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刘云和张朔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建安四年,曹操占据许都,挟天子以令诸侯,许田打猎之后,朝中人人义愤,国舅董承献计,衣带诏事件便发生了。 时值四月,芒种才过,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让人内心很是压抑。 许都城南,花衣巷尽头,一座破旧的小酒馆坐落其中,酒馆外面旌旗破旧,经过雨水洗礼后,垂头丧气的耷拉在旗杆上,毫无生气。 店内却是另一番景象,一弱冠少年,身穿麻衣草鞋,袖子高高挽起,打着一盆清水,麻利的擦洗屋内待客物件。 “草拟吗,曹操,你厉害,老子前来献计,连门都进不去。” “我沈跃还就不信了,不做你曹操的谋士,我就没饭吃了,我特么还能做生意,腰缠万贯。” 三个月前,沈跃穿越了,了解到朝代背景信息后,他满心欢喜的跑到曹府出谋划策。 谁知守卫只当他是疯子,提着棍子便将他赶回来。 接连几次都是这样,让沈跃有些心灰意冷。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唯一的叔父因为连日阴冷,痨病发作,长辞于世。 好在叔父临走前留给他一间破酒馆,平日里来往三两个客人,挣个几钱,勉强能吃得上饭。 这些天阴雨连绵,客人也没几个,趁这时间,闲不住的沈跃,将酒馆内外打扫的干干净净,焕然一新。 他端着污水,骂骂咧咧的走向门边,对着外面青苔密布的青石板路,猛的泼出去。 想的太入迷,门外刚进来两人,看到一盆污水冲过,连忙闪身躲开,却也沾上不少污渍。 “哎呀,对不住,实在抱歉!” 他连忙赔礼,从屋内拿出干净毛巾递与二人。 “小子,你无故泼水,想讨打吗?” 其中一人身高八尺,膀大腰圆,怒目圆睁的看向沈跃,他满嘴络腮胡子,看起来煞是凶恶。 而旁边一人,青衣长衫,腰佩长剑,温文儒雅,颇具书生气质,只是一张五官端正的脸,被一双招风耳全毁了。 青衣中年人按住一旁暴躁的络腮胡子,朝着沈跃笑道:“无妨,我兄弟二人,出门仓促,又遇小雨,便想找个酒馆饮下两碗,去去寒气。” 一听有生意来了,沈跃眼前一亮,忙招呼道:“客官里面请。” 络腮胡子冷哼一声,虽被哥哥按下,但心中仍有不满,将腰间长剑解下,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三弟。” 青衣中年人低声喝道。 听到哥哥有些许不高兴,络腮胡子转移话题:“那小子,赶紧把你店里的好酒好菜全都上来,酒要最烈的!” 两人赶了半天的路,身上早已湿透,若是不痛饮两杯驱寒,将来落下病根可就麻烦了。 沈跃麻利的从后厨端来两碟鹿肉,又上了一坛子杏花春,络腮胡子脸色这才稍微缓和。 “小哥一人顾一店,店内还如此整洁,当真不错。” 青衣男子饮下一杯后,呼出一口浊气,称赞沈跃,随后他自报家门:“在下刘云,字言德,这是我三弟,姓张,单名一个朔。” 旁边的络腮胡子正欲说话,却被桌下的刘云死死的按住拳头。 刘云,张朔。 并不出名。 沈跃衡量一番,点点头:“在下沈跃,字多余。” 刘云点头,又环顾一番酒馆:“小哥家中可有什么人?” “都没了。” “哦。” 他打量一下面前的少年,眉若弯刀,目含星辰,皮肤白皙,煞是清秀。 “小哥可有什么打算?” “没打算,准备卖酒,将我的酒卖往全国各地。” 络腮胡子张朔嗤之以鼻:“哼,哼哼。” 刘云笑道:“大丈夫一生在世,怎敢偏安一隅?我与三弟千里迢迢,来到这许都城中,就是准备投刘备刘玄德,共创大业。” “刘备?” 沈跃摇摇头:“他不得行,要投就投曹操。” 刘云一脸不解:“这是为何?我听说,前几日陛下还封刘玄德为左将军,他此刻可是刘皇叔啊?” “刘备这家伙,满口仁义道德,到处拉关系,扯大旗,仗着自己是皇叔,就到处借城池。” 沈跃侃侃而谈:“反观曹操,就当真是一代枭雄了,敢打敢拼,胜不骄,败不馁,白手起家,真是厉害。” “小子!你找死!” 络腮胡子张朔怒目圆睁,似要吃人一般。 “失礼了小哥。” 刘云满眼歉意的笑笑,在桌下猛跺张朔一脚,疼的张朔龇牙咧嘴。 “无妨,我知道,你们参军,就是偶像嘛,我侮辱了这位大哥的偶像,他生气很正常。” 沈跃犹自不觉,继续补了几句:“说实话,我也不想偏安一隅,我之前想投曹操献计来着,被门卫打回来了。” “这帮看门狗!” 他愤愤的又补上一句。 “献计?” “这不建安四年了,他快和刘备青梅煮酒论英雄了,曹操这比,大意之下,放走了刘备,我当然要去跟他说,不管刘备这大耳贼说些什么,都弄死他,不然将来就是个劲敌。” 刘云和张朔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 随即两人摇了摇头,怕是这小哥,以为两人是外来人,在这诓他们,以博得内心成就感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 刘云忽觉这顿酒索然无味,便笑着丢下二十钱放在桌子上:“小哥,我等要继续出发了,多谢款待。” 说完,不等沈跃搭话,两人快步离开。 “真是个怪人?难道刺痛他了?” 沈跃摇摇头,打开钱袋,惊讶的两眼放光。 …… “大哥!大丈夫行走江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叫刘备丢脸吗?还有我,好好的张飞,为何要叫张朔?” 那青衣中年人原来就是当今左将军刘备刘玄德,而那络腮胡子竟是猛将张飞。 刘备拍拍张飞的肩膀:“三弟,如今曹贼势强,我等在人大本营中,还是收敛些好,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麻烦?” 张飞冷哼一声,胡子都块竖起来了:“就那小子,小鸡崽样,我两根手指都能捏死他!” “得了!” 刘备皱眉道:“我先回去了,这大半天的雨,怕是把我的菜都淋坏了。” “种菜,种菜,说是为了让曹贼放下防备,我看你就是忘了匡扶汉室之心了!” 张飞愤愤的朝着反方向走去。 “你做甚去?” “那小儿酒水没喝两口就出来了,我找个地方,痛饮几杯!” 说完,他嘴里也不知道嘀咕些什么,越走越远。 刘备苦笑一声,朝着自己府中走去。 第2章 预言成真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回到府中的刘备,换上干净衣衫,顿觉清爽,他拿起门后锄头,正欲出门,许褚、张辽带领十多个士兵,堵在门前。 刘备大惊:“两位将军这是作甚?” 衣带诏刚刚颁布,他可是在丞相董承的义状上签了大名的。 若是曹操知道这个衣带诏,恐怕自己大祸临头。 许褚面无表情:“主公派我来请你过去。” “所谓何事?” “不清楚。” 看着两人生人勿进的脸,刘备心情沉到了谷底。 此刻关羽张飞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他叹口气:“莫不是孟德兄有事怪罪在下?这可如何是好啊?如何是好?” 说着,他几近虚脱倒下去。 看到他这副怂样,许褚不由轻看几分,平日里耀武扬威,还以皇叔自居,请个客把你吓成这个鸟德行? 他轻哼一声,命人架起刘备,就上了车。 曹府之中,刘备在二人带领下,来到大厅。 一进门,一声朗笑吓的他猛的一颤:“在家做了好大的事!” 一看,却是曹操。 看他面如土色,曹操更是哈哈大笑:“看你,种菜也不是什么坏事,怎地如此慌张?怎么?怕我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玩物丧志?” 刘备这才听出来,曹操是真的不知道衣带诏的事情,内心不由轻快几分:“就是怕这个,你知道,我领了左将军的职位,不干正事,跑去种菜,这要是被你参了一本,好不容易弄来的职位就这么没了。” “你就这点出息啊。” 曹操揶揄道,拉着他的手腕,直入后园亭子内。 这里已经有下人布置好了食桌,各种食材摆满了桌面,好不丰富,旁边还有一婢女跪坐,加热酒水。 曹操将其引入座位后,笑着往他面前酒杯里添酒:“玄德啊,种菜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啊。” “都是无事消遣而已。” 刘备苦笑道。 “你看,这一片梅林,可美?” “美不胜收。” “我啊,去年征讨张绣的时候,将士皆是口渴难耐,军心不稳,我当时心生一计,说前面有片梅林,将士们一听,口皆生唾,都奋力向前,还没到梅林,就找到一大片水源,解了燃眉之急。” 曹操一脸回忆,感慨道:“回来之后,我便在后园,命人种下一大片梅林。” “孟德好计谋。” 说着,下面婢女摘下青梅,洗净后送往桌面。 酒过三巡,两人酒意正酣,高谈阔论。 忽地,天空中炸裂一道春雷,连绵细雨只停一瞬,便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传说啊,这雷云是由天上之龙所引,玄德啊,你可知,这地上英雄都有哪些?” “天子,当属真龙。” “玄德说笑了。” 曹操拿着筷子斜指他两下:“天子是真龙,可算不得英雄。” 青梅,煮酒,论英雄。 刘备此时脑海中响起一道惊雷,这都被那小哥说中了? “玄德?玄德?” “哦哦,在。” 曹操颇为不满:“想什么呢?” “想天下英雄,淮南袁术可算英雄,他兵粮足备,天下无人敢逆其锋芒。” “屁。” 得了这个答案,曹操不太满意,他嗤之以鼻:“就他?冢中枯骨而已,迟早是我曹某刀下亡魂。” “那袁绍呢?他家可是四世三公。” “蠢猪一个,也不行。” …… “当今天下英雄,也只有你。” 曹操指着刘备,随后指着自己:“还有我。” 轰! 一道雷声划过天空,刘备心如乱麻。 【曹操这比,大意之下放走了刘备。】 那沈跃小哥的话语犹在耳边回响。 自己若是承认英雄志,势必被曹操所杀,那小哥说大意,那便让他大意。 他拇指一松,手中筷子掉在地上,他忙弯腰去捡:“雷太大了,吓了我一跳。” 曹操哈哈大笑:“大丈夫岂惧风雷?” 他看向刘备一脸怂样,摇摇头:“可能是我曹某,看错了。” …… 出了曹府,刘备远远就看到张飞与关羽提刀过来,连忙将两人拦下。 两人以为曹操要害刘备,听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冲过来。 “三弟,跟我去那个酒馆,那小哥说的是真的!” “不会吧?” 张飞将手中丈八蛇矛丢给一旁的随从,有些不信:“难道他是高人之徒?” “管他是不是高人之徒,我此刻心乱如麻,若是能将此人收入我彀中,将来汉室光复有望!” 预知未来,这简直就是天神下凡,还偏偏被自己遇到,若是放过他,怕是老天爷都不会放过自己。 他再三叮嘱张飞:“你去了对人客气一些,还有,切记不可报出真姓名,此人对我刘玄德成见颇深,若是知道我等真实身份,怕是宁死不屈。” “知道了。” 张飞不以为然,这小子不过是蒙对了,哪有那么神? …… 天色渐暗,已到掌灯时分。 沈跃伸个懒腰,关门的时候到了。 一天挣了二十金,可以吃十多天了,这中间自己新酿的酒水再推出,届时第一桶金就到手。 他刚到门边,外面的青衣男人和络腮胡子又来了。 “两位客官,小店打烊了,请明日再来。” 破酒馆人少客稀,何况是给了二十金的冤大头,沈跃一眼就认出两人是白天来的刘云和张朔。 他心里有鬼,莫非两人是觉得钱给多了,跑回来搞事情的? 这络腮胡子刘朔,身高八尺,看起来孔武有力,自己可弄不过他。 刘备笑着道:“小哥,我等下午去参军,可叹雨水连绵不绝,我俩也没找到地方,全身又湿透了,你看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再吃两碗酒?” 他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塞在沈跃手中:“您且放心,酒钱有多无少。” 沈跃掂量着钱袋,里面起码五十金,他笑逐颜开,心内直呼冤大头,忙邀请两人进入酒馆。 “小哥,白天听你说刘皇叔的不是,我等转了一圈,也没觉得他的军队有什么不妥啊?” 刘备与张飞对视一眼,这次张飞学乖了,老老实实的吃酒。 沈跃在一旁忙活,听到刘备的话,误以为他被自己白天的一番言论洗脑了,便继续侃侃而谈:“他是没什么不妥,只是太小了,曹操势大,现在他就跟个蚂蚁似的,随手捏死。” “不见得吧,队伍虽小,但也可以拉起来的嘛。” “所以说这人,借着汉室的由头,到处招兵买马,你不来,就是不忠于汉室,典型的道德绑架。” 两人听的一头黑线。 第3章 好酒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刘备也不是个受虐狂,被人骂了两次,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连忙绕过话题:“那你白天说,曹操青梅煮酒论英雄,大意之下放走了刘皇叔,那接下来的刘皇叔会怎么样?” “你们不会是刘备的手下吧?” 沈跃点着油灯,目光灼灼的看着两人。 “不是,不是。” 刘备连忙否认:“只是好奇,我等参军,自然要选个明主,若是这刘皇叔命短,我等也转投曹孟德。” “年轻人有这种想法,是好滴!” 沈跃仿佛看到两个失足中年人在自己的劝说下流下悔恨的泪水,连忙趁热打铁道:“那刘备,就是个伪君子,你知道他的同行都怎么骂他的吗?大耳贼!伪君子!” 旁边的张飞看向刘备一双招风耳,一口酒水就喷出来。 “酒水太寡淡,喝的没什么味。” 他连忙解释。 “嗯,我也觉得没味。” 沈跃接过话题,随即神秘兮兮道:“我发明了一种新的酒,保证你们喜欢!” “哦?若是酒好,我愿千金易之!” 张飞顿时来了兴趣。 说着,沈跃从柜台后面,拎出个小葫芦,无比珍惜的给二人倒上一碗。 一刹那,酒香四溢,让人精神一震! 张飞好酒,连忙一饮而尽。 “如何?” 刘备在一旁询问。 “哦~~~” “我的妈妈耶~~~” “爽啊……”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脸享受的看着空中,面带红晕,眼含桃花,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真的这么神奇?” 刘备忍不住抿下一口。 “哦,妈妈耶,爽……” …… 若不是门前那个耷拉的旌旗,沈跃都觉得自己是开青楼的了。 他花了大半个月,才做出蒸馏装置,怎奈条件简陋,蒸馏出来的酒水,有很大部分挥发了,十斤酒才弄出这么一小葫芦。 他有些心疼的摇着剩下的半葫芦酒,连忙走向柜台,准备藏好。 谁知张飞眼疾手快,一把抢过葫芦,直接拔掉盖子,咕噜咕噜痛饮几口。 “喂!卧槽!” 沈跃连忙阻拦,可对方手长,一把推着他,他在空中挥舞半天,也没够得着葫芦,只得愤愤大骂:“你个强盗,这酒价值连城,就踏马让你这么母猪嚼西瓜,一口吞下去了?” 旁边的刘备哈哈大笑,这小哥,讲话也太有意思了,要知道,自己的三弟脾气是出了名的爆,如今也只有这小哥敢随意喝骂了。 张飞自知理亏,喝完后将葫芦还给沈跃,讪讪的挠挠头:“那个小哥,我赔钱。” “你赔你麻辣隔壁!” 沈跃倒了半天,葫芦里也不见一滴酒流出来,气的破口大骂。 半个月啊,半个月就出这么一点,说是仙露琼浆也不为过,就这么让这货糟蹋了? “小子,言语重了啊,我命你收回这句话!” 张飞恼羞成怒,提小鸡一般提起沈跃:“一点小酒,我赔钱就是了,何必出口伤人,你说个数,明天你爷爷给你送过来!” 被拎在半空中的沈跃这时才清醒过来,这人自己惹不起。 如今兵荒马乱的,这家伙把自己打死了再逃之夭夭,怕是没处伸冤。 想到这里,他语气顿时缓和几分:“你喝了我的酒,这酒百年难得一遇,一百金肯定是值的。” “一百金?你看不起谁呢?” 张飞放下沈跃,鼻孔朝天叫嚣道:“明日我送你一千金!” 说着,他连忙掏身上口袋,又求助刘备,这才凑了八十金,丢在沈跃面前:“这是定钱!明日我带两千金过来,你给我再准备一葫芦,不,一坛这样的酒!” “做不了,你先给钱才有,而且这酒,半个月才能出一葫芦。” 沈跃看到钱到手,语气更加缓和,没办法,有钱的就是大爷啊。 旁边的刘备打断二人:“小哥,你这酒当真是人间罕有,可在下担心的,还是我兄弟二人的前途。” “大哥,那酒……” 桌下刘备又猛揣张飞一脚,疼的张飞龇牙咧嘴,他忙住口,刘备又顺势将他碗中没喝完的酒推到张飞面前,张飞这才住嘴。 “你想了解什么前途,我都说过了啊,那个卖草鞋的,没前途。” “我想知道,刘皇叔接下来的遭遇如何?” 刘备皱眉,沉声问道。 他已经有些不耐了,沈跃见其脸色不好,便规规矩矩的解释道:“如果曹操已经和刘备青梅煮酒,那接下来曹操的谋士,会告诉曹操,杀刘备。” “啊?那刘皇叔岂不是死定了?” 刘备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自己光复汉室大业未成,就这么死了? “这不袁术那傻叉,称帝了,刘备可以申请出战灭他,这样也符合曹操借天子之口下达的诏书,到时候刘备跑出许都城,天高皇帝远,他曹操手也没那么长。” “妙哉妙哉!” 听了沈跃的话,刘备瞬间豁然开朗,心中郁闷一扫而空,夺过张飞碗中酒,一饮而尽:“先生此言,当真是拨开云雾见青天,当浮一大白!” “先生?” 沈跃奇怪的看向他。 “你沈多余见识颇远,无人能及,天下能人异士你绝对会占其一,称之先生不为过!” 古时候的先生,可是个大大的尊称。 沈跃想做首富,给自己弄个“多余”的表字,可叹自己不姓王。 他谦虚的笑笑:“你言过了,我就那回事。” 酒劲上头,张飞东倒西歪,险些倒下去。 刘备在一旁摇摇头,还想多请教几句,想想还是算了,问太多惹人怀疑。 此时天色已完全暗下去,两人走出酒馆后,穿过花衣巷,外面关羽带着十多个士兵,连忙围过来。 “大哥,你与三弟,怎地醉的这么厉害?” 酒的后劲上来,再加上冷风吹过,张飞再也忍不住,吐的昏天黑地。 刘备还好,便笑着解释道:“那酒家,发明一种新酒,甚是好喝,酒力旺盛,世所罕见啊,你三弟,不过饮了四碗的样子,便这副模样,而我,只饮下半碗。” “如此好酒,改日我来见识见识。” 关羽一脸神往。 “对了,派几个暗哨,务必盯住那家酒馆的掌柜,看其平日里做些什么,若是掌柜的遇险,务必救出他。” 刘备嘴角扬起一丝幅度:“曹阿瞒有郭嘉,程昱等人,我只需此一人,便抵得上千军万马,汉室可旺矣!” 第4章 假身份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翌日,曹操再次请刘玄德饮酒,期间探马来报,袁绍大破公孙瓒,公孙瓒走投无路,杀妻灭子,随后自杀。 回想起多年前,十八路诸侯起兵勤王,大家皆是效忠朝廷,如今却是这番光景。 利用十八路诸侯灭董卓,当真是驱虎吞狼之计啊! 公孙瓒被灭,袁绍声势浩大,袁术又携玉玺前去投靠,若是二人合作,那第三个董卓即将出世。 至于这第二个董卓,便是曹操曹阿瞒了。 此贼说是护卫陛下,但在朝中行事乖张,颇有以陛下自居,只待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如此,公孙瓒身亡,他刘备还会远吗? 想到这里,刘备心中升起一阵兔死狐悲的哀伤。 还是那沈跃小哥说的对,先离开许都城,在曹操的大本营里,决计讨不到任何好处,反而出了许都,天高皇帝远,四海任我游。 顺便还能找到走散的子龙将军。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对着曹操拱手道:“若是让二袁汇合,生灵涂炭,天下将会出来一个比董卓更为强悍的对手,第一次我们有十八路大军,可第二次哪来的大军呢?” “玄德远见,操佩服之至啊。” 曹操称赞:“那你意下何如?” “术若投绍,必定经过徐州,末将不才,愿带兵前往徐州路上截击,如此,两人分开,我等方有一战之力。” “好哇!” 曹操听言,高兴的鼓掌:“玄德真当国之栋梁,来,愚兄敬你一杯!” …… 从曹府出来后,天色已经渐暗,他知道自己在许都时日不多,连忙带着张飞,携三千金前往酒馆。 如此人物,必须要成为他刘备之臣,若是不成,可考虑灭了他。 毕竟此人话里话外,都充满对曹操的仰慕之心。 若是让他投了曹营,那曹操势必如虎添翼,天下易主指日可待。 沈跃这一整天也没闲着,他拿着昨日赚的一百三十斤,买回来上百斤的劣质酒水,在家搞起了蒸馏。 这些酒水,经过蒸馏后,变的更加纯净,如清水一般,其中再无浮沉杂质。 而且酒中所含乙醇沸点本就较低,酒水温度一高,乙醇就化作蒸汽挥发到空中,到了酒水被烧开后,其中乙醇基本上就没有了。 沈跃就是用这种方法,进行酒水的二次加工,出来的酒水更加清澈透亮,并且后劲十足,比起市面上百金一坛的好酒要好很多。 可以说,皇宫中人都未曾饮过如此好酒。 此时是三国,蒸馏酒还没发明出来,这也让他钻了个空子。 眼看到了掌灯时分,那刘云和张朔还没出现,看样子是不打算过来付酒钱了。 他失望的点着油灯,摇摇头:“还指望这两人,出去给我打一波广告呢,这也太不讲诚信了。” “哈哈哈,小子,你说谁不讲诚信了?” 一进门,张飞就听到沈跃在灯前编排二人,带了钱的他,顿时一扫昨日狼狈。 他扔了个包袱在桌上,砸的桌面“咚”的一声。 “上酒!” 他鼻孔朝天,趾高气昂的吆喝道:“这是三千金,除去昨日的,你欠我两葫芦好酒!” “我都说了,半个月才能出来。” 沈跃虽然眼前放光,但还是冷静的解释道:“这酒都是一滴一滴,积攒而成的。” “啥?小子你别骗我?” 张飞皱着眉头,眼里满是不信。 一旁的刘备上前打圆场:“人家小哥昨日都说过了,你当时喝多了,说的话从耳朵里出来了罢了。” “哦,那可真遗憾了。” 张飞失望的坐在凳子上,宛若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 他是一日不饮酒就浑身难受,可偏偏昨日喝了沈跃的酒后,再饮其他酒,就感觉味同嚼蜡,毫无乐趣而言。 这可让他心痒难耐。 “呐,你去后厨看看,灶台旁边有个小木桶,里面接的就是好酒。” 沈跃看着五大三粗的汉子如此委屈状,心中不忍,不由得松口道。 张飞抬起头,眼前一亮:“得嘞!” “对了,别忘了添柴!” “锅中酒没了记得添上!” …… 也不知道这张朔有没有听进去。 沈跃苦笑着摇了摇头,看向刘备:“客官喝点什么?” 刘备笑着摇摇头:“不喝,清醒下更容易看清局势。” “怎么,刘备那边不要你们?” 虽然说不要,但沈跃还是往桌上摆了几样下酒菜,一壶杏花春。 “算我请你的,不要钱。” 他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桌面一大包的钱,这么多钱,请这两兄弟吃一顿也无妨。 这就是格局! 刘备看着少年,哈哈大笑着将钱推到他面前:“收好吧。” 毕竟是少年,爱财在所难免,既然他有喜欢的东西,那投其所好正正好! “小哥,我与三弟,不日启程前往徐州,投袁术,若是你能一起,我等将横扫天下,届时,荣华富贵,香车美女任你挑选。” “袁术?就那个渣渣?他活不长咯!” 沈跃头也不抬的摆弄包袱里的钱币,对于袁术这家伙,他实在提不起兴趣。 蠢,还短命,这种人有什么好玩的? 这个消息,却让刘备惊讶的说不出话,他端着酒杯,久久不言语。 袁术会死?而且很快了? 那自己会怎样? 他忙抓着沈跃:“小哥,刘备呢?刘备会不会死?” “呃,目前不太会,大耳贼命长着呢。” 沈跃被他热切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连忙抽出手。 刘备这才松了口气,不由调侃道:“你一口一个大耳贼,这大耳贼如何招惹你了,人家好歹是皇室后裔,当今皇叔。” “皇室后裔?你怎么知道他是真的?” 沈跃嗤之以鼻:“这特么兵荒马乱的,随便找个姓刘的,都可以自称皇室后裔,甚至一条刘姓的狗,都可以自称皇室后犬,现在诸侯各玩各的,汉皇后裔不值钱了。” 本来是随口调侃,却在刘备耳中炸起一道惊雷,他汗毛倒竖,冷汗顺着额角就流下来。 【随便找个姓刘的,都可以自称皇室后裔】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他的胸口。 原因无他,他的身份,真的是伪造的! 第5章 刘备离开许都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想当年桃园三结义时,三弟张飞张翼德,丈八蛇矛,孔武有力,世间罕有敌手。 二弟关云长,一手青龙偃月刀,更是所向披靡,除了吕布,世间英雄在他眼中,皆是插标卖首之徒。 他的武艺在两人眼中,完全不够看的。 要想收服他们,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当时他想了一个怪招,自称中山靖王玄孙,流落街头卖草鞋,有心杀贼。 两位傻弟弟,见他一脸真诚,便发誓跟随他左右。 可令人未曾想到的是,三弟张翼德是个大嘴巴,逢人便拿自己汉皇后裔的身份来装个比。 这兵荒马乱的,谁没事跑去求证?久而久之,他便以汉皇后裔身份自持。 时隔多年,居然被一个酒馆小子识破,这让他大惊失色,浑身杀机猛的腾起。 “其实刘兄,你也可以自称汉皇后裔,招兵买马的。” 沈跃感觉气氛有些压抑,便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调笑道。 刘备自觉失礼了,忙将杯中酒饮下,掩饰尴尬,他接过话题:“那你为何讨厌刘备,仅仅是因为他是假的皇室后裔吗?” “也不是,这家伙脸上可怜巴巴,心里艹你吗,华夏历史上厚黑学集大成者,看不惯他这副做派。” 历史上的刘备,借着汉室后裔的名头,到处招兵买马就算了,这家伙还装着本性纯良,体恤下属。 装傻充可怜,远没有曹操一代枭雄来的霸气! 刘备呵呵笑道:“他要是知道你这么评价他,能气坏了。” “气坏了就气坏了呗,此人胸有大志,但不敢表现,后面和诸葛亮狼狈为奸,诸葛亮也鸡贼,知道主公心中所想,凡事逼着他干,这大耳贼明明心中美滋滋,但还是勃然大怒的接受,你说这人狗不狗?” “呃。” 刘备摸了摸鼻子,心道自己必须隐藏好身份,同意的点了点头:“确实狗!” “对了,这诸葛亮是何人?” “一个谋臣,号称卧龙,天下卧龙凤雏得一人可得天下,此人谋略天下第一,三国第一军事家,政治家。反正就是特别厉害的存在。” 沈跃饮了两杯酒,话不觉多了起来:“如果有机会见到刘备,我定不会让此人入其彀中,相反,我会推荐苟安。” 说完,他嘎嘎大笑起来。 三国里,最蠢的有两人。 武有零陵上将军邢道荣,文有运粮官李严侄儿苟安。 都是人才啊! 有此二人加入,刘备岂能不亡? 沈跃随口一说,刘备却记下了,他在心里默念两声诸葛亮的名字,随即来了兴趣:“听你对这诸葛亮颇为推崇,不知他现在何处?” “南阳卧龙岗,一个破茅房内。” 昏暗的灯光下,刘备目光灼灼,如此人物,定要结交,这少年说其日后与自己狼狈为奸,定然是和自己非常有默契的存在。 至于这少年,他沉吟一下:“小哥,你想和我一起,征战天下吗?” 沈跃掐着灯花,一时间没理解他的意思,还以为是与他一同参军,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去,我在等曹丞相回心转意。” “三弟,走了。” 刘备忽然猛的起身,对酒馆内大喝一声,随即重重拂袖离开。 张飞在后面东摇西晃,屁颠屁颠的跟出来:“啊?大哥,这就走了?” 刘备头也不回的离开,看样子颇为生气。 回到住处,刘备辗转难眠,便强行拉起张飞谈话。 “你觉得,这沈姓小哥如何?” “他酿的酒很不错。” “喝酒喝酒,你就知道喝酒!” 刘备愤愤的拍着脑门,问这夯货,怕是问不出什么。 眼下时局较紧,若是不把握机会离开许都,怕是这辈子离不开许都了。 可这沈姓小哥,着实让他又爱又恨。 预知未来,在战争中尤为重要,说是天神下凡也不为过,若是有此人为谋士,那世间再无谋士可入他眼。 可这小哥,不是一般的执拗,一味的认为我刘某乃真小人,偏要跟随那曹操。 此等良才,杀又舍不得,不杀又怕他投入曹营。 他思来想去,整整一夜过去,也想不出个好办法。 翌日,他洗了把脸,换上官服前往觐见陛下。 汉献帝年幼为董卓傀儡,又被多次追杀,现在又把控在曹操手中,早已吓破了胆,帝王之相荡然无存。 刘备说出自己的想法后,刘协有些紧张的看向一旁的曹操。 曹操笑着捋须:“陛下,此乃好事,左将军为国为民,主动出击,求陛下恩准。” 说着,他随意的鞠了个躬,后面大臣见状,纷纷跪地附和:“求陛下恩准。” “那,朕准了。” …… 出宫后,国舅董承找到刘备,一脸惋惜:“你在,方能制衡一下那曹孟德,君此去,整个许都怕是他曹操的天下了。” “国舅说笑了。” 刘备摇头否认:“曹孟德之所以收敛,是天下大义制衡他,他的手下,有不少忠汉之人,譬如荀彧之流,他若不忠汉室,那他的下属必定与其二心。” “所以国舅不必担忧,天子虽受辱,但曹操不敢取而代之,他利用天子颁布政令,才能将天子发挥出最大价值,若是他自行称帝,天下诸侯群起而攻之,这点他曹孟德肯定已经看透。” 国舅董承思索一番,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只是你这一去,不知道何时归来啊。” “我不去,怕是要葬身这许都城了,曹操多疑,若是我的势力日益增强,怕曹操迟早动杀心。” 说到这里,董承才明白,刘备是非走不可了,只能叹口气:“预祝皇叔旗开得胜。” 刘备也拱手道谢,忽然他脑海里灵光一闪,拉过董承道:“我虽离开许都,但有一事要求国舅务必成全,此事关系我大汉兴旺。” “何事?” 董承一听和国运有关,机警的朝着四处看去,看看隔墙是否有耳。 “求国舅替在下看着一人,此人住在花衣巷内的酒馆,是酒馆的掌柜,平日里可以找三两个心腹监视着他,若是其与曹营人马接触,立马处死!” “这是为何?” “此人学识渊博,博古通今,是个上佳的谋士,怎奈不愿为国效力,若是其投了曹营,那才是我大汉最大的不幸。” 刘备攥着拳头,这是他目前能找到最好的办法,若是日后能回许都,再许以重利,实在不行将其绑回营中。 第6章 酒馆新客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在下记住了,皇叔放心。” 董承点头称是。 “国舅可以常去饮酒,他家酒水还是不错的,顺便问一下天子应当如何处世,他的建议还是很不错的。” 听到刘备对此人如此推崇,董承更加牢记心中。 两人分开口,董承立马派遣自己府中亲信,并花重金购下花衣巷的一间小院,方便监视沈跃。 此一去,刘关张带着五万兵马,曹操多疑,怕这货带着五万人马出去旅游跑路,便让朱灵、路昭二将跟随。 这二人不过是个将军,武力在关羽张飞二人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大军前往徐州的路上,仅仅三天,两人就被以操练为由,暴打了二十多顿,脸肿的跟馒头似的。 朱灵顶不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路昭说道:“我踏马从小到大就没挨过这么毒的打!” 两人一合计,溜回许都了。 没了朱、路二人的监视,刘备心情大好,一拉战马,对两位弟弟喊道:“去南阳,卧龙岗,找军师!” 被沈跃点出明路的他,一刻也不想等了,径直前往诸葛亮的茅草屋,三顾茅庐。 这也导致他中间东奔西走等龌龊事全都没发生,历史的车轮快速推进。 多年后,沈跃一脸懵逼的看着战报:“这曹操这么快就顶不住了?” 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的沈跃在酒馆内蒸馏自己的酒水。 刘云和张朔已经半个多月没过来了,这让他甚是想念两位冤大头。 三千金,基本上已经花的差不多了,设备不行,流失的酒水太多太多。 如今芒种已过,天色大部分是晴天,柳絮在春风下飘的到处都是,仿若鹅毛大雪。 许都城附近的百姓,早已将谷种沤出芽子,将稻田内的泥巴打散后,开始了撒谷种。 沈跃站在门前,看着青石板上踏过的脚印,不由一阵感慨,什么时候曹操的脚印能落在上面啊。 他摘掉落在头顶的柳絮,捻成条状,随意丢弃,轻声吟哦:“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好诗!小哥好文采。” 一个身穿蓑衣的老者,摘下斗笠,立于酒馆门前,笑呵呵的捋着胡须:“想不到小哥年纪不大,诗才不小。” “老丈说笑了。” 沈跃有些羞窘的挠挠后脑勺,随即问道:“老丈是来吃酒的吗?” “小老头路过,听到如此诗句,当饮一杯。” 老者自然是国舅董承,自从与刘备在十里亭分别后,他格外关注这个破酒馆。 可沈跃半个月来,深居简出,每日出门也只是采购一些酒水和粮食,并无出奇之处。 好奇的他,思虑再三,前来看看这小酒馆有何不凡之处。 来客人了,沈跃连忙替董承摘下蓑衣,挂在门前的木钩上,又麻利的打扫干净桌椅。 董承四下打量着酒馆,酒馆内一尘不染,桌椅老旧,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小哥,可有好酒?” “有,我自己酿的,不过价钱稍贵。” “先上来,价钱不是问题,若是好酒,我多带几坛回去,招待客人。” 老者如此豪爽,根本就不像是附近的平民,这让沈跃颇为疑惑。 平日路过的百姓,进来吃酒,大多都是一钱一壶的黄酒,谁敢出此豪言? 他拿出酒水,替老者倒上一杯,一时间,酒香四溢,仅仅是闻到酒香,整个人便有些飘飘然。 董承眼前一亮,仔细嗅嗅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咳,咳咳咳……” 酒水辛辣,他年岁渐长,不胜酒力,烈酒入喉,如同一尊火龙在五脏六腑中游走,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沈跃忙替他拍着后背,等他缓过劲来,面色红润,整个人看起来都年轻几岁。 “好酒,好酒哇!” 董承毫不吝惜赞美之词的夸赞:“琼浆玉液,此酒只应天上有,凡人哪得几回闻?即使是皇宫,也从未见过这种酒,此乃仙酿!此乃仙酿是也!” 沈跃笑呵呵的替他端上一盘炭烤鹿肉,替其放好筷子之后,解释道:“第一次喝这酒的人,都这么说。” 想当初,那刘云和张朔,更是激动地哭爹喊娘。 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小哥,这酒多少金一坛?” “额,有些贵,一千金一坛吧。” “不贵,不贵!” 董承笑眯眯的看着他,怪不得刘玄德临走时,还特意嘱咐自己可以过来饮酒,看来自己是遇到仙酿了。 “小哥,老朽便自报家门,吾乃当今国舅,董承是也。” “国舅?哪国的?” 听闻此言,董承先是一怔,随即露出不快之色:“当今世上,除我大汉,可还有其他国家?” “那说不准,那还有袁术所建仲氏王朝。” 董承鼻子都气歪了,他最恨别人说些不忠大汉的话,不由恼怒挥袖反驳:“不过是些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天,我大汉王朝,历经四百年风霜,岂是些跳梁小丑说取代就能取代的?” “你也别坐井观天了,国舅大人,当今天下群雄割据,乱的跟一锅粥似的,谁还管大汉王朝,要不是曹操想着拿当今陛下搞点事情,怕是大汉王朝所谓的些忠臣们,全都饿死在洛阳了。” 不知怎地,沈跃看到国舅一副酸溜溜的文人模样,就想跟他抬杠,可能这是种恶趣味吧。 董承想起去年,满朝文武被人追杀至洛阳,一碗肉汤就让自己感激涕零的日子,不由得面红耳赤,脸上快要滴出血来。 那真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沈跃见其尴尬的说不出话,整个人都蔫了,心中不免泛起一阵同情,又替其满上一杯酒,示意其喝下去。 他痛饮一杯后,想到天子遭遇,不由得内心一阵悲凉,轻声吟哦:“昔日宫中女娇娥,貌若仙子体婀娜,如今却卧贼人塌,驱虎吞狼做不得。” 他以宫中妃子被人夺走,引出十八路诸侯灭董卓事件,最后提及驱虎吞狼事情是做不得的,深切表达自己的悔恨。 反观历史各朝各代,引外贼灭内贼之事诸多,虽然可以解了燃眉之急,但外贼毕竟也是贼,甚至比内贼更加可恶。 以前的董卓,虽然蛮横霸道,但至少没有称帝之心,如今的曹操,虽然做表面文章,但其称帝之心,昭然若揭。 届时曹操称帝,天下又有几人能制衡的了? 董承叹了口气,又痛饮一杯,挥着袖子:“我明日再来!” 第7章 第二个条件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当晚,曹操的丞相府中,聚集了一帮人。 郭嘉、程昱此时在外考教军中钱粮才回来,一回来就听说刘备跑了,得知原委后,两人又不敢怪罪曹操,只得摇头惋惜:“他这一走,怕是蛟龙入海,我等放虎归山了。” 程昱苦笑道:“一日纵敌,万世之患也。” 曹操目光深邃的看向徐州方向,随即哈哈大笑:“不过一卖草鞋的,乡野匹夫而已,看我日后如何灭他!” 他笑着离开议事厅,背对众人,双目却是如火焰燃烧一般。 翌日早朝一结束,国舅董承便换好常服,前往酒馆。 昨晚他收到刘备飞鸽传书,其为了一位谋士,不顾自身皇族身份,三顾茅庐,更是跪求谋士出山,结果谋士一出手,便是一副分析天下时局的《隆中对》。 虽然他昨日气的不行,但事关大汉安危,他不得不去。 能人异士身怀绝学,姿态狂傲,说话放肆也是常理之中,刘备一个皇族,都能三顾茅庐,而他一个国舅,三顾酒馆又如何? 想到这里,他脚步不由轻快许多。 “国舅今日心情不错啊。” 沈跃笑着倚门调侃道:“昨日您走的匆忙,酒钱未曾付,怎么,今日可又想前来吃白食?” 董承脸色一黑,朝着身后小厮叫道:“去,回家拿一千金过来。” 小厮快步离开,沈跃也笑着在门边让过一条道来:“请。” 董承面色这才稍稍缓和,饮下一杯酒后,他面色红润不少,便开口道:“小哥,我想问问,当今天子如何做,大汉才能延续下去?” “嗬,嗬嗬。” 沈跃摇摇头:“那刘云和张朔,怕是你皇族中人吧,还搞什么参军。” 当今世上,知道自己能预知未来的,恐怕只有那刘云了。 而且只有皇族身份,才能解释的通,如今除了家族门阀,谁能眼都不眨一下,一口气拿出三千金来? 董承回想起刘备临行前的告诫,说此人对刘备成见颇深,万不可泄露身份。 他思索一番,编造出一个谎言来。 “那刘云,张朔,是宫中参将,职位不低,这次刘备出征,陛下将此二人借与刘备了。” 他眼中露出肯定,直勾勾的看着沈跃:“老夫可担保,此二人绝不是皇族!” 有人说,说谎的时候,坚定的看向对方的眼睛,对方很容易信以为真。 沈跃挠挠头:“那他们怎么不说是宫里的人?” “皇宫此时风雨飘摇,再说,他们自报身份,难免你会想到皇宫中谋一份差事。” “行吧行吧。” 虽然此事有些端倪,好在两人不是刘备的人。 董承见蒙混过关,不由轻松笑道:“小哥,那我问的天子前途问题,您可有高见?” “我为什么告诉你?” 谁知沈跃话锋一转:“我就一开酒馆的,卖酒就好,你问我这种问题,我如何答得上来?” 难道我会告诉你,明年你实施衣带诏的内容,刺杀曹操,失败后株连一堆人吗? 难道我会告诉你,曹操杀了皇后,把他女儿配给小皇帝吗? 他摇摇头,此事万不可让这老头提前知道,否则事情还没干,就先抑郁死了,改变了历史进程。 董承以为这年轻人想要好处,忙试探的问道:“一千金?” “三千金?” “六千金?” “一万金?” …… 连报几个消息的价格,沈跃都不松口,董承不由得急道:“你看这样如何,我将你的酒,卖与达官贵人,所获钱财一金不要,全部予你,如何?” “可以,不过这可以换一个消息。” 沈跃点点头道:“曹操不死,天子不死。” “曹操不死,天子不死。” 董承轻声呢喃几声,随即急切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曹操会挟天子以令诸侯,直到他老死?” “不错,诸侯没了,天子也会死。” “可天子每日提心吊胆,我要的不是天子这么苟延残喘,我要的是汉室中兴啊!” “这是第二个问题,你得拿条件来换。” 沈跃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不断摇晃。 “什么条件?” 董承下意识问道,可这个条件,让他悚然一惊。 “带我见当今丞相,曹操。” 啪嗒…… 他手中酒杯落在桌面上,在寂静的酒馆内显得格外突兀。 耳边犹自响起刘备的告诫【若是此子与曹操人马接触,立马处死!】 他信了,若是让此子入了曹操的幕僚,怕是天下更加大乱! 可不引荐,就无从得知天子如何破困局。 引荐是万万不可能引荐的,他宁愿杀了沈跃。 人老成妖,树老成精。 董承浑浊的目光中露出一丝狡诈,他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可以。” “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这样,你先履行第一个承诺,替我卖酒。” 沈跃担心他听了消息后就逃之夭夭,届时事情没办成,还搭了个劲爆消息进去。 “至于后面这个,等你第一件事情办成,见到曹丞相后,我便告知你,如何让天子走出困境。” 董承迟疑一下,随即痛饮一杯:“好!” “我这里有一百五十坛上等好酒,你拿出去卖,我要收到十五万金!” 这简直就是暴利,他的所有成本加起来,不过三千多金,这差不多翻了五十番! “卖不掉怎么办?” “卖不掉的退回来,只要你卖掉,就要返钱回来。” 沈跃拿出纸笔,起草了一份契约,命其画押。 董承苦笑着按下指印:“我堂堂国舅,岂会骗你不成。” 说话间,小厮带的钱也到了,为表诚意,沈跃说可以先开封一坛,让朝中大臣先试喝,不喜欢的可以不买。 下午,董府来人,将一百五十坛酒,尽数搬回董府,就待明日售卖。 而沈跃,带着新拿到的一千钱,走出花衣巷,来到肉铺。 “掌柜的,来二十斤猪油!” “啥?” 屠夫生的膀大腰圆,当年与肉打交道的他,浑身充满油脂,看起来好不油腻。 也难怪他惊讶,猪肉在当前,几乎没人吃。 贪嗔痴三毒中,猪则代表痴。 而鸽子、蛇,分别代表贪与嗔,都为人们不喜,极少人食用。 除了那些贫民,常年不食肉味的才会买。 而且猪肉骚,臭,更是为人们所厌恶。 “我要猪油,猪油!” 沈跃以为他没听懂,又加重两声。 “呐,我这里有五斤,送与你。” 屠夫随手拎着一块猪油,丢在案板上,不屑的皱着眉头:“穷鬼一个。” 第8章 卖酒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什么?我怎么就是穷鬼了?” 沈跃还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不由怒道:“你这做生意的,好没有礼貌!” 说完,他将一千金重重的砸在桌面上:“别说是一点猪油了,就你这肉铺,本公子也能随意买下!” 屠夫半信半疑,顺着钱袋扎口处轻轻一瞥,脸色瞬间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好嘞,客官,二十斤的猪油,一共是一金。” “一金?” 沈跃愣住了:“这么便宜?” “是的客官,这猪油啊,平日里都没人买,一般都是小人放臭了,就丢到臭水沟了。” “这种猪油你还有多少?” 他忙问道。 “呃,今日只宰杀一头猪,平时都是五十斤上下。” “好,从今日起,你每日往我家,送五十斤猪油,每日我愿付你三金,你可愿意?” 屠夫眼前一亮,还有这等好事? 他卖一天肉,也赚不到三金,这少年就这么送给自己了? 他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愿意愿意,不知少爷您住何处?” “花衣巷里面的酒馆。” 说完,沈跃丢下一金,提着猪油就回到酒馆。 三国,这个时代,所有人都想着争夺天下,工业水平及其不发达。 仅仅是一项酒水,便可以翻五十倍的价格售出,简直就是天价! 沈跃可以看到,在不久后的将来,沈氏商业帝国将会拔地而起。 他将蒸馏酒水的草木灰和成稀泥,再用几层麻布做成筛网,就这么过滤草木灰液,得到几桶碱性液体。 傍晚,那卖肉屠夫又收集了几斤猪油,送到沈跃的酒馆内,这次倒殷勤许多。 “干的不错,你叫什么?” “小人樊帆,祖上是高祖皇帝的贴身侍卫,樊哙之后!” 沈跃奇怪道:“你祖上那么勇猛,怎么到你这里,落魄了。” 樊帆苦笑着挠挠头:“过去了几百年了,家中早已落魄,不复当初了。” 沈跃点点头,指着柜台道:“想喝酒,自己去后面打去。” “不要钱么?” “不要钱,随便喝。” 樊帆激动的拿着舀子直奔柜台,这公子果真财大气粗,杏花春这种几十金一坛的酒,竟然让自己敞开了喝! 他美滋滋的靠在柜台后面,品尝着美酒。 沈跃继续忙活提纯草木灰,这一忙活,一晚就过去了。 翌日朝会过后,国舅董承身边的小厮,路过每个有些钱财的大臣都会说上一句:“我家国舅邀请大人今晚参加国舅府宴。” 众人甚是惊异,但还是默不作声。 此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传到曹操耳中。 “这帮酸狗屎,这是要将某家当董卓办了!” 曹操丢下手中卷轴,喝骂一声。 旁边的程昱,郭嘉一头黑线,他们也是书生,这连带他们一起骂进去了。 见二人脸色不好,曹操大笑掩饰尴尬:“两位,切莫误会,我曹某骂谁,也不会骂二位。” 还记得189年,司徒王允也干过这事,把朝中大臣以聚餐的名义聚在一起,结果曹操借了七星宝刀,前往刺杀董卓。 这今天当着曹操的面又来这么一出,曹操被气乐了,从来没见过这么蠢的酸文人。 “既然他董承不请我曹某人,那我曹某还和以前一样,不请自来了,咱就看看,这酸狗屎能玩出什么花样来。难不成他家也有七星宝刀?” 曹操揶揄着,引起堂下一群人哄笑。 …… …… …… 卧龙岗,茅庐。 “孔明先生,如今之计,我等应该如何做为好?” 刘备坐在诸葛亮面前,虚心请教。 那沈跃所言非需,诸葛亮的确有经天纬地之才,得之可得天下。 这也让他对沈跃更加忌惮,甚是快到了恐怖的地步。 其预测未来的能力,是诸葛亮没有的,即使诸葛亮排兵布阵本事再高,也比不上他。 就像两人下棋,对方总知道你的下一步,你败局必定。 诸葛亮自不知此人的存在,他沉吟一番:“取荆州。” “荆州乃我皇室宗亲,刘表的地盘,这可万万使不得!” 还有一事,刘备不确定,这诸葛亮是否真的像沈跃所言,自己大义过不去的事,他逼着自己做,结果自己落了个明君的名声,坏事都让诸葛亮干了。 “无妨,既然是宗亲,我等驻扎在荆州城外,前往拜会刘表。” 诸葛亮捻着拇指,笑道:“主公切勿多虑,只是这荆州乃全国重地,我须前往考察一番。” “那好,我等即刻出发。” …… …… …… 沈跃在家忙活了一天,完全不知道外面还有个人如此惦记着他。 他熬好猪油后,混合草木灰,倒入磨具,只待晾干。 这便是简易版的肥皂,去污效果极为出众。 若是能批量生产,再拿去售卖,到时候银钱如洪水一般涌来。 话说这樊帆也是个酒鬼,短短一日,这货便吞下一坛杏花春。 好在不贵,沈跃倒也不心疼。 掌灯时分,万籁俱寂,国舅府却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待客全部落座后,董承笑着捋须道:“诸位,几年前,司徒王允的府上,同样有此桥段,那时是为了刺董。” “啊?难道此次是为了刺曹?” 众人惊慌,甚至有些人已经起身,准备离去。 这些人已经吓破了胆,平日里反曹口号喊得比谁都响亮,关键时刻却是这样,汉室要全是这样的人,怕是离亡不远矣。 董承自嘲的笑了笑,随即示意诸位稍安勿躁:“诸位,今晚聚会,只是为了饮酒作乐,当然,还有一事……” “还有何事?” 外面曹孟德爽朗的声音传来,吓的众人为之一颤。 曹操呵呵笑着,走到董承面前,就在正座东道主的位置上 跪坐下来。 董承在一旁站着,颇为尴尬:“丞相,您怎么来了。” “来看刺曹大戏啊。” 曹操笑眯眯的看着他:“如何?难道国舅家中,也有七星宝刀么?” 他虽面含微笑,但却像冬日里的太阳,阴冷无比。 董承一愣,随即轻咳一声:“丞相说笑了。” “说笑?你别说你召集文武大臣,是为了赏花弄月吧?” “是为了卖酒。” 他咬牙说出实情。 曹操性疑,若是不说实情,怕是不日朝中官员又将换一批了。 “卖酒?” 曹操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第9章 董承的谋划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董国舅!你当我曹操是三岁小儿吗?” 曹操脸上疑虑一扫而过,随即怒视董承:“商人是何等卑贱,你堂堂国舅,岂会甘愿堕落至此?你这蹩脚的理由,当真不好笑!” “事实就是如此,丞相稍安勿躁。” 董承拱了拱手,随即对外吆喝道:“给诸位大人上酒。” 两个家丁麻利的拆开新酒泥封,自曹操起,一人倒一杯。 酒香挥发在空中,整个大厅香气四溢,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这真是好酒啊!” 有人已经饮下,一脸满足的眯着眼:“仙露琼浆也不为过啊!” “是啊,如此好酒,真乃天上才有啊!” “口味甘甜,入喉入火,五脏六腑都被燃起,当真舒爽!” 有人头上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嘴角扬起一道满意的幅度。 更有甚者,呆坐在那里,没有任何溢美之词,只是嘴巴快咧到耳根,嘴里还不停的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曹操仔细嗅了嗅,端起酒杯,见众人都无异状,便试探着一口饮下。 一道火龙顺着他的口腔直入五脏六腑,他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被打开,一股莫名的轻松与舒爽传遍全身。 “好酒!” 他重重的砸下杯子,说出所有人的想法:“再来一杯!” 此时此刻,他深信不疑,董承的确是为了卖酒。 董承双手互相插进袖子里,并不动作。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曹操:“丞相,我已有言在先,今晚是为了卖酒,这生意嘛,自然就是您先尝,我再卖。” 曹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冷静下来后又收敛几分:“怎么卖。” “一坛,一千金。” “什么?你这是抢!” 碍于这么多王公大臣在场,否则他曹操直接开抢了,想赚我曹某人的钱,不可能! “各位大人,刚刚酒水已经尝过了,说是仙露琼浆也不为过,如此好酒,即使是皇宫,也是未曾有过的,大家评理,值不值这个价钱?” 堂下议论纷纷,说不值是假的,只是这个价格,也忒贵了些。 看着下面迟迟没动静,董承皱眉,他看向堂下的工部侍郎王子服,连使眼色。 这王子服是与其一同签订义状的人,相当于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同签义状的有:国舅董承,工部侍郎王子服,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昭信将军吴子兰,西凉太守马腾,左将军刘备。 几人义同生死,王子服知道董承的意思,让他出头第一个购买,作为酒托,有第一个便有第二个。 只是他想不通,尽管这是好酒,他国舅董承,又任车骑将军,就这么丢了节操做生意了? 刚刚曹操还说贵,不想买,此刻他第一个跳出来,岂不是打脸曹操? 董承催的急,他也只能闷闷不乐的起身喊道:“工部侍郎王子服,需要一坛。” 旁边小厮连忙记下。 董承也趁机吆喝:“好的,子服已购买一坛,还有人要吗?” “我礼部侍郎要三坛。” “司马家要十坛。” …… 你一眼我一语,曹操面色越发阴沉,他不动声色的笑道:“罢了罢了,我家许褚好酒,我便替他买十坛回去。” 直至深夜,一百五十坛酒,全部售罄。 明日国舅府将会派人,一一送货。 曹操笑眯眯的和众位大臣告别,回到丞相府。 “郭嘉,你觉得,今晚的售酒,可有问题?” “看起来没有问题,却是百官与丞相的变相交锋。” 郭嘉站在一旁分析道:“看似买酒,实则结盟,若是不买酒,则心向丞相,若是买酒,则心向天子,这董承,可算得上天子代言人。” “好哇,好哇。” 曹操重重的拍着扶手,冷笑道:“我便看看,这帮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摊开宣纸,撕掉一角,就在那角上写道:一万金。 “明日送酒的来,接过酒后,把这个交予他。” 郭嘉接过字条,一头黑线的揣进怀里。 …… 深夜,王子服与种辑在董承书房中密谈。 “国舅,恕我直言,今晚之举,怕是将那曹操得罪死了。” “怕啥,咱们不早就跟他水火不容了吗?” 种辑生的七尺,一副络腮胡子,面若重枣,浓眉大眼,与曹操颇为相似。 朝中同行也曾调笑过他的神态与曹贼颇为相似,他回家一怒之下,将长髯斩断,留成短髯,而曹操此时留的还是长髯。 董承叹了口气,待壶中茶水沸腾,他亲自起身替二位斟茶倒水:“老夫此举,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是非做不可。” 他便将酒馆沈跃之事尽数告知二人。 种辑揪着胡子,连连点头:“原来如此,我等错怪国舅了,国舅忍辱负重,实乃我等楷模啊。” 王子服道:“那引荐曹贼之事,如何行之?” 他看着董承目光一直在种辑身上,不由得看过去,看了许久,鼓掌赞叹:“此计甚妙啊!” 种辑还在一脸懵逼中,董承便笑着跟他解释:“明日钱财到手,你我一起去见他,你在他面前,装作曹操。” “此计有两大妙处,第一,可以询问当今天子如何处世,第二,可以借曹贼名头,探其排兵布阵,若此计成,天子安稳,军情再传于刘皇叔,里应外合,不愁曹贼不灭!” “善哉善哉!” 三个老狐狸,在国舅府内彻夜长谈,时不时发出奸笑声。 作为主人公的沈跃,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一个圈套之中。 天亮时分,他伸着懒腰打开酒馆大门。 今日天气颇好,一开门便是万里无云的天气,飞鸟一早叽叽喳喳的从房顶掠过,听起来它们煞是欢喜。 前几天时不时还在下雨,今日突然放晴,整个花衣巷的空气都清新几分。 巷子里青石板路上,苔藓又密集了几分,这要是不小心踩上,怕是一跤摔的不轻。 沈跃将昨日倒模的香皂,置于门前晾晒,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拿着铲子,将路面青苔清理的干干净净。 樊帆一大早就跑过来献殷勤,提着两块干瘪的羊肉,笑呵呵的送到沈跃手中:“沈小哥,谢谢你请我喝酒,我请你吃肉。” 这羊肉早已风干,看起来不足半斤,怕是这樊帆卖不出去的东西。 沈跃接过羊肉,轻笑一声:“行,我也不白吃你的,你夜晚过来吃酒,我给你弄个火锅。” “火锅是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笑着将羊肉挂在墙头,前往城东铁匠铺,准备打一口锅。 第10章 一万金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这里的人,很少有柴火锅,更别说火锅了,基本上不存在。 人们煮饭都用鼎,有句成语叫做钟鸣鼎食,其中便包含煮饭文化。 许都铁匠铺不多,整个城池也不过三四家,这三四家都是手艺较差被淘汰下来的。 好手艺的铁匠,都被曹操请到军中,打造军械了。 说是请,实则威逼。 我请你,你来不来? 啥?不来? 你看不起我曹某人,我曹某人要携三十万大军和你铁匠铺决一死战! …… 说起来,这三四家铁匠铺之所以存活至今,手艺不精是个重要原因。 铁匠铺掌柜看了好几遍沈跃手中的图纸,点点头:“可以打,不过价钱稍贵,三十金。” “什么?” 一个破锅,三十金,你怎么不抢呢? “那您要是没钱,就算了。” 掌柜一副鼻孔朝天的欠揍模样,大有“你爱买不买,不买拉几八倒”的气势。 也是,整个许都城,几万百姓,现在又是春耕,打造农具的比较多,区区三四家铁匠铺,根本忙活不过来,这也导致铁匠工钱暴涨。 想通其中关键,沈跃叹口气:“打,你给我打好一点。” 说着,他有些肉疼的递上三十金。 这边,国舅府的人马也出动送货了,兵分几路,短短两个时辰,便收到十四万金。 只有董承的侄儿,董末,鼻青脸肿的回来,他带的几个下人,人人负伤,走路一瘸一拐,颇为凄惨。 “末儿,这是怎么了?” 董承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自家侄儿口出狂言,得罪了曹营的人? 董末如丧考妣,从怀里掏出张纸条:“侄儿前往曹营送货,那曹营的郭嘉,起初笑眯眯的安排军士卸货,搬完酒水后,他把这个纸条给了我。” 董承接过纸条,上面赫然三个大字,一万金。 “这狗头军师,跟我玩文字游戏!” “不是,他说这是曹丞相的意思,侄儿见其胡搅蛮缠,便与他理论,谁知从营内走出一壮汉,三下五除二就将侄儿这帮人打了,叔父,您可要为侄儿做主啊!” “做主?” 董承无奈的叹口气,将那字条揣在怀里:“那曹操是什么人,比董卓还不是个东西!打就打了,只能怪你点背了。” 说完,他愤愤离去,带着下人,提着钱,前往种辑府上,再三告诫种辑,千万别露馅了。 种辑打扮了一番,让董承先去探路,他明日再过来,否则来的太频繁,在沈跃面前露馅就麻烦了。 …… 要搞火锅,各种食材是必不可少的,什么八角香叶桂皮等等。 其中辣椒是最为难弄。 买不到,而且目前的朝代,即使有辣椒,也不为人熟知。 人们取辣都是用姜,花椒,胡椒,以及芥末。 可这些东西,远远没有红辣椒来的过瘾。 还有盐巴,人们都是用盐矿的盐,只能少食,多食会中毒,至于海盐,那是绝对有钱人才能用到的。 海盐价格极贵,从海边运来,中间车马,人工,辗转数万里才运到许都,自然是天价。 整整一天,沈跃都在配材料,直到傍晚时分,他才前往铁匠铺拿锅。 看到锅后,他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 一看就没有好好锻造,有些地方铁皮薄,有些地方厚,跟残次品似的。 也难怪曹操不要他们了。 真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回到酒馆,他开始了火锅大计。 半个时辰过去,锅中开始冒泡,而屠夫樊帆的肉铺收工后,便迫不及待的赶往酒馆。 “好香,小哥,这便是你说的火锅?” “呐,食箸。” 沈跃指了指桌子上的筷子,示意其随便吃,他走向柜台道:“前几日的新酒,还剩半葫芦,便宜你了。” 他本身也不是好酒之人,葫芦密封性不好,放久了酒气消散,不如送这屠夫,尝尝鲜。 樊帆滋溜吸入一口羊肉,一脸满足:“此物真是甘美啊!” “那你好好吃,以后想吃就送肉过来。” 沈跃呵呵笑道,拆开葫芦,往他碗中倒满一碗酒。 酒水清澈,酒香四溢。 樊帆吃好喝好,极为满足,尤其是酒水,他从小到大都没喝过这么好的酒。 这小哥,也太大方了。 滋…… 滋滋…… 炉子中的炭火,很快便熄灭了,而锅中汤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妈的,锅破了。 沈跃扶额:“这奸商,坑我三十金,打了这么一个破锅。” “三十金?” 樊帆瞪大眼睛:“这简直就是土匪,强盗!” “谁说不是呢。” 沈跃无奈的将锅收起,丢在一旁。 樊帆挠了挠头,似乎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小哥,你把这锅给我,我帮你修好。” “你要修就拿去呗。” 沈跃对他说的话并不在意,一个卖肉的,能修成什么样? 待樊帆走后,他正在收拾残局时,董承过来了。 “哟,国舅大人,脸色如此不好,难道一坛也没卖出去?” 他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调侃道。 董承身后跟着几个下人,抬进来几个箱子后离去。 “白天人多眼杂,我担心有变,这是十四万金。” “这是卖出了一百四十坛啊!” 十四个箱子,整整齐齐的摆在他的面前,让他精神一振。 这是一笔巨款啊! 若是用来打造军队,招兵买马,起码能招到三至五万人! 董承有些羞愧的从怀中掏出那张纸条,放在桌面上:“实际上卖出一百五十坛。” “嗯?” 沈跃翻开纸条,上面的“一万金”三个大字格外刺眼。 “这踏马谁干的!真是活腻歪了!” 他愤怒的撕碎纸条,洒在空中,一副要找对方拼命的架势! “曹操这土匪,拿着一张纸条,强夺我十坛酒。” 董承叹口气道。 …… “不愧是曹丞相啊,这么不要脸,真是我的偶像。” 得知是曹操干的后,沈跃不怒反喜,连连称赞。 董承翻着白眼看向他,心道你真是个标准的舔狗。 别人干的你要找人拼命,曹操干的你觉得是你偶像。 唉!!! 人心不古啊!!! 他重重的叹口气:“曹操说了,今日军务繁忙,没时间见你,明日再来。” “好,那就多谢国舅大人了!” 看着满心欢喜的沈跃,董承顿感失落。 曹操一个名字让你这么喜欢,我送来的可是十四万金啊。 他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幽怨道:“只盼你到时候可以提供些有用的信息。” “放心,如果我去了曹营,也会力保皇帝无事的。” 沈跃激动的看向面前十四个大箱子,他已打定主意,若是能入曹营,当场就捐给曹操做军费! 要见曹操了,要见曹操了! 他辗转一夜,一大早便起床洗漱,打扮的干干净净的,坐等曹操到来。 第11章 酒馆议事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真正的曹操自然不知道还有个人如此挂念他,他在曹营中整晚都在议事,忧心忡忡。 探马来报,刘备这大耳贼入驻荆州,与荆州牧刘表把酒言欢,两人好的跟穿同一条裤子似的。 奇葩的消息在后面。 过了几日,几人再次把酒言欢,喝醉的张飞,聊起前年吕布辕门射戟的事情,非得显摆一下。 接过,张飞“失手”之下,射中了荆州牧刘表的脑门,刘表当场丧命。 愤怒的刘备当场要处死张飞,被众人拦下,结果关进大牢。 悲伤的刘备“痛不欲生”,在将士们的“以命相逼”的情况下,“无奈”的接管了荆州。 曹操看着这份战报,摇头叹息。 下面的杨修,却是一乐:“丞相,我都说过了,刘备这厮,放走就是大患,你不听我的,你看,这不吃大亏了!” 众人都斜眼看着他,默默的往后踏了一步。 这二货,纯粹是找死。 郭嘉顾及同僚之情,接过话茬打断杨修:“丞相,刘备虽夺取荆州,但在您眼中,仍不足为虑,此刻我等应继续操练士兵,打造军械,以备明年征伐袁绍。” 此时是建安四年,按历史进程,再有一年,便是著名的官渡之战。 这一年,曹操守在许都城内,修养军队。 他在等粮草,只待秋收之后,便可动员大军陆续出发了。 曹操用食指轻轻击打着桌面,摇摇头:“放走刘备这事,我有些孟浪了,袁绍兵力虽数倍于我军,但却不足为虑,此人目光短浅,不如那个卖草鞋的。” 议事厅内一片沉默,众人皆不言语,曹操笑着为众人打气:“慌什么,不过一大耳贼,待我灭了袁绍,这厮命不久矣!” 大厅气氛再次活跃起来,直到鸡鸣时分才散去。 …… 天亮后,沈跃端坐在桌子前,品尝着酒水,一副高人做派。 此刻天下已经接近于三分的局势,袁绍虽然兵力最多,但明年就玩完了。 江东有孙权,又占据水利,无人与其争锋。 刘备以小博大,加上诸葛亮,庞统等人,队伍也慢慢拉起来。 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此时的牌面是最好的。 若是做了曹操的军师,那魏国定当所向披靡,一统天下是定局。 可惜的是曹家后代不争气,让司马懿钻了空子。 等了半日,也不见曹操到来,沈跃有些坐不住了。 可能是军务繁忙,晚点才能过来吧。 奇怪的是樊帆今日也不见踪影,前两天都是一早过来讨酒喝,夜晚也过来讨一杯。 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他挠挠头,刚起身,门外赫然站着一个六尺壮汉,身穿黑袍,背负着手立于门边。 壮汉面若重枣,浓眉大眼,络腮胡子,一副上位者的态度审视着沈跃。 “你,找我作甚?” 门外站着的自然不是真的曹操,而是种辑。 他思来想去,按着脑海中曹操的行为举止,前来见沈跃,希望能从他这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可沈跃不知道啊,这货,和电视中的曹操几乎相同,也和他脑海中的曹操几乎无异,再加上和董承谈的条件,他第一印象就认定了。 他,就是曹操! “草民沈跃,拜见曹丞相。” 他连忙见礼,端上酒水:“丞相请。” 种辑本想端起酒杯直接喝,又想起曹操多疑,随即放下酒杯:“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何事?” “实不相瞒,草民想入曹营,做军师。” “嗬,军师。” 种辑不屑的笑了声:“你可知我曹营有多少军师?” 他不时斜眼看向桌面的酒水,昨晚饮过一杯后,对其味道久久难以忘怀。 沈跃如实回道:“知道,程昱,郭嘉,荀彧等十四位,这是谋臣,还有其他能人异士。” “既然如此,你可有出众之处?胜过他们?” “自然是有的,我有一长处,可预知未来,不过只能预知几个月的事情。” 实际上,整个三国发展他都了若指掌,之所以这么说,是怕曹操一下子全听完后,不用他了。 “说说看。” 种辑随意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暗道,真爽啊! “您大军准备明年征战袁绍,只待秋收后的粮草。” “这些,整个许都的人都知道。” 种辑斜瞥他一眼:“说点我不知道的。” 曹操最大的性格是什么? 多疑。 他最见不得人家想害他。 为了入曹营,沈跃咬了咬牙,决定说出一个劲爆消息。 “一个月前,献帝招董承进宫,在衣带夹层带走诏书,称为衣带诏。” “这衣带诏的内容,就是商议如何刺杀您,其中有七位大臣签了义状,由董承带头,于几个月后斩杀你。” 说着,沈跃将七位大臣的名字一一举出。 种辑听言,冷汗瞬间如瀑布就下来了。 国舅厉害,国舅牛批,国舅真是天神下凡啊! 他在心里疯狂呐喊,若不是董承让他假扮曹操前来糊弄沈跃,他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衣带诏还有第八个人知道。 这是杀头的买卖,即使是枕边人也不可说,这少年这么快便知道消息,这不是预测出来的是什么? 啪嗒…… 四月天,杨柳岸,微风拂面。 本是无比清爽的天气,种辑的冷汗却砸到桌面。 “丞相,你怎么了?” 沈跃有些奇怪,曹操这么不禁吓的吗? “没事。” 种辑擦擦汗水,掩饰尴尬:“提前知道,有些后怕而已。” “这样啊。” 沈跃嘀咕一声,自己消息可能给的太劲爆了,若是说出你被人草船借箭的事情,可能你更接受不了。 两人沉默一阵,种辑心中五味杂陈,又颇为庆幸。 还好国舅早就发现这个少年,又拿自己诓骗他。 若是被曹操知道这个消息,恐怕自己一行人今晚就得魂魄归西了。 这么个人,就如国舅所说,能骗过去就骗过去,骗不过去,就毁灭了他! 此人在曹营,可不止于如虎添翼,简直如虎添了火箭筒! 他咳嗽一声:“我听说这衣带诏,居然还有刘备的名字,他出身皇族,又有多人拥簇,你看他将来会不会成为我的敌人?” “劲敌,第一劲敌!” 沈跃替他分析道:“此人颇为腹黑,打着仁义的幌子,到处招兵买马,丞相切不可给他成长的时间。” “那我该如何?” 种辑挑起眉毛。 第12章 骗计又骗钱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丞相可带劲旅,前去灭他。” 沈跃分析道:“袁绍不足为虑,此人愚蠢至极,在给他十年时间,他也不过是这样,但刘备不一样,他号称仁义之师,打着皇帝的幌子,所过之处,百姓爱戴,将来很容易集齐大军。” 听到沈跃这么说刘备的势力,种辑松了口气。 刘备是皇室的最大希望,若是刘备也被灭了,那大汉是真的命不久矣。 “你说的轻巧,我几十万大军,动辄百万石粮草,如何发动?刘备此时势小,灭了他不过弹弹手指之事,可你是否想过,灭了他,后备粮草不足,我当如何?” “粮草的事,小菜一碟。” 沈跃轻笑道:“可以买啊。” 种辑心中一阵失望,这少年不过有天资,能预测未来而已,计谋上还是孩童模样。 就像记者问贫民,你们吃不起饭,为什么不吃肉呢? 看到他失落的眼神,沈跃知道自己关子卖过了,连忙解释道:“咱们可以超低价买入,先放出消息,吸引大量粮商过来,等许都城中粮食过多,便可以超低价回收。” “你待那些粮商是傻子呢。” 种辑哼哼两声,觉得沈跃不过如此。 “丞相只管放出消息,吸引天下粮商入驻许都城,届时粮商到达,许都第一批秧苗已经种下,您只管低价买,他们不卖的话也不行了。” 沈跃火力全开,嘴巴跟放连珠炮似的:“此时已近五月,粮商跋山涉水,到了许都起码要六月,这时,他们手中粮食,已经是陈粮,若不及时低价抛售,等八月新谷子出来,他们资金不足,届时就关门大吉了。” “而那时,许都起码有上百家粮商,为了保本抛售,肯定竞相低价卖给丞相,如此,平时十金买到的粮,届时可以三金甚至二金买到。” “您说,是不是个大买卖?” …… 种辑目瞪口呆的看向沈跃,此计绝对可行,甚至将此计献与刘备,刘备可快速征到大部分的兵。 打仗,便是烧钱。 可烧钱也看怎么烧,刘备此时势力小,用一金办三金的事,最好不过。 此计甚妙! 他看着沈跃称赞道:“你可真是年少有为啊,妙计,妙计!” “那么说,丞相,你是接受我了?” 沈跃有些激动,他仿佛看到,一条康庄大道摆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将会成为魏国第一丞相。 种辑满意的点点头,随即想到,自己总不能将其带回曹营吧? 这岂止会露馅,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那这样,丞相,咱们什么时候去你的营地?” “不急。” 种辑额头汗水又流下来了,他发誓,自己起码半年,没流这么多汗了。 他也是被逼得没办法,急中生智:“你这种人才,最好不要去营地,便留这酒馆内,某人时常前来请教便好。” “这是为何?” 沈跃急了,感情这曹操还是不信我啊? 种辑解释道:“军中谋士众多,皆想着表现出来,以谋上位,我观你年幼,恐你不敌其中尔虞我诈,安心卖酒也是最好,但你放心,你的计策有用,届时论功行赏,谁也抢不走你的功劳!” “这样啊。” 貌似也能解释的通,他沈跃只是对未来了解颇深,若是让他和那些谋士搞些阴谋诡计,他还真不一定能干的过! 丞相果然高瞻远瞩,真是英明之主啊! 沈跃无形中又给曹操拔到另一个高度,殷勤的帮他斟满酒:“我委托董承帮我卖酒,虽然丞相没给钱,但也卖了十四万金,这样,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这十四万金,全都捐给曹营,我也为争夺天下出一份力嘛。” 说着,他掀开一旁十四个箱子,满满当当全是钱币。 种辑咽下口水,内心欢喜。 真是发了! 他表面装作不可置信:“你所言当真?” 如果这十四万金,投入曹营,怕是不久曹操势力更上一层楼。 好在落在他手,倒是派人伪装一下,赠与刘皇叔…… 嘎嘎…… 沈跃一脸豪气:“自然当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那就多谢了!” 种辑叫过几个跟班手下,将钱币尽数搬回。 献计又献金,这次赚大发了,想必有了这十四万金,刘皇叔至少可以在荆州,募集到五万人马,加上之前的五万人马和荆州,恐怕刘皇叔此时已经可以弄到十五万人马了。 还有马腾手中的西凉军,再一汇合,怕是有二十五万人马了! 这尼玛,短短一个月,刘备便有二十五万人马的身家了,虽然只有曹操的一半,但这才一个月啊! 种辑回去之后,将谈话原委告知国舅董承,听到衣带诏的消息,董承大惊失色,直呼此人老君转世。 等听到妙计以及十四万金时,董承笑逐颜开,老脸上的褶子,皱成一朵盛开的菊花。 这太妙了,两人商议,定不能露出马脚。 沈跃也是心情大好,送走“曹老板”后,在屋内手舞足蹈。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喔……一把火!” “熊熊火焰……喔,燃烧着我!” “每次……喔……” “嗯?樊帆,你不是卖肉吗,怎么有时间过来?” 他看到酒馆门口的人影,歌声戛然而止,奇怪的看向樊帆。 樊帆也奇怪的看着他,这小哥,莫不是疯了不成? 他左手提着锅,右手提着腊肉和猪油。 “小哥,昨天不是说了嘛,我帮你修锅。” “这么快?” 沈跃接过锅,锅面平整,四处厚度一样,更令人惊讶的是,左右还加了把手。 “是我昨晚打到现在的。” 樊帆打着哈欠,将肉挂在后厨的木质钩子上,看到桌上的酒杯,又仔细嗅了嗅,一脸惊喜的端起酒杯就喝。 沈跃检查着锅壁,越发觉得这次的工艺好太多了,他问道:“你还认识打铁的兄弟啊。” “我自己打的。” “啥?你还会打铁?” 他惊讶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曹丞相那里。” 要知道,曹操为了打造军械,将整个许都稍微好一些的铁匠尽数招进军中,樊帆的手艺是绝对过关的,这让沈跃十分奇怪。 “曹操给的工钱是很高,但军中打铁是两班倒,根本没有其他时间回家。” “哦,你是说,即使发了工钱,也没时间玩乐是吧。” “不是,我家中六十老娘,瘫痪在床,我若离开的话,老娘怕是无人照顾,招收铁匠第一天,我便改行,做了个肉铺。” “百善孝为先,你做的对。” 沈跃这才听懂原委,他点点头,对樊帆印象大好,说着,他走向柜台,拿出五十钱,装进袋子里,送到他面前。 “这可使不得!” “拿着,给咱娘买点好吃的!” 沈跃的语气不容拒绝。 现代人对朋友都是这么说的,如果跟朋友说我妈,那朋友说到令母时,便会说句“咱妈”来拉近关系。 可这话落在樊帆手中,却是大受感动,忙拉着沈跃要结拜。 第13章 稀里糊涂的结拜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这万万不可。” 沈跃忙拒绝道:“我出身卑贱,身无长处,如何能与你做兄弟?” 这算是十分委婉的劝说了。 身为一个现代人,到了古代,也是有自身傲气存在的,如何能看的起一个卖肉佬? 即使沈跃对他好,尊重他,也不过是自身教养。 和他结拜,起码也得是诸葛亮、荀彧,孙权之流。 他是谁,他即将成为曹营中,神一般的存在,只有这些天资聪颖的大佬,才能配得上他。 可樊帆没听懂,他还以为沈跃自卑,便拉着沈跃安慰道:“我也不过是个卖肉的,出身更是卑贱,兄弟不弃,我还算是攀了高枝了!” 说着,他按下沈跃,走到门前。 沈跃这小身板,岂是他这铁匠屠夫的对手? 三下五除二,就被按在地上,一脸懵逼的结了拜。 “皇天在上,厚土为鉴,我等兄弟二人,结为异性兄弟,荣辱与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生死!” 樊帆虽五大三粗的,拽起文来一套一套的,他瓮声瓮气,犹如神婆一样念叨完,将二人手掌割破,两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干了这碗血酒。 以至于多年后,樊帆一脸傻笑的说起此事,声称自己傻人有傻福。 仪式完毕,沈跃又像小鸡崽一样被拎起来,放在凳子上。 樊帆饱含热泪,无比动情的说道:“二弟!” 沈跃还在懵逼中,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樊帆以为自己弄疼了他,连忙赔罪哄道:“二弟你别生气,为兄给你赔罪了。” “你别叫我二弟,别扭。” 沈跃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的裤裆:“你还是叫我沈跃吧,我觉得亲切。” “好嘞!” 樊帆以为他默认结拜完成,便满心欢喜的发出邀请:“你家中已无家眷,我家中还有一老娘,这样,你夜晚带着锅,弄点小菜,咱们一同拜见老娘。” “那好吧。” 看着樊帆极度开心的拎着钱袋离开,沈跃极度抓狂的抓着头发,恨恨的跺脚:“造孽啊!” 这踏马叫什么事啊! 啥事没干成,给自己找了个老娘,我也是日了狗了! 可木已成舟,这辈子别想撇清楚了。 他现在颇有一种被男方给用强后,不得已跟对方见家长的感觉。 他在酒馆内难受了好久,才开始准备食材。 与此同时,一个商队,拉了十四车东西,从许都城中悄然出发。 到了日落西山时分,樊帆又提着各种下酒菜前来,里面有烧鸡,烧鹅,羊腿,鹿肉,好不丰盛。 “走,兄弟,我们前去拜见老娘,顺便我还请了几个朋友为我等见证!” 他拉着沈跃,带着一大包的食材,前往自家所在地。 …… 献帝虽迁都许都城,但许都百姓和之前一样。 佃户还是佃户,贫民还是贫民。 像樊帆这种家中没有农田的,只能选择租借农田种植,可农田遥远,老娘腿脚不便,他只能选择在家附近,搞个最卑贱的营生。 做生意。 他家住在城东的贫民窟,这里破败的房屋交错,尽是残砖烂瓦,有些围墙倒了也没修整,若是再在屋顶点缀几团烟雾,外人看起来就像是刚刚经历战火一般。 樊帆的家中虽然破败,但好在樊帆勤快,家中一尘不染,倒下去的围墙边,还有一处菜园子,绿意盎然,散发着勃勃生机。 “到了。” 他傻笑着推开门,将东西放在桌面后,连忙走到房里看老母亲,沈跃也连忙跟进去。 “娘,孩儿今天在外面认识一个兄弟,他叫沈跃,字多余,孩儿见他义薄云天,便与他结为异性兄弟。 “来,兄弟,快来见见咱娘。” 按礼,沈跃要行跪拜礼的。 他有些膈应,但想想对方比自己年长那么多,跪一下也无妨,便咬牙跪下去:“孩儿沈跃,拜见义母。” “娘,你看,沈跃给您磕头了呢!” 樊帆十分激动,感觉自己格外有面子。 老娘重重的咳嗽几声,在樊帆的搀扶下,仔细看向沈跃,大声嚷道:“噢,这姑娘长得好看,水灵,儿子你好福气啊!” 沈跃一头黑线。 樊帆哈哈大笑,他知道自己老娘耳背,便大声道:“这是我结拜兄弟,他是男儿身!” “兄弟啊。” 老娘这才明白过来:“快扶起来,人家跪着呢。” “哎!” …… 由于之前的好酒基本上没有了,今日樊帆说还有几个朋友来,沈跃便准备了普通的杏花春。 等食材准备完毕,火锅支起来后,门外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樊兄,恭喜你啊。” 樊帆连忙出去迎接,对着沈跃介绍道:“这位是我多年好友,王炎,字天之,是一位剑术大师,我们是打造兵器时认识的。” “大师不敢当。” 王炎笑着拱手道:“愚兄见过沈跃兄弟,恭喜恭喜啊。” 沈跃心中升起一阵古怪的感觉,这场面怎么这么像结婚呢? 紧接着,下一个好友到访,唤作孙钱,是一个走南闯北的生意人,低价买,高价卖,同时还兼职贩卖私盐。 最后一位可不得了,乃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炼铁大师,唤作吴页,之前在朝廷工部做工,基本算的上是首席工程师! 五人围着桌子坐下,推杯换盏,孙钱捞着火锅,满意的咂咂嘴:“沈兄弟家世不错啊,这盐可以随手使用。” 几人起初不觉得,听到孙钱的话,又仔细的尝了一口,果然有咸味儿。 沈跃奇怪道:“盐很贵吗?” “岂止是贵啊,简直就是天价,百钱一两,而且有价无市。” 孙钱是跑江湖的生意人,能说会道,他耐心讲解道:“去年,我从东海运回来三两海盐,藏于靴子内,回到许都,你猜怎么着?整整三百金到手!” “这也太暴利了。” 众人艳羡不已。 沈跃皱眉:“食盐不是随便弄一下……” 他说一半,猛的一拍脑门,想起来了。 汉代的食盐是真的比金要贵,若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就发了啊! 只需将矿盐进行不断提纯,得出细小的结晶体,就是食盐啊。 他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半包食盐,放在桌子上道:“如果你能帮我售卖,这种盐,要多少我有多少。” “什么?” 三人都震惊的看向沈跃,随即看向樊帆,意思是说你有这兄弟,你发达了啊! 第14章 国舅爷的愤怒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仅仅提纯,还是最简单的食盐。 现代食盐中大多都含碘。 碘是合成甲状腺素的必须原料,如果一个人长期使用无碘盐,很容易得甲状腺肿大,俗称大脖子病。 而碘的提取方法有些麻烦,需要找到海藻,烧成草木灰,进行提纯,氧化,结晶等工序,才能形成晶体碘。 不过目前的食盐就这样了,走一步看一步。 孙钱一脸热切的看着沈跃:“沈兄弟,你确定可以无限制的供应食盐?” “是的。” “好,我愿意替你售卖,我二你八如何?” 都是朋友,沈跃也懒得讲价,他笑着点头答应道:“明日你就可以到花衣巷的酒馆拿货。” “好嘞!” 一顿饭吃到夜幕完全降临,几人说着笑着离开,沈跃不胜酒力,被樊帆苦笑着送回酒馆,照顾了他一夜,这让沈跃很是感动。 既然曹操接纳了自己,那自己定要为他打造出一个超级帝国出来。 这是沈跃醒来后的第一目标。 如今贵族众多,他们都家财万贯,但却一毛不拔。 这些贵族门阀众多,势力更是盘综复杂,分布在各行各业,其中不乏高官,影响力之大,实在恐怖。 即便是曹操最困难的时候,也不敢打他们的主意。 打仗既然是烧钱,那自然有人出钱,可历史上所有征战,都是从百姓身上抠出来的钱。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没人敢从贵族身上刮钱,也没法刮。 从孙钱的出现,沈跃就打算造出一个吸金机器的商业帝国,专吸那些贵族的血。 酒馆内食盐不多,仅仅半斤,这还是昨天沈跃前几天做饭提取出来的。 这已经让孙钱足够欢喜了。 “您放心,这批货,很快就能为您售出去了。” 孙钱包着食盐,正准备走的时候,沈跃叫住了他。 “有没有兴趣试试新产品?” 沈跃有些神秘的笑道,前几天从樊帆手中购进猪油制成的香皂,也可以派上用场了。 他拿着一块香皂,做了下示范。 洗完之后,手上光洁无比,不见任何污垢。 “这是何物?” 孙钱大惊失色,他已经看出其中商机,如此去污效果,怕一面世,天下疯抢! “此物叫做香皂,无论手上沾了什么脏东西,都可以洗掉,当然,也可以洗身子。” “这,这,价值几何?” 孙钱接过沈跃递过来的香皂,仔细的研究着。 沈跃想了一下,猪油和草木灰都不值钱,要是卖贵了,怕是大家不乐意。 实际上香皂制品,平民用的也多,贵族有各种旧式去污产品,而平民平时做工,身上本就肮脏难以清洗,如果此时有个香皂去污,那简直就是他们的福音。 于是,他伸出一根手指:“一金一块。” “什么?” 孙钱瞪大了眼睛:“如此去污神物,你卖一金?” “是的,你占股一成,我需要你在贫民窟找一空旷之地,开办工厂。” “可是。” 孙钱不甘心,如果这东西卖十金的话,仍旧会被人抢购一空,那利润可是翻十番,这败家子,就一金出手了? 沈跃看出他心中的想法,威胁道:“若是你敢高于一金的价格售出,我便换个人做代理,我跟樊帆是兄弟,跟你可不是。” 他想赚钱的话,随随便便几万金到手,现在天下大乱,若是能在民众心中博得一席之地,将来将会是一大助力。 “您看您急什么啊,我自然愿意啊,我这不是为您考虑嘛。” 听到沈跃有些生气的话语,孙钱连忙讨好道:“您放心,一切包在我手上,您说多少我就卖多少。” “嗯,记住我说的,在贫民窟找个空旷地,我准备开办工厂,钱不是问题。” “好嘞!” …… 孙钱抱着三十块香皂,屁颠屁颠的离开。 与此同时,远在荆州的刘备,收到许都的飞鸽传书。 信中内容让他高兴的几欲昏厥过去。 按照此法,何愁大业不成? 他忙叫过诸葛亮仔细研究信中发财办法,商议着怎么实施。 诸葛亮摇着羽扇,沉默良久。 “主公在许都有此谋士,可安天下,何苦三顾茅庐。” 他叹息一声,负手而立:“此人把弄人心手段,天下无双,孔明自不如人。” 刘备知道,诸葛亮这是吃醋了,连忙好言相劝道:“此人仅仅是把弄人心厉害,而军师则是掌控三军,排兵布阵,可称天下无双啊。” 诸葛亮苦笑道:“主公休要说笑了,我不会走了,我定要跟随主公,前往拜见这位高人了!” “好,好,好!” 刘备连说三声好,便拉着他去考教军中了。 …… 沈跃干劲十足,让樊帆送来百斤猪油,在酒馆内疯狂制造香皂。 这一弄,便是三天过去了。 第四天,董承一脸愤怒的站在门口,见到沈跃后,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混蛋,你竟然告知曹操衣带诏的内容,这几日,曹操将朝中忠臣尽数拔除!” 董承一把年纪,倒有一把子力气,将沈跃死死的按在柜台上,吹胡子瞪眼。 这是他与种辑商量几天,才得出的结果。 沈跃之前告知假曹操种辑关于衣带诏的内容,朝中若是没有流血事件发生,那定然不合常理。 于是,两人商议,除了董承,其他人都假装已经遇害,而董承之所以存活,则是小皇帝以死保住他。 沈跃惊讶的看着董承:“国舅爷,想不到你还能活着。” 他几天没来,他还以为曹操已经灭了他呢。 董承冷哼一声,将伪造的事情原委告知了他,沈跃这才深信不疑。 “不好意思啊,国舅爷,您知道曹操是我偶像,我见到偶像,嘴瓢了很正常。” 沈跃见到正主,心虚的解释,时不时翻起眼珠看向董承,希望能得到他的谅解。 董承冷哼一声,随意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我大汉就是有你这种国贼,才会沦落至此,你与曹贼没什么不同!” 这几日,他一直在想一件事。 若是让沈跃无形中彻底得罪曹操,让两人不共戴天,那沈跃为了活命,自然而然入了刘备的阵营。 第15章 司马懿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沈跃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国舅爷别这么说,我一升斗小民,哪有您说的这么有能耐?” 董承环抱着胳膊,扭过头,一副受气宝宝的样子,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得得得,不还是欠你一个消息嘛,这样,我给你讲详细一点!” “说。” 他板着脸,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呐,我不是说过了嘛,只要你们别搞事情,老老实实的,别犯了曹操的忌讳,将来还是有机会突出重围的。” “你说是他要利用天子一辈子?” “差不多吧。” 沈跃从一旁拉过板凳道:“他也不确定他内部忠于汉室的人有多少,如果贸然杀了皇帝,内部要是大乱,将来可给了大耳贼机会。” “呜呼哀哉也,堂堂大汉天子,竟要苟活到曹操离世么?” 董承握紧了拳头:“生不如死啊。” “嗯,有个好消息。” 他眼前一亮,忙竖起耳朵来听:“说说?” “你以为可以苟活到曹操离世,实则是等他死了之后,他的子孙就弄死了皇帝。” 沈跃摇摇头,幸灾乐祸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竖子!” 董承愤愤的摔袖:“你可别忘了,之前说好,我帮你引荐曹操,你帮我让汉室脱离曹操控制,如今两件事老夫尽数完成,你怎地如此不讲信誉?” “哎呀,我的国舅爷啊,你可想过,天子离开许都,离开曹操后,能去哪里?” 沈跃苦口婆心劝道:“我说的苟延残喘你又不乐意,人家张良拾破鞋,韩信钻人裤裆,哪个不是奇耻大辱?” 当今天子脱离了曹操,还真不好安排了。 董承冷哼一声:“可以去找玄德皇叔!” “刘备?你觉得人家可能要吗?” 沈跃看他跟傻子似的。 “这是为何?” “人家刘备,且不说势力小,就是有势力,也不会让你们过去的。” 他叹口气,这书呆子,分析时局上是一点都不会,他继续说道:“你想想,刘备做大了,在军中威望高,你们带着天子跑进去,刘备这个老大,瞬间成了老二,军中无二主,你想想,天子去了,刘备如何自处?” 刘备肯定也是不乐意的,我刘皇叔在军中相当于皇帝的存在,你一个真皇帝跑来指手画脚,算怎么回事? 到时候你带着满朝文武,看我军中人都听我的,驳了你的面子,心中不忿,一纸诏书下来,我听还是不听? 不听我就是谋反,听你的,鬼知道你会提出什么奇葩要求? 万一你让我交出兵权,这仗还打不打? 朝中文武你一言我一嘴的,届时看你刘备比皇帝还威风,能不多说话? 皇帝听了这些话,真的不膈应? 显然不可能。 董承沉默了,他承认这个少年比他想的要深远许多。 即使逃出许都,刘备是否能接纳他们?而自己一行人,绝对会给刘备造成很大的麻烦。 他重重的捋着胡须,胡须被拔下来几根都毫无反应。 现在的他,犹如一个溺水的人,被人掐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踉踉跄跄的起身,撞翻桌面的酒壶,失魂落魄的朝着外面走去。 “我明日再来。” 他心乱如麻,此刻他迫不及待的朝着种辑府上走去,问问他们是否有好的主意。 沈姓小哥给的最佳答案是,皇帝留在许都,别搞事,等刘备灭曹后,迎回皇帝,届时重建大汉王朝。 这是个最为稳妥的办法,不找刘备,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出去他们就得饿死,找刘备,很有可能打乱刘备的部署。 沈跃见其走路有些飘,怕他出了问题,连忙锁门,跟在他身后:“我送你回去吧,你好好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他完全不担心,大汉会重新建立起来,这有悖历史发展。 董承赌气一般,猛的甩开他,随后抬头看天,喟然长叹:“天呐,睁开眼吧,看看您的大汉王朝啊!” 他满脸沧桑,一滴浊泪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下来,重重的砸在巷子青石板路上。 说完,他继续前行,自顾自念叨:“我大汉已有四百余载,高祖斩白蛇,灭暴秦,破刘邦,建立大汉!” “后景帝开启文景之治,天下祥和,四海归一。” “武帝的汉武盛世,空前绝后,天下大定,大破胡人百年不敢侵犯。” …… “昭帝所治,四海升平,体察民情,百姓爱戴。” 他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语,说起汉朝历代英明国君,沈跃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强如暴秦,也有覆灭的时候,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任何朝代,都不可能万年不衰。” “你回去吧,我没事。” 董承擦了擦鼻涕,别过脸,不让沈跃看到他的囧相。 “可你……真的没事?” “我没事,苟延残喘的小老头,谁还会对我不利?” 得到董承这句话,沈跃才松了口气,只盼你到时候出了事别讹我。 他正准备离去时,正街狂躁的马蹄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带头的是一妙龄少女,身着一身红色劲装,柳叶眉,丹凤眼,琼鼻,樱桃口,煞是清秀。 阳光下,她额角的绒毛依稀可见。 她扎着一头的小辫子,在风中扬起,颇为英姿飒爽。 “春华妹妹,你慢些!” 马蹄飞扬,后面跟着一白衣少年,跨着青鬃马,神采飞扬。 少年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这小子真帅! 沈跃还在感叹中,前面少女马蹄飞过,失魂落魄的国舅董承近在咫尺。 他眼疾手快,忙冲上前,一把拉过董承,堪堪躲过少女的马蹄,但后面紧追的少年刹那接近。 千钧一发之际,沈跃躲闪不及,硬生生的被青鬃马碰到,撞到一旁,重重的砸在街道旁的铺子上。 “艹,你瞎啊!” 好在他年轻身体好,仅仅是闷哼一声,才缓过气来,缓过劲后便破口大骂:“当街纵马,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你是在装什么比呢!” 他揉着胸脯愤愤道:“为什么每个朝代,都有当街纵马的沙比呢!” “小子,你说什么?” 少年剑眉星目,五官端正,煞是好看,只是听到沈跃的喝骂声,此时脸色也有些不太好。 他跨在马上,扬着马鞭指着沈跃:“我命你给我道歉!” 前面骑马的少女看到少年与沈跃的争吵后连忙折返:“仲达,这是怎么了?” 仲达? 司马仲达? 司马懿? 沈跃眼前一亮,随即紧皱眉头。 第16章 司马家的势力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司马懿冷哼一声:“这小子,口吐狂言,满嘴污言秽语,辱骂我等,春华妹妹,待我教训他!” 春华妹妹? 难道是司马懿的媳妇,张春华? 这司马懿可是个厉害人物,别看他少年时期骚里骚气的,老了可是个狠人,谋朝篡位,杀妻灭子,样样玩的精通。 三国中,有卧龙诸葛亮,凤雏庞统,但还有一人,冢虎司马懿,号称得之可得天下。 司马懿所在的司马家族,可不得了,乃是许都第一勋贵家族,家产之多,怕是目前的曹操都比不上。 张春华斜着眼看向沈跃,沈跃面容清秀,皮肤细腻,这按三国的审美,是极丑的存在,一个男人,长得娘们唧唧,太缺乏男子气概了。 “仲达,不过是一贫民,咱们和他一般见识做什么?” 她一脸鄙夷的指着沈跃身上的麻衣,袖子被挽起,露出半截手臂,下面裤子只有九分,露出白皙的脚踝,脚下踏着一双草鞋。 穿着这么干练,一看就知道是为了干活方便,铁定是穷苦人家无疑了。 司马懿皱着眉头,拿着马鞭指着沈跃:“小子,我劝你给我道歉,我可是司马家的司马懿。” 司马懿少年成名,整个许都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曹操对其很是看好,只是少年心高气傲,想着你爷爷是个死太监,你个宦官之后,如何能做我司马懿之主,便多次拒绝了曹操的邀请。 沈跃一个现代人,他才不管你“死马懿”还是“活马懿”,扬起脑袋就怼了回去:“你撞了我,还想让我给你赔礼道歉?你脑子秀逗了吧?” “我命你,赶紧下马,给我赔礼道歉,再随便赔个几万金的汤药费,这事就这么算了!” 司马懿后来篡了魏国,沈跃对他没什么好感,他还在自己面前叽叽歪歪。 抬杠?本人号称杠精。三十年来无敌手。 “什么?” 司马懿一愣,这许都城中,人人顾及他神童身份,就是曹操,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忽然被人来这么一下,他被气乐了,笑着摇摇头:“真是狂徒,不知死活。” “你不知你麻辣隔壁的,你是沙比吗?当街纵马,还让受害者给你道……” 司马懿脸色越发阴冷,腰间三尺青锋正欲出鞘,旁边一阵苍老的声音打断了沈跃的话:“司马少爷,近来可好啊?” 董承转过身,立于马前,挡住沈跃,笑眯眯的打招呼。 “原来是国舅大人。” 司马懿微不可查的松开剑柄,他并没有下马的打算,只是在马上对着董承拱了拱手。 “此人是老朽乡下故人,言语粗鄙之处,得罪了司马少爷,还请勿怪。” “这样啊。” 他点点头:“既然是国舅大人的故人,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如此,我便告退了。” “多谢司马少爷。” 司马懿轻斥一声坐骑“驾”,随即又变的神采飞扬,朝着张春华喊道:“春华妹妹,走吧,咱们去城外踏春。” …… 沈跃看其走远,连忙跟上去吆喝一声:“司马懿,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遇到的!” “住口,你可知那司马懿是什么人?” 董承连忙拉回来。 “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将来有一天,司马懿和我会有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 在他看来,他投曹营,将来司马懿也在曹营,两人势必会有一战,他一定要阻止司马懿谋朝篡位。 这话落在司马懿的耳中,又是另外一番味道了。 他觉得今日撞了沈跃,改日沈跃定然会找他寻仇,以报今日撞马之仇。 他脸色阴沉,目光越发阴冷。 一个小小的贫民,竟敢在他面前如此叫嚣,即使你是董承故人又如何?董承也不过是个废物国舅而已。 “胡三,去,查查那小子住哪里,还有他的背景,若是只有董承这一条背景,就将他带回去。” 他招呼过身后一个护卫,冷冷的下发命令。 护卫恭敬的点头,拉过缰绳,掉头离开。 “春华妹妹,你看这春日,漫山遍野皆是盛开的花朵,你可喜欢?” “嗯嗯,我喜欢。” …… “算了,你就送到这里吧。” 街头,董承叹口气:“少年心性,争勇斗狠。” “不争勇斗狠那还叫少年吗?” 沈跃毫不在意,随即奇怪的问道:“不是,我说你好歹也是个国舅,怎么这么怕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啊?” “你不明白司马家族在许都的厉害。” 董承叹口气:“司马家乃许都第一大家族,影响力之大,恐怕仅次于曹操了,就连曹操,也曾十多次前往司马家,请司马家的人前往入仕,但被司马家多次拒绝。” “这么狂?” 沈跃目瞪口呆,那可是无法无天的曹老板啊,竟然连司马家都搞不定。 “这司马懿年少成名,享有‘神童’的美誉,其家族溺爱,又与张家定亲,行事更是无法无天,今日若是他纵马撞了曹家人,怕是曹操也要亲自登门道歉。” “这,土皇帝啊。” “这个词用得好。” 董承叹口气,转身离去。 他手下能人不多,自从去年被曹操从洛阳救回后,宫中除了必备的宫女太监,其余侍卫都是曹操的人。 至于国舅府,不过是三两个家丁。 虽然朝中人大骂国贼曹操,但他们的俸禄还是曹操发放的,凭那软弱的献帝,根本不可能拿出钱来发放俸禄。 后来刘备走了之后,还给他留了五六个好手,他全用来监视沈跃了。 事情虽然严重,沈跃倒也没放心中。 他司马家再霸道,也不会当街杀人吧? 他背着手,施施然的回到酒馆,准备火锅材料。 正摘着菜呢,樊帆来了。 对于这个便宜兄弟,沈跃一直有种非常膈应的感觉。 就像是皇帝和乞丐做朋友,乞丐不知两人身份地位,拼命的对皇帝示好,拿出最好的鸡屁股给皇帝吃,可皇帝内心十分拒绝,表面上还得笑嘻嘻的。 他实在装不出兄弟情深,态度颇为冷淡的看向樊帆:“来了。” “嗯,来了,好兄弟,这是又要弄火锅啊。” 樊帆毫不客气的走到柜台拿酒:“我今日又有口福咯!” 沈跃沉默。 樊帆漫无目的的寻找话题:“对了,你和孙钱的生意,怎么样了?” “一般。” “你家里还有哪里需要打铁的?我帮你都打出来。” “暂时没有。” “对了,我帮你摘菜吧,我摘菜很快!” …… 第17章 种辑来访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樊帆一阵尴尬,在酒馆中默默喝酒,饮下几杯后,便朝着门外走去。 沈跃看着他孤单的背影,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董承回去之后,将沈跃的言论告知了种辑。 种辑沉默良久,语气低沉:“您觉得呢,国舅。” “我一路上都在想此事,那小哥说的有几分道理。” “那准备的刺杀计划,就此取消了么?” 他皱眉,内心颇为不甘:“我等筹划了几个月,被那小子一句轻飘飘的话化解,您甘心吗?” “我不得不承认,沈小哥的办法,是最好的办法。” 董承将杯中茶一饮而尽,重重的砸下辈子:“至于刺杀,再等等,现在刘皇叔势力还未起来,即使刺了曹,曹营群龙无首,怕是引起更大的祸乱出来。” “董国舅!” 种辑双目几欲喷火:“说刺杀是你,停止刺杀也是你,难道大汉的将来,在你眼中就如此儿戏吗?” “可是……” 董承声音弱了几分,唯唯诺诺道:“那不是我等计划有漏洞嘛。” “真是……” 种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知道董承句句在理,可几人辛辛苦苦的谋划几个月,就这么一下子取消了,想想都让人火大! 董承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现在陛下并无生命危险,我等要做的,便是全力支持刘皇叔带兵前来迎回陛下。” “也只能这样了。” “你还是隔几天,前去打探消息,这小哥见识非凡,胸中暗藏丘壑,他所用的计谋,你一一记下,回来之后我们商议一番,若是妙计,则传于皇叔,助其崛起。” “那我便去了,有几日没去了。” 董承默默的点头。 现在汉室所有希望,全部落在皇叔身上了,希望他别辜负汉室。 种辑麻利的换好衣服,坐着马车,前往花衣巷。 芒种已过,再有几天,便是端午了,街边卖粽叶的小贩拼命推销,好不热闹。 “小阮,再有几日便是端午了,回去的时候带点粽叶吧。” “好的嘞。” 前面马夫殷勤答道。 说起端午,屈原之事不过几百年,国破山河在啊。 “长叹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种辑在车内叹息,山河破碎,奸人当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老爷,花衣巷到了。” 听到外面马夫的声音,他这才收拾一下心情,目光渐渐变的深邃:“你现在就去买点粽叶吧。” “好嘞。” 他背负着手,看着巷子最深处迎风扬起的旌旗,脚步沉重的踏上青石板台阶。 …… 沈跃在酒馆内,烫着火锅,吃的不亦乐乎。 他有时候在想,要不要招两个小厮进来,这样自己也会舒服一些。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有些人信不过,偷了他的技术跑出去后,商界怕是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他从现代带过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技术,随便拿出来一项,便可以震惊整个三国时代。 正当他胡思乱想间,面前坐下来一个人影。 曹老板! 他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种辑:“丞相,您现在不应该在军中,散发收粮的消息吗?” “这种事,交由郭嘉他们做就好。” 种辑笑道:“我嘛,闲人一个,前来听听先生的高见。” “我倒是没什么高见,打仗嘛,便是烧钱,现在只需要稳抓稳打,粮食收回后,顺便收了刘备,再收拾袁绍就行了。” 沈跃将一叠羊肉片下入锅中,又拿出两个碗和筷子,送到种辑的面前:“丞相尝尝看,这是我发明的火锅,味道鲜美,保证你吃的过瘾。” “再过两个月,怕是就吃不到咯,那时候天气太热,坐在炉子前顶不住。” 说着,他拿出好酒来,替种辑倒满酒水。 种辑笑道:“这种吃法倒是颇为新奇,围在炉子前,既能取暖,又能吃到新鲜的食物,甚是有趣。” 说着,他端起碗,夹了一块羊肉,放入口中,虽被烫的不停吸气,但也乐在其中。 “美味,美味!” 他赞叹着,饮下一口好酒。 不一会,他头上细密的汗珠升起,他一边摆弄碗中羊肉,一边解开披风系带。 “今日,我们不谈正事,只谈美食!” 种辑笑着道。 一般作为上位者,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谈正事,我谈美食。 按道理来说,最近的曹操没什么大事情发生啊? 难道是情伤? 沈跃缩回脖子,苦思冥想,忽然想起曹操的故人。 蔡文姬。 据野史记载,这个蔡文姬,本名蔡琰,与曹操老家都在陈留,曹操年少时见过一面,便久久不能自拔。 人家蔡文姬出身高贵,又身兼才女之名,追求者能从洛阳排到许都,他曹操宦官之后,人家岂会中意他? 后来,蔡文姬嫁人了,曹操也死了心,可过了几年,蔡文姬丈夫死了,东汉末年天下大乱,蔡文姬也被匈奴左贤王掳走,生了两个孩子。 这些事曹操目前应该只知道蔡文姬被掳走,后面的他还不知道。 只是后面的剧情颇为狗血,沈跃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建安十三年,曹操统一北方,花重金将蔡文姬赎回,赐婚给属下董祀,只因这属下董祀,和自己年轻时颇为相似。 这董祀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还是个处男,你给安排个寡妇就算了,还踏马是带了两个孩子的寡妇? 你当我董祀是什么人?虽然他表面笑嘻嘻,但回去就颇为冷落蔡文姬,偶尔甚至还来一段家暴的戏码。 后面被曹操知道了,带人将其暴打了一顿,还闹得要杀他,董祀这才老实起来,两人老老实实的过日子。 后世的沈跃每次看到这段野史,都笑的前俯后仰,这曹老板,干的事儿也忒不是个人了。 不过我喜欢!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种辑也不知道沈跃心中所想,只是一个劲的吃着沈跃给他夹的菜。 一顿饭过去,种辑喝的摇摇晃晃,被沈跃搀扶到巷口的马车上。 看着种辑的马车渐渐远去,沈跃摇头晃脑,走进酒馆。 巷子外,几个人影掠过,一闪即逝。 第18章 天大的筹码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种辑也去喝酒?” 司马府中,司马懿此时已换上一身黑袍,在屋内来回踱步。 在他身后,一个黑衣人弯着腰,禀报自己打探到的事情。 “一个酒馆,董承力保,种辑还跑去喝酒,此酒馆有何出众之处?” 司马懿背负着手,忽地脑中灵光一闪。 “我知道了!” 他自顾自说道:“这酒馆,怕是国舅董承那批美酒的来源了!” “否则他一个国舅,手下如何有此能人,创出如此美酒?” “一坛一千金,若是此人能为我所用,我司马家,可快速成为天下第一家族!” 他将白天被辱事件完全抛之脑后,如此人才,若是能成为司马家的家奴,再被他侮辱一次又有何妨? 他兴奋的击掌,脑海中已有对策,对着下面的人道:“明日一早,便随我前去那家酒馆。” 虽说这个时代,商人是最为低贱的职业。 但若是几百万的钱,甚至几万万的钱放在人们的面前,那这个商人就不低贱了。 低贱也是指那些通过倒卖的小贩,像孙钱之流,重利轻别离,给了钱连亲人朋友都卖的商人,那种着实低贱。 司马懿是这个时代的神童,行为举止颇为离经叛道,他做事只注重结果,不注重过程,但他不是枉顾大义之人。 这也是曹老板对他十分喜爱的原因,虽然喜欢乱来,但不影响大义。 翌日一大早,沈跃就起床收拾酒馆。 这酒馆总这么破旧,需要改造改造,只盼那孙钱能够早点回来,半斤私盐,少说也有一万四千金左右。 孙钱办事效率比较高,仅仅一天,便将半斤私盐卖出去。 “沈老板,这是私盐的一万五钱金,按咱们之前商量好的,您八我二,我拿走了三千金,还剩一万二千金。” 他鬼鬼祟祟的解下包袱,将一万二千金放在桌面上。 “还有那个香香,哦对,香皂,三十金,我占股一成,拿了三金,还有二十七金是您的。” 说着,他又从腰间掏出二十七金,放在桌面上。 “做的不错,还有我要的作坊呢。” 沈跃满意的点点头,私盐这东西,可是触犯国法的,他没打算久干,做作坊也是为了大批量的生产香皂。 “您要的作坊,小人也为您办好了,在城西贫民窟,那里地价便宜,小人将其买了下来,花了三十金,只是地方破旧,需要重建。” 说着,孙钱从怀中掏出皱巴巴的地契来,递给沈跃。 他继续说道:“沈老板,您放心,修作坊的人都已经找好了,这笔钱小人来出,毕竟是您带着小人发财的。” 这一笔私盐,他没走多少路,仅仅在许都城中散出去,花了一天多时间找到一个靠谱的买主。 就这一下,他赚了三千金,够他花十年了! 若是能和沈跃接着合作香皂事宜,庞大的利润,足够他几辈子衣食无忧,怕是以后再也不用东奔西走了。 沈跃点点头:“行,那一切都交由你来办,建成之后我要去安排人做事,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定然不会!” 孙钱乐呵呵的告退。 他刚刚离去,酒馆门口就站着两个人。 今天生意不错啊? 沈跃正在疑惑间,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酒馆。 细看却是昨日的司马懿。 “桌椅板凳陈旧,客人不喜欢,要换。” “柜台造型一般,不够吸引人,要换。” “旌旗破旧,门窗老化,要换。” …… 一进门,司马懿摸着下巴,对着酒馆内品头论足:“除去掌柜,其他一切都是这么不堪,还是换个地方吧,酒馆位置也是这么偏僻。” “你懂个嘚儿。” 沈跃一看对方是来找茬的,没好气的反驳道:“这叫酒香不怕巷子深。” “嗯?” 司马懿细细打量着他:“想不到你一个酿酒的活计,居然还能说出这么脍炙人口的句子,不错不错。” 今日司马懿身着淡蓝色袍子,领口及袖口皆镶嵌着金丝,看起来价值昂贵。 他手摇羽扇,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 沈跃皱眉:“你到底想干什么?大清早跑我店你评价来评价去,想找点存在感?” “存在感?” 司马懿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有些愕然,随即笑道:“有趣有趣。” “你要不是来喝酒的,就赶紧走,别打扰我做生意。” 沈跃有些不耐烦,这人,怎么跟个神经病似的? “来酒馆,自然是喝酒的。” 司马懿叫道:“小二,上好酒。” 沈跃白了他一眼,走到柜台后,拿出杏花春,灌了一酒壶,端到桌上:“客官是否需要下酒菜?” “需要。” “喝死你!” 他走进后厨,骂骂咧咧的将鹿肉干整理一下,端到司马懿面前。 司马懿满意的斟上一杯酒,酒水入口,他脸色古怪,歪过头,猛的吐出来。 他脸色铁青:“我说的是好酒,好酒!你听不懂么?” 几日前,司马家从国舅董承手中买来十坛好酒,作为天子骄子的司马懿,自然独受宠爱,父亲一口气分了他六坛。 他自是从未饮过如此好酒,相比之下,其他酒水寡淡如清水,再也无法下咽。 “本店最好的酒,就是杏花春。” 沈跃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目视前方,心想你大白天的还能拿我怎么样? 司马懿冷哼一声:“董承从你这里拿的一百五十坛好酒,你当我是傻子么?” “难道不是么?” 沈跃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他一噎,随即暴怒,当场就想拔出侍卫腰间长剑劈了沈跃。 他冷静下来,笑道:“董承能和你做生意,从你这里拿货,我司马懿也可以,你开个价,终身为我司马家造酒。” “你是要雇佣我?” “不错,开价吧。” 司马懿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像是在说,不管你出多少,我都可以接受。 沈跃摇摇头:“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我给你一年十万金,如何?” “百万?” “你不会要千万金吧?” 他以为沈跃是觉得价钱不好谈,连忙道:“若是你现在入我司马家,我可以保证,一年给你千万金,并且给你许配婚姻,你的后代都可以在我司马家的举荐下入仕,彻底摆脱伙计的身份。” 这是最大的筹码,他不信沈跃不动心。 商人有钱之后,最大的愿望就是脱离卑贱,而司马懿给出足够的筹码,三国时期,都是举荐入仕,一个商人若是能得到入仕的保证,怕是愿意散尽一半家财。 第19章 绑架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可沈跃并不这么想。 他身兼各种现代知识,想出人头地简直不要太简单。 司马懿虽然智力超群,但他毕竟是当代人,和沈跃比起来,见识有限。 尽管他给出天大的筹码,沈跃仍不为所动,聪明的他瞬间相通其中关键。 董承替他卖酒,种辑前来喝酒,钱财这件事,怕是已经无忧了。 至于仕途,一个国舅,一个校尉,都和他走到近,若是他愿意,怕是随时入仕吧。 “很好,很好。” 他拍手鼓掌道,现在的司马家,除了金钱与仕途,确实给不了面前这个酒馆小厮其他东西了。 与其这样,不如想想其他办法。 “昨日你说,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遇到的。” 司马懿知道多说无益,便起身轻甩袖袍,意味深长的笑道:“我相信,这天不会太远。” 这句话在沈跃耳中完全变了味,有种“你给我等着”的感觉。 他一阵恶寒,连忙摆手:“你还是赶紧走吧。” “山水有相逢。” 司马懿笑道:“胡三,我们回去了。” “好的,少爷。” 身后护卫连忙称是。 等司马懿离去后,一整日都没客人,沈跃也忙里偷闲,搬个小凳子坐在酒馆门口,看过往行人。 晓看暮色天看云。 好不惬意。 荆州。 粮商来的越来越多,按照城中告示,五月初六便开始收粮。 有些粮商觉得刘备好歹也是皇叔,手中肯定有硬货,忽觉手中粮食可能有些少,便趁着还没到时间,去其他地方收粮。 刘备站在城楼上,看着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由长叹:“那小哥计谋,当真不错,若是办成,我刘备起码今年不用为粮草发愁了。” “是啊,谈笑间,百万粮草到手,当真是兵不血刃。” 诸葛亮轻摇羽扇,一脸向往:“将来若有机会,定要拜会此人。” “是啊,将来要是有机会,定要买它几百坛好酒。” 旁边的张飞抱着酒坛,喝下去一口,感觉味道不好,嘴巴一撅,那酒水顺着他的嘴唇缝隙飞出,形成一个弧度,犹如小孩撒尿。 来荆州已经快一个月了,喝了沈跃的美酒后,他觉得其他好酒都是渣渣,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这让好酒的他,心痒难耐,甚至想跑回许都,找沈小哥买个几百坛好酒带回来。 旁边的刘备见其一副放浪做派,不由脸色一黑:“喝酒,喝酒,成天就知道喝酒,军师交给你的操练任务,你完成了么?” “哥哥,你放心,俺张飞虽然嗜酒如命,但办事绝对靠谱,你放心。” 张飞摇头晃脑。 对于这傻里傻气的夯货,刘备也毫无办法,不由得苦笑着摇头。 …… 傍晚,卖肉的樊帆提着二斤新鲜鹿肉,送到沈跃的酒馆中。 他虽然五大三粗,但也能感受到沈跃的冷淡,讪讪的笑了几声后,便离开酒馆。 沈跃叹口气,等作坊建起来,让樊帆前去看管,也算是作为结拜兄弟最好的交代。 夜幕降临,司马家一片灯火通明。 后花园凉亭内,司马防与司马懿两人对坐于棋盘前对弈,旁边侍女替他们斟满酒水。 “闲时对弈饮酒,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司马防是司马懿的父亲,曾任东汉洛阳令,迁都之后,天子把控在曹操手中,他便闲赋在家作学问,不愿入仕。 最近朝廷反曹声音依旧不弱,但文武大臣并未付诸行动,曹操当他们不过是狂犬吠日,任其乱叫,双方也算是相安无事。 司马懿执白子,落于棋盘后,将沈跃的事情告知司马防。 司马防端着酒杯,审视半天,又将新酒倒入口中,细细品尝,良久,才吞入腹中,呼出一口浊气。 “懿儿,你兄弟八人,属你最为聪慧,该怎么做,我想你心中早已有答案。” 他并未正面回答司马懿的问题,反而将这个问题抛回去。 司马懿点点头:“父亲说的是,只是孩儿觉得,此举有些不合道义。” “道义?” 司马防轻嗤道:“兵荒马乱的,谁会讲道义?曹操若是讲道义,怕是早就身首异处了,孩子,好好看。” 说着,他放下最后一颗棋子,指着棋盘:“绝杀。” “孩儿明白了,孩儿告退。” 司马懿看向棋盘,终于下定决心,对着身后护卫道:“胡三,马上准备。” “是,少爷。” 胡三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酒馆内,沈跃摊好被褥,躺在床上。 牙床破旧,翻个身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倒下去。 改造酒馆已经刻不容缓。 沈跃胡思乱想间,忽觉屋顶传来瓦片碎裂的声音,他烦躁的用被子盖住脑袋。 不用说,春日正好,野猫叫春。 可这声音越来越大,酒馆外传来悉悉邃邃的声音,就连他房间的门栓,跟见了鬼似的,一点一点的往外抽去…… “谁!” 莫不是遭贼了! 他忙翻身起床,正欲点着油灯,一道通体漆黑的棍子带着破风声,重重的砸在他的后脑上,他眼珠一翻,瘫软下去…… …… …… …… 不知过了多久,一缕微光透过沈跃眼皮缝隙,惊的他忙爬起来。 这是个牢房模样的屋子,和影视剧里的牢房几乎无异。 阴暗,潮湿。 旁边油灯不时呲起火花,炸裂几滴灯油。 不知何处的水,一直在牢房中“滴答”个不停,宛若一个计时器。 他起身,四周无人。 “喂!有人吗?” 这是哪里?三国还有绑架案发生? 他皱着眉头,心说自己也没得罪什么人啊? 他试着继续叫喊几声,外面仍旧没人理他。 牢房最上面有个天窗,洒落下来的金色阳光,预示着现在外面是白天。 无论怎么说,对方既然绑架他,那他身上必定有对方要的东西,这么推算的话,司马懿是最有可能绑架他的人。 他喊了大半天,也没人前来跟他说话,气急败坏的他开始在牢房中骂娘。 “哪个王八蛋,给我弄到这里来的?” “你踏马有病吧?你倒是滚出来啊?” “孙贼,你别让你爷爷看到你……” “唉呀,我草你个妈啊!!!” 外面看守牢房的胡三,气的脸色通红,他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开门,走进牢房:“闭嘴!” 第20章 曹操的人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与西凉马超骂的“曹贼,奸贼”不同,沈跃骂的更加直白,就跟市井流氓一般,二话不说问候爹妈。 谁能遭得住? 多么优美的现代话。 胡三作为司马懿的贴身护卫,与司马懿荣辱与共,沈跃这么侮辱司马懿,和侮辱胡三无异,一时间胡三火冒三丈。 “你聒噪什么?少爷不过有事外出,暂时过不来而已,你给我老实些,否则某家打断你的门牙!” “你横什么?你们无故绑我还有理了是吧?我告诉你,我可是曹丞相的人,你要是乱来,曹丞相饶不了你们!” 沈跃不甘示弱的怒怼回去。 他自觉现在有曹操做后盾,而自己又是献计又献钱的,曹操没理由不管他。 胡三一愣:“你是谁的人?” “曹操,曹孟德!” “说笑了。” 他一脸不信,提着剑就要离开。 沈跃连忙在其身后补一句:“不信,你去问曹操!” …… …… …… “他果真这么说?” 书房内,司马懿疑惑地问道。 绑了曹操的手下可不是小事,此事非同小可,胡三第一时间告知了司马懿。 这事到现在还确定不了,司马懿端起桌上的三才盖碗,抿下一口茶后,道:“我去找程昱先生问问,可有此人。” 他连忙动身前往城外曹营。 近日,郭嘉与程昱经常出入军中,监察各个行伍之间的训练情况,顺带考教钱粮。 与袁绍大战说是还有大半年的时间,若是不提前准备好,届时出了问题,丞相可是要砍人祭旗的。 司马懿快马加鞭,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曹营。 对于这个天资聪慧的少年,曹操颇为看好,程昱也卖其几分面子。 在司马懿说明来意后,程昱失笑道:“丞相怎么会跟一个卖酒的小厮交好,仲达说笑了。” “那多谢先生了。” 司马懿黑着脸,赶到牢房:“你不是说,你是曹丞相手下吗?” “正是。” 沈跃正色道:“曹丞相与我交好,就前一段时间,我还捐献曹营十四万金呢!” “真是疯了。” 司马懿冷笑道:“人家程昱,明明白白的说了,曹丞相不可能和你一个酒馆小厮来往的,我看你是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程昱他懂个屁,我与曹丞相乃是君子之约,我们属于地下结交。” “不晓得你在说些什么。” 司马懿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转而说道:“昨日我都跟你说过,我们会再次遇到的,我想你今日会答应我的要求吧?” “你在想屁吃吗?” 沈跃不屑道:“你那点条件,值个屁的钱。” “君子不谈屎尿屁。” 司马懿眼观鼻,目不斜视,他已经习惯了沈跃满口污言秽语。 “或者这样,我司马家,买你那批酒的配方,只要你教会我们家族的酿酒师,我便放了你,如何?” “想都别想。” 沈跃白了他一眼:“我劝你出去搞清楚,我是不是曹丞相的人,程昱级别太低,不够资格了解这件事。” 看着他无比笃定的样子,司马懿轻笑一声。 怕不是疯了,得了癔症。 程昱可是曹操左膀右臂,军中大小事他皆知晓,怎么可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他现在极度排斥见曹操,一见面又得想出各种推诿之词,太过麻烦,偏偏曹操还不是他能得罪的起。 “你好好考虑考虑,至于你是不是曹丞相的人,此时已经不重要了,毕竟你现在是阶下囚,不是么?” “切,你不识货。” 沈跃不屑的摆手,目送司马懿离开。 他坚信不疑,曹营暂时没有其他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是曹老板觉得自己太过厉害,视自己为肱股之臣,将自己完美保护起来。 嗯,就是这样! 他美滋滋的躺在草堆里,将胳膊枕在头下,咂吧咂吧嘴,进入香甜的梦乡。 司马懿来软的不行,还被气的不轻,他出了牢房,感觉胸口一阵恶气难以平复,便骑着快马,前往张府,找他的春华妹妹。 天色渐渐暗下去,樊帆照常前来送肉。 这两天,孙钱说沈跃是个了不起的人,私盐一出,一万金进账,再造个作坊,怕是以后每日都有千金进账。 如此人物,怪不得疏远他了。 看来是自己高攀人家了。 他闷闷不乐的踏上花衣巷的青石板路,到了酒馆,却发现酒馆大门虚掩着,沈跃也不在客厅内。 果真,连见都不愿见我了么? 他叹口气,一咬牙,还是准备去说清楚,若是沈跃不愿这段兄弟情义,便割袍断义,以后不来往。 酒馆就这么大一点地方,前厅,后厨,阁楼上的睡觉房间。 “兄弟!我跟你说!” 他调整好心态,猛的一把推开后厨。 没人。 阁楼也一样。 “难道出去了?” 他挠挠头,将肉挂在后厨的木钩上,又走到酒馆门口,将门恢复成虚掩状态,便回到家中。 …… …… …… 翌日,司马懿一早便来到牢房,顺便给沈跃带来食盒。 沈跃吸啜着青菜粥,嚼着腌萝卜,一脸满足:“这粥煮的不错,香,糯,不错,不错。” 司马懿在牢房外面,坐在桌前,小心翼翼的吃粥,并不理会他这些没营养的话题。 “我知道一款皮蛋瘦肉粥,煮出来贼有味,啧啧,那香味,你可能会上天。” 见其不说话,沈跃越说越起劲,最后转到主题上:“你看,要不你放了我,我给你做一碗皮蛋瘦肉粥?如何?” 司马懿头也不抬。 “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看你,那酒水配方我根本不可能给你的,打工我又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不可能打工的,你与其和我耗下去,不如放了我,用这个时间,和你的春华妹妹,策马奔腾呗。” “怎么,不说你的曹丞相了?” “说了你又不信。” 沈跃故作嗔怪的样子翘起兰花指:“没见识。” 司马懿一阵恶寒,浑身哆嗦一下,端着碗逃似的离开牢房。 临走前他还丢下一句:“咱们就这么耗着吧!” 第21章 宫中大事件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臣曹操,忠心为大汉,愿为大汉世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翌日朝堂上,曹操对着献帝深深一揖,眼含热泪,颇为深情。 众朝臣皆嗤之以鼻,你曹操还自称忠臣,当真是颠倒黑白! 献帝对其颇为畏惧,咽下口水后,便虚空一扶:“曹丞相不必多礼,您有何难处,请讲出来,我,我一定尽力满足您。” 曹操听言起身,往上拉了拉腰带,捋了捋胡须道:“我大汉历代国君,莫不是三宫六院,妃子无数。” “虽值战乱,陛下只有伏寿皇后与董贵人等一帮后宫,不足十人,实在有损我大汉国威。” “臣便替陛下做主,即日起开始纳妾,我曹家不才,有小女三人,愿进宫服侍陛下,往陛下恩准!”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表面上看起来是将三女献与陛下,实则是监视陛下,其用心险恶,实在歹毒。 宫中各处,朝中百官,皆是曹操棋子,可这只是控制了外宫,现在此贼,竟然想将手伸到后宫之中。 届时,皇帝陛下毫无隐私之言,甚至一些私密家事都得为曹操所知。 董承率先站出来:“陛下,臣以为,此事可推迟再议。” “自董卓之乱,天下诸侯并起,我大汉九川十八州尽数落于贼人之手,此时陛下应厉兵秣马,图收复河山之志,而不是先行享福!” 这话说的比较委婉,圆滑的连曹操也挑不出什么毛病,百官见状,纷纷附和:“请陛下厉兵秣马,收复河山。” 献帝知道曹操不怀好意,董承是为他好,可他不敢下决定。 曹操虎视眈眈,冷笑的看着他,又看向后宫的方向。 意思是你不答应,我就将你后宫清空,到时候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献帝脸红一阵白一阵,打断众臣:“诸位爱卿所言极是,但收复山河非一日之事,需要慢慢图谋,如今我汉家人丁单薄,到我这一代,更是身下无一儿半女,实在愧对祖宗,即日起,朕便迎娶曹家三女,以充后宫。” “陛下!” 董承急的直跺脚。 曹操哈哈大笑:“如此,某家便谢过陛下隆恩了!” 说完,他仰天长笑离开大殿。 “狗贼,我与你拼了!” 伏寿皇后的父亲,伏完,悲愤怒吼:“国贼曹操,人人得而诛之!” 说罢,他张牙舞爪的冲向曹操,意图抱着曹操从台阶上滚下去,两人来个头破血流。 许褚在大殿外,不屑的看向冲过来的伏完,一脚踹出,伏完如软脚虾似的跪在地上,口吐鲜血。 曹操背对着众臣,脸色骤然变冷。 他手搭上许褚腰间宝剑,猛的拔出。 寒芒闪过,伏完不可置信的看向宝剑上的鲜血,又惊恐的捂住脖子,倒在地上不断抽搐。 仅仅数个呼吸,他眼中光芒消散,静静的躺在地上。 伏完,死! 曹操将长剑递给许褚,转过身,对着众臣道:“诸位同僚,刚刚都看见了,辅国将军欲残杀同僚,某家被迫反击,实属无奈啊!” 众臣噤声,不敢言语。 曹操更是张狂大笑着离去。 出了如此大事,董承与种辑商议一番,由董承前往找沈跃,讨要一个应对之法。 伏完是皇后之父,被杀后,久久不敢有人收尸。 而过了三个时辰左右,伏寿皇后被打入冷宫,理由是勾结其父,残害忠良。 现在的皇后之位空缺,后宫只有一个董贵人颇为献帝喜爱。 董承心急火燎的坐着轿子前往酒馆,甚至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 朝服衣摆较长,路过青石板路,他一不小心踩在前面衣摆上,重重的摔下去,帽子滚落好远。 隔壁监视沈跃的几个下人见状,连忙将其扶起,道:“那小哥,从昨日便不在酒馆内,我等怕打草惊蛇,不敢外出寻找。” “什么?” 董承顾不得擦拭脸上血迹,连忙跑进酒馆,果然,酒馆内空无一人。 “你们是做什么吃的!” 他大怒指着几人,其中一人甚是委屈:“那小哥,可能是夜晚走的,昨天一早我开门后,酒馆的门就一直虚掩着,一直到黄昏,才有那个卖肉佬进去。” “然后呢!” “没然后了啊。” 下人不明所以:“直到现在,他也没回来。” 董承气的七窍生烟:“废物,饭桶!两天不在,你们就不能抽出时间过来汇报?” 说着,他拎着衣角,跑到不远处的小院,推开门,正对门一个小桌,上面摆着牌九,骰子等物。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监视?” 他冷哼一声,回到酒馆:“若是这小哥有个什么不测,你等也捞不到好果子吃。” 他就静坐在酒馆内,五味杂陈,今日伏完开口被杀,明日可能就是因为其他人了。 直到傍晚,他越等越是烦躁,在屋内来回踱步,念叨不停:“他会去哪里?” “兄弟,我来……” 酒馆大门猛的被推开,进来的樊帆与董承四目相对。 “你是谁?怎么在我兄弟的酒馆中?” 樊帆愕然,但见其是个衣着华贵的老头,想必不会干一些苟且之事,便耐心的问起沈跃的下落。 “我乃当今国舅,董承,也是来找沈跃小哥的,他已经失踪两天。” “什么?” 樊帆大惊,忙在酒馆内寻找起来,只见昨日厨房的肉,已经有苍蝇围绕其飞舞,显然是没人动过。 “这可怎么办?我这兄弟,举目无亲的,他能去哪啊?” 他急的团团转:“莫不是惹上了仇家?” 一旁的董承眼前一亮,想到前几日沈跃与当街纵马的司马懿发生争吵,难不成司马家做的? 他忙向外走去。 樊帆忽然想起,沈跃与孙钱合作开作坊,莫不是前去作坊视察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前往城西贫民窟。 董承坐上轿子,急切道:“去司马府,快些。” 马夫道声是,快马加鞭。 他心中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若是真的得罪了司马家,司马懿再睚眦必报,若是杀了沈跃,那一切就麻烦了。 第22章 剑士史阿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怎么?国舅若是不信,可在我司马府中随意寻找,只要您在我司马府中找出那小子,我司马懿随你处置。” 司马懿笃定沈跃不在自己府中,面对前来询问情况的董承夸下海口。 董承也犯了难,可这面前的司马懿一口咬定不在他这里,自己总不能较这个真,搜查司马府吧? 他叹口气,只得回到府中,与种辑商议寻找沈跃之事。 而董承前来找司马懿询问沈跃的行踪,更让司马懿认定,这沈跃只有董承一个后台。 至于曹丞相这个后台,纯属这小子胡诌的。 第三日,他渐渐有些坐不住了,软的不行,那便来硬的。 他提着剑,赶到牢房,长剑出鞘,指着沈跃:“从你被我绑来,我便不可能放你回去了,否则传出我司马家无故绑人,有辱名声。” “我再问你,两个选择,要么签奴契,入我司马家,要么死。” 沈跃心中也在犯嘀咕,这家伙不会来真的吧? 司马懿所言不虚,既然被绑来,就不可能大大方方的走出来,除非有比司马懿更厉害的存在,迫使他放了自己,所以他这几日将希望寄托在曹操身上。 三天过去了,曹操难道这么忙,没时间过来看自己? 签奴契,沈跃包括其后代都将成为司马家的家奴,司马懿高兴赏他一口吃的,不高兴弄死他也不犯国法。 他摇摇头,身为现代人,自是有自己的骄傲,让他成为奴才一般的人,他实在做不到。 “你不怕死?” 司马懿越发烦躁,自小到大,从来都是他拒绝别人,别人未曾拒绝过他,可这几天,他接二连三的被拒绝,让他不禁有些怀疑自身能力了。 “我怕死,但大丈夫,死也不低头,不是么?” “行吧,交出好酒配方,我给你个痛快。” “那不可能,你要杀尽管杀,我沈某人绝不皱一下眉头。” 沈跃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让司马懿深表佩服。 他示意手下打开牢门,将长剑死死抵住沈跃的脖子上。 沈跃颈间皮肤瞬间被划破,流出殷红的鲜血。 …… “哎哎哎,轻点轻点,有话好说啊!” 谁知千钧一发之际,沈跃忽然反水,告饶起来:“你看你,心急什么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对吧。” “你就这德性?” 司马懿愣住了,随即冷哼一声,不屑道:“枉我前一刻对你稍稍有些佩服了。” “大丈夫之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我为个破配方,被你弄死了,那也太冤枉了。” “我说的是,交出配方,入奴籍,我才饶了你。” “入奴籍不可能,这没什么好说的,不如这样,咱们合作,一起发财!再说了,我可是曹老板的人,你弄死了我,曹操也会跟你没完是吧。” 曹操,又是曹操! 司马懿一阵烦躁,我都说了,人家曹操不认你这个酒馆小厮,你怎么就不信呢! 他将长剑又送出去几分:“休要聒噪,就这两个选择,否则我直接送你去死!” 沈跃还准备说话,牢房外面的小门猛的被人一脚踹开,随即一道怒喝传来:“休要伤人!” 铮! 长剑出鞘,一道寒芒直逼司马懿右手手腕。 司马懿的右手拿着剑加在沈跃脖子上,见到来势汹汹的飞剑,忙松开手。 可这也苦了沈跃。 长剑往上一翘,锋利的剑刃划过沈跃的脸颊,一道长长的血印子瞬间出现在他的脸上。 本来甚是清秀一少年,这下彻底毁容了! “啊!” “混蛋,司马懿!” …… 可司马懿没空理他,一个纵跃扑到地上,迅速与来人缠斗在一起。 他的招式颇为好看,一招一式,大开大合,颇有项羽之霸气。 反观来人,出招甚是毒辣,刺眼,撩阴,割喉…… 司马懿一家族少年,自小被家族保护的好好的,何时与人进行过生死搏杀,一时间节节败退。 他十分憋屈的拨开刺向他身下一剑,跳出战场,怒喝一声:“小人剑!” 来人不屑的冷哼一声:“想不到你还知道小人剑。” 剑术也分派系,像司马懿这种大开大合,以势伤人的剑法,颇具观赏性,杀伤力也足,是大多数人喜欢的,俗称君子剑法。 而来人这种,剑走偏锋,招招夺人要害,争取一击必杀,也不管好看不好看的,为众人所恶。 时间久了,人们口耳相传,本来威力巨大的剑法,却成了小人剑。 三国时期,小人剑的代表便是剑士王越。 王越乃是东汉末年最强剑士,没有之一,其出身辽东燕山,孔武有力,18岁时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头颅而归,仅仅是用了一招。 而当年他在洛阳吃酒,与吕布相逢,两人大打出手,仅仅四招,吕布不敌,若不是官军到来,吕布怕不是身首异处。 如此威力巨大的剑法,竟成了人们口中的小人剑,也是当真可笑。 司马懿冷哼一声:“想不到这小子身边,还有这种人。” 这时,牢房外面再次跑进来一个粗壮的人影,细看却是樊帆,他忙扶起捂着脸的沈跃:“兄弟,没事吧?” 沈跃摇摇头,满眼皆是仇恨,死死的盯住司马懿。 樊帆注意到他的伤口:“他竟然敢让你毁容!” “少爷,请您杀了他!” 他跪地,郑重请求剑士。 剑士摇摇头:“走吧。” 沈跃也拉拉他的袖子:“此事我自行处理,司马家要完了!” 他眼中如欲喷火,眼神更是如毒蛇吐信一般,死死的盯着司马懿,司马懿被看的发毛,硬着脖子不屑的收回剑:“那我等着你。” “好。” 沈跃轻哼一声,跟着樊帆回到酒馆。 虽说他脸上的伤口属于误伤,但他此刻也深切意识到,实力的重要性。 若是他酒馆有三两个武功高强之人守护,怕不会发生这档子事。 他目光灼灼的看向那褐色麻衣剑士,问樊帆:“这位壮士是何人?” “这……” 樊帆一脸为难,挠挠头。 剑士坐在酒馆内,将长剑解下放在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说吧,无妨。” 樊帆这才开口道:“对不起兄弟,我骗了你,我实际的身份不仅是个肉铺小贩,还是人家的家奴。” “他叫史阿,我自小服侍的少爷。” 第23章 诓骗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史阿,史阿。 这个名字好耳熟。 沈跃看着他满脸胡茬的脸,挠挠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又想起鼎鼎大名的剑士王越,便开口试探道:“这王越,您可认识?” “那是家师。” 史阿淡淡开口,从怀中摸出一根草枝,衔在嘴里。 对了,王越的徒弟就叫做史阿! 并且这史阿将来会成为曹丕的剑术师父! 此人是个人物。 沈跃激动的看着他:“见过史阿师傅,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啊!” 史阿一怔,随即耸耸肩:“樊帆照顾我十年,我许他三个愿望,如今三个愿望皆已完成,你我主仆之义,到此断绝。” 说完,他提着剑:“茶水喝下,你我更是没有救命恩情,不必谢恩。” 樊帆见其要走,连忙跪地求道:“少爷,您去哪?” “自是出门投军,建立一番事业!” 史阿颇为神往的看向曹营方向。 一旁的沈跃顾不得伤口疼痛,眼珠狂转,心想自己借用史阿一年半载的,曹老板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他忙开口道:“敢问大师是前去曹营投军的吗?” “正是。” “恕在下直言,你可能不适合做将军。” “这是为何?” 史阿皱眉,同样不解的是一旁的樊帆。 他的师父,王越,可是相当当的虎贲将军,他史阿没有本事再次斩杀羌族首领,但虎贲将军当起来应该不难吧? 沈跃见言语套住史阿,便笑道:“小店是开酒馆的,您尝尝小店自创的好酒。” 他就不信,这个世界的人,喝了自己的酒,不会流连忘返。 谁知史阿摇摇头:“我不饮酒。” “啥?” 旁边的樊帆也跟着解释道:“少爷自小习武,并不喜好饮酒,唯一的喜好便是……” 他抬起头,看向史阿嘴角的草枝,随着他口中舌尖转动,上下翻飞:“啃草枝。” 沈跃一头黑线:“都说剑士是,饮酒纵马,仗剑天下,你这剑士倒也真平平无奇。” 史阿没空跟他闲扯,回到刚刚的话题:“你倒是说说,我为何不能做将军?” “你的剑术出众,但不代表你有带兵打仗的本事。” 回想起史书上对王越的记载,沈跃有个大胆的猜测。 这王越官拜虎贲将军,但后来入了董卓帐下,从此销声匿迹,想必是没有带兵打仗的本事,得不到重用,郁郁而终。 当今战争,皆是马背上的战争,双方将军皆持长兵器。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剑在这种战斗中,讨不到半点好处。 而史阿看起来也没有高深的马术,在疆场更是吃大亏。 曾经有一个笑话:吕布马上无敌,典韦马下无敌,他俩合作,吕布骑着典韦,那就天下无敌了。 坊间趣谈算不得数,但疆场大战,刺杀之道的剑术是捞不着半点好处是真的。 史阿沉默了,他承认沈跃讲的句句在理,而他此去,也是为了验证这一点。 “那你觉得,我该入何职?” 他声音有些嘶哑,连忙咳嗽两声,回归正常嗓音。 “你适合做个组织的统领什么的,带兵打仗不是你的强项,但实施斩首行动却是你的拿手好戏。” “斩首行动?” 他饶有兴趣的问道:“怎么个斩首?” 沈跃解释道:“你的剑术威力强大,但只针对一人,和战场上的将军比起来,远远没有人家大开大合的招式厉害,毕竟人家横扫就是一片,而你则是快速出剑,一击毙命,但只毙一人之命。” “所以你的剑术,可以像剑神王越那般,了无声息斩羌族首领,一个军队,若是群龙无首,那便是一团散沙。” “你要做的,便是万军丛中过,悄声斩首来。” 史阿嘴角的草枝顿住,他点点头:“有些道理,我去了曹营,必将如此建议丞相。” 说完,他又要往外走去。 “等等!” 沈跃见到嘴的鸭子居然飞了,连忙喊道:“你就不问问我一个酒馆小厮,为何知道这么多?” “你若不知道这么多,堂堂司马家的二公子也不会将你绑去。” 史阿转身,对其拱手:“先生为在下拨开迷雾,多谢多谢。” 说完,他再次转身离去。 剑法出众,不好奇,不哔哔,这是做刺客的最佳人选啊! 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 沈跃连忙上前,再次拦住史阿:“大师,慢走,我有些事需要和你谈谈。” “什么?” 史阿看起来兴趣不大。 “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一个很好的军师!” “看出来了,又怎样?” 说着他又要走。 “哎哎哎,你看你,说两句就不耐烦了。” 沈跃叫住他:“你知道参军后想得到重用,最基础的是什么吗?” “杀人。” “军功是一方面。” 沈跃慢慢将他拉回酒馆,使出毕生绝学,忽悠道:“你没有拜帖,就贸然参军的话,就是最底层的一个小兵,你要慢慢建立军功,一点一点的往上升,这上面还有伍长,百夫长,参军,参将等一系列的军官,有些人穷极一生,也不过是个百夫长的名头,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杀人不够多。” “错!大错特错!” 沈跃一口否决他:“晋升不仅仅看功绩,还要看关系,若是你没有任何关系,最多也是做个百夫长,届时你所立下的功绩,皆被你的上官揽走,你想,你没了功绩,如何晋升?” 史阿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沈跃之言,道出了军中之事,不可否认,这些事很有可能正在发生。 看着他投来询问的眼神,沈跃拍拍胸脯:“你以为我为何在此开个小酒馆?还不是因为曹丞相。” 旁边的樊帆听的起劲,恍然大悟的点头道:“怪不得啊,兄弟你这里又是千金进账,又是国舅帮忙找人的,原来你有这么硬的后台。” 他这捧哏,无形中将沈跃的身份拔高许多。 沈跃清清嗓子,胸脯挺起:“我乃沈跃沈多余,是曹丞相安插在民间的军师,虽无正经编制,但在曹丞相心里,我可比荀彧、郭嘉等人的位置高很多。” 樊帆目瞪口呆:“哎呀,兄弟,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得曹丞相青睐啊!” 第24章 樊帆的多层身份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两人一唱一和,彻底将史阿蒙住了。 樊帆自小服侍他,他自是知道其秉性的,有他在一旁表示看法,就说明沈跃说的是真的! 樊帆也没想到,他无形中帮了沈跃一个大忙。 史阿沉吟一番,看向沈跃:“这么说,你愿意帮我投拜帖了?” “大师对我乃是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区区拜帖,自然是我应该做的!” 沈跃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 “那我该如何做?” 史阿看样子是默认了沈跃的身份,为了参军,他老老实实的询问道。 “你先搬到酒馆,我担心司马懿夜晚回过神来再来刺杀,你在的话可以保护我一下,等丞相前来饮酒,我便让其调派护卫,顺便为你投入拜帖,你便可以入军中了。” 沈跃解释道,顺势对其拱手道:“辛苦你了。” 谎言最真之处,便是七分真,三分假,目前沈跃是实实在在的需要史阿的帮助,大家各取所需,两不相欠,看样子十分合理。 “行,我出去一趟,天黑回来,你准备两个房间。” …… 事态貌似越发复杂,董承一行人拿着假身份诓骗沈跃,沈跃又拿着假身份开始诓骗史阿,也不知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谁是蝉。 “那啥,兄弟,我先回去了。” 事情已经解决了,酒馆内就剩下樊帆与沈跃对坐。 沈跃一阵内疚,自己有些狗眼看人低了。 好在没出什么事,他笑着拍了拍樊帆的肩膀,却扯动脸上的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大哥,切肉去,今晚吃火锅。” 樊帆掏掏耳朵,怀疑听错了,又抬起头,看到沈跃笑意盈盈的脸庞,顿时大乐:“好嘞。” 备菜期间,两人聊起樊帆的过往。 樊帆的祖上,樊哙,是汉朝开国皇帝刘邦的侍卫,所用长剑以及盾牌。 这套战法自樊哙便传于樊家后代,到了樊帆父亲樊远这一代,遇到剑士王越,两人都是使剑的,见猎心喜,便切磋武艺。 两人切磋武艺定了个彩头:输家给赢的人,做持剑童子二十年! 樊家剑法,配合盾牌,进可攻退可守,硬生生的与王越战了近三百回合不分胜负。 最后樊远错失半招,败在王越手下。 按照约定,持剑童子二十年。 王越也不欺负这位故人,两人当做知己,在一起十年,十年后,樊远离世,临死前告知儿子这段往事,并要求其侍奉王越十年,完成赌约。 后来便是王越前往董卓营中,带着樊帆不方便,便将其留给自己的徒儿史阿。 史阿后来觉得上一代的赌约,不该延续到樊帆头上,后来便许他三个愿望,若是有要求,必定为其办到。 昨日樊帆见到国舅董承后,两人分开,他从孙钱那里没有找到沈跃,便找到史阿,史阿身轻如燕,又有了司马家的大致方向,不过半日便找到沈跃的藏身之所。 沈跃感叹道:“要不是你,我的小命就交代在那里了!” 司马懿这个奸贼,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他摸着脸上还未愈合的伤口,阴沉的看向司马家的方向,紧紧的攥住拳头。 于此同时,远在司马家的司马懿,看着被白布盖住的胡三尸体,猛的砸碎手中三才盖碗,咬牙切齿:“沈跃!” “传令下去,看到沈跃身边无人,格杀勿论,还有,今晚前去探查一番,看看那个剑客在不在他身边,不在身边直接格杀勿论,只要死的!” 他愤愤的转身:“从来没人敢对我司马家如此,沈跃必死!” …… 傍晚时分,史阿带着一妙龄少女,回到酒馆。 少女皮肤白皙,五官甚是精致,凤眼柳叶眉,琼鼻樱桃嘴。 两人皆身穿褐色麻衣,脚踏草鞋,看样子倒像是情侣装。 只是少女侧脸上细密的茸毛尚未褪去,看样子不过十五六岁的豆蔻年华,与史阿站在一起,倒有种大叔和小妹妹的感觉。 沈跃正在准备碗筷,看到二人,拱手道:“见过嫂夫人。” 少女脸色酡红,抓着史阿的衣角,有些不知所措。 史阿将斗笠摘下,放在一边桌角:“故人之女,不是内人。” 沈跃连忙道歉:“抱歉。” 少女微微点头。 四人入座,沈跃率先给史阿斟满酒杯,却被史阿推到少女面前:“我不喝酒,你们喝就好。” “哦哦,你看我这记性。” 沈跃笑着拍拍额头:“不知姑娘名讳。” “她叫林子衿,嗓子有问题,不能说话。” “哦,这样啊。” 说着,沈跃给史阿夹了一筷子羊肉,道:“大师,这是我发明的火锅,您尝尝味道。” “林姑娘别见外啊,尝尝这酒,是新酿的。” 史阿拿着筷子拨弄碗中羊肉,点点头:“这种吃法,倒是颇为新奇。” “对了,你也别叫我大师了,叫我史大哥就好。” “好嘞,史大哥!” …… 桌子上,觥筹交错,三人推杯换盏,很快熟络了感情。 沈跃也替史、林二人收拾出房间,二更时分,两人各自回房休息,樊帆惦记老娘,趁着夜色赶回。 许都城内是有宵禁的,从三更天到第二天清晨,只是贫民窟中没什么宵禁的意义,官兵极少巡查,这也导致有时候会有人披星戴月的赶路。 比如花衣巷口的六个黑衣人。 黑衣人为首者,脸部蒙着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他提着一把长剑,剑身处涂满锅灰,防止夜间长剑反光,暴露了身姿。 “我等只是探查一番,若是那酒馆内有剑术高强者,便快速退出,公子说此人剑术极高,我等不必为此平白丢了性命。” 黑衣人看向剩下五人,单手作刀,猛的往下一挥:“行动!” 沈跃刚刚才换好脸上的药,正准备躺在床上,屋顶再次传来悉悉邃邃的声响。 他不慌不忙的掀开被子,换好衣物,躺在床上,静静的眯上眼睛。 隔壁,史阿睡梦中的眼睛猛的睁开,几乎是同一时间,他抓上了剑柄。 “麻烦。” 他嘟囔一声,没办法,有求于人,必要替人办事。 他推开窗户,伸个懒腰,猛的踏步,外面寒光闪烁。 第25章 国舅来访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翌日清晨,沈跃早早起床,伸着懒腰就下楼了,却发现林子衿静静的坐在桌前,翻看卷轴。 “早啊,林姑娘。” 他笑着打招呼:“你在看什么。” 林子衿坐在那里,身子稍微侧侧,让沈跃看个明白。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原来是诗经啊。” 沈跃点点头:“很出名。” 少女美眸流转,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颇有考教他之意。 “诗经分为风、雅、颂三部分,里面涉猎极广,西汉时被尊为儒家经典,传唱至今。” 少女点点头,翘起拇指。 说起来,林子衿的名字倒会和后面曹操的一首诗挂钩。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不过现在民风颇为保守,沈跃要是对着林子衿念叨出来,保不准就被当做登徒浪子暴揍一顿。 他笑着走到后厨,打了盆水,麻利的擦拭店内物件。 史阿一大早就出去了,应该是找个地方练剑去了,毕竟酒馆狭小,不方便动手。 此时酒馆内就沈跃与林子衿两人,各忙各的,林子衿看书 ,沈跃弄肉串。 为了将史阿留下来,就看能不能将曹丞相哄开心了。 日上三竿,酒馆门前一道金黄色的阳光洒落进来,董承急切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小哥,你没事吧?” 今天早朝倒是颇为平静,经历昨日流血事件后,众臣唯唯诺诺,讨贼声彻底销声匿迹。 沈跃笑着转身:“国舅爷来了啊。” “你这脸。” “司马懿那个王八蛋干的,在我脸上画了个‘一’字” 他擦擦手,拉开凳子,给董承倒了一杯茶后,愤愤道:“这孙子,将来让我抓住,我非得在他脸上画上三菜一汤!” 董承见其生龙活虎的,顿时松了一口气,看到旁边的林子衿,他试探的问道:“这位是?” “哦,一个朋友。” 林子衿闻言起身,对着董承盈盈一拜,随即收起卷轴,回到楼上。 董承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后,道:“昨日早朝,曹操当庭杀了伏完,来了一出杀鸡儆猴的戏码。” “伏完?伏寿皇后她父亲?” “正是他。” “不太对啊。” 沈跃搓着食指,按道理来说,伏完可是寿终正寝,也是在明年才会死,怎么会死在曹操手中? 董承补充道:“我问过陛下,陛下说皇叔势力日益强大起来,可联合袁绍、马腾前来进宫救驾,便给伏完发送密信,可不见回信,伏完便被曹操找个由头杀掉了。” 这应该就对了。 密信被曹操手下截获,曹操看了之后,觉得不得了,便来了段杀鸡儆猴的戏码。 这皇帝陛下也够愚蠢的,看样子久居深宫,分不清黑白。 人家袁绍就等着袁术送玉玺过去称帝呢,你还指望他能回来勤王救驾? 沈跃叹口气:“我早说过,别想些有的没的,你们只能等,而不能在曹操眼皮底下搞事情,这不亚于刀尖跳舞的危险程度。” “我等听你的,将计划搁置,除去被你供出去的几人,其他都还安好,可陛下见我们没有动作,急不可耐,觉得我等已经投曹,便病急乱投医,到处找人,想要给刘皇叔送信。” “皇宫到处都是曹丞相的人,你觉得,你们这些身无长处的文人,真的能翻起什么大浪吗?” 他愤愤的看向皇宫方向,陛下着急,他再着急,怕是自己小命都保不住了。 董承沉默,他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满茶水后,一饮而尽。 他也无奈,陛下少年心性,又多年风雨飘摇,早就被吓成惊弓之鸟了,听闻刘皇叔的队伍稍有起色,便迫不及待的想让他回来勤王救驾,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他重重的叹口气,整理一下衣襟:“如此,小哥保重,老朽先行离去了。” “哎,等等。” 沈跃忽然想起自己的香皂,这两天弄了三百个上下,正好可以让国舅带回去,做做推广。 孙钱毕竟是一介商人,接触的人有限,推广力度自然不如国舅大人。 要问当今谁最有钱? 自然是宫中贵族了。 在董承充满疑惑的眼神中,沈跃端上一盆清水,又拿出一块香皂:“国舅,试试这个洗手。” 在他英明指导下,董承泡湿双手,涂上香皂,揉搓几下,一层层白色泥灰从他手中快速褪下,落入盆中。 看样子国舅生活还是不错的,经常洗手,搓出的灰还是白色,若是普通人,则搓出的是黑泥。 “这是何物?” 董承看着自己洁白如藕的双手,惊讶道:“去污效果竟如此厉害。” “怎么样?帮我卖卖?” “这……” 他皱着眉头:“商人是最为低贱的行当,我堂堂国舅,做此苟且之事,实在说不过去。” “赚了钱分你一半。” “这无关钱财问题!” 国舅一脸正色拒绝道。 沈跃亲热的揽着他的肩膀:“哎呀,国舅爷,万事好商量嘛,你看,你们汉朝,从去年被救回来,陛下手中怕是没钱吧?你朝廷也没个进项,怎么给百官发放俸禄呢?” “难道,曹操给你们发的俸禄,比自己挣的钱来的舒服?” 不得不说,后面这句话算得上是杀人诛心了,董承沉默了。 确实,从迁都开始,每月的月俸都是曹操营中人发放,硬气一些的官员拒不接受,活活被饿死了。 “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想想你去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如今落入他人之手,又接受人家的施舍,羞不羞?” “别说了,五五分,就这么说定了!” 董承黑着脸,反正已经有了一次卖酒的经历,这次脸也不要了。 “好嘞!” 沈跃笑眯眯的帮他将三百块的香皂搬上车,告知他一金一块,后续会有上万块的香皂运到国舅府。 董承深吸一口气,咬着牙上车。 这次过来,啥也没请教的到,反倒成了沈跃手下的小厮,当真亏了! “来,林姑娘,这里还有一些香皂,先送你两块。” 董承走后,沈跃心情大好,叫下林子衿,送她两块香皂。 林子衿美眸流转,攥着香皂,嫣然一笑。 “对了,有伤口不能用啊,不然蛰的疼。” 说到伤口,沈跃想到自己脸上的伤口,他一拍脑门,忘了问董承关于司马家的情况了。 第26章 香皂作坊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史阿一上午出去后便没回来,沈跃给他留了碗筷,却等来了樊帆。 樊帆大咧咧的跨上凳子,用力的刨着碗里的饭。 沈跃不仅仅火锅弄的好,炒菜放了一些自制的调料,也比其他人家做的饭菜可口许多。 “你不用管少爷的,少爷就是这样,他们这些练剑的,不仅仅要练剑法,还要搞什么开悟,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 “欸?对了,你家父亲不是练剑的吗?那你剑术应该也不差吧?” 沈跃看着五大三粗的樊帆,眼前一亮。 如此说来,那自己一次性弄来两个高手了? 谁知樊帆一句话让他兜头一盆凉水。 “我父亲去世时,我不过九岁,只会三招两式,和真正高手比起来,我和普通人差不多。” 樊帆快速的刨着碗中米饭,赞叹道:“太香了,实在是太香了。” 旁边的林子衿莞尔,拿出手帕递给他,示意他擦擦嘴角的饭米,却被他推开:“算啦,瞎脏了手帕,你与樊叔认识多年,不用这么客气。” “你们认识啊?” 沈跃八卦之心顿起,好奇的问道。 “我服侍少爷十年,这丫头我自然是认识的,小时候还是我带大的呢。” 樊帆嘿嘿笑着,朝着林子衿投过一个确认的眼神:“吼!” 林子衿掩嘴轻笑。 吃罢饭,樊帆对着沈跃道:“兄弟,孙钱让我给你带个话,作坊的棚子今天下午就要完工,就剩下作坊里的物件,你看你下午可有时间,过去看看。” “可以啊,刚好下午闲着没事。” 沈跃洗干净碗筷,擦了擦手:“来这里这么久,还没在许都城中好好逛逛呢,若是有时间,咱们也该搞搞春游,你看人家司马懿,策马奔腾,多快活。” “现在天气有点热了,再有两天就过端午节,到时候太阳越来越毒,已经不太适合赏花了。” 三人走在路上,林子衿虽然不说话,但其清秀的长相,白皙的皮肤,以及干练的打扮引来周围人侧目。 城西贫民窟稍远,要穿过大街,大概有四五里的路程,路上曹营的巡逻官兵一波接着一波,百姓们受到影响不是很大。 只是,这城中,貌似有些安静。 沈跃奇怪的看向四周,按道理来说,这个时间,城里应该吵翻了天。 他献计给曹操,低价买粮,若是曹操执行了,那此时的许都城,应该车水马龙,粮商络绎不绝才对啊! 而届时,他也可以借着香皂,兜售给这些商人,大赚一波,甚至会出现供不应求的情况。 这一搞,全乱了。 看来曹操多疑是真的,他应该没有选择相信自己。 沈跃心情沉到了谷底,再见到曹操,也不知能不能要到史阿这个剑术大师。 想着想着,三人就到了城西新作坊,那里孙钱早已备下茶点,等领导前来视察。 说是作坊,不过是大一些的棚子,能够遮风挡雨而已。 顶部已经修建完成,周围都是用木板钉上,好不简陋。 不过短短几天,能坐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沈跃赞叹道:“孙兄做事雷厉风行,佩服佩服。” 孙钱打了个哈哈:“事关金钱,孙某岂敢马虎。” 众人会心一笑,接下来就是沈跃安排作坊开工事宜了。 作坊掌柜,由樊帆担任。 “啊?” 樊帆犯了难:“可我不懂这个香皂生产啊。” “都会交给你的。” 樊帆老实,又是自家结拜兄弟,自然是信得过的。 作坊分为四个区域。 炼油区,提纯草木灰,混合区域,以及倒模晾干区域。 四个区域的小工完全分开,可以有效防止小工们偷走配方。 而所有工人按军事化管理,施行考核制度,绩效好的,可以一层一层的提拔,坐到整个生产区掌柜的位置。 每一层级的工钱也是不同,比如主管要比普通宫中工钱高出一倍,这样才能刺激员工的积极性。 并且作坊施行上五休二的制度,给员工提供自由时间,让他们更具幸福感。 节假日期间,沈跃也是按现代制度进行放假,并且有各种奖品发放。 这样的作坊,怕是在三国中独一份。 孙钱在一旁拿着纸笔快速记下沈跃的一言一行,时而赞叹,时而皱眉。 “这样做,会不会让我们的产量不够?” 他已经预料到,香皂如果大规模的售卖,将会在商界掀起怎样的地震。 “那就多收人,施行两班倒制度,全天无休。” 沈跃笑道:“如果还不够的话,那就扩大生产线,至于招人,便从这贫民窟开始。” “你不要担心金钱,商人的本质虽然是赚钱,但这乱世,若是赚得民心,那钱不一样来了吗?” 孙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用笔记下。 沈跃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作坊不给你打理,是你的才能,不仅仅适合偏安一隅,外面有更广阔的舞台供你发展,相信我,跟着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好嘞!” …… 接下来的事,就是让孙钱与樊帆对接了,沈跃喜欢当甩手掌柜,这些事他实在没兴趣。 商量好一切,孙钱殷勤的给沈跃弄了辆马车,三人回去的时候便不用步行了。 “大哥啊,你打铁技术高超,我这里有个东西,不知道你能不能打出来。” 三人半日游,林子衿也与沈跃彻底熟络起来,黄昏时刻,他替沈跃换药之余,沈跃跟樊帆聊起炼铁工艺来。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 樊帆看了半天,上面一个架子,还有一个长长的管子,旁边是各种零件的草绘图,看起来好不复杂。 他抓耳挠腮,额头渐渐渗出汗水,想了好一会,才挠挠头,瓮声瓮气的回道:“打不出来。” “这是为什么?” 沈跃猛的起身,吓的旁边给他换药的林子衿一颤,随即林子衿嗔怪的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药还没换好,我若是碰到伤口,给你弄疼了怎么办? “兄弟啊,你这上面很多东西,跟小拇指大小一般,钳子都夹不住,如何打造?况且你还要抛光,根本没法做到。” 樊帆皱眉,忽然他从图纸右上角看到三个小字,虽然是用现代字体写的,但他还是能试探的念出:“巴,巴雷,芭雷特。” 第27章 任命文书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也是,现在炼铁工艺虽然算的上全世界最好,但跟现代比起来远远不如。 有很多零件都需要车床才能制造出来,凭借打铁匠的手艺,是根本不可能的。 沈跃还想着造出芭雷特出来,躲在几百米开外,一炮狙死司马懿那个混蛋来,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他叹口气:“不行就不行了,那要不试试火铳吧?” “火铳是何物?” “我明天画一下图纸,你到时候看看,这个要简单多了,就一个铁管子。” 林子衿替他换好药,又包扎好了之后,端着药箱便回到楼上。 樊帆对他说的话不明觉厉,一张图纸就让他觉得,沈跃可能要造出一个厉害家伙来。 他的脑袋,只适合一些简单东西,比如穿羊肉串。 一天过去,翌日一大早,沈跃照常起来清理酒馆,种辑来了。 “小哥好勤快。” 种辑站在门前笑道。 曹丞相终于来了! 沈跃感叹一声:“丞相可让我好等啊!” 种辑呵呵笑道:“这两日有些忙,便冷落了小哥。” 说着,沈跃为其上了一壶好酒,又从后厨烤了一盘羊肉串,放在桌上。 “这是何物?闻起来很香。” 种辑摆弄着盘中小烧烤,一脸惊奇:“这种吃法,倒是闻所未闻。” “这个啊,叫做烧烤,只需要将竹签横在嘴唇中间,咬住肉块,抽动竹签即可,所以这种吃法,也叫作撸串。” 沈跃拿起一串羊肉,对其做起示范。 “新奇,美味。” 种辑尝过一个之后,赞叹的点头道:“小哥总是可以做出如此稀奇而又好吃的东西,可让我曹某流连忘返啊!” “哪里哪里。” 沈跃笑着摆手,想起昨日在城中所见,便问道:“丞相莫非觉得在下计谋不妥?” 种辑一愣:“嗯?什么计谋?” “纳粮计策啊。” “哦,你说这个啊。” 他放下竹签,抓耳挠腮,怎么忘了这茬,这小哥可是身在许都,纳粮这么大的事,也没个动静,难怪他会问起。 可这临时,如何才能想个像样的理由蒙骗过去? 还是出来前没跟董承商量好啊! “丞相?” 沈跃见其失神,忍不住提醒道。 “哦哦,对,纳粮计策十分之好哇!” 种辑抚掌称赞道:“只是近来战事不多,我曹营粮草虽算不上大大的充足,但也够将士们食用,用不着再纳陈粮,这陈粮吃多了吧,他就会手脚无力,严重者还会发生疟疾现象,这对我们士兵很不好,嗯,非常不好。” 他擦擦额头的汗水,心说我真是太机智了,这样都能让我编出来。 沈跃一个现代人,从来没听说过陈粮吃多了还有这么多的后遗症,可能是古代人抗不过细菌吧,他不由为自己孟浪的计谋感到惭愧。 还是丞相考虑周到啊! 他在心中不觉将曹操拔到另一个高度,对其拱手道:“丞相爱兵如子,当真令我佩服之至啊!” “哪里哪里,你也不过是年幼,军中一些细节未曾考虑到,情有可原啊。” 种辑笑着安慰他,忽然注意到他脸上的伤口,脸色一变,沉声问道:“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沈跃心中暖暖的,便将事情来龙去脉尽数告知种辑。 “唉,也怪我,想到小哥你学究天人,实乃我曹某的肱股之臣,为了保护你,便未曾告诉其他人你的身份,想不到竟发生了这种大事!” 种辑自责的样子,彻底打消了沈跃的疑虑,这件事情和他猜想的差不多,基本上无异。 “好在遇到了大师史阿,此人剑术出神入化,仅仅几招,便救了属下,此人还想参军,建立一番事业。” “那好哇,男儿有志在四方,他在哪呢,让我见见。” 沈跃有些为难,开口道:“丞相,属下想求您件事。” 史阿是一定要留在这里的,通过前天夜晚司马懿的试探,他就知道,司马懿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种辑笑着捋须:“你说。” “这位剑术大师,可否先入曹营,再派在我的身边,护我周全,毕竟司马懿那边……” “就应如此!” 他重重的拍桌,满意的点头,刚刚还不知道怎么安排这位剑术大师呢,想不到沈跃阴差阳错居然还要回去。 沈跃连忙摊上纸笔:“请丞相写下任命文书,我好交予他。” “好。” 种辑饮下杯中酒,拿起毛笔,笔走龙蛇,一副隶书颇有金戈铁马的气势,赫然映于纸上。 虽然隶书与现代字不同,但现代字是古字演化出来的,看起来较为复杂,但沈跃基本上能将每个字都认全。 “屯骑校尉,不错不错。” 写好文书,接下来一件事较为尴尬了。 种辑没曹操的印! 这不是要露馅了吗。 他灵机一动,主动出击:“今日出来的有些匆忙,随身印鉴没带,不如这样,我摁个手印,这样也能代表了。” 沈跃点点头:“就依丞相所言。” 文书写好,少年满意的吹干墨水,种辑在一旁饮酒吃串,不亦乐乎。 昨日出门的史阿今日才回来,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回来后看了一眼种辑和沈跃,就要上楼睡觉。 “哎,史大哥!” 沈跃叫住他,满脸欣喜道:“你看,丞相给你一个屯骑校尉的官职,还不错吧。” 史阿接过文书,扫过一眼,又看向一旁吃酒的种辑,疑惑道:“你是曹操?” “正是某家!” 种辑装习惯了,顺口就是一句,顺便自信的捋须道。 “那多谢你了。” 史阿摇着文书,提着剑,不咸不淡的感谢一句,便回到楼上。 这可把沈跃吓坏了,要是惹得丞相生气,怕是官职就保不住了,他忙给种辑斟满酒:“丞相勿怪,乡野匹夫而已,不懂礼数。” 种辑三杯酒下肚,已经有些飘飘然,他大笑道:“无妨无妨。” …… 送走曹操,沈跃见史阿回来的时候状态有些不对,便煮了一份小米粥,顺带一叠羊肉串送到楼上。 下楼的时候他敲响隔壁林子衿的房门:“林姑娘,今日烤了一些肉,鲜美无比,下来尝尝?” 林子衿瞬间拉开房门,面露馋意,刚刚种辑吃的时候,肉香四溢,她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而史阿,坐在房间的床边,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书,又看向桌面的清粥,耸耸肩:“闲着也是闲着。” 第28章 悲愤诗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午时,林子衿准备了一些粽叶,在后厨自行包起粽子。 史阿一直在楼上房间睡觉,为了防止打扰他,沈跃便在楼下食桌前描绘火铳的样式。 明日便是端午节,花衣巷也有些热闹起来,三两孩童拿着家中多余的粽叶,嬉笑而过。 与此同时,同样热闹的,还有荆州城。 刘备是一刻也没闲着,为了富军大计,忙里忙外。 这期间,关羽一直不在荆州,而是守在徐州附近,击退前往汇合的袁术。 “明日便是收粮的日子里,孔明啊,这荆州粮食,至少有近五万石左右,若是能全部收入我军,怕是能吃到明年开春啊!” 看着城楼下络绎不绝的粮商,刘备高兴的攥紧拳头,同时他有有些发愁,看着诸葛亮道:“可咱,并没有那么多的钱啊。” 加上从许都送来的银钱,他此刻不过是二十万钱。 之前粮价是十钱一石,如今刘备准备五钱一石收,相当于将粮价拦腰斩断。 即便这样,二十万钱也不过收到四万石的粮食,还有一万石如何吃得下? 粮价拦腰斩断,已经让很多粮商不满了,若是再降,怕是他们得骂娘了。 诸葛亮轻摇羽扇:“那便四钱一石收回。” “这……” 刘备叹口气,谁让自己没钱呢,没钱就得挨骂。 怕是明日过后,奸商、大耳贼的名头,将会彻底传遍荆州附近。 沈跃在酒馆内忙完,看向外面微微泛黄的天空,心道夏天快来了。 而夏天的到来,意味着袁术的下线。 这家伙,人心不足蛇吞象,捡个玉玺就称帝,引起其他诸侯群起而攻之,想去投靠袁绍,又被各方阻拦。 到了六月,粮食吃尽,浑身上下仅仅二十斛麦粒,天气热,想喝水,也不过是些屋檐流下来的水。 结果,伟大的袁术皇帝,大骂一声:“我踏马怎么就落到这副田地了?” 随即,呕死了。 到那时,江东瓜分了袁术手下将士,实力大增。 这些事,应该告知曹操的,曹操若是早一步到达,怕是可以瓜分一下袁术手下兵丁,实力还会大进。 他定了定神,走到后厨,帮林子衿绑起粽子来。 林子衿美眸弯成月牙,勾着拇指,往下点了两下。 “她的意思是,谢谢你。” 正在沈跃疑惑间,史阿端着早上吃剩下的盘子以及筷子,送到厨房。 “那曹操,让我给你做护卫,你可有什么打算?” 史阿随意将盘子丢进水盆,坐到一旁道:“先说好,我不会帮你杀司马懿。” “这是为何?” 沈跃不解的问道。 “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也不是为非作歹之人,不杀。” 史阿留下一句,便离开厨房。 也是,人家无缘无故的,跑去欺负一个年轻人,有点不符合侠客的风范。 看来报仇的事,还得自己去干了。 沈跃摇摇头,看向一旁的林子衿,笑道:“林姑娘,反正现在包粽子,我念诗给你听?” 林子衿眼前一亮,表示同意。 “呐,听好了。” 沈跃手上动作不停,麻利的绑粽子,口中轻声吟哦道:“汉季失权柄,董卓乱天常。志欲图篡弑,先害诸贤良。逼迫迁旧邦,拥主以自强。海内兴义师,欲共讨不祥。卓众来东下,金甲耀日光。” 平土人脆弱,来兵皆胡羌。 猎野围城邑,所向悉破亡。 斩截无孑遗,尸骸相撑拒。 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 …… “天呐,睁开眼,看看你的大汉吧!” 厨房外,一个老头在黄昏下,悲愤恸哭,鼻涕一把泪一把,好不心酸。 细看过去,不是国舅爷,还能是哪个? 沈跃吓了一跳:“国舅爷,你这个时间跑过来作甚?” 再看旁边的林子衿,却像受惊的兔子,还保持缩回的姿势,她眼角犹挂着泪痕,楚楚可怜。 董承踉跄的爬起来,抓着沈跃的胳膊,激动道:“小哥,想必你也对诸侯暴行早有不满,否则不能写出如此句子来!” “你误会了。” “不!原来小哥口口念叨的降曹,不过是自保手段而已,老朽深表佩服啊!” “这事可不敢乱说啊。” “老朽明白,请君签下义状,与我等一同刺曹!” “草拟吗别说了。” 沈跃一阵头大,这要是被这老货跑出去吆喝一声,按照曹操多疑的性格,他今晚就没了。 董承一怔,随即面露不快:“小哥即使不愿表露身份,也不该口吐污言秽语,侮辱我这不惑老人。” “行,对不起,我错了。” 沈跃无比光棍的道歉:“有必要解释一下,这诗啊,是曹操他暗恋对象写的,此女名叫蔡文姬,这诗叫做《悲愤诗》,你孤陋寡闻而已。” “哦?” 董承眼前一亮:“原来曹贼的红颜知己,也是反曹之人啊,若是有机会遇到,定要向她讨教一番。” “你讨教什么?你七老八十的样子,有心也无力了。” 沈跃翻着白眼,擦着手从厨房出来:“你这么晚跑来找我,到底是为了啥?” “这是三百金,香皂不过半个时辰,便售罄了。” 董承将手中沉甸甸的包袱放在桌上,叹了口气:“我大汉若有小哥这种人才,何愁天下不归一啊?若是小哥愿意入我汉营,我携百官,愿意认小哥为丞相。” 看着面前执拗的老货,少年颇为动容,忠心为汉,生死置之度外,这种人,才是流传千古的典范啊。 他躬身一礼:“国舅大人好意,在下心领了,可在下与国舅一行人本就不同,在下是个商人,趋利避害是本能,飞蛾扑火实在做不来,汉室气数已尽,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国舅若是相信在下,将府内优秀子弟送出许都,也为你董家留下一支香火。” 董承被这忽然正经起来的沈跃搞得愣住了,半晌,他才扶起沈跃:“大汉不会灭的。” 他目光灼灼,仿佛有一团熊熊火焰在其中,久久不熄。 这便是他心中的信念吧。 沈跃笑着摇头,越过这个话题,拉着他走向桌前:“我发明了羊肉串,你今晚可以尝尝鲜了。” 第29章 文坛新星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董承吃的有些心不在焉,这顿饭看起来有些索然无味。 也是,国贼当道,皇室凋零,恐怕他连觉都难睡好。 “小哥。” 他欲言又止,手中筷子拿起又放下,止不住的叹息。 “怎么了,国舅爷?” 沈跃给他斟满一杯酒,顺手将那三百钱推回去:“这个是您应得的,我相信咱们会有个很好的合作。” 董承虽然没拒绝一袋金钱,但还是好言相劝:“君子不应为钱财所忙。” “可一分钱也能难倒英雄汉。” 沈跃耸耸肩:“做生意没什么不好的,生意做到一定程度,是可以撬动整个国家时局走向的。” 董承摇摇头,在他看来,这纯属天方夜谭,小哥还年轻,走些弯路是正常的,而自己作为长者,理应劝其悬崖勒马。 既然硬劝不行,便从其他方面着手吧。 “算啦,我也说不过你。” 他摆摆手,道:“可否将你说的那首《悲愤诗》誊写给老朽?老朽回去之后好好观摩一番。” “誊写可以,但是你别署我的名,将来人家正主找回来,怕是要跟我打知识产权官司。” 前半句董承听懂了,后半句他有些云里雾里,只得故作听懂点点头:“我晓得。” 沈跃又不会写隶书,便当一旁的林子衿代笔。 汉季失权柄…… …… 整整五百四十字,林子衿誊写了一炷香时间。 随着沈跃的吟哦,董承老泪越发如洪水一般流的到处都是。 这首诗完全是在控诉自董卓起,所有诸侯以及胡人的暴行,字字玑珠,其中蕴含的恨意,自是滔天而起。 林子衿不自觉,一副娟秀的隶书,竟被写的杀气腾腾,恨意十足。 到了署名位置,她泪眼婆娑的看向沈跃,沈跃深吸一口气:“蔡琰。” 蔡琰可是文学史上第一人创建五言长篇叙事诗,况且人家还在世。 这首诗很可能被她带入草原,还未在大汉国土上发表。 董承待笔墨干透,如获至宝将其卷起,放在一旁,旁敲侧击道:“小哥学究天人,博古通今,诗才更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不知师从何人?” “我没上过学。” 沈跃摇摇头,随即皱眉,有些不耐道:“我说了多少遍了,这首诗不是我写的,将来蔡文姬回来,你自己问她。”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董承饮下一碗酒,颇为得意的捋须:“还记得老朽初次路过酒馆时,小哥随口吟唱出此绝句,难道说,这首也是别人写的?” “当今世上,除去建安七子,当无人有此大才。” 他摇摇头:“文坛更为听闻过如此优美绝句。” 旁边林子衿美眸异彩连连,连忙摊开宣纸,快速誊写起来。 沈跃也懒得解释,这唐朝的诗词,距离三国时代远着呢,再解释下去,万一把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再抖出来,怕是有十张嘴都解释不清楚了。 他只得默认的端起碗,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新一批的香皂,即将生产了,届时国舅可要多多帮忙啊。” 他转移话题道,只是这话题转移的有些生硬,让董承一怔。 董承点点头:“放心吧。” 香皂虽然售价一钱,看起来便宜,但还是有很多穷苦人家舍不得花这一钱来购买,他们大多用皂角洗漱,再穷苦一些的人家,用黄泥巴洗漱。 有些地方的黄泥,上面会浮出稀疏的白色小泡,这种小泡,看起来偏碱性,有很好的去污效果,而且黄泥中有些碎石渣等细小颗粒,在揉搓过程中还能起到磨砂的作用,是天然的洗漱用品。 所以香皂市场,还得从贵族身上打开。 昨日董承已经收到刘备的来信,称这香皂有多少就要多少。 他已经发现其中商机,并且可以进行大规模的售卖。 反正沈跃已经按一钱两个香皂的价格给他们,他们只需要按正常一钱售卖,那钱就源源不断的来了。 甚至有些跑江湖的商人,可以进行大规模的采购,兜售到草原,更是暴利。 那里的人常年与油做伴,浑身油腻不堪,忽然来了去污效果这么好的产品,怕是十钱也有人买。 毕竟他们的钱也是抢来的,在草原上也花不出去。 沈跃笑着点头道:“如此,那就多谢国舅了。” 天色渐暗,董承也不逗留,拿着宣纸,出了花衣巷。 酒馆内,林子衿端坐在桌前,面前摆放着沈跃说的第二首诗。 待沈跃送走董承,进门时,她便将目光投向沈跃。 “怎么了?” 沈跃走到宣纸前,看着桌面上娟秀的隶书,颇有一种春风拂面的柔意夹杂在其中,与刚刚悲愤诗中所含万千恨意截然不同。 林子衿将手中狼毫调转一个方向,递给他。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题个字?” 沈跃皱着眉头道。 忽然,楼梯传来一阵凄惨的叫声,原来是剑士史阿从楼上下来。 他一袭黑衣,戴着斗笠,一副夜行人的打扮,他嘴里叼着草枝,冷不丁的冒一句:“她是让你再写一个。” “哦。” 沈跃接过笔,反正他自小到大背的诗词没有五百首也有三百首,也不在乎这一首两首的,他看着史阿,奇怪道:“史大哥,这么晚了,你还出去啊。” “城内有几伙贼人,正好可以练练剑法。” 史阿叼着草枝随意道:“这两日,司马家没人来了,你暂时安全了。” “可这大夜晚的,你还没吃饭呢。” 沈跃搞不懂他的脑回路,这大半夜的饭都不吃,出去为民除害,又是搞哪出? “没事,杀完再吃。” 史阿头也不回,边走边围上面巾。 而一旁的林子衿像是习以为常,并不意外,她拉拉沈跃的衣角,示意他写诗。 可沈跃只会写现代字,隶书是一窍不通。 他挠挠头,将笔递回去:“你写字比我写的好看,我说你写。” 林子衿扁了扁嘴,随即笑意盈盈的磨墨。 “我见你看桃之夭夭,那就给你说一首偏柔美的词吧。” 沈跃来回踱步,想着宋词最为美好,便轻声吟哦:“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第30章 我想给你说门亲事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却说董承,出了花衣巷,连夜跑到王子服府上,对其像是献宝一番,打开那副《悲愤诗》。 于是王子服的府上,两个老头抱头痛哭,涕泗横流,鬼哭狼嚎,做事的下人们汗毛倒竖,几欲逃走。 直至后半夜,两人才缓过来,顶着红肿的眼睛互相安慰。 王子服摊开宣纸,细细吟哦:“这首诗虽用字虽算不得多么考究,但其中贼人暴行,扣人心弦,算得上名句了。” “当今文坛,能写出这种诗,不过一掌之数,至于敢写这种诗,不过这小哥一人而已。” 三国时代,文人还是比较多的。 例如建安七子,各个皆是人中龙凤。 卧龙凤雏,亦是学富五车,只是他们忙着干仗,没空搞这些吟风弄月的事情而已。 人家诸葛亮,一首《出师表》不也流传千古吗? 董承叹息一声:“那小哥拒不承认,非说此诗乃曹操故人蔡琰所作。” “蔡琰么。” 王子服点头道:“此女子乃陈留才女,年少出名,只是多年不见,生死未知,这小哥将此时署名为蔡琰,死无对证,倒是一手好计谋。” “那你的意思是说,此诗还是出自小哥之手?” “正是如此。” 他捋着胡须:“这小哥口口声声降曹,一首诗表明其心意,我等拼死也得护其周全。” 董承恍然大悟:“老朽当时身在酒馆,完全没想到酒馆过往人复杂,小哥此举,定是为了自保哇!” 想通了一切,两个老头相视哈哈大笑,为汉室阵营增加一员而欣喜不已。 “那这诗?” “不设署名,将其传于忠汉之臣查阅!” 王子服大手一挥,将朝堂这汪清水,越搅越混。 …… 次日一大早,沈跃便早早起床,却发现林子衿比他更早起,在后厨忙着煮粽子。 粽子最早是为了纪念屈原而制,后面人们也开始自行食用。 此地是许都,距离汨罗江千里之遥,自然不能前去吊唁屈原。 粽子中大多是糯米,需一早煮熟,再将其浸于凉水中,这样更加风味可口。 看到沈跃的到来,林子衿颇为礼貌的点点头,表示早上好。 沈跃伸了个懒腰:“有没有早饭啊?” 林子衿指了指锅内粽子,意思是你早上吃点粽子就行。 随即她双手合十,歪着小脑袋做了个游泳的姿势。 “这是什么意思?” 沈跃迷茫了,看着林子衿再次做这个动作,他更加懵了。 “她的意思,是今天有龙舟看。” 史阿神出鬼没的,一夜未归,这个时候出现在厨房,顺手从锅里捞出两个粽子,径直走向阁楼房间。 “真是个怪人。” 沈跃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叹息,引得林子衿掩嘴轻笑。 “笑笑笑,小孩子笑多了,容易掉牙齿。” 少年故作老成,板着脸斥道:“赶紧烧火,粽子好了给樊帆送过去。” 可他这板着脸,毫无杀伤力,林子衿弯着腰,秀眉拱成一道月牙。 …… 待到午时,沈跃带着各种食物,拎着食盒,拉着林子衿前往樊帆家中。 樊帆颇为兴奋,家中来客人,好像会让他格外有面子。 他高兴的准备吃食,将围墙边小菜园内的白菜硬生生的薅了一半有多。 一顿饭吃过,沈跃提出去看龙舟,樊帆摆着手道:“别去,没意思。” “这是为何?” 少年与林子衿皆趴在桌前,奇怪的看向樊帆。 “曹操今年派人参加了,试问这许都城中,有谁敢赢曹营的人?” “呃。” 沈跃摸摸鼻子:“说的也是。” 他扭头看向林子衿:“你觉得如何?” 林子衿扣着手指,并不发表意见。 樊帆看沈跃也在征求林子衿的意见,顿时会意,解下腰间围裙:“得了,这丫头想去,咱哥俩就陪她过去看看。” 许都城内河流不多,只有一条青泥河,后来被改造成运粮河。 此时的青泥河,风平浪静,不时有游船经过,两岸已是人山人海,鼓声喧天,好不热闹。 林子衿扬着嘴角眯着眼,被爆竹嘈杂声惊的捂住双耳。 樊帆哈哈大笑,朗声道:“你看上游,各家的龙舟都过来了,不出意外,曹家的龙舟应该会拔得头筹。” 三人来的较晚,龙舟大赛已经快接近尾声了。 距离终点处更是人山人海,根本挤不进去,三人只能在外围垫着脚观看。 果然,一架黑龙造型的龙舟,背后挂着“曹”字旗,乘风破浪,独占鳌头。 紧跟其后便是金龙造型的司马家龙舟,其身姿矫健,引得一群人叫好。 这种聚会,皇室是不会参加的,想必董承已经想过结局了。 参加了,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可能是花衣巷酒馆内平日人影稀少,成日待在酒馆格外无聊,今日如此盛大场面,林子衿格外兴奋,但其身材较小,前方人头攒动,时不时挡住她的视线,急的她跳起来观看。 沈跃看的好笑,便拉着她,走向茶摊。 “掌柜的,你这茶摊怎么卖?” “茶摊?” 掌柜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天气已经有些许炎热,他不过是从家中带来些许凉茶,有看官累了,喝口茶,他也能赚点小钱,这少年上来就要买自己的摊子,难道是要砸场子? 他顿时不悦道:“茶摊不卖。” “我只买你的桌子,你开个价。” “你买桌子做甚?” 掌柜更是不解了。 沈跃懒得跟他废话,他现在也算是财大气粗,随手便扔了十钱在桌子上:“买你这破桌子,够不够?” 掌柜的眼神都直了。 这桌子也不过是用普通木头所制,最多值个一钱。 他忙不迭的答应,生怕沈跃反悔:“够了够了!” 说罢,他一把将桌上钱揣进怀里,拎着茶壶就跑了。 “来,到桌上看吧,这里高一点。” 少年拉过林子衿的衣袖,将其扶到桌子上。 而一旁的樊帆,眼珠一转,露出了“你懂得”的笑容。 随即他拉过沈跃:“兄弟啊,我跟你说,这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命苦,自小父母双亡,而少爷又带她颠沛流离,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你想说些什么?” 沈跃看其殷勤的笑脸,心中升起一个古怪的预感。 “我想给你说门亲事。” …… 第31章 荆州收粮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说着,樊帆看着桌上欢呼雀跃的林子衿,扬了扬眉毛。 “你在说些什么啊?” 沈跃皱眉,扭过头:“我只当她是个妹妹看而已。” “难道你看不上她?嫌她身残?还是嫌她无家世,配不上你?” 樊帆自言自语一番,点点头:“也是,兄弟你这么优秀的人,取个哑巴做妻,将来是有些丢人了。” “你别胡咧咧了。” 沈跃一头黑线。 “那实在不行,做妾也是可以的。” 樊帆伸出萝卜粗的拇指,抠了抠额头,顿觉自己的想法可行,可沈跃根本不理他。 桌上站着的林子衿虽没有往下面看,但两人的谈话内容全落入她的耳中,顿时她的俏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很快,河中龙舟比赛接近尾声,毫无疑问,曹家龙舟一马当先,冲过终点,博得一片喝彩声。 声浪越来越大,人群聚集越来越多。 沈跃看向桌上的林子衿,又蹦又跳,俏脸通红,还以为她是激动的,便苦笑的摇摇头。 这场面,现代任何一场演唱会都能媲美。 人潮汹涌。 忽然,有人在人群中推搡一下,一个人踉跄后退,紧紧的砸到桌子上, 此人摸着腰暴怒,大骂一声:“推你妈!” 随即冲进人群,和刚刚推搡的人扭打在一起。 众人一片叫好,想不到不仅有龙舟看,还有真人格斗秀观看,真是不虚此行。 人群不断擦过桌角,桌面上的林子衿顿时站立不稳,她又惊呼不出来,只能不断的调整身姿稳住身形。 沈跃与樊帆两人目光完全被打斗吸引,顾不上她。 千钧一发之际,她踢到沈跃的后背。 沈跃惊醒,看到即将倒下去的少女,连忙上前,拦腰将其抱下桌子…… …… …… …… “你够了吧?” 回去的马车上,樊帆一直对沈跃挤眉弄眼,搞得两人极不自在。 尤其是林子衿,本来就是个女孩,再被人这么取笑,顿时红着脸,将脑袋埋进膝盖里。 “丫头啊,你别怕,樊叔给你做主。” 樊帆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我可跟你说啊,我这兄弟不一般,会酿酒,会做香皂,还跟国舅玩的好,将来前途无量,你跟着他啊,以后会享福的。” “我怎么就发现你这五大三粗的汉子,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沈跃叹口气,他忘了古代抱了人家女子一下,便算是有了肌肤之亲。 可事态紧急,谁见了不会伸出手来? 到了花衣巷口,车夫停下马,沈跃刚下车,车内的林子衿忽然抬起头,看着说亲不停的樊帆,猛的跺了他一脚,逃离似的跑到阁楼房间。 樊帆吃痛,龇牙咧嘴的指着阁楼方向:“这丫头,樊叔好好的为你说亲,你还恩将仇报起来。” “好了,你也别说了,人家姑娘不愿意,你还跟那叨叨个不停,你再说,说跑了怎么办?这许都城这么大,你去找啊?” 沈跃一边教育着他,一边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碗茶,一饮而尽。 “那不一定,这丫头打小是我看大的,我肯定明白她的心思。” 樊帆也跟上来,就直接倒着茶壶的茶水,咕嘟嘟喝个干净。 他喘着粗气道:“你父母也离世了,按道理来说,你们俩家世并不冲突,兄弟,听哥的,哪怕做个妾也好啊。” 沈跃扶额:“你知道不知道,越是身有残疾的人,脾气越是怪异,她口不能言,若是你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将来悔恨终身的人是她啊!” 他忙补充一句:“当然,我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相反,她让我觉得心疼,我当她作妹妹一般。” “仅仅如此?” 樊帆有些动摇了,他叹口气:“那就这样吧。” 沈跃点点头:“你没事也跑跑作坊,至于肉铺,作坊起来后就可以关张了。” “那好嘞。” 樊帆点点头,离开酒馆。 林子衿一逃回来,便趴在牙床上,将脑袋埋在被子里,两只调皮的脚丫不停的在床外甩来甩去。 听到下面的讨论声渐弱,她缓缓起身,失落的坐在桌前,看着昨晚沈跃写的那首词。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这不正是当今女子的一生写照吗? 若是遇到良人,一生便幸福度过,若是遇到渣男,被抛弃,便是坎坷。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她拿起梳子,轻轻的梳理自己的秀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日的荆州城格外热闹,却不是因为赛龙舟。 城门告示明明白白的写着:今日刘皇叔收粮,三钱一石! 整个荆州城的商人顿时吵翻了天! 喝骂声,后悔声,夹杂在一起,其中的污言秽语更是不堪入耳。 千言万语汇聚成三个字:草尼玛! “一个月前!说收粮!三十钱一石,三十钱!” 一个商人背着包袱,站在城门告示前,大声痛骂。 城门告示因为太多,那些兵丁也懒得揭下来旧告示,就这么将新告示糊在旧告示上,新告示的“三钱”两个字中间,还若隐若现一个“十”字。 “草拟吗,大耳贼!” “走,我们去找他们讨要一个说法!” 众人愤怒了,随即却惊愕的发现,城门关闭了。 诸葛亮站在城头上,摇着羽扇:“诸位,近日发现,有曹贼的奸细混入荆州,想从我荆州偷粮出去,为了保护诸位的安全,即日起,关闭荆州城门,大型车队一律不许出,直到八月。”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那些商人鼻子都气歪了,关城门到八月,这特么摆明了就是说,你不卖也得卖。 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狗贼!奸贼!恶贼!” 其中一名商人,起初还以为粮不够,想着大赚一笔,还从其他州县以二十钱的高价买来大部分的粮食,这么一来,他是彻底完了。 八月,那时秋粮征收,陈粮基本上更不值钱了。 想到这里,他内心怒火更盛,破口大骂:“我誓当寝汝皮,喝汝血……” “啪!” 城楼下维持治安的将军,上来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吵吵啥?” 将军瞪着眼睛,对其怒目而视。 “没,没啥。” 商人顿时偃旗息鼓,弱弱的退回人群。 第32章 更要抢!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那将军拿着一张新告示,张贴在城门旁。 随即嘴巴快咧到耳后根,无比亲切的对看热闹的百姓道:“诸位大哥小弟,我们皇军,今日招兵啦!” “兵饷十足,大大的十足哇,入伍即送三十斛大米,机会不容错过啊!” …… 这还没收到粮,就开始征兵了。 这些商人气的浑身发抖。 土匪,强盗,格老子的! 还自称什么刘皇叔的军队,为了光复汉室而战,这都什么嘴脸! 我呸! 可他们也无奈。 若是真的让刘备等到八月,新粮一出,届时他们手中陈粮就彻底不值钱了! 现在荆州可不止五万石粮啊,若是这么下去,怕是粮食过多,粮价跌的会不如糠头啊! 而且还有些憨憨,从外面赶着往荆州送粮,怕是这几日,荆州存粮要突破六万石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啊! 众人愁眉苦脸的回到粮仓,气的吃不下饭。 而城主府内,刘备美滋滋的躺在椅子,他已经预见将来自己的前途了。 那小哥当真厉害,这一手,他今年的粮草彻底不用发愁了。 并且还有源源不断的香皂送来,届时城里这么多的商人,自己再倒卖一手。 舒服,痛快,美滋滋! 就这么发了这么大一笔横财,这让他做梦都没想到。 这才两个月不到,起初从曹操府上狼狈出逃,到现在挺直腰杆做人,简直不要太爽。 他拿出信封,给曹操写了一封信。 简简单单五个字:操,你妈好吗? 想想此举又太过孟浪,有种小人得志的嘴脸,他摇摇头,将信纸撕碎,丢在一旁。 …… 端午过后,便开始入夏了,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起来。 外面枝头的蝉在疯狂惨叫,似乎在怒骂天气热死了。 又过了十多天,沈跃的香皂作坊终于正式投入使用。 作坊一共是一百六十余人,其中有一半是上夜班的。 如今的产量,一天能生产两万余块香皂,其中一万块被董承要走,现在的董承,也颇具豪气。 果然,钱是英雄胆。 “这是三万钱,如今我已拿六万香皂,自身获得三万钱。” 董承命人搬来三个箱子,每个箱子都是满满当当。 “文武百官收到陛下所发俸禄,情绪高涨,朝中现在是一片活力啊。” 他端起酒碗,对着沈跃道:“小哥你功不可没,老朽敬你一碗。” 沈跃点头道:“还是国舅能放下身段。” “正是如此啊。” 董承长叹一声。 “对了,国舅,有件事我一直忘了问你。” 沈跃摸着脸上的疤痕,目光阴冷:“我想知道司马府的情况。” 看着他脸上长长的疤痕,董承叹了口气:“小哥,恕我直言,司马家家大业大,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区区疤痕,忍了吧。” “那不行,司马懿这王八蛋,不给他点厉害尝尝,他还以为他天下第一了!” “可……” 董承有些为难道。 “国舅,你若不说,以后酒馆就不欢迎你了。” 少年目光如炬,斩钉截铁的说道。 “罢了,我说,那你听着。” 国舅无奈的叹口气,心想自己稍微夸大一些,这小哥便知难而退,如此能保住他一命也是好的。 “这司马家,可以追溯到夏商一代,最早的司马氏是高阳之子重黎的后裔,即夏官祝融,到了周朝,夏官改称司马,这便是司马家的由来。” “自周朝,司马家在各代朝廷都担任不小的官职,十几代下来,攒下的财宝不计其数,家产可养一军。” “即使在全天下,司马家的产业也是首屈一指,位列三甲的存在。” 如此家族,即使曹操,也要客客气气的对待。 但司马家却看不起曹操,他出身宦官之后,家中虽有家产,但和司马家比起来,终究是九牛一毛。 所以汉室凋零后,司马家便不入仕,所有人在家安心做学问。 司马家屯田无数,每年仅收回的粮食便可达万石,用于家族日常开销简直绰绰有余。 而商人卑贱,司马家并无人从商,那么多的家产就这么吃,再吃几代人都没有关系。 如此巨无霸,想扳倒它,简直太难了! 它几乎没有弱点,人家不入仕,便没有朝堂争斗,不做生意,便没有亏本的风险,而且家族中还有大量的护卫,强攻更是不可能。 如何才能拿下? 沈跃叹了口气,司马懿的家族基本上代表了三国时期的贵族,势力之大,怕是曹操也会头疼三分。 董承见自己目的达到,不由得老怀大慰,拍拍少年的肩膀:“司马家不是你能敌对的存在,毕竟这个家族历经几十代人的努力才建成,若是你能辅佐汉室,在老朽的帮忙下入仕,将来汉室稳定,可在朝堂中与那司马懿一较高下。” 在所有人看来,司马懿必定是会入仕建立功业的,否则也太对不起他这神童的身份了。 只是这神童,迟迟不选择阵营,怕是为了摸清局势和待价而沽。 “看来此事还得以后再议了。” 沈跃叹口气,他摸了摸已经结痂的伤口,心说这穿越真踏马的憋屈,有仇还得憋着等几年再报。 人家有仇都是当场干回去的! 董承也知道,忽悠这小哥入汉室朝堂非一日之功,邀请再一次被忽略的他,也不气恼,笑着离开酒馆。 貌似,皇室的路越来越好走了? 沈跃收拾桌上的碟子,一边入后厨一边思考怎么对付司马家。 史阿终有一日会离开自己身边,那届时,司马家若是对自己不利该怎么办? 宫中,董承的生意终于被曹操注意到了。 “这个老匹夫,堂堂国舅,竟然做商人这种勾当,皇室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曹操站在许都城楼上,提了提腰带,不屑的笑道。 郭嘉在其身后,恭敬道:“国舅大人虽然表面不说,但心内十分抗拒我曹军给百官发俸禄,他此举,也是为了陛下脸面上过的去。” 他笑着拿出文书,道:“今日,我曹营送去的俸禄,尽数被退回。” “罢了罢了,这老匹夫只要不跟某家对着干,其他的便让他做吧,他不要脸就让他不要脸吧。” 曹操并不介怀,相反,此举还为他省下一笔军费开支,他看着寿春方向,道:“袁术此时已经是苟延残喘,我已经可以预料到他的结局,不出三个月,他必定成为刀下亡魂。” “某家在想,要不要分一杯羹呢?” 他看向一旁的荀彧,笑道:“荀彧,你说说。” “不仅要分,更要抢!” 荀彧目光灼灼,说进曹操的心坎里了,曹操哈哈大笑:“理当如此!” 第33章 玉玺下落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袁术也是倒霉催的,在徐州被关羽所截,双方大战,关羽带着五万人马,气势汹汹,杀的术军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术军大败,落入流亡。 又途径嵩山,被嵩山雷薄,陈兰劫走粮草。 想回寿春,又被山贼袭击。 现在只剩下一千残兵败将,住在江亭,苟延残喘。 若问此次最大受益者,便是刘备了。 他夺下徐州,又吞了曹操的五万人马,顺便还搞下了荆州,一时间出尽了风头。 风头是出了,曹操也不爽了。 曹操起初还以为刘备拿着五万大军是为了给他打工,提升一下业绩,谁知这贼,硬抢自己五万大军,期间还弄死了自己的车胄大将。 这让曹老板丢了很大的面子,他虽然嘴上不提这茬,但曹军上下都知道,曹老板准备收拾刘备了。 现实和理想还是有些差距的。 刘备以为自己坐拥六万石粮食,再加上汉皇后裔的名头,肯定可以大规模的征兵,少说也得有个十五万,可现实很残忍。 常年征战,百姓已经疲累,参军更是九死一生,军饷给的再多,有命拿,没命花,谁去参军? 尽管刘备玩命的吆喝,也不过招到十万老弱病残。 诸葛亮看着下方入营的新兵,摇摇头:“想要将这些人操练起来,少说也得八个月,现在的我们,根本不是曹操的对手。” 关键是刘备为了安抚朝廷,在密信中声称自己现在有二十万人马,只待整顿,便可以出发灭了曹军。 这牛皮吹大发了。 皇帝陛下以为皇叔这么猛,便要求其星夜兼程,勤王救驾。 刘备只得拖着,毕竟这才几天,新兵刚入营,基本的操练都还没开始,便告知朝廷,让其稍安勿躁。 有的地方剑拔弩张,有的地方却是一片祥和。 酒馆内,沈跃摘着青菜,林子衿翻阅着卷轴,颇为恬静。 自上次说亲之事被沈跃略过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颇为微妙。 两人还是如之前一样,相敬如宾,但林子衿会不时偷看一下沈跃的侧脸,随即脸色通红,心口如小鹿乱撞。 沈跃也感受到她的目光,一直欲言又止。 两人正沉默间,种辑来了。 “小哥真是悠闲呐。” 种辑随即拉开凳子,如自家一般,自行摆碗倒茶。 好不容易有个人打破尴尬的气氛,沈跃连忙起身擦擦手,笑道:“丞相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酒馆?” “这不,刘备这大耳贼,夺我徐州,某家必要给他点厉害瞧瞧。” 现在的种辑,装起曹操来,简直炉火纯青,没有丝毫破绽,以前骂不出口的,现在更是张口就来。 沈跃笑着坐一旁,给自己倒了碗茶:“早就该如此了。” “那你觉得,我应如何出兵,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呃,排兵布阵,在下并不精通。” 少年摸摸鼻子:“你可以问你军中谋士,我要说的,便是刘备即将联合袁绍,一起来讨伐你。” “嗯,怕是我大军压上,刘备定然手足无措,只能跑了。” 种辑捋了捋胡子:“可是,袁绍怎么会接纳他?要知道,袁绍四世三公,与刘备并无来往,况且此时袁绍占据四州,雄踞一方,怕是并不将我放在眼里,如此,他怎么会和刘备联合起来?” 想当年,十八路诸侯会盟时,刘备看不惯盟军的不作为,还当众怒斥了袁绍一顿,这才过去几年,袁绍即便不会耿耿于怀,但也不会无故接纳刘备。 并且,刘备还刚刚带着曹操的五万大军,破了袁术,袁绍如何能接纳他? “郑玄。” 沈跃轻声吐出一个名字。 种辑皱着眉头:“他是谁?” 如果他是现代人,肯定会加上一句“他有f eestyle吗”。 …… “郑玄,子康成,与袁绍三世通家,受业于马融,刘备住在涿郡时,经常跑过去献殷勤,这郑玄只需要修书一封,说明其中关系,刘备自然能与袁绍结盟。” “太好了!” 种辑抚掌大赞。 此举却让沈跃狐疑的看着他:“什么?” 怎么刘备和袁绍联盟,你曹操这么开心? 种辑意识到自己嘴瓢了,忙改口道:“这样我便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沈跃点点头:“顺便告知丞相一个宝贝。” “哦?” “传国玉玺。” 少年神秘兮兮道:“袁术离死不远了,届时袁胤带着灵柩去庐江,丞相可以截下来,玉玺就在其中。” “太妙了!” 种辑哈哈大笑,心满意足的离开酒馆。 出了花衣巷,他便径直前往国舅府。 董承听到这个消息,高兴的都快昏过去了。 传国玉玺,多么重大的意义啊! 还有以袁破曹,更是十拿九稳。 八十万大军对阵五十万大军,简直就是碾压! 况且袁绍即将会迎来刘备的二十万大军,相当于两倍的兵力。 天下即将一统啊! 大汉有望了! 两人高兴间,飞鸽传书,将消息尽数送往荆州。 刘备披着汉室后裔的名头,如果再加上传国玉玺,更得人敬重,走到哪里都如天子降临,百姓更是出城迎接。 至于和袁绍合作,也能有效的摆脱曹操的追杀,顺便还能反手灭了曹操。 虽然还是驱虎吞狼之计,但袁绍要比曹操好对付多了。 午后时分,樊帆一脸急切的跑进酒馆, 如今的樊帆,短短几日,可坐拥千钱身价,再不是原先的卖肉佬了。 “什么事?这么惊慌?” 沈跃皱着眉头问道。 樊帆连水都顾不上喝,喘着粗气:“失火了。” “你是说,作坊被烧了?” “就是这样。” 樊帆艰难的咽下口水:“炼油房柴火较多,有个小工不注意,起身时带起一根点燃的杂草,混进柴火堆里,瞬间就着了。” “孙钱呢?他干什么吃的?” 沈跃连忙拉着他,往外面走去。 两人边走边说,樊帆道:“孙钱一早就出门了,和周围几家住户商议收购房子的问题,毕竟咱们作坊规模,已经跟不上销售进度了。” “有没有人被烧到?” “还不知道,炼油房被烧了之后,我就不知道怎么办,就出来找你了。” “行吧,赶紧去看看。” 出了花衣巷,沈跃抬头一看,远方的天空处,升起一阵浓烟。 第34章 作坊被烧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你是一个作坊之主,出了事你就跑来找我,作坊没人镇压,你觉得那几个车间的负责人能处理这么大的事吗?” 沈跃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斥责樊帆:“你就不会找个小厮过来通知吗?” 作坊被烧事小,也值不了几百钱,只是作坊每日出货数量得不到保证的话,那损失才叫大。 毕竟每日香皂产量,高达三万块,那可是三万钱啊! 两人连走带跑,很快便到了地方。 现场一片火光冲天,前几日晾晒的香皂加上今日所制成的猪油尽数报废,这种情况,起码要半个月才能开工。 周围聚集的百姓和作坊工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都称这次作坊被烧,估计大家工钱不仅结不了,掌柜的还会跑路。 这种情况也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那个做错事的小工怕被追责,已经跑了。 “樊掌柜,听说这位是东家,咱们这作坊烧了,是不是就不办了?” 一个中年人从人群中挤出来,沉声问道:“我们的工钱什么时候给?” “这还没到月底呢,你要工钱是准备不干了吗?” 沈跃皱着眉头,看向这个中年人。 中年人不甘示弱的看向他:“你这作坊都烧了,还有什么活要干?” “我要钱,我不干了!” “对,赶紧结工钱!” 工钱倒不是问题,这些工人一个月可以拿到十至二十钱,所有人加起来,一个月也不过是一千五百钱左右。 只是这场大火,像极了有预谋一样。 尤其是工人中有几个带头挑事,咄咄逼人的,甚至还有人冒出个“安家费”出来。 孙钱几乎同一时间到达现场,心疼不已:“这都是钱啊!” “下次建作坊时,不要这么敷衍了事,墙壁全部用土坯夯严实了,至于生火的炼油间,灶门做到墙外面去,这样即使柴火堆起火,也不至于烧了整个作坊。” 说着,沈跃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起土灶的样式。 这种土灶,添柴的地方在墙的另外一面,而锅炉却在作坊内,这种做法,可以有效的防止今日之事发生。 即使在现代工业社会,防火也是第一要务,各个工厂几乎每个月都查消防,为的就是防止这种事发生。 这还是在古代,建筑不是很密集,作坊建在贫民窟的空地上,若是烧及邻居的作坊,那损失更大。 “我刚查了一下,没有人员伤亡。” 樊帆快步跑来:“四个车间的负责人都统计了一下人数,除了作坊损失,人员没有损失。” “那个中年人是干什么的?” 沈跃走到一旁,指了指刚刚在人群中吆喝的中年人。 “他是炼油区的负责人,叫牛二,要给他叫过来吗?” “这倒不用,通知他,还有他旁边围着的五个小工,全部开除。” “啊?为什么?” 樊帆挠着后脑勺,这牛二平时做工也没偷懒,炼油区一直井井有条。 沈跃找了个阴凉地坐下:“他身为负责人,不仅不帮忙管理小工,反而带头挑事,并且他在作坊内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帮派,到时候再给你挑一档子事出来,你怎么处理?” “这……”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那个叫牛二的负责人,每个月可是有六十钱的工钱吧?六十钱,养了这么个无义的人,当真不值,你看其他区域负责人,怎么不如此做法?” 沈跃看向远处,牛二不停的跟手下说些什么,时不时还瞟向自己。 他有种奇怪的感觉,这牛二不像什么好人,并且这场大火有些奇怪。 樊帆点头答应:“放心吧,我会通知到的。” “你现在就开始清点人数,那些要求发工钱不干的,可以,但没有安家费,那牛二一行人,给完工钱直接让他滚蛋。” “好。” 樊帆走到众人面前,吆喝道:“大家听我说,作坊咱们一定是会重建的,到时候正常开工,工钱也是月底正常发放,要是谁不信我们,可以现在过来画押,提前领了工钱,但我们作坊,永不录用了。” 众人面面相觑,牛二走到跟前,大声道:“那安家费该如何处置?我们跑过来为你们卖命,现在你们说不干了就不干了,家里老老小小都等着买米开锅呢!” 樊帆嘴笨,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个好的说辞,不由得求助看向沈跃。 “第一,你们来作坊前,和我们签的合约,并无安家费这一项,这事告到官府也无话可说。” 沈跃伸着懒腰起身,走到众人面前:“第二,你身为炼油区负责人,你的区域出了事,连累所有人开不了工,你还有个脸带头叽叽歪歪?” 此言一处,其他三个区域的人都看向牛二,牛二哽着脖子道:“那天干地旱的,柴火又多,谁能想到出这些事?” “想不想的到,怕是只有你知道。” 少年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的牛二心中一慌,他渐渐低下头,沉默不语。 “诸位放心,现在给大家放半天假,从明日起,开始重建作坊,凡是做苦力的,工钱翻倍,至于有泥瓦匠手艺的,工钱三倍!” “东家,你说的话是真的?” 人群中有人半信半疑。 沈跃笑道:“那是自然,你们放心吧,不过自现在起,我们解雇牛二以及他身边的五个人!” “凭什么!” 牛二顿时不干了,他周围的五个人顿时也怒了,都挥舞着拳头,想上前跟沈跃一较高低。 “还是那句话,你身为炼油区的负责人,你的区域失火,不管是不是天灾,你都得负责,还有你们五个,替负责人开脱罪责,还跟我对着干?” 沈跃呵斥道:“他给你们发工钱,还是我发?” 还好古代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规定,想开除搞事的工人简直不要太简单。 五个人弱弱的埋下头,再也不说话。 “那我不管,你今天想把我们解雇了,你便不能安心开办作坊,你信不信,作坊建成第二天,我能让他再次神不知鬼不觉的烧起来?” …… “再次?你刚刚说了再次?” 沈跃挑了挑眉毛。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没说!” 牛二慌了,若是被人知道此次失火是他故意干的,恐怕他还得按毁人财产论罪。 第35章 白纸纷飞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谁指使你的?” 沈跃离他越来越近,颇有种将他吃了的感觉。 “我说了,我没有!” 牛二硬着头皮,大声道。 “我猜是司马懿,对吧。” 少年一句话便道出幕后指使,让牛二大吃一惊。 整个许都城内,沈跃几乎没有仇敌,也只有司马懿一个敌人,这混蛋,也够下三滥的。 “你知道他为什么派你来害我吗?” 沈跃凑近牛二的耳边,轻声道:“我与国舅董承交好,曹操视我为肱股之臣,你信不信,我只需开口一句,便可以将你交予官府,打的你皮开肉绽?” 牛二额头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司马懿起初说的是,让他烧了作坊,偷了香皂配方,便赏他一千金,现在被识破了,若是送到官府屈打成招,怕是没有活路了。 汉律中偷窃与毁坏他人财物处罚相同,皆是交由事主随意处置。 届时,沈跃还不知道怎么弄死他呢。 “说!” 短短一个字,如同催命符一般,让他双腿一颤。 “好,我说,是司马懿派人找到我,说事成之后,可以赏我一千金,我便让吴庆故意点着柴火,又让樊帆亲自跑去找你,这样一来一回半个时辰,大火烧个干干净净。” “你可知这场大火,烧掉了多少钱?” 沈跃被气乐了:“少说近八万钱!你说你想怎么死?” “啊?” 牛二连忙跪地,磕头如捣蒜:“东家,东家我错了,东家饶命啊!” 八万钱,在普通人眼中,可以生活两辈子还有多,可在沈跃眼中,还真不算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既然司马懿这么恶心自己,那自己也恶心恶心他。 “配方给他了没有?” “已经给了,他们那边应该已经生产了,交由一个商人打理的。” “你可敢在你说的话下,签字画押?” “可以。” “一万个画押。” 沈跃阴恻恻的笑道:“我说,你在一万张纸上,都签字画押。” 牛二有些迟疑,七尺的汉子跪在地上搓着衣角。 “樊帆,报官!” “哎,别,我签!” …… 当晚,沈跃回去后,便让林子衿代笔,写下一段话。 “诸公安好,小人牛二。 吾乃香皂作坊,炼油区负责人。 半月前,司马家仲达大人,买通小人,让小人盗取香皂配方,并让小人烧了作坊。 昨日城中浓烟滚滚,出自香皂作坊。 我牛二在此声明,这些都是司马懿指使我干的! 最后,我东家说了,草你妈!” 短短九十个字,全用大白话说明,言简意赅,下面还有牛二个人的签字画押。 沈跃让樊帆找到几个刻章师傅,刻了整整一夜,才将这些字的印章刻出来。 手写一万份这种东西,简直能累死个人,还不如活字印刷术来的爽快,糊上墨汁,直接往纸上一盖,快速搞定! 此举让林子衿大为佩服,灯光下,她看着沈跃忙碌的样子,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脑袋。 “干什么?” 沈跃疑惑道:“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翌日他忙了一天,又从厨房中找出木炭,削成笔状,在酒馆中描绘火铳图纸。 林子衿吃吃一笑,顺手在木炭上擦了一把碳灰,抹在沈跃的脸上,一溜烟跑开。 “吃调皮糖了吧。” 他擦擦脸,苦笑着摇摇头,又埋头画起图纸来。 火铳,不属于三国时代的产物,在沈跃的设计下,终于面世。 虽然弄不灭司马家族,但让司马懿的脸上搞个三菜一汤,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 不得不说,三国时期的造纸术不算成熟,一张宣纸价值几十钱,沈跃即便将其裁成A4纸大小,一万张也免不了花费了几万钱,让他不由感叹洛阳纸贵啊。 一万张的画押,让牛二整整用了近百盒印泥,拇指都磨秃噜皮了。 但为了不被追责,他还是咬牙搞定了所有画押。 这一搞,便是三天过去了。 “你已经画押完了,我还有一件事,你得去办成。” 沈跃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成果,还好牛二不识字,否则他死也不会画押的。 牛二心中一沉,难道还有什么更难的要求,他顿时有些不乐意道:“不是说好画押完便放了我么?” “你去找司马懿,要到那一千钱后,再来找我,这是为你好,难道你不想要钱了?” 一听还有这好事,牛二乐了,连忙拍拍衣服,快步离开酒馆。 由于新的香皂作坊被沈跃重新设计,又要全部夯土坯,进度稍微缓慢了一些。 樊帆也是忙里偷闲,来到酒馆小酌几杯。 “呐,看看这个图纸,能不能做?” 沈跃将画好的火铳图递给他。 他拿起图纸,上面画着一个圆形铁管,铁管后面是个木质把手,铁管约莫一尺长度,圆管内壁直径约莫小拇指粗细,管内要求打磨圆润,并且还要在铁管上打出一个细小的孔洞出来。 另外一边,是一颗小珠子,可以用铁水浇筑而成,唯一要求便是圆滑。 “这个管子,打倒是可以打,耗费一点功夫而已,只是这珠子,要如何打磨?” 樊帆犯了难,皱着眉头道:“这珠子两个指头拿住已是难事,再打磨光滑,确实耗费功夫。” “你可以浇筑几百个出来,放在一个铁桶里,铁桶里放沙子,几百个一起摇晃,甩个几百圈,自然都光滑了。” “欸!对啊!” 樊帆眼前一亮,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兄弟,还是你聪明啊!” “那你快去吧,越快越好,我等着急用。” 这一万张宣纸撒出去,司马懿少说也得吐血三升,绝壁会提着剑找他拼命,史阿又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到时候打起来,他不在的话就麻烦了。 还是先把火铳做出来,趁着司马懿不注意,给他龟儿子一铳,送他归西。 却说牛二,兴冲冲的跑到司马家后门,见到了司马懿。 司马懿也不食言,当即给了他一千金。 他与另外一个商人合作,他占八成,作坊已经有条不紊的运转着,抛去各种开支,一天差不多七千钱入账。 简直美滋滋。 待牛二离开司马府后半个时辰,夜幕降临,满天白纸如同大雪纷飞,洒落各个街道。 第36章 各界反应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宣纸是个极其贵重的东西,拿来糊窗户,垫桌子都是极好的。 尤其是草纸没发明出来,所有人都用瓦片来解决如厕。 如今许都城内,漫天的宣纸,捡回去即使没用,用来如厕也是好的啊。 不识字的人捡回去自然是这些用途,而识字的,捡回去看了一眼其中的内容,顿时啼笑皆非。 翌日,司马家也捡到了这种宣纸。 尤其是右下角血红的指印,印在“草你妈”三个字上,更是触目惊心。 司马懿看过其中内容后,气的当场掀翻了面前的食桌,拔出剑来就要召集人马,前去灭了酒馆。 可立马就有下人来报,家主请他过去叙事。 这不用猜,用脚趾都能想出这是沈跃干的事。 整个许都城,乃至全天下,经常把那三个字挂在嘴边的粗鄙之货,也只有他了! 皇宫内,董承与种辑还有王子服三人,看完其中内容,脸色古怪,相视无语。 “这下,可彻底把司马家得罪死了。” “是啊。” 王子服叹口气:“百年家族,岂能忍受如此奇耻大辱?” “这小子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种辑嘿嘿一乐:“不过我喜欢。” 董承白了他一眼:“你喜欢,你可知这位沈小哥,接下来小命不保了!” “要不,我将沈小哥秘密接入我的府上,度过这段风头?” 王子服道:“毕竟他没见过我。” 董承叹口气道:“还是我去吧,这小哥乃是执拗之人,若是信不过你,是不会跟你走的。” 曹营中,曹操坐在案前,听着属下汇报刘备与袁绍的动向,下面的人送上宣纸。 他看完后,顿时哈哈大笑:“司马家,你也有今天啊!” 底下众人不明所以,待众人传阅后,皆哄笑一堂。 曹营中人对于司马家鼻孔朝天的态度早有些不爽,如今有人敢直言三字经,着实让他们舒服了一把。 “哎呦,可笑死某家了!哈哈哈……” 曹操笑的前俯后仰,直拍桌子:“尤其是最后三个字,简直就是精髓,言简意赅,将前因后果尽数表来,大白话更是让所有人都能听懂。” “哈哈哈哈……” “哎呦,哎呦卧槽,哎呦……” 众人正欢乐时,曹操笑容凝固,捂着脑袋又哭又笑。 下面郭嘉看出不对劲,连忙招呼众人:“别笑了,丞相头风犯了!” 顿时场面慌作一团,有人跑去叫军医,有人拿垫子,七手八脚的将曹操送回丞相府静养。 沈跃若是知道自己一纸骂人的话,能把曹操弄的头风犯了,怕是会啼笑皆非。 …… 外面各方势力混作一团,沈跃却在酒馆内忙着制作火药。 黑火药的公式在现代初中都学过,一硫二硝三木炭,混合起来就是最初的火药。 若是将其压实,再混入玻璃碴子,碎铁片,那杀伤力更是大增,简直就是战场收割机,再厉害的主将也扛不住两包炸药。 只是硝有些难以提取。 这许都城内,也没有硝石矿,想提取硝,只能从茅房旁的土壤提取,而且提取的数量并不多。 至于硫磺,倒是好弄,很多药坊都有的卖,硫磺有杀毒、驱虫、止痒的功效,是古代常见的杀虫剂。 木炭就更好弄了,柴火灶里,随便一刮就是一大把。 忙活了一上午,沈跃将提取到的东西一混合,结果一看,最多只够火铳打四发的量。 并且第一次做火铳,还得试验。 他叹口气,心想要不要专门搞个作坊,提取硝。 正当他头疼的时候,董承来了。 “小哥好手笔啊。” 董承笑着坐到桌前:“一纸状书,落尽司马家的脸面。” 说着,他还从怀中掏出那张宣纸,摆在桌上。 和沈跃熟悉的人都知道,此人俗不可耐,一言不合便问候人家母亲,喜欢的人称其性情中人,不喜欢的则说其粗鄙之人。 “国舅爷说笑了,我现在正准备和司马懿干仗呢,你自己倒茶。” 沈跃笑道:“还是冲动了一点,不应该用这东西引司马懿出来的,这相当捅了整个马蜂窝。”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脸上笑眯眯,颇为得意,哪有一点悔过的样子? “年轻人,做事还是孟浪了些,司马家乃是士族大家,被你如此无情讥讽,更是出此恶言相逼,那司马懿定会与你不死不休。” 董承一脸惋惜道。 沈跃见其自己不倒茶,便上前替他倒了一杯:“国舅爷,他当时在我脸上划一剑的时候,我们已经不死不休了,怎么是现在不死不休了?” “可你根基尚浅,根本无法与司马家对弈,人家只需动动手指头,你便在许都城中活不下去,你明白吗?” “怕什么,人死鸟朝天,我船小好调头,实在不行,我直接跑到山上,当山大王去,他司马家还能出兵剿我不成?” “哼,说的轻巧。” 董承辩不过他,便换个话题道:“我在家想了许久,你沈多余孑然一身,确实容易藏匿,这两个月来,我颇受你恩惠,也该我报答的时候了,我董府防范曹操,所用皆是信得过的人,你若不弃,可入我董府暂避锋芒。” 他苦口婆心的劝道:“你与那司马懿,年岁几乎相同,可你做之事,比起司马懿来不知要伟大多少,将来你的成就定然不会低于那司马懿,所以还是退出酒馆吧。” “你这老大爷,劝人倒是有一手。” 沈跃颇为感动,笑着坐在他对面,道:“如果我说,我这么干,就是为了弄死那司马懿,你信吗?” 董承看着他那人畜无害的脸,悚然一惊。 弄死司马家的神童,怕是曹操也顶不住司马家的反扑。 而面前的沈跃根本不像是在说笑,他不知怎么的,总有种感觉,沈跃真的会说到做到。 他艰难的咽下口水:“沈小爷,咱不闹了,跟老朽回去避避风头。” 沈跃哈哈大笑的指着他道:“你这老货,怎地这么怂,怕啥,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呗!” 董承劝不过他,悻悻的摇摇头:“你会后悔的。” “哎?对了,咱们再打个赌吧国舅?” “什么赌?” 他下意识的回道。 “你输了,再帮我卖酒,这次是三百坛,我估摸着上次那一批酒,那帮人都喝完了,好处少不了你的,你二我八。” “一言为定。” 第37章 挑战书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司马府,家族议事厅内,小辈们吵作一团,老一辈们紧皱眉头。 在他们面前,都摆放着那张A4纸。 “此子如此污蔑二哥,我等必要找到他,将其处死,以正我司马家名声。” 司马家老五司马恂跪坐在一旁,愤愤的握紧拳头。 大哥司马朗要沉稳一些,他对司马恂的看法有些不同,他对父亲司马防拱手道:“父亲,孩儿觉得,我司马家不是江湖门派,私设公堂夺人性命表面上没人说些什么,但内地里会给人留下我司马家霸道的印象,这对日后几个弟弟入仕,都没有什么好处。” “大哥,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若是我司马家不反击,当成人家笑柄了!” 司马恂很是不喜这软弱的大哥,反倒是二哥司马懿,翩翩公子,杀伐果决,不像大哥,受气包一个。 堂上司马防看向司马懿,敲了敲桌面上躺着的白纸:“懿儿,你意下如何?” 司马懿伏地跪拜:“父亲,孩儿自幼在这许都城中,无人不看司马家的面子上敬我三分,如今孩儿让家族蒙羞,实在有罪。” “实不相瞒,孩儿看了纸上内容后,第一反应便是提剑杀了此僚,洗刷我司马家的声誉。” “那你当今意下如何?” 司马防面色平静如湖面,不起一丝波澜,但眼中寒芒闪烁,恨不得自己提剑出门杀了这狂言小贼。 司马懿再拜:“回父亲的话,孩儿想与其决斗,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他,这样,别人便不觉我司马家横行霸道。” “霸道,霸道。” 司马防深吸一口气:“你使计焚人作坊,便已是霸道之举。” “孩儿知错。” “不,你并不知错。” 他缓缓站起身来,扫视一下自己的八个孩子,最后将目光落在司马懿身上:“你计谋被破,技不如人,此乃一错,一纸状书,让你分寸大乱,不够隐忍,此乃二错,杀伐不果决,此乃三错。” “若是你第一次便夺了他性命,岂会有后续这么多事?” 司马懿冷汗涔涔,后背都快湿透了。 司马防继续道:“现在天下大乱,你若为谋臣,计谋若是出错,便是死期,你若为文臣,宫中之斗,你若不隐忍,便是死期,你若为武将,放过对手,便是给对手卷土重来的机会。” “你说,这三点,是否致命?” “致、致命。” 司马懿五体投地:“孩儿受教了。” 若是沈跃听了这副言论,定然会惊讶不已。 后期的司马懿完全贯彻并落实这三点,在曹营中苟且多年,最终一举拿下魏国皇室。 “去吧,你现在应该知道,如何面对此事。” 司马懿起身,走出议事大厅,顺手接过手下递过来的长剑,跨上青鬃马,便朝着酒馆赶去。 …… 酒馆内,忧心忡忡的国舅董承被沈跃赶走。 这家伙,越说越离谱,再说下去,怕是自己得收拾东西离开许都了。 樊帆一脸苦恼的来到酒馆,拿着图纸拍在桌子上,咕嘟咕嘟灌下几口茶水。 “这是怎么了,遇到难题了?” “呃,有点难题。” 樊帆拒绝林子衿递上的手帕,自己就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打铁需要材料,缺点钱。” “多少钱?” “一万钱。” “啥?” 沈跃瞪大眼睛:“打个火铳就要一万钱,你咋不去抢呢?” 他又想起自己第一次打锅的情况了,现在樊帆的状态和那个掌柜有几分相似了。 “你不懂,连年征战,铁矿都被诸侯把控,市面上的铁早已是天价,而且你这管子,你说要承受高温,那势必要用精铁,否则不耐用。” 樊帆皱着眉头道:“你这要按平时打的锄头来算,少说也可以打出三五十个锄头了。” “你还记得第一次在我家吃饭的吴页吗?他之前在朝廷工部任职,托了好多关系,才弄来一些精铁。” “这也太贵了。” 沈跃有些肉疼道:“一杆火铳都价值一万钱,这要是以后打个火炮出来,恐怕得百万上下了。” 诸侯割据,整个天下基本上有铁矿的地方,都被占据,像曹操,占据许都南边的一座铁矿,召集全城的铁匠为其打造武器。 这种战争,可不像那些农民起义,拿着锄头都可以上战场,若是武器不精,届时大战起,怕是得七八个人才能换敌方一个人。 沈跃现在也是为难,他满打满算手上才四万钱,昨日搞那宣纸,硬生生的花了三万钱。 这一万钱再给了樊帆,怕是他又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那,咱们还打不打?” 樊帆试探的问道。 “小命重要,打!” 沈跃一拍大腿,拉着柜台下的一个箱子就让他带走。 这两天再忙活忙活,届时让国舅卖点酒,钱又回来了。 这里物价之贵,是让他始料未及了。 本以为几万钱已经很多了,但真到了做事的时候,还扛不住两下就没了。 樊帆刚走,司马懿便走进了花衣巷。 “沈跃,你出言辱我,我今日来,便是与你下战书的!” “啥?” 看着咬牙切齿的司马懿,沈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十日之后,六月初一,你我在许都城楼上,当着全城百姓的面,一决生死。” 司马懿重重的将手中战书砸在桌子上,冷哼一声:“你若不来,我便带人平了你这破酒馆!” “你平不了。” 说话间,楼梯口传来一阵懒洋洋的声音,史阿伸着懒腰从楼上走下,吆喝道:“子衿,给我弄点吃的。” 看到剑士史阿,司马懿瞳孔一缩,沈跃若是真的躲在酒馆里,他还真拿他没办法,他恨恨的骂道:“你这狗贼,只敢做缩头乌龟吗?” “大哥,我手无缚鸡之力,跟你比拼剑术,我疯了吧?” 沈跃摆摆手:“您啊,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铮! 司马懿怒不可遏,手中长剑猛的出鞘:“那我现在便要了你的狗命!” 他正出手间,一把长剑闪烁着寒芒,带着破风声钉在门框上。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你信不信,我三招之内取你性命?” 史阿在林子衿的陪同下,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盘子内还装着端午节剩下的粽子。 沈跃失笑的摇摇头,这史阿,早出晚归的,在这许都城还染上了一股痞劲了。 “狗贼,恶贼,奸贼!” 司马懿被气的差点吐血,打又没法打,叫战又不出,当真是憋屈死了。 “得了,你骂半天还没我一句三字经带劲,就你说的,六月初一,决战许都之巅。” 沈跃看这孩子快气死了,便不调戏他了。 反正有十天时间,这十天,足够造出火铳了。 可后面正在吃粽子的史阿却愣住了,他手中的粽子犹自停在半空中:“你确定你要与他单人决斗?” “正是。” “你疯了。” 史阿摇摇头。 第38章 重建作坊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同样担心的还有林子衿,她着急的扯着沈跃的袖子,又拿起挑战书,用小脚狠狠的跺了几下,示意他不要接下战书。 她自幼跟在史阿身边,也懂个三招两式,沈跃决计在司马懿手下走不过十招。 “放心吧。” 沈跃宠溺的摸摸林子衿的小脑袋。 旁边吃东西的史阿,难得今天话多了起来,他摸了摸鼻子,轻声咳嗽一声,示意两人听他讲话。 “我纵横剑道数年,大大小小的决斗也历经百余次,每次决斗,我出门前都暗暗给自己下个彩头,不如你也学学。” “嗯?” 沈跃眉毛一抬,这倒是有些意思,他嘿嘿笑着挠头:“若是我赢了,便接管司马懿的未婚妻,张春华,这女孩我见过,好看着呢。” …… 史阿呆呆的看着他,手中粽子早就掉在地上,粘了一地灰尘。 旁边的林子衿愤愤的跺脚上楼。 史阿放下盘子,掏出草枝叼在嘴里,反手搭在后脑勺,跟着上楼:“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帮我把剑拔下来,借你使两天。” 他留下一句,路过林子衿的房门时,又接着说道:“孩子啊,听叔的,你把握不住,叔尽力了。” 闺房内的林子衿脸色通红,咬着嘴唇,粉拳恨恨的砸在枕头上。 而回到房间的史阿,又随手拿起桌上“假曹操”写的任命文书,笑着摇摇头道:“罢了,为了这傻娃娃,我再护你一段时间吧。” 从进门看过种辑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不是曹操,而是朝廷的人。 虽然他不知道其中弯弯绕绕,但看起来这个假曹操对沈跃也无恶意,便没有戳破他。 他和沈跃不一样,为了入曹营,明里暗里考察了许久,更是潜入曹营打探了几个来回,自然见过真的曹操。 而沈跃平时大多时间都宅在酒馆内,加上真的曹操不会来这种贫民窟,沈跃没见过他再正常不过。 此时距离六月不过十天之数,曹操头风又犯了,下面几个谋士吵的不可开交。 郭嘉认为,袁术此刻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浑身上下还没有几块肉,要他无用,还是直接用兵徐州城为好。 而程昱觉得,那个织席贩履之徒不过弄些残兵败将在那叫嚣,翻不起大浪,还是先追袁术,落袋为安,再说袁术给袁绍送玉玺,到现在玉玺也没找到,说明还在袁术手上。 若是得天子与玉玺两大杀器,到时候给诸侯宣读圣旨,他们是听还是不听? 现在的圣旨徒有其表,有人便拿玉玺说事,说圣旨上没玉玺大印,便做不得数。 届时有了玉玺,那些小诸侯再不听,便出兵灭了他,天下人也没什么说法了,就连刘备也忌惮三分。 但此时曹操在府中养病,谋臣吵来吵去也得不到一个好的结果,只能按兵不动。 而荆州刘备,此时已星夜兼程前往找郑玄先生,诸葛亮镇守荆州,接纳余粮,赵云在张飞的陪同下,带八百轻骑前往江亭,夺取玉玺。 刘备到了郑玄茅庐,明白其来意的郑玄,欣然为其写了一封书信,遣孙乾送往袁绍处。 接下来几日,刘备便陪同郑玄左右,做个服侍童子,听其讲学问,郑玄好不受用,心中泛起一缕得意。 沈跃的酒馆内,一直相安无事,这几日他挖遍花衣巷的茅房,只为提取到大量的硝,弄的花衣巷人心惶惶,都以为出来个偷粪贼。 虽然听起来好笑,但古时没有化肥,唯一的化肥便是茅坑里的夜香,城里贵人不将夜香当回事,可乡下人宝贵无比。 若是改成偷化肥的,想必好听许多。 而沈跃将偷挖来的粪土,尽数放在后厨提取,粪土味道刺鼻,进了后厨直接让人睁不开眼。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酒馆本来就小,若是有个小院子就好了。 林子衿只得前往樊帆家做饭,再端着食盒拿回来。 辛苦了四天,终于提取出将近十多发的弹药,这让沈跃欣喜不已。 香皂作坊那边也渐渐完工了,孙钱还特意跑过来通知一下,让沈跃过去,看看哪里还需要改进。 不得不说,香皂的火爆,导致城内猪油价格暴涨,现在一斤猪油已经涨到一钱了,以前可是扔臭水沟都没人要的东西,如今可金贵了。 好在孙钱路子野,城里买不到,便去周边各个乡镇收货。 沈跃见闲着也是闲着,吃罢饭便拉着林子衿一同前去观看,顺便将史阿的配件挂在腰间,无比风骚。 都说现代男人三件套,手表、皮带和皮鞋。 那三国时代男人散件套便是腰带、玉佩与佩剑。 如果把佩剑比作现代手表的话,那史阿的佩剑便是手表中的百达翡丽。 到了作坊,起初的废墟已经焕然一新,比起原先扩大了几倍,当然,花费也是很高,一万钱。 这个钱是孙钱垫付的,后面香皂盈利便拿回来。 炼油区的土灶,都按沈跃所画,灶门都在围墙外面,安全许多,晾晒区新添了各种架子,可以晾晒更多的香皂。 只是现在遇到一个难题。 孙钱叹口气道:“我们十来天没开工,周遭市场已被司马懿手底下那个作坊抢完,并且他们的价格更便宜,一钱两块,我们现在重新做,怕是没有胜算。” “你觉得,咱们现在做的香皂,香不香?” “呃,不太香。” 孙钱摸摸鼻子:“甚至腥味很重,这应该和猪油有关系。” “这种香皂,其实应该叫做肥皂的,它不香,怎么能叫香皂呢?” 沈跃笑着道:“你可以用胭脂坊中,进入一批香料,混合其中,这样,那些姑娘们既清洁了皮肤,又将皮肤增香,谁不喜欢?” “还有,你可以在药坊进一批药物,譬如硫磺,混合其中,便形成硫磺皂,专治那些皮肤上有痘痘的人。” “甚至你可以加入其它药物,叫做药皂。” “一种香皂,有多种玩法,不是说非得去污效果好便可以夺取整个市场的,他们靠剽窃就想打倒我们,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孙钱听罢这番言论,惊讶的说不出话,佩服的五体投地。 许久,他才咽下口水,拱手佩服道:“先生此番高论,在下实在佩服。” 第39章 史阿的愤怒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行了,就这样吧,后续香皂稳定了,让樊帆打理,你擅长跑江湖,下次给你弄个好东西出去售卖,保证一本万利。” “是食盐?” 孙钱眼前一亮,这食盐可真是一本万利啊。 沈跃摇摇头:“私自售盐可是犯法的,我等正经商人,不搞这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罢,他神秘兮兮的背着手离开,颇有“山人自有妙计”的感觉。 “子衿,回去了。” 看着还在树下乘凉的林子衿,他又扭头吆喝道。 林子衿摇着袖子,忙屁颠屁颠的跟过去。 司马府上,迎来一位重要客人。 徐福,又称徐庶。 此人剑法大开大合,颇有君子遗风,与司马懿同为一派,但不是同一师门。 司马懿极其忌惮史阿,虽然他千方百计也没打听到史阿的名号,但史阿剑法刁钻凌厉,杀意十足,让人为之胆寒。 徐庶游学至洛阳附近,司马懿打听到他的消息,花费重金将其请到府上,让其对付史阿。 “先生,这剑士剑法极为阴邪,出手皆是杀招,无所不用其极,可谓阴险啊。” 徐庶笑着摇摇头道:“剑本是杀器,行走江湖,对阵的皆是亡命之徒,你不凶狠便是别人剑下亡魂,没有什么阴险之分。” “不过,你说的此人,我倒是颇想见识见识,天下剑法出众之辈,现在大多都在军中担任官职,如此草莽之徒,着实少见。” 司马懿大喜,拱手道:“六月初一,我与其徒在城楼上决斗,届时先生也可找那剑士决斗。” “是切磋。” 徐庶淡淡的端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 “对对对,切磋切磋。” 司马懿殷勤的将其茶杯再次满上茶水,他也知道,届时自己当场杀了沈跃的话,那剑士若是暴起,自己司马家无人能阻拦,怕是后一刻就是自己魂魄归西之时。 徐庶摇了摇头,道:“我时日无多,三日后便要启程离开许都,所以决斗之事三日内完成。” “这,这是为何?” 司马懿惊了,若是徐庶提前离开,胜了那剑士还好,若是不胜,那自己的计划岂不完全被破坏了? “家中老母病重,需我回去伺候。” 徐庶叹口气:“你且放心,我定会败那剑士。” “如此甚好。” 话说这沈跃,若是知道徐庶来了许都城,定然杀机四起。 这徐庶个多嘴的,当初就是他,给刘备介绍了诸葛亮,否则诸葛亮还在茅庐中修身养性,刘备也不可能在夹缝中生存那么久,最后还做大做强了。 …… …… …… “子衿,干活了。” 回到酒馆的沈跃,顿觉没钱汉子难,便拉着林子衿,再提纯一些好酒出来,拿出去售卖。 毕竟酒水的利润,实在太大了。 他从厨房的架子上拿下来蒸馏装置,装在锅的上方,又从柜台搬来三坛杏花春,尽数倒进锅中。 林子衿从外面蹦蹦跳跳的跑进酒馆,手中还拿着从路边摘下的一根桃枝。 她狐疑的敲了敲蒸馏装置,又看向沈跃。 “这个啊,是蒸馏装置,制作美酒的东西,把酒水煮沸腾,冒出的蒸汽被这个盖子收集起来,再流入下面这个桶内。” 沈跃一边忙活一边解释道:“需要你添柴烧火了。” “辛苦你啦。” 他拍拍林子衿的脑门:“天气热,过两天我给你想办法搞个风扇出来纳凉。” 林子衿扁着嘴摸着脑门,坐在灶边,开始生火。 “对了,你上次不是喝了一杯这个酒吗?感觉如何?” 饮料行业,客户的反馈最为重要,目前这里就有个最好的客户。 林子衿添了柴,拍拍手上的灰尘,吐出粉嫩的小舌头,指着它。 “你是说,辣?” 看着她忙不迭的点头,沈跃一拍额头:“忘了这茬,你是女子,这种酒劲十足的酒不太适合你喝。” 他摸着下巴,想起前世的鸡尾酒,可以尝试搞一下果酒,也赚赚那些女子的钱。 青梅酸酸甜甜,混合酒中,再加以稀释的话,基本上感受不到酒精味道,小酌几杯,微醺之下更有情调。 “你继续添柴,我去去就回。” 说着,他撒腿跑出酒馆,去找青梅。 此时已快六月,青梅时节刚过,一些树上的青梅早已成熟,脱落在地上,树枝上仅剩三三两两为数不多的青梅。 不过有总好过没有,这种梅子生命力极其顽强,丢颗种子几年就可以长成大树,一般没有树主。 这还是试验阶段,若是青梅酒可行的话,那桃花酿,永不分梨等一系列符合时节的酒水都可以按部就班的造出来。 傍晚,他将采摘回来的青梅洗净后碾碎,又用布来进行过滤,弄了一碗青梅汁。 将已经蒸馏出来的酒水,再加入白开水进行稀释,后又加入少些的青梅汁。 试验了十多次,沈跃满意的点点头:“就是这个味道。” “你尝尝?” 由于没有其他色素调色,整碗酒看起来呈翠绿色,倒映在黑色酒馆中,颜色并不是那么好看。 林子衿一脸嫌弃的皱着琼鼻,用食指轻轻敲着碗壁,示意这也能喝? “尝尝嘛,我还能毒死你啊。” 沈跃笑着并不解释,反而将酒碗往前推了推。 少女伸出脑袋,小心翼翼的品尝一口,随即扬起头看向沈跃,眼中仿佛有小星星在闪烁。 她忙夺过碗,惹得沈跃哈哈大笑。 “虽然味道甘甜,但里面有酒精的,你放在井水里冻一下,味道会更好。” 沈跃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青梅渣:“这青梅太少了,天色还早,我再出去采一点回来。” …… 史阿这两天也没什么时,吃了睡睡了吃,到了饭点就下楼,夜幕降临时,他饥肠辘辘的从楼上走下来,伸着懒腰,看向正在生火做饭的林子衿:“那小子呢?” 林子衿指了指地上的青梅渣,又做了个采摘的手势。 “这个点,跑出去采什么青梅。” 史阿抓着一把瓜子,一边走一边磕着,瓜子壳扔的到处都是,活像农村的小老太太。 刚出花衣巷,就看到一个少年,拿着一把长剑,在一棵青梅树旁挥舞,梅子落的满地都是。 “混账,竟拿我佩剑砍树!” 史阿鼻子都快气歪了,一把扔了手中瓜子,快步冲上去。 第40章 黑夜追杀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你说的,这剑借我用几天的。” 沈跃被史阿拎在空中,弱弱的解释道:“君子不可言而无信。” “放屁!我借你剑是为了让你与司马懿决斗,而不是让你砍树用的!” 史阿怒斥道,又想到自己这么拎着这小子,万一把他勒坏了就麻烦了,便哼哧哼哧两声,将他丢在一旁。 “哎呀,不就是一把剑嘛,等我赚了钱,买最好的精铁,让樊帆给你打造一把天下第一宝剑!” 史阿满头黑线的拎着剑,颇为高冷的哼了一声,朝着巷子里走去。 可刚走两步,他便停了下来,右手已经搭在了剑柄上。 整个巷子顿起一阵肃杀的气息。 沈跃觉得不对劲,连忙跟过来:“怎么了?” “不关你事,一边看着。” 史阿皱着眉头,看向来人。 “在下徐庶,有礼了。” 巷子尽头的酒馆门口,徐庶对着史阿拱手道:“传闻阁下剑术出众,特前来切磋几招,唐突之下,还请勿怪。” 史阿点点头:“这里百姓颇多,不便施展拳脚,请跟我来。” “正好。” 徐庶彬彬有礼的一揖,随即脚下用力,一跃三尺,他抓住酒馆阁楼屋檐猛的接力,随即跳到屋顶。 史阿面露郑重,看向沈跃:“你回去酒馆,切莫外出。” 说罢,他按下剑柄,在街道中快速掠过,屋顶的徐庶见状,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幅度,随即几个纵跃,便跟随其后,两人渐渐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喂!那我还留不留饭啊!” 沈跃不明所以,刚刚徐庶站的稍远,两人之间的对话他并没有听清。 得不到回应的他,无奈的耸耸肩,趁着夜色未浓时,快速拾起地上的梅子。 暗处,司马懿一袭夜行衣,站在墙边看向撅着屁股的少年,眉头紧皱。 妈的,这徐庶也太心急了,到了司马家,屁股都没坐热,就吵吵着出来决斗。 这下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如此灭杀沈跃的好机会就这么摆在眼前,不容错过。 可两人之间的战书约定,六月初一,这才过了四天,自己就跑来暗杀他,这也太不讲信誉了。 他单手按在剑柄上,手心已经出汗。 杀了的话,一了百了,甚至以后香皂的生意可以给司马家创造百万钱的利益。 不杀,等六月初一再杀的话,难保史阿会不会报复。 他的脚掌在地上来回摩擦,这是个艰难的选择题。 沈跃手无缚鸡之力,他有把握,一击必杀,可这么做,会不会被人耻笑? 凉风习习,扬起他的面巾,他忍不住抓了抓,顿时眼前一亮。 自己穿着夜行衣,一击必杀后退入夜色,谁能想到是自己杀的?即使猜到,他们也没有半点证据。 想到这里,他缓缓按下剑柄,朝着沈跃走过去。 “大丰收,大丰收哇。” 沈跃蹲在地上,用衣服兜着所有的青梅,笑呵呵的起身,一抬头,便看到空荡荡的街道,一个黑衣人抱着一把长剑,冷冷的看着他。 对方杀意直逼自己,少年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要死了。” 对方沙哑着嗓子,有意隐藏自己的身份。 “司马懿吧?” 沈跃扔掉兜里的青梅,咽下口水,他额头的冷汗瞬间就流下来了。 调虎离山,如今自己身边没有任何保护,司马懿想杀自己,简直易如反掌。 “司马懿是谁?” 对方依旧沙哑着嗓子。 “你别装了,你司马懿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少年左顾右盼,希望能找到什么趁手的东西,挡他几招,撑到史阿回来。 司马懿冷笑一声:“那我便多谢沈兄的记挂了。” “记挂个屁,你说好六月初一决斗的,结果今天就跑来暗杀我!” 沈跃大骂道:“你这个年轻人,简直就是不讲武德!” “随你怎么说,反正你今天是死定了。” 司马懿桀桀笑道:“现在,你可后悔你撒的那封状书?” “我后悔没早点弄死你丫的!” 沈跃看了一眼西边方向,绕过青梅树撒丫子就跑。 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啊,司马懿杀人了!” “不知死活!” 司马懿眼中闪过一丝厉芒,长剑拔出,快速的追了上去。 不愧是练过的,他的速度极快,几乎是沈跃的两倍,四分之一柱香不到,沈跃就快被追上。 …… “哎,兄弟……” 远处趁着夜色前行的樊帆,看到沈跃疯狂的朝着自己跑来,面色一喜,刚开口就被沈跃撞了个四脚朝天。 “赶紧跑吧,司马懿这个疯狗,提着剑砍我呢!” 沈跃丢下一句,一路狂奔起来。 樊帆一抬头,果然看到夜色中一黑影快速掠过,朝着自己飞奔而来。 “我的妈呀!” 他打了个寒颤,顺着沈跃的方向狂奔。 …… “兄弟,你们不是约好六月初一吗?” “是啊,谁知道他发了什么疯?” 沈跃大口喘着粗气,惊讶的看着樊帆:“你怎么跑这么快?” “哦,是这样,小时候我跟着少爷爬树,学了一两年的轻功。” “你这天黑找我干什么?” “噢,看我这记性!” 樊帆看起来颇为轻松,脸不红气不喘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铁管子,递给一旁的沈跃:“你要的那个火铳啊,已经打好了,你摸摸,还有温度呢。” “嗯?” 沈跃眼前一亮,此举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他哈哈大笑,从怀中摸出一包火药来,边跑边装填。 可这也降低了他的速度,司马懿冷哼一声,在空中来一道华丽的转体,稳稳的落在两人面前。 长剑寒芒闪烁,直指沈跃:“尔等不过垂死挣扎,还不如跪地,苦苦求饶,某家或许还能给你们一个痛快。” “快,铁珠给我。” “噢噢,好。” “哎呀卧槽了,这火折子怎么吹不着了?” “是不是白磷不够了?” “可能是吧。” 谁知两人在一旁研究火铳,根本没将司马懿的话听进去,这让他有种一拳打到空气中的感觉,他不由怒道:“沈跃,死到临头,还敢无视我,真是找死!” 说罢,他提剑飞身而上。 “哎呀卧槽,他跳过来了!” “赶紧吹!” “呼……呼……” 让人失望的是,火折子上仅有一点点的火星子,根本够不着火药位置。 眼看司马懿手中寒芒越来越近,沈跃慌乱之下,用力甩着火折子,又不小心带出袖子里其他九副火药,尽数甩向司马懿。 “哎哎哎,着了着了!” 樊帆开心的叫道。 沈跃手一哆嗦,火铳瞬间引爆,一阵火光冲天而起。 第41章 司马家的地震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啊!” 城西街道中,一声惨叫响彻整个街道。 司马懿戴着面巾,又被沈跃用火药撒了一下,一点着,面巾瞬间引燃,高温之下,面巾直接黏在皮肤上烧,撕不掉,扯不脱。 而沈跃手中的火铳,本来是朝着他的脑门打的,谁知手一哆嗦,打偏了,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司马懿的门牙打掉两颗。 这下他的脸上真成三菜一汤了,可惜煮糊了。 “兄弟,这东西真厉害!” 樊帆接过火铳,朝着火铳口内看去,啧啧称奇:“居然能将这家伙喷成这个样子。” 沈跃走到一旁,捡起地上长剑,看向惨嚎的司马懿:“不好意思,这场决斗,我赢了。” 说着,他便要提剑砍了司马懿。 即使现在不杀,以后两人都在曹营,难保司马懿不会害他。 正当他准备下杀手时,远处曹营的巡逻兵听到声响连忙赶来:“何人喧哗!” 樊帆一看不好,忙拉着沈跃,消失在茫茫夜色。 …… 深夜,史阿拖着疲惫的身躯赶回来。 正在研究火铳的沈跃连忙上前问道:“怎样,打输打赢了?” “一流高手而已,撑不过百招就倒了。” “啊?” 少年一脸崇拜:“一流高手都在你手中撑不过百招,那什么样的高手才能是你的对手啊?” “赵云,赵子龙,西凉马超,马孟起。” 史阿揭开厨房的锅盖,拿着剩下的晚饭狼吞虎咽起来。 赵云和马超,自然是英勇无比,尤其是马超,世人皆知起带兵打仗本事不弱,被封为五虎上将,却不知其最了得的功夫是手中剑法。 而赵云师从童渊,十八般武艺都有涉猎,其中剑法与枪法配合,更是所向披靡。 不过想想也是,史阿师从王越,与他们旗鼓相当再正常不过,之后史阿会成为曹丕的师父,届时曹丕可是一流高手,可功力却不及史阿十分之一,可见这史阿得强到什么程度。 不过现在的史阿只是青年时期,其最强还是壮年时期,此时他的剑法在整个三国中,起码要排前三。 “辛苦史大哥啦!” 想到一切的沈跃,连忙走到其身后,一脸讨好的为其捶背。 “得了,你拿我佩剑砍树这事就算了。” 史阿耸耸肩,让他别揉了,端着盘子就上楼去了,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人。 半个时辰后,司马家乱作一团。 司马懿重伤昏迷,被巡逻守卫发现,用担架抬回司马府,司马府内女眷哭作一团,好不伤心。 司马防紧攥拳头,皱眉喝道:“快去曹营,请华佗过来为他医治!” 恰好前不久曹操头风犯了,手下人将宫中太医与华佗全都请到了曹府为其医治。 只是华佗说曹操的头风需要开颅治疗,曹老板一听,这还了得? 你踏马往我脑门上插一刀,谁还能活下去? 你当我是哪吒吗? 遂果断拒绝了华佗的诊治方案,但又念华佗医术高超,舍不得放他走,便将其放在曹营中,顺便诊治一些伤兵。 很快,华佗被司马家的人请来。 他皱着眉头道:“如此灼烧,怕是皮肤不保了。” 当时沈跃搞了十来包的火药,猛的喷到司马懿的脸上,司马懿躲闪不及,被烧个正着。 又恰巧天气热,他的夜行衣还是丝质的,遇火即燃,面巾绑在脸上,扯都扯不掉,就这么硬生生的被烧灭。 真可谓凄惨! 华佗叹口气,从随身背包中拿出一个葫芦,倒入碗中,又用棉絮沾着水,擦拭掉司马懿脸上已经被烧焦的皮肉。 “此物是去年的胡瓜水,专治烧伤,烫伤,你们在家也可以备一些。” 他一边清理一边道:“必须要用老胡瓜,鲜嫩的胡瓜不可。” 胡瓜,在后赵时期,又改名黄瓜。 三炷香过去,司马懿的脸上已经被清理完毕,到处都是红的发黑的皮肉,曾经的俊俏少年再不复原来模样。 清理完毕,华佗又用生药粉涂抹一遍伤口,这才为其绑上绷带。 实际上在他做到一半时,司马懿已经清醒过来。 仅仅是皮肉伤,并不能对他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 至于那颗钢珠,被他门牙拦下,火药的推力早就卸去七八成。 真正使他受伤的,是心灵的创伤。 绷带帮完后,司马防拱手道:“多谢先生这么晚过来,不如留在府中,我让下人为先生煮些绿豆粥去火。” 华佗背着药箱,笑着拒绝道:“不必客气,令公子面容虽毁,但用芦荟液早晚反复涂抹,不出五年,定会有所改善。” “那就多谢先生了。” 司马防微笑着送走华佗,转身目露寒光走进司马懿的房间。 “啊!沈跃,我与你不共戴天!” 房间内,时不时传来司马懿痛苦的嚎叫声。 “说说,是怎么回事?” 司马防端着茶碗,静静的坐在一旁,他强压怒火,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司马懿恨恨道:“这狗贼,趁我不备,拿出一个圆筒,点火往我脸上喷了一下!” “我大意了,没有闪!” “我以为我一招便可取他狗命,可这阴险小人,我必杀他!” 他喃喃自语:“若是我认真,此子必是我剑下亡魂。” 司马防:“此事已过,你要做的,便是杀他!” “奸诈小人,一对一决斗,他竟然使暗器!” 司马防:“你现在应该好好养伤。” “我一定要将其千刀万剐,以谢我心头之恨!” 司马防:“等你好了,再考虑如何灭掉此人。” “王八蛋,畜生,混蛋!” …… 父子两人各说各的,房间吵作一团。 最终,司马防忍无可忍,猛的将手中茶杯砸在地上,茶杯顿时四分五裂,吓坏了一旁的丫鬟。 “够了,我说够了!” 他死死握住拳头,看向司马懿:“你受此大辱,不自省还在这狂犬吠日!” “你吠,你吠!你吠就能把他吠死?” 司马懿这才安静下来,他看向双目通红的父亲,弱弱问道:“父亲,我当如何?” “养伤!此事由我出面,你好好学着,看看为父是怎么处理的!” 司马防喘着粗气,久久才平静下来,他看向司马懿:“为父对你今晚的行为,很失望。” 说罢,他拂袖离开。 第42章 司马防光临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司马懿被烧毁容的事情,整个许都城中早已传遍,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扼腕叹息的。 董承听了这个消息后,吓的亡魂尽冒,早饭都没吃就跑到酒馆。 “天大老爷啊,你这回可是惹了滔天巨祸了啊!” 一进酒馆,他就忍不住哀嚎起来:“赶紧跑吧,这个时间,司马家估计正在集结家丁前往酒馆寻仇呢!” 沈跃正在剥着昨晚拿回来的青梅,满是不屑道:“那司马懿也不过如此,看你说的这么神。” 一铳就喷成那副鸟德行,他还能翻起什么大浪来? 少年毫不在意,顿觉司马懿有辱“冢虎”这个名号,就这?还能跟诸葛亮战那么多回合?还夺了皇室? 渣渣! “唉呀!天爷啊,你是不知道,司马懿家族的权势,如果他现在说他全家到曹营入仕,条件是灭了是沈多余,不出半个时辰,曹营兵马踏平你这破酒馆!” “你这老货,净吹牛笔。” 沈跃手上不闲着,他翻了翻白眼:“你怕不知道我跟曹丞相关系有多铁!” “呃……” 董承愕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难道要说,你认识的曹丞相,是我找人假扮的? 那不用说,他董承绝壁会死在沈跃的前面,这小哥不拿着菜刀跟自己拼命才怪。 史阿今日早早起床,破天荒的没出门,就提着剑,静静的坐在酒馆一角。 “小哥,你就听我的吧,现在走还来的及,你要不愿意出许都,便入我国舅府避避风头吧。” 董承苦口婆心的劝道:“我还能害你不成?你若死了,我大汉皇室可损失一员大将啊!” “你也别杞人忧天了,国舅爷,你说你一把年纪了,成天吓人有意思吗?” 沈跃被教训的心烦,忍不住反唇相讥:“上次你也说了,我不还是活的好好的吗?” “上次是上次,这次不一样!” “你上次也说了,不死不休,怎么就不一样啦?” 少年起身拍拍国舅的肩膀:“国舅,你老了,如那廉颇,顷刻三屎也。” “哼,那不过是小人的谗言。” 董承不服气的歪过头,却发现酒馆门前站着一位青衫中年人。 “司、司马防。” 他忙起身:“见过司马防大人。” 司马防曾任京兆府尹,党羽众多,即使是现在,宫中还有不少大臣受过司马防恩惠,而董承这个车骑将军,职位并不比司马防高,向他行礼也不为过。 司马防负手而立,巷子中凉风拂过,他青衣飘飘,面含微笑,一看就知道年少时也是位翩翩公子。 “在下司马防,来找沈跃沈多余,不知哪位是他?” 说话间,他已将目光投向站在中间的少年。 所有人的气场有意无意的都围向这个少年,那这少年是沈跃无疑了。 他春风拂面,温文儒雅,令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沈掌柜,昨晚逆子刺杀足下,我这个做父亲的来赔罪了。” 他笑容满面,如沐春风,看不出任何不妥,与沈跃交谈,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沈跃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你还好意思来,昨晚他差点没杀了我。” “差点也是没杀到啊。” 司马防呵呵笑道,径直坐到沈跃对面。 现在桌前就三人,沈跃,司马防,以及坐在一旁的董承。 董承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皱着眉头,不停的对沈跃使眼色,可沈跃一直不为所动。 “儿子受了欺负,老子就跑出来寻仇吗?” 沈跃鄙夷的上下看了一眼司马防:“司马家,不过如此。” 司马防并不接他的茬,反倒是微笑道:“足下开酒馆的,有生意上门,不接怕是说不过去吧。” “接,我看你今天玩什么花样,大白天的,你敢动我,我明天再撒一份宣纸,就写你们家老二司马懿和其他女人在外乱搞。” “足下说笑了。” 司马防敲了敲桌子:“一壶好酒,两碟鹿肉。” “行。” 沈跃点点头,走到柜台,将新蒸馏出来的好酒倒了一壶,随意的丢在桌子上,酒水溅的到处都是。 司马防也不动怒,自顾自品尝起来:“好酒,当真好酒。” …… …… …… 曹营中,曹操今日头风稍好,便听郭嘉汇报军中情况。 军中近日甚是平稳,并无大事发生,而刘备那边发生了一件大事,他夺得玉玺了。 “这大耳贼,够机灵啊。” 曹操叹息一声:“郭嘉啊,某家有些后悔,当时将其放走了。” “丞相,事已至此,我等出兵灭了他便是。” 郭嘉宽慰道,随即转移话题:“昨晚,司马家二子,司马懿,与贫民窟酒馆的掌柜缠斗,结果被人把脸烧了,毁容了。” “哦吼?” 曹操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这倒是一件奇事。” “今日一早,司马防整顿家族私兵,前往酒馆。” “不会打起来吧?” 曹操揪着胡须,眼前一亮:“要不咱们去瞅瞅?” “哎呀,不行不行。” 他又接着拍拍脑门:“我这脑阔子,当真误事,一起来便感觉天旋地转。” “那便算了,我想司马防不会拿着家族私军围剿一个酒馆,想必是震慑用的。” 两人正谈话间,荀彧面色沉重的走进来。 “怎么了,荀彧?” 曹操见其脸色不对,便开口问道。 荀彧从怀中拿出一张叠起来的宣纸,摊在曹操面前:“丞相请看。” 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 曹操越读,冷汗越是横流,毛骨悚然,只觉芒刺在背,将身下的被子尽数湿透。 他猛的掀开被子:“这谁写的!” 荀彧躬身道:“陈琳。” 郭嘉不明所以,接过宣纸,上面尽数列举曹操罪行,上到不忠于天,下到侮辱人妻,甚至连其设立盗墓军队都要骂上一遭,简直有种曹操不死天下难平的感觉。 这篇文章,便是著名的讨曹檄文,其中之骂,简直千古绝唱,可谓登堂入室。 简直就是,不说“草拟吗”,但胜过“草拟吗”。 文章主旨就是,我,袁绍,代表正义消灭你! 全文上下不带一个脏字,却骂的人无地自容。 曹操起身,喃喃道:“此人大才,若是能入我曹营,我曹操甘愿再被他骂上十回!” “欸?丞相,你头风好了!” 郭嘉放下宣纸,惊讶的看向曹操。 “对,全好了,既然如此,开会,打他丫的!” 曹操大笑,拿着檄文便入议事厅。 第43章 毒箭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酒馆内,沈跃坐在司马防对面,有一种在现代幼儿园打了别的小朋友,家长过来出头的感觉。 两人就这么静静坐着,司马防一口一口抿着酒水,陷入沉默。 气氛很压抑,董承时不时伸出手擦拭额头的汗水,生怕这小爷再出什么狂言,彻底把司马家得罪死了。 “烧就烧了,你想怎么样?” 沈跃毕竟还是年轻人,忍不住率先出声。 司马防终于品尝完最后一口酒,轻声笑道:“我那逆子,本不该昨晚找你,可他按捺不住,见你第一面不率先杀掉你,反而得意洋洋,意图看到你痛哭流涕的画面,当真愚蠢。” “所以呢,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跃皱着眉头:“你要是来报仇的,划出个道道,我不接算我怂行不行?” 司马防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敲着桌面,并不正面回答少年的问题,反而反问道:“这酒还有吗,我想全部买下。” “有!还有三百坛,一千金一坛,你给二十五万钱,我全部卖你!” 这人莫不是疯了?一直弯弯绕绕,也不说个解决方案,耽误时间! 少年也是豁出去了,老子今天就陪你坐一整天,我看你什么时候开口提你儿子的事。 “二十五万么。” 司马防点点头:“我没带那么多现钱,先买一坛如何?” “可以!” 沈跃重重的拍着桌子,我看你倒要玩什么花样,随即对着墙角的史阿招手道:“史大哥,麻烦从后厨搬一坛好酒过来。” 史阿点点头,将长剑别进腰带,便往后厨走去。 待史阿走进后厨,司马防摇头晃脑道:“此酒后劲颇大,我才饮下几杯,便支撑不下去。” 说着,他猛的往右边一栽。 “哎。” 沈跃下意识起身要扶他,却从眼中余光看到酒馆门口,一个人探出脑袋,手中还握着一把弩。 嗖!!! 弩箭在空中呼啸而来,散发着寒光,刺向沈跃的身体。 太快了! 一切都反应不及! 那弩箭猛的扎进沈跃的肩关节处,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狠狠的砸在地上。 董承惊呆了,随即大怒:“司马大人,这是司马家的作风吗?” 司马防缓缓起身,摊开手笑道:“这少年将我儿害成那样,我这做父亲的,总得讨回来点什么。” “沈跃,沈跃!” 董承连忙过去查看沈跃情况,而沈跃已经当场昏迷过去。 厨房内史阿听到大厅动静,连忙提剑查看情况,待看到沈跃被暗害,不由睚眦欲裂,猛的拔剑朝着司马防刺来。 司马防嘴角扬起幅度,后脚踢开坐下凳子,如柳絮一般轻飘飘推倒酒馆门口。 而花衣巷内,早有他安排的二十多个好手,史阿虽然不惧他们,但与他们缠斗起来,也要耗费不少时间,当务之急,是赶紧查看沈跃情况。 他忙收剑,匆匆走入酒馆,对阁楼沉声喊道:“子衿,赶紧下楼。” 早上董承过来时,林子衿便回到阁楼,她对这些不感兴趣,便躲在房中看书。 她一推开门,便看到沈跃躺在地上,脸色煞白,嘴唇发紫,肩膀处还有一枝弩箭扎进肉里。 她小嘴一扁,提着裙子眼泪汪汪的下楼。 史阿忙封住沈跃心脏周边几处大穴,他脸色很难看:“弩箭有毒。” 这下事情棘手了,纵使他纵横江湖多年,此刻也忍不住眉头紧锁。 “啊!” 忽然手腕处传来一阵疼痛,让他忍不住惊呼出来,一看是林子衿抱着他的胳膊猛的咬下来。 “你这死丫头,咬我做甚!” 他还不敢动,怕自己拉扯下伤了林子衿,只能出言训斥。 林子衿松开虎牙,指了指沈跃,示意赶紧救他。 “我救个嘚儿啊,我连这毒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又不是大夫!” 史阿没好气的说道。 “大夫?” 董承眼前一亮:“我知道华佗先生,此刻正在曹营,不如我前去请他过来救人。” 华佗作为三国时期最好的外科大夫,自然是如雷贯耳,多有人知道其行踪。 况且曹操头风犯了,朝政没有人把持,这让董承一行人不知开心了多久,还特意跑去打探消息,问他什么时候死。 结果就知道华佗在曹府中。 “行,那你快去快回。” 史阿对着林子衿没好气道:“你这死丫头,赶紧去屋檐找些大肚子的蜘蛛回来,越多越好。” 林子衿扁着小嘴,指了指地上躺着的沈跃,又做了个睡觉的动作。 “他现在昏迷,身上又中毒了,再一挪动,加快毒素在经脉中的流动,你想他死就抱他上床。” 史阿叹口气,拿出小刀,麻利的划开沈跃的衣服,又在其创伤处周遭划开,放出部分毒血。 …… “不过十步距离,你都能射偏了。” 司马防摇摇头,看向旁边的侍卫:“还是有待练习啊。” 侍卫红着脸挠挠后脑勺:“家主,小人没想到那小子会下意识扶您,便偏了几分,若是他正常站立,怕是当场丧命。” “算了,就这样吧,反正箭上有毒,他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司马防摆摆手,长出一口气,心想这回懿儿心情应该会好很多,他开口道:“我让你请华佗还有太医的事情,你有没有办?” “小人一早便派人请了,此时怕是已经在府中为少爷诊治了。” 侍卫拱手道。 “嗯,做的不错。” 司马防大步流星走进院内,面色又恢复如沐春风,笑着走进会客厅。 将大夫都抽调走,届时那小子没人诊治,他不死也得死! 一早,司马防便让侍卫以司马懿脸上烧伤发作为由,再次请回华佗,以及一行太医,如今这许都城,除了兽医,正经大夫怕没几人。 果然,董承来晚了。 他站在曹府门口,颇为沮丧的摇头叹息。 他再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司马防这招釜底抽薪,当真歹毒! 他垂头丧气的坐上轿子,前往酒馆。 而酒馆内,林子衿抓来二十多只大肚子灰蜘蛛,泡在清水碗中。 在沈跃肩周处,已经趴着十多只蜘蛛,在奋力的吸吮鲜血。 第44章 圈套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这,这是为何啊?” 董承进门看到这种情况,吓了一跳。 史阿见其身后空无一人,眉头瞬间皱起:“大夫呢。” “大夫一早都被请到司马府上了。” 董承摇头叹息:“这司马防,当真歹毒。” “我夜晚潜入一趟司马府,烧他两间房子,趁乱拉个大夫过来,用一群蜘蛛这么吸也不是办法。” 史阿看向董承,这才说出用蜘蛛的缘由:“这种大肚子蜘蛛,本身无毒,却能吸收毒液,是天然的解毒材料。” “不能吧,蜘蛛不是五毒之一吗?” 纵使董承人活几十,也不敢说所有东西都见过,如今这种方法倒颇为新奇,忍不住多问几句。 “那是七彩蜘蛛,这种屋檐下的蜘蛛,平日以过往的飞蝇毒虫为食,若是它自身没有解毒本事,岂不是早被毒死了?” 史阿白了他一眼,从沈跃伤口上再次取下一个蜘蛛,丢进清水中,换下一个蜘蛛上来继续吸血。 一碗清水,泡过吸血的蜘蛛后,渐渐泛黑。 而沈跃的嘴唇,渐渐由亮黑色变成灰色。 半天时间过去了,沈跃仍不见醒来。 天色渐渐暗下去,樊帆忙完作坊里的活,提着两块新鲜小鹿肉,美滋滋的跑到酒馆,却被酒馆景象惊呆了。 “这,这是怎么了!” 他再也顾不上肉,连忙冲上去查看沈跃的情况。 一旁的史阿,已经换上夜行衣,一只脚踏在楼梯上绑护腿。 “少爷,这是怎么了啊,兄弟他这是招惹谁了?” “明知故问。” 史阿白了他一眼,拍拍手,将长剑绑在背后,看向林子衿道:“我去去就回,你看好他,没事的时候给他喂点水。” 林子衿点点头,跪坐在一边,换下一个蜘蛛。 樊帆见没人理他,脑子转了好一会才想明白,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是司马家的人来寻仇。” 董承与林子衿都不理他,一个静静的替沈跃擦拭额头,一个更换蜘蛛。 “我杀了他!” 樊帆咬牙切齿的骂道:“王八蛋,打不过就放冷箭!” “你就别添乱了。” 董承叹口气道:“去,把油灯点着,顺便熬点肉糜粥。” …… 从酒馆到司马府需要一段距离,史阿几个轻纵,在各家屋顶上穿梭。 夜幕降临,司马府一片灯火通明,各个地方都有下人把手,院子内时不时有巡逻府兵走过。 史阿一看这架势,便知道对方已经准备好了他的到来,今晚怕是一场恶战。 他摸了摸怀中的火折子,在屋檐上轻踏瓦片,看到一处柴房,吹着火折子,精准无比的丢进柴房,顿时柴房浓烟滚滚。 “快,走水了!” 一众下人吆喝道。 场面渐渐混乱,下人们各自拿着取水物件匆忙救火。 史阿对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又找一处干燥房间,将火折子丢进去。 这次场面更加混乱,司马府中叫喊声,踩踏声混做一团。 …… 时至三更,沈跃缓缓睁开眼睛。 “渴……” 林子衿眼前一亮,忙端着水送过来。 可沈跃平躺着,如何能饮下碗中水成了个问题。 这是三国,也没个吸管。 他额头一直泛起冷汗,浑身发烫,嘴唇更是干燥的起死皮,甚至还有一个水泡。 “咳咳咳……” “扶我起来喝水。” 沈跃抿了抿干瘪的嘴唇,声音嘶哑。 可倒了几下,水都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 史阿临走前明明白白的说过,他不能大动,否则毒素顺着活跃的血液流动,再流入心脉就危险了。 众人一筹莫展。 林子衿摇着薄唇,定定的看了一眼沈跃,又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这冤家。 沈跃不明所以,这怎么刚醒你就瞪我? 刚准备开口说话,一道柔软附上自己的嘴唇,接着一股甘流滑入口腔。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董承连忙转过身去,看着旁边盯的欢乐无比的樊帆,一把拉过他:“你不要脸!” “哎,我怎么不要脸了,这丫头是我自小看到大的,我是她叔,我怎么就不要脸了?” 樊帆咧着大嘴,满是不忿:“我希望你不要多管闲事!” 董承冷哼一声:“善哉善哉。” “我还无量踏马的天尊呢!” 被搅了好事的樊帆对着老头很是烦躁,扭过头,愤愤的砸地。 “这中间出了什么事?史大哥呢?” 沈跃喝完水,说话虽然缓慢,但好歹能听清楚。 三个照顾他的人,一个傻子,一个哑巴,事情原委只能由董承来说了。 可董承是个文人,说话间喜欢添油加醋,加一些语气词,几句话能讲完的东西,他硬生生的讲了一个时辰,临了还添加上一句:“呜呼哀哉。” 跟死人念悼文一般,听的三人满头黑线。 沈跃皱着眉头:“此举不妥。” “嗯?有何不妥,少爷剑术那么高,区区一个司马府还不是出入自如?” “不对,那司马防早上请走一众大夫,必定会猜到史大哥夜晚会来司马府找人。” 少年右手吃痛,原来是攥着他手的林子衿不自觉紧张起来。 他接着说道:“樊帆,你快去司马府附近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我若是司马防,千方百计也要留下史大哥。” 史阿相当于他的爪牙,司马懿迟迟不敢硬攻酒馆,也是顾及到史阿的存在。 如此剑术高超之人,想必任何家族都想得到。 司马家也不例外。 若是能将史阿招到司马府固然是好,若是招不进来,便灭了他,这样也能少了一个对手。 旁边的林子衿紧蹙秀眉,看向酒馆外面担忧不已。 沈跃深吸一口气,扯的伤口撕裂,疼的他轻呼一声,又重重咳嗽几下。 “我太轻敌了,国舅,你说的是对的。” 董承在一旁,轻轻拍拍他的手背:“年轻人,张狂是常态。” 他看向少年的手臂,整条左臂已经泛紫,油光发亮,若是再等个两三天,怕是这条手臂保不住了。 “国舅,你相不相信,我能让司马家跪地求饶。” 沈跃面色平静,可说出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窟:“全体求饶。” 董承一哆嗦:“沈小爷爷,咱就求您了,别折腾了!” “是他们折腾。” 沈跃深吸一口气。 司马府虽然火光冲天,但下人们有条不紊的救火,火势很快便被抑住。 在司马家后院中,司马防及其八子围作一团,看向被铁网砸中的黑衣人。 “别费劲了,此物乃是千年寒铁打造,每个坠子重逾百斤,就算你有再大的力气也挣脱不开。” 司马防淡淡的说道:“我认得你,你师父叫做王越。” 第45章 史阿被擒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史阿冷冷的看向司马防:“技不如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起来我与你师父虎贲将军,还有过数面之缘。” 司马防笑呵呵的说道:“不如你入我们司马家,条件任你提。” “你觉得可能么?” 史阿不屑的扭过头:“一群小丑而已。” “小丑?” 司马防耸耸肩:“若我们算是小丑,你又是什么?” “带下去,我想你会考虑清楚的。” 他恢复平静,笑道:“毕竟一个小酒馆,如何比得上我司马家族?” 下面十几个侍卫一拥而上,将史阿五花大绑,送进地牢。 而远处的樊帆等到天快亮了,也没见其他动静,不由心中一沉,绕过巡逻士兵,仓惶跑回酒馆中。 “不好了,少爷估计被抓住了。” 林子衿眼中浮起担忧,忙看向沈跃。 沈跃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史阿被抓他一早便料到,只是司马家还对其抱着期望,他一时半会还没危险。 “放心吧,司马家还想着收服史大哥,肯定会跟他磨几天嘴皮子,一时半会不会害他。” 听到这话,林子衿才松一口气,又听到“磨嘴皮子”,不由脸色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 “那你这里怎么办?” 董承不禁担忧道:“如今那义士与华佗先生皆在司马府中,怕只怕那司马家拖着时间,等你毒发身亡再做其他。” “别担心,到时候他们自己会送出来的。” 沈跃脸色惨白,强笑道:“国舅大人,辛苦你照顾我一夜,你年岁大,不能多熬夜,赶快回去歇着吧。” “对啊,国舅爷,这里我们照顾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们来。” 董承迟疑了一下,随即点头道:“那便辛苦二位了。” “哦对了。” 沈跃连忙补上一句:“咱们可是打赌,我若败那司马懿,你帮我卖酒的。” “现在你还想这个。” 董承失笑着摇摇头:“行吧,我回去之后派人来取,三百坛是吧?” “是的,不过我要你今晚之前就卖出一半,如果没人买,可以五百钱一坛卖出去。” “额,我出七百钱,要不我直接拉回去?” “你有这么多钱?” 沈跃惊讶的看着他:“这可不是三十坛,是三百坛,二十一万钱!” “放心,今晚之前,我便将钱送到酒馆。” 董承笑着点头。 现在的国舅府,少说也有三十万钱。 这些都是最近一段时间刘备倒卖香皂返的款,还有其他一部分收入。 若是这三百坛美酒拉到荆州开卖,少说他刘备也得赚个十万钱的差价! 简直就是暴利! 等董承走后,沈跃将樊帆叫到跟前吩咐道:“跟孙钱说,香皂作坊今日停工一天,所有人去找茅房,挖土。” “啥?” 樊帆挠着后脑勺,现在的香皂作坊,每日少说生产四万块香皂,那可以四万钱啊,这么多人,就这么停工一天,跑去找茅房挖土? “你听我的,就这么吩咐,告诉孙钱,若是他不答应,就让他走人。” 沈跃强忍胳膊上的剧痛,解释道:“挖到茅房的土壤后,混入清水和成稀泥,用布过滤几遍,得到浑浊的水,再放在锅里煮,一直煮到水干,锅里全是那种白色的小晶体就行,刮下来,带回来。” “好。” 樊帆忙不迭的答应,快步向外面走去。 酒馆内山雨欲来风满楼,外面也是大战前期的压抑。 曹操没空理会司马家这些鸡毛蒜皮,他现在全力备战,准备夺下袁绍。 这在众多谋士眼中都不太可能。 五十万对百万,根本不可能胜过。 可曹操却坚信自己打得过。 原因有三。 其一,袁绍营中,谋士面和心不和,都想着为自己谋私利,为了得到主公的赏识,不管对错都要杠一下。 其二,军中将领,虽然骁勇善战,但各自为营,贪墨之事更是频发,军中毫无约束,下方小兵更是一滩烂泥。 其三,袁绍本身就有夺帝之心,此番与刘备合作,怕是根本没将刘备放在眼里,只为吞下曹操手下城池,两人怕是各有自己的鬼胎。 战略既然已定,全军整顿,许都各方兵马待动,只待军中一声令下。 而刘备,得到袁绍的回信后,此时正星夜兼程赶往袁绍处。 傍晚,樊帆背着一个包袱,气喘吁吁的赶到酒馆。 沈跃体内毒素稍减,便起身让林子衿在一旁摊上被子,就这么躺在被子上。 “兄弟,你这东西太难弄了,一天才弄这么一点,全城的茅房都让我们挖遍了。” “正常。” 沈跃点点头,道:“这是几斤?” “满打满算,一斤。” “已经可以了。” 他接过包袱,放在一旁,道:“你拿点钱,去药店买半斤硫磺。” “好!” 樊帆快步出去。 硫磺这种东西,各个药店都有,再好弄不过。 到了夜幕快降临时,沈跃又让樊帆去厨房烧火煮粥,顺便刮木炭粉。 按照一硫二硝三木炭来配比的话。 一斤硝要配半斤硫磺与一斤半的木炭粉。 这可苦了樊帆,天气本来就热,再烧火,刮碳粉,让他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直到第一声鸡叫,樊帆才凑齐这三样东西。 沈跃长叹一声,道:“还是有些太少了啊。” “这还少啊?几百人忙活一天呐。” 樊帆挠挠头,由于整晚刮木炭粉,身上到处都是黑灰。 “你准备十个一尺长的毛竹,上面切开,下面留着底,这些粉末混合均匀,倒里面去。” “好嘞!” 等毛竹弄回来,天色已经大亮。 两夜一天,林子衿实在坚持不住,便靠着沈跃肩头睡着了。 “把茶碗装进布兜,砸碎,但不要砸成粉末。” 沈跃顶着一圈黑眼眶,哈欠不停的指挥樊帆,他额头时不时流下冷汗,身体的疼痛加上毒素的蔓延,让他不时重重的咳嗽。 “茶碗碎末也和这些东西混合均匀。” “细小的钢针也倒一点进去。” “对,用木杵轻轻敲严实了,别太过用力,爆了你就完了。” “现在是搓引线,拿一张宣纸过来。” …… 做好一个后,天色已经大亮,外面渐渐响起小贩的叫卖声。 “哇,还不轻,差不多三斤了。” 樊帆提着沉甸甸的竹筒轻呼道:“兄弟,这还有九个,可是这粉末不够了,怎么办?” “装上泥土,挂在腰间,外面做的和第一个一样。” 待一切完成后,沈跃冷笑一声道:“咱们现在就给司马防送个终生难忘的见面礼!” 第46章 送一份大礼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司马家风声鹤唳,经此一役,司马懿沉稳了许多。 他端坐在棋盘前,静静的看桌面棋盘局势。 “懿儿,成大事者,务必沉得住气,还得杀伐果决。” 司马防在他对面,捻着手中棋子教导道:“千万不要给对手任何机会。” “孩儿明白。” 司马懿不复前两日的癫狂,脸上的伤痕足够让他记住这两日的所有教训。 “你说说,接下来咱们该如何?” 司马防颇有考教之意,对于这个二儿子,他一直抱着很大的期望。 此子自小便能举一反三,先生所教更是能融会贯通,在他看来,此次司马懿大败而归,是少年经事不多导致的,若是加以引导,将来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斩草要除根,春风吹又生。” 司马懿深吸一口气,感叹道:“前两次我都败于这一点,才为自己惹上了毁容这一恶事。” “不过也好,如此教训,也伴我成长许多。” 司马防满意的点点头:“你说的不错。” “现在那酒馆沈跃,没有史阿这个爪牙,便如同没牙的老虎,任人宰割,掌灯时分,不管他有没有死,都要派人过去自已查验一番。” “好。” 两人正说话间,张春华来了。 对于这个儿媳妇,司马防一直有些不喜。 女子,无才便是德,就应该静坐家中,相夫教子,学些女红,整日轻狂纵马,抛头露面,这算什么回事? 他叹口气,即使不喜,但还是不动声色的端坐在一旁,见到张春华过来,笑眯眯的打招呼:“春华过来了。” “春华拜见司马伯伯。” “行啦,坐了半天,我也有些疲累,回去歇着了。” 司马防起身,假装伸个懒腰,小两口在这他实在不便打扰,便笑着找了个借口离开。 待他一走,张春华看向满脸皆是黑乎乎死皮的司马懿,眼泪汪汪,心疼不已:“仲达。” 司马懿攥着她冰凉的小手,将其揽入怀中,温柔的笑道:“无妨。” …… 酒馆内,樊帆已经备好轿子,顺便叫来孙钱,两人七手八脚的将沈跃抬进轿子。 沈跃掩嘴轻咳几声,扯动肩膀的伤口,疼的他眉头猛的一皱。 那支弩箭仍旧嵌在他的肩周附近,周围的血肉已经泛黑,上面时不时还咕出一个血泡来。 虽说史阿用土方法吸走大部分的毒素,但找到华佗仍旧刻不容缓。 时间不等人,多等一份,毒素便入骨一分。 少年挥挥手,樊帆会意,对着两个轿夫喊道:“起轿!” 林子衿跟随在轿子一旁,只听轿子内传来少年虚弱的声音:“你叔叔史阿说过,每次与人决斗前,都暗暗给自己下个彩头,今日我也给下个彩头,若是度过此难关,我便取你为妻,如何?” “好啊好啊!” 樊帆在一旁竖起耳朵,嘴巴快咧到耳后根,将自己一行人准备干仗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 “我又没问你。” 沈跃翻了翻白眼,知道林子衿害羞,他便换了种说法,道:“若你同意,便敲两下轿子,若是不同意,便敲一下。” 他捏了捏眼眶之间的鼻翼,昨晚到现在一夜没睡,已经困的不行,等史阿回来,自己定要好好睡上一觉。 谁知下一刻,林子衿拦下轿子,拉开轿子上的帘子,指着沈跃,当着他的面,重重的敲了一下轿子。 “你是说?不愿意?” 沈跃不可置信的问道,这妮子最近表现可不像是不愿意啊,尤其是喂水,明明还可以用汤勺的,她却大胆的用了嘴。 林子衿当着他的面,强忍羞意,伸出纤细的五指,指着大拇指摇摇头,又指着小拇指,点点头。 “你是说,做小、小妾?” 得到林子衿赞同的眼神,沈跃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那不行。” 他看过一些史书,对小妾这个家庭地位也有些了解。 先是每月例钱,小妾比起正妻来要少一半,再就是地位,小妾就跟丫鬟婆子一般,没有丝毫地位,并且是可以买卖和送入的存在。 并且,在很多朝代,小妾都是用来服侍人的。 好朋友来了,要让小妾去陪睡暖床,以表示对朋友的重视,所以也有家族重要东西不传庶子,这并不是说庶子不重要,而是担心庶子血脉是别人的。 这一点,沈跃万万不能接受。 旁边的樊帆看着林子衿长大的,对这丫头心思也颇为了解,他叹口气道:“这丫头是觉得,自己一个哑巴,配不上正妻。” “在我这里配的上。” 沈跃虚弱的擦擦额头的汗水,道:“此事就这么定了。” 林子衿忙不迭的摇头,表示不答应。 “那,不娶了?” 沈跃斜躺着试探问道,看着她又连忙摇头,便温和的笑了起来。 “听我的。” …… 四人加两轿夫很快便到了司马府上。 司马府戒备森严,府兵身着甲胄,手中长剑寒气逼人,在门前来回踱步。 两个轿夫极其畏惧,连忙要跑:“大爷,这可是司马府啊,求您下轿,工钱我们不要了。” “你们怎地这么没骨气,又不是让你们上!” 樊帆瓮声瓮气,眉头紧皱骂道:“怂包!” “加钱吧。” 轿子里的沈跃叹口气道:“若是打起来,你们可以先走。” 说着,旁边的孙钱会意,从怀里掏出十钱来:“来,说好的五钱,给你们两倍,如何?” “这……” 两个轿夫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试探走上前接过钱:“先说好了啊大爷,我们离远一点,你们打完叫我。” “行了,走吧。” 孙钱大手一挥,将轿子帘子卷起,笑道:“东家,小人这次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怎么样,东家可有什么奖赏?” 沈跃笑骂道:“日后生意做起来,少不了你的好处。” “得嘞,有您这句话,咱家可就放心了。” 按照事先预演,孙钱从地上抄起一块石头,直接砸在司马府门前的狮子头上,顿时狮子头的石眼被砸的四分五裂,引起一众府兵。 “叫司马防滚出来受死!” 孙钱鼻孔朝天,狂妄的叫嚣道:“就说他沈跃沈爷爷来了!” 府兵对视一眼,将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其中一人进去通报。 外面的动静加上府兵的通报,立马吸引了司马家众人的注意,纷纷朝着大门走来,看看哪个不长眼的狂徒在门前叫嚣。 司马防深吸一口气:“虚张声势,老夫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背着手,颇有自信沈跃翻不起什么大浪,刚出房间门,后院一道爆炸声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加上气浪,险些将其掀翻。 第47章 豪赌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发生了什么事!” 司马防掏掏耳朵,大声喝道。 后院传来一阵凄厉的哀嚎,男声,女声混做一团。 他暗道一声不好,如此惊天动地的动静,必定会有些伤亡,顾不得外面的沈跃,忙朝着后院冲去。 几个女眷,或躲在凉亭后,或躲在柱子旁,皆面露惊恐,眼含泪水。 “恂儿,通儿!” 司马防睚眦欲裂,悲愤大吼。 司马家五子,司马恂,司马家七子,司马通,皆躺在地上,浑身血肉模糊,一动不动,眼看进气少出气多。 刚刚外面传来动静,两人携手准备出门看热闹,谁知一个冒着烟的竹筒飞进来,片刻之间竹筒四分五裂,浓烟升起,其中夹杂的碎瓷片与钢针比起八百石强弓威力强了不知多少倍,两人瞬间被穿透全身。 而后花园的地上,草皮被掀飞,留下一个宽约三丈深约三尺的大坑。 “发生了什么!” 司马防再不复自身儒雅模样,他此刻犹如修罗恶鬼一般,死死的抓着一个女眷的头发,双目通红:“告诉我!” 女眷惨嚎一声,不敢有所隐瞒,将所见尽数告知他。 “混蛋!” 他重重的将女眷丢到一旁,顺手抽出侍卫腰间宝剑,直冲大门。 不用猜,沈跃此时正在大门拜见,院子内发生这么大的震动,铁定跟他有关系! “老夫宰了你!” 一出大门,便看到林子衿与孙钱二人被侍卫用长矛围着,而一顶灰色轿子内,一个面色惨白的少年,举着病恹恹的眼神看着他,一脸平静。 不是沈跃还是哪个? 他一剑抵在沈跃的脖颈处,恶狠狠的看着他:“小子,你会后悔的!” 他随身带进轿子里的风,让沈跃又重重咳嗽两声:“司马大人就笃定小子只有这一下吗?” 身体极度虚弱的他,缓缓拨开了司马防手中的长剑,仅仅这一下动作,便让他额头沁出冷汗。 他喘着粗气,阴恻恻的笑道:“你再敢拿剑指着我,你信不信,我将你整个司马家夷为平地。” 司马防瞳孔一缩,这少年此刻看起来虚弱至极,可他所说的内容,却是极为恐怖,他感觉自己瞬间掉进冰窖,通体散发着寒意。 “你想如何?” 他妥协了。 司马家的后代,不过八个,这一下便炸死了两个,若是惹怒面前这少年,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 “司马大人,别整的你们跟受害者似的。” 沈跃舔了舔干瘪的嘴唇,眼中尽是玩味:“毕竟,是你先动的手。” 他指向自己肩周插着的弩箭,道:“我沈跃也不是滥杀之人,交出华佗还有史阿,此事就算完了,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说话间,樊帆兴奋的从司马家外墙绕过来:“兄弟,你发明的这个东西,威力真是大,围墙都快给他震塌了。” 这便是罪魁祸首。 司马防怒不可遏,提剑就要杀了这混账,可看到他腰间挂着的九个竹筒,顿时悻悻停下脚步。 “你说的可是真的?” “肯定还有其他啊。” 沈跃轻笑道:“你司马家对我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严重影响我的身心健康,所以。” “我要你司马家全体,跪成一排,向我磕头道歉。” “不可能!” 司马防大袖一挥,想都没想就拒绝。 他司马家这么多代的士族,若是给一个毛头小子下跪认错,那以后他们家再也抬不起头,更是愧对历代先贤的风骨。 “樊帆,再点一个,让他们听听响!” 轿子里传来的轻声吆喝,却像是九幽之下传来的无常索命声,令人彻骨生寒! 樊帆自然知道自己身上的九个竹筒,里面装的都是泥土,都是假的。 他挠挠头,有些迟疑道:“真的要点啊?” 这一下,让司马防看出端倪,他眯着眼,手中长剑蠢蠢欲动:“他身上的东西,不会是假的吧?” 这是一场赌局。 他虽然怀疑,但不敢拿全家人的性命来豪赌。 沈跃心中一叹,果真是人老成精,在朝堂中混那么久,察言观色当真是练到了极致。 想到这里,他低声吼道:“我让你点你就点,不必顾忌有伤天和!” 最后这半句说给司马防听的,就是让他以为樊帆的迟疑是因为不忍心,而不是因为腰间竹筒是假的。 樊帆咬着牙,从腰间解下一个竹筒,缓缓点燃引线。 嗞…… 引线优雅的燃烧着,却成了所有人的催命符。 “司马大人,门前家眷众多,请你多备几副寿材了。” 少年脸色苍白,却散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仿佛在说:“我吃定你了!” 樊帆也明白沈跃此举在虚张声势,见引线已经烧掉三分之二,再烧下去真的就露馅了,便忍不住喊道:“兄弟,扔不扔啊,再不扔我们全得被炸死了。” 司马防的后背已经湿透,他攥在手中的长剑,已经被汗水打湿,他看向目光坚定的少年,希望能从他脸上找出点什么。 可未能如愿。 若是再来一下,司马家再损失两子,那损失可真的大了。 而且现在司马家几个儿子都在大门前观望,这大汉若是将他那手中东西丢在人群中,怕是司马家自此便要被灭门了。 “罢了,我们和谈。” 他松开剑柄,长剑掉在地上,“哐当”一声,也彻底将他的心情带到了谷底。 他浑身上下仿若被抽干了力气,整个人也老去了不少,精神萎靡到了极点。 “那你说,你答不答应呢?” 沈跃目光扫了樊帆一眼,并未叫停。 这种心理博弈,谁先叫停,谁就输了。 谁叫停的越晚,那他所获战利就越大。 “可以,但不可以当众,这是我的底线!” 司马防咬牙切齿的看向樊帆:“赶快停下来!” “不行,我要的就是现在。” 引线已经烧掉四分之三,剩下的引线不足一寸,情况岌岌可危,樊帆也急的满头热汗。 再不叫停,真的就露馅了啊。 同样急的还有司马防,他恨的直跺脚:“快停下!!!” “下跪,道歉。” 少年不为所动。 引线已经快烧完,用现代尺寸来标注的话,不足一厘米。 “好,我跪!” 在其带头下,司马家全体,或是憋屈,或是悲愤,皆面向沈跃跪了下来。 第48章 麻沸散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时间在这一刻仿若静止,周围过往人群张大嘴巴,甚至有人使劲揉了揉眼睛,都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而那两个轿夫,并未走远,而是躲到远处的土墙边围观。 两人不可思议的看向司马府:“我不是在做梦吧?” 这要是有相机拍下这一画面,绝对是现代版的微博头条。 沈跃轻声喝道:“拔掉引线。” 司马家众人并不知这其中原理,只是不明觉厉。 司马防瘫坐在地上,对旁边侍卫吩咐道:“去把两人请出来。”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坐在轿内,微不可查的轻出一口气,对着司马防道:“司马大人,奉劝你一句,以后别招惹我。” “小人得志。” 司马防扭过头,冷哼一声。 史阿并未受到拷打,被送上佩剑后,冷哼一声。 而华佗被软禁一天,心中对司马府颇为不满,转而看向救命恩人,却是一怔。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他仅仅看了一眼沈跃的脸色和肩周插着的弩箭,便知了个大概。 他沉声对着史阿道:“还是快快回去救治吧,这少年病症甚重,再拖怕是更严重了。” 两个轿夫慑于司马府人多,不敢上前,这回去抬轿的活计就落到史阿与樊帆的身上了。 司马防眼眶通红,手握成拳,指甲都陷入肉里,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淌下。 司马懿在凉亭躲过一劫,看到司马府众人跪地道歉的场面,胸口起伏,恨不得提剑上前与沈跃等人拼个鱼死网破。 “父亲,奇耻大辱啊!” 他走上前,死死抓住司马防的胳膊,若是他来决定此事,宁愿司马家全体被炸死,也不愿苟且偷生。 他实在想不通,一生刚正的父亲,今日为何如此怯懦,司马家的脸面,随着众人跪下去那一刻,荡然无存。 日后司马家所有人,都将被人戳破脊梁骨,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耻笑。 “噗……” 司马防身体猛的一颤,一口鲜血喷出,随即面如金纸,直挺挺的倒过去。 突来变故让司马府雪上加霜,司马懿连忙喝道:“你们快些将父亲扶进去!” …… …… …… 酒馆内,沈跃被众人扶到床上,华佗正在一旁为其把脉。 “这里疼不疼?” “嘶……” 一声吸气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 华佗面色凝重,捋着胡须:“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此事说出来太过骇人,像曹操之流都难以接受,更别说这个尚未经事的年轻人了。 沈跃见其一脸为难,便故作轻松笑道:“先生但讲无妨。” “此毒甚是霸道,时隔两天,已成附骨之疽,实在是棘手。” 华佗快把胡子都揪下来,看的众人心慌不已。 尤其是林子衿,死死的抓着史阿的胳膊,让史阿毛骨悚然。 “我告诉你,死丫头,你别咬啊!” 史阿警告道。 这丫头自小被他养大,对他来说没有半点战斗力,偏偏她咬自己的时候,还不能动,不能扯,只得默默忍受,想想就憋屈至极。 “那先生,我兄弟这该怎么办,不会是要把手给锯了吧?” 旁边的樊帆紧张道:“我兄弟还这么年轻,就没了手,以后可咋生活啊?” “呃,锯掉是一个办法,但还有一个办法。” 沈跃眉头一跳,忽然想起三国时代出来的一个成语,便试探的问道:“刮骨疗伤?” “正是此举!” 华佗笑眯眯的说道:“小哥学究天人,见识非凡啊。” 樊帆迷茫的看着二人:“什么是刮骨疗伤?” “就是把肉切开,找到骨头,把附在骨头上的毒素也清理出来。” 沈跃解释道,这在现代,就是一个简单的外科手术。 但在三国,此举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就连曹操,都以为做手术开了瓢,人就活不下去了。 在后来,关羽刮骨疗伤,可是名传千古。 “你这庸医!” 樊帆听罢,怒从心头起,一把薅住华佗的衣领:“那把胳膊打开,人不得疼死,胳膊还能保住啊!” 他之前干的是杀猪宰羊的活计,深知这其中的凶险。 就是拿个畜生,这么剥开皮,怕是也活不长了! “樊帆!” 沈跃轻咳几声,皱眉劝道:“放开先生。” “先生是当世神医,他所说的诊治方案是有效果的,你一个门外汉,就不要插科打诨了。” “况且,说到疼,先生还有麻沸散,喝下去睡一觉就好了。” 华佗本来对这场手术没信心,听沈跃这么一说,顿时眼前一亮:“麻沸散是何物?竟如此神异?” “呃,现在是建安四年。” 沈跃一拍脑门,这个时间段麻沸散还没发明出来,不过再有四年,华佗就该被曹老板给弄死了。 “这麻沸散啊,就是一种麻药,喝下去之后人会失去知觉,任其刀劈斧钺都没感觉,用来配合你刮毒再好不过。” 少年侃侃而谈:“有两种药方,你回去试试看。” 说着,让华佗记下药方,没办法,后世麻沸散的药方失传,只有些传说,希望华佗能根据药方来改良一下吧。 曼陀罗花,一斤,生草乌、香白芷、当归、川芎各4钱,天南星1钱,共6味药组成。 这是其一配方。 羊踯躅3钱、茉莉花根1钱、当归1两、菖蒲3分。 这是其二配方。 华佗拿着纸笔,陷入沉思,忽然拍腿叫好:“妙计啊!” “第一种配方,再加入三钱当归,用于辅助气血,当有神妙啊!” “先生竟有此大才,老朽佩服之至!” 说到这里,华佗的眼神瞬间变了,满是崇拜的看向沈跃:“先生可是老朽一方之师啊!” 樊帆也奇怪的看向沈跃:“兄弟,你还懂药理啊?” “不是很懂。” 沈跃扯了个由头道:“这药方是我从一本古籍上所看到的,名字叫做麻沸散。” “既然有此名,那就说明早在老朽之前,已经有人开了刮骨疗毒的先河了!” 华佗本想着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做手术,还有些不确定能不能成功,谁知已经有先贤做过此事,一时间信心大增。 沈跃也笑着鼓励道:“是啊,先生不必畏首畏尾。” 这种外科手术,在现代是小的不能再小的手术,如果有生命危险,直接砍了手臂即可,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大不了,我沈某人改个名字,三国之神雕大侠,沈过。 “就冲你这副豁达的心态,老朽马上备药为你诊治!” 华佗笑着捋胡须,随即打开药箱忙碌起来。 而司马府死寂沉沉,六子围在司马防的床边,嘘寒问暖。 “福兮祸所至,祸兮福所倚。” 司马防幽幽叹道:“你们不必如此,我想,筹备十年有余的青龙计划,今日该开始了。” 第49章 青龙计划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直到傍晚,华佗才备好所有材料,至于那麻沸散,他研究许久,觉得没问题后,才将其熬成汤药,让沈跃喝下去。 酒馆内,樊帆点了十多盏油灯,整个酒馆灯火通明。 众目睽睽之下,华佗手有些颤抖,沈跃也睡了过去。 而旁边的樊帆与史阿,皆一脸好奇的托着腮坐在一旁,活像两个好奇宝宝。 两人目光完全就落在那寸把长的小刀上,华佗落刀,两人头便低下去,抬起刀,两人脑袋顺着刀扬起。 华佗试探了几下,将小刀扔回水中,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忍不住道:“两位这么看着老朽,老朽怕是不好下刀啊。” “看看,看看呗。” 樊帆饶有兴趣的扬着脑袋:“别这么小气嘛。” “这根本不是小气的问题,两位这么看着老朽,老朽心里也打鼓啊!” 华佗叹口气:“两位还是快些出去吧,这麻沸散第一次使用,也不知道沈小哥何时醒来,若是耽误了时辰,他再早些醒来了话,怕是危险了。” 史阿是习武之人,平日少不了与到枪棍棒打交道,他本来想看看华佗的取箭手法,日后若是受伤,自己也可以处理。 既然华佗这么说,两人也不好再观摩,只得讪讪笑着离开房间。 房间内,灯火通明,一个匆忙的人影在其中走动,踩着木质地板发出阵阵“吱呀”惨叫。 司马府内,同样灯火通明的还有司马防的房间。 “父亲,孩儿觉得,既然这沈跃有如此威力巨大的杀器,我等可将消息提供给曹操。” 司马朗抿下一口茶,说出自己的观点:“如此,我等便可借曹操之手,除掉此僚。” “我不同意大哥的看法。” 几乎在他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司马懿就否定了他:“曹操一个阉人之后,带甲五十万,正与袁绍百万大军对峙,先不说曹操是否能胜,就说沈跃手中那杀器,若是给了曹操,你觉得袁绍还有生还的希望吗?” 若是曹操取胜,届时就是他一家独大,天下再无可制衡他之人。 如此,汉室王朝怕是要姓曹了。 曹操出身宦官之后,这在司马懿眼中,若是自己家族辅佐于他,才是真正的蒙羞,几百年都别想再抬起头来。 司马朗摇摇头,坚持自己的观点道:“我觉得此举没什么不好,天下归一,不正是百姓们所期望的吗?况且曹操对我司马家,一向是礼贤下士,他做皇帝,我司马家仍是朝中权贵。” “大哥,你眼界窄了。” 司马懿叹口气道:“如今乱世,汉室气数已尽,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大哥可想过,曹操一个宦官之后都可做皇帝,而我司马家历史悠长,如何做不得皇帝?” “慎言!” 司马朗忙让其住嘴,听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手一抖,撞翻了一旁的茶杯。 司马懿冷哼一声,皱起眉头,他脸上烧焦的地方随之皱起,如同恶魔降临一番,若是被哪个小孩看到,怕是夜晚吓的睡不着觉了。 两人的辩论让床上躺着的司马防颇为烦躁,他挥挥手打断司马朗:“我司马家筹划十年之久的青龙计划,你可知是何物?” “这。” 司马朗看了看旁边的二弟,摇摇头:“孩儿不知。” 而一旁的司马懿看起来脸色并无波动,看样子是早知道青龙计划的具体内容,顿时心中一阵埋怨,埋怨父亲处事不公。 这么大的事,要么所有孩子都瞒着,要么首先告诉长子,您先告诉二弟,是什么意思? “十年前,董卓势大,你祖父早知不好,担心天下大变,无我司马家容身之处,便寻得一处山寨,暗自屯养兵马,以备不时之需。” 司马防仿佛看穿了长子司马朗的心思,解释道:“你自小忠厚,道德伦理纲常谨记于心,与君亲甚过与家亲,不告知你也是为了不让你心里有负担。”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就你这忠于皇室的态度,到时候来个大义灭亲,打个小报告把我们点了,那一家人才真是完了! 家族府兵,超过一定规模,说轻了就是藐视法度,说重了则是起兵谋反。 他看向沉默的众子,叹口气道:“后来,董卓控制皇室,我们举族迁往许都,你祖父屯养的一千兵马在伏牛山安营扎寨,以草寇的身份自居。” “去年你祖父去世,或许是他显灵,我等还在伏牛山发现大片的铁矿,这些便是我们逐鹿天下的本钱!” 司马防说起这些,脸色红润,一扫颓势:“若是我们能从沈跃手中夺过这大杀器的配方,再配以铁矿,香皂,将来天下必定有我司马家一席之地!” 司马朗惊呆了,张开嘴久久说不出话。 他一直以为,司马家不过是一个贵族世家,想不到父亲甚至祖父竟有此野心。 此事太过惊世骇俗了! 司马懿倒没这么大反应,只是摇头苦笑:“那沈跃手持如此杀器,敢来第一次便有第二次,届时我等如何应对?” “这也是我叫你们过来的原因,我已决定,司马家迁入伏牛山,留少许人马在许都打探消息。” “什么?” 司马朗不乐意了:“爹,孩儿寒窗苦读多年,自是为了在朝廷博得一席之地,光耀门楣,如今迁入山中,落草为寇,和野人有甚分别?孩儿多年努力岂不是一朝化为春水流去?” “你若不去,没人强留,只是你若将家族百年大计泄露出去,为父便将你从族谱除名!” 司马防冷哼一声:“此事我意已决,你们休要再提,行了,回去吧!” 司马朗仍是不甘,但父亲如今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他只能愤愤拂袖离去。 …… 天色昏沉,一道朦胧的光照进窗内,叫醒了熟睡中的樊帆。 “好大的雾气啊!”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忽然想起房间的沈跃,连忙上楼查看,却看到抱着长剑斜靠在柱子旁的史阿。 “还没好,别去打扰大夫。” 史阿酷酷的丢了句话,便朝着外面走去。 “哎,少爷,你做甚去?” “吃早点。” …… 第50章 各方觊觎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整个许都城雾气弥漫,伸手不见五指,这么大的雾气多少年还是头一遭。 界面小贩的吆喝也惨淡了许多,难得安静下来。 史阿一早出门去桥头边小摊吃早点,等回来的时候,给酒馆内一人带了一份。 林子衿顶着通红的眼睛,在桌前不住的打哈欠。 一整晚,华佗都没出来过,教人好生担心,恨不得冲进去看看,可华佗有言,非他允许,禁止入内。 “尝尝,这许都胡辣汤倒是美味。” 史阿对她视如己出,将其自小带到大,平时舍不得打骂半分,平日里,他对谁都说不上几句话,唯独对这孩子,嘘寒问暖。 林子衿叹口气,勺子递到嘴边,又放回碗中,不时担忧的看向阁楼。 直至日上三竿,艳阳驱散雾霾,许都城中一片清明,街面渐渐活跃起来。 华佗也不住的锤着后背,打开阁楼的门:“几位,进来看看吧。” 说完,他不住的打哈欠:“老咯,不中用了。” 林子衿率先跑进房间内,只见房间床上,沈跃苍白的脸上满是冷汗,干瘪的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看起来虚弱至极。 他嘴角露出笑容:“担心一夜了吧。” “哎呀,兄弟,你这气色怎么比昨天还差啊!” 林子衿刚要打手语,就被挤进来的樊帆打断,她撅着嘴,愤愤的看了一眼挠着头的樊帆。 “麻药劲刚过,身体自然痛起来了。” 沈跃笑道:“一夜没睡吧,你们快去歇着吧,我这里没事了,静养几天就好了。” “哪有那么快,伤筋动骨一百天,就是再快,也好不了那么快。” 樊帆叹口气:“不过你放心,香皂那边有孙钱,完全不用担心,至于我,也可以看着作坊的活计。” “孙钱不会一直陪着你在作坊的,你应该学会独当一面。” 沈跃劝道:“孙钱我打算让他带着我所酿制的好酒,传遍各地。” “哦,这样啊。” 樊帆挠挠头:“你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你出去吧,他大病初愈,最需要修养,有什么事让他休息几天再说。” 旁边倚门的史阿抱着剑,转身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噢噢,对。” 樊帆傻笑一声,转身离开房间。 华佗吃罢桌上留的早饭,便赶回曹营休息,而林子衿准备离开房间时,却被沈跃叫住。 “过来。” 床上的沈跃往上挪了挪身子,找个更好的姿势躺着。 林子衿脸色酡红,不出意外,她已经猜到接下来的谈话了。 她轻移莲步,缓缓走到床边,站在沈跃的跟前。 “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的彩头不?” 沈跃拉着她纤细的五指,温柔的笑道:“等我这手臂好了,咱们就成婚。” 林子衿紧蹙秀眉,又竖起小拇指。 “在我眼里,没有妾,只有妻,这事就这么定了。” 少年颇为责怪的重捏一下她的五指,嗔怒道:“不许再妄自菲薄了,不能说话而已,有什么问题?” 林子衿小嘴一扁,一行清泪顺着她的眼眶流下来,她抽抽噎噎的站在床前,任由沈跃如此握着她的手。 从记事起,她便知道自己以后的命运,一个哑女,是不可能被人当做正妻的,只能作为小妾了却残生。 不能说话的她,平日里甚是恬静,以书为伴。 书中所记载上古奇女子比比皆是,让她无比神往,可一个哑女的身份,一棒子将她打回到现实。 如今遇到沈跃这么不嫌弃她的人,让她欢喜的热泪盈眶。 她比着口型,开口无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 “噫……真肉麻!” 隔壁史阿躺在床上,挠挠身上的鸡皮疙瘩,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沉沉睡去。 …… …… …… “居然还有这种事,真是见鬼了!” 国舅府内,种辑满脸不可思议看向董承。 昨日发生的事早已传遍许都城,司马家全体下跪,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老朽也没想到啊,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董承苦笑着端起酒杯道:“这沈小哥,当真奇人也。” “这不正说明,我等选的人没错么?” 种辑嘿嘿一笑,与董承举杯对碰:“汉室若是有此人,何愁曹贼不灭?” “对了,今日一早,司马府趁着雾色正浓,携一大队车马,自北门而出,一路向北,消失在雾色中。” 董承想起司马府的动态,不禁唏嘘:“刚刚下人来报,司马府中现在只有司马朗与三两个下人看门,其余司马族人皆搬迁出去。” “不会吧?沈小哥将他们吓成这个样子?” 种辑满是不信:“毕竟是世家大族,底蕴那么多,怎么突然间就像丧家之犬了?” “你不知道。” 董承忽然神秘兮兮道:“据说沈小哥手中有一种杀器,点着后能将人炸的血肉模糊,昨日那沈小哥一出手,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司马家二子当场炸的魂飞魄散。” “此事当真?” “绝不作假!” 种辑目光渐渐变的深邃起来,他轻轻的敲击着桌面,道:“可否让我见一下此杀器?” “怕是不行,除非你愿举族之力得罪小哥。” 董承摇摇头,酒意正酣,他说话渐渐轻浮。 “国舅大人!” 谁知种辑忽然正色道:“若是小哥将此杀器带入曹营,你觉得我汉室有几分胜算?” “呃……” 董承猛的一怔,豆大的汗水顺着他的脑门汹涌而下,他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深吸一口气道:“无一分胜算。” 他咽下口水,酒意瞬间消散。 是他太天真了,以为近一段时间与沈跃走的颇近,就觉得沈跃会顾及到他的面子,不会对付皇室。 事实上沈跃的确不会对付皇室,只因皇室已是砧板上的鱼肉,曹操绝对要灭掉刘备以及袁绍,届时皇室没有利用价值,覆灭也是迟早的。 而沈跃一直嚷嚷着要入曹营,他绝对会考虑将此杀器献给曹操!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董承放下酒杯,对着种辑深深一揖:“汉室便靠你了,曹丞相。” 第51章 关你鸟事?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和聪明人交流,最大的好处便是不用多说废话,对方便知心意。 种辑一听董承叫他曹丞相,马上明了,董承这是想让他装作曹操,过去骗取杀器啊。 若是刘备军中有此杀器,将来覆灭曹操可是轻而易举啊! 他深吸一口气:“那我这两日便前往酒馆打探消息吧。” 酒馆迎来难得的清闲,沈跃左手不能动,每日坐在躺椅上,悠闲的给林子衿讲故事。 “话说那贾宝玉啊,手拿火尖枪,脚踏筋斗云,好生威猛,他乃那梁山好汉,排名七十三,一日,他与那宋江出门,大声叫道‘哥哥,你给我买这个,官府的人不会生气吧!’” 林子衿翻了翻白眼,替他换下额头的湿巾,这一听和昨日所讲完全不同。 她嗔怪的样子惹得沈跃哈哈大笑:“行了行了,今日该讲到这刘姥姥进大观园,今日该讲那贾琏戏弄王熙凤了。” 少女一听,满意的搬着小竹凳,坐在一旁,托着香腮,时而沈跃讲到动情处,她便又气又急,眼泪汪汪,楚楚可怜。 司马家众人到了伏牛山,家眷心情甚是低落,前几天还是许都城中达官贵人,无人无敬仰三分,今日却落草为寇,其中落差之大,令人唏嘘。 “行了!个个如丧考妣的模样,我还没死呢!” 司马防从马背上取下水囊,不忿的灌下几口水,淑了淑嘴,对身下五子喝道:“歇息片刻,今晚便可以到了营地。” 司马懿长叹一声,也不知春华妹妹在家中如何,会不会想念自己。 自己落草为寇,张家自然不会让张春华跟着吃苦,只盼日后打回许都,迎娶春华妹妹。 司马防看他一脸牵挂的看向许都城方向,不用说也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由冷哼一声。 那张府不过是一商贾之家,为了好看,捐献不少银钱才弄得个官位,若不是看上张家家产,他司马家岂会和张家联姻? 而此时,张家张春华坐在后院凉亭内,托着香腮,愁眉苦脸。 “也、也怪那、那沈跃,这个、这个毛头小子,竟、竟然……” 在她身旁,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结结巴巴半天说不清楚。 张春华叹口气,白了他一眼:“竟然将仲达赶出了许都。” “对、对!我……我、就就、是这个意思。” 她扶额,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不耐道:“哥,你没事不能出去转转吗?本来就烦,你还在这聒噪个不停。” “我、我这这这不是担心、呃、担心你嘛。” 青年乃是张府独子,张谦,字自谦,只是少儿时期受到惊吓,落得个结巴的毛病,平日里没少招人嘲笑,不过念其家产丰厚,平日里狐朋狗友众多,算是个吃喝玩乐的二世祖。 他兄弟稀少,只有这一个妹妹,家中视为掌上明珠,如今妹夫出事,妹妹长吁短叹,满面愁容,张谦也怒了,要找沈跃讨个公道。 “妹妹,你、你姐、你且放心。” “我没姐姐。” “你、你别、别打岔!我说,我说我要那沈、沈跃、好好……” “哎呀!” 张春华烦躁的拿着小脚跺地,本来就烦,你个结巴还跑来说话,说半天也说不清楚,当真是急死个人! 她也不管张谦说些什么,扭着头径直回到闺房,再听下去,真的能气死了。 这下让张谦更加坚信,妹妹苦恼就是因为沈跃这个混小子,他一定要找沈跃算账! 想到这里,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提着张春华的佩剑,径直出门前往花衣巷。 …… 酒馆内,孙钱回来汇报香皂作坊事宜。 现在作坊每天可以生产各式各样的香皂,共计五万块。 抛去各项开支,分成,沈跃可获三万钱。 加上前一批的酒水给了国舅董承售卖,沈跃现在坐拥三十万钱的家当。 可谓暴富! 如今司马家的人走了,这许都城内,怕是他才是第一富豪。 至于张家,大多以田产为主,如今未到丰收季节,还不知其能赚到多少钱。 “你能不能帮我再弄个小作坊?” 沈跃摸了摸下巴,心想火药都用完了,以司马懿的德行,虽然退出许都,但肯定有卷土重来的一天。 若是火药充足,将来自己也有自保的本钱。 孙钱眼前一亮,弄作坊,那肯定是要赚钱的啊。 虽然他现在也坐拥近五万钱的身价,但谁会嫌自己钱多呢? “您说,有什么要求,我记着。” “收茅房粪土。” 天大地大,消息也不发达,这个世界还不知道哪里有硝石矿,只能先用茅坑的粪土来提纯硝。 沈跃一句话,让他惊讶的下巴都合不拢:“那东西能赚钱?” “不是赚钱,我说你照做就好,弄个作坊,就像上次那样,找人挖粪土,拿回来提纯,得到的东西都送回酒馆,当然,这些开支都由我来负责,你帮忙看着就可以,放心,不会亏待你。” 上次香皂作坊停工一天挖粪土的事情孙钱了如指掌,只是这整个许都城的茅房,基本上被他们挖遍了。 再想弄那些泥土,只能选择去周边县城挖了,其中耗费的人力物力,可以想象有多大。 并且挖多了,就会有人觉得粪土值钱了,不让挖,届时又要掏钱来买。 想想就不合算。 孙钱叹口气,这东家的想法一直天马行空,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快能赚到这么多的钱,他还是选择信任沈跃,点头道:“要多少工人?” “提纯的工人倒是其次,主要是挖土以及运送的人员,你自己斟酌着办。” “这有些困难啊。” “放心,我这里有一批好酒,准备让你全权负责售卖,届时你还担心赚不到钱?” “那好吧。” 孙钱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正当两人谈话间,张谦站在酒馆门口,插着腰大声吆喝:“谁、谁、谁叫、沈跃!” “你有什么事吗?” 沈跃皱着眉头看向他,心想自己没认识哪个结巴啊? “你、你、你辱、我、我、小妹,我、找、找你拼命!” 孙钱学着他结巴的样子,插嘴道:“请,请问,你,你小妹,是,是哪个哇?” 张谦一横,无比流利的脱口而出:“关你鸟事?” 第52章 种辑来访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看着孙钱吃瘪的样子,沈跃哈哈大笑,看向门前的白衣青年:“你倒是说说,我怎么辱你小妹了?” “呃,介、介个。” 张谦抓抓头皮,心想这沈跃着实没有侮辱自己的妹妹,他自己凭什么来找茬? 一时间,他自己到先踌躇了。 “喂,你倒是说话啊,还有,你是谁?” 沈跃催促道。 “我、我乃、乃,张府之子,张谦是、是是是是、也。” “我妹妹、妹妹、叫,叫做……” 看着张谦翻着白眼,唾沫星子乱飞的样子,沈跃还真怕他憋死在自家门口。 他不由接着说道:“你妹妹叫做张春华,你今天过来,是为你妹夫司马懿讨、啊呸,讨个公道。” 说着他还对着空中呸一口,这什么人呐,都把自己带的结巴了。 “对!” 张谦脖子一横:“纳命来,狗贼!” 说着他拔剑而起,猛冲向沈跃。 史阿就在身后桌子前坐着,岂容他放肆?三下五除二,犹如打儿子一样,一脚将其踹飞,将长剑横在他脖颈前。 “哐当!” 张谦手中长剑掉落,重重的砸在地上。 “好汉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您放过我吧!” 他这回再也不结巴了,嘴巴跟放连珠炮似的,喋喋不休:“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你这结巴还分人的啊。” 沈跃笑着揶揄道:“你再嚣张一个?” “不不不不、不敢了。” 得,又结巴了。 “你妹夫,司马懿,之所以惹上我,是有原因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沈跃将事情经过告知张谦,听的张谦一愣一愣的。 “此,此话,当真?” 他“此”个不停,唾沫星子飞了史阿一剑,史阿缩着脖子,满脸嫌弃的收回长剑,顺便在他白袍上抹个干净。 “那还有假?” “那、那、这事、是我孟、孟浪了,我给、给你钱,赔、赔罪。” 说着,张谦就要从怀中掏钱。 沈跃摇摇头道:“还是算了吧,你没事就回去吧。” “那、那不、不行,我、得罪、了你,就得、就得道歉。” 张谦哽着脖子,无比倔强:“要不、我,我买酒。” 沈跃揉揉额头,仅仅听这厮讲了几句话,他就忍不住想锤他一顿,也不知道他家里人是怎么跟他交流的? “行了,这一葫芦好酒,一百钱,拿钱走人。” 他吆喝着林子衿从柜台下拿出一葫芦好酒,递给张谦:“你可别说话了,我懂,我都懂。” “真、真贵。” 张谦一边嘀咕,一边掏钱,不过事情弄清楚了,明明是那司马懿找茬在先,也是苦了妹妹了。 他一手拎着酒葫芦,一手拎着张春华的佩剑,就这么灰溜溜的从花衣巷走出来。 只是没走多远,几个放浪的声音叫住他:“哎呦,这不是张自谦嘛,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垂头丧气的,跟落水狗似的。” “你、你才、你才跟落水狗似的!” 张谦反唇相讥:“你、你们们、怎么、出出现在这里?” “别提了,我们家里都让我们去香皂作坊看看,顺便买点货拿回来售卖,这个破地方,肮脏不堪,把我身上都搞臭了。” 其中一个少年晃晃悠悠的搭住张谦的肩膀,无比亲热:“张兄,咱们哥几个,最近手头都比较近,你看能不能支持支持?咱们去听香阁听听小曲儿?” “今今日不不不行!” 张谦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们:“我我有……有有有……事。” “那不行,哥几个都多久没见了,你总是说有事有事。” 少年不满道,强行拉着他前往城东。 好不容易遇上这冤大头,再让他跑了,那酒钱谁付? 平日里张谦和这些狐朋狗友出去玩,都是他掏腰包,掏完腰包他们都各玩各的,再不理他,典型的冤大头。 可张谦没办法,在他看来,就剩这几个好友了。 他结巴,一句话要喷半斤口水才能说利索,别人遇到他,要么学他结巴来嘲讽他,要么就是满不耐烦的走开。 他叹口气,跟着几人勾肩搭背,前去玩乐。 待他出酒馆不久后,种辑便笑着上门拜访。 “小哥,实在抱歉,我曹某来迟了。” 见到沈跃一副虚弱至极的样子,种辑有些难为情的解释道:“你知道,某家的头风犯了,所以……” “丞相不必多言,我都晓得,否则华佗老先生也不会呆在曹营。” 说起来,这次还得感谢曹操,若不是他头风犯了,阴差阳错请来华佗,那沈跃的胳膊还真不一定能保得住。 目前全天下的大夫,没有一人敢像华佗这般,开刀刮骨疗伤。 即便是医圣张仲景也不行,按照现代医院来划分,他主攻内科。 所以若是华佗不在许都,那许都所有大夫给出的诊治答案都会一致。 切了吧。 种辑苦笑一声,道:“某家头风好了,听说司马家的事,便匆匆赶来,还好小哥并无大事,否则我曹营将会损失一肱股之臣啊!” 这句话说得沈跃心里一暖,自己在曹操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啊,他笑着安慰道:“丞相留下史阿,已是对沈某最好的保护,这次若是没有他,小子怕是早就魂魄归西。” “咱不过是随手行事,要不这样,咱给你留下五百精兵,镇守你这酒馆!” 种辑手中还真没有五百精兵,只是为了让沈跃安心,不出意外,沈跃绝对会拒绝这五百精兵。 “这大可不必,我可是做生意的,到时候一群士兵杀气冲天围在巷子里,可把我客人都吓跑了。” 沈跃拒绝道,说着对林子衿吆喝道:“子衿,奉茶了。” “这位是内人。” 少年微笑看向款款走来的林子衿,大方的解释道。 “哦?” 种辑捋须大笑道:“好小子,什么时候吃喜酒,可别忘了叫我。” 两人寒暄半天,才进入正题。 “如今刘备与袁绍联盟,我手中不过兵甲五十万,如何能战胜他们?” 种辑装作一脸沉重的样子,看向沈跃:“此事可让我急白了头发。” “丞相不必忧虑,袁绍必败。” 沈跃嘴唇微启,说出的话吓了种辑一颤。 第53章 青囊书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袁绍一百万大军都能败了? 这可如何是好? 时至今日,种辑已经对沈跃的预言奉作真理,只要是沈跃预言的,那就绝对会实现! 可袁绍一百万大军,还有咱皇室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呢! 他内心满是不甘,装作不信的样子,笑道:“小哥切莫宽慰我了,敌方兵马数倍于我军,我军如何不败?” 说罢,他还假装愁上心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沈跃对自己预言将来的能力颇为满意,如今看曹丞相一筹莫展的抓耳挠腮,心想自己再次展现神迹的机会来了,便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在下并未说笑,说起这原因有三。” “其一,袁绍兵马虽广,但其中大多未经系统训练,多是吃喝玩乐,混日子搞低保的家伙,这些不足为虑。” “这二嘛,则是袁绍军中谋士,谁也不服谁,今日你在朝堂给我一绊子,明日我便打你小报告,斗的不可开交。” “这三,袁绍他自己都想当皇帝,怎么可能尽力弄你?说不定他现在想着怎么弄刘备呢?” 上次种辑来问此事,沈跃给的答案是让刘备投靠袁绍,这次他又说袁绍顶不住曹操。 这下种辑也有些懵了,顿时不悦道:“上次某家过来,你说刘备会与袁绍汇合抵御我等,这次又告知我必破袁绍,小哥,你莫不是消遣咱呢?” “怎么会?上次您问的是刘备动向,您就说,刘备有没有与袁绍汇合?” 沈跃有些无辜,解释道:“再说,这袁绍与刘备夹杂在一起,丞相正好可以一网打尽,届时只剩江东与一些小诸侯,丞相霸业指日可待。” “这样啊。” 种辑摸着胡子,咽下口水,若按这小哥的分析,这曹贼还真有可能覆灭汉室,这可如何是好? 他叹口气,忙出酒馆,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国舅董承,商议个破解之法来。 看着匆匆离去的曹丞相,沈跃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以五十万破百万,可进青史,流传千古啊,怎么这曹丞相比刚开始更加忧心忡忡了? 他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林子衿在厨房熬好小米粥,端在桌前放凉。 时至六月,外面天气越发火热,即便是坐在酒馆内的沈跃,身上也不时流下汗水,这也导致他胳膊上的药物,要一日一换,可辛苦华佗先生来回跑了。 华佗身形本就消瘦,看起来皮包骨头,再加上采药途中日晒雨淋,皮肤被晒的熏黑。 沈跃虽然不是很懂医术,但他所知的外科医术理念要比华佗先进千年,说起来华佗听的是津津有味。 “支架您知道吗?” 沈跃看着他换药,便侃侃而谈起来:“就是有种人,血管干瘪堵塞住了,就可以拿个支架,将其撑开,最常用的就是心脏病。” “你说的是心哽吧?心脏附近经脉堵塞,血液无法畅行。” 华佗眼前一亮,随即皱眉:“可心脏乃人体之源头,其中血液若是流失,便一命呜呼了,此举实在太过风险。” “这其中涉及到的东西很复杂,这么说吧,人和人之间是可以输血的,即使血液流失过量,也可以靠输血补回来。” “不应该啊。” 华佗挠挠干瘪的额头:“我前年将两只羊换血,那羊便一命呜呼了。” “那是血型没配合好,人的血液都是有型号的,分为A型号,B型号,还有AB型号,只有一样型号的血液混合在一起,人才能起死回生,否则便是灭顶之灾。” 华佗若有所思,手中动作不自觉就放缓了许多,沈跃所说内容他已经明白个大概,他一生治病救人无数,医学理论早已超出这个时代,若是能加以证明,怕是能流传千古! “A型,B型,AB型。” 他轻声呢喃,却不小心碰到沈跃胳膊上的针线口,疼的沈跃猛的一颤:“老先生!” “噢噢,对不住。” 他如梦初醒,满含歉意的继续换药。 “你说的很有道理啊,小哥。” 半个时辰后,他坐在桌前,摇着蒲扇道:“若是可以换血,那人岂不是不死不灭?” “那不会的,维持人生命的不仅仅是血液,还有各项器官。” 沈跃笑着摇摇头:“这些您应该明白的。” “对啊,老朽可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华佗苦笑道,随即眼前一亮:“若是如此,那器官是否也可以更换?” “可以啊,除了脑袋。” “我的天啊!” 少年仅仅用现代带过去的医学常识,便为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种想法太夸张了,简直超乎他的想象! 他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本,用嘴巴舔了几下狼毫,在本子上细细记下医学猜想。 “老夫寻访数载,立志记下一生医术精华,传于后人。” 他记好笔记,笑着问道:“小先生见识非凡,医学设想更是天马行空,让老朽好生佩服,不如这样,先生便为老朽医书取个名字,如何?” 虽然沈跃所说的手术方案,在外人看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但在华佗眼中,这绝对是可行的,并且有些方案他已经实施了。 “这医书是老先生一生心血,小子何德何能啊。” 沈跃轻笑道,如果自己猜的不错,应该是华佗晚年所编撰的《青囊书》。 “不不不,小先生虽不懂医术,但所言令老朽豁然开朗,这本医术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内容由老朽记载,这书名便由你题,请切莫推辞!” 华佗一脸认真的拱手。 “那,就叫《青囊书》,如何?” “这……” 华佗一怔。 沈跃奇怪的看向他:“怎么了?” 谁知华佗哈哈大笑:“妙哉妙哉!当真妙哉也!” 说着,他拿出那本小册子,翻开封面,第一页上便有三字隶书——青囊书。 “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当浮一大白!” 华佗高兴的收回医书,直言沈跃是他的知己,这书尚未编纂完成,他从未示人观看,这小哥随口一说,便与自己所想书名不谋而合,这不是天意是什么? 他活像个开心的孩子,径直走向柜台,打了一壶酒,就着清水粥笑眯眯喝了起来。 第54章 解决结巴的办法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却说这种辑,快步来到国舅府上,正好赶上国舅府晚宴,便跟着一同用膳。 “这可如何是好啊!” 董承听说沈跃言论,担忧的放下筷子:“曹贼若是灭了袁绍,便一家独大,我等如何立足?” “不行不行!此计绝对不行!” 他急的抓乱头发,忽然猛的一怔:“那小哥的杀器配方,你问了没有?” “呃……” 种辑也挠了挠头:“忘了。” ……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董承恨不得拿起筷子往这货脑袋上来一下。 “我明日再去问问吧。” 种辑弱弱的解释道:“明日必定不会忘了。” “还是先修书一封告知刘皇叔吧,那边也早做准备。” “此举甚好。” …… 听香阁内,几个纨绔子弟和一众佳人玩的不亦乐乎,张谦坐在一旁,颇为无趣的看着众人,跟着他们谈话内容或笑或忧。 他百无聊赖的扒开从沈跃酒馆中带出来的葫芦,灌下一口。 “我我我、卧槽?” 烈酒入喉,他惊讶的看着葫芦,他自问许都城内美酒尽数入他喉,不说百种也有九十种,可从来没有哪种酒如此烈。 若是再能买些好酒回去赠与父亲,想必可以免去很多责骂。 他怀揣心事,翌日一早便带着银钱前往酒馆。 “沈沈沈、沈跃,我我我,要嗷……买酒!” 他将背上沉重的包袱往桌上一丢,砸的桌面猛的一颤,一看就知道起码上千钱。 “买酒?” 沈跃躺在竹椅上:“你又想耍些什么幺蛾子?” “你你你的,酒,好喝!” “这样啊。” 沈跃点点头,竖起拇指:“你真识货。” “对了,告知你一个治疗结巴的方法。” “说说说来来来,听听。” 张谦眼前一亮,越是急躁,说话越是说不明白,一时间唾沫星子乱飞。 “你试试,一句话只说两个字?” “嗯哼?” “很好。” 沈跃打了个响指:“你要买几坛酒?” “两坛。” 话音刚落,张谦惊讶的看向沈跃:“我我我我不不不结巴了。” “你说两个字就可以了,别多说。” “好吧。” 发现说两个字便不会结巴的张谦顿时大喜,重重的拍着桌子:“上酒!” 沈跃笑着摇摇头,道:“酒在柜台最下面那个格子里,你自己搬。” “好说!” 张谦麻利的搬着两坛酒,花了三千钱,欢天喜地的回去。 张春华奇怪的看着大哥:“你这又跑到哪里鬼混了?” “酒馆。” “哪里的酒馆?” “沈跃。” “什么,你怎么能去他的酒馆买酒喝呢?” 张春华气的跺脚,愤愤离去,张谦在后面急的不知所措,可沈跃告知他只能说俩字,多了就结巴,他张开嘴,想了半天,吐出俩字:“误会。” 种辑谨听昨晚董承之言,吃罢早饭便来到酒馆,笑着和沈跃聊天。 “你这酒馆,冬暖夏凉,平日里还有一阵过堂风,在此看书,好不惬意。” “是嘛,丞相也可以来我酒馆办公嘛。” 沈跃笑着调侃道:“小子可不敢收丞相房租。” “到时人来人往的,都是些粗汉子,可把你就小酒馆的门槛挤破了。” 种辑开玩笑道,随即有意无意的说道:“昨日,司马家举族搬迁,你可知为何?” “没准风水不好,想换个地方呗。” 沈跃企图避开这个话题,其他人和他谈论这件事还好,曹操与自己谈论,必定是带着目的来。 果然,种辑开口道:“某家听说,你制作一种大杀器,点着后可将人炸的魂飞魄散,那司马家对你是极为忌惮,举族当众对你跪拜臣服。” 沈跃一阵沉默,这件事迟早会抖露出去,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也没想到曹操会这么直白。 炸药真正发扬光大还是在明朝时期,红衣大炮的威力,震慑万族。 那个时候都有如此杀伤力,放在三国,造成的后果恐怕难以想象。 而且曹操坐拥五十万大军,若是有了炸药,行事便会更加肆无忌惮,届时天上地下,他为王。 毕竟拥有这种超脱时代产物的东西,任何计谋都不会有用,更别说排兵布阵,再好的军阵也挡不住一炮。 将炸药交出去,一来影响历史发展,二来沈跃担心一个问题。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灭谋臣亡。 历史上血淋淋的教训历历在目,况且曹操手下的荀彧是怎么死的? 送他一个空篮子,篮中无果,请君自采(裁)。 明代朱元璋手上,又沾染了多少忠臣的鲜血? 他叹口气,强笑道:“哪有这种杀器?我只不过扔了几个爆竹进去,声音比较大而已,至于司马家那两个儿子,则是引火烧身,不小心被烧到了而已。” 种辑定定的看向他:“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了,我岂会骗曹丞相?” 沈跃笑容满面,信誓旦旦的保证。 种辑自然是不信的,对方不想交,那自己还真的没法强迫他。 他无奈的笑道:“可能是下面人弄错了,沈小哥忠心耿耿,某家自然信得过的。”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笑眯眯的对坐饮茶。 待午时曹操离去,沈跃赔笑着的脸才放松下来,他目光渐渐深邃。 还是有些意气用事了,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只想给司马府一个教训,顺便彰显一下自己的威力,却没想到造成的影响。 曹操知道此事,那董承应该也会知道。 两个不同阵营的人都知道了此事,将来难保不会对自己严刑逼供。 自己一个现代人,哪吃过那份苦?没准两三下就受不了,交出火药配方了。 他叹口气,还是要组建属于自己的势力,起码能够在这乱世中对抗一方枭雄。 张府内,张谦站在父亲张汪面前,小心翼翼的递上一杯酒,讨好的笑道:“喝酒。” “你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给我送杯酒喝?” 张汪奇怪道,随即警惕的看着他:“你这逆子,是不是有惹了什么祸事了?” “好酒。” 张谦还是两个字,却让张汪更加疑惑:“你不会下毒,想毒死为父吧?” “没毒。” 张谦急道:“这这这……这是……好好好……好酒!” “得,有毒我也认了。” 张汪无奈扶额,听这小子说话,还不如喝毒药。 他擦擦脸上的唾沫星子,接过酒杯,一口吞下。 第54章 解决结巴的办法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却说这种辑,快步来到国舅府上,正好赶上国舅府晚宴,便跟着一同用膳。 “这可如何是好啊!” 董承听说沈跃言论,担忧的放下筷子:“曹贼若是灭了袁绍,便一家独大,我等如何立足?” “不行不行!此计绝对不行!” 他急的抓乱头发,忽然猛的一怔:“那小哥的杀器配方,你问了没有?” “呃……” 种辑也挠了挠头:“忘了。” ……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董承恨不得拿起筷子往这货脑袋上来一下。 “我明日再去问问吧。” 种辑弱弱的解释道:“明日必定不会忘了。” “还是先修书一封告知刘皇叔吧,那边也早做准备。” “此举甚好。” …… 听香阁内,几个纨绔子弟和一众佳人玩的不亦乐乎,张谦坐在一旁,颇为无趣的看着众人,跟着他们谈话内容或笑或忧。 他百无聊赖的扒开从沈跃酒馆中带出来的葫芦,灌下一口。 “我我我、卧槽?” 烈酒入喉,他惊讶的看着葫芦,他自问许都城内美酒尽数入他喉,不说百种也有九十种,可从来没有哪种酒如此烈。 若是再能买些好酒回去赠与父亲,想必可以免去很多责骂。 他怀揣心事,翌日一早便带着银钱前往酒馆。 “沈沈沈、沈跃,我我我,要嗷……买酒!” 他将背上沉重的包袱往桌上一丢,砸的桌面猛的一颤,一看就知道起码上千钱。 “买酒?” 沈跃躺在竹椅上:“你又想耍些什么幺蛾子?” “你你你的,酒,好喝!” “这样啊。” 沈跃点点头,竖起拇指:“你真识货。” “对了,告知你一个治疗结巴的方法。” “说说说来来来,听听。” 张谦眼前一亮,越是急躁,说话越是说不明白,一时间唾沫星子乱飞。 “你试试,一句话只说两个字?” “嗯哼?” “很好。” 沈跃打了个响指:“你要买几坛酒?” “两坛。” 话音刚落,张谦惊讶的看向沈跃:“我我我我不不不结巴了。” “你说两个字就可以了,别多说。” “好吧。” 发现说两个字便不会结巴的张谦顿时大喜,重重的拍着桌子:“上酒!” 沈跃笑着摇摇头,道:“酒在柜台最下面那个格子里,你自己搬。” “好说!” 张谦麻利的搬着两坛酒,花了三千钱,欢天喜地的回去。 张春华奇怪的看着大哥:“你这又跑到哪里鬼混了?” “酒馆。” “哪里的酒馆?” “沈跃。” “什么,你怎么能去他的酒馆买酒喝呢?” 张春华气的跺脚,愤愤离去,张谦在后面急的不知所措,可沈跃告知他只能说俩字,多了就结巴,他张开嘴,想了半天,吐出俩字:“误会。” 种辑谨听昨晚董承之言,吃罢早饭便来到酒馆,笑着和沈跃聊天。 “你这酒馆,冬暖夏凉,平日里还有一阵过堂风,在此看书,好不惬意。” “是嘛,丞相也可以来我酒馆办公嘛。” 沈跃笑着调侃道:“小子可不敢收丞相房租。” “到时人来人往的,都是些粗汉子,可把你就小酒馆的门槛挤破了。” 种辑开玩笑道,随即有意无意的说道:“昨日,司马家举族搬迁,你可知为何?” “没准风水不好,想换个地方呗。” 沈跃企图避开这个话题,其他人和他谈论这件事还好,曹操与自己谈论,必定是带着目的来。 果然,种辑开口道:“某家听说,你制作一种大杀器,点着后可将人炸的魂飞魄散,那司马家对你是极为忌惮,举族当众对你跪拜臣服。” 沈跃一阵沉默,这件事迟早会抖露出去,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也没想到曹操会这么直白。 炸药真正发扬光大还是在明朝时期,红衣大炮的威力,震慑万族。 那个时候都有如此杀伤力,放在三国,造成的后果恐怕难以想象。 而且曹操坐拥五十万大军,若是有了炸药,行事便会更加肆无忌惮,届时天上地下,他为王。 毕竟拥有这种超脱时代产物的东西,任何计谋都不会有用,更别说排兵布阵,再好的军阵也挡不住一炮。 将炸药交出去,一来影响历史发展,二来沈跃担心一个问题。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灭谋臣亡。 历史上血淋淋的教训历历在目,况且曹操手下的荀彧是怎么死的? 送他一个空篮子,篮中无果,请君自采(裁)。 明代朱元璋手上,又沾染了多少忠臣的鲜血? 他叹口气,强笑道:“哪有这种杀器?我只不过扔了几个爆竹进去,声音比较大而已,至于司马家那两个儿子,则是引火烧身,不小心被烧到了而已。” 种辑定定的看向他:“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了,我岂会骗曹丞相?” 沈跃笑容满面,信誓旦旦的保证。 种辑自然是不信的,对方不想交,那自己还真的没法强迫他。 他无奈的笑道:“可能是下面人弄错了,沈小哥忠心耿耿,某家自然信得过的。”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笑眯眯的对坐饮茶。 待午时曹操离去,沈跃赔笑着的脸才放松下来,他目光渐渐深邃。 还是有些意气用事了,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只想给司马府一个教训,顺便彰显一下自己的威力,却没想到造成的影响。 曹操知道此事,那董承应该也会知道。 两个不同阵营的人都知道了此事,将来难保不会对自己严刑逼供。 自己一个现代人,哪吃过那份苦?没准两三下就受不了,交出火药配方了。 他叹口气,还是要组建属于自己的势力,起码能够在这乱世中对抗一方枭雄。 张府内,张谦站在父亲张汪面前,小心翼翼的递上一杯酒,讨好的笑道:“喝酒。” “你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给我送杯酒喝?” 张汪奇怪道,随即警惕的看着他:“你这逆子,是不是有惹了什么祸事了?” “好酒。” 张谦还是两个字,却让张汪更加疑惑:“你不会下毒,想毒死为父吧?” “没毒。” 张谦急道:“这这这……这是……好好好……好酒!” “得,有毒我也认了。” 张汪无奈扶额,听这小子说话,还不如喝毒药。 他擦擦脸上的唾沫星子,接过酒杯,一口吞下。 第55章 刘备的忧虑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嗯?” 一口琼酿饮下,张汪眼前一亮。 待酒水入肚,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满意道:“此酒甚烈,你从何处弄来的?” 他花钱不过是买个县衙门的官职,算是有名无实,平日里高级官员的聚会他是进不去的,否则董承的聚会他早就品尝过如此美酒。 张谦接过杯子,感叹自己作对了事情的同时回答父亲:“酒馆。” “欸?你这结巴,貌似有所改善啊?” 张汪惊奇的看向他。 “酒、酒馆、嘚嘚、掌、掌柜,告、告诉、我,说俩、俩字、就就就就……” “当我没说。” 欣慰的老父亲脸色瞬间凝固,抖落掉衣袍上亮晶晶的水珠,重重咳嗽几声掩饰尴尬,头也不回的跑了。 “爹爹爹。” 张谦挠挠头,心想这酒馆是来对了,以后得常去! 农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 虽说现在已经时值六月,但有些农户家中小麦收回后还未打出来,汛期将至,若是不能早点完成,到时候老天爷一发怒,一年辛苦尽数付诸流水。 这几日天色昏昏沉沉,一团乌云挂在天上久久不散,地上没有一丝风吹过,整个酒馆闷热的不行。 林子衿照常坐在沈跃身边,用力的摇着蒲扇,可自己身上汗水流个不停,几缕发丝掺杂着汗水,黏糊糊的粘在俏脸上。 曹营忙着备战,种辑来过两次便不再过来,就连酒馆常客的董承,这几日涉足也少,整个许都城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刘备早已收到风声,从冀州袁绍处偷偷潜回,找孔明商量对策。 “不瞒主公,这几日我眼皮一直在跳,胸中似乎有千斤大锤压着,久久喘不过气来,看了此信,才知症结所在。” 诸葛亮放下密信,苦笑不已:“起初我也有此顾虑,但被自己打散,百万对五十万,简直轻而易举,根本不需要如何排阵,此战必胜。” “可这小哥所言,句句如尖刀插在我等心头,届时主公在袁营,袁败则趁乱逃走,袁胜又当何如?” “袁绍称帝之心,早已昭然若揭,我等本就是与虎谋皮,既然袁绍必败,那我等辛辛苦苦攒下的二十万大军,为何要白白葬送了性命?” 刘备揪着一缕胡须,点点头:“孔明所说,在下赞同,可我等若不帮袁绍,届时落人口舌。” “可帮了他,我等所有努力,一夜之间尽数化为流水。” 诸葛亮似笑非笑道:“如此,我等只能暗度陈仓了。” 用现代话来说,就是打假赛,搞黑幕。 刘备叹口气,起身走到城楼处,看向下方操练的士兵,心中一阵抽搐,半晌叹口气道:“也当如此了。” 此时曹操已占据中原大部分地区,袁绍占据青、幽、并、冀四州,势力同样滔天。 汉室刘璋占据益州等地,易守难攻,目前曹操对他们还没有太大兴趣。 再就是江东以及西凉等地了,曹操收拾掉袁绍,迟早也是要前往江东,灭杀孙权。 “主公不必太过忧虑。” 诸葛亮宽慰道:“如今我们兵丁虽不广,城池虽不多,但有一样是胜过所有诸侯的。” “何物?” 刘备有些明知故问。 “钱财以及粮草。” 诸葛亮笑道:“当今乱世,百姓流离失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我等有粮,便有了大大的本钱,再加上皇叔的名头,百姓们自然踊跃参军,您现在招不到兵马,只是因为征兵范围只在荆州。” “况且,现在处于农忙时节,百姓们大多有粮可食,待到十月大雪纷飞,百姓余粮不多,为了生计,大多都会参军。” “你说的有些道理。” 刘备强笑一声:“日后的事日后再说,现在我等只需要全力备战袁曹之战了。 “主公这么想就好了。” “唉,也不知许都那小哥如何,若是能将其请到荆州,怕是事情豁然开朗。” 诸葛亮闻言,轻摇羽扇,心中说不出的嫉妒。 远在许都的沈跃,在图纸上画着风扇的样式以及配件,交予樊帆。 这风扇自然不是电驱动。 现在的工业水平极其不发达,根本没有可以制造发电设备的东西。 有人说,穿越自然是极好的,可以造各种各样的现代产物,甚是可以造出飞机大炮等,争霸世界。 理想很丰满,可现实很骨感。 工业不发达的古代,即使想造个零件,恐怕都造不出来,就像之前沈跃做了个芭雷特图纸给樊帆,樊帆直言说不行。 工艺差了几千年,这些都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 就算能带着原zi弹的图纸回到古代,也不过废纸一张,一是没有工匠,二是没有工艺,三是没有材料。 沈跃造个三斤的炸药包,就掏空了整个许都城的茅房,这要是想造大炮,没有硝石矿根本完不成。 樊帆拿着图纸,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扇叶,挠挠头:“这些我做不出来,可能需要找木匠才能做。” “那便找木匠来做呗,又不差钱。” 沈跃毫不在意的说道,现在他的手上拥有近四十万钱的财富,留着不花还能做些什么? “也是啊。” 樊帆笑着端起茶碗,将碗中茶一饮而尽。 “哦对了。” 他擦擦流在嘴角的茶水,道:“我搬一坛好酒回去,今天孙钱和王炎来我家吃饭,好好款待他们一顿。” “你手上伤没好,我就不请你了啊。” 怕沈跃见外,他又补上一句解释。 沈跃轻笑着摇了摇头:“在后厨,你自己拿呗,咱们兄弟之间就别见外了吧。” “好嘞!” 樊帆乐呵呵的到了后厨,看到灶前奋力添柴的张谦,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吓的张谦一跳。 “你你你、你干、干什么!” 张谦不满的扭过头,扬起手中的劈柴吓唬樊帆。 这几日,他便经常来酒馆,看沈跃酿酒。 有个免费的小工,不用白不用,沈跃便安排他到后厨添柴蒸馏酒水。 天气这么热,再把林子衿弄中暑了,可太不划算了。 樊帆经常来,跟他也熟络了几分,便开玩笑道:“我们家的老人以前说,小孩子结巴,吓一下就好了。” “哦?” “此此此此……话啊,当真?” 樊帆一头黑线的抹掉身上的口水:“那肯定啊,不信你去问问。” “那那那、你你你、帮我。” 张谦眼前一亮,无比迫切的抓着樊帆的袖口,死死不放开。 第56章 治疗结巴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于是,酒馆内,一个中年汉子和一个灰衣青年,玩起了跳大神的把戏。 张谦本来一直身着白衫,美其名曰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只是在柴火灶前干了两天活,白衫变灰衣。 此时他眼前蒙着一块黑布,盘坐在一个歪歪扭扭的八卦图上,而樊帆,满脸络腮胡子,穿着一件橘黄道袍,手中拿着拂尘和铃铛等物。 看起来像是土匪没饭吃,跑出来当道士坑蒙拐骗。 “你知道他会驱邪吗?” 沈跃在一旁,随手拿着茶壶往嘴里灌,茶水顺着嘴角溢出,流的满脖子都是。 林子衿苦笑着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顺手拿着手帕,温柔的替沈跃擦拭掉脖子上的茶水。 “要不,你还喂我呗?” 沈跃抓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吓了她一跳,宛若一只受惊的兔子,猛的一颤,随即脸色通红,嗔怪的砸着他的胸口。 樊帆微眯双眼,对周围事物充耳不闻,他一脸神圣,脚踏七星步,围着张谦念念有词:“天罗罗,地罗罗,你滴家,我住着,你滴床,我睡着,你滴儿子我打着,你滴婆娘我抱着,哎你说快活不快活!” “噗……” 沈跃刚喝下去的茶水,瞬间一口喷出来,他一脸古怪的看着樊帆,又看向林子衿:“这是道教的经书?真是无量他妈的天尊。” 张谦盘坐在地上,嘴角一抽,这也太吃亏了吧? 本欲起来理论,但想想对方是为了给自己治病,便强忍不适,继续感受着樊帆在他身遭走来走去。 樊帆又转悠了几圈,趁着张谦不注意,猛然出击。 他一脚踹翻张谦,拿起拂尘就是一顿暴打。 那边沈跃两口子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飙出来了。 打了半柱香左右,樊帆打累了,这才松了口气,摇头晃脑的走到桌前喝了口茶,叫了句无量天尊。 “怎么样?你的结巴是不是全好了?” 他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这种方法,可是我家附近老人所讲,若是治不好,我还有一法。” “据说这结巴啊,乃是有小鬼掐着你的舌头,不让你好好说话,村里老人还说了,若是三更半夜起,喂其吃大便,贿赂那小鬼,结巴便能好了。” 沈跃目瞪口呆:“你这哪里的老人,简直就是害死人不偿命啊。” 张谦被一顿胖揍,晕头转向,他扯掉眼睛上的黑布,晃了几圈,一阵干呕,吐出一堆酸水来。 樊帆下手有把握,既然能吓到他,还不会打伤他。 “怎么样,好了没有?” 樊帆凑上去,看了一眼晕乎乎的张谦:“怎么样,好了没有?” 张谦一听还要吃大便,吓的什么都顾不上,两腿一蹬,拼命的往外爬:“不不不不玩了。” “怎么还结巴呢?” 樊帆叹口气,抓着他的脚踝,拎小鸡一般拉回来,满脸奇怪:“这不应该啊?” 张谦被吓破了胆,这要是被这夯货强行喂了大便,他这辈子就毁了! 他想好好说句话骗过樊帆,可越是想说,越是紧张,越是紧张,嘴巴越瓢,结果结巴的更厉害了…… “大大大侠,求求求你,你……” 他唾沫星子乱飞,一时间也说不明白个什么,樊帆挠挠头,求助看向沈跃:“他想说些什么?” “跟你求饶呢,你确实吓到了他,不过却没治好他。” 沈跃无奈的看着这俩活宝:“行了,你放开他吧,好歹也是张府的公子,你也不能这么糟践他啊。” “不会吧?我这方法很好啊。” 樊帆凑到张谦面前:“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效果。” “花花花椒撒在邻居碗里,麻了隔壁!” 张谦被他放开,丢了一句,飞奔跑出酒馆,剩下乐不可支的沈跃与一脸愕然的樊帆。 “小子,你可别回来!” 半晌,樊帆才反应过来,愤愤的抱着一坛子酒离开酒馆。 午时,他赶回家中,发现孙钱与王炎二人已经备好菜肴,就等着他回来呢。 他一扫郁闷,放下酒坛子,笑着道:“两位兄弟,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孙钱爽朗的笑着,扒开泥封,给二人斟满酒。 酒过三巡,三人话意正浓,开始谈天论地。 王炎微眯着眼,摇晃着脑袋:“我觉着吧,逢此乱世,男人应该建功立业,夺得大将军之位。” “我不行。” 孙钱摇摇头:“我就一倒卖货物的,人称卑贱商人,干不了刀光剑影的生活。” 他嘿嘿一笑:“幸运的是我遇到一个好东家,沈跃!我现在可坐拥几万钱,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来,为东家干一杯!” 他举起酒碗,和樊帆重重的碰在一起。 樊帆也感叹道:“多亏了我这兄弟啊,不然我还是个卖肉佬。” 两人一阵唏嘘,旁边的王炎摇头晃脑:“前一段时间,我听说司马家的人,给沈跃下跪,你们可知道吗?” “知道,知的可太道了!” 樊帆无比自豪的拍着胸脯道:“当时我和孙钱就在现场,不得不说,我兄弟发明的这个火药啊,当真厉害,一下子就炸死司马家的两个人。” “厉害!” 王炎竖起拇指赞叹道 :“不知这火药是何物?” “就是一分硫配二分硝再加上三分木炭,混合在一起,装在竹筒里,点着就爆炸,那威力,啧啧啧。” 有显摆的机会,樊帆立马卖弄起自己的博学,就连胸膛,也挺直了几分:“孙钱,你还记得我兄弟,那两天让你去粪坑挖土,回来处理不?我告诉你,这个就是硝。” “这样啊。” 王炎摸了摸下巴:“这沈跃可太聪明了。” 旁边的孙钱皱着眉头。 此事沈跃已经告知他是绝密,不可以泄露任何人,可樊帆这个大嘴巴,一张嘴就全抖露出去了。 不过人家是东家的结拜兄弟,自己一个外人也不好指责什么。 他叹口气,强笑着举起酒碗:“来,再干一杯!” “王炎,不是我说你,你也应该加入我们,跟着我兄弟混,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樊帆打了个酒嗝,脸色通红。 王炎笑着摇头:“我啊,还是适合疆场,我要做个统帅万人的大将军,不瞒你说,我已经加入一方诸侯,相信不久,我便可以统帅千人。” “哦,那便恭喜你啊!” 第57章 火药配方泄露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这顿酒喝到日落西山,王炎声称自己有事,坚持要回去,樊帆也不好留他。 一出樊帆家门,王炎便心事重重的提着剑,骑上快马,朝着北边狂奔而去。 这一跑,便是几个时辰,终于快到天亮前,赶到伏牛山。 “一硫,二硝,三木炭?” 司马懿大帐内,他坐在茶桌前,静静的抿着茶水。 在他面前,王炎单膝跪地,汇报着白天所见所闻。 “你确定这个硝,必须要用茅房里的土,才能提取出来吗?” 他摸着下巴,总感觉有些不太靠谱的样子。 也不怪他见识短浅,只是如此大杀器,和茅房沾上关系,他实在想不通。 “千真万确。” 王炎拱手道:“他们戏称许都城的茅房都被他们挖遍了,属下不怀疑这个消息的可信度。” “你做的很不错!” 司马懿称赞道:“不过,我司马家只有精兵两千,你领一千的话,怕是难以服众,不如这样,你先做我的侍卫,等这火药做出来,你有了功绩,届时军中人应该无话可说了。” “可……” 王炎一窒,顿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起初他们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证,若是自己拿回火药配方,立马可上任,做个千人小将,等日后势力强大之后,便让他统帅一军。 可现在司马懿临时变卦,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你且放心,待火药制作出来,我必升你做千人将,现在谁也不知道你给的配方是真是假,若是假的,我司马家岂不是吃了大亏?” 司马懿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往柴房走去。 现在他要做的,便是提取硝,制作火药。 王炎叹口气,按了按剑柄,紧随其后。 …… 翌日,张谦小心翼翼的凑近酒馆,见樊帆不在,才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他看向一旁竹椅上的沈跃,没话找话:“这这这、鬼天气、真真真热。” “你还是去烧火吧,你昨天不是说,你妹妹一直不理你吗,这样,今天你回去的时候,带点冰镇青梅酒,哄哄她。” “那那那是是什么。” “一种好酒。” 沈跃看向一旁极不乐意的林子衿,笑道:“给他一葫芦让他带回去,等过两天我再给你做其他品种的酒水。” 林子衿这才扁着嘴,继续替他摇着蒲扇。 “今日呢,咱们要讲黛玉葬花的故事,你可得做好准备,这个有点悲伤,别再把鼻涕往我身上抹了啊。” 沈跃抖了抖衣物,想起前两天讲到动情处,林子衿抱着他的胳膊,硬是苦湿了他大片袖子,他有些小嫌弃的威胁道:“你再把鼻涕抹我身上,我就不讲了啊!” 林子衿如小鸡啄米般点头,甚至还伸出三根手指来发誓。 张谦一看人家小两口打情骂俏,便悻悻挠挠头,前往后厨干苦力。 过了几个时辰左右,孙钱带着一包硝过来找沈跃。 “第一次弄,不过弄到一斤的样子。” 孙钱径直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他满头大汗,摇着宽松的衣领,愤愤道:“这鬼天气,也太闷了,这雨啊,要下不下的,实在是急死个人!” “一斤已经很不错了,你要知道,上次咱们掏干全城的粪坑,也不过取得一斤硝。” 沈跃在一旁满意道:“你这才几天,许都城周边有多少小县城,你都没跑遍。” “我是跑不动了,都交给下面人做了。” 孙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让他们将取得的粪土尽数装车运回许都内,我再进行统一提纯,无非是多花点钱的事情。” “也好,你现在也不差钱。” “我去后厨水井洗一下,我的个老天爷,这简直能要了人命了!” 说完正事,孙钱拎起裤脚,径直往厨房走去。 “哦,对了,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 他忽然折返,一脸郑重道:“也算我多管闲事,你随便听听就好,昨日,王炎前来喝酒,樊帆心直口快,便将火药配方说给他听。” 酒馆内一阵寂静,趴在屋檐的几只知了,拼命的叫着。 一阵凉风吹过,空中闪过一道闪电,接着一阵炸响响彻天地,随后豆大的雨点砸在屋顶瓦片上,哗啦啦下个不停。 林子衿一颤,吓的忙抓住沈跃的手。 沈跃沉默一阵,道:“你做的对,此物我交予你二人,算是对你们最为信任,樊帆这边我会处理的,你也要让下面人继续保密,尽量用最亲近之人。” “嗯,我知道,那我先去了。” “你等等。” 少年叫住他,目光深邃:“你可知道那王炎现在何处?” “据他所说,他这次回去,可能是个千人小将了。” 孙钱若有所思道:“许都城附近没有其他诸侯,能做千人小将的地方,可能是曹营。” “曹操么。” 沈跃摸着下巴,要是曹操还好,这让他心里上舒服一些,毕竟他一直支持曹操阵营,让他早些统一天下也是好事。 只是曹操此举颇为不仗义。 前两日谈话,自己还信誓旦旦的跟他说没有火药,这才几天,他就派人套走火药配方,摆明了是不信任自己。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好好交代樊帆一次,配方落入曹营还好,若是落入其他阵营,那这个天下就完了! 他深吸一口气:“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下次在作坊遇到樊帆,让他过来一趟。” “嗯,好嘞。” 天空似是一汪水库,一道闪电劈开了闸口,洪流自九天倾泻而下。 仅仅半个时辰,酒馆门口积水已达脚踝处。 好在酒馆处于花衣巷最里面,地势也是最高的,巷子最外面几间房子,积水已过膝盖,其中居民拼命的往外舀水。 “怕是有洪灾了啊。” 沈跃看向忙着往酒馆门槛处堆土块的林子衿,叹了口气:“这下许都要出大事了。” 曹营粮仓外,郭嘉等人披着蓑笠,快速转移粮草。 这批粮草,是曹营的根本,若是被淹了,对士气对战争都有十分重大的影响。 而他郭嘉负责粮草一项,若是粮草除了问题,第一个问斩的就是他了! 第58章 倾盆大雨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天空乌云久久不散,平时黄昏时间,现在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孙钱与张谦皆被困酒馆,张谦还好,闲散公子一个,无事可干,孙钱可就愁眉苦脸了。 “那么大一个作坊,这下麻烦可大了。” 孙钱坐在板凳上,任由双腿泡在水里,呆呆的看向作坊方向。 林子衿一直往门槛处堆积土块,试图拦截雨水,可雨水涨的太快,半柱香不到边冲垮土块,流入酒馆。 巷子里,水面已过膝盖,其中漂浮着锅碗瓢盆以及一些杂物,顺着巷子往外流去。 一夜过去,整个许都一片汪洋,百姓叫苦不迭,纷纷咒骂老天爷。 勤快一些的人家,早已收了小麦并且屯在家中,稍微懒散些的人家,急的整夜睡不着觉。 如此大雨,孙钱与张谦还被困在酒馆,只能坐在阁楼梯子上,哈欠连天度过一夜。 而林子衿害怕雷声,夜晚非得趴在沈跃的床头,依偎在他脑袋旁,这才度过一夜。 国舅府就不一样了,虽然被淹,但其中喜气洋洋,国舅董承披头散发的站在雨中,感谢上天送来的甘露。 他甚至还想唱首好运来。 如此大雨,简直就是上天的馈赠,曹贼这次粮草多半被毁,看他拿什么和袁绍斗! 看吧,此贼作恶多端,连老天爷都想收了他! 几家欢喜几家愁,还有一家想跳楼。 刚刚创业的司马家,在伏牛山搞得热火朝天,满怀雄心壮志,甚至昨天司马懿还放出豪言,天下英雄不过如此。 可今天就成了这个鬼样子。 伏牛山腹地所开垦出来的良田,淹的连个毛都不剩。 并且大雨冲刷下,爆发了山洪,好不容易攒下的军队,死伤近三分之一。 这谁顶得住? 就像现代地球,刚刚创业,就爆发了金融危机。 就连司马懿也不禁怀疑,这场大雨是不是针对他的,老天爷是不是看不惯他司马家做皇帝? 第三日,暴雨骤停,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大地上。 可整个许都,一片狼藉。 前往洛阳调兵的曹操听说消息,第一时间便赶回许都,不过来迟了一步。 郭嘉虽力挽狂澜,粮草却也损失不少,至少损失了近半的粮草。 军中军心极其不稳,甚至有人谣言,这是老天爷看不过去,想毁了曹军。 此时郭嘉跪在议事厅内,对着曹操满怀愧疚:“丞相,属下无能。” 其他的将军纷纷低下头,唉声叹气。 曹操虽然愤怒,但也无可奈何。 他拉了拉腰带,紧皱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他哈哈大笑道:“郭嘉,你可知项羽破釜沉舟的典故?” “知道。” 郭嘉疑惑的看向曹操,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什么典故? 曹操清了清嗓子,用浑厚的声音对众将领喊道:“诸位,之前袁绍骂我的檄文想必都看过吧?我想打他,但你们一直报以坚守的态度。” “你们看看!老天爷都看不惯你们的言论!” “在我看了,淹了我们一半的粮草,正是老天爷对我们的鼓励!提醒我们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方有出路!” “怯懦只能让你们丢掉老婆!丢掉孩子!丢掉性命!” 他浑厚的声音似乎带有一种魔力,在座众人都不禁怀疑人生,这个大雨真的是老天爷看不惯我们唯唯诺诺?是想逼我们主动出击? “郭嘉!你的确有罪!” 曹操的声音骤然一冷,吓了众人一跳,只听他接着说道:“你竟敢忤逆老天爷的意思,拼命抢粮,简直是不识好歹!” “这……” 郭嘉心中一阵古怪,但还是跟着曹操的话头,跪地求饶:“丞相饶命,天爷饶命!小人被粮草蒙蔽了双眼,心里只惦记几口吃的,求丞相开恩!” 他一脸悔意的样子,让众将领心中更是动摇,其中有人起身劝道:“丞相,郭嘉不过是体恤我们这些吃饭的人,如此仁义情怀,老天爷不怪他的,求您开恩啊!” “是啊是啊。” 曹操见自己目的达到,便缓缓坐下:“果真如此?” 三军之中,士气最为重要,若是让所有士兵觉得这场大雨是惩罚曹营的,那接下来的战斗根本无法打下去,袁绍必胜。 “就是如此!” 许褚从外面匆匆赶回来,听到里面谈话,快步闯进来,不屑的看向其他众人:“看你们这帮怂样子,还没开打就言败,老天爷都忍不住给你们当头棒喝,你们信不信,昨天你们要是在外面,踏马一道雷下来就劈死你们这帮怂包!” 曹操一解释,许褚再一激,顿时所有人不乐意了:“虎候此言差矣!我等怎么就怂包了,我们一行人战功赫赫,立下汗马功劳,既然丞相说了,老天爷已经给了提示,你好好看看,末将是如何看下那袁绍狗头的!” “哼,希望你别说大话!” 许褚冷哼一声,提着刀便出了大营。 曹操喜爱许褚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勇,若是不懂丞相心意,他许褚再勇猛,也得不到虎候这一称号。 君臣一唱一和,将军们再回去一宣扬,曹军顿时气势如虹,杀声震天。 …… 酒馆内的孙钱担心作坊,雨水停下后,他便趟着雨水前往香皂作坊,此举凶险至极,但他管不了那么多。 出门几天的史阿,中午才伸着懒腰回来。 他身怀绝技,不走寻常路,在屋顶施展轻功,婉若游龙一般游走在许都城内。 酒馆内大大小小的东西淹的差不多,好在新酿出来的酒密封住,才免遭雨水的浸泡。 又过几日,洪水退去,露出满是泥土的酒馆地面。 沈跃左边胳膊缠着绷带,不能动,只能辛苦林子衿忙里忙外。 她虽年幼,但各种家务样样精通,做起事情来要比张谦麻利许多,仅仅半天,酒馆各处焕然一新。 张谦怕家里人担心,帮助林子衿收拾完酒馆内重物后便匆匆赶回。 他几日未归,家中早已心急火燎,担心受怕。 看着他白衫变黑袍,浑身脏兮兮的样子,张春华惊呆了,也不顾他身上的酸臭味,抱着他就是一阵数落:“你跑哪里去了,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几天都不回家!” 张谦挠挠头嘿嘿笑,从腰间摸出一个葫芦:“喝酒。” “你又跑到沈跃的酒馆是吧!” 张春华咬牙切齿的白了他一眼,愤愤的夺过酒葫芦:“喝酒喝酒,怎么,他家的酒香一些啊?” 第59章 乐极生悲的国舅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张谦知道自己说话妹妹心烦,便将葫芦塞给她,只说一个字:“喝。” 张春华狐疑的拔开葫芦盖子,轻尝一口,随即微眯着眼,嘴角露出一丝幅度。 “的确好喝,酸酸甜甜,酒的香气与青梅的酸甜夹杂在一起,简直就是人间仙酿。” 她对酒水很是满意,一想这是从沈跃酒馆内拿回来的酒,她便面色一沉:“我不要!” 说罢,她又将葫芦塞回去,跺着小脚离去。 张谦挠挠头:“女人人、心,海底、针。” 明明前一刻还说酒很好喝的,怎么后一秒就变了脸? 他挠挠头,拿着葫芦回去。 大雨刚过,百废俱兴。 沈跃手上的香皂作坊损失并不大,不过是些猪油和一些杂料被淹,价格并不贵,孙钱与樊帆回去便召集小工加紧时间清理出来。 曹营也是如此,郭嘉、程昱等人紧赶慢赶,也不过将营中粮草收拾出三分之一来,还有那些水泡粮,要尽早煮食。 但曹操有些心急火燎,如今士气正旺,加上袁绍那边已经开始排兵布阵,他已经等不及了,半个月内必须出兵。 荀彧等人商议了一下,便等半个月后,七月初开始出兵,届时选一黄道吉日。 等事情安排妥当,荀彧便与曹操站在城楼上闲谈起来。 “据探马来报,司马家尽数撤入伏牛山,与世隔绝。” 荀彧笑道:“当真想在这乱世中偏安一隅了。” “什么偏安一隅,明明是落草为寇,不识好歹。” 曹操不屑的唾骂道:“一帮没出息的东西!” “据说,这司马府之所以撤出许都,则是因为一个酒馆。” “是上次你说的酒馆?” “正是。” 荀彧背着手,看向伏牛山方向:“那几日丞相不在许都,属下也没在意此事,据传,那酒馆掌柜,拿出一种杀器,丢进司马家的后院,不费兵卒便将司马家二子焚为焦炭。” 他又转过身,看向曹操,拱手道:“属下思来想去,还是将此事告知与您,若是您对这杀器有意,属下便派人将那酒馆掌柜抓回来,严刑拷打。” “并不是什么事都是能严刑拷打出来的,若是此人真有此等宝物,我等先礼后兵也好。” 曹操笑骂道:“你荀彧,入我曹营,我若是严刑拷打,你还会为我出谋划策吗?” 荀彧一怔,随即讪讪道:“属下唐突了。” “行了。” 曹操提了提腰带,双手撑在城墙上活动一下筋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便去看看,这酒馆有何不同之处,连国舅董承,脸都不要,为其卖酒!” “许褚!” 他拔高音调喊道:“吃罢午饭,随我一同前去花衣巷酒馆!” 许褚从城墙台阶处快速跑来,大喝一声:“喏!” “我们是出去游玩,你换上常服就好,别吓坏百姓。” 曹操笑着拍了拍他孔武有力的肩膀。 …… 董承还不知曹营里的事,以为曹操必败的他,兴高采烈的来到酒馆,想借此反驳沈跃,狠狠的打他的脸。 他踏上青石板台阶,脚步不由轻快几分,一路上不知捋了多少次自己的胡须,开心两个字都挂在脑门上了。 今日华佗也在酒馆,时隔半个月,沈跃胳膊上的皮肤基本上愈合,现在要做的,便是取掉用来缝补皮肤的针线,以防日后皮肤长好,针线嵌入皮肤内拿不出来。 “嘶……” 沈跃躺在竹椅上,疼的额头冷汗直流。 针线已与肌肉有所粘合,华佗一扯,便拉动长好的痂,一时间又是鲜血淋漓。 真不知道关羽这家伙是怎么挺过去的,同样是刮骨疗毒,自己还得用麻药,他还能谈笑风生喝酒下棋,真乃猛将也! 董承站在一旁,按耐住想要炫耀的心情,看着胳膊上鲜血淋漓的沈跃,仅仅是闷哼几声,不由赞叹道:“小哥乃真汉子也!” 沈跃翻了翻白眼,心道你这是夸我还是奚落我呢? “国舅无事不登三宝殿,啥事你说吧,反正我这又没什么危险,不过是取针线而已。” 从认识国舅董承与“曹操”起,两人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要么问天下局势,要么询问前程,要么就是做生意。 若没有利益在其中挂钩,怕是两人半年都不会来一趟。 董承笑眯眯的搓着手,欲言又止:“还是等小哥取完针线吧,这个消息,可能影响小哥的心情。” 说到这里,他几乎快笑出声来。 让你口口声声崇拜曹操,如今曹操都快倒下去了,届时曹营被灭,你沈多余也只能入我汉室阵营。 他已经开始琢磨汉室恢复后,如何重建这满目疮痍的许都城。 嗯,不对,建许都城干什么?洛阳才是国都,许都不过是临时国都。 说起国都,那洛阳皇宫尽数被毁,当真可惜。 不过没关系,这小哥这么会赚钱,届时可以赚回大量钱财,重建皇宫并不是梦想啊! 正当他思绪万千飘飘然时,沈跃手臂针线尽数拆除,现在就是辅助一些补气血之物来静养了,他看向坐在一旁,眼睛微微眯住,时不时傻笑一声的国舅董承,不由满头黑线。 “国舅爷,少女怀春啊?” “看你说的。” 董承早已习惯他这般说话,加上他今日心情大好,便不与他计较:“告诉你件事,你可千万别动怒啊,否则撕裂伤口,又得麻烦华佗老先生了。” 沈跃不解:“什么事还得撕裂伤口?” “这不,前两日大水,曹营中粮草损失近半,外面农田多数被毁,今年曹营怕是难咯。” “曹营难,百姓也难。” 少年摇摇头:“你若因为此事开心,那格局真是太小了,这场大水,冲破了许都多少百姓一年的希望。” “我身为汉臣,顾不了那么多。” 时间长了,董承也学会沈跃的动作,他摊开手,一脸无辜道:“讨贼必有牺牲,若是用半个许都城的百姓换取曹贼的性命,那又有何妨?” “你疯了。” 少年有些失望的摇摇头。 “我是疯了,若是能杀曹贼,我恨不得搭上全家老少的性命!” 董承愤愤的砸着桌面,随即嘴角上扬:“小哥,你这回预测,可不准了,粮草乃三军根本,这下曹贼根本无法与袁绍斗。” “谁说曹贼无法与袁绍斗啊?” 说话间,酒馆门口站着两人,身穿褐色麻衣,前面一人国字脸,狐狸眼,浓眉,重枣色的脸上,挂着一截长髯,看起来儒雅且身负霸气。 这是上位者的气息,此人官职不低! 董承一见此人,顿时结结巴巴:“曹曹曹……” “哈哈!” 来人自是真真切切曹操,他笑着上前按住准备站起行礼的董承,看向沈跃,挑去眉毛:“我乃曹大人,在宫中任骁骑将军!” 第60章 真曹操来访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沈跃有些狐疑的看着他,此人与自己所见的“曹操”竟如此相似,除了胡子有些不一样。 不过电视剧中的曹操,是短髯,这长髯者应该和曹操并无关系。 再说,董承都称他曹大人,那曹操,可是曹丞相! 想通关键的沈跃,笑着招呼道:“曹大人,欢迎光临,请坐。” 董承在一旁不停的咽口水,他背心的冷汗瞬间湿透后背。 真是要了老命了,假李鬼遇到真李魁,这要是捅破了他曹操的身份,天下都完蛋了! “欸?你很热吗?” 沈跃奇怪道,近两日大雨滂沱,气温骤降,他自己都加了一件端衫披在外面,怎么国舅爷火气这么大? 可真曹操一直按着他的手臂,狐狸眼微眯,满含杀气,仿佛在说,你敢泄露我的身份,我就杀了你。 他曹操知道自己名声在外,有多少人对他恨之入骨。 若是让这酒馆掌柜知道他曹操身份,指不定在酒里下毒毒死他。 董承艰难的咽下口水,做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没事啊。” “没事你还不去打酒?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沈跃白了他一眼:“你看我这胳膊,我能干重活吗?” 曹操与一旁的许褚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 这董承好歹是国舅,在朝堂几乎为百官之首,平日里就连曹操对其说话,也要斟酌几分,免得打击到这老货,届时他自杀谢罪。 可这平平无奇的一个小破酒馆,竟如此厉害? 当朝国舅跟使唤下人似的? 关键是国舅还屁颠屁颠的答应,真的就跟个小厮一般,蹲在柜台下打酒。 这简直颠覆人的三观。 古人云,君子可杀不可辱,在曹操看了,让堂堂皇帝的老丈人干小厮的活计,就是大大的侮辱他! 董承也趁着打酒的时间,平复一下心情,脑海中快速思考对策。 这曹操摆明不想暴露身份,自己何不顺其心意,来一招偷梁换柱? 种辑可以假扮曹操,那曹操就可以假扮种辑啊! 他眼前一亮,顿时豁然开朗,整个人顿时卸下一股力,轻松了许多。 “来,曹大人,请品尝美酒。” 他脸上再次挂上淡淡的笑容,却让曹操疑心大起。 这老货,做此粗鄙之事,还兴高采烈的,不会借着打酒,往某家酒中下毒吧? 他心生警惕,却不露声色。 “哎呀,你看我,怎么可以让当朝国舅为在下打酒呢,当真是下官的罪过啊!” 他斟满酒杯,笑眯眯的递到董承面前:“这第一杯,务必请国舅先行饮下,以表下官的歉意。” 董承对其秉性甚是了解,知道他以为这酒中有毒,苦笑着端起酒杯:“那老朽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曹操摆弄着酒壶,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机关,他并未立即饮酒,而是静静的看着董承的言行举止。 沈跃躺在竹椅上,见两人之间的气氛颇为微妙,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客官,您这点了酒,久久不饮,可是没有下酒菜?” “是啊,有酒无肉,如何快活啊!” 听其催促,曹操更加疑惑,便借着备下酒菜,再次拖延时间。 有些毒,毒发时间比较慢,没有一炷香是看不出端倪的。 国舅这比,平日对某家笑嘻嘻,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咒某家去死呢,今日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曹操摇了摇头,等了将近两炷香,才迟疑的端起酒杯。 难道自己猜错了? 他半信半疑的吞下酒水,与那日在董承府上所饮无异。 “好酒!” 他赞叹道:“其色之纯,其味之烈,当真上品,百年佳酿!” 酒馆内肃杀的气氛瞬间消散,沈跃也开起玩笑道:“此酒之所以烈,则是因为纯,大人可试着将杯中酒水点燃。” “酒水可点燃?这是什么道理?” 曹操半信半疑,让一旁的许褚掏出火折子,点了许久,也不见有火光冲起。 他不满的收回火折子:“掌柜切莫消遣我等。” 沈跃笑着摇头道:“这酒水烧起来,只有微量的淡蓝色火焰,现在是白天,艳阳高照,自然看不到火焰,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将手放在酒杯上,感受一下其中的温度。” 曹操闻言,试探着伸出手,随即脸色微变。 酒杯上果然有火焰,只是天色太亮,自己未曾细查。 此物堪比火油! 他脑海中瞬间冒出想法,此酒不仅能喝,而且有大用! 攻城之战,用投石车投放火油,地方定会做出应对之法,而用此酒,地方不但不会防备,反而会觉得己方黔驴技穷,若是使用得当,妙用无极! 他按捺住心中泛起的惊涛骇浪,故作惊奇道:“妙哉,怪不得此酒如此烈,入喉如火龙飞过,敢情是真的可以喷火的火龙!” 沈跃看着他一脸惊讶的样子,很是有成就感。 这酒将乙醇尽数蒸馏提纯,五坛劣酒蒸馏出一坛好酒,将乙醇浓缩到一起,和前世地球上五十多度的酒差不多,点不着才怪。 “大人喜欢,不如多饮几杯。” “不了,我还有公事,小酌即可,我这侍卫,可是好酒之人。” 曹操看向一旁口水不断的许褚,笑道:“来,坐下来喝几杯。” “大人,这……” 许褚有些迟疑。 “无妨,耽误不了公务的,况且你家大人如此体恤你,你应该高兴才对。” 沈跃笑着劝说道:“不像某些国舅,我可从来没见过他带自己侍卫来吃酒的,都是让人家在巷子外等着的。” 董承一听,摸着鼻子颇为尴尬。 而曹操哈哈大笑,这小哥,也忒有意思了。 酒过三巡,曹操感慨道:“突然天降大水,可苦了你们这些小百姓了,租种佃户的,怕是今年吃不到饭了。” 沈跃点点头,表示赞同,顺便在言语中踩了董承一脚:“看看,人家大人,这是什么格局,你还说曹操同样不好过,当真没见识!” 他想着两人都在汉室为官,开些玩笑应该没什么大事,可这一说,曹操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第61章 他叫曹辑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敢问这曹操,如何不好过了?” “他这不说了嘛,粮草被毁大半,军心动荡,怕是无法面对袁绍。” 沈跃耸耸肩,拉起一旁的茶壶,对着茶壶嘴灌下一口茶:“你说你开心个什么劲呢,那袁绍,比袁术还不是个东西,让他灭了曹操,你以为你的处境会比现在好吗?” 听到有人骂袁氏二兄弟,曹操脸色才稍微缓和一些。 他瞪了董承一眼,像是在说,你这老货,这么盼着我曹操去死? 他转而笑着看向沈跃:“掌柜的,那你说,曹操和袁绍大战,你看好谁呢?” “肯定是曹老板啊,曹老板必胜,不管怎样的天灾人祸,袁绍绝对弄不过他。” 沈跃颇为自得:“他袁绍百万兵马,这么说吧,再给他加五十万,他也不是曹操的对手。” “曹老板?” 曹操脸色怪异,这是个什么称呼? 不过这少年当着自己的面吹自己的牛笔,当真受用啊! 他现在颇有种康熙皇帝微服私访的爽感了。 “就是一民间称呼。” 少年一口略过这个话题。 “听你对那曹、呃、曹老板,如此推崇,你可有亲人在曹营做官?” “那倒没有。” 沈跃摇摇头,转而加一句:“我就是单纯喜欢曹老板这个人,此人可称一方枭雄!” 曹操满意的捋着胡须,听到这少年对自己如此评价,他心中十分受用,心中在犹豫,要不要跟这少年自报一下家门,让他跪地好好崇拜一下自己? 一旁的董承眼看不好,他抓耳挠腮,也想不出个应对之法,眼看两人越聊越深,这要是捅露馅了,大汉就真的完球了! 他忙装作手一抖,酒水立即撒到曹操的袖子上。 “哎呀,你这国舅,喝口酒都能打翻杯子,当真无用!” 一旁的沈跃看到,不满的斥责:“你还不赶紧拿干净毛巾,给这位大人好好擦擦?” “是是是,老朽老迈年高,实在对不住了大人!” 董承连忙起身拿毛巾,对着曹操道歉。 曹操笑着摆手打断沈跃:“无妨,无妨,今日吃酒,见到掌柜这么有趣的人,当真有趣啊。” 沈跃也笑着奉承道:“今日见到大人,温文儒雅,体恤百姓,也是我这酒馆的幸运啊。” 眼看天色也不早了,曹操想着军中有事,便准备离去,又想起今日前来的目的,便笑着看向沈跃,道:“今日前来,实是为司马家之事。” “司马家是士族大家,历代入仕,如今撤离许都,对我皇室乃一大损失,陛下特派在下前往查探其缘由,结果查到掌柜这里。” “掌柜勿怪,在下须查个水落石出,告知陛下。” “据说掌柜手中有一大杀器,扔于司马家后院,二人瞬间血肉模糊,可有此事?” 董承眉毛一挑,冷汗再次流下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曹操今日前来,竟为此杀器。 他放在桌下的手死死攥住自己的衣角,一脸紧张的看向沈跃。 沈跃看向曹操,见其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便笑着解释道:“那司马家撤出许都,应该是另有缘由,至于大杀器,我想是司马家放出消息,欲置我于死地。” 他耸耸肩,一脸无辜:“毕竟我与司马家有私仇的事情,人尽皆知。” 火药是他最大的筹码,如果弄的人尽皆知,将来不仅仅天下大乱,他沈跃也将没有任何好处可得。 曹操想起那张A4纸上的“草拟吗”三个字,险些笑出声来,他吸口气,恢复一下情绪,看向少年:“那你的意思,那两个血肉模糊的人,不是你做的吗?” “这我承认,是我干的,我在他院子里偷偷埋下爆竹,又放了火油,火油喷洒到那两个倒霉鬼身上,烧死的。” 沈跃信誓旦旦的看向曹操,纵使多疑的曹操此刻也忍不住犯嘀咕。 不费吹飞之力能炸死人的东西,简直闻所未闻,千古奇谈,就连山海经都未曾记载,那势必是以讹传讹了。 这少年说的对,司马家与其有私仇,恨不得致其于死地,放出消息此举,定然有些人会抓回这掌柜,将其严刑拷打,进行逼供。 事情到此,他豁然开朗,便笑着拱手道:“多谢掌柜解惑!” 说着,他便随手往桌上丢了十钱,招呼着许褚离去。 …… 看着走远的二人,董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轻出一口气。 “国舅你这是娶小妾了吧?” 沈跃看着他冷汗不停,不由得调侃道:“这么虚。” 董承翻了翻白眼,想到自己的计划,便顺势说道:“你知道此人是谁吗?” “不是曹大人吗?” 沈跃回答道,看向董承凝重的眼神,他眼前顿时一亮:“他是曹营的人?” “不是,他本名叫做种辑,乃是个奸贼!” 远在家中小憩的种辑,躺在竹椅上,从睡梦中猛的惊醒,随即打了个喷嚏:“妈的,谁骂我?” “不对吧,种辑不是衣带诏其中一人吗?” 少年狐疑的看着他。 董承摇摇头:“你之前给曹操透露我们的计划,本来种辑也该处死的,但是这狗贼,竟然选择投靠了曹操,并且将自己结发妻子送与服侍曹贼!” “啊?” 沈跃挠挠头,目瞪口呆。 “阿嚏!” “阿嚏!!!” 刚刚打完喷嚏的种辑,咂吧咂吧嘴,准备再睡的时候,又重重的打了两个喷嚏,他烦躁的拉开肚子上的小毯子,愤愤起身喝水。 董承在心中默念,对不住了种辑。 于是,他又加大火力,给出个劲爆消息:“此贼,不以此为耻,反倒为荣,甚至换姓,让人称其为曹辑!” “那倒真的挺没节操的。” 沈跃摇摇头,嫌弃道:“一点骨气都没有。” “是啊。” 董承叹口气,心中却是颇为得意,还是年轻人啊,太年轻,太单纯。 谁也没想到,这老货一副正义感爆棚的样子,又是国舅的身份,能编织这么大的谎言来。 与此同时,伏牛山忽然爆出一阵巨响。 一个士兵模样的年轻人,在空中像是风车一般转了数圈,重重的砸在地上,溅起一大片污泥。 同时,一阵浓烟升起,几个人满身泥巴,灰头土脸的从浓烟中探出头来。 “这火药威力,果真如此厉害啊!” 司马懿擦擦溅在脸上的泥巴,哈哈大笑:“我司马家有望了!” 第62章 创业艰难的司马懿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恭喜少主,贺喜少主!” 作为贴身侍卫的王炎,心中一喜。 司马懿的成功,也预示着他的成功。 因为司马懿答应他,火药制作成功后,会让他担任司马家的千人将。 有了火药的加入,他这个千人将,可比曹营、袁营中的五千人将! 荣华富贵就在眼前。 他单膝跪地,面露喜色。 而司马懿看到他这副做派,也知道自己该兑现诺言了。 他微笑的拍拍王炎的肩膀,赞许道:“你对我司马家真是忠心耿耿啊!” “我王炎,愿为司马家世代,赴汤蹈火!” “嗯,说得好!” 司马懿满意的点点头。 忽地,他眼中寒芒一闪,嘴角扬起一丝幅度。 一个黑衣人自暗处而出,带着滔天杀气,掠过王炎身边,接着消失在夜空中。 王炎心中一寒,下意识拔出长剑,大喝一声:“谁!” 他感觉脖子上猛的一凉,如万年寒冰划过自己的脖颈,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接着一股暖流顺着他的脖子流入他的胸膛。 他摸了摸脖子,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手,昏暗的火光下,那只手已经完全被染成红色。 那是血! “你……你竟然……为什么!” 他踉跄后退,满是不可置信的看向司马懿,心中升起无限恐慌。 “没什么,如此杀器,自然要做到保密,你知道配方,所以你得死!” 司马懿毫不在乎,轻飘飘一掌按在他的胸前,随即王炎如同一摊烂肉,瘫软在地上,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 他风轻云淡的擦擦手,走进帐篷内,顿时想起什么,不由恼怒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杀早了!” 这火药,点燃之后是瞬间爆炸,也就说明,每点燃一包火药,消耗一个士兵。 这代价貌似有些大! 虽然自己和沈跃一样,做出引线,但不知为何,这引线点燃后却不像沈跃手中的引线,沾上火星子就立马呲出火花,瞬间冲向火药,根本来不及反应。 沈跃当日点燃引线后,可优雅的烧了近半柱香的时间! 还是慢慢改良吧,有了此物,司马家再蛰伏一年半载,届时就可以出山了。 只是伏牛山经此山洪,农作物被毁去七八成,粮饷已严重不足,怕是日后要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了。 这可真是落草为寇啊,司马家几十代的英名尽毁。 不过他司马懿和大哥司马朗不同,他喜欢冒险,而且自古以来史书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届时司马家一统天下,旁人也不敢说些什么。 他叹口气,坐在桌前,自主创业和打工还是有一定的区别,风险很大啊。 翌日一早,樊帆拿着做好的风扇零件到了酒馆。 大雨后的阴凉被今日的烈阳驱散,整个许都又成了一片火炉。 “把扇叶插上,然后你在后面摇一下把手,看一下能不能行。” 这个时代没有电力,沈跃只能选择手动摇把风扇,若是可以的话,可以建造一个蓄水池,再做个水车,利用水的冲击力来带动风扇,这样便可实现自动化。 樊帆“哎”了一声,在后面摇起木质摇把。 风扇转动,一股清凉的风扑面而来,只是木头之间摩擦力有点大,一直发出“咯吱咯吱”的惨叫,让人听了总不是那么舒服。 天气炎热,林子衿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已经陆陆续续的出现痱子,她时不时皱眉轻挠几下。 “嗯,如果有个轴承的话,应该要好很多。” 沈跃检查了一下风扇,对樊帆道:“拿纸笔过来,我给你画个轴承,你拿回去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轴承是个十分省力的发明,以前无论是马车还是其他车,没有轴承,极其笨重与费力,自从加入轴承后,车辆便轻松许多,马匹省力,行驶也快了许多。 樊帆拿过纸笔,坐在一旁,问道:“张谦那小子过来了没有?” “后厨烧火呢。” “那我找他玩。” 他嘿嘿一下,将十指捏的嘎嘣响。 沈跃放下笔,忽然想起孙钱所说的话,便叫住他:“你等等,我跟你说个事。” “啥事?” “你是不是醉酒的时候,把火药配方告诉给王炎了?” 看着沈跃凝重的脸,樊帆脸色一垮,弱弱的挠挠头:“那王炎是我朋友,我不是想为咱们阵营加点人,便说了咱们的厉害之处。” “那王炎若是其他阵营前来打探情报的呢?” 沈跃无奈的摇头道:“你知道不知道,如果因为你泄露配方,导致天下大乱,后果会是如何?” 樊帆满是不信,狐疑的看向他:“不会吧?” “现在杀人是不是用刀剑,长枪,或者弓弩?甚至在战场,他们用火油,战车。” “不错。” “那你想过没有,人站在几丈开外,扔个火药包,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炸死几个甚至几十个人,这种杀伤力,当今世上,哪个武将能做到?” 沈跃深吸一口气:“你只是知道,这东西可以炸死两个人,如果我告诉你,将火药包埋在石头下,埋在土里,有开山裂石的威力呢?” 樊帆已经咽下口水,从当日的动静来看,火药的确有此威力。 “火药的用处无穷,如果将其放在投石车上,投入城墙中,瞬间城墙开裂,城一破,届时会死多少百姓,而因为你,多造了多少杀孽?” 如果不一次性将其中利害关系跟樊帆讲清楚,日后他喝醉酒再大嘴巴说一回,人尽皆知火药配方,到时天下真的大乱,随时随地会发生爆炸。 听到这里,樊帆额头已现冷汗,他艰难的咽下口水:“我找王炎去。” “那王炎估计早不在许都了。” 沈跃摇摇头,虽然不知道王炎现在在哪,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会将火药配方交予一方势力,届时哪场战争有火药的出现,就灭了哪一方。 目前看起来,最有可能的就是曹操。 樊帆在屋内来回踱步,急不可耐,沈跃自觉今日目的已经达到,便安心绘画轴承的样式。 午后,三个少年到了酒馆,阴阳怪气的看向沈跃:“张谦真是落魄了,居然到这么一个小破酒馆吃酒!” 第63章 不给钱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樊帆看其三人衣着华贵,浑身上下充斥着金钱的味道,对方又指名道姓提起张谦,想着自己不能得罪。 他难得正经接客:“三位客官,莅临酒馆,请问要喝点什么?” “滚一边去。” 带头的那一人不屑的拨开他:“张谦呢?他在哪里?” 樊帆也不恼,依旧面含微笑道:“张谦在后厨生火,请稍坐,我马上叫他出来。” “啥?” 带头青年坐不住了,连忙朝着后厨赶去,待看到汗如雨下,蓬头垢面的张谦后,忍不住嘀咕道:“他是疯了吗?跑这小酒馆生火做饭?” “王王王、王乾,你你你们怎么会会会来这里。” 张谦拨开头发,看到青年王乾后,惊讶的合不拢嘴。 沈跃扶着胳膊,站在一旁问道:“你朋友啊?” 王乾看向他,鼻孔朝天不屑道:“你谁啊?” “我是这的掌柜,你要来喝酒,欢迎。” 沈跃瞥了他一眼,这一看就是某个家族的公子哥,来找张谦出去玩乐的。 他看向王乾的同时,王乾也在打量着他,只见这掌柜约莫二十岁上下的样子,一身粗布麻衣,双袖挽起,左臂上还有一条蜈蚣样的伤口,一副穷酸打扮,并无威慑力。 王乾不屑的摇摇头:“怎么,我不喝酒,就不能进你这店了吗?我可是来找我这兄弟的,怎样?你还想撵客不成?” “那倒不是。” 沈跃呵呵笑道,右手虚扶:“请到大厅说话。” 这后厨包含了蒸馏酒的所有秘密,要是被这几个败家子学去,对他酒馆是个不小的打击。 张谦忙拉着王乾三人前往大厅,他顺手从灶台上扯下毛巾,擦擦自己满是灰尘的脸。 “你你你们、找我、做做做什么?” 他站在酒馆门前,抖落自身灰尘,又用毛巾擦擦头发,露出脸庞,众人这才敢拉着他说话。 王乾也不嫌天气炎热,就这么亲热无比的勾着张谦的肩膀:“兄弟,这不哥几个,有些困难了嘛,就想到好久没看到兄弟了,便来找你了。” “我没钱!” 张谦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顿时也不结巴了,他连忙推开王乾道:“我家里都不给钱了!” “兄弟,你这就有点学人家上坟烧报纸,糊弄鬼了啊。” 王乾摇着头,道:“咱们就要一千钱,你还不知道吧,那听香阁,来了一位红衣姑娘,很是火辣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耍得一手好剑法,可馋坏我等了!” 张谦是结巴,不是傻。 这群人明明看不起他结巴,但还愿意跟他玩,明摆着就是看他人傻钱多好糊弄。 现在不一样了,沈跃这酒馆让他找到人生的方向。 他添柴酿的酒,拿回家,父亲很是高兴,而且沈跃不骗他钱,虽然嫌弃他结巴,但很多事情他还是会耐心听下去。 这让他觉得这个朋友比其他所谓的朋友都好很多。 最让他觉得沈跃不凡之处,是酒馆来客。 董承,曹操,还有那个奸臣种辑。 都是朝中高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们愿意和沈跃攀谈,足够说明沈跃的见识以及能力了。 他义正言辞的拒绝道:“我没钱,不信你们搜。” 王乾三人对视一眼,果真还上下其手了。 “好歹也是一富商之子,这么搜你不是在搜钱,而是侮辱你。” 沈跃站在一旁,苦笑着摇摇头道:“他们要钱你就给啊,你怎地这么窝囊。” 三人搜不到一分钱,又听到这破酒馆的掌柜还在一边说风凉话,顿时怒从心头起,王乾啐了一口:“关你屁事,哪凉快哪呆着去!” “这是我的酒馆,该走的是你吧?” 今日史阿在楼上休息,沈跃也是闲来无事可做,便想着逗一下这三个年轻人。 “嘿!我今儿个还就不走了!” 王乾恼羞成怒,拉起板凳就坐下,指着张谦:“你别给脸不要脸了,别指望这个破酒馆的掌柜能保住你,今儿个兄弟给你面子,你速速回家拿钱,兄弟等着你!” “否则,你可别怪兄弟翻脸不认人!” 他扬了扬手中拳头,威胁着一旁踌躇的张谦。 张谦眼里满是求助,看向沈跃:“那那那、我哦、先回……去。” 沈跃耸耸肩:“你随意,这种鸟人,你妥协一次就会妥协第二次。” “你说谁鸟人呢!” 王乾越看这掌柜越是不顺眼,他猛的一拍桌子,大喝道:“赶紧给我道歉,顺便把好酒好菜给老子上来,否则,老子拆了你这酒馆!” 旁边的林子衿听到动静连忙上前拉过沈跃,示意他不要跟这些地痞一般见识。 沈跃却笑着拍拍她的手背,对着楼上喊道:“那睡觉的,我该随她叫你叔父呢,还是岳父啥的?小婿被人打了,人家还要拆了小婿的酒馆呐!你就在上面看着?” 林子衿顺着他的目光往楼上看去,瞬间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顿时羞不可抑,脸上都快滴出血来。 “人家还没动手呢。” 史阿懒洋洋的走出来,站在阁楼前斜眼瞥了一下,不屑道:“小孩子打架。” 说罢,他顺手抽出长剑,猛的一丢,那长剑化作一道流光,带着风声钉在沈跃的面前。 “别再拿我的剑砍树了!” 他伸个懒腰,径直走进房间内。 在他看来,动手教训这三个年轻人,太欺负人,实在是丢面子。 而且樊帆这块头,收拾他们三个足够了。 “嘿,我他妈!” 王乾怒斥一声,指着楼上,眼角余光看向钉在地面上寒光闪烁的长剑,硬生生咽下去刚刚说的话。 “张谦,你给个痛快话吧,给不给钱!” 他见沈跃一行人不好惹,又将话题转到张谦身上。 “不给。” 张谦见沈跃愿意出头,顿时腰杆硬了起来,他哼哼两声:“要钱、要钱、找你爹、爹要去。” 王乾顿时鼻子都气歪了,他脸色涨的通红,手中拳头捏的咯吱作响,愤愤道:“你给我等着,这事咱们没完!” 说罢,他带着两个跟班,怒气冲冲从酒馆离去。 “红颜祸水呐。” 沈跃调侃着,拔起史阿的长剑,凑到张谦的面前:“那青楼头牌红衣姑娘你应该也很馋的吧?” “她她叫孙灵泽,很、很劲爆,和和和别别别的女人不不不同!” 孙灵泽? 灵泽夫人? 孙夫人,孙尚香? 沈跃眼前一亮,听到熟人了啊! 他忙拉着张谦的手:“兄弟,逛青楼不?我掏钱!” 第64章 逛青楼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张谦一脸古怪的看向沈跃,又古怪的看向一旁的林子衿。 只见林子衿一怔后脸色血红,她愤愤的猛跺沈跃一脚,又在他腰间猛掐一下,噘着嘴上楼。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听有美女,眼睛都直了。 沈跃痛呼:“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这个时间,东吴能派孙尚香过来许都,很有可能是为了打探情报,这位传说中的奇女子,据说能文能武,武力还颇为不俗。 毕竟是洞房花烛夜把刘备吓跑的女人,自己见到她,再给她灌输一些刘备小人的事情,让她更恨刘备。 若是能在洞房花烛夜之时,弄个鸡飞蛋打,那就最好不过了。 他嘎嘎大笑,摸着下巴:“走,今晚咱们过去看看。” 见张谦缩着脖子,他一把拉过他:“你怕啥,又不让你掏钱,大家一起见识见识啊。” “兄弟,虽然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但子衿还没过门,你这样做不太好吧。” “哦对了,还有你,你也得跟着。” 沈跃一拍脑门,差点把他给忘了,他解释道:“咱们不仅是去看美女的,而且是卖酒的,这张谦这一段时间,酿了近百坛美酒,咱们出去推销推销,顺便打打广告!” 曹操粮草被淹,作为“亲曹党”,沈跃也急,如果能在此时给他弄个几万石粮草,怕是这次官渡之战要好很多。 作为一位民营企业家,他忧国忧民,一心匡扶曹营,呕心沥血,实在是商人典范呐! 他心中不由把自己再次拔到另一个高度,这次曹操绝对会对自己感激的涕泗横流。 上次的十四万钱,在曹操眼中应该是锦上添花,所以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谢,这次自己弄个百万钱送过去,来一出雪中送炭,自己在曹操心中地位绝对会水涨船高。 他美滋滋的想着,见张谦还没有动作,便板着脸吓他:“你再不打扮一下,我就不带你去了!” 张谦翻了翻白眼,大步走出酒馆,回去换衣服。 昨日曹操回来之后,便寻思用兵之道。 “刘备此僚,占我荆、徐两州,又大肆招兵买马,臣建议丞相先出兵灭掉此僚。” 孔融在议事大厅说出自己的方案:“这样,咱占据两州,粮草有了供给,并可以在荆州时刻关注江东的状况,以备将来收复江东。” 荀彧在一旁拱手道:“臣觉得孔先生所言有礼,只是,刘备手中二十万人马,我军不过五十万,若是全力攻徐州,怕是损失极大,臣担心兵力不足,后续攻袁绍无力。” 攻城之战,若是对方死守,怕是没有三两个月打不下来,有这三两个月,袁绍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定会从其他地方攻向许都。 曹操自然不会将昨日沈跃说的曹军大胜放在心里,那只是结果,他现在需要一个过程。 “兵者,诡道也。” 郭嘉摇着羽扇:“灭徐州是迟早的事,只是现在我等头号劲敌乃袁绍是也,刘备不过是只蚂蚱,其军队也不过是个鸡肋,食之无用弃之可惜。” 现在的刘备,虽然号称有二十万大军,其中多半是老弱病残,大多是没上过战场的新人,正面交战,完全挡不住摧枯拉朽的曹军。 这种兵源,与袁绍无异。 只是袁绍自大,拿这种兵源非得和曹操硬碰硬,而刘备选择坚守不出,两者大战之间有本质区别。 “既然兵者诡道,那我等便来一出诡道。” 曹操轻轻敲击面前的书案,忽地大笑道:“命五万残兵,打着我曹操的旗号,亲临徐州,与刘备这厮对峙,如此,便可牵制刘备这二十万老卒!” “妙啊!” 孔融抚掌大赞道:“只是这领军之将,我等选何人呢?” “末将愿往!” 于禁、许褚几乎同一时间出来。 曹操轻笑道:“你俩我有大用。” 忽地他脸色一板:“刘岱、王忠听令!” “末将在!” “遣你二人,携某家大旗,前往徐州与刘备对峙,切记,声势要大,马尾绑上树枝,造成灰尘满天的假象,还有,不可出阵,每日在城门前招降即可。” 曹操嘴角露出一丝奸诈的笑容:“若是那刘备愿意降我,到你等中军大帐后,直接将其绑了,五万大军回许都!” “末将领命!” 两人抱拳沉声喝道。 这怕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差事了,两人心中无比高兴,出去旅旅游,顺便捞个刘皇叔回来,这功劳可大了。 自从青梅煮酒后,曹操对放走刘备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他知道自己大意了,可自尊心作祟的他始终不敢承认自己看走了眼。 这次,他定要拿回刘备,让其五花大绑的跪在自己面前,自己再好好数落他一番。 你看看,创业多么艰难,我说你创不成的吧? 弄不好还搞个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多不划算,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我老曹,看我曹氏企业如何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 掌灯时分,街道一片寂静,听香阁中却是人声鼎沸,无数风流才子流连忘返,笑容满面。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沈跃笑着摇头。 三人行头颇为怪异。 张谦一袭白袍,腰坠暖玉,挎着长剑,一副翩翩公子美少年形象,一看就知道财多风流。 而在他左侧的沈跃,一身麻衣草鞋,穿着颇为简单,他手臂夹着夹板,一缕白布挂在脖颈上拉住左臂,甚是现眼。 至于樊帆,坦胸露乳,怀中抱着一个硕大的酒坛,更为怪异。 路过行人纷纷侧目,待看到五大三粗的樊帆时,皆绕过三人行走。 “樊帆,你没来过这种地方吧?” 沈跃自以为无比风骚的掏出蒲扇,轻摇蒲扇,看着一脸茫然的樊帆,故作高深解释道:“这青楼女子啊,都不容易啊。” 尤其是那第一的花魁,自小便要聪明伶俐,长相清秀,讨人喜爱的。 其自小便要学习各种讨人欢心的玩意,弹琴吹箫,画画围棋,双陆骨牌,猜拳摇骰,样样精通,每日要跟各种教师好好学习,就跟现代的补习班似的。 第65章 招亲大会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除去这些,还要请来女艺人,教其梳头匀脸,点腮画眉,学人前三步风流俏脚步儿,拖着水袖,怎么着行动坐立,皆有美人图九分样色。 待到十四五岁,又教她熏香澡牝、枕上风情,买上一叠春宫图儿,如意君传,淫词浪曲,背地里学习各种魅惑人心的娇态,让人欲罢不能。 这样出来的花魁,多为达官贵人所喜,出价也是水涨船高,一夜下来,少说也得万钱。 可这种女子,尽数学了讨好男子的技巧,又颇得房事之密,让人欲罢不能,那些男子,怎么可能一夜就满足了? 再有些高尚情操的男子,见此奇女子样样精通,又弄的自己飘飘欲仙,便动了厮守的心思,或是散尽家财,或是坑蒙拐骗,皆没有个好下场。 所以,黄赌毒,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正当三人踌躇时,一个女子笑盈盈的走上前来,挽住张谦的胳膊:“张公子,又来玩啊。” “啊,带带带……” “带朋友是吧。” 对于这个冤大头,听香阁接客的老鸨自然熟知,她轻扯张谦衣袖,往后看去,顿时两个寒酸模样的人落入她的眼中,让她为之一怔。 “这……是您朋友?”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沈跃与樊帆,尤其是樊帆,胸口的坛子前还贴了一张喜庆的大红纸,上面写着大大的“酒”字。 哪有人逛青楼,自带酒水的? “啊,正是。” 张谦声音不由弱了几分,他已经感觉到有些丢人了。 老鸨摇着宮扇,香风扑面而来,她见多识广,再加上张谦家里是许都有名的商家,自是不缺钱的,今日怕是带两个未经事的小兄弟来尝尝鲜。 她轻笑道:“那还给您安排到地字丙号房?” 这听香阁,分为四楼,天地玄黄,天地二楼又分为甲乙丙丁等十个房间,地字房主要接纳有财的主,天字房则是有权又有钱的主。 每层对应的消费层级也不同,据说最顶层的天字房,曾有人一夜之间花掉三十万钱! 张谦点头道:“正好。” 老鸨笑眯眯的摇着宮扇,领着三人前往三楼地字房,边走边解释道:“想必您已听到风声,我们这孙灵泽姑娘,今晚在听香阁出售自己新红,这价格呀,却是免费,要求则是能答上其所有问题。” “这是何故?” “灵泽姑娘觉得,若是能找到一位才行品德兼备的男子共度良宵,此生也无憾了,至于银钱,乃身外之物。” 三人踏着楼梯,来到三楼,一时间莺莺燕燕擦身而过,红粉扑鼻,让人流连忘返。 “要不是鄙人还是个处男,鄙人就奖励自己一下!” 沈跃摸着下巴:“有钱人会玩,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啊。” 樊帆跟在后面憨笑道:“兄弟,你别说,这三楼的女子,确实比一楼的女子好很多啊。” “那是,钱花哪里哪里好啊。” “兄弟,我可跟你说啊,你现在年纪还小,做不得那破身之事,这男子精元极为重要,况且子衿……” 沈跃一头黑线,摆摆手打断他:“你别说了,我都知道。” 前方带路老鸨吃吃的笑着,安排三人落座,葱指有意无意间划过沈跃的脖颈,弄的沈跃面红耳赤。 “三位公子,可需要介绍姑娘过来吃酒?” 她笑意盈盈,丝毫不应沈跃樊帆的打扮而看轻他们,毕竟有个冤大头在一旁给钱,她也不担心收不到钱。 “我们是来看灵泽姑娘的,其他的就算了吧。” 沈跃忽觉身上燥热,便推开她,径直走向窗户,打开窗,一股凉风袭来,方觉体内燥热压制下去。 “那好呀,有什么需要及时叫我们哦。” 老鸨摇着宮扇,无比风骚的扭着丰臀离开。 今晚来这里的,十有八九就是冲着灵泽姑娘,可那么多的男人,见了灵泽姑娘的身姿,免不了身体燥热,届时找人败火,这生意就不怕做不出去。 这灵泽姑娘,则是民间叫孙尚香的别名,据那王乾所说,她使得好武艺,颇为火辣,想必出身自是不凡。 即便她不是孙尚香,沈跃一行人出门推销一下酒水,又有何妨? 一炷香后,一阵欢呼声从外面传来,张谦连忙开门观看。 楼上走廊尽数是人,都趴在栏杆上看向听香阁中心的舞台。 舞台上两条大红色的绸带飘然落下,无声的砸在舞台上。 全场一片寂静,随即钟声响起,跌浪起伏间,一缕琴声夹杂其中。 抬头看去,一蒙面女子,身着大红色吉服,单手抚琴,顺着绸带飘然落下。 “灵灵灵……泽,姑娘!” 张谦结结巴巴,指着舞台中间的女子,咽下口水:“太太太太……” “太美了。” 沈跃白了他一眼,接过话茬:“这女人是跑到青楼招亲,也不知道是疯了还是魔怔了。” 此举跟樊帆抱着酒水入青楼有异曲同工之妙。 灵泽姑娘露在外面的柳眉轻蹙,随即释然,她眼波流转,看向三楼的沈跃,随即收回目光。 “灵泽姑娘,我们爱你!” “灵泽姑娘,选我选我!” “灵泽姑娘,我又大活又好!” …… 场面顿时泛起一阵大家都懂得的浪笑,笑声混做一团,过了许久,灵泽姑娘才虚压一下,示意众人安静。 她缓缓揭开面纱,一张俏脸映入眼帘。 桃花眼,柳叶眉,琼鼻,樱桃口,一颦一笑都勾人心魄。 所有男人都惊呆了,这颜值,恐怕只有这听香阁的头牌才能媲美吧? “诸位!” 接待沈跃等人的老鸨忽然上台,挡住了灵泽姑娘,她宮扇轻摇,笑眯眯的说道:“今日是灵泽姑娘择良人的日子,能答上灵泽姑娘所出三题者,便可与灵泽姑娘共度良宵。” “什么题?” 下面已经有人迫不及待了,若不是青楼小厮死守舞台,怕是这舞台早就被人挤爆了。 老鸨轻笑一声:“第一题,诗!” “诗题则是美人,今日在场者,若是能写诗者,皆可参赛,优胜者进入下一轮。” 她话音刚落,三楼就有人喜不自禁。 “哦吼吼吼吼,我说啥来着,凡是女人,都喜欢写诗好的,看我这准备如何啊?” 沈跃一听声音耳熟,抬头看去,对面栏杆上趴着王乾一行人,挤眉弄眼。 第66章 争风吃醋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哎呀我去!” 王乾感受到沈跃的目光,抬头看过去,顿时摩拳擦掌,对着沈跃等人比了个小拇指。 沈跃不屑的笑了笑,这种小家世的公子哥,不知天高地厚罢了,司马懿都被他搞出许都城了,就王乾这种人,根本不够看的。 就是他这种不屑一顾的态度,让王乾一行人更加愤怒,他隔空指着沈跃,又看向下面的灵泽姑娘,做个挑战的手势。 “无聊。” 沈跃耸耸肩,想下去找到灵泽姑娘,问她到底是不是孙尚香。 王乾急了,他忙冲向沈跃,却被樊帆拦住。 樊帆像推小鸡一般,将其推在掌外,一脸警惕的看向他:“你想干什么?” “怎么,你这废物,只敢让个匹夫挡道吗?有本事面对本公子!” 王乾指着沈跃的背影大喝,引起一帮人的注意。 “这不是王乾么?怎么跟这穷小子对上了?” “穷小子?你瞎么,那麻衣青年也在三楼,他会穷?” “张谦那冤大头也在,可能是他带上去的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沈跃无奈的转过身看向他:“你到底想做些什么?” “呵呵,我要做些什么?” 王乾冷笑看着他,顿时一喝:“我要向你发起挑战!输的人学犬吠日!” “你有病吧?跟我一个伤残人士打架。” 沈跃翻了翻白眼:“你先打过樊帆再说。” “慢着!我所说的挑战,便是看谁能抱得美人归!” 王乾看了一眼旁边的锦袍男子,颇为得意道:“怎么样,怕了吧?如若不敢,你便从我胯下钻过去!” 旁边锦袍男子轻摇羽扇,温文儒雅的笑道:“这位兄台,在下国舅府董绘,字子安,师从八大家之一的孔融先生,如果兄台败了,效仿韩信之耻也无伤大雅。” “国舅府?董承是你家什么人?” “正是家父,其乃当今国舅,天子岳父,车骑将军,在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董绘颇为自得,扬起头道:“吾师孔融,乃曹丞相座前第一谋士,其文斐然,其计通天,我劝你好自为之。” “那荀彧、郭嘉、程昱等人又算啥?” 沈跃耸耸肩,前世看的三国,孔融计策并不行,而且在官渡之战前还极力反对,差点因扰乱军心被曹操斩了。 “哼,这些人虽有才,但在吾师之下。” 董绘不屑的摇头,将曹营其他谋士贬的一文不值。 其父董承,见到沈跃还得老老实实的请教,可其子董绘,不认得沈跃,很是猖狂。 “你若不敢应战,速速举起白旗,效仿韩信,胯下之辱呗。” 他见沈跃沉默,便火上浇油,王乾可承诺了,助其辱他,今晚消费由他买单。 董承作为国舅,之前俸禄由曹营发放,家中很是拮据,后贩卖酒水,家中日子渐渐改善,其子董绘也渐渐风流起来,从后院竹林小屋搬出,再也不潜心治学,换成流连风月场所了。 两人之间的争吵也引起下面灵泽姑娘的兴趣,她掩嘴轻笑道:“公子不如圆了这位董公子的愿,与其斗上一斗,男儿在世,岂能为人所看轻?” “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沈跃眯着眼看向下方的灵泽姑娘,对于这种煽风点火的行为,他向来没什么好感,他顿时灵机一动,道:“我与这董绘无冤无仇,既然姑娘想看我们争风吃醋,不如加个彩头。” “公子请讲。” “我若胜了她,姑娘还请告知你的真实姓名,你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是吗?” 灵泽姑娘轻笑道:“奴家所遇那些登徒浪子,也是此番言论呢。” 顿时场中所有人大笑,这灵泽姑娘,分明骂他登徒浪子。 他深吸一口,做出笑脸:“这位董绘公子,还有王乾公子,你们先请吧,写美人的诗,我怕我念一首出来,你们羞的写不出来。” “哼,大言不惭!” 涉及到董绘的专业领域,他顿时信心大增:“我潜心治学多年,可七步成诗,你可听好了!” “盛夏荷葳蕤,锦衣蹙黛眉。青葱玉指点,只待将军归。” 他郎朗吟哦,引得周围一片叫好。 众人似乎已经忘了今晚的主角是灵泽姑娘了,皆兴奋的看向这场争风吃醋的大戏。 王乾哈哈大笑鼓掌,指着沈跃三人:“如何?你们一帮乡野匹夫,也敢声称自己能吟风弄月?简直就是大言不惭!” 张谦咽下口水,自觉写不出好句,避过王乾等人嘲讽的目光,埋下头不敢与其对视。 “写的什么垃圾玩意儿。” 沈跃摇摇头:“狗屁不通!” “那你有本事你来啊!” 王乾在一旁疯狂嘲讽道。 下面的灵泽姑娘掩嘴轻笑,看向沈跃:“这位公子,可有佳句?” “有倒是有,你听好了。” 沈跃随意朗诵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全场寂静。 一旁的张谦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向沈跃。 此句完全可以流传千古! 王乾看向董绘黑的跟锅底似的脸,顿感不妙,硬着头皮反驳道:“你这写的什么玩意儿,狗屁不通,简直就是垃圾,文学的败类,耻辱!” 周围懂诗词的人纷纷离他远一点,免得他的愚蠢传染给自己。 就连下面的灵泽姑娘也摇头苦笑:“小女子哪有公子写的这么美好,可折煞奴家了。” 她无比欢喜,双颊泛起红晕,哪个女子不喜欢仰慕者夸赞自己? 可沈跃接下来一句话,让她如同兜头一盆凉水,恨得牙痒痒。 “这可不是写给你的,你别学着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 沈跃单手插着腰,看向董绘:“如何?” “佳句。” 董绘冷汗横流,艰难的咽下口水。 他再怎么样,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睁眼说瞎话,那样他真的在文坛中混不下去了。 不出意外,这首诗明日将会传遍许都整个文坛,如果他此时评价此诗不行,便是与整个文坛作对。 届时文坛将会出现新的笑柄,国舅之子董绘,他觉得北国有佳人这首诗写的十分辣鸡。 沈跃却不打算放过他,步步紧逼:“那你觉得这第一轮,你胜了还是败了?” “我,败了。” 董绘无比屈辱的握紧拳头,咬着牙回答。 第67章 马车问题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还算个男人,至少你敢认输。” 沈跃点点头,看向王乾,咧嘴笑了:“王公子,你呢?” “哼,你不过是险胜一局,你得意什么,人家灵泽姑娘还有其他题目呢,你就能保证你每局都胜过我?” 王乾扬着脑袋,死鸭子嘴硬,让他学狗叫,根本不可能! 他不屑的看着沈跃,冷哼一声:“小人得志,你不过是赢了董绘而已,等你赢过我再说!” 周围人纷纷摇头,赢过你?你会些什么?跟你比吃喝嫖赌么? 沈跃也不动怒,他轻笑着摇头道:“现在是我胜你一局,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我赢了还不准我炫耀啊?什么道理。” 下面的灵泽姑娘闻言轻笑,对着下面所有才子道:“诸位公子,可有胜过这位公子的佳句吗?” 众人一阵沉默,胜过他? 貌似没有可能,还是别自取其辱了。 已经有人拿着纸笔,记下刚刚沈跃所念诗句,如获至宝揣在怀中,就算第一个拿出去流传,大家也会记住他好久。 “那既然大家都没有佳句,小女子可出第二题了哦。” 她拉住一旁的红绸,一个翻身,便如轻盈的燕子一般,往上飞去,直至三楼,与沈跃对视。 “请问,这世上,是先有的鸡还是先有的蛋?” 众人一怔,瞬间难住。 沈跃却乐了起来,再过几年,这个问题又会落到诸葛亮的头上。 周瑜听说诸葛亮挺聪明,便拿出这个问题考教他。 结果诸葛亮答不上来便胡搅蛮缠,鸡蛋鸡蛋,鸡在前,所以先有鸡。 那周瑜也不蠢,称其饶舌得来的答案做不得数,非得让他说个子丑寅卯来。 诸葛亮便答,这世界上鸡蛋分两种,还有一种是笨蛋,若是先有的蛋,还是个笨蛋,那鸡是如何孵出来的呢? 这话里话外都在嘲讽周瑜是个笨蛋,自然把周瑜气的不轻。 那边王乾等人极度猖狂,商量了一番,王乾信誓旦旦道:“我猜先有鸡,而董绘猜测先有的蛋,所以,不管答案如何,此局我等必胜!” 众人一愣,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把答案都占全了,人家怎么玩都是个输。 “呸,你个王八羔子,你还要不要脸?” 樊帆虽然不知道答案,但也知道王乾等人在胡搅蛮缠,顿时怒斥对方。 灵泽姑娘笑着解释道:“王公子,此题不仅仅要答案,并且还要解释出来为什么得出这个答案,您说先有鸡,便告知小女子为何得出这个答案来?” “太上老君告诉我的,可以么?” 王乾不服气的扬起头,顿时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十分满意,忍不住为自己鼓掌。 沈跃在一旁揶揄道:“你家太上老君搁哪呢?让他出来解释解释,我就不信,太上老君也逛青楼啊?” 一句话引起周围人一阵哄笑。 “关你屁事?我家太上老君这叫融入民间,你这般凡夫俗子是不会懂的。” 王乾脸红脖子粗的看向沈跃:“那你倒是说说你的答案啊?” 一旁的董绘,羽扇也不摇了,一副好奇宝宝似的看向沈跃,期望他能给出个好答案来。 “那你可听好了。” 沈跃一脸高深的看着所有人:“众所周知,这鸡下蛋,蛋出来后,由母鸡抱崽儿,方能孵出小鸡。” “我平白给你一个鸡蛋,你不用母鸡孵出来试试看?” “所以,先有的鸡。” 众人琢磨一番,随即恍然大悟,这蛋怎么说,也是由鸡所生的,还要经过半个月的孵化才能生出小鸡来,照此看来,的确先有的鸡。 谁知王乾哈哈大笑的鼓掌道:“怎么样,我答的不错吧?可惜,我比你先答,所以这第二场,便是我胜了!” 就连旁边的董绘都捂住了脸,为他的不要脸感到不好意思。 沈跃摸摸鼻子,这货不要脸的程度当真登峰造极,他自己还得意洋洋,他摇摇头,懒得跟他打口水仗,便冷笑着问道:“这样,我出一题,你若能答得上来,就算我输了,如何?” “就你?一个破酒馆的掌柜,还想出题?” 王乾不屑的摇摇头:“那你出呗,先说话,我赢了你学狗叫!” “那你输了呢?” “我不可能输。” “你输了也要学狗叫,否则我便让我兄弟给你打成狗!” 对于沈跃的威胁,他毫不在意的掏掏耳朵,耸耸肩:“来呗。” 国舅的唯一儿子董绘就在自己身边,他敢动手,就是跟当今国舅过不去,到时候有他受的。 说起来,他还有些小期待沈跃动手揍董绘一顿呢。 可沈跃的问题一出,他便傻眼了。 “一辆马车,咱们叫他甲马车,其车轴断了,要换车轴,窗户坏了,要换窗户,马匹残了,要换马,缰绳旧了,要换缰绳,那么问题来了,这辆马车所有东西都换了一遍,它还是原来的那辆马车吗?或者说他什么时候不是那辆马车了?若是把淘汰下来的零件,重新组装起来,那么重新组装起来的马车,是新马车还是那个叫做‘甲马车’的马车吗?” 问题有些拗口,但所有人都听懂了,大部分人的冷汗就流下来了。 董绘琢磨了一下问题的内容,不由咽下口水,这个问题,怕是他的老师,也难以琢磨出来。 他有些不可思议,据王乾所说,此人不过是个破酒馆的掌柜,怎地有如此才识? 王乾琢磨半天,抓耳挠腮:“这马车翻新后,自然还是原来的马车。” “可旧马车组装起来,它又是哪里的马车呢?” 沈跃冷笑道。 “这……” 就连悬在空中的灵泽姑娘,也忍不住陷入思索中,这个问题初看没什么,但细想起来,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什么马车不马车的,你这问题本身就有问题,你有本事问关于骰子的问题,我可是许都城中玩骰子最厉害的,只要你能胜得过我,我便出门学狗叫。” “早知道你不会遵守承诺。” 沈跃随意的耸耸肩,而一旁的樊帆,十指被捏的咯吱作响,冷笑着接近他。 樊帆常年杀猪宰羊,平时看起来憨里憨气的,但认真起来,当真是杀气冲天,王乾一行人被吓得哆嗦,仓皇后退。 第68章 推销酒水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刚才几人觉得身在听香阁,若是发生争斗,听香阁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可现在不一样,一个沈跃把全场气氛带到极致,就连灵泽姑娘也为其折服,现在沈跃动手揍他,听香阁不仅会袖手旁观,甚至还有人拍手叫好。 樊帆像提鸡崽子一般将他拎到沈跃的面前,脱下草鞋对其臀部一阵狂抽。 众人哑然失笑,堂堂王家长子,被人当众像大儿子一般狂抽,传出去笑掉大牙。 众人唯恐天下不乱,有人吹口哨,有人送藤条,甚至有人当众脱掉自己的腰带,塞在樊帆手中:“牛皮的,抽起来贼带劲!” 今夜晴转多云,今夜阳光明媚,今夜有人身败名裂。 一旁的董绘瑟瑟发抖,两腿打颤,他实在想不到,这伙人居然这么嚣张,当着他国舅儿子的面,暴打他的同伴。 如此狂徒,回去定要向父亲禀明,明日一早便将其缉拿归案。 只是,今晚他要是像王乾这般挨了揍,怕是日后都成了文坛笑柄了。 樊帆抽的格外用力,王乾屁股上的白袍已经被抽烂,隐隐约约露出鲜红的臀瓣…… 一旁的灵泽姑娘顿时觉得沈跃一行人颇有意思,身姿一动,带着香风如九天玄女一般飞向三楼沈跃面前。 “公子,奴家还未请教您的名讳呢。” 她盈盈一拜,香风扑面而来,让人骨子都酥软了几分。 沈跃笑道:“说我名讳之前,我先问姑娘一个问题。” “公子请讲。” “姑娘姓孙,请问是否叫孙尚香?” 灵泽姑娘一愣,紧蹙秀眉,这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名讳? 难不成他是曹营的奸细? 她此次出来,便是为了广罗能人异士,为父亲孙坚所用,顺便也给自己找个如意郎君,以备将来逐鹿天下。 若是被曹操发现,自己免不得吃些苦头,而父亲孙坚那里,也免不得有些顾忌。 天下大乱,人们皆说女子不值钱,曹操虽然拿自己威胁不了父亲,但恶心恶心他总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她笑着摇摇头,道:“公子误会了,小女子本名就叫孙灵泽。” 她涉世未深,掩饰的姿态尽数落在沈跃眼中,沈跃知道她就是孙尚香,只是不想承认而已,他耸耸肩:“那我就是认错人了。” 他对一旁暴揍王乾的樊帆吆喝道:“别打了,咱们该走了。” 樊帆喘着粗气停下手,指着一旁的董绘道:“这小子怎么办?” 董绘被他指的一颤,连忙解释:“我父亲是当朝国舅,我老师乃文坛八子的孔融,你不能如此侮辱我!” “我不侮辱你,你回去见到你爹董承,就说你得罪一个酒馆掌柜,看看他揍不揍你就得了。” 沈跃自然要卖董承一个面子,据说这还是他唯一的儿子,自己要给他欺负个好歹,回去再寻死觅活,董承那老货怕是心态彻底崩了。 樊帆见沈跃要走,忙进屋内拿出自己带的好酒,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公子慢走,公子还未告知小女子名讳呢。” 孙灵泽、不,孙尚香拦住三人,笑盈盈的问道:“不如陪小女子吃杯酒水如何?” “况且,小女子还有第三题,公子难道就不想与小女子共度良宵吗?” 说着,她脸上泛起红晕,声音酥软,带着一丝哀求,让人忍不住为之一颤。 “吃酒嘛。” 沈跃耸耸肩:“你这有什么好酒。” 孙尚香以为他妥协了,便颇为兴奋的介绍道:“我们有杏花春,醇仙酿,堕红尘等很多种酒水,若是公子需要其他种类的酒水,小女子可连夜为公子买来。” 沈跃看了一眼身后樊帆抱着的酒坛子,心想今晚正事要开始办了,他点点头,故作神秘道:“我有一酒,保证你没喝过。” 说着,他便拉着樊帆到了一楼舞台,对着孙尚香招手道:“来,尝尝。” “好呀。” 孙尚香踏着三楼栏杆,抓过垂在空中的红绸,快速滑下。 酒坛拆封,所有人为之一振。 有人拼命的吸着鼻子,一脸享受:“这是什么酒,竟如此香醇?” “是啊,我品酒多年,竟无一种美酒可与其相提并论啊!” “这怕不是仙酿吧?好想尝尝。” 整个听香阁的人,纷纷瞪直了眼睛,狂咽口水。 孙尚香也蹙着秀眉吸了几口气,满意的点点头:“公子自带酒水,味道极好,还未饮下便已醉了。” “尝尝?” 沈跃笑着端起酒碗,递到她的面前。 “好。” 她接过酒馆,长袖挡住嘴唇,一饮而尽。 下面的人随着她享受的吞下,同时咽下口水。 “美酒,当真美酒。” 她轻吐一口浊气,作为常年与军中打交道的女子,她信奉“谁说女子不如男”的思想,一言一行都学做男子,甚至在东吴,她手下还有一支铁血娘子军。 都说疆场厮杀与烈酒分不开,作为娘子军的首领,她自是品尝过百种美酒,没有一种有此酒之烈。 沈跃今日就是来售卖美酒的,自然不会小气,他看向下面馋的流口水的人们,笑着吆喝道:“各位,想尝尝这酒的,自己拿碗过来,我给你们倒,就这一坛,先到先得。” 一听此言,下面顿时慌作一团,各自找酒碗,争先恐后的冲到台上,而樊帆则一个接一个的倒满酒馆,不一会酒坛见底,一滴美酒不剩。 那些没抢到的人,大多是文客,都垂头丧气的丢下酒碗,叹息不已。 谁知沈跃接下来的话让他们眼前一亮:“诸位,我是那花衣巷酒馆的掌柜,我们酒馆,现在推出数款美酒,如果对咱家美酒满意的,欢迎过来品尝。” 青楼老鸨一听,顿时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味了。 你来了倒好,姑娘没点一个,还搅乱灵泽姑娘招婿大会,更可气的是,你居然还当众推销酒水。 这简直就是不把我听香阁放在眼里! 她忙招呼过几个小厮,对着台上沈跃尖声喝道:“你们三个,赶紧给老娘滚出去,跑到老娘的场子推销,活腻味了!” 第69章 董承来道歉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沈跃看向张牙舞爪冲上来的小厮,对着孙尚香苦笑道:“灵泽姑娘,打扰了你的招亲大会,不好意思。” 说着拉着身后两人,逃也似的离开听香阁。 王乾重伤,站都站不直了,自然趴着被人抬回去,而董绘也没脸待在这里,埋头弓着身子从人群中挤出去,飞快的跑回家。 闹事的人都走了,现场要规矩许多。 孙尚香看着沈跃一行人离去的方向,颇有兴趣的点头自语:“花衣巷,酒馆,我会过去看看的。” “灵泽姑娘,你这第三题还出不出啊!” 下面有人焦急的吆喝道。 没了沈跃,他们顿时一扫之前郁闷,想必以自己的才识,至少也能得灵泽姑娘多看几眼。 孙尚香也不理他,走到桌边抽出长剑,指着下方众人道:“这第三题嘛,便是武,若是哪家公子能在剑术上赢下奴家,前两局作废!” 看着寒芒尽显的长剑,下面众位公子浑身一颤。 他们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如何能接下招亲大战? 不过也有不怕死的,觉得孙尚香不过一届女流之辈,能有多大力气?便兴致勃勃的上台,片刻之间被踹飞。 …… 董绘回到国舅府,见父亲坐于书房内,眉头紧锁,苦思冥想。 在他面前,一杯茶水正在袅袅升起蒸汽。 “爹,您这是怎么了?” 他擦擦额头汗水,坐在一旁:“是皇叔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嗯,有些麻烦。” 董承深吸一口气,端起茶水,朝堂上的事他并未对儿子董绘所说过,他不想儿子陷入这些争斗,几乎是九死一生,况且儿子董绘还是曹营军师孔融的弟子,若是不小心说漏嘴,对他董家的打击乃是致命的。 董绘之前潜心治学,朝堂之事少有过问,他知道父亲的规矩,心神领会,便未多问。 “父亲切莫太过操劳,夜已深,多饮这不夜侯对您身体并无好处。” “我知道,你久贫乍富,也少去些烟花之地,那些地方都是吞金窟,女子都是刮骨刀,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做学问的好。” 董承放下茶杯,耐心的教导儿子:“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孩儿明白。” 董绘被戳到龌龊事,不由老脸一红,转移话题道:“孩儿今日遇到一人,此人文采极好,但为人狂傲,天下才子尽数不放在眼里。” “有才之人,都具风骨,你若是学成,如此这般也没人说你。” “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此人,提及您时,颇有些不屑一顾。” 董绘小心翼翼的看着父亲的脸色,试探的问道:“他说让我回家问您关于酒馆的事情,父亲可知此人是谁?” “沈跃。” 董承猛的站起来,看向董绘:“你得罪他了?” “呃,算是有些小摩擦。” 见父亲反应这么大,董绘心中一颤,弱弱的解释。 这少年还真如他所说,只是一个酒馆让父亲有这么大的反应,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曹操的私生子吗? “逆子!你给我去祠堂跪着,我回来再收拾你!” 董承大怒朝着外面喝道:“庆童,赶紧备马车,带我去酒馆!“ 此时已三更天,街道无一行人,下人麻利的架着马车,前往酒馆。 沈跃回来之后,刚洗漱完打着哈欠准备睡觉时,酒馆大门被人敲响。 有了上次被司马懿刺杀经验的他,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三更半夜的,莫不是跑来找事的? 刚刚自己一行人暴打了王乾,仇家来的这么快? 正当他思忖间,外面董承的声音传来:“小哥,是我,国舅董承求见。” 沈跃这才放下心来,这可能是董绘回去后,跟董承说了关于自己的事,董承过意不去,连夜跑过来道歉了。 他心中颇为自得,没想到自己对董承这么具有杀伤力。 他美滋滋的开门,看到董承却是面色一板:“国舅大人,这么晚了,找我何事?” “哎呀,小哥,当真对不住,犬子得罪了小哥,我这个做父亲的来替他赔罪了!” 董承一见到沈跃,便站在巷子里,朝着酒馆大门对沈跃躬身行礼。 堂堂国舅,对曹操都未曾如此,怎地对一个酒馆掌柜行如此大礼? 巷外马车上的家丁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你回去吧,我没生气。” 沈跃哈欠连连,揉了揉太阳穴:“困死了都。” “哎,你可别困,老朽想了大半夜也想不明白,正好到你这里,你可得为老朽解惑。” 董承颇为不要脸的走进来,屁颠屁颠的跟在沈跃后面,哪里还有个国舅的样子? 他轻轻将沈跃按在板凳上,连忙泡茶,边烧水便说道:“今日啊,老朽从曹营得知一消息,这曹操携带三十万大军,即将攻打徐州,大军明日一早出发,整个朝堂议论纷纷,刘皇叔怕是危险了。” “这么一点屁事你还跑来找我,我看你是闲的慌。” 沈跃两指夹住鼻梁,从上揉到下,之前他一直保持掌灯睡觉的好习惯,一下子熬夜,他还真顶不住。 半柱香后,董承冲泡了一壶茶水,替沈跃斟满茶杯。 “来,喝点茶水,你我彻夜长谈,若是老朽心事了了,你我老少抵足而眠也未尝不可。” “还是算了。” 沈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抵足而眠,亏你还想的出来。 “你跟老朽说说,这曹操三十万大军,如何就是屁事了?” “哎不对啊!” 沈跃顿时一激灵反应过来:“我曹老板派兵收拾大耳贼,我凭啥告诉你详情,你让那大耳贼洗干净屁股,啊呸,脖子等着吧!” “我家曹丞相此次来势汹汹,绝对会灭了大耳贼!” 他揉揉太阳穴,让自己保持清醒一点,这老货,趁着半夜三更过来,差点自己就说漏嘴了。 董承一怔,随即暴跳如雷:“沈跃,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曹贼有如何好的?就算你跟了他,他将来会封你做丞相?我可以做保,你若入汉室,待到皇叔收复天下,封你做个异姓王!” 第70章 董承的绿帽子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这个承诺不可谓不重。 汉室自古便有祖训,不得封异性往后,违者便是违背祖训。 可沈跃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看着暴跳如雷的董承揶揄道:“你汉室气数都尽了,我再跑去凑热闹,要天打雷劈的!” 他这算的上拐着弯骂董承不识好歹,非得与天斗了。 董承叹口气,后面沈跃改口胡诌曹操必杀刘备的内容他可以完全摒弃,至于这曹操三十万大军算个屁,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结论。 他兴致勃勃泡的茶,结果还没喝下一口,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沈跃不想说,他也强逼不得,若是将他逼急了,他关了酒馆就跑路,届时董承还真拿他没办法。 这家伙,手上拥有杀器,又有剑士史阿护着,怕是自己硬来不得。 两人对坐,茶水静静的升起水雾,酒馆内一阵沉默。 “罢了罢了,既然小哥你不想说,那老朽也不能强求什么,你早些睡吧。” 董承叹口气,身形有些踉跄,扶着酒馆门框,对外喊道:“庆童,扶我过去!” 庆童? “哎,等等。” 沈跃叫住他。 他脸色一喜,随即对外招了招手,刚起身的小厮又转身躺下。 “小哥想通了?” “曹丞相兵力部署的事,我肯定不会跟你说的,你也别难为我了。” 沈跃伸个懒腰起身:“说实话,你这老头,对我有过不少帮助,而我只是给你一些金钱,我知道你看不上,所以给你其他消息,咱们扯平。” “哦?还有其他消息?” 董承顿时好奇的走进来,看看这小哥还有什么高见。 “我刚听你这下人,叫庆童?” “有什么问题吗?” “他姓秦?” “你怎么知道?” 沈跃摸着下巴,看着一脸懵逼的董承,意味深长道:“您是不是力不从心,满足不了您的那些侍妾?” “你在说些什么!” 董承老脸通红,燥的说不出话来。 男人最怕同行这么问,偏偏这还是事实。 他近几年政务繁忙,汉室凋零,他愁的是整夜整夜无法安然入睡,久而久之,便熬坏了身子,家中如花似玉的侍妾没有甘露的浇灌,见他都是幽怨横生。 这让他更无法面对她们,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去后院看望一下她们。 今日被沈跃这个外人捅破窗户纸,让他又气又恨,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沈跃轻笑着摇头道:“这个我只是猜测,否则你的下人也不会跟你的侍妾搞到一起。” “你说什么!” 董承悚然一惊:“你是如何得知消息的?” “你可以查查这个叫秦庆童的下人,他很有可能与你侍妾有染。” 沈跃叹息一声,董承满头白发,在黑夜中仿佛青青草原降临,狠狠的砸在他的脑门上。 任何朝代,男人都无法忍受这种行径,董承顿时火冒三丈,跑进沈跃后厨就要拿菜刀。 “小哥,你说说,他是和我第几房侍妾有染的!我非得劈死他们这对狗男女!” “我哪知道是哪个侍妾?书上又没说第几房,只说了叫云英。” “云英!云英!” 董承心口郁结,干呕一声,大怒一声:“我必斩二人!” “哎,国舅爷息怒,你看啊,你没个证据,杀了他们,怕是难以服众,不如等他们苟且私会之时,你提刀弄死他们,那个时候也不迟啊。” 沈跃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肯定会守口如瓶的。” “还要我看他们行苟且之事?” 董承眼睛一瞪,我踏马听到这事已经够恶心了,你还让我去看? “他俩都是我买来的,我想杀便杀,若是将此事抖落出去,我董某怕是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呃,也是。” 沈跃摸摸鼻子,现在只是个猜测。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古书记载关于衣带诏败露的原因,就是这个秦庆童被捉奸在床,被董承暴打一顿后,跑到曹营知会曹操。 现在董承成了进退两难。 悄无声息弄死秦庆童呢,怕下人不服,当众捉奸呢,又担心成为别人耻笑的对象。 “国舅爷,你别慌,咱们好好合计合计。” 沈跃看到忠义一辈子的国舅爷,到老了还被人送了一顶帽子,顿时有些同情道:“你可以悄无声息的将这秦庆童与云英绑了,再进行一番套话,若此事是真的,你杀了两人也无妨,这样你既知道真相,又不会泄露出去,岂不是两全其美?” 董承老泪纵横:“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哭吧,哭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沈跃叹口气拍着他的肩膀:“你若不想自己人知道,我可以帮忙,收拾个秦庆童还不是问题的。” “多谢小哥了,替老朽盖上遮羞布,让老朽得以保住晚节。” 董承抽噎一阵,将菜刀递给沈跃:“如此,便麻烦小哥了,老朽一刻也等不及了,你现在就帮我绑了他!” “呃,那好吧。” 沈跃接过菜刀,放在桌上,径直走上二楼。 也不知道史阿有没有起床气,这三更半夜的打扰他,他会不会跑出去先揍自己一顿出气。 他思绪万千,敲响了史阿的房门。 史阿作为剑道高手,眼力与听力都是极为出众的。 董承敲门的第一时间,他便在房间内惊醒,下意识的按住剑柄,等听到董承的家事时,他也按捺不住好奇,侧耳倾听。 他装作睡眼朦胧的样子,打开门:“作甚?” “帮我绑一个人。” 沈跃讨好的笑道:“很好绑的。” “可以。” 史阿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你先告诉我,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如何知道董承的家事?” “呃。” 沈跃摸摸鼻子:“等他走了,我好好跟你解释解释如何?” “行。” 史阿连剑都懒得拿,踩着楼梯目不斜视的走出门外,化作一道黑影。 片刻,他便拎着如死狗一般的秦庆童,丢在董承面前,看向沈跃问道:“是他吧。” “谢谢你了。” 沈跃对他使了个眼色:“麻烦将他装到马车上。” “行。” 史阿麻利的用麻绳将秦庆童五花大绑,丢进车厢内,做完这一切,不过半柱香。 董承此时也从悲伤中缓过劲来,提着菜刀愤然大骂:“狗贼,我供你吃供你住,每月还给你发例钱,你竟做出如此苟且之事,就别怪某家心狠了!” 他看向沈跃:“小哥,在下是个读书人,用刑之事不太精通,你看能否帮忙套出话来,让他做个明白鬼!” “行吧。” 沈跃将杯中茶一饮而尽:“你这老头,也忒可怜了。” 第71章 城外审讯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翌日一早,沈跃便跟着董承坐着马车出城。 驾车的人自然是史阿。 到了城东二里地时,已经日上三竿,车厢内一股闷热袭来,董承老迈年高,又经此大变,不堪重负,脑袋一歪,竟是中暑了。 史阿将其拉到一棵阴凉大树下,又是掐人中,又是掐脖子上的肉,才将其唤醒过来。 “唉,老了,不中用了。” “喝点水吧。” 沈跃坐在一旁,拿着水囊递给他。 董承接过水囊,猛灌几口,穿着粗气看向马车:“秦庆童呢?” “车上呢。” 史阿会意,从马车上将其拉下,为了防止他在途中乱叫,史阿用了块棉布死死的塞住他的嘴巴。 秦庆童一脸惊恐的看向史阿,拼命的哀求,只是嘴里含糊不清的发出阵阵“唔”声。 待见到董承后,他才奇怪的看着董承,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别说话,我问你便好。” 董承深吸一口气,在沈跃的搀扶下起身:“老夫问你,你可与老夫侍妾云英有染?” “呜呜呜呜……” 秦庆童疯狂摇头,极力否认。 “你要是敢骗我,你不得好死!” 董承恨恨的抓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 可不管怎么说,这么大的事,秦庆童始终表示否认的态度。 而此地与许都城甚近,三人也不好用刑,审讯陷入难题。 董承看向沈跃,为了防止秦庆童听到,便拉着沈跃走到马车后小声问道:“小哥,这事,是不是你算错了?” “断然不会,是你审讯方式有问题。” 沈跃摇摇头:“你这么审问,他说出来,至少会被你一顿毒打,甚至还会丢命,他如何敢说?” “那当如何?” “我来试试吧。” 沈跃学着史阿,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慢悠悠的走到秦庆童面前,拔掉他口中的棉布。 “大爷,大爷饶命啊,小人什么都不知道,更未曾与大人侍妾有染啊,天大的冤枉!” “你冤枉什么?不是云英供出的你,我们又如何得知你与那云英有染的?” 少年斜倚大树,冷笑道:“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是算的吧?” 秦庆童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顿时愕然。 是啊,若不是云英出卖了他,老爷为何二话不说的绑了他? 怪不得这几日云英总是魂不守舍的,还说梦到老爷发现了二人私会,原来原因在这! 放屁,全是放屁! 就是女人胆子小,怕东窗事发,便提前来了这么一出恶人先告状! 自认为想通一切的他,磕头如捣蒜似的跪在沈跃面前:“大人,大人饶命啊,都是云英那贱货,先勾引的小人,此时又倒打一耙,求大人明察啊!” 站在马车后的董承,听到这些话,顿时气的浑身发抖,他踉跄走到史阿面前,拔出长剑,指着秦庆童的鼻尖:“混账东西,老爷平日里是怎么对你的?供你吃住,每月例钱也比别的下人多一倍,你却恩将仇报,与我侍妾厮混在一起,害我颜面尽失!” “啊?你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董承貌若癫狂,拿着长剑顺手乱劈,直划得秦庆童脸上、胸前尽是伤口,疼的秦庆童鬼哭狼嚎。 “啊……老爷别杀小人,小人知道错了!” 秦庆童顾不得伤口,磕头如捣蒜,他哆哆嗦嗦,痛哭流涕:“老爷,看在小人跟随老爷多年的份上,您就放过小人吧,小人不过是一时糊涂啊!” “你糊涂?怕是我没发现的话,你俩准备瞒着我到死吧?” …… 人家的家事,沈跃不便过多参与,他与史阿两人将马车驱赶到阴凉地方,优哉游哉的吹着山风。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情况的?” 史阿叼着草枝,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这东西都能算出来,也当真是厉害了,说是老君转世也不为过。 沈跃也学着他叼着草枝,高深莫测的笑了。 “算的。” “你不想说就算了。” 史阿耸耸肩,他自幼学武,闯荡江湖多年,对于牛鬼蛇神之事早已看透,不过是些小把戏而已,沈跃或许有知道消息的手段吧。 好不容易有在大剑客面前卖弄学识的机会,沈跃怎会放过?他单手揽住史阿的肩膀,嘿嘿笑道:“我真的可以算出未来的事,就像曹操五十万大军对战袁绍百万大军,结果是袁绍大败。” “这事你不止一次说过了。” 史阿推开他的手:“曹操治军有方,我巡游北方诸地时,袁绍不约束手下兵丁,那些兵丁欺男霸女,百姓苦不堪言,再看曹营,训练有素,从不插手许都城事,两者军风一眼便能看出来,那袁绍能赢就有了鬼了。” 他不屑的吐出草枝:“我也觉得袁绍必败。” “那我再算个厉害的出来。” 沈跃摸着下巴,看向远处抽打秦庆童的董承,神秘兮兮道:“现在是六月底,你信不信,今年年底,这董承就得一命呜呼了?” “不太信。” 史阿摇摇头:“生老病死乃上天注定,岂是你能算出来的,江湖骗子。” 其实到现在沈跃也不太确定,年底董承会不会真的死。 毕竟董承的死因是由于秦庆童勾搭他侍妾被发现,随后董承暴打秦庆童,这秦庆童也是真小人,听了衣带诏的内容,便挣脱绳索,连夜跑到曹营告状,这才导致董承的失败。 第二年开春,曹操便下令勒死刚刚怀胎的董贵人。 可现在衣带诏、秦庆童这两个因素都被他打乱了,也不知道年底董承会不会激怒曹操,从而导致曹操要了他的老命。 两人正闲聊间,董承提着剑走来,显得心力交瘁,很是疲惫。 “小哥,多谢你了。” 他叹口气,将剑上鲜血擦拭干净,递给史阿,摇头叹息道:“家门不幸,当真是家门不幸啊。” “一切都会过去的。” 沈跃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将其扶上马车,朝着城内赶去。 半个时辰左右,倒在地上的秦庆童抽搐一下,猛的惊醒。 “哎呦,当真可怜呐,这是谁家的娃娃,光天化日竟遭此毒手。” 树后,一个带着草帽的老者,背着药箱,看到一旁的秦庆童,喟然长叹:“这什么世道啊。” “孩子别怕,老朽华佗,是个大夫,你放心,我必救好你。” …… 第72章 诗仙沈跃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董承在酒馆内停留片刻,便匆匆赶回家中收拾侍妾云英,而沈跃的酒馆,有了昨晚的一场推销后,竟异常火爆,来往过客络绎不绝。 有人求醉,有人求诗。 酒馆一时应接不暇,张谦一个结巴,林子衿一个哑巴,根本没法跟客人交流,林子衿还好,一言不发,人家见她是个女子,便不与她计较。 至于张谦,一直都是那副德行,一句话能憋死个人,开张短短三个时辰,已经挨了数个耳光。 见到沈跃回来后,他竟委屈的落泪起来。 沈跃摸摸他的头:“好了好了,我们回来了,你去后厨搬酒水吧。” 有人认出了他,便在酒馆内大叫:“你果真是这个酒馆的掌柜,诗仙!” “是啊,你家的酒当真香醇可口,若是你本人所酿,我愿称你为酒仙!” “诗仙,请再作一首,我等拿回家后必定挂于墙头,日夜临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沈跃头皮发麻,可这里是他的酒馆,如果连他这个掌柜的都跑了,那生意就真的没得做了。 他虚抬一下右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诸位能来捧场,在下实在荣幸啊,不过诗仙名头实在太大,还请诸位不必再说。” 那诗仙可是唐代李白,自己在三国时期篡了他的名号,这算什么事? 如果自己在三国还能百年,还有墓碑的话,那李白非得拿着锄头刨了自己的坟。 他恶寒的耸耸肩,继续道:“至于这酒水啊,大家也尝到了,只是小店较小,挤不下几个人,所以现在起,不接受零售,只能是整坛购买,一坛千钱,概不赊账。” “为什么啊,凭什么?” 有人不乐意了:“我可以散卖拿回家喝,你这么卖,谁会买你的?再说了,一坛一千钱,你怎么不去抢呢?” 沈跃揶揄道:“你刚刚还说这酒是仙酿,怎么下一刻就因为价钱耍起泼皮无赖了?” 还不等那人继续说话,他便接着道:“诸位不用担心,大家可以等,在下准备在这许都城中,建一间大一些的酒楼,提供吃食与酒水,届时都是零售,欢迎大家前来品尝。” 那些酒鬼虽然馋酒,但掌柜的都这样说了,不过是多等些时日,他们也无话可说,只得愤愤离去。 而那些慕诗而来的才子们,都端坐在酒馆内,目光热切的看向沈跃,期望他能再写几首绝唱带回去。 不过这些才子们,也夹杂这青楼常客与青楼之人。 昨晚那首“北方有佳人”经过一夜发酵后,听香阁已经将其制成小曲儿,由那些美娇娥传唱,声音婉转哀愁,令人动容。 若是再出几首这样的诗词,听香阁再一传唱,怕是一跃成为许都第一青楼。 当然,其他青楼也不甘示弱,纷纷派人前往沈跃的酒馆求诗。 顿时,沈跃的酒馆变成了才子、青楼所追捧的对象,好不热闹。 “各位,你们还是回去吧,我最近实在写不出什么佳作,等有时间的时候,我细细琢磨几句,还请各位品鉴。” 沈跃一阵头大,恨不得把这帮人都踢出去。 “诗仙,求求你了,你还是随便作两首让我等好好瞻仰瞻仰吧!” 人群中起此彼伏的哀求声差点没让沈跃当场发飙,出名也是件如此烦躁的事啊! 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死猪不怕开水烫! 他叹口气:“我就随便写两首,你们不要再来了!” “甚好甚好。” 众人兴致勃勃掏出纸笔,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将“以后不再来”抛之脑后。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酒馆内静悄悄的,尤其是青楼来的人,一拍大腿,这踏马太妙了啊! 简直就是青楼女子一生写照啊! 有人记下词后,叹口气:“想起那小楼姑娘,婉转倾诉,真让学生断肠啊。” “是啊,我的小梦。” “我的翠花。” “我的阿珍……” …… 沈跃满头黑线,打断众人遐想:“喂喂喂,不过是一首诗而已,你们要哭去别的地方哭去,别在我这多愁善感的。” “你说什么?” 那些才子心中感叹被打断,顿时不忿的摩拳擦掌:“你懂个屁,你根本就不懂诗!” “呃……” 沈跃摸摸鼻子,在柜台前凌乱起来。 虽然这诗是我抄的,但你们说我不懂诗,是几个意思? 他有些傲娇的就要往楼上走,却被人叫住。 “哎,掌柜的,还有一首呢!” “你不是说我不懂诗吗?我不写了!” 他一扭头,却发现刚刚反驳他的那个年轻人两腿一软,直接跪在他的面前,无比光棍道:“对不起,我错了。” 其他众人纷纷起立,作势要跪,沈跃忙摆手道:“行了行了,第二首了。”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一首李白的《将进酒》,将酒馆气氛推向高峰,众人再也不管什么不零售的规定,各自凑钱买几坛子酒,就在酒馆这么推杯换盏起来。 “将进酒,杯莫停啊!”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哈哈哈哈哈,痛快啊!” 那些青楼小厮激动的不能自已,也顾不得饮酒了,抱着誊好的诗句,飞奔回各自的青楼。 早一日谱曲出来,便能早一日挣大钱! 听香阁内的孙尚香坐在闺房内,轻轻梳理着青丝,在她面前,摆放着昨晚那副《北方有佳人》。 “真美,此女子虽由字体写出,可我仿佛见到她倾城倾国的面容映于纸上,当真美艳不可方物。” 她眼神迷离,轻叹一声。 却又想起昨晚沈跃特意说的那句:不是写给你的。 顿时她气的将面前宣纸扯起,丢在一旁。 “小姐小姐,今天那酒馆掌柜,又写了两首诗,香兰姐姐已经开始谱曲了,我将两首誊写下来,您看看。” 一个丫鬟模样的少女推开门进来,她身着劲装,腰间挎着长剑,双腿外面还绑着匕首,看起来英姿飒爽。 “小茹,我说了多少遍了,咱们平日里尽量不要携带兵器,这是许都,若是被有心人看到,报于曹操,按那曹操多疑的性格,怕是将我们当做刺客抓回去问话了!” 孙尚香皱眉拿过宣纸,顿时眼前一亮。 第73章 董绘的选择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不错啊,尤其是第二首,简直就是劝酒佳句啊,其中辞藻华丽,豪气冲天,令人精神一震。” 孙尚香自幼舞刀弄枪,对于琵琶行的婉转柔情的喜爱远不如将进酒。 这首将进酒,若是能带回军中,怕是那些大将喜不自禁。 尤其是中郎将周瑜先生。 “您可能还不知道呐,那酒馆掌柜唤作沈跃,现在他的酒馆挤满了人,都冲这首将进酒过去豪饮几杯,可人家掌柜不愿意,说人太多了,只卖整坛酒,一坛一千钱!” 小茹不满道:“哪有酒水这么贵的,他这完全就是抢钱了。” 孙尚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没饮过那好酒,自然不知其中滋味,在我看来啊,一坛三千钱都有人买。” “那您也会买?” “呃,我应该不会买他的酒。” 孙尚香走向衣柜,从中提出一把遍体红色的宝剑,目光灼灼道:“诗词以及见识,他皆算得上人中龙凤,就是不知他身手如何。” “啊?小姐,您要招他做夫婿啊?” 小茹一脸古怪道:“他虽才艺超群,但出身卑贱,还是个商人,怕是大人不会同意。” “如此乱世,还管什么出身,人家曹操宦官之后都能做丞相,他沈跃若是真有才能,做我夫婿有何不可?” “可若那沈跃不答应呢?” “那便绑他回去!” 孙尚香猛的抽出长剑,剑指花衣巷方向:“今晚,你我便去试探其虚实!” 酒馆中的沈跃连续打了几个喷嚏,还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他奇怪的挠挠头,嘀咕道:“莫非是董承觉得我知晓了他的丑事,想要杀人灭口?” “不会吧?这老货没这么阴毒吧?” 他咽下口水,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走到厨房,摸出一把杀猪刀,带到楼上,藏在枕头下面。 酒馆中的青年才俊渐渐离去,整个酒馆杯盘狼藉,让他忍不住叹口气。 “张谦,干活咯!” 他左臂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上面多多少少还有些痂没有完全脱落,不过目前还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扯的筋骨疼痛。 自古传下来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不是开玩笑的。 要想活动自如,起码要等到第一场雪落下。 不过好在酒馆内有张谦愿意免费打理,沈跃省去很多事。 每日一早,这结巴便会带着三屉包子,准时敲响酒馆大门,先是麻利的清扫地面,再擦桌椅,随后去后厨为酒馆三人煮上一份去火的绿豆粥,活像个下人一般。 “来来来来了。” 张谦拿着毛巾,麻利的收走盘子,酒壶等物,随后擦洗桌椅。 等桌面干净后,沈跃又安排道:“你给我找一些笔墨纸砚来,我写点东西。” “好嘞。” “子衿,下来记东西了。” 有个免费的打字机,沈跃也不用写字,这时代的隶书他实在搞不明白,索性就直接让林子衿代笔了。 看样子林子衿还为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下楼时脚下格外用力,木质楼梯被踩的“吱呀”惨叫。 她愤愤接过纸笔,白了沈跃一眼,而沈跃在一旁讨好的研墨。 “我呀,信奉一夫一妻,你呢,是我正妻,我便不打算找妾了。” 沈跃在一旁一字一句的说着,林子衿怔怔的看着他,随即眼眶通红,拼命摇头。 她不停的指着自己的小口,示意自己是个哑巴,若是遗传给沈跃的后代,那她就成了沈家的罪人了。 沈跃放下墨,擦了擦手,笑道:“此事就这么决定了,别说其他的了,写字。” “治疗结巴的方法,第一,要自信,你结巴是听的人难受,你不用紧张。第二,起初语速放缓,宁愿憋自己一下,也不要一个字说个不停,第三……” 这所记载的,竟是治疗结巴的办法。 只是沈跃也不知道,这方法灵不灵。 结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的上是心理疾病,心理上的开导,再加以刻意训练,是可以矫正过来的。 想必这也是张谦的痛苦所在,他是张家长子,却患了结巴的毛病,家中人所有办法都试过,但就是没效果。 眼看父亲越显老态,他又是个结巴,平日里多遭人嘲笑,届时如何能胜任张家家主之位? 怕是他父亲早已愁白了头发。 林子衿也为自己夫婿的善良感动,嘴角噙着笑容,一笔一划完完整整记下他所述内容。 国舅府中,董承回来便秘密处理了云英,告知管家好生安葬。 这事,其实也怪自己不中用啊。 他叹了口气,将面前浓茶一饮而尽,拂袖出门前往种辑府上,目前最重要是弄清刘皇叔的处境,怎么面对曹操的三十万大军。 在国舅府后花园的竹林处,董绘细细擦拭竹屋内的物件,将所有东西都整理了一遍,又让丫鬟送来被褥、驱蚊香等一系列生活用品。 在他书桌上,静静的躺着两张宣纸,上面记载着沈跃新写的两首诗。 他这下彻底没脸出去继续玩耍了。 “李南,备车。” 待他收拾好一切,便卷起宣纸,前往孔融家中拜访。 …… “此句,就是连我,也不可及啊。” 掌灯时分,孔融回来见到董绘,颇为欣慰道:“你居竹林,与世隔绝,竟雕琢出如此佳句,若是传唱出去,当为文坛一件美事啊!” 孔融举起酒杯,感叹道:“你已经出师了,为师老矣!” “老师,此句不是学生所作。” 董绘迟迟不敢端起酒杯,他硬着头皮道:“此乃一酒馆掌柜所作,昨晚弟子与其在听香阁争风吃醋,情急之下他写出北方佳人这诗,今日又写下剩下两首。” 孔融一怔:“世上有此奇人?” “学生惭愧,让老师失望了。” 董绘连忙拱手道:“学生今日便搬回竹林,自此与诗书为伴,不得佳句,势不出门。” “你有此觉悟,甚好,只是,天下即将大乱,不是你我吟风弄月的时候,你该入曹营,为自己,为后代在朝中博得一席之地,扬名立万。” 孔融笑着捋须道:“你之悟性,在朝中,将来地位必不会太低。” 现在曹营中,军师越来越多,就意味这派系即将建立,如果能将董绘拉入自己阵营,将来自己的地位想必不会太低。 他已经看出来了,曹操胸有宏图大志,绝不甘心做个丞相,他是要做君主的人。 届时论功行赏,他孔融必有一份。 董绘一怔,端起酒杯细细沉思起来。 第74章 羞愤的孙尚香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董绘出身国舅府,又熟读经书,君臣之道早已刻在骨子里。 可他与父亲交谈朝中之事甚少,对于汉室并无太大感情。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他觉得父亲已经老了,君臣之道,本就是互相给予的关系。 你给予我权力,富贵,我才能付与你忠心。 像父亲那般陪献帝逃亡千里,饿的奄奄一息,他实在做不到。 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 他斟酌一番,点头道:“老师自然不会害我,只是我与我父亲,一个扶持汉室,一人扶持曹营,两者本就是水火不容,若是我父亲做了什么,丞相向我发问,我该如何作答?” “若是丞相在军事上有安排,回家父亲大人发问,我有该如何作答?” 孔融叹口气:“忠义不能两全呐孩子,为师也是为了你好,汉室凋零,丞相势大,为师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那丞相将来势必取缔陛下,届时你董家国舅府,该如何自处?” 董绘惨然一笑:“真是到了那天,我便专心学业,游走四方。” “怕是丞相多疑的性格,不会放过你董家一鸡一犬。” 孔融苦笑着端起酒杯:“不说了,来,为了如此诗句干杯!” “学生敬老师一杯。” …… 三更,天色已经彻底暗下去,除去一些地方,其他居所灯火早已熄灭。 夜幕如同一张黑色的大网,罩住大地。 一轮明月挂在空中,又在地上铺上一层洁白的纱衣。 花衣巷外的几间土房烟囱上,一个黑衣人穿着紧身衣,前凸后翘,身段甚是性感,她后背上背着一把长剑,在夜幕中静静的看着巷子尽头那张破旧的旌旗。 “这便是沈跃的酒馆了吧?” 她喃喃道,随即轻踏瓦片,小心翼翼的走向酒馆。 来人自是孙尚香。 不过她此行只是为了试探沈跃是否有武艺傍身,并无伤人之心。 在她看来,一个男人,首要的就是能打,即使不能打,也要有个强健的身体,其后才是才能,最后才是智力。 像那些穷酸书生,屁钱没有,之乎者也挂在嘴上,什么用处都没有。 至于如江东周瑜一流,智力超群,谈笑之间敌人飞灰湮灭,这些在她看来就是一肚子坏水,远不如硬碰硬来的霸气。 之所以还是将智力加进去,则是因为有勇无谋为憨货。 当她踩上酒馆第一片瓦片时,屋内睡觉的史阿眉毛一动,单手瞬间搭上了剑柄。 刺客实力仅仅听声音便能辨别出来。 像司马懿第一次捆绑沈跃所派来的刺客,则是三流。 屋顶的瓦片踩得稀烂不说,门栓还撬的邦邦作响,就差没在人耳边大喊我是刺客了。 像今晚的孙尚香,算得上一流高手了,踏雪无痕,踩在瓦片上只有靴子与瓦片摩擦的声音,其它声音一概没有。 这可让史阿有些激动了。 近一个月,他都没遇到过像样点的高手了,他早已心痒难耐。 他眯着眼,缓缓提着剑,轻轻推开窗户,一个翻身便上了屋顶。 孙尚香忽觉背后一道杀意袭来,她双眼一眯,手中长剑瞬间拔出,反手挡住来人一剑。 乌云遮住了天空,遮住了月光,花衣巷陷入一片黑暗。 “很好。” 黑暗中,她嘴角露出一丝幅度,长剑指着史阿:“你便是我要找的夫婿。” 史阿一怔,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搞得彻底懵逼了。 漫漫人海中,居然有女子为了我,半夜三更的前来搞刺杀么? 这也太浪漫了。 幸福要不要来的这么突然啊? 他清清嗓子:“姑娘,你要找我的话,白天便可细谈。” 孙尚香感觉不太对劲,她耳垂微动,感觉两人嗓音不太对,很明显面前这个人的嗓音浑厚一些。 “你是何人?” “姑娘,你找我,不知道我是谁?” 史阿耸耸肩,抖了个剑花,装作很是潇洒的样子收回长剑。 “你不是沈跃?” “我自然不是。” 孙尚香瞪大眼睛:“那你是谁?” 史阿终于发现了不太对劲,他警惕的看向孙尚香:“你说沈跃是你要找的夫婿?” “正是,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知道不知道,我算是他岳父!” 史阿猛的抽出长剑,颇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张牙舞爪朝着孙尚香奔袭而去。 你踏马的欺骗我的感情就算了,还想搞我女婿? 要知道,林子衿自小由他带大,算的上是他闺女了,如今有个陌生女人半夜三更爬墙头,想找自己的女婿,这他能忍? 他一言不发,手中长剑化身银蛇,攻势越发猛烈,招招直取要害,打的孙尚香是连连后退。 “岳父好剑法!” 孙尚香一个飞身拉开距离,赞叹道:“天下剑法能出你之右的不过寥寥数人,我乃东吴孙尚香,岳父可否愿意同我前往效力,小女子敢保证,您去了,定是主公座上宾!” 她一口一个岳父,史阿皱着眉头:“你调侃我?” “小女子绝无此意!” 孙尚香不觉话语有失,抱拳拱手道:“还请岳父与我小酌几杯,共商大事!” 现在的情况就好比一个父亲,抓到破坏女儿婚姻的小三,那小三还跟着女婿一口一个“岳父”甜甜的叫着,这摆明了就算是调侃了。 史阿握住剑柄的手越发紧了几分,他冷冷的看向孙尚香:“你有没有此意,稍后再说,我先看看你的斤两。” 天气炎热,人的内心躁动,再加上动手之后,两人更是大汗淋漓。 孙尚香一个千金大小姐,平日在东吴耀武扬威,哪个与她对阵敢这么欺辱她?她顿时怒了,毫不留情的反击。 而史阿觉得,我踏马这么厉害的一个剑术大师,你一口一个岳父调侃我,我不教训教训你,你这黄毛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 两人打着打着,都打出真火,一时间,整个花衣巷寒光尽显,长剑碰撞叮叮当当个不停,看家狗闻声狂吠不止,惊醒一帮百姓。 可惜三国时期没有手电筒,人们只能看到两个黑影在屋顶上窜来窜去,时不时还带出火花。 孙尚香节节败退,刚开始还能挡住几招,可史阿手中剑法越发刁钻毒辣,让她招架不及。 撩阴,踹臀,刺胸,扇脸。 各种奇形怪状的招式层出不穷,让她面红耳赤的同时仓皇后退。 眼看围观的人多了起来,她愤愤的拨开史阿长剑,往暗处掠去。 史阿眼疾手快,一脚震起一块瓦片,又飞身一脚,瓦片带着破风声朝着暗处飞去。 只听暗处一声娇喊,随即便没了声音。 …… “小姐,这沈跃,当真这么厉害嘛?” 小茹端着水盆,拿着毛巾轻轻擦拭孙尚香红肿的臀瓣。 而孙尚香趴在床上,羞不可抑,愤愤的砸着枕头,咬牙切齿:“召集同行娘子军,在城南做好陷阱,明晚我一定洗刷这不共戴天之仇!” “哎呦……” “你轻点。” …… 第75章 两个老狐狸的密谋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翌日一早,沈跃坐在桌前,手中拿着包子,给张谦讲起克服结巴的办法。 “自信一点,别怕说出来的话难听,前期语速可以放缓慢一下,但是不要叠音。” “我、试、试、看。” 张谦皱着眉头,一字一句道。 “对,就这样,你可以拿着一些书本来进行练习纠正,念慢一些,自信一些,自然就能做到。” 沈跃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鼓励道。 “好的。” 张谦点点头。 “哦对了,你把这个拿回去看,我简单总结了一下纠正结巴的办法,记住了啊,宁可慢一些说,也要吐字清楚,声音洪亮,万不可再叠音了。” 正当两人说话间,樊帆带着前几天做的轴承来了。 “嗯,还不错,你的手艺,起码能在许都排的上号吧。” 看着接近于完美的轴承,沈跃十分满意的在手中掂量着。 樊帆傲然一笑,随即拿起一个包子,一口吞下,含糊不清道:“那是,我自由跟随少爷左右,无事可做便学打铁,这铸剑可是门精细活,砸多少下,什么时候淬火,都是有讲究的,时间长了,我便精通此道了。” 他不屑的说道:“至于这许都城的铁匠,各个都是三脚猫的手艺,打些菜刀锄头混饭吃的,岂能和我比?” “厉害厉害。” 沈跃由衷的恭维道。 这个时代润滑液还没发明出来,只能用熬制的猪油灌进轴承内,充当润滑液。 风扇装上轴承后,摇起来要省力许多,而且没有那么多吱吱呀呀的声音。 那这就意味着,将来可以将轴承技术运用在马车上,甚至可以造出轨道车。 风扇在林子衿的摇动下吹出凉爽的风,沁人心脾,好不舒适。 沈跃就这么躺在竹椅上,优哉游哉的对樊帆吩咐道:“这几日,你在城中寻一处酒楼,改造一番,咱们准备进入食品行业了。” “开酒楼吗?” 樊帆有些顾虑,如今许都城来往的人极其复杂,一言不合就干仗的江湖侠客更是数不胜数,若是没有强大的后台,闹事的人一多,那些食客便会望而生畏,时间长了自然惨淡收场。 并且现在许都城中最大的三家酒楼皆与曹营有关系,虽然曹操本人看不起商贩,但他不会看不起银钱。 那三家酒楼只需要让曹操简单关注一下,给予适当的保护,每个月便有万钱奉上。 这对曹操来说,就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事,虽没承认,但也不否认他就是这三家酒楼的保护伞,那三家酒楼常拿曹操说事,江湖人谁不卖他个面子? “怕是不好弄啊。” 樊帆摇摇头,解释道:“兵荒马乱的,若是没有好手在酒楼里镇压,怕是会出大乱子。” “你只管放心干,曹丞相是我酒馆常客,届时我只需提一句,他便会答应我的请求。” 沈跃信心满满的拍着胸脯保证,让刚下楼的史阿有些忧虑。 他见的曹操是假的,这事要不要跟他说一下呢? 史阿犹豫了一阵,摇了摇头,反正对他也没有危险,这些他也不管了。 “哎,你又出门啊。” 他刚拿着两个包子出门,身后便传来沈跃的声音。 “嗯,找一个故人,听说他来许都城了。” 他按了按剑柄,头也不回的离去。 对于史阿的早出晚归,沈跃也习惯了,他挠挠头,看向樊帆:“怎么了,还缺钱吗?” “嗯,有一点,我也不知道拿个酒楼要多少。” “没钱就过来拿,那柜台后面还有四十万钱。” 沈跃财大气粗的挥手道。 他现在完全不担心钱,虽然香皂市场渐渐没落下去,但他每天还能获得几千钱,况且酒水还没有大规模的售卖,届时酒楼开张,怕是能日进斗金。 酒楼可不仅仅是酒水售卖。 这其中还夹杂着火锅,麻辣烫,烧烤等一系列吃食,三国时期还没有发明炒菜锅,人们吃食大多都是以蒸煮为主,届时一推出这些吃法,怕是皇帝刘协也要出宫来尝试一番吧? 樊帆还是有些担心,不过想起沈跃一些惊天动地的手段后,一颗心渐渐放下了肚子,老老实实的出门照办。 董承一把年纪,又是两天一夜没合眼,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种辑一早就来到国舅府等候,昨日两人商议一天,也没商量个结果来,今日接着商议。 “抱歉抱歉,老朽实在太困乏了,一觉睡到现在,种大人久等。” “无妨。” 种辑品了口香茗,叹息道:“昨日曹操已经出发,想必是前往徐州,刘皇叔不容乐观。” “刘皇叔坐拥二十万大军,加上近十万石粮草,少说也可食三个月,曹操不过三十万大军,想必一时半会打不下徐州城。” 董承打了个哈欠,端起香茗品尝一口,有些轻松道:“那曹操不过五十万大军,对付皇叔已经分走三十万,现在手中不过二十万军,我等只需给袁绍送信,届时袁绍百万大军压上,吞下曹操二十万大军简直易如反掌。” “这也是老夫能睡得如此安稳的原因。” 他胸有成竹的捋了捋胡须,笑着道:“我等必胜!” 种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以曹操的谨慎程度来说,不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他若有所思道:“若是曹操前往徐州的三十万大军是假的呢?真正的大军在许都周围埋伏着,来一段请君入瓮的戏码,那袁绍大军不是彻底完了?” 董承悚然一惊,他学着前夜沈跃说话内容,喃喃道:“一点屁事,一点屁事。” “什么?” 种辑疑惑的看向他:“什么一点屁事。” 董承忙将前夜沈跃听说曹操派三十万大军前往徐州的事情后的反应告知种辑:“起初那小哥甚是不以为意,直到他反应过来,才说曹操必定灭了皇叔。” “我觉得此事有些古怪。” “是有些古怪。” 种辑捋捋胡须,道:“不如这样,我等修书一封,送入徐州城,让皇叔自行定夺,他在战场,甚至可以试探一下曹营究竟来了多少人马。” “嗯,如此甚好。” “对了,曹操离开许都,我应该再去看那小哥一次,看看能不能套出有用的东西来,接下来的几个月甚至一年半载,我便不能露面了。” 他看着酒馆的方向,颇为得意道:“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年轻人,被我等玩弄于掌心之中。” 第76章 剁碎了喂狗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却说这曹操,带着二十万的大军前往黎阳,与袁绍对阵。 他头风初愈,越发离不开大夫,临行时将皇宫御医以及华佗悉数呆在身边,以防不测。 华佗坐在马车内,替秦庆童包扎好伤口,又将他胸前剑伤缝合起来,过了一整日,秦庆童才悠悠醒来。 “哎呀,孩子,你可别乱动,这伤口若是再裂开,可就缝不住了。” 秦庆童脸上毫无血色,他咽下口水,不可置信的看向华佗:“我,我还活着?” 华佗笑眯眯的看着他,捋捋胡须:“正是,你还活着。” 他拿着毛巾,仔细的替秦庆童擦拭着额头,露出慈爱之色,若是自己孙子还活着,怕是与这少年一般大吧。 “太好了,太好了,敢问老丈,我现在在哪里?” 秦庆童露出劫后余生的欣喜,又猛然想起,自己若是还在许都城内,那董承知道自己活着的消息,怕是再次提剑杀来,想到这里他又顿觉害怕。 华佗看他脸色变幻不定,便叹口气安慰道:“孩子,别怕,你现在跟着我在曹营,不会有人对你怎么样的。” 可叹哪个天杀的,对这少年下此毒手,若不是遇到老夫,怕是魂魄归西,肉身尽入野狼之口。 都说医者仁心,秦庆童又与华佗孙子年纪相仿,顿时同情心泛滥,恨不得将其揽入怀中仔细安慰一番。 秦庆童一怔:“曹营?” 他脸色顿时扭曲起来,一股滔天恨意涌上心头。 董承狗贼,我自小服侍你,换来这个结局,既然你不仁,那便别怪我不义了! 他忙抓住华佗充满老茧的手,急切道:“麻烦老丈带我见丞相曹操,小人有要事禀报。” “这……” 华佗一愣:“你与那曹操是什么关系?” “你就别管了,此时关乎丞相生死,你快禀报吧。” 秦庆童一想到,若是自己举报了董承,不仅仅不会死,而且荣华富贵还会伴随而来,自己下半生便可以风花雪月,当真是一件美事。 华佗觉得他语气变化,只当他是情急之下口误,他拗不过秦庆童,只得叹口气对车夫道:“烦劳带我见丞相。” 曹操的马车自然要比其他马车奢华许多,整个车架采用金丝楠木,车身四角挂着四个风铃,门帘穿着细小的玉珠,整齐成一排,在阳光下无比通透,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车厢内部地板上,铺着雪狐皮,书桌一旁,摆放着一个铁桶,冬日作炉子,夏日盛冰,如此炎炎夏日,车厢内不仅没有丝毫燥热,反而还有阵阵寒意。 “丞相,华佗求见。” 外面马夫小心翼翼的禀报。 曹操摸着胡须,奇怪道:“他见我作甚?” 这华佗脾气又臭又硬,与自己颇合不来,鲜有找自己的时候,怎地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皱着眉头,道:“让他进来。” “是。” 帘子被华佗牵起一角,华佗面无表情的行礼:“见过丞相。” “免了,你找我何事?” “昨日老夫救下一少年,今日方醒,他知身在曹营,便有要事禀报,可又因行动不便,不能起身,还请丞相去老朽的马车问话。” “仅仅如此?” 曹操狐疑的看向华佗,这老货,不会是因为自己不遵医嘱,想给我点厉害瞧瞧吧? 华佗仍旧面无表情:“正是如此。” “行,你在我的马车呆着,我去你马车看看。” 曹操疑心大作,不愿与华佗同去,让他呆在自己的马车,有问题还能抓回这老货。 他揭开帘子,外面的高温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嚯,好大的太阳。” 到了华佗的马车,他拉开帘子,就坐在马车门口,看到里面躺着一个少年,身上剑伤不下十余处,自觉他对自己构不成威胁,便俯身进入车厢。 “听华佗说,你找我?” 他斜眼瞥了一下秦庆童,威严的说道:“说罢,若是你所说的东西引不起某家的兴趣,你身上可要多添几道剑伤了。” 秦庆童本来苍白的脸,被这一下,顿时又惨淡几分,他忙说道:“小人叫做秦庆童,本是国舅大人的家丁,与其侍妾云英私通,被其发现,才落得如此下场。” “哦?” 曹操摇头失笑:“堂堂国舅,竟被你这小人戴了帽子,你这猪狗不如的蠢猪,若是某家,我便将你剁碎了喂狗!” 秦庆童吓的一哆嗦:“丞相饶命,小人要说的不是这些。” 曹操冷哼一声:“那你有屁快放。” “小人此前一直服侍董承左右,对其一言一行颇为了解,前些个日子,小人偷听到几人谈话,说他们搞了个什么衣带诏,要刺杀您。” “继续。” 曹操脸色瞬间变冷,他眼皮微抬,眼中已有杀气闪过。 “是,那衣带诏是皇帝陛下从宫里送出来的,缝于董承的衣袖之间夹带出来,其回来找种辑,王子服等人商议,便制定了刺杀计划,哦对了,他们还弄了个义状,有几人在上面签了名字,共同进退。” 秦庆童见曹操脸色越发阴冷,如竹筒倒豆子,慌忙尽数交代出来:“那义状上有六人,种辑、吴硕、王子服、刘备、吴子兰,马腾。” “好胆!” 曹操顿时大怒,猛的一拍车厢,惊的前面马夫手一抖,一鞭子甩在马背上,马儿受惊,嘶鸣一声,扬起马蹄猛的一冲,车厢内曹操反应不及,一脑袋撞在车厢上。 待马车稳定后,马夫惊恐的跪在地上:“丞相饶命,丞相饶命啊!” “于禁!” “末将在!” “斩了。” 短短两字,其中蕴含的滔天杀意让马夫惊恐的昏厥过去,车厢内的秦庆童仍沾沾自喜,现在的他,已经看到一条通天大道摆在自己面前,好日子就要来了! 届时,自己一定要弄个三妻四妾,嗯,一定要防好下人! 他还在美滋滋的想着,一条通体漆黑的长枪,自车厢顶部落下,猛的穿透他的胸口,随后死死的钉在地上。 一切发生在电石火花间,根本来不及反应,他瞪大眼睛,满是不甘的看向外面曹操的背影,想不通曹操为何这么做。 “一个大男人,一句话给你吓成这副德行,我曹某是滥杀无辜的人么?” 车外曹操拿着水囊,叫醒马夫:“行了,你该干啥就干啥去。” 似是感受到秦庆童的目光,他冷笑着摇头道:“你有三点该死,与主母私通,直呼主人大名,背叛主人,你这种人呐,死的不冤枉。” “记得我刚刚说过什么吗?某家说,将你这种猪狗不如的蠢东西剁碎了喂狗!” “你都听清楚了?” 秦庆童肝胆俱裂,瞪大双眼,猛的一抽搐,却是没了呼吸,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旁的于禁拔出长枪,拱手道:“末将听清楚了。” 第77章 一个笨贼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好你个董承,当真是狗胆包天,待我回去,不把你摆成十八个花样,某家就不姓曹!” 曹操背着手,冷哼一声。 现在是准备出去打仗,众人已走半天有余,若是再回去弄死董承,一来一回,耽误太多时间了。 为今之计,便是将董承那颗脑袋寄存在他头上,待收拾了袁绍,再回来收拾这厮。 大军浩浩荡荡的前行,许都乌云密布,暴雨将至。 轰!!! 一道闪电劈开了天空,城内人们噤若寒蝉,纷纷收拾外面晾晒的粮食或是衣物。 外面行人快步赶路,担心被这突降暴雨淋成落汤鸡。 可有人热情高涨,提着长剑开始战前演讲。 孙灵泽。 应该说是孙尚香,昨日那一瓦之耻让她彻夜难眠,曹操又离开许都,今晚她便可以放手去干。 她纤手成拳,直指酒馆方向:“今晚,我等的目标,便是那酒馆掌柜,沈跃,还有一个剑士。” “由我与十五位姐妹共同迎战,小茹去劫持了那沈跃。” 她娇喝道:“姐妹们,成败尽在此举,若是成了,我东吴可出两个奇才,一个是大将军,一个是大谋士,届时我会在父亲大人面前为大家请赏!” “是!” 十五个娘子军身穿红色甲胄,衣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英姿飒爽。 很快,她们便布置好了陷阱,静静的蹲在暗处,屏住呼吸。 是夜,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瓦片上,令人心烦意乱。 史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也是听力超群的一个弊端。 任何声音在他耳中都比寻常的要大许多,如此大雨,如同擂鼓阵阵,根本睡不下去。 他闭着眼睛冥想,很快便发觉不太对劲。 雨点砸在瓦片上是“啪啪啪”的声音,可屋顶上有一个地方雨点砸的格外不均匀,像是“噗噗噗”的声音。 他常在江湖行走,自然知道这是雨点砸在皮肤或者衣袖上的声音。 “还敢来?” 他从枕头下拿出长剑,打开窗户,翻身上了房顶。 果然,孙尚香一袭黑色紧身衣,背着长剑,静静的站在大雨里。 “怎么,又来自取其辱了?” 史阿不屑的摇摇头:“你剑法不行,实战能力太差,最多算的上伪一流高手。” 昨晚他一听动静,还以为孙尚香是一流高手,可交手后才发现,这女子剑招华丽,杀伤性极差,若不是她是个女子,早就成了自己剑下亡魂。 孙尚香虽然自幼习武,但同她练习的皆是江东少年才俊,谁敢真的下死手伤郡主?都是三招两式切磋一下而已。 而史阿的剑法,是从一次次生死搏杀中练出来的,不仅狠辣,更是有效,故在他眼中,孙尚香不过是个刚刚出师的黄毛丫头而已。 孙尚香冷哼一声:“你休要大话连篇,昨晚不过是人多,本姑娘担心暴露,有胆子你跟我来一处无人地带,看本姑娘不杀的你屁滚尿流!” “嗬……” 史阿咧嘴笑道:“屁滚尿流。” 孙尚香也不废话,几个纵跃掠入黑暗,消失的无边无际。 “也行,陪你玩玩。” 史阿第一次遇到如此有意思的对手,顿时玩心大起,跟着孙尚香消失在黑暗中。 …… 约莫半柱香后,睡梦中的沈跃猛然惊醒,他咽下口水,在黑暗中看向自己房门门栓,正在一点一点的向右滑动,跟那次司马懿绑他的场面一模一样! 果然自己的眼跳不是空穴来风,他妈的,果然有人害老子! 他眯着眼,右手已经缓缓摸到了枕头下藏的杀猪刀。 小茹拨开门栓后,蹑手蹑脚的走到沈跃面前,她背着一捆麻绳,看到呼噜不断的沈跃,满意的嘎嘎笑两声,自言自语道:“睡的跟死猪一样,果真和小姐所说,他没有武力。” 她无比轻松的将匕首丢在一边,解下背上的绳索,忽然看到沈跃的胳膊。 “他手臂有伤,应该怎么绑呢?” 她咬着手指,思索一会儿,又自顾自道:“有伤那就是没有威慑力,只绑右手就好了呀!” 她一边说,一边将麻绳打了个活扣,在黑暗中摸索着沈跃的右臂。 “哎呀,睡个觉,把手插在枕头下面做什么!” 拔了几下,她见沈跃没动静,不由双手并用,拉起沈跃的右手。 可拉着拉着,一把沉重的杀猪刀落在她的脖颈上。 “你没睡着?” 她如梦初醒,想去拿丢在一旁的匕首,却被沈跃一脚踹飞。 “我也是服了气了,你这么笨的女飞贼,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沈跃哭笑不得,拿着杀猪刀按住她:“去,把油灯点着!” “点灯可以,可我哪里笨了?我只是看你是个文弱书生,大意了!” 小茹颇不服气的扭过头。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王乾?董绘?还是其他人?” 沈跃奇怪道,按道理来说,他就得罪过这两人,否则还会有谁来刺杀他? 司马懿就更不可能了,那司马懿不可能蠢到派个黄毛丫头刺杀自己,而且不是刺杀,是绑架。 “哼,我是不会出卖我家小姐的!” “孙尚香?” “啊?你怎么知道?” 小茹惊讶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 “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么?” “怎么死的?” “笨死的!” 沈跃翻了翻白眼,刚好刚才小茹在绳子上打了个活扣,现在正好套在她的脖子上。 他又将麻绳绕了几圈,将小茹五花大绑推出房门,路过史阿的房间时,他敲了敲门。 “嗯?没人?” 他奇怪的挠挠头:“这大半夜下这么大的雨,能跑哪里去了?” “自然是落入我家小姐的天罗地网了!” 小茹得意的扬起脑袋:“我们分工明确,小姐吸引这个剑士,而我,则是来绑架你的。” 说到绑架沈跃,她顿时愤愤跺脚:“果然,小姐说的不错,你这种读书人,一肚子坏水,竟然在家埋伏着我,我若不是大意了,你早就被我绑走了!” 说着,她又使劲挣了挣绳子,却发现自己这次带来的麻绳异常粗,并且经过雨水的洗礼,怕是一头牛都拉不断。 沈跃无语的摇摇头,这女人,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结果还怪自己一肚子坏水,我就该被你绑走的吗? “你家小姐在哪里?带我去见她!” 史阿又被套住,还得自己前去解救啊。 小茹傲娇的扬起小脑袋:“我不可能告诉你的!” “额,你绑了我之后,准备做什么?” “带你见小姐啊。” …… 气氛陷入一阵尴尬。 “好吧,我带你去。” 第78章 你需要一款胸罩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时至四更时分,天空渐渐放晴,一轮明月从乌云中探出脑袋来,看地面上发生的好戏。 城北一片空地上,经过雨水的浇灌,全是松软的泥土,一脚踏进去,要使出好大的力气才能拔出来。 加上孙尚香,十六个娘子军冷眼看着泥泞中被网住的中年男人,皆心满意足的点头。 “如何?你今日落入本小姐之手,本小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孙尚香嘎嘎大笑,手里拿着一根火红色的皮鞭,抽在空中发出阵阵音爆。 史阿也没想到,自己踩的那根树杈居然被他们提前锯断,他一脚踏上去,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掉进泥巴地里,紧接着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十五个女人拉着网,就是个牛也顶不住啊,片刻不到,他便成了个泥人在地上打滚。 耻辱,赤裸裸的耻辱! 他从业剑士这个行业,三十多年,从未受过如此侮辱! 呃,上次司马家那个不算。 他心里默默想着,不过这个网的质量貌似不太行,拿剑可以破开,只是可能会把剑蹦开缺口。 “我的天,你们带来这么多人?” 忽然,从暗处传来一阵惊讶声,紧接着沈跃拿着杀猪刀胁迫着小茹从暗处走出来。 孙尚香一愣,这剧本不太对啊? 小茹自由跟她,各种剑法招式也习得不少,怎么会被沈跃抓住? “小茹,你怎么被他抓了?” “我大意了,没有闪。” 小茹哭丧着脸,极度悲愤的跺脚,溅了沈跃一身泥。 两人从酒馆内匆匆赶来,早已淋成落汤鸡。 史阿在泥地里顿感不妙,挟持人质哪有挟持丫鬟的?他沉声道:“沈跃,你快走!” “走什么啊,既然来了,那便不用走了!” 孙尚香抱着胸,颇为得意的看向二人:“明日一早,咱们就回江东!” “你怕不是想屁吃呐?你问过我沈某人了吗?” 沈跃从怀中掏出填充好火药的火铳,由于外面下大雨,他出门前还特意用油纸包了一下,这效果,这细节,简直拉满! 火铳无比干燥,他满意的掏出火折子…… 完球! 火折子没包…… “呃,那啥,我说的话收回行不行?” …… “大丈夫一言九鼎,一口唾沫一个钉,怎可说完话还能收回的道理?” 孙尚香冷笑连连,长剑指着沈跃,一步一步走来。 “我跟你说啊,我可有人质,还有啊,我第一次挟持人,下手没个轻重,回头别把你这丫鬟弄死球了……” 说着说着,沈跃自己都不想再说了,一个丫鬟,貌似真的没什么分量。 史阿闭着眼抹掉脸上的泥巴,十分无语。 “你把那杀猪刀丢过来给我吧。” 樊帆手重,干活使得一双重厨具,这杀猪刀还是他家肉铺关张后送过来的,据说是他精心打造,刀刃用的是上好精铁。 沈跃闻言眼前一亮,连忙丢过去,他一把接住。 孙尚香一看不好,连忙一剑朝着史阿刺来,想要抢走他手中杀猪刀。 可史阿手握杀猪刀,三下五除二,将拉住他的网尽数砍烂,随即一手提剑一手拿刀,傲视众人。 “姑娘,你不是要与某家大战三百回合么?” 他看着孙尚香揶揄道:“要不,咱们再来?” 孙尚香冷哼一声:“你以为你逃了天罗地网就算彻底逃了?” 她俏脸生寒,一挥手:“上!” 十五个女子纷纷拔出长剑,朝着史阿奔杀而来。 而孙尚香歪着脑袋,看向一旁的沈跃,眼神逐渐危险:“你呢,又想往哪里跑?” 今晚暴雨交加,外面行人本来就少,再加上路面湿滑,曹营的巡逻兵根本不可能经过这里,今晚就是沈跃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他的! 沈跃也知道自己跑不过孙尚香,便讨好的笑道:“那啥,孙姑娘,我想问问,你有火折子没?” “淋湿了。” 孙尚香耸耸肩,似笑非笑道:“休要转移话题,我且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答来。” “哎,您说。” 沈跃忙不迭的点头,要是在现代社会,他甚至还会点头哈腰的给她点燃一支香烟。 “你去我江东,我与父亲大人建议,必定封你为第一谋士,甚至本姑娘可以与你成婚,你可愿意?” 江东第一谋士,虽然是虚衔,但可天下闻名,若是有了显著的功劳,届时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这是孙尚香觉得最好的条件了。 可沈跃摇头拒绝:“孙姑娘,你可别难为我了,我沈跃就一俗人,根本就做不了排兵布阵的事情,否则在下在这许都城多年,曹营早就拉我入伙了!” 他的确不会排兵布阵,作为一个现代大学生,他如何能指挥几十万甚至百万人的战斗啊?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别看现在孙尚香礼贤下士的请他入伙,到时候打了败仗,可要先砍了军师祭亡魂的。 包括诸葛亮,周瑜等人,再聪明,主公再敬重,吃了败仗也要先砍决策者的脑袋。 军师的确是个高危职业,不妥,不妥。 那边史阿与十五个娘子军斗的不相上下,对方只是缠住他,他又不好下杀手,战斗就僵持住了。 “行不行到时候再说,我现在就要绑你回江东见父亲!” 孙尚香执拗着持剑指着他:“束手就擒吧!” “史阿,史阿!!!” 沈跃一步步后退,喊了即便史阿都不应他,他不由气急败坏道:“你不会擒贼先擒王啊!” 战斗中的史阿眼前一亮,避开众女,飞身一剑砍向孙尚香。 孙尚香眼看沈跃就要抓到手,却被史阿打乱,不由怒气冲冲反身与史阿缠斗在一起。 她哪里是史阿对手,史阿三下五除二,一脚踹在她的小腿处,她脚一滑,摔了个屁股蹲。 “混蛋!” 昨晚臀部的伤还没好,这次又来一下,气的她俏脸通红,起身就要找史阿拼命,却被史阿一剑抵住胸口。 十五个娘子军见状,连忙停下攻势,与史阿对峙。 “放了我们郡主!” “那要看她放不放过我们了。” 史阿皱眉道:“姑娘,你想招贤纳士,固然没错,可你见过几个军师是绑回去的?你绑回去若是他出的主意坑害你几万大军,届时你岂不是追悔莫及?” “要你管!” 孙尚香咬着银牙,愤愤的将长剑丢在一边,黑暗中,她微不可查的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臀部。 “行吧,那我们走了。” 史阿看向她胸口,缓缓收回长剑。 “对了,以后穿紧身衣出来,遇大雨记得在胸前垫上棉布,都露点了。” 沈跃跟在史阿后面,一听这话,扭头看去,啧啧称奇:“姑娘,你可能需要一款胸罩。” 第79章 种辑套走军情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孙尚香要疯了,短短两个晚上,毛都没捞到,被人调戏了两次! 我可是江东郡主! 谁见了我不唯唯诺诺,不笑脸相迎? 她扯掉脸上黑色丝巾,抓狂的丢在地上狠狠跺了几脚,愤愤的回家睡觉。 “哎,小姐,小姐。” 小茹被捆的跟个粽子似的,看到孙尚香走远,连忙叫道:“我呀,我,快给我松绑呀!” …… “嗯,不错,短短一天,效果非常显著。” 早上张谦再次来送包子时,说了几句话,结巴有明显的改善,虽然说到一个字的地方会卡壳几个呼吸,但好过之前跟机关枪“嘚嘚得”个不停。 “恩人呐!你、就是、我的……呃……” 张谦自觉说话改善许多,拉着沈跃的手死死不放开,他眼含热泪,恨不得把沈跃抱起来举高高。 “我要请你吃饭!” 他做了个决定:“就在我家,我要让我父亲见见你!” “呃。” 沈跃摸摸鼻子:“要不还是算了吧?” 他弄倒了司马懿,搞得司马家举族搬迁,张春华不恨死了他,没准家里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怕是要替夫寻仇了! “那不行,你是我的恩人,而且又聪明,我应该将你引荐给我的父亲!” 张谦正色道:“你且放心,我父亲乃堂堂正人君子,不会觊觎你这好酒配方的!” “你在我这待了这么久,没把酿酒配方给你爹?” 沈跃瞪大眼睛奇怪道,这配方可价值千万钱,这家伙居然这么实诚! 可张谦的表情明显就是没有泄露配方。 好人呐! 他赞许的拍拍张谦的肩膀:“以后这酒,你就做股东吧,算你一份,等酒楼开张后,你便是掌柜。” 张谦心里满是感动,这个世上,除了家人,看得起自己的没有几人,可沈跃不仅仅将他当做朋友,还对他委以重任,要知道,自己的家里产业,父亲都没给自己打理过。 他揉揉泛红的眼睛,忽然想起自己的结巴,连摇头拒绝:“不行啊,我结巴,做不了掌柜。” “就是你结巴,你才要多与人交流,再说了,你现在也不结巴。” 沈跃挑了挑眉毛,鼓励道:“多联系几次就好了。” “可是……” 张谦还想再说,却被沈跃打断:“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是觉得我看人不准吗?放心,你这掌柜,绝对比其他掌柜要好做很多!” “那好吧,我去后厨烧火了。” 他低着头,满怀心事走向后厨,生怕自己胜任不了掌柜的职务,做的赔钱,给沈跃添麻烦。 “子衿,子衿,讲故事了!” 沈跃闲来无事,便给林子衿讲故事,实际上是为了林子衿给自己摇风扇。 林子衿自然明白他心里的小九九,又爱又恨的白了他一眼,坐在风扇后面,听他继续讲那本《红楼梦》。 或许是昨晚大雨的缘故,今日温度倒是下去了许多,酒馆时不时吹来凉爽的风,让人好不惬意。 “哟,小哥好会享受啊!” 种辑站在门口,乐呵呵的调侃道:“某家比起小哥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曹丞相啊,快些请坐。” 沈跃忙起身招呼。 听故事听了一半的林子衿,不由皱眉噘嘴,但客人在前,她也不能表达出不满,只得收起风扇悻悻上楼。 种辑拉开板凳,端坐在桌前,笑道:“小哥近日可好啊。” “还可以啊,丞相近日前来,有何贵干呐?” 沈跃沏着凉茶,随口问道。 他与董承都一样,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肯定要问点什么。 只要不影响历史发展,沈跃都会尽量为二人解惑。 现在曹操“三十万”大军已经逐渐逼近徐州,刘备心急火燎,连派几波探子过去,都没查出个情况,只能躲在徐州瑟瑟发抖。 种辑笑着捋须道:“这不要出兵了,我随大军一同出发,想来看看小哥有何高见。” 虽然沈跃已经清楚明白的跟所有人说了,曹操必胜,可种辑还是有些奇怪。 只要袁绍坚守不出,那曹操手中军饷绝对维持不过三个月,届时袁军反攻,曹操军心涣散,如何抵挡? 沈跃耸耸肩,端起茶杯,神秘道:“丞相此次出兵,粮饷应该不是很足吧?” “唉,我也为此事发愁呢。” 种辑扼腕长叹,装作十分痛惜的样子道:“可恨这场大雨啊!” “安啦,届时丞相也可派兵烧了袁军的粮饷,这样你们扯平,而且袁军素质不如曹军,内乱的更是厉害,到时候丞相只需一对劲旅便可灭了袁军。” “说的容易,可两军交战,粮饷位置本是绝密,若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话,那还如何交战?” 种辑眼前一亮,这若是知道袁军粮饷的位置,那对于刘皇叔来说,也是一个了不得的消息啊。 如果如这小哥所说,那曹军对袁军必胜的原因,很大可能就是因为曹操知道了袁军粮饷的位置,顺便烧了粮仓,使得袁军军心大乱,从而灭了袁绍。 他装作不解的样子,求助看向沈跃,希望他能告知这个惊天消息。 “那袁绍的军饷,届时必定会屯于乌巢,丞相只需带一支劲旅,前往乌巢捣毁,便可大功告成,袁绍必破!” 告知曹操袁绍粮饷位置的还是许攸,不过想想许攸这个狂徒在官渡之战后不久便被许褚砍死,沈跃便夺了他的功劳。 种辑瞪大双眼,觉得若是刘皇叔在袁绍粮饷上做文章,或许可以一下子灭掉袁绍与曹操两大诸侯! 曹操到时候会亲率劲旅火烧乌巢粮草,那刘皇叔只需在途中埋伏,击退曹操,那曹营粮草无多,必然大乱,很快便分崩离析。 而烧粮饷的事情,又完全可以由皇叔去做,袁营无饷,军心大乱,到时候刘皇叔便可带着大军摘掉这胜利果实! 一箭双雕啊! 现在最大的问题,不知道曹操派往徐州的三十万兵马虚实,种辑摸了摸胡须,笑着问道:“小哥有所不知,我已派遣三十万兵马,前往围攻徐州,这大耳贼夺我徐州,恶心某家,某家必须先办了他!” “丞相别说笑啦,你的三十万大军,其实不过五万,虚张声势而已。” 沈跃以为种辑在考教他,便自信满满道:“丞相,在下说的可对?” 第80章 伏牛山贼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种辑眉毛一挑,顿时心里乐开了花,这曹操当真好手段,拿五万人马充当三十万,前去绊住刘备手中的二十万人马,这一手当真是兵不厌诈。 事情真相大白,他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进肚子里。 他哈哈大笑捋须长叹:“小哥真乃天人也!” 他已经打定主意,回去之后,和董承商量个万全之策来,再将沈跃所说内容详细传于刘皇叔,这下曹操说什么也得大败而归了! 前些日子董承从沈跃手中所购的三百坛美酒,也于昨日出发,只因之前曹操在营中,三百坛酒不是小数目,运出城外必定会惹其怀疑,所以这三百坛酒与曹操一前一后出发。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这不,遇到山贼了。 押送酒水的是董承的侄儿,董末。 这孩子年幼,哪见过这种阵仗? 这些山贼各个孔武有力,凶神恶煞,一看自家车队不是对手。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一个灰衣青年手持长剑,冷冷的看向车队:“交出财务,然后,滚!” 董末藏在人群里,总觉得这山贼头头很眼熟,他挠挠头,苦思冥想,终于面前的人影和脑海中的一个人影重合。 “你你你你你,是司马懿!” 他激动的喊道:“我乃国舅董承的侄儿,您忘了,年初您还来我家拜访,当时我在大厅奉茶,您还对我道了声多谢!” 司马懿此时与许都城中已经完全大变样,他的脸上道道狰狞的疤痕,嘴角蓄起山羊胡子,整个人也晒黑了,再不是之前的白衣飘飘,而是一身灰色布衣,头上还扎着一截黑丝巾,丝巾上绣着一字——晋。 这是他第二次出来做劫道的买卖,业务还不太熟练,只是遇到熟人难免尴尬,他转过身去:“你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 董末一脸不信:“你我两家交好,而且你在许都城中那么出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是你,司马懿!” 这一下子便戳到司马懿的痛处了,他背对着众人咬牙切齿:“给我抢了他们!” “哎哎哎,司马懿,你现在怎么做起了山贼的勾当啊,我们两家交好,你不能抢我们啊!” 董末拼命的护住马车,却被人一把拉开,他一个踉跄,扑到司马懿的脚边,大声道:“司马懿,我要报官!” 这可是价值三十万钱的美酒,若是被司马家抢了,回去之后董承不会放过他。 可许都城中的官,谁会管伏牛山的山贼? 这伏牛山绵延数百里,各个山峰又有各自的名字,山间丛林密布,飞鸟走兽不计其数,外人进去兜兜转转要好几日才能出来,官府才懒得费这个力气呢。 司马懿扶额,都说熟人好办事,这落到这里,成了熟人难办事了。 他只是觉得丢人,并不觉得跟董末有多大交情。 他堂堂司马家族的二公子,许都城中的神童,谁不羡慕?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令人唏嘘。 不过既然决定落草为寇,便不能婆婆妈妈的,他冷哼一声,一脚踹飞董末:“滚!我们只是求财,你们要是还敢纠缠不休,我就弄死你们!” “大人,这是酒啊!” 一个手下打开了酒坛,一股浓郁的酒香袭来,他顿时飘飘欲仙,单手作瓢便往嘴里舀去。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打开坛子,眼前一亮。 都是常年在军中的汉子,何时喝过如此好的美酒啊,顿时大家一阵欢呼,抱着坛子牛饮起来。 “拿回去再喝!” 司马懿冷哼一声,背着手离去。 他最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己的手下心态变了,不复之前的铁血豪情,多了几分猥琐和草菅人命? 兵与贼不同。 军队可以训练有素,做到令行禁止,而贼,欺男霸女,乐乐呵呵的过日子。 昨日,他前往试验火药时,便在后山看到一新鲜女子尸体,不用说,这又是军中有些人做的了。 他握紧拳头,但又充满无奈。 军饷已经见底,若是下个月还发不出饷银,这帮两千人的军队绝对会出哗变,到时候就麻烦了。 他们也没带过军队,自知理亏,便想着让手下放纵一下,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 可这一放纵,就彻底成了匪了! 他有些疲倦的闭上眼,沉思了一会,又猛的睁开。 火药是第一大计,万不可一包火药消耗一个士兵,那种药引必须要做出来! 可火药制作也是个麻烦事,山间茅厕本来就少,指望军中两千人的茅厕,完全跟不上他的试验进度,这个硝是个大麻烦! 他叹口气,又回到山中观察茅房土壤了。 董末拼死护酒坛,却被暴打一顿,他鼻青脸肿的回到许都城,已经是第二日。 他又累又困,倒在城门前睡着了。 待被人送回国舅府,已经是第三日。 “叔父,我对不起您啊!” 董承还沉浸在即将打败曹操的喜悦中,却被董末醒来的第一嗓子吓了一跳。 “怎么了?” 他眼皮一跳,暗道不好,莫不是酒水被曹操手下发现了,并且扣下来了? 董末如丧考妣,耷拉着脸跪在他的面前:“侄儿带领车队行至伏牛山下,没曾想遇到司马懿所扮的山贼,将侄儿所带酒水洗劫一空,并暴打侄儿一顿!” “司马懿?” 董承又往前俯身,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那司马懿何等傲气,怎会甘心落草为寇? “正是他,叔父,您快请示陛下,派军剿灭他们吧?” “那你这顿打是白挨了。” 董承苦笑着摇头:“当今天子,哪来的大军?” 他背着手,啼笑皆非的摇摇头:“堂堂司马家二公子,许都神童,竟被一个掌柜吓到山中当山大王,真是世风日下。” 董末奇怪的看着叔父的背影,奇怪的挠挠头,三十万钱,叔父不应暴跳如雷的抽自己几巴掌吗? 他不知道董承人逢喜事精神爽,区区三十万钱和收复九州相比,实在太渺小了。 若是此计成功,那刘皇叔收复天下有望! 第81章 张家的饭局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沈跃让樊帆找的酒楼已经找到了,只是欠缺装修改造。 “这柜台,要改造,让木匠改成圆形的,回头我给你画图纸。” “这桌子,全部换掉,桌面要石头材质,款式我也给你画,你只需找石匠。” 沈跃带着张谦,对他吩咐道:“你是掌柜,这些便由你负责,对了,你还得找厨子,到酒馆跟我学习菜式,咱们用的菜与别家酒楼都不同。” 张谦挠挠头,拿着一小张纸默默记下。 “对了樊帆,还得辛苦你打锅,样式我已经画好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叠宣纸,递给樊帆。 既然做酒楼,就做成现代版的烧烤店和火锅店的混合体。 烧烤用的炉子,需要打出来。 火锅用的鸳鸯锅,九宫格等锅种,也得打出来。 还有后厨用的。 基本上和这个时代的餐具完全无关。 可以想象,如果火锅烧烤等吃食推出后,酒馆生意将会火爆成什么样子。 这是划时代的产物,即使在现代,这两样也是年轻人的最爱,生意火爆的没法说。 张谦不愧是商人家族出身,他简单估算了一下,瞪大眼睛:“这些东西若是做出来,前期投入少说要二十万钱!” 如今战乱,物价奇贵无比,尤其是粮价,现在已经涨到三十三一斛! 说起来,钱不值钱这事,还是曹操自己搞出来的。 他派人刨坟掘墓,挖来大量珠宝,还有汉代的钱币,充作军费,又从户部抢来钱印,疯狂印钱,导致通货膨胀。 通货膨胀对沈跃倒是没有太大影响,他手握划时代的技术,想卖多少就卖多少,根本无所谓。 沈跃摆摆手,笑道:“放心,你做的一百坛酒还没出售,现在天天都有人上门求购,不会没钱的,大不了咱们扩大生产规模,直接再造个酒厂,钱就源源不断的来了。” “也是。” 张谦点点头,现在的他还有些许结巴,不过正常交流已经没有问题了。 这让张家里里外外高兴坏了,父亲张汪更是眼泪汪汪,感谢祖宗保佑,听到张谦要请沈跃吃顿家宴时,他双手赞成,并且花费巨资,将张家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一时间,张府红灯密布,红旗招展,唱戏的班子从早唱到晚,热烈欢迎沈跃前去吃饭。 沈跃实在拗不过他,只得答应下来,前提是史阿跟着一起去。 史阿这几天一直早出晚归,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回酒馆,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听到吃饭,他极不情愿的跟来。 到了张府,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唢呐声瞬间就吹了起来,跟结婚似的。 “哎呀呀,沈公子果真是一表人才啊,莅临寒舍,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张汪笑着拱手出来相迎,而一旁的张春华,抱着胸,冷哼一声便从人群中退去。 沈跃看向她的背影,暗道不妙,这女人到现在还记着仇,不会待会趁着吃饭时候,给我使小绊子吧? 他忙示意史阿镇住场面,却发现史阿提着剑,匆匆向张府一旁的巷子赶过去。 而这边张汪笑呵呵的打招呼,临时跑了也太不给人面子了,他苦笑着回礼道:“张伯父好。” “沈公子请里面请,今日来到寒舍,一定要不醉不归才行啊!” 张汪热情的拉起沈跃的胳膊,笑着往张府内走去,边走边说道:“你为我儿治好了结巴,是我整个张府的恩人啊,你不知道,这两日,我请了那云台山的高僧前来念经颂佛,将你的名字告知我张家先祖,让他们保佑保佑你!” 沈跃满头黑线,被他拉上了食桌。 大厅内有五人,张汪、张谦、张春华、沈跃,以及一位身着袈裟的和尚。 下人们在每人面前的食桌上斟满酒水,随后端上丰盛的菜肴,才跪立一边服侍。 “沈公子,老夫介绍一下,这位高僧,乃圆业大师,是那云台上的主持,他游行许都附近,正好被老夫请到家中做客。” 说话间,圆业大师双手合十,慈祥的看向沈跃:“沈施主好。” 沈跃点点头:“圆业大师好。” 在三国时期,已经有些地方发展出佛门这一教派,只是最早的佛门教派是为了传播自己的学术思想,与道家,儒家类似,只是比较小众,信徒极少。 后面慢慢发展,从国外传来佛教释迦牟尼的思想,两者渐渐融合,才成为后面的佛家。 按时间推演,再过一百年左右,佛教才会流行起来,现在的佛教是本土教会,势力算不得多大,只是官府会扶持这种学术教会,一般不会轻易得罪他们。 “来来来,喝酒喝酒。” 张汪举起酒杯:“庆祝我儿张谦,大病初愈,也感谢沈公子与圆业大师不遗余力的帮助,你二人是我张家的贵人啊!” “不敢当。” 几人小酌几杯后,张汪开始聊起家常:“沈公子可有婚约否?” “嗯,有一妻,唤作林子衿,只是我这胳膊前些日子伤了,行动不便,待到手臂恢复,便与其成婚。” “喔,这样啊。” 张汪捋着胡须,笑眯眯的问道:“不知这林姑娘,是何背景哪?我观朝中,并无林姓大官啊。” 他问的有些深入,沈跃不禁皱眉,他问林子衿干什么? 他眼角余光看到一旁的张春华已面露粉霞,顿时吓了一跳。 这真不是他自作多情,张汪很大可能就是想把女儿许配给他! 毕竟现在司马家倒了! “呃,我家内人父母自小便归天,与叔父相依为命长大。” 他一边回答,一边看向张汪的脸色,这说亲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你知道子衿父母是如何归天的吗?” 忽然大厅外传来史阿的声音,十多个小厮在其身后拿着棍子追赶。 沈跃顿时松了口气,谢天谢地,感谢你来救场。 张汪一看是沈跃的跟班,便对外面小厮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铮!!! 长剑出鞘,寒芒尽现。 史阿死死的盯住圆业大师:“我找你很久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圆业大师宣了声佛号,面含微笑道:“施主应该是苏施主的故人吧?” “你阿弥你妈的陀佛!” 史阿一脚将其踹翻在地:“披上这层狗皮,就能掩盖罪行了?” 第82章 林家往事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沈公子,这是……” 张汪脸色有些难看,这圆业大师可是他请回来的高僧,却在他这个主人家里被暴打,这不是丢他的面子嘛。 沈跃拱手道了声谦:“对不住了,张伯父,这剑士乃我妻子叔父,他一生行侠仗义,绝不错杀好人,今日他与这和尚发难,想必是有解不开的死仇,不如咱们看看这和尚怎么说?” “呃,圆业大师,需要帮忙吗?” 张汪试探的问道。 圆业大师摇摇头:“师父说的对,这世间,冥冥之中因果注定,我造了那种因缘,便得今日苦果,怨不得谁。” “畜生一个!” 史阿咬牙切齿:“我便剁了你的脑袋,前往祭奠我的兄弟!” 张汪一听还要杀人,腾的站起:“这位壮士,请你注意,这是我张府,你万不可在此地杀人!” “今日谁拦谁死!” 史阿猛的转身看向张汪,吓的张汪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这人的眼神太可怕了,如毒蛇吐信,只一眼便让人遍体生寒! 张汪咽下口水,示意一旁的张春华不要强出头,她不是这剑士的对手。 沈跃在一旁慢悠悠的饮酒,张谦也学着他,风轻云淡的跪坐在椅子上,对着他遥举酒杯。 他现在对沈跃心悦诚服,沈跃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这和尚便是死了,又有何妨? “张施主,多谢贵府的款待,贫僧便给大家讲个故事吧?“ 圆业和尚轻轻拨开史阿的长剑,笑道:“施主,可容贫僧将当年事情前因后果讲清楚?” “我看你还能讲出个花来!” 史阿怒视着他,脸上肌肉疯狂涌动。 “话说这光和五年,贫僧二十出头,算得上一弱冠少年,身形俊美,腰缠万贯,贫僧俗家父亲,乃是那益州不小的官员,有钱加上有权,贫僧做下不少荒唐事。” “那益州与贫僧玩的极好的几个富家子弟,皆腰缠万贯,家中也是不小的官员,我等五人,飞扬跋扈,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做。” “那光和一年,应该是开春吧,我等五人,一人携一少女,跨马春游,行至杨柳湾,见一美貌妇人在河边涤洗衣物,顿时色心大起,邪恶的种子便在心中发芽。” “嘭!” 史阿手中瓷碗瞬间炸裂开来,吓了众人一跳。 他冷冷的看向圆业:“继续。” 圆业苦笑:“我等五人,便在那河边,强迫了那美貌妇人。” “直至傍晚,或是那妇人夫家见其不归,便出门寻找,寻至河边,见到我等行的荒唐事,顿时大怒与我等拼命。“ “他手无寸铁,我等皆身带长剑,当场便斩杀于他。” “那妇人告官。” “我等五人当时丝毫不惧,甚至有些恶趣味,看其叫天天不灵的模样。” “可当时地方新任一年轻芝麻官,唤作吉康,此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尽管我等家中软磨硬泡,威逼利诱,这吉康势要斩了我等,待府衙来人,其抢先斩了四人,只因千钧一发之际,府衙来人破门而入,救下贫僧。” …… “你说漏了,狗贼!” 史阿无比仇恨的看着他:“那芝麻官第一次审理案件时,被你等父母威逼利诱,加上同僚劝说,在第一次将你等放出大牢。” “可你们这帮畜生,连夜翻身上马,又到那妇人家,当着其丈夫灵位,其公婆面,硬生生再次强迫一番。” “心满意足之后,你便屠人全家!!!” 史阿一脚踹翻面前的桌子,猛的站起:“你这畜生,将你剥皮抽筋,碎尸万段也不为过!”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圆业轻宣佛号:“施主说的对,这么多年,贫僧还是不敢面对。” “那芝麻官杀我不得,便要到洛阳告御状,贫僧当时怕了,故遁入佛门,逃过一劫。” “现在想起,此事真是荒唐至极!” “你荒唐你妈了噶比,你这畜生,我踏马的找了你十六年!” 史阿大怒:“你怕是万万没想到,那家男人还有个在外学艺的朋友吧?你更没想到,那妇人开门之前,担心女儿被害,偷偷将其藏在米缸吧?” 沈跃听明白的,这讲的,是林子衿家里的事。 他不可思议看向道貌岸然的圆业和尚,这家伙,居然做了这么大的恶! 只是,史阿来的有些晚,小小的林子衿被藏在米缸,嗓子都哭哑了,待救出后,便彻底成了个小哑巴。 沈跃心里泛起一阵心疼,叹了口气,恨不得现在就冲回家好好安抚一下子衿。 张府众人沉默,张汪闭上眼,久久不敢言语,张春华则是死死攥住长剑,恨不得自己飞身而上,结束这老狗的性命! 圆业和尚苦笑一声:“施主,请随我寻一处偏僻之所了结贫僧吧,张府附近行人颇多,施主屠我这戴罪之人,不必再惹上官司,搭上身家性命。” 说罢,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淡然的朝着外面走去。 沈跃紧跟其后。 张谦起身,却被张汪喝住:“谦儿!” 他的意思是不要多管闲事,张谦却笑着摇头道:“父亲,我要去。” “去吧。” 张汪沉默一下,吞下杯中酒水:“一切小心。” “是。” …… 圆业和尚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后面沈跃等三人跟着。 行至城外三里地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 “施主,请动手吧,贫僧等这一天,已有十六年了。” 圆业跪在地上,朝着益州方向,重重的磕三个响头,喃喃道:“善恶有报,因果循环,苏施主,贫僧前来赎罪!” 寒光闪,人头落! 史阿目光深邃的看着益州方向,缓缓的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沈跃,我得去益州了。” “嗯,你去吧,子衿是我的人,我会照顾好她。” 沈跃点点头,朝着益州方向躬身一礼。 “对了,不要跟那丫头提起她的身世,这十六年来,我一直瞒着她的,就说她父母死于仇人之手。” 史阿麻利的绑好圆业和尚的人头,挂在腰间,头也不回的离去。 张谦也深吸一口气,上前拍拍沈跃的肩膀:“天黑了,咱们也回去吧,林姑娘应该在家中担心你的。” “嗯,回去吧。” 第83章 孙尚香来访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回到酒馆,林子衿已经煮好米粥,炒了两个小菜,静静的坐在桌前等沈跃归来。 张谦自是回到自己的家中,待沈跃回来,已是深夜。 “以后等急了,你自己可以先吃饭的。” 沈跃笑眯眯的摸着她的小脑袋,将其揽入怀中。 这算是两人第一次拥抱,林子衿伏在他的胸前,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脸红的像块红布。 “吃饭吧。” 酒馆现在就剩两人,也落入冷清。 林子衿扬起小脑袋看向楼上,又看向沈跃,意思是问史阿去哪里了。 她清楚记得,史阿白天时候跟他一起参加张家午宴的。 “他啊,有点事,说是去益州了,过一段时间回来。” 沈跃喝着米粥,嚼着咸菜,故作轻松的看着她:“怎么了,我这里住的不习惯吗?” 林子衿摇摇头,咬着筷子陷入沉思。 “好了,吃完饭早点歇着了。” 沈跃叹口气,洗了把脸上楼。 翌日,孙尚香来了。 她大刀阔斧的拉开凳子,一脚踩在那凳子上,趾高气扬道:“那剑士呢!” “你又打不过他。” 沈跃翻了翻白眼,张谦去新酒楼安排事情,这破酒馆又落到他的手里了。 不过他可舍不得这大热天的让林子衿去厨房添柴烧火,酿酒的事情就这么搁置下来。 “那他去哪了?” 孙尚香奇怪的左右看看:“他不应该充当你护卫吗?” “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 沈跃擦拭着柜台,皱眉看着她:“你是来找人还是喝酒的,找人没有,喝酒给钱。” 让他去东吴这事,根本没得商量。 曹老板在许都,不久后曹操统一北方,占据中原与北方,势力在三国中隐隐第一,只要让他规避掉赤壁之战那些大亏,统一天下是迟早的事。 他自认为与曹老板交好,也出了不少力,届时论功行赏自然少不了自己一份。 如此大腿不抱,跑去跟你东吴玩? 那周瑜小气巴拉的样子,到时候见自己立了大功找茬怎么办? 孙尚香也不气不恼,笑眯眯的从腰间摸出十钱,放在桌上:“上酒。” “钱不够,我这酒,百钱一壶,吃食另算。” 沈跃抱着胳膊,静静的看着她。 “先欠着,晚点给你送过来。” “不好意思,小店概不赊欠。” 他冷哼一声,将毛巾搭在肩上,端起污水,顺着门前的石板倒了出去。 “我这宝剑,名为落红,价值十万钱,压给你,你随便上酒,我到时候赎回来便是。” 孙尚香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着沈跃:“这下你可放心了吧?” “请慢用。” 沈跃皱着眉头,将酒水端上来,坐在柜台前看向她。 这女人一心为东吴,即使后来与刘备联姻,也是张牙舞爪,凶神恶煞,身边常伴几十娘子军,吓的刘备都不敢去圆房,只能另外给她安排住处。 到最后,她还意图抱走刘备的唯一后代,阿斗,却被赵子龙拦下。 孙尚香虽然确定了沈跃的人选,但不知其在军事政治上有何大才,正当拜访也是为了试探一下沈跃。 其聪明,诗才可有八斗,但这在战争中,明显的不太够用。 孙坚胸中有大志,追杀袁术已经可以看出其不臣之心,况且自董卓死后,江东已经宣布另立山头,不依附在大汉之下。 如今乱世,江东占据天险,几乎是不败之地,加入群雄逐鹿的戏码中,若是得胜,孙家可流传千古。 这世上奇人颇多,尤其是中原,盛产英雄好汉,孙尚香便主动请缨,前往许都,找回谋士,顺便刺探军情。 “喂,问你个事,如果是你真的成了我们江东谋士,在你看来,我们首先攻取哪个城池?” 她饶有兴趣的问道:“若是你的答案令人满意,我愿意再送你一千钱。” “你爹孙坚不已经打定主意拿荆州了吗?” 沈跃瞥了她一眼,这孙坚,意图夺取刘表的荆州,偷鸡不成蚀把米,白白搭了性命进去。 “唉,也可恨这刘备,抢先了一步,提前杀了刘表,现在荆州已经是他的了。” 孙尚香叹口气,如今的荆州可不是那个病秧子刘表的地盘了,刘备这家伙,表面上老老实实,心里却蔫坏,再加上个诸葛亮坐镇荆州,江东已经不可能拿下荆州了。 沈跃奇怪的摸着下巴,这才建安四年,刘备应该六年才能拿到荆州,怎么现在刘备就拿到了荆州? “刘备是什么时候夺得的荆州?” “嗯,应该是五月初吧,不过两个月。” 孙尚香看他脸色不太对,奇怪道:“有什么问题吗?” “时间不太对。” 沈跃摇摇头,按道理刘备应该还要苟延残喘几年,现在的他应该依附在袁绍手下做事,手中不过曹操送的五万人马而已,难道他是提前找到了诸葛亮? 想到这里,他忙问道:“诸葛亮是不是在刘备手下?” “正是,想不到你个酒馆掌柜,消息还是蛮灵通的嘛。” 他是彻底凌乱了,这里面发生的事,和自己所了解的事情有所不同,事件是对的,可时间上对不住。 难道是因为自己之前透露给曹老板的一些东西,加快了历史发展? 比如董承那帮人,应该今年大年前后被曹操弄死的,可因为自己多说了几句,除了董承其他几人尽数被杀。 那刘备现在有了诸葛亮,几乎算得上弄到了外挂,后面曹操想杀他,可能没那么容易了。 也不知道此次袁绍与曹操的官渡之战会不会受到影响,按诸葛亮那德行,估计想凑进来分一杯羹,不借点什么怕是不会干休。 万一这家伙想着联合袁绍抗曹,那曹操不一定能弄得过他。 这下可麻烦了,前两日曹操来告别,估计已经走远了。 他在酒馆内挠头来回踱步,决定去曹营看看留守的将军,若是认识的话,自己好言相劝,再修书一封,应该可以让曹操谨慎行事。 他没想到的是,诸葛亮不仅不打算联合袁绍,反而想来一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戏码。 第84章 前往曹营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徐州得到曹军即将赶来的消息,刘备急的心头火燎,将诸葛亮从荆州请到徐州坐镇。 诸葛亮刚到,刘备便收到从许都城飞鸽传书而来的信件。 他看了信中内容,顿时大喜。 “孔明啊,你看,这信中说了,曹操只派了五万大军,并且那酒馆小哥预言,袁绍的粮草即将囤于乌巢。” “这可太好了,我徐州无险,而且我们现在知道袁绍粮草位置,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在这里做文章?” 诸葛亮摇着羽扇,轻叹道:“这酒馆小哥,当真神人也,我在荆州夜观星象,贪狼星坠落,袁绍必死无疑,这小哥却多日前已经预言,当真天神下凡!” 他身居茅庐,身边亲人伙伴皆投势力建功立业,可他一直久待不出,就是为了待价而沽。 他卧龙之名传遍四海,若是出山,便是第一军师,谁人不将其奉为座上宾?可到了刘备营中,虽然刘备等人对其甚是尊重,但刘备口中念叨更多的还是那个酒馆小哥。 他如何能服气? 可对方屡屡先他一步看出天机,事态发展也被他算计的一清二楚,搞得他有些无用武之地了。 比如这次他从荆州马不停蹄的赶到徐州,就是为了帮刘备主持大局,可人家看都不看,直接在许都书信一封,连带队大将都写的清清楚楚,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刘备很是高兴,有这两人,他的霸业如何不成? 他拉着诸葛亮走进大厅,叫人奉茶。 “军师,请帮我看看,我等该如何行事?” “袁军数大,曹营兵精,两者势均力敌,无非是粮草上的事情,袁绍之所以敢打曹操,不仅仅是我等劝说,而是因为之前一场大雨,摧毁了曹营近半的粮草。” 诸葛亮沉思道:“若是我等派一人,潜入乌巢,混在袁营中,再告知曹操已知粮草位置,让其转移粮草,那曹操必败!” “另外,等袁绍人马撤出乌巢时,我等可连夜赶工,做个假粮仓出来,引诱曹操来袭,曹操见烧了粮草,必定军心大涨,他定会利用此机会,灭杀袁绍。” “二虎相争,一死一伤,袁赢,我等再次放火烧了他的粮草,使其军心涣散,我等灭杀袁绍,若是曹营,我等在其归程围而不打,断其粮草,使其军心大乱,届时攻之必胜。” “此举当真是妙啊!” 刘备抚掌称赞,笑眯眯的点头:“先生当真是智计超群啊。” 诸葛亮苦笑一声:“主公别抬举在下了,在下不过是将主公心中想法复述一遍而已。” 实际上刘备还收到了董承与种辑商议的用兵方案,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问诸葛亮,只是为了让他卖弄一下学识,别让他觉得,被小哥比下去了。 “兵贵神速,我等几天才商议出的结果,孔明不过须臾之间答出,已胜我等。” 刘备赞叹的拉着他的手:“走,为你接风洗尘。” 如果沈跃发现宴席上的菜式,能气的骂娘! 火锅、烧烤,以及他卖的酒水,皆在宴席之上,妥妥的抄袭过来! 并且他不知道的是,诸葛亮与刘备已经在荆州、徐州两地开了酒楼,每日银钱如同流水一般进账,比起曹操盗墓凑军费要高明太多! 远在许都城的沈跃,将酒馆收拾收拾,便前往曹营。 花衣巷内的几个监视他的小厮见状,连忙报给国舅府,这可吓坏了董承。 要是让沈跃前往曹营,那事情岂不是露馅了? 刘备曾对其说过,此人大才,若是见到他与曹营人马接触,格杀勿论! 董承很是纠结,叫来几个好手跟随,配上长剑、弩箭,坐上马车前往曹营外拦截,若是好言相劝拦不下沈跃,便在其归途中斩杀此人。 好在曹操现在不在曹营,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对于这个少年,他一直见猎心喜,尤其是他写了那首悲愤诗,让自己一方一度以为,这少年身在曹营心在汉,入曹不过是他一些手段而已。 可人来人往这么久了,这小哥还是不曾表露心中所想,让董承渐渐怀疑自己猜错了,索性按刘皇叔所言,哄骗于他,将其各种稀奇古怪的发明尽数抄袭过来,为自己所用,顺便还能打听将来的事情,两全其美。 他与种辑,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两人配合,将沈跃忽悠的团团转,至今沈跃还以为自己是曹操的肱股之臣,谁知真正的曹操压根没将他放在心里。 沈跃走在街道上,孙尚香也奇怪的跟着他:“你这个时候跑去曹营做些什么?” “你不明白,这次曹操大战,可能会遇到些影响,我要过去知会他们一声。” 少年快步走着,完全没注意到街面后方,一个青衣小厮躲在人群中,鬼鬼祟祟的跟着他们。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孙尚香皱眉,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仅仅两个消息,就能算出什么。 她好奇,若是这沈跃真的能从两个再正常不过的消息中看出什么,那就说明,此人真是大才! 这种人,也是江东正需要的! 可前方曹营将近,她是万万不能接近了,若是被曹营人马认出,她今天可就走不掉了。 恰逢此时,董承的车马赶到,拦住二人去路。 “哎呀,好巧啊小哥,你这是做什么?” 他笑眯眯的拉开帘子:“老远就看到你,要不要送你一程?” “我去曹营,找曹丞相说点事情。” “你认识曹操?” “那是自然,我们相谈甚欢。” 孙尚香凌乱了。 一边是国舅董承,一边是曹操,据说国舅董承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和降曹之人如此亲热说话? 而且曹操是傻的吗?此人若真的有大才,曹操为什么不带到北方,为此次大战出谋划策? 奇怪,当真奇怪! 她蹙着秀眉,始终想不通这其中关键,沈跃绝不是庸人,曹操为何不用,这很奇怪。 董承笑眯眯的说道:“这曹丞相,几天前都出发北上,你这时候找他,不是扑个空吗?” “哎,我试试能不能进去曹营,见到主事的,快马加鞭送一封信过去也好啊。” 沈跃很是头疼,诸葛亮这么快出山,让他始料未及。 第85章 开心的董承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董承坐在车内,笑容凝固:“你确定要入曹营?” 他放在身下的手,死死攥住,在他旁边,坐着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青年,手中拿着劲弩,隔着帘子瞄准沈跃。 箭矢泛着油亮的黑光,一看就知道涂抹了剧毒。 华佗等一众太医被曹操带走,这许都城中,顶尖医师几乎没有,若是再来一箭,沈跃怕是小命不保。 这蒙面青年半蹲着,是不是看向身侧董承的手,若是以手做刀往下劈,便可灭杀此人。 “是啊,不远了,不用你送了,你该忙就忙去吧。” 沈跃摆摆手,告别二人,继续往曹营走去。 那车厢内的黑衣人嘶声提醒道:“大人,走远了。” 弩箭虽然强劲,但不适合远程,若是超过一定射程,伤害便会大打折扣。 “大人,再不杀就来不及了!” “容我想想。” 董承咽下口水,脑门上挂满汗珠,他死死攥住拳头,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前面施然前行的少年拖回来暴打一顿! 为何你要如此逼我呢? 来我汉家,可做异姓王,这么优越的条件你都不要,非得跟个国贼卖命! 他恨铁不成钢的砸着车厢的软塌。 旁边黑衣人再次提醒:“大人,已经来不及了。” “你休要聒噪,下车去一旁换长弓。” 车马离曹营大门不过百步距离,长弓完全是够得着的。 “记住,若是他入了曹营大门一步,立马拉弓射杀!” 董承深吸一口气,这是他能做的极限了,若是沈跃真的入了曹营,以郭嘉那副精明劲,绝对会将其留下来。 黑衣人颇为不满的下车,躲在墙角。 大白天的拉弓对人,极其容易被发现,风险极大,刚刚多好,你直接一声令下,我躲在车里就一弩射杀,非得整这七二八的! 他内心疯狂吐槽,但主子有令,他只能老老实实照办。 沈跃站在曹营前,叹了口气。 今年开春时自己来过一趟,这里的门卫有眼不识泰山,将自己赶出门外,半年时间,自己又过来了。 门卫依旧还是那两个门卫,两人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前,看向沈跃的眼神颇有些讥讽。 他定了定神,心想这次两人应该会放自己进去吧,便开口问道:“请、请问……” “来!干!啥!” 左边门卫长枪一指他脑门:“可有拜帖!” “呃,没有,不过我跟曹丞相乃莫逆之交。” 沈跃弱弱的说道。 …… “我跟曹丞相乃莫逆之交啊!” “滚蛋,死骗子!” 从偏门被扔出一青衣中年男人,重重的砸在地上,溅起一地灰尘。 那中年男人起身,呸呸两声,吐掉嘴里的灰尘,拍拍身上,指着大门悻悻道:“我与你们曹丞相相谈甚欢,他称我为肱股之臣,你们惹了大麻烦了,待丞相回来收拾你们!” “嘁!你们不识货!” 他挥着袖子,经过沈跃旁边,看到沈跃在看他,便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看的?” …… “呃,我有重要事情相商。” 沈跃尴尬的摸摸鼻子,这江湖骗子把自己的台词全抢了,这可如何是好? “滚!犊!子!” 守卫爆喝一声,拿起长枪作势就要拍死他,吓的他狼狈而逃。 “尼玛,当我我记人的啊,年初你就跑过来骗过一次,还来?” 那守卫赶走他,颇为得意的冷哼。 董承坐在车内,拉开帘子,对着一旁拉弓黑衣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转而笑眯眯的看着他:“咱们去你酒馆饮酒,如何?” 沈跃垂头丧气的上了马车,叹口气:“这什么世道,人心不古啊。” 骗子太多,真货也成了假货了。 董承心情大好,拉着他的胳膊劝道:“无妨无妨,走,喝酒去。” 他最近可是春风得意,眼看着汉室可兴,人逢喜事精神爽,甚至他昨晚还跑到小妾的房间里,奖励了小妾一次。 这可把小妾激动坏了,其他侍妾得知纷纷前来要奖励,可董承还要老命呢,又恰逢沈跃出走,正好他接着机会跑出国舅府。 而且天佑大汉,许是故君庇佑,在陛下和董贵人的辛勤耕耘下,董贵人有了身孕了,大汉有后了! 目前此事也仅仅有董承与种辑一行人知道,被列为国家一级机密事件。 董承坐着马车,拉着沈跃去酒馆,是不是“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沈跃翻了翻白眼:“你这老货,我进不去曹营,你有这开心吗?” 人家都说,有苦说不出,可现在的董承,是有乐说不出啊。 刘皇叔即将统一天下,而贵妃有了身孕,这是吉兆! 可这两件大喜之事,一件都不能跟沈跃分享,只能等木已成舟的时候,再告知沈跃。 他很想看看沈跃那错愕的小表情,可现在不能。 “嗯?我笑了吗?” “你笑了!” 沈跃板着脸,很不开心的看着他:“你在笑什么?” “哦,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 “我老婆生孩子了。” 董承抠着自己的牙,努力憋住笑,让自己放松下来。 沈跃耸耸肩:“行吧,恭喜你。” 他再次叹口气,曹操自从遇见诸葛亮,就没占到过什么便宜,只盼这次官渡之战,诸葛亮别跑去横插一脚。 “噗……” “喂!你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 “我老婆生孩子了!” 董承憋的脸色通红,哼哧哼哧几声,重重搂住他的肩膀。 沈跃翻着白眼,嘴角都能挂着油壶,闷闷不乐的回到酒馆。 “今日老朽要不醉不归!” 董承到了酒馆,便放浪形骸,褪去鞋袜,就这么踩在地上来回行走,径直走到柜台,搬出坛子,打了一壶酒。 现在天气炎热,火锅是不能吃了,毕竟没有空调,林子衿只能烤了些肉串,用胡瓜炒了一叠小菜,加上两碟白菜。 其中一叠白菜是留给她自己的。 她可不能上桌,若是有人见到她与客人一桌吃饭,董承怕是觉得沈跃在侮辱他。 几杯烈酒下肚,董承彻底放开来,拿着酒壶摇头晃脑的唱了起来:“小妹妹,你脱裤头,哥哥我扯兜兜哦……” 林子衿听到脸色通红,端着盘子快速逃离。 而沈跃被气的笑骂:“这老狗。” 第86章 酒坊开张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董承憋屈了很多年,董卓、曹操等人把控朝政,他在朝中唯唯诺诺多年,大气都不敢喘。 如今翻身农奴把歌唱,他开心的都要跳起来,他觉得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快活过。 沈跃简单的吃了些米饭,可惜酒馆没别的男人,他左臂有伤,扶不起董承,只能任由他斜倚在柜台前打酒嗝。 他擦洗着桌上物件,时不时向后看去:“你这老货,我进不了曹营,你能开心成这个样子吗?” 他苦笑一声,人各有志,自己选择曹营也是自己的想法。 正在擦洗间,孙钱来了。 他再也不复之前街头小贩的气质了,而是大腹便便,腰间挂着坠玉,手中盘着核桃,一副正经商人打扮。 “东家,这最近香皂生意可难做了哟。” 他自顾自拿起茶壶就往嘴里倒:“据我所知,世面上不下百家这种香皂作坊,仅仅许都城内,已经有四五家了。” 现在香皂行业基本上稳定下来,每天能售出七万块左右,但利润是之前的一半,行业竞争一大,便会降低售价,从之前的一钱一块,变成了一钱三块。 导致现在沈跃一天最多一万钱进账,有时候还会更少。 至于配方泄露,也是迟早的事情,纸里包不住火的。 商人逐利,人家看到你这么赚钱,定然想方设法的弄走配方。 沈跃点点头,道:“这种情况很常见,咱们吃肉,人家喝汤嘛,这个时代又没有专利,抄袭就抄袭呗,你接下来要开始弄酒水贩卖了。” “是嘛,那可太好了,酒水的利润要比香皂可高出太多了。” 一坛酒一千钱,差不多要用四坛杏花春蒸馏出来,现在粮价涨了,杏花春也从七十钱一坛涨到一百钱一坛,即便如此,再扣除柴火的费用,一坛酒少说赚五百钱。 如果是做作坊,保证三个月内配方不被剽窃,那起码要赚千万钱! “等我一下,我给你蒸馏装置的图纸,你去做作坊,铁锅就让樊帆亲自打。” 沈跃擦擦手,边上楼边说:“你是不知道,这许都城的铁匠,是有多辣鸡!” 他犹自记得之前在城中打的一个铁锅,三十钱,一顿饭还没过去,汤水全漏完了! 不一会儿,沈余将图纸交到他的手中:“配方都在纸上,你记住后就焚烧掉,万不可泄露出去,对于工人要大力监管,可以用上次提取硝的工人,反正现在硝的产量那么低,你可以停止提取硝了,改做酒水。” “好嘞,这提取硝的小工,都是我信得过的人,他们肯定不会泄露配方。” 孙钱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道。 “嗯,那就好,对了,你可以多培养一些那种信得过的人,将来咱们有大用,香皂作坊依旧要重视,将来我可是要做其他用途的。” 沈跃从现代过来的人,自小到大学过许多东西,将来自然少不了忠心一些的小工来进行生产。 几年后,诸葛亮将会造出孔明灯,只是他仅仅造出孔明灯。 利用热空气上浮的原理,甚至可以造出热气球。 古人最渴望的,便是如鸟一般飞行在空中,若是冷兵器战争中用上热气球,那对于敌方阵营的打击是致命的。 孙钱点头称是,带着图纸离开。 现在张谦所管理的酒楼改造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樊帆发挥打铁长处,短短两天,便打了数口大锅。 这只是厨房用锅,酒楼预计容客两百人,起码还要打出一百口小火锅,还有九宫格,工作难度不可谓不大。 酒楼桌面全部采用大理石雕刻,石匠也在快速打磨中。 还有木匠,从早到晚忙个不停。 张谦手底下一下子管这么多人,信心暴增,说话与处理事情来越发得心应手。 傍晚,董承才悠悠醒来,舒适的伸了个懒腰,他半眯着眼看向沈跃:“舒服啊。” “你是舒服了。” 沈跃正在和面,白了他一眼:“夜晚留这吃点东西。” “那可太好了。” 董承抚掌称赞,小哥的厨艺他可以见识过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新奇又可口,他活了几十年都未曾见过。 “炸点韭菜盒子,喝着米粥,再弄点小菜。” 林子衿在一旁搅弄着馅,笑眯眯的看向沈跃,像是对今晚的新菜系很是期待。 “韭菜盒子?是何物?” “呃。” 沈跃摸摸鼻子:“就是用饺子包住韭菜,这韭菜也叫长生草,补肾,对你有好处。” 少年挑了挑眉毛,董承瞬间知道长生草,药店中有的卖,作为补精气的良方,基本上家家户户也有的种。 三国时期植物油有些难弄,还是从外面传回来的麻油。 许都现在作为国都,每日商贩络绎不绝,麻油虽然不常见,但还是能高价买来。 夜幕降临,董承咬着酥脆的韭菜盒子,眼前一亮,满意的称赞道:“酥而不腻,长生草又有食补效果,当真一大美食啊!” 沈跃吃着咸菜,揶揄的看向他:“要不要再给您弄上二斤烈酒啊?” 粮食酿造的酒水,经过沈跃提纯之后,酒劲虽然大,但不上头,喝醉后并没有什么后遗症。 董承也知道他在调侃自己,连忙摆手:“还是算了吧。” 饭后,沈跃送走董承,一天的生活就这么过去了。 林子衿今晚吃的颇多,满意的打嗝,拉着沈跃,指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撅着嘴,示意吃太多睡不着了。 “行吧行吧,你坐着,我给你摇风扇,讲故事。” 沈跃无奈的摇摇头,他顺手拿起一把蒲扇,方便打蚊子。 而林子衿眼角弯成了月牙,美滋滋的躺在竹椅上,急不可耐的敲着竹椅,示意沈跃快些讲。 “红楼梦讲完了啊,嗯,那就讲讲童话故事吧。” “从前啊,一个王国,有一位美丽的公主,她貌若天仙,声如莺啼,肤白如雪,所以人们都叫她白雪公主,可这白雪公主啊,她有个皇后继母,这个女人阴险毒辣,还丑人多作怪,她有个魔镜,她成天问那魔镜,魔镜魔镜,谁是这世上最漂亮的女人啊……” …… “后来,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过上了没羞没躁的生活。” …… 竹椅上林子衿呼吸均匀,眉毛微动,看着是睡着了。 沈跃宠溺的笑了笑,将毛巾弄湿,替她擦拭着俏脸和双手,搭上毯子,陪她坐了一夜。 第87章 几个厨子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沈跃一夜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孙尚香又跑来了。 都说女人看到另一个女人对自己男人献殷勤,定会勃然大怒,但这事在林子衿身上貌似不太一样。 林子衿经沈跃照顾一晚,心中感动不已,一早便出门买了包子等吃食,回来又精心熬制了小米粥,见到孙尚香过来,还笑眯眯的给她端了一碗。 沈跃看着她蹦蹦跳跳颇为开心的样子,不由翻起白眼:“你是傻还是呆的?这女人,她,让我去江东,入赘!” “你、你还还还高兴的跟个嘚儿似的,人家要跟你抢男人!” 片刻之间,林子衿便笑眯眯的揽着他的胳膊,看向孙尚香,意思是他入赘能带着我么? 孙尚香捂着嘴咯咯直笑,这两人,一个拼死不愿意去江东,另一个恨不得打包把他送到自己床上。 “对了,你昨天凭借两个不起眼的消息,便要入曹营找曹操,是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只是让他小心诸葛亮,此人智计超群,我怕他手下谋士吃亏。” 沈跃摇头叹息:“可惜了,那两个门卫,狗眼看人低,不让我进去。” “诸葛亮么?” 孙尚香托着香腮,点点头:“此人是个厉害谋士,有卧龙之称,可惜成了刘备的谋士。” 诸葛亮的诸葛瑾前两年投入江东,对诸葛亮甚是推崇,只是诸葛亮不愿意前往效力江东而已。 江东有周瑜,诸葛瑾,若是诸葛亮再前去,怕是三人不和,反观曹操,谋士众多,皆多有功绩,诸葛亮去了可能干不过这些人,刘备找到他时,事业刚刚起步,手下有功绩的能臣不多,也有诸葛亮发挥才能的地方。 孙坚作为江东的决策者,对于刘备丝毫不放在眼里,认为他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即便是诸葛亮加入了刘备阵营,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等刘备兵败,诸葛亮自觉无用武之地,届时自然前往江东任职。 沈跃前世听过太多关于诸葛亮的传说与记载,对其有种天然的畏惧。 这种畏惧最早体现在上学时期,背诵《出师表》全文…… 嗯,见到诸葛亮一定要暴打他丫的一顿! 他现在对于天下局势了解的不多,目前也就曹操与袁绍开战,刘备边缘OB而已,但孙尚香的出现,让他觉得,江东一方势力对于中原,已经虎视眈眈良久。 毕竟汉室垂危,现在的天下就是一块巨大的蛋糕,谁不想瓜分一下? 人家汉室也是一个街头混混刘邦建立起来的呢,他们这种门阀士族,凭什么不能抢一抢? 孙尚香见其沉思,便奇怪的问道:“你很怕诸葛亮吗?” “还好,毕竟三个臭皮匠也能赛过诸葛亮。” 沈跃抓了抓后脑勺,走到后厨,从井里捞出冰镇的青梅酒,给桌前二人一人斟满一杯。 林子衿秀眉弯成月牙,美滋滋的品尝。 “这是什么?” 孙尚香蹙着秀眉看向杯中绿油油的酒水,泛起一阵恶心。 沈跃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口道:“你爱喝不喝,不喝我收回来了啊,这东西稀奇着呢。” 见林子衿品的无比享受,她半信半疑的轻抿一口,顿时眼前一亮。 “酸酸甜甜,还有些许酒的香味,这是什么酒?” 她长这么大,还未曾饮过如此酒水,江东靠水,雨季时间颇长,所以那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皆饮酒,用来祛除寒气。 出身贵族的孙尚香,又走的豪放派路线,自然是尝遍美酒,她万万没想到,酒水除了可以温,居然还能冰镇,还能加入果味,这其中滋味,当真美妙。 沈跃与林子衿静静品尝着,对于这种惊叹,他们已经习惯了。 孙尚香顿时话多了起来:“再来点,多少钱一坛啊?” “多少钱一坛?” “你还想要坛呢?” 沈跃白了她一眼:“没有,只有这一葫芦。” “那再来一杯。” “没有了。” “小气。” 孙尚香瘪着嘴,轻哼一声。 …… 午后,张谦带着几个中年人来到酒馆。 “这些人都是我找来的烹饪大师,跟你学做菜的。” 张谦站在酒馆前,道:“你放心,他们都是我们家熟稔的的大师,绝对不会泄露配方的。” “张公子,您说的学烹饪,就是跟这个小年轻人学啊?” 其中一人大腹便便,一看就知道是厨子,他满是不屑的看向沈跃:“他吃的菜怕是连我放的盐多都没有,如何能教授我们烹饪?” “是啊,是啊!” 他身后几人纷纷附和。 “我们可是许都城中最顶级的厨师,谁的厨艺还能超过我们?” “就他?” 众人满是不信。 张谦忙安抚道:“诸位师傅,我在这酒馆呆了许久,也吃到过很多次沈大哥做的菜,绝对比你们做的好吃。” “张公子,这怕不是你们年轻人找乐子,互相吹捧吧?” 前面的那个厨子冷哼道:“切莫再消遣我们,若是没有你说的良师,我们就走了。” 在他们看来,真正的大厨,起码要从那些顶级酒楼或者御膳房出来的才能教他们,可这酒馆破旧,桌椅老化,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有什么高级厨子的出现。 这年轻人毛都没长齐,相当他们的师父,简直不可能! 张谦好言劝道:“诸位,要不咱们看看沈大哥的厨艺如何?” 沈跃正在酒馆内擦洗食桌,完全不理会众人一唱一和,冷嘲热讽,这让张谦很是尴尬。 他凑过来小声道:“沈大哥,要不你站出来说两句吧?” “我说什么?” 少年奇怪的看着他,又看向众位厨子:“你就找来这么几个歪瓜裂枣啊,你是做酒楼的,有自己的厨艺技术,还这么唯唯诺诺?不想干就滚蛋呗!” 这句话彻底激怒那些大厨,他们的厨艺,在哪里的饭馆酒楼不被人奉为座上宾?如今到了这小酒馆,却被这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娃娃嘲讽,他们如何能受得了? “小子,我劝你收回刚说的话,我等在许都城中赫赫有名,若是我们与那些酒楼知会一声,将你画像传于他们,你怕是这辈子都无法进入那些酒楼品尝新鲜美食了。” 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冷哼道:“还不赶快给我等道歉?” 第88章 给我来一碗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人?一个个跟神经病似的,不干就让他们走呗,叽叽歪歪什么?” 沈跃奇怪道:“不行你就给我换学徒来,叽叽歪歪的说些什么。” 六个大厨,本来看到沈跃是想径直离开的,却又舍不得。 张谦给的工价,让他们无法拒绝。 一个月,每人两万钱! 带徒每人每月补贴三千钱。 学徒哪里用的了那么多钱?包吃住即可,也就是说,每个大厨每个月都有两万三千钱。 目前即使在皇宫,御厨的工价也不过每月一万钱,这还是首席御厨,相当于厨师长,其他大厨每个月五千到八千钱不等。 其他酒楼更不用说,工价一个月最高五千钱,但是人家酒楼的掌柜、东家,都把他们当成老佛爷一般供着,平时说话大气都不敢喘,点头哈腰的。 到了张谦这里,张谦对他们自然尊重,但说是新酒楼要学习新菜式,他们抱着好奇的态度来到酒馆,可酒馆掌柜对他们如此态度,这让他们很不忿。 工价高是另外一回事,你必须得尊重我! 这就像现代打工,月薪十万,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月薪五万,公司的方向就是我人生的方向,月薪一万,老板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月薪三千,老板说什么? 现在他们就是拿着市场价几倍的薪水,还想让老板全程听他的。 不太可能。 而且沈跃不是一个委曲求全的人,他从现代带过来的技术,这些人不乐意学,完全可以换成另外一个人来做,甚至可以招学徒工来做。 “小子你好胆,你别以为你是东家就了不起,你信不信,只要我们联合起来,你的酒楼就招不到厨子!”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随即趾高气扬的看着他:“现在,我命令你,给我道歉!” 旁边一人眼看事态有些不妙,这东家貌似比别人强硬,便笑着打圆场道:“张公子带我们跟他学厨艺,想必其定有过人之处,不如让他烹饪一番,让我等看看再说话也不迟。” 他笑着对沈跃拱手道:“东家,抱歉了,我这兄弟脾气火爆,对于厨艺是精益求精,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好嘛,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 张谦不明所以,也顺着那人的话说道:“既然这样,沈大哥,你便煮一餐,让他们品尝品尝,也让他们闭嘴。” “你啊!” 沈跃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他,毕竟之前张谦经事不多,也不知人心的险恶,便叹口气摇了摇头:“你吃饭没?” “呃,还没有,午时找过这些师傅,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他何止没吃午餐,早餐也没吃,这几日忙着酒楼的事情,经常是彻夜不眠。 这是沈跃交代给他的事,也是他证明自己的地方,他就是拼了命,也要将其做好。 “行吧,你坐一会,我中午和你嫂子吃的羊肉汤,还有一些,我给你热一点。” “要不重新做一份,让师傅们瞧个究竟?” 张谦吃不吃饭倒无所谓,重要的是将这几个刺头搞定啊。 其他几个厨子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不屑,区区剩菜,还想煮的比他们好吃?简直天方夜谭。 他们要的,不过是东家和掌柜花言讨好,还有高额的工价。 走,他们是肯定不会走的。 哪里还有如此冤大头,一个月开这么高的工钱? 几人心里打着小九九,不动声色的攀谈起来:“老三,你在宫中做御厨,一个月能拿多少钱啊?” “嗬,我一个月三万钱,每个月还有五天休息,逢年过节宫中还有各种礼品。” “哎,说的也是,我在惠源春酒楼,一个月也有两万的工钱,不过东家极好,若不是看在张公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得罪原来的东家。” 张公自然是张谦的父亲张汪,张谦听到这些话,心里一紧,沈跃待会可千万别说什么得罪人的话,把他们气走了啊。 正在众人谈笑间,酒馆后厨传来一阵奇异的香味,令人垂涎三尺。 这香味,带着丝丝羊膻味,还有其他不知名香料的味道,令人精神一振,肚子里的馋虫疯狂蠕动,众人不自觉咽下口水。 这是剩菜吗? 在众人的期待中,沈跃端着一碗手擀面,配合着羊肉汤,送到张谦面前。 “沈大哥,只有一碗啊?” “那还要几碗?” 沈跃瞪大眼睛,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一碗还不够你吃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些师傅……” “行了,吃吧。” 沈跃打断他:“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这些人,一个个鼻孔朝天的,远远没有学徒好教,不是看在张谦的面子上,他早就把这些人都撵走了。 张谦悻悻挑着面条,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这可馋坏了其他厨子,他们中午虽然吃过饭,但这种从未闻过的香味,让他们瞬间饿了起来。 他们烹饪的食物虽然都有香味,但都是食材煮熟后自带的香气,调味品几乎没有。 而沈跃煮的汤里面,放了一系列的香料,有些香料根本不算香料,而是药材。 仅凭香味,厨艺立马一见高下,众位厨子顿时悻悻不知说些什么。 人家说的对,教给学徒也是一样的,他们每个月领着两万三千钱的工钱做学徒,还想着东家和掌柜的都听他们的话,貌似有些不太可能。 “呃,这位小哥,不知这菜是如何烹饪出来的?” 那个打圆场的中年人清了清嗓子,试探的问道。 沈跃冷哼一声:“关你们什么事?我现在决定,换学徒教授厨艺。” “对了,你们应该不知道,我们的酒楼,不会使用任何鼎制厨具来炒菜,你们都是煮,而我不一样,是炒,所以,你们之前任何的厨艺基础,在我这里都不管用了!” “凭什么!” 那闹事的中年人腾的站起,虽然他也后悔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大怒道:“张公子可是跟我等签了包工契书的!”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翻看后指着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包我们三年,每月工钱两万钱,如果你们现在赶我走,我便去官府高发你!” 张谦弱弱的看向沈跃:“之前我怕他们跑了,便提前签下契书。” “你又没写违约处罚,他怎么告我?” 沈跃毫不在意的耸耸肩:“有本事就去告发我呗。”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随即董承一路轻嗅走进酒馆:“嗯,好香,给我来一碗。” 第89章 酒楼开业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你来的正好,呐,看看这份契书,现在我要违约,会有什么惩罚?” 董承奇怪的接过沈跃手中的契书,捋了捋胡须,摇摇头:“没有处罚,你这契书本身有问题,没有违约惩罚,即使告到官府那里,也做不得数。” 他递回契书,看向一旁张谦的碗,不自觉的咽下口水:“还有没,给我也来一碗?” “就这一碗,你要吃就等夜晚。” “那好嘞。” 董承得到回复,如同乖宝宝似的,到隔壁桌子正襟危坐。 三国时代的食物,大多都是原汤化原食,没有什么调味品,吃多了自然是寡淡无味,董承本来不是贪嘴之人,只是吃过几次沈跃做的饭后,家中饭菜顿时觉得味同嚼蜡,索然无味。 那闹事中年人狐疑的接过契书,上面果真没有违约处罚。 “你们不会是一伙的,来骗我的吧?” 他半信半疑的看着董承:“我还是找官府的人问问。” “你不是在皇宫当御厨吗?连他都不认识?” 沈跃揶揄道:“皇帝陛下的老丈人,当今国舅坐在你的面前,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什么?” 中年男人一怔,见董承依旧笑眯眯的看着他,顿时骇然跪下,连连磕头:“小人见过国舅大人。” 别看沈跃一行人对董承嬉笑怒骂,甚至有时沈跃还能吐槽一下他,但人家可是实实在在的国舅大人,按例,平民见了官员,要下跪行礼,否则便是大不敬。 国舅也是有求于沈跃,才任由他胡闹,实际上董承最开始也是郁闷了好久。 六个厨子这才如梦初醒,人家有国舅做后台,哪容得到自己一行人放肆呢? 中年男人立马掉过头跪在沈跃面前:“东家恕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请放心,小人以后必定跟随东家,好好练习厨艺,如有二心,天打雷劈!” “小哥,你这是要将厨艺传授出去啊。” 董承在一旁赞叹道:“我也想讲我家的厨子送来,跟你打几天下手,如何?” 他一边说还一边咂吧嘴,似是对之后的美食生活颇为神往。 “你这老吃货,你就别打岔了,我这忙着呢!” 沈跃皱眉不耐烦道:“你想吃天天过来,我又没撵过你。” 众人眉头一跳,即便是皇帝陛下,恐怕也没对国舅如此说过话吧? “这是你的手下,你自己看着办,不留他们,找一帮学徒,我也一样能教。” 沈跃转身看向一旁的张谦,他现在是掌柜,不能事事都有自己给他出主意,容易磨灭他在小厮面前的威信。 张谦沉默一阵,他也能感受到沈跃的不乐意,沈跃不想留他们。 可他们也是自己父亲介绍来的,若是让父亲难堪,怕是更为不妥。 董承在一旁听懂了,便笑眯眯的插嘴:“张小哥,你还是让他们留下来吧,毕竟以后是你面对他们,又不是沈小哥面对。” “就你话多。” 沈跃白了他一眼,随即看向张谦:“留下来呗,就跟着老货说的,反正是你面对他们,我只管教授厨艺。” 他也考虑到张谦的顾虑,现在虽然不是以孝道治国,但父母之言大过天,张谦不可能违背父亲的意愿。 得到东家的首肯,六个厨子感激涕零,纷纷跪地感谢:“多谢东家,多谢东家。” “你该多谢你们掌柜,否则我还真打算把你们换了。” 沈跃看了几人一眼:“从明日开始,每天都过来学习,什么时候差不多了,你们就回酒楼上班去。” “是。” …… 送走六个厨子,张谦在酒馆内拉着沈跃衷心的感谢道:“谢谢你了沈大哥。” “得了,你也忙去吧。” 沈跃摆摆手,伸了个懒腰:“昨晚一夜没睡,我去补个觉,好不容易等来个看店的了。” “我?” 董承哑然失笑,堂堂国舅,竟沦为看店伙计? 沈跃哈欠连连,径直上了楼。 …… …… …… 接下来几日,六个厨子早出晚归,跑到沈跃的酒馆学习烹饪技术,越是学习,越是觉得厨艺一道高深莫测。 一只鸡,竟然有那么多种做法,一道菜,火候和香料的搭配竟然如此重要。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七月底,酒楼就要开张时,他们才回到酒楼。 酒楼的名字被沈跃取名叫“绝味楼”。 整个酒楼一共三层。 第一层容纳食客一百人左右,桌面都采用大理石,大理石中间掏空,每张桌子下都暗藏玄机,有个小小的炉子,里面可加碳来进行燃烧。 炉子与大理石桌面间隔处,垫了一层厚厚的木条隔热,防止大理石导热,烫到客人。 座位也采用现代火锅店的卡位制,这样可以容纳更多的客人。 令人叫绝的是,酒楼地板下面,用石头砌成的地龙,下面管道四通八达,天气冷的时候,在地龙外生火,浓烟带着热量钻进管道,整个酒楼都热了起来。 每层屋顶上,都由木匠用竹筒导入,这些竹筒连接都有细小的幅度,能保证从入口处倒入一杯水,能从出口处流出。 这样便可以往竹筒加入细小的冰块,竹筒四通八达,冰块在屋顶会散发冷空气,达到夏日制冷的效果。 而竹筒的出口处,连接着一个微型水车,竹筒滴出的水砸在水车上,带动另一头风扇叶子旋转,给后厨生火的小工提供凉风。 这一套设备,看起来极其简单,可木匠施工时格外艰难,最终花费了近十五万钱。 至于二楼,则是包厢,最低消费万钱起,座位也由四人座调成十人座的大圆桌,适合那些有钱少爷宴请朋友。 三楼也是包厢,只是成了两人座。 其中有茶桌,有餐桌,有调味架。 整个墙壁采用双层制,里面一层铺上鹿皮,中间垫上厚厚的棉花,最外面一层也是铺上鹿皮,保温的同时,能有效隔绝大部分的声音。 这是针对那些密谋行事的客户。 而三楼的开放,不在于银钱,而是所谓的会员制,只有顶级客人才可以上三楼,一边享用美食,一边谈论重要的事。 开业第一天,所有客官,一律八折! 第90章 三家酒楼逼宫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许都城中,三家酒楼皆有背景,今日忽然开张个绝味楼,让其他三家掌柜很是不爽。 作为“醉仙阁”少东家的王乾,上次被沈跃胖揍一顿,一直想找回场子,这次他寻思着自己可以带着几个狐朋狗友在他开业仪式上闹一闹。 毕竟你酒水再好喝,菜不行也是白搭。 而众口难调,我说你菜不好吃,你能怎么地呢? 张谦热情的在酒楼迎接每一位来客,并且热心的为他们介绍菜单的种类。 所有人都被这种新奇的吃法惊到了,待那些美食上来后,他们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太香了! 以前吃的那些东西,简直就如白水一般寡淡无味! 王乾等人尝过酒楼美食后,喝的东倒西歪,根本忘了搞事情这茬了。 而其他三家酒楼掌柜接踵而至,尝过美食后,脸色阴沉的叫来张谦。 “你不过是个掌柜,你若有权处置这酒楼,便同我们商量,若是不能,让你们东家过来。” 醉仙阁东家王墨敲了敲桌面,他端起酒杯道:“我限你半柱香之内,让你们东家过来,否则你们绝味楼活不过三天!” 天鲜楼的东家贺桓微笑道:“年轻人,这里的事你做不了主,我还是建议你找东家过来,我们三家可是许都城中最大的酒楼,而且隶属曹丞相,你们惹不起的。” 贺桓温文儒雅的笑着转动手中酒杯,其中威胁不言而喻。 张谦皱眉,这三人都是许都城中有后台的酒楼,就连张家,也要避其锋芒,也不知道沈跃能不能镇住他们。 他叹口气,这一看就是觉得自家生意好,故意找茬的,他们有后台,自己这一方又没什么后台,怕是拼不过他们。 他拿不定主意,还是打算让沈跃过来看看情况。 沈跃正在酒馆测试新式火枪,看到气喘吁吁的张谦,奇怪道:“今天不是开业吗,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许都三家酒楼的东家,联合跑过来找茬了。” 张谦上气不接下气道:“说要见你,否则让我们酒楼活不过三天。” “好大的口气!” 沈跃瞪眼,拿起火枪就跟着张谦前往酒楼。 马车上,张谦叹口气:“一开始做酒楼,我就跟你说过,若是没有后台,很容易被人打压。” “那三家都有曹丞相做后台,自然相安无事,我等不过是一平民,如何斗得过他们?” “可惜,曹操去北方打仗去了。” 沈跃抓抓头发,忘了这茬,也不知道董承能不能护住他。 两人说着,很快便到了酒楼。 二楼包厢中,三家掌柜或是抠着手指,或是把弄着手中核桃,皆不正视沈跃。 “张谦,我觉得吧,你这酒楼也没存在必要了。” 张桓冷笑着摇摇头:“这位便是你的东家吗?” “怕不是哪里找的狐朋狗友来充数的。” 醉仙阁王墨冷哼一声。 沈跃拉开凳子,与三人对视:“我就是东家,有什么事,跟我说,你要是敢搞些小把戏,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呦呵,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张桓不屑的笑了:“你若是能做主,我们便与你谈谈。” “有屁快放。” “行,年轻人,有火气是好事,但别烧到了自己。” 王墨冷哼道:“实话说,我们三家,要求你,呃,绝味楼是吧,无限免费为我们的酒楼提供酒水,另外,你们店里吃食的配方,统统教授给我们的大厨。” “这样,我们允许你在许都城中,苟延残喘,做点小买卖,否则,你的酒楼活不过三日。” 沈跃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怕不是在想屁吃呢?还酒水无限供应,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大便吗?” “你!” 王墨大怒拍桌。 “年轻人,别太张狂,我们三家的底蕴,是你想不到的。” 坐在中间的中年男人,放下手中核桃。 张谦在一旁小声解释道:“他是惠源春酒楼的东家,叫做于延,据说和曹操大将于禁,乃是同族。” 这也难怪他坐中间,两家隐隐将其奉为大哥了。 于禁是曹操的肱股之臣,其族人,自然多照拂一番,所以,惠源春酒楼的生意,要比其他两家好很多。 沈跃才不管他什么于禁的同族,毫不留情的出言相激:“你们三家脸皮也够深厚的,人家第一天开张,就跟个要饭的似的,跑上门来乞讨,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我的配方?” “你凭什么?” “凭我们依附于曹丞相。” 于延冷声道:“我劝你嘴巴放干净些,莫因两句话毁了你几个月的辛苦。” “草拟吗!” 沈跃直接掏出火枪指着他的鼻子:“如何?” “有种。” 于延拉开椅子,拍拍手:“希望你不要为你所作所为而感到后悔。” 说罢,三人拂袖准备离去。 …… “等等!” 沈跃沉默一下,忽然大声喊道。 王墨转身冷笑:“怎么,后悔了?” “三位消费一万三千钱,请下楼结账,我们有专门的小厮团队,对于吃霸王餐的,把他粑粑都打出来!” 沈跃一番言论,把三人鼻子都气歪了。 一万三千钱而已,你当我们付不起么! 这让三人心中怒火更盛,出了门便找地方商议怎么弄绝味楼。 张谦苦笑一声,拉住沈跃:“这次你可得帮我,这三家大人物,即使是我爹都惹不起。” “大人物?” 沈跃不屑的耸耸肩:“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着个大人物?” 曹操虽然去了北方打仗,排兵布阵后,他觉得没啥意思,中间还会回来一趟,自己作为曹操的“军师”,到时候打个小报告,收拾他们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张谦长叹一口气,总觉得沈跃有些轻敌,可自己又说不过他,便处理好酒楼事务,匆匆回到家中询问父亲。 “不愧是我老张家的种,能力强,有魄力,猛!” 张汪听说事情始末,捂着脸对张谦竖起大拇指称赞。 张汪自知父亲是在说反话埋汰自己,便叹口气询问道:“父亲可有好计策?” “你东家都已经表明态度,你怕个什么?” 张汪一脸无所谓的往鱼塘中投食:“你就好好看着他表演吧。” 张谦满脸疑问,怎么您比我对沈跃还有信心? 正当他摇头叹息间,酒楼来人,说是酒楼出了大乱子。 食物有问题,有个人吃了火锅后,当场口吐白沫,死的不能再死! 这不,麻烦来了。 第91章 毒计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当家的,你就这么走了,让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 “你说你嘴馋,去这新开的酒楼,吃顿饭,怎么就中毒身亡了啊!” “我的命可好苦啊!” 等张谦赶过去后,一个妇人抱着两个孩子,披麻戴孝,就这么在绝味楼门口烧起纸钱了。 他一阵头大,刚准备走,就被热心的群众发现,有人大喝道:“看,那是掌柜!” 店内其他小厮或是厨子都做不了主,他们只能哭丧,主事的一来,众人立马围了上来,讨要说法。 “你们这酒楼,第一天开张吃饭,就能吃死人,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对,你这干的是杀人买卖,我要将你告到官府,将你拉到东头菜市场砍头谢罪!” “好可怕,还好我没来,这掌柜的太不是东西了!” …… 众人七嘴八舌的叫嚷道,纷纷要拉着他去见官。 愤怒的人们拿出烂菜叶,臭鸡蛋纷纷丢向他,他是有苦说不出,只能连连后退,忽然,他眼角余光出,一道亮光袭来,他下意识的便伸手去抓…… 掌心一股温热的暖流划过,暖洋洋的,如大雪纷飞的天气中,忽然将冻得通红的手掌按在一盆热水中。 接着,一股撕裂的痛感传来,将他从梦境拉回现实,他惊骇的发现,有人居然在人群中拿着刀要捅杀他! “杀人了!” “杀人了!!” “杀人了!!!” 他举起手掌惊恐大喊,可周遭百姓发泄的热情彻底被激起,谁敢管他杀人不杀人呢,丢他就是了! 他隐隐约约的看到,在人群的缝隙中,两张阴险猥琐的脸看向他,如同看待宰的猪羊一般。 我不能死! 他快速朝着人群钻去,忽觉一人扯着他的衣角,他大骇,顺手扯烂衣服,惊魂落魄的逃到沈跃所在的酒馆。 “你这怎么了?” 沈跃奇怪的看向他:“一副被人追杀的样子。” “出出出出出出事了!” 张谦一紧张,结巴的毛病立马起来了:“他他他他、他们……他他他……” “哎呀。” 沈跃扶额:“你他个半天也他不出个结果来,是不是那三个酒楼找麻烦来了?” “是是是……” “你别紧张,把舌头捋顺了,咱们好好说,看到没,我手里这火枪,百米开外一枪下去就给他开了瓢,你别怕。” 看来这次真的给张谦这个富家公子吓的不轻,他喘着粗气,心惊肉跳许久才缓过来。 林子衿从楼上拿来药箱,沈跃替他包扎伤口。 “我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回来禀报,酒楼出事了,有人在酒楼吃饭,被毒死了。” 张谦顿足叹息:“我知道他们三家会来报复,没想到仅仅三个时辰,报复就来了,而且他们用的手段如此卑劣。” 一个酒楼,开业第一天,毒死了食客? 这传出去,对酒楼的影响是致命的。 谁出来吃饭,不想吃些安全卫生干净的饭菜,一旦一个酒楼有毒死人的前科,以后谁敢买账? 即便是现代,出了这档子事,饭店就等着关业大吉吧。 沈跃在一旁沉默,思考对策。 不得不说,他们用的这招,够毒辣,将商人的奸诈发挥的淋漓尽致。 如果不出意外,现在酒楼被官府查封,而张谦作为掌柜,也在通缉的行列。 正当两人一筹莫展之时,董承来了。 他幸灾乐祸的背着手:“年轻人,可需要帮忙?” 说着,他将城楼处张贴的通缉令放在桌面,一张沈跃的,一张张谦的。 “小人得志。” 沈跃翻翻白眼:“说吧,你要什么好处?” “入我汉室为官,任右仆射,如何?”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少年没好气的将手中毛巾往桌上重重一砸:“你别想了,你汉室气数尽了,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做这种飞蛾扑火的事。” 董承一直以来就想将他拉到汉室那条破船上,到了如今还贼心不死,沈跃都有些怀疑,这通缉令是不是董承搞出来给他压力的? “年轻人,话别说这么早嘛,凡事好商量的哇。” 董承捋须,颇为得意。 如今的他再不复当初那满是绝望,呜呼哀哉的小糟老头子了,而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拳出手,天下我有的自信。 “你还是赶紧走吧,我怕我认不出抠扳机把你糟老头子一枪崩了。” 沈跃深吸一口气,本来就烦,你这老货还来添油加醋。 董承哈哈大笑,迈着八字步,如同螃蟹横行,悠然走出酒馆。 只是,这老货,出了巷子便钻进马车,而马车内,种辑正在悠然抠着指甲。 “如何?” “无非是再次拒绝了老夫的要求。” 董承并不气馁,反而奸笑道:“咱们去找满宠,将这酒馆告知于他,让他抓此二人回去。” “年轻人嘛,没吃点苦头怎么知道世间险恶呢?” “可是,他年纪轻轻的,如何能抗住满宠的毒打?” 种辑有些不安:“你忘了这满宠,当初可是将高平张苞活生生的打死了?” “自古至今,有才能之士,都有天爷爷护佑,放心,这年轻人,不会被满宠打死的。” 满宠可是一大酷吏,若是沈跃知道两人的打算,定会大骂三字经。 这家伙,号称许都破案第一人,不管如何扑朔迷离的案件,到了他手里,不出三日,定会水落石出。 要问他是怎么破案的,就一个字。 打! 往死里打! 管你有事没事,进了他满宠的县衙,先打八十杀威棒,打的半死不活时,拉进牢房,用烧红的烙铁烫在皮肤上,瞬间印下一个黑乎乎的“奸”字。 犯人吃痛,立马惊醒,鬼哭狼嚎起来,若是不招,再拔指甲,伤口撒盐,等等一系列操作下来,没事人也给你整的交代两句。 但有一说一,这人有个倔脾气,即便后来抓了曹操的族人,也未曾徇私枉法,赶在曹操之前弄死了他的族人。 种辑哆嗦一下,看向董承:“要不,还是算了吧,这小哥身子骨弱,我等蒙骗了他这么久,又让其受如此酷刑,这样不太好吧?” “我自然知道,沈跃是被陷害的,他若不吃些苦头,怎会想到老朽能救下他?” 董承笑眯眯的招呼车夫:“出发。” 种辑心中狂跳,但无力反驳,这种辑本就是曹营的人,届时你这个国舅说话好不好使还两说呢,千万别把自己套进去了。 第92章 官府缉拿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让孙钱过来。” 沈跃坐在酒馆内,他若有所思的看向门口,刚刚董承走的颇为得意。 这老货,一直想着将自己拉进汉营,这么好的机会,他不会放过。 他眼皮狂跳,这老货,不会想办法演我一波吧? 酒楼出事,酒馆来客渐渐多了起来。 孙尚香也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你若面对不了,便跟我回江东吧,只要你愿意,咱们可以立马出城。” “你想多了。” 沈跃翻翻白眼:“我还没到那种弹尽粮绝的地步。” “现在一大批的百姓围在酒楼前,你只要敢出现,怕是顺便被唾沫星子淹死。” 孙尚香抱着胸,颇为得意:“怎么,跟本郡主走吧,本郡主不会亏待你的。” “你烦不烦?” 接二连三的冷嘲热讽,让他忍不住暴躁起来,他重重的拍着桌子:“你要是来看戏的,现在就可以滚了!” “你叫我滚?” 孙尚香瞪大美眸,不可置信道。 她江东郡主,何时受过如此侮辱?顿时不忿的一脚踏在板凳上,长剑瞬间拔出,指着沈跃:“我命令你,给我道歉!” 沈跃也不甘示弱的掏出长枪指着她:“那晚下雨没让你尝尝这家伙的威力,你再拿剑指着我,看我干不干死你!” 他忽然脱口而出的虎狼之词,让孙尚香一怔,接着脸红的要滴出血一般:“呸,不要脸。” 她悻悻的收回长剑,傲娇的哼了一声,坐在一旁拿起茶碗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给你说个消息,在你酒楼吃饭中毒身亡的,不过是街头一乞丐,那乞丐家中老母病危,无钱医治,醉仙阁的王墨便派人找到他,若是自杀在你店内,以后有王家赡养他老母,那乞丐自然答应,便在你酒楼内的火锅,下了鹤顶红,吃下去就这般了。” “至于在你酒楼前哭丧的妇人,则是王家临时找的贫民窟一妇人,他可给了人家一万钱。”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沈跃奇怪的看着她,这才不出半日,她孙尚香一个外来人,对事情怎么了如指掌? “我有个手下,是那王墨的第七房小妾,昨晚他们翻云覆雨后……” 说到这里,孙尚香又想起沈跃的虎狼之词,不由的“呸”一声,倔强的扭过头:“关你屁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酒馆与许都县衙届时灯火通明。 满宠身穿甲胄,腰佩长剑,在县衙,清一色的黑衣小吏右手持火把,左手按住腰间长剑,整装待发。 “多谢国舅告知贼人所在位置,某家这就捉拿他归案。” 他大喝一声:“出发!” 此时酒馆内,孙尚香仍拿着手中消息套路沈跃:“若你能入我江东,我便帮你摆平此事。” “得了吧。” 沈跃摆手,拉着刚刚过来的孙钱,径直来到楼上密谋,林子衿听说此时,小脸满是紧张,死死的攥住沈跃的手掌,不知道说些什么。 …… “子衿应该听到这孙尚香说的内容了吧,你回头转述给孙钱。” 沈跃眼皮一直在跳,他总觉得时间紧迫,官府可能随时上门。 “孙钱,你听着,这次可能有些麻烦,需要你帮忙,而且需要你拿钱出来,装修酒楼让我手中已经没多少钱了。” 孙钱皱眉道:“东家,我这钱,也是辛辛苦苦挣来的……” 果然,商人逐利,无利不起早。 沈跃无奈的扶额:“算我借的吧,届时按两倍还你。” “啊?那感情好哇!” 孙钱瞪大眼睛搓着手,立马表态:“东家要小人做什么,小人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跃满头黑线,怪不得你叫孙钱,眼里真的只有钱了。 不过好在此人办事麻利,只要利给足,他比关二爷还忠心,这也是沈跃敢用他的原因。 “我与张谦要是被抓走的话,接下来就靠你了,就两件事,第一,无论花多少钱,查清这次陷害事件始末,第二,用活字印刷术,印出此次事情始末,散发全城。” 这两件事做出来,即使届时自己被打进大牢,官府也不得不忌惮下面的民声鼎沸。 这便是现代舆论的力量。 “对了,可以顺便虚构一些黑料,印在纸张背面,关于风花雪月的,这样百姓最喜欢。” 沈跃摸着下巴,想着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忽然手掌吃痛,原来是林子衿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轻声安慰道:“不用怕,你在酒馆,没事不要出去就行,我只是出去几日就会回来的。” 张谦蹲在酒馆外面,不时咽口水打哆嗦。 他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整个酒馆风声鹤唳,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原来生意真的没这么好做啊。 他正在思绪万千时,满宠带着二十黑衣小吏,举着火把站在他面前。 二十人的火把,将花衣巷照的如同白昼,巷子内其他人家看这架势,纷纷熄灭家中油灯,有好奇者,趴墙头或是将大门开出一条小小的缝隙观看。 “沈跃,张谦!” 满宠拿出通缉令瞄了一眼,念出上面的名字,随即喝道:“我乃许都令,满宠,随我回县衙问话!” 沈跃站在二楼,听到满宠这个名字,顿时大惊。 满宠虽然刚正不阿,但其破案手段极其暴力,完全是屈打成招,这尼玛落在他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官兵就在酒馆门口,负隅顽抗肯定讨不到好果子吃,他将手中火枪塞在林子衿手中,微笑着安慰道:“拿着这个,谁惹你就崩了他,这满宠可是位青天大老爷,你不用担心,有他在,一切定会水落石出。” 他握拳下楼,对孙钱使了个眼色,示意继续行动。 孙钱会意,看向一脸紧张的林子衿,郑重的保证道:“东家放心去吧,家中事情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照顾好林姑娘的。” 沈跃歪着脑袋,这话说的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劲呢? 张谦早已战战兢兢的表面身份,沈跃一下楼,便被拿下。 两人被套上沉重的枷锁,摇摇晃晃的朝着县衙走去。 满宠断案神速,今晚,他便要将一切水落石出! 第93章 对簿公堂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影视剧中,那些犯人所戴沉重的枷锁镣铐,虽然看起来沉重,但毕竟是演的,在屏幕前并感觉不出什么。 可真正的枷锁套在沈跃身上后,他才觉得,这玩意儿是真踏马的重啊! 差不多五十斤的镣铐,双腿还不能完全张开,只能小步前行,当真是憋屈死了。 这也是为了防止犯人逃跑所用的手段,双腿无法完全打开,就无法达到健步如飞。 张谦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哭丧着脸:“我张家世代都是老实巴交的生意人,从未与官府打过交道,今日却在我手里破了规矩。” 他倒不是埋怨沈跃,只是感叹人心险恶。 沈跃背着枷锁满头大汗,听闻此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下人生不就完整了嘛。” “我可告诉你哦,这满宠,可谓许都第一酷吏,上来将你严刑拷打一番,待你皮肉松了,用开水一浇,哗……那皮瞬间就被撕下来了……” 张谦腿一哆嗦,一个趔趄撞在前面小吏身上,他都快哭出来了:“哥,咱能不吓人了吗?” 走在队伍前面带队的满宠,见此二人苦中作乐,不由好笑,便板着脸走到队伍中央,似笑非笑的看着沈跃:“看来你门清啊。” “哟,满大人,不敢当,不敢当,我也是听说的。” 沈跃连忙奉上一段五彩斑斓的彩虹屁:“我听人说啊,满大人刚正不阿,执法如山,乃我许都百姓的靠山石,有您在,这许都一片海晏河清,乾坤郎朗,再无宵小敢作乱,小人对您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那万里长城,屹立不倒,更如那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满宠这下真的是满头黑线,一段肉麻无比的彩虹屁拍的他是心中无比舒畅,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黑着脸,冷冷的说道:“待会到了公堂,你还能如此油嘴滑舌就好。” “这怎么能是油嘴滑舌呢,这是小人肺腑之言呐,呃,大人,大人您别走啊,大人?” 沈跃连叫几声,满宠都不理他,虽然他的马屁拍的令人做呕,但在这个时代却是无比受用的。 短短五里路程,沈跃却走了两个多时辰,等到了县衙,已是深夜。 他满头大汗的瘫软在公堂上,连连感叹:“太累了,真踏马的累。” 啪!!! 一声脆响,满宠已换上官袍,惊堂木猛的往桌上一拍,威严的看着二人:“堂下何人?” “大人,您刚刚抓我们的时候,不都念了我们的名字嘛?” 沈跃奇怪的问道。 “大胆,大人问话,竟敢反驳,掌嘴!” 满宠大怒,扔下一支令箭,立马有人按住沈跃。 这个掌嘴,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抽大嘴巴子。 一人按住沈跃的脑袋,另外一名小吏手持长棒,唾唾两下,往手中喷点唾沫,冷笑着朝着他走来。 这个掌嘴,可是拿大棒子往嘴上夯。 这一下夯实在了,门牙尽数脱落,犯人惨叫时,断裂的门牙飞向喉咙,瞬间咽下去。 这便是打断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沈跃大惊,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硬汉之流,看到如此阵仗,忙大声求饶:“大人,大人,小人全都招!” 可令箭已出,再无收回道理。 满宠摸着下巴,冷哼一声,朝着小吏使了个眼色,那小吏会意,一棍子敲在沈跃的后背上,巨大的冲击力砸的沈跃扑在地上,疼的他闷哼一声,满头冷汗。 “留着你的嘴交代事情经过,你若再油嘴滑舌藐视公堂,本官便将你嘴里牙齿尽数拔除!” 他重重的敲着惊堂木,大喝一声:“说!” 数十双眼睛死死的盯住二人,一股无形的气势狠狠压迫在二人身上,即使是沈跃,也有些喘不过气来。 两人汗水如瀑布一般流下,张谦跪坐在地上,瘫软下去。 “大人,冤枉,此事是大大的冤枉!” 沈跃一见满宠这货还要用刑,忙开口解释道:“事情原委,待我细细对您道来。” “今日我酒楼开张,只因菜式新奇,味道出众,加上酒水爽口,便引得其他三家酒楼忌惮,其三人便在午时叫来小人,威胁小人,交出酒水与菜式配方,若是小人不从,便让小人酒楼活不过三天。” 他指着一旁瘫软的张谦:“我家掌柜当时也在,不信您问他!” “对对对对对……” “行了,你别说话。” 满宠一把打断结结巴巴的张谦,指着沈跃:“继续。” “小人不从,出口骂了他们,将他们赶出酒馆。” “午时一过,就有人在我们家酒楼吃饭中毒,试问大人,谁家做买卖的,会给客人下毒啊?” “我们是挣钱,不是害命啊,他死了,我们如何挣钱?” 沈跃苦口婆心,发自肺腑道:“大人,此事本来就极其蹊跷,还望大人明察,小人乃大大的良民啊!” “嗯……” 满宠皱眉,这行凶之事,必有缘由,如今没有这杀人动机,正如这酒楼东家所言,他没理由杀人家,如何断案? 况且这东家也说了,此事由三家酒楼而起,他猜测与三家酒楼有关,同行恶意竞争,自古以来便不是奇事。 他掏出一枚令箭,丢在地上,对小吏喝道:“传王墨,于延,贺桓三人,前来对簿公堂!” 小吏得令,道了声是,带着几个同伴,翻身上马,快速前往这三人府邸。 “歇息片刻,你二人静坐。” 满宠看了一眼二人,挥袖离开公堂,到后衙小憩一会儿。 …… 此时,孙钱找了一帮伙计,将上次沈跃雕刻出来的含字木块重新排版,快速印刷关于今日酒楼死人案件的经过。 孙尚香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时不时轻点两下,她端着茶杯笑道:“这次你们东家可欠我一个大人情。” 她入许都一年有余,早已将许都各处安插了自己的探子,以便清楚曹营安排,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想查个缘由,再简单不过。 “那这后面怎么写?” 孙钱擦擦额头的热汗,殷勤的替她斟满茶水,他眼角余光时不时瞥向孙尚香的大腿,又猛的挪开。 他不敢多看,这女的一看就来历不凡,常年在江湖做生意的他,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嗯,沈跃不跟你说了嘛,写点劲爆消息,你杜撰一个,就说沈跃勾引了人家小老婆,人家不仅要他的配方,还要他的命……” …… 第94章 八十杀威棒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草民于延、王墨、贺桓见过大人。” 直至天明时分,三人才被小吏带到,于延摆弄着手中核桃,笑道:“大人,这天还没亮,不知您叫我等三人过来做甚?” “今日绝味楼开张,不出半日,便有食客中毒身亡,这绝味楼东家沈跃可说了,你等三人于今日上午,去酒楼用餐,期间你们三人要求绝味楼交出酒水与美食配方,否则就要让绝味楼关门,是也不是?” 满宠一双大眼炯炯有神,阴鸷的看向三人,期待能从三人的脸上看出什么。 于延停下手中转核桃的动作,一脸无辜的摊开手:“冤枉啊大人,我等做生意的,一直讲的都是和气生财,怎会干出如此排挤同行的事情来?” “莫不是这绝味楼的东家,想着新店开张,生意不够火爆,故意栽赃我等三人,搞个噱头出来吸引食客?” 他背着手,看向一旁的沈跃,突然义愤填膺的指责:“沈老板,恕我直言,生意之道,若是正当竞争没有什么,可你拿着人命来玩,实在是……有伤天和。” 卑鄙,无耻,不要脸。 商人的手段他是玩的淋漓尽致,只要他们三人,死不松口,此案便无法了结。 不过有一点,白天那贫民窟的妇人,若是能够找到,也能定其三人的罪行。 沈跃冷哼一声,反驳道:“你昨日在我们酒楼包厢,可是说的清清楚楚,若是我不交出酒水与美食配方,你让我酒楼活不过三天,这事张谦可以做主。” “不可,张谦在此案中亦是犯人,不能作为证人。” 满宠摸着稀疏的胡须,在他看来,沈跃说的更加在理,这三家酒楼垄断市场多年,颇为霸道,此三人有动机弄出这档子事来。 此时天已蒙蒙亮,董承刚起床,下面人便来报沈跃昨晚被满宠抓走了。 他端起茶杯,摆摆手示意下人走开:“此事老夫已知晓。” 说起来,还是他举报沈跃的藏身之处呢。 “不是的老爷,满大人已经审了一夜沈跃了。” 一旁的小厮躬身道:“一早,满大人又将三家酒楼的东家请去,现在正对簿公堂呢。” “糟了。” 董承连忙放下茶杯,招呼道:“宽衣,备马,去县衙。” 满宠的手段他可是清楚的,此人破案一向信奉大力出奇迹,问不出的悬案,就打。 这要是将沈跃真的打出个好歹来,他这右仆射可就完球了! 他简单洗漱一下,匆忙上了马车,一路朝着县衙奔袭而来。 县衙内,满宠再废话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随即抽出令箭甩在地上:“你们居然有人说谎,当真好胆,每人八十杀威棒,打完再说!” “哎哎哎,满大人,此举不太妥吧?” 于延笑眯眯的走到大堂公案前:“我可是丞相身边大将于禁的族人,你们身为同僚,若是打了我,日后见面岂不是尴尬?” 他颇为自信的压低声音:“您放心,若是能将这沈跃的嘴撬开,午时便有十万钱送入您的府中。” 十万钱,好大的手笔! 满宠冷笑一声,他心中已经有了定数,他缓缓抽出令箭,再次丢在地上:“其余几人,每人八十大板,于延一百大板!” “现在,给我打!” 他威严的看向小吏,对其使了个眼色,小吏会意,拉住几人,按在凳子上就这么开打。 自古以来,打板子都是门学问。 这打板子的衙差,自入职第一天起,每日都要联系如何打板子。 板子有两种打法,一种是重如雷霆,一棍子下去,二里开外都能听见屁股和板子碰撞的声音,看起来好不凄惨,只是这种板子,打出来的都是皮肉伤,拉回去涂抹一下药膏,不出三日便又活蹦乱跳的。 练习者通常在一本书下放着一块豆腐,要保证表面的书页尽数被打烂,里面的豆腐完好无损。 而另外一种就是轻棍重伤,一板子下去,只有闷哼一声,只是里面的筋骨都被打烂,待到板子打完,送回来掀开衣服,只见皮肤一片红肿,并无其他外伤,若是用针扎破皮肤,血水以及烂肉便会顺着针孔喷薄而出。 沈跃与张谦被按在板凳上,心急如焚,这要是被打上几板子,半个月都下不来床,现在医疗水平还有限,搞个感染什么的,真的会死人的! 可谁知板子带着破风声猛的落下来后,两人一脸古怪的对视一眼。 满宠见状,拿起茶杯重重咳嗽一番。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叫苦连天,唉呀妈呀喊个不停,好不凄惨。 三家酒楼的东家,何时受过这种苦? 于延顿时就不乐意了,他大喝道:“满宠,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乃于禁族人,你敢动我,于禁回来砍了你的狗头!” “一介商人也敢咆哮公堂?” 满宠不屑的冷笑道:“你们还在等什么呢?” 小吏连忙将三人按在凳子上。 王墨哆哆嗦嗦的咽口水:“我不要挨打,我有钱,我有很多钱,可以用钱买板子,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小吏往掌心唾了两口唾沫,猛的一板子砸下。 “啊!!!” 一阵杀猪一般的叫声响彻公堂,好不凄厉。 刚下马车的董承听到这个动静,腿脚一颤,竟直接从马车上滚了下来。 他顾不得拍掉身上灰尘,推开前来扶住他的车夫,踉跄朝着公堂走去。 即使王墨喊得惊天动地,鬼哭狼嚎,但他始终没有说出半句。 三人皆是人精,开了口,便是死命一条,不开口,还有活下来的机会。 商人的身份最是卑贱,三人虽然平日里在下人面前作威作福,可到了真正的官员这里,他们却连个屁都不是。 满宠掏掏耳朵,品了口茶,淡淡的说道:“你们谁要是招了自己的罪行,这板子便不用挨了。” 两边的小吏手中板子挥的虎虎生风,看起来沈跃这边的小吏格外卖力,棍子挥舞声以及打在屁股上的声音,快要盖住两人的叫喊声。 而另外一边的三人,小吏跟没吃饭似的,可三人叫的格外凄惨。 董承一看到沈跃趴在凳子上挨打,连忙上前拱手道:“满大人,为何屈打成招啊?” 第95章 沈跃的花边新闻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董国舅。” 满宠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么早便过来了?” “满大人,请你回答老朽的问题。” 董承很是不悦的皱眉:“你等县令,破案要讲究真凭实据,怎可屈打成招呢?应以德服人啊!” 你看把这孩子打的,都进气多出气少了! 实际上沈跃都快无聊的睡着了,打到最后越打越轻,还不如巴掌打的重。 满宠摇摇头道:“国舅身居高位,哪知底层贱民的刁蛮?死鸭子嘴硬,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信不信,这八十杀威棒打完,没有一人招供的。” 董承叹口气,他皱着眉头看向沈跃,轻声对满宠道:“这孩子是我故人之子,还请满大人手下留情。” “国舅此言过了。” 满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若是此人贪赃枉法,一万个国舅来了,也保不住他,若是此人清清白白,国舅又哪来的求情呢?” 两人一个是汉臣,一个是曹吏,满宠也没必要给董承面子,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着,那边打板子还在继续,三家酒楼的东家早已昏厥过去。 八十大板打完,再看也问不出什么了。 满宠伸了个懒腰,道:“国舅大人,下官这里已经退堂了,择日再审,忙活了一夜,肚子早就饿了,这西街头桥边有一家小摊,胡辣汤熬制的不错,国舅大人要随下官一同吃点吗?” 他简单的发出个邀请,实际上他是不太愿意董承与他走的太近的。 曹操多疑,若是知道他与国舅共进早餐,即使不查办他,也会将他丢在一边,不再重用。 可董承无所谓啊,他早上一点东西都没吃,匆匆跑过来,就是为了向满宠求求情,这才第一轮审案便来个八十大板,若是进了牢房再“照顾照顾”,怕是沈跃扛不住。 董承拉着满宠,笑眯眯的说道:“满大人盛情邀请,老朽怎敢不从,走,上老朽的马车。” 妈的,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 满宠皱着眉头,被他这不要老脸的举动恶心到了,也怪自己嘴欠,非得跟他客套个什么? 这要是传到曹操的耳中,自己的仕途怕是毁了。 可事已至此,自己若是丢下国舅跑了,也不是个事,传出去也不好听,他只得一脸别扭的跟着董承上了车。 许都西街头,有一小河,小河两岸充斥着各种商贩,大多都是早点与面食小摊,摊主在城中无地耕种,只能选择做点小买卖养家糊口。 每日清晨,便有来来往往的客人从此路过,或是要三两个包子,或是要一碗胡辣汤,或是要一碗米粥,两碟咸菜。 饭钱也不贵,大多是一两钱的样子。 由于人流量大,早上桥头边也格外繁杂,人们也趁着这个黄金时间,聊起许都内的奇闻异事。 今日更是格外热闹,桥头如同举行大型聚会,那些干苦力的汉子皆蹲在桥头边,听一小摊的中年人侃侃而谈,在他面前,搁着一张A4大小的宣纸。 “诸位,这纸上可说了,昨日那绝味楼新开张,便有客人中毒身亡,实际上是其他三家酒楼联合陷害,你说说,这酒楼开张吃死了人,那人家还敢去吃吗?那绝味楼的东家,昨晚就被抓进县衙,吃官司呢。” “好端端的陷害人家作甚?” 一个满脸胡茬的汉子皱着眉头,挠挠后脑勺。 “你傻啊,这样绝味楼就没了生意,那三家酒楼生意自然好了起来,此举更能将那绝味楼的掌柜东家送进监房,一举两得啊!” 中年人笑着解释道:“要说这三家酒楼,为何联合起来陷害绝味楼东家,这可关乎到一件十分香艳之事。” 他说的起劲,旁边自是有人打赏,不过打赏的却是早点,有人给他送上了一碗胡辣汤。 “哎,多谢您哪!” 他接过碗,继续道:“那绝味楼的东家,仅仅弱冠之年,便能掏出几十万钱来建造这绝味楼,可见其才,此子长相俊美,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加上其多金,简直可谓是人中龙凤啊,哪个姑娘不喜欢?哪个姑娘不爱他?” “哎,事情便是这样,那于延、王墨以及贺桓,平日里多不在家中,其家中美娇娥没人作陪,她寂寞啊,见到这绝味楼东家,自然是身子骨软了几分,倒贴银钱也要往上搭……” “哈?还有这等事?” “哼。” 中年男人吸啜一口胡辣汤,得意的扬起头:“否则,你说一个弱冠少年,他不靠家中,他凭什么一口气拿出几十万银钱来?还不是那些小妾给的?” “哦……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大悟,挤眉弄眼,怪不得人家三家酒楼非得要这绝味楼东家蹲大牢呢,敢情原因在这里? 一旁董承听的是满头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 满宠从一旁借过一张宣纸,观看上面的内容,轻笑着摇摇头道:“你所求情的这个年轻人啊,手段有些厉害。” 他将宣纸递给董承,继续道:“昨日到现在,不过半日加一夜,他居然能查出那在他酒楼前哭丧妇人,连人名字与收了多少钱都查的清清楚楚。” 董承顿时松了口气,又忽然紧张起来,这案子要是这么容易完结,那下次想招安小哥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满宠才不管他心中小九九,早饭都没吃,径直到县衙带队抓人。 三家酒楼东家的家里人得知三人挨了八十大板,皆派人探监,并花重金请来宫中太医,吉平,前往牢房诊治。 监牢中本来是不允许探监的,不过底下衙差也要吃饭,现在物价奇贵,仅凭那微薄的俸禄难以养活一家人,满宠便默许了外人探监,衙差也能从中得点好处。 于延伤的最重,吉平做太医多年,哪里不知打板子的门道?他看着于延红肿的屁股,叹了口气:“太重了。” 说着,他将小刀在蜡烛上燎了几下,切开臀部肌肤,顿时于延的屁股如灌汤包打开一半,红色的血水夹杂着被打烂的肉争先恐后流出来。 这种伤,只能上一些金疮药,在床上静养半年,方能下地行走。 于延有气无力的看向一旁的夫人,夫人王氏已经哭成了泪人,她抽噎的拉着于延手掌:“老爷,您有什么交代便说出来吧。” “交代你做的事,都做好了?” “您放心,她们娘俩,一早便出城了。” 王氏应道:“您放心,家中产业有二叔照料,您静静养伤,我们已向于禁飞鸽传书,相信不久曹丞相的命令就会到了县衙。” “唔,那就好。” 于延叹口气:“太遭罪了,我歇息了,你没事送点补药什么的过来,我补补身子。” “妾身晓得。” …… 而此时许都城外的大路上,十五个娘子军拦住一辆马车,为首的孙尚香跨着汗血宝马,邪魅的笑了:“白云,这么着急搬家吗?” …… 第96章 让他逃脱了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满宠按着宣纸上的地址,找到城东贫民窟白云的家中,却发现人去楼空,空荡荡的房子无一活物。 “来晚了,怕是这家人也看到纸上的内容了。” 他目光阴冷的看向屋内,一拳砸在门框上,如今唯一的人证失踪,那便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三家酒楼联合陷害绝味楼。 按例,沈跃草菅人命,当斩! 他明知事情的始末,却无法判决三家酒楼,反倒跟着三家酒楼合伙斩了沈跃,这让他万分难受。 若是如此判下去,不仅仅对其本人声誉有影响,更是影响衙门的公信。 他苦恼的攥着腰间长剑,不时拿着大拇指摩擦剑柄,思考对策。 “走吧,回去再说。” 他深吸一口气,正当走出巷子时,孙尚香一袭红色劲装,骑着汗血宝马,抱着长剑看着他。 他皱眉道:“你是何人?为何拦本官去路?” 孙尚香对其抱拳行礼道:“你便是许都令满宠吧?白云一家被我拿回来了。” 说着,一旁的甲胄女子牵着马车,走到满宠面前,拉开帘子,正是白云母子俩。 满宠眼前一亮,顿时觉得柳暗花明又一村,他拱手笑道:“多谢姑娘仗义相助了。” 孙尚香摆摆手:“无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满宠与她寒暄几句,便拉着白云一家,直奔公堂。 三家酒楼的东家刚上好药,便又被人拖着上了公堂,顿时大怒指责:“满宠,你别欺人太甚,有你这么审案的吗,还有没有王法!” 满宠冷哼一声:“王法?你很快就会看到王法了!” “带上来!” 众人疑惑间,白云母子身戴枷锁,被衙差推着踉跄前行,一个趔趄跪在公堂上, 王墨跟见了鬼似的,嘴巴跟机关枪似的:“你你你你你怎怎么会会在这里?” 张谦一眼认出白云就是昨日在酒楼前哭丧的女子,一看王墨的表情,顿时知道自己清白了,一颗紧绷的心顿时放松下来,不由调侃道:“怎么,结巴了?我可有治疗结巴的方法,你要的话,可以万金卖你哦。” “滚蛋!” 王墨连忙爬到白云面前,眼睛不停的眨,示意她死都别松口。 白云摇摇头,如实招来:“大人,前日王墨手下找到小女子,声称给一千钱去绝味酒楼前哭丧,小女子利欲熏心,求大人开恩。” “王墨,你作何解释?” 董承猛的一拍惊堂木,吓了众人一跳。 王墨冷笑一声:“大人,即使这事是我做的,又能如何?” “来人,打入死牢,明日午时问斩!” “慢!” 王墨大喝道:“请看契书!”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送到公案前。 满宠皱着眉头看完,王墨便冷笑的解释道:“大人,你定不了我的罪,其一,乞丐郑三根与我是买卖关系,我掏一万钱侍奉其老母,他则自杀在绝味楼内,有什么问题? 其二,郑三根死前,与我签了奴契,他是我王墨的下人,我就算亲自杀了他,又如何? 其三,白云不过是我雇的一个妇人,去绝味楼前哭丧,不过是商业竞争行为,恶心恶心他们不行么?” 众人哑然,很明显,想斩了他是根本不太可能的。 奴籍小厮被主人所杀,主人家是不用负任何责任的。 都说商人奸诈,可没想到居然这么奸诈。 堂上众人沉默,满宠沉吟一下,摆摆手:“放了吧。” 王墨被自家下人扶着,得意洋洋的看着沈跃:“即便你知道是我下的黑手又如何?人心愚昧,只要你的酒楼死过人,谁敢去你家用餐?” 确实,放在一般的酒楼,吃死食客,名声便彻底臭了。 但绝味楼与传统酒楼不同,沈跃完全不担心没有生意,只要进行大范围的推广和洗白,生意是迟早的事。 他毫不介意的耸耸肩,若有所思道:“既然你能这么搞我的酒楼,那我是不是也能弄个下人,死在你们家的酒楼呢。” 三人悚然一惊,王墨更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还敢反击?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是曹丞相的人?” “我相信曹丞相自有公断。” 沈跃冷笑着离开,草菅人命的事,他做不出来,这么下作的事,他也不想做。 …… 回到酒馆,孙尚香便笑眯眯的邀功请赏:“我这次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有何好处予我啊?” “以后只要你去绝味楼,酒菜一律免费。” 沈跃正在说话间,林子衿从一旁激动的跑过来拉住他的手,这一夜,可把她担心坏了。 “嘁。” 孙尚香意兴阑珊的摆摆手:“我不缺那点钱。” 说着,她伸个懒腰:“一夜没睡,回去补个觉,记住了啊,欠我个人情。” 沈跃摸着下巴,这次被县官满宠审问,又被他打了顿轻飘飘的板子,让他对满宠的印象大为改观。 人们都说他是酷吏,审案什么都不管,先打一顿板子再说,可此次所见,没有那么恐怖。 他算得上一位刚正不阿的官员。 沈跃很纠结,要不要将他卖给孙尚香,毕竟日后的满宠可是东吴第一大敌。 后来的满宠,被曹操派去镇守合肥一带,他加固了合肥城墙,成为了东吴上岸的第一关,那么多年东吴一直打不上陆地,和满宠有很大关系。 这满宠,将来可是孙权的眼中钉,肉中刺。 若是现在孙尚香便将其暗杀了,将来东吴的逐鹿中原之路要顺畅许多。 他想了想,孙尚香也渐行渐远,还是算了吧,曹老板也需要这种刚正不阿的下属。 林子衿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听说被打了屁股,心疼间下意识的就要替沈跃去揉,反应过来后,俏脸如同成熟的毛桃。 张谦在一旁摇头叹息:“酒楼生意怕是黄了。” 他第一次做生意,投入的精力就这么付之东流,难免一阵心疼。 “你怕什么,回去继续开呗。” “可若是他们三家还来捣乱,我们该如何应对?” 他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我们弄不过他们的,胳膊拧不过大腿。” 想要安安心心的开酒楼,就必须找个势力做靠山,若是没有强大的靠山,酒楼迟早被人搞垮。 沈跃知道他这次被吓怕了,他手上的伤到现在还没愈合,成了惊弓之鸟,便安慰道:“他们暂时不敢过来了,你忘了我在县衙说的最后一句话了吗?我们其实也可以学他们,找一个乞丐死在他们酒楼,他只要敢找一个,那我就找一百个,他们怎么弄我们,我们就怎么弄回去呗。” “拼钱?凭借我手中的美食与酒水配方,他三家酒楼加起来也没我的钱多,你就放心的干吧!” 张谦内心稍安,只听沈跃继续道:“你回去便在酒楼张贴告示,说是此次食客中毒,乃是三家合伙打压,县衙已经给出审讯结果。” “其他的,我来搞定吧。” 第97章 重新开张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沈跃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这么败家。 将近五十万钱的身价,不到一个月,便一毛不剩。 果然不愧自己给自己取的字,多余。 账主子孙钱,坐在酒馆内已经等了很久了,茅房都跑了三回,才等来沈跃与他谈话。 他身家十万钱,尽数投给了沈跃,如今他一朝回到解放前。 “咱们的酒坊,现在生产出来多少酒了?” 沈跃坐在他面前,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即朝着一旁的林子衿吩咐道:“我可没吃早饭,要不你给我弄点粥吧?” 林子衿点点头,乖巧离开。 并不是沈跃怕林子衿偷听到,而是这个时代所有男人谈正事,都很忌讳女子在一旁,包括孙钱。 待林子衿走后,孙钱才低声说道:“三千坛,不过这里面,我垫付了十万钱用于买原料。” “一坛一千钱,那就是三百万钱?” “正是。” 孙钱乐不可支,若是这批酒水卖掉的话,沈跃瞬间又成了许都首富。 这也是孙钱敢将钱财随意借给沈跃的原因。 这个年轻人,前一秒身无分文,但你总想不到后一秒他能从其他地方变出一堆钱来。 现在酒水还没在许都周遭打开市场,若是传遍市场,怕是酒坊日产万坛都不够销售的。 “这样,留一千坛,放在咱们的绝味楼,剩下的两千坛,洛阳、汝南、兖州、寿春四城,每城五百坛。” “五百坛是不是有些少了?” 孙钱摸着下巴:“咱们现在资金不太充足,若是能集中售卖,可以快速回款。” 现在加上香皂作坊,每日不过万钱的收入,全部投入酒坊的话,每日将得十万钱。 可这只是简单计算,酒水蒸馏极慢,按这个速度,怕是一个月后,款项不及时,酒坊就要停工了。 沈跃却有不同的观点:“一坛酒水倒出来,差不多是十五壶,你若是百钱一壶售卖,那一坛便多赚五百钱,第一次售卖,要的是推广效果,并不是一下子回款,推广做到位了,咱们的酒水人尽皆知,怕是能从其他城池跑过来买酒,再说了,酒楼在这里,岂会赚不到钱?” 包装不同,可以导致每坛多赚五百钱,三千坛下来,也不是个小数,可孙钱还是有些担心,这样做会出什么问题。 现在的交通不比后世,去一趟兖州,要大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尤其还是车队,更难前行,等各个地方的款项回来,恐怕要将近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款项不到位,怕是酒坊真的会倒闭。 说起来香皂能盈利,怕是三个月后也是越发艰难了。 这个时代没有专利权,香皂配方一经泄露,现在怕是已经传到草原上了,这也导致香皂作坊愈发多了起来,全国陷入一种工业狂潮。 “听我的吧,市场一旦打开,便有源源不断的生意到来,酒楼挣的款项可以补贴到酒坊去,这也款项就够了。” 沈跃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可酒楼发生了这档子事,即便有许都令满宠的审案结果,也不会改变人们心中的看法。 酒楼死过人,本就是一种十分晦气的事情。 孙钱表面上答应,但仍不觉得酒楼生意会太好。 沈跃继续说道:“每城五百坛,你可以和那些酒楼合作,以后由我们供应这种酒水,咱们给他们一千钱一坛,但他们可以买一百钱一壶。” “对了,酒水名字就叫醉仙酿。” 孙钱点点头:“醉仙酿,好名字。” 说话间,林子衿已将米粥熬好,为二人端上桌,自己则回到楼上看书。 “对了,樊帆昨晚来酒馆看你,你不在,我们便让他回去了,前些日子大雨,他母亲病情加重,临时走不开,所以你不要怪罪他没过来。” 孙钱吸啜着清粥,对沈跃解释道:“香皂作坊现在分工明确,每日可按时出货。” “嗯,那闲下来可得去看看。” 沈跃点点头道,樊帆是他的结拜兄弟,对他忠心耿耿,他的母亲也相当于自己的母亲,应该去看看情况。 他对着楼上喊道:“子衿啊,吃完饭咱们去樊帆那里可以吗?” 林子衿打开房门,朝着下面乖巧点头。 半个时辰后,孙钱回到酒坊,开始出货。 沈跃毕竟是年轻,他的做法有时候还是有些欠考虑。 在孙钱眼里,如今兵荒马乱的,入袋为安才是最佳选择。 所以他便准备将两千坛美酒送往徐州售卖,半个月来回,第二批再按沈跃所说,打出名声来。 他吆喝着车夫快速装车,一共五十车,浩浩荡荡的朝着徐州出发。 到了下午,张谦便重新将绝味楼开张,他贴出告示,笑眯眯的站在酒楼门口吆喝道:“诸位乡亲,昨日在我们酒楼,发生了客人自行投毒自杀的事情,经县令满大人的调查,此人乃是醉仙阁、天鲜楼,以及惠源春三家酒楼共同派来,砸场子的,我们做生意的,岂会毒杀客人?这不是自掘坟墓嘛。” 他拍拍手,立马有小厮再贴一张告示:自今日起,半月内,优惠大酬宾,每桌五折起,更可参加免单抽奖! 路过的人眼前一亮,将信将疑的看向张谦:“掌柜的,你说的污蔑,是真的?” 张谦笑着弯腰解释道:“客官放心,不信您可以在县衙问问,昨日我可是被县衙抓走的,满大人将我放回来,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嗯,说的也是,你们也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试试看。” 那人大摇大摆的走进酒楼,立马有小厮前来服侍。 周围的人半信半疑的看着张谦,有些跃跃欲试,但又怕遭受无妄之灾。 “怕什么,这许都城有满大人,还怕他真的毒死我啊?毒死了他和东家也得给我们偿命!” 又一个年轻人大声吆喝道。 “我也来试试这免单大奖是不是真的!” …… 进去了十余人,张谦越发激情澎湃的叫喊道:“诸位,若是大家不信,以后每道菜,我可派人当着您的面,尝尝看!” 这十余人自是安排的托,毕竟毒死过人,人们心中还是膈应。 直到第一人吃完,心满意足的走到门口,张谦拉出一个圆盘,上面写着各种奖励,最小的也是送酒一壶。 “请抽奖。” 那人抠抠牙齿,转动圆盘,竟一下子转到免单大奖! “我的天啊!” 他满意的拍着大腿,大笑而去。 众人对视一眼,蜂拥而至。 第98章  回收纸张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此举自然是出自沈跃的手笔。 他坐在三楼,林子衿刚刚午饭在樊帆家中没吃饱,趁着过来小坐,便上了一些食物。 她快速吃着食物,活像个松鼠,两腮鼓鼓。 绝味楼的美食,有些食客昨日已经品尝过了,美味,新奇,酒水更是香醇,让人流连忘返。 今日他们再上食桌,惊奇的发现,每个桌子除了筷篓,居然还有另外一个小小的白瓷碗,碗中摆放数十根银针,用来测毒。 这让他们又心安不少。 沈跃在包厢内翘着二郎腿,笑着拿出手帕替林子衿擦擦嘴角的油:“慢些,又没人跟你抢。” 林子衿吃吃一笑,奋力吞下口中食物。 这也是她不喜欢去樊帆家中的原因,樊帆老母亲觉得女孩子就得三从四德,吃饭时是万万不能上桌的,每次到了樊帆家中,林子衿都吃不饱,可偏偏还不能表现出什么。 待张谦招待完下面的客人,便激动的朝着三楼走去。 “沈大哥,你这招真灵啊,今日来了二十多个客人,虽然五折,但咱们还能赚个一百多钱。” 他兴奋的对沈跃夸赞道:“他们回去,想必会跟更多人宣传,不出半个月,酒楼又会恢复人满为患。” “半个月么。” 沈跃轻轻敲着桌子,摇摇头:“太慢了。” 还是得搞全城发报纸的行为,将绝味楼的效果打打广告。 人说,得民心者的天下。 他现在考虑,要不要创办个报纸,引导一下舆论。 舆论的力量是很可怕的,若是民心所向,那真的是所向披靡,而大耳贼刘备也是用了这一点,以自己的仁义美名,吸引了大量英雄豪杰加入阵营。 人类都有从众心理,人云亦云,用以舆论来引导吃瓜群众,相当于手中有了一把隐形的长剑,杀人不见血。 宣纸实在是太贵了,一万份就得几万钱,现在物价又涨,估计比之前更贵,如果免费发放,沈跃就是再多钱也顶不住发几次的。 不过宣纸一般都是三层,纸张也可以回收,若是能将发放出去的宣纸回收起来,再进行漂洗晾晒加工,那应该会省去不少钱。 造纸术现代人都知道其流程,第一步蒸煮原料,第二步打成浆水,第三步便是将浆水铺在篾席上,让其交织,第四步就是晾晒。 原理很简单,可做起来要麻烦许多,如果直接将宣纸二次蒸煮,重复上面的步骤,漂洗掉墨汁,要简单许多。 这样沈跃只需出人工费用。 只是第一批的宣纸较贵,一万张宣纸,裁成三份,差不多七万钱左右。 “你有钱没?” 沈跃忽然凑到张谦的面前,吓了张谦一跳。 “你要用多少?” “呃,大概十万钱。” 张谦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十万钱!这么多?” “有没有啊?算我借的,我会还给你的,这酒楼你还有股份嘛。” 沈跃忽然搂住他的肩膀,循循善诱道:“伯父乃许都富商,想必手里有不少货吧?你是他亲儿子,我猜要个十万钱不是什么难事吧?” 张谦一噎,看着沈跃这副嘴脸,他有些恍惚,感觉又回到之前被那些狐朋狗友骗钱的日子。 “呃,应该可以吧,不过你要告诉我做什么。” “打广告啊!” 沈跃理所当然道:“咱们全城撒广告,大家都知道咱们绝味楼的东西好吃,这样生意就来了,你还怕不来钱吗?” “可是撒广告也太费钱了。” 虽然他没看到昨晚撒广告的行为,但他第一次见过沈跃全城撒宣纸咒骂司马懿的行为,那简直就是撒钱。 “你放心吧,这十万钱还是能回收的。” 沈跃神秘一笑,拍拍他的背:“去吧,实在不行,我可以给你打欠条!” 谁能想到,绝味楼东家,香皂作坊东家,酒坊东家,竟然一分钱都掏不出来,俨然穷鬼一个。 同样有此想法的,还有孙钱。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快速将酒水卖出去! 带着车队,快到天黑时分,才走到伏牛山一带,此处又没住宿的地方,只能原地安营扎寨,度过一夜。 五十车,车夫共八十人。 他们各自拾来干柴,点起火堆,有身手敏捷的,还能抓来野物烤着吃,身手一般的,只能选择吃干粮。 火堆四散,火光四起,这也让伏牛山的山贼心生警惕。 司马家三子,司马孚见此火光冲天,心中大惊,莫不是官府围剿,放火烧山? 他忙差人查看。 半个时辰后,斥候归来,满心欢喜道:“三爷,不出意外,可能是来送酒的了!” 上次那酒兄弟们喝下去后,顿觉仙酿,如今半个月过去,酒水早已喝完,再喝其他酒水,跟踏马泔水一样,众人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 如今见送上门来的酒水,如何能不激动? 顿时山贼们怀揣着激动的心,趁着夜色摸到了孙钱的车队旁。 黑压压的一群人,身穿甲胄,手持利器,围着车队,顿时吓坏了孙钱。 他是个商人,虽然重利,但更重命! 从来也没听说过伏牛山有山贼的啊,这条路他前些年走了不知几百回了,也从没遇到过歹人啊? 他心中暗暗叫苦,一阵心疼,三百万钱啊! “兄弟,有话好说,您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他颤颤巍巍的出面搭话:“敢问你们是哪方的英雄好汉?” “关你鸟事?” 司马府的副将趾高气扬,一脚踹翻他,拔剑指着八十马夫,睥睨众人:“你们都给老子听好喽!我们只要财,不夺命,识相的就赶紧滚,敢尼玛反抗,老子长剑可不长眼睛!” 他话音刚落,马夫们如鸟兽般四散逃离。 孙钱硬着头皮颤抖道:“好汉,还请报个名号,我回去好跟东家交代。” “窝尼玛?” 副将叼着草枝,邪笑着看着他:“给你脸了是吧!” 说着他作势要砍,将孙钱吓的亡魂尽冒,屁滚尿流的逃回许都。 “哎呀,发了发了!” 副将打开酒坛。美滋滋的舀了一口,顿时感觉飘飘欲仙,浑身骨头都松软了几分。 …… 而孙钱,在城门外躲了一夜,翌日一早便冲到沈跃的酒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唤道:“东家,我们被劫了!” 第99章 许都小报开张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孔掌柜摸着自己稀疏的山羊胡子,细细琢磨其中的门道。 如果不用原料,只是简单的漂洗,重新制作的话,那耗费的只有作坊租金,家人工钱,以及自己的一份。 他试探的问道:“敢问沈老板,这重新制作的时间上,有没有要求?” “最多三天。” “时间太短了,一万张,根本来不及。” 孔掌柜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您也知道,我这是家族作坊,我和老婆子还有膝下二子,不过是四人,一万张宣纸我们正常制作要半年,即使抛去原料蒸煮,晾晒也得将近半个月。” “加工人呢?” 沈跃毫不意外,若是这孔掌柜一口敢答应,他倒是怀疑孔掌柜是不是在说大话了。 “加工人是会提高产量,即使加十个工人里面,我们最快也是三天做出来。” “那就加呗,生意又不是这一次,以后我每日会给你送来近三万张宣纸回来,你只管做,做好后我这边派人去拿,如何?” “你,你是说,天天都有三万张纸供我们加工?” 孔掌柜有些不可置信。 要知道,三万张纸,他们一年也卖不出这么多! “您要不信,我可以给您开个契书。” 沈跃似笑非笑道:“今日我先买一万张,你这边要是没有的话,我还会去其他地方买,不过加工的话,还是给你们。” “丑话我可说在前面,若是你吃不下这么大的量,万不可打肿脸充胖子,耽误了出货速度,以后我们便不再合作。” “我明白。” 孔掌柜思忖片刻:“这样,每三日一万张,我收您两千钱。” 他怕沈跃嫌这个价格贵了,忙补上解释:“是这样,我还准备招一部分小工,蒸煮漂洗的物件都得加不少,这个价格已经很低了。” 每日两千钱,仅仅烧掉的柴火都价值五百钱了。 而十五个小工的工钱,少说三天也得一千二百钱,再加上地租一百钱,他还有的赚。 一天一百钱的进账,对他来说算的上是赚大发了。 可做生意,都是为了钱,谁不想多赚一点呢? 沈跃也懒得跟他争这一百钱,反倒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孔掌柜,这个价钱我能接受,不过其中若是有材料损耗,你得补齐。” “也就是说,第一批的宣纸是我买的,以后每批出来的宣纸,无论你赚或是赔,你都得每三日提供三万张裁好的宣纸,如何?” 孔掌柜细细掰着手指核算,生怕这其中有什么漏洞,他口中念念有词,过了半个时辰,他咬咬牙端起酒杯:“干了!” 沈跃点点头,恰好张谦带着家丁,送来十万钱,共十个箱子。 “呐,孔掌柜,这是七万钱,第一批纸张的款项,您作坊内现在应该有一万张宣纸吧?” “呃,有的。” 孔掌柜瞪大眼睛看着箱子,他万万没想到,沈老板居然说到做到,款项来的这么及时。 有了这七万钱,他可以尽情的放手去干,招工人,扩大生产。 他笑眯眯的跟着张谦等人将七万钱送到纸坊,便快速将一万张存货宣纸交给张谦。 一万张宣纸,在酒馆内累积高高一层,整个酒馆瞬间窄了几分。 印刷也得做个专门的部门,若是每天由沈跃自己这么印,迟早累死。 人手还是太少啊,孙钱一走,樊帆老母病重,身边竟无用之人。 他长叹一声,雇了辆马车前去寻找现成的作坊,盘下来做印刷厂。 反正酒楼现在一天不过二十多个客人,也不忙,张谦便按沈跃要求,关了店,跟他一起组建印刷厂。 万事开头难,等招够所有工人,已经三天过去了。 沈跃将宣纸一分为三,送到印刷厂,按他的要求,印上内容。 第四天,便开始了售卖。 “诸位,许都日报开张啦!” 沈跃站在桥头边,卖力的吆喝道。 早上,桥头边吃早餐的普通百姓比较多,这样宣传效果会更好。 “两钱一份,包月只需十五钱,时事政治,花边新闻,启蒙读物,应有尽有啊!”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卖的什么关子。 与此同时,许都城各个地方,共十五个手推车的小厮,都在和沈跃一样吆喝着。 日上三竿,沈跃终于迎来第一个客户。 若是董承在,一定可以认出,买报的正是昨日在早点摊前谈论沈跃花边新闻的中年人。 他在摊位上扫了一眼,狐疑道:“你这纸不便宜吧?两钱一张?” 他是识字的,报纸上一个大大的“惊”字深深吸引了他。 标题是:惊!醉仙阁东家王墨竟被人戴绿帽!!! 他掏出两钱递给沈跃:“给我来一张。” “好嘞。” 沈跃笑眯眯的接过钱,递给他。 他兴致勃勃的走到早点摊,看的津津有味。 这其中消息绝对属实,在沈跃死缠烂打下,孙尚香终于透出一些无关紧要的花边消息。 王墨一生只有独子王乾,几十年来,不管他怎么努力,都生不出老二来。 事实上,这王乾竟是他人的私生子! 中年人一边看,一边替这许都小报的东家暗暗捏了一把冷汗,这尼玛太劲爆了,居然什么都敢抖出来! 背面还有一则小故事,上面写的是白蛇传,只是写到白素贞还伞桥段时,戛然而止,接着就是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这气得他大骂拍桌:“断章狗!” 纸张的最右下角,还有一排红色小字:“新店绝味楼开张,蒸煮炸烤,一律五折,带你感受帝王般的服务!” 整张纸做工颇为精细,仅仅纸张都不止两钱,也不知道这小报东家脑子是不是秀逗了,干这种赔钱赚吆喝的事。 他心里此时被白蛇传的桥段挠的心里痒痒,拿着报纸走到沈跃摊前,重重的将报纸砸在小摊上:“说,这白蛇传后面是什么剧情!” 沈跃装作一脸无辜道:“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我包月!” 他愤愤的砸上十五钱:“告诉你们东家,明日,我们要看到白蛇传的新剧情!” 始作俑者沈跃笑眯眯的点头道:“好的好的,我会转告东家的!” 经这中年人一闹,报摊瞬间热闹起来,他们都好奇,什么剧情能让这人这么心痒难耐? 结果一看到报纸,他们立马说不出话来,纷纷称赞这钱花得值,太劲爆了! 沈跃拿着报纸,对着众人解释道:“诸位,咱们许都小报三日一发,大家看完报纸后,可以将报纸拿回来兑换,一钱加一份旧报可换新报一份!” “这么好?” 众人惊讶的看向摊位,这就意味着,除去第一次购买,其他每次都是一钱一张了! 第100章 王家地震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正是如此,包月的十五钱,可以不送回来报纸。” 沈跃笑着解释,随即报纸遭到一阵疯抢。 其他十四个摊位也发生了这种情况,不到两个时辰,销售一空。 王乾昨日在听香阁玩了一夜,一早顶着黑眼圈回到家中。 却发现大厅内,母亲跪在堂上父亲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相公,你听我解释啊!” “解释?” 王墨站在太师椅前,死死握住拳头,砸在桌上报纸上:“我现在可成了全城笑柄,你告诉我,我如何能听你解释!” 王乾皱着眉头,走上前:“爹,你怎么能这么对娘呢,我不高兴!” 他是王家独子,自幼便受到家中的溺爱,平日说什么父母都言听计从,更舍不得打骂他半分,平日父亲因为些什么训斥母亲,他板着脸,父亲立马会上前讨好他。 可今日他预料错了,王墨听到他的话怒气更盛,一掌拍飞一旁的茶杯,茶水四溅,碎裂的瓷片溅到母亲刘氏脸上,疼的她惨嚎一声。 “你这杂种?你不高兴?” 王墨双眼通红,恨不得将王乾掐死。 王乾实在想不通,什么事能把父亲气成这个样子,但父亲说话实在太过分,他握着拳头,不甘示弱的站到父亲面前:“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今天要给我个说法!” “说法?” 王墨冷哼一声,将桌上报纸猛的甩在他的脸上:“你自己好好看看,你这野爹!我!成了全城笑柄!!!” 加上前两天孙尚香撒的宣纸内容,现在全城都传遍了,说是王墨的正房夫人私通对象是沈跃。 不过有人持不同观点,王乾与沈跃年纪相仿,难道沈跃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就能和刘氏私通? 王乾看完其中内容,浑身一颤,随即将手中报纸撕个粉碎:“爹,这定是那沈跃干的好事,您别信他,我一定是您的儿子!” “哼,哼哼。” 王墨冷笑着摇了摇头:“你母亲已经招了。”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对外招了招手,立马有两个侍女,端着盘子走进来,那盘子里放着的,正是三尺白绫。 王乾瞳孔一缩,顿时大骇后退:“爹,爹!你,你要干什么!” 这架势,一看就知道王墨留不得他二人了! “娘,娘,你劝劝爹啊!” 王乾急的满头大汗:“爹,我是您的儿子啊,虎毒不食子啊!” “虎毒不食自己的儿子,我养你二十年,你也赚够了。” 王墨冷冷的看着二人:“怎么,是让我送你们,还是你们自己来。” 大厅内,一众小厮拿着棍子,守在各个出口,防止二人逃跑。 “爹啊,你糊涂啊!” 王乾害怕了,他才二十岁,他还没玩够,死亡忽然降临,他只觉浑身冰凉,双腿跟灌了铅似的,沉沉的跪在地上,他瞪大眼睛,泪水止不住的奔涌:“这是沈跃的阴谋,他这是报复,您千万不可做出傻事啊,否则最开心的是沈跃啊!” “不管怎样,我就认您这一个爹,您就是我的亲爹爹啊!” 他拼命的爬到王墨面前,抱着王墨的大腿苦苦哀求,再也顾不得一旁绝望的母亲了。 王墨不屑冷哼一声:“你从小到大,有哪件事让我省心?长大后便是花天酒地,没钱了回家便是一句话,你爱钱比爱我这个野爹更多吧?” 他回想起这二十年来,儿子对他的种种,顿时觉得心中拔凉,只想着自己做牛做马赚了这么多钱,儿子不是自己的,对自己还如此,心中更添几分悲凉。 他重重挥手,小厮立马拉开二人,送往房间。 整个王家鬼哭狼嚎,陷入阴霾。 始作俑者孙尚香,此时正在沈跃的酒馆,翘着二郎腿,美滋滋的尝着剩下的青梅酒。 “你究竟在许都城中安插了多少探子?” 沈跃看着她人畜无害的脸,顿觉心中一寒,她若是想在许都城中搞事情,怕是一片腥风血雨,曹丞相都得头疼好一阵子吧。 连人家闺房秘事都一清二楚,若是想暗杀哪个男人,怕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其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吧? 他很是忌惮的往后退了一步,细细打量孙尚香。 怪不得后来刘备那么怕她,将她撵走,这女人,太恐怖。 她要是想,在许都暗杀一批曹营高层,怕是绰绰有余吧? 这不行,这女人是个定时炸弹,还不知道会给曹操带来什么麻烦呢? 沈跃看着他,眼中渐渐浮现一丝杀机。 “果然呀,喂不熟的白眼狼呀。” 孙尚香翘着左腿,紧绷的红色皮裤勾勒出纤细劲爆的小腿,加上裙摆若隐若现,让人心头微跳。 她若无其事的摆弄着酒杯:“我以为让你多欠我几个人情,你便会跟我回江东,没想到呀……” 她忽然坐起来,眉眼完成一道月牙:“你说我该不该反击,将你斩杀呢?” 她一脸人畜无害的凑到沈跃面前,香风扑面而来,令人心猿意马。 虽然她此刻笑眯眯的,但说出的话却让沈跃如坠冰窟。 现在史阿不在,她想杀了自己,简直轻而易举。 沈跃冷汗瞬间顺着脑门流下来,他缓缓掏出腰间火枪。 孙尚香的身手要好出他太多,她随手将酒杯一丢,右手一钩,左手轻轻一点沈跃的手腕,沈跃吃痛,忙松开右手。 火枪就这么跑到她的手中。 “你一直拿着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威力啊?” 她摆弄着火枪,品头论足:“嗯,还是挺精致的。” 改造后的火枪,不过是加了扳机,里面加了火石,这样省去点火的繁琐步骤,只是装药和填弹还得手动进行。 她枪口朝天,仔细的盯着扳机部分:“噢,我见你食指压在上面,应该按下去的吧……” “别……” 沈跃话音未落,火枪喷出一口火焰,一颗钢珠顺着枪口飞出,死死的嵌入屋顶大梁。 “哇!” 孙尚香爱不释手的看着火枪:“威力居然这么大,简直就是弓箭与弩箭的集成者啊,有弩箭的简便,又有弓箭的威力,太棒了!” 她抠着扳机,还想再放几枪玩玩,却发现没了动静。 沈跃一把夺过火枪:“没了,就这一下。” “喂。” “什么?” 孙尚香忽然邪魅一笑,一把长剑架在沈跃的脖子上:“这东西的制作方法给我,否则……” 第101章 我们被劫了!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不可能!” 沈跃拼命的挣扎,却被孙尚香死死按住。 火枪是他最大依仗,不可能给任何人! 孙尚香吐气如兰,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呢喃:“你猜,我舍不舍得杀你呢。” 说着,她手中长剑猛的一按,沈跃脖子顿时出现一道血迹,顺着长剑缓缓低落在地上。 沈跃艰难的咽下口水,他有些惊恐的看向自己的脖子。 难道,自己要死在穿越的路上了吗? 也不知道,自己死后还会不会再次穿越。 林子衿听到火枪动静,从后厨出来,惊讶的看着二人,她想不到前一刻两人还在心平气和的谈事,后一刻竟生死搏杀。 她连忙跑过来,想劝架,却被沈跃喝住:“别过来!” 林子衿看向孙尚香,眼中满是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她对孙尚香的印象很好,漂亮,能干,还会剑术,嫁给沈跃正正好,而她也一直给二人让出空间培养感情。 结果感情没培养出来,仇家倒是培养出来了。 “你想怎么样?火枪制作我是绝对不会交给你的!” 沈跃厉声道:“就算你杀了我!” “那便杀了你吧。” 孙尚香冷哼道:“这样也为江东提前抹除一个祸患!” 两人对视几个呼吸后。 …… “呀……” 孙尚香忽然咯咯笑了起来:“人家还是舍不得哦。” 说着,她收回长剑,朝着沈跃抛了个媚眼,看的沈跃一阵恶寒。 沈跃脖子上伤到的只是皮肉,林子衿替他简单清理了一下伤口,不到半个时辰便结了痂。 “喂,说真的,我现在很确定,你有去江东的资本。” 半晌,孙尚香正经的看向他:“如果你愿意,到了江东,我们可立即完婚,你便是江东郡马,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还是算了吧,我没去江东的打算,至少现在没有。” 沈跃苦笑着拿起长枪,往里面塞着火药与铁珠。 “难道你就准备一辈子偏安一隅?做一个卑贱的商人?每日与钱打交道,落得浑身皆是铜臭味道?” 孙尚香叉腰挺胸站在沈跃面前,循循善诱道:“跟我走,我会让你做真正男人该做的事。” 沈跃一抬头,刚好看到她胸前圆滚滚的物件,又结合她说的话,老脸一红,连忙将脸别开:“你别劝我,我暂时没打算。” 与此同时,王家惨嚎声渐渐衰落下去,王墨满头大汗的跪在祖宗牌位前,重重拿着脑袋砸着地板,不一会儿额头便鲜血四溢。 “爹,您就是我的亲爹,我生是王家的人,死是王家的鬼,您放心,即便我流的不是王家的血,但我的心绝对是王家的。” 一旁的王乾擦干泪水,连忙将其扶起。 最后一刻,王墨还是心软了,毕竟是养了二十年的孩子,那份感情终归是难以割舍。 他叹口气:“事情都过去了,至于你娘,我只能将其休了,至于她去哪,你自己安排吧。” “多谢父亲。” 王乾重重的对其磕了个头,随即试探的问道:“父亲,此时定然是那沈跃捣的鬼,我们什么时候报仇?” “酒楼暂时动不得,我们一家人也指望酒楼收入,若是我们去他们家酒楼捣鬼,他以牙还牙,到时候两败俱伤,反而会被其他两家吞掉。” 王墨臀部的伤还没好,坐不得,他一直站着说话,时不时的转动拇指上的玉扳指。 毕竟双方都有产业,只要一搞起来就是两败俱伤,派人刺杀倒不失为一种办法,只是他刚刚弄过沈跃的酒楼,再搞一出刺杀,届时闹到县衙,他也讨不到好处。 他深吸一口气:“先避其锋芒,派人监视着他,若是有机会,咱们再刺杀他。” “我听闻曹丞相在北方战事吃紧,粮草不是很充裕,这沈跃这么有钱的话,将其介绍给曹丞相,让曹丞相抄了他的家。” 所有人都知道,曹丞相是最恨商人,宁愿自己盗墓,也不愿意做生意凑军费,如果他知道沈跃是这许都城最大的商人,难保不会请他喝茶。 他冷笑一声:“或是让郭嘉以征兵名义,将其送入军中,我再找一个军中兄弟,好好的‘招待’他!” 王乾深吸一口气,这每个计谋,都能置沈跃于死地,他看向王墨,一股崇拜从他脸上表现出,这让王墨甚是得意。 …… 却说孙钱,带着五十车酒水,浩浩荡荡的朝着徐州进发。 五十车,车夫共八十人。 待到黄昏,车队才到伏牛山一带,这里又没有客栈,只能选择野外露宿。 车夫各自拾来干柴,点起火堆,有身手敏捷的,还能抓来野物烤着吃,身手一般的,只能选择吃干粮。 火堆四散,火光四起,这也让伏牛山的山贼心生警惕。 司马家三子,司马孚见此火光冲天,心中大惊,莫不是官府围剿,放火烧山? 他忙差人查看。 半个时辰后,斥候归来,满心欢喜道:“三爷,不出意外,可能是来送酒的了!” 上次那酒兄弟们喝下去后,顿觉仙酿,如今半个月过去,酒水早已喝完,再喝其他酒水,跟踏马泔水一样,众人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 如今见送上门来的酒水,如何能不激动? 顿时山贼们怀揣着激动的心,趁着夜色摸到了孙钱的车队旁。 黑压压的一群人,身穿甲胄,手持利器,围着车队,顿时吓坏了孙钱。 他是个商人,虽然重利,但更重命! 从来也没听说过伏牛山有山贼的啊,这条路他前些年走了不知几百回了,也从没遇到过歹人啊? 他心中暗暗叫苦,一阵心疼,三百万钱啊! “兄弟,有话好说,您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他颤颤巍巍的出面搭话:“敢问你们是哪方的英雄好汉?” “关你鸟事?” 司马府的副将趾高气扬,一脚踹翻他,拔剑指着八十马夫,睥睨众人:“你们都给老子听好喽!我们只要财,不夺命,识相的就赶紧滚,敢尼玛反抗,老子长剑可不长眼睛!” 他话音刚落,马夫们如鸟兽般四散逃离。 孙钱硬着头皮颤抖道:“好汉,还请报个名号,我回去好跟东家交代。” “窝尼玛?” 副将叼着草枝,邪笑着看着他:“给你脸了是吧!” 说着他作势要砍,将孙钱吓的亡魂尽冒,屁滚尿流的逃回许都。 “哎呀,发了发了!” 副将打开酒坛。美滋滋的舀了一口,顿时感觉飘飘欲仙,浑身骨头都松软了几分。 …… 而孙钱,在城门外躲了一夜,翌日一早便冲到沈跃的酒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唤道:“东家,我们被劫了!” 第102章 探查伏牛山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啥?” 沈跃睡眼惺忪立马变得炯炯有神:“你把话说清楚。” 孙钱将一切都老老实实的道来。 三百万钱,他十辈子也赚不来啊! “窝尼玛!” 沈跃大怒一拍桌子:“反了他丫的,连我的东西都敢劫!” 可等他清醒过来,又犯了难:“你说对方一直不敢报名号?” “是啊,我问了几遍,他们就将我打走。” 孙钱哭丧着脸,这篓子捅大了了,他想跑路,但想想自己反正已经一无所有,还不如回来,看看沈跃能怎么处理。 “这……” 沈跃挠挠头,现在是不知道人家名号,自己手中又没人,如何才能找回场子? 他悻悻的在屋内来回踱步,刚好,孙尚香来了。 她慵懒的往板凳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小二上茶。” “孙姐,您慢用。” 沈跃忽然间换了副嘴脸,端着茶笑眯眯的站在一旁:“有什么需要的,您招呼着。” 孙尚香被他突然来的一出搞懵了,她不自信的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看了一眼贱兮兮的孙钱和沈跃,两人皆龇着大牙,耸着肩嘿嘿傻笑。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她一脸警觉的按着剑柄。 沈跃替她倒了杯茶,送到她手边:“那啥,孙姐,求您办个事呗。” “什么事?” 孙尚香警惕的缩了缩脖子,翘着的腿也缓缓收回。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沈跃这厮,聪明异于常人,他要求的事,必定是难以登天的,再加上两人这副贱兮兮的样子,绝对没憋好屁! “借你那手下姑娘……” “你要干什么?” 孙尚香瞪大美眸看向他:“她们可是良家女子,不会去卖的!” “哎呀,你想哪里去了。” 沈跃解释道:“我们的一批酒水,被伏牛山的山贼劫走了,我难咽下这口气,这不是想灭了他们嘛。” “伏牛山?” 孙上去蹙着秀眉,摇摇头:“但是她们只有十五人,要是山贼的话,起码百人上下吧?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这不还有你的嘛。” 沈跃挑了挑眉毛:“孙姐姐?” 孙尚香一阵恶寒,抖落身上的鸡皮疙瘩,指着沈跃:“你别来这出啊,我答应你便是,就当是练兵了,不过打不过我也没办法。” “你放心,咱吓也吓死他丫的!” 沈跃冷笑着,从房间内拿出一个木质箱子,里面满满当当六十多个自制土炸弹。 这可比上次在司马家用的要厉害许多,上次事发匆忙,又不是沈跃亲手所做,导致三斤的火药就炸那么一点坑出来。 这次沈跃改良了竹筒,压实了火药,并加入了一些小铁珠,这一炸,便是山崩地裂! “这是你上次用在司马家的武器吗?” 孙尚香在许都多日,自然知道上次沈跃炸司马府的事情。 作为江东势力,她自然觊觎这等宝物,可国舅董承以及种辑接二连三的出现在酒馆,让她有些踌躇,担心自己突然出现会暴露自身,计划便搁置下来。 见沈跃点头,她顿觉这趟帮忙十分值得了。 若是威力巨大,绑也要将沈跃绑回江东。 孙钱觉得,东家掏出如此利器,那伙山贼就不怕他不乖乖交出酒水,顿时也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于是,三人带着十五娘子军,骑着快马,快速赶往伏牛山。 …… 十五娘子军跟随孙尚香训练多年,各个皆是好手,伏牛山地势颇高,绵延数百里,易守难攻,山间只有一条小道,其中怪石嶙峋,杂草横生,路的两边更是绝佳的埋伏场所。 山的另外一面有所不同,山势渐渐平缓下来,到山脚则是一片平原,绵延数里,平原上阡陌交错,农田遍布,颇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只是平原不过数里,又被紫霞山挡的严严实实,人们要想进出,必须要翻山越岭,才能到达许都。 平原处就像是个脸盆,周遭的山形成盆壁。 这种地势,敌人攻不进来还好,若是攻进来,盆中百姓尽成瓮中之鳖,只需在山上投下滚石、巨木等一系列物件,便能将山下人砸的体无完肤。 娘子军们穿梭在丛林中,偶尔看到山贼的斥候,一发劲弩射中脖子,顿时没了声息。 这些山贼的首领,自然是司马懿。 他此刻试验的火药已经到了关键地步。 他不愧是许都第一神童,想到木炭粉中夹杂微量硝便能达到慢速燃烧的目的,只是这其中配比十分重要。 他研究了许久,一点一点的试验,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被火药灼伤多少次了。 不过他有的是时间,下面平原的纵向,大概二十里的地方,便是他们家开采的铁矿,有了这一批的铁矿,他们在天下便有了立足之地。 这一批的铁矿,是他们的根本! 十五娘子军与沈跃一行人在林间前行,直到黄昏,也没找到山贼的老巢。 没办法,伏牛山太大了,其间大多是斥候,孙尚香又担心打草惊蛇,前进速度便慢了许多。 “沈跃,天快黑了,咱们人太多,容易暴露。” 她拉开面巾,看向沈跃低声道。 沈跃也知道她的意思,夜间在林间穿梭,本来就需要好身手,他与孙钱拖后腿了。 他与这些军中人士比起来,算是手无缚鸡之力了。 让他自己去找,怕是山贼老巢没找到,反而还会落入山贼之手。 他叹口气,点头应道:“我们要不回去?” “我自己一人去查看一番,你们先回去等消息。” 孙尚香随即低声吩咐道:“小兰,带着姐妹们回去,我明日便回去。” “可是郡主……” 那个叫小兰的女将有些迟疑。 “放心吧,我是去打探对方势力的,又不是拼杀,没有危险的。” 孙尚香摆摆手,随即笑眯眯的看向沈跃:“这次这么大的人情,你不考虑报答报答我?” “呃。” 沈跃摸摸鼻子,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他试探的问道:“你要什么报答?” “就你这箱子里的东西,我要配方。” “配方是万万不可能的。” 少年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可以送你一个,这东西很珍贵的,而且杀伤力绝对够劲!” “行,那就说定了!” 孙尚香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有了东西,我还怕研究不出来? 第103章 司马家的野心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沈跃一行人回到酒馆已是深夜,林子衿挑灯夜战,将白蛇传后面的剧情一一写上报纸,顺便为酒楼打上一波广告。 沈跃打着哈欠道:“这酒楼广告你换个词,就写诗仙又出新诗,悬于酒楼大厅。” 他可没忘,那帮文人哭爹喊娘的求他作诗,这也算是明星效应。 林子衿誊写好背面,正面的头条新闻目前还没着落。 此时已值深夜,孙尚香还在伏牛山穿梭而行,直到后半夜,她终于看到一排茅屋中亮着灯光,这才蹑手蹑脚的潜行过去。 …… 翌日,国舅董承前来酒馆,与沈跃谈天论地。 他前次坑了沈跃一次,心中有鬼,便觉得来的频繁些,沈跃便不会记得这茬。 实际上沈跃还真不知道是他举报的酒馆位置,满宠身为县令,想查个人还不是信手拈来? 酒楼今日生意又比前日好了一些,仅仅午餐,便有近百人前来食用。 绝味楼的菜式新奇,味道更是一绝,吃过的人流连忘返,恨不得住在酒楼内。 过了午时,孙尚香终于回到酒馆。 她毫不顾忌形象,一屁股坐在沈跃旁边:“快去,给我弄点吃的,饿死了!” “就怕你临时回来,给你留着呢。” 说话间,沈跃从厨房端来热气腾腾的羊肉面,送到她的面前:“怎么样,探查到了什么没有?” 孙尚香大口吃着面,含糊不清的说道:“贼窝,那是个贼窝。” 她艰难的咽下面条,摇头道:“领头人不知道叫什么,不过这伙山贼,势力庞大,而且训练有素,他们在伏牛山的另一面,还有百姓在其中耕种农田。” 董承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不由插嘴问道:“你们在说伏牛山?” “是啊,那里面居然有一伙山贼,前几天抢了我一批酒水。” 沈跃愤愤道:“踏马的,我一定要剿灭了他们,为民除害!” 董承一脸古怪的皱着眉头,前些日子,他们家送往徐州的一批酒水,同样被山贼截获,而回来的董末,道出了山贼头子的身份。 司马懿。 见他脸色古怪,沈跃忍不住问道:“国舅爷?你知道他们?” “呃,听说过。” 董承被劫走酒水,心中也很是不忿,若是能借沈跃的手除了司马懿这伙人,也是个天大的好事。 他反问道:“你可还记得司马府中的司马懿?” “怎么不记得,我这手臂还没好利索……” 沈跃说着说着,看向董承默认的脸色,顿时恍然:“那山贼的首领,不会是司马懿吧?” “正是他们。” 国舅叹口气:“许都中最近有很多人被劫了。” 他自然不能说自己的货物被劫,否则让沈跃怀疑他与刘备勾结骗他,那就麻烦了。 孙尚香喝着面汤,说出自己的观点:“据我探查,那司马懿手下不下两千人。” “这……” 董承摇摇头:“我可不知道他们有这么多人。” 自司马家撤出许都城中,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销声匿迹。 整个司马家就剩长子司马朗待在家中,潜心治学,时间长了,人们便忘记了司马家的权势。 过了一会儿,孙尚香终于吃完,她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儿拍着肚皮道:“可算是吃饱了,对了,他们营地的旗子,上面可是大大的‘晋’字。” “怕是准备谋反了,晋便是他们的国号了。” 董承脸色阴沉。 一般府兵都是写自家姓氏,只有准备建国才会在军旗上写国号。 沈跃不屑道:“就他们两千人还想立国?真是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 …… 于此同时,伏牛山一阵地动山摇,一声巨响传来,司马懿周围传来一阵欢呼。 慢性药引,造出来了! 司马防前来视察,满意的点点头道:“懿儿,做的不错,不愧是许都第一神童。” 司马懿得意的看向下方被炸的粉碎的石头,拱手道:“多谢父亲夸奖,我想,我们该回许都了。” 伏牛山毕竟是山间,虽然易守难攻,但颇有不便,要想逐鹿天下,必定要有属于自己的城池。 如今的许都,曹操已经抽调全部兵马,只留近千兵丁守城,现在司马家想拿下许都,简直轻而易举! 司马懿摸着自己的脸,冷冷的看向许都方向:“沈跃,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拿下许都,我等便要开始逐鹿天下了,许都是曹营腹地,拿下此地,并不意味着我等安全,反而将我们暴露出去,我们必须找一地势极佳的城池,方能守住霸业。” 司马防轻轻捋须,站在伏牛山顶,剑指荆州:“你还记得,我跟您说的荆州吗?” “孩儿也有此意,我等出了许都,绕行徐州,直奔荆州。” 司马懿嘴角扬起一丝幅度:“火药的发明,足以让那些普通士兵吓破胆。” “你要记住,到了许都,第一件要做的,便是挟持献帝,学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第二件事,便是将我司马家密室的财宝尽数转移,至于你的私仇,可以延后,我们手握大军,沈跃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司马防背着手,上次从许都离开的匆忙,只带了些细软,司马家真正的底蕴,还在密室中静静躺着,可是价值千万钱的宝物啊! 现在的他们,手握火药这一大杀器,就跟开了外挂似的,即便只有两千人,他们也敢夺了曹操的根据地,只要他们带着献帝,便可以借着汉室皇帝的名头,招来大量兵马。 毕竟火药爆炸时震耳欲聋,惊天动地,世人愚昧,不知道这是何物,只当是老天爷发怒,赐予他们的惩罚! 再加上他们有大量钱财与铁矿,想发展起来简直不要太容易。 曹操现在正与北方袁绍对峙,不可能抽调大规模的人马回来对付他们,否则袁绍不会放过他的。 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此计策,当真是一箭三雕,司马家的人,当真个个都是人精。 司马懿按住剑柄,对一旁侍从道:“去,跟其他几位少主说,整顿兵马,夜袭许都!” 第104章 许都城破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许都城中,沈跃三人对即将到来的危险犹自不觉。 董承走了,他与沈跃约定,明日一早前往拜会司马府的司马朗。 一般拜访也是上午拜访,这样以表对主人家的尊重,其他时间拜访很是失礼。 像沈跃与董承这边任意时间拜访的,则是特别熟悉的关系,讲究些的主人家是不允许这般拜访的。 是夜,乌云笼罩天空,月亮躲在云层中不敢露面,一众黑压压的人群,带着飞扬的尘土,潜到许都城下。 任谁也万万想不到,居然有人能潜入许都城下,掏曹操的老巢! 许都城守卫耷拉着眼皮,脑袋不停的点啊点。 他这般看守城门,已经半年有余了,那些小贼都摄于曹丞相的威力,故此城门从未出过事。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身子也渐渐软下去,直接靠着城门睡下去了…… 城楼巡逻的士兵亦是如此,外面的摇头晃脑,里面的赌钱喝酒摇骰子不亦乐乎。 司马懿看了一眼坐骑下包裹的棉絮,又看向城楼,冷哼一声,叫来一名侍从,那侍从背着一个鹿皮包裹,打开后里面竟是数十个炸药包。 他从怀中抽出火折子,吹着后点燃引线,引线优雅的燃烧着,他猛的往上一抛,一团火星子便如一道流星,飞进城楼上一个小房间内。 房间内的酒鬼赌徒醉醺醺的,个个都红了眼,谁管这些。 “三。” “二。” “一。” 司马懿优雅的倒数着,随即堵住自己的耳朵。 轰!!! 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彻底炸醒了整个许都城,无数的狗惊醒狂吠,无数的人家起身点燃油灯。 董承猛的一激灵,从床上跳起,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就穿着白色四角内裤快步跑了出去,大喝道:“什么事,发生了什么?” 整个城楼,所有守卫全部惊醒,都惊恐的看向火光冲起的城楼,在一旁恐惧跪拜:“老天爷啊,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前些日子,老天爷发怒,降水淹了许都,今晚又来这么一出,他们自然而然“归功”于老天爷。 沈跃起身后,看向失火的城楼,目光深邃起来:“炸药。” 他可不会归功于老天爷,他此刻心里很是复杂。 曹操不可能炸了自己的城楼,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司马懿。 许都的位置对于外人来说极其危险,没人会考虑先拿下许都,孙权不会,袁绍不会,刘备连徐州都想放手,更不会前来拿许都。 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司马家想占了许都城。 “子衿,起来了,收拾细软,咱们该换个地方了。” 不出意外,司马家如果打进城来,第一个复仇对象,就是沈跃。 现在沈跃也只能暂住樊帆家中了。 董承快速穿好衣服,带着手下十多人,快马加鞭赶到城门处,却发现那里的守卫皆被震的丢盔弃甲,朝着天爷疯狂跪拜。 他忙上了城楼,城外的景象却让他毛骨悚然。 司马家,果真反了! “国舅大人,别来无恙啊!” 司马防拉着缰绳,笑眯眯的朝着城楼吆喝道:“还请速速放我们进城,不然,大家斗起来,怕是城中百姓受到影响。” “不可能!” 虽然他话语中威胁意味不言而喻,但他董承也不是被吓大的,现在他们可以依靠城楼这道天险,拦截住司马防的大军,若是让他们进了城,恐怕才是生灵涂炭的开始。 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谁也不知道哪个城池的百姓会被屠杀,碧如前些年,曹操一个不爽,便屠了徐州城。 况且皇宫就在许都城中,天子就在身后,董承又不是傻子,司马家进城后第一件事,绝对要给皇帝陛下挪个窝。 他好不容易攒下的局面,岂会被司马家搞乱? 不开,死也不开! 司马防脸色渐渐变的阴冷,他单手作刀,猛的往下一挥,一个火星子再次划过夜空,精准无比的丢上城墙。 轰!!! 火光四起,震耳欲聋。 两个守城士兵如同八爪鱼般被掀下城墙,掉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咳咳!” 董承重重的咳嗽两声,他拼命的掏了掏耳朵,可耳边还是嗡嗡的轰鸣声,久久散不去。 他忍不住咒骂一番沈跃,这小兔崽子,鼓捣出这么个玩意儿出来,你看,司马家用的多爽? 他连忙大声吼道:“布防,布防!!!” 这他妈炸的,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城墙上人头涌动,城下兵甲快速集结,死死的抵住城门。 “秋后的蚂蚱,负隅顽抗。” 司马懿耸耸肩,冷笑一声:“也罢,不把你们炸服气了,以后怎么害怕我们呢?” 说着,他再次将炸药包丢进人堆,一次掀飞四五人。 那些没被掀飞的,被火药炸飞的尖钉,瓷片等物射中,哀嚎一片。 于此同时,城楼前的大街上,站着一个黑衣人,他手持炸药包,将手中火折子连甩几下,点着炸药包,丢进城门前人群里。 城门本就窄小,又是人挤人的守卫,一个炸药包进去,顿时死伤一片。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随手收起火折子,消失在茫茫夜色。 城门外的晋军见城门松动,立马发力,瞬间撞断门栓,冲入城中。 董承被炸的七荤八素,眼前不断的浮现星星,他大喝一声:“坚守住,坚持住啊!” “坚守你妈啊。” 司马孚身穿黑色甲胄,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你这老东西,给脸不要脸。” 董承被一巴掌扇的转了几个圈,他眼冒金星,混乱中,依稀看到司马防带着司马家四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敌人都冲到城楼上了,其他守卫才后知后觉,纷纷丢下武器投降。 “父亲,杀不杀这老狗?” 司马孚抽出长剑,对着董承道:“这老东西,你再装啊?” “算了,董承忠心大汉多年,又风烛残年,翻不起大浪来,留着他。” 司马防笑着看向司马懿:“这火药,当真神物啊,也不亏你辛苦钻研几个月。” “是啊。” 司马懿忽然叹息道:“可惜太难弄了,数量太少,只剩下两个了。” “行了,我们进了许都,还怕没有材料吗?” 司马防豪气干云,大喝道:“老二、老三随我进皇宫,老四老五老七镇守城门,收拾残兵,愿意入我晋军的,收下来,不愿意入的,斩!” 第105章 曹操的反应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皇宫中,一片灯火通明。 献帝躲在御书房的书桌下,瑟瑟发抖,他跪立在一张羊皮纸画卷上,咬牙切齿:“高祖!高祖!你后世儿孙正在受苦,你睁开眼哪!” 随着一声声的爆炸响起,他又惊慌失措的趴在画卷上,痛哭流涕:“高祖爷爷,求您救救我啊,高祖爷爷,求您救救大汉吧!” 董贵人在御书房中找了一整圈也没找到献帝刘协,正准备出门时,突然听到书桌下有动静,忙前去查看。 见到刘协如同丧家犬的可怜模样,她也落下泪来,揽住刘协的胳膊:“陛下,陛下,别害怕,国舅大人已经前去查探,相信会没事的。” 她轻声安抚着,将刘协揽入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这些年来,兵荒马乱的,早已让刘协吓破胆了。 她叹口气,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砰!!! 外面侍女惨叫一声,随即御书房大门猛的被人一脚踹开。 她怀中的刘协瑟瑟发抖,死死抓住她的裙摆不放手。 “董贵人。” 司马防提着长剑,长剑上犹自流着鲜血,他的一袭白袍被鲜血沾染,在灯光的映射下,如同九幽魔神。 “陛下!注意仪态。” 董贵人拉了拉怀中不成样子的刘协,紧蹙秀眉轻喝:“陛下,您乃九五至尊,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她允许献帝在无人处依偎在她怀中寻求安慰,但外人在时,绝不可如此。 堂堂一国之君,如此软弱无能,简直有辱汉室名声! 她一把推开献帝刘协,整理衣襟,看向司马防柳眉倒竖冷喝:“司马防,你好胆!” “你深夜造访陛下书房,有何企图?我劝你快些退去,否则明日上朝,诛你九族!!!” “贵人倒是有骨气,可这陛下嘛。” 司马防轻笑着摇头:“汉室还是要亡了。” “混账!天家之事,岂是你能随意揣测的?” 董贵人色厉内荏尖声呵斥:“滚出去!” 司马懿不屑的冷笑道:“你看看他这副德行,就算把天下交给他,你觉得他能驾驭的住?” 董贵人一怔,心中泛起一丝迷茫后瞬间清明,她还欲辩解,却被司马防打断:“陛下,贵妃,您二人就好好在这里呆着吧,有需要的话,咱们可能要换个地方,舟车劳顿,陛下还是好好休息,切莫想些其他无用功。” “奸贼!” 他走到门口,听到后面董贵人的斥责,不屑的摇头轻笑,跟一妇人辩解,实在有辱名声。 在二人走后,五十个士兵手持利器,围在御书房外,死死盯住其中的献帝与董贵人。 司马防与司马懿处理完宫中事宜后,便回到司马府。 司马敏回家后转了一圈,终于在祖宗祠堂看到跪地的大哥司马朗。 “回来了。” 长子司马朗淡淡的说道:“下人们已备好热水,去洗洗,去去尘土。” 司马敏是司马家八子中最小的一个,他摇头冷哼道:“我们在外拼死拼活的打江山,你倒好,躲在祖宗祠堂中,当真是一动不动。” “我可跟爹爹说了,到时候打下来的江山跟你没任何关系,而且你愿意做大官,我司马家的大官可没你。” 司马朗深吸一口气:“八弟,我知你见不惯大哥这番做派,可谋反一事,非同小可,我与你们划清界限,也是为了留住司马家的香火。” “放屁!你就是怂包而已!” 司马敏一脚探出,正欲踹他之时,却看到祠堂上的排位,悻悻的收回这一脚。 祠堂外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混合着甲胄甩动声,司马防站在了祠堂门口,寒声道:“跪下!目无尊长!” 长兄如父,司马朗再如何,司马敏不得欺辱他! 司马懿解下长剑,进入祠堂,重重的跪在司马朗旁边,磕了三个响头后起身,对着司马敏笑道:“也得亏你这一脚没下去,否则你这腿都得被父亲砍了。” 他解释道:“八弟,你做事一向孟浪,什么事不能弄个明白再做决定呢?你可知我们是如何进城的?” “若是大哥不在城内丢那一包炸药,我等起码要在许都城前僵持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曹操完全可以纠结许都周边人马,来个反包抄,我等尽是瓮中鳖。” “啊?” 司马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跪在司马朗面前道歉:“大哥,我误会你了。” “你没误会他,他就是个胆小怕死的胆小鬼。” 司马防忽然开口,让司马敏一怔,随即猛的明白,看向司马朗继续咬牙切齿。 如司马朗所说,司马家需要香火,他的不同流。正是为了香火的延续。 司马家的人越是恨司马朗,司马朗越是安全。 忙完一切,翌日一早,司马懿便跨马前往酒馆寻找沈跃,以报毁容之仇。 但酒馆大门紧闭,里面空无一人。 他冷笑一声,安排侍从,全城搜捕。 司马家的人,入驻许都后,发布了两项政令。 其一,汉皇觉得自己不堪重任,禅让皇位给司马防。 其二,太子司马懿全城搜取茅房泥土,家家户户务必配合。 第一条还算点样子,第二条大家都觉得自己听错了,还在皇城前暴揍了翻译官一顿。 挖茅房?怎么想的? 知道这其中缘由的,自然是沈跃了。 他与林子衿躲在樊帆家中已有三日,一筹莫展。 孙尚香也失踪了,不知道是不是跑到青楼继续接客了。 董承找了好久,才找到沈跃。 他愁眉苦脸的坐在樊帆家中,唉声叹气:“这怎么才送走豺狼,又迎来恶虎啊?” “他司马家可算不上恶虎。” 沈跃笑着摇头道:“两千兵力就想久占许都,怕是想屁吃呢,曹操要是知道自己门牙塔被偷了,还不反手过来弄死他丫的?” “什么门牙塔?” “呃,你可以理解成许都。” 少年摸摸鼻子:“放心吧,曹老板会收到消息的。” 事实上,曹操确实收到了消息。 黎阳。 曹操看着战报,瞪大眼睛,当着几十个大将的面,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军报。 “咱们老家被司马防这老贼掏了?” 他实在想不通司马防脑回路,顿时下达军令。 “夏侯惇,夏侯渊,带一万人,杀回许都!” “把那老小子的脑袋砍下来,挂在城头,我倒要看看,这厮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他大喝一声,随即被气乐了:“这人啊,蠢到一定程度,真是不可救药。” 第106章 反手偷家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许都,司马懿已收到从曹营传来的消息,冷笑一声:“他曹营大多数人的家眷都在许都,我看他敢不敢?” “还是小心些,那夏侯惇连自己眼珠子都吃,鬼知道他会搞出什么更疯狂的举动来?” 司马敏在一旁打趣道。 司马懿苦笑一声,拿着战报前往司马防书房。 昨晚沈跃睡得很不安稳。 原因是樊帆的母亲“多管闲事”。 小夫妻俩,怎么能不睡一起呢? 这可不行! 于是在老夫人与樊帆的催促下,两人睡了一张床。 一晚上,林子衿都红着脸睡不着,翻来覆去。 而沈跃如同尸体一般僵硬的躺在床上,林子衿时不时带动的香风让他心猿意马。 两人就这么绷紧神经,将床翻了一夜。 可偏偏樊帆家中牙床破旧,两人一动,床便发出“吱呀吱呀”的惨叫声。 一早樊帆便顶着红肿乌黑的眼眶,摇头叹息:“年轻人,火气真旺。” 听的林子衿羞不可抑,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董承锤着自己的老腰,摇摇晃晃出现在饭桌上,又叹口气:“三日前,曹操派了一万人马,从黎阳赶往许都,估计半个月才能到。” “咱们还是等着吧,曹操会收拾他们的。” 沈跃将手中葱油饼撕了一半放在林子衿碗中,看向董承苦笑摇头:“曹操会回来,这是肯定的,那司马懿会不会跑呢?” 董承奇怪道:“跑了才好啊。” “那他跑,要不要带点什么?” 少年咬着葱油饼,似笑非笑的点拨道:“比如财宝,比如某个人……” “哎呀我的天哪!我的陛下!” 董承顿时急不可耐,在屋内来回踱步。 “你看,这就对了嘛,我看你这两天死气沉沉,这才符合您的气质呀。” 少年在一旁调侃道,惹得林子衿吃吃的笑。 …… “天爷啊,这可怎么办啊!” 一上午,董承坐在门槛上唉声叹气,最早的国舅爷又回来了。 沈跃在围墙边摘了些韭菜,看到他还在叹息,不由揶揄道:“国舅爷啊,您应该说,呜呼哀哉,阿弥陀佛,无量天尊的,这样才能表现出您的抑郁。” 董承满头黑线,歪着头:“老夫心系天下,却被你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取笑,当真是人心不古。” “你心系天下,早上还狂干三大碗米粥……” 沈跃甩了甩韭菜上的水珠,跨过门槛:“您呐,有这唉声叹气的时间,不如找那司马防干一仗,那还算个爷们。” “怎么干?如何干?” 董承再次叹口气:“我只有十来个手下,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也是。” 少年停下脚步,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孙尚香死哪里去了。” “听说有个小哥想奴家,奴家便复活了。” 孙尚香的声音冷不丁的冒出来,吓了二人一跳。 随即,一道红色倩影从屋顶缓缓落下,细看过去,真是孙尚香! 她笑嘻嘻的走进屋内,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可以帮你逃出许都,不过,你得告诉我那炸药怎么制作的。” “你想得美。” 沈跃翻了翻白眼,走进屋内与林子衿择菜。 孙尚香本来就准备离开许都的,毕竟她拿到了沈跃送她的一个炸药包,她拆开后,研究了老半天也没研究出第三样东西是什么。 她可以确定,里面有碳粉与硫磺,但第三种东西是什么,她始终搞不清楚。 有点刺鼻的白色晶体,像是盐,却又不是盐。 这东西拿回江东,如何研制的出来? “哎呀,求你啦。” 她跪坐在沈跃面前,双拳握在胸前,双眼不停的扑灵,惹得林子衿掩嘴轻笑。 沈跃搬着小板凳转过身子背对她:“你别想了,我不可能告诉你的。” “那我便杀了你!” 孙尚香俏脸一寒,猛的拔剑。 “喂,你可注意点,上次都出血了。” 她的威胁丝毫不管用,沈跃死活都不会将配方给她的。 她顿时丧气的将长剑丢在一边,拉住沈跃的胳膊,装作清纯美少女不停的撒娇:“哎呀,好哥哥,求求你啦,告诉我嘛。” 沈跃一阵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见林子衿在一旁偷笑,不由板起脸训斥道:“喂,她在跟你抢男人欸,你有点骨气行不行?踹她不行吗?” “你也是,我都说了,这关乎我的身家性命,不可能给你的!不过,你要是帮我这次,我可以送你些好东西。” “什么东西?” 孙尚香眼前一亮。 “你答不答应吧?” “答应答应。” 沈跃点点头,起身走到董承身边,踢了踢门槛:“喂,想不想救你家陛下?” 董承眼前一亮:“怎么说?” “反正咱们现在在许都不安全,时刻要提防司马懿上门,不如主动出击,去掏了他的老巢,这样我们不仅安全了,还能威胁到司马家。” “毕竟,司马家的家眷,可尽数在伏牛山呢。” 少年犹如一只老狐狸嘎嘎大笑:“我敢肯定,伏牛山此刻绝对没几个兵丁,咱们想掏了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妙计啊!” 董承抚掌称赞道:“我们可拿司马家的家眷,来换取陛下。” “你也太小看司马懿他们了。” 沈跃白了他一眼:“陛下肯定比他们婆娘值钱,我这么做,就是恶心他一下。” 如今的伏牛山,真的没什么兵力,只有五十个兵丁维持铁矿场的秩序,其余全都被司马家人带出来攻打许都了。 沈跃与孙尚香一行人简单打扮一下,背着箱子便出了城。 十七匹快马,不到半日便到了伏牛山,众人这次来的要轻松多了,顺着山路径直而上,也不见有斥候前来拦路。 孙尚香已经探查过一番,轻车熟路的带着沈跃到了那一排茅草屋前,果真见到司马家的一些女眷。 “尔等是谁?” 其中一妇人皱着眉头冷喝道:“此地不欢迎外来人,请你们离开。” 沈跃走出人群,冷笑道:“司马防占领了许都,我们无处可去啊,所以暂借宝地小住几天,还请诸位配合。” 他话音刚落,十五娘子军拔出长剑,架住众人。 第107章 伏牛山的铁矿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张公,我们回来了,您看我与春华这婚事。” 张府内,司马懿坐在客厅内,张汪坐在堂前,两人静静饮茶。 他回来已有一段时间,处理好朝中事情后,才来到张家提亲。 站在张汪旁边的张春华俏脸通红,但看起来心情有些低落。 张汪抿下一口茶后,放下茶杯,他很是委婉的解释道:“司马将军,我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一生最是渴望安稳,自己安稳,儿女安稳,家族安稳,至于荣华富贵,乃是其次。” 司马懿今非昔比,他干的可是杀头买卖,赢了,可是万世荣华富贵,输了,可是九族抄斩。 如今的司马家赢面太低了,北有袁绍,东有孙权,中原有曹操,哪个没有几十万大军? 即便是刘备此时,也能轻松收拾掉司马家。 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跟着前途一片凶险的司马懿。 司马懿掠夺天下大计第一步做成,此时已经自信爆棚,他坚信自己可以夺得天下,再不济成为一方枭雄,只凭手中火药。 他放下茶杯微笑道:“张公不过杞人忧天,您且看我如何击退曹军。” “那老朽就恭祝司马将军马到成功了。” 司马懿有些不悦,这一前一后的落差太大了。 以前来到张府,张汪这老货,可是一口一个“贤婿”,叫的比谁还亲热,如今的司马将军落入他耳中,夹杂着讥讽,让他格外不舒服。 没办法,谁让他是自己岳父呢。 他深吸一口气,外面有小厮来报,司马懿的侍从等候多时。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再赖在这不走,反倒是遭人看轻,不如出门打下一片江山,让这老货刮目相看。 他含笑拱手道:“军务繁忙,故不能多待片刻聆听张公教诲,还请张公见谅。” “无妨,年轻人嘛,功业最为重要。” 张汪虚空一扶,笑道:“还请慢走,恕不远送。” 这老货,竞如此迫不及待! 司马懿转身,眼神骤然变冷,挥袖离开。 张府门前侍从已等候多时,见到他后,立马低声禀报:“家主请您过去,有要事相商。” 自从他身边的胡三被史阿杀了之后,他便提拔另外一位侍从上位,这侍从唤作江五,素日里很是忠心,对司马家的事情了解颇深。 司马懿拉过缰绳,皱眉:“你可知出了什么事?” “事情太大了,家主看了军报脸色很不好。” 江五摇摇头,将马鞭递给他:“您还是快些回去吧。” …… 司马家大厅内,司马防脸色阴冷的看向众人,在他面前的地板上,白玉茶碗四分五裂,茶叶混合着茶水散落一地,久久没有下人敢进来打扫。 “父亲,怎么了?” 司马懿见其面色凝重,也瞬间跟着紧张起来。 司马防揉了揉太阳穴,将桌上军报甩给他:“你看看。” 他连忙接住,细细观看,随即暴怒:“沈跃这狗贼!!!” 军报上所述,沈跃占领了伏牛山,并派人拦住上山小道。 伏牛山正面山势陡峭,唯一进山道路便是那羊肠小道,其他地方丛林密布,荆棘丛生,很不适合行军,而若从背面绕过去,起码要一个月才能到达。 司马家找了这么一个根据地,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沈跃站在山巅,挟持司马家家眷,可如何是好? 司马防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仔细思考如今的局面。 他们司马家掌控许都,手握天子。 而外面,曹操一万人马星夜兼程赶回许都,这只是临时拼凑的小股军队,并不能对许都造成威胁,恐怖的是曹操屯守在徐州攻打刘备的“三十万兵马”,若是这些人掉头攻打许都,怕是不出一个月,他们就会坚守不住。 还有沈跃这个恶心人的玩意,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掏了自己的老窝! 真是成日打雁,终被雁啄了眼。 “伏牛山的铁矿,是我们的根本,必须要拿回伏牛山。” 司马防闭上眼:“好在他们只有三十人,近半的女将。” “三十人?” 司马懿此时与曹操看到军报的表情一样,不可置信的摇头:“他疯了?三十人想守住伏牛山?” “仅仅三十人,在那种地势,可吃掉我们三百人。” 司马防叹口气,三百人马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放在曹营、袁营里,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可司马家培养这么多年,才攒起两千人,一下子消耗掉七分之一,这笔买卖看起来不太值当。 司马敏重重拍桌:“爹!给我五百人,我去灭了此贼!” “我们有炸药这种神物,我可立军令状,灭不下此人,提头来见!” 司马家这几日在许都收集了近二十枚火药包所用的硝,顿时自信心大增,司马敏可以肯定,收拾沈跃这三十人,简直绰绰有余。 司马防与司马懿相视苦笑:“你怕是不知道,这炸药正是出自那沈跃之手。” 司马懿死死握住拳头:“爹,我与八弟一同去吧,活捉沈跃。” “对,将其剥皮抽筋,五马分尸!” 司马敏叫嚣道:“让其感受一下我们司马家的手段。” “非也。” 司马懿摇摇头:“那火药,定然还有其他使用方式,我的脸便是被他用火药装在铁管内喷伤的,我想将其活捉,严刑逼供。” “懿儿,你成长了许多。” 司马防欣慰点头:“既然如此,你二人领兵一千,前往攻打伏牛山,切记,活捉沈跃!” “孩儿领命!” …… 伏牛山中,沈跃将那五十看守兵丁放倒后,惊讶的发现,北边山腹,居然有这么一大片的铁矿场! 他两眼放光,直呼发财了! 铁的作用在古代甚是重要,是制作很多杀器的材料! 比如,红衣大炮!!! 孙尚香也眼馋,这么大一片铁矿,少说可以造出近三十万大军的兵器,并且还有未曾开采的部分,天知道有多少。 眼馋归眼馋,但她却没想法。 此地处于伏牛山,距离许都太近了,江东路远,根本运不到江东,就会被人夺了。 她眼珠一转,计从心来:“沈跃啊,你看我给你打下这么大片地方,你的礼物要加厚了些哦。” “先说好,我要关于火药的东西。” “有两个选择,看你要哪个?” 她在算计沈跃,沈跃也同样需要她的帮忙。 …… 第108章 对轰火药包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嗯?说来听听?” 孙尚香眼前一亮。 “第一,送你十五支这种火枪。” 沈跃从腰间拔出火枪,对着面前松树扣动扳机,铁珠飞出,直穿松树而过,看的孙尚香大为欢喜。 “那第二种呢?” 孙尚香眼中放光,拉着沈跃,生怕他跑了似的。 “你有没有想过,把我手中的东西,放大一百倍甚至一千倍,威力如何?” 沈跃循循善诱道:“这么小的一枪,便能打穿松树,若是放大百倍,那城墙……” 孙尚香悚然一惊,瞪大美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跃,她艰难的咽下口水。 确实,若是此物放大百倍,那世间真的没有几个城墙能挡住几下。 此物若是放在战场上,绝对是人头收割机。 她看向沈跃的眼中忌惮之色越来越深。 此人若是加入一方势力争夺天下,有几人能挡得住他? 就算是让他加入司马家,恐怕司马家的两千人都敢跟曹操的五十万大军叫板了吧? “怎样?” 沈跃双臂抱在胸前,嘿嘿笑道:“选哪个?” 他一直觉得在这乱世之中,自身实力非常重要,不逐鹿天下,至少也得拥有自保的能力,否则便是任人碾压。 正好孙尚香在,他便想到一些主意。 孙尚香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容,顿时明了:“我选第二种,说吧,什么条件。” “痛快,聪明人就是好办事!” 少年打了个响指,得意道:“铁矿开采出来后,优先为你制作一门火炮,但你得为我召集一个百人小队,供我驱使。” 一百人完全够用了,配上火药以及顶级冷兵器,至少可以碾压千人队。 “你就不怕,我安排内奸进来?” “我既然敢让你安排,自然不怕的。” 沈跃毫不在意的坐在一旁,将火药填充完毕,揣回腰间:“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一言为定。” 孙尚香细想一下,这可是大赚的买卖,届时沈跃造出这世上唯一的一门火炮,便杀了他,那这技术岂不是永不会外传了? 可沈跃也想到火炮造出后自己可能有生命危险,不过他也不担心,火药配方始终在自己手上,她拿不到配方,自己始终是安全的。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如同老狐狸一般奸笑着达成了协议。 …… 山间蚊虫很是密集,叮的人很是烦躁。 夜幕降临,山风轻轻拂过脸庞,沈跃躺在司马懿的竹椅上吸啜着清米粥,好不惬意。 忽然,山上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一阵地动山摇,吓的沈跃一哆嗦,一碗清米粥尽数倒进脖子里。 “草拟吗司马懿!” 他忙起身清理。 这个世界上,还会使用炸药包的,也就司马家的人了,这动静不用说,绝对是他们想趁着夜色突袭伏牛山,却被孙尚香的娘子军拦下。 他换了身衣服,提着自己的炸弹箱子快步朝着山峰赶去,好不容易再次见到司马懿,这次一定要给他个厉害瞧瞧! 司马懿坐在马背上,冷哼一声,点燃第三个炸药包,丢向十五娘子军。 可山势陡峭,十五人所出地方又颇为刁钻,在一拐角处,炸药包仅仅炸飞一旁的石头,并不能对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沈跃提着箱子,骂骂咧咧的出现在山间,大喝道:“司马懿!滚出来受死!” 司马懿手握二十多枚炸药包,听到山上沈跃的叫嚣,很是不屑:“不知死活!” 说完,他点燃引线,猛的抛向声音来源地。 十五娘子军领头人小兰忙拉回沈跃,躲在山体拐角处:“沈公子,您别露面了,这司马家弄的这个大杀器,我们只有坚守,等郡主回来。” 嗞…… 在众人十五步处,一截约莫五寸长的引线,正在优雅燃烧着,引线尽头,是一个竹筒状的炸药盒。 “这笨蛋……” 沈跃大笑着快步走出去,拿起炸药包,看向上面还在优雅燃烧的引线,摇摇头:“要控制引线时间再丢的啊,万一人家再丢回去怎么办?” “那今天本大爷给你上一课!” 说完,他猛的往回一抛。 司马懿静静的坐在马上,心里正在默数倒计时,忽然看到天上一个红点飞来,顿时瞳孔一缩,大骇道:“后退!!!” 轰! 一阵爆响,司马懿军中浓烟四起,军马吓的四散而逃。 炸药包正好在先锋队的人群中爆开,顿时死伤大片,炸死至少五人,伤者近三十! 司马懿趴在地上,待浓烟散尽,他顿时大怒爆喝:“沈跃,我与你不死不休!” 上次他丢火药包时,距离甚远,而且还是许都城墙之上,晋军中并无太大反响,至于军马,只听其音,并没感觉到炸药的气浪,更是无动于衷。 这次炸药近在咫尺,军马瞬间慌了神,缰绳都打不住,纷纷惊恐的四散逃亡,千人小队又发生踩踏事件,增添伤亡近百! 沈跃在山上听到后,轻哼一声:“不早就不死不休了吗?” 说着,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箱子,取出一枚火药包,点燃后控制时间,再次丢入司马懿的千人小队。 这千人小队,虽然平日多有训练,但毕竟第一次上战场参加另类战斗,他们见火药包丢入许都,许都城楼士兵鬼哭狼嚎,却没想到自己遭遇后,更是顶不住。 这东西,仿若天雷,席卷着热浪奔袭而至,混合着碎瓷片,铁钉,简直就是暴雨梨花,不可抵挡! 轰!!! 黑夜中,亮起一团火光,将司马懿的千人小队照亮。 几百人肝胆欲裂,甚至有人丢下手中兵器,潜入丛林逃之夭夭。 太可怕了,简直就是蚩尤降临! 看不见的敌人,比弓弩更盛,这如何打?这怎么打? 司马懿在混乱中找到自己的坐骑,他头盔在黑暗中被撞飞,此刻的他再也保持不了镇定,吹着手中火折子,将剩余火药包尽数点燃,猛地抛向山中。 轰!!! 草木掀飞,小道石板炸裂,飞沙走石,几棵大树轰然倒下。 十五娘子军躲在山间拐角处瑟瑟发抖,这种战争方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头领小兰在爆炸声中,不由自主的看向手中长剑,颓然丢弃。 第109章 跪下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跨过世纪的产物,在本不属于它的时代出现,本就是一种浩劫。 火药就是。 司马懿有了火药,便觉得可以逐鹿天下,孙尚香觉得若是拥有了火药,江东便能轻而易举灭杀其他诸侯,沈跃觉得自己拥有了火药,便成了这三国时代第一人! 事实正是如此,在晋军中,已经有人给炸药包取了艺名。 天公怒。 天公一怒,荒野震动,天雷轰击,大地颤抖,凡人四分五裂! 这东西爆炸后,与人们脑海中的天公发怒场面不谋而合,这不是天公怒是什么? 晋军中一片混乱,多数人趁着夜色朦胧,逃入林间不见踪迹。 司马敏暴怒的斩杀三人,才将逃亡镇压下来。 溃兵不如寇,流兵即为贼。 仅仅千人小队,发生了大规模的骚乱,纷纷要求投降。 司马懿叹口气,这群人已经吓的魂飞魄散,毫无斗志,再待下去,他们怕是能将沈跃奉为魔鬼,他无奈对着下人喝道:“退兵!” 军令状,立下后若是不能完成,可是要斩首的。 司马懿与司马敏完全没当回事。 主帅是他亲爹,司马懿又是他最得意的儿子,他还能暴怒杀子啊? 两人毫无斗志的拉着缰绳,带着剩下的残兵败将回到许都。 翌日一早,清点下来,昨晚跑了近百人,炸死五十多人,加上缺胳膊断腿的,一趟竟损失二百人有余!!! 司马防看着军报,心疼的直皱眉头,再也不顾及两个儿子的面子,大声斥责:“两个废物,竟连三十人的山坡都攻不下来!” “爹!您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 最小的儿子司马敏跪在地上不服气的辩解道,所有人都是从伏牛山出来的,其中的山势复杂程度谁都清楚,那沈跃手中还有火药此等利器,拿不下来跟他们关系不大。 司马懿见父亲正在气头上,司马敏还反驳,连忙拉住他对父亲司马防道歉:“爹,您别生气,下次我们必定拿下来伏牛山,实在不行,我们纵火烧了他们。” “纵火也不失一种好办法,不过,你可以试着拿小皇帝去威胁一下沈跃,他与董承走得近,想必是汉臣,看看他什么反应。” “若是他愿意,咱们拿陛下换家眷吗?” 司马懿起身整理衣襟:“那样我等手中可没有底牌了。” “到时候随便找个乞丐,套上龙袍,送给他,若是他识破的话,咱们便扬言杀了献帝,看他急不急。” 这招若是放在汉臣董承上,他绝对会换,而且还会举起双手赞成,可用在沈跃身上,这算盘算是打错了。 第三日,司马懿再次叫阵,真的拿出了穿着龙袍的乞丐。 谁知沈跃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来了就开炸,连带龙袍“陛下”一起,炸的晋军抱头鼠窜。 司马懿气坏了,全城搜捕跟沈跃有关系的人,管他好友还是仇家,全都绑来,送入伏牛山脚下。 这其中便有林子衿、樊帆、孙钱。 至于张谦,则是司马懿的大舅哥,看在张春华的面子上,没被绑来。 沈跃站在山头上,隔了老远便看到林子衿发丝散乱,双手被人绑起,在士兵的推搡下踉跄前行。 他睚眦欲裂,提着箱子在十五娘子军的护卫下,在山脚与司马懿对峙。 有了上次司马防放冷箭的教训,这次在他前面,围着司马家的家眷,司马懿根本不敢放冷箭。 这要是一不小心将自己亲娘弄死了,他可一辈子要背着“弑母”的罪名。 “司马懿,放人!” 沈跃拿出火药包,暴怒大喝。 之前的他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现在不一样了,有林子衿,樊帆。 林子衿可算得上他的软肋了,他无比着急的看向她,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害怕。 林子衿惨淡的小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她刚想打手势,却被下马的司马懿一把抓住头发,狠狠的拉到队伍前。 “想要人,先交出我的家眷。” 司马懿冷笑着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林子衿的脖子上:“看你这么紧张这小哑巴,我猜她是你相好的吧?” 看着林子衿小脸抽搐痛苦的样子,沈跃方寸大乱,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你说的不错,我现在放人,如果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便让你司马家所有人死无全尸!” 他目光阴冷,带着浓厚杀意席卷而来,众人感觉周遭温度瞬间下降几分。 司马懿一愣,手不自觉松开几分,顿时觉得十分丢脸,便用力往下抓去。 林子衿吃痛,眼泪顺着脏兮兮的小脸滚落下来。 “你松开她!!!” 沈跃大怒,正欲冲出人群与司马懿拼命,却被十五娘子军拉住。 “我吃定你了。” 司马懿桀桀冷笑:“放人!” 说着,他手中动作加重,林子衿猛的张开嘴,想痛呼却喊不出来,眼泪更盛。 “一起放!” 沈跃死死瞪着他,如欲吃人。 “可以,不过你要将你剩下的天公怒全都送出来,否则……” “啧啧啧,这娇滴滴的美人哦……” “我这营中尽是粗糙汉子,我能护住她一夜,可护不住第二天了哦……” 司马懿尽失之前风流少年的模样,现在的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满脸猥琐,与强盗流氓无异。 沈跃睚眦欲裂,嘶哑怒吼:“司马懿,你再不松开她,我让你成死妈懿!” 说着,他一把拉过司马懿的老娘,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无能狂怒。” 司马懿冷笑一声,他现在基本上认定,沈跃不会无端杀了他母亲,而他,吃定了沈跃。 这次,他要将之前所有的恩怨一并解决。 “司马懿,我再说……” “跪下!” 司马懿忽然爆喝一声打断沈跃,手中匕首越发用力,林子衿粉嫩的脖颈已经见红。 跪,尊严便没了。 不跪,林子衿遇险,他更无法原谅自己。 林子衿也懂得他心中想法,俏脸上挂着泪痕,拼命摇头。 樊帆在人群中大喝:“兄弟,不要啊,我们宁愿死,也不愿意你给这狗贼跪下!” 沈跃叹口气,对着林子衿温柔的笑了。 他,缓缓的跪了下去。 第110章 沈跃被俘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好。” 司马懿满意的大笑:“现在,将我的家眷全都放了!” 娘子军首领小兰紧蹙秀眉,低声劝道:“沈公子,你别信他,他就是要至你于死地。” “我没得选。” 沈跃额头青筋暴起,低声吼道:“放人!” “可是……” 小兰后退一步。 郡主让她们守在这里,可没让她们陪着沈跃死战,若是沈跃放了这些家眷,那司马懿定然不会放过她们这些娘子军。 “我再说一遍,放人!” 沈跃眼眶通红,指着小兰等人:“你家郡主临行前说了,让你们听我的,怎么,你们想抗命吗?” “可放了人,他们……” “放人!” 又是一声粗暴的低吼打断了她。 她恨恨跺脚,气急败坏的朝后面挥手,同时对自己的姐妹使眼色,一旦情况不对,撤回山中逃亡。 待司马家眷尽数回到司马懿的阵营,司马懿狂笑不止,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沈跃,你也有今天!” “现在,我命令你,把火药交出来!” 他死死抓住林子衿的头发,嘴角露出一抹残忍:“否则,你们俩一起死!” 沈跃深吸一口气,拿出箱子,指着他冷冷道:“现在,立马放人,我将火药交给你,否则我将引爆火药,大家一同陪葬!” “哟呵?” 司马懿手中用力扯着林子衿的头发,冷笑道:“你在威胁我?” 林子衿双手被绑,小脸尽是痛苦之色,架在她脖颈处的匕首已经渗入皮肤,一缕血水顺着匕首滴在地上。 “停!” 沈跃忙伸出手,大喝道:“我给你便是!” 说着,他不顾众人反对,毅然将手中放火药的箱子送到司马懿面前。 “哈哈哈哈哈哈……” 司马懿收到箱子,癫狂的笑了,他松开林子衿,一马鞭抽在沈跃肩膀上:“你再嚣张啊?” 马鞭落在背上,一股火辣辣的灼烧感立马从沈跃背上升起,他闷哼一声,连忙起身拉住林子衿,却被司马懿的手下团团围住。 “司马懿,你几个意思?” 他皱着眉头大喝道,心中预想的画面渐渐和眼前重合。 司马懿整理一下衣袖,翻身上马,桀桀冷笑:“除去这俩小夫妻,全都杀死!” “你敢!” 沈跃大怒,从怀中拿出一个竹筒,对着司马懿冷冷道:“你可以试试,大不了你死我亡!” “你果真不老实。” 司马懿啧啧摇头:“居然还给自己留一个。” “放人可以,不过嘛,你得跟我走。” 他现在对于人才的渴望,已经远超对沈跃的恨意。 无疑,沈跃是个人才,甚至是天才。 但他却不是司马家的人。 若他成为司马家的谋士,司马家现在就敢直奔徐州灭了刘备一行人。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沈跃这种天才,在司马懿眼中,可堪比十个大将! “可以,我跟你走,他们都得活着。”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少年替林子衿松开手中麻绳,轻声安慰道:“没事了,别怕。” 林子衿却拼命摇着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跟司马懿回去。 众人都知道,此一去,九死一生。 司马懿哈哈大笑,称赞道:“有情有义,实在难得,来啊,替沈公子牵匹马来!” 沈跃将炸药包揣在怀中,翻身上马。 可林子衿不乐意了,拉住缰绳,拼命摇头,还做了个“抱抱”的手势。 意思是让沈跃抱着她上马,她要跟随沈跃一同回去。 “你快跟着樊帆他们回去!” 沈跃皱眉,低声喝道:“听话。” 林子衿死死抓住缰绳不放手,拼命摇头。 “樊帆,拉着她回去!” 谁知下一刻,林子衿俏脸上闪过一丝决绝,单手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意思是你敢撵我走,我就自刎! 这吓的樊帆在一旁踌躇不敢上前,这丫头脾气死倔死倔,若真的强行将其带回去,出了什么事,真是后悔都来不及。 沈跃紧绷的脸露出无奈的苦笑,他叹口气,拉着林子衿的手,一把将其拉到马背上,嗔怒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林子衿吃吃笑着,抹干净脏兮兮小脸上的泪水,随即扬着下巴扭过头看向沈跃,嘴角弯成一个美丽的幅度。 “真是夫妻情深啊。” 司马懿目的达到,留下二百人镇守伏牛山,其余八百人跟着前往许都城。 国舅站在街道上,看向马背上的沈跃与林子衿,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一股绝望油然而生,不由悲怆痛呼:“国贼当道,呜呼哀哉也!” 说完,他连忙赶到种辑府上,商量解决办法。 到了司马府上,司马懿一改嚣张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笑眯眯的将二人请到客房:“二位舟车劳顿,请在房间收拾一下,我已经安排下人做了晚宴,掌灯时分便可用餐。” 林子衿扬起小脑袋,看着走远的司马懿,眼中满是不解。 “他这是有求于我呢。” 沈跃冷哼一声,随即嗔怒的拍了拍她的脑门:“胡闹,谁让你跟我回来的?跟着樊帆多安全?” 木马…… 他正唠叨时,一抹柔软印在他的嘴唇,一股甘甜顺着唇缝流入他的口中。 林子衿垫着脚尖,尽管脸色通红,也抱着沈跃死死不放手。 唉!败在你的手上了! 沈跃心中闪过无奈,心神激荡,久久抱着林子衿不松开。 …… “懿儿,你做的很好,古有张良下邳拾履之耻,韩信胯下之辱,今有你毁容仍纳大才,其中心胸气度,比起之前,要宽广太多太多。” 外面,司马防捋须笑道:“为父很是欣慰啊。” “父亲谬赞了,孩儿不过是临时起意,如此人才,若是死于刀兵,未免太过可惜了。” 司马懿摸了摸脸,苦笑一声:“若是他沈跃愿意为我司马家效力,我这张脸再被烧一次又有何妨。” 司马防赞叹:“善哉善哉。” 夜幕降临,司马府内的下人忙里忙外,甚至司马敏特意临时从外面打来一匹不满周岁的小鹿肉,送与厨房烹饪,这些都是为了款待沈跃。 沈跃与林子衿简单梳洗一下,便入了席。 看到林子衿这个女眷,司马防皱眉,有些不喜,但现在有求于人,再怎么样也不该多说些什么。 “沈先生光临寒舍,当真是蓬荜生辉啊,先生,这是犬子特意为您打来不满周岁的小鹿肉,其肉鲜嫩甘美,快请尝尝。” 他笑着端起酒杯:“饮下此杯,我等之前恩怨,一笔勾销。” 第111章 软禁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沈跃冷笑着端起酒杯:“怕是你们司马家有求于我吧?” “正是。” 司马懿端起酒杯起身,走到林子衿面前躬身一礼:“嫂夫人,仲达白天失礼了,特向您致歉。” 说完,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个举动已经相当有诚意了,他司马懿作为司马家神童,就连宫中皇后娘娘都未曾鞠躬行礼过,今日却向林子衿行礼,可见其姿态放的极低。 林子衿拿着酒杯侧着身子躲过他的礼,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求助的看向沈跃,沈跃却轻笑道:“无妨,人家道歉,也是你应得的嘛。” “沈公子,那我便直说了罢。” 司马防端起酒杯,郑重的说道:“我司马家,需要沈公子的加入。” “我杀你两子,让司马懿毁容,又逼的你全家下跪,你确定如此你还愿意让我入你的阵营?” 沈跃似笑非笑道:“你们司马家真的有这么好心?” “这还是因为沈公子的才能,使我不忍杀你啊。” 司马防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端起酒杯:“沈公子自创火药,乃千古奇闻,这种杀器的杀伤力,你一人可堪比十万大军!” 其他司马家众人纷纷赞同点头,司马懿插话道:“在我看来,这火药肯定不仅仅这一种使用方法,你上次黑夜中第一次喷我时,想必是另外一种方法吧?” “你信不信,火药可以做成火箭,送人上天?” 沈跃冷笑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麻蛋,这是劳资的那批酒! 他心中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林子衿,现在不是跟司马家翻脸的时候,否则他们狗急跳墙,两人都会危险了。 现在的他,要尽量让司马家觉得他有大用,才能让两人都安全下来。 宁死不屈? 这事他万万做不出来,好不容易穿越一次,自己还没看到曹丞相在自己的协助下横扫天下,怎么可以轻易去死? 听到他说火药居然能送人上天,司马家众人眼睛都直了。 司马懿哈哈大笑,举起酒杯:“沈兄果真大才啊,不知这火药如何送人上天?” 沈跃耸耸肩:“秘密,不过你想了解我是如何将你的脸打成这样的,倒是可以给你讲讲。” “来人呐,上酒!” 司马懿挥袖坐下,用心聆听。 “这个嘛,叫火铳,威力可堪比八百石强弓,其体格小巧,如弓弩一般,随意携带,吕布辕门射戟才一百五十步,我这东西,若是做成,三百步打中铁钉一般的小物也是轻而易举,并且无需使用者多么孔武有力!” “哦?那该如何制作?” 司马家聚精会神的盯着他,生怕听漏一个字。 “制作一个圆形铁管,将火药填充进去,压实,补上钢珠,点燃便有此效果。” “就这么简单?” 司马懿不可置信道。 沈跃高深莫测的饮下一杯酒,神秘兮兮的看着他:“有一种稍微复杂的,其威力可比真正的天公怒,什么战阵,什么城墙,没有什么是一炮搞不定的!” “这个东西,就叫红衣大炮,一炮发出,城墙轰然倒塌,敌军粉身碎骨,仓皇逃窜。” 司马敏挠挠头,这盛大的场面他做梦都不敢梦,他不由狐疑的看向脸色渐渐有些酡红的少年:“你不会喝多胡言乱语吧?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威力的东西?” 火药可以开山裂石的功效,司马懿已经领教到了,对于沈跃的话,他坚信不疑。 他热切的起身站在沈跃面前:“你说的可是真的?” “你现在用的炸药包,只是火药最最低级的用法。” 沈跃不屑的摇摇头:“红衣大炮也不过是第二种形态。” 司马懿扭头看向司马家众人,司马防轻轻捋须,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套话。 “那,你能教我们怎么制作吗?” 他跪坐在沈跃面前,拱手道:“如果你愿意,你此刻便是我司马家的首席军师,我随时可以昭告天下。” 沈跃描绘红衣大炮的威力实在太强劲了,太恐怖了,若是一炮破城,那城池还有什么守得意义? 沈跃打了个酒嗝,摇摇头:“不做军师,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做我的生意。” 眼看他不胜酒力要倒下去,司马懿忙扶着他哄骗道:“好好好,不做军师就不做军师,你要做生意,我司马家给你最大的支持!” “你能有啥支持,你这穷的不像话,还抢我三百坛好酒。” 少年干呕一声,司马懿一头黑线,随机解释道:“我司马家数代励精图治,家中资产不知几何,你这酒不是一千钱一坛吗,若是你愿意,我明日便送你三百万钱!” “你不会吹牛吧?” “不会不会。” “吹牛死全家啊。” “呃,你说的都对。” 司马懿摸摸鼻子。 两人摇摇晃晃,勾肩搭背的走向客房。 “对了,你这红衣大炮,要如何制作啊?” 他将沈跃扶到客房,试探的问道:“你告诉我,我可以花钱买下来。” “你做不了,有些工艺非得我现场监工。” 沈跃眼神涣散,他摆摆手:“而且你这地方,住的太不舒服,太压抑了,我要回酒馆。” “那我替你换个房间吧。” “不行不行,我就要住酒馆,那里有安全感,设计图纸才能更快的出来……呕……” …… 半个时辰后,司马懿从自己房间出来,换了件衣服,走向大堂。 “爹,沈跃说他要回酒馆住,说是这样才能安心制作图纸,您看如何?” 他对着堂前司马防拱手道:“这小子看来酒量不行,两杯就呕了我一身。” 司马防揪着胡须,沉默半晌:“他是装的。” 没有人醉酒后思路这么清晰,先用红衣大炮吊足他们的胃口,随后再提出回酒馆。 他们不答应,图纸便没有,答应了,沈跃便不在他们眼皮底下。 虽然他们现在看起来拿下了许都城,但城中很多地方治安不稳,这也是人手不足导致的。 城中鱼龙混杂,鬼知道里面有没有藏匿一些其他势力。 至少,之前守护在沈跃身边的剑士史阿不见了。 “那父亲……” 司马懿摩擦着拇指,在大堂内来回踱步,细细思索后道:“让八弟随他一同回酒馆,顺便派五十人马,守住花衣巷。” “也可以。” 司马防点点头:“记得仔细检查酒馆,看看有没有什么密室或者逃生通道。” “此人不可再丢了!” “是!” …… 第112章 孙尚香营救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却说这黎阳曹操和袁绍,两人跟过家家似的,双方加起来近百万兵马,每日就是在阵前叫骂。 两军主将嗓子都骂哑了。 叫骂的内容,无非就是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 曹操无所谓,他出身宦官之后,祖上是谁都不知道,可袁绍的祖宗十八代,那是有族谱的啊! 曹洪这货,硬是偷偷誊写了人家袁绍的族谱,拿到阵前挨个点名咒骂,那真是祖宗十八代都被眷顾一遍。 袁军谋士许攸,人家好好的一个读书人,被袁绍派去领兵打仗,不用他的计谋。 那许攸自然是不乐意了。 我一个顶级白领,经理般的人物,你让我去工地搬砖?那谁乐意? 于是乎,许攸领着三万人马,每日在黎阳附近追鸡撵狗,硬是不干正事。 沮授呢,也是苦口婆心的劝袁绍,袁绍依然不听,他也不爽了,每日在营中,除了和许攸打嘴仗,其他啥正事不干。 袁军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曹操一看这架势,你丫还打不打?每天骂来骂去,骂的我都烦了! 你要是不打,咱们就这么耗着,我先常回家看看,收拾收拾许都的跳梁小丑。 于是乎,曹营这两天商议,让臧霸守住青、徐二州,于禁、李典屯兵河上,至于曹仁,还是让他嗓子歇歇,去官渡守着吧。 他自己领了三千人马,琢磨着最近回家看看。 …… …… …… 这两日,沈跃是真的过爽了,才知道什么叫做有钱人的生活! 每日清晨,便有专门的侍女来到房中叫醒他,为其穿衣梳洗,全程不用自己动手。 两个侍女将其房间整理好了之后,便邀其食用早点,其中粥品,瓜果点心,农家小菜,油条包子,摆了整整一桌,五花八门。 吃什么就招招手,侍女兰花指轻捻,将其掰成小份,用樱桃小口吹散热气后,轻轻的放在他的嘴边。 饭后会有专门的侍女,端着漱口水让其漱口,并让他卧在美人怀中,为其清理牙齿。 这种生活,简直太美妙了,他都有些乐不思蜀,不想回酒馆了。 司马懿一早便去军中点卯操练,等回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他随口拿着面饼,一边吃一边来到后院,见到沈跃这么舒适,不由摇头轻笑:“沈公子可住的习惯?” “还行。” 沈跃伸了个懒腰,看着他手中的面饼,揶揄道:“堂堂司马府二公子,早上就吃点这个啊?” “无妨,军中事务繁忙,随便对付一口即可。” 司马懿说话间又狠咬两口面饼,含糊不清道:“八弟稍后送你回酒馆,你先安心绘制图纸,不过要尽快。” “我等不久要撤离许都,路上舟车劳顿,怕你容易分心,完不成图纸。” “这么快就撤了?” 沈跃惊讶道:“这才几天?” “我等身处曹营腹地,本就凶险万分,那夏侯惇带一万人马赶回,不出意外的话,曹操也有可能近期潜回,还是提早做打算。” 他起身拍拍沈跃的肩膀:“你且放心,我们会护你周全的。” 沈跃翻了翻白眼,劳资唯一的危险来源就是你好吧? 午后,司马敏如约,将其送回酒馆。 这三日,他们将酒馆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密道,便将其送回,守在花衣巷。 回到酒馆的沈跃,迅速来到二楼史阿的房间,将窗户大开,随机回到自己房间抄录些什么。 后面几日,一直风平浪静,除了董承过来一次被司马敏拦在巷子外,便没有外来访客。 沈跃这几日夜间,每晚将酒馆油灯全部点亮,每隔两个时辰起来添一次灯油。 这日,他终于等到一个人。 孙尚香。 她一袭紧身黑衣,蒙着面,悄悄从史阿房间潜入,却发现沈跃已经等候多时。 “你还不笨。” 沈跃坐在桌前,静静的写着东西,不用猜,后面来人脚步极轻,且伴随一股幽香,不是孙尚香还有谁? “可让我好找。” 孙尚香长出一口气,摘掉面巾:“有水没,快给我来点。” “呐,墙边的小桌,给你备好了。” 沈跃咬着毛笔,苦思冥想,头也不回的指着背后小桌。 小桌上,一个小红炉,上面温着青菜瘦肉米粥,炉壁旁搭着几个金灿灿的韭菜小饺。 天气渐渐转凉,午时还好,早晚时分就要加上短衫才能度过,夜间沈跃将窗户打开,外面冷风灌进来,颇为刺骨。 林子衿见其熬夜,心疼其身子,手臂还没好利索,可不能再受了凉,便在屋内放了小炉子,一来取暖,二来暖一些食物,夜间饿了还能填填肚子。 “哇,丰盛。” 孙尚香忙不迭的拿起小饺往嘴里填去,又因滚烫而痛呼捏住自己通红的小耳垂。 “我出不去,外面的人也不让进来,你出去得替我办几件事。” 沈跃等了几天,就是为了等孙尚香,她凑齐人马,自然会回到伏牛山,届时伏牛山大变样,她自是知道自己被俘,便会前来寻找他。 “你说。” 孙尚香吸啜着米粥,嘴里包着饺子,含糊不清的说道。 “第一,找到董承,让其在大街小巷散发报纸,就说如今天子有难,匹夫有责,各家有力出力,有钱出钱,纠集出小股民兵与司马懿的军队对抗。” “第二,找到我们的酒坊与香皂作坊,召集工人,让孙钱带动工人情绪,另外,一个工人若是砍杀司马懿手下,赏钱一千钱,若是工人战死,安家费每人一万钱。” “第三,找到司马懿营中,被替换下来的许都守卫军,那批军队,少说也有一千五百人左右,你就告诉他们,曹丞相的谋士,我现在就在许都,并且我也有天公怒,让他们别怕。” 这三点要是做到的话,少说也能征集三千人左右与司马懿对抗。 只是他手中火药包现在极少,剩下来的火药最多可以做一个出来。 那些守城的守卫,现在被司马懿的人看管在大营,留着不用,这些人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发生骚乱,则是畏惧司马懿手中的火药包。 沈跃将拟好的报纸内容递给孙尚香,道:“辛苦你了。” 第113章 拖延时间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你不跟我走吗?” 孙尚香指了指外面,低声道:“他们夜间不过十多个守卫,我可以轻易收拾掉的。” “旁边房子你应该没看过吧。” 沈跃苦笑道:“司马懿此时怕是将我当成了个宝贝,说什么也不会让我溜走的,你只要替我办好这三件事就够了。”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曹操已经派了夏侯惇带了一万兵马回来,他这区区一千八兵马,翻不起大浪。” 孙尚香接过他手中的纸,不由皱眉:“什么字,这么丑?” “呃,看内容。” 沈跃摸摸鼻子。 在他的记忆中,上次用毛笔写字,还是小学二年级的书法课。 这么多年过去,会握笔已经不错了。 “行吧。” 孙尚香打了个饱嗝儿,心满意足的拍拍自己的小肚皮:“真好吃,明晚接着准备啊?” “好吧。” 沈跃苦笑不已。 半个时辰后,花衣巷外的司马家守卫,惊奇的发现,酒馆的所有油灯居然都灭掉了。 等到了孙尚香,沈跃也能睡个好觉。 翌日,日上三竿,他才伸着懒腰起床。 外面的大街小巷,已经闹翻了天。 董承可舍不得那么大规模的撒报纸,那太花钱了,他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底尽数报销实在可惜,他便找了几个街边说书先生,将报纸内容传于他们,他们再散播出去。 司马府兵力不足,这么大的一个许都城,完全不可能面面俱到,待巡逻守卫走了之后,桥头小摊处出来个中年人。 他左右看看,确认安全后才清清嗓子,朗声道:“诸位,国贼当道,司马家谋反,如今,咱们的皇帝陛下已经落入司马家之手,他们妄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届时改朝换代,受苦的还是我们这些穷苦的百姓呐……” …… 周围吃饭的人匆匆扒拉几口,纷纷离去。 中年人不由一阵尴尬的看向暗处躲着的董承,这招貌似不太好使。 这些普通小百姓,此时心中哪还有国家概念? 有饭吃,谁管他当政者是谁? 反倒是沈跃的作坊与军中,大家都踊跃参加。 作坊中的人觉得,这笔生意稳赚不赔啊,杀了人,可得一千钱,被杀也有一万钱的安家费,这如何做不得? 甚至还有人拖家带口,拉来自己的朋友与亲戚在义状上画押。 军中人觉得,自己一行人连城都没守住,害的曹丞相一家人被俘,待曹丞相回来,绝对会将大家生吞活剥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反抗一下,戴罪立功,还能挣得一线生机。 沈跃在酒馆内,忙着打扫酒馆,有一段时间没回来,屋内到处是灰尘,得好好擦洗一遍。 司马敏冷眼看着他:“你别枉费心机了,拖延时间不如和我们好好合作。” “司马公子,你可别冤枉人啊,我有洁癖,见不得环境不干净,这环境不干净,我就不舒服,不舒服就设计不出来图纸嘛。” 沈跃扣了扣鼻孔,抹在他漆黑的胸甲上。 恶心的司马敏连忙掏出手帕擦掉,他冷哼一声:“你这是有洁癖?” “对啊。” 沈跃一脸理所当然的将桌上毛巾丢入盆中,用力拧干,继续干活。 “看你还能得意几时。” 司马敏冷哼一声,压着腰间长剑,站到酒馆外面。 午后。 司马懿如约,送来三百万钱,足足三十个大箱子,每个箱子都得六个兵丁才能抬起,实在是太重了。 “仲达果然遵守承诺啊!” 沈跃看着一箱箱的银钱入了自己的酒馆,顿时大喜。 司马懿似笑非笑的站在他面前,伸出手来:“沈公子在家已有几日,可有初步图纸给在下看看?” “呃,暂时还没有。” 实际上沈跃根本就没画这玩意,就准备搪塞司马懿呢。 可司马懿不吃这套,他顿时有些不悦的皱眉:“不会吧?那沈公子这几日在家都做些什么呢?” “吃了睡,睡了吃,再就是清理酒馆灰尘蛛网,就是没画图。” 旁边的司马敏冷哼一声,打起小报告来。 “沈公子,你此举就有些辜负人了。” 司马懿抠着手指甲里的灰,有些心不在焉道:“可能是贵夫人在家,沈公子有些心猿意马,毕竟小别胜新婚嘛,不如这样,我还是将贵夫人请到司马府小住几天,等沈公子的图出来后,我便将贵夫人送回来。”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将林子衿扣在他的手中,沈跃才会真的投鼠忌器,若不是为了林子衿,他也不会这么费劲的跑回许都来。 他干笑几声搓搓手来:“你看,你急什么?这么大杀器,岂是一朝一夕能够随意制作出来的?” “沈公子,大家都是聪明人,就不要这么打哑谜了,再说了,我要的不过是你的设想,整体的图画,我花了三百万钱,总不能连个整体图纸都看不到吧?” 司马懿摸着下巴戏谑道:“还是说,沈公子一开始就不打算配合我们?” 忽然,他眼神骤然一冷:“抓人!” 司马敏桀桀冷笑几声,按着长剑就要上楼。 “慢着!” 对方已经逼到这个份上了,沈跃再装下去,也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他拿出毛笔,沾了沾水,就这么在桌子上画了起来。 “看好了,这是红衣大炮的样式,下面是两个轮子,用来推动火炮的,这个长管子,乃是火炮的真正部分,采用精铁,尾部闭合,将火药填入,再加入实心铁球,利用火药的力量推动铁球飞出,砸在城墙上。” “这铁球少说有六十斤,你觉得砸什么砸不破?” …… 酒馆内一阵安静,司马懿怔怔咽下口水。 他脑海里已经有了画面了。 这太恐怖了,若是对付歩卒,一炮轰出,正前方几里的地方,将会被一炮清扫干净! 他热切的抓住沈跃的胳膊:“那你倒是快些制作啊?” “你想多了。” 沈跃吃痛,抓开他的手,解释道:“第一,炮管的重量要计算出来,太轻,抵抗不住后坐力,一次就报废,太重,不利于行军,第二,火药的量,填充太少,不足以推动铁球,太多的话更会炸膛。” “这些都需要计算出来的。” “计算?” 司马懿奇怪的挠挠头:“不是一次一次的试出来?” 沈跃翻着白眼,无语的看着他:“实验一次两次就可以了,那要一次接着一次的实验,耗费多少时间?” 第114章 两千钱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你说的太多了,烦请快些设计出图纸,我安排实验。” 司马懿的时间越发紧张,届时夏侯惇打回来,他必须要撤出许都,到了荆州,还不知道何时能拿下荆州。 若是能在此之前,他造出火炮,那荆州岂不是分分钟破掉? 他热切的对沈跃拱手道:“请你多多费心,有什么需要,告知八弟,我们全力满足!” “让他别打扰我,有时候灵感就是一边做些小事一边出来的。” 沈跃一脸淡然的背着手:“他时不时跑来催我一下,我怎么想事情?” 司马懿闻言,连忙装作不悦的样子对着司马敏板着脸道:“八弟,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 司马敏轻哼一声,很是不服气。 “那就麻烦你了,事成之后,我再给你送一千万钱!” 司马懿拱手,一甩背后披风,潇洒离去。 …… 酒馆终于安静下来,夜幕降临,孙尚香如约而至。 听说董承找不到人,沈跃惊讶了一阵,随机恍然:“也难怪汉室在他们这帮酸文人手中,越发凋零。” 他摇摇头:“我给他机会护住献帝,他自己不争气。” “不管他了。” 他看向狼吞虎咽的孙尚香:“吃饱了就办事吧,三更,你与孙钱带着三百工人,前来拿下花衣巷,随后我们去军营,和里面曹营士兵里应外合,灭掉司马家营中人马。” “怕是司马懿会狗急跳墙,直奔皇宫,挟持小皇帝。” 孙尚香苦笑一声,随机恍然:“你让董承召集人马,就是为了护住皇宫小皇帝?” “是啊,他自己不努力而已。” 那些百姓不愿意参战,难道不能利诱么? 他摇摇头,文人,死脑筋。 天下大乱这么多年,早将百姓心中忠于汉室之心磨灭,皇帝爱他妈是谁,我能吃饭就行。 看看作坊内的小工,多么热情?多么忠义? …… 三更,整个许都静悄悄的,只是不时响起狗的狂吠,让人有些心烦。 孙尚香与孙钱二人带着三百小工,气势滔天出现在花衣巷外,惊醒其中的司马敏。 嗖! 一声响箭飞向天空,小工们都沸腾了! 杀啊! 花衣巷不宽,仅容三人同时通过,可这仍挡不住小工们的热情! 他们眼睛都直了。 因为巷子尽头,有个人站在火把下,正在笑眯眯的撒着钱。 他们眼珠瞬间就红了,如饿狼扑食一般冲向那些守卫。 司马敏顿时压力骤增,他一转头看向巷子尽头的沈跃,正一脸坏笑的撒钱勾引这些刁民,不由气不打一处来,提剑大喝:“挟持沈跃,先出巷子!” 三百人打五十人,简直就是碾压,不出片刻,那些司马家的守卫就被打剩下十人。 司马敏疯狂冲向沈跃,却发现一旁的屋顶跳下一个身材窈窕的女飞贼。 不管了! 必须要拿下沈跃,否则连他都难出这花衣巷。 他咬咬牙,一剑劈向孙尚香。 孙尚香一个侧身躲过,左手化作莲花指,猛地一弹司马敏手中剑身,右手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司马敏一个踉跄,险些扑到沈跃身上,却被孙尚香一脚踢回,死死地架在墙上。 其余晋军见少主被擒,也停止抵抗,纷纷丢下长剑,束手就擒。 “我们打工人,不要俘虏!” 人群中,不知道谁爆喝一声,众人随机砍杀过来,一个不剩! 沈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些工人太恐怖了! “东家,给钱!” “好,给,给。” 他下意识弱弱说了声:“现在领钱。” 说着,他将一个个包袱丢在地上:“这里是五万钱,五十个人头,至于死了的兄弟,明日统计出来再补安家费。” “甚好!” 领头工人满意的抹了抹脸上的血:“我杀了三个,可以领三千钱!” 忽然,他目光飘向旁边的司马敏:“这还有一个。” 他话音刚落,一菜刀砍向司马敏的脖子,顿时鲜血喷了沈跃一身。 一切发生在电花火石之间,就连孙尚香都没反应过来。 沈跃愣愣的站在原地,他觉得自己脸上有点热,一股暖流顺着他的鼻翼流到他的嘴角。 有点腥,还有些甜…… 呕…… 他吐的眼泪都飚出来了…… 那小工嘿嘿傻笑,挠头道:“东家怕见血,是某家的不是了。” “对了,这个人头,还算钱吗?” “算!算算算!” 沈跃看着三百如狼似虎的小工,顿时感觉后背发凉,这他么的真是一群恐怖的战力,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他忙拿出钱袋丢给小工,大声喝道:“没有拿到钱的,别灰心,每人百钱辛苦费。” “此外!东边军营里,还有近千晋军,里面有一千五的曹军接应,你们可敢一战?” “每个人头两千钱!” 司马懿万万没想到,白天送来的三百万钱,竟然这么花出去的。 小工们都沸腾了,两千钱,相当于他们近十年的工钱啊! 富贵果然险中求,古人诚不欺我啊! 他们眼睛都红了,一个个如同饿狼一般,自发组织快速朝着东面军营冲杀过去。 孙尚香愕然的看向沈跃:“你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药?” “钱。” 沈跃一脸嫌弃的擦掉脸上血水,又拿个毛巾,仔细擦拭干净。 “你快跟过去吧,别出了什么乱子,遇到司马懿手中的火药包,一定要小心。” 阁楼上,林子衿静静的站在门口,对着沈跃做了个小心的手势。 沈跃温和笑道:“我说过,他敢动你一根头发,我让他不得好死,现在该实现了。” 他抽出火把,揣着唯一一枚火药包,跟着队伍后面快速朝着城东跑去。 响箭发出一瞬间,司马家的司马懿与司马防瞬间惊醒。 司马懿警觉的提着剑,忙招呼手下:“快些去看看,别出了什么事。” 司马防心中有些不安,忙穿好衣服,对司马懿道:“跟我去皇宫。” 城东军营,一时间火光冲天,喊杀声一片,很多晋军士兵还在熟睡中就丢了性命。 小工们看到晋军,顿时眼睛都值了。 “两千钱,你别跑啊!” 说着,一群人冲了上去。 被人当做美食一般看着,晋军吓得肝胆俱裂,疯狂逃窜,甚至有人当场丢盔弃甲投降,却有小工左顾右盼,趁着人不注意,一榔头敲死了他。 …… 第115章 皇宫对峙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大胆司马防!深夜强闯后宫,你该当诛九族!” 董贵人歇斯底里的声音从皇宫后宫传来,穿透了整个皇宫。 所有太监与宫女皆噤若寒蝉,有的甚至连油灯都不敢点。 这种事,他们已经习惯了。 先是董卓,后是曹操,再是司马防。 造孽啊! 不过司马防目的与前两位不同,哪有闯后宫还带着儿子的? 他与司马懿带着百人兵马,站在房间外面,面若寒霜:“贵人娘娘,还请让陛下出来,我等有要事相商。” “相商?有你们这么相商的?” 董贵人不忿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夹杂着悉悉邃邃穿戴衣物的声音:“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哪个大臣,夜半三更闯后宫商量事情的!” 司马懿脸色一黑。 给你脸了是吧? 他提剑就要踹门,却被司马防挥手拦下。 “陛下!陛下!人家有要事相商,你躲柜子里也躲不过,不如坦然接受!” 屋内,董贵人身上有身孕,刚刚两个多月,不宜剧烈运动,她与献帝刘协在屋内拉扯一会儿,便没了动静,只有一女声轻轻呜咽。 司马防叹口气,我让你体面出来,你龟缩不出,就别怪某家不留情面了。 他轻轻挥手,司马懿会意,大声喝道:“陛下,贵人,既然你们不想出来,那我们便进去了!” 吱呀…… 房门缓缓打开,灯光下倒映出董贵人布满寒霜的俏脸:“放肆!” 司马懿拱手道:“还请贵人让我等面见陛下,否则……” “否则什么?” 董贵人挺着胸脯撞向他,尖声喝道:“天子寝宫,岂容你随意强闯的?当真好胆!” 汉朝女子,皆以温顺懂事、三从四德为美,董贵人也是无奈,嫁了这么一个软弱无能的陛下,她只能效仿吕后,镇压群臣。 可她不是吕后,也没有吕后的势力,终究在人眼中不过是色厉内荏,毫无杀伤力。 外面忽然传来司马懿侍从焦急的声音:“报!东营起火,将士死伤无数,领头追杀者正是沈跃!” 董贵人闻言,眼前一亮,救兵到了? 她越发挺起胸脯挡在门前,拖延时间。 可司马懿现在根本没时间跟她多费口舌,一把推开她,走入屋内,连拖带拽拉出献帝刘协。 刘协满脸惊恐,双腿打颤,强装镇定哆哆嗦嗦道:“发、发生什么事了?” 司马懿不屑的轻哼一声:“给陛下换个地方住住。” 司马家经过这几天在许都的运营,已经将密室财产基本上运到伏牛山。 有了被沈跃掏了老窝的经验,现在的伏牛山,可是重兵把守,整整两百人,携带三十枚火药包。 说着,就有几个甲胄士兵拉着刘协,防止他逃跑。 正当几人对峙时,沈跃那边紧赶慢赶来到皇宫。 董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求了他许久,他才勉为其难的跟过来。 实际上他也想前来收拾掉司马懿,只是想着让董承顺便欠个人情再好不过。 只是,面前的“皇宫”,有些太破旧了。 外墙还好,看起来青砖黑瓦,很是庄严。 只是进来后,杂草丛生,城墙甬道几盏微弱的火把,更添几分阴森感。 若不是身后两百多人的滔天杀意镇压着,沈跃都以为自己在盗墓。 宫中零零散散司马府的士兵,皆被疯狂的小工们斩杀,后宫一片灯火通明,不用想,司马懿绝对在那里。 司马懿带着兵马率先往外赶去,却一头撞向沈跃的人马。 “呦,司马公子啊,我寻思着大半夜的睡不着出来散散步,居然能遇到你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沈跃在火把旁,龇着大白牙,颇有一种贱兮兮的感觉:“今夜晴转多云,今夜你皇宫纵马,我看你今夜怕是要挨打。” 司马懿被气乐了,他哼哼两声,掏出火药包:“怎么,这个你还认识吗?” “认识认识。” 沈跃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个一模一样的:“你猜我还有多少呢?” “我才你就这一个。” 司马懿冷笑一声,点燃引线:“咱们就试试。” “试试就试试。” 沈跃不甘示弱的点燃引线:“把皇帝炸死了,我看你接下来怎么玩。” 刘协一听这话,顿时惊恐的挣扎道:“国舅救我啊!” 一旁的董承纠结无比皱眉,他轻轻拉着沈跃的袖子:“要不,听听他们要什么条件?” 皇帝事关国家大统,若是死于暴乱,那汉室就彻底亡了! “你怕不是疯了吧?跟他谈条件?他现在就想大家都死翘翘,然后他拎着皇帝逃亡。” 沈跃一把推开他,面容扭曲看向司马懿发狠道:“咱们就试试,夏侯惇的人马不日就到,我看你拖着残兵败将,如何打?” “实话告诉你,你东边军营所有人,都被我身后这帮人砍成了西瓜,你不信你试试接着负隅顽抗!” 身后一个满身是血的小工凑上来,恶狠狠地盯着司马懿:“东家,他拿着这破玩意装什么呢?我们上去,乱刀砍死,好早点领钱!” 沈跃忙拦住这个愣头青:“这东西叫火药,杀伤力极大,一个可以伤数十人。” 小工掰着手指,默默数着:“我们还有两百多人,够他炸二十多下……” 哎……别…… 沈跃一把没拉住他,就被他一嗓子嚎出来:“兄弟们,两千钱啊!” 司马懿看向如狼似虎扑过来的小工,顿时眼睛都直了。 这哪里找的人,都这么悍不畏死吗? 他连忙将手中火药包扔出去,沈跃见状,连忙跟着他一同将火药包丢进对方阵营。 轰! 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席卷着气浪,顿时死伤一大片,火把熄灭大半。 小工们终于冷静下来,忍不住往后退两步,惊恐的看向对面,艰难的咽下口水:“这,这是什么?” “这是火药包的威力啊。” 沈跃扶额,一头黑线。 真是无知者无畏,一群莽夫。 那边的司马懿灰头土脸的爬起来,重重咳嗽几声,随即拍掉身上的灰尘,貌若癫狂哈哈大笑:“沈跃,你还有吗?” 说着,他又掏出一个火药包,张狂大笑。 第116章 斩杀司马防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东家,我们该怎么办?” 小工拿着刀都在哆嗦,这火药包的威力完全超出他的想象,这么上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我们工人的命也是命啊,这么打,我们都死完了!” 沈跃拍拍他的肩膀:“你看,他这引线,每次丢出来之前,还有很多时间,只要你们能趁着这个时间强行冲过去,他们措手不及,便会手忙脚乱。” 小工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已经赚了一万钱了,够花半辈子了,我不去拼命了。” 说着他招招手,身后一大片的小工跟着他就要走。 眼看人都要跑了,董承也顾不得小皇帝死活了,忙拉住沈跃的袖子:“你快拦住他们啊。” 司马懿见状,更是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沈跃,这就是你找的人啊,怎么跟我们打?” 沈跃不可知否的耸耸肩,随机大声吆喝道:“每杀一人,五千钱!杀了司马懿的,赏钱三十万!” …… 皇宫内瞬间安静下来了。 那些准备离去的小工们机械的扭过头,不可置信的看向沈跃,又看向司马懿。 咕嘟…… 咽口水声此起彼伏,众人眼中开始冒绿光。 司马懿不自觉后退一步,他感觉此刻在众人眼中,自己就是个待宰的羔羊。 而且还是额头刻着“三十万”的肥羊! “三十万,我来了!” 众人一阵咆哮,拼命的冲向司马懿。 “疯了,都疯了!” 司马懿踉跄后退,忙将手中火药包丢出。 人群中,不知道谁拿了作坊熬猪油的大勺,猛地一勺,将飞来的火药包打到了屋顶,顿时瓦片飞溅,几个太监惨叫着从一旁的屋子里逃出来。 “拦住他们!” 司马懿哆哆嗦嗦的快速点燃火药包,眼看小工们如同割麦子一般,快速推进,他丢下火药包拉着小皇帝疯狂逃窜。 司马防在黑暗中早已不知去向,而司马懿脑袋上金灿灿的三十万,让他格外耀眼,在哪里都格外引人注目。 杀啊! 小工们杀红了眼,紧跟司马懿身后,将其丢下的护卫一个个尽数砍杀。 转眼间,司马懿与侍从逃到御书房,疯狂的往外丢火药包,小工们一时无法进入,御书房门口台阶碎石乱飞,转眼间被炸烂。 半柱香后,沈跃寻着爆炸声赶来,看着御书房门口此起彼伏的爆炸,不由得意大喝:“司马懿,你完了!” 轰! 御书房一阵爆炸,随即四周窗户被气浪炸开,浓烟顺着破烂的窗户缓缓飞出。 董承心中“咯噔”一声,夺过一旁侍卫手中长剑,大喊一声:“杀呀!” 要是司马懿搞个鱼死网破,真的将献帝刘协弄死了,汉室就完了,他董承也成了千古罪人。 那些小工见状,也随着他争先恐后的冲入御书房。 御书房经此爆炸,浓烟滚滚,根本看不清楚人,只见里面一人挟持这献帝惊恐大喝:“别过来!” 可小工们哪管那些,行走的三十万啊,自己不拿别人就拿了,一个个疯狂扑上去,一刀了结了他的性命。 …… 半个时辰后,沈跃看着小工们拿过来司马懿的脑袋,摸着下巴,摇摇头:“这不是司马懿,这是他身边的侍从。” 小工领头的一拍脑门,怪不得他们进去三人,自己进去只找到两人。 “快去找找,别放过皇宫任何角落。” 沈跃坐在台阶上,心中突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快回酒馆!” 说着,他夺过董承手中长剑,飞奔前往酒馆。 司马防失踪,司马懿逃亡。 两人好事被沈跃搅了,自然是恨沈跃入骨,势必要报复。 那酒馆的林子衿,司马懿是知道她对于沈跃的重要程度,出了皇宫没准第一时间就到了酒馆杀林子衿泄愤。 千万不要出事啊! 他心中慌张,快速朝着酒馆跑去。 皇宫内,那些太监侍女见战斗结束,忙出来服侍陛下和贵人娘娘。 董承站在早朝大厅内,关切的看向刘协和董贵人:“陛下和贵人没事吧?” “我没事。” 董贵人整理整理衣襟:“多亏了爹爹带人前来。” 献帝刘协冷哼一声:“来的这么晚,怕是巴不得朕死于歹人之手。” 董贵人皱眉:“陛下。” “无妨,老臣来迟了,陛下受惊怪罪老臣也无妨。” “你知道就好。” 刘协翻着白眼阴阳怪气道:“那个年轻人好大的胆子,竟不将朕放在眼里,不仅对峙时扬言不在乎朕的死活,更是战斗结束,竟不来参拜朕,当真狂徒!” “董承,我命你,即可将他捕来,诛杀九族!” 董贵人不由轻喝:“陛下,此人可是您的救命恩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能参与救驾,乃是莫大的荣幸!” 刘协对着董贵人瞪眼道:“妇道人家,你知什么?” 董承叹口气。 他太累了。 他要回去休息了。 身后仍传来献帝喋喋不休的叫嚣,他眼前一黑,猛地栽倒下去。 …… “子衿!” 花衣巷,沈跃一把推开酒馆大门,却发现司马防正襟危坐,一言不发,在他面前,放着一壶清酒与两碟小菜。 他瞳孔一缩,拿剑指着司马防咬牙大喝:“司马防,林子衿呢!” “吵吵什么。” 后厨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史阿端着一碗小面,抓着两个大蒜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司马防面前。 司马防默默喝着酒,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史阿。 沈跃眼前一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史阿出现在酒馆,那就说明林子衿没事了。 他心中一松,将长剑丢在一旁,坐到板凳上。 “早两天回来了,忙着给你备大礼去了。” 史阿头也不抬,就着大瓣蒜大口嚼着面条,顺着一口汤吞下去。 “啊,美味!” 他深吸一口气,拿着筷子指着司马防:“你怎么处置他。” “杀了吧,司马家有一半的计谋,都出自这老狗之手,不杀他难以泄愤。” 铮! 长剑出鞘,猛地钉在沈跃一旁的板凳上。 “你动手。” 史阿头也不抬,滋溜一声将面条吸进嘴里。 沈跃与司马防对视一眼。 两人同时抓向剑柄,但桌底却出现一只黑脚,一脚踹在司马防腹部。 司马防倒飞出去,沈跃趁机拔出长剑,一剑挥出。 一剑封喉! 司马防,死! 第117章 史阿的大礼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对了,你给我准备什么大礼啊?” 沈跃去楼上换了身衣服,清洗完身子,仍觉得血腥味充斥着整个鼻腔,他忍不住干呕几下,却也呕不出什么。 忙了半夜,林子衿也为他熬了一碗小米粥,可他看着司马防的血迹,根本吃不下。 史阿神秘兮兮的看向他,嘴角露出一丝酷酷的笑容:“嫁妆。” “嗯?” 沈跃看了一眼脸上红霞遍布的林子衿,又看向他,兴致勃勃道:“有多少钱?什么样的房子?对了,车怎么样?” “整个伏牛山,应该都是你的了。” 史阿神秘一笑:“那里,藏着司马家的所有家产。” “卧槽!你把伏牛山拿下来了?” 沈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司马懿失踪了,最有可能的就是回到伏牛山,那里有他留下的二百人军队,还有火药、铁矿,以及他的所有家产。 这足以让他舒舒服服的做个山大王了。 谁知史阿回来途中,再一次掏了他的老巢。 沈跃脑海中已经幻想出他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了。 这伏牛山,可是个大项目啊! 四面环山,中间一个盆地,与世隔绝,天然的城墙,只要在山间做好防火措施,再加固山坡,完全可以建造一个桃花源出来。 史阿耸耸肩,擦了擦长剑,收回剑鞘,破天荒的称赞了句:“你做的不错。” 沈跃瞬间明白他指的是救林子衿的事,嘿嘿傻笑挠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什么时候成婚。” “嗯,也差不多了。” 他活动活动手臂,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便问道:“你觉得什么时间合适?” “江湖儿女,一切从简,时间你定。” 史阿伸了个懒腰,朝着楼上走去。 “喂,事情还没说完啊。” “我困了。” …… 沈跃与林子衿相视而笑。 少年拉过她坐在一边:“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林子衿吃吃的笑着,并不答话,像是喝了蜜一般,一直傻笑。 “行了,十月初八吧。” 沈跃重重拍拍自己的双腿,想不到,自己前世一个单身狗,穿越后还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家。 他轻轻将林子衿揽入怀中,美滋滋的闭上眼感受这美好的一切。 忽然,酒馆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一个小工拎着血淋淋的菜刀站在酒馆门口,气势汹汹:“东家,给钱!” 此举吓了林子衿一跳,又羞又怕,连忙挣脱沈跃。 沈跃干咳一声:“呃,那啥,孙钱呢?” “我在这!” 人群中传来一阵艰难的喊声,整个巷子水泄不通,他好不容易挤到队伍前面。 “统计一下,发钱!” 沈跃大手一挥,引起一大片欢呼。 他轻轻压下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诸位,我有一个项目。” “我打算在伏牛山建立一个基地,里面需要一些工人,大家可以介绍亲戚朋友前来做工,基地建成之后,大家可以选择留在基地做工或者生活,里面的生活条件,绝对要比外面好数倍!” 众人一边领钱,一边互相对视询问意见。 无疑,今晚许多人都挣到这辈子都挣不到的钱,但如今兵荒马乱的,携带这么多的钱,简直就是行走的羔羊。 这里的人,手上功夫都要比自己做的本职工作专业许多,不能打的,连家业都护不住。 在地里种庄稼的庄稼汉,人家扯了杂草,往你地里丢,你总不可能忍气吞声吧?总要干仗吧? 像沈跃这种瘦成麻杆的男人,是不配种地的。 现在的天下,战火肆虐,钱币又不像后世,有纸币便于携带,一万钱已经是很大一包,约莫十多斤重,太过显眼。 一旦发生战乱逃亡,这些钱十有八九要落入贼寇手中。 “那、伏牛山中,会不会有战乱?” 一个小工紧紧揣着自己的六千钱,咽下口水试探的问道。 沈跃笑道:“这伏牛山啊,四面环山,没有什么军事价值,不会有诸侯来抢的,而且我安排了军队保护基地,毕竟我投入到里面的钱,要比你们多的多。” “可以带家眷吗?” “可以,不过后期住满人的话,是不允许进入外来人了。” 众人半信半疑,但看在这个东家这么有钱又这么豪爽,想必不会骗自己,顿时有人报名。 “我去试试看!” “我也去!” “我要报名!” …… 众人顿时乱成一锅粥,巷子外,还有近千曹营兵马,各自心怀忐忑的等候。 他们一脸羡慕看着巷子里争先恐后领钱的小工,心想这军师真有钱啊。 不像郭嘉,抠抠搜搜的。 郭嘉在司马家入城之前,已经染了重病,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根本无力顾及到军中事宜,否则他早就带着士兵们发生暴乱了。 直到快天明时分,曹营牙将徐锋带着两个曲长前来拜见。 军中五人设伍长,二伍设什长,五十什设都伯,一百人设屯将,五百人设曲长,千人设千人督,也成牙将,部上设营,五千设校检,两营为一军,设校尉。 牙将手下掌管千人,出了事,可是要连坐的,最先砍的就是他的脑袋。 他很是紧张的看向酒馆内桌前皮肤白皙的少年,心中不由泛起一阵疑惑,丞相会用这么年轻的军师? 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这军师嘴角不过一圈细密的绒毛,黑都没黑,嘴唇还有些粉嫩…… 呃,这形容…… 徐峰越发觉得古怪,额头顿时出现黑线。 沈跃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还以为他觉得自己非常神武呢,不由笑着招呼道:“来,坐着谈。” 四人围着桌子,徐峰率先拱手道:“军师,在下徐峰,字子豪,乃是千人将。” “在下于池,乃是五百人将。” “在下宁昊,也是五百人将。” “军师用兵如神,举手投足间败司马懿,实在令我等佩服。” 徐峰上来便拍着马屁道:“我等对军师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事情已经完了,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啊,城池不用守吗?” 沈跃奇怪道:“你们这个时候找我做什么?” 徐峰有些难为情,缓缓开口:“还请军师为我等在丞相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我等都是有家眷的人……” 第118章 收服俞七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这些士兵,之所以到现在还没跑,则是因为曹营一向有个制度。 甲城出身的士兵,不得在甲城任职,而是去乙城,顺便有监督乙城家眷的职责。 而乙城出身的士兵,则分配到甲城任职,顺便监督看管甲城出身士兵的家眷。 说起来有些绕,言简意赅,就是为了控制兵丁们的家眷,让其卖力杀敌,如有不从,便对其家眷下手。 渎职,斩也是斩一个人。 逃兵则是斩全家,甚至有些姿色稍好的女眷,还得被卖入各个青楼,所得钱财拿来充当军费。 “我听说,夏侯惇将军带着一万人马,赶回许都了。” “正是,我等也是为此事发愁。” 徐峰叹口气:“夏侯将军定然带着军令,安顿好城中,必然问责我等。” “可、夏侯惇并不认识我,我与曹丞相乃私交,他平日里常来酒馆坐坐,让我出谋划策,许我军师之职。” 沈跃皱眉,怕是救不下他们。 徐峰顿时了然,定是丞相觉得他太过年轻,担任军师难以服众,又觉得他有大才,便忽悠他在此地开个小酒馆,没事过来和他聊聊天。 他叹口气,摇摇头道:“如此便叨扰先生了。” 两个曲长看向沈跃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长叹,跟着徐峰回去受死。 “三位回去可以跟夏侯惇说说,让他们留你一个月,届时曹丞相会回来。” 沈跃依稀记得,官渡之战前夕,曹操闲着没事,跑回许都小住了几个月。 时间就在十月出头的样子,若是自己能等得到曹操,到时候说几句好话,曹操应该会答应留下他们。 “多谢军师了。” 徐峰拱手道谢。 …… 翌日一早,孙钱领着两百小工,前往伏牛山,同行的还有沈跃与林子衿。 时值九月半,万物凋零,山间尽是枯枝烂叶。 再加上秋风涌起,若是不立即设立防火带,怕被司马懿找到破绽,一把火下来,一无所有! 沈跃站在山脚下,心中渐渐沉重下来。 两百小工,绝对是不够的。 工程实在太大了,而且山间运输极不方便。 首要任务就是设立防火带,将伏牛山腹部与外界打通。 仅仅这两项工程,怕没有数月做不下来,其中耗费的银钱,恐怕几十车都拉不完。 他皱着眉头进入山腹,这里还和之前一样,只是经历一场大战,其中原住民已经少了一半。 “孙钱,召集工人,有多少要多少,快速整理附近山脉,设立防火带。” 所谓防火带,就是将一排排的树木连根挖掉,撒上石灰,抑制火势蔓延。 这样即便出现山火,也不会将整座山都烧起来。 孙钱点点头,随机试探的问道:“东家,咱们是准备在这里建造一座城池啊?” “正是。” 沈跃背着手,神秘笑道:“天下第一繁华的城池!” 如此好的地方,不用白不用,穿越过来,总得做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为历史留下浓重的一笔! 孙钱倒吸口冷气:“那要花很多钱的。” 自古以来,一座城池的建立,无不是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其中数量,根本无法估计。 “无妨,需要钱就找我拿!” 沈跃大手一挥,带着林子衿跟着史阿查看司马家留下的遗产。 山腹铁矿的对面,一座小型宫殿坐落其中,门前守卫已经换成沈跃的人,孙尚香正得意洋洋的在大厅坐着,翘着二郎腿:“如何?” “厉害!” 沈跃由衷竖起大拇指,他看向一旁的史阿,史阿为不可查的摇摇头,示意她不知道宝藏的事情。 “本郡主已经帮你找齐一百人,接下来,你该帮我制造红衣大炮了!” 她扬起粉拳威胁道:“否则,本姑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耗费这么大的力气,从东吴兵马中抽离一部分出来,快马加鞭赶过来,若是沈跃敢忽悠她,她真的能将沈跃摆成十八个花样出来。 “可以。” 沈跃点点头道:“我要见这一百人小队的首领。” 啪啪啪! 孙尚香拍了拍手掌,随即一个劲装汉子挎着长剑走进来,对着她行礼道:“属下俞七见过郡主。” “以后你归他管。” 孙尚香指了指沈跃,淡淡的说道。 “他?” 俞七皱着眉头看向面前的少年,一身麻衣,虽然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但也掩盖不了他稚嫩的气质。 许是昨晚沈跃杀人的缘故,他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这和俞七比起来,实在是太淡了。 “就是我。” 沈跃淡淡的看向他:“以后我才是你的主公。” 当着孙尚香的面,若是不能收服俞七,以后这一百人,怕是有好脸色让他看的。 俞七颇为敷衍的拱拱手:“属下见过主公。” “你好像不太服气?” 沈跃死死地盯住他,虽然他口中客气,但表现出的桀骜不驯可是实实在在的,这要是不将这股气焰压下去,之后阳奉阴违的事情会更多。 俞七不卑不亢的说了句:“郡主安排,属下自然听命。” 他的确看不起沈跃。 瘦胳膊瘦腿的,军中随便挑个人,分分钟撂倒他,这种人,如何做他主公? 砰! 一声脆响,惊了众人一跳,孙尚香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一半,待见到沈跃手中冒着浓烟的火枪时,才悻悻收回长剑。 而俞七面前的大理石地板,已经四分五裂,裂纹间一颗小拇指头大小的钢珠嵌在其中。 “你觉得,这一枪打在你的身上,你会怎么样?” 还是那个少年的声音,只是此刻变得冷冽刺骨,俞七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不觉得沈跃在偷袭,这种杀伤力,即便他挡,也是避无可避的。 他艰难的咽下口水,知道这是主公不满了,连忙跪下:“主公恕罪!属下狗眼看人低。” “既然我是你主公,我希望你能约束好手底下的人,再有下次,可以让你感受一下射在脑门上是什么感觉。” “是,是,属下明白了。” 俞七连忙答应,冷汗恰巧低落到地板中的钢珠上,钢珠高温瞬间蒸发汗水,一道蒸汽升起,让他心中更是大骇,这是什么暗器? “行了,你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沈跃摆摆手,无比潇洒的吹飞枪口的浓烟,随机将火枪插回怀中,颇为得意的轻哼一声看向孙尚香。 第119章 山火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厉害厉害。” 孙尚香违心的假笑着,便出了宫殿。 待宫殿只有史阿与沈跃二人时,史阿左右看看,神秘的坐上最上面的椅子。 与宫殿内大部分以木质为主的家具相比,大堂最上面的椅子颇为突兀。 这是一张玉石雕刻而成的椅子,上面上雕龙刻凤,算得上是龙椅,只是这龙椅上铺着一张白额吊睛虎皮,好好的玉石儒雅气质又披上了一层山大王的面纱。 这也从侧面显出司马家的谋反之心。 “有机关?” 沈跃看向故作高深的史阿,试探的指了指椅子:“这椅子便是开关吧? “聪明。” 史阿拉开上面虎皮,下面一个麻绳搭在椅子背部缝隙里,他拿住麻绳,在手中绕了几圈,猛地用力一拉,椅子竟然开始移动,而刚开始放椅子的地方,凭空出现一个漆黑的大洞。 “里面空间极大,你进去看看。” 他丢下麻绳,拍掉手上的灰尘,拿过一旁的火把,放在油灯上点燃,率先进入密室。 密室里面有些简陋,整个墙壁与台阶都采用青砖砌成,由于地下潮湿,砖缝布满青苔,时不时还有爬山虎穿梭其中。 密室长宽约莫三丈,里面摆放着一排一排的架子,架子上堆起小山般的金饼与玉石,各式各样的精美瓷器令人眼花缭乱。 这些瓷器年代并不久远,并无历史价值,在三国,瓷器是很值钱的,像沈跃这种贫民百姓,平日用的酒坛,酒碗以及杯子,虽然称之为瓷器,实际上是瓦器,其表面光滑程度远远不如真正的瓷器。 架子分为三排,第一排金饼,第二排瓷器,而第三排的小盒子内,摆放着各种做工精细的金色饰件。 空心花珠、梭形金饰以及苞形手串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 难怪司马懿叫嚣自己家多么有钱,这些玩意弄到现代,少说价值几十个亿,甚至上百亿。 只是,古代的金,真的有那么纯吗? 沈跃拿起一块金饼仔细把玩着,他之前看的书中说古时金子与黄铜类似,金子就是黄铜。 只是,着金饼缝隙处,有几缕微不可查的绿色细小绒毛,看起来真的有些像铜。 众所周知,铜放的时间久了,会产色铜绿,这金饼就算不是铜的,也掺杂有铜物质在里面。 真正的纯金,是不会发绿的。 这一大堆东西,还真的不好处理。 现在市面上都是汉代发型的钱币,金子作为贵重物品,一般是作为上贡的存在的,或者是找顶级金匠打造成首饰来卖钱,还没有个固定的换算价格。 人们常说的“几百金”,也算是几百钱,与真正的金子完全没有关系,后来人们为了区别钱与金,说金子的时候,都会带上具体的数值,比如几百两黄金。 …… 伏牛山外,一个灰衣青年戴着斗笠,身后披着一张棉布披风,站在微风中,死死地握手成拳,一缕鲜血顺着他手中流下。 “沈跃,你给我等着。” 他低着头喃喃自语,随即从怀中摸出一个火折子,抓起一把干草点燃,丢向山坡。 东南风一吹,片刻浓烟四起! 伏牛山,着火了! 站在山顶放哨的士兵生怕自己看错了,忙揉了揉眼睛,惊讶的掏出腰间劲弩,插上响箭,一剑射出。 “起火了,起火了!” 沈跃与史阿刚从密室出来,孙钱上气不接下气的冲进宫殿大厅:“东家,西边着火了!” “那还不赶快去救火。” 沈跃一怔,连忙安排道:“士兵抽调五十人过去,其余镇守重要关卡,防止有人作乱,还有二百小工,也停下手中工作,优先救火。” 不用说,这绝对是司马懿干的好事。 他这是准备临死反扑了,沈跃掏了他的老窝,夺了他家产,相当于断了他所有希望,他绝对会找机会和沈跃拼命。 外面的孙尚香与林子衿听到动静,也匆匆赶来,孙尚香看向山巅:“这一场大火,不知要烧掉多少山间精怪,司马懿造孽了。” “那就赶紧去救火,火势大了就真的难灭了!” 沈跃拿着长剑,脸色沉重的出门。 山火自古以来就是一种十分恐怖的火灾。 山间清风拂过,简直就是天然的助燃剂,大火遇清风,神仙都难救! 即便是现代,有些国家山火整整持续了七个月,不知牺牲了多少消防员。 正值秋冬之际,山间干柴太多太多,火势凶猛,加上东南风的催化,快速逼近半山腰。 “观察火势走向,在前方砍掉树木和灌木,快些做出防火带!” 沈跃到了山顶,只觉热浪袭来,滚烫的空气伴随着烧焦树木的味道径直钻入呼吸道,他咳的眼泪都飚出来了。 那些工人强忍着不适,砍掉一旁的松树,用带着松针的树枝,绑在棍子上,顺着火势拍打。 可火势实在蔓延的太快,仅仅靠人力是根本没办法扑灭的,只能快速砍出隔火带,才能阻止蔓延的火势。 孙尚香与林子衿到了山顶,只见下面一个个男人坦胸露乳,也顾不上害羞了,忙拿着斧子帮忙砍树。 仅仅两个时辰,山火便蔓延到半山腰,面积之大,令人咂舌。 许都城中的百姓皆好奇观望,国舅董承在府中长吁短叹。 所谓靠山吃山,这许都城附近,多少乡镇都指望着伏牛山生活? 他们秋日打柴,冬日拿到集市上售卖,换取些许银钱做冬衣,或是捕杀林中野物,养活一家人,如今这么一烧,多少人要过个难熬的年啊。 黎阳。 曹操嫌弃的系上狐裘披风,跨上汗血宝马,接过许褚递过来的缰绳,道:“这鬼天气,穿多了嫌热,穿少了又冷。” 许褚笑道:“若是丞相坐马车,自是可以穿的轻便许多。” “不了,许都要紧,夏侯惇不知道有没有赶到许都,我等快马回去,还能给他们帮点忙。” 曹操双腿微微用力夹住马腹,轻喝一声:“驾!” 汗血宝马会意,嘶鸣一声,快速奔走。 后面的许褚见状,连忙上马,对一旁副将道:“速速跟上!” …… 第120章 徐州进兵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直至深夜,山火依旧快速蔓延,夜间风大,山火更是肆无忌惮的朝着山顶扑来。 沈跃浑身已被汗水湿透,燃烧后的草木灰借着威风与火势席卷,飘的到处都是,他用力一摸,脸上便多添一道黑印。 不过他此时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冲着人群大喊道:“俞七!俞七何在?” 俞七早已解掉上衣,露出一阵结实的肌肉,他的后背满是伤疤,还是很好认出来的。 他在人群中应道:“主公,属下在这里!” 话毕人至,他随手抹掉脸上的汗水,用力一甩:“主公有何吩咐。” “你带着剩下五十人,仔细搜寻没有被山火烧到的地方,一旦有闲杂人等,立马拿下!” “属下明白了!” 俞七拱手,快步跑向人群:“姚都伯,带着你的人,跟我走!” 山火肆虐,下面原有的百姓也不可能再坐以待毙了,各自带着工具,朝着山顶赶来。 山顶是个分界线,若是能将火势控制在山顶,接下来的小股火苗便会容易控制许多。 一开始,沈跃便带着人在山顶清理枯枝烂叶,设立隔火带,只是伏牛山太大了,横向绵延数百里,其中山连着山,根本无法完全扑灭。 “草拟吗的司马懿!” 沈跃挥着镰刀,恨恨的骂了句:“就你这种罪行,放在现代,枪毙八回都不够你的!” 可是骂归骂,他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敢停歇。 一下午,近三百人的努力下,砍了近十里的隔火带。 但这远远不够,人们在努力,火势也在疯狂蔓延,横向已经蔓延近二十里! 少年叹口气:“得玩命了,不玩命救不下这火。” 林子衿与孙尚香以及下面村落的百姓早已备好吃食,送到山上。 沈跃端着碗,饮下一口清水后,愁的说不出话来。 这山火发展至此,已经算得上是天灾了。 他手中不过两三百人的样子,如何能扑灭这史无前例的大火? 就是马谡失街亭的时候,那火也没烧的这么旺啊? 他揉揉太阳穴,要是能多弄点人就好了,总归还是一句话,人手不足。 孙钱已经分了一百人多人,前往最东二十五里处砍掉周遭树木,而沈跃这边,留下五十人看守山顶,带着百人前往西边拦截火势。 不管烧多久,总是要拦下了的,真的将伏牛山烧了,那周边百姓真的就完了,沈跃准备建造的基地也完了。 西边靠近许都城,虽是夜间,但许都城墙被山火倒映的无比通红。 无数的灰烬随着秋风飘向空中,整个许都城,仿若下了一场黑色的大雪。 城中人也不靠山吃饭,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指指点点,甚至有人欢呼:“再烧旺些,再烧旺些,来年运势也能旺一些。” …… 徐州。 王忠刘岱率领五万大军,距徐州一百里下寨,因为中军虚打曹丞相旗号,两人心里有鬼,并不敢进兵,只能遣人探查河北消息。 今晚,刚刚有信使八百里加急,曹丞相催二人赶紧开战。 两人心里苦啊,那关羽,张飞皆是世间一等一的猛将,一个不小心被人识破,可是分分钟掉脑袋啊! 刘岱不想去,王忠也不想去。 怎奈军令如山,不得不去。 刘岱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你也看到了,丞相催促用兵,你得先去。” “那不行。” 王忠虽然是个粗人,但脑瓜子灵活着呢,他两个老鼠眼滴溜溜不停乱转,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信使将信塞在你的手里,肯定是命令你去。” 刘岱皱眉:“我乃主将,如何先去?” “那我也打不过关羽张飞啊,要不咱俩一起去!” …… 两人对视一眼,鄙夷的扭过头,默默地啐了声:“呸,怂包!” 转眼两人笑眯眯的对视过来,刘岱笑道:“王兄,不如这样,咱俩抓阄如何?” “甚好,这样甚是公平。” 王忠点点头,不放心的补上一句:“不兴玩赖的啊!” “那不会。” 刘岱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随即他出大帐,掐了两节树枝,尾部藏于阔袖之中,仅留长短一致的头部供王忠选择。 王忠点着树枝,顺势狐疑的看向刘岱的脸,希望能从他脸上找出什么,可刘岱脸上没有丝毫变化,面色平静如老僧入定。 “得,我选左边这支。” 说着他便往外扯。 树枝越扯越长,足足三尺有余! 他满脸欣喜:“哈哈,这下是你出阵了吧!” “嘘……” 刘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拔出另外一根草枝,足足四尺! …… 王忠悻悻丢掉手中草枝,不甘的冷哼一声:“明日我便率一半人马,前往徐州叫阵!” “那便辛苦王兄了!” 刘岱笑眯眯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微不可查将袖间剩下的一截长约一尺的树枝甩飞,随机拉着王忠饮酒壮胆。 ……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大地,许都有百姓推开门,见满院子皆是黑漆漆的草木灰,不由愤愤大骂:“也不知哪个杀千刀的,放了这么大的火!” 而那个杀千刀的,昨日便骤马离开许都,不知去向。 人们惊讶的发现,清晨的风貌似格外清凉,不复昨晚那般灼的人心慌。 而此刻的伏牛山,到处都是灰烬,有些没烧完的地方,还在冒着滚滚浓烟。 方圆二十里,悉数被焚,随处可见烧焦的动物尸体。 在山的西面,一个黑乎乎的人,怀里抱着镰刀,靠在松树下睡得格外香甜。 像他这样睡姿的人,旁边还有近百人。 林子衿一早便与孙尚香在村中煮好米粥,拎着木桶赶到山上。 她一脸心疼的掏出手帕,仔细替熟睡中的沈跃擦拭着,却惊醒了沈跃。 “怎么了?” 他接过手帕,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 林子衿指了指山下,做了个睡觉的手势,意思让沈跃下山去宫殿里睡。 “不行啊!” 沈跃扶着腰起身,指了指还在冒着浓烟的四处:“你看,这些地方还在冒烟,今天若是做不好隔火带,山风一吹,到时候将火星子带到其他地方,那就麻烦了。” 说着他走向木桶边,给自己舀了一碗米粥,就着面饼狼吞虎咽。 第121章 夏侯惇归来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徐峰兄弟,这次还是多谢你了。” 沈跃看向一旁的肌肉汉子,由衷的抱拳感谢道:“若是你不分出一半的许都兵力前来救火,怕是这次山火肆虐,周遭百姓都要遭殃了。” “哪里,军师体恤百姓,才是我等典范。” 徐峰笑着拱手道:“东边还有咱们二百人马,我得速速收回,不瞒您说,今日夏侯将军便会回来,若是我等迎接迟了,怕是少不了吃挂落。” “那你快请。” 沈跃笑着拱手道:“记得跟弟兄们说,若是有空,便到我的酒馆饮酒!” “好嘞,定当叨扰。” 徐峰重重抱拳,手中一招呼,三百人跟着他抄着小道快速下山。 夏侯惇带着一万兵马,路过伏牛山时,看到大火,并没太大关注。 这地方,与曹营无关,并无军事价值,还是先行赶到许都中查看情况。 可许都一片海晏河清,看守城门的曲长笑眯眯出来迎接。 毫无异样! 等了解到始末,他才满意的点点头:“我等将大军驻扎在城外,让徐峰过来见我。” “徐将军,正在伏牛山灭火,怕是一时半会赶不回来。” 于池亲自给夏侯惇上了茶,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徐将军说,这伏牛山离许都极近,担心许都会被波及,便带了五百人过去灭火。” “胡闹!” 夏侯惇大怒:“尔等是城卫军,拉走一半兵力,若是有贼杀来,你等如何应对!” “渎职,天大的渎职!” 这夏侯惇前不久拔矢啖睛,名震天下,他左眼蒙着纱布,右眼怒目圆睁,却带动左眼的伤口,一时间纱布被鲜血浸湿,血水顺着脸颊流下,好不恐怖。 于池打了个激灵,连忙跪下解释道:“夏侯将军息怒,我等此举也是为了百姓,求夏侯将军开恩!” “开恩?” 夏侯惇面色冷峻:“你等丢了许都,乃是天大的渎职,怕是斩首免不了了。” 他招招手,立马从外面走来两个黑甲军士,将其死死地按在地上。 “打入死牢,择日处斩,以儆效尤!” “夏侯将军,饶命啊。” 于池的声音越来越远,这时有手下来报,许都城守将徐峰,带着六百兵丁回城,如何处置。 “让徐峰与另外一位曲将来见我,其他的回营。” 夏侯惇端着茶杯摆摆手。 不一会儿,徐峰被人押解至大堂。 “夏侯将军,可容在下将事情说清楚。” 徐峰自知难逃处罚,沉声说道:“那司马懿手拿大杀器,丢在城墙,守卫们死伤一片,根本无法匹敌,城内还有人接应,情况实在复杂。” 夏侯惇看向他,无论如何,渎职就是渎职,军中无戏言,他冷哼一声:“如果这是你渎职的解释,那你可以被押入死牢了。” “慢着!” 徐峰自知这夏侯惇一向是军纪严肃,在他手中绝对保不下自己的性命,想着沈跃所言,便大喝道:“请将军待我解释清楚。” “说。” 夏侯惇端着茶杯,头也不抬。 “可否容曹丞相回来再斩小人,实不相瞒,小人遇到丞相的军师,此人可向丞相求情。” 徐峰重重磕头:“万望夏侯将军看在我等同僚的份上,宽限一段时间。” “垂死挣扎,我可没听过丞相在城中还留有什么军师。” 夏侯惇不屑的摇摇头:“也罢,就将你这脑袋,暂存在你这身子上几日,看你到时候能玩出什么花来。” …… 伏牛山又经三日的整理,终于完全将山火控制住。 沈跃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足足睡了一天,才从房间出来。 孙钱也没闲着,带领人进行大面积的设立防火带,一时间,整个伏牛山鸡飞狗跳,每日有豺狼野猪等物被撵到其他山峰。 “农忙时节已过,那些百姓闲着也是闲着。” 沈跃看向大片荒地,伸了个懒腰,叫过俞七:“你挨家挨户的去通知,就说咱们开荒急需用人,有愿意做工的,三钱一天,有手艺的,五钱一天。” 铁矿场才被司马懿开采一半,里面还需大量的人员进行开采。 至于炼铁,樊帆可是个顶级铁匠,香皂作坊每日也就进账三四千钱,不用专门让樊帆去看着。 俞七拱手道:“属下现在就去办。” 正说话间,孙尚香抱着长剑过来了。 “什么时候给我红衣大炮?” 她随口问道:“这山间也太不方便了,我准备回许都了。” “我这正在找人进行大规模的开采铁矿了,你放心,首先给你做出来。” 沈跃讨好的笑道:“你回去许都,帮我发个报纸呗?” “什么内容?” “就说伏牛山招小工,包吃住,无手艺的每日三钱,有泥瓦匠手艺的,每日五钱。” “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 少年指着光秃秃的山,道:“咱们任重而道远,这些地方,要想改造出来,怕是没个一年半载根本完不成,想加快进度,就必须要多加人。” 第一便是将伏牛山与外界打通,将作坊搬进伏牛山,同时还要开采铁矿。 孙尚香点点头,嘱咐道:“你可别忘了,第一时间做红衣大炮!” “一定不会的。” 送走了孙尚香,沈跃叹口气,前往铁矿。 古代没有各种机器,采矿都靠锄头挖,挖出来的铁矿石,再用竹篓一点一点的背下山去,速度实在太慢。 樊帆满头大汗的站在炉子前,燃烧着铁矿,可铁矿石只是见红,许久才炼出铁汁。 “哎,兄弟。” 他擦擦汗水,看着沈跃过来,连忙招呼道:“这打铁我在行,可这炼铁,我可真的不太精通啊。” 他愁眉苦脸的叹口气,指了指炉子:“要是以往,什么样的铁丢进去也化了,可这矿石,竟这么难化。” 沈跃笑道:“你这是炉子温度不够,若是将烟囱做高,让浓烟及时排出,届时自然容易炼化许多。” “这样?” 樊帆半信半疑,忽然猛地一拍脑门:“你看我,怎地忘了这茬,我那朋友吴页,之前在工部任职,让他过来,事情定然 容易许多,他在工部任职十三年,也肯定认识不少的朋友。” “嗯,那就辛苦你明日去找他了。” 沈跃拍拍他的肩膀道:“对于这种人才,工价可以给高一些,还有啊,你这工人从山上往下背铁矿石,太麻烦了,回头我设计一下铁轨,届时就方便许多。” “好嘞。” 第122章 建造伏牛山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翌日,吴页如约,带着三个徒弟前来铁矿场。 朝廷被国贼曹操把控,工部自然也落入他之手,所有工部人员都替其打工。 吴页不愿同流合污,便辞去工部职务,平日里给一些铁匠铺倒卖一下铁石维持生活。 沈跃无意争夺天下,又遇樊帆这个好朋友盛情邀约,加上工价高,他欣然答应前往。 “这炼铁啊,需造大型炉子,温度自然比你打铁要高许多。” 吴页笑呵呵的捋着胡须看向这么一大片的铁矿,这里可以施展他的所有抱负。 沈跃喜欢做甩手掌柜,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邀请他来做首席工程师,便全权放手,给与一些小意见。 “吴大哥,既然这样,我建议第一批炼出的铁矿,最好做出铁轨,往山腹铺去,这样可以大大节省人力。” 现代社会中,许多矿场都采用铁轨运输,背着竹篓一点一点的运,不知道要运到猴年马月。 吴页没见过铁轨,不由疑惑的看向他,希望能解释一下。 “你看。” 沈跃早已画好图纸,递给他道:“这铁轨铺成后,上面可加车厢,刚好这山坡上有点坡度,设置好铁轨的角度,装完铁石,工人随手一推,便直达下面的炼铁区。” “妙啊。” 吴页抚掌称赞道:“这样不知会省去多少人力,这做事要快上不少。” 他又有些迟疑的看向沈跃:“沈兄弟,我等从未见过这种车,不知能不能做成。” “您啊,就放心吧,我见过很多次。” 沈跃笑着给他一颗定心丸:“放心大胆的做,到时候把嫂夫人都接过来,你们在此生活,也方便许多。” “甚好,甚好。” 吴页笑着点头,开始投入炼铁大计。 开采铁矿有吴页把持着,樊帆便完全可以放下心来,他现在要做的,便是开炉打铁,造沈跃所说的铁轨以及车辆轴承。 至于铁轨下的木头,再简单不过,整个伏牛山不知有多少树木可供使用。 整个铁矿场,第一批的小工三百人,全力投入生产。 至于孙钱,带着作坊的两百人,在伏牛山设立隔火带,干的热火朝天。 许都城中,孙尚香发报招工。 这正值九月末,万物凋零,许多百姓都做完田地里的农活,成日无所事事,忽然听说招工,大多有意向前往。 毕竟距离大年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若是能挣点钱回家过年,则再好不过。 于是乎,报名做工的百姓,一时间挤满了伏牛山,足足近两千人! 孙钱被调来掌管这批人,开始了最大的工程。 挖通伏牛山! 找一处最为薄弱的地方,挖出隧道,方便进出。 孙钱不可置信的看着伏牛山壁,嘴巴都能装得下一个鸡蛋了:“东家,你怕是疯了吧?” “我没疯。” “那您怎么说胡话呢?这难度,可堪比愚公移山,除非天神下凡将山搬走,人力怎可为?” 孙钱一阵头大,好心劝诫道:“您知道,这其中要花多少钱吗?万万都不止的!” 这起止万万钱,按孙钱的设想,用锄头,铲子这样慢慢的挖,两千人没个十年是挖不完的,遇到顽石,再慢慢敲,那才是有的敲的。 沈跃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别怕,咱们不可以赚钱的嘛,你虽然丢了三千坛酒水,但只要咱们有技术,三万坛都能轻而易举的造出来。” “话是这样说。” 孙钱长叹口气,这场活弄完,怕是儿孙都娶媳妇了。 不过东家既然都无所谓了,他更无所谓了,钱赚够了享福就成,再说,又不用他动手去挖。 “从明天起,便从这里开工,俞七会配合你,遇到山石,咱们可以用火药爆破。” 沈跃拍拍他的肩膀:“其实两千人这么挖,已经绰绰有余了,你这样,分出一千人,在铁矿场附近做个作坊,专门生产水泥。” 现代打山洞,都是采用两头分开挖,到中间汇合。 有的是两头分开挖,中间山顶再下去,再通向两头,相当于四条工作线。 他没有现代化的仪器,不能计算出山洞的数据,只能一边硬生生的打到另外一边。 如果纯挖山洞,平日里若是有山洪什么的爆发,怕是会塌陷下来。 辅助钢筋,水泥加固后的山洞,要坚固许多。 水泥制作方法不难,石灰石,粘土,以及铁矿粉按一定比例混合后煅烧,加入石膏后再磨细,便成了最原始的水泥。 铁矿场有吴页,让他帮忙造几个炉子还是轻而易举的。 第一天开工,便有小工议论纷纷,将山打个洞,这东家怕不是疯了! 不过有人觉得,这不关他的事,他只管干活拿钱便好。 盆地原住百姓们,各自拿钱做工,有些家庭的妇女,也加入了伙房,为小工们提供吃食。 不过由于山洞没打通,每日所需蔬菜及大米,需要从山间小道一点点的运送进来。 好在沈跃一次性购买的数量庞大,粮店掌柜自发找人送过来。 俞七一行人,每日除了巡逻,便是收集粪土,制造硝。 这附近目前还没有发现硝石矿,古时候硝石矿一般都在偏远地区,如汉中,或者是新疆吐鲁番。 现在让沈跃大规模的从那边弄过来,简直不太现实,只能通过少数量的收集,来爆破山体。 沈跃也没闲着,他深知钱的重要性,现在的日子入不敷出,必须要快些赚钱。 他便将宫殿改造成作坊,放了一百个小工,每日蒸馏酒水。 现在整个伏牛山干的热火朝天,消耗也大的离谱,近三千人的吃喝拉撒,还有工钱,每日便是近六万钱的开支。 沈跃手中的现钱,顶不住一个月。 时间来到了十月初一,再有七天,便是他与林子衿成婚的日子了。 林子衿这几日心情极好,连走路都是蹦蹦跳跳的,若是她能说话,怕是顺带哼着小曲儿。 史阿见其这么开心,心情自然跟着好起来,他轻松的躺在沈跃书桌旁的躺椅上:“准备好了吗?” “嗯,也没什么,咱们亲朋好友又不多,叫来几个熟悉的朋友庆祝一番就好。” 沈跃笑着打趣道:“你说我和子衿城婚了,该叫你叔叔呢,还是岳父大人呢。” “呃,此事以后再议。” 史阿吐出口中草枝,摸了摸鼻子。 第123章 第一次爆破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看着史阿逃离一般离开书房,沈跃哈哈大笑,恰巧林子衿端着茶壶进来,不明所以的蹙着秀眉看向他。 “我们刚刚在聊,咱们成婚后,该如何称呼史大哥,是跟你叫叔叔,还是岳父?” 林子衿歪着头,认真思考好一会,比了个“二”。 沈跃试探的问道:“你是说叫岳父?” 她忙不迭的点头。 在她的记忆里,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而史阿就相当于她的父亲,沈跃跟着她叫声岳父,也不算过。 而且史阿一生孤独,就她这一个亲人,叫岳父也会让他开心许多吧。 “好,听你的,就叫岳父。” 沈跃将其揽入怀中,有些歉意的笑道:“委屈你了,你我两家都没什么亲朋好友,到时候婚礼上不过数个人,有些冷清。” 林子衿摇摇头,瘪了瘪嘴,表示自己不喜欢人多。 正当两人你侬我侬时,孙钱来了。 “咳咳咳……” 孙钱重重的咳嗽几声,打乱了两人的温存,他调笑道:“这大白天的,两位不太好吧。” 林子衿红着脸慌忙逃走,惹得孙钱更是哈哈大笑。 沈跃白了他一眼,将林子衿送过来的茶水推到他面前:“喝茶。” “好嘞。” 半个月过去,山洞真正的工程才启动,前期准备工作太多了。 小工们要先挖掉山壁外面的泥土,再一点点的往里挖。 这其中水泥还没生产出来,只能用木架子顶住头顶松软的泥土,很是危险,小工们在下面干活,时不时有松软的土块砸在脑门上。 虽然伤不到人,但万一塌了,麻烦就大了。 最近几日,铁矿场才送来第一批的钢筋与水泥。 这钢筋也是按沈跃要求,全部采用浇筑方式生产,不用让樊帆一行人锻打,那样太耗费时间。 孙钱脸上喜气洋洋,他得意的饮下一口茶,道:“近十丈的地方都已铺上水泥,今日下午已经干了。” 他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东家果真是天人,如此厚实的建筑材料居然也能找的到,在我看来,这水泥,可抵抗刀劈斧钺!” “你还是考虑考虑钱的问题吧。” 沈跃被他这突然一通彩虹屁拍的哭笑不得:“再有半个月,我们手中的钱就彻底断了。” “啊?那该如何?” 孙钱一怔,他一向管钱,却忘了钱的问题。 “许都城中的香皂作坊,张谦的酒楼,每日可以提供近三万钱的收入,咱们每日至少有三万钱的窟窿堵不住。” 沈跃揉了揉太阳穴,即使在伏牛山找了一百人酿造酒水,每日也不过产出二十坛,扣掉人工与原料,每日也就能赚一万五千钱左右。 还好司马懿之前留下的家产,还有价值近两千万钱的宝贝,只是这些拿出去售卖,也是需要时间的。 “那该如何啊?” 孙钱跟个复读机似的,他刚从开发山洞上过足了瘾,突然停掉,他还真不适应。 沈跃咬了咬牙,带他来到了密室。 看着架子上琳琅满目的宝贝,孙钱眼睛都直了。 “东家,你居然这么有钱!” 他咽下口水,忽然想起什么,怪叫道:“这,这不会是司马家的军费吧?” “正是。” 沈跃叹口气:“带出去卖掉,换钱。” “呃。” 孙钱摸了摸鼻子:“你说这司马家,会不会再杀回来。” 他可不想让司马家知道,自己动了他们的军费,到时候司马懿要是真的杀回来,怕是第一个拿他开刀。 “看你那怂样。” 少年翻了翻白眼:“司马家就剩司马懿和老大司马朗了,他司马懿没钱又没人,怎么翻得起大浪?” 这兵荒马乱的,没人没钱,家又回不去,不饿死他算是好的。 之前穿越过来的沈跃,可不知道因为酒馆破旧没生意,吃了多少苦头。 “也是。” 孙钱点点头,嘿嘿笑着挠挠头:“那个,东家,我有没有……” 他挫折手指,意思也想要点好处。 他这个人,之所以让沈跃放心,是因为他喜欢钱,但不贪人家的钱财。 作坊的每一笔账,他都做的清清楚楚,需要钱会跟沈跃明说,不暗地里搞小动作。 沈跃轻哼一声:“这一段时间,也辛苦你了。” 他拿出十个金饼子丢给孙钱:“够不够?” “哎呀,太够了!东家大气啊!” 十个金饼子,少说也值三十万钱。 只是现在兵荒马乱的,拿着金饼子出去,一来极少人能换的了这么大的钱,二来容易被人惦记上。 孙钱又犯了难。 沈跃看出他的顾及,便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等我成婚后,就让史大哥跟你跑一趟。” “那敢情甚好。” 孙钱美滋滋的出去,回到山洞,干劲十足。 山壁外面的土层大概十五丈左右,便遇到了石堆。 第一次爆破,沈跃不放心,便亲自参与。 火药是他的第一大杀器,自然要保守秘密。 俞七等人只知道硝的提取,并不知道火药的比例,这样也防止孙尚香在百人队里安插密探,盗取火药配方。 不过怎么使用火药,沈跃还是教给了俞七。 待山洞水泥干了之后,沈跃便告知孙钱一些使用注意事项。 “火药点燃后,所有小工必须在一炷香时间内撤出山洞,距离山洞五丈远。” 沈跃拿着火药包,带着俞七进入山洞,孙钱在一旁观看。 “将火药包塞在石缝里,如果石头没有缝隙,便凿出缝隙放进去,这样火药的威力才能发挥最大。” 他吹着火折子,点燃引线,引线优雅的燃烧着。 “现在,开始离开山洞。” 说完,三人立马离开山洞。 轰! 一阵轰鸣,山间一阵摇晃,从山洞喷出一股浓烟。 孙钱兴致勃勃的要进去,却被沈跃拉住:“记住了,以后爆破完一炷香内,不允许进人,有些山石松动,若是进早了,掉落下来砸到人就不好了。” “是。” 待半柱香后,几人带着小工进去查看。 里面石堆缝隙里犹自飘着浓烟,石头的缝隙要大了许多,甚至用手便能拔下石块来。 无疑,实验成功了。 众小工皆不可思议的看向沈跃,这东家,也太神了吧! 这要是让他们用铁锹慢慢的凿,不知道要凿到猴年马月,这只需要两炷香时间,便将坚硬如铁的磐石,炸成碎土了? 他们看向沈跃的目光渐渐变得崇拜起来。 第124章 大婚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徐州。 刘备最近小日子过得不错。 据说王忠这小兔崽子,竟然敢率大军来攻徐州,他顿时就笑出了声。 若是之前不知道曹操的打算,他定然吓得是屁滚尿流,可现在知道了曹操的打算,他坐在城墙上无比轻松。 “云长,翼德,你二人谁愿意前往会会那王忠?” 他端着茶杯,悠然的看向远方。 “唉呀妈呀,还有这么好的事啊!” 张飞瓮声瓮气的搓着手:“大哥,我想去,这几个月尽在这徐州操练兵马,双手早就痒痒了!你且放心,我这次出去,不杀他个屁滚尿流,哭爹喊娘,就算是对不起大哥!” 一旁的陈登摇摇头:“主公,翼德不适合此次出马。” “喂,你说什么!” 张飞不乐意的扬了扬拳头:“你的意思怕我干不过那王忠?” “翼德误会了。” 这陈登原是吕布的谋士,后吕布被杀,便投靠了刘备,他耐心的解释道:“尔脾气暴躁,曹操与袁绍开战在即,我等身在敌军腹地,切不可引火烧身,唯一要做的,便是以德服人。” “以德服人?我翼德怎么不服人了?” 张飞眉毛倒竖:“不服我打到他服!” 刘备满头黑线,绕过这夯货,询问陈登:“先生觉得如何?” “好生送他们回去,免得曹操卷土重来。” 陈登捋须叹道:“徐州本不是我等最佳藏身之地,腹背受敌,是天然的靶子,最好还是屯兵小沛,邳城,形犄角之势,徐州遇险还能抵抗一二。” “善。” 刘备脑海中浮现出徐州地势,顿时觉得陈登说的有道理,便下令道:“孙乾、简雍、糜竺、糜芳四人守徐州,我与三弟守小沛,二弟守下邳。” “哎哎哎,大哥,那干那王忠那事?” 张飞在一旁挤眉弄眼,不停的指着自己暗示刘备。 我我我。 让我上吧。 刘备脸一板:“关羽听令!着你带一万精兵,与那王忠对阵,将其活捉,万不可伤人!” “末将领命!” 关羽捋着长髯,看向一旁委屈的张飞,嘴角露出一丝幅度:“那不还有个刘岱嘛,下次就轮到你了。” 张飞眼前一亮。 许都城中的董承,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睡觉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好。 他奇怪的看着外面,心想这也没什么大事要发生啊。 沈跃离开酒馆去伏牛山的事,他是一早就知道的,并且那批小工里面,就有他的人。 只要沈跃不与曹营高层接触,他便放心。 曹操要回来的消息,昨日传回,朝野震惊,献帝刘协吓得肝胆俱裂,董贵人哄了好久才让其平静下来。 如今的董贵人,小腹微微隆起,整个后宫喜气洋洋,这可是汉室的希望,大汉的传承啊。 相反,曹操的三个女儿,在后宫咬牙切齿。 “国舅爷,我们东家派我来送请帖,十月初八,东家大婚,请您到酒馆小聚。” 孙钱的身影出现在国舅府,他喜气洋洋的递上请柬。 董承眼前一亮,随机笑眯眯的说道:“我就说怎么一大早喜鹊在床头吵得老夫睡不着,原是沈小哥大喜消息送到。” 他接过请柬,招呼下人给孙钱送上赏钱,拱手道:“请转告沈小哥,老夫定会如约出席。” “甚好,甚好,那小人便不叨扰国舅爷了。” 孙钱接过赏钱,虽然只有两钱,但他也不嫌少,揣进怀中喜气洋洋的离去。 沈跃在许都的亲朋好友也就那几个,董承算一个,守城军徐峰一行人下了大狱,来不了,再就是孙钱,樊帆,张谦一家子,孙尚香也算一个,“曹操”也算,不过他没回来。 伏牛山的工程已经走向正轨,一时半会也不用管什么。 不过婚事还是要回许都酒馆来办,毕竟伏牛山深山老林的,加上很多地方都没有开发完毕,这种地方略显仓促。 虽然宾客不多,但吉服还是要做的。 伏牛山一些热情的妇人,听说东家要成婚,忙表示要帮忙做吉服,沈跃盛情难却,无奈的接受。 十月初八。 大吉之日。 婚礼开始。 整个花衣巷喜气洋洋,路边挂满红绸带,人们在路边纷纷看热闹。 结婚,一般是黄昏时刻,古人认为,黄昏是昼夜交替时刻,阴阳调和,相生相长,新人借助天时结合,婚后生活定然大吉大利。 樊帆老家充当林子衿的娘家,不过凑热闹的,倒是极多。 古时可没有婚礼堵门的习惯,沈跃进了房间,只见林子衿一袭玄色礼服,黑里透红,在孙尚香的搀扶下,款款朝着他走来。 她平日里极少打扮,今日头发盘起,擦了胭脂,抹了腮红,画了眼线,倒给人一种异样的妩媚之感。 “喂,别呆啦,入轿啦!” 孙尚香在沈跃眼前挥了几下,打断他的目光,引得众人一片哄笑。 到了门口,新娘入轿,新郎上马。 孙尚香作为红娘,提着一竹篓的蔗糖,笑意吟吟的往外撒去。 这附近的百姓,或多或少的都受过樊帆的恩惠,皆笑意相迎,祝福语不断。 沈跃骑在高头大马上,笑呵呵的一一回礼。 酒馆内,桌椅分成两排,史阿正襟危坐在堂前,等着二人。 孙尚香的侍女小茹被安排在酒馆,她翘首以盼,看到喜气洋洋的接亲队伍时,满心欢喜的对着酒馆几个宾客喊道:“来了来了。” 董承笑眯眯的饮下桌上酒水,跟着站起。 张洪,张谦父子也跟着站起,笑吟吟的看向门口。 “新郎新娘到!” 小茹大声喊道。 在众人注目下,两人拜了天地,交换了婚约,饮下交杯酒,便算礼成。 林子衿脸色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也不知是胭脂还是肤色。 她被孙尚香送到房间,楼下众人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 董承与张洪一个官一个商,八辈子走不到一块的人,酒过三巡便开始称兄道弟,看的张谦是满头黑线。 孙尚香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是不可以和这些大老粗们饮酒作乐的,只能在闺房陪伴着林子衿。 深夜,宾客散去,史阿抬起脚就往楼上走。 “你还真敢上楼睡啊?” 沈跃堵在楼梯口:“你去樊帆家里去。” “凭什么!” 史阿有些不服道:“这楼上有我的房间。” “房间不隔音……” 沈跃挑了挑眉毛。 “好吧……” …… 房间中,林子衿颇为紧张,一直抓着吉服,裙摆都被揉皱了。 沈跃轻轻替她捋过一丝秀发,呢喃道:“娘子。” 林子衿羞不可抑,埋着头如同一直小鹌鹑一般,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缓缓拉着她的手,房间内,红烛渐渐熄灭。 这一夜,桃花绽放,勤蜂采蜜…… 第125章 曹操归来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深夜,一队兵马悄然入城。 曹操死死拉住缰绳,胯下汗血宝马长嘶,吐着热气。 “开城门!我回来了!” 他低声喝道。 城楼上的守卫见到曹营的大旗,又仔细看了看,确定是丞相无疑,忙招呼开城门。 …… 翌日,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沈跃迷迷糊糊的摸了摸床边,发现空荡荡的,猛地惊醒。 只见林子衿坐在铜镜前,盘起长发,时不时掩嘴吃吃一笑。 她从铜镜看到沈跃一脸茫然的起身,笑意吟吟的坐到床边,替其整理整理睡衣,又指着一片狼藉的床上,示意他赶紧起来,她要收拾床了。 沈跃拉着她,猛地在她嘴唇上吸一口,惹得她扬起小拳头愤愤要咬他。 他哈哈大笑,伸着懒腰起床。 林子衿弯着腰,仔细的叠好床单,温柔的拿出一张红布包起,放在柜子里,随即趁着沈跃不注意,抓着他的手臂恨恨咬一口。 “啊……” 一声惨叫响彻酒馆。 …… 今日皇宫早朝,气氛格外压抑。 董承奇怪的从大殿进入,正准备开口打趣时,突然看到群臣最前面,一个太师椅上斜躺着一个黑衣中年男人。 他瞳孔猛地一缩。 曹操! “国舅既然来了,那早朝便开始吧。” 曹操轻飘飘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魔力,众位大臣不自觉一颤。 “某家不高兴,某家很不高兴!” 他双手猛地一拍太师椅扶手,腾的站起:“某家痛心啊,想不到某家在外,为汉室收复天下,这朝中居然还有奸佞,想要我曹某的脑袋!” “操他妈的!” 他愤愤一脚踹翻太师椅,吓了众人一跳,有些人已经双腿不住的哆嗦。 董承心中“咯噔”一声,一股不祥的预感已经浮上心头,他为不可查的看向种辑,种辑脸色同样很不好。 “这种人,破坏我与陛下君臣和睦,祸乱朝纲,妄图杀害大忠臣,简直是天大的狗贼!” “此贼简直就是汉室的蛀虫!” “天下的罪人!” …… 董承又看向王子服,王子服看着他,默默地摇头。 罢了,这厮回来就发疯,便让他发疯吧。 忽然,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如同催命符一般,让他猛地一颤。 “董国舅,您觉得呢?” 曹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是国舅,百官之首,您来说说,这种想害某家的狗贼,该如何处置?” “我没见过此人,所以不知道丞相所言。” “真的没见过此人?” “真的没有!” 董承义正严词的看向曹操的眼睛:“老朽绝不说假话。” “那就好。” 曹操扫视众人一眼:“前些日子,司马家的逆贼谋反,还多亏了国舅,与那酒馆的掌柜。” “这是我等应该做的。” “嗯,某家思来想去,得当面感谢一下那掌柜,不如这样,明日你我一同前去拜会,照顾照顾他的生意,如何?” 曹操嘴角噙着一丝危险的笑容,让董承心脏狂跳。 他铁定是发现了些什么,否则不会当众发疯。 董承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笑容:“好啊。” 曹操冷哼一声,拂袖离开,外面许褚连忙跟上。 “丞相,那守将徐峰等人,说那酒馆小哥是您的军师,该如何处置?” “渎职还巧言辩护,斩了。” 曹操头也不回,自顾自说道:“那酒馆掌柜,拿着某家身份招摇撞骗,明日去看看,若是有才之人,便留着他,无才便砍了他!” “是。” 许褚拱手。 “你今日回去,便派二十好手装成百姓,埋伏在酒馆,若是那老狗敢狗急跳墙,便当场斩杀。” “属下遵命。” …… 下了朝,董承急匆匆的找到种辑。 曹操今日在朝上发雷霆之怒,绝对是有备而来,董承感觉很不好。 “可能是知道衣带诏的内容了。” 种辑目光阴沉的盯着手中茶杯。 “是啊,否则他不会当众发难。” 董承叹口气:“怕是明日酒馆小聚,便是要算个总账。” “怕什么,人死鸟朝天,我等干的,便是掉脑袋的买卖!” 种辑猛地拍桌,眼睛瞪得如铜铃:“要不然,我等先下手为强!” 他单手做刀,放在脖子前,面露凶光。 诚然,明日董承赴会,摆明就是一场鸿门宴,曹操怕是想将二人一网打尽。 董承思忖片刻,终于下定决心:“我等便效仿荆轲了。” “他曹操可比不得秦王。” 种辑笑呵呵的缓解气氛:“他不过是个猴子,戴了王冠而已。” “不错,沐猴而冠。” 董承点点头,与种辑商议细节。 “那沈小哥怎么办?” 他可不想真正的曹操暴露在沈跃面前,还是死在自己手中,那样会让沈跃恨死了汉室。 “这好办,我找个由头,将其骗出来,他不在伏牛山建造生意基地嘛,我便称好奇,与他去伏牛山走一遭。” “嗯,此举甚好。” …… …… …… 午时,沈跃在酒馆内忙活图纸,林子衿正在后院替他清洗衣物。 “哟,忙着呐?” 种辑忽然出现在酒馆门口,沈跃抬头看去,惊讶不已。 “曹丞相,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这不战事不急,某家闲来无事,便回许都看看。” 沈跃皱着眉头,忽然想到曹操确实该这个时间回来一趟。 他不疑有他,笑呵呵的将种辑迎于酒馆内。 “某家回来便听说,你替某家守住了许都,某家可得好好谢谢你啊!” “这是我应该做的。” 沈跃一边替他倒茶,一边笑道:“说起这个,我可得求丞相一件事了。” “说来听听?” 种辑吹着茶,头也不抬的说道。 “徐峰一行人,可不可以看着我的面子上,放了……” 他静静的看向沈跃,一时间,他有种十分想答应沈跃的冲动。 可不行,曹操弑杀,若不让沈跃费一番功夫,怕是会引起怀疑。 “放了?” 他瞪着眼,头摇的跟拨浪鼓:“这人是渎职大罪,放不得。” “看在我的面子上都不行?” 沈跃语气软了几分:“实不相瞒,这司马懿准备良久,城破跟他们关系并不大,好在及时止损,才没有造成损失,还望丞相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们一马。” “我听说,你在伏牛山,准备建造一个商业基地?” 种辑忽然换过话题:“带我去看看,如何?” 少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若是这商业中心,能为我的军队提供钱财,我便放了他们。 他欣然答应:“好,现在出发。” …… 第126章 他叫秦庆童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午后,沈跃与林子衿还有种辑三人坐着马车来到伏牛山。 那个山洞,已经打通十五丈左右,按现代距离来计算,将近五十米,而目测整个山腹,厚度大概一千米,也就是十里路。 “你不会是想将伏牛山打通吧?” 种辑讶然,嘴巴大张能塞下个鸡蛋来。 这简直就是疯了,自古以来,除了愚公移山,就没听说过敢在山上打洞的。 沈跃心中颇为受用,笑着解释道:“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嘛。” 种辑说不出话来,他被震惊到了。 这个举动太疯狂了。 接下来,他便跟着沈跃参观其他各处,至于铁矿场,沈跃是不敢让他进的。 人都是有私心的,若是让他知道有铁矿,定然第一时间派人来接手,到时候不给他不是,给他更不是, 到了傍晚,种辑满意的学着曹操站在山顶,提了提腰带,指点江山:“好啊,若是此地建成,便是个小城池了。” “我可没有建城池的大志向。” 沈跃摇摇头:“我只想建造一个工业基地,做作坊,生产各种产品,销往世界各地,做城池,只会引来其他人的觊觎。” 如果工业基地做成后,每日产品大卖的话,恐怕也会引起其他诸侯的觊觎,毕竟到时候每日产生的银钱可是近千万甚至 上万万,揽尽天下财富,谁人不眼红? 这么个基地所产生的价值,用来充当军费,那再也不用担心军饷了。 “嗯,不错,不错。” 种辑笑着捋须。 “那丞相,许都守将徐峰等人……” 沈跃试探的看向他:“对了,这个基地,届时还需要丞相多多照顾,在下也会极力支持丞相的。” 种辑忽然叹口气。 如此人才,可一心向曹,真叫人恼火啊。 不过也好,曹操过了今晚,明日就要交代在酒馆了,我看你怎么再崇拜曹操。 “行吧,某家回去,便将几人放了。” 他有些郁闷的走下山峰。 沈跃见其没有离开伏牛山的打算,便好吃好喝的供应着,与其谈天论地。 种辑一边感叹他经天纬地之才,一边大朵快颐,丝毫没有离去的打算,直至深夜,便找了个房间住下。 这让沈跃很是奇怪。 许都城中,十个黑衣人自国舅府出发,前往花衣巷。 他们在酒馆门口左顾右盼,一人轻轻撬开酒馆大门,随即十人鱼贯而入。 暗处对面的房子内,许褚静静的看着其中,将剑柄捏的咯吱作响。 “将军,我等要不上去,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不,丞相应该还有捉贼捉赃之意,你等再派十个弓弩手候着,务必保证丞相的安全。” 他目不转睛的看向酒馆,那十人脚步轻盈,如夜猫一般,行走几乎无声,一看就知道是高级刺客,他有些担忧曹操的安全了。 他对偏将吩咐道:“你回去,记得跟丞相说,反贼凶悍,务必内穿软甲。” 偏将称是,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董承连夜进宫,向陛下与董贵人禀告此事,献帝刘协高兴的又蹦又跳,直呼国舅乃国之栋梁。 在他看来,曹贼一死,天下皆休。 可董贵人有些担忧的看向老父亲,今日朝堂上的事她也有所耳闻,她眼皮跳了一整天,试探的询问,取消了刺杀会如何。 献帝当场大骂妇人之见,却不料引来曹家三女子,议事就此取消,董承忙逃出皇宫。 董贵人看着老父亲离去的背影,只觉一阵苍凉。 她小腹未出世的孩子,猛地一脚踢出,疼的她险些昏厥过去,她苦笑着安抚隆起的小腹:“看来出世后也是个混世魔王,这才四个多月,便会在为娘肚子里捣乱了。” …… 翌日,董承顶着黑乎乎的眼眶,一早便来到了酒馆。 送茶的小厮,是他的人假扮的,其余九人,或是藏于屋顶,或是后厨,或是阁楼,只待见到曹贼,一击毙命。 直至午时,曹操才姗姗来迟,他站在酒馆门口,意有所指的似笑非笑:“国舅这么早就来了,倒是某家迟了些。” “无妨。” 董承笑着起身相迎。 曹操在门口驻足,朝着酒馆左右看看,指着端茶的小厮:“这家酒馆掌柜的呢,这个小厮又是何人?” 那小厮颇为年轻,约莫弱冠之年,他看起来不苟言笑,硬生生的答道:“掌柜有事外出,便让我在此照顾生意。” 曹操目光深邃的看着他,暗处藏的刺客皆缓缓握上剑柄,董承手心也握着一把汗。 若是被他识破,怕是再无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笑着打破尴尬:“丞相,既然来了,不小酌两杯吗?” 一旁的许褚缓缓将手搭上剑柄,酒馆对面的房子内,十几个弓箭手立马将手中长弓拉成满月,蓄势待发。 他为不可查的对曹操点点头,示意都准备好了。 曹操深邃的眼神渐渐变得正常,他粗犷的大笑几声:“好哇,上次来便尝到好酒,久久难以忘怀,今日一醉方休!” “正该如此。” 董承笑眯眯的做出邀请。 两人对坐,许褚站在曹操身后,只是位置稍微怪异。 正常随从都是站在正后方,偏左一步,而许褚面对曹操肩膀,斜立,其庞大的身躯,正好挡住后厨与阁楼的刺客,防止暗箭偷袭。 一旁的小厮替两人摆好碗筷,上了两碟鹿肉,又有青瓜点缀。 随后,他又送上一壶酒,替二人斟满酒杯。 曹操瞥了一眼酒杯,并不上手,反而是与董承闲聊起来:“国舅啊,某家前些日子出征前,有一小厮前来告密,称其家大人谋划良久,意图刺杀某家。” 董承皱眉思忖,心道曹操不觉得我会刺杀他? 毕竟国舅府除了那个秦庆童,并无其他吃里扒外的下人啊。 而那个秦庆童,不久前可是死在他的眼皮底下的,自己拿剑将其砍成那副鬼样子,又是荒郊野外,怕是早就葬身狼口。 他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笑道:“不知意图刺杀丞相的,是朝中哪位大人?” “咱先说说这个小厮。” 曹操似笑非笑道:“某家当时虽然怒不可遏,但这小厮背主求荣,真是狗都不如的东西。” “所以某家当即命人将其碎尸万段,剁成肉馅喂狗!” 他随意的擦擦手,指着酒水:“喝酒啊国舅。” “啊,好。” 董承面色平静,端起酒杯,正欲饮下时,曹操接下来一句话让他汗毛炸裂! “他叫秦、庆、童。” …… 第127章 董承之死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看着曹操似笑非笑的脸,董承瞳孔一缩,电光火石间果断后退,那上酒小厮瞬间出手,托盘下匕首飞舞,绕过许褚直夺曹操面门。 许褚早有准备,冷哼一声,一把抓住他刺向曹操的手腕,随即在其耳边猛地一声爆喝。 小厮只觉脑中一阵轰鸣,眼前闪过一片黑暗,便被许褚一拳砸在胸口倒飞出去,砸在地面上,狂喷一口鲜血。 其余九人见状,皆拔出长剑从各处冲出,朝着曹操飞身杀来。 曹操悠闲的抠着指甲,许褚在一旁防守九人进攻。 可一打九,终归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一个刺客找准机会,一剑刺向曹操胸口。 他眼中渐渐出现一道希冀,这一剑刺实,曹贼必死无疑! 退到后面的董承同样,他嘴角缓缓扬起一阵幅度,仿佛准备庆祝即将的胜利。 曹贼,想不到你竟如此大意! 只是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一支羽箭带着破风声,瞬间而至。 黑衣人闷哼一声,羽箭已穿透他的手腕。 事已至此,双方再也不用伪装,曹操藏在酒馆对面的士兵们破窗而出,将曹操围的严严实实。 董承自知败局已定,惨淡的笑了声:“你赢了。” 他挥了挥手:“弟兄们都散了吧。” “散了?” 曹操不屑的笑了声,随机猛地招手,酒馆前后竟又出现五百军队,各自守在巷子附近,将酒馆围的是水泄不通。 而他身边守卫会意,皆手持长剑,快速将其余七人斩杀。 至此,董承一行,只剩他一人。 “董国舅,你好大的胆子,刺杀忠良,意图铲除朝廷重臣,你该当何罪啊?” 曹操将桌上鹿肉捻了捻,并不食用,他阴恻恻的看向他:“我曹某自认待你不薄,从洛阳的一饭,到许都的一府,你哪样不是我曹某给的?半年前,就连你的俸禄,也是某家给的!” 他说的不错,去年献帝以及文武百官被追杀时,饥肠辘辘,苦不堪言,是他,不远千里前来救驾,送上饭食,救下众人一命。 后迁都许县,百官所住宅子,也是他召集分发下去,给他们一个庇护所。 朝廷户部为难,他便拨出军费,为百官发放俸禄。 他如何也想不通,这群白眼狼,居然还妄图刺杀自己。 谁知董承猛啐一口,一口浓痰射在桌子上。 他不屑一顾的指着曹操喝骂:“曹贼,你别往你脸上贴金了,你何德何能?敢担当‘忠臣’二字?我呸!” “至于一饭之恩,不过是你拉拢人心的手段,想夺我汉室,先从老夫的尸体上踏过去!”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他惨然一笑:“陛下,微臣无能!” 说罢,他从袖中掏出匕首,朝着曹操奔杀而来。 许褚反手持剑,不屑的冷笑,一剑甩出。 “住手!” …… 长剑飞出,猛地穿透董承的胸膛,将其钉在墙上。 曹操白了他一眼:“你这夯货,某家一只手便能收拾了他,将其拉到文武百官面前斩杀,也能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许褚憨笑的挠挠后脑勺:“我这不担心丞相受伤,情急出手嘛,丞相恕罪。” 曹操轻哼一声,背着手道:“跟我去皇宫,是时候给那小兔崽子一点颜色看看了。” 他口中的“小兔崽子”,自然是献帝刘协。 衣带诏既然是从皇宫出来的,那定然和刘协有关系。 这个小兔崽子,竟还想害死某家。 他带着五百兵马,强闯后宫。 董贵人今日身体极度不适。 她脸色发白的躺在床上,冷汗流个不停。 说来也奇怪,一个时辰前,这腹中孩子突然发疯,在母胎中翻江倒海,上蹿下跳。 可他明明只有四个月大啊! 刘协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被三个曹家女子强行留在其他宫中。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一个侍女踉跄跑进屋内:“娘娘快跑啊!” 她话音未落,一把长剑带着破风声,将其钉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董贵人一怔,眼看着侍女死在眼前,不由惊叫一声。 待看到曹操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她不由大怒呵斥:“大胆曹操,后宫岂是你能来的地方!” “贵人娘娘,收起你那一套吧。” 曹操掏了掏耳朵,挥了挥手:“带到大殿,召集百官,一炷香不到的,按藐视王法,斩。” “曹操,你敢?” 啪…… 许褚一巴掌将其扇晕过去,随后两个士兵架着她,前往早朝大殿。 消息已经送出去,文武百官惊恐不已,皆上马飞奔赶往皇宫。 曹贼的恶名,可不是开玩笑的。 到了大殿,百官发现大殿外躺在一衣着华贵的女子,看样子像是陛下后宫的女子。 刘协战战兢兢的坐在龙椅上:“曹丞相,这是为何,董贵人因为何事招惹您了,您就要致其余死地啊?” 百官顿时反应过来,都惊恐的看向曹操,难道他连贵人娘娘都敢杀? 曹操虽然面无表情,但脸上肌肉横跳,看的众人一阵胆寒。 “陛下,董贵人这种奸妃,蒙蔽圣听,勾结其父董承,妄图屠戮朝廷忠良,其罪当诛,此女乃妖女,可比苏妲己!” “不是,不是,你听我说……” “陛下!” 曹操一把打断刘协的话,眼中寒芒尽露,吓得刘协脖子一缩,再也说不出话来。 “此等女子,是大汉的祸害,是万恶之源!不杀难以平民愤!” “其父董承,意图刺杀某家,被某家当场抓获,已经正法!” “现在,某家求陛下赐此女三尺白绫,以正大汉国威!” 他冷冷的看向刘协,杀意尽显。 仿佛在说,你若不同意,我便同你一起宰了! 献帝刘协眼中露出哀求,董贵人是他最喜爱的一个妃子,平日里照顾他颇多,若是董贵人死了,他该如何啊? 他哀伤的看向大殿外躺着的董贵人,缓缓的绕过书案走上前来,满眼恳求的看向曹操,膝盖渐渐弯了下去…… “陛下!!!” 种辑一声爆喝,惊醒了企图给曹操下跪求情的献帝刘协。 “种校尉,你可有所言?” 曹操冷哼一声,这种辑,与董承也有勾结,他今天要敢跟某家唱反调,某家不介意送他与董承团聚! “微臣以为,董贵人祸患朝纲,实在该死!” “可是……” 刘协还欲争辩。 种辑睚眦欲裂,红着双眼劝道:“请陛下下旨!” 第128章 各方反应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所有人都知道,从曹操将董贵人带到大殿召集群臣议事时,董贵人已经必死无疑了。 他要的,不过是献帝与百官的屈服。 只是献帝刘协不明白这其中道理,他以为,只要自己苦苦哀求,曹操会放了董贵人的。 可王子服与百官们对其拼命的使眼色,让他不得不妥协。 他眼眶滚下一滴泪珠,恨恨的看向王子服:“赐、三、尺、白、绫!” “你、可、满、意?” 他一字一句的看向王子服,恨不得将其吃下去。 王子服一阵心寒,怕是陛下此时恨他入骨,在陛下眼中,可能就是自己逼死董贵人的吧? 一个女子而已,与陛下相比,那就太微不足道了。 曹操有些幸灾乐祸的冷笑:“来人,送贵人上路!” 许褚将三尺白绫在手中缠了几圈,一把扣在她的脖子上,不管她如何蹬地,他始终不放手。 片刻之后,董贵人的身体渐渐瘫软下去,百官扭过头去默默流泪。 “怎么,兔死狐悲么?” 曹操不悦的大喝:“尔等要对我曹某不满,可尽管提出来,别再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罢,他猛地挥袖离去,留下一句:“一帮酸狗屎,狗肉上不了大席!” …… 种辑待到下午,满意的从伏牛山离去,他拍拍沈跃的肩膀:“年轻人,等我灭了袁绍,便将你接入我的营中!” “可丞相不是说,担心营中尔虞我诈,在下应付不来么?” “无妨,无妨。” 种辑笑道。 给这少年一点希望,他才能更卖力的干活。 到时候汉室可以一点一点的蚕食掉他的这个基地,再加上曹操已死,他还能投靠谁? 袁绍? 他营中尔虞我诈更为严重,怕是他去了毫无用武之地。 他满意的跨上马,朝着许都赶去,可一到城门,便被拦下。 “出了什么事?” 他被押送至皇宫,边走便大声道:“我犯了何等过错?” 他心中也在打鼓,莫非是董承计划泄露,将我供了出去? 到了皇宫,将士将其押送到许褚面前。 许褚摆摆手示意放开他,他冷笑的看向种辑:“种校尉,早朝时分,陛下召集众臣,你无故缺席,故此陛下有旨,打你五十大板!” “什么?” 种辑皱着眉头:“不是,我之前不曾上朝,只是告罪一声便可,这次为何要打板子?” “因为陛下生气。” 许褚招手,忙有军士将其押到一旁,重重的打起板子来。 一旁的副将小声问许褚:“丞相不是说,人不到可斩吗?” “现在丞相不这么说了。” 许褚摇摇头:“主犯死了,再因为小事斩杀重臣,怕会引起营中人不满。” 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早就成为众人矛头对象。 他可不怕那些个诸侯,就算打起来,他也丝毫不虚。 之所以久久不称帝,则是因为曹营中,还有许多心系汉室之人,如果贸然称帝,怕是引起军中部分人不满,届时曹营人马面和心不和,那可是致命的。 他现在要做的,是揪出曹营心系汉室之人,将其替换或是刺死。 直到傍晚,种辑拖着受伤的屁股,长吁短叹回到府中,可府中下人来报,董承身亡,贵人赐死,让他顿时感觉天塌地陷,顾不得屁股上的伤,忙去王子服府中议事。 董承府中一片鸡飞狗跳,董绘听说父亲刺曹事败,被当场斩杀,不由悲伤的涕泗横流,直至日落西山,才遣人去酒馆,将父亲尸首送回,仔细清理,缝合伤口后,扶灵送回冀州。 曹操本欲诛杀董家三代与其他合伙人,孔融与程昱极力劝阻,现在曹营名声本来就及其狼藉,若是再造杀孽,恐引起朝中以及营中向汉之人的反感。 王子服在偏房设一灵位,上面刻着“忠臣”二字,并未提及董承的名讳,即便曹操有意发作,也说不得什么。 偏房香烟袅袅,种辑哀叹一声:“国舅大人为国献身,实乃我辈楷模。” 他心中升起一阵兔死狐悲的伤感,一滴浊泪流下,悲戚的呜咽起来。 王子服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种兄,斯人已逝,生人当往前看,我等应继承国舅遗志,继续前行光复大汉之路。” “我省的。” 种辑掏出手帕,抹干净鼻涕眼泪,深吸一口气道:“我等应当将此事及时告知刘皇叔,盼其早做准备。” “是啊,盼只盼刘皇叔天兵降临,救陛下于水火。” …… 三日后,刘备在小沛收到许都来信,顿时大哭。 堂前众人皆不明所以,待见过信件后,都随刘备在军营中恸哭。 “曹贼!你杀我大汉忠臣,断我大汉血脉,此仇不共戴天,我生当擒汝,死当鞭汝,让汝生生世世受人唾弃!” 他一拳狠狠的砸在书案上,大声喝道:“张飞听令!着你率精兵一万,前往灭杀刘岱!其营中若愿投诚者,纳入旗下,不愿投诚,尽数斩杀,以祭国舅在天之灵!” “慢!” 陈登忙阻止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 “我等若强灭曹操五万人马,此做法与曹贼何异?再说,我等若是激怒曹贼,便会迎来其狂风骤雨般报复,届时我等如何作战?怕是袁绍那边乐见其成吧?” “主公,听我一言,我等隐忍半载,待其粮草耗尽,一筹莫展之际,我等将袁绍粮草消息奉上,届时他心急如焚前往,便是他人头落地之日!” 刘备大袖一挥:“我岂会怕他曹贼?一决死战而已,看鹿死谁手!” 现在的徐州与荆州已经今非昔比,他们照搬了沈跃的酒楼,香皂作坊,每日数万钱进账,再将这笔钱用于军费,三军焕然一新,再也不复之前要饭花子模样。 这也让刘备信心大增,渐渐不觉曹操有何恐怖的。 “主公自不怕曹贼,只是鹬蚌相争,我们渔翁得利,岂不更好,您可知,那刘璋,孙策,华歆以及公孙度,已经迫不及待的入主中原,之所以久久不动,乃是因其也想和我等一般,坐收渔翁之利啊!” 陈登劝道:“若是我们与曹操此时开战,那袁绍绝对会在大战后攻打我等,届时整个中原尽入他手,我等虽为国舅报了仇,但同时要让陛下落入更险境地啊!” 刘备捋须,冷静了几分。 半晌,他叹口气:“通知下去,三军缟素,祭奠国舅在天之灵。” 陈登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拱手:“是。” 第129章 徐州大战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正值初冬,阴云布和,雪花飞舞,万家都添了炉子,窝在家中取暖。 伏牛山的山洞仍在继续,山腹冬日颇为暖和,加上辛苦的干活,小工们倒也不觉得冷。 时至今日,山洞已经打通一半,再有两个月,便可以开通使用,预计明年开春。 沈跃在许都城也没什么事,便一直没回去,孙尚香期间来过一次索要红衣大炮,但被他搪塞过去。 听到董承因为衣带诏而被曹操斩杀时,他感伤了好一阵子,随机狐疑的看向许都方向。 还记得第一次见曹丞相时,他便说了衣带诏的内容,而曹操当时处置了除董承外几人。 当时董承反应也比较激烈,让他信以为真事情真的过去了。 可时隔几个月,董承为什么又因衣带诏而死? 他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伏牛山事务繁忙,他只能暂且将心中疑虑放下,也许是曹操临时起意看他不爽,秋后算账而已。 如今的伏牛山,已经大刀阔斧的整改一月有余,处处都变了样子。 冬日寒冷,沈跃穿着厚厚的棉衣,窝在火盆前绘画图纸。 孙钱冒着寒风进来,拍拍身上的雪花,重重的咳嗽几声,又跺了几脚抖露棉鞋上的雪,方才来到火盆旁。 “呼,这鬼天气,可真太冷了。” 他搓着手,待手暖和起来后,又脱掉棉靴,放在火盆旁烤了起来。 三国可没有什么防水的鞋子,大多都是布底,一针一线缝起来的,踩在雪地里,不出半个时辰,雪水便渗入鞋中,双脚很快便冻僵。 林子衿笑吟吟的从外面端来一盆热水,放在一旁,对着孙钱指了指,示意他烫烫脚去去寒气。 这可让他受宠若惊:“弟妹,这可万万使不得,你是我东家,怎可让你给我送热汤泡脚。” “没事,大家都自己人,我们也用不惯丫鬟,凡事自己来了。” 沈跃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炭,将图纸卷起放到一旁问道:“如何?” “一共是一百七十块金饼子,卖了两千万钱?” “这么多?” “嘁,别说了!” 孙钱拉起裤脚,将脚伸入盆中,舒爽的长出一口气后解释道:“本来可以更贵,但那青州王家一群王八蛋,借着袁曹大战的名头,说现在金银不值钱,只有粮食值钱,若是不信,便带我们去袁绍处核实,硬生生被其砍了近五百万钱!” “无妨,这么大批金饼,想卖出去本来就不是件容易事,还是辛苦你了。” 沈跃笑道:“青州那边战事如何?” “还好,那边有袁绍大军,并没有什么大乱子。” 孙钱摇摇头。 “那我岳父呢?” “你可别叫他岳父了,他臊得慌,回来便躲去樊帆住处了。” 林子衿掩嘴轻笑,她拿过毛巾,递给孙钱,孙钱忙不迭接下。 “嗯,既然你回来了,那有件要紧的事需要你办。” 沈跃沉默一阵,从桌上拿出一张图纸,递给孙钱:“冬天到了,春天便不会远了,届时春雨降临,工期延误,再到夏洪爆发,中间我们就没有多少时间应对了,最好还是在春日雨季来临前,将周遭山体加固一遍,防止山洪爆发。” 现在他要做的事,很多。 就抗洪一项,便是重中之重,其难度不亚于山洞。 好在加固山体只需要大量的人工,并无技术上的难题。 孙钱接过图纸,叹口气道:“这就麻烦了,这就麻烦了。” “如何?” “你还要将沟渠污泥全部排出,这便是个不小的工程。” 他挠挠头:“难咯。” “说罢,要多少钱?” 沈跃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只要他说难,就是钱没到位。 “呃,不要钱,我就要块地,二亩就好。” 孙钱立即兴致勃勃的说道:“如何,划算吧?” “你可打的好算盘。” 沈跃冷哼一声,他自己设计的工业基地,一块地的价值他如何不清楚? “地不可能给你,不过到时候建造起来的房子,可以送你一套。” “套?” “是的,用水泥做的二层洋房,保证你住的舒服。” “行,那就一言为定。” 孙钱爽快的收起图纸,穿上还在冒热气的鞋子,匆匆离去。 如沈跃所言,他自然知道这次工期有多紧,若是迟了,山洪暴发,届时所有一切都化为流水。 林子衿出去一趟又回来,拉了拉沈跃衣袖,让他看看自己。 只见她换上一身火红色锦棉锻袍,领口袖口皆围着雪白狐腋子毛,做工看起来精细无比,裙摆还衬了些金丝滚边,其余地方还三三两两金丝梅朵点缀,好不奢华。 她外头披着一件火红色毛皮飞滚大氅,将其娇小的身材紧紧裹住,看起来雍容华贵。 “哟,这是哪家的贵妇人啊,小生有礼了。” 沈跃愣了一下,随即调笑道。 林子衿脸色微红,嗔怪的点了点他的额头,随即又指了指身上的袍子。 “喔,你是想说,这是孙尚香送的吧?” 沈跃恍然:“她送的你就拿着呗,她家可是江东老大,这点钱还是出得起的。” 她双手五指成拳,忽地伸出拇指对着,勾了勾拇指…… 少年一头黑线:“你这什么想法,说起孙尚香就想让我把她弄回来。” 从两人大婚后,林子衿都快以此为执念了,可沈跃就是不为所动。 不是说孙尚香不好看,而是两人根本就不来电。 他伸个懒腰起身,端着孙钱刚刚用过的脚盆,朝外走去,警告道:“我告诉你啊,你跟她离远一点,介娘们根本不像好人。” 林子衿噗嗤一笑,俨然没将沈跃的警告放在心头。 …… 徐州。 关羽半个月前边来到距离徐州五十里地,等待王忠的大军赶到,活捉其回去交差。 可左等右等,等了大半个月,方才见到这货,骑着马,吊儿郎当的从远处过来。 他手中还拿着萝卜,趴在马背上喂马。 这马倒也悠闲,走三步退两步,半个月长胖十多斤! 王忠美滋滋的想,自己大军是出发了啊,又不算违抗军令! 可走了五十里地,他才傻眼了,关羽一早就在那里等着他。 “兀那夯货!你关羽爷爷等候多时,报上名来,速速前来受死!” 关羽气急,他带着大军,也不能太过深入寻找王忠,万一中了埋伏就糟了,可怜他傻等,这货竟如此悠闲。 王忠一见关羽,顿时吓的一哆嗦,手中萝卜掉落马下。 他大喊道:“我乃曹丞相手下,你乃何人,见了曹军大旗还不下马拜见!” 前面的马童,跟随他才不过一个月,对其很不了解。 他捡起萝卜,在屁股上擦了擦,喂在马嘴里,跟将军王忠解释道:“将军,贼将已经说了,他叫关羽,让你过去和他大战三百回合呢。” “诶?将军?你腿抖什么,你是不是害怕了?你是不是怂啊?” “这么怂就不要出来打仗了嘛……” …… 纵使王忠再怂,此刻被人落了面子,脸上也挂不住,他狠狠瞪了马童一眼,一脚踹开他,提着大刀大吼:“哇呀呀!贼将休走,看我取你项上人头!” 说着他一夹马腹,冒着凛冽寒风,杀意冲天! 第130章 张飞的计谋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半个时辰后,王忠座下战马吐着热气,而座上王忠此时跪在地上,被关羽用青龙偃月刀压在肩膀上动弹不得。 “关二爷,对不起。” 他无比光棍的摊开手道歉。 关羽面若重枣,憋的脸色通红。 他比王忠更憋屈,老子辛辛苦苦等你半个月,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将你丫的盼过来了,你丫的一招躲过立即下马受降? 不是你怎么想的? “狡诈恶徒。” 他万般委屈,最终化作一阵吐槽,怎奈大哥不让杀他,他只得顺手一捞,将其横于马背,朝着小沛快速奔去。 而后方的两万五千大军,大眼瞪小眼,皆不知怎么办。 这仗打的,怎么这么像过家家呢? 偏将仔仔细细的将头皮挠了个遍,丢下一句:“原地扎营,我去去就回。” 随即快马加鞭回到刘岱营地报告情况。 刘岱得知消息后,头皮发麻,在营地来回踱步。 “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焦躁不安,下令道:“坚守营寨,加固营地,以防敌人偷营。” “是。” 手下离去,他仍觉心脏狂跳,抱着酒壶狂饮几口,只待胸中热气升起,顿觉轻松几分。 张飞率一万精兵,得意洋洋的走在路上,临行前刘备还是担心他下重手,将刘岱打出个好歹来。 他是软破硬泡,苦苦哀求,并信誓旦旦声称,若是伤了刘岱,自己填命进去,刘备这才放下心来。 到了刘岱营寨前,他开口大声喝骂:“刘岱,你奶奶个腿的,你爷爷张飞在此,还不速速开营投降!” 刘岱营中并无动静,只是寨前士兵增加了一杯,双方对峙不出。 他听说是张飞在营前对骂,越发害怕,坚守不出。 “刘岱,你给爷爷滚出来受死!” “刘岱,匹夫,你个小兔崽子,还不赶紧滚出来!” …… 张飞立于马上,嗓门洪亮,二里路外都能将其污言秽语听的真切,他哈哈大笑:“胆小鬼,你连出来说句话都不敢么?” 刘岱营中一个将领皱着眉头不满道:“将军,这匹夫叫骂几日,我等若是龟缩不出,岂不是教人看轻了?” “你懂什么?” 刘岱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张飞,莽夫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空有一身力气,你看到没?这货还喝了酒,到时候下手更是没轻没重的,丞相让我来不过是虚张声势,可没让我去送死。” “可他一直在问候您祖宗十八代啊。” “任他如何叫骂,咱不理他。” 他满面愁容的从棉衣抠出两团棉絮,塞在耳朵里:“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 张飞骂了几日,也顿感无趣,他伸出萝卜头粗细的大拇指,抠了抠脑门:“大哥总说我头脑简单,要不我想个计谋,将他骗出来活捉。” “将军,那个,要不算了吧。” 一旁的偏将弱弱的劝道:“咱们还是骂吧。” 有句话他没敢说,就您这脑子,使计真的不适合你,您弄个不好,三军都得阴沟里翻船。 “如何算了?不算!” 张飞摩拳擦掌,瓮声瓮气的嘿嘿直乐:“我想到了。” 偏将捂脸,想着要不要回小沛,跟皇叔打个小报告,这局势太恐怖了。 “你走什么?传我命令,兄弟们白日吃好喝好,今夜二更去劫寨!” 身后传来浑厚的声音,吓了偏将一跳,他叹口气,便下去安排了。 …… “来啊,喝啊!” 外面寒风肆虐, 张飞帐中却是热火朝天,三十多个士兵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 其中一个倒酒小兵,换做张亢,殷勤的给众将倒满酒水,张飞兴致高昂,见其很是勤快,便大笑招呼道:“张亢,来,你也喝两杯!” “将军,这不好吧。” 张亢想喝,但又怕落人口舌,到时遭一顿板子可划不来。 “没事,我让你喝你就喝!” 张飞拍拍胸脯,大笑着拉过他,拿着酒碗就往他嘴里灌去,张亢挣脱不得,翻着白眼咕嘟咕嘟将酒水吞下肚。 这酒水,可是许都沈跃所酿,度数不知几何,张亢只觉有人在他腹中点了一把火,火势顺着喉咙喷出。 他摇摇晃晃,不过半柱香便觉天旋地转,一时间傻笑着抱着酒坛前去上酒,他脚步虚浮,只觉踩在棉花上一样,东倒西歪。 “将军,这果真是好酒啊!” 他傻笑一声,替张飞斟满酒水,可喝醉手上没个轻重,直倒得到处都是。 “撒了!撒了!你个败家玩意儿!” 张飞大怒呵斥,嘴角却露出难以察觉的笑意。 “你该当何罪啊,这么贵重的酒,你给老子撒了这么多,这都是钱啊,你个撒币!” 他一边呵斥,一边顺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鹿肉送入嘴中。 张亢摇头晃脑,翻着白眼,完全没将张飞的话听进去,只是嘿嘿傻乐。 恰巧偏将从外面归来,一拉开大帐的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张亢一个激灵,猛地弯腰。 呕…… 还好没弄脏地面,这还有个食鼎接着。 他心中松口气,却发现食鼎上搭着一双筷子,筷子被一个沙包大的拳头握着。 顺着拳头看过去,张飞一脸危险的盯着他。 “大胆,竟敢吐在老子的锅里!” 张飞大怒,拎着他的衣领丢到偏将面前:“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呸,可恶心死我了!” 下面饮酒众人见出了事,连忙停下动作,不敢言语。 张亢被拉出大帐后,不消片刻,便听到杀猪般的惨叫声。 偏将拉开大帐的门帘,也让张飞看的真切些。 张飞怒目圆睁:“你们回去,整顿兵马,今晚二更咱们夺寨!” “是!” 众将告退,纷纷回到自己营中。 五十大板倒也好打,一炷香打完,张亢欲哭无泪被绑在大旗下。 据张飞军令,打完后绑在旗杆上,夜晚行军前拿来祭旗。 他委屈,他不甘。 凭什么,你让我喝酒,我特么喝吐了你就要杀我? 外面寒风吹过脸庞,如同刀割一般,他瞬间清醒。 我可不能就这么被这莽夫斩了,我得活命,对,我得逃! 这冰天雪地里,往哪逃?没准还没回到冀州老家,尼玛我就冻死了! 不如找个势力依附下来? 嗯,很对! 你做初一,那就别怪我做大年三十了! 他琢磨一阵,缓缓扭动手腕,挣脱绳索后,趁守卫不备,骑着一匹快马,赶往刘岱营寨。 第131章 活捉刘岱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你是说,张飞会在二更过来劫营?” 刘岱狐疑的看向屁股满是鲜血的张亢,本来就打了一顿板子,再加上马背一磨,更是雪上加霜,棉裤最外面的血水早已凉透,挂着点点冰碴。 他忙举手起誓:“在下若是说的不对,到时候将军砍了在下!” 刘岱摸了摸胡子,思考片刻。 看这孩子被打这么惨,不像是说假话,那张飞若是来劫营,我等提前拉出营内兵马,守在出口处,岂不是能反捉张飞? 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他立即叫来其他千人将,众人仔细商议了一番,觉得可行! “那便如此,着众将速速整顿兵马,准备反杀张飞!” 他顿时信心大增,张飞虽然勇猛,但是毕竟脑子不好使啊,就跟吕布一般,自视甚高。 哪像某家,吾乃智将也! 一更天,刘备营中已备好人马,准备劫寨。 他看向偏将,询问道:“办的如何了?” “都已妥当!” “那你带一百人马,直冲刘岱营寨,有事响箭为号,我与王冉分率五千人马,从营寨侧翼包抄过去。” “是。” 偏将一夹马腹,率先出发。 战鼓擂,大军动。 寒风如刀,但也挡不住张飞一行人的滔天杀意,朝着刘岱营中奔杀而来。 二更天。 刘岱趴在壕沟里,冻得直打哆嗦,他骂骂咧咧道:“待会抓了张飞,老子非得胖揍他一顿出出气。” 忽地,一阵喊杀声自东向西而来,他连忙躲在草堆后观看。 嗯? 怎么才一百人? 他奇怪的挠挠头,这张飞胆子也忒大了吧! 远方并无其他声音,他脸色一黑,这张飞,还真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好歹也有近两万人马,你这么做,太侮辱人了! 他一声大喝:“杀啊” 顿时所有将士揭竿而起,喊杀声一片。 张飞在远处看到点亮的火把,冷笑道:“将马蹄都裹上棉布,随我冲杀!” 他一搭长弓,一发响箭在夜幕中格外刺耳。 那边王冉会意,立马击鼓动兵。 响箭一出,刘岱自觉不好,中计了,他想往营寨中冲,可张飞偏将早已命百人小队死死抵住大门。 眼看张飞人马越来越近,他吓得肝胆欲裂,骑着马就往东逃窜。 可那里,张飞恰巧过来,两人相遇在一堵土墙之下,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张飞颇为得意的拍着胸脯:“大哥总说我,有勇无谋是莽夫,可见俺张飞不是没脑子,而是懒得动脑子,我若动脑子,那陈登、诸葛亮,都是俺手下败将!” “啧啧,我这种男人,长得又帅,又孔武有力,又如此有计谋,真是羡煞旁人也!” “喂,那谁……” 他朝着刘岱招招手,如同呼儿唤女,让刘岱很是恼怒。 再寻常一人,被人这么招呼,也觉得心中耻辱。 刘岱抡着大刀,管他打过打不过,老子好歹也当过兖州刺史,你踏马这么侮辱我就不乐意了! 他横刀立马,大喝一声:“看刀!” 漆黑如墨的夜空,一道银色光芒将其劈开,如九天玄刹降下雷霆法旨,令人不敢直视…… 只是,这惊天动地的气势,接着便偃旗息鼓。 张飞不屑的将立在他脖颈前的丈八蛇矛收回,一把薅住他的衣领提起来:“呸,雷声大雨点小,就跟二哥说的,插标卖首。” 说着,他一夹马腹,拎着刘岱朝着小沛赶去。 …… 雪花飞散,天地白茫茫一片。 自前几日雨夹雪,到现在,大雪已覆盖到脚踝处,若是接着这么下,怕是能到小腿腹。 百姓们倒欢喜的很,瑞雪兆丰年。 再者,天下大战,也会因此而受到影响,袁绍偏北,雪落的更是大,双方都默契的选择按兵不动,各个城池前所未有的宁静。 但寒冬腊月,天寒地冻,樊帆母亲又病重几分。 她得的是痨病,每逢阴雨天气,便咳的上气不接下气,气管中有浓痰排不出来,呼吸犹如破旧风箱,寻常人听了,都会战栗几下。 还好华佗最近在许都,他一直被曹操软禁在身边,近日鸣金收兵,军中伤员骤然减少,他也难得清闲下来,听说樊帆母亲病重,便从许都赶来看病。 他开了几幅驱寒的方子,表示问题不大,注意保暖就可以。 随后,沈跃便将其请到自己的小屋,请他吃火锅。 “这种吃法,倒也真符合时节,炉子取暖,美食还能一直温着,甚好,甚好。” 他笑眯眯的夹着一块羊肉送入嘴中,端起酒杯道:“沈小哥,老朽谢谢你的款待。” “先生哪里话,先生能赏光小聚,小子才是天大的荣幸。” 沈跃笑着端起酒杯:“来,我敬您。” “哈哈,客气。” 华佗很是满意这后辈的待人态度,跟沈跃说话,简直如沐春风般舒适。 林子衿忙里忙外,不时送来新鲜食材,她小手冻得通红,放在火盆前烤了一下,便又准备出去切点鹿肉片送来。 “小哥,老朽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华佗仔细的看了一下林子衿的脸色,眉头微皱,似是纠结该不该说出来。 “先生但讲无妨。” “我观你家产颇丰,何不请几个下人服侍?为何要让尊夫人做此鸡毛蒜皮之事?冬日寒冷,若是冻伤了岂不是后悔莫及?” 林子衿掩嘴轻笑,转过身来替夫解释,她打着手势,华佗是一个没看懂,只得由沈跃解读。 “她说啊,平日里都是我在忙,她在家中乐享其成,今日来客,她动动手也无妨的。” 沈跃揶揄笑道:“先生可放心了?” “那还是老朽多嘴了。” 华佗苦笑摇头掩饰尴尬:“最好还是找三两个下人服侍你们,毕竟林小姑娘日后肚子大了,你一个男子,照顾起来不太方便。” “您都说了日后……” 沈跃一头黑线,随即想到什么,便放下筷子,试探的问道:“您是说,子衿有身孕?” “还是把把脉吧,时间太短了,老朽也不敢断言。” 看样子两人还不知道此事,华佗便笑眯眯的招呼道:“林小姑娘,过来老朽帮你看看。” 林子衿往双手哈了口气,将手递给他。 随后,她看向沈跃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得意的狡黠。 片刻之后,华佗松开手:“哈哈,怕是林小姑娘早有察觉吧?” “我的妈呀。” 沈跃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挠挠头:“我要做父亲了?” 第132章 林子衿的担忧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林子衿温柔的笑着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忧虑。 她是早有察觉,自从上次洞房花烛后,例假便停掉了。 可她是个哑巴,若是生出的孩子随她,一同哑巴,那岂不是愧对沈跃了? 沈跃惊喜的将其拉着一旁椅子上坐下,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忐忑,此时的他,完全沉浸在即将做父亲的喜悦之中。 华佗在一旁夹着羊肉往嘴里填去,大口嚼着肉,看着小两口幸福的样子,他又想起家中的儿孙,叹口气之余,笑着补充道:“切莫再让林小姑娘经此大寒了,若是入了寒气,腹中胎儿怕是有影响。” 古时没有剖腹产,孕妇产子是一件风险极大的事,年轻一些的还好,三十岁的女子,便算得上高龄产妇了。 林子衿拉着沈跃的手,轻咬嘴唇,欲言又止。 “嗯?怎么了?” 沈跃奇怪的看着她,替她捋了捋额角的碎发笑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说,你现在可是我老沈家的宝贝。” 听着这么露骨的话,林子衿俏脸瞬间红到脖子根,重重的捏了一下沈跃的掌心后,忐忑的指向自己的喉咙。 “你是说,担心胎儿哑巴?” 她点头。 林子衿是后天失声,也不是先天遗传,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沈跃哈哈大笑的揉了揉她小脸:“你就放心吧,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说,你我的孩子绝对不会哑巴的!” “遗传学?这是哪本医书啊?” 华佗在一旁好奇的询问道。 “就是一门十分高深的学问,关于母体会不会将一些病症传给胎儿的学科。” 沈跃解释道:“你看有些父亲或母亲,有风疾,那子女也可能出生便带着风疾,这就算是遗传。” 看着华佗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盯着他,他便耐心接着解释:“这里面的东西很复杂,人体内有种物质,叫做染色体,男人有甲、乙两种染色体,而女人,只有乙这一种染色体,男女结合,染色体一搭配,如果搭配出来的事甲乙染色体,那生出来的就是男孩,如果是乙乙染色体,那就是女孩。” 华佗似懂非懂的揪着胡子,掏出小本本,一边记一边感叹道:“小哥果真学究天人,连孩童投胎之事都能说的清楚。” “这是科学。” 沈跃翻了翻白眼,随即拉着林子衿的手道:“你别担心,咱孩子不会哑巴的。” 林子衿这才放下心来,满意的傻笑着摸着自己的肚子。 华佗记完后,将小本本揣入随身百宝袋中,却一不小心带出另外一本书。 书面用端正的隶书写着——《神农本草经》。 他笑呵呵的将书从地上捡起来,拍了拍灰尘解释道:“老朽的青囊书,可有不少是从这本本草经中得来,这其中记载的药理之多,乃当世一绝啊。” 对于这中医四大经典著作之一的奇书,沈跃虽然好奇书的来历,却对书中内容不感兴趣,他不懂药理,看了也是白看。 沈跃拿着筷子,吃着羊肉,想着华佗即将的遭遇,不禁感叹。 也就这两年,华佗可能言语过激,得罪了曹操,被打入大牢,最终死在牢中。 这也导致最后曹操头风发作致死时,悔不当初,连连疾呼:“悔不该杀那华佗哟。” “先生,您将来给曹操治病时,您说的方子如果他觉得有问题,万不可忤逆他,否则您将有大麻烦。” 华佗一怔,他放下筷子皱眉思考。 确实,从他第一次提出给曹操开瓢时,两人关系迅速恶劣下来。 曹操此时如日中天,他提出的诊治方案,太过骇人听闻,在他人眼中,这就是想要曹操老命的。 对于这种不遵医嘱的病人,他其实是不想治的,怎奈曹操权势通天,他一个瘦弱老头子,身上又没什么钱,跑不远又被抓回来要求诊治。 他叹口气道:“多谢小哥提醒了。” 接下来几日,华佗一直流连与伏牛山与曹营之间,与沈跃谈论医道之事。 沈跃虽然没有临床经验,但他从现代听到和见到的医学理念,足以为华佗打开新世界的大门,短短半个月,华佗医术进境极快,手术经验越发丰富。 皇宫中,献帝刘协最近很惶恐。 曹操当着他的面,勒死了董贵人与未出世的孩子,他越发觉得,一把无形的利刃挂在自己脑门上。 董承生前跟他说过签义状的几人,种辑算一个,他这几日与种辑走的很近,恨不得每个时辰都与种辑在一起,让种辑保护他。 至于王子服,虽然是曹操一手提拔上来的,但他仍是忠汉之人。 可献帝刘协不这么想,当日王子服率群臣迫使他妥协,他一直怀恨在心,对其成见颇深。 冬日,种辑特意从张谦掌管的绝味楼,要了一份火锅,送到皇宫,让陛下尝尝鲜。 君臣毫无顾忌,就这么在御书房对坐食用。 看着刘协狼吞虎咽,种辑笑着抿下一口酒道:“陛下,可还记得当日司马家谋反时,率人前来救驾的小哥,沈跃?” “记得,那小子很是张狂,完全不将朕放在眼里。” 刘协擦擦嘴角的油水道:“有朝一日他落在朕的手里,朕非得打他几十大板出气。” “这万万不可啊,陛下。” 种辑忙劝道:“此人学究天人,乃不出世的奇才,陛下若能将此人揽入阵营,大汉便有救了。” “不会吧?” 刘协狐疑的看着他:“种将军,你不会被其收买了吧?” “陛下可曾听国舅说起此人?” “好像有吧,一个乡野村夫,我不太记得了。” 他摇摇头,擦擦额头的热汗道:“他又不是门阀世家子弟,无权无势,朕还不将其放在眼里。” 种辑苦笑着解释道:“陛下千万别这么说,微臣已经尽力将其拉入我方阵营,若是将来他入了汉营,陛下切记以礼相待,他的能力,可在世间任何谋士之上。” 献帝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完全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种辑见他这个样子,便知其少年心性,容不得别人称赞同龄人,他苦笑一声,默默喝酒吃肉。 第133章 朴消的真实身份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种将军,给刘皇叔的信,发出去了吗?” 两人沉默一阵,刘协忽然问道:“朕要他明年开春,便向许都用兵,救我于水火。” “呃。” 种辑摸摸鼻子。 之前国舅董承的计谋他是清楚的,袁曹决战,一死一伤,届时刘皇叔前去灭掉两方,那中原及北方大势已去,到时献帝自然能够脱离虎口。 这事董承也跟他说过,并解释了这个计策的重要性。 可在刘协眼睁睁看过曹操勒死董贵人的场面后,他内心极度惶恐,整日惴惴不安,恨不得刘备此刻杀到许都,将他救出去。 “种将军,朕的话也不听吗?” 他不悦的敲着桌子:“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计策,什么计谋,朕只有一句话。” “救、朕、出、去!” 他一字一顿,瞪着种辑:“难道你要违抗旨意吗?” “陛下,皇叔现在自身都难保,您不知,曹操可是派了三十万大军前去剿灭他,此时徐州战况如火如荼啊!” 种辑无奈,只能拿出假消息骗一骗皇帝陛下了,但愿他能继续忍着,待皇叔归来,天下自然又回到他手中了。 献帝刘协一怔:“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啊!” 种辑信誓旦旦道。 献帝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叹口气道:“这种日子,不知朕还要过多久。” “快了快了。” 种辑擦擦额头汗水,再也不谈国事。 沈跃这边还是要管的,近日无战事,他也没什么好打听的,便不曾前往伏牛山。 此时曹操在许都坐镇,孙尚香探查消息也谨慎许多,闲来无事,她几乎每天都要去一趟伏牛山,询问红衣大炮的进度。 在她不间断的催促下,沈跃烦不胜烦,只得将红衣大炮造出来,今日便前往验收。 她带着侍女小茹,满怀激动的走到铁矿场,只见沈跃站在棚子下等候多时。 “你怎么才来?”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外面寒风卷着雪花,冻的沈跃搓手跺脚。 “路上不太好走。” 孙尚香满怀期待:“红衣大炮呢?” 这可关系到江东的未来,若是江东拥有红衣大炮,那便可轻易攻下荆州,相当于在中原大陆上打开一个缺口,后续江东物资及兵力则可以源源不断的运送进来。 “呐,红布盖着呢。” 沈跃朝着手掌吹了口热气,大力搓几下后,走到棚子后,冰天雪地里,红布已经被雪花盖住大半。 孙尚香欣喜的走到红布前,掀开红布,顿时一个漆黑的洞口对着她,满含杀气。 虽然她没见过这东西的威力,但火炮通体漆黑的霸气造型,让人不可小觑其杀伤力。 “这就是红衣大炮啊,居然还带两个轮子,推动起来应该很方便。” 说着,她便搭手赏钱,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让火炮挪动分毫,顿时悻悻的搓着手回来。 沈跃是有私心的,这火炮威力这么强,不可能让其完全掌控。 首先他在轮子上做了手脚,没装轴承。 五百斤的红衣大炮,即使有轮子,也要七八个士兵使出吃奶的力气才能推动,这样便限制了火炮的机动性。 再就是火药,他只给了三发的量,铁球也是采用材质较差的铁,上面坑坑洼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 典型的偷工减料。 孙尚香沉浸在喜悦之中,完全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在她看来,这东西这么重,果真和沈跃之前说的一样,杀伤力极大。 只是,现在这红衣大炮,她是运不回江东的。 现在外面冰天雪地,要想到江东,必须要走一段水路,可惜,河面已经完全被冻住,船只不能前行。 她高兴的重重拍沈跃几下,笑眯眯道:“做的不错,不枉我这几个月这么照顾你。” 沈跃抖落身上的冰雪:“交易完成了,咱们两不相欠了。” 外面太冷了,只这一个时辰,便已让他感到双脚失去知觉,冻僵了。 他说完话,匆匆朝着自己小屋赶去。 孙尚香在后面笑眯眯的跟着,忽然来一句:“要不,我再拿一百人跟你换呗?” 沈跃一个趔趄,险些滑倒,他扭头怒道:“你以为这是白菜吗?想换就能换的啊!” 这种大杀器,给她一个就算了,还想要十个八个,根本就不可能。 到了小屋,孙尚香依旧不死心的缠着他,他烦不胜烦,都要下令逐客时,樊帆来了。 樊帆从腰间摸出一个方子,递给孙尚香:“孙姑娘,你经常在许都,还劳烦你下次过来时,按这方子抓些药带过来可好?” “什么方子?” 孙尚香拿过方子打开,念道:“麻黄、桂枝、人参、朴消……” “等等!” 沈跃皱着眉头问道:“这个朴消,是什么?” “一种药啊。” 孙尚香很看不起他的样子:“这都不懂,就是一种透明的盐,比盐又刺鼻。” 恰逢此时,华佗从外面进来,听到两人讨论,便笑眯眯的插嘴道:“味苦寒,主五脏积热,胃张闭,涤去蓄结饮食,推陈致新除邪气,炼之如青,久服轻身。” 沈跃眉头一跳,感觉自己找了许久的硝,可能有着落了。 他忙走进里屋,将藏在柜子里的一小袋硝,抓出一点,走到华佗面前,递给他查看:“先生,请问这是不是朴消?” 华佗捻着一小块朴消,点点头肯定道:“不错,正是此物,神农本草经中有记载,现在很多药坊都有。” 原来三国时期已经有了硝,并且还用做医药了? 沈跃顿时觉得天上掉了块大馅饼。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可能要挖厕所挖个几年,或者是费尽千辛万苦找到硝石矿,才会完全实现火药自由。 可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震惊之余,又有种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欣喜。 “太妙了。” 他高兴的从孙尚香手中夺过药方,匆匆出门找孙钱大量采购朴消回来。 这样,他再也不用担心火药数量不足的问题了。 …… 徐州。 刘岱与王忠被擒后,刘备以礼相待,好酒好菜招呼两人半月有余,除夕将至,他便送两人回去复命。 两人回去后,说了自己的所见所闻,曹操大怒要斩了两人,好在程昱极力劝阻,才留得两人一条贱命。 第134章 新年快乐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曹操窝在太师椅上,听着程昱汇报军中情况,不由长叹一口气。 军中粮草,只够坚持到明年三月,到时曹营必须退兵了。 可曹操不甘,若是被袁绍那个蠢货逼得退兵,他能气的几天吃不下饭。 “你觉得,刘备那边如何?” “此人隐藏颇深,又以仁义为剑,将来不可小觑。” 面对丞相的问话,程昱皱着眉头,谨慎的分析道:“此贼不除,将来势必是丞相心头大患。” “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记得。” 曹操伸出双手,垫在后脑勺,又蠕动一下身子,使自己更加舒适一些,方才说道:“刘备暂时不足为虑,就这么放着他,等明年咱们灭了袁绍后,曹洪一路北上,收服四州,我们拉出二十万兵马,转头收拾了刘备。” “时间上要快啊,否则粮草坚持不住,我等就真的功亏一篑了。” 程昱点点头,劝道:“丞相莫要心急,我等都会为丞相排忧解难的。” “嗯。” 曹操从嗓子里哼了声,转而问道:“郭嘉如何了?” “还好,大夫说天气暖和起来便能下床了。” 程昱叹口气道。 郭嘉深受曹操信任,可惜近年来劳累过度,让其身体每况愈下。 “嗯,那便好。” 曹操双手对插进袖子里,眯着眼,准备小憩一会儿。 郭嘉会意,拱手离开丞相府。 年关将近,各处金戈铁马萧瑟气势渐渐褪去,人们脸上开始挂着喜悦的笑容,就连军中,也温馨不少。 天气寒冷,火锅的妙处渐渐进入人们的视线。 张谦这段时间,是彻底忙不过来了,绝味楼的菜价是一涨再涨,可依然挡不住热心的百姓。 以前来绝味楼吃饭的,多是达官贵人或是颇有家产的商人,现在渐渐有普通百姓前来。 若是沈跃在,肯定能认出有些百姓是从他这边出去的小工。 他手下的小工工钱,一直都处于行业顶尖,有些有手艺的匠人,工钱可比朝中大臣俸禄,于是乎,整个许都,多了近两千富足百姓。 伏牛山的工程已经停掉,山洞再打个三五丈,便能通了。 眼看年关将近,沈跃便停下工程,遣散小工们回家过年,上元节后再来上工。 若是年前将山洞打通,过年期间没人维护,也是个麻烦事。 林子衿最近胖了一圈,有华佗与沈跃,一个灌补药,一个喂美食,她如何胖不起来? 她本来不想吃,可沈跃每日变着法的给她弄各样食物,扣肉,红烧肉等各种肉,吃起来油腻无比,可闻着了香味又口水横流。 史阿现在基本上就避着这小两口,心烦。 林子衿不能开口说话,便让沈跃将所有称呼都叫了个遍。 岳父大人,爹爹,叔叔,义父…… 他被叫的头皮麻烦,躲在樊帆住处,半个月才回来一次。 至于樊帆,找了两个丫鬟帮忙伺候母亲,他也轻松许多,平日里没事也跑来蹭吃蹭喝。 孙钱随着小工们一起,回到许都。 他家中一妻两妾,还有两个孩子,都在许都等着他,而且他的亲戚朋友,大多都在许都周边的几个郡县,在伏牛山过年,来来回回很不方便。 腊月三十。 整个伏牛山内部张灯结彩,这里的原住民各家各户都挂上了红灯笼,孩童们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在田野间堆雪人打雪仗,玩的不亦乐乎。 沈跃所住的宫殿,早在几日前打扫的干干净净,地上铺着红毯,屋角挂着红灯笼,看起来十分喜庆。 一早,他便将埋在雪里的鸡鸭鱼肉取出来,放在温水中解冻,又备了一些葱姜蒜等调料。 古时没有大棚,可惜没有新鲜蔬菜,怕是会腻。 约莫到午时,樊帆双手插在袖子里,在雪地里如同一个企鹅一样,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旁边还跟着史阿。 史阿抱着长剑,身穿黑色棉衣,尽管双耳冻得通红,也不见他戴过帽子。 “嘿嘿,兄弟,杀鸡宰羊啊?” 樊帆看到沈跃坐在木桶旁,麻利的清洗食材,便笑呵呵的蹲下来:“我替你打水。” 一旁的史阿,则顺着沈跃身后径直走入大殿,进入偏房,看望林子衿。 午后,孙尚香带着侍女小茹过来蹭饭。 她们身在许都打探消息,有家不能回,尤其是孙尚香,身为江东郡主,流连在外,不能回家与家人团聚,心中难免思念家乡。 沈跃夫妇,樊帆、史阿、孙尚香及其侍女,六人凑成一桌,也不管尊贵贵贱,男女有别,就这么坐在一起吃起年夜饭。 “呐,我介绍一下,今晚的菜式。” 沈跃上完最后一道菜,解下围裙道:“红烧肉,梅菜扣肉,韭菜炒鸡蛋,火锅,凉拌鹿肉,麻辣小鱼干,老母鸡汤,还有烧鹅。” “齐活,开整!” 满桌酒菜,除了林子衿经常吃到,并不觉得馋。 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一口菜下去,恨不得连舌头一同吞了。 丫鬟小茹,更是吃的双眼通红,不知道是辣的还是激动的。 “来来来,满饮此杯,新年快乐!” “来来来。” “新年快乐!” …… 除了孕妇林子衿不能饮酒,其他人都一饮而尽。 酒水辛辣,加上屋中火盆以及地板下的“火龙”,所有人额头渐渐浮现汗珠。 酒过三巡,众人脸色微微泛红,外面此起彼伏的微弱爆竹声,让沈跃不禁皱眉。 这种燃烧竹子产生的爆炸声,实在是太微弱了。 过年嘛,哪能不热闹呢? 他拿出早已备好的鞭炮,挂在宫殿门口,吹着火折子,缓缓点燃。 “放炮咯!” 他收起火折子,大喊一声,忙跑进屋内捂住林子衿的耳朵。 啪啪啪啪啪…… 一阵剧烈的声响,吓得所有人心惊胆战。 外面百姓中家养的狗,纵使听惯了山洞火药爆炸的声音,此刻也忍不住跑出来怒吠几声,表达心中的不满。 “哇,这火药还有这种妙处啊!” 孙尚香揉揉耳朵,惊讶的大声道。 “那是,你不知道,以后人们还会发明出花炮,有喷花的,螺旋升天的,火箭的,吐珠的,各种造型,应有尽有!” 沈跃得意的笑着,眼中露出神往,随即一种跨越千年的孤独,从他眼中涌出。 也不知道家中亲人和小伙伴过的好不好。 第135章 天下大乱!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虽然他是因病去世,但仍对那个世界恋恋不舍。 他叹口气,神情落寞的走到桌边,饮下一口烈酒。 林子衿默默地抓着他的手,虽然不知道沈跃此刻在想些什么,但她能感受到他的孤独。 “我没事。”沈跃笑着拍拍她的手背:“吃菜吃菜!” 大家其乐融融,度过一个欢快的春节。 …… …… …… 开春了。 二月二,龙抬头。 冬雪融化,万物复苏,候鸟自南而归,处处透着盎然生机,雪水化作溪流,欢快的朝东奔流而去。 轰! 伏牛山一声巨响,上千小工欢呼着冲进山洞内。 浓烟散去后,一道久违的阳光照进山洞。 山洞,打通了! 孙钱激动的拉着沈跃的手:“短短三个月,我们便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此乃壮举!东家是天下第一人呐!” 沈跃满头黑线的抽回双手:“那最外面一层,要涂上水泥,等水泥干了,山洞地面要开始整理了。” 山洞两边设立人行道,中间是铁轨,人行道要与铁轨设立护栏,铁轨近六里长,突出山洞的部分,用来设立马厩与安保亭。 没有电,轨道车只能由马匹来拉动,一次可载五十人。 山洞内两旁设立火把位,每隔几个时辰便派人更换火把。 所谓要致富,先修路。 山洞打通后,暂时先不对外开放,只是用于运输各种材料,用来建造伏牛山内部。 沈跃已将内部图纸弄好教给孙钱,但孙钱现在没精力去打造伏牛山内部。 他一边赶着山洞,另外一边还要修复山坡,防止山洪,必须在雨季到来前完工,否则功亏一篑。 沈跃也不急着催他,这么大的工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完成的,反正时间多着,正好可以在家陪林子衿。 林子衿小腹已经微微隆起,每日在家无所事事,周遭百姓大多都在沈跃手下做工,受了不少恩惠,有些人家的婆娘是过来人,便教着她生产后如何育儿,而她听的津津有味,有时还学着华佗,掏出纸笔来做笔记。 要知道,她现在不过三个月的样子…… 至于孙尚香,雪融之后便带着红衣大炮与十五娘子军,匆匆赶回江东,如果不出意外,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水路。 曹操大军已经出发,前往官渡。 按他们年前计划,一到两个月内必须要拿下袁绍,否则曹营后继粮草不足,到时候军心涣散,若是被袁绍偷得机会,那曹操这么多年攒下的家业将会化为乌有。 刘备这边也行动了。 赵云一人一骑,赶往官渡,他要赶在许攸之前,将袁绍粮草位置报与曹操,让双方鹬蚌相争,这样刘备才能从中得利。 而刘关张三兄弟在军中筹集兵马准备跟随赵云其后,却被荆州战事耽误了。 江东带着十万大军,攻向荆州,荆州即将城破!!! 听到这消息,刘备惊慌失措,忙召集兵马,杀回荆州。 荆州是天下汇聚之城,是沟通南北,连接东西的交通要塞。 若是让江东取得此地,其可进可退,将是比曹操更难缠的敌人。 孙尚香带着红衣大炮,并未回到江东,而是运到码头,静静的等着孙坚带着大军过来。 荆州乃重地,刘备特意留了十万人马,并派诸葛亮坐镇。 诸葛亮也是万万没想到,江东居然弄了这么个大杀器。 一声巨响后,地动山摇,城门不保! 自古以来,就没有听说过有这种攻城器械。 他一时间懵了,等反应过来,已有近千敌军过了护城河,杀入瓮城。 还好瓮城狭小,抵抗住第一波后,接着又是一道惊天动地的响声。 西城墙竟被一个巨大的铁球,砸出裂纹来,若是再来一下,怕是城墙也抵挡不住! 诸葛亮遍读群书,什么时候见过这种作战方式?顿时六神无主,不知如何应对。 这时对面中郎将周瑜出面,开始劝降。 实则江东剩下的火炮,只有一发了,若是打完敌人还负隅顽抗,那便功亏一篑。 留着压箱底一发,传于天下,给人以震慑,那样才能将火炮的效果发挥到最大。 这也给了诸葛亮通知刘备速速赶回的时间。 他入刘备营中时间并不长,在军事上的建树还没陈登的高,若是再丢了荆州,他这卧龙之名,可毁于一旦了。 刘备带着大军匆匆赶回,一场惊天大战即将在荆州发生。 赵云快马加鞭,赶往官渡,刘备信使追之不及,他一箭将密信射入曹操营中。 …… 许褚正在营中巡逻,忽然一支羽箭飞来,他下意识拔剑斩断,却发现羽箭箭头上绑着一个小竹管,他皱着眉头捡起,拆开信件后,手中长剑顿时掉在地上。 “丞相!” “丞相!!” 他按捺不住心中喜悦,连忙冲向中军大帐,却没注意到脚下一块碎石,一跟头绊倒,飞入大帐。 荀彧与曹操正在大帐内商议用兵方案,忽见许褚飞进来,两人面面相觑,惊讶不已。 随后,曹操不悦的皱眉:“许褚,你搞什么鬼。” 许褚脑袋摔的有些懵,爬起来后转了好几圈,使劲摇摇头才恢复过来,随即狂喜道:“丞相,你看!” 说着,他将手中被捏的皱巴巴的小纸条送到曹操手中。 “什么消息,值得你高兴成这个样子?” 曹操一边不悦呵斥一边看向纸条上的内容,顿时长大嘴巴,眼珠子都快调出来了。 半晌,他放下纸条,不可思议的咽下口水:“这,这是谁送来的。” “有人用弓箭带进来的。” 许褚挠挠头,随即反应过来:“我马上去追!” “算了!” 曹操叫住他:“人家用箭射进来,说明并不想暴露身份。” 他将纸条递回给许褚,示意他传给荀彧:“荀彧,你说说,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荀彧慢悠悠的打开纸条,他也奇怪,什么消息能将两人震惊成这个样子? 纸条打开后,五个细小的隶书印在纸上——绍粮屯乌巢。 仅仅五字,其中价值可有万万钱! “究竟是谁,会送来如此惊天消息?” 他喃喃道。 “荀彧,我问你话呢!” 曹操皱着眉头:“你嘀咕什么呢?” 荀彧忙收回纸条,送到书案上,思考片刻后:“属下以为,十有八九是真!” …… 第136章 许攸投敌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荀彧最近很不爽,从过年到现在,袁绍完全不将他当回事。 年终奖没有就算了,还降职减薪,他一个文职,让他去做个千人牙将。 他越发觉得,袁绍这个公司没什么前途,还是收拾收拾家伙,想办法跳槽吧。 他围着大营帐篷,踢着碎石头细细思考。 既然阿瞒正在和袁绍大帐,自己何不送份大礼过去,当做投名状? 想到这里,他悄悄潜出大帐,一骑绝尘,冲向曹营。 就在他走后不久,赵云起码来到袁绍大帐附近,一箭射出,穿透帐篷,直钉在袁绍的书案上。 袁绍大怒,打开纸条,顿时冷汗横流。 纸条上同样是五个字——操知乌巢粮。 他就是再无能,也知道这五个字的含义。 这种冷兵器大战,粮草位置是绝密中的绝密,它关系到一场战争的胜负。 神秘人既然知道乌巢,那定然已知粮草位置。 他惊慌失措,忙召集谋士前来商议。 众人见过纸条内容后,皆大惊失色。 “若我是曹操,听到这个消息,今晚必定来烧了粮草!” 郭图捋着胡须:“所以,我等需埋伏在曹操来乌巢的路上,杀他个措手不及,同时,我等还要立即转移粮草,防止其再次袭营。” “郭先生此言差矣,在下有不同看法。” 沮授从人群中站出:“主公说了,这消息是一神秘人用羽箭射入营中,以那曹操多疑的性格,怕是有所怀疑,必定会派人查探,我等只需捉住此人即可。” “郭先生,恕在下直言,百万石粮草,非小数目,转移起来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成的,还是以不变应万变最好。” “沮授!都什么时候了!你我还在这里相争!” 郭图怒容满面,死死攥住拳头:“你可知道,若是这百万粮草毁灭,袁军必被灭!” “郭先生,别把问题说的这么严重嘛。” 沮授阴阳怪气的说道:“大家这不是商议嘛,您可出谋划策,我也是谋士,为何不可畅所欲言呢?” “你!” 郭图气的想上来跟他打架,现场一片混乱,丢鞋子的,丢羽扇的,吐口水的,弹鼻屎的…… 双方谋士团互相拉住,袁绍看的一头黑线,大怒拍桌:“够了!” “诸公都是某家的左膀右臂,这种大闹成何体统?” “议事嘛,本来就可以提不同意见,郭公反驳回去就可以了,何必脾气这么暴躁嘛。” 他摸着胡须,微笑道:“我是听懂诸位所言了,大规模转移粮草,没有半个月是完成不了的,不如这样,咱们兵分三路,一路今晚袭曹营,二路在曹营到乌巢的路上埋伏,看到曹营人马,就一拥而上,三路镇守乌巢,防止贼人火攻。” “这样如何?” “全听主公安排。” 这个结果,郭图算是比较满意了,粮草乃重中之重,容不得有丝毫闪失。 沮授不服气的轻哼一声,挥袖离开。 这边,许攸快马加鞭,不过三两个时辰就赶到曹操营地。 “放开我,你这匹夫,我要见阿瞒!” 他被许褚死死抓住,动弹不得,不由破口大骂:“我可是你曹营的贵人,你若是抓上了我,你家丞相要你狗命!” 许褚眼神阴冷,强忍心中怒火,将其带到中军大帐,丢在曹操面前。 “丞相,此人在外面鬼鬼祟祟,自称与你乃是同乡,还口出污言秽语,请丞相辨认,若不识得此人,我便拖出去斩了!” 曹操奇怪的看向地上灰头土脸的人,待其抬起头来,惊讶一番随即哈哈大笑:“许攸,许子远!” “曹操,曹阿瞒!” 两人相视大笑。 两人乃发小,从小玩到大的,两人知根知底,后来许攸要废汉灵帝,曹操拒绝和他合作,两人分道扬镳。 时隔多年,两人在此见面,许攸不禁长叹:“当初你是对的。” “都过去了,说这事做什么?” 曹操笑着将其拉到座位上:“你我兄弟今日叙旧,本该开怀畅饮,怎奈军中事务繁忙,只得改日了,还请子远恕罪啊。” 许攸轻捋胡须,笑道:“我可是不是来喝酒的,而是来送礼的!” “哦?” 曹操狐疑的看向他,他身为袁绍的谋士,给自己送礼,是不是个陷阱? “阿瞒哪,你别这么看着我,实话说,我在袁绍手下混不下去了,此人目光短浅,心胸狭隘,实在不是明主啊。” 许攸叹口气,将自己在袁营的遭遇尽数到来,近日,他家族众人盗窃,本来是件小事,可袁绍小题大做,将其抓获,打入大牢,这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今日我来,也有投奔你之意,这投名状便是袁绍的粮草,若是你能趁此机会,夺了袁绍的粮草,这场大战,必定是你曹营碾压袁营。” 曹操与荀彧对视一眼,皆发现对方眼中的惊疑。 这袁绍怎么回事? 搞得全天下都知道他的粮草位置了。 如果说神秘人羽箭送来的纸条让曹操狐疑,那许攸再来说一次,就彻底打消了他的疑虑。 他与许攸知根知底,许攸若是想骗他,断然不会亲自前来,他既然来了,就准备在曹营待到战争结束,若是送的假消息,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袁绍满意的哈哈大笑:“好,好啊,子远送来如此消息,当真是我曹操的大功臣啊,许褚,传令下去,要三百精骑,夜晚三更我亲自带队前往乌巢!” “是!” 许褚重重点头。 若是能将袁营粮草给烧了,这场战争基本上可以宣告结束了。 “来人,备好酒菜,我要与子远畅饮几杯!” “阿瞒哪,酒不急着喝,你且先去整顿兵马,我等你大胜归营,到时候咱们不醉不归如何?” 许攸捋须轻笑道。 曹操大笑起身:“好,好哇!” 他拉着许攸的手笑道:“子远啊,你能弃暗投明,我可太高兴了!” 两人有说有笑,外面的许褚早已将兵马整顿完毕,只待天黑出发。 而袁绍营中,张郃率一千人马埋伏在乌巢前不远的林子中,两边弓弩手早已准备就绪。 那边,颜良文丑各率五千铁骑,前往曹营。 大战,一触即发! 第137章 深夜大战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赵云这边,他一人一骑,躲在暗处看的清清楚楚。 他要做的,便是在曹操来的路上,将其截杀。 可见鬼的是,一路上皆是袁营兵马,看样子袁绍早有准备,就等着他来呢。 可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而且刘备的后续兵力也没到。 他皱着眉头,轻夹马腹,前往乌巢,却发现乌巢灯火通明,人影攒动,看这架势,少说也有近万人军队把手。 …… 天黑时刻,曹操跨上坐骑,一拉缰绳,对身后三百铁骑大喝:“出发!” 他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对袁营即将到来的遭遇深表同情。 “驾!” 一声爆喝,三百铁骑卷起一阵尘烟,消失在黑夜里。 曹洪作为大将,一直镇守官渡等地,他今晚有些焦躁不安,心神不宁。 他皱着眉头在营内来回踱步,忽然远方传来一阵阵喊杀声,让他瞳孔一缩。 “来人,来人!” 他忙大喝:“发生了什么事?” “将军,将军!” 一个牙将慌张跑来:“袁军颜良文丑带人袭营,看样子有一万人啊!” “别急,随我前去杀敌!” 曹洪战斗经验丰富,深知这种袭营,若是没人阻挡的话,他们从头杀到尾,随后扬长而去,若是追杀,路上很有可能有伏兵。 若是放任不管,他们又觉得曹营无力,便回来再冲杀一遭。 典型的游击战技巧,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曹洪手下近十万人马,自然不可能驻扎在一处,敌人冲杀的这一军,刚好有三万人,可对方都为骑兵,速度极快,所过之处,要么横尸遍野,要么尽数焚烧。 颜良文丑都乃当世名将,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有二人带队,这支万人队气势如虹,穿透整个曹营,曹洪虽尽全力补救,也只是堪堪将其逼出大营。 颜良文丑冲出曹营后,对视一眼,互相摇摇头,示意不能再冲杀了。 曹军纪律严明,果真名不虚传。 两人一万铁骑,硬生生的留在那近三千! 这若是与袁军正面交锋,他们不知袁军有几分胜算。 那边,曹操策马奔腾,两边景色快速倒退。 他脑海中思绪万千,烧了袁军的粮草,便是为统一北方奠定了基础。 想当年,自己与袁绍十八路诸侯汇合时,他那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豪言壮语,多么令自己神往啊,那时候的他,可是自己的偶像。 时至今日,袁绍即将败在自己的手中,即使他这些年经事极多,嘴角也忍不住扬起一丝幅度。 忽然,他抬起头,前方黑暗处一人一骑,在羊肠小道上静静站着。 似是感受到曹操一行人的到来,那人坐骑不安的抬脚跺地,不停的嘶鸣。 而那人,手中一把大刀,缓缓竖起,猛地往地上一插,随即取下长弓,拉个满月,一箭射出。 曹操瞳孔一缩,暗道不好,急忙拔剑挡住弓箭,大喝一声:“停下!” 许褚郑重的向前,紧紧拉住缰绳,看向前方的人影,轻声道:“张郃。” “看样子这是个圈套!” 曹操眼中杀机狂涌:“该死的许攸!” “丞相,回去吧。” “怕是不行,袁绍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他心中忽然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果然,道路两旁,瞬间出现密密麻麻的人影,让他后背一凉。 “杀。” 张郃拔起大刀,吐出一个字。 下面袁军得令,疯狂的朝着曹操一行人涌来。 许褚对这袁营第一勇士神交已久,两人一见面,顿时手痒难耐,各自拿着手中大刀拼杀过去。 一时间,整个小道喊杀声一片,兵器碰撞声,鬼哭狼嚎声,喊打喊杀声,混作一团,化成一曲悲壮的战歌。 许褚、张郃两人兵器一撞上,顿时火花四溅,两人手臂一阵发麻,随即甩甩手,如蛮牛一般,再次冲撞到一起。 两人无任何花里胡哨的动作,就这么一次次的冲撞着,坐下马匹嘶鸣不断,碰撞产生的刺耳声,让所有人头皮发麻。 曹操仅仅三百人,如何抵得住千人进攻,好在他的部下皆有坐骑,便于逃跑。 “许褚!许褚!” 曹操在混乱中大喝:“切勿恋战!” 许褚看向张郃,冷哼一声,随即调转马头,奔入小卒,三招两式打开一条通道,前往营救曹操。 “快走!” 曹操喘着粗气,一剑斩杀下面小卒后,擦擦脸上的血迹:“此地不宜久留!” 此刻容不得他细想,他脑海中就一个念头,速速回营,斩杀许攸! 此贼若是内应,此时大营应该正在被人偷袭! 许褚会意,一刀劈开一条血路,一马当先,大喝道:“走!” 后面张郃岂会如他们所愿,同时大喝道:“长髯者是曹操!斩杀曹操!” 场面一片混乱,林中倦鸟早已被惊走,在这黑夜中,一个五六十人的队伍疲于奔命,后面近五百人大喊追杀。 曹操大惊,一把拉过嘴角胡须,将其藏于衣领内,又将披风卷在脖颈上,埋头逃亡。 许褚不断斩杀从后面冲来的小卒,眼看着后方张郃赶到,他心一横,冲入对方阵营,不断挥舞手中大刀,阻拦张郃片刻。 张郃无奈,只得与其缠斗在一起,眼看着曹操消失在黑暗中。 …… 曹洪在大营中统计伤亡时,许攸摇头晃脑的走出来,他喝道酩酊大醉,走路都是歪的,看到曹洪,他嘿嘿一笑:“曹将军,阿瞒还没回来吗?” “这才五更天,哪有这么快。” 曹洪对其直呼丞相乳名很是不爽,但又无可奈何,只得挥袖欲走,却不想许攸拉着他:“这大半夜的,你这营中,怎地这么多伤员?” “袁绍派人袭营了。” 他被人戳到痛处,有些不悦:“你要是过来时,告知此时,我们也不至于损失这么大!” “我没听说袭营的事啊。” 许攸摇头晃脑:“这个时间,袭营也不过是打探消息,看看曹营的兵况,看看阿瞒对袭营的反应。” 按道理来说,袁绍一直采取保守战法,敌不动我不动,怎地忽然铤而走险,派人劫营? 除非是他也和阿瞒一样,得到个惊天消息。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冷汗顺着额角如同瀑布流下来,机械的转过头看向曹洪。 第138章 曹操兵败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曹洪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不由后退两步警觉的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袁绍可能知道,阿瞒今晚去烧粮草。” 许攸瞬间清醒,夜风一吹,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却发现背后早已湿透。 “快些去接应阿瞒!他有危险!” 他忙抓住曹洪:“可能有人泄露了消息!” 这边的吵嚷吸引了荀彧,他奇怪的走过来,看着如同在洗澡的许攸:“怎么了,子远兄?” “袁绍可能已经知道,阿瞒今晚会去烧粮草,所以阿瞒有危险!” “你说的可是真的?” 荀彧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他朝着曹洪拱手道:“曹将军,请速速率五千人马,前往协助丞相。” “好。” 曹洪按着剑柄,快速召集人马。 …… 袁绍军中。 颜良文丑二人大败归来,二人哭丧着脸到袁绍中军大帐请罪。 那边张郃大破曹操,消息已经传来,袁绍心情大好,饶了二人死罪,不过,接下来便要全面进攻曹军了! 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终于渐渐出现胜负苗头了。 曹操大败归来,军中又开始散发粮草即将断绝的消息,盛怒之下的他,破口大骂,却引发头风再次发作。 这下三军气势萎靡到极点,军中谣言四起,渐渐传回许都。 …… 春日阳光正好,伏牛山漫山遍野开满了鲜花,争相斗艳。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勤劳的蜜蜂穿梭在花丛间,生机盎然。 孙钱所主持的巩固山体工程,也渐渐完工,只剩下些许零碎,交由手下人去办即可。 小腹微微隆起的林子衿,近日心情极好。 自从冬日沈跃知道她有了身孕后,生怕她受凉,给她弄了又厚又笨重的棉袄,穿的如同狗熊一般,行走很是不便。 这下好了,天气渐暖,她只需穿个小薄袄即可,恢复行动的她,心情大好,恨不得跟那些孩童,漫山遍野的乱跑。 由于华佗跟随曹操前往官渡,这补药,就得他们自己回到许都抓回来熬制。 现在伏牛山到许都,从以前的半日,到现在的三个时辰,时间上缩短太多。 沈跃也好久没回许都,正好今日闲来无事,找了驾马车,带着林子衿去许都转转。 可是奇怪的是,许都一路上,行人行色匆匆,面带惊恐,似是许都城中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沈跃到了城门前,拉开车帘子,笑问道:“这位大哥,这许都城中,发生了什么事?” “关你屁事?没事瞎打听什么?” 守卫鼻孔朝天,重重的哼一声:“你进不进城,不进就滚出去。” “呃,我有一段时间没回来,所以还是想问问。” 沈跃也不恼,这种守卫都是这样,每日被各种人询问,早就烦的不行,他掏出几钱塞在守卫手中,道:“还请大哥为我解惑。” “这不袁绍在官渡大破我家丞相,这些人觉得许都守不住,便往洛阳逃难去了。” 守卫脸色缓和许多:“不过不用担心,近一段时间是没有大问题的!” “那你们这里面有个守卫,叫做徐峰的,你可认识?” “他啊,玩忽职守,年前被丞相砍了。” 守卫摆摆手道:“你快些进去吧,现在的守卫与去年换了一批。” 沈跃摸着下巴,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林子衿见状,拉着他的手掌询问。 “曹操,杀了徐峰他们。” 他叹口气,明明曹操已经答应了他,不杀这几人,可最终还是杀了。 他顿时觉得心中拔凉,如此不讲信誉,将来自己还能在他手下做事吗? 刘备是伪君子,可他曹操,当真是真小人啊! 他满怀心事,带着林子衿抓完药后,便前往酒馆看看,小住几日,打听一下曹操究竟如何兵败的。 几个月不回来,花衣巷早已大变样,原有居民已走,石板路上青苔密布,而酒馆,张贴着几张封条。 在去年董承死后,酒馆就被县衙满宠带人前来查封,当日大战,让所有居民都噤若寒蝉,纷纷迁往他处居住。 沈跃推开门,里面蛛网密布,地面石板缝隙里已经有植物钻出来,阁楼的楼梯断裂,柜台四分五裂,里面桌凳更是惨不忍睹,缺胳膊断腿。 地面上随处可见已经干涸的黑色血迹,通过现场,便能判断出当日董承一行人多么惨烈。 他深吸一口气,静静的关上酒馆大门,随后带着林子衿前往绝味楼。 皇宫中,献帝刘协心情大好,在后花园搂着几个宫女,有说有笑。 在他看来,袁绍奉衣带诏前来讨贼,将曹操打的节节败退,那他的好日子也来了。 袁绍四世三公,果真忠心耿耿,实乃大汉之荣幸啊! 但种辑不这么看。 他与董承之前的谋划中,袁绍意图接管袁术的玉玺,摆明就是有称帝之意,若是让他入了许都,怕是比曹操更为过分! 现在兵荒马乱,刘备若是能抽出一军来攻打许都,定然能一举成功。 可是现在刘备被孙策牵制,动弹不得,他敢离开荆州半步,怕是荆州城破。 届时荆州城破,孙策可不比袁绍,袁绍夺许都,尚有一战的余地,可孙氏一族人才济济,若是让他在中原扎下一颗钉子,将来源源不断的兵力从江东输送进来,那便是第二个曹操。 不管种辑如何跟献帝刘协解释袁绍的野心,刘协都不曾听进去,还反驳他是不是嫉妒袁绍的才能,这将种辑气的不轻,遂找王子服商议接下来怎么办。 王子服被献帝搞得相当郁闷,这刘协,总以为他是和曹操一伙的奸臣,时不时还给他脸色看。 但该出谋划策还是要的,他叹口气道:“现在咱们该担心的,不是袁绍,而是曹操。” “曹操已经颓势尽显,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种辑不解,我等不应该迎接袁绍的到来吗? 王子服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苦着脸道:“你觉得,曹操若是从许都撤兵,不会对陛下做点什么吗?” 种辑一惊,怎么忘了这茬? 若是曹操能带上陛下,那自然将其带到其他地方,若是陛下不从,怕是会当场丧命! 第139章 种辑的谋划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两人对视,冷汗涔涔。 现在献帝最大的危险是曹操,而不是袁绍,必须在曹操回来之前,想办法逃出皇宫。 怎么逃?如何逃? 周遭数个城池以及郡县都是曹操的地盘,即使出了许都,等皇宫守卫发现,迟早也会将献帝刘协抓回去。 沈跃! 他第一时间想到这个名字。 献帝刘协若是能进入伏牛山躲一段时间,曹操必然找不到他。 现在的刘备无暇顾及许都,强行带着献帝刘协过去,反而会给他带来麻烦。 可沈跃一向偏向曹操,到时候若是沈跃将其交出去怎么办? 他已经想好了,自己既然装曹操,一定要装到底,曹操兵败,自己之后绝不可再出现在沈跃面前,所以这一切教给王子服做更好。 王子服听说他的想法,心生一计,顿时嘴角露出一丝幅度。 “若是你将陛下送给沈跃照料,那沈跃该当如何?” 他静静敲击着桌面,意味深长的说道:“可能还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种辑揪着胡须,皱着眉头。 自己装作曹操兵败,狼狈不堪,称带着陛下不便,让其在伏牛山小住一段时间,沈跃必定帮忙。 可以陛下亲袁那个劲头,比起沈跃亲曹还盛几分,到时候听说袁绍拿下许都,拼了命要回许都怎么办? 王子服抿下茶水,笑道:“你说的这个沈跃小哥,若是看到你狼狈不堪的大败而归,会不会想助你一臂之力?比如说?送你一份大杀器?” 嗯? 种辑眼前一亮。 “现在重要的是陛下怎么看袁绍,你可以跟陛下谈谈,让他将你当做曹操,然后你再将他送到沈跃那里,等袁绍来了,让他不要急着回去,先看看袁绍会怎么做?” 王子服淡淡的说道:“据我所知,袁绍军心不整,军士疏于管理,每到一城,烧杀抢掠至少半月,到时候许都一片残垣断壁,百姓流离失所,陛下看到了,会如何觉得?” “哎,我是想不通,为何曹操屠徐州时,沈小哥为何没有触动。” “那是他没亲眼所见,到时候陛下亲眼所见,结果又会不同。” 王子服是典型的身在曹营心在汉,他虽效命曹操,但对汉室是操碎了心。 种辑感叹一阵,恰逢多事之秋,突然曹操兵败,大家都没做好准备。 袁绍粮多,曹操兵精。 只是曹操兵行险招,偏偏被袁绍提前布局,一招输,招招败,当真是天意弄人。 “我去跟陛下说说吧,看看他同意不同意。” “种兄!” 王子服正色道:“无论陛下同不同意,你都要让陛下出城,若是陛下被曹操带走,到时候我等功亏一篑!” 距离曹操兵败不过半个月,此时袁绍已经拿下官渡,曹操头风发作,军中士气萎靡到了极点,他们只能顺着衮州往许都撤军,其间没有大城能够拦下大军,所以败退的速度越发快。 在袁营谋士看来,趁他病,要他命,大军必须要快速逼近,拿下许都以及陛下,再往以西洛阳长安一带徐徐图之。 大军溃散,曹营人马再无战意,见到袁营大军丢盔弃甲,仓皇逃窜。 荆州。 刘备驻扎在城外,与荆州形成里应外合之势,但因江东军中有那种攻城神器,双方一直僵持在原地,江东兵马一时间也不敢妄动,若是将荆州城墙毁了,那这城拿下来也没有太大意义。 天子之于刘备,远远没有荆州重要,他巴不得天子早点去死,那样他身为“正统”,又手握玉玺,到时候振臂一呼,新的大汉建立,那他也成为新的皇帝。 可他明面上肯定不会这么说,在刘备军中,多有哀切,士兵们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多好的刘皇叔啊,知道天子被困,深感无奈,每日以泪洗面。 想到这里,他们越发敬佩皇叔,恨不得以死相报。 …… 绝味楼近日生意一般,许都城中许多人的离去,导致客源急剧减少。 这算是天灾。 张谦看到沈跃归来,很是高兴,在三楼找了个包厢,为二人接风洗尘。 “你可算回来了,这样,酒馆不能住的话,就来我家吧,父亲对你很是挂念呢。” 他笑眯眯的为沈跃斟满酒杯。 张春华自从司马懿兵败后,每日郁郁寡欢,好好的一个年轻少女,变成了个怨妇。 这还未出阁呢。 可愁坏了父亲张汪,他每日盼着沈跃能回来,看看能不能说门亲事,即便是做个妾也无所谓。 毕竟这少年各种各样的发明,足以证明他不是庸人,张春华若是能给他做妾,想必不会吃苦头了。 沈跃一窒,他自然知道张谦是什么意思,上次在张家吃饭,张汪就有那方面的想法,但被史阿打断。 他讪讪笑道:“以后有机会再去张府拜访,这次回来,是带着你嫂子抓点安胎药。” “哦?” 张谦奇道:“这么快就有了啊。” 他不仅不失望,反而有点兴奋,这件事一定要告诉父亲。 林子衿怀孕,那便意味着沈跃近一年不能那啥,若是这个时候提亲,沈跃很有可能答应。 他笑眯眯的给林子衿加菜,林子衿蹙着秀眉,总感觉他有些不怀好意。 沈跃打断他:“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啊,我们吃完饭就回伏牛山了。” 两人在许都无亲无故的,待着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回伏牛山,好歹还有孙钱,樊凡等一些好友能说上话。 “别啊,夜晚留在我家住一晚,我父亲对你可是想念的紧呢。” 张谦急了,忙抓住沈跃,生怕他跑了:“你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面子可以给,但你爹有点……” 话说盼着女儿出阁的,不应该是母亲吗? 林子衿看着张谦急切的样子,不明所以,还以为是沈跃太不近人情了,她撇着嘴,在桌下轻轻的捏了一下沈跃的掌心,示意他答应张谦。 沈跃苦笑,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想法,非得把你家男人给别的女人尝尝才算罢休吗? 他现在坚信,若是有人配合她,她可能会毫不犹豫的出卖自己,将自己绑到孙尚香的牙床上。 这叫什么事? “那好吧。” 他叹口气,还是见到张汪后,把事情都摊开说了吧。 第140章 说亲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对于张春华,他确实不来电。 而且张春华一向与司马懿感情较深,虽然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若是真的让她嫁给了沈跃,将来指不定出什么乱子。 夜晚,张家饭桌上,张汪一直有意无意的看着沈跃,只觉得与自己女儿越发相配,简直就是郎才女貌。 “贤侄啊,老夫有一事相求,还请贤侄答应啊!” 张汪笑着捋着胡须:“我这小女,芳龄二八,之前我等看错了人,司马懿实在不适合做我张家女婿,老夫想着,贤侄可否迎娶小女,做个侍妾?” “爹!你说什么?” 一旁的张春华脸红到脖子根,又羞又气。 侍妾,那是女人最卑贱的选择,但凡一个女子有点能耐,都不愿意做人侍妾。 她之前可算得上司马府正妻,那地位,可是比沈跃正妻都要高不少档次的,现在忽然让她做侍妾,她是一万个不乐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休多说。” 张谦有些不悦的看向张春华,随即看向沈跃:“贤侄啊,如何?” “呃。” 沈跃摸摸鼻子:“我与子衿成婚前,说好只娶她一人,大丈夫岂可言而无信?” “可男儿在世,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贤侄切莫做那个异类。” “张公说笑了。” 少年轻笑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张公要是没其他事,晚辈就告辞了,天黑夜路难走,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说完,他拉着林子衿就要离去。 张汪叹口气,起身劝道:“算了,强扭的瓜不甜,老夫不再提及此事了,夜色已深,贤侄还是留在府中歇息一晚,明日再走吧。” 听到这话,沈跃才松了口气,道了声谢,拉着林子衿前往客房。 房间内,林子衿吃吃笑了半夜,笑话他送上门的女子都不要,给沈跃整的恼羞成怒,翻身将她红唇都咬肿了。 深夜,皇宫灯火通明。 种辑在伏寿皇后的冷宫中,同样坐在一旁的,还有献帝刘协。 自董贵人被缢死,如今宫中唯一信得过的人,怕是只有伏寿皇后了。 大半年内,伏寿皇后一直久居深宫,不曾与外人交谈,每日只顾宫墙旁的一些花花草草,不理其他事。 她端起茶杯,送到献帝刘协面前,轻叹一声 :“陛下,喝茶。” “皇后娘娘,您怎么看待此事?” 种辑揉了揉太阳穴,献帝刘协总觉得此事不太靠谱,死活不答应他,无奈之下只能找到伏寿皇后。 伏寿皇后看了一眼献帝刘协,道:“陛下,种将军乃国之栋梁,他说的话,陛下应多多采纳。” 刘协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朕不信,那袁绍四世三公,忠心耿耿,岂会谋反?” “可曹操兵败,必会路过许都前往洛阳,到时定会带着陛下逃亡,若是陛下不肯,怕是身首异处。” 伏寿皇后虽为一女子,但及其明事理,种辑跟她说完曹操兵败后,她第一时间也想到了深宫中的陛下。 虽然她看不出袁绍会不会反,但种辑作为朝中贤良,必定不会骗陛下的。 她循循劝道:“种将军此举,一来将您置于安全之地,不会被曹操所害,二来您可以在外面看清袁绍的所作所为,若他真的是忠臣,您一出面,他自然会俯首称臣。” 刘协沉默一阵,他相信伏寿皇后不会骗他,随即叹口气:“罢了罢了,朕就答应你吧!” “多谢陛下。” 种辑脸上露出欣喜,随即对着伏寿感谢道:“多谢皇后娘娘。” “到时候陛下出了深宫,要化身普通百姓,混入逃难队伍,随后与皇后娘娘前往伏牛山。” “那你呢?” 刘协眼中满是不解:“你不跟我们一起前往伏牛山?” 种辑摇摇头,将自己装作曹操骗沈跃的事情一一道来,惹得伏寿皇后抿嘴轻笑:“你与董国舅好算计,那少年怕不是被骗的团团转。” “都是为了大汉,也是无奈之举,两位切不可泄露此惊天秘密。” “放心吧。” 伏寿皇后笑道:“我这半年来,在皇城边养花种草,遣两亲信挖出一洞口,到时候陛下随我一同出城。” “此举甚好。” …… 翌日,沈跃一早吃罢早饭,便从许都离开,前往伏牛山。 伏牛山腹部盆地的良田尽数被改造,里面一座座水泥建造的厂房拔地而起,而东面采光比较好的地方,一座座洋房正在修建中。 里面的原住民虽然被收走良田,但可以在工厂打工,而且可以凭借原来的住房,换一户新的水泥楼房。 原先的茅草房,阴雨天气多有漏水,家中更是潮湿难忍,有这种新式楼房,他们自然欣然答应。 天气渐渐暖和,樊帆老母亲身体渐渐好了起来,他也有更多时间投入炼铁,如今伏牛山一些主干道上,不仅仅铺上了水泥,水泥上还嵌着铁轨,每隔两炷香时间,便有一趟轨道车驶过,或是载人或是拉货。 不仅如此,西面还建了一大批的门面房,专门用来出租给那些商贩,到时候能保证伏牛山内的百姓能正常购物。 这些要想真正的完工,至少还要两个月才能做完。 而铁矿场那边,吴页采取来的精铁,都被樊帆用来打造火枪以及火炮。 此地耗费了沈跃太多精力,他不允许毁于战乱。 百人小队现在人手一把火枪,三个火药包,整日全副武装的巡逻在伏牛山,防止像司马懿一类的不轨之徒前来闹事。 袁绍大军前进速度令人震惊,几乎是将后方兵马全部压上,直过衮州,奔着许都而来,而另外一方兵马,越过河内,攻下陈留,直取颍川。 曹军节节败退,大军路过樵郡,暂住几日。 为今之计,只能节节败退,拉长战线,耗尽袁绍兵马。 曹操一直半梦半醒,醒来听说大军败退,气的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众人惊慌,忙叫华佗前来医治。 华佗为其施针后,曹操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丞相头风若是不早日处理,迟早会成为大患。” “我现在焦头烂额,哪有时间处理头风的事情?” 曹操不耐烦道:“你总说开瓢开瓢,那要是真开了瓢,我还能活?” “丞相请相信老朽的医术。” 华佗耐心的解释道:“只需切开表皮,不会深入的,丞相喝下老朽自制的麻沸散,睡一觉就好了。” 曹操大怒拍桌:“你这老头,我看你就是想害死某家,滚!赶紧滚蛋!” 华佗医术高超,走到哪都被人尊重,到了他这里,吆喝的跟个孙子似的,他一边收拾药箱,一边低声吐槽:“活该你头风,痛死你丫的。” “你说什么!” 曹操兵败本来不爽,华佗还说着话,他顿时只觉一阵火气直冲天灵盖,大怒道:“真是好胆!” “来人!” “打入天牢!” 第141章 献帝出逃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你不听医嘱,还怪罪我说话难听!” 华佗看起来黑受黑瘦的一个小老头,倒是有一把子力气,一个年轻士兵根本拉不住他。 他胡子都快翘上了天,指着曹操破口大骂:“活该!” “反了!反了!” 曹操强忍剧痛,将面前书案猛地掀翻:“将这老狗,拖出去给我棒杀了!” 荀彧等人听到动静连忙跑进来,看到华佗与曹操的争吵,连忙将华佗拉到一旁,好言劝道:“老前辈,我们丞相近日兵败,加上头风发作,脾气暴躁了些,您少说两句,给丞相赔个不是,拜托拜托。” 华佗鼻孔朝天,冷哼一声:“他脾气不好,老朽被他软禁在军中这么些时日,老朽何来半句言语?” “你让我治,那就听我的,你不让我治,咱们好聚好散,你说你软禁我作甚?” 就是个泥人,也有了三分血气,华佗被曹操软禁这么久,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荀彧捂着脸,实在不知道怎么劝说,这老头脾气又臭又硬,他才不管你什么丞相陛下的,他不爽谁都敢骂上几句。 “荀彧!你都听到了!还不把他给我拉下去!” 曹操大怒,指着荀彧呵斥道:“怎么,难道你也要反吗?” 荀彧叹口气,朝着侍卫招招手,示意带下去。 待华佗走后,曹操拿着毛巾重新盖在脑门上,接着躺下。 “袁绍那边如何?” “兵马已过河内,直奔许都,若是让其占领许都,首尾夹击,我军必败。” “军中如何?” “人心惶惶,每日有小股逃兵,即便是许褚斩杀多人,仍不奏效。” 荀彧拱手道:“丞相莫急,再有三日,我等回到许都,粮草充沛,自然能对袁营造成反击。” “但愿如此吧。” “丞相……” 程昱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荀彧,两人对视一眼,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有话快说!” 曹操皱眉,带动额头的毛巾,他不耐的扶了扶:“究竟何事?” “我军大纛在混乱中被夺。” “不就是大纛嘛,死物而已。” 曹操不耐的挥挥手。 两人出了大帐,脸色很不好看。 大纛是一个军的核心,相当于军旗,军旗被夺,对士气的打击更是致命的。 而且…… 两人愁眉苦脸的看向许都方向。 第二日,许都城中逃难的人越来越多,献帝与伏寿皇后按照计划,从皇城边的狗洞钻出来,只带一个小太监。 三人穿着破旧的衣物,混在逃难的人群中,往洛阳方向挤去。 到了伏牛山附近,三人调转方向,直奔山脚下的隧道。 “站住!此地暂不开放,请速速离去!” 一个士兵站在洞口外的保安亭,按住剑柄厉声呵斥。 这几日,想进来的难民越来越多,他都按俞七的命令,拒之门外,防止有奸细混入。 刘协所带的小太监颇为忠心,他挺起胸膛,尖着嗓子对士兵喝道:“好大的狗胆!你仔细瞅瞅,此乃当今天子,汉献帝!瞎了你的狗眼!”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朕想进都不能进吗?” 刘协皱着眉头:“你给我让开。” 他趾高气昂的态度,完全看不出像是逃难者。 旁边的伏寿皇后劝道:“陛下,我等投奔沈跃,还是要客气一些,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界。” 隧道外面的争吵声吸引了巡逻的俞七,他按着剑柄,快速走到保安亭。 “发生了什么事?” 那士兵行礼后,解释道:“这三个人,说他们是皇帝。” “皇帝?” 俞七皱着眉头审视刘协:“可有证明自己的文书?” “瞎了你的狗眼!” 刘协叉着腰怒道:“让你们头领沈跃滚出来见朕!” 在他看来,沈跃一个平民百姓,自己的到来,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他居然如此不识抬举,还不赶紧滚出来拜见自己。 俞七皱着眉头:“三位稍等,待我见过主公再回来。” “好,多谢将军了。” 伏寿皇后按住准备呵斥的刘协,笑着从怀中掏出两个金叶子递给俞七。 俞七点点头,坐上轨道车前往沈跃的房子。 …… “皇帝陛下?” 沈跃摸着下巴,奇怪的看着俞七:“他跑我们这里来干什么?” “属下不知,不过看起来像是逃难。” “逃难?” 沈跃想起曹操兵败,许都城中无数难民逃亡,应该是刘协怕曹操回来整死他,特意跑出来的。 曹操定然会带着他逃亡,他可能意识到这点,才想着提前跑出许都。 至于为什么会想到自己,可能是因为自己之前救过驾,加上董承的缘故,无条件的信任自己。 不过这皇帝陛下,在此时可就是个烫手山芋。 袁绍若是打进许都城,第一时间定然要找到献帝刘协,沈跃这么收留他,若是传出消息,袁绍大军压上,这伏牛山可挡不住。 沈跃一阵头大,果断道:“让他走,就说我不在。” “遵命。” 俞七挎着剑,刚出门,又被沈跃叫回来。 “带他进来吧。” 沈跃头疼的咬着笔杆,若是放任不管,鬼知道献帝刘协会跑到什么地方去,到时候曹操想找的话又难找,不如将其暂存在伏牛山,等曹操回来献上,又是大功一件。 “是。” 俞七领命离去。 隧道外,献帝刘协看着俞七坐着轨道车而来,很是惊奇:“这隧道,这车马,当真是鬼斧神工啊!” 俞七带着三人上了车,在一旁解释道:“这都是人们一点一点的挖出来的,至于这轨道车,也是主公发明的。” “主公?” 刘协嗤之以鼻:“真是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一个伏牛山贼,还能称得上是主公,当真令人笑掉大牙。” “陛下,切莫乱说,我等在人家地界,即便你是皇帝,也应收敛一些。” 伏寿皇后蹙着秀眉告诫道:“当心祸从口出。” 她没见过沈跃,但一路上的各种跨时代的发明,足以证明这个人的厉害之处,就连董承对其甚是推崇,可见此人绝非庸人。 现在天下大乱,组建势力的无非两种人。 山贼捞粮,诸侯捞地盘。 无论是哪种,都不是现在的刘协能随意呵斥的,若是将沈跃惹毛了,三人又入虎口。 第142章 许都城,破! - 三国:开局大耳贼请我出山 - 揍我之前带医保 过了一炷香时间,三人被轨道车拉到宫殿旁下车。 里面沈跃已经换好衣服,在一旁等候。 “喂!你见了皇帝陛下,为何不行礼?” 太监小三儿尖声呵斥,就连刘协也很是不满的看着他。 沈跃翻了翻白眼:“你是陛下?” “你见过朕!” “传国玉玺呢?” “这……” 刘协一怔,这传国玉玺早就丢了,他看向沈跃似笑非笑的脸,知道对方是在取笑他,随即恼羞成怒愤愤道:“你见过朕,朕乃真龙天子,此事做不得假!” 伏寿皇后见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道:“沈将军,我乃伏寿,陛下久居深宫,不懂人情世故,还请将军勿怪。” “我等三人,只为逃离曹操魔掌,在贵宝地小住一段时间,叨扰之处,还请见谅。” “行吧。” 沈跃摆摆手,指了指外面的楼房:“你们就住那里吧。” “凭什么!” 刘协不忿道:“我乃天子,九五之尊,理应朕住此宫殿的,你一个草民,竟敢暨越!” “你要住,就住,不住就出去,行不行?”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沈跃一个现代人,本来对皇帝天威没什么感觉,他拿皇帝的名头压沈跃,算是找错人了。 说罢,沈跃挥着袖子离去。 小太监替刘协不忿道:“陛下,此等狂徒,应诛杀九族!” “够了!” 伏寿有些不悦的呵斥道:“你这阉货,净会煽风点火,人家给你地方住已经很不错了,你以为这还是宫中啊!” 刘协顿时觉得,伏寿话里有话,意思是你都这幅德行了,还挑什么挑?他顿时阴阳怪气道:“皇后娘娘这是在指责朕的不是了?” “臣妾绝无此意。” 伏寿一惊,蹙着秀眉盈盈一拜:“陛下切莫误会。” “没有就好,我等先在此地寄人篱下一段时间,等袁公人马拿下许都,我便派人平了这伏牛山!” 刘协淡淡的挥袖:“走了,小三儿。” “是。” 小三儿见陛下为他指责皇后娘娘,顿时大感荣幸,走起路来摇头晃脑,不可一世。 水泥造成的房子,干燥无比,屋子南北通透,倒也住的舒爽。 那宫殿建造在山缝处,常年不见阳光,阴暗潮湿,比起水泥房,要差上许多。 尽管如此,刘协还是觉得,宫殿是身份的象征,他可以选择住不住宫殿,但沈跃不能擅自安排他的住处。 伏寿皇后劝说了一阵,见他仍固执己见,不由一阵头大,想着自己找沈跃说明情况,切莫让君臣二人产生了隔阂。 时值三月,春日正暖,闲不住的林子衿趁着沈跃洗刷食材时跑来捣乱。 沈跃坐在一个大盆前,洗着鸡鸭鱼肉,想着林子衿最近很是调皮,不愿意喝补药,便做点好吃的给她补补。 他将猪肉刮的干干净净,上面一片洁白,这是不足三月的小乳猪,肉质鲜嫩,烤着最为香甜。 洗着洗着,他随手抓过盆中另外一块肉,顿时皱眉。 一只洁白的小脚丫在他掌心,淘气的扭来扭去。 “林子衿!” 他恼怒的抓着她的脚:“这春寒还没褪去,你就跑来洗脚,我看你是欠揍!” 林子衿吐了吐舌头,飞快的离开。 “你跑吧,反正这肉也是给你吃的,你喜欢吃自己的洗脚水,那就多吃点。” 沈跃在后面调笑道。 正当二人你侬我侬时,伏寿皇后来了。 “沈将军倒是个疼妻子的人儿呢。” 伏寿笑道。 少年讪讪的抹干净手,对其拱了拱手道:“皇后娘娘说笑了。” “我来是为了给将军赔罪的,陛下年幼,说话不顾大体,还请将军勿怪。” 伏寿对着沈跃微微一福。 在古代,从来没听说过母仪天下的皇后给臣子行礼的,沈跃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忙回礼道:“娘娘客气了。” “沈将军还会做菜呢。” 伏寿转过话题,轻笑道:“这在男子中,不多见。” 岂止不多见,除了专业的厨子,就没的男人愿意下厨房。 男儿有志在四方,岂可与厨房柴米油盐为伍? “我这妻子啊,怀了孩子,不方便,就只能我自己动手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沈跃过滤掉她言语中的揶揄,笑道:“娘娘中午别走了,留下来吃点便饭。” “甚好,我也尝尝沈将军的手艺。” 伏寿掩嘴轻笑,径直走进屋内,自行倒茶。 …… 午时,伏寿皇后看着三人小桌上的琳琅满目,美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各种香味顺着鼻腔钻入脑门,令人精神一阵。 “好美味呀。” 她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瘦肉有劲道,肥肉软糯,当真人间一绝,敢问这是什么肉?我怎么从未吃过?” “猪肉。” “豕肉?” 她脸上闪过一丝恶心,连忙喝了杯水漱口。 农家猪圈大多都与粪池相连,猪与这些肮脏物混合在一起,再加上它属于三毒,皇宫人对其厌恶至极。 沈跃笑着解释道:“娘娘不比介怀,这猪肉都是专门饲养的干净猪肉,不脏,我等已经食用多时。” 即便沈跃解释过,伏寿还是轻蹙眉头,转而食用其他菜品。 那水泥房的献帝刘协与太监小三儿,左等右等,也不见传膳的到来,顿时大怒出去,出去之后,见房间左右竟连个侍卫都没有,更是火冒三丈。 小三儿尖着嗓子喝道:“来人哪!传膳!” …… 有午归的农家百姓,都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他。 喊了几嗓子,也没人理他,他悻悻的回到房间内,看向刘协:“陛下,这沈跃好大的胆子,天子在此,竟连午膳都不上!” 刘协脸色一黑,死死地握住拳头。 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对方完全不将其放在眼中,心中对沈跃恨意加深的同时,顺带连种辑一同恨上了。 “你闭嘴。” 他愤愤的说了句,回到房间关好门窗,躺在床上闷头大睡。 午时后,从沈跃处回来的伏寿皇后,特意带了食盒回来,见他不理自己,只能将食盒交给太监小三儿,便接着出门感受伏牛山的美好风光。 夜幕降临,许都城中出现几万兵马。 而兵马将军服装制式,都是曹营样式,军中大纛上,一个烫金的“曹”字迎风起舞。 守城将士见状,连忙打开城门,迎“曹军”入城。 这一夜,许都刀光剑影,喊杀声,惨叫声混作一团,护城河水变得血红,直至清晨,动静才渐渐淡了下去。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