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一章 琴阁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杨一亭上身穿着一件白色汗衫,下身一条看似“破旧”牛仔裤,简单休闲的打扮行走在纽约某条时尚大街上,他年轻帅气的样貌,加上他阳光的穿着,显得很是时尚。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脚步轻盈,正赶往自己的住所。 路上走的都是金发碧眼的美国人,杨一亭在这里留学,他喜欢打篮球,而且打的很好,因为他有优势,个子很高。 他的父母是富商,家里很有钱,他是一个富二代,而且长得跟男神似的,从小就有很多人喜欢他,巴结他,特别是读大学的时候,很多女孩子追求他,他也不是一般的花心,骨子里有一种野性,和他的名字完全不一样,一心一意。但是,从小看似美好的一切,等他到了纽约,就变得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优秀的人太多。 一下子,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普通。 来到住所,他飞奔向自己的房间,左邻右舍不是吵闹声就是音乐嘈杂声,每次都是这样,他已经习惯了。 “儿子,你那太吵,早说过让你换个安静的地方,免得耽误学习。”电话里传来母亲颇为严厉的声音。 “妈,我知道,但是我都习惯了,就算了吧,可以将就。”杨一亭回道。 “这种事也能将就,儿子,你变了……” “妈,没事我就挂了,拜!” 他把电话挂了,可是手机又响了,他没有接,而是认真的看起书来。 他一边看书,一边啃面包,没发现面包上一只花色的蜘蛛被他吞进了肚子里,后来他发现自己视线模糊,手脚僵硬,往镜子里一照,嘴唇也变成了乌黑色,面色如铁! “我要死了!”他心里说。 他僵硬的爬向门口。 最后他断气了,也没能把门打开,找个人来救自己。 …… “杨汉亭!杨汉亭!你醒醒!你师父来了!”感觉有人不断在身边推自己,和自己说话,是一个女子。 “杨汉亭是谁?我叫杨一亭啊!”躺在地上的杨一亭睁开眼,隐约看见一个很美的白衣女子在跟自己说话,她正看着自己,只是,她的打扮也太奇怪了,像在演戏的女演员啊,演的还是古装戏?就连自己也是一身古装,难道穿越了? “姑娘,你是……” “我是墨蝉,坏蛋,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哪有,只是,姑娘,不知你芳名何许,年芳几何,为什么叫我杨汉亭?我想起来了,我有一个游戏角色就叫杨汉亭,你是怎么知道的?”杨一亭说道。 “杨汉亭,都到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墨蝉生气的说。 杨汉亭一时不知所措,看着她搬来一堆干柴,掩盖在自己身上,原来自己的腿受伤了,走不了。 “墨蝉?你的名字真好听,和你的人一样……干嘛把我藏起来?”杨汉亭奇怪的问。 “你师父就要来了,临西,你不怕吗?”墨蝉神秘的说道,她已经把杨汉亭严实的藏好了,自己也钻进了柴洞子里。 “临西,这个名字好牛啊!”说完,他偷偷看了一眼墨蝉着急害怕的样子,有些陌生,却很好看,他轻问:“喂,可不可以告诉我,临西是谁?为什么你这么怕他?”说完,他微微一笑。 “临西?临西你都忘了?他可是你师父啊,你不会是失忆了吧?他来了。”墨蝉又做了个“嘘”的动作。 “啊?”杨汉亭看向远处,只见一群白衣男子飘然而来,自己想说话,嘴已经被墨蝉捂住了。 他们走到面前,四顾张望,杨汉亭看见他们为首的是一名相貌俊美的男子,衣着也跟其他人不一样,他就是临西,是他们的头儿。 因为他穿越到了周朝,这个人就叫杨汉亭,所以他的记忆杨一亭是有的。 临西,非同凡响,美的天翻地覆! 只见临西双眉紧锁,四顾张望,杨汉亭发现,不仅临西相貌堂堂,就连其他白衣男子也是个个俊美,没有一个丑陋的。 杨汉亭不禁倒吸一口气! 最后,他们没有找到人,转移向别处寻找。 他们一走,这里就变得很安静,只剩下墨蝉和杨汉亭,杨汉亭偷偷打量墨蝉,见她总算松了一口气,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原来,这些人是一个门派的弟子,临西是他们的掌门人。 “我也是临西的徒弟?他自己玉树临风,手下的弟子也这么仪表堂堂,个个都是帅哥。”杨汉亭说道。 “那是,要不然琴阁怎么立足仙界呢?”墨蝉说道。 “?”杨汉亭抹了抹汗,心道:“你是不是入戏太深?还仙界呢!”开口道:“是啊,他倒是有几分仙味!跟古代的范丞丞似的。” “?什么?”墨蝉不解。 “没什么,说错了,咱们可以走了吧?我还要上课呢!”杨汉亭随口一说。 “上课,你还敢回去上课?你不要命了?”墨蝉急道。 “虽然病了,但课还是要上的,姑娘,我没功夫陪你。”说着要走,可是脚一歪,又坐了下来,“哎呦”一声。 他想起,这个墨蝉,是“自己”的女朋友。 墨蝉拿出药来,帮他敷在伤处。 “别回去,你师傅可不会轻饶你。”墨蝉一边敷药一边说。 “我可不怕他,走,陪我去琴阁。” “不要动!先把伤治好。” 杨汉亭突然发现,这个墨蝉真的很迷人,很美,让自己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一座险峻的山崖上建着一座仙宇群,隐在淡淡的雾里,很有仙家别墅的感觉。 “这就是琴阁!”二人异口同声的说。 身后一个人说道:“你还知道这是琴阁?混账!给为师跪下!”正是临西来了。 墨蝉忙扯了扯杨汉亭的袖子,叫他跪下。 杨汉亭看了一眼临西,只见他俊美异常的面庞上增添了几分怒意,却还是那么好看,显得仙气十足。 临西,琴阁的第十代掌门人,一百五十岁,算是很年轻了,据说其他逝去的掌门有的活到了千岁,而且都是顶顶的美男子。 琴阁在仙界的地位是很高的,他们的开山祖师髅仙,也就是乔莲,很受神主的青睐,所以牵连着琴阁在仙界也很有地位。 临西一身仙气十足的白衣手拿长剑,怒对着杨汉亭。他长长的脸,白皙若纸,只是微微泛着一些红润,眼神有力,怒望着杨汉亭,说道:“徒弟,我一再教导你什么来着,做人要洁身自爱,你一再违反门规,理当受我今日一掌,你说是也不是?” 他一身长袍和长发在风里飘动,仿佛画里的神仙一般,他十指白皙有力握着剑柄,等着杨汉亭回答。 “徒儿知错,只是……”杨汉亭想说自己什么都忘了。 “跟为师来!”临西语气很是严厉。 以临西为首,他身后的几十名弟子跟随他走向通往琴阁的吊桥,那吊桥凌空而建,摇摇晃晃的,杨汉亭有些不敢走。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二章 你是老大!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这时,临西的书房里,只剩下他和杨汉亭两个,墨蝉着急的守在房外。 看见门被锁上了,杨汉亭很是着急: “这是干什么,老大!两个大男人关在一起,不好吧?” “你才是老大!给我跪下。”说着,临西就要他跪下来。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跪。”杨汉亭说。 “哼,你何曾,把我当过师父啊?”临西叹息一声,坐了下来,问:“我追你你为什么要逃?你跑的过我吗?” “……师父,这话说的奇怪,我怎么跑不过你?再说了,你追我我肯定要跑。”杨汉亭说。 “你跑的过我,怎么还叫我打了一掌,把脚也跌伤了?可见你从来都是不学无术,只会游手好闲,从今以后,你不准再和墨蝉姑娘纠缠不清,好好留在我身边吧!免得耽误人家。” “……你还不准我自由恋爱?墨蝉姑娘也不会同意啊!” “你还敢反驳,人家墨蝉姑娘可没你说的那般不知廉耻!我早听说了,她喜欢的是他们的凌师兄,哎,就是凌雨之!”临西说。 “你还挺八卦的!这种事也知道!” “我八卦怎么了?你不是也会吗?我教过你。” “哦,原来是这样,凌雨之是谁。他凭什么抢我的墨蝉?” 临西大呛:“你,抢了他的女人,还问我他是谁?装什么装?” 杨汉亭看着临西,天真的说:“凌雨之,墨蝉凭什么是他的女人,墨蝉这辈子都是我的。” 临西被逗乐了,哭笑不得,最后,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好好反省!” 临西夺门而出,留下杨汉亭一人。 杨汉亭发现,他爱上了墨蝉,而且是很爱的那种。只想一生一世跟她在一起。 …… “墨蝉姑娘,我徒弟怎么回事,他怎么有些事不记得了?和以前不一样,像个傻瓜……”临西坐在清风亭的石凳上,询问着墨蝉。 墨蝉立在一旁,不敢说话。 “墨蝉姑娘,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他没什么奇怪的,毕竟受了你一掌。”墨蝉解释说。 临西看了一眼墨蝉,觉得有理。他心想,他看起来,是真的喜欢墨蝉。 “那他怎么连你凌师兄都说不记得了?” “这不可能,肯定是他故意的,你可别糊涂,被他糊弄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墨蝉缓缓而去,临西有些狐疑的样子,他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以前受了我多少掌都没事,怎么这次就有事了?哼……” 正这样想着,不远处,杨汉亭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一眼看见临西,转身就想走。 “站住!看见为师,怎么还走?过来!”临西说。他的表情有点像是在下命令。 杨汉亭唯有走到他身旁。很害怕还会挨打。 “刚才是为师不对,不该打你,你原谅我吧?”临西看起来心情不错。说着说着就露出了笑容。 “没事啊,师父,你干嘛这么开心。”杨汉亭不禁奇怪的问。眼神不断的在他身上。 “你看!”临西从怀里拿出一张红色请帖,递给杨汉亭,说:“这是蜀山的请帖,他们掌门凌境云修炼出关,邀请四方,到时候我要带你去,还有,你孔亭之师弟也会去,只是,他比你争气,哎!你呀,也不看看,这个仙界竞争是多么厉害,你看!”说着,他又拿出一张请帖,杨汉亭看了看,写着什么青山门祖师大寿! “这么多酒,喝的过来吗?还要带我去?我最讨厌喝酒。”杨汉亭一副厌烦的样子。白了那几张请帖一眼。 这时,不远处走廊口有人传话道:“掌门,孔师兄来了。” 杨汉亭看时,只见一个男子走向这里,他身后别着一只箫,表情虽严肃,却依然显得脸庞干净白皙,是个潇洒俊逸的男子,他的气质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出众,只是不免有些绝情的感觉,是实实在在的高冷。 杨汉亭没敢说话,漠然立着。 “师父!大师兄!”孔亭之拱手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却又那么好看和自然,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什么,我居然是大师兄?难怪这个临西会这么管着我!”杨汉亭心想。他也不能完全确定。 临西见杨汉亭不向孔亭之吭一声,有些不高兴,对孔亭之说道:“你也是去参加蜀山掌门的宴会吗?不是还有几日?”他看着孔亭之,眼神带着询问的色彩。 孔亭之感觉到杨汉亭和平常不一样,停顿了片刻,没来得及回答临西的话,心想反正平常自己很少和他在一起共事,他有什么事,也和自己没有关系,自己也是偷偷嘲笑他多一点,只是不知为何,今日,他有些不一样! “亭之,你在想什么,不回答我?”临西问道。他突然感觉到奇怪。望了孔亭之一眼。 “是!我一人在云霄洞实在寂寞,所以先来此处,到时候随同师父一起上路。” “嗯,为师知道了。”临西突然感到一丝寂寥,轻叹一声。 临西觉得肩头有些酸痛,指了指杨汉亭道:“你,过来,帮我捏捏肩。” “你怎么像电视剧里的黑社会啊?还要我替你推拿?”杨汉亭心里抱怨道。而且他的语气让他感到好笑。 “你怎么不叫他啊!”杨汉亭刚说出口,孔亭之就上前来了,临西做了个阻止的手势,就要杨汉亭捏这肩。 不容违拗,临西是那么强势执拗,孔亭之又是那么听话,识时务。 好像全世界都可以针对自己一样,杨汉亭感到无语,却隐隐有一丝暴怒在心里泛起,倒也不是因为临西,就是因为“好像全世界都可以针对自己”这句话,这感觉。 临西一边享受着捏肩,一边问:“徒弟,你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所谓何事?” “去,你要人家伺候你,还问东问西,真是奇怪。”杨汉亭心道。他一脸的不服气,翻了一个白眼,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没什么,只是担心师父太过操劳,伤了身体。” “真的?” “嗯!” “为师知道你本性善良,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你这肩捏的不错。” …… 过了几天,临西准备去蜀山参加酒宴,孔亭之、杨汉亭随同。 临西替杨汉亭准备了一套新衣服,有些素朴的白衣,不是很白的那种。 “这件衣服很合适你,别辜负为师的用心,你孔师弟已经准备好了,你去换上它,跟我走吧!” “是,师父。” 杨汉亭换上这件衣服,刚好墨蝉来了,在他肩头一拍:“真好看啊!” 杨汉亭面对着她,因为高出她一个头,二人显得有些郎才女貌,很是绝配。 “墨蝉,你好美。我会告诉每一个人,我喜欢你。” 他突然想起临西的话,她喜欢凌雨之,不禁心里一咯噔。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三章 一人一剑,一壶酒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临西没有说什么,带着孔亭之飞走了。 “墨蝉,你也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随便你耍什么花招,我走了!”说完,嫣然一笑,飞离了此地。 杨汉亭看着墨蝉仙影去尽,几乎看不见了,还愣在那里,他一身白衣,随风飘逸,颇有仙风,他来到一个河边,四周都是树林,偶尔有鸟儿鸣唱的声音。他心里想着墨蝉,渐渐感觉饿了。 他想抓只鱼来烤着吃,哪知看见了水里的自己,仔细看看,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世上居然有两个这么相像的人! 看着鱼儿在篝火上一点点熟透,杨汉亭满意的笑了,然后手法娴熟的翻转了几下,样子很是好看,干净利落。 他一边烤着鱼一边哼起了《lmmunize》: we go forth and multiple nerves are shakin'from the decadent light we go forth and multiple nerves are shakin'from the decadent light we'll be a little slow when you're going to die and when you're getting low we'll raise the tide “少年,你这是哼的什么曲子,我怎么没有听过?”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苍老。 “这是外国的一首曲子,我觉得挺好听的。” 他看见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男人走到了自己身边,并且眼带笑意的看着自己,他身后背着一柄剑,腰间系着一个酒葫芦,脸上略有一些胡渣,像是一个行走江湖的人,落拓不羁。 杨汉亭忙上前和他握了握手,表示友好,男子很是意外,随后笑了笑,称赞道:“看你外表桀骜不驯,没想到这么有教养,嗯!人不可貌相!” 杨汉亭心想当然了。 杨汉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认出了他是青山门的人,十年前的时候,青山门还是林逍遥掌门,现在却是洛清河。 这一切都是记忆给他的。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在琴阁附近?”男子有些好奇。 “叫什么并不重要吧!我只是路过这里,累了,歇歇脚而已。”他说完,低头又去烤鱼。 “嗯,年轻人有点意思。”他说:“这鱼熟了,不用再烤了,否则就糊了。” 杨汉亭看了看,果然是这样。 “你身上带孜然了吗?没孜然怎么吃?” “没有,什么是孜然?” 男子疑惑的问。 “孜然,就是作料,像油、盐、酱一样的东西,非常香,烧烤必备!” 杨汉亭解释道。 “哦,我活到这么大,还没听过!” 男子大惊。 “我的家乡就有,可能你们这以后会有的!” 杨汉亭安慰他。 “嗯,我饿了,把鱼给我吧!我给你钱!” 说着,他就向自己怀里掏钱。 “不用,你吃吧,我的走了,师父还在等我呢!” 杨汉亭把鱼递给他,准备起身。 男子接过烤鱼,看着杨汉亭点头赞许。 “年轻人,别忘了,后会有期!呵呵!” “嗯,你是个好人,后会有期!” 杨汉亭说完,直接离开了这里。 杨汉亭飞奔着离开了树林,很快消失了,跑出树林,他四顾而望,记忆里,好像蜀山是在南方,他就御起清风,直向南方而去。 大约半日,他就看见茫茫海域上的青山碧水,屋檐飞瓦,一些古风建筑伫立在山巅或悬崖绝壁附近。很有仙家的风范。 又没有多久,很快凌云峰就出现在面前,那座最高的山就是凌云峰,清风殿隐约可见。 他缓慢的飞着,只见一道灰影极速降落在凌云峰上。 杨汉亭落下地来,看见那人是树林里的男子,他高兴的说:“怎么样,很意外吧?你飞的速度也太慢了,我可是吃完了整条鱼,还睡了一觉,才上路的,都把你赶上了!”他不禁摇了摇头。 “这么厉害,牛!”杨汉亭竖起大拇指。一脸的佩服。 “你是琴阁的弟子吧?怎么没和临西一起?”男子问。样子有些随意,好像其实并不是十分关心。 “你怎么知道的,我又没告诉你!”杨汉亭不禁奇怪的问。 “哼!你出现在琴阁附近,我一猜就猜到了,可你知道我是哪个门派的吗?” “不知,还请赐教。” “青山门!” “……”杨汉亭有些想笑,其实他早就猜到了。 “青山门?我们有宴请你们吗?”不远处传来几个少年的声音,二人回头看去,看见来了一群蜀山弟子,来势甚凶。 男子不慌不慢,从怀中拿出一张请帖,蜀山弟子接过查看,说:“不错,是掌门本人的笔迹,江先生,请。”原来,这个人就是青山门的江叟。 他摇摇大步先自去了。还回头看了一眼杨汉亭,冲他笑了笑。 杨汉亭立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蜀山弟子恢复笑容,对杨汉亭说道:“杨兄弟,临掌门来了有些时候了,他在大殿喝茶,请!” “我暂时不去大殿,闷得慌,你们墨蝉姑娘可回来了?我去找她。” “你说她来了蜀山,还不是去找凌师兄?这个我们就不好多说了!” “你们凌师兄不是成亲了吗?他们在哪?”杨汉亭有些生气。 “他们来了,呶!” 远处,一个白衣女子和一个蜀山弟子一同走来,好像有些亲密,杨汉亭不禁茫然,许久没有吭声,对于墨蝉,变成一个外人,眼中只有仰望和羡慕,谁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 他转身欲走,可是不知是谁拉住了他,他只能看着。这令他怒气暴增,想要把人好好揍一顿。 如果能走,或许他就会平静,但是他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杨汉亭冲上去,扯住凌雨之衣襟,一个拳头过去,就打在对方巴掌里。 所有蜀山弟子哄乱起来,拉拉扯扯,想把杨汉亭拉开。 墨蝉却在一旁看着,并不插手。她的意思也并非绝情,可能是因为看惯了杨汉亭发火吧? 周围不是哄闹声就是笑声,吵极了,杨汉亭不可思议的看着凌雨之,那个跟他争了大半辈子女人的臭小子! “他居然是个年轻的帅哥啊!怎么像个职场少帅?”杨汉亭心道。 凌雨之奇怪的看了他一下,转过身,走到墨蝉身边,说:“墨蝉,这里有疯子,我先走了。” “可是记忆里,怎么是我把他玩的团团转?这个杨汉亭到底是什么人?这样的怪物都拿得下?”杨汉亭心道。 凌雨之感觉很奇怪,没有立刻走,而是看了看今天反常的杨汉亭才准备离开。 “真是够了,颜面扫地。”杨汉亭心道,开口说:“凌雨之,你娶了林姑娘,就应该尽一个丈夫的责任,不许再缠着墨蝉。”他高大的身影倾向凌雨之。 “你别在我面前嚣张过头,哼哼,我可并不怕你。”凌雨之淡淡的说。 墨蝉终于听出火药味,安慰二人道:“别吵了,都是我的错,林师姐还在等你,你先走吧。” 凌雨之本欲离开,远处传来临西的声音: “杨汉亭,你又在闹事,我跟你不客气。”临西远远警告道。 “啊?糟了。”杨汉亭说完,只能寻路逃跑。 临西和孔亭之一同前来,孔亭之略有几分欲看乐闹的颜色,或许他觉得杨汉亭有些奇怪吧!和以前骨子里、血肉里的霸道有些不一样,变得有些傻,这样大的转变,不是世间最大的热闹吗? 临西顾及这里外人太多,他收敛了一些,叫杨汉亭一同离开,找个地方好慢慢教训。 “杨汉亭,跟为师走,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现世。”临西说。 江叟找到杨汉亭,那时临西正好有事,还没来的几惩罚杨汉亭,他带来一葫芦酒,问他要不要喝一杯,杨汉亭说好啊,他们大喝起来,不够,江叟又去倒了一些,他来到蜀山的厨房,那里放着好几坛子美酒,他就拿起瓢舀了几瓢,直到把葫芦灌满了,他才走。 他依然坐在杨汉亭的身边,仔细打量他,觉得他很是俊美,他想到了自己的门派的一个侄女,觉的他们挺是般配的,他想着要不要给他介绍。 杨汉亭看他一脸美梦的样子,推了他一下,问想什么好事呢?江叟回过神来,嘟着嘴说,我看你被凌雨之欺负,想给你出口气呗。 杨汉亭打量着江叟,觉得他挺落魄的,怎么会是名门大派的弟子,他想问青山门什么来头。 最后他忍不住问道:“那个凌雨之和墨蝉姑娘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记得他成亲了?” 江叟告诉他:“以前蜀山弟子在魔域附近驻扎,他们在那里走的挺近的,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杨汉亭问:“他们不会有那种关系吧?就是……” 江叟“哦”了一声,他笑了笑,杨汉亭也一副很乐意听的样子,江叟说:“听说,不知道!” 他的话嘎然而止,令杨汉亭感到一丝遗憾,他瞪了江叟一眼,觉得很是可惜,他听见临西在叫他,于是他走了。 临西叫他面壁思过,杨汉亭乖乖听话,他一边受罚,一边想着墨蝉,觉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孩子,真是太让人心动了,他猜想她会喜欢凌雨之是对的,因为,凌雨之真的很优秀,因为刚才喝了一些酒,他感觉一些醉了,看了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于是,他坐了下来,小睡了一会,梦里就看见墨蝉和他说话,就像第一次见她一样。 他越睡越沉,渐渐的梦也没有了,临西回来的时候,看见他抱着双手睡着了,那样子好像在做梦。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四章 神器和它的歌谣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杨汉亭被临西教训了一顿,在蜀山后院面壁受罚,江叟来到他身边,他笑脸盈盈,手里拿着一个葫芦,不断喝着酒,却一点也没有醉的样子。 “没想到你师父挺严厉……蜀山的酒不错,来一点吧?”江叟说。 “不了,我对酒不感兴趣,伤脑。”杨汉亭一脸嫌恶。 “你叫杨汉亭,我想起来了,你是琴阁的二弟子,颇受临西器重,别看他对你那么凶。”江叟笑着说。 “二弟子?那大弟子是谁?”杨汉亭不禁要问。 “曲中亭啊!呵呵,你考我!大弟子曲中亭,二弟子孔之亭,三弟子杨汉亭嘛,‘琴阁三俊’,你以为我孤陋寡闻?如果我没记错,你们曲师哥正在闭关。”江叟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杨汉亭一脸惊异,头上居然还有一个帅哥,这是什么世界?都是俊男美女?他口中的美女,自然是指墨蝉了。 “当年琴阁的祖先髅仙的规定,入派的弟子必须要是俊男子,否则琴阁拒收。”江叟提醒他道。 “原来如此,咦,你的剑好像不错,给我看看可否,我对剑有些研究。”杨汉亭盯着他的剑说道。 “我这剑算什么,你要是能得到上古六大神器就来事了。”江叟神秘的说:“上古六大神器,春秋扇、惊鸿弓、凡狱箫、绝灭轮、封天印、噬血莲,特别是封天印,乃是绝对的重器,一旦开启,就是一场绝杀。”江叟不以为然的说。 “听起来挺牛,能跟我说说吗?”杨汉亭不禁询问。然后笑了笑。 “春秋扇,扇出战事起;惊鸿弓,一箭发如万箭;凡狱箫,一曲仙音乃凡心狱;绝灭轮,任他千万妖魔尽可噬;封天印,印启天地灭;噬血莲,噬尽邪神血。”江叟唱出了六大神器流传的口诀。 “你唱的不错,可是它们在哪?是不是都在神仙那里,而且都是很厉害的神仙?”杨汉亭不傻。直接说道。 “其中除了春秋扇,都有下落,惊鸿弓在皇帝那里,凡狱箫在你孔师弟处,绝灭轮在罪神壁溪处,封天印由曲涯看管,噬血莲在袭宁的魔峰。”江叟说。 “原来孔师弟腰间别的是这么牛的东西,只是这春秋扇要是出现,只怕天下就要乱了,它会在哪?” “这个我要是知道,我江叟就不在这了。” “哼,你一定是有什么没有说,大家都挺熟了,有什么好隐瞒?” “我没骗你,真的。” “不说就算了,师傅的酒可能喝完了,我去找他。” “杨兄弟,别走……”江叟一声没唤住他,自叹道:“年轻人,不错。” …… 杨汉亭走到凌云峰,看着天际云海,心道:“墨蝉难道又和姓凌的小子在一起?哼,这里呆不下去了,我还是回琴阁吧。” 说着,纵身一飞,离开了凌云峰。尽管心中牵挂着墨蝉,但是看见她和别的男人那样,他也知道不好受。他决定下次有机会再和她说说话。 天际清朗一片,杨汉亭感觉惬意极了,感受着徐徐凉风,俊美的脸庞略带一丝稚气、自信,衣衫和头发都在风中飞动。 他好像就是属于这片蓝天的一片云,那么云淡风轻。 云,时而随风轻飘,时而细雨蒙蒙。 风,拂过大地的每一处。 雨,给大地增添一些诗意。 他飞过一座高山时,看见那里有一道红光,他降落下来,四周寂静无声,就连脚步声都可以听到,他巡着红光找去,到了一个山洞,看见一朵红色的莲花,心道:“难道这里就是魔峰,这是噬血莲,不知袭宁在不在?”他心里很担心,四处看了看。 袭宁是神界的神相,是个极危险的人物。 杨汉亭心想袭宁不在,他把这莲偷了去,伸手一把摘了噬血莲,别在腰间。 “什么人,竟敢偷噬血莲?可知这是我袭宁的地盘?”一个洪厚的声音在洞外响起,而且还带着一些阴森的感觉,接着,一个黑衫男子出现在洞口,正是袭宁。当他的脸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杨汉亭几乎吓晕过去。 他一脸肃穆,目光如电,颔下有须,紧握着一只手,看着杨汉亭。 这时洞外传来了一个童子的声音:“师父,清逸、古战、曲涯前来拜访。” 杨汉亭这时立刻挥拳而上,他用尽了力气,袭宁闪在一边躲避,就让他飞出了洞外。 袭宁大怒,正要追寻,三个背剑的男子向着洞里走来,乃是童子所报三人。 清逸,不得不说的人物。他是神界很厉害的一个人物。只是人各有命,神也一样,他经历了一段自认为很不光彩的事。 这件事是这样的,传说,当年他独自结庐在昆仑山巅,每日调琴养性,十分超逸,后来他踏入红尘,和一个女子纠缠上了。 这个女子叫环心,她从小习武,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然傲气凌人。 那一日,在一个美丽的湖边,夕阳西下,清逸与那女子同在一个亭子里,这女子瞥见清逸俊美不同寻常,自道:“我行走江湖多年,遇人无数,却没见过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于是开口问他姓名,可是任她怎么问,清逸也是不开口回答一句。 女子自然是恼了,她拔出剑来逼问,量他一个文弱男子看见刀剑也发怵了,可是清逸也恼了,伸手便把剑弄折了,断做两节,踏步出亭,还道:“你的父亲在一方横行无忌,生的女儿也刁蛮无理,快快回去,一月之内,我要灭你满门,除非,你找的到南海观音的玉砚,方可躲过,否则,就当我为民除害吧。” 女子即可启程,千辛万苦,半月终于得到了玉砚,当赶到家里,却见横尸满地,她怎么也想不通,不是一个月吗?,独自走到无人的石桥,当时雨下的很大,她疯了似的责问自己,大雨夹着桃花瓣飘了满天,美极了,清逸撑着一把油纸伞缓缓从远处走来,他把伞递到女子身前,良久说道:“人不是我杀的!”语气是那么温柔恳切。 最后清逸走了,只有一个声音道:“你父亲作恶多端,有的是人想杀他。” 这女子独自游历到了魔域界口,那时,魔域众兽皆被众神合力用法力封住,但是,这个女子的血却非同一般,可以解印! 瞬息之间,天地变色,最先赶到魔域的是清逸,他拔出法剑,对准了哭倒在地上的女子,说:“你睁开眼睛看看,可知,自己的罪孽有多重?”于是,毫不留情的杀了她。众神云集魔域,看着纷乱凶险的魔兽四处奔跑,谁也没了主意,女子的魂魄化作魔魇,她说:“各位,许久不见啊,从今以后,我夕暗就在这里与你们作战到底,哈哈哈………” 众神无不震怒却都束手无策,眼看着她消逝在远方。 关于清逸的故事,三界无人不知,他对夕暗的做法,也令所有人众说纷纭,说他不该那么对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子,导致最后的悲剧。也有人说他是对的,毕竟他是神仙,不可能有凡心。 曲涯是古战的弟子,三人颇为要好,时常聚在一起谈论天下大势。 杨汉亭夺走了噬血莲,看见身后无人追来,更是加急法力,飞的更快。 他回到了琴阁。 然而,袭宁等人发现噬血莲被盗,岂有不管的道理,他和清逸、古战、曲涯商议,这个人是琴阁的弟子,只要抽空去一趟琴阁就行了,临西不可能不秉公执法,自己的弟子犯了错,不是师傅受罚,就是交出弟子。 “刚才看他盗莲的样子就十分紧张,想来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古战说道。 原来,杨汉亭跑出去以后,都被三人看在眼里。 三人叫袭宁安心坐下来,明天在去琴阁兴师问罪。 他们说起六神器,渐渐的都沉默下来,神器的秘密不可随便说,不然让歪门邪派听见,就要出乱子了。 他们下了一盘棋,古战说扫兴,先行离去,随后,清逸和曲涯也相继告辞。 袭宁独自想着杨汉亭偷噬血莲,其中会不会有其他缘故,还是他知道了六神器的秘密,那就是关于春秋扇的,春秋扇是六神器里面最神秘的,因为没有人知道它在何处,想到这,袭宁眼中充满了憧憬,捻着胡须,若有所思。 突然,童子来报,说是清逸又来了,袭宁大为惊讶,赶忙来见。 袭宁作揖问道:“不知你来,方才我去查看玄洞了,怎么,有事?” 清逸一脸沉重,和平时一样,他说:“这个盗莲的弟子,你打算怎么处置?” 袭宁更觉奇怪,沉默了片刻,他说:“自然是抓到了要好好惩罚,以儆效尤。” 清逸看起来有些紧张杨汉亭,走了几步,最后向袭宁告辞。 袭宁并没有觉得哪里奇怪,或许他也是关心噬血莲吧? 他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屋舍,静静的睡了一觉,然而,他被自己吓醒,吓他的不是杨汉亭,而是清逸。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五章 出关的惊嗨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杨汉亭很早就回到了琴阁,偷走了袭宁的噬血莲。 “杨师兄,你回来了?怎么这么快?师父呢?” 一回到琴阁,就遇上了一个弟子对他问东问西。 “酒喝的比较早,我就先回来了。”杨汉亭说。 “即是喝了酒,就去休息一下吧,等师傅回来,我向他禀报,免得他找你。”弟子关心道。 “嗯,谢谢。”杨汉亭回道。 等那名弟子走后,杨汉亭在琴阁闲逛。 “咦,这里怎么有一个山洞?”杨汉亭在洞外左右的看,他站在巨大的洞前,仰起头,看见山上的风景如画,清风徐来,奇花异卉点缀其间。 他正观赏着风景,突然一道白色光芒四射出来,“砰砰砰”山洞的门被震碎,杨汉亭的身子飞出去了。 一个青衫男子立在洞口,他就是琴阁的大弟子,曲中亭。他出关成功,正要踏步向前,听见“哎呦”的呻吟声,而且声音很熟悉,他循声望去,发觉杨汉亭趴倒在碎石之中,“杨师弟?你怎么了?” “还不是你,出关就出关,干嘛这么大排场?我只是路过嘛。”杨汉亭艰难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曲中亭看似很年轻,二十来岁的样子。 这里是后院,已经一片狼籍,尘埃滚滚,曲中亭眼带笑意,谦谦有礼,在一旁默默看着杨汉亭,因为他有三年没有见他了。 不久,其他琴阁弟子也发现了曲中亭出关,纷纷赶来。 “你没事吧?”曲中亭温柔的问道。 大家都看着杨汉亭,问发生了什么,并表示关心。 杨汉亭却如没有听见,只对曲中亭说:“我没事,你出关了就好。” 曲中亭微笑了笑,说:“那就好,怎么没见到师父,我去见他。” “师父现在蜀山,不在这里。”弟子们纷纷说道。 …… “原来如此,蜀山已经换了掌门,这也只三年的事。”曲中亭说道,看见杨汉亭在那里肚痛的样子,竟没有听他说话,微微倒吸了一口气,饮了一口茶,继续说:“我既然出关,须得去一趟蜀山,趁现在还早,呃,师弟,你照顾好自己。” 他拿起剑,迅速离开了此地,飞往蜀山。 等所有人走了,杨汉亭拿出身后的噬血莲,左看右看,竟不知怎么利用。 “……我试试。” 他施法御起噬血莲,一瞬间,整个花园尽是血红色笼罩,杨汉亭催动法力,不能自拔。 最后他吓了一跳,丢开了噬血莲。 琴阁弟子纷纷赶来,询问缘由。 他们看见地上的噬血莲,惊倒在地,问:“这是上古神器噬血莲吗?怎么在这里?它应该在袭宁的魔峰!” 杨汉亭哪里还敢说话,夺走了噬血莲便走。 “这师父要是回来,可得瞒着,二师兄居然盗了莲?” “是啊,是啊。” 琴阁弟子们被吓得不轻,只期盼临西不要知道此事。 …… 临西晚上携同曲中亭和孔亭之一起回来,就有人偷偷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临西倒是冷静,只说:“把他押过来。” “师父,他不知去向了。”那弟子回道。 原来,杨汉亭白天就乐不可支的离开琴阁,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走来: “师弟,去哪?” 杨汉亭定睛一看,不是曲师哥是谁?尚不知对方来意,他没敢说话。 “师弟,师父让你回去。” 他这一句话说的有些凶神恶煞,杨汉亭不免吓了一跳:“他刚刚出关,肯定武艺大进,这要是打起来,不一定是他对手,对了,我有噬血莲。” “莫要挡我去路,我有噬血莲,就算袭宁来了也不怕,莫要说你和师父了。” “你要去哪?”曲中亭问。 “尚不知。”杨汉亭回道。 “把噬血莲给我,我替你向师傅说情,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 “啊……”曲中亭一声吼出,硬要夺他手中噬血莲,他的脸色也变得青黑,吓人非常。 杨汉亭吓了一跳,说:“不要逼我。”继续催动噬血莲,加大法力,他清晰的看见曲中亭的魂儿离开了身体,可他还在坚持,整个人都被裹在一层薄薄的白光之中。 场景十分骇人,杨汉亭说:“师哥,这可是噬血莲,诛神灭仙。” “我比你更清楚,不用你说。”曲中亭艰难抵抗。 “我看你是糊涂了,你莫非胜过神仙?敢来抵挡我?”杨汉亭不禁有些得意忘形。 曲中亭的魂魄在身体外剧烈晃动,丝毫没有放弃或退缩,他的手掌伸向噬血莲: “师弟,你功力不够,驾驭不了这神器,还是还回去吧。”说着,他硬生生拿住了噬血莲,所有光芒瞬间消失,曲中亭反驭了噬血莲,令杨汉亭不可思议。 “哼,算你狠,琴阁我是不回去了。”杨汉亭转身欲走。 “这由不得你。” 曲中亭说完,把根线绳往空中一抛,捆住了杨汉亭双手,原来是捆仙绳。 “跟我回去吧,师父还在等我们呢。”曲中亭淡淡地说。 “莫非你现在比师父还牛?还这么不怕死?佩服。” 杨汉亭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说。 “其实你刚才完全可以走掉的,只是你胆子太小,吓坏了吧?”曲中亭问,接着笑了。 曲中亭押着师弟回到琴阁,所有人都在等他们,广场上站了满满的人,白衣飘飘,剑光晃眼,清风吹起来,很是好看,越发飘飘欲仙。 临西坐在掌门位置上,一脸怒气,说:“把孽徒押上来。” 孔亭之也在,他完全没有表情,好像觉得自己在一场闹剧中,不好笑。 他说:“师父,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还请三思后行。” 临西把手一挥,严厉的道:“无需多说,他这样早晚连累本派。” 孔亭之言:“正是,只是眼下,袭宁若是前来,如何交代。” 临西言:“问他自己。” 这时杨汉亭被师兄押了上来,跪在石级下广场上。 临西试着询问道:“你可否告诉为师,为什么要偷莲?袭宁你得罪不起,为师也得罪不起,现在如何是好?” 杨汉亭言:“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用师父操心,他袭宁也吃不了我。” 临西言:“袭宁吃不了你,天上的神雷就能吃的了你。” 他们把杨汉亭关了起来,就在琴阁的牢里,杨汉亭躺在稻草堆上,想着曲中亭空手夺莲,那个样子简直太酷了,比火云邪神都厉害,他美美的睡了一觉,晚上的时候,孔亭之给他送来吃的东西,他简单吃过,问师傅会怎么处置他,孔亭之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怎么说。 杨汉亭看见他这么斯文,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眼,看的孔亭之很不好意思,他心想难道是没有见过吗? 孔亭之干脆大方的坐到了他的对面,静静的样子更是迷人,他腰间别着一把玉箫,配上他,真是如龙如风。杨汉亭终于发现他在不好意思,大笑了一下,问孔亭之:“你腰间的箫真是好看,有什么来头吗?” 孔亭之忍不住释然,拿出玉箫,递给他,解释说:“这是神主赐给我的,你想看就看吧。” 杨汉亭接过玉箫,知道这就是凡狱箫,他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孔亭之,只见他很是乖乖仔的样子,不像凌雨之,一副干练的职场精英模样,这些人真是让杨汉亭大开眼界,虽然他什么人都见过,他看完箫,直接随手一扔,孔亭之一把接住。 他只好说:“箫你也不是第一次看了,怎么这次这么新奇似的,好了,我该走了,师傅让我不要久待。” 杨汉亭笑着和他摇手,意思是慢走,只是这一举动看的孔亭之又是一愕,他反应了一下,没有理会,慢慢的走了。 看着他离开,杨汉亭终于又可以睡一觉了,他梦里又看见了墨蝉,他醒来想到忘了问孔亭之关于墨蝉的事,第二天,孔亭之又来送饭,这次,他抓着他好好问了一回,孔亭之告诉他:“墨蝉姑娘一直喜欢的人是你, 他和凌雨之只是同门师兄妹,不是外人想的那样。” 杨汉亭这才放下心来,孔亭之尽管觉得杨汉亭很奇怪,但是他表现的很是自然,没有什么异样的,他故意久坐,好一会才走了,杨汉亭心想:“我也没有办法,也不是我要穿越过来的,真是莫名奇妙啊,到底这么回事呢?”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突然就中了剧毒,难道有人要害他,已经在面包里下了毒?他想会是谁呢?他实在想不起来,没有多久,他坐了片刻,想起了当时手上有什么东西在爬似的,感觉有点像虫子,他就那么把它吃下去了,然后中了毒? “老天爷,我死的太冤了,把握送回去吧?唉。” 这个牢底空空荡荡的,没有关什么人,杨汉亭一个人呆着,感觉也很清静,他静静的想了一些事,想到了孔亭之,感觉他才是这些人里面比较有心的,居然知道有变化,别人也许都不关心自己才会这样忽略自己吧? 后一天,孔亭之又来了,杨汉亭已经厌倦了天天只有一个人来看他,他问:“可以把墨蝉叫来吗?” 这一天,墨蝉果然来了,杨汉亭看见她,心里十分的高兴,立即和她对坐着说起话来,墨蝉问他怎么会去盗莲的,杨汉亭说只是闹着玩,没有想过会这样。 墨蝉很是生气,但是没有发作,她低头坐着,看也不看杨汉亭,杨汉亭做到她的身边,拉起了她的手。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六章 酒与血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其实,师父,我偷莲是有隐情的。” 杨汉亭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这时曲中亭就伺立在临西一旁,没有意外,他是将来琴阁的继承人,自然行事冷酷,喜欢一切依从门规。 “什么隐情,快说,我好在袭宁面前替你开脱。”临西言道。 孔亭之只是看着地上,曲中亭却言:“你一向不听话,这次终于闯了大祸,就想着找借口吗?” 杨汉亭不禁看向他,心道:“亏我把他当成好人,原来不是这么回事。”言:“我没找借口,昨日在蜀山,一个名为江叟的青山门门徒告诉了我关于上古六大神器的事情,徒儿又误经魔峰,看见了噬血莲,所以就起了偷盗之心。” 曲中亭驳道:“他告诉你,你就去偷吗?你是小孩?” 杨汉亭终于怒不可遏,指他道:“你是否想置我于死地。” 曲中亭没有因此动容,依然严肃。 “他不是想置你于死地,而是你犯的错太重。”天际一个声音传来,几道光束降落在广场上,袭宁、清逸、古战、曲涯来了。 “你们琴阁是怎么教育弟子的,这么多人看见我们,都不知道跪下?”曲涯说完之后,所有琴阁弟子都反应过来,齐刷刷地跪下了,因为他们是神界的人。 只有临西没有跪,他说:“几位这么快就来了,我还在审他,其中尚有隐情。” 杨汉亭慌忙磕头说:“多谢师父。” 曲中亭有些不高兴,只是低着头,风吹过他的身边,有一种凄清。 曲涯说:“隐情?隐情就是那个幕后的人没有告诉他神器的另一个秘密。” 临西没有说话,因为这个秘密对于他来说,猜都猜得到,那就是,只要五大神器相聚,就能召唤出春秋扇,而使天下纷争。 临西走下白玉石级,淡漠异常,说:“他既不知,就可以饶恕,是也不是?” 杨汉亭心中感激,差点流下泪来。 孔亭之却是觉得无聊透顶,神界的人一来就摆架子,自己还是仙界的呢!而且他觉得,曲中亭跟神界的人没有什么区别,居然这么对自己的同门师弟,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失望之下,直接飞离了此地。 所有人看着他离开,各有一套想法。 许久,清逸有些看不惯,轻“哼”一声说:“你这个徒弟倒是有个性,呵呵。” “无论如何,偷盗神器都是大罪,不论你知道不知道其中的秘密,跟我走一趟吧!”袭宁冷冷的说。 “为什么孔师弟可以拥有凡狱箫,我就不能拥有噬血莲?”杨汉亭辩驳道。 “哼,混账,凡狱箫是神主赐予你孔师弟的,你以为他是抢来的?”袭宁严肃回应道。 “事已至此,你就跟大人去吧!”临西叹道,然后转身走上石级,杨汉亭看着他身影渐渐远去,希望渐灭,低下了头。 捆仙绳紧紧的绑在手上,不能动弹一下。 他突然有一个傻念头,就是从这里杀出去。 在没有人发现他这一想法时,他搜索记忆,念出了捆仙绳的口诀,捆仙绳是曲中亭的,他第一时间发现了,立刻与他暗斗起来。 捆仙绳忽而紧忽而松。 终于,杨汉亭解开了捆仙绳,迅速飞往天际。 曲中亭不免遗憾,面无表情地看着,不动声色。 “快追!”曲涯说。 “这样的角色,不用急,只是曲少侠可以空手夺莲,功力实在不容小觑……”古战声音有些苍老,毕竟他年纪最大。 “我刚刚出关,就遇见这样的事,不得不大义灭亲。”曲中亭淡漠的说。 “只是我话还没有说完,你这样空手夺莲,就不怕吗?”古战不禁要问。 曲中亭不禁一笑,不知该说什么好,也就没有说话,眼神也变得空洞。 袭宁四人不屑的看着他,揣摩他良久,不觉尴尬了,拱手对临西说:“告辞,哼!” 曲中亭说:“不送。”翻了一下白眼。 临西说:“慢着,清逸,杨汉亭是你在海边捡来我琴阁的,如今,你就不保他?” 清逸不觉很是尴尬,他居然把这件事情都说出来了,他看着临西,不知该说什么。 袭宁说道:“居然有这样的事?清逸,这是真的吗?” 清逸没有说什么,低着头。 他想起二十年前在海边,突然天气十分寒冷,天降大雪,那里是自己的岛屿,有一天海上飘来一个孩子,那是夕暗干的,之后她就自杀了,投胎成了那个与他邂逅的女子。 他看着怀里的婴儿,只觉糟糕透顶,天空压的很低,空气有些喘不过气来…… 清逸没有办法,把他偷偷放在了琴阁门口,并且看着他被他们的人抱走,才放心的走了,却不料转身之际被临西看到了,原因是太不防,太失落。 临西这么多年也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就是等,因为总要说的。 杨汉亭和清逸很像!他是夕暗和清逸的孩子!终究谁也没有躲过一个情字! 临西说:“清逸,说话,怎么办?” 曲中亭感觉到不可思议,气喘不已,看着清逸说不出话来,因为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了。 清逸只道:“是。” 众人纷纷看着他离开,都怔在原地。 三人看不惯曲中亭,“哼”了一声,一起离开了。 可能是清逸在神界最德高望重,声名卓著,所以,曲中亭有些崩溃了自己的信仰和意念。 …… 杨汉亭发觉他们没有追了,觉得蹊跷,在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篝火燃起,抓来一只野鸡,他就在山洞里烤起来,并且睡了一觉。 醒来后发现,自己睡在天牢里,他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是怎么被抓的?肯定是那几个老东西! 他插着双手在腰间,踢了一脚牢门。 “事已至此,你安静些,墨蝉不久会来看你的。”几个琴阁的弟子来看他,提了一些吃的东西。 “她来了也救不了我,叫她干嘛?”杨汉亭靠在牢门上说。 “你就不想她吗?她来给你送终要不要?”弟子说。 “平时,你们在一起十分惹人羡慕,关键时刻,她怎么会不来看你?”弟子笑着说。 “有什么好羡慕的,她不是还喜欢姓凌的?”杨汉亭摇头地说。 这时,弟子们倒真的没有再说什么。 ……………………………… “你这个人真是奇怪,说着说着就不说了,难道她真的喜欢凌雨之?”杨汉亭很是生气,别过了头去。 这时候,曲中亭来了,他说:“当然不会,她始终喜欢你一个,看那墨蝉祸水红颜一个,和你是绝配的很,我来是想问,你今天是什么意思,怎么知道我捆仙绳的口诀的?” 杨汉亭先是听见他说墨蝉祸水红颜,后面的几乎没有听见,他忍住怒火骂道:“墨蝉是美女多福,不是什么祸水红颜。” 曲中亭扯住他的衣襟,说道:“你先是说青山门的江叟告诉你神器的事,又说孔师弟不该拥有凡狱箫,你又是什么意思?” 杨汉亭反问道:“你说我什么意思?” 曲中亭放开他,坚决的说:“你想害死我们,害了整个琴阁你就高兴,青山门你就得罪的起吗?你偷莲关江叟什么事?” 杨汉亭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自己不该把江叟扯进来。 曲中亭说完,见他没有说话,反身就走了。 他来匆匆去匆匆,令杨汉亭觉的火性是挺大的,心中不知是该佩服还是讨厌。 其他弟子安慰道:“曲师哥就是这脾气,一遇到事就爱犯火,可是,他是将来的掌门,这样也不能怪他。” 杨汉亭十分认可,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杨汉亭还是觉得,曲中亭这个人不可靠,他靠在牢房的铁柱上,心里这样想着,最开始他出关的时候,杨汉亭还觉得他十分的亲切,可是,也就一件噬血莲,他就翻了脸。 “有必要吗,不就是一件噬血莲,到底是同门情重要还是神器重要?” 其他弟子看见他死到临头还不知道的样子,于是告诉他:“杨师哥,你就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明天,你可就要受刑了,九天神雷,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非把你劈的皮开肉绽不可。” 杨汉亭只觉得他在说笑,天下岂有这样的事,又不是孙猴子。 他没有理会,竟是渐渐的睡着了,其他弟子看见,也就没有再说话,静静的看着,以防变故发生,他们说起今天曲中亭的表现,也觉得确实太绝情了,不知道是不是妒忌杨汉亭,毕竟琴阁的掌门之位还不知道谁来继承,他担心也是应该的。 袭宁、古战、曲涯途中来过,他们看见这个时候,他还能睡着,倒是很让人佩服。 他们问:“有谁来过吗?说了些什么?” 看门的琴阁弟子说只有曲中亭来过,说到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责备了杨汉亭几句。 袭宁笑了笑,说这个曲中亭很有意思,明辨是非,将来他要是继承琴阁,那才叫有望呢。 古战、曲涯简单应和,并不多说什么,随后三人就一起离开,没有再来。 曲中亭回到琴阁,看见了临西,临西的样子有些奇怪,也不知是不是责备曲中亭。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七章 古卷里的一道黑影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第七 杨汉亭被关在天牢,琴阁的弟子告诉他墨蝉会来看他,正在开心的时候,却看见墨蝉来的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他最不想看见的人,凌雨之。 凌雨之一身黑色道袍,气质出众,乌发光可照人似的,他手里拿着一把剑,乃是“秦剑”,是一个叫风铃的妖狐赠给他的,他们的关系也是非常的好。 凌雨之在蜀山,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凌境云,就是他最大。 在蜀山,一个是凌境云,一个是凌雨之,同姓凌,资质也是最好的,特别是凌境云,几乎无人不赞同他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奇才,他凭着一本古卷秘籍,从而成为大师兄。这本古卷是浮于海上的,也许是从天上来的,也许是从海底浮上来的,没有人知道。 这本无名古卷被大家拿回蜀山,先是由几个掌门师尊参研,却是始终不得其法,于是无法传授,然而凌境云用了一年时间细心研习,破解了古卷的秘密,练成了古卷上的功法,震惊蜀山。 从此,凌境云就成了这本古卷功法的教习师兄,名望、权力,一朝到手…… 在整个仙界,蜀山乃是首屈一指的名门正派,可是,还有一个门派,实力也是紧随其后,那就是“青山门”,其他梵音阁也算不错,只是没有二者气势,琴阁第四。 蜀山之所以地位尊崇,除了它地域辽阔,还有就是它对北方魔域的守御,功不可没。 在魔域他们有自己的驻扎营,当年,墨蝉就是在那里和凌雨之发生了关系,因为凌雨之的一场醉酒。 虽然凌雨之对这件事有些迷迷糊糊,但是墨蝉是知道的。 她身上的守宫砂不见了! 她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会遇到杨汉亭,在墨蝉眼里,他就是魔,就是神。 在这样一个世界,有时候墨蝉会觉得,有一个凌雨之就够了,怎么还…… 在二者之间,墨蝉难以抉择,时常徘徊不定,一个是与自己有过男女关系的人,一个如魔魇般摆脱不了。 她注定在二者之间躲不开。 在琴阁,三才里,就属杨汉亭最成熟,最深不可测,却表现得最为淡泊,最桀骜不驯。 墨蝉和凌雨之来看完杨汉亭,就离开了。 杨汉亭隐隐感觉身体里一股奇怪的力量闪过,天际也变了色,渐渐有灰云凝聚。 “别动,不然你身体里的力量会毁了这里,引发灾难。”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正是清逸。 清逸出现在牢外,这么劝告道。 清逸不止一次偷偷一个人出现在杨汉亭面前,可是他的桀骜,就连清逸也无法收服,这样的人,令一向是强者的清逸感到高兴,和自己一个脾气,呵呵。 “我带来了酒,想来和你喝一杯。”清逸说完一笑。 “好啊,我也正愁着呢,借酒浇愁吧。”杨汉亭说。 “我没听错吧,这不像你,你不是说过,你永远无愁,更不会借酒来浇愁。”清逸想起那次在酒庄杨汉亭说的话。 “……我固然说过,只是今非昔比,刚才你看见了吗?我落成这样,心爱的女子居然还和别人走在一起,令人心寒不说了,拿酒来。”杨汉亭摇了摇头,苦笑不已,接过来清逸手中的酒菜。 二人隔着牢房坐了下来,你一杯我一杯,气氛有点奇怪,特别是杨汉亭的眼神,带着无尽的疑问。 “我曾经问过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现在还是这么问。”杨汉亭看着清逸说。 “对一个人好,不需要任何理由。”清逸的脸上有了一丝沉郁,继续说:“像你这样一个桀骜之人,我只不过是想引你走向正道,不希望你,你明白吗?” “你怎么像老子教训儿子?师父就是这么说我的。”杨汉亭有些不耐烦的说。 “是吗?”清逸无语,观察了一下他,一笑置之。 “可是我现在就快死了,说不定会被雷劈得粉碎,没有生还的余地,到时候,就是十个墨蝉,也去投那个凌雨之的怀抱了,咳。”杨汉亭有些受不住酒的烈和急切的心情,咳了一声。 ………………… 墨蝉和凌雨之一起走到云端外,墨蝉说道:“他不会死吧?如果他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凌雨之回头看了她一眼,感到很是奇怪似的,然后一脸失望,良久说:“原来,他这么重要吗?”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此时此刻! 凌雨之匆匆离去,他果断的样子,似乎已经做了什么决定。 墨蝉无助的站在云里,看着他越走越远。 她回到天牢,看见了牢里的那一幕。 “临西掌门那天说的是真的吗?”墨蝉不禁向清逸问道。 “什么是真的?你怎么又回来了。”杨汉亭一时之间搞不清楚为什么。 “你师傅说,当初是他把你送到了琴阁,你从小无父无母,现在可以问问他。”墨蝉不顾一切的说了出来。 “是真的吗?你知道我父母是谁?”杨汉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 咣! “墨蝉姑娘不要胡说。”清逸砸了杯子,愤怒的望着杨汉亭说。 然后,他起身离开了,杨汉亭尤记得他的愤怒眼神。 清逸离开牢房,来到云端外,怒气尤未消,他忆起往事,飞向魔域。 “夕暗,怎么会是你,我爱的人怎么会是你?今天我就要杀个痛快。” 驻扎在魔域的蜀山弟子,看见一个白影飞进魔域。 驻扎营的大师兄江寒衣立刻派齐人手,聚往魔域。 他们看见来的居然是清逸,他是神,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来这里,还大开杀戒? “上神,何故发怒?”江寒衣远远拱手问道。 “江寒衣?你们日夜不停的守在这里,却为什么不给它们一个赶尽杀绝,让它们在世上残害生灵?”清逸愤怒的说。 “只要我们日夜守候,不叫它们闯出去这里,就不会伤害到任何人。”江寒衣说。 “江寒衣,你是蜀山难得一见的人才,识相一点,不要阻挡我,否则我连你也杀。”清逸继续大开杀戒。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八章 天雷与火云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清逸在魔域大开杀戒,魔兽一只只被杀翻在地,血腥无比,壮观无比,震撼无比,蜀山弟子包括江寒衣,还有他的妻子王恭谨都看得触目惊心,仿佛清逸有些失去了理智才这样的。 正在杀的热血沸腾的时候,天际火云凝聚,滚滚而来,所有人仰头望着,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清逸反应过来,心道:“糟了,他们开始处罚他了,我得赶过去。” 他一个箭射飞离了此地,直接扎入了火云之中不见人影。 天界邢台之上,杨汉亭被粗大的锁链捆着,不能动弹一下,他看着所有人,天兵天将和诸神。 他们此时是如此严肃冷酷,没有丝毫感情,仿佛要喝干杨汉亭的血一般。 众神以袭宁为首,冷冷看着杨汉亭,袭宁很想看看,这个偷盗噬血莲的贼,一会禁不禁得住天雷的焚烧? “杨汉亭,你只不过是琴阁的一名小仙,就敢在我魔峰撒野,偷取噬血莲,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另有同谋?速速答来。”袭宁伸指审问道。 清逸这时正好赶到,落在诸神之中。 “我不是故意的,更没有同谋。”杨汉亭跪在邢台之上,周围刮着干燥寒冷的风,仿佛万年冰窖,冷冷的石板上更是使杨汉亭的双膝有些冻僵了。 “素来听说你们琴阁有三才俊,你,加上你的曲师兄,还有孔师弟,是不是你们三个一起密谋的?夺噬血莲是何居心?”袭宁凶巴巴的问道,仿佛没有了耐心。 杨汉亭有些难以支撑,但看着所有人那副拭目以待的样子,他就有了毅力和勇气,没有丝毫妥协。 “自然不是,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们要杀要剐尽管来,我杨汉亭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天雷伺候!谁也不准阻拦!” 清逸及时走出来,跪在袭宁面前。 杨汉亭猜想他就是自己的生父,心中十分激动,远远看着他替自己求情。 袭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清逸居然替他求情,难道他真的犯了天规,与凡间女子有染,还是,这个女子可能就是嗜血王族的首领,魔域之主夕暗? 那些所谓的拒绝夕暗的唱词,莫非只是神界自己给自己装裱吗? 夕暗投生人间,依然有那股女王的气质,倾国倾城,天上人间都属难得一见,可是他不知道,清逸与她有过一段漫长的时光。当年,魔域一战,清逸首当其功,诸神不但捉住了魔王,还把他身边的得力助手一一杀了,其中就有夕暗,他正春风得意的时候,不知道夕暗投生了人间。 第一世,她和清逸生下来杨汉亭,然后自杀。 后来第二世,在亭中见到那女子,他心道:“世间怎么会有人这么像她?”反而增加了他心中的怒气,才有了后来的南海求砚一事。 清逸是袭宁很器重的人,这时不禁惹得他恼了,立刻对杨汉亭执行天规。 一道道天雷劈在杨汉亭身上,仿佛要把他烧焦。 一段时间以后,杨汉亭已经神志不清,接着就是第二道天雷劈来。 墨蝉在远处看着,心急如焚,恨不得和他一起承受。 就在这时,天际飞来一团云霞,杨汉亭快要晕过去的时候说:“下雨了。”说完,就晕了过去。 云霞中一个黑色身影直接飞到邢台之上,用剑劈开了锁链,救走了杨汉亭,他一系列动作下来,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一瞬之间,他就把人救走了。 墨蝉认出救人者不是别人,就是凌雨之! 她急忙赶上去,穿过重重云海,终于是跟上了。 杨汉亭看起来很重,凌雨之背着他有些困难。 “这下好了,你来了,我把他交给你,墨蝉。”凌雨之回头笑着说。 墨蝉太意外了,他怎么会就杨汉亭? “你看,他们全都追来了,我们快走。”凌雨之又是坏坏一笑。 他们降落在一个深林之中,凌雨之将他们罩在一层薄薄的光圈中,任谁也看不见,只要他们不走出来。凌雨之握着墨蝉的手俯视着她说:“蝉儿,你看我对你多好,自己保重。” 一番话别,凌雨之独自离开,引开了众人。 只有袭宁,他发觉了不对的地方。 “怎么了,神相?” “他们都中计了,人就在这附近。”袭宁断然说道。 “可这里明明没有别人,除非救人者施了法,将人罩在法力之中。” “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墨蝉的心几乎跳出来,急忙推杨汉亭,没有办法,袭宁在外施法,墨蝉在圈内运功,可是,一个是神相,一个是蜀山弟子,功力相差太大。 “神相,是不是错了?没有人啊。”小厮低声下气的说。 袭宁也觉得很奇怪,再次运起强功,破除了凌雨之设的法界。 “抓住他们。”小厮喝道。 这时,凌雨之再次出现,和所有人斗了起来。 墨蝉喊道:“凌雨之,你撑的住吗?” 凌雨之点了点头,希望她赶快离开。 墨蝉负着杨汉亭一边杀一边离开,因为有凌雨之阻挡,不然,袭宁可以直取墨蝉。 一片混乱中,临西、曲中亭、孔亭之来了,他们看着墨蝉带走了杨汉亭,于是跟了上去,没想到墨蝉走到了一处悬崖,再无去路。 “墨蝉姑娘,放下我那孽徒,这事与你无关。”临西一边快步走一边说道。 三人追到了近处,堵住了回路,直逼她往悬崖边上。 这时,杨汉亭醒了,看见墨蝉在身边,以为自己躲过了一劫。 “墨蝉,我没死?” “嗯。” “孽徒,既然这样怕死,又为何要犯此错误,唉。”临西叹息道。 杨汉亭隔着不远处看着临西,仿佛神人一般,不禁自愧弗如,临西看了他一眼,说道:“他已无救,你们两个拿下他。” 孔亭之有些囧在那里,左右不是,曲中亭却是面无表情,好像杨汉亭稍有动作,他就会挥拳而上,将他拿下。 临西见他们二人都没有动作,回头看看,说:“怎么?” 孔亭之为难的说:“回师父,毕竟是同门,我下不去手。”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九章 神之禁地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蜀山,一个黑影箭射而来,落在凌云峰上,立定脚跟,凌雨之看着远山,嘴角微微一笑,天际火云滚滚,似要将天烧开一个洞来,风轻拂着他,尧子卿走来,说:“好啊,不愧是我尧子卿看好的人,竟然有人肯救自己的情敌?” 林行修也说:“是啊,墨师妹现在不知道该多感动,只是这样做,值得吗?一边你又让林师妹伤心,一边又给不了墨师妹结果,你是不是还喜欢那个林若眉?你干嘛要便宜外人?两个师妹不好吗?” 凌雨之神秘一笑,把剑一收,回身说:“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尧、林二人互望一眼,面色凝重。 尧子卿攀上他,说:“你才和林师妹成亲几天,就一纸休书屁事不管?” 林行修挽起袖子,一边说:“是啊,信不信我揍你一顿。” “来呀,只是你好像打不过我,你,你们两个一起。”凌雨之高兴的说。 “我承认,是打不过你,那你也不能那么对林师妹啊,你也不瞧瞧她近来瘦了多少,还不都是被你气的。” “我有什么办法,之前我都说了我有喜欢的人,而且不止一个,可她还是同意婚事。”凌雨之叹息着摇了摇头,很是伤感的样子。 “说实话,你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你是不是知道掌门师兄喜欢嫣儿师妹?才……故意离开她的身边,成全他们?可林师妹始终喜欢的是你。” “你们话可真多,我还有事,会离开蜀山一段时间。”凌雨之攀着他们两个,抬头看着天空发呆的说。 “然后呢?”林行修说。 “然后,我会回来,为师父守孝。”凌雨之认真的说。 “那你要去哪里呢?”尧子卿问。 “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 “……” 凌雨之离开蜀山之后,四处云游,他的那把秦剑乃是上古神剑,沾过太多人的血,是一把杀戮之剑,他一路行侠仗义,斩妖除魔,在人间出了一点小名。 ……………………… 凌雨之却听说了杨汉亭落下悬崖的消息。 洛阳城一条街道上,天际飘着斜斜的细雨,夜已深,只有青楼的门还开着,灯还通亮着,一个道袍男子手里拿着一瓶酒,一路喝了过来,直到青楼门口,他又想起一些往事,和现在一模一样,他一时恍惚了! 他离开洛阳城,来到城外一处林子,林子的尽头也是悬崖,他喝醉了,差点踩下去。 第二天,他醒过来,那酒还有,只喝了一半,就在脚边,他拿起来继续喝,只是酒兴没有昨晚好,喝了两口就放下了,他思考着:“墨蝉,我对你这么好,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 杨汉亭被逼的落入魔之禁地,也彻底和琴阁脱了关系。 而至此以后,江湖邪派蠢蠢欲动,其中尤以邪风阁和幽冥谷为甚。 魔之禁地,竟是当年夕暗的秘密藏身之处,那里供着她的画像,杨汉亭落下悬崖的时候,询问临西关于自己的身世,说他极有可能是夕暗和清逸的孩子。 夕暗,虽然她已经死了,几乎无人再提起她,但也无法抹去她曾经辉煌的人生。 不说她统领了魔域,是魔域的女主人,光是她和清逸的故事,就足够人说上三天三夜的。 …………………… 有一件事情,谁都不知道,只有夕暗知道,那就是杨汉亭出生时,正是仙帝陨灭之时。 杨汉亭发现一个冰洞。 冰洞里挂着夕暗的画像。 杨汉亭不敢相信,万分痛苦,自己的娘怎么会是天地不容的邪派?这要是临西或者清逸在场,他一定要抓住他问个明白! 只见画中的夕暗一头美丽的黑发,一身黑色纱衣,一张瓜子脸,明眸皓齿,仿佛美丽的黑天使,真是世上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杨汉亭伤心难过的时候,在冰洞里看到一些古卷,他一一翻阅,发现都是关于六大神器的记载,更有夕暗统领魔域的记载。 他找到几支香,在夕暗像前点上了,小心翼翼。 香烟缭绕,袅袅飘起。 “娘你好美!怪不得爹都喜欢你。”他说到清逸,心中很是自豪,不知有多羡慕他,他是神,一个跟其他人不一样的神,他是那么两袖清风,不问世事,而他骨子里又有一种侠骨柔情,并不是十分绝情的一个人。 只是,若是夕暗可能不这么认为吧,当年,在亭中与他初识,他出口就要灭她满门,绝情处真是无人能及。 夕暗至死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杀了他的父亲和全族。 她心想,若凶手是清逸,他为什么偏偏留着自己不杀?多半凶手另有其人,清逸其实是救了自己一命?夕暗不能确定,十分抑郁于此。 杨汉亭翻阅着古卷,发现了很多有关六大神器的事情。 其中,最重要的是关于春秋扇现世,尚有可挽回的余地。只是古卷的下半卷少了一段。 有关冰洞,原来可以练功,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夜晚,杨汉亭坐在洞外看雨,下雨了,谷中哗啦啦的雨声让人难以入睡,杨汉亭有些奇怪,是谁救了他?为什么没有被雷劈死。 第二天,杨汉亭在谷中抓野兔,生火烤制,四处都能闻到一股香味。 谷中岁月静好,没有外人打扰。 所有人都以为杨汉亭死了,没有人开心,也没有人不开心,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清逸像变了一个人。 他每天伫立云端,都是怔怔出神,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突然有一天,他告诉所有人,他即将闭关,可能需要三年五载的,大家这才知道,他可能是伤心过度了,杨汉亭虽然是他犯下的错,但虎毒不食子,换了谁,也会伤心的。 他身为一个神,却和凡间女子相恋,而且很不巧,这个女子前世是大坏蛋,以后更是。 大家想到这关键处,都觉得杨汉亭死了是天意,因为他是女魔的儿子,虽然身上有神的血统,但神界的人觉得,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要是他像了他娘,夕暗,就必然是三界的敌人,晚除去不如早除去。 所以,他偷噬血莲把自己的命搭上,倒是令人啼笑皆非。 杨汉亭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十章 杀戮之日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杨汉亭因为摔落神之禁地,全身是伤,他不小心发现了一个冰洞,冰洞颇有疗伤的作用,杨汉亭感觉身体的伤在不知不觉中恢复。冰洞中并不寒冷,而是一种很舒服的凉气,让人感觉全身很舒坦。 杨汉亭还在洞内恢复,这不知什么地方却传来了低声的嘶吼声。 “嘶” 附近不知围满了什么不知名的怪兽,正在一点点靠近,而且已经不远了。杨汉亭起身查看,心存戒备,可以感受到无数的眼睛正望着这里,张开了血盆大口。 杨汉亭亮出仙剑,它通体透明,雪亮夺目,竟是一把罕见的宝剑,它主要是根据主人的修为高低而定型的,主人的修为越高剑的质地越高级。仙剑的剑身光彩流转,仿佛充斥着巨大的量。 洞外来的是十方恶煞,它们感觉到杨汉亭的存在,纷纷聚拢过来,气势骇人,遍布在附近。 杨汉亭执着仙剑冲出洞外,疯狂的诛杀,恶煞在仙剑强烈而茂盛的剑气下,纷纷不敢进攻,只在那里嘶吼对峙,威势十足,十分骇人,杨汉亭被围在中间,不断斩杀,不断冲撞,不断进攻,仙剑的剑气十分强盛,完全把能量释放到了最大。 越是这样,恶煞的咆哮声就越大,兽性大发。 杨汉亭独自斩杀,将恶煞一点点消灭。 恶煞被灭,变成一块块晶石,杨汉亭将它们炼化,变成一颗灵石,放入怀中。 杨汉亭回到冰洞,本想继续恢复,可是经过一番厮杀,有些累了,他于是拿起嗜血王族的记载来研究,通过上面的记载,夕暗怀自己的时候,正巧仙帝陨灭,但不能确定自己就是仙帝的转世。 他心中忧伤,对夕暗感情复杂,他不想承认这段母子关系,上了一回香,他就睡了过去。 这里有夕暗的灵位,不知是不是她显灵,杨汉亭居然梦见了她,她嘱咐自己身为嗜血王族的后人,一定要肩负起责任,至少先把灭族凶手找出来,报了这仇要紧。 梦有些真实,杨汉亭惊醒过来,心想当年母亲逃过一劫,但还是和父亲反目,这仇人一定另有其人,只是,按清逸说的:“你的父亲作恶多端,有的是人想杀他。” 这凶手不找也罢。 夕暗在梦中还要自己征服天下,让王族的威望继续传承下去。杨汉亭觉得有些道理,自己毕竟是王族的后裔,理应承担起这个责任。 他想到世人对他残忍无比,硬要逼死他,就怒由心生,不禁仰天长啸。他发誓一定要给神界的人好看,有仇不报非君子,至于自己是夕暗的儿子,只能说是自己的命。 他想到神界的每一个人,就不禁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 他们一个个丑陋的嘴脸不断在脑海里出现,令他的头阵阵绞痛,双目充血,双手五指抓进泥里,疼痛无比,仰头望天,那里曾经是自己光荣的归处,没想到转眼就物是人非,正应了那句“情随事迁。” 他一边继续在冰洞恢复,一边寻找禁地的出口,他还发觉禁地有神的力量可以吸纳,他决定就算找到了出口也不那么快出去了,他要自己变强,打倒所有人,他突然想到了墨蝉,自己这样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替自己伤心一下? 这之后,杨汉亭吸纳着神力,自然是越变越强了,精力充沛到了极点,双手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仿佛可以搬起一座山来,他继续吸纳神力。 源源不断的神力,像金色的雾一样汇进他的身体,而且,越吸收越强,越强越吸收的多,这样下去,身体会不会承受不了? 他发现,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个金色液体的小湖,金雾就是从那里飘过来的. 他每日吸取神之精华,实力渐渐提升,身上的伤更是好了,他感觉自己是前所未有的强,这已经是百年之后的事情,这个世界变成了什么样都不知道,墨蝉、凌雨之还有那些神界的人,这一百年里,他每天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其实虽然他早就已经找到了禁地的出口,只是,在没有变的足够强之前,他决定留下。 杨汉亭在琴阁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桀骜,年纪轻轻的有时候显得没脑子,总觉得自己不像仙,像魔,来自魔域深处,总把墨蝉无缘无故的逗笑,而且是前俯后仰的那种。 性格中有一种呆向。 每一次,墨蝉和他在一起,倒真的似一个忧伤善感,一个痴顽愚笨。 本身,杨汉亭就是一个违背所有人的魔种。 他的缺点又是优点,因为这个人坏的太不一样,他本身突出的实力,还有违拗的心,就是证据。 这个世界在他看来,充满了勾心斗角,一片黑暗,最相信的人会害自己,最亲的人不是离开自己就是被自己连累,还有就是最爱的人,似乎他能相信的就是墨蝉了。 这一日,他正在吸收神力,最后就感觉全身如烈火灼烧,这种感觉生不如死,他几乎昏过去,无奈,他跑到冰洞,刚开始还好,觉得缓解了不少,可是随着时间过去,很快冰洞也无法压制那种灼烧感。 他御起之前炼化的十方恶煞灵珠,这珠子竟有吸食炎气的作用,而且神力不会损伤分好。 杨汉亭带着无穷的力量离开了禁地,离开前,他给夕暗上了一注香,他怕自己以后不会再有机会来了,所以说了一些离别的话,他相信夕暗可以听见,不然也不会托梦给自己。 他来到人间,先给自己换了一套新的衣服,决定去琴阁看看,他有些想念临西。 他身上带着有关六大神器的记载,这个对他很重要,毕竟,自己受到众人的围击就是因为噬血莲,他觉的这个东西太害人了,世人却争着抢着要。 不过,六大神器确实厉害,每一件都有它的特点。 其中尤以绝灭轮最为厉害,是女娲炼制的神器,曾经壁溪被魔域的无数魔兽围困,就是绝灭轮救了他,它已经是壁溪的专属,只有他能驾驭。 绝灭认了主,这是很奇怪的事。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十一章 孤守与谧静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杨汉亭一身青色衣衫,显得格外成熟稳重。 过了十年,也许什么人都成熟了,他现在有的就是这种成熟气质,还有就是他多了一种成功感。 他有这个胆量,去琴阁。他可以想象琴阁还是那么安静,安详,人人充满斗志。 就像昔日,自己风光无限的时候,还有一种乳臭未干,和不知天高地厚,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也就算了,自己不和临西作对就不错了,只会摆出一副刚硬而冷漠的态度,凌驾于万人之上,独掌乾坤,覆雨翻云,什么凌雨之。 凌雨之似乎十分厌恶他,自己倒了八辈子霉,与他牵扯在一起,杨汉亭总是微熹着双眼,不言不语,毕竟,身为一名优秀出众的蜀山弟子,是很有面子的。 蜀山弟子? 那个尖酸刻薄的地方,还有那群老东西。 他一向讨厌蜀山,和那些弟子,对琴阁却是只有感恩。 这里只是举个例子,他的心里只有琴阁,其他所有都不放在眼里,甚至有消灭的举向。 誓死维护琴阁。 他依着熟悉的路径往琴阁去了,更想问问临西,墨蝉这些年还好吗? 他坐在一处亭内,清风徐徐,背影潇洒,俊美的面庞显出一种十九岁的青春朝气,还有桀骜。 他的眼神清澈而复杂,不断闪烁着,看着远处的山川,山川此起彼伏,绵延不断,仿佛氤氲的水墨画,而更像水墨画的是杨汉亭。 一个女子来到亭子附近,她一身鹅黄色衣衫,皮肤粉嫩,只是有一脸无辜相,远远看见亭子里有人,而且是年轻的少年,她于是想过来欺负一下。 “咳咳,谁啊,坐在我的地盘上。” 杨汉亭并不回头,只是坐着,略微低了低头而已。 “你听不懂我说话吗?有病啊?” “我看你不像好人,为什么要回,难道怕你?” 杨汉亭淡淡的说。,继续看着远山,一脸桀骜。 女子已经坐到了他对面,一眼看见他俊美的面庞,有些惊住了,低下了头,十分害羞,良久没有说话,杨汉亭看了她一眼,二人眼神正好碰在一起,女子被杨汉亭冷漠的眼神吓得心里一跳。 “你怎么这么凶,我叫风铃,你呢?叫什么,什么来头?” “我叫什么?我叫爹。” “爹?” “对了!”杨汉亭不禁低头一笑。 “你!”她不禁生气,哭笑不得,“看你人模人样的,却有些不正经,是不是叫大王八,呵呵。” “你才叫王八呢,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这里四野无人,你跟我坐这么近,就不怕我占你便宜?风铃姑娘。” 杨汉亭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 风铃一只手靠着桌上,几乎再次被他迷到。 风铃很是美丽,美的不像一个人,杨汉亭后来才知道,她是一只千年妖狐。 杨汉亭俊美的样貌着实使风铃着迷,有点想要窝进他怀里的感觉,杨汉亭看她十分顺眼,并不觉得讨厌。 “你难道是琴阁的弟子?” “以前是,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 杨汉亭起身,有些想走。 “我是一只白狐,在这里修炼,你要走吗?” 风铃笑着起身,有些紧张他。 杨汉亭眼神中流露出奇怪的神色,接着一笑,在亭内走了几步,风铃活泼健谈,一下子粘起了杨汉亭,杨汉亭一时间也喜欢她。 他还是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姓名,只是觉得有缘自会再见,姓名只是称号而已。 他沿着亭外的小路匆匆走了,琴阁就在附近,他很快看见那座凌空而建的仙桥,琴阁依然和以前一样,那里还有人走动的样子,无疑是琴阁弟子。 杨汉亭迟疑着,有些难以面对,要是他们发觉自己还活着,一定又会来对付自己。 就算是这样,他也无所畏惧,还是决定偷偷的去看一看临西。 他想到临西,自己只会和他作对,常常把他气的要死,就有些歉疚。 他一路来到琴阁后院,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那里,正是临西。 杨汉亭故意在树上一敲,弄出声响,临西发觉,回头来看,“是谁?” 杨汉亭一直迟疑,久久不愿现身。 临西发现,立刻厉声再问:“何人,还不现身?” 杨汉亭这才走出来,使得临西眼前一亮,随后又发觉他长大了,比以前更是好看了多少倍。 “是你……唉,孽徒,你还回来干什么,琴阁已经容不下你。”临西低着头,十分失望。 “哼,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就算没有琴阁,我一样可以变强,而且你想象不到,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傻瓜。” “为师知道,我们对不起你,理应念在你年幼,给予宽恕,可是,为师人微言轻,没能救下你,是为师的错,平时没有对你严加管教,更是为师的错,你走吧,就当我没有看见你。” 杨汉亭听见说,转身欲走,临西叫住他,“你要去哪?” “怎么,你还怕我闯祸?” “我要蜀山,找墨蝉,找凌雨之算账。” “早知你还是这样,我就不说这些了,说了也是白费。” 杨汉亭自己也觉得不对,只听临西告诉他:“你找凌雨之算账?你知不知道是谁救了你。” “总不会是他。” “就是他。”临西淡淡的说。 杨汉亭很是意外,但临西不会骗他,他有些心神不定,犹豫不决。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功力是否进步了?和为师说说,毕竟咱们师徒一场。” “坐下。” 杨汉亭没有听他的,依然背对着他站着。 “那年,我掉下悬崖,并没有死,反而获得了奇遇,悬崖下是一个禁地,充满了可以吸纳的神力,使我这些年来没有一天不在变强,那里还有一个冰洞,可以疗伤,我的伤就是在那里治好的。” 临西明白了,原来他因祸得福。 “那就好,现在无人是对手了,你可要自我收敛,不要再闯祸。” “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让神界的人发现你,否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杨汉亭觉得他的话简直荒唐可笑,人岂能躲一辈子? 杨汉亭离开琴阁,很快来到蜀山,他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厌恶,他隐身行走,去了女弟子的禅房,希望可以看见墨蝉,或者看看她现在怎么样。 他十分苦恼不能打听墨蝉和凌雨之的状况,只能自己偷偷摸摸的观察。 春去百花暗自悲,红叶何忍花骨埋。孤月凄凉断肠处,阵阵秋霜往昔别。牡丹心碎啼花泪,泪洒秋风送香魂。问君可有怜花意,莫等香消玉殒化云烟。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十二章 天大地大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杨汉亭还是回到了琴阁,那里的仙桥依然美如仙境,长满奇花异草,仙鹤可以随处飞舞,神圣的琴阁主殿就在它的前方不远处,时时笼罩着一层仙雾,这里的人严肃,不苟言笑。蜀山的人太多,杨汉亭没有找到墨蝉,或许找临西问一下可能会知道,想起墨蝉杨汉亭就觉得充满了劲,只想快点见到她。 路过那个亭子的时候,他又看见了那个黄影,也就是白狐风铃,杨汉亭私下沉吟,停住了脚步犹豫着,可是风铃已经感觉到了他回过头来。她从亭子里大步走了过来,豪爽的有些不像女子,她的身材有些高,虽然矮着杨汉亭一些,只是,竹竿一般高的杨汉亭可不矮。 玉树临风的身材,清秀的面庞,加上那出众的气质,风铃像在做梦一般就飘到了他的面前,羞的两个面颊泛起红晕,说话也不正常了。 “什么风又把你吹来了,呃,呵呵,咳咳。” 杨汉亭又遇见她,不免心里亲切,走到亭子里:“哪来的风?最近在刮东南风。”说着,看了一眼风铃。 说的她笑又不是,不笑又不是,尴尬的看着他,蹙紧了双眉。 她走莲花步到亭子里,折纤腰以微步,样子正经极了,最后,她正儿八经的坐在杨汉亭对面,绰约多姿,袅袅婷婷,只是她不笑的时候,就显得失色不少,就像一张黑白照片。 不否认,杨汉亭有些觉得她好看,“妖狐?”他在心里呢喃,看也不敢看她。 “琴阁的规矩,向来只收俊俏的男子,只是,你这般俊俏,怎么被逐出了师门?” 风铃来劲了,眼睛里发着光,一只手支撑着下巴。 杨汉亭没有搭理她,转头望向别处,形貌上像是生气了? 风铃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脸,可怜他,安慰他,开导他,虽然不知道他身上发生过什么。风铃感觉他的脸阴沉起来着实的可怕,像是要狂暴的炸弹。 听完风铃的开导,杨汉亭开朗了一些,云淡风轻的说:“吓着你了?我又没怎么样?放心吧!” “还好,没有,只是差点以为自己要完蛋。”她还是一只手撑着下巴,噘着嘴。 “哦,我没那么坏,小肚鸡肠的,还不如女人呢。”他低着头自言自语似的。 “有理,女人都不是好东西,好色、懒、心胸狭窄、感情用事、虚伪。” 风铃一一数落着,这边还扳着手指。 杨汉亭听完,惊魂未定:“你说你自己吧?一定是。” “我还有事,有缘再见。” 杨汉亭突然起身,匆匆走了,一溜烟的不见了人影。 风铃欲言又止。 杨汉亭匆匆来到临西的后院,欲问墨蝉的下落,问过之后,他才知道墨蝉依然在蜀山,只是自己不知没有看清而已,他重重叹了口气,决定再去一趟蜀山,临西担心他这样到处走,很快会被神界的人发现,生怕他再次惹上麻烦,于是心中忐忑,坐立不安。 交代杨汉亭,切不可大意。 杨汉亭跪在他面前,诉苦道:“徒儿总不能多一辈子,老鼠也要见光啊。” “你现在连老鼠都不如,以我看,你还是回禁地,更加安全。” 临西轻声道。 “徒儿有一件事要问,当年我掉下悬崖,为什么神界的人没有去悬崖下搜?难道是因为禁地进不去?”杨汉亭疑惑的问道。 临西一脸严肃,蹙着双眉,把手背着,缓步慢踱,细说道:“你说的不错,他们不止搜了,而且搜了个几天几夜,只是没有你说的禁地。” 临西说完,看着天际。 杨汉亭这才明白,禁地是隐蔽的,所以骗过了袭宁等人,说到袭宁他不禁咬牙切齿,他知道这种恨是相互的,袭宁也恨他,无缘无故偷了他的噬血莲。 他想到这里,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徒儿告辞。” 杨汉亭离开琴阁,这次在蜀山果然找到了墨蝉,她出落的十分美丽,白皙的脸,身材有致,一双眼眸如水般清澈,只是她不是瓜子脸,但却反而让人觉得她有福气,不像祸国的妖孽般,一脸狐媚。 她也说不上倾国倾城,只是天然自有一股善良的感觉,很是亲切。 杨汉亭看见她像看见亲人一样,甚至比临西还亲,看见她和其他女弟子说话,笑不漏齿,耐心等待其他弟子离去,才好和她相见。 简直像是一种煎熬,杨汉亭等的感觉自己的头发可能都白了,不时起身张望。 墨蝉最后笑眯眯的离开,望着这边走过来,昂首挺胸,迈着大步。 杨汉亭从草丛中走出来,双手拦住她的去路,一脸的闷笑,想看看墨蝉有什么反应。 “是你?”墨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控制不住惊喜的问。 “什么是你,我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吗?”杨汉亭不禁奇怪的问。 “啊!真的是你。”她立马扑了过去,直接把他抱了起来:“这么多年了,我都不记得你了。” 杨汉亭只感觉在空中打了个转,又被放了下来,他不知道墨蝉这么大力气,有些没有心理准备。 “怎么,人长大了,力气也不小,还好意思说不记得我。” 杨汉亭俯视着她,百感交集的说,然后一手搭在她的肩上。 二人并肩而走,身旁都是漫山遍野的竹林,很是幽静静谧风景独好。 墨蝉知道这时候禅房没有人,所以大胆带他去了那里,希望可以好好说说话,杨汉亭发现,墨蝉并没有忘记他,只是不知她和凌雨之怎么样了。 “我听说,当年是凌雨之救了我?这是真的吗?” 杨汉亭不慌不慢,感慨的问道。 “你不希望他救你吗,可是,除了他,还有谁救你?” 墨蝉嘀咕的说,心中伤感极了。 这时,屋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个年轻的男子: “墨蝉,你在和谁说话?怎么是个男的?我进来了。” 有些像凌雨之,墨蝉确定是他,紧张起来。 “没事,我隐身。” 屋外的人急忙来推门,墨蝉走过去,看见的果然是凌雨之,他一身蓝色道袍,很是英俊,一进门就搜了个遍,角落里都不放过,墨蝉万分紧张,看了一眼窗外,发觉草丛里晃动了一下,凌雨之似乎一直在监视墨蝉,立即发现她的眼神不对,跳出窗外,循着迹象追逐。终于发觉了端倪,这个人会隐身! 他已经走远,凌雨之回到屋内: “墨蝉,这人是谁,你跟我说实话。” 墨蝉的心早就魂飞天外,这时胆战心惊的,告诉凌雨之: “这件事你别管,不然我恨你一辈子。” 她当即离去,没有多说什么。 凌雨之噤若寒蝉,回看了一下窗外,有些惊心动魄的感觉。 事情有一些复杂,凌雨之想不放在心上也不能,时刻惦记着那里的禅房,或许那个人还会来呢? 他却不敢再来了。 他认为这个人对墨蝉很重要,所以拼命维护。 这一天,他实在按捺不住,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匆匆来到女弟子禅房,里面果然又有人,他走到门口,撞门而入: “杨汉亭!居然是你?” 活见鬼了一般,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太突然了,他只有惊讶和不解,情急之间,他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几个来回,最后万分失望的离去。 墨蝉叫了他一声,没能叫住。 杨汉亭心想一直待在蜀山也不是办法,可是去哪呢?天大地大,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天际阴沉沉的,不时雷声隆隆,杨汉亭怕这样的天气,令他想起那个噩梦般的邢台。 也许,他会放弃,因为在灾祸面前,逃得过就逃,是最妥当的办法,他没有那个心力去对抗,他们会像疯子一样兴奋的来抓自己。 想到这,杨汉亭就厌恶。 他一直躲在蜀山,因为可以隐身,就直接在墨蝉的禅房里了,他一刻也不想和她分开。 变故在一个月后发生了,清月接到消息,墨蝉房里藏了男人。 她带着所有女弟子包围了墨蝉的禅房,几个女弟子甚至直接冲了进去,大肆搜索。 春雨霏霏,淅淅沥沥,屋外的阵势着实吓人,清月拉着一张老脸,想要吃人一般。 最终,人虽然没有抓到,但是墨蝉的嫌疑却脱不了。 她被关了起来,除非供出那个男人是谁。 杨汉亭心想只要自己离去,事情慢慢就会平静,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无法和墨蝉说道别,清月派了弟子看着她。 走人,总要说一声,这种情况下,他们都急成了老鼠,相见而不能见,痛苦万分。 清月审问墨蝉:“看你的样子,这个人是你的心上人?到底是谁?不说出来,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杨汉亭听见这个清月居然这样凶巴巴的,不禁想要教训她一下。 但她的样子比鬼还凶,还是别惹为妙。 墨蝉可怜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疼,他想到一个方法,他想把墨蝉救出来带着她离开蜀山,就算是回禁地,在那里一辈子,他也心甘情愿。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十三章 青衣与拂尘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日薄西山,霞光万道,夕阳西下的景色美到了极致,只是也意味着黑夜的来临。 当夜色一点点吞噬着大地,和一切,月亮开始高高升起,照耀万物,星月交辉,天地间如罩着一片朦胧的轻纱,令人迷醉,忘乎一切。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杨汉亭却没有心思欣赏这美好的一切,他只是迎风在竹林里站了站,就下定决心去救墨蝉,他面色凝重,有些犹豫不决,墨蝉会不会怪自己,她会跟自己走吗?这些问题,他都考虑了。 他没有一天不想看见墨蝉,可是不能啊。 他坐在一条小溪的旁边,苦恼着,惆怅着,悲哀着,这条小溪在禅房不远处,离竹林也近,青山绿水,景色怡人,小溪中有鱼儿嬉戏,有石头,石头如鹅卵般大小。 他一身白衣坐在月色下,时而仰头望望,忍不住轻叹,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寂寞感。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脚步声,骤然停在了几步之外,正在看着自己。 “谁?”杨汉亭吓了一跳,回头看时,看见一个青衣女子端庄的立在那里,她面上蒙着轻纱,身材姣好,身后别着一柄拂尘,竟是个美丽的道姑? 虽看不见她的脸,但可以确定是张纤细的瓜子脸,她的眼睛美丽极了,像闪烁的星辰。 她的气质高贵文雅,一点也不像道姑。 临去秋波那一转,回眸一笑百媚生。 这样的诗句或许形容的就是她吧? “少年,你可姓杨?” 女子开口如珠玉,余音绕梁,十分动听。 杨汉亭站起身来,没有畏惧她的美色,轻声应了一句,以作回答。 他们说话很轻,似乎怕破坏了这美丽的夜景。 杨汉亭斜眼望了女子一眼,觉得墨蝉可没有她半分漂亮,气质更别说了。 仿佛从天而降,她应该不是蜀山的弟子。 杨汉亭觉得很奇怪,这样一个身份的人,怎么会在这里,还是她是蜀山的客人? “姑娘是谁,找我吗?” “我是仙月洞的紫云仙姑,来蜀山学经的,你就是墨蝉姑娘的心上人吧?”紫云仙姑细语轻言,侃侃而谈。 “仙姑真是慧眼卓识,你知道墨蝉她怎么样了吗?” 杨汉亭十分关切的问道,脸上流露出一种哀伤。 紫云看了,会心一笑: “不知!” “我只知道,神界的人要是知道你在蜀山,定然不会放过,你可想过?” 杨汉亭心中一惊,心想:“她居然知道我?来者不善。” “仙姑什么意思,我不懂。” “实话告诉你,我并非紫云,我乃神界的素衣,那日在琴阁,你和一个黄衣女子在亭子里说话,我正好从天经过,你的样子我是记得的。” “那你为什么要说是紫云?多此一举。” 杨汉亭恨极,这么快就惹来了神界的人,今日免不了一斗。 他扭转身子,伸手向前劈来,素衣侧开上身,衣带生风,潇洒自如,拳来掌往,拂尘飞舞,二人一个步履轻飘,一个大步流星,拳风如虎,掌劲沉着,拂尘青衣,扫荡乾坤。 拳劲送出,贯穿娇躯,一声轻喘,她抚着胸口再次蓄力。 拂尘一舞,花开两枝夺艳,着意推陈缘本色,出新运力待升华。 素衣轻跃来去,避闪及时,其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行动带风,美不胜收。 杨汉亭在她拂尘的劲风扫荡下,不输分毫,全面压制,克敌制胜。 “想不到,十年不见,你已升为天人。” 素衣万分不及,淡淡的说。 杨汉亭收起拳,一派仙人的作风,缓步慢踱:“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四海,来日方长。” “你的意思是,神界的人你都不放在眼里了?”素衣的声音明显怒极了。 杨汉亭已经走远,不见踪影。 他当晚小心的救出墨蝉,带着她离开了。 素衣前来拦路,二人又是一场恶斗,素衣说:“跟我回神界请罪,或许尚有生的余地,否则,今日你逃离此地,决无生路。” 杨汉亭拉着墨蝉,推开她:“八婆,多管闲事。” 他任性的背影深深的印在素衣心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杨汉亭遭到蜀山弟子的围攻,没能在第一时间逃离。 以至于,神界的人纷纷前来,袭宁首当其冲,指着杨汉亭道:“好你个兔崽子,竟然没有死,还在世上。” “当年你盗我的噬血莲,差点让我失职,有损颜面,你让我在神界怎么立足啊?” “最想不到的是,我日夜担心的事,居然是真的,你还活着!” “这次非把你五马分尸不可。” 杨汉亭毫不退缩,面对袭宁也丝毫不惧,反而信誓旦旦的:“盗你的莲又如何,你当年没有看见我的尸体,自然担心,换了别人也一样,想必,你都老了几百岁不止吧?每天坐卧不安的,能不老吗?” 素衣听见他辱骂神相,很是惊怒,指着他轻骂:“杨汉亭,你好大胆,竟敢这样跟神相说话。” 袭宁一向严肃,这时听见这样的玩笑话,反而忍住了,微眯了眯双眼,态度平淡的说:“你的嘴可够叼的,我不与你舞文弄墨,总之今天再让你逃了,我就告老回乡。” 他的脸色阴沉至极,憋的紧紧的,十分可怖,仿佛张口就要吞了杨汉亭。 凌雨之看见袭宁脸色,不知想了些什么。 只是一时间人人自危,墨蝉赶紧跪下,求道:“神相,饶了他吧,那年他还小,不懂事。” 袭宁挥手一佛,把墨蝉扇了一巴掌,趴到在地上。 凌雨之担心她,却不敢动弹一下,因为,看袭宁的样子,要对付的不止杨汉亭一人,因为,他肯定还记得,当年救走杨汉亭的就是自己。 他并不怕事,走上前去,扶起了墨蝉。 素衣和袭宁大笑,说:“凌雨之,你的胆子太大了一些吧?” “一切都是他的错,与我们蜀山无关。” 凌雨之满不在乎的说,当即扶起墨蝉要走。 杨汉亭心想:“当年他不顾一切救我,这时却说出这样的话。” 他心里很是介意,看了他一眼。 墨蝉知道他的脾气,说了做了从不后悔,只是你要求他,决无可能,除非他自己觉的过意不去的事,才会有所动摇。 有些冷眼看世界! 但墨蝉还是怪他,推开他,来到杨汉亭身边。 袭宁小心看在眼里,总是觉的不快,好似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昂首站立在高处,一时面无表情,小年轻的事事不关己,只是今天决不能让杨汉亭跑了。 大家一时僵住了,小年轻好像出现了感情状况,凌雨之低着头,无非是丢了人。 袭宁斜视了墨蝉一眼,笑道:“墨蝉姑娘,你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凌雨之这样好的人你看不上,偏偏喜欢姓杨的小子,也不知你怎么想的。” 杨汉亭一直没有说话,这时袭宁开口,他也只是肚子里轻微一笑,看他下一步行动。 杨汉亭全神戒备,与神界的人对峙。 墨蝉就站在她一边,听见袭宁说话,不好意思应。 凌雨之走回原地,一副没有办法的样子。 墨蝉觉的对不起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满眼愧疚,沮丧的低下了头。 凌雨之心想,你就不喜欢我,我也把你当师妹,永远不变。 墨蝉知道他的心思,心里更是疼痛难当,转过了身去。 凌雨之感觉这里不会有自己什么事,毕竟是神界的人,做事光明,所以举步离开了众人。 大家看见他悻悻的离开,都觉得可惜。 “当年,我也只是预备让你受些皮肉之苦,并没有要你死的意思,我岂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甚多?可是你却敢逃?可见你并非好汉。” 袭宁怅然,惋惜的说道。 他这话,看来转机来了,竹林里一片寂静,谁都不敢说话,生怕袭宁一受惊扰,改变话锋。 “把他给我带回去。” 袭宁淡淡的说。 他话中之意固然惋惜,但更惋惜的是杨汉亭的性格,他从素衣那里得知,他已经练就一身无敌的神力。 这样的人,万不可轻易放过。 袭宁自觉深谋远虑,除非从杨汉亭那里得到安全的信息,不会危及神界,才有了断的可能。 他侧过身去,一脸漠然。 杨汉亭感觉备受考验,当年天雷劈在身上的痛楚此刻仿佛又痛彻全身,考验固然意味着机会,但曾经的侮辱无法抹去,他恨不得扯住袭宁,扭断他的脖子。 他的狂傲的恨意,像要冲破理智。 “当年,要不是我命大,岂有命站在这里与你说话?殊不知,换了谁,也会狠狠记您一仇。” 袭宁没有说话,只是站着,其实听得着实认真。 素衣劝道:“杨汉亭,神相已经退了一步,你再顶撞,没有好好果子吃。” 袭宁回过身来:“你这个孽种,身负神魔的血统,简直是不伦不类,若不是看在清逸有功于神界,我早将他也驱逐去了蛮荒,岂有你说话的分?今日,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杨汉亭听完,冷声一笑:“我自小由师傅带大,他就是我的父亲,别人什么也不是。”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十四章 今非昔比的淡冷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竹林林里站满了神界和蜀山的人,他们围着杨汉亭和墨蝉,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样子。 风从四面八方吹过,很是凉快舒爽,吹得竹子上的叶子哗啦啦的响,一整片一整片的。 哗…… 这个声音一发出是经久不绝的,一阵风过去以后,很久才会有另一阵吹来,或者一波接一波连续不断的。 哗……哗……哗…… 当它停止了,所有人都心想,真是不孝,自己的父亲也不认。 没有人不轻叹,惋惜,甚至想起清逸平时的样子,觉得他要是在场,一定会难过吧! 虽然是和夕暗的过错,但毕竟杨汉亭身上也有他的血呀! 儿子不认父亲,父亲不知会不会不认儿子? “你不认你清逸,清逸还未必认你呢!我们权当你是夕暗一个人的孩子,与我们神界无关。” 袭宁指了一下他说。 杨汉亭哪知道他会这么说,但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 当即说道:“我自然不是你们神界的人,永远与你们无关。” 他飞身而起,直冲林子顶部飞去,袭宁等人看清,当即喝道:“抓住他,休要让他再跑了。” 素衣当先腾空飞起,飞快的赶上了他,想要将他拖住。 杨汉亭一脚踩了她一下,看样子是非走不可,素衣本来已经侧了身子,但还是让他踩中,一声轻喘,她抱住了一根青竹,待得稳住身子,她继续追赶。 杨汉亭已经飞离了竹林,腾空而去。 素衣紧追不舍,杨汉亭不时回头观看。 一边逃,杨汉亭一边想着逃去哪里,他们要是使用法器追踪,那可逃到天边也没用了。 他突然停住身子,站在云端,等候素衣,欲与她一战。 素衣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也不动手,与他说起话来,想要欲擒故纵,等候同伙。 杨汉亭看出她的用意,岂可被她利用?干脆挟持了她当人质,要挟他们! 袭宁并未追来,倒是一些天兵天将继而赶到了,杨汉亭紧紧扼住素衣的脖子,威胁道:“不要过来,不然她就废了。” 众人不敢上前,畏畏缩缩。 杨汉亭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局面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他只有抓住素衣这根救命稻草,躲过这一时的灾难,袭宁感觉不对劲很快追上。 “神相!” 素衣汗颜的低声道。 袭宁眯着双眼看杨汉亭,不可思议的说:“你算什么东西,我岂有治不了你的道理?” 杨汉亭手上抓的更紧,沉声道:“有种,你就试试。” 袭宁趁他不备突然发招,杨汉亭放开素衣与他对阵,袭宁出手胜过是个素衣,一接招,杨汉亭就感觉不支,袭宁看着他问:“怎么样,臭小子?我看你今天是否逃得出我的五指山?” 杨汉亭面色苍白,为了面子,依旧硬着头皮说:“好啊,那就试试。” 袭宁面露疑色,有些怀疑,这小子的力道大得出奇,而且蓬勃可怕。 “他身怀雄浑神力,难道不懂得发挥?” 袭宁这一眼似乎把杨汉亭这些年的遭遇全部看穿,令杨汉亭感觉不寒而栗不禁全神贯注的盯着他。 自己这些年除了吸纳神力,却没有怎么练功融会贯通? 可是,这样的奇遇还不够吗?世人求都求不来吧? 袭宁考虑着,他怕一出手,对方的力量会像雪山崩塌或者洪水一般,一触即发不可收拾。 周围一片云海,轻风阵阵,感觉天际一片空旷辽阔。 他们凛然站立,迎着风对峙着。 远处天际飞来几个人,穿着白衣,正是古战、曲涯和他们的弟子,杨汉亭心想这次跑不了了? 只是看袭宁的样子并不打算出手,于是,他大胆的退了一步,接着越退越远,直至离开众人视线。 等古战、曲涯赶到袭宁身边时,他们问道:“为什么不追?” “我怕两败俱伤,他已经不是从前的杨汉亭了。” 远处,一片朦胧的云海下,正是琴阁的主殿,那里人山人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蜀山,墨蝉因为维护杨汉亭而被关了起来,凌雨之也没了办法。 突然间,整个仙界都惊扰到了,杨汉亭成了风口浪尖的风云人物,大家无时无刻不在谈论他。还有袭宁,慑于他是神相,大家没有不敢明说,但是,杨汉亭活生生的人从他手中逃跑了,不免令人生疑。 大家都怀疑,那个崖地有古怪,杨汉亭肯定是被谁救了,得到了什么真传。 这是无关紧要的门派的说法,众说纷纭,也有说他杨汉亭是清逸和夕暗的孩子,掉下悬崖,致使体内神力爆发。 大家对这十年,充满了猜想。 以蜀山为首的九大门派,琴阁、梵音阁、菩提院、青山门、素衣门、九幽派、北荒阁、破星宗,都一时活跃起来。 “那个想要夺取神器的琴阁弟子没有死,又回来了。” 琴阁为了平息谣言,不得不四处宣告,杨汉亭一日是琴阁弟子,就永远是,他们一定会管教好,给大家一个说法。 因此,这件事暂且被压制住了,没有起太大的风波。八大门派依然像往常一样安静,每个人过的悠哉悠哉,管他神界怎么暴跳如雷,只要不殃及自己,一切都好。还有那乳臭未干的杨汉亭,他更是对谁造不成什么威胁,闲事还是少理为妙,免得惹火烧身。 琴阁,练武场。 青峰俏丽水玲珑,远黛含嫣迷雾中。 清波潋韵瑶池苑,麝幄凝香幻彩宫。 一些弟子在这里切磋武艺,每个人专心致志,尽管不是真的比武,但都尽心竭力的样子,力求用好每一分力,出好每一招,好像很认真的样子。 其谦虚认真,令人感到可敬。 人群中,两个少年并肩走着,似乎在商量什么,表情认真严肃,其中一个少年用手攀着另一个少年,在他耳边说话,两人一路来到后山,那里是一个深潭,一条瀑布从山顶直落下来,数万滴水珠飞溅,落在潭里。 细如烟尘,弥漫于空气中,形成蒙蒙水雾。 水潭的附近尽中山桃树,那桃花,有的迎风初绽,嫣然含笑;有的含苞待放,办藏半露;更多的是白毛茸茸的微吐红点的小花苞。 这里景色一绝,是个练武的好地方。 这两个弟子,一个是大弟子曲中亭,一个是北荒阁弟子,左平之。 他们拉开架势,准备切磋一番。 风吹过,拂动他二人的衣衫,衣衫随长发一起飞舞飘动。 二人肃杀着脸,赤手对敌,拳劲如风,呼啸而来,你推我挡,意味无穷。 平时,左平之出招稳妥,一拿一个准,可是面对曲中亭,他只能小心应付,处处谋定而动,犹然不及。因为他是琴阁人人推崇的武圣,内功外功都到了非凡的境界。 曲中亭腾空而起,水花四溅,打湿了他的白衣,左平之随即跟随,迅速进攻,疾风骤雨,铺天盖地,力震对方身体,将曲中亭全面压制,但曲中亭不是俗辈,他身体如在幻化,如影随形的难分真假,敏捷如兽,仿佛鬼魅幽灵一般难缠。虚实间,左平之双掌送劲,横劈直砍。 推,挡。砍,闪。 左平之是个不服输的人,眼神尽是越挫越勇之色,杀气汹涌。 “好啊,不愧为武圣,当真无人能及,平之认输。” 左平之认输拱手,向不苟言笑的曲中亭走了过来。 他一脸笑意,过来攀着曲中亭。 举止十分豪爽豪迈,叫曲中亭为之一笑。 “当年你对你师弟,可谓是大义灭亲,传遍了整个仙界,你的神功更是令神界的人都惊叹。” “你想说什么?你来琴阁不会只是为了与我较量吧?” 左平之低头一笑,有些奸笑。 “哼哼,我也只是听说,你那杨师弟没有死,所以特地过来琴阁看看。” “哪知道,他居然不在。” 曲中亭不知他何意,私下猜想,只说:“我早就不把他当师弟,顽劣不堪,不可救药,我早晚被他害死。” 曲中亭脚步一改,向练武场前方走去,行动有力,健朗有余。 左平之也大步跟上,背影有些可疑。 天际传来一声烟花,无数埋伏在琴阁附近的鬼面人纷纷出动,朝琴阁主殿汇聚,密密麻麻,像蚂蚁数之不清,他们伺机而动鬼鬼祟祟的,一身脏乱的装束,好像是原野上成群结队的疯牛, 他们冲进琴阁,大肆行动,琴阁突遭奇难集体败退,离开了琴阁一路逃跑,只有临西,他不愿意丢了身份,在琴阁与他们作战牺牲。 曲中亭是最后一个离开琴阁的,他没能保住临西,看着他重伤在敌人的手上,一点点倒下去。 他说:“让杨……” 他的意思似乎想说让杨汉亭继承琴阁,只是话没说完,他就断了气,彻底离开了众人。 曲中亭看着越围越近的敌人,他只有奋力厮杀,拼尽全力才逃出。 也不知他们是故意的,还是不敌曲中亭。 曲中亭和所有人聚集,告诉他们临西死去的消息。 琴阁一日间,遭此厄难,无人不悲伤欲绝. 原上草,露初唏,旧楼新垅两依依。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 此去经年,应是良晨好景虚设。便纵有千钟风情,更与何人说.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十五章 鬼者,施救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第十五 阳春六月,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 眼前一片广阔的荷花塘里,满满的莲花,粉红、嫩黄的荷花在微风中摇曳,十分壮观美丽。它们各具姿色,含苞待放、亭亭玉立,一张张翠绿的荷叶挨挨挤挤,争相向上。粉红的莲花、墨绿的荷叶相互映衬,更是美到了极致,早上的雾气一大片,令人感觉美不胜收,实数仙境。 一个少年站立在塘岸上的亭子里,身着白衣,面相清秀,怔怔的看着远处的池塘,池塘的景色令他沉醉,这个少年不是别人,乃是杨汉亭。 他不禁弓下身子,近身去看一朵莲花,眼中尽是痴迷,和淡淡的喜悦,仿佛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人和事似的,令他神往,他看够了,直起身子,轻出一口气,缓缓转身带着失落的背影离开了此地。 荷塘又变得寂静,刚才到现在,一直只有杨汉亭一人,也只有孤独寂寞的才会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在这里观赏荷花。 附近的集市,人声鼎沸,鱼龙混杂,杨汉亭轻咳一声,仿佛身体很虚弱,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轻轻的低着头,一副老实谦虚的样子。 得月茶楼此刻正是人多热闹的时候,杨汉亭捡一处无人的位置坐下,叫了一壶茶,老板见他呆板,多送来一碟水煮花生,令杨汉亭一时意外。 小二离开后,和掌柜议论,说从没见过这样的人,不知哪里来的。 小镇颇为偏僻,并不十分富裕,治安十分的好,百姓倒是过的安稳平静。茶楼外面摆满了小摊,有做糖人的,有卖馄饨的,也有卖包子的,琳琅满目,不一而足,这样的气氛倒没什么不能适应,对于杨汉亭来说,只是少了一个知己的陪伴,一个人未免少了一些乐趣。 走到一个秀坊门外,缓步踱着,忽听见一阵女子的爽朗笑声,几个年轻的女绣工相携走了出来,扑面而来的是她们青春灿烂的笑容,望着那个为首的女子,杨汉亭不禁出神,眼神发愣,随后回过神来。 这些小镇的遭遇让杨汉亭感觉,自己不属于人间。 人间有看不尽的风景,玩不尽的花样百出,和用不尽金银财宝,但对于弱者而言,只有被人奴役的份: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 人间躲不开战争,战争必然生灵涂炭。 他想到这个,不禁感伤和叹息,觉得一种大悲。 他独自一个儿来到魔域,这里的风景就不说了,阴雨缠绵,没有生气,正是这样的地方,令世人谈虎色变,夕暗、魔域,都是邪恶的代名词,而自己是他的儿子,但他细想,与清逸在一起的那个女子不是很温柔吗,她忘记了自己的前世,也没有什么邪恶的理想,是上天给了她幸运,遇见清逸。 土地里一阵阵腐臭味,甚至会看到白骨。 这里就是魔域,杨汉亭心里这样想着,眼中尽是恐惧。 它绵延广袤的地域,令杨汉亭望之不尽,胸中一阵空荡,这里有无尽的妖魔。 他蹲下身子,单腿跪地,查看着地上的泥土,一只蝎子从泥里爬了出来。 身旁草丛里倒着一块石碑,他却没有发觉。 这里是魔域。 他闻见一阵恶臭,不禁站起身来,登时发觉眼前的山川在晃动,惊讶的感觉这里的一切是那么邪恶,似乎魔鬼已经找上了自己。 瘴气太厉害,杨汉亭昏了过去。 “小蝶,把药杵给我拿来,爷爷捣会药。”一个老者的声音传进正在昏迷当中的杨汉亭的耳朵里,躺着榻上的他面色有些苍白憔悴,毫无血色,看来伤的很重。 “自己拿,别老指望我。” 说话的应该是小蝶吧,杨汉亭不知怎么,突然翻身坐起,看了看眼前的一切,这里多半像个郎中的家里,只是窗外,那里是一片世外桃源,空气清新,全然另一片世界。 仿佛新生一般,他放下心来。 这里的爷孙两救了杨汉亭,老者是个医疗圣手,他因为路过魔域,看见了昏迷的杨汉亭,把他辛苦的背了回来,经过救治,他才脱离了生命危险。 这里唤作药王谷,四处种着桃树,漫山遍野,十分浪漫。 他站在一棵桃树前出神,身后小蝶的声音传来:“杨公子,你好了吗?” 小蝶弯着腰,冲他微笑着摆了摆手,她穿着一身蓝花布短衣,下面是白色的裙子,像个小兔子似的,很是可爱。 “怎么不说话啊,难道讨厌我吗?” “讨厌你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只是想到了不开心的事,所以闷闷不乐。” 他说完,立刻恢复了心情,变得愉快起来。 “小蝶,你一直在药王谷吗?可不可以告诉杨哥哥,你还去过什么地方,我摘桃儿给你吃。” 说着,他伸手摘了一个大红桃下来,轻轻在人眼前晃。 他故意装出滑稽的样子,逗得小蝶开怀不止,笑的花枝乱颤。 老者唤作老锤子,谷外有个小镇,镇上的百姓都这么叫他。 住了一段时间,这天,阳光明媚,老锤子坐在小院的凳子上切药,药材经过铡刀的切割,一片片如雪花般落在药篮子里,铡得越多,堆得越高。 杨汉亭闻见一股苦苦的药味,老锤子一边拉起铡刀,放入药材,然后一压,就是这个动作,不断重复。 药材一节一节被铡断,落在陈旧的篮子里。 小蝶四处寻找,心中愉悦,想要和杨汉亭一起去集市上看戏,这几天小镇上很热闹,各方的商贩都来了。 杨汉亭好像知道她在找自己,故意走出来,让她发觉。 两人一会面,小蝶就把意思告诉了他,杨汉亭心想集市赶会也太土了,而且能有什么。 但小蝶的样子好像不止是要赶会。 她拖着杨汉亭满大街走,一会稀奇这样,一会惊喜那样,满目琳琅,看得眼花缭乱,直在大街上团团乱转,无奈,杨汉亭只有随了她的性子。 二人最终来到戏台边,围的人山人海,远处的戏子只是在张哑巴嘴,根本听不见什么。 小蝶一看戏台上的男的,怎么跟杨汉亭有些像? 只是他们一生漂泊,四海为家,身世极其可怜。 但见他们一身装束鲜艳亮丽,眉如画,唇若脂,一悲一喜一抖袖,一跪一拜一叩首。一颦一笑一回眸。 台下的观众看得热血沸腾,四处的喝彩声此起彼伏。 都说戏子无情,可是他们确实是给了太多人精神上的乐趣呀! 小蝶似乎很喜欢看戏,不时的踮起脚张望。 看了许久,越觉天气热了起来。 “短亭短,红尘辗,我把箫再叹。”杨汉亭觉的无聊,轻叹吟道。 “任他凡事清浊,为你一笑间轮回甘堕。”小蝶也跟着吟了一句。 杨汉亭听见,转头看了她一眼,想她年纪尚小,许是胡乱吟的。 小蝶一边看戏一边看杨汉亭,发觉他的样子有些木讷,眼神却是精光闪烁,不像是个笨人,跟他相处的这些日子,更是给她带来了很多开心的回忆。 她总想好好看看他,但每次自己看他的时候,他好像也在观察自己,令她很是忧闷。 她想到这,就开心不起来,转身走了。 她慢慢走着,生怕杨汉亭跟不上,不时还回头看看,生怕自己过于绝情了。 当杨汉亭又走到她面前时,只有一脸腼腆,她的脸上,有了一些女人的性感和娇羞,就像那泛红的桃花,又像朦胧中的细雨。 杨汉亭看的心里砰砰一跳,这含苞待放的样子着实迷人,他冲她咧嘴一笑。 “不看了吗?” 不禁问。 “都看过了,没新意。”说着,她大胆的过来搂住杨汉亭的手臂。 这个举动把杨汉亭看的目瞪口呆,一路上都局促不安,路人看的指指点点。 “唉,我跟你说个人吧?”杨汉亭试着说。 “谁啊?说吧!是男是女,和你什么关系?”小蝶低着头害羞的问。 “是女的,她叫墨蝉。”杨汉亭毫不掩饰,他也知道自己绝情,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毕竟是来历不明的人啊,小蝶后悔自己太过单纯,相信了他,自己的一片情深,就被他直接践踏了。 杨汉亭知道她伤心了,说了一些安慰的话,却哪里有用? 他至少想做些补偿,认个妹妹再走,这样合情合理。 这些天,她只知道干活,见了杨汉亭就躲,不打一声招呼。 遇见这样的事,杨汉亭心里也不好受,他表现的很温柔,一直找机会靠近她讨好她。 最后,小蝶也想通了,开始原谅他,变得和以前一样温顺,虽然沉默寡言了一点! 但多少令杨汉亭心里好受了,他觉的小蝶真的懂事,没有什么心机,天生有一种灵气。 于是认她做了妹妹,二人依然和以前一样友好。 这里的每一天都让杨汉亭感到惬意,忘记了诸多的不开心。 又住了几天,他一边和老锤子道别,一边告诉他们自己还会回来的。 过眼烟云散随风, 幻化金顶伶仃松。 分分合合世间爱, 缘起缘灭一场空。万念俱灰渐憔悴, 只羡世外比丘僧。 我佛慈悲救苦难, 愿遁空门渡众生。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十六章 祖先驾到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杨汉亭走遍天涯海角,见过不少风景,这时已经是秋季,他已经在一处深山结庐,过上了躬耕田野的生活,每天不是打鱼就是下田,倒是变得更加农夫气了。 这是一个小村庄,只见放眼都是田野,金黄金黄的,已经到了丰收的季节。 一个穿着青衫的少年走在田埂上,手里提着一尾草鱼,是他从河里钓来的,他穿着一双草鞋,有条不紊的走着,头上戴着一个斗笠,像极了一个农人。 青山门的江叟正好在这里经过,他站在一处高坡上观望,发觉了这个带斗笠的少年,他唤道:“少年留步。” 斗笠少年停下脚步,回头来看。 “呵呵,少年,我们可有见过,好是面熟啊。” “是你!”少年很是确定。 少年就是杨汉亭,他虽然多年不见江叟,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杨少侠,真的是你?幸会,幸会,有缘,有缘。” 江叟已经有些须发花白,不是当年的他了。 杨汉亭俯视着他,因为他比江叟高一些,不得不这样。 “确实有些蹊跷,你怎么在这?” 江叟见了他自然拱手微笑,唯唯诺诺的,好像杨汉亭在他看来,真的很不一样,是个很值得尊敬的青年。 江叟一路跟随杨汉亭来到他的屋舍,那是一个建在山底的竹屋,附近都是一小片竹林。 杨汉亭炖了一锅鱼汤,拿了一瓶酒,二人开始聊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有这么鲜的鱼汤,江某真是有口福,唉?记得第一次,咱们见面,你就请我吃烧烤,你可真是懂江某啊!” 说完,他舀了一勺鱼汤在碗里。 “这事你还记得?真是,我都不记得了。” 杨汉亭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脖子。 江叟喝了一口汤,竖起来大拇指,并没有看他,这似乎有哪里不对,杨汉亭有些说不来。 但他感觉到了,站起身子,走了几步:“你来这不会是为了喝一碗鱼汤吧?“ 江叟放下汤碗,小心翼翼,他的样子好像充满了失望。 “呃,杨少侠,这个,有一事,江某不知当问不当问。” “有话直说。” “你有多久没回琴阁了,可知那里发生了什么?” “有一年光景了,怎么了。” “这个,唉!” “有话快说!” 杨汉亭轻喝道。 “琴阁遭人偷袭,死了很多人,你的师傅临西……” 杨汉亭如闻噩耗,不自禁转过身来,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你是说,师傅出事了?他怎么了?” “他仙去了。” 江叟可惜的说。 二人来到田埂上,杨汉亭静静的站着,怔怔的望着远处的田地,绝望失落到了极点。 “临西本来可以逃走,但是,他为了守护琴阁,和北荒阁的人作战牺牲了,只是,你的曲师哥和孔师弟倒是都逃过了一劫。” 江叟一一道来。 杨汉亭没有说话,私下思考,没有说话。 远山如画,氤氲中带着朦胧,杨汉亭越看越是低下了头,他想到临西,想到琴阁,想到北荒阁,一系列复杂的感情从心里掠过,最后,他问道:“他们为什么没有找北荒阁报仇?” 江叟为难的样子,良久道:“他们人少,一时间不是报仇的时候。” “师傅可有什么遗言?可有提到我?” 杨汉亭低头失落的说。 “他只提了你,就两个字,让杨,没说完就断气了,你的师哥师弟猜测,你的师傅是想让你继承琴阁。” 江叟如实说道。 “什么?”杨汉亭有些不敢相信,怔怔的说不出话,不禁退了两步。 看着脚下的稻子,一股淡淡的清香弥漫在空气里,那金黄的颜色,还有饱满的稻谷,沉甸甸的,一整片一整片,仿佛没有尽头,杨汉亭越看越眼迷,越看越糊涂。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问你是不是真的?”他放声大吼,抓起了江叟的衣襟,如欲疯狂。 杨汉亭一个人走了,江叟目送他离去,心中感慨颇多,只感觉世事沧桑易变,转眼就物是人非,他轻叹一声,看了看风景,也离开了,可能是回青山门了吧? 杨汉亭离开小村庄,一路来到琴阁,那座仙桥已经没有人打理,没有什么美感可言,变成一座普通的吊桥,杨汉亭沿着吊桥走到尽头,看见了琴阁的主殿,不过昔日的仙殿已经破败不堪,没有一点生气可言。 昔日的琴阁主殿,这时也昏暗潮湿,墙皮早已经脱落,墙上凹凸不平,不复从前的金碧辉煌。 一种凄冷的感觉袭上他的心头,这里怎么看也不像自己从小到大成长的地方啊。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自己都那么熟悉,每一个角落都有他的回忆。 这回忆有酸甜苦辣,那么多彩丰富。 而最多的回忆,是关于师傅的,他没有一天不为自己操心,而自己从来不知悔改,简直让他操碎了心。 可是现在他不在了,走的这样突然,让杨汉亭感觉有种不辞而别的心理。 他是去了哪里吗? 这样一个千古难遇的贤人,或许本就永远活在人的心里,不会死吧? 杨汉亭并不感觉伤心,但又深深的明白,临西的仇不能不报,大仇在身的责任感如此沉重。 在他忍不住痛苦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仿佛是个女子,十分轻盈,而且带着一些紧张。 杨汉亭缓缓回头,看见了风铃站在那里。 她没有说话,紧蹙着双眉,满脸惊讶的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仿佛十分难过。 她或许目睹了灾难的发生,和经过,所以她的样子比谁都沉重,愁眉不展。 “你怎么了?” 风铃低头锁着眉问,并朝他伸出了手。 杨汉亭一脸的沮丧,没有理会,从风铃的口中得知,那天,有一个叫左平之的人突然来了琴阁,而且还是曲中亭接待的,后来,没多久,琴阁就遭到了偷袭,死了很多人。 他们缓缓在琴阁内走着,练武场,后山瀑布,瀑布依然如故,这里景色怡人,桃花虽谢,那种古色古香的感觉还在,让整个破败的琴阁有了一些生气,暗潮汹涌,似乎在讲述着谁的不甘。 杨汉亭看见一阵风吹拂过身边,不断呼啸,越刮越厉害,最后如狂风一般,席卷了这里。 杨汉亭和风铃几乎睁不开眼睛,拼命用袖子挡着风沙。 风铃害怕,紧紧靠着杨。 “该不会是琴阁的祖先来了吧?” 风铃的声音淹没在风声里,变成嘤声细语。 杨汉亭越来越感觉自己站不住,被一股风带上了半空,消失在一道白光之中。 他看见四周一片冰天雪地,冷风嗖嗖的刮着,寒意不断侵袭着身体,令人难以忍耐。 很远的地方一片朦胧,只有白色,没有尽头,杨跪在地上看着这一切,仿佛觉得什么时候来过,这里的他孤独一人,跑了很久,除了看见一些雪狼,就什么也没有看见。 远处一个声音在唤他,隆隆而有力,其人必然内力惊人,超凡入圣。 “杨汉亭,你往西面走,不要停。” 杨汉亭依言去做,可是走了很久,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起。 “杨汉亭,你可知道我是谁?” 前方出现一个白色的人影,是个白发的老者,他的身影巨大无比,犹如一个魂灵显身,他的衣衫白发在风中飞舞,犹如仙人。 杨汉亭看到呆了,不知该说什么。 “前辈,晚辈杨汉亭,是琴阁的弟子,不知前辈……” 白发老者盘坐着,仿佛远古巨神。 “我乃琴阁祖先,髅仙,乔莲,我已经五千多岁了。” “拜见先祖,汉亭有失礼仪,还请恕罪。” 杨汉亭立即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你是琴阁的弟子,如今琴阁出了事,怎么一点不关心,不去报仇?” 髅仙的话在风里呼啸,隆隆的传进杨汉亭的耳朵。 “先祖,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多年前,我因为偷了神相袭宁的噬血莲,而不容于仙界,一直不在琴阁。” 髅仙更是大怒,倒不是怒他所犯过错,而是他要杨汉亭替琴阁报仇。 “你知道是谁在琴阁撒野吗?” “是北荒阁的人。” 髅仙一脸疑惑,想不起什么北荒阁,于是怒道: “你去把它灭了,替我出口恶气,然后重建琴阁,由你来做掌门。” 髅仙说完,等待着杨汉亭说话,他像是真的生气了,须发乱飞。 “弟子自然知道,这仇非报不可,而且,他们杀了师傅,我更是痛心疾首。” “你一来琴阁,我就发觉了,你比十年前不一样了,你是遭遇了什么,可以跟我说说吗?” 他不禁俯下身子,想要看清杨汉亭。 ………………………… 风铃四处找寻,越来越着急。 她怕杨汉亭出事,这种莫名的恐惧直袭心头,让她慌张无比,她把琴阁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杨汉亭。 她走到琴阁门口,回头张望,看见一阵旋涡里,扑出来一个人,杨汉亭从天而降,稳稳的战在了地上,一副安然无恙的样子。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十七章 初入青山门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杨汉亭不愿意和风铃一起,把她冷落在一边,风铃有些看不惯他的孤僻和独来独往。 “我得去找他们,知道那天上琴阁的人是谁。” 杨汉亭淡淡的对风铃说。 风铃扯住他,说要一起去,杨汉亭没有答应。 “我看你这仇是报不了了,北荒阁实力那么强,你一个人……” 风铃试着劝他,希望他能找到更好的方法,不要使自己受伤。 “我一个人就够了。” 杨汉亭坚定的说。 说完,他就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 在他还没有到达北荒阁的时候,路经十万大山,那里一群魔兽正在围着一个人,那人手里拿着一柄剑,看样子要不敌了。 杨汉亭决定出手,很快救下了她。 她叫洛羽香,是青山门掌门洛清河的女儿。 她比自己小两岁,但却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很是知书达理。 她很感激杨汉亭救了她,甚至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只随便说了几句。 他们一起同行,遇到了江叟,因为都是青山门的,江叟告诉了洛羽香杨汉亭的事,加上刚才杨汉亭救了自己,洛羽香相信杨汉亭的为人,她要把他带进青山门。 路上,他们在一个林子休息。 “那日,有人看到曲师哥接待了北荒阁的一个弟子,叫什么倒不知道。” “那这件事,会不会和你曲师哥有关?” “不会,虽然他针对过我,但是我不相信他会害师傅和琴阁。” “既然你相信是这样,我一个外人,自然无话可说。” “嗯,自然,他虽然不是和我一样,从小就在琴阁,但是他毕竟比我优秀,我应该尊重他。” “你能这样想,自然是好,我还怕你想不开,呵呵。” 说着,江叟在他肩上一拍。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他们,一起找北荒阁算账,要他们血债血偿。” “嗯,你说的有理。” 洛羽香走了过来,她拿着一只烤好的野兔,笑着走了过来。 “说什么呢,饿了没,尝尝我的手艺。” 江叟最是高兴,首先接过,嘴里还称谢连连,样子滑稽,惹的洛羽香一笑。 “江叔,你也太猴急了,又没人跟你抢?” 她说完,看向杨汉亭,见他一脸沮丧,无心说笑,于是噤了声。 “咱们小姐不仅会武功,而且还是很多少年心中的梦中情人,十分善解人意,也十分孝顺,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江叟一边说,一边用手拱了一下杨汉亭? 杨汉亭不解,问:“把握,把握什么?” “把握什么……” 江叟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白说了,一副天真的样子看向天空。 江叟本想多歇一会,但是被他们拖着上路了,他一副“你们要累死老人家啊,真是没人性”的样子。 三人一起上路,一路上江叟话不停,倒也增添了一些乐趣。 青山门虽然没有蜀山灵山圣水,仙气缭绕,但是他是实力派,帮规严谨,不容小觑。它的地域也比蜀山广,格局大,稠人广众,势力自然比蜀山更大。 杨汉亭自然知道青山门,向来九大门派都是联盟,是相互了解的,杨汉亭从小就是听着其他门派的故事长大的。 临西每次说完别的门派,就会告诉他,琴阁的祖先多么伟大,琴阁的一切都是他创下的。 然后,杨汉亭就会觉得,琴阁将来一定要在他手里越变越强。 到达青山门之后,他们一路跋涉,翻过一座高大的山峰,就看见青山门的全貌,这是杨汉亭第一次来青山门,他心中的震撼着实不小,那隐藏在重重高山中的古楼画阁,鸿图华构,巧夺天工,当真大气磅礴,蔚为大观,仿佛看见了世界上最壮观的场面,杨汉亭只有膛目结舌。 沿着一座古桥走过,他们已经进入了青山门的大门,再走百步,就是主殿,合欢殿,左右两面分别是飞羽阁和清音阁,很是华彩雕镂,甚为美观。 比琴阁的不同,它更具雄风。 后面更是无数楼阁殿堂,像是进了小皇宫一般。 洛羽香张开双手,大出一口气。 “终于回来了,这次得待上一段时间了。” “杨公子,跟我进去吧,我带你去见我爹。” “你爹要是知道我是琴阁的人,会不会容不下我,我还是走吧!免得自取其辱,丢了师傅的脸。” “怎么会,我爹一向听我的,你是我带来的,他不会怀疑的,对你好还来不及。” “是啊,来都来了,走什么?” 二人拖着他进了大殿,一路向思雨轩而去,因为洛清河没事就在那里处理帮务。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杨汉亭简直看得眼花缭乱,快要找不着北了。 行去良久,终于到了思雨轩。 一个中年男人拿着一本书在那里观读,他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衫,很有一派掌门的风范,那种大气的感觉,不是常人可比,杨汉亭远远看见他,心中就起了一种尊敬的感觉,很是刮目相看。 父女两个一番叙旧,洛清河问及杨汉亭,于是洛羽香编了一套说辞,说他仰慕青山门已久,非要拜入门下不可。 洛清河看了几眼杨汉亭,依着女儿的意思,没有多说什么,淡淡的允许了。 “在为父面前依旧这样调皮,没礼没貌,带你朋友下去,我只会安排,让他安心留下。” “多谢爹。” “唉?江师弟,你留下。” 父女简单说过话,洛羽香带着杨汉亭先去了。 在青山门逛了一天,总算把它看了一遍,就像迷宫一般让杨汉亭眼迷,对它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我会好好在这里呆下去的。” “没让你失望就好,我还担心,你会不习惯呢。” “……” …………………… “这里是藏剑阁,藏了不少天下的宝剑,我给你挑一把吧?” 洛羽香走向一处石台,拿起那里祭着的一柄黑剑,它通体黑色,发出一种暗哑的光芒,剑刃又十分锋利,很是与众不同,杨汉亭一见就知道此剑不是一般的剑。 “此剑,有个很好听得名字,叫画影,你觉得怎么样。” 洛羽香一边看着剑,一边望了杨汉亭一眼,私下有些缅甸害羞,忍不住噗呲一笑。 杨汉亭不得不看了她一眼,转过了身去。 …………………… 他们并肩走在长道上,杨汉亭没有要那把画影,他说自己用不惯兵器,洛羽香也就没说什么。 洛羽香有些惴惴不安,刚才在剑阁她有些失态了,她怕杨汉亭会误会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杨大哥,方才我一时失态,你不要放在心上,不然我不敢再见你了。” “我明白。” “我带你去住的地方,就在那。” 杨汉亭顺着她指的方向抬头望去,看见不远处那座阁楼,屹立在晚霞之中,庄严美丽。 这时正是夕阳西下,天际一片火红。 到了晚上,杨汉亭四处寻找江叟,哪知江叟正好也在找他,江叟告诉他:“掌门也知道琴阁的事,他说,北荒阁做出背盟之事,理当受到驱逐。” “洛……掌门,倒是颇有威严,想必他说的话一定有号召力。” “这是自然,这修真九盟之中,除了蜀山,就是青山门实力最佳,呃,琴阁自然也不错,只是琴阁与我们不是同属一个……怎么说呢,你们琴阁都是仙人,斯文有礼,我们青山门嘛,都是凡夫俗子,粗俗庸鄙,比不了,呵呵。” “我现在是寄人篱下,我也不想在这里多呆,等驱逐了北荒阁,我亲自报仇。” “现在,大家都在找你曲师哥,和孔师弟,希望他们没事。” 杨汉亭担心道:“他们能去哪?我实在想不到。” 他一副苦恼的样子,看着远处的阁楼出神,似乎在顽固的思考。 “你看,那里是咱们小姐的阁楼,她就住在你对面。” 杨汉亭听说,打乱了思路,挺起身子看向那里,不知江叟是什么意思,一直说一些古怪的话,让人难以接受。 但是洛羽香这个女子,和别人不一样,挺知恩图报的。 他一时忘记想墨蝉。 “我对你家洛姑娘只有友谊,没有其他,别乱想。” “真的是这样吗?她可是咱们本门弟子眼中的贤妻良母啊,将来相夫教子,肯定是个贤内助,他从来没对谁像对你这么好的,别不解风情。” “我心里,只有墨蝉,装不下第二个人。” 说完,他就走进屋里,不再出来。 阁楼那边,洛羽香正好走过,看见这里,对江叟笑了笑,指了指杨汉亭的房间,意思是询问他。 江叟立刻会意,做了个睡觉的表情动作。 洛羽香点了点头,离开了他的视线。 第一天来青山门,杨汉亭没有别的打算,就希望借助他们的力量铲除北荒阁,他站在窗前,思考着琴阁的事,眼前是青山门,他替自己不值,琴阁就这样轻易的背灭了,这仇不共戴天,非报不可。 青山门,夜色。 一切都沉寂下来。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十八章 一阵骚骚的风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青山门沉寂寂的,没有任何的纷扰,安静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杨汉亭的那座阁楼,早已经灭了灯,倒是他对面洛羽香的房间一直灯火通明,杨汉亭半夜小结的时候发觉的,他没有多在意,也猜不到她在干什么,小解完了,就合上门回去睡了。 躺在床上,他失去了睡意,开始想着临西和琴阁,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曲中亭和孔亭之会在哪里?这一切太突然了,而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琴阁太受大家的看好。 这样的结局,没有人想看到。 杨汉亭想到曲中亭和孔亭之,就觉得振作了一点,清醒了一点,他们就是希望,想要知道一切,就要找到他们。 北荒阁一向独立,不与外界争,这次居然做出这样有违常理的事。 不是另有阴谋是什么? 可是这阴谋是什么? 第二天,江叟一早几送了早饭来,杨汉亭没有什么胃口,只看了一眼他送来的饭菜样式,只是米粥和小菜,他让:“放那,等会吃,也不是我想吃的。” 江叟奇怪的问:“那你想吃什么,这里是青山门,不是琴阁,吃的那么好,跟宫廷菜似的。” 杨汉亭有些得意:“那是,咱们琴阁确实不是你们这些杂门杂派比得了的,我们不仅要学习各种仙法,还有学圣贤之礼,吃的用的,都是上好的珍品,锦衣玉食,应有尽有。” 江叟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他早就听说过,只是传说中的神仙就在眼前,不免令他觉得大开眼界。 “这个我知道,只是这里不是琴阁嘛,你就将就点,意思一下,免得其他人知道了不好,特别是掌门,小姐也会受连累的。” 杨汉亭又看了一眼,说:“不吃,你们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说让他们说好了。” 江叟问:“那小姐呢?” 杨汉亭开始犹豫,不说话。 江叟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对面,又走回来:“随你吧,我去看看小姐。” 江叟一路走到洛羽香的房间,天气不错,他的心情也不错,走路时,脚步轻快,喜形于色。 杨汉亭在屋里稍微打扮了一下,才开始出门,他早就打算好,在青山门混日子,反正不是来学武艺的,要尊师重道,心里完全没有压抑感。 这又让他想起琴阁。 那些攻苦食淡,囊萤照读的日子,实在刻骨铭心,一生难忘。 那里才是自己的家,在这里,只是寄人篱下。 他来到楼下,四处逛去,来到了食堂,这里人真是多,每个人穿的都一样,这些青山门的弟子,倒是个个都仙风道骨,颇有出家人的样子,只是有些诚朴木讷,不爱说话。 杨汉亭经过一番口舌,终于打开了话匣子,和他们打成一片。 “对了,对了,就是这意思,你们时间久了,会得‘下班沉默症'的。”杨汉亭说了一大堆,终于把意思说通了。 其中一个看起来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有点瘦的,年纪二十来岁的弟子,木讷的说:“咱们是出家人,不沉默寡言,恪守门规,不是不像样子吗?”会被逐出师门的,他后面的一名弟子仰着头,思索道:“是啊,多少人羡慕咱们都来不及呢,你还说我们习惯不好,哼!” 他们觉得杨汉亭有些看不起他们,只是没有明说,个个高傲自大的表情,完全不睬他。 杨汉亭开始唠叨另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吃的粥,里面不是虫子就是坏米,杨汉亭觉得像猪食,他走到厨师面前:“虽然大家是出家人,但也是人啊,应该把小虫子和坏米挑出来,不然吃坏了肚子怎么办,治病又要另外花钱,折算起来,掌门还是亏了,这名以食为天啊。” 说的大家一个个悻悻的丢碗离开,留下一个人说:“我吃了五六年,也没有坏过肚子,怎么你一来就说的这般离奇?” 他一脸的不屑,扔碗走人。 杨汉亭没有灰心丧气,离开了食堂,感觉阳光明媚,天气晴朗。 心想找点什么事做。 江叟和洛清河远远走来,看见杨汉亭站在那里看天,互望一眼,依然大步走来,洛清河走到近处看了他一眼,直接迈进食堂。 江叟笑着说:“杨兄弟,食堂的饭,更难吃,我是让师傅另外给你煮的。” 杨汉亭十分感激,笑着对他拱了拱手,继续看天。 江叟走进食堂,去和洛清河议事。 看见整个青山门内空无一人,或许都上课去了。 杨汉亭发觉寂寞,缓缓沿着青石板路走去,独自来到青山门外,直到一处山岗,这里山风静寂,可见远山如黛,他静静的伫立,望着远山茫然出神,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哀伤的低下了头。 感觉自己有些命运不济,又因为墨蝉不在身边,心中时常牵挂和揪心。 每念及凌雨之,就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心想墨蝉到底喜欢谁,为什么每次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莫非他们有过什么? “哼!”杨汉亭一声轻哼,一脸怒气。 他转身回到青山门,样子像是谁得罪了他,没有一点高兴劲,走了一会,迎面走来一群弟子,为头的人说道。 “杨师弟,你去外面干什么,不怕风大?” 杨汉亭见他们一脸笑意,态度和缓了一些,一脸谦逊,没有说话。 “唉?这小子倒是和善。” 杨汉亭听见他们说的话,只做不闻,依然和缓的向前走去。 “看不出来。” 中午的时候,他又来到食堂,这次人更多,他本不打算说话,反而被人拉住,端了一碗干净的饭菜在面前放着。 “你们什么意思,这饭菜怎么和你们不一样?” 杨汉亭端起碗奇怪的问。 “杨师弟,你不是说吃了不好的饭菜怕坏了肚子吗?这是特意给你留的好饭好菜,别多心,我是这儿的小师弟,叫我何青好了。” 何青笑着说道。 “我们呐,是听说你人还不错,所以把你当自己人。” 早上那个弟子依然一副木然的脸说,他叫陈弈。 “可是,只有这一顿啊,别指望天天有。” 一个年纪不大的弟子说。 “说什么呢?”陈弈嘘他。 杨汉亭道了几声谢,大家都散开了,他二话没说很快扒完了一碗饭,跟各位说声谢谢。 他一天没见洛羽香,开始怀疑她去哪儿了。 正在没计较的时候,一阵风拂过,吹得他衣衫飘动,卷起一波尘沙。 “果然风大。”他说。 青山门毕竟地方大,人多,但他感觉到一种寂寞,无法形容的寂寞。 这夜,他坐在一处竹园的小山坡上,四处因为点着路灯,所以看起来不怎么暗,加上一轮皓月高挂,更加不黑不暗,星月交辉,杨汉亭孤独的坐着,无人说话,不认识谁,不免显得无聊。 唯独能想到的就是江叟,可是他似乎很多事要忙。 另外就是洛羽香。 她也一天没见人影,杨汉亭倒不知道,她做什么去了,丢下第一天到来的自己不管不顾? 这个女人真是诙谐! 他的背影仙气十足,英气逼人,月光下方法真的仙人一般坐在那里。 “杨恩公。”洛羽香扬着嗓子就来了。 杨汉亭不禁回头,活见鬼的速度。 洛羽香花飞蝶舞的走来,眼中带着笑意,犹豫了一下,她在杨汉亭身旁坐下,直接问:“恩公,今天我不在,你干什么了?” 杨汉亭扬起手,指了指那处山岗。 洛羽香疑惑的问:“那里,那里怎么了?” 他的衣袖皎洁如雪,手指偏于纤细,从没干过粗活的细嫩,干净而好看,就像他清秀的面庞。 洛羽香羞了一下,面上一红,继续听他说。 杨汉亭解释说:“什么也没干,在那站了一会。” 洛羽香点头称是,笑了笑,一脸诚恳。 “你经常不在吗,那我不是很寂寞?”杨汉亭说着一笑。 洛羽香面上绯红,用手挡了挡唇部,生怕自己笑的样子不好看,其实她心里不好意思了。 “恩公说的那里话……我平日也没有什么事,你既然在这里,我有责任陪你。” “嘿嘿,那就好。” 杨汉亭嘿嘿一笑,攀住了她的肩膀,近处看时,发觉她的心跳似乎在变快。 洛羽香感觉到变扭,拍了拍他肩膀,豪爽的说:“我还有事,明天再来找你吧,早点睡。” 看着洛羽香走后,杨汉亭觉的一丝不好意思,自己或许过分了一些,明天一定要道个歉,免得她不开心。 这一夜,青山门格外安静,像一座寂静的城池,莫名中有一种严肃和寂寞,庄严和不安。 洛清河和江叟站在合欢殿楼头,看着整个青山门,这一切是那么称心如意,就在他们感叹的时候,他们想起了琴阁,都不禁低下了头。 “这琴阁实在可惜,北荒阁也注定不会有好下场,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要灭了琴阁?” 洛清河一脸忧郁,语重心长的说,带着一些不忿。 “天地间自有公道,相信临西的死一定会有一个结果。” “门主不用担心。” 江叟缓步跟在他身后,规劝着说。 “有理,天色不早了,也不知香儿睡了没有。” “要不,我去看看。” “也好。”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十九章 抬手间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原本安静的青山门突然失火,一座阁楼被烧得一半一半,搅得人仰马翻,一塌糊涂,整夜都在熄火,只为控制火势不要蔓延到旁边的阁楼去。 江叟站在后场前看着,一副平静的脸色。 哄乱的人群里,大家都在忙着接水,情势十分紧张,所谓水火无情,不紧张不行,洛羽香跑到火场前,看见这冲天的火势,心里不免害怕。 时间一点点过去,火势多少被控制住了,大家再接再厉,都希望天亮前把火扑灭。 江叟回头看见洛羽香,迈步走了过来,他走路的样子精神奕奕,毕竟是练武之人,一点也不像他的外貌,苍颜鹤发,他的眼神炯炯有神,笑容亦灿烂,行动也干脆利落。 只是一点,眉眼间有些怀才不遇的忧闷之色。 在青山门,洛羽香等人也都十分尊重他,视他为尊长,特别是这些年看见他一天似一天,更是十分同情。 虽不是自己女儿,但她却好像感受得到自己的心情,这让江叟感动在心。 二人平时的话也是比较多的。 杨汉亭睡的好好的,硬是被远处的嘈杂声吵醒,而且,他的睡眠也是不怎么好的,火没烧多久,他就醒了,可能是天生胆小的原因吧? 洛羽香忙着指挥救火,声嘶力竭,心急如焚,只有看见那一桶桶水,应接不暇的从远处接来,她才心下稍安。 火虽然救下,但那好好的一座阁楼也烧成了废墟一片,叫人心里膈应,实在与庄严美丽的青山门格格不入。 大家都不愿意接近那里,避开了走。 都说是闹了火鬼,才引起了这场火,江叟命人在那里烧了香,祈祷火鬼息怒。 杨汉亭第二天才到这里查看,心里一阵惊悚,十分害怕。这个时候,大家都去忙了,四处静的出奇,看不见一人。 他走的时候,才来了一帮弟子,说是清理现场,手里拿了扫帚和铲子,还推了辆车来。 杨汉亭不打算帮忙,因为这活累人。 正不知计较的时候,他想去看会书,安静的呆呆。毕竟,一直以来,他都没有静下过心来,他有些怀念学校的日子,有那么多同学。 那种生活和这里比,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既然掉到了地狱,也回不去,姑且安之,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房间里有很多古籍,都是关于练气升级的心法、青山门的历史、各代掌门传记等,更有一些道家的诗歌曲赋,倒也丰富多样。 杨汉亭取下一本心法书籍,铺开了细心观阅,那纸页是很粗糙的旧黄,看着很旧,很老的样子,一个上午过去,总算看完了它,他又换了一本,取下来的时候,落下些许尘埃,呛得他打了一个喷嚏,举步走回座椅,打开一看,都是些裸体的小人,这是一本功法书。 他听见一阵敲门声,听说话声,他知道是洛羽香,但由于看的入神,他没有及时回应,等他去开门的时候,敲门声已经没了。 他打开门左右望了望,见没人于是有回了屋里看书。 这些书籍虽然古旧,但他看出名堂,只觉的越来越有意思,几天都待在房间里不出去,洛羽香有时候来,会陪陪他,觉得难得。 她一旦走了,杨汉亭就觉得寂寞,房间有些空荡荡的,墙上的日影不断倾斜,到黄昏,再到夜幕降临,杨汉亭都不会离开座椅。 饭菜都是弟子送来的恶,就是那些小虫子和坏米的饭菜,这些他都忍了,所有人吃的都一样,包括洛清河,只是听说只有洛羽香自己有个小灶,不和别人一起过。 杨汉亭吃了几天这样的饭菜,开始拉肚子,这事传到江叟耳中,他只能不好意思的笑笑,竟然吧客人的肚子吃坏了,颜面上对不起祖宗。 杨汉亭开始和洛羽香一起开小灶,不吃食堂的饭菜。 他整个人瘦了一圈,精神也不好,脾气暴躁,萎靡不振,眼窝都塌了。 洛羽香端来上好的米粥,细细喂给他吃,杨汉亭奄奄一息的说:“你说你们青山门古色古香的,大得像半个小镇,吃的怎么这么差,我可遭罪了!” 说完,他抬起两只手臂,自然也瘦了一些。 洛羽香喂他喝了一些粥,看着他的气色好了些,又似以前那般英俊,十分迷人。 洛羽香的脸上多了一些笑容,眼神明亮的她,聪明贤惠,平时有些行事爽快,虽然生的清秀,但是颇有些进过女子的感觉。 所以不少男弟子对她,是望而却步。 可惜这青山门里女子还不多。 除了洛羽香,还有一些照顾洛清河起居的丫鬟,洛羽香的母亲在她六岁时就死了。 洛羽香从小就只有一个父亲,幸好江叟对她也不错,所以,童年过得还算丰富多彩。 这个时候,洛羽香还是很担心,怎么呢?无疑是杨汉亭会在青山门待多久,这个问题不是她非要考虑,而是,她在替杨汉亭考虑。 琴阁的仇还没有报,留在青山门似乎也没有什么用,青山门和琴阁,向来也并不是十分交好,他能在这,全仗着和江叟关系好,而自己对他的了解,也是凭着第一印象和江叟的介绍。 洛羽香站起身,起身走到桌边,放下了碗碟,她说:“杨公子,呃,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叫恩公总觉的太见外,咱们认识也有些日子了,我的命是你救的,只是我这人,有些不灵活,要不是江叔认识你,我也不敢把你往这带,这也算缘分吧?” 杨汉亭觉得她的意思,还是比较友好。 “你的意思,对我了解不够多,担心我是坏人?” 洛羽香自然不是这意思。 “自然不是,但是若能多了解你,是很好的,可惜我怕你嫌弃我,也不知你有没有……心上的姑娘?” 杨汉亭看不出她会说这样的话,倒是很不像平时的她。 这会可以用温柔体贴和善解人意来形容她,他想起墨蝉,似乎她们两个有些像,只是他感觉自己像个笑话,墨蝉的身影在他脑海里浮现,令他阵心动,也伴随这一些复杂的情绪。 他开始有些厌恶。 “墨蝉!”他低语。 洛羽香并没有觉得他在喊谁的名字,只是觉得他病糊涂了。 洛羽香一笑,端来一碗熬好的草药,是治肚子的。 “喝了它吧,你的肚子会好的。” “我江叔实在太维护你了,我无从知道你的过去,只是,你真的没有爱你的或你爱的姑娘?我可不信。” “我在蜀山……” 杨汉亭犹豫下来。 这日,杨汉亭起了床,在一处小苑坐着,洛羽香也来了,二人讨论起功法来。 本以为洛羽香一介女流,不会懂那么多,事实却出乎他的意料,洛羽香不但懂,而且是比他精通。 其中的门门道道,都像是背熟了一样熟悉。而且她能说出很全面的道理来。 杨汉亭心想:“她虽是也有不懂的地方,怎么也比我厉害。” “我却不信,你说的我都听不懂。” 杨汉亭故意为难。 洛羽香起身,笑着说:“你会懂的,这些并不难,我也是研究了很久,才把它弄透彻,江叔和爹都说我没有天赋!” “失火的阁楼怎么样呢?” 杨汉亭带着些兴趣问到。 “自然是清理了那些废墟,在重建,你问这个干嘛?” 洛羽香见他不关心什么事,这件事倒上心,很是难得。 “我就不能关心关心你们,那夜我可是没睡着,就担心会烧连起来,要是那样,得请龙王来降雨!” 杨汉亭实话实说,虽然洛羽香觉得他在开玩笑。 “龙王?你请的来吗?我可没听说真有这回事,莫非是哪本志异里听来的故事? 洛羽香脑海里没有龙王降雨的概念,她的样子矜持起来,生怕杨汉亭拿她玩笑。 “你那么严肃干嘛?我跟你说本书,《西游记》它是吴承恩写的,你们这个时代还没有,过个几千年吧!它写的是一个和尚,一只猴精,一只猪妖和一个沙和尚取经的故事,这一路坎坷艰难,足足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 “那取到经了吗?” “自然取到了,不然这故事也没法圆场啊!” “那不是挺好,只是龙王降雨又是怎么回事?” “这龙是管施云布雨的,它里面就是这么写的。” “你不想说就算了。” “……” 杨汉亭陷入沉思。 “那《西游记》,里面有没有什么爱情故事。” 杨汉亭突然想起琼瑶,这念头一闪而过,他知道女孩子都一样,不是灰姑娘就是白马王子。 他认真的看了一眼洛羽香,只觉得她这几天挺不一样的,他没有说出来。 不仅变漂亮了,穿衣也和以前不一样,似乎温柔了许多,令人觉的很舒服。 他默默放在心里,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洛羽香继续和他讲功法,这次他淡定了不少,听得很认真,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那处烧焦的阁楼已经清理干净,过了一些日子,新的阁楼一点点盖了起来。 就像重生的生命,又看见这个世界。 只是给人老去的感觉。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二十章 遇神杀神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开合城在青山门不远处,也就是它的山脚,因呈阶梯之势,一个在山上的山窝里,居高临下,一个在山脚平原,龙盘虎踞,固以邻居相称。 洛羽香一早和江叟下山,采购门里的日常所需之物,只因为他们仅需下单,付了钱,老板自然会叫人送上山来。 这样的交易方式从没改变过,所以他们和山下的百姓长期保持着友好的关系。 走进城门,他们双双迈着齐整的步子,兴高采烈的朝熟悉的街道走去,他们没有半点不熟悉和陌生,来这里实在太多次了,数都数不清,甚至大到街道商铺,小到小巷拐角,他们都了如指掌。 四通八达形容它是很合适的,其地势错综复杂,纵横交错,迂回曲折,千古名城,神秘悠远。 它的西面建着一个颇大的荷花塘,仅供城中百姓观赏游玩,饭后散散心,夏天乘乘凉用的,每到七八月间,那里便是满塘飘香,四处娇艳,人们总是站在塘边的长廊和亭子里观赏游玩。 游人或有舞文弄墨的书生,或有远走他乡的商人。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杨汉亭这天也下了山,来到城里,他就在那城中四处闲逛,潇洒风尘,拘禁了大半月,偶尔如此,倒也痛快淋漓。 他比洛羽香起的早,下山的时候天亮没多久。 他不知道会在城里遇到他们,不期而遇,自然喜出望外。 他二人看见杨汉亭不言不语的站在那里,似乎等他们先打招呼的样子,匆匆走了过去,江叟一脸疑惑,倒是洛羽香先开口:“杨公子,你在这倒令人出乎意料,不过,这里的风景是挺美的。” 杨汉亭这才回过身,低头迈步,走向亭内,看着他们二人风尘仆仆的样子,他一脸若无其事,抖了一下袖子,坐着无语,洛羽香和江叟看完风景回过身来,笑着来到杨汉亭身边。 洛羽香看他自与平时不同,变得有些没精打采,坐在那一声不吭的。 杨汉亭打起精神,望了一眼远处,不解的问:“洛姑娘,江老,你们不在山上,怎么来这山下,是有什么事吗?” 洛羽香没有考虑就在他身旁坐下,解释说:“山上的日常所需都是要下山买的,你以为吃的用的都哪儿来的?” 杨汉亭起身来,决定走了,洛羽香和江叟会意,紧紧跟了上去。 他们走到一个大路口,杨汉亭猛然看见一个紫衣人飞速而来,撞在他的胸前,他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疼,骂道:“这是撞死人的节奏,是哪个不长眼的?” 听见说,紫衣人惊讶的眼神看过来,杨汉亭没有注意太多,只想出气,扯住她的手不让走,只说:“这大白天的,我的心情毁了不说,差点受伤,你,到底什么人?” 原来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她清澈的眼睛首先映入杨汉亭的双眼,然后是她不甘的脸色,带着点凶,杨汉亭吓的心里一跳,但是他表现的很淡定,面不改色,等着她回答。 “撞了你又怎么样,把你撞歪了吗?算什么账?” 紫衣女子从容淡定的凶道。 “滚开,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教训起来。” 她还是淡然的说。 接着她挣脱了手,转过身去,等着杨汉亭不了了之,她好离开。 “怎么,不说话,那我走了!” 她揉着被杨汉亭抓疼的手腕,说完,举步准备离开。 虽然是个懵懂小姑娘,但她体态娇小动人,窈窕成熟,韵味不是一般人可比,用杨汉亭现代的话形容,就是青春、活力、校园。 这足以打动很多人的心,特别是男人。 杨汉亭却没有被这些迷惑,虽然只是一时看懵了,但总觉的她太没有礼貌,不禁暗自生气。 他捂着胸口,一腔怨气。 洛羽香上来看他,不解他怎么就和那女子纠缠上了,也不好多问,江叟也没有多话,眼神有些冷静。 “没事吧,你们认识吗?” 江叟忍不住说:“他们怎么可能认识,不过是意外而已。” “是,只是我这胸口闷疼闷疼的,算了,走吧!” 杨汉亭断定那是一个冒失鬼,自己倒霉,他突然觉的这个女子骄横的很,性格中还有些桀骜,忍不住远远望了一眼她离去的方向,她那沉静、大方、还有仙气十足的气场,令杨汉亭许久难忘。 他想起墨蝉,终究觉的谁也没法和她比。 这些心思,洛羽香没看出来,江叟却看得一清二楚,心中十分替洛羽香不值。 江叟心情郁闷,一路上都没有话。 杨汉亭却完全没有发觉,还当他就是那样,只是不知为什么和他眼神交汇的时候,总是吓一跳。 尴尬了一天,杨汉亭终于解脱,他们回到了青山门,这一天的结束,也意味着杨汉亭离走的日子不远。 倒不是因为江叟,而是,杨汉亭也感觉青山门给不了他什么帮助。 直到有一天,无聊的杨汉亭从弟子那里的得知,琴阁灭门之事,将会在蜀山进行一次会议,商讨对付北荒阁。 江叟自然清楚这件事的原委。 琴阁和蜀山最是交好,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的居然是他们。 这让所有人感到一种痛快,这样血腥的事虽然没有找上自己,但想想也觉得害怕,比如,那个破星宗就扬言,北荒阁必须逐出仙界,取消它收弟子的资格,人人得而诛之,为天下人所不容。 这话,所有人都说说的好,或许是出于明哲保身的道理。 杨汉亭坐在思雨轩,这是他很久以来第一次坐在思雨轩,来的时候,他还不知道紧张,以为自己挺胆大的,可是当坐了下来,洛清河的严肃,还有没什么人敢靠近的十足气场,紧张就不用说了,他几乎忘记了这里是青山门,感觉有点像坏人的家里。 误闯民宅了?杨汉亭感觉是这感觉。 他站起身来,看着洛清河道:“这里实在寂寞,掌门仙风道骨,六根清净,我却比不了,先告退了。” 说完,他还等候了洛清河的意思,怕他对自己有看法,可是经过这一观察,想象中的洛清河和真实的洛清河有了出入,他也就不怎么想走,洛清河本以为他走了,看了看,发觉没有。 “这是何意啊?” 杨汉亭听完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这也太有魅力了,简直像三国里曹操的话语口气。 冷漠阴沉的眼神,杀机重重,就像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置之生死于度外,杨汉亭两腿发软,只有想到琴阁才有了一丝勇气,立在那里看着他,颇有些犹豫的说道:“我看掌门既然一个人,我就……留下来……陪您说……说话吧!” 洛清河面不改色,眼漏笑意,表示可以。 而对于他方才说这里寂寞,他满脑子的疑惑和不解。 杨汉亭看见他其实很尴尬了,这虽然看不出来,但可以感觉的到。 ………………………… 江叟远远地赶来,匆匆的叫了一声:“清河。” 杨汉亭回头的时候,洛清河也回了头,他们都感觉事情一定有进展。 二人很高兴,急问:“是不是北荒阁有消息了?” 江叟的样子兴奋而又紧张,他拉开洛清河,避开杨汉亭在一旁说话,杨汉亭通过仔细倾听,他们的意思,袭宁可能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 杨汉亭独自离开,他站在屋檐下,天际灰极了,可能袭宁的脸色也是这样。 杨汉亭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他此刻只有冲天的怒意,像能把天撕开一道口子来,他的双眼失了色,变得很凶,狠狠的瞪着天上,那里的一切都失去了它原有的魅力。 或许每个人记忆里,下雨会让人想起伤心的事,伤心的时候是不是因为都会下雨才这样? 可是,杨汉亭想哭,天际却始终没有降过一丝雨滴。 他仿佛听到无数人的嘲笑,都是自己害了琴阁和临西,曲中亭要是还活着,应该找这个师弟报仇。 杨汉亭陷入了迷茫,这个仇到底该找谁报?袭宁如此妄为,真想仗势欺人吗? 曲中亭终究会和自己站一边,杨汉亭这样认为。 否则,他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把这天地间杀得一干二净,那才好呢! 洛羽香迎面走来,看见杨汉亭神情不对,也没敢说话,看着他从身边走远。 只是,他不知道,若是天下人要是知道事实如此,也是会责怪袭宁的,对一个孩子犯下的过错始终都不放过,毕竟有些不近人情,太过苛刻。 虽然一时间不知道去哪,他只有暂留下来。 江叟以为他不知道这件事,一直隐瞒。 但他不想因为这件事,而累及洛羽香,他怕,将来杨汉亭要是知道他们隐瞒,也会怪洛羽香的,他决定把一切都告诉他,让他自己决定。 当年,是他把六神器的秘密告诉杨汉亭的,现在他着实后悔,但没有人知道,他终究是怎么想的,会不会他有什么远见? 形容他,只能说用乐观吧?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二十一章 这是什么玩义儿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转眼就上日,也就是过年。这样的日子,杨汉亭不禁想起蜀山,想起墨蝉。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扫除茅舍涤尘器,一炷清香拜九霄。 万物迎春送残腊,一年结局在今宵。 生盆火烈轰鸣竹,守岁筵开听颂椒。 野客须知农事好,云冬瑞雪未全消。 这是一首咏除夜的诗,描写的是除夕之夜,游子家人两地相思之情,深思苦调,委曲婉转,感人肺腑。 杨汉亭犹记得这首诗,因为他一个人在纽约的时候,是十分想念家人的,他是一个富二代,家里开着公司,但他完全没有平常富二代的骄奢,反而很节省,事事替父母着想。 来到这里以后,他觉得收获了很多,比如情,像临西、墨蝉,他们身上有的纯朴和真挚,是那个时代少有的,这令他觉得很难得。 他觉自己是这儿的焦点,这感觉并不莫名,因为他觉的这里的人更喜欢斤斤计较,而且都是一些小事,这和勾心斗角不同,他们似乎更像是有准备的吵架,这让杨汉亭想起“有趣”二字。 青山门四处贴起来“福”字,一股浓浓的节日气息,除了贴“福”字,还有扫尘、守岁、拜年、拜神祭祖、祈福、庙会、上灯酒、赏花灯等习俗。而拜祭祖先不仅涵盖了所有的古老传统节日,也是永远的主题。 贴春联、放炮、守岁、压岁钱。 江叟守在大门口,看着山下的商铺伙计送来许多年货,他一一清点。 杨汉亭从身后走来,饶有兴趣的查看起来。 江叟倒是奇怪,他好像不怎么关心报仇的事了,这些天好多了,不像前些日子,每日都拉着脸,不是不好看,而是谁看了谁怕。 江叟也有了一些和他说话的勇气,眼带笑意的走上来,看着他在摸弄什么。 他一副没见过果品年画的样子,看的仔细入神,他一抬头,发觉江叟在看他,而且眼中带着不可思议的惊讶。 杨汉亭有些厌烦,这个家伙太喜欢揣摩别人的心事,他不会看出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吧? 刚才他拿着年画时,想到了家乡的年货,可比这儿的差别大了,虽然许多一样的,比如春联、炮竹,这儿连饺子也没有。 杨汉亭自己在厨房捏了一碗,偷偷吃了。 吃饱过后,极其无聊的感觉袭上心头,他和洛羽香不知为什么,越来越没话说,每次见面都不打招呼了,他知道洛羽香对自己很失望,先是那紫衣姑娘,再是袭宁的事。 袭宁的事肯定没什么,只是那紫衣姑娘,杨汉亭至今忘怀不了。 那天她穿着一身淡紫色薄纱衣,很柔软的那种,看起来很是鲜艳美丽,加上她淡淡的眉毛,精致的五官,玲珑的身材,都令杨汉亭无法忘怀。 她充满天真的眼神,似乎把墨蝉哪里比下去了。 对了,是那种青春与活力。 她丰满的胸部挺极了,让人想起就垂涎欲滴。 杨汉亭满脑子都是她的样子,她的眼神。 他有些欲罢不能。 唯一能令他满足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此刻她在这里。但是这个人来去匆匆,消失得太快。 “要是还能再见就好了。”他自语。 杨汉亭突发奇想,趁天还没晚,去一趟开合城,再走一遭那个路口。 他走的时候,只有洛清河看见了,也或许是幸运,不是江叟和洛羽香。 洛清河只觉得他是个茫然的青年。 他心里想的是,琴阁可惜了! 那天江叟把北荒阁幕后靠山告诉杨汉亭,杨汉亭万分感激,因为江叟要是只字不提,会记恨一辈子的。 江叟幸好有些知人之明。 别人不了解,这样一个涉世不深的人还不了解吗?岂不是白活了五十年。 话说江叟虽没看见他下山,但是从四处的迹象看,他至少知道少了一个人,他甚至从厨房的碗里看见了那只吃剩下的一个饺子。 他只拿起看了一眼,就立即放下了,用胆颤心惊来形容他的心情不为过。 他对杨汉亭的家乡充满了丰富的想象。 杨汉亭走下山,匆匆忙忙的依着那天的路线走,经过路口的时候,他有种感觉,他还可以遇见她。 虽然不知道在哪里,但这感觉很强烈。 简直就像下一秒就能相遇。 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让他隐隐兴奋起来。 离开那个路口,他失落的走着,感觉没希望了。 但是他心里高兴,这是他在这地方,遇到的……真正让他兴奋的女孩子! 走到一棵老树下的时候,这里的人多了起来,在闹年会,放爆竹。 杨汉亭在树墩上坐了下来,看着人群,突然身后有人凶了他一声:“唉,让一下。” 杨汉亭猛然回头,赫然看见一个凶巴巴的女子来到身边,叫他腾地方。 “我家小姐等会就会来,她指定了这个地方是她的,你让一让吧!“ 凶丫鬟深深看了他一眼,觉得他面目可憎?翻了一下白眼故作矜持。 杨汉亭一脸漠然,坐在她身边,问:“我又不认识你家小姐,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她谁啊?“ 凶丫鬟换了个坐姿,调整嗓音说:“我家小姐,你没资格高攀。” 杨汉亭听了顿时失落下来,一脸怀疑。 “呶,呶,呶,她来了,红衣的就是。” 说着,侧眼偷觑着杨汉亭的眼神,然后挤开了满脸的皱纹。 说起来,她笑的样子也有些韵味。 杨汉亭没顾及凶丫鬟,远远望了出去,难怪凶丫鬟笑的那般灿烂,原来她家小姐很漂亮,就是上次那个紫衣姑娘,只是这次是一袭红衣。 她锁眉的样子美极了,一点也不凶,一身红衣衬得她肌肤白皙无比。 不苟言笑的她,仿佛天使降临人间。 杨汉亭深情的望着她,眼神完全移不开了,就像用钉子钉在了她身上,她丰满的胸部令她走路的样子充满了韵味。 多看一眼就犯罪。 杨汉亭决定和她搭讪,这是最直接的办法,相信很快可以消除隔阂,他的小九九,这小姐完全不知道,只是又看见他,令她疑惑和不解。 小姐的眼神在杨汉亭身上,上上下下看了几回,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她眼中冒出。 就像要吃了他似的,脸冷、心冷,举指无情。 “你是谁?” 她先问,问的自然很冷,冷到了人的骨子里。 注意到她纤细的左臂绑着一条纱布,杨汉亭一阵心疼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他们一起看年会,演了一会皮影戏,又有人舞刀弄枪,她似乎看出些兴趣,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冷漠的脸才有了一丝颜色。 眼睛也明亮了,杨汉亭坐在一旁没敢打扰。 最后散场的时候,杨汉亭拿出一点勇气,胆怯的问道:“姑娘,真不记得我了?上次你撞了我,敢问芳名。” 小姐惊讶的看向杨汉亭,那样子令杨汉亭害怕。 她说:“是你,我记得,你是青山门的人,只是,你别看我好欺负,我爹可是开合城的城主。” 凶丫鬟因为去买花灯了,所以不在。 杨汉亭微笑着说:“你要回家,我送你回去如何?” “我会武功,我除了是城主的女儿,还有一个身份,就是菩提院的弟子,不理你了。” “小姐,那个赌场的老板又来了。” “什么?” 杨汉亭知道状况来了。 她一定是在赌场输了钱,人家讨债来了。 “帮帮我,我允许你送我回去。” “你一定惹上麻烦了,我不送。” 杨汉亭故意笑说。 “你!傻子吗你?” “我就是傻子。” “你!好吧。” “跟你开玩笑,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送你回去。”杨汉亭说完拉起她的手,温柔的说,没想到正好拉的是左臂,她吃疼喊了出来,杨汉亭立即扶了她一把。 这一扶不说,倒更像是抱。 小姐被他一抱,立即做出反应,反手就是一巴掌,杨汉亭因为昏头昏脑,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打到了,但是他并无责怪的意思。 “对不起,我只是怕你摔倒。” 杨汉亭叹息着说。 小姐气怔怔的看着他:“我不会告诉你我的名字,你不配!“ “别走,我找了你一天,想了你很久,我喜欢你。” “滚开!” “给我一次机会吧!” “再吵,我就杀了你。” 说了不听,杨汉亭干脆去强吻她。 小姐硬是咬了他一口,虽没流什么血,但杨汉亭是真的吃痛了。 “我哪里配不上你?”说完,转身就走了。 小姐气愤的看着他的背影,咬着贝齿回不过神来,万分委屈,哀痛欲绝。 哪知,杨汉亭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看见她掩面走了,他心里没有一点愧疚,反而恨自己没有留住她。 伤心应该谈不上,或许更多的是懊悔,居然抓不住她的心。 他心想至少知道了她的身份。 也没有去想她为什么讨厌自己。 他想着她再横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有些想笑笑不出来,望着地上出神,突然,他想到什么,决定追过去看看。 他在赌场的人手里救了她,这次,她的态度缓和了一些,侧眼看着他,一副厌恶的神色。 “我救了你,这下可以送你回去?赏我个脸。” “你刚才太过分了,我不答应。” “小姐,就让他送吧,不然,赌场的人要是追来,可怎么办?” 凶丫鬟十分担心的说。 “那也不用,我看见他就讨厌,离家不远,走快些吧,跟他一起走,更危险。”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二十二章 绿兰蕙性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女人时常要像一本书一样,厚厚的,如何看也看不完,月貌花容,绝世而独立,拒绝男人,意味着成功的第一步,也是男人翻开的第一页,拒绝,意味着他会有兴趣继续看下去,只有这样男人才觉得有意思。 这兴趣是浓厚的,换句话说,这是一种惊喜。 虽然他没有告诉你。 很多人把回忆理一理,只有懊悔两个字可以形容,不是太快接受了,就是相信了对方。 茫茫人海,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三教九流,龙蛇混杂,而女人总是相信遇到就是缘分,往往最后不是委屈了自己,就是闹了笑话。 这个城的城主姓柳,小姐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柳绿兰。 可能是春天出生的,所以起了一个这样的名字。 杨汉亭很晚才回到青山门,幸好他们二十四小时不打烊,时时有人守着大门,就像是随时准备的兵将一样,杨汉亭喊了一声,冲着楼上的弟子。 杨汉亭心里只有墨蝉,并不打算和其他女子扯上关系。 正在睡梦中的青山弟子许久才听见,杨汉亭有些把嗓子叫哑了,弟子帮他开了门,杨汉亭问:“睡得这般死,干脆去床上躺着吧?” 杨汉亭看见他一脸的困倦,心生厌恶,抬眼看见不远处站了一个人,他顿了顿,先说道:“你找我吗?” 是洛羽香,因为看见她不说话,他的直觉是这样的。 静谧的夜晚,他的话清楚的传进了她的耳朵,她没有一下的迟疑,听得很清楚,什么也没说就转身走了,杨汉亭猜想她是在等自己。 什么意思?玩沉默? 跟了她一段路程,她的样子像夜里的女鬼,艳丽好看而又飘飘荡荡的,她不断想前走去,“你要去哪?” 杨汉亭这样扬声问道,然而看她的步伐,不慢反快,她走到自己的阁楼,看也没看自己一眼就走上去合上了门。 杨汉亭也就没有多理会,自己也上了阁楼。 他自然知道洛羽香很奇怪,什么原因却不得而知,像极了神秘的夜色。 他忍不住推开窗子,瞄了一眼对面洛羽香的房间,静静的,死一样的沉寂,没有动静叹息声也没有。 杨汉亭深沉的眼神里,像是深夜里可怕的天空,虽然星辰遍布,毕竟空洞的可怕。 他回过身,小姐美妙的身姿像是在屋里晃悠,时而坐在那里,时而过来依偎自己,满眼世界都是她的影子。他疲惫的睡下,夜里寒风吹开了窗子,吹得屋内凌乱不堪,乱七八糟, 他从此有了新的计划,琴阁的事想等机会,他的计划则是把小姐追到手,她越是表现的冷漠,就越让人头脑发热。 夜里下了一场雪,山下山上都积了厚厚的雪,四处一片白茫茫的,当天际飘下第二场雪的时候,青山门的人都起来了,洛羽香也是,杨汉亭瞄雪的时候,与她正巧面对面看见了对方。 洛羽香看他的眼神像是一夜未睡,脸略微有一点浮肿了,精神不足,无精打采的,像个忧伤过头的人。 这点埋怨的气息杨汉亭感觉到了,他急忙关上了窗子,不是怕关得慢了,而是怕关得太慢。 他怕惹上麻烦,觉得还是离开的好,没有多考虑,他捡了衣服行李,就离开了。 下山的路有点崎岖,加上结了冰,一不小心就会滑倒,可能会直接到山底,然后回头一路的狼藉,像是小孩子滑了雪橇一样的痕迹。 他不打算打听城主的宅邸,今天下了雪,猜想她会不会出来看雪,城西的雪景是最美的,不如去那里等她? 一路踏了不少的雪,他的鞋子也已经湿透了,心里的高兴让他没有察觉到,他一件黑色披风在身,伫立在亭子里,像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哥,等着自己的情人。 他俊美的面庞上显得格外白皙,一股威严从身上散发出来,望着远处连绵的山,仿若置身于古画之中,心中感觉惬意美好,杨汉亭只看见落光了叶子的柳树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煞是惹人怜爱。 这也只是风景的一角,他看那银条儿看的痴了,没想到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珠圆玉润,吴侬软语,除了小姐,不会是别人,她说什么“今儿别回去了,爹管的那么严,出来一趟,说了三四遍,哼。” “小姐,你瞧,有人在这。” 亭子周围都落满了雪,比来时更厚,杨汉亭暗自窃喜,预备着说词,他想了一下,回头装作不知道是她,看了一下,才表示出惊喜,“姑娘,真是缘分,你也来看雪吗?” 这小姐恨不得上去一拳,满脸不高兴,叉着腰怒问:“你跟踪我是不是,这世上哪来这么巧的事?给我让出这个亭子,不要打搅我。” “我不是跟踪你,而是猜到你会来这看风景,所以先你一步到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心意相通。” “我还知道了你的名字叫柳绿兰,是也不是?” 柳绿兰上去揪住他的衣襟,“哼,我的名字全城的人都知道,炫耀什么劲,是谁告诉你的?” 杨汉亭突然间用力抓住她的手,使力一掰,把柳绿兰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要被轻薄,她的手实在细腻柔滑,令人感觉一阵酥软 和迷醉。 杨汉亭反手抱住她,一阵轻薄的笑意,看见她动弹不了了才随手放开。 “怎么样,知道我厉害吧?我可是琴阁的弟子。” 柳绿兰气急败坏给了他一番狠抓狠打,弄得自己气喘吁吁的,这才退回来,站定了说:“琴阁?哼,有什么了不起,就当我倒霉。” “小姐,走吧,我看他不好惹啊!” 她的丫鬟愁眉苦脸的说。 杨汉亭听见,淡淡一笑,上前抓起柳绿兰的手臂,笑道:“我让你见识见识琴阁的弟子是不是浪得虚名,你也好知道什么叫尊重。” 挥手间就在她腹间用力一击,柳绿兰瞪大了眼看过来,吃痛的捂着肚子,一脸苦闷,四处寒风轻啸,她好像武功不高,甚至是软趴趴的,她突然发狠偷袭而来,杨汉亭第二招轻飘飘的来了,强取她的背部,偷袭倒是有些用,应变的招数接踵而至,地方太小,空间不足,但杨汉亭使出的劲力却着实不小,紧紧呼啸在亭子几步之外。 力气用的也不大,柳绿兰也紧紧的跟招,像是非要赢一赢这传说中琴阁的美男子。 两人在亭子内腾挪闪跃,仙气弥漫了整个岸上,震落柳树上结的冰晶。 丁丁丁的声音不断传来,雪地弥漫起一阵雪雾,他们越斗越凶,自然的出来亭子,杨汉亭招数凶猛,柳绿兰行动间仙气十足,令杨汉亭不忍出杀招。 柳绿兰脚尖后移,身子也退了几步,任他狠抓狠打,就是不让一步,她的双脚在凌乱的雪地里腾挪,气劲回旋。 “好了,不打了,算你厉害。” 柳绿兰说的这话。 她完全看出,这个家伙确实是琴阁的弟子,而且武功高于一般人。 只有自己认输了,再打下去,要死的很惨。 “我说菩提院真是浪得虚名,怎么教出你这么个没用的弟子?好丢人啊。” 柳绿兰只当没有听见,接着就要回家。 四处一片狼藉,特别是亭子附近的雪地,柳绿兰离开亭子的一瞬,对杨汉亭妩媚一笑,足以看出这个人怕死的紧。不然也不会一改常性,对人露以奴颜。 杨汉亭怔怔的站在雪地里,似乎看见了鬼魅,一脸镇定。 她和丫鬟经过杨汉亭身边的时候,鬼笑着说:“公子,我先走了,后会无期。” 她的样子小心翼翼,十分害怕被揍,脚下拖着长裙,款款玉步准备离开,眼睛还微笑着望着满脸嘲笑的杨汉亭,似乎自己就不该出这个门,被这个家伙逮到。 杨汉亭一脸轻浮,越看越觉的不顺眼,“看什么看,还想挨揍吗?” “公子敏锐,绿兰愚贱,今后再不敢冒失。” “一介女流,跟你说个事。” “请说。” 杨汉亭离开了青山门,就是打算住进城主的家里,那样就可以天天看见她了。 “你要住进我家里?” 柳绿兰惊叫出来,完全没注意自己多么失态。 “愿否?” 从她的眼神里,杨汉亭几乎看不到一点真实,全都是虚伪,她说:“不愿意,你是谁,也不能强住我家,天下还是有王法的。” 这一脸的得意叫杨汉亭郁闷,他直接攀住她,完全不顾其他的,就自以为得逞,强行进来柳家的大门。 要给柳老一个说法也容易,救命恩人呗! 这柳府一派古色古逸,各个屋舍夺天地之造化,建的鬼斧神工,处处精雕细刻,丹楹刻桷,实数建筑界的古董级建筑,杨汉亭忍不住四处参观了一番,这空气中弥漫的淡淡梅花香,看那梅花迎风斗雪,凌寒独放,杨汉亭想起了自己,不禁低下了头,暗自神伤,心想要是能回到未来就好了。 柳绿兰不止是一脸的无辜,她有种被强奸的感觉,尽管她感觉不到以后会发生什么,依然行事自如。 也就在当晚,她脱去外衣,躺进被子准备睡觉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可能没安宁日子过,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安详的睡去。 她问自己怎么能把这种人带到家里来呢? 华灯初上,一夜无话!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二十三章 神箫与仙气的散发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无聊的一天过去了,屋檐和树枝上的冰雪还是厚厚的,抬眼天际,更是一片黑压压、灰沉沉的,这个冬天有点太过漫长,瑞雪兆丰年,来年一定是有好收成的。 这个道理杨汉亭也懂,但是他们家不用种田,他也没有种过田,最多,他就是和同学下过乡,自己悟出了这个道理。 他有时候觉得,种田也是一种事业,比在职场上与人勾心斗角,命一天天短下去好。 每当他看着农民伯伯劳动的样子,就有一种美好的憧憬,这个世界需要劳动人民。 闲话少说,一向意气风发的杨汉亭,自从遇到柳绿兰之后,一改刁钻古怪的性格,变得越来越斗志昂扬。 对着柳府诸多下人,他没有感到害怕,怕他们的看法,人言可畏,他没有大胆到明目张胆的去追求,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脸面! 想而得不到,是一种丢脸。 他已经完全沉浸到了这个世界,不管是临西、墨蝉、凌雨之,都让他刮目相看。 杨汉亭有点担心这家人会企图饿死他,故意冷落或者干脆忽略,那样他就会不请自走。 柳绿兰自然是在背后把实情告诉了柳老,他老人家一脸愕然,既然女儿不喜欢的人,几十再好也不能要,除非经过考验,男人只有通过考验,才能看见真心。 柳老却不怎么想把女儿嫁给一个“小白脸”样的人,那样他十足的没有面子。 说真的,柳老心目中的女婿,应该是个英雄,驰骋于沙场,浴血奋战,双手血腥,却功勋万代的人。 这样的人,他有面子,女儿也会有安全感。 可是杨汉亭不服,他觉的这家人有些异想天开,世上哪有这么牛逼的人? 他就是最牛的! 面对他的这种顽皮,柳家人只好收敛,一脸沉默,就当没有他,暗地里偷偷的笑。 “女儿,这次你倒霉了,遇上这么一个顽皮精。” 父女两背地里百般嘲讽。 “千万不能喜欢他,我给你找的左师兄,才是个好男人,记住了。” “爹,知道。” 说完,柳老一笑,觉得女儿很听话懂事。 杨汉亭还在梦乡里,先是青山门,又是柳府,他有些择床症,睡不惯陌生床,半夜才勉强睡着。 醒来的时候,天气晴朗了,一片阳光明媚,他想起一件事,就是昨晚进府之后,发觉这府里有仙气弥漫,其中一定有隐情。 他觉定偷偷查看,找到仙气散发的具体位置,这事也只能凭直觉去找,他在屋顶走,敏锐的发觉了,仙气就是从柳绿兰的房间发出。 他心想:“好啊,你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揭开一片瓦,往屋里看去,看见柳绿兰正在沐浴,正好起身穿衣服,被杨汉亭看的精光,他有些看不下去,心里不断的跳,面红耳赤,热血澎湃。 他故意不看,没多久听见里面咳嗽了两声,安静下来。 他看见柳绿兰拿出一个锦盒,缓缓打开,赫然一支白玉箫在里面躺着。 因为太过美观精致,柳绿兰小心翼翼的拿出,仔细把看。 杨汉亭已经看明白,他立即从屋上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门口。 没多久,柳绿兰来找他。 光阴荏苒,杨汉亭在柳府住了一个月,每天和柳绿兰朝夕相伴,他隐藏的很深,看见了真实的和表面上不一样的柳绿兰。 她是那么虚伪,面善心恶,让人做呕。 知道她机智聪明,每次和她打交道都十分谨慎。 “爹,他会不会发现了什么,比如凡狱箫。” 杨汉亭不止一次偷听他们说话。 “怎么会呢,放心,人是北荒阁杀的,不管你的事。” “可是,左平之这个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不像这个杨汉亭,心地善良,处处为他人着想,女儿不喜欢左平之。” “左师兄对你那么好……送了仙器给你,而且没有一点吝啬,他对你应该是真心的,只是,你怎么会对姓杨的小子有好感,他一点也配不上你。” “嗯,女儿知道。” 柳绿兰沮丧地低下头,不再争辩,她美丽的脸庞,此刻,有一种倾国倾城的妩媚,心中柔肠百转,百般哀怨无奈。 杨汉亭在屋顶看见,心生怜悯。 “而且,这个姓杨的小子,整日不见人影,赖在我家,着实令人厌烦。”柳老负手走了几步,气呼呼的,说:“你最好找个理由,尽快打发了他,哪怕给他多少银两,我不想再看见他。” “是,爹。” “主要是,过几天你左师兄要来看你,他要是知道住了个外人在这,会怎么想?” “知道了。” 杨汉亭心想:“北荒阁的人?看来不能再留下来了。” 翌日,杨汉亭就告辞了。 没几天,北荒阁果然来了三个人,杨汉亭看着他们进了柳府,柳老还脸热情。 待他们全都进去了,杨汉亭缓步走出大街,怔怔的看着柳府大门。 “凡狱箫是孔师弟的,那是神主赐予的,现在却在这里,可见这个左平之就是主凶。” 他立即从别处翻进墙里,迅速来到屋顶,他走的格外小心翼翼,北荒阁的人果然没有发觉? 不,左平之发觉了。 杨汉亭也发觉了不好的预感,他回到大门,说自己又回来了。 “这里又不是你家,想回来就回来,蹭了一个月饭,还不够?” “让他进来。”柳绿兰正好来了。 杨汉亭并不领情,立刻笑出来,攀住了柳绿兰肩膀,一脸皮笑肉不笑看着她,:“是否不舍?” 二人一起进府去了,看的家丁下人一阵窃喜,杨汉亭回头看见,心中若有所思,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赢左平之,和北荒阁。 但是他不知道,危险是如何也挡不住的,就像站在训练器面前,弹出来的东西,必然会把自己一击即中。 他要是知道这个道理,就不会草率的行事。 杨汉亭攀着她走到一处后院,刚放开她,去了自己房间,左平之就来了。 杨汉亭听见她叫了一声:“柳师妹。” 左平之本来在大堂和柳老说话,出来小解,发觉了不对,他问:“那是谁?” 他们说了一会话,一起去了大堂。 柳老很开心他们的到来,热情款待,一点也不怠慢,左平之正襟危坐,不敢多动。 柳老总叫他不必这般拘束,他只是一笑,十分有礼。 柳绿兰看了他一眼,见他目不旁视,倒也可畏,因此也不敢多动。 柳老知道他是紧张,暗地里很高兴,对左平之说:“难得来一次,我也没准备什么,这里有一千两白银,权当给你的礼物。” 大堂里变得安静下来,左平之没怎么说话,可是气十足。 父女两都知道他不爱钱,他要的是所有人的服从。 似乎有他的地方,没有人是不怕的。 柳绿兰每次看他,都是满脑子猜测,完全被他的姿态压倒,他背后是什么样的人? 一众人说完话,左平之和柳绿兰来到花园,哪里建着一座亭子,此时,乃是冬季,四处白雪,他二人并肩步入亭子,坐定,左平之理着柳绿兰头发,柳绿兰一脸冷漠,并不搭理,左平之知道自己不懂温柔,伸手在她鼻子上一刮,说:“许久不见,可有想我?” “想你作甚,不想。” 左平之又问:“我送你的凡狱箫,乃是仙家神器,声音很是好听,你精通音律,可否拿出来吹奏一曲?” “那是死人的东西,我不吹。” 左平之听见,满眼疑虑,许久说不出话。 “他们都该死,别浪费了这宝物,放着可惜,去吧?” 左平之眼中有几分凶杀之气闪过,很是厉害,柳绿兰却还是坐着不动,并不听。 左平之没有办法,笑着坐了下来,看着风景。 柳绿兰静坐着,从身后偷偷看着左平之,发觉一脸男子气,是个狠戾之人,她心中觉的失望,想起杨汉亭,又觉得太过寡断,一时柔肠百转,一脸愁容。 按他爹说的,或许左平之才是真的好吧。 花园一片寂静,他们坐在亭子里,慢慢依偎在一起,远处,杨汉亭看见这一幕,心中若有所思,一时恨极了他们二人,恨自己不该背叛墨蝉。 柳绿兰哪里知道他的心思,权当应付左平之,并不知道他在头看。 杨汉亭失落的回到住处,躺倒在床上,满脑子都是亭子里的一幕,心中恨极了这个地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心想要不要去找柳绿兰,把她的心里话问出来,他不甘心,在一起一个月,会没有一点感情? 更何况,输了感情不要紧,他左平之可是北荒阁的人,灭琴阁的主凶。 难道要跟他决斗? 那是早晚的事了,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报仇,慢慢的睡了过去。 这一夜,寒夜更加冷,更增添了几分凛冽,无情的冬风阵阵吹着,这个城沉浸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中,就黑夜来临的前夕,令人感到不安,和恐惧。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一夜过去,不提。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二十四章 飞逝的流星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几道流星飞快的划过,他觉的心里一阵失落,觉得要发生什么事,都说看见流星可以实现愿望,但是他觉的是不好的预兆。 他不敢相信袭宁居然是灭琴阁的幕后主凶?他更加怀疑北荒阁是有私心的,这其中藏着惊天的阴谋。 他暗暗高兴,北荒阁就算肤浅,也不该因为袭宁,而胡作非为。 没有谁敢得罪袭宁,琴阁也是,唯一的可能就是,北荒阁和袭宁的关系变僵了,可是因为什么实在令人浮想联翩,杨汉亭觉得这几道流星滑落的有些蹊跷,似乎有些灵意,给了他僵持的大脑一些灵感。 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经过分析,他相信北荒阁无论如何是经不起拷问的,所有人都对他们戟指而来,真相终会水落石出的。 他觉的自己还是要抓住眼前人,毕竟,遇到自己真心喜欢的人不容易。 他猜想柳绿兰今晚应该会睡不着的,左平之这个人颇有魅力,这样说未免牵强,其实他心里是讨厌左平之。 柳绿兰未能像他一样理智,随随便便的就被别人抱走了,碍于世俗的伦理,他们什么也没干,杨汉亭的心却七零八落,像被温柔的风吹过却感觉不到一点舒服的感觉,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这里看星星。 他感觉一阵伤脑,仿佛感觉此刻搂着她的是自己就好了,那般温柔的感觉,他觉自己快要被融化了。 唯有星辰作伴,也未必那么糟糕,毕竟心还是活的。 柳绿兰就是他的希望,活下去的希望,左平之这么喜欢她,能在情字上给他最大的打击,杨汉亭这样打算,下定决心,自信无比。 且让他们温存好了,他不但要得到柳绿兰,而且要围绕她一辈子。 让左平之尝尝什么叫失去。 第二天,北荒阁的人就走了,他们依依不舍的道别,杨汉亭都看在眼里,他镇定自若的藏着,觉的好戏就要开始了。 柳老把那一千两白银换成了银票,利于他们携带,他处处为人着想,这些城里的人没有谁不知道。 柳绿兰送走左平之,刚一进大门,就被杨汉亭携着走了,大门外的人还道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惹的左平之心里一阵惊慌,差点冲进去查看,他万万算不到有人正在害他。 拿了银票,他一拱手就远离了柳府,上马而去。 一路策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柳老问看门的家丁:“姓杨的小子什么时候又回来了?谁让你们让他进去的?混账,现在好了,又是他的天下了。” 他大摇大摆的走着:“唉,生女儿没用啊!” 整个开合城也不知有多少人看着他柳府的笑话,简直惊天动地。 本来惹了一个左平之就够麻烦的,他的凶狠相简直是世上罕见,人人都叫柳老不要惹他,早晚闹笑话,争风吃醋就可以搞垮你们柳家。 而且,这个柳绿兰是个迷糊的傻姑娘。 在左平之面前,就像一只羔羊,而且还是只死羔羊。 她除了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什么也不懂。 对谁也不搭不理,比失心疯还厉害。 谁叫有个没用的爹呢?只会迎合别人,从来没有主见,就像世界上任何东西都可以唾手可得似的。 只是他颇有知人之明,甚至惊人的自觉,为了保护柳绿兰他也是用尽了力气。 杨汉亭不算什么东西,他保护不了柳绿兰,只有左平之,这一点,柳老看的死死的。 回到府里,他发了一场火,叫把杨汉亭赶走,全府上下谁也不敢做声,哭的哭,笑的笑,都不敢让他知道。 也知道他发火是很认真的,而且会气好一阵子。 …………………… 等到这件事过去,柳家开始又有了活跃的气氛,喜气洋洋的,还挂起了大红灯笼,就像要赶走晦气一样,春天也来了,每天,杨、柳二人不是春游,就是踏青。 他们躺着草地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相互诉说着心里话,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像是快要昏睡过去。 能做到相敬如宾,授受不亲,也是一个十足的好青年了,只是男儿正当血气方刚,女子正当妙龄,岂有一干二净的道理,柳绿兰为着天天有人打消寂寞而窃窃欢喜,无视自己的声誉清白。 游了一个上午,吃了点东西,他们开始爬山,爬的就是青山门那座高峰,没到山顶,他们就下来了,避开了青山门的地盘。 柳绿兰故意支走丫鬟,想和对方一起散心,她娇艳欲滴的脸上此刻真是捏的出水,看的杨汉亭一阵痴迷,知道她不是个好姑娘,他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 柳绿兰会了他的意,变得庄重起来,藐视的看着他,只是这个会意,是一种惊恐,继而变成嘲笑。 …………………… 在他眼里,眼前的美人,就像一只可以随手提起的羔羊,简直不堪一击,什么菩提院,还是别信她的鬼话。 “你真是在菩提院学过武艺的吗?我听说菩提院的院长可不一般。” 杨汉亭一副疑惑的样子,炫耀学识似的。 “我骗你作甚,还是你企图着我什么?” 柳绿兰羞赧的笑道。 杨汉亭心想你还知道防着别人?越来越是喜欢她,捏着她的脸,说:“我怎么觉得是你企图我?”无聊的说着话,时间也过得快。 杨汉亭就是觉的什么菩提院半点比不上琴阁,却偏偏有这么美的弟子。 他不愿意明说出来,说了反而没有意思。 他低头思考着,想起了墨蝉,心想她跟凌雨之也是这样吗?难道自己只是因为伤心才找了柳绿兰? 他心中一痛,大受打击,恨极了自己。 他当先走了,走的很快,柳绿兰看着一阵惊奇。 心想:“我哪里对不住他了吗?” 两个然都伤了心,不再理会对方,很久也避着对方,不见面。 心若伤了,就是再好的外貌也无济于事。 杨汉亭相信心有灵犀,会不会是墨蝉也想自己了?他本想离开,却因为放不下柳绿兰而没有那么做,他岂可把她拱手让给左平之那种人? 造不下这个孽,不全是因为仇恨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一个爱字。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二十五章 也就一个巴掌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女人的不幸在于永远相信,满嘴甜言蜜语的未必好人,但整天仁义道德的大圣人,一定是她毕生的仇人。 对于这种人,她们不会表现出仇恨,却往往他们会不请自来,告诉你他有多爱你,最后却弄死了你的全家。 江湖形容的就是人的虚伪,可是男人世界的江湖,在女人这里,可以一眼看穿。 把真正的仁义埋藏起来,笑看江湖风云变幻。 江湖的真假因为它的难辨,才充满乐趣,成为茶余饭后的笑料。 男人本来就是狗,做狗的男人更可笑。 杨、柳二人矛盾闹得够深,柳绿兰几乎想要回到普提院,放下家里的一切,那样就可以自在一些。 她每天愁眉不展,一副郁美人的样子,不管杨汉亭怎么想的,她觉的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杨汉亭每天沉浸在对墨蝉的思念当中,他洗过脸,感觉一阵清爽。 完全不知道柳绿兰现在的态度变化多大,他心想,反正你是我追求的目标,什么原因也不会放弃。 这样就够了。 左平之只有闹笑话的份,来到柳绿兰的房间外,他犹豫了一下,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是不是在哭?竟有抽泣声?难道自己把她折磨的这么惨?他觉得难以置信。 他想不会的,有气无力的敲了敲门,但柳绿兰还是感觉到了。 门没有开,里面也没有了声音,杨汉亭心想她没事了,停留了片刻,就静静的离开了,随后,柳绿兰走到门边,一心想再看到他,但是也放弃了这念头。 持续的僵持似乎没有好转,也没有积极的效果。 这天在后花园,因为是春天,开满了繁花,有牡丹,有细碎的不知名的小花,点缀的园子里一片生机。 柳绿兰因见他没有来,就知道他故意躲着自己,既然你无情,自然我也无义,矛盾更加的加深,柳绿兰反而好了,像是久病痊愈。 不管是不是目标,这以后都没有关系了。 杨汉亭在这个时候反而笑了,只是,左平之什么来,让他看看也好,如此疯狂的想法,让他自己也不认识自己,想到柳绿兰他就变得严肃,感觉要特别的小心。 长期住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反正柳绿兰也要回菩提院,不如自己趁着此时去一趟蜀山,因为蜀山大会要开始了。 柳绿兰竟想不到他也要离开,难道他看穿了什么? 一阵刺骨的感觉自背后而起,要是能跟踪他就好了,她不禁一笑。 柳府一下子人去楼空,平静的像一片湖水,柳老一阵苦恼,盼望着女儿能早日回来,他一味的失望,绝望透顶极了。 他坐在大堂和下人说:“这不是冤孽是什么,一定是绿兰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来讨回去,以后他再来,我就当狗来了,准备好棒子,打得他抱头鼠窜。” 说的下人一阵大笑。 柳绿兰正好捡好了行李,没想到杨汉亭也走到了大堂,与她四目相对,很是尴尬的紧。 杨汉亭什么也没说就举步出了大门,也不管柳绿兰什么心情? 青山门离蜀山没有多少路程,这一程却像是万里之遥那么漫长,他昼伏夜行,尽管疲劳,但也觉得值得,多少的不舍和漫漫长夜,他都在思念中度过,一切的原因都是袭宁、琴阁。 头在不知不觉中变大。 是非人心,道尽途殚。 十年前,因为盗取袭宁的噬血莲,至今他都脱不了身,每天活在恐惧之中,更有甚者,他觉得天下没有人不是针对自己的,这种感觉让他快要疯了,只是这个世界可笑到这种地步,他也真是恨海难填。 这片海从来都是波澜壮阔,一望无际的,偏偏,世人觉得他犹如滴水。 是非人心,道尽途殚。 噬血莲虽然珍贵,但是人心更可贵,又有谁想过杨汉亭的心情,袭宁就算是万人之上,他为什么没有一点人心之善?偏偏要逼死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 只是,他纵有千般错,系着琴阁的曲终,他也应该得到世人的同情,这一点,他也想到了,他可以大胆的走进蜀山,参加会议,而且会是主角的存在。 墨蝉在落霞峰打扫房间,她今天看见一只百灵鸟,在她屋檐下唱了一个早上,总感觉要有事发生,她小心的打扫,一点点驱除杂尘,上至结了蛛丝的房梁,下至一干二净的地面,她的样子,一心一意,完全没有杂念一派天真和心如止水!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遁入空门的仙子,她的一天犹如你的一年,放下掸子,她饮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她望了一眼天际,看见了无穷的碧空和万里的澄澈。 感觉到什么,她飞出门外,直上云霄。 远远的,她看见一个身影,她有些确定自己的感觉,立刻飞回了落霞峰的竹苑,走了几步,她的脚步轻而且婉约,不浮躁不拘束,步履姗姗,分花拂柳。 杨汉亭没有到她的落霞峰,而是直接去了凌云峰,尽管那里他去过不知多少次,这次感觉最是特殊,那是一种陌生的感觉,让他误以为自己又要被人围攻。 就是在这里,江叟告诉他六神器的事。 现在回想,就像是噩梦,这梦一共持续了十年。 一言惊醒梦中人,一切靠的是自己的觉醒,去渡劫。 他看见一群弟子走了过来,他有些害怕,强自镇定,他们是凌境云手下的弟子,杨汉亭忍不住笑了,他们远远作揖,拱手说道:“是你,欢迎欢迎,跟我们去清风殿,掌门也在那里,他知道你要来的,叫我们来请。” “凌云峰,清风殿,我自己认识,不用你们带。” 说着,他举步走进人群,与他们擦肩而过,弟子们觉得奇怪,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他们心里一肚子气。 “去找凌师兄来,教训教训他?” 为头的一个弟子说,眼睛咕噜的转,气的不轻。 杨汉亭知道得罪人了,他丝毫不屑,直接来到清风殿门口,他迈进去,看见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而且跑不了。 他吓得不轻,四处看了看,心想可能凌境云还没有来吧? 于是他安静的在蒲团上跪了下去,满心虔诚。 多少曾经的美好在岁月中一点点被侵蚀,杨汉亭对着三清许下心愿,一定要把琴阁发扬光大,为临西报仇。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睁开眼,看见眼前的世界,一道阳光射在蒲团钱,无数飞尘看的清清楚楚,飘飘扬扬的,就像众生,渺小而拥挤。 他再次闭上眼,看见自己的内心犹如杂乱的飞絮,没法静下来。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二十六章 我又不是你们这儿的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他一阵疑惑,心绪不宁,一时只有强装镇定,只听见远处一阵脚步声,轻快中带着些急促,看来是个有道行的人,他猜测可能是凌境云来了,好吧,终于可以开始了,他站起身,伫立在蒲团前。很快,来人就出现在他面前,他中等偏高的个子,颇为壮实,必然是因为长期训练的原因,看着一副稳重可靠的感觉。 大器晚成形容他,毫不为过。 他的眼神冰冷有神,好似剑光,都说他是出了名的厉害,看来实在不假。 杨汉亭好生敬佩他的为人,相见恨晚,朝他走去,二人一番客气,开始说起正事,他毕竟是蜀山新掌门,杨汉亭十分恭敬有礼,凌境云也把大会的安排详细说了一遍,问杨汉亭可有意见? 杨汉亭仔细想了一遍,说没有,两个人笑了,这笑是一种释然,一种理解,一种冰释前嫌的归好。宝殿此刻就他们两个人,他们弱小的身影在三清像前,谦虚、客气、敦敦有礼。 二人随后来到练武广场,这时,其他门派的人不仅来了,而且来的很齐,上至掌门,下至弟子,杨汉亭只道奇怪。 他们的目光都盯着凌、杨二人,远的近的无一例外,杨汉亭有些不管这种场面,但想到琴阁,想到临西,他满腔愤怒,也就忍了下来,大步流星走向人群,站在了人群里。 凌境云和其他蜀山弟子站了一排,面对着众人开始商讨这次大会的用意。 除了讨伐北荒阁,也就没有别的意思,凌境云一腔正义说辞,引燃了所有人的斗志,似乎立刻要杀到北荒阁去,铲除败类,以证盟约。此外,大家都让杨汉亭说几句,以表他对临西的悼念,和对琴阁的忠心不悔。 这么一说,杨汉亭只有赶鸭子上架,胡乱的说了几句,心中砰砰乱跳。 说完,凌境云叫大家散了,从此,北荒阁不再是同盟,是敌人,都要避而远之。 杨汉亭心想只能这样,但是他对所有人都不再怨恨,报仇是自己的事了,他决定回到琴阁,等找到曲中亭和孔亭之再说吧。看着众人纷纷离去,他和凌境云等人道了谢,准备离去,其他七派掌门一同走了上来,一脸友好,也有满脸怒容的,多半也是为琴阁可惜,现在琴阁只有杨汉亭一人在此,找到其他活着的弟子刻不容缓,铲除北荒阁也刻不容缓。 忘了有多久,他都活在仇恨当中,此刻也还是满腔怒火,不愿对众人说。 “若有需要,我们会帮你的,到时候不要跟我们客气,袭宁就是再厉害,我们不会怕他分毫,一定给你撑腰。” 杨汉亭听着九幽派的掌门这么说道,不打算理会,面对众人,蜀山和七派,他也只能压一压脾气了。 人群中,他看见了熟悉的身影,不是柳绿兰是谁,她自然也看见了他。 他看着她一副冰清玉洁,完好无缺的样子,想起了在开合城的往事,两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人群里,柳绿兰一下子不见了人影,不知是不是真的觉得没有旧情可念,彼此都没有寻找对方。杨汉亭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人见人爱的贵公子凌雨之,他竟不见人影,是不是在和墨蝉谈情说爱,他偷偷的来到落霞峰。 有谁能一颗心装下几个人呢,他没有当真,还是想着回到开合城的一天。 在竹苑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他一脸沮丧,还是回到了凌云峰的广场上,他一心只觉得奇怪,墨蝉难道故意躲着他?能不见就不见吧,见了也只片刻时间,人总要为了目标而行动的,人都没有散尽,他看见广场上零零散散的别派弟子们,只觉得自己真的责任很重,竟没有谁可以倾诉的。 ……………… 没有哪里的景色能使他着迷,蜀山自然一样,偷偷看了看柳绿兰,没有多想,上去拉了她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这一幕,菩提院的掌门李心梵都看在眼里,她只知道柳绿兰与左平之有染,怎么现在又和杨汉亭扯上了? 她不禁一阵疑惑和不解。 她能想到的就是柳绿兰被人利用,是不是真的,她也不得而知,心中不免惴惴难安。 要是可以,她现在想教训教训柳绿兰,勾三搭四,坏了菩提院的名声不说,只怕惹火烧身,害了自己。 杨汉亭没有要把帐算到菩提院的意思,柳绿兰毕竟是自己勾搭上了左平之,这点,他很清楚,这个可以利用的资源,没有丝毫发觉他的虚假。 一切似乎都胜券在握! 给北荒阁重重一拳,把帐一次算清楚,杨汉亭拉着柳绿兰叙了一番旧,并没有多关心她什么,柳绿兰也觉的哪里不对,有些事实她不愿意去相信而已。 她忘记自己怎么扯上这个家伙的,就像不记得昨天吃了什么一样,她有点想问明白,是不是怀疑自己,她笑了笑,说左平之是爹的朋友,与自己无关,祝你早日报仇成功。 她走到远处,回头看了一眼,好像看透了杨汉亭的心思,而一脸失望的神色。 所有人离开之后,杨汉亭还是留在了蜀山。 凌雨之终究露了面,只是他的防备心极重,对谁也是永远不放心的样子,瞪了一眼,不管是对谁,他表现的态度坚决而硬朗,凭什么帮了你一次还要帮? 他十足的贵气完全压倒了杨汉亭,他不服:“凌雨之,你什么意思,凌境云都对我客客气气的,你算什么东西。” “小心我对你不客气,难道我要帮你报仇?” 杨汉亭上去一把扯住了他的衣服,对方一个反手就撇开了他,一脸烦恶。 “我要离开几天,你们别管。”凌雨之语气平淡,接着御剑飞离了这里,不知去了哪里。 墨蝉自觉没有得罪谁,一脸茫然的看着,杨汉亭坐在落霞峰竹苑里,发了一场无名之火,把桌子卸了一个角,本来今天,他兴冲冲的来到蜀山,却发现所有人不过是起了一场哄,又被凌雨之嘲弄。 着实令人难以忍受,他扇了墨蝉一个巴掌,就此离去。 自然没有人会怪他,要怪就要自己摊上了他。墨蝉看着他离开,不知想了些什么,这样重的脾气,倒叫人觉得害怕。 她收了茶杯,将茶倒在草地里,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二十七章 天子的寿辰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杨汉亭回到琴阁,没想到江叟也在那里等他,他和风铃在说话,杨汉亭打了墨蝉,但是心里不知为什么很开心。 江叟迎上来,说他离开了青山门大家都很担心他,他没有去蜀山,却在这里等他,可见,江叟是知道那些人不会帮他的,只是做做样子,杨汉亭攀着风铃,侧着头对江叟说:“没有他们帮我是势单力薄,但不至于怕,我杨汉亭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怕,可是,你为什么没去蜀山,却来这里等我?” 他满脑子空白,想不出是什么原因,但不管什么原因,他并不是很想听,因为一向与他玩的好,也没有为难他,江叟笑了笑,看着他和风铃两副坏相,一副不想说话的神情,杨汉亭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们坐在亭子里,杨汉亭说把蜀山的女弟子打了,而且他喜欢她。 说的江叟一脸惊愕,还没说话,风铃已经开口:“打了就打了,一个女人而已,他能拿你怎么样?” 说的杨汉亭很是惊讶,怔怔的看着桌上,好像那一掌不断在脑海里回响。 他心想这下可够大家笑话的,这么好的关系都下得去手,不是明摆着闹笑话吗?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呢?他一直以为凌雨之和墨蝉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却不知,凌雨之和林嫣儿成亲没多久,就发现凌境云爱着林嫣儿,恨不的把他赶出蜀山的样子。 凌雨之对墨蝉没有爱意。 他也没有讨厌杨汉亭,只是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 后来他知道了杨汉亭喜欢墨蝉,却看不起杨汉亭,觉得他简直可笑,每当想到与墨蝉的事,他总是担心,然后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也许,在他心里,本来就没有起过什么波澜。 压力太大,他觉得自己都快变形了,他总想劝自己,不要把人看的太轻。 墨蝉心里想的却没有人知道,他喜欢被凌雨之保护着,然后心里充满感激,其他人都无所谓。 凌雨之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兜了一圈,去了落霞峰。 杨汉亭沉浸在悲伤中,风铃不断安慰,他才觉得好过一些,心中感激不尽。 他一向不知道风铃的去处,这时向她询问,风铃于是带他和江叟去了她的小茅屋,就在琴阁的西面深山之中。 江叟有些害怕,她是狐妖,自己怎么能去妖精的巢穴,他推辞了不去,杨汉亭和风铃有些不高兴,一起拉着他去了。 到了目的地,江叟只在门口徘徊,杨汉亭和风铃进去了一会,没有太久,很快出来。 江叟不耐烦的说:“走吧,我肚子饿了,去喝杯酒。” 风铃故意为难:“酒有什么好喝的,我这就有,还是陈年好酒。” 江叟一副馋样,巴不得就拿出来尝尝。 杨汉亭想也没想,就说:“给他喝吧,小心他肚子里的酒虫跑出来。” 说的风铃不好意思,赶忙跑进屋里,抱了一坛出来。 …………………… 江叟心里很不痛快,觉得他们拿自己玩笑,一个人抱着就坛子喝个不停,眼睛却盯着杨汉亭和风铃看,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满脸不屑。 他们说着笑话,哪里知道他的想法,不时回头看看。 江叟也不知道他们要说多久,尽量放悠闲,感觉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成了他们眼中的笑话,着实可笑。 等他的酒喝得差不多,杨汉亭走了过来,坐下,他说:“咱们什么关系,你别放在心上,等会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保证你意想不到。” 江叟不理,别过了头去。 风铃说要和他们一起上路,江叟说去哪?杨汉亭才告诉他,自己身上有凡狱箫,反正要找曲中亭,不如就一起上路,去逛逛这花花世界。 江叟看见风铃,就白了一眼,说:“有病,我不去。” 杨汉亭忙拉住他,硬是携着他去了,他们一路往北荒阁的方向走,他们里长安很近。 …………………… 他们二人颇有些心意相通,知道此行的目的,都没有说出来。 长安是皇城,皇城里有惊鸿弓。 杨汉亭看江叟的样子,估计自己的猜想是错误的,他一阵烦恼,实在想不到北荒阁对付琴阁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神器? 江叟看他的样子,心里一笑,答案可能只有他知道,只是他没有告诉杨汉亭。 他们来到长安,他们混进皇宫,乔装打扮,等待变故的发生,今天是天子的寿辰,宫里会有很多的达官贵人,江叟先在宫里吃了个饱,喝了几坛子美酒,大赞妙哉。 风铃怕他喝醉了,与他们走散,硬是把他拉走了。 他们四处行走,打听到寿宴会在永寿宫进行,他们事先埋伏好,准备行动。 他们还听说,天子会展示惊鸿弓。 江叟却知道,大臣里一定有江湖邪派,杨汉亭问为什么没有北荒阁的人,江叟说他没脑子,北荒阁是大派,绝不会打神器的主意,如果有,袭宁首先饶不了他们。 杨汉亭才想到,他和自己想到有几分相似。 江叟说北荒阁袭击琴阁尚是一个谜,能不能知道都是一个未知数。 江叟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让在一旁坐了下来。 正说着话,远处一鼎轿子抬了进来,风吹开轿帘,三人看见是个极美的女子,风铃感叹道:“她真是太美了。” 这一看就是请进宫里的舞女,一般人怎么可能会长这么漂亮,还在这个时候进宫? “也不知这美女是谁进献的,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江叟无意间说道。 他们在漫长中等待,觉的时间难熬,不但一个大臣没来,而且皇帝的面也没见到,难道他们都这么守时间?非得等到大晚上? 杨汉亭一副不耐烦的神色,旁边几个太监说起来了话,原来,进献美女的是邪风阁的人,他们是有意巴结啊。 三人就当什么也没有听见,若无其事。 杨汉亭并不知到什么邪风阁,却知道他就是江叟口中的邪派。 杨汉亭思考了一会,有了一个极佳的妙计,就是把这个美女偷过来,问问她邪风阁的阴谋,而让风铃冒充她去跳舞。 风铃并不说话,如果真要去,她会答应的。 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样子,江叟不是很看的惯,若有所思。 他突然盯着杨汉亭有些说不出话,老人家的心思一定是耐人寻味的,很明显是嘲笑杨汉亭,他在杨汉亭肩上一拍,很是无奈的样子,另外又心事重重,无人诉说。 年轻人轻浮狂妄,这都可以理解,江叟并不放在心上。 青山门和琴阁天朗之别,是不会相互理解的,江叟感觉一丝无奈。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二十八章 怒吼和一身的凛然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江叟告诉他不要那么做,会大草惊蛇,可是在杨汉亭认为,他们应该已经被发觉了。 江叟示意他不要乱来,机会还有。 皇宫里简直步步惊心,风铃也十分害怕,他们只有听从江叟的指挥才躲过重重难关。 三个人都是一身太监打扮,尽管觉得变扭,但是有江叟在,他们好像什么都可以放下心来。 杨汉亭一身正气,难以掩饰,风铃有些自惭形秽,江叟坐在一旁浑然不觉。 到了晚上,他们坐在梁上看着寿宴的进行。 那个女子其实并无十分姿色,算不上倾国倾城,她此刻正在永寿宫跳舞,翩翩起舞的样子像一只美丽的花蝴蝶一样,惊艳四座,她眉目传情的样子杨汉亭都看在眼里,对她充满了怜惜和同情,谁都看的出她只是一个风尘女子,这时竟然被选进了宫里,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杨汉亭心中祈祷祝福她,没有多想什么。 天子被好几个妃子抱着,看到三人想入非非,一脸绯红,特别是风铃,看见几个妃子穿的很露,满脑子胡思乱想。 江叟和杨汉亭都在一边笑她,整个宫内一片莺歌燕舞,怎么能是女孩子看的。 她一脸绯红,觉得很不好意思,又怕江叟和杨汉亭嘲笑她,急忙离开。 要不是要看着永寿宫,风铃现在躲都躲不了,要被两人作弄。 她一个人来到御花园,这里此刻空无一人。 她看了一眼永寿宫的方向,想着杨汉亭和江叟还在那里一派荒唐,她就哭笑不得,几乎要扶着花枝了。 她感叹人世间的女子真是不幸,自己坐在一个石头上,若有所思。 没想到风铃刚走,宫内就发生了变故,有人恳求皇上拿出惊鸿弓给所有人一赏,宫内一片寂静,这惊鸿弓是传说中的神器,实在非同寻常。 它还没拿出来,场中就有人动了手,邪风阁的人拿剑指着皇帝,整个永寿宫鸡飞狗跳,没有人不乱走起来,甚至有人看见梁上也藏了人,更是一阵惊叫连连。 整个皇宫都惊动了,皇帝交出了惊鸿弓,邪风阁的人拿了弓就打算跑路,他们并不知道梁上藏了人,还以为得逞,放声大笑,只是宫外的士兵都围了几圈,呜呜泱泱的,杨汉亭趁机跳下来,与邪风阁的人打了起来,江叟夺走了弓,从房顶逃走了,去与风铃会合。 邪风阁的人看见房顶有出路,也跟着从那里逃出,他们在永寿宫的屋顶打了起来,看见无数的士兵,觉得逃命更重要,只是双方都是为了惊鸿弓而来,邪风阁的人很是不甘,问:“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坏我的计划,还不报上名来。” 江叟回头笑道:“去你的杂种,我是你老子,十个邪风阁都不够我灭的。” 杨汉亭早就不见了人影,应该是和风铃会合了,他们各自出宫,在指定的地方见面,皇宫很大,他们天亮的时候才走了出来。 为了躲开皇宫的重重守卫,杨汉亭一路小心谨慎,多次差点被发现。 当他站在宫门外的时候,感觉到一种重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急忙赶往城外的驿站,风铃和江叟也说好了在那里等他。 江叟被邪风阁的人纠缠着,并没有脱开身,至少不是马上就脱了身,邪风阁的阁主乃是李独照,他的脸上有一条很长的刀疤,看着很是可怕,江叟也觉得不能多纠缠,不然吃亏的是自己。 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他们开始找寻曲中亭,没有线索和音讯,这样人海茫茫,怎么找,江叟说:“北荒阁的人会不会知道?嗯,有可能。” 杨汉亭惊奇的走过来,只说:“你可真是厉害,不会是诸葛亮投胎的吧?” 江叟问:“谁是诸葛亮,没听说过。” 杨汉亭没有说话,只听江叟说:“你的曲师兄现在说不定,还在被北荒阁的人追杀,琴阁的星辰未能全灭,说明他们没死,我猜想,他们一定有什么奇遇,北荒阁的人一时想杀他们而杀不了,只是,你的孔师弟,就悬了……” 杨汉亭听他分析的头头是理,心中很是担心。 他们来到一个村口,这里看起来一片寂静,村里像是没有人一样,三人都觉的蹊跷,不远处走来一个扛着锄头的中年人,眼窝深陷,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他看见三个人,不禁说道:“三位还不知道吧,这个村闹过瘟疫,很多人都被隔离了,很危险,快走吧。” 杨汉亭有些怕了,正想叫大家走,江叟也觉得危险,三人匆匆的离开。 杨汉亭见江叟很害怕的样子,说应该让他留在村里,替他们治病,风铃也说是。 江叟气的不行,淡淡的骂咧:“你们惦记我棺材里的陪葬品吧?” 他当先独自走远,没有理会杨汉亭和风铃。 杨汉亭看着他越走越远,忙和风铃赶了上去,他们在一个路边摊吃东西,叫了三碗馄饨,风铃吃的一点滋味也没有,说为什么要吃这种东西,抓点野味来烤不是更好。 “野味都是可以卖钱的,而且可以卖个不错的价钱,咱们穷人吃不起啊。” 江叟嘲笑风铃说。 “原来是这样,只是我在山里,都不知吃了多少,要是拿去卖,岂不是要发财?” 杨汉亭觉得无聊,说什么不好,说这些,拉起风铃去抓野兔了。 他们两个在草地上生了火,香味弥漫开来,杨汉亭说这样奢侈的东西,不是一般人吃的起的,往往也只能在电视剧里看到。 吃饱喝足以后,他们扔下脏乱的火堆和垃圾,被驿站的小二骂了一顿。 杨汉亭和风铃看江叟喝起了酒,好一副悠闲的样子,上去拉起他就上路了,他哪里舍得,说要灌一葫再走。 江叟虽然分析的有理,但是要找到曲中亭依然很难,几乎没有希望,然而一切都是有安排似的,他们很快来到了北荒阁的附近,自觉到了鬼门关一样可怕。 他们的警觉不是一般的敏锐,很快被发现了。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二十九章 牢魇,鬼房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被发现的只有杨汉亭,江叟和风铃都机灵的逃走了。 他们在树林里心急如焚,几乎都要绝望了,江叟说了一大套道理,就是没有把风铃的心说下来,她最后不顾一切的闯进北荒阁,为的就是被他们抓住,和杨汉亭关在一起。 风铃一路被他们押着,来到一处黑暗的牢底,这里关了不少跟鬼似的人,看来是关得太久,已经没有人样了。 风铃并不害怕,她只怕见不到杨汉亭,搜寻了许久,都没有见他的人影,她快要绝望,问北荒阁的弟子:“那个被你们抓来的男子呢?他在哪里?” 北荒阁的弟子说:“怎么,你想见他,容易,我把你们关在一起,省的你们两地相思。” “走!” “不用你们推,我自己会走。” 风铃半信半疑,不相信自己会和杨汉亭关一起,果然,他们把她关得离杨汉亭远远地。 “你们别走,回来!” 北荒阁的人笑道:“做你的梦吧,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和人温存不成?” “我求你了,把我和他关一起吧!” 她说完,一把抓住了那个弟子,狠狠往木桩里撞,一下子把他撞晕过去,风铃竟是如此深不可测,她拿起钥匙打开牢门,在地牢里乱走起来,四处寻找着杨汉亭,一个蓬头乱发的人告诉她:“你要找的人关在最后一间,我亲耳听到的。” 他说话的语气可怜极了,看的风铃一怔一怔的,几乎想要哭出来,她没敢说谢谢,转身就奔跑向了最后一间牢房。 转眼就到了,牢房里,堆满了干枯的杂草,杨汉亭赫然被绑在一个木十字架上,他人已经昏睡过去,不省人事的样子,风铃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受了重刑? 风铃正想救他,远处北荒阁的人已经匆匆的来了,而且气势汹汹好像知道牢里出来事,来的是左平之,以他为头,后面跟着五六个北荒阁弟子,手里拿着兵器。 “臭婊子,想跑?想救人?找死吧你?” 风铃没有反抗,直接给他们抓住,关在对面的牢里。 “你们别伤害他,否则我不客气。” 风铃严肃警告道。 这时候杨汉亭醒了,朦胧的睁开眼睛,看见眼前一片脏、乱、杂,地上全是杂草,他突然想唱歌,想起了一首《雨蝶》,很适合现在的情境,熟悉的旋律忍不住在脑海里回响,他几乎快要哭出来,自己居然被北荒阁的人抓住了,这简直令他觉得不可思议。 左平之叫打开牢门,缓缓的走到了他的身前,他负着双手,感觉眼前的人很熟悉。 “你跟绿兰什么关系?” 他淡淡的问道,眼神只能用深沉来形容。 风铃在对面牢房紧张的看着,觉得这个人不像是莽撞的人,不然她就要准备动手了。 杨汉亭看了他一眼,冷笑的说道:“俊男美女还会有其他关系吗?” 左平之的腿不禁顿了一下,十分意外,简直尴尬死了,他真想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放虱子也不看看人。 他扇了杨汉亭一个巴掌,满眼怒气,目疵欲裂,冷笑道:“她不会喜欢你。” 接着接二连三的狠狠扇他的巴掌,直到他没了强气。 “你再敢说,就杀了你。” 说完,又是一巴掌。 他步出牢门,什么也没说就举步离开,只轻轻“哼”了一声,杨汉亭虽然被打了,但他心中的火气其实比他还大,他肿着半边脸,看了一眼对面的牢房,风铃怔怔的站在那里,很是无奈,欲言又止。 他挣扎了几下,怎么也挣脱不了手上的铁链,这铁链绑住的不是他的手,是那颗暴力不甘的心。 风铃卸了门上的锁,从对面走了过来,她既开心又紧张,关心的问:“怎么样啊?你没事吧?我帮你解开它。” “不用,我且又逃走的道理,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杨汉亭倔强的说,一脸铁青。 杨汉亭气糊涂了,突然笑了起来。 “江大哥呢?他没事吧?” 他突然想起来,急忙询问风铃。风铃坐在地上,抱着双腿,一脸的无奈和沮丧,说他没事。 ………………………… 晚上的时候,左平之又来了,他还是那副狠戾的样子,他望着杨汉亭的双眼,没有一丝的同情,冷漠如冰,问:“你不在柳府,来我北荒阁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杨汉亭看了他一眼,思考了一下,没有做声。 他这次没有动手,好像很有耐心,笑了一下,也没有做声。 他走了,走的很平静,也没有惩罚杨汉亭的意思。 风铃在对面问道:“唉,他什么意思啊?” 杨汉亭只闭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他们感觉要饿死了,几天没有吃过饭,风铃没办法跑到隔壁抢了一碗饭给杨汉亭吃,杨汉亭淡淡的说:“他想把我们饿死就让他饿好了,我不怕他。” 外面,江叟已经得手,他抓住一个北荒阁弟子逼问,得知曲中亭等人被困在一个叫武陵溪的地方,那个地方是一个令人流连忘返的仙境,传说那里住着仙人,只是不知真假。 一般有仙人的地方,人们多半会想到是鬼吧?无人敢去。 江叟心里并没有主意,将北荒阁弟子埋了,等待救杨汉亭的时机,黔驴技穷,等待是很漫长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令人意外的左平之将杨汉亭放了,只是风铃去没有放出来,杨汉亭觉得很奇怪,他是不是要盘问风铃什么,会不会和柳绿兰有关? 江叟这次没能救出他,很是惭愧,他想风铃是出不来了。 有些人却觉的无所谓,但是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想用风铃绑住他,想走也走不了。 他们多半会叫人暗中跟踪,左平之可能害怕了,他不得不查个水落石出,不然觉都没法睡了。 这样一来,他们尽管知道曲中亭的下落,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救,境地很是尴尬。 他二人却没有被吓到,硬是直接奔赴了武陵溪,令左平之很是意外,搞不清楚他们的用意。 他决定对风铃下手。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三十章 《指环王》的人生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左平之他看着眼前用衣服遮挡着的风铃,然后说:“你走吧。” 曾经,在学校的时候,杨汉亭就是个惹人厌的捣蛋种,几乎把学校搅得天翻地覆,是个出名的玩世不恭。 可是他偏偏觉的自己是最听话的,看谁都不顺眼,就连老师都要对他避而远之,因为总觉得他温驯的样子好像真的是挺斯文的。 谁也想不到他心里真实的样子。 杨汉亭知道左平之为人,远远从去武陵溪的路上快速返回。 风铃疯了似的跑上前去想要打她,被江叟狠狠拉住,哪知道,风铃的不理智不但没得到同情,反而被杨汉亭打了一巴掌,而且很重:“你自己出事关别人什么事?少在这哭爹叫娘。” 江叟和杨汉亭没有多说什么,只想去救曲中亭,风铃说要报仇再走,非把左平之大卸八块不可。 就算此事千难万难,他们觉得都要狠狠报复左平之,他们在北荒阁不远处的树林里坐着,思考着复仇的办法。 杨汉亭给她递了一碗水,远远看着北荒阁的屋角隐秘在树杪之间,他脑海中渐渐有了主意。 江叟骂道:“真是岂有此理,把我们害的这么惨,还不放过,老子有命出去,非宣传你们不可。” “听说你们在蜀山开了什么大会,说要讨伐我们,有本事就来啊,我看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 北荒阁弟子来了一林子,把三人挤在尽头,杨汉亭看了一眼他们,说就是死也不会跟他们走,还要他们交出左平之,否则今天就踏平北荒阁。 且看杨汉亭的话就要有用,也不知怎么,他们对峙了片刻,在这片刻的时间里,他们谁也不让谁,想要看出对方的破绽,北荒阁的人渐渐的露出杀机,想到了左平之的话,决定退离树林,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指着他们警告道:“怕死就快点滚,不要再让我们看见你。” 江叟问他有办法吗?他说没有,一脸的无奈和沮丧,看了看树林子里,这一片寂静像是嘲笑一样,侵蚀着杨汉亭的心,让他感觉到膈应,这失败的感觉,更是前所未有的,比被自己讨厌的人抢走女朋友还难受,真是那样,找人揍一顿就行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寸步难行,举步维艰,还要看人脸色不断受辱。 他走了几步,越来越感觉心里的不甘和暴戾,他坐了下来,没有理会任何人的打算,好像要好好想一想计策,才能替风铃出这一口气,她的不甘就是对自己的埋怨,埋怨这一程的无可奈何,自己一腔热情的跟随和信任,总以为会逢凶化吉,无往不利,势如破竹般的击败所有敌人和困难,她相信杨汉亭,比相信自己多一些,这悲伤,慢慢消失,变成自怜和爱。 杨汉亭看见风铃看着自己,那样子,简直让他想要自己扇几巴掌,他没有理会风铃,而是继续坐着,好像要等机会,等杀了左平之的机会,等灭了北荒阁的机会,等所有人理解他的机会,可是,直到天亮,他们也还是坐在林子里,把北荒阁的人折磨的鸡犬不宁,想要飞出去。 江叟实在不觉的在这里干坐着是什么好办法,他没有办法,心想要是曲中亭一帮人能过来支援就好了,他不能想象同样是一个门派的弟子,但是区别会这么大,境界如此悬殊,安慰了杨汉亭几句,他也走了几步,想看看风景,放松一下心情也许会出现思想上的奇迹,他还知道杨汉亭来历不凡,怎么这时候还是困住了他? 左平之满心疑虑,觉的这个人真是白痴,居然知道自己跑不了?他离开北荒阁,赶往武陵溪,没有一日就到达了。 江叟和杨汉亭似乎知道他离开了北荒阁,闯了进去,他们因为始料不及,才会被他们得手,弟子们心想:“这左平之刚走,他们就杀进来,难道这就是他们的计谋,还是有谁走漏了风声?” 风铃将剑狠狠刺进北荒阁弟子的喉间,那种快意无从诉说,只是,她相信左平之也会有这一天的。 风铃满心不甘:“咱们快去武陵溪,叫左平之跑了,我饶不了你们。” 杨汉亭淡淡的说:“来日方长,他就是穿山精都跑不了了,我要他血债血偿,下十八层地狱。” 风铃满意的笑了,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即刻赶往武陵溪,预计半天到达,也好和曲中亭集合,杀他一个片甲不留。半路上休息的时候,他们在一起商量,为什么琴阁等人会困那么久,这也太奇怪了。 “牛奶果冻冰淇淋,奶酪布丁巧克力,你们这一样也没有,叫我怎么活啊,哪怕有个龟苓膏也好啊,能合我现在的口味,这些日子,我没吃过一样想吃的,都快憋死了。” 江叟就当自己什么也没听见,紧紧闭着眼睛。 风铃淡淡的问:“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没有听过。”说完,看着杨汉亭,等他回答。 杨汉亭坐起来,看着远处的天空,感觉一阵神清气爽。 他出神的样子像是在想念谁,带着些许无奈,:“既来之则安之,我也不求什么了,就希望别死在这里,被人暴尸荒野。” “有我在,不会的。” 风铃心平气静的笑说,转过头看着杨汉亭,又是一笑,他心里已经不怪他了,觉的都是左平之的错,自己更不该埋怨杨汉亭。 杨汉亭感念在心,没有多说什么,腼腆一笑。 “我想起了一部电影,叫《指环王》,我怎么感觉自己就是那个带着戒指的人,被所有人追杀,以后会怎么样,还真是令人担心啊。” 风铃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不知道什么是《指环王》,但是知道他担心, “你还知道什么,说给我听。” “不说了,要说几天几夜也说不完,为什么只能我来你们这,你们去不了我那呢,要是可以,我一定带你四处去看看,我们那里,也有你们意想不到的东西,说不定,比你们这好。'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三十一章 正道名门,宽己恕人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杨汉亭终究没有忘记墨蝉。心里只想和她在一起。 “这个世界上不管有没有神,要相信善的力量,不要什么事都求神拜佛,那样只会被他们嘲笑,他们要保佑你,自然会保佑,强求只会自取其辱,反而削弱了自己的神性,和力量,神是用来爱的,永远不要求他们。” 杨汉亭抱着风铃敦敦教诲的说。他心中已经决定这辈子都和墨蝉在一起,对于其他人,他只能说抱歉,不管是风铃还是柳绿兰,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他对不起她们,周璇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了,他也只有无奈和自责,他希望她们坚强,不要因为自己而步入迷途和自伤。 “越求神,越害了自己?我不懂了。”风铃有些怀疑的说道。 “我虽然没有求过神,但懂那个滋味,一定是一言难尽的。”杨汉亭感叹的说道。 江叟虽听不懂杨汉亭的话,但他知道求人是不好的,求神也不好吗?这个逻辑有点意思,他说的肯能是人心里的恐惧?那可太糟糕了。 他们站起来,开始上路,这一路,他们相互扶持,越来越感觉善良才可以击败神,击败邪恶,一切都是考验,相互扶持,才可以度过难关,走向光明。 江叟说:“你许久没见墨蝉姑娘,不知会不会想她?” 杨汉亭说当然会。 三个人赶到武陵溪的时候,左平之正在施法,企图破除一道巨大的结界,结界不断的被一股力量冲击,力量一点点冲击,像是扫射的狙击枪一样,渐渐有破除的趋势,左平之身体里有无穷的力量,可以不断冲击。 左平之不敢相信,除了蜀山的人,还有这么厉害的角色。 他也不禁佩服,这个曲中亭确实是个千载难逢的对手,他一边破除结界,另一边加大力道。 这个时候,他相信里面的人一定乱成了一团,开始紧张。 他放声大笑,正要冲进去的时候,杨汉亭赶到了,他指着左平之,大骂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个禽兽!”一看到杨汉亭,左平之就想起他和蜀山女弟子墨蝉的事情,但是他为什么要纠缠柳绿兰?这令他十分的想不通。和不能理解。 结界里传来曲中亭的声音,:“左平之,你伤不到我们,放弃吧。” 左平之就要和杨汉亭打起来,里面的曲中亭似乎感觉到杨汉亭今非昔比,他决定冲出结界,给他做帮手。 “好样的,今天我就要替师傅报仇,替琴阁报仇。”杨汉亭高兴的说道。 曲中亭像是拿定了主意,给他致命一击,但是左平之不相信杨汉亭是他的对手,袭宁虽然怕他,但是他不怕,他甚至恨死了杨汉亭,居然得到袭宁的赏识,想要帮助琴阁,这让他做梦都在恨。 一个柳绿兰算什么,他要的是杨汉亭的命,一个琴阁算什么,他要的是所有人死。 “ 我看你们个个似绣花枕头,恐怕没有这个实力报仇,去死吧。” 他直奔众人而来,风铃首先站出来,想要杀了他,“我与你无冤无仇,居然如此待我,真是禽兽不如。” 说的一帮人糊里糊涂的,只道是左平之欺负了她,众怒难平,左平之自知错了,可是他对琴阁的恨,对杨汉亭的恨,永远难以抚平,他指着风铃道:“贱人,滚开,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左平之一巴掌扇来,却反而被杨汉亭打了一巴掌,他接二连三的不断扇他,打得他头晕目眩,视物模糊,:“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兰儿,你永远都别想阻挡。” 左平之立刻还手,他知道曲中亭正在虎视眈眈,许久看见他没有动手,他终于忍不住,凶相毕露,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你不是喜欢蜀山的女弟子吗?为什么要纠缠兰儿?” 杨汉亭被他提在半空,也是目赤欲裂,一把抓住了他的脸,被左平之丢翻在地。 二人一个像是发了兽性的野兽,一个死不服气,越斗越凶。 风铃走到曲中亭面前,说杨汉亭不行了。叫所有人帮他。大家没有理会。因为 所有的琴阁弟子看出左平之不行了。 风铃不知道大家什么意思,隐隐感觉到左平之势单力薄,今天必败无疑。 江叟同情着左平之,觉得他还是情有可原的,太过绝情,把人往死路上逼,不是名门正道的所为。 江叟忍不住叫大家住手,说应该把他交给袭宁,北荒阁是袭宁在撑腰,要他自己解决。 …………………… 这件事结束后,北荒阁被烧了,大家赶回琴阁,他们在想孔亭之到底是死是活。 杨汉亭一万个不愿意当掌门,他离开了,自然,曲中亭接替了他的位置,他答应一定不会放弃孔亭之,一定会寻找到底。 “那就好,这些日子,我也累坏了,经不起折腾了,我也怕袭宁再找我的麻烦,我得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以后还是小心为妙,我以前太莽撞,害了太多人,今后,多行善事,才最重要。” 他说的真诚意切,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事情既然过去了,也就没有人再计较那么多。曲中亭更是没有说什么,他只是不想再看见他,无论他说的多好,都不打算原谅,绝情到底。 杨汉亭也没有怪他。 这些都不在是琴阁的事,凌雨之也是这样说他,他开始后悔,不该相信他们,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不想再见任何人。 杨汉亭感到一阵伤心,这时虽没有人看到,他只有落寞离开,一副茕茕孑立的背影,看的曲中亭伤心无比。 他不想再见到杨汉亭,永远不要。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不喜欢柳绿兰,这时也不能去找她,但是他还是食言了,满心欢喜,厚着脸皮来到开合城,说要等柳绿兰回来。 既然左平之受到了惩罚,他没有理由不回来,那样反而奇怪,又不是柳绿兰的错。 杨汉亭看还有地方接受他,可见天无绝人之路,做不成神仙,就当一个凡人也好。 他和风铃道别,二人依偎在一起,说不出的后悔和恨意。风铃觉得一切都过去了,更不打算恨杨汉亭,反而觉的他无辜的样子,让人觉得愧疚,风铃最后走了。 他心中充满了歉意。 而袭宁为了保住左平之,不得不把他流放到了蛮荒。 免得他自尽。 惩罚是对失败的抚平,这是唯一的办法。 所有人都好像有了喘息的机会,沉睡的大地也像是又有了蓬勃生机,酝酿着来年的春暖花开,盎然生机。 这一切就像是天意,新的劫难随着和煦的春风,神不知鬼不觉,慢慢的寻找而来,突然站立在某个人的面前,莫名其妙,危机重重,远古的鬼魅,似曾相似,却又面目狰狞,可以吞噬一切,也可以毁灭一切,直到遍地狼藉,饿殍遍地,才会匆匆离去,给人一阵颤栗。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三十二章 没希望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杨汉亭现在手上持有两件神器,凡狱箫,惊鸿弓,这事,袭宁不是不知道,他准备来人间走一趟,查探杨汉亭是否有异心,不想蒙在鼓里,被人算计了去。 素衣却提醒他,他将有一劫,您最好不要趟混水。 袭宁经过观察,知道这个人是墨蝉,因此,他决定暂且搁下此事,等过了这劫再打算,并不急于解决。 柳老每天看见杨汉亭坐在府里,完全没了办法,只盼女儿越早回来越好,他一个人很是担心,甚至觉都睡不安稳,天天要防着。 终于有一天,她回来了。 杨汉亭因为凡狱箫而怀疑着柳绿兰,他害怕素衣门和北荒阁勾结,才害了琴阁,所以他必须把这件事情研究清楚。 杨汉亭早早的来到她房门前,开口问:“兰儿,让我进来坐坐吧,咱们这么久没见面了。” 杨汉亭想想,他不该来开合城,应该去蜀山,虽然知道墨蝉不会原谅他。 柳绿兰打开门,睁着明媚的双眼,说:“进来吧。” 柳绿兰背地里白了他一眼,依然去梳妆,杨汉亭坐在那里看着,柳绿兰妩媚一笑,只说:“前儿我在蜀山,看见了凌雨之。” 杨汉亭并不感到心惊,一副不在意的神情。 杨汉亭心想你不会喜欢他吧? 柳绿兰一边弄着头发,一边不高兴的说:“其实我看他的样子也不怎么样。” 柳绿兰似乎没别的意思,以为杨汉亭不会放在心上,他一句话没说的离开。 他心想,就算你喜欢凌雨之,凌雨之也不会喜欢你。 晚上,柳绿兰在锄着花圃,天上的月光很是明亮。 杨汉亭对她不死心的样子,柔柔的说:“肩膀酸没,要不要揉两下。”柳绿兰嗔怪:“多什么事。” 他害怕柳绿兰在琴阁这件事上有所参与,这样就一时之间了不了。 杨汉亭绕着她,柳绿兰温柔的道:“小心摔了。“ “ 杨汉亭不以为意。他闻到 一阵味道自她身体传来,不禁令杨汉亭感觉奇怪:“真香,要是再提姓凌的,别人都要笑死了。” 他的意思,女人别太水性杨花了。 “管你什么事啊。”她的眼中散发出一种阴森的光芒。 “算了,喝口茶。” 杨汉亭自然看的见她的表情。只是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依然很自然的和她说话。 隔了片刻,柳绿兰轻轻的说:“你小心烂泥,看两脚踩的。” 她笑看着地上,假装埋怨的说。然后又瞪了他一眼。这些,杨汉亭都感觉到了。他只是心里笑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好不容易折腾了大半天,大功告成,杨汉亭从地里走出来,因为下雨,他们躲到了亭子里。杨汉亭假装和她友好,说了一回话。看见她的表情,还是很防备的样子。他就知道,左平之果然没有看错人,这样和他一条心。 …………………… 杨汉亭想去一趟蜀山,把凌雨之教训一顿。 这念头不断在脑海里出现,一时竟忘记了袭宁还要对付他,恨不得直接冲上云霄,赶到蜀山去。 千灾万难,打倒了左平之,现在又来了一个凌雨之,他觉得自己够可怜,交个女朋友居然还不少人惦记,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柳绿兰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还以为他只会生气,因此反而觉得自豪起来,每天看笑话一般的看他,还说你比不上凌雨之,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还是总提凌雨之,口气上好像在说笑话,还说她感觉凌雨之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般。 杨汉亭忍不住发火,她又十分害怕的样子,不理她,她又笑了,开怀大笑的。 杨汉亭没事去城里的酒馆,一些人看见他一个人,上来询问,他挺开心的,和大家一起吃酒,别人最后也就笑了笑匆匆离开,他和柳绿兰的事,开合城传的沸沸扬扬,他心想要是这些人知道自己惦记她,自己不是脸都要丢光了。他却不以为然,明白自己喜欢的是墨蝉。从来没有变过,别人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更只是陪衬,这个柳绿兰心机虽然很重,但是很天真,他不得不防着。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离开酒馆,他走在街上,那时已经是三更,街上没有什么人,他一副踽踽独行的样子,很是可怜,但是全世界都好像在嘲笑,怎么感受到一丝同情也好啊。 小心翼翼,他 回到柳府,他看见柳老还没有睡,他一向讨厌自己,可这时,杨汉亭觉得对不起他,好好的一个女儿给了自己,竟然看都看不住。 他觉得这个凌雨之真是没头没脑,竟然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子。 柳老没有理会他,知道他沮丧。 杨汉亭来到自己房间,倒头就睡,梦里全是柳绿兰跟他说话的样子,他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梦里骂了句:“要不要脸。” 他打了柳绿兰一个巴掌,他看见柳绿兰笑的很是开心,他觉得很是可怕。 这些,没有人知道,他默默承受着,直到有一天,他在青山门的路口,遇见了四五个蜀山弟子,他们相互都没有理会,像是有仇一般。 他独自坐在柳府的后园子里,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有种想要荡平柳府的冲动。 几个丫鬟和他说话,他愣是没有理。冷的像是一块冰,千年寒冰。 听说菩提院的人要来,柳绿兰故意躲在房间,足不出户,她知道是掌门召她回去,她装作不知道,让菩提院的人白走一趟。 他开始乐观起来,猜想她一定是想凌雨之又见不到,得了相思病,他冷眼旁观,看看她能怎么样。 柳老这一天突然找到他,先是客气了一下,然后就直接了当的说:“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我女儿现在整天一副病容,你也不关心一下,怎么好好的就这样了,要是这样,多叫人笑话。” 他停顿了片刻,又说:“我有个去处让你去,你听听吗?” 杨汉亭没有拒绝,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柳老看他原意,也就直截了当的说道:“倒也没什么好地方让你去,你不是和青山门的人挺熟,为什么不去那里,窝在我这老宅子里算什么?”他的意思是叫他去青山门,杨汉亭觉得不无道理,可是考虑到,自己在开合城的事,他有些拉不下脸,一时没有回他。 他决定回琴阁,也只有那里容得下他了。他走的时候和柳绿兰道别,故意叽里呱啦说个不停,想要惹她讨厌,不然记都懒得记住你。 柳绿兰出门来看他,他已经潇洒的走了,她不但不悲伤,反而像是解脱了一样,开始大吃大喝。 柳老说你真是厉害,稍微动了点心思就把他赶走了。 父女两笑的合不拢嘴,这府上就越发显得安静了,只是更加的像以前一样安宁,有条不紊。 杨汉亭他只是想看看他们父女的得意样子,躲在暗处,他都看见了,虽然知道了这些,但他还是走了。只是没有几个月他又回来了。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三十三章 被折磨的精怪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柳绿兰发飙道:“你害了北荒阁,左大哥,是否没人性到想把我也一起害了?我不要见到你,混蛋。” 或许此时,各自一拍两散,才能平息心中的火气。 柳绿兰没有立刻走,知道杨汉亭的性格,他没有赢是不会放你走的,没让他赢就走了,反而觉得怪怪的,她回头看了一眼杨汉亭,发现他在生气。 他突然跑过来,掐住了柳绿兰的脖子,极其用力,清楚的看见她痛苦的样子。他开心了才把她放开。 ………………………… 这时候,杨汉亭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默默守护在她身边,他反思自己,觉的好像真的是自己的错,他对不起的不只是柳绿兰,还有柳老,他们都期望着他,期望他守护柳家,可是,自己却亲手毁了他们的希望。 “我不会走的,我要留下来陪你,左平之能给你的,我也能给。” 他心中窃喜,还以为她喜欢凌雨之呢,原来只是气他。 “你们别想我离开,除非我死。知道吗?”说着,他笑了。 柳老没了办法,也不知是痛苦还是什么,他没有怪罪杨汉亭,而是让他住下来。 在柳府,他依然和以前一样,无忧无虑的,而且开始帮柳老搭理生意,让人颇为意外。 “你懂生意吗?我怕你把事情搞砸了!还是你想变着法儿报复我们?” 杨汉亭笑了笑,说你猜呢?他每天都要防着袭宁的突然而来,这是他最害怕的事情。 渐渐的,他发现没有任何动静,也就慢慢的有了胆量。 …………………… 柳绿兰偷偷的发现他也有好的一面,才不恨他了,但是左平之的离开,令她难以自拔,她常常一个人想他,想着蛮荒,觉得他一个人在那里一定很寂寞,要是自己能陪着他就好了。 杨汉亭自然发现了这些,他不但没有安慰,反而嘲笑起来,说左平之的各种不是。 渐渐的柳绿兰越来越讨厌他,有时还故意和他一起说左平之的笑话。 杨汉亭不免骂她:“神经病。”他其实是吓到了,她会不会受了什么刺激? “看你把我女儿带的,越来越没教养了,她是很喜欢左平之的。” 柳老在他面前埋怨道。 杨汉亭念他是个老人,也没有多说什么,依然我行我素。 柳绿兰有一回听他说起家乡的事,觉得很是惊奇,有机会就缠着他说这说那。心里不免当他在说笑。逗她。 杨汉亭惊奇的发现,她这些表现是不是很奇怪,他也说不清楚,总之想要继续观察下去。 他陷入了一种恐惧,越来越感到担心。 每次走过柳绿兰的房门口,他都有一种感觉,让他感到莫名其妙的感觉,他不敢正视,只能偷偷的看。 柳绿兰说自己喜欢他,他反而觉得在说笑,心里感觉害怕得很,柳绿兰问他为什么不相信,杨汉亭没有说话。 “真正的喜欢是两个人的感觉,不是一个人,我现在对你没有那种感觉。” “你来我家是为了蹭饭啊?” “就当是吧!” “哼哼,幸好我家养得起你。” 杨汉亭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看向远处的屋墙,脸上堆满笑意。 他突然又有了坏主意,打量着柳绿兰,露出一脸的疑惑,贼眉鼠眼的样子,侧目而视,近来,她真的好了很多,比以前开朗了,莫非她以前是因为左平之才那么冷漠的吗? 他想起左平之,觉得他其实挺帅的,可惜了。 他轻叹,替柳绿兰不值。 “兰儿,左平之永远回不来了,你怎么办?” “当然是等他,谁都比不过他,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她那意思,原来真的和杨汉亭闹着玩,杨汉亭没有认真,认真的看着他,一脸的欣赏和称赞,居然有这么刚烈的女子,他不禁佩服,这也算见识了,他冲她一笑,很是可爱。 “讨厌你。” 柳绿兰不禁奇怪的看着他,一脸的恐惧,虽然不明显。 杨汉亭突然忍俊不禁,笑的前仰后合。 这在柳绿兰眼里,杨汉亭是个十足的风流种,我喜欢别人管你什么事?自己是不是配不上他?遇见任何事都跟没事人一样,她满脑子疑惑,并不敢多想。 她还是觉的左平之比他好很多,一点也不比他少什么的。 她依偎过来,坐进了他的怀里。 杨汉亭显得很冷静,不惧怕她的试探,只是这时候不抱起她,真是对不起爹娘的养育之恩,他扔了苹果,想要开个先例,但是想到她等会动起手来,自己会很丢脸的。 吃完饭的时候,柳老把下人骂了一顿,因为今天的菜色有些差,他冲杨汉亭笑了笑,很是赞赏他的样子,夹了菜给他,和柳绿兰,杨汉亭怕他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企图,左右的看了看,见他一脸笑意,还有柳绿兰,没了以前的骄横,虽然还是那么做作的样子。 这让他很是喜欢, 他才动起来筷子,去了一趟青山门,看望朋友,很快就回来。 这天,他把江叟请下了山,江叟说不去柳府了,怕人家不欢迎,杨汉亭把柳府的事说了一些,心里很是开心,满脸幸福,他没想到柳绿兰会爱上他,而且他可以确定,他是不喜欢左平之的,她只是痛苦。 江叟默默的离开了,他不想听他说这些。 独自在外很久,他不得不赶回去,否则,他们会关门的,到时候去哪过夜? 在这里太久,他渐渐感到无聊,但是每天都过得充实开心,想起自己要是在现代,一定是接手了自家的企业,至于做的怎么样,那全靠运气了。 柳老害怕他们不相信他们会走到一起,他也并不答应,想尽办法为难杨汉亭,让他不要得意忘形,对柳绿兰有非份之想,杨汉亭一味沉浸在安定当中,想不到,没有多久,他就遇上了麻烦,杨汉亭才发觉,她真的是水性杨花。人没什么教养,还挺会掇怪弄巧。 怎么试探她都没有用,他们在青山门遇见了蜀山弟子,她看凌雨之的眼神温柔的如水,杨汉亭想不通他到底哪里好,他表现的很气愤,想要等到回去了,非好好教训不可。 对她太失望了,他离开了那里,去了琴阁。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三十四章 飙杀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杨汉亭回到琴阁,他的心里很开心,没有柳府,没有柳绿兰。 他和曲中亭对弈,这里是琴阁,结束了柳府的痛苦日子,他想过一过驾驭众生的日子,这是一种野心,更是一种觉悟,和清醒。 弈者举棋不定,不胜其耦。 曲中亭下棋的样子一丝不苟,杨汉亭亦是出类拔萃,博学多才。 曲中亭往往绝处逢生,杨汉亭最后侥幸的胜,不禁大叫佩服。 杨汉亭想起柳府的事就火冒三丈。恨不得打人。 院子里杀机很重,他们二人几番对弈,很是痛快。 曲中亭往往看着天真的师弟,觉得他一向心性不定,这次却这么厉害,他觉得没有意思,劝他多研究,才不会闹笑话。 杨汉亭知道他忍了不少。 曲中亭很快走了,像一阵风似的。令杨汉亭感觉无聊。 感觉像是嘲笑自己,杨汉亭没有放在心上,他找了更多人来下棋,过足了瘾才罢手。 他看了很多的书,各种类型的书,他忘记了那些烦恼的事,比如儿女情长。特别是柳府的人。每一个人。 君子以厚德载物,他沉浸在知识的海洋,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越来越安定的日子,他放下了所有的往事,更不再思念谁。 就算是危机四伏的门派之争,他也渐渐看淡,平静的就像天上的浮云。除了想念墨蝉,他始终放不开。放不下。 他再也不想回开合城。那里的一切回忆都令他感觉痛苦和郁闷。 他去找师弟比武,为了磨练身手,他每天半夜起床,一个人在武场驰马试剑,潜移默化,感觉到自己在一天天进步,他才有一丝放心和安慰。 每天上午他都在院子里睡觉,因为起得太早,毕竟是血肉之躯,很怕过度疲劳。 这些,都是为了对抗精神上的痛苦。他想到那次把墨蝉给打了,心里就一片茫然。总是会发很久的呆。 杨汉亭打听到,凌雨之上青山门的原因,是要询问神器的下落,而青山门的人也已经把惊鸿弓到手的过程告诉了他们,他心想他凭什么知道这些,想起过去受过的辱,他简直要目疵欲裂,他恨江叟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心里的不放心,使他又回到了柳府。 杨汉亭趁此时回到了开合城,柳绿兰以为他只是离开一段时间,现在终于回来了,她心里很是高兴,说柳府可一下清静了很多。 他们不再像以前一样,打情骂俏,都变得冷静起来。 他最终不是在琴阁就是在开合城,两处跑着,两处都需要他,特别是琴阁,每天都有很多事,曲中亭一个人忙不过来,必须要一个人帮忙。 这些,别人也帮不了,也就只有交给杨汉亭。 蜀山的掌门也是新一代弟子,他们暗暗的有种想要和琴阁比一比的欲望,看看到底是琴阁的后一代强,还是蜀山的后一代强? 这一天,杨汉亭和柳绿兰在郊外散心,他很久都没有这样放松了,觉的有美人相伴,心中很是惬意,他只要她默默陪伴就行,并没有其他心思。 柳绿兰说她其实讨厌菩提院,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完全不符合她的性格,她要的是二人世界的生活。 柳老很希望杨汉亭再回来,柳府已经离不开他,他顺从大家的意思,留了下来。 只是这次,他有了更多的私人空间,很少有人打扰他。 柳绿兰并么有什么变化,依然和以前一样的。眼里没有人。 袭宁知道杨汉亭的劫难过去了,开始派人来到开合城,给这里施加灾难。 他想看看,一个盗贼有什么资格在他眼皮底下晃,他要为左平之报仇,为自己的声誉讨一个说法。 杨汉亭一个人在城里饮酒,混在人群里,有一种自在感,每次喝完酒,他就会回柳府,只是他不会喝的很醉,每次都浅酌淡饮,更多的是想放松一下心情。 柳绿兰依然不愿意和他在一起,虽然有过一次,但那次是杨汉亭使得坏,她并不打算放在心上。 想起那个惊悚的夜晚,杨汉亭见她依偎在身旁,他心里只有生气,恨不得把她小揍一顿。 不想知道她心里想了些什么,杨汉亭感觉一阵作呕。 他虽然离开已久,不知道柳府发生的事,但是他知道,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不会安生的,嘲笑都来不及,怎么会选择靠近,某些话题就像绷紧的弦一样。 ………………………… 有些东西碰久了会很快感到厌烦,他对柳绿兰就是这样,他的耐心也不是无限的,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男人会被甩了,原来都是因为男人厌烦了,本来就给不了什么,还犯了本质性的错误。 柳府的人越来越看不起杨汉亭了,却个个表现的对他赞赏有加,有时候他们会一起打闹,这自然都是些闲话。 有些时候,他甚至都不记得谁是谁。 他故意把张三叫成李四,把王五看成赵六,他自己都会觉得不好意思,总是傻傻的笑一笑。 他坐在那片花圃附近,那里已经郁郁葱葱,一片生机勃勃了,他想起了左平之,烧了北荒阁,烧不掉他们的心,琴阁还是处在危机之中的。 他想着以后要小心谨慎为妙,不能再给人可乘之机,不然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了。 他的小心谨慎,似乎老天都看到了,一切变得很顺利,他自信不会再有差错了。 琴阁是因为他倒下,也是因为他站起,不知临西会怎么想,乔莲会怎么想。 考虑到自己身上的血统,他只有陷入一种危机之中,想想过去,就是最好的教训,被人低估,被人瞧不起,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 有他在的一天,柳绿兰总是喜欢窝在房间里,不知数的什么九九。 他忍不住想去看一下,起身来到她的闺房外,这场景已经太熟悉了,他都习惯了,把门一推就进去了。 也不用说他们在屋里干些什么,不过就是给了对方一个依靠,让生活少了一些寂寞和无聊而已。 ………………………… 不久,青山门传来了不好的消息,说是,惊鸿弓放在那里,没有人感到安宁,最好是请谁把它拿走。 这令杨汉亭感到好笑,那好险的东西,除了你们,别人是不配的。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三十五章 勃勃野心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介于此,琴阁和青山门开始有了更多繁复的交接,外人看来他们的关系似乎很不简单,青山门毕竟没有琴阁强,依附于他们也是应该的,凌雨之也坐镇在青山门,还有其他蜀山弟子。 曲中亭一边想着给青山门一番助力,一边想着不能太过上心,否则随着时间的流逝,双方这重友好的关系反而经不起折磨和考验。琴阁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迎合这些门外的琐事,更不想因为什么隐患而去维系,只是觉得做到了心安理得,该来的就让它来。曲中亭是个喜欢随时自查的角色,他不会给别人一点可乘之机。 这些,杨汉亭自然分析的一清二楚,甚至比他想的更远,青山门不但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而且还会狠狠的连累到与他关系匪浅的右舍左邻。 他把这些告诉曲中亭,他没有说太多,一脸安定和淡然。 他们下着棋,曲中亭下子有条不紊,自信的令人唯有佩服,都说睫毛长的孩子好看,他的睫毛确实挺长的,脸上满是杀机,令人不寒而栗,莫敢正视。 他发觉杨汉亭有些心不在焉,突然想到了什么,:“精力十足也需要懂得深藏和休养,不可为了一时的得失而全部用出去,真正需要它的时候却没有。” 杨汉亭只知道按着约定行事,生物钟切不可乱,这个道理,没有几个人知道。 每天按规定的时间做必做的事情,不因任何外界的打扰而改变,哪怕是排山蹈海的打击。 杨汉亭很想告诉某些人这个道理,可是对谁也开不了口。 很多道理,别人不开口,自己开口,会显得相当愚蠢。 “不想输,也别撂下啊,谁教你的?” 看着曲中亭一脸无辜的样子,杨汉亭忍不住想笑。 “自己想下,就自己下吧,又不是不可以,我只是想说,青山门咱们就帮到这吧,也挺久的了,数数看,应该有一年了,咱们琴阁也有了气象,咱们因为一蹶不振而选择帮助青山门,这是自己激励自己的办法,这不是利用他们,而是自惭形秽,青山门虽然庞大,却没有琴阁年深岁久,早晚被其他门派嘲笑。” 杨汉亭分析的头头是道,有了青山门的鼎力相助,多了一个朋友,少了一个敌人,果然是天大的妙计。 江叟和杨汉亭闲聊的时候,提到了风铃,他们淡淡的笑了笑。 他们觉的左平之简直太厉害了,竟然能把他们害的如此之惨!简直得不偿失,而且大家不知道他会在蛮荒待多久,有种让他逍遥法外的感觉。 要是他跑出来,还是让人头疼的角色。 杨汉亭和柳绿兰坐在一起,他问柳绿兰关于女人方面的事,柳绿兰不好意思的样子,让杨汉亭陷入了深深的恐惧当中,她们是很脆弱的。 他想起了夕暗,杨汉亭的母亲,她就是典型的被爱情伤害,难怪死的凄惨。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相互避开就行了,本来就是死人了,还活的那么凄惨干嘛? 柳绿兰做着刺绣,一脸的幸福。 爱情不是一条路,而是血肉模糊的野兽世界,它因为相遇而开始,也因为相遇而结束。 男人的存在只是为了伤害爱情,而不是守护爱情。 杨汉亭抱着柳绿兰,她的肩膀靠近,二人情窦初开,不依不舍的卿我缠绵,她几乎忘了从前的想法,忘了左平之。 “以后再撒野,我不客气。”柳绿兰低声说道。 “娇柔动人,哼哼。”他起身说完,跃下石级,身子离开。 “哪去。”她刺绣忙忙抛下。 “去提亲。”走未箭距,憨笑着回头。 柳老望着他,喝茶,抽水烟,垂眉道:“娃儿还小,何敢。” 杨汉亭挺立着,胸闷难喘,把柳老看的笑了。 帮他捶了捶,方才转好,他并不答应,杨汉亭悻然,想要打人,强自抑止着。 离开柳府后,自觉十分不幸,望着天空吼叫了半天,无人帮衬,他狂奔,把气撒了半天。 琴阁把他捧着,无人违拗,过了半月,琴阁事物增多,他更是繁忙,几乎忘了柳绿兰和柳府的琐事。 疲惫时,独自怔着,想些糊涂的事。 袭宁终于忍耐不了,叫清逸来到琴阁,又要发难,清逸万分为难,他们客气异常,不少人躲着不见,杨汉亭并不惧怕,说袭宁为何没有亲自来,到底何意。 这一次,并没有出事,杨汉亭焦虑异常,狠狠自责,对袭宁更是埋怨了半天。 他来到柳府,柳不敢再见他,处处躲避,杨汉亭并不理会,就当自己没有看见。 他也不找柳绿兰,过了几日,他来到青山门,破星宗和蜀山的弟子都在,特别是凌雨之,已经在这里很久了,虽然,他中间时常回蜀山,不过他为了八派盟约,尽心尽力,没有不看在眼里。 他并不知道杨汉亭来了,自喝洛清河在思雨轩商议正事,突然听见,他眼中惊现疑难,洛清河并不知道他有这些心思,以为他不认识杨汉亭,认识谁都好,别认识他。 洛清河十分欢迎他来,搁下事物,独自前来迎接,琴阁的事,暂时还没有人知道,杨汉亭详细的诉说了一遍,洛清河一脸严肃,陷入思考当中,他也做不了主,但是八派盟约,无人敢于违拗,他极力支持,说会帮衬到底。 杨汉亭一路感觉有人跟着,他心中有数,时时的回头,不小心看见了柳绿兰的衣服。 任其所为,杨汉亭并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只当她跟自己闹着玩,却不知她心里惦记着上山不止一日,她在后面偷偷的笑着,感觉自己像个傻瓜。 杨汉亭知道她脚力不行,爬不了多久就要休息,她感觉到露了馅,本来想要回去,哪知发现离下山已经很远,青山门就在不远处。 反正都到了这里,何不继续跟上去,她笑了笑,就躲在杨汉亭百步之外,杨汉亭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看休息的差不多了,接着上路。 他渐渐想到,会不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三十六章 不着想象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江叟在青山门外接待杨汉亭,二人一同进了青山门,当时杨汉亭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凌雨之心中的厌恶达到了极点,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但想到其他人的看法,他还是忍了下来。 杨汉亭怒扯着他的衣襟,大声问道:“姓凌的,我看你一向形单影只,给你介绍个女朋友?”说完,他还推了他一下,凌雨之向后一踉跄,他眼神里是深沉的怒意。 柳绿兰并不紧张,饱满的胸口起伏着,令人感觉心动。 凌雨之严肃的样子令所有人感到害怕, 他说:“好啊!” 凌雨之讨厌杨汉亭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心里喜欢林嫣儿,可是偏偏因为他,摆脱不了墨蝉,仿佛墨蝉和自己真的千般的扯不开。 所有人看见了他站到了柳绿兰的面前,她只会看着脚下,凌雨之挺立在她面前,不知怎么,她的花枝招展令他感到一阵烦恼,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很久,试探,考验。 凌雨之一点也不觉得,她那里好看。静静的看着她。 柳绿兰的眼神里充满了对他的痴迷不悟,能这么近的看见他,她首先看到他浓浓的剑眉。 她瞪了一眼杨汉亭,没有说话。 不知道杨汉亭会不会怎么样,每个人都被她气死了,水性杨花,居然众目睽睽之下那样打量人家。 而凌雨之没有一刻的动容。 一切又像是结束了,很多人都决定忘记这一切。 凌雨之回到了蜀山,几乎很快忘了这件事。 在一处深山里,一些孩子正在抓蛇。蛇一直躲在洞里。 蛇好像有灵性,硬是躲得深深的,怎么也不出来。一个孩子想拿铁钩把它勾出来。 一个孩子害怕的说道:“太危险了,要是它发怒了,咬死人,那怎么办。” 他的话哪里有人听,于是,那孩子把铁钩伸进了洞里,手脚很是利落,三两下就把蛇勾了出来,他们跑到市集把蛇卖了,得了好几纹钱。 这是几个抓蛇的孩子。 展俞,和他们走在同一条道上,他听见一个声音:“再嚣张老子就活活的弄死你……” 这一句话吓得一条街走光了,却没想到,展俞竟对他有兴趣,他说:“今天是中秋,想不想去明月楼。” “当然想。” “那跟我走吧。” 梵音阁这一届的掌门已经换了,以前是虚灵祖师,这一届是应尘。 “跟我去一趟梵音阁,回来再请你,到时候想吃什么都有,哪怕龙肉我也给你找来。” ………………………… 杀手名叫李洁,他常常说自己是来世上历劫的。 这一夜,李洁睡得很香,几乎忘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还以为跟平常一样,他问过展俞,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 “你告诉我,你是谁?” 李洁大声吼道,他蹂身而上,抓住了他的衣襟,狠狠的怒视着他。 “我是八大派其中一派的弟子,如今的八大派实在令人感到失望,没有了泰山北斗的风范,只会斗鸡走狗,所以我离开了师门,独自在外云游。” 李洁依然问:“那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个剑客。” “我只是想看看你适不适合梵音阁,那样我也算做了一件好事,我的意思,你当剑客太可惜了,不如来梵音阁吧,也不用四处东奔西跑,我敢肯定,你将来是个出色的人。” “我当剑客多年,没那个资格,双手全是血腥。” “你还算有些自知之明,我不会强求的,等你自己想好了,再来找我,最后,我告诉你,我是蜀山的。” “那为什么把我送到梵音阁来,蜀山我就不能去了?” “当然不行,那里已经不是从前的蜀山了,你跟我们一个师兄很像,我是不想你重蹈他的覆辙,所以让你远离蜀山的。” “师兄,他是谁?” 展俞不再说话,默默的离开了。 李洁不愿意待在梵音阁,没几天就坐船离开了。 应尘觉得很可惜,没能留住他,总希望他自己能再回来。 一切都结束了,只是另一场风波好像偷偷的在无垠的天空酝酿,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唯有它沉沉的危机让人感到根本喘过气来,没有谁能理解。 十年过后,在一个大山的山洞口,一群士兵围在这里,他们为了抓一只灵鹿已经几天没有合眼,听说灵鹿有非同寻常的灵性,它的血有治百病的神器功效,而且可以益寿延年。 他们铺了一团草在洞口,燃起了火,想要把灵鹿用烟熏出来,灵鹿何止害怕,霎那间,瞬间在眼皮下溜了出来,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它已经窜出去好远。 “怎么不追啊,快追!”为头的士兵急忙命令道。 灵鹿幻化成一个红衣女子,在远处狠狠的望着他们,士兵们看见这一幕,几乎像炸了锅一样,向前追个不停,红衣女子心中更气,在一处布下陷阱,将他们一个个困在了密林之中。 她并不想他们死,留了一条道路给他们走出来。 这些士兵后来在战场上杀敌,那是一次硝烟弥漫的战争,他们忘不了那次捕捉灵鹿的场景,甚至觉得自己得罪了仙人,才惹来这场战争的。一些人为了争夺锦绣江山,不惜生灵涂炭,让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其实最坚强的就是百姓了。 红衣女子来到皇宫,把惊鸿弓偷偷送回了那里,很快,天下就平息了战争,没有人知道,是她结束了这场战争,她觉得是自己的过错,不该扰乱军心,导致天下纷争。 天子甚至开坛祭天,感谢上天结束这场战争,使百姓免于苦难。 在蛮荒,那里流放着不少仙界的罪人,他们听说了这些,都感到愤愤不平,其中有一个叫千界的,他本是仙界的普通人,可是因为一次小小的过错,他被仙界的人抓住,硬是送进了这没有天日的地方,每一天都无聊至极,只能看着天空,像是一种寄托和希望。 有一天,他想到逃出去,想去外面看看,另一个人提醒他,:“兄台,最好不要,否则会万劫不复的。” 说话的人一脸雍容,是个很有修养的样子,他叫岭都,和千界差不多,他是神界的,因为的罪了古战而被关进来。 千界当然认识他,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进来的,也没有多问,他就坐了下来,一脸的沮丧。 他们喝了一些酒,并没有醉,微醺,岭都唱了一首古词,千界虽然听不懂,但是积极的鼓了鼓掌。 千界关在这里已经二十年了,他不禁回想起二十年前。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三十七章 追杀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那时六神器歌谣天下传唱,春秋扇,扇出战事起。惊鸿弓,一箭发如万箭。凡狱箫,一曲仙音凡心狱。 因为神界的人被人偷袭打伤,琴阁掌门怀疑青山门的人勾结魔教,所以派杨汉亭混入青山门,调查此事。 仙界的人甚至把杨汉亭传唤到了天庭,命令他集齐神器,召唤出春秋扇,杨汉亭带着这些任务,先是来到了青山门,调查青山门。神主还告诉他,人间一片奢靡腐败,他要另立新君,就算天下大乱,战火纷争,他也不会改变主意,杨汉亭没有说话的权利,只有遵从。 神主叫他先调查青山门,看他是否真的勾结魔教。打伤神界的人,如果是,就先了结此事。杨汉亭答应了,先是来到了青山门。 “我可以走吗?”杨汉亭说。原来,一起来的还有蜀山的凌雨之,虽然青山门的人看不出来。他很害怕凌雨之,所以对考官说道。 “你不是把鼎举起来了吗?难道你怕智力不过关?”考官奇怪的说。 “……” “那好,现在我把智力题发给你们,你们去做题吧!不准作弊!一个时辰后我会回来,到时候你们或去或留就全凭我一句话了!”考官发完考卷,就离开了。 杨汉亭先是看了一遍题目,拿起笔奋笔疾书,凌雨之却是看了杨汉亭一眼,慢慢作答,他慢的有些像在说“咱们走着瞧!”或者说像娘娘腔。 后来,考官宣布,杨汉亭得九十九分,凌雨之得九十分! 虽然都过关了,但是这其中的差别自然一目了然了! 刚才杨汉亭举鼎的时候,考官差点吓昏过去,一个文弱书生,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简直令人大跌眼镜啊。 这个人若不是朋友,就是最大的敌人! 二人被分到了同一个山,同一个寝室,同一个师傅,逍遥掌门看着所有入选的弟子,总共有十人,他们跪在大殿里,气势逼人,逍遥说:“谁是杨汉亭?居然做题达到了九十九分,简直史无前例,咱们青山门要的就是你这样的顶尖人才!哈哈哈!” 逍遥最后看凌雨之的时候,眼神中是不可捉摸的深邃和可怕,凌雨之也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 杨汉亭惊恐的看向凌雨之,心道:“他认识一个奇人,资质比你更佳?” 凌雨之虽没有吓到,但他的眼神太可怕,难道那个人不是人? 杨汉亭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知道自己还活着,他翻身坐起,发现自己睡在寝室里,其他人都去厨房做事了,一个脚步声传来,“杨汉亭,起来干活了,就你厉害,在这睡觉。” 杨汉亭回头看去,是那个厨房的切菜工来了,他干瘦的样子,身上没有几斤肉,杨汉亭没有应他,直接穿上鞋去了厨房,他在那里烧火。 看着烈焰熊熊燃烧,他心想:“我以为他发现了我,原来还是把我当成青山门的弟子了!” “杨汉亭,端菜!偷什么懒,小心我告诉掌门。”一个胖子嘶声叫到。 午饭过后,当时杨汉亭正干着活,突然听见凌雨之的声音,不禁有些意外,急忙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换了一身和其他弟子一样的衣服,青山门的道袍,反倒没有原先公子气,多了几分落魄的草莽感,纯正的一个青山门普通弟子。 琴阁的掌门是临西,祖师是神主钦点的髅仙,髅仙是髅族的首领,关于他的故事说也说不完,他创立的琴阁,人才济济,长盛不衰,至今为止没有什么人敢挑他们的事。髅仙立下的规矩,琴阁只收相貌俊美的男子,长相不好的一律拒之门外。 原先,琴阁只收男子,到了临西这代,开始收女弟子,琴阁似乎也多了一个女掌门,叫什么霓仙儿。 想来是俊男美女大集合了! 这样的门派真是让人可望而不可即,常人只能羡慕。 琴阁和蜀山交好,所以杨汉亭有一次去过蜀山参观,那就是说,这个凌雨之必定认识杨汉亭,只是琴阁的人特征这般明显,青山门的人都没有发觉,也实在是无语。 杨汉亭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感慨:“这青山门的伙食也真是最差的……” 胖子厨师走过来帮忙,一脸不高兴。 饭厅还有很多碗筷要收拾,够忙的样子! 凌雨之想帮忙,但有些下不去手,他从没干过脏累活,没有吃过苦。 和杨汉亭聊了几句,就走了。 杨汉亭干完活,已经是半上午,他发觉凌雨之一个人在那里,本来是打算去找狐小棠的,于是作罢,走了过去。 “你们掌门近来好吗?”杨汉亭不拐弯抹角,说完一笑。 “有什么不好,比谁都好,那天你当众出丑,也挺有胆量的,有勇有谋,只是略微好笑了一点。”说着,他摇头一笑。 杨汉亭突然想起来,这个凌雨之来青山门,目的可能和自己是一样的,毕竟琴阁和神主是很亲近的。 杨汉亭没有事先挑明,大家各干各的,没什么不好。 “他很有可能监视自己,或者完全把任务交给我自己,他脱不开身,他在青山门太显眼了,这样也好,他做掩护,自己行动。”杨汉亭这样想着。 远处走来八个人,就是新入选的那八个弟子。 他们此刻来势有些不简单,个个横眉竖眼,看样子是冲着杨汉亭来的,因为新来的十个人,就他混的最差。 他们也没怎么把凌雨之放在眼里,直接推开他,去扯杨汉亭衣襟,凌雨之立刻插手,隔开了那人的手,抓起他的衣襟,教训道:“别碰他,否则对你不客气。” “师兄,这样的废物你维护他做什么,不如一起教训教训他。” “你还没资格教训他,不如跟我玩玩?”凌雨之笑着说,示意杨汉亭离开,该干嘛干嘛去。 杨汉亭一个转身,当即离开。 “一群凡夫俗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 “他居然当缩头乌龟,有种别跑!” 他们一起赶上了杨汉亭,将他团团围住,说:“别想跑,看爷手里的棍子你挨得起吗?” 杨汉亭看准他一棍子猛打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手夺了棍子,反打在他头上,那人顿时疼痛难忍,昏死过去。 这一手震惊全场,其他人一齐扑上,杨汉亭眼疾手快,且臂力很好,几个翻腾,把他们一个个打倒在地,叠在一起,拍拍手,看着他们鼻青脸肿,鲜血直流的样子,说道:“还打吗?随时奉陪!” “小子,看不出啊!放过我们吧!”他们求饶说道。 “姓凌的,这里交给你了!”杨汉亭把凌雨之喊过来,自己去了狐小棠处。 一路上,杨汉亭都在问,他到底是不是魔王?他的行止,所作所为也太不寻常了,他询问过一个青山门弟子,那人只告诉他,狐小棠是逍遥掌门的贵客。 他还打听到,逍遥掌门极少见他,后山也从没有人去。 逍遥本有一女,叫林烟云,后来出嫁了,就是送到了后山,后来再也没有见过她,只是山腰处多了一个坟! 那人告诉他,那个林烟云死时最多不过十八岁。 花季少女,十分可惜。 就是从那以后,逍遥掌门极少见那狐小棠的。 杨汉亭又问:“他是什么人,来自哪里?” 弟子道:“听说他是北方来的……” “北方来的?那不是魔域?”凌雨之的声音传来。 “你们两个是什么来头,在这里打听许多?”说话的是青山门的一位师尊,名叫王天岭,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 凌雨之暗叫不妙,王天岭说句:“你们是奸细,给本尊拿下!” 杨汉亭和凌雨之的表情一下子变了,脸往下拉,然后瞬间一起逃跑,直往树林子里跑去,一波人在后面急起直追。 ……………………………… 大概已经出了青山门的地界,前方很明显有一个湖泊,犹如一块翡翠般碧绿,隐在淡淡的雾霾中,他二人顿在那里,不敢向前,哪知凌雨之拉起他就向前跑,隐隐约约的,凌雨之看见一个人洗澡的声音传入耳中,他循声望向湖中,那不是一个美女在洗澡吗? 雪白的背和双肩,乌发披在一边,正在水中洗濯。他立刻跑了。 凌雨之一时看的痴了,移不开视线,面上一阵红热,猛然的,她惊声叫唤起来:“有淫贼啊!”,凌雨之逃之不迭,那女子上来就是一巴掌。 “好大的贼心!”姑娘放着嗓子唤叫。 只是那杨汉亭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凌雨之只有自行处理。心里说他太狡猾了。让自己背黑锅。 “跑到我的地方是想找死吗?” 人都有灵意,凌雨之感觉是上天安排他来这的,她看出杨汉亭的慌张,猜想他被人追杀: “我叫司卉,这方圆百里都是我的地盘。你怎么跑到我这儿来的?” “被人追杀吗?真是活该,该弄死了你才好,要不要跟我走。”她冲凌雨之瞪了一眼。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三十八章 杀杀人,写写书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像你这样的人,冒冒失失的,谁也把你当淫贼了。”紫卉不禁一笑,忍俊不禁:“不过我挺喜欢你的,不会把你怎么样,只要你一心一意待我!明白吗?” “明白什么?呵,我跟你素未谋面,你对我也不了解。”凌雨之毫不掩饰的说。 紫卉有些不悦,星眼含怒,停下了脚步:“什么,那你看了我怎么办,把命给我吗?” 凌雨之想看了你就要死要活的,虽然女孩子是应该把贞洁看的重些,可是,你到底是真的冰清玉洁,还是春心荡漾,看上我一表人才?你虽好看……我却不喜欢,再说了,要是林师妹那样,也不见得就差到哪去。 于是说道:“那要是别人看见你,你又怎么样?” 紫卉语滞,有些害羞,说:“可看见我的,明明是你,如果是别人,看情况而定吧!” 凌雨之觉得不可置信,居然有这样天真的女孩子,真挚的说道:“你可够天真的,你做我妹妹吧?” “才不要。”紫卉不好意思的说。 凌雨之看她一副挺愿意的样子,不以为然,没有再说话。 二人正是无聊的时候,凌雨之亭心里却在嘲笑,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他想:谁会喜欢你。不久,杨汉亭回来了,不远处是追杀他的青山门弟子,他们气势汹汹,似乎非把他二人置于死地,始终不依不饶。 看着杨汉亭累的死牛一般跑回来,被追的只知道两眼直直的看地上跑路,凌雨之反身就跑,动作迅捷,如风一般去了,紫卉看的懵懵懂懂,计从心起,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王天岭停下来问:“姑娘,是有话要说吗?” 紫卉掩住半张脸,哭诉道:“方才,有两个男子偷看我洗澡,还说要我所有的家当,我迫于威逼,只有将银钱全部拿出,可哪知他们还要劫色,说要将我先奸后杀,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恐怕紫卉多半是要……”说着她便哭的厉害起来。 追随王天岭的弟子不禁说道:“原来是两个贪财好色的小人。” 王天岭却不简单,看出紫卉说谎,于是想到:“我看不简单,这女子多半看上这两个小子了,替他们使诈。” 王天岭道:“给我继续追,非抓到杨汉亭不可。” 紫卉看计不成,心中生恨,也只有作罢。她想到凌雨之对她十分冷淡,并不放在心上。能把他抓起来也好。 紫卉立在原地,没有再说话,王天岭却偷偷打量她,心想:“这个女子是我们青山门的邻居,早就有师兄说过此事,不知她知道我们青山门与否?”接着,一甩袖子就走了。 紫卉心想:“这个老道城府颇深,倒是难对付,这下好了,哥哥,我帮不了你了。” 话说杨汉亭和凌雨之一前一后,跑的如风一般,直到一处绝地,杨汉亭仰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魔王!是他,没错。”凌雨之喊道。 二人看他去的方向就是北方,下意识的这样想他就是魔王。 看身后,王天岭已经带人追至,又怕狐小棠不见踪影,于是杨汉亭没有多作思考,直接飞身跟上了去了,凌雨之很晚才跟上来。 王天岭追到沼泽边,眼巴巴的看着他二人逃了,心中气恨不已,说道:“原来,他们真的不简单,一定是其他门派的派来的,这两个人一定是琴阁的。” 身后的弟子疑惑道:“何以见得?” 王天岭断然道:“你看他们都长得那般,向来琴阁的规矩,就是只收俊美男子。” 弟子道:“弟子和那个凌雨之过过招,这个人的实力不简单,绝不是虚有其表,我看,多半是蜀山的!” 王天岭吓了一跳,倒退一步,说道:“我倒把他忘了,走,回去报告掌门。” 回去路过那片湖的时候,紫卉还在那里,像是要逮谁。紫卉翻了一个白眼,没有好气的样子。“去洗澡了。” ……………………… 逍遥把掌在桌上一拍:“岂有此理,原来是细作?所有人听我号令,非把把他二人抓回来,抓不回来,给我查个具体明白,到底是哪个门派的。” 平时逍遥给人的印象就不好,总像在密谋什么大事,这次居然为了两个弟子发这么大的火,可见他还是关心青山门的,所有人都十分感动。 逍遥转过身去,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副岌岌可危的样子。 “快去!”他吼道。 ………………………… 青山门出动大批弟子追杀杨汉亭,和凌雨之。 他们追到了魔域入口,那里荒草丛生,险绝无比,时而有不知名的飞禽走兽出现,时而阴雨缠绵,时而还有白色鬼魂游荡,空气里飘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恶气,不知是否毒瘴?那远山,犹如噩梦,毫无生气可言,唯有荒凉! 土地里更是有一阵阵腐臭味,甚至会看到白骨,只是不知是人的,还是怪物的。 一块石碑倒在入口处,刻着“魔域”二字。 这里自然就是北方魔域! 它的整个地势像一只巨大的怪兽,正在对着一个方向咆哮————蜀山仙域。 这只巨大的怪兽它的大嘴像能吞噬所有,使得仙域的人,人人感到岌岌可危,正所谓“蜀月轻移惊寒衣。”怪兽像是地域上一只不可接近的魔鬼,只有当黑夜来临,黑暗遮盖了它的恐怖棱角,才让人感到一丝安全感。 青山门的人追到入口处,不敢再向前一步,他们魁伟的身姿此刻像莅临的神一般,他们自己也觉得自己像神,这里的一切都像在迎接他们,欢迎他们,气场足以驾驭这里的一切。白昊等人大气不敢喘,慢慢退离了这里。 没走几步,所有的人都口吐白沫,昏昏沉沉。 唯有杨汉亭,他遇见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他追着狐小棠快要到达魔域上空的时候,被一股强大的难以想象的力量弹开,不能靠近。 他立刻拉住了将要向前的凌雨之,怕他出事。 杨汉亭说:“一定是有高人在这里施了法,这里有毒瘴。” 凌雨之感觉惊心动魄,他们二人都已经确定,狐小棠就是魔王无疑。 凌雨之轻叹说:“神主昏迷不醒,却难不倒诸神,他们已经共同立誓,捉到魔王,将他在天上的焚仙台处决,铲除幕后黑手。” 杨汉亭说:“神立誓要做的事,绝对没有做不到的,我……” 凌雨之只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只是,逍遥不管是不是幕后黑手,或者他被要挟,或者根本就是他野心作怪,都……哎!唉,问你一件事,你见过神主吗?” 杨汉亭心里一跳,很意外,摇头说:“没有,我们琴阁和神主比较走得近,经常可以见到,怎么了?” 凌雨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沉重,没有说什么。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三十九章 缘分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逍遥赶到魔域的时候,看见白昊等弟子正在被一个灰衫郎中施救,他们都中了严重的毒瘴导致昏迷,逍遥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遥望着远处峰峦叠嶂,起伏不定的魔域山川,仿佛梦魇,轰然而来。 “郎中,我的这些弟子怎么样啊?”逍遥像个憔悴的老者,脸上带着一种沧桑。 “堪忧!这些人中的是比较严重的毒瘴之气,此处乃是魔域,瘴气非同寻常,你们是道门中人,应该有灵丹妙药啊,我或能施法子使毒气缓慢扩散,但还是要你救。”郎中温言说道。 “在下青山门掌门,林逍遥,敢问神医姓名?”逍遥细语问道。 “告辞吧!”郎中沉声说道,背起药筐转身就走。 逍遥看着他远去,不久就消失了,渐渐远离了魔域,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取出一粒粒药丸,喂白昊等人服下。 大约过了三个时辰,这些人陆陆续续醒了过来,看着可怕阴沉沉的魔域,所有人都畏惧起来,再也不敢靠近一步。 白昊至今感觉有气无力,头昏目眩,只坐在地上打盹发呆。 逍遥看见这光景,心里不怎么自在,只背对着他们,望着魔域。 “你们好了没,好了就跟我回去,别一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样子,我嫌窝囊。”逍遥没好气的说。 “师傅,这毒瘴好厉害,我们实在……嗨……”白昊说道。 “这里有一瓶药,你们留着,我先回青山门了。”逍遥不顾他们先自离去。 “师傅,别丢下我们。”白昊等人有气没力的喊道。 接着,有几名弟子直接倒了下去,再也没有醒过来。 …………………… 杨汉亭凌雨之还在魔域附近徘徊,不知该去哪,凌雨之走着走着,在路上遇到了逍遥和他那帮徒弟。 这里都是壁立的石山,空山寂寂,就连呼吸声听的到,两拨人在石级上一上一下望着。 “杨汉亭,你好啊,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敢跑到我青山门当奸细,一来还两?说,你们是什么门派的?”逍遥语锋逼人,疾言厉色的说道。 “掌门有礼,汉亭也是逼于无奈,还请原谅。”杨汉亭拱手作礼。 “好啊,承认了,你是琴阁的?”逍遥咬牙切齿的说。 杨汉亭和凌雨之互望一眼,逍遥又问:“还有,你,凌雨之是蜀山的?” 杨、凌本来见他没有问,误以为他把凌雨之也当作蜀山的了,就想这事琴阁替蜀山担下了,哪知这心思这么快就暴露了,二人不禁低下了头,十分不爽。 杨汉亭只有道:“我们都是琴阁的,掌门不要再怀疑了。” 逍遥只问:“为什么要调查我派?” 杨汉亭本来要走,被逍遥叫住,没好气的说:“你们还想一走了之?等我押你们回蜀山向了玄问个明白吧!看他怎么交代。” 杨汉亭怏怏不乐,说:“反正我们也要回琴阁,怎么回去倒不重要。”凌雨之因为姜神医交代,不可动怒,于是没有说话,只是插着腰一笑。 逍遥疑问道:“这话有古怪,说说,你回了琴阁,要向临西报告些什么?我知道,神界发生了大事,莫不会,临西怀疑我们青山门有鬼吧?” 杨汉亭抱着双手,义愤填膺的说:“有没有什么,掌门自己心里清楚,汉亭先走一步,琴阁再见!” 逍遥怒不可遏,指着他说不出话。 …………………… 杨汉亭和凌雨之一起上路,凌雨之提议去一趟魔域,被凌骂了一声,于是凌雨之悻悻然不再说话。 “你说,在青山门考试,我拿的分数比你高,你还骂我笨,你有资格骂我吗?不过那个逍遥也真是精,他居然可以看破别人的心思,知道我们想隐瞒琴阁,不过终究还是老糊涂,被你拿下,保住了琴阁,多谢啊!”凌雨之坐在一块大石头边缘,手里玩弄着一根狗尾草。 阳光和煦,天气不错,远处有一个大湖泊,湖水清澈,很是美丽不俗,凌雨之很快用尾巴草编出了一只小动物,很是逼真的样子,“像吗,呵,真够无聊的,你回琴阁吧,我回蜀山,大家各走各的。”凌雨之笑着说,把个编草一扔,起身就走。 “慢着,你就这样走了?” “难不成还要拥抱一个吗?” 杨汉亭看了一眼他鬼头鬼脑的样子,没有笑,而是皱起了眉,告诉道:“姜神医说,你体内还有余毒未清,需要服用你们蜀山的药丸,否则还会复发,知道吗?” 凌雨之十分意外,走过来问:“你挺关心我的啊?为什么,难道因为我长得帅?你爱上我啦?碍于世俗的眼光,会有不好的下场的!”他说到后面的时候,已经是喊的了,因为杨汉亭已经走了。 而凌雨之就在原地越望越远,直到他看不见了。 凌雨之心里不知想了些什么,在湖边怔怔的望了很久,若有所失,就像一个人突然失去了灵魂,风吹着他高大的身躯,感觉他伟岸极了。 杨汉亭则归心似箭,他路上经过青山门附近。 他遇见了狐小棠,二人在山巅的清风亭中对坐。 他还是那副如仙如画的模样,这样一个奇人,不苟言笑,终日心事沉沉的,他去过魔域,杨汉亭知道这件事,却没有明摆着问他。 他突然笑了,带着一种意外与同情的苦笑,令杨汉亭很是意外,他说:“你像是受了什么伤害,比以前寡语了一些。” 杨汉亭毕竟是人如其名,不是一般人,立即恢复了心情,急切问道:“狐兄,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躲在青山门,又去了魔域。” 狐小棠斜视着他,但还是那么如花般迷人,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温柔,没有一点怒意。 杨汉亭以为他会生气,却没有。 杨汉亭依然坐了下来,感觉自己失态。 狐小棠最后静静的走了,什么也没有说,徒留一缕温柔的清风,可谁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是怒是喜?杨汉亭在他心目中有什么变化,还是以前那个聪明伶俐的小子吗,他们的关系变化,对这个世界有什么影响? 有的坏人,境界修为太高,因而看不起世人,视世人如草芥。 杨汉亭不知道,自己给他的失望,是不小的。 本来想要收手的他,随即又恢复了以往一代魔王的光辉形象,那么狠辣无情,不可一世。他怀疑一切,觉得自己是否还要相信杨汉亭,他是一个不凡的年轻人,自己完全可以把一切信任给他,毕竟自己走过的路比他吃的饭多多了,他突然望着天空,有一种寂寞感。 这种信任似乎对他来说,可以翻覆,因为杨汉亭没有他一半强。 他决定去一个地方,一个有花的世界,或者说如桃源般的仙境,他想过一过摘花修竹的悠闲日子。那样的生活会让自己更加完美,与花草蝴蝶蜜蜂,依依我我。 而杨汉亭看似与自己缘分不浅,分不开,断不了。 是天数,是前缘? 狐小棠依然没有目露凶光,淡然处之,仿佛眼前就鸟语花香的仙境。 杨汉亭知道这个人计算过人,谋略非常好,他会容得下一个调查过他的人?他会去哪?继续跟吗?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跟他?如果知道,他为什么还留着自己? 杨汉亭能想到的,就是好好自我保护,天生我,必有用啊! 和他的战争或许有多猛烈,或者殃及很多无辜。 杨汉亭都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他只能想办法怎么让伤害降到最小。 无论他走到哪儿,都要跟到底。 对了,逍遥,还有逍遥,他会去蜀山找了玄,而自己没有必要回去,掌门会解决好一切。 眼下,就是摸清这个狐小棠,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解了敌人的性情,也就赢了大半,一个人的性情中隐藏着他最大的弱点,而让自己成为他最大的弱点,也不失为一种战略。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四十章 有病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何处是仙境?何处是归家? 人生难得一知己,杨汉亭,你是我的知己吗? 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该去问谁,谁又是我的知己,谁又配做我的知己,无人! 这是一种自由感,也是一种旷古的孤寂,孤寂的让我无所适从。 初生,是我对这个世界的第一次观望,无人,四野无人,只有对未知的警惕。 我就是魔王,不管我的世界多么黑暗,脚下多少尸体,双手多么血腥,我,都是一个领域的主宰,胜过世间千千万。 直到遇见一些人,才知道,自己也需要朋友,不再强大,甚至渺小。 原来狐小棠就是魔王,他的真名叫做千界。 他发现自己喜欢上杨汉亭了,望着溪流里的游鱼,他不禁一笑。 千界换上一身黑衫,像极了一个桀骜不驯的魔王,他找到了心目中的仙境,在十万大山附近有一个人迹罕至的危险地方,黑山恶水,深处却是九天仙境,仙桥、湖泊、洞府、水帘,还有一座漂亮的房子,就像是有人住在这一样,但看房屋尘封已久,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绝不像有人住,主人或许死了,或许远行了,千界却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墓碑,无字墓碑。 他走进房屋的书房,发现了很多书籍,看来主人是个爱书之人,还能书会画,一定是个有才之人。 “女人……”千界呢喃,变得高傲起来。 这墓中是个女人,他想起往事,不禁低下了头,说了声:“血炼……” 他在这里一住就是三个月,都是探索女主遗迹,就凭感觉,他也知道了她是什么样的人,就连她生前的点滴都可以知道。 她喜欢坐在竹山上看书,喜欢穿白衣,一个有着绝世容颜的女子,却很邪恶,愤世嫉俗。 …………………… 杨汉亭来到了这里,他站在仙桥上,这里仙气太重,他有些意外,他知道千界已经发现了他,以前也是这样。 杨汉亭干脆来到屋前,看着远处的坟,他敲响了门,轻声道:“主人家。” 千界坐在屋里,听见他的声音,眯起了双眼。 缓缓走了过去,打开了门。 相对无语,杨汉亭在这里住了下来,但这里除了一个主卧,就剩一个柴房,只有将就了。 “千界,这样叫你不生气吧?这个地方我住不惯,我打算今天起在竹林里建一个房子,简单的房子,你要不要帮我?” 千界没有做声,只是侧着脸看了他一眼。 “算了,我自己来。” 杨汉亭开始蛮干,令千界有些惊讶,这个人居然在自己面前这样肆无忌惮? 但是杨汉亭盖房子,他一直在旁边看,杨汉亭也不停地和他说话,刚开始,千界还愿意听,久了,就觉得无聊和烦,悄悄的离开了,看着那座坟,他本来想,要是杨汉亭不来打扰,他会用血炼的方法救活墓中的女子,但是现在,他却不想了。 杨汉亭以为坟墓有什么古怪,让他看了那么久,不禁也盯了片刻,然后继续干活。 吃饭的时候,杨汉亭问他为什么,千界正好夹起来一根青菜往嘴里放,听见说,停了下来,没了胃口,说:“这些俗人吃的,果然难吃,不吃了。”将筷子一丢,就走了。 一日夜晚,千界观望着天象,夜空像一块黑色的布,只是星星闪烁其上,十分明亮。 “你的房子盖好了?”千界突然问,侧着眼看他,等他回答。 “快了!”杨汉亭拿着一个梨啃了一口,回答道,又说:“你又不帮忙,不然早就好了,不过看你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一定没有吃过什么苦,算了!我一个人行。” “对了,你会看天象,看出什么了吗?” 千界有些意外,没有生气,说到:“你是来监视我的吗?什么都要问?” 杨汉亭感觉心酸,顿了一下,才说:“当然了,难不成我是关心你,你是魔王,我是蜀山弟子,我有责任不让你为害苍生。” “苍生在你们这些正道人的眼里,就那么珍贵,你知道他们当初是怎么对我的吗?”千界笑着说:“天生我,却灭我,这就是天道,简直可笑。” “天道无情,君子自强不息,看开点。”杨汉亭安慰道,自己也有些伤感。 “你我,一正一邪,却成了邻居,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千界语气生硬,像是突然发怒,杨汉亭心中一颤,没有再说话。 “哼!那个家伙已经被我打伤,说不定再也醒不过来了,你不去救他,反而来找我算账,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那个家伙自然是指神主。 杨汉亭一笑,像是看开了一切。 “看你的样子,倒像是什么都不怕,听说你在青山门闹大了,逍遥要去蜀山找麻烦,你怎么可以置身事外?”说完,他就去睡觉了。 杨汉亭睡在尚未盖好的房子里,想着千界说的话,如果神主不醒过来,他会不会有下一步行动,比如,杀上天庭,夺了神主之位,但这太难,毕竟,这太危险,他也未必做的到。 一夜过去,杨汉亭睡得有些晚,很晚才起床,千界出去了,中午才回来,杨汉亭自己吃过饭,没有再问。 不过,看他的样子,或许又是什么杀人掠获的事? 本来急乱的他,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立刻又恢复往常冰冷的姿态,令杨汉亭大为不解。 “不问问我去哪儿了?”千界背着他问,眼中带着笑意。 杨汉亭本来要走,被他伸手拦住,一只手捏着他的脸,感觉甚是好看,很是心动,说:“杨汉亭……” “放开我。”杨汉亭生气的说。 “怎么了?”千界语气温柔。 杨汉亭更是生气,直接踏出门去,自己忙活了一下午,晚上照样睡在新屋里,这时敲门声响起,杨汉亭打开门,除了千界没有别人:“什么事?” “我想告诉你,我今天去了一趟神界,探望那些家伙,他们还是没有醒,所以我走了,顺便摘了一些莲子来,给你炖汤,喝了,可以提升功力,要不要?”他把碗放在他手里,直接走了。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四十一章 离别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杨汉亭喝了那碗莲子羹,味道不错,但是感觉怪怪的,像是被人养着的小白脸。 还怎么见人? 奇怪,我的脏衣服去哪了? “这个变态!” “你骂谁呢?” 没想到被千界听见,杨汉亭端着碗,怔在那里。 千界毫无表情的站在门口,看着杨汉亭白痴的样子,他像是出了一口恶气,总算有把柄在他手上了。 杨汉亭仰头一口喝光了那碗莲子羹,把碗随手递给千界。 千界接过空碗,一副高冷的模样,有些冷酷。 “帮你倒帮错了,你的衣服都发霉了。”说完,他突然看着杨汉亭手里的碗,“感觉如何?” “还不错,全身是劲,跟升了级似的。”杨汉亭一副傲慢的神色。 千界不以为然,逼问着道:“真的?”千界媚然一笑,又捏了一把杨汉亭的脸,杨汉亭很不高兴情愿,千界却高兴的转身离去,只道:“那就好。” 没走几步,回头看见杨汉亭在走廊上狂吐不止,千界只是一笑。 对于杨汉亭来说,这跟做恶梦似的,这个家伙居然是个……唉,以后怎么见人啊? 后来,千界每天都会去一趟神界,采一些仙莲回来,炖给杨汉亭喝,杨汉亭感觉功力见长,已经不是从前可比的了,似乎达到了巅峰状态。 杨汉亭却不想这样,开始避讳千界。 “怎么不喝了?是受不了了吗?嘻,明天我不去神界了,这莲子喝几次就有用,确实不能过量。”千界很开心。 “不是,你以后不用对我那么好,不然我就回琴阁了。”杨汉亭绝然说道。 千界一点也不意外,依然如故,“好。”他淡然说道。 杨汉亭又是一阵呕吐,千界不以为然,似乎习惯了。 “我有女人,你别恶心我了。”杨汉亭一边擦嘴一边说。 千界走近来,“是吗,能告诉我她长什么样?” 杨汉亭又是一阵作呕,千界没有办法,只能看着。 在这里的日子,还算平静,只是对于千界的爱意,杨汉亭压力很大,他越来越沉闷,少言寡语。 这天,千界在书房研究屋主的字画,杨汉亭背着行李走进来,一副失落的神情。 “千界,我要走了,这些日子多谢你照顾,雨之感激不尽,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保重。” “那你走好。” 杨汉亭难为情的绝然离去,没走几步,又跑回来,“还有,希望我离开以后,你不要再为恶人间,否则,下次见面,咱们就是最大的敌人。” 千界本来在看画,听他这么一说,顿了一下: “魔本无情,你为什么非要逼我说那些话呢?” 杨汉亭也觉得自己无情,笑说:“你是惊才绝艳的一个人,我应该相信你。” “不要再去神界了,安心的在这里,说不定我们还能再见。”说着,他就准备离开这里。 …………………… 这时,天际风云变幻,来了不少神界的人,降落在这里,他们一个个丰神俊逸,都是一些上神,古战、曲涯为首,带领着一些神界的人,还有天兵天将,看来,他们是来找千界的,杨汉亭只怕自己走不了了。 杨汉亭拱手说:“是两位上仙,别来无恙?” “我们是来捉拿千界的,你让开。” “千界,有种就出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杨汉亭差点笑出来,这哪是神仙说的话。 “好啊,居然找了个这么偏僻的地方,叫我们好找。”古战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这里,满口赞叹。 千界慢慢的从屋里走了出来,无视所有人,但他的脸上蒙了一块白布,“杨汉亭,你还走吗?” “少废话,千界,你先是打伤神主,后来又来去自如的偷走仙莲,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可笑,我为什么要把你们放在眼里,你们算什么?” “我们不算什么,总比你这个魔头强多了,你打伤神主,这次跑不了了。” 古战、曲涯等人共同催动法力,他们的力量汇聚在一起,变成一道坚不可摧的气墙,气墙力量不断回旋变强,源源不断。 千界只右手轻挥,一股虚的不能再虚的力量出现,几乎就是风的颜色,力量精纯无比,杨汉亭左右为难的样子,倒是多半希望千界能赢。 千界不断挥动右手,以一敌众,原本精纯的力量变得多彩起来,光彩流动,克制着诸神的进攻。 诸神齐心合力,不断催动法力,两股力量对峙着,各不退缩。 古战实力最强,乃是他们的主要力量,还有他的徒弟曲涯,只要先打败这两个人,差不多就没问题了,千界已经和他们交过手,自信满满。 千界双手作法,不断拂动,这就是交手,一点一点克制。 整整一个时辰,他们谁也没有落败的迹象。 直到千界的力量看似弱下去以后,却突发奇难,一股罡正的力量涌啸而出,巨龙一般,将对方的力量尽皆吞噬。 像是落叶般的无力,诸神目瞪口呆。 “我杀了你。”古战破口大骂,想要抓住千界揍一顿,却被大家拉住了。 千界笑道:“还是回去躲起来再练几百年,或许有希望。” “可是,现在,你们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这事没完,就是耗时战,也必须把你拿下,到时候别说我们人多欺少,涯儿,走!” 所有人一瞬间消失了,仿佛一场噩梦,千界心情大落,简直一脸哀容。 杨汉亭无话可说,他决定不走了,这个人太强,自己必须看紧他。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比我弱的人,你可以安心的回蜀山了。” 千界毫不挽留,杨汉亭却说:“我不走了,留下来陪你。” 千界走近,捏着他的脸,观赏着说:“真的吗?” 杨汉亭气不可遏,看着他走进房去。 “我可能是上辈子犯了什么错,才会遇到这个煞星,这不是折磨我吗?我一个大男人,以后还怎么见人?找到机会,还是走吧,免得别人说三道四,特别是墨蝉,绝不能让她知道。”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四十二章 美男子的人生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千界因为迷恋屋主已久,利用血炼之法,将墓中女子救活。他打开棺木的那一刻,看见女子尸身完好,没有一点腐烂,加上女子的魂魄游离于附近,就更易救活。原来她叫水清。 杨汉亭则是回到了琴阁。 千界想叫杨汉亭回去。杨汉亭不以为然,拒不答应。 “不愿意就算了,告诉你一件事,我认识了一个人,他叫柳画山,你不愿意的事情,他可主动多了,以后你就是想见我,也很难了!”千界毫不掩饰的说,此刻,他有了对杨汉亭的一种藐视,好像觉得自己不该在他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和功夫,一切都是白费。 杨汉亭听得奇闻怪谈多了,没有像今天这么奇的。 杨汉亭回忆一下,两个大男人,有什么感情可谈的,他既羞且愧。 简单的说,杨汉亭对这些没有兴趣,他像个不开窍的木头人,不知道千界在说什么,虽然没有一句不钻进他的耳朵。 他一脸茫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眼前的人就像在梦里与他对话,很朦胧、虚幻。 他死死的牵挂着墨蝉,他知道自己这叫异性的企图,无法搁下。 “我要走了。”杨汉亭无聊的说。 千界想着,抓住他骂道:“你这个木头。”他目疵欲裂,真的恨不得杀了他。 “你在故意气我?” “没有,蝉儿还在等我,我不想……” “好吧,不要怪我说你,你的资质,没了我,最后只是一个废人都不如。”“你就等着一天天衰老吧。” 杨汉亭惊讶的看着他,像是一个晴天霹雳,正所谓“修道人如过江之鲫,得道者如凤毛麟角。”他说的没有错,难道自己也会这样? “我已经是半仙了。” 千界说:“你想与我为敌?” “是又怎么样?”杨汉亭态度强硬,完全不像之前在十万大山,和千界在一起的样子温顺,迁就。 或许,这,才是杨汉亭。 他杀青山门的人,也只是宣布自己和他的关系结束了,杀鸡给猴看。 之前的杨汉亭,弱的像只绵羊,可以随便捏在手里,现在,他这个冷硬的样子,令千界后悔,其程度,不仅仅是交友不慎,这面前的根本就是一个狗骨头。 他的人生与自己是平行线,还是变成了平行线? 自己不该帮助他变强? …………………… “好了,我拿你没办法,走了!”他想吻杨汉亭,但是一笑,抑制了这种情绪。 杨汉亭羞愧异常,又想起了以往和他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什么也没有说,虽然有些想知道那个柳画山是真的假的。 千界似乎已经看不懂他,不敢确定他想了一些什么。 “今天,我若走了,以后见面咱们就是敌人,你考虑清楚。” 千界最后说道,他希望杨汉亭回头,二人还可以像以前一样。 千界沮丧的回到十万大山,果然有一个男子出来接他,生的十分俊朗,身材很好,和千界差不多高,一旁的水清走出来,看着他们的样子觉的要多变扭有多变扭,坐了下来,拿着一本书看,毫不理会。 水清最喜欢挤兑柳画山,觉的他是个虚伪的人,假仁假义,装腔作势,没事就拿他开涮。 这个柳画山除了生的一表人才,也略懂一些诗书,看水清喜欢书,偶尔和她切磋,水清便有些看的起他,话语就全盘收了回去。 开始嘲笑千界,千界无语,他说自己从前并不喜欢男人,都是杨汉亭惹的,水清说的气人,她说这个东西是天生的,就算从前没有爆发,终究是隐藏不住的。 千界说,难道这是病吗? “当然是。”她指了指脑袋。 千界望着她只是说:“那我岂不是要治?你帮我治治?” “治好了,你就不是魔王了,一切都是因为你太强大,别人在你看来都属于弱者,你有一种强者无敌的孤独,而杨汉亭在你眼里,无疑也是强者,所以你对他是英雄惜英雄。” “他算什么强者?要不是我帮他,他怎么会有今天?” “杨汉亭在我看来,就是英雄。” ……………… 千界觉得水清说的有道理,他对杨汉亭就是这种感情。 他觉得杨汉亭像一个王者,冷酷、无情、声势,甚至变态,他是个怎样的人,他太想了解。 或者得到他的肉体,就可以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那样,他就会像深渊里的小虫,只会需求于自己。 “魔王啊,你也有失败的一天,以后有好戏看了。”水清笑的很神秘。 千界看着觉得不可思议,她真是刁钻。 他走进屋里,独自坐下思考,觉得比之前冷静了不少,“如果是这样,这一切就没意思了,我以为我对他是纯粹的感情,没想到夹杂了这么多复杂的东西。”他更加觉失望,兴味索然。 柳画山进屋来,看见他惹人怜爱的脸,他不自觉的热血沸腾,朝他伸手,揽在怀里,柳画山很是惹火,千界只顾出神,他反而主动来勾引,好像以前千界对杨汉亭那般。 “怎么了,不开心?” “怎么会,有你在。” “那你怎么张口闭口都是那个人,他是不是很厉害?这样忘不了他。” “他当然没你厉害,让我看看。” 千界的心情总算复苏了,对眼前的人燃起熊熊的兴趣。 屋外的水清听见里面没了声音,只是不屑的一笑,只顾看书。 “哼哼。”她轻笑。 不久,屋里动静越来越大,水清感觉不好意思,站起身来,只顾看着门怔怔的出神,“柳画山你太厉害了,就这样夺走了原本属于杨汉亭的位置。” 这后来,千界更加沉迷书中世界,活的更像一个魔君了。 柳画山像是一个功臣,就连水清都拿他没有办法,有时候,千界在屋里看书,他们二人则在外面嬉闹,常常吵到千界,尽管他都不在意这些。 日子像是很安静,神界也没有再来找麻烦,一切都像是过去了一样。 千界一天闲来无聊,在院子里走动,他感觉到有些太安静,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他去了一趟神界,看见神界的一个叫壁溪的男子。 千界回到地上,他有些想不通,但感觉要出事。 这个壁溪,千界和他在神界有幸交过手,就是在他打伤神主的时候,就是他出手把千界击退,不然,神主就不只是昏迷了。 他比古战、曲涯、清逸更加深不可测,那一掌,千界有些难忘。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四十二章 受伤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琴阁。 临西知道青山门要出事,先和杨汉亭去了那里,逍遥只道是:“刮了什么风?” 没多久,仙界的人就赶到了,清逸一脸笑意,对逍遥道:“青山掌门林逍遥,别来无恙?” 逍遥拱手道:“是上仙,久违了。”他不得已跪下了。 清逸俯身看着他道:“知道本仙来干什么吗?” “不知。” “捉你,置于要不要封山,就看你配不配合,毕竟,你这么大的门派,历尽风霜,十分不易,不看僧面,看佛面。”清逸说道。 “逍遥服罪!有什么事逍遥一力承担,还请上仙网开一面,不要殃及我的弟子。” “好,跟我走吧。” 两个天将上去将他锁了,逍遥带着锁,看见了杨汉亭,心中怨恨。 杨汉亭只是低着头,别无他法。 他走到清逸面前,央求的样子,清逸背着手说:“我也是奉命行事,有什么话让了玄去和仙帝说,仙帝自会向袭宁说明。”说完,如一阵风般,迅速离去。 杨汉亭只有失落的站在,白昊上前来,一脸讽刺,“我知道你是琴阁的,但也不用这样害我们吧?这下你高兴了?” 杨汉亭乘风去了一趟十万大山,千界很是意外,杨汉亭态度比以前不一样,把逍遥被抓的消息告诉了他。 不过他不担心,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抓到他,他可以安心的在这里休养。 “留下来,我们一起天荒地老,那些神界的人,我动动手指就可以对付。” “杨汉亭,你别跑!” 青山门的人来了上百号,一起围堵杨汉亭。 “高人,这个杨汉亭害了咱们掌门,咱们一起教训他。”青山门的说道。 杨汉亭拦住千界,说自己承担。 百号人将杨汉亭围在骇心,揍的他筋断骨散。 他们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扔在山里。 千界看不过去,御开众人,救下了他。 青山门的人个个受了重伤,鬼门关前走了一回,终于恨恨的全部退去。 “见一次,打一次。” 千界扶起杨汉亭,进屋疗伤。 水清挺喜欢杨汉亭的,四处找寻草药,幸好,这山的附近灵药颇多,她很快就回来了。 “他会不会变成残废?伤太重了。”水清说。 千界说:“有我在……”看来他也没什么信心。 杨汉亭在未来的很久,都在昏死状态,千界每晚用箫吹奏,希望能留住他。 箫声带着一种力量,可能是他施了法,有镇定魂魄的作用。 一日,千界看水清出去打水,竟恨恨的看着昏迷的杨汉亭,不知是何用意? 人总是有重要的一面,就是为自己,现在杨汉亭重伤昏迷,千界感觉自己对他太好了,这样有些不值得。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坐了下来,水清进来,打了一盆水替杨汉亭擦拭,只听见几声轻咳,他像是醒了,二人关心的走近来,水清问他怎么样,杨汉亭只是看着天花板,没有说话,千界问:“怎么样?” “白昊,别来无恙?”杨汉亭一边走一边抽出身后的秦剑,他的伤差不多痊愈了,思前想后,还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那天带头的是白昊,杨汉亭自然第一个找他。 现在逍遥已经被抓,青山门没了掌门,可能就是白昊在打理上下的事宜。 杨汉亭孤身来到青山门,无所畏惧,他依旧从广场上走过,直到白昊的住所,一路上打倒所有人,他说:“那天,你们掌门被抓,我心怀愧疚,所以没有还手,没想到你们真的下毒手,将我打成重伤,足足养了半个月,这仇,非报不可。” “若是我还手,你们区区一百人,也不是我的对手。” 白昊有些畏惧,但他彪悍,有恃无恐,因为杨汉亭身材中等。 “杨汉亭,你胡说什么,我们青山门百号人,会打不过你一个琴阁弟子?简直天大的笑话,不过你居然敢一个人闯到我们山上来,是不是打傻了,哈哈哈。“ 杨汉亭看着他们笑的如豺狼般,心中的忿怒更是急剧升温,手中的剑柄,越握越紧,简直目疵欲裂,望着白昊直杀过去。 白昊见他来势凶猛急剧,急忙用右手御开他的剑,右手正好打在他握剑的手上,以至于杨汉亭这一剑没有伤到他,他毫不意外,瞬息间立刻进攻,剑影铺天盖地,白昊几乎眼花缭乱,要不是他一直后退(多半都是吓的),早就面目全非了。 “你来真的?”白昊站定说道,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侧着身子,十分慌张。 杨汉亭用眼神告诉他,这话太可笑,今天你必死无疑。 白昊真的吓到了,恼羞成怒,五爪如虎爪,向着杨汉亭从头挥下,口中发出怒吼。 杨汉亭收起剑,与他赤手空拳对阵。 拳来掌往,杨汉亭自然占了上风,白昊虽然身材雄伟,可半分比不上杨汉亭精练。 白昊看处在下风,还被伤到了左脸,把口鲜血先往旁边吐了,横着脖子挥拳再上。 这次,白昊出手不但灵活了,而且招招生猛,身体像是一只猛虎一般。 杨汉亭虽然身手精练,却略微有些抵不过他的猛而快捷。 幸好他潜力无穷,懂得应变,立刻调整化解了这种心理恐惧,直接用剑柄打在他的脑门,就算是猛虎,这下也要眼冒金星。 白昊一个踉跄,稍作调整,继续进攻,就在这时,青山门其他弟子想要耍赖,都来围攻杨汉亭,这一下巨变,对战局影响颇大,杨汉亭急忙御开白昊,其实是欲擒故纵,白昊穷追不舍时,先被杨汉亭用手肘撞伤胸口,只觉气血翻涌,杨汉亭拾起剑,力战群雄。 不知什么时候,千界来到了青山门,站在了广场上,看着疯狂的杨汉亭,和趁火打劫的青山门弟子,他只有冷漠。 杨汉亭吃过他从仙界摘来的圣莲,可以提升功力,若是以前,他绝不能像今天这样。 感觉身体的经脉像是一道道暖流,要是用力,更如火烧一般,全身充满力量,仿佛超凡入圣。 千界简直无语,低下眼眸,不知该帮谁。 他看着地上,十分无奈,突然听到一声哀嚎,不知是谁受了伤。 直到,杨汉亭杀得这里尸横遍地,没有人再敢上前一步,杨汉亭才提着滴血的剑,一步步离开。 千界也跟着离开。 “你就不怕我吗?”千界回去的时候问杨汉亭,他的语气带有一些斥责。 杨汉亭仿佛变了一个人,没有做声,仿佛他从此要违拗所有人。 “你去哪?不回去了?是不是怨恨我那天没有及时救你?” “呵,我不想提这些,今天很开心。”“我回琴阁了。”说着,他已经走远了。 千界心里尽是怒意,深深的看着他,意味深长。他想起他杀白昊的凶狠劲,有些无语,脖子都被他扭断了。 他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这有些像从前的自己,说到从前,他只有惬意的回味。 不像现在,无所事事,闲的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独自望着群山,觉得这一天很是无趣,正在他出神的时候,五个人来到了青山门,他们经过千界身边的时候,都故意噤了声。千界没有动作,只是担心青山门此刻全是尸体,活人一半,要是知道是杨汉亭干的,可怎么办。 他一路目送着几人走进青山门。 然后自己离开了。 千界回到十万大山。 “他怎么走了?”千界暗自感叹。 他在屋里移动了一下凳子,坐了下来,样子有些孤单的受不了。 他有着天人一样的容貌,却有着一颗孤寂的心。 就像冰封千年的冰,无法融化。 …………………… 杨汉亭回到琴阁,了玄看见他,问他:“去哪儿了?” 杨汉亭的剑上还有血腥味,这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玄问:“你不在琴阁有一个月,去哪儿了?“ 杨汉亭一脸桀骜,没有说话。 了玄不再过问。 而那几个上青山门的人,看见青山门状况,都以为是千界干的,而他们都不认识千界。 青山门的人个个闭口不说凶手,觉得太丢人,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被杨汉亭杀了这么多人。 他们暗暗生誓,一定要让杨汉亭付出代价。 那几个人是破星宗的。 破星宗的人与青山门比较交好,如今,逍遥被捕,他们不会坐视不理,更甚者,杨汉亭还杀了这么多人,将来的矛盾只怕更深。 ………………………… 过了一个月,杨汉亭没有去过十万大山,他坐在一块巨石上,江寒衣无意间看到,走过来,坐下,说:“怎么好像有心事?这不像你。” 杨汉亭感叹了一会,问道:“你相信爱情吗?” 江寒衣说不信。 杨汉亭一副失落的样子,自言自语说:“我信。” “那是什么感觉?” “就是掏心挖肺。” “啊?有没有搞错?那不是很难受?”江寒衣一副憨厚的样子,完全不知道杨汉亭在说什么。杨汉亭说完就离开了,留下江寒衣一人在那里思索着。 很久也没有想通这个道理。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四十三章 长安城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千界和柳画山还在那里亲昵,看的水清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躲之不及。 千界继续想着他的新欢旧爱。破星宗的人无疑把杨汉亭杀青山门的人的事情告到了仙界,仙界闻见,大发雷霆,下旨捉拿杨汉亭。 杨汉亭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他久久回不过神来,眼神有些发愣. 因为三界中,仙界的地位最高,杨汉亭这次恐怕在劫难逃了。 他只有求千界,于是再次往十万大山出动。 千界完全不知道会这么快看见他,很是意外,他正和柳画山在亲热,他让柳画山去屋里,自己和他说话。 ,这个柳画山因为喜欢游山玩水,不喜欢拘束在一个地方,所以游历到了十万大山遇到了这片地方。 这里世外桃源般的景色,比他见过的仙境都有的一拼。 他坐在屋里,不去听外面的说话声,随手翻阅书籍,很是温驯安静。 柳画山精通书画,琴棋,医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临西也十分爱惜他,他说要去游历,便一口答应了。 他的非凡修养,倒不是千界喜欢他的原因,主要原因,是他放的开,性子里自有一种豪爽。 这是很难得的,在千界看来。 静中有动,动中有静,能动能静,静时亦能动。 十分变通的一个人,自然幽默讨喜。 “恭喜你,觅得新欢。” 千界听见,从椅子里起来,走上前来捏着他的脸,嘴巴几乎贴着他的唇部说道:“你说什么?没良心的。” 他的呼吸就在最近处,杨汉亭大气不敢喘,只是看着他。 杨汉亭宁死不屈的样子,别了别脸,转向一边。 千界既惊且怒,他的手用了最大的力气,怒极生恨。 “你来干什么?”千界坐回椅子,失望的说。 “仙界的人在抓我,因为青山门的事,所以想请你帮忙。” “你先回去,我择日就去一趟天庭,保证你没事。” 杨汉亭道声:“是,既是这样,我先走了。” 千界郑重的说:“好。” 他走后,千界笑了。 柳画山从屋里走了出来,此时无声胜有声,相对默然。 可是,没几天,仙界传来仙界的圣旨,说杨汉亭杀害青山门徒众,情节严重,罪不可恕,将杨汉亭逐出琴阁,降为庶民。 杨汉亭离开琴阁,无家可归,每日只在破庙中渡夜,他想不到,灾难会降到自己头上,而且会离开蜀山。 破庙里,一片昏暗,只有月光从烂窗子里射进来,杨汉亭怎么也想不通,难道自己做错了吗?没有,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任性,这个任性就是不该做的事做了,不该成为的形象却成为了。 杨汉亭保持着绝对的清醒,自己只有绝对的坚持,才不会使自己陷进去,失去自我。 杨汉亭感觉所有人都离开自己了,再也听不到关于琴阁和仙界的一点消息,仿佛自己被天地隔开了。 也感觉不到从前的人,甚至觉的他们不存在。 他还能飞吗?他试了一下,可以。 杨汉亭感觉千界真是跟他开玩笑,而且,是个天大的玩笑。 他第二天准备启程,四处走走。 一个男子出现在他十步之外,他的样子,面如冠玉,像个富贾。 “小兄弟,你可是蜀山弟子,杨汉亭?” “是!先生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传达仙界的旨意,你与仙界有言在先,他将你逐出蜀山,虽然绝情,但是这件事尚有挽回的余地。” “什么余地?” “只要你集齐上古六大神器,他就准许你回到琴阁。” 所谓上古六大神器,既春秋扇、惊鸿弓、凡狱箫、封天印、绝灭轮、噬血莲,三界更是流传着六大神器的口诀:春秋扇,扇出天下平;惊鸿弓,一箭发如万箭;凡狱箫,一曲仙音乃凡心狱;封天印,印启天地灭;绝灭轮,千妖万魔尽可噬;噬血莲,噬尽邪神血。 杨汉亭首先来到长安,这里是天子的皇城,十分繁华热闹,车马如流,人声鼎沸,市集卖艺的人很多,杨汉亭无心去看,他在人群里走着,不知自己想干什么,这时要是有谁冲撞了他,非出人命不可。 他穿着一身普通人的衣服,头发乌黑发亮,还是很像神仙。 旁边的人都说,“哎,快去看,城外的山谷有比武大会,是武林盟主袂寒刀设下的。” 杨汉亭听见,仿佛看见一丝希望,下意识的就赶了过去。 天气很炎热,晒得四处火辣辣的。 赶往山谷的人很多,杨汉亭只是其中一个。 山谷人满为患,围着一个擂台欢呼叫喊,掌声、呼哨声此起彼伏,仿佛比武十分热闹,令他们忍耐不住。 “袂寒刀是什么人,很厉害吗?”杨汉亭向旁边一个看擂的年轻人询问。 他很惊讶,好像觉得杨汉亭很孤陋寡闻,解释说:“袂寒刀都不知道,他可是武功盖绝天下,是当下的武林盟主,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开这个擂台,是想招一个义子,共同打理江湖事务。” 杨汉亭思考了一下,二话不说,走上了擂台。 台上还有人在比武,正斗得不可开交,难分难舍,杨汉亭快步走过去,一边走一边使剑出鞘,惹的所有台下的人又呼又吼,他已经走到了比擂的人身边,“跟我比比。” 他的剑左右挥动,一边一个,吓得两个比擂的人几乎傻眼,他们回过神来,骂道:“神经病,没看见我们没结束吗?滚下去。” 可是他有一种吓得发软的感觉,对于不了解的对手,常人都会这样。 他们或许想思考一下,但是杨汉亭从出手那一刻就没有给他们机会,连续不断的进攻,刀剑撞击的声音不断传来,就像势如破竹的进攻,带着一种轻松愉快的节奏,且又重重杀机,大家觉的这个年轻人简直酷毙了。 莫非主角出现了? 大家静静的不敢做声。 杨汉亭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把二人解决了,他走向裁判,“我要见袂寒刀。” 裁判说:“你只赢了两个庸人,还有多少高手没上台,你就急着见盟主?岂不可笑?” 杨汉亭淡淡的说:“我没那么多功夫,庸人何止两个,这里没人是我的对手,我可以和袂寒刀亲自过招。” “真的?” “嗯。” “好,跟我来,我带你去见盟主。” 裁判很高兴,居然有人说出这样的大话,希望不是疯子就好。 裁判一脸愉悦,带着杨汉亭骑上了马。 “这是去哪?”杨汉亭冷冷的问,翻身上马。 坐定,裁判转身对他说:“带你去见盟主,不远,就在长安城里。” “好。” 两匹马飞速奔跑,进了长安城,直到城西的一处地方,两个石狮子,一扇大门,扁上写着“袂府”,杨汉亭很奇怪,他问:“这里是皇城,他一个江湖匪人怎么住在这?” 裁判有些矮胖,一张胖圆的脸,骇下有须,“怎么说话呢,什么匪人,他开着镖局,银庄,赌场,青楼,是山庄的庄主,门派的掌门,更是武林盟主,岂有住不得皇城的道理?” “我铁三先说好了,你要是说了大话,后果自负,盟主就在那,你过来。” 他一脸不相信的神色,有些后悔带他来。 他们一路经过几个院子,最后在一个园子里看见了袂寒刀。 他正在和一个老者下棋,样子十分仔细,紧紧盯着棋盘,没有发觉有人来了,他看起来身材很高,十分健壮,穿着朴素,三十五岁的样子,剑眉星目,十分可信的一个人,杨汉亭见过礼,袂寒刀撤了棋局,叫人收好,也叫老先生退下。 “你是什么人,找我何事?” “你不是要收义子吗?除了我,你找不到更合适的人,虽然我也有求于你,咱们算是一场交易。” 袂寒刀一身正气,不容戏耍,当即问道:“你,凭什么。” “我可以跟你打一架,要是我输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这样,好啊,跟我来。” 袂寒刀当即带他到了后院,一个巨大的练武场,那里陈放着十八般兵器,十分醒目。 “这里的兵器随你挑,我只拿一根棍子。” “不用,我自携剑一柄,足矣,咱们开始吧。” 袂寒刀眼里闪过一丝寒气,再看杨汉亭,他亦是眼色深沉无比,仿佛真的较真了。 剑身缓慢的一点点从剑鞘中抽出,剑身闪着一种冰冷的寒气,不知是感受到主人的心,还是如何,它锋芒毕露,招式未出,杀机已至,令袂寒刀严阵以待。 “盟主考虑清楚,这棍子可经不起我三招两式。” “希望如此。” 话音刚落,杨汉亭已看见他的招式到了,他的剑柄倒着出去,身子向前挺出,手上握着剑柄,发力既巧且沉,化解敌人来势之猛,他手上扬带起剑身,准确的在棍子上划了一痕,接着,接二连三的连续迅猛的进攻,无阻无碍,来势凌厉,袂寒刀无法招架,节节败退,棍子上已是伤痕累累,划痕遍布,木屑纷飞杨汉亭继续进攻,袂寒刀并不反击。 当袂寒刀手中的棍子更加不忍目睹时,也看清了对方的实力,他开始进攻,用手中被削的细了一层的棍子,甚至拿在手里会刺手的棍子进攻。 袂寒刀进攻之势后势十足,手脚既迅且猛,完全不比刚才的杨汉亭差,杨汉亭招招制敌,场中木屑飞扬。 袂寒刀再厉害,他手中的棍子经受不住了,变成了一段树枝。 他不认输,拿起一根铁棍继续比武。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四十四章 九天神功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曲涯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性格刚烈如火,十分暴躁,看见杨汉亭接受的很快,十分满意,一脸惬意的坐在草地上喝着茶,晒着太阳。 九天神功练得是驾驭能力,杨汉亭废寝忘食,日夜练习,终究略有小成,可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杨汉亭不得不继续努力,越练越勤快,分秒必争,精益求精,力求达到曲涯所说的境界程度。 他的拼劲令曲涯更是满意,没有多久,杨汉亭就掌握了九天神功,曲涯释放出封天印,他怕杨汉亭初学,会出差错,站在一边控制指导。 只有这样,杨汉亭才放开胆子,试着运起九天神功,驾驭封天印。 封天印起初十分安静,可是转眼之间,它变得暗淡无光,然后越转越快。 曲涯立刻接手,才避免一场大祸。 杨汉亭被吓得面容惨淡,大惊失色,退在一旁,他细心观察,曲涯驾驭封天印的方法,十分简单,没有过多的手法,或许它要的就是一个轻与安静? ……………………………… 第二天,杨汉亭又将九天神功练习了几遍,只是没敢再提封天印。 他回了一趟十万大山, 这里实在太安静,只有一个水清。 杨汉亭继续回到曲涯教他练功的地方,再次试着驾驭封天印。 曲涯允可,这一次,杨汉亭小心翼翼,安静而轻的手法托起它,果然,封天印没有再反抗,而是像蓄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似的,停止在杨汉亭手上。 “它怎么不动?”杨汉亭紧张的问。 “给我!”曲涯接过它,告诉他,“你没运功它就不会转动,所以,若果你运功运对了,它就可以开启!给天地一场毁天灭地的绝杀。” 曲涯说完,把封天印随便的就扔给了杨汉亭,自己转身走了。 “你该叫我一声师傅,是不是?”曲涯想起重要的事情似的。 杨汉亭一边控制着封天印,试着将它收起,一边说:“不就是一声师傅吗?我叫,师傅在上!” “这也太随便了。”曲涯远远看着他。 杨汉亭一脸笑意,大笑不止。 他终于学会了驾驭封天印这绝世神器,释放,控制,收纳,他都十分的自如。 最主要的是,他还学会了九天神功。 他瞬间像变了一个人,更加狂放,无所顾忌,好像谁都不放在眼里。 “杨汉亭,你傲慢狂诞过头了吧?不就是一个封天印吗?别人就不能驾驭了?” 水清站在阶梯上,不解的看着杨汉亭。 杨汉亭的想法是,这一次被逐出蜀山,却阴差阳错成了曲涯的弟子,这等于升了神界。 他并不是为此高兴,而是自己真的会被神界认可吗?他们会接受自己吗? 他把心里想的告诉水清,问她的意见。 水清想也没想就走到阶梯下来,怒指着他: “做梦吧你!” 说完,昂着头挺着胸走了。 杨汉亭自己也觉得不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毕竟,还是回蜀山重要。 他的心思,不知怎么就被曲涯知道了。 曲涯说:“除非你本身就是神,不然,是入不了神界的。” …………………………… 曲涯在教他九天神功的地方教会他更多功法,从此他也就脱离了蜀山。 袭宁却是如何也不把噬血莲交出来,任曲涯二人怎么说,都没用。事情便僵持在那里,曲涯也十分沮丧,他帮不了杨汉亭,杨汉亭突发奇想,反正神器只缺噬血莲,只要盗走它,在神主面前召唤出春秋扇,就算成功了吧? 他把想法告诉了曲涯,曲涯没有理会他,“要去你自己去吧,我不参与。怕连累。” 袭宁的魔峰地势十分可怖,危崖耸立,四处奇花异卉,颇有一种仙气萦绕的美感。山风阵阵,吹拂着峰顶,将缭绕的雾气吹散,更是美不胜收,仿佛仙境蓬莱。 杨汉亭趁夜爬上峰顶,只见四处一片漆黑,只有一处洞中发着红光,难道就是噬血莲? 杨汉亭听说这里一直有人看管,不是袭宁,是他的童子。 要是这一进去,惊醒了他的童子,可怎么办?岂不是要出事? 杨汉亭想了一个方法,就是隐身进去,那样就会无声无息的,拿走噬血莲不是问题。 他在蜀山学的法术这时派上用场,念了念口诀,他很快不见了人影。里面的童子其实在睡觉,噬血莲不知不觉被取了出来,杨汉亭得手了,很快离开了魔峰。 袭宁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他独自从神界回来,第一时间赶到山洞查看噬血莲。 刹一看见,祭台上不见了噬血莲,空空如也,他叫醒童子,质问于他。 童子睡眼惺忪,揉着眼睛果然看见噬血莲不见了。 杨汉亭拿着五件神器来到仙界。 神主没有说什么,只是叫他拿出神器。 杨汉亭从身体里召唤出五件神器,惊鸿弓、绝灭轮、凡狱箫、封天印、噬血莲,五件神器集齐,真的会像歌谣唱的那样,召唤出春秋扇吗?杨汉亭问神主:“仙君,真的要召唤出春秋扇吗,只怕天下百姓受苦。” 神主背着他,没有说话,良久,开口道: “天下的事自有本君做主,你不用多管,只管启动神器。“ 杨汉亭于是点头,念了每一件神器的口诀,它们缓缓祭起,围着圈转动。 可是时间过去很长一段,并未看见春秋扇出现。 杨汉亭只是看着神主,眼中只有疑问。 神主回头,“莫不是,其中那件神器出了问题?” 他坐了下来,一脸肃然,庄严无比。 杨汉亭一一查看,发觉了凡狱箫,从前的传说,凡狱箫一旦吹奏,可以使杯中的水无风拂动,于是他照试,杯中水无比平静,丝毫不动,可见是它出了问题。 “怎么会这样?莫非,是琴阁的人做了手脚?”杨汉亭差点把玉箫摔在地上,倒是神主唤住了他。 “你何不再去一趟琴阁,问个究竟?” 孔亭之对临西说了一些令不解的话: “玉箫在多年前就失去了其神性,恐怕召唤不出春秋扇。” “这事你可没有跟我说过,这是为什么?” 孔亭之沉吟不语,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有苦难言。 “难道是因为小诗?神器是认主的,你既无心,它自然失去灵性。” “那他现在在杨汉亭身上,会不会再认主,而恢复神性?” “不知道,这要看机缘。” “……” 孔亭之一时沉默,低头若有所思。 “这神器实在不可乱主,徒儿后悔。” 孔亭之匆匆离去,似乎埋怨临西,不该把玉箫借给他。他的话也让临西忧心,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怪癖了。 临西口中的小诗,是与孔亭之相恋的女子,她来自神界。 只是这个女子顶撞神主,被神主贬为凡人,至今没有回神界。 孔亭之为此变了性子,有些一蹶不振,也是那时候起,他的凡狱箫失去了灵性,变成了一把外表美丽,却很普通的箫。 只是,他有些担心,玉箫要是因为杨汉亭,而从新恢复神性,也就意味着,自己不可能再拥有它,但是,临西告诉他,决无可能。 因为,神器已经认主。 杨汉亭在人间和袂寒刀的女儿成了亲,他回到长安的时候, 袂小荷已经生了,是个女孩。 杨汉亭看着这一切,无比茫然,不知前途如何。 杨汉亭决定再去一趟琴阁,希望可以从临西那里得知神器的信息,为什么它会失去灵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临西早就知道杨汉亭还会上门,毕竟孔亭之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他等了许久,才听到弟子的通告,说杨汉亭又来了。 临西看着杨汉亭,问他为什么又来了。 “我把神器带到神主那里,本来以为可以召唤出春秋扇,可是最后发现凡狱箫失去了灵性,不知师傅可知道其中内情?” “这个我自然知道,亭之把一切都告诉了我,我们不该把他给你,凡狱箫早就没有灵性了,这一切都要从十年前说起,那时候,神界有一个姑娘和亭之相爱,后来她得罪了神主,被贬下人间,亭之也就慢慢的变得少言寡语,凡狱箫可能就是感受到主人这一点,才失去灵性的,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是不是要找回那个姑娘,让孔师兄好起来,不让他在思念中痛苦,这样或许才能救回凡狱箫?” “这个……” “神主被千界打伤昏迷,我们就算找回她,也没有人会管。” “小诗被贬人间,失去神识,要找她真的太难,几乎就是大海捞针,除非,神主可以帮忙不然别人是没有办法的。” “要是神主可以帮忙,他早就帮了,不会把握逐出琴阁,让我一个去集齐神器,你不知道,我为了神器,在人间吃了多少苦。” “那你说怎么办,你有办法吗?” “听说蜀山有一种幻术,可以追查人的前世今生,但是我现在回不去,恐怕……” “那我就叫亭之自己走一趟,或许能够解决这件难题。”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四十五章 红颜薄命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那些往事,令杨汉亭每当回想起来,都十分感慨,特别是春秋扇召唤出来以后的那场战役,整整持续了六年,天下才迎来新君,得享太平,可是百姓已经不堪忍受,再也经不起一点伤害。 现在是周朝,西周,周太王迁岐建国后,“天下”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其主要标志为:周人打破戎狄的包围,获得了一个有利的生存环境。但是,这时戎狄的危胁依然存在,周人的力量不足以与强殷杭衡,于是太王根据天下形势的分析以及自身安全的需要,制定了对外政策的基本方针,即加强与附近各部落的友好交往,东联强殷,西抗诸戎,为发展生产,增强国力,创造一个良好的外部条件。为了实现这个联殷图存的目的,大王采取了臣属于商王朝的政策。 眼看着天下已变的大势,居然和自己脱不了关系,杨汉亭偷偷的想过其中的原因,可能都是巧合吧。神主没有给他商量的余地,就把这重要的任务交付在他的手上,可见他是信得过自己的。 千界想要夺取神器,使天下更加大乱,仙界不得不联合三界的力量,全面将其捕捉,诸仙用尽心思,最后才在焚仙池将其捉住,硬是将他关进了蛮荒之地。 尽管他就算在那里也让人觉得危险和烦恼。 仙界有主宰天下大势的权利,而能召唤春秋扇而使天下纷争,也只有仙帝有这个权利,他才是三界的主宰,天下的主人,权衡历史,翻手为云。 杨汉亭回到琴阁,情随事迁,物是人非,杨汉亭不愿意告诉大家,他成过亲,就让一切就此结束吧。 后来魔域战乱爆发,平乱之后,仙界还是受到魔界大军的攻击,仙帝因为失去接应,这才仙身陨落的。 就在最近,有人发现了古怪,想要利用蜀山的幻术,找到仙帝的转生,因为这幻术十分的耗费法力,蜀山的人告诉大家,需要准备一段时间,才可以施法,找到仙帝,成为了所有人的期待。 杨汉亭没有多久,得到了柳绿兰死去的消息,原因是她去了一趟琴阁要债,说是杨汉亭在她们家白吃白喝了整整一年,她特地跑到琴阁向曲中亭讨要这笔帐。 琴阁的人给了她一大笔钱,柳绿兰就是带着这笔钱在路上出事的。 她遇到了土匪,不但把钱抢光了,她也因此丧了命。 看着柳老形单影只的模样,杨汉亭感到一种歉疚,可是要是左平之知道柳绿兰死去的消息,会怎么样呢. 杨汉亭去了一趟青山门,在那里住了半年,得知大家在寻找仙帝,他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但是他和凌雨之彻底闹翻了,不好明目张胆的去,所以,他给自己化了一个妆,想要偷偷混进蜀山。洛羽香说不用这样,她可以代替他去,然后回来告诉他,杨汉亭却不觉得,他必须亲自知道这个真相。 那天,蜀山又是人山人海,六派去了太多的人,几乎人满为患。 自然没有人会注意一个杨汉亭,他轻松的走在蜀山广场上,远远的他看见了墨蝉和凌雨之站在一起说话,他们的样子像是无话不谈。 杨汉亭没有理会,他去了掌门别苑,没有看见谁,他也就走了。 他回到广场上,蜀山的人告诉大家,幻术施展失败了,如果要开始,又要等很久。不是三年就是五年。 所有人大失所望的离开,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 凌雨之一眼看见了杨汉亭,把他揪了出来,拿掉他脸上的胡子,没有想到果然是他。 杨汉亭气的半死,虽然平安的回到了青山门,但是他越想越气。 青山门没有多久,来了一个人,他是素衣门的掌门素衣的弟弟,他叫愁怀,姐弟二人都姓羊。 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姓。他们也很少和人说起。 经过洛清河一再询问,羊愁怀才说,素衣门一向自封足步,不与其他派往来,这次只是一个友好的表示,还叫洛清河不要放在心上。洛清河好酒好菜招待了一番羊愁怀,还有一起来的素衣门弟子。 杨汉亭和洛羽香说了一回话,被吃完酒的羊愁怀看见,他不顾陌生的走过来,表现的很是友好,彬彬有礼的样子,杨汉亭和洛羽香才没有排斥他,三个人在月下说了一回话,也算是一场相识,洛羽香叫他有空常来,反正,杨汉亭一个人在青山门也是很寂寞的,正缺一个人玩耍。 洛清河和江叟亦是叫他多待些日子,可是,第二天,羊愁怀就告辞,离开了青山门。 洛清河一阵感慨,看着他们离去,他对江叟说:“这个人来,一定不止一个目的,我看他还有别的意思也说不定。” 江叟不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反应过来,只等洛清河开口,哪知洛清河根本不打算明说,只说他对羊愁怀不是很满意。 看着他忧郁的样子,江叟还是没有明白过来。 洛清河说,你平时一向深通人心,足智多谋,怎么现在愚笨了? 他们看见不远处杨汉亭在那里和弟子玩耍,二人只是失望的摇了摇头。 想起,他在这里戏弄凌雨之,他们有些不以为然,只顾沉默。他们想起风铃为了帮他,而被左平之欺负,就心中不平。 还有柳绿兰,只可惜,佳人不再,死的有些令人觉的意外,和不忍。 但看杨汉亭的样子,好像有些变得消沉了。他住进青山门,也许是为了忘记那些往事吧? 但相信,柳绿兰给他的那些回忆,足够他感怀一辈子的了。 他打败了左平之,没有因凌雨之而放弃,所有人也相信,柳绿兰是爱杨汉亭的,不然她也不会跑去琴阁找他。可能就是想见一面杨汉亭吧? 杨汉亭去了一趟蜀山, 这次来,杨汉亭变得有些伤感,他的样子让墨蝉感到同情,尽管知道可能是因为别的女孩子,但是,能让他伤心的一定是个好姑娘。 蜀山一向很平静,特别是这落霞峰,杨汉亭起身走了几步,墨蝉看见,问他烦心什么。 杨汉亭说自己对不起别人,而且永远也还不了,墨蝉不懂这话的意思,但她感到伤感,渐渐沉默,二人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惺惺相惜。 看到墨蝉对他的理解,杨汉亭很是开心,他很快离开,也没有问过墨蝉。他知道凌境云一定在凌云峰掌门别苑,他一路来到这里,想要和他说些话。 蜀山弟子看见他,不但个个巴结,而且还说是贵客来了,他们告诉他,掌门这时候在别苑里,这时候正在和俞世权说话。 蜀山一向要从城里购买日常所需,这平日总有支出,这些财物都是俞世权在管理,他是蜀山的财务总管,他肚大肥圆,肥头大耳,像是很有福气。 凌境云听说是杨汉亭,他说不见。 杨汉亭若有所思,站了片刻,他就离开了那里,他猜想凌境云也许就是这个脾气,虽然他还是感到无奈,一路上都可以看见那些熟悉的弟子,比如江寒衣、尧子卿、林行修、赵玉庭、董志光,他们都是蜀山有名的弟子,蜀山可谓是人才济济。 杨汉亭依然来到落霞峰,他想和墨蝉多聚聚。 墨蝉已经离开落霞峰,去了凌云峰,杨汉亭只是想告诉她,自己有多对得起她,希望她也能对得起自己。 他想等她回来,那么久没有见面,心里有太多的话。 墨蝉来到凌云峰,她不是来找凌境云的,而是凌雨之,凌雨之有些意外,问她找自己什么事情,要是让杨汉亭看见,他又不知要怎么样了。 墨蝉说他不要紧,看见了就看见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见。 凌雨之还是不怎么放心,让她有话快说。 他们聊了聊凌境云和林嫣儿,凌雨之似乎醒悟了什么,他问她想说什么,墨蝉说没什么,只是感情的事,不能一味的被动,有时候还是要主动些的,凌雨之渐渐明白,虽然凌境云喜欢林嫣儿,但是她毕竟是自己的妻子,为什么要一味地忍让,委屈自己? “说这些话,就不怕他听见吗?以后别再说了,就当我没有听见。”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墨蝉看见他踽踽独行的样子,她叹了一声,也转身走了。 杨汉亭在在外面的事,墨蝉都听说了,她对自己如此专心,而自己还在埋怨,她决定帮帮凌雨之,让他和林嫣儿重归于好。免得他们三个人都伤心,对谁也不好。 她希望凌雨之听完她说的话,会有所醒悟。 她不爱凌雨之,只是希望帮助他,毕竟他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帮助他就是帮助自己,每天看着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其实他的心里也很难过,可是一直没有去对他开口,现在,她终于在有这个心思了,于是大胆说了出来,只是有没有用,还要看他自己。 但是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岂有听不懂的道理。 她回到落霞峰,想着他的态度,毕竟有些闷闷不乐,想起他们有过的那一个晚上,她不免感到心痛。和伤感。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四十六章 复仇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素衣门的人还在青山门。 杨汉亭等了墨蝉许久,最后匆匆走了,墨蝉回来的时候,看见桌上那杯还有温度的茶,随手洒在窗外。 回到青山门,洛清河等人又在酒席上,羊愁怀毕竟是稀客,不能不好好招待,否则落人笑柄。 羊愁怀一边吃酒,一边观察到杨汉亭,他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但是看见洛羽香和他走到一起以后,眼神就有些异样,这些自然没有人发现,他依然继续喝酒,而且今天喝的大醉。 洛清河席宴上拿出一件宝物,他要送给羊愁怀,羊愁怀拒不敢收,洛清河非要他看一看。 盛情难却,他也就小心的拿来一看,打开锦盒,原来是颗丹药,有点像是化神丹。 他随手放下,并没有什么惊讶的地方,洛清河很是开心,一直向他灌酒,直把他灌得酩酊大醉。 杨汉亭和洛羽香看见,两个弟子搀扶着吐得稀里哗啦的羊愁怀走出来,没有一点清醒的意识了。 他们二人来到他的寝室,看了一回就走了。 后来,素衣门的人离开了。洛清河却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又会来的。 他和江叟坐在思雨轩,说及不久破星宗的四方宴,他们不得不去参加。 破星宗是以清逸为靠山,清逸虽然因为夕暗的事弄得名声不好,但是他的胆识、谋略、手段,那都是出了名的厉害。 杨汉亭听说这件事,想着要不要去,反正他是穿越过来的,清逸其实与他并无关系。 四方宴邀请的是所有七派的掌门,各路神仙,这事是宗主南静楼的主意,清逸并不知道。 这一天,很多人都来到破星宗,杨汉亭随着洛清河、江叟一同前来,发觉了其他门派的许多熟人,比如蜀山的弟子,凌境云却没有来,还有琴阁的弟子,曲中亭没有来,素衣门的掌门羊素衣,和她们的弟子,菩提院的李心梵,梵音阁的应尘,九幽派的掌门。 一时之间,杨汉亭是夕暗的孩子,并没有被这些人知道,只有神界的人知道。 杨汉亭心想,这些人一个个张牙舞爪的,要是知道自己这样的事,还不要吃了人? 他白了大家一眼,没有其他动作。 没有人看见他的不开心,闷闷不乐的坐在酒席里。 酒席进行到一半,杨汉亭打量着各派人氏,突然发现一个人一直在看他,一脸的狠相,不是素衣门的人是谁,那人坐在羊素衣的身旁,穿着素衣门的衣服,他突然站起来,把整个热闹的酒宴给搅冷,所有人看向他,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杨汉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听他不顾羊素衣的阻挡,硬是说出了以下这番话:“各位,难道今天大家聚在一起,我乃素衣门弟子,向来,咱们掌门是给神相卖命的,自然神界的事,没有不知道的,今天我要说的主角也在场,他就是琴阁的杨汉亭,你们知道,他是谁的孩子吗?”“他是清逸和夕暗的孩子!” “怎么会呢,胡说八道。“ “就是,一定是胡说,清逸是神,怎么可能和谁有孩子,而且还是夕暗。” 所有人都不相信,看见大家并不相信,南静楼没敢做声,他也示意杨汉亭不要轻举妄动。 杨汉亭趁机要走,不想卷入是非,他这一举动,令所有感到奇怪,素衣门弟子硬是把他拉下,责问他:“你自己说,是也不是?” “当然不是!”杨汉亭大声吼道。 “你竟敢说谎?你明明知道自己是清逸的孩子,还跑到这儿来,是不是想见一见自己的亲生父亲?十年前,又是谁把你送到了琴阁?”素衣门弟子洛非这么说道。 南静楼这时不得不站出来了,他让杨汉亭赶快走,不然就晚了,但是杨汉亭不走,他抓紧洛非的衣襟,斥道:“你再胡说,我就让你血溅当场。“ “你怎么这么说话,有我们这么多人在,你还想杀人不成。” “莫非他说的都是真的,你居然是……” “若真是如此,你就是我们的敌人,你是魔域的人,还有你们破星宗,也是我们的敌人。” 南静楼看见酒宴成了这样,很是无奈,他请大家息怒,一切等以后再说。这时候没有人愿意安静,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样子,要南静楼给一个说法。 “杨汉亭,你真的是夕暗的孩子?这太不可思议了,不管是不是真的,等我们调查清楚,若是真的,从今以后我们与你一刀两断,在无盟义可言。” 杨汉亭尽是听见他们乱哄哄的议论,他径直走出破星宗大堂,再也没有回来。 听着身后吵嚷嚷的议论和责骂,他很是平静:“洛非,早晚,我要找你算账。” 这天,洛非也没有好收场,被羊素衣赶出了酒席,不知去了哪里。 杨汉亭无处可去,来到了琴阁,他也想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琴阁去参加宴席的弟子早就回来了,看见杨汉亭在这里,他们不知该说什么,一个劲的摇头叹气。 经过询问,琴阁的人也知道了破星宗发生的事。 “幸好我今天去了,不然,他们不知道该把我说成什么样呢。” 杨汉亭对曲中亭说道,语气里尽是惋惜和悲哀。 曲中亭感觉又回到了十年前,他不想说什么,衣摆轻拂坐了下来,他的样子无奈而安静,像是历尽风霜的人,把一切看淡,剩下的只有淡然和冷漠。 “今后,你打算怎么办?”他倒了一杯茶,冷冷说道。 杨汉亭起身走了几步,似乎在做打算,但是谁不知道,就算,天大地大,何处容得下夕暗。 “你在琴阁,会害了我们,自己打算吧。”曲中亭仰头喝下另一杯茶,起身就走了。 杨汉亭早知道他会这样,他没有久留,很快离开了。 临走前,他拜祭了一下临西。想着这一切的风风雨雨,他的心里凉透了,虽然烧了北荒阁,但是左平之还活着,也就是临西的仇其实尚未报。他越想越不服气,决定去一趟蛮荒,杀了左平之。 曲中亭似乎看出他的想法,想要和他一起去。 一路腾云驾雾,很快来到了蛮荒,蛮荒很大,他们分头寻找,没有多久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在一处悬崖边坐着。 杨汉亭心想,那不是左平之是谁?他放出暗号,很快曲中亭赶了过来。正面对着他们,没有丝毫惧怕,该来的总会来,他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 他们和左平之打了起来,左平之功力还是以前一般,没有人能轻易拿下他,二人有些沮丧气馁,正没有办法的时候,他们二人报仇心切,依然迎难而上,和他斗狠斗勇。在武陵溪的时候,曲中亭二人就没有拿下他,这次,这个机会来之不易,无论如何也不能失败。 他们没有多说什么,很快杀了他,看着他的尸体,杨汉亭想到了柳绿兰,不知道,她要是知道自己杀了她喜欢的人,会怎么样?曲中亭更是把他的尸体踢下了悬崖。二人恨恨的准备离开蛮荒。一帮人拦住他们的去路,都是那些关在这里的罪人,他们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早就没有昔日位高权重的光鲜,他们拦住曲、杨的去路,责问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杀人,二人说轮不到你管,要是想死,就尽管来。 他们在蛮荒大开杀戒,很快离开了蛮荒。有一个人也是趁这个时候逃离了蛮荒。 杨汉亭说再也不回琴阁了,那样就不会连累大家,以后大家暗中行事,不再让他们知道。 曲中亭说这样也好,他感谢杨汉亭的理解,两人在一个田垄分了手。 曲中亭早就发现有一个人自蛮荒就偷偷跟着他们,这时候竟是跟着自己来了琴阁,他小心翼翼,想要了解清楚了再行动。 可是,那人很快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曲中亭心想,他也只不过想知道自己是谁吧?他足足在琴阁待了三天,最后才走的。 为了不闹事,曲中亭才没有找人跟踪他,而是让他离开。 他想起来,在蛮荒与那些人动手,有一个人一直在旁边看着,样子很是冷静,虽然也是衣衫褴褛的,但是掩不住他熠熠的目光。 神界的人知道蛮荒的事,找人去查看,知道了是琴阁的人动的手,他们按捺住心里的怒气,没有立刻发作。 杨汉亭依然回到之前的村庄,过着躬耕田野的生活,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再也没有人来看望他,他也不想再卷入那些是非之中。 这一天,他又钓到了一条大鱼,想要拿回家去炖汤,他在厨房忙碌了半天,终于做好了鱼汤,而且鲜香四溢,他想要是江叟在的话,一定第一个馋死了。 他没有多想,自己吃了起来,吃了小半,他就放下了,拿起一本从城里买来的书籍,忘乎所以的翻阅起来。他认真的样子,就像回到了读书的时候,那么闲逸安静。 没多久,他收拾了碗筷,躺在竹榻上睡了一觉。 午后的阳光很是暖和,从窗子里照耀进来,令杨汉亭感觉到暖洋洋的,很是舒服,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几乎忘记了所有的烦恼。没有人打扰,没有人管制,这样的生活,虽不是杨汉亭想要的,但也能过得十分惬意。 梦中出现的战火硝烟的场景,四处哀鸿遍野,饿殍遍地,就像是那一世见过一般。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四十七章 梵音阁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这几日,杨汉亭闲得无聊,先是去了一趟蜀山看望墨蝉,然后去了青山门,一切也不是那么的绝望,他还可以四处走动,特别是青山门,在青山门发生了太多的事,记得第一次来,他一个人待了一天,后来,洛羽香看不下去,天天陪着他。 青山门的弟子一向喜欢杨汉亭,对他的印象从来没有坏过,这次来,他们也没有特殊的表示,平平淡淡,反倒让杨汉亭感觉到舒心,他们的米还是有小虫子和坏米参杂着,和以前一样。 杨汉亭坐在食堂,又数落起来,众位青山门弟子,不是笑他,就是安慰他,叫他既来之则安之,有什么吃什么。 杨汉亭果然混熟了,拿起碗,就吃了起来,而且也没有以前那样的厌恶感,像是习惯了一样,吃的很香,很自然。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说。 然后,其他青山门弟子才没有说什么,近来,青山门没什么事,他们坐在食堂聊了许久的天,无话不谈,像是很熟的朋友,完全没有把杨汉亭当外人看,杨汉亭自然很是感激,他说了一些奇闻怪谈,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的,都说:“你的家乡到底什么样的?真是闻所未闻啊。” “至少不会吃这么差的米,就算是最穷的人家也不会。” “听说你灭北荒阁的时候,除了咱们江师叔,还有一个女子帮了你,她是一只千年狐妖?” “千年狐妖怎么了,狐妖就不是人了,在我心里,除了墨蝉,就是她最好。” “你是不是因为吃左平之的醋,才讨厌柳姑娘的,还硬是跑到蛮荒,杀了左平之?本来,北荒阁都被烧了,杀他,还有什么意义?” 大家聊了一回,把这些日子的事情弄了明白,江叟从门外进来,叫人抬进来一袋袋东西,他说是上好的米,省的杨汉亭天天抱怨,杨汉亭高兴的拍案而起,这时候,洛清河走进来,他严肃的样子让所有人不得不安静一些,洛清河严肃的说道:“开合城来了一些百姓,说是要找杨兄弟,大家都出来。”说完他就失望的走了。 “把姓杨的臭小子交出来,我们要把他关起来。” 上百个开合城的百姓来到青山门广场上,他们都是来找杨汉亭的,他们觉得都是他害死了柳绿兰,要替他报仇。 青山门弟子哪里容他们撒野,都想一个个赶出去,两拨人混乱起来,越吵越凶,柳老因为卧床不起,因而没有来,杨汉亭很是愧疚,但是这些都不是他的错,他静静的看着,没有说话。 “杨汉亭,把你的命拿来,都是你害了城主,害的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看你就是个灾星,谁挨着谁就倒霉。” “你怎么这么说话,信不信我揍你。”一个青山门弟子忍不住说道. “让他说,本来就是我不对,不该纠缠兰儿,害的他命丧匪人。” 杨汉亭沮丧的说着,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很惋惜。 “你要是愧疚,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在开合城扫半年的大街,这样,行不行?” “行吧。” 这样,城里的百姓才一个个离开,走的时候,不少人还在骂骂咧咧的。 琴阁、蜀山的人听说这件事,都默然不语。 这天,杨汉亭扫完大街,来到青山门,又看见了素衣门的人,他们是来提亲的,要娶洛羽香,而要娶她的人就是上次来过的羊愁怀。 素衣门的人说,要是你们不同意,袭宁可就要跟你们算账了,洛清河问什么意思,他说:“袭宁早就想找你们青山门的晦气,就是你们协助杨汉亭灭北荒阁那一次,他可是狠狠的记着呢,都是我和姐姐说了好话,他才没有计较。” 这一番话,说的所有青山门人个个凉透了心,他这是赤裸裸的要挟。 除了洛清河,没有人答应这件事,他们说,素衣门的人不是好人,不但羊素衣是神界的人,而且她还是袭宁的手下,不止一次害杨汉亭,可见其人品之略。 所有人询问洛羽香本人的意见,她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看洛清河的意思。洛清河本来同意,但听见女儿这样没有主见,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洛掌门,你可以考虑一段时间,不用着急,过一段时间愁怀再来。”羊愁怀说完,拿眼瞟了一眼洛羽香,眼中尽是喜悦之色。 接着,素衣门的人就走了。 杨汉亭扫大街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熟人,不是千界是谁?可是转眼,他就不见了,原来,他从蛮荒逃离了出来。这令杨汉亭很是担心,害怕他还会纠缠自己,那样,自己的名声就更臭了。 杨汉亭看着空旷的大街,想起以前和柳绿兰在一起的日子,这时她不在了,倒是很令人伤感。 他去了一趟她出事的地方,那几个土匪又跳出来,将他拦在那里,叫他交出钱财, 杨汉亭并不想搭理,直接走了。 他这时候想的不是报仇,只是不想替柳绿兰造杀孽,让她在天堂安心快乐的生活吧。 千界自从蛮荒逃出来以后,四处打听杨汉亭的下落,终于在青山门打听到了,他很快来到这里,发觉他在那里扫大街,这令他很是意外,他找了个破旧的屋子住了下来,就在城外的一个山里。 青山门的弟子时常会来帮杨汉亭打扫大街,好让他轻松一下,他想着,这个世界不管多冷漠,只要还有人接受自己就够了。 他把扫把扔给弟子,自己去了青山门,看望洛羽香。 洛羽香记得他第一次来,自己还没有时间陪他,看见他走过来,她微笑的脸上有一丝愧疚。杨汉亭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他觉得羊愁怀没有什么不好,洛羽香要是嫁给他,尽管说不上会很幸福,但是也说不上委屈吧? 他觉得挺可惜,这个年代的人,不能自由恋爱,本来要是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就是女人最幸福的事,想到第一次认识她,她被一群妖兽围攻,自己碰巧救了她,这也算是缘分,可这缘分似乎是有缘无分啊。 说到妖兽,就属魔域最多了,那次去魔域,自己还昏倒了。 天无绝人之路,要不是老锤子救了自己,这时自己说不定都已经死了。 最奇怪的一次,就是自己和柳绿兰在一起后,洛羽香那晚的表现太过反常了。 现在,天下无人不知自己是夕暗的儿子,恐怕就算是袂寒刀都知道了,还有千界,这彻底是走上了风口浪尖了。 杨汉亭有些想去梵音阁一趟,梵音阁是壁溪在幕后当靠山,壁溪和清逸是十分要好的,所以这时候,也许他们愿意帮他。 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去一趟。 这也是一个月后的事,大街留给了青山门弟子打扫,他想了一天,直到黄昏时分,不能再晚了,他才决定启程,赶到破星梵音阁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应尘亲自接待了他,给他准备了饭菜。 杨汉亭他扒完饭,想要述说来意,但是应尘却阻止他,说一切明日再说不迟。 杨汉亭在梵音阁的这一晚上,可谓是辗转反侧啊,他怎么也睡不着,他有些后悔,不该来这。 但是这一晚,壁溪竟是来到了梵音阁,应尘把杨汉亭来这的消息告诉了他。 杨汉亭正要睡着的时候,一个脚步声传来,他转过头向外看了看,竟是千界来了? 杨汉亭怀疑自己看错,他跑到窗外望了望,什么人也没有看见。 想到千界,他心里只有愧疚,害的他在蛮荒一呆就是二十年,要不是自己拒绝他,他也不会和仙界的人作对,想要夺取神器,贻害天下啊。 等他睡着以后,一直就没有动静,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背影走进了他的房间,他偷偷的看了看杨汉亭,然后就走了。 …………………… 第二天,杨汉亭去见应尘,却见到了壁溪。 杨汉亭很是意外,说他想知道当年夕暗和清逸的事。 壁溪说他一概不知,要问去问清逸自己好了。 杨汉亭有些没有办法,只能离开,去了自己的禅房,房间有些因为阳光的关系,显得很是明亮,通透的亮,他静静的坐在床沿,想着壁溪的话,或许问清逸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但是,他会怎么说呢,杨汉亭不禁猜测起来。 要是别人问墨蝉的事,自己应该会只字不提吧? 他在梵音阁静静的待着,没想到,壁溪对他的态度渐渐有了变化,从开始的冷漠变成了勉强的接受。 杨汉亭知道他还是不愿意说清逸的事,于是,他也并不多问。 他发现梵音阁的弟子个个都十分的有教养,犹如佛门子弟般,境界修为很高。 他和一个弟子说话,那名弟子告诉他,“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杨汉亭问这是什么意思,但是那个弟子只叫他看看自己的心,也许就会明白。 杨汉亭看着他走远,有些懵懂了。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四十八章 往日旧情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杨汉亭!” 是千界的声音,杨汉亭走在梵音阁后山的林荫道上,分明听见有人叫他,而且就是千界。 “是谁?” 杨汉亭试着问道,然后盯着身后不远处的小道看着,竟是没有一个人。 来的竟是千界,他从蛮荒逃出来,而且还救了左平之。 杨汉亭一听见,激动之下没有忍住,上去把他按倒在地,“混蛋,你说什么?” 千界放声大笑,摊开双手,人他按着,说:“是啊,我没骗你,你把他踢下悬崖,我在半途把他接住了,才不至于把他摔死,而且我给他敷了药,他的剑伤也很快好了。我救了他,就很快出来,为的就是找你。” “你这个混蛋,我打死你。” 杨汉亭发起狠来,不断向他挥拳。 千界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动手,这时反而是千界按住了杨汉亭。 千界完全没有考虑他现在的道行,依然把他当成以前的杨汉亭,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哪知道,杨汉亭用尽力气就把他推翻在地,还跳起来,十分生气的说:“你算什么东西,先是输给仙界的人,现在说不定不是我的对手,还在我面前嚣张什么?” 千界有些想笑,拍了拍身上的土,站起来说:“小乖乖,你气糊涂了吧,你不知道我连神界的人都不怕吗,怎么会打不过你?短短二十年,你能有什么进展。” 杨汉亭自以为现在可以和他打个平手,十分不惧怕他,提醒道:“我掉进过一个山谷,吸噬了很多的神力,你说我现在什么进展?” “吼吼,那你厉害了,不如我们比比,看看我还能赢你吗?” 千界有些开心的说,带着一点开玩笑的说。 “你竟然敢救活左平之,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杀他,费尽心机?” 说着,他伸手掐住了千界的脖子,然而千界伸手在他手臂上一拍,使得他立刻又放开了手,千界说:“小乖乖,我哪一天没有想你,你知道我为什么救左平之吗?因为,我知道他害死了你的师傅,我是为了报复你,报复你的绝情,它令我感到心寒。” 杨汉亭不想多说什么,这就要走。 千界没有拦他,任他走了。 杨汉亭回到梵音阁,看见了壁溪,壁溪对他说:“知道我为什么在你来了这里,就赶到了吗?因为,蛮荒有一个人逃了出来,他跟踪你来到了这里,这些你知道吗?” 杨汉亭自然说不知道,但是壁溪继续告诉他,左平之没有死,这些,竟然和千界说的一模一样,他忍不住告诉壁溪,方才在后山看见了千界,壁溪二话没有说,赶了过去,那时,千界以为杨汉亭又回来了,迟疑了片刻,没想到会是壁溪,二人对峙了一刻,千界立即动起手来,早在以前,二人就交过手,千界十分畏惧壁溪。 这一次,千界没有多做挣扎,很快摆脱了壁溪,逃离了梵音阁。杨汉亭猜想,他现在一定和左平之在一起,因为,他既然救了他,就一定会带着他一起逃出来。望着他逃离的放向,他紧紧地跟了上去,壁溪看见他跟了过去,也就没有再追,希望借助杨汉亭的手除了千界。 千界知道壁溪没有再跟来,然而却有另一个人远远地不放过他,他回头看了一眼,感觉是杨汉亭,于是,他放下心来,直接来到了安身之地。杨汉亭就知道他不让他看见左平之,因为,此刻,他巴不得炫耀一番,岂有藏着掖着的道理? 杨汉亭跟着他来到一处茅草屋,他的前面是一片空地,足以容纳上百个人,千界落了地就不见了人影,只有一个瘦消的人站在屋前,像是有些发怔,应该是受过重创的人。他就是化成了灰,杨汉亭也认识。 “左平之,你还活着?可真是考验我的耐心啊。” 那人头也不回,没有打算反抗,也没有反抗的力量,他闭上了眼,等着受死的样子。 杨汉亭看见,忍不住冷笑,四处寻找:“千界呢,他在哪里,不是他救了你吗,现在难道要看着你死?” 左平之咳嗽了两声,千界走了出来,他笑看着杨汉亭,一步步走了过来,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不直接杀了他,还问我?” 杨汉亭发觉千界像是变了,变得没有以前的娇气,而是充满了仇恨的感觉,像是有些要杀了自己,而且没有余地的。千界上前掐住了杨汉亭的脖子,“都是你,害的我好惨。” 一旁的左平之像个死人一样,看也不看,动也不动,跟木头没有区别。“放了他。”左平之开口说道,有气无力。千界意外回头,看着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他不敢放手。寂静的林子里,此刻安静了一些,只有喘息声一般,一些风声轻轻的在呼啸,让人难以发觉。 杨汉亭最后走了,千界和左平之也走了。他们很久都没有露过面,甚至音讯。 后来,才知道,他们回到了蛮荒,将不少人都放了出来,这对于仙界来说,无疑是个惊天的消息。 …………………… 梵音阁是在海上的,这个岛叫“飘然岛”。 现在壁溪有了麻烦,而且很是棘手,杨汉亭不禁为他担心,也为仙界担心,这些,都与自己有关,要是他们怪罪下来,可怎么办?还是静静的待在这里,等候壁溪的消息,听候吩咐。 现在,他也不知道千界和左平之的消息,不知道他们在哪,一切都僵持在这里的时候,青山门传来消息,说洛清河要把洛羽香嫁给羊愁怀。 杨汉亭一时走不开,也就把那事暂且搁置着。 过了几天,壁溪沮丧的回到梵音阁,他告诉杨汉亭,一点千界的消息也没有。 就在这天,蜀山来了一帮女弟子,为头的是墨蝉,她们来梵音阁的目的,竟是传达凌境云的指令,蛮荒的事他们会一帮到底的。 墨蝉没有想到杨汉亭也会在梵音阁,她一身雪纺的白衣,瘦瘦高高,像是九天仙女一般美丽,壁溪不近女色,不以为意,而且很是冷淡,自己在岛上住着,让杨汉亭和墨蝉周璇,免得打扰了他。 墨蝉在众人面前被壁溪冷落,心里很不是滋味,幸好有杨汉亭在这里,她也就愿意待下来,这一呆就是半月,好像是故意气壁溪。 杨汉亭一个人走回后院,她们走了,这里一下子又变得安静起来,他高高的身材,一身青色衣衫,也还是那么好看,而且有了一些干练的气质,以往临西在的时候,总喜欢给他穿白衣,其实他最不喜欢穿白衣了,觉得就像神经病,而且还是传说中的神经病。 现在临西不在了,他也就改变了打扮。 他来到墨蝉的禅房,很想和她说说话,敲了一会门,墨蝉竟然和几个女弟子从楼下走来,杨汉亭抑制自己的意外,站在门口不做声,墨蝉和几个女弟子走到门口,她看见杨汉亭,笑了一笑,几名女弟子去后,她就说道:“亭哥哥,过几日我就要走了,你自己要保重啊。” “好好的,走什么呀,不然不要回蜀山了,跟我走吧?” 杨汉亭说出了许久以来都想说的话。 “我在蜀山习惯了,哪儿也不去,你还是管好自己要紧,不要让我担心。” 墨蝉淡淡的说道。 杨汉亭看着她打开门,向里面迈步,那一刻,发觉她的腿很长,不禁有些心动,他差点过去抱她,这时候,楼下突然有人叫他,“杨兄弟,掌门唤你去,有要事相商。” 他这才回过神来,和墨蝉暧昧的道了声别,就笑着下来,那时,墨蝉还望楼上看了他一眼,他也抬头看了墨蝉一眼,这才放心的走了。 说起他们的相识,就是杨汉亭一次去蜀山听道,后来,墨蝉又和一些弟子去琴阁参观,繁复往来,就结下了深厚的感情。 墨蝉心中每每只有凌雨之,爱的不能自拔。 关于杨汉亭和柳绿兰的事,他也听说了不少,她始终没有伤过一下心,静静的守候在落霞峰,每日做着重复的事情,为的就是不让那些纷纷扰扰打扰到自己心中的感情。 现在,杨汉亭却说要自己离开蜀山,这似乎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如果那样,那墨蝉还是墨蝉吗? 男人的话她从来不信,她知道,一旦离开蜀山,就将是无尽的漂泊。 所以,她看杨汉亭那一眼,带着十分的蛮恨。 杨汉亭在壁溪面前坐了下来,壁溪看见他心不在焉,准备说的话又掖了回去,他喝了一杯茶,等待时机开口,杨汉亭不知一心在想什么,始终没有发觉壁溪没有开口。 旁边的人都很奇怪,气氛有些奇怪,坐了许久,他们还是没有把话说明白。 “你的父亲,最近有些烦心事,听说你在破星宗搞的身败名裂,都是因为素衣门的人把你的身世说了出来,这是他很担心的,现在却发生了。” “既然都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样。” “他去了一趟素衣门……” 杨汉亭不禁看向壁溪,他的样子,眼神中带着些向往的神色,手中举着茶杯。 清逸去了素衣门,他把素衣门大打出手,弄得人仰马翻,最后把羊素衣踩在脚下,问她是不是眼里只有袭宁,素衣一脸桀骜,硬是不说话,清逸将她的法力废了。 杨汉亭听到这里,豁然站起,万分不敢相信。 “他怎么能这样,除了做这些绝情的事,他还会什么?” 杨汉亭很是自责的说道。 可是,当时袭宁也去了素衣门,要不是袭宁,说不定清逸真的会大开杀戒。 袭宁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替素衣门料理了后事,一切安排妥当后,他才离开。 “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现在找不到千界和左平之,令人十分头疼。”壁溪苦恼的说道。 “我得去一趟素衣门。” 壁溪却说,有袭宁在,你还是别去,免得惹火烧身。 杨汉亭想想也是,重新坐了下来。 杨汉亭突然有一个感觉,他觉得千界还是会回到十万大山,因为最危险的 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壁溪按他说的,去了一趟十万大山,果然发现千界在那里,只是左平之不知道为何不在。他心想,千界只是一个幌子,蛮荒那些人一定和左平之在一起,要是千界出事,他们一定会永远的躲起来。 按这种说法,杨汉亭决定去一趟十万大山,探探口风。 千界在十万大山过得很是悠闲,也没有想到神界的人会来,更想不到杨汉亭会来,他有些喜出望外,静静的躺着椅子上,问道:“许久不见,你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杨汉亭来到他的身前,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质问他为什么要放出蛮荒的罪人。 千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突然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说:“他们和我一样,都受够了,我只是打抱不平,有什么不可以吗?” 杨汉亭顿了一下,一时无话可说。 千界很是享受的样子,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想起以前有过的日子,千界不禁心寒,他说:“帮我倒杯酒,跟我喝一杯。” 杨汉亭依言倒了酒,千界先喝了,递了一杯给杨汉亭,叫他也喝,杨汉亭犹豫了一下,没有拂逆,仰头喝下。 千界很是满意,说自己那天并不是想杀他,只是太气愤,问杨汉亭什么意思,杨汉亭说自己对不起他,千界一脸质疑,他揽杨汉亭到怀里,说自己其实是恨了二十年,而自己也是无奈的,没有办法。 杨汉亭离开十万大山的时候,千界还是醉了,他的样子,让他想到歉疚二字。 他带着一身的光辉离开,回到了梵音阁,那时,墨蝉已经离开了,他给杨汉亭留下一件信物,是一个香囊,杨汉亭很是珍惜的小心收藏起来。 千界醒了以后,发觉杨汉亭已经走了,他的眼神变得可怕,深隧,像是恨极了一样,很久很久,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个地方,左平之和那些罪人是万万不敢来的,千界也不与他们来往,他们相互配合的很好,神界的人一直没有新的发现。 蜀山的人带领着很多弟子,来到十万大山,想要围剿千界,千界知道蜀山弟子不一般,小心应战,最后感觉自己居然功力退步了,勉强将他们击退,要不是底子厚,蜀山弟子是不会轻易退去的。 千界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决定回到原来的地方,静心修习,不用两三年,又可以恢复以前的功力。 很多从未得到的东西,令人充满了探索和追求,但是得到的东西一旦失去,就很难再得到。因为它的失去参杂了人的惰性。 千界离开十万大山,来到凌仙山,这里有一个山洞,他从前就是在这里修炼的,山洞里堆满了陈旧的书籍,都是各种不一样的修炼功法。 千界其实是个很上进的人,基本没有什么惰性。 杨汉亭在梵音阁知道蜀山要对付千界,心中很是担忧,神界的人纵然厉害,但却是一盘散沙,可蜀山不是,他们万众一心,而且修行也不低。 千界这次恐怕又要跌一跤了。 杨汉亭还是去了一趟素衣门,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去,他们永远咽不下这口恶气。素衣门的人早知道他会来,但没有想到这么快,他们还在修缮当中,这一切让他看到,令他们很是难堪,羊素衣已经是个废人,她站在大殿门口,看着杨汉亭的到来,眼中充满恨意。 杨汉亭缓缓的走过去,向她恭敬的拱了拱手,抱歉道:“掌门,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 羊素衣哪里放过他,软趴趴的抓起他的衣襟,狠狠的道:“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杨汉亭一脸无奈,像极了清逸的样子,素衣转过脸去,很是伤心。羊愁怀此刻不在素衣门,因为他去了青山门提亲,日子到了,他自然要去看看情况。素衣没有告诉他这一点,她也不知道杨汉亭和洛羽香的关系,于是只字不提。 但是随后,杨汉亭失落之下,直接去了青山门,没有回梵音阁,青山门此刻已经乱的不成样子,特别是洛清河的心里,更是一团乱麻。 羊愁怀在他们的调查之下,是个出了名的风流浪子,根本就是看上洛羽香的美貌,他放出的狠话也不知可信不可信,要是真的得罪了袭宁,那可就罪过大了,整个青山门都承担不起。 杨汉亭赶到青山门的时候,所有人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个个围住了他,杨汉亭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有人跟他直接明说,只说小姐这次危险了,那个羊愁怀又来了。 杨汉亭说,来了就来了,不就是一个羊愁怀吗,有什么好怕的? 说是这样说,但是想到他拿袭宁当幌子,他的心里也不好受,说要去看看,大家把他领到了洛羽香的房间,那时洛羽香已经是一身嫁衣,样子很是美貌。 杨汉亭这才明白,这个羊愁怀是非娶洛羽香不可了,他转身来到楼下,四处找着羊愁怀,终于在思雨轩看见了他。 那时他正在和洛清河说话。 江叟和洛清河一脸恭敬,并没有想象的难过,可是反观羊愁怀,他的样子,倒有几分像是在威胁。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四十九章 葡萄美酒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杨汉亭没事,坐在后院画起了油画,那些颜料都是自己到处买材料调的,他画了一张墨蝉的像,很是逼真,而且还是现代造型,并不是她古装的样子,那些青山门弟子看见,都觉得纳罕,从没有见过人穿那样的衣服,杨汉亭告诉他们那叫时尚。 他说着说着,就画出了另一个怪模怪样的凌雨之,一个怪头鼓眼的江洋大盗。 “他凌雨之明摆着是一个职场间谍,你这都看不出来,唉,他背后该有多少女人,怎么会只爱你一个?也只有我,傻,才会对你一心一意的,还要帮你。” ,他看着墨蝉的画像,心中十分后悔,为什么要让她天天在蜀山,和凌雨之待在一起,这跟引狼入室没有区别,“墨蝉啊,你天天与狼共舞,到底心里有没有我啊?” 几名弟子来到思雨轩,他们想帮帮洛羽香,并不是自己多喜欢她,而是不想看见她落入火坑。 洛清河没有理会他们,说自己有分寸。 这天,杨汉亭在那里洗葡萄,那一筐葡萄都是从后山采来的,他小心翼翼的洗干净,码好了放在一个大缸里。他想着没多久就有葡萄酒喝,就十分开心。 这个时候,洛羽香心里想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看她始终没有说过一个不字,可能是喜欢羊愁怀吧? 羊愁怀虽然是个名声不好的人,但却长得一表人才,十分讨女孩子的喜欢。 杨汉亭想到自己对墨蝉痴情如此,却什么也没有落下,他看着洛羽香转身离去,心中痛极。他继续喝酒,这一喝,直到黄昏,醉得稀里哗啦,只会撒酒疯了,个个都觉得他此刻像只猴子,没有人搭理。 洛羽香却不知道,在破星宗那个说出杨汉亭身世秘密的人,就是羊愁怀指使的,原因就是他看见杨汉亭和她走的太近,可是,没有想到,最后害得还是他自己的姐姐。 他最后悔恨不已,硬是跑到青山门来,非要把洛羽香娶走。 因为,羊愁怀甚至把这些事都告诉了洛清河,洛羽香就算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父女心意相通,她什么都没有问,就穿戴了凤冠霞帔,准备随羊愁怀走。 清逸不知道他这一闹,竟是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是上神,没有人敢违拗,但是是非人心,岂有人会不说三道四的? 洛清河十分同情羊家姐弟,而且这事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引起的,他只能站在羊愁怀这边,但其实,就算没有羊愁怀,洛清河也不看好洛羽香的未来,她和杨汉亭走的那么近,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他们是不可能的。 青山门也慢慢变得寂静了许多,没有了以前的聒噪和喧嚣,这天正好是出嫁的人回娘家的日子,杨汉亭又看见了洛羽香,但是他已经醉得不成样子,拿着一杯葡萄酒,不肯放手,还要请洛羽香喝。 他们听说,羊愁怀因为素衣的事,天天在那里发火,对洛羽香并不是很好,杨汉亭听见这些,就什么心情也没有了。 杨汉亭为洛羽香准备了一件礼物,没有多久,洛羽香竟然是回来了,一个人回来的,她受不了和羊愁怀一起的平淡无味,他忘不了杨汉亭,忘不了他的古里古怪,忘不了他的一片痴情,还有和他未了的缘分。 这一切终究让她清醒过来,回到了青山门,洛清河感觉这个状况出的不小啊。 他早早的让弟子给素衣门的人送了一封信,没有多久,羊愁怀带人来到青山门,想要把洛羽香带走,但是洛羽香早就知道他会来,已经做好了反抗的准备,他让杨汉亭带他走,杨汉亭觉得这个时候不帮她,就会后悔一辈子,所以他违背众人,带着洛羽香离开了青山门。 洛羽香告诉杨汉亭,她没有和羊愁怀在一起过,只不过,她听说素衣门那般惨,都和他有关系,所以为了还债,她不得不答应婚事,但是她始终没有让羊愁怀碰一下。 二人坐在破庙里,害怕不久洛清河就会找到这里,他们开始另寻别处,青山门已经离他们很远了,他们开始变得放松了一些,他们在一家客栈投宿,恰好只有一间房间,杨汉亭说:“干嘛搞得跟演电视剧似的,有没有柴房,我去睡。” “有,有,有,柴房就不用给钱了,姑娘跟我来,少侠,你等会,我带姑娘去了房间,再带你去柴房。” 小二笑着说道。 其实,能把爱的人画出来,固然是好,但总比不过把对她的感情变成一行行文字。 杨汉亭继续过他的悠闲日子,每日画画为乐,没有一天停止,墨蝉有时或是一个郁郁不乐的豪杰剑客,甚至超时空女战士,又或是美轮美奂的仙子,或是林荫小道上,打伞缓步的旗袍女子,。他挺赞叹自己的画技,可以把墨蝉画成各种各样的样子。 睡了一晚上,他们二人很快来到了蜀山的地界,本来以为,把她安放在蜀山,就会没有事情,但是,蜀山的人竟是像青山门的人报告了,他们来了不少弟子,洛清河不好去蜀山,所以没有出现。 也不知道是不是洛羽香的劫数,这一天,洛清河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洛羽香一路和杨汉亭孤男寡女同行,现在就是想回到素衣门,人家也不要了。 他的心思没有人知道,洛羽香在青山门住了下来,虽然显得很是膈应,但是没有人敢提半个不字,都只道她和杨汉亭有不可见人的关系。 但是这个时候,洛清河是清醒的,他只知道,洛羽香这样不懂事,和他一同同行,虽然相信女儿的为人,但是外人说三道四是一定会的,大家看到洛清河这样淡定,加上和洛羽香一起长大,也相信她的为人。 洛清河和杨汉亭在那里喝着酒,洛清河劝他不要再打扰洛羽香,杨汉亭一口酒也没有喝,一直在听他说,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广场,显得很是空旷。 那里是食堂,自然离广场很近。 他们还听说,素衣门的人要求袭宁主持公道,把清逸和杨汉亭抓起来,这样才能服众,不然素衣的牺牲就是白费的,就像当年夕暗一样,本来,魔域之乱已经平息,就算是恶人也有重新做人的机会,可是,就是因为清逸,又把夕暗逼上绝路,导致魔域成为了仙界永远的敌人,给了他们正义的力量。 如今,再不惩罚清逸,这世间就再无公道可言。 袭宁觉得有理,他问清逸自己怎么办,清逸自己的事自己知道,他什么也没有说。 袭宁说:“只要你以后不再找素衣的麻烦,这事就让他过去吧,然而,素衣门泄露天机,本来就是不对在先,受些惩罚,也是应该的。” 最后,大家还是觉得袭宁是那么宽容。杨汉亭对他也有了新的认识,可能他真的是对事不对人吧? 袭宁口中的天机,自然是指清逸和夕暗的事。 要是袭宁不提这件事,所有人都忘记了杨汉亭是夕暗的儿子,现在袭宁亲自说出来,杨汉亭是不是留不得?另大家不禁警醒。 但其实,神界与八派其实打不着杆子,谁也没有站出来多管闲事,说一个不字,这令人感觉一种威逼,没有人敢碰神界,这是不是很不正常。 大家觉的,魔域的事那么重,要是神界不可靠了,不给他们一点威势,恐怕天下才会大乱呢。 袭宁对清逸也是这么说的,眼下,该解决的除了蛮荒,还有魔域,他们都十分头疼,但能把八派安抚下来,也是好的,至少不会有人起哄,扰乱神界的步调。 羊愁怀跑到青山门,说非要把洛羽香带走不可,杨汉亭及时站出来,令羊愁怀明白,他们的关系真的不简单,他不再说话,想看看洛清河的意思。 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一个嫁作人妇的女子,还和别人私奔有染? 杨汉亭却不懂,他只知道洛羽香喜欢的不是他羊愁怀,他就绝对不能坐视不理,他希望洛羽香幸福,而不是重复古代女子的悲剧,孤苦的过一生。 洛清河让羊愁怀先回去,等说通了女儿,再来不迟。 羊愁怀说只能这样,他看了一眼杨汉亭,转身就走出来青山门。 杨汉亭继续他的画家生活,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深情的才子,都可以和演艺圈的一拼了。 开合城的柳府新管家跑来青山门告诉杨汉亭,说柳绿兰的尸体始终没有找到,原来没有死,她只是滚下来山坡,被山下的农夫救了,现在回来了。 杨汉亭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后跟着他们来到柳府,柳府熟悉的味道,一路兜兜转转,终于觉到自己的心情是如此杂乱,他来到柳绿兰的房门口,听见里面的声音,已经没有半分以前的娇气,感受到的竟是一种沧桑,和无奈,还有淡淡的情怨。 他和管家进去,立在一旁,不敢说话,害怕刺激到她。 他没有多呆,很快回了青山门,柳绿兰发觉这一点,有些待不住了,一个月后自己来到青山门找他,她看见那一地的画像,狠狠扇了他一个巴掌,就像扇一个不清醒的人一样,喝醉酒的人一样,一个只会有非份之想的人一样。 她开始撕画,在地上乱踩,她说:“有种,你去打败凌雨之,而不是坐在这里故作深情,这样谁看的到?” 杨汉亭听不懂她说什么,把画一一收起,独自离开了。 这问题又回到了凌雨之身上,他回到房间,思考着自己的过往,是不是真的太懦弱了?先是风铃,他没有保护好她,再是柳绿兰,他从来不敢对她说一个好字,害怕自己移情别恋,再是洛羽香,明明知道她喜欢自己,却看着她嫁作人妇。 他想起他的父亲,那个游走在职场的成功男人,为什么只知道躲到母亲的身后,害怕外面的风风雨雨,原来,这个世界真的太疯狂,随时都会身败名裂,家庭不保,哪怕再强的人。 他觉的自己真像一个小丑,和所有人一样。 他看了一眼窗外,看见柳绿兰还在那里,她正拿着那些画奇奇怪怪的打量,好像很是看不懂似的。 杨汉亭感觉一阵头皮发热,心里很是害怕,柳绿兰似乎感觉到谁在看她,准确的一抬头,就看见了探头张望的杨汉亭,她冲他一笑,然后把画一扔。 杨汉亭更觉头皮发紧,没有再看。 他心想,这么久没见,她怎么还是这样玩劣? 他想着柳绿兰的话,从此也奠定了他和凌雨之之间长久的战争。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一章 羽香逝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咻” 在一个名为风铃渡的地方,那时正好是冬天,寒冬凛冽,风雪呼啸,几个褴褛的江湖中人一身商贩行头,行走在风雪里,他们强装坚强,在呼啸的风雪里硬着头皮走着,那股韧劲,任谁看了,都要竖起大拇指忍不住夸耀一番。一个红衣女子很是惹眼,她妖娆的身姿,雪白的面庞,显得有些冷酷,如冰如雪,羡煞旁人,男的看了,一身的劲;女的看了,我见犹怜。 “呼” 一路上多少火一般的红梅覆盖在白雪里,若隐若现,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料峭的冬风。 它把人的醉意吹走,只想躺倒温柔乡。 就在一年前,青山门的洛羽香红颜仙逝,酷暑六月居然天降大雪,好似惊醒了大地深处的寒魔,几乎要冻死了人。 这寒冷似乎是在让每一个人求饶,不该把洛羽香害死。 有人感觉洛羽香的死触动了仙帝的盛怒,才致使寒魔觉醒的,所有人感觉自己像是要化成了冰,那种感觉可不好受,只能盯着自己的脚下,这就像是魔鬼找上了自己是一样的,只能等死。 仙帝?是谁,自然是杨汉亭,这是凌境云在青山门事件后,使用蜀山幻术查看到的。 可惜的是,他更是夕暗的魔胎。 就像是一个大石头扔进了水里,一下子全都安静了下来。 他后来去了长安城,想要找到袂寒刀,毕竟是自己的岳父,他此时只有他可以依靠。 那一场六月雪冻死了太多的人,仙帝的盛怒无法抑制,他抱着洛羽香的尸体离开了青山门,告诉洛清河和羊愁怀,这仇,他早晚回来报。 凌雨之知道天下即将发生大事,他离开了蜀山,来到这个凡尘,他遇见了一个人,他的背影很是熟悉,不是琴阁的孔亭之是谁?他直接上去和他相认,走上去,那人果然是孔亭之,他穿的一身雪亮的白衣,感觉不像是一个落魄的人,一身鲜亮,反而像是得了道。 “是你?凌雨之?”……“杨师弟的事,我都听说了,可是我不打算管,因为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凡人,而是仙。”……“那年我被左平之追杀,他拿走了我的箫,还把握推下了悬崖,我却被一棵树拦住了,没有摔死,后来我回到玲珑洞,开始修炼,没有多久,我就得了道,羽化成仙。” 孔亭之娓娓道来。 墨蝉那次在蜀山和凌雨之说的话,凌雨之不但没有听,反而开始厌恶女人,因为从那时起,他就被一个女人纠缠住了,而且她十分难缠,每每惹的凌雨之忍无可忍,想要把她揪出来狠狠揍一顿。 他被一个神秘女人跟踪,而且很久了,他几乎快要疯狂,那个女人不是向他示爱,就是做一些让人恶心又忍无可忍的事,挑战着他的心里极限。 凌雨之一时没有理会她,和孔亭之一同上路,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村镇,这里十分的偏僻,几乎看不到什么外人,都是本地的农人,风气十分淳朴,凌雨之十分喜欢这里,说是有些厌倦了蜀山和七派的勾心斗角,而且心中疲惫,孔亭之除了静静的听着,并没有其余的话,直到凌雨之说起琴阁,说起临西,他才有所动容。 他有些想起往事,想起了杨汉亭,想起他们不该逼死他,他是仙帝的转生,从小就有寒魔守护,没有人能害死他,而所有人却偏偏一直想要他死,还给了他多少侮辱。 凌雨之听到这,不禁向四周看看了,样子十分的警惕,带着深深的厌恶和无奈,他发了一下呆,还是被孔亭之唤醒的,“想什么呢?是不是有事?” 凌雨之不断摇头,他们叫了一些酒菜,随便吃了一些,凌雨之听见周围什么声音也没有了,他没有心情再吃,只是觉得很纳闷,丢了筷子,说是去小解。 就在他去了一趟茅房的时候,回来就变了一个样子,他一脸无奈,像是十分的没有办法,他问孔亭之:“现在你打算去哪?本来我是要去云游的,但是既然遇见了你,我就不去了,送你回琴阁?” 孔亭之喝了一些酒,他说不用,要回去,他自己会会回去,只是他并不是很想看见他们,师傅不在了,琴阁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还是一个人呆着,更不会再卷入什么是非,反而潇洒自在。 “你说你杨师弟会去哪?会不会是长安,听说他曾经认识过一个江湖盟主,还娶了他的女儿。” “就算是,我也不打算去,他的事,我不想管,更不能管。” 凌雨之也是一脸无奈,很是苦恼,什么也没有说,就和孔亭之一起上路了。 他们来到一个叫叠星楼的地方,那是一个美的像是仙境的地方,叠星楼被建在一片美丽的湖上,四周群山环绕,青山依依,到了晚上,天际的星星闪耀着,倒映在平静的湖面,仿佛天外之景,不似人间。凌雨之和孔亭之站在楼里,放眼群山,清风依旧,青山如墨,湖面更是如温柔的美玉,美到了人的心里。 孔亭之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了,一直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始终没有见你开心一下啊。” 凌雨之不愿意提,提了也没有用,还不如等待机会自己解决。 就在这时候,那个女人又说:“凌雨之我喜欢你,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孔亭之看他好好的,突然头疼的样子,双手抱住了头,他看见孔亭之,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只说:“不要再缠着我,你个贱货。” 孔亭之伸手格开他,凌雨之这才反应过来,只听见那个声音又说:“对了,就是这样。” 孔亭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缓了缓,说:“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凌雨之很是无奈,没有解释,他仔细回想,那个声音似乎是从远处的森林里传来的,他说有一下事,然后飞向了对面的森林,这个森林十分的寂静,并没有什么人。 越是安静越让人感到害怕,他知道那个女人就在这里,他站立了一会,一个声音传来,就在他的身后,:“凌雨之,你终于肯来找我了,知道我是谁吗?” 凌雨之看也不看她,迅速向她伸手过去,想要抓住她,但是,他竟是什么也没有看见,林子里也没有人,他感觉匪夷所思,问:“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还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那个女人于是现身出来,她依偎在凌雨之身上,非说要生生世世和他在一起,凌雨之几乎要作呕,看见她的模样更是想要作呕,但是凌雨之的一系列行为并没有使女子有所放弃,她反而越加现出一种淫相。 “我可是学过佛的,我现在这么和你亲近,这辈子就算不能和你在一起,下辈子,我们也会有缘分在一起,我多少次都在你身边,你却从来不看我一眼,我的心都叫你伤透了。” 凌雨之回到叠星楼的时候,孔亭之已经离开了,他留了一些话在楼上,是用纸墨写的,上面写着:“我先行一步,在镇上客栈等你。” 孔亭之在客栈等了一个时辰,也没有见凌雨之来,他只有自己找间房间住下,相信他看见留言,一定会赶来的。 到了半夜的时候,凌雨之才回到了客栈,他躺着床上思考着,没有想到天下竟有这么恶心的事,他简直愤恨至极,转辗反侧,勉强才睡着。 这跟得了重病是没有区别的,如果不解决的话,只会让她越来越放肆,最后一团糟糕。 他决定找人帮忙,把这女鬼驱散。 杨汉亭去了一趟极北之地,想要把洛羽香的尸体放在那里,以后找到机会再将她救活。 寒魔立在空中,对他说:“帝君,这姑娘我来看管,保证她完好无损,你去找办法救她,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杨汉亭一脸憔悴,在雪地上走了几步,好像是没有什么办法,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寒魔消失在眼前,很快没了踪影。 杨汉亭立刻离开了极北之地,这时候,曲中亭出现了,他缓缓来到杨汉亭面前,杨汉亭问他想要干什么。 杨汉亭担心他是冲着洛羽香的尸体来的,不放心走,立在原地没有动弹。 凭曲中亭的实力,寒魔或许能够对付,但是要是他还有帮手的话,就很难说了。 他是仙帝这个事实,所有人都感觉意外的不能接受,就连清逸也不能接受,他感觉一切都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嘲笑地对象就是自己。 曲中亭告诉他,你放心走吧,我不会伤害你的朋友,我只是来看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会来这里,没想到,被我猜中了。 杨汉亭只问仅此而已吗?他看向曲中亭,不相信他的话,:“你不是因为妒忌我,想来坏我的计划?” 曲中亭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告诉杨汉亭,:“妒忌你又怎么样,难道你这样的身份,被人妒忌很奇怪吗?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妒忌过你。”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二章 北地之思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当初,你被关在焚仙台受刑,是凌雨之救了你,只不过,他是因为不想墨蝉伤心才救你的。” 曲中亭看见他一脸的憔悴这么说道。 “那也不是我求他救我的,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从今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杨汉亭冷冷的说道:“你一向喜欢管我,想当初,我盗了噬血莲,你就对我那么绝情,有时候真的看不懂你。” “当初,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是江叟告诉你六神器的事,我还特地跑到天牢去责备你,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琴阁,为了师傅。”曲中亭感叹的说:“就算你不懂,我这个做师兄的还是会提醒到底,因为我有责任替师傅照顾好你。” “我该走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杨汉亭急切的说道。 “你打算去哪?”曲中亭关切的问。 “洛姑娘的死与我脱不了关系,我除了要救活她,还要替她报仇,我自然是去素衣门了。” 杨汉亭说完,就匆匆的离开,很快消失在风雪之中。曲中亭听完,忍不住无奈一笑,没想到,他经历了那么多事,还是这么不成熟,居然告诉他。 似乎所有人都猜到杨汉亭会去素衣门报仇,他们都赶到了那里,等着他的到来。曲中亭自然也赶到了,他们站在素衣门门口迎接他,每个人都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像是在乞求他。 杨汉亭看见唯独没有洛清河,想想,洛羽香是死在他剑下的,他因为要杀杨汉亭,洛羽香为了保护杨汉亭,才把她误伤了。 虽然一切都不关素衣门的事,但是杨汉亭已经不想去分辨这么清楚,他要找羊愁怀算账,找素衣门算账。 杨汉亭在石级下指着他们道:“都给我让开,我今天和羊愁怀没完,等了结了他,再去青山门找洛清河。” 曲中亭站出来,劝他道:“在极北我跟你说过,不论你做什么,我这个做师兄的都会告诉你对错,今天,你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害素衣门的人,特别是羊愁怀,虽然,洛姑娘的死与他有些关系,但实际上没有人想杀她,都是误会,你不懂吗?” 杨汉亭于是没了说词,许久,他说:“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他,羊愁怀!” “你也不看看,我们这么多人,你怎么是我们的对手,除非你要利用炎兽杀了我们,那我们无话可说,否则,你别想踏进素衣门一步。”曲中亭遗憾的说。 “你怎么知道我有炎兽护体?谁告诉你的?” 曲中亭无奈一笑,说:“你能召唤出寒魔,自然,炎兽也一定在你身边,这么浅显的道理,你就不知道吗?” 杨汉亭心想:“原来,寒魔和炎兽是一起的。” 曲中亭又说:“怎么样,你是放弃呢,还是依然坚持,就看你一句话了,我说了这么多,希望你听进去一两句,不要叫我这个做师哥的失望,师傅的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走上歧途。” “你的意思,我身体里有夕暗的血?”杨汉亭阴沉沉的问。 所有人不再说话,也没有看他,好像是默认了这个意思。 杨汉亭亮出仙剑,一路朝前杀去,曲中亭亦是亮出他的剑,一追一赶,很快来到了素衣门内,一时间,也只有曲中亭敢和他对抗了。 曲中亭的功力是所有人知道的,除了左平之,没有人是他的对手。那一次在蛮荒,他们也是费尽力气,才将左平之拿下,曲中亭与左平之更三次交手,都未能稳稳地赢他。左平之作为袭宁的门人,自然处处占了上风。 杨汉亭释放出炎兽,一下子,整个素衣门如在锅炉之中,无人不感到炎热无比,之前,青山门的人就见识了寒魔的威力,现在,大家真想跳进水里,好好凉快一下。 炎兽放声怒吼,见人就把他扑倒,杨汉亭和曲中亭还在那里斗剑,剑气纵横,难分胜负,杨汉亭毕竟吸收了多年的神力,也能与他打个平手。 所有人都来围攻杨汉亭,冒着炎热,他们艰难作战,迎难而上,炎兽闯进大殿,肆意撕咬,伤了许多的素衣门弟子。 素衣拿着剑横在脖子上,叫所有人住手,她说:“杨汉亭,你要是再动手,我羊素衣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把羊愁怀交出来,否则,你就是死了,也是白死。” 杨汉亭觉得自己这些话,倒是无情无义,也不知怎么说出来的,他为自己感到高兴,不禁大笑起来。 所有人看见他这样绝情,都一时间沉默了,但也并不是束手无策。 他们按住了羊素衣,继续和杨汉亭比斗,杨汉亭笑道:“师兄,你还是别费心机了,我是不会放过羊愁怀的。” “人死不能复生,我也没有办法,要不,你给点时间给我,我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曲中亭试着说道。 “这话有些意思,好,你说多久,我给你时间。”杨汉亭一边和他挥剑,一边这么说道。 曲中亭就知道他会答应,心里很是高兴,说要三个月。杨汉亭召回炎兽,一路下山去了。 袭宁随后就来到了素衣门,他落下地来,看着这里一片狼藉,不成样子,他看了一眼天上,以为杨汉亭是飞走的,他的冷静令所有人感到镇定,也只有他才可以吃得住杨汉亭了。 “你们不用指望我了,他是仙帝,我袭宁一个丞相,能拿他怎么样?”说完,他就飞离了此地。袭宁飞到半路的时候遇到了杨汉亭,他没有理会,直接走了。 杨汉亭抬头看见他,不知想了些什么,良久,他才继续上路。 袭宁回到神界,坐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干,什么也没有想,只是看着远处的云海,他对童子说:“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事?” 没有谁理会他,也说不出什么理由。 素衣门的人为了料理残局,又是忙活了不少日子,杨汉亭离开了,所有人也就都离开了。 羊素衣揭下面上的轻纱,不再掩藏自己的容貌,她一路磕磕绊绊的来到房间,坐在了镜子面前,看见镜子里自己倾城的容貌,可是那满脸的忧伤之色怎么也掩藏不住。 她失落的低下了头,不知想了些什么,很久都静静的坐着,没有吭一声。 她想起了菩提院,她们的掌门也是女子,为什么可以把门派打理的那么好,而自己却弄了个这样的下场?这要怪就要怪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不但不会帮她,还只会捣乱。 就在她伤感的时候,弟子报曲中亭来了,说要见她,素衣思索了片刻,起身就去见他,曲中亭站立在大殿的门口,静静的等待着,羊素衣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还不走。 他们并没有说什么,曲中亭说完就走了。 素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心猜测他是什么意思,她叫住他,走上前来,问道:“曲掌门什么意思,话没说清楚就走,岂不叫人挂心?” 大殿的院子并不大,但是却有几棵花树,虽然被烧得焦黄,但是也还是有一种浪漫色彩。 曲中亭还是走了,素衣站在大殿门口,看着下山的路,完全没有意识到命运二字的含义。 杨汉亭一路回到极北之地,他落下地来,脚踩着冰面,感觉到一股寒冷,和凉意,他静静的走到洛羽香的身边,她此刻躺着冰棺里,一切都还是那么完好,唯一的一点就是再也不能开口了。 曲中亭回到琴阁,他叫杨汉亭给他三个月时间,他要在三个月内,把这些事情解决,按杨汉亭的意思,只有洛羽香活过来,他才会善罢甘休,否则一切免谈,他开始翻书,他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起死回生的办法,但是他却不记得很清楚是那一本了。 最终他也没有找到这本书,他没有办法,想去请教其他门派的掌门,看他们是否有起死回生的法子? 期间,他又去了一次极北之地,只见杨汉亭全身是雪,坐在洛羽香的尸体旁边,看见他这样,曲中亭实在觉得想不通,他明明喜欢的是墨蝉,现在又为了另一个女子而要死要活,难道他真的是没有长大吗? 他没有理会,直接走了,杨汉亭不小心只见一个白色身影离开,他知道是曲中亭,他心想:“三个月,你能在三个月内找到法子救她?”想完,他继续发呆,整个人都憔悴了。 没有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他的身边,他知道是风铃,他没有去和她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地方,风铃害怕刺激他,静静的坐在了远处的冰湖边上。 杨汉亭心想:“要不是以前对不起风铃,我现在也不会为了她而担心害怕,难道我是个灾星,只会害了喜欢自己的人?” 风铃尽管不知道他这时候想了些什么,但是她从来不打算怪他,责备他,记恨他,她也希望,杨汉亭不要牢记那一件事,不然她不但受了苦,而且还失去了自己爱的人。 杨汉亭想起曲中亭在这里和他说过的话,他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那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感受到呢?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三章 众仙盟的一帮人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很多人在自己生命里来去匆匆,都只是过客,杨汉亭想起千界,他知道千界因为本身的功力退步,躲起来修炼了,他的离去虽然省了很多人的麻烦,但是在杨汉亭心里,却是一个疙瘩。 终究有一天,他还是会回来的,而且会和以前以前一样,没有人不担心这一点。 唯有一点,时间是公平的,他在进步,杨汉亭也在。 如今,一切都是神主在把控,仙帝的位置是空着的,什么时候能回去,完全是一个未知数。 杨汉亭问及风铃这么久去了哪里,她什么也没有说,像是要保持神秘,令杨汉亭大为不解。 没有起死回生的办法,那也不能这样干等着,杨汉亭正愁着该干些什么的时候,极地来了一大群人,他们衣着有些奇怪,不像是凡人,有男有女,而且还身怀绝技的样子,杨汉亭感觉他们像是第一层的修仙者,属于散修。 他们来到杨汉亭身边,说要一起为洛羽香报仇,洛羽香是他们的盟主,杨汉亭和风铃觉得很奇怪,什么盟主,怎么她从来没有说过? 为头的一个大胡子壮汉一笑,摊开双手,说:“我们是众仙盟的人,洛羽香是我们的盟主,她居然没有告诉你?” 看着这一大帮的人,杨汉亭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什么众仙盟,跟洛羽香什么关系? 他们告诉杨汉亭,很多年前,他们就认识了洛羽香,知道她是青山门的人,本来,他们散修是不屑于和大派的人打交道的,但是他们和洛羽香接触,感觉她和平常的女子很不一样,她不仅侠肝义胆,不畏生死,而且还是个十分仗义的女子,所以她们推立她做了众仙盟的盟主。 杨汉亭自言道:“真是想不到,她居然这样深藏不露?难怪我看错了她。” 轻叹一声,他若有所思,不知在筹划什么。 为头的壮汉蹲下身子,试着问道:“杨公子,你和盟主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你想为洛盟主报仇,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我们一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是啊,只是不要把我们当外人,以后你就是我们的新盟主。”一个红衣女子这么说道,他们看起来一条心的样子,谁说话都一样。 杨汉亭和他们一起,来到了女娲墓,那里是绝灭轮的安放地,因为,杨汉亭从他们的口中得知,春秋扇带来的不只是战争,还是新生,春秋扇出,四海硝烟弥漫,但是曾经远古上神留下的精魂将会现世,将惊魂放入噬血莲中,会生成转魂丹,能够让人起死回生。 众仙盟的人告诉杨汉亭,他们愿意帮助他集齐五大神器,召唤出春秋扇,不管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救活洛羽香。 如果一切是真的,杨汉亭这么想,他愿意,愿意用战争作为代价,救回这个女孩子,毕竟自己欠她的太多。 他们首先拿走了绝灭轮,自从上一次神器集齐,至今,每一件神器都已经回到了初始的地方摆放,不再有主人,但是,如果,神界的人知道他们要集齐神器,导致生灵涂炭,袭宁第一个不会答应,而且会怎么样阻止都还说不定。 这第一个要点,就是瞒住神界的人,不要让袭宁和神主知道。 虽然,杨汉亭被确定就是仙帝的转生,是三界的主宰,但是在没有回归之前,所有人都还是会给他施加压力的,譬如,他在天下大事上是没有说话权的,更不能发动战争。 就像那天,他要杀一个羊愁怀都被所有人阻止,可见,没有人对他放心。 他是夕暗的儿子,这是其一,其二,他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做出的一切决定只会是错误的,这时候,群众应该起到提醒的作用。 没有知道,仙帝为什么会在夕暗这个女魔头的肚子里转生,也没有人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仿佛有一种黑夜的前夕的感觉,令人感到不安。 据说,蜀山弟子是知道千界去了哪里的,早在一开始,他们看千界不是他们的对手,就偷偷的跟踪他,只是他们没有想要赶尽杀绝,而是放过了他。 凌境云和蜀山的人也不担心仙界会有什么变故,就算仙帝转生于魔女肚中。 他们相信天道不会变,强者经得起一切考验和挑战。 凌雨之和孔亭之来到琴阁,他的意思主要是送他一程,并不是想要去琴阁,这一路上,凌雨之也对他的这些年经历有了一些了解,好像一直失去音讯的人跟自己将这些,会让自己很安心,因为以前所有的担心都是没有必要的。 凌雨之看着孔亭之进了琴阁的大门,就转身走了,他在琴阁的山下站了一会,看了一下风景,然后御剑飞行,经过一个山头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有点像是左平之? 他早就知道左平之是所有人追查的目标,有他的地方,蛮荒的人也一定就在附近,凌雨之看了一下这个地界,离琴阁已经有半天的路程,他已经飞了半天,这个方向是去蜀山的,眼前的山头,他有些陌生,他降落下来,看见了一块木牌上写着什么“云头山”,凌雨之回想,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有名的山。 他心想,或许就是因为这里默默无名,他才躲在这里? 凌雨之有些担心,如果山上的真的是他们,自己一个人去,会很危险,毕竟他们全都是仙神界的罪犯,自己就是再牛,也惹不起。 就在他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走来三个人,其中一个说道:“站住,你是什么人,不会是蜀山的吧?” 他的声音十分深沉,有力,而且洪亮,凌雨之首先怔住了,心里已经在想脱身之法,三人见他头也不敢回,感觉有些不对,于是说道:“看他的装束,是蜀山的!” 凌雨之被他们绑了起来,带到了他们躲藏的地方。 凌雨之被置放在一个山洞的角落,这里并没有什么人,方才上山的时候,有一个人先行上了山,可能是去通风报信了,他一路小心观察,发觉四处都没有什么人。 原来,他们知道自己是蜀山的,害怕已经被发现,所以所有人都已经撤离了,凌雨之双手被绑着,他看见地上有一块石头,他换了个姿势,拿起那个石头,想要割断麻绳。 这个时候,左平之走了进来,他的样子和以前一样,那么冷酷,绝情,像是一座冰山一般,他身后跟着两三个人,很是听他的话一般,心甘情愿当一个跟随,无疑就是蛮荒逃出来的人。 左平之一眼认出了他,说:“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专门和姓杨的小子争风吃醋的凌雨之?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是否还有其他人跟着?” 凌雨之并不惊讶是他,因为之前他就已经看清楚了,没有疑问。 左平之与他并无仇怨,反而一向很佩服他,他表现的很客气,思忖了一会,他说:“你是害怕了,还是想要隐瞒什么?你别以为我和姓杨的有仇,就会针对所有人,我可没那么笨,只要你告诉我实情,我或许可以放了你。” 凌雨之于是放心的说:“我也只是不小心经过,无意间看到了你,并没有其他人,你可以放心。” 左平之看了他一眼,感觉他并不像在说假话,然后转过头去,笑着说:“我该不该相信你?不信!但是我也不会杀了你,你自己的绳子自己想办法解开,这样,我也好有时间离开这里。” 说着,他就和三个随从离开了,去的很快。 凌雨之用石头一点点摩擦绳子,没有多久就解开了它。 他知道他们已经逃走了,疲劳的在地上坐了一会,他最后决定起身,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遇上这伙人? 他想起跟踪他的那个冤魂女鬼,那事还得从凌境云闭关的时候说起,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感觉不对劲了,只是最近她更加肆无忌惮了,可能是觉得自己拿她没有办法吧? 他回到蜀山,听说墨蝉去了极北之地,他有些不放心,于是,他也启程去了极北,可是,来到极北,他只看见了墨蝉,并没有看见杨汉亭,墨蝉站在那里发呆,凌雨之想要靠近的时候,雪地里突然拱起一只巨大的白色怪兽,墨蝉就近在咫尺,十分危险。 墨蝉惊讶的看着它,想起它有可能就是大家说的寒魔。 她已经没有了反应力,只是怔怔的看着它,如果寒魔与主人心意相通,它是不会伤害墨蝉的,墨蝉回头看去,发觉了凌雨之,他正拼命的喊自己,最后,倒是凌雨之眼疾手快,将她拉出了寒魔的怀抱,躲过了一劫。 墨蝉心有余悸,看见寒魔巨大的嘴里冒着冰冷的寒气,它周身的冰一样颜色的白毛结着冰似的,像是一只从冰层里跑出来的巨兽,难怪叫寒魔。 它只发作了一会,就钻回了水里,只是,如果还有谁敢靠近洛羽香的尸体,它必然又会跑出来。 这是它答应杨汉亭的,誓死保护洛羽香。 墨蝉急着去找杨汉亭,她不能看着他走上错误的道路,如果真的那样了,她将会后悔一辈子。 凌雨之问她:“天下和他,你选择天下,那,你和洛羽香之间,他又会选择谁呢?他的心里根本没有你,说什么也没有用。” 墨蝉回身看着他,严肃的说:“就算我没有资格在他面前谈天下,那,洛姑娘总有资格吧?如果洛姑娘知道他要做傻事,一定第一个不会同意的,不是吗?” 凌雨之没有办法,冷漠的说:“他们的事我可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墨蝉很是没有办法,她低头犹豫着,为难的说:“我怎么会不知道旁观者清,我与他这么多年不在一起,自然比不得什么柳姑娘、洛姑娘,可是,我怕,怕有一天,这一切都还是要回来找我,所以,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和他生疏,不然就真的要完了。” 凌雨之明白她的意思,毕竟,这个杨汉亭性格古怪的很,没有常性,要人担心也是正常的,而且,他每一次见到自己就醋味很重,心里说不定还真的只有墨蝉,至于那外面的一切经历,说不定是他的无奈之处,所以,他觉得要完也是他完蛋,不会是别人,墨蝉这样想,真的是太杞人忧天了。 墨蝉接着说:“他越是那样的糊涂,越是会累及于我,你不知道,每一次他不在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少了什么,哪怕连你,好像也被他带走了,他就是这么的神奇。” 凌雨之一副无聊的样子,心想,他不就是一个贼吗,他哪一次来蜀山,我不为你担心的?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四章 巨兽,和野人族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凌雨之毫不在乎的说:“我何须你来担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这次,你这样突然独自跑来,就不知道师兄的脾气,要是他责怪起来,多少人要看你的笑话。” 他口中的师兄自然指的是凌境云,除了他,他不会这样叫。 墨蝉有些语塞,来的时候她确实没有想过这些,现在凌雨之这样提醒她,倒叫她不自觉担心起来,想想,他琴阁弟子的事怎么也轮不到自己来管啊,这一次,自己确实太冲动了。 凌雨之上前拉起她的手臂,看了一下她的眼睛,见她没有厌恶的神情,就带她离开了这里。 杨汉亭和众仙盟的人来到女娲墓,这里一片空旷和辽阔,四周尽是荒草,丛生在铺满石板的露天墓地,都以为女娲墓在山洞里,看到以后,大家都很意外。 这一众人一点点走进女娲墓,许多人心中都充满了好奇和疑问,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这里可是满满的覆盖了远古上神的法力啊! 如果这个时候没有人提醒大家小心,那真的是很奇怪的事了。 所有人跟在杨汉亭的后面,小心翼翼,没有人不谨慎防备,气氛像是紧绷的弦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因为不小心发生的意外而轻易的绷断,可以想见作为他们首领的杨汉亭压力有多大,墓地中央的那个方形石台很是惹眼,它的附近有四个石像,外形有点像是传说中的瑞兽。 共有四只,分别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摆放,石台的每一条通道,都铺着异于其他石板的石料,更为华丽,图案复杂,杨汉亭观察到这一切,看见石台非石非玉,材质奇特,就是这个荒野神墓的焦点和点睛之笔,一切都亮了起来,和刚才踏入墓地的第一感觉不同,现在有点像是走进了宇宙的秘境。 一股大风自石台向杨汉亭等人刮去,每个人在石台渐渐亮起来的耀眼光芒下,一边捂住眼睛,一边抵挡强风。 风越来越大,光越来越强,是不是触动了宇宙最深处的力量?除了杨汉亭,所有人都飞了起来,向着神墓之外而去,一经出了墓地,所有的力量瞬间消失,再也无法感觉到,大家只能遥遥的望着杨汉亭所在的石台。 在强光下还能睁开眼,杨汉亭除了看见眼前一片刺眼的白光外,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轮渐渐显现的光影隐约可见,令人感到意外。 “是绝灭轮.”杨汉亭心里说道。 他慢慢走过去,把手伸向了越来越清晰的绝灭轮,那种勇气他自己也很震惊。 或许是旁观者清,大家都叫他住手,那股奇怪的光有些不对劲,有点像是设防用的法力,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叫唤,杨汉亭还是听不进一般。 可是杨汉亭没有去听,而是继续伸手,他明明发觉自己被一股无边无际的力量拖走了,消失在众人面前,在一片冲天的光芒中,等到光芒褪尽,风波止歇,一切静止如初的时候,杨汉亭消失在了这个神墓之中,没有了踪影。 这可怕的远古之力! 众仙盟的人就此失去了杨汉亭的音讯,他们找遍神墓所有地方,附近很远的地方也都找了,依然是失望,这死寂的神墓。 杨汉亭感觉一股落叶的香味,很原始,很集中,无边无际,他知道方圆百里都没有一个人,有的只是寂静,这一切都是大自然的气息。 他震惊的睁开双眼,豁然坐起,左右看了看,发觉这里是个美丽的森林,四处屹立着各种各样的大树。 不远处有一片蓝色的小湖,倒映着林子里的大树,美的让人窒息。 四处走了走,一番查看,他完全陷入了迷茫,和疑惑,没有人可以告诉他这是什么地方吗? 不远处忽然传来飞天遁地的声响,脚步声,树木倒塌声,此起彼伏。 还有就是震天的兽吼,自远及近,噼里啪啦向着杨汉亭的方向而来。 他抬头看见一只巨大的怪兽来到了自己头顶,它的脚在不远处的树丛里隐着,它和杨汉亭四目相对,有些像是因为看见了见所未见的东西而陷入了迷茫,许久回不过神来,只能怔怔的看着。 巨兽兽头人身,全身绿色,很是健壮,有点像是在好莱坞电影里看见的怪兽,只是它的样子也太呆萌了,杨汉亭有一种错觉就是,它并没有很凶猛,和残暴。 看见杨汉亭表情有了一些变化,它拱起了高高的双眉,像是一个陌生人突然想问人要不要喝水一样,显出一种关心的心绪,并且随着对方的情绪而改变着。 一大堆青色的水果从天而降,落在了杨汉亭身旁附近,杨汉亭并没有动弹,还是看着它,任他丢了那些果子下来,青果零零落落的散乱抛下来,没有多久,果子堆了一地,都可以摆摊去卖了。 杨汉亭有些会了意,他拿起一个青果,试着问道:“你叫我吃吗?谢谢。” 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吃不下,转过身看着远处,样子有些忧郁,闷闷不乐。 巨兽似乎生了气,跑了过来,吓得杨汉亭退出很远,巨兽用脚把青果全都踩烂,最后所剩无几。 它生气的挥着双臂,俯身向杨汉亭示威,挑战,拼力气。 还没有等它反应过来,地下跑出一冰一火两只神兽,寒魔与它一般高大,炎兽没有巨兽一般,但是足以将它震慑,巨兽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的暴怒,在二神兽的围攻下没有失了理智,立刻反击起来。 ………………………… 巨兽好像并没有生杨汉亭的气,带着他离开了森林,一点点向远处走去,一人一兽,一前一后,一个开路,一个跟随。巨兽自然被冰火二兽打败了,它要带杨汉亭离开这里。 方才巨兽知道自己打不过,拿着两根树枝插在自己肩上的样子很是让人觉的好笑。 突然,巨兽蹲在那里,好像在想什么不开心的事,慢慢的低下了头。 那里是一个高高的悬崖,下面是一片树林。 杨汉亭走到那里,想知道巨兽在想什么,难道它有主人,这里不止它一个?或者它是和主人闹了不开心,才闷闷不乐的,杨汉亭想安慰它,给了它一个同情的眼神说:“你在想什么?” 巨兽伸手指着远处的郁郁葱葱的森林,用兽语说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 二人来到那个森林,发现了一片鸟语花香的世界,一个白衣少女正在那里锄花。 杨汉亭知道巨兽一定和她脱不了关系,他走过去,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问一问她就知道了。 少女看见巨兽,很是高兴,看着它笑了起来,哪知杨汉亭来到她的身边,询问这里的地名,少女故意刁难,就是不说,杨汉亭很是为难,他说:“我有急事,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要尽快离开。” 少女看他很着急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告诉他:“这里是野人部落,你说的什么长安,我也知道,只是这里,在它的另一个空间里。” 听完,杨汉亭感觉到一阵迷茫,她的意思这里不是人间,还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一定离长安很远,远到在宇宙的什么角旮旯里。 “我怎么回长安?有没有办法?”杨汉亭迫切问道。 少女无奈的看着他,不解的说:“你怎么会来这里的,这里完全被三界遗忘了,莫非,你想逃避现实世界的什么,才会到这里来,我有什么办法。” “那我的朋友找的到我吗?”杨汉亭又问。 少女肯定的说:“当然找不到。” 杨汉亭听见远处一阵呼啸声,无数的原始人向这里杀了过来,个个手里举着武器,越过草丛,跨过障碍,就要来到花园。 这时候,巨兽走到园子外,想要吓唬他们,冰火二兽也及时出现,护在巨兽左右。 他们二话没说就打了起来,那些野人看起来都是冲着巨兽来的,并没有想要伤害少女,因为有冰火二兽的帮助,巨兽如虎添翼,很快把原始人打倒了,他们都不愿意逃走,宁愿战死在巨兽脚下。 少女告诉杨汉亭,巨兽很害怕,因为原始人太多了,要是哪天他们一起杀来,他就会死在他们手里,他们以捕杀为生计。 杨汉亭觉得不可思议,这跟电影里演的很像啊。 “那这里就只有它一个吗?它不是也应该有一群兄弟?跟原始人一样多?”杨汉亭笑着说。 “当然,只不过它是因为我才离开族群的,如果它回去,自然没有人敢惹它。”少女亦笑,然后低头继续锄地。 杨汉亭从怀里拿出一个青果,想起是刚才巨兽丢给他的,他捡了一个藏着,这时才想起来。 少女看见,偷偷一笑,杨汉亭问为什么,她说:“这可不是它平时吃的东西,它总是跑很远去那片林子采,每次都要采一大堆的,才够它吃几天,吃完了,它就去采另一种果子,只是它不吃肉。” 杨汉亭放回怀里,说:“那我还是等会还给它,自己不吃了。” 少女锄完地,擦了擦汗,对杨汉亭说:“好了,走吧,以后,你就是我的客人,我应该招待你的。” 杨汉亭有些纳闷,这里又是原始人野人,又是巨兽,这个少女怎么跟他们完全不一样,不论行事,说话,还有穿着,他试着跟她来到住处,那是一个好几间房子连在一起的茅草屋子,但是四周打理的很是干净和整洁,很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心里很是舒服,就跟少女本人一样,清纯脱俗,像极了仙女。 看起来,她是什么都知道的,到底是什么人,这样奇异?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五章 奇怪的一天,奇怪的野人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第五章 杨汉亭把青果递给巨兽,它伸手接过,看了一会,直接丢进了嘴里咀嚼起来。 他去了一下屋里,出来的时候,老早听见怪兽呼来吼去的声音,他出门来,看见远处的巨兽和冰火二神兽正在闹得不可开交,炎兽干脆发起兽性来,想要咬下巨兽的肉来。可是巨兽哪有那么好欺负,拿起一根棍子杠在它的嘴里,炎兽尽管咬着棍子,也依然紧追不舍,非要得逞不可的样子。 杨汉亭看着看着气不打一处来,他冷静了一下,缓慢走到离他们很近的草地,绿草如茵,让人很是惬意,呼吸着这沁人心脾的空气,他有种想要永远不想回去的欲望,他拼尽了力气,还是没有好结果,看来,这世间什么事可能都是安排好的也说不定啊。就像过去发生的每一件事一样,比如,琴阁,洛羽香。 将来二字,实在是一种压迫而已,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看了一眼冰火和巨兽,它们闹累了,纷纷趴在地上休息,各自的眼睛却还是恐怖的盯着对方,只有寒魔比较憨厚老实,耷拉着眼皮像是无精打采。其实它是可以分身的,一边要关心极地的洛羽香,一边要保护杨汉亭。 它的心里像是藏着什么秘密似的,害怕别人知道,它觉的什么都不说,等到一切顺其自然的到来,才有意思。 早有一个人来到了这里,他站在很远的山上,看着这里,杨汉亭四处走走看看,没有意识到那里,但是他感觉到一个老熟人,说不是他,没有人相信,他朝远山看了过去,那里像是藏着笑鬼一样,令人心里感觉密密麻麻的燥乱。 冰火二兽、巨兽和白衣女子其乐融融的相处融洽,炎兽像条发情的狗一样,使劲的摇着尾巴,紧紧的把肚子贴着地上,只是它的个头大了一些。 …………………… 漫不经心的走出去很远,不知来到了哪里,他还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的悲伤,不愿面对认识的人,想要走的越远越好,只见他一个劲的向前走,直到来到一个圆形的空地,这里没有任何人,他轻叹了一口气,感觉到一种极度的静谧,他的心情很是平静,倾听着周围的声音,他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人在靠近自己,或者靠近? 他转头看去,原来,是一个野人,还是一个女的!杨汉亭发觉这一点,首先笑了一下,只是不明显,她的样子也太可笑了,身上除了遮羞的零零散散的兽皮,其他地方都是暴露在外面的,就像他们那个年代的舞女一样。杨汉亭没有动弹一下,只是很冷静的看着她,生怕自己一动弹,会搞不清楚她要干什么? 女子也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会来这里,还看见这么奇怪的一个人,她想起不远处住着一个和他一样的女人,都是那么干净,和自己完全不一样,虽然是野人,但也知道什么是妒忌,特别是看见杨汉亭一脸的无所谓,那么的高高在上,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转身走了,令杨汉亭很是奇怪,惊奇的看着她,内心里有一种愧疚,只是他该怎么说出口,看着她的样子有些伤心,难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若不是这样,也不会这么难过,她好像还在注意自己,杨汉亭依然很小心,她要是回来,自己不会再那样对她了。 可是,她还是走了,而且没有再回来,她是不是回他们的部落了,很远处有一些白色的炊烟,这个时候他们在生火做饭,杨汉亭也就转身一走,没有再回头。 虽说她是野人,但是,怎么好像毫无人性似的。 白衣女子告诉他,自己煮了一些黑米粥,又把杨汉亭吓了一跳,这是他吃的第一餐,白衣女子说黑米很珍贵,她是无意之间得到的种子,每年都要种上一亩半地的,还要让巨兽看地,生怕被野人偷了一粒半粒的。 杨汉亭偷偷看了她一眼,觉得黑米和春药有什么区别,还当宝贝! 他只喝了一些汤,就没有吃,倒是炎兽,很不淡定。 看见杨汉亭一粒米没有动就放下了碗,旁边的炎兽又热情如火似的,她收拾了碗筷,给了炎兽一块生肉。 这个屋子就跟战争年代的屋子,一股子凉意,他问:“除了黑米,你这就没有其他的东西吃?一亩半地的米,也吃不了多久啊?” 他们说着话,屋外传来了三兽的嘶吼声,杨汉亭感觉是有人来了,至于是谁,他不知道,他猜想是昨天那个女子,他想起她还是很漂亮的,而且身材不错,他感觉一些不好意思,没敢出门。 这个时候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就像一个神一样,不容亵渎,他的桀骜可想而知…… 女子笑了笑,神秘的不说话。 杨汉亭来到屋外,看见蓝蓝的天空,想起了风铃,似乎有一种预感,更是一种期待,他若有所思,希望一切如愿! 他想笑的不敢说话。 ………………………… 远处的野人女子始终不肯离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旖旎,就像一个恋爱了的人一样。她的眼神随着杨汉亭的一举一动而改变着颜色,走到哪看到哪,尽管没敢靠的太近。 她甚至可以知道杨汉亭下一刻想要干什么,渐渐没有了什么神秘感,也可以依然的观望,这种东西叫执着,是一种心灵美,虽然俗了一些。 杨汉亭始终没有和她眼神沟通一下,令她失去了耐心,把脸耷拉着下来,像个木头一样站着,一头顺溜的黑发可能是天天洗的缘故,很是漂亮,只是她皮肤太黑了一些。不过也不妨碍什么,自信才是最重要的,别人的眼光总是别人的,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杨汉亭看了她一眼,意思让她走人,这么绝情了,没有意思。 她被几个老一点的姑娘带走了,虽然有些不甘心走,但是看够了,心里也有了印象,就滚回去做梦吧。 这么聪明的“算计”,也可以称得上高,想来她是部落长的女儿?还有人管着,白衣女子走了过来,看了看远处,告诉他,这里谁都别惹。 更不要相信没有人性的野人,他们发起狂来,可是会吃人的。 杨汉亭不信,觉得这是她的偏见,他们也是人来着。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六章 美丽的花圈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第六章 杨汉亭问寒魔:“你是不是可以带我离开这里?说!” 寒魔闭着眼,一声不吭,然后,它突然抬眼看见了天上的一群白鹭,它们齐整的飞过,寒魔的心情和它们一样的悠闲。 他也抬眼看向天空,蓝天,白云,还有白鹭,果然很惬意。 这个时候,如果不坐下来享受一下这大自然的好时光,白白的辜负,确实让人与心不安。 杨汉亭回到屋里,白衣女子这时候很是安静,坐在镜台边捯饬,看着就有一种冲动在心里,他却不想如从前一般,要是再害了谁。 看着女子的背影,虽然有种享受,但是经历多了,就没有滋味了,他来到她的身后,双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肩头,那么温柔,多情,有点不像他。 女子拿起一碟自制的粉,往后一甩,动作很利落,那粉整个倒在他的脸上,还是自己冷静吧,他去洗了个脸,依然对她笑容满面。 老子就是不吃你那玩意儿也照样可以搞定你,要不要再来?女子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她知道杨汉亭想了些什么,警惕的看着他,镜子里有他模糊的影子。 “我在想,那些野人天天围着你转,不解决不行,我也得想办法走了,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告诉我。” 答案得来很难,问了也是白问,不如出去散散心,他恨恨的看了女子一眼飘出了房间。 他发现那个野人女子又来了,这次还带了一个花圈在头上,有些喜庆但是搞笑了一点啊,她依然那么远远的看着杨汉亭,眼神依然如故。 她发觉了杨汉亭依然像她昨天看到的一样,还是那么的充满魅力,令她只有惊喜没有失望,这似乎很意外啊,难道自己遇到的是什么怪物吗? 看的久了,杨汉亭感觉到恶心,他回到屋里,想要躲避一下,野女子朝他吹了一个口哨,他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 杨汉亭连续吃了好几顿黑米,感觉还是可以撑得住的,毕竟他在纽约的时候,吃了一种东西比这个还厉害,都完全没有反应,他看见白衣女子认真的洗着碗,桌上还有小半碗的黑米粥,他靠在灶边,试着问了一下她的年龄,她告诉他,自己刚好十七岁,从小就一个人生活在这里,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或许是花草变成的吧? 杨汉亭过来攀着她,说:“你这样天天给我吃那玩意,感觉快要受不了了。” 白衣女子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接着她看见杨汉亭冲她做了个奇怪的表情,还问:“这个神情你可识的?” 女子愣了三秒,表示一脸无辜。 房间里静了三秒,在这三秒的沉默里,女子什么也没有察觉,依旧洗着碗,窗子上,冰火二兽,还有巨兽都趴在那里睁大了双眼看着,一脸可怜的表情,炎兽似乎知道他要干什么,一副很凶的样子,杨汉亭朝那里凶了一下,强行在女子的唇上吻了下去。 “……唔!” 那声音听起来倒像是非常的享受,非常的用力,把女子吓了一跳,他的样子像是吸了毒烟一样鼻孔耳朵都在冒烟了。 三兽在外偷听,听见什么“看我今天怎么把你搞定,天天给我吃那玩意……”“别过来,混蛋。”“你就没有那个意思吗,让你看看我那玩意长不长,别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 “……看你跑,呵!够不够!说……” “……” “……” …………………… “叫爸爸,呵呵……” 他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脸上尽是笑意,一脸的沉醉和享受,偷偷的看了女子一眼。 晚上的时候,杨汉亭只喝了一碗水,接着,他拿着一把椅子放到屋子外,坐在那里看星星,白衣女子一直没有出门,可能是不想看见他,屋前很是安静,巨兽一直趴在那里看着杨汉亭,不知是想干什么。 他的眼神有些疲惫,没有注意到巨兽。 他的一身白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白,带着一层光辉,加上脸上那青春的朝气和桀骜,好像始终不会褪色。 巨兽看见他利落的起身,拿起椅子回了屋里。 杨汉亭来到屋里,直接在一张竹榻上躺了下去,很快睡着了,他一脸的做梦表情,看的白衣女子一阵奇怪。 想到下午的事,她依然心有余悸。 她拖着裙子走了一圈,洁白的裙子加上她修长的身材,走起路来气场十足,让人很是赏心悦目,扑面而来一种仙女的气息,这个意外的地方,意外的人物,白衣女子想了一下,拿起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在他的脸上,他没有立刻醒,而是隔了差不多三秒。 女子把杯子往旁边一丢,得意的一笑。 杨汉亭眼中尽是意外的怒火,看着静谧的房间,真有一种想要把她扑倒的冲动,他站起身来,指着女子的背后,“给我站住。”只是几步来到她身边,“是不是没有爽够,再来一次啊?” 白衣女子在桌子上抢过一个碗,里面装了水,被杨汉亭伸手一挡。 既然开不起玩笑,就不要动不动就下手,和她对视了片刻,他依然小心的回到竹榻上。 女子不服气的抢过去,将竹榻附近一个巨大的木板推倒,它直接倒向竹榻,杨汉亭看着它倒向自己,在最后一刻抽身闪开,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景象,他有些生气,定了定神,无意间看到地上有一根绳子,计从心起,用力扣住女子的脖子,想要用绳子把她绑起来。 女子被他倒拖着,心中又气又恨,无奈之下,她发觉了一根木棍,由于触手不及,她没有够到,反而被他用脚一踢,踢得远远的,他得了意,更是猖狂,用最快的速度把她绑好了,舀了一碗水也泼在她脸上。 “你混蛋吗。”白衣女子落汤鸡般,忍不住骂了一句,凶巴巴的瞪着他。 天不知不觉亮了,女子在地上坐了一夜,有些受了凉的感觉,头昏昏沉沉的。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七章 有一个花样美男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第七章 “天气这么暖和,还是去睡觉吧。”看着艳阳高照,感觉到一些睡意的杨汉亭这么说道。 他从玉洛,也就是白衣女子身边走过去,来到屋里,忙里偷闲似的静静的躺了下来,玉洛去屋里拿东西,刚好看见他睡得很安详的样子,偷偷伸手夹了夹他的鼻子,跟着一笑。 “假正经,我现在想起你那个鬼样子就恶心,你快些给我滚出去。”然后他向里面翻了个身,嘴角偷偷露出一些笑。 到了下午,他也就醒了,独自坐在屋里的凳子上,似乎有什么心事似的,突然,他发觉右半边牙齿疼的厉害,忙捂住了,哎呀呀的叫了起来:“该不会是吃多了那玩意上火吧?疼死我了……” 玉洛听见他叫唤,正要进去看他,不远处走来了一个人,等来到身前,才看清是个样貌出众的男子,他一身薄衫,点缀着扬花,穿的十分花样,加上他美貌的五官,倒是让人眼前一亮,他的皮肤很好,就像是捏的出水的,粉色锋利的薄嘴唇更是迷人,他带着一些笑意来到玉洛面前,自我介绍道:“姑娘,我叫鹿招风,可能和你是邻居,我住在那个山的很深处,我今天出来游玩,如今渴了,可否讨杯水喝。” “什么人?”杨汉亭突然出来,他掀开门上的布帘,看见了鹿招风。 鹿招风突然看见他,忍不住伸手做了个捏胡子的动作,显得很不自信,可是他哪有胡子,他被自己吓了一跳,尴尬的忙收回了手,看了杨汉亭一眼。 杨汉亭一看他的眼神就像极了一个人,他没有完全确定,只是看着他,他尴尬的样子令人觉得可疑,杨汉亭没有理会,而是一直看着他,由于不认识,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是谁?”杨汉亭走到炎兽身边,问了玉洛一句,显得很是无心。 鹿招风急忙自我介绍道:“哦,原来姑娘有朋友,我叫鹿招风,初次见面,实在唐突,我也就是来讨杯水喝,千万不要误会。” 他立刻走了,也没有喝水,一脸笑意。 玉洛感叹天气太热,在这么热下去,快要承受不住了,全身没劲。 “真没劲,让扁嘴和你干一炮就有劲了。”杨汉亭逗着炎兽,有意无意的说道。 惹的玉洛在他肩背上狠狠一拳,只是他像是没有反应一样,无动于衷,玉洛骂道:“没人性!” 炎兽这个时候很乖,像只宠物一样,温驯的要死,只是它的眼神还是很吓人,增添了几分威严。 回头看了一眼,门口静静的,屋里也没有声音,远处,鹿招风去的方向留下了一些神秘感,杨汉亭一切都看在眼里,自然成竹在胸,十分自信,他相信明天鹿招风还会来的,来者不善,不达目的不会轻易罢休的。 玉洛自那天就没敢再煮黑米了,改吃黑豆?不,白米,很普通的白米。 他感觉总算恢复了一些精神,不再无精打采。 到了第二天,整整一天都很平静,杨、玉二人在屋前晒花瓣,为的是以后可以泡茶喝,清风徐徐的吹拂着花地,鹿招风迎着风就来了,气势不凡,样子有些让人招架不住。 玉洛看见他故意去了一趟屋里,有恃无恐,淡定从容,可是,等鹿招风来到身前,他又走了出来,二人明显眼神不对,可能是鹿招风跟她说了上门拜访的话,玉洛笑着客气的说:“反正是邻居,不来往就奇怪了,你坐吧。” 鹿招风于是笑了笑,开始观察这里的环境,不时还点评点评,说自己那里也种了很多花,一出门就可以看见,平时他也坐在花藤下看书,感觉别提多惬意了。 “再惬意,也终究耐不住寂寞了,可别天天往我们这跑,不欢迎。”杨汉亭低头自言自语似的说。 鹿招风哑口无言,愣了三秒,才说:“兄台说笑了,这里方圆找不到一个人,咱们难的有缘,不常聚聚,说不过去,而且,你放心,我对玉洛姑娘没有坏意,你完全可以放心。” 杨汉亭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接下去。玉洛心里痒痒的,不敢吭一声,鹿招风看见她要搬簸箕,很怕她没力气,急忙过来接住,玉洛说了句:“谢谢。” 他看见二人只顾忙碌,没有心情理他,也就静静的不做声,只是很有教养的在一旁看着,相信他们总会忙完的。 阳光很是和煦,春风十里,这样一个世外天地,远离了喧嚣、吵闹和拥挤,真没有什么可说的。 没有什么矛盾产生,三人相处的还算融洽,到了吃饭的时间,杨汉亭感觉他是不会走了,任玉洛和他没完没了的说,他一直夸玉洛厨艺好,只是自己没有口福,这就要走,玉洛说:“你不是说要尝尝吗,怎么又要走了,到时候怪我们没有留你,岂不是很不好。” 鹿招风看了杨汉亭一眼,尴尬的说:“我自然想留下来,只是你的朋友好像不会同意,我自然要识相点,免得闹起矛盾来,更不好相处了。” 玉洛觉得他这话有些弦外之音,像是在对杨汉亭说的。 鹿招风停留了片刻,他看见杨汉亭在撷菜,样子很是认真,问:“是不是啊,杨公子。”杨汉亭听见,差点笑出来,只是忍住了,没有回答。 趁他们吃饭的时间,鹿招风在外面看了看风景,不像刚来的时候放不开,他随意看着,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三兽看见他,纷纷把头转向一旁,鹿招风没有打算靠近他们,杨汉亭端着碗走出来,告诉他,别惹它们,出事他不管的。 鹿招风一脸严肃,告诉他自己没有怕畜生的道理,你不懂就算了,他的脸冷的甚至比三兽还可怕,杨汉亭感觉自己和他说不到一处,说完就进屋了。 三兽始终懒洋洋的,大多是天气的原因,以前还相互撕扯咆哮,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变得很乖,动都懒得动一下,鹿招风感觉到一些不对劲,这里出乎意料的变化,不像是自己担心的那样。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八章 我不是特种兵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鹿招风看了一会环境,一切观察的切切实实,脸上显现出自信的神色。 玉洛问:“除了白吃白喝,你会干甚啊?” 杨汉亭自嘲的一笑,说:“我会什么管你什么事,上你算不算,我又不是特种兵,干的起大事。” …………………… 应该说杨一亭,他早就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哭唤,他睁开眼来,看见了自己在一间病房里,旁边一个四十来岁年纪的女人扑在那里睡着了,他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一切太可怕了,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了。他一转头,看见了一个医生和一个女护士,他们手里拿着病历表,惊讶的看向自己,一副半信半疑的神色。 “病人醒了,去叫主任。”男医师这么说道。 女护士二话没说就转身跑了。 这个时候,那个中年女人醒了过来,感觉眼神有些迷离,她精力不足的拱起身,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她说:“医生,那个,我儿子什么时候醒啊?这都半年了。” 医生来到病床前,问杨一亭:“杨公子,你感觉还好吧。”到了下午,来了一个五十岁的男人,应该是杨一亭的爸爸,他带着一个很漂亮的女子来,他一脸急促,看见病房里中年女子正在喂杨一亭吃汤,他提了提眼镜,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们说了一些话,很快适应了这转变。 两个老人虽然还是一脸的沮丧,可能是伤心过度吧,一下子回转不过来。 杨母想起什么,拉过那名女子的手,介绍道:“儿子,忘了给你介绍,这是你吴大伯的孙女,你们小时候见过,后来她去了台湾,就没有回来,这次,听说你出事,他们一家都很关心你,她叫吴怡,记得吗?她可出息了,是平面模特,多少人追啊。” “别给我找事,我想静静。” “你怎么这么说话,我是为你好啊,算了,你醒过来就行,你好好休息吧,我和你爸爸先出去,过一个小时再来看你。” 说完,她向吴怡使了个眼色,一脸笑意的出了门去。 现在是2019年的上海,吴怡一头染过的头发,梳着比较淑女的发型,化着淡妆,气色很好,哪个角度看都漂亮,她浅浅一笑,在床沿坐了下来,她放下手里的包,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我第二次来看你了,只是隔得不长,你感觉没问题吧?” 杨一亭抬头看到她手的位置,不知该怎么回答,精神有些打不起来,他保持着沉默。他靠向床背,一脸的无精打采。 “别介意,我想静一静。” 吴怡听见他开口说话,有些意外,也很高兴。她说:“其实,你别误会,平时我除了拍拍封面,是很自爱的,不会和别人乱来。” 到了下午,他们就办理了出院手续,杨一亭精神大好,一个劲说自己没事,而且走的很快,三人在后面赶都赶不上,看的吴怡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的笑。吴怡说自己还要去拍封面,如果杨一亭没事,可以陪她一起。 他们先去了一趟西餐厅,吃过饭,杨一亭才和吴怡走了。 虽然感觉太快了,但是杨母还是很开心。 看着吴怡一身淑女的装扮,笑容自然,不时摆出迷人的姿势,一点也不怯场,杨一亭尽量使自己镇静,他双手放在裤兜里,完全没有因为她是模特而担心什么,从容不迫。他找了张沙发坐了下来,随便拿起一份杂志翻阅。 过后,摄像师笑着对吴怡说:“你男朋友?呵,还不错,难怪我追不到你,要不要一起拍一张?” 他被拉着合了一张影,虽然眼神有些呆滞,但还是得到了摄像师的夸赞。杨一亭明明看见,那个摄像师和吴怡暧昧了一下。他虽然看见,但是什么也没有说。 杨一亭回到家里,那种久违的温馨,自然很是怀念。他在上海,因为他根本就是一个上海人!虽然一般人看见上海的号码,可能会想到他是神经病。他打开电视,看见一个女人扇了一个男人的巴掌,然后那个女人一脸盛怒的一个人走了。一副倒霉的样子。他心想,自己就这样回来了,那么多事还没有解决,可怎么办。他明显感觉到,在那里,是另一个人在控制自己,而不是自己控制他。 他突然想到什么,拿起手机,犹豫了很久,平静的输入了“吴怡”两个字,他在想自己要不要看的时候,页面跳出一条关于她和某男艺人的绯闻,他试着去接受,想到她和自己说过的话,他有些如鲠在喉,他想打开那个页面看个究竟,但是手机卡了,他直接拿起烟灰缸将它狠狠砸碎,捡起它来到一个纸箱子旁边,然后随手往里面一丢,令人咂舌的是,那个纸盒子里全都是被他砸烂的手机,原因都是因为一个“卡机”“死屏”,什么牌子的都有,大概有半箱子那么多。 他去洗了个澡,刷了个牙,然后爬上床,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醒了的时候,依然回到了玉洛那里。他照样开心,那里他呆了有二十年,已经厌倦了,反而这里,更像是适合他,也需要他。 玉洛想了半天不知道什么是特种兵,她强忍住笑,一忙就是一个上午,鹿招风回了一趟家,现在又来了。 他看见自己在镜子的样子,伫立了片刻,什么心情也没有了。鹿招风朝屋里看了一眼,尽管搞不清楚杨汉亭在里面干甚么,但是他还是那么本色,面不改色的庄严,他看见玉洛在看他,不确定她在看什么,只见她笑了一下,他无辜的低下了头。杨汉亭终于走了出来,他搞笑的脸一出来,吓得玉洛不敢笑,只有严肃。 杨、鹿光从外表来看,就像是一对冤家,杨汉亭上去抓起鹿招风的衣襟,训斥道:“什么狐、羊、鹿,你到底是谁。” 鹿招风看的目瞪口呆,他的脸上绽开一丝笑容,什么人也看不懂他的眼神,包括杨汉亭。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九章 我不是特种兵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第九章 杨一亭猛然醒来,发觉是在自己的卧室里,他没有犹豫,掀开被子就起来了,他听见电脑那里发来视频,看了一下是吴怡,他准备了一下,坐了下来。 视频里的吴怡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像是刚洗完澡,头发是湿的。杨一亭去给自己泡了一杯莲子心,才正式坐下来和她聊天。 “伯父伯母不在家吗,你一个人都在干嘛。”她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懒懒的说道。 杨一亭眼睛偷偷瞥了一下时间,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8点,他出了一下神,但很快回转过来。 “发什么呆啊,有没有听我说,我刚从商场回来,你猜我买了什么。”她从一旁拿过来一个袋子,打着外国的商标,她满是兴致说着她买的东西,杨一亭虽然没有兴趣,但是还是认真听着。 “我想知道,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的样子吗,我可是记得你的,像个调皮鬼,你觉得我现在怎么样,会不会讨厌。” 杨一亭笑了一下,虽然有些勉强,忍不住反问:“你觉得我呢。” “还好啦,比小时好看,而且还是个海龟,是个女孩子都会喜欢啦。” “……”说着,客厅穿来了开门的声音,他的父母回来了,杨一亭愣了三秒,静静的看着屏幕没了办法。 “好了,就这样,明天见吧。” …………………… 他玩了一下游戏,到了大概十点半的时候,他出了一趟门,给吴怡打了一个电话,两个人在咖啡厅见了一面,准备分手的时候,他们站在一个路灯下亲了起来,有那么久,最后,吴怡问:“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喝一杯咖啡。” “不然呢。”他俯身看着吴怡,好像在开玩笑一样。吴怡说:“不然,过几天,让阿姨和叔叔去一趟我家里,说说我们的事。” 杨一亭没有想到她会说这个,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笑了笑,告诉她:“你先陪我一晚,明天我就跟他们说。” “这样不好吧,我怕你不负责任,现在坏男孩太多了,我一个弱女子,要懂得保护自己。” 杨一亭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没有说什么,最后,他和她分了手,一个人走了。 吴怡就这样看着他走了,她静立了良久,像一个美丽的公主,很久,她才转身回了家。第二天,吴怡首先打来电话,说要在公园见面,问他起没起床,杨一亭睡眼朦胧的还没反应过来,说自己起了,挂了电话,他疲惫的起床,赶紧刷了牙,洗了脸,赶到了公园里,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湖边看见了她。 他们来到昨晚那家咖啡厅,刚坐下来,吴怡就把昨天买的东西拿出来,说要送给他,杨一亭看也没看,丢在一旁,他看见吴怡脸色有些变了,他自己也低下了头。 …………………… 吴怡一脸不开心,一直看着杂志,无心理会他,杨一亭拿起那个袋子,看了一下,是一件汗衫而已,他依然放回去,他还以为是什么贵重的礼物呢。杨一亭一头蓬松的短发,有些时尚的味道,他一直看着吴怡,有点像是陪她打发时间。 “今天出门,我妈叫我尽快把你追到手,免得被别人抢先一步,你看,我妈这么喜欢你,你是不是很想做我们杨家的媳妇。” “哪有,我只是来上海发展,无意听到你成了植物人的消息,所以去看了看你。”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你是因为我才来上海的,现在我什么也没干,感觉有点无聊,以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最好还是考虑清楚,不要因为我耽误了自己,听说你和那个男明星走的挺近的,我觉的你们挺般配的,毕竟他还有自己的事业,我什么都没有。” “……你那里听来的,我没有和谁走的很近,我们这个圈子,你不太了解,相互之间传点绯闻是很正常的,并不代表真的有什么。” “……” 吴怡一个人离开了咖啡厅,杨一亭很久才走出来,看了看大街,吴怡已经不见了人影,他的心里有些痛快,他给吴怡打了一个电话,那边接通以后说:“我不想再看见你,你个白痴。” “……” 接着,杨母一个急电打来,他没有去接,而是关了机。 “莫名其妙。” 回到家,杨一亭首先看见妈妈拉着一张脸,他当做没有看见,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 “儿子,你这个花心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要娶不到老婆的,吴怡还不好吗?这么多年你在纽约也没见带个女朋友回来,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 …………………… 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但还是接受他,只是两个一见面,再没有从前的和气,好像冤家一样。 二人一起去看电影,看演唱会,在家看电视,日子过的很是平静,虽然有种麻木的感觉,吴怡特意下载了一个美柚的APP,等着备孕。 这天,他们熄了灯,例行任务一样的草草了事。 她心想他要不是也喜欢自己,别人就是怎么劝也没有用的,她偷偷的原谅了他。 这天,他们坐在一起吃饭,吴怡端着一碗汤来,自己也坐了下来,这种刻意营造的二人世界,使杨一亭有了一种变化,吃过饭,他坐在沙发里玩手机,一个不小心,就卡了机,他直接丢在一旁,强忍了怒气。 过了一会,他又将它拿起,从新开机,360杀毒,将就用用就算了。吴怡不知道他怎么回事,看见他发了一下午的呆,手里揣着手机。 他看见一条新闻,OPPO新型音乐手机又要开售了,音质胜过从前任何一部。 他打开酷狗,听了一下午的歌,吴怡忙完了,告诉他说自己要去一趟商场,杨一亭回了一下头,一脸麻木,感觉像个笑话,每天就是这些事。 “你不拍封面了吗?瞎逛什么,不怕劫匪盯上?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你管好自己就行了,省的乱上加乱,我走了。” 她看了一眼杨一亭,二话没说就出了门。杨一亭一脸疑惑的转过身去,一直听歌听到睡着。像个老人一样,只能在戏曲的陪伴中度过。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章 微信附近人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一起吃过饭,他漱过口,直接给了吴怡一个狠狠的热吻,他眼中迸发的炽烈让人为之一惊,吻完,他就疲惫的去了卫生间,洗过澡,刷过牙,他就睡了。 吴怡忙到很晚才睡,当她躺下来的时候,有意去挑逗他,但是他好像没有什么心情,于是她也就静静的睡了。 熄了灯,一片黑暗中,这个温馨的房间更加温馨,好像什么都那么平静,有的只是灵魂的生息,澎湃,炙烈。 …………………… 半夜的时候,杨一亭独自醒来,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吴怡,不知想了些什么,他的眼神停留了几秒,可能是一时接受不了新家,还有这个环境,他轻轻的起身,在客厅喝了一杯水,重新回到卧室,他伸手在吴怡脸上抚摸了一下,她好像醒了,看见杨一亭正看着自己,她明亮的眼睛带着一种困倦对他淡淡一笑,笑的那么妩媚。 杨一亭熄了灯,说:“睡吧。” 吴怡伸手紧紧的搂住了他,杨一亭翻了一个身,很快睡了过去。 吴怡依旧去抱他,杨一亭感觉到她今天不一样,他脱去衣服,露出坚实的胸膛,这一天也还是像例行公事,对于吴怡来说,他什么时候才能真的给她一些激情。 一早,他就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各种新闻,各种头条,吴怡给他递了一杯牛奶,他麻木的接过,一边喝一边看,不知不觉的就喝完了,把杯子依旧递给吴怡,吴怡笑着接过。 很快,时间就到了8点,他陪着吴怡去了摄影棚,因为结了婚,她没有再接那种很青春的封面,而是一些朴实的,整个过程,杨一亭都在那里看着,没有走动一步。 一切都很顺利,他们很快离开了摄影棚,回到了家里,他洗过澡,坐在那里看新闻,不免显得麻木。 电脑里发过来一个视频,他按下接听键,那边是个外国同学,他告诉杨一亭,他找了女朋友,下个月结婚,希望他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杨一亭给了他一个笑脸,说自己有空会去的,琐碎了几个小时,他们总算说了再见。 看了时间,已经6点了,他玩了一下微信,发觉了一个附近人,是个女的,他们聊了一会,杨一亭没有犹豫就把她删了,但是感觉有些不对啊,他赶紧把那个账号注销了,重新注册一个,依然用那个头像,依然用那个微信号,好让吴怡没法发觉。 后来,吴怡发觉朋友圈出了问题,问他怎么回事,他告诉她是自己删的,定期更新,那人呢? 你不是有两个账号吗? 有一种要跪搓衣板的感觉,他老实的交代,吴怡这才明白,她生气的坐在了客厅沙发上,半天没有说话。 他来到她身边,好言安慰,吴怡给了他狠狠的一个巴掌,一个抽身就去了卧室。 他一脸沮丧,深深的低下了头。看了一眼电脑,应该不是自己的错。他自己煮了一碗面,独自吃了,接着,他试着来到房间,看见她躺在那里装睡,他推开门,来到她的身边,想看看她有没有好一点。 太困了,他偷偷的上了床,偷偷地扯过被子,吴怡故意和他强。她站起来,指着客厅说:“你去睡客厅,睡一个月。” 杨一亭看了她一眼,勉强给了她一个笑脸,只有遵命。他生气的掀了被子,躺在了客厅里。他后怕了一下,闭眼睡去。 半夜的时候,他感觉这样不是办法,依旧起身来到房间,他知道她一定没有睡,在门口站了一会,哪知道她睡着了,他把门打开,没有合上。依旧回到客厅,这样折腾,他有些承受不住,他拿了一瓶白酒,独自喝了半瓶,把杯子狠狠砸在地上。 就差割腕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他们才有了好转,谁也没有再提这件事,而且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和吴怡吻别过后,他们在机场分了手,他要去纽约,参加同学的婚礼。 …………………… 在婚礼现场,他静静的伫立在人群里,手里拿着一杯香槟,一身白色西装,很是迷人,他眺望着新人,他们在抢捧花,杨一亭听见新郎叫了他一声:“don't  be  alone……”惹的杨一亭无名一笑。他们过来一起拥着他走了,在那里呆了四天星期,他才订了机票,启程回国内。在飞机上,他看着窗外的云海不时变幻,格外的壮观,看了一会,他渐渐感到困倦,一把拉下窗帘,仰头睡了过去,等到一觉醒来,时间差不多了。 “从纽约飞往上海的1803航班现准备降落,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 下飞机的那一刻,他心情忐忑,等到上了出租车,他给吴怡打了个电话,叫她在楼下等他,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 当出租车开进小区,停在别墅门口的时候,吴怡果然站在那里等他。 因为他的一个表妹放暑假来了上海,他天天陪她逛街看电影,多少有些忽略吴怡了,他的表妹有些潮,比他小了五岁,平时就喜欢和同学混在酒吧,像个小太妹,他们四处逛,非要疯上一天才会罢休。 这天她去了一趟别墅,一坐下来,就说不走了,吴怡听见,立刻拉下了脸,把门一甩就没有再出来,惹的杨一亭不知该安慰谁,她倔强的装作没有听见,最后就是不走。 杨一亭和她一起吃晚饭,她倒是无忧无虑的样子,该吃该喝,一样不落下,她扎着一个歪斜的头发,看不出一点正经,吃饭的时候稀里哗啦,杨一亭看见吴怡始终没有出来,多少有些担心。 他吃完,依旧坐在那里看电视,倒是小太妹把厨房收拾了,最后她说,我走了,明儿不来了,你也别来找我,我回去了。 杨一亭始终看着电视,没有直接去回答她,于是,她就一个人离开了这里,自己叫了一辆车回了住处。 吴怡听见她离开了,这才奇迹般的出来,她的样子有些憔悴,可能是睡了一下午的原因。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一章 人生正轨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第十一章 他在一个不怎么时尚的杂志社找了份工作,当的是调研总监,开始朝九晚五的生活,白天上班,晚上在家。 早上起来,他心血来潮的和吴怡亲热,一丝不挂的在餐桌上缠绵。 吴怡发现他开始关注演艺圈的女明星,李玟、徐若瑄、王艳那一大堆当红女星,令他心中燃起熊熊烈火,吃过早餐,快到上班时间了,他背起包走出大门,来到门口,他放眼望去,看见对面那个富豪在打太极,据说他的身家上百亿,有一家不小的上市公司,是个日本人。 他仰头喝了一口百岁山,拿出手机浏览了一下看点,无意间看到那个演过《神雕侠侣》的女演员,他以为这个人已经不红了,乍然看见,他有些意外。他觉得比较少有女演员像她一样,那么坚强,永远像个小女孩一样。 晚上回到家,感觉有些疲惫,离吃饭还有两个小时,吴怡也还没有回来,他听了一下歌,感觉他的人生就像那首《貂蝉》里唱的绿叶男。 杂志社的老板是个女的,也就是他的上司,她还算照顾自己,只是这样一个成功的女性对自己那么好,他有些变扭,经常有意避开,老老实实工作,对得起自己就行了。 今天一个作家到公司吵闹,听说是《万古邪仙》的作者,叫什么他忘记了,只记得她闹的原因是他们公司给她的宣传不够力度,然后又说自己找来的枪手也不给力,完全赶不上她的水平,感觉有点白混了。 他看了一个小时的书,发觉吴怡还是没有回来,瞬间一股不适应的感觉袭上心头,电话也打不通她的,看着空荡的房间,似乎没法镇静,他想起早上她说今天要去和某家公司解约,他也就算了,从新坐了下来。 吴怡回来的时候看见屋里没有开灯,问他怎么回事。 他今天简单的扒了几口饭,基本没有什么胃口,他走到落地窗边,看了一眼对面的那个草坪,那里传来他们聚会的声音,虽然隔得有些远,但还是可以感觉到他们的那种兴奋。 杨一亭偷偷看了一会,感觉到无聊,他无奈的一笑,接着在黑暗中离开了那个落地窗的位置。 他们依然在狂欢,直到凌晨。 每次经过对面的时候,他都要加快脚步,走的像阵风一样,但是眼中又带着一些奇怪的感情,每天斗志满满的出去,斗志满满的回来,匆匆忙忙的,今天他还是来到落地窗前,有些麻木的看着对面几分钟,在那个年代,因为他们多少大好青年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的心中存着一种怎么也解不开的死结般的感情,厌恶,恶心,嘲笑。 这一天,他一站就是两个小时,直到发觉自己精神萎靡。 每天冲锋陷阵般的早起,上班,这比在留学时候更加目的明确,人生总是在不断变化的生活中向前行进,简单的工作内容,滋味淡的像水。 自从上班以后,他就有一个习惯,一瓶水从不离身,吴怡看见,说要给他买更好的水,他说不用。 吴怡这天就问及他的老板是男是女,他说是女的,她立即向他投来一道闪烁的目光。 “这多好啊,上班还有老娘们惦记,你是不是和她有什么呀?” “瞎说,管好你自己,我懒得理你,去洗澡了。”说着他站了起来。 “我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 “我看你就是巴不得那什么,人家一女的,事业成功,还高你一头,是个男人都要受不了,巴不得把自己送上门去。”吴怡说完,一只手搭在沙发上斜眼看着他,他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辩驳,一副老实的样子叫人更加怀疑。 “她就没有主动要求吗,我看也不会,因为你自己就不是什么好相。” 第二天,他照样上班,通常谁刚去一个公司,都会选择加班加点,甚至周末都不例外,为的就是在上司面前表现好一点,得到更多机会,他也不例外,那女的当着大家的面赞扬了他,公司里死气沉沉的,他比较适应这种氛围,那种嗲声嗲气的同事他反而接受不了。 出来是工作的,不是来浪费时间的,开完会,他总是看见别人走了,他才起身离开,一路打车回了别墅。 女上司其实并没有对他怎么样,只是,他认为,能混的这么好的女人,本来就让人很敬佩。 不是还有人抱怨遇到清冷的上司是件倒霉的事吗? 两个人都是打车出门,自己不开,为了安全,也省事。 车祸丛生的年代,还是小心一点为妙,除非他们去出游,杨一亭才会选择开车,那样比打车好,快捷方便,不会耽误时间,其实他开车的技术算的上一流。 毕业,结婚,工作,他已经步入了人生的正轨,只要保持平稳的速度,总会有独立的一天。 人生是一场心理战争,谁历程足,谁就会是赢家。 杨一亭希望带着他爱的女人走向人生的巅峰,不管经历多大的风波,他都可以承受,他也有信心可以保护好她,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听完一首歌,他觉得时间差不多该睡觉了,稍微把客厅收拾了一下,他疲惫的来到房间,能量已经降到最低点,还是早点睡吧,不然明天没法工作,刚一躺下,他就睡着了,仿佛脑海里还漂浮着工作的内容,像是催眠剂,催促自己快点休息,尽快走完这人生的旅程。 就像那首《游子梦》唱的,孤独的心,在黑夜中嘶吼。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向天再借五百年,拿回每一分失去的,兑换成人生的光辉,仅此而已。 曾经的牺牲,就是明天我站在天地间十足的底气,那完全僵硬的脸,找不到一丝笑容,想要看穿那片天空的深处到底有没有所谓的老天爷。 但是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这个世界可能从来与自己无关,来者皆不善,这个世界没有神仙,只能自己歇斯底里的承受,渐走渐累,总会有倒下一天的。带着目睹的所有风景,离开这个世界。或许还要迅速爬起,开启另一场战争?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二章 和同学闹翻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杨一亭听见一阵闹铃响,他伸手便把闹钟按住了,吴怡也渐渐醒了过来,他说了句:“宝贝,起床了。”已经六点半,他起来刷过牙,洗过脸,吴怡在准备早餐,他坐在了餐桌边,简单吃过,看看时间到了七点半,还早啊,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了一会新闻,今年四川又发了几次地震。 他一边看一边注意时间,忍不住被几条新闻吸引,稍稍的放慢了一下节奏。 盯着几条娱乐新闻看了看,他的眼神露出耐人寻味的光彩,他已经开始动身了,虽然眼睛还盯着手机在看,他冰箱了拿了一瓶百岁山,背上包就上路了,他依旧在门口站了一会,看见对面的日本在那里打太极,已经习惯了,拧开百岁山,他仰头喝下,一股冰凉的感觉直接从喉咙到了胃里,放心的洁净感。 他慢慢的来到车库,决定开车上班,把车开出来,一个中年女人和他打了一下招呼,她是住在隔他家一栋别墅的邻居,丈夫是个小型公司的CEO,她自己在一家药品公司上班,杨一亭冲她一笑,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上路了。 他坐在办公室,正在发呆的时候,电脑里发来一个视频,是那个美国同学,他麻木的按下接听键。 “hello,yang,what  are  you  doing.” “what's  up?” “oh,tell  you  a  good  news,i'm  in  shanghai,and  my  wife,could  you come  out  and  meet  me?i  don't  konw  shanghai.” “ok.” 杨一亭请了假,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在香格里拉酒店,他很快赶到了那里,看见他站在酒店门口,杨冲他招了招手,他没有看见,于是他给他打了个电话,他们两个像逃难的流民一样,贼里贼气就上了车,他叫gerd,杰德。 “hello,long time no  see.” “yeah,shanghai is  so  big ,i could  hardly  find  the  east,south  or  north,i  envy  you're  from  shanghai .” “he,he,don't  be  ridiculous,it's  hard for  you  to  come,i'm  going  to  entertain  you ,go  to  my  house.” “no,we  want  to  go  to  this  place,you  see。” 他递给杨一个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地址,是购物街。杨一亭笑了笑,开车带他们去了那里。他们足足逛了一个上午,杨一亭送他们回了酒店,客气的道别。 回到家里,杨一亭腿有些酸,在电脑前坐了下来,浏览了一下网页,他梳洗了一番,倒是没有什么异样。 第二天,他依旧去酒店,这次,他们要去游乐场,而且表现的很兴奋,杨一亭说别开玩笑,那里我十岁就不去了。但是,他们还是坚持要去,还苦苦央求,杨没有办法,开车上了路。 他们买了三张票,跟着他们坐了一回过山车,杨一亭没有了耐心,又坐了海盗船,被他们东拉西扯到处转,到了一个装满塑料球的池子,gerd和他的妻子一下跳了进去,疯了似的钻来钻去,快要结束的时候,终于,杨一亭探身上前在他耳边说道:“i  want  screw  your  head  off.”说完,笑看着他,他苦笑着惊呼了一声“no!” 杨一亭很快送他们回了酒店,他自己回了家里,想想这荒唐的一天,他面无表情的静坐着,吴怡不知去了哪里,是不是也去疯了?他回转头,杰德给他打了个电话,杨接听了,只听不说,虽然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是从杨脸上阴沉的气色看来,他们两个是闹翻了。 他若有所思了一会,没心情做事,他拿起瓜子磕了起来,直到吴怡回来,看见他在家里闲着,不禁有些意外,他也别过头看了一眼,紧跟着就转了回去。 “早啊,去哪了?” “商场啊。” “……哼。” 他放下瓜子,打开了电视,调到了中央新闻频道,他问:“知道我今天去哪儿了吗?游乐场,陪我那个同学去的。” “然后呢,你把人扔下了?” “差不多,他以后可能不会再来了,这么多年今天才发现他的真面目,简直是糊涂,不说了,我去走走。” “我做饭,你早点回来啊。” “嗯。” 他空手出了门,大概隔了一个小时就回来了,吴怡已经做好了一桌子饭菜,摆好碗筷,就吃了起来。他什么话也不说,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gerd又打来一个电话,咆哮了一阵,就啪的一下挂了,杨一亭手里拿着筷子,莫名其妙了一分钟,他才小心的放下手机。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十分笔挺,绅士又带着年少的英气,吃过饭,他开车去兜风,外面下起了雨,在经过一个路灯的时候,他看见一个长发的年轻女子醉得稀里哗啦,靠着路灯在那里吐,吐的只会反呕。 她的外貌十分靓丽,令杨一亭忍不住放慢车速,一路看了过去,他眼中的痴迷,就像当初看墨蝉一样,这令他想起什么,想到今天和杰德的事,他就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去见他,只是,他来上海,自己不接待,谁来接待呢,他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多年的同学就这样闹翻了,他可惜着。 他把车子倒回来,对女子打招呼,说要送她回家,她手扶着路灯看了车里一身成功气的他,忍不住迷茫了一下,也不知想了什么,不温不热的说:“我和你认识吗,谁让你和我说话的?” “别误会,我也是好心,等会又会下雨,你是想惩罚自己吗?” 女子把包一甩,就上了他的车,杨一亭冲她笑了笑,问她怎么了。 “你想带我去哪?我家有人。”“呵,我有家室,别误会。”“那你叫我上车是什么意思,抢劫吗?”“你缺钱的话,我可以借给你,多少都行。”“你送我去前面的小区,转两个弯就到了。”“那你怎么报答我,不能白送。” “我把我号码给你,总可以了吧。” “我带你去吃饭,咱们认识一下,以后好联络。” 女子打开车门直接下来了,她对着车窗尖叫,骂道:“吃你个鬼,大晚上吃什么饭,你饿吗?” 用包在车上一甩,她就转身走了,杨一亭只有回了家,想想也觉得好笑,他没好意思立刻进房间,观察了一些情势,才把衣服换了,穿上了一身白色汗衫,他看见自己胡子有些长了,拿电动剃须刀剃了,梳洗过后,他就打开房门,看见吴怡在玩手机,他意外了一下,轻轻的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伸脚躺了进去。 “去哪了?” “别问了!” 吴怡意外的看了他一下,关了灯就寝。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八章 素衣的倒戈相向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杨汉亭听到周围有低低的嘶吼声,有些像是动物咆哮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来,发觉眼前是一个山洞一样的地方,一个熟悉的面孔朝自己走来,是袭宁! 他缓步慢踱,一只手捻着胡须,一步步朝杨汉亭走来。 “袭宁,你还敢动我?” “哼哼……” “你说话,哑巴了?这是什么地方,还有这些畜生。” 他看见附近用铁链锁着七八只非常凶猛的恶犬一样的东西,但是个子比普通的犬大了两三倍,正呲牙咧嘴的望着自己,好像随时都要冲过来咬人。 “身为仙帝,淫,乱不堪,哪里还有仙人的样子。”袭宁厌恶的说道:“这些恶犬十分厉害,只要你稍微动一动情念,它们就会冲你咆哮不止,尽管用铁链锁着,但是那声音也够你冷半天的。”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他一走,那些恶犬就开始没命的咆哮,样子十分可怕,杨汉亭慢慢让自己安静下来,他拿起一块石头朝洞口扔去,骂道:“袭宁。” 他正没办法,接着看见一个美女来了,是素衣,这次她没有带面纱,第一次看见她的容貌,杨汉亭忍不住心动起来,素衣这次像是变了个样子,不像以前一样贤淑。 杨汉亭伸手向她抓去,因为铁链的缘故,他伸手没有够到,素衣有恃无恐,眼中透露着恨意,轻轻拿手挡开,向前走了一小步。 “你父亲够厉害的,我的法力说废就废,同在神界,他凭什么,我辛辛苦苦修炼的道行,就一朝之间化为乌有,你说我应不应该报复你,你还要杀我弟弟,真以为我们好欺负。”素衣满带怨气的句句道来。 杨汉亭伸手抓起她的衣襟,气愤的说:“这三界我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无名小辈说话,他是怎么抓到我的。” 素衣从容不迫,奇怪的问道:“他不就是鹿招风,这你都没有看出来,还仙帝呢,放开我。” 她后面三个字说的十分动人,杨汉亭心里一阵热血上涌。 杨汉亭缓缓松开她,眼睛里的戾气也渐渐的消散,他在靠墙的低下坐了下来,那些恶犬开始没命的咆哮,像是要吃了他一样,素衣就是站在不走,像是有些故意。 “你给我走开,还不让我静一静?” 素衣笑了笑,盯着他片刻,旖旎中,她不知想了些什么,带着一种疯狂的念头,她蹲下来,把脸贴近他的嘴,白玉一般的手抚着他的脸:“我虽然大你几岁,但是若说到色相诱惑,我可是宝刀未老,不知你可有感觉到。” 杨汉亭知道她什么意思,他低下了头,突然疯了似的抓住了她,哪知被素衣轻轻躲过了,她也吓得不轻,理了理衣服,“哼”了一声,就此走了。 山洞里从新安静下来,就连那些畜生都没有了声音,可能是累了,他这才得以休憩片刻,这次真是怕死她了,千万不要再来,她的样子轻轻勾一勾手指,都可以让一大片臭男人不要命的跑到她脚下来。 可是,等到可能过了三四个时辰后,她居然又来了,杨汉亭这次镇静了许多,一直没有说话,不知她想干什么。 素衣告诉他,只要他放弃杀羊愁怀,她就像袭宁求情,放他出去,问他怎么样。 杨汉亭大声指道:“休想。” 素衣于是笑了笑,有些苦恼,故作镇定,始终没有再开一句口,这样令杨汉亭一阵迷茫。 在这个山洞里,和这些畜生,他已经忘记了过了多少天,他渐渐感觉到不能支撑,这天,素衣又来了,这次她还和往常不一样,显得更加妩媚了,她一来到杨汉亭面前,还没有开口,就被他抱了过去。 这个时候袭宁来了,他咳嗽了一声,还是那副表情,十分看不起他,捻了捻须,叫素衣退下,素衣不听,她看了杨汉亭身上的铁链一眼,给他丢了一串钥匙,然后和袭宁打了起来,尽管法力废了,但是修炼了几百年,也不是那么容易倒下的。 杨汉亭急忙用钥匙打开锁,一下子跑的没了影子。 只说了句:“素衣,谢谢你。” 袭宁问她为什么放他走,她说不想羊愁怀有事,就当卖个人情。 袭宁开始在魔峰哪也不去,只是担心杨汉亭会闹事,而且,他还不知道众仙盟的已经在集齐神器,尽管杨汉亭失踪已久,但是他们相信他不会有事,就算遇到小小的意外,他是仙帝,也可以逢凶化吉的,所以他们早就在集齐神器,而且已经得到了一件,就是惊鸿弓。 杨汉亭很快找到他们,说自己手上有凡狱箫,只要找到三件神器就行了。 看着他安全的回来,他们都十分放心。 杨汉亭在经过一个城的时候,他发觉了羊愁怀在那里,他感觉到意外,后来,众仙盟的人派人去打听,才知道他因为害怕追杀,躲在这里的,听说城主是个女的,非常厉害,叫什么舞流樱,不知是什么妖修,听说什么人都杀不死她,此人还非常淫,荡。 他们继续打听,得知羊愁怀其实是找了她做靠山,想不到他竟沦为此地。 杨汉亭亲自去刺探,得到的结果也是一样,那个舞流樱确实是个非常碍眼的角色,令杨汉亭没有想到的是,墨蝉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城里,而且还被舞流樱抓了去,他并不急着救墨蝉,想要看看舞流樱想干嘛。 想想墨蝉这一夜应该不好过,被他们关在地牢,也不知是不是羊愁怀的主意,或许他认识墨蝉,还知道他和墨蝉的关系? 但是他相信墨蝉不会有事,那个舞流樱看起来只是个小角色,成不了什么大事,只不过个个都说她厉害,恐怕也是有她的过人之处,他没有在意。 想到羊愁怀就在城里呆着,他就如芒刺在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一刻也容他不下。 他做了一个决定,反正,墨蝉被他们抓住了,不如就打着这个借口,杀到城里去,一来救人,二来抓了羊愁怀!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九章 落花有意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众仙盟足足万人,他们追随杨汉亭,一起攻打舞流樱的城池,奇怪的是有一个人给他们开了城门,他们直接杀了进去,在就出墨蝉的时候,墨蝉有些心事重重,他们把羊愁怀扯到城外,丢在杨汉亭面前。 “你我一样姓杨,可是你却是个畜生,你自己不知道吗?”杨汉亭高高在上的看着他,说到畜生两个字的时候,他眼睛里出现一丝惊惧。 “畜生?你是仙帝,你也怕畜生?”羊愁怀坐在地上一副狼狈万状的样子,哭丧着脸说。 看着他身后的那阵势,万人拥戴,没有谁不怕的,他感觉自己是这么失败,不禁仰天哭泣,一声凄惨的长啸。 不远处,众仙盟的人押来一个女的,看来是舞流樱没错。 “给我杀了他。”杨汉亭这么轻轻一说,完全没有顾及那么多,他更想看看这个舞流樱是怎么回事。 一个仙盟只是一个手起刀落,羊愁怀的脑袋就滚了下来,惹的杨汉亭也忍不住看了一眼,虽然命令是自己下的,但是亲眼看着它发生,也还是会感到惊悚,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 墨蝉来到他的身边,杨汉亭问她有没有事,墨蝉没有说话,杨汉亭会意,直接看着那个舞流樱。凌雨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这里,他站在杨、墨的不远处。墨蝉看见舞流樱她的面色有些不对劲,缩在杨汉亭身边。舞流樱已经被手下人教训过了,但是传说她那么厉害,应该不怕吧? 杨汉亭问墨蝉:“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有就说出来吧。” 墨蝉靠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低下了头,一副害怕的神色,然后,背离了这些人,独自走开了。 杨汉亭问舞流樱:“方才她说,我和你在一起,这是真的吗?” 舞流樱怔怔的看着杨汉亭,还不知道他是什么角色,满脸狠相,像是要吃了杨汉亭,就差把嘴张开了。 杨汉亭慢慢向她走去,手里的剑很快亮了起来,走到她身边的时候,用力挥剑说道:“养条二哈都不会睡你。”舞流樱的脑袋就这么掉到了地上,但是她的眼睛依然睁着,让所有人一阵心惊,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凌雨之拔出身后的秦剑,随手一扔,对准了舞流樱的脑袋,准确的扔中了她,他走到她脑袋边,说:“我这剑沾了你的血,从此大可以不要了。”用力一拔,扔向了远处。 “没劲,我们把这个城烧了,免得看了恶心。”杨汉亭这么说道,他准备和墨蝉离去,回头看见凌雨之跑到一片杂草丛生的地里去捡他的剑,杨汉亭愣了片刻,不知想了些什么,一种不好的感觉隐隐在心里,奇怪极了,他又看了一遍那里。 他和众仙盟的人一起离去,浩浩荡荡的人群,万人拥戴,场面壮观极了,不愧为仙帝啊。 最后,墨蝉和凌雨之回了蜀山,尽管她心里想看着杨汉亭。那一片杂草丛生的地里,杨汉亭感觉自己有些像是在那里掉了魂。 杨汉亭分析过后,终于知道凌雨之哪里可怕了,他知道别人的要害。杨汉亭他害怕荒凉,害怕孤独。而他却那么兴奋,聪明的孩子脑子里是有鬼在指挥的,杨汉亭感觉没有办法,还是做好自己的仙帝吧。 此一役过后,众仙盟的人还是在四处集齐神器,虽然杨汉亭说可以缓一缓,他去了一趟极地,和几个仙盟一起,他们面对着极地的一片冷清,永远不会有人来。 “再拖下去,洛姑娘的魂魄怕要落入九幽深处了,仙帝,是否想要放弃了?难道就因为羊愁怀的死?”那个仙盟这么说道。 “难道还能怎么样,非要生灵涂炭,洛姑娘的死我也没有办法,可是,既然发生了,就让它过去吧,当初,共工和蚩尤决战,共工落败,最后怒触不周山,他们是神,尚且要接受命运,我们就更没话可说了。”杨汉亭看着一片茫茫然的世界这么说道:“找个好地方把洛姑娘安葬了吧,以后,你们依然是仙盟,我依然是孤家寡人。” 此后,杨汉亭深深的隐秘起来,从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远离众仙盟,远离蜀山,远离琴阁。 这天,一处花阴下,他一身白衫靠在那里休息,身前摆着一张矮矮的桌子。许久以后,他的容貌有了一些变化,比以前更加的好看,有了些书生气,斯文了不少,美了不少,问君是否饱受情欲摧,最后只有在寂寞中默默妥协? 他尽量不去想众仙盟的人,死了一个洛羽香,惹来这么一大堆奇异的人,他快要受不了。 他去屋里一趟,换了件衣服出来,一件黑色的衣服,看起来更加的干净了,从新坐下来,他唤出寒魔和炎兽,让他们在一旁闹腾。那个屋子是竹子建成的,爬了一些绿色的植物,长满了小花,这不像是一个普通人住的,其志节清高,其抱负远大,其才智如仙。 杨汉亭翻着黄黄的书籍,头顶落下不少花瓣,尽管他对这些没有知觉,深深的融入了其中,一页,又一页,一目十行,心里细细的琢磨。 落花像是受了惊吓,越掉越多,尽管一发不可收拾,但是小小的花儿,永远不会惊天动地。 他的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不知是不是拿这些不懂事的东西没有办法,他没有再翻下去,看着她们,眼神里有一些怜香惜玉的愁绪,不知她们有没有看懂。不远处的溪流静静的流淌,害怕打扰到谁似的,不张扬,不奔腾,如过客一般。还有那远山,是不是哪个丹青妙手的佳作? 他还是看着那些花瓣,很久没有动一下,自己已经够闹的了,若是再吓着她们,那可真是罪孽深重,她们也久久始终不肯离去,缠绵在他温柔的眼底,直到干柴烈火般的把自己燃烧了。 他漂亮的手慢慢的拂去,把她们拂到了地下,感觉自己已经很轻了。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章 神圣的仙境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如果你不赞扬我,就请贬低我,但别让我离开你的世界,如果你的世界没有阳光,就把我当成阳光,我会给光芒万丈,我是爱神的化身。 墨蝉自觉离杨汉亭越来越远,越来越陌生。 在那一片见所未见的奇怪山域,四处紫色的花树,远山升起的朝阳有点神光的意思,这里除了神圣就是美轮美奂,她和凌雨之一起站在山巅上看着远处,完全沉浸于其中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误入了神境,有一种不想离去的懒惰,他们只顾着看风景,没有说一句话。 墨蝉心想不知道杨汉亭现在在哪里,会不会还做那些疯狂的事,他可真是让人烦恼。 山巅处香风习习,凌雨之就站在她的不远处,他一身蓝色衣衫,衣摆在风里轻轻摇曳,可能他也深受这里的美景感染,看着年轻了几岁似的。 凌雨之只觉得心旷神怡,眼前的紫色世界犹如异世界的圣境,美轮美奂,而且独一无二,凌雨之似要魂飞天外,大概几秒钟以后,他看厌了,准备离开,一个转身就来到了墨蝉的身边,携着她的手走了。 墨蝉依依不舍,时时的回头看看,越是这样,凌雨之走的越快,似一阵风一样。 “你干什么,要这么急吗?多看两眼不行啊?要不你先走?” 一个人挡在前面,二人定睛一看,是杨汉亭!他怎么在这里,难道他一直跟着自己吗? “墨姑娘?你也在这里,还和他在一起。”杨汉亭故意嘲笑,停在了原地。 凌雨之似气非气,远远地看着他,与其说看,不如说打量,因为总感觉带着点看不起的神色。 墨蝉没有办法,走上前来,两手放在一起,样子端正的说道:“好巧,你不和众仙盟的人一起吗?洛姑娘怎么办?” 她这话说的心酸,像是反过来嘲笑他,意思是你不是有洛姑娘? 凌雨之不犹豫,直接给了他一个笑脸,只差上来把墨蝉拉走,但是他没有,就当做善事,给他一点空间,不然显得自己也难堪。 直到发现他许久没有话,他才上来拉走了墨蝉,两人双双离去,像一阵风一样。杨汉亭迟钝的回头,看见墨蝉也在看自己,虽然她的手在凌雨之手里,这已是不辨的事实。 看着这一幕,杨汉亭有种心痛的感觉,虽然,虽然他自己也拿不出辩词,只能看着悲剧在面前发生,眼前的美景实在是枉然了。 不久,他去了蜀山,觉得自己应该采取死缠烂打的招数,因为凌雨之不是好人嘛,这一直是他的理由,给自己任性的理由。 “你回来的好快,我以为你会在路上耽搁,他没把你怎么样吧?”杨汉亭不敢靠的太近,远远地坐着,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是师兄,除了保护我,不会有第二个想法。”墨蝉在那里撷花,话说的有些无辜。 “我病了,不知怎么回事,感觉力不从心,前一阵子咳了好多天,吃了药也没有丝毫好转,而且渐渐的严重,我看,终究是要不行的。”杨汉亭十分沮丧的说着。 杨汉亭看了她一眼,没有了耐心,他走向门口,去了凌云峰,不找茬来干嘛? 凌雨之被一群弟子围着,他们正在恭维他还是拍马屁杨汉亭已经分不清,他直接走上来,面无表情的来到他们附近,早就有人看见了他,只是没有去理会,依旧自己说自己的,杨汉亭从来不觉得出家四大皆空,六根清净的鬼话,反而很怀疑他们是不是整天拿着庙宇在里面搞什么鬼? “这不是琴阁的杨少侠?怎么又来我们蜀山了,太看的起我们了。”说话的是董志光,他是大着凌雨之一个辈分的,凌雨之一直喊他师兄,杨汉亭是仙帝的事是凌境云亲自窥测到的,身为蜀山弟子的他,现在却喊他琴阁的杨少侠,听起来,让杨汉亭感觉一些亲切,虽然知道他在跟自己开玩笑。 “我怎么又是琴阁的杨少侠了,你们不是说我是仙帝吗,不打算恭维一下?”杨汉亭走到白玉护栏边,扶着它这么说道。 当时,林行修也在场,只是他站的比较隐秘,所以不易发觉,这里站的人不少于三十个,虽然多数都是一些无名的弟子,但只这么一两个杰出的,就让气氛十分沉重,带着一些压抑。 他们说笑了一番,各自散去,只留下董志光和凌雨之,突然散去的人群,让风也变得清爽,徒见远山空寂的外表,就如出家人的内心一样。 董志光打量了杨汉亭一会,觉得没劲,留下一个凌雨之也不好,谁还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仙帝近来可好,怎么想到来我们这穷山恶水的地方,难道有遁迹之心?”董志光半开玩笑的说,连带笑意的看着他。 “你还不知道他,他是冲着墨师妹来的,刚才不就是打那个方向来的。”凌雨之奇怪的这么说了一句。 杨汉亭和董志光都有些意外,顿了三秒,董志光笑了笑,他攀着凌雨之说道:“看了还是你们两个聊得来,不如我走吧,那么多师妹,也就墨师妹有福气,能让你们两个争风吃醋,要是我,要为难死了。” “这是不是嘲笑我,墨师妹叫的这么亲切。” “你还怕嘲笑吗?” “让我走吧,你们再吵不迟。” 杨汉亭和凌雨之相互盯着,一股火药味莫名的起来,他们各不说话,相互防备着,就算不出手,也能用眼神杀死对方。 董志光实在感到很紧张,胆颤心惊的看着他们两个,这样,也好在危险的时刻起到一个挡驾的作用。 杨汉亭心想自己也得了病,跟他争也没意思,不如自己识趣一点,早早的退出来吧。 他一个转身就离开了,去的方向还是玉霞峰,看的二人莫名其妙,目送了他很远。 广场上更加寂静了,几乎只有他们两个,静的连风声也没有,只有各自脑海里的一些声音,那是疑惑和不解。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一章 唯惧身陨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杨汉亭不知怎么走着走着又来到了广场上,依然看见他们在那里聚集着,凌雨之依然被他们围着,而且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也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那么有兴致? 杨汉亭有些不解,犹豫了一下,缓缓的走过去,等来到他们身边的时候,仔细一听,听见他们说什么那本天书的事,也就是凌境云在蜀山独自参习出来的那一本。 杨汉亭在蜀山住了一个晚上,虽然这不是第一次。 他刚从玉霞峰来,方才,他有意和墨蝉亲热,亲到嘴边,墨蝉最后拒绝了,撇开了他,他此刻的心里已经说不出的愤恨,来到人群附近,他还没有说话,林行修先开口了。 “大家看,杨少侠来了,问问他昨晚睡得好不好。”林行修叫大家住口。 “应该是仙帝啦,怎么还叫杨少侠。”一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弟子这么说道。 “还是叫杨少侠吧,免得太尴尬,仙帝等以后回了天庭再叫不迟。”杨汉亭很是得意,虽然没有怎么表现出来。 这个时候,凌雨之虽然没有说什么,却忍不住一笑。 “不声不响的,自己笑什么?是不是看我在蜀山不走,开始担心什么。”杨汉亭已经看见了,他直接说出来。 大家看向凌雨之,知道说的是他。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该得到的已经得到了,没什么可牵挂留恋的。”凌雨之直白的说。 在场的弟子都听出了话中之意,他说的是和墨蝉的事情。 “哼,你一个出家人,就算得到了也给不了什么,只是耽误人家。”杨汉亭没有退步。 “有些事情虽然发生的阴差阳错,但是那种感觉却分外的深刻,尽管没有让该知道的人知道,算了,这里站久了有些凉意,还是去屋里坐着吧。”凌雨之话中带着些失望,沮丧的转过了身,向着远处走了。 杨汉亭感觉失望透顶,他还不知道凌雨之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墨蝉在以前就和他有过关系,他听得懵懵懂懂,静静的看着他走远。 也没有人向他透漏什么,他们陪着杨汉亭很久,没有一个离开,尽管杨汉亭已经气的说不出话。 “你们的凌师弟脾气可够怪的,说的话也让人听不懂,倒有几分可笑的意思。”杨汉亭似笑非笑的看着远处说道。 这话说的大家背脊一阵发凉,没有一个敢开口,大气也不敢喘。 “哼,我来了也有一天了,倒是没有去看一看你们的掌门,也不知他近来怎么样了。”杨汉亭淡淡的失落。 “……掌门,他……” 一个弟子想要说话,被其他人使眼色制止了,他急忙住了口。 “对了,我们该去后山打柴了,还是不要在这里说闲话,该干啥干啥去吧。 “好了,杨少侠,我们不陪你了,你闲着自己四处逛逛,我们都是劳碌的命,要去干活了。”董志光拍了杨汉亭的肩膀,这么说道。 杨汉亭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一个个走远,他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怒气,恨不得马上赶到玉霞峰去,向墨蝉问个清楚。 最后,他看见凌雨之和他们一大帮人一起去了后山,他们是要去打柴,凌雨之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好像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他们在后山打柴,一边干活一边擦汗,都很疲惫,一抬头看见了杨汉亭就在不远处站着,他正在和一个弟子说话,他怎么也跟到了后山? 董志光走了过去,说这里蛇虫多,还是不要在这里了,免得被吓到。 杨汉亭因此离开了这里,去了玉霞峰,他一个大男人在玉霞峰大大咧咧的坐着,完全不顾及其他女弟子的感受。 他一句话也没有和谁说,到了下午,他依旧去广场上,依然看见他们,大家感觉奇怪,他是不是掌握了大家的作息习惯啊,这才刚来,他就来了,大家正不知道该怎么办,个个都感觉尴尬,不知道该说啥。 “杨少侠,你没在玉霞峰待着吗,是不是她们太喜欢你了,你受不了才跑出来的。”董志光说道。 杨汉亭也感到尴尬,没有回答,也没有和凌雨之犟嘴,他站在人群外,不打算打扰他们,他们说了很久的话,大概夕阳西下的时候,大家各自去食堂吃饭,这才终于散了。 蜀山,这一如既往的平静和孤寂,一天就这么结束了,尽管显得匆匆忙忙,带着些意外的插曲,但是不会影响什么重要的事情,墨蝉发觉他一直不和自己说话,一看他就感觉不对。 在蜀山憋了不少的气,杨汉亭感觉自己和墨蝉的关系还是那样,谁也影响不了,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墨蝉忙前忙后,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感觉有些隔阂了,直到一个女弟子跑了进来,叫墨蝉去玩,杨汉亭才放松下来,看着她们离去,他没有起身,心想:“原来他们已经背着我做了见不得人事,亏我还这么相信她,看了真是自作多情啊,唉,找到机会,还是要羞辱羞辱这个小子,居然连我的墨蝉都不放过。” 他因为疲倦一直没有动身,像是气的不轻。 墨蝉和那个女弟子去了广场上,看见凌雨之也在,墨蝉感觉很奇怪,为什么当着杨汉亭的面把她拉到这里来,气他?她看见凌雨之,若有所思了一会,转身离开,依旧回到了玉霞峰。 她看见杨汉亭,没有说什么继续干活,墨蝉做的这些他没有看见,因为病的原因,他也已经感受不到,他离开小屋,去自己的禅房休息,墨蝉并不知道他说自己病了,却真的病的有多严重,只是没有放在心上。 杨汉亭感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必须尽快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只是要找谁呢,谁会帮到他?他苦思冥想,最后得到了结果,于是先静静的睡了一觉,直到第二天才醒来,抱着墨蝉说了一会话,他决定上路。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二章 昆仑山一行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杨汉亭一路离开蜀山,他要去找众仙盟的人,询问他们自己得的是什么病,怎么会憔悴的如此之快? 然而在路经开合城的时候,这里也是青山门的地界,他看见一个有一些熟悉的身影,可是再看,又觉得不像,他蓬头垢面的,一身衣衫褴褛,杨汉亭正要确定自己认错了人,要走的时候,听见他说:“你是凌雨之是不是,挖掉你那双招子。” 这声音不是江叟是谁啊?杨汉亭走近去看,好不容易认出了他,只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虽然有一年不见,也不至于这样。 他拉着江叟来到一个人家的门口,在他们的石级上坐了下来,江叟一直在玩弄着手里的稻草,像一个小孩子,杨汉亭一副想不通的样子,坐在他的旁边。 离别的时候,江叟叫住他,说:“这么久不见,什么也不说就走了,我的侄女白死了。” 杨汉亭回过头来,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们来到一个田埂上,江叟看起来好多了,只是有一些难以言说的尴尬?他神神秘秘了好久,终于开口说道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以为你疯了,唉,看来是我多虑了。” 很久,杨汉亭站在他的身旁,只是感到欣慰,他不想说什么,最后看向远处,那里尽是梯田,江叟说自己还要回青山门,也不问洛羽香,就直接走了。 杨汉亭也去了他要去的地方,据说众仙盟的人在昆仑山有一个交接的地方,只要去那里,就可以找到他们,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等到抵达昆仑山脚的时候,那里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他看见了一扇巨大的石门,可以说要多气派有多气派,他在门口的附近寻找,找到了一个凸起的石钮,他用手拧了一圈,两扇石门就轰隆隆的打开了,他犹豫了一下,伸脚走了进去。 进去的那一刹,一股空旷无际的感觉瞬间袭来,他猛然一震,要不是定力还够,可就要出丑了,他没有害怕,直接向前走去,看他的背影,是那么孤单弱小,却又说不出的令人敬畏。 他见到众仙盟的人,他们请了一个医圣来为他下诊,经过仔细的诊断,他总算知道了原因,他告诉大家,仙帝终究是要归位的,然而若要仙帝归位,就要牺牲杨汉亭,这是定数。 仙帝转生之时,不是不知道他是魔女之子,反而,正是因为这个,他别无选择,走上这孤竭的道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不用自己的仙身做诱饵,怎么治的了夕暗呢? 杨汉亭听完,总算明白了一切,和自己想的一样,他说:“虽说我是夕暗的儿子,罪孽深重,害的仙帝牺牲真身来感化,这样一个结果对于我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剩下的日子,我会一改既往,不再犯错,免得再叫人失望。” “你虽是魔女之子,却也是清逸的孩子,是神的后人,你也不必太过悲观。”医圣安慰他说。 “我从不在乎这个,以后就叫我自生自灭吧。”杨汉亭心里清楚这其中的关系,与其是清逸的孩子,不如是夕暗的孩子,以一介贱身去高攀高高在上的神,简直自取其辱。 大家笑了一回,叫他在昆仑山多呆一段时间,也好得到一些治疗,以延仙寿,杨汉亭没有答应,直接离开了。 他还是去了蜀山,这一次,他没有那么怨戾,而是看开了许多,对人也更加的温柔和气,没有知道他因为什么发生转变的,也没有太奇怪,而是如从前一样接受他,他既然发生了改变,连带着凌雨之也变了,变得没有以前那么爱挤兑人,处处容让。 “这些天,杨少侠去了哪里,去的好突然啊,回来又像是变了一个人,可否跟我说一说,也没有那么多猜忌。”说话的是曾志常,大家都叫他曾师兄,是比较有威望的一个人,平时和大家相处的也很好。 杨汉亭虽然不认识他,但是知道他是蜀山弟子就够了,只是自己要死了还告诉别人,那不是傻吗?他只说自己去了一趟魔域。 说的曾师兄吓了一跳,于是大家就噤了声,都知道他是夕暗的儿子,去魔域也正常,这话有些吓人啊。 他看见大家害怕,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也噤声,气氛虽然还算融洽,没有那么紧张,但是他们有哪一个面色是好看的,夕暗的儿子,那不也是清逸的儿子吗,就算没有仙帝的话。 自己还是识趣的,居然以一个这样的身份面对他们,而不是什么仙帝,神裔,他狂傲的离开,他知道所有人现在的心情,一副奸计没有得逞的样子呗,什么仙帝,自己是谁还不清楚。 他在玉霞峰四处逛了逛,这里漫山遍野都是迷人的玉竹,真是让人好享受,长眠于此也是福分。 吃在玉霞峰,睡在玉霞峰,以后的事还是少想为妙,魔女的儿子有什么不好,看起来还胜过普通人的样子,这些人不是妒忌就是正邪观念作祟。 墨蝉在那里补衣服,她的白色道衣有些松了线,不得不用线补一遍,不然都没法穿了。 她很珍惜的样子,爱惜手里的衣服,毕竟是自己常年要穿的,这洁白无瑕的道衣,似乎是正义力量的诠释,似乎也是正邪不两立的象征,它像九天仙子遗落人间的纱羽,不可亵渎,不可玩味,不可轻视。 墨蝉看了一直不说话的杨汉亭,有没有睡着,干嘛一句话不说,她问:“你今天没有去广场上吗,我听说他们都挺害怕你的,看你,住在蜀山也不知道和人好好相处,自己去了魔域,非要说出来,我昨天遇见曾师兄的时候,他就说自己肯定是说错了话,惹得你当众羞辱他。” 杨汉亭靠着桌角,说:“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一瞬间听见别人问自己的隐私,我也就开个玩笑而已,不用那么认真。” “等会凌师兄会来,你别乱说话,免得又吵起来。”墨蝉提前交代道。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三章 一窜而上的怒火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听见墨蝉这样说,杨汉亭立刻做好了心理准备,随时等着凌雨之的到来。 墨蝉和他说了一会话,可是还是不见凌雨之的身影,不是说这时候来吗?难道什么事耽误了?墨蝉正在担心的时候,屋外已经传来了脚步声,他们知道他来了,墨蝉急忙放下手里的针线和衣服,急忙的迎了出去,连杨汉亭也起了身,不想给人看见自己懒散的样子。 凌雨之来到他们面前,看见墨蝉迎了出来,他一脸的无所谓,也没有做声,在门口停了一会,随即走进屋来,来到屋里,他直接坐了下来,然后看着墨蝉和杨汉亭。 墨蝉感觉有些害羞,这两个人,竟有如此平静在一起的一天,凌雨之的脸色眼神让人很尴尬,难道你就不在乎墨蝉,不在乎情敌?完全一副镇定的样子。 墨蝉和杨汉亭站在一起,两两相依,可是她不能不在乎凌雨之,对凌雨之说道:“师兄来的有些晚啊,是什么事耽误了?” 凌雨之听见说,心中一热,他白了杨汉亭一眼,墨蝉给他送了一杯茶,两个人的手碰在一起,墨蝉不自觉愣了片刻,凌雨之却没有,只是看着杨汉亭。 “你天天在玉霞峰,也不想想别人背后怎么说?”凌雨之说完把茶送到了嘴边。 杨汉亭没有说话,只是侧眼看了他一下。 ………………………… 他离去的时候,墨蝉送了他,他什么也没有说,直接走了,墨蝉感觉依依不舍,但是他走了就是走了,不好再回来,就算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墨蝉在门口发了一下呆,低着头默默无语,像是有些伤心,不得已她只能回来,屋外有些凉。 墨蝉失魂落魄的样子,这些杨汉亭都看在眼里,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就差给墨蝉一个巴掌了,但是他忍住了,墨蝉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可能去迁就他,讨好他,迎合他,那样很怪,反倒和凌雨之在一起,怎么呆怎么舒服,没有一点变扭的感觉,到底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杨汉亭看了屋外的天空很久,恨极了,就来了这么一会,就把墨蝉的魂带走了,这是跟自己挑衅?杨汉亭在门口站了很久,心里找不到什么平静的感觉,他有些失落,他回转身来,开还是没有进屋,想了一下,还是去走走吧。 正要走的时候,他怕墨蝉孤单,依然顿在那里,等等她叫自己吧,站就站一会。 墨蝉真的像他说的,走出来找他,她对杨汉亭语气温柔的说:“站那干嘛,进来,和我说说话。” ………………………… 墨蝉依旧在那里补衣服,也不管杨汉亭在干嘛,她的样子很认真,一丝不苟的,而且还很喜欢,这一个下午过去,他们两个什么话也没有说,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杨汉亭的心情,始终没有提一句敏感的话。 墨蝉补好衣服,关心道:“看,补好了,倒是你,一句话也没有说,怎么了,不高兴吗?” 杨汉亭拿着一本书在那里看,挡着面。 墨蝉没听见他回答,看了一眼,随即笑了,你什么时候喜欢看书了,听见说,杨汉亭说你忘了我是琴阁的了,不看也比外人看的多。 “那看起来很难熬啊,说起琴阁,我想到了临西师傅,你想他吗?”墨蝉说。 “师傅?我已经不记得他的样子了,突然提他干嘛。”杨汉亭伤感的说。 他们说到这里就打住了,都知道那些往事不提也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师傅,他太可惜了,这个左平之如果我还能遇到他,我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丢到河里喂鱼。”但杨汉亭还是忍不住提他。 墨蝉没有说话,也没有安慰,而是静静的,表现的很是理智。 “方才凌师兄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他就是那个样子,不会考虑太多,反正他不怎么来,你放心吧。”墨蝉说。 杨汉亭看了她一眼,带着些斜视,而且反应很快,放下书籍,他说:“哪有,我喜欢的是你,不管他什么事,他就是嘴巴再厉害,我也不会眨一下眼,怕他一下。” “真的假的,你那么讨厌他?”墨蝉意外的说。 “我不是讨厌,只是我说了,我喜欢的是你,和他没有关系。”杨汉亭假意的说,接着又问:“有件事,我想知道,你以前,是和他怎么样吗?” “什么,你哪听说的?”墨蝉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了。 “我是说,你是不是失身于他?”杨汉亭的口气已经很强硬了,而且看着墨蝉,有些威逼的意思。 墨蝉没有再说话,看着眼前的杯子,身子靠着桌边。 杨汉亭看她不回答也就不问了,继续看书。 “你什么意思,我是那样的人吗,就是再贱,也不会和自己的师兄怎么样。”墨蝉嘴硬的说道。 杨汉亭本来以为没事了,哪知道她又开了口,他的怒火一下子窜上来,离开了玉霞峰,不知去了哪里。 ………………………… 他来到凌云峰,直接找到凌雨之,远远的喊道:“姓凌的,你给我过来。” 凌雨之正要去食堂吃饭,远远听见这声音,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了杨汉亭向自己冲过来,他立马防备起来,伸手向身后,要去拔剑。 杨汉亭没有管那么多,上来扯着他的衣服,没有一点惧色,他说:“你对墨蝉做过什么,她在我面前还嘴硬,你们可够欺人太甚的,你给我说清楚。” “你居然在蜀山发疯,就不怕我们一起把你抬下山吗?”凌雨之冷静的说。 “你说的句句在理,可是你也不想想,我怕过你吗,今天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有没有对墨蝉做过什么见不到人的事。”杨汉亭毫不松手的说,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没有,我发誓,如果我做过,让我不得好死。”凌雨之这么说道。 “你有种,我放过你这一次,你要是再敢接近蝉儿,别怪我不客气。”杨汉亭心里咯噔一下,尽管没有表现出来,他放开凌雨之。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四章 谁气谁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他们两个同时很久没有露面,特别是杨汉亭,出现的比凌雨之还晚,这天,他在那里和几个地说话,说起了那天的事,他说:“你们的凌师兄真是不老实,做过的事,居然还发毒誓,也不怕遭报应,他是不是怕我?” “这个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吧?”董志光笑着说道。 “唉,你那天也太奇怪了,怎么突然跑到食堂,还好凌师兄胆子大,换了别人……”林行修说着不禁笑了一下。 “呵呵,我也是一时间没有忍住自己的脾气,平时我还是挺好说话的,每次在你们蜀山,我都控制不住自己似的,在琴阁就不会,人人躲着我,唯恐和我扯上关系,是你们不了解我!”杨汉亭叹气说道。 他们二人听见这样说,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觉得你们的凌师兄吧,也没有什么不好,就是太内向了点,女人都被他招惹光了。”杨汉亭带着些愤怒说道,尽管语气十分和善。 “嗨,这话说的,你不知道,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只是人都会变得,谁还永远是个小孩子,而且你当着我们的面这么说,让人很没有面子啊。” “走吧!” 看着他们两个走远,杨汉亭若有所思,他看着远处的月亮,天好黑。在这沉沉的夜色里,他若有所思,没有人看见,也就可以尽管的严肃。 尽管远处传来董志光的大笑声,接着越走越远。 杨汉亭没有在意,而是越陷越深。 第二天,他有些不敢出门,见人就发觉他们在笑自己,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他感觉有些懵了,凌雨之就不怕,他依然在白玉护栏边站着,像是吸氧一样。 “唉,老看他干嘛,只是他是什么意思,居然也这么久没有出来,难道我那天真的过分了,闹了笑话还不知道?”杨汉亭这样心想:“还是离他远点吧,看来这蜀山真不适合我呆,不是一个嘴脸。” 他还说,被惹急了我,到时候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他在广场中央站了很久,一直和凌雨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此时看来,两个人心性挺像。 若是这样,那就随时有爆发战争的可能,那只是时间和事件的问题。 凌雨之不得不上来和他说会话,远远走来,他就脸带嘲笑,不是很明显,却一脸桀骜,一到近处,他就站定了说:“你真是奇怪,蜀山是你什么地方,好好的琴阁不待。” “你想赶我走,好和蝉儿发展啊?”杨汉亭斜视着他说。 “……蝉儿,蝉儿,我都听出了老茧,没出息。”他说完就转身要走。 杨汉亭没有制止他,任他走了,而且还一脸笑意,也是淡淡的,不明显。 凌雨之去了一趟玉霞峰,这是开始闹事的节奏,还没等杨汉亭回来,他就和墨蝉故意温存,墨蝉也不拒绝,有些抗拒不了,只是杨汉亭一直不回来,他们已经有些控制不了,最后也就作罢,强行按捺住了。 “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是故意和他作对,我不想再看见你。”墨蝉生气的说。 凌雨之拉着她的手看着她走了,他有些开心,搞定一个杨汉亭还不容易,什么墨蝉! 他故意在玉霞峰待着,直到很晚,也没有看见杨汉亭回来,不知去了哪里,明天非赶他走不可。 他这样打算好,也就离开了玉霞峰,他无比自信的来到广场上,只是经过,他看见那家伙在那里说笑,和墨蝉,他的怒火无名的升起,方才还和自己在温存,这会又和他说笑,你是故意气我吗? 你耍我? “哼,看我怎么羞辱你。”他心里这样想,直接来到了他们面前,推开杨汉亭,他拉过墨蝉,说:“好啊,方才你干什么来着,你忘了吗?”他的脸靠的墨蝉很近,墨蝉直感觉一阵心跳,没有再说话。 杨汉亭感觉有些想笑,也不动手,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凌雨之当着他的面亲了墨蝉,墨蝉一阵沉醉,没好意思再看杨汉亭,有些想要一头撞死。 杨汉亭一把拉过墨蝉,一拳头打在凌雨之的脸上,说:“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再接近她。” 他们两个双双离开,去的如风一般。 凌雨之感觉一些伤心,他很久没有说话,等回转了过来,他去了自己的禅房,很快睡着了。 杨汉亭害怕他会跟来,不时回头看看,可是没有,一路上都没有见他跟来,是不是想不开了,你也有今天? 墨蝉一个人去睡觉了,也很快睡着了。 她知道杨汉亭在门外守了一夜。 第二天,他们都打算不要出门,在各自的地方呆着,杨汉亭就知道,他是个胆小怕事的种,说你什么好呢,可恨?杨汉亭感觉自己的魂在外面飘了一圈回来了。 凌雨之跟着他们去打柴,去了后山,这些人一下子都平静下来,各干各的,该干啥干啥,有什么干什么,尽量给自己找事情,不闲下来,免得各自把牙笑掉了。 董志光就没有忍住,他当众笑了起来,而且痛哭流涕的,看的凌雨之一阵惊呆,这也太不给面子了……你可不可以过来一下? 董志光一边按捺不住笑,一边偷偷拿眼瞧凌雨之,感觉到害怕,他渐渐停了下来,最后觉得没有劲,继续干活。 凌雨之站在人群里,虽然他们都在干活,他想去揍杨汉亭一顿,看了一眼玉霞峰的方向,他最后放弃了。 原来当众出丑的是自己,算了,干活吧,不浪费这个时间精力。 最后,这些事情传到了凌境云的耳朵里,他也不想教训凌雨之,那就只要赶杨汉亭走了,他来到玉霞峰,杨汉亭的面前,墨蝉笑了笑,直接走开。 “仙帝,你在蜀山许久,感觉可还好?”凌境云两手放在腰部,看着杨汉亭和善的说道。 “什么意思,不怎么好,你们的凌雨之不是一次捉弄我了,要不是我改了脾性,早就和他没完了。”杨汉亭没有避讳什么。 “是吗,那我等会去教训他。”凌境云语气强硬,接着思考了一下。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五章 凌雨之恋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经过这件事,凌境云开始对凌雨之失望,连带着林嫣儿也受到了牵连,他感觉林嫣儿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让她搬出了掌门别苑,尽管他们一直保持着清白的关系,让她帮助自己处理蜀山的事物,他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林嫣儿也没有多说什么,独自离开了。 这让蜀山弟子大为不解,难道他们在一起那么久,都没有发生什么,一时人人都怀疑凌境云是不是不是人。 林嫣儿回到玉霞峰,依然住在自己以前的房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样子也很平静。 吃过饭,她突然想到凌雨之会来找她,看着凌云峰片刻,她脚步加快了一些。 看着发生的这一切,大家都感到不可思议,到底真的假的,蜀山这是怎么了? 凌雨之果然如期的来到了玉霞峰,林嫣儿没有办法,被凌境云保护了这么久,已经够了,该面对还是面对吧。 他先是去了一趟墨蝉的地方,后来才去了林嫣儿的地方,他的心情有些忐忑,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有时候他的嘴皮子也不是那么厉害,林嫣儿根本不想看见他,回眼斜视,发觉他站在门口,低着头。 ………………………… 凌境云开始不在掌门别苑待着,不时出来走动,大家发觉这一点,开始众说纷纭,猜想他是太寂寞了,害怕一个人,人终究还是有弱点的。 一个蜀山,差点被林嫣儿一个人登去了,这是蜀山弟子多数人的想法,现在一切回归过来,很多人都感觉到多了一份生气,一个掌门,天天窝在别苑里,就为有女人陪着,红颜祸水! 想想以前他不当掌门的时候,和大家相处的那叫一个融洽,看见他的人都打心里赞颂,没想到一当了掌门,就搞霸占,然后金屋藏娇,有点预谋好的感觉。 他来到人群里,笑着靠在白玉护栏上,还是一副潇洒的年轻样,倒是没有因为许多事务而累垮或者憔悴消瘦。 “掌门,别来无恙,近来可好吗?”董志光靠在他的旁边护栏上说,离得很近。 凌境云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个游手好闲的,平时只会拿人说笑,他两手放在护栏上,只说:“有什么好的,那么多事务,一个人有些打理不过来。” “那怎么还把林师妹赶出来,又少了一个人帮忙。”董志光笑着说。 “她啊,还是别提了。”凌境云说到这,一副失望的神色,带着些伤心。 他们不再说话,静默的陪着,怕他太伤心了,大家都不好受。 董志光独自走了,没有人知道他去干什么,凌境云却隐隐约约知道一些。 原来,他一个人躲到了静僻的地方笑惨了,好半天都没有回转,他因为害怕人发觉,确定很远都没有人才笑的。 杨汉亭知道他们蜀山这样了,静静的观察着,他想等到真的出了事自己再站出来不迟,现在不是时候。 墨蝉每天陪着他,还是比较开心的,她终究觉得杨汉亭好,对他有了态度上的转变,愿意和他亲近,只是蜀山的门规还是森严的,他们没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虽然感情越来越好。 就连这他们都害怕被人发觉,墨蝉也不再和凌雨之有任何来往,尽量避讳着他,尽管知道他也不在乎,反正现在林嫣儿也离开了掌门,他也有了伴了。 凌雨之发觉这一点,开始心里不平衡,有些想要找茬,每次看见墨蝉,都要故意为难,不是和她说话,就是拦着她,墨蝉看见就反感,导致凌雨之的心里渐渐的凉了下去,令他感觉到不可思议。 这天他知道杨汉亭去了凌境云的别苑,于是来到墨蝉的地方,将她按在地上,之后就不用说了。 “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说完,他系了腰带就转身出了门。 真是痛快极了,看你姓杨的能拿我怎么办,他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一天没有出来。 墨蝉一个人去了云海的山巅,她看了半天,有些想要跳下去,要不是被经过的尧子卿看见的话,或许她真的没命了。 尧子卿陪了她很久,虽没问什么事,但是从她的样子来看,他有些猜测到了,也感觉到是凌雨之,因为他们两个一直是纠缠不休的,也比较符合凌雨之的性格,加上他和凌雨之平时比较要好,一下子就猜到了。 经过一番劝解,墨蝉开始另想他法,如果云海跳不成的话。 她突然想去找杨汉亭,这时只有他可以安慰自己,要是今天他不出这个门的话,凌雨之也不会得逞,墨蝉越想越气,她来到凌雨之的房间,开始大闹起来,可是凌雨之哪里会怕她闹,反而她越闹令他觉得越开心。 “你这个神经病。”墨蝉被他抓着手腕,无力的骂道。 “我吗,我是神经病,那他呢,你就那么在乎他,把我也抛下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凌雨之一把抱住了她。 …………………… 墨蝉来到凌境云的别苑,感觉快要受不了,全身都在发抖,凌境云看着就来气。 “这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情,你自己去找他吧,我不管。”凌境云告诉她。 墨蝉就是坐着不走,直到他反感,去了男弟子的禅房,他把凌雨之叫到身旁,开始盘问。 “你对墨蝉做了什么?”凌境云询问道,眼睛冷冷的看着他。 “能做什么,调戏了一下而已,不敢太过分。”凌雨之无奈的说,别过了头去。 凌境云无话可说,许久,他说:“你当我这个掌门是吃素的,墨师妹现在就在我的别苑,我们去问问她?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说吧,想我怎么处置你。” “要不你把墨蝉许配给我吧,我一定好好待她,绝不辜负。”凌雨之狠着劲说。 “你是这个意思?可是你看墨师妹的态度,她会愿意吗?你还是别想了。”凌境云失落的告诉他。 “如果你亲自下命令,她还会不肯吗,恐怕答应还来不及,你把嫣儿从我这抢走,现在我非墨蝉不娶。”凌雨之笑着说。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六章 决战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墨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感觉他有点疯了。 凌雨之抱紧了她,继续说道:“你知道我每次吻着你是什么感觉吗,那感觉,就是幸福极了,就想这么干你一辈子,傻丫头。” 他这些天的举动终于让人有了一个感觉,那就是魔鬼暴露了原形,墨蝉想不到他居然把自己隐藏的如此之深,她一时无话可说,只想一走了之,凌雨之紧紧的抱着她,她没有离开的可能,看着他一脸疯狂的样子,墨蝉心想这还是自己心目中的凌师兄吗? 杨汉亭在哪里,此刻他要是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一定会气得去自杀。 只能说说曹操,曹操就到,杨汉亭把门一推就进来了,他看着凌雨之,也看见他眼中暴戾的怒火。 “你这个时候进来干什么,没看见我们在干嘛?”凌雨之有些想要放开墨蝉,对杨汉亭数落道。 “墨蝉,你过来。”杨汉亭轻描淡写的命令道。 墨蝉很是听话,他只一说,就挣脱了凌雨之,去了他的怀里。 “爱情这东西,靠什么阴差阳错是不抵用的,墨蝉始终没有爱过你,不然她也不会一直和我在一起,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蠢货。”他清清楚楚看见凌雨之的脸色彻底变了,只是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干嘛,于是,杨汉亭拉着墨蝉离开了这里。 他带着墨蝉离开了蜀山,去了那个他曾待过的花阴下,墨蝉来到这里以后,感觉好多了,虽然整天呆在房间里,令杨汉亭感到一些担心,总算,每次看见她,她都还是好好的。 墨蝉不愿意谁再靠近她,每次离得杨汉亭远远的,看着令人揪心。 “你为什么不替我教训他,看看他那个得意的样子,我现在想想就恶心。”墨蝉感觉一阵作呕。 “是吗,你说假的吧,看起来,他口中的那个你似乎真的存在,你是那样的吗?”杨汉亭看着她问。 墨蝉没有辩驳的余地,自己冲出了房间,杨汉亭走到门口,看见她在那里大口喘息,有些很难受的样子。 杨汉亭始终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不想给她自己有欺凌的想法。 日子过的有些相敬如宾,墨蝉没有想到,平时看似始终在惹麻烦的杨汉亭,到了这个时候反而与她以礼相待,一直在自己心里占据重要地位的师兄,却是一个反面角色。 “你没事吧?”杨汉亭放下手里的碗筷,关心的说。 墨蝉胃里一阵翻涌,放下碗筷就跑到门口大吐。 ………………………… 墨蝉决定再也不回蜀山了?她有些犹豫,这时,杨汉亭心想自己还是错了,凌雨之那么欺人太甚,自己却面对佳人如此老实,岂不是太好笑,想了很久,他决定给凌雨之一些颜色看看。 等到下午的时候,他坐到了墨蝉的身边,看着她沮丧的样子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伸手抱住了她,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墨蝉在他炙热而凌厉的眼神里一点点沉浸,刹那间想到凌雨之,还是放弃了。 杨汉亭提不起一点劲,到了晚上,他们还是坐到一起,简单的说了一些话,杨汉亭让她早些睡觉,免得明天没有精神,他一本正经,很是严肃的说。 之后他就出门去了,不过回来的比较快,后来才知道他喝了酒,而且还不少,如果不是猛灌不会那么快回来的,他直接躺着墨蝉身旁,和衣而寝。 在蜀山,他们已经闹成了一团,凌境云知道墨蝉被带走,不停的指责凌雨之,说他没出息,自己喜欢的人也不会好好的对待,看都看不住。 大概一个月以后,这件事情总算平静了下来。生活为什么不能忙碌一点,每天只是这么一点事情,杨汉亭每天盯着书本,不怎么顾及墨蝉。 他看起来比以前变得年轻了,时常带着淡淡的笑意,衬着那处花树,他更加的如梦如仙。 “凌雨之,你太过分了,欺我至此……”他看着书本,心里这样想到。 墨蝉完全不知道他们的仇恨已经升级到了什么程度,只怕会毁天灭地,平静只是它的表面,也不知道到底最后谁会抵挡不住,杨汉亭看似春风满面的外表下,已经卷起滚滚硝烟,现在不是面对佳人的时候,等等,等到解决了那个混蛋,再让幸福慢慢的开始,那也不迟。 终究是谁懦弱,总会一见结果。 墨蝉以为没事的时候,杨汉亭已经起身去了蜀山,他一个对付你们蜀山,行不行? “你有种,还知道出来,今天我和你决一死战。”杨汉亭站在他们的广场上面对众多蜀山弟子,毫不畏惧的说道。 “你想怎么样,我看你是疯了。”凌雨之苦笑着说。 “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是自己跪下来磕三个响头,二就是死在我的剑下,你自己选。”杨汉亭铁着脸。 “磕头,你疯了,我凌雨之跪父跪母,就是不跪天地,你要是把墨蝉乖乖送回来,我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你。”凌雨之轻描淡写的说。 “那你就拿命来。” 凌雨之不是很想和他动手,无奈看他的来势,好像真的是来真的,他眼中凌厉的光芒一闪,抽出了身后的秦剑,一时之间,所有围观的蜀山弟子退出了一个大步,把地方让给他们决战,凌雨之的剑来的不只是自信,更是地狱般的杀气。 看着他们俩个没命的出招,几乎看的众人快意无比,凌雨之若不是步步紧逼,就是连攻带守,几乎不给敌人喘息的余地,还好杨汉亭也不逊色,每一招都可以克制,不然这场仗也不会那么精彩。 从出招的那一刻,凌雨之都没有丝毫的落败,只有步步为营,敌人只会在他的圈套中慢慢败下去,想要赢,决无可能,或许在某个关头,凌雨之会停下稍作分析,极光闪电的片刻,他已经准备好下一步的行动,让攻势更加的疯狂,泰山压顶。 “什么凌雨之,浪得虚名,今天我就要你死在我的仙剑之下。”杨汉亭停了片刻,嘶声喊道。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七章 雪山的侮辱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他们大战了七天七夜,最后凌雨之体力不支,逃离了蜀山,杨汉亭也没有追,只是去了自己的栖身之地,而凌雨之因为过于疲惫,一路昏昏噩噩的,竟然到了雪山,他坐在雪山脚,这里冰寒的气候使他减轻了疲惫,略感舒适,正要昏昏欲睡的时候,他想到这里是雪山,要是睡着了,怕是要冻成了冰,他强撑着起身,用剑支撑着站起来。 一声可怕的怪兽吼声从身后传来,像是已经近在咫尺,凌雨之回过头去看见风雪里隐隐看见一只巨大的白色怪兽,他的头越来越清晰,盯着自己看,凌雨之身体里一股暴戾的气息升起,虎落平阳被犬欺,连你这畜生也来凑热闹? …………………… 自从经历了这些事,杨汉亭也疯疯癫癫的,每天松乱着头发,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喝酒,或是树下,或是林间,亦或是山崖上,像一个流浪的人,酒不离口,他想起凌雨之在雪山的狼狈模样就痛快的要死,转而想起在蜀山发生的事,又气的咬牙切齿。 凌雨之逃离了蜀山,杨汉亭并没有放过他,而是跟了去,直到雪山,他释放出寒魔,也就是凌雨之在风雪里看到的那只白色巨兽。 杨汉亭走到他面前,可是,凌雨之方才在雪地里已经小睡了一会,这足以迅速恢复大半精力,他盯着杨汉亭,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二人都没有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杨汉亭的仙剑指向他,冷冷的看着他说:“快磕头。” “你杀了我吧。”凌雨之感觉一阵愤怒,咬牙切齿的说。 “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厉害。”杨汉亭亦是咬牙切齿,他走上前去,提起他的衣襟,一脚将他踢了出去,凌雨之整个人撞在冰山上,接着掉到地上,他趴在雪地里,想要还手,已经没有了力气。 “今天你的所作所为,将来不要后悔,我一定加倍奉还,我要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抬不起头来,你记住。”接着,他起身走出了这片冰天雪地。 想起这些,杨汉亭真是苦笑不得,你是怎么对我的。 他已经不想再看墨蝉一眼,因为她,把凌雨之得罪的这么深,看来以后,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墨蝉听说他去了一趟蜀山,就知道出了事,所以她决定回蜀山,杨汉亭是个没救的,但是凌雨之不是,他要是认真起来,比什么都可怕。 凌雨之自然也回了蜀山,只是他已经提不起一点劲,虽然同是蜀山弟子,知道他落败,也没有人笑话他,可是这门派的羞辱真是白受了。 凌雨之在房间里睡了几天几夜,始终没有出来,最后还病了一场,吃了药才调理好了,大家看着他恢复如前,都感到十分欣慰。 谁的人生不经历一些事呢?只要不一蹶不振就行了。 其实他没有那么逊色,也不是因为体力不支而落败,而是因为看见杨汉亭使出的一招剑式,他一瞬之间没有经受住打击,因而整个局势崩溃了,所以他只有逃离。 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那招剑式他是怎么想出来的,还使得那么好。 如果不是凌雨之这一失误,最终他们会打多久,谁也不知道。 凌雨之并没有因此而失望,不就是一招剑式吗,也没有什么,他不在去想,反倒说起杨汉亭,他在使出这招剑式的时候,感觉看到了一个人影,他猜想那就是仙帝,是他帮助了自己。 要不然他是胜不了凌雨之的,看他始终那么自信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出乱子的人,更不会败给谁。 那不叫胜利,是侥幸和意外,还是不要自我羞辱,也羞辱别人了。 他恨恨的看了一眼蜀山的方向,随即转过头,继续喝酒。 凌境云问墨蝉愿不愿意嫁给凌雨之,墨蝉说不愿意,凌境云也就没了办法,离开了玉霞峰,把这消息告诉了凌雨之,凌雨之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他不再去玉霞峰,也不骚扰墨蝉,而是变得像以前一样。 他也不管自己说过什么,权当发了疯,决定忘记。 墨蝉看他恢复的挺好,也就放心了,他还是喜欢站在白玉护栏边看风景,一副闲逸的样子,他觉得奇怪,自己在雪山怎么会说那么过分的话呢?他感觉一些后怕,只是想起当时的杨汉亭,感觉他不像以前的那个他,那么和善憨厚的,完全像是变了一个脾性,变了一个人,他是夕暗的儿子,莫非,那时他出了什么问题,连带着自己也不一样? 他要是真的变成那样,那真是叫人觉得可怕。 凌雨之只能又过上了孤家寡人的生活,就连林嫣儿也不愿意理会自己,蜀山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没有谁再闹事,平时喜欢嚼舌根的弟子开始出来乱说,像是说唱本似的,振振有词,凌雨之听进耳内,只能避而远之。 “这才是我们的凌师兄呢,之前那个真是陌生,都是那个琴阁的姓杨的惹的,真希望他不要再来。” 凌雨之先是一个人站在广场上,接着董志光、林行修还有一些弟子也来了,他们和平常一样开始闲聊,凌雨之很快恢复了心情,和大家有说有笑。 “师弟,你真是不容易,打了一场这么漂亮的仗,那个姓杨的一看就没有什么真本事,你输给他的那一招我看古怪大了,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等以后有机会再向他挑战不迟。”董志光笑着说。 凌雨之只是笑了笑,眼睛看着远处的群山,一股嘲笑的心理从心里漫上来,他笑了笑,直接走了。 远在他处的杨汉亭猜想蜀山的人现在在干什么,一定和以前一样,在广场上聊天,聊的说不定就是自己,他想了很久,思量着还要不要去蜀山,难道任他们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这样打算好,他决定后天启程,再去一趟蜀山。 这时的蜀山已经料定他不会再来,没有想到过了两天,他就出现在了蜀山的广场上。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八章 回归的平静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杨汉亭来到蜀山,依旧住在玉霞峰,墨蝉心里哪还有他,巴不得凌雨之来这里,虽然嘴上不说。 他们的感情就这么在凌雨之几次猛烈的进攻下彻底改变了,凌雨之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彻底收纳墨蝉,只要自己下定决心做的事,还没有不成功的,他来到凌境云的别苑,跟他说了这件事,凌境云再次考虑,他来到玉霞峰,看见杨汉亭正好不在,很巧啊。 他坐下来,墨蝉给他倒了一杯茶,凌境云手扶着杯子,却没有喝的意思,他思考了一下,斟酌着说:“听说凌师弟这几日不食不寝,你不打算关心一下吗?” 墨蝉于是知道他来的用意,她淡淡一笑,其实有些苦笑的意味,凌境云看在眼里,有些奇怪,他考虑了一下,他说:“他和林师妹已经不是夫妻,我听说你和他情投意合,太多的流言蜚语,这样下去,吃亏的是你,对蜀山的名声不好,你若有心,我可以做主。” “凌师兄他恐怕不适合蝉儿,因为我心里一直喜欢的是琴阁的杨师哥,他对蝉儿也一直是赤诚一片,我不想辜负他。”墨蝉小心的说道。 “你这也太胡闹了,一个女孩子,脚踩两只船,蜀山的名声全叫你毁了。”凌境云把桌子一拍,站了起来,又说:“以我看,你就和凌师弟在一起,杨少侠我去说。” 说完,凌境云大步离开了这里,带着两个守在门口的弟子一起走了。 墨蝉心想他这是强行指婚啊,她惊讶了好一阵,不知该怎么面对。 墨蝉去了一趟广场上,看见了凌雨之,她走上前去,来到他的身边,静静的站了一会,她开始找机会开口,凌雨之感觉她很奇怪,他相信凌境云不会骗他,就算用强,也会让墨蝉就范的。 墨蝉犹豫了很久,始终没有开口,她感觉不好意思,最后一个人走了。 凌雨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依然看着远处的群山,两手放在胸前。 他随后跟了过去,来到了玉霞峰,他坐在椅子上,一个人不知在想什么,若有所思,墨蝉在一旁忙碌,仔细一看,原来她在剪窗花。 “师兄来过了?他说什么了?”凌雨之试着说道。 “自然是,你知道?谁告诉你的。”墨蝉一边忙碌一边说。 “他们都在说,你是什么意思。”凌雨之眼睛看着前方问道。 “你不要过来,我,自然不答应,你以为我会答应吗?你也不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墨蝉有一些后怕前一些日子的事,害怕了一下。 “我看你永远也不知道谁是真心待你,糊里糊涂的,你还想我和他打的不可收拾吗?”凌雨之不耐烦的说。 接着他就决定离开,一个起身,出了门去。 杨汉亭和他在门口遇见,两个人对望了片刻,火药味很重的感觉,这一幕,墨蝉躲在里面没有看见,可是却感觉到了。 “你还来这里干什么,手下败将。”杨汉亭冷冷的说。 “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我懒得解释。”凌雨之冷哼一声,继而离去。 走了几步,忍不住说:“里面那位,不久就将是我的妻子,你可规矩一点,我的忍耐是有底线的。” 墨蝉听见他们的对话,一时不知该同情谁,直到杨汉亭进了屋里来,她才从新调整好状态,笑脸相对。 杨汉亭看着就来气,抓起她的衣襟,凑近了说:“我想他没有跟我开玩笑吧?” “你放开,你们打得不可开交,还想拉上我吗?”墨蝉很是气愤。 “他不就是得到你了吗,难道我不可以,别以为我尊重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他已经输给了我,还这么不要脸,真是够可以的,我看这事还是要你亲自开口,让他彻底死心,叫我瞧瞧他失望的样子。”杨汉亭严肃的说。 “我看你才可以,不知道他逼不得吗,你还想害我。”墨蝉提醒道。 “好吧,凌境云说了什么,我去找他。”杨汉亭逼问道。 “他叫我不要脚踩两只船,免得害了蜀山的名声,让我嫁给他。”墨蝉感觉一丝无奈。 “他也够可以的,我去凌云峰一趟。”杨汉亭直接出了门。 ………………………… 凌境云在那里处理事务,没有去看杨汉亭,只问:“不知……杨少侠此刻来此,是有什么要事吗,不妨直言。” “你去玉霞峰,是不是凌雨之背后要求的,你不知道他是针对的我吗?你可够是帮里不帮外啊。”杨汉亭厌恶的说。 杨汉亭来到他的书桌前,凌境云抬头看着他,小心放下笔,起身一边卷袖子,一边说:“不错,是我要求的,你若有苦衷也不防说出来。” “我只提醒你一句,墨蝉若是真的嫁给了姓凌的小子,这个蜀山我不翻个个头,我就不是杨汉亭。” “这话我信,你先回去,我考虑一下,不会让你失望。” 杨汉亭半信半疑的离开了别苑,看见蜀山广场外的云海,他甩了一下袖子,冷哼一声。 这事被杨汉亭一闹,结果又黄了,杨汉亭甚至因此上门去羞辱,他站在凌雨之的房门外,凌雨之正好出门,他英俊潇洒的样子,看着很是养眼,杨汉亭很不在意,拦住他说:“你的好事黄了,你还不知道吧,接下来,我要墨蝉做我的妻子,我要和你斗个够。” “是真的吗,你能守在她身旁一辈子吗,何必把这么个棘手的女人放在身边,我可是会随时趁虚而入的,你可不知道她有多离不开我,你不知道我想起和她的那一次,就想作呕……”凌雨之忍不住一笑。 杨汉亭回头看着他在眼皮底下离开,咬牙切齿的。 “得罪谁不好,得罪我?”凌雨之远远的补了一句。 他一阵大笑的走远,不知是不是又去了玉霞峰,他们两个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见面,尽量错开了在玉霞峰,不是凌雨之在,就是杨汉亭在。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九章 平静之后的厌恶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看看这个家伙跟个搅屎棍似的,坏了我的好事。”凌雨之站在墨蝉身后轻声埋怨道。 墨蝉一脸严肃,整天有忙不完的事,听见凌雨之埋怨的话,她没有开口,只顾忙碌,凌雨之特意看了一眼,她在那里绣一只鸳鸯。 因为感觉杨汉亭随时会来的样子,他们两个还是选择规规矩矩的,免得不好意思。 可是想起那天自己那么冲动,凌雨之就从心里笑出来,他突然很奇怪,心想这墨蝉到底最终会和谁在一起?越想越觉的迷茫,很久,他都没有回过神来,他心想,墨蝉若不是喜欢自己,就是在耍自己,会不会她也觉得自己很可笑?要是这样,可得防着点啊。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一个笨的,怎么总是被自己看在眼里一些奇怪的样子?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吗?他一把拉过墨蝉,想要问个清楚,这时他十分怀疑自己对感情的理解,他不想多说什么,直接去了林嫣儿的地方。 他在林嫣儿面前从来不用多说什么,就感觉她十分体贴和理解的样子,不像墨蝉,带着一种狡猾。 他和林嫣儿的感情也很平淡,不像墨蝉,有如潮水。 他感觉杨汉亭应该是回来了,于是,他也去了墨蝉那里,只要自己下点功夫,还有争不过他的道理? 墨蝉看见凌雨之,先就告诉他杨汉亭还没有来,让他放心。凌雨之总算感觉一些情意,他很和善的的样子,一改往日的霸道,脸带笑意。 屋子里被阳光照射着,很是明亮,午后的时光,令人容易犯睡,蜀山整个的都十分平静。 杨汉亭很喜欢和凌境云聊天,这会就在他那里。 “杨少侠,你的身份不同寻常,以后可否让着一些我们,不然我们不好相处,你看他们个个畏惧你,只因为你是仙帝,总有一天是要回天庭的,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永远只能仰望,可是你和凌师弟的矛盾,始终不能化解,这令我很是担心,不如你回琴阁去,我让墨蝉和你一起。”凌境云语气温和的分析给他听。 杨汉亭听见他这样说,于是出了别苑,带着些心事的来到玉霞峰,这就刚好看见凌雨之在里面,他的好心情没有被破坏,进了屋里,还是和凌雨之互相挤兑,方才他只要答应凌境云,一切就会结束,可是他没有那么干,而是依旧留下。 “蝉儿,看看有些人,总爱打扰别人夫妻间的好事,还总是自作多情的,也不知怎么想的。”凌雨之躲在墨蝉身后,夹枪带棒的说。 他看见杨汉亭不说话,只顾凉快,于是,凌雨之伸手去她的脖子里拨弄头发,动作十分的暧昧,杨汉亭回头看见,气往上冲,过去拉过墨蝉,护着她对凌雨之说:“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有种再去求你的师兄,让他帮你。” 墨蝉被他们两个抢来抢去,一心只想安慰,可是却不知道先安慰谁,在那里只有为难。 他们两个眼睛看着对方,谁也不让谁,凌雨之一身蓝色道袍,显得很是年轻,英俊,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会遇上这么一个对头,真是掉身份。 想要温存是没戏了,他离开玉霞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榻上,他听见外面一阵喧闹,已经习惯了,他想自己静一静,不去理会那些蜚短流长,不就是一个墨蝉吗,值得这样子争来争去的吗,何况他还有林嫣儿呢,怎么就卷进了他们的世界,要是他们不这么闹,自己和林嫣儿该过的有多安静,怎么也至于像现在这样。 他想起自己对墨蝉说的那些话,都是心里话,也憋了很久,终究对她说了出来,只要她听明白了,就会知道自己的用心,只不过,话说的那么明白,傻子也知道这其中的意思。 他感觉自己挺坏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似的,做的有些不择手段了,想着这些事,他试着闭上了眼睛,想要睡一觉。 很多时候,他都感觉墨蝉就在身边,令他怦然心动,因为那一次,印象太深刻了,在他心里,那就是一次心灵的洗礼,那么惊心动魄。 闭上眼睛,他很多时候都会很害怕,因为都是自己在黑暗中观察墨蝉的场景,虽然他从不那样,只是这是他心理的写照,他总想看透墨蝉害羞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他为自己感到恐惧,这些他有长久的一段时间都摆脱不了,如在噩梦之中。 大概睡了有一个时辰,他渐渐醒来,走出了房间,去了清风殿门口,在那里站了一会。 林嫣儿不知怎么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广场,看见她,凌雨之走了过去,询问她原由。 这时候,凌境云也来了,凌雨之想要走开,免得自讨没趣,凌境云叫住他,说:“墨蝉的事到此为止,你以后不要缠着她,你不是照顾人的料子。” “这话说的,合着我就该孤寡到底,你们不就是手段多吗?最后怎么样?”凌雨之嘲笑道,他看了一眼林嫣儿,似乎是故意的。 凌境云没有理会他,和林嫣儿说起话来。 凌雨之没等他们说完,独自去了云海的山崖上,看着翻腾的云海,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一副严肃的样子,他突然感觉墨蝉可能来过这,令他奇怪了一下,他解下身后的剑,放在地上,自己盘腿坐下来,那茫茫的云海,到底懂不懂游子的心。 坐了大概一个时辰,他始终没有离开,那里凌云峰的广场上隐隐传来钟鼓声,大概是到了放斋的时间,他没有什么胃口,没有动身,他又听见一声兽吼,不是在雪山听见的一样,这时候他放出寒魔做什么,凌雨之不禁奇怪了一下。 等他回到凌云峰的时候,他才知道,杨汉亭是想给大家看看他的冰寒二兽,最终让大家长了见识,个个震慑到了。 凌雨之在远处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你在蜀山可够现世的,他冷哼一声,直接离开了。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二十章 荆州一行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这些天,凌雨之都不怎么出门,只在自己的房间里,突然有一天,他来到了玉霞峰的一处地方,那里长着一棵大树,前面是一个石头,他远远看见一个人趴在上面,走近了看,不是墨蝉是谁,她似乎正在睡觉,凌雨之静静的看着她,突然发觉她的脸色泛着潮红,一脸羞赧。 正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这个时候杨汉亭在远处看见他们,他一眼看出怎么回事,快步走了过去,拉起了墨蝉,直接去了她的阁楼,她的房间在二楼,他们门也没有关,就不顾一切的做了那事。 凌雨之远远看着二楼的门,突然感觉自己真的是太失败了,于是,他决定离开蜀山,不想看见任何人。 “走开。”墨蝉不情愿的说。 “你是不是傻?”杨汉亭埋怨说。 第二天,凌雨之就匆匆的下了山,杨汉亭正好看见,他直接去了玉霞峰,拉起墨蝉,一路跟了去。 他们看见,凌雨之去了荆州,住在了一个女子的府上,门上写着“林府”,他每天都会出几次门,几乎都是一个人,有些踽踽独行的意思,他去的地方不是酒楼,不是别处,而是在街上闲逛,逛累了就回去。 墨蝉和杨汉亭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他与这林府什么人这么要好,难道是好兄弟? 耽搁了大概半个月,他们还是没有得到结果和答案,墨蝉有些埋怨杨汉亭干嘛把她带到这儿来,她说自己要离开,回蜀山去,她独自去了客栈,准备收拾行李。 ………………………… 他们这天正要走,最后一眼看见凌雨之的时候,发觉他身边多了一个不一样的女子,那女子乍看不怎么样,可是越看越好看,她的气质属于比较古典的,行止也不一般,进退知止,分寸到位,神态上,就像是和凌雨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墨蝉打算不走了,她要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她拉着杨汉亭转身离开,想要回客栈,哪知被凌雨之不小心看见了,他早就知道他们跟着自己来了这里,就当没有看见,只是笑了笑。 第二天,杨汉亭独自来到林府的门口,说要见凌雨之,凌雨之在里面听见说,只说自己不认识。 晚上,凌雨之和林府的女子去了一个地方,那里是一个山庄,他们在附近的一个亭子里赏月。 他叫那名女子“林若眉”。 墨蝉和杨汉亭发觉他们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墨蝉仔细回想,实在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怎么认识的,她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他们站在街上,墨蝉正要走,对面凌雨之就和林若眉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双方避免不了的又撞在一起。 “墨蝉,你怎么在这?还有他。”凌雨之奇怪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问他吧。”墨蝉急忙说完,转身就走了,直接去了客栈。 ………………………… 既然遇见了,他们自然不会避而不见,只是墨蝉却离开了荆州,回到了蜀山,只有杨汉亭他一个人依然留在那里,也不知他想干什么,或许是想嘲笑凌雨之也不一定,他就住在林府最近的一家客栈,打开窗子就可以看见林府的大院子。 林若眉这天起床说要去看他的朋友,凌雨之说他不是什么朋友,一个陌生人而已。 中午的时候,凌雨之越想越觉的可气,他来到那家客栈,询问过后,知道他住在二楼的最边上一个房间,他直接去楼上,敲响了他的门,敲了两下,门就打开了,凌雨之看着他惊讶的神情,眼神冷到了极点。 “你一直待在这里干什么,墨蝉呢?”凌雨之没好气的问。 “她就在我房间里,你要进来看吗?”他探头向外面望了望,发觉他是一个人来的,觉得奇怪,惊奇的问:“你那个背后的女人没跟你来,难道你们感情不怎么样?还是你自作多情赖在人家家里?” “跟你这种无聊的人没什么可说的,墨蝉什么时候醒,你叫她去一趟林府,我找她有事。”凌雨之交代道,站了一会,他就走了。 “你是觉得自己找了别的女人,墨蝉会后悔是吗?别妄想了。”杨汉亭走出房门大声说道,凌雨之听见,本来已经走到了楼梯口,突然走回来,闯进了房间,可是一个人也没有看见。 “她早就走了,回了蜀山。”杨汉亭告诉他。 二人都感到一种失落,什么也没有说,凌雨之默默的离开了客栈,一路回了林府,他感觉杨汉亭也会走,叫人去打听了一下,果然如他所想。 ………………………… 杨汉亭回到蜀山,把这件事告诉了凌境云,他把桌子一拍,怒道:“杨少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闹到何时,我这蜀山的清誉还要不要了,凌师弟这次要是回来,我非好好教训不可,你说的是荆州的林府吗?我派几个人去一趟,把他找回来。” 杨汉亭感觉这次闹大了,惊心胆颤的回到了玉霞峰,他猜测凌境云这次和他没完,只怕会闹的不可开交,想着也可怕。 凌雨之和几个弟子一起回来,直接去了凌境云的别苑,凌境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问的丝毫不漏,总算知道了一切,他说:“你要是再敢去荆州一次,和这个女人有来往,你就离开蜀山,不用回来了,去你的凡尘做有钱人。” 凌雨之抬起头看着他,许久也没有说话,最后说:“师兄,我错了,今后绝不踏入荆州一步,若是有违,叫我不得好死。” 凌境云听见,神色总算好些了,缓缓道:“那就好,师傅虽然仙去已久,只有我在维持,你们更要处处协助,不要给我添乱,不然我真要束手无策了,你去吧。” 凌雨之缓缓退出别苑,突然发觉凌境云没有任何改变,依旧去处理那些堆积的事务,而且看起来精神爽朗,凌雨之洒然的回到了自己的禅房,一直没有出来,直到晚上月明星稀的时候。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二十一章 蜀山的传闻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凌雨之知道这以后来的都会是侮辱,他每次站在广场上,都不再看的见杨汉亭,感觉他像是胜利了就不和自己闹了。 他也不再踏足玉霞峰一步,除非是去看林嫣儿。 就在他想要放弃和杨汉亭争执时,事情像是还没有完。 这天,杨汉亭在路上遇见他,上来就是一个拳头,把他打倒在地上,凌雨之疑道:“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没完了?” 杨汉亭这就要走,什么也不说,凌雨之岂能平白无故受他的辱,爬起就给了他一拳,打的杨汉亭眼冒金星,二人双双不欢而散,后来谁也没有提起。 经过这件事之后,所有人总算平静下来。 杨汉亭依旧住在玉霞峰,每天游手好闲,凌雨之看着就来气,给他的都是白眼,他时常嘲笑,自己真是倒霉,摊上这样的人。 所有人都害怕他们遇见,因为那样,就有可能打起来,而且多数都是杨汉亭在吃亏。 ………………………… 凌雨之那天在食堂吃饭,虽然感觉很久没来了一样,都是来的太早或者太晚,没有像今天一样在这样高峰人流的时候来,有点与世隔绝了一样,他出了一会神。 后来,他去了一趟掌门别苑,他知道凌境云正在处理事务,可能很忙,不然不会一天也不出门,他想着就累,来到门口,他犹豫了一下,接着敲了敲门,他看见凌境云正在案前劳碌,一束阳光从窗子外照在他的左手边,屋里看起来比较亮堂,也很温暖。 他看见凌境云在忙,立了一会,不知想了些什么,就直接离开了,凌境云知道他来过,却什么也不说就走了,令他觉得很奇怪。 说起来,他们三个人的事闹了那么久,提起墨蝉,他就只有难以启齿而已,根本不想管。 林嫣儿这些日子出来的比较频繁,只是她一出现,令大家感觉凌境云也如影随形一样,尽管林嫣儿是十分干练的样子,不怎么和人乱说话,也就没有人敢乱嚼她的舌根,都十分怕她,其实,林嫣儿自己是比较随和的,尽管不会一点阿谀奉承,比较难相处。 她的冷若冰霜不是表现在外在的神色,而是行事的简单,隐隐约约觉得难以靠近,这对于那些喜欢嬉皮笑脸的拖沓鬼简直就是尊神。 凌雨之身边有这样一个女人,令杨汉亭真的感觉出了意外一样,他已经很少出门,听说这件事之后,就更不敢出去。 可是他不知道,凌雨之现在根本不敢靠近她,她像在恨着所有人,原因就是凌雨之下了一趟蜀山。 她已经不管他去过哪里了,她反感山下的一切。 凌境云在案前缓缓书写,听见广场上寂静一片,他就知道是谁在那,他紧张了一下,看了一眼书架,不知想了什么。 凌雨之天天躲在房间里,已经很少出门。 说到凌境云,他永远是蜀山的中心人物,谈及他,没有不是关于那本古籍的,也没有人不肃然起敬,个个自惭形秽,把头低一低。 偏偏就有些人喜欢找茬,尽管凌境云已经当上了掌门,他们也不放过,偏就有人不服气的成就,想要弄些是非出来,打乱他的平静和意志,蜀山,并不是外人想象的人才济济,反而有些凋零,正是因为这样,才少了那种混沌之气,只有一片清闲,若是换一个时间,出现凌境云这样一个人,他只会是一阵淡淡的烟火,没有人会在意,可是,他出现的地方,没有那种效果,混沌和沉寂。 凌境云看着这一路的喧嚣和惊讶,他感觉到的是淡淡的失望。 传说,在很久以前,蜀山不是这样的,那时出现过一个人,听说他来蜀山的原因,是全家被杀,父母,妻儿,他一个人来到蜀山的入口,看见眼前的一片圣境,昏倒在那里。 他的一切都凌境云感到唏嘘,他的一生如在风口浪尖,多年的静寂,只是为了一血前仇,却阴差阳错的成为了蜀山的传奇,他的平凡,他的寡语,他的坚强,他的忧郁性情,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也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的名字里有一个青字。 “嫣儿,你在别苑那么久,就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吗?”凌雨之和林嫣儿站在一起,皎洁月色下他问了一句。 林嫣儿有些不好意思,淡淡一笑,凌雨之偷偷握起她的手,两人感情依然如故,林嫣儿已经习惯了他的没有常性,随他。 她是那么年轻,却又通晓世故,智谋过人。 凌雨之站了一会,送她回了玉霞峰,这次,他特意绕开墨蝉的屋子,没有被他们看见,他也没有兴趣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只想避而远之。 凌境云很晚的时候还把他叫去了一趟。 “师弟,你可愿帮我一个忙,去一趟琴阁。”凌境云严肃的说。 “什么事?就不能叫别人去吗?非要我?”凌雨之有些不愿的样子,漫不经心的。 第二天,凌雨之辞了众人,赶往琴阁,他故意拖时间,过了一天才赶到,本来,也就一天吧。 他和曲中亭坐在一起,曲中亭的气场真不是常人可以驾驭,和承受,搞了半天,他才说:“你来的倒是有些晚,我以为昨天就该到了,我跟你们掌门通过信,告诉他要一起找左平之的下落,我们琴阁的人已经有了线索,他们一直在我们的监视下逃不了了,你们掌门叫你来,是要你配合我们,一起去一趟他们藏匿的地方,你可有异议?” 凌雨之既然来了,就不打算回去,直接点头答应,跟着他们的弟子去了那个地方,他问曲中亭,为什么不叫杨汉亭去,他就在蜀山,曲中亭告诉他,师弟若不是有怨气,是不会去做任何事的,不如不叫他。 这些话说的凌雨之懵懵懂懂的,没有完全理解。 他也听过之后就没有放在心上,专心投入了这一次的行动之中,心无旁骛,严肃认真。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二十二章 小镇怡人的风景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话说杨汉亭听说凌雨之去了琴阁,他随后也跟了去,凌雨之刚要出门,就看见他回来,经过询问,知道了他们要去找左平之,杨汉亭心想这样的事自己岂有不去的道理,于是和凌雨之一起上路,并着一些琴阁弟子。 琴阁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左平之,千辛万苦,终于在一个月前,他们在一条大路上发觉了他们,当时他们行色匆匆,好像在逃跑一样,若说一个月前,正是凌雨之在那个山头遇见他们的时候,或许,他们就是因为被凌雨之撞见,才会选择换地方。 琴阁的人一直偷偷跟随,最终确定他们在一个深山里落了脚,因为那里有一个村庄,他们也就有了生活上的依靠,衣食无忧。 就不说临西之死,就算是平常与自己过不去的,确立了这敌我的关系,就不能留,势不两立。 未免过于暴力,琴阁弟子与他们两个一时没有进村,而是先在很远的地方立脚,稍作计划再杀不迟。 杨汉亭给凌雨之递了一个野果,凌雨之没有接,而是走开了,其他琴阁弟子都散乱的聚在不远处,村庄附近另有弟子监视。 “臭小子,你不会生我的气吧,谁叫墨蝉喜欢的是我,这个没有办法。”杨汉亭拿着野果准备放到嘴边,认真的说道。 凌雨之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件事情,都已经纠缠了那么久。 “你还想打架吗?也不看看时候。”凌雨之无奈的说道,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杨汉亭意外了一下,接着低下了头,若有所思,远处琴阁弟子似乎没有人注意这里,都在休养生息,准备作战。 “你就不知道旁观者清吗,墨蝉只是怕你,你却一点没有看出来,你把一切都误会了,依我看。”杨汉亭看着他走来走去。 “她怕的人是你才对,你什么时候让人省心了,她拿你没有办法,我是她的师兄,她怕什么。”凌雨之辩解。 杨汉亭突然感到冷静下来,他斜视了凌雨之一眼,有些想要发作,但是忍住了,静静的吃他的野果。 …………………… 他们在那里呆了一天,也没有行动,于是撤离,去了不远处的小镇,在镇上的客栈住了下来。 为了避免过于声张,他们包下了一个客栈。 杨汉亭和几个弟子在一起喝酒,凌雨之在房间了没有出来。 那个弟子给杨汉亭和其他人斟了酒,杨汉亭仰头喝下,他们开始谈论那个村庄,气氛很是严肃,杨汉亭得知那些人胆子很小,几乎不出村庄,只是有时候晚上的时候会出来,到这个小镇闲逛。 “这下要疯了,他们都是没有人性的,凭我们,恐怕不是对手,多了一个凌雨之,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杨汉亭失望透顶。 其他人无话,个个一脸忧郁。 杨汉亭是他们这次的头儿,什么事都要靠他来领头,他们说凌雨之没用那就是没用,也就没有人指望他。 而凌雨之本人,他也不想有太大的压力,特别是杨汉亭在这,他就更不想太过使自己抢了他的风头,相反,杨汉亭要是不在,可能他会发挥一点作用,而现在,他只能处处选择容忍杨汉亭,免得和他在紧要关头气内讧。 想想也没劲,他闭上眼睛想要睡一觉。 杨汉亭往楼上看了一眼,接着继续喝酒,和他们聊天,这些弟子只是唯唯诺诺的,不敢跟他起争执,有一个弟子专门给大家倒酒,尊卑分明。 ………………………… 夜晚,凌雨之睡意依然很浓,尽管他睡了一个下午,这一路跋涉,令他感觉很累,而且前方的目标太棘手,他想想也头疼,只能都在房间里睡觉,养足精神,或许调整一下,使自己适应了会发挥出更多的力量,他感觉自己越睡越精神。 他醒来的时候,看见杨汉亭在楼下喝酒,他们说着话,并没有发觉自己,凌雨之折转脚步,依然回到楼上,他站在走廊上看着小镇的风景,小镇古风气很重,十分朴素,静寂中带着一些伤感和忧郁。 似乎感悟到什么,凌雨之自觉没有这么内心宁静过,这真不像是战争的前夕,倒是有些诗情画意,美不胜收。 这个小镇虽不大,却有一种规模宏大的气息,每一处楼房的设计和布置都十分讲究,整个小镇有一种无边无际,轰轰烈烈的感觉,这就是他眼中的美不胜收,却不是什么所谓的江南,水乡,秀气。 他没多久就回到了屋里,就算躺一会也好,想会事情,让自己安静下来,因为难得离开蜀山,蜀山,真是要多吵有多吵,他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要炸开了,这是天可怜见,让自己出来喘口气。 他躺在那里不想动弹一下,出神的看着楼顶,他发觉蜀山真是他这辈子的噩梦,他有时候会无辜的想,就算自己有多优秀,你们也不必天天和我闹个不停吧,自己是属开心果的。 这个时候,杨汉亭上了楼,他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很快睡了过去,都没有注意到凌雨之的房间还亮着灯,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他不会这么晚还不睡的,他直接闭上了眼睛。 三秒钟以后,他发觉不对,却依然翻了个身,不去理会。 凌雨之瞬间感到瘆人的气氛,也不去熄灯,拿起一纹钱扔了过去,烛火自己灭了。 有人在外面敲门,他想了一下,问是谁,杨汉亭站在门外,特意过来看看他在干嘛,他始终没有开门,气氛有些怪,杨汉亭直接走了,这样的夜,始终是凌雨之最害怕的东西。 杨汉亭敲了一次门,没见他理,于是又去了一次,静静的看着门口。 他知道一个人疲惫了就会像他这样,他无奈只有回到自己房间,很快睡了过去,也不管隔壁会发生什么了,哪怕把房子拆了,他也不想醒来,直到第二天清晨,一股凉意袭上身,他知道天亮了,朦胧的睁开眼睛,看见窗外的小镇,四处冒起了炊烟。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二十三章 女徒弟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凌雨之一早站在门口的走廊上,没有多久,杨汉亭起身从房间里出来,凌雨之稍微回头看了一下,杨汉亭亦是看见了他,他说:“这么早,对了,你昨天睡的比我久,” 他说完,走向走廊凌雨之的身边,接着,他们二人同时看见一个紫衣女子走进了客栈,这个客栈已经不接客了,她进来干嘛。 他们二人没有理会,继续看着远处,杨汉亭想起左平之,他问:“你对左平之这个人了解多少,熟不熟?” “不是很熟,见过几次而已,干嘛?”凌雨之考虑了一下,随后才说。 “有时候,人总是很脆弱,因为别人的一点骄傲而不甘,甚至惩罚自己,仇恨如果结的太深,就会不容对方,如果自己稍微有一点不幸,就会堕入无底深渊,所以,我告诉自己永远不要服输,不要看别人的脸色,这样才会有一丝胜利的可能。”杨汉亭回想道。 “那后来呢?”凌雨之无奈说道。 “我自然相信自己会是永远的赢家,你看我像是会输的人吗?”杨汉亭转了个身,两手放在胸前,背靠着护栏。 “哼哼。”凌雨之这笑有些苦涩,他想说,难怪你那么坚持和我争墨蝉。 “你怕了吧?”杨汉亭半带笑意的说。 “我不懂这些。”凌雨之直接走了,去了楼下。 ………………………… “你们这什么客栈,都不接客?姑娘有的是银子,看。”那个紫衣姑娘拿出一个钱袋放在掌柜面前,而且一一摊开,生怕掌柜眼花看不见。 杨汉亭和凌雨之下了楼来,他们看见这一幕,觉得很奇怪,这个姑娘他们不认识,看着眼生,杨汉亭在桌子边坐了下来,凌雨之却一直看着她。 “姑娘,你真有意思,这个客栈住满了,全都是我们的人,你换个地方,镇上又不是只有这一家客栈。”凌雨之告诉她,因为他看着这个姑娘眼善,就像和自己很熟似的。 她给他的感觉那么脆弱,无力似的,凌雨之真挚的看着她,眼睛精光闪烁,带着一种不驯。 “你又是什么人,无缘无故搭什么嘴,合着,你把这里包了下来?我从前一直住这里,现在你叫我去哪?”紫衣姑娘两手放在胸前,怒视着凌雨之。 凌雨之奇怪了一下,他缓缓的说:“你和我一样择床?那你干嘛要出门……” 紫衣女子亦是奇怪了一下,她嘲道:“我出不出门关你什么事,快滚开,住不了这里,姑娘去别处,看你就不像好人。” 凌雨之感觉挺可惜的,她就这样走了,挺狡猾的一个人。 他想了一下,跟了出去,一直跟到一个路口,凌雨之上去叫住了她,拉住她的肩膀,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想去哪。” “滚开,这镇上的捕快可厉害了,信不信我报官,说你调戏民女。”女子十分愤怒。 ………………………… “我叫,是这镇上的一个普通人,你想干嘛?”紫衣女子被凌雨之按着地上,没有办法说道。 凌雨之把她押回客栈,让她老实呆着,他自己坐了下来,喝了一会茶,她一直用无辜又可怜的小眼神看着,已经不敢说一句什么。 这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红衣姑娘,十分的挺立,看起来会武功,有一些不一般,眼神冰冷,她看了一眼杨汉亭,说自己要找人,她叫焚梅。 凌雨之放走了那个紫衣姑娘,和她纠缠起来,她居然没有一点惧色,十分坦然,焚梅说自己来自菩提院,杨汉亭和凌雨之自然不信,凌雨之说你要是想学武,我正好要收个徒弟。 焚梅一口答应了,叫了一声师傅,凌雨之虽然只是说着玩,却不想真的和她做了师徒。 看起来有些奇怪,可是有时候弄对了人,那结果是令人意想不到的。 焚梅说这客栈都是男人,自己呆着不好,她说明天再来,她在镇上有家,凌雨之相信了她,看着她走了。 然后,她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出了客栈,因为腿有些长,看着令人发瘆,凌雨之感觉自己真是没事找事,收什么徒弟,以后放在哪里?于是希望她明天不要来。 第二天,他正在担心的时候,看见她走进了客栈,她坐在楼下,琴阁弟子都去了村庄附近守候,这时只有凌雨之一个人在,他故意不下去,想要看看她会怎么样,毕竟是个陌生人,需要防着点。 焚梅等了一会,询问掌柜凌雨之的去向,于是知道他还在楼上,她望了一眼楼梯,没有走上去,而是静静的等候,凌雨之没有办法,只有下来。 焚梅的气度挺令人佩服,有一种杀气似的,凌雨之不知该怎么开口,很久没有开口问她什么,只是相互坐着,最后他开口道:“真是想不到,你看我这么年轻,怎么像做师傅的人,你叫我很为难。” “师傅都已经叫了,总不能收回来,你放心,我焚梅不会是个逊色的人,一定只会给你争气,为难什么,除非你没有本事教我本事。”焚梅自信的样子说。 “怎么会,我也不是一个逊色的人,也不会叫你失望,你跟我去个地方,本来我也要去的,因为知道你要来,所以耽搁了,走!”凌雨之说完起身要向门口走去。 焚梅有些犹豫,她说自己还是不去了,要留着客栈。 凌雨之发觉她言行不一,于是不管她,自己去了村庄附近和杨汉亭会合,焚梅一个人在客栈,有些心神不宁,谁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只是看她的眼神,像是一个不好惹的,沉着冷静,带着杀气。 她想尽快了解凌雨之的为人,哪怕他是个江洋大盗,自己也不害怕,毕竟自己还没有怕过谁,走过的路也不少,并不会因为与人陌生而害怕,她不去村庄的原因,只是因为不想给人随便的印象,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一点常识她是知道的,她心绪不宁的坐着,直到凌雨之回来。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二十四章 活捉左平之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傍晚的时候,凌雨之和杨汉亭等人回来了,他们看见焚梅还在,意外了一下,焚梅一脸笑意的问:“师傅,不知这大半天你去哪儿了?梅儿一个人在这里好寂寞。” 凌雨之没有理她,直接去了楼上,只是焚梅看见杨汉亭,不禁对他抛了一个眼色,琴阁弟子感觉不好意思,纷纷去了楼上,只有杨汉亭过来和她说话。 “焚梅,你和臭小子差不多年纪,做他的徒弟不可惜吗,是不是有别的想法?”杨汉亭试着问道。 “我看师傅才不是那样不正经的人呢,倒是你,一脸坏相,看起来油嘴滑舌的,你最好别惹我,我也不好惹。”焚梅说着,卷了卷袖子。 “呵,你厉害,我还要去休息,恕不奉陪。”杨汉亭尴尬的一笑,随即说道。 接着,杨汉亭去了楼上,进了房间没有出来。 焚梅感觉这些人好奇怪,一个人在楼下想了很久,想要知道他们是在干什么。 她一个人在楼下的桌子上趴了一夜,第二天,杨汉亭下来看见的时候,忍不住奇怪了一下,这可真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子,看着看着,焚梅渐渐的醒了过来,她睡眼朦胧一副疲惫的样子,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杨汉亭起身不久,其他的人也醒了,他们饭也没有吃就直接离开了这里,焚梅又是一个人在客栈,她自己心里清楚,没有本事参与他们的行动。 她突然想到,凌雨之还在楼上,方才并没有看见他出来,莫不是,他比较特殊,焚梅静静的在楼下坐着,想要等凌雨之下来,可是,直到晌午,凌雨之也没有看见人影,她正在吃饭的时候,听见了楼梯的脚步声,走的有些快,焚梅立刻放下了碗,走过来叫了一声师傅,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十分的调皮,又十分的亲昵。 凌雨之心想谁是你师傅,他直接坐到桌子边,倒了一杯茶水,看见桌上的饭菜,他不知想了些什么,只顾喝茶。焚梅一个人在那里开吃,凌雨之就坐在她的对面,二人一时无话可说。 凌雨之喝了一些茶,就准备上路赶往村庄附近,和杨汉亭等人会合,身后焚梅立马叫住他,急切的说:“师傅,你去哪,我不想一个人。” 凌雨之回头看着她,决定带她一起去,焚梅来到那里,看见更多的琴阁弟子,让她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她也不怵这样的场面,大摇大摆的跟着凌雨之。 昨天的时候,他们已经故意的和左平之等人摊了牌,让他们发觉了自己,想要看看他会是怎么样一个变化,他们看见左平之一直在田埂上看着这里,虽然没有动作,可见他心里是忐忑的。 被敌人包围是很糟糕的事情,特别是自己势单力薄的时候,就更加的害怕,想逃无处可逃,想坐又没有心情坐。 杨汉亭在左平之心理防线降到最低点的时候,带着众人杀了进去,左平之很快被降服。 杨汉亭半躬着身子,一只手平摊在他面前,死死的盯着他,狠狠道:“左平之,看看你现在的狼狈模样,有种你再站起来,和我一较高下?你真是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接着杨汉亭退下来,换了一批琴阁弟子上去,在这样的阵势下,左平之感觉到力不从心,还好他比较镇定,是见过场面的,没有立即发作,而是趴在地上看着他们,他的一只眼睛受了伤,留着血,他真想一口咬在杨汉亭脖子上,叫他不能再猖狂,仙帝,你可真是欺人太甚。 这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焚梅看着这一切,心里真是要多开心有多开心,尽管她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问杨汉亭要不要杀他,杨汉亭说不杀,把他带回琴阁,关一辈子。 凌雨之带着左平之回到琴阁,总算完成了任务,而杨汉亭却直接去了蜀山,看到这一切进行的如此顺利,他却并没有那么开心,而是出现了若有似无的担心。 他心想这就是仙帝的命运,而自己将来会怎么样呢。 凌雨之回到蜀山,把焚梅安置在了蜀山的山脚下,不让她上山一步,否则,师徒就没得做了。 可是焚梅没有那么听话,后脚就跟了上去,而且众目睽睽的走进了人群,蜀山突然来了这样一个稀客,没有人不感到难以接受,僵持了很久,终于有人和她说话。 焚梅也没有告诉大家自己是凌雨之的徒弟,而是别人问什么她就应什么,倒是叫人觉的好相处 “姑娘,你是什么人,跑到我们蜀山,要干什么?” “我是你们凌雨之的朋友,是他叫我来的,很奇怪吗?” 大家无话可说,最后纷纷散了,都一阵莫名其妙的,凌雨之怎么会交这样的朋友。 焚梅最后一个人下了山,只是第二天,她又来了,这一次,大家比较容易接受她,和她客客气气的,焚梅觉得没什么劲,直接去了玉霞峰,看见了杨汉亭,她感觉很高兴,和他有说有笑,只是因为墨蝉在,她不免觉得膈应。 她还算知趣,没有对墨蝉无礼,否则,杨汉亭真不知道该帮谁了,焚梅的热情比较少有,容易让人接受,凌雨之确实觉得脸上有光,随她和大家闹,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多少比较安慰,自己不会像以前那么累了,凌雨之也多了一些空闲的时间思考。 正在他这么想的时候,焚梅自己下了山,说蜀山太可怕了,不是人呆的,就这么一下子,她就跑了路,真是一个小孩子,还不如凌雨之一半的坚持,凌雨之感到很失望,他永远不想看见她。 言行不一,还只会吹牛皮,原来都是骗人的,这样的徒弟虽然可爱,也太让人忍俊不禁了,这种被戏弄的滋味,凌雨之总算尝到了,她以为焚梅不会再出现,自己也少了一个负担,依旧静静的在蜀山呆着。 哪知道,隔了一天,焚梅又来了,而且这次气势汹汹的,所有人都怕了她。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二十五章 众仙阁的崛起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杨汉亭不得不去牢里看看左平之,想当初,他就是在牢里狠狠的折磨自己的,今天不去还之以颜色岂不是白忙一场吗?他来到琴阁,直接去了地牢,这一路,他走的小心而谨慎,地牢里很安静,凉瘆瘆的,左平之就关在最后一间牢里。 他来到牢外,侧眼看见左平之一只眼睛用布包着,他正躺在草堆了休息,看样子非常虚弱,杨汉亭想到他害死临西,打压琴阁就气不打一处来,到最后,却连杀他都下不去手。 他没有进去,而是离开了,来到了琴阁外面,左平之却知道他来过,睁开眼睛看见他离去的样子。 直到下午的时候,他猜想左平之应该休养够了,可以去教训教训他了。 他再次来到牢里,果然看见他坐在那里犯愁,二人眼神触碰在一起的时候,那种你争我夺的气势依然还在,杨汉亭不想那么多,叫打开牢门,进去不加犹豫的施以拳脚,左平之如砧板上的鱼肉,除了任人宰割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我左平之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我要和你做永远的敌人,势不两立。”左平之趴在地上恨恨的说道。 杨汉亭不理会,之后就出来了,看着他开心的样子,曲中亭实在替临西不值,他太不顾人心了。 杨汉亭在琴阁待了几天,个个像是待座上宾一样的供着,杨汉亭更是要求曲中亭去蜀山把墨蝉接来,好让他和墨蝉团聚,曲中亭心想:“你居然开始命令起我来,真是长幼不分。” 他没有想到曲中亭真的去了一趟蜀山,要把墨蝉接过来,蜀山的人继而答应了他,可是墨蝉却怎么也不答应,绝不肯跟他走,曲中亭没有办法,只得回到了琴阁,杨汉亭看见他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禁感到难过。 …………………… 距离那次在青山门,这已经很久都没有关于青山门的新闻,仿佛,他们因为洛羽香的死已经彻底一蹶不振了,不关心天下,不关心盟约,自己静静的在那里。 唯有众仙盟的人,愿意在后面默默的帮助他,毕竟,洛清河是洛羽香的父亲,看着青山门渐渐的消沉,是他们不想的,洛羽香已死,却不代表,死去的人她的精神也跟着离去,恰恰相反,它会变得更加激励。 众仙盟的人立了杨汉亭做他们的新盟主,就是想要依靠仙帝的力量崛起自己的势力,这中间有一个洛羽香做桥梁,他们就更是近水楼台了,不然,像他们这样的散修,几乎没有机会。 八派的地位突然出现了动摇,有些比不过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几个众仙盟的人来到琴阁,想要求见杨汉亭,杨汉亭来到仙桥上与他们见了一面,他们乱七八糟的说了一些话,杨汉亭几乎没有听懂,就让他们离开了,自己回到琴阁,细细琢磨他们的话,他们的意思,大概是要效仿洛羽香,建立一个像青山门一样的大门派,这样,众仙盟就名正言顺的可以在仙界立足。 许久,杨汉亭都在考虑这件事,虽然觉得有些见解和想法,但是那样的话,八派的地位一定会下滑,他们会不甘心的。 岂能成全少数而委屈了多数? 又岂能没有新生力量,永远守着那些已经没有生气和发展的东西。 杨汉亭左右为难,自己毕竟不是仙帝,一个魔女之子而已,他还是选择不插手,让他们自己去抉择,他不会为仙帝做任何有益仙界的事。 这是他在命运上的见解,人最终都是要隐匿于尘埃的,一时的兴衰最好还是看淡,免得将来难以抽身。 无奈,众仙盟的人不放过他,非要拉着他一起,他也就没有办法,和他们去了。 一年之后,在大势的驱动下,杨汉亭看着众仙盟的府邸建了起来,地址选在了十万大山的西面,气势上还算可以,大气磅礴的,充满了耐人寻味的机锋。 可是,众仙盟那么多人,不能全都住下,只有一些重要的人住在那里,其他人依旧过自己以前的生活,该在哪在哪,四海漂泊,随遇而安。 这些人来的也太奇怪了,杨汉亭站在众仙阁的门外,想着他们是不是和仙帝一起下凡来的,是来追随仙帝的,自己总觉得怪怪的。 他立刻立刻众仙阁,去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众仙阁的人也没有找他。 大概又过了一年半载,杨汉亭的踪迹总算被人们发觉了,他去了远离了这个中原的一个海边,那里人迹罕至,都可以说是天涯海角了。 他始终知道,自己与凌雨之的仇恨终究躲不了,就算被人发觉,他也还是固执的留在那里。 这天,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一身蓝色道袍,身后一柄古剑,他在海边站了一会,没有发觉自己要找的人,他就算在哪里看着自己,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来过,就当下了战书,随后他几离开了。 这个人就是凌雨之,他甚至没有回蜀山,杨汉亭自知做的太过分,恐怕逃不过这一劫,他下了狠心,只要再遇见凌雨之,一定和他决战到底。 他望准了蜀山的方向,这么对自己说道。 凌雨之就是料定了他会去蜀山找自己,所以他没有带在蜀山,想要给他一个意外和措手不及。 杨汉亭去到蜀山的时候,感觉自己被耍了,那里只有前所未有的沉寂,完全没有凌雨之的踪影,这让他突然背脊冒汗,他去了哪里,在干什么? 墨蝉依然在蜀山,这让他放下心来,凌雨之难道只是在怪他,其实不会做出什么? 杨汉亭猜想他会不会在雪山呢,于是他启程独自前往,看着雪山的风景,他想起自己对凌雨之的过分举动,心中十分惭愧,只是他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其实,在那一掌打出去的瞬间,他就感到了后悔,虽然没有对谁说出来过。 在雪山待了片刻,他就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二十六章 焚梅的玩笑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焚梅和杨汉亭来到了琴阁,杨汉亭独自去了内阁,曲中亭在接待她,焚梅四处观看这琴阁的规模,她突然对曲中亭说了这么一句话:“你们琴阁的规模实在不错,人也不错,就是少了一个女子去打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似的。” 曲中亭听见说,不禁看着她,想要知道她什么心思,接着他说:“本来,之前师傅在的时候,确是有心收些女弟子,可是,后来他不在了,所以这件事也就一直没有施行。” “不知,你看我焚梅如何,是否可以入你贵门。”焚梅的语气带着一些奇怪,像是另有目的似的。 “焚梅姑娘,你是什么意思,要做我琴阁唯一一个女弟子吗?或是我理解错了?”曲中亭不解的问道,小心翼翼的。 “我是说,我可能做你们的掌门,掌管这个琴阁。”焚梅终于没有掩饰,直接说了出来。 “什么,是不是我听错了,你要做我们的掌门?姑娘你不知道我们有掌门吗?就是杨师弟,而我只是在代他处理琴阁事务,代他管理琴阁,师傅在临终之时亲口告诉我,要把掌门之位传给他的,不知焚梅姑娘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曲中亭尽量告诉她实情,怕她不能理解。 “我没有荒唐,我要做你们的掌门,此言不虚,你若考虑,我就给你时间。”焚梅语气变得有些急了,有些命令他似的。 “姑娘,你的话实在令人不能接受,你没听见,我们有掌门吗,而且,就算没有,那也不能立你一个外面的女子做掌门,这是不可能的,琴阁三千弟子,岂能由一个女子来统帅。”曲中亭开始不淡定。 “我再说一次,我要做你们的掌门,我要得到琴阁的每一个弟子。”焚梅像是在胡言乱语。 曲中亭还没来的及说话,这个时候,杨汉亭已经来了,他听见焚梅的话,有些讶异,不禁走上前来,问她道:“琴阁弟子三千,你都要吗?” “姑娘,我看你年纪太小,不懂事,就当我们什么也没有听见,你和杨师弟去内阁休息吧,明天离开琴阁,不要再来了。”曲中亭急切的说道,然后,他就匆匆的走了。 哪知,焚梅突发奇难,向他伸手抓去,曲中亭听风辨音,立即出手回她,这个焚梅不知什么来头,武艺竟是很不一般,曲中亭是大家公认的武神,就连左平之都要让他三分,这个焚梅倒是很厉害,和他不断拆招,竟是一点也不发怵,有条不稳的,而且杀气腾腾,曲中亭一时措不及手,居然没有接下来,他站在不远处,心里很是不解。 “焚梅,你是不是疯了,来真的?”杨汉亭拦着她道。 焚梅依然气势汹汹的,好像非要打倒曲中亭,难道她真的想当琴阁的掌门吗? 曲中亭站在远处,他已经被焚梅的荒唐行为惊的不能说话。 二人一时对峙不下,焚梅拦在那里,曲中亭也没有办法离开,他心想:“你的武艺也就平平,怎么敢说这样的大话,还公然和我动手?” 焚梅甚至连摸清别人的武功底子都没能做到,她依然汹汹的站在杨汉亭身边看着曲中亭,生怕自己一个眨眼,他就跑了。 曲中亭在没有解决这件事情之前,他是不打算离开的,他想看看这个焚梅是否在和自己开玩笑,还是真的想搞什么鬼呢? 杨汉亭一边拦着焚梅,一边对曲中亭说:“师兄,我来看好她,你放心去吧,有事我再通知你。” 曲中亭听见说,于是,拂袖而去,潇洒出尘,实如神仙。 焚梅看的一阵心动,看见杨汉亭拦着她,才不好去拦截,只有乖乖的来到了内阁,她凭栏伫立,看着远处的山脉,左边是那个仙桥,风景美不胜收,令她一阵沉醉。 杨汉亭坐在她的附近,想不通她方才为什么会有那一番举动,是不是犯糊涂了? “焚梅,你是不是在蜀山疯过了头,来到这里也不能清醒,怎么说的出那样的话。”杨汉亭忍不住出口问道。 “自然是开玩笑,我怎么会有那么荒唐的想法,和你师哥闹着玩的,你别介意。”焚梅来到他身旁,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那真是不出我所料,你也太顽皮了,以后不许这样,师哥每天要处理琴阁事务,十分忙碌,你就别给他添乱了。”杨汉亭交代道。 “我自然知道,你也别当真,就当我闹着玩,要是真传出去,我焚梅有那样的想法,那真是丢死人了。”焚梅娇气的说,感到很是担心。 “好吧,我让他们不要说出去,免得你师傅也丢脸。”杨汉亭承诺道。 焚梅于是不说话,只是看着地上,像是在想事,样子有一些稚气未脱,又带着一种女子的烈性,实在让人觉得罕见。 不久,曲中亭传来一个弟子,想要询问焚梅是否安静了,杨汉亭告诉他没事了,让曲中亭放心,那个弟子忍不住特意看了焚梅一眼,像是有些忍俊不禁。 焚梅有些想要叫住他,可是他立刻走远了,没有停留一刻。 现在整个琴阁都知道焚梅的事,一时间议论纷纷,沸沸扬扬的,焚梅倒是很淡定,没有一点担心的神色,依然和杨汉亭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 杨汉亭交代她不要出去走动,免得惊扰到其他弟子,他们都是男人,而且个个人才过人,不是好惹的。 焚梅听见这样说,反倒动了心,想要出去走一走,看一看,若是真和他说的那样,才有意思呢,如若不然,岂不是一群没劲的呆子。 说着,她就起身而去,来到了练武场上,杨汉亭看她不听劝,一时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吃亏,他静静的坐着,没有跟着她。 话说,这个时候正是中午,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很多弟子都在那里练武,他们每天除了要练几个小时的武功,其他时间都在习文,十分的规律,很少打乱。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二十七章 一个时辰间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话说,焚梅独自来到了练武场,看见这里呜泱的人群,他们也看见了自己,焚梅大胆的走进去,两手撑着腰间。 她的这一举动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纷纷的朝她看过来,不禁有一个弟子向她走去,练武场一时寂静下来。 “焚梅姑娘,怎么有兴致来这里观赏,令人颇感惊讶。”焚梅并没有看他,只是站在那里。 她向练武场环绕的看了一遍,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态,而且有一种严肃,听见那弟子的话,于是,她严肃的说:“我自然是一个人在内阁待不住,所以出来走动,没有想到就走到了这里。” “是吗,我们方才一直在说起你,既然你亲自来了,不如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怎么样。”那个弟子坦然的看着她说。 “什么话,别拐弯抹角的,直接说吧。”焚梅比较干脆爽快,不耐烦的样子。 “你才来琴阁,对这里也不熟悉,怎么就听说你要当我们的掌门呢,你是什么居心。”这个弟子名叫琰竹,可以说长相是十分出众的,自有一股神仙般的气质。 “你想知道我的居心吗,那很简单,你们琴阁向来个个都是神仙般的人物,我焚梅,自然是十分的垂涎,师哥怎么就不明白这浅显的道理呢。”焚梅说完,一脸傲慢,毫不为耻。 “什么,这倒是真不像一个女子能说出的话,令我感到很吃惊。”琰竹不以为意的说。 他们说完这些话,就纷纷的散了,各自去忙碌。 焚梅看大家不怎么理会自己的样子,有一些意外,和不高兴,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大家。 “我说你们,一个个看起来一表人才的,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焚梅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你们不要小瞧了我,我这就去找你们的曲掌门,让他把掌门之位让给我。”焚梅说完,立即离开了练武场。 ………………………… 焚梅一路打听,终于来到了曲中亭的清风阁,平常他都是在这里坐着,处理阁中事务。 他本来在忙碌,突然听见房间外有女子在喊叫,他站起身来,仔细倾听,发觉是焚梅没错,他立刻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看着她,焚梅被两个弟子拦着,好不容易等到曲中亭出来,于是,远远的指着他说:“曲中亭,你出来,干嘛弄两尊神在这里挡路,让我进去,我有话跟你说。” “焚梅姑娘,你真是疯了,你最好不要过来,我是不会听你说的。”曲中亭说完,就要转身回去。 焚梅立刻出手,将两个弟子打倒,跑到了曲中亭的身边,她站在曲中亭的面前,叉着腰说道:“怎么样,没有想到我焚梅武功这么高吧,我现在给你一个时辰考虑,让你把掌门之位让给我,我就在你旁边坐着,一个时辰之后,不管你答不答应,都是我说了算。” 曲中亭没有理会她,而是进了清风阁内,他依然如往常的坐了下来,只是,焚梅也跟着他坐到了旁边,像是要看着他,害怕他跑了似的。 曲中亭一直静静的坐着,面前放着一张白纸,他拿着笔书写,字迹清秀有力,柔中带刚,就像他的为人一样,他看了一眼焚梅,见她快要睡着似的,眼神疲惫,他想了一下,还是趁着此时离开比较好,不然等会她睡醒了,精神劲好,更是难以脱身。 于是,他偷偷的放下了笔,静静的走出了房间,焚梅居然没有发觉,曲中亭看见自己居然真的从她眼皮底下逃了,感觉到不可思议,他来到杨汉亭身边,也就是内阁,和他去作伴了。 只是,等到焚梅醒来的时候,她看见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寂静一片,就知道曲中亭趁着她睡着偷偷的溜了,她一时间也没有力气去闹,只是静静的坐着,随后,她依然来到练武场,这次,她还是那副兴冲冲的样子,像个流氓似的,大家方才听说她去找曲中亭,现在又回来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一时间,没有人敢上来,各自忙碌。 “哼,一群废物,没有一个来和我说话。”焚梅心里暗自抱怨道。 “我说,你们这么多男人聚在一起,就不变扭吗,就不想有一个女人帮你们打理事务,清一色的都是男人,简直难过死了,不如,你们去和曲掌门说,让我当你们的掌门,这样他比较能够理解和接受,我自己提,他毫不理会。”焚梅扬声对大家说道。 说的大家各自不知该怎么好,只是静静的待着。 “这样的事还要我们去提,你真有本事,自己一个搞定,最后也能服众,让我们去帮你坐上这个位置,你就不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吗?你说呢,焚梅姑娘。”琰竹远远的对她说道。 焚梅看见大家好像并不热情的样子,于是有些丧气了,她也没有立刻立刻,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想看看大家还会说什么话。 “焚梅姑娘,方才,你去找我们掌门,不知他怎么跟你说的,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琰竹继续说道。 “他……他自然是半推半就的,我也没有听懂他的意思,最后,他去找你们杨师哥了,把我一个人丢下,我闲着无聊,所以回来找你们,你们琴阁可真是够安静的,没有一点生气。”焚梅不好意思的说,最后忍不住抱怨。 她的这番话,说的琰竹一阵自愧,似乎她是有一些道理的,这莫大的琴阁一向寂静的像是死水,这个焚梅还是有一些见识的,看着琰竹不说话,焚梅立刻奇怪起来,自己说错话了?干嘛这么怪的看着自己。 焚梅一直陪着他们在练武场,直到他们散了,她才跟着离开,虽然搞不懂怎么回事,但是焚梅知道,他们是有心事的人,不像杨汉亭和曲中亭,整天跟不倒翁似的,处事不惊。 晚上,杨汉亭和焚梅坐在一起,杨汉亭不怎么奇怪焚梅的举动和为人,一个字也没有提,而是坐在那里看一张羊皮卷。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二十八章 后山面壁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第二天,焚梅依然来到练武场,她一直和琰竹说话,琰竹没好意思理她,可是,眼看着其他弟子也不和她说话,自己再不理会她,岂不是显得很没有礼貌。 焚梅看他十分友好,与他越靠越近,最后紧紧的抱住了他,这在其他人看来,真的是太令人难堪了。 这个时候,曲中亭来到练武场,他远远看见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站在原地十分不悦的说道:“琰竹,你这几天去后山面壁,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回来,若不好好反省,我定另当严惩。” 琰竹本来热血沸腾的,被曲中亭这么一说,迅速冷却下来,直接离开了练武场,去了后山,焚梅当着众人的面也跟着去了,经过曲中亭身边的时候,忍不住对他做了一个鬼脸。 琰竹来到后山的那个深潭附近,捡了一个干净平坦的地方跪了下来,焚梅远远看见,直接走了,她回到练武场,发觉曲中亭还在,于是继续和他不休不止的闹,曲中亭没有办法,来到杨汉亭的内阁,告诉他明天就带她离开,不然,这琴阁恐怕要被她弄得天翻地覆。 有的时候,一些越是被人说成是搅屎棍,他就越要把它彻底搅匀来,焚梅现在就是这个心情,不当好这个搅屎棍,她就有种失败的感觉。 就像在蜀山,凌雨之本来要和墨蝉成亲,却被杨汉亭彻底的捣了乱。 杨汉亭知道焚梅这些事情,只是笑的没有办法,反正琴阁也太平静了,就让她闹吧。 焚梅看见曲中亭只知道躲着自己,很是无聊,不禁有些泄气,其他弟子看见她沉默不语,于是个个来逗她,和她说话,焚梅只有离开,来到了后山,她看见琰竹在那里跪着,始终没有动一下,很是有意思,她一直走过去,来到他的身边,琰竹看见她坐在潭边的石头上看着自己,一时很不好意思,问她想干什么,焚梅说自己只是无聊,乱搞一通罢了。 琰竹害怕她打扰自己面壁改过,于是尽量忍耐,不和她计较,焚梅看见他十分安静,也就没有故意为难,而是静静的陪着他,等到到了晚上,曲中亭看见琰竹确有改过之心,于是,让他回来了,琰竹匆匆的离开后山,那时也大概的到了天黑的时候,其他无话。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焚梅心里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和他在一起那么久,居然什么也没有发生,实在少劲,她越想越气,第二天离开了琴阁,虽然有杨汉亭陪着她,送她回蜀山。 可是这一路,看焚梅的样子,实在令人觉得揪心,不吵不闹的,只是有时候说起话来还是会很锋利,就像要犯病一样。 可是,她怎么就这么样甘心了呢,杨汉亭感觉不妙,不敢靠的太近,恐怕,她这时候人在这里,心却早就跑到了琴阁和琰竹在一起了,话说这个琰竹知道焚梅走了,倒是十分的称赞,也不想看见她再来。 焚梅似乎知道他们的心思,不禁十分的失落,渐渐的不像先前那么活跃了,只是安安静静的,就算是和很多人在一起,她突然感觉男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实在薄情寡义,不讲什么情分的。 她告诉自己再也不要去琴阁。 琰竹的冷漠与坚执倒是令曲中亭感到意外,一向以为他是个热心肠,居然对焚梅这么绝情,人走了,还在气恨她。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起到带头的作用,若真是在焚梅这一闹之下,搅得琴阁不得安宁,人心涣散,那才叫糟糕呢。 ………………………… 焚梅回到蜀山,大家看她这次回来像是变了一个样子,都觉得纳闷,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杨汉亭的脸色,像是不怎么好看的,难道这件事情还牵扯到琴阁吗,那会是什么事,大家一时一通乱想。 他们千方百计的缠着焚梅,想要知道她在琴阁发生的事情,可是焚梅知道,若是把琴阁的声誉搞砸了,杨汉亭是不会原谅自己的,于是她怎么也不肯透露半个字。 她一边和大家闹,一边还要谨慎,这之后,凌雨之有些承受不住焚梅的闹腾,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赶她下山,只能默默的接受,焚梅完全不知道凌雨之的心思,像是放了风的风筝。 这天,他看见焚梅没完没了的,实在忍耐不住上去抓住了她,一阵教训之后,她总算老实了,有些阳奉阴违的样子,当着凌雨之的面不敢再闹腾一下,可是,按她的性子,到底背后怎么样,其实凌雨之是不知道的。 凌境云知道这个焚梅这么荒唐,没多久就下令让她离开了蜀山,严威无比,让焚梅感觉一阵后怕,就算离开蜀山那么久,想到凌境云的严肃和冰冷,她就忍不住一阵打颤,什么热情都冷却了下来。 她想以后要是再回蜀山,自己可不能那么没头没脑的,一定要仔细看看这个凌境云到底怎么回事,就算是把马蜂窝捅到底,她也要看个清楚。 凌境云就知道她是这么个心思,在她后来来到蜀山的时候,他就没有那么严肃了,而是任由她在那里没有消停,他不愿自己被谁看透。 这个焚梅机灵过人,真要是惹上了她,恐怕阎王爷也要害怕,何况自己这么敦厚老实? 想到这些,凌境云就巴不得把凌雨之狠狠的教训一顿,什么人不带,带个这样的鬼灵精回来,他果然也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的揍了他一顿,那个狠劲,让大家看着发寒,倒是凌雨之,他完全没还手,而是心甘情愿的挨打挨揍,谁叫自己捡了这么个东西来蜀山呢。 焚梅看见他挨了揍,还一副不愿还手的样子,实在有些哭笑不得的,只是她当时没笑也没哭,而是在思考,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凌雨之要这么恨自己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几天没有想通这个问题,她自然也不敢去问凌雨之本人,那样,她显得很傻。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二十九章 九幽和菩提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杨汉亭离开蜀山,去了众仙阁, 这次,他是想要去坐镇在那里,因为八派出现了一些针对他们的人,他也是不得不去走这一趟,不然,好好建立起来的众仙阁很有可能就要重新倒下去,杨汉亭实在不想看见这样的局面。 如果说谁是第一个反对众仙阁的,那么就要属菩提院了,她们都是一群女子,她们的掌门智慧与美貌并重,可以说是才貌双全,她听说众仙阁已经成立,于是,并着九幽派的掌门了劫在一起商量,最后决定去一趟众仙阁,就算不找茬,也要好好的把他们嘲弄一番。 “杨汉亭!你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了劫和李心梵一起来到众仙阁外,远远就看见了杨汉亭,他也正好赶到众仙阁,了劫看见他就忍不住大声聒噪起来,接着来到他身边,只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门派,也想在仙界立足,我今天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样一群乌合之众,带我进去。” 杨汉亭听着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他立在那里看着了劫和李心梵走向了众仙阁的大门,思索了一会,他才举步随在他们后面。 “把你们的阁主叫出来,就说九幽派的了劫来看他了,身边这位美女自然是菩提院的李心梵掌门了,快去通报,等久了我可没有好脸色。”了劫大摇大摆的走进众仙阁,站在他们的大院子里,对着一帮弟子呼来喝去的说,样子十分的凶,好像随时都要吃人一样,一时没有人不怵他,尽管他身边跟着一个很不寻常的美女。 “杨汉亭,你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先是害了自己的师傅,后来又跑到青山门,把人家的女儿也害了,要说这世上的扫帚星,恐怕就属你最厉害了,依我看,这个众仙阁万万不能留,不然我们八派的地位随时不保,你既然是他们之前的盟主,或许应该有一些话语权,你快快将这个乱七八糟的什么阁给解散了,不然,就算今天我们没有得逞,以后也还是会坚持和你们作对到底的。“了劫指着杨汉亭毫无顾忌的说道。 杨汉亭刚刚听完他的话,还没来的及开口,一旁的李心梵就等不及开口了,她离杨汉亭有一定的距离,看着杨汉亭道:“你身为琴阁弟子,不去打理本派的事务,竟然跑到这里另立门户,就不怕你死去的师傅抱怨你吗?” “抱怨什么,琴阁自有人在打理,不用你一个外人操心。”杨汉亭冷冷的说。 了劫和李心梵听见他这个口气,真是气的牙痒痒,眼冒火星,还没发作,那里众仙阁的人来了,一个胡子拉渣的大汉领着一众人来到杨汉亭三人面前,他十分礼貌的向杨汉亭和三人行礼。 “各位,外面不好说话,还是移驾待客厅,有话慢慢说。”大汉做了个请的动作。 了劫和李心梵看了看杨汉亭,一时没有办法,只有先随他们走,来到了待客厅。 ……………………………… 他们一起来到待客厅,各自坐定,了劫虽然生杨汉亭的气,却依然神气十足,抖了抖衣袖,拿起茶杯就喝了一口,然后对杨汉亭说道:“怎么说,听我老人家一句劝,把这什么阁解散了吧,免得以后没完没了的争执,不看在我的面上,也看看身边这位李院长的面,她也不同意众仙阁加入仙界诸盟。” 那个胡子拉渣的大汉听见说,也不生气,只是说:“我们众仙阁不需要加入什么仙界诸盟,我们是自立的,也不需要你们来干涉我们,如果非要插手,到时候吃亏的可不知道是谁啊,掌门初来此地,就大言不惭,实在有失一派掌门的风范。” 了劫听得目瞪口呆,直直的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心梵拍案而起,指着他道:“这是什么话,我们大言不惭,是你们不自量力,妄想靠着仙帝往上爬,可是也不看看,这仙界诸盟岂是没有人的,你们想要在仙界立足,那真是痴心妄想。” 她说完就立刻坐了下去,恢复之前的仪态万方。 大汉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不对,强行压制自己的怒气,依然和蔼可亲的样子。 “了掌门,你看这众仙阁这么大的地方,建起来不容易,花费了多少人力财力,怎么你说解散就解散呢。”杨汉亭拿着茶杯喝了一口,低头说道。 了劫听见说,看了他一眼,似乎犹豫了一下,十分的为难,感觉他说的有道理。 李心梵亦是没了办法,气呼呼的坐着,眼睛看着前方。 杨汉亭不慌不忙的放下茶杯,继续道:“如果你们怪我当初没有和你们商量就让众仙阁建立起来,现在我就和你们道歉,但若是要我下令解散众仙阁,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李心梵气的挺起了身子,恨恨的看着杨汉亭,只见杨汉亭却依然一副悠闲的样子,毫不惧怕,也不慌张。 李心梵看着就来气,只是强制按捺住了,一时没有说话。 这时,门外来了一个弟子,他来到大汉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接着大汉脸现疑难之色,命令弟子退下去,待客厅寂静一片,他们没有做声,只是各自静静的待着,毕竟,别派的事外人不好插嘴,更不能打听。 大汉一时没有主动向杨汉亭报告,而是继续和了劫还有李心梵对峙,了劫和李心梵一脸的严肃,令人十分惧怕。 了劫继续大声吼道:“怎么说,我看这事还是和大家一起商量,若是可以,我们八派出钱把这地方买下来,就当弥补他们的损失,这样,杨兄弟你觉得怎么样。” 杨汉亭还没有说话,李心梵先说:“我看可以,这个主意十分的妙,就请你说句话吧。” 杨汉亭一时没了话,只是看着他们,很是不解他们的坚执,他思考了良久,觉得还是不要在他们的气头争吵,最后,他也只是和他们坐着,就当打发时间。 这一天,时间过得很慢,一直听的见外面的风声在呼啸。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三十章 意外的果断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杨汉亭看着了劫和李心梵,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两个已经像是得逞了一样,各自安静了下来,始终也不再开口说一句话,因为杨汉亭的样子已经足以让他们两个感到安慰,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离开这里了,了劫找了个借口,说要出去透透气,杨汉亭一句话,他们就出去了。 了劫和李心梵两个站在外面,看见他们没有跟出来,几番商量,他们又走进来,站在门口处。 “杨兄弟,我和李掌门商量了一下,这件事情我们还是回去等你的回复,来了这么久,我们也该走了,不然天色太晚,我们怕是要赶夜路了。”了劫拱起双手做了个告辞的动作。 他们一起离开了众仙阁,去的匆忙,大家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感到一阵放松和心宽,就像是送走了菩萨一样。 杨汉亭听见外面一阵喧嚣,心中若有所思,看着地上只是不说话,就在这寂静的时刻,大汉慢慢的走上来,他俯身在杨汉亭耳边说道:“有人去琴阁闹事了。” 杨汉亭听见十分惊讶,他毫不犹豫的离开,去往琴阁,他一阵风似的来到琴阁,果然发觉有人聚在仙桥上,人数不少。 他落下地来,挤进人群,这些人都是一些不知名的门派来的。 杨汉亭十分严肃的来到大门口,直接走了进去,曲中亭告诉他这些人是来找茬的,不知道是什么门派。 杨汉亭没有犹豫,只是没有做声,像是给了曲中亭一个眼神,于是,曲中亭聚集全阁的弟子,一道令下,他们一齐杀了出去,那些聚在外面的人突然看见他们杀出来,全部奋起反抗。 琴阁弟子个个英眉俊气,武功卓绝,素养有加,对付这些凡夫俗子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一战,也就两个时辰,那些无名的门派弟子就像是一瞬间就倒了下去,没有多余的喘息机会。 死的死,逃的逃,一下子就一干二净的了。杨汉亭来到大门外,看着这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空气中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不断的弥漫着。 杨汉亭今天的果断抉择,不仅是琴阁弟子,就算是曲中亭也感到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 杨汉亭一个人站在清风阁的祖师画像前,背着门口,这时曲中亭和几个弟子一起来了这里,他们看见杨汉亭一个人静静的站着,也不知是不是在想事情,曲中亭让他们离开,避免打扰了他,那几个弟子随即离开了清风阁,只留下了曲中亭在这里。 曲中亭没和他说话,而是直接坐了下来,杨汉亭发觉,他忍不住问道:“那些尸体可处理了吗?你今天没事?” 曲中亭翻了一下书,这才随口回道:“那些尸体那么多,一时间怎么处理的了,不如你亲自去看看,我看大概没有一天的时间是处理不了的。” 杨汉亭思索了一下,他立即离开了清风阁,来到了仙桥附近,他看见许多弟子依然在搬运尸体,起码还有一百具的样子,看着大家忙碌的样子,他陷入了沉思,很久才回过神来,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一边看着大家忙碌,一边暗自思索。 他直到大家搬运的差不多了,才和大家一起回到阁内。 那时已经是下午了,琴阁依然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影响。 杨汉亭一直坐在内阁,没有多久,几个弟子来到了这里,他们像是来嘲笑他的,或许因为他突然的转变有些接受不了,所以忍不住来看看他。 杨汉亭感到丝丝意外,那几个弟子来到内阁,先是和他打了招呼,随后说:“杨师弟,你昨天的决定做的挺快的,让所有人都意外,这可不像以前的你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如跟我们说说吧,我们也好去跟大家解释解释。” 杨汉亭脸上出现怒气,怔怔的看着他们,他坐在一个逍遥椅上,本来是仰卧的,这时已经坐了起来,那几个弟子看见他脸色不对,于是立刻散了,纷纷没了踪影,他们来到了练武场上,告诉大家他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什么变化,大家都白看好他了。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不只是琴阁、蜀山,其他每一个门派的弟子都是这样,总想给他们的掌门找点事情,就算只是开个玩笑,以前,杨汉亭一直一副没救的样子,大家才没有和他计较,现在突然发现他的转变,居然变得和那些门派弟子一样了。 过刚易折,善柔不败,不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这个道理都是可以通用的。 这之后的琴阁,变得较以前没有那么沉闷了,就算临西已经不在,这里也好像是恢复了生气,和活力,杨汉亭不想以后还被大家防着,总想再找个机会表现一下,鼓舞士气。 他每每在一个地方待久了,思想就会跳到另一个地方去,这回也一样,他想了一下蜀山,虽然,这次他坚定了自己继续待着琴阁,不想再乱跑。 就算那里因为自己之前的行为,已经变成了一锅沸水,他也不想再理会。 他安安静静的待在琴阁,想要好好处理这里的事情,他已经太久没有待在这里了,自从成为琴阁掌门之后,他不是在青山门,就是开合城,后来是蜀山,这期间太多的分分合合,他现在只想安静的待下来,给大家做一个样子,以免人心涣散。 而在蜀山的墨蝉发觉他又离开了,这么久没有踪影,就知道他开始厌倦了,她只能默默的待着蜀山,什么也不想,哪儿也不去,她心想自己总不能只身跑到琴阁去找他吧。 他们突然有种两地相思的样子,一个在琴阁,一个在蜀山。 后来,身在琴阁的杨汉亭以为墨蝉会来找自己,哪知道,始终没有她的踪影,他也渐渐的失望下来,深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多情了,才会对她抱有过分的期望。 墨蝉她自然是很排斥去琴阁的,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丢这个脸,不然,闹笑话就算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三十一章 意外的来客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话说,杨汉亭一直在琴阁,除了每天打理阁中事务,其他时间,就是期盼着墨蝉会来琴阁找他,这样,尽管有些累,他也觉得有盼头,不会过于无聊和枯燥。 身在蜀山的墨蝉,她完全不知道杨汉亭的这些想法,依旧心如止水的待在蜀山,没有想过杨汉亭一下,他们二人两地相隔,这其中自然给了凌雨之一些机会和方便,他总希望墨蝉会主动和他搭讪。 墨蝉也不知道凌雨之的想法,只是每次看见他的时候,总觉得他在观察自己,虽然不是很明白原因,她始终和他保持着距离,不敢有所越矩。 其实,凌雨之心里一边希望她和自己搭讪,一边又十分害怕,和排斥,犹如冰火两重天,极度的不协调。 别人看不懂他也就算了,墨蝉还看不懂吗。 每次看见他,墨蝉就远远的避着,生怕他误会一下。 蜀山的这些事情,杨汉亭也就大概的有个概念在心里,只是,他每天的等待,换来的都是失望,他不想等到久了再去清醒,这天,他终于明白了,墨蝉不会来,于是,他独自坐到了内阁,想着怎么和她联系上呢,或者见她一面,哪怕告诉她自己对她已经不再期望什么了。 这天,他终于忍耐不住,来到了蜀山,他急匆匆的样子吓坏了在那里悠闲的弟子,他本来以为要去玉霞峰才能看见她,哪知道,她就在广场上待着,这时他已经顾不得旁边有没有凌雨之了,他直接走到她的身边,给了她一巴掌,扯着她的衣服说:“你不在玉霞峰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背着我和臭小子在一起?” 墨蝉怔怔的看着他发怒的样子,一时感到错愕,一只手拂着脸,样子无辜极了。 他其实没有感觉到凌雨之在旁边,怒气渐渐的降了下来,虽然还是抓着墨蝉的衣服,始终没有放手,墨蝉的样子也越来越是满脸的不解。 “杨少侠,你误会了,墨师妹在你离开之后,始终没有和凌师兄说过一句话,我们都可以作证。”旁边一个弟子这么劝道,因为他看着墨蝉心疼。 墨蝉最后也忍耐到了极限,愤恨的离开了那里,杨汉亭和所有人只是这么看着她离开,没有一点办法。 ………………………… 这之后,杨汉亭就回到了琴阁,默不作声,寂静异常,他想起之后自己被一群蜀山弟子言语羞辱,就感到无地自容。 那叫一个丢脸,真是前无古人,尽管不知道会不会有来者。 这一天,他都待在琴阁的内阁,没有走动一步,外面的喧嚣,有些令他感到不能安静,就算不是针对自己,那也是一样的效果。 他想问,为什么墨蝉没有去琴阁找他,依然要留在蜀山,他又自问,难道自己就这么比不上凌雨之,付出了这么多,她还是无动于衷,没有一丝改变? 这场轩然大波,蜀山人人自危。 作为蜀山弟子,自然帮里不帮外,可这个时候,大家都感觉到杨汉亭是来真的。 在大家默默离开之后,杨汉亭也离开了,虽然他独自站了片刻。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坐在阁楼上,看着头顶的月亮,不禁开始出神,像是有些忧郁的神色,心中若有所思的。 他在想这时候墨蝉在干什么,这是他第二次打她了,第一次是因为柳绿兰,这次是…… 他此刻只想静静的待着,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想。 就在这时候,他听见阁楼外的一些声音,令他突然坐了起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这时候已经是黑夜了,是谁来了琴阁? 他终究放弃了念想,不去理会,不久,两个弟子带着一个人来到了阁楼,听着脚步声,他感觉像一个人,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面前。 “师弟,柳姑娘来了……”那个弟子这么报道。 “杨汉亭,你是什么意思,这么久不来找我,亏我还担心你出事,你告诉我。”柳绿兰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杨汉亭回头看见确实是她,一时间陷入了无限的深思,许久没有回过神来,有点像是受惊过度? 虽然,柳绿兰第二天就走了,毕竟这里是琴阁,全都是男人,她一个女子不好多呆,她的气场也驾驭不了这里的氛围,不像是焚梅。 尽管如此,那也让杨汉亭感到后怕不已,许久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 之后,曲中亭来找他,看见他还望着大门的方向,就知道他有些受惊过度了,这个柳绿兰来的也真是时候,那么晚了! “你为什么不留她呢,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一个晚上就让人家走了,你过意的去吗?”曲中亭看着他淡淡说道。 杨汉亭他坐下来,笑道:“是她自己要走的,我也没有办法。” “好吧,我只是来看看你,怕你一个人不好过,你要是没事就到清风阁来找我。”曲中亭温和的说。 然后,他就走了,直接下了楼,杨汉亭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忍不住一声叹息,感觉到人世的沧桑和变化。 本来要等的是墨蝉,没有想到的是,等来了柳绿兰,想到这,他在怀疑她来的目的,原本高兴的心里一下子发生了改变,那牢里还关着左平之,她这个时候来,难道是为了看他? 幸好,牢里没有传来什么意外的消息,否则,他可真不会放过她了。 或者,她是想让左平之知道,她来过这里。 “哼,好一对恩爱的男女,怎么偏偏会落在我的手上,真是可笑。”杨汉亭心里这么想道。 ………………………… 到了下午,他去了一趟清风阁,一直和曲中亭待在一起,曲中亭也耐心的陪着他,有什么说什么,不会让气氛感到沉闷。 曲中亭发现,他今天的心情很好,比之前那几天像是开朗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柳绿兰的关系,估计也没有第二种可能了,他对这些事情并没有什么兴趣,很快选择忘记。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三十二章 儿子和老子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自那一日柳绿兰去了一趟琴阁,这件事就在八派中传的沸沸扬扬,杨汉亭开始不在琴阁待着,而是四处走动,在各大派之间周旋,大家始终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以为他只是没事找事,后来才知道,他是想要炫耀自己捉到了左平之。 他先是来到了破星宗,这里是南静楼当掌门,背后也是以清逸马首是瞻,一切都是他说了算,没想到这次他仅仅是捉到了一个左平之,就得意的不知自己是谁,倒是令所有人感到不可思议。 他一踏进破星宗的大门,清逸就知道了,他在破星宗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大家几乎没有一个敢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告诉大家,要邀请所有人去琴阁,看看左平之的狼狈样。 后来,他出了破星宗,遇到了一群人,他们是原来北荒阁的存余弟子,只是,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经过了解,原来是清逸接纳了他们,让他们待在破星宗,听见这个消息,杨汉亭真的感觉是一阵暴戾之气涌了上来,本来自己是来炫耀的,却没有想到发现了这样的事。 他本来计划要去九幽派的,现在什么心情也没有了,想了一想,他还是决定上路,不久就来到了九幽派,了劫叫几个手下弟子接待了他,杨汉亭无心闲坐,也不想喝茶。 无奈,了劫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来见他,杨汉亭起身去找他,在花园的一处假山附近看见了他,这个花园很是美丽,装点的花团锦簇,很是有模有样,了劫正在那里下棋,没有发现杨汉亭。 杨汉亭自觉无趣,想起破星宗收留了那些残余的弟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立刻转身离开了这里,他回到了琴阁,不在到处乱走,想要计划着给破星宗一些好看。 都说清逸是和夕暗在一起生了个孽种,这个人怎么偏偏是自己呢? 现在他还和自己对着干,这是要闹哪样呢? 琴阁弟子看他这几天精神有些不对劲,经常一个人神神秘秘的,问他他也只字不提,他们团结一心,不想看着他被外人欺负,要是因为他,再影响琴阁,那可真的后悔都来不及了。 破星宗的人这是明摆着和自己对着干,杨汉亭已经想不出一点办法,想到神界的人,他就只有头痛,更不敢去和他们对抗什么,清逸这时候也是在天上紧紧的看着他,若是他敢有一丝异动,他就会直接找到琴阁来,到时候自己会做出什么,那真是谁也不敢下定论了。 就在杨汉亭渐渐感到被无形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清逸去了一趟破星宗,他给南静楼下了一个命令,让所有人去一趟北荒阁,尽管那里已经一片荒芜,仿佛有那么四五个北荒阁的弟子偷偷的在那里,过着苟且偷安的生活。 其他门派听说这个消息,都没有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他们就纷纷去了北荒阁,北荒阁原来的阁主是萧一脉,并不是左平之,左平之只不过是他手下的一个得意弟子罢了。 ………………………………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许久不见的萧一脉那天也出现在了那里,而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告诉别人自己是被人通知来这里的,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清逸想干什么,那天,北荒阁也什么都没有发生,令大家空走一趟。 杨汉亭和琴阁的弟子知道这件事情,虽然他们没有去,可是这样大的动静,不是做给琴阁看的,是做给谁看的呢,难道一切仅此而已吗?他们还会有什么后面的花招? 蛇既然已经出了洞,就不怕它跑了。 琴阁的人现在反而像是不敢出洞的猎物,因为知道敌人已经在对他虎视眈眈,他们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去惊扰了他。 这件事情也因为他们的安静而告一段落,破星宗可没有因此安静下来,而是不时的去其他门派走动,有些像是湖面泛起的粼粼波光,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琴阁的祖先是乔莲,他是一具千年的骷髅受了日月精华,经过了很多的波折,才成为了神主亲赐的髅仙,继而创立了琴阁,那些规矩也是他立下的,经过了七八百年,琴阁依然屹立不倒,都是因为乔莲他每一步走的都很扎实,打败了该打败的所有敌人,凭着威严走到今天。 临西的死给他们每一个人的心里造成了不小的挫折感,这是琴阁有史以来发生的最大的事。 琴阁一直以为有神主在背后撑腰就可以万事大吉,可是自那以后,他们不再指望他,而是想着自立自强,孤军作战,远在天上的神主自然知道自己这次失误太大,好好的一个临西就这样死在了他的眼皮低下,他向来视琴阁为心腹,这样一来,也算是关系走到了尽头。 清逸心想这次不闹出点动静,自己可就在神界白混了。 在这样的情势下,杨汉亭知道还是有人站在自己这边的,就比如南静楼。 这些日子,要不是他到处打理,天下早就乱了套了,更不用说琴阁还能像现在这么安静,他有几次经过琴阁,都是避而不入。 他心里在想,儿子再厉害,也斗不过老子,他很是担心这场笑话会闹的太大,每每在人前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几乎不敢乱说一句话,尽管不少人都想从他口中问出一些什么,他也只是避而不答,尽量转移话题。 一切就在大家感到紧张的时候,杨汉亭还是走出了琴阁,他来到九幽派,问及他上次去众仙阁的事,他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提醒大家,是不是忘记自己是仙帝的事了?居然个个疯疯癫癫的? 他这一出来,一来安定了人心,而来,就是要摆平所有想要针对众仙阁的人,哪怕现在你们都深深的躲藏了起来。 他就是想到谁就往谁那跑,蜀山的人就和这件事情没有一点关系,他们完全没有针对众仙阁的意思。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三十三章 昆仑山的偶遇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仿佛一切都指向了南静楼,而不是清逸,杨汉亭看似一边在九幽派周旋,其实他都是在注意破星宗,还有南静楼,他可以确定这件事情一定是南静楼在后面捣鬼,而不是清逸。 了劫指着杨汉亭聒噪道:“我说琴阁的掌门,你到底长没长眼睛,我这九幽派是你撒野的地方吗?就算你是未来的仙帝,那也弄错了地方,你趁早回你的琴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这时候附近看热闹的弟子聚了满满一院子,了劫的脾气一向是十分火爆的,却很少像今天这样。 他一边发火,一边看了一眼旁边聚集的弟子,样子十分的气恼。 杨汉亭只能压一压自己的脾气,不能两个人相互对着干,那样真不知道什么下场,看了劫的脾气若是再和他顶一句嘴,都没有好果子吃啊。 他伫立在了劫的面前,一副悠闲的模样,面带着笑意,了劫自然是奉陪到底的,他瞄了一眼杨汉亭的得意样子,不禁问道:“你看着我干什么,我们九幽派很好惹吗?你要赖在这里。” “你说笑了,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针对众仙阁,他们哪里招你惹你了,我最后告诉你,我会力挺他们到底的,要想解散众仙阁,除非从我的身上踏过去,明白吗?”杨汉亭一边走,一边警告道。 了劫气的无话可说,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杨汉亭依然立了片刻,看见他不再说话,也就一个转身离开了这里。 了劫看见他离开,自己也走了,虽然还是一副气恼的模样。 ………………………… 在杨汉亭离开没有多久,了劫在九幽派发了一场火,说弟子是一群废物,也不知道帮他,只是会看热闹。 杨汉亭离开九幽派,一路去了昆仑山,在那里,他正想走到崖边去看风景,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那里,走近一看,认出来是清逸,他本来犹豫了一下,可是他好像发现了自己,于是,杨汉亭不得不走近去。 他干脆走的快一点,来到了他的面前,虽然自从那次仙界邢台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可是他的样子依然没有变,虽然多少增加了一些难以言说的幽深,杨汉亭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可能是一个人从年少变成了历经风霜的成年人吧。 清逸知道是他来了,看了他一眼,随即看向远处,一脸的不屑,特别是他的眼神,带着一种轻微的藐视。 他高高的身材一身淡蓝色衣衫,迎风看着远处,大有出世之感,真不是一般神仙可以比的,那种出尘的洁净,和一尘不染,和杨汉亭有些像,那种桀骜却是杨汉亭比不了的,只能乖乖的俯首称臣。 杨汉亭不知道该说什么,静静的站在他的旁边,心中若有所思,考虑着要不要走,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头牛,不小心撞到了墙角了。 杨汉亭看见他低头看着地上,似乎在想整人的事情那种样子,鬼鬼祟祟的,虽然最后他什么也没有说。 最后,清逸也没有说话,杨汉亭只有默默的离开,他心里在想:“夕暗真是不会看人,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还没有我坏……” 他一边走,一边想,终于离开了昆仑山。 ………………………… 后来,他回到琴阁,听说了清逸去了破星宗,他想想也害怕,虽然自己身为仙帝,可也是他的儿子,没有儿子不怕老子的,他也一样,而且不是一般的怕,想起他就脸色苍白,就恨没有地方立足。 唯一的办法,就是告诉自己还是夕暗的儿子,他是神,自己不应该高攀。 自从那次被临西打伤之后,他之后醒过来就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个人在捣乱,不是影响自己的这里,就是那里,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有时候,自己甚至会和他灵魂转换,完全是他在走路和思考,或者行动。 也是因为他,杨汉亭才知道墨蝉是那么喜欢自己,以前都没有见过她那些奇怪的眼神和举动,还有那个柳绿兰,那可谓是自己讨厌的类型了,可是那个他,却是偏偏喜欢她的样子,令人大为不解。 杨汉亭十分嘲笑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遭遇,他居然不怕自己的压制?杨汉亭也是后来知道清逸是自己的父亲,这不算什么,他可以比他更加的优秀,不论哪方面。 想着这些,他终于可以去一趟南海了,他想去看一个人,以前他就觉得这个人一直很在意自己,想要和自己一较高下的样子,梵音阁,飘然岛,海神。 多年前的时候,他去过一趟梵音阁,他也就是那时候认识的曲必清,他是南海的海神,第一次见面,曲必清就直接告诉他,有时间他想和自己在这片海上较量较量,杨汉亭犹记得他当时的语气和神态,是那么的让人奋不顾身想要一口答应他。 尽管时隔多年,杨汉亭相信他不会忘记自己,他到达梵音阁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在海边站了片刻,立刻转身回到了梵音阁的里面,应尘热情的招待了他,给他安排了干净的禅房。 应尘没有多说什么,就匆匆的离开了。 他熄了灯,躺了下来,黑暗中,他想起了凌雨之…… 在他进入梦乡的那一刻,他依然在想着蜀山,想着他,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和墨蝉发生了那个关系,想到墨蝉,他一阵热血沸腾。 这是自己的永远跑不了,他相信自己不用在墨蝉身边,不把她放在心上,墨蝉依旧会紧紧的归属于自己,凌雨之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自己没有必要和他计较,反正他在自己面前也是一幅老实的样子,反而,像曲必清这样的角色,更是会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的,不过,有时候不经意间发现凌雨之也有男人的一面,而且那么桀骜不驯的,令他忍不住刮目相看,有些想要亲近,看错一个人感觉其实是不怎么好的。 他大失所望的不愿意再多想这些,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三十四章 海神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话说凌雨之在蜀山被那个和焚梅闹矛盾的弟子打了之后,他就开始防备着,害怕再因为焚梅而陷入不必要的麻烦,可能一时之间大家都觉得焚梅是他故意带上蜀山来给大家捣乱的,既然这样,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所有人都开始防备着凌雨之。 其实凌雨之自觉是十分无辜的. 他每次看见焚梅都是满腔怒火,恨不得把她也揍一顿,焚梅看见这样的事情,也就只能学着收敛,不敢在他面前违拗一下。 凌境云看见凌雨之终究是把焚梅收服住了,也就慢慢放下心来。 现在就说杨汉亭,此刻,窗外的阳光一点点的照射在他身上,一股暖洋洋的舒适感遍布了全身,他发觉自己梦到了墨蝉,只是她还是那副不热情的样子,令他十分烦恼,为什么只有自己在出事的时候,她才会表现出关心呢? 他有些不愿意起床的样子,一直闭着眼,好看的样子仿佛天使下凡一般,进过一番挣扎,他终于在觉定爬起来。 他微眯着双眼,走到了窗前,看见外面一片薄雾,这不免把他吓了一跳,一时间睁大了双眼,紧紧的盯着外面,最后,他回到了床边,疲惫的坐在床沿,他心想,这次突然来南海,也没有和墨蝉说一声,要是回去,可要第一时间去找她。 想着,他起身来到了洗脸盆边,里面装着一些干净的清水,哗啦啦的扑水洗过脸,拿布擦干净,接着洗了手,回到床边穿上了衣服。 他很快出了门,迅速来到了海边,他伟岸的身影行走在海边的礁石上,远眺着海面,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那里飘着无尽的海雾,就像是藏着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清明之气,似被很浓的不正之气所侵袭。 到底是什么,他也说不清,要说的仔细些的话,可能是这里出现了其他的神灵,类似于带着怨气的神灵,不然也不会那么强烈。 他凝视了许久,慢慢转移了目光,害怕和它扯上关系。 他对着海面说道:“曲必清,你在哪儿,可否出来一见,我是特意前来找你的。” 他的话用仙法远远的传了出去,极力的送到海的最远处,相信曲必清一定可以听见,杨汉亭说完这些话,就在那里静静的等候他的到来,样子十分的悠闲,似乎全然不惧他的到来。 海面始终那么平静,没有一点动静,就在他快没有了耐心的时候,曲必清从他的身后走来了,杨汉亭几乎没有发觉,依然看着面前的海面。 曲必清认出来是杨汉亭,淡淡说道:“是你?突然来我南海想做什么,该不会是来找事的吧。” 杨汉亭听见说,立刻回了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看着他,眼中充满怒意,心想你干嘛从后面出来,考验我的直觉力吗? 曲必清亦是一副郁闷的神色,像是遇到了不高兴的事,他看了一眼海面,继而说道:“若是你来找事,可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继续说:“早就听说你是仙帝的转生,怎么,是特意来告诉我的吗?” 杨汉亭十分惊讶,怔怔的看着他道:“当然不是,我岂会做那么无聊的事。” “我来,只是想在梵音阁住一段时间,十分想念这里的风景和空气,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不用担心。”杨汉亭走到海边看着远处自己说道。 “是吗,有什么事,晚上说,现在我有事,不能奉陪。”曲必清说完,直接消失在了几步之外,像是走进了迷雾之中,一下子不见了。 他也没说晚上去哪找他,就这么走了。 他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跟着他去了,他来到一个幽深的海岛之上,那里四处尽是碧绿的不知名植物,隐隐有一层淡淡奇异之气飘在空气里,也不知有没有害处,杨汉亭小心翼翼的走着,暗暗防备,另外眼睛机敏的观察着周围。 不经意间,曲必清突然杀了出来,空气中像是闪过一道雷电,令杨汉亭措手不及,来不及反应,他经此一挫,急攻进取,立刻克制了曲必清的锋利招数。 看着曲必清眼中凌厉的杀气,杨汉亭并不害怕,而是与他直直的对视,曲必清继续出招,这一回更加的如惊风骤雨,已经毫不留情了,他的目的好像是争取尽快打倒杨汉亭,好离开这里,不想和他纠缠,可想而知,他出的招数该有多么认真,毫无玩笑可言。 曲必清没有出太多的招,也不知是不是感觉杨汉亭不敌,他突然离开了,这次他彻底消失,杨汉亭完全找不到他去的放向,可是他依然不放弃,凭着敏锐的直觉,还是跟上了他,曲必清发觉他不弃不舍,莫非是专门来挑战他的? 可是他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杨汉亭并不知道其他事情,只想和他决一高下。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没功夫和你浪费时间。”曲必清在不远处镇定的看着他说,只见杨汉亭正慢慢的向他走近了。 “这南海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你干嘛这么紧张啊,我又不会吃了你。”杨汉亭试着问道。 “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跟我来。”曲必清认真严肃的对他说,接着等他来到面前,带着他一起走向了草丛的远处,越走越远。 杨汉亭一路心想,他到底想干什么,我只是那么一说,他倒是真的相信我,我岂有兴趣管这南海的事? 曲必清很快带他来到了岛的边缘,那里可以看见茫茫的大海,无边无际的,很是辽阔壮观,涛浪声不断传来,很是惊心动魄,就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的感觉,令人感到不安,杨汉亭小心翼翼的在靠近海面的十步之外停住,他害怕走的太近会有意外,他感觉到一种很危险的信号,所以,他尽量让自己小心。 人总是无法一心两用,他完全没有去注意曲必清,只有在停住脚步后,他才注意到曲必清的举动,来不及多想,他还是选择防着他。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三十五章 翼妖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曲必清回头看见他立住了脚步,想要问怎么回事,于是,回头走了过来,杨汉亭有些不好意思,看着隐约可见的海面,曲必清慢慢走近,想要问他,却没有开口。 气氛有一些尴尬,寂静了许久,也不知怎么,在这寂静的片刻,海面似乎传来了怪异的声音,而他们却没有注意到。 曲必清奇怪的看着他,正想要开口,哪知杨汉亭却在他身后的海面看见了一只白色的东西,她长着如蜻蜓一般的翅膀,身子像是女人。 杨汉亭心想,难道他就是带自己来看这个玩意儿?那岂不是太荒唐了? 他亲眼看见那个白色的怪物从水里飞了出去,曲必清似乎从他眼中发觉了什么,样子变得惊滞起来,呆在了那里,他突然回头,看见了她的一个模糊的影子,已经很远了,几乎看不见了。 杨汉亭走向海边,看的清清楚楚的,她飞向了另一个小岛,就在很远的地方。 曲必清就奇怪,他就不怕吗?还敢看的那么仔细? “你来南海是干什么的,就为了在梵音阁住几天吗?没有别的目的?”曲必清淡淡的问道。 杨汉亭还站在海岸边,听见他说话,回了一下头,告诉他:“我是记得很多年前,你说要和我比试,既然想起了,就特意过来看看你。” “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长得那么奇怪,比那些海鬼还奇怪,我在这片海域千年,都没有见过。”曲必清口气中带着些惊奇和疑虑,依然背对着杨汉亭,背对着海面。 “我也没有见过,她一直在海里吗?”杨汉亭一边看着远处的小岛,一边向曲必清问道,看起来有一些不经意的口气。 “不是,她一直在这个岛上,可能是发现了我们,所以跳进了海里,现在又逃到另一个岛上去了。”曲必清解释道。 “我们如果现在过去,她一定会吓到的,还是别去了,她刚才的样子好像是……”杨汉亭想起她刚才那惊吓过度的样子,就猜到发生了什么。 这个海里藏着许多的海鬼,她刚才跳下海里,一定是遇见了它们,所以又立刻逃了出来,也幸好她长着翅膀,不然可就危险了。 “走,跟我去梵音阁。”杨汉亭几步就走了过来,经过曲必清身边的时候说。 “去那干嘛?”曲必清不解的说。 ……………………………… 他们来到梵音阁,坐在了杨汉亭的禅房里,曲必清搞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应尘可是不怎么欢迎自己的,他一直站在走廊的护栏上向下张望,不小心发现了一个梵音阁弟子,他立刻退了回来。 “刚才那个东西,你发现多久了,你对她做过什么?”杨汉亭坐在一个凳子上忍不住问道。 “我看她不像是会害人的,但是又长的那么奇怪,所以既没有靠近,也没有伤害,只是任由她在那个岛上待着,后来发现,她十分害怕海上的声音,也就是每次入夜后,那些畜生的叫唤。”曲必清说着有些不忍心。 杨汉亭听见说,一时也没有说话,感觉到一阵惊悚。 这个时候,海上的远处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杨汉亭和曲必清立刻一路出了梵音阁,来到了海岸边,他们远远看见了远处很多的海鬼正在那个小岛附近游弋,似乎岛上有什么刺激了它们,让它们变得不安了起来,几近疯狂。 杨汉亭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是她,然而曲必清,却一时之间还没有体会这个意思,他下意识的以为,又是那些畜生在作乱,没有想到是岛上的翼妖的原因,他立刻飞到了岛上,想要驱散它们。 远远看去,杨汉亭发觉翼妖飞出了小岛,一直向着最高处飞去,直到离小岛越来越远,甚至听不见那些海鬼的声音。另外,他看见,曲必清也把几乎疯狂的海鬼治服了,虽然它们一时之间没有散去,相信它们还是害怕曲必清的,不会停留太久。 他看见这一幕,慢慢的把紧张的心放松下来,但是看见翼妖那薄薄的羽翼,真怕她飞着飞着会突然掉下来啊。 他始终盯着那里看,最后发觉看不见什么了,这才彻底的放心了,他有些想要离开,可是太不放心的原因,他还是留在了那里。想要等到一切彻底平静了在离开,但是他心里没有底,到底会停留多久。 那时,梵音阁已经喧闹的不行,他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每一次,海上发生什么大事,他们都会十分的不安,而且每次都是大半个月的样子才会平静下来。 后来,杨汉亭在梵音阁里住着,一直想不通那个翼妖到底是什么东西,始终坐立不安,可是她已经飞离了这片海域,那是不可能找的到她了。 他就在梵音阁待了这么一天,就立刻离开了,只是就这一天发生的事,也足够让他惊悚几个月的了。 后来,曲必清告诉他,那个翼妖十分的厉害,两只爬上了岸的海鬼都被她杀了,肚子被破开,肠子乱七八糟的拖了一地。而且,翼妖没多久又回到了南海的岛上,曲必清亲自去看了她,梵音阁的人也让她住到了飘然岛上的一个废弃的屋子里。那个屋子离梵音阁有一些距离,但是因为在飘然岛上,她也会过得安全一点。 梵音阁的人本来是把食物送到山上的,可是,她却不敢吃,后来,他们发现她会去梵音阁门口捡东西吃,于是,他们就把能吃的东西放在门口,故意给她拿去。 杨汉亭心想这样就让人放心了,不然,那真的是太可怕了,想到她的那双翅膀,薄如羽翼,也不知道怎么带着她飞走的,也或许,他当时隔得太远,没有看的仔细,其实她的翅膀是骨头生成的,尽管翅翼处有些薄。 杨汉亭真希望自己还可以看见她,那样,他就可以好好的关心一下她了,尽管自己没有出手帮她。 杨汉亭站在琴阁的练武场谈起这件事情,说的其他弟子兴奋的一阵大笑,他们被搞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都怀疑杨汉亭的脑子彻底出了问题,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后来,曲中亭一个人坐在清风阁,他静静的想着这些事情,实在想不通师傅为什么要把位置传给他。以至于琴阁现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这天直到所有人都睡了他都没有去休息,他心想杨汉亭也是睡不着的,只是那又怎么样,他这样的心态,实在是太无救了。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三十六章 掌门之位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曲中亭一早来到杨汉亭的房间外,等候许久,曲中亭才看见他从房间里走出来,二人对视良久,曲中亭开口向他问好,可是杨汉亭始终一副不解的样子,奇怪的看着他。 “有事吗?这么一大早的。”杨汉亭奇怪的问道。 曲中亭迟疑了片刻,好像在考虑怎么说似的,良久,他终究还是放弃了,直接离开了他的房门口,看着他一路去了,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其中的原因。 杨汉亭经过一番整理,他来到清风阁,发觉曲中亭站在祖师画像前,他迟疑了一下,若有所思了片刻,这才伸脚走了进去,来到他的身前,曲中亭发觉了他,杨汉亭问道:“昨天练武场的事情,你是不是在怪我,所以今天一大早到我的房间外,是想教训我吗?” 曲中亭听他说起,总感觉可以听见昨天练武场的那种极度喧闹,他镇静了一下,按捺自己的情绪,什么也没有说,而是走向了长桌。 就在这时候,外面匆匆走来了一个弟子,他的神色有一些慌张,他告诉二人,禅房有两个弟子打了起来。 杨汉亭让他先退下,等会他再过去处理。 杨汉亭对曲中亭说:“若没什么事,我先去了,有什么话等会回来再说。” 杨汉亭说完,匆匆的去了,留下曲中亭一人在清风阁。 杨汉亭来到弟子禅房,看见他们还在打架,旁边围了一群人。 “让你说师傅传错了位,你怎么不说让孔师兄来当更加的合适呢?” “我就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杨汉亭一边看着他们打,一边像是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因,原来,他们是因为掌门之位的继承而争吵,他立刻过去制止了他们,随后,他们各自像往常一样忙碌,习文的习文,练武的练武。 杨汉亭回到清风阁,有些筋疲力尽,他没发觉,曲中亭在里面也正想找他的事,听见脚步声,他换了一个神色,装作在看文本,其实都在注意杨汉亭,想要看看他是个什么心情。 曲中亭先开口道:“师弟,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有没有解决?” 杨汉亭听见说,他直接坐了下来,看样子有一些心事的样子,闷闷不乐的,他说:“是不是在你看来,我也不应该当这个掌门,你们都在怪师傅,是不是?” 曲中亭被他直接说及心事,不禁愣了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他,曲中亭完全不知道弟子禅房发生了什么,以为他自己觉悟了什么。 正在他分不清真假的时候,外面的弟子又来了,还是说他们在练武场打了起来。 曲中亭让退下,没有理会,而是继续跟杨汉亭僵持不下,虽然他至今还没有开过口,但是他的心里已经暗暗的和他在争斗着。 “师弟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师傅的决定自然是无可争辩的,你不用怀疑自己。”曲中亭拿起了笔,蘸了蘸墨。 “那为什么,他们都说你更加的合适,还打了起来,你们如果只想把这事藏在心里,我这个琴阁弟子就当的太假了。”杨汉亭暗自低头说道。 “师弟,何出此言,你稍等,我还是去看看他们,不然要出事了。”曲中亭镇定的说,然后放下了笔,起身来到了门口,三步并作两步的去了。 杨汉亭一直待在清风阁,时间有些过得很慢似的,他在这寂静的等待中,感悟到人世的炎凉世态,看见曲中亭许久没有来,于是他起身来到了练武场,看见他们在那里说话,曲中亭正在教训他们似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那两个打架的弟子看见杨汉亭来了,都不禁闭了嘴,一句话也不敢说。 杨汉亭没有走近,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们,那个眼神也叫他们认识了什么叫厉害。 二人脸上不断的冒着一些汗水,可是曲中亭一直不让他们走,他们也就只能在那里活活的忍受煎熬。 曲中亭一直在那里教训他们,没有发觉杨汉亭,一直过了半个时辰,他才回过头看见了杨汉亭,他走过来,告诉杨汉亭:“师弟,现在没事了,你以后别在弟子面前说一些奇闻怪谈,不然他们又要怪你了。” 杨汉亭这才明白,他们不是在怪自己别的,也不是在怪师傅的决定,而只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他在练武场待了片刻,后来和几个弟子说了一些话,最后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杨汉亭后来每一次在去清风阁,都会发觉曲中亭的一些变化,有时候真的完全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难道,在掌门之位的继承上,他不是吃了最大的亏吗,杨汉亭心里也十分不解,为什么临西要把掌门的位置传给自己,曲中亭可一直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候选人啊。 所以,杨汉亭为了安慰他,把琴阁的事务全部交给他处理,以免他的心里无法承受。 曲中亭感觉自己的世界还是过得挺安宁的,只是,在他听见临西告诉他要把位置传给杨汉亭的时候,他就知道这纯粹是一个玩笑的开始,他也就不在在意什么。 可是,当他想到,临西临死也那么说的时候,他偶尔会陷入沉思,一个人发许久的愣。 今天,看见弟子因为这件事情打了起来,不免让他明白,自己终究错了,错在太急功近利,导致临西故意将位置传给了杨汉亭,突然间,有种人走茶凉的凄切感,所有人都远离了自己啊。 他知道自己永远没有机会赢回来,他也觉得自己真不是什么善类。 自己的同门,在那么危急的关头,他都没有救护的意思,这个危急关头,自然是之前杨汉亭盗莲的事情了。 那件事情,他至今记忆犹新,没有忘记一下,只是,没有人知道,若是当时,琴阁上下要是全都护着杨汉亭,没有一个说句公道话的话,其实是十分危险的。 曲中亭就是知道袭宁的心思,才故意迎合他们,没有给他们机会给琴阁也按一个罪名,这些,只有袭宁等人知道和清楚。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三十七章 蜀山异乱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那次去南海,杨汉亭只是待了那么一两天,这几天,他又想着去一趟,就在这个时候,传说蜀山这几天出了事,听说是蜀山山上出现了很多的怪兽,那些蜀山弟子现在都在全力戒备中。 知道这些以后,杨汉亭决定去一趟。 凌雨之这几天没有一天不斗志激扬的,每次那些弟子上山去,他都是第一个带头。 墨蝉不知怎么,还是和他好在了一起,特别是出现那些怪兽之后,他们两个感情更是胜过从前,他们没有想到杨汉亭这个时候还会来蜀山,凌不想和他争吵,于是总是偷偷的见面。 这天,凌雨之还没有来得及和墨蝉见面,天已经黑了,其他弟子已经聚集在广场上,就等凌一个人,凌背着剑疾风骤雨般赶到的时候,他来到大家面前,一声令下,大家一起赶往山上。 突然,墨蝉这个时候赶到了,他叫住凌,像是有话要跟他说,凌本来已经走到了山脚,可是又走了回来,走到她面前的时候,远远看见了杨汉亭,他二话没说,就转身离去了。 墨蝉忍不住失望了一下,之后才发觉了杨汉亭,她这才明白凌为什么要走,墨蝉失望的往回走,进过杨汉亭身边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带着一些怨恨。 杨汉亭没有理会,他知道凌厉害,那时杨汉亭看墨蝉的眼神也带着耐人寻味的颜色,墨蝉害怕因为自己,再害的他去找凌,于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就静静的离开了。 …………………………… 因为,那些突然出现的怪兽都是在晚上出来活动,蜀山弟子也就不得不在晚上出来猎捕,且看,凌第一个冲在前面,渐渐的爬上了一个凹凸的山头,刚一露出半个身子,似乎前面就有什么不对劲似的。 而在他们的身后,也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凌想着还是先看看后面要紧,于是,他让身后的弟子代替他领着大家前进,凌自己决定回去看一看,他来到方才经过的地方,发觉了杨汉亭在跟着他们,他不想理会,正想要走。 杨汉亭立刻叫住他,说:“姓凌的。” 凌立刻立住脚步,站在了那里,只等他走近。 杨汉亭来到他的身边,静静的看着他,像是在观察,又带着一种厌恶,他说:“姓凌的,你好厉害,不仅把墨蝉抢走了,还让她对我那么冷淡,你知道她刚才用什么眼神看我吗?” 凌只是一笑,只想和大家集合,看了他一眼,就匆匆的离开了,去的飞快。 杨汉亭莫名的站在那里,心中五味杂陈,若有所思的看了凌去的方向和背影。 他立刻跟上蜀山弟子,来到了他们的后面,远远看见凌就在最前面走着,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凌忍不住回了一下头,看见了杨汉亭,然而杨汉亭却没有看他。 凌一心只想着那些怪兽,全力前进,很快大家来到了一个比较平坦的山顶,大家四处分散了寻找,很快各自走开了,杨汉亭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和凌说话,他看见凌一个人在一处巨石边徘徊,于是他没有多想就走了过去。 来到他的身边,凌完全没有注意他,一心只是在盯着草丛看,好像察觉不到杨汉亭的存在。 直到他走了几步,杨汉亭还是没有说话,凌忍不住觉得奇怪,偷偷看了他一眼。 杨汉亭发觉,用异样的眼神看他,走近了说道:“臭小子,就当我求你一件事,你别和墨蝉在一起,把她让给我,以后有什么事,我一定全力的帮你。” “你刚才不是说,她用那样的眼神看你?怎么现在又这么说?”凌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说完,他就走开了,背影很是坚定,一头些微凌乱的头发就像是因为过于忙乱而没有认真打理,他手里拿着剑,劈开了长过于身的杂草,一点也没有惧怕的样子。 杨汉亭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切,只有自己考虑其他办法,他想到凌现在在山上,此刻,墨蝉就一个人在山下,自己大可以去找她,就算凌不用多久回去,那时自己和墨蝉也说不定冰释前嫌了。 这么想着,他立刻匆匆的下了山去,凌就猜想到他会这么干,在草丛里向这里看了一眼,果然发觉他离开了,他心中岂止是气恨? 凌一个人在草丛中行走,希望可以发觉怪兽,这时,他远远听见其他地方传来了惊叫声,一群人像是发现了重大的东西,呼叫声此起彼伏,情况有一些紧急。 凌立刻放弃这里,急忙赶往了声音的来源处,当他赶到的时候,他分明的看见,所有的弟子正围着一只颇大的怪兽,那只怪兽正在左冲右突,吓得众人没有一个敢靠近。 他们一个个拿着剑盯着它,想要伺机而动。 只是,这个时候,杨汉亭已经到达了山下,来到了玉霞峰,他知道此刻凌和那些蜀山弟子正在干什么,他也不想管,只是一路赶往墨蝉的屋子,他远远看见那里还亮着灯,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 这时候,那个窗子被打开了,他看见墨蝉的样子,想起她刚才的眼神,他的心里就一阵冰凉,不知道该怎么办,墨蝉的样子此刻美丽极了,只是她心里想到就怕是别人,杨汉亭不想再纠缠,可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听见墨蝉的声音,隐约在说:“希望杨师兄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子,让她和凌师兄在一起。” 之后,杨汉亭就走了,他心想自己这辈子最爱的就是你,怎么你却说的出这样的话,罢了,我也不想再和臭小子争什么,以后我与你一刀两断。 想到这,他就恨不得把凌狠揍一顿,然后彻底的离开墨蝉还有蜀山。 墨蝉的那个眼神让他彻底凉透了心,他告诉自己当时应该小心的问个明白,现在已经晚了,自己已经和她产生了隔阂,就像是永远不能愈合的伤口。 墨蝉当时看见杨汉亭的背影,知道他听见了自己的话,想想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第三卷 传说 第一章 恶人村的怪异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朋友,这是什么地方,可否告知一二?”杨汉亭叫住前面一个担柴的樵夫,向他问道。 这里是一个幽深的林子,茫茫的晨雾中,杨汉亭在这里走了许久也出不去,突然看见前面的人影,他于是不慌不忙的叫住他。 那个樵夫是这附近一个村子的村民,经常来这里打柴,他从来没有见过像杨汉亭这样的外人来过,听见说,他疑惑不解的回头,看了他很久。 经过那么多事,杨汉亭已经很怕别人找到他,原因,是众仙阁是因为他而建立的,可是,众仙阁的人都是一些散修在里面,他们什么规矩也不懂,只会惹事,杨汉亭现在想到曲中亭幽暗的脸色就背脊一阵发凉,似乎有无数个人在戳自己的脊梁骨。 那个樵夫没有理他,而是看了他一会就走了。 他来到林子的外面,看着十万大山的方向,感觉到的是一阵喧闹和不安。 他来到那个村子,在小店买了一壶酒,简单喝过,他就上路了,他看见不远处的山上有一个无人的庙宇,他来到那里,茫然的经过,虽然知道自己醉了,可是,过庙不拜,是否不好?他醉醺醺的跪了下来,胡乱的上了几支香,接着犹犹豫豫的走了。 他感觉这些日子得罪的人不少,去哪都不好,蜀山最去不得,墨蝉看见自己就讨厌,还有那些蜀山弟子,他们就更反感自己了。 想着这些,他一路低头走着,不知道将要去哪里。 他终于在一个山路的拐角睡着了,幸好醒来的时候天还早,他趁着日光赶忙的上路,想要去一个客栈住下。 来到一个小镇,人烟稀少,在客栈里,他叫掌柜开个房间,这一夜就匆匆的过去。 …………………… 杨汉亭他从掌柜那里得知那个村是个恶人村,他有命逃出来就不错了,他心想这是一个什么村,居然名声这么坏? 他一直在客栈住着,想要了解个清楚,直到有一天,他听说那里有人在闹事,他虽然没有赶过去,却也大概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 小镇后来变得很安静,杨汉亭虽然是个外人,却也感受到了,他对那个村越来越有兴趣了。 客栈人来人往,每天都有不同的客人,他长期住在这里,已经十分习惯了。 大家看镇上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而且长期住着,他们不禁奇怪。 杨汉亭干脆选择离开,那天,他看见很多人看着他,像是在目送自己,他只有走的慢一点,免得给人感觉做贼似的。 琴阁传来消息,左平之不知怎么逃出了牢里,牢里没有破绽,也没有人进去过,他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让所有琴阁的弟子感到一阵恐惧。 他们四处搜查,看到黑夜都感到发颤,他们让杨汉亭赶快回去一趟,不然要出大事。 杨汉亭也暗自忖度,会是谁呢,他隐隐感觉到一个模糊的概念,可就是无法清楚的触及它,可能是某个很久没有相逢的事物。 他没有回琴阁,不想再卷进这件事情里,他们自己有能力解决,为什么还要老拉上自己? 众仙盟的人那天遇见了他,和他说了许久的话,于是,邀请他去众仙阁做客,因此,他又有了落脚的地方,而且个个对他尊敬有加,唯恐侍候的不周到,一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他在众仙阁,开始疯狂的计划着怎么挤兑他们。 首先去众仙阁找事的是凌雨之,他带着几个蜀山弟子,信誓旦旦的来到那里,先是嘲笑了一番他们的仙邸,然后再笑他们是一群杂七杂八的乌合之众,你杨汉亭也就只配做他们的老大,什么仙帝。 ………………………… 凌雨之看见杨汉亭始终躲着不敢出来,他也不走了,天天在众仙阁外闹事,吓得众仙阁的人没有一个敢出门,有时候不得不出去的时候,就要看他们的眼色。 这真是一群没有救的如鼠之辈啊,凌雨之气愤的回到了蜀山。 杨汉亭感觉这个凌雨之真是没有救,一件事情要闹那么久,像是没有完一样,找到机会真要好好的教训,他一直忘不了那个恶人村,觉得像是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那里不是一般的古怪。 众仙阁的人看见他每天心事重重的,稍加询问,他们就知道了原因,和杨汉亭一番商量,他们决定派几个人去那个村子走一趟,刺探一番,相信很快会得到答案。 杨汉亭允许了,稍加考虑,他决定自己也走一趟,这样了解的会更加清楚,不会懵懂,主要之前,他是一个人,有些不敢靠近那里,现在人多了,他也就胆子大了一些,大摇大摆的跟着他们进了村子。 众人不敢太过于放肆,小心谨慎的走着,偶尔遇见一个人,他们也尽量的离的远远的,绕着走,不与他靠的太近。 都说这是一个恶人村,现在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也就那样,反而有一种小百姓的模样,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古怪,难道他们都精神不正常吗?害怕外人?还是他们经历过什么非常的事情,导致他们的世界已经和别人不一样了,这些都是杨汉亭想要了解的。 他们的村长来见杨汉亭,说要请他吃饭,略尽地主之谊。 杨汉亭和他们自然没有答应,而是请他回去,自己只是偶经此地,没有别的意思,那个村长也就相信了他的话,不好多说,自己一个人走了,他的背影有一些沧桑,让杨汉亭看着感觉古怪。 他带着众仙阁的人退出了村子,那里太瘆人了,久待不益。 就在他们将要离开的时候,小镇的人告诉他一个惊人的秘密,正是关于村子的,原来,那个村长请他们吃饭,其实是想在饭菜里下毒,并不是什么好心,另外,这个村子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听着就让这些人十分不解。 杨汉亭觉的这个小镇的人真是多嘴多舌,话语中尽是诋毁他们的话,他感到一阵反感,立刻离开了小镇。 第三卷 仙界之乱 第二章 仙冢之谜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凌雨之回到蜀山,他想起在众仙阁外遇见的一个人,他的气度乍看令他感到一惊,仿佛是仙帝重现,可是再仔细看,他竟然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他立即带着几名蜀山弟子回到了蜀山,他回想起那个意思,那不是说自己是仙帝吗? 虽然那个人看见他就立刻转身离开了,凌雨之猜想他想众仙阁的人。 他的样子有些受惊,到了众仙阁门口都没有进去。 这一幕只有凌雨之和几个蜀山弟子知道,他们感到很是奇怪。 是否,在仙帝转生这件事情上,还存在着另一个命运,和意思。 凌雨之甚至听说杨汉亭去了那个村子,他后来也跟着偷偷去了一趟,而且得到了比杨汉亭更加真实的发现,他亲眼目睹了恶人村的那个离奇秘密。 他心想,杨汉亭可能最后登不了仙帝之位,仙帝另有其人,这令他感到一阵忐忑。 然而,杨汉亭在小镇的人告诉他那个秘密之后,他强行进入了村子,看到了那令他惊讶的一幕,村子里有一个仙冢,传说就是仙帝的,恶人村世代守护,不准任何外人进入村子的原因就是这个。 若是仙帝殒命于此,那为什么凌境云会从幻象中看到仙帝转生到了夕暗之子的身上呢,原因是杨汉亭的前世和仙帝太像了,以至于他搞混淆。 寒魔、炎兽也只不过是夕暗之子天生携带的,和仙帝没有关系。 众仙阁的人打算隐藏这个秘密,说不定最后登上仙帝之位的还会是杨汉亭。 杨汉亭知趣的没有再回众仙阁,他对自己的人生感到一阵失望,其程度不亚于任何惊世骇俗的事。 ………………………… 杨汉亭只能去蜀山,现在只有那里才能令他感到一丝安全感,山下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令他感到害怕。 他宁可发现这个秘密的是蜀山的人,至少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聚众闹事,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或许,这个事情是因为他们的失误而造成的,理论上他们应该保密,不让杨汉亭陷入危机之中。 跟随凌雨之去的弟子中,却有一个人在想,会不会,村子里的那个才只是一个普通的修仙者,一时间,到底哪个是仙帝,都令知道的人感到扑朔迷离。 杨汉亭自己是不再指望这件事情了,天天和墨蝉纠缠在一起,他甚至害怕自己再和这件事情牵扯上,他必须想一个彻底了结的方法。 他来到广场上,走进人群,告诉大家自己到过那个村子的事,他说那里有一个仙冢,看起来冢中之人和仙帝很像,其实,他发觉了一个可疑之处,可以确定那只是一个普通的修仙者,不是仙帝本人,自己才是真正的仙帝。 凌雨之听见这话感到一阵惊悚,这一切都是一个笑话和闹剧,他就是仙帝,其他人谁都不是。 这话一说出来,像是权威极了,凌雨之尽管相信也始终不服,你是什么仙帝?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待着,不想引起大家的怀疑。 凌雨之说话的分量还是蛮重的,而且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个人说他不是,那他就不是,一切全都在群众的一张嘴上了。 ……………………………… 至少他是那么没有出息的,天天只知道缠着墨蝉,凌雨之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真是有些苦笑不得。 他从此都很少踏入玉霞峰,不想变得和他一样。 有时候,杨汉亭和他说话,他也只是只笑不语,再不理会。 这发生的一切,虽然没有对杨汉亭造成什么影响,他也无所谓,可是,这直接影响到了众仙阁的地位,他们感到惴惴不安,开始想着从中作梗,扭转局面,奠定自己在仙界的地位。 他们想要告诉众人,他们就是追随仙帝下凡而来,他们说谁是仙帝,谁就是仙帝。 杨汉亭这天在玉霞峰,有些意兴阑珊,一个人在那里发呆,等到墨蝉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他更是觉得没有一丝劲在身上,墨蝉更不理他,离得远远的,二人虽然在一个屋子里,却让杨汉亭感到空前的孤寂,他一阵失落,始终没有说话。 墨蝉永远感觉不到的他的暴怒,在别人看来,其实是十分可怕的,感觉他随时可能冲出来,随手杀几个人。 墨蝉只是觉得好笑,并不怕他,幸好她十分懂得隐藏自己的喜悦,不让他发觉。 杨汉亭也不想知道她到底是喜是怒,如果她选择不理自己的话,一切都没有追究的意义,不如静静的待着,反而省心。 他待了一会,一个人出去走走,看着玉霞峰迷人的竹景,无边无际的,有些遐想联翩,外面的世界太大,多少人连栖身之所都没有,想到这,他一阵感慰,自己还是挺幸运的。 没有多久,他就决定回去,外面呆着久了,令人感到害怕,那种空空茫茫,从脚底凉到了头顶,杨汉亭很快回到墨蝉的屋子,看见他回来,墨蝉只是一笑,也不问他去了哪里。 这蜀山太大了,七个峰加起来总共几千人,前所未有的浩大,有时候,一个峰发生点什么,其他峰的人是不会怎么理会的,特别是这些小打小闹,他们更不关心,多数人还是把视线集中在凌境云的身上,他是历代掌门中年纪最轻的,能不能管理好蜀山,实在让人感到怀疑。 他随时闹一个笑话,都会让所有人笑掉大牙。 那些天天聚集在别苑外的峰门弟子,不是来看笑话的,就是来闹事的。 凌境云自然不去理会这些蜚短流长,自己安稳的处理事务,其他不想,他甚至感到时光有一些漫长,过于闲静,在这淡淡的感伤中,他飞快的度过每一天。 他自己知道,他或许会在某一天,突然给大家一个意想不到的发作,让这翻腾了许久的滚水,恢复到往日的平静,他们在他眼里也就是无理取闹而已,影响不到什么。 他的心思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依然个个我行我素的。 第三卷 仙界之乱 第三章 疑云未散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是有道理的,轮回中,前世的冤孽,在这一世上演一场场难解难分的纠葛,或者,因为时势的原因,多少冤家从四方聚集在一起,造就了一个时代的历史话题。 那些天天在凌境云别苑外的峰门弟子,时时想要找个方法捉弄凌境云,这天,侍候凌境云的弟子给他送了一份午饭进去,那个弟子当即叫住他,端走了那份午饭,拿回来的时候,只看见少了大半,还让他送进去。 凌境云看见今天的饭菜比平日少了不少,本来很怀疑,也不多问,当即吃了,随后他依然处理事务,而且比平时更加的用心用力。 那些躲在门外的弟子看见奸计得逞,个个笑的前仰后合,想要看他出丑,时间差不多到了半下午的时候,凌境云感觉饿了,他知道是那些人捣了鬼,他没有犹豫,当即叫侍候的弟子去食堂打来一份饭。 那个弟子前脚出去,凌境云也跟着出来,他一脸严肃的看着那些峰门弟子,像是十分生气,自己在里面拼命的处理事务,他们却只会给他捣乱,实在让人心寒。 他失望的回来,吃过饭,他闲坐到傍晚时分,最后等到月明星稀的时候,他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他看见那饭依旧很少,他失望的不知该说什么好,说不吃了,他就这么饿着,直到实在不撑的时候,他才吃下了那饭,那时也还是半下午。 那些弟子看见他今天没有出来加饭,感觉很是奇怪,他们猜想他可能真的生气了,于是悻悻然的离开了,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 杨汉亭这天无意来到广场附近,他看见几个弟子守在别苑外,样子有一些像要闹事,个个沉着一张脸,他也不管什么事,只当没有看见,只是知道他们一定是不服凌境云,故意找茬来了,个个样子很认真似的。 最后那些闹事的弟子被带走了,也不知怎么处决的这事。 凌境云告诉杨汉亭,自己如果不当这个掌门,真不知道一切会怎么样,不说自己,恐怕蜀山也要遇到多少风风雨雨,有的时候,不是他不想,是不容他不想。 杨汉亭明白他的话,怔怔的看着他,他们在别苑里说话,直到中午的时候,杨汉亭依然没有离开,他和凌境云比较聊的来,凌境云也很了解他的心里。 现在虽然有一些关于杨汉亭不是仙帝的话传进他耳中,但是施展幻术的是凌境云本人,可以说他比任何人都坚决,他追踪的是仙帝本人,不是什么修仙者,杨汉亭的前世。 只是令他想不通的是,仙帝为什么要转生在夕暗之子的身上,当时看见幻术里那一幕的他也当即傻了眼,不敢相信。 想不通的问题,他会放的远远的,想要等到情况有转变的时候再拿出来不迟,平时,他会尽量避开那个问题,就算别人怎么提。 他看见杨汉亭一直坐在对面,一副闲逸的样子,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如果拖得太久,恐怕只会带来不好的结果,关于仙帝的事,还是要我亲自追究吗? “或许,这件事情还是要从他本人那里下手。”凌境云这么想道。 “杨兄弟,不知贫道可否问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凌境云看着他问道。 “什么问题,不防直言。”杨汉亭还没有察觉他的弦外之音。 “你从小在琴阁,在修炼上遇到的最大的问题是什么,理解,进境,自控,还是结尾。”凌境云只能想到这个比较平常的问题,试着问他一问,毕竟,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仙帝,其实不知道谁有那么绝对的方法和证据。 他也是凭着自己的直觉这么一问。 杨汉亭看见他自顾的忙着,也不看自己,问的问题却让他感到丝丝惊讶,他知道他想试探什么,他没回答他,而是默默的离开了别苑,凌境云看见他离开,莫名的感觉到什么,不禁陷入了深思。 他离开别苑,心想凌境云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他也不相信自己是仙帝,那自己对自己又有什么绝对的把握呢,这件事情扑朔迷离,鬼知道真正的答案,还是留给时间去给出答案吧。 可是在这之前,他还是要想一个保全自己的办法,不然,到时候被他们玩死了都不知道啊。 他默默的回到玉霞峰,心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是个男人,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后果会有多惨,他心里是有概念的,墨蝉,这时候,她可完全起不到任何安慰作用,还只会让他感觉担心。 他一直在门外站着,也不进去,墨蝉在里面看见,她走出来,询问了一番,杨汉亭只是闭口不答,样子很是担心,他不想让墨蝉参与这件事,想要自己解决,那样来的干脆爽快,当年,他被袭宁锁着仙台上,是她的原因才导致凌雨之救了自己,这件事过去了已经十多年,他已经不是那个需要被人同情保护的少年。 墨蝉似乎看懂了他的心思,回到了屋里,他没有发现,墨蝉此刻心里的担心,像是又回到了十年前一样,那个电闪雷鸣的时候,那么无助,天地呼啸。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此刻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形容这样的氛围了。 凌雨之就知道他们此刻的心情,他已经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了,还是任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或者,真的需要自己帮忙的时候,自己还是可以伸出援手也说不定。 如果这个时候,杨汉亭去凌境云的别苑闹一闹,告诉所有人,自己并非仙帝,只是凌境云弄错了,那么一切也就轻易的可以解决,这个时候,还是墨蝉机灵,她先去了别苑一趟,认真询问之后,她就在别苑外宣告了这件事情,令所有人感到惊讶无比,大家不是等着看笑话吗,怎么一句话,就没戏可看了? 墨蝉说完,直接回到了玉霞峰。 第三卷 仙界之乱 第四章 新帝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凌雨之现在心里藏着一个秘密,他相信杨汉亭是仙帝,而且自己也是,这是什么意思,他心里的意思,杨汉亭之所以被仙帝转生,那是因为仙帝是要利用自己困住他,然而,自己有可能是新帝。 这意思,就是自己将要代替杨汉亭了。 现在,他每天不言不语,就是怕自己说错话,暴露了这件事情,他宁可看清了所有的形式,一切顺其自然,也不愿像杨汉亭一样,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搞的自己下不了台。 是自己的终究是自己的,不用强取豪夺的。 墨蝉的举动令他感到很是满意和意想不到,她可比杨汉亭聪明多了。 墨蝉这天在广场上露面,大家个个看着她,问她今天怎么这么空闲,有时间出来? 墨蝉一脸的得意,看了凌雨之一眼,随后没有说话,凌雨之自然早就和她撇清了关系,没有在意。 这些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他们二人的那些事情,同在蜀山,会发生一些什么,那都很正常,不值得在意,反倒是杨汉亭这个外人,居然对蜀山的弟子这么上心,实在令人想不通。 ………………………… 凌雨之深深的藏着那个秘密在心里,看着大家平静的如往常一样,他完全相信,这件事情会和他一起永远被隐瞒。 他不想去参与那些无谓的争夺,没有半点好处,他也没有理由去争夺,凡事,如果他给不了自己一个正当的理由,他是不会付出行动的,仙帝之位,对他毫无意义。 他更不打算那这件事情和杨汉亭继续争执,那样太笨了。 他和墨蝉同在广场上站着,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令大家感到奇怪,有人开玩笑道:“墨师姐,你看凌师兄今天是不是很不一样,比以前好看了些吧?你也不和他说句话?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这个时候,杨汉亭在场听见这样的话,一定给他狠狠的颜色看看,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挑唆,想要看看他们三个还会闹成什么样,墨蝉听见这话,倒是很淡定,只是笑了一笑,可是,凌雨之不淡定了,他拉着那个弟子,教训道:“你乱嚼什么舌根,我和她早就一干二净了,你再起哄闹事,我可不客气了。” 他说完,立即转身离开了大家,第二天,他去了玉霞峰,和杨汉亭闹了一场,样子像是十分的凶,好像因为昨天那件事情,又把他心里的不服激起来了,杨汉亭好好的在玉霞峰,突然看见他来,十分的不解,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躲在屋里。 他害怕凌雨之是因为心理无法承受失败的打击而突然闹事,这比什么都可怕,自己还是冷静一点,会比较稳妥。 凌雨之虽然不理智,但至少没有把那件事说出来,倒是杨汉亭觉得奇怪,他还有什么底气来闹事。 他走出屋子,远远的看着凌雨之,仔细观察他的行为,他感觉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他心想,这个凌雨之一直在他的生命里,从来没有消失,他到底什么来头? 现在,通过仔细观察,才发觉他是个不一般的人才,哪都优秀似的,这给他的是一个重重的警钟,一个可以确定是很不一般的人,而且深深的警醒着自己,那他一定有可以绝对克制自己的地方,这岂不是很危险的信号,他随时会在自己不小心的时候,出其不意的站到自己头上去,令自己无话可说,无力还手。 凌雨之看着他许久不说话,他慢慢的冷静下来,回头离开了,之后,他始终没有平静过,很害怕自己真的是仙帝,那样,自己会把他害的很惨,他不愿意这样,每一天都颤颤惊惊的,渴望他不要再和自己作对,不然真的就应了那句,冤家路窄。 如果他只是想和墨蝉在一起,那自己完全可以让着他,如若,他还有别的地方和自己过不去,那可真是自找死路了。 可是,在杨汉亭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会不会和凌雨之担心的,还有别的地方看不惯他,答案是一半一半的,他既看不惯凌雨之而且还妒忌他在蜀山的地位,他妥协的认为自己这个琴阁弟子真是白当了,还不如他,有一些真才实干的本事。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琴阁的骄傲,可是,蜀山的弟子把凌雨之捧得太高,自己完全及不上。 就算自己不是仙帝,可还是琴阁的弟子啊,你终究斗不过我。 凌雨之却想,你一个琴阁弟子,怎么跟自己将来统领仙界比,简直是自不量力到了极点。 ………………………… 凌雨之看杨汉亭天天在蜀山,他想偷偷的去一趟众仙阁,再看看那个和自己很像的人,他去的时候,正好众仙阁在做斋布施,很多人都可以进去,他就在那里看了那个人许久,因为忙碌,那个人没有发觉凌雨之哪里不一样,他的样子比较老,也许用中年人形容他会比较合适,他也没有自己那么超逸,一直在友善的给善男信女发放物品。 凌雨之傲慢的回到蜀山,他想象着从那个人身上找到些非同寻常的特质,然后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比较坚信自己的想法,也坚信自己的未来。 这时候,他听说了一件事,那就是杨汉亭还要去一趟仙冢,有些志在必得的想要把这件事情搞个水落石出,大家都觉得他疯了,居然这样放不开,难道你就这么想当仙帝吗?那有什么好的。 杨汉亭在所有人一致的不认可中依然前往了恶人村,他大着胆子来到仙冢,发觉身后杀来了不少村民,他们个个拿着锄头铲子,拼命的向自己而来,杨汉亭和其他人一起被逼的躲进仙冢,里面发生什么大家都不知道了,仙冢十分的大,据说里面有一条幽深的通道,也不知通往哪里,只知道尽头里躲着一只恶兽,村民甚至亲眼见过它跑出来过,好像是出来透气的,村民只是目瞪口呆啊。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三十一章 焚梅的玩笑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焚梅和杨汉亭来到了琴阁,杨汉亭独自去了内阁,曲中亭在接待她,焚梅四处观看这琴阁的规模,她突然对曲中亭说了这么一句话:“你们琴阁的规模实在不错,人也不错,就是少了一个女子去打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似的。” 曲中亭听见说,不禁看着她,想要知道她什么心思,接着他说:“本来,之前师傅在的时候,确是有心收些女弟子,可是,后来他不在了,所以这件事也就一直没有施行。” “不知,你看我焚梅如何,是否可以入你贵门。”焚梅的语气带着一些奇怪,像是另有目的似的。 “焚梅姑娘,你是什么意思,要做我琴阁唯一一个女弟子吗?或是我理解错了?”曲中亭不解的问道,小心翼翼的。 “我是说,我可能做你们的掌门,掌管这个琴阁。”焚梅终于没有掩饰,直接说了出来。 “什么,是不是我听错了,你要做我们的掌门?姑娘你不知道我们有掌门吗?就是杨师弟,而我只是在代他处理琴阁事务,代他管理琴阁,师傅在临终之时亲口告诉我,要把掌门之位传给他的,不知焚梅姑娘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曲中亭尽量告诉她实情,怕她不能理解。 “我没有荒唐,我要做你们的掌门,此言不虚,你若考虑,我就给你时间。”焚梅语气变得有些急了,有些命令他似的。 “姑娘,你的话实在令人不能接受,你没听见,我们有掌门吗,而且,就算没有,那也不能立你一个外面的女子做掌门,这是不可能的,琴阁三千弟子,岂能由一个女子来统帅。”曲中亭开始不淡定。 “我再说一次,我要做你们的掌门,我要得到琴阁的每一个弟子。”焚梅像是在胡言乱语。 曲中亭还没来的及说话,这个时候,杨汉亭已经来了,他听见焚梅的话,有些讶异,不禁走上前来,问她道:“琴阁弟子三千,你都要吗?” “姑娘,我看你年纪太小,不懂事,就当我们什么也没有听见,你和杨师弟去内阁休息吧,明天离开琴阁,不要再来了。”曲中亭急切的说道,然后,他就匆匆的走了。 哪知,焚梅突发奇难,向他伸手抓去,曲中亭听风辨音,立即出手回她,这个焚梅不知什么来头,武艺竟是很不一般,曲中亭是大家公认的武神,就连左平之都要让他三分,这个焚梅倒是很厉害,和他不断拆招,竟是一点也不发怵,有条不稳的,而且杀气腾腾,曲中亭一时措不及手,居然没有接下来,他站在不远处,心里很是不解。 “焚梅,你是不是疯了,来真的?”杨汉亭拦着她道。 焚梅依然气势汹汹的,好像非要打倒曲中亭,难道她真的想当琴阁的掌门吗? 曲中亭站在远处,他已经被焚梅的荒唐行为惊的不能说话。 二人一时对峙不下,焚梅拦在那里,曲中亭也没有办法离开,他心想:“你的武艺也就平平,怎么敢说这样的大话,还公然和我动手?” 焚梅甚至连摸清别人的武功底子都没能做到,她依然汹汹的站在杨汉亭身边看着曲中亭,生怕自己一个眨眼,他就跑了。 曲中亭在没有解决这件事情之前,他是不打算离开的,他想看看这个焚梅是否在和自己开玩笑,还是真的想搞什么鬼呢? 杨汉亭一边拦着焚梅,一边对曲中亭说:“师兄,我来看好她,你放心去吧,有事我再通知你。” 曲中亭听见说,于是,拂袖而去,潇洒出尘,实如神仙。 焚梅看的一阵心动,看见杨汉亭拦着她,才不好去拦截,只有乖乖的来到了内阁,她凭栏伫立,看着远处的山脉,左边是那个仙桥,风景美不胜收,令她一阵沉醉。 杨汉亭坐在她的附近,想不通她方才为什么会有那一番举动,是不是犯糊涂了? “焚梅,你是不是在蜀山疯过了头,来到这里也不能清醒,怎么说的出那样的话。”杨汉亭忍不住出口问道。 “自然是开玩笑,我怎么会有那么荒唐的想法,和你师哥闹着玩的,你别介意。”焚梅来到他身旁,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那真是不出我所料,你也太顽皮了,以后不许这样,师哥每天要处理琴阁事务,十分忙碌,你就别给他添乱了。”杨汉亭交代道。 “我自然知道,你也别当真,就当我闹着玩,要是真传出去,我焚梅有那样的想法,那真是丢死人了。”焚梅娇气的说,感到很是担心。 “好吧,我让他们不要说出去,免得你师傅也丢脸。”杨汉亭承诺道。 焚梅于是不说话,只是看着地上,像是在想事,样子有一些稚气未脱,又带着一种女子的烈性,实在让人觉得罕见。 不久,曲中亭传来一个弟子,想要询问焚梅是否安静了,杨汉亭告诉他没事了,让曲中亭放心,那个弟子忍不住特意看了焚梅一眼,像是有些忍俊不禁。 焚梅有些想要叫住他,可是他立刻走远了,没有停留一刻。 现在整个琴阁都知道焚梅的事,一时间议论纷纷,沸沸扬扬的,焚梅倒是很淡定,没有一点担心的神色,依然和杨汉亭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 杨汉亭交代她不要出去走动,免得惊扰到其他弟子,他们都是男人,而且个个人才过人,不是好惹的。 焚梅听见这样说,反倒动了心,想要出去走一走,看一看,若是真和他说的那样,才有意思呢,如若不然,岂不是一群没劲的呆子。 说着,她就起身而去,来到了练武场上,杨汉亭看她不听劝,一时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吃亏,他静静的坐着,没有跟着她。 话说,这个时候正是中午,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很多弟子都在那里练武,他们每天除了要练几个小时的武功,其他时间都在习文,十分的规律,很少打乱。 第三卷 仙界之乱 第一章 恶人村的秘密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朋友,这是什么地方,可否告知一二?”杨汉亭叫住前面一个担柴的樵夫,向他问道。 这里是一个幽深的林子,茫茫的晨雾中,杨汉亭在这里走了许久也出不去,突然看见前面的人影,他于是不慌不忙的叫住他。 那个樵夫是这附近一个村子的村民,经常来这里打柴,他从来没有见过像杨汉亭这样的外人来过,听见说,他疑惑不解的回头,看了他很久。 经过那么多事,杨汉亭已经很怕别人找到他,原因,是众仙阁是因为他而建立的,可是,众仙阁的人都是一些散修在里面,他们什么规矩也不懂,只会惹事,杨汉亭现在想到曲中亭幽暗的脸色就背脊一阵发凉,似乎有无数个人在戳自己的脊梁骨。 那个樵夫没有理他,而是看了他一会就走了。 他来到林子的外面,看着十万大山的方向,感觉到的是一阵喧闹和不安。 他来到那个村子,在小店买了一壶酒,简单喝过,他就上路了,他看见不远处的山上有一个无人的庙宇,他来到那里,茫然的经过,虽然知道自己醉了,可是,过庙不拜,是否不好?他醉醺醺的跪了下来,胡乱的上了几支香,接着犹犹豫豫的走了。 他感觉这些日子得罪的人不少,去哪都不好,蜀山最去不得,墨蝉看见自己就讨厌,还有那些蜀山弟子,他们就更反感自己了。 想着这些,他一路低头走着,不知道将要去哪里。 他终于在一个山路的拐角睡着了,幸好醒来的时候天还早,他趁着日光赶忙的上路,想要去一个客栈住下。 来到一个小镇,人烟稀少,在客栈里,他叫掌柜开个房间,这一夜就匆匆的过去。 …………………… 杨汉亭他从掌柜那里得知那个村是个恶人村,他有命逃出来就不错了,他心想这是一个什么村,居然名声这么坏? 他一直在客栈住着,想要了解个清楚,直到有一天,他听说那里有人在闹事,他虽然没有赶过去,却也大概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 小镇后来变得很安静,杨汉亭虽然是个外人,却也感受到了,他对那个村越来越有兴趣了。 客栈人来人往,每天都有不同的客人,他长期住在这里,已经十分习惯了。 大家看镇上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而且长期住着,他们不禁奇怪。 杨汉亭干脆选择离开,那天,他看见很多人看着他,像是在目送自己,他只有走的慢一点,免得给人感觉做贼似的。 琴阁传来消息,左平之不知怎么逃出了牢里,牢里没有破绽,也没有人进去过,他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让所有琴阁的弟子感到一阵恐惧。 他们四处搜查,看到黑夜都感到发颤,他们让杨汉亭赶快回去一趟,不然要出大事。 杨汉亭也暗自忖度,会是谁呢,他隐隐感觉到一个模糊的概念,可就是无法清楚的触及它,可能是某个很久没有相逢的事物。 他没有回琴阁,不想再卷进这件事情里,他们自己有能力解决,为什么还要老拉上自己? 众仙盟的人那天遇见了他,和他说了许久的话,于是,邀请他去众仙阁做客,因此,他又有了落脚的地方,而且个个对他尊敬有加,唯恐侍候的不周到,一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他在众仙阁,开始疯狂的计划着怎么挤兑他们。 首先去众仙阁找事的是凌雨之,他带着几个蜀山弟子,信誓旦旦的来到那里,先是嘲笑了一番他们的仙邸,然后再笑他们是一群杂七杂八的乌合之众,你杨汉亭也就只配做他们的老大,什么仙帝。 ………………………… 凌雨之看见杨汉亭始终躲着不敢出来,他也不走了,天天在众仙阁外闹事,吓得众仙阁的人没有一个敢出门,有时候不得不出去的时候,就要看他们的眼色。 这真是一群没有救的如鼠之辈啊,凌雨之气愤的回到了蜀山。 杨汉亭感觉这个凌雨之真是没有救,一件事情要闹那么久,像是没有完一样,找到机会真要好好的教训,他一直忘不了那个恶人村,觉得像是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那里不是一般的古怪。 众仙阁的人看见他每天心事重重的,稍加询问,他们就知道了原因,和杨汉亭一番商量,他们决定派几个人去那个村子走一趟,刺探一番,相信很快会得到答案。 杨汉亭允许了,稍加考虑,他决定自己也走一趟,这样了解的会更加清楚,不会懵懂,主要之前,他是一个人,有些不敢靠近那里,现在人多了,他也就胆子大了一些,大摇大摆的跟着他们进了村子。 众人不敢太过于放肆,小心谨慎的走着,偶尔遇见一个人,他们也尽量的离的远远的,绕着走,不与他靠的太近。 都说这是一个恶人村,现在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也就那样,反而有一种小百姓的模样,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古怪,难道他们都精神不正常吗?害怕外人?还是他们经历过什么非常的事情,导致他们的世界已经和别人不一样了,这些都是杨汉亭想要了解的。 他们的村长来见杨汉亭,说要请他吃饭,略尽地主之谊。 杨汉亭和他们自然没有答应,而是请他回去,自己只是偶经此地,没有别的意思,那个村长也就相信了他的话,不好多说,自己一个人走了,他的背影有一些沧桑,让杨汉亭看着感觉古怪。 他带着众仙阁的人退出了村子,那里太瘆人了,久待不益。 就在他们将要离开的时候,小镇的人告诉他一个惊人的秘密,正是关于村子的,原来,那个村长请他们吃饭,其实是想在饭菜里下毒,并不是什么好心,另外,这个村子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听着就让这些人十分不解。 杨汉亭觉的这个小镇的人真是多嘴多舌,话语中尽是诋毁他们的话,他感到一阵反感,立刻离开了小镇。 第三卷 仙界之乱 第二章 仙冢中的玄机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凌雨之回到蜀山,他想起在众仙阁外遇见的一个人,他的气度乍看令他感到一惊,仿佛是仙帝重现,可是再仔细看,他竟然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他立即带着几名蜀山弟子回到了蜀山,他回想起那个意思,那不是说自己是仙帝吗? 虽然那个人看见他就立刻转身离开了,凌雨之猜想他想众仙阁的人。 他的样子有些受惊,到了众仙阁门口都没有进去。 这一幕只有凌雨之和几个蜀山弟子知道,他们感到很是奇怪。 是否,在仙帝转生这件事情上,还存在着另一个命运,和意思。 凌雨之甚至听说杨汉亭去了那个村子,他后来也跟着偷偷去了一趟,而且得到了比杨汉亭更加真实的发现,他亲眼目睹了恶人村的那个离奇秘密。 他心想,杨汉亭可能最后登不了仙帝之位,仙帝另有其人,这令他感到一阵忐忑。 然而,杨汉亭在小镇的人告诉他那个秘密之后,他强行进入了村子,看到了那令他惊讶的一幕,村子里有一个仙冢,传说就是仙帝的,恶人村世代守护,不准任何外人进入村子的原因就是这个。 若是仙帝殒命于此,那为什么凌境云会从幻象中看到仙帝转生到了夕暗之子的身上呢,原因是杨汉亭的前世和仙帝太像了,以至于他搞混淆。 寒魔、炎兽也只不过是夕暗之子天生携带的,和仙帝没有关系。 众仙阁的人打算隐藏这个秘密,说不定最后登上仙帝之位的还会是杨汉亭。 杨汉亭知趣的没有再回众仙阁,他对自己的人生感到一阵失望,其程度不亚于任何惊世骇俗的事。 ………………………… 杨汉亭只能去蜀山,现在只有那里才能令他感到一丝安全感,山下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令他感到害怕。 他宁可发现这个秘密的是蜀山的人,至少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聚众闹事,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或许,这个事情是因为他们的失误而造成的,理论上他们应该保密,不让杨汉亭陷入危机之中。 跟随凌雨之去的弟子中,却有一个人在想,会不会,村子里的那个才只是一个普通的修仙者,一时间,到底哪个是仙帝,都令知道的人感到扑朔迷离。 杨汉亭自己是不再指望这件事情了,天天和墨蝉纠缠在一起,他甚至害怕自己再和这件事情牵扯上,他必须想一个彻底了结的方法。 他来到广场上,走进人群,告诉大家自己到过那个村子的事,他说那里有一个仙冢,看起来冢中之人和仙帝很像,其实,他发觉了一个可疑之处,可以确定那只是一个普通的修仙者,不是仙帝本人,自己才是真正的仙帝。 凌雨之听见这话感到一阵惊悚,这一切都是一个笑话和闹剧,他就是仙帝,其他人谁都不是。 这话一说出来,像是权威极了,凌雨之尽管相信也始终不服,你是什么仙帝?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待着,不想引起大家的怀疑。 凌雨之说话的分量还是蛮重的,而且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个人说他不是,那他就不是,一切全都在群众的一张嘴上了。 ……………………………… 至少他是那么没有出息的,天天只知道缠着墨蝉,凌雨之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真是有些苦笑不得。 他从此都很少踏入玉霞峰,不想变得和他一样。 有时候,杨汉亭和他说话,他也只是只笑不语,再不理会。 这发生的一切,虽然没有对杨汉亭造成什么影响,他也无所谓,可是,这直接影响到了众仙阁的地位,他们感到惴惴不安,开始想着从中作梗,扭转局面,奠定自己在仙界的地位。 他们想要告诉众人,他们就是追随仙帝下凡而来,他们说谁是仙帝,谁就是仙帝。 杨汉亭这天在玉霞峰,有些意兴阑珊,一个人在那里发呆,等到墨蝉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他更是觉得没有一丝劲在身上,墨蝉更不理他,离得远远的,二人虽然在一个屋子里,却让杨汉亭感到空前的孤寂,他一阵失落,始终没有说话。 墨蝉永远感觉不到的他的暴怒,在别人看来,其实是十分可怕的,感觉他随时可能冲出来,随手杀几个人。 墨蝉只是觉得好笑,并不怕他,幸好她十分懂得隐藏自己的喜悦,不让他发觉。 杨汉亭也不想知道她到底是喜是怒,如果她选择不理自己的话,一切都没有追究的意义,不如静静的待着,反而省心。 他待了一会,一个人出去走走,看着玉霞峰迷人的竹景,无边无际的,有些遐想联翩,外面的世界太大,多少人连栖身之所都没有,想到这,他一阵感慰,自己还是挺幸运的。 没有多久,他就决定回去,外面呆着久了,令人感到害怕,那种空空茫茫,从脚底凉到了头顶,杨汉亭很快回到墨蝉的屋子,看见他回来,墨蝉只是一笑,也不问他去了哪里。 这蜀山太大了,七个峰加起来总共几千人,前所未有的浩大,有时候,一个峰发生点什么,其他峰的人是不会怎么理会的,特别是这些小打小闹,他们更不关心,多数人还是把视线集中在凌境云的身上,他是历代掌门中年纪最轻的,能不能管理好蜀山,实在让人感到怀疑。 他随时闹一个笑话,都会让所有人笑掉大牙。 那些天天聚集在别苑外的峰门弟子,不是来看笑话的,就是来闹事的。 凌境云自然不去理会这些蜚短流长,自己安稳的处理事务,其他不想,他甚至感到时光有一些漫长,过于闲静,在这淡淡的感伤中,他飞快的度过每一天。 他自己知道,他或许会在某一天,突然给大家一个意想不到的发作,让这翻腾了许久的滚水,恢复到往日的平静,他们在他眼里也就是无理取闹而已,影响不到什么。 他的心思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依然个个我行我素的。 第三卷 传说 请假条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今天有其他事情耽误码字,请假一天。感谢支持谅解,感谢支持!《万古邪仙》第三卷 传说 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卷 传说 第二章 仙冢中的秘密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凌雨之回到蜀山,他想起在众仙阁外遇见的一个人,他的气度乍看令他感到一惊,仿佛是仙帝重现,可是再仔细看,他竟然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他立即带着几名蜀山弟子回到了蜀山,他回想起那个意思,那不是说自己是仙帝吗? 虽然那个人看见他就立刻转身离开了,凌雨之猜想他想众仙阁的人。 他的样子有些受惊,到了众仙阁门口都没有进去。 这一幕只有凌雨之和几个蜀山弟子知道,他们感到很是奇怪。 是否,在仙帝转生这件事情上,还存在着另一个命运,和意思。 凌雨之甚至听说杨汉亭去了那个村子,他后来也跟着偷偷去了一趟,而且得到了比杨汉亭更加真实的发现,他亲眼目睹了恶人村的那个离奇秘密。 他心想,杨汉亭可能最后登不了仙帝之位,仙帝另有其人,这令他感到一阵忐忑。 然而,杨汉亭在小镇的人告诉他那个秘密之后,他强行进入了村子,看到了那令他惊讶的一幕,村子里有一个仙冢,传说就是仙帝的,恶人村世代守护,不准任何外人进入村子的原因就是这个。 若是仙帝殒命于此,那为什么凌境云会从幻象中看到仙帝转生到了夕暗之子的身上呢,原因是杨汉亭的前世和仙帝太像了,以至于他搞混淆。 寒魔、炎兽也只不过是夕暗之子天生携带的,和仙帝没有关系。 众仙阁的人打算隐藏这个秘密,说不定最后登上仙帝之位的还会是杨汉亭。 杨汉亭知趣的没有再回众仙阁,他对自己的人生感到一阵失望,其程度不亚于任何惊世骇俗的事。 ………………………… 杨汉亭只能去蜀山,现在只有那里才能令他感到一丝安全感,山下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令他感到害怕。 他宁可发现这个秘密的是蜀山的人,至少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聚众闹事,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或许,这个事情是因为他们的失误而造成的,理论上他们应该保密,不让杨汉亭陷入危机之中。 跟随凌雨之去的弟子中,却有一个人在想,会不会,村子里的那个才只是一个普通的修仙者,一时间,到底哪个是仙帝,都令知道的人感到扑朔迷离。 杨汉亭自己是不再指望这件事情了,天天和墨蝉纠缠在一起,他甚至害怕自己再和这件事情牵扯上,他必须想一个彻底了结的方法。 他来到广场上,走进人群,告诉大家自己到过那个村子的事,他说那里有一个仙冢,看起来冢中之人和仙帝很像,其实,他发觉了一个可疑之处,可以确定那只是一个普通的修仙者,不是仙帝本人,自己才是真正的仙帝。 凌雨之听见这话感到一阵惊悚,这一切都是一个笑话和闹剧,他就是仙帝,其他人谁都不是。 这话一说出来,像是权威极了,凌雨之尽管相信也始终不服,你是什么仙帝?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待着,不想引起大家的怀疑。 凌雨之说话的分量还是蛮重的,而且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个人说他不是,那他就不是,一切全都在群众的一张嘴上了。 ……………………………… 至少他是那么没有出息的,天天只知道缠着墨蝉,凌雨之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真是有些苦笑不得。 他从此都很少踏入玉霞峰,不想变得和他一样。 有时候,杨汉亭和他说话,他也只是只笑不语,再不理会。 这发生的一切,虽然没有对杨汉亭造成什么影响,他也无所谓,可是,这直接影响到了众仙阁的地位,他们感到惴惴不安,开始想着从中作梗,扭转局面,奠定自己在仙界的地位。 他们想要告诉众人,他们就是追随仙帝下凡而来,他们说谁是仙帝,谁就是仙帝。 杨汉亭这天在玉霞峰,有些意兴阑珊,一个人在那里发呆,等到墨蝉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他更是觉得没有一丝劲在身上,墨蝉更不理他,离得远远的,二人虽然在一个屋子里,却让杨汉亭感到空前的孤寂,他一阵失落,始终没有说话。 墨蝉永远感觉不到的他的暴怒,在别人看来,其实是十分可怕的,感觉他随时可能冲出来,随手杀几个人。 墨蝉只是觉得好笑,并不怕他,幸好她十分懂得隐藏自己的喜悦,不让他发觉。 杨汉亭也不想知道她到底是喜是怒,如果她选择不理自己的话,一切都没有追究的意义,不如静静的待着,反而省心。 他待了一会,一个人出去走走,看着玉霞峰迷人的竹景,无边无际的,有些遐想联翩,外面的世界太大,多少人连栖身之所都没有,想到这,他一阵感慰,自己还是挺幸运的。 没有多久,他就决定回去,外面呆着久了,令人感到害怕,那种空空茫茫,从脚底凉到了头顶,杨汉亭很快回到墨蝉的屋子,看见他回来,墨蝉只是一笑,也不问他去了哪里。 这蜀山太大了,七个峰加起来总共几千人,前所未有的浩大,有时候,一个峰发生点什么,其他峰的人是不会怎么理会的,特别是这些小打小闹,他们更不关心,多数人还是把视线集中在凌境云的身上,他是历代掌门中年纪最轻的,能不能管理好蜀山,实在让人感到怀疑。 他随时闹一个笑话,都会让所有人笑掉大牙。 那些天天聚集在别苑外的峰门弟子,不是来看笑话的,就是来闹事的。 凌境云自然不去理会这些蜚短流长,自己安稳的处理事务,其他不想,他甚至感到时光有一些漫长,过于闲静,在这淡淡的感伤中,他飞快的度过每一天。 他自己知道,他或许会在某一天,突然给大家一个意想不到的发作,让这翻腾了许久的滚水,恢复到往日的平静,他们在他眼里也就是无理取闹而已,影响不到什么。 他的心思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依然个个我行我素的。 第三卷 传说 第三章 掌门的难处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一片缥缈的薄薄云雾里,蜀山七峰被隐没在其中,直到朝阳渐渐升起,刺穿云层,才让这巍峨的七峰慢慢显现出来,似如七个天兵神将以不同的姿势挺立在这里。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是有道理的,轮回中,前世的冤孽,在这一世上演一场场难解难分的纠葛,或者,因为时势的原因,多少冤家从四方聚集在一起,造就了一个时代的历史话题。 那些天天在凌境云别苑外的峰门弟子,时时想要找个方法捉弄凌境云,这天,侍候凌境云的弟子给他送了一份午饭进去,那个弟子当即叫住他,端走了那份午饭,拿回来的时候,只看见少了大半,还让他送进去。 凌境云看见今天的饭菜比平日少了不少,本来很怀疑,也不多问,当即吃了,随后他依然处理事务,而且比平时更加的用心用力。 那些躲在门外的弟子看见奸计得逞,个个笑的前仰后合,想要看他出丑,时间差不多到了半下午的时候,凌境云感觉饿了,他知道是那些人捣了鬼,他没有犹豫,当即叫侍候的弟子去食堂打来一份饭。 那个弟子前脚出去,凌境云也跟着出来,他一脸严肃的看着那些峰门弟子,像是十分生气,自己在里面拼命的处理事务,他们却只会给他捣乱,实在让人心寒。 他失望的回来,吃过饭,他闲坐到傍晚时分,最后等到月明星稀的时候,他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他看见那饭依旧很少,他失望的不知该说什么好,说不吃了,他就这么饿着,直到实在不撑的时候,他才吃下了那饭,那时也还是半下午。 那些弟子看见他今天没有出来加饭,感觉很是奇怪,他们猜想他可能真的生气了,于是悻悻然的离开了,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 杨汉亭这天无意来到广场附近,他看见几个弟子守在别苑外,样子有一些像要闹事,个个沉着一张脸,他也不管什么事,只当没有看见,只是知道他们一定是不服凌境云,故意找茬来了,个个样子很认真似的。 最后那些闹事的弟子被带走了,也不知怎么处决的这事。 凌境云告诉杨汉亭,自己如果不当这个掌门,真不知道一切会怎么样,不说自己,恐怕蜀山也要遇到多少风风雨雨,有的时候,不是他不想,是不容他不想。 杨汉亭明白他的话,怔怔的看着他,他们在别苑里说话,直到中午的时候,杨汉亭依然没有离开,他和凌境云比较聊的来,凌境云也很了解他的心里。 现在虽然有一些关于杨汉亭不是仙帝的话传进他耳中,但是施展幻术的是凌境云本人,可以说他比任何人都坚决,他追踪的是仙帝本人,不是什么修仙者,杨汉亭的前世。 只是令他想不通的是,仙帝为什么要转生在夕暗之子的身上,当时看见幻术里那一幕的他也当即傻了眼,不敢相信。 想不通的问题,他会放的远远的,想要等到情况有转变的时候再拿出来不迟,平时,他会尽量避开那个问题,就算别人怎么提。 他看见杨汉亭一直坐在对面,一副闲逸的样子,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如果拖得太久,恐怕只会带来不好的结果,关于仙帝的事,还是要我亲自追究吗? “或许,这件事情还是要从他本人那里下手。”凌境云这么想道。 “杨兄弟,不知贫道可否问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凌境云看着他问道。 “什么问题,不防直言。”杨汉亭还没有察觉他的弦外之音。 “这修炼共分是个境界,分别是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渡劫、大成,你从小在琴阁,在修炼上遇到的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凌境云只能想到这个比较平常的问题,试着问他一问,毕竟,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仙帝,其实不知道谁有那么绝对的方法和证据。 他也是凭着自己的直觉这么一问。 杨汉亭看见他自顾的忙着,也不看自己,问的问题却让他感到丝丝惊讶,他知道他想试探什么,他没回答他,而是默默的离开了别苑,凌境云看见他离开,莫名的感觉到什么,不禁陷入了深思。 他离开别苑,心想凌境云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他也不相信自己是仙帝,那自己对自己又有什么绝对的把握呢,这件事情扑朔迷离,鬼知道真正的答案,还是留给时间去给出答案吧。 可是在这之前,他还是要想一个保全自己的办法,不然,到时候被他们玩死了都不知道啊。 他默默的回到玉霞峰,心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是个男人,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后果会有多惨,他心里是有概念的,墨蝉,这时候,她可完全起不到任何安慰作用,还只会让他感觉担心。 他一直在门外站着,也不进去,墨蝉在里面看见,她走出来,询问了一番,杨汉亭只是闭口不答,样子很是担心,他不想让墨蝉参与这件事,想要自己解决,那样来的干脆爽快,当年,他被袭宁锁着仙台上,是她的原因才导致凌雨之救了自己,这件事过去了已经十多年,他已经不是那个需要被人同情保护的少年。 墨蝉似乎看懂了他的心思,回到了屋里,他没有发现,墨蝉此刻心里的担心,像是又回到了十年前一样,那个电闪雷鸣的时候,那么无助,天地呼啸。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此刻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形容这样的氛围了。 凌雨之就知道他们此刻的心情,他已经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了,还是任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或者,真的需要自己帮忙的时候,自己还是可以伸出援手也说不定。 如果这个时候,杨汉亭去凌境云的别苑闹一闹,告诉所有人,自己并非仙帝,只是凌境云弄错了,那么一切也就轻易的可以解决,这个时候,还是墨蝉机灵,她先去了别苑一趟,认真询问之后,她就在别苑外宣告了这件事情,令所有人感到惊讶无比,大家不是等着看笑话吗,怎么一句话,就没戏可看了? 墨蝉说完,直接回到了玉霞峰。 第三卷 传说 第四章 新帝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凌雨之现在心里藏着一个秘密,他相信杨汉亭是仙帝,而且自己也是,这是什么意思,他心里的意思,杨汉亭之所以被仙帝转生,那是因为仙帝是要利用自己困住他,然而,自己有可能是新帝。 这意思,就是自己将要代替杨汉亭了。 现在,他每天不言不语,就是怕自己说错话,暴露了这件事情,他宁可看清了所有的形式,一切顺其自然,也不愿像杨汉亭一样,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搞的自己下不了台。 是自己的终究是自己的,不用强取豪夺的。 墨蝉的举动令他感到很是满意和意想不到,她可比杨汉亭聪明多了。 墨蝉这天在广场上露面,大家个个看着她,问她今天怎么这么空闲,有时间出来? 墨蝉一脸的得意,看了凌雨之一眼,随后没有说话,凌雨之自然早就和她撇清了关系,没有在意。 这些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他们二人的那些事情,同在蜀山,会发生一些什么,那都很正常,不值得在意,反倒是杨汉亭这个外人,居然对蜀山的弟子这么上心,实在令人想不通。 ………………………… 凌雨之深深的藏着那个秘密在心里,看着大家平静的如往常一样,他完全相信,这件事情会和他一起永远被隐瞒。 他不想去参与那些无谓的争夺,没有半点好处,他也没有理由去争夺,凡事,如果他给不了自己一个正当的理由,他是不会付出行动的,仙帝之位,对他毫无意义。 他更不打算那这件事情和杨汉亭继续争执,那样太笨了。 他和墨蝉同在广场上站着,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令大家感到奇怪,有人开玩笑道:“墨师姐,你看凌师兄今天是不是很不一样,比以前好看了些吧?你也不和他说句话?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这个时候,杨汉亭在场听见这样的话,一定给他狠狠的颜色看看,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挑唆,想要看看他们三个还会闹成什么样,墨蝉听见这话,倒是很淡定,只是笑了一笑,可是,凌雨之不淡定了,他拉着那个弟子,教训道:“你乱嚼什么舌根,我和她早就一干二净了,你再起哄闹事,我可不客气了。” 他说完,立即转身离开了大家,第二天,他去了玉霞峰,和杨汉亭闹了一场,样子像是十分的凶,好像因为昨天那件事情,又把他心里的不服激起来了,杨汉亭好好的在玉霞峰,突然看见他来,十分的不解,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躲在屋里。 他害怕凌雨之是因为心理无法承受失败的打击而突然闹事,这比什么都可怕,自己还是冷静一点,会比较稳妥。 凌雨之虽然不理智,但至少没有把那件事说出来,倒是杨汉亭觉得奇怪,他还有什么底气来闹事。 他走出屋子,远远的看着凌雨之,仔细观察他的行为,他感觉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他心想,这个凌雨之一直在他的生命里,从来没有消失,他到底什么来头? 现在,通过仔细观察,才发觉他是个不一般的人才,哪都优秀似的,这给他的是一个重重的警钟,一个可以确定是很不一般的人,而且深深的警醒着自己,那他一定有可以绝对克制自己的地方,这岂不是很危险的信号,他随时会在自己不小心的时候,出其不意的站到自己头上去,令自己无话可说,无力还手。 凌雨之看着他许久不说话,他慢慢的冷静下来,回头离开了,之后,他始终没有平静过,很害怕自己真的是仙帝,那样,自己会把他害的很惨,他不愿意这样,每一天都颤颤惊惊的,渴望他不要再和自己作对,不然真的就应了那句,冤家路窄。 如果他只是想和墨蝉在一起,那自己完全可以让着他,如若,他还有别的地方和自己过不去,那可真是自找死路了。 可是,在杨汉亭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会不会和凌雨之担心的,还有别的地方看不惯他,答案是一半一半的,他既看不惯凌雨之而且还妒忌他在蜀山的地位,他妥协的认为自己这个琴阁弟子真是白当了,还不如他,有一些真才实干的本事。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琴阁的骄傲,可是,蜀山的弟子把凌雨之捧得太高,自己完全及不上。 就算自己不是仙帝,可还是琴阁的弟子啊,你终究斗不过我。 凌雨之却想,你一个琴阁弟子,怎么跟自己将来统领仙界比,简直是自不量力到了极点。 ………………………… 凌雨之看杨汉亭天天在蜀山,他想偷偷的去一趟众仙阁,再看看那个和自己很像的人,他去的时候,正好众仙阁在做斋布施,很多人都可以进去,他就在那里看了那个人许久,因为忙碌,那个人没有发觉凌雨之哪里不一样,他的样子比较老,也许用中年人形容他会比较合适,他也没有自己那么超逸,一直在友善的给善男信女发放物品。 凌雨之傲慢的回到蜀山,他想象着从那个人身上找到些非同寻常的特质,然后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比较坚信自己的想法,也坚信自己的未来。 这时候,他听说了一件事,那就是杨汉亭还要去一趟仙冢,有些志在必得的想要把这件事情搞个水落石出,大家都觉得他疯了,居然这样放不开,难道你就这么想当仙帝吗?那有什么好的。 杨汉亭在所有人一致的不认可中依然前往了恶人村,他大着胆子来到仙冢,发觉身后杀来了不少村民,他们个个拿着锄头铲子,拼命的向自己而来,杨汉亭和其他人一起被逼的躲进仙冢,里面发生什么大家都不知道了,仙冢十分的大,据说里面有一条幽深的通道,也不知通往哪里,只知道尽头里躲着一只恶兽,村民甚至亲眼见过它跑出来过,好像是出来透气的,村民只是目瞪口呆啊。 第三卷 枭帝传说,魔域战场 第一章 恶人村的怪异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朋友,这是什么地方,可否告知一二?”杨汉亭叫住前面一个担柴的樵夫,向他问道。 这里是一个幽深的林子,茫茫的晨雾中,杨汉亭在这里走了许久也出不去,突然看见前面的人影,他于是不慌不忙的叫住他。 那个樵夫是这附近一个村子的村民,经常来这里打柴,他从来没有见过像杨汉亭这样的外人来过,听见说,他疑惑不解的回头,看了他很久。 经过那么多事,杨汉亭已经很怕别人找到他,原因,是众仙阁是因为他而建立的,可是,众仙阁的人都是一些散修在里面,他们什么规矩也不懂,只会惹事,杨汉亭现在想到曲中亭幽暗的脸色就背脊一阵发凉,似乎有无数个人在戳自己的脊梁骨。 那个樵夫没有理他,而是看了他一会就走了。 他来到林子的外面,看着十万大山的方向,感觉到的是一阵喧闹和不安。 他来到那个村子,在小店买了一壶酒,简单喝过,他就上路了,他看见不远处的山上有一个无人的庙宇,他来到那里,茫然的经过,虽然知道自己醉了,可是,过庙不拜,是否不好?他醉醺醺的跪了下来,胡乱的上了几支香,接着犹犹豫豫的走了。 他感觉这些日子得罪的人不少,去哪都不好,蜀山最去不得,墨蝉看见自己就讨厌,还有那些蜀山弟子,他们就更反感自己了。 想着这些,他一路低头走着,不知道将要去哪里。 他终于在一个山路的拐角睡着了,幸好醒来的时候天还早,他趁着日光赶忙的上路,想要去一个客栈住下。 来到一个小镇,人烟稀少,在客栈里,他叫掌柜开个房间,这一夜就匆匆的过去。 …………………… 杨汉亭他从掌柜那里得知那个村是个恶人村,他有命逃出来就不错了,他心想这是一个什么村,居然名声这么坏? 他一直在客栈住着,想要了解个清楚,直到有一天,他听说那里有人在闹事,他虽然没有赶过去,却也大概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 小镇后来变得很安静,杨汉亭虽然是个外人,却也感受到了,他对那个村越来越有兴趣了。 客栈人来人往,每天都有不同的客人,他长期住在这里,已经十分习惯了。 大家看镇上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而且长期住着,他们不禁奇怪。 杨汉亭干脆选择离开,那天,他看见很多人看着他,像是在目送自己,他只有走的慢一点,免得给人感觉做贼似的。 琴阁传来消息,左平之不知怎么逃出了牢里,牢里没有破绽,也没有人进去过,他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让所有琴阁的弟子感到一阵恐惧。 他们四处搜查,看到黑夜都感到发颤,他们让杨汉亭赶快回去一趟,不然要出大事。 杨汉亭也暗自忖度,会是谁呢,他隐隐感觉到一个模糊的概念,可就是无法清楚的触及它,可能是某个很久没有相逢的事物。 他没有回琴阁,不想再卷进这件事情里,他们自己有能力解决,为什么还要老拉上自己? 众仙盟的人那天遇见了他,和他说了许久的话,于是,邀请他去众仙阁做客,因此,他又有了落脚的地方,而且个个对他尊敬有加,唯恐侍候的不周到,一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他在众仙阁,开始疯狂的计划着怎么挤兑他们。 首先去众仙阁找事的是凌雨之,他带着几个蜀山弟子,信誓旦旦的来到那里,先是嘲笑了一番他们的仙邸,然后再笑他们是一群杂七杂八的乌合之众,你杨汉亭也就只配做他们的老大,什么仙帝。 ………………………… 凌雨之看见杨汉亭始终躲着不敢出来,他也不走了,天天在众仙阁外闹事,吓得众仙阁的人没有一个敢出门,有时候不得不出去的时候,就要看他们的眼色。 这真是一群没有救的如鼠之辈啊,凌雨之气愤的回到了蜀山。 杨汉亭感觉这个凌雨之真是没有救,一件事情要闹那么久,像是没有完一样,找到机会真要好好的教训,他一直忘不了那个恶人村,觉得像是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那里不是一般的古怪。 众仙阁的人看见他每天心事重重的,稍加询问,他们就知道了原因,和杨汉亭一番商量,他们决定派几个人去那个村子走一趟,刺探一番,相信很快会得到答案。 杨汉亭允许了,稍加考虑,他决定自己也走一趟,这样了解的会更加清楚,不会懵懂,主要之前,他是一个人,有些不敢靠近那里,现在人多了,他也就胆子大了一些,大摇大摆的跟着他们进了村子。 众人不敢太过于放肆,小心谨慎的走着,偶尔遇见一个人,他们也尽量的离的远远的,绕着走,不与他靠的太近。 都说这是一个恶人村,现在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也就那样,反而有一种小百姓的模样,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古怪,难道他们都精神不正常吗?害怕外人?还是他们经历过什么非常的事情,导致他们的世界已经和别人不一样了,这些都是杨汉亭想要了解的。 他们的村长来见杨汉亭,说要请他吃饭,略尽地主之谊。 杨汉亭和他们自然没有答应,而是请他回去,自己只是偶经此地,没有别的意思,那个村长也就相信了他的话,不好多说,自己一个人走了,他的背影有一些沧桑,让杨汉亭看着感觉古怪。 他带着众仙阁的人退出了村子,那里太瘆人了,久待不益。 就在他们将要离开的时候,小镇的人告诉他一个惊人的秘密,正是关于村子的,原来,那个村长请他们吃饭,其实是想在饭菜里下毒,并不是什么好心,另外,这个村子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听着就让这些人十分不解。 杨汉亭觉的这个小镇的人真是多嘴多舌,话语中尽是诋毁他们的话,他感到一阵反感,立刻离开了小镇。 第三卷 枭帝传说,魔域战场 第二章 仙冢的秘密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凌雨之回到蜀山,他想起在众仙阁外遇见的一个人,他的气度乍看令他感到一惊,仿佛是仙帝重现,可是再仔细看,他竟然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他立即带着几名蜀山弟子回到了蜀山,他回想起那个意思,那不是说自己是仙帝吗? 虽然那个人看见他就立刻转身离开了,凌雨之猜想他想众仙阁的人。 他的样子有些受惊,到了众仙阁门口都没有进去。 这一幕只有凌雨之和几个蜀山弟子知道,他们感到很是奇怪。 是否,在仙帝转生这件事情上,还存在着另一个命运,和意思。 凌雨之甚至听说杨汉亭去了那个村子,他后来也跟着偷偷去了一趟,而且得到了比杨汉亭更加真实的发现,他亲眼目睹了恶人村的那个离奇秘密。 他心想,杨汉亭可能最后登不了仙帝之位,仙帝另有其人,这令他感到一阵忐忑。 然而,杨汉亭在小镇的人告诉他那个秘密之后,他强行进入了村子,看到了那令他惊讶的一幕,村子里有一个仙冢,传说就是仙帝的,恶人村世代守护,不准任何外人进入村子的原因就是这个。 若是仙帝殒命于此,那为什么凌境云会从幻象中看到仙帝转生到了夕暗之子的身上呢,原因是杨汉亭的前世和仙帝太像了,以至于他搞混淆。 寒魔、炎兽也只不过是夕暗之子天生携带的,和仙帝没有关系。 众仙阁的人打算隐藏这个秘密,说不定最后登上仙帝之位的还会是杨汉亭。 杨汉亭知趣的没有再回众仙阁,他对自己的人生感到一阵失望,其程度不亚于任何惊世骇俗的事。 ………………………… 杨汉亭只能去蜀山,现在只有那里才能令他感到一丝安全感,山下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令他感到害怕。 他宁可发现这个秘密的是蜀山的人,至少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聚众闹事,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或许,这个事情是因为他们的失误而造成的,理论上他们应该保密,不让杨汉亭陷入危机之中。 跟随凌雨之去的弟子中,却有一个人在想,会不会,村子里的那个才只是一个普通的修仙者,一时间,到底哪个是仙帝,都令知道的人感到扑朔迷离。 杨汉亭自己是不再指望这件事情了,天天和墨蝉纠缠在一起,他甚至害怕自己再和这件事情牵扯上,他必须想一个彻底了结的方法。 他来到广场上,走进人群,告诉大家自己到过那个村子的事,他说那里有一个仙冢,看起来冢中之人和仙帝很像,其实,他发觉了一个可疑之处,可以确定那只是一个普通的修仙者,不是仙帝本人,自己才是真正的仙帝。 凌雨之听见这话感到一阵惊悚,这一切都是一个笑话和闹剧,他就是仙帝,其他人谁都不是。 这话一说出来,像是权威极了,凌雨之尽管相信也始终不服,你是什么仙帝?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待着,不想引起大家的怀疑。 凌雨之说话的分量还是蛮重的,而且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个人说他不是,那他就不是,一切全都在群众的一张嘴上了。 ……………………………… 至少他是那么没有出息的,天天只知道缠着墨蝉,凌雨之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真是有些苦笑不得。 他从此都很少踏入玉霞峰,不想变得和他一样。 有时候,杨汉亭和他说话,他也只是只笑不语,再不理会。 这发生的一切,虽然没有对杨汉亭造成什么影响,他也无所谓,可是,这直接影响到了众仙阁的地位,他们感到惴惴不安,开始想着从中作梗,扭转局面,奠定自己在仙界的地位。 他们想要告诉众人,他们就是追随仙帝下凡而来,他们说谁是仙帝,谁就是仙帝。 杨汉亭这天在玉霞峰,有些意兴阑珊,一个人在那里发呆,等到墨蝉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他更是觉得没有一丝劲在身上,墨蝉更不理他,离得远远的,二人虽然在一个屋子里,却让杨汉亭感到空前的孤寂,他一阵失落,始终没有说话。 墨蝉永远感觉不到的他的暴怒,在别人看来,其实是十分可怕的,感觉他随时可能冲出来,随手杀几个人。 墨蝉只是觉得好笑,并不怕他,幸好她十分懂得隐藏自己的喜悦,不让他发觉。 杨汉亭也不想知道她到底是喜是怒,如果她选择不理自己的话,一切都没有追究的意义,不如静静的待着,反而省心。 他待了一会,一个人出去走走,看着玉霞峰迷人的竹景,无边无际的,有些遐想联翩,外面的世界太大,多少人连栖身之所都没有,想到这,他一阵感慰,自己还是挺幸运的。 没有多久,他就决定回去,外面呆着久了,令人感到害怕,那种空空茫茫,从脚底凉到了头顶,杨汉亭很快回到墨蝉的屋子,看见他回来,墨蝉只是一笑,也不问他去了哪里。 这蜀山太大了,七个峰加起来总共几千人,前所未有的浩大,有时候,一个峰发生点什么,其他峰的人是不会怎么理会的,特别是这些小打小闹,他们更不关心,多数人还是把视线集中在凌境云的身上,他是历代掌门中年纪最轻的,能不能管理好蜀山,实在让人感到怀疑。 他随时闹一个笑话,都会让所有人笑掉大牙。 那些天天聚集在别苑外的峰门弟子,不是来看笑话的,就是来闹事的。 凌境云自然不去理会这些蜚短流长,自己安稳的处理事务,其他不想,他甚至感到时光有一些漫长,过于闲静,在这淡淡的感伤中,他飞快的度过每一天。 他自己知道,他或许会在某一天,突然给大家一个意想不到的发作,让这翻腾了许久的滚水,恢复到往日的平静,他们在他眼里也就是无理取闹而已,影响不到什么。 他的心思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依然个个我行我素的。 第三卷 枭帝传说,魔域战场 第三章 某些人心里的秘密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一片缥缈的薄薄云雾里,蜀山七峰被隐没在其中,直到朝阳渐渐升起,刺穿云层,才让这巍峨的七峰慢慢显现出来,似如七个天兵神将以不同的姿势挺立在这里。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是有道理的,轮回中,前世的冤孽,在这一世上演一场场难解难分的纠葛,或者,因为时势的原因,多少冤家从四方聚集在一起,造就了一个时代的历史话题。 凌雨之现在心里藏着一个秘密,他相信杨汉亭是仙帝,而且自己也是,这是什么意思,他心里的意思,杨汉亭之所以被仙帝转生,那是因为仙帝是要利用自己困住他,然而,自己有可能是新帝。 这意思,就是自己将要代替杨汉亭了。 现在,他每天不言不语,就是怕自己说错话,暴露了这件事情,他宁可看清了所有的形式,一切顺其自然,也不愿像杨汉亭一样,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搞的自己下不了台。 是自己的终究是自己的,不用强取豪夺的。 墨蝉这天在广场上露面,大家个个看着她,问她今天怎么这么空闲,有时间出来? 墨蝉一脸的得意,看了凌雨之一眼,随后没有说话,凌雨之自然早就和她撇清了关系,没有在意。 这些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他们二人的那些事情,同在蜀山,会发生一些什么,那都很正常,不值得在意,反倒是杨汉亭这个外人,居然对蜀山的弟子这么上心,实在令人想不通。 ………………………… 凌雨之深深的藏着那个秘密在心里,看着大家平静的如往常一样,他完全相信,这件事情会和他一起永远被隐瞒。 他不想去参与那些无谓的争夺,没有半点好处,他也没有理由去争夺,凡事,如果他给不了自己一个正当的理由,他是不会付出行动的,仙帝之位,对他毫无意义。 他更不打算那这件事情和杨汉亭继续争执,那样太笨了。 他和墨蝉同在广场上站着,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令大家感到奇怪,有人开玩笑道:“墨师姐,你看凌师兄今天是不是很不一样,比以前好看了些吧?你也不和他说句话?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这个时候,杨汉亭在场听见这样的话,一定给他狠狠的颜色看看,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挑唆,想要看看他们三个还会闹成什么样,墨蝉听见这话,倒是很淡定,只是笑了一笑,可是,凌雨之不淡定了,他拉着那个弟子,教训道:“你乱嚼什么舌根,我和她早就一干二净了,你再起哄闹事,我可不客气了。” 他说完,立即转身离开了大家,第二天,他去了玉霞峰,和杨汉亭闹了一场,样子像是十分的凶,好像因为昨天那件事情,又把他心里的不服激起来了,杨汉亭好好的在玉霞峰,突然看见他来,十分的不解,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躲在屋里。 他害怕凌雨之是因为心理无法承受失败的打击而突然闹事,这比什么都可怕,自己还是冷静一点,会比较稳妥。 凌雨之虽然不理智,但至少没有把那件事说出来,倒是杨汉亭觉得奇怪,他还有什么底气来闹事。 他走出屋子,远远的看着凌雨之,仔细观察他的行为,他感觉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他心想,这个凌雨之一直在他的生命里,从来没有消失,他到底什么来头? 现在,通过仔细观察,才发觉他是个不一般的人才,哪都优秀似的,这给他的是一个重重的警钟,一个可以确定是很不一般的人,而且深深的警醒着自己,那他一定有可以绝对克制自己的地方,这岂不是很危险的信号,他随时会在自己不小心的时候,出其不意的站到自己头上去,令自己无话可说,无力还手。 凌雨之看着他许久不说话,他慢慢的冷静下来,回头离开了,之后,他始终没有平静过,很害怕自己真的是仙帝,那样,自己会把他害的很惨,他不愿意这样,每一天都颤颤惊惊的,渴望他不要再和自己作对,不然真的就应了那句,冤家路窄。 如果他只是想和墨蝉在一起,那自己完全可以让着他,如若,他还有别的地方和自己过不去,那可真是自找死路了。 可是,在杨汉亭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会不会和凌雨之担心的,还有别的地方看不惯他,答案是一半一半的,他既看不惯凌雨之而且还妒忌他在蜀山的地位,他妥协的认为自己这个琴阁弟子真是白当了,还不如他,有一些真才实干的本事。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琴阁的骄傲,可是,蜀山的弟子把凌雨之捧得太高,自己完全及不上。 就算自己不是仙帝,可还是琴阁的弟子啊,你终究斗不过我。 凌雨之却想,你一个琴阁弟子,怎么跟自己将来统领仙界比,简直是自不量力到了极点。 ………………………… 凌雨之看杨汉亭天天在蜀山,他想偷偷的去一趟众仙阁,再看看那个和自己很像的人,他去的时候,正好众仙阁在做斋布施,很多人都可以进去,他就在那里看了那个人许久,因为忙碌,那个人没有发觉凌雨之哪里不一样,他的样子比较老,也许用中年人形容他会比较合适,他也没有自己那么超逸,一直在友善的给善男信女发放物品。 凌雨之傲慢的回到蜀山,他想象着从那个人身上找到些非同寻常的特质,然后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比较坚信自己的想法,也坚信自己的未来。 这时候,他听说了一件事,那就是杨汉亭还要去一趟仙冢,有些志在必得的想要把这件事情搞个水落石出,大家都觉得他疯了,居然这样放不开,难道你就这么想当仙帝吗?那有什么好的。 杨汉亭在所有人一致的不认可中依然前往了恶人村,他大着胆子来到仙冢,发觉身后杀来了不少村民,他们个个拿着锄头铲子,拼命的向自己而来,杨汉亭和其他人一起被逼的躲进仙冢,里面发生什么大家都不知道了,仙冢十分的大,据说里面有一条幽深的通道,也不知通往哪里,只知道尽头里躲着一只恶兽,村民甚至亲眼见过它跑出来过,好像是出来透气的,村民只是目瞪口呆啊。 第三卷 枭帝传说,魔域战场 第四章 魔域黑影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咱们没有办法了,这里看起来空旷一片,似乎不会有其他人,仙帝,你看要不要让大家退出仙冢呢,至少可以确保安全,卑职感觉这里有古怪啊。”一个仙盟对杨汉亭这么说道,说完,大家都齐齐的看着杨汉亭,想要等他开口。 杨汉亭向四处墙壁看了看,然后走进人群,告诉大家道:“不知道这里是仙冢吗,难道还能像闹市,方才我在门口的时候听见我师兄的声音了,他可能是来了这里,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进来,看这里如此阴森,我希望他还是不要进来了。” 杨汉亭说完,依然从人群里走出来,走向了那个接近入口的地方。 就在仙冢之外,那些黎明百姓全都堵在那里的时候,来了一群好似神仙一样的人物,是琴阁的曲中亭带着一批弟子御风而来,他们知道这里出了古怪,一来就看见这些黎民百姓围在这里,他们纷纷来到跟前。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也来这神仙墓地搅乱?”村长睁大了眼睛指着曲中亭说。 曲中亭高大的身影站在仙冢外,和其他百姓一样,他此刻心里尽是充满了对这个仙冢的好奇,只是他尚不知道,已经有人被这些百姓逼得躲进了这里。 “各位,你们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干什么,我是琴阁的弟子,可有看见一个与我们一般穿着的男子,也是很英俊的,他叫杨汉亭。”曲中亭向着聚集的百姓这么问道,然而在仙冢里,这时候竟然传出了声音,不是杨汉亭是谁,他说:“是曲师哥吗,你来干嘛?” 这时候,在魔域,附近的百姓都聚集了来,特别是众仙盟的人,八派的人,没有多久,曲中亭和杨汉亭等琴阁弟子也来了,远处魔域整个迷失在茫茫的雾霾之中,隐约的,那些狰狞的山脉起伏不定,这一切令每一个人看着都一阵心慌。 杨汉亭凝神看着那些山峰,曲中亭和八派的人走过来,还有众仙盟的人,杨汉亭指向魔域的最高山峰,告诉大家,说:“我们毕竟人不够多,既然袭宁说这里会有变乱发生,那时候一定是出乎意料的,我看。” 曲中亭转身说:“你们全都退出魔域,我和师弟留下,有什么情况,过后我向大家道明,你们这就走吧。” 八派和众仙盟的人听见,立刻会了意,个个转身向回去的路上走了,就这样,魔域就只留下了杨汉亭和曲中亭两师兄弟,远处氤氲的雾气之中,恰巧与这两个不凡的身影呼应着,远处,魔域上空渐渐的发生了巨大变化,山脉深处像是飞起了一只巨大的黑影。 这个黑影渐渐的覆盖整个上空。 杨汉亭和曲中亭二人要不是拿出了极大的勇气,只怕就要慑在那里了,他们二人转身就跑,钻进了草丛之中,黑影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可是它很快消失了,天际一片虚无,什么都看不见。 曲中亭先走出来,似是承受不了的感觉,他心想:“幸好所有人都撤离了,不然,这样的景象被大家看见,可没什么好处。” 话说,八派和众仙盟的离去之后,都没有回头,直接到了附近的那个小镇,想来不久,他们就会等来杨汉亭和曲中亭,然后离开魔域。 了劫一个人在那里转悠,想要快点等到琴阁二才回来,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快点离开这不是人呆的地方,回到九幽派去,他的心情,没有人不能理解,因为其他人的心情都是那样的。 杨汉亭和曲中亭二人在第一时间回来了,尽管发生的事情有一些触目惊心,他们二人心想,那个黑影未必没有盯上他们。 本来,杨汉亭是在仙冢的,他被恶人村的人逼进仙冢,想要在里面一探究竟,却没有想到曲中亭带着那么多弟子去了,要不是他救援,只怕,他就要被困在里面,这时候也出不来,那些琴阁弟子看见他被困在仙冢,个个嗤之以鼻,身为琴阁掌门,竟然被几个农夫吓到。 这也太丢琴阁的脸了,他们没有说话,个个静静的站立。 杨汉亭小心翼翼的从仙冢里出来,曲中亭才告诉他,袭宁看见了魔域的异样,要所有人赶过去,特别是你。 后来,所有人都离开了那里。 当时去的人实在不少,除了杨、曲二人,人群里,只有一个人看见魔域的黑影,当时,所有人都默默的离去,只有他走在人群里回了头,看见了黑影的全貌,虽然他表现的还算镇定,但是他的心里还是十分的震惊。 在所有人离开小镇的时候,杨汉亭和曲中亭不小心看见了他,发觉他的神情有一些怪异,二人当时就感觉不对,立在原地没有动弹,他犹豫了一下,向着二人走了过来,杨、曲二人镇静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一时间甚至没有认出他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他走到二人面前,自报姓名道:“二位,我是菩提院的弟子,李心梵是我的掌门师傅,不知道方才魔域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家都很好奇。” 杨汉亭看了他良久,最后都没有说话,曲中亭唯有开口道:“以后我们自会告诉你们的师傅,你一个无名的弟子无需问那么多。” 他心想,要是这些事情连你这样的无名小辈都告诉,可真的要出大乱子了。 说完,他就闷着脸侧过了身去,不再看他,向着杨汉亭。 这个弟子倒是没有太生气,而是什么也没有说就转身离开了。 曲中亭的话,说到了杨汉亭的心底里,虽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但是他很赞同他刚才所说的每一个字。 他静静的看着那个弟子离去,眼中出现了一些异样的神色,他像是知道了事情的因由,看着他许久都没有作声。 李心梵倒是看见这一幕,她走到杨汉亭面前,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自己的弟子僭越了什么,杨汉亭只是问了他的名字,知道他叫烈术。 第三卷 枭帝传说,魔域战场 第五章 无法散去的恐惧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声势浩大,万众一心。 在众仙盟一众人心未稳之时,他们惊喜的得到了这样的时机。 杨汉亭首立在他们之前,似有拥护到底的架势,在那不怎么高的山崖附近,杨汉亭面带笑意的和身后的盟友说着什么,双眼俯瞰着站满人群的崖壁下,那里,此时除了被灭的北荒阁,其他门派具皆赴席。 说到这事,琴阁和左平之两方的仇恨,真的就此结束和一笔勾销了吗?说起来也是,左平之的命是蛮大的,先是在武陵溪逃脱,后来,被关进琴阁,也还是被不明所以的神秘人救走,这个人到底是谁,几乎无人敢去大胆猜测。 北荒阁是袭宁一手管辖,他是个怎么样的人,神,神相,光这两,就足以镇压所有凡夫俗子的堕落和无知,那些想要以一己之力挑战无尚神威,还有自以为是的人,或者等待时机的人,恐怕,他们都是惧怕的。 这回,尽管有了新的风浪,跑到最前面的人也不是他们,而是八派,那些有志于不让生灵涂炭的灵修们。 他们回头看见山崖上的人,发觉到他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没有志气,下贱,不值钱,反而,在杨汉亭这个琴阁掌门的带领和衬托下,他们集体有了蓬勃的斗志,似乎不惧一切,他们那自信满满的神态…… 可是,他们忘了,那山壁下还站着两拨人,蜀山,琴阁。 未来的路漫长无比…… 眼下,他们都齐聚北方,这里是魔域,世间恐怖、不安、威胁,皆来源于此,虽然,这里永远难以抹去那些曾经征战过这里的神的影子,毕竟,过于危险的地方,如果没有神的守御,还是不符合常理的,人心,最怕的不就是无助吗?这个遍布生命的凡尘,岂可如此。 杨汉亭走下来,来到了大家的中间,他向大家说道:“情况还在变化,未来的路还长,我看,大家尽可放心的回去,养精蓄锐,将来才可以应变,不知各位怎么看?” 了劫、曲中亭都不以为是,菩提院的掌门更是白了他一眼。他们聚集在一起,不远处,那些山川、黄土、还有即将到来的黄昏,充斥着些许阴灵的哭泣,众人的不安,和暴躁的杀机。 这些都覆盖在灰云之下,等待着爆发的时机。 隐约的,似有漫漫的花香和仙气,就在此去不远的地方,听说,那里有一个不一样的门派,她们都是女子,善养美丽的芍药,奉为花神。 众仙盟的人似乎都在和了劫斗气,始终没有消停,依了劫的脾气,只要有人和他过不去,不管明着来,暗着来,就算人再多,他都不会惧怕,退缩和逃避,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一向就没有人和他计较,因为曾经,他就是大家考验的对象,事过境迁,又还有谁没事找事? 一个盟友就地坐了下来,他的样子气嘟嘟的,像是不开心。 了劫被身旁的弟子劝了劝,考虑了一下,转身走了。 琴阁弟子看着那里发生的这一幕,都不禁陷入了思绪中,呜泱的人群,看似都有离去的趋势,已经有人望着大路纷纷离开,“你说到底是我口气不好,还是真的说错了什么吗?那个毛头小子怎么就生气了,我这脾气看来是应了那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了劫一边跟着大家走,一边和弟子述说道。 而在他身后,那个众仙盟的弟子则是一脸不服气,看他的样子,要是不把了劫好好教训一顿,应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当时,了劫只是和其他人说着话,他都在认真的听,突然听到一句不愿意听的,于是不顾一切,独自走开,就地坐了下来,了劫很是意外。 他深深的记住了这个弟子,想要嘲笑一番,虽然当下不会。 这件事很快被人遗忘了,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无人不在谈论怎么对抗北方的问题,恐惧和不安在大家心里蔓延,危险也让人津津乐道。 杨汉亭关心的应该不是这个问题,是他如今在八派的威望。 蜀山之上,墨蝉一如既往的在那里看着月亮,此时已是黄昏入夜后的不久,她似乎感觉到远在北方的杨汉亭也在想她,她不以为意,似乎已经习惯了,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把持好自己的情绪,免得把自己也变得失控。 她回到屋里,回想到不久以前凌境云说过的话,他说“本派内部的一切问题,最好还是避开其他门派,不要外扬,知耻自爱,也是对本掌门的一点尊重。”这些话,都深深的印在墨蝉心里,挥之不去。 她觉得自己挺对不起杨汉亭的,于是决定一趟琴阁,准备好一切,她就匆匆上路,一路跋涉,看起来也不远,她一个女孩子,不顾众人,勇气还是可嘉的,琴阁弟子先是看见柳绿兰来了,现在又看见墨蝉,都未敢多作谈论,就当习以为常。 可是,墨蝉来到琴阁后,并没有很快的进去,里面是个怎样的情况,她完全可以感觉得到,她想等到天色够黑了再进去,甚至所有人都休息了,那样,就不会把人心搅的太复杂,人言可畏,是是非非,不是自己可以任意胡来的。 她站在琴阁外的一处树荫下,月色沉静,她望着琴阁的围墙,里面隐隐传来争论的声音,说什么,她并不能完全听清,她也就不放在心上,抬头独自望月,那月,皎洁、美丽、神圣,就像凄清的人儿四处不安的行走,身后星辰密布。 时间渐渐过去,大概是站得久了,一墙之隔,想见而不敢见,他二人的脾气还算开朗,很少有人议论他们,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加上她是蜀山弟子,就更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好。 在那些长辈的眼里,墨蝉的聪慧和冰雪美丽,还是比较难得的,很讨他们的欢喜,谁不想有让人放心的晚辈,处处受人欢迎,讨人喜欢。 墨蝉不自觉想了一些什么,发觉天色已晚,他们应该睡了,决定再等片刻再进去不迟。 第三卷 枭帝传说,魔域战场 第六章 琴阁少年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在蜀山,早有人被墨蝉交代,在她离开以后,再把她的去处告诉掌门,免得凌境云会事先阻拦,这时,那个女弟子果然来到了凌云峰,就在她将要踏进别苑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林行修,女弟子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此刻,在琴阁之内,虽然夜已深,总以为大家都睡了,可是不免有一两个弟子因为个人的原因,难以安睡,其中就有琰竹,他一个人搬着一张椅子坐在阁楼的走廊上,双手放在脑后,仰望着天际,就在这时候,他听见了不远处大门被人敲响了。 他无动于衷,依然静坐,心中偷偷奇怪了一下,没有多去考虑。 阁楼上十分凉爽,偶有清风徐来。 琰竹半睡半醒之间,听见了墨蝉的声音,虽然他从不注意墨蝉。 墨蝉以为杨汉亭可能是睡了,然而却不是,他在和一个弟子喝酒,一旁放着棋盘,他们一边下棋,一边喝酒,尽管此时已经入夜,他们也正好享受这难得的安静。 墨蝉一路冲进了清风阁,反正没有太多人,他们都睡了。 弟子的禅房隐隐有了一些死灰复燃的声音,相距虽远,可是杨汉亭可以感觉得到,他听了一下这动静,不以为然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心想,不管来的是谁,一定不要被她吓到才是。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她,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墨蝉大摇大摆的来到阁内,一脸笑意,她心想怎么这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她暗自偷笑,完全可以想见杨汉亭的心情,杨汉亭有些不高兴,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装的,他还是喝着酒,感觉有一些奇怪,原坐不动许久,这才开口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这都什么时辰了,下次不要开门。” 他自己说着也是一笑,可见,心里是很开心的,是抑制不住的开心。 墨蝉尽管也开心,但已经感觉疲倦,有些想要休息。 杨汉亭不想管太多,随她去了客房,自己依然下棋喝酒,墨蝉听见他骂了一句“神经病。” 这三个字,是对她的惩罚,还有凌雨之,她乍一听见,惊悚的回了一下头,看见了他的一脸盛怒,结果还是随着迎接她的弟子去了客房。 墨蝉刚一离去,他就放下手里的酒杯和棋子,一个人去了自己的房间,交代“今夜不准打扰。” 只见房间里立刻熄了灯,没有了动静。 这奇怪的场面,直看的几名在场的弟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最后他们纷纷离去,各自安歇,一宿无话。 直到第二天,天还未亮的时候,墨蝉打开房门,看见了茫茫大雾,她知道就算此时下去,也逃不开那些琴阁弟子的围堵,心想:“我也算来了一次,心意已表,还是走吧。” 然后,她回到房间,从窗子上跳了下去,避开所有人偷偷的走了。 到了下午,杨汉亭坐在练武场的掌门位置上,看着所有人都到齐,正要开口说话,发觉了不对,似乎有什么事情忘记了,那个丫头不是昨晚来了吗,怎么没有看见人影,他说:“墨姑娘呢?这时候还不起来,叫她快滚。” 练武场众弟子个个虎目圆睁的看着他,表情阴冷,特别是最前面那几位,更是冷若冰霜。 他们并不知道墨蝉来了,只是这时候听见他说,那大概八九不离十了。 先是上次柳绿兰半夜而来,这次又是墨蝉,他们已经搞不清楚将来还会发生什么,只能漠然视之,其中一个弟子看了杨汉亭一眼,立刻移开了目光,带着嘲笑的颜色。 在琴阁,这样的事情比较避讳,毕竟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少年,脾性应该是相差不了多少的,反正,在大家看来,他是掌门,谁也管不了,就算胡作非为,也轮不到自己来开口。 杨汉亭翘起二郎腿,命令大家安静,他观察了一番大家的神色,知道他们心里大概的想法,稍加思索,他才决定开口,表情有一些心不在焉,十分悠闲,他说道:“各位都是惊才绝艳的人才,愚不过朽木一棵,甚感惭愧,今日召集各位师弟,主要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商议,这件事情,想必大家心里也知道,上次北方一行,诸派云集,都是袭宁背后安排,到底是什么目的,谁也不清楚,我个人还是认为,琴阁已经不如从前,师傅不在了,都是拜左平之所赐,他多次逃走,也是无可奈何,这件事情倒是完全可以暂时搁置,眼下,还是和其他门派一起联手,处理好北方的事情,若有异议到清风阁找我,曲师哥这几日有些不适,让他休息吧。” 他说完,直接起身离去,绝无二话,也不拖沓,匆匆忙忙。 练武场上冷漠一片,只剩下寂静,天际和煦的阳光耀眼而刺目,所剩无几的晦暗尽数驱逐。 他后来知道墨蝉走了,也没有打一声招呼,不免失落了一下,猜想她来之何意,什么时候玩起猜哑谜了。 他已经无暇去顾忌众人的口舌,嘴巴长在别人脸上,要说什么,让他们去说好了,他心想,自己都担心这些,难道墨蝉一个女孩子会不担心吗,自己还是坚强一点,免得她更加无助。 他离开清风阁,匆匆去找到了琰竹,因为,他知道,就算如今自己是琴阁的掌门,一切自己说了算,也依然要用心去结交可以托付的人,信任,不是比什么都重要吗,就比如,临西对自己的信任,自己对墨蝉的信任,世间很多事情,都离不开一个信任,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谁能载舟,亦能覆舟。 其中的厉害,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曲中亭此时还在自己房中,虽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昔日可靠的师兄弟关系,早在大家的眼里变得不复存在,这其中,没有谁对谁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命运,除了无奈,只能让人无语,让人凄然,众生,皆苦。 第三卷 枭帝传说,魔域战场 第七章 蜀山上的近况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晨露,一滴滴凝聚在碧绿的小草上,晶莹剔透,小草一棵棵像是沉睡的婴儿,凉风不时轻轻的拂过,给这片草地些许不一样的生机和活力。 蜀山上,自那日墨蝉离开后,林行修就有些浑浑噩噩的,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只是有一些莫名的沉重和抑郁,无非是因为自己不怎么合群,那段日子,他始终一个人躲在自己的禅房,不管外面发生的一切,这几天,他听说墨蝉离开了蜀山,而且是去了杨汉亭的地方。 不论别人怎么看待,望着远处深邃的山脚,他不禁偷偷的怀疑,她应该是会在琴阁有一段时间的,四周很静,震耳欲聋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厨房一阵一阵的传来。 广场上飘着大片朦胧的雾气,一直在变幻着形状,林行修的身影在石栏的附近,隐隐约约,看不甚清。 在一个时辰以后,走进食堂的弟子渐渐的增多,陆陆续续,一开始都是那些无所事事的弟子,最后,凌境云也进去了,他的到来,改变了原本沉闷的气氛。 那时,很多弟子都在担心自己近来的功课,一个弟子看了凌境云一眼,心想:“毕竟是年轻啊。” 很多人都可以感受到这名弟子的心情,虽然,每个人的想法不一定和他一样,但是,他所想的是大家公认的,很多人都偷偷的笑了起来,并不放在心上,自己吃自己的。 早饭时间过后,有人站在石栏旁边,看见山下来了一个人,看起来像是女的,他恍惚的猜想是墨蝉,说是恍惚,因为,都知道她去的是琴阁,怎么这么快就打道回府了,只觉难以置信。 凌境云这时从食堂里迈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女弟子。 “这是墨师妹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也不知一个人去哪了!”那名弟子扬声说,有意让大家发觉,自然惹得一阵沸腾,纷纷拥过来看。 墨蝉来到广场上的时候,看见所有人好像不一样似的,难道是因为自己?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巴不得自己离开了不要回来啊?大改往日郁闷的气氛,她偷偷的放在心里。 凌云峰上的人看见她离开以后,各自议论起来,墨蝉独自回到玉霞峰以后,推开门看见自己屋里的环境,一如往日,还是那么干净,也依然那么安静,比之前杨汉亭在蜀山那段时间,总显得增添了不少孤寂和凄冷,尽管如此,墨蝉也不打算放在心上,她过惯了一个人的生活,这样的孤寂和凄冷对于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她坐了下来,回想这次在琴阁,虽然只是一夜,但是足以令她感到恐惧,仅仅只是为了权衡好两派的关系,就怕因为一点点小事而造成决裂,不可挽回。偌大的琴阁,规模宏大,气势不凡,更是人才济济,虽然,她对杨汉亭说过:“琴阁弟子三千,也不过区区小数。” 杨汉亭那晚没有去理会她,自己一个人回到了房间就闷头大睡,根本没有打算和她说一句话,更不用说去找她了,没有想到,第二天,她就不辞而别。 墨蝉说过的很多话,他都记在心里,当作是圣洁的箴言。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在很多人心里,都是最好的爱情形态,他二人,两地相隔,一个在蜀山,一个在昆仑山附近,算是相隔甚远,但是又怎么能挡得住彼此的思念之情。 凌境云聚集了几十个弟子,早早叫人去通知了凌雨之,目的是想商议一下,怎么巩固本门的地位,他们首屈一指的威严,似乎从来不需要拥挤在这些门派中,去扮演一个哗众取宠的丑角,鹤立鸡群,我行我素。 凌境云觉得,蜀山是时候做出自己的样子了,那些魔域的纷纷扰扰,根本不关他们事,他们就算按着自己意念向前奔走,不再理会众人,这是因为,凌境云发觉了蜀山前人的传记,看到了他们的志向。 他告诉大家,以后就算发生什么,蜀山也不要参与什么盟义,去留自己做主。 这么说好,大家斗志满满的,凌境云详细的交代了一下以后的行动路线,还有大小规矩,有点像是天方夜谭,其他门派一定不会理解和明白,带着这样的担忧,所有人纷纷指望着凌境云,所有人争相向他提问,他只能把自己拟定好的想法告诉大家,任他们七嘴八舌,不知说些什么,也根本听不清楚。 很久以后,蜀山都没有什么消息传下来,琴阁第一个有所警觉,他们感到奇怪,唯有派人去多方打听,想要得到一点确切可靠的消息,杨汉亭和墨蝉有飞书的习惯,他想要利用一次墨蝉,看看蜀山的近况。 他和十几名琴阁弟子站在围墙下,变魔术般,把写好的纸条送去了蜀山,这时,远在蜀山玉霞峰的墨蝉看见飞书,接在手里,本来要看,哪知凌雨之来了,他问是什么,墨蝉赶紧藏好,不想被他发现。 她偷偷来到屋外,打开纸条,仔细看去,无非是那些已经习惯的话,墨蝉有些生气,自己这么害怕,他竟然什么也没有说,她也就弃在一旁,更不回应。 回到屋里,故作镇定,恢复了往日该有的自然,凌雨之没有和她说话,也没有看她,似乎挺轻松的样子,心里怎么想的,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百无聊赖的坐在一张椅子里,一身蓝色道袍,有些蓬头垢面,明显是和大家作战归来的样子,蜀山附近近来不断有齐禽怪兽出没。 凌雨之脸上似乎写着,我只是来这里坐坐的意思,表情严肃,不想被打扰,像在思索着什么,墨蝉听了一下屋外不远处的声音,细心的样子,也不知想了些什么,感觉心不在焉。 屋内大致算的上亮堂,只是气氛可想而知,两个修道的男女,年轻、暧昧! 杨汉亭许久没有得到回应,看见身后的人一一散了,只有他像是僵硬的老树,愣在那里。 第三卷 枭帝传说,魔域战场 第八章 两派的较量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从蜀山去往琴阁,地势险峻,崎岖复杂,约有一两日路程。 那日,凌境云给大家布下掌门令,杨汉亭其实没有多久就感觉到了,虽然,他给墨蝉飞书并没有得到回应,之后,琴阁也在暗中开始默默行动着。 远在蜀山的墨蝉,她害怕是自己露了馅,可依她的脾气,和杨汉亭的关系,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没有多久,琴阁的变化发生过来,竟然和蜀山恰恰相反,相互之间调换了位置一样,在蜀山并不在意的情况下,琴阁人人自得。 “算了,他们一向叫人捉摸不透,幸好师哥这次发现的早,总算没有辜负师傅的期望。”琴阁弟子围坐在一起,只觉时光有一些枯燥和乏味。 墨蝉这几日忍不住想要骂人,或许是感觉到了两派的斗争越来越是激烈,每次,她不经意间经过山腰,或是走的快,或是走的慢,她都有些异样的情绪。 这样的变化是巨大的,而且突出,异常壮观,琴阁的突然崛起,和对蜀山的压制,令人默然。 那就先说说琴阁,杨汉亭看起来不是大家外表看到的,他想给蜀山的打击,绝对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不管凌境云有没有发觉,那在双方两派之间的弟子眼里,胜负又属于谁呢,众说纷纭,弟子们各自融洽的相处,其乐融融,并没有谁替两个掌门担忧过。 琴阁弟子每日碌碌无为,别看他们现在高人一等似的,又哪里有一日忘记盯紧自己的敌人,人不可貌相,人都是有城府的,更何况他们也不好惹,风骨,这二字,犹能形之。 看着他们这两个门派,情况有点像是波浪线,此去,彼落,好似人们常说的,有所牵连。 凄冷的屋子里,阳光照射进来,洒在地上。 屋主出去未回,她就是墨蝉,四处重峦叠嶂的山峰,崖底幽深,谷中每每鸟语花香,令人向往不迭,等到墨蝉归来时,走在屋外不远处,她加紧脚步,匆匆回来,自觉有点像是不一般的人物,尽管她不想因为谁而这样。 一个普通修仙弟子,淡看潮起潮落,风云骤变,她的骨子里倘若真的只有平凡,怎经得起长久的考验?更不用说脱颖而出了。 这些不得不提的蜀山人物,关键也等同虚设,一路奔跑过,白云广场上一个弟子行色匆匆,不禁惹的大家纷纷看向了他,都很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在人群中找到凌境云,样子急切,气喘不已,他不就是负责守卫山谷的弟子吗,就在他跪在年轻掌门面前禀报情况时,所有弟子纷纷回过头,严肃的看向了身后,难道山谷的情况不够,还有更加紧急的状况吗? 紧张的气氛,还有接二连三的事情,不禁令凌境云感觉应接不暇,两名弟子向他报告了情况,看他怎么应对。 一双双眼睛,他们都盯着自己,眼神自然是带着期待的,毕竟他是现在的掌门,所有人都期待他,门派间的斗争,也是十分冷酷无情的,更不用说内部事情的繁杂,琐碎,内忧外患,实在叫人忧心忡忡,女弟子比男弟子更识大体,懂得事事迁就和体谅,不像男弟子,动不动惹是生非,凌境云自己也比较头疼,没有办法,身为一派掌门,自然要懂得去担当,而且他不是只会追求给谁做做样子的人。 他肩上的重担,看起来十分的重,但比起心中的追求,不过略微倾斜的天平,并没有外人看到的严重,加上,在他心里,蜀山还是有可以帮助他的左膀右臂的,他自然是那几个突出的弟子,林行修、尧子卿、曾志常、赵玉庭、江寒衣、凌雨之、董志光。 昨天,凌雨之在玉霞峰稍作,闲暇下来,他云淡风轻的性子慢慢显现出来,不似平时昏头昏脑,任人摆布,不是不愿闲下来,每天静坐着,只是,每每想起蜀山的历来,那些历经风霜的影子处处可见,前人长辈的训诂,他记得比别人清楚一些,没有落下一个庸庸碌碌的样子。 没多久,也就半个时辰不到,他独自出来,一个人走了。 回到凌云峰,一天的疲倦总算全都涌上来,不用说,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理会别人,一回到房间,他就倒头大睡。 他忘记走之前和墨蝉说过什么了,只是,一说完,就看见她异常沉默,他怎么回忆,也想不起,那还是别想了,第二天,一大早,他汹汹的来到食堂,一进去,就冲着女弟子做了一个张狂的鬼脸,继而坐下来平静的和粥,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女弟子们纷纷放下碗筷,拥到了他的身后。 直看的其他弟子,大跌眼镜。 之后,倒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该干嘛干嘛,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四处都看见弟子在寻找怪兽,找到的,自然一拥而上一起围捕。 每个人手中的剑,都散发着异常的清光,寒光凛冽,杀气不同凡响。 剑尖轻划,在身前留下一道虚影,那个弟子身姿不凡,一脸的稚气,略带着一些忿忿不平,他的身前不远处,正好有几十个同门在合力围捕一只怪兽,情况和上次山顶上的有些相像,这些,就是他们做出改变的原因,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精力用错了地方,不是就等于浪费了吗? 远处山下不断有弟子成群结队的走过,对面山上,清风殿屋顶看的见一半,整个仙域之内,斗气蒸腾,就像一个沸腾的锅炉一般,各处关隘无一没有弟子把守。 这时候的琴阁,处在比平日都诗意的平静当中,一如往常,虽没有亲眼目睹蜀山的景况,可是,他们的直觉力还是很灵敏的,这时,他们要不是选择坐以待战,就只能听之任之了,不去理会,他们这样大动干戈,就算是其他门派,也多少会有一些警觉。 两派之间,现在全都要看凌境云了,琴阁掌门,就算他要行动,哪怕已经拟定好的计划,多少也还是要看一看对手的下一步行动和去向。 第三卷 枭帝传说,魔域战场 第九章 神仙与仙境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头顶那当空的烈日,在此时,就像不断燃烧的火焰,把大地变得炽热异常,蜀山内的环境常年变化不大,尽管此时,人间正是六月酷暑,蜀山内倒是没有太受到炎热天气的影响,依然清爽,凉风习习,俯瞰蜀山的整个全貌,由仙域的入口,到凌云峰,格局开阔大气,不同凡响,世间难得,其气势各处关隘要点遥相呼应,相辅相成,似乎深藏玄机,常人难以揣测。 如果不是有谁刻意为之,实在叫人难以相信,这样的灵山圣境是它自己形成的结果。 还是说说蜀山的少年,还有那些雷厉风行的女弟子,他们人是不少,也有很多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品性,各人的资质也有所不同,暮鼓晨钟,随时应对突然而来的变化。 这里远离了喧嚣,凡间的是是非非和尔虞我诈永远被隔绝。 而这里生活的仙人,却随时可以发觉外界的点点变化,因为他们异于常人的天资,但凡是丝毫的风吹草动,不祥之兆,灾难与变化。 以前,尘世间的人就不会轻易打扰他们,现在,知道修仙炼道的不是平常人。 外人对神仙的想象,永远停留在仙风道骨,幻化无穷。 神仙到底什么样子,他也没有亲口对谁说过,民间传说,各种传记,童谣,茶馆里说书人的说唱,这些东西里大致都可以找到他们的影子。 神仙的想象,还是看个人。 以前蜀山大劫,导致了这里的巨变,清逸也目睹了灾难的发生,他幻化的仙影犹如巨神,挺立在凌云峰上,令人想起开天辟地的神仙,一向瑞气祥和的仙域,那时变成了慌乱的景象,令他感觉到惊心动魄,那次,要不是他,事情真的要越演越烈了,他作为外人,不忍悲剧的发生。 每到天降大雨,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形状的雾气,第二天天气就会急剧的凉快下来,使人恍然如梦,多日以来,这些少年忙的忘乎所以,捯饬得山里面一片清明,抱着鸡犬不留的信念,把藏匿在各处的妖兽都搜捕出来,杀的一干二净。 没有榜样的队伍,大概是不会有什么希望的,凌境云没有当掌门的时候,一直就是每个人心中的带头人物,现在他身份改变,也就没有人再那么愿意效仿。 看来看去,董志光还是蛮不错的。 只是他当掌门,恐怕永远也没有希望,新的掌门刚刚上任,而且年纪较轻,说到这,似乎这其中有一个隐患,那就是如果凌境云和某一个人闹翻,或许,就会导致内乱的发生,就不说谁去替代他了。 内乱,在这样的仙境也是不可避免的,看似神仙般的人物,也知道什么叫大势与危机,谁说没有人怀疑,高处不胜寒,凌境云自己没有发觉,但是盯着他的人,眼睛是雪亮的,从天而降的巨石落在峭立的山峰,摇摇欲坠,令人担忧。 晨时,众人全部起床,山谷中守卫的弟子,可能是半夜起来的,不然也不会那么早就出现在外面,人还不少的样子,这个时候,在玉霞峰的女弟子禅房,她们一个个整束好自己的衣饰,拿起佩剑,纷纷步出了禅房,一派仙风和不俗的气质,个个冰雪聪慧。 男弟子们从来没有人敢去惹她们,见面就像仇人,看见她们横行霸道,无所顾忌的样子,通常都是避而远之,要么不认识的样子,要么一副做作的表情,女弟子每次成群结队,大摇大摆的从他们远处走过,撩人的样子不像什么出家人,叫嚣的势头也从来不减。 男弟子们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些人更是小鬼见大鬼一样,闷声伫立。 同情算个什么东西,女士优先,女弟子的人数真的不多。 仅仅只是一个玉霞峰,能容多少人。 她们的领头人物也不是墨蝉,也不是林嫣儿,是平时很少做声很少露面的二师姐,她为人算得上豪爽,勇气过人,不像别人,柔情似水。 冷娇娇带着一群女弟子走过凌云峰广场,看见山谷里的景况,她的样子就像春日里的花朵,享受着和煦阳光的照射,一脸惬意,没有其他丝毫的愁绪。 她的头上绑着一根红色的丝带,仙容玉貌,一头乌黑的头发,浓密而漆黑亮泽,可见其人心思是细腻过人的。 不会过于随便,比较警惕,资质更是胜过常人。 人如画中仙,性格似寒霜,命比纸还薄。 最恨浪蝶与狂蜂,惟因牡丹真国色。 凌雨之近来都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外面发生什么,他应该是懵懵懂懂的,墨蝉说他上次从山顶上下来的样子十分好笑,他回去看了看,果然是那么回事,加上那段时间他食不下咽,人也比较消瘦,看起来就更加像是换了一个人,满面灰尘,人也变得有点一根经似的,有点恍恍惚惚,就连杨汉亭那次看见他,也是不以为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琴阁,天色渐明,天边红霞夺目。 杨汉亭在上次北方的时候,发觉了那个奇怪的门派,在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他偷偷的去了那里一趟,想到离开的那些人,还有在那门派不远处发生的事,那里过于安静,犹如死水,这任谁都会觉得可怕,毫不犹豫的,他就离开了。 现在,他又想起这件事情,回头看看,其他弟子都各自忙碌着,他少有感觉自己身为一派掌门却有此刻的开心,替人挡风避雨,不时迎难而上,基本上,他知道威胁为何物,他想起了了劫,决定略施小计让了劫去北方那个门派搅一搅乱。 了劫本来在九幽派,一听说杨汉亭来了,就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那时他正好在练刀。 他手忙脚乱的,神色失乱,急忙来到了大厅,乍一看见杨汉亭,就有些接受不了。 喝了一回茶,了劫始终没有说话,最后,杨汉亭先开口道:“掌门别来无恙,看起来,距离上次您去琴阁,也有一段日子了,李心梵掌门那次的态度,好像是比您还要坚决,你们还针对众仙阁吗?” 第三卷 枭帝传说,魔域战场 第十章 女弟子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近来的蜀山,几乎是人人都忙得忘乎所以,每个弟子都斗志昂扬的,特别是凌雨之,他好像是从上次和杨汉亭比武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虽然,他受伤不轻,如今也恢复了,虽然吃了点亏,但是想起和杨汉亭之间的你争我夺,那种快感,是别人想象不到的。 他对别人说:“那些日子,我永远不会忘记。” 所有人听着这话,就知道他心里还是有不甘心的地方,那语气就像在告诉人家,他要是还敢来,一定奉陪到底。 “前几天,大家都去了北方,就你没有去,我看,你这个人,终究知道趋吉避凶,从不糊里糊涂,可是,你看那姓杨的,是不是也把你忘记了。” 凌雨之听着这话,其中意思,是在嘲笑自己,你不放过人家,人家又哪里放过你了。 自那以后,凌雨之就说:“我实在有些愧对师兄,毕竟,他才继承没有多久。” 董志光说:“这话,我该不该去告诉掌门师兄啊?你也太胡作非为了!我们现在看见墨师妹都不好意思,每次都不敢跟她说话,搞不好,她会以为是我们在害她……”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和凌雨之唱反调,还是故意羞辱,凌雨之没有好意思再说话,只是看着地上,多说一句,别人就把自己当成了傻瓜。 董志光说完要走,样子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没有走多久,就被三四个人上去按到了,在地上一阵求饶。 他看见几人没有进一步的捉弄,于是,抬头看去,凌雨之走到他的身边,忍不住解释道:“师兄,以后说话别暗里藏针的,我不喜欢听。” “那你喜欢听什么,我是你师兄,你还要命令我吗?”董志光不禁直起了身子。 看见他没有回答,一脸的无奈,气氛一时寂静下来,大家都看着董志光,只有凌雨之是背对着他的,一副沉默的样子,就在这无话可说的档口,远处,传来了许多人的脚步声,董志光首先发觉了,他看向远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眼睛里也是似笑非笑的。 那些走来的是玉霞峰的女弟子,冷娇娇走在他们的最前面,她的表情有一些如霜般的寒冷,不给任何人面子似的,和凌雨之相比,不就是两座冰山吗,寒气逼人。 冷娇娇这样的女子,很少有男弟子会去揣摩她的心思,她是一个静时如冰山,动时如痴儿的女子,不小心,真要被她吓到。 可能方才还好好的,说不定,下一刻,她就扑到了谁的面前,一改常态了。 她一身柔美而洁白的纱裙,走在所有人的面前,看见这几个男弟子就原地站定了,凌雨之也忍不住看向了她,冷娇娇面上一红,也没有作声,别过脸去,看着旁边,本来以为,她们是要走到崖边去的,可能是看见这几个男弟子,所以,停住了脚步。 两拨人相互对立站着,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到了将近晌午,大概快要吃饭了,山谷中那些忙碌了半天的弟子们,此时依然还在忙碌,还管什么吃不吃饭啊,几乎没有一个人去在乎这些。 “兄弟,手下留情。” 七八个弟子正要挥剑砍向捕捉到的怪兽时,清楚的听到了远处这个师弟的声音,他很快来到了各人的身边,阻扰了众人的行动。 而在凌云峰的广场上,也还是有诸多的弟子在那里闲步,有男有女,女弟子只要随便那么叫唤一声,就会引起大家的观望,其中一名女弟子形貌和冷娇娇有一些相似,她泼辣豪爽的性格,和其他同龄的女子有的一拼。在巨大的广场上,许多人散乱的走着,那名女弟子冲着前方的冷娇娇呼喝了一声,然后躲了起来,冷娇娇自然要回头看看,她盯着一名男弟子,问是谁,眼神有一些凶。 那名男弟子大概将近中年的样子,发觉这个,自然要回敬一个眼神,怒目圆睁,说:“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 还是说说此时的九幽派,了劫和杨汉亭一起坐在大厅里,二人,一个威严无比,一个吞吞吐吐的,说的漫不经心,听的云里雾里。 杨汉亭虽然身在此地,心中系着琴阁,了劫有没有在听,其实他并没有太在意,倒是大厅里各处的轻微动静,杨汉亭都留心观察着,多余的没有发觉,只是感觉这里仙气比较充裕。 近来,他一直都在注意蜀山,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他想要离开,去一趟那里,看看墨蝉,或者凌境云。 他看了一眼了劫,他还是没有动容的样子,一脸的络腮胡子,深藏着一些怒意,突然,他端起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情绪有一些焦躁,失去了耐心,院子里几个妇人在和小孩子玩笑,了劫借机离开,匆匆去了。 杨汉亭心想:“这个人,跟他说了半天,看来防备心还是挺重的,算我走眼,罢了,我先去一趟,再做打算。” 了劫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闷闷不乐,不想理会。 那几个妇人,一直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在院子里玩耍,了劫的正室心机较重,总是欺压几个小妾,这个孩子就是正室所生,所以几个小妾更是不敢吭声,一般,家里有这样的事情,都是羞于外扬的,杨汉亭也发觉了了劫的眼神有些不对,早就想要离去。 他觉得挺晦气的,遇到这样的事情,此刻,他出了九幽派,望着天空伫立,回头看看九幽派的屋宇,心中有些不自在,早就听说,了劫这个人脾气暴躁,喜欢拿人乱出气,不知道这次走后,他会不会找那几个女子的麻烦? 杨汉亭不禁这样担心,自觉没有太惹到他,相信不会有事,所以,他放心上路,决定去琴阁。 等到他回到琴阁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残阳如血,风景别样,附近郁郁葱葱的山林,有一些美,凄清,而又寂静,令人想到沉睡的夜晚。 这个时候的蜀山,也是一样,负责捕捉怪兽的弟子们也陆陆续续的聚集到了一起,凌云峰上,很多人围着凌雨之,不远处冷娇娇在那里冷眼旁观,眼神冰冷。 第三卷 枭帝传说,魔域战场 第十一章 些许觉悟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蜀山的诸多男弟子,从凌云峰到其他五座山峰,每座峰上约摸五六百人,这些山峰都是钟灵毓秀的,灵山圣地,人杰地灵,每座山峰上,除了天然秀美的风景,那些朴素的古风建筑也是令人十分赞赏。 当董志光刚刚走出禅房的时候,他看了看今天同在一座峰的弟子,心里若有所思。 接着,那些已经在山谷中忙碌了很久的其他峰的弟子,感觉到了他的到来。冷娇娇居然也在那里,忘乎一切的在看着山谷中发生的事情。 董志光不去理会其他,只走到冷娇娇的身边,和她说起了话来,冷娇娇高挑的身材,迎风伫立,回头望见他走了过来,不怎么在意的依然看向原来的方向,冷若冰霜的样貌总是让人印象深刻,久久难以忘怀。 好似她在你心里洒下了花瓣,只感觉到美好,董志光以为自己占了便宜,沾沾自喜的时候,哪知道,冷娇娇突然回头看着他,眼神十分的凶,董志光目睹这道凶光射向自己,心里瞬间凉了下去,把目光移向了一边。 董志光冒着被揍的危险依然向前走,冷娇娇的心里也是不断发生着变化,先是不明所以,再是有些害怕,最后干脆放弃,平常对他的了解,无非是在背后说别人的是非,冷娇娇暗自不悦,没有打算理他。 他一路从山峰上下来,想了一些平时没有想过的问题,那些每天要走的路,寂静、神秘、古怪,还有一些早已习惯的莫名其妙。 没有人知道他对冷娇娇讲了些什么,无非是让人瞥见他那一贯的垂涎模样,让人耻笑,说什么别人的是非,自己是什么好东西。 刚来时,冷娇娇还对他冷漠无情,他想起就心里不舒服,现在,细观她的态度,好像也没有太大的改变。 很远处,一直暗中注意他们的弟子,故意看了冷娇娇一眼,冷娇娇会了意,立刻说道:“师兄平时总和凌雨之走的很近,坏话也说了无数,不过,以我看,他那样一个不检点的人,说了也就说了,可是,你看掌门师兄身边的书童怎么样,你也爱说他吗?” 董志光并没有认真的听,也在注意着远处,接着听见,他笑了一下,没有多说,笑的很是开心,看起来,他和凌雨之的关系真的不是别人可以看穿的。 想到凌雨之,谁都莫名的有些不开心。 谁也不知道,董志光为什么那么喜欢他,其他人,不知自己是羡慕,还是不服。 冷娇娇知道自己只有不开心,因为,从她每次看见凌雨之的眼色就知道,有的时候,一个人被别人讨厌,首先发现的不一定是自己,而是在意自己的人,他会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这个他,就是董志光。 墨蝉也是知道冷娇娇不是什么好人,她从不和自己说话,尽管,她并不孤僻,甚至有时候比谁都热情,有一次,墨蝉忍不住在别苑说起她,凌境云随口一句:“师妹多疑了。” 很多人都觉得,她不但不是墨蝉说的那样,反而,都觉得她美丽过人,为人也十分合群。合群,这就是凌境云不否定她的原因。 然而,冷娇娇对凌境云是有看法的,就像有些人,天生就知道反对,权势、名声、邪恶、群体,但凡是弱者,在她,都觉得值得庇护。 她心里的这些心思,很怕一个知道,那就是凌雨之,或者,类似于他这样的人,所以,她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省的他跟自己嬉皮笑脸,损失更大。 冷娇娇先发制人,自己跑到别苑坐了一会,杀鸡给猴看,想起过往的种种,凌境云感觉挺有意思,原来自己一直都看错了她,他告诉自己,以后谁的事他都不管了,或许,眼前这个小妮子,万事都有她自己的想法。 这个时候,圆月当空,冷娇娇美丽的身影站在山崖上,自己那么复杂,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想着那些人,她甚至觉得自己都有点像是所有不好事情的主谋,是灾星。特别是今天,董志光还被她当面嘲讽,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 她自己这样认为,其实,别人都当她头脑简单,没有计较。竟想不到,她今天会这样反常? 董志光又何尝不在乎,反正都是同门,要以大局为重。 早在下午的时候,琴阁一如往常,不管将来如何,他们总秉着一颗救世的仁义之心,人多势众,惩恶扬善,自知和其他门派不同,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 后山的瀑布边,琰竹一个人在那里,他也是刚来,回头看去,身后跟来了七八个弟子,他们走到自己的身边,看琰竹的样子,还是很防备他们的,这八个弟子把琰竹围了起来,这个阵仗,像是在开玩笑,双方都没有当真。 杨汉亭那一天从九幽派回来,都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很久没有去开合城了,他想着要不要去一趟,他躺了一会,还是决定算了,是是非非那么多,本来就忙不过来,何必自找麻烦? 临西的样子经常在他的脑海出现,他恍然想: “师傅真的死了吗?” 试问,有谁知道答案?都是自己的妄想罢了,躺了一会,他起身去了山林里,来到了临西的墓前,四周都是凄凉一片,平静而又诡异,很久没有来看他,都有些遗忘了,一直以来,琴阁到了他的手里,都算掌管的不错。 他也无心情去炫耀什么,就在他和临西说话的时候,几个弟子从山下跑了上来,神色匆匆,一看见杨汉亭的身影,就立马打住了,先师长辈,永不能见,确是为人徒孙的悲哀,大家想想,他现在是掌门,凡是讲讲礼数与规矩,不要落人话柄和不是,免得被人四处搬弄,名声不好,影响也不好,自己的前程也被耽误,诸多不利。 是与非,令人烦恼,令人头疼,把好的留住,把坏的遗忘,相信也就没有那么复杂,追求高于世人的境界,看淡一切,我行我素。 第三卷 枭帝传说,魔域战场 第十二章 过往的琐事 - 万古邪仙 - 南海来使 自从蜀山仙域内出现各种怪兽,不免弄得人心惶惶,拼命抵御,弟子们每天以飞奔的姿态积极应对,手提仙剑,飞来飞去,一会在山谷,一会又瞬乎去了哪个山里,仙气纵横,资性英敏。 天还尚未亮的时候,灰蒙蒙的天色里,对面茏葱苍翠的草树里,悄悄走过不知名的生物,一个弟子凭感觉知道是妖兽,而且那野蛮的感觉应该个头不小,他轻轻的走开,离开了刚才站立的地方。 不久以后,天色渐明,更多的弟子起了身,各处传来一片鼎沸的人声,越来越是喧哗热闹,仔细一看,就连玉霞峰的女弟子们也起来了不少,像是给单调的男弟子们点缀、约束、警告的,这些人里面,少不更事的还是蛮多,特别是碰上像冷娇娇这样的师姐,他们脑海里都没有什么概念,总之,除了每次撞到冷娇娇面前,看见她冷漠的面庞,心里吓了一跳之外,就是转身看见其他弟子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说的自然是那些十七八岁的小师弟,这些人里面,尤属一个叫徐开疆的弟子年纪还算小,十五岁。 天亮的时候,董志光和他们平常比较熟络的弟子一起结伴,兴致高昂,神神秘秘。 当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亮了,他们一群人随着董志光,决定在山顶随处看看,为了避免遇见怪兽,他们小心防范,十分警惕,此刻,他们在凌云峰顶,山下的人隐约可以看见他们几人的身影,遥远的距离,影子模模糊糊。 徐开疆靠在一根门柱上,心里很是平静,眼神里像是憧憬着无限美好的未来,远远看着广场之外的天际,那里蔚蓝的天空,还有漂浮的白云,无限广阔,洁净无暇。 到了晚上,凌雨之去了一趟玉霞峰,只是很快就离开了,墨蝉主要因为前几日去了一趟琴阁,现在回想,心中猛然一惊,凌雨之岂有不知的道理,他对墨蝉那个光景,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那时青山门有难的时候,他去那里帮忙,见到过柳绿兰,没有人知道他对墨蝉的感情,以为只是师兄妹一样,其实,没有那么简单。 当时,柳绿兰每次想起见他的那一刻,都不是外人想象的,她对凌雨之,仅仅只是羡慕,觉得他比一般人看的过去,问问那些被她白眼相待的就知道,以她清冷孤高的性格,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更不会多看谁一眼。 只能说,男女之间的事都没有那么简单,柳绿兰人前的冰冷,谁知道背后呢? 杨汉亭唯独知道谁不是好东西,只是不愿道明。 每每想起在蜀山的那段日子,反正墨蝉和他是师兄妹,整天都呆在山上,什么时候不能在一起? 他最后被杨汉亭教训的那般厉害,也没有得到谁的同情。 不得不提的,冷娇娇倒是笑的够惨的,特别是杨汉亭,她从没想过,鼎鼎大名的琴阁掌门,堪称绝顶风流,不可多得的美男子,竟然被自己的同门师兄欺负的这么惨,而且还是因为女人? 她想想,自己一向洁身自爱,还是不要当着人前嘲笑,免受连累,每次她都莫名其妙的突然离开。 人群里,不免会投来默默关心的眼神。 不管过去如何,都已经被人遗忘,最不能忘记的,就是后来,凌雨之居然知道了焚梅在琴阁的所作所为,他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扔下山去。 焚梅无意间察觉到山上的气氛,还是有一些不敢上去,她在凌雨之面前是很胆小的,表现的小心翼翼,其实心里想些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焚梅惦念不忘的,是琰竹,他在琴阁对自己的态度,令她尝到了难以言说的苦头。 山上什么氛围,关她何事? 她躺在自己破旧的茅屋里,窗外阳光明媚,她犯困似的看着窗外,琴阁的众人一一浮现在脑海里,最后,琰竹像是在嘲笑谁似的,一直在说个不停,她翻身坐起,大为惊讶,狐疑不定。 她疑神疑鬼的思前想后,匆匆去往了琴阁,她的御剑飞行术很是厉害,很快来到了那座仙桥附近。 远处,琴阁几个弟子出来倒垃圾,还相互说着什么,焚梅原地站着,犹豫不决,直到,那几个弟子将要关门,她才匆匆追了过去。 “哎呀,那不是那个臭丫头吗?切,快走。”几个弟子神色变得慌张,急忙想要甩开焚梅,好将门关上。 他们拗不过她的蛮横,让她闯了进去。 焚梅没去找琰竹,而是去了清风阁,清风阁里,自然坐的不是曲中亭,而是杨汉亭,焚梅询问:“怎么没有看见曲师哥?” 他只是埋头处理事情,没有理会。 旁边几个帮忙的弟子,好心的告诉焚梅:“曲师哥近来身体抱恙,一切只能掌门自己处理。” 他微笑的看着焚梅,一副好心的模样,接着,自己低下头,去查看薄册,十分的斯文。 焚梅并没有给他好脸色,白眼过去,走向了阁外。 她来到练武场,四处找寻,终于找到了琰竹,焚梅换了一个笑脸,尽量妩媚,来到了琰竹的身后,伸一根手指在他肩上一戳,琰竹本来在侃侃而谈,猛然回头,发觉是她。 他的脸色阴暗下来,后来,他们去吃饭的时候,人还是很多的,十分的壮观,焚梅害怕走丢了琰竹,紧紧的尾随,都没有发觉琰竹的冷淡。 焚梅好不容易打好自己的饭,找到琰竹,看见他在门外小心吃着,心无旁骛,神态十分迷人,斯文中带着俊美,那感觉,不像是过于娇艳,而是风一样的淡。 焚梅一阵痴迷,看的痴了,忘记吃饭。 后来,他们一起离开,比别人都早,或许,是因为有焚梅在一旁,导致琰竹没有什么心情吃吧,所以,他才决定早些离开,去了一处石头上独坐,看着无聊的风景,显得百无聊赖,焚梅先是没好意思那么快跟过去,缓了片刻,她才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