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穿越后的艳遇 - 三国之曹操 - 自娱自乐的房子 () 有人说,在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是有可能发生滴! 方夏并不相信这句话! 或者,更加具体的说,方夏曾经相信过,但是—— 在经历了买若干年的彩票,却连五块钱都没有中到过; 在给路边的乞丐老人扔了若干次的五毛,却没有发现这当中有任何一个如某个小报上讲述过的轶事一样,老乞丐站起来豪气干云的说“我的亿万遗产就由你这个好心人来继承”的苗头; 虽然自己有些晕车却在挤公交的时候依然若干次的将位子让给那些看起来需要帮助的人,自己站完全程,却被某个恐龙误以为自己想要吃她豆腐而大叫sè狼; …… 好吧,这样的事例实在太多,也算是往事不堪回首吧。不管怎样,“内牛满面”的方夏终究将“一切皆有可能”的幻想抛到了脑后,成为了一个“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四有宅男,在御姐、人妻、乙女、萝莉等充斥了暧mei与心跳的流行元素面前渐渐堕入怪叔叔的行列,成为伟大的工口一族之后! 方夏却在一觉睡醒之后意外的发现,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是一切都是有可能发生滴!一如此刻,他赤条条的睡在古怪的床上,怀中同样还有着一个**裸的美人,暗淡的烛光下,依稀可以看见美人脸上那满足的红晕,以及光洁**上那些斑驳的淤青。此前两人一定在做某些很和谐的运动,方夏完全不需要思考就得出了这个结论,虽然他并不确定在他脑海中是否有这段记忆。 哦!等等!烛光,蜡烛,这玩意已经多少年没有看见过了,要知道现在的人逢年过节都是用电子蜡烛了!看着烛台上那几yù燃尽的红烛,神经大条的家伙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开始仔细的审视周围,而不是将目光聚焦在怀中女人的身体上。当然,余光扫视并不在此例。 散落一地的衣服,我们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此前的和谐运动双方是何其的激烈,当然,更现实的问题是,这些衣物并不是方夏所熟识的那些,倒像是前些rì子他在某个追溯古风,提倡汉服的论坛上看到过的那些衣衣带带。 哦,那是什么?方夏瞄向了一个细长的条状物品,虽然烛火一跳一跳的,但方夏还是很快看出了那时什么玩意,一口剑,这玩意显然不是和平年代应该这么随随便便搁在桌上的。 方夏有些心惊肉跳的扫向其他地方,本来在怀中女子光洁的裸背上轻轻摩挲的手也情不自禁的停了下来。突然间,他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扫视完四周的方夏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再慢慢的吐出来。有人说,在感觉不妙的时候一个深呼吸有益于平抑心情,虽然对于现在的方夏来说,这并没有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此刻的方夏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现在的他不是奋战于古装毛片的拍摄片场,那么他大概成为了传说中的穿越众! 也许有人会说还有第三种选择——做梦,但有爱的主人公手臂上的那道几乎渗出血来的掐痕以及方夏那毫不做作的痛感都否决了这种可能。 所以,不管是从理智上还是情感上,方夏个人都倾向于两种念头的前一种。 虽然他并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入行的,并且曾经很鄙视这个职业,可搂着怀中从皮肤感觉就绝对是个极品的女人,方夏感觉有时候当一个AV男也并不是那么的不可接受。 …… 粗壮的臂膀搂着**的女人,方夏感觉一阵安宁。夜还很漫长,也许睡一觉也不迟,方夏感觉一阵疲惫。 哦!等等!粗壮的臂膀?众所周知,这个词与宅男无关,浓浓的睡意并不能抚平方夏心中的惶恐,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身体都被替换了,那么他如何能够安心的睡个好觉。 腹直肌、腹外斜肌,腹内斜肌和腹横肌,看着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的让人羡慕的腹部肌肉一对不少的出现在自己的小腹,这是怎样一种冲击力啊。 方夏折腾了这么久终于让怀中的美人睁开的惺忪睡眼,迷迷糊糊中一把揪住了方夏下巴的胡须,娇媚的问了一句,“武平侯,你怎么还不睡?” “武平侯?!”方夏显然有些无法抑制自己的惊讶。 如果他还活在现实世界,那么他会庆幸自己没有像网络小说中那样重生或是穿越,虽然平rì里口口声声说讨厌生活中的一切,但真正要他舍弃那些朝夕相伴的世界,方夏是万万不愿意的,同样,方夏也并不相信有多少人愿意。 而如果他真的不幸穿了……哦,也许乐观一点应该是网上那些损友胡侃嘴里面说的“中大奖了”,那么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爵位,以及身在兵营中的实权也能够给方夏些许的安慰。当然,位高权重如胡惟庸者或是类似的霉蛋除外。 此刻,方夏的脑中也渐渐有了一点零星的片段印象,这些应该属于这具身体的原主人: 一个身披甲胄的年轻将军拜倒在自己的身前,锦绣的旗帜缓缓降下,依稀是个繁体的“张”字; 自己一动不动的盯着一个不施粉黛素颜朝天的美人,哦,那sè鬼可不是自己,方夏心下为自己辩白着,不过他随后就忘记了这种暗示,事实上,记忆中的那个美人真的很漂亮,虽然在言语贫瘠的方夏字典里对女xìng的褒扬除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就是邪恶的水手服,但那只是动漫。方夏只是想说,那个轻轻蹙着眉毛盈盈向自己,不,应该说是向那个sè鬼——这句身体的原主人欠了欠身,并很快退下了女人,真的很像法兰西的全民偶像——苏菲.玛索。 当然,让方夏惊讶的是,如果他脑海中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那个女人此刻正**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这个该死的禽兽!”方夏毫不犹豫的骂了一句。 方夏这样无厘头的咒骂显然会让听到的人感觉意外,即便怀中的女人并不会明白什么是无厘头,但她依旧会表达出自己的意外,甚至更多的东西,一如此刻她那一声惊疑不定语气词——“咦!?” 方夏完全记不起这具身体的主人此前对这个很像苏菲.玛索的女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所以他也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就让怀中女人如此惊惶以至于身体都隐隐有些瑟瑟发抖。 美女是一种资源,是需要安慰滴! 无耻的家伙已经忘记了自己刚刚还是那般的惊惶不定,正打算搂搂抱抱,好好安慰一下受惊的美人,却在一片昏暗中依稀看见那张美绝人寰的脸,本该明媚的眼睛盈盈映出一些水气。 虽然是生活在伟大的互联网时代的人,并号称是阅遍天下美女。但毫无疑问的是,生活在互联网时代的方夏并没有太多的和美女近距离的接触,而如同现在这般的“坦诚相对”并处在强势地位的面与面之间的交流更是半点没有。所以本该显得很强势的方夏在这一刻可耻的露怯了,并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自己那个青涩的少年时代,那个对自己漂亮的语文老师暗怀情愫却口不择言的年代,那个因为女老师个人爱好而背了无数古文甚至考虑是不是要挑战一下《史记》的年代。当然,那个时候的他,显然不会像现在这样轻佻的挑起女人的下巴,开始抑扬顿挫的诵读。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chūn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近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毫无疑问,不管是哪个女人,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下,第一次听到这段文字都会有种异样的感觉,即便她刚刚还感到惊吓和恐惧,即便她被人轻佻的托着下巴。看着女人脸sè神情的变化,忘xìng极大的方夏再一次选择xìng了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以及刚刚初哥般的表现,开始考虑起某个禽兽与禽兽不如的故事。即便他还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年代,而现在的自己,又是什么样的人。 有人说,命运就像强jiān,你反抗不了就要学会享受。 古人说“sè是刮骨钢刀”,方夏完全不能明白,在某间房间中某个年少的将军正在破口大骂,而在他身边,某个以狠辣yīn险闻名于世的谋士,正在不动声sè的做着斩草除根的定计。 即便这是一个素昧平生的时代,但在这个暧mei的夜晚,在一个苏菲.玛索级别的美人半推半就下,方夏依稀理解了阿斗的“此间乐,不思蜀。” 只是不知道在那个遥远的年代,被封为安乐公的刘阿斗会不会有在营帐中办事的雅兴。如果有的话,那么在他的营帐的门口,是不是也会有某个万夫不当之勇的丑汉,扛着重八十斤的双铁戟在晚风中默默守夜。; 002 典韦杀胡车儿 - 三国之曹操 - 自娱自乐的房子 () 有人说:美女这种东西,就跟鲜花一样,需要有绿叶衬托才会显出她的娇媚。 而像方夏此刻搂着的这个不需要绿叶衬托就毕现娇媚的美女,方夏也只能默念某个论坛牛人“饱暖思*,*之后还是*”的绝代好句孜孜不倦的努力了。 天知道过了多久,方夏终于满足的翻了个身,将双手枕在脑后,惬意的喘息着,身上淋漓的汗水,将薄薄的锦被都变得有些黏糊糊起来。 而那个方夏到现在也还没有搞明白名字的美女,则蜷曲着身子团成一团,不知道是不是睡了,又或者更邪恶的揣度,是不是晕过去了。 至于方夏,也许是为了自己刚刚睡了一个想都不曾想过的美女而激动的难以入眠,也许是还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而困惑难耐,也许是营帐外萧瑟的夜风吹出那呜咽的身影实在吵人,又或者某些更简单的原因,比如宅男认床,抑或宅男怕黑……不管这么说,穿越后的第一夜,方夏终是睡不着,只是默默的感觉着天sè一刻比一刻漆黑,以及营帐外偶尔传出那明显憋着的咳嗽声。 听到了淡淡的脚步声的方夏终于将注意力转向了营帐外那个淡淡的身影,即便是与人交谈,那个守卫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身影不动声sè的横在营帐门口,而与来人交谈也显得有些轻声细语。对于一个从轮廓看有一米八而且相当粗壮的男人来说,这一点很不容易。至少在方夏看来是这样。 ——似乎是个很敬岗爱业的守卫哩!方夏心底下说了一句。 “典都尉,亲自把守一定很辛苦吧。这都快二更了,曹公早已睡下。而且我家将军已经归顺曹公,在这宛城之内,怎么可能出什么意外。小将着人温了些许美酒,特邀都尉一同前去品尝,也好祛祛寒气……”虽然门外那个被称作典都尉的护卫说话轻声细语,但来人显然并不是很注意这些细节,也许是觉着丑时营帐内的人早已睡下吧。 “……这……我家主公……”典都尉依旧是轻声细语,方夏只能听到几个不连续的词语,不过看着情形,他显然实在推脱。 “……都尉……”来人似乎得了典都尉的劝告,声音也低了下来,不过十有仈jiǔ依旧是在劝说。 看见营帐外一个邀请、一个推脱,两个彪形大汉的身影争执不休,偏生不发出声音,好似皮影戏一般,方夏瞧两眼也就倦了。只是看这典都尉这般的忠心护主,将来定然前途大好,自顾自的琢磨着历史上有那个姓典的是靠做都尉起家的。 正想着,营帐外那个来人突然大声起来。 “想想前rì曹公赐吾金银,以骁勇赞吾。难不成典都尉还看不上胡某么,又或者,胡车儿新降降将,典都尉瞧不上鄙人的身份。既然如此,那么胡某走就是了。只是rì后同为袍泽……” 那人显然是急了,一大段的方言急切的吐了过来让方夏听的有些懵了。 就在那个典都尉招呼两个军士代替守卫自己提着双戟追上去的时候,衣冠不整的方夏从营帐中追了出来。 毫无疑问,虽然胡车儿的那一段冗长的方言对白将自己试图劝说的对象挤兑出来,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在营帐里一个本不该属于这个时代的灵魂,也彻底明白了自己所处了环境。以至于他来不及抱怨自己从20出头的风华正茂变成的42岁的中年大叔,以至于他来不及震惊于自己“治世之能臣,乱世之jiān雄”的彪悍身份,以至于他来不及再仔细看看自己曾经好奇的那个“将自制力甚强的曹贼”迷的神魂颠倒的邹夫人到底是怎样的风华绝代,以至于他连衣服怎么穿都没有搞明白就随手抓着一件女人的亵衣围住要害腿毛毕现的追出了营帐…… 方夏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自己的形象一如在网上看到过并曾经口诛笔伐的行为艺术者,只是高声喊了一句自己本该一辈子都不会喊出的话——“典韦,拦了胡车儿!” 历史,从这一刻开始改变。 尽管我们的肇事者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个神圣的时刻,只是自顾自的在寒风中打了一个寒颤。 …… 虽然并不明白为什么,而主公此刻的卖相也并不是难么好看,但典韦显然明白让平rì里还是很注重仪表的主公这般衣冠不整的出现显然并不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作为一名早就有身在曹营死在曹营的信仰和觉悟的武将,主公的命令就是他的一切。 “胡将军,等一等,主公有话问你!”作为一个IQ不是很高的家伙,能够做到这一步已是相当不简单了。 胡车儿一言不发,只是继续向前走。 “回去,主公有话问你!”典韦横戟挡住了胡车儿的去路,低声喝了一句。作为一个极度崇尚暴力的家伙,典韦的身上已经散发出淡淡的杀意。 胡车儿有些惊疑不定的扭头看了一眼方夏,虽然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东窗事发的流行语,但他隐隐有的不好的感觉。作为一个IQ同样不是很高的武将,他实在不能明白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在来这儿之前,料事如神的文和先生可没有和他交待过怎么样应付这样的事——一个半裸曹cāo在夜风中等自己回去问话。 本就心存不轨的胡车儿脸sèyīn晴不定,最终还是迫于典韦的杀意往回走去,只是他所走的路线似乎并不是直线。 “停下!”身为帐前都尉,三国版的zhōng nán hǎi保镖,典韦的职业素养不容置疑,看着胡车儿明里暗里的往主公的骏马那边靠,典韦扬戟指向胡车儿。虽然不明白主公为什么急急忙忙从营帐中跑出来,但是现在他已经看出了胡车儿的不对劲。 胡车儿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意图,拔出腰刀握在手中,同时快步向马那边走去。 典韦毫不犹豫的从下至上撩起了左手中的铁戟,在空中划出慑人的弧线。右手则持戟蓄势待发。 胡车儿早就听说典韦厉害,本来曹军征宛时他也做好了与之一战的准备,不过张绣的不战而降让他的想法落空。而现在,正是与之一战的好机会,胡车儿手中的腰刀也从上往下劈下。 两件兵器在空中相交溅出零星的火花,以及铿锵的碎响。仅此一击,典韦的铁戟就击断了胡车儿手中的腰刀,即便占铁戟之利,也依然显示出了“古之恶来”不凡的战斗力。 胡车儿虽然早就知道典韦厉害,但完全没有想到同样是步战,自己居然连对手随手的一下都挡不住,而右手虎口如撕裂般的疼痛告诉他不可再战。典韦的铁戟如跗骨之蛆一样追击着他,胡车儿只能被动的闪避,甚至为了避开要害不得不以肉身对铁戟,宽阔的后背被戟尖拉出一条逾尺长的伤口。胡车儿有些怀疑自己能不能撑下下一息,如果他没有用断刀割断缰绳,抢到胯下这匹骏马的话。 这是曹贼的坐骑,大宛名驹“绝影”。除了那匹叫做“爪黄飞电”,曹营中再无比之神骏的坐骑,而那匹马,尚在许都。胡车儿默想着,似乎这样的暗示能够带给他一线生机,他隐约听到了身后典韦哇呀呀的怪叫,那似乎是无能为力的表态。 典韦的确是在嚎叫,不过这并不是像胡车儿所想的气急败坏,他只是在蓄气。三年前他在濮阳城下以小戟掷敌,所投者无不应手而倒,今天他身上虽然没有准备那种特制的小戟,但双手的两支铁戟也未尝不可。 随着典韦的一声大吼,右手那重四十一斤的铁戟以不可阻挡的态势向前飞去,撞上了胡车儿本就鲜血淋漓的后背,戟尖破开坚韧的内甲,深深的插了进去,从前胸透出,三国中本不该那么短命的胡车儿就好像冰糖葫芦一般被铁戟穿透,铁戟上巨大的力量身体甚至将胡车儿的身体撞了出去,如同断了线的纸鸢一般在空中滑翔一小段方才落下地来。 看着不远处自己带来的兵士惊叫着四散开来,看着神骏的“绝影”踏过自己的身体返身而回,胡车儿的脸上露出不甘的神情,赤sè的瞳孔如水晶一般晶莹。胡车儿不禁想着,自己为什么要跑呢,其实回去,又能怎么样呢?只是他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本来显得晶莹剔透的瞳孔已经慢慢扩散开来,变得黯淡无光。 其实为投奔于曹贼帐下也不错,有典韦这样的猛将同为袍泽,那也是一种幸福啊。也许,死在像典韦这样的好汉手下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吧……胡车儿终究闭上了眼睛。 一阵夜风吹过让方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让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不妥。因为典韦和胡车儿的打斗而jǐng醒的兵士正围在四周,不过并没有什么人敢于直视老大此刻的模样,更不用说什么异样的表情了。 曹贼显然是积威甚隆!方夏心下想着,却很快沮丧的会意过来自己就是罗大大“三国正统粉”口中的曹贼,戏文里面那个yīn险狡猾的白脸曹cāo。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想这些显然是不成的,不管怎样,张绣的人马恐怕已经整军带发了吧。 …… 正如方夏所料的一样,在某个军营中,铠甲铮亮的张绣意气风发的坐在白马上——“骑兵随我来,步兵在后跟上。杀曹贼者,赏金百两,升为副将!”; 003 宅男割须弃袍 - 三国之曹操 - 自娱自乐的房子 () 建安二年二月的某一天,太阳一如既往的从东边冉冉升起,毫不吝啬的将阳光洒落下去,只是似乎并没有什么人对此感到感恩。这个时候本该出来讨生活的宛城百姓一个个都避在家中不敢出门,偶尔有调皮的小孩跑出家门,也即刻被长辈给揪了回去,不知道长辈说了些什么,让原本不依不饶的顽童噤如寒蝉,再无半点声响传出。除了外面偶尔传出急促的马蹄声,整个宛城如死一般的寂静。 这样的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宛城,记xìng不差的宛城百姓都还记得新年那几天,建忠将军张绣的兵到处在抓壮丁,曹cāo大军南征的消息不胫而走。虽然有人并不知道曹cāo是谁,但宛城内那些横眉怒目的军爷会绘声绘sè的讲述一个恐怖魔王的故事,一个一怒屠徐州的故事,虽然那个故事发生在四年以前。 人们不知道张将军能不能抵挡得住那个叫曹cāo的魔王,也不知道如果城破的话那个曹cāo会不会屠城,生于兵荒马乱的年代,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他们能做的,只是得过且过的活着,闲暇时驻足在街角,听听有学问的人缅怀当年光武帝中兴汉室的光景,私下想想那时候先人的rì子是不是好过一些。那时候宛城弥漫着的,也同样是这样的死气沉沉。只是张将军最终决定投降,让人们的情绪安定下来,不管怎样,宛城应该得到一时的安宁吧。 只是人们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从昨夜二更时候开始,外面怎么又开始喊打喊杀的呢?他们不可能明白张将军是不是真心投降,也不可能知道曹魔王睡了张将军的婶娘,更不可能知道此刻张绣的人马正一路追杀着曹cāo,他们只是紧紧的关紧房门,抱着家人,默默念着“菩萨保佑”,如果有人信佛的话。 …… 方夏知道张绣很快会带人杀过来,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来的这么急。在他想来,对方应该是像演义小说中所写的那样静候胡车儿成功盗取典韦的双戟再开始行动。毫无疑问,生活不是小说,张绣显然早就着人监视此地,胡车儿横死的消息已经泄漏。而且即便胡车儿没死,张绣也不会因为典韦的双戟尚在手中而有所迟疑,放走了心生怀疑的大敌。 也正是由于方夏料想的错误,让张绣军在自己撤离之前堵在的军寨门口。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方夏,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样的迟疑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后果。作为一个现代人,一个情感贫瘠的宅男,方夏完全放不下与自己有一夕之欢的邹氏,除此之外,他甚至有时间研究一下自己那个器宇轩昂的便宜儿子曹昂,以及那个有爱的媒人――曹cāo的侄子曹安民。如果占据这具身体的依然是曹cāo本人,那么断然不会像方夏这般的拖沓迟疑吧。 当然,如果是曹cāo本人的话,也许也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将逃生的利器――大宛名驹“绝影”送给自己的保卫头子典韦吧。一句“将军岂可无良马”让典韦这样的豪杰跪拜在地,只是张绣军即将杀入寨门,这个时候显然不是煽情的时刻。 看着典韦骑着神骏的大宛名驹挥舞着双戟杀向那无数的骑兵,即便没心没肺如方夏也不由的滴下两地泪。即便手中有了趁手的武器,胯下也骑着神异的骏马,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天知道他是活下来,还是一如演义小说一样死去。作为穿越一族,对典韦这样的极品武将的迷恋几乎成为了一种执念…… 典韦此前从来没有骑过像“绝影”这样的好马上战场,而事实上,一匹良驹对一个武将的辅助作用是毋庸置疑的。个人极强的臂力加上马匹附加的巨大冲击力,当典韦的身形停顿的时候,右手的铁戟已经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骑兵连人代马挑飞,而左手的铁戟也紧随划过,当那人那马再次回落大地,已经被劈为两片,腥红的血浆让习惯了刀头舔血的西凉骑兵也不禁感到胆寒。 典韦的武勇简直成为了张秀军的梦魇,重达八十斤的双戟上下翻飞,几乎每一次攻击都意味着有人至此沦为亡魂。即便被张绣的厚赏刺激的士气高昂的西凉骑兵,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毕竟没有人愿意拜拜送死。 冷兵器时代的战场从来就是英雄辈出的地方,也是极度崇拜英雄和无力的地方。在这个时代,武将与武将之间的对战具有巨大的意义,也许往往一场单挑就意味着一个战场的胜负。 终于,张绣迎了上去。作为一个统帅他也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如切菜般的屠杀自己手下这些子弟兵,为了养活这些骑兵,他和叔叔从关中来到了荆州,甚至叔叔死于流矢。 杀到xìng起的典韦显然并不在乎来人是谁,左手扬戟挥下。却意外的发现居然有人格挡住了自己的攻击,他仰头看了一眼,作为帐前都尉,他不可能不认识张绣。只是不善言辞的他并不知道改怎么说。毕竟主公睡了人家的婶娘,而他这个做手下的,显然不可能去非议自己主公做人不厚道。 虽然张绣并不以悍勇之名传于后世。但事实上:不管是从他接管叔叔张济位置威吓手下坐稳凉州兵团老大的现状;还是他作为河北武术名家童渊的首徒,赫赫有名的北地枪王的身份。张绣的武力值绝对是不低的。 尽管百鸟朝凤枪这样的武术套路名字过于恶俗,但那虚虚实实、来去如电的枪法却半点都不含糊,与势大招沉的典韦战成一团,杀的难分难解。 一晃二十余合过去了,典韦依旧半步不移的牢牢把守着寨门,眼见曹cāo在一群守卫的护卫悄然推开,张绣不由急了。买个破绽认准典韦要堵着寨门不会追上,张绣顺势退开,料定曹cāo必是寻找手下夏侯兄弟、李典、乐进,也未必走脱多远,扬了扬手,示意绕开军寨追击。至于典韦,留给后面的步兵足以。 …… 方夏左手紧紧的紧着缰绳,右手倒提着倚天剑,伏着身子纵马狂奔。 方夏从来也没有骑过马,也从来不会耍什么宝剑,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却不得不成为一个手持利剑的骑士。也许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吧。 这一路颠簸,一路追杀,护卫们已经死的七七八八,剩下的几人也是浑身带伤。如果不靠自己,也许早就完了。前面引路的正是自己刚刚认识的便宜儿子,帅到掉渣的曹昂,而自己身后骑马尾随的,也是那个猥琐而又有爱的便宜侄子曹安民。 方夏苦笑着,如果邹氏真的和自己一起走,那恐怕才是害了她吧。 现在可不是想女人的时候,乱哄哄的追杀中,天知道是那个大嗓门如此叫嚷了一句:“穿红袍的就是曹cāo!莫要跑了老贼!” 方夏只能伸手解衣袍,只是这衣服也不是他平时所熟悉的夹克、牛仔,而且人骑在马上,急切间又如何解得开,最后方夏一发狠,将衣袍撕开扔掉。 刚刚心安,却又听见身后有人高喊,“须长须的就是曹贼,切莫放跑。” 没办法,方夏只得体验一下在疾驰的骏马身上刮胡子的感觉,奈何手中的倚天剑过于锐利,一不小心就割破了下巴,只是这xìng命攸关的时刻,方夏连喊疼的时间都没有。 就在方夏想着是不是要把下巴和脸都要包起来跑路的时候,后面张绣挽起了袍袖,取出了强弓,搭上箭,当真是“弓开如满月,箭发似流星”,飕飕的连shè了三支箭,直取方夏颈脖,背心,以及他所乘骑骏马那奔驰的马腿。 在西凉兵的叫好声和自己仅剩的几个护卫以及便宜侄子的示jǐng中,方夏扭身避开了shè向自己颈脖的一箭,右手的倚天剑格开了shè向自己背心的一箭,对于不会武艺的方夏来说,这样的表现绝对算得上是惊艳了,当然,曹cāo留给方夏的这具有着极强的条件反shè以及优异素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那shè向骏马的一箭方夏无论如何也顾及不到了,箭矢狠狠的扎在马的后腿,并依旧不罢休的向前撞了一段距离。 后腿被箭矢穿透的马显然不可能再像此前那样的奔跑了,而在这个时刻,一旦停下那意味着什么? 万箭穿心?乱枪捅死?长刀切碎?马蹄踏烂?…… 不管是那一种可能都让方夏感觉不寒而栗,作为一个刚刚睡过苏菲.玛索级别的顶级美女,有着三国究极BOSS身份的穿越者,这样的落差让方夏的腿都开始打摆子。 就在这个时候,方夏忽然有种腾云驾雾的错觉,下一刻,方夏再一次坐在疾驰的马背上。定了定神的方夏终于发现自己那个便宜儿子救得自己,只是胯下这匹白马虽然不错,但长时间的奔跑之后也已经有些脱力,现在突然又要多背负一个人,自然开始吃不消。白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而那越喘越大的粗气似乎也预示着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意外。 方夏只是紧紧的抱着自己的便宜儿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只是听天由命吧! 方夏意外的发现有什么在扒自己的手指,难道…… 方夏不敢再想别的,只是紧紧的抱着曹昂的腰。可此前的惊险和遭遇似乎耗光了自己的力气,方夏终究绝望的发现自己的手被扒开,他闭上了眼睛,默默想着自己会不会是有史以来最短寿最悲哀的穿越者。 突然,他感觉自己手中多了一截东西。 缰绳?!方夏惊疑不定的睁开的眼,自己那个怎么看都很帅的便宜儿子正微笑的看着自己。 ――“父亲大人,以后,母亲大人和弟弟妹妹就拜托您了!” 那轻轻的一跃,似乎让尾随追杀的西凉兵都变得慌乱起来。; 004 宛城王的爱情 - 三国之曹操 - 自娱自乐的房子 () 人生大起大落的实在太快! 依稀记得自己第一次听到这句话还是在某部喜剧电影,那个敬业的男主演夸张的语气、yín贱的神情,让方夏渡过了一个相当愉快的时段。然而,当方夏再次情不自禁的默念出这句话时,却发现自己怎么着也笑不出来。 作为一个和平年代出生的平头百姓,只是想一辈子过着庸碌而又满足的生活的方夏,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会手提利剑去喊打喊杀。像他这样的宅男,就算是做梦,也只会烦恼该和那两个女人双fei吧。 然而就在不久之前,他不但为了逃生杀了不少人,还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微笑着叫自己“父亲大人”的青年为了让自己多一点逃生的希望而毅然的跳下了合骑的白马。那一刻,方夏的头如爆裂开了一般,无数本不属于他的记忆如山洪暴发一般涌入他的脑海。 他想过掉转方向回去将曹昂拉上马一起逃生,也想过跳下马与这个便宜儿子一起面对…… 可事实上,他没什么也没能做到,甚至连回首煽情的喊个“不”字都没有,只是无力的抬了抬手,又颓然的落下。听着身后那弓弦弹动的振鸣声,箭矢穿过身体的败革声,西凉兵肆无忌惮的尖叫声…… 有人说,上帝总会在关闭一扇门的时候开另一扇窗。当然,对于不信这一套的人来说,会用“山穷水尽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这样的诗句来形容绝处逢生。 随着跟自己一路逃亡的最后一个追随者,便宜侄子曹安民也化为张绣军的刀下亡魂。方夏开始想着自己是不是也会这样的去了,甚至无稽的考虑自己是不是历届穿越者中死的最早的。而正在这个时候,前方那飞扬的尘土,那虽然乱哄哄却十分眼熟的军队,那虽然左摇右摆却依然清晰可见的绣着“夏侯”的旗帜,却让方夏看到了转机。 也就在这个时候,满身血污的典韦骑着血汗淋漓的绝影从张绣军后方杀了出来,绝影的身后,依稀可以看见驮着一个一身素白的女人。 …… 人生大起大落的实在太快! 当方夏又一次咀嚼这句话的时候,却又是另一番光景。前一刻还在考虑自己死后会是怎么样一副惨不忍睹仪容的方夏此刻已经被自家兵将团团护住。夏侯惇、许褚、李典、乐进……这些曾经只是纸面上的人物一个个鲜活的围在自己的身侧,只是在方夏看来,他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豪气干云。 就好像自己的便宜堂弟夏侯惇此刻灰头土脸、一身草灰,让方夏不由想起了劫掠世族大豪却碰上扎手点子而不得不仓惶败退的匪兵甲。而事实上,这位曹魏集团中的顶级武将之一也正是在干着打家劫舍的活计时被人击退的。击退他的,却正是同属于自己阵营的平虏校尉于禁。 看着拽着自己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边哭诉于禁要反、一边煽情的喊着“大兄你要为我做主”的夏侯惇,方夏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和那个14岁就翻墙杀人,在后来的征吕布之战中拔矢啖睛整的跟三国版人猿泰山似的猛人联系在一起。 至于那个史书记载“深明大义,不与人争功,崇尚学习与高贵儒雅,尊重博学之士,在军中被称为长者”的儒将,方夏怎么看都觉着像个学生仔。当然了,如果能够架副眼镜的话,那就更像了。 而和这位怎么看都很**却据说有长者之风的娃娃脸靠在一起的,是个身高估计也就1米6的小个子,并且看起来很有种形销骨立的错觉,这让方夏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个小个子和那个跟随曹cāo征吕布于濮阳、征张超于雍丘、征桥蕤于苦县,每一次都是第一个冲锋陷阵的骁勇悍将联系在一起。 可是事实上,如果方夏脑海中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就是《三国演义》中常提起的曹魏集团中的极品龙套男、经典的黄金搭档——李典、乐进。 至于许褚倒是杀气腾腾,可方夏怎么看都觉着这位跟随曹cāo一生的铁卫像杀猪汉多过像保镖。呃,这不是在歧视屠夫兄弟。不管是西汉的开国元勋樊哙,还是在这个纷纷扰扰的东汉末年粉墨登场的燕人张翼德,都曾经是其貌不扬的杀猪汉。而纵观历史,乱世的屠宰场也的确是个出豪杰的地方。 好吧,不管怎样,这就是曹cāo手下的高级将领。当然,现在,这就是他方夏的班底。虽然眼前这些在历史长河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将军们卖相并不是很好,但对于方夏来说,这些人却是他在乱世保命的本钱。 是的,只是保命,而不是争雄。改变历史,王侯将相,那实在是一件太过于虚无缥缈的事。对于一个只对萝莉乙女御姐等萌元素有爱的宅男来说,忽然进入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年代着实算不得什么幸事。毕竟,他不是项少龙,也不曾想过做项少龙。 一个庸碌而又简单的生活就是方夏个人的追求,虽然这样的生活看起来很没志气。但对于一个平头百姓来说,知足常乐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如果方夏没有穿越的话。 …… 张绣烦躁的踱步徘徊者,他没有想到曹cāo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够逃走,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典韦居然能够活着跑掉,最重要的是,那厮居然还掠走了自己的叔婶邹氏。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话,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那厮就那么施施然的杀回曹营。 …… 张绣不由想起了自己初到叔叔张济那儿的那个早晨——虽说自己是金城小有名气的豪杰,但作为一个初出家乡的少年,自己终究还是有些胆怯。 叔叔随意的问着自己一些话,漫不经心的应承着,然后转过身去自顾自的忙着。在rì后的相处中,张绣渐渐明白了叔叔张济就是这个xìng子,只是当时的自己,显然是不会明白。 担心叔叔不会留下自己在军中建功的张绣局促不安的坐着,背后满身虚汗。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美的让人窒息的女人,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那么美的女子。张绣并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女子将会成为自己的婶娘——叔叔的女人,只是在这个温柔娴淑的女人的言语引导下一点一点开朗起来。 “张家的儿郎只靠一身蛮力是不行,这样只能让你以可有可无的身份出现在战场,然后在某个角落没名没份的死去。与其这样,我宁可让你回老家。要只要,若是你战死了,我张家这一脉指不定就断了。”军中的考核让张绣感到沮丧,当然,跟让他沮丧的则是叔叔张济的话。少年人很难听进长辈的话,即便那代表着关心和爱护。 “少年人总是向往建功立业吧,给他一个机会!”又是那个一脸温柔的女人,轻轻的劝着。 当时年少的自己捏着手中的书信,疑惑的看着一脸温柔的女人。那一刻,他想起了某个猥琐的中年书生口中的鸿雁传情、月下花前,面若朝霞。 “你去河北找哪里的武术名家童渊,将这信交给他。他的夫人颜雨,是我自幼的好友哩。不过能不能拜师,还是看你自己呢。”女人轻声交代着,却将想歪的少年羞得面皮酱紫,又旋即为女人默默的付出和不尽的cāo劳而涨红了双眼。 “绣儿,你眼睛怎么了。” “哦!没什么!” “真的么?” “沙子,是沙子,只是沙子!” “嗯,那我帮你吹吹。” “啊,不用……真的不用……” “哦,那算了。一个人出门在外注意安全。哎,也没个知寒知暖的人照顾着。” “……” “你眼睛怎么还是这么红,我帮你吹吹吧。” “啊,不用……” “真的?” “恩!”少年重重的点着头,神情无比坚定。 “这好好的庭院哪来的沙子?咦,该不会是绣儿这孩子也知道害羞了,哈哈……”女人狐疑的嘀咕着,又旋即揣度着什么,只是随着脚步越来越轻,声音也渐渐传不过来了。 一月后,枪王童渊首收弟子张绣,河北武术界为之震动。 往事如风! 张绣拢在披风中的手不由攥成了拳头。 “我观曹军军容不整,士气低落,远不若当rì征宛时的意气,似是有什么变故。将军如有意,可……” 张绣抬头看了看身边,淡墨青衫的贾文和低垂着头,似是一直都没有过动作。 其实按照羌人习俗,侄儿娶叔叔的未亡人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想起天仙化人的叔婶,张绣唯恐稍有亵du,却是连提也不敢提一下。当然,那些曾经围在叔婶身边的狂蜂浪蝶,张绣也从来没有客气过。很快,在宛城之内,没有人敢对他张绣的婶娘起半点邪念。可张绣千算万算,却终究没有想到曹cāo这茬。想到叔嫂那chūn风化雨的温柔、不可方物的明艳,再想到曹贼对叔嫂的肆意妄为,张绣就恨不得生啖曹贼。 张绣很明白自己和曹cāo之间悬殊的差距,不然他不会在面对曹军伐宛时如此干脆的选择不战而降。但现在,这样的事实意味着,如果今天不能杀掉曹cāo,也许今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轻轻将披风取下,娴熟的跳上马身,张绣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话——“跟我来!” 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世间的事,有时其实也很简单。; 005 逃亡后的逃亡 - 三国之曹操 - 自娱自乐的房子 () 方夏依稀记得小时候,厌倦了小人书和玻璃球的自己终于将眼光瞄上了自家的书架。 《西游记》、《三国演义》、《东周列国志》、《三侠五义》……那一排又一排的古典演义小说让年幼的方夏不知道选择那一本。最后他随手抽出了一本《说岳》,其后,高宠连挑十一辆铁滑车的无双勇力,杨再兴误入小商河的不甚唏嘘,书中人物的命运让人方夏为之叹息。虽然方夏之后看过无数的演义小说,但对于一个有潜质成为宅男的风sāo人士来说,第一次总是记忆深刻的,不管那是什么样xìng质的第一次。方夏总是不断的翻看那套《说岳》,一遍又一遍,尽管里面的情节早已烂熟于心。 只是方夏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朝一rì会成为曹cāo,否则的话,他一定会将一切与三国有关的书一字一顿的背下来,而不去理会那个什么牢子的《说岳》、岳爷or岳家军…… 然而正如某首歌唱的那样,“时光不能倒退,人生不能后悔”,方夏永远也不可能再有机会夹着本《三国志》或者《三国演义》什么的仔细推敲研究,因此他完全不记得或者不知道在三国演义的十六回或是三国志的魏书武帝纪中都对这次宛城之变的后续记载,那就是张绣会引兵再次袭击,而英明神武的魏武帝,会毫不犹豫的予以痛击。 当jīng锐的西凉骑兵分为两路杀过来的时候,方夏并不能像史书中记载的那样提剑奋战,甚至连且战且退都做不到。要知道,曹cāo是个杰出的军事家,或许还是个强大的战士,而他不是。 从来也没有参加过战争的方夏并不清楚在这个冷兵器时代,主将的表现对部队具有多大的影响;他同样不能明白的,是在这些青州兵眼中,曹cāo这个身份又意味着什么。 毕竟,五年前一穷二白仅仅靠着两张嘴皮子就忽悠到30余万青州黄巾军以及随军男女老幼眷属100余万人投降的并不是他方夏。而在历史上,当那个曹cāo病死后,青州兵竟然擅击鼓相引去,自行决定解甲归田,连曹cāo的接班人曹丕都无可奈何的传令各地对返乡的青州兵给予款待。可以说,这样的一支队伍,完全是因为曹cāo个人的魅力而存于世的。 方夏只是轻轻的搂着和自己有过露水情缘的女人——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想着刚刚那场跌宕起伏的死里逃生,那个将生存机会让给自己的便宜儿子,感受着生与乱世的不易、失而复得的喜悦,又或者考虑着未来的何去何从。以他这种个xìng,也许他更应该穿越到某个类似欧洲中世纪去,做一个多愁善感的吟游诗人,而不是杀伐决断的曹阿瞒吧。 当然,青州兵们并不能明白这些,他们只看见自己的主公——那个曾经给过他们无数承诺的男人,在敌人杀到面前的时刻依旧还环抱着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神游太虚,抑或木然的环顾四周。 也许在刚才,就在西凉兵到来的前一刻,他们还在笑嘻嘻的私下讨论着主公的风liu不羁,甚至带着一丝丝的艳羡。但现在,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风liu不羁的主公,而是一个能够像以往那样鹰视狼步,拔剑四顾,引领他们走向胜利的主帅。在他们看来,曹公一直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当然,方夏不是。 人在不顺利的时段总会想起不顺利的事情,就好像他们在幸福的时刻也会不由自主的憧憬未来一样。 青州兵再一次想起了刚刚,正在劫掠四方做着无本买卖的自己,本可以又一个相当幸福的夜晚,就好像当年跟着天公将军出来混的时候那样。然而一切也就在那个时候,一同从许都过来的弟兄扬起了屠刀,接下里就是无缘无故的厮杀。蓦然间,他们感觉这个世界都透出一股昏暗的味道,一如挥舞着马刀砍杀过来的西凉兵。 一边是主将一马当先、存必死之心的西凉铁骑,一边是主将心存惘然、且士气低落的青州步卒,这本就是一场不需要验证就能得到结果的对战。 即便夏侯惇挺枪纵马,耀武扬威;即便许褚立于方夏身前,手下无一合之敌;即便乐进一骑马一口刀,展现出完全不符合他身形的极度狂野;即便李典挥舞长枪,一如他的搭档,展现出与那张幼.齿的娃娃脸反差极大的凶悍;当然,还有典韦,这个带着邹夫人从千军万马中杀回来的猛汉,虽然全身上下几乎涂满了外伤药,此刻却再一次jīng神抖擞的出现在方夏的身边,挥舞着双戟,守护着自己的主公,以及主公身后那迎风翻卷的牙门旗…… 如果对手不是久经沙场的西凉jīng锐铁骑的话,如果这支部队不是青州兵的话,如果曹cāo不在这支部队的话,那么他们的武勇或许能够带给手下的士卒足够的勇气。但事实上,西凉兵的jīng锐早在董卓进军洛阳之后就得到了体现,而作为主公,曹cāo的表现十足真金的演绎了什么叫着毫不相干的路人甲。在这个战阵不分,军制不畅的乱世三国,这个主将的表现甚至可以决定一场战争走向的年代。不管夏侯惇他们如何的武勇,但几个不属于主帅的猛将终究无法鼓舞起全军本就懈怠的士气,也无法左右一场本就没什么胜算的战斗的导向。他们能做的,只有以骁勇为自己,最多是身边的人谋取一小片生存的空间。剩下的,就只是骑兵对步兵的突击,西凉兵对青州兵一面倒的屠杀。 “主公,快走!”眼见事不可为,几员大将终究喊出了这句振聋发聩的经典台词。 “这不是大耳的专属台词?”反应迟钝的方夏终于明白过来这是战场,却不得不苦涩的再次掉转马头。 ——逃亡之后的又一次逃亡么?我果然不适合战争年代啊。 也正是因为主帅和武将们的撤退,本就人心惶惶的青州兵再无战意。除了少数天xìng凶悍的士卒,战场上再无反抗力量。当然,这些不怕死的好汉很快就被西凉兵围杀。 “杀!”眼看着到这个时候曹cāo还不规不矩的将手扶在叔婶的腰间,张绣目眦yù裂,一马当先的追了上去,尾随其后的是数百张绣的私人亲卫,以及一眼望不到边的西凉骑兵,他们汇聚成一股可怕的洪流,践踏着地上战败者的尸首,并试图摧毁一切阻挡他们前进的东西。 看着身后那骇人的声势,典韦知道必须有人留下来断后。作为帐前都尉,他义不容辞。 “主公!”他再一次唤了一声那个气质孑然的男人,即便今天的他看起来和平rì里有太多的不一样。也许曹昂的死对主公打击太大了吧,毕竟在某个十年的断档里,除了曹昂和那个早夭的孩子,曹家再无所出,主公已经开始栽培这个努力的孩子,也大致决定了接班人。只是…… 也许这些并不是自己该考虑的吧,也许过了今夜,自己还能不能再次守卫在主公身边都是未知数吧。 想到这典韦有些怅然,这不是像他这样粗犷的人该有的情绪,也不是一个征战沙场负责断后的人该有的,所以他很快将这股怅然抛到了脑后。看了看主公身边许褚,同为虎卫军的统领,他们之间切磋了也不止一次了,对于他的身手自己也是很放心的,主公的安危rì后就交给他守护了吧。 这个身长八尺的丑汉跳下马来,将方夏刚赐给他没多久的绝影送到了许褚的手中,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手,就一言不发的转身迈着阔步走开。八十斤重的双铁戟负在身后,兀自还滴着属于敌人的尚未凝结的鲜血,显得格外的豪迈。 ——“来吧,西凉的兔崽子么!” “此等畅快之事岂能由典兄独享,文谦好歹也曾做过帐前吏,让我也随典兄一块断后吧。元让、仲康、曼城,主公就交给你们了。”乐进拍了拍马,也扬刀杀了回去。 刹那间,方夏只觉着眼角一阵酸胀,他又一次想起了曹昂,那个纵身跳马的便宜儿子。忽然间,他有些痛恨自己不是项少龙。或者更**裸的说,他痛恨自己没有胆sè。他只是一个宅男,所以,他只能悄悄的抬起手,默默的将眼角的泪拭去,然后轻轻的拍了拍马。 “你!”邹夫人突然转过来的脸吓了方夏一跳,被这个像极了苏菲.玛索的女人看着,方夏似乎有些不自然,不由小声解释了一句——“看什么?沙子迷了眼睛而已。” “沙子么?!”邹夫人很快背过了头,只是那一瞬间的表情,让方夏觉着有些古怪。不过,现在的方夏并没有时间考虑这些,即便他是个多愁善感的宅男。 因为身后,是杀气腾腾的西凉铁骑! 而与他们对峙的,是那个将重逾数百斤的牙门旗抓在手中肆意挥舞的丑汉,以及一个横刀立马的小个子。; 006 42岁的中年男 - 三国之曹操 - 自娱自乐的房子 ()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适不适合,只有你做,或是不做! 方夏想起了自己曾经在看完《龙樱》这部励志电视剧之后的观后感中的一句话,虽然对于像他这样生活没有长xìng的人来说,有时候说了只是说了,而所谓“激励”,也只不过是两三天的事儿,很快就会被一些浮躁的东西所替代。 然而现在,他突然想起了这句话。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太多的人能够直面生与死,除非他们有比这更值得珍惜的东西。方夏再一次的想起了纵身跃马的曹昂、两次断后的典韦、以及那个本来其貌不扬的乐进,还有护卫着自己的人,身边那些溃散的士兵,也许方夏与他们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可毫无疑问,他们的所作所为给了方夏此前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东西。 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人会为了自己安危而付出生命,也知道了过去在小说中看到过的“只恨爹娘当初没有多生两条腿”的形容其实很残酷。宅男那软弱而又多情的心,沉寂rì久的血xìng,已经让他生出了某个念头。 虽然这些还不够—— 毕竟哲学上信誓旦旦的说内因事物自身运动的源泉和动力,是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但在某些时段,一点点的外部条件,才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如前方,飞扬的尘土,预示着又一支队伍的出现,只是这一次,显然不会是刚刚夏侯惇带队的军队。那飘扬的绣旗,大大的“于”字,以及身边夏侯惇的咬牙切齿,无不证明了方夏心中的猜想。这是属于于禁的队伍。虽然作为曾经的“蜀汉粉”、“大耳迷”,方夏并不记得曹魏集团下的五子良将之一——于禁在这个时段到底做过些什么,可他三国时代曹cāo时期的外姓第一将的身份方夏还是知道的,尽管最后因为关二爷水淹七军,颠沛流离了好一阵子,也算是晚节不保。但至少现在,他还是那个“武力既弘,计略周备,质忠xìng一,守执节义”的优秀将领。 …… “主公,先回舞yīn稍作休息,再做谋算吧!”看到主公安然无恙的于禁心中大定,想起了被自己修葺加固过的舞yīn城,不由劝了句。 “文则,你在这里收拢退下来的士卒。另外,你这有多少人,清点一下,随我来。”方夏的脸yīn晴不定,却最终说出了这段与于禁建议相反的话来。作为一个宅男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主动走向战场,但作为一个宅男,他更不习惯的是,将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丢在身后,让他们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逝在这个世界。毕竟,除了邹夫人,典韦是他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二个人,也是第一个将身家xìng命全部交给自己的人。其后的曹昂、曹安民,以及那些连名字自己都不知道的护卫,在那样的情况下,自己无能为力。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 “丹阳山险,民多果劲。好战习武,高尚气力。”丹阳兵在汉末的军阀混战中想来以善战而著名,不管是孙策下江南,还是袁术据淮南,又或者陶谦守徐州,这里面都可以看到丹阳兵的身影。 而眼前于禁身边的这支队伍,也同样是出自哪个彪悍的地方,这是当年曹洪从中原东赴丹阳招揽的jīng兵。 当然,除了这支jīng锐步卒,一边的那群脸上看起来还颇具稚气的少年也是让方夏下定的回去救援典韦和乐进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在这具身体的主人留给自己的零星记忆中,方夏居然能够完整的记起关于这群少年的全部信息,很显然,那个曹cāo为这支队伍付出了许多。 …… 曹cāo早期兵少将寡,屡尝败绩,习惯于战后分析原因的他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募兵的质量太差是失败的重要因素。自中平六年(公元189年)冬十二月起兵,一直到初平二年(公元191年)为东郡太守,他一直就没有过自己的核心嫡系部队,军队人员不是靠着散家财招募,就是打着匡扶汉室的旗帜向地方官员索要的,“士卒多叛”的情况举不胜举。痛定思痛,曹cāo急切想拥有一支属于自己的曹家军。 而在长期募集不到自己心目中队伍的情况下,曹cāo终于按捺住了自己急于求成的心情,下定决心自己培养。一千个资质上乘的少年被曹cāo从各个地方集中在一起,最优越的供给,最良好的教育,最严格的训练,从开始就一直在灌输的忠于曹cāo、忠于曹家的信念,这是一只彻彻底底属于他曹cāo的部队。马上是无坚不摧的jīng锐铁骑,马下则为果敢勇猛的彪悍步卒。而且,曹cāo还可以以这些少年为基础扩编成军。 从初平二年到现在,已是六年过去了,要知道这一千少年几乎每个人都能在夏侯惇这样的猛将手底下走上数合乃至十数合,也该是收取果实的时候了。曹cāo清晰记得每一个少年的面孔,甚至能隐约叫出他们的名字。他已经为这支队伍想好了一个大气的名字,但却不知怎么的就被某个来自21世纪宅男的灵魂鸠占鹊巢了…… “虎豹骑么?”方夏轻轻喟叹。 虽然他的理想是庸碌而又简单的生活,但穿越到这个战火纷飞的时代,也就意味着桃源只是不切实际的臆想,注定难以实现。而曹cāo这个乱世枭雄的身份,以及他经营了若干年的事业,让这一切变得更加现实。毕竟在他的身后,一个庞大的集团已经和他绑在一起,为了更好的生活,他、或者他们,都只能一路走下去。 虽然方夏并不知道在遥远的将来,自己能不能像那个曹cāo那样霸居中原,为强大的曹魏集团打下足够的奠基,但人若是在这样退无可退的情况下还没有任何的行动,那么人生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 “元让,我叫什么?” “大兄啊?” “不是这个,是名字!” “名字?什么名字?” “呃,我姓什么?” “曹啊!哈哈,其实曾经也有可能叫夏侯啦,如果当初过继的……” “打住!‘曹’就可以了。那么我叫什么?” “大兄啊?!” “……” “主公?” “……” “孟德?” “那是表字!字什么?” “cāo!” “呃,不许爆粗口。” “是你要我说的啊。” “我问你我的字是什么,你cāo什么?” “主公,你的字就是‘cāo’啊!” “呃,算了,那把我的名字连起来读一遍。” “大兄,干什么?” “曹cāo?!” “好吧,可以了。”方夏无力的挥了挥手,难道和武力值高的家伙交流真的那么困难么? 是啊,曹cāo!从今往后,就让方夏成为脑海中一段美好的记忆吧。那个叫曹cāo的身份,才是自己该去扮演的。 “仲康,大兄今天是怎么了,总觉着有些怪怪了?”显然还没有从刚刚那段无厘头的对话中清醒过来的夏侯惇问了句身边的许褚。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还是问曼城吧,毕竟是读过书的。”看着许褚愣里不叽的杵在那,夏侯惇挥了挥手,转身望向李典。 “仲康,过来一下。还有欧阳克。”既然想通了一切,方夏,不,应该是曹cāo也就不再踟蹰,毕竟典韦和乐进还等着自己去营救。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叫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名,同时叫唤了虎豹骑中某个熟悉少年的名字,如果记忆没有差错的话,那是一千虎豹子弟中最优秀的之一。 (——Ps:貌似可以塞两三个龙套进来,有意者在群里面吱一声,要不书评也行。未来的栋梁,虎豹骑中提拔出来的小强,让我想起了美好的三国九PK版。——) 曹cāo仔细的交待着许褚和欧阳克什么,两人连连点头,在明白之后就领着一千虎豹子弟骑马先行一步。 而曹cāo,也带着夏侯惇、李典,以及一千丹阳兵追了上去。 …… “争端未起,讲究的是一个谋字;狭路相逢,讲究的是一个勇字。弟兄们,冲啊!注意扎马腿——”看见前方张绣军依然围成一团,中心依稀可以看见有人在厮杀,方夏不由心中一喜。也开始了自己第一次的战前动员,虽然最后一句有失大气。 “大兄怎么了?一会萎靡不振,一会又这般的意气风发,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更年期吧!”曹营之中,也只有那个没心没肺的夏侯惇才能这般轻声细语却又口无遮拦的嘀咕。一如刚刚于禁拉着这个原本横眉怒目的男人稍稍解释了几句,两人就再一次的勾肩搭背。 ——42岁的中年男么?这就是我的命吧! 曹cāo纵马杀了上去! Ps: “张济自关中走南阳,济死,从子绣领其众。二年chūn正月,公到宛。张绣降而复叛。公与战,军败,长子昂、弟子安民遇害。公引兵还舞yīn,绣将骑来钞,军再败,时典韦、乐进断后,公得还。整丹阳兵千人再战,公曰:狭路相逢勇者胜。一骑当千。” ——《三国志.武帝纪》 007 东汉名将之后 - 三国之曹操 - 自娱自乐的房子 () 作为一个战场初哥,过去的方夏、现在的曹cāo,显然是不合格的。喊着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曹cāo一马当先的冲出去虽然展现了他的战意和决心,却并不是时候。毕竟,翻开世界军事史,恐怕也找不到拉出一千步卒对六千铁骑展开反冲锋的案例来吧。 所以在曹cāo冲出去之后,身边的夏侯惇和李典第一个反映动作是追上去;其后,却是将这位因为联想起三国游戏中无双必杀技而扬起长枪摆出经典POSS的主公给架回来。当然,在rì后的史书上,断然是不会讲到这个不是很和谐的插曲滴,那儿只会留下一句含糊其辞的“一骑当千”,任由后人发挥想象力,缅怀武帝爷当事时是何其的雄姿勃发。若干年后,也许也会有某些有爱的三国游戏宅男疑惑的想着——武帝爷是不是用了强大的武将计,又或者彪悍的奋迅or突击? 不过这些只是后话,而真正的战场,却远不若想象中的那般有爱。 “唉,还是你们来……呃,就曼成吧。”在发现了自己显然不是个优秀的战术家,至少现在还不是之后。明白自己想法过于理想化的曹cāo讪讪的挥了挥手,稍作停顿,示意下面的就交给李典指挥了。 战场上机会稍纵即逝,看看主公和夏侯惇纵马往后退了退,李典便当仁不让的接过了指挥权。 ——“前排俯身,长枪准备;后排拉弓,瞄准马身,准备放箭!” “曹魏军黄金搭档,乐进以勇猛闻名,李典以智谋见长。这一次自己应该没有选错人吧。”曹cāo默念着。虽然李典那张有些稚嫩的娃娃脸看起来稍稍有些不可靠,但他跳下马来站在第一排的身体力行却让人感到信服,也让他感到心安。 …… 西凉兵看着被自己人团团围住的典韦、乐进,不知道到底是要冲上去还是退下来。即便是因为将军下令生擒,但两个人生生将六千jīng骑拖在此地如此久的时间依然让他们感到惊叹。 将数百斤重的牙门旗抓在手中肆意挥舞的典韦在那一刻让西凉兵误以为他们面对的是那些只在蛮荒传说中才会出现的妖孽,而他之后的表现也的确如同一个妖孽一般,粗长的旗杆带着不可抗拒的蛮力将围着典韦的骑兵从马背上扫落下来,有时甚至可以看见连人代马都被旗杆砸中然后倒飞出去的情景。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本该结实无比的牙门旗尽是从中断裂开来。就在西凉兵以为有希望生擒这个莽汉时。典韦却将剩下的半截旗杆砸了出去,顺势从身后抽出双戟。典韦继续着自己的悍勇,铁戟划过,居然有十余支长矛短刀为之摧毁。 即便是身边的乐进都被惊的倒抽一口凉气,虽然典韦的双戟只是寻常镔铁打造的,而他手中刀的质材却要比之强很多,但他自忖自己是万万不能像典韦这样。在典韦以牙门旗守护着周围的时候,他只是牢牢守护着典韦触及不到的死角。而当典韦手中的牙门旗断裂之后,陷入各自为战境地的乐进也显示出了自己勇武,作为一个攻城略地、冲锋陷阵的悍将,他的刀法天生就是为了杀人。而这一刻,漫天的腥湿血肉,遍地的断臂残躯,也正在验证着这一点。 这本就是个等级制度森严的时代,而这样的制度之所以让人信服,是因为有的人的确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一如典韦和乐进,只籍借两个人的力量,生生将六千jīng骑拖到了半夜。此役之后,这两人必将以武勇名动天下。而成就其名声的,正是这六千西凉铁骑。 毫无疑问,即便是作为龙套的路人甲,也不会乐意看着自己成为他人成名的垫脚石。更何况,西凉铁骑是天下少有的几支jīng兵之一。 …… 我叫班瑞,字明生,扶风人。族中的老人常说我们这一脉是本朝名将班超的嫡系,从幼儿开始的反复说教对一个人一生的影响是相当大的,最简单的列证就是我,以及我的兄弟姐妹无不以生在这个家族为荣。虽然,我们那一片自称是本朝名将班超后人的并不只是我们这一脉,而族长也找不出如家谱或是其他一些类似能够证明我们身份的强力证据来。但这并不影响我们,至少是我个人的家族血脉荣誉感。 作为本朝名将之后,我不能容忍家族的破落。为了振兴这个曾经辉煌的家族,文才不错的我推掉了城守的征辟,选择了加入西凉军。穿上军服的那一刻,恍惚间,我仿佛看见了当年先祖班超投笔从戎,脸上泛出的,也是像我这般的光彩呢。虽然现在看来,那件脏兮兮的袄子其实并不算什么。 作为西凉军的一员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呢,当然,对于一心振兴家族荣耀的我来说。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兵显然是不成的,所以,我玩命的训练。当然,只是训练是不成的。看着身上锦绣的骑兵制服,那曲长的标示可不是光靠训练就能得到的,那要经历无数的生生死死。 事实上,内里民风彪悍,外有羌人狼顾的西凉从来不缺乏战事。更何况,在我参军的第三年,董将军入关了。而我,也正是这样从普通步兵变成jīng锐长矛手,又被选拔为骑兵。这是西凉军中人人向往的兵种,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待遇供给,也是因为他所代表的意义,这是西凉军的荣耀,是西凉军战力最强的兵种,并且,没有之一。 当然,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骑兵显然并不是我的人生追求。所以我依旧挥汗如雨的训练,并且舍生忘死的在战场上冲杀。扎实的训练,家传的残缺不全的枪法,一次次拿命熬出来的经验,以及一点点的人品和运气,我有幸一直健在,也不缺胳膊不缺腿。 军中总是崇拜好汉,当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渐渐我成为同僚眼中资格最老的一位,也成为一个小团体中最有威望的人,伍长、什长、队率、屯长…… 我一步一步的晋升着,虽然这已经很快了,但我总觉得不够。当我第一次发现我的手下带着500号人的时候。蓦然间,我发现我已经25了,参军,已经10年了。 经历过董将军废少帝立陈留王,各镇诸侯讨伐董卓,眼睁睁的看着洛阳的火被点燃,也看见了那个艳绝天下的貂蝉,当然,还有董卓和吕布的争风吃醋,拔刀相向。哦,貌似现在大家都叫他们为董贼和三姓家奴。 当然,还有之后的李傕、郭汜围长安,杀王允,败吕布。不过这两人…… 李傕,就像我们扶风那边姓班的都说自己是班超后人一样,北地郡那片姓李的往往也会为了李广到底是谁家的祖宗而争的个头破血流。而李傕,就是靠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吹着李广嫡系,名门之后而得到董卓赏识的。同出西凉,谁不是知根知底的啊。 至于郭汜,倒是和我的经历差不多。也是一步一步从士卒爬上来的。只是被黄袍加身的都怕手底下小弟也这么干,而早我一步爬上去的郭汜看同自己差不多经历的士官也格外的不爽。就因为这个,我在屯长这个位置上整整呆了五年,直到我拉着一票弟兄投奔了张济。 从那时起,我知道了人生并不是时时都那么的顺风顺水。 看着那个叫典韦的好汉如此武勇,我不得不自叹弗如。还有旁边那个还起来还不到一米六的小个子,这是我25年的人生中第一次看到个子这么小却如此彪悍的狠角sè。当然,我可不会傻不拉几的挺着长枪上去和这两位过上几招,这并不是什么有意义的事。 事实上,我只是担心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加餐。虽然我只是站了半夜,不过,我毕竟加了半夜的班。 令我想不明白的是,将军为什么下令要生擒。以我十年从戎的血泪经验看来,面对这样的对手,需要给出了不是尊重,而是漫天的箭雨,投掷的长枪,满地的铁刺钢钉。所谓“英雄再叼,板砖拍倒。”战场上,哪有那么多的江湖规矩,惺惺相惜。当然,我不是主将,只是个带着500小弟的马仔,而现任龙头张绣一贯治军严谨,所以我只能在一边干着急的看着。不时摸着瘪瘪的肚子,渐渐也有些窝火。 直到某个傻叉在黑灯瞎火中高喊出一句“争端未起,讲究的是一个谋字;狭路相逢,讲究的是一个勇字”,居然打算带着一千步卒对我堂堂西凉铁骑发起反冲锋。 当然,这个时候的我并不明白被我骂做傻叉的人是谁?也并不明白,未来的我,将会成为这个傻叉的马仔,并甘之如饴。 所以,此刻的我,只是稍稍瞄了一眼影影绰绰的前方,以我多年的军旅经验判断出这只是一支人数不过千许的步兵军之后。唾了口唾沫在手心,双手合十擦了擦。双腿夹紧马肚子,一手拉着缰绳,一手高举长枪。兴奋的嚎着——“弟兄们,跟我做了这傻叉!” 008 虎豹骑初登场 - 三国之曹操 - 自娱自乐的房子 () 这是曹cāo第一次正面看到骑兵冲锋,这和那些之前的记忆不一样,因为那些是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而亲眼目睹,和模糊的回忆之间的差距也是不言而喻的。眼前这些马背上的西凉兵,同那个繁荣昌盛的现代社会中从模特学校选出来的女骑jǐng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一双双泛着猩红的眼睛,一支支寒光闪烁的马刀,急促的马蹄声,以及透出来的那股**裸的杀意,让曹cāo有种不可匹敌的错觉。如果不是自穿越以来除了那温柔的半夜之外一直都在打打杀杀中渡过的话,如果不是有一千丹阳兵在自己身边的话,如果典韦和乐进不是被张绣军团团围住的话,如果之前他没有别的布置的话。那么,这个虽然决心要成为英明神武的乱世枭雄的工口族,也许会像《鹿鼎记》中某个大发牢sāo的惫懒流氓一样来上一句——“老子不干了!”而历史也会自此走上另外一条与他不相干的道路。 不过,不管是打定主意博这么一把,还是真的对自己的布置有信心,又或者因为吓的手酸腿软连掉头逃跑都忘记了。曹cāo最终还是身形端正的坐在了马背上,没有任何的不当举动。这在丹阳兵看来,自己主公那就是淡看生死,指点江山,王者气派。在这个万恶而又落后的年代,皮相和王霸之气这种很扯淡的玩意是很吃香的。一如刘表能够单枪匹马搞定荆州,居然有大半原因是他那张漂亮到过分的脸蛋。 “放箭!”随着中郎将李典,本场战斗这千号丹阳兵的总指挥一声令下,在长枪兵后面早就做好shè击准备的弓箭手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狙击的目标,纷纷放开了拉满的弓弦。一瞬间,箭矢就像蝗虫一般掠过半空,扎入正在肆意驰骋的西凉军马体内,甚至,有不少技艺不俗的弓箭手居然让自己shè出了箭矢稳稳扎入急驰的马眼中。 作为一个在训练营和战场跌爬滚打十年的老兵,班瑞很快意识到了不妥。虽然在前一刻他还曾以为自己要面对的只是如同刚刚曹cāo手下青州兵一样的货sè,他所需要做的,只是带着自己的人马把对手扫平,以发泄心中的郁结之气,并顺手捞下一票功劳。 但现在,他已经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想法的错误。眼前这支队伍,绝对不是那种花点money登高一呼就能拉出来的不入流队伍,他们应该接受了良好的训练,并经历了铁与血的历练,他们和自己一样,也是优秀的军人。而这样的对手,绝对不是一个冲锋就能够解决的,即便自己这边是天下闻名的西凉铁骑。 看着被有些马在急速的奔驰中戛然而止,将背上的骑兵重重的摔在地上;有些马被流矢shè中的而陷于疯狂,完全扰乱了冲锋队列…… 班瑞迅速的打了个唿哨,示意手下人掉转方向从长计议。 不过,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虽然班瑞是个从基层一步步混出头的曲长,手下人也很是信服他,可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听他的。事实上,虽然同属西凉兵团,但作为一个背弃原属军团投奔张济的外来者,班瑞在张济军中混的并不是那么好的,这一点在张济死于流矢张绣继承军队大权之后显得格外明显。 班瑞只是招呼着自己的部署掉转马头,至于那些反映迟自己一步发现有敌踪的同僚们,他是没有办法招呼他们的。 因为在他们看来,此刻停下,就意味着功劳的旁落。并不是每一个曲长都具备像他班瑞这样敏锐的洞察力的。作为名将之后,15岁就被刺史征辟的扶风才子,又岂是一般人能媲美的。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骄傲,班瑞也不能脱俗吧。 “准备!”李典尚处于青chūn期,这是一个发育的好时段。而这最显著的表现,不是你长胡子了,也不是你对异xìng有好感了,而是那公鸭一般的嗓子,让你的声音如此的与众不同,以至于在这片嘈杂的战场,附着身子的长枪手可以清晰的分辨出李典的声音来,并根据此,作出及时的反应。 五息、四息、三息!好,就是现在!李典心中默数着,就在冒着箭雨冲过来的西凉骑兵离冲到最前排的长枪兵还有三息的时刻,这个年仅17岁的少年儒将终于发布了号令。同在第一排的他,也随着自己的号令,同时的举起了一直压在身侧的长枪。 看着刚刚还疯了似的纵马冲上来的骑兵在寒星点点的锋锐枪头面前变得惊恐起来,那原本热血满面的脸庞一瞬间变得青白,双手因为竭力的拉动缰绳而显得青筋凸起,以及那歇斯底里的惨叫…… 李典那张原本有些幼.齿的脸也变得有些狰狞起来——想躲,你躲得掉么?! 因为惯xìng而无法停步的骑兵如火星撞地球般的撞上了长枪,只听见“噗”的一声,长枪没入了马的颈部,贯穿之后又一次没入马背上人的胸口,直到一截枪头从这个眼见不活了的西凉兵背后露出来。此刻,原本光鲜素滑的白杆长枪,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sè。 李典感受着微微有些酸麻的虎口,却没有在做任何的停留。因为西凉兵的冲刺并不是只有这一排,而自己身后,也还有着跃跃yù试的长枪兵。他迅速将长枪抽了出来,退后一步,而身后的丹阳兵则迅速的接替了他刚刚的位置,做着同样的动作,干脆利落的干掉了又一个莽莽撞撞冲上来的西凉傻瓜,再一次的抽出长枪,毫不犹豫的让开位置…… 当然,这幕场景并不是只在李典这一列发生。事实上,这道看起来狭长而又极不可靠的长枪兵防线,让数百西凉骑兵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虽然人会笨到自己向长枪阵扑去,但李典以他对战局的临场掌控,在最后一刻举起长枪让曾经不可一世的西凉骑兵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惯xìng实在是种很可怕的东西,它让最前面的西凉兵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长枪刺了个对穿,却又让后面的骑兵如飞蛾扑火一般一排排冲上去送死。长枪兵这种往往用来防御的兵种,却在这一刻悄无声息的屠杀着本该高高在上的骑兵。这场发生在离舞yīn不远野郊的战斗,让曹魏开国皇帝曹cāo受到了极大的震动。而rì后闻名天下的红杆兵,也正是在这场被后世津津乐道的战斗之后的不久,被时为武平侯,官任司空、车骑将军的武帝宣布单独组建的,隶属曹家的第二支特殊部队。当然,这些只是后话。 此刻,正在一边伺机而动的班瑞倒抽了一口凉气。虽然预料到这些对手不好应付,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手是如此的厉害。要知道,如果刚刚那个时刻把握不好,等待他们的绝对是全军覆灭。但现在,那排扛着长枪的步卒几乎没有什么的损耗,地上却留下了数百具本该是胜利者的尸首。当然,更令班瑞感慨可怕的是,对方武将的心机。想着前一刻还像个傻叉似的的人物在下一刻却变成了最会jīng打细算的猎手,这是怎样的一种yīn险和无耻啊! 实在是太有才了!班瑞只感觉此刻有种“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慨叹。像他这样在战场上厮混这么久却依然jīng神抖擞的角sè,为了求生或是让手底下的人活得久一点,什么样的手段没对敌人干过。虽然那些手段有些不光彩,也不易为人所接受。但与生命对比,去去虚名又有什么用呢?浮云罢了!所谓“众人皆醉我独醒”! “看看,瑞哥儿又在yín湿了!”作为从入关中就一直跟着班瑞的老兵,羌人阿艾斯欧看着摇头晃脑念念有词的班瑞,无奈的摇了摇头。瑞哥儿什么都好,就是老觉着自己是才子,非要yín点湿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却从来不分时间或是场合。天知道这样的家伙是凭什么如此滋润的活在战场上的。 “错!哥yín的不是湿,是寂寞!”班瑞突然回了一句。(O(∩_∩)O~恶搞啦) …… 张绣终是意识到了不对,也喝止住了手下犹如敢死队般的冲锋。虽然在野史的记载中,也曾出现过两军交战,守方选出一票敢死队在阵前全部自杀以吓退来犯之敌的经典案例,但对于总共只有两万人马的张绣来说,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学习那位牛人统帅的资本。而且,不管那个人,也不会觉得几千骑兵对付不了不足一千的步卒,在有利于骑兵冲锋的平原地带。 “曹贼,没想到你还敢回来!”张绣显然认出了正襟危坐在马背上充当jīng神领袖的曹cāo,想起叔婶被老贼掳走,这个陷入单相思多年的痴情男人立刻横眉竖目起来。没有丝毫犹豫的张绣这一次亲自带着人马向曹cāo冲过去。只是这一次,面对有了防备的张绣军,李典不再能故技重施。 战斗,也变得正如曹cāo此前那句被某人骂做傻叉的话一般,完全变成了两支军队勇力的较量。 不管是人数还是质量,张绣,以及他手下的马仔都有理由相信这一次曹cāo只能束手就擒。 当然,就算是和谐社会偶尔也会出现诸如《少妇.白洁》又或者《笑傲神雕》这样不和谐的东东来,而在六千西凉铁骑之中,也注定会有发出不和谐声音的个别角sè。 “从刚刚那个插曲就可以看出来曹cāo这厮jiān猾的紧,我看张将军还是要小心为妙。如果可以的话,现在撤退最好不过了,正要让伙头军给我做顿好的。唔,肚子好饿啊!”某个自称是文成武功无不jīng通的名将之后,此刻正撇着嘴,摸着空瘪瘪的肚子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把加餐混到嘴。 不过有爱的名将之后显然有做乌鸦嘴的潜质,因为就在他的话刚刚说完之后,整个空间似乎都变得地动山摇起来。然后,这位名将之后就张着嘴呆呆的看着不远处那黑压压的一片。 虽然西凉骑兵一向号称铁骑,但事实上,由于受匈奴等游牧民族军队的影响较大,他们更注重的是骑兵机动xìng。所以,号称铁骑的西凉骑兵其实只是一支轻骑兵。而现在,向他们冲来的,虽然不是什么全身披甲的重骑兵。但那越来越清晰可见的明光铠却表明了他们的护甲要比西凉骑兵高不止一个档次,而且,能穿上明光铠本身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没有那个头头会傻不拉几的将一套价值不菲的铠甲套在龙套身上。而清一sè的丈二红枪则表明了这些骑兵都是一些马战好手,因为在这个没有马蹬的年代里,能够耍长兵器几乎就代表对方有着一手不俗的武艺,要知道,同样号称jīng锐的西凉骑兵,在马上也是只能羞答答的以短兵器示人。而这两点和在一起,也就预示着西凉骑兵有大麻烦了。 班瑞咽了口口水,他可从来没听说过各路诸侯谁家有这样一支队伍。看看吧,号称天下最jīng锐的几支队伍之一的西凉骑兵居然没有人能够让他们胯下驰骋的马匹有丝毫的停滞,更多的,是西凉骑兵,自己的同僚们被人家一合挑翻。哦,还有被直接撞飞的。 班瑞甚至看到某个西凉兵还没有碰到敌人就自己晕了,那顺着马背居然淅淅沥沥滴出水来,班瑞仔细一想,这厮恐怕是吓得尿裤子了。 不过想想也是,眼睁睁的看着那群骑兵中唯一一个不用丈二红枪的家伙却是提着个大锤砸碎了一个又一个同僚的脑袋,而且那厮还好死不死的直冲他去,心理素质差点的的确会被吓晕,只是在这战场上可耻的尿了,却也太丢人了吧。 不过对手着这摧枯拉朽般的攻势也的确是让人感到震撼了,如果在这乱世谁能有十万这样的军队,恐怕天下都不需要争了吧。可惜这样的队伍并不多,貌似只有一千人左右,至少班瑞现在看到的撑死了也就这么多。 看着那个拎着大锤的猛人只朝自己杀过来,班瑞骂了声晦气。如果面前这厮刚刚没有追上去砸死那个想逃跑的小兵的话,班瑞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打马闪人。 “大家交个朋友岂不是很好,何必动刀动……”班瑞试图做着最后的努力,却被一锤子生生打断了下半段的话。 既然要战,那就战吧!班瑞挥舞着手中的银枪,却在和那个像极了杀猪汉的使锤武将交手不到三合之后意外的发现自己身体的右侧出现了一杆丈二红枪。于是,他可耻的被俘了。 “我靠!你还有没有武德,我们正在做着一对一的切磋,你、你、你……”班瑞愤怒的指着某个小白脸,刚刚突然出现一杆枪并将自己敲落马背的正是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后生,而他正在对之进行强烈的谴责,虽然人家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许大哥,战场上时间宝贵,打搅你单挑的雅兴了。反正这厮也生擒了,到时候回去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保证让你称心。”(台词有点像强抢民女⊙﹏⊙b汗) “恩,这个我知道。” “许都尉,敌方武将张绣厉害的紧,我们弟兄几个人都拿不下他。”一个少年拍马贴过来,似乎是打算求援。 “哦,那个?”那个许都尉一听立刻追问了起来。 “就是那个……啊?!”那少年扬手一指,却又惊疑的叹了一声。 班瑞顺着那少年的手指,却看见一个和张将军战成一团的却只有一个身形微胖而又其貌不扬的少年,班瑞心中一动,仔细看了看身边,却发现果然都是些少年面孔。 “你们是……” “这家伙吵的厉害,干脆先打晕了吧。”那个之前敲他闷棍的小白脸挥起了拳头。 “不……啊——”班瑞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头一歪,晕了过去。只是,作为敌人的他,即便是早一点叫也不会有人理睬他吧。 …… “本来是想生擒典韦、乐进换回叔婶的,没想到。曹cāo,希望你看在我今rì未伤你爱将的事善待叔婶吧!”远远看着刚刚鏖战过的地方,张绣有些不甘心。从来没有王图霸业愿望的他只是想着能够一辈子守在邹夫人的身边,陪她哭陪她笑,但他却终是没有机会重来一次,只能默默的祈愿。那支少年军实在是太厉害了,张绣想起了一开始和自己交手的那三五个少年,以及后来赶来拉开架势和自己一对一单挑的微胖少年。 “将军,时候不早了。”一名亲卫凑上来。 “哦!”张绣紧了紧披风,是时候该退了吧。 落寞的西凉残兵在夕阳下拉出一道道萧索的影子。 …… Ps: “你叫什么?”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虎豹骑少年居然能够和张绣对战这么多合不败,曹cāo有些惊讶的看着被这个自己叫唤过来的,身形有些微胖的少年。 “回主公,小的叫刘淮,表字……回主公,小的还没有表字。” “没有表字啊,我帮你起个。”看着身前这个英气勃发的腼腆少年,曹cāo兴致盎然。 “谢主公!” “恩,小坏?不对,这个不够大气。怀才?怀才就像怀孕,时间一久,总会被人发觉的。就叫怀才吧。刘怀才!恩,很好。从此以后,你就叫刘怀才吧。” “谢主公!” 谁也没有想到,rì后同周瑜一同组建曹魏第一水师并亲率这支队伍三征南洋,为帝国开疆拓土的英国公,就是在这个启明初生的清晨,开始了自己人生的转折点。 009 也算班师回朝 - 三国之曹操 - 自娱自乐的房子 () 即便当初属于“蜀汉控”、“大耳粉”,但那时候的方夏依然无法否认的,是曹cāo这个乱世枭雄的优秀。一如他的知兵善谋,本身就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军事家;一如他能够听得手下谋士的劝谏,检讨自己的不足;一如他在战斗结束后,都能平心静气的开一次座谈会,仔细分析一下得与失,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无论这场战是败还是胜…… 而在现在,当自己顶替了这位之后。虽然自己还不能像原来的曹cāo那样速成为一个优秀的军事家,但他至少能够做到其他几点。而这些,就从击退张绣返回舞yīn之后的战后总结开始。 “这一次的张绣的降而复叛,是我的过错。”曹cāo顿了顿,想想那个死鬼挂了,屁股还要自己来擦,只是想想那半夜的温柔,以及在自己的临时府邸休息的邹夫人,却也不再抱怨。 作为一个三国时代老大的幸福之处就是,检讨自己即便没有细究,手下的马仔也会觉得曹公是个相当不错的老板。当然,想做一个不错的老板,紧紧是自我检讨是不够的。这样只能够让那些心地比较单纯,人生理想高尚的马仔对老板的感觉不错。但除此之外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的赏罚之道才是正道。 “于禁将军能够在这样的纷乱的时刻能整顿军纪,稳定局势,修葺城防,冷静备战,有不可动摇的节气。即便是古时候的名将,也未见得能够比将军做的更好。本次功劳簿上,将军要记首功,回许都后我必奏本请示皇上,封将军为益寿亭侯。” 主公甚至不需要自己的解释就完全明白了自己的用心,给出了这样的赞誉和褒奖,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对于早已决定将毕生效力于曹营的于禁来说,除了情不自禁的跪拜在地之外,这个号称毅重的男人再也不找不出别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心情的了。 只是对于在讲究人权和尊重的年代长大chéng rén的某人来说,这个举动实在是让他有些不习惯。也许回许都之后,应该考虑废掉这个怎么着都让人感觉别扭的礼法。曹cāo默默想着。不过现在,他还要继续自己的座谈会,以及论功行赏。 两次断后的典韦等于救了自己两次命,虽然因为过于疲劳,自己特批这个一身是伤的丑汉不参与本次会议而在,但对于他的褒赏绝对是不可含糊的。否则,不但自己于心难安,也会寒了众将士的心。 “迁为校尉,赐爵关内侯,领虎豹骑!”前两点大家不觉着意外,但这第三点,却着实让曹营中的武将艳羡,身在曹营的人都知道,虎豹骑是一支什么样的队伍。即便以前有人认为虎豹骑的战斗力是以讹传讹,纯属过分夸张,但一千虎豹骑无一减员却击溃张绣五千西凉骑兵的赫赫战功却是让人们再无疑虑。这样一支队伍,在他们想来,十之仈jiǔ应该是主公亲自率领,再怎么说也该是由曹氏宗亲才对。而且,典韦勇则勇矣,但统帅一支jīng兵,貌似有些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不过,有鉴于虎卫军被张绣打残了,虎豹骑转来负责本人的戍卫问题,战事随同出战。”此话一出,众将方才恍然大悟,这支队伍依旧牢牢的把握在主公个人的手中。不过即便如此,想想虎豹骑的勇武,能统率那帮朝气蓬勃的青年军也依旧让其他人对典韦艳羡不已。即便当事人还在酣睡。 至于原本担任护卫的虎卫军,也没有撤消编制,而是由许褚负责在军中挑选jīng兵,重建部队。 尽管决定要成为这乱世有数的枭雄,不过要想从和平年代出生的某人本质上变得无畏生死的好汉,显然是不可能的。掀掀嘴皮子,就让两支最尖锐的部队戍卫在自己身边。 其后,就是对李典、乐进的封赏。至于纵兵四处劫掠的夏侯惇,曹cāo头疼看了看这个叫自己大兄的便宜堂弟,最终还是责备几句不了了之。毕竟,什么都不做不好,也有可能寒了像于禁这样为人毅重的武将的心,可如果严惩的话,夏侯惇不会怪身为堂兄的自己,却有可能从此念叨上于禁。像这般下不为例的jǐng诫,却是最好不过的。 该奖的奖了,该罚的也说教过了,自我检讨,虽然一句话就带过了,但也算是检讨。曹营的这次战后总结兼奖惩会,也算是融洽的结束了,一切再好不过了。 可曹cāo的心却很是压抑,先前遣派出去寻找曹昂尸首的斥候回来了,他们找遍了曹cāo所说的地点,却只找到了一个被踩踏到变形的头盔,那就是曹昂唯一遗留下来的东西。其他,却是再也寻不出了。 如果没有曹昂的事件,也许此刻的曹cāo会在自己临时府邸的大床上宠幸邹夫人。而现在,他却是连那道门都不想推开,只是走进典韦休憩的房间,沿着低矮的胡床席地而坐,看着这个两次为自己断后弄到遍体鳞伤的莽汉。自说自话着——“至少还活下来一个。”却不知道是念及为自己而死的便宜儿子,还是在劝慰自己事情没那么糟糕,至少比历史强一点。 …… 黑夜慢慢消退着,原本灰蓝sè的星空也渐渐淡了下来,逐渐化作那遥远尽头处,天空与地平线的丝丝青烟。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镂空的木窗,让原本有些昏暗的屋子也渐渐明媚起来。低矮的胡床上,可以看见一个人的轮廓,随着天sè越来越亮,而愈加的清晰。渐渐可以那个人满身的绷带,之前一定受过不轻的伤吧。不过鼻翼间那一呼一吸的悠长气脉,显示出伤者的似乎已经恢复。 建安二年二月某一天的清晨,舞yīn县城显得格外的安详。 “咦,主公不见了?”不过随着一声呼喊,外面突然变得混乱起来,原本的静谧也不复存在。 “说,大兄在哪?”依稀可以听见外面有人很是愤怒的这样问话,似乎是夏侯惇的声音。床上的男人动了动手指,长时间的睡眠让他甚至有种不想起来的冲动。 “典校尉,你有看见主公么?”门霍然被推开,身长腰圆的许褚出现在门口。 “典校尉?主公?”床上的男人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他是典韦,陈留己吾人。武平侯曹cāo的保镖,只是典校尉是谁,他只是帐前都尉啊。典韦支起了身子,正要问许褚什么事。却发现许褚,已经门外的夏侯惇,被夏侯惇用剑指着的邹夫人,都张大着嘴看着自己的床下。 “怎么了,不找主公了么?”于禁有些纳闷的凑了过来,却在转眼间石化。那张平rì里怎么看怎么威仪的国字脸,依稀可以看出一个相当搞笑的“囧”表情。 只是从小没文化的典韦不知道,这个时代是不是有这个字。 “主公?!” …… 曹cāo郁闷的骑在马上,只觉着谁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对。 他知道作为龙头,在马仔的床底下睡了一天一夜是有些……但是,为什么一个个都摆出那副表情呢。即便自己仰面朝天,摆出一个强悍的“大”字型。好吧,即便自己流了口水。 毕竟自己已经不是那个20出头的宅男了。老天爷在给了自己一种人生的同时,也夺走了自己另一种的人生。 所以,作为一个42岁的中年男,在床底下以大字型睡了一天一夜,并可耻的一边咂嘴一边流口水!是不可饶恕的,至少在他自己看来是这样。 …… 就这样,在经历了张绣降而复叛,两次险死还生的亡命天涯,一场规模不小的鏖战,在舞yīn城休整了一天一夜,以及那个让自己不太愉快的小插曲之后。曾经的宅男,现在的穿越人士曹cāo终于带着一票马仔以及一个劫掠过来的美人向许都进发,也正式开始了自己攻略天下的征程。 曹cāo可以预见的是,这必将是一个漫长而又不简单的过程。甚至,有可能会失败,而且这,并不像有爱的ACG那样可以读档。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死或生都是一件很漫不经心的事。 当然,不管怎样,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至少给自己打下了不错的底子。没有像刘备那样混了半辈子连个地盘也没有,也没有像袁术那样整的天怒人怨,更没有像公孙瓒那样最后被凄惨落魄到杀光亲族却连*都没来得及就被乱军砍死…… 曹cāo已经完成了“奉天子以令诸侯”,掌握了天下大义;在许都的周围推行屯田,号令军民开荒播种;也招揽了一批相当优秀的谋臣武将…… 自己又一个还算稳固的后方,即便征宛失败,但击退张绣追兵的自己仍旧会被称作是班师回朝,许都的百姓也会夹道欢迎…… 而对于自己来说,此刻最迫切的是见一见隶属自己的谋臣们。王佐之才的荀彧、天生鬼才郭嘉、外愚内智的荀攸、能谋善断的程昱,这些让后世人凭着史书上的只言片语就不胜向往的极品谋士,毫无疑问将会影响着自己今后的人生究竟会向着什么样的方向走去。 010 王佐之才荀彧 - 三国之曹操 - 自娱自乐的房子 () 我跟你说啊!凡是不要太乐观,消极点的好,不然等事情弄清楚了,指不定会很受打击的哦—— 曹cāo想起了自己还是宅男的时候,在某个游戏群上,某个相熟的同好对自己所说的话。在那厮说完这段话之后的那个下午,玩模拟人生2的自己惊喜的发现自己自己jīng心捏制的小人终于遇到了传说中外星人,不胜激动! 之后小人回来了,过两天居然发现怀孕了,然后,小人居然生出了一个外星娃!哦,那小人他可是以自己为原型捏的,男的唉。犹如吃了苍蝇似的他删掉了整个游戏,之后却想起自己辛辛苦苦收集房子、小人,整整一个月的闲暇时间。 当然,曹cāo再一次想起这件事,并不是在缅怀自己那和谐年代逝去的美好年华。只是在从那帮有爱的马仔口中,知道了自己目前所处的状况并不是那么的美好之后,情不自禁产生的联想。 “奉天子以令诸侯”是个不错的想法,但这个想法并不是只有曹cāo这边的人才明白。而事实上,大家之所以没有出手。皆因为凡事都是具有两面xìng的,将天子迎接到自己的地盘上,虽然享受了“令诸侯”的大权在握外。但汉家天子你又要如何对待?从高祖到现在的献帝,汉室差不多统治了华夏大地接近400年,“天人感应”、“大一统”学说的确立,天子垄断了祭天的权利,也包含了君权神授的味道。可以说,在绝大多数人的心目中,汉室的正统地位是不容置疑的。这一点,从董卓为了立威而废少帝立献帝随强极一时最终却依旧败亡可以看出来。 如果大家都不迎奉的话,任由汉献帝带着一群“股肱之臣”在已是一片废墟的洛阳自己玩。也许过个三年五年,“股肱之臣”们热血也不沸腾了,心思也淡了,甚至有的直接就老死了。人总是习惯于忘却,那时汉室的威仪自然就不复存在了,各方诸侯该称王的称王、称帝的称帝,你幸福我幸福大家都幸福。这,就是三国版的潜规则。而之前那个曹cāo——这具肉身的死鬼主人,破坏了这个潜规则。 “设使天下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想起历史上那个曹cāo说过的话,也许他曾经的确想过做一个中兴之臣吧。 迎奉汉献帝固然给曹cāo带来了极大的政治资本,那些仰慕汉室的人才也纷纷从四面八方汇聚到许昌。但在这个“有枪就是草头王”的乱世,仅仅是政治资本是绝对不可能让他站稳脚跟并逐步强大的。否则的话,献帝又怎么可能跟个无根浮萍似的连自己的命运都把握不住呢。 强大的实力,才是立足的根本。 而此刻的曹cāo: 军事上的实力在诸侯中并算不得出类拔萃,事实上,如果没有青州兵的投降的话,曹cāo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小军阀,而这号称三十万的青州兵,却是下有十三四岁的青黄少年,上有六十花甲的垂垂老者,真正整理出来能够打仗的青壮年,却是不足三万; 经济上,曹cāo虽说占领或控制着着兖州、豫州、司隶等这些曾经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区域,可历数董卓的迁都和杀戮、饥荒的盛行、李郭在关中的暴行、袁术的奢侈、中原大战以及曹cāo屠徐州,前后十余年间,这片华夏曾经最为富庶的土地早已经沦为人间炼狱。反观袁绍,虽然只据冀州一洲之地,还和公孙瓒打得个不亦乐乎,但以邺郡为中心的冀州依然是全国最为富庶的地区。就像某个三国神秘人士荀谌说的那样——“冀州虽鄙,带甲百万,谷支十年”。 而地理位置上,曹cāo也并不像刘璋、或是马腾那样偏安一隅。而是北有虎视眈眈的袁绍,东有虎狼之心的吕布,西有祸害不断的关中诸将,南有奢yín肆yù的袁术,许昌旁边还有一个与荆州刘表遥相呼应的宛城张绣。 而此刻曹cāo最大的敌人,却是自己印象中几乎就是无能代名词的袁术。这位袁家嫡子在有人劝他称帝的时候,头脑清楚的回了一句:“曹公,尚在,未可也!” 而这句话,也充分体现了他试图取汉家天子而代之的野心。对于手握汉献帝这张政治牌的曹cāo来说,这绝对是不容姑息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曹cāo才决定伐宛,以求在此后和袁术的对战中消除隐患。而方夏,某个有爱的21世纪宅男,也就是在此后某个暧mei的夜晚华丽登场的。 “曹哥啊曹哥,你一了白了了,却让小弟在这帮你收拾残局。你……”方夏不知道史书中的那位是怎么着渡过这段难熬的rì子的,但眼下这紧巴巴的rì子却实在让方夏提不起神来。曾经暗示自己忘掉过去,决心当好曹氏集团掌舵人的宅男再一次没有出息的想起了自己原本的身份。即便此前自己一心神往的绝代谋士就捉对立在自己身边,却提不起半点jīng神来。 “主公。主公?主公!” “啊,什么?”方夏回过神来,定了定神。不管怎么着,这rì子自己想过也得过,不想过也得过。 “这儿有袁绍给你的信。” 方夏接过荀彧递来的书信,仔细的看了一遍。 却发现这个一度是三**阀头子的名门望族洋洋洒洒写了这么长的一封信主要就是为了表示对曹cāo担任大将军,而自己却只是个太尉而感到不满。并在其间列举了数次曹cāo处于危难时刻或是混不下去的时候都是自己捞他一把,暗示如果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话,那么就要曹cāo好看。 方夏愤怒的将信拍在桌子上,心想若不是你数次救了曹cāo,我又怎么会穿越到曹cāo的身上来,混的这般窘迫。 只是身边的谋士显然猜想不到自己主公的想法,作为一心想要做中兴之臣的荀彧来说,眼看着曹cāo迎回了献帝,自己梦想中的匡扶汉室有了一个不错的开头。他又这么可能愿意看到自己相中的主公就这样露怯了呢。他看了看一边的郭嘉,清了清嗓子,决议将两人昨晚商议的一些观点吐露出来,以求能够提高主公的信心。 “……古时成败最终看其才干,所以有才者终能以弱能胜强,无才者由强变弱,刘邦与项羽之例足以说明。现在与主公你争天下者,只有袁绍。袁绍表面看似宽容实则内忌,任人而疑其心,而主公你用人明确不拘小节,唯才所宜,此度胜也。袁绍多谋少决,失在后机,而主公你能断大事,应变无方,此谋胜也。袁绍御军宽缓,法令不立,士卒虽众,其实难用,而主公你法令既明,赏罚必行,士卒虽寡,皆致死效命,此武胜也。袁绍全凭其家势,从容饰智,以收名誉,故只有寡能好问之士归向袁绍,而主公你以至仁待人,推诚心不为虚美,自己谨俭以作榜样,而与有功者无所□惜,故天下忠正效实之士咸愿为用,此德胜也。有此四胜辅助天子得义以征伐,谁敢不从?袁绍他再强又能有什么作为呢!” 这正是流传后世的四胜四败之说,历史上,也正是这样的说法,坚定了曹cāo与袁绍一战的雄心,继而奠定了曹cāo北方霸主的地位。 “当然,主公此刻征讨袁绍的时机还不成熟。等攻打完袁术和吕布之后,就是对河北用兵的时刻了。”荀彧做着补充。 “呃,那好吧。既然袁本初不希望看见我的官职比他的大,那么这个位置就留给他好了。只是该派谁去冀州呢?”看着人家为了让自己振作的一片苦心,方夏心中微微有些暖意,作为一个心软的宅男,其实是很承这种人情的。 “孔北海吧。”在一边闷了好久的荀攸提出了一个人选。 “恩,文章做的漂亮,为人也不错。又是当世名儒,应该会有加分。”不由自主间,方夏就说出了这段评价,点头应允着。 “那么再说说关中诸将吧。” “关中诸将十多名,他们之间互不相统,当中只有韩遂和马腾最强。若东方交战时们只会自保,若遣人怀柔以示恩德与之连和,虽不能久安但已能在解决战时是令他们保持中立,钟繇是合适的人选。”荀彧再次建言。 “恩,就这样吧。”以眼光扫视周遭几人,在发现没有异议之后又通过了一条决议。 虽然依旧为未来担心,但随着谋士们的建言,事情在抽丝剥茧之后慢慢变得明朗起来,其中荀彧起到一个相当重要的作用,不愧是曹cāo手下的首席谋臣,伟大的战略家。而且,这个清秀儒雅的谋士,身体居然还散发出一股奇香。实在是奇哉怪哉。 …… “人生最重要的不是握一手好牌,而是怎样把坏牌打好。” 好吧,既然没有选择的权利,也只能如是勉励自己了。至于方夏为什么将这句话说出来,而不是像之前那样默诵。却是因为当年《寻秦记》看多了,那项少龙随便来上几句诗啊词啊的,就引得那什么纪才女、琴太傅的眼睛一亮、神魂颠倒、以身相许……当然,考虑着如何保命的方夏显然没工夫发觉什么才女太傅的,之所以这样说,只是想在自己的部署面前给自己来一点点的魅力加成。毕竟,当老大的有点人格魅力总归能让小弟们死心塌地一点嘛。 不过二荀极度困惑的眼神以及程昱那yù言又止的表情似乎在告诉方夏,他这番媚眼算是白抛了。一如郭嘉很直白的问了句——“主公,牌是什么东东?” 就在方夏打算解释一下的时刻,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有些愤恨的叫声——“曹吉利!” “主公,嘉先告退了。”本和方夏说着话的郭嘉突然的拱了拱手,反应极为迅速的跑掉了。 “主公,我等也告退了。”而其他几位也很快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即便是已经往六十岁数的程昱也滑溜如兔子一般,三下两下就不见了。 而这就在这个时刻,一个虽然双眼红肿、素面朝天却依然不失端庄秀丽的女人跑了进来,一把揪住方夏的袖子,秀拳挥舞,一边打一边哽咽的骂着:“你这个天杀的!还我儿命来。” 011 袁公路的野望 - 三国之曹操 - 自娱自乐的房子 犹太裔德国人,政治家、哲学家、经济学家、革命理论家,无产阶级的精神领袖卡尔.马克思曾经在自己的著作中这样论述——“没有无义务的权利,也没有无权利的义务。” 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的宅男,方夏曾经对这句话极为认同。不过,在换个时代,换个环境,换具身体之后,方夏却突然发现,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相对而言的,有些时候,你并不能单纯的用权利和义务来解释这一切。一如丁夫人对曹昂的舐犊情深,虽然后者并不是她亲生的。 由于生母刘夫人的早死,曹昂一直是由曹操的正室丁夫人抚养的。而曹昂跳下马之前的那句“母亲大人”,也毫无疑问指的就是丁夫人。虽然方夏不明白在曾经没有自己这个变数的那段历史上,曹昂是不是也曾经在临死前像对自己这般拜托过曹操。但方夏却永远不会忘记,曹昂扒开自己攥紧的手指,将缰绳塞进自己手心,纵身跳下马的那一切。 他忘不了曹昂救自己的恩情,也断然狠不下心来像历史中的那位死鬼一样因为丁夫人的哭闹而恼羞成怒,将丁夫人遣送回家。 而且即便是历史中的那位枭雄,也曾在临终之前真情流露,满怀愧疚的呓语着:我思前想后,心中想着丁夫人,也眷顾着她,不曾负心。可是,假如死后真的有灵,儿子曹昂如果问我,母亲在哪里,我将如何回答? 所以,方夏只能被动的接受刚刚承受丧子之痛的女人的愤怒,或许在额头被抓破的时候,偶尔也会想着能不能不要打脸。 那几位谋臣一个个跑的那么快,想来也是猜出了接下来上演什么戏码的吧。 …… 女人终究是女人,之前显然已经伤心很久的丁夫人,面对罪魁祸首哭闹了一阵子之后,在方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沉默下,双手渐渐不再拍打,声音也渐渐低了下来,直到悄无声息,竟是睡着了。 得!最后还得自己收拾残局,方夏打横将丁夫人抱起。 “老爷,我来吧。”看着方夏亲自抱着夫人,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连忙上前。 方夏看了看这个小姑娘,依稀记得这小女孩儿是四年多以前曹操劝降青州兵时那上百万流民中遗落的孤儿。 战祸、盗匪、瘟疫,乱世中这样的孤儿比比皆是。 不过对于这个小姑娘,幸运的是,丁氏看见了她,生出怜悯之心,就留在了身边。而她也知道感恩,虽然跟在丁夫人身边颇为见宠,但人很乖觉,什么事情也都抢着做。跟了丁夫人之后也读了些诗书,算得上知书达礼。对于丈夫儿子忙于事业的丁夫人来说,身边有了这个小丫头的陪伴,倒是不觉着寂寞,也渐渐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个人儿。 想到这些,方夏不由看了看这个小姑娘。虽然年纪尚小,而且只是丫鬟装扮,可容颜秀丽,算得一个小美人胚子。尤其是那清澈的眼神,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干净而又纯透。如果在自己那个时代,这样的小姑娘应该像被小公主一样庇佑着吧。想到这,方夏不由生出些许怜悯。微微摇了摇头,做了个噤声的示意。 小姑娘明白了老爷不想打扰已经睡着了的夫人,也意识到自己那纤细的手臂显然不可能完成将夫人打横抱回卧室的任务,下面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来。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方夏。看着方夏一脸温柔的将丁夫人抱进了卧室,知情知趣的留在了房门外。 …… 看着眼角兀自留有泪痕的丁夫人,方夏微微叹了口气。如果身在21世纪,像她这样秀美端庄的女人,应该不吃受这么多的苦吧。至少男人再这么沾花惹草,也断然不会将儿子的命搭上去吧。 难怪古人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即便方夏从来都没做过英雄,却也被一个悲伤的丁夫人感染的长吁短叹,愁肠百结。 …… 出了房门,看见那个小丫头依旧守在门外。方夏轻声嘱咐了一句,“夫人睡下了,你叫东厨做些清淡的汤菜,等夫人醒了,招呼她吃点。” “是,老爷。”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方夏问了句。又突然想起了这丫头虽然是丫鬟装扮,但丁夫人倒是把她当女儿来养的,甚至曾经和曹操提过这事。只是曹爷向来风liu倜傥,生平播种无数,连亲生子女都多到数不过来,倒是懒得理会认什么干儿子干女儿的。 “因为婢子爹娘死的早,还没给来得及给婢子起名字。夫人给婢子起了个名,叫安琳。”小姑娘怯怯了回着话。 而方夏也在琢磨着,也许自己认下这个干女儿,对于丁夫人来说,也算是一种慰藉吧。方夏顿了顿,又接着说,“以后不要叫我老爷,听着别扭。如果可以的话,叫我干爹吧。至于婢子不婢子的,听着就别扭。既然收你做干女儿,以后就不要这么叫了。还有,你就随我姓吧。曹安琳,这名字不错。等过些时日,我正式操办一下。”方夏挥了挥手,把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希望一个有名有姓和多年情谊的干女儿,能够让丁夫人的心情好一点,也让在地下长眠的曹昂能够有些许安心吧。 之前逃亡时因为在马背上用倚天剑割胡须而割破的伤还没有好,现在这张脸又被丁夫人刚刚那一番打闹抓的斑斑点点,血痕道道。别人穿越都是美女挑花眼的,怎么轮到自己,就差点把老命送上,回来还要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了呢。 好在汉服袖袍宽大,方夏就这么遮遮掩掩的跑进了书房。轻轻的磨着砚台,看了看台子上那些毛笔,有些窘迫。貌似自己还是小学二年级的时候练过半年的正楷,现如今,早就不知丢到那个地方去了。 然而,接下来要和袁术、吕布这样的对手对阵,关中诸将那边却是容不得半点含糊。除了孔融的出使,曹操本人的亲笔书信却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不谈某人苦着脸在那琢磨着这交流信该怎么写,自己那手鬼画符的字又如何拿得出手。就在方夏因为袁术这位记忆中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杆子,现在却是大麻烦的军阀头疼不已、未雨绸缪的时候。后将军、南阳太守、老袁家的嫡子袁术,也在琢磨着人生中是不是应该有些更加远大的目标。 正所谓“乱世出英雄”,当下这世道是个男儿建功立业的好时代。可依仗家族的背景和在朝中担任司空的父亲袁逢,少年时便举孝廉为郎,此后在很多职位上有过历练,又担任过折冲校尉、虎贲中郎将等职务的袁术,早就不是哪个“以侠气闻”的热血青年了。 作为一个颇有野心的政治家,割据一方的诸侯,此刻的袁术只会为自己谋算。而后他就会想到了老袁家的四世三公、风光无限、封无可封,也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功高盖主这自古就有的说法。一心想着做汉室的肱骨之臣、挽大厦于将倾,到最后未见得不会落个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下场。这样想来,与其做霍光,倒不如做王莽。 而且这个想法也并不是他袁术独有的,汉室宗亲、汉鲁恭王之后刘焉,才算得上汉末各大野心家的榜样。他提议重启州牧制,让各州刺史加强职权,兼管军政财赋,造成了汉室天下诸侯并起的事实。 刘焉在成为益州牧之后,乘着益州刺史郄俭为黄巾贼所杀,与五斗米教教主张鲁达成协议,使之盘踞汉中,截断交通,斩杀汉使,从此益州与中央道路不通。而刘焉进一步对内打击地方豪强,巩固自身势力,益州就此处于半独立的状态。 就在刘焉志酬意得,窥视长安的时候。后世的史书上多了这么一段文字——“献帝初平四年,左中朗将刘范、治书御史刘诞为内应,与征西将军马腾合谋袭长安,欲除董卓余党李傕。计事不密,事败,范、诞两人被杀。” 白发人送黑发人显然是不幸的,然而更重要的是,看着一出生就是“药罐子”现在还靠着新婚冲喜吊命的三子刘瑁,“性宽乐而无威略”老幺刘璋,野心勃勃的益州牧突然有种后继无人的悲哀。皇图霸业,转眼成空。一向精力旺盛的振威将军病倒的,并且再也没有爬起来。 献帝兴平元年,益州牧刘焉痈疽发背,卒。这个将星闪耀,诸侯乱起的东汉末年,本该在大幕上有着浓墨重彩一笔的益州,却渐渐沉寂下去。 直到又一个野心勃勃的汉室宗亲成为这片土地的主宰,当然,这就不是现在的袁术能够明白的了。袁术明白的,是连皇家的宗室们都在为自己谋算,向他这样的外臣,又何必为刘家守节呢? 更何况…… 袁术情不自禁的把玩着手中的玺印,尽管玺印的一角崩坏以黄金镶补留下了缺角之痕。但这玺印是始皇帝当年命人所镌,乃“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信物。历代帝王皆以得此玺为符应,奉若奇珍,国之重器。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轻蔑。 现而今,这东西在他袁术手中,是不是意味着…… 心下一片火热的袁公路细细摩挲这传国玺的正面,那是四百年前大秦丞相手书的小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013 不一样的三国 - 三国之曹操 - 自娱自乐的房子 清晨的许都被薄雾笼罩,位于西郊的潼水两岸边,一行杨柳半身淹在水中,仿佛是一群撩起裙裾,正在梳洗长发的少女。 “郭祭酒早啊,又来司空府喝牛奶啦?”许都的司空府外,值勤的侍卫和向司空府走来的郭嘉打着招呼。从这句招呼看来,这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向来风度翩翩的郭祭酒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喃喃自语着:“袁术疯了。对,他一定是疯了!” 这让司空府的侍卫们都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事让一贯从容不迫的司空军祭酒如此失态,不过他们显然不可能拦下这位很受曹司空看重的谋士问个明白,只能记下袁术这个熟悉的名字,也许日后有机会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八卦。 “究竟是什么事让我们一向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奉孝如此吃惊?”侍卫们想问而不敢问的困惑总算被人问出来了,只可惜他们都听不到。 “主公,你是如何预判到袁公路会称帝的?”郭嘉直勾勾的盯着曹操,不论此前怎么推算,他都没有预料到袁术会称帝。这位被后世誉为“运筹如范蠡,决策似陈平”的青年谋士不能理解袁术为什么悍然称帝,一如他不能明白两天前的军议上,自己的主公凭什么笃定袁术会于近期称帝一般。 因缘附会来到三国已经一旬有余了。曹操也渐渐习惯了这个时代。习惯了这个以时辰记日、以旬记月的新记时方式。习惯了当初还因为担心自己那手鬼画符的字,而不得不以自己手受伤的名义将即将奔赴关中的大书法家钟繇请过来代笔,现在却发现这具身体的主人留给自己的东西的确不少,比如对书法的感悟,挥毫泼墨时的熟悉感。是的,这个自小学一年级就以一手鬼画符天天在语文老师小黑板之“昨日作业字最丑”的黑名单上挂号整整三年的方夏童鞋,一夜之间“内牛满面”的发现自己也是书法家了!当然,还有曹老大那和谐有爱的庞大后宫,想一想放眼望去,一路排下来的人妻是何其的壮观。好吧,我们的主人公终于记起了自己之前在战场上忘却原本的身份,好好扮演曹操这个角色的誓言,安心做起了现在的三国枭雄。只是一团莺莺燕燕中,伴着曾经的有爱宅男“人生若此,夫复何求”的内心旁白,这厮的动机看起来是何等的不纯。 看着不依不饶的盯着自己看的郭嘉,曹操不由也有些郁闷,琢磨着怎么着应付这位三国鬼才,总不能对高智商的小郭同志说——“阿拉是伟大的穿越哥,一千八百年后的历史书上就是这么写的,袁术这十三点铁定会称帝,然后被‘人妻控’曹老大、‘单挑男’吕无敌、‘大耳贼’刘坚强,以及‘二五仔’孙早夭轮而歼之,最后因为讨一碗蜜糖水不成而引发‘餐具’,趴在床头活活吐了n多血后才结束这‘杯具’的一生。我还奇怪这丫怎么二月才称帝呢?正版历史上应该是一月份才对啊。” 所以,曹操只是瞪着眼睛与小郭同志对视,试图以王霸之气让其不再纠缠。只是这效果貌似不是很好,一如某部东洋动漫中试图练就“以眼杀人”绝学的红发男一样,曹操最终败下阵来,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好吧,你赢了,我凭人品蒙的!” “人品?什么意思?主公你有人品么?给我看看。”郭嘉的这句话让曹操不由的翻了个白眼,连一直守卫在曹操身边的典韦都不由用咳嗽声掩饰笑意。 “……” “哎,不说算了。我就不信以我郭嘉的才智,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咦,文若他们怎么还没有来,说好就到的啊。主公,我去催催他们。”郭嘉打了个哈哈,居然又退了出去。 “……”曹操对这位怎么看都觉着有些像21世纪新兴潮人的谋士相当的无奈,不过能遇到这样的下属,对他而言,也算幸运啊。不知道历史上的老曹是怎么和他这么搭的,难道那位也是新潮人士? “文若、公达,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主公性情改变了很多啊。”容不得曹操多想,郭嘉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显然是接到荀彧他们了,不过他和其他人的话却不由让曹操神情一动。毕竟,西贝货对这些总是比较关注。 “恩,好像是的。以往主公总是忙于公务,最近却总是……”是荀彧的声音,他刚一开口,曹操脸就红了,最近貌似的确有些……自己血气方刚,耐不住人妻诱惑啊! “哎,也许是宛城的事让主公不由想补偿主母吧……” “文若。”没等荀彧说完,那个大他六岁的侄子就轻声打断了他的话。这位十三岁展露出自己不凡才智的谋士,深谙明哲保身的道理,从来不讨论主君的是非。不过面对自己的族叔,他还是轻声提醒了一句。 “哎呀!”只是不知为什么,这位一生善始善终的谋主突然喊痛起来,貌似被人敲了个“暴栗”。 随后就听到程昱老头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你这个小子,年纪轻轻的就装老成。想当年我想你这么大的时候,匹马仗剑,横跨六郡击杀兖州大盗路朝东,何等的意气风发。”即便曹操不能够看见程老头,也揣度得出这精神倍好的老大爷此刻挺胸腆肚的模样儿。 “我都三十五了,还小子?得,知道您老老当益壮,五十六了还新收两房小妾暖床,咱怎么能和您比。”荀攸一阵无语,这老头莫非是上天留给我的克星? 真看不出来啊,程昱这么大岁数还有这精力。在院中旁听的某人心中一动,已经下定决心找个合适的时机向宝刀未老的程老汉讨教一番房中术了。 “我倒是觉得主公很好啊,虽然和传闻中的有些不一样。”听声音,现在说话的应该是刚刚被曹操遣人寻于帐下的刘晔。这个本该留在庐江,和水寇出生的巢湖太守郑宝纠缠不清的刘子扬,却因为意外来到汉末的某人而早两年多来到许都。 毫无疑问,少年时那些为时人异之的事情,以及被三国第一神相许子将点评有佐世之才的刘晔是个人才。而史料留下的那诸多奇策也证明了这位的确算得上是三国时代有数的战略家,以及最出色的情报参谋之一。只是汉光武子阜陵王之后的名头实在太过于吓人,让老曹小曹不得不忌讳着,所以这位汉室宗亲除了在剿灭山贼水寇的时候享受过曹家对自己推心置腹的感觉。除此之外,只留下后人“惜哉子扬,空怀佐世之才;憾矣子扬,未建佐世之功”的喟叹。 不过在我们的主人公闪耀登场之后,这位悲情才子的人生就此完全改变了。主簿一职虽然普通,上自三公及御史府,下至九寺五监以至郡县都设有这个职位。但这职位一般都由长官亲近的人担任,而作为司空府的主簿,常参机要,总领府事,绝对是个颇为重要的职位。时人有云“三十年看儒书不如一诣习主簿”。更何况在一席长谈之后,曹操还让刘晔作为郭嘉的副手,分管情报分析。所以,这位汉室宗亲过得很满足,而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主公,自然觉着很好了。 “子扬说的很对,不管怎样,这样的主公的确很好啊。”郭嘉微笑着。他想起了曹操从宛城回来后,偶然看见自己服食“金丹”,问清楚之后大惊失色劝自己不要吃这玩意的事,虽然自己一度对这家传之物依依不舍,甚至有些执拗。但在主公亲自用炼丹配方里面那些材料配出那叫做黑火yao的东西,并用那玩意炸掉一座小假山后,自己终究低下了头。虽然并不明白主公所说的“金之精华”就是“汞”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主公说的吃的了这玩意会导致头昏、头痛、失眠、多梦、肌肉颤抖、口腔出血、牙齿松动和脱落,这全部的症状让郭嘉不由想起了当年的父亲,以及父亲口中关于祖父的回忆。原以为是因为郭家历代子孙都极富才情而遭受天妒,所以不得不以“金丹”续命,想不到一切的祸根居然是这续命的“金丹”。如果早一点认识主公的话,那么父亲断然不会那么早就去了吧。郭嘉有些黯然,不过随即想到,还好郭家服食“金丹”的家族传统从自己这一代从此断掉了。只是…… “聊什么呢?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应该都还没吃早点吧,留我这吃吧。”曹操咳了咳,终于停止了悄悄旁听这一不道德的行为,走出去迎接自己的智囊团。 有爱的主人公在渐渐习惯了一千八百年前的生活的同时,也在慢慢的改变着这个时代。 就好像原本就上下一心的曹魏集团变得更加和谐有爱,就好像郭嘉从一代嗑丹男转变为每日清晨一杯奶的小资青年,就好像原本郁郁不得志的刘子扬最近活的真的很滋润,就好像本该在两年后被周瑜推荐给孙权的鲁肃却因为刘晔的推荐正在赶往许都的路上…… 虽然来到三国不过一旬有余,但曹操已经强烈的感受到,这已经是一个不一样的三国。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