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善睐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题记》 有时候我觉得我就是一个蚌,我以为我的眼睛流出的都是珍珠,却原来用自己稚嫩柔软的身体磨一颗珍珠,我以为那颗粉色的珍珠是有关爱情的,却发现那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错爱,我那双明眸善睐流出的眼泪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08年我大学毕业,22岁,21周岁,年轻,坚强,幼稚,对未来充满憧憬,单纯的想着未来将会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在毕业散伙饭后的午夜自己一个人托着笨重的行李箱只身一人坐上了去上海的火车,带着自己年轻狂妄的梦想。 火车上我昏昏欲睡,手机滴滴答答的响着,我睁开眼睛看着蓝屏手机里的那条短信:三两,不要走,我不能没有你。 心就那么生疼的抽搐着,小声的在7号车厢呜咽,我把手机关机扣掉电板,抽出卡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我看着那个垃圾桶很长时间最后撇过脸看窗外的夜色,那么黑,没有一颗星星。 多年之后的我回想那夜,如果我在下一站下了火车,回头找刘毅的话,也许现在我们过着平淡的生活有个可爱的女儿,每天上班下班偶尔为了柴米油盐争吵,老了的时候坐在摇椅上慢慢聊着我们大学四年浪漫的点点滴滴。 比如第一次约会,第一次送彼此礼物,第一次吵架,第一次闹分手,可是我的第一次却不是他,而那些曾经浪漫的细节我怎么一点儿都记不起来。 清晨九点钟左右我下了火车,在南出口我坐在行李箱上等我的妹妹三朵,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温热潮湿的空气让我快喘不出气来。 头很疼,眼睛发酸,从看到那条短信后在火车上就一直睁着眼睛没睡,等了很久心情烦躁,在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后妹妹三朵出现在我面前,全身湿透蹦跳着来到我面前说: 姐,对不起我来晚了,昨天上晚班,差点起不来接你,还是李明东打电话给我我才一骨碌翻身起来接你,饿了吧走吃饭去吧,原本因为等待太久窝了一肚子火的我,顿时火浇灭了,李明东是我妹妹的男朋友,他们是同事。 心情很糟糕,旁边一个披着雨衣的中年妇女背着很多雨伞在兜售,十块钱一把,她不停的在我耳朵前喋喋不休的兜售,妹妹三朵就在那儿帮我挑,我从背包里拿出伞撑开,那一瞬间我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在心里对自己说: 上海,我来了,我一定会很好的在这里生存下去,对着旁边的三朵说:走吧!去吃饭。三朵看见我手上有伞笑容绽放的说: 姐没想到你还提前看天气预报啊,早有预备,哎姐,你手机怎么关机啦。 心在那一瞬间又那么疼了,为什么关机?就连旁边的笨重行李都是毅帮我收拾的,他是个很细腻的男生包括这把伞应该也是他提前帮我放进去的吧!妹妹三朵喋喋不休的在耳旁介绍着我面前的一切新鲜事物,我的思绪就慢慢飘在了梅雨季节的上海车站。 在饭馆里我们要了一碗粥,一碗面,粥是我的,三朵一直记得我很爱喝粥,心里顿时替刚才在车站想要对她发火而自责,她边吃面边对我说: 姐,你放心吧,别不开心,你学历高肯定会找到好工作的,不像我没啥学历,不过我没学历也在上海落脚了啊,等你有了好工作挣了大钱可别忘了我啊,一定要带我吃好多的好吃的,快点把粥喝了,养胃,记得你最喜欢喝了。 我用勺子不停的搅着碗里的粥,心情乱的就像那碗粥,难受,压抑,不过最后还是开口说: 说什么呢,你是我妹妹,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等我工作了绝对给你买很多好吃的,我养着你,三朵开心的捂着嘴巴笑容灿烂,那一刻连想象都是苦涩甜蜜着。 我们冒着大雨托着大大的行李箱坐公交车,坐完公交车坐地铁,坐完地铁坐公交车,转了三次车我们才在看起来还不错的小区里,不大,有点儿陈旧,有几个孩子在胡乱的跑着,旁边的垃圾桶里有很多剩饭残羹,和着雨水微微发酸,可是我还是很喜欢这里。 典型的南方建筑对于一个一直生活在北方,又在北方念大学的我来说分外新奇,妹妹三朵在旁边打着电话,我撑着雨伞看着旧迹斑驳的墙壁想起高中时学的第一首诗《雨巷》。 欲雨风满楼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我对着还在对电话大声说话的三朵说: 三朵我很喜欢这里,我决定了我一定要在这里生根。 三朵笑着说姐你喜欢这里就好,明东这里,快点帮忙重死了,我看到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向我们走来,年龄看起来应该有二十七八吧,身高不是很高。 从我手上结果行李笑着说:姐来了,累了吧,赶紧进屋歇歇,我有点儿尴尬,脸微微发烫,觉得不大好意思,三朵看出来气急败坏的说,叫什么姐啊,是你姐吗?这是我姐,给快点拿着进屋,我都快被淋死了。 三楼,进了房间立马觉得闷热,不自在,三朵放下包就嚷嚷着去洗澡了,房间有点儿小,一个房间,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没有客厅,卧室里的风扇呼啦呼啦的转着。 李东明在不大的厨房做饭,不忘对我说:姐你随便找地方坐下,饭一会儿就过好了,我没有理他,因为心里憋着火呢。 三朵从来没有跟我在电话里跟我说她和李东明同居了,如果告诉我,我肯定是不会同意让她这样做的,想着这些,三朵从卫生间里出来,对厨房里的李东明说,饭做好了没?这么墨迹。饿死了,然后对着我说: 姐你要不要洗洗,快坐下啊,说着把一个塑料小板凳拿给我,我带着赌气的口气跟她说:我不洗,接过小板凳,可能声音有点儿大,三朵愣了一下,厨房的李明东往我这里看看,然后笑着说: 朵,快点儿把饭桌支起来,吃饭了,姐肯定是饿了。 一顿饭吃的气氛低沉,没有一个人说话,吃完饭,李明东就大概收拾了下上班去了,三朵在厨房里洗碗,我坐在卧室里,听着厨房里哗啦啦的水声,碗筷碰撞的声音,心又开始烦了,对着厨房的三朵说: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碗筷的碰撞声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响了起来,我自己坐在卧室里随便打量着这间房间。 自己生闷气,三朵洗好碗进来坐在我身边说: 因为我想要个家,明东没有什么不好的,上海人,有间房子,对我还不错,还有不用搬家搬来搬去,挺好的。 我扶正她的肩膀对她说: 可是他配不上你三朵,听姐的话,会有一个又高又帅的男生来爱你,不能仅仅因为一间破房子,他对你好,就把自己搭进去。 三朵翻了白眼摇着头说:不是的姐,我不是因为房子,就是他对我好,宠我,还会做饭,你知道吗?他就是我们餐厅的大厨呢,嘿嘿我看着三朵沉静在恋爱的幸福之中,我很无奈,也很心痛,我记起母亲对我说得话“女人没有爱情,谁对她好,她就爱谁,” 我是不赞同这句话的,可是母亲摸着我的肩膀笑着说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看着旁边的三朵我也许渐渐开始明白。 三朵扶正我的肩膀说:姐你知道吗?他真的很疼爱我,从来不让我做家务,可能这就是他比我大的原因吧!我觉得他很好。 见我一直不说话,低着头,三朵站起来笑着对我,她站起来我才发现她比我高出一些,虽然我也有标准的165的身高,可是她却将近170,这也许正是她和李明东走在一起显的他不高的原因吧,然后她说:姐你不是很喜欢这里吗? 你在这好好找工作,不用担心没地方住,没饭吃,安安心心的找份好的工作,我还要等你工作挣了钱请我把俏江南里所有的都吃一遍呢,听她说得,我不禁扑哧笑起来,点着她的鼻子笑说你怎么就知道吃啊? 我们的爱情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晚上李明东睡在厨房里的,我觉得很不好意思,然后对三朵说:我要尽快找到工作,不然我绝对不好意思住下去。 三朵却说: 你操心什么啊?你就给我安安心心的住这儿,然后安心找工作,不用担心,有我呢,我会养着你。 听完她说话我笑嘻嘻的说“真的啊大爷!你这是要保养小女子吗?小女子感恩戴德,”她把我推一边儿去然后像小时候一样挠我的胳肢,我们在床上互相挠对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腰都直不起来。 三朵边挠边说:没个正行,白读这么多书了,然后我们就不停的笑呀闹啊,像小时候一样,谁知,厨房那边传来“两个疯子别闹了,我怕这楼经不起你俩折腾,” 我们俩像小时候打闹被父亲训斥吵到别人休息,一起捂住嘴巴偷笑然后躺下,谁都不说话了,不一会儿就听见三朵均匀的呼吸声。 我把枕头下的手机打开,一个短信,电话都没有,才想起卡都被我扔了,然后关掉手机,想着明天出去找工作的时候顺便重新买张卡,我叫三朵,却没有回应,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三两你一定要好好奋斗,不能辜负三朵对你的付出,” 是啊在我们生活的小山里,学习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的,当年在我和我妹妹两个人之间,只能供得起一个孩子读书的时候,妹妹把机会让给了学习成绩好的我,不是她成绩不好,只是每次考试我比她多考那么几分。 后来来上了大学,很多时候我的学费,生活费都是她给的,就连我送刘毅的第一份礼物都是她给我的零花钱,不能说我的大学都是她供的但是如果没有她的支持,我的大学肯定不会那么顺利的读完。 如果没有当初她的放弃肯定也就没有后来享受大学时光的我,对的,我亏欠她很多,十五岁就出来打工,而我那时候还在高中的题海里奋战。 醒来换好衣服洗漱好,看到厨房里留着的饭菜和字条,心里发酸,是啊我是幸运的,我最起码还有落脚的地方不用担心找不到工作而没地方待,这也许就是我不愿意和刘毅回他家乡的原因吧。 家乡,他没有家乡,那只能是他生活的地方,他是一个孤儿,我没有勇气去一个没有亲人的城市,也许我骨子里就有那么些自私吧,四年的感情在毕业那一刻显得分外脆弱,我想要好的生活,我更想给我的亲人好的生活。 不然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就这样牺牲掉爱情吗?可是喜欢就一定要拥有吗? 还是背着那个背包,穿上帆布鞋,头发清汤挂面似的扎个马尾,开始出去找工作,昨天还是阴雨连绵,今天就烈日当空,这就是南方的天气,闷热,潮湿,黏稠的汗水,永远挥之不去,感觉好似刚从水里出来!可是看看身边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我还是会心一笑,尽管如此我还是喜欢这个城市的繁华热闹。 “喂喂让让,借个光”我回头看到一个拎着包牛仔裤穿衬衫的男生,我扑哧一笑侧身给他让道,他似乎听到我的笑声,我顿时觉得很不好意思,尴尬的低头不语,一只手臂环着地铁把手,一只手拿着刚刚从地铁口买的报纸,认真看了起来。 地铁里声音嘈杂,因为高速行驶而灌进来的风经过地铁里空调的过滤,丝丝凉意,但皮肤和扶手的触碰还是黏稠不够干爽,期间那个牛仔陪衬衫的男子侧头往我这个方向一瞥过,我一抬头扑捉到他眼底的丝丝笑意,我觉得很不自然,勉强冲他一笑。 不知道在哪一站,他下去了,旁边坐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女士,那孩子一直在哭闹,听着很是令人心烦,她不停的说骂孩子,让他别哭,我在想将来的某一天我也会和她一样吗?带着孩子在地铁,在公交车上在一些公众场合因为孩子的哭闹而失去耐心,不顾自己的涵养对自己的孩子进行说骂吗?我不知道,因为那离我还很远。 走出地铁口,迎面的热浪,让我感觉一半是冰水,一半是火焰,想起宿舍里的室友曾经神秘的问我什么是“冰火两重天”的时候,我茫然摇头,她却帮我推在一遍鼻孔出气的说:给我继续装。 也许这就是冰火两重天吧,出来时没有带水,在地铁旁的超市我拿了一瓶水,在付钱的时候又遇见那个牛仔衬衫男子,他很客气的帮我一起付了,我连声谢谢都没来得及说他就提着一瓶水和她的早餐走掉了. 生了根的蚌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走了很多路,流了很多汗,回到住处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然后这个城市的繁华开始上演了,灯火通明,莺歌燕舞,可是却都不属于这里,站在楼下听到旁边的孩子还在昏黄的灯光下玩耍吵闹,四五十岁的老太太拿着蒲扇在给怀里的小孙子纳凉,四楼的一对夫妻在因为什么原因吵架打骂,不停的从楼上往下扔东西。 人啊,真是个奇怪的动物,昨天还嚷嚷着很喜欢这里,今天却开始害怕这里,怕自己的青春就像这里人儿一样,埋葬在这些破烂不堪的废墟中再看看三楼的那个小房间,也许三朵的幸福就在那里触手可及,我的呢?不知道。 进到屋里就闻到饭菜的香味儿,可是还是提不起精神来,也许今天太累了?头有一些疼,就像刚下火车那会儿,头疼的恶心想吐,坐在饭桌前,三朵叽叽喳喳的问我出去转了吗?这么样?上海很繁华吧,工作呢?看的怎么样?我有些无力的说:挺好的,上海太大了,差点没找到回来的路,顺便也投了好几份简历,说话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三朵放下筷子摸摸我的头说:呀!姐你是不是中暑了,嗯不对有点儿像是感冒了,赶快吃完饭躺床上去,我给你找些药吃。 随便吃几口饭,我就跟三朵说,不吃了,去洗漱了,躺在床上了,三朵和李明东还在厨房嘻嘻哈哈的洗碗打闹,我在床上,把今天刚买的手机卡放进手机里,开机看到蓝屏的开机动画,心该是生生的疼了一下,然后手指轻动,重新换了其他开机动画。 头有点儿发烫的疼,三朵进来的时候和我说话,可是我却没有多余的力气和她说。 迷迷糊糊中听到她自责的说:都怪我,说吃完饭给你找药的,却一时儿给忘了,然后对旁边递水的李明东说都怪你,只顾着和你打闹,你看我姐这下烧的可厉害了,我想跟她说没关系,请不要自责,我只是病了而已,可是我却说不出声来,看来我真的病了,病的很重。 醒来口渴的要死,翻身起来却没有看到三朵,我下床打算找点儿水喝。 听到李明东问三朵:你姐姐在这边住多久啊? 三朵没好气的说:要你管啊,她什么时候找到工作什么时候为止。 “啊那我要做好长期准备啦,” 三朵好像是在掐李明东,听到他龇牙咧嘴的喊痛,三朵一边掐一边说:让你事多,让你事多,快点儿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紧接着李明东“是今天还要上班,”。 我突然连口渴的欲望都没有了, 因为中暑感冒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期间接到好几个面试通知。 “哪个是周三两,李苏芬,张利娜,” 听到我的名字我急忙跑过去说:我是周三两,请问轮到我面试了对方拿着表看看我说,不好意思陈总说了今天前几位面试的都不错打算留用后面的就不面试了,你们回去吧。 不一会儿从里面出来几位穿着光鲜亮丽化着精致妆容的女子,旁边和我一样没有得到面试机会的人哼哼几句走了,我也看看手里准备好的材料,低头看看自己的帆布鞋,再看看公司里其他女员工的高跟鞋,原来这就是对比,这就是差距,一天下来面试了好几家,最后都是回去先等着通知。 心情真的很糟糕,是不是每个毕业生都像我一样找不到工作,原先的信心满满,到心里越来越没地儿,我不知道,连续面试了三天前面面试等通知的没有一个有结果,我就继续一边投简历一遍面试,一边等通知,这期间三朵拿了工资,她叫我陪她一起逛街,却偷偷给我买了好几件衣服,还有高跟鞋,可是我却穿不来,因为从来没有穿过高跟鞋,三朵看着我小心翼翼走路的样子,笑到肚子痛。 对我说:你要参加工作了肯定要买些衣服鞋子,不能再穿之前的衣服了,太学生气了,那天我和三朵大包小包的领了很多东西回家,李明东刚做好饭,看看我们手里拎的东西,脸色不是很好看,可是碍于三朵并没有表现出来。 但我能感觉出来,一顿饭吃的还比较愉快,晚上躺在床上和三朵聊了很多,在我睡意朦胧起来去卫生间时,身旁的三朵不见了,这已经是我住这儿的第几次我没有去数,我上完卫生间躺在床上若有所思,就这样睁只眼闭只眼吧,爱情不一定要心意相通,只要他对你好,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办到,我应该做不到,如果心意不能够想通还能是爱情吗? 在李明东的房子里我住到第四十五天的时候,我接到了上班的通知,我还没有告诉三朵,因为我还没有决定去上班,那不是我想要的一份工作,我还想等等,但是晚上吃完饭我在卧室准备简历时,听到厨房里嬉闹的他们。 “哎你姐姐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工作啊,一直这样下去不好吧,我觉得…” 没等李明东把话说完三朵没好气说:怎么了?心疼钱了?那是我姐,我养着,我愿意,她肯定会找到一份好的工作的。 虽然声音很小,可我还是听到了,再也没有心情继续整理简历,坐着想了一会儿我还是站在厨房门口对三朵说:三朵,我找到工作了,是一份市场调查员。 三朵听完眼睛发亮都没来得及脱下围裙就抱着我说:姐我就知道你最棒了,对了工资待遇怎么样? 我苦笑,虽然不喜欢但还是会有人为我高兴,也许这就是亲情,毫无条件的支持你,理解你,爱你。 “还不错,刚开始都不会太高慢慢来,还有员工宿舍呢,”。 我笑着对三朵说完这些,其实我很想对她说公司不大,发展前景不一定太好,可是我没有,为什么还要让她为我不必要的担心。 无心去爱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去公司报道的第二天,我,三朵和李明东就把我的东西送上出租车,搬到了员工宿舍,三朵要陪我一起来看看员工宿舍怎么样,我看到李明东有些不情愿就谢绝了,然后对她说我自己看过了还不错还有独立卫生间什么的,让她不要为我担心。 出租车停在员工宿舍楼下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很伤感的不是因为员工宿舍不好相反员工宿舍比三朵住的地方还要好,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有些隐隐作痛的感觉,原来这个城市只有三朵才会对我真心无条件的好,而别人终究是和你不相干的人,不是吗? 用了很大的力气分了好几次才把行李衣服办到员工宿舍,等别人一个个洗好澡躺在床上享受着空调边和男朋友电话时,我把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可是却发现忘记买一些洗漱用品了。 睡在上铺的一个女孩说:怎么了,发什么愣呀,快去洗澡吧。 大家都洗完了,我踌躇半天不知道怎么洗,因为什么都没有,连条毛巾都没有。 她貌似明白了从床上一跃下来说:给如果不嫌弃的话,今天凑合着用我的。 我接过东西满心感谢,等洗漱完回到房间的时候大家貌似都睡了,安静的我能听到他们均匀的呼吸声,躺在床上拿出手机,幽幽的蓝光什么都没有对啊里面只有三朵一个人的号码,我霹雳扒拉的打一串文字发给三朵让她别担心我。 突然上铺一阵动静,只听上面传来“我叫张佳惠你呢?” 微眯眼睛:周三两。 对面铺上传来“别说话了,睡吧,”。 把手里放在枕头下面然后闭上眼睛,思念一个人,刘毅我没有忘记你,你呢? 刘毅在那场散伙饭后发现,三两一个人把自己的行李拖走了,她没有给他告别,没有说分手,也没有一句珍重,他睡在他们曾经的小床上,心情说不出的滋味,三两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带走了,不,应该是自己帮她打包的,说起来是自己亲手送三两离开这间房子的,即使最后他们连最后的告别都没有,过往的甜蜜回忆你有没有一并带走呢? 三两,刘毅在午夜压抑的留下了丝丝凉意的泪水,可是第二天他还是没有离开自己的房间,房东过来敲门问他这间房子还继不继续租了。 他过了很久然后有力的说:继续租。 房东听完后悻悻离开然后说:那你过几天把房租缴了吧,对了本来我打算涨房租的不过看在现在就你一个人住了水电费都会少了就不涨了,。 刘毅不知道房东说些什么,只记得一句话“以后就你一个人住了,” 他没有继续躺下而是把自己收拾收拾一下,用他们的小锅煮了两个人的泡面然后他的心开始滴滴答答的滴血,最后他把两人份的泡面吃掉然后把小锅洗干净看了很久,然后给收起来用三两送他礼物的礼品盒给装起来塞在床底,最后他出去找工作了。 晚上回到出租房时,天已经暗下来,房东跟他热情的打招呼可是他却没有回应,肚子有一些饿,他想到了泡面,可是他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下面的锅,后来他坐在床上思考,自己出门前已经把锅收起来了。 曾几何时,每次他吃泡面都喜欢直接在泡面纸桶里泡,是三两看见偷偷给他买了一个小锅,并且告诉他纸桶壁上有一层蜡用开水泡面,容易溶解在水里,吃进肚子对身体不好。 可是为什么我要来一遍遍回忆这些呢,给她短信不回,打电话关机,我想知道关于她的一点儿消息,可是到后来刘毅发现原来只要三两不愿意和他联系他就永远联系不到三两,三两,三两,他不停的对自己说,内心生疼。 无心去爱2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第三天的时候刘毅跟原来一样了,规律的生活方式,早睡早起,可是他再也不吃泡面了,不是他知道泡面不好,而是每次吃泡面的时候他都会想起那个和他相爱的姑娘,他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记不记得看天气,会不会知道在包里放一把雨伞。 他很想告诉那个姑娘,他没有离开,他愿意和她一起去有她亲人的城市奋斗,他还想告诉她,他找到工作了,一份足以养活他和她的工作,还来得及吗? 自从第一天上班穿了妹妹三朵给自己买的高跟鞋,我就再也没穿过,因为那一天我的脚因为高跟鞋钻心的疼痛让我望而却步,她现在的工作不适合高跟鞋,每天到公司打完卡就的抱着很多表出去做市场调查,风吹日晒。 原本在校园里养的白白的皮肤现在看起来却黄黄的,半个月的奔波她开始身心疲惫,我坐在地铁里,嘈杂的声音,湿粘粘的皮肤,空气里混合着各种汗液的味道,我很想我的爱人,那个跟我说怎么也不要分开的爱人。 思绪被地铁里机械的报站声拉回来,我赶紧匆匆下了地铁,每天都是这样走到南出口左拐一直往前走就到了公司然后打卡,下班,还是这样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随着人潮走着,脸上有一些凉意,却发现天空飘起了雨,这个快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城市在下雨天也没有让大家停下脚步,我慌乱的手往包里伸却没有摸到雨伞,不记得是第几次忘记带伞了。 哎!今天注定变成落汤鸡,就这样吧,在雨中狂奔如何,我欢快的背着背包在雨中狂奔,带着压抑的笑声引得行人侧目,到公司匆忙换下衣服准备打卡下班,部门经理却跑过来对我说:三两下班一起吃个饭吧,随后手有些不老实的摸我的腰,这已经是第三次他这样对我。 内心无比愤怒可是面上我还是微笑说:经理不好意思,今天我有事儿,没法去了,谢谢你美意,改天吧,可是他却不依不饶的拉起我的手拖我去,我哪里肯,可是怎么办呢, “王经理啊,怎么请吃饭吗?人家没时间别强求我有时间,”。 有一点儿熟悉的声音,我转身看到那个地铁相遇的牛仔衬衫男。 部门经理老奸巨猾的干笑到:呵呵,陆经理啊,下班了啊,然后对着我说 “嗯,既然,嗯既然没时间那改天吧!” 部门经理走后我如释负重,拍拍自己然后小声嘀咕 “吓死了” “不记得我了?我们挺有缘的,陆询,周三两” 我很不好意思的回:谢谢你帮我解围,那个,那个陆经理,唉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叫周三两啊? “因为很特别啊,对了你也下班吗?要不一起?今天我开车了送你一段,” 我立马礼貌谢绝了,走出公司的时候雨停了,旁边的花坛里有几片黄了的落叶,南方的秋天不知不觉来了,前一刻空气里还有一些闷热,这会儿却有一点点凉意,我拎了手里刚换下的工作服走进地铁。 回到宿舍我看到佳惠在用眼神跟我打招呼,我会意的笑下回应,她仍对着电话煲电话粥。 然后走进卫生间洗了个温水澡,想着该发工资了吧,再不发都快接不上了,洗完出来佳惠还在抱着电话,噘着嘴怪对方这几天没来看她,我笑了笑打了个喷嚏,然后吸吸鼻子躺在床上,佳惠挂了电话跑过来挠我。 像三朵一样,可是她比我还大一些,她有时候会看着我突然对我说:年轻真好,我就会取笑她怎么跟个老太太的似的。 宿舍里六个人,也只有我们俩走得近些,对面铺上的那个姑娘告诉我让我别跟佳惠走太近,说她是小三,刚开始我不相信。 只是后来有一天佳惠亲口告诉我的时候,我还是愣了一下,后来她告诉我她家的老男人出钱把她爸爸动了手术,虽然没有最终挽救她父亲的性命,可是她还是很感谢她家老男人。 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和她说话,她静静的看着我,有时候她那么像个妹妹,就像三朵,等她过来挠我的时候,我在心里也就释然了。 也许她并不是三朵,所以我也不怎么介意吧,如果是三朵亲口告诉我,她和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破坏人家家庭,我肯定会用力的给她耳光,直到打到她清醒为止。 在等发工资的那段日子里,三朵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听声音不是很开心,我问她怎么了,却岔开话题说:姐你发工资了吗?天快冷了,有没有厚衣服穿?要是没发工资从我这那点儿钱先买上穿着,别冷到自己。 我鼻子发酸,眼泪差点不争气的流下来,然后用轻快的语气告诉她,已经拿工资了,过两天就去看她,让她不要担心我,自始至终我也没有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被李明东欺负了,她不告诉我应该有她的理由,只是为什么都是三朵在为我付出,而我要她为我担心,我才是姐姐啊。 多情的爱不是爱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生活就这么要死不活的过着,星期三领了第一个月的工资,3896块,拿着那些钱有种心痛的感觉,工作还在继续,每次去上下班打卡的时候会遇见陆询,说过几次话,不咸不淡的礼貌问候。 变态的部门经理再骚扰了其他女员工之余也还是不会忘记骚扰我,每次我都会婉言谢绝。 也有两次是陆询帮我解围的,可是他对我的好意我也没有接收,因为我心里走不进别人,它只为一个人敞开,但是陆询还是有意无意的找机会和我不期而遇,可是有什么用呢,我心里明白,可是我不喜欢,所以不会勉强自己的心。 周六的时候我拒绝了佳惠的邀请,她要带我去见见她的老男人,天知道我根本不感兴趣。 我转了三次车,来找三朵,坐在破旧的石阶上等了很久,她才下班,有点儿瘦了,不过见到我时很开心,然后我把给她买的衣服还有吃的都一股脑的拿给她看,晚饭和他们一起吃的,总感觉他们有些不对劲,送我上车的时候,我偷偷问她,她却笑的有些苦,然后对我说不要担心她,她很好没事儿。 我坐了三次车,坐的都快散架了,在宿舍楼下遇见陆询,感觉有些惊讶,他却笑着说:路过听说你住员工宿舍,看看你在不在? 听她们说你去了你妹妹家,本想走呢,巧了,你回来了。 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三朵的,她的欲言又止我都看在心里。 可是他呢,跟他说过,也委婉的告诉过他,我们不可能,为什么还要做这些,我有些语气不稳的告诉他 “陆经理,之前告诉过你,再感动的行为也感动不了一个内心已经有人的人,所以请不要再费尽心思了,”。 说完我就转身离开上了宿舍,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这些决绝的话,只是因为不喜欢吗? “我知道,我只是需要时间,也许是我太多情了,但不管以后你遇到什么难题我都愿意帮你,三两我是真心的,” 我停顿下然后继续上楼,为什么喜欢就一定要拥有呢?放在心里不可以吗?难道说出来做出来别人就会接受吗?我不是上帝我做不到对每个人都喜欢。 回宿舍的时候我很用力的把门关上,宿舍的其他人下了一跳,可能我留给她们的印象一直都是温婉的,可是每个人都有她的脾气,佳惠跑过来拉我的手笑嘻嘻的说 “怎么了三两,谁惹你?我让我家老男人收拾他,”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扑哧笑了,其他人也啧啧的笑了,没有贬低,但是她们不能做到我这样对佳惠不介意,也许我的婚姻道德感不够强吧。 毕竟就我们两个是未婚,我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其他四个已婚女翻白眼的鄙视我然后骂我没良心,就这么一来二去的斗斗嘴我的心情好了一半。 然后佳惠顺势儿抱出一堆东西然后每人发一样,刚开始大家还扭扭做惺,半推半就,看到我跑过去直接挑的时候大家也都不坚持了。 佳惠坐在我的床上,开心的对我说:我家老男人想要我给他生个孩子。 她的一句话吓到大家了,包括我在内,大家都围过来劝说她不要做傻事儿,年纪轻轻不能随便生个孩子,即便孩子生下来,他负责养,那孩子也会活在不光彩的世界里,但最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佳惠的这个想法浇灭。 虽然她们都不耻于小三,但是听了佳惠的故事,她们都很同情佳惠,所以才会说出这些不爱听的话,这一闹下来,反而我的事儿不算事儿了,佳惠的事儿才算头等大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家轮番劝说佳惠放弃那个念头,可是佳惠偷偷跟我说她家老男人对她说: 爱一个人,就让她给他生个孩子,然后用两人的鲜血孕育一棵花朵,我无话可说,我更不知道如何劝说她,也许这就是爱情吧,谁知道呢? 爱不一定要拥有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每天千篇一律的生活,坐地铁,上班,打卡,出去做市场调查,然后打卡下班,坐地铁回宿舍,感觉不到累,也许是太累了吧,坐在地铁上掏出手机,蓝色的光很熟悉,不停的翻一番通讯录,那三个名字是最近加进去的,三朵,佳惠,陆询。 那个在心里念了千百遍的名字没有,即使我闭上眼睛也能背出他的号码,可是我还是没有把他存进通讯录,因为害怕,也许他也和我一样早已扔掉了卡,和我一样跟过去化了界线,不停的向前看,然后迷惘,踌躇不前,不知未来在何方,把手机收起来,一撇眼看到旁边的扶手想起三个月钱和陆询第一次相遇,三个月就能喜欢一个人吗。 是不是现在的感情都太廉价了,走得快来的也快,他说我们有缘,真的有缘吗?应该是有缘无份吧,在对的时间里遇见错的人注定错爱一生,现在已经是金秋十月了,中秋节快到了呢,想家吗? 不想,因为家里只有父亲了,没什么可想的,别问我母亲呢,因为我也许会流着眼泪告诉你她走了,在我初一时候她就走了,去很远的地方,然后才有了我和三朵只有一个人读书的机会,父亲早把爱给了另一个孩子,我只是会想念母亲而已,只是会想念母亲父亲,三朵我们一起的日子,可是人都是向前看,哪有一直活在过去里的, 在十月国庆的最后一天我决定辞职了,不是因为工作太苦,不是忍受不了部门经理的骚扰,而是我再也没法正面面对陆询,那个给了我很多帮助,我却连一点儿喜欢都没法施舍给他的人,不是我自己多高尚,而是不喜欢一个人,我没法勉强自己的心,当他喝的醉意朦胧的在街角抱住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我不喜欢这样纠缠不清的关系,他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容易,那就让我做出牺牲离开,互不打扰对方的生活,本来就没有在彼此的生活里走过痕迹。 当我把东西交接给一个刚来上班的员工时,我看到陆询站在远处,表情很阴郁,办完离职手续就离开了,没有和任何人告别,这么短的时间哪有什么情谊,再一次忍受部门经理拉着我的手喋喋不休的话语再加上占我便宜,才拿到结算的工资,回到宿舍的时候,收拾东西,害怕赶不上公交车,毕竟我要转三次车才能回到三朵那儿,佳惠永远都是那么空闲,看我收拾东西便不解的问问: 怎么了谁惹你了,这事要干嘛?我坐下来很安静的告诉她我已经辞职了,我要走了,佳惠有些不可思议,可是她没有拦我,她只是有些低落的说:你有更广阔的天空要飞,那就走吧,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要死不活的公司里,我反笑道:那你怎么还不飞啊,待这儿浪费时间,她低头又抬头有些难过的说,这是我家老男人的朋友,我在这其实就等于是他把我藏在这儿,毕竟我是见不得光,怎么飞,也飞不高的,她这么一说我安慰她说: 不要这样说自己,也许他是真的爱你,没有什么比一个人爱你更可贵。 佳惠帮我送到楼下,我便让她上去了,还打趣的说: 快上去吧,你见不得光的,不然你家老男人饶不了我的,我看看东西太多就直接叫出租车回去,还是很多东西,我很老练的跟出租车司机砍价,在三朵的楼下,我提前给她发过短信了,等她和李明东下来的时候我还在和出租车司机砍价,司机走后打趣我 “老姐,没想到一向淑女的你跟人家砍起价来都不带含糊的,我一直不语,是啊这样的大城市短短四五个月就把人改变的面目全非,面对李明东时我感觉很不好意思,可是尽管这样我还是不放心把我的妹妹三朵教给他,” 我一直在心里决定我要努力,有一天我要给三朵好的生活,不要她因为谁对她好就认定那是爱情,我挺鄙视自己有这种想法的。 佳惠帮我送到楼下,我便让她上去了,还打趣的说: 快上去吧,你见不得光的,不然你家老男人饶不了我的,我看东西太多就直接叫出租车回去,还是很多东西,不同前次的是我很老练的跟出租车司机砍价,在三朵的楼下,我提前给她发过短信了,等她和李明东下来的时候我还在和出租车司机砍价,司机走后三朵打趣我“老姐,没想到一向淑女的你跟人家砍起价来都不带含糊的,我一直不语,是啊这样的大城市短短四五个月就把人改变的面目全非,面对李明东时我感觉很不好意思,可是尽管这样我还是不放心把我的妹妹三朵教给他,” 我一直在心里决定我要努力,有一天我要给三朵好的生活,不要她因为谁对她好就认定那是爱情,我挺鄙视自己有这种想法的。 爱一定要心意相通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一起坐下来吃饭,大家都不语,很是乏味,可是怎么办呢?三朵不停的给我夹菜,我却没有心情,洗澡完躺在床上精疲力尽的感觉,却原来发现自己在火车上带着狂妄的梦想奔赴而来有点儿可笑,三朵安慰 “姐,别担心,慢慢来,安心在这待着,工作会有的,”我对着微黄的墙壁不语,内心发酸,要怎么我才能安心的找一分合适的工作,读这些年的学都白读了吗?还是我太没用了?不会就传来三朵均匀的呼吸声,我转过身看着她没有一个毛孔的皮肤发愣,这么多年她是怎么一个人坚持下来的,我开始明白母亲的那句话 “女人没有爱情”可是刘毅我们算是爱情吗?还是原本受伤的我们在彼此身上寻找安慰,枕头下传来嘀嗒的声音,拿出来幽幽的蓝光“三两到家了吗?明天出来玩呗,别那么急着找工作,先放松一段时间,”。 我嘴角上扬回复:那我们约在中山公园,工作还是要找的, 醒来时头有些儿痛,我捋了捋头发,厨房饭桌上留着饭,字条,我却没有心情去看,收拾收拾自己,看着镜子中略微纤瘦的自己,自己错了吗? 自己想要的生活要去努力多久才能实现?哎呀,人呐?怎么搞不懂你,看着帆布鞋和高跟鞋,片刻我还是穿起高跟鞋,走下楼的时候,脚尖传来生疼,内心在慢慢往外渗血,想要拥有好的生活那先忍受忍受不了的疼痛,时刻提醒着自己勿忘初心。 坐上地铁的时候,内心里的另一个三两用嘶哑的声音对另一个单纯美好的三两说“三两,改变吧,改变吧” 看到佳惠的时候,脚底还是传来隐隐作痛,初秋的上海落叶纷飞,公园里三三两两的人儿,这个城市大家大概都忘了他的季节了吧,因为生活它推着你往前走,忘记了从你身边一晃而过的精彩,这样的生活快的我有点儿逃避,佳惠在公园的长凳上,不停的说话。 “三两你知道吗?我决定了我要给我家老男人生个孩子,他对我真的很好,就像你说的也许他是真的爱我,你说将来有一天我会不会后悔,” 坐在旁边的我若有所思的发愁,工作怎么办?我这是怎么了。 “三两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呢?” “啊?你说什么?你饿了吗?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好了,” 佳惠无奈的说:算了吧不跟你说了,对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工作呀?要不我让我家老男人帮你问问。 我连忙“挥手到不用的。 慢慢来我也不急,”佳惠夹起我的胳膊说:哎呀三两,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这么死气沉沉的,阳光点儿吗,走去晒晒太阳,你心里太阴郁了。 我也只好在这一刻扫扫心里的阴霾,陪佳惠去吃饭了,吃到一半佳惠手机响了。 “怎么了亲爱的,我啊,在和朋友吃饭呢,在哪儿?中山公园这儿边,就上次我带你吃饭的那家面店,好啦好啦别说了,要来就赶紧儿的,” 我放下勺子问 “谁啊?怎么这个时间找你啊?” 佳惠笑嘻嘻的说:我家老男人,路过过来看看我。 我一口粥碰到桌子上,都没来得及擦嘴就拎包打算走还不忘说:那我先回去吧,不打扰你啦。 佳惠捂着嘴笑说“怎么搞得好像你是我男朋友似的,没事儿,你坐下来,他很随和的,” 说完也把我刚喷的粥收拾干净,心里有点儿忐忑感觉自己好像做三儿似的,刚坐下佳惠就嘴裂成花朵的说:亲爱的这儿。 我不敢抬头看到一人穿着西装坐下,听他们低语说些什么,听他的声音有点儿浑厚,有中年男人特有的音质,像爸爸的声音,佳惠指着我说 “这我朋友,三两这是我家老男人,老陈”。 我微微抬头小声说:你好。 只听对方有点儿小孩子气的说 “你这孩子,我有那么老吗?嗯你好三两,我下午还有个会,你们继续吃吧,我先走了” 佳惠不依不饶的说那你喝点儿汤吧,说着把勺子送到他嘴边。 而那个男人却用手摸了摸佳惠的头说:真拿你没办法,啊呜,好了,行你们先吃吧我走了,回去小心点儿,从来到走我都不敢正眼看佳惠口中的老男人。 等他走了,我还拍拍胸脯,吐了一口气说:吓死我了。 佳惠却笑的花枝乱颤 “有你说得这么恐怖吗?他很随和啊,老男人嘛!疼人的方式就是把你当作女儿一样来宠,”。 亲情是最无私的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我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汤,摇着头嗤笑,佳惠立马急了的说:怎么了? 我有什么说得不对吗?我放下勺子摸着她的手说:没什么,你说的都对,只是我觉得我肯定接受不了这样的老人家,怎么谈情说爱啊。 佳惠却没好气的翻着白眼,喝了一口碗里的汤说:去一边儿去,没正经,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回到住处时,三朵正在做饭,看到我回来,笑嘻嘻的说:姐怎么样了?累不累?有什么收获没?一连串的三个问句我不知道回哪个?有点儿怅然若失, :还好啦,在这个节骨眼上工作不是很好找, 三朵顿了顿然后把饭盛好 :先不说工作的事了,先吃饭吧, :李明东呢? :哦他呀,今天上夜班, :嗯,没怎么见他上夜班呢,明天我就好好的去找工作然后挣大钱,然后给你买很多很多好吃的让你过好日子, 三朵若有所思,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姐,你说什么才是好日子?你什么时候能带我过上好日子?现在你的工作还没有着落呢 她的一句话把我刚才设想的美好,重新打进地狱,是啊我现在连工作都还没有,我还要考她来养我呢,我怎么才能给他好日子呢?突然发现刚才说得话好无耻,不能够做到,为什么还要给她构建一个美丽的梦呢? 让她满怀希望,却又一次次失望 :姐,你别听我这乌鸦嘴乱说,我只是心情不是很好, 我放下筷子盯着她的眼睛问: 是不是李明东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找他去,手被三朵拉住。 :没有的事儿,只是前段时间出了点儿事儿,都是小事儿,你别放在心上,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工作,然后挣大钱,带我过好日子,嘻嘻, 三朵把最后一块红烧肉夹在我的碗里,眼睛酸的要掉眼泪,在心里默默的发誓,三朵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晚上的时候佳惠发来消息 “三两我真的下定决心为陈年生个孩子,爱一个人就要为他生个孩子,” 我没有回信息,把手机塞进枕头下,旁边的三朵已经熟睡,我用手捋了捋她耳边的头发,我只是比她大两岁而已,整理好所有的情绪,重新出发,好好奋斗不为别人,只为三朵不在为生活担忧。 和四个月前一样,我辗转于地铁,公交车,不停的投简历,一个星期过去,没有任何消息,心急如焚,可是面上却不敢流露半分,我害怕三朵失望的眼神,她和李明东的关系,我自始至终都不承认的,我只是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我有能力的时候,我一定会把她带走,远离一切陈旧的这里,给她新的生活,我一定可以,我可以,可是在我还没有这个能力只在内心发誓,努力的时候。 :我们要这样到什么时候,我不反对你对你姐姐好,可是她不是我相干的人,我没法不计报酬的对他付出, :你说什么?明东? :我说什么?我说我睡够了厨房,我说你姐姐太自以为是了,找工作找工作找了那么久还没有找到,她要拖累到我们到时候? :她是我姐姐,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的为她付出哪怕为她去死。 :我算什么人,你不要忘了,你现在住的可是我的房子,吃的用的都是我的,还有那件事我都没给你计较。 :对不起,明东,你给我时间,我姐姐她很快就会找到工作,我知道这段时间让你委屈了,你放心我会记在心里的。 我好想推开门,指着李明东的鼻子问他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三朵,然后转身拉着三朵说,我们走,我们不住他的房子了,我们以后都不要见他,我们去过自由的好日子,可是我没有。 我们的好日子在哪里呢?我还没有能力带她走,我怎么这么没用呢?胸口怎么疼了呢,疼的我喘不过气来。 三朵有姐在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坐在楼下的石阶上,略有所思,心还很是很痛,很痛,因为有一种感觉叫无能为力。 旁边的垃圾桶散发着酸味,令人做呕,嬉戏玩耍的孩子不知疲倦的跑着,前一天还下定决心,好好努力,努力有用吗?还是上去吧,别让三朵担心,推开门气氛有一些冰。 :姐回来了?我出去抽吧。 :嗯。 三朵跑过来抱我很久松开:姐,饿了嘛?累不累?冲个澡去,我一会儿就把饭做好了, :嗯,我接到面试通知了,明天应该就能找到工作。 早晨房间里已经没人了,迅速的洗漱,换好衣服,穿上高跟鞋,稍微化个淡妆,出门,深秋了有点儿凉,旁边花坛里的花已经被昨夜的露水浇灌的生机勃勃,可是它却慢慢走向死亡,在地铁上我接到佳惠的电话。 :喂三两,干嘛呢?我过去找你逛街吧,我好无聊呢。 :在地铁里,找我逛什么街啊,让你家老男人陪你逛啊。 :哎呀,他太忙了,他去给我挣票子了,我都快发霉了。 :今天没时间陪你了,我得去面试。 :好吧,大忙人,唉,为什么前几次给你短信不回我? 地铁得报站声没有丝毫感情得播报着,我起身拿着材料边背着包,手机用肩膀夹在耳朵上对对她说:有些忙前两天,行了我下地铁了,改天聊,拜拜。 过五关,斩六将,终于进入和高层面对面得机会,等我信心满满得优雅得答完几位高层得问题时,得到的仍然和前面几次一样 “回去等我们通知,”。 心立马从前一刻的满满信心到这一刻的跌入谷底,碎的七零八落。 “周小姐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我们的待遇相关福利,合同里都有提到,大致是前三个月3000过了三个月就会有相应的在原来薪水上加伍佰,不包括奖金什么的,考虑好明天可以过来,行了下一位” 面试经理意味深长的转着手中的笔,嘴角上扬。我从一家高级娱乐会所的办公室出来,这是今天我面试的最后一个,做文秘,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给我肯定答案的一个面试。 这种工作敏感而又暧昧,办公室恋情就连我这个工作不久的姑娘都能明白其中含义,就这样吧,天快黑了,回去吧,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三多呢? 还是地铁,以前在电话里听三朵提到地铁就会很羡慕,现在却讨厌的不行,各种各样的人,在地铁门开的一瞬间蜂拥而至,短短几秒钟原本空荡荡的地铁就被挤满,大家面无表情。 晚上六点钟下班的高峰期,每个人都很疲惫,在地铁里有一个位置是在幸福不过的事了,不过这片刻的幸福我都没有抢到,抓着扶手靠近地铁门,脚底传来酸疼,这一刻才发现我亲爱的脚,受了一天的委屈,我在心里小声嘀咕 “对不起啊,亲爱的脚,委屈你了,晚上给你泡个热水澡,洗白白,” 出了地铁,外面飘起丝丝缕缕秋雨,我把手伸进包里摸出雨伞撑开,有一段路挤上公交车,还有位置,我在心里感叹今天很幸运,把湿嗒嗒的雨伞手好,看着车窗外的夜景,它繁华,热闹,蛊惑着每个年轻人的梦,心情莫名的大好,掏出手机,微弱的蓝光。 :咦?三两怎么给我打电话啦,啊?烫死我了, :怎么了?佳惠。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只听她的电话里传来“怎么了宝贝,烫伤到没?”我偷偷发笑。 :笑什么呢? :没笑什么啊?宝贝,你还是快点去看看有没有烫伤吧! 收起电话,心情不知名的开心,难道就是为了一个工作吗?原来有一天我也沦落成只要有一份工作就欣喜若狂的地步,真是容易知足啊,可能我是被生活压抑的太久了吧。 三朵有姐在2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下了公交车,撑开伞,拐进胡同,来到三朵的楼下,可是我却看到这辈子都不愿看到的一幕,她在雨中坐在其中一个大大的行李箱上,全身湿透了,头发像八爪鱼一样贴在脸上,见到我,她立马起身。 :姐你终于回来了,我们搬家吧,我把东西收拾好了。 我忍住泪水,不敢张开嘴巴说话,也许我一张嘴我的眼泪就会像绝堤的河岸奔涌而出,我只是有条不紊的把伞收起来然后和她一起拖着几个笨重的箱子往院子外面走,三朵去叫了一辆出租车,我把最后一个大箱子搬出院子的时候。 我看了一眼三楼的那个窗子,我看到李明东满脸愧疚,却还是瞥过脸去,我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最后一眼看他,如果她挽留一下三朵,也许后来的我不会那么坚决带三朵离开,坐进出租车,那一刻心里充满了恨,我是在恨谁呢?李明东吗?恨他什么?还是恨自己没用? 窗外雨水冲刷着车窗的玻璃,手臂的皮肤触及玻璃,都会激起全身的毛孔张开,一场秋雨一场寒,今天我和三朵两颗惶恐,不安,脆弱的心应该是寒透了吧。 车子停在了一个破旧的胡同里,司机拿了钱边绝尘而去,我和三朵谁都没有说话,默契的拉着大大的箱子,到一个院子里,三朵问房东要钥匙。 房东帮着把后面的几包行李搬进房间,我们连去看房间的欲望都没有,把湿嗒嗒的行李托进房间,关上门,三朵像是失了魂一样,不哭不闹,坐在不大的小床上,仿佛被抽去了生命,我满心心疼的抱着她。 :对不起三朵,姐姐对不起你,你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儿。她双手捂了一下脸,从胸腔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呜咽, :姐我好累,好想睡一觉。 我立马利索的把床铺好,然后找出干的衣服让她换上,让她躺床上休息。转身打算收拾其他东西的时候。 :姐,你什么时候能带着我过上好日子,不用搬家的日子。 这已经是短时间内三朵第二次问我,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好的生活。没有责怪,没有埋怨,只是有一种感觉叫绝望,我转身趴在她的身上嚎啕大哭。 :对不起,三朵,是我不好,对不起,三朵,姐姐答应你,一定会让我们过上好的生活,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直到她睡着了,我才松开紧握她双手的手,把剩下的已经湿了的行李,箱子,衣服,收拾收拾,等我把最后一样东西放好的时候,三朵开始梦语,洗漱完放下脸盆,三朵开始不停的呓语,模糊不清,泪水顺脸颊流下来,我替她擦干可是又流出来,怎么擦都擦不完,我喊她,她却不理我,也不睁开眼睛。 我跪在床边,不停的替她擦眼泪,摇她,她就是不醒,我心里害怕极了,用混合着她眼泪和我眼泪的水掏出手机,按下刘毅号码,就在播出的一瞬间,我才发现,在危机时刻,我总会本能的想起他,可是没有用,在这秋意浓重的夜晚,他帮不到我。按掉,然后手开始发抖的按佳惠的号码,也许在这个城市唯一有些熟悉的就剩她。 佳惠和他家老男人找到我的时候,我在这间破旧的房子里,抱着妹妹三朵,哭声细弱,泪水像虫子一样爬满我的脸颊。 佳惠摸了摸三朵的额头,然后对旁边的男人说:发高烧,快点把她弄上车,赶紧送医院去,她真的像个姐姐一样,指挥着陈年,我手足无措,摸了摸手机,又放下,然后在佳惠的喊声中抓起包包就上了车, :谁是病人家属?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佳惠就跑过去接过医生的话。 :怎么了医生?她病的严重吗? :高烧引起的急性阑尾炎,现在病人身体很虚弱,要转到病重症房,请家属过来办下住院手续,顺便把住院费缴了。 佳惠看看我,我还有点儿惊魂未定,无措的用手不停的搓着背包,佳惠向陈年使了个眼色。她走过来用手拍拍我的肩膀以作安慰,温热湿润的泪水从我的眼睛里流出。 一夜未眠,旁边的佳惠呼吸均匀,护士来查病房的时候,佳惠醒了。 :谁是周三两啊,病人已经醒了,烧也退了,可以进去看了。我进去的时候三朵想挣扎着起来,奈何身体太虚弱了,我跑过去,握着她的手说: 别乱动,才刚好一点儿,昨天晚上你可把我吓死了,你要是有事儿我可怎么办啊? :没事儿?姐,我就是淋了些雨,没什么,我们回去吧,说着要把手上的点滴拔掉,佳惠连忙制止, :三朵,你听你姐姐的话,别乱动,别让你姐担心,她一夜都没有睡呢,旁边的护士叫来医生,检查了一遍说: 病人基本没什么大碍了,不过由于高烧引起的急性阑尾炎,炎症还没有完全消下去,再留院观察两天吧,优雅的铃声响起,佳惠示意一下在旁边接了电话。 :鞥好的亲爱的,我知道了,等会儿就回去,行再见, :三两,我家老男人说他找的看护等会儿过来,你不用担心,三朵没什么大碍的,那个我先回去啦,我也一夜没怎么睡呢,嘿嘿, 心里感觉很不好意思, :这怎么好意思呢?三朵,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都不知道怎么谢你,我们不用什么看护,还有住院费我会尽快还你的, :说啥呢?什么还不还的?都是老男人的钱,我都没急着还,你着什么急?那我先回去了? 不可以不坚强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送走佳惠时,我抱了她一下,她用手拍拍我的后背,像个大姐姐,更像一个母亲的温柔,如果没有她,我不知道我的三朵会怎么样?我不敢想?回到病房,三朵又开始熟睡了。 看护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买好清粥打算喂她,可是突然间想起今天还要上班呢,看看时间,不得不对身边的看护交代一些事情。 就打车狂奔住的地方,急忙洗漱完毕换身清爽利落的衣服拿起床上的手机像地铁的方向狂奔,看看手机,有几十个未接电话,打开看到那个在心里背过无数次的号码,心真的很痛,很痛,但还是没有犹豫的删掉。 然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很困,很想睡觉,但我要上班,我和三朵不能都倒下,现在她倒下来,那我就必须坚强的站起来,也许以前自己有太多的借口,而现在我没有理由不坚强。 在和昨天面试的王总签了合同,办了入职手续后,我就被安排在离他办公室不远的一个位置上,然后他交代了大概的日常工作。 第一天上班,很忙,可能昨天一夜未眠,精神状态不好,我手忙脚乱的,材料准备的乱七八糟的,期间还放进来一个不知道姓名的妖艳女子。 她走后,王总叫我进他办公室然后托着下巴说:我可能忘了告诉你,以后凡是我没有告诉过你姓名的女性都不要给我放进来,OK?我很忙,没时间打发她们。 我像做错事情的孩子赶忙道歉:对不起,王总。 “行了,你出去吧,哎对了,把今天的日程表拿给我看看,顺便通知下面一下就说我说的,今天公安局那边会例行检查,让他们办事利落些,” :好的,您稍等。 走出办公室,我汗颜,怎么搞得跟黑社会似的,不过我还是手忙脚乱的把他交代的事情给做好了,下午五点钟,我开始整理好桌面,然后打卡下班。 这时候王总过来对着大家说:今天例行加班工资双陪,不舒服的直接下班,好好的跟我一起例行加班。 然后我开始收拾背包打卡下班,王总看着我,很疑惑的样子。 :你也不舒服? :我很好,只是我妹妹不舒服住院了,我得回去照顾她, :啊?什么?对了你今天第一天上班,行了下次吧,临桌得同事笑而不语,我很困惑,但还是背着包离开办公楼,电梯经过三楼得时候进来一个喝醉的得男人,劲爆得dj音乐在他得呕吐声和电梯关上得一瞬间没了,刺鼻得酒味差点让我窒息。 这个城市得喧嚣,灯红酒绿,色情男女,就躲在这一座座装修精美豪华娱乐场所里,从一楼到六楼都是娱乐场所,七楼到九楼是办公区,真是天堂到人间得感觉。 电梯开得瞬间,我逃似的冲出电梯,如果再让我闻一秒钟,我绝对能把昨天吃下得饭都能吐出来,可能觉得夸张,别说从小我就滴酒不沾,我对酒精过敏得,为什么我滴酒不沾还知道自己对酒精过敏? 从小母亲都教育女孩子家家不能随随便便就喝酒,没机会喝,大学了同学一起在宿舍里聚餐,死命躲不掉,喝了些啤酒结果在爬上上铺睡觉的时候摔下来,把室友下了一跳,结果第二天全身果断的起了很多红点,一个多星期才消下去。 不过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喝红的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为此刘毅还说过我,说我是有钱人得命,怎么尽有些有钱人得毛病,可是我没钱啊。 到医院的时候,看护正在和三朵说话,我进来的时候三朵开心得对我说:姐,你去上班了吗?是不是找到工作了,我微笑点头。 :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姐我没事了,我们回去吧,在这里多浪费钱啊,我把包包放下对旁边得看护说:你先回去吧,明天再来,对了这是你今天的工钱不知道够不够? 看护连忙摆手道:姑娘客气了,我本就是陈先生和佳惠小姐家的保姆,那三朵姑娘休息吧,我明天再来。 :没事儿的,生病了就要住院啊,放心姐姐养你,不要担心钱的事情,安心养病。 说完我把从来医院的路上买的粥吹吹喂三朵,三朵浅笑的顺从,就像小时候她每次生病,我替她把药吹凉了一样? 吃了几口三朵摇摇头说:姐我饱了,你吃吧,你不是最爱喝粥吗?拿勺子的手微微发颤,心里的热血翻滚着,好想放下手里的东西抱着三朵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但我没有。 :姐在来的路上给你买的时候就喝过了,快赶紧儿的喝了,我还等着,回去拿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呢,听话。 刘毅的长情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等我从住处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推门而入的时候,我看到三朵拿着手机发呆,我知道她在想什么,看来李明东没有给她任何消息。 不然她的神情不会那么落寞,我放下东西走过去,把她的手机收起来,放在旁边口吻严厉的说:快点儿休息,没听医生说吗?你要多休息,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等我躺在三朵病床旁的那个家属看护床上时,她已经睡了,我掏出手机,想起今天早晨看到手机里的那些未接电话,一段感情不是说随便割舍就能割舍的掉的。 三朵也许正在面临要不要割舍,她舍不得,可是她的心又被李明东伤的太深,也许她还有一些其他原因,所以她也不主动给李明东电话,因为这一点儿都不像三朵,我给佳惠发了一条短信, “谢谢你,佳惠,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谢谢,真的很感谢,”。 万分感谢在言语中无法表达,没等到佳惠的回复我就睡着了,梦里我真的是太累了,昨天夜里替三朵担心受怕,白天手忙脚乱,真的累了。 早晨麻利的给三朵洗完脸,又帮她买了粥,她在床上抚额叹息 :我不要喝粥,我不要喝粥,我想吃肉。 :不行啊,医生说你现在还是要吃一些清淡的,过两天吧,过两天我给你买些。 看护来的时候,我还在催促她把剩下的粥喝完,随手把清汤挂面似的头发扎起,抓起衣服和包吩咐了一下看护就匆匆忙忙挤地铁了。 今天太阳很暖,深秋的阳光照的人懒洋洋的,在地铁里很幸运的找到座位,坐下来,掏出手机看到佳惠的短信 “谢我干什么,只是有时候很想在这个城市有个亲人,就像你和三朵,” 嘴角微扬,这座城市困住的不仅只有我和三朵,还是不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吧,好好努力上班,努力向自己想要的生活迈进。 三朵看到姐姐匆忙的背影,心里暗淡,这几天肯定让她操碎了心,看护来的时候,还带了些水果,都是她爱吃的,可是她却没有胃口。 因为心里在想一个人,李明东,为什么他一点儿消息都不给自己,我生病了,你不担心我吗?我们之间连一点点信任都没有吗?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而这边的李明东呢,他也开始后悔了,看着三朵赌气的搬离这儿,他没有拦着,他以为三朵像前几次一样耍脾气,使性子,想冷她一下,可是看到她一样样把东西搬离这儿,在雨夜的楼下她伤心失落的淋着秋雨,他满心心疼,可是他却找不出一个说服自己出来挽留她的理由,什么时候我开始不信任他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前几天一个莫名奇妙的电话响了一声就挂了,他本以为是别人打错电话了,转念一想可能是三两打的,然后就开始拼命的回过去,第一个在占线,后面的的那么多个都没有人接,心就这样从最初的热血激动,到一点点凉了下来。 但最后刘毅只能对自己说“也许真的是别人无意间打错的一个电话,也许就是一个骚扰电话。”三两是不会忍心我打了这么多电话不接的,他躺在床上,床上残留的三两的味道,在慢慢消亡。 第二天他照常去公司上班,中午休息的时候,他还在想昨天晚上的电话,一个无意间的电话就会让她心神不宁,快半年了,他没有三两的一点儿消息,他不知道这半年来他是怎么过来的。 他苦笑,还是收收心吧,好好工作吧,自己不能一直活在回忆里,不能像个女人似的为了情情爱爱迷失自己,我是一个男人,我得像个男人一样的活着。 接下来他好像把三两从自己的世界里排除了一样,干劲十足,领导夸他有思想,有干劲,要好好培养他,他以为他真的可以把三两埋在心底,可是他在去吃饭,去逛街,坐公交车的时候,他的心有时候会忽然疼那么一下,因为在这个城市有太多他和三两一起做过的甜蜜浪漫。可是怎么办呢?他想逃,可是却逃不开。 快年底的时候,公司开年会,老总打算派一个人到身外的分公司做市场推广,在新年之前就过去,可是会上没有人应承,老总语重心长的说:可能刚开始会有些困难,但是前景会很不错,年轻人嘛,就得有些儿闯劲儿,这也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还是没有人接话,每个人心里都明白,如果是到省外分公司做负责人肯定会有人抢着前去,市场推广,说起来好听,其实就是让你去做推广的,没人会领这种呕心沥血得事情。 会议结束后,刘毅找到老总表示自己愿意前往省外分公司做市场推广,老总看着他笑的豪爽。 :这才是年轻人还有的气魄,我看好你。 刘毅在心里说我不需要任何人看好,我只是想换个环境,竟然没法忘记这儿的点滴,那就让我远离,也许有一天我会带着光芒回来,谁又能知道呢? 在新年之前他把东西都打包整理好,看着打包好的东西,他才发现在这个城市他连存放东西地方都没有,思考半晌,最后起身,敲开的房东的门,跟房东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房东欣然答应,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他把租房的钥匙,塞进行李箱里,从此以后所有的思念就在这把钥匙里了吧。 飞机起飞的时候应该是硬生生的疼了一下。对着窗外的阳光,清风说: 我还会回来,因为我舍不得你。 没几天三两就熟悉了工作,她可以做到游刃有余的完成王总交待的每一件事情,只是叫了她两次例行加班她都委婉拒绝,推脱说自己要照顾妹妹,王总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可是没办法啊,三朵还在医院,晚上她肯定要去照顾的,说好的今天出院的,嗯也快下班了,收拾一下,等会儿直接去医院接她回去,顺便买些菜吧,刚想完下班要做的事情,王总走出来说 :今天例行加班谁去不了? :这么多?有事儿还是不舒服啊?王总拍了拍头发说 :不行啊,人太少了,今天来的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啊,然后转身对三两说。 :今天你也一起吧,别找借口了,我刚想说明情况,他摆摆手, :行了,就这样,我也不想加班,赶快收拾下等会直接下六楼,我跟在后面想着哪天都行今天不行啊,我还的接我妹妹三朵回家呢,可是他却转身指着我说 “行了别跟着我了今天来的确实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还有赶快跟我一起下去吧,原本要进办公室的他突然转身直接带着前面几位向电梯口走去,”。 我不得不抓起包紧跟上去。 一曲crycry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电梯打开的时候,没有三楼的喧闹,劲爆的音乐,而是令人全身心放松的缓慢有情调的sambaca ti a,我记得这首歌很清楚,因为和刘毅第一次约会去得餐厅,当时里面放的音乐就是这首歌,缓慢,轻柔,又不失优雅。 王总把一同而来的几位女同事指着领班让带进不同包间去,我抓着包,低头沉思还在想三朵怎么办?不能让她等太久呢,然后碰到突然停下不走的王总,鼻子很痛有木有,我听到王总有点儿无语抓狂的烦躁。 然后转身指着我:嗯,对了,还有你,你跟谁去…那个,算了你跟我过来吧, 抓包的手指稍放松,差点被他训,虽然被训过好几次,跟在他后面进了一个包间。 :呀,丁书记啊,好久不见,兄弟我来晚了,我自罚三杯。 说完就见王总二话没说就咕嘟咕嘟喝下三杯白酒,然后就笑脸无比灿烂的跟旁边几位寒暄几句,中间坐着的那个据称叫丁书记的基本没开口说话,只是抬头示意了一下,我还愣愣的站在那儿,被王总的豪爽吓得心惊肉跳,那么多白酒,喝进肚子里啥滋味被? :三两快过来帮忙倒酒,杵那儿干嘛,整个过程都是在不停的喝呀喝呀,然后就是谈事情,什么哪块地可以去投标,然后是哪儿新开了一间酒吧。 只是中间那位一直不苟言笑,正襟危坐的拖着一杯红酒,有时候若有所思,有时候和某个人低头私语,而我却只能不停的拼命的帮他们斟酒,突然发现斟酒也是一个很累人的活儿,斟酒斟到手发软。 可是那些男人们却没有一个要醉的样子,到后来王总出去一趟,然后进来个挺有气质的女孩儿,只是她的妆容我不太喜欢,有一种风尘的味道,但是她的歌声还是蛮特别的,一首《c yc y》被她唱的舒缓而又切肤入骨的忧伤 C y,c y,C y, c y fo you Just like you k ew I would ‘t do C y,c yfo you Just like a so g i the last light Should I leave it allaway Not like the ki d ess that you gave That‘s why it eve seems the same Behi d you eyes I stood behi d whe o o e  asked me A d took you home afte the fight I d ove my ca i to city lights D ove dow the oad that Iamo C y,c y fo you That‘s what you thi k I wa t to be C y c y fo you A empty hea t that sees me th ough Just like you k ew I would ‘t do C y c y fo you Just like a so g i the last light C y,c y fo you Just like you k ew I would ‘t do C y ,c y fo you 三两听的入神,她记得大三的圣诞晚会上,她唱的的就是这首歌,不知道多少多情男生被她的一首歌迷的求之不得,自己站在台上唱这首歌的时候,眼睛却始终盯着刘毅,那时候的爱情是糖,甜蜜到忧伤,不知羡煞多少旁人。 :三两,想什么呢?快给丁书记倒酒呀?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抓起旁边的酒瓶往他面前的杯子里打算倒酒,才发现我拿的是一瓶白酒,却要往一个红酒杯子里倒,顿时尴尬却又无措,眼睛看向凌乱的桌子,打算把那瓶离自己不远的红酒拿起往杯子里倒。只见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摆摆, :王茗,新来的? :哟,大哥,您看忘记跟你介绍了,我助理,周三两,你看笨手笨脚的。 :多大?刚毕业? 我站在中间不知道是坐下来好还是继续站着, :问你话呢。三两怎么不回答丁书记话? :啊? 我恍然若失然后笑的有些勉强的回:21,刚毕业。 :单身? :嗯! :挺好,有前途。 哎我怎么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啊?21岁刚毕业,就有前途,这哪儿跟哪儿?我怎么没看到有前途。 无题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王总哈哈附和笑着:对对大哥说得是呢。 三两还不敬丁书记一杯,说完把一大杯白酒送我面前,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吧,本想推迟自己不会喝酒来着,早已被王总斟了一些红酒的杯子举起,向我示意了一下,然后一干为尽放下。 我看是没有推迟的理由了,只好硬着头皮把那么多白酒饮下,那种感觉?真的很难表达,就像一把火在胸前燃烧,火辣辣的热气从肚子里窜到嘴巴里,我都不敢张嘴,怕一张嘴就喷出火焰。 然后他们又开始继续喝,然后偶尔交头低语,那个忧伤到骨子里的声音一遍遍唱着《c y c y》忧伤的就像我此时此刻的心情,这么晚了,我还不能回去,我还有生病的妹妹要接,三两头开始发晕,蒙蒙的。不敢闭上眼睛睡觉,安静的像只猫一样。 三朵等了很久也没见姐姐来接自己,看护回去的时候,她自己办了出院手续回了出租处,然后给姐姐发了一条短信,一直到自己都洗漱好躺床上开始心烦意乱都没见姐姐回来, 而这边的三两呢?晕晕乎乎,中途那个说自己有前途的丁书记离开,然后等到散场的时候,她连包都差一点儿忘记拿,就开始往地铁站走,然后到医院却发现三朵不见了。 她的酒一下子就醒了,然后高跟鞋在医院走道里“哒哒”响着,尖锐而又刺耳。 从服务台那儿知道三朵是自己办了出院手续回去了,心又从高空落下,那种从高度紧张到放松释放出来的空虚,说不出的难受,走出医院,凉风微拂,酒精的麻痹,三两又开始找不到北的感觉, 三两回到出租屋,看到熟睡的妹妹三朵,加上酒精迅速挥发的作用,热血汹涌的内心而又平静,摸了摸三朵的脸,无名的情绪使她安心,无比踏实。 三朵迷糊醒来,看到姐姐脸微红,一身酒味,之前埋怨她不来接自己的情绪没了,只是很心疼自己的姐姐,然后起身倒了一杯热水,加些蜂蜜,她在屋里做这些的时候听到姐姐在外面哇啦哇啦呕吐的声音,心里不是滋味。 牙刚刷完,才想弯腰撩水洗脸,胃又开始翻江倒海,该是把前辈子吃的饭都吐出来了吧,喝了口水漱漱,嗓子又像是刚喝完白酒似的,火辣辣的,进了房间,三朵边把一杯温热的蜂蜜水递给她,让她喝了,说是解酒。 躺在床上三两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了,也许从头一碰枕头的时候吧,三朵听着姐姐均匀的呼吸,自己反而睡不着了。 第二天三两对着镜子大叫:我的脸? 怎么办?没法出门了,一边抱怨着,一边用棉签轻轻沾着三朵早晨出去买菜顺路替自己买回的药膏往脸上涂,三朵在旁边熬粥,还好还好不是太严重,就只是些红肿的红点,涂了药应该很快消下去,行了快吃饭吧,吃完上班。 我还要去找工作呢,三朵放下棉签有点儿怨恨的怪起自己的老板,然后一边吃饭一边说:你找什么工作啊,你就给我安心在家养养,大病初愈,就不要出去辛劳了,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干重活,不然阑尾很容易复发的,听我的先在家养养,姐养你。 三朵搅着碗里的粥然后若有所思,三两看在眼里。 :哎呀你不要想太多了,就安心在家休息几天哈,听到没,好了我去上班了。中午不用做我的饭,你自己做点儿吃,别图省事儿不吃,你现在可不能饿着撑着,三朵觉得姐姐好像一夜之间变的像个老太婆似的,婆婆妈妈的,想到这儿,还不禁笑出了声。 然后立马严肃的说: 知道啦知道啦,你现在怎么跟个老太太似的,等三两走出房间关上门的瞬间,才发现三朵说自己像个老太太,然后整理下头发摇摇头轻笑。 岁月安稳,如此便好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还是那班地铁,有位置,内心满足,坐下掏出手机看到未读短信打开 “姐,我自己先办了出院手续,回住处了,不用担心我,早点下班回来。”。 心情莫名舒畅,地铁每到一站,就会下去一些人,然后上来一些人,就像人生你永远不知道在前方的下一站谁会走进你的心里,谁会了无声息的从你的心里走出去,谁只是在你的心里走来走去。 下了地铁,在旁边的小超市小转了一会儿,还没到上班时间,不想去那么早,这是三两唯一给自己的任性吧。 人有时候真奇怪,前几天自己的上空乌云密布,黑压压的的云朵,像一棵棵毒蘑菇一样,让自己觉得快要中毒身亡,而这一刻,觉得上空晴空万里,阳光明媚,每一朵云像是会跳舞的音符,扭着欢快的小尾巴,来告诉其他人自己很开心,超市的玻璃上贴着一片片雪花,还有一个可爱和蔼的胖老头,圣诞气息越来越浓郁,真快,都快要到年底了。 手机响了,是佳惠。 :喂,三两啊,三朵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吧。 :嗯,没什么大碍了,我让她在家修养呢?怎么了?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Ji gle bells, ji gle bells, ji gle all the way. 叮叮当 叮叮当 铃儿响叮当 Oh what fu it is to ide i a o e-ho se ope sleigh. 我们滑雪多快乐 我们坐在雪橇上 Ji gle bells, ji gle bells, ji gle all the way. 叮叮当 叮叮当 铃儿响叮当 Oh what fu it is to ide i a o e-ho se ope sleigh.…… 欢快的圣诞歌从对方的电波里传来,突然好想不去上班然后痛痛快快的过圣诞,戴上大红的帽子,然后买上长筒袜放在床头,第二天醒来,发现长筒袜里有自己想要很久的礼物,那种惊喜只有刘毅给过我。 :啊,还好啦,你什么时候休息,你和三朵过来和我一起过圣诞吧。 :什么?你家老男人呢?他不陪你啊。 :嗷呦,他到外地出差了,来吧,来吧,和三朵一起来。 :好吧,我后天休息,到时候我在和你联系吧。 一上午,没什么工作,把基本的日常工作做完了之后,就坐在位置上发呆。 然后桌子上电话响了:三两,你来办公室一下。 :嗯王总,叫我有事吗? 他一手拖住下巴一边看我,然后手放下,随意的拿起办公桌上的笔优雅的转转着,我有点儿不自在,心里犯嘀咕 “搞什么?叫我进来又不说话,” :奥,对了,你这脸上怎么了? :啊!酒精过敏。 :嗯,这样,我手里有一份邀请函,你帮我送一下,丁书记的。 :那有什么话要说嘛? :没,奥,对了,你明天在过去吧,这等会儿你该下班了吧,行了你出去吧,明天别忘了。 :嗯好的,王总,那我出去了, 走出办公室,把邀请函,放在桌子上,看看手机,快到下班时间,就把办公桌整理整理打卡下班。 拎包打算走得时候,看看桌子上的邀请函,不放心,又把它放在抽屉里,还是不放心,踩着我的小高跟鞋蹬蹬离开。 王茗看着这个柔弱的三朵拿着邀请函离开办公室,摸不清楚头脑的叹气,永远像个没有睡醒的姑娘一样,做事笨手笨脚,可是身上就有那么点儿吸引人的地方,哪里呢? 清汤挂面的头发?还是像半月一样的眼睛?都不是,就是一种感觉吧,以他多年在酒桌上混的经验,她绝对可以吸引一个人。 岁月安稳如此便好2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三两悄悄打开门,看到三朵蹲在地上对着电饭锅发呆,她轻轻走到背后,然后放下手中的的包,双手突然捂住三多的眼睛。 然后捏着嗓子说:猜猜我是谁? 三朵明显被我吓到了,我靠着她的后背明显感受到她后背的僵硬,也只有几十秒的时间吧,她开始低笑然后突然转身挠我的胳肢,我们俩在房间里打闹,不像样子,哈哈大笑不顾形象,笑的腰都直不起来,好久没有这样笑了,是多久没有这样开怀了。 我在心里默默的说:三朵,我亲爱的三朵,谢谢你这么久为我做出的付出,接下来就让我来付出,然后慢慢让你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晚上吃的红烧肉,还有浓香的小米粥,我的最爱,看着三朵吃的那么香,我还戏称: 跟着姐混,有肉吃,三朵慎我没个正经,饭后我们一起出去散步,在护城河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对面的虹桥机场,牵着三朵的手,就像小时候,每次放学牵着她的手回家一样,正巧一架飞机从头顶飞过,其实这边每天有很多飞机起飞,搬到这儿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这么认真看着头顶而过的飞机,就像大鸟,张开翅膀滑行,三朵挣开我的手兴奋的叫喊着 “姐,快看,飞机,哇噻,我是头一次看到飞的这么低的飞机,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坐一次飞机呀?” 我浅笑然后扶正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然后对她说:三朵,相信姐,姐一定会让你过上我们曾在电话里说得那种生活。 三朵只是眨眨眼睛然后眯起眼睛“嗯姐,我也不是非要过那种生活,现在我只想能和心爱的人一起生活,你有没有想过,以前我们想的太单纯了,这个世界并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那种生活都是留给有钱人活得。 我们这种普通人就该过普通人的生活,柴米油盐酱醋茶,精打细算的过日子,然后晚上熨好丈夫明天上班要穿的白衬衫,早晨目送他离开家,再送孩子上学,晚上再做好一桌子可口的饭菜等待丈夫回来,孩子就在客厅里玩耍,嘻嘻想想都觉得很美,是不是姐,” 她说的这些不就是曾经自己和刘毅心心念到的嘛?是什么让我背离了最初自己想要的简单明了,也许我骨子里就不愿生活太过平凡,轰轰烈烈未尝好,可是太过平淡无奇又觉得不甘心,真是矛盾的共存体, :这种生活真的很美呢,但不是我想要的,三朵你会过上这样的日子,然后平平安安度过此生。 :怎么姐,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嘛?我记得你以前告诉我你喜欢这种平平淡淡的生活,和自己心爱的人, :三朵,你还记得母亲吗?她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离开父亲和我们,你恨过她嘛?我没有,因为那就是母亲啊,敢爱,敢恨,我们两个可能我更比较像母亲吧。 :你还记得母亲的样子嘛?我都记不得了,我们的母亲很漂亮对吧,不然怎么会生出这么美的我们。 我被三朵这古灵精怪的想法弄的捧腹大笑,然后拍着她的背笑说:你好自恋啊!不过我们的母亲确实是一个美人胚子,可能你还小当时,我觉得我们的母亲是我们那儿最美的人儿。 :姐,你知道母亲去了哪里?这么多年她还好吗?她为什么不要我们? 血液翻腾,声音卡在喉咙却发不出声音来,我很想告诉三朵,我们漂亮的母亲不在了,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不然我们不会在高二那年失去读书的机会,因为我们失去了母亲给我们经济上的帮助,我还记得父亲读着那封信的潸然泪下,母亲不在了,所以没人再给我们汇钱,所以我们只有一个上学的机会。可是我没有,我怎么可以把这么残忍的事情告诉她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她去了一个很美的国度,比如巴黎,她并没有不要我们,她一直守护到我们长大。 :巴黎吗?巴黎是哪里? :巴黎在法国,是一个非常浪漫的地方,有开满紫色薰衣草的花海, :是吗?那一定很美?有一天我们会在巴黎遇见母亲吗? :会吧。 两个小姑娘的对话就这样在这个初冬冷冷的夜里,画上幻想的句号。 圣诞的小铃铛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可能是昨夜和三朵嬉戏打闹太晚,早晨很困难的才被三朵从温暖的被窝里拽出来,洗漱,换衣服,淡淡的妆容也遮不住黑眼圈,在心里感叹“真是年龄大了,这稍微熬夜一下,黑眼圈就把年龄给暴露了,”。 :姐,你在想什么呢?我和你说话呢。 :啊?什么?三朵你快来看看我的黑眼圈,怎么办?真是老了呢。 :哪里,我的姐姐素面朝天都是最美的,这黑眼圈嘛!更显你憔悴纤瘦美? :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还憔悴纤瘦美呢,对了你想和我说什么? :嗯我想说,我想出去找工作呢,我在家也待这么久了,身体也养好了,所以… :所以就不听姐的话?也不听医生的话?这才多久啊?身体就养好了?再说了,这都快年底了,找什么工作啊,听见了没?对了明天圣诞节,我们一起去佳惠那儿过圣诞节去。 :就是上次送我去医院的姐姐吗? :是的,我的三朵原来记性这么好啊,行啦,我去上班了,在家好好的。 关上门,我对着手呵了一口气,戴上手套,然后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怎么可以让三朵出去工作,和我在一起好不容易才变成原来的那个三朵,天真,烂漫,单纯,有点儿小孩子气,之前的她像个小大人似的护着我,虽然那种感觉很好,可是很让我心疼,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让她和李明东有任何瓜葛,对的,我是个爱记仇的姑娘,但也是一个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妹妹的姐姐,我想要她过我曾经梦想简单明了的生活,李明东是给不了 到了公司,打卡,都没来的及和王总说下,就拿着抽屉里的邀请函离开了,到了门口,门卫怎么都不让进去,说要预约,我在心里一万个“我勒个去”这还是人民公仆吗?见一面还要预约,这难道是专家门诊吗?可是送不到又不好回去和王总交差,怎么办呢?最后不得不把邀请函放在登记处,让他们转送给丁书记,自己离开前还一再嘱咐登记处的人别弄错了,负责登记的是一个上海中年妇女,眼都不抬的说: 啊拉晓得拉,侬放心吧。 刚回公司还没有坐下歇歇,就被王总一个电话叫进办公室, :邀请函送到了吗? :嗯,送到了, :丁书记,没说什么吗?有没有当场说会过来, :啊?我没有当面送给他,因为门卫不让进,我只好交给旁边的登记处,让他们转交了。 听完三两的话,自己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是干嘛呢?他想投其所好,可是这个“所好”却头脑简单的像朵茉莉花,他咬了一下手指,然后用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嗯知道了,记得下次交给丁书记的东西,一定要当面交给他,知道吗? 三两有点心虚的点头,之前看他听了自己的回报之后做了挨训的准备,结果只是让自己记住下次要当面交给对方,立马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王茗看到三两前一秒还惊慌失措的像只小白兔,这一秒却像是被告知你今天可以早点下班了那样开开心心离开,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那儿,你说她是太单纯了,还是故意演给我看?这个女人不简单。 “噔噔” :进来,丁修明有点儿烦躁的对着门外喊 :啊,丁书记,刚刚有个小姑娘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嗯知道了,叫什么名字? 丁修明,连抬头都没有,继续整理着文件。 :好像叫周三两吧,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 再听到那个叫周三两的姑娘时,丁修明有点儿愣了,整理文件的手也顿了一下,然后双手交叉,骨节分明,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有那么一瞬间眼睛发光。却又很快归于平静。 :走了吗? :嗷?走了,我想您那么忙?就不好打扰您,就让她把这个留下让她走了。 丁修明过了一会儿才说话,用食指哒哒敲着敲桌子:恩知道了,你出去吧,哦对了,下次有人找我,你先打办公室小张电话问问,出去吧。 他把邀请函打开,看了看,然后嘴角的一边上扬,心里嘀咕“这个王茗,”但是他的心里是真的笑了,他为自己这么多年因为自己的身份地位第一次带给自己欣喜而感到快乐, 圣诞的小铃铛2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他沉思很久,然后用面前办公桌上的电话给王茗回了一个电话。 :喂,王茗。 :呦,大哥,您怎么想起我来了。有什么事情,您吩咐, :你小子,邀请函我看到了,不过我明天确实没有时间过去,下次再聚吧。 王茗赶紧紧接着说好像怕是失去说话的机会了 :那大哥定个时间,小弟好准备一下。 :就你附近那儿的一高尔夫球场吧,时间嘛?下星期吧。 :行咧,大哥你先忙,小弟就不打扰您了。 放下电话,王茗欣喜若狂,他觉得上次酒会提的事情有戏,透过玻璃看外面忙忙碌碌又时而发呆的三两,王茗心里想,这个女人,自己还算有点儿眼光,这块宝到底是押对了呢?心里没底儿。 而这边的丁修明呢,要不是这张邀请函,他被工作忙的,都差不多把那个梦游般的姑娘给忘了,心不在焉的样子,半个月亮似的眼睛,靠近自己时散发出的青春味道。 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的心是醉了的,食指又开始哒哒的敲着桌子,食指正好敲在那张邀请函的一角,就好像敲动了年轻时那个梦寐以求的倩影,他低头摇头苦笑,然后从胸腔发出一声感慨“年轻真好。” 还没到下班,三两已经收拾好抓着包等着打卡下班,然后去购物,买些圣诞用的东西,眼看着打卡的时间就到了,却见王总走出办公室到她的位置旁 :那个三两啊,等会下班别走,陪我加班。 三两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可是还是扯扯嘴角勉强微笑,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放下手中的包,双手托腮发呆,好像在想什么事情,这一切都被王茗看在眼里。 三两陪着王总来到一家高级娱乐会说,站在车边万分不情愿。 :走啊,等会儿去迟了我又得被罚酒,可是王茗心里在想,这种酒场他只能晚到,然后自罚三大杯,给整个酒场锦上添花算个小节目,三两跟着进了一个吵闹的包间,里面到处都是酒味,有个男的鬼哭狼嚎似的吼着歌,王茗刚进去就开始卑躬屈膝的向每个人献媚,一圈下来,已经喝了不少酒,旁边的三两抱着包神游般坐在那儿,一个满身酒味发胖的男人做到他面前。 :美女,喝杯酒呗。 三两忙摆手说自己不能喝酒,可是她连推辞都推辞不掉,那个胖男人已经把酒倒满杯子,还是啤酒和白酒掺杂在一起,三两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王茗,可是王茗并没有施以援手的意思,怎么办?她还在犹豫,对方已经把酒杯端起搂着她的腰灌起她来,用力挣扎却是徒劳,满满的一大杯酒下了肚。 脑子开始发烫,不清醒,晕晕乎乎的胖男人把手伸过来想再搂着三两灌酒的时候,如果这是清醒的三两,她可能会继续委婉拒绝最后又搪塞不过去的喝下,可是这是不清醒的三两,不知哪来的倔脾气,她一把用力的推开那个胖男人。 然后掷地有声的说:我已经喝不下了,没有柔弱,一脸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看着王茗。 这时候有点儿微醉的王茗过来打哈哈:哎呦,我说钱总你怎么和我这个已婚妇女助理较什么劲儿啊,来兄弟我陪你喝。 :算了,王总我陪不起,失陪了,胖男人有点儿悻悻的离开,剩下的几位也突然觉得玩得没什么意思?做样要离开。 王茗拔了拔头发然后又笑脸相迎的陪笑到:哎呀钱总,别介儿,要不去兄弟场子里,保证哥哥们玩得开心。 胖男人脸色由阴转晴,然后又勉为其难的说:看你这么诚恳,给你个面子,你这老板当的不行,一个助理都管不了,哈哈, :钱总教训的是, 一群人东倒西歪晃悠悠离开转战王总的娱乐场所,他们刚上车,王茗酒给公司打个电话安排了一下。 一边惊慌失措的三两像只受惊了的兔子,满眼委屈,像犯错的小孩哭着对王茗道歉 “对不起王总,是我太冲动了” 王茗摸了摸头发然后有点儿气急败坏但又忍着情绪的回 :没事儿,你先自己回去吧,好好反省反省,过两天再来上班。 听到这儿,三两委屈的不行,眼泪又开始不停的像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落,然后抑制不住的嘤嘤哭泣, :够了,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推这一把,我几千万的生意就差点儿泡汤了,我们都是看人家脸色过日子的,你以为我容易啊,要哭你给我回家哭去,行了行了快回去吧,下星期二来上班,回去好好反省消化消化我说的话对不对? 新年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王茗上了车绝尘而去,留下三两满脸失落委屈不知所措的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丁修明开车路过这儿,看到那个梦游般的姑娘失魂落魄的在寒风中发抖,胸口一热,他很想把车停在旁边,然后下车走到她面前拉起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把她塞进自己的风衣用自己炙热的胸膛温暖这个小女人发抖的身体,可是他还没有把这个自己设想的场景赴之实际,那个小女人就上了一辆出租车,眼角还没有擦干的泪水就那么挂在脸上,有种想上去替她吻掉泪水的冲动,丁修明心里很堵,有种心塞的感觉,说不出的滋味,就像年轻时在路上遇见自己心爱的姑娘,不知道要如何上前说话的那种慌张凌乱的情绪,眼看着姑娘的背影离去,自己在一边儿懊恼。 那时候特别羡慕那些能把身份地位权利名利掌控自如的人,而自己到了今天却又像回到二十出头的年纪一样,一样不知所措,他以为只需要一个眼神,手势,别人就能明白的事情,而到这个小女人身上他却没有一点儿办法。 而自己也就见过这个女人一面,不这是第二面,他打着方向盘,摇头哧笑自己,为这种只有毛头小伙才有的情绪感到有那么点儿好笑,可是他确实有种好像抓住了青春的尾巴的感觉,那些年轻时求之不得,弃之不舍的苦恼,这是怎么了呢? 三两进了屋都来不及和三多打招呼就抱着垃圾桶哇啦哇啦的吐了起来,白酒和啤酒混合在一起经过胃液消化那种特有的难闻的味道差点让三朵也吐了起来,她顶着这种味道,小声埋怨道:姐,你怎么这样喝酒啊,这样很伤身体的,来喝点儿蜂蜜水,会好些儿,不会感觉那么难受了 :三两结果温热的蜂蜜水,咕嘟咕嘟的喝下去,那种甜腻从喉咙滑进胃里,让她有一种满足,然后一倒头她就睡了过去,任三朵怎么叫都叫不起,只好去打热水给姐姐把脸擦擦,她一边擦一边看着三两婴儿般的皮肤,不施粉黛的面孔,跟母亲长得很像,漂亮的眼睛睫毛,粉嫩的薄唇。 她其实是记得母亲的,只是有些模糊了,那天晚上和姐姐聊完母亲,夜里她就梦见母亲了,姐姐有时候很像她,时而单纯,时而死倔,时而孩子似的淘气。 滴滴答答的闹铃,把三两激的一股脑儿翻身起床赶紧抓衣服穿上,洗漱,拍点儿香香拎包就要出门上班,三朵这时候说了 “姐你这是干嘛?不是你说的今天去佳惠姐家过圣诞嘛?” 然后实在忍不住姐姐刚才的一番红红火火,三两这才意识到今天圣诞节,原本今天就该休息,不光今天休息,明天后天都休息,然后用手捶头口中还不停的碎碎念 “啊呀,我怎么忘记了呢?难道是喝断片了?不至于吧,” 三朵已经把做好的早餐端过来,两个人一边吃早餐一边说话。 :我起来的时候你怎么不提醒一下我?害我还以为要迟到了。吓得不得了。 :有吗?不过看你手忙脚乱的样子还蛮好笑的嘛,对了我们要不要买点儿东西过去啊? :当然买了,等会到超市买点儿水果吧,你生病她不知道帮了多少忙呢。对了到时候别忘了提醒我还她一部分医药费。 :鞥,好的姐,那个姐你工资够还嘛?要不我还是出去工作吧。 :嗯…嗯,不用,我现在工资还不错呢,这个月涨了两千的工资,还有之前上班的工资,够我们活的,我先还一部分,你好好的听我的话就好了。 :真的嘛?姐我想和你说件事,嗯李明东来找我了,姐… :你告诉他我们住的地方了嘛?三朵你听姐的话不要和李明东来往了,你以后会有一个优秀的男人来爱你的。 :可是姐,我… :好了三朵,姐心里已经替你想了,等年底了以我这工资还有之前存的一些,应该也会有奖金,到时候…先不着急还佳惠的钱,我打算送你去上学。你想想学点儿什么。 :真的嘛?姐,你太棒了,我爱死你了。 三两放下餐具,会心一笑的拍拍三朵的肩膀说:你打算学点儿什么? :我想学画画,不过不太现实,太浪费时间金钱了。 :这样吧,我们先学点儿技能,然后在慢慢学习画画,先学点儿财会怎么样? :鞥我听姐的。对啦,我们是不是可以开路去佳惠姐家啦? 新年2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坐在地铁里,看着三朵在旁边如数珍珠的对着购物单一一查看,三两在心里开心的笑了 “三朵,你会越来越靠近自己想要的生活,只要姐有能力,姐就会给你最好的,从现在起”。 到了一处别墅区,找了好一会儿才找见佳惠给的住址。开门的正好是上吃照顾三朵生病的阿姨,三朵一下子开心的笑起来,挽着阿姨的手就往屋里走,然后嘴里还不停的说 “哇噻,嘉惠姐家好大,好漂亮,我好喜欢。” 我只好摇摇头无奈的对佳惠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佳惠却翻着白眼推我说:死样,跟我还这么客气,不过看到三朵这个样子我感觉真像曾经的自己,单纯的无知,对一切美好新奇的事情都无抵抗力,我看着她,笑笑,然后两个人走到花园里摆好的桌子旁坐下, :说得好像你跟多老似的,你应该不比我大几岁吧, :比你大三岁,嘻嘻不过我真的很想像三朵那样,单纯的笑,单纯的哭,单纯的任性。 :不知道是谁说,老男人嘛,爱你的方式就是把你当女儿一样宠着,这还不够任性啊,唉对了,你这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呀? 只见佳惠羞红了脸然后又是无限扩大的落寞,我看着三朵帮着阿姨在给旁边的花儿松土施肥。感觉很幸福,真的像家一样。 :我家老男人说不想让我生了。 :那你家老男人考虑还是挺周全的,毕竟是一个孩子,你们都得慎重。 :不是的三两,是因为我的身…其实两个人如果相爱,年龄,身高,国籍都不是问题的,唉! :嗯,我明白,我对爱情的理解是两个人一定要心意相通,那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没什么的,对了今天圣诞节,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呀。 我刚吃进嘴里的橘子差点儿喷出来,穿着圣诞老人带着圆圆的眼镜,粘上白花花的胡子,三朵就以这种形象向我们跑来嘴里还不停的喊 :姐,佳惠姐,看看我像不像圣诞老人?登登登登。说完还不忘在我们面前转一圈,我和佳惠眼神交流后然后一起说 :嗯很像,很像圣诞奶奶。 :对对就是圣诞奶奶,哎呀三朵你怎么这么好玩儿。哎三两你跑干什么? 最后我和佳惠,三朵一起穿上了在超市三朵坚持要买的圣诞服,然后围着佳惠家老男人替他准备好的一棵很大的圣诞树唱歌,跳舞。 我觉得我们就像疯子一样,嗯不对我觉得像三个女巫,各怀心事,但却依然开心的围着圣诞树唱歌,一直疯玩到很晚才回去。 临走前我把自己想送三朵去上学的想法告诉佳惠,也得到她的赞同和支持, :三两要是钱不够用,说一声。 :啊,本来就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再说上次的钱没有还你呢,对了上次的钱我晚点儿还你吧,因为我想让三朵早点儿… :我明白的,三两。我尊重你的想法。 然后佳惠在我们临走前分别抱了抱我和三朵,我抱她的时候我感觉到她从胸腔里轻轻叹出的无奈。 直到在床上躺下,三朵还叽叽喳喳的说着她在佳惠家里看到的一切,然后唉声叹气的说 :姐,你说我们有一天会过上那种生活嘛? :应该会吧?三两在心里想“亲爱的三朵,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你像佳惠那样美好富足的生活,但是我会给你一份安定祥和美满的生活。” 而三朵早已经熟睡,三两透过窗户看外面的夜色,清烈烈的湿冷空气充斥着这个不足十平米的房子。 有点儿冷,肚子有点儿不舒服,三两像小时候一样在冬天很冷的时候就会钻进妹妹的被窝里,然后抱着周身火热的妹妹偷偷发笑,最后入睡,可是今天不知怎么了,肚子还是凉凉的有点儿痛,感觉像是亲戚来了,猛然间,三两赶紧起床然后退下裤子,然后叹气道: 果真如此,今天还吃了好多凉的东西,生冷的水果,红酒,还有三朵给自己拿的冰淇淋,天呐!怪不得会提前。 岁月静好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打了卡,三两坐在办公桌旁,脸色更难看,就连王茗进来的的时候,她都没有发现,三两还在纠结这次亲戚怎么那么痛,连三朵熬的红糖姜水都没有用,她疼的趴在桌子上后背弓起来,一手不停的隔着衣服揉着肚子,在心里默默想 “ 肯定是这个月生活太不规律了,喝醉好几次,就在昨天还吃了那么多冰淇淋,好痛的说,”。 王茗进了办公室坐下心里想着,这个女人,我没给她脸色看她到给起我脸色看了,想想也就罢了,何必跟她置气。 我还要指着她办一些大事儿呢,从上次酒会可以看出这个三两不是没有脾气,而只是好脾气而已,如若超出了自己底线,她也会弹簧式的反弹,也让自己想明白一个道理,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欣赏出她的美。 而门外的三两这会儿才刚刚好点儿,然后坐在办公桌旁边整理文件,根本不知道办公室里的王茗正在用她钓一条大鱼。 :行了,别整理了交给莉莉处理,跟我出去一趟。三两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王茗手机转着车钥匙,心情很好的下楼了,自己只好赶忙抓起包小跑跟上,还好等三两从楼上下来的时候。 王茗已经把车停在会所门前,带着时下最流行的太阳镜,冲三两点下头,示意上车,刚坐上就一溜烟走了,可把三两给吓坏了,坐在车里神经紧绷,连生理痛都忘记了,等到了的时候脸已经吓得难看到极点。 而早已装备齐全的丁修明也刚好在早已恭候的服务员的带领下打算进去,这听到车的引擎声便驻足侧身看到那个前不久在午夜打乱我心的小女人,有一瞬间丁修明的眼睛是有光彩的,可是多年的摸滚打爬,他早已习惯把自己的情绪掩藏的很好, :我说王茗,你小子怎么把人家姑娘吓成这样。 王茗望了眼身边像受惊的小白兔似的三两。 赶忙附和道:哎呦大哥,早来了,兄弟罪过,一想到让大哥等小弟,那是油门踩到底,飞车赶来。 :那也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啊,说完看看一旁心不在焉,眉头紧锁的三两。 :大哥教训的是,主要是兄弟我不像大哥知道怜香惜玉。说完看了看丁书记看三两的眼神。 这球一打开,彼此的话也就多了,一路领先的丁修明每一杆球出去之前都有一种年轻时的热血。 睨眼看看那个叫三两的女孩,那个站在旁边双手抄兜,一会儿用脚踢踢草地,一会儿一手遮阳的看看远方的姑娘,永远的不在状态,一局罢了,王茗在身边口若悬河的大夸 “大哥,这球打得怎一个好字了得,” :你小子,别以为我心里不知道你想的什么? 第二局刚开始,王茗赢了一个球,听了丁书记的话,他想了一下,然后叫了一声杵了半天的三两 :三两,去给丁书记和我那瓶水去,丁修明站在一边双手搭在球杆上,回头看了一眼离开去拿水的三两,然后抬头看看晴朗的天,自己是怎么了,在百忙之中,陪一个有求于自己的人打这无聊的球。 他扔下球杆,旁边的服务员搬来椅子,在前面支起一张小圆桌,王茗心底又开始没底儿了,看样子这个祖宗开始不耐烦起来。 难道是自己做的事太明显了,他不高兴了,一边儿的丁修明拿着服务员端来的点心随便的咬了一口,然后习惯性的食指敲着桌子,不说话。 以前他很讨厌别人在自己面前做这个动作,觉得是对自己的一种无视和不屑,而到了自己身上他才体会到那种掌控主动权,高高在上由自己主宰的感觉也是一种享受。 王茗看到这些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个三两怎么这么笨手笨脚,拿瓶水都这么慢,王茗坐下来,拿毛巾擦了擦汗主动找话题让气氛活络起来,可是怎么说丁修明愣是来个不接话。 是的,他不喜欢别人洞察出自己的心思,这么多年的小心谨慎,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一个年轻人猜透,这是他所不喜的,可是这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喜欢想要得到,却又害怕别人知道自己喜欢,然后就装作一副你拿给我的,我勉为其难的接受,呵真奇怪。 还好在还不至于太尴尬的时候三两拿着两瓶水一路小跑过来,累喘吁吁的站在两人面前,然后有点儿气息不稳的说 “不好意思丁书记,老板,我刚刚过去拿水发现我们之前放那儿的也分不清谁的是谁的了,我就跑到旁边超市重新买了两瓶,给,” 她把第一瓶递给了丁修明。 圣诞的小铃铛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可能是昨夜和三朵嬉戏打闹太晚,早晨很困难的才被三朵从温暖的被窝里拽出来,洗漱,换衣服,淡淡的妆容也遮不住黑眼圈,在心里感叹“真是年龄大了,这稍微熬夜一下,黑眼圈就把年龄给暴露了,”。 :姐,你在想什么呢?我和你说话呢。 :啊?什么?三朵你快来看看我的黑眼圈,怎么办?真是老了呢。 :哪里,我的姐姐素面朝天都是最美的,这黑眼圈嘛!更显你憔悴纤瘦美? :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还憔悴纤瘦美呢,对了你想和我说什么? :嗯我想说,我想出去找工作呢,我在家也待这么久了,身体也养好了,所以… :所以就不听姐的话?也不听医生的话?这才多久啊?身体就养好了?再说了,这都快年底了,找什么工作啊,听见了没?对了明天圣诞节,我们一起去佳惠那儿过圣诞节去。 :就是上次送我去医院的姐姐吗? :是的,我的三朵原来记性这么好啊,行啦,我去上班了,在家好好的。 关上门,我对着手呵了一口气,戴上手套,然后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怎么可以让三朵出去工作,和我在一起好不容易才变成原来的那个三朵,天真,烂漫,单纯,有点儿小孩子气,之前的她像个小大人似的护着我,虽然那种感觉很好,可是很让我心疼,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让她和李明东有任何瓜葛,对的,我是个爱记仇的姑娘,但也是一个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妹妹的姐姐,我想要她过我曾经梦想简单明了的生活,李明东是给不了 到了公司,打卡,都没来的及和王总说下,就拿着抽屉里的邀请函离开了,到了门口,门卫怎么都不让进去,说要预约,我在心里一万个“我勒个去”这还是人民公仆吗?见一面还要预约,这难道是专家门诊吗?可是送不到又不好回去和王总交差,怎么办呢?最后不得不把邀请函放在登记处,让他们转送给丁书记,自己离开前还一再嘱咐登记处的人别弄错了,负责登记的是一个上海中年妇女,眼都不抬的说: 啊拉晓得拉,侬放心吧。 刚回公司还没有坐下歇歇,就被王总一个电话叫进办公室, :邀请函送到了吗? :嗯,送到了, :丁书记,没说什么吗?有没有当场说会过来, :啊?我没有当面送给他,因为门卫不让进,我只好交给旁边的登记处,让他们转交了。 听完三两的话,自己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是干嘛呢?他想投其所好,可是这个“所好”却头脑简单的像朵茉莉花,他咬了一下手指,然后用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嗯知道了,记得下次交给丁书记的东西,一定要当面交给他,知道吗? 三两有点心虚的点头,之前看他听了自己的回报之后做了挨训的准备,结果只是让自己记住下次要当面交给对方,立马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王茗看到三两前一秒还惊慌失措的像只小白兔,这一秒却像是被告知你今天可以早点下班了那样开开心心离开,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那儿,你说她是太单纯了,还是故意演给我看?这个女人不简单。 “噔噔” :进来,丁修明有点儿烦躁的对着门外喊 :啊,丁书记,刚刚有个小姑娘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嗯知道了,叫什么名字? 丁修明,连抬头都没有,继续整理着文件。 :好像叫周三两吧,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 再听到那个叫周三两的姑娘时,丁修明有点儿愣了,整理文件的手也顿了一下,然后双手交叉,骨节分明,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有那么一瞬间眼睛发光。却又很快归于平静。 :走了吗? :嗷?走了,我想您那么忙?就不好打扰您,就让她把这个留下让她走了。 丁修明过了一会儿才说话,用食指哒哒敲着敲桌子:恩知道了,你出去吧,哦对了,下次有人找我,你先打办公室小张电话问问,出去吧。 他把邀请函打开,看了看,然后嘴角的一边上扬,心里嘀咕“这个王茗,”但是他的心里是真的笑了,他为自己这么多年因为自己的身份地位第一次带给自己欣喜而感到快乐, 岁月静好2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丁修明抬眼看了一眼那个因小跑,微蜜色的脸上晕染上一抹香艳的粉红色,鼻尖冒着细小汗珠的女孩儿,接过水温和的说 “谢谢周小姐,” 王茗这才放松了一把。 然后喝了水两人又开始继续打起球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小跑那么多路再加上害怕出去太久回来被王总骂而紧张神经,这会儿手脚都是冰凉的,小腹又开始坠坠的疼。王茗是学乖了,一直慢悠悠打着球,装装糊涂。 在小憩的时候,说到中午吃饭,丁修明本想摆手作罢,说自己下午还有会先回去了,王茗有点儿不甘心,就连旁边的三两也看的出来,自己只好硬着头皮说 :像丁书记这样的大人物山珍海味肯定吃过太多,没什么新鲜感了,要不我们去吃正宗的麻辣火锅。 是那种很正宗的火锅,味道很好,从舌尖辣到胃里,给人一种味觉上的震撼,很适合冬天吃,丁书记成天在办公室工作终日不见阳光,吃顿火锅然后享受一下流汗的感觉,绝对对身体有好处,想想都很棒,说完还不忘打了个响指。 旁边的王茗本想三两主动插话会说些有用的话没想到说得地方竟然是般不了台面的火锅,心里正想教训她呢。 谁知旁边的丁修明满脸的笑容怔怔看着三两,这个说起火锅道理一堆一堆的姑娘。然后哈哈大笑,笑的豪爽,笑的快意人生,王茗在前面开车,听着旁边小姑娘的指挥,一会儿往这钻,一会儿往那儿钻。 不知多钻了几条巷子和胡同,终于在一条胡同里看到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的麻辣火锅店,王茗挠挠头有点儿不敢相信,也不敢说话,心想三两可是把所有的事儿都给办砸了,完了完了。 而前面的三两却像是终于找到梦寐以求的宝贝似的,然后熟门熟路的进去坐下来,然后喊他们俩赶快过去,不然抢不到位儿啦,王茗小心的跟在丁修明后面,然后对三两说:要不我们进包间吃算了,在大厅太吵了吧, :你说什么?三两故意装作听不清楚 :我说我们还是进包间吃吧,三两想我才不会那么傻,进了包间一下子安静下来,两个大boss在上面客客气气,自己这个小兵连夹菜都不敢夹,一顿饭下来你们都吃个饱饱的,自己只能吃你们剩下的口水,可能连口水都吃不饱, :啊?就在这吃,包间是八人位的,我们人不够, 王茗本想还说什么,只瞧见丁修明已经坐下来,然后有点儿不知所措,看来也是头一次来这儿,这是什么地方啊?她是怎么找到这儿的?等大家坐定,三两开始给每个人拿筷子,碟子,还有蘸酱,然后大声的问 :你们吃什么蘸酱? 丁修明:我比较随意。 王茗:你随意好了,等把酱调好端到各自面前,把筷子递给丁修明的时候,三两不小心触碰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立马脸红心不跳的佯装淡定然后把筷子随意的推给王茗,丁修明看到那张朝气稚嫩的脸从白净到香艳的粉色心里莫名奇妙的喜悦,只是他的手怎么那么凉? 转念一想立马会意,自己也不自然的微囧,岁月带给他不止是身份地位名利,还有丰富的生活经验。 所有东西都端上来的时候三两把刚才的小摩擦抛进脑后,然后用小手揉揉还有点儿痛的肚子。 眨眨眼用嘴巴吮着筷子,看看王茗和丁修明,却同时他们俩爆笑起来对她摆摆手“你放开了吃吧,”王茗斜眼看看丁书记,心想“三两啊三两你总算替我办见大事。” 但是王茗是真心不喜欢吃火锅,也不喜欢吃辣,不知道是锅底太辣还是蘸酱太辣,总之辣的他胃里难受,看着王茗纠结的表情。 三两心里偷笑“让你经常欺负我,我可是很爱记仇的姑哦,” 想着还不忘笑出声,等发现对面两个人看自己,又很不好意思的侧身低眉。在王茗看来这是三两这个小妖精在勾搭丁书记,在丁修明看来这个低眉,尽显羞怯,是多么美好的年龄啊。 一阵铃声响起,王茗不好意思的欠身去接电话。 让我送你去上学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王茗收掉电话,看着桌子上两个人的眉来眼去,心想得找个机会给他们单独相处啊,坐下来王茗就非常带有歉意得说: 大哥,公司有点儿事情要回去处理一下,兄弟我今天对不住你,改天赏兄弟脸,请您吃饭,你的车我让人给你开过来,丁修明点头示意,王茗还不忘锦上添花的说道: 三两啊你和丁书记好好吃,等会儿回去车费到公司报销,三两在心里嘀咕“这王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我回去都给报销车费了?”。 王茗走后,就只剩下两人吃饭,丁修明想到刚刚三两不小心碰到自己由此发现三两今天的秘密,不由得老脸一红,这就是老男人吧,他成熟稳重,有能力,睿智,他可以很容易的从你的一个动作读懂你的心思,察言观色是他最擅长的,面对这个毫无经验的原生态,他觉得轻而易举,三两吃着吃着,有点儿害羞的说了声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在他去卫生间的这档儿时间,丁修明让服务员熬了一碗红糖姜水,等到三两回来的时候,看看桌子上的东西,眼睛眯成月牙 “唉!还剩下这么多东西,好浪费啊” 然后三两叫来服务员表达自己想要打包的带走,说完还不忘尴尬的看看一旁丁修明,服务员拿来打包盒,三两帮着打包东西,看到一碗汤,丁修明示意道:外面天气挺冷喝了它,驱寒的,丁修明俨然就像一个指挥者的口吻。 对于发号施令,丁修明享受这种过程,三两听话的把一碗甜甜的辣辣的热汤喝掉,可是却觉得怪怪的,这怎么跟早晨三朵给自己熬的红糖姜水味道一样,突然三两整张脸都是红的,一直红到耳根,红到脖颈,而丁修明就像一个操作者一样有条不紊的布着一张网,一步步等着三两自投罗网,他信心满满。 然而三两心里在懊恼,被人家发现身上秘密的羞恼,可是碍于情面难以发作,两人走出火锅店,三两心里胡乱的搅在一起,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手里还拎着刚才打包的食物,三两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恨不得把手里的东西像丢炸弹似的丢的远远的,而丁修明在想接下来干什么呢? 他从来没有追过人,他和妻子的婚姻是一种自然状态,自己到了已婚年龄,然后他按照岳父的意思把妻子娶回家,没有人问为什么? 没有人说反对,没有人在乎你喜不喜欢,,因为都到了该结婚的年龄,所以就自然而然的两个人结合在一起,他在想接下来去看电影怎么样?这样的天气加上这样的她,可是他还没有开口,三两就主动开口说: 谢谢丁书记,今天玩得很开心,吃的也很尽兴,额时间不早了,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丁书记,谢谢你的好意,我住在这不远,我打车就行了,再见。 丁修明都没来的及说再见,三两就转身离开,他的美好都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可是他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心开始滴血,滴滴答答的滴血,这种心痛的感觉叫拒绝。 最近三两可谓是烦不胜烦,生理痛还在有的没的折磨着她,她有时候在想做女人真麻烦且不说每个月为了迎接她的到来还要花钱,就连疼痛都是无病 呻  吟的疼,可是它要是不来就会有人担心了这不旁边的那位 “喂,亲爱的,怎么办?人家亲戚到现在还没来好烦躁啊?会不会是有了啊……” 坐在三两左边的女生对着电话小声的说着话。尽管声音压的很低她还是听见了。 一边对着电脑不停的搜索大学院校的三两,低低的哧笑。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她还特地趴在桌子上捂着嘴偷乐,同样是亲戚,有的准时而来,有的迟迟不来,让等待的人受尽煎熬,还没有笑够,王茗就站在面前甩给自己一个文件,然后自己还在内心发笑自己和旁边同事对亲戚的个人解读, “把这个文件复印一下到我办公室一趟,”三两立马又一幅兢兢业业的模样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起身离开去复印了,而一旁王茗在想这个女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 然后故意压低身体往面前办公桌上的电脑瞄了几眼,没什么啊就是一些各大院校的招生简介,这个三两搞什么名堂,现在也不是招生的时候啊?怎么她要去上学? 三两敲了一会儿王茗的办公室,里面才传出进来的声音。 :王总这是您要复印的文件,我已经帮你复印好了,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啊,三两啊,你把这样东西交给丁书记一下。 :好的,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丁书记,上次都被拦下来了。 :没事儿,你跑一趟吧,一定要当面交给丁书记,如果再被拦下再说吧,行了你去吧, :那有没有要带给丁书记的话? :没有你把这个东西交给他就行了。 三两出了办公室,心里还是没地儿,你说这王总不是为难我吗?自己都不去送的东西让我去送,且还要当面交给丁书记。 上次就已经被拦下了,真是的。坐在地铁上三两摸摸信封里小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然后托腮苦思冥想,怎么才能让三朵进一所差不多的大学呢?哎 呀都怪自己前期只顾着想着钱的问题,没有提前做好功课,在网上查了那么多,都没有特别合适的,有合适的吧三朵很多都不符合条件,哎呦怎么办呢? 让我送你去上学2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看着三两离开办公室,王茗心里想着“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自从上次高尔夫球场一会,这个丁修明对他提的事情是既不点头,也不否决,这新年将至,干脆利落些送套房子给他看看情形吧” 办公室里的丁修明开始着手准备下午的会议,他挺讨厌这样的会议,没有一句话说到重点上,说是年底总结,可是能在会上说上话的也就那么几位,走个形式似的拍拍手,鼓鼓掌,然后是千篇一律的几个核心,几个重点,几个要求,然后这样的会议在一大片掌声中走完程序,大家一起去庆祝会议的圆满成功召开,很没意思,但是每年这个形式还是要走的。 看看桌子上摊开的材料,突然丁修明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压抑,烦躁,不安,骚动。 “登登,登登,” 敲门的声音,丁有点儿不耐烦 “进来” 可是没有人进来,敲门声还在响着。 “登登,登登,”。 他起身离开座位打开门,眼前一亮,那个打乱我心前几天还一脸拒绝的姑娘,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像一只白色的天鹅,伸长了脖子俨然一幅小公主的高贵,丁修明灿然一笑:哦,三两,啊!周三两啊怎么有事儿找我? :这个是王总要我交给你的,说着把一个信封拿出来递给丁修明,丁修明,侧身让三两进来,然后说你先坐会儿,丁修明打开信封看了一眼,然后立马明白,他不动声色的把信封放下,然后双手合十最后交叉在一起。 最后他掳了一把头发说:这个东西还望周小姐带回去。 :啊?你怎么这样啊,我好不容易来一趟见到您,然后把王总交代的东西当面交给你,你却不配合,我回去怎么和王总交代啊, :呵呵,周小姐看来很委屈啊, :本来就是啊,还说你们是人民公仆呢,我这个人民见您一面多不容易啊,上次就被拦下,回去还被王总骂了, :你看这样吧,你把东西带回去,为了你不为难,我给你们王总打个电话吧,你看怎么样? :好吧,那我就先不打扰您了。 三两还没有赶回公司,丁修明的电话已经打到王茗这儿。 :王茗吗? :哎呦,大哥啊,怎么有什么事儿您吩咐, :嗯你下午去躺恒大置业,去了让他们跟你详说吧。王茗心中一喜,这么多天盼的,祖宗总算松口了,喜上眉头的王茗还想继续借机约丁修明出来,对方却变了语调。 :还有啊,东西我让三两带回去了,想在我手下办事就机灵点儿。王茗摸了摸鼻子,有种碰灰的感觉但还是不忘笑脸相迎的说:那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见一面? :这周末吧。 嘟…王茗还没来的及说话奉承,电话就已经挂了,然后放下电话心情说不出的飞扬,总算是守的云开见太阳,可是转念一想“这怎么答应了事情,东西也不愿收呢?” 想想刚刚的那句“想在我手下办事就机灵点儿”立马拍着脑袋明白,这个丁书记,比狐狸还要狡猾,不知道有多少条尾巴,然后看看外面还空着的位置,拿起手机 :喂小李吗?你帮我把长宁区那栋别墅钥匙交给那边物业,对按我说的,行就这样,办利索点儿, 让我送你去上学3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到了办公室,坐下,三两有点儿不敢进办公室,毕竟王总交代的事情没有办好,哎,真想一辈子坐在这个位置上不动,可是这不是最终办法? :王总,这是你交给我的东西。 :哦,知道了,放那儿吧。 过了好一会儿,三两还没有走,忙着对着电脑打字的王茗停下。 :怎么?还有其他事儿? :嗯,对不起,王总,我这次没能完成工作,所以你可以… :可以怎么?扣奖金? :啊?您真扣啊? 三两心想自己真是乌鸦嘴,干嘛提扣奖金啊?嘴欠,嘴欠,嘀咕完,还不忘用手轻打自己的嘴巴,一旁的王茗嗤笑。 :行了,放心吧,我不但不扣你奖金,这个月低,也就是年底了我还会多发你奖金。 三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还是试探性的问: 真的?你可不要唬我。 :真的,干嘛唬你,对了三两你在网上查各大院校招生简介干什么?打算去进修? :哦,不是的,是在帮我妹妹看,我想送我妹妹重新去读书。 :你还真有一个妹妹啊?那上次你说要照顾妹妹是照顾… :嗯,是的,怎么?我不像有妹妹的姐姐吗? 王茗干笑两声,然后很随意的问: 查的怎么样? :还好吧,我还在继续查,多做做功课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三两出去,王茗停下手里的事情,看着在办公桌旁,若有所思,时而蹙眉,时而灿然一笑,这个女人她到底有多少张面孔?时而小孩子家家,时而倔强倨傲的不可一世,时而紧张害怕的令人怜惜,时而又,又像个姐姐一样呕心沥血的为妹妹操心,俨然一副小大人一样,她时而娴静如水,时而温文尔雅,时而个性鲜明,小宇宙爆发起来就算是洪水猛兽她都不畏惧。 这也许就是吸引丁修明地方吧。她不需要太强大,太有能力,做他的女人,够真就可以,所以在王茗心里,他坚信丁修明过不了三两这一关,不管他有多少只尾巴,因为他是男人,他了解男人。 回到住处,三两看到三朵正在哼着小歌,心情貌似美的冒泡,放下手里买的东西笑问: 什么事儿呀?这么开心?捡到钱了。 :哪里啊,姐,我这是看这我们现在过的越来越顺心开心嘛,虽然我们没有大房子,名车,可是我还有姐姐,姐姐还有我,在这个城市,我们还可以每天能吃到肉,然后饭后还可以去散散步,星期天还可以去超市逛逛,多好啊。 :嗯,你是挺容易满足的,你不想每天早晨送自己心爱的男人上班,晚上给他做一桌子好饭等他下班,然后给他熨好第二天上班要穿的白衬衫?然后一起辅导孩子功课啊? :想啊,我做梦都想,所以今天李明东过来找我的时候,我还和他说了这段话呢。 三两有一瞬间感觉特别不理解,她不知道三朵喜欢李明东什么。要身高没有身高,要学历没有学历,唯一拿的出手的也就是他那三十平米的房子。可是三两忘了那些三朵都不在乎。 :可是他给不了你这种生活。 三朵有点儿难过,她不知道要跟姐姐怎么说,其实她和李明东已经在一起了,在自己心里,三朵觉得李明东就是自己心爱的人。 :可是姐,你怎么知道,李明东给不了我这种生活呢? :我不能确定他能不能给你这种生活,但我能确定的是过完年我就把你送去上学了。 真的吗?刚还在情绪低落的三朵,在姐姐三两说出年后自己将要出去上学,还是着实的兴奋到了,当初父亲只能供的起一个人读书时,她把机会让给了比自己成绩好的姐姐,那时候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现在自己还有机会去读书,那种想要读书的渴望让她暂时忘了刚刚谈话的小小不愉快。 在三两心里她觉得三朵对李明东的感情其实就是一种依赖,她只是觉得李明东对自己的好,那就是爱情,想到这儿三两摇摇头,“三朵你的幸福不仅仅只是这样,你还可以更幸福的,” 有时候三两还是挺羡慕三朵的。是不是当人接受的教育达到一定阶层的时候她的思想境界她对生活的感悟,对生活质量的评定也是另一种准则? 在三两看来三朵想的那些所谓做梦都想要的幸福生活是微不足道的基本上层建筑,这就是差距?她没有看不起任何人的意思,更没有对自己的妹妹另眼相看,所以自己才会那么坚定的送她去读书,她要三朵自己去改变对事物的看法,对婚姻生活的领悟不仅仅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平平淡淡,还有精神上的共鸣。 让我送你去上学4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终于摆脱了生理痛的折磨,可是三两又开始上火,这越到年底她越心急如焚。焦虑的嘴角都起泡,在卫生间,三两对着镜子整理整理头发,为了三朵上学的事情她可谓是操碎了心,她真恨不得自己就是某某学校校长,一句话自己的妹妹就可以去上学了,然后对着镜子叹口气。 回到办公室,坐下继续对着电脑不停的搜啊搜,没有几个合自己心意的,合自己心意的要么太远,要么进不去。三两心里烦透了。在线跟人家交流要么开口就是学费多少多少,包就业,面对这种广告三两直接无视。 :三两,中午少吃点,晚上有应酬,对了,还在查学校啊?王茗好心情的通知三两,自从上次丁书记的一个电话,自己可是得了不少好处,这不约好周末吃饭。看看苦思冥想,眉头微蹙的三两,王茗心里想“这可是我的招财猫,得了,月底给她双倍工资,外加两千奖金吧。” 对于应酬这种事情,三两都快麻木了。说什么应酬,简直就是声色活动,真不明白那些中年老男人们是怎么骗自己老婆在外面这样“应酬”。 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可是面上还是扯扯嘴角牵强微笑点头示意知道了。王茗转身进了办公室,三两心里还在悱恻“自从上次从丁书记那儿回来,这好几次出去应酬王总都没有叫自己,今天怎么又开始叫上自己?是不是最近她看自己太闲了,只顾着忙自己的事情?” 看看桌子上电脑里搜了千遍的文字,烦躁的关上,坐在桌子前无所事事,心里还是不忍想想三朵上学的事情,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总不能花了钱去了一所三流学校吧,想着想着还不如让三朵重新从高中开始呢,转念又想太不现实了,可是送她去正规点儿的学校就现实了吗? 坐在王茗的车上,三两还在想着三朵读书的事情, :三两,你想什么 呢?别这么心不在焉的,等会儿见了丁书记好好表现。 :哦, 三两跟着王茗进了一家看起来挺普通的中式餐馆。 进去了才发现别有洞天,风格啊什么的真是别有风情,连服务员穿的工作服都不一样,是那种老上海风情的旗袍,摆设布置的也有家的感觉,很小资的感觉。三朵感觉像是穿越了一样。脸上不自觉的绽开笑容。 一脸洋溢着笑容可掬惊奇表情的三两,丁修明看在眼里。这个女人真是变化无常,前一秒在门口从车上下来,双手抱肩,眼睛都不想多抬一下的愁云惨淡,这一刻却欢天喜地的打量着,随便乱走,嘴巴咬着食指看着服务员端着精致美食从身边走过,吞了吞口水。 子样着实可爱极了,丁修明的心开始骚动,如果说前几次的见面是在他心里扔进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那这一次呢? 想想那个夜晚,梨花带雨的失落,这个姑娘总是那么轻易的就可以笑,可以哭,他感觉自己的心怦的撞击了一下墙壁,发出震颤的回声…… 上 了楼,老板娘客气的过来寒暄。“丁先生好久没来了?今天吃点什么?要不要试试从法国空运过来新鲜玫瑰做的玫瑰羹?美容养颜,女生食用最好不过,”。 :嗯,你看着办吧,然后又低头看看安静如水的三两,进了包间,外面的老上海风情的音乐“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阻隔在墙外,过了刚才的兴奋劲儿,三朵又开始安静的坐与旁边,一手托腮,黛眉微锁,似有心事。 王茗见丁修明看三两的眼神,很是识趣,找借口说想去卫生间抽支烟。包间门在被王茗打开的时候,外面又换了一首“夜上海”邓丽君的吴哝软语透过唱片传进来。 丁修明喝了几口刚沏的雨前龙井,清香的绿茶味划过喉咙的声音,有点儿小性感,三两并没有注意这一切,她只是一手托腮,一手胡乱的扣着指甲。怅然若失叹气,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这么愁眉不展的。 :啊?有吗?呵呵,没事儿。 :怎么?遇到什么困难了吗?说说看? 三两欲语又止。 :算了吧,丁书记,是一些锁事,对了,您先喝茶。 丁修明双手合十放在嘴边微笑,这个女人,藏不住秘密,看她欲说还休的样子实在好笑。 :说说看吧,我长你几岁,你把我当成哥哥就行说不定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三两睁大眼睛然后扑哧掩面笑了起来,三两笑的腰都是酸疼的。 丁修明继续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向后靠去,一手搭在桌子上,随意的敲打着桌子。 :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您不只比我长几岁吧!哥哥?老哥哥吗?这哥哥也太老了吧,哈哈,笑声朗朗的三两突然停下来。摸摸嘴,然后不敢笑的低低头。像犯了错的孩子。 丁修明,被三两一句话给噎的有点儿郁闷,然后看看别的地方,身体又靠前,一手拖着下巴 :我有你说得那么老吗?说吧,有什么不开心的? 三两本想脱口而出“您都跟我爸爸年龄差不多,您说老不?”可是她却把这句话硬生生的咽进肚子里, :哦,是这样,我打算让三朵,也就是我妹妹去上学,可是由于她高二辍学了所以想进很好的学校很难,我正在发愁呢?您说现在不是人人平等,教育也平等的吗?可是为什么想让她进个像样的学校这么难呢? :是吗?这是好事啊,你选中哪几所学校?说我听听。 :像什么美术学院,外国语学院啊,三两扒拉扒拉说了一大堆学校。 丁修明皱皱眉头,这个姑娘总是异想天开。连做梦都这么好笑,他伸开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拍了几下桌子。 :这样吧,你把手机号给我,我帮你问问我朋友,有消息了通知你。 :真的假的?我不要求非要能进前面说的几个学校,只要能进后面我说的学校就行了。 服务员端来一个精致小罐,打开一闻,玫瑰花的香郁立刻钻进鼻子里,真香,顾不上继续说话的三两用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眼睛笑成一座桥“嗯,真好吃,这是我这一辈子吃的最好吃的粥,它这么好意思叫粥呢?”丁修明在一旁摇头的大笑,心里莫名的舒畅 :我看你说的事,八九不离十,然后指指她面前的玫瑰羹,好喝,多喝点儿,法国的玫瑰很具有美容美白的功效。 他又喝了一口茶,然后痴痴的笑,心里在说:我的小姑娘,别轻易说一辈子,因为我想给你更多。 一边喝粥,一边交换了号码,把蓝屏手机收起来。然后说:看在你帮我的份上,我就违心的夸夸你吧, :怎么讲? :你不是很老,只是有那么点儿老。 :我说周三两,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然后两人同时笑了起来,丁修明笑的意气风发,少年得志,然后丁修明在心里嘲笑自己“意气风发还勉强凑合着用,少年得志是不是太牵强了?” “哟,笑什么呢?这么开心。”三两看到王茗进来,竟也没有了上次的拘束,张嘴就要把刚才的事儿要说一遍来着。 只见丁修明,稍稍摆了下手说:没什么,然后继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茶开始有点儿凉了,但丁修明的心却是火热的。 新年快乐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晚宴之后,丁修明说自己还有其他事情,王茗很识相的替丁开车门,关上车门献媚的说: 大哥,小弟住在长宁区陶旺别墅区,一栋一单元,随时恭候大哥。丁修明没说什么,只是点个头。表示知道了,就在饭馆门口分开,王茗送三两回住处。 :你就住这儿吗?这是人住的地方吗?三两脸微囧,红的像熟透了的虾。 :怎么不是人住的?我不是人啊? 下了车狠狠的把车门一摔,然后连招呼都不打,就进了房间。王茗只是在三两关上门时心里说到 :你很快就会离开这儿,有的女人就是这么幸运,什么都不用付出就能得到,不管是丁修明还是刘毅带给三两的永远是多情的爱。 房间里,三朵正在准备东西,三两走进一看,鼻子就开始发酸,三朵在准备自己的学习用品,买了一个好看的包,还有一些笔记本,乱七八糟的都是和学习有关。 她像一个即将要离家上学的孩子一样开始准备一切,然后三两坐下来,摸摸书包,有种失落的感觉。 三朵看到姐姐下班回来,开始如数珍珠的开始说自己买了什么什么。然后坐在床上拉着三两的手说“姐姐,我很珍惜这次机会,我还记得第一次来这座城市,我以为我再也没有读书的机会了?”。 :那你想读什么学校? :什么都可以,姐,就像你说得,先从财会学起吧。 :嗯,还缺什么没有买?过两天姐公司就放假了,我陪你再去选选。 :都差不多了,姐,那我要是去上学,你会想我吗? :当然会了,不过你要答应姐,一定要好好努力不要浪费这次机会。 :我一定会倍加珍惜的,对了姐,我什么时候走啊?你联系好了吗? 三两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想虽然丁修明答应帮自己,可是这也没有百分百确定下来,自己还是和前不久联系的学校在进一步沟通吧,不能全靠别人。 但还是对一脸诚恳的三朵说: 快了,快了,你不想陪我过新年啊? :哪有的,我只是有点儿迫不及待。 两姐妹的对话就这样消失在新年的烟花炮竹里。 那天夜里吃完饭,丁修明找借口有事儿回绝了王茗的提议,自己虽不是正人君子,但最起码的追求还是有的,那种风尘里的逢场作戏他不屑。 上了自己的车,头有点儿晕,打开车上的音乐,悠扬的“永恒之约”在深冬的夜里响起,有一点儿闷,脸发烫,心跳加速,这种微醉的感觉很久不曾有了。 在这样一个夜晚他很想把那个叫三两的女孩儿揉碎放在怀里,丁修明把车窗摇下,冷风刺骨的钻进车里,他又开始清醒了,车窗外的吵闹立马跟车内音乐格格不入,他关掉音乐,点了一支烟,吸入肺里的烟就像他曾经对心爱姑娘的“求之不得,弃之不舍” 在静谧肃穆的夜色下,黄浦江边,酒精混合着香烟的迷醉从一辆奥迪车里飘出,然后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段烟蒂伸出窗外,“趴”一声落下,火芯一点点儿熄灭,然后车子发动,绝尘而去。 回到家,丁修明放下包,身体陷在有些儿陈旧的沙发里,妻子在一边儿磕着瓜子儿,一边儿看着俗不可耐的青春肥皂剧,女儿的房间灯还亮着,他想进去看看,问问她最近学习怎么样?可是腿却不想挪动,然后双手码了一把脸,对旁边的妻子说: 去给我拿块热毛巾。 妻子起身,把手里的瓜子放下,然后眼睛还瞅着电视: 怎么?又应酬了?喝高了?这周末还折腾个什么劲儿啊? 客厅只传来电视剧的声音,她拧了一个热毛巾,走进客厅,递给他 :怎么?是不是太难受?要不要给你冲点儿蜂蜜水。 :没事儿,我先去睡了。 :今天20了,你不洗洗再睡?刚走到卧室门儿边的丁修明这才想起今天是交作业的时间。 转身进了卫生间,在热水的冲击下,镜子上起了一层白雾,透着模糊不清的镜子,丁修明看了看自己,拨了拨湿漉漉的头发,自语道:老吗? 自己只拍一个人的马屁,而每个人都在拍丁修明的马屁。他已经习惯了大家唱赞歌——“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少年俊才”。听得多了,丁修明无论是从意识上还是心情上,都保持着三十而立的感觉。 在丁修明眼里,30岁是个美好的年纪,有闯劲有体力,脑子不是那么单纯,意识形态开放而成熟。虽然,今年他已经42岁了,可他固执地以为自己只不过三十出头而已。 但在年轻的三两眼里,自己已经老了,洗到一半,丁修明无限哀伤。是啊,你还正值年华,而我却要垂垂老矣!多么无奈。 丁修明心里充溢着一种熟悉的,曾经有过的冲动,像毛头小伙儿一样热血沸腾。这些日子,从见过三两的第一天起,他的眼前总是那个普通的小姑娘。她是那么的普通,谈不上姿色,清汤挂面的头发,不施粉脂,可不知道是哪里,哪一种神态,竟如此打动自己的心。 也许就是那种随时都可以钻进自己的童话世界梦游的神情,还有那简单的像半月一样的眼睛。 他拍拍潮湿的头发想象那双明眸,有一日会有晶莹剔透,温润湿热的泪水流出,只为他流。“她会是我的。有一天她知道我有多年轻!”丁修明对着镜子暗下决心。 中年婚姻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回了卧室,随手拿起床头的书籍,翻看着,妻子关掉电视,去了女儿房间叮嘱了几句。 来到卧室,毫不避讳的脱掉衣服,躺在床上,可是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可是每个月屈指可数的那几个固定的日子还是要有的。 因为这就是婚姻,到了中年的婚姻,然后丁修明,放下手中的书开始在妻子身上卖力耕耘,就在自己快要到达顶峰的时候,却不和谐的出现异样的声音。妻子很自然的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中午吃太多韭菜”。 而他则无力的从妻子身上翻下来,继续拿起刚才看了一半的书。 “睡吧!” 这就是婚姻,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太久,就开始把自己最坏的的一面慢慢一点点儿的暴露在对方面前,从一开始的在你面前褪去衣服都害羞脸红半天到直接在你面前不顾形象的脱掉上衣,胸部下垂的像个面带,可是她却习以为常,毫不避讳,因为两个人太熟悉不过,可是就连在房事上也有很大区别,从最初害羞的每次必须关灯到直接自己在上面累个半死,她却在下面打嗝放屁,这就是婚姻吗? 丁修明在心里想这种婚姻像死水一样,怎么折腾也翻不起一层波澜,跟死了也差不多吧。 可是每天早晨你上班穿的每件衣服,她会在昨天晚上帮你熨,然后给你做上开胃可口的早餐。 婚姻不也就是这样子平平淡淡的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过来的吗? 来到单位,从看门大爷到办公室助理,每个人都对你恭恭敬敬,可是就是少了点什么?一上午开始整理文件,心里老是有个影子,然后坐下来,看着前几天朋友送来的一家新开冰淇淋店的代金卷,他托着下巴在想 “小女生是不是都好这个?就像自己的女儿,而那个小女人呢?” 这也许就是朋友为什么送这些代金卷的原因吧,看了好一会儿,他才拿起电话拨通找朋友把答应三两的事情交代了一番,然后掏出手机,按到那个名字,久久不说话,他突然找不到一个借口给三两电话。 过几天,公司都快放假了,三两心里越来越没底儿,这个丁书记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呀?等待是一个非常难熬的过程。看着每天三朵开心的劲儿,自己的心着急的就像煎锅上的鱼,两面受煎,就在她要放弃这个曾经期望满满的希望时,电话响了 :喂!三两吗?我帮你问的事情有眉目了,你来我办公室一趟吧。 整个过程三两没来得及说一句话,这个老人家怎么说话这么霸道?连给人家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三两心里嘀咕。 可还是背上包,跟老板请假说要去丁书记那儿办点儿事,王茗一听,哪敢说不? 立马批准,然后还问要不要他亲自送过去,三两心里想这人真奇怪,自己的事情每次都让我一次次跑来跑去,轮到我的事儿了,他却到殷勤起来,谢绝了王茗的好意三两就离了公司,出了公司还在想“这不算公差,路费应该不给报销了吧!那还是坐地铁转公交吧,” 丁修明在办公室等了很久才等到三两,当有人敲门的时候,他是那么迫不及待的去开门,然后看到那个日思夜思的姑娘。 进来然后坐下,三两显得有些局促,毕竟前几次都是公事公办,这一次确实因为私事儿,感觉像极了行贿受贿的全过程。 :嗯,你是喝水呢?还是咖啡? :啊?我什么都可以,随意。然后丁修明给三两递来一杯水。 :上次你说的事儿,我托朋友问了一下这个是表,你看看。 三两接过表,然后碰到丁修明干净指甲修整整齐的手指,微微尴尬。翻看着手里的几张表格,激动的表情一点点晕染开来,明眸眯成一条桥。 :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这是真的吗?真的吗?这些学校很难进的,没想到,真没想到,三朵如果知道肯定开心的疯掉。 :呵!那你会开心的疯掉吗? :会的,我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你就这么愿意随便帮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办这么难办的事情? :只因是你的事情,我才会如此。丁修明眼睛里满是深情,可兴奋的三两并没有察觉到。 :你打我一下吧,我害怕是做梦。 丁修明怎么舍得,他想疼这个姑娘都还来不及,怎舍得下的了手?哪怕是一小下下。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用手捏捏三两因太过兴奋而绯红的脸,没有猥琐,只是情不自禁。 三两有点儿吃痛的小声喊了一下。丁修明尴尬的松开手,然后摸摸头,有点儿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手太重了。 :嘿嘿没事儿,我要赶快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三朵。 :我说周三两,难道你不该先谢谢我吗? 三两微囧,然后特不好意思的说: 必须得谢谢你,你可是对我和三朵有再生之德,我定会替三朵涌泉相报的。丁修明被三两说的绷不住笑了起来。 :还有三两你并不是我不相干的人,我在关心你。 三两脸开始红到耳后,那种红是很好看的粉红色,在丁修明看来那是一种诱惑。气氛有些儿僵,不知过了多会儿,丁修明开口说话:你还是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妹妹三朵,然后把表填了,交给我,过完年你妹妹就可以过去报道了。 :那我该怎么谢你呢?你帮了我这么大个忙。 丁修明过来扶三两的肩膀。身体微微下弯: 我帮你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儿。 :那过两天我请你吃饭吧。 :嗯有时间,到时候我主动要求你请我吃大餐。回吧! 让我送你到学校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三两兴奋的都没有回公司,直接回到住处,然后用力把门踹开,把房间里的三朵吓了一大跳。看到是姐姐,三朵才不停的拍着胸口说: 老姐,我心脏病都快被你下出来了。怎么今天下班这么早? :登登…看看这是什么? “哇噻,老姐你太棒了,竟然是我梦寐以求的美术学院,啊爱死你了。呜呜…” :你哭什么啊?这么好的事情,要不是因为我要工作我都想去上呢。 :我舍不得姐姐。这么多年我们聚少离多,好不容易在一块了,又要离开。 三两走过去抱着妹妹说:没事儿的,姐姐会照顾好自己,姐姐还要三朵学成归来然后开画展呢。 :嗯姐,我舍不得你。啊?姐你干嘛?出去干嘛? :走啊,我们出去逛街,你就要去上大学了,而且还是那么好的学校,所以姐要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们多买几身衣服,还有再买一些学习用品吧。 :啊呀,不用了,前几天我刚买了一些。 :嗯,要不给你换部新手机吧。 :真的吗? 我要那种翻盖的 , :滑板的你不喜欢? :我比较喜欢翻盖的。 :好好,翻盖就翻盖的,不过在你去上学之前,我要先玩几天,嘿嘿 :好的,姐。 然后在一片绚烂的烟花中,三两在出租屋的门上贴上大大的福字。然后三朵端着热气腾腾的饺子喊她“快点儿姐,好烫,我快端不了啦,” 三两接过一盘饺子,手都没洗就捏了一个放进嘴里,不得不提的是,三朵的厨艺真的很棒,连三两这个做姐姐的都自叹不如,三两就两点儿不行,家务不行,厨艺不行。 “啊,好烫啊,嗷嗷,烫死了,嗯嗯不过味道好好吃。” 三朵心里难过眼睛发酸红了眼圈。 :姐,我要是走了,你要按时吃饭,不要嫌麻烦就不做饭。还有不要经常吃太凉的东西,生理期一定要多喝红糖姜水。 三两被三朵说的一愣,差点儿眼泪掉下来,好不容易姐妹守的云开见月日,这分离的气氛实在太压抑。 :我会的,三朵。你就放心的去上学吧,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片期望,还有你和李明东还是有个了断吧,他不适合你,我不强求你非要这么做,但你要明白。 :我明白的姐,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临睡的时候,三两继续用自己的蓝屏手机给三个人发了短信“新年快乐”同样的话语她分别发给了,刘毅,佳惠,还有丁修明。佳惠第一时间打来电话。 :三两你个没良心的,早把我忘了吧。三朵怎么样?你们最近过的怎么样?这就是佳惠,刀子嘴豆腐心。 :我们很好,上次和你说送三朵上学的事儿,已经定下来了,过完元宵节十八开学,看样子十六十七就要去报道。 :真的啊?真好。对了这么久你都不来看我,太伤我的心,我的心都碎了一地。 :好啦好啦,别碎了,初六我和三朵去给你拜年,把红包准备好。 收了线,她看到那个几乎都快要忘记了的号码发来的短信“是三两是吗?为什么这么久才给我消息?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三两迅速的回短信“嗯我是三两,我只是突然很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我过的很好,不用担心我。” 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刘毅的短信,可是丁修明也没有回短信,一种别样的情绪涌在心头,那个丁修明不过是自己以为的情愫罢了。然后三两特别鄙视自己的想法,自己是怎么了? 可是转念又想自己之所以有这种想法难道是对刘毅的爱太浅,然后又想想不回的短信,还是刘毅的情太短,还是她们之间的爱根本经不起这半年多的考验? 算了吧,想那多干嘛?还是睡吧,明天还是美好一天的开始。 而丁修明这边呢!新年的快乐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的,他坐在客厅里胡乱的换着台,妻子在厨房做着年夜饭,女儿拿着大红的福字乱贴,见一个房间贴一个。看到手机的闪烁,有太多的祝福,他都习惯性的忽略掉。 打开看到“三两”两字就那么的出现在屏幕上,心微微发热。想给她打个电话,可是这个时候说些什么?难道告诉她“三两我很想你,你想我了吗?”那自己绝对疯了。 妻子在厨房喊他,端菜吃饭。他把手机随意的丢在一边,撸了撸头发,意兴阑珊的走进厨房。然后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吃顿年夜饭,可是他却突然觉得一点儿年味都没有。 饭后,妻子和女儿在客厅看着春节联欢晚会,没有形象的因为小品的搞笑大声的哈哈大笑,丁修明突然发现这么多年他是怎么和妻子生活的。 前几天,三两把填好的表格送给自己,她还是那个清汤挂面似的头发有时候清爽的扎成马尾,有时候随意的散着,那海藻般柔软的头发,他多想掬在鼻间闻闻她的发香,他看到她安静的坐在那儿,低头玩着手机,时而抿嘴细笑,时而紧张的手忙脚乱,他低头翻翻表,然后抬眸:换新手机了? :啊?嘿嘿给三朵新买的我先拿来玩几天。 :挺新颖的,我觉得滑板的更适合你? :嗯嗯,我也比较喜欢滑板的,不过三朵喜欢翻盖,本来就是给她买的,所以就随她了。 丁修明一手托腮想了一下然后说:我看了一下你的表,选的美术学院,这么多学校怎么选了它?这学校学费不是一般的贵。平时花费也是挺多的。 三两合上手机,走过去重新翻翻表格,看了一下眉头微皱,确实很贵,可是三朵喜欢啊,然后转念一想这几年三朵自己也应该存下点儿钱吧。加上自己的,应该差不多,最多自己以后辛苦点好了。然后又微微眯笑:就这个吧,三朵一直想要学画画。 丁修明把双手合十的手一只摸了摸嘴角,一手轻拉还拿着表格的三两的手声音有点儿阴郁的说:三两,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帮你。 三两有点儿发蒙,但很快就清醒了,抓起桌角放了很久的代金卷“哇噻,是市中心那家冰淇淋店的,她家东西好贵的,不过每一款冰淇淋都好粉嫩哦,这么多代金卷啊?过期就作废了呢!哦没有日期限制,”丁修明向后靠在椅子上,哧哧发笑,这个姑娘连化解尴尬都这么好笑。然后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 很喜欢?那就拿去用吧。 :不了,不了,没其他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丁修明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话,这个打乱我心的女人,他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每一次他想更近一步,她却警戒似的退一大步。他坐在那儿没说话,手不停的“嗒嗒”敲着桌子。 :要不改天我请你吃大餐吧。三两缓和气氛的说了一句。 :看在你比较诚恳的份上,行了,拿着吧,我也没什么用。你看我这桌上已经够乱的了,就当帮我处理了。 走出丁书记的办公室,三两长吁了一口气“幸好自己刚才没有接句,还是留给你女儿吧,不然感觉好像在问他是否已婚一样。他那个年龄怎么可能未婚呢”好像自己有目的性的问他。 送你到学校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三两走后,丁修明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心开始揪起的疼,这已经是短时间内第二次被拒绝,这种被拒绝的心痛,怎么就那么像年轻时自己还是个一穷二白小子的时候,丁修明把身体陷进高级座椅里心里发狠的说 :早不是那个二十出头冲动自卑的毛头小伙,在这个城市我可以呼风唤雨,我可以,这个小女人终有一天,你那双明眸善睐的眼睛会流出温润湿热的眼泪,只为我而流,我相信。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整干净整洁,笃定的敲着办公桌。 三两向公司请了三天假,把三朵送到北方以北的城市上学。离这个南方城市有点儿远。 三两在心里想“远就远吧,毕竟那么好的学校,只是不能经常来看三朵了,车费都那么贵了还是努力存钱吧,以后用钱的地方还那么多呢” 她还记得前段时间联系校方咨询专业方面问题,询问到学费的时候,三两心里不能说没打过退堂鼓,可是这个机会本来就来之不易,没有说放弃的理由,还记得自己拿着代金卷和三朵买了很多冰淇淋回来的路上她问三朵这几年有没有存下些钱来。 三朵立马草木皆兵的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自己说:姐,是不是学费很贵?要花许多钱? 她本来想说“不是很贵,是太贵,不是要花许多钱,而是要花很多钱,” 可是她不忍心把这么残忍的事情告诉三朵,她希望的苗圃刚刚新绿,怎可就这样枯掉? 从佳惠那儿回来,三朵甜美入睡,自己坐与床前,计算这这大半年攒下的钱,算算也就一万七八千块钱,如果算上十号开始上班,提前预支一个月工资,加起来也就两万多些,可是这还除去两个人的生活费,离八万块简直车水杯薪,那一夜第一次焦虑不安的失眠。 “你说这上个学校怎么那么贵啊?”三两把这句话跟旁边的同事说起来的时候,旁边的同事翻着白眼说:哎呀,你也不看看你选的那个学校,本来就是名校好吗? 就是一般的高考都不是很容易进,何况你妹妹,还没有高中毕业,这八万你花的值。 三两很想说我知道很值啊关键我是没钱啊? 这比前段时间因为找不到好学校还要焦急,前面是找不到好的,可以找差点儿的,现在是明明白白一个很好的学校,你却因为钱的问题眼睁睁就要放弃。三两用力的捶了一下桌子,把整个办公室的同事都吓了一跳。 拎着包就去了丁修明那儿,还是那个门卫,她已经不会像第一次那样被拦下了,可是踌躇了很久她才进入。 “噔噔” :进来。 过了一会儿,没有人进来,丁修明本想过去开门的,门就突然开了,她看到那个两次一脸拒绝自己的女人,他很想像自己平时办公一样,用领导者的口吻说话,可是开口确实: 三两啊?你怎么来了?快进来说。 丁修明发现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骨头很轻,她笑自己会跟着心花怒放,她哭自己就会跟着惊慌失措,她委屈自己就会跟着难过,她需要你时,都不用自己招手,自己就像只狗巴巴的过去,可是她一脸拒绝自己的心就会跟着滴滴答答的滴血疼的喘不过起来,注定丁修明会败在三两手里,可又怎么办呢? 坐下来,三两觉得很难启齿,他觉得自己的尊严这一刻一定是被踩在脚下被别人肆意的践踏着,可是又怎么办呢?在这个城市唯一帮过自己愿意帮自己的只有他一个,前几天自己还一脸倨傲的站在他面前说“自己会想办法的”而现在却坐在这里张口说自己借钱,她是说不出口的。 :说吧,需要多少? :啊?你怎么知道我是来借钱的? :你一来,我就知道,因为你的脸藏不住秘密。 :可是你都不问我借多少,就答应了,要是你没有呢?丁修明笑笑,然后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三两, “以我对你的了解,应该是我所能承受的,不然上次我也不会说给我一次机会。”这句话说的模糊不清,又有点儿暧昧,呵呵丁修明啊丁修明,这都是注定了的。 :可是你就这么情愿把这么多钱借给一个认识没多久不相干的人?你不害怕嘛? :害怕什么? 丁修明很想过拍他的肩膀告诉这个姑娘“我真的可以给你更多,请不要拒绝。”人有时候之所以会慷慨,是因为自己挥霍的比拥有的多,而自己呢?除了这些名利,地位,身份,这些虚的,他想得到的一样都没有得到。 心意相通的爱人,可爱的孩子,温暖的小家,都没有,至少现在还没有。 :不害怕我把钱骗走啊? 丁修明很想告诉这个姑娘“骗走吧,这一切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连我的心都骗走吧!” 可是理智最终打败了冲动。 :如果真是这样,我心甘情愿,什么时候需要?你随时来找我,说吧需要多少? :七万块,我今天就要,因为过两天我就要送我妹妹走了。 丁修明坐在办公桌上,想笑,他是多么心疼这个女人,可是为了区区七万块,就整的她好像世界末日一般,来这里和自己说这些好像是在上刑场一样。最后转念一想放下杯子。 “我今天还确实没有这么多,我从来不在身上带钱” 三两有点儿惊讶,并不是惊讶他说的前一句。 :那您从来不带钱包在身上吗?如果坐公交,坐地铁,吃饭……还没有说完两人同时笑起来。 三两忘了他的身份,对啊,对于一个每天开车上班,可以随意说出一家店的特色菜的人怎么还会带钱包在身上呢! :这样吧,下午我让人给你送过去。我还有其他事情,就不送你了。 现在回到火车上,三朵蹦蹦哒哒的在车厢里窜来窜去,一副大一新生的样子,再摸摸随身贴着的包,觉得再多的辛苦都是值得,就像三朵曾经站在李明东面前坚定的说。 “她是我姐,我哪怕为她去死我都愿意,谁让我们是时间上最亲的呢”。 随身带那么多钱,三两根本不敢睡,开玩笑你要是身上有十多万,你敢睡? 不过一切还是如三两心里预想的那样一切顺利的给三朵缴纳了学费,然后就像自己上大学时那样兴奋,然后逛遍了整个学校。三两才千叮嘱万嘱咐的离开。 佳惠的执着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三两连夜坐了火车赶回来,都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被王茗叫到公司加班,这次加班不同于前几次,这次是真的加班。 一直到晚上很晚才回到住处,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三两就这样的倒下了,感冒发烧,咳嗽,浑身无力,这种时候三两最想一个人“刘毅”,她用蓝屏手机给刘毅电话,接通的时候是个女声 :喂? 可就这个声音让三两的心,足可以碎的七零八落了,三两心里是有刘毅的,她以为时间,距离都不会阻隔断他们之间的爱情,这一刻她觉得她太相信他们的爱了,距离产生的不是美,是心的分离,就这样吧,头好痛,不要再去想他了,也许他已经有了别的女孩,曾经的誓言都是过往云烟,没有人会记得吧,可是刘毅一直记得啊,刘毅有时候会在心里想 “三两,你在哪儿?回到我身边好嘛?”。 可是三两听不见他心里的话,因为她们离的太远,自从上次那个号码发来新年祝福确定是三两的时候,他着实兴奋了一下,他立马回了短信,他祈求三两告诉自己现在在哪儿? 可是就再也没了回音,他想打电话给三两,可是他太了解三两,他害怕自己惊扰到三两,以至于三两再一次不辞而别,杳无音讯。 他以为守着一个号码就能守着一颗心,他太低估女人的心了,他没有发现那个和自己搭档已久女同事的芳心,所以芳心错许就这样开始了。 跟公司请了假,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请过假,要不是佳惠来看自己,她都觉得自己好像自己死掉了一样,佳惠买了很多东西过来,还带了三朵爱吃的冰淇淋,可惜三朵已经吃不到了,佳惠也才突然想到“对哦,我都忘记了,三朵去上学了,唉!” :你叹什么气呀?叹气的应该是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活着快来摸摸我烧退了没? 佳惠若有心事的过去,像小时候母亲一样用自己的体温去量对方的体温,三两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那种妈妈的感觉。 :没有啦,你都有劲儿和我贫,哪来的烧? 三两很想跟她说自己这三天的遭遇,生病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心都碎的七零八落,要不是觉得她还有三朵,她都想自己发烧烧死算了,再也没有爱可以守候着了那种感觉比死还要难受吧,可是她没有,她不是随便把心事说于别人听的人。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啦?没精打彩的样子,这新年可是刚去啊,新年新气象知道不? :我怀孕了。 三两有点儿发愣,这事没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没法感同身受,而且自己身边也没遇见这事儿啊? :那你想怎么办? :生下来。 :你疯了啊? :我家老男人也是这样想的,说我已经疯了。 :他也不想让你生?是不是害怕将来你缠着他啊? :不是的,他只是太爱我了,他害怕我会出事儿,可是我很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他也希望我把她生下来,她可能会是一个漂亮的小公主呢。 说完佳惠就泣不成声的伏在三两身上哭泣, :那我就不明白了,一会儿不让你生,一会儿让你生的,到底什么意思?我没明白,不要哭了好不好? :我有先天性心脏病。 世界安静了,我觉得这个残酷的现实比自己七零八碎的心还要糟糕。轻拍佳惠的后背这个只比我大三岁的女人,此刻她的心肯定碎的面目全非,,可是怎么办呢? :佳惠,还是听你家老男人的话吧,别生了。 怀里的人儿立马激动的坐起来,红着眼睛说:你也要谋杀掉我的孩子吗?为什么别人都不允许她活着?她有权利来到这个世界,说完她就拿着包跑开了,我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也许我始终不能感同身受,更何况我还理解不了“爱一个人,就让她给自己生个孩子,然后用两个人的鲜血,浇灌这一棵花朵。” 三两起床收拾收拾自己,打算出去觅食,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在心里想着 “刘毅,我们的爱情就要这样子枯死吗?” 还是在它死去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做过努力?始终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放任自流?三两理解不了佳惠对他家老男人的爱,就像她理解不了三朵和李明东之间的感情。 这种错综复杂的情感她分析不透,她只知道“自己的爱情不管怎么样,都一定要心意相通,也不会为一个不爱的人生孩子,何况命呢?” 霸王别姬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日子好像回到从前,三点一线的生活,家里,地铁,公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该忙的忙,该赚钱的赚钱,她很想打电话给佳惠可是却没有,因为她没有可以安慰佳惠的话语。 纠结了半天还是发了一条短信“亲爱的佳惠,我尊重你的选择,也许她会是一个可爱漂亮的小公主。”佳惠没有回短信。 在三两都快忘记一个叫丁修明的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接到一个电话,声音说不出的好听,成熟男人的声音,沉着而又有力,还有点儿磁性的小性感?三两心里特别鄙视不屑这种想法。 :周三两吗?我的大餐呢? :阿哈,丁书记啊?您还记得那么清楚啊? :当然记得了,别人欠我的东西我当然记得。这句话说得含糊其辞,三两听的心里有点儿慌,这是要还钱的节奏吗? :可是丁书记,钱我还没有攒够。 :啧,我说周三两,我在你心里就是这形象啊?你就没有欠我其他东西? 三两在心里嘀咕,“除了钱还有什么?一顿大餐吗?他会在意?” :要不这样吧,丁书记,等会儿下班我先把大餐还了吧。 挂了电话,丁修明摇头,这个傻姑娘,我在她心里怎么这形象?她仅仅只是欠自己钱,一顿大餐吗?她还欠我的心啊。 :我说周三两,你说的大餐就是这么? 下了班,三两就背好包,在楼下等丁书记,自己瞎指挥了一通才找见上次和三朵一起来的冰淇淋店,摸摸包里的代金卷还有很多,心里喜不胜收。 :我说,周三两,你也太会过日子了吧。有人请吃饭只吃冰淇淋吗?我这老人家适合吗? 三两不理身旁的人,眼睛发亮的看着服务员把一个很漂亮粉粉的冰淇淋递给自己,对于这种甜品,三两是毫无抵抗力。 拿着勺子舀一勺放在嘴里,然后旁若无人的闭起眼睛享受这丝丝润滑的奶油甜香。 丁修明夹着包,用手抹了一下嘴巴,这个女人真是好笑用自己送她的代金卷请自己吃饭,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给,这可是这店里最贵的冰淇淋了,鞥等我下个月发工资了,我再请你吃真正的大餐吧。 丁修明邪笑,心疼,然后很用力的把三两拉进自己的风衣里,夹着她上了车。 “我的傻姑娘,我是那么心疼你,” 丁修明一边转着方向盘,一边从车镜里看那个姑娘,手里的冰淇淋快要融化了,三两还沉浸在丁修明那个有力的臂弯里,什么都听不见,她有点儿转不过弯来,丁修明把那只因沾了融化冰淇淋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里,粘粘的,凉凉的,一路握着不忍松开。 很想把这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放到唇边替她吻去手背上的凉意,可是丁修明却不敢,这个女人对她来说就像沧海遗珠,他总是小心翼翼,骨头很轻。他害怕这个看似柔静似水的姑娘说决绝,他害怕被拒绝,那种被拒绝的“求之不得。” 三两的心脏扑腾跳了一下,有种异样的电流划过身体,说不清楚是羞涩还是高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低头浅笑着不说话。 下了车,三两低着头,用手胡乱的扣着指甲,丁修明转身拉着三两的手从旁人身边穿过一直走进去。 字正腔圆的京调儿,咿咿呀呀的唱着,三两双手捂着嘴巴偷笑,小手突然从手里抽走,他转身看到那个半月似的眼睛弯成一座桥,她笑起来那么美?那么纯,他的心那一瞬间柔软的就像棉花糖,甜甜的。 一个不知领班还是老板模样的女子将他们带上二楼的包间,很好的位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戏台子上的一切,坐定,三两就被楼下戏台子上的人物吸引过去,小手扒在桌子上,翘首以盼,旁边的女子滔滔不绝的说着:丁先生,可是很久没有来了哦,这个位置一直给你留着呢,丁先生和我们老板是好朋友吗?……。 一连串的问题,丁修明皱了一下眉头,端起桌子上刚沏的热茶喝了一口:要不要一起坐下看? 女子有点儿尴尬“啊!不了,不了,丁先生有什么需要,只管招呼一下,不打扰了,不打扰了。” 三两看了半天还没有看懂,一场戏突然戛然而止了,楼下一阵骚动。却一会儿又安静下来。 她转过身体看到丁修明眯着眼在喝一杯茶,然后身体靠近椅子里,手指轻敲椅子的扶把。 :你怎么跟过去那皇帝似的,连享受都这么优雅。 丁修明起身靠近桌子,在昏暗的包间里,他不知道哪来的热血,一只手轻轻抓起三两的小手,放在唇边充满爱意的反复摩擦:我离皇帝还差很远,喜欢吗?话总是那么模糊不清,很暧昧。 三两的身体像刚才在车上一样一股暖流划过身体,激荡着她有点儿不清醒的大脑,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台下响起了掌声“各位看官们,下面是丁先生为周三两小姐亲点的一场《霸王别姬》,下面各位看官们可要看好了哟”。 重重帷幕落下,映入眼前的是一副“西楚霸王项羽醉卧榻上旁边的侍女还在劝酒,眼睛盯着面前轻甩舞袖,眼波流转的虞姬,那样的深情款款,炙热。” 而立于前方的虞姬在嘹亮地歌声中跳起了舞,她站在神仙殿里,衣一身翡翠汪的绿,满头翠翘随风招摇。 她跳的是折腰。 你见过折腰么? 她长长地广袖拂在额前,翩跹如缤纷的蝶,迟迟不肯拣了寒枝歇息;她如柳枝一般不盈一握的腰肢,如风摆柳一般蘧然下折,将折未折的一段腰。 白玳瑁铺着的殿堂映衬出她的舞步,翠绿的蝴蝶儿展开了她的羽翼,一扇,再一合,再一扇,半颊流芳是她地红痕,她的哀伤绝望和恐惧不安,追不回的是过去共同的好时光。 坐于上方榻上的霸王粗狂豪迈的饮下一杯美酒,那种豪情万丈有种“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感觉,意气风发,万事基业,如画江山,似花美眷他都有了。 楼上的三两,看的红了眼睛,她已经深深投入到这部戏里了。 可是三两已经从这不详的妖舞中,看到了虞姬的结局。 很快场景变化,帷幕变幻莫测,然后帷幕徐徐拉开,腔调开始低沉悲怆,在江边,昔日“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西楚霸王而今有点儿狼狈不堪,刚毅坚韧不拔的伟岸身躯有点儿弯,他眼睛里布满凄惨,摸着眼前心爱女人的脸。 “虞姬还那么美,那么娇,可是她的梨花带雨叙述着他们的哀伤,而他们就要生离死别” :虞姬:【西皮摇板】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项羽:【西皮散板】枪挑了汉营中数员上将,虽英勇怎提防十面埋藏!传一令休出兵各归营帐,此一番连累你多受惊慌。 项羽:【西皮原板】今日里败阵归心神不定, 虞姬:【西皮原板】劝大王休愁闷且放宽心。 项羽:【西皮原板】怎奈他十面敌如何取胜? 虞姬:【西皮原板】且忍耐守阵地等候救兵。 项羽:【西皮原板】无奈何饮琼浆消愁解闷, 虞姬:【西皮摇板】自古道兵胜负乃是常情。 众汉兵:【哭相思】千里从军实可悲,十年征战不能回。 虞姬:【南梆子】适听得众兵丁闲谈议论,口声声露出那离散之情。 众汉兵:【哭相思】家中撇得双亲在,朝朝暮暮盼儿归。 虞姬:【西皮摇板】我一人在此间自思自忖,猛听得敌营内有楚国歌声。 众汉兵:【哭相思】倘若战死沙场上,父母妻儿依靠谁? 项羽:【西皮散板】十数载恩情爱相亲相依,到如今一旦间就要分离。 项羽:【西皮散板】乌骓马它竟知大势去矣,故而它在帐前哀恸声唏。 项羽:【琴歌】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虞姬:【西皮二六】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虞姬:【哭相思】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夜的放肆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一出戏罢了,三两心口有些烦闷,丁修明看在眼里“真是个多愁善感的姑娘。”服务员把菜上到桌子上,那些三两不知名儿的食物看的分外眼馋。 “丁先生,酒是要白的,还是红的?”丁修明看看对面的女孩 “白的吧。” 服务员把他面前的酒杯斟满,将欲斟满三两的酒杯,丁修明从服务员摆摆手 “女孩子在外面还是不要喝酒好了”。 三两紧张的表情立马放松了,然后拿筷子开始动餐。 “哎呀,吓我一跳,我对酒精过敏的” “那为什么还要喝?” “你说上一次吗?那是迫不得已的,回去脸上起了很多红点呢” 丁修明看着这个姑娘内心说不出的欢喜,时而她柔软无骨,时而她又骨子死硬,像一株薄荷。 一顿饭吃的不知多长时间,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黑夜已经开始了,丁修明头有点儿发蒙。今天他只喝了两杯,这不像他,心里想着自己肯定被这个薄荷姑娘迷醉了。 外面灯火通明,色情男女,微风轻拂,三两从里面出来散着柔软细腻的头发,张目四下环顾时风轻拂了她一下,她理理有点儿吹乱的发,然后两手环臂的抱着自己,眉眼间有不知名的忧愁。 如果这是清醒的丁修明,如果是白天的丁修明,他可能会说:住哪儿?我送你。 可是这是黑夜,在这个暧昧的夜里,丁修明觉得自己很情圣,只因酒的关系,他款款走到这个姑娘身边,用力的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风衣裹着她赢弱纤瘦的身体,他感受到她一瞬间的颤栗。 用自己带着男人气息的胸膛温暖这个有些冰的身躯,她还在瑟瑟发抖,不知是因为夜的寒冷,还是害怕。丁修明把这一天在脑海里想像了很多次了。然后夹着这个薄荷姑娘上了车,她听话的跟着他去这儿,去那儿,安静的出奇。 三两有点儿担心,既惊慌又有一些迟疑的看到一处别墅区,她心里还扑腾扑腾的跳动着,她想下车儿,可是她却开不了口,她不知道一开口说些什么。 “一栋一单元” 很快保安就拿了钥匙毕恭毕敬的通过车窗双手递给他。 车子停了,一路狂奔,进了房间。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三两害怕,也许他只是醉了,只是想抱自己一下,不知过了多久,三两感觉有点儿闷,可能被抱的太紧。 咛她嘤一小句想要挣开,可是丁修明却一点点儿把她逼近狭小的的空间里。 然后带着酒的豪迈,烟的气息男人的执着的唇贴在三两的嘴上,三两开始一丝丝抗拒,无声,迟疑,带着特有男人的气息的唇就这样密密麻麻的压了下来,从眉心,到嘴巴,到脖颈,那种酥麻让三两又渴望,又抗拒。 她用力推开丁修明,脸因情动而绯红,丁修明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吻的像一汪春水的姑娘,慢慢的在自己眼前融化,拨了拨头发,内心得意,追着三两上了二楼的卧室。 有点儿无力,她想到了逃,可是没用,她坚持了,没坚持住。 看着这个瑟瑟发抖,全身紧绷,牙齿咯咯作响的姑娘,丁修明有点儿不忍心了,看那双惊恐绝望不安的大眼睛在黑暗中乞求的望着自己。 他将手盖在三两的眼睛上,轻轻抹下那双半月似美丽的眼皮,用旁边的白毛巾盖上。 让身体紧紧贴近三两,让她感受自己的火热,自己的年轻。 身体由僵硬到酥软到几近虚脱。在丁修明漫长而柔情的亲吻里,坚硬的防御一丝一丝褪去。 “嗯……”三两轻轻哼了一下,表示不要,她眼见着丁修明的手一点一点开始点火, 丁修明从三两身上翻下带着一丝满足,他用手指轻拂三两被汗水浸湿而粘在额头的发。 他很想听这个女人说爱他,可是三两只是安静的躺在一侧,温热的汗水慢慢变凉,最后冰掉,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太多的疼痛她分辨不出来。 无声,继续无声,不知过了多久,三两慢慢穿上衣服,眼睛开始流出温热湿润的眼泪,然后想下床离开,脚底碰到地面的一瞬间,三两以为踩在云朵上,软绵绵的无力,她能感觉到伤口还在滴滴答答的留着鲜血。 坐在床边眼睛迷离,看不出她究竟是害怕还是生气,三两起身离开,每走一步都会牵扯到伤口疼痛,疼吗?三两不知道哪里在疼。 丁修明看着三两走出卧室,听到她下楼的声音他竟找不出一个让她留下来的理由,丁修明开始愧疚,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开始惆怅了,双手合十,然后捂着脸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的三两,我的小姑娘,要不要和她说对不起,以后该怎么见她呢?” 一路上没有表情的回到住处,连出租车司机找的零钱,三两都没有接,现在她害怕看任何人的眼睛,她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歇斯底里。 那么冷的夜,用冰冷的水清洗身体,皮肤都被搓红了,突然三两就那么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泪,流泪,不知流了多久,不知什么时候入睡的,就连高烧说梦话她都不记得了,更不要说她喊了几次“刘毅”的名字。 阳光很强,丁修明不知道怎么睡了的,头有点儿疼,腰也有点儿酸,揉揉脸手指从发间穿过,现在他酒醒了,他觉得自己很无耻,就因为酒的冲动,就把自己并不年轻的身体暴露在如薄荷搬清凉的女孩面前。 他掀开被子下床,洁白的床单上,那一抹鲜红明晃晃的刺痛丁修明的眼睛,他感觉有一种热血卡在喉咙,他想起昨天夜里。 自己舌头咬的生疼的牙齿和发抖的小身体,三两果然是自己心中的小女孩,纯洁美丽如薄荷一般,昨天夜里自己做了一件错误的正确,或者说正确的错误。 在这张白纸上画上自己的印记,我的傻姑娘我要给你更多,我要让你呼风唤雨,我可以,因为你是第一个属于我的女人,完全,彻底。 无题2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回到家里,女儿已经上学了,不见妻子的影子,把包随手扔在茶几上,把电视打开,却无心去看它演了什么,手放在唇边摸了摸被三两咬的有点儿破皮和生疼的舌头,痴痴发笑。 起身去了卫生间,妻子正坐在马桶上,头发凌乱,眼角还挂着新陈代谢物,有一瞬间丁修明有种不认识的感觉。 “什么时候能完事儿?” “你洗你的呗!对了昨儿晚上去哪里鬼混了?你不要惹火烧身。” 丁修明不知道是真的进卫生间洗还是回答妻子的问题,最后他坐回客厅里。 “逢场作戏可以,别把身家性命堵上,我不在乎你的心在哪里,只要身体还在我这儿,在这个家就行,”说完,丁修明听见马桶冲水的声音。 “说什么胡话,我的心不一直在这个家吗,” 良久。 “你可以不把时间分给我,你能把时间分给菲菲一些儿吗?她是你的女儿” 胸口有点儿闷,有口鲜血卡在嗓子眼。 丁修明不喜欢妻子这样咄咄逼人,有很多次他都想直接告诉她“菲菲不是我的女儿,她只是你一个人的女儿,”可是他没有,多年的官场生活,太多的好脾气。 “我知道了,我有时候忙一些,你就多操些心” “我跟你商量件事情” “说吧!” “我想把菲菲送出国留学,” “算了吧,不要那么大动静,”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想换套大点儿房子也不行,真不知道你这人怎么想的,有钱也不能花。” “你要是想过这样的生活,你就扛着我的脑袋去吧,” 妻子不说话了,去了卫生间收拾收拾自己,一边往脸上擦粉底一边对着客厅的丁修明说:今天菲菲学校有表演,你去不去? 他走到卫生间拿起牙刷,牙膏已经挤好,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妻子把他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大到出差开会要穿的每件衣服,小到挤牙膏这种小事,每个细节她几乎都能顾及到,往洗脸池里吐掉泡沫 “我就不去了,你去就代替了,单位还有点儿事情我得去处理下。” 妻子欲言又止,还在对着镜子涂抹,丁修明看着镜子里妻子拍了一层又拍一层粉底的脸,心里叹气 “这个女人跟自己的时候也是一个皮肤光鲜,富有弹性饱满的姑娘,这一过十几年,脸也黄了,开始长斑了,粉底也遮不住皱褶了,岁月真是让人害怕啊!” “每次她学校有什么事情你都不去,一次家长会你都没去开过,菲菲大了心里可是要有怨言的哦” 怨吧!怨吧!我本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怎会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只是有时候自己也想带着娇妻幼女出去逛街,旅游。 可是年轻时渴望的东西,已经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剥夺了,以至于后来自己到了一定的位置,有了时间,他也懒得去做这些了,妻子不再娇了,幼女也不是自己的,还不如多花一些时间在自己年轻时的追求上吧。 “所以你是一个好母亲 ,行了别涂了,要老大家一起老,谁也不嫌弃谁,我走了。” 妻子心里还是高兴的,只因那句“要老一起老,谁也不嫌弃谁,” “晚上回来吃饭不?” “看吧!” 到了单位,每个人都对自己毕恭毕敬,而自己只对一个人这样。坐在办公室里,想了很久。 他想那个叫三两的姑娘了,电话响很久没人接,丁修明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他觉得自己很愚蠢,他知道这个三两,说不定现在躲在某个角落里钻着自己给自己挖的死角。 为什么要把这不明的黑夜和担忧独自留给这个我心喜欢的姑娘呢,最后用办公桌上的电话打给一个人。 “王茗!” “哟,大哥呀!有什么事儿您吩咐,今儿怎么想起给兄弟电话。” “三两来上班了吗?” “哦,她生病了,请了一个星期,您找她有事儿?我这就打电话让她去你那儿一趟。” “不用了,你把地址告我就行了,交你的事儿,办的怎么样?” “一切都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着,这都是托大哥的福。” 丁修明没有时间听王茗废话,要了地址,就挂了电话。 王茗在办公室里拿着文件托腮想“这个三两!” 放下电话,丁修明发现这个打动我心的女人他们之间除了片刻的欢愉,竟一点儿牵连都没有,他甚至都不知道她住哪儿!这使丁修明有点儿受伤。 看着车子从繁华地段一点点儿驶离,然后车窗外的建筑一点点变的陈旧,破败,当车子停在一个狭小的的胡同里时,丁修明有点儿发愣,这个他想给她更多,想让她呼风唤雨的姑娘,她就住在这儿。 他猜想着哪个门后会是那三两的小姑娘呢? 他看了一圈儿,决定先从那个贴了大大福字的门开始,过了很久,他以为不会有人的时候,门开了,三两失魂落魄的站在门后,穿着粉色碎花的睡衣,面容憔悴,神色冷淡,眼睛里带着看到他的愤怒决绝,丁修明的心开始疼了,早晨的丁修明还信心满满,下午的丁修明却已经被伤体无完肤。 :听说你病了,我买了一些水果和药。 三两既没有接过东西也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手里的东西就僵在那儿,丁修明不知道是把东西塞在三两手里还是直接转身带走。 “对不起,三两,昨天晚上我很抱歉。” 丁修明没有想过道歉的,可是他看到门半开着后面的三两,一脸的决绝,他不知怎的就莫名其妙脱口而出的道歉。 他把东西挂在门上,神情受伤的说:三两你好好休息吧。 门虽然没关,可是三两决绝的神情,让丁修明心里喊痛。 看着前几天还愉快聊天,谈笑风生,不求回报帮自己的男人,背颓着离开然后在走道处消失,三两关上门,背靠在门上一点一点蹲下,然后把脸埋在臂弯里,嘤嘤哭泣,心里对自己说:我不欠他了,都还清了,可是心为什么会痛。 丁修明上了车,打开车窗,狠狠的抽了一支烟,这个薄荷般清凉的姑娘已经是在短时间里第三次拒绝自己,他害怕她说决绝,他多年来运筹帷幄,却从没想到今天败在一个小丫头手里。 这个傻姑娘,如果笑,他就会心头柔软;如果哭,他就会手足无措;如果冷漠,他就会害怕;如果决绝分手,他就内心痛楚。 她想要你的时候,甚至不必招手,你就跟小狗似的巴巴自己赶着送过去,而她不想要你的时候,哪怕你苦苦哀求也没用。 无题3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一个星期,也许更长时间,三两去上班了,坐在办公室里,出奇的安静,整理文件,做什么事情也不说话,下午工资条上工资非但没有减反而增,这半年自己的工资可是直线上升,堪比坐火箭似的增长。 中午收到丁修明的短信“不是故意冒犯你,而是情不自禁,请你原谅” 三两没有回,只是心里突然就释然了,前些天的愤怒,绝望,不安慢慢的变成了释然,只是心里像裂了一刀口子,在慢慢腾腾变大,有一瞬间生疼生疼的。 她想起刘毅这个她第一次送他礼物,第一次和他约会,第一次闹分手,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却单纯的像张白纸的男生,她和他有那么多第一次甜蜜浪漫,可是自己的第一次怎么就不是他呢。 这个第一次给自己情书,第一次拥抱自己,第一次用发抖的嘴唇吻自己,第一次用单车载着自己满校园一圈儿一圈儿的青葱少年,我们怎么就这样错过了呢?没有一句分手,没有一句道别,就这样遗失在了风里。 打了卡下班,其他女同事被叫去例行加班,很久王总没叫自己例行加班了三两当然乐得其所。 打了卡就下了楼,公司门口灯红酒绿,三两站在那儿,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就撑开伞离开了,这个城市阳春三月淅淅沥沥的小雨还是有点儿凉的。 佳惠让自己赶快进门的时候,自己冻的哆哆嗦嗦的,有点儿快站不住脚的感觉,进了房间立马暖暖的,三两有种想哭的感觉,她不想回自己那个冰冷潮湿的住处,没有三朵那个房间连空气都是冰的。 “怎么想起来我这儿了?提前说声啊我好让阿姨多准备些菜呢” “呵,就是突然想来了,我也很久没来了,怎么样?小公主没踢你吧?” “这才多长时间啊,就是妊娠反应挺大的!” “嘿嘿,也是哦!我只是没有太多概念而已” 说完三两还不忘看看佳惠的肚子,那个微微隆起的肚子里就有一个小生命,你说这奇妙不奇妙?这么瘦小的身体里竟然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 然后三两开始想像母亲在孕育自己时是怎样的心情,是不是像佳惠一样满脸的幸福感,她不知道,想着不经意间打了个喷嚏,佳惠就吩咐在厨房做饭阿姨熬一些儿姜汤。 “宝贝儿谁来了啊?” “一个朋友,快快去吧,你还没有把那本育儿书看完呢,晚上我可是要抽查的哦” 三两有点儿尴尬,她不知道陈年在这儿,这是第一次认真看佳惠的老男人,他不像一般的中年男人,秃顶,啤酒肚,肥头大耳的,而是精干的短发,阳刚的身体,有点儿磁性的声音,怎么就那么像一个人呢? 三两有点儿心不在焉,又有点儿失落,佳惠看在眼里。 “怎么了,干嘛这么心不在焉的?” “佳惠,爱情真的和年龄无关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了?现在性别都不是问题了,你说呢?” 哈哈,三两突然被佳惠的话弄的笑的不行。 “哎呀,我都不知道陈年今天也在这儿,要是知道,我就不来了” “他在怎么了?自从我怀孕了他基本上都在我这儿,” “天天吗?那老婆没有意见啊?” 三两觉得自己真不会聊天,但是佳惠却很不介意的说 :我也就这点儿比她幸福些,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们只是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爱就一定要得到吗? :你说呢?尤其是男人。 吃完饭,喝了姜汤,三两身体暖暖的,佳惠怎么留三两都不愿留下过夜,趁着身体暖暖的,撑开伞雨下的有一些大了,等下了车,撑着伞走在胡同里,她想起自己第一次站在一个斑驳的楼下想起的那首《雨巷》。 身体又开始冷的发抖,牙齿冻的哆哆嗦嗦的,手发抖的打开门,房内的空气冷的都快结冰,放下包,听到房间滴滴答答的声音,走过去一看房子有点儿漏水,唉!三两拿着脸盆放在那儿接水,然后闷闷的说句“真是屋漏连阴雨啊,悲哉悲哉!” 不知道一夜怎么睡的,被一串铃声吵醒,看了一下号码,有点儿发愣,不知道要不要接。 看着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心情有点儿好 “喂!三两吗?是我”丁修明内心是欢喜的,心头开始柔软,这个薄荷姑娘终于肯理自己了。 “喂!” 三两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看窗外的阳光,雨停了,阳光好的出奇。 “三两,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电话那边沉默不语。 丁修明的心又开始痛了,他觉得自己很鲁莽,在这个姑娘面前总是骨头很轻。 三两看看外面阳光明媚,而房间里空气还是有点儿冰,昨晚的那个脸盆里接了不少水,不知是夜的孤独传染了自己,还是内心真的寂寞空虚了,鬼使神差的 “有一点儿” 丁修明坐在办公室里,身体靠近后背闭上眼睛,手从发际穿过,他的心在不知名情绪的作用下快乐的跳舞。 “你在哪儿?我想见你。” “在家。” 还是那个带着大大福字的门,门后面还是那一株薄荷,安静美好,眼睛会笑,这一次自己不像上次被拒之门外,房间里有点儿乱,空气有点儿冰,像极了薄荷的清凉。 他用温热的大手牵着那个手有点儿冰姑娘上了车,她像上次一样安静的跟着自己,不说话,车子打动,拐个弯就出了胡同,谁也不说话,丁修明把那只柔弱无骨的手放在方向盘上,然后自己的大手盖上去,放到唇齿边摩挲替她吻去手背上的凉意。 该章节已被锁定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是一个很温暖的火锅店,不像上次的小家子气,味道却更加正宗,那种从胃里释放出的热辣,一直暖到脚底,周身温暖的像抱个大火炉,三两心满意足的伸个懒腰嘴里碎碎念“啊呀,这种从胃里暖到脚底的感觉真是过瘾,不过很可惜我已经吃不下了,还剩下那么多。” “傻姑娘,好像都是你一直在吃,我都没怎么吃呢!” 三两有点儿不好意思,从进来到现在都是一直在吃,对方好像都是一直在看自己吃,脸红低眉尽显羞怯。 丁修明看在眼里开怀在在心里。 “你怎么吃那么少呢?” 丁修明很想告诉这个傻姑娘自己不是很喜欢火锅,可是没有,话到嘴边却成了“我一直都吃的很少,饱了吗?” “饱了,饱了,这该是我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吃的最饱的一次。” “什么情况下?” “就是下属和领导一起出去吃饭。” 丁修明伸手去拉三两饭后微微出汗的小手“我不是你的领导,我想要做你的爱人” 三两像被电流电了一下,她低头眉头小皱,想把手抽出来,可是用尽了力气也没能把手抽回来。 丁修明只是吻了吻被自己握的有些汗津津的小手,然后拉着这个顺从的姑娘上了车。 还是那条路,三两心里又紧张又期待,这种矛盾的甜蜜让三两既害怕又纠结。 被丁修明紧紧握着的小手,三两把指甲用力扣进手心,想让疼痛使自己清醒,可是她却感觉不到痛。 还是那栋别墅,丁修明把三两从一楼拉到楼上卧室,不紧不慢,不急不躁按着自己的节奏,一点点儿把三两的外套褪去,三两的身体开始发抖,眼睛闭的紧紧的,唱片机里传来的音乐悠悠扬扬,她听过,可是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她记不起来。 “把眼睛睁开看看我,把眼睛睁开,我的傻姑娘。” 三两就这样被剥成一棵白葱,年轻的身体,青春的味道,蜜色皮肤的香甜诱惑,在橘色灯光下看不到一个毛孔,耳际细小的茸毛因为身体的抖动,颤颤巍巍,丁修明在音乐即将迭起的时候,他把这个透着青春味道薄荷清凉的姑娘用力拉进怀里,然后三两感受到天旋地转的眩晕,还有身体酥软到虚脱的那种空洞,很渴望被填满。 丁修明看到身下那个自己日思夜念的小女人浑身颤抖,周身痉挛的样子,由惊恐到绚烂的表情,内心得意。 这就是高潮吗?三两终于明白了,高潮是那个你不需要猜测就明确知道的东西,并且,在那一瞬间,你有从悬崖坠落的害怕。 三两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不出在想什么,丁修明把空调开到最大,因激动而冒出的汗液在身上粘粘的,就像夏天潮湿闷热的天气,水洗的一样。 丁修明跟上次一样拨了一下贴在三两额头的发然后靠近,在耳鬓间厮磨“说你爱我,”可是那种麻醉似的酥软让三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终有一天你会亲口说的。” 无声,继续无声。不知多久,也许是一个夜晚的漫长,三两眼睛微睁,嘴里含糊不清呢喃的翻身,肌肉经过高度紧绷到毫无预备的放松,那种酸痛到软绵无力,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三两头斜歪着陷进柔软洁白的枕头里,丁修明分不清那是她脸的白皙还是枕头的皎白。 夜幕早已降临,房间里还亮着橘色的灯光,微微的橘蜜色透着夜的暧昧。 “起来吧,我的三两。” 没有声音,有点儿昏暗的房间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丁修明从明亮的客厅走到橘蜜色的房间,枕头里他只看到三两的半颊流芳。怎么那么像虞姬的红痕? “怎么了?饿了吧,出去吃饭!” “我好累,不想出去。” 丁修明看到那个初经人事的小姑娘羞怯的把脸埋在枕头里,心里无比自豪,我的傻姑娘他摇摇头,然后用宽大的手摩挲这棵薄荷 “那你在躺一会儿吧,我叫人送餐过来吧。” 起身去了客厅,三两躲在被窝里手指轻轻扣着指甲,心里说不来的欢喜还是忧愁。 被人爱的感觉比苦苦追寻要好得多,当然,三两并没有经历过求而不得的情感。有的女人就是很幸运,不必付出就有收获。 三两起身穿上衣服,空气里的温度还是在她掀开被子的瞬间,汗毛竖立,毛孔张开。她像猫一样赤着脚漫步至客厅,看着明亮的灯光下丁修明留给三两一个好看的侧脸。 一抬眼丁修明就看到那双半月的眼睛,赤着脚,白皙如莲子般的脚趾无措的跳动着,煞是可爱,丁修明放下手中的书,冲三两勾勾手然后说 “过来,” 三两像海藻般柔顺的过去,坐于身侧,丁修明把三两的脚抬起放在膝上 “我读给你听” “Je t'aime o seuleme t pou ce que tu pou ce que je suis qua d ous,sommes e semble. J'ai mis tes pe les comme mo cœu , cette vie je e t 'ai pas dema dé de quelqu'u , je vous p ie, s'il te plaît, tu fais ma ché ie。我爱你,不仅仅因为你就是你,还因为每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找到了自己,我把你看作我漫长岁月里的沧海遗珠,这辈子我没有求过别人,我郑重祈求你,请你做我的亲密爱人” 丁修明说的是法语,法国男人的浪漫情怀丁修明应是具有的,也许有些话他还是说不出口。 “你说的什么?是法语吗?” 丁修明笑而不语然后说了另外一段话,他总是把话说的含糊其辞,让人难以捉摸。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 三两以为刚刚丁修明说的那么多是这首诗的意思?脸微红,丁修明在心里叹气“我的傻姑娘,你知道吗?” 然后抬起膝上的脚在光的照耀下如蜜藕一般,从脚踝吻到脚背,三两有点儿害羞固执的把脚往后缩,怎奈丁修明力气太大。 门铃响了丁修明起身的时候,三两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异样,这个男人说不出哪里好,可是自己却一点点儿陷在他的柔情,还有点儿乐此不彼,有些话说的很对“女人总是在一个男人那里受了伤,才会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自己算怎么回事呢? 柔情蜜意的爱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从白天到黑夜,一整晚两个人相拥而眠,三两期待着的激情并没有上演,无声,无声。对三两来说一整晚太短,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在一个不是很熟悉的臂弯里安心的睡了的。 凌晨午夜时分,丁修明转着钥匙,心情大好的回到家里,妻子在客厅里熬的眼睛通红,看到自己回来,立马进了卫生间给他拧了热毛巾,丁修明擦了一把脸,把毛巾递给妻子然后说 “睡吧。” 就起身去了卧室,他走起路来很稳,不像是喝多了,心情很好。可是对自己永远就是这么一幅“不冷不热。”前两天这个男人还对自己说“要老一起老,谁都不嫌弃谁,”自己还为了这句话开心了几天,而今天他已经是第二次忘记属于他们两个的日子了,这种作业从刚开始一天一次,到一周两三次,最后成了周刊,月考,后来直接年终总结,真是让人尴尬的年龄啊。 回了卧室,丁修明还在看一本书。妻子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然后背过去。动静有点儿大,还在手里的书因为她的动作而掉落床下,丁修明在心里想着“老婆是这样一种女人,她跟你同甘共苦过来,所以无论你多么成功,她都不会崇拜。你即便众人景仰,在她面前,也是当年那个差一分钱憋死的穷汉。别人对你恭敬有加,不会对你公开说反对意见,而老婆则会直呼其名,并想甩脸就甩脸给你看,这种状态让自己早衰。”转身你去抱她的时候没有一点儿感觉,可是还得继续,妻子这种角色不是说你不喜欢就可以换掉得,结婚是自己选的,最后却发现自己被婚姻牵着鼻子走。 他想要的生活,朝九晚五,回家吃饭,辅导孩子作业,然后周末假期带着家人出去转一圈儿,可是都没有实现,年轻时为了工作而工作,在酒桌上推杯换盏,然后终于可以喘口气得坐在桌子上的某个位置看着别人做自己曾经做过的时候,开始步入中年。 时间怎么那么吓人,他想到那个周身青春散发得姑娘,薄荷一般清凉,年轻时的愿望就那么轻易的被她勾勒出来,他觉得自己和许多中年男人一样犯了大多数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可是这个错误丁修明觉得都是恩泽,他觉得自己不是史无前例,更不是空前绝后,自己只能算是个中流砥柱,年轻是多么令像他如此的男人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拼命的抓住一些能和青春有关的尾巴。 而三两就是这个尾巴,来的不早不晚刚刚好,所有的过往都是预演,而她才是真正的主演。年轻时的梦,求而不得的感情就这样拉开序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有的人注定是主角儿。 早晨妻子和女儿的吵吵声,让丁修明睡不下去,尽管她们已经把声音压到最低。揉揉眉心,穿着棉质睡衣,走到客厅,饭桌上的饭还冒着热气儿。 “爸爸,今天您休息吗?” “怎么了?” “你带我出去玩儿吧,我都很久没出去玩了,我妈都快要把我堆在书山里了,压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 “说什么废话呢?妈也是为你好,你底子又那么差。” 丁修明摸摸女儿的头本想答应着带她出去转转,而妻子的话不偏不倚的戳到他的痛处。 “行了别废话了,走吧,你什么都好,就是没遗传你爸那聪明劲儿,还不快走。” 女儿求救似的喊着“爸爸,爸爸。” 拿着挤好了牙膏的的牙刷走到卫生间门口, “听你妈的话,去吧。” “爸爸!那你送我们吗?” “走吧,你爸哪有时间啊!快点儿。” 丁修明抹了抹嘴巴上的泡沫,开始心塞,步入中年了,他还没有迎接过自己的小孩,想想那个薄荷般的姑娘,他只是摇摇头,怎么可能。 三两醒来,旁边就已经凉掉,她开始起床有点儿不在状态,也搞不清楚状况。 看看时间,睡了那么久,连他离开都不知道吗?电话响了,是他。 “喂,” “三两,起了吗?想吃点儿什么?” “粥吧” “那你等我” 放了电话三两就开始洗漱起来,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皮肤还是好的没有一个毛孔,干净白皙,可是眉眼间已经没了少女的羞涩,才几次而已,三两心里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丁修明觉得自己在扮纯情,在这个大好的周末,抛家弃子。然后开着车满处地找一份粥,他本来可以不用这样的,只要一个电话,可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喜欢亲力亲为,他可以想像出那个心爱的的小女人在清晨打开门的瞬间看到他拎着自己喜爱的食物的那种欢呼雀跃。 不知转了多少地方,才找到,还排了一会儿队,排到自己时,他摸了摸头发,然后觉得做这些怎么就这么可笑,不像自己,可是怎么办呢?谁叫他喜欢呢。 不过一切如丁修明预期的一样,三两在打开门的瞬间立马被他手中的粥惊的欢呼雀跃,可是怎么就有那么点儿失落呢?什么都像自己预期的那样,可是那个姑娘看见粥的热情远远大于看见自己,这就是小吧,也有它的好处,你可以尽情的开发这个原生态。 三两坐在沙发上,呼啦啦把一大碗粥喝掉,然后舔舔自己的嘴唇,那样子怎么就那么好看,然后满足似的张开双臂 “你吃了吗?” 丁修明走过去把三两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咬三两的食指,“我只想吃你”。 这种极尽诱惑露骨的情话让三两身体里划过一股电流。这个男人,三两不敢相信这个正襟危坐的男人,有时候竟然说出如此狂放不羁的话。 他就像舞台上的指挥者,你的一切逃脱不出他的眼睛,手脚会随着他的指挥跳跃舞动。 这就是老男人吧! 经验十足,魅力带着不容拒绝,周末的美好时光,一整天的阳光从二楼的卧室窗户里射进来。 说不出的温暖,每一次情爱之后三两就会觉得全身的酸软无力,躺在床上脸上全是外面的阳光,而他就会在不远的客厅里处理所谓的工作,反正三两不知道那些什么工作,她只知道有那么一瞬间她也是非常幸福的。 天真岁月不忍欺2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午后的时光,一下午的阳光太美,且短。 丁修明看着三两绯红的小脸,陷在沙发里的小身体,还有从她背后窗子里洒落进来的微弱暮光就会有无限的满足感。 爱情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原来自己也有了爱情,爱情,爱情,多动情的词吧啊! 他们都不确定今天他们在这间屋子里待了多久,多长时间。 丁修明把一把钥匙塞进三两的手里。他的薄荷姑娘害羞了,迷惘了,他想给她更多,而他给的恐怕也只有这些,虽然确定这不是她想要的,但这是对她好的实惠。 他的薄荷姑娘,丁修明想着爱她如何。 人这一辈子总是有那么一个人你会不求回报的对她好,只是因为她长的像自己爱的人,爱的人,自己爱的人,丁修明想着,自己如此也是有的吧! 三两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把钥匙,随意的丢在一边,丁修明把它塞进三两的包里然后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开始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在关上门的瞬间 “我走了” 里面没有声音传出,丁修明期望的那个场景没有出现,“美丽的妻子穿着家居服,垫起脚认真的给丈夫整理衬衫的领子和领结,最后送上一个吻,丈夫在妻子的目光中走出房子,而妻子目送丈夫很远,然后开始准备丈夫晚归的可口晚餐。” 他把门关上,还确定一下是否锁住,把她一个人留下他实属不放心,然后看看有点儿黑的夜色,对啊现在是黑夜不是白天。就像他的情感,只能在这放肆的夜里狂放。 上了车,发动车子,看了一眼二楼那个暖黄色的房间,里面住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她会在自己为她搭建的神仙台里慢慢长大,然后和自己厮守到老。 才多久,他就想到了和这个女人生生世世,厮守到老。丁修明一手转着方向盘,一手托腮,摇摇头哧笑自己,怎么就这么想到了厮守到老呢?天真的岁月,怎可欺她? 三两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她赤着脚下床,掀开窗帘的一角,目送那辆车子里的男人,就在几分钟前他还躺在身后的那张床上和自己温存。 他终归不属于自己吧,要是丁修明看到窗帘后那双充满失意的明眸他定是感动的,可惜他没有看到,亦没有感觉到。 婚姻是什么?没有爱情的婚姻跟死掉还有什么区别,尽管他每天不管多晚都会回来,热毛巾擦把脸就到卧室倒头就睡,你闻不到他身上的脂粉味,可是他每天回来都不会洗漱,干净到有点儿洁癖的他何时会忘记洗去一天的风尘仆仆?不是女人太敏感,曾经十几年的生活习惯突然某一天或者连续好几天变了,这不得不让作为妻子的去怀疑,可是有什么用呢?就想前面说到“我不在乎你的心是否还在我身上,只要你的身体还在这里,不管多晚按时的在这个家里出现就行了,到了中年的婚姻就是这样,只有蠢女人才会歇斯底里抓住任何风吹草动开始草木皆兵。” 可是只有爱情的生活也不是婚姻,婚姻到底是合法的,受相关法律保护的,你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手挽手逛街,不用害怕会碰到熟人,还有可爱的孩子她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你的东西,好的坏的,包括你欠下的债。 可是只剩下爱情的生活谁又能保证有一天它不会和婚姻一样从滚烫的浓咖啡变成温牛奶,然后像现在的凉白开。 就像丁修明说得她的班可上可不上,那先就痛痛快快的放肆一下吧。 她买了一堆小孩的东西出现佳惠的家门口,佳惠吃了一惊,然后就听三两开始不停把从超市里听导购员忽悠买回来的婴儿用品一样一样拿给佳惠看,然后佳惠认真的听着,她的肚子比上次三两来的时候又大了一些儿。 三两放下手里的东西,蹲下把耳朵贴在佳惠的肚子上! “嗨,小宝宝我是你的三两小阿姨,你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佳惠被三两弄哭笑不得,嗔道:你怎么和她那个不正经的父亲一样,连说得话都一模一样“什么小宝宝,我是你的爸爸,你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三两想像着那个平时一本正经的陈年然后脸上开始咧开大大的笑容,笑的三两肚子都疼的不行。 “你说什么?你说的是市委书记丁修明?” “怎么你也认识?” “我听孩子她爸说过,”三两又毫无形象的笑了起来,只因佳惠的那句“孩子她爸” “周三两你傻了吗?给我严肃点好吗?” “怎么了?怎么又那么严肃起来,别吓到宝宝了”说完三两还不忘摸摸佳惠的肚子。 “三两我跟你说,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教训你,可是我还是告诉你,如果可以我不会选择这样的生活,我想要正常的婚姻家庭生活,你不要那么傻好不好?” “你不是也很爱你家陈年吗?宝宝都有了” 佳惠有点儿气急败坏的说 “三两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受了我的影响,可是这不一样,我们之间还有爱情,你们呢?” 三两知道佳惠是在担心自己她叹了一口气“你怎么知道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呢?”说完三两心里就开始惆怅了,是啊我们之间有爱情吗?还是每次偷情时的片刻欢愉?那是爱情吗? 佳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说些什么?她只是拉着三两的手说“如果可以每个女孩子刚开始都不愿意做第三者,我们都想拥有一份平凡的爱情,三两你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能等到以后你想要什么的时候,失去拥有的资格,好了不说了,总之不要学我,做一些儿傻事儿,想回头都来不及了,因为放不下的太多。” “你觉得你现在的生活不好吗。” “说不上来,以前我在老家有一个订了亲的男生,他和我一般年纪,如果不是后来的事情也许我早早嫁人为他人妇,过着简单的家庭妇女的生活,虽没有现在光鲜亮丽,最起码见得了阳光,我的孩子是名正言顺的。” “现在世人的眼光都是片面的,不要太在乎别人的眼光。” “三两,不要怪我不提醒你,不要被别人白白占了身体,到头来还落得一个悲惨下场。”这句话说得刺耳,可其中的道理三两不是不知道,可是她不喜欢佳惠这样说她,你可以换一种说法,没必要这样赤裸裸的戳别人的痛处?你怎么知道别人的下场会很悲惨。 虽然三两嘴上不说,心里确实很别扭,就像别人把这件事血淋淋的扯出来放在台面上,本来就不是光彩的事情,还非要拿出来说说道理。 三两心里很烦,烦到自己不知不觉又走到原先的的住处,才几天没住,房间里没有一点儿人气儿,把钥匙塞进包里碰到另一把钥匙,人生真的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谁能保证自己走的路都是对的?偶尔走错了,再回头就是了,别人走过的路不一定是错的,但也不能肯定是对的,只有自己走上了才知道对错,偶尔走错了几条路又有何妨? 三两在给自己找借口,她觉得这些想法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她把房间收拾一番,她发现自己越收拾越乱,索性直接把东西都打包了一些儿放起来,自己不住这儿,怕是会落灰尘的。 在三两的意识里,自己已经更倾向于那座大房子里的温暖,也许是自己太寂寞孤单了,以至于别人对自己的好就认为那是爱情,她觉得自己在变的如母亲说得一般“女人没有爱情,谁对她好,她就爱谁,”,这是曾经所不齿的,可是却又那么的正确。 电话响了的时候,三两没看就接了。 “三两,你怎么没在家里?我在楼下。” 三两刚想说我在租住处,可是她敏感的扑捉道那个“家”的字眼儿,是啊,那个男人把那儿当成了家。 “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吧!” “原来的住处。” 三两想着这种被人爱的感觉远远比苦苦追寻而来的真实。就这样吧!谁能确定自己明天会成为谁的新娘? 该章节已被锁定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是一个很温暖的火锅店,不像上次的小家子气,味道却更加正宗,那种从胃里释放出的热辣,一直暖到脚底,周身温暖的像抱个大火炉,三两心满意足的伸个懒腰嘴里碎碎念“啊呀,这种从胃里暖到脚底的感觉真是过瘾,不过很可惜我已经吃不下了,还剩下那么多。” “傻姑娘,好像都是你一直在吃,我都没怎么吃呢!” 三两有点儿不好意思,从进来到现在都是一直在吃,对方好像都是一直在看自己吃,脸红低眉尽显羞怯。 丁修明看在眼里开怀在在心里。 “你怎么吃那么少呢?” 丁修明很想告诉这个傻姑娘自己不是很喜欢火锅,可是没有,话到嘴边却成了“我一直都吃的很少,饱了吗?” “饱了,饱了,这该是我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吃的最饱的一次。” “什么情况下?” “就是下属和领导一起出去吃饭。” 丁修明伸手去拉三两饭后微微出汗的小手“我不是你的领导,我想要做你的爱人” 三两像被电流电了一下,她低头眉头小皱,想把手抽出来,可是用尽了力气也没能把手抽回来。 丁修明只是吻了吻被自己握的有些汗津津的小手,然后拉着这个顺从的姑娘上了车。 还是那条路,三两心里又紧张又期待,这种矛盾的甜蜜让三两既害怕又纠结。 被丁修明紧紧握着的小手,三两把指甲用力扣进手心,想让疼痛使自己清醒,可是她却感觉不到痛。 还是那栋别墅,丁修明把三两从一楼拉到楼上卧室,不紧不慢,不急不躁按着自己的节奏,一点点儿把三两的外套褪去,三两的身体开始发抖,眼睛闭的紧紧的,唱片机里传来的音乐悠悠扬扬,她听过,可是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她记不起来。 “把眼睛睁开看看我,把眼睛睁开,我的傻姑娘。” 三两就这样被剥成一棵白葱,年轻的身体,青春的味道,蜜色皮肤的香甜诱惑,在橘色灯光下看不到一个毛孔,耳际细小的茸毛因为身体的抖动,颤颤巍巍,丁修明在音乐即将迭起的时候,他把这个透着青春味道薄荷清凉的姑娘用力拉进怀里,然后三两感受到天旋地转的眩晕,还有身体酥软到虚脱的那种空洞,很渴望被填满。 丁修明看到身下那个自己日思夜念的小女人浑身颤抖,周身痉挛的样子,由惊恐到绚烂的表情,内心得意。 这就是高潮吗?三两终于明白了,高潮是那个你不需要猜测就明确知道的东西,并且,在那一瞬间,你有从悬崖坠落的害怕。 三两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不出在想什么,丁修明把空调开到最大,因激动而冒出的汗液在身上粘粘的,就像夏天潮湿闷热的天气,水洗的一样。 丁修明跟上次一样拨了一下贴在三两额头的发然后靠近,在耳鬓间厮磨“说你爱我,”可是那种麻醉似的酥软让三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终有一天你会亲口说的。” 无声,继续无声。不知多久,也许是一个夜晚的漫长,三两眼睛微睁,嘴里含糊不清呢喃的翻身,肌肉经过高度紧绷到毫无预备的放松,那种酸痛到软绵无力,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三两头斜歪着陷进柔软洁白的枕头里,丁修明分不清那是她脸的白皙还是枕头的皎白。 夜幕早已降临,房间里还亮着橘色的灯光,微微的橘蜜色透着夜的暧昧。 “起来吧,我的三两。” 没有声音,有点儿昏暗的房间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丁修明从明亮的客厅走到橘蜜色的房间,枕头里他只看到三两的半颊流芳。怎么那么像虞姬的红痕? “怎么了?饿了吧,出去吃饭!” “我好累,不想出去。” 丁修明看到那个初经人事的小姑娘羞怯的把脸埋在枕头里,心里无比自豪,我的傻姑娘他摇摇头,然后用宽大的手摩挲这棵薄荷 “那你在躺一会儿吧,我叫人送餐过来吧。” 起身去了客厅,三两躲在被窝里手指轻轻扣着指甲,心里说不来的欢喜还是忧愁。 被人爱的感觉比苦苦追寻要好得多,当然,三两并没有经历过求而不得的情感。有的女人就是很幸运,不必付出就有收获。 三两起身穿上衣服,空气里的温度还是在她掀开被子的瞬间,汗毛竖立,毛孔张开。她像猫一样赤着脚漫步至客厅,看着明亮的灯光下丁修明留给三两一个好看的侧脸。 一抬眼丁修明就看到那双半月的眼睛,赤着脚,白皙如莲子般的脚趾无措的跳动着,煞是可爱,丁修明放下手中的书,冲三两勾勾手然后说 “过来,” 三两像海藻般柔顺的过去,坐于身侧,丁修明把三两的脚抬起放在膝上 “我读给你听” “Je t'aime o seuleme t pou ce que tu pou ce que je suis qua d ous,sommes e semble. J'ai mis tes pe les comme mo cœu , cette vie je e t 'ai pas dema dé de quelqu'u , je vous p ie, s'il te plaît, tu fais ma ché ie。我爱你,不仅仅因为你就是你,还因为每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找到了自己,我把你看作我漫长岁月里的沧海遗珠,这辈子我没有求过别人,我郑重祈求你,请你做我的亲密爱人” 丁修明说的是法语,法国男人的浪漫情怀丁修明应是具有的,也许有些话他还是说不出口。 “你说的什么?是法语吗?” 丁修明笑而不语然后说了另外一段话,他总是把话说的含糊其辞,让人难以捉摸。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 三两以为刚刚丁修明说的那么多是这首诗的意思?脸微红,丁修明在心里叹气“我的傻姑娘,你知道吗?” 然后抬起膝上的脚在光的照耀下如蜜藕一般,从脚踝吻到脚背,三两有点儿害羞固执的把脚往后缩,怎奈丁修明力气太大。 门铃响了丁修明起身的时候,三两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异样,这个男人说不出哪里好,可是自己却一点点儿陷在他的柔情,还有点儿乐此不彼,有些话说的很对“女人总是在一个男人那里受了伤,才会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自己算怎么回事呢? 青春荒唐我不负你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三两一边对着镜子梳头一边对着正在喝茶的丁修明说:我说老丁啊,等会儿,你在酒店等我,我先去见我妹妹,见完我妹妹,我就回来陪你哈? 丁修明不理她,自顾自的喝茶。 “你听见了没啊?别让我妹妹戳穿我了,我可是一个好姐姐呢。” 丁修明有点儿失落,像个孩子一样! “三两,你真想我们就一直这样,不告诉你的家人吗?”虽然这句话说出来有点儿无耻,可是丁修明内心是渴望被肯定的,尤其是三两最在乎的人。 三两安静的走过来,然后坐在他的腿上“你这人怎么那么霸道,我都没有想过问你要名分,你却在我这要地位来了。” 丁修明拉着三两的手说“三两你是希望我给你婚姻吗?” “我不在乎你给我什么?也许过不了多久你会投入别人的怀抱,谁知道呢?” 丁修明闭上眼睛,把头埋在三两的肩膀,忧伤的说道“我是最爱你的。” 三两被这个男人感动太多,她分不清什么是感动什么是爱。 见到三朵时,三两都有一点儿不敢相信,怎么说呢?就是变了,说不出的感觉。 “姐你看什么呢?” “我发现你变了,短短的几个月而已” “几个月?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日新月异啊?我现在好歹也是名牌大学的一分子,肯定有变化的。” “是啊,那我采访一下周三朵小姐,大学生活怎么样?” 三两拿着矿泉水瓶当话筒放在三朵面前眨着眼睛 “不错,这种生活真的用语言无法表述的。” “那有没有帅哥追呢?” “有啊,不过我一直都把姐姐的话记在心里,学习的机会来之不易,我要好好努力。”说这些话的时候三朵有点儿心虚的,她都不敢看姐姐的眼睛。 三两抱抱比自己稍高些的妹妹,说不出的欢喜,过往的辛酸都是值得的。 “姐我带你去吃我们学校的那个南瓜粥吧,很好喝的” 三两拒绝的说:不了,不了,我是出差路过这儿,顺便来看看你,待不了太久,给,给你的零花钱。 “我不要,姐我工作过,我知道上班赚钱很不容易,我有做兼职的。” “不要去做兼职,你只要好好读书就行了,你不记得医生说得,你不要太劳累,不然阑尾发作有你疼的,我还离你那么远,想照顾你都照顾不到。” “我知道的,我都懂,对不起姐,我总是让你操碎了心”三朵心里是内疚的,她觉得在这种学校上学,很容易就会变的虚荣,可是她的心里永远爱着姐姐,还有不被姐姐认可的李明东。 看到姐姐对自己千叮万嘱觉得很对不起她,为什么要骗她?临走了,三两还是把前塞给了三朵,三朵心里感慨只有亲情才是最无私的。 回到酒店的时候,丁修明果然还在等着三两,三两心情大好, “看你那么听话的份上,我哄哄你吧!” 然后三两学丁修明那样勾勾手指“你过来,我告诉你!” 丁修明却坐在那儿邪笑,端着杯子喝茶并没有要动的意思。 三两有点儿羞,有点儿怯的走到丁修明身边伏在他耳边轻说:我喜欢你。 丁修明是听见了的可是他还是粗声的说:大声点儿,我没听清楚,可是这个女人死倔,怎么也不肯说第二遍。 喜欢和爱是有区别的,可就是那句“我喜欢你,”也是让丁修明心花怒放。那种苦苦追寻的情感得到了回应,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心欢喜。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丁老头?” “我有那么老吗?” “你不老吗?” “你在刺激我,小心晚上我收拾你!” “你来啊!你来啊!说真的亲爱的丁老头,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啊?” 丁修明不去计较眼前的薄荷姑娘给自己起的任何称谓。她就像他一样喜欢给彼此起各种可爱的称谓。 “我们去泰山吧!”这是丁修明年轻气盛时的愿望,带着心爱的女子牵手爬上泰山。然后在黄昏落日,清晨朝霞,共同许下美好的时光,尽管那些都是追不回的共同美好时光。 “哎,对了,你有你妹妹的身份证吗?” “没有啊!我只有户口本,你怎么不早说呢?刚才我管她要好了。” “没事儿,有户口本也行。” “怎么?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儿,收拾一下我们去机场吧?” “啊?坐飞机吗?我最害怕那种在高空的感觉。可不可以坐火车?” “宝贝儿,从这里坐火车坐到泰安?我可不想我这身老骨头散架。” “嘿嘿,你终于承认你是老人家了?老人家?” “哎!我说三两粥,会不会聊天?” “你叫我什么?怎么老爱给我起各种各样的称呼啊?……” “我喜欢这样的你,够真!让我找到我自己……” “对了,我突然好喜欢这样子,可以一起一起去很多地方想想都好美……” “你还想去哪里?” “拉萨,我想去朝拜,匍匐在神圣的雪山下,为你祈福,” 丁修明不是不感动的,“可是我害怕不能够陪伴你长久。年龄是多么无助的距离,这中间空白的时光要怎么谱写?” “我说出来你可不要笑我,我可是第一次坐飞机,我腿软。” 飞机上丁修明摸了摸三两的头 “我的傻姑娘,我要把你所有的第一次都刻上我的印记”。 三两翻个白眼“你这人怎么用词这么庸俗,什么第一次?你总是不知害臊,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的第一次都属于你?就不能有柏拉图式的爱情?” “柏拉图式的爱情我不完全否定,但是你的身上藏不住秘密,那天你把血留在了床单上,我很心疼。” 三两想,旁边的这个男人肯定疯了!白天就开始疯言疯语,脸发烫,发红。 “那你怎么就肯定我会等你?我会跟你走?你是怎么找到我住的地方的?” 丁修明搂搂三两吻吻她的发香 “跟着我那叫从一而终,我会对你负责” “谁要你负责?搞得好像除了你我就嫁不出去似的。” “别人负责那叫红杏出墙,我的小傻瓜。”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找到我的呢?” “你就像一株薄荷散着清凉,我随着清凉跟过去的,” “那你真的是小狗,而且还是疯狗。” 丁修明拍拍三两的头,心里想着,“小就是小随心所欲的贬低你,不知道敬畏是什么?” “哎,你说我们回去养只小狗怎么样?” 丁修明哧笑然后抱肩一手摸摸鼻尖说:养个孩子吧? “疯狗,疯狗,不理你了。” “哈哈,我就是疯狗,最爱你的疯狗呵呵呵呵呵……” 这样的笑声,发自内心的欢喜,舒畅缭绕与天际,这些美好的时光是追不回来的。 这些美丽的时光,荒唐的青春,多么美好,可以挥霍的日子不多,可是我亲爱的小姑娘我怎可负你? 该章节已被锁定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是一个很温暖的火锅店,不像上次的小家子气,味道却更加正宗,那种从胃里释放出的热辣,一直暖到脚底,周身温暖的像抱个大火炉,三两心满意足的伸个懒腰嘴里碎碎念“啊呀,这种从胃里暖到脚底的感觉真是过瘾,不过很可惜我已经吃不下了,还剩下那么多。” “傻姑娘,好像都是你一直在吃,我都没怎么吃呢!” 三两有点儿不好意思,从进来到现在都是一直在吃,对方好像都是一直在看自己吃,脸红低眉尽显羞怯。 丁修明看在眼里开怀在在心里。 “你怎么吃那么少呢?” 丁修明很想告诉这个傻姑娘自己不是很喜欢火锅,可是没有,话到嘴边却成了“我一直都吃的很少,饱了吗?” “饱了,饱了,这该是我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吃的最饱的一次。” “什么情况下?” “就是下属和领导一起出去吃饭。” 丁修明伸手去拉三两饭后微微出汗的小手“我不是你的领导,我想要做你的爱人” 三两像被电流电了一下,她低头眉头小皱,想把手抽出来,可是用尽了力气也没能把手抽回来。 丁修明只是吻了吻被自己握的有些汗津津的小手,然后拉着这个顺从的姑娘上了车。 还是那条路,三两心里又紧张又期待,这种矛盾的甜蜜让三两既害怕又纠结。 被丁修明紧紧握着的小手,三两把指甲用力扣进手心,想让疼痛使自己清醒,可是她却感觉不到痛。 还是那栋别墅,丁修明把三两从一楼拉到楼上卧室,不紧不慢,不急不躁按着自己的节奏,一点点儿把三两的外套褪去,三两的身体开始发抖,眼睛闭的紧紧的,唱片机里传来的音乐悠悠扬扬,她听过,可是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她记不起来。 “把眼睛睁开看看我,把眼睛睁开,我的傻姑娘。” 三两就这样被剥成一棵白葱,年轻的身体,青春的味道,蜜色皮肤的香甜诱惑,在橘色灯光下看不到一个毛孔,耳际细小的茸毛因为身体的抖动,颤颤巍巍,丁修明在音乐即将迭起的时候,他把这个透着青春味道薄荷清凉的姑娘用力拉进怀里,然后三两感受到天旋地转的眩晕,还有身体酥软到虚脱的那种空洞,很渴望被填满。 丁修明看到身下那个自己日思夜念的小女人浑身颤抖,周身痉挛的样子,由惊恐到绚烂的表情,内心得意。 这就是高潮吗?三两终于明白了,高潮是那个你不需要猜测就明确知道的东西,并且,在那一瞬间,你有从悬崖坠落的害怕。 三两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不出在想什么,丁修明把空调开到最大,因激动而冒出的汗液在身上粘粘的,就像夏天潮湿闷热的天气,水洗的一样。 丁修明跟上次一样拨了一下贴在三两额头的发然后靠近,在耳鬓间厮磨“说你爱我,”可是那种麻醉似的酥软让三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终有一天你会亲口说的。” 无声,继续无声。不知多久,也许是一个夜晚的漫长,三两眼睛微睁,嘴里含糊不清呢喃的翻身,肌肉经过高度紧绷到毫无预备的放松,那种酸痛到软绵无力,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三两头斜歪着陷进柔软洁白的枕头里,丁修明分不清那是她脸的白皙还是枕头的皎白。 夜幕早已降临,房间里还亮着橘色的灯光,微微的橘蜜色透着夜的暧昧。 “起来吧,我的三两。” 没有声音,有点儿昏暗的房间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丁修明从明亮的客厅走到橘蜜色的房间,枕头里他只看到三两的半颊流芳。怎么那么像虞姬的红痕? “怎么了?饿了吧,出去吃饭!” “我好累,不想出去。” 丁修明看到那个初经人事的小姑娘羞怯的把脸埋在枕头里,心里无比自豪,我的傻姑娘他摇摇头,然后用宽大的手摩挲这棵薄荷 “那你在躺一会儿吧,我叫人送餐过来吧。” 起身去了客厅,三两躲在被窝里手指轻轻扣着指甲,心里说不来的欢喜还是忧愁。 被人爱的感觉比苦苦追寻要好得多,当然,三两并没有经历过求而不得的情感。有的女人就是很幸运,不必付出就有收获。 三两起身穿上衣服,空气里的温度还是在她掀开被子的瞬间,汗毛竖立,毛孔张开。她像猫一样赤着脚漫步至客厅,看着明亮的灯光下丁修明留给三两一个好看的侧脸。 一抬眼丁修明就看到那双半月的眼睛,赤着脚,白皙如莲子般的脚趾无措的跳动着,煞是可爱,丁修明放下手中的书,冲三两勾勾手然后说 “过来,” 三两像海藻般柔顺的过去,坐于身侧,丁修明把三两的脚抬起放在膝上 “我读给你听” “Je t'aime o seuleme t pou ce que tu pou ce que je suis qua d ous,sommes e semble. J'ai mis tes pe les comme mo cœu , cette vie je e t 'ai pas dema dé de quelqu'u , je vous p ie, s'il te plaît, tu fais ma ché ie。我爱你,不仅仅因为你就是你,还因为每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找到了自己,我把你看作我漫长岁月里的沧海遗珠,这辈子我没有求过别人,我郑重祈求你,请你做我的亲密爱人” 丁修明说的是法语,法国男人的浪漫情怀丁修明应是具有的,也许有些话他还是说不出口。 “你说的什么?是法语吗?” 丁修明笑而不语然后说了另外一段话,他总是把话说的含糊其辞,让人难以捉摸。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 三两以为刚刚丁修明说的那么多是这首诗的意思?脸微红,丁修明在心里叹气“我的傻姑娘,你知道吗?” 然后抬起膝上的脚在光的照耀下如蜜藕一般,从脚踝吻到脚背,三两有点儿害羞固执的把脚往后缩,怎奈丁修明力气太大。 门铃响了丁修明起身的时候,三两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异样,这个男人说不出哪里好,可是自己却一点点儿陷在他的柔情,还有点儿乐此不彼,有些话说的很对“女人总是在一个男人那里受了伤,才会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自己算怎么回事呢? 该章节已被锁定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是一个很温暖的火锅店,不像上次的小家子气,味道却更加正宗,那种从胃里释放出的热辣,一直暖到脚底,周身温暖的像抱个大火炉,三两心满意足的伸个懒腰嘴里碎碎念“啊呀,这种从胃里暖到脚底的感觉真是过瘾,不过很可惜我已经吃不下了,还剩下那么多。” “傻姑娘,好像都是你一直在吃,我都没怎么吃呢!” 三两有点儿不好意思,从进来到现在都是一直在吃,对方好像都是一直在看自己吃,脸红低眉尽显羞怯。 丁修明看在眼里开怀在在心里。 “你怎么吃那么少呢?” 丁修明很想告诉这个傻姑娘自己不是很喜欢火锅,可是没有,话到嘴边却成了“我一直都吃的很少,饱了吗?” “饱了,饱了,这该是我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吃的最饱的一次。” “什么情况下?” “就是下属和领导一起出去吃饭。” 丁修明伸手去拉三两饭后微微出汗的小手“我不是你的领导,我想要做你的爱人” 三两像被电流电了一下,她低头眉头小皱,想把手抽出来,可是用尽了力气也没能把手抽回来。 丁修明只是吻了吻被自己握的有些汗津津的小手,然后拉着这个顺从的姑娘上了车。 还是那条路,三两心里又紧张又期待,这种矛盾的甜蜜让三两既害怕又纠结。 被丁修明紧紧握着的小手,三两把指甲用力扣进手心,想让疼痛使自己清醒,可是她却感觉不到痛。 还是那栋别墅,丁修明把三两从一楼拉到楼上卧室,不紧不慢,不急不躁按着自己的节奏,一点点儿把三两的外套褪去,三两的身体开始发抖,眼睛闭的紧紧的,唱片机里传来的音乐悠悠扬扬,她听过,可是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她记不起来。 “把眼睛睁开看看我,把眼睛睁开,我的傻姑娘。” 三两就这样被剥成一棵白葱,年轻的身体,青春的味道,蜜色皮肤的香甜诱惑,在橘色灯光下看不到一个毛孔,耳际细小的茸毛因为身体的抖动,颤颤巍巍,丁修明在音乐即将迭起的时候,他把这个透着青春味道薄荷清凉的姑娘用力拉进怀里,然后三两感受到天旋地转的眩晕,还有身体酥软到虚脱的那种空洞,很渴望被填满。 丁修明看到身下那个自己日思夜念的小女人浑身颤抖,周身痉挛的样子,由惊恐到绚烂的表情,内心得意。 这就是高潮吗?三两终于明白了,高潮是那个你不需要猜测就明确知道的东西,并且,在那一瞬间,你有从悬崖坠落的害怕。 三两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不出在想什么,丁修明把空调开到最大,因激动而冒出的汗液在身上粘粘的,就像夏天潮湿闷热的天气,水洗的一样。 丁修明跟上次一样拨了一下贴在三两额头的发然后靠近,在耳鬓间厮磨“说你爱我,”可是那种麻醉似的酥软让三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终有一天你会亲口说的。” 无声,继续无声。不知多久,也许是一个夜晚的漫长,三两眼睛微睁,嘴里含糊不清呢喃的翻身,肌肉经过高度紧绷到毫无预备的放松,那种酸痛到软绵无力,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三两头斜歪着陷进柔软洁白的枕头里,丁修明分不清那是她脸的白皙还是枕头的皎白。 夜幕早已降临,房间里还亮着橘色的灯光,微微的橘蜜色透着夜的暧昧。 “起来吧,我的三两。” 没有声音,有点儿昏暗的房间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丁修明从明亮的客厅走到橘蜜色的房间,枕头里他只看到三两的半颊流芳。怎么那么像虞姬的红痕? “怎么了?饿了吧,出去吃饭!” “我好累,不想出去。” 丁修明看到那个初经人事的小姑娘羞怯的把脸埋在枕头里,心里无比自豪,我的傻姑娘他摇摇头,然后用宽大的手摩挲这棵薄荷 “那你在躺一会儿吧,我叫人送餐过来吧。” 起身去了客厅,三两躲在被窝里手指轻轻扣着指甲,心里说不来的欢喜还是忧愁。 被人爱的感觉比苦苦追寻要好得多,当然,三两并没有经历过求而不得的情感。有的女人就是很幸运,不必付出就有收获。 三两起身穿上衣服,空气里的温度还是在她掀开被子的瞬间,汗毛竖立,毛孔张开。她像猫一样赤着脚漫步至客厅,看着明亮的灯光下丁修明留给三两一个好看的侧脸。 一抬眼丁修明就看到那双半月的眼睛,赤着脚,白皙如莲子般的脚趾无措的跳动着,煞是可爱,丁修明放下手中的书,冲三两勾勾手然后说 “过来,” 三两像海藻般柔顺的过去,坐于身侧,丁修明把三两的脚抬起放在膝上 “我读给你听” “Je t'aime o seuleme t pou ce que tu pou ce que je suis qua d ous,sommes e semble. J'ai mis tes pe les comme mo cœu , cette vie je e t 'ai pas dema dé de quelqu'u , je vous p ie, s'il te plaît, tu fais ma ché ie。我爱你,不仅仅因为你就是你,还因为每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找到了自己,我把你看作我漫长岁月里的沧海遗珠,这辈子我没有求过别人,我郑重祈求你,请你做我的亲密爱人” 丁修明说的是法语,法国男人的浪漫情怀丁修明应是具有的,也许有些话他还是说不出口。 “你说的什么?是法语吗?” 丁修明笑而不语然后说了另外一段话,他总是把话说的含糊其辞,让人难以捉摸。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 三两以为刚刚丁修明说的那么多是这首诗的意思?脸微红,丁修明在心里叹气“我的傻姑娘,你知道吗?” 然后抬起膝上的脚在光的照耀下如蜜藕一般,从脚踝吻到脚背,三两有点儿害羞固执的把脚往后缩,怎奈丁修明力气太大。 门铃响了丁修明起身的时候,三两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异样,这个男人说不出哪里好,可是自己却一点点儿陷在他的柔情,还有点儿乐此不彼,有些话说的很对“女人总是在一个男人那里受了伤,才会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自己算怎么回事呢? 三朵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长假过后大家开始照常工作,这是一个难捱的一周,周一大家还沉浸在假期的时光里,见面有说不完的有关假期的事情,星期二是一个难熬的一天,青黄不接的阶段,假期欢乐的事情已经讲完了,可是星期五又遥遥无期,不像星期三代表着一周过去了一半。 所以在假期过后的第二天,大家都开始无精打采的继续工作着,有些人不管假期前后永远可以这么闲适。 王茗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外面办公桌旁的三两,闲适的扣着指甲,说不出的感觉,前段时间她还得对自己毕恭毕敬,现在自己见了她就差点头哈腰。 所以不要小瞧了任何一个女人,她的事业线不一定会和她的身材挂钩,有些女人就是这么幸运,这是王茗羡慕不来的。 三两在办公桌前玩着手机,里面有很多一路拍下的风景,可是她找不出一张两个人的合影。 一周一三五七,基本上丁修明都会留宿在三两那儿,生活就是这样,你不能整天指着激情过日子,所以激情过后就是平淡无奇的生活。 回到别墅,三两会把空调开的十足,她害怕没有丁在的房间结冰,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除了这些固定的日子,他不再会出现在这儿,上次从这儿要了她和三朵的户口本,就很久没出现,自己也不敢打电话过去,害怕他会嫌弃,“生活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吧,最起码我还有大房子,漂亮的衣服陪着我”。 他不来找自己,那就自己陪自己,她狠狠的刷丁修明塞在自己包里的那张卡,买了很多东西去看佳惠,她其实心里是想着让他知道,然后到自己这儿兴师问罪来着的。 “你说你每次来买那么多东西干嘛?我这儿快要堆不下了” 佳惠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除了肚子又大了一些,其他没什么变化,除了瘦还是瘦, “哎呀,你就当我这个做姨的尽一点儿心意吧” 佳惠拉着三两的手有气无力的说:三两,我现在好害怕,害怕自己突然间就死掉了,我还没有见过我的宝宝。 “你瞎说什么?你肯定是得了产前综合症,陈年对你那么好,你有什么害怕的?” “我就是心里害怕的紧儿,我好像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别瞎说好吗?你肯定是病了,是不是还没有做好做妈妈的准备?”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总是梦见自己死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这是不好的预兆。” “你不要想太多,人家说梦都是反的” 在佳惠还没有生产之前,三两遇见了人生中最痛的事情,不应该是三两,确切的说应该是三朵,在七月的最后一天,这个说整个暑假都不会回来的的三朵妹妹,却突然回来,而且还是给三两发了一个紧急短信。 三两直接放下工作就奔去曾经的住处,房间里三朵颓废的坐在床边,很久没有人住,屋里都落了灰尘,三两蹲下来,拉着三朵的手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告诉姐姐。 “姐,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吧。” “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姐好吗?” “我怀孕了” 三两不敢相信,她觉得这比拿刀捅自己的心还残忍,她的肺都快要被气炸了。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开口说话她已经尽量压低声音和三朵说,她害怕吓到她,可是说出口依旧很大声 “谁的?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三两觉得自己小小的身体都要爆炸了,她在心里反复的告诉自己“我是姐姐,长姐如母,我得沉住气不发火”可是她没有好脾气啊。 “什么叫不知道?你倒是给我说啊?” 三两觉得自己如果在镇定下去,她肯定会动手打三朵得,她觉得太失望了,她想起自己为了那些可怜的学费,愁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为了给她找一个好一点儿的学校,内心焦急的嘴角上火起泡,就连自己和丁修明这段不道德的情感都和她的事情挂边,三两想哭,想痛痛快快的哭,可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是李明东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办,而且…” “而且李明东不相信我。”说完三朵就开始流泪,像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的落。 三两心乱的不成样子,可是看到妹妹三朵失望,不安又有点儿绝望的眼泪,她一下就不气了,这是自己的妹妹不管她犯了多大的错误,她都是自己最亲最爱的妹妹,她不忍心让她难过,她想要给她好生活,可是她却忽略了她的爱情,三两才发现自己可以给妹妹很多东西,却不能给她爱情。 “可是姐姐,我想把他生下来,也许她会有漂亮的的睫毛,眼睛鼻子像明东,嘴唇像我。” “啪”一记耳光,三两没有想过要打三朵耳光的。可是她在听到她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时,自己是真的生气了。 “你有想过你的学业吗?那是花了多大的努力才得来的?轻飘飘的一句你要生孩子就把之前我们所有的努力给白费了?” “对不起,姐,对不起,我没有用,我辜负你太多希望,可是我真的很舍不得。” 三两觉得自己绝对是疯了,对的自己是疯了,只有在丁修明面前自己才像一个孩子,是他把自己保护的像个怕被淋湿的泥娃娃,她渴望这种被爱的感觉。 在他面前自己不用装就能够童心满满,有着这个年龄该有的脾气,很长时间她都忘了自己是一个姐姐,一个从自己身上反思,而呕心沥血的为妹妹计划着将来的姐姐。 自己曾经是幸运的,得到了继续上学上大学的机会,可是自己太缺乏爱了,缺乏到她对刘毅的爱都感觉不到安全感,她觉得只有自己强大,才会有足够的安全。 她没有告诉过别人这么多年她活得是多么卑微,她觉得自己其实和刘毅一样可怜,没有疼爱自己的亲人,所以她在刘毅身上找到了安慰,她不是害怕和刘毅去一个没有亲人的城市,她只是害怕苦苦守望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情。 她害怕到没有爱就活不下去,她太需要爱了,尤其是父爱,所以在面对丁修明的时候自己会像个小女生,苦苦追寻的爱她坚持不了。 三两也开始哭了,她觉得自己也病了,而且病的很重,这种病叫对爱的执着。 她以为的爱是一定要心意相通,可是她对妹妹三朵的爱却是希望太多,甚至她执着的觉得三朵和李明东的感情根本不算爱情。这种感觉执着到固执,甚至偏执。她按着自己的想法安排三朵的未来,只因从自己身上她看到了太多的悲哀。悲哀到她对爱的执着变成了固执,偏执。 可是自己忘了,三朵不是自己,自己不是三朵,所以这些都不过是自己以为的罢了。 “还是打掉吧,从他对你的不信任上就可以看出,他不够爱你,”又开始扯到爱了,三两觉得这种说服太无力了。 “我知道,姐姐,所以我内心痛苦,我不知道怎么办,一方面我想生下来,另一方面我又害怕,我害怕给不了她完整的家,有一天会和曾经的我们一样可怜。” “打掉吧,连你自己都动摇了,所以更留不得,你的人生好不容易才刚刚开始,有一万种可能,不要为了一个不相信自己的男人葬送掉了前程,这个世上自己对自己好才是真的。” “姐,我的心好痛,好痛,我想妈妈了,” 三朵2 - 三两二三事 - 禾沺沺 是不是每个受伤了的孩子首先想到的都是母亲?别人我不知道,反正三两想了,三朵也想了。 无助,你感受过吗?全世界只剩下你一个,哦不!只剩下三朵和三两两个人,她们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唯一想到的就是扼杀掉这个孩子。 “姐姐,每个孩子都是天使,她有选择活下来的权利。”医院的长廊里,三朵坐在长椅上泣不成声的说着。 三两没法回答,因为这事没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真的无法感同身受,就像佳惠拼了命也要为陈年生个孩子一样,她感受不到。她只能按大多数的常理来帮妹妹解决这件事情,妹妹还年轻,她还有大好年华,还有似锦前程。 更何况那个男人的不信任,她接受不了三朵和这样的男人结合,她自己也不明白是自己对李明东看法太多,还是她对妹妹的爱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 “谁是周三朵?周三朵到了没?” “我是,”三朵用蚊子似的声音回应该,腔音欲泣。 “到你了,进来吧。” 三两的心也慌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三朵看了她一眼,乞求的眼光,不知道是在害怕,还是在为肚子里的孩子求情。 三两瞥过脸去,默认三朵进去,她也不知道把自己亲爱的妹妹送上怎样一条路,心是痛的,痛的发抖。 进去好几分钟李明东累喘吁吁的跑进来,他不敢看三两的眼睛,他捂着脸后背贴着墙一点点颓废下去,三两一点儿也不同情他,她走过去站在李明东的面前,看着这个罪魁祸首,她深咬嘴唇眼睛里流露出鄙夷。 手术的门被打开。 “病人出现了大出血,情况不是很乐观,我们要做切除手术,不然生命会非常危险,请病人直系家属到这边签字。” 三两觉得自己一定听错了,她的心一瞬间被人突然的揪起扯掉抛向高空,然后狠狠的摔下,疼,生疼的疼。 “医生孩子呢?是不是我的?是不是我的。” “你好这位家属,请冷静,这要做进一步的鉴定,不好意思。” 三两觉得她疯了,她绝对疯了,她都不知道要用哪一只手去教训这个愚昧无知的男人。 她的包和她的手一起出去了,包飞了很远,东西散落一地,手火辣辣的疼,痉挛,不停的抽筋“你给我去死,死的越远越好。”对!她恨这个男人恨到他怎么不快点去死!怎么有脸站在这里计较孩子是不是他的。 她的妹妹,她最最亲爱的妹妹就要死了。 “不,我不签字,你们必须把我妹妹完好无损的救回来,她要死了,你让我去签字,这么小的手术,你就把她给弄死了,我不签。” “你好病人家属,请不要激动,这里是医院,现在最主要的是赶快安排病人手术,或者,或者转到市第一人民医院,或许还不用切除,得抓紧时间。” “转!” 三两不知道是自己的心在痛的发抖,还是身体在发抖,总之她抖的都捡不起地上的电话,护士小姐帮她捡起电话塞进她的手里,替她帮散落的东西收进包里。 “喂!丁修明你给我准备市第一人民医院最好的妇产科医生,不我要专家,快,立马现在。” 丁修明没有问为什么,这几天他一直在忙于给他这个心爱的小女人“搭建神仙殿”,忙的听到他的声音,心都会冒泡的笑。 他不知道发生什么,神经有点儿紧绷的打完电话。 “最好的妇产科医生,专家”坐在办公室里有点儿疑惑的丁修明突然坐起,他放下手里的工作,一路飞车的往第一人民医院赶去。 在路上他轻咬手指,他的心充满了期待,到了医院他看到那株薄荷僵硬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手术房的灯还在亮着。 心突然空落落的,并没有像自己期待的那样,他以为这个姑娘会想不开,做傻事。 原来在自己心里他已经想到了要迎接他和这女人的小孩。 三两抬眼看到那个有着好看眼睛,修长手指的男人款款向自己走来,他走过来抱自己。 三两哭了,哭的比任何时候伤心,厉害。眼泪像不要钱似的,打湿了丁修明的肩膀。 “我以为,我给她的是最好的,可是就在刚刚她差点就要死掉,就要失去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丁修明听的有点云里雾里,他不知道她口中的“她”是谁?可是看着他的小女人泪眼朦胧,他的心就痛。 “三朵她差点就要死掉,我的妹妹三朵” 丁修明心开始痛了,他觉得这个姑娘的心碎了一地,他都不知道如何去粘补,他吃三朵的醋了,吃三两心里那个最在乎的爱人的醋,你的眼泪什么时候为我而流?我又怎么忍心让你流泪,我的薄荷姑娘啊! 丁修明坐在旁边,去握她的小手,可能三两太紧张了,丁修明握了很久三两才慢慢松开紧握着的拳头,与丁修明十指相扣。 手术的门开了,医生取下口罩。 “手术很成功,病人转到重病症看护室观察两天,没什么情况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三两终于松了一口气,腿软的不能站立,要不是身侧的丁修明,三两肯定摔倒。 三朵被推出手术室,有一瞬间,三两不敢面对三朵,从医生说要切除,三两一直在赌,堵的不是自己,而是她最爱最爱妹妹的生命,她觉得自己真的疯了,还有什么比三朵的命重要呢?不听三朵的乞求,不顾三朵的心意就把她的孩子扼杀掉,不经过三朵同意就替她决定保留手术,我怎么可以决定她的生死?她要是死掉了该怎么办?三两不敢想,她觉得后怕。 丁修明请了看护,就带着三两回了他们的家,三两回去就睡倒在了床上,她感觉太累了,脑子还是不停的高速运转,想的都是三朵,万一转院途中三朵出了意外,万一手术不成功,不敢想这些万一,可是她的脑子却停不下来。 “对不起,三朵,姐姐再也不逼着你做任何事情了,姐姐是爱你的,姐姐是爱你的” 丁修明心头很痛,他的薄荷姑娘,要怎么安慰她呢? “不要在想了,手术很成功!三朵会很快好起来的。”反而是我的小东西,你可不能倒下,你还有我呢! 三两睡了,眼角还挂着泪,丁修明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他的姑娘,时不时湿暖暖的泪就会从那双半月的眼睛里流出。 丁修明俯身替她吻去温暖的咸涩,叹了一口气,给三两盖好被子,房间里的冷气不是太低,丁修明给它又调低了些,他把热到自己的薄荷姑娘,又弯腰掖掖三两的被角,他又担心冷气太低凉到自己的傻姑娘。 做完这一切,丁修明苦笑摇摇头,用手带上卧室的门,他看到那个半月的眼睛还在流出湿暖暖的眼泪“我的三两,你的心里到底有多少心伤的事情。让你睡着了梦里都不忘记流泪。”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