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没想到吧,本公子要杀回来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建安十四年,赤壁之战后。 凉州刺史府内。 年轻的公子侧卧在高榻之上,欣赏着台下数十位汉服美女翩翩起舞。 这位公子左右各有一年轻美艳女子。 两女娇滴滴的依靠在公子怀里。时不时,还向他嘴中送上美酒或瓜果。 这位二十岁的公子叫曹风,母胎穿越人士,母亲是凉州刺史韦康的妹妹。 父亲是大名鼎鼎的曹贼…… 曹操眼中只有卞夫人所生的曹丕、曹植,还有环夫人所生的神童曹冲,根本不在乎曹风。 曹风年少时,母亲离奇病逝。 他恳请曹操彻查此事,最终却连曹操人影都没见到。 从此,曹风对曹操彻底失去了信任。 他开始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并调查母亲病逝的原因。 曹操这人十分多疑,不会允许曹风一个庶子养私兵。 为了蒙蔽曹操,曹风故意将纨绔的一面,展现在所有人眼前。 宛城之战后,曹风被曹操流放到了凉州。 却不料,曹操此举确是放虎归山。 经过十余年的隐忍,曹风积攒在凉州的兵马已经足够多了。 现在缺少的,是一个时机! 还有确认迫害母亲的真凶。 “风儿,风儿!” 急促的呼喊声,将曹风的思绪拉了回来。 凉州刺史韦康一路小跑着冲进房内,伸手环指乐师和舞女,大声呵斥,“停,都给我停!” 曹风向韦康招手,笑吟吟道:“舅舅何故如此惊慌?快来与我一同饮酒,压压惊。” “唉!” 见到曹风如此不成样子,韦康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舅舅又何故叹气?”曹风挥动衣袖,吩咐乐师和舞女:“接着奏乐,接着舞!” “给我舅舅解解闷!” 那些乐师和舞女,看了看韦康,又看了看曹风。 凉州刺史喊停,曹家公子喊继续。 这两位都是惹不起的大佬,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听谁的。 韦康愤恨的跺了一下脚,将腰间佩剑抽了出来,“看什么看,都给我滚!” 不忍心责怪外甥曹风,他只好将心中怒火,都发在这些让外甥堕落的人身上。 众人一哄而散后,韦康紧忙将佩剑重新入鞘。 如果不小心伤了外甥,他不仅会自责,更对不起逝去的妹妹。 “风儿啊……你今年已经及冠了。”韦康为曹风整理好衣服,拉着其手,苦口婆心劝道,“你不喜欢读书,那就不读。你说习武太累,那咱就不学。” “你想怎么胡闹,舅舅也都应你。” “但你总要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吧?最起码装作官家子弟该有的稳重。” “如此一来,丞相才会同意舅舅,将凉州刺史位置传给你。” 提到了丞相曹操,韦康这才想起此行目的。 刚刚实在是被愤怒冲昏了头。 韦康示意同行而来的护卫,将门外守好,这才面色凝重道。 “刚刚邺城传来消息,你父亲病危,恐时日无多。” “他已召集曹家群臣齐聚邺城,商议定下继嗣。你看……” “我靠!”曹风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舅舅,你该不会是让我去争继嗣吧?” 韦康神情明显一愣。 若是换做别人,他一定会大声嫌弃道:“你也配?!” 可曹风到底是自己亲外甥,他着实是不忍刺激到这个孩子。 “没有。舅舅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回邺城陪在丞相左右,悉心照顾。改观一下他对你的印象。” “这样一来,即便继承不了舅舅的官职,丞相也能在归天之前,给你留好出路。” 曹风果断否决了韦康的提议。 自己好不容易脱离了掌控,绝不可能再回去。 再说,作为后世穿越来的人,他当然熟悉东汉末年这段历史。 曹操是在建安二十五年病逝的,距离现在还有将近十年。 这病危的消息,也不知是不是老曹在搞鬼。 如果是自己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老曹真是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 那自己此时更不应该回去。 作为曹太公最喜欢的孙子,曹风无疑是曹家子弟争夺继嗣道路上的阻碍。 他的精锐都在凉州附近,孤身回去,简直就是找死。 如果要回去,那也一定是杀回去! 不过还要等待时机。 比如,确认了老曹真的病危或归天,天下大乱。 “风儿,你在想什么?这次你一定要听舅舅的。”韦康焦急道。 “不去!不去!邺城哪有舅舅这里好。” “舅舅这里有美酒和美女,还没人约束,多快活。我才不回去受罪。” “风儿,你就忍耐一段时间……”韦康还要再劝,却见曹风歪脖倒下,睡着了。 “小时候多好的一个孩子……”韦康有苦说不出,一时间竟被气哭了。 “妹妹啊,大哥对不住你啊!我没能做个好舅舅,没能教育好风儿……” “呜呜……” 曹风眯着眼睛,看着韦康失魂落魄的背影渐渐消失。 这才重新坐起,面色肃然,哪还有之前的半点轻浮样子。 整理好衣襟,曹风郑重的朝着韦康离去的方向拜了下去。 心中默道。 在我眼里,您就是全天下最好的舅舅! 我也不想隐瞒您,可这周遭的耳目实在太多。能让他们蹦跶到现在,只是为了麻痹他们背后的主子。 作为前世经历过无数战争的雇佣兵,曹风的反侦察能力非常强。他清楚地知道,现在屋顶上就有探子。眼下还不是起兵的最佳时机,不能打草惊蛇。这些年,曹风一直在戏耍他们。他们得到的所有情报,都是曹风故意让他们知道的。 这些探子是曹操的校事,派来监视韦康的,也是监视曹风的。 曹操生性多疑。 一位是有兵有粮的凉州刺史,一位是有身份的曹家公子。 这两人聚在一起,他一定会防着。 不仅如此,在刚刚那些舞女和乐师当中,也有他人耳目。 有曹丕的,有曹植的,有曹彰的…… 让曹风感到意外和有趣的是,竟然还有皇帝刘协的。 相对这些人来说,曹风也不是吃素的。 他同样有自己的情报机构。 曹风看向屋外。 想来魑、魅、魍魉也该传回最新情报了。 果然,不多时,一道鬼魅的身影闪进屋子。躲过了所有敌人探子的眼睛。 “公子,谍报。” 曹风接过。 信纸上只有寥寥几字,却足以让天下大乱。 【曹军赤壁惨败,丁夫人病逝。已确认曹公病危,恐不久于世。】 曹风将信纸点燃,随后拍手喊道:“姑娘们,都回来吧!” “接着奏乐,接着舞!” “给本公子来上一曲大风歌!” 曲终。 舞落。 曹风指出几个舞女,笑眯眯道:“这个腰好的,这个雪白的,还有那两个向本公子抛媚眼的。” “不错,真不错。赏!” 在舞女欣喜等待赏银的时候,却又听曹风冷笑道。 “赏,每人一刀!” 屋内人头滚滚。 屋顶惨叫连连。 探子,无一活命。 曹风一袭白衣,独自伫立在门口,望着邺城的方向。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曹风伸手握住一片泛黄的落叶,“却道天凉好个秋。” 随落叶一同被攥成团的,还有一张谍报。 【公子母亲所中之毒,一种出自宫廷,一种出自卞夫人。】 “影子!传田丰、沮授、赵云、徐晃、高顺等人前来议事!还有我徒儿邓艾。对了,把我那位可爱的舅舅,也请来吧!” “母亲,孩儿来给您报仇了!” “你们没想到吧,本公子要杀回来了!” 第2章 曹操:难道我看错曹风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邺城,丞相府。 除去镇守边关的文臣武将外,曹家其余重臣全聚集在了此处。 曹操脸色苍白,勉强撑着身子接见众人。 “近日偶感风寒,使我头痛欲裂。昏昏欲睡之间,忽见仙人指点与我。” “说是操命不久矣。当早定继嗣,完成我未完成的大业。” 曹操话音刚落,文臣武将皆是出言宽慰。 “主公只是偶感风寒,何出此言啊!” “请主公保重身体。” “哪路神仙说的晦气话,我这就砍翻他!” “狗屁的太医,绝对是庸医。我听闻那华佗医术高超,这就为主公寻来。” …… 大殿内嘈杂的声音,让曹操头疼愈烈了几分。 挥手示意众人安静,曹操继续说道:“诸位皆是我可信之人,亦是国之栋梁。今日召集诸位来此,便是商议继嗣人选。” “文若,你先说来听听。” 排在文官之首的荀彧,思量片刻,才拱手道:“自古以来,当为嫡长子继位。可大公子不幸战死在宛城……” 大殿之内,突然冷了下来。 曹洪、夏侯惇,夏侯渊等曹家将领,齐刷刷看向贾诩。 目光如杀人一般。 就连曹操此时看向贾诩的眼神,也会不经意间透露出杀机。 丁夫人病逝前,曾给曹操留下遗嘱。 若想让自己原谅他,需为曹昂报仇,杀张绣与贾诩。 如果曹操下不去手,那就让儿子去杀。 杀张绣与贾诩者,可为继嗣。 贾诩低着头,全当没看见。 他表面强装镇定,可内心却慌一批,“荀文若,你有病吧?有大病!这时候提曹昂,你想害死我啊!还真是让三公子曹风说中了。若不是自己还有用,小命早就呜呼了。” 荀彧知道曹操是个孝顺的人,于是继续道:“曹太公最喜欢曹风,曾多次说过,曹风可继承主公之位。” “主公可在嫡出的二公子曹丕,和庶出的三公子曹风之中,选一人继承大业。” 荀彧话音刚落,众人心中已有了答案。 当然是选曹丕了! 在他们心中,曹风就是一个没有谋略,也没武艺的纨绔子弟。 此子心中毫无抱负可言。 每天就知道偷偷溜出去逛青楼,似乎没有其他爱好。最可恨的是,这家伙还把自家孩子带坏了。 除了长相,在曹风身上甚至找不出任何一个优点。 但是说到缺点,写出来简直能堆满这座大殿。 曹操也是冷哼一声,“曹风那个逆子就不要再提了。文不成,武不就,逃跑第一名。” “宛城一战,还险些害了他兄长曹丕的性命。” “此子唯独长相出众。我若是以长相定继嗣,又与那袁本初何异?” 大殿内的一众文臣武将,起初还顾及曹风是曹操儿子,没敢声讨。 现在曹操这个当爹的都带头发话了,他们可就不忍了。 于是纷纷出来迎合,七嘴八舌的说着曹风的种种劣迹。 即便是往日相互不和睦的官员,此时也能在曹风这里找到共同话题,彼此相谈甚欢。 原本是讨论继嗣的会议,俨然变成了声讨曹风大会。 “哼!” 如同闷雷般的暴喝声,将众人声音打断。 众人都是十分不满,循声望去,原来是曹操的亲卫头领典韦。 典韦表情凶神恶煞的看着众人,咆哮道:“你们谁再敢说一句曹风公子的不是,我就撕碎了他!” 曹操距离典韦最近,脑袋被咆哮声震得嗡嗡作响,险些晕厥。 曹操指着典韦,没好气道:“你这憨货,说话全靠吼的吗?” 典韦昂着头,不服气道:“是他们先惹怒我的。我看他们就是欠揍!” 几个文官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古之恶来,他们可不敢惹。 先不说那沙包大的拳头,打在身上有多疼。 就凭典韦在曹操心目中的地位,自己挨了典韦揍,也是白挨。 甚至还可能被曹操责备一句,你们都是彬彬有礼的君子,去惹这个憨货干嘛? 可武将们却挨不住面子,尤其是曹家的武将。 他们在曹操心目中的地位,不比典韦差。 夏侯渊扯着脖子,对典韦喊道:“曹风到底给你多少好处?让你如此袒护于他!” 曹操此时也是十分好奇,典韦为何如此偏袒曹风。 他对典韦可是非常了解的。要是说典韦收了曹风什么好处,他是绝对不信的。 这憨货除了自己赏给他的,谁的东西都不收。 “夏侯渊,你休要污蔑我!”典韦解释道,“我不曾收过三公子任何好处。只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曹风那个败类有能力救你?”夏侯渊嘲讽道,“难道是你逛青楼的时候,忘带了银两,是他出钱救的你?” “你……”典韦此时动了真怒,抡着拳头冲向夏侯渊,“不许你这么说曹风公子,老子弄死你!” 夏侯渊也毫不示弱,迎上前去,“你来啊!老子怕你不成!” 一众武将慌忙上前,将二人拉开。 曹操揉着太阳穴,头更加疼了。 这队伍不好带啊! 看来自己选继承人一定要谨慎。 这个继承人,不仅头脑要能应付的了这些文官老狐狸,气魄上还要能镇得住这些匹夫。 不然自己死后,曹军非乱了不可。 “够了!”曹操怒斥道,“你们两个混蛋,把我这里当成菜市场了吗?” 见曹操生气了,夏侯渊和典韦顿时老实了。 “你,说!”曹操缓解了一阵头疼,才继续指着典韦道,“曹风怎么救你的命了?” “是你这憨货先挑起的事端。你若是说不清楚,我打你八十军棍!” 在场的众人也是十分好奇,都竖起耳朵,生怕漏了一个字。 却哪知,典韦径直向殿外走去,语气十分坚定道:“不说!曹风公子不让说!我去领军棍便是。” 典韦的举动让人无不惊讶。 心中纷纷不解,这曹风到底用了什么妖法,竟能让典韦如此相护。 那可是八十军棍啊! 即便是典韦这种皮糙肉厚的武将,也要被扒一层皮,半个月下不了床。 若是换作普通人,妥妥的被活活打死。 曹操心中也是惊讶不已。 曹操十分了解典韦。 典韦只是憨,但并不傻。 曹风能让典韦舍命相护,那一定不是骗来的,而是他们真有过命交情。 可他之前并没有注意到,典韦和曹风有什么往来和交情。 典韦一直护卫在自己身边,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一定会知道。 并且,他还有校事作为耳目。 此时,曹操对自己的这个三儿子,产生了浓浓的好奇心。 难道识人精准的我,看错他了? 第3章 典韦:我家公子就是牛,不接受不服的!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你个憨货,回来吧。军棍就免了。”曹操喊回典韦,换了一种方式问道,“看来你对曹风很认可。说说吧,他哪里好?” 曹操是什么人?那是连司马懿这种老狐狸都能拿捏的人。既然典韦不肯说,他就换个套路,总能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一提到曹风,典韦脸上的怒容立刻消失,转而换成了崇拜的表情。他扫视了一眼众人,高傲道:“你们这些酸儒和匹夫,啥都不懂。三公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最知道。”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典韦开始了滔滔不绝的夸赞:“他那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才貌双全,义薄云天,浪蝶狂蜂,一箭双雕,金枪不倒,屡战屡胜,未尝一败……” 这一连串形容词输出,听得文官们直咧嘴,有的甚至脸色微红。几个武将没听懂,拉着关系好的文官,好奇地问:“啥意思?他说的都是啥意思?” 文官们纷纷摇头摆手,“文人风骨,你们武将少打听。” “好了,停吧。”原本信心十足的曹操,愣是没从典韦的话中找出任何有用信息,“你一个粗人,哪学来的这么多文绉绉的词?” 典韦挠了挠头,嘿嘿笑道:“三公子就是这么形容他自己的。老典我也不懂啥意思,但就是觉得三公子说得对。” 典韦的语气和态度,让曹操很是惊讶。面前的这个憨货,除了自己,谁的话都不听,哪怕是当今的天子。但他竟然对曹风言听计从。 曹操转念一想,不对啊!曹风一个大字不识的文盲,怎么能说出这么多精妙绝伦的词语呢?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三儿子了。 就在这时,一道悠远、庄严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曹家子弟人生重要片段回顾,开启。”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光幕凭空出现在大殿上方。突如其来的这一幕,吓得众人惊呼连连,纷纷后退了几步。 典韦却是“噌”的一下,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曹操身前,用壮实的身躯将其护在身后,“保护主公!” 曹操依旧镇定,示意典韦没有危险,可以让开。他指着那光幕,沉声道:“这是我梦中仙人施展的仙法。仙人曾说,他会将我儿的人生重要片段展现给我们。诸位,且随我一同看看,再议继嗣的事情。” 片段顺序由曹操来选择。他思索片刻后,选择了一个让众人都没想到的开局——曹风。 【时间来到了中平五年。】 【这一年,曹操被任命为八校尉中的典军校尉,在洛阳娶凉州刺史韦康的妹妹韦婉为妾。】 【次年,也就是中平六年。】 【汉灵帝在洛阳驾崩,太子刘辩登基。】 【刘辩登基的那一天,也是曹风出生的日子。】 【光幕的视角,最终停留在典军校尉府。】 见到那曾经生活过的庭院,如今头发斑白的曹操,有些怅然。他记得,自己的三儿子曹风就是今天在这里出生的。因参加登基大典,他没有陪在韦婉身边。 【随着分娩临近,韦婉的痛呼声越来越清晰。】 虽是隔着光幕,跨越时间,大殿上的众人同样能感受到,韦婉当时有多痛苦。如今,年过五十的曹操,经历了太多悲欢离合,内心早已硬如坚石。但见到这副画面,内心还是生起了一丝内疚。婉儿当时一定很希望自己能陪在她身旁吧。 【负责接生的婆婆已进入产房许久,曹风却依旧没有出生。】 大殿内的众人都当了父亲,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难产了。遇到这种事情,母子都很危险。 曹操眉头紧皱,这和他印象里的不一样。当时他收到的消息,明明是顺产,母子平安啊! 【不一会儿,满手是血的产婆慌张地走了出来,对一直守在门外的韦康颤声道:“韦刺史,夫人难产,我们尽力了。快去请曹校尉回来,兴许还能与夫人再见上一面。”】 【韦康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瞬间懵了,僵在原地。】 【就在这时,韦婉沙哑的声音从产房传出。】 【她此时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不要!天子登基大典,他若是中途回来了,会影响仕途。去和孟德说,母子平安,勿念。”】 【韦康这时候也回过神儿,带着哭腔道:“妹妹,你不是一直念叨着孟德吗?若是不见,恐怕……”】 【“大哥,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我死不瞑目。”】 【“唉呀!”韦康跺了一脚,吩咐韦家侍卫道,“去,按照小姐说的做。”】 大殿之中的曹操无比心痛,“婉儿啊!你怎么这么傻!” 想想这些年,他曹孟德南征北战,心思全用在了争夺天下。即便有空余时间,也都留给了最喜爱的卞夫人和嫡子,却忽视了这母子俩。 此时年迈病重的曹操,才意识到自己的过失。然而现在想弥补,一切都晚了。韦婉已经病逝多年,他又没教育好曹风,使得这个儿子如此不争气。如今病重,他已经没时间和精力再陪伴和教育曹风了。 曹操内心无比愧疚,头疼欲裂,险些晕倒。 “丞相!” “快去叫太医!” “丞相,此事早已有了定论,母子平安!勿要伤神啊……” “请丞相保重身体!” …… 曹操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众人继续看光幕。 【院内众人都在围着难产的韦婉转,没有注意到头顶上空。那里,有一条五爪金龙!】 【这条五爪金龙在洛阳城上空盘旋,穿梭于云朵之中。它似乎在找着什么。】 见到龙的那一刻,大殿中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夏侯惇只剩下一只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于是凑到夏侯渊身边,难以置信道:“妙才,那是龙?我见到龙了?” 夏侯渊声音颤抖道:“兄长,是龙,我们见到龙了!” 文臣那边,荀攸对荀彧惊讶道:“叔父,这就是你曾和我提起的那条龙?” 荀彧点了点头。 荀攸很快就镇定下来,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么,它为何而来?又为谁而来?” 荀攸这一问,瞬间引起了大殿上所有人的好奇心。是啊,真龙现世,必迎喜事!可这又是谁的喜事呢? 虽有很多疑问,但大家都肯定的是,这人绝对极其高贵。难道是当天登基的先帝刘辩? 在众人正在推断的时候,光幕上有了变化。 【那金龙挥舞着利爪,猛地向地面飞去,最后消失不见。】 “龙呢?龙去了哪里?” “是啊,去了哪里?它去的地方,就是答案。” 一头雾水的众人,目光全部聚焦在曹操和荀彧身上。因为那天,只有这两人就在洛阳城,兴许知道答案。 第4章 曹操:什么?我儿竟是大帝之姿!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五爪金龙出现的那一刻,瞬间勾起了曹操和荀彧的回忆。 十余年过去,他们对那一日的印象,至今依旧清晰无比,仿佛昨日重现。 那是先帝刘辩登基的时候,洛阳上空突然出现的异象,正是这条五爪金龙! 自古以来,龙象征着祥瑞、力量和权威。 尤其是尊贵的五爪金龙,每逢出现,必出天命之人。 它当时出现在登基大典上,让在场的众人深信不疑——刘辩就是真命天子!他将引领众人,重现大汉昔日的辉煌! 汉臣们激动万分,山呼海啸般地跪倒在地,叩拜他们的真命天子刘辩。 然而,如今的曹操和荀彧想起这件事,皆是唏嘘不已。 他们都错了。 因为早在十八年前,刘辩就已经被董卓杀害了。 一个登基不久便死去的人,怎么可能是天命之人呢?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曹操吩咐荀彧道:“文若,你来为大家解惑吧。” “诺!” 荀彧的眼神悠远而深邃,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那足有百丈大小的五爪金龙,从天而降,在距离地面不足百米的地方停下。它与先帝对视了片刻,发出阵阵龙啸。随后又重回九天,消失不见。” “如今看来,五爪金龙当时与之对视的,并不是先帝,而是如今的陛下。那天,陛下就站在先帝身侧。” 讲到这里,荀彧双眼放光,神情激动。 他向刘协寝宫的方向深深一拜,高声道:“陛下有真龙庇佑,大汉定会再现辉煌,强盛不衰!孙权和刘备不过跳梁小丑罢了!” 大殿之中,几个擅长言辞的文官借机赞美曹操: “怪不得陛下能得丞相辅佐,原来是真命天子啊!” “丞相有从龙之功,病情定会好转!” “待丞相养好身体,便是孙刘联军灭亡之时!” …… “快看,龙又回来了!”不知是谁激动地大喊了一声。 众人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天幕上。 【五爪金龙悬浮在校尉府上方,发出阵阵咆哮声。一双巨大的龙眼紧紧盯着产房,仿佛在确认什么。】 【没过多久,一颗耀眼的龙珠被金龙吐出。那颗龙珠化为一道璀璨的光芒,直直射入产房之中。】 【紧接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响彻整个院落。】 【曹风,出生了。】 【那金龙在婴儿啼哭声响起后,竟在空中屈膝叩首。随后,它仿佛完成了使命,缓缓消失在天际。】 天幕上的画面,定格在了这里。 此时,整座大殿之内,鸦雀无声。 但只维持了片刻,便接连爆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呼声。 曹操瞪大了双眼,目光死死盯着天幕,久久无法移开。 他心中翻江倒海,震惊得无以复加。 原来,那条五爪金龙不是来找先帝刘辩的,也不是来找刘协的。 而是—— 来找自己的三儿子曹风! 想到这里,曹操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从周朝开始,便有一个古老的传说: 金龙叩首,天命所归! 难道…… 难道自己的三儿子曹风,出生之时便有大帝之姿? 但转念一想,曹风那不成器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有这份机缘的人。 不对,顺序弄错了! 曹风的资质是天生的。 是他曹孟德瞎了眼,后天没有花费心思培养这个有大帝之姿的儿子! 理清思路后,曹操懊恼得几乎要扇自己几个耳光。 他此刻心中翻涌着无尽的悔恨与自责。 若是当初多看一眼曹风,多花一分心思培养他,如今何须为继承人一事焦头烂额? 天命所归的儿子,竟被自己亲手荒废了!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韦婉临终前的面容——那个为了不耽误自己仕途,甘愿独自承受难产痛苦的女子。 他曾辜负了她,如今又辜负了她的儿子。 曹操声音低沉、沙哑道:“婉儿,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风儿……” “哈哈哈!”夏侯渊突然不合时宜的放声大笑,“在我这侄儿小的时候,我就看他行!” 顿时,他引来了无数鄙夷的目光。 刚刚就属他骂曹风骂得最欢,现在却又说他行。 这变脸的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 见夏侯渊还要继续说话,夏侯惇作为他的族兄,实在觉得丢人,连忙拉过他,尴尬道:“妙才啊,你是不是瞎啊?你看曹风哪里行了?” 夏侯渊瞪大眼睛,看着夏侯惇的眼罩,心中嘀咕:“到底是你瞎,还是我瞎啊?” 想了想,他确实找不出现在的曹风到底哪里行。 这个侄子如今简直一无是处! 于是,他没羞没臊地补充道:“我说的是他小时候行,又没说他现在行。” 贾诩听到这里,心中暗笑:“曹风现在不行?你算是看错喽!他现在可是太行了。真正的文武双全。他爹是奸雄,他却是个枭雄!” 此时,大殿之中,众人的表情和态度各不相同。 尤其是文官队伍,这群人小心思最多。 陈群警惕地瞟了眼荀彧,然后拉过程昱,附耳轻声道:“仲德,既然三公子曹风乃真命天子,你我何不借此机会,劝主公称王?” 程昱思索片刻,点头道:“此事可行。不过如此一来,你我就要支持曹风作为主公的继承人。可他……行吗?” “唉。”陈群叹了口气,显然犹豫了。 他对曹风的能力和品行,完全没有信心。 如果曹操真的病逝,就意味着他们要辅佐曹风这个庸主了。 程昱指着天幕道:“再看看吧,兴许有意外收获。” 陈群点了点头,但二人心里都清楚,这种概率微乎其微。 另一边,荀彧的状态却与这两人截然相反。 在见到真龙叩拜曹风的那一刻,荀彧险些晕倒,还好被一旁的荀攸搀扶住。 荀彧双眼紧闭,仰面而泣,悲痛道:“好一个真龙叩首,好一个天命所归!好一个真命天子曹风!” “我荀彧尽心尽力辅佐曹公,征讨汉贼近十年。” “万万没想到……” “到头来,汉贼竟是我自己啊!” “还什么王佐之才,我简直就是助纣为虐!” 向来沉稳的荀彧,竟被曹风给整破防了。 荀攸发现周围投来许多不善的目光,连忙捂住荀彧的嘴,低声道:“叔父,慎言啊!” “叔父,您认为曹风有成为天子的潜质吗?他已经废了。他与当今陛下之差别,好比天上与地下。” 荀彧听了这话,内心才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双眼中渐渐有了光。 对啊,那个每日只知道寻欢作乐的败类,怎么可能成为天子? 第5章 刘封:那家伙根本不需要曹操培养,懂?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第五章:刘封:那家伙根本不需要曹操培养,懂? 曹军阵营中,只有曹操最为冷静。 他敏锐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刚刚天幕上的影像,对曹家来说,既是福,也是祸! 金龙叩首,天命所归。 如果曹风真是真命天子,那这是不是意味着…… 曹家要篡位?! 一旦消息传出去,曹家将迎来天下文人的口诛笔伐,甚至被诸侯围攻。 尤其是刚刚在赤壁大胜的孙刘联军,绝不会放过这个师出有名的机会。 这相当于把曹家架在火上烤啊! 赤壁新败,曹军急需恢复元气,短时间内经不起第二次大规模战争。 想到这里,曹操惊出了一身冷汗,连病情似乎都好转了几分。 就像当年官渡之战,他听到袁绍讨伐曹军的檄文时一样。 曹操面色凝重,牙齿紧咬,心中暗下决心: 今日之事,绝不能让外人知道! “都静一静。”曹操语气冰冷,难掩杀气,“今日之事,外传者,杀!” 贾诩缩了缩脖子,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当年曹风在宛城之外,谈笑间威胁他的那一幕。 那时的曹风,嘴角带着笑意,眼神却如铡刀,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诛心。 贾诩心中暗叹:“有其父必有其子。曹风那股子霸气和杀意,一点儿都不比他爹差。” 转而,他偷瞄了一眼正沉浸在忧郁中的荀彧,眼中闪过一丝阴冷。“这个大汉愚忠,刚刚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提到了曹昂,险些害死我。你不要我活,那你也别好过。这笔账,得好好算算。” 贾诩心中盘算着,琢磨如何施展毒计,给荀彧一个教训。 在曹操的威胁下,曹军众人纷纷表示不会将天幕的事情泄露出去。 然而,曹操想不到的是—— 他能管住这些曹家重臣,却管不住天幕。 荆州南郡。 赤壁之战大胜曹军,又新得荆州南部四郡,刘备匡扶汉室的信心空前膨胀。 再看眼下,自己的队伍人才济济,刘备更是豪气万丈。 唯一遗憾的是,武将队列中少了一个身影——赵云。 此刻,刘备很想当面问上一句:“子龙,当年在长坂坡,你为何弃我而去?” 但他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因为自那时起,赵云就彻底消失了。 坐在刘备身侧的诸葛亮挥动羽扇,笑吟吟道:“诸位,刚刚传来喜讯,曹操在邺城病危。主公可借此良机,吞并益州。” 张飞瞪大豹眼,跟着道:“军师,何不借此机会,直击曹军?” 诸葛亮用羽扇指向北方,胸有成竹地说道:“曹操子嗣之中,无人能继承其大业。待其死后,亮略施离间之计,便可让其诸子相争。曹军不攻自破。” “到那时,主公再挥师北上,则天下可定!” 张飞扯着大嗓门,大笑道:“还是大哥好!只有一个儿子,不用有这些烦恼。” 关羽半眯着丹凤眼,轻轻拉了拉张飞的衣袖,低声道:“三弟,不可胡言。” 果然,刘备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但毕竟说出此话的是张飞,他也不好发怒,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他也想多生几个儿子,但实在是生不出来啊。 目前就这么一个刘禅,还不知有没有被自己摔傻。 要说此时最不高兴的,非刘封莫属。 什么叫“只有一个儿子”? 你们真不拿干儿子当儿子是吧? 此时此景,还真应了曹风曾对刘封说的话。 “你我二人都不被自己的父亲待见。一定是匹配机制出了轨,才让你我难兄难弟能在战场相遇。” 刘封越想越不是滋味,心底悄然滋生出一颗转投曹风的萌芽。 伊籍见场中氛围不对,便主动转移话题:“军师认为,曹操会选谁作为继承人?” 诸葛亮笑呵呵道:“选谁不确定,但一定不选谁,亮倒是早有断定。相信在场的诸公,与亮一样。” 众人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曹操的三公子曹风!” 随后,满堂哄笑,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 在他们印象里,曹家三公子曹风本就是庶出,早年还没了娘,在曹家根本没什么地位。 曹风自己又不求上进,每日寻欢作乐,文武双废。 曹操除非瞎了眼,才会让曹风做继承人。 刘封看着眼前这些所谓的才智卓绝之人,心中冷笑:“笑吧,你们这些大聪明就笑吧。等那家伙摊牌的时候,你们就笑不出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光幕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屋内笑声戛然而止,转为惊呼连连。 刘备被吓出一身冷汗,急忙看向诸葛亮,求助道:“军师,此为何物啊?” 诸葛亮也是大吃一惊,羽扇停滞在空气中:“且看看再说。” 天幕上呈现出来的影像,与曹操等人看到的一模一样。 当看到金龙叩首、曹风出生的那一幕时,刘备捂脸痛哭:“金龙叩首,天命所归。曹家这是要篡位啊!苍天为何不佑我大汉,却偏袒曹家?曹操老贼没死,现在又出了一个小曹贼曹风。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汉家气数将尽吗?” 相对众人,诸葛亮淡定许多:“主公勿忧。曹风如今是什么模样,我们都清楚。即便他天生有这等超凡资质,又如何?” “今日之事,诸位不可外传。曹操自然不知他还有这么一个天命所归的儿子。” “曹风今后一直沉沦下去,也就不足为虑了。” 关羽半眯着丹凤眼,高傲道:“可笑那曹操,自诩有识人之能,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儿子曹风。出生便是天命所归,曹操若是再用心栽培,此子以后必成大器。” 刘封看了眼这位最不喜欢自己的二叔,心中好笑:“那家伙根本不需要栽培。自学成才,懂?” 张飞大咧咧喊道:“大哥,你抓紧再生几个。没准儿也能生出一个这样的真龙!” 刘备面色一冷,呵斥道:“三弟,休得胡言。真龙只有一位,那就是大汉天子。” 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刘备心中对曹操却嫉妒得很。 苍天啊! 这样资质的儿子给我刘玄德来一个啊!我一定爱护有加,用心栽培。 如今却给了不懂爱惜的曹操,真是浪费啊。 大汉天子刘协的寝宫。 “金龙叩首,天命所归。” “他曹风是天命之人,那朕又算什么?!” 刘协一边愤怒嘶吼着,一边将名贵的瓷器砸向头顶的天幕。 “那条金龙当年竟然不是来找朕的!” “孽龙!对,它一定是孽龙!” 他抓着宦官的领口,表情疯癫地问道:“你来说,它是不是孽龙?” 宦官眼神惶恐,结结巴巴道:“陛下……陛下说的是,它就是孽龙。” 刘协松开小太监,放肆地大笑:“一定是孽龙,所以曹风才会这么不堪!” “还有那曹贼,你真是培养出了一个好儿子,哈哈哈。” “朕真希望你的那些儿子,都像曹风一样不中用。” 第6章 曹风原来是神童?众人惊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邺城,丞相府。 天幕上的画面仍在继续,仿佛将时光拉回了过去。 【颠簸的车厢内,韦婉面色憔悴,怀中紧紧抱着仅有两个月大的曹风。她的眼神中满是疲惫,却依然透着一丝坚韧。】 【韦康坐在一旁,一脸苦相,叹气道:“唉,孟德太冲动了。他竟然去行刺董卓。董卓是什么人?那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害得你们娘俩也跟着一起逃命。”】 【韦婉没有埋怨曹操,反而低声呢喃:“也不知夫君是否安全。这一别过后,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你啊!”韦康无奈地摇头,语气中带着心疼,“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和风儿吧。”】 【曹操刺杀董卓后,韦康受牵连丢了凉州刺史的职位。】 【凉州是董卓的老巢,他们自然回不去了。】 【韦康只好带着妹妹北上,去投靠老朋友甄俨。】 年迈的曹操看着这一幕,纵使他再铁石心肠,此时心中涌起无尽的愧疚。 那时的自己满脑子都是杀董卓,建功立业,却忽视了曹风母子的安危。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韦婉的面容。 “婉儿,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风儿……”曹操低声喃喃,声音沙哑、苦涩。 而天幕中接下来的影像,让曹操险些惊掉下巴,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震惊不已。 【仅有两个月大的曹风在【龙珠】庇护加持下,能感受到母亲的悲伤。他用粉嘟嘟的小手握住韦婉纤细的手指,奶声奶气地道:“娘亲不哭,你还有风儿。”】 【韦康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双眼放光,兴奋地喊道:“啊!这……风儿只有两个月大,竟能讲话了!神童,我外甥是神童啊!哈哈哈!”】 【韦婉抹去眼泪,笑着轻抚曹风的脸颊:“好,娘不哭。娘还有风儿。”】 曹操看着吃惊的众人,沉声问道:“诸位之中也不乏神童,你们都是什么时候开始能言语的?” 作为兖州最有名的神童,程昱率先拱手道:“我五个月大时就能开口讲话,被人推崇为神童。可与三公子相比,我这神童的称谓实在是愧不敢当。” 荀彧看了一眼荀攸,心中暗自感慨:“原本以为这世间只有堂侄小时候才有资格被称为神童,却没想到曹风更加逆天。两个月大就能说话,吐字还如此清晰,他的学习能力真是太强了。” 随后,荀彧心中涌起一阵痛惜。 若没有那金龙叩首的一幕该多好。 自己一定会想尽办法让曹风继位。这才是他王佐之才该辅佐的明主。 即便曹风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堪,但荀彧很有信心,能帮曹风改掉恶习,重回正途。 至始至终没有说过话的司马懿,此时也忍不住惊叹:“三公子真神童也。” 他原本以为自己刚满一岁的儿子司马师已经很聪慧了,可与当时的曹风一比,自己的儿子不过是愚儿罢了。 曹操抚掌大笑,脸上满是自豪:“看来还是我儿更胜一筹。更难得的,是他有这份孝心。” 这时,曹操突然想起了另一个聪慧的儿子——曹冲。 他此时也想明白了,为什么曹冲总是喜欢跟在曹风屁股后面,谁都拦不住。 原来是物以类聚,两人都是神童。 这也是让曹操十分无奈的一件事情。 无论是曹操,还是曹冲的生母环夫人,都担心曹冲被曹风带坏。可即便遭到严厉的批评甚至打骂,曹冲依旧选择跟在曹风身边。 前些日子,曹冲还尝试偷偷溜走,去凉州找他三哥曹风。 还好发现得早,被曹操派人追了回来。 荆州南郡。 刘备的文臣武将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天幕中的画面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由张飞率先打破平静。 “军师小时候也有神童之称,与这曹风比起来,如何?” 诸葛亮摇头感慨,语气中带着一丝钦佩:“刚满两月便能学会言语,曹风的这份聪慧,亮不及也。若是庞德公见到曹风,定会收为徒弟。” “什么?!” 刘备阵营中,来自荆州的官员无不惊呼。 荆州庞德公是什么人? 他们可太清楚了! 其人高深莫测,通晓天文地理,又精通奇门遁甲。 像是徐庶、司马徽、诸葛亮、庞统等天纵奇才,对庞德公都是无比敬仰。 许多天才都抢着拜庞德公为师,可庞德公都以自己性格淡泊、不收徒弟为由拒绝了。 来自荆州的官员都知道诸葛亮十分了解庞德公,既然诸葛亮这么说了,那么庞德公也大概率会这么做。 诸葛亮知道,庞德公不是不收徒弟,而是没遇到能够继承他衣钵的聪慧弟子。 在场的众人,无不羡慕曹风的天生聪慧。 刘备盯着光幕,迟迟说不出话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有了对比,天崩地裂! 他唯一的儿子刘禅,如今已经两岁了,说话还没有两个月大的曹风吐字清晰。 刘备的眼神中,透露着难掩的羡慕! 赤壁之战后,刘备已经膨胀到自认为能力不比曹操差。 可在儿子对比这一环节,他刘备完败。 更让刘备感到气愤的是,小曹风如此聪慧,曹操竟然丝毫不珍惜。 同时,这也让他感到无比庆幸。 曹风出生之时,便引发天地异象——金龙叩首,天命所归。 刚满两个月的他,又展现出远超凡人的聪慧。 神童,也只是拿来与其对比的门槛。 假若曹操用心栽培曹风,试问后代当中,还有谁是他曹家的对手?! 与众人相比,对曹风了解一些的刘封,心中毫无波澜。 他已经麻木了。 他曾经与曹风只是短短相处了几天,但就是这几天,曹风给他带来的震撼太多了。 以至于他刚刚看天幕的时候,有种错觉——曹风可能生下来那刻起就会说话,只是他懒得说罢了。 又或者,他是在保护自己,不想被贴上“妖怪”的标签。 毕竟,出生就能说话,太过妖孽了。 刘协的寝宫。 刘协看着天幕,简直不敢置信。 不仅是他,任谁也不会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人在两个月大的时候就能言语,并且吐字如此清晰。 紧接着,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刘协此时无比庆幸——还好如今的曹风看起来彻底废掉了。 不然,后果不敢想象。 但不知为什么,刘协心里还是没底儿。 他总觉得现在的曹风,似乎并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和无能。 或许是曹家的人给他带来的压力和恐惧实在太大了,也可能是作为天子独有的预感。 而这种矛盾的感受,最折磨人。刘协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这让他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想要铤而走险。 “去,将虎贲将军王越叫来。” 第7章 一本诗词集,炸了三国文坛!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众人还沉浸在曹风上一个高光时刻的震撼中,天幕上的影像却再次展开。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天幕,期待着接下来的一幕。 【这一年,曹风三岁了。】 【同年,一本名为《唐诗宋词集》的书籍问世。这本书一经问世,便轰动了天下文坛。】 看到这一幕,曹操伸手从枕边取出一本书。动作轻柔而郑重,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这本书正是光幕中的《唐诗宋词集》。 并且还是珍藏版的! 见到曹操手中的《唐诗宋词集》是珍藏版,一众文臣眼中顿时放出红光。 若不是顾忌曹操的身份,恐怕他们早就一拥而上,将这本书夺下,占为己有。 要知道,珍藏版中可是收录了许多普通版没有的诗词! 曹操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心思,将书攥得更紧。 随后,曹操向众人显摆道:“那些年忙于四方征讨,错过了这本珍藏版的。此事让我遗憾不已,甚至有些时日,夜不能寐。” “不过万幸的是,灭了袁绍后,在其府邸发现了它。” “自那时起,这本书伴我多年。即便南征北战,也未曾离身。每每夜深人静,读上几页,便觉心神安宁,仿佛与这些作者神交已久。” “其中每一首诗词都堪称绝品。尤其是那李白的那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气势磅礴,令人心折。” 曹操转而又笑道:“关于这本书,操还听闻一件趣事。袁绍为了得到它,不仅付出了千金,还将狱中的罪臣田丰释放。可惜后来田丰不知所踪,此事真假,也就无从考证了。” 荀攸感慨道:“先不说此事真假。这本书的问世,本身就充满了疑点。例如书中提及的那些作者——李白、杜甫、苏轼、李清照等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荀彧摇头苦笑道:“我曾书信与诸多好友,试图找到答案。可多年过去,依旧一无所获。” 程昱遗憾道:“能写出这等诗文的人,绝非等闲之辈。若是这些人能为主公所用,必能助主公早日完成大业。” 程昱继续说道:“这书明显是由一人编纂,若是找到这个人,便可揭开谜底。” 曹操叹气道:“我也曾这般想过。可这编纂之人同样神秘,如同那天上的文曲星一般,可望而不可及。此书最早出自河北,仲达,你可有相关耳闻?” 司马家族最早发源于河内,若论河北消息,场中最灵通的自然是司马懿。 “这本书是从河北甄家传出的。可早在数年之前,整个甄家便神秘消失了。” “我有一个推断,这些诗词很可能都是一人所作,便是那编纂之人。” “这人定是隐士高人,想掩人耳目,才用了这么多假名作为作者署名。” 众人不由得发出阵阵惊呼。 这怎么可能?! 这么多种风格的诗词,一个人怎么可能驾驭得了! 更何况,每一首都堪称经典。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人,恐怕真是文曲星下凡了。 与曹军阵营同样疑惑的,还有孙刘两家。 相对于北方,南方的文人对于诗词的喜好,更胜一筹。 江东,建业城。 赤壁之战大胜,孙权犒赏三军。 同时将文臣武将都聚在府中,共同庆祝这一战果。 孙权举起酒杯,对两侧的文臣武将道:“那曹操兴兵南下之时,曾大放厥词作诗几首,如今却大败而回。诸位谁能吟诗一首,送给那曹贼?” 只见众人目光都看向文采最好的周瑜。 却不料,如今意气风发的周瑜笑着摆手道:“若换作几年前,我定会吟上几首助兴。但自从看过那本《唐诗宋词集》,我便不敢再轻言自己精通诗词。” 张昭作为江东文学翘楚,也点头附和:“我曾拜读《唐诗宋词集》,与公瑾有同样的感受。只是至今不知,这书出自何人?” 陆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书上虽有作者名字,但我阅遍书籍,却找不到其人。还有那‘唐宋’两字,看似是两个朝代,可古往今来并未出现过。” “因此,我推断其中的作者都是化名。真正的作者只有一个,就是编纂此书的人!” 周瑜点头道:“我与伯言想法一致。不知这人为何掩盖身份。他的几首诗,让我十分触动。我一直将其视作知己。有生之年,真希望能与他见上一面。” 就在这时,宴会上方突然出现一个天幕。 天幕上呈现出的影像,正是众人正在谈及的《唐诗宋词集》。 众人惊呼过后,目光都聚焦在了天幕上。 他们追寻已久的答案,兴许马上就要揭晓。 刘备阵营中。 诸葛亮看着天幕,摇动羽扇,仿佛又回到了隆中草庐。 他得到《唐诗宋词集》时,如获至宝,每天都要读上几个时辰。最吸引他的,并非词句的优美,而是他能与这些词句产生共鸣。 其中有几句,仿佛写的竟是他自己。 比如温庭筠的一句:“下国卧龙空寤主,中原逐鹿不由人。” 还有李白的诗句:“鱼水三顾合,风云四海生。武侯立岷蜀,壮志吞咸京。” 诸葛亮虽与这些作者未曾谋面,甚至从未听说过这些人,但他还是由衷地将他们当成知己。 他与周瑜一样,十分向往能与这些作者见上一面。 但奈何他想尽所有办法,用尽所有人脉,终究一无所获。 刘备帐下幕僚孙乾,最大的爱好便是收藏珍贵书籍。 见到天幕上出现的《唐诗宋词集》后,孙乾感慨道:“我曾师从大儒郑玄,听其教诲。郑师曾评价过这本书。” 在场的众人,一听到郑玄,都竖起了耳朵。 郑玄是当世大儒,被无数文人学者所推崇。他对文学要求极为苛刻,一般书籍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孙乾继续道:“郑师对这本书的评价极高。其中几句与儒家相关的诗词,给了他很大的启发。尤其是杜甫的诗句。” 孙乾摇晃着脑袋,十分沉醉:“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诸葛亮赞叹道:“好诗!如此简短几个字,便能完美诠释儒家的好学精神。” 随后,诸葛亮又好奇道:“我手中的限量版并没有这句诗词。这首诗难道是出自珍藏版吗?” 孙乾得意道:“正是。为了得到这本珍藏版,我甚至付出了春秋时期的孤本书籍。不过,我觉得十分值当,甚至赚了。” 原本对诗词并不感兴趣的关羽,听到“春秋”二字,这才睁大丹凤眼:“公祐可否将此书拿出,让大家共同欣赏?” 在关羽的意识里,能与《春秋》相比的,必定是好书。 见孙乾扭捏,不愿分享,刘备打圆场,转移话题:“诸位可知这本书出自哪位高人?” 场内顿时安静了。 这也是他们所有人的好奇与期待。 还是诸葛亮最先打破沉寂,用羽扇指向天幕:“兴许其中就有答案。” 第8章 曹风:三岁的我,竟成了文坛大佬?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刚满三岁的曹风,盘坐在一棵老槐树下,神情十分专注。他一边思索,一边提笔在竹简上写下诗句。前世作为兵王,他不仅精通各种格斗技巧,还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此时,他正将自己读过的诗词,一字一句地誊写在竹简上。】 【“曹风,吃饭了。”甄宓手提餐盒,轻轻收起裙摆,优雅地坐在曹风身旁。虽然只有十岁左右,但甄宓的美貌已初露锋芒,眉眼间透着灵动与聪慧。】 【她随意瞥了一眼竹简,本以为曹风只是在乱写乱画——毕竟三岁的小孩子都喜欢涂涂画画。可就是这一眼,她的目光再也无法移开。】 【甄宓自小酷爱读书,尤为痴迷诗词。当她看清竹简上的内容时,心跳陡然加快。那些诗句,各有风采,精彩绝伦!】 与甄宓目光同时定格的,还有正在观看天幕的众人。 竹简上的诗词,正是他们视若珍宝的《唐诗宋词集》! 曹操、刘备、孙权,三方阵营的人,此时反应出奇地一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迫切想知道后续的发展。 曹风是在抄书吗? 还是……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他们脑海中回荡:还是《唐诗宋词集》中的诗词,最初都是由曹风创作的? 这个想法太过荒诞,以至于他们根本无法说服自己相信。 谁又会相信,一个三岁的小孩子能创作出如此多的诗词巨作? 尤其是曹军阵营的众人。 他们可是清楚得很——曹风十余岁时,连字都还没认全,一篇文章都读不下来! 三岁的他,怎么可能写出这些传世之作? 天幕上的画面仍在继续…… 【甄宓惊讶地张着小嘴,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曹风可是刚满三岁的小孩子啊!世人推崇的那些神童,别说三岁能作诗,就是能写字的也寥寥无几。等等……这字体……】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笔迹瘦劲,却瘦而不失其肉。尤其是这几个大字,风姿绰约,堪称大家手笔!”】 【甄宓伸出洁白细嫩的双手,捧起曹风的脸蛋,与他四目相对:“小曹风,快告诉姐姐,你是不是天上的文曲星转世?”】 【曹风挣脱她的双手,语气淡然:“哪有什么神仙,要相信科学。”】 【甄宓不肯放弃,认真地看着他:“那你告诉我,这些诗词是哪来的?是不是你写的?”】 【曹风用小手指了指竹简:“不是我写的。这些都是我之前读过的。你看,我都把作者名字写上去了。”】 【甄宓继续追问道:“那你说说,这李白是谁?杜甫又住在哪里?”】 【曹风觉得解释起来太麻烦,敷衍道:“这些都不重要。”】 【甄宓太了解曹风的性格了。只要他不想承认的事,谁都别想从他嘴里撬出半个字。】 【她打开食盒,将曹风最爱吃的几道菜摆在桌案上,语气宠溺:“好好好,你说诗不是你写的,那这字总归是你写的吧?我可是亲眼看见的。你这个小坏蛋,可别再骗姐姐了。”】 【“这叫瘦金体,是跟一位姓赵的前辈学的。”曹风用衣袖轻轻擦去甄宓额上的汗珠,语气温柔:“跟你说了多少次,别总是急匆匆的,小心摔着。”】 【甄宓心中一暖,嘴上却嗔怪道:“还不是怕你饿着。”】 【曹风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一起做个生意如何?把这些诗词印刷成册,拿去卖,绝对能大赚一笔!”】 【甄宓好奇地问:“你个小家伙,才多大就想着赚钱?赚那么多钱做什么?”】 【曹风语气干脆:“当然是让母亲过上好日子。还有……用这些钱帮老曹招兵买马,一统天下!”】 画面到此,曹风的第二个人生高光回顾结束了。 荀攸感慨道:“真是想不到啊!我们苦苦寻找十多年的人,原来就在我们身边。从天幕上的影像来看,这些诗词大概率都是由曹风公子一人所作。” 程昱有些不解:“三公子为何要隐藏身份,用一些假名呢?” 司马懿抚掌大笑:“精彩!好一个李代桃僵!” 见司马懿如此,众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平日里沉默寡言、不露锋芒的司马懿,竟然主动发言了。 三公子曹风,还真是有魅力啊! 竟让“哑巴”开口了。 同时,他们心中想到了另一个人——被戏称为“哑巴军师”的徐庶。 不知曹风公子有没有办法,让徐庶也开口出谋划策呢? 司马懿察觉到自己失态,立刻恢复了沉默。 荀攸接着说道:“三公子若是让人知晓,《唐诗宋词集》是仅有三岁的他所著,恐怕杀身之祸不远了。” 程昱恍然大悟:“对呀!三公子是神童的同时,还是主公的儿子。河北的袁绍,必会对他下手!所以三公子用这些假名,为自己挡灾。” 曾在袁绍麾下的张郃也点头确认:“袁绍确实吩咐过我们,搜寻《唐诗宋词集》的作者。若不肯归顺,杀无赦!” 至此,“证据链”完整了。 曹营的谋士们集体默认了一个事实——《唐诗宋词集》就是由曹风一人所著。 此时,若曹风在场,恐怕会哭笑不得:“你们这些大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我当时可没想得这么复杂,单纯就是尊重原创的前辈们。” 一些武将也跟着点头。 其实他们只听懂了一星半点,但要是不点头,又显得自己智商不够。 其中,典韦点头最卖力。 他只需要知道,那些平日里高傲的文人,正在夸赞曹风公子,这就足够了。 最爱诗词的陈群懊恼地跺脚:“若早知曹风公子有这般才华,定会多多讨教。” 程昱无比惋惜:“你说的是曾经的曹风公子吧?现在的他,恐怕只会和你讨论哪个花楼的姑娘更漂亮。” 陈群一愣,随后苦涩道:“曾经才华卓绝的他,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长文,我心中也苦啊。”程昱叹息连连,“我还曾想,请《唐诗宋词集》的作者出山辅佐主公。可如今……唉!” 陈群拉着程昱,心有不甘:“仲德,你觉得曹风公子还有救吗?” 第9章 我融圈这么快吗?又成书法大家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天幕上,三岁的曹风展现出惊人的才华后。曹军阵营中,心情最为复杂的自然是荀彧和曹操两人。 此时荀彧眼神呆滞,心中十分苦闷,一瞬间失去了王佐之才该有的意气风发。 他动用所有人脉,苦苦寻找《唐诗宋词集》作者十余年。 可到头来。 他万万没想到,作者竟然是曹风! 金龙叩首,两月能言,三岁成诗…… 拥有如此惊人天赋的人物,竟生在了曹家,而非汉家。 荀彧此时的内心很矛盾。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高兴的是,曹风是主公曹操的儿子。曹风若是能改过自新,并成为曹家继承人,说不定能成为明主。 悲伤的也是这一点。金龙叩首,代表着篡位。 荀彧原本以为曹风不过是个只知道寻欢作乐的废物。像这样徒有天命却无天资的人,根本没有能力篡位。 可刚刚天幕中,曹风展现出的才华和聪慧,令他这个王佐之才都为之倾佩。 这可是仅仅三岁的孩子啊! 不仅能写出《唐诗宋词集》这样的诗篇巨作,还懂得利用计谋来明哲保身。 试想他自己三岁时,虽不像其他孩子那样玩泥巴,但也未曾展现出如此天赋。 荀彧越是敬佩曹风,心中就越是恐慌。 曹风这样的人,绝对有能力篡汉! 即便长大后的曹风和小时候天差地别,荀彧心中依旧对他十分忌惮。 作为曹军内政第一人,荀彧自然也精通军备。 此时,他心中滋生了一个更为恐怖的想法:曹风年仅三岁,就知道著书贩卖,来筹备军饷。 这是何等的远见和智慧?! 那么,长大后的他,又会差到哪里去呢? 该不会…… 该不会,曹风现在这不务正业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吧?! 如果真是故意伪装,那么这位大汉丞相曹操的三儿子,究竟又为何要这样做? 他到底想干什么?! 荀彧额头上沁出了冷汗,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哆嗦了几下。 活了近五十年,向来镇定自若的他,还是第一次恐慌成这个样子。 荀攸见荀彧状态不对,关心道:“叔父,可是身体不适?” 荀彧仅是摇头,并未将心中想法说与荀攸。 不是不信任,而是不想拖累他。 如果曹风或整个曹家真有篡汉的想法,那就由他荀彧一人来对抗吧。 若是失败,也由他一人来承担后果。 在众人都在称赞曹风的文学造诣和聪慧时,锺繇却大声赞叹曹风的字体。 说实话,他本人对诗词并不是很感兴趣,所以在众人讨论《唐诗宋词集》时,并未发表观点。 但锺繇对书法却特别着迷。每当有空闲时间,就会深入研究。他本人的书法造诣极高,擅长隶书、楷书、行书,尤其是楷书,被历代奉为楷模,有“正书之祖”之誉。 他与张芝、王羲之、王献之合称“书中四贤”,又与王羲之并称“钟王”。 “瘦金体……”锺繇喃喃自语道,“是一种新的书法吗?年仅三岁,便能掌握书法精髓,曹风公子真是大才啊!” “为何我观曹风公子写下的这瘦金体,有帝王的韵味呢?难道是金龙叩首,天命所归是真的?” 锺繇是曹家的近臣,对大汉并没有什么忠诚度,所以他对曹家子弟是否篡汉并不在乎。 他对曹风的印象,大多来自同僚的传言。 传言曹风写字像鬼画符一样丑陋。 锺繇摇了摇头,心道:“传言果真不可信。一定得找个机会,和曹风公子探讨一下书法,相信自己必定会受益颇多。” 锺繇知道,自己是否有这个机会,还要看曹操的想法。 毕竟当初曹操将曹风发配凉州时,曾下过命令:未经曹操同意,曹风不得私自入关。 曹操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唐诗宋词集》。他的这本《唐诗宋词集》是稀有的珍藏版,上面的字体都是由曹风亲手一笔一画写上去的。 精明一辈子的曹操,自认为识人很准。 但对自己的三儿子曹风,却是愈发看不懂了。 曹风在私塾上学抄书时,那字扭扭捏捏,丑得甚至让人看了直扣脚。与他一起读书的曹家子弟,除了曹冲,无不嘲笑他,甚至给他的字体起了一个讽刺性的名字——蜈蚣体。 这一切,曹操当然都知道。 当年他还因此惩罚过曹风。 可如今,曹操却发现,曹风真正的书法实力,远超乎他们的想象。曹风三岁时写下的这些瘦金体,笔锋如刀,瘦劲有力,却又不失风骨。 那些曾嘲笑曹风写字如同蜈蚣的曹家子弟,如今若是看到瘦金体,怕是连提笔的勇气都没了吧。 还有,曹操曾考校过几个儿子的文采。当时的曹风,连一首完整的诗词都背不下来,更别说作诗。 可如今,曹操又发现,让他们这些诗词大家仰慕的《唐诗宋词集》,竟然出自曹风之手。 这前后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曹操现在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这些儿子中,要数曹风小时候的天姿最高。 曹植十岁时,提笔便能作诗写文,这让曹操十分惊喜,从而对他宠爱有加。 可没想到,曹风在三岁时就能提笔作诗。 并且,曹风写出的诗词数量和质量,都远超曹植。甚至他这个做父亲的,都自愧不如。 不! 不仅是他曹操一人,这天下的文人,都为曹风的《唐诗宋词集》所着迷。 在没有通过天幕了解曹风之前,曹操认为所有儿子中,论聪慧,那一定是曹冲。 可如今看来,曹冲比他最崇敬的三哥,还是要差些。 唯独武艺,要数曹彰最盛。 曹操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 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有多关注一下这个三儿子?原来自己是这么不了解小时候的曹风。 这么好的苗子,就因为他这个做父亲的疏忽,直接毁掉了。 自己亲手毁掉的,是亲儿子的前途,更是曹家的未来! 更让曹操心生愧疚的,是曹风那句话。 “帮老曹一统天下……” 曹操声音有些哽咽:“风儿,你那时才三岁,就想着为父分忧了吗?” 再想到如今,他们父子俩的关系势同水火,曹操的心里就十分不是滋味。 同时,他也扪心自问: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与曹风有了这么大的隔阂? 也不知是否还有弥补的机会…… 想到这里,曹操扫了眼众人,最后目光落在典韦身上。 曹操吩咐典韦道:“我稍后书信一封。你带着信件,去一趟凉州。将我儿曹风接来。” 第10章 刘备:曹操,你儿子多了不起是吧?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刘备:曹操,你儿子多了不起是吧? 江东,建业城。 天幕影像已经暂停,可江东众人却依旧沉默。 谁能想到,那本令无数文人称赞的《唐诗宋词集》,竟是曹风三岁时的杰作!他们极力推崇的作者,竟是一个三岁孩童,曹操的儿子! 周瑜最先打破沉默,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愕:“想不到我一直视为知己的,竟是个三岁孩童,还是曹操的儿子。”他的语气复杂,既有钦佩,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张昭抚须长叹,眼中满是赞赏与惋惜:“此乃文曲星下凡啊!可惜《唐诗宋词集》后,再无佳作传世。这般诗文天才,竟被曹操毁掉了。” 陆逊则显得庆幸,嘴角微微上扬:“多亏了那曹贼偏心,未曾关心和培养曹风。否则,以曹风的才华,长大后必成我等大患。” 孙权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屑与傲然:“伯言,何必长他人志气?赤壁一战,曹孟德被我等杀得丢盔弃甲,他儿子又能有何作为?那曹风,不过是个会吟几首诗的孩童罢了。” 孙权目光如炬,扫视众人,声音陡然提高:“明年开春,我亲率大军北上!定将那曹风抓来,让他在诸位面前吟诗作乐!” 周瑜眉头微皱,正欲开口劝阻孙权,却被一旁的鲁肃轻轻拉住衣角。鲁肃并未言语,只是微微摇头。 周瑜心中一叹,终究将话咽了回去。他明白,此时的孙权已膨胀到了极点,若再出言反对,只会让两人之间的嫌隙更深。他暗自叹息,心中不禁怀念起那位信任自己的兄长——孙策,孙伯符。 孙权掌控欲极强,早已在暗中削减周瑜的兵权。两人之间的裂痕,在逐渐放大。 面对这种情况,周瑜只能隐忍,毕竟,孙权才是东吴之主。然而,他也认同陆逊的观点——若曹风学会排兵布阵,必成大患。 周瑜心中暗道:“诸葛亮此刻的心情,或许与我一样吧?” …… 荆州南郡。 一向沉稳的诸葛亮,此刻却神情错愕,目光紧紧盯着早已黑屏的天幕。他的思绪仍停留在方才的景象中,久久未能抽离。 他万万没想到,最了解自己的人,竟是敌人的儿子,一个三岁孩童! 尽管不愿承认,但《唐诗宋词集》中的诗句,字字珠玑,句句入心。越是反复阅读,那种与自身共鸣的感受便越是强烈。 诸葛亮心中五味杂陈。 他担忧曹风的天赋终成大患,却又庆幸曹操未曾察觉; 若曹风仅展现出文学天赋与远超同龄人的睿智,诸葛亮或许只会感到惊讶。然而,令他震惊与担忧的,是曹风在军事上的天赋。这一点,大多人忽略了,却被细心的诸葛亮捕捉到了。 曹风写下《唐诗宋词集》,并非出于诗词雅兴,而是有清晰明确的目的。 卖钱,筹备军资! 那时的曹风,可是刚刚年三岁啊! 诸葛亮三岁时,还在读书认字,连行军打仗是什么都说不清楚。可曹风却已深知,战争的胜利离不开雄厚的军资。 若曹操发现曹风的天资,定会不留余力地培养。届时,曹风将成为大麻烦,甚至超越其父!庆幸的是,曹操似乎并未察觉曹风的优秀,否则也不会将其发配西凉。 诸葛亮心中惋惜——曹风投错了胎。 若生在诸葛家,该多好! 与诸葛亮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刘备。一想到自己的傻儿子刘禅,刘备便独自喝起了闷酒。若刘禅有曹风十分之一的聪慧,他便知足了。 同时,刘备心中暗骂曹操。曹风如此优秀,你却不懂珍惜。 儿子多,了不起是吧? 张飞看出刘备的不快,想拉关羽一同陪酒。他连叫三声“二哥”,才将陷入沉思的关羽唤醒。 关羽的思绪,早已飘回当年。曹风三岁的样貌,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当年关羽受困于曹营时,一个少年每天都会缠着他学武。面对曹营的一个毛头小子,关羽自然懒得理会。 奈何那少年哄得刘备的两位夫人十分开心。在两位嫂嫂的请求下,关羽只得同意传授少年武艺。 那曹军少年的武学造诣,让十分高傲的关羽都为之惊叹。 只是经过了这些年,关羽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少年。 关羽也曾打探过那个少年的消息,可是他就如同人间消失蒸发了一样。 …… 金銮殿。 刘协将珍藏十余年的《唐诗宋词集》尽数毁坏。 其中有普通版,珍藏版,还有最为稀有的隐藏版。 每个版本,还有不同材质,竹简、卷布、纸张。 这些都无一幸免。 他曾对这些诗集有多喜爱,如今就有多厌恶。 刘协自幼被曹操控制,成为傀儡皇帝。他的一举一动,皆受限制。没有人能宽慰他,更没有人能帮助他。 唯有《唐诗宋词集》陪伴他度过漫长的孤独岁月。 杜甫的“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让他感同身受。 每当读到王昌龄的“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他便会仰望苍天,询问列祖列宗——我的飞将何在? 刘协曾无数次幻想,那些能臣武将出现在自己身边,助他诛杀曹贼,重振大汉辉煌。 然而,十余年的寻找,却一无所获。 天幕曾给他希望,却又给了他致命一击。 “是他!又是他!怎么还是他!” 刘协披头散发,赤红着双眼,疯癫咆哮,“该死的曹风!该死的曹家!朕恨死你们了!” 他未说出口的,是那句藏在心底的话:“该死的曹风,你为何要去祭拜曹腾?若你当年未曾离开,毒死的岂止是你娘韦婉?还有你这条孽龙!” 他砸碎龙冠,赤足踩在碎片上,声音嘶哑:“来人,传朕旨意,将《唐诗宋词集》列为禁书!敢有私藏者,杀九族!”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心中叫苦连连:“你不过是个傀儡皇帝,圣旨早已无用。认命吧,别再折腾杂家了。” 而闻声赶来的传旨太监,低垂着头,嘴角挂起冷笑。 杂家可是曹公子帐下的魉,怎会顺你这小皇帝的意? 第11章 徐晃打劫?看我拿捏,收编他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天幕上的影像再次亮起,曹风的又一次高光时刻,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烈日当空,甄家的商队缓缓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绵长的车队中,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格外引人注目。】 视角一转,马车内的情景映入眼帘。 【甄宓轻轻抱着曹风,手中的蒲扇缓缓摇动,为两人驱散暑气。炎热的天气让她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青萝裙也被汗水浸湿,贴在她雪白细腻的肌肤上,宛如刚出浴的美人,清丽动人。】 【然而,美人在侧,曹风的注意力却全然集中在手中的账册上,眉头微皱,神情专注。】 【甄宓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么热的天气,你还要陪我走商。《唐诗宋词集》卖得很好,你坐在家里数钱不就好了?”】 【曹风头也不抬,目光依旧停留在账本上,语气沉稳:“诸侯纷争渐起,天下即将大乱。趁着现在世道还算太平,我们得抓紧时间赚钱。我亲自考察市场,了解需求,才能赚得更多。”】 【甄宓温柔地为曹风擦去额头的汗水,眼中满是宠溺:“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财迷。”】 【突然间,车厢猛地一晃,紧接着,四周传来一阵嘈杂的呼喝声:“打劫!反抗者,死!”】 【曹风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刚说完世道太平,就遇上打劫的。我这嘴是开过光吗?”】 【甄宓却没有他这般轻松,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手心也微微发凉。她下意识抓紧了曹风的手,声音有些颤抖:“曹风,你躲在车里别出来,我去看看。”】 【曹风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轻轻拍了拍甄宓的手背,语气坚定:“还是我去吧。土匪可不会和美人儿讲道理。他们只会把你抓回去当压寨夫人。我去看看怎么个事儿!”】 【甄宓望着曹风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她眼中,那个小小的身影挡在她面前的那一刻,竟比那些高大威猛的绝世武将还要让她感到安心。】 【甄宓突然想到什么,心中一紧:土匪不会和美人儿谈判,难道会和一个孩童谈判?想到这里,甄宓连忙追了出去,心中暗自祈祷:“曹风,你可千万别出事……”】 【车外,甄家的车队与劫匪对峙着。劫匪的头目是一个手提开山斧的威严大汉,身后的众人站位整齐有序,不像是乌合之众,反倒像训练有素的军队。】 【大汉扫了一眼甄家的护卫,声音低沉而有力:“哪位是主事的?财物留下,我们不伤人性命!”】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曹风走上前,朗声道:“对面的头领,报上名号!”】 【大汉见与自己对话的竟是一个孩童,不由得恼怒:“哪里来的小娃娃,还没断奶吧?让你家大人出来说话!”】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劫匪顿时哄笑起来。甄家的护卫却勃然大怒,纷纷举起手中的短弩,对准劫匪:“贼子休得对我家公子无礼!”】 【曹风从一名护卫手中接过短弩,神情从容。】 前世作为兵王,他自然精通武器改造。这种短弩正是他亲手改良的,威力惊人。 【曹风瞄准一棵两人合抱粗的大树,扣动扳机。】 【“嗖嗖!”“咔嚓!”】 【三支弩箭接连嵌入树干,入木七分。劫匪们被短弩威力所震慑,纷纷后退几步,脸上的狂妄之色瞬间消散。】 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威力的短弩! 而且竟然还能三连发! 若是这一箭射在人身上,必定穿体而过。 而这样的短弩,甄家护卫人手一把。 【“我发明的这连弩,能否让将军自报家门?”曹风晃了晃手中的短弩,语气淡然:“请问,怎么称呼?”】 【大汉收起轻视的目光,语气客气了许多:“徐晃,字公明。此番只为钱财,不伤人性命。”】 【面对这位历史名将,曹风并未表现出激动,反而十分不高兴道:“你抢我的钱,和要我命有何区别?”】 【徐晃表情明显一愣,从没见过如此视财如命的!】 徐晃本打算带领人马投奔车骑将军杨奉,奈何途中钱粮耗尽,只得劫持商队以作补给。此时情势紧迫,曹风商队的物资,他势在必得。 【徐晃沉声道:“这位公子,你虽有强弩,但我等也非等闲之辈。刀弩相争,双方都没有好处。不如这样,你选一名护卫出来,与我阵前比试。若是我赢了,公子只需留下一半物资;若是我输了,便放公子过去。如何?”】 【曹风不满道:“不行!你说的挺好听,其实就是想白嫖。” 【徐晃虽然不知道“白嫖”什么意思,但大概也能听懂几分。他有些不好意思道:“公子有何高见?”】 【曹风淡淡道:“你若输了,以后跟着我混,包吃包住,还给你兵带。另外,刀剑无眼,不如赤手空拳比试力道。如何?”】 【徐晃对自己的力量极为自信,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曹风的提议。他身后的劫匪们也深知徐晃的厉害,看向商队物资的眼神,已然将其视为囊中之物。】 【甄宓此时也站在了曹风身旁,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商队护卫中甄何力气最大,可让他去。”】 【曹风却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徐晃的力气我略有耳闻,甄家护卫中无人是他对手。只有智取方能胜。我亲自来。”】 天幕前的众人再次议论纷纷。 典韦最先大笑出声:“哈哈,公明这家伙,竟然还做过土匪,劫持公子。下次见面,定要罚他喝酒!”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典韦。 听他的言语中,显然与徐晃熟识。 曹操疑惑道:“你如何认得这徐公明?其人力气如何?” 典韦得意道:“当然是通过曹风公子认识的。公明是曹风公子麾下七虎将之一。” 话一出口,典韦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险些大意,泄露了曹风的秘密,连忙转移话题。 “公明的力气比我差些。”典韦又看向夏侯渊等人,“不过比他们强!” 夏侯渊瞪大眼睛,不服气道:“我这就去把那徐晃抓来比试,让你看看谁的力气大!” 其他武将也纷纷附和,表示不服。 第12章 徐晃:我是打劫的,怎么就被收编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操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曹风此时不过是个孩童,怎可能胜得过徐晃?即便是成年的曹风,也未必是徐晃的对手。” 典韦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声音洪亮道:“主公,此言差矣。曹风公子如今的力气,比我还要强上一些。” 曹操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目光转向典韦。典韦向来寡言少语,极少反驳自己。 可今日,但凡自己小觑了曹风,典韦便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为其辩解。这两人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深厚情谊,竟让典韦如此维护?曹操心中暗自思忖:曹风这小子,收买人心的手段,似乎比我这当老子的还要高明几分。 更令曹操震惊的是,在他原本的印象中,曹风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纨绔子弟,怎会突然拥有如此惊人的力气? 尤其是典韦的力气,在军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如此巨大的反差,让曹操一时难以接受,心中不禁对天幕接下来的画面更加期待。 “这臭小子,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曹操心中暗叹。 武将队列中的曹休,向来是曹丕的坚定支持者。见典韦在曹操面前如此夸赞曹风,他心中不悦,立刻站出来为曹丕打压曹风。 曹休冷哼道:“典韦,莫要吹捧曹风。族中武艺比拼时,曹风的力气连十岁的曹冲都比不过,怎可能胜过你?” 他继续嘲讽道:“看来曹风从小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个孩童竟敢提议与壮汉比力气,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典韦像看傻子一样瞥了曹休一眼,冷冷道:“曹风公子说了要智取,我看是你没长脑子!” 曹休不理会典韦的嘲讽,转而看向谋士队伍,语气高傲:“诸位,可有人敢与我角力,并稳胜于我?” 片刻后,见无人应答。 曹休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几位先生都是才智绝伦之人,尚且无法以智胜力,何况曹风一个小娃娃?” 典韦冷哼一声,不屑道:“无知!你们这些人办不到,不代表曹风公子办不到!” 与此同时。 刘备阵营中,关羽捋了捋长须,语气中带着几分傲然:“想不到在天幕上能见到公明。我与他同乡,其力气不弱于我。曹风不过是个孩童,虽有几分才智,但难胜力,必败无疑。” 刘备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诸葛亮,问道:“军师以为如何?” 诸葛亮的羽扇停在半空中,目光紧紧盯着曹风手中的短弩,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这是……元戎弩(后世称为诸葛连弩)?! 怎么可能?! 元戎弩的制作方法,只有自己与黄月英知晓! 不对,这弓弩的威力似乎比诸葛连弩还要强大! 诸葛亮原本打算将诸葛连弩作为战场上的杀手锏,未曾想竟被曹风提前拿了出来! 刘备见诸葛亮愣神,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唤道:“军师?军师以为曹风可否以智胜力?” 诸葛亮这才回过神来,重新摇动羽扇,沉声道:“欲以智胜力,需凭借二字——机巧!机巧者,无一不是世间奇才。” 张飞瞪大双眼,像个好奇宝宝般问道:“军师定然懂得机巧。你若凭机巧与我角力,能取胜否?” 刘备呵斥道:“三弟,不可无礼!” 诸葛亮却笑吟吟道:“无妨。机巧中的‘机’,乃机关之术。亮凭借机关,定可胜将军。我观曹风手中短弩,颇有讲究,想必也是懂机关之术,欲以此道胜徐晃。” 然而,天幕接下来的画面却出乎诸葛亮的意料。 【曹风对徐晃道:“我来与你角力。你坐于地面,我若凭借一根手指之力让你无法起身,便算我胜,可否?”】 【什么?!徐晃心中一惊,随即涌起一股愠怒。】 一个小孩子竟敢挑战自己的力气,还仅用一根手指! 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与众人的惊讶不同,甄姬脸上露出的是好奇。她很想看看,这次曹风又会运用什么科学原理。】 “科学”“原理”这两个词汇,自她出生以来,也只是从曹风口中听闻过。而曹风常常利用这些科学原理来解决难题。 【徐晃身后的劫匪们纷纷起哄,嘲笑曹风不知天高地厚,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徐晃摇头道:“换个人吧。若是传出去,说我徐公明欺负你一个小孩子,岂不是太丢人了?”】 【曹风用激将法道:“怎么,你不敢?怕输了丢人?”】 【“你!”徐晃彻底被激怒了,“你这小娃娃不知好歹,那就如你所愿。输了可别哭鼻子!”】 【徐晃坐在地面后,曹风用食指顶住他的额头,从容道:“将军请起!”】 【徐晃轻蔑一笑,并未用全力,尝试着起身。然而,让他意外的是,他竟像被钉在地面一般,无法动弹。】 【徐晃震惊地看向曹风,随即用尽全力,却依旧无法起身!】 短暂的沉寂后…… 【甄家商队爆发出欢呼声:“公子威武!”“公子真是天神下凡,小小年纪就力大无穷!”】 甄宓看着曹风自信的模样,心道:“公子世无双,说的便是曹风吧。” 【另一边,徐晃的士兵们士气低落,简直不敢相信自家将军竟会在角力上输给一个小孩子!】 【徐晃的副官焦急喊道:“将军,别再谦让小孩子了!快出全力吧!”】 【徐晃此刻气得咬牙切齿,心中暗骂:“你这不是把老子架在火上烤吗?你清高,你谦让,你来啊!老子早就使出全力了!可就是站不起来啊!】 【同时,徐晃内心无比震惊;难道面前的孩童,是黄巾力士转世?不然小小年纪,怎会这般大的力量?】 徐晃当然不知道,曹风用的是前世在蓝星学到的一个小技巧。 当曹风用一根手指顶住徐晃额头时,徐晃的重心从前方转移到了后方。而人要站起来,重心必须在前方。因此,徐晃无法起身,并非因为曹风的手指力量大,而是因为重心被巧妙转移。 【片刻后,曹风变指为掌,手心朝上伸出,郑重道:“将军,可愿助我成就大业?”】 第13章 曹操:啊呀!悔矣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徐晃顺着曹风的手掌,目光缓缓上移,最终定格在那双深邃的眼眸上。此刻,他的心中感慨万千。】 他原本还在为败给一个孩童而懊恼不已,然而对方却对胜负只字未提,反而以真诚的姿态招他入伙。 这般气度与胸襟,哪里是一个三岁孩童所能拥有的?难道这世间,真有神童降世? 【徐晃的目光掠过曹风身后的商队。只见物资堆积如山,护卫们个个身材魁梧,透露出军人的严谨与纪律。显然,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 眼前的这位公子,背景绝对不简单! 拥有如此深厚的背景,再加上他自身的聪慧和魅力。现在他虽然还是个孩童,可等他成长起来…… 【“嘶……”徐晃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已有了决断。】 【不再迟疑,徐晃郑重地拱手道:“徐晃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什么?!”徐晃身后的劫匪们发出惊呼。】 【他们没有徐晃这般远见,自然不理解徐晃的行为。于是,纷纷上前劝阻:“将军三思啊!怎能屈尊于一个孩童之下,这岂不有损您的威名吗?”】 【徐晃提起开山斧,目光如炬,威严地喝道:“诸位不必多言。愿意随我投效公子的,留下;不愿的,自行离去便是。”】 【随即,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意,“但再有人敢出言不逊,辱我主公,定斩不饶!”】 【甄宓见状,适时地开口缓和气氛:“今后你们自会明白,跟着我家公子混,绝对不丢人。”】 【她又对徐晃道:“将军威名,必将远扬四海!”】 【“混?”曹风心中暗自好笑,“这不是我的口头禅吗?看来我无意间已对甄宓影响颇深。而且,这丫头似乎比我自己还要相信我呢!”】 曹风收服名将徐晃的辉煌时刻,就此落下帷幕。 典韦迫不及待地扯着嗓子,对曹休嘲讽道:“怎么样?我就说你见识短浅吧!曹风公子岂是你能质疑的?” 面对典韦的奚落,曹休羞恼得满脸通红,却又无言以对,只好别过头去,不再理会。 曹休挠了挠头,满脸困惑地向夏侯惇请教:“叔父,这智谋真能胜过武力吗?您怎么看?” 夏侯惇正努力在众人面前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好让众人误以为他看懂了曹风是如何以智胜力的。 却被曹休这一问,顿时破功了。 夏侯惇没好气道:“我用眼睛看!这是大人该操心的事,小孩子少掺和!” 曹休还是不死心,偷偷靠近谋士队伍。 荀攸察觉到了曹休的举动,但并没有理会,而是转向荀彧问道:“叔父,可曾看出曹风公子如何取胜的?” 荀彧摇头苦笑:“我虽读书万卷,却从未见过如此奇术。一根手指便能令壮汉无法起身,实在令人叹为观止。曹风之才智,堪称惊世骇俗。” 听完荀彧的话,曹休无奈地离去。 他心中暗叹:曹丕啊,并非我不愿助你,实在是曹风此人太过逆天。 曹操并未理会众人的议论纷纷。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曹风劝降徐晃的画面。 为何自己对这一幕如此熟悉? 想了片刻,曹操终于明白了。 画面中的曹风,不仅是曹风,还是曹孟德。 曹风将拿捏人的分寸掌握的如此精妙,这正是他曹操最擅长的事情。 自己的三儿子曹风,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曹操! 曹操本打算让曹丕作为自己的继承人,正是因为曹丕身上有其奸雄的影子。 可他万万没想到,几个儿子中,最像自己的竟是曹风! 何止是像,简直如出一辙! 可悲的是。 自己最合适的接班人曾经就在眼前,却错过了。 从校事近些年传回的谍报来看,长大后的曹风已经彻底废了。 想到这里,曹操懊悔不已,连拍三下床板,痛呼道:“啊呀!悔矣!” 正在议论的曹军文臣武将被曹操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程昱看向曹操的眼神中,隐隐透着一丝嫌弃。 又要开始追忆往昔了吗? 这次还是郭奉孝吗? 我老程这些年也为你出了不少良策,你为何就不能放下郭奉孝,多听听我的建议呢? 回答我! 为什么?! “啊呀!悔矣!” 距离程昱最近的刘晔,也突然跟着曹操喊了一句。 程昱再次被吓了一跳,怒瞪刘晔:“刘子扬,你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不敢得罪曹操,我还不敢呵斥你吗? 曹操也瞪向刘晔,我在这里感怀儿子,你凑什么热闹? 只见刘晔出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丞相,我有罪啊!都怪我,使得丞相错失了如此利器!” 曹操被刘晔弄得一头雾水。 什么利器?哪来的利器? 作为奸雄,他自然不会让下属看出自己的破绽。于是曹操挥手示意刘晔起身:“说来听听。” “还记得十余年前,丞相曾交给我一张图纸,说是曹风公子所绘的短弩改造图。但曹风公子当时……” 刘晔忐忑不安地继续道:“曹风公子当时只有四岁。我以为一个小孩子绘制的图纸,并无大用,便未加重视。” “可没想到……这短弩刚刚出现在天幕中,威力竟如此惊人。如今实在悔恨,当初未能重视那张图纸。” “什么?!”夏侯渊怒吼道。 作为曹军弓兵统领,夏侯渊最能看出那短弩的威力和重要性。他原本还打算厚着脸皮,向曹风讨要短弩的制作方法。若自己的部队能装备上这种短弩,战力必将突飞猛进。 可没想到,他早就有机会得到此弩,却被刘晔耽误了。 夏侯渊恶狠狠地瞪着刘晔:“刘子扬,你竟错过了如此利器!若是早些得到此弩,我军将士也能减少许多牺牲。五日内,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把那短弩给我造出来!” 刘晔两手一摊,苦笑道:“可是……时间太久,那图纸已经找不到了。” “你!”夏侯渊拔出利剑,气得当场就要斩杀刘晔。 幸好被一旁的夏侯惇拦住。 第14章 鲁肃:糟了,这个家要被曹风拆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此刻的曹操,没有心情再去责怪刘晔。 他脑海中浮现出当年曹风送他图纸的那一幕。 那是曹风与曹操的初次相见。 曹风兴高采烈地将一张图纸作为礼物,献给了曹操。 可当时他并未重视这份礼物。直到韦婉提醒,说曹风聪慧过人,图纸定有大用。曹操这才将图纸交给了刘晔。 越想越悔,曹操老泪纵横:“风儿,是为父错了!” 经过这番波折,众人的注意力从曹风以智胜力,转移到了那短弩上。 在场的众人都知道,刘晔擅长钻研武器装备,他发明的“霹雳车”在官渡之战中立下赫赫战功。 而夏侯渊作为曹军弓兵统领,对弓弩更是了如指掌。这两人如此看重的短弩,必定非同凡响。 同时,曹风再次令众人震惊。 这曹风小时候未免太过逆天了吧? 别人三岁时,连兵器都未曾摸过。 而曹风三岁时,竟已能发明兵器! …… 南郡这边。 刘备震惊道:“没想到,曹风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取胜。” 诸葛亮也是惊叹连连:“曹风用的是机巧中的巧。巧者,变化莫测,以柔克刚,以少胜多。运用起来,要比机关还难。此子的智谋,让亮都为之叹服。” 诸葛亮语气一顿,庆幸道:“曹操亲手毁了曹家继承人。若是让曹风顺利成长起来,恐怕要比曹操还难以对付。” 刘备也是点头应是,“不仅是聪慧啊。曹风那时只是个孩童,但这收买人心的本事,可一点儿都不差。” 在拉拢人心这方面,刘备绝对是佼佼者。在看到曹风劝降徐晃的画面后,他也不由得佩服。 关羽叹气道:“大哥说的对!我这个同乡徐晃,是一个十分高傲的人。我曾数次书信与他,想请他来为大哥效力。可都被他拒绝了。没想到,原来是被曹风捷足先登了!” 转而,关羽惋惜道:“跟着曹风这个败类,可惜了忠厚的徐公明。以徐晃的能力,若是投奔大哥,定会成就一番事业!” 刘封暗自摇头,心道:“那可不对。如今的徐晃,在曹风帐下可是统领三千重骑兵啊!刘备掀翻整个家底儿,也凑不齐这些重骑兵吧!真是让人羡慕!” 在众人感叹的时候,张飞瞪着豹眼,拉着孙乾道:“公祐,你来点我额头。我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江东。 东吴阵营中。 作为东吴武将中,以力气著称的甘宁,不服气道:“天下哪有这邪门儿的事儿?一个三岁的小娃娃,仅凭一根手指,能让武将起不来?” 颇有谋略的武将黄盖,看向周瑜,“曹风曾说过智取,应该不是胜在力量。大都督可知其中玄妙?” 周瑜思索片刻,感慨道:“我也不知其中玄妙。” “哼!胜之不武!”孙权将酒杯磕在桌面,“曹风小儿只是耍小聪明罢了,上不了台面。这种小人,我领十万兵马,一战可擒之。” 周瑜见孙权如此膨胀,马上意识到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儿。三军主帅轻敌,可是容易全军溃败。 于是,他开口道:“主公切不可轻敌。我等明知曹风用巧,并非用力量取胜。却不知其中奥妙,挑不出他的毛病。只能吃个哑巴亏。” “为帅者,要有气度。不以一时成败而耿耿于怀。对外如此,对内也应如此。这样才能……” 鲁肃知道要坏,连忙示意周瑜不要再说了。 可为时已晚,孙权将酒杯摔了出去。 鲁肃连忙环顾周围,并没有刀斧手。这才擦了一把汗水,心道:“还好不是摔杯为号,斩公瑾。” 听了周瑜的话,孙权很愤怒。 对内也如此? 你周瑜是在内涵我孙仲谋! 孙权冷哼一声,“我将所有兵马都交给了大都督统领,还不够有气度吗?难道公瑾是想要我这个位置吗?” 周瑜大惊,连忙单膝跪地,“天地可鉴,公瑾绝无此想法啊!伯符在天有灵,我岂能做出这等不忠之事!” 鲁肃连忙在其中调和,“主公,公瑾是喝醉了。” 哪知孙权听到周瑜提孙策,就更加愤怒了。 我哪里不如我哥哥吗? 你周公瑾的主公,怕不是只有孙策吧? 他活着是他,他死了还是他! 想到这里,孙权灵机一动。 何不借此机会,解去心中顾虑? 孙权强压住怒火,转而面露笑容,“刚刚戏言尔。你我君臣同心,岂能因曹风小儿起了间隙。我听闻公瑾久病在身,不如将兵权交出,好好休养。如何?” 周瑜十分焦急,此时曹操病危,曹军无心南下,正是攻取刘备荆州最好的时机。 若是将兵权交给没有军事天赋的孙权手里,荆州必无! 周瑜不顾鲁肃劝阻,大声道:“主公,关键时刻换帅,对我军不利啊!” 孙权阴阳怪气道:“公瑾才说为帅者要有气度,如今怎么又吝惜兵权,不肯交出?” 鲁肃急的直跺脚。 你们两个可不要再说话了! 可哪知孙权不依不饶,继续道:“我曾听闻,公瑾妒忌孔明才智,我当作谣言,不曾信。如今看来,怕不是真的吧?公瑾,你要长长度量啊!” 周瑜听此,一股急火上来,旧伤复发,险些吐血。 在孙权和周瑜争吵的时候,带投大哥张昭又有了投降的想法。 这曹风不简单啊,影响力很大么。 无形中影响了君臣关系。 这其中虽然是孙权和周瑜积怨已久,但曹风这个引子,也是尤为重要。 再看看吧,要是之后曹风有惊喜。 曹操死后,带投曹风也不错。 另一边,皇宫内的刘协彻底破防了。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徐晃这样的得力武将,是朕朝思暮想的人,却至今也未偿所愿。” “而那曹风却能轻易得到!” “跟着一个三岁小孩儿,徐晃你不觉的丢脸吗?!” “这是为什么!” “来人!王越人呢?让他快些滚过来!朕要杀了曹风!他不是想做大官吗?只要他杀了曹风,朕封他为大将军!” 眼见光幕开启了新的影像,刘协疯癫的嘶吼着。 “曹风,你有完没完?!” “你这孽龙,到底有多少高光时刻?!” 第15章 一曲笑傲,震周郎,惊诸葛,稳田丰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画面开始,主角曹风并未入镜,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手持开山斧的魁梧大汉,拦在了一辆马车前。】 【车夫一见这阵势,以为遇上了劫匪,吓得丢下马车,撒腿就跑,全然不顾车内的人。但持斧大汉并没有劫掠的意思,反而是语气客气道:“车内的可是田丰先生?”】 【布帘被轻轻掀起,一位中年文士弯腰走出车厢。其人面容清瘦,目光沉稳。】 【“在下正是田丰,字元皓。”中年文士拱手一礼,语气淡然道,“不知这位壮士拦我去路,有何指教?”】 【持斧大汉见自己找对了人,这才面带笑意:“我叫徐晃,字公明,我家公子请田先生上山一叙。”】 【田丰微微皱眉,拱手道:“在下受冀州牧袁绍招揽,正欲前去投奔,时间紧迫,恐怕不便耽搁。还请壮士代为转达歉意。”】 整个河北,如今要数袁绍势力最大。田丰以为提了袁绍的名号,对方必会退让。 【可哪知徐晃并不为所动,看其表情,似乎对田丰的说辞早有所料。】 【徐晃用斧子指向身后山腰,“我家公子说了,不会耽误田先生太多时间。若是能结个善缘,我家公子兴许可救先生一命。”】 【田丰看徐晃这架势,自己若是不去见那公子,那就不是救命了,而是要他命。】 【田丰抬头望向山腰处,未见人影。却有清脆而悠扬的古琴音,像一泓幽泉流淌而下。】 【“是我家公子在抚琴。”徐晃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 【田丰驻足山脚,凝神倾听,琴音清越,似有豪情万丈,又似有隐忧深藏。他心中不禁对这未曾谋面的公子生出一丝好奇。】 画面一转。 【山腰深处,曹风盘坐于案前,十指灵动,弹奏着《笑傲江湖曲》。琴声如江河奔涌,又如天地辽阔,豪情与洒脱交织,令人心驰神往。】 天幕前。 原本还和孙权怄气的周瑜,此刻没了继续争吵的心思。 而是全神贯注的侧耳倾听,生怕错过每一个音律。 周瑜精通古琴,自然能听出曹风弹奏的水平。 高手! 绝对是高手! 片刻后,被勾起兴致的周瑜,吩咐下人取来古琴,与曹风合奏起来。 孙权阵营的人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切。 这世上能让周瑜共曲的,除了诸葛亮。 现在又多了一个曹风! 随着琴声渐入高潮,天幕前的众人仿佛置身于壮丽山河之中,豪情壮志在心中激荡。 诸葛亮将羽扇合于胸前,闭目倾听,直到琴声渐歇,他才缓缓睁眼,感叹道:“音律如人。年幼时的曹风,竟有如此胸襟。亮,佩服。” 【田丰也略懂音律,从琴声中听出了曹风的洒脱与豪迈,心中戒备稍减。他跟随徐晃来到山腰,只见一孩童端坐案前,身旁站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正为其熏香。】 【田丰环顾四周,未见徐晃口中的“公子”,便对问那孩童道:“你家大人呢?”】 【曹风抬眼看向田丰,微微一笑,指了指对面的蒲团,“并无大人,是我请先生上山一叙。”】 【“什么?”田丰一愣,心中诧异,没想到邀自己上山的竟是个孩童。】 田丰暗想:“不过也好。只是一个孩童罢了,兴许是起了顽皮之心,才邀自己上山。若是一个孩童都对付不了,他田丰也不配作河北名仕。” 【曹风亲手为田丰斟了一盏茶,语气温和:“今日出游,有幸在此地偶遇先生。听闻先生是河北名仕,学生有一疑问,想与先生讨教。”】 【“公子请讲。”田丰语气认真,心中却不以为意。一个小孩子,能问出什么难题?】 【“如今天下动乱,天子蒙尘,百姓流离。敢问先生,何人可安天下?”曹风目光炯炯,语气沉稳。】 【田丰有些意外,一个小孩子不提学问上的东西,竟然和自己聊起了天下。心中虽觉得有些滑稽,但他言语上依旧很认真。】 【田丰略一思索,答道:“冀州牧袁本初,可安天下。”】 【曹风摇头轻笑,“何以见得?”】 田丰见曹风摇头,心中不悦。 这娃娃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否定了自己即将投奔的老大。今天顶让他长些见识。 【田丰沉声道:“袁本初,四世三公,文臣武将能事者极多。今佣兵数十万,虎踞冀州。若是上下齐心,以袁公之志,河北四州可得。再渡河南下,迎天子,令诸侯。天下可定也。”】 【曹风淡然一笑:“袁绍这人外表威严,但实际上内心怯懦,又缺乏决断力。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 【“先生刚刚所言,袁绍文臣武将能事者极多。袁绍若是有果断决策力的明主,这自然是很大的优势。但他不是明主。”】 【“他帐下那些谋士各怀心思,若无大事尚可相安无事,一旦遇事,必会互相牵制。袁绍缺乏判断力,难以抉择,最终只会错失良机。”】 田丰心中一震,对曹风的见解感到惊讶。他虽不认同,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孩童的言辞条理清晰,远超常人。 田丰对袁绍身边的那些谋士有所耳闻。 但他认为袁绍并不是曹风说的那样不明是非。 他也相信,自己有办法能说服袁绍选择自己的计策。 【于是,田丰十分自信道:“依我看来,公子对袁公的评判多有偏颇。”】 【“我知先生要去投靠袁绍。”曹风平静道,“但袁绍的谋士大多都不会有善终。我劝先生三思而行。”】 【田丰面色不悦,皱眉道:“人各有志,公子不必再劝。田丰前途,也非公子一言可定。”】 【曹风只是笑了笑,也不生气。倒是一旁的甄宓,小脸蛋儿被气的鼓鼓的,颇为可爱。】 【甄宓瞪着田丰,语气不善道:“你这人好窄的气量,亏我家公子还称赞你是河北名仕。他好心救你,你却如此不识趣。”】 【徐晃冷哼一声,怒视田丰,掂量着手中开山斧。只等曹风一声令下,便会将这个不识趣儿的家伙砍了。】 第16章 待我及冠,气吞山河!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天幕中发生的一切,让众人唏嘘不已。 作为过来人,他们自然清楚袁绍帐下那些谋士的凄惨下场。 沮授数次劝谏袁绍,结果被当作妄言惑众,直接关进了囚车。 田丰也曾因多次劝阻袁绍,差点被砍了脑袋。幸亏当时有刘备求情,才改为下狱。 许攸献计策时,被审配举报其家人犯法。袁绍不仅没采纳许攸的建议,还当众羞辱了他一番,最后把其赶出了河北。 由此可见,曹风的预判简直准得离谱! 这是何等的眼界?! 这一年,曹风才仅仅三岁,还是个孩子啊! 更让众人震惊的是。 金龙叩首,两月能言,三岁成诗,就已经够夸张了。 可这还没完,他竟然还在书法和琴乐上,有颇深的造诣。 更离谱的是,这个神童还发明了威力强大的短弩。 这还没结束,他还做出了精准的预测! 曹操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悲痛道:“我儿如此精准的断言,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奉孝当年断定孙策会死,让我无后顾之忧,才下定决心铲除吕布。还有那遗计定辽东!” “诸位当中,奉孝最为年少,我本打算托以后事。可谁能想到,他半路而薨。” “奉孝若在,定会劝我多多重视风儿。奉孝若在,定会让风儿重归正途。奉孝若在,我又怎会有赤壁之败!” “哀哉,奉孝!惜哉,奉孝!痛哉,奉孝!” 武将们闷不作声。 谋臣们也是一脸无语。 尤其是程昱,那表情简直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又来! 曹孟德,你又来?! 赤壁之战怪我咯?链船的事我早提醒过你!是你自己不听劝还甩锅。 老程我不干了! 天幕结束后,我就请辞,收拾行李去西凉。我程仲德也能将曹风扶起来! 与程昱同样,贾诩也想尽快离开,赶往西凉。 若是天幕将宛城之战中,曹风的高光时刻曝光,那他可就死定了。 天幕上的影像还在继续。 说明曹风此次的高光时刻还没结束。 【田丰被甄宓说得面红耳赤,但依旧嘴硬,“既然公子觉得袁公非天下霸主,你又有何见解?”】 【曹风示意两名护卫展开一张半人高的地图,他自己则是侧过身子,用树枝指点上面的疆土。】 【曹风轻咳了两声,心道:“全体立正,我要开挂了!哥们可是背诵过《隆重对》全文,还了解三国历史的现代人!”】 【只见曹风侃侃而谈,“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天下英雄何其之多,但若仔细斟酌后,却仅剩寥寥无几。我敢断定,天下必然三分。”】 【“曹孟德占据中原,随后挥师北上,吞并河北而虎踞北方,可占一分。江东孙家,世代经营,又有江河作为屏障,可算是一分。蜀地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然其主刘璋暗弱,必被他人取而代之。若再占有荆州,必与曹操、孙权成鼎足之势!此可算一分。”】 【田丰心中大为震惊,瞪大了眼睛,猛地起身,快步走到地图前。他按照自己的见解,和曹风刚刚所说,推演着天下大势。】 田丰虽是河北名士,眼界也是相当之高。 可即便如此,他目前也只能帮袁绍谋划河北战略。对于夺取天下,还是没有定论。 毕竟此时是诸侯纷争,群雄逐鹿时代。 天下形势太过杂乱,如同一团迷雾,让人无法分辨方向。 也只有曹风这种带着上帝视角的穿越人士,才能清晰的分析出天下大势走向。 刚刚曹风的三分天下论,让田丰眼前的迷雾突然散去。 那三分天下之势,仿佛就在眼前。 只不过,此时在他眼里,不是曹孟德北上吞河北。而是袁本初南向下夺取中原。 【沉思许久过后,田丰才对曹风拱手道:“公子大才,田丰佩服。刚刚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曹风的三分天下论过后,田丰再也不敢小瞧、怠慢眼前的孩童。田丰十分期待道:“公子可否详细说说这三分天下之论?”】 【曹风当然不会傻到全部托盘而出。不然就成了资敌,便宜了袁绍。曹风笑道:“他日与先生再见之时,方可详谈。”】 【田丰表情略有失望,转而灵机一动,“公子年幼,便有这等见识,必是天降福星。何不与我共投袁公?”】 【曹风笑道,“田先生急功心切,却是着了道。换做你是袁本初,会用一个孩童为谋士?”】 【田丰一愣,随后与曹风相视大笑。又问道:“三分天下局势已定后,如何破局?”】 【曹风外表虽只有孩童模样,但他此时散发出来睥睨天下的气势,让人心中为之一震。却见曹风语气豪迈道。】 【“待我及冠,气吞山河!”】 【“此为分久必合!”】 【甄姬痴迷地看着曹风,眼眸中仿佛有秋水荡漾。】 【徐晃也被曹风的气势感染,眼中有兴奋之色。他仿佛看到了意气风发的自己,骑着高头大马,率领千军万马驰骋沙场,为曹风争夺天下,名震华夏!】 【田丰更是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在曹风说出那句“待我及冠,气吞山河!”时,隐隐有真龙咆啸于九天!】 【这刹那间的错觉,甚至让田丰有了弃袁绍,而追随曹风的想法。】 【可随后冷静下来的田丰,还是选择了袁绍。毕竟眼前的曹风只是一个孩童,文人好面子,这个坎儿他目前还是过不去。】 【同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袁家四世三公,对争夺天下更为有利,也更能给田丰提供更大的舞台。而眼前的曹风,却不知底细。】 【想到这里,田丰拱手问道:“敢问公子出身?”】 【曹风取出一个锦囊,递给田丰,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识。若是哪天先生因刚直犯上,被袁绍投入大狱,可拆此锦囊。我自会救先生于水火之中。”】 眼见田丰铁了心要投奔袁绍,曹风也不再劝。 动用武力,倒是也能将其留下。 若是这么做,就成了田丰身在曹营,心在袁。对曹风来说,毫无意义。 况且,在曹风看来,田丰对自己构不成威胁。 不如缓缓而途之。 【田丰早已被曹风智谋和品行所折服,此时谈及袁绍,他也没了之前那么排斥。田丰郑重道:“若真有这那么一天,田丰定会在公子帐下效力,哪怕做一小卒。”】 第17章 诸葛亮:我的隆中对被三岁曹风剧透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田丰下山的身影消失在林间后,甄宓纤指撩起发梢:“等了整整三日,就这么放他走了?这可不像你一贯的作风。”】 【曹风指尖在琴弦上撩起一串清音,神色自若道:“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八年后,田丰必然成为我帐下谋士。”】 【甄宓美眸盯着曹风,仿佛一秒钟都不舍得离开,笑意盈盈道:“我呀,就喜欢你这般自信的模样。” 【甄宓忽然想起一事,眉头微蹙:“对了,我帮你找到了童渊。只是听闻他收了赵云为关门弟子后,便决意不再收徒。”】 【曹风莞尔一笑道:“那可由不得他。”】 【甄宓满眼期待:“小坏蛋,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 【曹风捏了一下甄宓粉嫩的脸蛋儿,“不告诉你。”】 【“哼!”甄宓撇了撇嘴,转而又笑道,“我也喜欢你坏坏的模样。”】 天幕上的画面到此为止,本次曹风高光时刻结束。 曹操看着天幕发呆,一时间震惊的说不出来话。 通过天幕过往的影像,他知道曹风很强。 但没想到曹风这么强! 竟能预见八年后的官渡之战,甚至精准预言天下三分之势。 如今天下大势,正朝着曹风所预言的方向发展。 自己雄踞中原,孙权坐拥江东。 刘备占据荆州南部四郡,若再得益州, 则天下三分的局面便彻底成形。 这等眼界,这等谋略! 即便是当世顶尖的谋士,也未必能及吧? 曹操猛然意识到。 三岁的曹风已拥有如此智慧,若能得到良好的成长环境,甚至无需刻意栽培。只需假以时日,他必将成为一位足以改变天下格局的人物! “曹风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好的成长环境啊!这么简单的要求,我这个做父亲的,都没有给到。”曹操心中充满了苦涩与懊悔。 想到这些年,自己将所有的精力与时间,都倾注在曹丕等嫡子身上。曹操这才发现,自己对曹风是有多么的不公平。 而他也因为对儿子们的区别对待,遭受了恶果。 像他这种奸雄,在面临病死的时候,也会后悔。就像他此生最后悔的事情——长子曹昂在宛城战死。 此刻,被曹风三分天下论震惊的不仅是曹操,还有曹操帐下的这些顶级谋士。 荀攸声音中带着颤抖,“啊,这……,他……曹风他才三岁啊!曹风若是能顺利成长起来,主公还要我等何用?” 荀彧怔怔地望着天幕,一股悲凉之意油然而生。 荀彧的声音充满了绝望,“曹风若真顺利成长起来,我等自然是无用。因为天要亡我大汉!” 荀彧声音很小,却被耳力很好的陈群听到了。 陈群瞪了眼荀彧,又对程昱惋惜道:“精彩!好一个天下三分之说。若主公当年若能栽培三公子曹风,今日之天下,或许早已尽归曹氏。” 程昱抚须长叹,眼中有兴奋之色:“依我看,为时不晚。不如你我请辞西凉,协力辅佐三公子。” 曹操帐下谋士中,陈群最为谨慎。 他沉默片刻后,才指着天幕道,“再看看吧。我对长大后的曹风,实在没有底气。” 贾诩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惊讶。因为当年在宛城外,他已经因曹风的三分天下论震惊过了。 他此时内心只是十分好奇,田丰那碗茶里是否也有毒。 武将们不关心什么天下三分之说。反正曹操让他们打哪,他们就打哪里。 他们所关心的,是天幕影像结尾时,提及的童渊。 夏侯惇最先开口道:“当年随主公征讨河北时,曾听闻此人的事迹。童渊武艺高超,尤为擅长枪法。” 提到童渊,曹洪语气有些不快道:“这人我知道。当年我想让我儿曹馥拜其为师。哪知这老匹夫,竟连大门都不让我进!” 夏侯惇点头道:“此人确实傲得很。据说他立下规矩,非天资绝顶者不收,非心性坚韧者不传。他一生也只收了三个徒弟,分别是北地枪王张绣、西川枪王张任,还有一个赵云。” 曹洪这才释然,“怪不得。那老匹夫的徒弟确实有些能耐。宛城之战时,我与张绣交过手。其枪法变化莫测。” 之前吃了瘪的曹休也凑了过来,“亏那曹风还想拜其为师。就他那武艺天赋,磕破了头,童渊也不会收。” 夏侯渊一直惦记着曹风的短弩图纸,正想着如何交好曹风。 机会这不就来了! 夏侯渊抬起宽厚的手掌,用力拍在曹休后脑勺,“你元让叔刚才和你说的话,都忘了?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擦嘴!滚蛋!” 曹休捂着脑袋,委屈的躲到了一旁。心中盼着天幕赶快开始,也好看到曹风在童渊那里吃瘪出丑。 到时候,他也能借机找回场子。 …… 当年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出山时,诸葛亮曾为其谋划未来战局与安身之地。 然而此刻,曹风提出的“三分天下论”,竟与诸葛亮的谋划如出一辙! 向来稳重的刘备,此刻甚至坐不住了,“噌”地站起身,不可思议地望向诸葛亮。 诸葛亮同样一脸震惊,手中羽扇不知何时已跌落在地。 在座众人虽惊讶于曹风的三分天下论,但更诧异的是刘备和诸葛亮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 这也难怪,毕竟当年的“隆中对”只有刘备和诸葛亮二人知晓,旁人自然不知曹风之论与“隆中对”几乎一致。 刘备向众人解释后。 “什么?!”张飞瞪圆了豹眼,震惊道,“一个三岁娃娃的谋略,竟与军师相同?” “是啊!”关羽捋过长须,叹道,“不过,若这三岁娃娃是曹风,倒也没那么稀奇了。” 之前的天幕影像中,曹风太过逆天。 给关羽留下了深刻印象。 诸葛亮摇头苦笑:“当年在草庐为主公谋划三分天下,是亮用十余年才完善的计策。却不料,曹风年仅三岁,便能洞悉此局。此等深谋远虑,实在令人心惊。” 他顿了顿,沉声道:“幸好曹孟德有眼无珠,未能察觉曹风的才智。否则,今日必成我等大患!” 第18章 孙权:我的国策竟是曹风玩剩的?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诸葛亮当着众人的面,断定曹风如今已经误入歧途,不足为虑。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话不过是为了稳定军心罢了。 他心中实则充满担忧。 早先他就有种预感,如今的曹风,绝不可能如表面那般简单。 尤其是当他听到曹风说,愿等田丰八年的时候。 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暗道了一声“坏了!” 一个三岁孩童竟有如此坚韧心性,长大后又岂会是庸碌之辈?这般天才,纵使曹操不加栽培,也必会自行成长。 曹风那副纨绔模样,多半是伪装。 实则暗自隐忍,另有图谋。 诸葛亮抬头看向天幕,只盼是自己多虑。 不然,兴复汉室,克复中原,将会变得异常艰难。 曹风甚至会比曹操还难以应对。 刘备却未想得这般深远。 此刻他正陷于对儿子的比较之中。 同样是三岁,曹风的才智已经可以与诸葛亮相较了。 而刘禅还在抱着猪蹄啃,满嘴流油。 “唉!”刘备叹了口气,只能内心不断安慰自己,“禅儿还有未来,但曹风已经废了。” 同时,刘备下定决心一定要严加管教刘禅,绝对不能散养。 想到这里,刘备瞬间板起脸,“禅儿!我让你认的字,可曾习完?” 刘禅被刘备突如其来的询问,吓了一跳。 手中的猪蹄也掉落在地。 刘封见此,暗自摇头,“倒霉孩子。” …… 建业城。 孙权正诧异地望向鲁肃。 作为东吴少有的战略家,鲁肃此刻也是一脸的震惊。 早在诸葛亮出山之前,鲁肃便为孙权献过三分天下之策。 在他构想中,是由刘表、孙权和曹操共三分天下。 鲁肃断言大汉已经没救了。孙权应该借助长江之险,巩固江东。等待北方有变,先消灭刘表,最后夺取益州,与曹操划江而治。再寻找机会消灭曹操,统一天下。 鲁肃向来谦逊低调,却常以此策为傲。 可如今天幕影像一出,内心坚韧的他,破防了。 谁能想到,曹风三岁便提出相同方略,更比他早了整整三年? 在曹风提出三分天下的时候,正值诸侯纷争,天下局势空前的混乱。 鲁肃试问自己,在当时的环境下,是否能定下此策? 答案是不能。 然而在那种艰难的背景下,曹风依旧能拨开迷雾,清晰透彻的定下三分天下战略。 这就不得不令人肃然起敬。 方才还嚣张的孙权,此时也安静了下来。 他一直都将鲁肃提出的战略作为国策。 可没想到,自己坚信不疑的国策,竟是曹风“玩剩的”? 周瑜发现了孙权的心态起伏,暗自摇头。 遇到挫折,便如此消沉,岂能成就大业? 还不如那三岁的曹风性格坚韧。 尤其曹风的胸襟,更令周瑜叹服。 在东吴众人一致认为,曹风会杀了田丰的时候。 他却将其放了! 周瑜暗自羡慕道。 伯符啊,若是曹风生在你孙家该多好! 定是位明主,不会猜忌于我。 周瑜轻咳了几声,手中白纱巾,洇开点点猩红。 …… 皇宫内,刘协瘫坐在地,状若疯癫: “三分天下?狂妄之谈!曹风,你这孽龙,是在瓜分我大汉疆土!经过我这个主人同意了吗?” “待我及冠,气吞山河?” “你这孽龙好大口气!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殿外传来脚步声。 一个背负单剑的老者,迈进大殿,“臣,大汉虎贲将军王越,拜见陛下。” 刘协狂笑道:“好!好!好!曹风,你的死期将近。” 瞥见王越后,传旨太监孙立杀意骤起之时,却在其剑柄上发现一个诡异图腾。 他瞳孔骤缩:“竟是‘魑’?!” 魑魅魍魉中的魑! 原来这位大汉忠臣,也是曹风暗棋! 孙立垂首掩去惊色,暗赞:“公子手段,当真鬼神莫测……” 悬浮在皇宫上方的天幕,再次展开画面。 让魑魅魍魉甘愿卖命的曹风,也再次出现。 【曹风手持一杆红缨枪,出现在人烟稀少的村庄外。】 【紧靠他的甄宓,疑惑道:“既然要拜师,为何不准备些银两和布帛,做为拜师礼?”】 【曹风笑道:“这种所谓的隐士高人都有怪脾气,注重名声。童渊说不定是轻视钱财之人。我若送他银两布帛,坏了他名声,反倒引起了他的反感。”】 【甄宓眉头微蹙,一时间想不到办法,“那该如何是好?”】 【“我去试探一下他。若是不成,再想其他办法。”曹风对一旁的徐晃道,“公明,一会儿我要是被那老家伙揍了,你千万不要上前帮忙。”】 【徐晃尚未答话,甄宓和韦康却异口同声道:“不行!”】 曹风原本只打算带着甄宓和徐晃前来找童渊,却被正好出门的韦康撞见了。 韦康担心外甥有危险,说什么也要一起跟来。 【韦康见甄宓面色担忧,心道:“嗯,甄家这丫头,容貌和人品都不错,做我外甥媳妇正合适。等回去后和她二哥说说。”】 甄宓的父亲早亡,家里的事情都由她二哥甄俨说了算。而甄俨又和韦康是好友。韦康觉得这门婚事八九不离十能谈妥。 【曹风安抚二人道:“你们都听我的。放心,那老家伙不会为难我一个孩童。”】 【韦康表面上虽是答应了,心中却发狠道:“童渊,你要是敢伤我外甥,我就和你拼命。我西凉韦家可不是吃素的。”原本的谦谦君子,此时却像是一头露出獠牙的狼。】 【刚睡午觉的童渊,打着哈欠,推开大门,正打算去打些酒来。却见一杆短枪向自己刺来,随后而到的是一声:“偷袭!看枪!”】 【童渊身材粗壮,脚下却十分灵活。很轻松躲开这一击。】 【他原本以为是哪个仇家找上门来,可迎面看去,偷袭自己的却是一个孩童。】 【童渊也不生气,反而是大笑道:“这是谁家的熊孩子?好胆量,敢偷袭老夫!”】 【曹风也不答话,卯足力气,继续攻击。将前世所学的岳家枪法悉数施展出来。】 第19章 拜师?我是来和你结拜的!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童渊闲来无事,想着逗弄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解闷。可哪知这小娃娃的枪法愈发凌厉,枪式连绵不绝,变化多端。让他不得不认真起来。】 【曹风在攻击的同时,也在观察童渊躲避的身法,暗自记在心中。】 【五十余招过去,曹风已是大汗淋漓。他知道自己的体力要到极限了。枪杆一抖,撤步而退。】 【童渊惊异地看着眼前这个持枪而立的小小身影。】 这是谁家的娃娃? 好凌厉的枪法,每一招都是杀招。 枪法虽好。 但用枪的人更好! 小小年纪便能运枪如龙,好惊人的武艺天赋! 【“小娃娃。”童渊捻须问道,“为何偷袭老夫?”】 【曹风用衣袖抹去额头汗水,“听说你枪法了得,特来试试真假。”】 【童渊忍俊不禁笑道:“小小年纪,便不说实话。你是拜师的吧?若是这样,趁早回去。老夫不收徒。】 【曹风解下腰间酒葫芦,抛向童渊,“你这老头儿真自信。我何时说过要拜你为师了?尝尝我酿的酒。”】 【童渊反手将葫芦抛回:“无功不受禄。”】 【曹风拔开葫芦塞子,故意朝童渊方向扇了扇风。】 浓郁的酒香弥漫开来! 葫芦中是曹风特制的蒸馏酒,比这个时代的酒水不知醇厚多少倍。 【醇厚的酒香涌入鼻中,童渊两眼瞬间放光。到了这把年纪,他就喜欢三件事——练武,喝酒,睡大觉。】 【童渊强压下肚中酒虫,故意冷着脸道:“想讨好我?”】 【“爱喝不喝,不喝拉倒。”曹风扭头就走,留下童渊一个人愣在原地。】 【童渊用诧异的目光,望着曹风逐渐消失的背影。这就走了?不再劝劝我吗?】 【直到看不见曹风身影,童渊晃了晃自己的酒葫芦,将最后几滴倒入口中,顿时眉头紧锁:“闻了刚才的酒香,瞬间觉得王二家的酒没了味道。”】 【随后,童渊又咧嘴大笑,“这小崽子,对老夫脾气!”】 【见到曹风回来,甄宓连忙上前为其披上一件外衣。此时秋风正凉,被汗水打湿后,最容易生病。】 【韦康焦急的问道:“风儿,那老家伙没为难你吧?”】 【曹风摇了摇头,笑道:“挺有趣儿的一个老头儿。”】 【甄宓见曹风原本系在腰间的酒葫芦还在,询问道:“酒没送出去,是没谈妥吗?”】 【曹风咧嘴一笑,“老头儿太倔强,没谈。不过下饵了。”】 【进入车厢后,韦康表情像是和童渊有世仇一样,嘴上不停絮叨着:“老匹夫,我家风儿拜你为师,是你的福气。你还拿架子。你也配?!再敢难为我外甥,我就让你尝尝,咱西凉的大刀!”】 【韦康突然两眼放光,手舞足蹈比划起来,兴奋道:“风儿,要不别学枪了。咱西凉的男儿,就该用大刀!”】 【甄宓想笑,担心扫了韦康脸面,憋得小脸通红。曹风则是一脸无奈,捂着耳朵,枕在甄宓富有弹性的双腿上,睡了过去。】 天幕影像跳转至第二天。 【童渊早起顶着黑眼圈,手握弓箭准备上山打猎,散散心。昨天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要他一闭眼,那葫芦里的酒香在鼻尖打转。】 【“唉……”童渊刚抬脚跨过门槛,一杆长枪突然毒蛇般刺向腰间!】 【“小兔崽子,你又来!”童渊手腕一翻,弓背格开枪尖,顺势跃到院外。】 【“老头儿,今天看你还能躲过几招?”曹风昨天回去,仔细研究了童渊的身法,已经找出了其中几个破绽。】 【十几招过后,童渊惊讶的发现,曹风用的还是昨天的枪法,但他用同样的身法躲闪,已经不奏效了。童渊心中大为震惊,眼前的小娃娃,好高的悟性。比他三个成名弟子加起来都强。】 【曹风心中也是惊叹。童渊不愧是枪神,露出的破绽转瞬便能弥补,并将岳家枪法悉数化解。】 【童渊笑道:“小娃娃,你这枪法招式大开大合,是战场杀敌所用。若是捉对厮杀,却显得笨重。你若只会这几招,赶快趁早回去吧。老夫急着打猎,没时间陪你玩耍。”】 【“那试试这个!”曹风手腕一抖,枪势陡然绵密如雨——正是杨家枪的“梨花摆头”。】 【“嗯?有些意思。”童渊以弓做枪,连出几招,与曹风的短枪绞杀在一起。】 【曹风最后还是吃了力量和身材的亏。毕竟他此时身体还没完全长成。在即将力竭的时候,曹风主动脱离战圈。】 【“不错!”很少夸人的童渊,点头笑道,“小小年纪,便能将枪法练习的如此纯熟。你使得这两套枪法,均是上乘枪法。可惜你这小身板,发挥不出其中优势。”】 【童渊面色又突然不悦,道:“想必传授你枪法之人,也是用枪的高手。你既然有师父,何故还来找老夫拜师?”难道你不知道师承一脉,也要专一?”】 【曹风笑道:“你这老头儿,是耳背听错话了吗?我何时说要拜你为师了?”】 【随后,曹风将系在腰间的酒葫芦取下,抛给童渊。这次是两个酒葫芦。】 如果一壶酒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一定是两壶。 【童渊接住葫芦时,指节都在发痒。内心挣扎了许久,这次他并没有很快将葫芦抛还给曹风。】 【童渊问道:“那你为何来找我?又为何送我美酒?”】 【曹风很认真道:“我是来找你结拜的!”】 【“啥?”童渊此时的表情很精彩,“你说啥?!”】 【曹风两手一摊:“你看,我就说你耳朵不好使吧。我说,我是来找你结拜的。”】 【曹风指着童渊手中的酒葫芦,“咱俩结拜。我做大哥,你做小弟。跟着大哥我混,每天给你美酒喝。”】 【童渊花白的胡子被气得直翘,手中弓弦更是险些捏断:“老夫这把岁数,都能当你祖父了!你竟要和我结拜为兄弟?然后还是你做大哥?气煞我也!老夫今天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曹风早就做好了逃跑准备,边跑边回头大喊道:“你这老家伙,怎么还破防了!”】 【“你别追了!再追就真追上了!”】 【“好,好,大哥让你来做!行不行?”】 第20章 关于曹营武将脸都被打肿这件事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天幕镜头一转,三个月后。 【漫天飘雪。】 【院内的老梅树,被积雪压得咯吱作响。】 【雪地上被人踩了许多脚印,有深有浅。一老一小两人,各持一枪交战在一起。】 【屋檐下,红袍美人手中卷着大袄,她眼中尽是那闪转腾挪在大雪中的小小身影。】 【“不打了,老夫温的酒要凉了。”童渊率先撤招,同时感慨道,“你小子真是个怪物。仅用三个月的时间,就将老夫的‘百鸟朝凤’枪法练到这份上。”】 【曹风意犹未尽,不肯放童渊离去,“酒凉了可以再温。来,再斗上三百回合!”】 【童渊把枪往雪地里一杵,“这大雪寒天的,还是喝上几碗好酒来的舒坦。你要斗,找你那三个师侄去。”】 【见童渊头也不回的走向屋内,曹风只好作罢。叫上甄宓,一同进入屋子。】 【童渊与曹风围坐在火炉旁。甄宓则是站在曹风身后,用温暖的小手,帮其捂热冻得发红的耳朵。】 【童渊饮上一大口温酒,露出满意的表情,“你小子这次带来这么多坛好酒,准是没好事儿。”】 【“嘿!这话让你说的。”曹风翻转有些烤焦的羊肉串,“凭咱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多给你带几坛酒,不正常吗?”】 【“你看,羊肉串都是老哥你先吃。”曹风将一把烤好的羊肉串,递给了童渊。】 【“算你还有良心。”童渊接过后,将一把羊肉全都撸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又补充道,“但不多!烤糊了你才让我先吃!你个臭小子!”】 【“我说的么。每次烤好,你都是先给这丫头吃,这次怎么轮到我先吃了。”童渊慈爱的看了眼甄宓,随后又恶狠狠的瞪了眼曹风,“又被你这个小狐狸崽子骗了!”】 【甄宓轻柔的搓了搓曹风耳朵,露出甜甜的笑容。】 【“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有事情与你说。”曹风郑重道。】 【童渊挖苦曹风道:“别一副正经的样子,老夫多少有些不适应。”】 【曹风撇了撇嘴,“我舅舅的好友,前些日子在西凉病逝了。病逝前,写了封信,托孤与我舅舅。”】 【“我舅舅明天便启程回西凉。董卓刚死,西凉正乱。他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童渊端起的酒碗,悬在了空中。】 这三个月相处下来,童渊是真喜欢眼前这个叫自己老哥的臭小子。 如今听说曹风要走,多少有些不舍。 但童渊知道,曹风这种天纵奇才,不属于这个小山村。 他属于天下! 迟早是要走的。 【童渊回过神儿,将碗中白酒一饮而尽,假装嫌弃道:“快滚蛋吧,老夫这里也好清静些。”】 【童渊指着挂着墙壁上一杆银枪道:“走的时候,记得把它带着。”】 五虎断魂枪! 这杆红缨银枪,伴随了童渊整个武道生涯。 连三个亲传弟子都没舍得给。 天幕的画面停滞在了这一刻。 至此,属于曹风的又一个高光时刻结束了。 曹军阵营炸开了锅。 那些原本嘲笑曹风的人彻底傻眼了。 他们曾讥讽曹风不知天高地厚,妄想拜枪神童渊为师。 可如今呢? 人家不仅没被拒之门外,反而直接与童渊结为兄弟! 光速打脸,打得极狠,打得极响! 曹休呆若木鸡,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本想看曹风出丑,却不想自己反倒成了小丑。 曹洪嫉妒得直跺脚,咬牙切齿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连童渊家的大门都进不去,曹风却来去自如,如进自家后院!” 夏侯渊倒吸一口凉气,惊叹道:“曹风的武道天赋到底有高,才能得到枪神童渊的青睐!” 夏侯惇眼中满是震撼:“我从军数十载,见过的武道天才数不胜数,可像曹风这样的……还真没见过!短短三个月,将枪神最引以为傲的‘百鸟朝凤’炼至如此熟练,曹风简直是妖孽!” 他顿了顿,又说道:“宛城之战,我曾与张绣交手。那‘百鸟朝凤’变化万千,招式极其复杂。这种武学,没有超高武道悟性,根本无法习练。在我看来,对百鸟朝凤的感悟,曹风仅用三个月时间,便远超了磨练十余年得张绣。” 曹洪长叹一声:“我先前还以为童渊太过高傲。现在才明白,原来学习他的枪法是有门槛的。非天资绝顶者不收,非心性坚韧者不传。学习童渊枪法的门槛,是武道天才。” 夏侯惇点头道:“曹风武道天赋,能得到童渊的认可。说一句百年难遇,也不足为过吧!” 武将之中,唯有典韦笑得合不拢嘴。 当众人还在质疑曹风时,他早已坚信不疑。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老典比他们的眼光准。 典韦扯着脖子,开心的喊道:“事实就摆在眼前。还有谁说我老典偏袒曹风公子!谁还质疑我?” 见典韦瞪自己,夏侯渊顿时有些心虚。 在场众人当中,除了曹休,属他之前说曹风坏话最多。 想到自己还要从曹风那里得到短弩图纸,夏侯渊就更心虚了。 懊恼不已。 曹洪仍不甘心,酸溜溜道:“哼,那又如何?曹风长大后不思进取,武艺早已荒废!我儿曹馥虽未拜师童渊,照样能在宗族比武中胜他!” 典韦还要反驳,可突然想起曹风的叮嘱,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只是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众人。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年宛城之战时,曹风出现在他眼前得画面。 白马银枪黄金甲! 枪出如龙,横扫四方! 大战张绣一百余回合后,带着自己从万军之中杀出重围! 途中更是一枪便挑了胡车儿。 无论别人怎么评价,三公子曹风,就是俺老典心目中的战神! 曹操目光扫过台下,满座文武,人才济济。 却找不出一个文武双全,能独当大任的人。 然而,就在他失望之际——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傲然立于文武队列之首。那少年身披黄金战甲,面容俊朗,谈吐间尽显雄才伟略。 正是他的三儿子,曹风! 曹操浑身一震,刚要开口,曹风又消失不见。 原来,只是头疼引发的幻觉。 巨大落差后,曹操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风儿,我的风儿!” 曹军文臣武将顿时乱成一团。 “太医!快传太医,丞相吐血了!” 第21章 鲁肃:乱了,彻底乱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荆州南郡。 众人议论纷纷,唯有关羽默然不语,缓缓捋动长须。 天幕中曹风展现出的武学天赋,着实令人震惊。 这样的武学天才,关羽此生还见过一人。 当年徐州被困时,曹营中那个向他讨教刀法的少年,其天资丝毫不比曹风差,甚至更胜一筹。 那少年未曾使枪,但刀法之中,隐隐有‘百鸟朝凤’的影子。 关羽反复回忆当年情景…… 片刻后。 关羽原本半眯的丹凤眼猛然圆睁,右手不经意间发力,竟捻断了几根长须。 不对! 那分明是大刀版的“百鸟朝凤”! 莫非…… 那个向自己讨教刀法的少年,正是曹风?! “父亲!父亲?”关平轻拍关羽手臂,诧异道,“何事使您面露惊色?” 关羽向来遇事面不改色。关平从未见过父亲神色如此震动。 关羽淡然一笑:“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 “父亲,您武艺冠绝当世。”关平指着天幕,“您评评这曹风如何?三叔说曹风习武天赋比我高,孩儿不服!” 关羽摇头道:“你的确不及他。” “啊?”关平顿时蔫了。 关羽轻抚其背,宽慰道:“莫要灰心,你已经很好了。像曹风这样习武天赋的人,世间少有。” “哈哈哈!”张飞大手抓住关平后颈,“臭小子,你输了!罚酒三碗!” 张飞又嚷嚷道:“昔日子龙提过,他师父童渊在北方被称作枪神。曹风能得真传,天资自是不凡。可惜后来他荒废了武艺,白费了这造化!” 刘封冷眼旁观,心道:“荒废?我就没见过,比他还勤奋的人。他只不过是偷偷练罢了。不想让你们知道。当阳桥头若是有他出手,曹军岂能让你喝退!” 关羽也是暗自摇头,不赞同张飞的观点。 当年那个讨教刀法的少年若真是曹风,可了不得! 武道一途,关某从没高看过任何人。 但那少年除外。 诸葛亮羽扇微滞,沉声道:“我曾听水镜先生提及童渊。南有庞德公,北有童渊,一文一武,天下无人可与之争锋。曹风得童渊传承,大到造化也。亮不懂武艺,却惊叹曹风那份机智。” “三岁娃娃与七旬老人结拜?”诸葛亮哭笑不得道,“他知童渊立誓不收徒,便另辟蹊径。亏其能想出这种主意。此子果真如传言般,机智又顽劣。” 刘备咬牙切齿,心中无比嫉妒曹操。 刘备对童渊也有所耳闻。此人武艺卓绝,性格高冷。 童渊若是能收曹风为徒弟,便足以让刘备感到不可思议了。 可哪曾想, 两人竟然结拜了! 成功学大师刘备从另一个角度分析了曹风能够成功的原因。 打动童渊的,不仅是曹风的习武天赋。 若仅凭习武天赋,曹风最多也就是和赵云一样,成为童渊的弟子。 归根结底,曹风能够成功的主要原因,是他拿捏了人性。 他让童渊觉得两人十分投脾气,才与其成为忘年之交。 刘备又开始进一步脑补。 这次成功,曹风收获巨大! 他学到了童渊武艺,更是借助童渊,提高了自己的名声! 童渊的结拜兄弟,可要比童渊的徒弟说出来更响亮! 刘备越想,鼻子越酸。 上天啊。 曹风这样的娃,为何不赐玄德一个? 却偏偏便宜了那个曹贼。 更可恶的,他还不知道珍惜! 曹贼,你这么做,一定会遭报应的!我咒你后悔到吐血! 刘备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曹风三岁,刘禅也三岁。 他有童渊,可我儿身边有卧龙! 刘备看了看刘禅,又看了看诸葛亮。 诸葛亮大惊,羽扇险些脱手。 刘玄德!你不会是想…… 让你儿子刘禅与我结拜吧?! 建业城。 孙权不知童渊其人,指着天幕嘲讽道:“都是些花里胡哨的枪法,正适合曹风这种纨绔子弟。” 周瑜没理会议论纷纷的众人。 曹在风雪中舞枪的英姿身影,让他想到了策马持枪的孙策。 那一年,两个心怀大志的少年结为兄弟。 周公瑾的智谋,小霸王孙策的长枪。 两人联手无往不利,横扫江东诸郡,奠定了东吴基业。 可如今孙策早已故去,独留他周公瑾还在为孙家苦苦支撑。 周瑜暗自惋惜。 如此惊人的武学天赋,却入错了家门。曹风若是生在孙家,伯符也算是后继有人。 曹孟德,你得子曹风,却不知珍惜。 这将是你此生最大的错误。 伯符。 曹风若是孙家子弟,你一定会惜之如命吧? 周瑜追思故人,感叹了一句:“若是伯符尚在,定会赞一句好枪法!” 鲁肃很想起身捂住周瑜的嘴。 求求了,真的求求了! 我的大都督啊,你快别说话了,好吗? 你这话听起来,容易误会。 孙权会以为你在讽刺他没度量。 鲁肃知道周瑜是无心的。可奈何孙权现在钻进了牛角尖,觉得周瑜每一句话都是针对他。 果不其然,孙权面色很难看,指着同样用枪的周泰道:“我观曹风枪法,不如幼平十分之一!” 周泰尴尬地笑了笑,不知如何作答。 他心中赞叹曹风的枪法绝妙,但也不能扫了主公的面子。 哪知甘宁喝醉了酒,狂妄道:“曹风小儿,不足为虑。用枪的就没有厉害人物。还得是刀!死在我刀下的,足有千八百耍枪的武将!” 周泰与甘宁同为水贼出身,对其十分了解。知道他喝醉了便开始狂妄自大,胡言乱语。 也不和他计较。 却哪知,甘宁这一席话激怒了一员小将! “来人,取我长枪来!”凌统勃然大怒,“甘兴霸,你只会暗箭伤人。我今日倒要看看,你刀真锋利否?” 凌统的父亲凌操,擅用长枪。 凌操在攻打夏口时,被甘宁射死。 杀父之仇本是不共戴天。 若不是孙权从中调和,两人早就刀兵相见! 甘宁也是酒劲上头,大喊道:“我难道怕你不成!来人,取我刀来!” 鲁肃抱着脑袋,欲哭无泪。 这俩货怎么也打起来了? 乱了!乱了! 彻底乱了! 这曹风简直就是东吴的克星! 所有争端都是由他引起的。 还有天上那该死的妖术,能不能停下! 第22章 魑、魅、魍、魉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在鲁肃的调和下,凌统和甘宁最终还是没能打起来。 孙权从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他打算酒席散去后,再单独找这二人谈话。 凌统对孙权没有在众人面前为自己主持公道,耿耿于怀。这酒自然是无法再喝下去。他将酒坛摔碎,独自愤恨离去。 回到住处,看着香堂供奉的凌操灵位,凌统放声大哭:“爹,儿无用,没能帮你报仇。” “孙权看重甘宁手中的锦帆贼众,处处偏袒于他。咱父子二人为孙权卖命,值吗?” “谁?!” 凌统猛然转身,发现屋子角落阴影处站着一人。 “将军不必戒备,我不负责刺杀,也无恶意。” “我是曹风公子帐下魍。奉命前来邀将军共图大业。” “曹风?”凌统表情诧异,脑海中回想起天幕中那持枪少年的身影。 他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东吴? 共图大业?他一个纨绔子弟,找我共图大业? 开什么玩笑。找我一起开青楼吗? 凌统抽出腰间佩剑,剑锋贴着魍的脖颈,冰冷道:“你一人来东吴策反我,不怕死?” 魍面对凌统的威胁没有丝毫惊恐,从容笑道:“魍又不是一个人。我不怕死,也不会死。” “那我倒要试试。”凌统手腕一抖,魍脖颈处渗出鲜血,但伤口并不深。 见魍依旧面不改色,凌统心中暗生佩服。 能让魍为其慨然赴死,想来曹风也不似传言那般不堪。 魍继续道:“将军如此虎将,何必与鼠辈为伍?我家公子帐下人才济济,都是将军这样的英杰。此来特邀将军与众人共谋天下。况且杀父之仇,岂能不报?与甘宁同在孙权帐下效力,将军永无机会” 见凌统表情黯然,魍用双指拨开剑身,“将军两代效力孙吴,官职却不及降将甘宁。即不能报父仇,又难展抱负,可惜了你这一身武艺。” 魍又补充道:“以上这些话,都是我家公子带给你的。” 凌统心中惊讶不已。 曹风远在千里之外,却能洞悉他的心思。 单凭这一点便远胜孙权。 …… 小时候,我叫任红昌。 恰逢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 逃难时,我与父母走散,险些饿毙,幸得司徒王允收留。 入府后,我成为舞女,改名貂蝉。 王允为了匡扶大汉的理想,将我当作工具送给董卓。 在胁迫与道德绑架下,我无从反抗。 后来遇到吕布,我以为这一生终于有了依靠。却没想到,他亦非良人,反令我背负“红颜祸水”的恶名。 颠沛半生,我觉得活着没了意义。 在我拔剑准备割喉时,他出现了。 至今我还清楚记得。 他阻止我自尽时,掌心滴落的殷红鲜血。 血,滴落在地,绽开了重生花朵。 现在的我不是任红昌,也不是貂蝉。 他们都尊称我为—— 魅! 曾经望向我的那些贪婪目光,全都消失不见。 这一切都要得益于他,曹家三公子曹风。 娇柔纤长的手指,拂过妆台上的《唐诗宋词集》。 魅幽幽叹息:“应该是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甄家妹子,我好生羡慕你能与他青梅竹马。” 她心中时常想:曹风,你若早生十年该多好。 如今她也不再奢求什么。只希望不辜负曹风所托,为其打理好情报机构。 推开木窗,秋风拂过青丝,夕阳余晖映在她完美娇躯上。 窗外,是锦绣山河。 魅所在的阁楼是建业城内最盛名的酒楼,也是曹风设于东吴的情报据点。 一只雪白信鸽落在魅手中。 拆开信条,魅对候在门外的侍女道:“传信江夏太守文聘:接应凌统。江夏水军全部交于凌统操练,以防东吴进犯。文聘整顿陆军兵马,北上接应公子。” …… 大汉皇宫。 通往宫外的甬道上,两人迎面伫立。 传旨太监孙立佝偻着身子,咳嗽了几声后,声音沙哑道:“王大人,公子可捎来口信?” 王越面无表情道:“王某不知孙公公所说的是何意。我还有陛下交给的差事要办,请让开。” 孙立阴冷的笑了笑,“你若真是去西凉找公子麻烦,杂家可不会放你过去。” 王越眸中寒光一闪,“你想抗旨不成?” “是又如何?我只有一个主子。”孙立拿出一块腰牌,“魑,这里没有外人。” 被道破身份的王越收剑入鞘,面色反而和善了许多。 “魉?没想到大汉三朝太监总管,也是公子的人。” “彼此,彼此。”孙立感叹道,“杂家在深宫生活了近六十年,受尽了冷眼嘲讽。唯独曹风公子瞧得起我孙立,以诚相待。人敬我一尺,我报人一丈。扯远了。说说吧,公子有何吩咐?” 尽管孙立说周围没有外人,王越还是谨慎环顾一圈后,才沉声道:“公子收到了谍报。尽快查明毒害韦夫人的药,具体出自宫廷何人之手。” “嗯。”孙立点了点头,表情古怪道,“今日午时,皇宫大殿之上突然出现妖法,将公子过往经历曝光。你快将这个消息传递给公子。” …… 孙立口中描述的妖法,还在继续。 【大雪纷飞,道路泥泞难行。】 【车厢内,曹风与韦康围坐在火炉旁。】 此去西凉需要经过长安。这时候的长安正值李傕和郭汜作乱。 考虑到安全隐患,曹风没有让甄宓跟来。尽管她多次提起想要一同前往,好路途上照顾曹风。 可都被曹风以各种刁钻理由拒绝了。 曹风此次出行带了五百轻骑兵。 通过《唐诗宋词集》和蒸馏酒赚来的钱,都用在了武装这五百轻骑。 至于这支骑兵的统领,自然是徐晃。曹风现在能用的武将也只有他一人。 这也是曹风当务之急,需要多招募些人才。 【韦康面色担忧道:“风儿,这么多骑兵跟随,是不是太过招摇了?会不会引来麻烦?”】 【曹风摇头道:“该来的麻烦总会来,根本躲不掉。兵马多一些,反而会让那些麻烦望而生畏。”】 两人的嘴还真是开过光。 【曹风话音刚落,徐晃便纵马来到车旁,“公子,斥候传来消息。距离我们十里外,有大队人马在厮杀。”】 【曹风看了眼手中地图,喃喃自语道:“此地是新丰,难道是他?”】 第23章 徐荣,你死期改签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风询问徐晃:“可知是何人的兵马在交战?”】 【徐晃沉声道:“看旗号其中有李傕、郭汜的人马。被李傕、郭汜围困的人马不知是何来路。”】 【曹风将手中地图丢到一旁,“还真是他,徐荣。”】 三国演义中描述:徐荣在荥阳埋伏曹军,被夏侯惇斩杀。而其他书籍记载,徐荣死于新丰之战胡珍的背刺。 曾在董卓麾下任职中郎将的徐荣,能在梁东之战击败孙坚,可见实力不弱。曹风如今正是缺人的时候,若是能招来徐荣,显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曹风现在武力还达不到可以在乱军中自保的程度,也没有统子护体,他需要谨慎些。总归不能让自己身陷险地。 【曹风又询问徐晃:“李傕、郭汜有多少人?”】 【“根据斥候来报,有三千余人,多为步兵。”】 【曹风稍作思索后,沉声道:“公明,我给你四百轻骑去救被困的人马,可有胜算?”】 【徐晃跃跃欲试,抱拳道:“只需三百轻骑,定杀的李傕、郭汜片甲不留!”】 【“好!”曹风笑道,“我等你得胜归来。”】 【徐晃走后,曹风又叫来甄何,“你领一百轻骑,打着我爹曹操得名号截杀溃军。重点不在杀敌多少,而要让他们知道,你是曹操的兵马。”】 曹风要为曹操造势,提高声望! 天幕画面转到新丰战场。 【曾经风光凛凛的中郎将徐荣,此时灰头土脸,头盔早经不知去处,身上铠甲破烂的不成样子。】 【胡珍见徐荣被长枪团团围住,这才放心上前。】 【胡珍用大刀指向徐荣身边的士兵,蛊惑道:“斩徐荣首级者赏白银千两!” 【胡珍觉得自己提出的条件很好了。重金之下,必有莽夫。】 【可哪知道,他却迎来了那些士兵的破口大骂。“我等愿为徐荣将军战死,西凉儿郎不像你这般贪生怕死!”“胡珍小儿,有胆再上前两步,爷爷定砍翻你!”】 【徐荣感激的看了眼周围的弟兄们。随后,丢掉碎裂的长杆大刀,拔出佩剑回指胡珍,怒斥道:“我徐荣戎马半生,少有败绩。今日却断送你这个小人身上!临阵投敌,你不得好死!”】 【胡珍小人得志,猖狂笑道:“不得好死?我今投靠李傕、郭汜两位将军,何人还能斩我?”】 【李傕和郭汜分别向胡珍投去赞许的眼光。】 小老弟儿,可以奥! 会说话!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传来:“我来斩你!”】 【众人循声望去,顿时露出惊恐神情。】 【只见一员大将手持开山斧,一马当先。他身后是密密麻麻的骑兵。这些骑兵装备精良,坐下马匹雄壮有力。带着浓厚杀气,转瞬间便是冲到众人面前。】 【胡珍在惊愕中,被徐晃一斧砍飞了头颅。李傕和郭汜吓得拔马就逃。李郭的军队顷刻间溃散。】 【徐荣死里逃生,对徐晃感激道:“敢为将军如何称呼?可是王司徒派来的救兵?”】 【徐晃也不答话,只顾着追杀李傕。】 【李傕吓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明明比郭汜跑得快,你不追杀落后的,死盯着我作甚! 殊不知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曹风。曹风曾对徐晃说过,“公明,在战场首先斩杀那些铠甲华丽的武将,都是大官。” 【见徐晃不搭话,徐荣也不恼怒,而是捡起一柄长刀,卯足了劲儿去追砍郭汜。】 【徐荣追出几里后,却见又一支骑兵将郭汜部队截杀。这些骑兵口中皆是大喊着:“奉主公曹孟德令,斩杀反贼!”】 【徐荣大惊,没想到救自己的竟是仇家!当年汴水之战,他可是让曹操吃尽了苦头。】 【想到这里,徐荣转身便向长安方向逃去。却不料被回军的徐晃正好撞上。徐荣欲哭无泪,这分明是才离狼窝,又落虎口。】 【徐晃打量了一眼徐荣,沉声道:“我家主公有请,随我走一趟吧!”】 【徐荣心虚:“有请?你是请我赴死吧?!”】 【徐荣不忍心老部下与自己一同赴死,对徐晃道:“这位将军可否放我这些兄弟离去。”】 【徐晃有些不耐烦道:“还要请主公定夺。请吧! ”】 【在徐晃的开山斧和数百轻骑兵‘邀请’下,徐荣不得不顺从。】 【众人回来时,曹风早已令人搭好军帐,并做好防御工事。】 【徐荣看过军帐部署后,赞叹了一句,“此间部署前后呼应,井井有序,军中必有精通兵法之人。”】 【徐荣随同徐晃进入主帐内。帅位上的不是曹操,而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徐荣暗自猜测,“这公子一定是曹操爱子,才能放任他在军中这般胡闹。”】 军营主帐内的帅位,如同皇宫内的龙椅,不是谁都能坐的。 胡来是要掉脑袋的。 【想到自己和兄弟们的小命都在曹家父子手里,徐荣不敢轻视眼前的公子,客客气气道:“请问曹公何在?”】 【“你是问我爹曹操?”曹风想了想,“不清楚,可能是在揍陶谦吧。”】 【徐荣傻眼了。大帐外飘着的明明是曹字大旗。那些追兵也是打着曹操的旗号追杀郭汜。结果曹操不在?】 【曹风看出了徐荣的心思,笑道:“别猜了。是我让公明去救你的。这些人马也全都是我的。”】 【徐荣震惊的看着曹风。】 什么?! 一个年轻的公子掌控着数百骑兵? 太草率了! 这些骑兵还都是精锐,让人看着就眼红。曹操现在是有多富裕,才会如此挥霍。 【曹风看着眼前一惊一乍的徐荣,哪有名将之姿。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救错人了。】 【曹风询问道:“你可是在汴水之战,打得曹操落花流水的徐荣?”】 徐荣脑回路一时没跟上。 有这么形容自己爹的吗? 【见徐荣发呆不做声,徐晃不满道:“喂!我家公子问你话呢!”】 徐荣这才反应过来,背脊一凉。 糟了! 他提汴水之战,是要找我算账了。 【徐荣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挤出几个字:“那个……侥幸得胜……】 【谁知曹风脸色一沉,直接打断他:“少来这套!赢就是赢,哪来的侥幸!”】 徐荣彻底傻眼了,怎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这么率直的吗? 第24章 徐晃:多了个有心眼儿的同事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风越是率直,徐荣就越是发慌。总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没这么简单。 徐荣突然意识到一点:自从进入大帐,他的思想便被曹风牵着走。 上一次有这种感受,还是与李儒的谈话。 这让徐荣不由得惊讶于眼前年轻公子的智慧。 徐荣是个武将,不太会描述一个人。如果非要他给曹风一个评价,那就是狡诈如狐。 曹风没有将汴水之战放在心上,但徐荣还是心有余悸。 【铡刀架在脖子上,徐荣只好说些好话:“曹公将如此多的精锐轻骑赏赐给公子统领。公子必定是才智过人,深的曹公喜爱。”】 徐荣却不知,这马屁直接拍到了马腿。 【徐晃一把揪住徐荣衣领,怒气冲冲道:“你瞧不起谁呢?这些骑兵都是我家公子凭自己本事赚来的。不需要什么赏赐!”】 从徐晃表情来看,他所说不似假的。 这让徐荣一阵错愕。 他粗略算过,那些轻骑兵少说也得有三四百了。一个年轻人,凭自己本事组建了这么多精锐轻骑兵! 这怎么可能?! 【徐荣震惊到头皮发麻,“真的假的?难不成公子是天上神仙下凡,会撒豆成兵?”】 【“去你的撒豆成兵!我把你撒了!”徐晃将徐荣甩到一旁,拍着胸脯自豪道,“这样的骑兵,我家公子还有三千多!”】 什么?! 徐荣彻底惊呆了! 曾经作为董卓麾下的中郎将,他是知道的。 董卓将皇宫内的宝物洗劫一空。同时收敛民脂民膏,也不过才组建出一万余精锐骑兵。 但眼前这个年轻人竟凭自己的能力,拥有了三千多精锐骑兵。 若不是会撒豆成兵,难道是财神转世,自带金库? 见徐荣越是震惊,徐晃就越骄傲。 同时,心中也是愈发感激曹风,能让自己打上这么富裕的仗! 之前做山匪的时候,穷酸得很,十几匹马都要攒上大半年。 直到遇到曹风,徐晃才知道。 什么叫豪横! 什么特么的叫排面! 【徐晃炫耀道:“亏你还做过中郎将,真是没见识。对我家公子来说,组建出三千精锐轻骑算什么?”】 徐荣对徐晃怒目而视,恨不得用眼睛剜死凡尔赛的徐晃! 我看你是飘了吧? 大家瞧瞧,徐晃说的是人话吗?! 三千精锐轻骑算什么? 要是给我徐荣三千精锐轻骑,老子能打得十八路诸侯叫爸爸! 徐荣翻遍了自己词库,最终给徐晃挂上了一个标签。 狐假虎威。 不过…… 好羡慕啊!!! 大家都姓徐,怎么他命运这么好,我这么惨呢。 【徐荣愤愤不平道:“你有什么好显摆的?!我徐荣统兵能力不比差,只是你遇上了明主。】 【见徐荣似乎对自己不服气,徐晃继续道:“你这家伙瞪什么瞪?!我就是遇上了明主!我还告诉你,公子正在组建重骑营,到时候也由我来统帅!”】 什么?!给你组建重骑营? 徐荣瞬间蔫了。 行吧,徐家祖坟冒青烟,都让你徐晃吸走了。 也是眼前的公子太豪横。 曹风看着两个憨憨拌嘴,觉得很有趣。没想到两个三国名将,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也对,毕竟两人不再是史书上的冰冷文字。 而是出现在自己眼前,有血有肉,有喜怒哀乐的活人。 【觉得时机到了,曹风试着招揽徐荣道:“我是曹操的三儿子曹风。往事如烟,风过而散。汴水之战,你不必介怀。”】 徐荣心中暗叹:我不介怀,你能不介怀吗?毕竟我当初打得可是你亲爹。根据我过往混迹官场经验,像你这么认真劝人不必介怀的,准是虚话。 却哪知,曹风话锋突然一转。 【“你打的是曹操,又不是我。我没理由记恨你。曹操若是找你麻烦,我帮你应对。他自己菜,挨揍也是应该的。被揍惨了才会成长。”】 徐荣嘴角一抽,好奇怪的父子关系。 【曹风继续道:“公明的话你也听到了。我这里待遇还算是不错。我虽是个孩童,但才能尚可,不会坠了将军威名。徐将军是否愿……”】 【“噗通!”】 【“徐荣拜见主公!”】 愿意!我可太愿意了! 才能尚可?公子太谦虚了。 什么叫尚可?我觉得你可太能了! 公子虽然年纪轻轻,做我主公怎么了? 他能给我兵马! 谁敢嘲笑我,我就带兵揍谁! 徐晃看着毫不犹豫就投了的徐荣,心中咯噔了一下。 糟糕! 自己突然多了一个有心眼儿的同事。 曹风一阵错愕。我没有统子,魅力值也这么高吗?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甄何的声音。“启禀公子,附近发现一队劫掠百姓的劫匪。韦大人已经带人将其制服,请公子发落。”】 【曹风挥手沉声道,“将其头领带进来!”】 【不多时,甄何将领头的押了进来。其余劫匪则是跪在帐外听候发落。】 【劫匪头领被五花大绑,却依旧不老实,昂首呼喝道:“放开我,本将军不是劫匪。我是温侯麾下部将秦宜禄。”】 【余光发现了熟人,秦宜禄不满道:“徐荣,你为何不为我说话。你不识得本将军了吗?”】 徐荣不是凉州人,对董卓的凉州集团军没什么归属感。 王允、吕布诛杀董卓后,徐荣果断投靠了王允。同在长安为官,徐荣自然认得吕布及其麾下部将。 吕布麾下部将中,除了张辽和高顺外,都是些居功自傲之人。又有吕布撑腰,他们丝毫不把其他官员放在眼里。 即便是面对官职比他们高出许多的徐荣,也是十分放肆。 徐荣很是看不惯他们,若没有王允从中调和,早就打了起来。 此时见到秦宜禄,徐荣心中更是升起一团怒火。但曹风还没发话,他也不好出手教训秦宜禄,以免唐突。 【徐荣冷哼道:“李郭叛军攻打长安时,吕布带着你们率先弃城而逃。我认识你,简直是羞耻!”】 【“你!”秦宜禄瞪了眼徐荣,随后对曹风道,“少年郎,你家大人呢,快让他出来。”】 【徐晃上前,一脚踢在秦宜禄膝窝处,“帐内、帐外都是由公子主事,放尊重些。”】 【秦宜禄被徐晃踢了一脚,吃痛跪在地上。】 听到是眼前年轻人主事,秦宜禄心中觉得很荒唐。 不过对自己倒是好事儿! 一个少年郎可太好对付了。吓唬他几句,一定会放了自己! 【就在这时,帐外响起女子凄凉哭诉声,“请大人诛杀贼寇秦宜禄,为民女做主!”】 第25章 人在三国捡美人儿,杜夫人篇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听到帐外哭诉声,曹风让甄何将那女子押了进来。】 【女子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身着灰色补丁布衣,发丝散乱。脸颊沾染了些许尘灰,却难掩绝色容颜。大眼睛、高挺鼻梁,看上去像是西域女子。】 【女子跪地泣声道:“民女杜芷,求大人做主。秦宜禄烧杀劫掠,害死我父母,还要将我劫去做妾室。”】 听完杜芷哭诉,曹风想起史书记载,秦宜禄确有一异色美妾杜夫人。 《三国志·关羽传》裴注引蜀记记载,吕布败亡后,关羽曾多次向曹操求娶杜夫人。曹操听烦了,于是让人将杜夫人召来。曹操这才发现,杜夫人竟是难得的美人,怪不得关羽对其念念不忘。 曹操直接将其收入自己的后宫。 曹风没想到,这位三国十大美人之一的杜夫人,竟让自己在机缘巧合下遇到了。当然,现在还没成夫人,是个未出阁的少女。 看来自己要少几个弟弟妹妹了。 【曹风冷声质问:“秦宜禄,你还有何话说?”】 【“没什么可说的。”秦宜禄威胁道,“我是吕将军部下,劝你早些放了我。不然等到吕将军寻来,你们都会成为方天画戟下的亡魂。”】 【曹风挥手道:“没什么可说的?那就拖出去砍了吧。”】 【甄何正要动手,却被徐荣抢先了。徐荣开心道:“公子,这人与我有仇,可否交我处置?”】 【见曹风点头,徐荣拽着秦宜禄往帐外拖。】 【秦宜禄顿时面如土色,双腿发颤:“公子,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啊……”】 【徐荣照着秦宜禄脸上就是梆梆两拳,“刚刚问你,你不说。那就别说了!”】 至此,曹风又一段高光时刻落幕。 经太医诊治,曹操稍有好转,但声音依旧虚弱:“当年我在徐州攻克陶谦,突然接到圣旨。” “圣旨说我曹孟德在新丰击溃李傕、郭汜叛军,有功,特册封为兖州牧。当时我还在想,我的部队都在徐州苦战陶谦,何来兵力讨伐李郭?” “咳咳咳……” 曹操剧烈咳嗽过后,指着天幕:“这个谜题今日终于解开了。原来是风儿在帮我造势。那时他才多大,就能帮到我!” 太医发现曹操脉象又开始混乱,苦着脸连忙道:“丞相,勿要太过激动,会伤身体。” 曹操猛地抓住太医手腕,“我必须再多活几年,好用来补偿风儿。若治不好我,你们这些太医都要陪葬!” 太医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颤声道:“丞相洪福齐天,必能长命百岁!” “哼!”曹操甩开太医,吩咐荀彧道:“文若,去把那些不成器的儿子都叫来。” 却不料贾诩这时候主动站了出来,“丞相,让我去吧。” 曹操诧异的看向贾诩。 这个老狐狸,平日里都是躲着事儿。今天怎会如此主动?看来其中有猫腻。 曹操还是点头答应了贾诩。 贾诩不知道的是,曹操的校事已暗中尾随。 而曹操不知道的是,他的校事身后,又有曹风的魍悄然跟随。 荀彧犹豫再三,终是直言:“丞相,曹风公子年少时便有私兵,还是三千精锐轻骑兵!很有可能还组建了重骑营。” 语气一顿,荀彧担忧道:“十余年过去,不知他将这些私兵藏在何处?” 天幕所见,令荀彧愈发觉得曹风深不可测,更忧其日后篡汉。 他必须尽早为大汉除去这个隐患。 绝对不能让曹风继承曹操家业,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从天幕出现后,曹操的表情和举止来看,很难再让曹操疏远曹风。 眼前他能做的,就是尽量让曹操猜忌曹风。 曹操多疑,荀彧正是利用这一点。 当然,这也是一把双刃剑。 疏不间亲,荀彧在让曹操猜疑曹风的同时,也会引起曹操对他的猜忌。 但此刻他已顾不得许多,唯有孤注一掷。 曹操尚未回应荀彧,武将队列已炸开锅。 夏侯惇最先开口羡慕道:“三千精锐骑兵啊!虽然是轻骑,但也够豪横了!我用了半辈子,也才攒够六千精锐骑兵。” “什么?!”夏侯渊生气道:“兄长,你不厚道!我前些天问你借骑兵,你和我说只有三千骑!抠抠搜搜的,只借了我二百。” 夏侯惇顿时心虚,连忙转移目标,“曹休的虎豹骑亦是精锐,你怎不向他借?” 曹休此时嫉妒的双眼通红。 从天幕上来看,曹风骑兵的装备竟比他的虎豹骑更精良。而且在数量上也是完败。 他的虎豹骑仅仅才满一千骑。即便是这样,也几乎掏空了曹休的家底儿了。 虽然曹操会在适当时候给他补贴。但当曹军军资匮乏时,仍需他自筹。 曹休此时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面对夏侯渊期待的目光,他断然拒绝:“不借!” 夏侯渊一巴掌拍在曹休后脑,“怎么和长辈说话呢?你就不能大方一些。看看与你同辈的曹风,那时候他才多大,多慷慨。出手就是三千骑兵。送给的还是下属。” 曹休委屈的揉了揉头,对曹风更是怨恨。 因为他的出现,平日疼爱自己的两位叔父,今日已掌掴自己多次。 曹洪自认为在曹氏宗亲里,他与曹风关系最好。 曹风母亲韦婉去世的时候,曹操在外征战,是他曹洪亲手操办的整个葬礼。 两人还可以说是同一阵营的,都与曹丕关系不好。 想到这些,曹洪得意道:“我稍后就给大侄子去一封信,问他骑兵下落。反正他忙着吃喝玩乐,也没心思管理这些骑兵。不如交给我来统领!” 曹洪顿时引起了其他曹氏将领不满。 “你的部曲都是步兵,要骑兵做什么?” “就是,你又指挥不明白骑兵。给你也是浪费,不如交我!” “依我看,该由我等骑兵统领均分。” …… 曹洪气的面红耳赤:“我如何不能统领?我也有飞驰沙场的梦!” 荀彧见状气结——这些莽夫完全带偏重点。 他本意是提醒曹操防范曹风拥兵自重,挑拨父子关系。 岂料众人只惦记着分兵! 将话题完全带偏了! 第26章 孙权怒喷徐荣,下一秒……凌统跑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刘备看到曹风轻易将徐荣收入麾下,面色异常难看。 徐荣的能力,他是知道的。绝对是一位具备统帅能力的当世虎将。 汴水之战,徐荣击溃曹操部队,斩将鲍韬、卫兹。若不是曹洪让马,曹操本人大概率也会阵亡。 如果说战胜菜鸟时期的曹操,体现不出徐荣的优秀。 那么梁东之战,可就太有说服力了。 这一战,徐荣将久负盛名的江东猛虎孙坚杀得丢盔弃甲,还生擒并烹杀了颍川太守李旻。 像徐荣这样的虎将,刘备求之若渴,却始终未能招致麾下。 除了创业元老关羽、张飞,刘备费尽周折也只挖来了赵云。可惜还是张“体验卡”,没捂热就飞了。 更让刘备眼红的,是曹风那惊人的才华与吸金本事。 光靠一本《唐诗宋词集》的买卖,竟能拉起三千精锐铁骑。 这要是搁自己身上,得编多少草席草鞋,才凑得齐这样一支虎狼之师。 曹操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刘备看向刘禅,发出无奈的叹息。 和曹风一比,自家孩子除了听话,竟再挑不出半点长处。 诸葛亮错误理解了刘备的叹息。 “亮也正担忧此事。不知曹风组建的那支骑兵如今在何处?若是来日出现在战场,恐成我军大患。” 刘备闻言不置可否,这正是他的御下之道。“有劳军师早作筹谋。” 诸葛亮轻摇羽扇,苦笑道:“这曹风……当真叫人头疼。现在想来,曹风能组建这些精锐骑兵,亮与诸位还出过一份薄力。” 他们都买过曹风的《唐诗宋词集》,有些人甚至花了重金才买来珍藏版和隐藏版。 刘封听到二人的谈话,心中冷笑:“你们若是见识到徐晃统领的重骑营——铁浮屠,还不得惊掉下巴?只是这支部队常年在塞外抗击外族,你们轻易见不到。” 刘备和诸葛亮的对话,关羽恍若未闻。 杜芷的容貌和身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世间怎会有如此美貌的女子,真是便宜了曹风那小子。 建邺城。 孙权在天幕中见到徐荣的时候,恨得咬牙切齿。这家伙在梁东战场,险些给东吴带来致命打击。 孙权更是骂徐荣没有骨气,向曹风这等黄口小儿屈膝。 “诸位看看徐荣讨好曹风时的嘴脸,谄媚至极,让人恶心。枉费先父当年以名将相称,不过是个摇尾乞怜之徒。” 孙权目光环视堂下,扬声道:“我东吴儿郎,可做不出这等背主求荣之事!” 几个惯会逢迎的东吴官员立刻凑上前来,连声夸赞孙权。 “主公英明!古往今来,哪有像主公这般对臣子推心置腹的明君!” “正是!徐荣那等背主之徒,怎知我东吴君臣知遇之恩!” “主公赏罚分明、明辨是非,东吴有主公做主,实乃幸事。” “是及,真是我等臣子的幸事。” 末座小官挤不进前排,只得连声应和:“幸甚!幸甚!” 周瑜听得皱起眉头,刚要开口,却被鲁肃苦着脸拦住。 “公瑾慎言!恐再伤君臣之和……” 周瑜甩袖冷笑:“谗佞环伺,霸业何期!” 就在孙权志得意满时,有人踉跄闯入,焦急喊道。 “主公,大事不妙!凌统将军率部投曹了!” …… 皇庭之内。 刘协懊恼不已:“击败李郭的竟是曹风!朕当年被蒙在鼓里,还册封了曹操为兖州牧。朕被他们父子俩耍了!” “可恶!可恶至极!” 【车外大雪纷飞,寒风刺骨。车厢里却暖炉生香,恍若阳春。三人围坐火炉旁,神态各不相同。】 【韦康似乎有心事。时不时掀开厚实的车帘,向外眺望,确认如今的方位。心中盘算着还有多久才能到达天水城。】 【曹风认真看着手中账目,时不时用毛笔在上面勾勾画画。】 【杜芷轻拨炭火,火星噼啪溅起。她小心翼翼的收拢裙摆。】 这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穿上这么漂亮舒适的衣裙,可舍不得让火星溅上。 不仅有漂亮的衣服,每天还能吃饱。这样的生活,她曾经想都不敢想。也许是上天怜悯,才会让她遇到给予这一切的曹风公子。 娘亲教过知恩图报,可杜芷却不知该如何报曹风。如今只能先做好她自己该做的事情。 【余光偷偷看了几眼曹风,杜芷又慌忙低头。】 她对这个曹家公子充满了好奇。军帐内,见过他的威严和狠辣。车厢内,他却显得平易近人,从容不迫。 并且那些精兵强将,竟都以这个少年马首是瞻。 【“有事?”发现杜芷偷偷看了自己几次,曹风询问道。】 【杜芷心中像是有只小鹿在四处乱撞,“没……没事。”】 【“哦。”曹风放在账本,看着有些拘谨的杜芷,“可曾识过字?”】 【杜芷摇了摇头,遗憾道:“从小家境贫寒,不曾学过。”】 【“这些日子有劳你照顾我起居。”曹风拉过一旁忧心忡忡的韦康,“作为嘉奖,给你找位老师。”】 【韦康愁眉苦脸道:“风儿啊,你看看舅舅现在还有心情教书吗?道路难行,不知何时才能到达天水。晚上一天,我那好友的孩子就要多受一天苦。都是我连累了鸿儒,害得他被董卓迫害。”】 【曹风伸了个懒腰,“应该怪罪的是曹孟德。都是冲动惹的祸,刺杀什么董卓呢。不过话说回来,他不这么做,就不是曹孟德。”】 【随后,曹风责怪道:“四年过去了,他也不说接我们娘俩回去。”】 【“就是!”韦康开启了话唠模式,“一点儿都没有做丈夫和父亲的担当!小妹难产,本就是身体虚弱。逃亡的时候舟车劳顿,留下了病根儿。还好风儿你找来了神医华佗,小妹身体才有好转。下次见面,我绝对饶不了他!风儿啊,你到时候……”】 【“停!”曹风一手捂着自己耳朵,一手捂向韦康的嘴,“我肯定站在舅舅你这一边,必须一起批斗他。”】 【杜芷安静地躲在角落,纤白的手指绞着衣角,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大气都不敢出。】 这些话是我能听的? 【不过很快,她就被两人的表情和举止逗乐,却因身份所限,不敢笑出声来。只好慌忙用衣袖掩住朱唇,却掩不住眼角弯成的月牙。】 谁能想到在外威风凛凛的两位大人物,私下里竟是这般没架子的模样。 【曹风想起韦康曾说过,他那好友的儿子,长大后必是一员猛将。于是好奇道;“舅舅,你与我说说,你那好友的儿子为何能成为猛将。”】 第27章 亏钱救人?这波血赚民心!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公子,前面就是安故。过了安故便是天水城。”甄何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 【“停车!”韦康率先喊道,声音里透着激动。他一把推开车门,急匆匆跳下马车。】 【“舅舅,天凉……”见韦康转眼没了踪影,曹风示意杜芷将裘衣送去,自己则收好账册后,也下了马车。】 韦康如此焦急,曹风是能够理解的。安故是西凉韦家的发迹之地。韦康初仕为官,也是在这里。 【曹风下了马车,见韦康怔在原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心头骤然一沉。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曹风虽没来过安故,却听母亲常常说起这里。安故是她心心念念的故乡。 在母亲的描述里,安故是一片祥和之地。虽地处寒冷的北方,这里的百姓却都是热心肠。在韦家的经营下,安故这座小县城,繁华程度堪比天水这样的大城市。 可眼前所见,只有断壁残垣。雪地上血迹殷红,蒸腾着热气,分明是刚经历了一场劫难。 【“怎会如此?!”韦康三步并作两步冲入城内。】 【“你先回马车。”曹风扯动杜芷衣袖道。】 【杜芷乖巧的点了点头。】 她虽忧心曹风安危,但眼下这般情形,留下来反会拖累曹风。 【曹风随即追向韦康。同时,他有条不紊的指挥:“徐晃,领两百骑由左侧绕城搜寻。徐荣,领两百骑由右侧绕城搜寻。若是发现可疑部队,杀无赦!甄何,领剩下的一百骑随我入城!”】 【城内此时哀嚎哭喊不断。百姓们见到有大股骑兵涌入,吓得四处慌乱逃散。腿上受了伤的人,只能双手用力拖着身子,在冰天雪地里拼命的爬。】 【“李家娃子!张家婶婶!莫跑,是我——韦康啊!”韦康嘶声喊道。】 【几个眼尖的乡民认出了韦康,大喊道:“是韦大人,是韦大人回来了!我们终于有救了!”】 【百姓们渐渐聚拢过来,劫后余生的笑容在脸上只是停留片刻,便纷纷跪在地上哭嚎:“韦大人救命啊!董卓余党刚走,又来了羌族畜生,四处烧杀劫掠。新来的官老爷自己躲了起来,根本不顾我们死活!”】 【韦康眼眶通红,俯身搀扶跪地的乡民:“乡亲们快起来!这冰天雪地,莫要跪坏了身子!”】 【曹风双眼微眯,眼前惨象激怒了他。】 【一旁的甄何见状,五指骤然收紧刀柄,只等曹风一声令下。】 他知道,公子要杀人了! 【韦康转头看向曹风,声音沙哑:“风儿,你帮舅舅……”】 眼下要为乡亲们报仇,只能依靠于曹风麾下骑兵。而这些轻骑只听令于曹风一人。纵是曹风的至亲韦康,也调不动分毫。 【“徐晃、徐荣已经在城外搜寻董卓余孽和羌兵了。”曹风打断了韦康,将手帕塞入其手中,沉声道:“舅舅,你常说咱西凉的儿郎,宁可血染襟,不教泪沾巾!敌人理应血债血偿!”】 【韦康收起手帕,布满老茧的掌心在脸上狠狠抹去泪水。随后,反手抽出护卫腰间凉刀,他面色狰狞道:“风儿说的对!我韦康要让那些个畜生血债血偿!我这就去抹了那狗官的脖子!”】 【百姓们也纷纷响应,抄起棍棒,“我们随韦大人同去!”】 西凉民风虽然彪悍,但百姓对那狗官还是有天然的畏惧。现在有他们信任的韦大人振臂一呼,他们也跟着勇敢了起来。 就像狼群有了头狼,不再畏惧任何危险。 【曹风吩咐道:“甄何带五十骑与我舅舅同去,其余人留下来随我救治受伤的乡亲。”】 曹风这次出行,特意带了几车凉州缺少的上好草药。原本打算卖个好价钱,现在全都拿出,用来救治受伤的百姓。 这个举动,让他损失了一大笔钱财。 不过,当看到一双双感激的眼神望向自己,曹风知道。 没赔,反而赚大了! 他收获了比金钱更贵重的东西,民心! 【曹风的轻骑兵都学习过伤口包扎,受伤较轻的由他们救治。受伤比较重的,全都交给了随行的医官。】 【杜芷也从车厢走出,帮着一同救治。心灵手巧的她,只是简单看了几眼,便学会了如何包扎,而且比大部分人做的都好。】 【张家婶婶看着为她细心包扎的杜芷,笑道:“姑娘与曹家小郎君的关系不一般吧?还真是般配。”】 【杜芷听到这话,脸颊顿时飞上两朵红霞:“妾身倒是想有这样的福分,可惜只是公子身边的丫鬟。不过,能这般守着公子,妾身便知足了。”】 【张家婶婶笑着道:“瞧你这话说的。你这丫头手巧,心地也好,长相更是没得说。十里八乡加起来,也找不出比你漂亮的。关键是你屁股大,能生娃儿。”】 【“啊?屁……屁股大?”杜芷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羞涩的不敢抬眼去看张家婶婶。】 【张家婶婶被逗得哈哈大笑,仿佛方才面对劫匪时的生死惊惶从未有过。她轻拍杜芷的玉手,“这事儿包在婆婆身上,我稍后去和曹公子说说。】 【杜芷也不吭声,埋头继续缠绕绷带。】 【张家婶婶打趣儿道:“怎么,不想让婆婆帮你去说?那婆婆可就不去说了?”】 【“啊?”杜芷面色焦急道,“想,当然想的!”】 【张家婶婶拍着胸脯道:“丫头,放心吧。连曹家公子舅舅的婚事都是老身给撮合的。”】 【杜芷帮张家婶婶系好绷带,双手交叉于腹前,微屈膝,感恩道:“有劳婆婆了。”】 【这时,一旁受伤较重的男子坏笑道:“张家婆婆,帮我也撮合个漂亮媳妇呗!有杜小姐十分之一姿色的,我就满足了。”】 【张家婶婶指着那男子嫌弃道:“去去去,你也配?小心老身抽你!”】 【眼前的这一幕,顿时引起众人哄然大笑。】 不远处的曹风心中感叹:“不愧是被称作虎狼之师的西凉儿郎。一个个伤得这般重,还能笑出来。” 同时,他心中筹划着重骑营人选。如今看来,西凉儿郎再合适不过。 随着阵阵马蹄声,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城门处。 曹风刚为伤民系好最后一处绷带,站起身,拂去身上的雪花。 两股铁流自烟雪中汇合,曹字大旗猎猎作响。 是徐晃和徐荣两支部队同时回来了。 最前排骑兵的马尾后,赫然拖着几具血肉模糊的躯体。 第28章 西凉招聘会:包吃住,还包砍羌贼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四百精锐骑兵整齐入城的震撼场面,让安故百姓不约而同瞪大了眼睛,发出阵阵惊呼。】 【一位见过世面的老人颤声道:“这……这是咱们大汉的骑兵?老朽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见到如此雄壮的精锐。”】 【正在帮老人包扎的骑兵自豪道:“像这样的同僚,我还有两千多位,而且数量还在增加。至于归属,我们只听令于曹公子。”】 【“什么?还有两千?”老人倒吸一口冷气,“若是这些骑兵都驻扎在西凉该多好。如此一来,咱们百姓就不用再怕那些羌族贼寇了。”】 【老人突然激动道:“不知加入曹公子的骑兵营,需要什么条件?我家小儿子今年刚好满十八岁,壮得像头牛。】 【骑兵笑道:“想想进骑兵营不光要身体强壮,人品也要好。我们都是公子亲自选拔的。听说公子有意在凉州募兵,到时不妨让你儿子来试试。”】 【“那敢情好。”老人眉开眼笑,“前些年董卓部将来招兵,我信不过,特意把他藏了起来。曹公子肯救百姓,又是韦大人的后辈,老汉信得过。”】 【一旁的安故青壮们听此,似乎忘了身上伤痛,摩拳擦掌。】 也难怪他们如此激动。驰骋沙场,建功立业,正是这个年代无数少年的梦想。 别是看到曹风的骑兵营——装备精良,战马膘肥体壮。 好不威风! 羡慕的让人直流口水。 曹风的出现,让他们儿时的梦不远了。 西凉汉子们热切期盼着,曹风能给他们一个浴血沙场的机会! 【两股骑兵进城后开始放缓行进速度,至曹风五步外整齐勒马。】 【徐晃和徐荣率先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末将复命!”】 【“有劳二位将军了。”曹风示意两人起身说话。】 【徐晃解下马鞍旁的首级掷于地上,“劫掠城镇的羌军首领已经被末将斩了。此外还俘获了八名羌兵,用马拖了回来。”】 【那羌军首领头颅还圆睁着眼睛,嘴巴张得很大,似乎在临死前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曹风用脚踩在这颗头颅上,“犯我华夏者,伤我黎民者,虽远必诛之!西凉的儿郎们,可有胆随本公子征讨羌贼?!”】 【短暂的沉寂后,全城爆发出震天回应!】 片刻的沉默并不是这些西凉儿郎犹豫,而是太过激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咱西凉儿郎浑身都是胆!何曾怕过谁!”】 【“跟那群畜生拼了!愿随曹公子征讨羌族!”】 【“对,和他们拼了!请曹公子带领我们讨回血债!”】 【曹风压了压手,示意众人先静下来。他又令人将俘获的八名羌兵押了过来。】 【这八个羌兵也真是命硬,被战马拖了一路,竟还活着。都在“叽里呱啦”的喊着什么。】 【曹风取来一把战刀,亲手将其中一个羌兵脑袋砍了下来。鲜血瞬间由断颈处喷涌而出,染红了一大片雪地。】 【“让我见识一下西凉儿郎的胆量!”曹风挥刀指向剩余的几个羌兵,“谁敢斩了他们!”】 【曹风话音刚落,但凡还能站起身的青壮,此刻也不顾伤痛,红着眼睛一拥而上。借来骑兵战刀,转眼将羌兵砍成了肉泥。】 他们都是第一次杀人,心中难免恐惧。但曹公子给了机会,他们这些西凉儿郎绝对不能不中用! 【“好一群血性汉子!”曹风拍掌赞许道,“先把伤养好,我会给你们报仇的机会!”】 【紧接着,徐荣令人将几个洗劫乡民的董卓残部押了上来。】 【徐荣用缰绳指向一个瘫软在地的中年将领,“公子,这是贼军首领王方,被我生擒了。”】 【王方拼命挪动身子,想要远离被剁成肉泥的羌人。可浑身早就被吓的没了力气,只能在原地发抖。】 【“公子饶命!我也是奉命行事,都是天水守将樊稠让我这么做的。只要公子饶我一命,我什么都愿意做!”】 【见曹风杀意未减,也不知是王方有些头脑,还是求生欲让他灵机一动,“公子,我能帮您诈开天水城门!只要除掉樊稠,天水城就是您的了!”】 徐荣暗自点头,此计可行。王方还有利用价值,倒是可以让他晚死一会儿。他刚投奔曹风,还摸不清曹风做事风格,便没有冒然进言。 【却不料曹风毫不犹豫,手起刀落,王方人头滚落在地。“本公子行事,轮得到你来教?”】 徐荣心头一颤,对曹风又增加了几分敬畏之心。 这股子狠辣劲儿和决断力,哪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 【曹风扭头看向徐荣,“可曾有走脱的贼人?”】 【徐荣斩钉截铁:“公子放心,除了绑回来的这几个,其余的都杀了!”】 【曹风点了点头:“好!你带些人把这伙贼人的衣甲都收回来。对了,还有旗帜。我自有用处。要快,迟则生变。”】 【徐荣翻身上马,领命而去。】 【曹风又吩咐徐晃:“将我带来的五车货物取出,置于木板车上。要选贵重的放在表面。”】 【徐晃刚走,韦康便回来了。脸上有干涸的血渍,手中还提着一颗人头。不用问,肯定是那躲藏起来的狗官。】 【跟随韦康身后的乡民,脸上洋溢着大仇得报的快感。望向曹风的眼神满含感激。】 若没有曹风的骑兵协助,他们根本奈何不了这狗官。没想到这个狗官还有私兵。这些私兵不用来抵抗劫匪和羌族,全都用来保护他自己的生命和钱财。 【这些乡民回来后,发现地上的肉泥和尸体。在得知事情缘由后,他们纷纷跪在地上,叩谢曹风为他们报仇雪恨。】 【闻听招兵一事,新回来的青壮们顿时炸开了锅,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往曹风身边挤。】 【“公子选我!我能打十个!”】 【“放屁!上次打架你连我都打不过!”】 【“我祖上三代都是猎户,箭术了得!”】 【曹风被吵得脑瓜子嗡嗡直响,感觉像是被八百只鸭子围攻。他赶紧举起手:“停!先开仓放粮!当兵也得吃饱了再说!吃饱后先修缮房屋!谁修缮的好,优先选谁!”】 【韦康眼底精光一闪,既欣慰又暗恼:“曹孟德,这么好的儿子你不珍惜。不过也好,就让这麒麟儿留在我韦家吧。”】 第29章 行走的仇家录——徐荣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天幕画面转到天水城,议事堂。 【樊稠大马金刀地坐在帅位上,手指摩挲着一块羊脂玉佩,眼中闪烁着贪婪:“好东西,真是好东西!上次见到这样的宝贝,还是在相国府内。凉州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难得见到这样的好东西。还真是怀念火烧洛阳的时候……”】 【负责看守城门的头领急匆匆跑了进来,急促的声音打断了樊稠回忆:“将军,王校尉的人马带着十几车金银珠宝回来了,此刻正在城外叫门,但……但不见王校尉本人。属下不敢擅作主张,来向将军请示是否开门放人?”】 【樊稠听到“金银珠宝”四个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大笑道:“好个王方!没白费老子提拔他!开城门,立刻开城门!”】 【“且慢!”戴着青铜面具的文士,从阴影中走出:“凉州贫瘠,王校尉是从何处劫来的这许多财宝?他本人又为何不在?此事蹊跷,恐其有诈!”】 【樊稠脸上的横肉抖了抖,显然被扫了兴致。“先生多虑了!在这凉州地界,谁敢算计我樊稠?”】 【青铜面具文士沉声道:“天水城是战略要地,若是出了意外,你我都无法向李傕将军交代。将军切不可掉以轻心。”】 【樊稠不耐烦地起身,抓起案几上的佩刀:“罢了罢了,待本将亲自去看看。”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亲兵们慌忙跟上。】 【面具文士望着樊稠离去的背影,面具下的眉头紧锁。他轻叹一声,也快步跟了上去。】 【城楼下,甄何调转马头,低声对身后三十余骑吩咐道:“全都懒散些,王方部队可没咱们的纪律性。】 【一个年轻士兵有些不习惯,身板依旧挺得溜直,被甄何瞪了一眼,赶紧佝偻起背,做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樊稠登上城头,目光瞬间被堆满“珠宝”的板车吸引。贪婪地舔了舔嘴唇,他大笑道:“将旗和衣甲都对,开城门!本将要好好犒赏王方!”】 【“且慢!”面具文士再次出声阻拦樊稠,同时指着城下的甄何道,“请将军容我问他几句话。”】 【樊稠手掌重重拍在城垛上,有些恼怒:“你问吧!不过咱们先说好!这次若问不出什么,往后不要再阻拦本将军做事!”】 要不是李傕将军特意交代,要照顾好眼前的面具文士,樊稠早把这碍眼的玩意儿剁了喂狗。 每次樊稠派人出去抢掠,他都会站出来阻拦。 【面具文士朝着城下高喊:“这些财宝从何劫掠而来?”】 甄何暗道曹风公子料事如神,对方果然会如此问。 【甄何示意手下,抛出几颗事先准备好的羌人头颅:“劫掠安故的时候,恰好碰到一支落单的羌兵部队。从他们那里劫来的。】 【“王校尉何在?”文士又追问道。】 【一切都在按照曹风的预想发展。甄何从容答道:"校尉大人追击残敌去了。临行前特意嘱咐,一定要先把财宝送回来,免得辜负了樊将军的栽培之恩。”】 【樊稠抚掌大笑,脸上的横肉堆在一起:“说得好!开城门!等王方回来,本将定要重重赏他!”】 【却不料那面具文士突然厉喝:““弓弩手,将城下人乱箭射死!”】 士兵们却齐刷刷看向樊稠,无人敢动。 【樊稠再也压制不住心中怒火,“锵”的一声拔出佩刀,架在文士脖颈处:“你个鸟人,为何处处与我做对!找死不成?!】 【文士急道:“羌族骑兵骁勇善战,王方怎是其对手?此中必有诈!”】 【甄何见状,立即高声喊道:“我等皆是樊将军帐下百战精锐,你这文士怎敢小看我等?!”】 【“樊将军,我等拼死为您夺宝,反受这般折辱!”甄何委屈道,“将军若是轻信小人之言,却是令我等寒心。我等转投他处便是!”】 【说罢,甄何暗中使了个眼色,一个士兵“不小心”撞翻了板车,顿时金银珠宝散落一地,几个珍贵玉器当场摔得粉碎。】 【樊稠心疼得直跺脚,他的心仿佛和那些玉器一同碎了。樊稠大怒,“城下都是与我推心置腹的兄弟,岂容你如此折辱!来人,将这乱我军心的小人绑了!”】 樊稠终究没敢对面具文士下杀手。若是杀了,李傕肯定会重罚他。 【面具文士挣扎道:“将军不听我言,恐失城池啊!”】 【樊稠瞪眼回怼:“我城内有两千守军,怎会失城!”】 【片刻后,城门大开。】 【樊稠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一车车的金银珠宝,直到消失在城门外,进入城中。】 【进入城中,甄何突然从马鞍袋中掏出许多碎银,撒向城门守军:“弟兄们,这次出去发财了!这是王校尉赏给大家的!”】 【守军顿时乱作一团,争抢地上的银钱。甄何趁机拔出佩刀,一刀砍断了吊桥的绳索,大喊道:“夺城!”】 【天水城东西两侧树林中,突然杀声震天。两支铁骑转瞬见冲近城门。】 【樊稠傻眼了,颤声道:“哪来的这么多骑兵?还是全都是精锐!”】 【那面具文士紧闭双眼,仰头长叹:“我命休矣!”】 【东侧骑兵为首的将领最先临近城下,弯弓搭箭!“樊稠看箭!”】 【樊稠还未反应过来,两支羽箭便先后扎入他的左肩。他捂着伤口,难以置信地望着射伤自己的将领:“徐……徐荣?!”】 当年同在董卓帐下时,徐荣的这一手连珠箭他再熟悉不过。 【而那面具文士听见“徐荣”二字,眼中也是惊异之色。】 徐荣怎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被自己设计伏杀了吗?李傕那个废物竟然失手了! 难道眼前这些骑兵是王允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曾经协助董卓组建精锐骑兵。他当然知道,组建眼下这两支精锐骑兵,需要投入巨大的财力。 王允绝对没有这样的实力。 这到底是谁的部队?! 光幕切换,已是战后场景。 【曹风坐在原本属于樊稠的主帅位,漫不经心地翻看着竹简,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樊稠做过的恶行。】 【被五花大绑的樊稠跪在堂下,瞪圆了眼睛:那个三回合就将自己生擒的大汉,那个桀骜不驯的徐荣,此刻都恭敬地站在这个年轻公子身后!】 【“公子虽还年轻,便能指挥如此精锐的骑兵,必定是名门之后……”樊稠挤出谄媚的笑容,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末将愿效犬马之劳!末将对凉州地形了如指掌,可帮公子攻城略地!”】 【曹风头也不抬,将竹简摔在他脸上:"你也配?!看看你这些年做的好事!拖出去砍了!】 【徐荣亲自提起樊稠,大笑道:“公子,此贼昔年屡次构陷于我,把他交给我处置可好?”】 【曹风点了点头,同时心中莞尔——看来徐荣在董卓帐下效力时,人缘貌似不太好啊?先有王方,今有樊稠,他像是本行走的仇家名录。对了,还有临阵背叛他的胡轸。】 第30章 毒士遇毒计,面具下面具泪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徐荣押着五花大绑的樊稠向外走时,恰好遇到甄何押进面具文士。】 【面具文士甩头指向甄何,讥讽樊稠道:“好一个推心置腹的兄弟!你这兄弟,待会儿就把你我挖心剖腹了!”】 【樊稠把脸扭成了苦瓜,不敢去看面具文士,“悔不听先生之言。”】 【“目光短浅的‘庸儿’!”面具文士感慨道,“当年你与李傕一同构陷徐荣贪墨董相国珠宝,害其险些丧命。今日你又因珠宝而亡,真乃因果循环也。 ”】 【“你这双眼睛……”徐荣猛地凑近面具文士,“毒得很有特点。在我认识的人中,只有两位。你是贾诩那老阴比,还是李儒那笑面虎?”】 【面具文士狠狠剜了徐荣一眼,“你这张臭嘴,怪不得没朋友。被孤立也是活该!”】 【曹风这时打趣道:“徐荣,这位也是你仇人?”】 【“算不上……”徐荣打了个哆嗦后,赶忙提着樊稠向外走去,仿佛一秒也不想多停留,“那俩货都不算是人。”】 【面具文士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坐在主帅位子上的曹风——年轻稚嫩的脸上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深沉。让他本能地感到危险。】 方才在门外,曹风与樊稠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原以为能让自己栽跟头的,必是深藏不露的高人。万万没想到,这人竟是眼前的年轻人。 【面具文士沉声道:“公子是何方神圣,可否告知?请让我死的明白些。”】 【曹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在两卷竹册中做着选择。“不急,先让我猜猜你是谁。”】 【“你若是贾诩那个怕死的家伙,早就跑路了。不会与樊稠同时出现在城头。那么……”曹风突然抓起两卷竹册中的一个,甩向面具文士,“你是李儒!”】 【“哈哈哈……”李儒放声大笑,“公子果真聪慧,但这份识人的本领,更令在下钦佩!我突然对另一件困扰我的难题有了些许头绪。” 【“你先别说……”曹风伸手制止:“让我再猜猜,困扰你的是哪个难题。”】 【甄何和徐晃不约而同向前半步,竖起耳朵。他们知道,每当公子露出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意味着要开大,打脸装逼了。】 【李儒原本以为还要稍等片刻,曹风却张口就来:“西凉贫瘠,我为何用那么多金银珠宝做饵去诈开城门?”】 【李儒点头接道:“抢劫羌兵的说辞很巧妙。但在我这里,还是说不过去。有我从中劝说,樊稠不会轻易中计。”】 【“但你没劝住他。”曹风轻笑道。】 【李儒眉头微皱:“是我说王方部队战力不如羌兵,激怒了好面子的樊稠?不对,我当时表达的很隐晦。”】 【李儒看向甄何:“难道是他当时的挑拨?”】 【李儒随即又自我否定道:“也不对,樊稠这人根本不在乎下属的死活,何况是他们的去留?”】 【“几件玉器,还一座天水城,不亏!”曹风从案几下取出个木匣,里面赫然是几块破碎的玉器残片——正是当日诱饵中被故意打碎的那些。“你落下了一个细节,可樊稠不会!”】 【“贪念!”李儒猛地迈了一步,又被甄何抓了回来。“板车被撞翻,玉器打碎!这才是最重要的环节!你的目的是让樊稠在失去和心痛中,彻底激发贪念!”】 【曹风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摆弄着桌案上的一块精雕羊脂白玉——正是樊稠平日最爱把玩的那块。】 【李儒感叹道:“普通财物根本激发不了樊稠的贪念。公子深谙人心啊。”】 【曹风点了点头:“如果遇到文优这样的顶级谋士,单凭激发樊稠贪念还不够。所以,你也要入局,这样才会更顺利!”】 【李儒回想起当时场景,片刻后道:“我眼中说不过去的地方其实都是幌子!是公子在引我入局,让我屡次激怒樊稠。”】 【李儒抚掌大笑:“好一毒计!自古最毒不过攻心计!”】 李儒的笑声中,伴随着屋外的惨叫声——樊稠人头落地。 【曹风随即补充道:“还有樊稠的自大。他真以为在凉州就高枕无忧了吗?当一个人愤怒、贪婪、自大,同时爆发时,注定会会成为悲剧。当然,悲剧用在樊稠不恰当,应该是自食其果。”】 李儒的笑声渐渐变成苦笑。他发现自己就像落入蛛网的飞蛾,每一步都在对方算计之中。 【李儒好奇道:“现在,公子能告知出身何处了吧?”】 【“曹风,家父曹孟德。”】 李儒的表情瞬间凝固。他想起那个在董卓面前谈笑自若,又突然行刺,最后还能全身而退的曹操。 【李儒愣愣地看着曹风,突然大笑:“公子敢仅凭数百骑兵入凉,又夺了天水城,这份胆量才智,果真与孟德如出一辙!”】 【曹风示意甄何为李儒松绑,指着散落在地的竹册:“文优,有兴趣看看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吗?”】 李儒弯腰拾起散落在地的竹简。 竹简上赫然记录着:初平元年,献策鸠杀少帝;同年,府中私会李傕,密谋天水城;同年,被董卓女儿打骂,并赶出家门;初平二年,建议驱赶洛阳百姓迁都...... 【李儒越看越是心惊,苦笑道:“公子好手段,情报做得如此周密详细。家门丑事,也记录在案。”】 【李儒将面具取下,露出下面苍白的脸色和一道狰狞的伤疤。 将面具随同竹简一同丢入火盆中,李儒闭眼发出一声长叹,“迁都长安,火烧洛阳!计策是我出的,却又无法劝阻董相国及其党羽烧杀劫掠。儒之罪,罄竹难书!”儒知今日必死,请公子就用烈火烧死我吧!我欠洛阳百姓的命,也该还了!”】 【“你李儒想一命抵那么多人的性命?”曹风却讥讽道,“你也配?”】 李儒呆立当场,他从未想过曹风会是这样的回答。 【李儒沉声道:“公子不杀我,会失天下民心。”】 【“我做事需要你教?”曹风取出一个漆黑色面具丢给李儒,语气不容置疑,“戴好你的面具,去祸害羌人吧!”】 当李儒踉跄着走出屋外时,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摸了摸脸上重新戴好的面具,上面的一个“恶”字,尤为凸显。 李儒突然觉得,或许活着赎罪,比一死了之更痛苦。 不过,他对曹风却生不出恨意,心中只有强烈的畏惧与钦佩。 “杀人诛心!” “好毒的计策!” “是我李儒罪有应得!” 第31章 曹休:遇到我专业了,这次必不可能被打脸!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邺城,丞相府。 天幕中,曹风的高光时刻画面正在播放。与过往同样,引得在场的文武议论纷纷。 当画面播放到曹风率领亲卫斩杀董卓余党和羌兵的场景时,曹操忍不住强撑虚弱的身体,抚掌叫好。 吓得太医惊出一身冷汗。曹操要是因为过于激动嘎了,他全家都要跟着遭殃。同时,他心中暗自祈祷漫天诸神,让这个天幕赶紧结束吧。别再刺激曹操和他紧绷的神经。 曹操欣慰道:“风儿,杀得好!董卓余党着实该杀,这些犯我边境的异族更加该杀!” 想到蔡文姬被南匈奴劫走的往事,心中一痛。 若是风儿当年能遇到劫持蔡文姬的南匈奴该多好。定能将其救下! 这位奸雄眼中闪过凌厉的杀意,咬牙切齿道:“待我平定天下后,定要挥师北上,让这些胡虏血债血偿!” 但激动过后,曹操的眼神很快黯淡下来。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体日渐衰弱,尤其是这致命的头风。一统天下的宏愿可能无法在自己手中实现了。这份基业终究要交给下一代继承。 想到这里,叱咤风云的曹操心中涌起无尽的懊悔。 原本他精心培养的长子曹昂是最合适的继承人,却在宛城之战中因为自己的疏忽而丧命。 如今上天垂怜,又给了他一个机会——三儿子曹风展现出的才能甚至更胜曹昂。可惜因为自己的偏见,错过了培养这个儿子的最佳时机。 现在他只希望能尽快召回曹风,用所剩不多的时日好好教导这个最像自己的儿子。 天幕中的画面继续播放。 曹风这个财迷,毫不犹豫的拿出昂贵的药材救治受伤的乡民。更是放下身段,亲自参与其中。 作为大汉丞相,曹操很快就看出了曹风的用意。 他想要聚拢人心! 果不其然,安故的青壮纷纷响应,争先恐后的想要加入曹风的骑兵营。在这个人口锐减的乱世,能聚拢这么多善战的西凉儿郎,实属不易。 董卓当年想尽办法都没做到的事,曹风做到了!曹操自己也曾重金招募凉州士兵,也是少有人来。 曹操暗自后悔,“若是有风儿在,何至于我兵力匮乏?” “不知曹风的这些骑兵现今在何处?”急需骑兵的夏侯惇忍不住问道。 长安太守钟繇若有所思地说:“自李傕、郭汜之乱平定后,异族再未能从凉州方向入侵中原。莫非是曹风公子当年留在凉州的旧部在抵抗异族?” 负责西北战线的夏侯渊突然想起什么,激动地说:“确实!这些年凉州一直流传着一支神秘骑兵的传说。据乡民所说,这支骑兵骁勇异常,多次击退来犯的外族,保护着百姓安危。末将多次派人寻找想要收编,却始终难觅其踪。” 说完,夏侯渊还十分遗憾的摇了摇头。 曹操目光投向北方,缓缓道:“很可能是风儿当年的旧部。我听凉州刺史韦康——也就是风儿的舅舅提起,风儿当年解散过一支骑兵部队。” “想必是这些忠勇之士自发组织起来,继续保境安民。” 曹操隐去了这消息实际来自校事府的秘密情报,毕竟这个特务机构的存在不宜公开。 然而曹操不知道的是,这些情报正是曹风故意泄露给他的。在曹风经营多年的情报网面前,曹操的校事府根本不是对手。 就在众人议论之际,天幕中播放到曹风准备以五百骑兵攻打天水城的画面。 之前数次被曹风打脸的曹休,想找回面子。 终于等到我的擅长的领域了! 曹休自信的冷笑道:“曹风未免太过托大!骑兵不善攻城是兵家常识。若换做是我,定会固守安故,以逸待劳,等待敌人来袭寻仇。” 程昱既已决意投效曹风,自然要为其进言。 程昱笑着反驳:“子烈此言差矣。三公子这是要主动出击,先发制人!若等李傕援军与樊稠部会合,形成夹击之势,那才是真正的险境。如今出其不意夺取天水,反而能打乱敌军部署。” “李傕此时在全力攻打长安,必定不会分兵去夺易守难攻的天水城。再者,有了城池,就有了根基。这才算做以逸待劳!” 曹休涨红了脸,不服气道:“即便是这样,五百骑兵想要攻下城池也是痴心妄想!诸位将军都是带兵之人,应该明白这个最简单的道理吧?” 然而在场的将领们想起曹休此前多次被打脸的尴尬场面,都默契地与他保持距离,无人附和。 程昱继续为曹风辩解:“用兵之道,贵在出奇制胜。我相信三公子必有妙计。” 话音未落,天幕中果然出现曹风让徐晃收集敌军衣甲旗帜的举动。 看到这里,在场的谋士们此时心中已了然——原来是要用诈城之计! 不过诈城计也是分段段位的。 这种战术在攻城战中屡见不鲜,守军通常都会有所防范。若是段位低的,定会引来敌军的嘲讽。 众人此时不禁好奇,曹风会如何实施这个计划。 当画面播放到甄何成功骗开城门,以及曹风与李儒的精彩对话时,曹休彻底哑口无言。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小看了这位曹家三公子——曹风。 谋主荀攸由衷赞叹:“三公子这一连串攻心之计着实精妙!临阵斗智,多重博弈!” 荀攸却不知,曹风所用不过是后世心理学之法。 此时,决心与曹风周旋到底的荀彧,也不禁暗自无奈——看这情形,荀攸已然…… 站在角落的司马懿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连李儒都在曹风这里翻船了?能将人心算计到如此地步……那我的心思,是否也会被曹风看穿?” 这个发现让司马懿对曹风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曹操则若有所思地看向贾诩空着的位置,心中暗想“可惜文和不在,否则定会惊讶于风儿能算计李儒这等毒士。” 转念一想,心中莞尔:“文和、文优……莫非表字中带‘文'的谋士,都是毒士? 不如也给风儿取个带'文'的表字? 同时曹操感慨:“风儿四岁便可独自统领兵马夺城!文和怎么还没把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带来?正该让他们好好看看风儿的本事,学习学习!” 曹操没等来曹丕等人,却等来了曹风的下一个高光时刻。 同时,他竟然真的在天幕中见到了蔡文姬! 第32章 曹风:双子,哥带你报仇去!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天水城,太守府。 【曹风将手中谍报烧尽,随后伏案研究地图。手指在几条路径上来回比划,眉头微蹙,“南匈奴会走哪条路线呢?”】 天水城防由徐晃负责,政务交由韦康处理,曹风因此得以抽身,筹划下一步行动。 曹风记得南匈奴就是在李郭之乱的时候,进入中原劫掠。他把羌族都给揍了,也不差这个南匈奴了! 【杜芷见曹风在思考,生怕打扰到他。于是轻手轻脚地走近,将食盒轻放在案几空处。淡青色的襦裙,发间只簪了一支曹风送的木钗,却掩不住天生的清丽。双手托腮,杜芷静静的看着曹风。】 【看了一会儿,杜芷脸颊渐红。想起今早张家婶婶神秘兮兮地拉着她说:“姑娘,婆婆帮你谈妥了。到时候,可要记得给婆婆送来喜酒。”】 【一阵淡淡的香甜飘来,像极了后世的大白兔奶糖的味道。这是杜芷独有的体香。芷是一种香草名,她的名字可能也由此而来。曹风头也不抬:“今天中午吃什么?”】 【杜芷这才开口道:"回公子,百姓感念您的恩德,送来了几只羊。厨子做了烤羊排和羊汤。”】 【负责保护曹风安全的徐荣,咧嘴笑道:“公子,还有西凉名菜——嗷嗷叫。末将特意吩咐厨子做的。你是正长身体的时候,得好好补补。将来娶了媳妇,家中战场也不能输!” 【杜芷闻言耳根都红透了,低着头不敢看人。】 【曹风没好气地瞪了徐荣一眼:“我年纪轻轻,补什么补!你这人真是欠,嘴也毒,难怪没朋友!”】 【徐荣也不恼,憨笑着挠头。】 这些日子他早摸清了曹风的脾气。私下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曹风不会生气。但正事上他却不敢有半分逾矩。 这位年轻的小主公,令人既想亲近,又不禁心生敬畏。 【曹风将地图卷起,看向杜芷:“你吃过午饭了吗?”】 【杜芷摇头:“还没。公子吃过后,我再吃也不迟。”】 【曹风看了眼杜芷,轻笑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我的人,不必守那些规矩。”】 【杜芷脸色羞红,她也很想与曹风一同用餐。她倒不是嘴馋羊肉,只是享受与曹风一同用餐的氛围,这才有家的样子。杜芷想了想,最终还是摇头道:“公子先吃,我不饿。”】 凉州刚经历过战乱,如今又是寒冬,天水城的羊也不多了。曹风还会在天水城待上一段时间。杜芷舍不得吃,想把珍贵的羊肉都留给曹风。 【“一个人吃饭太无聊。”曹风撕下一大块烤得金黄酥脆的羊排放在杜芷嘴边,打趣道:“快吃,莫非还要我亲手喂你?”】 【“啊?妾身不敢!”杜芷慌忙接过羊排,用宽大的袖口遮住半朱唇,小口咬了下。】 【正当二人用膳时,门外传来韦康爽朗的笑声:“看看我把谁带来了!”】 【韦康牵着一个肤色黝黑的少年兴冲冲走了进来。】 【徐荣嘴欠,率先道:“难道是韦大人失散多年的儿子?但为啥和你长得不一样呢?”】 【韦康气得胡子直翘,恨不得抽这个徐荣一顿。徐荣这人能力是有的,就是这张嘴啊,真招人恨。这话要是让自家婆娘误会了,又少不了将自己一顿臭骂。】 【韦康连忙解释道:“这就是我那好友的儿子,王双!”】 【曹风抬眼仔细打量起王双。面黑睛黄,气质有些呆。膀大腰圆,年仅八岁,身高便将近一米八,最为显眼的,是他腰间别着一个小号流星锤。这让曹风更加肯定了他的身份,三国曹魏后期猛将王双!】 在诸葛亮第二次北伐时,曹真向曹叡举荐了猛将王双。曹叡看后很满意,亲赐锦袍金甲,封为虎威将军、前部大先锋。王双没辜负曹叡重用,与蜀军交战,先后斩杀蜀将谢雄、龚起,又独自一人与廖化、王平、张嶷等三人大战,诈败重创张嶷。 【韦康抚须笑道:“风儿,王双今后便是舅舅的义子。从今往后,他就如同你的亲兄长……”】 【曹风未等韦康说完,便抢道:“那还不快叫大哥!”】 【王双不假思索,憨憨道:“大哥!”】 【韦康见状,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风儿这性子,当真与他父亲曹孟德如出一辙,半点亏都不肯吃。】 【曹风笑着招手,“来,吃羊排!跟着大哥混,以后吃香喝辣!”】 【王双看着曹风手中的羊排,咽了咽口水。自从他爹死后,别说肉,他每天能吃上一顿菜叶子和剩饭,就已经不错了。】 【王双这些日子饿极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案前,抓起羊排就开始猛啃,油渍沾了满脸。看的韦康一阵心酸,“好孩子,慢点儿吃,别噎到。”】 【杜芷乖巧地为王双盛了碗热汤。】 韦康看在眼里,暗自点头。这些时日的观察下来,作为曹风的长辈,他对这个懂事的姑娘颇为满意。 【见桌上的羊肉不够王双吃,曹风又吩咐人多取来些。】 曹风不在乎,杜芷却在旁暗暗心疼。府上的羊肉有限,王双多吃一口,公子就少了一口。但她很识大体,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也没多说一句话。 【刚刚离得远,加上王双黝黑的肤色,曹风没看清。现在离得近了,他才发现王双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曹风指着王双的脸,询问道:“谁把你打成这样?”】 【王双只顾埋头啃肉,闻言只是憨厚地笑了笑。】 【韦康叹气道:“是袁术的公子袁燿。袁燿来西凉购买马匹,在酒馆正好遇到吃剩食的王双。袁燿嫌晦气,买马的事情又不顺利,便拿王双撒气。”】 【曹风皱眉道:“看我小弟这身板,不应吃亏吧?”】 【韦康摇头道:“这孩子憨厚,很听话。我那好友知道他这儿子天生神力,出手容易重伤人。临终前特意嘱托王双,若是被人欺负,就尽量忍让,不要还手。”】 【曹风面露杀意:“敢欺负我小弟,袁燿活腻歪了不成!”】 韦康看着这一幕,既欣慰又担忧。他清楚,以曹风的性子,这事绝不会就此罢休。而袁家,也确实不是好惹的。 【徐荣气冲冲道:“公子,这事儿交给我吧!我与袁术有仇。我这就把袁家小儿抓来!”】 【曹风摇头,决定还是亲自带着王双走一趟。他要让王双亲手把仇报了。】 第33章 羊角辫少女:好帅,好想和他打一架!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天幕镜头转至天水城酒楼。 【酒楼一层。】 【左侧被袁术长子袁燿霸占,身后站着大将纪灵和谋士杨弘。】 【右侧则是袁绍爱子袁尚的地盘。相较于袁燿,袁尚这边阵容要豪华许多。谋士有审配,武将有熟悉羌族的麹义、与张郃齐名的河北名将高览,还有之后被赵云刺死的吕旷、吕翔。】 就在去年,袁绍与袁术爆发家族内斗,各方势力卷入其中。袁绍联盟有曹操,刘表;袁术联盟有公孙瓒、陶谦、吕布。 此刻双方趁冬季停战,都来凉州采购战马,为即将到来的匡亭之战做准备。 在凉州地界,双方都不敢大动干戈,最多逞些口舌之快。 【袁燿虽人手不足,气势却不输:“酒家!把最好的酒菜都给本公子端上来!”】 【那边袁尚冷笑:“酒家,我出双倍价钱,最好的酒,最好的菜,都摆我这里!”】 【袁燿拍桌威胁酒家:“昨日我教训那要饭吃的黑小子,你都看到了。你若不将最好酒菜都送到我这里,你与他下场一样!”】 【袁尚也是不甘示弱:“你若不顺着本公子,信不信我拆了你这酒楼?”】 【出乎意料的是,酒家竟毫不畏惧。】 【酒家面色十分难看,冷声道:“我劝二位公子不要闹事。这里太守已经换成了韦大人,天水城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袁燿拍桌而起,“什么韦大人!我爹是淮南袁公路,你问问他得罪得起吗?”】 【袁尚讥讽道:“袁术被我爹袁本初揍得抱头鼠窜,你还有脸拿他出来丢人?”】 【袁燿指着袁尚怒喝道:“袁尚,你别太过分。否则……”】 【袁尚也站了起来,伸手回指道:“否则怎样?!”】 【原本站在袁尚身后的吕家两兄弟上前一步,同时拔出佩剑。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思。麹义和高览没有动,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的纪灵。】 【见对面的阵仗,袁燿顿时有些怂了。他将所有怒火转到了纪灵身上:“你为何不上前,怕了不成?昨日拦我打那黑小子时,你不是挺威风?吃里爬外的家伙!”】 【纪灵眉头微蹙,暗叹一声。“公子,大局为重,勿要再惹事非了。还是先把购买战马的事情办妥,好向主公交代。”】 【袁燿又被自家人撅了,肺都要气炸了,“杨弘,去把本公子的亲卫喊进来。在这家酒楼,今天必须是本公子说了算!”】 【袁尚同样指示审配去叫人:“今天必须是我说了算!”】 【酒楼二楼,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兴奋对一个面向俊朗的少年喊道:“大哥,快来看热闹!要打起来了!”】 【那少年无奈摇头,并没有起身。】 【就在二袁剑拔弩张的时候,酒楼外传来一声厉喝。】 【“两个狗东西也敢嚣张?!整个天水城,都是我说了算!我曹风说的!”】 【曹风带着王双踏入酒楼,身后跟着徐荣、韦康等人。】 【袁尚见自己被一个年轻人给骂了,气急反笑道:“这天下曹姓最厉害的曹操,都是我爹帐下一条狗。你曹风又算什么狗东西?难道是曹操的狗儿子?”】 【审配皱眉,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扯了一下袁尚衣襟,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曹操如今是袁绍的盟友,这话若是传到曹操耳朵里,必定会和袁绍产生矛盾。 另一边,袁燿难得的和袁尚同仇敌忾,矛头直指曹风。 【袁燿指着曹风身后的王双,讥讽道:“什么曹风?原来是这要饭狗搬来的狗救兵!”】 【眼见自己外甥曹风被骂成狗,韦康满腔怒火瞬间冲到头顶。什么袁家?就算是当今皇帝,也不准骂我家风儿。“锃”的一声,韦康拔出凉刀,怒喝道:“敢骂我外甥,我砍了你们两个的狗头!”】 【徐荣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见曹风被骂,自己直接炸了!自从出生以来,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愤怒过。“什么四世三公?!我把你们袁家全都砍成四横三竖,全特么躺地上!”】 【王双原本憨厚的表情消失不见,转为满脸戾气,手中流星锤抡的呼呼作响。你们可以骂我,打我,但你们不能侮辱我大哥!】 【那酒楼店家分别朝着袁燿和袁尚吐口水,“敢骂曹风公子,你们给我滚出酒楼!”】 【曹风拦住身后众人,扭动手腕道:“小孩子之间的事情,大人别掺和。”】 【随后,曹风又分别扫视了一眼袁燿和袁尚身后的众人,威胁道:“你们若是敢插手,就别怪我曹风仗势欺人!”】 曹风话音刚落,酒楼外响起密集的马蹄声! 【“末将徐公明,前来听令!敢问曹风公子,杀不杀?!”】 【紧随其后,五百精锐骑兵统一的暴喝。】 不仅震得袁燿和袁尚等人头皮发麻。 就连整个街道房屋上的积雪都被震落,形成壮观的雪浪。 【公子,杀不杀?!】 【公子,杀不杀?!】 【公子,杀不杀?!】 …… 【麹义原本淡定从容的表情,瞬间变为震惊和恐惧。眼前这个叫曹风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袁尚这次可是惹大祸!】 袁绍帐下大将之中,麹义最懂骑兵。他精通掌握羌人的骑兵战法,后来更是几乎全歼了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仅从刚刚密集的马蹄声中,麹义已经判断出这支骑兵的数量,绝对不下于四百骑! 而且马蹄声整齐清晰,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骑兵! 精锐中的精锐! 曹风怎会拥有这样一支精锐骑兵部队?太不可思议了! 他的主公袁绍家底儿都快掏光了,这样的精锐骑兵也不过才五千骑! 要知道,袁绍的家底儿可是诸侯中最殷实的了。 【另一边,纪灵整个人都麻了!他也能从马蹄声中,大概判断出骑兵数量。怪不的凉州买不到马匹,看样子是都被眼前的这个叫曹风的人垄断了。】 【“嘶~”纪灵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年轻人原来是位惹不起的大佬。这下麻烦大了!袁燿就算当面骂了小皇帝,恐怕都没有骂曹风的后果严重。】 【就在这时,曹风笑了。笑容很纯真!但在其他人眼中,这简直就是死神的微笑。】 【曹风活动了一下筋骨,笑道:“公明,不急。我先陪他们玩玩!”】 【二楼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痴迷的望着曹风,“哇!好帅!好想和他打一架!”】 【她身后少年扶着额头,无奈道:“小妹,不许惹事!不然下次不带你出来了!”】 【“哼!”小丫头撅起小嘴,“马孟起,明明是我自己凭本事偷跑出来的!”】 第34章 袁燿:我习武比你久!曹风:我开挂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风走向袁燿,做出挑衅的手势,“来,咱俩单挑。你若是输了,我小弟王双揍你,不许还手。”】 【袁燿身后的谋士杨弘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满脸堆笑地打圆场:“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曹公子年少有为,必定是宽宏大量之人。这拳脚相加有伤和气,不如换个说法?我家公子失手打伤了王双,我们愿出黄金一百斤作为赔偿。”】 三国时期的黄金一百斤,换算到后世,相当于一千万现金。杨弘这个老狐狸,这次倒是拿出了十足的诚意。 可对曹风来说,兄弟挨揍了,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事情。更何况以他现在的身价,还真不在乎这一百斤黄金。 【曹风冷冷地瞥了杨弘一眼:“我最讨厌你这种不知人苦,劝人大度的。还想道德绑架我?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揍。”】 【杨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尴尬地干笑两声,很识趣地闪到一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曹风眼神中的杀气,太令人生畏。】 袁燿在袁术的严厉督促下,常年习武。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曹风,对方看上去年龄比自己差不了多少,身材也不像习武之人那般魁梧。 【想到这里,袁燿信心瞬间爆棚,嘴角扬起轻蔑笑容。】 纪灵这次出奇地没有劝阻。 作为袁燿的习武教师,他对袁燿的实力很有信心。他现在反倒担心袁燿出手没有轻重,把曹风打成重伤,那事情就更糟糕了。 纪灵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出手救下曹风。不过当他看到曹风带来的那些人,面色似乎十分轻松,好像根本不担心曹风会败的样子,这让纪灵眉头紧锁,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不安。 【另一边,袁尚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正拉着身边几个武将开始下赌注。袁尚幸灾乐祸道:“我赌一百两黄金,曹风输!”】 【吕旷立即谄媚地附和:“我们兄弟二人愿出十两黄金。跟公子,赌曹风被打得屁滚尿流!”】 【高览在袁尚威胁的眼神中,不情愿开口道:“我只有三两黄金,押袁燿胜。”】 【见麹义迟迟不做声,袁尚不满地催促道:“麹将军,就差你了!”】 【麹义思量片刻,语气十分肯定:“十两黄金,曹风胜!”】 【袁尚这才喜笑颜开,拍手道:“这才有意思么!都赌袁燿胜,本公子还赢谁的钱去?”】 【说着,袁尚毫不客气地将麹义押在曹风身上的十两黄金收入怀中,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多谢了,麹将军!父亲总说你不懂人情世故,我看不尽然。你很懂本公子嘛。”】 【麹义没有接话,只是暗自摇头。他并不是为了讨好袁尚,而是真心认为曹风会胜。至于原因,他也说不清楚,大概是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将的直觉吧。】 【袁燿恶狠狠地扫了眼袁尚等人,被人拿来做赌局让他感到颜面尽失。他转向曹风,轻蔑地说道:"你若是输了,又当如何?”】 【曹风冷笑一声:“你想多了。本公子是在通知你,并不是和你商量。再说,我也不可能输!”】 【话音未落,曹风已经率先出手。只见他脚下步伐灵动,拳头如同出膛的炮弹般砸向袁燿。】 【眨眼的功夫,拳头便扑面而来,袁尚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眼眶便重重挨了曹风一拳。】 【“砰!”一声闷响,这一拳力量十足,打得袁燿一个踉跄,向后倒去。曹风乘胜追击,欺身而至,一把拉住袁燿的手臂,强行将其拽了回来。随后用后肩狠狠地撞在袁燿胸口——正是曹风后世最拿手的武技,八极拳中的杀招“铁山靠”!】 【袁燿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砸在身后的桌案上。“咔嚓”一声将桌子砸得碎,袁燿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 曹风这一套组合技打得行云流水,看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整个大厅一时鸦雀无声。 最为震惊的当属纪灵。他距离二人最近,最能感受到曹风那一套动作的娴熟程度。没有二十年以上的苦练,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可眼前的曹风,看上去也不过是个年轻人! 这只能说明一点:曹风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 特别是最后那一下铁山靠,将全身力量与技巧完美结合,发挥到了极致。 纪灵甚至清楚地听到了袁燿胸口传来的骨裂声! 【想到这里,纪灵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查看袁燿的伤势。若是袁燿有个三长两短,袁术非得砍了他的脑袋不可。】 【另一边,下赌注的袁尚等人,除了麹义,全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袁尚用力拍了一下桌面,愤怒地吼道:“袁燿这个废物,连一个少年郎都打不过!真给我们袁家丢人!”】 不过对于赌输钱的事,他却只字不提。进了他口袋的钱,谁都别想再拿回去。 【“如此敏捷的身手,曹风是怎么做到的?”高览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在场武力值最高的麹义,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然而此时的麹义眼中也满是惊异之色。他的直觉告诉他曹风会胜,但没想到胜得如此干脆利落!更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获胜。由于距离较远,他甚至没能看清曹风的所有招式!】 【王双看着曹风的背影,眼中满是崇拜。那个铁山靠,他太想学了!】 【徐荣哈哈大笑,嘲讽道:“当爹的袁术是个病秧子,当儿子的袁燿是个脆皮鸡!”】 【酒楼二层,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两眼放光,不停地鼓掌叫好:“好俊的身手!好凶的招式!我好喜欢!”】 【这番动静惊动了一旁的马超,他起身查看。要知道自家小妹眼光极高,尤其是对武艺方面,能让她如此叫好的人,足以引起他的兴趣。】 袁燿感觉自己胸口仿佛被千斤巨石砸中,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被一个小孩子当众击败,而且还是如此轻松惬意,这让他颜面扫地。 【稍缓了片刻,袁燿强忍疼痛,咬牙爬起身来,顺手抽出纪灵腰间的佩刀,面目狰狞地吼道:“曹风,我要杀了你!”】 【纪灵连忙上前阻拦,焦急地劝道:"公子,不能再打了!你已经受内伤了!”】 【“你想让我认输吗?”袁燿赤红着双眼,癫狂道,“滚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杀了!”】 【纪灵长叹一声,最终还是无奈让开了。他在心中暗暗祈祷:曹风只会拳脚功夫,不会使用兵器。但转念一想,这可能吗?说出来连狗都不会信吧?】 【二楼的羊角辫小姑娘见状,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手中的短枪抛了下去:“曹风,可会使枪吗?”】 【曹风头随手接住飞来的短枪,顺势在手中挽了个枪花,“会与否,一看便知!”】 【羊角辫姑娘兴奋道:“帅气,潇洒,就不知抗不抗本小姐的打!好想试试!”】 第35章 袁尚:我选狗叫!审配:我替你选去世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曹风第一枪刺出,在场的武将都看出来了——这小子枪法至少是中等水平。这一枪特别刁钻,直奔袁燿的要害。】 【袁燿慌忙收刀格挡,刀刃与枪尖相撞迸出火星。在他暗自庆幸时躲过一劫时,曹风第二枪已如疾风骤雨般刺来。】 【“不好!公子快退!”纪灵纵身扑去,想用自己身体为袁燿挡下这猛烈一攻击。却见曹风手腕轻转,枪杆如游龙般扭动,枪尖竟不可思议地改变轨迹。刚好从纪灵腋下穿过,刺入袁燿右肩。】 【“噗嗤!”曹风收枪瞬间,鲜血喷涌而出,溅了纪灵满脸。袁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手中利刃“咣当”砸在地上。】 【“好俊的枪法!”马超眼中闪过浓浓战意。曹风若不是个孩童,他都想下场切磋几招。余光瞟见一个身影擦身而过,马超舒展猿臂,揪住小丫头的羊角辫,“不许去!”】 【小丫头痛的呲牙咧嘴:“松手!马孟起,你别太过分。小心我去父亲那里告你的状!”】 【马超好笑道:“马云禄,再闯祸,小心娘打你屁股。”】 【“这转枪的手法好熟悉……”麹义捋着短须,“想起来了,赵子龙用过这一招!这位曹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也是枪神童渊的弟子?如果是这样,那就太不可思议了。那老头可是发誓不再收弟子了。”】 【曹风用枪尖指着纪灵,冷声道:“滚开!”】 【杨弘连忙上前,哭笑着道:“曹公子息怒!我们认输!”】 【“行啊!双子,给哥揍他!”曹风威胁袁燿道,“你要是敢还手,我让你人头落地!”】 【王双嗷嗷叫着冲上前,砂锅大的拳头雨点般落下。纪灵刚要阻拦,徐荣的九环大刀已架在他脖子上:“动一下试试?” 【杨弘畏惧曹风,不敢阻拦王双。可若是不阻拦,袁术那里又说不过去。他眼珠一转,突然“哎哟”倒地,演技浮夸地抽搐两下便“昏死”过去。】 【酒楼里回荡着袁燿杀猪般的惨叫,渐渐变成微弱求救,最终悄无声息。】 【“大哥……他好像没气了。”王双忐忑地收回拳头。】 【曹风漫不经心地甩着枪上血珠:“无妨,有哥兜着。”】 【王双十分信任曹风,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纪灵苦着脸,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曹公子,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王双指着纪灵,憨笑道:“哥,他是好人。那天袁燿打我的时候,多亏有他阻拦。”】 【曹风示意自己的人给纪灵让开路,“走吧!”】 【“多谢!”纪灵背起袁燿,头也不敢回的向外走。装晕的杨弘一骨碌爬起来,“哎呦,怎么就晕了呢?纪将军,等等我!”】 【刚追到门口,杨弘却见四百铁骑列阵以待,杀气扑面而来。尤其是那为首大将,正不怀好意的朝自己笑。他手中开山斧还在滴血。杨弘两眼一翻,这次是真被吓晕了。】 【袁燿这拨人走后,审配见势不妙,连忙上前:“曹公子,我等也不叨扰了,这就走。”】 【“急什么?”曹风摆手笑:“我小弟王双的账结清了,现在该算算咱们之间的账了。我可是听到有人骂我是狗。”】 【袁尚被刚刚袁燿凄惨模样吓惨了,耍无赖道:“你听错了。我骂的是曹孟德,不是你。”】 审配感叹袁尚难得聪明一回。现在给了对方台阶下,应该不会再找麻烦了吧? 可曹风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审配大惊失色。 【“巧了。”曹风突然沉脸,“我叫曹风,家父正是曹操,曹孟德!”】 【“什……什么!”袁尚被吓的面色瞬间惨白,瘫坐在地。】 【吕家的舔狗二兄弟,连忙上前将袁尚搀扶起来,甚至不敢抽出胳膊。只要抽出胳膊,袁尚还会倒在地上。他的腿已经被吓得在打颤。】 【审配强装镇定道:“在下袁本初麾下谋士审配。我家公子刚才戏言尔,曹公子何必当真呢。如今我主与你父亲是盟友,大家不要伤了和气。”】 【“戏言?”曹风竖起手指,“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不人头落地,要不让袁尚学三声狗叫。审正南,你可以试试,我这话是不是戏言!”】 【曹风话音刚落,徐晃带着五十人,手持连弩冲进了酒楼。】 【久经沙场的麹义,从他们们身上嗅到了熟悉的血腥味儿。这是在尸山血海里打过滚儿的精兵!】 【袁尚慌忙求饶道:“曹风,你可要说话算话。我学完三声狗叫,你即刻放我走!”】 【曹风斩钉截铁道:“可以!”】 【审配大怒,恨铁不成钢道:“士可杀不可辱!不许叫!公子可不要折了主公威名!”】 审配心中这个气。刚刚你骂曹风那个装逼劲儿呢? 怎么秒怂了?! 【一心只想活命的袁尚,顿时来了气:“就你清高,那你去死吧!我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审配指着袁尚,险些被气晕,“你……你枉为主公的儿子,一点儿气节都没有!”】 【“汪!汪……”袁尚刚叫了两声,便被审配捂住了嘴,“麹义,高览,快些拔刀杀出去!”】 【麹义与高览相视一眼,审配是傻子吧!】 你觉得我俩敢动吗?! 啊! 能!能!能! 看着我俩的眼睛,审配你告诉我! 你身上也有佩剑,你怎么不带头冲锋呢? 啊,你们是武将,我是文士。 武将怎么了?武将就不会被射成刺猬? 难道我俩肉身成圣了?! 【出乎两人意料的是,还真有傻子不信邪。吕旷和吕翔拔出佩剑,“公子,我们带你杀……”】 【话还没说完,吕家两兄弟就被乱箭钉在了墙上。】 【高览在袁绍帐下负责弓弩兵,看到短弩的威力,震惊的目瞪口呆。这短弩好大的力道,而且……还是连发!】 麹义也是暗自心惊。同时心中很是不解。 这曹孟德在搞什么鬼?! 如此精锐骑兵不遣往前线杀敌,而是困守在凉州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简直是明珠暗投,暴殄天物! 还有,曹风这么优秀的儿子,你不带在身边培养,却丢到偏远地区散养? 就凭曹风这俊俏的长相和惊人的天资,若为袁本初之子,怕是要被捧作掌上明珠! 【马超见到这些精锐骑兵,心中大喜。这趟天水城,果然来对了!若能与此强援结为同盟,何愁李贼不灭?】 【马云禄则是盯着众人手中短弩,眼中放光。】 第36章 李儒:平生三愿之一,毒翻贾诩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风将手中短枪靠在案几旁,盘腿坐下。】 穿越到这里四年了,曹风还是没养成跪坐的习惯。索性直接盘腿而坐,反正也没人敢说他失礼。 天水城是他攻占的第一座城池,他打算把这里经营成自己的根基。既然要扎根,就得好好发展。一些改革措施,就先从天水展开——比如高脚桌椅,他早就想推广了。只是太忙,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做。 【见曹风坐下,酒家很快端来茶水。曹风浅尝一口,润了润嗓子,很认真的提醒袁尚道:“还差一声。”】 【袁尚脸色十分难看,咬了咬牙,又低低地“汪”了一声,随即转身就想往外跑,却被守在门口的徐晃伸手拦住。】 【袁尚低着头,不敢直视曹风,更不敢再开口说话。他生怕自己说错一句,就会落得和袁燿一样的下场——不死也脱了层皮。】 【审配见到袁尚窝囊样子,叹了口气。前一步,对曹风不卑不亢道:“曹公子,这是何意?”】 【曹风笑了笑,“想和你们谈一桩战马生意。你们若是不感兴趣,现在就可以走。”】 【袁尚哪还有心思谈生意?他现在只想离曹风越远越好。但审配思索片刻,还是决定留下来谈一谈。】 这次出使天水,袁尚当众学狗叫,已经让袁绍颜面尽失。若是连战马生意都没谈成,回去之后,他们这些人轻则下狱,重则掉脑袋。尤其袁绍向来偏爱袁尚,最后背锅的肯定是他们这些谋士和将领。 【审配转头对高览道:“高将军,劳烦你护送公子先回驿馆,我与麹将军留下,和曹公子商谈战马之事。”】 审配心里早有盘算。麹义掌管袁绍军的骑兵,对马匹十分熟悉。让他留下,一来可以确保交易不出差错,二来若是出了问题,也有人分担责任。 【曹风示意酒家再端上三碗茶。审配与麹义各一碗,还多出一碗。审配皱眉,询问道:“曹公子还请了其他人?”】 【曹风笑道:“不错。不过正南先生放心,这位不是你的竞争对手。找人抬价的事情,我不做。”】 【审配这才稍稍安心,拱手道:“曹公子雅量。”】 韦康在一旁偷笑:审正南还是不了解我这个外甥。你的买马的钱和买来的马,曹风都要。也就不需要做找人抬价这种多余事情。 【不多时,戴着面具的李儒匆匆赶来,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众人可以开始了。】 这场谈判持续了一个时辰,李儒全程没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坐在一旁听着。 最大的分歧在于审配想要赊账,而曹风坚决不同意。 审配又以曹操是袁绍盟友为由劝说曹风。 曹风以生意场上无父子,将审配噎得无话可说。 审配心中却暗自琢磨:袁尚辱骂曹操时,曹风恨不得当场杀人;可谈到生意时,却又丝毫不给曹操面子。这对父子的关系,还真是耐人寻味。 【临走前,审配忍不住回头,又仔细打量了一眼李儒。这个戴面具的男人,身上那股阴冷的气息,总让他觉得莫名熟悉。】 【曹风也让审配帮忙给田丰带去自己最真诚的问候。】 这让审配很是诧异,同时心中也有窃喜。 他与田丰素来不和,先不管他们二人是如何认识的,但至少从曹风的表现来看,两人的关系很好。这就有通敌的嫌疑了。 问候是肯定会带到,不过不会带给田丰。而是等到关键时刻,作为把柄带给袁绍。以“私通外敌”为由,给田丰致命一击。 【待审配等人离开后,曹风挥手示意酒家清场,随后对李儒沉声道:“钱我要,马我也要。可有办法?”】 韦康在一旁暗暗点头——果然,还是他这个当舅舅的最了解外甥。 【李儒面具下的声音沙哑而阴冷:“先给马喂上一些迟缓发作的泻药,然后让他们验货,再完成交易。马匹在中途出了问题,便于公子无关。公子可遣人扮作山匪,与途中截杀。袁尚受到惊吓,必会弃马而逃。这些马匹又可回到公子手中。”】 【曹风打趣道:“你离开毒药,就不会用计了是吧?”】 【李儒不以为耻,反而略带自豪道:“英雄不问出处,计谋不择手段。”】 曹风无语,但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只是还有一个问题。 【曹风询问道:“泻药会不会伤马?若是马匹废了,我要来何用?”】 【李儒自信道:“公子放心。马腾帐下有一副将名为成宜,祖传三代最善养马。他有一祖传的泻药配方,可不伤马匹元气。此方恰好在我手中。”】 【曹风忍不住问道:“你这家伙,是不是把天下毒方都收集齐了?”】 【李儒摇头,语气竟有些遗憾:“大千世界,包罗万象,尤其是毒方,千变万化。儒至今也就收集三千五百六十二种。”】 曹风暗自咂舌。好家伙!还有有零有整的。 这就叫专业,这就是热爱! 【正在感慨间,却听李儒又道:“儒平生有三愿!一愿洗脱罪孽,二愿收集世间毒方,三愿毒翻贾诩。】 【曹风一愣。】 不是,等等,我听到了什么三国八卦秘闻? 毒贩贾诩是什么鬼?! 【见曹风诧异表情,李儒阴森森地解释道:“由于我知道机密太多,贾诩曾给董相国献计,要毒杀儒。毒杀我?这是对我李儒最大侮辱。此事我铭记于心,必毒翻贾诩以解心头之恨!贾诩被称为毒士,我便要他尝尝真正的毒计!”】 【曹风拍了拍李儒肩膀,“行,跟着我好好干。你的第一个和第三个愿望,我会支持你。尤其第一个愿望,我很期待你洗脱罪孽摘掉面具的那一刻!”】 【恰逢这时,一缕夕阳余晖照入酒楼。】 【李儒伸出手,想要抓住这黑夜来临前的最后一点余光。可他又怎能抓的住呢?】 【他低声道:“活在阴影里的人,真能摘下面具吗?”】 【曹风懒得和他探讨人生,直接岔开话题:“泻药配方给我,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劫匪不必假扮,我有个更好的人选。”】 【曹风随即又狠辣道:“我还要让那袁燿死在他们手中!真以为挨了一顿揍,就能扯平?打了我兄弟王双,我就要他命!”】 【李儒略一思索,已想到曹风口中的人选是谁了。他眼中精光迸射:“公子此计,更妙!更毒!”】 第37章 曹风行走的挂件——马云禄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此件事了,曹风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镔铁短枪。他这才想起短枪还没有还给那位羊角辫姑娘。原本他打算让韦康帮忙找人,结果刚迈出酒楼,却发现那小姑娘在等着自己。】 【马云禄背着小手,踮起脚尖凑到曹风面前,近距离打量起曹风。】 【曹风将短枪递还给马云禄,“多谢!”】 【“送你了!”马云禄撤回身子,转动狡黠的眼珠,指着曹风一位亲兵道,“这短弩我喜欢,你送我。”】 【曹风笑了笑,转头对徐荣道:”取我那把鎏金雀尾弩来。” 【马云禄双手捧起短弩,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笑得很灿烂,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把短弩。“哇!好漂亮的花纹,你亲手刻上去的吗?”】 【曹风点了点头,“姑娘,太阳马上落山了,在下还有要事,失陪了。”】 【“先别走!”马云禄忽然用脚尖勾起地上的短枪,随后小手轻盈的抓住,“先陪本姑娘过几招!”】 【一旁与韦康交谈正欢的马超,见状连忙呵斥:“云禄,不得无礼!”】 【“马孟起,本姑娘要你管?”马云禄已然动手。曹风也不生气,正好今天筋骨还没完全活动开,就陪着小丫头耍闹一会儿。】 【五回合过后,曹风有些惊讶的看向马云禄。这丫头有点儿能耐,习练的是刚猛枪招,虽是女流,力量却也不弱。】 不愧是西凉马家的姑娘。 从两人的谈话,曹风自然能确认他们的身份。 【马云禄俏皮一笑:“小弟弟,再不使出全力可要输咯!”】 【“叫哥哥!”】 【“你赢了就叫!输了就乖乖做弟弟!”】 【“马云禄,你讨打!”马超心中焦躁,好不容易与韦康谈判有了进展,若因马云禄激怒曹风,一切便前功尽弃。】 他心知肚明,天水城与这支精锐骑兵的实际掌控权,实际都在曹风手中。韦康只是属于外交官。 【韦康拉住马超笑道:“就让他们玩一会儿吧。风儿不会因此生气。我们继续聊。”】 【三十余招过后,曹风巧妙的将马云禄的长枪夺了来。这时他才发现,这双枪原来是一对儿,名为龙凤卷云枪。】 【马云禄输了倒也不赖,扑闪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拽住曹风胳膊轻晃:“曹风哥哥~以后每日陪我练枪可好?”】 【说罢,她忽地指向马超,小嘴一噘:“都怪那个憨大个!整日在外野跑,从不肯陪人练武!”】 【曹风无奈的摇头,“我也很忙。找你二哥三哥去。”】 【“偏不!”马云禄一把揪住曹风衣袖,“那两个废物联手都打不过我,挨两下就哭爹喊娘。”】 【说着她愈发气恼:“打不过就罢了,还总去阿母跟前告状。每次输了比试,倒害我挨板子。”】 【她突然转身撅起屁股:“你瞧,现在还肿着呢……”】 【马超实在没眼继续看下去,忍无可忍喝道:“云禄!女儿家这般不成体统!休要再扰曹公子议正事!再吵闹,我立即送你回家!”】 【马云禄这才安静下来。低着头,委屈巴巴的看着脚尖儿。】 【曹风衡量利弊后,答应了马腾的结盟提议。在谈判过程中,曹风点名借了一个人——成宜。这家伙在马家似乎混的并不好。马超甚至都没有请示马腾,自己就拍板答应了。】 【自从马云禄来了,曹风身上好似多了个挂件儿。走一步跟一步。每日天还没亮,马云禄就会推开房门,把曹风揪起来练枪。】 天幕画面一转…… 【袁尚坐在车厢角落里暗自庆幸。他不仅活着出了天水城,还办成了袁绍交代的购马重任——五百匹西凉战马已经到手。想到这里,他之前中心的惊惶恐惧才渐渐散去。】 【袁尚又回到了嚣张跋扈的样子,“敢让本公子学狗叫!曹风,你给我等着!回去后,让我父亲狠狠收拾你爹!”】 审配暗自摇头叫苦,现在重新站队还来的及吗? 但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 袁绍的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蠢!他原本以为袁尚在这些兄弟中算是最聪明的。结果与那曹风一比较,他也是个傻子! 【审配最终还是没忍住,劝道:“公子,此事万万不可与主公提起,不然会有损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袁尚愤怒道:“难道就这么轻易饶过曹风吗?这口恶气,我实在是咽不下!”】 【审配想了想,开口道:“等击败袁术后,自然有机会报仇。如今最重要的,是先把这些战马安全送回。”】 不知为何,自瞥见曹风身侧那戴面具的文士后,他心底便隐隐生出几分不安来。 【果不其然,车外突然传来惶急呼喊,“公子,正南先生,大事不好!我们买回的马匹全都失禁瘫软,倒地不起!”】 【“什么?!”审配慌张走下车厢,正好遇到同是前来查看情况的麹义。】 【审配摊出双手,愤怒道:“麹义,临行前你还查看过马匹,说是没有问题。现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麹义紧皱眉头,也是十分不解。待查过几匹马的病状后,他才松了口气,“应该是被喂了延迟性泻药。让马匹休息两天,便可自行恢复。”】 【“一定是那该死的曹风做了手脚。”迟迟赶来的袁尚破口大骂。】 【审配此刻才醒悟,先前心中不安从何而来——终究是小觑了曹风,更漏算了那面具文士!】 【想到这里,审配对高览严肃道:“我观此处易守难攻,速速扎营,做好防御。等马匹明日养好了再前行。”】 【可就在这时,轰隆隆的马蹄声响起,大地都在震动。】 【审配面色惨白,“速速结阵防御,我们中计了!”】 可远处已经出现了大量骑兵的身影。 令众人意外的是,这些骑兵并不是曹风的,而是南匈奴! 【袁尚面色惊慌道:“快逃!”】 【“公子,不能逃!”审配拉住袁尚胳膊,“战马还不能动。若是丢了这些战马,该如何向主公交代?!”】 【“去你的吧!”袁尚一脚将审配踹翻在地,“审配,在天水城我就险些被你害死。现在还想让我送死?麹义,高览,速速护送本公子离开!”】 【远处的尘烟中,南匈奴左贤王策马狂奔。他铁青的脸上沾满尘土,衣甲破碎,看上去十分狼狈。】 【身旁的亲卫首领喘着粗气喊道:“单于!徐字旗的追兵暂时甩开了!战马眼看脱力了,稍作休息吧!”】 【另一个亲兵突然指着前方惊叫“快看!那里有汉人军队!还带着大批战马!”】 【之前只顾着低头拼命逃窜的左贤王,这才抬眼望去,“是袁字大旗,应该是袁绍或袁术的人。不管那么多了,杀人抢马!赶快逃出中原!”】 【左贤王狠狠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他娘的!老子精心规划的路线,怎么突然冒出那么多汉人的精锐骑兵?还有那身后打着徐字将旗的将领,是谁的部将?怎会如此凶猛!”】 第38章 纪灵:我欲死战!杨弘:不,你想投曹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半山腰处。】 【徐晃左脚踩着山石,身子略微前倾,冷眼望着下方厮杀的两队人马,嘴角微扬:“驱虎吞狼,公子妙计!”】 原来几个时辰前,曹风令徐晃领兵击溃入侵中原的左匈奴,并故意将其驱赶至袁尚的行军路线上,借匈奴之手攻击袁尚。 【副将疾步来到徐晃身边,“将军,袁尚的人开始溃逃了。是否继续追击左匈奴?”】 【“不能留下把柄,等到袁尚人马远离此地再动手。”徐晃用马鞭指着一个方向道,“换上袁术军旗号,往那个方向驱逐匈奴的部队。公子又一妙计,借刀杀人!此番袁燿必死无疑!”】 【徐晃转身对一旁甄何道:“劳烦甄兄弟给马匹喂解药,速速送回天水城。”】 【甄何郑重抱拳:“将军尽管放心,属下定将马匹悉数送回。预祝将军斩杀左贤王,再建奇功!”】 甄何自称属下,徐晃没有接。这是出于他对曹风的尊重。谁都知道甄何是公子的心腹,也是甄小姐安排在曹风身边死士。 【山下的厮杀已经接近尾声。】 【袁军战马尽数被左匈奴所夺,高览只得背起袁尚,靠着双脚逃命。】 【“公……公子……"审配上气不接下气道,“已经甩开敌军了,暂且歇会儿吧。”】 【满身是伤的麹义啐出一口血水:“左匈奴怎会出现在凉州?看样子是刚刚打了败仗,拿咱们撒气。真他娘的窝囊!”】 【麹义不甘心道:“到手的马匹就这么没了!”】 【审配用残破的衣袖擦拭脸上汗水,平静道:“那些马已被下药,他们带不走。稍作休整,再去取回便是。”】 【袁尚拼命摇头,惊恐道:“我不回去!我要回家!”】 【审配对袁尚彻底无语了,转头对麹义道:“还请麹将军与我同往。”】 【麹义环视四周,苦笑:“仅剩十余人,还需保护公子,实在抽不出人手。”】 【审配心中,虽想取回马匹,更想查明左匈奴为何恰好在此截击他们。还是劝说麹义与自己走一趟。熬过了几个时辰,审配在麹义的陪同下重返战场。二人顿时瞠目结舌——原本倒下的马匹已不见踪影。】 【麹义仔细检查痕迹,凝重道:“看这马蹄印,我们走后,有大队轻骑兵来过。”】 【“啊呀!”审配顿足捶胸,“我们中计了!定是曹风派人夺回马匹。西凉只有他麾下才有大队轻骑兵!”】 【麹义怒气冲冲道:“我们去找曹风理论!!”】 【审配颓然道:“无凭无据,只能认栽。曹操此子着实不凡,他身边那谋士更是深不可测。还是早些护送公子回河北,不要再徒生变故了。”】 天幕画面切换。 【匈奴左贤王再次成了丧家之犬,被徐晃打的嗷嗷叫:“本王发誓,这次若能活着回到草原,再也不来中原了。”】 【护卫队长愤然:“汉人果然奸诈!袁术背信弃义!我们南下帮他打仗,他竟派那持斧将军截杀我们!”】 【又一个护卫指着前方,大喊道:“单于,前面还有袁家的军队!后面追兵已经被我们甩开了,不如杀了这队人马,好出了这口恶气!”】 【左贤王觉得在理,于是挥舞着弯刀,大喊道:“匈奴的勇士们,随本王杀过去!”】 幸亏医官随行,袁燿才捡回一命。袁燿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令纪灵马上护送他回淮南。天水城他是一秒钟也不想待了。尤其是曹风的身影,如同噩梦一样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马车中的袁燿面无血色,这几天他都是在提心吊胆的日子中度过。随行士兵所剩无几,他时刻担心曹风报复自己,派人中途截杀。】 【突然,车外传来密集马蹄声。袁燿吓得蜷缩进角落,强令杨弘掀帘查看。】 【杨弘战战兢兢掀开帘角,看清骑兵装束后惊喜道:“公子洪福!追来的不是曹军,是盟友左匈奴!”】 【袁燿大喜,连忙走出车外,向为首的左贤王挥手。纪灵见到是左匈奴的部队,也放松了警惕,只是示意对方放缓前进速度。】 【不料左匈奴的骑兵队不仅没减速,反而开始加速冲锋!临近时,纪灵才看清对方狰狞面目。“不好!快列阵!”】 【但为时已晚,左贤王率军瞬间冲散纪灵部队。】 【“袁燿小儿,你爹背信弃义!我先杀你解恨!”随着左贤王弯刀划过,袁燿人头落地,脸上犹带茫然。】 【杨弘吓得连忙钻入车底,侥幸逃过一劫。】 【见袁燿惨死,纪灵目眦欲裂。他不愧是袁术手下大将,在如此被动的情况下,依旧很快组织起溃军,欲与左贤王拼命!】 纪灵明白,袁燿的死意味着他自己的死期也到了。若是回去,袁术肯定会砍了他的头,全家也会跟着遭殃。既然回去也是死,不如战死沙场,既报袁术知遇之恩,又能留个好名声!袁术兴许还能饶了他全家老小性命。 【可左贤王没有给纪灵这个机会。杀了袁燿后,他心中恨意减去大半。他担心手持开山斧的那员猛将率领部队再次追来,便不再恋战,率军直接脱离了战场。】 【纪灵部队之前在袁燿催促下,已经连着赶了两天路程,人困马乏,根本追不上左匈奴骑兵。】 【纪灵愤然丢掉手中三叉戟,拔出佩剑,准备引颈自戕。却被从车底爬出的杨弘抓住手臂,“将军三思!我等已尽力,实是袁燿自作自受!我们已经对得起袁术了!”】 【纪灵怒目圆睁,踹倒杨弘,破口大骂道:“杨弘,你这个贪生怕死之徒,钻进车底也算尽力?”】 【杨弘也难得硬气一次,“纪灵,你不知好歹!我好心救你性命,你反而骂我!你真以为自戕便能保住全家老小性命吗?袁术是什么人,你我还不清楚?!”】 【纪灵丢掉佩剑,气急跺脚道:“活又没出路,死又死不成!该如何是好?!”】 【杨弘眼珠一转,劝说道:“如今能救将军全家性命的,唯有曹风公子。你对那王双有些恩情,想必曹风公子一定会接纳你。不如你我去投奔他!”】 【纪灵沉思片刻,长叹:“也罢!如今只能这样了!”】 第39章 人在三国捡美女——蔡文姬篇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左匈奴随行向导指着前方大山,兴奋道:“单于,绕过祁连山,再沿河西行两日路程,便回到我们的王庭了。”】 【左贤王这才长舒一口气,取出存水皮囊仰头痛饮。突然响起的锣鼓声吓得他手一抖,水洒了半身,皮囊也跌落在地。】 【山道转角处,徐晃率军杀出,正好截断南匈奴退路。】 【左贤王用弯刀指着徐晃怒吼:“我不远千里来助战袁术,你身为袁术军将领,为何三番五次截杀我们!”】 【徐晃嘴角勾起冷笑:“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的部将!”随着他挥手示意,士兵们将袁字大旗抛在地上,‘唰’地展开徐字将旗与曹字大纛。】 【“曹?”左贤王面色骤变,“你们难道是曹操的人?”】 【“是,也不是。”徐晃指挥骑兵列阵,准备发起冲锋。】 【‘当啷’一声,左贤王丢下手中弯刀:“我愿投降!求将军引荐……”】 【左贤王话未说完,徐晃猛然挥手:“公子有令!匈奴人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曹风本就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对这些外族更是凶狠。 五胡乱华? 既然我曹风来了,那就绝对不可能再出现! 【左贤王瞪大双眼——按惯例汉军都会受降啊!毕竟他们也是不俗的战力,对那些想要问鼎天下的汉人诸侯绝对是一大助力!】 【对面的骑兵已经发起冲锋,他来不及多想,慌忙调转马头。可最终还是被徐晃追上,用开山斧劈成了两截。】 天幕画面一转,主角曹风再次登场。 【黑漆描金的马车分明是汉家样式,而马车四周却尽是野蛮的匈奴骑兵。】 【悲凉的琴声自车厢内幽幽传出,如泣如诉。可见弹奏之人此刻是有多么绝望。】 【匈奴统领厉声道:“都给我收起心思,别打歪主意。车厢里的女人谁也不准碰,这是要献给左贤王的礼物。”】 【其余匈奴连忙保证,连看都不敢看车厢里的女人一眼。】 这支匈奴骑兵在徐晃的截杀中与左贤王的主力部队失散。 统领为了将功补过,沿途大肆劫掠,准备将所有战利品献给左贤王。尤其是车厢中的女子,更是他保命的筹码——若能献上这个美丽的汉人女子,想必左贤王便不会再追究他的过失。 可他不知道的是。 他们伟大的单于左贤王,早就被徐晃劈成了两截。 【匈奴统领身边的亲卫眉头紧锁,压低声音道:“叶护,再放任这女子弹奏,琴声传得远……怕是会招来汉军!”】 【“怕什么?”匈奴头领不以为意,“先前截杀我们的那支汉军,已赶去追杀单于了。剩下的汉军正忙着内斗,哪有工夫找我们的麻烦?何况咱们都穿着汉人衣裳,只要管住嘴,谁能识破?”】 【蔡琰听罢二人对话,幽幽一叹,指尖复又拨动琴弦。凄绝的歌声混着古琴哀响,在车厢萦绕不散:“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对殊俗兮非我宜,遭恶辱兮当告谁?】 【琴音稍顿,一滴泪水落下。蔡琰复又启朱唇:“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 【距离匈奴部队不远处,徐荣挠着头,“谁家小媳妇儿唱的这么惨?好像死了丈夫!”】 【“闭嘴!”曹风瞪了一眼徐荣。徐荣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 【“这曲词好熟悉。”曹风勒住战马,侧耳倾听,“《胡笳十八拍》?是她!后队变作前队,顺着曲音追上去!”】 【曹风率领的百骑精兵与两百步卒迅速追上匈奴车队,将其围得水泄不通。】 【匈奴统领强作镇定,操着生硬的汉话向徐荣喊话:“汉人首领,为何拦我商队去路?”】 【车厢内,蔡琰黛眉轻蹙,这匈奴叶护倒是寻了个好由头。】 大汉和胡人之间确有不成文的约定:互不劫掠商队。 【然而此刻的蔡琰又无法开口提醒。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开口提醒,就会被马车附近的匈奴兵乱刀砍死。她只能祈祷劫路的汉军首领能看出其中破绽。】 【蔡琰悄悄挑开车帘一角,美眸向外窥视。当她看到位于中间帅位的是一个年轻公子,心中凉了大半截。】 【徐荣单臂擎刀直指匈奴统领:“你眼瞎吧?老子做不得主。没瞧见我家公子端坐帅位么?”】 【曹风仔细打量了一眼这支匈奴商队,心中有了计较。“即是商队,为何你们的马匹和衣甲都有大量血迹?”】 【匈奴统领见曹风只是个孩童,心中不自觉放下了警惕,脱口而出道:“公子看花了眼!我们刚换过兵甲,怎会有血迹?”】 【帘内蔡琰唇角轻扬,心中赞叹道:“好聪明的少年郎!倒是自己小瞧了他。”】 【话音刚落,匈奴统领立刻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曹风是在故意诈他!“汉人果然狡猾!匈奴的勇士们,随我杀出去!”】 【曹风指挥步兵取出短弩。一轮攒射过后,徐荣一马当先,带领骑兵发起了冲锋。“匈奴孙子,吃你徐爷爷一刀!”】 【那匈奴统领倒有几分本事,暴喝声中使出全力,格开徐荣势大力沉的一刀。他却不敢与徐荣缠斗,借着亲卫以命相护的间隙,打马便往北窜逃。】 【徐荣大怒,拔转马头,就去追匈奴统领,“匈奴孙儿,有种别跑!”】 【那匈奴统领倒是有几分幽默,回头讥笑:“莽夫!你真当我傻……”】 【可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把小号流星锤迎面爆了头。】 【曹风朝着王双竖起大拇指,“好准头!”】 【王双挠着后脑憨笑。被大哥夸赞,他很开心。】 甄何不在,王双就成了曹风的亲卫首领。 【但凡要有靠近曹风的匈奴骑兵,都被他用大号流星锤抡翻。他那憨厚的笑容和凶狠杀招形成了鲜明对比。】 【蔡琰在车厢中玉手轻掩朱唇,明眸闪过惊异之色——这支汉军精锐的战力,竟远超她的预想。】 在父亲蔡邕的影响下,她读书涉猎很广,也读过一些兵书。眼前的部队一看便是纪律有素,进攻层次分明。步兵和骑兵各司其职的同时,还能做好配合。 更让她感到惊讶的是,那个作为主帅的年轻公子临阵不怯,十分淡定从容的指挥着部队。这哪里是个年轻人?分明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将! 不知为何,此时的年轻公子竟让她想到自己的好友——曹孟德。 两人真的好像! 第40章 文姬捏脸杀:小无赖,和你爹一个德行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车厢外的喊杀声渐渐平息,只剩下士兵们打扫战场时发出的窸窣声响。其中还时不时传来指挥的声音,蔡琰能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正是那个孩童。与方才指挥战斗时一样,沉稳而思路清晰。】 【不多时,蔡琰见那年轻公子推开车门,走了进来,笑着自我介绍和询问:“我是曹风,姐姐可是蔡文姬?”】 【刚才距离尚远,此刻近了,蔡琰这才看清曹风长相。剑眉明眸,鼻梁高挺,饶是她见过许多名门贵公子,也不及其三分俊朗。他脸上还带着几分的稚气,整个人却透着一股沉稳,隐隐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见蔡琰愣神,曹风伸手在蔡琰眼前轻轻晃动:“姐姐可是蔡文姬?蔡大家?”】 【蔡琰这才回过神来,盈盈笑道:“公子谬赞了,文姬谈不上大家。若论大家,这世间兴许只有这本书的作者吧。”】 【曹风顺着蔡琰手指方向看去,原来是他前年编纂的《唐诗宋词集》。】 【蔡琰将书捧起,美眸中含着不舍:“多谢公子搭救,妾身无以报答。这本珍藏版《唐诗宋词集》十分难得,若公子不嫌弃,就作为谢礼吧。”】 【曹风心想,这书我要多少,就有多少。但总归不好推辞,冷了人家姑娘的一份心意。曹风笑道:“那就多谢了。正好我这里有未发行的隐藏版,算是与姐姐交换。”】 【“何为隐藏版?”蔡琰好奇道。】 【曹风命人取来一卷竹简,上面是他亲手誊写的诗词。“姐姐一看便知。”】 【蔡琰展开竹简,前面内容与她看过的相同,后面却多了十首新词。墨迹尚新,显然刚写不久。】 以蔡琰的聪慧,很快猜到这是曹风所作、却依旧不敢相信,曹风这般年纪就能写出如此佳作。 【她美眸中闪过惊讶,忍不住确认:“这……这书是公子所写的?”】 【曹风点头,用手指蘸水在案几上写下一行诗。蔡琰对比竹简字迹,果然相同。等等……这字体……蔡琰心头一颤。】 【笔迹瘦劲,却瘦而不失其肉!因曹风只是用手指蘸水书写,没有毛笔的笔锋,未能完全展现出字的风骨。但已能看出不凡。】 【饶是蔡琰见过太多天才,眼前的曹风还是令她感到惊艳。文学造诣如此之高,还能带兵打仗,难道世间真的有文武双全的天才吗?】 【更让她感到震惊的是,蔡邕临终前还念念不忘的神交好友,竟是……】 【想到过世父亲,蔡琰神情黯然。】 【曹风关切道:“姐姐为何忧伤?不知我能否帮忙?”】 【“想起了我的父亲。他活着的时候常常念叨,有生之年若能与《唐诗宋词集》的作者见一面,便是平生最大的幸事了。”蔡琰声音哽咽,“如今见到公子,他却不在了。”】 【曹风连忙摆手:“姐姐误会了!这些诗词并非我所创。说来惭愧,我的军费还靠贩卖这些前辈的诗词呢。”】 【蔡琰轻声道:“公子过谦了。这字总是你写的吧?家父生前对此字体推崇备至,多次临摹却不得其神。最后他掷笔长叹,说世间能写出这等字体的,非……”】 蔡琰没有说下去,因为接下来的话比较忌讳,很可能给曹风招来杀身之祸。 【曹风不以为意:“非帝王不可?”】 【蔡琰急忙捂住他的嘴,眼中满是担忧和自责。】 【淡淡的檀香从她指尖传来。曹风却笑着拉开她的手腕:“无妨!周围都是我的人。”他目光落在琴案上,“那可是蔡公的焦尾琴?可否借我一用?”】 【蔡琰取来焦尾琴置于案上:“公子请便。”】 【“好琴!”曹风轻轻拂过琴弦,悠然道:“今借此琴,奏一曲以慰蔡中郎在天之灵。”】 蔡邕曾任议郎、左中郎将,世人常称呼他为蔡中郎。 【曹风十指拨动间,琴音悠扬,传至百米之外。车外士兵都不由驻足倾听,虽不懂音律,却被深深吸引。曲调婉转,如对故人诉说思念与遗憾。】 【一曲终了,蔡琰早已泪流满面,哽咽道:“感时念父母,哀叹无穷已。”】 【曹风递上手帕,面露愁容:“姐姐有个好父亲。不像我那不争气的爹!自我出生就没见过,还处处给我添麻烦,真是让我操碎了心。”】 【“噗嗤——”蔡琰破涕为笑。明明是个少年,说话却像个为儿子操心的老父亲。尤其是那张稚嫩小脸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更让人忍俊不禁。】 【她拭去泪水,好奇道:“公子这般出众,家世必定不凡。不知令尊是?”】 【“唉!”曹风一拍大腿,悲愤道,“就是那个不争气的曹孟德!”】 【蔡琰先是一愣,继而笑得前仰后合,全然忘了大家闺秀的仪态。待回过神来,也不在意失礼。与曹风相处,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同时她心中暗笑:孟德啊孟德,你也有今天!被儿子嫌弃成这样,当真可笑。哈哈哈…… 【蔡琰阴郁的心情因曹风的出现一扫而空,忍不住捏住他的小脸打趣:“我与你爹是好友,你该叫我一声小姑。”】 【提到曹操,曹风一脸嫌弃:“我与姐姐相识与他无关,咱们各论各的。姐姐这般貌美,趁早和曹孟德绝交为好,免得被他拉低颜值!”】 【蔡琰忍俊不禁:“若是你爹相貌丑陋,怎会生出你这小俊郎?”】 【“长相这方面,幸好随我娘。”曹风握住蔡琰的手腕,“姐姐快松手,把我捏丑了将来娶不到媳妇,你是要负责的!”】 【蔡琰非但不放,反而加重力道,俯身凑近曹风笑道:“我偏要试试能否捏丑。小无赖,倒和你爹一个德行。”】 【车外,徐荣对王双道:"傻小子笑什么?好好学学公子这本事。你能学到三成,将来不愁找不到媳妇。”】 【王双也不回话,只是挠着后脑憨憨傻笑。】 【同时,他用大号流星锤指向徐荣脚尖。那意思是在说,你丫再靠近偷听,我可就要锤你了!】 第41章 琴瑟和鸣时,乱世遇知音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车厢内,曹风与蔡琰相谈甚欢,似乎有说不尽的话题。不知不觉中已过了两个时辰。】 【夕阳西沉,天色渐暗。】 【目前所在的位置不适合扎营,徐荣担心遭遇敌军夜袭,上前提醒道:“公子,此地流寇猖獗,是否要早些返城?”】 【曹风掀开车帘,看了眼天色,随后转向蔡琰:“姐姐若无去处,随我同回天水城可好?”】 【蔡琰思量片刻,轻咬朱唇道:“自父亲去世以后,我便无家可归。当年董卓强征父亲入朝,后来董卓伏诛,父亲只因感叹知遇之恩,就被王允下狱……” 【蔡琰声音微颤,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如今诸侯、百官都视我父女为董卓同党,我若随公子回城,只怕会连累你的名声。”】 蔡邕在世时,河东卫家为了结交权贵,曾主动提出结亲,请蔡邕将蔡琰许配给卫仲道。蔡邕正打算为蔡琰找个归宿,便同意了。 谁知那卫仲道是个病秧子,两家婚事一拖再拖。 待蔡邕被王允入狱,卫家立刻翻脸退婚,生怕被牵连。蔡邕本就心灰意冷,此事更让他郁结于心,最终含恨而终。 蔡琰也因此事,对那素未谋面的卫仲道和卫家恨之入骨。 【曹风右手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案,“蔡中郎虽被董卓强行征召入朝为官,但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反而多次劝阻董卓不要滥杀无辜。这才是真正的忠良之士。至于那些在背后说三道四的诸侯和百官,我又岂会放在眼里!我曹风做事,更用不着他们来教!”】 【曹风这番话,说得蔡琰眼眶微微发红,心头一热。父亲死后,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般温暖。也正因如此,她更不愿连累曹风。】 【见蔡琰还在犹豫,曹风忽然起身,拉住她冰凉的手:“姐姐随我来。”】 【蔡琰此时像只乖巧的小猫,任由曹风牵着走出车厢。】 【“大荣!”】 【“末将在!”徐荣单膝跪地,大声吼道,“请公子吩咐,末将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徐荣表面看上去十分严肃,内心则是激动不已。】 公子很严肃的时候,一定是有要事! 终于要派遣我去杀敌了!战功这不就来了吗?! 当得知截杀匈奴任务交给了徐晃时,可把徐荣急坏了。 【曹风掏了掏耳朵,没好气儿道:“喊这么大声作什么?我又不聋!”】 【蔡琰掩嘴轻笑,这般随意的君臣相处,她还是头回见到。】 【曹风指着徐荣介绍道:“这位徐荣,当年可是董卓的头号打手,把我爹打得屁滚尿流。如今在我天水城府中,还有董卓的狗头军师。”】 【徐荣此时一脸的懵逼。怎么好端端的,又提起曹操被揍这事儿了。】 【曹风转向蔡琰,笑道:“所以,姐姐的顾虑在我这儿都不是个事儿。现在可愿随我回城了?”】 【蔡琰怔了怔,终于展颜一笑,用力点头。】 【“大荣,指挥部队回城。”】 【“啊?”徐荣一脸失望,“公子如此郑重,就为这事儿?”】 【“不然呢?”曹风挥手赶人,“滚蛋!早些回城,也好给你的骑兵营扩编。明年随马腾将军征讨李傕郭汜。” 【徐荣闻言大喜:“末将定不让公子失望,必做您帐下第一走狗!”】 【曹风眉头微皱——这话听着怎么像在骂我?徐荣这嘴毒!】 【返程途中,曹风与蔡琰从诗词聊到乐曲。曹风抚琴,蔡琰弹琵琶,琴瑟和鸣,竟如多年知音。随行士兵虽不懂音律,却听得入迷,疲惫全消。】 【蔡琰本以为天水城是苦寒之地,又逢中原战乱和外族侵扰,百姓生活定然十分艰苦。】 【可进了城后,她发现这里与自己想象的截然不同。百姓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穿着虽然简朴,却很厚实,足已渡过寒冬。从他们红润的面色来看,自然是能吃饱饭。】 【曹风率军回城时,百姓自发夹道相迎。更有青壮振臂高呼,争相要加入骑兵营。由此可见,曹风在百姓心中的崇高威望和深受爱戴的程度。】 【蔡琰望着曹风背影有些出神。这位正与百姓热情招手的俊朗小公子,再一次让蔡琰感到倾佩。】 【接下来的几天,在杜芷陪同下,蔡琰逛遍了整座城池。】 【所见所闻令蔡琰感慨万千——新修的屋舍整齐划一,拓宽的石板路平坦开阔,恍惚间竟让她想起未被焚毁前的洛阳。】 【这里甚至比昔日的洛阳更加井然有序。就连平民区也保持着洁净,全然不似洛阳街头秽物横流、臭气熏天的景象。】 【最令蔡琰感兴趣的,是那精妙的排水系统。听闻乃是曹风亲自设计、韦康督建。】 【蔡琰不禁感叹:“如此治世之才,竟是个孩童?”】 【曹风回天水城时,马云禄已经随马超回家。听舅舅韦康哭笑不得的描述:这丫头赖着不肯走,非要等到曹风回来。最后还是被马超用麻绳捆回去的。】 【马云禄不在,曹风也没摊上清闲。天水城迎来发展的关键时期,许多军政要务,都要曹风亲自处理。蔡琰偶尔也能帮上忙。】 【奇怪的是,自从蔡琰到来,原本喜爱女红的杜芷,竟放弃了针线,开始刻苦识字。】 【更意外的是,纪灵突然来投。曹风不仅收留了他,还委以重任,给徐晃当了副将。更是派影卫将其家眷全部接来,感动得纪灵当即发誓效死。】 【至于杨弘这家伙,曹风给他安排了一个不重要的文职。这种人,可用但不可重用。】 【年中将至时,河北来了书信。曹操终于想起他们这对母子,派人来接。此时河北正值黑山军肆虐。曹风对曹操派来的人不放心,写信让母亲韦婉等候,打算亲自护送她回定陶。】 【天水城门。】 【韦康紧紧攥住曹风的双手,不舍道:“风儿,此行一路小心,切记莫要再生事端。曹孟德若是薄待你们母子,就回凉州来。还有......”】 【曹风找准时机,抽手就跑。他若是再不走,韦康能磨叽到天黑!】 【“嘿!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舅舅把话讲完啊!我还有千言万语要……”】 【曹风骑着小马驹,肆意大笑:“天下,我来了!”】 至此,曹风的又一个高光时刻结束。 第42章 当年的真相,要浮出水面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随着曹风的高光时刻在展开,天幕前的众人神情各异,整个大殿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每个人脸上出现了不同的表情变化。 当天幕播放曹风不惜得罪袁绍和袁术两大势力,也要为王双出头后。 曹操放下手中药碗,叹息道:“想不到风儿小时候如此仗义,不惜代价也要为一个异姓兄弟撑腰,这等兄弟情义还真是世间少有。”他的声音里带着悔意。 曹风所表现出来的,这就是他对继承的人要求之一:要讲兄弟情义,最起码也不能残害兄弟。 转而他又想到,卞夫人和几个妾氏常常来他这里告状。说曹风对兄弟很不友好,甚至打骂。如今想来却是疑点重重。 当时他信以为真,数次要责罚曹风。可最终都被曹昂在其中说情,免去了责罚。想到曹昂,曹操心中一痛。 那个总是温润如玉的长子,若是在天有灵,看到曹风如今的处境,该有多心痛。他死后,便再也没人护着曹风了。若是他在,曹风也不会像如今这般疏远自己。自己也不用为继承人的事情发愁,这个位置非曹昂莫属。 曹操如今想来,似乎当时另有蹊跷。不然公正严明的曹昂,不会数次为曹风求情。 同时,从天幕来看。曹风为一个异姓兄弟尚如此仗义,又怎会无缘无故打骂自己的同父异母的胞弟呢?这其中必有隐情。 曹操突然又想想到了一件事情,也与卞夫人有关。这个念头让他眉头紧锁。 当年宛城之战,曹风将曹丕从马上踹下,险些害其性命。当时他问过曹风,为何对兄弟下如此毒手。 曹风说,是因为曹丕骗走了大哥曹昂的马,最终害死了大哥。 可他令人查过,曹丕当时所骑的马并非曹昂所有,而是曹风的。 卞夫人当时解释说,是曹风害怕因抢马被责罚,而故意编造出的谎言。虽然曹丕骑了他的马,兄弟二人同乘一匹便是,何必对自己兄弟下毒手,而要独活呢? 当时觉得合情合理,现在想来处处透着古怪。 当时他轻信了卞夫人的一面之词,将最不得意的儿子——曹风,发配到了凉州。 那年寒冬,迎着大雪,曹风独自离开的背影。 现在想来让曹操心如刀绞。他很有可能冤枉了曹风! 曹操面色逐渐变得阴沉起来,抬头看向天幕。或许这里,便有答案。 曹操将一旁侍女叫到身边,附耳轻声道:“将卞夫人及其党羽全部监控起来。还有,密切关注河内司马家动态。” 场下的文臣武将并没有注意曹操的动作,他们全都盯着天幕。 只有司马懿心中咯噔一下,他开始后悔当初踏上曹丕这只船。 当夏侯渊见到徐晃等人拿出短弩的那一刻,眼馋的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紧接着,他就开始大力吹捧曹风起来,“曹风这孩子,从小我就觉得他重情重义!” 夏侯渊用了最大声音,生怕有人听不见。 夏侯惇眼馋曹风解散的那些骑兵,认定了夏侯渊是自己的竞争对手。于是毫不留情的开始拆台夏侯渊,“妙才,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既然你觉得曹风重情重义,为什么不让你儿子与他一起玩儿呢?” 夏侯渊涨得老脸通红,嘴硬道:“我没说过这话,你休要挑拨我与大侄子之间的关系!夏侯元让,你是何居心?” 夏侯惇大怒,“妙才,为了短弩和不知去向的骑兵,你竟然对我连一声大哥都不愿意叫了是吧?”。 夏侯渊也是拼了,老脸都不要了,“我就是没说过!有能耐你别和我抢曹风的骑兵!” 夏侯惇撸起袖子,就要去揍夏侯渊,"我凭什么不和你争!你对兄长如此不尊敬,看我不教训你!”说着就要冲过去。 “你们两个,够了!”曹操呵斥道,“你们还在我这里告状,说是风儿挑拨其他兄弟之间不和睦。你看看你们两个的样子!我看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管不好自己儿子,把责任都怪罪到了我儿子身上!” 夏侯惇和夏侯渊顿时蔫了。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坐回原位。 却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嬉笑声。 是年轻的曹休没忍住笑出了声。 两人同时转身,给偷笑的曹休好一顿胖揍,从武将队列一直揍到文官队列。 殿内顿时鸡飞狗跳。 直到曹操重重咳嗽一声才消停。 曹操无奈感叹道:“队伍不好带啊!” 当天幕画面来到曹风和李儒合计,将袁尚、袁燿、南匈奴三方算计的团团转的时候,谋士们开始纷纷感慨。这等连环计策,连他们这些老谋深算之辈都叹为观止。 谋主荀攸捋着胡须,眼中满是赞叹:“驱赶南匈奴去攻击袁尚的部队,好一个驱虎吞狼!” “叔父!”荀攸又对一旁的荀彧道:“想不到除了你,还有人能将此计用的如此熟练和纯熟。” 荀攸语气中难掩惊讶。 荀彧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摆在眼前。曹风的智慧就已经很惊人了,现在又得李儒辅佐,变得更加难以应对了。 荀彧心中对曹风的不满和忌惮更深。这个年轻人展现出的才能和手段,越来越超出他的预料。 让他气愤的是。曹风竟收留,还重用了毒杀先帝刘辩的李儒。这简直就是公开站在了大汉的对立面。与他们这些大汉忠臣不死不休。 想到这里,荀彧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好一个借刀杀人!”同样擅长毒计的程昱,兴奋的大声道,“公子借助南匈奴之手除去袁燿,不仅为王双报仇,还甩脱了自身嫌疑。” 他对这种计谋最为欣赏,对站队曹风也更有了信心。 “还是个连环计!”曹操感慨道,“原来当初是风儿帮的我这个大忙!” “当年我与袁绍共同对战袁术,袁术找来了匈奴做盟友。可后期不知为何,袁术发疯了一样,将南匈奴派来支援的先遣部队全都杀了。因此战力折损,才让我与袁绍轻易得胜。” “如今总算知道了答案,袁术中计了!算敌于千里之外,诸葛村夫,我儿不比你差!” 第43章 孙尚香出逃计划:嫁老头?不如去西凉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知子莫过父!”司马懿连忙讨好道,“还是丞相对公子的计策看的透彻。” 曹操悔恨的摇头,满是自责道:“知子莫过父?我还是不了解风儿啊。也没在乎他。若不是当时袁绍质问我,为何在不将曹风的西凉骑兵派入战场。我险些都将他们母子忘在脑后了。” “什么!?”夏侯渊和夏侯惇同时大声道。 夏侯惇懊恼道:“丞相当时就知道曹风有骑兵?” 夏侯渊捶胸顿足,无比惋惜道:“丞相,当时为何不将曹风的骑兵收拢过来?” 曹操苦笑连连:“我问过风儿,可他一口咬定自己没有骑兵,是袁绍陷害他,挑拨父子关系。我当时不了解风儿,再加上你们也看到了,他如此聪慧,我又怎能诈的了他。” 曹操也不知自己是该骄傲,还是懊恼。 夏侯渊等人气的直跺脚,却又不敢责怪曹操。 曹洪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对啊,按照风儿之前的想法,这些骑兵应该都是为丞相所准备。你们是否还记得,他可亲口对田丰说过,要帮丞相征战天下的,又怎会吝啬这些骑兵,不肯交出呢!” 曹操如醍醐灌顶,猛然坐直了身子。 吓得太医跟着绷直了身子,急忙上前想要把脉,“丞相,请不要太过激动!” 曹操对其仿若未闻,而是指着曹洪颤抖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曹洪吓得满头大汗,“噗通”跪在地上。额头紧贴地面,不敢抬头。曹操此时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 曹洪将刚才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又重复了一遍。 曹操看着曹洪有些出神。 不愧是他的福将,曹洪无意中的一句话,却让他找到了解开父子关系僵硬的关键线索。 天幕没出现之前,他始终误认曹风从出生就对他这个父亲不近亲。 回顾当年的情形,结合天幕上画面。 曹操发现,实际上两人的关系是在韦婉去世后才发生了巨大变化。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走后,风儿就像变了个人。 难道…… 当年韦婉的离世,真是曹风所说的那样,被人下毒了? 可是,当年他也请过太医查看。太医说韦婉是感染重疾而亡。现在想来,那个太医后来似乎得到了小皇帝的提拔…… 曹操虎目盯着天幕,这其中或许便有真相! 如果真相是,韦婉中毒而亡…… 曹操想到这里,心如刀绞。 曹操此时上位者的威严和杀气毫不遮掩的。 台下的文武百官,见到曹操此时的状态,额头都是沁出冷汗。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追随曹操多年的他们,自然了解这个状态下的曹操要做什么。上一次见到这种杀气,还是在屠城之时。 他要杀人了! 而且还要杀个血流成河! …… 漂泊半生的刘备望着天幕画面,心中不是滋味儿。 那年他还在公孙瓒麾下,连块立足之地都没有。 公孙瓒派他驻守高唐威胁袁绍策应袁术,最终却被袁绍联合曹操击溃。这次战败的主要原因,是原本按照计划来支援他的匈奴部队,被袁术这个盟友给屠杀了。 当时他们都认为袁术这个傻×疯了! 现在来看,原来是中计了。袁术没疯,只是单纯的傻。 “这曹风的高光时刻还有完没完?”刘备暗自嘀咕,越看越不是滋味。 尤其是见到曹风在蔡琰面前调侃曹操时,那股酸劲儿直冲脑门——这小孩子竟真如其所言,为了他爹操碎了心。 远在千里之外,曹风便替曹操算计了袁术一道。 甚至杀疯了,连带着把袁绍也坑了进去。 在刘备眼中,幼年曹风简直是个护爹狂魔。袁尚骂曹操一句,他就逼人学狗叫。 若是换做刘禅,唉…… 连张飞都忍不住对关羽嚷道:“二哥,曹风这小子够义气!” “确实。”关羽颔首,转头教育关平:“大丈夫当为兄弟两肋插刀。” 虽是敌人之子,但关羽向来敬重义薄云天之人。 随后,关羽又补了句:“本是佳人,奈何为贼子。” 关平不服道:“父亲,我看曹风不是什么佳人!他多损啊!你看看他用的那些计策,太歹毒了!” 说完,他还偷瞄了一眼诸葛亮。这些谋士都是一肚子坏水儿! 诸葛亮始终沉默,直到跟随天幕中蔡琰的视角,看完整个天水城。他才感叹道:“智谋武艺已属罕见,这治世之才更是绝顶。” 作为三国顶级政治家,他比旁人更清楚——能将世家权柄巧妙收归己用,又让百姓安居乐业,这般手段堪称教科书级别。 市集上人来人往,商队络绎不绝。还有那城池区域规划,很有讲究。一个小小的偏远城池,让曹风经营的堪比大城市。而这也仅仅用了半年时间。 刘封望着天水城繁荣景象发愣:“这就是他当时和我描述的天水城吗?原本以为他在吹牛,结果是真的。” 东吴。 孙权盯着徐晃剿灭南匈奴的骑兵,嫉妒得眼红。 若得此等精锐,何愁山越不灭? 孙尚香躲在廊柱后偷看天幕。 孙尚香躲在廊柱后,看着天幕痴迷。 刚刚她在给吴国太请安时,听人说议事厅突然出现了神迹。上空出现一个巨大的画面,播放着曹操儿子的高光时刻。 她出于好奇,便偷偷跑来瞧瞧。这一看不要紧,心思完全被曹风所吸引住了。 当她见到曹风三枪挑了袁燿的时候,忍不住脱口而出:“好俊的枪法!” 随后她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若是被人发现,尤其孙权,一定会将她赶出去。议事堂不是她能来的地方。 还好,众人议论声音很大,完全遮掩住了她的惊呼声。 天幕中,马云禄每天都能缠着曹风练枪的画面,让孙尚香很是羡慕。 自从孙策去世后,孙权便限制她练武,逼着她学习女红。这让自小喜欢武艺的她十分痛苦。 前些天,她偷听到孙权和周瑜的谈话。 这个狠心的二哥,竟然要将她作为政治工具,嫁给刘备那个老头儿。这让孙尚香生起了出逃的心思。 在她看来,天水城是个好去处,距离江东越远越好。还有机会试试曹风的枪法。 天幕画面展开了新的内容。孙尚香收起心神,继续好奇的望着天幕。 第44章 甄宓:听说你捡了个美女?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风思念母亲心切,日夜兼程赶路,原本半个月的路程只用了十天就赶到了。马车到了甄府,曹风顾不得整理衣冠,三步并作两步走下马车,冲向大门。】 【“娘,我回来了!”曹风前脚刚迈进门槛,便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甄宓揪住耳朵。】 【甄宓气鼓鼓道:“曹风,这次出行收获蛮大的呀。听说你在路上捡了个漂亮姑娘,还是韦叔做媒,将来会嫁给你?”】 【跟在曹风身后的杜芷顿时羞红了脸,手指攥着袖口,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哎哟!你先松手,听我解释!”曹风夸张地龇牙咧嘴。】 【“我根本没用力,别装了。”甄宓松开手,又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心疼地说,“解释什么?逗你玩的。快去吧,姨娘在书房等你呢。”】 【曹风走后,甄宓拉起杜芷的手笑道:“姐姐可真漂亮。还没用午饭吧?我带你去吃。”】 【杜芷听韦康提起过,曹风有个青梅竹马叫甄宓,想必就是眼前这位。这位不仅是曹风的娃娃亲,未来还一定是正室妻子。】 【想到这里,杜芷更加拘谨,连忙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微微欠身行礼:“妾身见过甄姑娘。”】 【甄宓赶紧摆手:“姐姐不必见外。走,我带姐姐去尝尝我亲手做的糕点。”】 【书房里,韦婉正反复翻看曹操寄来的家书,虽然已经读过很多遍,却还是舍不得放下。】 【“娘!我回来了!”曹风冲进书房,一屁股坐在韦婉旁边。连日不停歇的赶路,他饿坏了,抓起桌上的点心就往嘴里塞。】 【韦婉这才舍得放下书信,拿出手帕温柔地擦掉曹风嘴角的碎屑:“慢点吃,别噎着。”】 【“吃饱了!”曹风拍拍肚子,瞥见那封曹操寄来的家书,心里暗叹:我娘这恋爱脑是没救了。】 【“站起来让娘看看长高了没?”韦婉轻轻捏了捏曹风脸蛋,心疼道,“怎么瘦了这么多?韦康这个舅舅当得真不称职。”】 【曹风突然紧张起来:“娘,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我去把华佗喊来,给你瞧瞧。”】 【韦婉拉住曹风胳膊,宽慰道:“兴许是天气转凉的缘故,娘身体已经好多了。华佗先生家中有事,回谯县去了。”】 【“那娘一定要多注意身体。”曹风站起来蹦了几下,“娘,我是不是长高了很多?”】 【韦婉欣慰地笑了:“是啊,长高了!风儿都快五岁了。”】 【曹风重新坐下,握着韦婉的手说:“对了娘!我认了个异姓兄弟。叫王双,是舅舅已故好友的孩子。舅舅和你提起过。”】 【韦婉看向门口:“快让他进来给娘看看。”】 【王双进来后,韦婉愣住了。本以为曹风长得够快了,没想到王双更夸张。要是华佗在,她真想问问这孩子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八岁的孩子哪有这么高大的?】 【“义母好!”王双憨笑着磕了三个响头,震得书房地面都在颤动。】 【韦婉慈祥笑道:“快过来坐。饿了吧?多吃些糕点。”】 【王双咽了咽口水,没有伸手,却先看向曹风。】 【曹风笑道:“吃吧,不用拘谨。我娘就是你娘。”】 【见王双狼吞虎咽的样子,韦婉赶紧给他倒水,又吩咐下人再多拿些点心来。】 …… 【曹风在河北只歇息了五日,便又启程护送韦婉赶往定陶。】 【这次甄宓没有同行,留在河北打理曹风的生意。马车里,杜芷陪着韦婉说话解闷,两人有说有笑。杜芷原本还担心韦婉不喜欢自己,如今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曹风骑着马云禄送的小马驹,与徐晃并肩而行。快到一片树林时,徐晃勒住缰绳,下令道:“纪灵,带五十轻骑先去探路。”】 【就在此时,忽听见树林内传出一阵哨声。随后有大批贼兵从树林深处窜出。看样子有一千余人。】 【打头的是五十多个骑兵,马匹都很瘦弱。后面的步兵铠甲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显然刚经历过战斗。】 【待对方站稳脚跟,曹风方才看清,对面为首的竟是一员女将领。她看起来十分狼狈,脸上满是尘土和汗水,左臂的绷带还在向外渗着鲜血。】 【女将军见对方只有百来人,用未出鞘的剑指着徐晃:“留下物资,让开道路!”】 【徐晃和曹风对视一眼,忍不住大笑起来。】 【那女将军柳眉倒竖,羞怒道:“有什么好笑的?!”】 【她话音刚落,地面突然震动起来,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女将军慌忙指挥部下布阵迎敌。】 【曹风用马鞭指着对面,稍有兴致道:“长矛方阵,倒是有点意思。”】 【“可惜那些长矛破损太严重,发挥不出此阵威力。”徐晃感慨道,“要不是遇到公子,我现在的处境可能还不如她。”】 【曹风哈哈笑道:“公明,我是不是天生招土匪?每次出门都能遇到打劫的。”】 【徐晃也是大笑:“公子稍歇,待我去擒了这同道之人!”】 【纪灵提起三叉戟,抢先拍马而出,“此等小贼无需劳烦徐将军出手,看我生擒她!”】 纪灵自从投效曹风后,深受其器重。然而他还未立下寸功,心中有愧。 如今机会就摆在眼前,他哪能错过!徐晃也知他心意,便未阻拦。 【女将军身旁副将大喝一声,“少主,我去斩他!”】 【那副将与纪灵交战未出三回合,便被生擒。女将军见此,连忙拍马来救。】 【纪灵与女将军交战五回合后,心中暗自惊奇。眼前的女子武艺非凡,仅用未出鞘的短兵器,便能与他打成平手。】 【徐晃也有些吃惊。徐晃清楚纪灵的武艺,能达到二流中游水准,远超一般武将。这女将军身上负伤,还能与纪灵打成平手,看来是自己小瞧她了。】 【曹风脑海中搜遍了三国时期女将信息,却找不到能与眼前女将军对应的人物。】 【女将军瞥见曹风身后涌来的骑兵,心中大惊。稍一分神,就被纪灵的三叉戟扫落马下。】 第45章 宝剑出鞘,张嫣:这年轻公子是我夫君?!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女将军身后的贼兵大惊失色,他们从未尝败绩的少主竟被人生擒。众人一拥而上,拼死想要救回少主。】 【“再敢上前,我便刺死她!”纪灵一声暴喝,三叉戟尖抵住女将军咽喉。戟尖与喉咙仅差分毫。贼兵们见状纷纷止步,进退两难地僵在原地。】 【“都别送死!”女将军娇喝一声,随后扭头看向徐晃,任由戟尖在脖颈处划出一道血痕。】 当见到徐晃身后赶来的骑兵后,她知道今天自己必死了。身后有黑山军追杀,前面有众多骑兵拦路,插翅难逃。 【女将军声音带着几分恳求道:“将军,我任凭处置。可否放走我身后的那些兵卒?他们原本都是吃不上饭的贫民,迫不得已才跟着我做了劫匪。”】 【“我们愿意为少主战死!请少主不要轻生!”】 【“是啊,少主!我们和他们拼了!”】 …… 【贼兵们群情激愤。】 【“闭嘴!”女将军焦急的呵斥,“若还认我这个少主,就按我说的做!”】 【“我做不了主。”徐晃扭头看向曹风,抱拳道“全凭公子发落。”】 女将军眼中闪过惊讶之色,小嘴也惊得半张开。她没想到,如此精锐的部队,统领竟是一个年轻公子。 而且两名看上去武艺不凡的武将,也是以他马首是瞻。 能看得出来,他们是真心的折服,而不是表演出来的。 【曹风翻身下马,拾起女将军掉落在地的宝剑。一直镇定的女将军突然有些慌乱:“你……”】 【曹风看了看手中宝剑,又看了看女将军,“这宝剑对你很重要。比命还重要?”】 【女将军别过脸去,不说话。沾满泥水的脸颊后,透出一丝红润。】 【曹风走近女将军,用剑尖挑起她散乱的刘海儿,“想让我放走那些人?你自己都被俘了,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你!”女将军杏眼圆睁,却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能贝齿轻咬朱唇。】 【“我很好奇……”曹风一手握住剑鞘,一手握住剑柄,“这么好的宝剑,为何不出鞘呢?”】 【女将军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讥讽眼前孩童的机会。她冷眼嘲笑道:“别白费力气,没人能……”】 “铮——!” 宝剑出鞘的那一刻,龙吟凤鸣! 风起云涌! 惊动了森林中野兽纷纷发出嚎叫,像是在恭迎王的出现! 所有战马也跟着一同嘶鸣! 向来沉稳的曹风,也是被吓了一跳。 卧槽! 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穿越到了仙侠世界,而不是东汉末年。 阳光映射在剑身,绽放出七彩光芒! 【“你……你……”女将军指着曹风语无伦次,连泥浆都遮不住她涨红的脸。】 她叫张嫣,父亲是大贤良师张角。 对,就是那位黄巾起义的首领张角。 张嫣自幼跟随父亲学习太平道法,张角揭竿起义前,将她托付给了道友左慈。左慈带着张嫣在深山老林里生活,并传授给她一套无名剑法。后来黄巾起义失败,得知父亲惨死的张嫣愤然离山,欲要诛杀告密的唐周,为父亲报仇。 临行时,左慈赠给她一把剑。说是龙凤相遇,此剑方会出鞘。并言道能拔出此剑者便是她的夫婿。世间能帮她复仇的,也只有这人。若十年后,此剑还是未出鞘,她就要返回深山,否则必招来杀身之祸。 十年之约临近,她原本已经心灰意冷,却没想到今日被曹风拔剑而出。 【“你什么你!”曹风瞥了眼张嫣,随后又满意的打量起来手中宝剑道,“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了!”】 【“胡……胡说什么,谁是你的……”张嫣羞得脸颊滚烫,脑袋垂得更低,声音细弱得几乎听不见。】 【可偏偏曹风耳力很好,皱眉道:“你这女人有病吧!我说的是宝剑!”】 【“啊?!”张嫣这才抬起头,发现是自己理会错了,于是羞恼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曹风将宝剑入鞘,用食指勾起张嫣精致的下巴。令曹风意外的是,张嫣没有抗拒,反而出奇的配合。】 【两人四目相对,曹风笑道:“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 【“你的那些民兵似乎对你很忠诚。这样吧,你让他们投效我……”】 【张嫣瞬间挣脱曹风的手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要把他们怎样?!”】 【话音未落,那些追随张嫣的士兵纷纷丢掉手中兵器,跪倒在地,大呼:“求公子饶了少主,我们任凭公子处置!”】 【向来倔强的女将此刻眼角含泪,却仍昂首质问:“你到底要怎样处置他们?”】 【“急什么?”曹风用剑鞘轻敲了一下张嫣额头,“女人,听我把话说完。”】 【“投效本公子的人,全部包吃包住。不过要帮我打架,去揍外族!”】 作为曹风的大本营,天水城有个严重问题。由于是边塞城镇,那里的人口稀少。正需这般生力军补充。 【“当真吗?”张嫣将信将疑。】 【曹风转身上马,“信不信由你。”】 【“我信!”张嫣银牙一咬。】 【突然林间杀声大作,打断了两人交谈。有人在高喊:“曲帅,追上他们了!”】 【“哈哈哈,抓住那小娘皮,献给大帅做压寨夫人!”】 【“快些追上,箭上有毒!别让那小妞死了!”】 …… 【曹风这才注意到,张嫣面色不知何时由绯红变为苍白,与她脸上黑色泥浆形成鲜明对比。发紫的嘴唇也在轻颤。】 【张嫣强撑着站起身,纵然身子在摇晃,还是对纪灵道:“佩剑借我一用。”】 【随后,她就感觉脖后被人敲了一下,晕睡了过去。】 【曹风揽住软倒的娇躯,吩咐甄何道:“把随行医官叫来,为她疗伤解毒。你带令我的亲卫回到后队保护我娘。再让王双带领后队人马压上来!”】 【抬眼望去,树林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影。】 【面对众多敌人,曹风不惊反喜。真是缺什么,来什么!看来天水城的人口要暴增了!】 第46章 张嫣:我要换药,你倒是出去啊?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面对身后如潮水般涌来的黑山军追兵,张嫣麾下的黄巾军没有一人面露惧色。都是捡起地上武器,准备以命相搏。】 【“喂!”曹风指挥他们让开道路,“都去一旁看着,别给我添乱!”】 【那些黄巾军不服气,嚷嚷着不畏惧战死,要与黑山军拼命。好让曹风看到他们的勇猛,不再小瞧他们。】 【曹风用马鞭指向他们,冷声道:“本公子今天就教你们一个道理。军令如山,要服从主帅的命令。违令者,死!”】 【话音未落,曹风身后的三百步兵已经迅速结成严密的战阵,每个人都从腰间取下精巧的连弩,锋利的箭矢齐刷刷对准了树林方向。黄巾军顿时被夹在两军中间。】 【曹风继续命令道:“等黑山军出现时,若还有人不让开,按违抗军令处置,一并射杀!”】 【“诺!”三百步兵齐声应和,声音震耳欲聋,杀气腾腾。】 【面对如此威势,黄巾军只得乖乖退到一旁,但眼中仍带着不甘。】 【当黑山军全部冲出树林时,足足有三千余人,黑压压一片。为首的渠帅于毒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警惕地打量着对面的军阵。他高声喝道:“对面是哪路兵马?谁是主事的?”】 【曹风一夹马腹,缓缓上前几步,“有话快说,说完好送你去投胎!”】 【于毒身旁一个满脸横肉的副将闻言,顿时捧腹大笑:“哈哈哈,主事的竟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年轻!喂,你还没断......”】 【‘嗖!’一支利箭破空而出。】 【“奶......”那副将的话还没说完,就惊恐地捂住脖子,指缝间鲜血汩汩流出。随即一头栽下马背,气绝身亡。】 【于毒大怒,指着徐晃大骂:“卑鄙小人,暗箭伤人!”】 【“敢侮辱我家公子,一箭穿喉都算便宜他了!”徐晃策马上前,用开山斧指着于毒,挑衅道:“对面贼寇,可敢与某家阵前厮杀!”】 【于毒看着徐晃魁梧的身形,又瞥了眼那柄看起来至少有五十斤重的开山斧,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但他身为渠帅,又不能当众露怯,只得强撑着回道:“本帅不与你逞匹夫之勇!杀上去!”】 【随着于毒一声令下,三千黑山军呐喊着冲杀上来。】 【然而前排士兵刚冲出三步,就惨叫着纷纷倒地——他们的大腿都被弩箭精准射中。曹风后队的弩兵也及时赶到,加入了射击行列。仅仅三轮齐射,就有三百多名黑山军倒在地上哀嚎,剩下的人被这可怕的弩箭威力震慑,开始慌乱后退。】 【观战的黄巾军看得目瞪口呆,心中不甘也随之消失。他们暗自庆幸,还好没违抗曹风的军令。他们虽然不怕死,但也不想死得如此窝囊。】 【于毒心中惊骇不已,对方的短弩不仅威力惊人,射程也远超寻常弓箭。更可怕的是,这种弩竟然能连续射出三箭才需要重新装填。他挥舞着大刀,接连砍翻几个逃兵,怒吼道:“不许退!都给老子冲上去!” 【但黑山军颓势已定,根本无法挽回。】 【“贼将受死!”徐晃一声暴喝,率领三百精锐骑兵发起了冲锋。】 【于毒见势不妙,慌忙调转马头就往树林里逃。他拼命抽打马匹,一口气逃出七八百米,正暗自庆幸,忽然前方树丛中杀出一支伏兵。为首的是个手持流星锤的少年,正咧着嘴对他憨笑。】 【“别跑啊。”王双从腰间取下小号流星锤,在手中转了几圈后,用力甩出,“我大哥请你吃锤!”】 【于毒仓促间举刀格挡,虽然避过了要害,但还是被流星锤砸中肩膀,痛呼一声跌落马下。还没等他爬起来,徐晃已追到近前,用开山斧将其劈为两截。】 【直到死,于毒都没想明白,那个手持流星锤的家伙是何时截了他后路的。】 【此件事了,曹风让纪灵收编黄巾军和黑山军赶往了天水。昏迷的张嫣被安置在单独马车内,远离韦婉所在。曹风对这个女人还是有戒备之心。】 【张嫣双眼紧闭,表情很痛苦,似乎在做噩梦。曹风根据黄巾军的口述,他知道了眼前女子的身份。】 黑山军的首领是张燕,曾经张角的下属。张嫣出山后,首先投奔的就是他。由于黑山军中大多数人都曾是黄巾军,张燕担心自己的地位会被少主张嫣所取代,但又杀不得她。张燕最终想出了一个计策,打算强娶张嫣做压寨夫人。张嫣识破了张燕的阴谋,带人偷逃了出来。这才有了今日追杀。 【曹风打量了几眼张嫣。杜芷已为她更衣擦拭。如今一看,张嫣容貌娇美,身材很好,尤其是那双大长腿。由于习武的缘故,非常饱满。最吸引人的是,她身上还隐隐带着几分仙气。 】 【“父亲!”张嫣猛然睁开双眼,一行泪水沿着眼角滑落。长睫毛扑闪了一会儿,才恢复了记忆。张嫣发现自己上身缠着些许绷带,大部分小麦色的光滑肌肤裸露在外,连忙用双臂蜷缩,护在胸前。】 【“没发育完全的飞机场,有啥好看的?关键地方也都裹着,紧张什么。”】 【张嫣这才注意到曹风的存在,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是、是你给我包扎的?”】 【曹风摇头道:“这种麻烦事儿,你还不配我亲自动手。”】 【“你……”张嫣贝齿咬着朱唇,大眼睛瞪着曹风。想到刚才曹风说的话,她就更加羞恼。虽然听不懂飞机场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公子,张姑娘该换药了。”柔软的声音传来,是杜芷提着药箱掀开车帘走进了马车。张嫣这才知道,原来是杜芷帮自己做的包扎。】 【张嫣对杜芷感激道:“谢谢,有劳了。”】 【杜芷抿嘴一笑:“姑娘谢错人了,是公子特意吩咐要好生照料你的伤势。”】 【张嫣偷瞄了曹风一眼,别别扭扭地小声道:“多谢。”】 【“语气中没有一点儿真诚。”曹风反复拔剑出鞘,“不要紧,这样我就没了抢你宝剑的那一丝丝愧疚感。”】 【“别拔了!”张嫣突然激动起来,脸更红了。】 【曹风眼中精光一闪:“哦?莫非这剑还有什么说法?”】 【“哼!”张嫣咬住下唇,扭头看向车窗外,不再说话,但通红的耳根出卖了她的情绪。】 【杜芷忍着笑提醒道:"公子,张姑娘真的该换药了。"】 【“你换就是。”曹风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见两个女子都用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曹风摊手:“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给她换药。”】 【“我要换药了!”张嫣羞恼交加,“请你出去!”】 第47章 玩宅斗?你们段位太低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一路上曹风命人精心照料,加上张嫣本身体质过人,伤口愈合得很快。临近定陶,张嫣已经康复了。她心里始终记挂着那些跟随自己多年的黄巾旧部,终于没忍住将曹风请来当面询问。】 【张嫣拽着曹风的衣袖:“我的那些兵卒如何了?他们可都安好?”】 【曹风耸肩道:“咱俩每天都在一起,你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不过估摸着快到天水了。”】 【“谁和你天天在一起!”张嫣松开手,脸蛋儿却没像往常那样发红。她心里早默认了两人关系,不过只是她单方面的认定。】 【"我要去天水城。"张嫣语气带着罕见的恳求。】 【“不行!”曹风果断拒绝了她的提议。他刚刚看过关于张嫣的资料,除了名字以外,其他都与她本人所说的能对上。曹风这才对她有了信任。】 她本名张宁,因是张角之女遭朝廷通缉,又因左慈说“宁”字不吉——张角求安宁却掀起战乱,这名字成了讽刺。这才将名字改为张嫣。 张嫣武艺不错,又是曹风信得过的姑娘,最适合放在韦婉身边做个保镖。曹风怎么可能放她离开。 【见曹风态度坚决,张嫣眉头微蹙:“我必须要亲眼看着他们安顿下来。而且……”她握紧拳头,“我还要去找唐周那个叛徒报仇!”】 【“这你可就扬言了。”曹风丝毫没给她留情,“唐周因为举报黄巾军有功,现在可是汉庭高官,身边都是护卫。凭你一个人,别说刺杀,连近身都难。】 【见张嫣神色黯然,曹风话锋一转:“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你留在我娘身边,保护她安全。作为交换,我承诺将来会把唐周交到你手上。”】 【“成交!”张嫣激动的抓住曹风双手。】 通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和观察,张嫣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智慧与能力所折服。她相信曹风有这个实力。并且老神仙左慈也曾说过,拔出宝剑的人不仅是她夫君,还能帮她报仇。 【曹风将手抽出来,“只要你尽心保护我娘,不仅是唐周,就连张燕我也会一并帮你收拾掉。”】 其实曹风早就盯上了张燕的十万黑山军,迟早收编他们。现在正好顺水推舟,卖张嫣一个人情。 一举双得,怎么都觉得赚。 【这些天一直愁眉苦脸的张嫣终于露出了笑容,笑起来真有几分仙女韵味。张嫣伸出纤细的小手指,“拉钩!”】 【“啪!”】 【曹风将她的手打到一旁,起身就要离开:“幼稚!”】 【张嫣愣在原地,自己竟被一个比自己年纪小许多的人说幼稚?!她攥紧拳头,朝曹风离去的背影挥动了几下,“小坏蛋!”】 【经过数日的舟车劳顿,曹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定陶城外。】 【曹风令徐晃率领兵马返回天水。】 曹操本就多疑,如今又不在定陶,若是自己带着千余兵马贸然进城,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父子之间恐会因此生出嫌隙。 再者,他还不打算这么早就亮出这张底牌。他对自己的这个便宜老爹的了解,也仅是通过后世书籍。谁知道曹操会不会夺了他的兵权,然后冷落他们母子。】 【当曹风等人来到州牧府时,卞夫人已经提前收到了甄何的通报。她带着曹操的几位妾室在门前等候。曹操的正妻丁夫人不在,曹府上下就都由曹操最喜爱的卞夫人主持。】 曹操之所以安排如此隆重的迎接,一方面是考虑到韦家在凉州的势力。虽然因为他刺杀董卓一事受到牵连,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另一方面,他从袁绍那里得知曹风拥有一支五百人组成的精锐骑兵。在曹操看来,小孩子最听母亲的话。只要给足韦婉面子,自己再说些好话,最后通过她来收编这支骑兵,岂不是易如反掌? 【曹风刚下马车,就看见府门前站着十多位美貌少妇。他不由得在心中暗叹:好家伙,曹贼果真名不虚传。】 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曹风早就通过情报网摸清了这些姨娘们的底细。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明争暗斗在所难免。曹风心知肚明,曹操搞了这么大阵仗,对他们母子俩来说,是坏事,也是好事。 此举动让韦婉招人妒忌的同时,也是树立威信的好机会。 至于最终是好,是坏,那就要看如何韦婉这个主角该如何应对了。 曹风是肯定不会让自己娘受人欺负的。他有这个信心,毕竟他不信曹府内的宅斗,能比得过那二十多嫔妃大乱斗的甄嬛传。 【最先上前的是卞夫人。她穿着素雅的衣裙,笑容温和:“妹妹一路辛苦,快进府里歇息吧。主母丁夫人不在府上,夫君特意来信嘱咐我迎接妹妹入府。”】 【韦婉礼貌地回礼:"有劳姐姐费心了。”】 【曹风站在一旁,暗自观察卞夫人的言行举止。这位历史上以贤德著称的卞皇后,果然名不虚传。待人接物滴水不漏,言谈举止恰到好处。】 后世对她的评价大多是正向的,被视为“贤后”典范。但曹风对其也不得不防。毕竟他如今的身份不同,很可能会成为她那三个儿子继承曹操基业的绊脚石。 如今曹昂还在世,卞夫人估计不会有什么想法。毕竟无人能撼动曹昂在曹操心目中的地位。 但若是曹昂出了意外…… 曹风不相信这位母亲会不为自己的儿子打算。再贤德的女人,首先也是一位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难保不会做出些什么。 不过曹风对此并不怨恨。换做是他,韦婉肯定也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他谋划。如果真有那一天,大家就各凭本事吧! 【卞夫人对韦婉确实没有恶意,但其他妾室可就不一样了。】 【侧室王昭仪仗着自己出身士族,又深得曹操宠爱,向来不把歌伎出身的卞夫人放在眼里。对韦婉也是如此。在她看来,凉州韦家虽然有些势力,但比起自己的家族也不见得强到哪里去。如今见到曹操令众人亲自来迎韦婉,她心生嫉妒。】 【王昭仪能在众多妾室中脱颖而出,除了容貌出众外,心机手段也是一流。她眼珠一转,突然拦住正要走进正门的卞夫人和韦婉,故作为难地说:“正门只有夫君和丁夫人允许,我们这些妾室才能走。不然都要走侧门。夫君书信未曾说明韦夫人该入哪个门,丁夫人又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她装出一副为他人着想的模样:“若是走错了,夫君和丁夫人回来后怪罪,该如何是好?我这可都是为了两位姐姐着想。”】 【说完,王昭仪悄悄给孙姬使了个眼色。孙姬会意,立即上前帮腔:“依我看还是走侧门稳妥。韦夫人身份尊贵,虽然走侧门委屈了些,但总好过犯错受罚。”】 【王昭仪假装生气,呵斥道:"孙姬!你是什么身份?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这一唱一和,明摆着是要给韦婉一个下马威。】 【曹风冷眼扫过两人,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第48章 王昭仪:你儿子没规矩!韦婉:我刀呢?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其实韦婉从哪个门进曹府,卞夫人早有考虑。曹操如此精明的人,来信中怎会落下这个细节。若让韦婉从正门进,那就会得罪其他妾室和她们身后势力;若从侧门入,凉州韦家定然会记下这笔账。尤其是韦康这个护妹狂魔。 以曹操现在的实力,无论得罪哪一方都会付出代价。所以他选择装糊涂,在信中故意不提及此事,相信卞夫人能理解他的用意。 事实也确实如此。 卞夫人原本打算装作不经意,边说边笑地快速迎韦婉从正门入府。只要入了府,韦家的面子有了。这时其他人再拿规矩说事,她就可以用初见韦婉时太高兴,一时糊涂忘了搪塞过去。 如今王昭仪这么一闹,大家都陷入为难。 【王昭仪还在沾沾自喜,却不知在场有两个绝顶聪明的人已觉得她愚蠢透顶。】 一个是卞夫人,另一个就是曹风。她这番操作等于给曹操上眼药,等曹操回来必定没好果子吃。 韦婉不在乎众人为难,可她这个恋爱脑太在意曹操。 【“姐姐。”她礼貌地对卞夫人说,“孟德在外征战,不要因我再给他添烦恼。”】 【曹风暗中观察众人表情,捕捉到尹夫人转瞬即逝的微笑。】 这位尹夫人原是何进儿媳,丈夫何咸早逝后被曹操纳为妾室,她本人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有个儿子倒是有些名气是,三国时期曹魏大臣、玄学家,何晏。 【曹风暗自记下这个尹夫人,准备让情报机构查查:尹夫人是单纯看热闹,还是她才是王昭仪背后的主使。】 【就在韦婉即将迈入侧门的刹那,曹风突然扯住了她的衣袖:“娘,何必做选择?孩儿有办法。”】 【曹风顿时引来所有人的目光。卞夫人笑道:“这位就是三公子曹风吧?”】 【“是我家风儿。”韦婉疼爱地揉揉曹风脑袋,“想和娘亲说什么?”】 【众人也是认真倾听。他们十分好奇,难道这个小孩子有办法破解眼前尴尬的局面?】 【杜芷注意到张嫣看曹风的眼神竟与自己有相似,有几分暧昧。瞥了眼曹操的妻妾们,她心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曹风唤来甄何,吩咐道:“把主门和侧门中间的墙暂时拆了。等我娘入门后再复原。”】 【他解释道:“这样就只有一个门,无主侧之分,诸位姨娘也不必烦恼了。”】 这个方案既保全了韦家的颜面,又没让其他妾室难堪,可谓两全其美。 【卞夫人眼前一亮:"好个聪慧的孩子!"众人纷纷称赞,韦婉也露出自豪的笑容。】 但总有人见不得别人好。 【王昭仪岂能让曹风母子得逞,她假装关切道:“这可使不得啊!大门关乎曹府颜面,岂能说拆就拆?夫君回来定会发怒。” 【她故意把“夫君”二字咬得极重,眼睛却瞟向卞夫人。“风儿年纪小不懂事,夫君的怒火最终怕要由姐姐来担着。”】 【王昭仪又转向韦婉,脸上堆起假笑:“韦姐姐,风儿虽聪明却太顽皮,该多教教规矩。我这都是为他好...”】 【话音未落,韦婉的笑容已瞬间凝固。她温柔的气质陡然变得凌厉。她盯着王昭仪沉声道:“少在这阴阳怪气!先前为难我,我顾及夫君面子和大局,不与你计较。但你再敢说我儿子半句不是,让你见识凉刀锋利!”】 【王昭仪心里发虚,却仗着娘家势力昂首硬撑:“姐姐不领情就当我没说。不过咱们女子学的都是女红,有几人真会使刀?莫要逞强。” 【韦婉冷笑一声,“你可想好了?”】 【王昭仪装作害怕的模样,“妹妹很期待看看姐姐凉刀长得何等模样?不过你也要想好了,这里是曹府,容不得人放肆。”】 【韦婉忽然拉起曹风的手,神情又温柔起来:"风儿,给你看看娘亲年轻时的样子。”】 曹风知道母亲有副心爱的火红战甲,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只是这些年却从未见她穿过。 【韦婉带着杜芷和张嫣进入马车。在两人的帮忙下,仅用了半炷香时间,换好铠甲的韦婉便从马车中走出。】 【此时的韦婉仿佛变了个人,眉宇间尽是英气。】 【曹风瞪大了眼睛,“我去,我娘以前这么飒的吗?”】 【在场众人同样惊叹不已。】 【韦婉一手握着凉刀,一手牵起曹风的小手,走到王昭仪面前:“再敢说我儿子一句不是,便试试这凉刀利否!”】 【“我好怕呀~”王昭仪先是装怂,随即阴阳怪气道,“就怕韦姐姐在曹府动刀,被夫君休弃赶回西凉!”她边说边往后退,声音却故意提高让所有人都听见。】 卞夫人急忙上前拉住韦婉:“妹妹不可意气用事。”她又严厉呵斥王昭仪:“主母丁夫人不在,孟德命我主持府务。你再生事,我就按照家规处置你!”卞夫人显然动了真怒。】 【“哼!”王昭仪没理会卞夫人,而是继续用眼神挑衅韦婉,随后又轻声对曹风说了一句,“和你娘一样没教养的……”】 【“铮——”】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韦婉的凉刀出鞘。】 【韦婉浑身散发出杀气,“你说我在曹府面前,披甲佩刀是不尊敬,不懂规矩。但你不知道!】 【“我与孟德初识是在战场上,当时所披的便是这副铠甲。相别数载,今日我如此归家,正是与他初心不改。你觉得他会怪我不懂规矩?”】 【在王昭仪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凉刀已经架在了她脖颈处。】 【曹风就是韦婉的逆鳞。谁敢欺负自己的儿子,韦婉绝对跟其拼命。】 【韦婉声音如同刀锋一样冰冷,“这凉刀是孟德所赠,专斩小人。不给我儿道歉,今日就让你血溅当场!”】 【王昭仪终于吓得发抖,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她慌忙向曹风道歉:“是、是我失言了……给三公子赔个不是……”】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 是之前随曹操上战场的曹昂回来了。 曹操刚刚大胜袁术。袁术退守封丘,曹操率军将其包围。军中粮草不足,曹操令曹昂赶回,亲自督粮。 第49章 曹嵩遇害倒计时,曹风:爷爷,我来救场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昂回来后,众人便有了主心骨。不仅仅因为他是曹操最看重的长子,更是他的为人和智慧,让所有人都信服。 【曹昂与在场的诸位长辈依次见过礼后,听卞夫人提及刚刚发生的事情。】 【曹昂将曹风抱起,捏着他的脸蛋道:“好你个臭小子,人不大,胆子倒是不小,敢拆咱爹的府门。”】 【王昭仪听此,心中暗自窃喜。若是曹昂想惩戒曹风母子,没有任何人能阻拦。她本欲添油加醋,却畏惧韦婉腰间凉刀,只得悻悻闭嘴。】 【却不料曹昂并没生气,反而笑道:“父亲连番打了胜仗,又被陛下册封州牧。这旧门如今确实也配不上父亲的颜面,拆了换新的也好。”】 曹风心中佩服,眼前的大哥果然了得,三言两语便能帮自己化解危机。 【曹昂看向韦婉,眼中除了尊重,还有几分敬佩。“早听父亲说起姨娘战场英勇杀敌的事迹。今日得见,果真巾帼不让须眉!”】 【“姨娘今天身披战甲,便不仅是父亲的妻妾,更是位战士。父亲最敬重战士,昂也如此。今天请姨娘以战士的身份,从正门入府。若有人敢对曹家战士不敬,昂第一个不同意!”】 曹昂虽是带着笑容在说话,却字字铿锵。 【这番话不仅感动了韦婉,更让随行将士热泪盈眶。】 【这些将士纷纷跪地,感激道:“大公子仁德!承蒙主公和大公子看重,我等愿望曹家世代,赴汤蹈火!”】 曹风作为穿越来的现代人,虽没有系统,但也有一项特殊技能——心理学。从曹昂说话的语气和表情来看,他说这话是发自内心的,没有半分掺假。 真诚果然是打动人心的必杀技! 曹风此时对眼前的大哥更加信服。 他相信只要大哥曹昂继承了曹操家业,天下统一后做了皇帝,他绝对能无忧无虑的做个闲散王爷。人生简直完美! 【由于粮草事大,曹昂没过几天,便准备启程重返战场。】 这些天,曹风天天缠着曹昂。 曹昂也不烦恼。 不知为何,曹昂从第一眼见到曹风,就特别喜欢这个弟弟。这些天相处下来,他觉得曹风的心智远超同龄人,丝毫不给自己添乱。甚至在他筹集军粮的时候,还能帮上忙。尤其是曹风提出的统计数字方法,很高效。 【直到运粮队出了城门,曹昂才舍得将曹风抱下马来。】 【曹昂将大手放在曹风小肩膀上,“三弟,快些长大,大哥带你随父亲建功立业!”】 【“嗯!”曹风点了点头,然后从怀里取出一把连弩。】 这把连弩不仅样式威风,也是他发明的所有连弩中威力最大的一个。任何人他都没舍得送。 【“大哥,送你的礼物!”曹风将连弩塞进曹昂手中,“祝大哥弩开得胜!”】 【曹昂收起连弩,从腰间取下一把匕首,“大哥也给你准备了礼物。前些年在战场缴获的。削铁如泥,好东西。”】 【曹风前世作为兵王,玩过的匕首数之不尽。当他拔出曹昂送他的这把时,双眼顿时放光,忍不住惊叹:“好家伙!”】 曹昂的亲卫们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这可是大公子最喜欢的匕首!二公子曹丕眼馋许久,大公子都没舍得给。还有两位夏侯将军厚着脸皮,也是想这把匕首。向来孝顺的大公子,也是没给。 如今却主动送给了三公子曹风!可见这二人的兄弟情义之深。 【“喜欢就好!”曹昂翻身上马,“三弟,快些回去吧!出来久了,别让韦姨娘担心。大哥走了!”】 【望着曹昂离去的背影,曹风不停挥手告别。直到运粮队的尾巴即将消失在视野,曹风才准备回城。】 【可就在这时,运粮队中有一人骑着马匹又折了回来。待临近时,曹风看清了那人面容,是自己的大哥曹昂。】 【“就知道你小子不肯走。”曹昂气喘喘道,“还有件事没和你交代。不要和姨娘们吵嘴。大哥知道你口齿伶俐,大多时候又占理,但要讲孝……”】 【见曹风捂起耳朵,面露痛苦之色。曹昂无奈笑了笑,随后食指在曹风额头弹了一下,“大哥担心你刚入府中,容易吃亏。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曹昂刚走没多久,曹府又收到书信。说是曹操的父亲曹嵩赶往泰山郡祭拜曹腾。曹操已经让泰山郡太守应劭前去迎接,为了表达对父亲的尊重,曹操让卞夫人选出一个儿子,一同前去。】 【卞夫人本想着让曹丕去。可曹丕突然生病,只好再选他人。这时候,与卞夫人关系最好的尹夫人提出让曹风去。如今大公子曹昂随父征战,二公子曹丕又身患重病,三公子曹风相对其他兄弟年长,他去见曹嵩最合适。】 【卞夫人于是找来了韦婉相商。韦婉也是重视孝道的人,自然没有反对。曹风本打算拒绝,他不放心母亲一个人在曹府。可韦婉态度坚决。这是自他出生以来,韦婉与他最严厉的一次谈话。曹风最后只能妥协,临行前多次叮嘱杜芷和张嫣,一定要照顾好韦婉。】 对于曹嵩这次出行,书籍有过记载。 有的说是陶谦素来怨恨曹操攻打徐州,派遣骑兵掩杀曹嵩;也有记载说是陶谦派都尉张闿护送曹嵩,但张闿贪图曹嵩资产而将其杀害。 不管经过到底如何,曹嵩最终都是个身死下场。 曹风在定陶的人马只有甄何等亲卫十余人。只带着这些人去,此行肯定凶险。还好他早有准备。 徐晃回天水城的时候,曹风特意留下了他副将纪灵,带领二百人马驻扎在兖州偏僻处,以应不时之需。 此时曹嵩已经进入了徐州,马上就到与兖州的交界处。两州交界处,就是曹嵩遇害的地方。 【与纪灵会合后,曹风命令部队以最快的速度行进,一定要在曹嵩遇害前赶到。】 曹嵩还是要救的。 将其救下后,处好关系,再接到曹府。 有这老头儿做护身符,曹府上下就不会有人再敢为难他们母子。 第50章 曹嵩破产,我发财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公子,曹太公的车队已经进驻前方的县城。还有一队打着“张”字旗号的人马驻扎在县城外不远处。”斥候抹去额头的汗水,等待曹风接下来的命令。】 【是张闿的部队。”曹风眉头微皱,“甄何,你带亲卫随我先行去面见爷爷。纪灵,你率领人马盯紧那支驻扎在县城外的部队,若是有异动,便以泰山郡太守应劭先遣部队的名号掩杀。杀退敌军后,速速撤离此地!”】 曹风不能让曹嵩见到纪灵的部队,否则消息很可能传到曹操耳中。即便曹嵩不说,他随行的人太多,难免走漏风声。曹风打算先与曹操见面,再决定是否交出兵权。 【昏暗的油灯下,张闿正与副将密谋。打算抢占曹嵩财宝。】 【“张将军,事不宜迟,现在动手!”副将催促道。】 【张闿还是有些犹豫,“听闻泰山郡太守应劭的部队离此地已经不远,劫掠的时候若撞上他们,如何是好?”】 【副将眼中闪过贪婪:“那可是数十车珠宝!张将军,不要再犹豫了,富贵险中求!””】 【张闿咬牙,将令牌递给副将:“你去城外调兵,我先带人控制曹嵩!”两人随即分头行动。】 【曹风刚进城,便听见喊杀声四起,远处房屋燃起大火,将黑夜照的通明。一个老头被人搀扶着仓皇逃命。一边跑,他还一边回头哭喊:“我的财宝!你们快去抢回来!”】 【搀扶他的中年男子急道:“父亲,逃命要紧!等到了大哥府上,他自会替您讨回!”】 【老头愤恨道:“好个陶谦!我可是曹孟德的父亲,他竟敢截杀我!”】 【火光中,数名持刀者冲出,为首的正是张闿:“休要放走曹嵩老匹夫!”】 【眼看曹嵩就要被赶上的张闿一刀砍翻,一支锋利的箭矢擦着曹德头皮飞过,精准的射在张闿手臂。】 【“啊呀!”张闿吃痛大叫,手中长刀落地。曹德被刚刚的那一箭吓得瘫坐在地,也无心再管惊魂未定的曹嵩。】 【“爷爷莫慌,孙儿来救您了!”曹风一马当先,甄何与王双紧随其左右。曹风马快,临近时,张闿还没来得及捡起长刀,便被曹风坐下白马用马蹄踹翻。一脚将他踢的七荤八素。】 【紧跟上来的甄何手中凉刀划过,张闿捂着脖颈,瞪着眼睛跪在地上。至死都没明白,眼前的年轻公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有那副将怎么还没将城外的兵马带进来。】 【曹风见曹嵩倒在地上装死,便下马将其搀扶坐起,“爷爷,我是曹风。是曹孟德的三儿子。”】 【曹嵩这才借着火光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少年,“这眉间的聪慧和狡诈劲儿,与孟德小时候一模一样。果真是我孙儿。”】 【曹风嘴角一抽,这老头儿可真会夸人。聪慧就聪慧呗,为何还带着奸诈。】 【曹嵩指着一个方向,焦急道:“好孙儿,快去帮爷爷把财宝抢回来。贼人从东门走了!”】 【曹德这时凑了上来,“爹,风儿还是孩子,你让他……”】 【“闭嘴!”曹嵩呵斥道,“方才贼人杀来时,你躲到哪儿去了?胆量还不及我孙儿。”】 【曹风心中暗叹,曹嵩果然和书上记载的那样视财如命。即便去祭拜曹腾,也要把财宝随身带着。曹嵩为官多年,贪墨的金银数量巨大。《后汉书·宦者列传》中记载,曹嵩为了太尉官职,贿赂中官以及给西园捐钱一亿万,数量惊人。这让曹风对他的财宝很感兴趣。】 【曹风心道:“爷爷,你这么大岁数随身携带如此多的财宝,容易遇到劫匪,实在太危险。孙儿孝顺,这份危险就由我来替你承担吧。”】 【曹风握住曹嵩枯瘦的手,郑重道:“孙儿定会尽力。我先将爷爷送去安全处……”】 【曹嵩焦急道:“我知你孝顺!此地安全,你放心去追贼人。快快去,晚了恐让贼人跑掉!”】 【曹风示意甄何带着五位亲卫留下“保护”曹嵩,别让其乱走动,看到不该看的事情。他自己带着王双及其余人朝着曹嵩指向的方向追赶。】 【曹风一路追出城外,见到纪灵手提着一颗人头,在等他。】 【纪灵将人头丢在地上,抱拳道:“贼首已被末将斩了。只是抢回了数十车财宝,不知该如何处置,故在此地等候公子。没有按照先前计划撤离此地,还请公子责罚!”】 【“做得好。”曹风笑道,“我正要去找你。”】 【曹风骑马在数十车财宝绕了一圈,直呼好家伙!曹嵩简直太富有了吧!自己这些年辛苦辛苦赚的钱,还不及曹嵩财宝的五分之一。】 【曹风吩咐纪灵道:“留两车最少的,其余秘密运回天水城。沿途一定小心,不要让人发觉。”】 【说罢,曹风取出曹昂送的匕首,割破衣衫,又将地上的鲜血涂抹了一些。让王双等人也照做后,才调转马头,回去找曹嵩。】 【曹嵩坐在石阶上,手中死死攥着一块羊脂白玉,脸上写满了担忧。也不知是担忧曹风的安全,还是他的那些珠宝能否抢回。】 【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他连忙在曹德的搀扶下,起身去迎。见曹风衣衫破烂、满脸血渍,他难得生出一丝愧疚——让孙子冒险,是否太过?】 【曹风一个滑跪,勉强挤出几滴眼泪,哭诉道:“爷爷,贼人势众,孙儿拼命厮杀,也才夺回两车财宝。”】 【曹嵩看向那两车最寒酸的珠宝,心痛如绞,却也只能接受现实。他知道那伙劫匪凶悍,曹风能抢回两车已经出乎意料了。】 【曹嵩将曹风扶起,欣慰道:“好孙儿,真是辛苦你了。爷爷也不知该如何奖赏你。”】 【“爷爷!是孙儿无能,只抢回了两车。哪还有脸要……”曹风“感动”地紧紧抱住曹嵩,顺手把鼻涕眼泪蹭在他衣襟上,随后才松开。】 【这时,曹风恰好看到了曹嵩手中的羊脂白玉。好东西啊!】 【曹嵩发现曹风目光聚焦在自己手上,心头一颤:这个孙子,不会是想要我的这块宝贝玉佩吧?】 【曹嵩急忙搂紧曹风,遮挡住视线,暗中将玉佩滑入袖中。】 【“爷爷,你手中……”】 【“好孙儿,天太黑,你看错了。爷爷手中什么都没有。”】 【曹德看的一脸无语。这爷孙俩,一个比一个能演!看来老曹家就我一个老实人。】 第51章 被擒的许姓魁梧汉子,难道是他?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马车内,曹嵩闷闷不乐道:“风儿,你可看清楚了?那伙贼人真的逃回徐州?”】 【这已经是曹嵩今天第五十次问同样的问题了。曹风心中十分无奈,脸上却无比诚恳:“看清了。张闿的部队本就归属于陶谦。他死后,残兵也只能投奔徐州陶谦。”】 纪灵此时正押送财宝回天水。为了保密,曹风故意给曹嵩指了一个反方向。陶谦这黑锅背定了。 【“该死的陶谦!”曹嵩将书信拍在香案上,愤恨道,“他竟说张闿截杀是意外,与其无关。还对我的财宝只字不提!”】 【曹风眼珠一转,继续拱火道:“他分明是做贼心虚!”】 【“孙儿说的对,他就是心虚!”曹嵩愤怒甩动衣袖,先前那块羊脂白玉“啪嗒”落了出来。】 【曹嵩慌忙挪动身位,用宽大的衣袍将其遮住。又连忙转移曹风注意力道:“阿瞒是怎么回事儿!袁术有什么好打的?要我说,最该揍的是陶谦才对!”】 【“爷爷说的对!”曹风继续补刀道,“陶谦作为州牧,明明是治下不严,险些害的爷爷惨遭张闿毒手。如今他还想逃脱责任,着实可恨!必须让父亲向他讨个公道!”】 【曹嵩顿时眼前一亮,先前他还找不到劝曹操揍陶谦的借口,现在这不就有了吗?!曹嵩对眼前的这个懂自己的孙儿,越来越满意了,“还得是我的宝贝孙儿!我这就给阿瞒去信,让他即刻派兵攻打陶谦,讨回我的宝……讨个公道!”】 【见曹风伸手指向羊脂白玉的地方,曹嵩原本兴奋的表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余光瞟见玉佩方位有个羊皮水袋,曹嵩心中有了计策。将水袋递给曹风,“风儿可是口渴?”】 【曹风很“懂事”的接过水袋,仰头灌了几口,随后意味深长道:“孙儿还饿。听说袁术那里都是能填饱肚子的好东西,就如同爷爷的那块玉佩。”】 【“真的吗?”曹嵩顿时两眼发那个光,“那还是让阿瞒先揍袁术。”】 【“唉!”曹风摇头叹息道,“听闻父亲统兵制度森严,尤其是对收缴来的财物,看管更严。恐怕这些宝贝,都入不到咱爷孙儿的眼,更别提吃了。”】 【“真可惜!”曹嵩顿时不开心了,“孙儿可有办法从中分一杯羹?”】 【曹风嘴角上扬,“爷爷可与我父亲说,由我负责统计缴获的财物。孙儿到时自有办法分一杯羹。您七,我三。”】 【曹嵩这才有了笑容,“好!我去和阿瞒说。不过……”】 【“这样,爷爷占八成,我只要两成!”曹风很懂事儿道。】 【曹嵩喜笑颜开,“真是爷爷的好孙儿!”】 其实曹风心里清楚,曹嵩肯定说不动曹操。 曹操不可能将军资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曹风。在曹军之中,只有曹昂才有这个资格——曹操对这个长子,向来是无条件信任。 曹风提起此事,不过是为了投其所好和利益捆绑,把曹嵩和自己绑在同一条船上。有了曹嵩的支持,即便是曹操想为难曹风母子,也得三思而行。毕竟,这个时代最重孝道。 【“老实人”曹德在一旁的听得目瞪口呆,不小心将酒杯打落在地。曹嵩这时才意识到,在场还有“外人”。于是他毫不留情呵斥道:“看什么看!给我滚出去!这马车是我和孙儿的!”】 【曹德正委屈地走下马车,忽听身后曹嵩说道:“既然孙儿这般替爷爷着想……这块玉佩,便送给你了。”】 【曹德震惊之下,脚下踩空,直接从马车上摔了下来。虽然摔得不轻,他却一时没觉得疼——满脑子只剩下一堆问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先帝索要此物,父亲都敢硬着头皮搪塞;就连最疼爱的曹操,儿时想拿去与袁本初炫耀,刚开口就被棍棒打跑。 如今却主动把这块玉佩送了出去。父亲对这个孙子,竟是偏爱至此?! 【其实曹德没看到曹嵩此时那肉痛的表情。】 【曹嵩缓缓递出玉佩,五指紧紧攥着,似乎用尽了全力。而曹风动作极快,眨眼间便将玉佩夺入手中,心中暗笑:“拿来吧你!这么好的玉佩,爷爷你把持不住。还是交给我来保管吧。”】 曹嵩心疼的同时,更是心惊。曹风还是个孩童,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车队临近泰山郡时,甄何来到马车旁边,“禀曹太公,三公子,泰山郡太守应劭在前方迎接。”】 【曹嵩脸色十分难看。若应劭能早些亲率兵马接应,何至于让贼人劫走财宝?更可恨的是,曹嵩听随从禀报,应劭的先遣部队明明已至城外,却迟迟不进城保护他。最后非但没能截住劫匪,反倒畏罪潜逃了。】 【想到这里,曹嵩一肚子火气,“让他给我滚过来!”】 【很快,应劭满脸惊慌的来到马车旁。他听说了曹嵩遭遇劫匪的事情,幸好有三公子及时出现。不然曹嵩真有个闪失,曹操非得诛他全家不可。】 【“末将泰山郡太守应劭,恭迎曹太公。”应劭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曹风搀着曹嵩下了马车。曹嵩脚刚沾地,便踹向应劭:“你那先遣部队为何不进城护驾,反在城外游荡?!”】 【曹嵩年迈体衰,这一脚非但没伤到应劭,反倒扭伤了自己的脚踝,疼得他龇牙咧嘴。】 【应劭一脸懵逼:先遣部队?什么先遣部队?】 【应劭刚要解释,曹风猛然上前一脚,正踹在他嘴上。“爷爷,孙儿替您出气!来人,给我打!”】 【王双和甄何同时上前,将应劭一顿毒打。】 【曹风还不忘指挥道:“他刚才还想和我爷爷顶嘴。打碎他的牙齿!”】 【曹嵩赞许地望向曹风,眼中满是欣慰:好孙儿,当真是老夫的贴心人!】 【应劭挨了顿打,再不敢辩解,只能捂着嘴呜呜咽咽地指向身后。也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 【甄何见状,连忙上前禀报:“应劭擒获数名途经此地的匪徒。为首的姓许,是个魁梧汉子,不知是否就是劫持太公的那伙人。”】 第52章 许定:我弟能打!曹风:很好,现在是我的人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姓许,还是个魁梧汉子。曹风正在琢磨这人是不是虎痴的时候,应劭以令人将其押了过来。】 【那汉子见到应劭后,突然发力,竟然把押着他的六个士兵全都甩开。汉子一头撞向应劭,口中大骂:“传言你精通律令,原来也是个不明是非的狗官!”】 【应劭大惊,慌忙后退。他退去的方向恰巧是曹嵩的位置。他刚挨了顿打,要是再被撞一下,怕是要没命。】 【曹嵩此时也是被惊出一身冷汗,骂骂咧咧将应劭全家问候了一遍。还好曹风反应够快,又一次救了曹嵩老命。】 【那汉子向前猛冲,没注意脚下,被曹风上前伸脚绊倒。】 【“砰”的一声闷响,汉子魁梧的身躯重重摔在地上,震得地面都颤了颤。】 【汉子在地上大骂:“暗中伤人,算什么好汉?!”】 【曹风龇牙咧嘴地揉着脚。刚才那一脚像是踢在铁板上,疼得要命。这家伙的身体是铁打的吗?他用了后世的格斗技巧,已经卸去大部分力道,还是踢的生疼。】 【汉子扭头一看,发现绊倒自己的居然是个少年,顿时愣住,到嘴边的脏话又咽了回去。以他的力气,成年人挨这一下早就骨折了,这少年竟然只是有点疼。】 【汉子刚要起身,却被甄何用凉刀架在脖颈处。汉子却不害怕,继续骂道:“应劭小儿,那牛是自己跑回来的。你却听信小人,非说是我抢回的。呸!”】 【曹风听得一头雾水:“怎么个事儿?这里我能做主,你说来听听。”】 【汉子气愤道:“汝南有葛陂贼兵万余人霍乱乡里,我与弟弟聚集壮丁和宗族数千人抵抗。奈何寡不敌众,又因粮草不足,险些败了。等贼兵暂时退去,我牵牛来泰山郡换粮食。”】 【应劭打断道:“你从汝南跑来泰山郡这么远的地方做交易,我会信你?”】 【汉子听后,更气愤了:“周围大户人家都为畏惧葛陂贼兵,不敢与我交换。我只好来泰山郡。”】 【应劭还要狡辩,却被曹风踢了一脚,“我让你讲话了吗?你嘴又不疼了是吧?”随后曹风又让汉子继续说。】 【汉子憋屈道:“交易过后,那牛自己跑了回来,换粮的人就说是我抢的!应劭也听信他,冤枉我。”】 【曹风看向应劭询问道:“就因这事,你便将人抓到了我这里来?我爷爷丢的是财宝,不是牛!也不是粮食!”】 【曹嵩骂了一句,转身上了马车。应劭慌忙摆手,口齿不清呜呜道:“劫……他还劫……”】 【那汉子面不红,心不跳道:“途经泰山郡时,顺手劫了些贪官污吏。与我交易之人,硬说那些财宝是我抢他的。”】 【曹风暗叫了一声好家伙!每次出行,必遇劫匪的定律还在延续。只不过这次不是劫自己的。另外,抢劫还能“顺手”?这手得多欠啊!幸好贪官爷爷没听见,不然非得砍了这汉子不可。】 【曹风指着汉子,对应劭冷声道:“这人交给我。你先护送我爷爷回泰山郡,若再出什么意外……”】 【应劭连忙保证不会再出意外。同时,凑近曹风轻声道:“请三公子在曹太公面前帮下官说些好话。下官一定重谢。”应劭看出来了,曹嵩十分信任曹风。】 【应劭等人走后,曹风示意甄何给汉子松绑。】 【汉子活动着发酸的手腕:“我叫许定,字伯健。小公子身手不错,看样子又明事理,怎么称呼?”】 【原来不是许褚,曹风心中兴致大减。看来自己的运气也不总是那么好,三国名将也不是遍地都有。“我是曹风,曹孟德的三儿子。你还有什么冤屈,也可以和我说。”】 【“原来是曹公的公子!”许定眼睛一亮,抱拳行礼,“刚才失礼了。”】 【曹风示意甄何将凉刀收起,好奇道:“看你的样子,很敬佩我父亲?”】 【“我弟弟常提起曹公!”许定兴奋地说,“要不是曹公在打袁术,我们又走不开,早就去投奔了!”】 【曹风心头一动:“你弟弟是?”】 【“许褚,字仲康!”许定一脸骄傲,“这次我能出来换粮,全靠他一个人打退贼兵。没箭了他就用石头砸,贼人都不敢靠近!我才趁机出城。我弟弟力量能抵得上一头成年的牛。他善使大刀,武艺卓绝。不知公子可否代为引荐,让他效力于曹公麾下?” 【听到许褚的名字,曹风又来了兴致。既然让他遇到了虎痴,又怎会便宜了曹操!曹风装作为难道:“我父亲帐下猛将众多,想要进入他的视野,首先得立功。有了功名,我这边自然就好帮他引荐了。”】 【许定连忙拱手,诚恳问道:“请公子指点!”】 【“恰好,我这里有个最快的立功途径。”曹风令甄何取来笔墨,“如今边关被外族侵扰越来越频繁,正是用人的时候。天水城地处边关,是我父亲管辖的地界。我书信一封与天水太守韦康。你兄弟二人可凭此书信前去投奔。功劳自然大把的有,就要看你们自己能否抓得住。”】 【曹风又提醒道:“你们要尽快赶到天水,否则功劳都被别人抢了。”】 【许定满脸感激的接过书信,随后又犹豫道:“可是葛陂的贼兵……”】 【曹风又在布帛上写下几行字,随后塞入锦囊。“若是贼兵再来作乱,可拆开锦囊依计行事。贼兵自会退去,永不再犯。”】 【许定将介绍信和锦囊,小心翼翼塞入怀中:“多谢三公子!我兄弟二人定会在边关多斩敌首,不辜负三公子的好意!”】 【曹风满意的点头:“你在此地等候片刻。我让应劭放了你的同伴,那些财物也还给你们。城中缺粮,许褚独木难支,你快些赶回去,以免迟则生变。那诬陷你的人,我自会处置。”】 【许定佩服道:“还是公子想的周到。”】 第53章 碎玉如心裂,曹风:娘,说好的等我回来呢?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许定离去后,曹风又写了一封信,命亲兵快马送往天水。信中请舅舅韦康务必留住许褚。若实在无办法时,可向李儒问计。】 【又逢腊月寒冬,兖州大地银装素裹,刺骨寒风刮得人头皮发麻。】 【曹风裹紧大袄,默默跟在曹嵩身后登山祭拜曹腾。他一边走一边盘算:祭祖结束后需尽快赶回定陶——五日后便是韦婉生辰。礼物早已备好,是他亲手雕的一对玉人,塑成韦婉环抱自己的温馨模样。】 【待韦婉生辰一过,他那便宜父亲曹操就该归来了。曹风计划与曹操深谈一次,以判断今后局势。】 【曹嵩见曹风神色恍惚,笑问:“风儿,想什么呢?”】 【曹风乖巧应答:“孙儿在想,该如何替爷爷讨回被劫走的那些财宝。”】 【曹嵩欣慰地握住曹风小手:“还是你最懂爷爷心事。”】 【行至山顶,曹腾的陵墓赫然出现在眼前。这处风水宝地修建的极尽奢华,连台阶都是汉白玉所砌,足见曹嵩的孝心。】 【碑前立着个穿太监服饰的老者,正是侍奉过汉室三朝的总管孙立,也是大长秋曹腾的干儿子。若是没有曹腾相护,孙立恐怕已经死在了十常侍之乱。】 【孙立听得雪地脚步声渐近,转身笑道:“老哥哥,今年可比往年来得迟啊。”】 【曹嵩抖去身上积雪,愤恨道:“途中遇了些麻烦,险些让老夫去陪父亲。”】 【孙立眉头一皱,眼神阴冷:“哪个狗胆的东西,敢找老哥哥的麻烦,可要杂家出力?”】 【“不必了。”曹嵩摆手,“那小皇帝可不好伺候,又有李傕郭汜捣乱,你且忙你的。回头让孟德处置便是。”】 【孙立满脸羡慕地说道:"听说孟德今年连战连捷,老哥哥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真是给曹家争光,连杂家也跟着脸上添光。”】 【“哼,要他有何用?”曹嵩轻揉曹风脑袋,“那逆子还不如我这孙儿贴心。”】 【曹风当即向孙立行大礼:“孙儿曹风,给孙爷爷请安。”】 【“哎呦~”孙立连忙扶起他,欢喜道,“杂家一个宦官,怎当得起小公子大礼?”】 【曹嵩笑道:“我这孙儿聪慧伶俐,还最是孝顺知礼,将来曹家还得靠他撑着。等我老到走不动那天,还得指望风儿给我养老。曹孟德,指不上。”】 【孙立叹了口气,满眼的羡慕。】 【曹风知孙立无子,诚恳道:“爷爷与孙爷爷兄弟相称,您若不嫌弃,曹风也愿为您养老。”】 【“哎呦!”孙立眼眶顿时红了——太监最盼的便是有人给自己养老送终。他久居深宫最懂人心,此刻分明看出曹风是出自真心的。“杂家哪有这福分……小公子日后若有差遣,尽管来寻杂家!这深宫之内,杂家还有些能量。”】 天幕场景忽转。 【曹嵩掀开车帘,看了眼漫天飘雪,随即心疼道:“风儿,快进车里暖暖!”】 【“爷爷,定陶就在眼前了。”曹风勒马笑道,“孙儿先回府通报,好叫人迎您。爷爷来了,必须要有排面!”】 【“去吧!”曹嵩挥手,“当心些!”】 【“黑子,跑快一些!”曹风扬鞭疾驰,开心大呼道:“娘!我回来了!”】 “公子且慢些!”甄何等人纵马急追。 曹风的小马驹如今已经长大,跑起来,即便是西域的汗血宝马也难以追上。这马明明是通体雪白,却因为性格腹黑,被曹风起了一个“黑子”的称呼。 【至城门前,曹风笑容骤然凝固。】 【杜芷与张嫣正头顶白巾身披麻衣,含泪望向他。】 【“你们……为谁戴孝?”曹风声音发颤。】 【杜芷扑通跪在雪地,声音悲痛:“妾身没照顾好夫人,请公子责罚!”】 【“哪个夫人?”曹风马鞭直指她,心头涌起不祥预感。】 【杜芷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张嫣用冻得通红的双手抹着眼泪,哽咽道:“你娘……昨日病逝了……”】 【“什么?!”曹风悲痛到险些晕厥,“我娘病重时,为何不提前书信通知我?”】 【张嫣从怀中取出一块布帛,“夫人只是提前留下了遗书,不让我们通知你。担心你中途……”】 【“娘——!”曹风眼前一黑,险些栽下马背,幸被赶来的甄何接住。】 【那对儿精心雕刻的玉人从曹风口袋中跌落,摔在地上,已成了碎玉。】 【“公子!”甄何浑身发抖,吩咐一名亲卫道,“天塌了……要出大事了!快让小姐从河北赶过来!”】 【王双从不离手的流星锤,重重砸进雪地,嚎啕大哭:“我干娘没了!”】 【随后赶到的曹嵩见曹风晕倒,也不等马车停稳,便急匆匆跳下,“我孙儿怎么了?!快叫医官!”】 天幕画面至此结束。 本次天幕刚开始播放不久,便让众人一阵唏嘘。 张嫣带领的那支头裹黄巾的队伍,他们许多人都熟悉。黄巾贼! 曹操感慨道:“时间过的真快。初次与黄巾交战,还是二十多年前。那年我尚为骑都尉,随皇甫嵩老将军围攻颍川黄巾军。张角的幼女便在此地。朝廷下了诏书,若能活捉此女,加官进爵。所有人都在找她,却毫无所获。” 夏侯惇很兴奋道:“这个我知道!这妖女习得天书,会法术,能够御风而行,或遁地而走!” 刚与夏侯惇闹了些小矛盾的夏侯渊,质疑道:“真的假的?莫非兄长看到了?” 随后,夏侯渊露出惊恐的表情,“兄长是用这只眼睛看到的,随后被下了诅咒,才会被……” 夏侯惇顿时大怒,“夏侯妙才,我忍你很久了!” 曹操呵斥道:“够了!你们两个再吵闹,就都滚出去!” 两人顿时闭上嘴。他们才不会错过观看天幕的机会。万一接下来天幕中出现那支骑兵的消息,他们错过了,岂不是亏大了。 曹操这才继续:“没想到却让风儿在此地遇到了此女。能被黑山军追剿到如此惨状,也不会什么妖法。” 程昱也出言道:“妖法太过玄乎。我听说《太平要术》中记有一术,名为易容术。当年在颍川,她应该是凭借此术逃过了追捕。” 曹操点头,随后感慨道:“没想到这支黑山军被风儿收编了。只是这支黑山军看起来不过几千人。张燕统领的黑山军足有十万众。其余的黑山军去了哪里?我当年也想收编黑山军,却发现这十万人消失了。” 张郃也好奇道:“当年张燕的黑山军与公孙瓒联合,大败麴义。袁绍让田丰去招揽张燕。却发十万人都不见了。只留下张燕的尸体,被人用枪插在城墙上。” 第54章 程昱暗中狂喜:十万人口给我,稳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此时,曹军文臣武将全部注意力,都被曹操与张郃的对话所吸引。 夏侯渊瞪圆双眼,失声道:“什么?十万?!这么多!” 这些人若能收编进自己的部队,整体战力绝对飙升。西部战局又何愁不稳? 夏侯惇也是震惊:“十万人口就这么凭空消失?若有人能收编如此多的人口,足以扭转局部战局!” “何止是战局!”程昱痛惜地摇头,“这可都是粮食啊!” 大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气氛似乎有些诡异。 曹洪身子不由得一抖,想起了那年大家一起吃过的肉干。他心中默念:“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 “你们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作甚?”程昱表情很无辜,“我说的哪里不对吗?新增十万人口耕田种粮,枣祗献给主公的屯田之策收获何止翻倍!” 荀攸眼角抽动,故意转移话题,最先打破沉默:“此人能在丞相与袁本初之前收服黑山军,必是早有谋划。有如此远见者……不知是何方高人?并且,他又是如何在不知不觉中,将这十万人迁移走的呢?” 众人皆是默不作声。 对于这个谜团,司马懿心中早有推断,只是还不确定。当年河北甄家抢在司马家之前接下重建洛阳城的生意,招收了大量劳工前往洛阳。而甄家与曹风关系密切。这十万人很可能是被曹风收编,通过这样的方式掩人耳目,途经洛阳,又迁移到了某地。 想到重建洛阳的生意被抢走,司马懿心都在滴血,那可是笔巨大的收益。 司马懿为此事谋划多时,甚至不惜重金打通宫中关系。他始终不解,甄家究竟联络了哪位朝中显贵,竟能让小皇帝钦点他们接手此工程。莫非与曹风有关?或许天幕后续的画面能揭晓答案。 荀彧心头猛地一沉,莫非是曹风所为? 若真如此,那后果不堪设想! 若曹风欲篡汉自立,没有曹操支持,便只能倚仗凉州韦家。而凉州最缺的,正是人口!这原本是荀彧眼中曹风唯一的劣势,也是极难弥补的短板。 从天幕过往播放的内容来看,曹风很有钱,甚至比一些割据地方的诸侯还要富有。但钱财可买兵器、购粮草,唯独换不来人口。诸侯都缺丁壮,又怎么会资敌? 毕竟战争主要还是要靠人的。把人口卖给潜在敌人,那不相当于自己打自己吗?哪有这么傻的人。 等等…… 那黑山军之前可都是流民,不属于任何势力。他们的头领张燕还被杀了,那么…… 只要谁给钱,谁给粮,他们就会追随谁! 想到这里,荀彧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曹风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以对付。随着天幕继续播放,他心中挫败感也越来越强,兴复汉室的希望也越渺茫。 此时,天幕画面仍在继续,众人只好暂且按下疑虑。或许天幕会给他们带来答案。 —— 当曹风拔出从张嫣处得来的无名剑时,众武将纷纷惊呼: “好剑!” 夏侯渊素来痴迷名器,此刻更是双眼放光。 曹操不自觉地望向壁上悬挂的倚天剑。他曾有两把绝世宝剑,倚天和青釭。可与曹风手中的剑相比较,这两把剑前的“绝世”两字完全可以摘掉了。能够引发异象的宝剑,他还知道一把。当年汉高祖刘邦用来斩白蛇起义的剑——赤霄剑。 陈群瞪大了眼睛,手指着天幕,声音激动:“此剑出鞘,竟有龙吟凤鸣之音!还有这七彩华光——错不了,这是天……” 程昱一个箭步上前,死死捂住陈群的嘴! 陈群猛然惊醒,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失态。若真喊出那三个字,只怕要酿成大祸! 转念一想,他又稍定心神——曹风连“金龙叩首”的异象都引出来了,再多一顶“篡汉”的帽子,似乎也无妨了。 荀彧急切追问:“长文,此剑何名?你又怎知?” 程昱抢先圆场:“此乃‘天下太平剑’,剑出则四海升平!长文祖上曾出过一位铸剑大师,自然晓得。” 其实荀彧心中早已明了,只是不愿承认罢了。四海升平?这些年天下何曾太平过? 曹操似乎也猜到了什么,适时岔开话题:“继续看!” —— 天幕画面一转,正在播放曹风与张嫣在车厢内的对话。 当曹风轻描淡写地说出“帮张嫣收拾张燕”时,荀彧身形一晃,险些栽倒,幸得荀攸扶住。 “果然是他……”荀彧盯着天幕,面色惨白。 荀攸低声宽慰:“不过随口一提的戏言,未必真能做到。” 荀彧苦笑连连:“公达,你自己信吗?主公每次说戏言,哪次不是真心话?有其父必有其子!” 荀攸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以曹风之能确实能办到。至于如何办到……此刻已不重要了。 他有时很想劝劝这位叔父。年龄比自己还大,谋略、智慧也胜过自己。有些事情,他怎么就是想不开呢!这天下谁当皇帝重要吗? 与荀彧相比,程昱此时的心情截然相反。什么叫惊喜?! 这就是惊喜! 若十万人口真被曹风迁走,他辅佐曹风的大业,便又多了三分把握!程昱心中已经开始谋划,该如何将这十万人口的最大优势发挥出来。 曹操此时脸色阴沉不定。结合此前天幕所示,这十万人若真被曹风迁移凉州…… 唉,那就麻烦了! 若这些人口尚在曹风掌控之中,他倒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担忧。 可如今的曹风终日醉生梦死,凉州权柄只怕早已经落入韦家之手!连曹风积攒的家底,也尽为他人做嫁衣。 这可就让曹操十分忌惮了。 他这一生都在提防本土世家与外戚。结果韦康这两样都占了。 并且当年韦婉去世,让韦家与他产生了很大矛盾。 思来想去,曹操心中懊悔不已,这一切都是自己酿成的后果。韦家得到的这些,原本都是曹风给他准备的。 都是因为他对曹风的忽视和冷漠,才导致了现在发生的一切。 待天幕播到曹风要拆曹府大门时,曹操难得挤出笑容,对众人道:“卞夫人当年提过此事。这臭小子胆子大,鬼主意有多!真像儿时的我。” 第55章 曹操深夜被吓跑真相:儿子装鬼为兄报仇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操的笑声戛然而止,声音几度哽咽。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握住天幕中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年。 “子脩……是子脩回来督粮了……” “没想到再见到子脩,竟是以这种方式……” 曹操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 那一句“父亲先走,我来断后!”,成了他此生最大的悔恨。那一战,曹昂断后,他曹操也断了后——断了他最优秀的继承人,断了他毕生最大的骄傲。 “丞相,保重身体啊!大公子也希望您能够安康。”众人纷纷跪倒在地,眼中含泪。 曹操诸子之中,唯一能让这些老臣全都心服口服的,只有这位真正的曹家嫡长子——也是他们心中唯一的嫡长子,曹昂! 曹操对众人的宽慰仿若未闻,双眼紧盯着曹昂面孔,唯恐错漏一秒。 当天幕中浮现出曹昂抱起曹风的那一幕,典韦的哭声甚至盖过了天幕的声响。 "大公子战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三公子曹风。三公子也为救大公子拼了命,可惜还是迟了。”典韦红着眼睛,“你们今日在这里为大公子流泪,可当年宛城之战,三公子流的是血!为了给大公子报仇,他又单枪匹马杀了回去,险些被乱箭射死!” 夏侯惇、曹洪等宗室将领闻言,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若非天幕的出现,他们此刻仍在声讨曹风,哪会知道他也曾如此忠勇。 曹操知道典韦不愿提起宛城之战,便不再追问。况且,也无需多问——天幕自会给他答案。 天幕画面流转:曹昂仅用寥寥数语,便既保全了韦婉的颜面,又提振了曹军士气。 “大公子才智令人叹服!”荀攸忍不住赞叹道。 “这份气度,这份智慧……”荀彧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曹风最听曹昂的话。若是曹昂在,他也不必这么忌惮曹风了。 对于长子曹昂的优秀,曹操早已习以为常。 然而此刻,他真正在意的,是曹风看向曹昂的眼神——那是一种纯粹的、毫无保留的崇敬。 这与曹操其他儿子看曹昂的眼神截然不同。他们的目光里,藏着敬畏、冷漠,甚至嫉妒。 “若子脩还在……”曹操心中苦涩,“他一定能管教好曹风,不至于让他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他若在,也能会调解我与风儿之间的父子关系。” 有曹昂继承自己大业,曹风辅佐,曹家何愁不能兴盛? 还有曹风这些年积攒的兵马和财富——即便不交给他曹操,也必定会交给曹昂,绝不会白白便宜了韦家! 想到这里,曹操胸口一阵剧痛,喉间又是一股腥甜涌上。上天恩赐他两个如此优秀的儿子,他却一个都没能留住。 天幕接下来的画面,终于让众人看清了曹昂与曹风兄弟二人的情谊究竟有多深。也让他们知道,当年宛城之战,曹风为何命都不要了,也要给他大哥报仇。 夏侯渊语气很酸:“我记得这把匕首!我想尽办法都没能从子脩手里换来,结果他竟送了曹风。” “你说的‘办法',就是死皮赖脸地往曹昂府里跑,每天蹭吃蹭喝,还唠叨个不停?”夏侯惇毫不留情地拆台。 曹休闻言忍不住笑出声,被夏侯渊狠狠瞪了一眼。 夏侯渊老脸一红,立刻反驳:“你最不要脸!知道曹昂孝顺,故意装病骗他,说是只有这把匕首能解你心疾。” “胡说!我那日是真染了风寒!”夏侯惇梗着脖子辩解。 曹操也记得曹昂有一把心爱的匕首,时常拿出来擦拭。难怪他见到曹风手中的匕首眼熟,原来是曹昂送的。 因为这把匕首,他还将曹风赶出了曹府。如今想来,他后悔不已。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夜,是曹昂忌日,也是韦婉的忌日。 曹操醉酒后独自回到曹府。他发现有一个人正坐在曹府门前,小心擦拭着匕首,边哭边笑,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曹操没看清人脸,以为是刺客,被吓个踉跄。 待看清是曹风后,曹操愤怒道:“你这逆子疯了不成?” 随后,只见曹风对他诡异的一笑,“父亲先走……” 曹操被吓的倒退几步,又听见曹风又道:“孟德,我苦等你这么些年,为何正门入不得?” 曹操被吓的拔腿就跑,绕了一圈,才从后门回了曹府。 之后曹操每次见到曹风擦拭匕首,都会想起那晚的事情。便将其赶出了曹府。 如今,曹操幡然醒悟,原来曹风不是被曹昂或韦婉附身来向自己索命的。而是曹风故意吓唬他。 因为是他曹操,害死了自己最敬重的大哥! 天幕画面一转,又将曹操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此时天幕浮现出曹嵩财宝被劫的片段。 曹操哭笑不得:“这小子,连他爷爷的财宝都敢动,还栽赃给陶谦?”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明白,为何当年曹嵩坚持要他攻打徐州,还特意嘱咐带上曹风——合着是让这小子盯着他,怕他私吞了曹嵩的宝贝! 刘晔若有所思地捋着胡须:“难怪当年陶谦百般辩解,原来真有隐情。” 荀攸叹服道:“又是连环计!三公子是想让丞相下定决心,尽快攻打徐州。主公孝顺,曹太公的话肯定会听。” 荀彧摇头道:“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若早些出兵,徐州尽数被丞相攻破,便可迅速回师兖州。兖州也不会被吕布趁机夺走多个城池。” 众人沉迷不语,似乎都不愿意提及当年的不光彩事情。 天幕上,令曹操意外画面出现了。 曹嵩竟在曹风的利益蛊惑下,将那双鱼玉佩主动送给了他。那可是老爷子最心爱的东西!当年他想尽办法都没能弄到手。 同时,曹操暗自庆幸,还好当年没答应曹嵩,让曹风负责清点战利品,否则被这一老一小两只狐狸盯上,自己家底儿都会被搬空。 当天幕映出曹风祭奠曹腾的场景时,曹操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嫉妒。曹风对曹嵩孝顺,甚至对一个太监孙立都如此恭敬,为何偏偏对我这个亲爹如此冷漠? 诸子之中,也只有曹风对他如此。 曹操猛然想起一事,“贾诩怎会如此拖沓。怎么还没把我的那些儿子叫过来?” 第56章 历史记载贾诩善终?曹风:不,是记载他每月剜心81次!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天幕上的画面,再次将曹操注意力吸引了去,将贾诩的事情暂时抛在了脑后。 当看到曹风跌落马背的瞬间,曹操心头猛地一紧。 随着天幕不断展现出曹风的高光时刻,曹操对这个儿子的认可也在悄然提升。 若换作天幕出现前,他才不会担忧曹风是否会被摔伤。毕竟那时曹风在他眼里,是个不争气的儿子,可有可无。 所幸甄何及时赶到接住了曹风,曹操这才松了口气。 但很快,他的心情又紧绷起来。 天幕即将播放韦婉去世后的画面。那个困扰他的谜题也终于要揭晓了。 为何曹风对他怀有如此深重的怨恨。 还有,韦婉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就在天幕画面停止的同时,曹操先前暗中吩咐过的侍女匆匆赶来。 与上次不同,她此刻神色慌张,附耳急促道:“主公,跟随贾文和的校事全被迷晕,现在还没醒来。贾文和也不见了。根据现场痕迹来看,疑似遭人劫持!” 原本因身体不适而略显疲惫的曹操,闻言顿时精神了。 什么?! 竟有人能在我的府邸劫走贾诩! 他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素来多疑的曹操,将自己府邸的防卫打造的极其严密,五十步一个哨岗。并且跟踪贾诩的那些校事,个个都是精锐,能悄无声息放倒他们的,必是高手。 贾诩竟能在如此严防下被人劫走,说明他的府邸已经被渗透的很严重。这对向来缜密曹操来说,是赤裸裸的挑衅! 劫走贾诩的,会是谁的人呢?目的又是什么? 是那个小皇帝?他没这个实力啊! 更不会是孙权和刘备,他们要是有这种机会,不会劫持贾诩,而是直接尝试着刺杀他了。 校事府之前传来的消息,贾诩和司马懿都是曹丕暗中拉拢的对象。 难道和司马懿或曹丕有关? 想要得到答案,那些被迷晕的校事,是最重要的突破口。 曹操双指按在太阳穴,不断揉动,“太医也无法让那些校事清醒过来吗?” 侍女表情诧异:“请了专精迷药的太医,同样束手无策。听他说,这迷药出自蜀地,早已失传。与其说是迷药,不如说是毒。” “毒?即刻调遣邺城所有空闲校事,”曹操沉声下令,“三日之内找到贾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曹操暗叹,自从奉孝去世后,这校事府越来越不中用了。 见曹操表情如此困惑,谋主荀攸问道:“丞相,出了何事?” 荀攸已经开始为荀家的未来谋划了。荀 荀彧再这么和曹操作对下去,恐怕整个荀家也要跟遭殃。他现在必须尽力向曹操表忠心,才能最大可能保住荀家。 可过往遇到难题都会与他商议曹操,这次却一反常态。 曹操勉强挤出笑容:“小事罢了,公达不必为我担忧。” 程昱嘴角抽动,我怎么看不像是小事呢。算了,我也不为你操这个心了。 与此同时,一辆疾驰的马车正远离邺城。 车厢内的贾诩面色惨白,表情很痛苦,汗珠唰唰滴落。 他一手紧捂心口,另一手颤抖着打开瓷瓶,将三粒不同颜色药丸吞入腹中。 片刻过后,他脸色才渐复红润,心口剧痛也稍得缓解。 “红鸢……”贾诩喘着粗气问道,“这次解药为何多了两粒?颜色与过往的也不同。” 红鸢,魅的得力下属,同样负责情报收集。她与貂蝉一样,除了曹风以外,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轻纱遮面的女子头也不抬:“公子对你这些年在曹营做卧底的表现比较满意。服下这三粒后,剜心之毒的发作间隔会从每月延长至三月一次。” 红鸢说的轻松,可对贾诩来说,这话却像巨石压在胸口一样沉重。 贾诩脸上不见喜色,眼中仍有难掩的恐惧。 这毒发作时如万刃剜心,让人生不如死。可偏偏他又怕死,只能生生忍受。每月毒发,贾诩都要经历八十一次心脏被活剖般的剧痛,唯有解药能暂缓折磨。 “这些年我尽心效力。”贾诩声音发颤,“可否请魅大人让我彻底解毒?” 红鸢置若罔闻,专注整理手中情报。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戴着青铜面具的李儒掀帘而入,嘲讽道:“贾文和,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惜命。” 贾诩冷哼一声。他知道李儒藏有解药,但若无曹风或魅首肯,他绝对不会交出来。 “你若真想彻底解毒,我倒有个法子。你把这件事情做了,公子会亲手将解药赐给你。”李儒阴森森道。 贾诩本不想理会李儒,他知道李儒才不会有这么好心。大家是什么样的人,互相都清楚。 但剜心之痛让贾诩实在难以忍受,于是试探道:“你说的该不会是让子脩公子起死回生吧?” 见李儒不再搭话,贾诩怒极反笑,“你千里迢迢从天水赶来,就是为了调侃我的吗?” 贾诩心中已在盘算着如何报复李儒,好扳回来一成。 “你以为我想回中原?”李儒冰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悔意。 来的时候路过洛阳。 虽然如今的洛阳已经逐渐恢复原貌,可那年洛阳被大火焚杀,百姓哀嚎遍野的画面,依旧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是公子下的令。我若不来,你贾诩能活着走出曹府?你全家也都得惨遭曹孟德的屠刀。” 马车在山路上疾驰,卷起落地的枫叶。 贾诩将手伸出窗外,接住一片。入秋的枫叶,鲜红。与那年宛城的土地一个颜色。 毒效发作时,贾诩真正恨的。 从不是李儒,更不是曹风,而是张绣与胡车儿。 当年宛城之战前,他再三叮嘱张绣,若此战弄不死曹操,千万不要伤了曹家子嗣性命,尤其曹昂。 谁知张绣表面答应了,心中却置若罔闻。还有那个手贱的胡车儿,更是背后暗算曹昂。 最终,贾诩在绞尽脑汁过后,才想出办法安稳住了曹操,暂时没有追究他。 可他却没逃出曹风的毒手。 曹风认定了贾诩是害死曹昂的帮凶,对他展开了报复。 那天,贾诩被坐在面前的血人吓坏了。比当年被羌人关进地窖还要感到恐惧。 李儒的话语打断了贾诩思绪,“前面的路口,你换辆马车。公子让你去武威郡。” 武威郡?!那是马腾的根基之地! 贾诩暗中盘算着曹风的用意。 李儒又对红鸢道:“约见汉中张鲁的时间确定好了吗?” 红鸢点头,但没说约见的时间和地点,而是伸手道:“你知道规矩的。公子信件何在?” “信件没在我这里,也不是我去。”李儒指着车外,“是另一辆马车上的人去。” 红鸢显然知道那人是谁,轻笑道:“公子真是厉害,竟能让哑巴开口。” 第57章 贾诩:看我毒计,曹操迎娶吴国太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贾诩心中不解。 什么哑巴?还有约见汉中张鲁又是什么鬼? 这两人明显有事瞒着我。 看来自己是卧底久了,自动脱离组织了。 不过贾诩觉得这是好事。他牢记保命法则第一百零二条:有事少掺和,没事少打听,无事一身轻。 到了岔路口该换马车时,贾诩不经意间瞧见了红鸢口中的那个哑巴。 原来是他,自己的前同事徐庶。 他还真是个哑巴。曹操想尽办法让他为自己出谋划策,可最终他依旧是一言不发。 “难道徐庶也是卧底?前同事又成了现同事?” 贾诩心中咯噔一下。 “糟糕,看到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贾诩赶忙若无其事地别过头,飞快上了属于自己的马车。 同时心中暗自庆幸。 多亏这些年尽心尽力为曹风提供情报。原来身边还有双监视自己的眼睛。 贾诩两眼一闭,进入装死状态。想到毒效三个月后才发作,突然发现自己轻松了许多。嘴中轻哼,“好死不如赖活着。” 当贾诩再睁开眼时,悚然一惊。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正紧紧盯着自己。 随后他脑子一转,放下心来:此人一定是曹风派来的,不然没人能进我的马车。 毕竟外面负责“押送”他的是在长坂坡杀穿曹军的赵云。 那人见贾诩醒了,笑呵呵道:“我是公子帐下的魍。曹操的议事厅防备森严,只有亲信的文臣武将能入,我们进不去。公子便让我来问你,曹孟德的身体状况如何了?” “与我一样,半死不活。”贾诩心中多少还是觉得自己委屈。我又不是害死曹昂的元凶,曹风为何一直逮住我不放呢? 魍点了点头,顺手在纸上写着什么。“公子还有一事,请先生帮忙拿个主意。” 贾诩很警惕,心中总是对曹风有天然的畏惧,“帮忙不敢当,只要别带上我,那就随便问。” “公子想让东吴尽早发兵,牵制曹军合肥兵力。最好是激怒孙权,让他亲自统兵进攻合肥。不知先生有何妙计,能令两军尽快交战?” 贾诩心中开始盘算起来。 牵制曹军合肥兵力?原来是公子要出兵了。怪不得让自己去武威郡——马腾的根基之地! 女婿要打仗,马腾这个老丈人,还有小舅子马超,肯定要帮衬一把。马腾帐下都是些无脑谋士,曹风这是让自己去给他们补补脑子。这还不够,将向来沉稳的赵云也派来了。 贾诩暗自佩服曹风的布局周全,和用人之道。 魍依旧保持着笑容,“看先生表情,是有妙计了?” 贾诩点头道:“我有上中下三策,你可带回与公子,让他自行选择。” 魍似乎早就知道贾诩会这么说。“公子说要最狠,最毒的那一个!” 贾诩阴笑了一声,马车中的温度骤降。 曹风公子懂我!!! “我有一计,可令孙权暴怒,定会领军亲征。但需公子以身入局。需公子给孙权去一封书信,信中如此说来。” “就说曹操病重,有仙人指点,需要一门婚事冲喜。曹操要纳吴国太为妾,让孙权速速将其送来。” 魍:啊????!!!! 他身子不由自主地远离贾诩。 当事人曹操与孙权犹自凝望天幕,浑然不觉已遭人投毒。 【曹风得知母亲病逝晕倒后,醒来时已过了三个时辰。见到华佗后,曹风更加诧异母亲为何会突然病逝。有他在,不应该啊!】 【华佗知道曹风想问什么,惭愧道:“听闻你母亲病重,我便急匆匆赶来。可……”】 【“可还是来迟了!”华佗狠狠拍了一下自己大腿。】 【“不过……”】 【“不过什么?”曹风见华佗有些迟疑,追问道,“老头儿,有话直说。”】 【华佗皱起眉头,“你母亲面色似有中毒之相。”】 【原本躺在床上的曹风,猛然坐直了身体,双眼赤红着抓住华佗的手,“你可确定?”】 【华佗叹了口气,“需要验毒后才能确定。但如此做,恐怕会打扰到你母亲安宁。”】 【“该如何验毒?”】 【华佗打开一个长方形小盒,里面躺着几十根银针。“用此针即可。”】 【曹风披好麻衣,“我母亲若是冤死,才无法安宁。”】 【“速让文优从凉州赶来。”曹风一边吩咐甄何,一边走出屋外。李儒这个老毒物肯定能帮上忙。】 【杜芷跪在屋外,双眼红肿,消瘦了许多。见到曹风醒来,她先是露出欣喜表情,随后又低下头。似乎很怕与曹风对视。】 【曹风将杜芷搀扶起来,“你不必自责。我母亲遗书交代过,是她不让你告诉我的。”】 【张嫣见曹风醒来,将无名剑递给他,“还给你。”这把剑,她只允许曹风或自己持有。】 【曹风持剑而走,直奔韦婉的灵堂。】 【卞夫人和几个姨娘正在为韦婉守灵。让曹风意外的是,王昭仪和尹夫人也在。】 【见曹风进来,卞夫人连忙起身,关心道:“风儿,身子好些了么?”】 【“劳姨娘挂念,已无碍。”曹风恭敬行礼。】 【卞夫人拉过他的手:“来,给你娘上炷香,烧纸钱。”】 【王双紧随曹风步入灵堂。王昭仪突然发难:“那个黑大个滚出去!这是曹家内眷给小妾立的灵堂,你算什么东西……”】 【王昭仪将后半句话突然咽进了肚子,因为她看到了曹风那双血红色双眼,仿佛要刀人一样。】 【曹风咬牙一字一句道:“这是我娘的灵堂!王双是我娘的义子。如何进不得?还有,你再敢辱我娘一句,我便宰了你。”】 【在王昭仪眼里,曹风现在就是一个没了娘保护的可怜儿。她不信曹风敢在曹府杀了自己,又开始作死:“我好心来给你娘守灵,你竟然还威胁我,真是个白眼狼……”】 【“那我问你……”曹风手中长剑出鞘,“你是来为我娘守灵,还是来守着什么秘密?!”】 【王昭仪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脱下麻衣丢在地上,“哼!真是分不清好坏!这灵守得憋屈,我回院了!”】 【卞夫人见曹风似乎真要持剑去杀王昭仪,连忙拦住,“不要冲动,别惊扰你娘安息。”】 第58章 两种剧毒交织,凶手会是谁?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风本就会武艺,又得童渊传承,卞夫人哪能拦得住他。】 【曹风绕过卞夫人,一剑斩下,王昭仪的左胳膊瞬间与身体分了家。人也顺势倒在了地上的血泊中。过度的疼痛,让她短暂的麻木。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断臂,“我王家的宝衣怎会碎裂?”】 【随即,她又惊恐的看向曹风,牙齿不住地打颤:“曹风,你别过来……你不要过来啊!”】 【王昭仪声音里带着哭腔,双腿不自觉地往后挪。她怎么也没想到,曹风真敢在曹府里动剑伤人!早就没了先前的傲慢,此刻只剩满眼的恐惧与不可置信。】 【卞夫人连忙扑在王昭仪身上,“曹风,你疯了吗?要不你连我一起杀了!曹府颜面算是丢尽了!”】 【“分不清好坏?”曹风将宝剑上的血滴甩出,对王昭仪冰冷道,“我曹风是好是坏,还轮不到你这个贱人评论!我告诉你,再敢辱我娘半个字,别说东海王氏,就是我娘的遗言,也保不住你的狗命!”】 【曹风不再管这边的事情,转身去给韦婉上香。】 【三个响头过后,曹风额头已出现淤血。】 【“娘,孩儿回来了。”曹风牙齿紧咬嘴唇,强忍着不落下眼泪“孩儿不孝,打扰您安息了。我不能让您含冤而亡,必须讨个说法。”】 【曹风猛然起身,“老头儿,开棺验毒!”华佗闻言,迅速上前。】 【卞夫人先是一愣,随即吩咐护院拦住华佗,“风儿,不要再胡闹了。太医已经看过,你娘是病逝的,哪来的毒?”】 【曹风恭恭敬敬对卞夫人行礼,语气无比坚定:“我娘托梦于我,说是中毒身亡,请姨娘成全。”】 【尹夫人抹着眼泪,表情悲戚,“卞姐姐,风儿一定是思念母亲而抑郁过度,才会做这样的梦。还是让他早些回去歇息吧。”】 【卞夫人哀叹了一声,“风儿,太医给你母亲看病的时候,我们都在。她的去世与毒无关。你先回去歇息吧。”】 华佗知道曹风不想拖累他,才编出的托梦一说。然而韦夫人对他有天大的恩情,他不能如此自私。 【华佗下定决心,沉声道:“我是一位医官,那日见韦夫人面色由白转青,再回白,虽是一瞬间,但亦能看出中毒之相。 ”】 【卞夫人眉头微蹙,“哪来的乡野医官,敢在曹府大放厥词,诬陷我曹府名声。来人,将这蛊惑风儿的医官赶出去!”】 【“王双!”曹风一声怒喝,王双几个大步便来到华佗身前,将其护住。那些护院见王双手中流星锤凶险,不敢轻易上前。】 【卞夫人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火气,厉声喝道:“风儿!再这般胡闹,休怪姨娘连你一并捆了!”】 【曹风吹了个口哨,甄何等亲卫很快赶来,将曹家护院围了起来。】 【“曹风,你要做什么?”卞夫人指着曹风怒不可遏。】 【“我只想给我娘讨个公道。请姨娘成全!”曹风语气不容置疑。】 【“你是觉得曹府中有人会毒害你娘吗?”卞夫人愤怒甩动衣袖,“既然你要胡闹,那我随你。等孟德回来了,我看你怎么和他解释。”】 【卞夫人很快带着所有曹操妾室,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此地。唯独环夫人经过曹风的时候,帮他擦去眼角还挂着的泪珠。附耳轻声道:“傻孩子,曹府的颜面比什么都重要。”】 这句话,像锥子一样刺痛曹风的心脏。 【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曹风独自低语道:“曹孟德,先让你选,别令我失望。”】 【没过几日,李儒便风尘仆仆的赶了来。那疲惫的眼神让曹风知道,他肯定是拼命赶路来的。听说马匹都累倒了许多。】 【“小妹啊……哥来看你了!”韦康悲痛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曹府。“当年河北分别时,怎料竟是永别!你怎忍心抛下风儿独自离去?这兖州的庸医,害苦了我妹妹啊!”】 曹风没将韦婉中毒的事情与韦康说。他担心还没找出真凶,韦康这个护妹狂魔就会提刀找曹操拼命。 【韦康转身抱紧曹风,撕心裂肺哭喊,“都是舅舅的错,没保护好小妹,让你没了娘。”】 【曹风再也忍不住,抱着韦康痛哭。直到韦康再次因悲痛而晕厥,曹风才抹去眼泪,令人将其送回屋内。】 【曹府外的一间房屋,周围布满了曹风的亲卫和暗哨。】 【曹风静静的坐在案几前,等待着验毒结果。】 【甄宓身披粗麻布制的斩衰,哭红的双眼看着曹风,目光中填满了心疼。她的手紧紧与曹风相握,用这种看似最简单的方式,安抚着曹风。】 【守在门口的甄何,见到甄宓的那一刻,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这天底下,除了韦婉,还能稳住曹风的人,就只剩自家小姐了。】 【甄宓到了以后,杜芷很懂事儿的侍立在一旁。】 【张嫣也是垂首而立,屏息凝神。她初见甄宓时,心中惊叹天下怎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甄宓给她一种错觉,没亲眼见过甄宓,就别轻易说见过美人。】 【华佗与李儒交谈许久,两人才得出结论。】 【“公子,韦夫人确实是中毒而亡。”】 【“咔嚓”曹风手中竹简被捏断,也打断了李儒的话语。曹风挥挥手,“继续说。”】 【李儒拱手道:“韦夫人身中两种毒。一种属于鸩毒,由鸩鸟羽毛浸酒。一般这种毒药发作很快,不过韦夫人中的毒,却是缓慢发作。一定是有人精心策划后,特意炼制的。】 【“另外一种名叫千里枫红。这种药是治疗外伤圣药,但若是口服,便是无解的毒药。”李儒声音略微停顿,“这种药的配方早已失传。”】 【曹风询问道:“以上两种毒药,可有方法溯源?”】 【李儒沉声道:“第一种毒药,原本的配方是从宫廷中流传出来的。但那特殊炼制的配方从何而来,就不好判断了。可以先从宫廷入手去查。”】 【“第二种毒药配方失传已久。不过这种毒药停留过的地方,会留下淡淡枫香。这种香气可存留十年之久。但有一种名贵草药,可以除掉这种香气。”】 第59章 甄何:公子得力干将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听了李儒分析,曹风有了思路。第一种毒药出自宫廷。他在宫廷还没有安插眼线,只能找孙爷爷帮忙。 至于第二种毒药,就只能从曹府开始查起。他曾询问杜芷,自己离开后韦婉都去过哪里。答案是没出过曹府。 以他现在的处境,彻查曹府最快的途径就是通过曹操。 【“杀母之仇必报,无论多难也要查到底。”曹风询问李儒,“第二种毒从哪查起?”】 【李儒想法一致:“从曹府开始查。如今已经打草惊蛇,必须尽快彻查,翻遍曹府每一个角落。住在这里的都是曹公亲眷,且多为女子,还需曹公同意。”】 【曹风微微颔首。即便曹操不同意,他也有后手。察觉到李儒眼神变化,曹风问道:“你还有其他想法?”】 【李儒没回话。】 【曹风从他肢体语言能看出,他很纠结。“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有话就说。”】 【李儒这才双眼微眯,瞳孔骤缩,如同毒蛇盯上了猎物。“公子无非是要为母报仇,第二种毒的真凶必在曹府内。若曹孟德不允许公子彻查,我有一计,请曹府众人,随儒一同赴死!凶手自会死在其中!”】 【坐在曹风身旁的甄宓,只觉得房屋内温度骤降,身子发冷,向曹风靠了靠。】 【华佗听得目瞪口呆——这还是刚才和自己讨论毒药时那个语气平和的面具人吗?这也太狠了!找不到凶手,就要把所有人都杀掉。他听得清清楚楚,那面具人为了替曹风报仇,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这两人之间的交情到底有多深?】 【甄何手心渗出冷汗,不自觉地攥紧了刀柄——这是他遇到危险时的本能反应。他实在说不清,公子身边有这么个玩意儿,到底是福还是祸。这面具人也太狠毒了!】 【不过仔细想想,公子身边的得力干将,似乎没有一个是正常的。这么一想,他反倒觉得可以理解了。徐晃杀敌时,总爱把人拦腰斩成两截;徐荣那张嘴又贱又毒,仇家遍地,都能组建个复仇者联盟;王双八岁,身体又高又壮,好像巨灵神转世;还有新来的许褚,杀到兴起时就要脱盔甲,说什么“热血沸腾得降温”。】 【曹风轻咳两声,虽然他一心要为母亲报仇,但还不至于丧心病狂。他岔开话题:“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娘的遗体不腐吗?”】 【李儒思考片刻,反问道:“要维持多久不腐?若时间久了,怕会损伤到韦夫人。”】 【“我娘想家了。”曹风双眼泛红,声音哽咽道,“只要能把她平安送回凉州安葬就好,但绝不能让她受半点损伤。”】 【李儒微微颔首:”我这里还有一些珍藏多年的思乡木,出自武陵郡。只需将其研磨成细粉,制成熏香置于棺中即可。”】 【荆州武陵郡,便是后世的湘西地界。曹风拱手一礼:“多谢了。你也舟车劳顿,早些去歇息吧。”】 天幕画面快进到韦婉出殡的日子。 【曹风上次在灵堂拔剑砍人,吓坏了曹操的一众妾室。这一天来送丧的,只有卞夫人和环夫人。】 【卞夫人听闻曹风要将韦婉送回凉州安葬,脸色大变:“荒唐!你娘既然嫁到了曹府,岂有回乡安葬的道理?”】 【曹风依旧保持恭敬,“我娘遗愿就是回乡安葬,请姨娘成全。”】 【卞夫人皱眉道:“那也要经过你父亲同意才行!”】 【韦康瞬间暴怒,便要上前与卞夫人理论,却被曹风拦住。】 【“锵——”三尺青锋出鞘半截,曹风语气冰冷,“请姨娘成全!今日谁阻我娘遗愿,剑身脱鞘时,必见血!”】 【曹风话音刚落,他身后亲卫同时手握刀柄。大有一言不合,便杀出一条血路的架势。】 【卞夫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但想起曹操临行时特意嘱托,让她管理好曹府家事。她咬牙道:“我再最后说一遍——没有你父亲的准许,这事绝无可能!”】 【“将他们围住!”卞夫人早有防备——上次吃了暗亏,这次她特意调来了守城精锐。随着她一声令下,近百名披甲持枪的精兵从四面八方涌入,枪尖瞬间将众人团团围住。】 【“都给老夫滚开!”曹嵩一手拄着拐杖,另一只胳膊由曹德搀扶,“老夫今日倒要看看,谁敢难为我孙儿!”】 【卞夫人一见曹嵩,连忙恭敬地行礼:“父亲大人安好,妾身给您请安了。”】 【曹嵩冷哼一声,手中拐杖重重杵地,“要是曹阿瞒难为我孙儿,也要吃上一拐!何况是你们。都滚开!”】 【卞夫人眼皮一颤。曹操孝顺,在曹府中还真没人敢得罪老爷子。她慌忙提起裙摆就要跪下:“是妾身莽撞,这就给您赔罪!”】 【“哼!”曹嵩看都不看卞夫人一眼,甩手挣开曹德的搀扶。他一把攥住曹风的手腕,“爷爷送你出城,也送你娘一程。”】 【到了曹府门口,令曹风意外的是,环夫人竟偷偷追了上来。她将一只银钗塞进曹风手里,“送给姐姐陪葬的。说实在的,我真羡慕姐姐能有你这么孝顺的儿子。”】 【这时候环夫人还没有怀上曹冲,她一直渴望有个孩子。曹风安慰道:“姨娘心善,将来肯定有个聪慧儿子。”】 【曹府大门外,整条街道张灯结彩,红绸高挂,一派喜气洋洋的样子。韦婉出殡,他们却在欢庆?!】 【曹风脸色阴沉得可怕,厉声喝道:“把这些晦气的红布都给我撕了!”亲卫们立刻动手,将出城道路上的喜庆装饰扯得七零八落。这番动静,立刻惊动了正在巡城的定陶县令——满宠。】 【满宠冷着脸,挡在路中央:“主公大胜而归,举城欢庆乃是本分,你们怎能因私……”】 【“滚开!打了胜仗有什么了不起!”曹嵩不等满宠说完,便用拐杖去敲他,“又不是破了徐州城,找回了我被劫的财……”曹嵩意识到自己险些说漏嘴,连忙将后面的话咽进肚子。】 【满宠虽向来秉公执法、不惧权贵,可眼前这位毕竟是连曹操都不敢惹怒的曹老太公。他挨了一拐杖后,眼角抽了抽,终究还是抬起手,对身后卫兵沉声道:“让开。”】 【他随即别过脸去,任由曹风一行人将那些刺眼的红布扯得粉碎。满宠低头默念: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当棺椁缓缓经过时,满宠这才抬起头,整了整衣冠,对着灵柩深深一揖到地:“韦夫人英灵不远,一路走好。”随即又朝曹风拱手,“三公子节哀顺变。”】 第60章 风雪之中,父子首次见面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城门口处,曹嵩轻扶棺椁,“老了,腿脚不中用喽。丫头,我就不送你了。一路走好,安心的去吧。我会照顾好风儿。”】 【说罢,曹嵩从怀里拿出一支玉如意,递给曹风:“风儿,这个给你娘陪葬吧。”这玉如意有三寸来长,通体莹白宛如凝脂。一看便是不可多得的宝贝。曹嵩也内心挣扎了好久,才舍得拿出。】 【曹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捧过玉如意,声音哽咽:“多谢爷爷!”】 【“我的傻孙儿,和爷爷客气个啥。”曹嵩慈爱地摸了摸曹风的头,轻声安慰道,“别哭坏了身子,爷爷还指着你发财呢。”】 【看着送葬的队伍渐渐远去,曹德很沮丧:“爹,那玉如意不是说好要留给……”】 【“给什么给!”曹嵩呵斥道,“我的这些宝贝,你今后想都别想。全是我留给风儿的。”】 【“哦。”曹德也不抱怨,只是默默搀着曹嵩往城里走去。】 【曹嵩偷眼瞧着满脸委屈的曹德,心中暗叹:“傻儿子啊,爹这是在给你留后路。宝贝给了你,也得让你大哥全骗走。将来能指望的,也就只有风儿了。那些宝贝,起码会给你些。”】 【送葬的队伍才行出城外十里,忽听得远处传来隆隆马蹄声。路上的积雪被疾驰的马蹄掀起,四处飞溅。】 【甄何十分警惕,大吼:“列阵,保护公子!”】 【却听曹风淡定道:“不必惊慌,是我父亲回来了。”】 【果不其然,远处骑兵渐近,曹字大旗迎风招展。】 【“遇到送葬的,真是晦气。”曹军前锋大将夏侯惇不认得曹风等人,勒马呵斥,“曹公大军得胜归来,速速让开!”】 【“我妹子今日出殡,死者为大,岂有我们让路的道理!”韦康手握凉刀冷喝,“让曹孟德出来答话!”】 【夏侯惇用马鞭指向韦康道,“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家主公答话!”】 【曹风上前,一把按住韦康即将出鞘的凉刀,冷声道:“我是曹风,家父曹孟德!”】 【夏侯惇此时还不是独眼,双目打量了曹风好一会儿,见眼前少年眉目间确有几分曹操神韵,大笑道:“原来是曹风侄子。你且稍等,我去禀报主公。”】 【不多时,曹操率领诸将赶来。】 【在这冰天雪地中,父子二人终于见面了!】 【当史书上的奸雄第一次出现在面前,曹风最先感受到的,是他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至于长相吗?好在自己大部分随了母亲。】 【曹操勒住马缰,一双虎目盯着曹风,面无表情道:“可知我大军今日凯旋?”】 【曹风垂首答道:“出了曹府才得知。”】 【曹操面色不悦,“大军凯旋之际,你竟披麻送葬拦路,是要折我三军锐气不成?”】 【此话入耳,曹风心凉了一截,对曹操第一次失望。不过想到曹操这个奸雄,能做出如此冷血的事情也不奇怪。曹风随即恭敬答道:“让娘再见父亲一眼。这样她就能安心魂归凉州故土。”】 【曹昂连忙帮衬道:“父亲,韦姨娘在天之灵,前来恭贺您得胜而归。”】 【曹操这才扭头对身后诸将笑道:“子脩深知我心。”】 【诸将皆是祝贺和恭维话语。】 【曹操晃着头,又对曹风笑道:“方才不过戏言耳。吾儿莫要放在心上。”】 【听到这话,韦康顿时不乐意了,“孟德,我妹子今日出殡,你何出戏言!”】 【“是韦刺史啊!”曹操拱手道,“劳烦你护送令妹回乡吧。今日军务在身,改日再与你把酒叙旧。”】 【曹操示意身后众人让开道路,随后对韦婉棺椁拱手道:“请夫人先行。”】 【曹风不再言语,心中却暗叹,不愧是奸雄,变脸是真快!】 【曹昂对曹操拱手道:“父亲,我去送送韦姨娘。”】 【曹操点头应允。曹昂这份孝心,他是认可的。】 【曹昂翻身下马,一把揽住曹风的肩膀,侧身替他挡住呼啸的北风。】 【曹操见状,不由得暗自惊讶。这兄弟二人明明只见过一面,相处不过数日,怎的感情竟这般深厚了?】 【曹操知道,曹丕那孩子整天追在曹昂后头转悠,可曹昂对他始终不冷不热的,不过是碍着兄弟情面才勉强应付罢了。】 【曹操回到府中,卞夫人将这段时间曹府发生的事情,如实说给了他听。期间,王昭仪哭哭啼啼寻来告状,请曹操做主,惩罚曹风。】 【之后,曹操白日里忙着处理军务要事,夜里则设宴犒赏众将士。酒至半酣时,他照例去后院犒劳他那几位夫人。】 【终于有一天。】 【他累了……】 【便独自窝在书房,捧着《唐诗宋词集》读得入神。读到兴头上,还忍不住提笔自己作上几首。】 【卞夫人轻叩房门,亲自为曹操送来了补汤。】 【曹操头也不抬道:“那逆子又来找我了?”】 【“来了,在书房外跪着呢。”卞夫人小心翼翼为曹操盛上一碗补汤,“这孩子也是真够倔强。之前就与他说过很多次,韦婉是病逝的。他就信准了那个叫华佗的乡野庸医,非说有人毒害了他母亲。”】 【“嗯。”曹操应声道,“我亲自问过给韦婉看病的太医,是病逝,不像作假。”】 【“不是信不过你。”曹操轻轻握住卞夫人纤白的手,“总要给凉州韦家一个交代。”】 【“妾身是舞女出身,不懂得这些利害关系。”卞夫人依偎在曹操怀里,“只是这曹府的颜面要维护。再说,府中哪会有人如此毒蝎心肠,给韦婉下毒。”】 【卞夫人顿了顿,又说道:“你还是见见风儿吧。那孩子也挺可怜的。刚没了娘,又要被人蛊惑而误入歧途。”】 【“哼!”曹操刚要摔掉手中竹简,发觉是《唐诗宋词集》,便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回案头。】 【“这个逆子还要彻查曹府!他怎么不说,把我这个爹扒光衣服,然后丢在大街上呢?”曹操越想越气,“我曹孟德的脸面,今后还往哪儿搁!”】 【“他母亲人都死了,王昭仪说几句闲话又能怎样?大不了骂回去便是。这逆子倒好,直接提剑砍了人家的胳膊!真是能给我添乱!”曹操无奈摊手埋怨,“现在好了,东海王氏每天催我给个交代!”】 【“消消气。”卞夫人宽慰道,“孩子还小,将来还有时间慢慢教导。”】 【曹操冷哼道:“教什么教?!我曹孟德不缺他这一个儿子!诸子之中,哪一个都比他强!”】 第61章 曹风:曹操,你不配做我爹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天幕画面一转,来到曹府书房外的视角。 【寒风呼啸,大雪纷飞。】 【曹风独自跪在冰冷的雪地中,手中捧着韦婉中毒身亡的证据。双手已经被冻得发紫,他依旧保持姿态不变。】 【直到书房内最后一盏摇曳的灯火熄灭,曹风低声道:“曹孟德,今夜若是再见不到你,就是你第二次负我。那些我为你苦心谋划的兵马,你一样都休想得到。”】 【临近天明,曹风声音沙哑道:“曹操,你不配做我父亲。来日你若阻我为母报仇,那就战场上见吧。”】 【曹风终是没等到迈出书房的曹操,却等来了大哥曹昂。】 【甄宓发现曹风整夜未归,立即猜到他又去找曹操了。望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风雪,她的心越是揪紧。终于按捺不住,急忙派人去寻曹昂。此时能帮到曹风的,只有曹昂。】 【曹昂收到消息后,片刻不敢耽搁,急匆匆去寻曹风。终于让他在书房前找到。】 眼见曹风浑身被大雪覆盖,面色青紫,几乎与冰雕无异,曹昂大惊失色。 【走近了,发现曹风还有呼吸,曹昂急促道:“三弟,大哥带你回去。”可面对曹风被冻僵的身躯,曹昂不知该如何是好。贸然移动,只会伤到他。】 【就在曹昂焦头烂额的时候,却听见曹风发出声音:“大哥,按照我说的做。”】 前世作为兵王,曹风多次在极寒情况下执行任务。面对现在这种情况,他有很多种方法应对。 【在曹风断断续续的指导下,曹昂这才将弟弟背起。他每一步都走得极稳,生怕加重曹风的伤势。“三弟,你一定要挺住。大哥这就带你去看医馆。”曹昂声音哽咽。】 【“大哥不必担心。小场面而已,我死不了的。”曹风呵呵笑道,“带我去找华佗,我给你指路。”】 【曹昂怎么也没想到,曹风都冻得半死不活了,竟还能笑得出来。现在他才明白,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弟弟骨子里的倔强。】 【可笑着笑着,曹风却哭了出来。】 【感受到滚烫的泪珠不断滴落在脖颈,曹昂下定了决心,咬牙道,“三弟,大哥去帮你和父亲说。”】 【“大哥,我没娘了!”曹风的一句话,瞬间让曹昂也跟着破防了,泪如雨下。】 【丁夫人对曹昂很好,视他如己出,但曹昂还是很想自己的生母是刘夫人。】 【曹风终于把所有委屈都哭了出来。在大哥曹昂面前流泪,他丝毫不觉得丢人。】 【“大哥,我也没爹了!”曹风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轻松。】 【曹昂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曹风的意思。以曹风倔强的性格,父子两人的关系很难再修复了。】 曹昂向来注重孝道,若是往常让他听见弟弟这般说话,肯定少不了一番教训。 【可对待曹风这个弟弟,曹昂却破天荒地没有斥责,而是语气坚定道:“三弟,你还有大哥!”】 【次日晌午,面色阴沉的曹嵩拄着拐杖,在曹德搀扶下缓步来到曹操书房。卞夫人刚去厨房张罗午膳,此刻书房内唯有曹操独坐案前。】 【“曹阿瞒,你给我滚出了!”曹嵩愤怒至极,花白胡须气得直颤。】 【“爹,您怎么来了?”曹操连忙起身相迎。】 【曹嵩推开曹德,举起手中拐杖就去抡曹操。】 【曹操慌忙四处躲闪,“爹,你这是为何?”】 【“为何?!”曹嵩喘着粗气,“我孙儿在雪地里跪了一夜,险些冻死,你知不知道?”】 【“那个逆子活该。”曹操不满道,“王昭仪不过说了他娘几句,他就敢拔剑伤人。让他去赔罪,竟还抗命不从。反过来,他还想彻查整个曹府,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曹嵩打累了,气喘吁吁地坐在石阶上,手中拐杖直指曹操,怒声道:“照你这么说,全是风儿的不是?你这当爹的,怎么不找找自己的问题?”】 【“我没错。”曹操摊手道,“我能有什么错?”】 【“老头子我死的那天,若是被人骂了,你曹孟德是不是屁都不敢放?”】 【曹操耍无赖笑道:“爹,您老长命百岁。”】 【这一通追打过后,曹嵩火气消了许多,威胁道:“曹阿瞒,我孙儿要是冻坏了,我绝对和你没完!”】 【曹操赶忙上前,递上一碗水,温声劝道:“父亲息怒,我这就派最好的太医去给风儿诊治。”】 【“你爹我在官场混迹了大半辈子,看人很准的。”曹嵩叹气了口气,“曹家的未来还得指望风儿。你如此狠心对待他,迟早是要后悔的!”】 【“哪有您老的那么严重。”曹操很不赞同曹嵩的观点,“曹家的未来有子脩,还有曹丕和曹植。不差这么一个曹风。”】 【见到卞夫人回来,曹嵩不再骂曹操。还是要给儿子留些脸面。】 【“你什么时候攻打徐州?”曹嵩问道。】 【曹操思量片刻,“大概在明年开春。”】 【曹嵩沉声道:“行,作为补偿。你让风儿随军出征,负责缴获物资的清点。”】 【“不行!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只放心交给子脩。”曹操果断拒绝。涉及到军务他是不会让步的,哪怕对面是曹嵩。】 【曹嵩瞪了曹操一眼,也没再难为他,“那就按照风儿意愿,给他安排个官职。”】 【曹操这才勉强点头答应下来。】 【曹嵩临行前驻足,回望曹操沉声道:“孟德,你这刚愎自用的性子若再不改,终究会害了你自己,也会害了身边人。还有,别什么样的女人都睡。”】 本次曹风高光时刻临近尾声,天幕画面一转,多出了一段附加影像。 【韦婉的棺椁刚进入凉州境地,便有数万民众自发前来为其吊丧。曹风在凉州的部队也全都到场。】 【跟随曹风在河北起家的班底,都见过韦婉。所有人中,数他们哭的最惨。徐晃这铁骨铮铮的汉子,险些几次哭晕。】 【徐荣虽没见过韦婉,但经常听河北老兵说起这位贤德仁厚韦夫人。她总是背着曹风这个财迷儿子,将积蓄赏赐给将士们。还亲自组织妇女为士兵缝补衣物。嘴欠的徐荣,今天破天荒的咬紧了嘴巴。】 【韦康扶棺大哭道:“妹子,父老乡亲来迎你了!”随即,他将准备好的铜钱散落在人群中。】 韦婉知道曹风不缺钱,遗嘱中特意强调,将她的积蓄都换成铜钱,分发给将士们。她知道他们的不易。所有首饰中,她只留下一对儿玉镯送给甄宓。衣物中也仅留下一副火红色铠甲。 【那日的天水城,白幡如林,满城缟素。纷飞的纸钱与漫天雪花交织,天地同悲。】 第62章 曹操丢了两个军师,一个儿子,数个城池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天幕前的曹操眉头紧锁,越往下看,面色越是阴沉。 当年那个乡野郎中华佗,如今已是名满天下的神医。既然他当年断定韦婉中毒身亡,那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当李儒描述那两种毒药后,曹操将太医递过来的药碗狠狠扣在了香案上。 滚烫的药汁溅到手背,曹操却浑然不觉、 “不可能!不可能!”曹操勃然大怒,那怒火仿佛要将整座大殿都烧成灰烬。 他对第二种毒药“千里枫红”印象很深。当年两军交战时,他手臂中箭,伤口久不愈合。后来回到曹府,多亏卞夫人用这种药为他疗伤,才终于痊愈。卞夫人当时还特意说过,这药的配方只有她一人知晓。 他不相信性情贤淑,又有贤德之名的卞夫人能对韦婉做出这种事情!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即便不是她亲手做的, 也一定与她有关。 “来人!”曹操剧烈咳嗽几声后,才吩咐道,“去将卞夫人找来。让她在侧殿候着。” 这种见不得光的家丑,自然不能让在场的文臣武将知道。 当天幕播放出曹风在风雪中跪了一整夜,浑身覆满积雪,几乎冻成冰人的画面时。 在场的文臣武将集体沉默了。 曹操的家事,他本人不提起,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他们看向曹操的眼神,不知不觉间已经变了。 好狠心的父亲! 不就是砍了王昭仪的一条胳膊吗?并且还是她辱骂曹风的母亲在先。又不是犯了天条,置于往死里整自己儿子吗? 再说了,曹风只是想查明母亲的死因,这难道也有错吗? 要是真把曹府查个底朝天,确实会让你曹操颜面扫地。但孩子的一片孝心,你也不能这样辜负啊。 还有曹操在书房里说出那句——教什么教?!我曹孟德不缺他这一个儿子! 简直不要太伤人。 尤其是钟繇,他对曹操的做法相当不满。他求子而不得,曹操却多子而不珍惜。曹风从神童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曹操要负全责! 那时候的曹风不过是个孩子!你可以不爱他,可以不关心他,但凭什么这样打击他、折磨他?更何况…… 这孩子心里还一直敬着你、盼着你啊! 你曹孟德这么做,会遭报应的! 程昱看的也是暗自摇头。身为臣子,他不能评价曹操什么。但同样身为父亲,他真的看不惯曹操。虎毒尚且不食子,曹操怎能如此对待自己的骨肉? 你可以不看好曹风的未来,但你也不能亲手毁了他的未来! 刘晔暗自咂舌,心中盘算着要不要跑路。对儿子都这么狠,那对他这个大汉宗亲…… 就连荀彧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虽然他很想弄死曹风。 夏侯渊嘴角抽动,突然觉得自己对儿子实在太仁慈了。他管教最狠的一次,也不过是把大儿子打得两天下不了床,可从来没想过要孩子的命。 曹操本人此时也愣住了。 天幕将当年的画面重现后,视觉带来的强烈冲击感,才让曹操深刻感知到,曹风独自跪在在冰天雪地里,多么无助,多么煎熬。 当曹嵩打骂曹操那段画面播放后,曹操更是悔恨交加。若是当初肯听父亲的话,曹风怎会沦落至此?曹昂也不会命丧宛城。 看到韦夫人的灵柩被送回西凉的画面时,在场的官员们都在叹气。那么多百姓将士自发送行,可见韦夫人多么得人心。主公要是能好好对待她,有这样的贤内助帮忙,大业何愁不成? 曹操也在叹惜,只是与众人观点不同。 曹操心里其实很遗憾韦婉是世家出身。他打压和提防外戚势力的态度从来都没变过。后来选择扶持卞夫人,也是考虑到她出身寒微,娘家没什么势力。 曹操注意到大家表情不对,这才反应过来:天幕把他当年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全都抖落出来了。 作为一个上位者,他是接受不了这种事情发生的。 曹操摆摆手说:“诸位都先回去休息吧,晚些我会再唤你们过来。” 众人刚走,之前那个侍女又慌张的走了过来。 曹操心里“咯噔”一下,又出啥幺蛾子了? “主公,监视徐庶的校事也被人迷倒了。徐庶不见了。” 曹操脸上虽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在打鼓。接连丢了两个军师,虽然都是哑巴型的,那也肉疼。 曹操感受到了一只幕后黑手正在抓向自己。 这是谁干的,他又要干什么? 难道是刘备对徐庶念念不忘,终于逮到机会将其劫走了? 曹操沉声问道:“与劫走贾诩的手段是否一致?” 侍女摇头,“不一样,迷药用的都不是同一种。” “抓人!与对待贾诩一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着重留意去往荆州南郡的方向。” 侍女有些为难,看着曹操脸色小心翼翼道:“可是人手都派去寻找贾诩了。” 曹操衡量轻重片刻后,“先将监视朝中大臣的校事抽出来去寻徐庶。” 曹操又想起了一件很久远的事,“徐庶的母亲是否尚在?” “主公,这个奴婢属实不知。当时负责监视徐庶母亲的,都是郭大人掌管的那批校事府老人。奴婢这就派人去查。” 曹操点头道:“徐元直是个孝顺的人。从他母亲开始查起,兴许会有线索。”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典韦声音:“主公,环夫人求见。” 曹操皱眉,环夫人都找到这里来了,难道是冲儿出事了? 如今许多事情已经让他焦头烂额,若是曹冲再出事…… “唉!”曹操叹了口气,“让她进来!” 环夫人抹着眼泪,小跑着进殿,“明公,仓舒不见了!听周家人说,今早仓舒去找过周不疑,随后两人就消失了。” 曹操还没想出找到曹冲的方法,便听夏侯渊在殿外与典韦发生争吵。 “典韦,让开,我有紧急军情汇报!” “职责所在,你要等我先进去传报!” 夏侯渊显然是等不及了,“主公!主公!大事不妙!” 曹操脑袋嗡嗡作响,又怎么了?“典韦,让他进来!” 见夏侯渊面色慌张,曹操心中顿时更加不安起来。 夏侯渊来不及多礼,焦急道:“主公,关中传来急报。马腾率军五万进犯!一日之内,已连克数城。” 第63章 刘封:心真大,还想策反别人的儿子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什么?马腾一日之内连克数城? 曹操听后很诧异:“马腾兵将虽然骁勇善战,但也不至于只用一天时间,便能攻破多个城池。他是怎么做到的?” 夏侯渊面露古怪之色:“其中有被诈开城门的。还有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被趁虚而入的。更是有被人策反的。” 曹操听此话后,第一反应就是:马腾长脑子了? 不信! 如果不是祖宗马援托梦教其兵法,那就是他军中有高人指点。 “如今马腾军队的动向如何?” 夏侯渊有些疑惑:“分别在郿城和漆城扎营,似乎没有继续攻打其他城池的意思。” 曹操这才松了口气,“槐里还没丢就好,不然让其成了犄角之势,长安就危险了。” “去,把刚才在大殿的那些人再喊回来。”曹操吩咐一名亲卫道。 环夫人在一旁急切道:“明公,仓舒的事情……” “仓舒多半是去找他三哥曹风了。才一天工夫走不了多远,我派人去追回来就是。”曹操示意环夫人先回去等候,自己还有要事处理。 “丞相……” “丞相!” 又是两个急促的声音接连响起。 曹操抬眼看去,是夏侯惇和张郃先后赶了来。 “夏侯将军,您先请。”张郃识趣地退后一步。毕竟夏侯惇身份和地位要高出他很多。况且他要禀报的事尚未有定论。 夏侯惇却丝毫不领情,回头怒瞪了一眼张郃,“丞相!高览在东莱郡造反了!” 等等…… 夏侯惇说什么? 高览反了?! 张郃一时怔住,难以置信地追问:“夏侯将军,此事是否弄错了?高览怎会背叛丞相?” 夏侯惇冷笑道:“这话,你该去问你那结拜兄弟高览。” 张郃彻底懵逼了。 不是…… 这高览怎么回事儿。我把他当兄弟,他背着我搞事情。还整出了这么一番大事业! “高览投靠了谁?”曹操面色阴沉问道。 “不确定,只知道他正在攻打北海郡。” 察觉到曹操杀人般的目光看向自己,张郃连忙跪地解释:“丞相,我实不知情啊。” “儁乂不必慌张。我自是知道你的忠心。”曹操朗声笑道。 “这样吧。由你领兵平叛。你与高览说,只要他肯认错退兵,我既往不咎。” 张郃重重叩首:“末将替高览叩谢丞相不杀之恩!末将定当竭力劝说高览,必使其罢兵请罪。” “嗯。”曹操又询问道,“你匆匆赶来,有何事禀报?” “东吴将领凌统率领部众反了孙权,到了我军江夏……” 曹操闻言,眉头舒展,抚掌喝道:“好!总算听得一件称心之事!” 话音刚落,却见张郃面露尴尬,支吾道:“只是……那凌统似乎并非来投效丞相……” 曹操疑惑道:“此话怎讲?” “江夏太守文聘擅自将水军军权移交给了凌统,他自己领兵向新野方向去了。” “什么?!”曹操瞬间不淡定了,“难道文聘也反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他将三面受敌。西有马腾虎视长安,南有文聘北上威胁,东有高览作乱青州。 尚未等到孙刘联军来犯,自家后院却先起了火。 当众人重新返回大殿,曹操问计荀攸。 荀攸思量片刻,“丞相已安排张郃去劝说高览,这一路叛军自然无忧。新野有满宠将军镇守,文聘占不到便宜。主公可让曹仁将军增援,文聘可退。” “至于马腾……”荀攸顿了顿,“主公可先追谥韦夫人,厚加褒赠。如此既可安抚韦康,令其自凉州发兵。” “再命朱灵自长安出兵,两路夹击,马腾必破。再遣夏侯渊将军回师长安,整备军粮。来年春日再征马腾,以绝后患。” “就依公达计策。”曹操点头,“另外,让韦康将曹风送到邺城来。” “丞相!” 一名传令官手持军报竹简,仓皇奔入,声音发颤:“曹风公子他……” “曹风怎么了?”曹操坐直了身子,紧张的看向传令官。 在场众人也目光也全都聚焦在传令官身上。 传令官双膝跪地,高举竹简过顶,声音颤抖。 “启禀丞相,曹……曹风公子在天水发布讨逆檄文,以为韦夫人报仇为由,举兵反了……” “这个逆子!他……他怎么敢……”曹操手捂心口,接连能吐出几口鲜血,随即晕了过去。 荆州南郡。 见到曹风被如此对待,刘备最先学着曹操语气恨声道:“教什么教?我曹孟德不缺他这一个儿子!” “曹孟德说的这是人话?这是一个父亲能说出的话吗?” 同时,他又嫉妒的咬牙切齿,上天为何如此不公。赐给曹操如此聪慧、孝顺的儿子,他还不懂得珍惜。 真不如给我刘备,我一定会好好教导。 随后他又看向刘禅,心理突然平衡了很多。 论才智,刘禅确实不如小时候的曹风。但论孝顺,咱的阿斗可不比曹风差。 刘禅以为自己又惹了父亲不高兴,于是恭敬道:“父亲,我这就去认字。” 刘备将刘禅揽入怀中,温和道:"习字不急于一时,先填饱肚子再说。” 刘备见刘禅似乎有些不开心,轻抚其背:“阿斗,何事令你如此闷闷不乐?” 刘禅闻言“哇”地一声哭出声来,抬手指向天幕,哽咽道。 “孩儿也想娘亲了……还有糜姨娘……" 诸葛亮微微颔首,目露欣慰之色。阿斗虽非天资卓绝,但这份赤子孝心,诚为可贵。 随后他又瞥向刘封,心道:刘封性格刚烈凶猛,而阿斗憨厚。今后主公不在时,他必成为阿斗无法驾驭的隐患。到时候,需想办法将刘封除去。 刘封忽觉脊背生寒,扭头去看,并没发现什么。他此刻心中很不安,若是天幕继续播放下去,他很有可能暴露。 同时,他也回忆起了自己与曹风初次见面的场景。 那年在荆州,我被他一招打落下马…… 不对,一定是我记错了! 应该是交手五十余回合后,曹风才侥幸获胜…… 刘备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刘封的回忆。 “军师,我见曹操如此对待曹风,其心中对曹操的怨恨定然颇深。凉州刺史韦康很疼曹风这个外甥。可否策反曹风?从而获得凉州?” 诸葛亮晃动羽扇,摇头道:“此子年幼时便性格倔强,宁折不弯,必不会依附他人。主公还是先取益州为上策。” 刘封暗自嗤笑,“你儿子我都快被人策反了,你还想着策反别人的儿子。” “再说,策反那家伙?你够格吗?激怒了他,直接先把你收编了。” 第64章 曹风:权哥,你好,我爹想铜雀春深锁国太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东吴建业城。 孙权目睹曹风在灵堂上拔剑怒斩王昭仪的一幕,嗤之以鼻。 “这曹风真是愚蠢,亏你们方才还夸赞其聪慧。这点儿委屈都受不了。斩了王昭仪胳膊,相当于打了曹操的脸,他今后在曹府别想好过。” 自从天幕出现,孙权就忍不住拿小时候的自己跟曹风比较。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特别讨厌曹风。 周瑜不由得皱起眉头。也许,这就是孙权和孙策的不同之处。当曹风挥剑的瞬间,他仿佛在对方身上看到了兄长的影子。 若是孙策见到曹风的举动,一定会敬他一坛酒。 人生在世,就应该快意恩仇。 孙策的一生虽然短暂,但他始终都在奉养母亲,听从劝谏,是一个极为孝顺的人。若是有人敢辱吴夫人,孙策定会仗剑杀人。 可反观孙权,太过精于算计。 鲁肃暗自摇头,他没心情听孙权在那里胡咧咧,全部心思都放在周瑜身上。 不能再让其顶撞孙权了,否则真要闹出大乱子! 孙权突然放声大笑,吓得鲁肃浑身一颤。 “怎么样?我就知道曹操肯定会为难曹风。这傻小子居然在雪地里跪了一整夜,真是看不清形势。曹操怎么可能真的彻查曹府?要真在曹府查出凶手,曹家的脸面往哪搁?” 一些阿谀奉承的文士,连忙称赞孙权目光深远。 鲁肃精准捕捉到了周瑜脸上的表情变化,也预测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连忙拉住周瑜胳膊,轻声道:“公瑾,不要再多言了。主公今日喝醉了……” “子敬,不要再为其开脱。”周瑜沉下脸来,“他若如曹操这般对待子嗣,孙家就完了。” “休要胡说。”鲁肃都快急出眼泪了。 孙权十分不满的看向二人。距离较远,孙权没听清他们在嘀咕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就在孙权要找周瑜麻烦的时候,一名负责外交的官员匆忙入内禀报:“主公,曹风给您写来一封书信。” “哼!”孙权一把将书信抄在手中,随手丢给东吴首席外交官诸葛瑾,“子瑜,你念来听听。” 诸葛瑾展开竹简,朗声道:“权、权……” 诸葛瑾念到第一个字的时候,就卡住了。无助的看向孙权。 孙权蹙眉拂袖:“子瑜难道不胜酒力?为何一封书信都读不出来?” 诸葛瑾多聪明,顺着孙权的话就下坡了。 “主公慧眼,瑾确实喝醉了。”诸葛瑾将书信传到身旁的顾雍手里,“元叹,劳烦你来读。” 他动作十分麻利,像是丢掉烫手山芋一样。 顾雍心中奇怪,看诸葛瑾动作也不像是喝醉了。 他展开竹简,只是简单扫了一眼,心中大惊:卧槽!诸葛瑾你害我!这是能读出来的吗? “主公,要不……”顾雍忐忑的想要将书信送还到孙权手中。 却被孙权打断,不满道:“怎么,你也喝醉了?” “不是……”顾雍面色古怪,欲言又止,“要不,主公您还是亲自看看吧。” “不看!”孙权背过身去,摆手道,“曹风小儿的书信,也配我亲自看吗?子布,你来读!” 张昭从顾雍手中接过书信,大概扫了一眼,心中直呼好家伙! 赤壁之战后,被孙权冷落的张昭可不管那些事儿。 反正我是要投降的。而且是你孙权让我读的。 “权哥,你好!” “噗!”几位正在饮酒的大臣一时没忍住,嘴里的酒水喷溅而出。 孙权先是一愣,随后讥讽道:“这曹风果然是不学无术,连书信的结构和用词都不懂。” 周瑜倒是认为曹风是故意这般写的。格式不重要,曹风写来这封信的目的才最重要。 他也从中听出了曹风用意,这是在赤裸裸的羞辱孙权。 不称仲谋,便是瞧不起孙权。 一个“哥”字,瞬间将孙权和他拉为同辈,那么曹操不就成了孙权的长辈了吗? 两国外交,君主之间理应平辈相称,以示尊重。 只听张昭绘声绘色的继续朗读,“家父病笃,得异人指点,需纳贵妾冲喜。临终……不,病榻之前,指名要迎娶吴国太。望权弟体谅,速将国太……” “停!不要再读了!”孙权碧眼圆睁,一把从张昭手里夺过书信,咬牙切齿道,“曹风小儿,曹操老贼,安敢如此辱我?!” “子敬,速去准备粮草兵马,我要亲征曹贼!”孙权将竹简重重摔在地上。 鲁肃心中焦灼:赤壁大战之后,江东正需休养生息,此时兴兵实非良策。况且还有荆州要收复。 鲁肃张了张口,却在孙权凌厉的目光下将劝谏之言咽了回去。 一位醉眼朦胧的官员踉跄出列:“主……主公三思啊!方才还说那曹风不知隐忍,如今您这……” “闭嘴!”孙权抽出佩剑,当着众人面将那官员刺死,“再有出言劝阻伐曹者,亦是如此下场!” 周瑜终于明白了曹风的用意。 他是故意激怒孙权,让其征讨曹操。 曹风为何要这么做? 莫非他已查出毒害韦婉的真凶?想趁曹军与东吴交战之际,为母报仇? 曹军虽在赤壁受挫,但元气未伤,依旧兵精粮足。即便我东吴牵制,那曹风当真有能力复仇? 周瑜看向天幕,或许接下来的内容就是答案。 但眼下他有更要紧的事——必须劝阻主公伐曹,才能集中兵力收复荆州。 鲁肃摇头轻叹,破例地保持了沉默,任由周瑜劝说。 周瑜正欲劝说,忽见掌管城内治安的官员疾步闯入,手中攥着一叠绢布。 “主公,城中谣言四起,此物遍布大街小巷。请问是否要派兵镇压?” 孙权扯过绢布,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曹孟德诚心迎娶吴国太,请建邺百姓作见证。大婚之日,每人赏金十两。】 布帛另一面还书写着一行诗。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国太。——曹孟德】 “混账!曹贼安敢如此!”孙权怒发冲冠,一脚踹翻案几,猛地揪住城防官员的前襟。 “能让这种东西流传在建业城,你的脑袋是不想要了吗?” 那官员面露惊恐,“主公饶命!这些布帛是从天上飘下来的,下官实在没办法啊。城中的百姓说……” “说什么?!” “说是天意!” “曹阿瞒!不杀汝,誓不为人!”孙权顺手用佩剑将城防官员扎死。 那城防官员:????? 躲在角落里的孙尚香,暗自皱眉。 杀自己人有什么能耐!若有真本事,就像曹风那样去砍仇家。 孙尚香脑海中又浮现出曹风斩王昭仪的那一剑。 狠辣,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那一剑真潇洒! 第65章 当年种下红枫:一场血色复仇开始生长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孙权正在气头上,一个没留神,手里的几块布帛掉在了地上。 周瑜正好瞥见那行诗,其中“周郎”二字显得格外刺眼。 他心中暗叫一声,糟了! 离间计! 他是清醒的,但孙权这种状态下肯定会中计。 这诗肯定不是曹操的手笔,八成是曹风写的。 这下周瑜算是明白了。 之前说曹风废了的消息,全都就是谣言,又或者曹风故意而为之。 好一个曹风,又是连环计,还是阳谋! 先用书信激怒孙权,再用传单彻底点燃他的怒火——但这些都只是铺垫。最致命的是那行诗。直接让孙权嫉妒、猜忌周瑜。 曹风就是要封死周瑜的嘴,断了他劝谏孙权不要举兵伐曹的路。 周瑜明知曹风是故意激怒孙权举兵伐曹,却不敢点破。 说破了,只会让君臣之间更加离心。 果不其然,孙权看周瑜的眼神,杀意已经几乎遮掩不住了。 孙权始终认为这一切都是曹操让曹风所做。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国太。 曹操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没有周瑜,难道我孙权连养母都保不住吗?! 并且这‘东风'明摆着是指赤壁之战。曹操用一句诗,就把这场大胜的功劳全算在了周瑜头上。 那我孙权又算什么? “周大都督好好养伤吧。”孙权冰冷道,“等着听我讨伐曹贼的捷报就是了。明年春后,我定将曹操抓来锁在船上!” 建业城中最负盛名的酒楼,顶层那间从不对外开放的雅阁内。 【魅】将身子倾向窗边,雪色手腕随意搭在檀木窗框。火红色衣裙包裹着柳叶腰肢,夕阳余晖将她完美曲线镀上一层金边。 窗下长街人潮涌动。有三三两两聚作一团,好似都在谈论着什么趣事。 【魅】莞尔一笑,“铜雀春深锁国太?也就公子能想的出来。那孙权此时岂不气晕了?” “不过,动静闹得有些大呢。”【魅】吩咐道,“青鸾,把这里的情报都烧毁掉,我们该走了。” “这就走了?还好赶上了。”一个男子声音突然传来。 能登上这座酒楼顶层的男子,除了曹风本人,就只有史阿了。 【魅】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问道:“史阿,来得这么晚,遇到麻烦了?” 史阿将一个木匣扔进屋内,抱剑倚在廊柱上:“何晏这小子简直能未卜先知,好几次都让他提前溜了。这次多亏你们的情报,不然真没法向公子交代。” 青鸾拾起木匣,笑着打趣儿道:“不进来喝两杯?” 史阿连忙摇头,“小青鸟,你莫要害我!貂蝉的闺房只有公子能进,我可不敢。” “还要我说多少次?貂蝉已经死了。”【魅】蹙起眉头,“现在只有魅。” “你看我这记性,又给忘了。”史阿笑了笑。 青鸾将木匣捧到魅身前,扭动机关。 “咔”的一声。 木匣掀开的刹那,浓重的血腥味猛地窜出,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木匣里静静躺着一颗脸敷白粉的男人头,双目暴突,嘴巴张得老大。 【魅】确认了何晏的首级后,向青鸾使了个眼色。青鸾会意,将木匣递还史阿时,顺手将一本武学秘籍放在了木匣上面。 青鸾又调笑道:“史阿,有个姐妹看上你了,要不要考虑下?” 史阿咧嘴一笑,亲了亲秘籍,又深深嗅了一下:“女人哪有武功秘籍来得香。貂蝉,凉州再会!” 【魅】转过头,无奈道:“是魅!” 可史阿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了。 【魅】又点燃了一些香,好除去房屋内的血腥气。“曹孟德,你真是什么女人都不放过。何进的遗孀你也敢强行收入府中。韦夫人的仇,算是报了一些。” 随即,【魅】又叹了口气,“可惜了大公子,也是因为曹操夜睡寡妇而亡,成了曹风心中永远的痛。” 她抬头望向窗外,那是西凉的方向。 “公子那边应该开始了吧?” 萧瑟的秋风掠过山野,漫山红枫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着无人能懂的忧伤。 那年深秋,韦婉抱着两岁的小曹风坐在枫树下,轻声道:“娘亲最爱这红枫,原想用'枫'字给你取名。可他说枫叶秋红,寓意太过悲凉,又染着血色,不吉利。” 那年,曹昂将一片枫叶递给曹风,“三弟,枫叶红了。但愿今年庄稼能有个好收成,百姓也能吃饱饭。这该死的乱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曹风伫立在两座墓碑前,哽咽道:“娘,大哥,我又来看你们了。” “小皇帝一个人死,不解我心头之恨。”曹风将那对儿母子玉人放在韦婉墓碑前,“娘,我要让这刘家的江山,给您陪葬。” “您临终嘱咐丧事从简,孩儿都照办了。唯一奢侈的,就是在您和大哥的墓前种满了红枫。我还要送您一样东西,也很贵重,您一定要接受。孩儿一统天下后,便给您带来。” 给韦夫人磕了三个响头后,曹风又来到曹昂墓前。 取出那把曹昂送给他的匕首,熟练的擦拭着,“大哥,当年在宛城,我就是用这把匕首,把胡车儿扎成了肉泥,给你报了仇。” “对了大哥,我虽无表字,却还有个名字叫曹脩。”曹风声音哽咽,却带着自豪,“这些年,曹脩的名号可比曹风响亮多了!三弟没给你丢脸!” 曹风一手紧握匕首,另一只手伸向曹昂墓碑,“现在,我们兄弟一起去结束这乱世!” 洛阳城外,郊区。 一个奇怪的组合走在官路上。 穿着华丽的少年牵着驴,而坐在驴上的公子却衣着朴素。 “这秋老虎能热死个人!”牵驴少年用衣袖擦拭脸上的汗水和灰尘,“仓舒,你在想什么?” 曹冲望着不远处的一片红枫林,“在想我三哥。今天是韦姨娘和大哥的忌日,他一定很难过吧。” 牵驴少年好奇道:“你大哥年少便举孝廉,确实令人敬佩。后来战死沙场,太可惜了。” “唉!”曹冲叹气道,“大哥若是还活着该多好。这个家就不会散,三哥也不会每天都那么难过。” 牵驴少年撇了撇嘴,“你大哥战死时候,你才一岁,说的好像你对他很了解。再说,你三哥那个混世魔王,怎么也看不出他哪里难过。” 曹冲顿时不高兴:“周不疑,我警告你!今后不许再说我三哥坏话!不然咱俩就割袍断义!” 周不疑苦笑着摊开双手:“看看咱俩现在这副德行,还讲究什么割袍断义?难不成割完衣服,光着身子赶路?” 曹冲瞪大眼睛:“你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出门就牵头毛驴?” “我的冲少爷啊!”周不疑扶额叹气,“咱俩现在是出逃,不是出游!何况逃的这么匆忙,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曹冲点了点头,觉得周不疑说的有道理。 “不疑,去那个村庄,想办法弄两匹马来。不然何时才能见到我三哥。” 第66章 毒杀韦婉的真凶,会是谁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操再次醒来,发现床榻前围着几个忧容愁面的女人,都是他的妻妾。 “明公,您醒了。”环夫人凑上前,惊喜地说道。 曹操声音很虚弱,“仓舒可找到了?” “还没找到。”环夫人面色忧虑,“在洛阳城外,他和周不疑骗走了乡绅的两匹马。等乡绅发觉后去报官时,两人早就跑得没影了。洛阳守备韩浩已经亲自带人在找了。” “仓舒和周不疑都是天生聪慧,韩元嗣怕是斗不过他们。”曹操思量片刻,沉吟道,“让仲德去办这事吧。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仓舒平安带回来。” 曹操太清楚曹冲和曹风之间的兄弟情谊了。若是让曹冲见到曹风,恐怕又要多一个讨伐他的儿子了。 卞夫人不知何时已从偏殿来到主殿,左手托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右手执勺,正轻轻吹着勺中的汤药。 见到曹操醒来,卞夫人欢喜道:“孟德,该喝药了。” 曹操醒后见到卞夫人第一眼,就想起千里枫红。他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啪”地一声将卞夫人手中的药碗打翻在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卞夫人吃了一惊,“孟德,可是妾身哪里做错了?” 曹操挥手道:“卞夫人留下,其余人都出去。另外让典韦持刀进来。” 持刀?! 卞夫人心中慌乱,难道是…… 突然,她的手腕被曹操狠狠抓住。 曹操目光如炬:“为何如此惊慌?” “夫君病重,妾身自然担忧。” “真的吗?”曹操的声音冰冷道,“那我问你,千里枫红可还有?” “这药的方子本就难得,其中一味主药早已绝迹。”卞夫人顿了顿,“当年仅存的那些,全都用来医治明公的伤势了。” “当真?你可不要骗我。”曹操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 “明公若不信,可让然去查。”卞夫人语气坚定道。 “不必了!”曹操指向大殿顶端处,“你且看那里!” 卞夫人刚进来时,还在诧异天幕是何物。此时突然开始播放画面,惊得她双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 【那年,曹操终于在开春之际发兵攻打徐州。】 【“唉!”曹嵩表情很失落,“"风儿啊,爷爷这回只给你谋了个监斩官的差事。咱们爷俩这发财的路子,怕是越走越偏喽!”】 【曹风握住曹嵩手,笑着安慰道:“爷爷无需为此事难过,还有孙儿在!看我如何将这个监斩官的收益发挥到极致!”】 【曹嵩浑浊的老眼骤然一亮,枯瘦的手紧紧攥住曹风:“好孙儿,爷爷信你!”他急切地凑近,“快与爷爷细说其中门道!”】 【曹风咧嘴一笑,“那些待斩的死囚里头,肯定有不少肥羊!我想办法帮其逃过死劫,还怕榨不出万贯家财来?”】 【“啊?”曹嵩愣住了,还能这么发财?他又担忧道:“放了他们,你该如何向你父亲交代?”】 【曹风很从容,“我自有计策。”】 曹风没有将心中想法全都告诉曹嵩。他不仅要劫曹操的财,还要劫曹操要杀的人!比如那陷阵营的高顺,必能救下。 曹风突然想起来找曹嵩的正事。 曹操这次发兵徐州,兖州会被吕布偷袭。 在韦婉尚在人世、父子关系尚未决裂之时,曹风已经谋划好了该如何帮曹操守住家。 可如今,曹孟德越吃亏,曹风越开心。 除了曹嵩,他才不管曹操留在定陶的其他家眷是生、还是死。 曹嵩对曹风的疼爱,可谓将“隔代亲”演绎到了极致。他必须保证爷爷的安全。必须找个借口劝曹嵩尽快离开定陶,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曹风凑近曹嵩耳畔,压低声音故装神秘:“爷爷,孙儿刚得可靠消息,寿张县令程昱近日得了件稀世珍宝。比你送我的双鱼玉佩还要难得……”】 【“孙儿,快些想个法子,把这宝贝给爷爷弄到手!”曹嵩开心的像个孩子。】 【曹风故作愁容,叹息:“我即将随曹操出征,实在抽不出身。”曹风又故意压低声音,“这样,爷爷你即刻动身,亲自去向程昱讨要。若是他不肯给你,您只管盯紧他,莫让宝贝转移。等我回来亲自去帮你弄来。”】 吕布偷袭兖州后,寿张县令程昱坚守的地方没有沦陷。曹嵩去到那里,自然安全。并且程昱也没有宝物,肯定交不出来。这样就能拖住曹嵩。 【“风儿,爷爷这就出发!”】 【“风儿,随军出征,自己千万要小心。你这个差事虽然不用上阵厮杀,但爷爷还是放心不下。”曹嵩取出一个木匣子,递给曹风道,“这贴身宝甲随爷爷五十余年,刀光剑影里也护得我周全。爷爷今天将它送给你,定能保你周全。”】 【曹风跪地,郑重的捧过木匣,“孙儿多谢爷爷!”】 【曹嵩连忙将曹风扶起,“爷爷知你孝顺,又懂礼数。但咱爷孙俩之间,就没必要这么客气了。”】 【没过多久,曹昂找了来。给曹嵩行礼后,拉起曹风,“大军即将开拔,三弟快随我走。军令难违,若是迟了要被处罚的。”】 【曹昂拉着曹风急匆匆赶路。赶路同时,曹昂将一个包裹塞到曹风怀里,“这是我当年缴获的一副内甲,三弟你拿去穿上。”】 【看眼四周没人,曹昂对曹风轻声附耳道:“三弟,大哥随父亲在中军,你在偏营,我没办法照顾你。万一战事有变,别管什么军令。保命要紧,撒腿就跑!”】 【曹风鼻头一酸,这种话曹昂也只能对他一个人说。“大哥放心,我最惜命了!”】 【“你个臭小子!”曹昂大笑,使劲揉了揉曹风的脑袋。】 【曹风抓住曹昂手腕,认真道:“大哥,你也要审时度势,保命要紧。”】 【曹昂只是笑了笑。他可以劝最疼爱的弟弟逃命,但他自己是绝不会逃的。】 天幕画面,来到吕布偷袭兖州后。 【定陶曹府,早已没了人影,只余满地狼藉。翻倒的案几、散落的衣裳、甚至几串来不及带走的铜钱,映射了众人仓皇出逃时的慌乱景象。】 【定陶城破之日,吕布麾下狼兵四处劫掠,到处都是百姓的哭嚎声。】 【甄何趁乱带着几名亲卫,护着李儒来到曹府。】 【经过几番搜查,李儒最终在卞夫人的房间内停下脚步。驻留了许久后,李儒对甄何确信道:“只有此间屋子有千里枫红留下的香气,可以给公子去信了。公子母亲所中之毒,出自卞夫人。”】 天幕画面就此结束。 天幕前的曹操怒视卞夫人,“你为我疗伤是在来定陶之前!既然那时已用尽千里枫红,为何你在定陶的房中还有此物?!” “这件事,是我骗了你。”卞夫人停顿了一下,“我骗你,是因为千里枫红被人偷走了。我担心与你解释不清,你太过……” 多疑两个字,卞夫人没有勇气说出来。 “孟德,韦婉不是我毒杀的。” 第67章 水落石出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操凝视着卞夫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问道:“千里枫红是怎么丢的?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千里枫红一直收在我房中。除了明公和子桓,能进我屋子的……只有尹夫人和她儿子何晏。” 卞夫人眉头微蹙,低声道:“发现千里枫红丢失后,我特意去尹夫人处查探过。这药停留过的地方,会留下淡淡枫香。但尹氏那里没有。” 曹操追问道:“世间确有一种奇药能消去枫香痕迹——你可曾听闻?” 卞夫人闻言一怔,轻轻摇头,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曹操怎么会比自己还了解千里枫红。 曹操当即命人唤来尹夫人,故意诈她道:“为何偷走卞夫人的千里枫红?” 夫人闻言仓皇跪伏在地:“明公,妾身连千里枫红是何物都不知道,又哪来的偷盗一说。” 曹操冷笑一声,“再不认罪,连你儿子何晏一并斩了。” 尹夫人浑身颤抖:“明公,妾身冤枉啊!” 她猛然抬头看向卞夫人,眼中含泪:“姐姐,你我多年情谊,为何要这般害我?” 卞夫人不知曹操是何用意,没有出声。 曹操指着尹夫人,继续诈她:“说!你为何要用千里枫红毒杀韦婉?除了千里枫红,另一种毒药也是出自你手吧!” “明公,妾身与韦婉素无仇怨,怎会行此歹毒之事?”她突然转身直指卞夫人,声音怨毒,“是她!定是她见韦家势大,担心韦婉会威胁她的地位,才行此毒计。如今却要栽赃于我!" 曹操心中冷笑,这尹氏真是个蠢女人。 卞夫人目光直视曹操,“孟德,我为人如何,你最清楚!”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捧着木匣,匆匆来到大殿门外,“丞相,下官有事禀报?” “何事?” “有人在丞相府门前放了一个木匣。下官打开一看……”那侍卫看了尹夫人一眼,接着说道,“发现里面是何晏公子的人头。” “什么?晏儿!……” 尹夫人猛地站起身,踉踉跄跄地朝殿外奔去,途中几次险些跌倒。 当确认木匣里装的确实是何晏的首级后,尹夫人紧紧抱住木匣,撕心裂肺地哭喊。 “为什么!我明明已经偷偷把你送到东吴去了,怎么还是遭了毒手!” “什么?何晏死了?!”曹操同样震惊。尹夫人暗中的举动他其实一清二楚。他早就在何晏身边安插了大量身手不凡的校事府密探。想探查何晏去东吴的原因。 “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尹夫人双眼通红,发髻散乱,指着曹操嘶吼:“定是你害死了我儿!” “曹阿瞒!你这无耻奸贼!王司徒曾亲口告诉我,当年十常侍谋害君舅何进时,你与袁本初故意来迟,才害得他身首异处!也导致我夫君何咸惨死!” “你又以晏儿性命威胁我,强逼我改嫁于你!” “不错!千里枫红是我盗的!韦婉也是我毒杀的!”尹夫人突然癫狂大笑,指着卞夫人,“可惜啊,可惜!竟没能让你冤枉她!否则……”她眼中闪过怨毒,“你错杀卞夫人,痛不欲生的模样,定是很精彩!我再借机上位,定扰的你曹府鸡犬不宁!” “告诉你,另一种毒也是我下的。没想到千里枫红没有遮盖住另一种毒药的痕迹,还是被你发现了!看来你曹阿满也是善使毒药的小人。” 尹夫人又疯疯癫癫道,“你答应过我,会保护好晏儿!既然你食言了,那也别怪我了!没了王允,你就是个废物!” “另一种毒药,出自那个小皇帝刘协!” “曹阿瞒,有本事你去杀他!我倒要看你敢是不敢!” 曹操愤怒道:“典韦!将这毒妇给我拿下!今天不将这贱人千刀万剐,难消我心头之恨!” “尹氏,你儿子是曹风公子派我杀的。”那捧木匣的侍卫却先一步动手,一刀扎进尹夫人后腰,“这刀上的剧毒,你慢慢享用。” 话音刚落,那侍卫竟如鬼魅般消失在大殿之外。 只留下一句话,“曹操!【魑右】代我家曹风公子,祝你早日病死!哈哈哈哈——” 典韦故意忽略尹夫人,直接去追魑右。 敢毒害曹风公子的母亲,好好享受毒药的折磨吧! 尹夫人七窍流血,痛苦地嘶吼着,双手疯狂抓挠全身,很快就抓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卞夫人被这骇人的一幕吓得脸色煞白,心道。 曹风从小就透着一股狠劲!尹氏招惹他干什么。 随后她心中也咯噔一下。她回忆起自己好像也招惹了曹风,不过只有一次。 那是宛城之战后,曹风像疯了一样,亲手砍下曹丕左手。 她怕曹丕再遭曹风毒手,便在曹操耳边吹了些风,硬是让曹操把曹风打发去了凉州。 曹操看到尹夫人的惨状,心里毫无波动。但当她提到刘协也参与了毒害韦婉的事,他却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想不通,刘协为什么要对韦婉下毒手。 同时,以曹风的性格,绝不会放过刘协,必定要置他于死地。但对曹操来说,刘协还不能死。 父子二人的矛盾,从此时便不再只是私事,而是上升到了关乎整个曹家的未来。 韦婉的死,在曹操这里已经结束了。 但曹昂的死,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他抬头看向天幕,接下来应该就是宛城之战。 曹操沉声对卞夫人道:“去把子桓叫来。” 卞夫人心惊胆战地绕过尹夫人,快步去寻曹丕了。 尹夫人凄厉的惨叫声让曹操愈发烦躁,他厉声喝道:“拖出去,曝尸三日!” 曹操还未等到卞夫人和曹丕,倒先接到了一封紧急军报。 荀攸神色匆匆地赶来禀报:“丞相,前线急报!曹风已任命大将徐荣为主帅,借道汉中,正欲进犯我军上庸城。更棘手的是,汉中张鲁不但借道,还提供了粮草支援。” “张鲁竟然也归顺了曹风?”曹操十分意外。 他之前也派过使者去拉拢张鲁,两边谈得挺顺利,曹操本来都以为汉中已经是自己的了。 却没想到还是让曹风抢先一步。 荀攸摇头道:“张鲁并没有投降曹风,他们更像是结盟。张鲁的女儿张琪瑛曾和曹风在道教圣地太白山论道。后来正是她促成了双方联盟。不过,这背后还有个人起了关键作用。” 曹操眉头一皱:“谁?” “徐庶!” 第68章 曹丕的谎言,曹昂战死真相即将揭晓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操听到徐庶的名字,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后心中四连问。 在我这儿一声不吭,跑到曹风那儿就滔滔不绝?! 现在居然还当起说客来了? 怎么,在我这儿憋了几年,攒了一肚子话要说出去是吧? 不说出去,你会死掉? 这么看来,曹风和徐庶的交情确实不一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怎么建立起这样的交情的。 他居然对这些一无所知!看来自己苦心经营的校事府,在曹风眼里根本就是个摆设。 曹操凝视天幕,暗自庆幸:幸得仙人指引,方能借此知晓诸多关于曹风的事情。 现在他病得没法上战场,刚好可以趁这段时间看看曹风以前的事。既养了病,又摸清了对手的底细。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想到这里,曹操突然记起方才在殿前大摇大摆出现的魑右。看来这丞相府上下,早就被曹风渗透得千疮百孔了。 曹操暗自庆幸:幸好这些天一直让典韦在身边保护,否则曹风很有可能会借机刺杀自己。想到这里,他立即下令彻底清查丞相府,要把曹风安插的眼线连根拔起。 而且这么看来,贾诩八成就是被曹风给劫走的。 有这两个人相助,曹风可谓是如虎添翼。可对曹操来说,这绝对是个坏消息,特别是那个擅长毒计的贾诩。 曹操现在有些后悔,应该早些杀了贾诩。 荀攸来了没过多久,钟繇又急匆匆赶来禀报:“丞相,已经查明马腾进犯与曹风有关!” “曹风派大将徐晃为先锋攻占了陈仓,自己则亲率大军从天水出发,号称五十万精兵。夏侯渊将军已急行临近长安,请示丞相是要夺回郿城。” 曹操试图用双手撑起身体,手臂却不住地颤抖,最终无力地跌回病榻上。 一声长叹后,曹操沉声道:“命夏侯渊驻守槐里,不得擅自出战。等我身体康复,便是亲征那个逆子!” 曹操又转向荀攸吩咐道:“公达,你即刻动身前往上庸,协助子孝守城。徐荣善战且有帅才,务必小心应对。” …… 曹操突然唤曹丕来见,让卞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一时不知是好还是坏。 卞夫人见曹丕忧心忡忡的样子,开口询问:“子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娘?” 曹丕被母亲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 但很快稳住心神:“娘,孩儿不曾欺瞒您任何事。” 不知为何,卞夫人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即吩咐车夫:“改道,先去司马懿府上!” 司马懿听到曹操传唤曹丕,大惊失色:“卞夫人,您应该立即带着公子去见丞相,而不是来我这里。” 卞夫人听出了司马懿话外之意,神色淡然:“我既然来了,仲达以为还能撇清干系么?” “唉!”司马懿愁容满面,“丞相唤子桓公子前去,必是要查问曹昂公子之事。” 卞夫人眉头微蹙:“此话怎讲?” “丞相府出现的仙术异象,迄今为止都与关于曹风。此时召见子桓公子,必定与曹风有关。”他目光一沉,“子桓公子与曹风的恩怨要从宛城之战说起。而大公子就是战死在宛城。” 卞夫人心中忐忑,与曹昂有关的事情都是大事儿。“你的意思是说,明公对当年借马事件有所怀疑?” 司马懿点头,“子桓公子,你那天乘马匹,到底是从曹风那里借来的,还是从大公子那里借来的?” 司马懿很会做人,没有说偷,而是用借来代替了。 曹丕眼神有些慌张,额角渗出细密汗珠,“我确实是从曹风那里借来的马。” 司马懿似乎看出了曹丕在说谎,“若是没有那仙术异象,我定劝公子咬定马是从曹风那里借来的。但如今……” “请先生教我!”曹丕最终还是没绷住。 司马懿猛然抬头,一双鹰紧盯曹丕:“还需公子与我说实话,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 临近大殿。 曹丕看着那门槛,如同鬼门关。 “娘……”曹丕突然拽住卞夫人的衣袖,没忍住道,“孩儿不想死。” 卞夫人脸色苍白,她本想狠狠责骂曹丕,可话到嘴边,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柔声说道:“娘知道了。” 她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曹风。 她清楚地记得那天的灵堂前——曹风手握三尺长剑,为了维护亡母的名誉,竟不顾一切地斩下了王昭仪的手臂。 还有那个冰天雪地的夜晚,他跪了一夜,连命都不要了。只为了给自己母亲报仇。 “唉!”卞夫人将所有对曹丕的失望,化作一声轻叹,随风消散在这萧瑟秋意里。 大殿内,只有四个人。 面无表情的曹操,汗流浃背的曹丕,从容赴死的卞夫人,紧握佩剑的典韦。 自从母子二人走进来,曹操始终沉默不语。他们之前去过司马懿府上的事,早就被曹操的眼线盯得死死的。 眼前这个曾经最信任的女人,今天第二次令他失望。 天幕画面开始了,宛城之战! 那一夜,成了无数人心中永远的痛。 曹操失去了最器重的长子,曹风的天在那一刻崩塌,张嫣抱着重伤的曹风险些殉情,典韦再不能与大公子并肩而战,曹魏将士们失去了他们未来的支柱,张绣差点儿被曹风用长枪捅成筛子。 还有…… 痛饮毒茶的贾诩。 【建安二年,许县,司空府。】 【“试试还能再添上一件护甲不?”已经成长为少年的曹风,正指挥着张嫣和杜芷为他穿戴护甲。】 【曹风套了一层又一层的护甲,整个人成了臃肿的胖子。杜芷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随即意识到不妥,慌忙抬起玉手掩住嘴角,却遮不住那双笑弯了的眼睛。】 【张嫣脸上嫌弃,手上却很认真比划着,试着帮曹风再多穿上一件护甲。“这么怕死,还不让我与你一同去。”】 【“玩归玩,笑归笑,别拿本公子生命开玩笑!”曹风笑嘻嘻道,“都认真点儿,不然你们将来都得守寡。”】 【“呸,呸,呸!休要胡说。”甄宓拿出刚从寺庙求来的平安符,塞进曹风手里,“上战场前,要说吉利话。”】 【曹风手中捏着两张平安符,“大哥一张,我一张。”】 【“小屁孩终于长大了。”甄宓亲手为曹风戴上头盔,看着他如今俊朗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打趣道,“嗯,除了脸,别的地方已经没法看了。这是裹了多少层护甲呀?”】 第69章 曹操:曹昂,你就不能关心一下其他弟弟吗?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风从张嫣手里接过那把无名剑。平时他用不着的时候,这把剑都是交给张嫣保管。】 【“甄何,我要的战马送到了?”】 【甄何守在门口,抱拳禀报:“公子,战马已经送到了。是成宜亲自挑选的,凉州最好的马。而且按照您的要求,这匹马听力极佳。”】 【“好,我得亲自去看看那匹马,绝不能出半点差错。”曹风又问道,“徐荣也该到了吧?”】 【“已经到了淯水附近的指定地点。”】 【曹风对张嫣道:“你去找徐荣。劫出贾诩后,你看紧他。他要是敢张嘴,你就抽他嘴。”】 【张嫣略显担忧:“还是让我像往常一样跟在你身边吧。”】 【曹风摇头:“我一个人跑路更方便。”】 【甄宓好笑道:“还没开打,你就想着跑路,脑子里肯定又有坏主意。还有,这贾诩是何人?他哪里得罪你了?”】 …… 【几人说笑间,曹昂按照惯例来‘催促’曹风了。】 【“三弟,做好防……”曹昂看着臃肿的曹风,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当我没说!”只有在曹风面前,曹昂才能这样毫无顾忌地大笑。作为曹家长子,这个身份给了他太多,却也让他失去了太多。】 【“三弟,帮你求来的护身符……”】 【“大哥,帮你求来的护身符……”】 【兄弟俩同时开口,话音未落便相视一愣。随即两人放声大笑起来。还是这么默契。】 【曹风将曹昂按在座椅上,招呼三女,“来,给我大哥再套上几件护甲!”】 【曹昂连忙挣脱,笑道:“三弟,不要闹了。大军已经到了城门,咱们也该出发了。”】 【曹风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大哥,你稍等,我去给娘上香。出征在外,便没时间陪她了。”】 【兄弟俩并肩离去。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杜芷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甄宓柔声安慰:“别担心。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曹风机灵着呢,不会有事的。”】 【杜芷点点头,却意外发现甄宓藏在袖中的手指攥得很紧,竟比自己还要紧张。】 【曹昂伸手拍了拍曹风圆滚滚的肚子,笑道:“三弟,连我送你的软甲穿上了?”】 【曹风笑道:“大哥送的那件我没舍不得改。等我这身板儿定下来再穿。”】 【“你小子!”曹昂一把搂住曹风的肩膀,笑道:“等这次打了胜仗,大哥再给你弄件新的就是。听说贾诩那老狐狸有件保命的软甲,到时候给你抢来!”】 【曹风轻轻拍了拍曹昂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咧嘴一笑:“大哥,我现在可是许昌城头号纨绔子弟。你跟我勾肩搭背的,传出去有损形象。”】 【曹昂知道曹风是真心为他好,才会这么说。曹昂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让他们说去。不过你小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要不是从小看着你长大,连我都要被你糊弄过去了。”】 【曹风摊手道:“我就是天生的纨绔料。天不生我曹风,勾栏万古……”】 【“哎呦!”曹风揉了揉额头。被曹昂弹了一个脑瓜崩。】 【曹昂好笑道:“在大哥这里还演?”】 【两人很快与大军会合。曹昂径直前往中军,而曹风则慢悠悠地晃到了后军。】 【曹操正与文武百官聊着什么,见到曹昂回来了,他便将众人遣散。】 【曹操面色不悦,“子脩,为父告诫过你多少次,少与曹风往来。你韦姨娘的事,原本以为那个逆子有些孝心。”】 【“结果他母亲的棺椁刚离开,他就装不下去了。守孝之期未满,就开始花天酒地!还在大街上公然调戏民女,搅得整个许昌乌烟瘴气……”】 【曹操越说越气,“我的脸,都被这逆子丢尽了。若没有你祖父和你护着他,我非打断他腿不可!”】 【曹昂抱拳躬身:“子脩定会谨记父亲教诲。”】 曹昂心中却感叹:还得是三弟,连父亲都被他蒙在鼓里。他那么孝顺,如此违心做事,岂不是很痛苦?他到底在谋划什么? 【曹操凝视着曹昂,长叹一声:“每次你都这般应答,却次次都在暗中护着他。”】 【曹操提醒道:“曹风惹出的祸事,哪一桩不是你悄悄善后?这些心思应该多用在爱护其他弟弟身上.……”】 【“子桓!过来。”曹操向曹丕招手。】 【曹丕面带喜色快步上前,恭敬地向曹操和曹昂分别行礼。】 【曹操拉起曹丕手,另一只手捋着胡须,对曹昂笑道:“此次征讨张绣,我会带上子桓同往,也好让他历练一番。”】 【曹操略作停顿,目光转向曹昂,“子桓同样坐镇中军,你这个做长兄的,要多加照应。”】 【曹丕郑重地向曹昂拱手行礼:“有劳大哥费心了。”】 【曹昂点头,“二弟安心。既是父亲交代,我自当用心,护你周全。”】 【话虽是这么说,可等到大军开拔后,曹昂却以督军的名义直接开溜,只留下曹丕在中军大帐里发愣。】 【大军正穿过一片红枫林,曹昂随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枫叶,递给曹风:“三弟,枫叶红了。但愿今年庄稼能有个好收成,百姓也能吃饱饭。这该死的乱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曹风闻言叹了口气:“再过几年,这乱世就该结束了。”随即又笑道,“到那时,大哥必定是位明君。”】 【曹昂闻言轻笑一声:“但求天下太平便好。”】 【曹风从怀中掏出一枚哨子,用力吹响。一匹漆黑骏马扬蹄飞奔,转眼便到曹风跟前。】 【曹风骑乘的白马冷眼瞥着那匹趾高气扬的黑马,鼻息粗重地喷了喷气。它宽厚的马唇忽然咧开,像是想到了什么坏点子,故意歪歪斜斜地颠了几步。后蹄已经对准那黑马最脆弱的地方。叫你在我面前装逼,这就废了你!】 【“黑子,再胡闹当心我骟了你!”曹风一巴掌拍在白马脖子上。那马顿时耳朵一耷,蔫头巴脑地老实了。】 【曹昂忍俊不禁:“三弟,这匹马通体雪白,为何要叫他‘黑子'?”】 【曹风无奈地摇摇头:“这家伙不仅心黑,下蹄更黑,专踹下三路。”】 【黑子昂首甩了甩鬃毛,响亮地喷了个鼻息。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得意模样。】 第70章 当曹操拉住曹安民:宛城噩梦开始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风把哨子递给曹昂,说道:“大哥,这匹马是我跟人打赌赢来的,看着不错,送给你了。听见哨音,它就会跑来。”】 【曹昂轻抚着战马的鬃毛,爱惜道:“白鹄跟着我驰骋战场近十年了,实在舍不得换掉它。”】 【曹风劝道:“多一匹良马在战场上总多份保障,大哥先收下吧,万一派上用场呢?”】 【曹昂不想辜负曹风好意,接过哨子点头道:“好,就依三弟所言。”】 【两人有说有笑,不觉已行半日。】 【途中,曹风有意暗示曹昂:此战凶险,张绣的谋士贾诩诡计多端,曹操有可能会犯错误被其逮到,导致大军溃败。】 【曹风还反复叮嘱曹昂,一定要提高警惕,少饮酒,即便是晚上睡觉,也不要脱下盔甲。那匹黑马必须时刻带在身边。】 【“三弟,你的叮嘱大哥都放在心上。你也要保护好自己。还记得咱们从定陶去打徐州前,大哥跟你说过的话吗?”】 【曹风拍了拍身上厚重的护甲,凑近曹昂耳边,压低声音笑道:“大哥放心,你三弟我啊,有时候比谁都怕死。”】 【曹昂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快到淯水了,我得随父亲坐镇中军,就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 【淯水曹军偏营,夜。】 【帐外传来嘈杂的议论声,曹风掀开帐帘,走了出来。立刻有一个贼眉鼠眼的副官,小跑着来到曹风身边,弓着腰谄笑道:“三公子,有何吩咐?”】 曹风这个监斩官手下也有三十多号人。刚上任时,这些人不过是碍于曹风的身份,表面上点头哈腰。后来经过曹风用真金白银一番洗礼,现在个个都对他唯命是从、马首是瞻。 不论是监斩的人手还是刽子手,平日里既捞不着战功,也挣不到油水,自然没什么前程,更没有钱程。 如今突然来了这么一位财神爷,他们恨不得把三公子当祖宗供着。只要曹风一句话,叫他们往东绝不敢往西。 要是哪个犯人被三公子看不顺眼,说砍十刀,刽子手保管给其多来上九刀,再让其丧命。 同时,三公子只需一个眼神,这帮人精立马心领神会——发财的机会又来了!于是众人配合默契,变着法子从犯人身上榨出油水来。 【曹风伸了个懒腰,“王五啊,何事这般热闹?”】 【王五脸上掩不住喜色:“回三公子,刚听传令兵说,张绣昨日未战先降!弟兄们都在庆贺呢。总算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曹风询问道:“谁送来的酒?”】 【王五咧嘴一笑:“张绣派人送来的。咱们偏营本来就主管些后勤事情,现在连仗都不用打了,弟兄们总算能少喝点酒了。”】 【曹风皱眉道:“告诉弟兄们,今天本公子心情不好,行刑队全员戒酒。并且今夜刀不离身,都打起精神。”】 【王五堆着笑脸,小心翼翼凑近半步:“三公子,要不下官使些手段,从宛城为您召来几位美姬,改善一下心情?”】 【曹风摇头:“本公子今天只想看月亮,让所有人都聚过来,陪我看月亮!”】 【王五抬头看看天,哪有月亮,星星都不见一颗。正发愣间,屁股上突然挨了记狠踹,疼得他龇牙咧嘴。可他变脸比翻书还快,转眼又挤出满脸谄笑:“好嘞,三公子稍后,我这便把弟兄们聚过来。”】 三公子曹风有时候做事挺不靠谱的,最好离他远点。至少偏营的人私下都这么说。可行刑队的人却不这么想,他们觉得三公子说什么都对,毫不犹豫地跟着他干,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主要是跟着三公子不仅有钱赚,工作还舒坦。不打仗的时候,每七天中有五天休息,两天公差。 三公子心情好的时候,还会赏他们酒肉。 【曹风望着中军营寨的方向,喃喃自语:“开始了吗?大哥,你可千万要保重。”他没资格踏入中军营寨,而曹昂既要守着曹操,又要帮着处理军务,根本脱不开身。兄弟俩已经断了联系。】 【曹操的中军营帐里,张绣正向曹操敬酒,嘴里说着奉承话。距离曹操最近的曹昂,目光不时瞟向贾诩那边。】 他心中琢磨着曹风的话,“张绣的谋士贾诩诡计多端,曹操有可能会犯错误,导致大军溃败。” 至少现在看来,贾诩还没有什么异常。不过曹风的话,曹昂显然是记在心里了。众人劝酒时,他总能找到各种理由推辞。 【其实贾诩也在暗中观察曹昂——这位在军中威望颇高的曹家长子。】 他心中暗自思量: 即便没有战事,曹昂在军中也滴酒不沾。传闻他本是极好饮酒之人,如今却能面对美酒毫不动心,光是这份自制力就令人佩服。 况且在场众人都穿着便服,只有他还披着铠甲。好强的戒备心。看来今晚的计划,得多准备几手才行。 【酒宴直到深夜才结束。当众人散去时,曹操却突然拉住曹安民,醉醺醺笑道:“贤侄,可知我意?”】 【曹安民瞬间懂了曹操的意思,在其耳畔轻声道:“昨晚小侄窥见馆舍之侧有一妇人,生得十分美丽,听说是张济的遗孀。”】 【“哈哈哈!”曹操一把拽住曹安民的胳膊,醉醺醺地指着他笑道:“还是贤侄懂我!快去把人接来!”】 【帐外,曹昂一见曹安民出来,立刻上前抓住他的胳膊,眉头紧锁:“明公找你什么事?”】 【“些许小事,不劳大哥费心!”曹安民反问,“大哥平日最爱饮酒,今日为何滴酒未沾?”】 【曹昂摆摆手,敷衍道:“突然有些头疼,你先去忙吧。”】 【曹昂刚要回帐,突然被人拽住了胳膊。回头看去,原来是曹丕。】 曹昂对这个弟弟实在无奈。不知为何曹丕总喜欢缠着他,聊些他不感兴趣的话题。相比之下,还是和曹风相处更自在些。 【曹丕有些疑惑,问道:“大哥,现在又没有打仗,你怎么还穿着盔甲?”】 【曹昂没有解释,只是催促曹丕赶紧回营帐。不知怎么的,他今天总是心神不宁。】 【回到营帐,曹昂借着昏暗的烛光,仔细擦拭着一把连弩。身旁摆着几坛早就备好的酒。“等天一亮,就去找三弟,非得喝个痛快不可。”】 第71章 曹昂之死的真相:曹丕盗马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宴席结束后,贾诩没有立即随张绣返回宛城,而是绕了几个弯后,朝曹昂的营帐走去。】 都说曹操生性多疑,而大公子曹昂却宽厚仁德。今日酒宴上,贾诩暗中观察二人,果然发现传言不假。 贾诩本打算先投靠曹昂,毕竟这位大公子待人宽厚,相对更安全。 可今日宴席上,曹昂竟披甲入席,显然戒心不轻。贾诩见状,心里暗自盘算,得提前多备几手说辞,免得引起对方猜疑。 若是表现得太过刻意,会让曹昂起疑。以为自己别有用心,挑拨他与曹操的父子的关系。 【“文和先生,快随我回去。主公正在到处找你。”贾诩胳膊突然被人拉住,回头看去,原来是胡车儿。】 【贾诩皱眉道:“为何如此慌张,主公有何吩咐?”】 【胡车儿拽着贾诩就往回走,“快走吧!我也不清楚。”】 …… 【曹风所在的偏营。】 行刑队的士兵在地上干坐了近一个时辰,始终猜不透曹风叫他们来的用意。几个耐不住性子的,已经开始打哈欠。 曹风只能在自己的营帐前来回踱步。 军令森严,曹昂所在的中军大帐,别说进去,曹风就连靠近都做不到。那些守卫多少金银都买通不了。好像是曹操有意下令,不让曹风靠近。 他记得史书上记载,曹昂是因为把自己的马让给曹操,才会战死沙场。所以这次,他特意找来西凉最好的马送给曹昂。这匹马听觉极其灵敏,哪怕在混乱的战场上,也能听到主人的哨声,迅速回到曹昂身边。 并且他已经再三提醒过曹昂,保持警惕,千万不要卸甲。 有了这匹宝马,再加上曹昂本身勇猛善战,肯定能杀出重围,脱离险境。 至于曹操中军其他人的死活,曹风可就管不着了。曹风和曹操的父子关系早就破裂了。现在曹操被张绣围攻,他才不会去帮忙。 就算曹风突然大发善心,跑去劝曹操别乱来,曹操会听他的吗?这种事恐怕连曹昂都劝不住曹贼。 天幕画面转到中军大帐。 【曹昂正在帐中,忽听外面杀声震天。他迅速收起连弩,抄起长枪就往外冲。刚出帐门,就见一名副官跌跌撞撞跑来,满脸惊恐地喊道:“大公子不好了!张绣反了!叛军已经杀进大营,挡不住了!快逃吧!”】 【曹昂闻言勃然大怒:“父亲尚在险境,我岂能独自逃命!立刻集结将士,随我去护卫父亲!”】 【曹昂飞身上马,赶到曹操营帐附近时,四周已经大火冲天。他恰好看见绝影马被乱箭射中倒地,曹操也摔落马下。这时,一队敌兵正朝曹操冲杀过来。】 【曹昂立刻冲上前救起曹操,将自己的战马让给他,“父亲先走,我来断后!”】 【曹操焦急道:“子脩,马给了我,你该如何是好?!”】 【“我自有办法!”曹昂猛抽一鞭白鹄马。白鹄扬蹄飞奔,载着曹操逃离了战场。】 【敌军又近,曹昂一边奋力拼杀,一边抓住空档,将曹风赠他的那枚骨哨咬在齿间。】 【刺耳的哨声响起,骏马嘶鸣,横冲直撞着来到曹昂身边。】 【曹昂一个翻身跃上马背。他最拿手的正是马背上的功夫。有了战马相助,他顿时底气十足。就在他即将冲出包围、脱离险境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哭喊:“大哥!救我!”】 【曹昂赶紧拉住缰绳,回头一看,发现曹丕摔倒在地,正哭哭啼啼的。曹操之前特意交代过,要他照顾好曹丕。再者,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弟被杀。】 【曹昂调转马头回去救人,一把将曹丕拉上马背。】 【可这一耽搁,敌军又趁机追了上来。他们依旧不是曹昂的对手,被杀得人仰马翻。】 【指挥官胡车儿大吼,“敌将勇猛,不要靠近,放箭!”】 【曹昂奋力挥动长枪,格挡开飞来的箭矢。还要护着曹丕,他实在抽不出更多精力去保护自己的战马了。】 【那黑马中了数箭后,最终还是倒在了地上。曹昂和曹丕同时被甩了出去。飞出的一瞬间,曹昂用自己身体护住了曹丕。】 【胡车儿止住弓弩手,“活捉敌将!”】 【曹昂一边护着曹丕,一边与敌军步战。没过一会儿,曹风送给曹昂的黑马又努力站了起来,拼命向曹昂靠近。】 【曹昂缠住围近的敌军,给曹丕争取了上马的时间。】 【终于杀退敌军,曹昂正要回身上马时候,他愣住了。】 【只见曹丕用先前从地上拾起的箭矢,对准黑马的后臀狠狠扎下。那马吃痛,发出一声凄厉嘶鸣,发疯般向前冲去!】 【曹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曹丕,竟会如此狠心。把他丢在这里当诱饵,自己却头也不回地逃了。】 【胡车儿见曹丕趁机逃脱,他面目狰狞地指着曹昂:“给我弄死他!不要活的了!”】 …… 【曹风所在的偏营。】 【忽见中军营地火起,隐隐传来喊杀声,并且在向偏营靠近。偏营还在饮酒的众人瞬间慌乱起来,开始四处逃散。】 【贼眉鼠眼的王五,惊慌道:“三公子快走!我们护着你杀出去!”】 【行刑队三十余人没有一个独自逃跑的,都是围在曹风身边。曹风欣慰的看了眼众人,“你们先走,我还有事!”】 【就在这时,曹风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经过偏营。竟是曹丕!他骑乘的那匹马……】 【曹风心中咯噔一下。他推开众人,提枪纵身上马,指着曹丕的背影,大喊道:“黑子,追上他!”】 【黑子转瞬间便冲了出去。未出五百米,曹风便追上了曹丕。曹风抬脚便将闷头逃跑的曹丕踹下马去。】 【曹风面目狰狞,“这是我送大哥的马,怎会在你这里?大哥人呢?!”】 【曹丕被摔得七荤八素,晃了晃脑袋,指着中军大营,“在辕门!”】 【“糙!”曹风没时间理会曹丕,救大哥曹昂要紧。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曹风驾马向中军方向冲去,“黑子,拼命跑起来!”】 【曹军大乱,自然没人拦曹风去中军。军令也不存在了。】 天幕画面再转到中军辕门。 【典韦双手各握着一杆长兵,拼命砍杀。他的一双大戟不知被谁偷走了。】 【典韦浑身都是伤口,血流了满身。此时的他双目赤红,悲愤道:“大公子,快醒醒!俺老典还没和你分出胜负!”】 【曹昂与典韦背靠背站着。曹昂右手拄着长枪,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左手仍死死攥着那把箭已射空的连弩。】 【他浑身插着十几支箭,铠甲早已碎裂,露出数十道血肉模糊的伤口。曹昂的意识渐渐模糊,嘴里低声念叨着:“曹家男儿……宁死不降!三弟,大哥要去见娘了,以后护不了你了……”】 【典韦用自己庞大身躯,将曹昂严严实实护在身后。】 【胡车儿见典韦凶如恶鬼,手下士兵吓得不敢靠近,慌忙大喊:“弓箭手!快放箭射死他!”】 【典韦感到自己即将力竭,终究逃不过被乱箭射死的下场。他咧开染血的嘴角,放声大笑:“明公!您的知遇之恩,典韦只能来世再报了!今日我死守辕门,定要护您周全!这该死的乱世,早些结束吧!”】 【胡车儿正要大喊放箭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怒吼声打断。那怒吼仿佛是猛兽愤怒至极时的咆哮!】 【“滚!”】 【“都给我滚开!”】 【曹风手中长枪宛如游龙,枪影翻飞,所过之处,血肉四溅,惨叫连连!】 【白马银枪,黄金甲!硬是将胡车儿率领的近千人部队撕开一个口子,杀了进来!】 第72章 曹风:张绣,师叔面前你还敢秀!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胡车儿和他手下的士兵,之前就被典韦和曹昂的勇猛吓破了胆,现在又遭到曹风这一通乱杀,顿时吓得四散奔逃。】 【典韦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曹风——这还是他印象中的那个三公子吗?从前只知道他流连青楼、横行街巷,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可今日竟能提枪跃马,武艺如此惊人!】 【“大哥!”曹风纵身跃下马背,紧紧抱住血人般的曹昂,将前世记忆中的所有急救手段,都施展了出来。】 【曹昂原本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三弟……快逃……”】 【“大哥,我带你杀出去!”曹风红了双眼,声音哽咽,“华佗一定能救活你!”】 【“你听我说……” 曹昂咳出半口血,颤抖着抬起手,抹去曹风脸上的泪水,“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回……”】 【“回凉州去……别留在许昌了。” 曹昂的瞳孔渐渐涣散,声音越来越弱,“提防曹丕……大哥不在了,若是有人欺负你,就去找我娘丁夫人。我临行前交代好了。”】 【“你送我的弩……”曹昂终于舍得松开紧握连弩的手,“不错,你也很好。”】 【“典将军,我三弟,就托付给你了……”话音未落,曹昂的手便垂了下去,再也没了气息。】 【“大哥!” 曹风紧紧抱着曹昂,不舍得松开。】 【“大公子!”典韦哭得满脸泪水,“都怪那该死的胡车儿偷袭,不然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曹风猛地抬头,面容狰狞:“胡车儿那狗贼去了哪里?”】 【典韦指着远处溃逃的敌军:“跑了。就是刚才带头那个——左眼上有块胎记的!”】 【“敌将就在前面!快随我拿下他!”远处传来一声暴喝,只见黑压压的敌军如潮水般再次围拢过来。】 【典韦牙关紧咬,沉声道:“三公子,我来开路,你……”】 【曹风红着眼眶,将兄长的遗体轻轻托上战马,“典将军,替我照顾好大哥。我来冲杀。”】 【曹风将狰狞的蚩尤面具往脸上一按,脊椎如弓般弯曲,随即脚下猛然蹬地——整个人如离弦的箭,扑向敌阵!一人迎战千人!】 【“都去给我大哥陪葬吧!”癫狂的笑声混合着怒吼。】 【曹风起手便是出自戚家军的六合枪。这种枪法更适合步战。长枪笔直刺出,枪走一线,没有半分花哨,只有最纯粹的杀伐。】 【枪尖儿专刺敌方咽喉或心窝。刺中后迅速抽枪,然后再刺。曹风将戚继光强调“去如箭,回如线”发挥的淋漓尽致!】 【前方的敌人不断被曹风的长枪收割。一声声惨叫回荡战场,却丝毫不能平息曹风胸中怨气。】 【曹风一连刺死了五六十人后,被敌人半包围住。他丝毫不慌,手中六合枪法依旧凌厉,又多了拦和拿!】 【张绣听胡车儿禀报,说辕门外有位曹军的少年枪法高手,当即带人赶来截杀。一见曹风出手,张绣便暗自惊叹,“好枪法!”】 【张绣按捺不住战意,挺枪纵马直取曹风。】 【借助战马冲锋之势,张绣同样是枪贯直线,北地冲锋枪法!】 【两人交错之际,都是侧身闪过彼此枪锋,只是曹风接下来枪式更连贯,更快!枪尾顺势变为枪头,直戳张绣后心。】 【张绣也是用枪尾将这一招挡开,掉转马头再次来战曹风。】 【典韦想要上前拦住张绣,却被曹风喝止,“我来战他!护好我大哥!”】 【眼看前方敌军同时逼近,曹风陷入前后夹击。他猛地拔出无名宝剑,一手持枪,一手握剑,独自一人迎战数千敌兵与张绣。】 【曹风已经杀红了眼,血战两个时辰,即便身上穿着多层护甲,仍被砍出五六道狰狞的伤口。可他也硬生生弄死了二三百敌兵!张秀军士兵被曹风杀的心惊胆寒,无人敢再近前拦截!】 【仅剩下张绣,还在与曹风缠斗。】 【典韦见已经杀出重围,便将马背上的曹昂背在身上,“三公子,上马与他再战。”】 【黑子嘶鸣一声,冲到曹风附近时,猛地后蹄一扬,险些将张绣的坐骑踢翻!】 【张绣心中大惊。他征战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战马!眼见北地枪法奈何不了曹风,他枪势陡然一变,使出了成名绝技“百鸟朝凤枪”!】 当年童渊收徒时就立下规矩,再三告诫三个弟子:百鸟朝凤是保命用的,不到生死关头绝不可轻易施展! 也是因此,赵云才会另辟蹊径,自创出“蛇盘七探枪”作为日常对敌之用。 【曹风冷声道:“百鸟朝凤,你是张绣?”】 【“是又怎样?”张绣冷哼一声,信心十足,“再不拿出真本事,今天就是你死期!”】 【曹风嘲讽道:“张绣,在你师叔面前也敢秀枪法?!”】 【“就凭你一个黄口小儿,也配与我师父平辈论交?”张绣勃然大怒,“辱我师父,今日非杀你不可!”】 当曹风同样使出“百鸟朝凤”枪法时,张绣顿时人傻了。 不是,你还真会啊?! 同时他心中大惊,这少年使的明明是同源枪法,招式却比自己所学精妙数倍,许多变化更是前所未见! 难道是师父当年藏私了? 【杀出重围的曹风再无顾忌,仅用了二十回合,便在张绣身上戳了十余个枪眼儿。】 【此时天已经亮了。张绣看清曹风手里握着的长枪后,惊呼道:“五虎断魂枪!”】 【就在他震惊的瞬间,身上又添了几处枪伤。张绣此时身上数十处伤口,不断往外涌着鲜血。他心知不敌,当即调转马头,夺路而逃。】 【曹风并没有急着去追张绣,而是抬手一指东南方向,“典将军,你背着我大哥往那边去,自会有人接应。"说罢,他眼中寒光一闪,“我去亲手宰了胡车儿,为大哥报仇。”】 【曹风一声暴喝:“张绣休走!把胡车儿交出来!”】 【典韦望着曹风被血水染红的背影,好像这一刻,他才认清这位曹家三公子。重情重义,勇武卓绝!】 第73章 张绣:快关城门!我那疯师叔又追来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黑子跑得飞快,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就驮着曹风追上了张绣。】 【张绣大惊:“你伤得那么重还追来,不要命了?”】 【曹风怒喝:“你这逆徒,甚至连一声师叔都不愿意叫!看我不捅烂你!”】 【张绣只觉大腿一凉,随即火辣辣的剧痛袭来——腿上又被捅了个血窟窿。】 【“师叔……师叔!”张绣哭丧着脸喊道:“师侄错了,您别追了!”】 【眼看曹风仍不依不饶,自己身上又喷出几道血柱,张绣终于恼羞成怒:“师叔也叫了,你还要怎样!我跟你拼……”】 张绣刚要喊出“跟你拼了”,突然意识到自己武艺连与曹风拼命的资格都没有。顿时又怂了。 【“把胡车儿交出来!”曹风怒喝道。】 【张绣心中憋屈,暗骂:“你倒是早说啊!”他慌忙指向西边,“胡车儿在城外西营!”】 【“若敢骗我,童渊也保不住你的狗命!”曹风撂下狠话,再不理会张绣,策马直向西营奔去。】 【宛城附近,西营。】 【哨塔上,两个守兵正打着哈欠。其中一个揉了揉眼睛,捅了捅同伴,“喂,你看那边!有人单枪匹马朝咱们杀来了?我眼花了不成?”】 【另一个士兵懒洋洋地倚着长枪,连眼皮都懒得抬:"慌什么,准是昨晚走散的弟兄回营了。哪有人会蠢到单枪匹马闯……】 【话音还未落下,他喉咙处突然传来剧痛。勉强睁开眼,只见一名金甲骑兵策马飞驰,竟凌空跃过了前方的鹿角障碍。下一刻,他的视线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另一个哨兵嘶声大喊:“敌袭!敌袭!”紧接着他身子猛地一歪,直接从哨塔上栽了下去。一支箭插在他的心口,箭尾还在微微颤动。】 【曹风策马冲进胡车儿的营地,猛然瞥见一根高耸的木桩顶端处,挂着一顶被鲜血染红的兜鍪。是曹昂的狻猊兜鍪!】 【曹风死死盯着那顶染血的兜鍪。在战场上,这不仅是头盔,更是首级的象征。胡车儿故意将它高悬示众,既是在炫耀斩杀曹昂的战功,更是践踏曹昂的尊严。】 【“安敢羞辱我大哥!”曹风牙呲目裂,“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听见哨兵发出的警告,已有巡营士兵上前拦截曹风。】 【“曹家有子……”曹风双手握枪,猛地捅穿一名敌兵胸膛,将其高高挑起,随后狠狠甩向后方,砸倒一片士兵,“名昂,自子脩!”】 【“十岁随父从军……”曹风反手抽出无名宝剑,将几人砍翻在地,“十二岁大破黄巾军!”】 【曹风在胡车儿阵营中一通乱杀,“二十岁举为孝廉!我大哥威名,岂容你们羞辱!”】 【杀害曹昂的罪魁祸首胡车儿,此刻正坐在主帅营帐内,与手下副将们饮酒作乐。】 【“报——将军!敌袭!”一名士兵慌忙走进大帐。】 【胡车儿闻言大惊,手中酒碗摔碎在地。他连忙起身去抓兵器,“来了多少敌军?”】 【报信的小兵道:“只……只有一人……”】 【胡车儿一把扔下刚抓起的兵器,怒骂道:“就他妈一个人也敢来报?你耍老子呢?!来人!把这废物拖出去砍了!”】 【“报——将军!大事不好!”又一名士兵连滚带爬冲进大帐,脸上满是血污,“有敌将单骑闯营,直朝中军杀来了!”】 【“什么?!”胡车儿瞪圆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一个人就杀穿了我的大营?那群守门的都是饭桶吗?!”】 【“将军,那家伙简直是个疯子!”士兵脸色煞白,声音发颤,“浑身插满箭矢还在往前冲,好像不怕死!”】 【“来人可报了名号?”】 【“那人没报来历,只一路砍杀,嘴里不停喊着曹昂生前的战绩。”士兵咽了口唾沫,“怕是来报仇的……”】 胡车儿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昨夜辕门前的画面。一个骑着白马,手持银枪的金甲小将,奋不顾身的来救典韦和曹昂。 【胡车儿焦急问道:“那人用的什么兵器?盔甲和战马又是什么颜色?”】 【士兵回想起曹风厮杀的模样,眼中满是恐惧:“一手拿枪,一手握剑。盔甲破了好几处,剩下的部分全被血染红了,根本看不出原来颜色。那匹马虽浑身是血,不过看模样原本是匹白马。”】 【“是他!”胡车儿慌张道,“诸位快随我从后营走,撤去宛城!”】 【一名喝得醉醺醺的副将满不在乎地说:“将军何必担心?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不成?”】 【突然,一声怒吼传来:"胡车儿!终于找到你了!”】 【“唰啦”一声,帐幕被长枪劈开,曹风浑身浴血,挺枪直取胡车儿!】 【那醉醺醺的副将瞬间酒醒,慌忙后退,却被“黑子”前蹄狠狠踹中裤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胡车儿抄起从典韦那里偷来的双戟,来战曹风。】 【可才交手五回合,胡车儿就被曹风挑飞了双戟。他慌乱间抓起旁边一名副将,高举过头,狠狠砸向曹风。】 【副将:?????】 【曹风猛拉缰绳,黑子前蹄高扬,后蹄蹬地,竟将砸来的那人凌空踏落!】 【“咔嚓!”那副将胸口塌陷,喷出的血里混着内脏碎末。】 【眼看胡车儿要逃出大帐,曹风用尽全力掷出长枪,“噗”的一声贯穿了胡车儿左腿!】 【胡车儿拖着被刺穿的左腿,拼命在地上爬行,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曹风跃下战马,一脚将胡车儿踹趴下,拔出曹昂所赠的匕首,狠狠刺进他的后背!】 【“还我大哥命来!”】 【一声声怒斥,一刀刀扎下,一声声哀嚎!】 几个受伤倒地的副将惊恐地望着发疯的曹风,心中骇然:这得是多深的血仇,才能让人疯狂至此! 直到胡车儿的身体被刺得血肉模糊,曹风才将其头颅割下。 天幕画面一转——宛城,城门下。 【“张绣浑身是伤,正被人搀扶着下马,忽然听见身后一阵慌乱的喊叫:“张将军!快快救我!”】 【张绣回头看去,先是看到胡车儿的十几名骑兵,随即瞳孔一缩。远处烟尘中,那个身影让他整个人瞬间崩溃。张绣带着哭腔喊道:“关城门!快!我那疯师叔又追来了!有完没完啊?!”】 【宛城之下,曹风将胡车儿残存的几名亲兵尽数斩杀。】 至此,那天在辕门处围攻曹昂的人。 集体,卒! 【直到彻底远离宛城,曹风终于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颤抖着将曹昂的狻猊战盔紧紧搂在怀中,整个人虚弱地伏在黑子背上,任由其载着他缓缓前行。】 多亏了身上多层内甲,曹风才没被乱箭射死。 【“好伙计!”曹风轻拍着黑子的马颈,“从今往后,这天下的小母马任你挑选。”】 第74章 曹风:明人不做暗事,茶里有毒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张绣回到城里,突然想起贾诩之前再三叮嘱过,千万不能杀害曹操的子嗣,尤其是长子曹昂。现在他越想越是心慌,感觉自己可能闯了大祸,赶紧派人去找贾诩。可贾诩早已不知去向。】 【昏暗的屋子里,贾诩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心里直打鼓。】 这些年他处处谨慎,事事以自保为先,已经很久没尝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滋味了。上一次,还是被羌族关进地窖的时候。 【张绣昨夜偷袭曹营时,贾诩原本好端端地待在家中,正捧着书籍细读,茶才抿了几口。谁知突然闯进一伙人,不由分说就把他绑了起来,手段极其粗暴。】 【一个壮汉用刀鞘将贾诩敲晕后,直接装进布袋。再睁眼的时候,他便出现在这间房屋内。】 【贾诩用余光打量着身旁的女子。这女人虽然生得貌美,心肠却狠毒得很。只要自己稍稍动动嘴唇,立刻就会挨上一记耳光,导致他现在连喘气都只敢用鼻子。】 贾诩一边盘算着怎么脱身,一边暗自纳闷:这帮人是怎么在自己不知不觉中,闯了进来的?他明明已经做足了防备,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便立即逃走。 难道这帮人里,有特别熟悉自己的人? 贾诩突然想起,昨天把自己打昏的那把刀,是他熟悉的凉刀。由此看来,绑自己的这伙人里,八成有从凉州来的老相识。 【不知过了多久,贾诩抬眼看见典韦背着已经战死的曹昂,一步一步走进来。】 他心中咯噔一下。遭了!曹昂死了!这该死的张绣,害惨自己了! 【典韦一见到贾诩,顿时双目赤红,连身上的重伤都不顾,满脸狰狞地扑了上去,恨不得当场把贾诩撕碎,“你这奸贼,还大公子命来!”】 【徐荣和徐晃两人拼尽全力,才勉强把暴怒的典韦给按住。】 【张嫣语气急切地问道:“我家曹风公子人在哪儿?”】 【典韦声音哽咽:“三公子把我救出来之后,又转身杀回去,要为大公子报仇。大公子的遗体拜托你们照看了,我得赶去救三公子!”】 【张嫣原本冷峻的俏脸,显露出慌乱:“我去救他!”】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甄何焦急的吼声:“公子回来了,受了重伤!华佗快来!”】 【众人慌忙冲向屋外。】 【贾诩双眼微眯,终于让自己等到机会了。他刚想趁乱逃走,却见屏风后走出一个戴着面具的文士。】 【面具文士声音阴冷,“贾文和,想去哪里?”】 这声音贾诩再熟悉不过!没想到这位西凉故人竟是他。 【贾诩盯着面具文士,面具文士也同样在盯着他。两双如毒蛇般的阴冷目光再次碰撞。“李儒,你还活着?”】 【“你还没死,我怎舍得先死呢。”李儒停下脚步,目光望向门外,冷冷道,“不过这次,你恐怕真的要死了。连公子的大哥都敢杀,真不像你贪生怕死的性格。”】 【贾诩冷哼一声:“李儒,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曹子脩是张绣所杀,与我何干?”】 【李儒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这些话,你还是留着跟公子说吧。我只负责把你‘请’过来。”】 贾诩不再作声,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保住性命。他心中飞快想着对策。从李儒的话里,他听出了关键。自己的生与死,全在凭那位“公子”做主。 能让李儒臣服的人,肯定不简单。这位公子又是曹昂的弟弟,那么他会是谁呢? 屋外。 【张嫣搂着气息微弱的曹风,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华佗正要为曹风拔出身上的箭矢,却被其伸手制止。曹风询问甄何道:“贾诩人呢?”】 【"就在屋里!"甄何焦急道,“公子,您的伤要紧!文优先生在那儿盯着呢,人绝对跑不掉。”】 【曹风摇摇头,问华佗:“老头儿,如果先不疗伤,有没有能让我撑住的药?”】 【华佗取出一把药丸,全都塞进曹风口中,“这些药只能保你一炷香时间。”】 【“够用。”曹风在张嫣的搀扶,站起身子。】 贾诩这个惜命的老狐狸,可不是随便能拿捏的。但这种怕死的人遇到不要命的狠人,会很头疼。 曹风以如今这般模样去见贾诩,就是让他亲眼见到自己这个狠人。再加上李儒的毒…… 【“公子。”李儒微微躬身。】 他眼神很平静,但内心叹服:公子真是狠人。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贾诩见到曹风的时候,心头一颤。这人不要命了吗?这么重的伤,还不先治疗。 【曹风亲手为曹昂戴上狻猊兜鍪,冷冷道:“贾文和,你一番算计,害死了我大哥。”】 【贾诩刚要开口解释,却见张嫣正冷冷盯着他,索性把话咽了回去,闭口不言。】 【曹风转身在贾诩对面坐下,将茶碗缓缓推到他面前:“喝口茶,压压惊。”】 【贾诩瞥了眼李儒,没有动茶碗。】 【曹风将无名宝剑用力拍在茶案,贾诩下意识往后挪了挪。曹风看向茶碗,“明人不做暗事……”】 贾诩看着眼前这阵势,心知若不喝这茶,怕是下一秒那柄剑就要架到自己脖子上了。 【贾诩捧起茶碗,抿了一小口茶汤便立即放下,还特意将茶碗推得离自己远了些。却听见曹风淡然说道:“明人不做暗事,茶里有毒。”】 【贾诩先是一愣,随即将含在嘴中的茶水吐了出去。】 同时心中大骂曹风:我都喝完了,你才告诉我有毒。这也叫明人不做暗事?!无耻啊! 【“你为何这样看着我?”曹风冷笑,“是你自己急着喝茶,不等我把话说完。”】 【李儒在一旁阴恻恻地笑了:“这毒入口即发,吐出来也无用。”】 【“李儒,你敢对我用毒!”贾诩怒指李儒。】 【“那又怎样?”李儒冷笑,“当年你不也劝董丞相毒死我吗?我知道你现在盘算着怎么报复我。尽管来,我奉陪到底。”】 【曹风这时突然面色狰狞:“贾文和,从我刚迈进屋子里的那一刻,就想将你像胡车儿那样,砍成肉泥!但你若是这么轻易死掉,难解我心头之恨呢!”】 【“我大哥被你害死了!我痛得心如刀绞!我要让你也尝尝这种剜心之痛的滋味!”】 【贾诩额头沁出冷汗,慌忙解释:“我本意是投靠大公子,又怎会……”】 【话未说完,贾诩突然双目充血,双手死死抓住心口,随即栽倒在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我大哥已经死了!什么解释都苍白无力!”曹风起身,拍了一下李儒的肩膀,“和你的老朋友叙叙旧吧。”】 【李儒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深深一揖道:“多谢公子成全,助我毒翻贾文和!”】 第75章 曹风:曹丕断我“手足”,我便断他手足!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贾诩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这时李儒掏出一颗红色药丸,硬往他嘴里塞。贾诩信不过李儒,本能地想要反抗,可浑身瘫软,根本使不出力气。】 当年同在董卓帐下效力时,这两位顶级毒士就在明争暗斗。李儒想要绝对的军师话语权,主动放毒。贾诩则是为了自保才反攻施展毒计。 这两人杀的不亦乐乎,董卓帐下其他的文臣武将却跟着倒霉了。尤其倒霉蛋徐荣。他的仇家录上面,李儒和贾诩并列榜首。 药丸入嘴后,贾诩才缓解了心口处的大部分疼痛。李儒给贾诩临时解毒,倒不是出于好心,而是因为有曹风交代的正事还要谈。 【李儒冷冷说道:“曹风公子早已看穿你的心思。等到时机成熟,你准备劝张绣再次投降曹操。没错吧?”】 【贾诩此时浑身已被冷汗浸透。刚才剜心带来的剧痛让他害怕极了,他可不想死。他脸上仍带着痛苦神色,没有开口,却等于默认了李儒的话。】 而更让他心惊的是,曹风竟能如此精准地预判到他的计划。而且此次绑架,应该也是出自曹风的策划。 【李儒盯着贾诩,声音阴冷:“公子要你留在曹操身边做为内应,替他获取内部消息。你中的毒,每月都会发作一次——每次都要挨上八十一次剜心之痛,就像被人活活剖开胸口。解药只能暂时止痛。】 【他冷笑一声,“而这种解药,只有我手里才有。”】 【贾诩没有半分迟疑,沉声道:“请替我转告曹风公子,文和必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只是这解药是否可以……”】 【李儒打断道:“公子另有安排。”】 李儒对曹风言听计从的模样,让贾诩暗自心惊。他实在想不通曹风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竟能让李儒这般唯命是从。 但很快,贾诩就强行掐灭了这个危险的念头——在这乱世中,过盛的好奇心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天幕画面转到许昌。 【整座许昌城挂满白幡,素缟飘飞,全城百姓都在自发的祭奠大公子曹昂。】 【曹操闭门不出,将自己关进屋子里,终日借酒消愁,试图用烈酒麻痹丧子之痛。】 【荀彧轻步走入内室,看着醉眼朦胧的曹操,叹了口气。】 他想要劝说曹操,又不知该如何说起。曹昂的战死,对整个曹军都是沉重的打击。荀彧也因此悲伤好久。 【荀彧轻声道:“明公,典韦将军和曹风公子回来了。”】 【“哦?”曹操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典将军没事就好,真是万幸。快叫他进来。”但随即又沉下脸,怒道:“曹风这个逆子还敢回来?他差点害死了子桓!”】 【曹操正要接着怒骂,突然屋外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随后就见曹丕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哭喊着:“父亲救我!”】 【见到曹丕失去了左手,血已经染了一地,曹操着急地对荀彧道:“快!快去叫太医!”】 【荀彧刚转身要出屋子,迎面就被闯进来的曹风险些撞倒。】 【曹风手持利剑,目眦欲裂地指着曹丕:“你竟敢偷我送给大哥的战马!害得大哥惨死宛城!今日我定要取你狗命!”】 【曹丕脸色煞白,一个箭步躲到曹操身后,仅剩的一只手死死拽住曹操的衣袍,带着哭腔喊道:“父亲明鉴!孩儿冤枉啊!”】 关于偷马的事情,卞夫人已经向曹操解释过了。她说当时曹丕急着逃命,随手拉了一匹马骑上,没想到那是曹风的马。后来被曹风发现,直接把他踹下马,差点要了他的命。其中没有提及曹昂。 【曹操猛地从墙上拔出佩剑,剑锋直指曹风,怒喝道:“逆子!你竟敢拿剑伤你兄长,下手如此狠毒!”】 【曹风啐了一口:“曹丕害死我大哥,断我手足,我便断他手足,又有何不敢?!”】 【这时,屋外的侍卫们也都冲了进来,再次将曹风团团围住。】 【“给我拿下这个逆子,打入大牢!”曹操怒不可遏。】 【“曹阿瞒!你害死我儿子还不够,现在连我儿子最疼爱的弟弟也不放过吗?!”丁夫人身披麻衣,悲愤地闯了进来。】 【曹操眼神闪躲,不敢直视丁夫人的目光,只是偏过头去沉默不语。】 【丁夫人一把拉住曹风的手:“风儿,跟姨娘走!我倒是要看看,今日谁敢动你!”】 丁夫人是曹昂的养母,曹风一向敬重她,也只能跟着她一起离开。 【临走时,曹风还狠狠瞪了曹丕一眼。】 今天要不是丁夫人及时赶到,指不定是谁对谁动手呢! 至此,天幕上画面全部结束。 站在天幕前的曹丕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发颤:“父亲!儿子当时……当时真的怕极了!我从没想过要害大哥啊!可那一瞬间就像鬼迷心窍。父亲!求您明鉴!” “逆子!闭嘴!你也配叫我父亲?!”曹操怒不可遏。 他这一生犯过不少错,大多都可以自我忽视。唯独长子曹昂的死,是他心里永远拔不出的刺。 “你大哥为了救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可你呢?贪生怕死的东西,拿他当诱饵,活活害死了他!” 曹操一手按着剧痛的头,一手指向曹丕,厉声喝道:“你说你年少怕死?那你看看曹风是怎么做的!” “最可恨的,你竟然还骗我!还冤枉曹风无故将你踹下马匹!我恨他当日,怎么没把你踹死!典韦,将这个逆子砍了!” “娘!救我!”曹丕连忙躲在卞夫人身后。 卞夫人护住曹丕,哭喊道:“孟德,子脩已经没了,难道你还要再失去一个儿子吗?去宛城之前,是我教子桓在危急时刻保命要紧,必要时可以舍弃任何人。曹丕宛城回来后对你说的那些谎话,也都是我让他说的!” 作为母亲,卞夫人不忍心眼睁睁看着曹丕被杀。她只能依照司马懿的计策,编造谎言,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 此刻的曹操心中充满悔恨。 他后悔那天非要拉着曹昂,特意嘱咐他照顾曹丕。 他更后悔没让曹风随中军同行。以曹风在天幕中展现的武艺,定能助曹昂杀出重围。 但事已至此,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曹操头痛欲裂。 “把曹丕和司马懿关进大牢。卞夫人禁足寝宫。”曹操疲惫地下了命令。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出乎意料的事,以至于他现在几乎没精力处理家事。 最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贾诩竟然早就成了曹风的内应。这个老狐狸,藏得可真够深啊! 还有,曹风隐忍多年,如今羽翼已丰。想必此刻,夏侯渊已经和他交上手了吧。 也不知胜负会如何。 等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曹操拍打着脑袋,猛然惊觉,“张绣竟然是曹风的师侄?!” “张绣若是叛变,南皮就没了!北边也要乱了!” 第76章 白马银枪踏山河!我曹风杀回来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南皮。 张绣读完曹风送来的书信后,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年宛城之战的场景。那时他自负武艺威震天下。却被被师叔追杀的狼狈逃窜。 那一天,北地枪王被五虎断魂枪扎的满地疮痍。 至今想起,张绣身体还会不自觉的打颤,心慌张的很。 那天回城后,张绣越想越憋屈,便派人给童渊送了封信,直接问道:“我是不是有位用枪的疯师叔?打起架来不要命的那种。” 童渊回信道:“疯师叔倒是没有,不过确实有个叫“风”的师叔。”他还嘱咐张绣,若是再遇见曹风,就让他有空回河北陪自己喝酒——这臭小子好久没来了,连酒喝着都没滋味。 看完回信,张绣心里明白了疯师叔在师父心中的分量,可比他们这些徒弟重多了。自从出师后,童渊连问都没问过他的近况,可对曹风却还惦记着一起喝酒的事。 童渊在信中并没有透露疯师叔的身份,直到今天收到书信,张绣才震惊的知道,疯师叔竟然是曹操的三儿子曹风。 张绣将曹风的书信放在桌面,吩咐副将道:“将南皮所有城头上的“曹”字大旗换成“曹”字大旗。” 副将一脸不解道:“张将军,可是丞相的旗帜换了样式?” 张绣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曹操和曹风都是“曹”字大旗。 随即,他心中又吐槽道:小曹起兵打老曹,曹家在这儿折腾什么呢? 张绣吩咐道:“先换成我的将旗吧。回头儿我与师叔解释。另外,筹集兵马粮草,三日后屯兵清河。” 副将没有再问,心里已然明白——张绣这是要造反了! 同时,副将内心无比震惊:究竟是谁,仅凭一封信,就让原本打算解甲归田的张绣,突然决定反叛曹操了? 张绣之所以果断反叛曹操,原因有三:其一,曹风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始终挥之不去,令他心生畏惧,不敢不从; 其二,作为师侄,师叔与人交战,自己岂能袖手旁观? 最重要的是,当年出征柳城途中,若非师叔及时提醒,他险些遭人毒害。这份救命之恩,不能不报。 张绣望着挂在墙上的那杆枪,低声自语:“活到这把年纪,又遭曹操处处猜忌,本想着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可师叔信里说得对!是该再燃一把了!堂堂男儿活在世上,岂能偏安一隅?!” …… 临近凉州边界。 曹冲猛地勒住缰绳,战马前蹄扬起,他回头急道:“周不疑!你这骑术到底行不行啊?怎么总是掉队!” 周不疑扯着缰绳稳住身形,无奈地笑道:“仓舒,你这骑术是跟谁学的?以前可没见你有这本事,今日倒叫人大开眼界。有空也教教我呗!” 见曹冲扬起下巴,周不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曹冲只有在提及曹风的时候,才会这么得意。 果不其然,曹冲得意道:“那还用说?自然是三哥教的!平日我娘管得紧,只能在城里马场练练,束手束脚的,哪能显出真正本事?如今好不容易逃出来……”他猛地一夹马腹,“这才叫真正的纵马驰骋!” 周不疑眉头一皱,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三哥?就那个整天带着一帮公子哥招摇过市的纨绔头子?他还能教你骑马?” 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周不疑赶紧补了句,“我只是好奇,没有侮辱你三哥的意思。” 曹冲脸色一沉:“你有本事当着三哥的面说啊!再敢说我三哥坏话,咱俩的交情到此为止!” 曹冲又接着炫耀道:“我三哥的本事多了去了,只不过懒得跟你们显摆罢了。”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公子!可算找着你了!” 两人回头一看,只见程昱满头大汗地纵马追了上来,衣袍上还沾着尘土,显得很狼狈。 曹冲一看来人,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这不是仲德先生吗?该不会是我爹派来抓我回去的吧?” 周不疑瞧着程昱狼狈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看仲德先生这架势,倒像是跟咱们一样偷溜出来的呢!” 程昱刚近前,还没喘匀气,曹冲就抢先开口:“仲德先生,可是我爹让您来逮我回去?” 程昱取出一封信,摇头笑道:“是,也不是。我是来找你回去的,但我就不回去了。这里有一封我写的信,劳烦公子转交给丞相。” 曹冲没有伸手接信,反而眉头紧锁:“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昱叹了口气,将信又往前递了递:“公子,让你回去确实是丞相的命令,老夫不得不从。至于我,已决定前往凉州投奔曹风公子,今后就在他麾下效力。这封信里,我已向丞相禀明此事。都是曹家人,丞相会同意的。” 程昱此时还不知道曹风已经反了。 曹冲不高兴道:“凭什么你可以去投我三哥,我却不行。反正我不会回去。” 曹冲对周不疑使了个眼色,随后指着他道:“你回去!我不会去!” 周不疑摊手道:“丞相找你回去,又不是找我回去。还得是你回去才行!” “我才不回去,就你回去。替我和父亲说明原因。” “你不回去,丞相不会听我解释。” …… 程昱看着两人争吵不休,自己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不禁一阵头疼。可他没有注意到,那两人虽然嘴上吵得激烈,暗地里却悄悄催动马匹,慢慢向前移动。 等程昱发觉情况不对时,曹冲已经猛地一抽马鞭,大笑着喊道:“先走一步啦!” 周不疑心领神会,立即策马跟上曹冲,同时默契地卡住程昱的追击路线。 程昱焦急的催促马匹去追,“公子,等等我!” 程昱策马急追,眼看距离渐渐拉近,却见前方曹冲和周不疑突然勒住缰绳,停在原地不动了。 当程昱临近时,他的瞳孔猛然收缩。 只见远处烟尘漫天,轰隆的马蹄声震得地面都在颤抖。黑压压的骑兵如潮水般朝他们三人涌来。 程昱最先反应过来,策马挡在曹冲与骑兵之间,急喊道:“公子快走!” 天空中,一只游隼尖啸着,在曹冲头顶盘旋,久久不肯离去。 曹冲眼睛一亮,兴奋地指着它喊道:“是三哥的游隼!是三哥的骑兵来了!” 果然,骑兵越来越近,连绵不绝的“曹”字大旗一字排开,在风中猎猎作响,气势磅礴。 数十展将旗,众星捧月般围着中间大纛! 大纛之下。 白马银枪,黄金甲! 第77章 曹冲:弟,愿与兄同往!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韩”字将旗下,一员老将右手握着金刀,左手捋了捋胡须,沉声道:“师弟,前面那个文士,看着不像什么好人。” 曹风朗声笑道:“您说的那位是程仲德,与贾诩、李儒齐名的谋士。他身后那少年,我常跟你们提起。是我弟弟曹冲!” 曹风说完,把长枪往地上一插,催动“黑子”,冲出阵去。 曹冲从愣神的程昱身边飞驰而过,同样催马向前,兴奋地挥手喊道:“三哥!三哥!我来找你了!” 程昱望着对面黑压压的骑兵阵势,整个人都愣住了。 曹操征战半生积攒下来的骑兵,数量竟还不及对面一半。更令人心惊的是,那些战马匹匹膘肥体壮,其中不少竟是羌地特有的高头大马,体型比寻常战马足足大出一圈。 程昱心思不在这些战马的来源,也没有估算组建这些铁骑需要耗费多少金银。他满心只有一个疑问。 这些年,曹风究竟把这些精锐藏在了何处? 要知道,曹操的情报机构可不是摆设! 以曹操多疑的性格,必定会严密监视凉州动向。他倒不是忌惮回到凉州的曹风,而是防备着韦康。毕竟韦家是凉州世家大族,若借曹风之名生事,难免会给曹操带来麻烦。 曹风与曹冲错身而过的瞬间,曹冲默契地张开双臂,曹风顺势一揽,将他稳稳地带到了自己的马背上。 两人共乘一骑,黑子依然步伐轻快,丝毫不显吃力。 曹风豪迈一笑:“走!三哥带你去阵前兜个风!” 说罢,他轻勒缰,“黑子”长嘶一声调转方向。 曹风策马从本阵左翼飞驰向右,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所经之处,将士们纷纷高举手中兵器,声浪如雷:“恭迎仓舒公子!” 曹冲兴奋地向将士们挥手致意。自打记事起,他何曾见过这般壮观的军阵场面? 阳光下,铁甲与刀枪闪耀如林,战马嘶鸣声与欢呼声交织在一起。这些都是三哥的将士! 这一刻,曹冲心中豪情万丈。 金戈铁马,快意沙场! 好男儿正当如三哥这般!方不枉为乱世之中的少年郎! 自从曹风离开后,曹冲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畅快地笑过了。 府里的其他兄长们总是板着脸,顾忌父亲的威严,没人敢像三哥那样带他纵情玩耍。环夫人平日管教甚严,像今天这般无拘无束的放纵,对他来说简直是奢望。 程昱望着眼前景象,不觉眼眶微热。 恍惚间,他仿佛又看见多年前那个午后——年轻的曹昂策马扬鞭,怀里搂着欢呼雀跃的小曹风,在演武场上肆意驰骋。 也许,这就是传承吧! 如果大公子曹昂还活着,再有曹风和曹冲辅佐。曹操又何必为继嗣发愁? 他们这些文臣们,又怎么会担心不能建功立业、名扬天下! 程昱抬起头望向天际。 蔚蓝的天空上,忽然飘来一片云,恰好停在曹风和曹冲的头顶上方。那云朵静静悬在那里,仿佛是在天有灵的曹昂,回来看望自己的弟弟们了。 周不疑的脸上写满了掩饰不住的羡慕。他也渴望能拥有一位像曹风这样的兄长。 与此同时,他内心震惊不已。眼前的曹风与他印象里的曹风,简直判若两人! 那个终日领着纨绔子弟招摇过市的浪荡公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英气逼人的少年将军。 更令他触动的是,周围士兵望向曹风的眼神里,那份发自内心的敬重与追随。此时的曹风,完美契合了所有少年心中对“少年将军”的想象。 不对! 周不疑张大了嘴巴! 他曾与一位神秘老先生学习过望气之术。此时的曹风…… 竟然有帝王之气! 这样的人,他此前只见过一位,那便是曹丕。只是不知为何,曹丕身上的帝王之气时而清晰可辨,时而又隐没无踪。 将士们的呐喊声震天动地。周不疑胯下的战马受到惊吓,突然发狂般乱窜起来。就在他手忙脚乱之际,曹风军中突然冲出一个骑马的少年。 那少年纵马疾驰,转眼间便追上周不疑的坐骑。 只见他娴熟地一把拽住惊马的缰绳,带着受惊的马匹稳稳地绕了个大圈。周不疑的坐骑这才安静下来。 周不疑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朝眼前这个救了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抱拳道:“多谢相救!” 少年有些局促地摆了摆手,结结巴巴地回道:“不、不用客气的。” 就在这时,曹风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立即带着曹冲赶来。 曹风抬手轻拍了下周不疑的后脑勺,笑骂道:“臭小子,没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吧?” 周不疑揉着后脑勺,咧嘴笑道:“我哪敢说三哥的不是啊!那些可都是三哥的威风事儿,我羡慕还来不及呢!” 周不疑是曹冲唯一的好友,从小就和他一起跟在曹风后面跑,也跟着曹冲叫曹风三哥。 曹风拍了拍结巴少年的肩膀,笑着介绍:“这位是我的徒儿邓艾,字士载。你们仨个年纪差不多,肯定能聊得来。” 曹冲仔细打量着邓艾,心想: 能让三哥收为徒弟并如此看重,邓艾肯定有过人之处。至少也得是个神童起步。 邓艾略显拘谨,向曹冲抱拳行礼:“士、士载见、见过仓舒公子。” 曹冲笑着摆摆手:“以后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见外。” 周不疑也笑着凑近:“我叫周不疑。士载刚才驯马的身手真漂亮,能不能教教我?” “当、当然可以!”邓艾又惊又喜地答道。 曹风将曹冲抱上一匹凉州骏马,由着三个孩子在一旁说笑。 他轻夹马腹来到程昱跟前,抱拳一礼:“仲德先生,别来无恙啊。不知今日前来凉州,所为何事?” 曹冲在一旁突然插嘴:“他是来投奔三哥你的!” 曹风笑着说:“有仲德先生帮忙,真是太好了!改天给你引见几位老朋友。他们这会儿正好都不在。” 程昱却望着曹风身后黑压压的兵马,询问道:“三公子率大军欲往何处?所为何事?” 曹风目光远眺,沉声道:“实不相瞒,此番兴兵是为母报仇。我与曹操终需做个了断。还有皇宫的那个小皇帝,必须死。” 程昱嘴角微抽,面露难色:“昱确为投效公子而来,只是……家眷尚在曹操的地盘,东阿……” 曹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诚恳:“你的家人交给我。我保证把他们平平安安接到凉州。”曹风笑了笑,又补充道:“先生既然来了,就安心留下吧。你和你的家人都是安全的。” 程昱余光瞥见曹风的手正移向剑柄,心中苦笑:“我现在貌似一点儿也不安全。我敢说个不字,铁定人头落地。” 曹冲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得知三哥曹风要为母亲报仇,即将与父亲曹操兵戎相见。 他语气坚定道:“三哥!弟,愿与兄同往!” 第78章 当年曹家纨绔兄弟再聚首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风看着曹冲真诚的表情,欣慰道:“环姨娘现在还在邺城,你先回凉州吧。等我把她接到凉州之后,你再来与我相聚。” 曹冲自信的笑着说:“三哥你放心。我逃出来之前,已经给娘留了一封信,信里写好了应对的办法,保证她不会有事。” 曹风摇着头说:“再周密的计划也可能有疏漏。仓舒,你要记住,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娘的性命更重要。听我的,先去凉州。” 曹冲虽然有些沮丧,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其实很想和曹风并肩作战,但三哥说的话确实在理,而且他向来都是听曹风安排的。 曹风把甄何叫到跟前,沉声吩咐道:“让魑、魅、魍魉一起出手,无论如何都要确保环姨娘能够平安抵达凉州。敢有挡路的,杀无赦!” 甄何点头离去前,看了眼曹冲。这是魑、魅、魍魉第一次集体行动,足以见得曹冲在曹风心中的分量。 一旁的程昱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道:“公子,如此多兵马,这些年你究竟将他们藏在了什么地方?” 曹风笑了笑,解释道:“这些兵马一直在边境与外族作战。凉州靠近塞外,若不先解决外族的威胁,我又怎会贸然起兵呢?” 程昱暗自点头。这个时代的汉人统治者都抱着同样的想法——先平定外族之患,再来解决内部纷争。但凡有外族入侵,所有人都是统一的一个字——杀! 长安城重镇,槐里。 夏侯渊率领大军日夜兼程,急行军八百余里,终于及时赶到这里。 站在城头,望着对面连绵不绝的敌军营寨,夏侯渊不由得眉头紧锁,心中暗自叫苦。敌军扎营结寨颇有章法,易守难攻。 他心中暗自惊疑:曹风何时竟暗中集结了如此大军?可惜那天幕影像未能看全,其中必定有答案。 更棘手的是,郿城那边还有马腾的五万精兵虎视眈眈。夏侯渊叹了口气,接下来必将是一场恶战。 副将赵颙快步登上城楼,抱拳禀报:“夏侯将军,曹风派人送来了战书!” 夏侯渊接过那卷竹简,看也不看便抛下城墙,沉声喝道:“挂起免战牌!传令三军,严加防守,不得出战!” 负责后勤的官员杜袭快步上前,抱拳进言:“将军,我军连日急行军,粮草没备全。如今城中粮草已不足三十日。若曹风围城断我后路,与长安的粮系一旦被截断,后果不堪设想。”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凝重,“末将建议退守长安方为上策。” 夏侯渊猛地一挥手,斩钉截铁地喝道:“未战而先退,这是要动摇军心的!传令下去:全军立即加固城防,做好守备。再派快马令张既即刻从长安调运粮草,不得有误!” 就在这时,曹风大营方向突然扬起一片尘土,只见一大队骑兵直奔槐里城而来。等他们逼近城下,众人这才看清,领头的竟是曹风本人——他亲自来到城前叫阵挑战。 城头上,夏侯霸一手拽着夏侯衡的胳膊,一手指向城下的曹风,兴奋地喊道:“大哥快看,是风哥!他穿上铠甲后,真是威风凛凛!” 夏侯衡偷瞄到父亲夏侯渊气得脸色铁青,跟猪肝似的,吓得一咧嘴,赶紧把胳膊从弟弟手里抽了回来。 “你这个混账东西,还敢给敌人叫好?!”夏侯渊怒不可遏,抬腿就狠狠踹了夏侯霸一脚。 夏侯渊早就知道,自从在许都时起,自己这两个儿子就是曹风最死心塌地的跟屁虫,更是曹家那群纨绔子弟里的核心人物。 夏侯霸揉着被踹疼的屁股,委屈巴巴地嘟囔:“爹,哪来的敌人?都是自家人,何必打来打去。风哥不也是主公的亲儿子吗,论继承权也……” “你给我住口!”夏侯渊暴喝一声,指着夏侯霸怒斥道,“看看你大哥,早就跟曹风划清界限了!再敢说这些动摇军心的话,老子就把你像战书一样扔下城去!” 夏侯衡悄悄朝弟弟使了个眼色,兄弟俩心领神会。这是他们之间惯用的暗号,意思是“有爹在,待会儿私下说”。 夏侯衡一见父亲的目光扫过来,赶紧收起表情,绷着脸装模作样道:“如今各为其主,战场上岂能讲私情!” 夏侯渊重重地拍了拍夏侯衡的肩膀,脸上露出欣慰的容。 “这才是我夏侯家的好儿郎!岂能因私废公!” 城下,曹风身旁一员虎将策马而出,手中巨斧寒光闪闪,冲着城头高声喝道:“某乃公子帐下徐晃!城上鼠辈,可敢下来与我一战?!” 夏侯渊认出了徐晃,他在天幕中出现过。 没搭理徐晃,夏侯渊朝曹风喊道:“曹风侄儿!你为何带兵攻打丞相?儿子打父亲,这是大逆不道!难道你想背上骂名,让天下人耻笑吗?赶紧下马投降,我还能在丞相面前替你说几句好话!” 曹风张弓搭箭。 只听“嗖”的一声,利箭破空而出! 不偏不倚正中城头“曹”字帅旗的旗杆。那面大旗晃了两晃,随即从高处栽落,重重地摔在城下。 曹风收起长弓,提枪直指夏侯渊,厉声道:“这天下,只配有一面'曹'字大旗!就是我曹风的!”他眼中寒光一闪,“若非念在你两个儿子的情分上,方才那一箭,早该钉穿你的脑门!” 夏侯霸不服气的看了眼夏侯渊,嘀咕道:“还不如我风哥念及旧情。” 夏侯渊耳尖一动,猛地转身怒瞪夏侯霸:“来人!把这逆子给我捆了!” 夏侯渊怒喝一声,当即挽弓搭箭,一箭直奔曹风面门而去。 谁知曹风不闪不避,抬手一抓,竟将那支利箭生生攥在掌中! 顿时引起曹风身后的众人大笑。 曹风也是大笑道:“妙才叔伯,如此力气,不如去侄儿的凉州养老如何?” 夏侯渊厉声喝道:“曹风侄子,休要逞口舌之争,有胆就来攻城!” 说罢,夏侯渊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城下,曹风轻扯缰绳调转马头,眼中闪过一丝冷芒,率军撤回营寨。 第79章 夏侯渊惊吓三连:儿子呢?粮呢?死人活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深夜,血月当空,槐里城内。 白天刚挨了二十军棍的夏侯霸,疼得龇牙咧嘴,一瘸一拐地走到和夏侯衡约好的地方。 “大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夏侯霸抱怨道,“白天你连句好话都不帮我说。害得我挨了这些军棍。咱们哥几个曾经的誓言你都忘了吗?” 夏侯衡赶紧上前扶住夏侯霸,帮他慢慢趴下。 “哎呦喂!”夏侯霸疼得龇牙咧嘴,一个劲儿地嚷嚷。 “该!还怨上我了?”夏侯衡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没长脑袋?风哥让你多读书长脑子,你偏不听。还要在爹面前提什么风哥。” “可我说的是实话啊……”夏侯霸揉着屁股,一脸委屈。 夏侯衡在夏侯霸身旁坐下,压低声音道:“今天看到风哥的兵马,我看父亲这次怕是悬。双方差距太大。而且论脑子,父亲也不是风哥对手。” “大哥,你说风哥哪来这么多人马啊?那射将旗的一箭简直是神了,他什么时候有这能耐了?”夏侯霸顾不上屁股疼,好奇地问道。 随后他又委屈的补了一句,“都是兄弟,他怎么还瞒着我。” 夏侯衡沉声道,“风哥做事情,向来让人琢磨不透。他瞒着咱们,应该是有苦衷吧。” 夏侯霸咬牙道:“大哥,不如我们投了风哥吧。” “唉!”夏侯衡长叹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万一父亲兵败被俘,至少风哥看在你我交情上,还能留父亲一条性命。” 夏侯霸笑道:“大哥,你就这么不看好咱爹吗?” 夏侯衡摇头道:“我只是希望风哥能赢。若是父亲赢了,风哥必死。风哥赢了,父亲肯定能活。” “大哥,要不……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去投奔风哥吧。”夏侯霸犹豫着说,“无论谁赢,这样至少都能保住你的名声。” “名声?”夏侯衡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咱们跟着风哥混的这帮人,哪还有什么名声?早在许都的时候,就已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夏侯霸也哈哈大笑,想起当年哥几个在街头横行霸道的日子,那叫一个痛快。尤其是跟着曹风混的时候,为了兄弟两肋插刀,连伏完那老家伙都敢揍。 “打扰两位夏侯公子谈话,我家公子特意令我送来伤药。” 夏侯衡与夏侯霸两人同时一惊,看向房间阴影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这个地方很隐蔽,只有他们兄弟二人知道。 夏侯衡“铮”的一声利剑出鞘,一个箭步挡在弟弟身前,剑锋直指前方。 只见一个更夫打扮的老头从阴影里踱步而出,咧嘴笑道:“两位公子不必紧张,老朽是曹风公子手下的【魍】。这是华佗先生特制的金疮药,专治外伤。” 一听是曹风的人,兄弟俩紧绷的肩膀顿时松了下来。 夏侯霸咧嘴一笑:“你早说是风哥的人啊,搞得我们一惊一乍的。” 夏侯霸又挠了挠头,纳闷道:“哎?风哥咋知道我会挨揍?难不成是我们兄弟当初有难同当的誓言发作了?他也屁股疼?” 夏侯衡别过头去,没眼再看这个弱智弟弟。 “我家公子向来神机妙算。”魍咧嘴一笑,将药包轻轻放在桌上,转身便隐入阴影之中。 “慢着……”夏侯衡急忙叫住魍,“方才我们的谈话,想必你都听见了。劳烦你给风哥捎个话,约个时间地点,我们兄弟好前去投奔。” 魍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夏侯衡,说道:“曹风公子不想为难自家兄弟。他特意嘱咐我,如果你们主动来投靠,就把这封信交给你们;如果你们不提这事,我就直接离开。” 夏侯霸兴奋道:“风哥果然算无遗策。也如我所说,比咱爹有人情味儿。” 夏侯衡接过信,心里直打鼓。 他最怕曹风要他们兄弟俩偷开城门,好让他的部队杀入城池。 要是他们兄弟投敌,夏侯渊最多就是发顿火。 可要是因为他们偷开城门导致战败,以夏侯渊那刚烈的性子,怕是要羞愧得拔剑自刎。 夏侯衡拆信时,手指都在微微发抖。待看清内容,他总算松了口气。原来曹风只是想他们兄弟了,特意邀他们今夜去帐中喝酒。 …… 夏侯渊在屋内里来回踱着步,越想越后悔。那二十军棍打在霸儿身上,还不是疼在自己心里? 他重重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放不下作为父亲的牵挂,硬着头皮去看儿子的伤势。 可到了夏侯霸的屋子,里头空荡荡的,哪还有人影? 夏侯渊眉头一皱,转身就往夏侯衡住处赶去。结果同样扑了个空。这深更半夜的,兄弟俩能跑哪儿去呢? 正说着,曹真突然急匆匆跑来,连礼数都顾不上:“将军!西门守军来报……” 夏侯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报什么?快说!敌军攻城了?” 曹真低着头不敢看他,支支吾吾道:“是两位公子……他们擅自出城去了……" 夏侯渊勃然大怒:“西城守军为何不拦?!” 曹真无奈道:“少将军那暴脾气,守城的弟兄们哪敢硬拦!” 夏侯渊脸色阴晴不定,突然狠狠一跺脚:“这两个混账东西,定是投奔曹风去了!" 可此时他再想追回,早已来不及了。 就在这节骨眼上,杜袭满头大汗地闯了进来:“将军,可算找到您了!出大事了!长安来的运粮队半道被劫了!曹风还派了支兵马,正往咱们和长安之间的要道扎营,这是要断咱们的粮道啊! 张既将军急信,请您速速发兵。他那边也已从长安出兵,就等着和您来个前后夹击!” “好大的胆子,敢孤军断粮!”夏侯渊连忙令人为他上甲。若是被曹风断了粮道,这仗就不用打了。 更令他心惊的是曹风用兵之快。他原计划明日派兵驻守粮道,没想到对方竟抢先一步。 而且这支截粮孤军部队,就不怕被两面夹击吗? 夏侯渊来不及多想,亲率三万人马火速出城,留下曹真镇守城池。 大军行至半途,忽听一声锣鼓声,四周骤然亮起大片火把。 只见一员大将横枪立马,寒声道:“高顺奉曹风公子之令,在此恭候夏侯将军多时了!” “谁?高顺?!”夏侯渊闻言心中大惊。此人不是早在白门楼就被斩首了吗?而且高顺被砍下的头颅,他都亲眼看见了。 夏侯渊急勒马缰,借着火光仔细辨认,那冷峻的面容、挺拔的身姿,分明就是当年的陷阵营统帅高顺! “活见鬼了!”夏侯渊握刀的手沁出冷汗,背脊一阵发凉 第80章 陷阵!先登!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高顺见夏侯渊一脸震惊,冷哼一声:“怎么?夏侯将军,这才多久就把我给忘了?” 他转头对身后的士兵厉声道:“弟兄们,帮夏侯将军好好回忆回忆!” 高顺话音刚落,四周骤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 “冲锋陷阵,有我无敌!”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夏侯渊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曹风敢派一支部队孤军深入,劫他粮道,原来是高顺的陷阵营! 若是这支部队,倒也不奇怪了。 陷阵营兵甲精良,士卒皆悍不畏死,在战场素有“攻必克,战必胜”的威名。其统帅高顺治军如铁,尤擅打硬仗。高顺不仅有帅才,自身武艺也不弱,同时也是一位猛将。 当年高顺仅凭八百陷阵勇士,就杀得刘备溃不成军,更让夏侯惇损兵折将,连眼睛都丢了一只。 夏侯渊借着火光,环视四周。没想到如今这支精锐已扩充至三千之众,且装备看起来也远胜从前,战力肯定是增强了许多! 夏侯渊也是久经沙场的猛将,面对强敌也没有畏惧。他仗着自己手下有八千精锐骑兵,打算直接和陷阵营硬碰硬,杀出一条通往长安的血路。 可没想到两军刚一交手,骑兵队形就被陷阵营冲得七零八落。他忽略一点,陷阵营是少数能正面压制骑兵的步兵精锐。 骑兵队列一垮,夏侯渊剩下的两万步兵根本挡不住陷阵营的攻势。长安的去路由此已被截断,夏侯渊别无选择,只能带着残兵往槐里方向仓皇撤退。 高顺率军击溃了夏侯渊的部队后,并未继续追击溃逃的敌军,而是立即调转方向,朝着从长安赶来支援的张既部队发起进攻。 尽管连续作战,陷阵营的战斗力依然强悍。张既的部队转眼间溃不成军,就在他想要逃回长安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敌将休走!” 就在这一瞬间,张既的胸口被一杆长枪猛然刺穿。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回头,发现追上来的正是高顺。 高顺反手抽出腰间凉刀,寒光一闪,张既的头颅应声而落。他一把抓起血淋淋的首级,高举过头顶,大吼道:“张既已死!降者不杀!” 高顺收拢降兵后,长枪一挥,厉声喝道:“全军急进!速与麴义将军会师,共破长安!” …… 夏侯渊带着残部不足万人,丢盔弃甲一路狂奔。眼看槐里城就在眼前,他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敌军没有切断他的后路。 正当他暗自侥幸的时候,前方突然亮起一大片火把。火把摇曳的光线下,一堵黑沉沉的铁墙赫然矗立,散发着森冷杀气。 夏侯渊还未从陷阵营的打击中缓过神来,此刻又见前方铁墙般的敌军,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三千陷阵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战场上,本就已经是骇人听闻的事。而此刻堵在他面前的,竟是一支全身重甲的铁骑大军! 对面黑压压的铁骑大军,不仅骑士全身重甲,就连战马也披挂着重型马铠。 作为曹军骑兵统帅的夏侯渊比谁都清楚,要做到这种程度有多困难。战马需要承受惊人的重量。只有羌族那些肩高体壮的西域骏马,才可能负担得起这样的重装冲锋。 还没等夏侯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徐晃高举手中开山斧,一声暴喝: “铁浮屠,冲杀!” 这口号虽然没有陷阵营那么霸气十足、热血沸腾,可偏偏就是这普普通通的五个字,让夏侯渊再也回不了槐里城。 两军交锋的瞬间,铁浮屠便展现出恐怖的杀伤力,所过之处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 夏侯渊的兵马在这钢铁洪流面前,就像麦秆般被轻易碾碎。 夏侯渊见势不妙,当即拔马便走。身后传来阵阵惨叫,他心头都在颤抖。若再迟疑片刻,他与胯下战马恐怕就要葬身在这铁蹄之下了! 幸好重骑兵速度不及他的轻装快马,这才让他侥幸逃过一劫。槐里城夏侯渊是回不去了,只能绕道前往长安。 到了长安城下,只见城墙上依然飘着‘曹’字大旗,只是样式和曹操的不同。帅旗之下,还立着一面‘高’姓的将旗。 一颗人头被高顺从城墙上抛了下来,夏侯渊借着火光定睛一看——正是张既的首级! 高顺站在长安城头,依旧是冷着脸,“夏侯渊,你中了我家仲德军师之计!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长安丢了!”夏侯渊浑身一震,险些栽下马来,幸好一旁的杜袭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夏侯渊一把抓住杜袭的手臂,悔恨交加道:“都怪我没听你的劝!如今长安丢了,槐里也回不去。要是曹真再有个闪失,我还有什么脸去见丞相!” 杜袭沉着地指向东方:“将军,我们可绕道长安东郊,进入潼关。潼关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再令洛阳董昭火速发兵来援,再伺机反攻!” 夏侯渊环视身后仅存的百余残骑,他握紧缰绳的手青筋暴起,所有不甘心最终化作一声长叹:“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同时,他心中也在猜疑,程昱什么时候成了曹风的军师了?这应该是对方的离间之计吧? 槐里城,城头。 曹真握剑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浸透。城下黑压压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动,云梯、冲车等攻城器械正缓缓逼近城墙。 曹风的部队开始攻城了! 曹真原本以为曹风会选择在白天攻城,毕竟趁夜强攻并非明智之举。可曹风偏偏就这么出人意料,和他小时候一个样,这些年也没变过。 曹真从小在曹操府中长大,和曹丕混在一起。作为曹丕的铁杆心腹,他没少给曹风使绊子。现在城下大军压境,曹真心知肚明:要是城破被俘,曹风肯定砍了自己。 夏侯渊临走时给他留了两万守军,但第一次独当一面就要面对这么大的阵仗,他很紧张。 这时,敌军阵中那面攻城主将的大旗已逼近城下。 赫然是个“麴”字! 麴?! “麴?”曹真皱起眉头,低声自语道,“我知道的麴姓大将只有麴义,但他早就被袁绍杀了。城下这人……又会是谁?” 城下。 麴义抬头望向槐里城的城墙,眼中满是不屑。几个时辰前,他才刚刚攻下长安。那里的城墙可比这里高大坚固得多。 麴义“锵”的一声拔出凉刀,振臂高呼:“先登死士,随我再下一城!” “先登破城,死不旋踵!” “斩将夺旗,先登为荣!” 第81章 中年文士:仲德,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槐里城前,曹风大营。 主帅营帐内,数支火把噼啪作响,火光将帐内映得一片通红。曹风与一位中年文士相对而坐,正在棋盘上对弈。 中年文士脸色苍白,身上穿着一件青色长衫。他坐姿随意,带着几分放荡不羁的味道。 “咳咳咳……”中年文士放下手中的棋子,轻咳了几声,抬眼看向对面,“公子,该你了。” 曹风凝视着眼前的棋盘,黑白两军对垒,犹如战场厮杀。虽无硝烟弥漫,但每一枚棋子落下,都暗藏杀机。 曹风重重落下一子,笑骂道:“你这老小子,怎么学起徐元直来了,闷声不吭的?人家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你倒好,身在曹营,心在另一曹?” 中年文士抄起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大口,眉头拧得更紧,“起码明公赏的酒,比你这里的强多了。我心自然在那里。” “别不知好歹,这可是华佗亲手给你配的药酒!”曹风没好气地说道,“你知道里面用了多少珍贵药材?花了我多少金银吗?” 中年文士忽然朝曹风身后一指,“有人找你。” 就在曹风转身的瞬间,中年文士突然出手,闪电般抓向他身旁的酒葫芦。这出手速度,一点儿也不像是病秧子。 眼看就要得手,那酒葫芦却在离他不到半尺的地方猛地停住,原来葫芦上暗藏玄机,竟系着一根细绳。 曹风冷哼一声,手腕猛地一抖,那酒葫芦顿时从中年文士饥渴的目光中划过,稳稳落回他掌中。 “不给酒喝,休想让我出主意!你这心机,比你爹还多!”中年文士瞪着曹风,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救你花了多少银子?还等了你整整两年!两年啊!”曹风一把攥紧酒葫芦,丝毫不给文士面子,“要是让你喝死了,我这买卖岂不血本无归!” “那至少得给颗仙丹尝尝吧!”中年文士探手越过棋盘,五指大张,径直伸到曹风眼前。 “我这里可没有那狗屁的仙丹。”曹风一眼看穿他又在打五石散的主意,冷笑一声,“药丸子倒是管够!” 说着,“啪”的一声将华佗特制的药丸重重拍在中年文士手心里。 “行吧!”中年文士眉头紧锁,一把将药丸扔进嘴里,仰头灌下一大口药酒。 他闭目片刻,突然“啪”的一声将黑子拍在棋盘上,眼睛却始终不看棋盘:“说吧,为何救我?如果要我对付明公,免谈!” 曹风摇了摇头:“此时还不必劳烦你。程昱已经到了。” 中年文士先是一怔,随即放声大笑:“哈哈哈!李儒、贾诩,再加上程昱……确实用不着我了。” 他摩挲着下巴,“就算是我,同时对付这三位也要头疼。公子敢把他们聚在一起,倒真有几分胆识。不怕臭名远扬?” 突然又想起来一个人,他又补充道:“哦,对了,还有那个终于开口的哑巴。你这谋士班子,当真别致得很。” 曹风轻轻敲了敲棋盘,忽然话锋一转:“不如你来猜猜,今后我要你对付的会是谁?” 中年文士信手拈去一枚黑子,在指间轻轻把玩着:“周公瑾自从受伤后,那身子骨怕是比我这病秧子还要差上三分,如今不过是仗着对孙策的忠义强撑着一口气儿罢了。” 中年文士轻叹一声,指尖的棋子“嗒”地落在棋盘上:“孙权人如其名,急于揽权,会亲手断送公瑾最后这口气。依我看,以周公瑾这般呕心沥血的性子,迟早要累垮在这江东基业上。弄不好还会旧伤复发,病死在征途。” 中年文士缓缓抬手,四指舒展,独将拇指扣入掌心:“这便去了一个。” “公瑾一去,东吴必有人要冒头。鲁肃这人——表面看着忠厚木讷,内里却是胸有沟壑。不过……”他指尖一顿,“孙权既要用他为谋,又不会尽用其言。此等人物,成不了气候。” 中年文士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手指随着咳声轻颤,缓缓将食指折入掌心:“这便又少了一个。” 他随手抄起曹风带来的密报,扫了一眼:“没想到,庞士元竟归了刘备,倒是个难得的对手。” “此人因相貌郁郁不得志,既遇明主,必效死力。” “只是……”中年文士嘴角浮起冷笑,“正因如此,反倒容易急功近利,用兵行险。卒!” 中年文士凝视着自己仅剩两指微张的手掌:“这么看来,已去其三了。” 他声音沙哑地顿了顿,“余下的,便只剩那诸葛孔明,与荀公达了。” 中年文士眼中浮现一抹哀伤,低声道:“明公若有不测,必会让谋主荀攸辅佐继嗣。但公达会如何抉择?是力保汉室,还是保全荀氏一族?先将他放一放吧。”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人了!” 中年文士眼中精光一闪,“卧龙——诸葛孔明!” “不愧是郭奉孝!这两年等你真是值了!”曹风拍手大笑,眼中闪着兴奋的光,“真是让人期待啊!奉孝与卧龙的对决!” “不过,还有一个人,你可别忘了。”曹风语气一沉,“司马仲达!” 郭嘉眉头一皱,“明公若重用此人,只怕基业难稳。” 曹风眼中杀机难掩,“我迟早灭了司马全族!” 郭嘉一愣:“公子与他有仇?” “血海深仇!”曹风冰冷道,“还有那些外族!” 帐外。 程昱满脸喜色匆匆赶来。曹风毫不犹豫采纳了他的计谋,果然大获全胜。如今已经攻占长安,槐里也唾手可得。 程昱一边走一边兴奋道:“曹孟德啊,还是你儿子慧眼识人!我程仲德,可不比你那郭奉孝差!看我再献一计,助公子夺潼关!哈哈哈哈哈!” 守在曹风帐外的王双见来人是程昱,便没有阻拦——这是曹风给程昱的特权。程昱也因此觉得曹风对自己格外信任,更加死心塌地地为他出谋划策。 程昱掀开帐帘,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中年文士,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手指微微发抖,声音发颤:“你……你不是已经病死在易州了吗?!” 程昱心里却暗暗叫苦:怎么又是你!真是阴魂不散!我老程命好苦! 程昱立刻紧张地看向曹风,心里直打鼓:“公子不会跟他爹一个德行吧?整天把郭奉孝挂在嘴边,把我程仲德晾在一边。” 但仔细观察曹风的表情后,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曹风指了指提前为程昱准备好的座位,笑着说:“仲德先生,快请坐!正好和你这位老朋友叙叙旧。” 郭嘉朝程昱微微一笑:“仲德,别来无恙啊。都说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看来我们缘分不浅呐!” 第82章 曹真:麴义?韩琼?袁绍旧将集体诈尸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程昱愁眉苦脸,他实在不愿见到郭嘉,更不想与他有重逢的这一天。曹操的重嘉轻昱,给他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但此时两人毕竟同是曹风麾下的谋士,轻重缓急他还是分得清的,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 当然,曹风对这两人的用法也不同。程昱将来是要派出去独自统兵的,像这样能独自统兵的谋士可不多见。至于郭嘉,就是专门留着对付诸葛亮的。 大帐内,空气突然凝固。 郭嘉率先打破沉默:“当年在易州病危昏迷,幸亏公子带着华佗及时赶到,这才救回我一条命。只是……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两年的光景。如今虽然醒来……” 郭嘉又拍了拍膝盖,苦笑道:“就是这腿脚落了点毛病,走路不太利索了。” 曹风接过话茬,“听说诸葛亮有一个四轮车代步。我已经让工匠给你也打造一辆,保管比他那个更精巧舒适。我曹风的谋士,岂能输给旁人?” 程昱斜了郭嘉一眼,心里泛酸,却硬是没吭声。 郭嘉眼巴巴地盯着曹风手里的酒葫芦,笑道:“四轮车不算什么,还是美酒实在。快给我整上两口!” 程昱总算是逮到机会显摆,他摘下腰间的酒囊,慢悠悠抿了一口,咂咂嘴道:“公子酿的这酒,可比之前喝过的酒带劲的多!” 郭嘉舔了舔嘴唇,眼巴巴地看着程昱:“仲德,分我一口呗……” 程昱一把将酒囊藏到身后,干脆利落地回绝:“想都别想!” “哎呀!”程昱猛地一拍脑门,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公子,前几天丞相府大殿里出了件奇事。凭空出现一道巨大的屏风,上头竟然在播放你过往的高光时刻!” “能播放的屏风?”曹风皱眉道,“那不是天幕吗?” 程昱好奇道:“原来是叫天幕啊。公子知道此物?” 曹风恍然大悟。 之前他还百思不得其解,穿越过来怎么连个金手指都没有。 闹了半天是这坑爹系统绑错人了! 居然绑到了曹操身上。 不过曹风转念一想,如今自己根基已稳,兵势已成,就算让曹操看到些底牌也无妨。要是这天幕能把他的头风病吓得更重些,反倒省了自己不少功夫。 就在这当口,甄何走了进来:“启禀公子,夏侯衡、夏侯霸二位将军前来投奔!” 曹风闻言朗声大笑:“二位且先叙话,容我去迎一迎那两位弟弟!” 程昱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有此二人,破潼关就更容易了。 郭嘉善察人心,在一旁提醒道:“仲德,我劝你,别将那些话坏主意打到公子朋友身上。” 程昱瞥了一眼郭嘉,小声嘀咕道:“要你管。” 曹风迎来夏侯两兄弟,没有进入军帐,而是令人取来美酒,就在帐外畅饮。 远处传来器械攻城的轰响,还有震天的喊杀声。 曹风提起酒坛猛灌了一口,望着冲天火光。 槐里城。 三十余座井阑缓缓推进,箭雨呼啸着飞向城头。曹真立刻守军立刻还击,双方弓箭手对射,不断有人中箭栽倒。 不多时,先登营的将士们借着攻城器械和弓弩手的掩护,已经逼近城墙脚下。 曹真紧盯着城下,争先恐后攀爬云梯的先登死士,手心沁出冷汗。这是他初次独当一面守城,面对的偏偏是以悍勇闻名的先登劲旅! 那些先登营的士兵虽然铠甲完好,但脸上凝结的血污却格外明显。分明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此刻却仍杀气腾腾,战意不减分毫。 仅过了半个时辰,曹真的守军便开始顶不住攻势。麴义第一个跃上城墙,劈翻几名守军后,径直奔着曹真来了。 曹真的副将一边指挥人去截住麴义,一边对曹真焦急道。 “城要破了,将军快逃吧!” 曹真瞪着那冲杀在最前面的麴义,咬牙道:“好一个先登营!麴义为什么还活着!” 副将一把抓住曹真的臂甲,拽着他往城楼下疾走:“将军速速上马!西门尚可突围!” 曹真带着五百多名骑兵刚冲出西门没多远,突然从前方树林里杀出一支埋伏的军队! 敌军阵前伫立着一员老将,手提大刀,身后大旗迎风招展,赫然写着一个“韩”字! 曹真仗着自己年轻力壮,挺枪直冲那韩姓老将军,口中大喝。 “老匹夫!识相的就快让开,饶你不死!” 韩老将军闻言勃然大怒,手中大刀一振,策马直冲而来:“乳臭未干的小儿,吃老夫一刀!” 两马刚一交锋,曹真只觉一股巨力传来,“铛”的一声巨响,虎口当场崩裂,长矛差点脱手飞出。 他慌忙勒马后退,失声惊呼:“你这老家伙究竟是谁?!” 那老将根本不答话纵马上前,抡起大刀又是一记猛劈! 曹真躲闪不及,肩头顿时血花四溅,被削去好大一块皮肉。 老将军趁势翻转刀面,重重一拍,“砰”地将曹真打下马来! “老夫,河北金刀韩琼!来人,将其绑了!” 倒在地上的曹真像是见了鬼。 先是早该被袁绍杀死的麴义莫名复活,现在连当年长坂坡被赵云刺死的韩琼,居然也活生生地出现在这里! 曹氏父子内讧激战的消息,此刻还未传到刘备和孙权的耳中。他们仍在为之前天幕上看到的画面唏嘘不已。 虽然是敌人,但刘备对曹昂的死也感到十分惋惜。 同时,他也对曹操感到气愤:“曹操这老贼,怎么就忍心害死这么好的儿子!他就不能……” 刘备觉得场合不合适,便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他就不能先把邹氏带回许昌再享乐吗?打了一辈子仗,享受一下倒也应该……可总得看时候啊!” 张飞可能是喝多了,口无遮拦地嚷道:“幸亏当初有二哥护着两位嫂嫂,要不然也得遭那曹贼的毒手!” 诸葛亮见刘备脸色不对,连忙话锋一转:“若曹昂尚在,以其才干辅佐曹操,日后克复中原恐怕更难上加难。” 刘备羡慕道:“没想到曹操的两个儿子,曹昂和曹风,竟都这般文武双全……” 刘备猛地转头盯住刘禅,眼中闪烁着老父亲对儿子近乎偏执的期望,“阿斗,从明日起,你不仅要读书,还得练武。我刘玄德的儿子,绝不能输给旁人!尤其那个曹风!” 关羽听了,暗自摇头。曹昂如何他不敢断言,但要说曹风的武学天赋,刘禅怕是拍马都赶不上。 见到曹风少年时的面孔,关羽顿时认了出来。 这不就是当年被困曹营时,那个总来向他讨教武艺的少年吗?当时那孩子自称曹脩。原来是假名字,难怪这些年遍寻不着。 第83章 孙权:诸位今后称呼我为至尊!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关羽回想起刚刚天幕上那一幕——曹风亲眼目睹曹昂战死时,那撕心裂肺的怒吼。 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原来“曹脩”这个名字,竟是因此而来的。 曹昂,字子脩! 曹昂战死沙场,曹风便以名为祭。 从此带着兄长的意志活下去,告慰其在天之灵。 关羽心头一震,暗自感叹:“没想到曹家兄弟的情义如此深厚,竟不逊于我们桃园三结义的情分。光是这份重情重义的品性,曹风就够资格做我关羽的徒弟了。” “曹风如此重情义,亲眼目睹兄长惨死,肯定是要陷入癫狂,去杀那胡车儿。” 若是换作他,眼睁睁看着大哥倒在自己面前,莫说什么千军万马,便是刀山火海在前,也定要杀出一条血路,亲手斩下仇人的首级! 回想起光幕中曹昂临终时那句“曹家男儿,宁死不降”的豪言时,关羽默然提起酒坛,将面前的粗瓷碗斟得满满当当。 虽是敌将之子,但这份铮铮铁骨,也值得他关云长敬这一碗烈酒。 关羽将酒缓缓洒落在地,抚须叹道:“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曹昂此子身虽殒,名必垂于竹帛。” 关羽想起曹丕盗马害兄的那一幕,不由得心中冷哼:“这等逆子,当真该杀!看来曹操也不总是那么幸运,竟养出这等畜生!” 接下来的天幕画面,正如关羽所料。 当看到曹风单枪匹马杀入敌营,浴血斩杀胡车儿后,刘备不禁感叹:“传言果然不可尽信。都说曹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今日亲眼所见,分明是当世一员虎将!” 像曹风这般使枪如神的虎将,刘备平生只见过一人——常山赵子龙。若要论枪法造诣,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赵云能与曹风一较高下。 刘备想起赵云,心头不禁一阵酸楚。 当年长坂坡上的子龙,与此刻天幕中的曹风何其相似——都是那般惨烈悲壮。一人独闯千军万马! 记忆中的赵云铠甲碎裂,浑身浴血,却仍将阿斗稳稳送入自己怀中。可待交接过后,赵云竟连一句话都未多说,转身便离去。留下他自己独自痛哭。 这让“三国第一魅魔”刘备着实伤心了好一阵,甚至开始自我怀疑。难道自己的魅力还不够大?先是徐庶,后是赵云,一文一武接连离他而去,实在让他备受打击。 “好!是个好汉子!”张飞猛地一拍桌案,声如炸雷,“换作俺是曹风,俺也一样!杀兄之仇,不共戴天!” 张飞突然一声炸雷般的喝彩,把正在出神的刘封惊得一哆嗦。他暗自皱眉:“这么激动作甚。你那位大哥刘玄德好像是师承土地公,遁术堪称当世无双。要杀他,怕是比登天还难。” 诸葛亮轻摇羽扇,眼中精光闪动。 他沉吟片刻后,忽然展颜笑道:“好!曹风此子性情竟如此刚烈,有仇必报。其母含冤而死,曹操却置之不理;如今长兄又被曹操间接害死,此子必怀刻骨之恨。西凉刺史韦康乃其亲舅,若得曹风从中挑拨,定会举兵反曹。此乃天赐良机!” “容亮稍后略施离间之计!” 诸葛亮凝视着天幕中曹风收服贾诩的场景,不禁微微摇头。这离间之计,怕是施展不出来了。 他轻抚羽扇,心中暗忖:“李儒、贾诩,皆乃毒士也。若当年董卓能善用此二人之谋,再以吕布的万夫不当之勇,那这汉室江山恐怕……” 想到这里,他手中羽扇忽地一顿。当今世上,能让诸葛亮正眼相看的谋士不过寥寥数人。 而李儒、贾诩恰好位列其中。 但真正能让他视为劲敌的,唯有江东的周瑜周公瑾,与曹操帐下的荀攸荀公达二人而已。 诸葛亮轻摇羽扇,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低声叹道:“可惜那郭奉孝英年早逝,否则必是难得的对手。” 转念间,他又露出一丝释然:“不过倒也是件幸事。自奉孝死后,曹操便再难有建树。非是荀公达、程仲德等人智谋不及,而是这天下能劝得住曹操的,唯有郭奉孝一人罢了。” 江东,建邺城。 权拍案大笑:“曹昂一死,曹操可谓后继无人矣!” 他眼中精光闪烁,突然击掌道:“我有一计!听闻合肥守军不过万余,待来年开春,孤当亲率大军北上,必可一举攻克!届时曹贼闻讯,定会惊怒交加,病情加重!” 说到此处,孙权意气风发,继续道:“若曹贼因此惊惧而亡,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谁能担得起这份基业?曹氏必然分崩离析!” 孙权脸色突然阴沉,咬牙切齿道:“曹贼竟敢辱我养母,待大军攻至邺城,定要掘其坟墓,以泄心头之恨!" 自从孙权接到曹风那封信后,周瑜便知道,自己如何也劝阻不了孙权出兵攻打曹操了。 沉默良久,他终是长叹一声,郑重拱手道:“主公,且容瑜将养些时日。待伤势痊愈,与主公分兵合击合肥,届时再战未迟。” 孙权猛地一挥袖袍,斩钉截铁道:“等不得!战机稍纵即逝,岂容延误?” 孙权看向周瑜,笑道:“我拨予你两万精锐,你可前往收复荆州。而我率领十万精兵攻占合肥。如此你我两路进兵,倒要看看谁先得胜,如何?” 周瑜实在放心不下孙权独自领兵,忍不住劝道:“主公……” “孙权一抬手,语气不容置疑,“公瑾,从今往后,不必再叫我主公了!” 周瑜先是一怔,随后心中大惊。看来君臣之情已经彻底决裂。 鲁肃见状,急忙上前:“主公,公瑾他……” 谁知孙权同样打断他:“子敬,你也是,以后别再称我主公了!” “啊?这……”鲁肃一时语塞,茫然无措。 此时,却见孙权朗声大笑,举杯环视众人。 “听说刘备麾下称他‘主公’,曹操帐下唤他‘明公’——诸位日后,便称我为‘至尊’吧!” 至尊?! 东吴众臣全都傻眼了—— 孙权竟然狂妄到这个地步?! 还至尊,你孙权怎么不封自己一个孙大帝呢! 孙尚香躲在角落,擦掉眼角的泪水——方才看见曹风孤身闯营前去为大哥复仇,她被这份兄弟情义深深打动。此刻,她想起了大哥孙策。若是大哥还在,绝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想到这里,孙尚香美眸瞪了一眼“至尊”权,转身悄悄离去。 第84章 曹风:文远,还记得当年白狼山折箭为誓吗?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当“至尊权”还在建邺城盘算着明年攻打曹操的合肥时,曹风已经抢先一步,登上了长安城的城墙。 城头上,一面醒目的“曹”字大旗高高矗立在正中央,两侧依次排列着各色将领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威风凛凛。 又有四面大旗特殊样式的大旗,代表着曹风麾下最精锐的四支劲旅。 陷阵、先登、斩将、夺旗! 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城墙上到处都是暗红的血迹。由此可见,昨夜那场恶战的惨烈。 冷兵器时代,是最残酷的时代,也是最热血的年代。刀剑枪戟相击的火光中,燃烧着男儿最滚烫的豪情。 朝阳才爬上半边天际,没有后世的雾霾,阳光倾洒在大地,也映红了曹风英俊的脸庞。 他一身黄金甲格外醒目,曾让羌族望见甲胄便屈膝跪拜,不敢仰视。 及冠的曹风,身形挺拔如松,左手反握曹昂所赠的匕首,负于身后,右臂平伸向前。 当他的五指缓缓展开时,一阵萧瑟的秋风卷起一片殷红的枫叶,在晨光中翻飞。 张嫣怀抱无名剑,静立在曹风身后半步距离处。 “在想什么?”她轻声问道。自从王双接手部队指挥,护卫曹风的重任便落在了她的肩上。 秋风轻拂,撩起张嫣额前散落的几缕青丝。一袭素白长裙随风轻扬,在朝阳衬托下,她身上的仙气又增添了几分。 曹风沉默片刻,沉声道:“在想很多事……” 他目光投向远方的凉州,“那时我还年幼,母亲抱着我站在长安城头,遥望故里许久。我记得就是这个位置。她始终沉默,可我知道,她是想家了。” “过了长安,就是家乡。可长安像一堵高墙,她一辈子都没能跨过去。如今我打下了长安,我娘……终于自由了。” 曹风沉默片刻,背在身后的左手死死攥紧匕首,“我大哥第一次带我巡城,来的就是长安。他说选这儿,是盼着我这辈子能长长久久,平平安安。” “十余年隐忍,今朝终得偿所愿。此刻站在这里,我已是此地主人。邺城,也不远了。” “还有……”曹风转过身,伸手替张嫣将额前的碎发轻轻别到耳后,“你那个仇人唐周,也是在长安落在我手里的。” 想起往事,曹风忍不住笑了:“我跟曹丕第一次约架也是在长安。朔平门对打,将整个曹家二代都牵扯了进来。听说气的曹操直跳脚。” 张嫣紧紧握住曹风的手,心疼道:“你呀,比我还辛苦。” 城梯上传来激烈的对骂声,越来越接近城头。 “夏侯衡!夏侯霸!你们两个背主求荣的叛徒!把夏侯家的脸都丢尽了!” “曹风!你竟敢背叛丞相!不忠不孝的畜生!” “哥,你别拦我!他还敢骂咱们,今天我非割了这畜生的舌头不可!当年在朔平门,他差点要了你的命!你都忘了吗?” “先拿布把这杂碎的嘴堵上!至于怎么处置他,全听风哥发落!” 等等到夏侯兄弟把曹真押上城头后,曹真嘴里塞着布,一边呜呜挣扎,一边拼命扭动身子,想要挣脱束缚朝曹风撞去。 “跪下!”夏侯霸怒喝一声,抬腿狠狠踹在曹真腿弯处。 曹风盯着曹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骂我?可惜啊,我偏不给你这个机会。继续呜呜吧。” “当年朔平门一战,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现在?呵,连让我亲自出手的资格都没有了。” 曹风指着曹真的鼻子骂道:“骂我是畜生?曹真,你小时候的衣服是谁一针一线给你缝补的?朔平门那次,你为了讨好曹丕,连我娘都骂!你才是真正的畜生!” 曹真被骂得抬不起头,连挣扎的呜呜声都弱了下去。 曹风转头对甄何道:“去问问仲德和文优,这曹真留着还有没有用。要是没有利用价值……”他眼神一冷,“就砍了。” 待甄何押着曹真走远,夏侯霸扯了扯夏侯衡的衣袖。 两兄弟很默契的“扑通”一声齐齐跪下。 “风哥……”夏侯衡面色羞愧道,“若是潼关破了,可否留我父亲一条生路?” 曹风笑着将两兄弟扶起:“朔平门,你替我挡的那一刀,我至今都记得。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我怎会为难妙才叔呢?” 夏侯衡与夏侯霸这才放下心来。 他们知道,曹风对兄弟的承诺,从不食言。 长安既克,潼关与函谷关便是洛阳最后的屏障。一旦攻陷洛阳,曹操在中原就仅剩虎牢关一处天险。 眼下曹仁被徐荣牵制在上庸,夏侯惇在邺城防备张绣,张郃领兵平叛高览,潼关守将仅夏侯渊一人。 曹操势必调遣合肥张辽增援潼关,曹风必须设法牵制张辽,令其无法离开合肥。 曹风抬手打了个响指。 只见城垛阴影里,一个年轻人如鬼魅般现身。 曹风将早已准备好的木盒打开,只见里面放着半支断箭,下面压着一封书信。 “你去一趟合肥,把这支断箭交给张辽后,你问他:‘文远将军,可还记得当年白狼山折箭为誓,封狼居胥之约?’” 魍走后,长安城下,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曹风抬眼望去,只见一片黑压压的骑兵背对朝阳,朝长安疾驰而来。 队伍中央一杆大旗高高扬起,旗上赫然是个“马”字! 是马腾的五万大军到了。 待马腾的部队汇入城下军阵中,曹风麾下所有西北方向讨伐曹操的兵马,终于集结完毕。 只见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并未随军停下,而是脱离马腾的大部队,独自纵马直奔城门而来。 “夫君!我来助你啦!”马云禄一袭赤红战甲如火,朝城墙上的曹风用力挥手。 韦婉临终留下两件遗物:一枚温润玉镯留给了甄宓,而那副火红色战甲,则传承给了同出西凉的巾帼女将马云禄。 一匹身上带着十多处疤痕的白马冲出长安城,一边奔跑一边欢快地撒着欢儿。 自从宛城之战后,“黑子”就再没被关进过马棚,也没被限制过自由。 只要是曹风的地盘,就是“黑子”的地盘,它可以尽情撒欢奔跑。 “黑子”是马云禄当年亲手送给曹风的。“黑子”还是小马驹的时候,都是马云禄在照料。所以见到马云禄时,它显得格外兴奋。 马云禄马术极佳。她纵身一跃,稳稳地骑上黑子的马背。她宠溺地抚摸着黑子的鬃毛,黑子兴奋得连步子都乱了,甚至跑得顺拐起来。 第85章 大风起兮云飞扬!五日后,破潼关,陷洛阳!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凉州的所有兵马终于全部集结完毕。曹风早已计划好,等攻下长安后,就要在这里举行一场阅兵! 既是为了告慰母亲和大哥的在天之灵,也是为了激励将士们的斗志! 曹风站在城墙上,放眼望去,黑压压的军队整齐肃穆地列阵而立。作为穿越者,他以前在影视剧里见过冷兵器时代的千军万马,但远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最左侧是以徐晃为主将、纪灵为副将的铁浮屠。 这支重骑兵如今虽只有三千人,却是曹风麾下最烧钱的部队。人马皆披重甲,武装到牙齿,远远望去就像一堵移动的铁墙,光是看一眼就让人心生寒意。 铁浮屠右侧,是高顺统领的陷阵营。 如今的陷阵营早已不只有步兵,曹风还特意为高顺配备了精锐骑兵。从人员选拔到马匹装备,全由高顺一手操办。曹风只管掏钱,从不过问细节。 陷阵营右侧,是曹风麾下最擅攻坚的先登营。 麴义在攻打槐里时右臂中箭,此刻还缠着厚厚的绷带。他斜眼瞥见右侧那队白马银枪的骑兵部队,忍不住低声嘟囔:“又见到了这群白马义从……” 赵云没理会麴义,正与马超说笑着。 他麾下的白马义从与马超的西凉铁骑合兵一处,组成了曹风军中赫赫有名的“斩将营”。两人依仗勇武,在塞外斩杀数百外族将领。 许褚一把拽过王双,压低声音道:“你跟公子是拜把子的交情,待会儿私下找他说道说道。下次打仗,好歹让咱们夺旗营先上啊!” 王双挠了挠后脑勺,憨憨一笑:“这不就成了抢功劳吗?” 许褚抬手就给了王双后脑勺一巴掌,笑骂道:“你这榆木脑袋就不能开开窍?” 两人的对话逗得一旁的韩琼和马腾哈哈大笑。他们心想:这帮年轻人可真有意思。 作为曹风麾下的步兵统领,韩琼看着这些年轻将领打闹,眼中满是长辈般的宠溺。 在韩琼的右侧,是由程昱统领的弓弩营。终于能独自带兵,这让程昱十分欣喜。看来,自己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见到负责攻城器械营刘晔忧心忡忡,程昱安慰道:“你就放心吧,公子肯定能把你家眷都安全接到凉州。” 刘晔点了点头,目光不自觉地朝不远处的三人望去。程昱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压低声音警告:“别往那边看,那边有毒!” 见郭嘉突然打了个喷嚏,程昱小声嘀咕道:“准是那曹孟德又在念叨郭嘉。” 郭嘉将盖毯往上提了提,直到把整个头都蒙起来。一方面的是为了防寒,另一方面是为了防毒。 自从郭嘉身边冒出那两位老熟人,他的耳朵就再没清净过。李儒刚阴阳怪气地刺贾诩一句,向来寡言的贾诩竟一反常态,不紧不慢地回敬过去。这两人你来我往,半个脏字不带,却字字诛心,句句直戳对方痛处。 郭嘉此刻是真佩服曹风。他怎么受得了这两个家伙,难道他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吗? 田丰和沮授并肩而立,刻意与那三人保持着距离。这是他们第一次见识到曹风在凉州经营的全部战力。 田丰长叹一声:“上次见到这般雄壮的军容,还是在河北之时。可惜袁本初不听你我劝谏。当初与公子初遇河北,公子便一眼看穿袁绍为人,甚至料中我的结局。如今想来,悔不该太过自负,未将公子之言放在心上啊。” 沮授温声劝道:“袁本初兵败身亡,公子兵临天下,如今都已成定局。说到底,你我终是寻得明主,元皓兄何必再为往事伤怀?” 田丰微微颔首,随后又忍不住好奇道:“当年曹操虽然赦免你死罪,却派人严加看管。公子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竟能将你带到凉州来?”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沮授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随即岔开话题,“听说荀攸已经到了上庸,徐荣那边受阻。等公子阅兵结束后,我想去上庸一趟,再会一会荀公达。元皓,你要不要一起去?” 田丰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沉声道:“正合我意!” 立于长安城头的曹风,胸中豪情激荡。 他高举酒樽,对三军将士朗声长啸: “风雨春秋数载,江山不改如画——且尽入我樽中来!” “今日与诸君,共饮此杯!” “贺我长安!” 有画师连忙用墨笔绘下千古名画。 正是少年意气风发时,兵临天下! 城下。 山呼海啸的般的吼声,响彻天地。 “贺!长安!” 众将士仰首痛饮,碗中酒一滴不剩。就连素来禁酒的高顺,也皱眉饮尽烈酒。 唯独体弱的郭嘉捧着药酒,浅抿一口,满嘴苦涩无人知晓。 秋风大起! 曹风将酒樽随手丢下城池,豪迈道:“大风起兮云飞扬!五日后,破潼关,陷洛阳!望诸位助我!” 城墙之下,杀声震天,全军士气如虹,战意沸腾! “破潼关,陷洛阳!” “攻城破阵,还得看我先登营!”麴义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臂膀,心道:“公子以万金赎我性命,我必以万金之恩报之!” 邺城,丞相府。 天幕本来每天都会更新两次,播放曹风的高光时刻,可现在变成了三天才更新一次。这让曹操感到有些不习惯。 这些天曹操的身体恢复了不少,精神也好多了。趁着这个天幕停滞的时间,他在认真思考继承人的问题,以及如何处理卞夫人和曹丕的事情。 去把我儿曹植叫来。”曹操没有派典韦去,而是吩咐身旁的一名侍卫。自从前几天尹夫人在他面前遇刺,他便再也不敢让典韦离开自己半步。 虽然从天幕中得知典韦和曹风交情匪浅,但曹操依然选择信任典韦。如今他身边已经没有其他更可靠的护卫了——无论是忠心还是武功,都没人能比得上典韦。 其实此刻最纠结的人是典韦。他夹在曹操和曹风之间左右为难,迟迟做不出决断。不过有一点他已经想清楚了——等曹操百年之后,他就立即投奔曹风。 曹操将曹风所写的讨贼檄文重重摔在地上,沉声道:"传令陈琳,即刻撰写讨伐曹风的檄文!" 曹操心想,普天之下,再没有比陈琳更会骂人、更懂戳人痛处的了。当年看到陈琳替袁绍写的那篇讨伐檄文时,他可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可曹操不知道,曹风拥有一个嘴欠的徐喷子。 第86章 曹操:高顺八千陷阵营?死而复生还扩军?!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上庸城十里外,营寨依照地势而成,徐字大旗连绵不绝。 中军主帅大帐内。 徐荣气得破口大骂:“他娘的曹仁!明明说好两军阵前先骂战,这王八蛋竟然暗箭伤人,还射中老子屁股!这个仇老子是记下了!曹仁这龟孙子,以后生儿子肯定没屁眼儿!” 徐荣骂骂咧咧地继续道:“荀攸那狗头军师也不是好东西!差点儿被他绕后偷了老子的后军。幸亏老子机灵,早防着他这一手!” 徐荣越说越气,拍案骂道:“听说曹孟德那厮喜欢‘梦中杀人’?我看他干脆改名叫‘曹梦德’算了!连做梦都这么缺德!他手底下这帮狗头军师和武将,也没一个好东西!” “武将不讲武德放暗箭,谋士尽会毁约玩阴招!来人,取笔墨来!老子今天非要写封信,好好骂骂曹操这个王八蛋!” “听说他病危了,最好能让我气死他!” “阿——嚏!” 远在邺城的曹操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揉了揉鼻子嘀咕道:“这是哪个混账在背后议论我?难不成又是那个小皇帝?” 就在这时,之前那位负责传递校事府消息的侍女,又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曹操见她神色慌张,心里猛地一沉:“该不会又有人被劫走了吧?” 侍女快步走到曹操身旁,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主公,程昱和刘晔两家的家眷都被人悄悄接走,现在下落不明。” “什么?!” 曹操闻言,刚刚消停两天的头痛又猛地窜了上来。 “还有……” 见侍女欲言又止,神色惶恐,曹操揉着太阳穴,面色阴沉道:“继续说!” 侍女颤声道:“就在昨天,环、环夫人也不见了!” 曹操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案几上:“废物!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自从奉孝离世,校事府就越来越不顶用了!” 侍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地面:“主公息怒!保重身体要紧!都是奴婢办事不力,甘愿受罚……” 曹操的手悬在半空,指着侍女颤抖了几下,最终颓然落下。 他长叹一声,声音里透着疲惫:“若是奉孝还在,何至于此啊!” 大殿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是荀彧步履匆忙地闯了进来。 他连行礼都顾不上,急声道:“主公,夏侯衡、夏侯霸两兄弟临阵叛变,投了敌军!夏侯渊将军特遣快马送来请罪书,此刻正在殿外候着!” 曹操一愣,随即想起曹风确实和夏侯家的两兄弟私交甚好,但没想到他们的关系竟能好到让对方临阵倒戈的地步。 曹操挥了挥手,“让妙才不必多虑,我不会怪罪他。” 荀彧抬眼观察曹操神色,低声叹道:“丞相,槐里……失守了。” 曹操眉头一皱:“妙才也没守住吗?而且这么快,怎么丢的?” 荀彧神色复杂:“夏侯渊将军出城支援长安运粮队时,被高顺的八千陷阵营击溃。” “你说谁?!”曹操猛地站起身,“多少陷阵营?!” 荀彧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死而复生的高顺……八百陷阵营如今竟扩至八千!而且据夏侯将军所言,这些陷阵营不仅装备更胜从前,还新增了骑兵!” 荀彧又补充道:“夏侯渊将军兵败撤回槐里时,又遭遇徐晃率领的【铁浮屠】拦路,险些全军覆没。” 曹操眉头紧锁:“铁浮屠?险些让妙才全军覆没?这是什么部队,竟有这般能耐?” 荀彧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曹风手下的王牌重骑兵,虽然只有三千人,但个个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人和战马全都披着重甲,全副武装到牙齿。这支【铁浮屠】就像一堵会吃人的铁墙,硬生生碾碎了夏侯将军的部队!” 曹操满脸震惊,难以置信地喊道:“组建这样的一支重甲骑兵,得耗费多少金银!” “我知道曹风靠着《唐诗宋词集》和蒸馏酒赚了不少,可就算把这些钱全砸进去,怕是连八千陷阵营都养不起,更别说那铁浮屠了!他曹风到底从哪儿搞来这么多钱?” “还有那高顺,他为什么还活着?当年我可是亲眼见到了他被砍下来的首级!” 时隔多年,再加上从来不关注,曹操似乎忘了任命过曹风为监斩官这件事情。 荀彧也是不知其中原因。他缓缓摇头,目光转向天空,沉默不语。 曹操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还是小瞧了曹风。 这些年来,曹风表面忍辱负重,暗地里却将一切谋划得滴水不漏。他竟被完全蒙在鼓里,半点风声都未能察觉。 如今看来,只有这神秘的天幕,才能揭开谜底了。 恰好在这时,天幕突然亮起,画面开始缓缓浮现。 画面开始的时间节点和背景,曹操到现在还清晰记得。那是曹风砍了曹丕的手后,又挑起了曹家二代集体在在朔平门对掏。 盛怒之下,他直接把曹风赶出许都,发配到凉州。 可如今回想起来,曹操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这是放虎归山!若是将曹风留在身边,便能更好的牵制。 上一次他后悔放掉的,是刘玄德。如今已经成了他的大敌。 【许都郊外,一间破败的庙宇里。】 【曹风朝着阴影处恭敬行礼,执晚辈之礼:“曹风拜见孙爷爷。”】 【"哎呦,可折煞杂家了!公子这礼咱家可受不起。”阴影里传来尖细的嗓音,透着掩不住的欢喜,话里话外都是对曹风的满意和溺爱。】 【孙立笑吟吟道:“公子要找的那仇人唐周,如今正在长安城里。”】 【“至于洛阳重建的事,杂家已经跟小皇帝打过招呼了。河内司马家已经被排除在外,全部工程都交给了中山甄家。”】 【曹风感激道:“多亏孙爷爷帮忙。那小皇帝难伺候得很,要不您就跟孙儿去凉州吧?”】 【阴影中,孙立欣慰地望着曹风,却摇了摇头:“老啦,经不起折腾啦。留在许都正好,还能和你祖父多走动走动。”】 【孙立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再说,杂家留在小皇帝身边,也好帮你查查毒害你娘的凶手”】 【曹风郑重点头:“如此就先委屈孙爷爷了。明日午时我便启程返回凉州,还望孙爷爷多加保重。”】 【“杂家身份多有不便,就不去城门处送公子了,免得被人瞧见,误了公子的大事。公子……千万保重。”】 第87章 那年风雪中,大哥背我,如今轮到我背起曹冲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天幕画面快进到了曹嵩屋子内。 【曹嵩气得直咬牙:“好他个曹阿瞒,竟敢把我孙儿发配到凉州那种苦寒之地,还躲着不肯见我!摆明了怕我骂他!从小就这般耍无赖,长大了还这样子!没救了!”】 【曹风轻声安慰道:“其实回凉州也不错,正好有机会能多陪陪娘和大哥。爷爷,要不您也跟我一起回去吧?”】 【曹嵩摸着胡子琢磨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摇头说:“我听说曹阿瞒从小皇帝那儿弄来几件稀世珍宝,我得去掌掌眼。尤其是其中的三件,是当年汉灵帝从我这儿弄走的。咱曹家的宝贝,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曹嵩停下话头,轻轻摸着曹风的脑袋,慈声道:“我听说外头,都传你是个横行霸道的纨绔,可爷爷知道,你骨子里是个好孩子。”】 【曹嵩忽然语气一沉,不容置疑道:“孙儿,不用在意旁人怎么说,我曹嵩的孙子,就算是真当个纨绔子弟又怎样?”】 【曹风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作声。】 旁人越是这么说,曹风心里就越满意。只有这样,才能麻痹曹操,让他放松对自己的戒心。毕竟,曹操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曹嵩突然想起什么,脸上露出不舍的神情:“对了,还记得上次在徐州,你帮爷爷抢回来的那两车财宝吗?凉州那地方穷乡僻壤的,你带一车回去用吧。”】 曹德在一旁听得眼红,心里直泛酸。他小时候哪有这种好事?别说整车财宝了,就是一枚铜板,曹嵩也舍不得给他。 曹风心里明白,曹嵩一向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要,这次能咬牙分给自己一车宝物,必定是经过反复纠结才狠下心来的。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曹嵩对自己确实宠得没边了。 【曹风咧嘴一笑,“那车财宝爷爷您还是自己收着吧,反正我去凉州还能坑舅舅呢。那韦家在凉州可是豪门大户,家底厚着呢,不愁捞不着好处。”】 【曹嵩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乐呵呵地说:“那敢情好!要是捞着了好东西,可别忘了拿来给爷爷开开眼啊!”】 【曹风拍着胸脯保证:“您老放心,包在我身上!”接着又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问道:“对了,爷爷。您对传国玉玺有没有兴趣?”】 【“什么?传国玉玺?!”曹嵩一下子激动起来,“那可是天大的宝贝啊!难道在你手里?快拿出来让爷爷瞧瞧!”】 【曹风笑着说:“现在还没有,不过以后一定能搞到手。到时候第一个拿来给爷爷过手!”】 【“哎哟!真是爷爷的好孙儿!”曹嵩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仿佛已经看见传国玉玺在眼前闪闪发光。】 【“呵呵……”一旁的曹德实在没憋住笑。】 这爷孙俩整天跟唱戏似的,一个敢吹牛,一个还真敢信。传国玉玺?做啥白日梦呢! 【“哎呦!”曹德吃痛,捂着大腿直抽气。】 原来是挨了曹嵩一记拐杖。 【“你呵呵个什么?!”曹嵩瞪圆了眼睛,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杵,“滚出去!我和我孙儿说正事,轮得到你这个外人在这儿偷听?”】 【“我怎么就成外人了……”曹德嘟囔着,垂头丧气地挪出了屋子。】 【曹风又陪曹嵩聊了半晌,这才起身告辞。】 【曹风走出屋子,正好遇到还在郁闷当中的曹德。“小叔,照顾好爷爷。要是遇到什么难处,就去城南大槐树下的茶馆找老板,他会帮你们的。”】 【说着,曹风悄悄把从樊稠那儿抢来的羊脂白玉塞进曹德手里,“小叔,拿着,这可是好东西。以后你缺钱了,也可以去找那茶馆老板。”】 这些年来,曹德一直跟在曹嵩身边,见过的奇珍异宝可谓是数不胜数,早就练就了一双鉴宝的火眼金睛。 【曹德一眼就能看出那块玉佩价值不菲。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玉佩塞回曹风手里,说道:“我当叔叔的,哪能要侄子的东西?”】 【曹德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却找不出一件像样的东西。他有些尴尬地说道:“真是惭愧,小叔这儿实在没什么能送你的。这一路山高水远,你自己多保重。”】 【曹风笑了笑,“小叔,我明白你这些年的难处。祖父应该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你也保重!”】 【曹风转身离去,只留下曹德一个人站在原地发怔。】 曹嵩对曹德一向吝啬,大哥曹操也总是精打细算地防着他,没想到到头来,对他最真诚的,反倒是这个侄子。 【曹德突然觉得腰间有些异样,低头一看,原来是曹风趁他不注意时,悄悄把那块羊脂白玉塞在了他的腰间。】 【曹德眼眶微微发红,低声叹道:“大哥啊,你从小就是最聪明的那个。怎么偏偏就看错了风儿呢?多好的孩子,你肯定会后悔的。”】 天幕画面一转,来到第二天的午时。 【迎着刺骨的寒风和漫天飞雪,曹风背着年仅三岁的曹冲,在雪地中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许都城门前。】 【冰冷的雪花拍打在脸上,让曹风不由得想起多年前,长兄曹昂也是这样冒着风雪背着他。】 曹风心中想着:要是大哥还在……该有多好。他也一定会喜欢冲儿弟。 【曹冲紧紧搂着曹风的脖子,小脸埋在他肩头,说什么也不肯下来。环夫人好言哄了半天,可这孩子就是倔着性子,她也只能无奈地摇头苦笑。】 【滚烫的泪珠落在曹风的后颈上,就像那天曹风的眼泪也曾落在曹昂的后颈一样。曹冲哭着喊道:“父亲是个大坏蛋!为什么要把三哥赶走?”】 【曹风哄了老半天,曹冲才抽抽搭搭地松开手。】 【曹风蹲下身,轻轻擦掉曹冲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冲儿弟,三哥给你的雄黄,千万要随身带着,记住了吗?”】 【曹冲乖巧的点了点头,这让环夫人很羡慕。她这儿子,只听曹风的话。】 雄黄只对部分毒蛇有效,曹风还是不放心。 【曹风转向环夫人,压低声音道:“姨娘,曹丕近来爱玩蛇虫,还是别让冲儿跟他走得太近为好。”】 【环夫人轻轻点头,:“风儿,路上多保重。到了凉州,记得捎封信回来,好让家里知道你们平安。”】 【“嗯,知道了。”曹风转身登上马车,杜芷赶紧上前,替他拍落肩头的积雪。】 【张嫣递来一壶温好的酒,曹风仰头灌下一大口,顿时觉得浑身都暖了起来。】 第88章 兄弟们的雪中相送,和曹昂的遗书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马车没走多远,便缓缓停下。】 【甄何骑马来到车前,拱手道:“公子,前面有一群人特意来为您送行,说是您在监斩衙门的下属。”】 【“知道了。”曹风起身,掀开车帘,迈步走了出去。】 自宛城一战后,他便再没见过这些人。也不知他们当中,又有多少人能侥幸活着逃出来。 【风雪中,十几个裹着厚实裘衣的汉子被侍卫拦在路旁。他们踮起脚,朝曹风的马车张望。】 【一见到曹风,领头的王五立刻挥手高喊,随即回头对身后众人咧嘴笑道:“怎么样?我就说公子肯定会见咱们!”】 【见曹风走近,众人连忙弯腰行礼,齐声喊道:“拜见三公子!”】 【王五依旧堆着谄媚的笑脸,凑近道:“公子,听说您要回凉州,弟兄们特地赶来送您一程。”】 【曹风点了点头,随后忽然发现王五的袍子下,袖子空空荡荡的。】 【“宛城之战丢的,好歹捡回条命。”王五留意到曹风的目光,扯了扯空袖子,苦笑道,“多亏公子当初下令禁酒,又让我们不准卸甲,否则我也得战死在那儿。”】 【说着,王五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声音也低了下去,“只是其他十几个兄弟,都没能回来。”】 【曹风让甄何取来几包银子,递给王五道:“这些是给你们的。剩下的替我转交给战死在宛城的那些弟兄们的家人。”】 【王五接过那些要转交的银子,却将剩下的推了回去:“我替死去的弟兄们谢过三公子。至于这些……”】 【王五拍了拍自己厚实的裘衣,“您平日给的赏赐够多了。您瞧这衣裳,若不是公子恩赏,我们哪穿得起这么厚实的料子。您这趟去凉州,可不比在丞相府宽裕,这些银子还是留着自个儿用吧。”】 【曹风抬腿就给了王五一脚,笑骂道:“好你个五子,皮痒了是吧?本公子像是缺这点银子的人吗?”】 【曹风一把将银两塞回王五怀里,“少在这儿跟我客气,赶紧收好了!再推辞,信不信我再赏你几脚?”】 王五太了解曹风的脾气了。 这银子他要是再不收下,眼前这位爷准得急眼。 【王五询问道:“公子,可要弟兄们随您回凉州?”】 【曹风摇头,示意甄何又抬来一箱金银:“你们继续留在监斩司,替我牢牢握住这里的权柄。”】 【曹风拍了拍箱盖,“监斩司必须都是咱们的人,只能听我一人号令。这些金银,你拿去打点上下关系。”】 【王五挺直腰板,一脸严肃地说道:“公子放心,属下一定把家给您看得牢牢的!”可他那张天生带着几分市井气的脸,再怎么绷着也透出一股子贱兮兮的劲儿。】 【曹风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登上马车离去。王五知道曹风的马车消失在视线,才转身离去。】 【马车没走多远,就又停了下来。】 【夏侯霸策马来到曹风的马车旁。他知道车内有曹风的女眷,便没有贸然进去。】 【甄何也知道曹风和夏侯霸是过命的交情,便没有阻拦。更何况王双就守在曹风马车旁,没人能在他眼皮底下偷袭得手。】 【“风哥,是我,老六啊!”夏侯霸在曹风那帮纨绔子弟的小圈子里排行第六,他向来都这么自称。】 【曹风掀开车窗帘,看着夏侯霸单薄的衣衫,往里让了让身子。“这么冷的天,连件厚衣裳都不穿?快进来暖暖。”】 【夏侯霸急声道:“不上车了!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得马上赶回去。要是被我爹发现,非打断我的腿不可!其他兄弟都被家里老爷子关起来了,只能托我来替他们给风哥送行。”】 【夏侯霸重重捶了下胸口,“做兄弟,在心中!风哥,你一路保重!等将来有机会,我们兄弟几个一定去凉州投奔你!”】 【曹风笑着钻出马车,顺手把自己的裘衣披在夏侯霸肩上,打趣道:“来投奔我?就不怕你家老爷子真把你腿打折了?”】 【夏侯霸笑了笑,“各为其主罢了。我爹有他的大哥,我们兄弟俩也有自己的大哥。”】 【曹风一拳捶在夏侯霸肩膀上,笑道:“好兄弟!快些回去吧,替我向兄弟们问个好。让他们放心,我迟早会杀回来的!到时候继续带着你们逍遥快活!”】 【夏侯霸装模作样地抱拳行礼,故意拖长声调道:“那——臣弟就先告退啦。”】 【曹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赶紧走你的。记住,我不在的时候别跟曹丕那帮人硬碰硬。有什么账,等我回来一起算。”】 【“知道了!”夏侯霸一扯缰绳,调转马头疾驰而去,看样子的确很着急。同时也继承了他爹奔袭技能。】 【曹风立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渐渐被漫天大雪吞没。】 【杜芷又取出一件裘皮大氅,掀开车帘走到曹风身旁,仔细为他披上。】 【甄何策马上前禀报:“公子,再赶两个时辰路,就能到酸枣了。”】 【曹风微微颔首,沉声道:“曹操派来的校事府探子,都甩掉了吗?”】 【甄何抱拳沉声道:“回公子,已全部肃清。”】 【曹风从怀中取出一张布帛,紧紧攥在手心。】 这张布帛自宛城之战后,他就从未离身。 这是曹昂留给他的遗书。 曹昂先前路过酸枣时,曾遇到一位家道中落的女子。他想娶她做正妻,却遭到曹操的强烈反对。在曹操看来,儿子应当迎娶世家大族的女子,这样才能巩固曹家的权势。 这女子很通情达理,并没有为难曹昂。但她生性淡泊,不愿卷入曹家妻妾间的世俗纷争,最终选择留在酸枣,没有跟随曹昂回曹府。 曹昂这些年忙于军务,已经四年多没能见到那女子。他本打算等宛城之战结束后,就去找她,说服她跟自己回许都。可谁曾想,这一战竟成了永别。 临终前,曹昂只能将自己最心爱的女子,托付给最信任的弟弟曹风。 第89章 曹风:暖暖,叔叔终于找到你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酸枣归属兖州陈留,作为战略要地,这些年没少经历战乱。这里也曾作为关东诸侯讨伐董卓的会盟之地。 【曹风一行人刚进酸枣,当地百姓还以为是土匪或官兵又来劫掠,纷纷关门闭户,不敢露面。】 【按照曹昂遗书中写的地址,曹风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了那大嫂的住处。】 【曹风见土墙倒塌,院门残破,不由得眉头一皱。】 【天色已暗,屋里却黑漆漆的,没有点灯。他站在大门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朗声道:“嫂嫂,曹风前来拜见!”】 【屋内迟迟没有回应,曹风便让张嫣进院敲门。毕竟对方是女子,他自己进去多有不便。】 【张嫣进去查看一番,出来后对曹风摇了摇头:“看情形,这儿至少两三个月没人住了。”】 【曹风心头一紧,从甄何手中接过火把,大步迈进屋内。只见屋内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各种杂物,值钱的物件早已被人搬空。】 【曹风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带着众人转到隔壁院落,轻轻叩响了院门。】 【不一会儿,一位老婆婆端着油灯颤巍巍地走出来。“这位小郎君,有什么事吗?”】 【曹风恭敬地作了个揖:“婆婆,冒昧打扰。请问您可知道隔壁院子发生了什么事?”】 【老太太叹了口气:“唉,那李姑娘命苦啊,得了绝症,半年前就走了。她刚去世没多久,就来了一伙人贩子,不仅把屋里的东西搬了个精光,连她四岁的女儿也给掳走了。”】 【曹风急声道:“婆婆,您可知道这些人贩子的底细?”】 【老太太压低嗓门:“李姑娘生前没少照顾我。我看你这小郎君面善,就实话和你说吧。这事儿啊,怕是与县老爷脱不了干系。”】 【曹风叫人取来一袋铜钱,递过去道:“多谢婆婆。”】 【老太太连忙推辞:“这可使不得!"说完,便匆匆关上了院门。】 【曹风对甄何吩咐道:“派人照顾好老人家。”说完,便带着人急匆匆赶往县衙。】 此刻他心绪难宁。 好消息是大哥可能还有个女儿,坏消息是这孩子竟被人贩子掳走了,嫂嫂也病逝了。 曹风心道:“大哥的遗书里从没提过有个女儿。想来是嫂嫂刚怀上孩子时,大哥就离家了。这些年两人再没见过面,自然不知道这事。” 天幕画面转到县令府里。 【“大人,等曹风来了之后,您千万要保持镇定。”】 【狗头军师刚说完,酸枣县令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声音发抖:“这……以假充真的计策,真能瞒得过他吗?”】 【狗头军师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大人尽管放心,曹昂已死,再没法验什么血脉亲缘。至于县里认识曹昂女儿的那些人,属下早就打点妥当了——把他们的家眷都‘请'了过来,这些人自然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县令咬牙切齿:“这群天杀的人贩子!竟敢背着本官把曹昂的女儿掳走!”】 【他脸色铁青,“本官三令五申说过,那家人碰不得!现在好了?有钱赚,没命花!”】 【狗头军师连忙说道:“大人,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您要是慌了神,那曹风一眼就能看出破绽。”】 【“唉!”县令重重拍了下大腿,起身就要往外走,“我这就去门口迎他。”】 【“使不得!”狗头军师连忙拉住县令,“您这般殷勤反倒惹人生疑。就在这儿坐着,等他来找才是正理。”】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县衙大门被硬生生撞开。】 【王双抡锤破门的刹那,曹风大步跨入院中,厉声喝道:"酸枣县令,滚出来见我!我是许都曹家的三公子曹风在此!”】 【那县令连官服都来不及穿戴整齐,就从后堂踉跄奔出。】 【一见到曹风,他膝盖顿时软了,“扑通”跪倒在地,“下官拜见三公子!”】 【曹风一把揪住县令的衣领,眼中充满杀意,咬牙道:“我侄女在哪?!”】 【“公子息怒!”县令被曹风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解释:“下官已经从人贩子手中救下了大公子的千金。眼下正在后堂歇着,毫发无伤!”】 【“人呢?带来见我!”曹风脸色缓和了许多。】 【不多时,一个侍女抱着一个小丫头走了出来。】 【曹风眯起眼睛,盯着酸枣县令问道:“你说她是我大哥的女儿,有什么证据?”】 【县令早有准备,赶忙躬身行礼,恭敬道:“下官怎敢欺瞒公子!若公子不信,可叫街坊邻居当场对质。”】 【曹风突然话锋一转,诈他道:“我大哥曾给女儿留了一件宝物,可在你手上?”】 【酸枣县令连忙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玲珑,“公子说的,可是此物?”】 汉代富贵人家女婴出生,一般都可获赐“玉玲珑”。 那狗头军师早已谋划周全。他知道曹昂的女儿随身带着一块玉玲珑。只是真品早已被人贩子抢走,便命人仿造了一块假的。 【可出乎县令和狗头军师意料的是,曹风竟一把将那玉玲珑摔在地上。】 【曹风随即抽出匕首,直接抵住酸枣县令的咽喉:“我大哥连自己有孩子都不知道,又怎会清楚是个女儿!说!我大哥的女儿到底在哪?!”】 【那县令吓得脸色惨白,哭丧着脸求饶道:“公子饶命啊!那些人贩子背着我劫走了大公子千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找来一个小丫头顶替……”】 【说罢,他猛地指向一旁的狗头军师,咬牙道:“都是他出的以假替真的馊主意,与我无关!”】 【那狗头军师见势不妙,起身就要逃跑,却被王双一记流星锤砸中腿骨,当场断腿倒地,疼得哀嚎不止。】 【曹风恨声道:“那些人贩子呢?!”】 【县令连连摆手,一脸苦涩地说道:“我确实不知道啊!这些人贩子行踪隐秘,我派人搜寻多日,却始终没能找到他们的下落。”】 【曹风手中匕首寒光一闪,锋刃划过县令咽喉,顿时鲜血喷涌而出。县令双眼猛地瞪大,双手死死捂住喷血的脖颈,踉跄后退两步,随即重重栽倒在地。不过片刻,便已气绝身亡。】 【“凡与此事有牵连者,杀无赦!”曹风双目赤红,声音嘶哑。他转身走出县衙,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雪地。幸好甄何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曹风手掌握在甄何脖颈,“把所有人都派出去,再从凉州调人手过来,无论如何,必须找到我大哥的女儿。”】 …… 【转眼半个月过去,曹风仍未找到曹昂的女儿。心情郁结,独自一人策马出行。】 【大雪纷飞。】 【曹风仰起脸,任由冰冷的雪花拍打在脸上,低声道:“大哥,你若在天有灵,就保佑我找到暖暖……”】 通过酸枣的街坊打听,他得知曹昂的女儿小名叫“暖暖”。 【“黑子”极通人性,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悲怆,脚步放得极缓,驮着曹风漫无目的地游荡,不知不觉竟来到一座村庄外。】 【“死丫头,你还敢偷跑!要不是花了大价钱买你,我早打断你的腿!”】 【“大哥消消气,这丫头是个美人坯子,养几年卖给富贵人家,保准赚翻!”】 【“哼!你娘都死了,还能逃到哪儿去?”】 【“我要去找爷爷曹孟德!我爹是曹子脩!”】 【“哈哈哈,小贱种还敢唬人!整天念叨那个死鬼曹昂,晦气!”】 【“不许你这么说我爹!”】 【曹风听到拐角处传来的对话,身子猛地一颤,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哽咽道:“暖暖……叔叔终于找到你了!】 第90章 刺客史阿:职业滑铁卢,这单血亏!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暖暖弱小、单薄的身子倒在雪地里,小手冻得发僵,却仍死死攥着那根指向壮汉的树枝,不肯松手。】 【壮汉脸上挂着轻蔑的嗤笑,毫不犹豫地伸出大手,朝暖暖抓去。】 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反抗的力气? 更何况她手里那根细弱的树枝,根本伤不了人。 【暖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将树枝狠狠刺向壮汉的手掌。】 母亲保佑,父亲保佑! 【壮汉的手掌突然僵在半空,紧接着猛地缩回,死死捂住自己的脖子。】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暖暖瞪大了双眼。】 【一支羽箭贯穿了他的咽喉,鲜血喷溅在雪地上,像极了她家院子里曾经种过的红梅。】 【另一个汉子转身想逃,却也被一箭穿喉,重重栽倒在雪地里。】 【随后,一个骑着白马的英俊少年出现在暖年面前。少年神情复杂,既有惊喜,又带着几分伤感。】 【他翻身下马,解下自己的皮袄,轻轻裹在暖暖身上。暖暖没有躲闪——不知为何,她对这个少年天然的亲近。】 【少年喉头微动,声音有些哽咽:“暖暖,我是你三叔……曹风。”】 【暖暖“哇”的一声扑进曹风怀里,泪水再也止不住。】 【曹风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道:“哭吧,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有叔在,往后没有任何人能欺负你。”】 【暖暖哭到没了力气,情绪终于渐渐平复。曹风扶她坐好,起身道:“在这儿等着,三叔去宰了那群王八蛋!”】 【暖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声音里带着慌乱:“三叔,他们人多……”】 【曹风抽出曹昂的匕首,在她眼前晃了晃,“丫头,别怕,三叔也不是单枪匹马。大哥与我同在。” 曹风就是这样的性子有仇如果当场就能报,绝不过夜。 【“黑子”安静地伏在暖暖身旁,一面替她挡着寒风,一面警觉地环顾四周。有它在,曹风才放心离开。】 【曹风临近关押暖暖的那间屋子,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曹风一脚踢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宽敞的屋子里站着二十多个人,地上还躺着五具人贩子的尸体。人群中,站在主位处的是一个女人,并且还是个曹风的旧相识。】 【缺了一只胳膊的王昭仪见到曹风,眼中尽是怨毒。她兴奋地说道:“本来还打算劫了那小丫头,再引你上钩,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还没等曹风开口,房梁上突然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语气里满是鄙夷。】 【“东海王家真是卑鄙。用这种下作手段,早知道是这样,小爷我才不来掺和!平白脏了我的名声。”】 【王昭仪从怀中掏出一本剑谱,满脸怒容:“你一个见不得光的刺客,装什么正人君子?想要剑谱就杀了他!”】 【房梁上的少年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漫不经心地说:"再加一本秦朝盖聂的剑谱,我知道就在你们王家。还有,以后别再找我做交易,想想就反胃。”】 【王昭仪咬牙道:“成交!”】 【屋子里剩下的二十多人同时对曹风露出杀意。而房梁上的少年并不急着动手。他像一只猎豹,紧盯着曹风的破绽,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曹风反握匕首,将前世的短刃格斗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当前后十五人接连倒下时,房梁上的少年终于出手了。】 【他等到了最佳时机,找到了曹风短刃的死角。】 【然而,就在他自信满满地拔剑逼近时,心头却猛然一沉。这是他在生死边缘磨砺出的本能预警。】 【果然,一支短弩从曹风袖口中探出!】 【弩箭擦着刺客少年的鬓角呼啸而过。然而这还没完。】 更让少年震惊的是,这短弩竟是连发的!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所谓的“短刃死角”,不过是曹风故意露出的破绽。 局势瞬间逆转。 猎人与猎物的角色,就此调换。 【曹风袖中短弩接连射出三箭,最后一箭精准命中刺客少年持剑臂膀。少年闷哼一声,长剑脱手坠地。】 【当他咬牙换手捡起长剑时,环顾四周,整个屋子还能站着的,只剩下三人。】 【王昭仪瘫软在地,不可置信地望着曹风。】 她怎么也没想到,曹风的武艺竟然这么高。从王家调来的侍卫,不多时便被杀尽。 【她突然发疯似的朝刺客少年尖叫:“还等什么?!快杀了他!”】 【刺客少年紧盯着曹风,既没有开口,也不敢贸然行动。相对于剑谱,自己的命更重要。】 【曹风冷哼一声,冰冷的目光转向王昭仪:“我上次就警告过你,再敢招惹我,就算有我娘的遗嘱也保不住你的命。你就这么急着找死?”】 【王昭仪惊恐地叫道:“你不能杀我!我父亲是东海王氏的族长王朗,他最疼爱的就是我。你要是敢……”】 【 曹风上前一脚将她的脸狠狠踩在地上:“你父亲王朗算什么东西!你抓的那个小丫头,她父亲可是曹子脩!”】 【王昭仪含糊不清地呜咽着:“是……是卞夫人指使我这么做的!”】 【曹风讥讽道:“你以为那卞氏会像你这么蠢吗?绑架那个丫头,要报复你们的不只是我,还有曹孟德!”】 【他用匕首割下王昭仪的耳朵,厉声质问:“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没人指使……我恨你……你断了我的胳膊……”王昭仪说完这句话,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很快就断了气。】 【又是毒!曹风皱眉,打算让李儒验一下。这是查出绑架暖暖的幕后黑手的重要线索。】 【曹风转头看向刺客少年,冷冷地说:“给你个痛快,自行了断吧。”】 【刺客少年哭丧着脸:“我又没参与绑架曹昂的女儿。我刚才就说过了。要是早知道这事,我绝对不会掺和进来。”】 【曹风仔细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半个月内,把王朗的人头送到凉州刺史府。”】 【“成交!”刺客少年赶紧点头,“史阿再免费送公子一个套餐,保证让东海王氏满门灭绝。”】 【约莫半炷香后,暖暖记忆中那个充满噩梦的屋子里,惨叫声终于渐渐平息。当她再次见到那位白衣三叔时,他的衣服已经染成了刺目的血红。】 【大雪。停了。】 【“黑子”驮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雪地上疾驰。】 【“暖暖,三叔带你回家。”】 【“我们是去找爷爷吗?”】 【“你爷爷是个混蛋,我们不找他。三叔带你回凉州,那里才是我们真正的家。”】 【“哦!原来爷爷是个大混蛋,难怪这些年他都不来看望暖暖。”】 【“暖暖,你娘给你起名字了吗?”】 【“没有,娘说要等父亲来给暖暖起名字。可是暖暖一直没等到父亲……”】 【“你父亲已经牺牲了。临终前把你托付给了我。暖暖,从今以后你就叫曹婴。”】 【“都听三叔的。三叔,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父亲是三叔最敬重的人。他和三叔一样,都继承了母亲的好相貌,英俊潇洒。大哥文武双全……”】 第91章 看到曹昂的女儿,曹操绷不住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天幕前的曹操,脸色阴沉。他怎么也没想到,大汉三朝总管太监孙立,竟然会是曹风的人。 更让曹操感到恼火的是,孙立还帮助甄家在小皇帝那里,拿下了重建洛阳的工程。表面上,这笔巨额利润落入了中山甄家的口袋,可实际上,真正得利的却是曹风。 毕竟,整个甄家都已经成为曹风最坚定的支持者。而甄宓更是被韦婉亲自指定为曹风的正妻。 通过天幕播放的画面,曹操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曹风组建铁浮屠和陷阵营的军费是从这里来的。这笔巨额财富,着实令人羡慕得眼红。曹操此时很后悔,当初没有通过孙立,参与到洛阳重建中。 不过曹操曾经也想拉拢孙立,让这位大太监替自己监视小皇帝,可几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没想到,曹风竟有这般手段! 曹操知道孙立和曹嵩情同手足,可如今却也顾不得那么多。 孙立对他来说,危害实在太大。 曹操唤来校事府的侍女,冷声下令:“安排人手,把太监总管孙立杀了。” 在皇宫之内,部队不能轻易调动,否则便是对皇权的不敬。若贸然行事,他又会招致世家大族的声讨。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曹操不想节外生枝,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荀彧此刻脸色阴沉得可怕。曹风在皇帝身边安插奸细,意图不言自明。他必须竭尽全力,助曹操取胜。若让曹风得逞,大汉就真的完了。 曹操继续对那名侍女下令:“安排人手,盯紧所有曹家二代子弟。”天幕上众人送别曹风的画面,让曹操意识到,夏侯衡和夏侯霸的临阵叛变绝非偶然。曹风的威望和人缘,早已在这些曹家年轻一辈心中根深蒂固。 更让曹操没想到的是,不仅曹家二代,就连整个监斩司竟也早已被曹风掌控。 难道死而复生的高顺,就是曹风利用监斩司的职权救下的?可白门楼那日,他明明亲眼见到了高顺的首级。莫非,高顺还有个双胞胎兄弟? 虽然有天幕,但曹操依旧是满脑的疑惑。 天幕中突然浮现一条消息——曹昂竟然还有一个女儿!曹操顿时愣住了。 先前盘踞在脑海的种种算计顷刻间烟消云散,此刻,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要见到自己的大孙女儿…… 就连曹操原本虚弱不堪的身体,此刻竟激动得撑坐起来。他望着天幕,声音颤抖着:“子脩……子脩竟还有个女儿!我的亲孙女!” 曹昂的死,是曹操心中永远的痛与自责。 他原以为曹昂没有子嗣,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机会弥补。可如今,暖暖出现了!这一刻,让曹操又重燃了希望。 此刻,曹操心中满是懊悔。他怎么也没想到,李氏竟是唯一为曹昂留下血脉的人。早知如此,当初让曹昂娶那李家女子为正妻,又有何妨? 为了培养曹昂成为接班人,曹操常年将他带在身边。曹昂忙于军务政事,连回酸枣探望李氏的时间都没有,更不知道自己竟有一个女儿。 更让曹操痛心的是,曹昂的遗书竟只留给了曹风。这让他不得不承认。在某些事上,儿子对曹风的信任,早已超过了自己这个父亲。 曹操对荀彧说道:“文若,替我写一封信给曹风。只要他愿意把我的孙女儿送到邺城,我可以既往不咎,饶恕他所有的罪过——哪怕是这次叛变的死罪!” 荀彧拱手道:“丞相,曹风刚刚拿下长安,如今士气正旺,恐怕不会轻易答应!”他心知绝不能让二曹和解,必须借机置曹风于死地。从如今的形势来看,荀彧认为大汉和曹风最终只能存留一个! 曹操冷哼一声:“这逆子,莫非真以为能斗得过老子?” “待我病愈,必亲率大军征讨!区区曹风,一战可擒!我要亲自迎回我的大孙女儿!” 当看到天幕中,暖暖竟被人劫走,又见她倒在雪地里那可怜的模样,曹操瞬间暴怒! 可紧接着,曹操心中又十分郁闷起来。东海王氏一族早已被屠戮殆尽,他连亲手为孙女儿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同时,曹操心里清楚,王昭仪是在故意诬陷卞夫人——真正绑架暖暖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曹操咬牙切齿道:“无论这背后的是谁,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将其碎尸万段!” 当曹操看到天幕最后的画面时,怒火再次被点燃。曹风竟当着孙女儿暖暖的面,骂他是“大混蛋”! “曹风这个逆子!”曹操气得浑身发抖,“竟敢挑拨我和暖暖的关系,简直该死!还有,谁准他擅自给暖暖取名?!这个权利只能是我这个爷爷的!” 曹风的天幕高光时刻仍在继续。找到曹婴只是其中一个重要环节。 天幕画面切换: 【荡阴县,一间宽敞的房屋内。】 【等到杜芷好不容易把曹婴哄睡着,曹风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屋外,曾经向朝廷告发黄巾起义的唐周,已经被张嫣折磨得不成人形。张嫣转头看向曹风,眼中带着感激:“谢谢!”】 【曹风伸手轻轻擦去张嫣眼角的泪痕,微笑道:“现在说谢谢还早。等徐荣的部队到了,再解决张燕,那才算是真正替你报了仇。”】 【顿了顿,曹风又说:“有件事想拜托你。我侄女儿曹婴想学武,我考虑了很久,觉得由你来给她启蒙最合适。”】 【张嫣郑重地点头:“你放心,我会把毕生所学都教给她。”】 【曹风却摇了摇头:“能不能学会不重要,我只希望她能开开心心的。” 【正说着,杜芷抱着曹婴从屋里出来,轻声对曹风说:“暖暖做噩梦了,非要找你。”】 【小曹婴伸出双手,眼角还挂着泪珠:“三叔,我想爹爹和娘亲了……”】 【曹风连忙从杜芷手中接过曹婴,将她搂在怀里,声音柔和道:“三叔也想你父亲了,一直都很想。三叔再给你讲讲,你父亲的事迹。还有,你爷爷是个大混蛋!”】 第92章 郭图:赚大了!曹风:你早晚得还回来。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晋阳城外十里处,曹风的军营中,主帅大帐内。】 【曹风端坐主帅之位,左右两侧立着李儒与徐荣。】 【李儒那张铁面具上,原本阴森的‘罪’字竟被涂改成歪歪扭扭的爱心图案。始作俑者曹婴正在徐荣身侧,小手揪着他的络腮胡,把这位猛将的胡子编成了麻花辫。】 【徐荣任她揪着胡子,铜铃般的眼睛却斜瞥着李儒,压低嗓子道:“丫头,以后离那个‘没脸’的家伙远点儿。”】 【徐荣说着,冲曹婴做了个鬼脸,吓唬道:“那家伙浑身是毒,沾上了可是会变丑八怪的!”】 【曹婴咯咯笑起来:“面具伯伯人可好啦!昨天还教我读兵书呢。”】 【徐荣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就会耍一些阴谋诡计,哪懂什么正经兵法。要论真本事,还得看你徐伯伯我!当年你那混账爷爷,可是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丫头要是有兴趣,来找我,我教你真格的排兵布阵!”】 【曹婴两眼放光,拍手叫好。】 曹婴不喜欢女红,最爱习武和带兵。曹风也是真心疼爱她,从不干涉她的喜好。曹风麾下的将领们也都倾囊相授,不仅是因为给曹风面子,更是打心底喜欢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 【另一边,曹风正与李儒低声商议着夺取张燕占据的晋阳之策。】 【曹风将手中的情报递给李儒,沉声道:“公孙瓒已被袁绍逼入绝境,现困守蓟县。他派儿子公孙续向黑山军张燕求援。张燕已率五万大军前往救援,晋阳守备空虚。眼下正是我们夺取晋阳的最佳时机。”】 【李儒沉吟片刻,缓缓道:“公子不妨暂缓攻城。不如寻个袁绍麾下可用之人,将这消息暗中透露给袁绍。袁绍定会派兵截杀张燕。如此一来,张燕便无法及时回援晋阳。同时也可以引开袁绍对晋阳的注意力。”】 【曹风立即采纳了李儒的计策,略作思索后又问道:“如果把这消息通过郭图透露给袁绍,文优觉得怎么样?”】 【“善!”李儒阴冷道,“公子前些时日,与我商讨安插在袁绍军的眼线人选,这郭图就是最好的选择。”】 【曹风点头,沉声道:“郭图这人喜欢内斗、排挤同僚,又缺乏长远眼光。”】 【李儒接着说道:“公子果然慧眼识人。郭图此人不仅谄媚误主、擅长推诿卸责,更是个见利忘义之徒。公子大可抓住这些把柄,让他乖乖配合。”】 【说着,李儒话锋一转,“此外,在下还为他准备了一些后手。”李儒从袖中缓缓取出一个小瓷瓶,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曹风知道,李儒又要投毒了。 【曹风抚掌笑道:“看我再施展连环计。正好借郭图之手,再为我赚来一员大将!”】 天幕画面转到袁绍阵营,郭图居所。 【郭图正在自己住处暗自得意。就在昨日,他成功挑拨袁绍疏远了田丰。】 【“郭大人这般高兴,不如让小人再给您添桩喜事?”】 【郭图闻言大惊。屋内明明只有他一个人!这声音是从何而来?!猛回头,却见一个作郭府护院打扮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已立于他身后。】 【“郭大人不必惊慌。在下并无恶意。”中年人缓步上前,将一张布帛轻置于案上,“我家公子想与大人做笔交易。这份情报,权当见面礼。”】 【郭图慌忙后退,“铮”的一声拔出佩剑:“大胆贼人,真是放肆!你家公子何人?素不相识,叫我如何信你!”】 【中年人笑意更深:“我家公子名讳对大人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故意拖长声调,“这份好意若大人不收,自有审正南、许子远等人求之不得。”】 【“公子耐心有限。一个时辰后若得不到答复,他的这份厚礼就只能转赠他人了。”】 【审配和许攸等人都是郭图的政敌,他绝不会让他们占到半点便宜。郭图眼珠转动,沉吟片刻:“且慢!先说清楚,你家公子要谈什么买卖?”】 【“袁本初麾下有个叫麹义的。”中年人压低声音,“此人与我家公子有血海深仇。若大人能将他交出来,我家公子不会亏待郭大人,会以万金相酬!”】 【“万金?!”郭图瞳孔骤缩,怦然心动。这可是他半辈子都搜刮不来的财富!郭图此时再看那中年人,越看越觉得顺眼,连对方脸上的皱纹都显得格外亲切起来。原本欲唤侍卫捉拿他的念头顿时消散。】 麹义曾多次当众辱骂郭图,两人由此结下深仇。更因麹义自恃战功显赫,行事骄横跋扈,连袁绍也对他心生怨恨。 郭图暗自盘算:“公孙瓒既败,麹义已无用处。主公早想除掉这个功高震主的祸患。如今借他人之手除之,又是大功一件,岂非天助我也?这位公子来得正是时候!” 【想到这里,故作沉吟道:“不知在下该如何配合你家公子报复麹义?”】 【中年人展颜一笑,将案上布帛向前轻推:“郭大人不妨先过目这份密报。只要设法让麹义卷入此事……”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我家公子自有手段料理后事。”】 【郭图用指尖挑开帛书细看,待看清内容,竟抑制不住地低笑出声。】 【不过郭图也是老狐狸,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冷声道:“若事成之后,你家公子不给我万金,我岂不是白忙一场?”】 【只见那中年人又取出一张地图,双手递给郭图,“郭大人只需找到地图上标记的位置,命人往地下挖三尺,便能得到三千金。这些只是定金,事成之后,余下的报酬,在下自会另想办法亲自送到大人府上!”】 【郭图听罢,当即一拍桌案,朗声笑道:“好!成交!今后若还有这等交易,可随时来找我。沮授、许攸等人可没有这么靠谱!”】 【中年人拱手道:“我会禀报公子!”】 …… 【麹义刚刚奉袁绍之命率军截击张燕,虽成功将其击退,自己却也挂了彩。】 【那张燕骁勇异常,身手矫健如飞,军中皆称‘飞燕’,击败他着实让麹义费了一番功夫。不过张燕也没讨到便宜,被麹义重创,伤势更为严重。】 【麹义“呸”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眼中寒光闪烁,咬牙切齿道:"公孙瓒已被我打得成了瓮中之鳖,袁本初偏偏在这节骨眼上调我离开,分明是怕我功劳太大!”】 第93章 曹风万金赎麹义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就在麹义还在埋怨袁绍的时候,前方转角处突然杀出一大队骑兵,拦住了他的去路。】 【麹义此时正率领军队穿过山道。他本就性格桀骜,在河北更是目中无人。如今公孙瓒和张燕都败在他手下,河北一带已无势力能与其抗衡。正因如此,在进入山路之前,他连斥候都懒得派出去侦查。】 【麹义还在惊疑这支陌生的骑兵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对面阵中已有一名身披金甲的少年将军策马而出,挺立阵前。】 【“麹将军,自天水一别,许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啊?”曹风笑呵呵地拱手问候道。】 【麹义定睛一看,原来是曹操的三公子曹风。他对曹风可是印象深刻!毕竟他这辈子就只在他手上吃过亏,还险些死在天水城。】 【虽说麹义向来桀骜不驯,但对曹风却格外客气。当年在天水城见到的连弩和精锐骑兵给他留下的阴影,至今挥之不去。】 【“原来是曹公子,”麹义抱拳道,“不知今日拦我去路,是何用意?”】 【“将军若是想回到袁绍处,前途便是死路。我特在此等候多时,想要救将军一命。”曹风随即将袁绍和郭图的阴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麹义。】 【麹义深知曹风自幼便是狡诈多端,绝不可轻信,于是冷声道:“曹公子若空口无凭,污蔑我主袁本初,可别怪我手中长枪无情!”】 【“我可没有闲心去污蔑袁绍。不过看来,倒是将军冤枉我了。”曹风也不恼怒,扭头吩咐甄何道,“把人带上来!”】 【甄何押着郭图的一位亲信上前,同时将袁绍写给郭图的密信呈到麹义手中。】 【麹义仔细辨认,确认是袁绍的亲笔无疑。其实他心中早已明白,袁绍对自己既忌惮又不满。】 【不过,麹义仍抱拳向曹风说道:“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公子的好意麹义心领了!我这就回去向主公认罪。至于郭图那个小人……””】 【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我定亲手取了他的狗命!”】 【“河北意义士何其之多!既然将军决意赴死,我也不再劝说。”曹风赞叹了一声,随后挥手示意身后骑兵,“给麹将军让出去路!”】 【麹义终究信不过曹风,便令主力兵马先行通过,自己则带着亲卫断后。待全军安然通过曹军阵前,见对方始终按兵不动,麹义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想到先前对曹风的种种猜疑,麹义不禁暗自惭愧。此番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麹义面露惭色,抱拳道:“曹公子就这般放我等离去,那万金之资岂不便宜了郭图?实在可惜啊!”】 【曹风洒然一笑,摆手道:“昔日燕昭王千金市马骨,今日曹某万金赎良将,何惜之有?将军珍重,若是他日袁本初帐下难容,曹某军中必虚席以待。”】 麹义此刻心中百感交集。单是曹风这般胸襟气度,就已远胜袁绍。这才是真正的明主之相。 当年在天水城时,他就对这位曹家公子颇为钦佩,敢为兄弟出气,不惜同时得罪袁绍和袁术,这般重情义和胆识确实少见。 更难得的是,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他都能看出曹风麾下将士对这位公子发自内心的敬服。将士之情从来都是以心换心。曹风若非真心爱兵如子,又岂能赢得如此拥戴? 对麹义而言,投效曹风无疑是眼下最好的出路。 可他实在不想背负叛主求生的骂名。 想到这里,他不禁长叹一声。袁本初当年也曾是礼贤下士的明主,怎会沦落到如今这般模样。既容不下能臣猛将,又偏听谗佞小人之言! 【就在麹义犹豫不决时,曹风突然大笑道:“哈哈哈!不瞒将军,我曹风其实是个财迷!万金就这么没了,实在肉疼得很。将军要是再不走,我怕真要后悔了!更何况,若是错失将军这样的大才,曹风只怕会更难受!”】 【麹义盯着曹风,沉默不语。他身旁的副将却按捺不住,急声道:“将军!咱们先登营的弟兄们每逢战事必冲锋在前,攻城拔寨更是不在话下,哪一回不是九死一生?”】 【“可那袁本初偏信谗言,何曾把我们当人看?不仅克扣军饷,就连战死兄弟的抚恤金也被郭图那帮小人中饱私囊!不如投了曹风公子!弟兄们实在不愿再替袁本初卖命了!”】 【麹义身边的几个亲卫也满脸愤恨,纷纷说道。】 【“将军!我们要是回去,袁绍绝不会放过我们!”】 【“没错,那些小人一定会给咱们安上莫须有的罪名!我们不怕死,可这样窝囊地死,实在不甘心!”】 【“将军,投了吧!我们早就不欠袁绍的了!”】 【麹义咬紧牙关,翻身下马,朝曹风单膝跪地抱拳道:“我等愿归顺公子!只求公子能救救我们的家小!”】 【话音未落,身后所有先登营士兵齐刷刷跪倒,众人齐声高喊:“求公子收留!”】 【曹风随即下马,亲手扶起麹义,神色凝重地说道:“有将军相助,我如虎添翼!各位兄弟的家人,我一定会全力营救。”】 【麹义也郑重道:“公子不惜重金救我,我必以性命相报!”】 天幕画面一转,来到张燕的视角。 【伤口传来的剧痛让张燕忍不住龇了龇牙。他强忍疼痛,语气不善地质问公孙续:“我来救你父亲的消息,到底是怎么泄露的?”】 【公孙续同样困惑不解:“张将军,我已经做了周全的保密安排,除非袁绍能未卜先知。”】 【接着,他语气急切地问道:“张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回援?我父亲那边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张燕眉头紧锁,指着自己身上的伤说道:“你看我这样,还能去救你爹吗?那个该死的麹义,确实有两下子!”】 【公孙续还想再求,却被张燕凶狠的眼神吓得立刻噤声。】 【“敌袭!敌袭!”张燕派出的上百名斥候,最终只有五人狼狈逃回。】 【张燕抬头望去,只见数千骑兵卷着漫天尘土冲杀而来。他身后刚吃了败仗的黑山军顿时阵脚大乱,士兵们纷纷四散逃窜。】 【“不准逃!组织防御!”张燕挥动环首大刀。】 【敌军骑兵来势极快,转眼间已杀到近前。张燕认出了为首的女将,不由失声惊呼:“她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精锐骑兵?”】 第94章 潼关破! 夏侯霸:爹,投降有编制!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张嫣一声娇叱,手中长枪如银蛇吐信直刺张燕面门:“张燕,拿命来!”】 【张燕仓促举刀格挡,刀枪相击迸出几点火星,躲过了致命一击。眼见自己部众已然溃不成军,他再不敢恋战,猛拽缰绳调转马头便逃。】 【“就你,飞燕?给我变成走地鸡!”一声大喝炸响,三支箭接连射向张燕。】 【尽管张燕身手敏捷,但也只躲过一支箭。剩下两支接连射中他的左肩。箭劲极大,直接把他从马上带了下来。】 【张燕咬牙回头,看见徐字将旗下,一员大将手持长弓,弓弦仍在微微震颤。还没等他反应,胸口突然一疼,原来是追上来的张嫣一枪刺中了他。】 【张嫣策马前冲,长枪顶着张燕在地上拖行了三十多米才停下。张燕实在抗揍,都这样了居然还没死,简直比周仓和周泰还能扛,堪比三国第一肉盾。】 【他双眼充血,模糊间看到曹字帅旗——能调动这么多精锐骑兵的,除了曹操还能有谁?】 【口中涌出几口鲜血后,他指着曹字帅气,对张嫣道:“我已准备投靠你的主公曹孟德,你不能杀我!”】 【张嫣手中的凉刀悬在半空,神色阴晴不定。】 【张燕见状心头一喜,果然是曹操的部队,看来有救了。只是他没想到,曹操竟敢收留张角的女儿。】 【“投靠曹操?真巧,你也是我的仇人了!”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众人回头,原来是曹风赶到了,“砍了吧!”】 【张嫣嘴角扬起冷笑,手起刀落。】 曹风的又一个高光时刻播放完毕。 天幕前,曹操脸色阴沉得可怕:“曹风竟敢让我孙女儿跟着李儒学习兵法?能学到什么好东西!李儒此人阴险狡诈,太过危险。若我孙女有个闪失,我定与曹风这逆子不死不休!” 话刚说完,曹操又懊悔道:“早该听程昱的劝,先把张燕的黑山军收编过来!现在倒好,白白便宜了曹风那小子!” 荀彧神色凝重,说道:“丞相,如今仅号称八千人的陷阵营就已经很难应对,曹风之前又收编了麹义的先登营,只怕潼关守不住。应该立刻调派张文远将军北上,支援夏侯渊将军。” “好!”曹操点头,接着说道,“文若,我打算让于禁接替张辽镇守合肥,防备东吴偷袭。你觉得如何?” 荀彧点头道:“于禁将军善于统兵,有将帅之才,派他去正合适。” 曹操环顾大殿,叹了口气。 曾经这里人才济济,如今却只剩下荀彧一人,还是个亲汉份子。 众叛亲离的处境,让他终于明白曹风为何隐忍多年才起兵反叛——曹风不仅要积蓄兵力,更要彻底瓦解他的文臣武将。 如今看来,曹风确实得手了。 南边有文聘,北边有张绣,东边还有高览,连谋士班子都被他挖走了。 曹操心中苦涩,想着若是郭嘉还在,绝不会背叛自己。这也正是程昱、贾诩等人虽然足智多谋,却始终得不到他完全信任的原因,他们终究不是郭奉孝。 曹操并不知道是,他仍在怀念的郭奉孝,此刻正操控着四轮车,来到一处视野极佳的高地。 郭嘉摇头道:“明公怕是要败了……” 虽然郭嘉所在的位置距离潼关尚有十里之遥,但震天的喊杀声依然清晰可闻,滚滚浓烟也清晰可见。 由此可见,潼关的战况有多么惨烈! 那里是曹操在西北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曹风必须突破的缺口。身为主帅的曹风亲自督战,足见潼关之战的重要性。 “许褚!带着你的夺旗营顶上去!天黑之前,必须把城上的夏侯大旗给我砍倒!”曹风面色凝重,再次增派攻城兵力。 “诺!”许褚兴奋地抱拳,随即挥动大刀,高声吼道,“兄弟们,终于轮到咱们上了!” 曹风转头提醒王双:“双子,给我盯紧许褚这憨货,别让他杀红了眼连铠甲都脱了!” “知道了!”王双拖着流星锤,大步朝城墙方向冲去。 “喂!”曹风无奈喊道,“我叫你攻城,你怎么还拎着流星锤?!” 王双这才抽出凉刀,但仍舍不得放下流星锤。 曹婴攥紧拳头,咬紧牙关,死死盯着远处厮杀激烈的战场,仿佛随时会忍不住冲上去。 曹风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伸手将她拉到帅椅上坐下。 “暖暖,你要记住……”曹风沉声道,“为帅者,不可亲身犯险。无论何时,都要保持冷静。” 曹风轻轻掰开曹婴紧握的拳头,低声道:“坐在这里看,和刚才站着看,是不一样的。你要习惯身份的转变。” 曹婴一把抱住他的左臂,仰起脸,眼中满是期待:“三叔,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上战场?” 曹风右手揉了揉曹婴的脑袋,眼中带着宠溺,又拉过身旁的邓艾:“你和士载要多看、多学。曹家未来的江山,要靠你们来守护。” 曹风顿了顿,语气变得深沉,“记住,你们也要这样用心教导后人,曹家才能传承千年。” 曹婴拽着曹风的胳膊直晃,小嘴撅得老高:“三叔!我才不要守城,我要上阵杀敌!” 曹风失笑,正要起身,却被张嫣一把按住。 “做什么?”她瞪着眼,“为帅者不可犯险——这话可是你刚说的!” 曹风重重叹了口气:“唉!手痒难耐啊!”不用想,准是甄宓让张嫣盯着自己的。 曹婴见状,顿时“咯咯”笑出了声。 潼关城头。 发出畅快大笑的,同样是曹风军。 夏侯渊被董昭和曹彰硬拽着往后撤。 他怒不可遏地吼道:“放开我!长安和槐里已经丢了,要是潼关再丢,我还有何脸面去见丞相!” 曹彰一脸苦涩:“叔父,快撤吧!那麹义简直疯了!浑身是伤还第一个冲上城头,根本就是不要命!他的先登营也都是一群疯子!” “他不要命?老子也不要!”夏侯渊咬牙切齿,“我这就回去跟他拼命!” 董昭急得直跺脚:“将军!您要是折在这里,洛阳谁来守?现在退守洛阳才是上策!洛阳城墙坚固,曹风久攻不下,自然就会退回凉州。到时候我们再找机会夺回长安也不迟!” 夏侯渊转头去看追兵,竟然看到了夏侯霸!这个逆子还在向自己招手! 夏侯渊听不清夏侯霸在说什么,不过对口型,应该是在劝他投降。 “这个逆子真是皮痒了!我早晚逮到他!”夏侯渊愤恨的骂了一声,转身向洛阳方向撤去。 第95章 张辽:洛阳我就不去了,专等一个孙十万。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在收到曹操的书信后,夏侯渊最终采纳了董昭的计策,放弃了函谷关。聚兵并撤回到城墙更坚固、防御更强的洛阳。 并在周边地区实行坚壁清野,等待张辽的支援。 与此同时,驻守合肥的张辽同时收到了曹操和曹风的来信。 张辽已经支开了与自己不和的李典和乐进,此时屋内只剩下两人。他自己,以及曹风派来的密使“魍”。 张辽正犹豫该先拆哪封信时,站在一旁的魍突然开口。 “我家公子让我问将军一句‘可还记得当年在白狼山的箭誓,以及封狼居胥之约?’” 张辽不可置信的猛地瞪大双眼。 三公子曹风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白狼山之战前,监斩官曹风突然称病不起,硬是厚着脸皮挤上了郭嘉的板车。两具病躯同卧一车,在颠簸中回了柳城。 曹操当年因为这事儿,险些阵前斩子。因此曹军众将对此印象十分深刻。 难道当年那个自称曹脩、戴着面具的少年武将,竟与曹风有关? 这些年来,张辽和关羽一样四处打听,却始终没在曹军中找到名叫曹脩又武艺高强的少年。 张辽不再迟疑,率先拆开曹风送来的木匣。匣中静静躺着一支断箭,下面还压着一封信。 张辽没有急着拆开箭矢下面的信。 他先取出自己用心保存多年的断箭,与曹风送来的那支仔细比对。两支断箭严丝合缝,竟分毫不差。 张辽才拆开曹风的信件。 信中写道:孙权近日将进犯合肥,请文远将军务必坐镇,切勿轻易离开。信末还劝他不要卷入曹风与曹操的纷争。 张辽挥了挥手,对魍沉声道:“你先回去复命吧,我自有决断。” 魍干脆利落地拱手一礼,转身离去,没有半点迟疑。这让张辽不由得高看了曹风一眼。对方明显是不想难为他。 待屋内重归寂静,张辽才低声自语:“原来如此……当年的曹脩,就是曹风。可他不是和奉孝回了柳州吗?怎么又会出现在白狼山?” 张辽回想起当年白狼山一战。 他与曹脩并肩杀敌,仅带领不到千骑,便将数万乌桓骑兵杀得溃不成军! 那一仗,以少胜多,是张辽生平打得最痛快的一战。 两人在万军之中配合默契,直取敌首蹋顿。 最让张辽感慨的是,曹脩并不争功,反而助他斩下乌桓单于的首级。 正是凭借这份战功,他这个降将得以升任荡寇将军,封都亭侯,在军中的地位从此大不相同。 张辽收敛心神,拆开曹操的信件。 读完信后,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张辽深知于禁的为人,治军严谨,用兵稳重,却少了一分血战到底的狠劲。 若孙权当真率大军来攻,单凭合肥现有的七千守军,恐怕难以抵挡。 更何况这七千人里还包括李典、乐进的部曲,未必全听于禁调遣。 以李、乐二人素来的性子,只怕也不会对于禁唯命是从。 张辽暗自叹息。 作为一个降将,他本就不想掺和曹氏的内斗。况且合肥一旦失守,对曹操和曹风都没有好处,最终便宜的只会是孙权。 想到这里,张辽握紧断箭,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公子,当年白狼山之战得你相助!今日,便让文远也助你一次,为你守住这合肥城!” “折箭为誓,至死不忘。他日若能与公子再度并肩,定当共赴沙场,封狼居胥!” "孙权小儿,有胆量你就过来!我张文远今日定要让你长长记性,这辈子都不敢再打合肥的主意!” 眼看开春,合肥之战即将开打! …… 邺城,大汉宫廷。 刘协瞪大眼睛盯着孙立,突然暴怒道:“孙立!你这忘恩负义的狗奴才!我刘家待你不薄,你身为三朝总管太监,竟敢投靠曹风!” 孙孙立脸上的谄笑瞬间消失。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他也懒得再装下去了。 他冷笑着对刘协说:“呵呵,我尽心尽力伺候你们刘家三代人,你们却把我当猪狗不如。这世上除了老哥哥,就只有公子把我当人看。他叫我一声孙爷爷,我就认他一个主子。” 刘协指着孙立厉声喝道:“来人!把这阉贼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可令刘协不解和心惊的是,殿外竟无人应答。 孙立冷笑道:“别叫了,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进来。王允留给你的那点人手,早被公子清理干净了。你能装疯卖傻骗过曹操,可瞒不过公子的眼睛。” 孙立大步逼近。 刘协惊恐地抽出佩剑胡乱挥舞:“站住!你……你这个阉人想做什么?!” 孙立突然停下脚步,阴森一笑. “放心,老奴不会取你性命。公子特意嘱咐,要留着你,等他亲手来算这笔账!” 孙立突然话锋一转,指着刘协手中的剑冷笑道:“况且,王允早安排你暗中跟吕布习武,你的身手可不差吧?别装了。” 刘协神色骤变,先前的恐惧一扫而空。 “哼!曹风能隐忍十余载,朕又何尝不能?既然……” 就在刘协准备对孙立动手时,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奉丞相之令!诛杀逆贼孙立!” 刘协嘴角一扬,冷笑道:“看来不劳朕亲自动手,就让你们狗咬狗吧!” 紧接着,他脸色骤变,故意踉跄倒地,惊慌大喊:“孙立谋反!丞相快来救朕,诛杀此贼!” 刘协话音刚落,近百名曹操的校事府精锐冲入大殿。 孙立却面不改色,尖声笑道:“小皇帝怕是要失望了!咱家能从十常侍之乱中活到今天,靠的可不止是脑子,还有这一身真功夫!” 当那些校事将孙立团团围住时。房梁上又传来一个声音: “魑右,奉曹风公子之命,护送孙总管回凉州!这天幕倒是有趣,不过一切都在我家公子的预料之中。”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房梁上蹲着一个少年,右手持剑,左手攥着一本书。 他话音刚落,又有一群穿着各异的人冲进殿内,将曹操的校事团团围住。 他们之中,有殿前护卫,有侍奉刘协起居的宫女太监,甚至还有提着菜刀的后厨厨子…… 这些人都归属负责刺杀的魑。 史阿身形一滑,顺着殿柱轻盈落地,稳稳护在孙立身旁。此刻在他眼里,孙立就是本活生生的武功秘籍。 只要把这老太监平安送回凉州,曹风公子许诺的绝世武功秘笈就能到手。 特别是那本《辟邪剑谱》,曹风吊他胃口可有些时日了。 史阿咧嘴一笑:“曹操校事府的精锐都在这儿了?正好,一个都别放过!” “杀……无赦!” 邺城最豪华的酒楼内。 魅烧掉手中的密信,转头对王越道:“该你出场了。再晚,可就赶不上你‘救’小皇帝表忠心的好戏了。” 第96章 洛阳暗道,曹风多年前的布局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风特意派王越替换孙立,就是要确保小皇帝身边时刻有人盯着,以防他借机逃跑。 要是攻下邺城时让小皇帝溜了,曹风还得费好大一番功夫把他抓回来。 此外,曹风也在利用天幕的漏洞。 根据已获得的情报推测,天幕只会播放与他本人相关的高光时刻。而王越并非由他亲自招募,这段过往自然不会在天幕中曝光,也就不会让旁人察觉这个秘密。 王越赶到时,曹操校事府的精锐已尽数伏诛。 大殿内血腥气弥漫,原本光滑的地面浸满黏稠的血液。 “陛下,臣来护驾!”王越一声暴喝,剑光如电直刺史阿。 史阿慌忙横剑格挡,却被震得虎口发麻,长剑几乎脱手。 还未等他稳住身形,王越又是一记窝心脚,狠狠踹在他腰胯之间,史阿顿时踉跄着倒退数步。 史阿痛得龇牙咧嘴,心中暗骂:“师父,您老这是演戏还是玩命啊?刚才那一剑差点把我捅个对穿!” “碰上硬茬子了!快护着孙总管撤!”史阿强忍疼痛,朝手下急声喝道。 刘协激动得声音发颤:“曹风,你没想到吧,我大汉还是有忠臣的!王剑师,速去截杀逆贼!定要取那孙立狗贼的首级,这背主求荣的阉奴!” 王越抱拳领命,提剑疾追而去。 邺城外。 孙立向王越抱了抱拳,沉声道:“杂家的身份已经暴露,今后就麻烦魑首了。” 王越微微点头,随后转头看向史阿,板着脸训斥道:“你的剑法怎么退步了?” 史阿揉着还在发疼的腰部,一脸委屈:“不是说好只是演戏吗?谁知道您老人家来真的啊!” 王越眉头一皱,提剑向前迈了几步,作势要再教训史阿。 “还敢与我顶嘴?” 史阿见状连忙后退躲闪,嘴里还不服气地嚷道:“臭老头!等我学会了辟邪剑谱,一定能打赢你!” …… 洛阳城十里外。 曹风大帐内。 文臣武将分为两列,聚集在一起,共同商讨如何攻下洛阳。 身上缠满绷带的麹义第一个站出来,大声说道:“公子,现在我军士气正盛,请让末将率领先登营,再攻下一城!” 许褚也急忙站出来说道:“麹将军身上伤得不轻,还是让我带夺旗营打头阵吧!” 程昱偷偷瞥了郭嘉一眼,见其开口似乎要出计策。 程昱赶紧抢先站出来说道:“公子,我有个计策,不用强攻也能拿下洛阳城!” 郭嘉似乎看穿了程昱的心思,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他只是想打个哈欠,根本没打算给曹风出谋划策。他是不会帮曹风对付曹操的。并且,曹风确实也暂时用不上他。 曹风笑着说道:“诸位,攻打洛阳的计划,我早在几年前就安排好了。” “当年我帮甄家争取到重建洛阳的机会,不光是为了赚钱和暗中转移黑山军的人口,更是为了今天攻城做准备。” “甄家在重建洛阳时,已经按照我的谋划,特意留下了五条密道!” 程昱一愣,先前的疑惑顿时解开。 之前在曹操帐中,众人还在猜测曹风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黑山军十万人口转移走的。 现在终于明白,原来他是借重建洛阳之机。 以招募劳工为名,将这十万人混入其中,再分批送往凉州。 程昱心中暗叹,这些天他已察觉曹风极擅连环计谋,却没想到竟能运用得如此精妙。 而整个计策最关键的,莫过于那五条暗道的布置! 郭嘉也睁开惺忪的睡眼,心中暗叹:“曹风公子好缜密的心思,此计一环扣一环,将重建洛阳的利益放大到最大化。洛阳若是失守,中原可图。第二次官渡之战也就不远了。” 见程昱因献策未得采用而神色黯然,曹风一笑。 “仲德,稍后我将暗道的具体位置告知于你。此次攻陷洛阳之战,便由你来阵前坐镇指挥!” 程昱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喜色。 曹风竟将此等大功托付于他,这份器重与信任,不言而喻。 会议刚结束,曹婴就一把拉住赵云的袖子:“子龙叔,这次攻城你不参加,正好教我枪法!七探蛇盘枪我已经学会了,你再教我点别的招式行不行?” 按辈分来说,曹风是赵云的师叔,曹婴是曹风的侄女,那么曹婴应该是和赵云同辈。 但曹婴为了表示对赵云的尊敬,还是叫他“叔”。曹风对这种各论各的叫法,也没多说什么。 曹婴的武学基础和剑法都是张嫣教的。 至于其他功夫,每当曹风忙得抽不开身时,她就会去缠着曹风手下的武将们学。 “我的枪法已经全部教给你了。”赵云拉过一旁的马超,笑着说:“你孟起叔的飞沙走石枪和狮吼裂地枪也是一绝。” 马超从小就被马云禄这个“小魔王”折腾怕了,现在见到小孩就下意识想躲,特别是那种调皮的。 他刚要开口拒绝,曹婴就一头扎进马云禄怀里,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三叔母,你哥哥好像讨厌我……” 曹婴很机灵,知道这话不能跟曹风说,免得影响他们君臣之间的关系。 于是她直接去找最疼爱她的马云禄告状。 马云禄一听就炸了,瞪着眼睛冲马超叱呵:“马孟起!你什么意思?我侄女你也敢嫌弃?学你枪法是给你面子!” 马超对这个妹妹实在没辙。 要是现在不答应教曹婴枪法,马云禄和曹婴肯定要一起缠着他闹。 更麻烦的是。 他已经感觉到一道警告的目光正盯着自己。那是老父亲马腾无声的威胁。 马超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转头就哭丧着脸对赵云抱怨:“子龙,你可把我坑惨了!” 赵云闻言朗声大笑,却未立即应允。这些时日与马超并肩作战,二人早已惺惺相惜。 众人正要出帐,却见高顺如铁塔般挡在大殿门口。 他猛地抽了抽鼻子,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高顺向曹风抱拳道:“公子,军中有人胆敢战前饮酒,违犯军纪!请公子明察严惩!” 许褚有些心虚,悄悄凑到与自己交情最好的谋士程昱身边,压低声音嘀咕了几句。 程昱会意,偷偷拧开许褚那个装了酒的水囊。 趁众人不注意,塞进正在闭目养神的郭嘉怀里。 浓郁的酒香钻入鼻中,郭嘉猛然睁开眼睛,随即惊喜地发现怀里竟凭空多出一个装满酒的水囊。 就在郭嘉刚要喝上一口这久违的仙酿时。 一只大手突然伸来,猛地将水囊夺走。 高顺脸色铁青地盯着郭嘉,厉声喝道:“你这家伙,竟敢在公子的军帐里偷喝酒?!” 郭嘉一脸无辜地摊手道:“高将军,如果我说这酒囊不是我的……你信吗?” 第97章 马超、赵云、徐晃、韩琼:夏侯渊出来单挑!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高顺治军一向严明,最看不惯像郭嘉这样散漫、不守军纪的人。 “你说东西不是你的酒囊,可有证据?”高顺冷冷瞪了郭嘉一眼,随即向曹风抱拳行礼,肃然道,“请公子明鉴!” 曹风目光敏锐,早将许褚和程昱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只是眼下即将攻占洛阳,当着众将士的面,他也不好点破。尤其是刚刚任命为攻城主帅的程昱。否则会影响军心。 “队伍不好带啊……”他在心中暗叹,“特别是这些太聪明的家伙。” 程昱轻咳一声,缓声道:“高将军,当务之急是攻占洛阳。此事不如暂且搁下,待战后彻查不迟。” 高顺仍不肯罢休,还想继续追查,程昱却举起令牌,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程昱晃了晃曹风交给他的统帅令牌,冷声道:“令牌在此,高将军莫非想违抗军令?” 一向以服从军令为先的高顺,只得抱拳沉声道:“末将遵命!” 郭嘉的目光仍黏在高顺手中的酒囊上,咧嘴笑道:“高将军,这酒囊虽不是我的,但也可以变成我的……” "想都别想!你们那些歪主意,在我这儿没用!"高顺冷冷地扫了郭嘉一眼,随手把酒囊递给曹风。 曹风笑着拍了拍郭嘉的肩膀,宽慰道:“奉孝,你这病再有半年就能痊愈,到时候想喝多少都随你。” 郭嘉按下四轮车扶手的机关,车身缓缓展开,变成了一张躺椅。 他瘫倒下去,闭眼长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程昱对曹风道:“公子,还需劳烦你亲自去城下搦战。” “只有你能将夏侯渊的注意力都吸引住。这样攻城部队进入洛阳城后,才能更顺利的夺取城门!” “好!”曹风闻言大喜,他早就手痒难耐。 自从当上主帅,他几乎再没机会亲自上阵杀敌了。 曹风转头对张嫣得意道:“瞧见了吧?这可是军师的主意!这回你可不能拦着我了。” 张嫣没好气地瞪了程昱一眼。 程昱将扭过头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马云禄眼睛一亮:“夫君,我跟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夏侯渊有几分能耐!” 马超上前一抱拳:“公子只管在阵后压阵,待末将去会会那夏侯渊!” “这怎么行!”赵云急忙插话,“孟起,你还得留下来教暖暖练枪呢。夏侯渊就交给我来对付吧!” 曹婴也凑过来,摇着曹风额胳膊,嚷道:“三叔,把我也带上嘛!” 徐晃大步上前抱拳:“公子,身为主帅岂可轻易犯险?还是让末将出战夏侯渊。三十回合内,定将他生擒来见!” 曹风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笑道:“区区一个夏侯渊,能有什么危险?” 韩琼轻捋长须,声音低沉而有力:“当年官渡之战时,老夫与夏侯渊阵前交锋未分高下。这次机会就让给我吧,你们年轻人来日方长。” 夏侯霸凑到夏侯衡耳边,压低声音道:“大哥,这帮人抢着要打咱爹,难不成咱爹是个香饽饽,谁打赢了都能领功?咱爹好像不好打吧?” 夏侯衡苦笑着摇头:“我怎么觉得……这些人里头,咱爹恐怕一个都打不过啊。” 话刚说完,他突然反应过来,瞪了夏侯霸一眼,“等等,你小子该不会也想跟咱爹比划比划吧?” 洛阳城内。 夏侯渊接连巡视了几遍城防部署,心中颇为满意。 如今的洛阳城,堪称是大汉最坚固的城池。 城内已集结五万守军,粮草军械储备充足,再加上高耸坚固的城墙防御体系。夏侯渊有十足把握能将曹风的部队彻底阻挡在城外。 夏侯渊站在城头,脸上终于露出一个月来未曾有过的喜色。 他转向董昭,满意地说道:“公仁此计果然奏效。只要洛阳不破,曹风便无计可施。” 董昭略作思索,又献上一策:“待文远援军赶到,夏侯将军可亲率轻骑绕道疾袭凉州诸郡。” “眼下曹风主力尽在洛阳城下,凉州后方必然空虚。" “我最擅长奔袭作战。到时曹风那边,必定首尾难顾,军阵大乱。”夏侯渊说着,朝曹风的营寨方向望去。 连绵不绝的“曹”字大旗在风中翻卷,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般阵仗,他此生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时,另一次则是官渡之战曹操与袁绍对决之际。 若非亲眼所见,夏侯渊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这位大侄子竟能不动声色地集结如此庞大的兵马。 夏侯渊最不愿看到的,就是这父子俩兵戎相见。 一旦厮杀起来,折损的可都是曹家的精锐。 若曹家内耗不断,只会白白便宜孙刘联盟。其实,夏侯渊心里是支持曹风的。连他都觉得,曹操对曹风的态度,实在有些过分了。 但正如他儿子夏侯霸所说,人各为其主。 对夏侯渊而言,他的主公是曹操,因此无论有多么不情愿,他都会支持曹操到底。 想到夏侯衡和夏侯霸,夏侯渊已经释然。 这兄弟俩的“投敌”之举,他不再介怀。 如果曹风最终赢了这场曹家内战,至少他们二人还能将他的血脉延续下去。 到那时,他大概早已战死沙场了吧。 突然,夏侯渊发现曹风营寨大门四开。 伴随着滚滚烟尘,大批兵马涌出营寨。 然而,周围并没有攻城器械的踪影。 可见敌军只是前来搦战,暂时还没有进攻洛阳的打算。 待兵马列阵完毕,众将如众星拱月般簇拥着曹风来到阵前。 曹风一夹马腹,独自策马出阵,扬鞭指向城头,高声喊。 “妙才叔父!可敢下城与我一战?” “让小侄领教叔父的勇武!” 夏侯渊心动了。 如果能阵前生擒曹风,就能兵不血刃地取胜! 董昭看出夏侯渊的心思,劝说道:“曹风诡计多端,将军身为主帅,不可轻易出城迎敌。” 这时,曹彰上前一步,抱拳请战:“叔父,让小侄去会会曹风。若能取胜,我军士气必定大涨!” 夏侯渊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看向董昭。 “公仁,你觉得如何?” 董昭沉吟片刻,点头道:“听闻曹风武艺高强,公子出城迎战,切莫心急求胜,务必稳扎稳打。” “尽量拖住曹风,时间越久越好,为文远将军的支援争取时间。” 董昭的算计虽好,但他还不知道,张辽已经不会赶来了。 “军师放心,我的武艺不输曹风!”曹彰说完,转身下城迎战曹风去了。 第98章 曹风:黄须儿,恭喜你,咱们又见面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随着一声巨响,洛阳城的城门缓缓打开了一半。 紧接着,吊桥放下,横跨在护城河上。曹彰精神抖擞,率领数十名骑兵通过吊桥,来到阵前。 曹风见到曹彰,嗤笑一声:“黄须儿,当年在长安没把你打服?现在又来讨打!” 曹彰举起大刀指向曹风,不甘心道。 “当年我年纪比你小,力气也不如你。现在你我都是成年人了,绝不会再输给你!” 曹风把手中的五虎断魂枪往地上一插,表情很是不屑。 “三哥我今天也不欺负你,不用枪了。”说完,曹风调转马头回到阵中,对韩琼喊道:“师兄,借你的金刀用用!” “尽管拿去!”韩琼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最心爱的金刀抛给曹风。 韩琼视这柄金刀如命,平时就连最亲近的师兄童渊也休想碰一下。 但面对这个最疼爱的师弟,他却格外大方。普天之下,除了韩琼自己,也就只有曹风有资格使用这柄金刀。 曹风手下的将领们都紧盯着他,这是他们第一次见他用刀。 他们都知道,曹风的枪法已臻化境,所以此刻都很好奇,他的刀法究竟如何。 曹风挥了挥韩琼的金刀,试了试手感。 这刀的分量和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差不多,正合他用。 曹彰冷哼一声:“你还是像小时候这么自大。天下用刀的人里,除了关云长,没谁打得过我!” 曹风脸色一沉,对曹彰说道:“黄须儿,今天可不是往日,这是战场厮杀。我不会再念兄弟情分。识相的话,就赶紧回城去,换妙才叔父来!” “你背叛了父亲,还有脸跟我称兄道弟?” 曹彰怒喝道,“看在大哥的在天之灵份上!这是最后一次叫你三哥!” “也罢!”听到曹彰还惦记着大哥曹昂,曹风心头一沉,叹了口气,“我以曹脩的身份与你一战!” “看我来斩你!”曹彰大喝一声,纵马疾冲,双臂用力抡起大刀,以泰山压顶之势朝曹风猛劈而下! 曹风手中金刀向上一挑,竟将曹彰这势大力沉的一击轻松化解。 曹彰心中大惊,没想到曹风竟是个用刀高手! 那看似随意的一挑,实则暗藏精妙——从双臂发力的强弱,到手腕转动的角度,再到刀刃精准的着力点…… 无一不是恰到好处。 “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力劈华山!”曹风双手握刀,抡圆了猛地劈下。 “嘭!”金刀重重劈在刀杆上,震得曹彰虎口崩裂。他胯下战马一声嘶鸣,前膝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但曹彰咬紧牙关,硬是扛住了这一击。 可曹风的杀招还未结束! 金刀陡然变势,从劈砍转为横削! 刀面死死压住曹彰的刀杆,顺着杆身朝他的左手猛切过去! 兵器间剧烈摩擦,火星“滋啦”一声迸溅四射! “撒手!”曹风暴喝一声。 曹彰左手快速缩回,金刀擦着他指尖呼啸而过! 曹风刀势不停,刀面猛地回扫,重重拍在曹彰胸口! “砰!”曹彰如断线风筝般从马背倒飞出去,手中长刀飞出,当啷一声砸在地上。 曹彰他摔得五脏翻腾,眼前发黑,刚挣扎着抬头——金刀冰冷的刃口已压上脖颈。只需轻轻一送,便是身首分离! 曹风在马背上俯视着曹彰,沉声道:“大哥临终前,特意嘱托我,要替他照顾好你们这些不省心的弟弟,当然,除了曹丕外。” “滚回去吧。我下次和你交手的身份,可就不是曹脩了,而是曹风!”说完,曹风收刀,调转马头返回阵中。 曹彰愣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和眩晕中缓过神来。他盯着曹风的背影,不甘心地吼道:“你这是刀法?!” 曹风勒住缰绳,回头傲然一笑:“关刀刀法!” 关羽刀法的精髓,就在于一个“傲”字! 赵云一眼就认出了曹风的刀法——那是关二哥的招式。他对关羽再熟悉不过了。 这让赵云不由得想起当年长坂坡的事。 长坂坡事件之后,赵云对这位师叔曹风心中有些许不满。毕竟对方为了带走他,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 但后来,他渐渐释怀了。 这些年的相处让他明白,曹风对百姓的仁爱并不比刘备差。 更何况,刘氏的大汉早已无力回天。 而且,当年那个卑劣的计策也不是曹风的主意,而是那个面具人的“杰作”。 虽然如今他们同属一个阵营,但赵云和李儒几乎没怎么说过话。 徐晃看到曹风的刀法时,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老乡关云长的身影。 两人都曾为对方的选择感到惋惜。 关羽觉得可惜,徐晃这样的良将竟投在了“纨绔子弟”曹风麾下。 而徐晃也暗自惋惜:关羽这样的英雄豪杰,却跟了卖草鞋的刘备。 徐荣当年曾这样评价刘备:“刘备不愧是编草鞋的高手,穿着自己编的鞋,跑得比谁都快,谁都抓不住!” 想到这里,徐晃忍不住一笑。他心里竟有些怀念那个“毒舌”同僚徐荣了。也不知他在上庸的战况如何。 徐晃和徐荣两人是最早追随曹风的武将,交情一直很好。 和马云禄共乘一骑的曹婴眼睛发亮,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喊道:“三叔!我也要学关刀!” 马云禄也是头一次见曹风使刀。 在她眼里,使枪的曹风潇洒飘逸,而使刀的曹风却更显威武霸气! 最擅长用刀的韩琼捋着长须,若有所思道:“难怪看着这么眼熟。当年关云长斩颜良、诛文丑时候,用的就是这般霸道的刀法。” 但转念一想,他心中又升起疑惑:“我这师弟是怎么从关羽那儿学来的刀法?关云长向来心高气傲,从不肯轻易传授武艺。更何况曹风还是敌方将领,这就更说不通了!” 韩琼心中随即又感慨:这位师弟真是了不得,简直是习武的天才。刀枪双绝,世间罕见。 城头上的夏侯渊同样心存疑惑。 曹风使刀的招式,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只是他实在难以相信——关云长居然会教曹操的儿子刀法? 怎么想都不可能。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更何况曹风亲口承认了:这是关刀刀法! 众人还在暗自感叹,曹风已弯弓搭箭,对准黄须儿骂道。 “你这黄须儿,嘴巴怎么这么欠?还是压根没长脑子?我早说过下次见面绝不饶你,你倒好,还敢叫我回头!” “恭喜你,咱们又见面了!” 第99章 夏侯霸:风哥快进城!不然我爹会被打死!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风手中的弓弦一震,箭矢疾射而出。 正中曹彰善用的手臂。 这一箭力道极猛,直接穿透曹彰的肩甲,将其钉在了地上。 曹彰也确实硬气。肩膀处剧痛难忍,但也只是咬紧牙关,一声没吭。倒在地上怒视曹风。 曹风抬手又是几箭,将赶来救曹彰的骑兵一一射落马下。 曹风从地上拔出五虎断魂枪,枪尖直指城墙上的夏侯渊喊道:“妙才叔父,你还不赶紧下来救你的黄须儿?” “难道你要像曹孟德那样冷血无情,连自己的亲人都能不管不顾吗?” 夏侯渊望着城下血流不止的曹彰,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大手“啪”地拍在城垛上,转头对身旁的副将下令:“立刻集结兵马,随我出城救回黄须儿!” 董昭急忙一把拉住夏侯渊的胳膊,焦急地劝阻道:“夏侯将军,现在只能坚守城池,千万不能出城迎战啊!” “曹风诡计多端,麾下又有众多谋士,尤其是贾诩和李儒。将军这样贸然出击肯定会中他们的奸计!” 夏侯渊猛地甩开董昭的手,怒声道:“曹真被困在槐里城,我救不了他。现在黄须儿又倒在城下,我这个做叔父的,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送死吗?!” 董昭“扑通”一声跪倒在夏侯渊面前,拦住他的去路,声嘶力竭地喊道。 “将军!若是丢了洛阳城,我们如何向丞相交待?您万万不可因私情误了军国大事啊!” 夏侯渊脸色阴沉,斩钉截铁地说道:“待我出城后,你立即关闭城门,死守城池。” “你记住,我宁可战死在外,也绝不准你再开城门!” 夏侯渊随后又长叹一声,重重拍了拍董昭的肩膀:“公仁,洛阳城……就托付给你了!” “将军!”董昭眼眶泛红,声音哽咽。 他心知肚明——夏侯渊此去凶多吉少。且不说曹风本身的武艺就强的离谱,单是他麾下那群如狼似虎的猛将,也足以让人绝望。 城门一旦紧闭,等待夏侯渊的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两人交接城防时,突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上城头,脸上都是汗水和泥土,“夏侯将军,丞相急报!” 夏侯渊急忙拆开信,脸色大变:“公仁,你亲自带人去查洛阳城里有没有暗道!没想到这洛阳城竟然是甄家修的!” “丞相从天幕画面推断,以曹风的谋略和远见,一定会让甄家在城里留下几条暗道。” 董昭不在邺城,自然不知道天幕的事。 但曹操的急报必有缘由。 他刚带人准备下城,城门处突然传来喊杀声——原来是麴义带兵从暗道杀出,已经控制了城门守军。 “先登营听令!”麴义高声喝道,“今日不攻城,都给老子死守城门!” 突然,整个洛阳城杀声震天! 夏侯渊见其余三处城门已燃起烽烟,心知不妙,再顾不上出城救曹彰,厉声吼道:“所有人跟我下城!迎敌!” 曹风单人匹马立于城下,见麴义已经得手,用长枪直指洛阳城门,厉声喝道。 "全军进攻!抵抗不降者,格杀勿论!" “哼!”已经从眩晕中缓过来些许的曹彰怒吼一声。 他一把拔掉肩上的箭,抓起地上的大刀,独自迎向曹风的千军万马! 曹彰嘶吼出当年曹昂战死前喊过的那句话—— “曹家儿郎,宁死不降!” 曹风仰头长叹一声:“大哥,时间过得真快,连黄须儿都长大了!除了曹丕那个窝囊废,你的弟弟们没一个孬种!” “黑子!” 黑子与曹风心有灵犀,立刻撒开四蹄飞奔。虽然起步稍晚,却转眼就甩开身后大军,驮着主人直冲曹彰而去。 只一个照面,曹彰的大刀就被曹风再次挑飞。 曹风长臂一伸,直接把曹彰拎上马背,抬手朝他后颈重重一劈。 看着昏死过去的曹彰,曹风低声叹道:“若是真让你战死在这儿,大哥在天之灵就算不怪我,心里也必定不好受。” 曹风话音未落,千军万马已从他两侧呼啸而过! 马超冲在最前,赵云紧追其后。 若是曹风动作再慢半分,曹彰恐怕早已被乱军踏成肉泥。 夏侯霸冲到曹风身边才停下,焦急地说:“风哥,你也赶紧进城吧!不然你手下那些武将万一把我爹杀了,那就糟了!” 夏侯衡也着急地催促:“曹彰交给我来照顾!风哥,你快跟我弟弟一起进城!” 夏侯霸扭头瞪了夏侯衡一眼,抱怨道:“好家伙,每次挨揍的活儿都让我去!” 夏侯衡和夏侯霸心里都清楚,谁去见夏侯渊,肯定免不了一顿暴打。可他们又不得不去一人,否则夏侯渊宁死也不会投降。 等曹风带着夏侯霸离开后,夏侯衡攥起拳头,冲着曹彰虚挥了几下,咬牙切齿道。 “当年在长安,就是你一拳把我脸打肿的!害得小爷我好长时间不敢出门泡妞!” …… 洛阳城已彻底落入曹风之手。 董昭指着远处的东门大喊:“夏侯将军,你带人从东门撤!去虎牢关,我来断后!虎牢关绝不能丢!” 夏侯渊摇头:“槐里失守,我没能救回曹真;长安陷落,我撤了;如今洛阳又丢,我若再逃,还有何脸面去见丞相?!” 董昭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快走,再拖下去谁都走不了!虎牢关若失,我军就再无险可守了!” “我意已决,公仁不必再劝!”夏侯渊语气坚决,猛地一鞭抽在董昭的坐骑上。 战马吃痛,驮着董昭向东门狂奔而去。 夏侯渊对亲卫下令:“务必护送董大人安全抵达虎牢关!” “将军!我等愿与您同守洛阳!” “我们随您征战多年,岂能留您一人赴死!” “将军,让我们留下吧!” …… 夏侯渊长叹一声,挥手喝道:“都走!别误了丞相大计!” 见他要发怒,亲卫们才咬牙离去。 他们刚走不远,便听一声厉喝。 “夏侯渊休走!”马超率先纵马杀到! 夏侯渊张弓搭箭,大笑道:“你爷爷我在这儿等你多时了,何曾想过逃?!” 箭矢破空,马超侧头避过,挺枪直刺。 二人激战十余回合后,忽见又一白马银枪的年轻将领飞驰而来:“孟起,我来助你!” 马超高喊:“子龙不必插手!这老贼我一人足矣!” 赵云也不掺和,只策马游走于战圈外围,将想要救援夏侯渊的敌兵尽数杀退! 夏侯渊武艺本属“强一流”,略逊马超半分。 但此刻身陷绝境,战意勃发,竟越战越勇,三十余回合后,丝毫不落下风! 第100章 曹婴的魔力:让倔老头夏侯渊瞬间服软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在马超和夏侯渊激战正酣时。 麴义率领先登营从正南门攻入,许褚的夺旗营突破东门,高顺则带着陷阵营自北门杀入城中。 唯独西门被故意留出,供残敌逃窜。但城西的密林里,程昱早已布下伏兵,正静候溃军入网。 洛阳守军全面溃败后,曹风手下的将领们陆续赶到,围观马超和夏侯渊的对决。这种级别的武将厮杀十分罕见,机会难得。 曹风赶到时,夏侯渊已经落了下风,几次差点被马超的长枪挑落马下。 面对武艺突然大涨的夏侯渊,马超不得不使出全力,不敢有半点留手,否则败的必定是他。 可马超的招式太过刚猛,再这样打下去,夏侯渊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夏侯霸急得大喊:“风哥,快救我爹!” 曹风点点头,策马上前喊道:“孟起,换我来!” 马超听到喊声,虚晃一枪退出战圈,对曹风喊道:“公子当心!这老家伙招招都是拼命的打法!” 曹风最不怕的就是这种拼命打法,他的“百鸟朝凤枪”专克不要命的莽夫。 曹风笑着道:“妙才叔父,您这把年纪就该去我凉州养老,何必在这儿为曹操拼命?” “哈哈哈!”夏侯渊不但不生气,反而大笑起来,“曹风侄儿,尽管使出全力。老夫倒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接下我曹家的江山!” 张嫣见夏侯渊要和曹风拼命,生怕曹风受伤,她正要上前助阵,却被一道红色身影抢先一步。 “让妾身随夫君一起领教叔父高招!”马云禄说着,已和曹风同时挺枪攻向夏侯渊。 曹风很自信,有他在,夏侯渊根本伤不到马云禄。 他已经很久没陪马云禄了。既然她喜欢练武,想活动手脚,那就随她去吧,至少能让她开心些。并且也不用再缠着自己切磋武艺了。 起初是马云禄主攻,曹风在一旁协助。但渐渐地,马云禄有些体力不支,曹风便接过了主攻的位置。 赵云紧盯着曹风使出的百鸟朝凤枪法,眼睛一眨不眨。 他心里突然冒出和张绣一样的念头:“难道师父藏私了?为什么师叔用的这些招式,我都没学过?” 韩琼眼中满是欣赏,毫不掩饰地夸赞道:“现在恐怕连师兄都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了。可惜啊,没机会看他跟那个家伙打一场了。那将会是武将巅峰对决吧!” 韩琼和童渊师出同门,原本也是用枪的高手。 但在败给吕布后,他便遵守约定,从此不再用枪。后来他自创了一套刀法,本想再战吕布一雪前耻,可惜听说吕布早已死在了白门楼,这个心愿终究没能实现。 夏侯渊原本应对曹风的以柔克刚枪法就已经很吃力,再加上一个实力不俗的马云禄,很快就招架不住,被曹风一枪挑飞了手中的长枪。 夏侯渊坐下的战马也被黑子偷袭,两只前腿受伤,痛得跪倒在地。夏侯渊没办法,只好顺势滚落马下。 夏侯渊见自己已被包围,无路可退,猛地拔出佩剑,横在颈前。 夏侯霸见状,急忙跳下马,扑通一声跪在父亲面前,一把抱住他的腿,哭喊道。 “爹!别做傻事!辅佐风哥和辅佐孟德伯父有什么分别?咱们效忠的,不都是曹家吗?” 夏侯渊一脚踹开夏侯霸,怒喝道:“逆子!休得胡言!我夏侯渊此生只认曹孟德为主!蒙主公厚恩,岂能临阵降敌!” 夏侯霸强忍胸口剧痛,跪爬着扑上前,再次死死抱住父亲的大腿。 夏侯霸不敢去拦夏侯渊持剑的手——这倔老头真可能一冲动就抹了脖子。 “爹!哪来的敌人?风哥是您亲侄子,是我们兄弟最好的兄长啊!” 曹风心中早有计策。他看着正和邓艾说笑的曹婴,招手柔声道:“暖暖,过来给你渊叔祖见个礼。” 夏侯渊眯起眼睛打量着远处的丫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让你闺女来见我作甚?想套近乎?门儿都没有!老子发起狠来,连亲生的都照揍不误!还是往死里打的那种!” 夏侯霸咧了咧嘴,心中道:“老头儿肯定受刺激了。这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吗?说的这么自豪?” 曹婴眨巴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夏侯渊,转头问曹风。 “三叔,这就是您常提起的,日行五百里的‘神行将军’渊叔祖吗?” 夏侯渊突然僵在原地,瞳孔猛地收缩。 这小丫头喊曹风“三叔”?还如此亲切! 那她岂不是……难道是他的女儿?! 只有他的女儿,曹风才会这般宠爱。也只有他的女儿,会与曹风这般亲近。 他握剑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锋利的剑刃在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爹!您稳着点手啊!”夏侯霸吓得声音都变了调,连滚带爬地扑上前。 夏侯渊又是一脚踹开夏侯霸,怒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哭哭啼啼的,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曹风揉着曹婴的脑袋,故意叹气道:“唉,你的渊叔祖啊,连奔袭兵法都不肯教你。你看,他都要抹脖子了。亏我大哥曹子脩当年那么敬重他呢!” 曹婴小嘴一撅:“哼!那他和祖父一样,都是大混蛋!” “你……”夏侯渊声音突然发颤,“你是子脩的闺女?” 曹昂在曹家人心中的地位特殊,尤其是长辈。 在曹操众多子嗣中,唯有他深受所有长辈认可。 而夏侯渊,更是手把手教过曹昂兵法。当年宛城噩耗传来,夏侯渊闭门不出,整整三日水米未进。曹昂没有后人便阵亡,也成了曹家所有人的遗憾。 “当然啦!”曹婴骄傲道,“三叔说,我爹爹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大英雄!” 说着说着,她眼圈突然红了,“可是……暖暖从来没见过爹爹……” “哐当”一声,长剑落地。 夏侯渊张开双臂,声音都在发抖:“来,丫头,让叔祖好好看看你!” “那叔祖肯教我兵法吗?”曹婴眨巴着泪眼。 “教!必须教!”夏侯渊努力挤出最和蔼的笑容,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了花。 “你爹的兵法还是我教的呢!想学什么叔祖都教你!” 曹婴突然狡黠一笑,“那叔祖先喊三声‘曹操是大混蛋’,暖暖就过去!” “啊这……这……”夏侯渊顿时手足无措。 小丫头倒是没再为难夏侯渊,蹦蹦跳跳凑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胡子:“哎呀,好扎手!没有徐荣叔叔的胡子顺滑!” 夏侯渊憨笑着保证:“叔祖以后天天用心打理胡子!” 旁边的夏侯霸看得目瞪口呆。他爹这“虎须”向来是逆鳞。当年最受宠的小弟夏侯荣不过好奇摸了下,就被揍得三天不敢坐凳子。 而此刻夏侯渊却任由曹婴将虎须编着辫。这是已经溺爱到了极致!不愧是曹昂的女儿,集万般宠爱于一身。 双手将曹婴抱了起来。 望着那双明亮的眼睛,夏侯渊开心大笑:“像!真像!你爹当年也是这样的眼神……” 第101章 下邳之战,曹风才是最大赢家?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董昭在夏侯渊亲卫的护送下,成功冲出了曹风故意放掉的洛阳城西门。 当他们即将穿过城西的密林时,董昭突然勒住马匹,向来小心谨慎的他,准备先派斥候探路。 就在这时,密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程昱的伏兵在此等候多时。 只听他一声令下,近千名弓弩手齐刷刷拉开弓弦,连弩也是准备就绪。 程昱和董昭虽然都曾是曹操的部下,但两人交集不多。而且他们的性格也截然不同。程昱刚烈果决,董昭则圆滑机变。 董昭见到程昱后,皱眉道:“仲德,何故弃明公而转投曹风?你若放我……” “不可能放你!”程昱冷声道,“公仁,你若不降,我便只能将你乱箭射死!” 董昭心道:“程昱还是这般狠毒。” 董昭吩咐身边亲卫道:“诸位随我杀出去!” 就在程昱准备下令放箭,要将董昭等人乱箭射死时,夏侯霸快马赶到了。 原来他偷了夏侯渊的令牌,专程来“救”夏侯渊的亲卫。 夏侯霸高举令牌喊道:“家父被迫投降了曹风公子,特意派我来劝降各位!” 夏侯渊的亲卫自然都认得夏侯霸,此刻他们之中大多数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没有见到主帅夏侯渊,也不知道夏侯霸是不是在诈他们。 就在这时,一名夏侯渊的副官突然扔下手中兵器,高声喊道,“我相信公子的话,愿意投降!”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纷纷扔下兵器。 董昭见状,长叹一声。 “事到如今,我已无力回天,就算投降曹风,也算不上对不起曹操。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他心中这么安慰自己道。 邺城,丞相府。 曹操抬眼望着天幕,关于曹风的新画面展开。 天幕中的时间,已经来到了下邳之战前夕。 只需看过本次播放,曹操便会清楚高顺是如何活下来的。 画面最先播放的,是凉州刺史府内的场景。 【韦康快步走进一间屋子,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连他这个喜欢饮酒的西凉汉子也不禁皱眉。】 【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空酒坛,醉醺醺的曹风正与几个衣衫单薄的美艳女子调笑。凉州来的几个富家公子哥儿,也正围着曹风说奉承话。】 【看到这一幕,韦康心头一痛,最终化作一声长叹:“曾经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自从韦婉去世,曹风就像变了个人。从前那个富有远见的无双公子,如今却成了人人唾弃的浪荡子。 【“都给我滚出去!”韦康怒喝一声,将那些妖艳女子和曹风在凉州结交的酒肉朋友统统赶走。】 【这些人都很怕韦康,一刻也不敢多待。只是那些美艳女子临走时,还忍不住偷偷望向曹风,眼神中满是不舍。】 【曹风醉眼朦胧地向韦康招手,笑着道:“舅舅,怎么生这么大气?来尝尝我亲手酿的美酒!”】 【韦康让下人去准备醒酒汤,随后在曹风身旁坐下,语重心长道:“风儿,你要是心里有什么难受的,委屈的,就跟舅舅说。别再这样糟蹋自己身子了。”】 【“没有啊!”曹风故作惊讶,“我每天都有美酒喝,还有美女陪着,快活得很!舅舅想多了。”】 【韦康指着屋外,皱眉道:“那些青楼女子算什么美女?她们哪配得上……”】 【“哎?”曹风打断韦康,意味深长道,“舅舅可别瞧不起人,她们的本事多着呢!哈哈哈!”】 【韦康终究狠不下心责备外甥,只是伸手擦掉他脖子上的口红印,无奈劝道:“你就听舅舅一回,去给甄家姑娘赔个不是。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又是你母亲认定的儿媳妇。”】 【“舅舅是让我赔礼道歉?我有什么可道歉的!”曹风摊手不满道,“她看不惯我享乐,那就让她走!”】 其实甄宓早知道,曹风现在这副堕落模样,是演给曹操看的,她也在配合着演戏。只是韦康不知道这件事。 【韦康盯着曹风愣住了。】 果然是曹孟德的儿子,继承了老曹家祖传的脾气: 我没错!我能有什么错?! 一定都是别人的错! 【“险些忘了件大事儿!”韦康一拍大腿,正色道:“孟德决定和吕布在下邳决战,来信让我派兵支援。风儿,这次你替舅舅去。”】 韦康想让曹风换个环境,想看看能否让他有所转变。曹风整天在天水城喝大酒,迟早会把身子喝垮。 【“行啊,我替舅舅你去!”曹风答应得干脆,反倒让韦康很意外。】 【韦康询问道:“你打算带徐荣,还是徐晃去?”】 【曹风装出懊悔模样:“晚了。我都把他们遣散了!”】 【“什么?!”韦康大惊,焦急道,“风儿,你怎么可以如此胡闹!他们可是你保命的底牌,怎么能遣散!”】 韦康清楚,曹操将来选继承人绝不会选曹风。 若其曹操其他儿子掌权,定会对曹风不利。徐荣和徐晃的兵马就是曹风最后的保障。 【“你可知他们去哪儿了?我这就找回来!”韦康急得站起来。】 【曹风打着哈欠,似乎并不上心:“谁知道去哪儿了。舅舅别费劲,找回来我也养不起,我的钱还得享乐呢。”】 其实韦康确实找不到他们。曹风早就把他们派去塞外抵御外族了。除了练兵之外,也是为了避开曹操的耳目。 【“唉!”韦康忧心忡忡,"既然如此,那还是我亲自去下邳支援孟德吧。没了徐晃和徐荣保护,我不放心你去。”】 【曹风却拽住韦康胳膊耍赖:“舅舅可不能反悔!说好的让我去,那就必须是我去!”】 【韦康沉吟片刻,沉声道:“我让仲将陪你去。但你要答应舅舅,在孟德面前不能像现在这样。”】 仲将是韦康之子韦诞的字,三国魏国著名书法家,历任曹操、曹丕、曹叡三朝,官至光禄大夫。 【曹风敷衍道:“舅舅放心!你让仲将领兵,我还当我的监斩官,曹操见不着我的。”】 曹风心中早有打算。 下邳之战,他必须参与其中。 吕布麾下有几员将领,他是一定要救下来的,尤其是陷阵营统领高顺。 曹风看重的不仅是高顺的能力,还有此人的立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高顺当年可是把夏侯惇打得溃不成军。那一战中,曹性更是一箭射瞎了夏侯惇的左眼。夏侯惇身心都受到了打击。 他对高顺恨之入骨,高顺自然也被曹操视作眼中钉。 第102章 高顺替身计划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下邳城外的高地处。】 【连绵不绝的“曹”字大旗迎风招展。】 【中军营寨正门。】 【韦诞拍了拍曹风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苦着脸道:“风弟,马上就要进军营了。”】 【“父亲特意交代过,让你到了这儿收敛点,哪怕装也得装出个样子。这儿可不是咱们凉州,要是惹曹将军不高兴,可没人护得住你。”】 韦诞心里暗暗叫苦。 他本是个严肃的人,可面对勾肩搭背的曹风,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父亲韦康对这个外甥的疼爱,甚至远远超过了他这个亲生儿子,事事宠着惯着,让他无可奈何。 韦诞要是敢惹曹风不高兴,被韦康知道,绝对饶不了他。这一路上,他只能由着曹风胡闹,半点不敢管束。 【曹风满不在乎地笑道:“我这纨绔的名声在曹军里早就传开了,想装也装不像。”】 【曹风随手往远处的偏营一指:“你去中军见曹操,我去那边报到。若是曹操问起我,你实话实说。”】 【“不去见见你爹吗?”韦诞疑惑地问。】 【“不见!见了他那个丑家伙容易吃不下饭。”曹风一摆手,“况且我俩互相看不顺眼。”】 【韦诞摇了摇头。】 曹军阵营中,敢这么说曹操的,也就曹风了。 【和韦诞分开后,曹风径直来到偏营。】 【王五早就带着一帮兄弟在营外等着他了。】 【“弟兄们可算又见到公子了!”王五还是一脸讨好的笑容。】 【王五身后的众人也兴奋地向曹风行礼。其中有些没见过曹风的新人,正偷偷打量着他。】 这些人虽未见过曹风,却早已听过他的大名。在整个监斩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曹风的地位,甚至比曹操还高。 【曹风笑着向众人点头致意,随后带着王五走进军帐,商议要事。】 【帐外有乔装成男子的张嫣守着,不用担心走漏风声。】 【曹风压低声音问道:“五子,我交代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王五用仅剩的一条胳膊拍着胸脯保证道:“整个偏营不敢说,但监斩部全是咱们自己人。新人都是我亲自挑选的,背景干净的很。”】 【曹风指着一个箱子,沉声道:“里头都是金银,你暗中给弟兄们分一半,不要张扬。剩下的拿去打点关系。”】 【王五连忙摇头:“公子,暂时用不上。您上次给的钱还剩不少呢。”】 【“带回去吧。该打点的别省着。尤其是不要寒酸了弟兄们。”曹风指了指一旁空位,“五子,坐!”】 【曹风见王五扭扭捏捏,像是有话要说,笑骂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跟我还藏着掖着?”】 【王五挠了挠脑袋,支支吾吾地说道:“公子,有媒婆给我说了门亲事。这次回去就成婚,您能不能赏脸……” 【“必须去!”曹风斩钉截铁道,“必须给你捧场!把弟兄们都叫上。婚礼一定要风风光光的!”】 【王五扑通跪地,咚咚磕头。他感激道:“多谢公子肯赏脸!我王五这辈子能跟您做事,准是上辈子积了大德!您简直就是我……”】 【“打住!少在这儿肉麻。”曹风一摆手,“没事就赶紧滚蛋!”】 【王五喜滋滋地走出大帐,迫不及待要跟同僚们炫耀了。能请到曹风参加婚礼,对他来说可是天大的面子。】 【王五刚离开,一个穿着运粮兵衣服的中年男人走进来,递上几卷布帛:“公子,您要的画像和人都在这里了。”】 【“嗯。”曹风展开布帛,扫了一眼,上面画着浓眉大眼的高顺。“把人带进来,我看看。”】 【没过多久,几个粮草麻袋被抬了进来。解开一看,里面装的竟然是人。】 【这些人手脚都被捆住,嘴里塞着布条。他们的样貌,和曹风手里画像上的人有几分相像。】 【曹风拿着画像,挨个对比这些人后,皱起眉头说:“不行!与高顺的长相还是有差别。曹操这个人,生性多疑,骗不过他!”】 【中年人面露难色:“公子,世上很难找到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更何况您还要求必须是死刑犯人。”】 【中年男人突然想到什么,先是脸色一喜,接着又摇头叹道。】 【“可惜《太平要术》早就失传了。听说书里记着一种神奇易容术,用了就能让两个人看上去一模一样。”】 【“哦?!”曹风把张嫣叫进来后,转头对中年男人一挥手:“你去帐外守着,别让任何人靠近。”】 张嫣是张角后人这事,绝不能在这里走漏风声。 【曹风询问张嫣:“你可会《太平要术》中的易容术?”】 【张嫣点头:“会。当年在颍川,我就是靠易容术躲过朝廷通缉的。”】 【曹风一拍手:“太好了!”】 天幕画面快进…… 前不久战败的吕布试图反击,却被曹操再次击败,只能退回城内死守。 曹操一时拿他没办法,最终采纳谋士荀攸和郭嘉的计策,引沂水、泗水灌城。 【郭嘉在典韦的护卫下,登上一处高坡。从这里能清楚望见下邳城。】 【郭嘉举起酒葫芦指向远处,笃定道:“不出三日,下邳必破!”说罢,顺手灌了一口酒。】 【典韦眼巴巴地盯着郭嘉的酒葫芦,咂了咂嘴。】 大战在即,曹军上下早已禁酒。自从宛城一战后,每逢战事,曹操便严令全军戒酒。唯独郭嘉例外,曹操特许他随身带酒。 此刻,整个军营里除了郭嘉手里这一葫芦酒,再找不出半滴来。典韦馋得喉咙发痒,却连个酒坛子都摸不着。 【典韦护送郭嘉回到中军后,独自转身,鬼鬼祟祟地向偏营方向摸去。】 【这一幕恰被眼尖的郭嘉发现。他望着典韦逐渐远去的背影,眉头微皱。】 按理说,典韦作为曹操的贴身护卫,此刻应当寸步不离地守在中军才对。更可疑的是,典韦那东张西望的模样,分明是在刻意避人耳目。 【郭嘉眉头微蹙,略一思索,突然眼睛一亮。】 【他想起方才典韦盯着自己酒壶时那副垂涎欲滴的模样,不由得轻笑一声,低语道:“这憨货……莫不是偏营里藏着什么好酒?”】 【郭嘉悄悄跟在典韦后面,避开其他人,也朝偏营走去。】 第103章 郭嘉与曹风的初次相见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自从王双跟着许褚去了塞外历练,张嫣就接替了他原本的位置,负责担任曹风的护卫首领。 在宛城之战时,张嫣认识了典韦这个讲义气的汉子。她知道典韦和曹风以前关系很好,所以没有阻拦他进入大帐。 【典韦看到懒散地坐在主位上的曹风,咧嘴一笑:“曹风公子,俺老典来看你了。”】 曹风并不担心典韦突然跑来会被曹操发现他们的关系,因为曹操不会派人跟踪典韦。曹操对这个忠义的汉子绝对信任,尤其是宛城之战,典韦舍命相护后。 但曹风不知道的是,虽然校事府的小喽啰没跟来,校事府的头子却顺着‘酒路’偷偷摸过来了。 【曹风从大帐角落里搬出几坛好酒,“来,老典,咱俩好久不见,今天不醉不归!”】 曹操的禁酒令,在曹风这儿就像不存在一样。 【典韦看着酒坛,有些犹豫。】 当年宛城之战,他因为醉酒被胡车儿偷走双戟,差点害了曹操。自那以后,每逢战前,他都会自觉戒酒。 【曹风似乎看出他的心思,拍开酒坛上的泥封,“放心,这一仗我们必胜,不会有危险。你若还是不放心,就少喝点,不碍事。”】 【典韦自然信得过曹风,但仍有些顾虑,问道:“要是明公问起这酒的来历,我该怎么回答?总不能出卖了公子!”】 【正说着,营帐外突然传来张嫣的声音:“公子,我们在营里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可能是敌军的探子!”】 【郭嘉扭了扭被绑住的手腕,心中暗自好笑:“我确实是探子,还是探子头目,不过是自己人。”】 【曹风忍俊不禁道:“这探子倒是爽快,连流程都不走,直接来监斩部送死。带进来让我看看。” 【张嫣押着郭嘉走进大营。】 【典韦一见郭嘉,慌忙放下酒坛,抹掉嘴角的酒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其实他想多了——郭嘉压根没在意他喝没喝酒,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酒坛上。 【郭嘉抽了抽鼻子,浓郁的酒香让他眼睛一亮:“真是好酒!”】 【曹风倒满一碗酒推过去,半开玩笑道:“本公子赏你一碗好酒,喝完好上路。”】 曹风被“发配”到凉州后,郭嘉才来投奔曹操。 虽然两人没见过面,但曹风一眼就认出了他——通过自己的情报网,曹风早就弄到了郭嘉的画像。 【典韦误以为曹风要把郭嘉当敌军探子处决,赶紧伸手阻拦:“公子,这位不是敌军探子,是明公最倚重的谋士郭嘉,郭奉孝!”】 【没等曹风开口,郭嘉抢先道:“这位想必就是曹风公子吧?”】 以郭嘉的才智,结合掌握的情报,自然轻易就猜出了眼前这位年轻公子的身份。 【曹风点头,起身抽出短刃,亲自为郭嘉隔断绑绳。“倒是让你猜中了。”】 【“果然如此!”郭嘉眼中闪过一丝崇敬,“久闻公子英勇神武,才貌双绝,今日总算得见真容。”】 【曹风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暗想:“难道我多年的伪装暴露了?不应该啊,以郭嘉的才智,若真发现了什么,绝不会让我察觉。”】 【典韦大笑道:“公子果然厉害,连郭军师都听说过你的威名!”】 【“那是自然!”郭嘉羡慕道,“许都各大青楼,谁不知曹风公子的威名?当真是我辈楷模!”】 典韦一时语塞,没想到郭嘉敬佩的竟是这种“威名”! 不过转念一想,郭嘉自己也是青楼常客,心里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曹风如遇知音般拉着郭嘉,开怀大笑:“奉孝兄,待回到许都,定要为你引荐几位头牌姑娘!”】 【张嫣冷哼一声,转身出帐,懒得理会这群臭男人。】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畅饮到深夜。郭嘉与曹风虽是初次相见,但在谈论某些共同话题时,却像多年的老友般投契。】 【夜深了,典韦要是再不回去,曹操肯定要派人来找。到时候连累曹风受罚就不好了,毕竟现在全军都在禁酒。他起身抱拳:“公子,我该回去了。”】 【郭嘉先将酒葫芦灌满曹风珍藏的美酒,这才拱手道:“今日多谢公子款待。”】 【“奉孝且慢……”曹风似笑非笑,“既然喝了我的酒,可得帮我个忙。”】 郭嘉心头一紧,暗骂自己贪杯误事。他早知曹风与曹操不和,若所求之事对主公不利,可就难办了。 【正在郭嘉踌躇间,却听曹风指着典韦道:“典将军在此饮酒之事,还望奉孝代为保密。若曹孟德问起,也请你帮忙为他周旋。”】 【郭嘉这才如释重负:“公子放心,奉孝自有说辞。待回许都后,百花楼顶层恭候大驾!”】 【曹风起身相送,刚迈出步子,却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幸好被郭嘉扶住。】 【典韦憨厚道:“公子不必相送,早些歇息。”】 【郭嘉醉眼朦胧:“公子的酒量,还得多练练啊。”】 【曹风拍着郭嘉肩膀,摇头道:“我……才没喝多。”】 【待二人离去,张嫣端着醒酒汤走进帐内,却见曹风目光清明,哪有半分醉意。】 【曹风将手中泥印递给张嫣:“速送回凉州,让李儒仿制此令。令牌材质为枣木,务必查清用途。”】 原来他方才是佯醉,只为拓取郭嘉腰间令牌。 【另一边,与典韦分别后,郭嘉醉态顿消,自语道:“这曹风外表和言语看似是不折不扣的纨绔,却总觉有异。待百花楼之约,再试他一试。还有那韦诞,看似老实人,实则精明的很。”】 曹操并不怎么在意曹风,但对西凉权势滔天的韦家却十分上心。他早就派校事府盯住郭嘉,借此严密监视韦家的一举一动。 【郭嘉抬头望着月朗星稀的夜空,苦笑着摇了摇头:“明公虽然信任我,可曹家内部这些事,我是真不想掺和啊。”】 两日后,果然与郭嘉预料的一样。 被水淹三个月的下邳城中,吕布军心涣散。部将侯成、宋宪、魏续相继叛变,趁吕布熟睡时,偷走他的方天画戟,并将他绑缚,开城门向曹操投降。高顺和张辽等人,也在城破时被曹军生擒。 白门楼的大戏即将上演。 或许是因为曹风这个穿越者带来的蝴蝶效应,吕布等人的命运,竟与原本的历史走向不同了。 第104章 高顺、曹性,哼哈二将并肩赴死!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下邳城南门城楼——白门楼。】 【曹操及其麾下众将正准备审判吕布及其麾下的众人。刘备三兄弟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第一个被押上来的是吕布。此时的他脸色蜡黄,比从前消瘦了许多,但依然被五花大绑,重点看押。】 【吕布用力晃动肩膀,想要挣脱两旁押着他的士兵。结果反而引来更多人,几名士兵一齐上前,死死按住他,让他更加动弹不得。】 【吕布抬头看向曹操:“明公,我既已被擒,您何必还这般戒备?绳索勒得太紧,求您松松绑!”】 【曹操高坐上位,傲然俯视着吕布,缓缓说道:“无论是当年在虎牢关,还是现在,我都当你是虎将。捆老虎,能不绑紧些吗?”】 吕布听后,心中暗喜:曹操这番话,分明还看重自己。看来活命有指望了。 【吕布赶忙讨好曹操:“明公真是慧眼!奉先愿降,只求松了这绑绳,定为明公效死力!”】 【“你这三姓家奴,贪生怕死的东西!今日莫不是又要改姓为曹了?”张飞一声暴喝,声如炸雷,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吕布勃然大怒,双目赤红地瞪向张飞:“环眼贼!休得猖狂!若真有本事,可敢与某家单独一战?!”】 【“三弟,不可对曹公无礼!”刘备连忙拦住还想继续骂人的张飞。】 吕布已经是阶下囚,刘备当然不再怕他。但他担心张飞骂吕布的时候,不小心把曹操也一起骂进去,那可就不妙了。 毕竟他兄弟三人的性命,此时都攥在曹操手中。 【吕布心思一转,对刘备道:“玄德,如今你是明公的座上宾,而我成了阶下囚。还请念着当年辕门射戟,替我说几句话。”】 【曹操扭头,稍有兴趣问道:“玄德,你觉得该怎么处理吕奉先?”】 曹操其实心里早有打算,却故意询问刘备的意见。 一来可以试探刘备的态度,二来还能让刘备背上“劝杀降将”的骂名。 【刘备立刻明白了曹操的意图。他没有直接说要怎么处置吕布,而是耷着眼皮,低声说道:“明公难道忘了丁原和董卓的下场吗?”】 曹操和刘备都是老狐狸,都在为不担上骂名而暗中较量。而远处监斩刑场,还有个小狐狸曹风正伺机而动。 【曹操大笑道:“好,就依玄德之言。来人,把吕布勒死在城门,砍下脑袋挂起来示众。”】 他执意要把“劝杀降将”的罪名安在刘备头上。 【果然,吕布瞪大双眼,冲着刘备怒吼道:“大耳贼!你这无情无义的小人,最不讲信用!”】 【“奉先,你好歹也是一员猛将,何故如此卑微可笑,毫无英雄气概。”刘备不甘示弱道,“不如慨然赴死,留个好名声!”】 【“啊……呀!”吕布临死前还要挣扎,发力将拖拽他的曹军士兵甩飞。】 老虎再落魄,也轮不到狗来欺负! 【吕布还在争取让曹操改变主意:“明公,您统帅大军,奉先为您冲锋陷阵,天下唾手可得!”】 【“明公,您千万别听信大耳贼的谗言!他不过是惧怕我的武艺,想借您的手除掉我。若您真杀了我,等大耳贼日后反叛,还有谁能敌关羽、张飞之勇!”】 【刘备急忙向曹操躬身行礼:“曹公明鉴,我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吕布曾与王允共谋,必是学了他那套挑拨离间的本事,如今想要生仇死报,故意要离间曹公与我啊!”】 曹操眯起眼睛。吕布这番话,似乎不无道理。他原本坚定的杀意,此刻竟有些动摇了。 【曹操想了想,先是环视周围的曹军将领们,才对吕布笑着说:“相比之下,我更相信玄德的话。再说了,我手下猛将众多,论勇武也不比你差。又何忧之有?”】 【曹操对最信任、配合最默契的谋士郭嘉说:“奉孝,我想给奉先留个体面。就不押去刑场公开处斩了。你带人送他上路吧,给他留个全尸。”】 【郭嘉领命,带了十多个曹军士兵,才把吕布拖走。】 【吕布仍旧不甘喊道:“刘备,你这个大耳、袁臂贼,你今日不救我!他日你成为阶下囚,也无人为你求情!你必死在曹家人手中!”】 【“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们兄弟三个,迟早不得好死!哈哈哈!”】 【接着被押上来的是吕布手下精锐“陷阵营”的统帅高顺。高顺正好和吕布擦肩而过,他怒声喝道:“奉先!何故如此贪生怕死?!”】 【吕布羞愧的低下头,没有说话。】 【高顺走到曹操等人面前,腰板挺得笔直,高昂着头,那架势倒像是他一个人俘虏了曹操全军似的。】 【曹操手下的将领们见到高顺,都恨得牙痒痒。特别是夏侯惇——他那只眼睛就是在和高顺军队交战时,被曹性一箭射瞎的。】 【刘备三兄弟也曾被高顺打得狼狈不堪,此时看他的眼神也充满敌意。】 曹操本就爱才,更对“陷阵营”眼馋很久了。他原本打算劝降高顺,但看到高顺这副宁死不屈的架势,心里明白此事难成。 况且,他也得顾及曹家将领们的情绪。高顺必须得死。 【曹操略带惋惜地看着高顺:"可还有什么遗言?”】 【“哼!”高顺把头一扭,根本不屑理会曹操等人。】 【曹操挥了挥手:“拖下去,斩了。”】 【“哼!”高顺猛地挣开押着他的士兵,昂首挺胸地自己走向刑场。从容赴死!】 【“高将军且慢!”突然,俘虏中响起一声呼喊。只见曹性抢在陈宫前面,大步朝曹操等人走去。押送他的士兵急忙拽住他,硬生生把他拉停在原地。】 【曹操却示意将曹性押解上来,轻蔑笑道:“怎么,如此着急去死?这世上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 【“哈哈哈!当然有!”曹性放声大笑,不怀好意的看向夏侯惇,“只恨没能射瞎他另一只眼睛!”】 【夏侯惇勃然大怒,拔剑就要当场斩杀曹性,却被曹性巧妙闪躲开。】 【“哈哈哈!”曹性大笑着,转身大步走向高顺,“高将军,末将与您共赴黄泉!”】 【高顺重重点头,“好兄弟!”随后,他又对曹操等人冷哼一声,与哈哈大笑着的曹性并肩走下城楼。】 刘备看在眼里,心中暗叹:“吕布手下有这样多的忠勇之士,却不懂重用,真是自取灭亡。这些武将若是能给我刘备,该多好。” 第105章 貂蝉和吕玲绮失踪,曹风与郭嘉第二次暗中交手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见到陈宫被押上来时,曹操坐不住了。】 【他连忙起身亲自为陈宫解开束缚,笑着道:“时间过得真快,你我分别好像就在昨天。公台,别来无恙?”】 曹操对当年陈宫弃自己而去的事情,至今仍耿耿于怀。 【陈宫听出了曹操话里的质问。】 【陈宫面色平静,沉声道:“曹孟德,你那句‘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至今犹在我耳边。你心术不正,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又谈何‘别来’?”】 【曹操不以为意,反问道:“你说我心术不正,可为什么要去辅佐吕布这种有勇无谋的人?这不是白白浪费了公台你这样的大才吗?”】 【陈宫转过头去,不想再看到曹操那张黑脸。】 【他声音冰冷:“吕布虽无谋略,却不像你曹孟德这般奸诈阴险。不必再说了,今日我不过一死而已。”】 【“公台,何来的一死之说?”见陈宫要赴死,曹操明显是着急了。】 【他一把拉住陈宫的胳膊,“你我初次相见的场景,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只要你今天愿意留下,我一定把你当作最重要的谋士来对待。”】 【陈宫猛地甩开曹操的手,“孟德若还念着他日之情,就请让我赴死,以成全士人气节!”】 【曹操上前一步,硬是转到陈宫面前。“公台可曾想过,你若死了,家中老母和妻儿又当如何?”】 【陈宫终于抬眼看向曹操,拱手道:“我听说以孝道治天下的人,不会伤害他人父母;施行仁政的君主,不会断绝他人子嗣。我老母妻儿的生死,全在孟德一念之间。”】 【曹操语气诚恳道:“你的老母亲和妻儿,我会接入府中赡养。公台不肯为我出仕,我也不强求。但你也不必一心求死吧?”】 【“休教天下人负我……”陈宫洒脱的一笑:“你真肯放我走?就不怕我再次辜负你?”】 【曹操被陈宫这一问,顿时语塞,半晌说不出话来。】 【陈宫朝曹操郑重一拱手:“孟德,就此别过!”说罢,转身便往城楼下走去,再未回头。】 【“公台……公台!”曹操紧追几步,伸手想抓住陈宫,却只抓到了空气。】 就像当年分道扬镳时一样,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曹操眼角处藏着泪花。他猛然回头看向身后的谋士们,想从他们那里得到劝降陈宫的办法。】 【然而众人皆是面露难色,显然面对倔强、一心赴死的陈宫,他们是也没办法。】 【曹操懊恼地跺了跺脚,喃喃自语:“可惜奉孝刚走……若他在,定能劝住公台。”】 【程昱撇了撇嘴,心道,“我看未必。不过倒是只有郭嘉能劝你心甘情愿的杀了陈宫。”】 【曹操与陈宫之间的纠缠,让刘备看得浑身不自在。他注意到张飞要出言讥讽曹操,赶紧伸手拦住。关羽此时却高看曹操一眼。】 【就在这时,一声冷笑将曹操的思绪拉了回来。“曹贼,少在那里惺惺作态!”】 【曹操怒目而视,发现说话的是刚被押上来的张辽。】 【曹操不再恼怒,反而笑了:“原来是文远啊!怎么,你也不怕死?”】 【张辽冷笑道:“只有吕布那个匹夫才会贪生怕死!可惜当日濮阳的火不够大,没能烧死你这曹贼!枉费我和公台一番心血!”】 【“竖子,安敢对我如此放肆!”曹操大怒,拔剑就要亲手斩杀对自己不敬的张辽。】 【张辽挺直腰板,怒目相向,脸上没有毫无惧色。】 【关羽急忙挡在张辽面前,跪地为其求情:“明公,文远乃忠义之士,关某愿以性命担保!还请饶他一命!”】 【刘备也上前劝道:“文远是赤胆忠心之人,明公正当重用!”】 【曹操见状,立即扔下佩剑,大笑着亲自为张辽松绑,还脱下自己外袍披在他身上。】 【“我早知文远忠义,方才不过是戏言尔。”】 【“文远将军不必介怀。”曹操拉着张辽的手臂,诚恳地说:“请文远上座!”】 张辽被曹操的诚意打动,顺势归降。 他并非怕死,只是觉得为吕布这样的庸才送命实在不值。何况大丈夫当建功立业,岂能就此了结? 【处置完俘虏后,曹操回到下邳城府邸。】 【没过多久,郭嘉前来求见。屋内只有他们二人,显然有要事相商。】 【郭嘉拱手道:“明公,一切已安排妥当。”】 【曹操问道:“你觉得该如何处置吕布?”】 【郭嘉心中早有打算。“像这样的猛虎只能先关进笼子,慢慢驯服,否则容易反噬主人。”】 【曹操揉着太阳穴:“这般反复无常、背信弃义之徒,恐怕难以驯服。可我又总觉得他还有用处,舍不得杀他。”】 【郭嘉不假思索道:“可用其家眷牵制。只是……”】 【“奉孝有何顾虑?”曹操追问。】 【郭嘉摸了摸鼻子:“貂蝉和吕玲绮失踪了。这两个女人才是控制吕布的关键!必须尽快找到她们。”】 【郭嘉顿了顿,露出惊讶之色:“我在追查时这两人时,遇到了很难缠的对手。他们似乎也在寻找这两人。”】 【“哦?”曹操眉头紧皱,“能被奉孝夸赞的对手,看来不简单。会是谁的人?”】 【郭嘉沉声道:“吕布被我军围困前,曾向袁术求援。袁术提出要吕玲绮与其亡子结冥婚的条件。袁术最有可能与我们抢人。”】 【曹操眯起眼睛:“袁术有这个能耐?”】 【郭嘉眼中精光一闪,拱手道:“明公应尽快出兵解决袁术,以防他与袁绍联手。灭了袁术,自然能确定,与我们抢人的是否是他。”】 【曹操点头:“奉孝之言,正合我意。大军休整五日,即刻南下讨伐袁术。传国玉玺也务必到手。”】 郭嘉不知道的是,与他争夺貂蝉和吕绮玲的幕后之人,此时就在曹营之中。 不久前,他们还曾共饮美酒。并且,两人已暗中交过一次手了。 【曹军刑场。】 【监斩官曹风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王五站在一旁,一边卖力地为他扇风,一边汇报着“收获”。】 【王五两眼放光,贪婪地说:“公子,已经从吕布麾下三十二个待斩将领身上榨出不少油水,共得金银……”】 【曹风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挥手:“这些小人物不值得与本公子提起。大鱼怎么还不来?”】 【曹风又嫌弃地推开王五:“你就不能找几个漂亮姑娘来为我扇风?”】 【正说着,曹风等待的“大鱼们”终于被押来了。】 第106章 张嫣的“妖术”发挥了作用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高顺本想自己走到曹风面前。】 【可他刚进刑场,就被人按住搜身。旁边的曹性也一样。高顺心中暗惊:“都说监斩官曹风是个没心没肺的纨绔,怎会如此深谋远虑?”】 【还没等高顺多想,他与曹性就被刀架着脖子,押到曹风面前。】 【高顺瞥了眼翘腿在桌案上、懒洋洋躺着的曹风,冷哼一声,仰头望向天空。】 高顺早就听说,这次监斩官是曹操的三儿子曹风,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像这种人,性格刚烈的高顺根本不屑搭理。 行刑前,照例要验明死囚身份。 【曹风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价值千金的羊脂玉,懒洋洋问道:“姓名?”】 【“哼!”高顺的脸上写满了对曹风的不屑。】 【“放肆!这里可不是你能耍横的地方!”见高顺竟敢对曹风无礼,王五勃然大怒,厉声喝道,“来人,上些手段,给我把他的嘴撬开!”】 【就在这时,高顺身后的曹性猛然发力,挣开押解士兵,一个箭步冲上前,肩膀狠狠撞开王五召来的士兵。】 【曹性将高顺护在身后,洒脱道:“高将军,看来末将要先走一步了!”】 【“嘿!还敢还手!”王五冷笑一声,拔出凉刀,直奔曹性,要亲手砍翻他。】 【曹性却丝毫不惧,连躲都不躲:“我是将死之人,有什么不敢!”】 【“行了,五子!”曹风直起身子,盯着曹性问道,“你又是谁?”】 【“哈哈哈!”曹性放声大笑:“就凭你?也配知道我是谁?”】 【曹风嗤笑一声:“一个光会哼哼,一个就会傻笑,你俩是哼哈二将啊?”】 【随后,曹风指着两人大骂:“嫌爹娘给你们起的名字难听?报个名字磨磨唧唧。既然你们这么有骨气,怎么不抹脖子自尽?现在当了俘虏,倒在我这儿耍横!”】 【“不忠不孝的玩意儿!拖出去,安上不忠不孝的罪名,游街示众!”曹风随意挥手道。】 【“竖子,安敢如此侮辱我等!爷爷我是高顺!”高顺怒视曹风。他素来忠义。他可以死,但不能死的这么憋屈。】 【“嘿嘿!”王五在一旁附和曹风道,“公子,原来这傻子不只会说‘哼’!还是公子有手段,几句话就撬开了嘴他们的嘴。”】 【高顺狠狠啐了王五一口:“你这小人,就是一个溜须拍马的下作东西!”】 【王五不但不害臊,反倒挺直腰杆,得意洋洋:“老子就是小人,怎么着?巴结公子爷有什么丢人的!”】 【高顺被王五的无耻噎得说不出话,只能转头把火撒向曹风:“我早听说过你。曹贼心术不正,活该遭报应,才生出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 【曹风猛地一拍桌子:“高顺!你要骂曹操随你便,但别把我和他扯一块儿!我嫌丢人!”】 【高顺一愣,这父子关系倒是稀奇。随即他冷声道:“我就是高顺,要杀就快动手!”】 【“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曹风冷笑道,“来人,将‘高顺’带出来砍了,脑袋送给曹操交差。”】 【曹风话音刚落,两名士兵押着一个身材和高顺相仿的人走上前来。高顺疑惑地看着那人,心里琢磨着曹风在耍什么花招。】 【等士兵摘掉那人的头套,高顺顿时愣住了——那人竟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他甚至恍惚了一下,怀疑这人会不会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但自己爹娘也没和自己提起过这件事啊?】 【一旁的曹性也大吃一惊,猛地转头看向高顺。喃喃自语道:“太像了!这是什么妖术?”】 【那个和高顺长得一模一样的替死鬼,嘴里塞满破布,早已吓得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他被拖到刽子手面前,一刀下去,当场毙命。】 【紧接着,更让曹性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又一个被押上来的人,竟和他自己长得分毫不差!】 【这人同样被刽子手按倒在地,一刀斩首。】 【曹风这才从座位上起身,拔出曹昂送的匕首,亲自为高顺和曹性两人松绑。“给你们找了两个替死鬼。从今往后,你们的命就是我的了。”】 【“哼!又是曹操的诡计!”高顺活动着酸痛的手腕,咬牙道,“我宁死不降曹!一群手下败将,与他们为伍简直是耻辱!”】 【“你听不明白话吗?”曹风拍了拍高顺的肩膀,似笑非笑,“要你归顺的是我——是小曹,可不是老曹。”】 【曹风目光深沉,缓缓说道:“以你的将才,就这么死了,实在可惜。”稍作停顿,又道,“我会为你重新组建‘陷阵营’。你带着他们去塞外吧。征讨胡虏,那里才是你现在该去的地方。”】 【高顺震惊地盯着曹风:“你竟敢背着曹操私自养兵?你想造反?”】 【曹风示意侍从取来弓箭,搭箭拉弦,弓如满月。】 【“嗖!”】 【箭矢破空而出,精准穿透百步外曹操的军旗。】 【“好箭法!”擅长弓弩的曹性忍不住喝彩。】 【高顺虽不精于射术,但沙场老将的眼光让他立刻认出这一箭的功力。他暗自吃惊:“传闻中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竟有这等本事?”】 【“反了曹操只是开始。我要为母亲报仇。”曹风扔下长弓,仔细擦拭着曹昂所赠的匕首,“还要继承兄长曹子脩的遗志,终结这该死的乱世。”】 【此时的曹风,浑身气势陡然凌厉,再无半分慵懒无能之态:“还要剿灭五胡,踏平那个岛国!”】 【可紧接着,曹风又变成了玩世不恭的样子,“真是好忙啊!”】 【高顺并未被曹风这番豪言所折服。他冷静道:“单凭个人武勇和空谈壮志,平定不了这乱世。你武艺能敌得过那吕布吗?”】 【曹风突然话锋一转:“你与徐荣该不会也有仇吧?”】 【高顺虽然不明白曹风为何这么问,但还是沉声道:“没有。当年同在董卓麾下时,我们经常切磋兵法,算是至交。可惜他遭人出卖,战死了。”】 【曹风轻笑:“徐荣那张臭嘴居然也有朋友?”】 【“你去塞外找他吧。现在举兵时机未到,我的军队不能暴露,暂时让他在外领兵。”】 曹风原计划:若高顺与徐荣有仇,就安排他去徐晃麾下。但显然,高顺更适合跟着徐荣。 【“什么?!”素来沉稳的高顺声音微颤,激动道,“徐荣还活着?可是……”】 【“可是什么?”曹风指向远处两颗首级,自信道:“我能让他们‘死而复生',救徐荣自然不在话下。”】 第107章 高顺的三个请求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此刻,高顺才真正开始重视起眼前这个年轻公子。 曹风展现出超越年龄的智慧和武艺。这样的人,正是高顺心中理想的主公。 不过比起曹风展现的智谋和百步穿杨的箭术,更让高顺惊讶的是他那远超常人的胸襟。至少比吕布强多了。 徐荣的毒舌和坏脾气,董卓麾下的将领早已人尽皆知。毕竟昔日董卓曾几次被气得想砍了徐荣。 而曹风却能容忍徐荣,并委以重任。这让高顺心中的踏实了许多。 高顺清楚知道自己的脾气,不比徐荣好到哪里去。 当年在吕布帐下时,就因为他屡次直言进谏,最终导致君臣离心。 高顺心中暗道:“既然曹风能包容徐荣那样的刺头,想必也能包容自己的耿直性格。” 高顺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 在这乱世之中,有机会建功立业、名留青史,没人愿意轻易放弃,更没人愿意不明不白地为吕布这种人赴死。 【高顺抱拳道:“末将愿追随公子!不过……”他略作停顿,“请公子答应我三件事,末将定誓死相报。”】 【曹风没有立即答应,“你先说来听听。”】 【高顺声音低沉:“第一件事,吕布虽贪生怕死,令我感到羞耻,但毕竟君臣一场。我不能忘了这份恩情。如今吕布已死,他的后人理应由我照顾。特别是他的女儿吕玲绮,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一直唤我作叔父。”】 【高顺与曹风对视,想看他是否真心,“还请公子找到吕玲绮,并善待之。”】 【曹风的目光没有丝毫迟疑,毫不犹豫地点头:“可以。吕布的女儿吕玲绮,我会派人寻。”】 【见曹风表情和语气很真诚,高顺这才松了口气。】 【他继续道:“第二件事情。吕布的覆灭,与贪杯误事脱不了干系。”】 【“每逢战前,公子必须以身作则,全军戒酒。但凡有违令者……”】 【高顺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按军法处置,绝不容情!”】 【说到这里,他又特意加重语气,“即便是公子违反了军令,也要一视同仁,接受军法处置!”】 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曹性心中无奈:“这位又开始犯老毛病了。真是不长记性啊!”同时,他紧张的看向曹风。 【王五大怒,看架势要上前与高顺拼命:“你……”】 【曹风抬手制止王五,忽然朗声笑道:“小事儿!”】 【曹风从腰间解下一块鎏金令牌扔给高顺,“见此令如见我本人。今后军中律令,就全权交由你来负责。”】 【高顺稳稳接住令牌,心中也踏实了很多。高顺郑重的抱拳行礼:“多谢公子信任,末将必不负所托!”】 此刻,高顺对曹风的忠诚又深了一层。 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既然对方以国士之礼相待,自己必当以性命相报。 之前他担心曹风不能接纳自己耿直性格的顾虑,此刻已烟消云散。 【曹风伸手扶起高顺,沉声道:“说说第三件事吧。”】 【“公子方才答应让我重建陷阵营。”高顺语气很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支部队从组建到指挥,都必须由我全权负责,公子不得过多干涉。”】 这个要求在旁人听来确实有些过分,但高顺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曾在吕布麾下时,陷阵营也是只听他一人调遣,即便是吕布本人,也无法直接调动这支精锐。 吕布之所以同意,是因为高顺不仅带着全部家当来投奔,而且这支部队完全是由他一手费力费财组建起来的。 但如今情况不同,高顺是独自一人来投奔曹风。并且…… 他此时还很穷。 不过高顺比谁都清楚,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军令统一,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抓住每一个战机。所以他必须事先和曹风谈妥这件事。 【让高顺意外的是,曹风竟双手一摊,很轻松道:“陷阵营交给你我放心,我也省心,没理由拒绝啊。其实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高顺难得地露出窘迫的神情:“可是……我没钱了。之前组建陷阵营已经耗尽全部私产……”】 组建陷阵营的花费确实惊人,就连财大气粗的曹操和袁绍可能也负担不起。 但对曹风这么多年来疯狂敛财,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如果实在不够的话,大不了去找他的土豪祖父曹嵩,顺便再去“拜访”一下舅舅韦康的金库。 【曹风用力拍了拍高顺的肩膀:“钱财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出钱,你出力,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曹风又突然露出好奇的表情:“孝父,我听说你曾卖身葬母……”】 【曹风话还没说完,高顺的脸色就瞬间变得铁青。】 【“谣言!纯属谣言!”高顺怒不可遏喊道,“是哪个混账东西造的谣?让我抓到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这个一向沉稳的汉子此刻气得浑身发抖,“我高家也是名门豪绅,并且家母如今尚在堂上安康!”】 【曹风连忙安抚:“消消气儿!我也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 【高顺十分孝顺,不肯罢休:“公子务必告诉我是谁造的谣!”】 【高顺咬牙切齿地说道:“竟敢诅咒我母亲,我必须要讨个说法!”】 曹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总不能说实话,是在后世的一个三国论坛中看到的吧? 【“传谣的人我会帮你查。”曹风赶紧转移话题:“我会安排人秘密送你去凉州。到了天水后,我舅舅韦康会全力协助你重建陷阵营,所有开支都记在我……和我舅舅的账上。】 【高顺这才勉强压下怒火,点了点头。】 【说着,他指向远处那两颗人头,好奇道:“公子,这是怎么回事?那人怎会与我长得一般模样?”】 【曹性也好奇地凑上前来,想要知道答案。】 【曹风取出张嫣制作的皮质面具戴在脸上,转眼间就变成了王五的模样。】 【他学着王五的市井神态和语气,咧嘴一笑:“嘿嘿,不过是易容术罢了。”】 王五盯着曹风的样子,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内心大受打击:原来我平时说话是这副德性? 曹性不像高顺那么严肃,看到曹风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这笑声立刻招来了王五愤怒的目光。 【高顺皱着眉头,担心地说:“公子,咱们在曹操的地盘上这么直来直去地说话,会不会被他的人发现?”】 【王五终于等到了表现的机会,拍了拍胸口说:“我都安排好了,这儿全是公子的人。”】 高顺和曹性这才正眼打量起王五,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本事。看来曹风身边,不养闲人啊。 高顺和曹性心里更踏实了。谁都希望有靠谱的队友。 第108章 曹风:公台,你真勇,竟敢把妻儿托付给曹操?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安顿好高顺,曹风转头对曹性说:“你和孝父一同去凉州。徐荣箭法也不错,到时候你们可以切磋切磋。那里有我的一支五百人的弓骑营,就交给你来带。”】 这个时代的主要兵种是步兵,尤其是在中原地区。骑兵大多属于精锐部队,主要用于突击作战,弓骑兵并不常见。 只有在北方边疆,因为受游牧民族的影响,弓骑兵才比较普遍。如果军队能配备弓骑兵,战术运用会更加灵活。 此时的曹性比高顺还要更加感激曹风。 他在吕布手下时,从来没有机会独自带兵,更不用说统领其他将领都眼红的弓骑兵了。 要知道,弓骑兵一直都是吕布亲自指挥的。 【曹性郑重抱拳:“多谢公子信任,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不让公子失望。”】 【高顺和曹性离开后不久,陈宫大步走向刑场。】 【在即将踏入刑场的前一刻,陈宫回头望了眼中牟县的方向。】 当年,他正是在那里放走了曹操。 他的远大抱负始于曹操,如今也将终结于曹操。 【陈宫长叹一声,不甘心道:“真是天意弄人。曹孟德,我的路已经走到尽头。而你的路,又何时才是终点?”】 【“磨蹭什么呢?!”监斩部士兵张三没好气儿的将陈宫推进了刑场。】 【陈宫被推得踉跄几步,差点摔倒。他猛地一甩衣袖,怒视张三:“粗鄙!”】 【“都要掉脑袋了,还在这儿装斯文!”张三不耐烦地催促道,“赶紧的,就剩你一个了。等砍了你,我们还要跟着曹风公子去下邳城快活呢!”】 【“哼!曹操心术不正,生的儿子也是个祸害……”陈宫话未说完,张三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在他腰上。】 【张三面目扭曲,眼中凶光毕露,陈宫像是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再敢辱骂公子半句,就不劳烦刽子手了。老子现在就剁了你!”他右手青筋暴起,已然按在刀柄上。凉刀刀刃出鞘三寸,闪着寒光。】 【陈宫并未动怒,眼中反而闪过一丝精光。】 他心中惊叹:这曹风笼络人心的本事当真了得。自己不过随口一句辱骂,竟让一个普通士卒如此激愤。看来此人在监斩部的威望很高。 【负责押送陈宫到刑场的士兵皱起眉头。他上前一把按住张三握刀的手:“张兄,这位可是明公特意交代,要体面上路的人,别让兄弟难做。”】 【张三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塞进那名曹操亲兵手里。他笑着道:“兄弟辛苦了!这是曹风公子的一点心意。”】 【那士兵接过钱袋后,眉头立刻舒展开来,脸上同时堆满笑容。】 【“犯人进了刑场就不归我管了。张兄自便就是。不过别太显眼,否则我不好交代。”】 【张三抱拳道:“放心,周围都是自己人。”】 【曹操亲兵掂量了几下钱袋,比往常的分量重了不少。他笑容更加灿烂:“替我谢过曹风公子!”】 【说完,他转身就走,干脆利落,再也不看陈宫一眼。】 陈宫眯起眼睛,心中暗道:“这曹风好大的本事!连曹操的亲卫都成功能收买。看样子还很熟络。难道传言有误?一个纨绔子弟竟有这般手段?” 【“发什么呆?”张三瞪了陈宫一眼,“再磨蹭不走路,老子就用这把刀送你上路!”】 【陈宫冷哼一声,挺直腰板,大步走向刑场。他倒要亲眼看看,这个曹风究竟是怎么个事儿。】 【路上,两个士兵端着木盘经过,上面赫然放着高顺和曹性的人头。】 【陈宫停下脚步,郑重地躬身行礼:“二位将军,慢走。公台随后就到!”】 另一边…… 【曹风抬头看了看火辣辣的太阳,用甄宓亲手绣的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五子,晚上和弟兄们的聚会我就不去了。你代我说几句。这大热天的,兄弟们都不容易,晚上尽管尽兴,别省着花钱。”】 【王五连忙弯腰赔笑:“我替兄弟们先谢过公子。”】 【“嗯。”曹风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晚上帮我留意下市井间的传闻,特别是关于貂蝉和吕玲绮的。”】 【王五保证道:“公子放心,属下定会用心留意。”】 正说着,陈宫被押了过来。 【王五立刻收起笑容,板着脸喝道:“姓名?可知自己所犯何罪?”】 【陈宫看都不看王五一眼,目光直直地盯着曹风:“陈宫,字公台!”】 【说完他竟抬手指向曹风,“我有何罪?若说有罪,就是当年放走了这个祸害的父亲,曹贼!”】 【“嘿!又来个敢骂公子的!”王五剜了眼陈宫后,凑到曹风耳边低声道。】 【“公子,查过了,这陈宫是个穷酸,榨不出油水。要不直接砍了?”】 【曹风摇摇头,起身走到陈宫跟前,绕着他慢慢转了一圈。】 【曹风上下打量着,这位让曹操念念不忘的谋士:“我还以为你长了三头六臂,原来也不过如此。”】 【陈宫冷冷道:"荒唐!上梁不正下梁歪!少把我和曹孟德扯在一起。我羞与心术不正之人为伍!”】 【“这么看来,我和公台倒也是同道中人。”曹风拍手笑道,“我也羞于与曹操为伍!”】 【陈宫沉声道:“年轻人,我马上就要死了。你说与我同道,莫非是要一起赴黄泉路?”】 【“先生当真一心求死?”曹风慢条斯理地问,“听说你把妻儿托付给了曹操?”】 【陈宫脸色微变:“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当年看错了曹操,现在又看错了啊。”曹风拖长声调,“我可提醒你一句……曹操最好人妻这一口。”】 【“你……”陈宫勃然大怒,可仔细一看曹风的神情,发现对方并非戏弄,而是真心提醒。】 【他闭上眼睛,颓然道:“我又晚了一步才想到。”】 作为顶级谋士,陈宫有个致命弱点——总是慢半拍。 【“还来得及!”曹风见招降陈宫的机会来了,于是压低声音,“只要先生愿意投靠我,我帮你救回家眷。”】 【“投靠你?”陈宫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曹风,“你觉得曹操会答应吗?年轻人,你可真敢想。”】 【“不敢想,还是年轻人吗?更何况,我曹风做事,何须他人同意!”说罢,曹风拍了拍手。】 【一个刽子手提着颗血淋淋的人头走过来。】 【饶是陈宫见惯生死,也不禁后退一步:“这人……怎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曹风懒得解释:“这你就不用管了。他已经替你死了。只要我不想让曹操知道,他永远不会知道你还活着。”】 第109章 从今往后,你是魅!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陈宫错愕地看着曹风,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你先是收买曹操的亲信,现在又欺骗曹操,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陈宫又皱眉道:“不会仅仅是为了让我投靠你这么简单吧?”】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是一路人。”曹风平静地解释道,“我也没打算让曹操好过。”】 【陈宫突然恍然大悟:“我在白门楼见到曹丕和曹植时,他们分别坐在曹操两侧。同样都是儿子,他们在人前风光无限,你却待在这种血污肮脏的地方。你是心中不平,想要造反吗?”】 【曹风冷笑一声:“我是自愿来这里的。这样才能在曹操不知不觉中救下你们。有时候还能发财,用来招兵买马。” 【曹风顿了顿,继续道;“至于曹操给曹丕和曹植什么优越待遇,我根本不在乎。我只想让某些人死!”】 陈宫震惊地望着曹风——这小子实在太精明了,连个监斩官的职位都能被他玩出这么多花样来。 同时,陈宫对曹家内部的争斗毫无兴趣。但无论是对曹操不利的事,他都愿意帮忙。 【“公子费尽心思救我,究竟还有什么打算?”陈宫直截了当地问道。】 【曹风目光深远,微微一笑:“公台,我要你先去投靠刘璋!守住蜀地,直到我亲自去取!”】 同时,曹风也很期待。 如果有一天曹操知道陈宫投靠了自己,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只要想到曹操会痛苦,曹风就感到无比畅快。他要让这个奸雄也尝尝失去重要之人的滋味。 …… 【下邳城外的一个破败村庄。】 【貂蝉蜷缩在一间摇摇欲坠的房屋角落里,脸上和衣服上沾满尘土。】 【她逃跑时带的包裹被人抢走,现在只剩下一把捡来的断剑,用来壮胆。连续多日的饥渴让她几乎昏厥。】 【貂蝉眼中充满绝望。】 下邳城附近到处都贴着捉拿她的告示,她已经无处可逃。就在刚才,还有一队搜捕她的人马经过。她很清楚,一旦被抓到,等待她的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命运。 【看着手中的断剑,貂蝉终于鼓起勇气,将它横在自己白皙的脖颈上。她决定结束这颠沛流离的悲惨一生。】 【貂蝉紧皱眉头,闭上眼睛,咬紧牙关用力按下断剑。但试了好几次,剑刃却纹丝不动。】 【“老天为何如此捉弄我?现在连死都这么难吗?”她终于忍不住,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任姑娘,想开点,说不定这是缘分呢?”】 【一个陌生的男声突然在身后响起。】 【貂蝉惊恐地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正牢牢握住断剑的刃口。】 【鲜血一滴、两滴……落在地上。像是一朵朵绽放开的梅花。】 【“姑娘要是再不松手,我的手可就要废了。相信我,你绝对赔不起的。”】 【“啊!”貂蝉慌忙松开手,转头看去。】 【一张英俊的脸庞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近在咫尺。】 【貂蝉急忙后退,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曹风取出华佗特制的金疮药,均匀地洒在手掌的伤口处。伤口不深,但断剑上的锈迹容易引起破伤风。】 【他摇晃着受伤的手,调侃道:“我为了姑娘受了伤,姑娘打算怎么补偿我?”】 【“这……”貂蝉咬了咬苍白的嘴唇,犹豫片刻后,取下腕上一个玉镯递过去:“这个……可以吗?”】 这是貂蝉娘亲留给她的遗物。 【“我不缺钱。”曹风掏出一块羊脂白玉在貂蝉眼前晃了晃,“这料子可比你的镯子好多了。”】 【貂蝉把玉镯放在地上,无奈地说:“我只有这个了。只能来世再补偿公子了。”】 【“切!我可没耐心等来世。”曹风嗤之以鼻,“来点实际的。比如用你自己来补偿我。”】 【“无耻!”貂蝉苍白的脸上浮现怒色,“果然天下男人一般黑!”】 【“喂!你这话可提升矛盾的高度了啊!”曹风知道她误会了,解释道,“我有些生意需要人打理,女人比较合适。”】 【他指着地上的玉镯道:“本公子的手可是价值连城,一个镯子怎么够?你得帮我赚钱,在那之前不许死!”】 【貂蝉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连忙道歉:“是我错怪公子了。可公子既然不缺钱,为什么还要……”】 【她话未说完,就见曹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玉镯捞起揣入怀中:“我不缺钱,但我爱钱啊!多多益善!”】 【貂蝉一时语塞,但还是耐着性子问:“公子要我打理的是什么生意?”】 【曹风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你帮我经营青楼!”】 【“下流!”貂蝉气得浑身发抖,抓起地上一块碎石就朝他砸去,“我果然没看错你!”】 【曹风不躲不闪,石子打在身上像挠痒痒一样。】 【他指着被弄脏的衣服,一本正经地说:“这身云锦可是值五十金,现在被你弄脏了。姑娘你欠我的债,可是越来越多了。”】 【“你……”貂蝉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也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如果非要找个相似的,大概就是那个想占有她的无耻之徒曹操了。没想到避开了曹操,又遇到了一个更无耻的。 【“你休想!我宁愿去死!”貂蝉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撞向房柱,但虚弱的身体让她刚起身就跌坐回去。】 【曹风一个箭步挡在柱子前,张开双臂:“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敢撞我,我还要讹你!”】 【貂蝉彻底被曹风整崩溃了。她闭上眼睛,准备接受命运最后的嘲弄。】 【在这时,这个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男人,突然换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你已经‘死'过两次了,还不够吗?”】 【曹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任红昌是死在了进王允府之前,貂蝉死在了王允的连环计中……”】 【曹风走到貂蝉面前,蹲下身,抬手轻轻抚上她的头顶,低声道:“现在的你,是……魅。”】 貂蝉缓缓睁开眼,怔怔地望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不知为何,这个陌生男子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她多年来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突然变得轻如鸿毛。 【“魑魅、魍魉中的魅吗?”貂蝉苦笑道,“听起来更像是某个探子的代号。”】 【“猜对了!不过没有奖励。”曹风站起身,声音突然变得严肃,“青楼只是幌子而已。我要的,是比黄金更珍贵的东西——情报!”】 第110章 曹风与郭嘉初次交手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情报?!”貂蝉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曹风从貂蝉的小动作看出她此刻很紧张。他轻声笑道:“不用紧张,慢慢来就好。我也会帮你。”】 【貂蝉眼中仍带着几分诧异和警惕,说道:“我与公子素不相识,今日也是初次见面,为何要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我?”】 她话音未落…… 【突然“咕噜~”一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貂蝉顿时羞红了脸,下意识捂住自己平坦的小腹,纤长的睫毛紧张地颤动着。】 【曹风见状,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精致的桂花糕。他又摘下腰间的水葫芦,一并递了过去。】 【“第一呢……”曹风竖起修长的手指,声音沉稳。】 【“你是苦命人,并且走投无路。只要我能够保护你,你会比其他人更忠诚于我。”】 【夕阳余晖从破陋的屋顶照进来,映在貂蝉身上。】 【曹风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传说中倾国倾城的女子。】 【即便此刻她灰头土脸,衣服脏兮兮的,脸颊也因饥饿而发黄。但那双秋水般的眼眸和精致的五官轮廓,依然美得惊心动魄。】 【特别是她现在这副羞怯的模样,足以激起任何男人的保护欲。】 【“第二!”曹风又竖起第二根手指,嘴角勾起放荡不羁的笑容,“你长得漂亮,至少能让我看着舒服,心情愉悦。”】 【貂蝉一听这话,耳朵尖都红了。她低着头,把糕点不停塞进嘴里。】 她已经三天没吃过饱饭了,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 【曹风继续说道:“至于第三么……你能在曹操的全力围剿中逃出来,说明头脑还算灵光。”他顿了顿,“而且,我猜你应该会些皮毛剑术。”】 【貂蝉喝了几口水,终于缓过气来。她鼓起勇气,抬起清澈的眼眸望向曹风。】 【或许是方才饿得头晕,貂蝉这才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公子又是如何知晓我的事情?”】 貂蝉确实聪慧过人。她没有直接询问曹风的身份,而是巧妙地换了个问法。毕竟在乱世中,贸然打听他人底细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曹风从袖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告示,在貂蝉眼前晃了晃。泛黄的纸面上赫然画着她的肖像,下面还写着几行字。】 【“满城都是你的画像和信息。并且,我的情报网,想查你还是很容易的。”说完,曹风将告示撕得粉碎,随手抛在空中。】 【“你竟敢揭下曹操亲卫张贴的告示?你不担心曹操会报复你吗?”貂蝉震惊地瞪大双眼,小嘴微张。】 要知道,如今整个下邳城方圆百里都是曹操的势力范围。敢动他贴出的告示,要么是能提供线索的人,要么就是公然挑衅的人。 而看曹风的态度,显然是后者。 【“有什么好担心的?”曹风无所谓地耸耸肩,“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曹风,一个立志要让曹操悔恨终生的人。”】 【“你竟是曹风!”貂蝉难以置信地打量着眼前的青年。】 这个气度不凡、谈吐从容的俊朗公子,居然就是传闻中那个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 但很快,貂蝉就冷静下来。 现在两人已经绑在一起,想反悔也来不及了。而且亲眼见到曹风本人后,貂蝉发现传言完全不靠谱。 【“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推开。】 【身着素白长裙的张嫣走了进来。她一眼就注意到曹风手上的伤口,柳眉微蹙,冰冷的视线如刀锋般看向貂蝉。】 【“不是她伤的。”曹风活动了下受伤的手。】 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火辣辣的疼也消失了。华佗的金疮药果然厉害。 【“校事府的人往这边来了。”张嫣声音清脆道,“最多还有半炷香时间就到。”】 【貂蝉抬头望去,不由怔住了。】 【眼前的容貌清丽,一袭白衣更衬得张嫣气质出尘,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貂蝉这下更不信那些关于曹风的传言了。身边有这样的美人,谁还会整天泡在青楼啊。 【曹风指着貂蝉,对张嫣道:“她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要办。让史阿带人处理一下这里,不要留下有人来过的痕迹。”】 【张嫣不高兴道:“曹风,你别太过分!甄妹妹特意嘱咐我看住你,就是怕你再惹事,以身犯险。”】 【她顿了顿,又提醒道:“上次在宛城你独自行动,差点把命都丢了。”】 【“放心,这次我有分寸。”曹风从张嫣手中取回那把无名宝剑,转头问貂蝉:“你可知道吕玲绮的下落?”】 【貂蝉摇了摇头,有些尴尬道:“不清楚。她与我的关系一直不太好。”】 【曹风点点头,没再多言,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去。】 【就在曹风离开后不久,郭嘉带着一队校事府的密探赶到。这些人都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陆续靠近屋子后,突然掏出各式各样的兵器。】 片刻后…… 【“郭大人,屋内有血腥味,但没有发现血迹。”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面色凝重道,“遇到高手了!对方把痕迹都清理的干干净净。”】 【郭嘉手中的酒葫芦停在唇边,眉头微皱。】 这个手下是校事府中嗅觉最灵敏的追踪高手,连他都找不到线索,说明对方确实不简单。 【郭嘉缓步走进这间摇摇欲坠的茅屋,几名侍卫立即紧张地围上来,生怕年久失修的房梁突然坍塌。】 若是这位曹操最器重的谋士受了伤,他们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屋内陈设简陋,一张破木桌,几把缺腿的椅子,角落里堆着些干草。看上去很久没来过人了。】 【“有些意思。”郭嘉眯起眼睛,连最爱的酒都忘了喝。】 【“真是遇到对手了!校事府自从成立以来,还是头一回失手。”郭嘉有些兴奋道,“貂蝉对袁术来说没有用处,他不可能派人来救。那么,会是谁呢?”】 【“有趣儿,实在太有趣了!无论你是谁,我一定把你揪出来!”郭嘉猛然转身,大步走出屋子。“传令,立即加派五倍人手搜查下邳城及附近村庄。”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除了丞相府,所有府邸都要彻查!包括……”他扫视众人,“校事府内部也要查!”】 【而此时,貂蝉已经戴上了张嫣特制的皮质面具。】 【这种面具是用特殊药水浸泡过的羊皮制成,贴在脸上后能与肌肤完美融合,连最细微的表情都能呈现。】 【再配上张嫣给她的粗布衣裳,此刻的貂蝉完全变成了一个相貌普通的农家女子。】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曹风让貂蝉又回到了下邳城中。 第111章 满宠:遇到曹风准没好事儿,风紧扯呼!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风在下邳城中四处游荡。】 【他仔细搜寻着吕玲绮的踪迹。行走间,他与校事府的几个探子擦肩而过,却假装没有察觉。】 【与此同时,在明处和暗处都有【魍】组织的成员在尾随曹风。这些人随时准备着,一旦出现突发情况,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保护曹风。】 【转过一个街角时,曹风突然看见了一位老熟人。他立即挥手招呼,大声喊道:“伯宁,你在当值啊?”】 【在熟悉不过的声音!满宠闻声浑身一颤,汗毛倒竖。他假装没听见曹风的呼喊,加快脚步想要离开,最后干脆小跑起来。】 一向镇定的他,此刻却慌了神。 【拐进一条小巷后,满宠才停下来大口喘气,拍着胸口自言自语:“怎么遇到这个瘟神了,眼不见心不烦……”】 【素来以刚毅、有勇有谋的的满宠,偏偏对曹风这个滚刀肉毫无办法。】 在许都时,他曾以聚众闹事的罪名抓捕过曹风。 结果事情闹大,牵扯出一大群曹操集团的高官子弟。这些公子哥竟然主动投案,非要陪着他们的“风哥”一起坐牢。 这些官二代的父亲们差点拆了满宠的府邸,还天天堵着曹操告状。 这些满宠尚且能够忍受。 最让他头疼的是。 曹风被关进大牢后,经常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说。这些言论煽动性极强,险些引发整个监狱的暴动。 偏偏他还不敢对曹风用刑。因为每天曹嵩都会准时来监狱探望爱孙,临走时必定丢下一句:“我孙子要是少一根汗毛,我就让阿瞒把你们都杀了!” 曹操虽然不会真的处死满宠,但肯定会责备他给自己添麻烦。 更让满宠无奈的是,他始终找不到曹风犯罪的完整证据。 【正想着,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满宠本能地闪避,回头一看,惊恐地发现曹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伯宁,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曹风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满宠在心里暗骂:“躲开你就是最要紧的事!” 但表面上功夫还要做全,他只盼着曹风别再给他惹麻烦。 【满宠抱拳行礼:“三公子,找下官有何贵干?”】 【曹风环顾四周,确认没有旁人后,凑到满宠耳边,压低声音神秘地说:“老满,送你个功劳要不要?我发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很可能是敌人派来的探子。”】 【满宠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远离曹风,眼中满是怀疑,心想:“我看你这鬼鬼祟祟的样子才更像探子!”】 【但满宠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三公子,此事非同小可……”】 【话未说完,曹风一把拉住他,躲到墙角后面。】 【曹风指着几个校事府的探子,低声说:“你仔细看,他们看似平常的举止背后,绝对另有图谋!”】 【满宠将信将疑地观察了一会儿,果然发现了破绽。】 【他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眼中闪过杀意:“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当值时出来刺探!”】 【“就是!”曹风义愤填膺地附和,“这不是存心给你添堵吗?”】 【满宠挪开曹风搭在他肩上的手,冷冷地说:“下官的荣辱不重要,但绝不能让他们威胁到明公!”】 【“我这就带人去抓捕。”满宠又提醒曹风,“三公子还是尽快回曹府为好,那里最安全。今天有……”】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连忙住口。】 【“今天有什么?”曹风却不依不饶地追问,“老满啊,就凭咱们狱友的交情,你可不能有事瞒着我!”】 满宠在心中抗议:“谁和你是狱友?你是犯人,我是决曹掾,能一样吗!” 【“好吧!”曹风叹了口气,“我这人最讲义气,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 等满宠匆匆离开后,曹风嘴角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 ………… 下邳的曹府原本是吕布的府邸。 【吕玲绮对这里的布局了如指掌,轻易就潜了进来。】 【她本来已经逃出了下邳,但听说父亲被曹操处决后,悲愤交加,又偷偷返回城中,打算刺杀曹操为父报仇。】 【她悄悄摸到曹操所在的屋舍附近。】 【就在她准备动手时,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嘴巴,同时握刀的手也被牢牢制住。】 【“有埋伏……”曹风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和曹操也有仇。先跟我走,我们再从长计议。”】 【不等吕玲绮反应,曹风直接将她拉进假山的阴影中。】 吕玲绮自然不会轻信陌生人。 【她修长的腿猛地抬起,直袭曹风要害。没想到曹风身手不凡,手掌向下一压,轻松化解了她的攻势。】 【曹风把食指竖在嘴前,示意她安静,另一只手指向旁边——那里赫然躺着几具尸体!】 【“我已经解决了几个,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曹风拉起吕玲绮的手,准备按计划撤离。】 【吕玲绮却反手拽住他,声音清脆悦耳:“跟我来,我知道有暗道!”】 她在那些尸体中认出了叛徒侯成,这才对曹风稍稍放下戒心。 暗道中又窄又暗,曹风在前面探路时,手掌不小心碰到一个柔软的物体。 他正纳闷:暗道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难道是机关? 【他紧接着就听到一声羞怒的呵斥:“你的爪子往哪乱放呢?”同时,曹风手背挨了重重一击。】 【风疼得咧了咧嘴,突然意识到刚才碰到的是什么。他尴尬地说:“姑娘,我说这是个误会,你信吗?”】 【此时正在逃命,吕玲绮也没空跟曹风计较:“你到后面去!”】 不过吕玲绮很快就后悔了这个决定。 【暗道实在太窄,两人不得不紧贴着侧身换位。】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的鼻尖几乎碰在了一起,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吕玲绮脸颊羞红的发烫。她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冷静。随后催促曹风快些走。】 【走了许久,终于见到了光亮。】 【曹风走出密道后,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下邳城外。】 第112章 她约我杀我 !她真来杀我?结果发现我是我……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吕玲绮握紧匕首,冷冷地盯着曹风:“说吧,你到底是谁?和曹操有什么仇?”】 【曹风抱拳道:“在下曹脩……”】 【曹风话还没说完,吕玲绮立刻扬起匕首,警惕道:“你也姓曹?”】 【曹风痛心疾首道,“悔恨啊,我们曹家竟出了一个曹操这个老贼!”】 【吕玲绮将信将疑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暗杀曹操?”】 【“满城都张贴你的告示,另外……”曹风上下打量了吕玲绮一眼,“你这……”】 【吕玲绮一身黑衣站在月光下,黑色劲装勾勒出她挺拔的身姿。夜风吹拂着她早已散乱的发梢。】 【吕玲绮注意到曹风的目光正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自己,这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两人在狭窄暗道中那令人面红耳赤的亲密接触。】 【她感觉脸颊发烫,急忙用愤怒掩饰内心的慌乱,凤眼圆睁,嗔怒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曹风不慌不忙地摊开双手:“我是在看你这身打扮。黑巾蒙面,夜行衣裹身,腰间还别着匕首,不是刺客又是什么?”】 【”一看你就是个新手。你再瞧瞧我,穿着多自然,这才叫专业。”】 【“哼!告辞!”吕玲绮猛地转身,迈开大长腿。】 她实在不想再面对这个让她有些心绪不宁的男人。 暗道里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无比尴尬。那些不经意的肢体接触,对方迎面的呼吸,都让她当时心跳加速。 【曹风望着她的背影,暗自嘀咕:“怎么跟吕布有关的人都这么爱‘哼'?上回见高顺、陈宫也是这样。”】 【见吕玲绮越走越远,曹风连忙提高声音喊道:“姑娘且慢!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吕玲绮的脚步微微一顿,头也不回地说:“既然杀不了曹贼,就先杀他儿子解恨!”】 【“曹操的儿子们都住在戒备森严的曹府,你恐怕不好下手。”曹风好意地提醒道。】 【“哼,那是不知道……”吕玲绮终于转过身来,“曹操的三儿子曹风不在曹府,而是在城外大营。我就先杀他!报仇的同时,也算是为民除害。”】 【说到这里,她突然眯起眼睛,“你要不要一起?”】 【曹风一时语塞,表情变得十分精彩。】 他心中暗道:这姑娘是在邀请我一起谋杀我自己?这是什么荒诞的剧情? 她约我杀我 !她真来杀我,结果发现我是我…… 【见曹风迟迟不答,吕玲绮不屑地撇了撇嘴,“怎么?怕了?”】 【“我要是怕,就不会冒险来曹府刺杀曹操。”曹风挺直腰板,语气坚决,“明晚午夜,我们在城外曹风大营会合!不见不散!”】 【“一言为定!”吕玲绮抱拳道。】 【她心中暗道:有个帮手总比单打独斗强。况且这人不仅救了自己,还手刃了叛徒侯成,应该勉强可信。】 【夜色渐深,两人各自离去。】 【吕玲绮没有注意到,在她转身的瞬间,曹风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天幕画面来到了第二天午夜。 【吕玲绮如约来到曹风大营外。】 【她藏身在一棵老槐树的阴影中,等了整整一炷香时间,却始终不见那个自称是曹脩的人影。”】 【“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吕玲绮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性子急躁的她再也等不下去,决定独自行动。】 来之前她已打探清楚了。曹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整日只知道饮酒作乐。 监斩营的士兵也都是些只会砍头的莽夫,没什么真正的高手。 吕玲绮自信地摸了摸腰间的匕首,心想凭自己一人,取曹风首级不难。 她轻盈地翻过营寨栅栏,很快找到了曹风的营帐。 曹风的营帐很好认。他的营帐极为奢华。 不仅比其他营帐大了三倍有余,四角竟然还镶嵌着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在夜色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真是找死!”吕玲绮忍不住冷笑,“这么招摇,还不留侍卫把守,活该今日命丧我手!”】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潜入营帐的同时,数十双眼睛在夜色中牢牢锁定了她的一举一动。 【吕玲绮屏息凝神,轻手轻脚地掀开帐帘。】 【借着帐内夜明珠的微光,她看到床榻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影。她迅速拔出匕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对准床上的身影就是一顿猛刺。】 【“去死吧!贼子!”她低声喝道。】 【奇怪的是,床榻上的人竟没发出半点痛苦的呻吟。】 【吕玲绮疑惑地掀开锦被,发现下面只是个稻草人!】 【就在此时,帐内外突然火光大亮,照得如同白昼。】 【“不好!中计了!”吕玲绮大惊,猛地转身,却见那个自称曹脩的家伙正脸上正带着笑意看着自己。】 【更让她震惊的是,他身后还站着三个人。一名好像浑身散发着仙气儿女子,和两个魁梧的男人。】 其中那两个男人,她再熟悉不过了! 【“高叔父!”吕玲绮瞪大双眼,声音微微发颤,“你不是已经……已经……”】 【向来以冷峻著称的高顺,此刻却激动得嘴唇都在发抖:“玲儿!我还活着!是曹风公子救了我!”】 【吕玲绮脸上的喜色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眉头紧锁,声音冰冷,对高顺道:“你也背叛了我父亲?投靠了曹贼?”】 这时她也明白了——眼前这个自称“曹脩”的家伙,根本就是曹风本人!自己竟然傻乎乎地跟着刺杀目标商量如何刺杀他自己! 【愤怒的吕玲绮二话不说,持匕直刺曹风。】 【高顺急忙上前阻拦:“玲儿住手!不得无礼!你先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吕玲绮哪里肯听,一个箭步绕过高顺,匕首闪着寒光直取曹风咽喉。】 【面对来势汹汹的攻击,曹风却不慌不忙,连脚步都没移动半分。】 【就在匕首要刺中的瞬间,张嫣手中无名宝剑精准地将匕首格开。不等吕玲绮反应,张嫣又是一剑刺出。】 【高顺急得额头冒汗:“张姑娘,玲儿不知实情,还请手下留情!”】 他知道张嫣作为曹风的贴身侍卫,武艺很好。 【果然,吕玲绮武艺虽也不弱,但毕竟擅长的是马战,步战本就吃亏。再加上情绪激动,招式越发凌乱。】 【不出十个回合,张嫣剑锋一转,“当”的一声将她手中的匕首击落在地。】 【张嫣收剑而立,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曹风。】 【曹风摇摇头,走到高顺身边。】 【曹风重重拍了拍高顺的肩膀:“你是她叔父,你们单独谈谈吧。这倔丫头应该会听你的。”】 【高顺抱拳深深一揖:“多谢公子!”】 曹风带着张嫣和曹性退出帐外,同时遣散了帐外的【魑】组成员。 第113章 曹操:公台怎么会投了曹风?!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天幕画面再次快进。 曹操如今已经平定下邳。他依从郭嘉的建议,举兵南下讨伐袁术。 吕布的旧将魏续也随大军出征。 【这一日,军队行至一处险要山谷,两侧悬崖峭壁,怪石嶙峋。】 【魏续骑在马上,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后背甚至渗出了冷汗。】 这些天他一直没睡好。只要一闭眼,就会梦见吕布来向他索命,或是吕玲绮亲手割下他的脑袋。 【“将军,怎么了?”副官注意到魏续神色不对,关切地问道。】 【魏续强作镇定:“没什么,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 【嘴上这么说,魏续还是警惕地环顾四周。】 【悬崖上看着没有异常,只有几丛灌木在秋风中摇曳。】 【出于谨慎,他不动声色地调整马速,让自己始终躲在副官身后,以防有人放冷箭。】 他并不知道,就在头顶悬崖上,三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魏续马上就要走出视线范围了,现在不动手就来不及了。并且你只有一次机会。需要我帮忙吗?”曹风藏身在巨石后面,压低声音对吕玲绮说道。】 【吕玲绮倔强地摇头,纤细却有力的十根手指,紧紧握住长弓:“不用!我要亲手为父亲报仇!”】 【一旁的曹性也劝道:“少主,您的手在发抖。而且魏续那奸贼狡猾得很,始终躲在人后位置。今天风又大,很难命中要害。”】 【说话间,曹性已经悄悄拉满自己的弓弦。一旦吕玲绮失手,他好随时补上一箭。】 但即便以他百步穿杨的箭术,在这种强风天气下,要精准命中移动目标也非易事。并且魏续似乎还在有意躲闪。 【吕玲绮深吸一口气,试图稳住自己颤抖的双手。可一想到父亲惨死的场景,愤怒就让她的手指不听使唤。】 【每当弓弦拉满时,箭尖都在微微晃动。】 【吕玲绮懊恼地咬住下唇。就在她埋怨自己不争气的时候,一双大手突然从身后覆上她的双手,稳稳地固定住了弓箭。】 【吕玲绮浑身一僵。更加紧张了。】 【“放松,跟着我的手势和力道。”曹风在她耳边轻声道。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垂。】 【吕玲绮能清晰感受到背后传来的体温,两人的距离近得让她心跳加速。她脸上发烫,随即狠狠咬了一下银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心里安慰道:之前在暗道里都有过更亲密的接触了,现在是为了给父亲报仇,没什么好害羞和排斥的。 同时,她知道,曹风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两人配合默契。 【曹风用舌尖轻轻试探风速。】 暗自感慨:“这破弓箭真是麻烦,还是前世用的狙击枪和辅助装备顺手!” “风速、距离一键计算,哪需要这么费劲!” 【山风越来越急,魏续的队伍即将走出射程。就在这时,曹风终于动手了!】 【“着!”】 【随着曹风一声轻喝,箭矢破风而出,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吕玲绮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下方的魏续。】 【只见山下的魏续突然身体一僵,随即栽下马去。那支羽箭不偏不倚,正好贯穿了他的脖颈!】 【“敌袭!有埋伏!”山谷下的曹军顿时大乱,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却找不到箭矢的来源。】 "父亲,您在天有灵!女儿终于为您报仇了!”吕玲绮泪如雨下,手中的长弓“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她突然转身,紧紧抱住曹风,“谢谢你!”】 【曹性这才放下一直紧绷的弓弦,看向曹风的眼神充满敬佩:“公子这一箭,简直神乎其技!这样的风力下还能百步穿杨!”】 本次天幕画面到此结束。 当天幕播放曹风救下高顺和曹性的画面时,曹操终于明白这两人为何会死而复生。 同时,他也恍然大悟:“原来张角的女儿张嫣,早就学会了太平要术。当年她应该就是靠其中的易容术逃过了我们的追捕。” 想到这里,曹操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该让曹风当监斩官,现在倒好,让吕布的这两个旧部成了他的帮手!” 荀彧叹了口气说:“曹性倒不足为虑。但高顺确实是难得的帅才,夏侯将军恐怕要有麻烦了。” 曹操沉声道:“文远应该已经出发了吧?” “他以前和高顺都在吕布手下共事,更了解高顺和陷阵营的作战方式。有文远在,高顺带来的威胁会小很多。” 当看到天幕上陈宫大步走向刑场的画面时,曹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好!公台该不会也投靠曹风了吧?” 荀彧摇头,语气坚定地说:“主公不必担心。以陈宫的性格,绝对不会投降曹风。” 冷静下来的曹操脸色稍微缓和:“公达之言极是。就公台那个倔脾气,我的面子都不给,也劝不动,更别说曹风了。” 然而两人的话音刚落,就被现实狠狠打脸了。 “不可能!” 曹操将还剩大半碗药的药碗摔在地上,“绝对不可能!” 荀彧也愣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曹风居然用这种方式劝降了陈宫。 曹操怒不可遏:“公台连我都不肯归顺,为什么会投靠曹风这个逆子!” “他宁愿相信那个逆子也不相信我!我曹操虽然好色,但怎么可能对公台的妻子下手!” 有些话,曹操当着外人的面说不出口,只能在心里憋着。 “我曹孟德这辈子没对几个人掏心掏肺,也唯独没有辜负过三个人。” “可公台、云长都离我而去,奉孝更是英年早逝……” 越想越气闷,曹操一口鲜血喷出,这才觉得好受些。 旁边的太医却被吓得脸色大变,“丞相,保重身体啊!” 曹操挥挥手,让大殿里所有人都退下。 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空旷的大殿里,曹操孤独地望着已经黑屏的天幕。 他原以为自己不怕孤独。 可随着年纪渐长,再加上现在病痛缠身,他才终于明白,人老了要面对孤独是多么可怕的事。也开始后悔当初做的某些决定。 这一切都要从韦婉被毒害、曹风与他决裂开始。 曹操喃喃自语道:“曹风这个逆子,还真有本事。” “奉孝在世时,连校事府都斗不过他。我想要的人和物,全被他抢走了。” “公台和貂蝉被他抢走了,用来牵制吕布的吕玲绮也被他救走了。” “看来吕布这颗棋子,暂时不能用了。” 第114章 曹操又叒被气晕,家要散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当年在白门楼处置战俘时,狡诈的曹操多留了个心眼。 他没有听从刘备的建议处死吕布,而是暗中命令郭嘉将吕布秘密关押起来。 曹操原本打算先抓住吕玲绮和貂蝉,用这两个女人来要挟吕布,让他成为自己手中的战场杀手锏。 这些年来,曹操一直为自己的这个手笔而暗自得意。 但校事府却始终找不到这两个女人的下落,她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不仅曹操,就连一向开朗乐观的郭嘉,也为这事郁闷了很久。他带着校事府跟救走貂蝉的神秘组织,暗中交手几十次,结果输多赢少。 直到今天通过天幕,曹操才知道,原来这个神秘组织是曹风的。他们不但救走了貂蝉,连吕玲绮也被带走了。 但真正让曹操几乎崩溃的,是陈宫投靠曹风的消息。若不是现在身体状况不允许,他真想亲自带兵讨伐曹风,杀了陈宫。 他曹操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尤其是曹风! 正当曹操独自生闷气时,校事府的一名侍女捂着受伤的胳膊匆忙赶来。 “明公,校事府所有精锐在围剿孙立时中了埋伏,全部殉职了。孙立被人救走,要不是剑圣王越及时赶到,恐怕连小皇帝都要遇害。” “什么?!”曹操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查出是谁干的了吗?” “是曹风手下的情报组织,名叫‘魑'。”侍女脸色苍白地回答。 “你们这群废物!奉孝死后就没办成一件事!这些年,你们是怎么盯曹风的?居然让他暗中做大了!”曹操怒不可遏地骂道。 “奴婢罪该万死,请明公责罚!”侍女吓得浑身发抖。 但很快曹操又冷静下来。 当年郭嘉在的时候,校事府都斗不过曹风,更何况现在呢? “唉!”曹操暗自叹气,心中十分苦闷。 他没想到曹风这些年背着他做了这么多准备。 现在曹操心里完全没底,不知道曹风还藏着什么后手。 这种未知的感觉,才是最让他头疼的! 还没等曹操缓过神来,荀彧又匆匆返回。 荀彧手里拿着一块布帛,脸色阴沉地说:“丞相,镇守合肥的张文远将军回信了。” 看到荀彧难看的脸色,曹操心里“咯噔”一下:“文远在信里都说了些什么?难道又出了意外?” 荀彧将布帛递给曹操:“东吴有进犯合肥的意图。张将军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由,拒绝北上支援洛阳。他决定死守合肥,不给东吴可乘之机。” 曹操看完信后,脸色阴沉得可怕:“"反了!都反了!连张文远也要造反吗?” 曹操越说越气:“这些年我待他这个降将还不够厚道?竟敢违抗军令!” “传令李典、乐进,即刻拿下张辽,押送至邺城问罪!我倒要看看,这次是不是又是曹风在搞事情!” “丞相,现在我军四面受敌,不能再节外生枝。”荀彧连忙劝说道,“不如先安抚张辽,等他击退东吴军队后再问罪也不迟。” 曹操随手扔掉布帛,不甘心地说:“也只能这样了!” “文若,原来你在这里。”陈群手中紧紧攥着竹简,匆匆赶来。 按照程序,所有前线情报都要先交给荀彧汇总,再由他向曹操汇报。 但陈群找不到荀彧,军情紧急,只好直接来找曹操。 荀彧皱眉问道:“长文,为何如此慌张?” 陈群语速急促:“高览率领叛军佯攻北海,中途转攻下邳。下邳太守请求增援!” “不好!”曹操指着天幕说,“刚才从天幕得知,下邳城也有暗道,而且曹风知道这件事。快命令下邳太守立即堵住暗道,位置就在当年曹府假山下面。” “另外,我派张郃去讨伐高览,他怎么还没到?”曹操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丞相……”就在这时,钟繇也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 曹操疑惑地问:“元常,你不是带兵去洛阳支援妙才了吗?怎么又折返回来了?” 钟繇跪倒在地,声音悲痛:“我在赶往洛阳途中接到噩耗,曹风利用暗道攻陷了洛阳。夏侯渊将军他……” 曹操猛地坐直身子,紧张地问:“妙才怎么了?” 钟繇痛哭流涕:“传闻……传闻夏侯渊将军宁死不降,自尽了!” “啊呀!”曹操捂着快要裂开的脑袋大叫一声,随即昏死过去。 夏侯渊不仅是曹操最倚重的大将,两人的感情也非比寻常。 能得到这种待遇的,除了夏侯渊就只有夏侯惇了。 太医赶紧上前为曹操诊治。 曹操突然昏厥,让荀彧、陈群和钟繇三人急得团团转。 特别是荀彧,如果曹操有个三长两短,后果不堪设想。 过了半炷香时间,荀彧抓住太医的手腕紧张地问:“丞相怎么样了?” 太医结结巴巴地回答:“丞相悲怒攻心,加上头疾发作,恐怕要昏迷一段时间……” “什么叫一段时间?!”荀彧厉声问道,“丞相到底要昏迷多久?” “荀大人,下官也不确定啊。”太医连忙跪下,“丞相病情加重,恐怕只有请华佗或张仲景来才能医治。” 钟繇皱眉道:“华佗在三公子曹风那里,现在只能去找张仲景了。” 荀彧不动声色地看了钟繇一眼,心中有些不悦。曹风都已经造反了,怎么还称呼“三公子”呢? 钟繇看着陷入昏迷的曹操,心里暗骂:程昱这个老滑头,表面跟我称兄道弟,背地里却偷偷投靠了三公子,连个信儿都没透。 现在曹丕不仅断手,还被关大牢,基本是废了。 曹植整天醉生梦死,做些诗词文章倒是擅长,却撑不起大事。 曹彰莽撞无脑,此时也成了三公子的俘虏。 丞相最喜爱的儿子——曹冲,又唯曹风马首是瞻。 要是丞相有个三长两短,能撑起曹家的,恐怕只有三公子曹风了。程昱这厮倒是精明,知道抢先站队。 钟繇又瞥了眼迷茫中的陈群,心里又盘算着:“我可不能像程昱那么不仗义。就算要投靠,也得带上长文一起。” 钟繇心里还琢磨着再要个儿子。听说华佗医术高明,说不定有办法。 荀彧没察觉钟繇的盘算,对二人叹道:“眼下只能请夏侯惇将军回来主持大局了,二位觉得呢?” 陈群没有作声,转头看向钟繇。以往他们铁三角都是程昱拿主意,现在程昱不在,他只能先听听钟繇的意思。 钟繇拱手道:“就依文若之言。” 钟繇悄悄给陈群递了个眼色,打了个手势——有要事单独商量。 第115章 进击的钟繇,正在书写投名状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钟繇左右张望确认无人后,这才长叹一口气。 “长文啊,如今丞相病重,生死难料,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也该为自己和宗族谋个出路了。” 一边说着,钟繇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令牌。 陈群注意到钟繇的动作。 作为铁三角成员,他明白这个动作意味着钟繇已经拿定主意,但这个决定让钟繇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钟繇面前,陈群也不藏着掖着。 他一脸无奈地摇头:“真不是我埋怨丞相,他就不能给自己找个台阶,与三公子曹风和好吗?他们父子相争,却要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跟着遭殃。” 钟繇沉重地摇头,压低声音道:“那天幕上的画面你也看到了。以曹风公子的性格,即便丞相现在让步,恐怕也难以挽回局面了。更何况……”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韦夫人已经过世,这世上再没有人能劝得住三公子了。” “也是……”陈群的眼神有些飘忽,陷入了回忆,“我那儿子的名字——陈泰,还是韦夫人给起的。国泰民安啊!多么好的寓意。” 他的声音苦涩道:“韦夫人若是还在,曹家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定会兴旺发达。未来有曹家后人称帝,也不是不可能。可惜……真是可惜啊……” 钟繇深有同感地点头,两人沉默了片刻。 钟繇突然凑近陈群,声音压得极低:“长文,现在投靠三公子,或许已经有些迟了。不如……” “不如我们暗中作为内应,若是丞相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也好助三公子夺取继承之位!” 陈群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立即赞同道:“元常此言极是!此时确实应当早作图谋,以防有变!” 钟繇神色凝重,继续道:“这正是我要与你相商的关键之处。” “若是丞相能够醒来,我们一定要力劝丞相称王。只有丞相先称王,子嗣才有名正言顺的继承权利。” “可是……”陈群突然面露忧色,“若是丞相称王后,指定的继承人不是曹风公子,那该如何是好?” 钟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语气异常坚定:“这就是我们为三公子立功的大好时机!” “我就不信,凭我们二人的智谋,会斗不过那几个老顽固!” 钟繇忍不住抱怨:“仲德这混蛋,咱们三人里就属他手段最狠,最适合帮三公子夺位。结果他倒好,自己先偷偷投靠了!” ………… 与此同时,刘备正与关羽、张飞把酒言欢,追忆当年白门楼上的往事。 诸葛亮却独自仰头望着天幕,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三姓家奴,死有余辜!” 张飞扯着大嗓门嚷嚷着,手中的酒碗重重砸在案几上,溅出几滴酒水。 他心中暗道:“当年要不是大哥拦着,我与二哥早就把吕布那厮斩于马下了!” 关羽捋过长须,丹凤眼中闪过一丝惋惜:“吕布死后,这天下便再难寻到像样的对手了。” 他说着,目光不自觉地移到青龙偃月刀上,眼神里透着几分落寞。 这世上除了方天画戟,再没兵器配与它相提并论。 或许,还有一件——曹风手里那杆长枪。 刘备得意地笑道:“云长啊,这样的对手不要也罢。当年若不是我用计让曹操杀了吕布,咱们现在怕是又多了一个劲敌。匡扶汉室的道路将更加艰难啊。” 刘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浮现出畅快的神色。 就在这时,诸葛亮突然侧过身,面色凝重地说道:“主公,依我之见,恐怕这吕布还没死!” “什么?!” 刘备手里的酒杯“啪”地掉在地上,酒洒了一地。兴许是被吕布揍怕了,刘备始终将其视作大敌。 自从诸葛亮出山辅佐他,刘备整天把“我得孔明相助,如鱼得水”挂在嘴边。 刘备这条“鱼”向来最相信诸葛亮这个“水”。 既然诸葛亮断定吕布没死,那十有八九是真的。在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诸葛亮身上。 诸葛亮不紧不慢地摇曳着羽扇,缓缓道来:“曹操没有当众处死吕布,说什么要给个体面的死法,这根本就不合常理。依我看,他是要瞒天过海,留下这个猛将作为重要的棋子。” 张飞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军师何以见得?” 诸葛亮微微一笑,羽扇指向天幕中,那个匆匆离去的身影。 “纰漏就出在这郭奉孝身上。按常理来说,郭嘉身为军师祭酒,何须亲自去监斩?但曹操偏偏派他去,而郭嘉又是曹操最信任的心腹,这其中必有蹊跷。” 张飞不屑地“哼”了一声:“那三姓家奴就算活着又能怎样?当年在白门楼,他要与我捉对厮杀。” 说着,张飞猛地一拍桌子,“可惜当时没机会。他要是真没死,正好让我再会会他!” 当年虎牢关之战,张飞至今耿耿于怀。那次他单挑吕布险些落败,幸亏二哥关羽及时出手相助。 这些年来,他日夜苦练武艺,自信已经今非昔比,定能一雪前耻。 关羽始终沉默不语,只是眯着那双标志性的丹凤眼。 每当谈及武艺,他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当年那个跟他学武的曹风。论天赋,那小子绝对不输吕布。 说实话,比起已经交过手的吕布,关羽更渴望与此时的曹风一较高下。 关羽心中暗叹:“也不知那个自称曹脩的滑头小子,如今武艺精进到何种程度了。” 就在这时,庞统突然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兴奋地喊道:“主公!天大的喜讯啊!” 刘备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随后笑着对庞统说道:“士元,是什么喜讯让你如此高兴?快说来听听。” 庞统立即将手中的军报呈给刘备,大笑道:“曹家内讧了!曹风在凉州举兵反叛,已经攻陷长安,夏侯渊大败,退守洛阳!” 由于消息滞后,他们还不知道洛阳此时也已经被曹风攻陷。 “哈哈哈!”张飞看着努力保持端坐的刘禅,突然大笑道:“大哥,你先前还羡慕曹操有曹风这样的好儿子。依俺老张看,还是阿斗更好,起码不会造自己老子的反!” 刘备也抚掌大笑:“曹操这是自作自受!他如此对待亲生骨肉,岂能不遭报应?” 庞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继续道:“更有意思的是,现在讨伐曹操的可不止曹风一路人马。曹操已经四面都是敌人了!” “详细说说。”诸葛亮立即来了兴趣,羽扇也不摇了。 庞统一一道来:“张绣在北地驻军,切断了邺城与北方诸城的联系。” “文聘从南边江夏出兵,攻打新野。” “最让人意外的是高览,不知为何突然反叛,在东边闹得不可开交。” 第116章 刘备想白嫖,孙权要作死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刘封故意坐在角落,以免引人注意。 听到这些话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目光落向横放在桌案上的宝剑,心中暗想:“曹风终于开始了……藏锋十余年,也是时候出鞘了。” 同时,刘封也在盘算,该如何脱身去找曹风。 诸葛亮眼中精光一闪,手中羽扇一停,向刘备郑重拱手道:“主公,如今曹操主力被这四路人马被牵制,无暇顾及我们。此乃夺取益州的天赐良机!” 刘备却露出为难的表情:“孔明啊,曹操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我刘玄德一向以仁德信义立身。” “益州的主人刘璋和我都是汉室宗亲,如果我为了得到益州而背弃信义,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 就在这时,天幕中的画面展现出曹风劝降陈宫,并让他假装投靠益州刘璋的场景。 之前没见过天幕的庞统看到这一幕,大吃一惊:“外面都说曹风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怎么会有这么深远的谋划?竟会让陈宫为其图谋益州!” 同时,他指着天幕,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孔明,这……这是什么东西?” 诸葛亮来不及解释,急切地对刘备说:“请主公三思!刘璋软弱无能,您如果不拿下益州,迟早会被别人夺走。” 诸葛亮语气愈发凝重:“特别是这个曹风。从他派遣陈宫去益州,就能看出,他对益州虎视眈眈很久了!” 刘备陷入痛苦的挣扎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下定决心,苦涩道:“就算益州被别人夺走,我也不能背信弃义去抢。更何况……” 刘备忧心忡忡地补充道:“孙权一直找我,让我归还荆州之地。我军现在兵力不足,如果去夺取益州的时候,孙权趁机偷袭荆州,该如何是好?” 诸葛亮自信地笑道:“主公无需为此担忧。亮有一个计策,既能让主公得到益州,又不损名声,还能防止孙权偷袭荆州之地。更重要的是……” 他语气顿了顿,挥动羽扇,“这个计策不需要主公用一兵一卒,就能拿下益州!” 刘备立刻高兴起来,还是得靠孔明啊。 刘备期待地问道:“不知道军师有什么妙计?” 诸葛亮意味深长地说:“东吴想要荆州,那就让周瑜去攻打西川,用西川来换荆州!” 刘备心里其实还是舍不得荆州,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如今他不仅地盘不足,手下更是缺兵少将。 刘备又看向庞统,突然想起一件事:“士元,黄老将军现在怎么样了?可愿助我?” 庞统苦笑着摇头:“他每天用布蒙着脸,躺在院子里。我和魏延去劝了好几次,他都不理会我们。” 刘备叹气道:“难道他是还念着旧主韩玄,不愿意归顺我吗?黄老将军真是个忠义之人。” 庞统表情有些奇怪地说:“我看不一定。他曾经自言自语说,韩玄的恩情已经报答了,只是觉得对不起公子。” “公子?”刘备皱起眉头:“知道是哪个公子吗?” 庞统摇头:“不知道。从黄忠的话里推测,这个公子好像很神秘。” 诸葛亮摇着羽毛扇,胸有成竹地对刘备笑道:“主公可以亲自去劝降老将军,再加上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能说服他归顺。至于那个神秘公子,不用理会。” 张飞不满地说:“黄忠这个老家伙,摆什么架子。不用大哥亲自去,我这就去把他绑来!” 刘备脸色一沉:“三弟,不可对黄老将军无礼。黄老将军武艺高强,曾与云长打了一百多个回合,不分胜负。我要是能得到他,如虎添翼!” 张飞气呼呼地说:“一个水(指诸葛亮)还不够,现在又要来翅膀(指黄忠)!” 张飞瞪着豹眼,扭头看向关羽:“二哥,我看大哥这是要飞起来了!已经忘了我们在地上桃园结拜的情义。” 关羽当初只是因为欣赏黄忠不放冷箭的武德,才高看他一眼,说成是百回合不分胜负。没想到刘备当真了,还把黄忠这个老家伙和自己相提并论。 关羽最看重名声,也冷哼一声:“大丈夫终不与老卒同列!” 刘备一脸无奈,连忙解释:“我和两位兄弟的情义,怎么敢忘记?我们同生共死的心意,日月可鉴!” 张飞和关羽的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 …… 东吴这边。 孙权也收到了曹风从凉州起兵讨伐曹操,并且攻下长安的消息。 孙权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曹操真是老到没用了,连曹风这个小儿都打不过。” 说完,又扫了一眼之前反对他出兵攻打合肥的众人。 “这是上天给我的好机会!曹操一定会全力夺回长安!我亲率大军北上,合肥轻而易举就能拿下。得到合肥,占领中原就指日可待了!” 孙权越说越兴奋,命令鲁肃:“子敬,你现在就去准备兵马,不用太多,十万就够了!” 周瑜拉住正要起身的鲁肃,盯着天幕。这时画面正在播放白门楼的场景。 他皱着眉头说:“主公,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仅靠韦康的凉州人马,曹风很难打败夏侯渊。何况还有天险潼关!我们还是通过这个天幕,看看曹风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攻下潼关和长安,打败夏侯渊。” 孙权一甩袖子:“机会难得!公瑾要是有时间看天幕,不如想想怎么帮我要回荆州!另外,我说过,要称呼我为至尊!” 孙权彻底膨胀了。 鲁肃拍了拍周瑜抓住自己的手,小声说:“公瑾,这次就听至……至尊的话吧。” 鲁肃对“至尊”这个称呼,心里也觉得别扭。 见周瑜还不肯放手,鲁肃叹了口气,声音更小了:“公瑾,这次听至尊的,你还有带兵的机会。” 周瑜耳朵很灵,离鲁肃又最近,这话只有他能听到。 周瑜这才松开手,有些失神。 他心中抑郁:“真的还有机会吗?我的身体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如果孙权这次大败,东吴要好几年才能恢复元气,可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大业未成,我有什么脸去见伯符?” 当孙权看到天幕中曹风救下高顺的画面时,他沉默了一会儿。 但很快他又盲目自信起来,毕竟合肥的守将是张辽,不是高顺,张辽也没有陷阵营。 张辽个人武艺很强,但孙权坚信自己的豪华武将阵容也不差,特别是甘宁和周泰都在,绝对不会输给张辽。只是想到两年前病逝的太史慈,不免有些遗憾。 第117章 高览:用性命担保?你上次跑得比兔子还快!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当周瑜通过天幕,看到高顺归顺曹风的消息时,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高顺原本是个该死的人,却被曹风用巧妙的办法救活了。高顺和其他武将不一样,他是个能统领大军的帅才。 而且,周瑜也清楚陷阵营的厉害。 再加上曹风财力雄厚…… 周瑜顿时感到压力倍增,孙吴统一中原的大业变得更加困难了。 通过之前天幕呈现出的画面,他仔细盘点着曹风麾下日益壮大的阵容。 除了原本就骁勇善战的徐荣、高顺这样的统帅之才,还有徐晃、许褚这等能以一敌百的虎将。 更让他忧心忡忡的是,最新传来的情报显示,西凉马腾也已起兵响应曹风。 虽然马腾本人不足为惧,但他的儿子马超却是威震羌族的当世猛将,号称“锦马超”。有了马超的加入,曹风手下的武将阵容已经堪称豪华。 周瑜此时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目前天幕上还没有显示顶级谋士归顺曹风。 唯一与曹风有过交集的,只有田丰。 想到这里,周瑜心中突然涌起一阵不安。 他回忆起多年前的一桩有趣的事儿。传闻当年有个神秘人用一本珍贵的《唐诗宋词集》从袁绍那里换走了田丰。 可现在想来,周瑜觉得这件事情一点儿都不有趣儿了! 因为那个神秘人,大概率就是曹风! 接下来的天幕画面让周瑜更加头疼。 就连性格倔强的陈宫,也投靠了曹风。 这个曾经辅佐吕布、用空手套白狼的手段拿下兖州的一流谋士(虽然排名靠后),对曹风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 “老曹贼还没除掉,小曹贼又偷偷壮大了。大都督,这可如何是好?”身旁的鲁肃担忧地问道。 鲁肃原本已经起身准备去为孙权筹备兵马,可看到高顺和陈宫归顺曹风后,又惊慌的坐了下来。 周瑜沉思片刻,沉声道:“不必过分忧虑。” “这两个谋士我都了解。田丰刚直不阿,不善变通;陈宫虽然足智多谋,但反应迟缓。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有一个致命的共同缺点——性格太过刚烈,容易冒犯上级。” 他转身对鲁肃解释道:“曹风能否长期容忍他们还是个未知数。” 周瑜望着天幕中的年轻公子,心中暗叹:可惜此人不是孙家的人!若他是,哪还轮得到至尊权继承孙策的位置? 见鲁肃依旧满脸愁容,周瑜有宽慰道:“曹风本人的谋略相当出色,但在征伐天下的大业中,难免会分身乏术。仅靠这两个谋士辅佐,曹风很难成就大业。” 鲁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而又问道:“如此说来,曹操虽然丢了长安,但在这场曹家内斗中,反而更有胜算?” “正是。”周瑜肯定地说,“在我看来,目前最大的敌人依旧是曹操。” 此时,远处传来孙权爽朗的笑声。 周瑜转头看去,只见孙权正和一群文臣武将高谈阔论,膨胀到要爆炸。 “天时、地利、人和……”周瑜无奈地低声自语,“如今东吴想要抵抗曹操,恐怕只能依靠长江天险了。” 并且荆州一日不收回,东吴就始终门户大开。 周瑜根本信不过刘备这个所谓的盟友。在利益面前,任何盟友都可能互相背刺。 周瑜先让鲁肃去忙,他随后将诸葛瑾拉到一处僻静角落,神情凝重地说:“子瑜,收回荆州的关键,恐怕要落在你身上了。” 诸葛瑾面露疑惑:“大都督何出此言?在下如何担此重任?” 周瑜压低声音解释道:“你是诸葛孔明的兄长。无论从血缘亲情还是道义上来说,他都不会对你见死不救。我需要你出使荆州,面见刘备和诸葛亮。” “你只需对他们说,如果刘备不归还荆州,至尊就会杀你全家老小。到时候,诸葛亮必定会设法在刘备那里周旋,将荆州归还。” 两人的谈话虽然很隐秘,但还是被离得最近的张昭听见了。 这个老狐狸偷瞄了孙权一眼,心想:“折腾来折腾去,能有什么好结果?还不如早点投降,早点享福。省得整天跟着孙权担惊受怕。”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 张郃率领着精锐骑兵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五天午时赶到了北海城下。 北海城墙上飘扬的依然是曹操的旗帜,也没有战斗过的痕迹。说明高览并没有全力攻打北海。 北海太守亲自出城迎接张郃,“张将军,高览部队根本没有全力攻打北海。他们佯攻之后,已经转战下邳了!” “什么?!”张郃猛地勒住缰绳,调转马头,“立刻传令,全军转向下邳!” 在赶往下邳的路上,张郃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高览——这位曾经的结拜兄长了。 张郃对高览很了解。按照以往的经验,高览虽然懂些兵法,但绝不会用兵如此诡诈。这次佯攻之计,甚至连曹操都被骗过了。 几天后,在距离下邳城十里外的一片开阔地上,这对曾经的“结拜兄弟”终于在阵前再次相见。 两个月前他们还把酒言欢,如今却要兵戎相见。 张郃不禁感叹世事变幻无常。他将手中的虎头金枪重重插在地上,先礼后兵。毕竟高览与他交情颇深。 张郃抱拳行礼:“兄长,为何突然背叛丞相?若有什么苦衷,但说无妨。我临行前,丞相特意交代,只要兄长愿意至干戈,一切都可如初。丞相依旧会……” “一切如初?”高览冷笑一声,不甘心道:“当年在袁绍麾下时,我和你同列河北四庭柱,地位相当。” “可投靠曹操后,我却一直得不到重用!这样的一切如初,傻子才会接受!” 张郃急忙解释:“兄长何必心急。曹风在西北叛乱,正是你立功的好机会。我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向丞相担保,让兄长领兵讨伐曹风。以兄长的才能,一定能……” “哈哈哈!”高览突然仰天大笑,打断了张郃的话。 他转头对身旁一名身着儒衫的中年文士笑道:“军师,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他居然让我去讨伐公子?!” 张郃这才注意到那位一直沉默的中年文士。 当看清对方的面容时,他险些惊掉下巴:“徐……徐元直?!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张郃这才意识到,不是高览用兵变得诡诈,而是有徐庶在! 徐庶面无表情地拱了拱手:“张将军,别来无恙。” “张郃!”高览嘲讽地问道,“你真的愿意用性命为我担保吗?” 张郃连忙拱手:“兄长明鉴,我是真心实意……” “呸!”高览突然暴怒,“当年在长坂坡,我被赵云一枪刺落马下时,你拔马就逃,头也不回地弃我于不顾!现在还想让我相信你的鬼话?!” 高览将手中长刀重重插进土里,转而面向北方。 他恭敬地抱拳行礼:“要不是曹风公子那一箭相救,我早就命丧黄泉了!公子不但救了我的命,还委以重任。这份恩情,我高览无以为报,唯有以死相报!” 张郃面露愧色,一时语塞。 第118章 魅,回来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张郃回想起那天的情景:他亲眼看见与自己武功不相上下的高览,被赵云只用一招就挑落马下。他因为害怕赵云的勇猛,不敢上前,最终丢下高览,调转马头逃走了。 “少废话!”高览猛地拔出长刀,纵马直取张郃,“我打不过赵子龙,难道还打不过你?” 张郃无奈,只得挺枪迎战。 两员猛将在阵前厮杀,刀光枪影,战马嘶鸣。转眼间已交手五十余回合,仍不分胜负。 就在此时,徐庶突然注意到远处扬起的漫天尘土。 他原本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立即拔出佩剑高喊:“高将军,曹性将军的援兵已到,不必再与张郃单打独斗!” 他挥剑向前一指:“全军冲锋!杀!” 张郃回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他的后军已经被一支精锐骑兵冲得七零八落。短暂的慌乱后,他很快冷静下来,知道不能再与高览缠斗下去。 “全军听令!”张郃找准机会,从单挑中抽身而出,高举金枪大喊,“随我向东突围!” 不愧以巧变著称的将领,张郃在极短时间内就判断出东面的敌军最为薄弱,而且地形适合骑兵撤退。 就在张郃以为即将成功突围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正中他右肩。闷哼一声,他从马上重重摔落。 曹性缓缓放下长弓,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在我的射程之内,你还想逃?” 曹性本就是神射手,在得到徐荣和曹风的指点后,箭术更是出神入化。就在他张弓搭箭,准备给倒地的张郃补上致命一箭时,一只大手突然握住了箭杆。 “曹将军且慢!”高览沉声道,“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一命吧!” 高览终究不忍心见到张郃战死。 曹性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收起弓箭:“高将军言重了。你我都在公子麾下效力,不必如此客气。况且,公子早有交代,战场上的事全凭将军做主。” 高览感激地点点头,随即命令亲兵:“去把敌将绑了,好生照料。” 当亲兵们将被摔得晕头转向的张郃五花大绑时,徐庶也策马赶到。他手中的长剑已经沾满鲜血,显然经历了一番厮杀。 “高将军。”徐庶甩去剑上的血水,“现在张郃中了围点打援之计,被我们生擒。我军可以全力攻打下邳了。” 高览望着远处高耸的城墙,眉头紧锁:“下邳城高,又坚固的很。强攻恐怕伤亡太大。军师可有妙计?” 徐庶从怀中取出一块绢布,展开后竟是一张精细的城防图。他沉声道:“原本打算用水攻。不过公子派人连夜送来了这张图纸。你们看——” 徐庶指着图上一条隐蔽的线路:“这是条暗道,可以直接通往城内。只要我们派精锐从此处潜入,里应外合,必能一举拿下下邳!” 高览仔细查看地图后,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公子果然神机妙算!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今夜子时,攻城!” ………… 自董卓乱政以来,西凉铁骑的凶名便传遍天下。那些腰挎凉刀的凉州汉子,在百姓口中是比黄巾贼更可怕的存在。尤其是受害最深的洛阳百姓。 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他们所过之处十室九空。就连三岁孩童听到“西凉兵”三个字,都会吓得止住哭声。 而如今洛阳城中的百姓发现,凉州军队似乎变了模样。 过多天的整顿,洛阳城已不见战火痕迹。街市重新热闹起来,百姓们好奇地打量着巡逻的凉州士兵。 经过三天的整顿,洛阳城已不见战火痕迹。 街市重新热闹起来,百姓们好奇地打量着巡逻的凉州士兵。 这些西凉汉子个个身材魁梧,虽然长相凶悍,但对百姓却很有礼貌更不会扰民。 更令人称奇的是,城中的治安竟比曹操统治洛阳的时期还要井然有序。往日横行街市的泼皮无赖都销声匿迹。 大家都清楚,能有这样的变化,多亏了那位年轻公子——曹风。 曹府书房内。 曹风正在批阅各地送来的军报。 他将几份不太紧急的文书抽出,递给身后的邓艾:“士载,这些交给你处理。” “诺。”邓艾躬身接过文书。正要退出时,房门突然被撞开,曹冲慌慌张张冲了进来,两人险些撞个满怀。 “对不住,士载!”曹冲连忙帮邓艾捡起散落的文书,匆匆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扑到曹风案前哀嚎:“三哥救命!带孩子比处理政务难多了!” 对这一幕,曹风已经习以为常了。曹风麾下所有官员都很忙,曹婴只好逮着曹冲不放。 曹风笑着摇了摇头,嘴中念着,“三……二……一!” 他话音刚落,便见曹婴追了进来。她一把揪住曹冲的衣袖:"小叔说话不算话!说好要陪我耍枪的!” 曹冲苦着脸讨饶:“暖暖啊,小叔是文官,细胳膊细腿的,哪经得起你折腾?你去找周不疑,那小子抗揍……” 曹冲虽然聪慧过人,却对这个古灵精怪的晚辈曹婴毫无办法。既忍不住宠着她,又时常被她闹得头疼。 “谁说文官就不习武了?”曹婴撅着小嘴,杏眼圆睁。 “大丈夫在世,当文武双全!” 曹风笑着把曹婴拉到身边:“暖暖,先陪三叔坐会儿。你渊叔祖呢?怎么没陪你演武?” 趁这空档,曹冲一溜烟逃出了书房。 曹婴气鼓鼓地哼了一声,小脸垮了下来:“那个叫曹彰的怪人又闹着要抹脖子呢,叔祖得看着他……” 曹风用袖子轻轻拭去她额头的汗珠:“那就在这儿陪三叔看文书。等忙完了,带你去城外找你云禄叔母。” 听到马云禄的名字,曹婴眼睛一亮。除了曹风和甄宓,她最亲近的就是这位英姿飒爽的叔母了。 张嫣虽然和曹婴相处日久,但身上仙气愈浓,总让人感觉难以亲近。 “好!”小姑娘乖乖挨着曹风坐下。 或许是玩累了,她不一会儿就贴着曹风,拍在桌案上睡着了。 曹风轻轻为曹婴披上锦被,继续翻阅手中的军报。 书房另一侧,郭嘉懒洋洋地倚在榻上,手里兵书倒拿着,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曹风腰间的酒葫芦。 半个时辰过去后,甄何轻手轻脚地进来,欲言又止地看着曹风。 “何事?”曹风问道。 甄何淡淡扫了郭嘉一眼,没有作声。关于曹风的情报机构,世上可以知道内情的人寥寥无几。 “但说无妨,奉孝不是外人。” 甄何抱拳道:“禀公子,【魅】已到府外,是否传见?” “时间过得真快,我与她也一年未见了。”曹风放下手中毛笔,笑着道,“让她进来吧。” 第119章 貂蝉的出现,险些让郭嘉破防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魅?! 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像某个情报组织成员的代号。 郭嘉原本懒散地靠在榻背上,半闭着眼睛,似乎随时都会睡着。 但一听到“魅”这个字,他的眼皮猛地抬起,整个人瞬间精神起来。 他悄悄竖起耳朵,避免自己错过任何细节。 郭嘉这些举动完全是出于职业习惯,毕竟他以前是干探子这一行的,还是行业精英,对打听消息这种事特别热衷。 作为曾经替曹操掌管校事府的人,郭嘉对情报行当再熟悉不过了。而曹风麾下这个神秘的组织,让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与此同时,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多年前。 那时候,校事府和一个神秘组织斗得不可开交。对方行事诡秘难测,几次三番让校事府吃了大亏。 最让郭嘉耿耿于怀的是,第一次与其交手,校事府就栽了个大跟头。 对曹操来说很重的两个人——貂蝉和吕玲绮,就是被那个组织抢先一步带走的,至今下落不明。 想到这里,郭嘉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目光紧紧锁住门口,心中充满好奇。 曾经的他根本没在意过这个连曹操都不看好的三儿子曹风。可自从昏迷中醒来,跟在曹风身边的这段时间里,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震惊不已。 他心底突然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当年那个神秘组织,会不会和曹风有什么关联? 不多时,一名身姿窈窕的女子缓步走入。她脸上蒙着一层轻纱,虽看不清真容。但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勾人的魅力,轻易就能让男人神魂颠倒。 郭嘉不禁暗想:“【魅】这个代号还真是恰当,当真是魅惑众生。” 【魅】微微屈膝,向曹风行了一礼,声音轻柔悦耳。 “妾身‘魅’,拜见公子。” 她的声音很轻,显然是注意到曹婴正在睡觉,刻意压低了嗓音。 作为曹风麾下的情报首领,她比谁都清楚曹婴在曹风心中的地位——那可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疙瘩。 同时,她对这个同样命途多舛的姑娘,也打心底里感到心疼。 “坐吧。”曹风指了指身前的空位,笑着道,“把面纱摘了吧,戴着多闷得慌。这儿又没外人。” 魅微微颔首,白皙的双手轻抬,缓缓解开面纱。 随着轻纱滑落,一张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郭嘉猛地坐直了身子,手中的兵书“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惊呼:“貂蝉?!”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曾经苦苦追寻的貂蝉,如今竟成了曹风麾下的“魅”! 这么说…… 郭嘉猛地转头看向曹风,眼中满是震惊。 即便他自诩聪慧过人、神机妙算,也万万没想到,当年那个让校事府屡屡受挫的神秘组织,还真就是曹风的手笔! “貂蝉已经死了。”魅淡淡地看了郭嘉一眼,语气平静地纠正道,“我是魅。” 随后,她又对郭嘉说道:“郭大人的校事府,确实都是情报精英。若非公子多次提点,我恐怕早已吃了大亏。” “不过……”一个慵懒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这些精英现在都已经死了。我亲手杀了十二人。” 郭嘉一愣,连忙循声望去。 只见房间角落里,一个抱着剑的男人正懒洋洋地靠在墙边,似乎刚刚睡醒。 郭嘉刚才的注意力全在貂蝉身上,竟没注意到这个人的存在。 “什么?!校事府的精英全死了?”郭嘉对这个消息,震惊不已。 那可是他耗费无数心血组建的精锐团队,其中不乏武艺高强之人。没想到,竟被眼前这个男人给团灭了! “没了郭大人坐镇,校事府那群人就是一盘散沙。再加上中了公子的计策,被围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史阿耸了耸肩,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郭嘉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释然地摇了摇头。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曹操麾下那个最受器重的军师祭酒,校事府的存亡,自然也与他无关了。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又是何人?” “他是‘魑右’,负责刺杀的【魑】组成员。”曹风替史阿解释道。 曹风有意将自己的情报组织核心成员依次介绍给郭嘉。毕竟,他计划在除掉曹操后,将这个组织交由郭嘉管理。 几人的谈话声吵醒了曹婴。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环顾四周。 当看到史阿抱着剑站在一旁时,她瞬间精神一振,立刻拽着曹风的袖子,兴奋地喊道:“三叔!这个剑客是谁?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让他教我剑法好不好?” 她话音刚落,史阿的身影便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他可没兴趣陪小孩子玩。 曹婴顿时撅起了嘴,满脸不高兴。 魅见状,微微一笑,拿出带来的一个精致木匣,递到曹婴面前,柔声道:“暖暖,这是送你的见面礼。听说你喜欢兵器,要不要打开看看?” 曹婴眼中闪过一丝渴望,但还是先抬头看向曹风,用眼神征询他的意见。 见曹风点头,同意了,她这才欢天喜地地接过木匣,甜甜地说道。“谢谢叔母!” 这一声“叔母”,叫得魅心中一阵柔软,看向曹婴的眼神更加温柔了。“暖暖,以后若是还想要什么稀世兵器,尽管告诉叔母,我一定帮你找来。” 曹婴迫不及待地打开木匣,郭嘉也忍不住好奇地瞥了一眼。 然而,就是这一眼,让他瞬间瞪大了眼睛,失声惊呼。 “七星宝刀?!” 七星宝刀原本属于司徒王允珍藏的宝物。当年曹操曾借它行刺董卓,可惜被吕布察觉,刺杀失败。曹操急中生智,谎称是献刀,随后仓皇逃离。 这把从此刀落入董卓之手。董卓死后,又被李傕所得。李傕败亡后,七星宝刀便不知所踪。 曹操曾多次嘱咐郭嘉,务必让校事府找到这把刀。然而郭嘉费尽心思,始终未能寻得它的下落。 如今,这把刀竟出现在魅的手中! 郭嘉苦笑一声,心中无奈。 看来这一次。 他郭奉孝和他的校事府,又输给了【魅】。 第120章 郭嘉:怎么个事儿?你说孙策没死?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魅和曹风在书房里聊了很久。 她注意到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军报文书,几乎占据了整个桌面的三分之二。 魅太了解曹风的性格了——这人一旦开始处理公务,就会彻底忘记时间。如果自己继续在这儿耽搁他,只怕他又要熬到天亮才肯休息。 魅轻声叹了口气,指着那些军报,“公子,你啊,总是这样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就像当年用手硬抓我的剑刃一样。” 她又深深看了曹风一眼,目光里满是舍不得离开。两人这些年,聚少离多。 曾经那个青涩的少年,如今眉宇间尽是沉稳。 魅转头看向身旁的曹婴,小姑娘正开心地摆弄着七星宝刀,根本不理会刚刚在交谈的两人。 她担心曹婴会让曹风分心,耽误军务处理,又要熬到天亮。 魅温柔地拉起曹婴的小手,“暖暖,我也精通剑术哦,而且我的剑法最适合女孩子学了。” 魅又故意压低声音,像是要分享什么秘密似的,“不仅厉害,还很好看呢。” 女孩子都喜欢好看的。 果然,曹婴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她紧紧握住手中的七情宝刀,生怕它跑掉似的。 “嗯嗯!暖暖要跟叔母学!”小姑娘的声音中,满是开心。 临走前,曹婴突然想起什么。她转身对曹风喊道:“三叔,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曹风看着侄女期待的眼神,不由得露出温和的笑容。 他拍了拍桌上堆积如山的竹简,发出沉闷的响声。 “三叔不会忘。等批完这些军报,就带你出城去找你云禄叔母。”曹风声音里带着宠溺,却又透着一丝疲惫。 郭嘉一直靠在窗边的软榻上,闭着眼睛像是在养神,一副没在听曹风和魅谈话的样子。 可实际上,他们的每句话,郭嘉都竖着耳朵,听得一清二楚。 当魅带着曹婴离开时,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貂蝉离去的背影。让他想起了另一个失踪人口——吕玲绮。 “吕玲绮该不会也被曹风救走了吧?”这个念头突然出现在郭嘉的脑海中。 起初他觉得这事儿太荒唐,可见到貂蝉后,反倒觉得真有可能。 想到这里,郭嘉不由得心中苦笑:“如果真是这样,那吕布这颗棋子就彻底废了。” 他在心里盘算着,“希望明公别出昏招,否则一定会遭到吕布这颗棋子反噬。” 郭嘉起身,几次都要开口向曹风询问吕玲绮的下落。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想起自己之前的立场声明:绝不会参与曹氏家族的内斗。这个原则,他必须坚守。 “若是此刻开口询问,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郭嘉在心里提醒自己。 这个代价很可能是要帮助曹风对付曹操,至少也得用同等价值的情报来交换,比如曹操暗中拉拢吕布的计划。 郭嘉悄悄瞄了眼曹风专注工作的侧脸,心里突然警醒起来。 这个年轻人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一旦自己松口询问这件事,恐怕就很难抽身了。 虽说曹风不会对我下狠手,可他身边那些谋士…… 郭嘉的思绪转到李儒、贾诩和程昱身上,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三个家伙,一个比一个阴险,一个比一个毒辣。 想到这里,郭嘉甚至开始怀疑,今天让他见到貂蝉,本身就是这三个家伙设下的一个局。目的就是要引他上钩,主动询问吕玲绮的事情。 “罢了,罢了……”郭嘉摇了摇头,重新躺回软榻上,顺手拿起一旁的兵书盖在脸上。 竹简的凉意让他发热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些。 “难得清净……难得清净……” “静心养神、养身,身体养好就能喝酒了……” 书房里重归安静,只有曹风翻阅竹简的声音。 他正专注地看着一份来自前线的军报,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不愧是伯符兄,真能打!只给了他三千骑兵,这是干到哪儿去了?”曹风轻声自语,随后手指在一张地图上缓缓移动,追踪着孙策部队的行军路线。 “什么?孙策还活着?!” 原本闭目养神的郭嘉猛地坐起身来。 脸上的兵书“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曹风,连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对于郭嘉的震惊,曹风并不意外。 事实上,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真能把孙策从鬼门关拉回来。 想到这里,曹风不由得对华佗的医术又多了几分敬佩。这个老头子还真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为了不让这样珍贵的医术失传,曹风已经安排华佗广收门徒,并将毕生所学编纂成书。弥补他前世常感叹的“老祖宗的东西失传了”的遗憾。 当然,孙策能活下来,李儒也出了力。华佗用的一个秘方,就是他给的。 不过李儒这个毒王出手,从来都是利弊参半。孙策是救活了,但也留下了后遗症。 “伯符兄是活着,但也算是死了。”曹风头也不抬地说道,“不过……没死透。最近他那些该死的记忆好像开始复苏了。” 随军报一起送来的,还有孙策的一封亲笔信。 孙策的字迹依旧潇洒不羁,却比往日多了几分沉稳。 “曹脩兄,亲启。” “军情要事,不在信中赘述。近日梦中,我常遇见一位宽袍大袖、头戴纶巾的翩翩君子,唤我为兄长。醒来后,依稀记得他姓周,却不知其名。” 读到此处,曹风微微一顿。 他知道孙策说的是谁。 那个曾经和孙策亲如兄弟,却英年早逝、遗憾而终的周公瑾! 曹风所知道的周瑜,并非《三国演义》里那个心胸狭窄、嫉贤妒能的大都督。 实际上,他胸襟开阔,气度非凡。 曹风摇摇头,继续往下读。 “策失忆后,本已不再挂念前尘往事,唯独这位唤我兄长之人,始终无法释怀。每每梦醒,总是泪流满面。” “请曹脩兄帮我找到此人,万分感激!” 信纸上的字迹在这里有些模糊,似乎是被泪水晕染过。 曹风轻轻叹了口气,将信仔细折好,放进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匣中。 曹风这才抬起头,看向仍然一脸震惊的郭嘉。 “奉孝,你是不是很好奇伯符为什么没死?你要是想知道,就问吧。” 见郭嘉没有立即回应,曹风又故意逗他:“你想知道的话,就得开口啊,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呢?” “你虽然一脸期待地看着我,但你不说,我怎么确定你真想知道?” “你真的想知道吗?想问就问吧!你该不会其实不想问吧?难道你真的想问?” 第121章 曹操昏迷,夏侯惇接盘,荀彧想拉孙刘入局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在曹风车轱辘话的“折磨”下,郭嘉的脸色变来变去。 他一会儿好奇的想张口询问,一会儿又犹豫的闭上了嘴巴。 郭嘉心中有两个小人儿,正在进行一场激烈辩论赛。 最终,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重新躺回软榻上,闭上了眼睛。 只是那微微颤抖的眼皮,和不时抽动的嘴角,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书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曹风摇摇头,心想:“这家伙要是能把这份隐忍的劲头用在戒酒和不吃仙丹上,也不至于变成个病秧子。” 将目光从郭嘉身上收回,继续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军报之中。 这些军报来自各个战场,包括那些没有硝烟的谍战。 上庸方面的战况最为胶着。 荀攸虽然智计百出,谋略过人,但被困在守城战中,就像被束缚住手脚,完全发挥不出他应有的优势。 而徐荣则采纳了沮授和田丰的计策,成功反制了曹仁的坚壁清野战术,以巧妙的策略挫败了敌军的锐气。 这两人采取了对上庸城围而不攻的策略。 先是攻占了房陵港这个战略要地,切断了曹仁从襄阳方向运输粮草的通道。 接着,又联络文聘。让他又佯攻新野,实则绕路而行,出其不意地占领了博望。这一连串的军事行动,彻底掐断了上庸城在北方的粮道。 而徐荣自己这一边,则有张鲁从汉中源源不断运送来的粮草支援。 汉中的粮仓储备充足,运输路线畅通无阻,完全保障了大军的后勤供给。 这彻底将曹仁逼入了断粮的绝境。 荀攸智谋再厉害,也不能凭空变出粮草来。 他曾多次试图引诱徐荣主动攻城,想要借机设下埋伏。但徐荣不是当年骄傲自大的袁绍,他十分听从田丰和沮授的劝告,就是不中计。 正如沮授对徐荣说的那样,胜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将军完全不必急躁冒进。 曹风提笔蘸墨,在这份军报上做了批注:“田丰、沮授之策,深得我心。不急不躁,且看曹仁如何应对。大荣,闲来无事时,多给曹操写几分信。让他见识一下你的毒嘴。” 徐荣真是年纪越大,嘴巴越毒。 曹风甚至怀疑,徐荣舔一下嘴唇,说不定能把他自己都给毒死。 另一份捷报是来自高览的。 他已经通过暗道,成功攻占了下邳城这座战略要地,并且说服了张郃归降。 高览在军报中详细询问曹风该如何安置张郃,以及下一步应该优先攻占哪座城池。这个问题很重要,关系到整个东线战场的战略布局。 曹风沉思片刻,在这份军报上写下批注: “张郃可为将军副将,此人佣兵巧变,可用。至于接下来的攻略方向,将军可从徐元直谋划。我们相距甚远,我无暇及时支援你们。 切记,稳扎稳打,不可贪功冒进。 风不在乎一城一地得失,只盼将军珍重自身。” 写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孙权明年可能会进攻合肥,将军要多加留意。战场形势变化很快,将军可以自己把握时机行动,不必事事都来请示我。” 言语间,曹风给予了高览最大的信任。 南边战线,张绣也送来了紧急军报。 从字里行间能明显看出他有些焦虑不安。 曹风能理解张绣的心情。 毕竟他现在距离曹操的大本营最近,承受的压力最大。 而且他现在做的事情,也确实让曹操很难受——他正在不断袭扰曹操的后方,就像一把尖刀抵在曹操的背上。 曹风提笔写下回复: “师侄能助我,师叔很欣慰。你的老朋友正在赶去南皮的路上,有他在,可保你无忧。” 写完后,他轻轻吹干墨迹。贾诩保命的手段,还是值得信任的。 …… 当曹风放下手中笔墨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 他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发现一旁的郭嘉还在呼呼大睡,只是睡姿不太优雅,时不时还会打鼾。 曹风轻手轻脚地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外面下着大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让人看着就心情舒畅。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雪景让曹风想起了那个改变一切的夜晚——他跪在曹操书房外的那一晚。 所有人的命运,都是从那一刻开始改变的。 曹风望着白茫茫的雪地,轻声自言自语:“曹操,你看到天幕上那些关于我的画面,不知道会怎么想?” 也不知道这天幕是不是穿越者标配的系统。要是它能让曹操在悔恨和愤怒中直接嘎了,那倒省事了。 曹风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奸雄又如何?说到根本,你还是个人,有血有肉的人。” 年关将近,可以暂时止戈休战了。 曹风打算趁这个机会回一趟凉州,好好陪陪家人。 自从起兵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舅舅和甄宓等亲人了。 也好久没去拜祭他的娘亲和大哥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才难得变得柔和起来。 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 曹风他知道,等到年后,攻破虎牢关,便是与曹操决战的时候了。 此时的邺城,曹操仍在昏迷中。 原本接近年关,繁华喧嚣的铜雀台也变得冷冷清清。 夏侯惇已经快马加鞭赶了回来,此刻正拉着张仲景焦急地询问:“张医官,丞相情况如何?你和我说实话。” 张仲景摇摇头,叹息道:“我已经竭尽全力了。丞相的头疾多次发作,情况很不乐观。如果七天后还不醒来,恐怕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的语气沉重,眼神中透着无奈。 夏侯惇眉头紧锁,挥手让人带张仲景下去休息。 如今曹操昏迷不醒,只有他这个最受信任的族弟有资格主持大局。 这一刻,他才真正体会到作为决策者有多么艰难,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无数人的生死,还有曹家的未来。 荀彧面色凝重地走进来,沉声说道:“夏侯将军,我军现在四面受敌,形势危急。丞相又在昏迷中,只有你能主持大局。请将军早做决断。” 夏侯惇苦笑着摇头,他没有曹操那样的战略眼光,只能虚心请教:“文若可有良策可教我?” 荀彧显然已经深思熟虑过,立即说道:“固守河北,驱虎吞狼!” “把刘备和孙权也拉进来,一起对付曹风。不能他们只看热闹,却不出力。将军可书信与孙刘,试探能否暂时结盟共同对抗曹风!” “另外,前天收到军报。上庸的粮草即将耗尽,已经守不住了。应该命令曹仁将军撤回陈留。” 第122章 荀彧:襄阳为饵,驱虎吞狼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夏侯惇皱着眉头问道:“子孝要撤回陈留?那谁来镇守襄阳?” 荀彧脸上露出不甘心的神色,缓缓说道:“想要引诱孙权和刘备入局,就必须放下诱饵。这襄阳城,就是我们能提供的诱饵!” 夏侯惇听完大吃一惊,声音都提高了许多:“放弃襄阳?那整个荆州不就全丢了吗?丞相费尽心血才打下的荆州,就这样白白送给别人?” 荀彧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道:“现在曹风势力太大,如果上庸和新野失守,被其占领。襄阳就会变成一座孤城,即便是擅长守城的曹仁将军,也守不住的。” 荀彧顿了顿,“不如让刘备、孙权和曹风去争夺襄阳,让他们三方互相消耗。” “谁能想到曹风这些年暗中发展势力,实力竟然变得这么强大。如果不把刘备和孙权拖下水,我们很难扭转现在的局面。” “这样一来,就算最坏的情况发生,也不过是和曹风再打一场官渡之战那样的决战。” 夏侯惇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曹风这个混蛋,居然害死了妙才。那可是他的叔父啊!” “我发誓一定要亲手杀了曹风,为妙才报仇!” 荀彧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了看仍然昏迷不醒的曹操,然后默默地转身向外走去。 他的背影看起来格外孤单落寞。 屋外已经开始下起鹅毛大雪。 马上就要过年了。 荀彧站在走廊下,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心里充满对未来的忧虑。 他知道,明年天下一定会大乱。 虽然这些年战事不断,但他辅佐曹操南征北战,已经取得了很大成果,天下的格局基本稳定下来。 可是曹风突然起兵造反,就像一个看棋的人突然发疯,把整个棋盘都掀翻了。 原本已经稳定的局面,现在完全被打乱了。 荀彧伸出手接住几片雪花,看着它们在掌心慢慢融化,心里充满迷茫。 “大汉王朝,还能经受住几个这样的寒冬呢?” 这个曾经忠心耿耿的汉室老臣,此刻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汉朝的衰败,似乎已经无法挽回了。 随着曹操昏迷,那个神秘的天幕也消失了。 在东吴的建邺城,原本聚集在议事厅热烈讨论的众人也都各自散去。 这里没有北方那样的漫天飞雪。 天上飘着的,是孙权不断膨胀的野心和欲望。 这位东吴的统治者,已经完全飘了! 快到年关时,孙权兴冲冲地来到养母吴国太的府邸,想商量今年要如何举办一场盛大的年会,为他明年亲征提前庆祝胜利。 可是孙权刚进府门,就看见吴国太在院子里焦急地走来走去。 孙权笑着道:“母亲为什么这么着急?” 吴国太这才发现孙权来了。她满脸担忧地说:“仲谋,你看见你小妹了吗?” 孙权连忙上前,扶着吴国太进屋坐下。 孙权的语气带着埋怨:“估计又偷偷跑出去打猎了。都是大哥在世时把她惯坏了。谁家的姑娘整天舞刀弄枪的?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我让她学女红……” 吴国太忧心忡忡打断孙权:“以前她出城打猎,第二天就会回来。可这次已经好几天不见人影了。” “我派人到处找,就是找不到。” “仲谋,你再派些得力的人去找找吧。” “我听说曹家内斗,现在到处都在打仗。这丫头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吴国太的声音都在发抖。几个孩子中,她最疼爱的就是孙尚香。 孙权还是不以为意:“娘,您就放心吧,能有什么事?小妹武功‘高强',一般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突然,孙权话锋一转,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对了,娘,我爹留下的那把古锭刀放在哪儿了?” 孙权早就计划好了,明年亲征时要带着这把象征孙家权威的宝刀。 这样不仅能显示自己的威严,更重要的是能震慑那些跟随过孙坚和孙策的老将们。这些老将表面上服从他,实际上心里还是更怀念他的父兄。 吴国太听了,深深地叹了口气:“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被你妹妹带走了。所以我才觉得她不是出城打猎,而是出远门了。” “前几天,我听见这丫头嘀咕,说要去寻找什么真正的大英雄。” “什么?!”孙权先是一惊,随即勃然大怒,“孙尚香这个混蛋,简直是胡闹!” “那把刀是父亲留下的传家宝,她怎么能随便带走?我这就派人去把她抓回来!” 看着孙权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吴国太皱着眉头,轻声叹息道:“你到底是着急找妹妹,还是着急找那把刀啊?”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担忧。自从伯符去世后,这个家就快要散了。 他们正在寻找的孙尚香,此时已经到了江夏。 新上任的江夏太守凌统,正在亲自训练水军。 前几天他收到了曹风的亲笔信,信中说孙权将在年后攻打合肥。 曹风命令凌统做好准备,一旦孙权战败,立即切断他的退路。孙权如果要逃回江东,一定会走水路。如果能活捉孙权,就是大功一件。 凌统收到信后,日夜加紧训练水军。 他不仅要抓住孙权,更要为父亲报仇。 他断定孙权这次出征,一定会带上他的杀父仇人——甘宁。 站在一旁的李儒望着江面上整齐排列的战船,虽然不懂水战,也能看出其中的门道。 “凌将军不愧是公子看中的水军都督。”李儒真心实意地称赞道。 李儒也不得不佩服曹风看人的眼光。 不仅是凌统,曹风把手下所有的文臣武将,都安排在了最适合的位置上。 凌统笑着摆摆手:“军师太抬举我了。还要感谢公子给我机会,往后也要仰仗军师出谋划策。” 李儒点了点头:“纪灵将军的援军也快到了。一定要让孙权有来无回!” 在凌统的视线中,远处突然有一个苗条的身影,一闪而过。 凌统微微皱眉,这个身影好熟悉。难道是她? 凌统随即摇了摇头,那位孙家大小姐,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江夏。 他定了定神,继续指挥水军训练。 第123章 大小姐驾到!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凌统才风尘仆仆地回到自己的府邸。 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今天在水军大营操练了一整天,他此刻只想好好休息。却偏偏事与愿违。 刚推开书房的门,突然一道凌厉的寒光从暗处袭来,直取他的咽喉要害。 凌统心头一紧,本能地侧身闪避。 但这一击来得实在太过突然,他只能就势在地上打了个滚,样子颇为狼狈。 那道寒光如影随形,紧追不舍。 凌统趁机一个鲤鱼打挺,右手迅速拔出腰间的佩刀横在胸前。 “咔嚓”一声脆响。 凌统震惊地发现手中的凉刀竟然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这把做工精良的凉刀来自西凉,是曹风麾下所有将领的标准配备,更是身份的象征。 凌统清楚地记得,当初得到这把刀时,他特意测试过其锋利程度和坚韧度。此刀不知是用什么特殊材料打造的,比普通刀剑要坚固好几倍。可现在竟然一个照面就被对方的兵器损坏了。 借着洒落在院子中的月光,凌统终于看清了对方手中那把泛着幽光的兵器。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惊呼道:“古锭刀!” 凌统这才恍然大悟。 传说中削铁如泥的古锭刀,确实是一件世间罕见的神兵利器,难怪自己这把上好的凉刀都抵挡不住。 “咯咯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 孙尚香将刀收回鞘中,捂着嘴轻笑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凌小鱼,怎么在岸上学起驴打滚了?这要是传出去,东吴的水军兄弟可要嘲笑你了。” 凌统和孙尚香私下里是很好的朋友。 当年在建业时,因为凌统水性特别好,能在水中憋气小半个时辰,孙尚香就给他起了“凌小鱼”这个外号。 当然,这个绰号也只有她敢这么叫。 “大小姐?”凌统惊讶地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你怎么会在这儿?这可是江夏城,是公子的地盘,不是你们孙家东吴的地界。” “怎么……”孙尚香把刀背在身后,歪着头俏皮地说道:“就许你凌小鱼投靠曹风,不许我来吗?” “啊?!”凌统彻底愣住了,他指了指孙尚香,又指了指自己,结结巴巴地说:“可是你……你,我……这……” “好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孙尚香转身走进书房,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我与你的身份不同。你可以投降,但我不能。就是因为……”她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因为我姓孙。” “可是除了这个姓氏,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为什么非要被这些世俗的规矩束缚?再说,父亲和大哥都不在了,我姓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凌统嘴角抽了抽。 这位大小姐还是一如既往地任性妄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顾及后果。 不过转念一想,这确实很符合她的性格。 孙尚香突然用力拍了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好你个凌小鱼!大小姐千里迢迢来找你,你就这么招待的吗?” “快给我拿吃的来,我都要饿死了!从中午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呢!” 凌统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朝门外喊道:“来人!快准备些糕点来!” 不一会儿,几个侍女端着丰盛的糕点进来。 孙尚香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翻看桌子上的书籍。 “可以啊凌小鱼……”她嘴里塞满了糕点,含糊不清地说,“你一个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枪的粗人,居然还看起兵书来了。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凌统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是公子让我多读书的。他说为将者不仅要武艺高强,更要懂兵法谋略。承蒙公子器重,我自然要听公子的话。” 孙尚香眼睛一亮,对曹风的好奇又增加了几分。 她太了解凌统了。 这人最讨厌看书,一看书就头疼,脾气又倔,在建业时连孙权的话都敢顶撞。 可这个曹风却能让凌统乖乖读书,看来确实不简单。 孙尚香随手拿起一本《孙子兵法》,发现书页空白处还有密密麻麻的工整批注,字迹清秀隽永。 她正要细看时,凌统却一个箭步冲上来,把兵书紧紧抱在怀里,那架势好像要了他命一样。 迎着孙尚香疑惑的目光,凌统理直气壮地说:“这是公子亲手赐给我的兵书,上面还有他的亲笔批注。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看?” 一听是曹风批注的,孙尚香顿时来了兴趣,眼睛都亮了起来。 “给我看看嘛,就看一下下。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 没想到平日里对她百依百顺的凌统这次却异常坚决,表情严肃地摇头:“不行!公子的批注岂能随意示人?” “好吧好吧。”孙尚香撇撇嘴,挥了挥手,“看你那样子,好像要你命似的。不看了不看了。” 凌统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兵书放回书架上最隐蔽的位置。 “大小姐,你刚才说要投靠公子?不是在开玩笑吧?” 孙尚香难得地收起玩笑的表情,正色道:“我是认真的啊。曹风现在在哪里?我要立刻去见他。” 凌统有些为难道:“公子的行踪属于最高军事机密,恕我不能告诉大小姐。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又说道:“我可以给公子去一封书信,询问一下他是否愿意见你。” “行!”孙尚香拍了拍手,将手上的糕点渣子抖落,指着桌案上的笔墨,“那你现在就写。” 凌统点点头,又提醒道:“在公子回信之前,大小姐最好不要在城里乱走。我在城南还有一处僻静的宅院,你先住在那里。” “凭什么?”孙尚香不满地皱起眉头,“在建业时就被关在府里不得自由,来了这里还要被软禁?” 凌统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大小姐,这里的城防可不是建邺城能比的。公子治下法度森严,治安极好。你一个生面孔在城里乱逛,很容易被当成奸细抓起来。” “如今孙权和公子是敌人。就凭你孙家大小姐的身份,若是被抓了,我都救不了你。” 孙尚香不以为然地皱了皱鼻子:“你不是江夏太守吗?难道这点权力都没有?” “除了我之外,城里还有公子派来的一位军师。”凌统压低声音,“他是公子的心腹,在这里的权力与我相当,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更大。” 说到这里,凌统的表情更加凝重了,“你最好别被他遇到,不然……” “不然怎样?”孙尚香拍了拍腰间的古锭刀,不屑地说道。 “军师不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吗?难道他有公瑾哥哥那样的武艺?” 第124章 刘备破防:原来是曹风挖走了我的子龙!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一提到那个戴面具的军师,凌统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每次靠近那个人,总有种被毒蛇盯上的危险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透着不自在。 而且他曾亲眼目睹面具军师审讯一个敌军探子。 不打也不骂,全是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 那些装在精致小瓶里的毒物,有的能让人的皮肤一寸寸溃烂,有的会让人痛痒难忍却无法抓挠,还有的会让人产生可怕的幻觉。那手段…… 简直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些探子最后崩溃求饶的样子,至今还偶尔浮现在凌统的噩梦中。 凌统使劲摇摇头,仿佛要把这些可怕的回忆甩出脑中。 “在公子回信前,你最好永远别遇到他。”凌统郑重对孙尚香说道。 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忌惮,“你武艺虽好,但还没近身就会被他毒翻。” “况且他身边时刻都有公子派来的护卫,都是些不要命的家伙,据说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与此同时,距离凌统府邸不远处的一座幽静宅院内。 李儒正坐在昏暗的书房里。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草味,四周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粉末和液体。 他缓缓掀开面具,露出一张苍白消瘦的脸,用力打了个喷嚏。 面具后的眼睛闪烁着阴冷的光芒,他自言自语道:“贾文和,你又在背后嘀咕我。看来是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又欠毒了是吧?” 无论是谁在背后议论自己,李儒都会下意识地认为是贾诩干的。 这两个人就像天生的对头。早在董卓麾下时,他们从第一次见面就互相看不顺眼。 如今要不是有曹风在中间调和压制,这两个老毒物估计早就开始互相算计,用尽各种阴毒手段置对方于死地了。 这时,屋外响起一个恭敬而谨慎的声音。 “大人,公子从洛阳送来了密信。请军师看过信后,立刻回信。” 声音的主人显然知道这位军师的脾气和手段,刻意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李儒心头一沉。 洛阳距离此地数百里,公子却派人快马加鞭送来密信,还要求立刻回复。 看来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李儒放下手中把玩的瓷瓶,沉声道:“送进来吧。” 门外的人只是将房门推开,谨慎地没有踏入房间。 他躬身低头,双手将一封密封的书信高高托起。 房间阴暗的角落里无声地走出一个全身黑衣的护卫。他担心有人假扮曹风派来的信使,暗中谋害李儒。 护卫正要按惯例检查信件,却被李儒抬手制止。 “不必查了。”李儒笑着道,声音透过面具显得格外阴森,“这世上还没有人能毒到我。” 在自己专业领域里,李儒就是这么绝对自信。 护卫不敢违抗,恭敬地递上信件,然后躬身退下,重新隐入黑暗之中。 李儒接过信件,仔细阅读起来。 片刻后,他亲手将信件投入面前的火盆中,看着信件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屋内没有点灯,只有火盆里跳动的火焰提供着微弱的光亮。 李儒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阴冷的声音从面具后缓缓传出:“驱虎吞狼?荀彧啊,荀彧,你倒是想得美。” 他冷笑着,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真以为这种小把戏能瞒得过我吗?” 李儒借着火光,在一块上好的布帛上写下四个大字。 焚烬襄阳! 只要襄阳变成焦土,孙权和刘备都不会再眼馋这块战略要地。 而且,这片荒地也可以作为完美的隔离区,让曹风的上庸和新野两座城与孙刘的地盘彻底分割开。 这样,荀彧精心设计的计谋就彻底废掉了。 但沉思片刻后,他又摇了摇头。 当年火烧洛阳的惨状至今历历在目,那些在火海中惨叫的百姓,那些被浓烟熏黑的城墙,那些化为焦炭的尸体…… 这些记忆,还有当年在天水城曹风对他的警告,让李儒有些犹豫。 看着跳动的火焰,他思索良久。 最后,他重新拟定了一个计策。 李儒唤来信使,将写好的密信郑重交付:“速将此信送回洛阳,务必亲手交到公子手中,不得有任何闪失。” 信使领命而去后,李儒起身推开房门,仰头看着天上明月。 他想了想,决定亲自去一趟凌统的府邸。 当前局势下,必须加快孙权攻打合肥的进程,这样才能为曹风分担一些压力,打乱曹操那边的部署。 与此同时。 在刘备的府邸中,由于曹操突然昏迷,刘备阵营的众人眼前的天幕也消失不见了。 大厅里顿时议论纷纷,众人脸上都带着困惑表情。 张飞扯着大嗓门喊道:“这怎么没了?还没看够呢!” “我倒要瞧瞧,曹风那小子还撬了哪些人。该不会连大哥和孙权的手下都被他挖走了吧?” 说着,他扭头瞥向关羽。 关羽正捋着长须,手上动作忽然一滞。 曹风有没有挖到人,他不清楚。可这小子的确挖走了他的刀法。 刘备面色不太好看,因为张飞无意中说中了要害。 他手中紧紧攥着刚刚看过的情报,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 情报中明确提到,赵云出现在了曹风麾下。 更让他震惊的是,徐庶也投靠了曹风。 双倍的‘抛弃’让刘备在愤怒之余又充满好奇。 曹风到底是怎么挖了他这个号称“三国第一魅魔”的人的墙角的? 要知道,他刘备向来以善于笼络人心著称啊! 这些都是前尘往事,想要知道其中缘由,本来只能通过天幕了解。但现在天幕突然消失。 刘备也只能将这件事暂时放下。他现在全部心思会用在如何劝降黄忠。 天幕消失,众人暂时散会。 刘封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准备开溜。 按照天幕上的时间线,他马上就要暴露了。即便刘备不杀他,关羽和诸葛亮也会想尽办法弄死他。 就在刘封回到自己府邸时,他的府院管事邓伯突然将他拦住。 这个管事是刘封从本家带来的,是个哑巴。 刘封对他十分信任,平日里也很尊重。 “邓伯,有何事?” 邓伯从袖中取出一封密封的信函,双手递给刘封,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公子,给,您的。特意,交代,要,您亲启。” 很久没有说过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自然。 “哦。”有些醉酒的刘封接过信,随口嘀咕道:“哪个公子?是孙乾的儿子吗?” 等等…… 好像哪里不太对。 刘封突然瞪大眼睛,酒意瞬间去了一大半,震惊地指着邓伯:“你……你竟然会说话!” 邓伯拱手笑道,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在下是曹风公子手下的魍。” 邓伯说话时有些结巴,不太自然。他每个字都说得特别慢,像是在回忆该如何组织语言,又像是刚学会说话不久。 第125章 劝说黄忠?刘魅魔和他的水都失灵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刘封站在庭院里,脑袋嗡嗡作响。 刘封难以置信,那个与他朝夕相处十余年,一直默默照顾他起居的邓伯…… 竟然也是曹风安插在他身边的人! 并且这十年来,邓伯是怎么做到从不开口说话的? 邓伯的这份隐忍,既让人敬佩,又让人害怕。 从邓伯的描述来看,他只是曹风手下一个叫【魍】的探子组织里的小角色。 刘封意识到自己还是远远低估了曹风这个人。 虽然之前已经觉得曹风强得离谱,但现在看来,曹风的布局之深远、手段之高明,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刘封拆开那封邓伯递给他的密信。 当他看清信中的内容时,眼睛瞪得更大了。 曹风居然要在刘备和诸葛亮眼皮子底下,把黄忠这个大活人“转移”到他自己的地盘! 信中开头说,要刘封在刘备那里进言,建议由刘封和黄忠共同带兵攻取上庸。 “这怎么可能?”刘封喃喃自语。 先不说刘备能否同意这个建议,单说让那个倔强的老将黄忠领兵为刘备打仗就不现实。 这些天来,刘备麾下那么多能言善辩之士去劝说黄忠,可这老家伙又臭又硬,根本不正眼瞧他们。 听说刘备明日要亲自登门拜访。 但能否成功还是未知数。 最让刘封震惊的是信中接下来的内容。 曹风竟然断言,只要刘封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对黄忠说几句他交代的话,就能让这位老将军同意为刘备领兵,征讨上庸。 这事儿要是别人说的,刘封绝对会嗤之以鼻,觉得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对方是那个总能创造奇迹的曹风,刘封犹豫再三,决定还是试一试。 第二天清晨。 刘封跟随刘备一行人来到黄忠府邸。 只见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前挂着一个醒目的木牌,上面用黑墨写着“闭门谢客”四个大字。 张飞的暴脾气立刻就上来了,他撸起袖子,骂骂咧咧地就要去砸门。 “这老匹夫好大的架子!大哥亲自来访,居然敢闭门不见!” 刘备赶紧一把拉住张飞的手臂:“三弟,不可无礼!” 张飞虽然停下了动作,但还是气哼哼地说:“我这不是怕大哥心心念念的'翅膀'飞了吗?” 原来之前刘备曾说过“得黄忠如虎添翼”的话,张飞一直记在心里,此刻更是气愤。 刘备无奈地摇头苦笑,只能好言安抚这个莽撞的三弟。 站在一旁的关羽见状,一把将张飞拉到身边,“三弟,休要胡闹!” 张飞这才不情不愿地退到一旁,但还是忍不住瞪了大门一眼,嘟囔道:“哼!糟老头子,还挺能摆谱。” 刘备将目光投向诸葛亮。 只见诸葛亮轻摇羽扇,微笑着指了指大门:“主公,还请亲自叩门。” 刘备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衣冠,上前轻轻叩响门环,同时朗声说道。 “在下乃汉室宗亲,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姓刘名备,字玄德,特来拜访黄老将军。” 过了好一会儿,大门才缓缓打开一条缝。 一个面色苍白、身形消瘦的少年探出头来,警惕地打量着众人。 他勉强行了一礼:“黄忠之子黄叙,见过刘皇叔。” 虽然礼数周到,但少年脸上明显带着不情愿的神色。 黄叙在心里暗暗嘀咕:“直接说自己是刘备不就好了。弄那么一长串的名头,在这儿唬谁呢?” 诸葛亮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立即上前几步,与黄叙亲切交谈起来。 在诸葛亮的劝说下,黄叙这才勉强将众人引入府内。 穿过一条幽静的竹林小径,众人来到后院。 只见黄忠正仰面躺在一块平整的石桌上,脸上盖着一块粗布。 比起从前魁梧的身形,现在的他明显消瘦了许多,白发也多了不少。 刘备上前拱手行礼,声音诚恳:“汉升老将军,年近六旬犹能开三石之弓,真乃当世虎将!” “备素闻将军忠勇无双,昔日为韩玄守长沙,百姓皆颂其德。” “今汉室倾颓,奸雄四起,将军何不与备共扶社稷,上报国家,下安黎民?” 刘备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可黄忠依旧纹丝不动,仿佛根本没听见一样。 诸葛亮见状,轻摇羽扇上前一步:“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孙权据江东而虎视,荆州乃四战之地,韩玄庸碌之辈岂能久守?他的失败是迟早的事。” “老将军一世英雄,何必耿耿于怀必败之局?" 听到这里,黄忠终于有了反应。他长叹一声,但仍旧没有起身。 诸葛亮见话已见效,继续劝说道:“我主刘皇叔乃汉室之胄,仁德布于四海。今为苍生请命,正需将军这般忠义之士相助。天时人事,还望将军明察!” 黄忠这才缓缓拿开遮脸的那块粗布,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他叹息道:“旧主之恩,忠早已报答。不然也不会出现在长沙,为韩玄与刘皇叔交战。” “刘皇叔对老朽的看重,在下万分感激。可……” 说到这里,黄忠摇了摇头,“我已有心仪之主,虽不能居于其麾下,为其建功,但也不好再投他人。” 说完,他又将那块粗布盖回脸上。 站在后面的张飞看到这一幕,顿时眉开眼笑。 他凑到关羽耳边,压低声音道:“二哥,你快瞧瞧,大哥的‘水'也不是每次都灵验。我看这时候,还得咱兄弟俩出手。” 说完,他撸起袖子,大步走到石桌前。 “老头儿!”张飞粗声粗气地喊道,“且说说,你那心仪之主是谁?我这就将他擒来,与你共事于我大哥麾下!” 黄忠闻言猛地坐起身来,怒目圆睁:“环眼贼,安敢辱公子?!” 张飞也不甘示弱,回敬道:“什么狗屁公子!” 眼看两人就要动手,刘备等人慌忙上前将两人拉开。 经过张飞这一闹,刘备知道今天已经不可能再劝说黄忠了。他只得带着众人告辞离去。 等他们走远后,刘封却悄悄折返回来。 正要关门的黄叙看到去而复返的刘封,眉头紧锁。 “刘封,你又来做什么?” 刘封拱手沉声道:“受人所托,给汉升老将军带一句话。刚才人多,不方便说。” “你有什么话?”黄叙警惕地问,“告诉我,我转达给父亲便是。” 刘封摇摇头:“那位贵人特意交代,必须亲自说与黄老将军听。” 黄叙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侧身让刘封进了门。 第126章 刘封的内心戏:风兄这计划会死人的啊!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刘封心中忐忑着,再次回到黄府后院。 黄叙沉声道:“你可以说了。说完快些走。” 刘封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院中只有他们三人后,他才压低声音道。 “黄老将军,多年不见,可还识得谯县曹脩否?” 黄忠听到这话,浑身一震,如遭雷击。他猛地直起身子,把旁边的刘封和黄叙都吓了一跳。 黄忠起身,用布满老茧的大手一把扣住刘封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刘封疼得龇牙咧嘴,感觉肩膀都要脱臼了。 “你……你有曹脩公子的消息?” 黄忠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期待,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按照曹风信中交代的计策,刘封低下头,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曹脩公子已经……已经死于曹风之手。”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回想起刘备装哭的样子,声音哽咽,“公子临终前特意嘱咐,请您一定要为他报仇雪恨!” “什么?!”黄忠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石桌上发出闷响! “不可能!公子武艺超群,怎会死在曹风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手上?” “唉!”刘封长叹一声,装模作样地用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具体情况我也不甚清楚。只听说是在一次宴会上……被下了毒……”他偷瞄着黄忠的反应,继续道,“公子临终前,请老将军为他报仇。” 黄忠恶狠狠道:“我誓杀曹风贼子!” 刘封沉声道:“老将军若想为曹脩公子报仇,眼下唯有先投靠我父亲刘玄德。这样您才能统领兵马攻打曹风,为公子报仇雪恨啊!” 黄忠渐渐冷静下来,但眼中的怒火仍未熄灭。 他用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刘封,沉声道:“这该不会是你父亲刘备的阴谋吧?为了让我归顺,特意编造公子被害的谎言?” 刘封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公子临终前的话已带到,信不信由您。老将军大可自己查证。” “公子对忠有大恩啊!”黄忠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拉过身旁沉默不语的黄叙。年轻人面色苍白,身形消瘦,显然久病初愈。 “若非公子当年出手相救,寻来神医华佗,我这孩儿早已病逝。我们黄家……也会因此绝后啊!” 黄叙被父亲拽得一个趔趄,轻咳了几声。黄忠这才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连忙松开手。 “前番为报答韩玄知遇之恩,我已经离开公子一次。没想到却是最后一次见面。” 黄忠的声音突然变得哽咽,“公子若是尚在,我黄汉升绝不会再投效他人。可如今他……他……” 说到这里,黄忠突然死死盯住刘封,眼中杀意凛然。 他猛地拔出黄叙腰间的佩刀,寒光一闪,刀尖直指刘封咽喉。 “曹风竟敢谋害公子,此仇不共戴天!但若是你父子二人欺骗于我……”刀尖又向前递了半分,“我定先取你项上人头!再杀刘备!” 刘封感觉脖颈一凉,冷汗瞬间浸透内衫。 他强自镇定,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怎敢欺瞒老将军。但我父亲与曹脩有旧怨,您借兵的时候,切不可与他提及曹脩之事。否则他绝不会借您兵马去报仇。” 见黄忠仍在犹豫,刘封赶紧补充道:"若老将军还是信不过我,年后开春,我可与您一同出兵,讨伐曹风!” “若我有半句虚言,老将军可以在阵前先斩我祭旗!” 刘封在心里暗暗叫苦:“风兄啊,风兄,你这帮我脱离刘备的计策虽妙,可黄忠这把大刀现在就架在我脖子上了。到时候谎言被拆穿,你可得想办法救我啊……” 与此同时,洛阳城门外。 曹风裹着厚厚的貂裘,带着家眷和文武官员,正在城门处列队等候。 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积雪,打在众人脸上如同刀割。程昱站在曹风身侧,不时搓手呵气。 “这鬼天气,爷爷可别冻坏了身子。”曹风小声嘀咕,转头又对程昱道,“仲德,骗了黄忠老将军,我这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程昱闻言轻笑:“公子何必自责?此计虽诈,却是无奈之举。若不如此,即便能瞒过刘备,也绝骗不过那诸葛亮和庞统。” 曹风点点头,望着远处白茫茫的官道:“我打算年后再攻虎牢关,仲德以为如何?” 程昱沉思片刻:“此时寒冬腊月,确实不宜攻城。” “虎牢关守将郝昭虽然年轻,却是曹操麾下除曹仁外最善守城的将领。” “天寒地冻,城墙结冰,更给了他守城之利。”程昱顿了顿,继续道:“即便勉强攻下,我军也会伤亡惨重。况且连番征战,将士们也该休整了,尤其是先登营的勇士们。” 两人正说话间,远处出现一支车队,缓缓驶来。 “来了!”曹风眼睛一亮,连忙拉起身旁曹婴的小手,上前去迎接曹嵩。 马车停稳后,曹德先跳下车,转身小心翼翼地搀扶曹嵩。 老人满头白发,披着厚重的狐裘,拄着龙头拐杖。 接着下来的是孙立,这位曾经的大内总管虽然年迈,但腰板依然挺得笔直。 曹风快步上前,躬身行礼:“孙儿给爷爷请安。” 又转向孙立:“孙儿给孙爷爷请安。” 曹婴好奇地打量着曹嵩,随后躬身行礼道:“暖暖给曾祖父请安。” 曹嵩眯着昏花的老眼,完全没理会曹风。 而是颤巍巍地向前走去,伸出布满老年斑的手抚摸曹婴的小脑袋:“终于见到我的宝贝曾孙女儿了。快让曾祖父好好瞧瞧。” 曹婴乖巧地握住老人冰凉的手:“曾祖父的手好凉呀,暖暖给您暖暖。” 说着就把老人的手往自己红扑扑的小脸上贴。 “哈哈哈!” 曹嵩开怀大笑,从怀中摸索半天,掏出一个碧绿通透的玉手镯:“来,这是曾祖父给暖暖的见面礼。” 站在一旁的曹风和曹德同时瞪大眼睛。 这手镯他们太熟悉了,是曹嵩珍藏多年的心头宝,据说是当年汉武帝赐给卫子夫的宝物。 曹风不知想了多少办法,都没能从曹嵩那里要来这个手镯。 第127章 曹婴:遇事不决,先问三叔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婴没有立即接过玉镯,而是转头看向曹风,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询问。 这个突如其来的曾祖父让她既感到亲切又有些陌生。在这世上,曹婴唯一无条件信任的人,只有曹风。每次她犹豫不决,都会询问曹风。 曹嵩见状立刻板起脸,故意用认真的语气说道:“暖暖,不用管你三叔这个小财迷。曾祖父给你的东西,他要是敢说个不字……” 说着,曹嵩举起手中的拐杖,作势要打曹风。 曹风连忙摆手,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不敢不敢,爷爷您尽管给。”他边说边往后退了半步,生怕那根拐杖真的落在身上。 总挨揍的曹德在一旁看得眼红。整个曹家,能躲过老爷子拐杖的,除了曹操,也就只有曹风了。 曹嵩布满皱纹的脸上绽放出得意的笑容。他转身指着身后那支车队。车队里的马车足足有三十多辆,每辆都装得满满当当,车轮在雪地上压出深深的痕迹。 曹嵩声音洪亮地说道:“我趁着阿瞒那个不孝子昏迷不醒,把他的宝贝库都搬空啦!” “本来打算留给你三叔曹风的。”曹嵩故意拖长声调,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曹风,“可现在我改主意了,这些都归暖暖喽!” 他说着还冲曹婴眨了眨眼睛,活像个老顽童。 曹婴眼睛一亮,她踮起脚尖望向那些满载的马车。 她知道三叔最喜欢这些宝贝了,每次得到新的珍藏都会高兴好几天。 接过手镯后,曹婴毫不犹豫地直接递给曹风:“三叔,给,这手镯和那些宝贝,现在都是咱俩的了。” 曹嵩目瞪口呆,“好哇!你们两个小东西!” 他佯装生气地跺了跺脚,但眼角的笑意却出卖了他真实的心情。 曹风笑嘻嘻地接过手镯,小心翼翼地执起曹婴纤细的手腕,将玉镯给她戴上:“暖暖乖,这些都是曾祖父疼你才给的,三叔不要。” 他故意长叹一声,“唉,老头子有了曾孙女儿,就把我这个孙子忘到九霄云外喽。” 站在一旁的曹德忍不住跟着小声嘀咕:“可不是嘛,当初有了你这个孙子,就把我这个儿子……” “哎哟!” 曹德话还没说完,曹嵩的拐杖已经‘啪'地一声敲在他腿上。这一下不算太重,但也疼得曹德龇牙咧嘴。 逗得一旁的曹婴捂嘴直笑。 曹婴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银铃般的笑声在风雪中格外清脆悦耳。 曹嵩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再次仔细端详着曹婴,自己的这个曾孙女儿,怎么看都看不够。 尤其是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和已经故去的长孙曹昂简直一模一样。 “唉!”曹嵩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叹息,这声叹息随着风雪卷上天际。他对那个间接害死曹昂的儿子曹操,又多了几分怨怒。 “眼瞧着就过年了。”曹嵩低声喃喃自语,“若是昂儿还活着,该多好。那才叫真正的团圆……” 这时,以程昱为首的文武官员整齐列队,齐声行礼。 “恭迎曹太公、孙太公!” 声音洪亮有力,在空旷的城门外回荡。 曹嵩淡定地捋着花白的胡须点头,心中暗想:“老头子我看人真准。我这孙儿,确实成气候了!几年不见,就这么多文臣武将了。” 他注意到这些官员里有几张熟悉的面孔,其中最眼熟的是程昱。 当年吕布偷袭兖州时,正是程昱保住了曹嵩的性命和财产。没想到几年过去,这家伙已经成了曹风手下头号文官。 而站在另一侧的孙立已经激动得眼角闪过泪花。 这个历经沧桑的老宦官没想到曹风的文武百官会如此郑重地迎接他这个阉人。 要知道,就算当年权倾朝野的十常侍,也没享受过这样的礼遇。他清楚地知道,这些人都是冲着曹风的面子才会这么做,尤其是那些平日里对阉人十分厌烦的文官们。 这也更加说明,曹风对自己的尊重有多深。 这个孙儿,他孙立没有白疼。 最后,在曹德、曹风和曹婴三代人的簇拥下,曹嵩拄着拐杖,志得意满地走向洛阳城门。 风雪渐渐停歇,一缕金色的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恰好照在城门上“洛阳”两个鎏金大字上,让它们熠熠生辉。 这光芒也映照在曹嵩的脸上,让他布满皱纹的面容显得格外精神。 曹嵩仰头大笑,声音洪亮:“洛阳,我曹嵩风风光光地回来了!刘宏,你赌输了!我曹家从此,定会大兴!” 进城后,在迎接队伍中,曹嵩注意到有两个人的举止显得格外扭捏,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他早就发现了这两个人,只是因为年事已高,眼睛花了,一直没看清他们的面容。 待距离拉近,曹嵩眯起眼睛仔细辨认…… 这才惊讶地发现,原来是他在邺城时听说已经战死的夏侯渊和曹彰。 夏侯渊穿着一身朴素的棉布衣,完全不见往日的武将风采;而曹彰则低着头,刻意避开众人的目光。 曹嵩二话不说,举起拐杖就打在夏侯渊身上,后者也不闪躲,只是低着头,闷声不吭。 “哑巴了?!”曹嵩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 “你爹的脑袋可不像你这么迂腐!” 夏侯渊这才恭敬地给曹嵩行礼,“见过叔父。” 曹嵩本姓夏侯,后被宦官曹腾收养而改姓曹。 在夏侯家族里,夏侯渊的父亲与曹嵩关系最为要好。两人年轻时,同在官场相互扶持。 “我知道你念着与阿瞒的情义。”曹嵩警告道,“但你别做为难我孙儿的事情。他们爷俩的事儿,我都不参与,你也不准!” 曹嵩顿了顿,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不然我就替你爹教训你。” “谨遵叔父教诲。”夏侯渊低着头回答。 他小时候敢和自己的父亲以及其他长辈耍倔强,但唯独不敢与曹嵩对着干。 一方面是因为曹嵩在夏侯家的威严无人能及。 另一方面,虽然曹嵩以吝啬著称,但他对夏侯家的这些小辈,却是格外照顾。 当年他们闯祸时,最后都是请曹嵩出面帮忙摆平的。这些往事让夏侯渊对曹嵩既敬重又感激。 第128章 曹嵩:夏侯渊,去蜀地把宝贝给我抢回来!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嵩上下打量着夏侯渊的穿着,皱眉问道:“怎么着?你这是解甲归田了?” 他注意到夏侯渊腰间空空如也,连佩剑都没有。 夏侯渊硬着头皮回答:“无心再战,只想陪着暖暖。” 他说这话时,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站在曹风身边的曹婴,眼中流露出宠溺晚辈的神色。 “哼!”曹嵩怒哼一声,一把将曹婴搂到自己身边。 曹嵩语气像是在宣誓主权,“这是我的曾孙女儿,我的宝贝。以后只能陪着我。你们谁也别想夺走。” 曹嵩说着还故意瞪了夏侯渊一眼,然后又将目光转向曹风,等待他的表态。 曹风连忙点头,脸上堆满笑容:“全凭爷爷做主。” 之后的战争会越来越危险,曹婴年纪还小,曹风没有十足把握能护她周全,所以不打算再把她带在身边了。 将她留在凉州才是最安全的,同时也能陪陪曹嵩。 曹嵩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他扭头对身旁的孙立说道:“蜀地的刘璋是西汉鲁恭王之后,他们家一直霸占着益州。” “我听刘宏生前提过,蜀地刘家有不少稀世珍宝。” “老弟,你之前一直陪着刘宏,这事儿是真的吗?” “确有此事。”孙立呵呵笑道,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随后,他竟然把蜀地刘家的稀世珍宝如数家珍般一一道来。 从夜明珠到青铜器,从玉璧到金缕玉衣。 说得头头是道,就像在报菜名一样。 曹嵩听得眼中精光大盛,不时发出赞叹之声。 等孙立说完,他立刻转向夏侯渊,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我让风儿借你一些兵马,你去把刘璋给我灭了!” “把他那些宝贝,都给夺来!”曹嵩说着伸出左手,五指缓缓收拢,仿佛要把刘璋的金山银山都攥进掌心。 “这……”夏侯渊面露难色,苦笑道,“叔父,我真是无心再战,况且……” “嗯?!”曹嵩怒目而视,手中的拐杖又举了起来。 夏侯渊喉咙鼓动了一下,把接下来的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他太清楚曹嵩的脾气了,这时候再推辞只会挨揍。 “又哑巴了?”曹嵩举着拐杖,作势又要打下去。 夏侯渊连忙恭敬地说道:“叔父放心,年后我就去把刘璋灭了,把他的宝贝都给您抢回来。”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但更多的是对长辈的顺从。 曹风正发愁怎么说服夏侯渊帮自己打仗,尤其是益州。 没想到曹嵩一来,三言两语就把这事搞定了。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曹嵩见夏侯渊答应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曹彰。 曹嵩眼睛虽然花了,但看东西却十分仔细。他立刻发现了异常——曹彰的脖颈处有一道明显的绳子勒痕,手腕处也有几道伤疤。 见多识广的曹嵩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也变得格外严厉:“跪下!” 曹彰“噗通”一声跪在了冰冷的雪地上,积雪被他压得咯吱作响。 “黄须儿给祖父请安。”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紧张。 曹家和夏侯家的二代子弟中,只有曹风能让曹嵩露出笑脸。对其他人,曹嵩向来威严得很。谁要是惹他不高兴,回家肯定挨揍。所以大家都怕他。 曹嵩居高临下地教训道:“混账小子!我的长孙儿已经没了,你还想让我白发送黑发人吗?” 提到曹昂,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痛心,眼眶也有些发红。 “孙儿不敢。”曹彰苦着脸回答,“只是我不能背叛父亲啊!怎会投降敌人!” “有骨气是好事儿……”曹嵩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他指着曹风说道,“但哪来的敌人!他是你三哥!” 说完,他似乎懒得再多费口舌,直接命令道:“你也滚去蜀地,给我抢宝贝去!” 然后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 回到洛阳府曹风的宅邸后,曹嵩迫不及待地抓住曹风的手,像个孩子似的急切地说道:“这里没有外人。好孙儿,有啥稀奇的宝贝,快拿出来给祖父瞧瞧。” 曹风神秘地笑了笑:“还真有一件。就是您一直惦记着的那件。” “一件哪能够。”曹嵩撇撇嘴,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喜地瞪大眼睛,“不会是那件吧?” 他的声音因为兴奋而提高了八度。 曹风笑而不答,转身走向内室,不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黄金镶边的锦缎盒子。 曹嵩使劲嗅了嗅鼻子,顿时两眼放光:“嗯!味儿对!里面绝对是好宝贝!” 他搓着双手,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看。 当木盒打开的那一刻,一块玉玺静静地躺在其中。 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玉玺上雕刻着五条栩栩如生的盘龙。 曹嵩激动得双手颤抖,小心翼翼地捧起玉玺,“还真是它!” 曹嵩的声音激动道:“我的好孙儿,当年答应爷爷的事儿,你还真办到了。” 曹风转向一旁满脸震惊的孙立,恭敬道:“孙爷爷,您也来瞧瞧。” “这玉玺是我从袁术那里得到的。您帮我看看这传国玉玺是真是假。我没见过真品,实在难以辨别。” 孙立作为大汉三朝太监总管,常伴皇帝左右。在这里的所有人中,确实只有他最有可能见过真正的玉玺。 孙立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凑近曹嵩。 他死死盯着对方手中那块传国玉玺——这方寸之物,曾让无数英雄豪杰为之丧命,如今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材质对上了。”孙立低声说道,手指轻轻点了点玉玺的表面,“这是上等的蓝田玉,温润如脂,色泽内敛。” 他的目光移到玉玺上部:“玺钮的五条盘龙也没差别,每条龙的姿态都栩栩如生,龙鳞的雕刻工艺是秦代宫廷独有的技法。” 接着,他仔细辨认底部的文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确实是秦代标准的小篆,笔画转折处的处理方式完全符合。有几次刘宏喝醉,我曾近距离见过它。” 最后,孙立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玉玺的一个角上,那里有明显的黄金修补痕迹。 “就是它了!当年王莽篡汉时,太后怒掷玉玺,摔缺一角,后来用黄金补上的。” “这个黄金角的特征独一无二,绝对假不了!” 第129章 郝昭:我怎么感觉自己成了弃子?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嵩双手捧着传国玉玺,仔细端详了许久。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回锦缎盒中。 曹嵩合上锦盒,神色凝重地摇头:“风儿,在没彻底斩断刘家江山气运之前,切莫将它常带身边。” 曹嵩枯瘦的手指点了点锦盒,“这上面还附着独属于刘家的龙气,若是反噬起来,是没有好下场的。” 曹风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想起孙坚和袁术都曾接触过传国玉玺,最后都没落得好下场。 孙坚在洛阳井中得到这方玉玺后,不出半年,便战死岘山;袁术称帝时捧着玉玺,最终落得众叛亲离,渴求蜜水不得,呕血斗余而亡。 孙立眯着眼睛插话道:“我倒觉得这玉玺与公子有缘,伤不到他。” “之前天幕上播过公子出生时的景象。韦夫人当年难产,直到有条五爪金龙出现在产房上空。那金龙低头行礼,它嘴里衔着的龙珠飞进产房后,公子才出生。” 关于天幕的事,曹风早从程昱那里听说过,但程昱没提过这个细节。 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穿越到这个时代。 前世他为保护一颗龙珠受伤,鲜血染红龙珠后就昏迷不醒,再睁眼已身在东汉末年。 不过穿越这事,他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想到这里,曹风拍拍传国玉玺笑道:“难道我是龙珠转世?” “不止如此……”孙立正色道,“自古金龙叩首就是天命所归的征兆!小皇帝看到这段影像后,差点气疯。” 曹风冷笑:“他不能疯,我娘的仇还没报。最迟明年,我就要亲手向小皇帝讨回血债。” …… 平安喜乐的一个除夕夜,过去了。 祭奠完韦婉和曹昂后,曹风再次率军离开凉州,征讨曹操。 天下风起云涌! 天水城门下,韦康一手按着凉刀,一手拽住曹风胳膊。 “风儿,舅舅虽然年过半百……”他拍了拍胸膛,“但还能再……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曹婴在旁边提醒:“还能再燃一把!” “对对对!”韦康揉揉曹婴的小脑袋,“虽然老了,但还能再拼一次。让舅舅跟你一起出征吧。” “小妹的仇还没报完,我这个当哥哥的躲在凉州,心里过不去。将来死了都没脸见她。” 曹风安慰道:“舅舅,娘亲在天之灵不会怪您。您在凉州守着她也好。再说凉州是咱们根基,交给您我才放心。” 韦康这才作罢。 甄宓将平安符塞进曹风手里,忧心忡忡:“你现在是三军统帅,又是家里顶梁柱,别再冒险了。不许你亲自上阵杀敌。” “知道了。”曹风捏捏甄宓倾国倾城的脸蛋,随后便将她的话忘到了脑后。 甄宓又对张嫣和马云禄说:“我不会武艺,不能随夫君上阵。两位妹妹要多加小心。” 张嫣抱着无名剑微微点头,周身仙气越发明显。 马云禄露出酒窝笑道:“甄姐姐放心,我一定保护好夫君。” 甄宓轻点她额头:“就数你最会陪他胡闹。” 她又嘱咐杜芷:“姐姐,照顾好夫君起居,别让他总熬夜处理军务。” 杜芷为难地低头:“我……我……” 甄宓叹气:“罢了,这个家也就我能劝住他。” 城墙上,孙立望着众人依依不舍地与曹风道别,你一言我一语地叮嘱着。他转头对曹嵩笑道:“老哥哥不去送行?好歹也嘱咐几句?” “不去!”曹嵩拄着拐杖,“我孙儿天下无敌,用不着嘱咐。” 曹嵩顿了顿,又叹气道:“我是怕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见了我,又赖着不肯走了。” 原来曹德这次也随军出征。 曹嵩想让他挣些军功,等自己百年后也好谋生。其实以曹风的权势,一句话就能给曹德高官厚禄,但曹嵩不愿让人说闲话,指责曹风任人唯亲。 城下的大军开拔后,曹嵩埋怨道:“多好的家,都被曹阿瞒那混账毁了。” 他突然张望起来:“老弟,我眼花,你帮我看看暖暖在哪?” 孙立抬眼看去,片刻后心中也是纳闷。刚才还在的小丫头,一转眼就不见了。 曹风正在马车里批阅军报,突然“砰”的一声,一个大箱子从里面被顶开。 “三叔!惊喜不?”曹婴像只小兔子般蹦了出来,银铃般的笑声在车厢里回荡。 曹风扶额苦笑,这丫头到底还是偷偷跟来了。 “惊喜没有,倒是让三叔惊吓了。” 曹婴一个箭步窜到曹风身旁,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胳膊,仰起小脸笑得眉眼弯弯。 “咯咯咯,我和三叔一起去骂曹孟德。” 忽然,一缕清越的琴音穿透山风飘来。 曹风掀开车帘,只见远处是大雪覆盖的银山,那悠扬的琴声正从山间缭绕而下。 先是《大风歌》,后是《龙吟曲》! 曹风转头对满脸好奇的曹婴笑道:“是蔡大家来送咱们了。” 十日后…… 虎牢关。 满脸是血的郝昭吐出一口血水,骂道:“这先登营简直就是一群疯子!不怕死我还能理解,可他们难道不用休息的吗?” 先登营已经连续猛攻虎牢关十天,双方死伤惨重。 郝昭心里清楚,到了这一步,拼的就是谁更狠! 谁先撑不住,谁就输! 如果他们守军松懈,虎牢关立刻就会被攻破;可如果麴义的先登营撑不住了,他们的士气也会一落千丈,再也组织不起这样的猛攻。 一旁的副官刚躲过一支箭,也跟着骂道:“那个‘程’字旗下的弓弩指挥官也是个疯子!箭射得这么密,就不怕误伤自己人?” 这时,一名捂着受伤胳膊的将领急匆匆跑过来,大喊道:“将军!援军再不来,咱们真的守不住了!” 郝昭一脚踹过去,怒吼道:“少在这儿扰乱军心!” 表面上强装镇定的郝昭,心里其实也越来越没底。 先登营已经够难缠了,更让他头疼的是,对面竟然还出现了刘晔的霹雳车。 他咬牙对副官下令:“你亲自去陈留,请曹仁将军派兵增援!” “唉!”副将叹了口气,转身冲下城楼。 郝昭望向远处飘扬的“曹”字帅旗,低声嘀咕:“三公子和明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下手这么狠?” “还有,荀彧到底在搞什么鬼!事先连敌军的底细都没跟我讲清楚。我怎么感觉自己是被骗来当弃子,消耗对方的呢?” 曹字帅旗下,曹风也在望着郝昭的将旗。 许褚焦急道:“公子,先登营的兄弟们已经撑不住了,让我们上吧!” 曹风摇了摇头,沉声道:“再等等!” 就在这时,甄何快步走来,将一封密信递给曹风:“公子,徐荣将军从上庸出兵,日夜奔袭,大破曹仁派来的援军,还生擒了敌军主将牛金,同时切断了郝昭的退路。” 曹风松开紧握的拳头,猛地抬手一挥: “全军压上!” 第130章 见到好多熟人,郝昭蒙圈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随着曹风一声令下,虎牢关上的郝昭脸色变得煞白。 城下,密密麻麻的士兵像潮水一样朝虎牢关冲来。他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攻城的敌人。 郝昭整个人麻了。 除了先前的先登营,战场上又多了两面迎风招展的旗帜——陷阵营和夺旗营! 郝昭的副将王凌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发颤:“是……是高顺的陷阵营!” 夺旗营郝昭不太了解,但陷阵营的威名,他早就如雷贯耳。这支由高顺率领的精锐部队,曾在濮阳之战中以八百人击溃数万敌军,号称“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郝昭愤怒地一掌拍在城垛上,“这是城池攻防战,你们陷阵营来凑什么热闹?!” 城墙上的守军开始骚动,有人已经开始偷偷往后缩。 郝昭的亲兵队长大声呵斥着维持秩序,但收效甚微。 就在这时,一支流矢破空而来,正中郝昭身边一名亲兵的咽喉。 那亲兵瞪大眼睛,双手捂着喷血的脖子,缓缓倒下。 身边的士兵接连倒下,敌军已经攻上城头。 郝昭不甘心地怒吼:“荀彧害惨我!” 他想起临行前荀彧信誓旦旦的保证:“虎牢关是天险,固若金汤,将军只需坚守三日,援军必至。” 就在这时,之前派去求援的副官张范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 他的盔甲上插着三支很特别的箭矢,左臂也不自然地垂着。 张范中了徐荣的三箭,但还是强撑着来到郝昭面前。他嗓子沙哑,艰难地说道:“将军……我……回来了……” 郝昭急忙扶住他:“张范!援军呢?” 张范带着哭腔道:“将军,曹仁派牛金将军率五千精兵来救援,但行军路线被敌军军师识破。牛金将军遭遇埋伏,被敌将徐荣生擒。” “我们……我们既无援军,也无退路了!”说完这话,他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郝昭咬紧牙关,握刀的手青筋暴起:“跟他们拼了!” 他转身对剩余士兵喊道:“弟兄们,今日唯有死战,才能镇守城池!” 话音刚落,一个手持大刀的壮汉从云梯上一跃而上。 壮汉虎背熊腰,正是曹风麾下猛将许褚。他大笑着向郝昭冲来:“拿命来!” 两人交手不到三个回合,郝昭就感到虎口发麻。 许褚的第三刀势大力沉,直接将郝昭的大刀震飞。 眼看许褚的大刀就要砍中自己的脖子,郝昭闭上眼睛准备赴死。 刀刃在距离脖颈几厘米处突然停住。 郝昭隐约听见有人说:“许将军,这人不能杀。公子吩咐要活口!” 许褚收回大刀,对刚刚登上城头的高顺说:“幸亏高将军及时赶到,否则就坏了公子的大事。” 他瞥了眼郝昭,冷哼一声:“算你命大。” 郝昭刚睁开眼,后脑就猛地挨了一下,顿时眼前一黑,昏死过去。等他再醒过来时,已经在曹风府邸中。 他抬眼看去,发现了好多熟人。 程昱,刘晔,夏侯渊的两个儿子,还有…… 郝昭震惊的指着他们,磕磕巴巴道:“你……他……还有……他怎么还活着!” 回应他的,是几声轻咳。 看着眼前这些人,郝昭恍惚间有种错觉,仿佛自己又回到了曹操麾下,而非身在曹风府中。 …… 曹风刚攻下虎牢关不久,远在邺城的曹操也从昏迷中苏醒。 三日后,在钟繇、陈群等人的建议下,曹操在铜雀台自立为魏王。得知虎牢关失守,曹操立即在延津、官渡等地集结兵马。营帐连绵数十里,旌旗遮天蔽日。他准备与曹风再打一场官渡之战,以定天下大势。 就在曹家内斗激烈之时,刘备和孙权也准备插手其中。 长江南岸,东吴的水师正在集结;益州境内,刘备的军队也在暗中调动。 曹操称王的举动彻底打破了汉室旧制。 刘备听闻消息后痛哭流涕,“曹贼在邺城称王,下一步他要做什么?是不是马上就要篡位称帝了?!汉室四百年基业,难道要毁于一旦?” 在诸葛亮、庞统等人的劝慰下,刘备才擦干眼泪。 他红着眼睛问:“二位军师,如今该如何是好?” 诸葛亮轻摇羽扇,目光深邃:“主公勿忧。如今有周瑜为主公谋划西川。主公可趁二曹相争之机,先取上庸,再图汉中。” 庞统却持不同意见,他捋着短须说:“孔明,我认为让周瑜取西川会贻误战机。主公应亲率大军,全力攻取蜀地作为根基。” 刘备沉思良久,最终他采纳了诸葛亮的建议。他不愿主动攻打同宗刘璋,损害自己“仁德”的名声。 “孔明,该派谁去攻占上庸?”刘备询问道。 这时,刘封抢先出列,抱拳道:“父亲,孩儿愿为父亲分忧!” 他年轻的面庞上写满自信,险些骗过了刘备。 刘备最终还是看向诸葛亮,后者微微摇头:“我看还是……” 刘封打断诸葛亮,急切地说:“父亲,孩儿听说黄忠老将军的恩人死在曹风手上。如今上庸已归曹风所有。只要父亲让黄老将军领兵攻打上庸,孩儿有把握说服他归顺!” 刘备顿时来了兴致。 他身子微微前倾:“哦?此事当真?” 刘备转头见诸葛亮眉头微皱,他又补充道:“封儿,此事关系重大,不可儿戏。” 刘封信保证道:“孩儿愿以性命担保!” 刘备高兴地拍案:“好!封儿若能说服黄老将军投效,就依你所言。为父还让你担任副将。” 刘封抱拳应诺,转身就要往外走:“孩儿这就去请黄老将军出山!” “大公子不必心急。”诸葛亮抬起羽扇拦住刘封。 诸葛亮看向刘备:“此事当从长计议。不如先派人请黄老将军前来,主公与他亲自商议此事,以示诚意。” 诸葛亮对刘封仍不信任。 一来他要验证刘封所言真假,通过当面与黄忠交谈,观察其反应判断虚实。 二来即便刘封所言属实,也不能让他去劝降黄忠。诸葛亮不想让黄忠欠刘封这个人情,以免日后生出变故。 刘封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军师这是不信任我吗?” “此言差矣。”诸葛亮淡然一笑,羽扇轻摇,“我是为大公子考虑。” “只有主公亲自劝降黄老将军,才能说服关、张二位将军,让黄老将军统兵攻打上庸。否则,以二将军的脾气定然会反对。” 刘备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孔明所言极是。” 他对刘封笑道:“封儿,就按孔明说的办。功劳还是你的,为父仍让你做黄老将军的副将。” 见目的达到,刘封这才勉强压下不满,拱手道:“孩儿遵命。” 第131章 曹植:只有我三哥懂得欣赏我的才华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刘备刚让侍从去请黄忠来府上,就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侍卫匆匆闯进大厅,单膝跪地抱拳禀报:“主公,东吴使者诸葛瑾正在府外求见,说是有要事商议。” 刘备闻言眉头一皱,手中茶碗重重放在案几上,溅出几滴茶水。他站起身,不耐烦道:“这孙权还有完没完?上月才派鲁肃来讨要荆州,明明已经说好用西川作为交换,如今又来聒噪!” 说着,刘备就要转身往后堂走去。 这是之前诸葛亮给刘备出的主意——尽量躲着东吴派来讨要荆州的使者。 就一个字:拖。 “主公稍等。”诸葛亮轻摇羽扇,笑着拦住刘备。 “最近曹操在邺城僭越称王,曹家内部又在争斗,东吴肯定不会坐视不理。我夜观天象,发现群星忽明忽暗,看来天下就要大乱了。依我看,孙权这次派兄长前来,不是讨要荆州,而是另有企图。” 刘备这才又坐了回去,挥手道:“请东吴使者诸葛瑾进来吧。” 不多时,诸葛瑾在侍从引领下快步穿过回廊。 入厅后先向刘备深施一礼,诸葛瑾又从袖中取出一封烫金帛书双手呈上。 “我家至……”诸葛瑾话说到嘴边,突然顿住。 他原想说“我家至尊”,又想起临行前周瑜的叮嘱:在刘备那儿,可别张口闭口尊称孙权为‘至尊',不然搞不好会被刘备轰出去。 诸葛瑾急忙改口道:“我家主公邀请玄德公共讨国贼曹操。我军已集结十万精锐,战船三百艘,三日后兵发合肥!” 刘备接过帛书却不急着展开,而是将目光转向诸葛亮。 后者会意,轻抚长须沉思片刻,忽然眼睛一亮:“孙刘联盟乃天下大势。请子瑜回复吴侯,我军将派云长率精兵两万攻打襄阳,共诛国贼。” “另外……”诸葛亮补充道,“请大都督尽早发兵攻取西川。” 诸葛瑾向刘备拱手道:“我家大都督三日后就要率军攻打西川。还请刘皇叔不要忘记当初的承诺。” 刘备微微一笑,点头道:“既有白纸黑字为证,自然不会食言。” 待诸葛瑾告退后,刘备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他忧心忡忡地看向诸葛亮:“孔明,襄阳也是荆州的地盘,我们要是打下来,难道又要还给东吴?” 诸葛亮从袖中取出一卷帛书,走到刘备身旁。他将帛书在案几上徐徐展开,手指轻点其中一行小字。 “主公请看。当日约定归还的仅是江陵、长沙等已得到郡县。那时襄阳尚在曹贼手中,自不在归还之列。此乃亮当初‘借荆州'时特意留下的伏笔。” 刘备闻言拍案而起,大笑着道:“妙哉!孔明真乃神算也!” 邺城。 魏王府内弥漫着浓郁的药香。 张仲景刚为曹操换完药,正在收拾药箱。 曹操靠在锦缎软枕上,望着铜镜中自己消瘦的面容有些出神。 “报!”一个侍卫跪在殿外,语气有些惶恐,“曹嵩大人数日前,带着府库中的十余箱珍宝离开了邺城!” 曹操手中药碗一晃,他强压怒火,声音嘶哑:“我这个爹啊。就随他去吧……” 他同时心中默念,“不气,气大伤身……还会要命。” 曹操又好奇道:“可知我父亲往何处去了?” 那侍卫战战栗栗道:“禀魏王!曹嵩大人当时是往潼关方向去了。应该是带着那些珍宝……投靠三公子!” “啪!”药碗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曹操剧烈咳嗽起来,指着地上碎片怒道:“资敌!这是资敌!” 侍医慌忙上前为曹操抚背顺气。 曹操摔碎一个药碗仍不解气,又接连摔了三个,这才慢慢平复下来。 还有好多军报要处理,曹操只能先将这件事情放下。 他拾起一个军报,看过后沉声道:“曹风有麴义的先登死士,我也有每战必先登的乐进。他有高顺的陷阵营,我有李典的青州兵。” 曹操突然提高声调:“传令!让乐进、李典即刻回师邺城!” 站在殿角的荀彧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深深作揖。 自从曹操晋位魏王,他腰间那块象征汉室旧臣的玉佩就再没摘下过。也不再为曹操献计。 曹操察觉到了荀彧的变化。自他称王以来,君臣之间早已离心离德,只是双方都还维持着表面上的体面。 荀彧迫于形势,不得不暂时依附曹操来实现复兴汉室的抱负。他甚至把希望寄托在了曹操的子嗣身上,特别是断了手的曹丕。即便曹丕也有不臣之心,将来想要篡位,这断手之伤也会成为他最大的阻碍。 曹操则是实在无人可用了。他的智囊团大部分都投靠了曹风。他的武将也被曹风生擒或生死不知。 其实他现在能用的人还有两个。一文一武,都关在大牢里。只是这两人都有反骨,得慎重使用。 又看完一份军报,曹操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不过这笑容充满讽刺。 “孙权这个碧眼小儿也敢来凑热闹,真是欠收拾!等我解决曹风那个逆子,定要让他十万大军灰飞烟灭。” 曹操压根儿不指望张辽能扛住孙权的十万大军。合肥守军撑死不过七千,真正能顶事的精锐连八百都难凑齐。 曹操冷笑着盘算:既然张辽这降将敢抗命不归,那就让他当个诱饵拖着孙权好了。 实际上不仅曹操这样认为,刘备、诸葛亮他们也都这么想。唯独曹风很看好张辽,关羽倒是没明确表态。 曹操瞥了眼旁边心神不定的曹植,心中充满无奈。现在能继承王位的子嗣就剩曹植一个了,可他实在担心曹植能不能担此重任。 曹操叹了口气放下军报,抬头望向天幕。 按照天幕播放的顺序,马上就要演到官渡之战了。 想到自己还要和曹风再打一次官渡之战,曹操又开始头疼。现在的曹风,恐怕比当年的袁绍更难对付。 天幕画面开始播放,曹操收起思绪。 曹植被突然出现的天幕吓了一跳,差点当场作诗一首! 他指着天幕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三哥的高光时刻?” “那个逆子不是你三哥,也不是我曹孟德的儿子!”曹操厉声训斥,“闭嘴,认真看!” 曹植不敢顶嘴,心里却嘀咕:“他永远是我三哥。只有三哥真正欣赏我的才华。三哥说过,《唐诗宋词集》里那些作者都比不上我。” “三哥还说‘天下才共一石,我弟曹子建独占八斗,谢灵运得一斗,自古及今共分一斗'。” 第132章 袁术:没有蜜水的皇帝不是好皇帝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天幕继续播放着承接上次的内容。 【魏续跟随曹军征讨袁术的途中,被一支不知从哪儿射来的冷箭射中脖子。这位跟随吕布多年的老将,就这样瞪大双眼,从马背上栽落下来。】 只死了魏续一员不重要的将领,并且曹操的大军并未遭遇预想中的伏击,这件事很快就被人们淡忘了。 自从纪灵这位袁术麾下第一大将投靠了曹风后,本就人才不富裕的袁术集团更是雪上加霜。 【面对曹操大军的步步紧逼,袁术的军队节节败退,士气低落。】 【袁术之前擅自称帝,早已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走投无路的袁术前往投奔旧部雷薄和陈兰。没想到这两个见风使舵的家伙不仅闭门不纳,还派人羞辱了他一番。】 【万般无奈之下,袁术只能厚着脸皮转投自己的兄长袁绍。】 【为了活命,袁术放下了所有尊严。他不仅愿意放弃帝号向袁绍称臣,还承诺献上传国玉玺。这个条件终于打动了袁绍,他勉强同意暗中接纳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当时袁绍的长子袁谭正担任青州刺史,手握重兵。袁绍派他派人来接应袁术。】 【袁术计划从下邳北上,经徐州前往青州与袁谭会合。然而曹操早就料到了这一着,他派刘备和朱灵率领精锐骑兵在半路拦截。袁术的残兵败将根本无力突破这道防线,只能灰溜溜地退回寿春老巢。】 【时值建安二年六月,酷热难当。】 【袁术带着最后的亲信退守到江亭。】 【大帐之内,袁术敞着衣襟,对身旁战战兢兢的侍卫厉声呵斥:“朕快渴死了!快去给朕弄些蜜水来喝!”】 虽然名义上袁术已将帝号让给袁绍,但在真正见到袁绍之前,他还固执地保持着皇帝的做派。 【那个面黄肌瘦的侍卫跪在地上,声音发抖:“陛、陛下,军中的麦屑都只剩三十斛了,实在找不到蜂蜜啊!”】 【“混账!”袁术一把将案几上的竹简扫到地上,“朕乃九五之尊,富有四海,怎会连蜜水都没有!定是你们这些废物私吞了!”】 【侍卫吓得连连磕头。】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部将徐璆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他使了个眼色,示意那个可怜的侍卫赶紧退下。】 【徐璆整了整衣冠,走到袁术身边,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陛下,臣知道哪里有蜜水,不过……”他故意拖长了声调,“需要用玉玺来换。”】 【“你……”袁术猛地站起身,手指颤抖地指着对面的徐璆,“你这乱臣贼子竟敢觊觎朕的玉玺!来人啊,把徐璆给朕拿下!”】 【然而帐外没有任何回应。袁术不甘心地又喊了几声,这才惊恐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孤立了。】 【徐璆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表情。他突然伸手掐住袁术的脖子,将这位“皇帝”按回座位上:“老东西,别白费力气了。这周围的侍卫都换成了我的人。”】 【袁术拼命挣扎,枯瘦的双手抓着徐璆的手腕,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是谁的人,要玉玺献给谁?”】 【“现在嘛,我还是您的护卫首领。”徐璆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嘲讽,“等拿到传国玉玺献给曹公,我就是曹公的功臣了!总比跟着你这具冢中枯骨等死强。”】 【“大胆!”袁术气得浑身发抖,“你竟敢称朕为冢中枯骨!”】 【“这是曹公送给您的评价。”徐璆凑到袁术耳边,一字一顿地说,“还满意吗?”】 【说着,徐璆突然加重手上的力道,“玉玺在哪?!】 【袁术被掐得直翻白眼,拼尽最后的力气,向帐外挤出几个字:“救……救朕……封王……侯……”】 【“哈哈哈!”徐璆松开手,拔出腰间佩剑,“附近都是我的人,此时不会有人进帐内救你。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说着突然一剑刺穿袁术的大腿。】 【“啊!”袁术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鲜血顿时染红了明黄色的龙袍。】 【徐璆残忍地转动剑柄:“说!玉玺在哪?说出来给你个痛快!”】 【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帐门口传来:“谁告诉你没人能进这大帐的?”】 【徐璆大惊失色,急忙拔剑转身。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正倚在门框上,怀里抱着一柄造型奇特的长剑。年轻人睡眼惺忪,好像刚睡醒一样。】 【“你是何人?”徐璆厉声喝道。】 【史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曹风公子手下,魑右。”】 史阿好像除了在杀人时,永远都睡不醒。 【听到“曹风公子”四个字,徐璆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收剑入鞘:“原来是自家人!我正要投靠曹公,您既然是曹公子的属下,咱们就是同僚了。”】 作为洛阳城最有名的纨绔子弟,曹风的“恶名”确实人尽皆知。恶名也算是名声远扬。 【史阿摇摇头:“你搞错了。我是曹公子的人,不是曹公的人。”】 【话音未落,史阿手中的剑已经如毒蛇般刺出。作为专业刺客,他的剑又快又准。徐璆根本来不及反应。】 【徐璆瞪大眼睛看着刺入自己胸膛的剑锋,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直到倒地咽气的那一刻,他还在喃喃自语:“有什么区别……曹公,曹公子,不都是曹家,就差个‘子’字……”】 【袁术看到这一幕,眼珠一转,强忍腿上的剧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这位壮士!朕听说曹操对曹风公子颇为苛刻。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朕的太子被匈奴人所害,膝下无子。”袁术越说越激动,“只要曹风公子愿意救朕,朕愿收他为义子!他就是朕的太子,将来这皇位……”】 【“噗嗤——”史阿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转头对着帐外喊道:“公子,这老家伙想让你当他的……”】 【“闭嘴!”帐帘猛地被掀开,曹风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甄何和李儒。】 【袁术震惊地发现,武艺高强、放荡不羁的史阿,在曹风面前竟然格外老实。】 袁术心里纳闷:“曹风这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居然还有这种本事?” 【曹风瞥了史阿一眼:“多嘴多舌,这次任务的报酬扣一本剑谱。”】 【“啊?公子,这……”史阿刚要辩解,就看到曹风又竖起一根手指。】 【“减两本!”曹风的声音不容置疑。】 【史阿张了张嘴,眼看曹风第三根手指就要竖起,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像阵风一样溜出了大帐。】 第133章 李儒的毒针审讯术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风站在营帐中央,面无表情地看着袁术。】 帐内弥漫着一种奇怪的药草气味,甚至盖过了原本刺鼻的血腥味。这草药气味是从李儒那里散发出的味道。 【对于袁术这种人,曹风连一句废话都懒得说,直接伸出手掌:“传国玉玺!”】 【袁术拖着伤腿,勉强撑起上半身。他强忍着腿部传来的剧烈疼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年轻人何必如此着急?只要你答应做朕的太子,到时候别说玉玺,这天下迟早都是你的……”】 【“你个傻逼骷髅王!”曹风毫不客气地打断袁术,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他转身对身后的李儒道:“半炷香时间,我要见到传国玉玺。”】 【李儒面具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恭敬地行了一礼:“公子稍候,玉玺马上就会到您手上。”】 【说着,李儒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黑色皮囊,展开后露出整齐排列的十根特制银针。】 【袁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甄何一把按在了地上。这个力大无穷的壮汉像抓小鸡一样将他牢牢制住。】 【“你……你这个面具人想对朕做什么!”袁术惊恐地挣扎,却动弹不得。】 【他眼睁睁看着李儒将银针依次插入几个颜色诡异的小瓶中。那些液体有的泛着莹绿色,有的则是浑浊的紫黑色……】 【当李儒取出末端已经变成乌黑色的银针时,袁术终于明白了。这些针上都淬了剧毒!】 【“你不要过来!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袁术拼命蹬着那条没受伤的腿,想要往后缩。】 此刻他已经吓得忘记自称“朕”了。 【但在甄何的铁钳般的大手下,袁术一寸都挪动不了。】 【李儒面具后传来冰冷的声音:“好,我不过去。”】 【袁术闻言稍稍松了口气,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暗自庆幸:“还好这个戴面具的怕鬼……” 然而下一秒,他的希望就破灭了。 【只见甄何单手提起袁术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拖到了李儒面前。】 【李儒专注地挑选着银针,如数珍宝。他轻轻晃动着几根银针,观察针尖毒液的状态。】 【“就是你了!”李儒两根修长的手指夹起一根银针,快速扎进了袁术的左肩。】 起初,袁术只觉得被扎的地方传来一阵冰凉感,甚至比喝了蜜水还要舒服。他心中暗想:“莫非是用假毒药吓唬我?” 但这种错觉很快就被打破了。袁术左半边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冷。 袁术能清晰地感觉到寒冷从肩膀开始蔓延,逐渐侵蚀到手臂、胸膛、腰部…… 【袁术的左半边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 【袁术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你……你这面具人对我做了什么?”】 【李儒对袁术的质问置若罔闻,又拈起一根银针,精准地刺入袁术右肩。】 【“啊!”袁术发出一声惨叫。】 与左半边的寒冷截然相反,右半边身体像被扔进了火炉,每一寸皮肤都在灼烧。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袁术痛不欲生。 【仅过了几分钟,袁术就开始翻白眼,口吐白沫:“我……给……”】 【李儒又拿起第三根银针,面具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在说什么?听不清。”】 距离曹风给的半炷香的时限还早,李儒可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试毒机会。曹风明确警告过他,不得用人试毒。当然,仇人除外。 【袁术拼尽最后的力气,声音嘶哑地喊道:“玉玺……在卧榻下的暗格里!钥匙……钥匙在我腰带内侧的暗袋里!”】 【李儒遗憾地叹了口气,看着剩下的几根银针。好几个新种类毒药没机会试验了。】 【这时,李儒的目光落在了徐璆的尸体上:“还是热的,勉强能用。只是效果会差很多……”】 【另一边,甄何已经按照袁术的指示,从他腰带里找出一把精巧的铜钥匙。他掀开袁术的床榻,露出一个隐蔽的暗格。】 【暗格上有个精致的锁孔,甄何将钥匙插入,轻轻一转,暗格应声而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用明黄色绸缎包裹的物件。】 【甄何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剥开层层绸布,露出那尊传说中的传国玉玺。】 【被丢在一旁的袁术此时正间歇性抽搐着,恰好与徐璆的尸体并排躺在一起。他惊恐地发现,徐璆被李儒用银针扎过的地方正在迅速变黑,伤口处渗出诡异的紫色液体,散发出腐臭的气味。】 【“面具人这个疯子……”袁术瘫在地上,声音嘶哑地向甄何哀求“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此刻他才明白,原来死亡才是解脱。】 【甄何连看都没看袁术一眼,捧着玉玺径直走向曹风。】 【曹风单手接过,仔细端详了片刻。随后蹲下身,他对袁术诈道:“假的。真货在哪?”】 【“这……这就是真的!”袁术急切地辩解,生怕再遭受酷刑。】 【曹风指了指旁边已经开始腐烂的徐璆尸体,威胁道:“还敢骗我?你也想变成这样?”】 【袁术惊恐道:“保真!这玉玺绝对是真的!”】 【曹风拍了拍李儒的肩膀。李儒会意,立刻转身,手中的银针瞄准了袁术的咽喉。】 【李儒冰冷的声音从面具后传出:“怎么证明保真?”】 【这个问题把袁术问懵了。他结结巴巴地说:“玺文、缺角镶金、材质和工艺都对……”说着说着,他自己也开始怀疑起来:难道孙策当年给我的玉玺是假的?】 突然,袁术意识到自己被带跑偏了。 【袁术强忍痛苦,继续解释道:“这玉玺的每一个特征都符合古籍记载。”】 经过反复试探,曹风终于确信这方玉玺是真的——至少袁术拿到手后没有调包。如果这是赝品,那也只能说明孙策当初给袁术的就是假货。 【“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告诉你一个秘密。”曹风站起身,向帐外走去,头也不回地说,“你那个宝贝儿子,是我杀的。那个狗东西,竟敢辱骂我娘亲。”】 【“你……你……”袁术瞪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眼,颤抖的手指指着曹风的背影。】 【袁术突然喷出一大口鲜血,接着是第二口、第三口……】 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仲氏皇帝”,就这样在极度的愤怒和痛苦中气绝身亡。 第134章 曹风:小霸王,我来找你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操得知袁术在江亭吐血身亡的消息后,立即派出大批人手四处搜寻传国玉玺的下落。就连对宝物嗅觉灵敏的摸金校尉都派了出去。】 【然而经多天的搜寻,几乎翻遍了整个江亭,最终仍是一无所获。】 【负责此事的将领战战兢兢地向曹操复命。曹操虽然心中不悦,但也只能暂时作罢。】 【与此同时,曹操之前曾命令刘备在徐州拦截袁术。没想到刘备借机偷袭杀死了徐州刺史车胄。车胄是曹操的心腹,这一举动无疑是对曹操的公开挑衅。】 【刘备安排关羽驻守下邳城,代理太守职务,自己则带着主力部队回到小沛驻扎。】 【更令曹操感到愤怒的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昌豨也起兵造反,徐州境内多个郡县纷纷响应刘备。短短半个月内,刘备的军队就从几千人迅速扩张到几万人,声势浩大。曾经坐地卖草鞋的刘备,终于站起来了一次!】 【刘备还派孙乾北上联络袁绍。袁绍本就与曹操不和,两人早晚有一决战。袁绍见刘备起兵反抗曹操,立即派出一支精锐骑兵前来支援。】 【曹操立即派刘岱、王忠率领大军前去讨伐刘备。这两人却被刘备打得溃不成军。】 【曹操只好亲自率军攻打刘备,暂时放下寻找传国玉玺的事情。】 【曹风没有跟随曹军北上,而是带着华佗和李儒悄然南下。】 【吴郡城内,一家名为“醉仙楼”的酒楼顶层雅间内。】 【曹风站在雕花木窗前,透过窗缝静静地看着下面人来人往的主街道。】 【街道上商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谈笑声不断传来,但曹风对这些充耳不闻,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街道的尽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身穿火红色长裙的少女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她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眉目如画,腰间配着一把精致的短剑。】 【少女从未见过曹风的真面目,自然认不出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是谁。】 【少女偷偷打量着曹风英俊的侧脸,心中暗想:“这人能随意进出魅大人的私人房间,身份肯定非同一般。难道就是组织里传说的那位神秘主上?”】 【就在这时,一直静立在一旁的貂蝉笑着开口道:“红鸢,还愣着做什么?快来拜见公子。”】 【被称作红鸢的少女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几步,规规矩矩地向曹风行了个礼,声音有些发颤地说:“红鸢……红鸢见过公子。”】 【曹风这才转过身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小丫头,别这么紧张,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红鸢低着头,从袖中取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双手捧着递上前去:“禀公子,魅大人,有重要情报。”】 【貂蝉接过纸条,亲自送到曹风手中:“公子请过目。”】 【曹风展开纸条,只见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前日午时,孙策在丹徒山狩猎时,遭到许贡三门客的伏击。刺客伪装成猎户,趁其不备突然放箭。孙策面颊中箭,伤势极重。预计半炷香后将返回吴郡医治。】 【看完情报,曹风走到烛台前,将纸条点燃。】 【曹风若有所思地问貂蝉:“吴郡孙府里,安插有我们的人吗?”】 【貂蝉脸上浮现出一丝愧色,轻轻摇头道:“暂时还没有。我们尝试过多次,先后派了三批人,但孙府的审查实在太严格,都没能成功。妾身辜负了公子的信任。”】 【曹风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安慰道:“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你擅长的领域,确实难为你了。”】 【说完,曹风迈步走出貂蝉的闺房。】 【门外,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正笔直地站着。他见到曹风出来,立即躬身行礼:“公子!”】 【“甄何,去把李儒找回来。”曹风简短地吩咐道,“告诉他,速回,有要事相商。”】 【李儒本是随曹风一同来到江南,但刚到吴郡就独自进山采药去了。他负责管理的【魍】组织,专门从事卧底渗透工作。】 【甄何领命而去后不久,酒楼下方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是一阵严厉的呵斥:“所有人听着!立即关闭门窗!不得在街道逗留!违令者斩!”】 【曹风重新回到窗前,透过窗缝向下观望。】 【只见一队全副武装的骑兵正在清场。街道上的行人商贩纷纷躲避,转眼间原本热闹的街道就变得空无一人。】 【不多时,在一队精锐骑兵的严密护卫下,一辆马车疾驰而过。虽然车速很快,但马车却出奇地平稳。】 【曹风嘴角微微上扬,“江东小霸王,我们终于要见面了。生要见你人,死要见你尸。”】 【说完这句话,他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势突然消散无踪,转身就瘫在了貂蝉的香榻上,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似的,与方才判若两人。】 【“这一路紧赶慢赶,总算赶上孙策了。”曹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真是疲惫啊!”】 【他突然看向还站在一旁的红鸢:“红鸢,过来帮本公子捏捏腿。”】 【“啊?”红鸢顿时涨红了脸,手足无措地望向貂蝉,眼中是求助的神色。】 【貂蝉忍俊不禁,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红鸢如蒙大赦,红着脸快步退出房间,临走时还不小心绊了一下。】 【待红鸢离开后,貂蝉坐到床边,伸出玉手,亲自为曹风捏着腿。手法娴熟,力道恰到好处。】 【“那丫头从小习武,手劲大得很。”貂蝉一边捏着一边解释,“又没伺候过人的经验,我怕她不知轻重,把你的腿捏伤了。”】 【曹风舒服地闭上眼睛:“闲着无聊,逗她玩玩罢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睁开眼问道:“你这里有会唱曲的姑娘吗?叫来给本公子解解闷。”】 【貂蝉手上突然加了几分力道,嗔怪道:“我这里是正经酒楼,可不是那些风月场所。不过……”】 【她眼波流转,笑着道:“要是公子不嫌弃,妾身可以为您跳支舞。”】 【曹风顿时来了精神,笑着撑起身子:“那再好不过了。本公子向来最善解人意了。”】 第135章 死伯符,悲公瑾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一日后,李儒背着鼓鼓囊囊的药篓匆匆归来。此次入山采药收获甚丰,连带着他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几分。】 他这老毒物,恐怕就只剩下这点嗜好了。 【吴郡一个看似很普通的居所,【魍】组织的秘密据点就在居所地下。】 【李儒果然没有让曹风失望,【魍】早已渗入了孙府。】 【李儒将一张字条递给曹风,声音低沉:“孙策在杀死于吉后,这些天情绪一直很不稳定,导致伤口多次裂开。已经请遍吴郡及附近所有名医,都说无力回天。”】 【“看情况,孙策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李儒顿了顿,继续说道:“安排在孙府的探子最新传回消息,孙策现在全靠一口气儿吊着,正在等待孙权和周瑜赶来交代后事。”】 【曹风接过字条仔细阅读,眉头逐渐紧锁。沉思片刻后,开口询问李儒:“有没有可能让孙策假死?”】 【李儒沉吟良久,声音冰冷:“当年在蜀地游历时,我曾从一位隐士那里得到过一种奇特的毒药配方。”】 【“服下此毒后,人会进入假死状态,呼吸、脉搏和心跳都微不可察,与真的死人无异。”】 【“两天后,有一定概率能够苏醒,就像起死回生一样。但如果醒不过来……”】 【“那就是真死了呗?”曹风接过话头,“听起来有点儿意思。反正孙策也快不行了,不如试试这个办法。”】 【曹风转头看向角落里,正在整理药箱的白发老者:“华老头儿,如果孙策三天后真能醒过来,你有多少把握能治好他的伤病?”】 【华佗停下手上动作,苦笑着摇头:“公子,老朽虽然略通医术,但终究不是神仙。孙策的具体伤势如何,必须亲眼诊断后才能判断。现在就断言能不能治好,实在为时过早。”】 【李儒补充道:“就算华佗能治好他原来的伤,毒药的副作用也很难根除。”】 【曹风问:“具体会有什么副作用?”】 【李儒一摊手:“说不准。千奇百怪,副作用的轻重,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 【孙府内一片肃穆。】 【孙策在临死前突然精神好转,刚刚写下遗嘱。他担心自己等不到见孙权和周瑜最后一面,提前做好了准备。】 【孙策神情黯然地擦拭着父亲孙坚留下的古锭刀,低头喃喃自语:“父亲,儿子很快就要去见您了。”】 【“我孙伯符一生南征北战,没想到最后竟会死于小人之手。江东的基业,只能托付给仲谋和公瑾了。”】 【站在一旁的大乔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不要哭了……”孙策抬手为大乔拭去泪水,“我们的绍儿,以后就全靠你照顾了。”】 【张昭环顾四周,确认在场都是孙策的心腹后,才压低声音建议:“主公为何不考虑让孙绍公子继承基业?我们这些江东老臣,必定会竭尽全力辅佐少主。”】 【孙策缓缓摇头。】 孙绍年纪太小,就算传位给他也守不住江山。更何况他太了解自己的弟弟孙权了。就算自己不传位,孙权也会想方设法夺取。 【想到这里,孙策再次叮嘱大乔:“你一定要记住,千万别让绍儿涉足朝政,更不要让他掌握兵权。”】 如果孙绍只做个闲散的富家公子,孙权必定会对他百般呵护。但若孙绍敢出头争权,孙权绝不会容忍。 【孙策又转向张昭,语重心长:“统领江东将士与天下争雄,仲谋不如我;但选拔贤能、任用人才以保全江东基业,我不如仲谋。子布,你要尽心辅佐我弟弟。”】 张昭表面应承,内心却始终无法接受由孙权接管江东。 孙策虽然性格急躁、手段严厉,但重情重义。 孙权虽然善于隐忍克制、能屈能伸,却生性多疑。跟着孙权,恐怕不会有好结果。 想到这里,张昭心中不禁掀开了自己“带投大哥”这张身份牌。 【“不好了!起风了,走水了!”屋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呼喊声。】 【孙策对房内的侍卫挥挥手:“你们都去救火吧。守着我这个将死之人有什么用!”】 【他又对张昭说:“子布,你也去。有你在场指挥,火势能控制得更快些。”】 【等众人都离开后,一名医官端着一碗汤药,迈着碎步来到孙策床前:“主公,该喝药了。”】 【“滚出去!”孙策怒喝,"你们不是说了,医治不好我吗?我都快死了,还喝什么药!你是存心来气我的吗?”】 【医官吓得立即跪地,战战兢兢地说:“这药或许能让主公多支撑一会儿……”】 【孙策这才缓和脸色,接过药碗一饮而尽。他还是希望能撑到见周瑜最后一面。】 【医官端着空碗退出房间时,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他刚离开不久,大乔就惊慌失措地冲出房门,声嘶力竭地喊道:“快来人啊!主公昏过去了!”】 【半个时辰后,孙策的主治医官战战兢兢地向众人宣布了一个悲痛的消息: 孙策去世了!】 【“大哥!”孙权连夜赶来。】 【他恪守礼制,没有触碰孙策的遗体,只是跪在灵堂前,痛哭流涕。】 【没过多久,灵堂外又传来一声“大哥!”】 【周瑜的这声呼唤,比孙权更加悲痛欲绝。】 【得知孙策死讯后,周瑜不顾军队调度规程,轻装简从,日夜兼程从驻守的巴丘赶回吴郡,一路上心急如焚。】 【周瑜将手伸入灵柩,紧紧握住孙策冰冷的手,久久不愿松开。面容悲泣:“当年你我于舒城江畔结为异姓兄弟,誓要共谋大业。如今基业初立,正欲讨伐曹贼,兄长何以弃我而去啊?!”】 【周瑜对着孙策的遗体倾诉良久,突然口吐鲜血,昏倒在地上。】 【众人大惊,连忙将他抬下去休养。】 【孙权也跟着嚎啕大哭,随后也发了狠心,用头猛撞地面,很快也被侍从搀扶出去。】 【已经到了深夜,灵堂里只剩下几位江东老臣和大乔抱着孙绍,为孙策守灵。】 忽然,一阵奇异的香气飘过。 【守灵众人本就困乏,马上就纷纷倒地昏睡。】 由于孙策刚去世,再加上周瑜和孙权先后晕厥,孙府乱作一团。即便有张昭主持大局,防卫也出现了疏漏。 【曹风抓住这个机会,带人潜入灵堂,将灵柩中的孙策替换成了一个身材相似的替身。】 【曹风的手下动作利落,转眼间便完成了调包。这些人都是他在监斩营带出来的老部下,对这套流程早已驾轻就熟。】 第136章 孙策活了,但失忆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甄何皱起眉头,压低声音说道:“公子,这易容术虽然高明,但如果遇到细心的人仔细检查,恐怕还是会被看出破绽。”】 【曹风轻轻拍了拍甄何的肩膀,示意他安心:“放眼整个江东,能识破《太平要术》易容术的,恐怕只有周瑜一人。”】 【“不过周瑜已经亲自来祭拜过孙策,按照礼制,他不会再有机会近距离观察。”】 【“等过几日出殡之时,棺木一盖,钉棺定论,这事就算成了。”】 【甄何闻言点了点头,将昏迷不醒的孙策小心翼翼地背在自己背上。】 【曹风亲自在前引路,带着众人借着夜色的掩护,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孙府。】 【华佗在【魍】的安全屋里焦急等待,见他们平安回来,立刻上前给孙策诊治。】 【过了一会儿,华佗脸色沉重地转向李儒:“李大人,这种毒药还是少用为好。虽然能让人假死,但有伤天和!死者为大!要是他醒不过来,三天内尸体就会开始腐烂,到时候面目全非,连最后的体面都保不住。”】 【李儒不以为然地笑道:“此言差矣。即便不用此毒,人死后不也一样会化为白骨?不过是早晚之别罢了。”】 【他缓步走到床前,指着孙策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再说了,他现在这副模样,和面目全非又有什么区别?这可不是我的过错。”】 李儒心中嘀咕:“贾诩干的伤天害理的事还少吗?可哪次见他贾文和遭过报应?对了,曹昂那事儿除外。还得是公子能伤到他贾文和。” 【华佗长叹一声,知道争辩不过李儒,只得摇头作罢。】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转眼已是两日过去。 【床榻上的孙策依旧双目紧闭,如同死人一样。他的身体确实如李儒所说,没有丝毫腐烂的迹象,甚至连尸斑都没有出现。】 【第三日清晨,李儒突然抽动鼻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香气开始变淡了,毒效即将消散。”】 【曹风叹气道:“趁着还没烂,埋了吧。”】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华佗惊喜的呼喊:“动了!他的眼皮动了!”】 【孙策的眼皮微微颤动,仿佛在说:“先别急着埋,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抢救。”】 【李儒一个箭步上前,熟练地翻开孙策的眼睑查看,随后对曹风正色道:“人是醒了,不过……”】 【“这么重的伤势,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华佗的医术,以及……”李儒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他自己有多想活下来。”】 【就在李儒说话间,华佗已经开始了紧张的救治。他手法娴熟地为孙策施针,每一针都精准地落在关键穴位上。】 【曹风见状,识趣地准备退出房间,李儒也迈步跟上。】 【“李大人请留步。”华佗头也不抬地喊道,“老朽这里有个以毒攻毒的方子,需要借重你的用毒心得。”】 【见曹风也停下脚步,华佗直截了当地说:“曹公子可以先去休息了。这里不需要你了。”】 【曹风摸了摸鼻子,自嘲地笑道:“看来在这里,我倒成了最没用的那个。”】 曹风也不生气,他知道华佗向来心直口快,从不知变通为何物。这老头儿可是敢提着斧头,直言要给曹操开颅,做一个全菌手术的主儿。 【曹风突然想起前世在论坛上看到的一件趣事儿,忍不住打趣道:“华老头,听说华雄是你儿子?”】 【“这都谁在胡说八道!”华佗板起脸道,“公子还是快去歇着吧,别在这儿妨碍我和李大人救治孙伯符。”】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华佗和李儒日夜不停地为孙策治疗。】 【华佗负责调理气血,李儒则用各种奇特的毒药来控制伤势。两人虽然理念相左,但在医术上却配合得天衣无缝。】 【终于,在一个雨后的清晨,孙策再次睁开了眼睛。】 【这次他的眼神不再涣散,而是带着几分清明。】 【令人意外的是,李儒表现得比曹风还要兴奋,他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围着床榻转来转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各种毒药配方的名字。】 【孙策虚弱地支起身子,警惕地打量着房间里的三个奇怪的陌生人。】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曹风身上。这个年轻人相貌堂堂,举止优雅,但不知为何,孙策本能地感觉到他才是三人中最危险的那一个。】 【接着是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文士。他的眼神让孙策浑身不自在,那目光中混合着狂热、残忍和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期待,仿佛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等待鉴赏的艺术品。】 【最后是那个头发稀疏的老者,他的笑容让孙策想起了传说中山里的人参老怪。】 【“我们认识?”孙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曹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故意反问道:“这个问题,不该问你自己吗?”】 【“问我自己?”孙策愣住了。】 【他努力回想,却发现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双手抱头,痛苦地喃喃自语:“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曹风皱了皱眉,对李儒说:“费这么大功夫,就救回来个傻了的孙策?”】 【李儒有些兴奋地解释道:“是假死药的副作用。随机失忆。有些事忘得一干二净。有些却还记得,比如武艺和个人喜好。”】 【曹风在心里快速盘算着:失忆的孙策,简直比预想的还要完美。】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忽悠孙策:“这位壮士,事情是这样的。半月前我去山中打猎,在一处悬崖下发现了昏迷不醒的你。当时你浑身是伤,气息奄奄,我不忍见死不救,就把你带了回来。”】 【说到这里,曹风故意露出肉痛的表情,指了指正在整理药箱的华佗:“为了救你,我可是倾家荡产才请来这位神医。光是那些名贵药材,就花了我整整三百金啊!”】 第137章 李儒狠起来,连自己都毒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孙策听完曹风这番话,脸上浮现出愧疚的神情。】 【他双手撑着床榻,想站起来行礼,却发现双腿软得像棉花,根本使不上力气。】 【最后,他只能坐着抱拳道:“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孙策又诚恳地补充道:“在下如今身无分文,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了。但公子的救命之恩,我一定会用性命来报答。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别等日后了。”曹风突然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眼下就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孙策闻言一怔。】 【他本能地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最后还是郑重地抱拳道:“公子请讲,只要在下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我在西北边境有一支精锐骑兵,专门征讨那些骚扰边境的胡人部落。”曹风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睛紧盯着孙策的表情变化,“现在正缺一个能统领他们的将领……”】 【“公子太抬举在下了。”孙策连忙摇头,苦笑道,“以我现在的状态,恐怕难当大任。若是耽误了军务,岂不是辜负了公子的信任?”】 【“谁说让你直接当统领了?”曹风毫不客气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先从普通骑兵做起,靠自己的本事挣军功。”】 【“等你立下战功,我才会考虑你升迁的事。”】 【孙策这才释然,郑重地点头应允:“在下明白了。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公子厚望。”】 虽然孙策因为失忆想不起过去的事,但曹风还是决定暂时切断他和孙吴势力的所有联系,免得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曹风这些天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孙策调去遥远的边疆,让他远离东吴的势力范围。 曹风知道,孙策这个人最看重的就是情义二字。他可以慢慢和孙策培养兄弟情谊。 这样一来,即便日后孙策恢复记忆,念及这段情义,也不会与他为敌。 【就在这时,孙策无意间瞥见了墙上挂着的一面铜镜。镜中的自己脸上有道狰狞的伤疤。】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伤疤,心中很是排斥。】 【“公子……”孙策突然转向曹风,指了指李儒脸上戴着的面具,“能否也给我弄一个这样的面具?”】 (《江表传》里记载过这样一段:孙策遇刺后照镜子,见自己容貌受损,当场大怒,吼道:“脸都毁了,还怎么建功立业?!” 据说这正是导致他情绪激动、伤口迸裂而亡的原因之一。) 【曹风爽快地应承下来:“这个简单,包在我身上。”】 曹风琢磨着要给孙策弄个兰陵王式的面具。 虽说孙策比兰陵王早出生三百多年,但这种风格的面具很配他小霸王的气质。 只是两人戴面具的原因完全不同。 兰陵王是因为自己长得太俊美,怕镇不住敌军,才戴着狰狞面具上阵。 而孙策纯粹是为了遮住脸上的伤疤。 【出了屋子,曹风把李儒拉到一旁僻静处,压低声音问道:“他的失忆是永久的吗?会不会哪天突然想起来?”】 【李儒沉声道:“这个说不准。中了此毒,有人三天就恢复,有人三年,也有人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李儒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不过,就算他哪天突然恢复记忆,也身在边疆,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了。”】 【曹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离开了【魍】的安全屋。】 【躺在貂蝉的香榻上,曹风掐指算着时间。】 此时曹操应该已经和刘备在徐州打起来了。他必须立刻赶回去,因为要见一个重要人物——关羽。 一方面,作为从后世穿越来的人,曹风对这位义薄云天的关二爷充满好奇,想亲眼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武圣风采。 另一方面,作为武痴,曹风早就对关羽的春秋刀法垂涎三尺,这次一定要想办法偷学几招。 天幕画面快进到三天后…… 【孙策的身体状况终于稳定下来。曹风一行人准备离开吴郡。】 甄何负责护送李儒和孙策前往凉州。 华佗则随曹风赶往徐州。 貂蝉的任务是前往建业。曹风需要她在那里开一家高档酒楼,作为情报据点,负责收集关于东吴的各种消息。 在出吴郡城门时,发生了一件意外的小插曲。 【几人刚出了城门不到五里地,就遇见了为孙策发丧的队伍。】 【场面十分浩大,漫天的白幡在风中猎猎作响。队伍中的哭喊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周瑜身披麻衣,双眼红肿,整个人瘦了一圈,憔悴不堪。】 【他亲自为大哥孙策扶棺,几次哭到几乎晕厥。】 【戴着鬼王面具的孙策掀开车帘一角,好奇地向外张望。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个几次哭到晕厥的周瑜身上。】 不知为何,他就是移不开视线。 心里隐约觉得这个人对他很重要,要是错过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孙策感觉胸口一阵刺痛,声音莫名地哽咽起来:“公子,他们这是在为谁发丧?那个扶棺的人是谁?”】 【曹风面不改色,伸手将孙策一把拽了回来。随后“唰”地拉好车帘,他沉声道:“少打听这些!好奇心太重,会害死你的!”】 【与此同时,李儒宽大的袖袍中,手指已经握住了一个小毒瓶。拇指抵在瓶塞上,随时准备推开。】 【只要孙策稍有不妥,他就会立即下毒。这毒药见效极快,能让人瞬间昏睡,且不留后患。】 【孙策没有违背恩人曹风的意思,没有再掀开车帘。】 【但沉默片刻后,他还是不甘心地低声道:“我总觉得……我好像认识那个扶棺的男子。看到他的时候,心里特别难受……”】 【李儒抢在曹风之前回应道:“你只是太过疲惫,产生了幻觉。你一个山野猎人出身,怎么可能认识东吴的贵族公子?”】 【孙策还想再问什么,突然觉得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他努力睁大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往下倒:“还真是没休息好……”】 【话未说完,他就昏睡过去。】 【奇怪的是,不仅孙策,曹风也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李儒见状,迅速从袖中掏出一颗小药丸塞进曹风手中,急促道:“公子,快服下解药!”】 【曹风将药丸咽下,随即愤怒地瞪着李儒:“李文优!你疯了吗?连我都想一起毒翻?”】 李儒来不及解释,因为他自己也中了毒。 【他手忙脚乱地想把药丸塞进嘴里,却被脸上的面具挡住了。】 【他尴尬地和曹风对视一眼,然后“扑通”一声栽倒。不省人事。】 曹风:??? 曹风:!!! 【曹风又好气又好笑,赶紧揭开李儒的面具,将药丸塞进他嘴里,摇头叹道:“算你狠,连自己都毒!不过还算懂事,知道先救我。”】 第138章 关于我用蚊虫老鼠逼关羽搬家这件事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风风尘仆仆赶到徐州时,正值曹操大军刚刚击溃刘备军队的第三天。】 【刘备在惨败后,带着数十骑仓皇北逃,直奔青州投奔袁绍。】 【而他的结义兄弟关羽则退守到下邳城内。】 【曹操素来欣赏关羽的武艺和忠义,想要收为己用,因此没有采取强攻,而是设计了一个围困之策。】 【曹操派心腹大将夏侯惇为主帅,于禁为副将,率领三万精锐步骑将下邳城团团围住,彻底切断了关羽军队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与此同时,曹风回到了自己的监斩营驻地。】 【远远地,他就看见王五和其他几个心腹已经在营门外等候多时。】 【王五在原地来回踱步,显得心事重重。】 【“怎么了五子?”曹风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亲兵,关切地问道,“看你愁眉苦脸的,遇到什么难事了?”】 【王五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关羽那厮被困在了下邳城里,死活不肯投降。曹操那边又不下令强攻,就这么干耗着。弟兄们都在议论,这仗怕是要拖到猴年马月去了。”】 【曹风伸手拍了拍王五的肩膀,打趣儿道:“怎么,是急着回去与你那未过门的小娘子洞房花烛?我记得上次你说过,等这仗打完就回去成亲。”】 【“嘿嘿!”王五这才展露出原本贱兮兮的笑容,“公子真是神机妙算,什么都瞒不过您。”】 他说着,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上次见面时,他只是随口提了一句自己的婚事,没想到公子竟然记得这么清楚。这说明在公子心里,他王五也是有分量的。 要知道,在等级森严的曹营中,像他这样出身市井的小人物,平日里连见曹风这样的贵公子一面都难如登天,更别说被对方记挂在心上了。 【王五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得意地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同伴。】 【这些人都向他投来艳羡的目光。】 【有几个年轻士兵甚至露出了崇拜的神情。】 【“哎哟!”正当王五沉浸在众人的羡慕中时,屁股上突然挨了不轻不重的一脚。】 【“什么表情?疯了?”曹风笑骂道,“跟我进帐,有要紧事交代你。”】 【王五连忙点头哈腰,屁颠屁颠地跟在曹风身后。】 他那副谄媚的模样非但没有引起同伴们的鄙夷,反而让更多人羡慕不已。 【“我什么时候也能跟在公子身后当个跟班呢?”】 【“别想了。王大人上辈子肯定积德了,这辈子才能得到公子赏识。”】 【一位监斩营的老兵感叹:“当年宛城之战,曹风公子去救曹昂公子时,一队敌军骑兵要去追杀曹风公子。王大人带弟兄们断后。这些弟兄里,要数平时最怕死的王大人那次最拼命,那条胳膊就是那时候没的。而且……”】 【“而且这些年,王大人从不对别人提起这件事,更没向公子邀功。”】 【一个原本不服气的年轻人听到这话,内心充满愧疚:“难怪王大人能得到公子赏识。我们都该以他为榜样,为公子尽心尽力。”】 【几人议论时,王五已随曹风进入帐内。】 【曹风示意亲兵守住门口,然后压低声音对王五说:“我推测,下邳城最多再撑三天。城破之后,你带几个可靠的人,在城里给我物色一个僻静的院子。” 【“院子不用太大,但房间一定要多,至少要有五六间。”】 【王五用仅剩的左手拍着胸脯保证:“公子放心,我一定给您找个称心如意的地方。”】 曹风要用这院子做什么,王五绝不会多问。他只管完成公子交代的事。 【曹风沉吟片刻,又补充道:“还有件事。你这两天带人,多抓些蚊虫和老鼠。记住,一定要活的,而且绝对不能有毒!”】 王五见曹风没有其他吩咐,他识趣地躬身告退。 【就在他即将出帐时,身后传来曹风的声音:“五子,你那条胳膊是怎么没的,我知道。你这个兄弟,我曹风认了。”】 【王五身子一颤,心头滚烫,抹去眼角泪水。转身时,他又挂上了那副标志性的贱笑:“公子说笑了。我王五一个市井无赖,哪配与公子……”】 【“滚蛋!我做事还需要你来教?”曹风笑骂着挥了挥手。】 【“嘿嘿!”王五笑着退出帐外,却在无人处"扑通"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起身时,他抹了把脸,头也不回地去办事了。】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曹风所料。 三天后的傍晚,下邳城被攻破的消息传遍了曹营。 【关羽带着刘备的两位夫人和少量亲卫杀出重围,却在城外三十里处的一座土山上被曹军团团围住。】 【操派张辽前去劝降。】 【这位关羽的故交没有讲什么大道理,只是诚恳道:“云长兄,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两位夫人考虑。若是力战而死,将来有何面目见玄德公于九泉之下?”】 【关羽沉思良久,终于同意暂时投降,但提出了“降汉不降曹”等三个条件。曹操得知后,大笑着全部应允。】 【然而在安排住处时,曹操却“疏忽”地只给关羽和两位刘备夫人准备了一个小院,而且院里只有一间能住人的屋子。】 【关羽当即去找曹操理论。】 【趁关羽离开的空档,曹风立即命王五带人,将事先准备好的几笼蚊虫和老鼠偷偷放进了那个院子。】 【当关羽来到曹操的中军大帐时,侍卫却告诉他明公正在议事,暂时不能见客。关羽从午后等到黄昏,始终没能见到曹操。眼看天色已晚,他只好返回那个小院,保护两位嫂嫂。】 【关羽将唯一的卧房让给两位夫人,自己在院中生起篝火,手持青龙偃月刀,像一尊雕像般伫立在房门前。】 【奇怪的是,直到午夜时分,房内的烛火依然亮着。关羽虽然觉得蹊跷,但碍于礼数,不便询问。】 【房内的两位夫人正饱受蚊虫鼠患之苦。】 【关羽不在的时候,她们发现这院子的蚊虫多得惊人,还有几只老鼠在屋外墙角窜来窜去。】 【作为女子,她们天生害怕这些,却又不想给关羽添麻烦,只好强忍着恐惧,轮流守夜,一人睡觉时另一人就负责驱赶蚊虫。还好老鼠不见了。】 【夜黑风高,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翻过院墙。】 【关羽立刻警觉起身,丹凤眼怒睁,对来人喝道:“贼子好大胆子,是觉得关某的刀不够锋利吗?”】 【只见那年轻人连忙摆手,示意没有恶意,笑着解释:“关将军说得对,我确实是贼子,贼的儿子。但我可是好人啊!”】 第139章 曹风:曹操,我来拆你台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你是好人?谁家好人会擅自翻墙进入别人的院子?”关羽冷哼一声,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大有一言不合,就将曹风斩杀的架势。】 【关羽眯起那双标志性的丹凤眼,警惕道:“深更半夜鬼鬼祟祟,你到底是什么人?”】 【如今自己和两位嫂嫂都在曹操的地盘,不问清楚,也不好冒然出手。】 【曹风连忙抱拳行礼:“在下曹脩,久闻关将军威名,今日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关羽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右手始终紧握着青龙偃月刀:“姓曹?你和曹孟德是什么关系?”】 【曹风连忙解释道:“回将军的话,我那不成器的父亲,是明公的远房表亲。如今在明公帐下担任摸金校尉,专门负责……”】 【“摸金校尉?”关羽冷哼一声,“就是那些专门掘人祖坟的鼠辈吗?”】 【曹风尴尬笑了笑,“这个……”】 【关羽不再追问,转而用青龙偃月刀指着曹风的咽喉:“那你呢?在曹营担任什么官职?”】 【曹风故意挠了挠头,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更加年轻稚嫩,以降低关羽对他的戒备之心。“在下只是个普通的马弓手。”】 【说完又赶紧补充道,“不过我的箭术还不错,百步穿杨不敢说,八十步内射中靶心还是没问题的。”】 【“马弓手?”关羽原本瞪大的眼睛微微眯起,握刀的手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曹风敏锐地察觉到关羽眼睛的变化,知道暂时安全了。关羽睁眼时,才会斩人。 【曹风不甘心地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唉!出身不好啊。我在战场上立过几次功,有一次还射杀了敌军的一个校尉,但都被上面的人冒领了。”】 【曹风说着,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那些世家子弟,就会仗着父辈的权势。”】 关羽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仿佛回到了当年在酸枣会盟讨伐董卓时的情景。那时的自己也是个马弓手。虽然斩杀了敌将,但那些诸侯还是看不起他和两位兄弟,连他的战功也提都不提。 【一直没正眼看曹风的关羽,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个年轻人。】 【“年纪轻轻,何必着急?”关羽的声音突然柔和了几分。】 【关羽将青龙偃月刀竖起,刀柄重重地杵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另一只手慢慢捋着长须,“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只要有真本事,迟早能出人头地!”】 【曹风眼睛一亮,连忙拱手:“多谢将军鼓励!”】 【曹风又指着不远处还亮着灯的房间,明知故问道:“关将军为什么不进屋休息?这夜深露重的,蚊虫又多。”】 【“休得胡言!”关羽的丹凤眼再次瞪大,他怒喝道,“两位嫂嫂正在房内休息,关某怎能进去!你这话是何居心?”】 【曹风慌忙摆手:“关将军息怒!在下实在不知情。我只知道您在曹营,不知道两位夫人也在。”】 【曹风又指了指身后的土墙,苦笑道,“我官职低微,消息闭塞。就连见关将军一面,都得偷偷翻墙。”】 【“明公下令不许任何人接近关将军。我要是被抓住,肯定要挨军棍。白天就有人因为靠近这个院子,被打了三十军棍,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关羽这才点了点头。】 其实就算曹风自己不说,他也想问为什么对方不走正门,非要翻墙进来。 【“哎呀!”曹风突然一拍脑门,环顾着这个简陋的院子,“这院子只有一间屋子,那关将军岂不是要在外面过夜?”】 【关羽不想再和曹风多费口舌,用青龙偃月刀指了指土墙:“既然已经见到关某,你可以回去了。”】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曹风抱拳告辞,转身走向土墙。】 【曹风的动作很敏捷,三两步就爬上了墙头。可就在要跳下去的一瞬间,他突然又折返回来,轻巧地落回院内。】 【“嗯?!”关羽质疑的声音冰冷,显然已经很不耐烦。】 【曹风故意提高声音说:“我听说这里蚊虫老鼠很多,前几天还咬伤了几个人。不知两位夫人住得是否习惯?”】 【他顿了顿,又说道:“正好我在城西有处私宅,虽然不算豪华,但也干净整洁,房间也多。而且位置偏僻,很安静,绝对不会有人打扰关将军清静。”】 曹风心道:“当然除了我。” 这个院子,就是曹风让王五找的地方。 关羽的表情阴晴不定。他沉思片刻,还是不太信任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 【就在他要开口拒绝时,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两位美丽的妇人款步而出。走在前面的糜夫人肤若凝脂,眉目如画。】 【稍后的甘夫人看上去更年轻些,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成熟的风韵。她们虽然穿着朴素,却掩不住天生的贵气。】 【见到她们,关羽立即低头行礼,声音恭敬:“嫂嫂。”】 【曹风也快步上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晚辈曹脩,见过两位夫人。”】 【他低着头,没有直视,礼数很周全。】 【甘夫人先开口,“二叔,这里确实蚊虫太多,我和姐姐几乎没合眼。白天又在墙角见到了许多老鼠。”她语气顿了顿,又道,“你在外面过夜也很辛苦。不如……”】 【糜夫人接过话茬,她的声音更加沉稳:“这位小兄弟一片好意,我们不如就去看看吧。若是不合适,再回来也不迟。”】 【关羽这才点了点头:“就依两位嫂嫂所言。”】 【当几人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准备从正门离开时,糜夫人却突然拦住了大家。】 她心思细腻,早就注意到曹风欲言又止的样子。 【“且慢。”糜夫人轻声说道,“如果从正门走,肯定会被巡逻的士兵发现。”】 【她又看向曹风,担忧道:“曹操若是知道曹脩来见我们,还提供了住处,一定会重罚他。我们不能连累恩人。”】 【甘夫人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姐姐说得是。那我们该如何出去?”】 【“不如翻墙出去。”糜夫人说着,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木梯。】 【曹风感激道:“多谢夫人为我着想!我知道一条小路,能避开巡逻的士兵。】 第140章 曹操:我的云长呢?!!!!!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第二天,清晨。】 【天刚蒙蒙亮,曹操就迫不及待地带着一众谋士武将来到关羽暂住的院落。】 【他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脚步都比平时轻快了几分。】 昨夜他特意将关羽和刘备的两位夫人安排在同一间屋子,这个看似疏忽的安排,实际上是他精心设计的一个局。 曹操向来以多疑著称,虽然对关羽的武艺和才能十分欣赏,但始终对其是否真心归顺心存疑虑。 这次安排,他有三个目的。 第一,这是对关羽人品最直接的考验。 曹操深知关羽重义气,但更想知道这份义气到底有多深。 如果关羽对刘备的妻妾有丝毫不敬,就说明他的忠义不过是装出来的,这样的人不值得重用。 但如果关羽能恪守礼法,那就证明他确实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第二,这是离间关羽和刘备关系的最佳机会。 曹操盘算着,只要制造出“关羽与刘备妻妾共处一室”的既成事实,再让这个消息悄悄传开…… 到时候就算关羽想回到刘备身边,刘备那边也难免会起疑心。 既能断了关羽的后路,又能破坏刘备集团的内部团结。 第三,这也是向关羽示好的绝佳机会。 表面上这是给关羽的特殊优待,实际上却是变相的监控。 既能让关羽感受到自己的信任,又能就近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曹操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太妙了,昨晚甚至兴奋得辗转难眠。 【然而,当曹操满怀期待地推开院门时,院子里静悄悄的。】 【屋内也空无一人!】 【“云长?云长何在?”曹操的声音陡然提高,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快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却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曹操猛地一跺脚,转身对着身后面面相觑的文臣武将,摊手道:“我的云长不见了!定是连夜逃走,去找他那刘玄德了!”】 【曹操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和愤怒。】 【曹操的目光锁定在程昱身上,埋怨道:“仲德!这个主意可是你出的。现在云长人跑了,你得负责给我找回来!”】 【程昱闻言一愣,心里暗暗叫苦。】 这个计策明明是三个人一起商定的。自己、郭嘉、还有曹操。 怎么出了事就全推到自己头上了? 更冤枉的是,昨晚负责监视关羽的明明是郭嘉的校事府,要问责也该找郭嘉才对。但看着曹操阴沉的脸色,程昱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站在一旁的郭嘉此时也是心虚。 昨晚他确实失职了。 下邳城新来了一批河北甄家的美酒,他一时没忍住多喝了几杯,后来又服了五石散,结果昏睡到现在才醒。 以至于他没有关注校事府对关羽监控的情况。 同时,郭嘉心中一紧。 难道是之前救走貂蝉和吕玲绮的神秘组织,这次又出手救了关羽和刘备的两位夫人? 【“明公息怒,”郭嘉稳住心神,拱手道,“城门早已关闭,关羽定然还在城中。属下这就……”】 【就在这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关羽高大的身影正大步走来。】 【“云长!”曹操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去,又对自己带来的文臣武将笑道:“我就说嘛,云长怎会弃我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都在嘀咕。 刚才明明是你自己说关羽逃走了,我们可什么都没说啊! 【郭嘉反应最快,立即附和道:“明公慧眼如炬,果然最信任和了解关将军。”】 【曹操满意地瞥了郭嘉一眼,心想还是奉孝最懂自己的心思。】 【曹操亲热地拉住关羽的手,关切地问道:“云长这是去哪了?让我好生担心。”】 【关羽甩开曹操的手,只是冷冷地拱了拱手,一句话也没说。】 显然,他对曹操昨夜的安排十分不满。 【曹操见状,立即换上一副懊恼的表情:“都怪那个安排住宿的官员办事不力!怎么能让云长和两位夫人挤在一间屋子里呢?”】 【“这成何体统!”说着,曹操怒喝一声:“来人!把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拖下去,重打二十军棍!”】 【打完人后,曹操又满脸愧疚地对关羽说:“这也怪我,昨日军务繁忙,没能亲自过问此事。这样吧,云长不如带着两位夫人搬到我的府上住,这样我也好……”】 【“不必了。”关羽直接打断曹操的话,“明公军务繁忙,关某不便打扰。我已经另寻住处,就不劳费心了。”】 【曹操故作恍然:“哦?那云长现在住在何处?我这就派人送些日常用品过去,尤其是两位夫人,可不能委屈了。”】 【关羽怎会信曹操的鬼话?他态度坚决地回绝:“多谢明公美意,不过关某在城中还算是熟悉,一应物品都已备齐。”】 【说完,关羽抱拳行礼:“今日前来,只为向明公请安。”】 【“既然你公务繁忙,关某就先告辞了。每日清晨,我都会准时来府上拜见。”】 【不等曹操回应,关羽已经转身大步离去。】 关羽向来重视名声,生怕曹操以为他不告而别,因此特意前来当面辞行。他行事光明磊落,即便要走,也要走得堂堂正正。 【“云长!”曹操急忙伸手想要挽留,但关羽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院门外。】 【他只能对着空气喊道:“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啊!”】 【待关羽走远,曹操立即朝郭嘉使了个眼色。】 【郭嘉会意,悄悄退出人群,快步离去。】 曹操定然是让他尽快查清关羽的新住处。 ……… 【关羽回到新住处时,意外地发现院子里多了个人。那个自称是曹脩的年轻人正在院中与两位嫂嫂有说有笑。】 【多日不见笑容的甘、糜二位夫人,此刻脸上终于带着久违的笑意。】 看到这一幕,关羽心中既感欣慰,又升起一丝警惕。 这个曹脩身份本就蹊跷,如今表现得又如此殷勤,恐怕不单单是出于对自己的仰慕,必定另有所图…… 但他又图自己什么呢? 第141章 成功说服关羽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关羽缓缓捋过他那标志性的长须,丹凤眼微微眯起。】 【目光在曹风身上来回扫视过后,他沉声问道:“小兄弟,此番前来,可有何事?”】 【曹风脸上带着诚恳的笑容,指了指院子内角落处的推车:“给两位婶婶送了些日常用品和换洗衣物。给关将军你带了几坛我亲自酿的酒。”】 【关羽顺着曹风手指的方向看去。】 【推车上堆满了精致的丝绸衣物、上等的胭脂水粉。】 【推车轱辘处,果然还有几坛酒。】 【不过听到曹风对两个夫人用“婶婶”这个称呼,关羽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这个年轻人倒是会套近乎,竟然用这么亲昵的称呼。 关羽此刻更加确信自己之前的猜测。看来此人来意绝不简单,必定另有所图。 【果然,只见曹风突然收起笑容,露出一副苦恼的表情:“不瞒关将军,我自小痴迷武学。可惜无人指点,全靠自己摸索。”】 【说着,曹风整了整衣冠,郑重其事地躬身行礼:“在下仰慕将军刀法已久,恳请关将军收我为徒!”】 曹风心里很清楚,留给他学习刀法的时间不多了。 以郭嘉的能耐,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他必须抓紧时间搞定关羽。 【关羽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这个大礼,语气坚决:“恐怕要让小兄弟失望了。关某的刀法,从不外传。”】 【“唉!”曹风长叹一声,脸上写满遗憾:“看来是我福缘不够。不过能亲眼见到关将军,已是很满意了。”】 曹风对关羽的性格了如指掌,知道单凭自己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说动这位高傲的关二爷传授刀法。 所以,他早就准备好了第二套方案——关键就在两位夫人身上。 【果不其然,一直静静旁观的甘夫人突然起身,向关羽盈盈一拜。】 【关羽连忙后退两步,低头拱手:“嫂嫂这是为何?关某实在当不起如此大礼。”】 【甘夫人轻启朱唇,声音温柔道:“我看曹脩这孩子心地纯善,又知书达理。二叔不如就指点他几招,可好?”】 【关羽面露难色:“我虽暂居曹营,心却始终追随兄长。曹脩毕竟是曹操的人,我若传授他武艺,岂不是帮兄长培养敌人吗?”】 这时,糜夫人也站了起来。】 【她接过话头:“二叔不必为此多虑。此事我和甘姐姐自会向夫君解释清楚。还望二叔成全这孩子的心愿。”】 【两位夫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关羽进退两难。】 【关羽沉吟片刻,目光瞟见院外三十步开外的一棵三人合抱粗的柳树。】 【柳树枝干粗壮,枝叶茂密,最显眼处有一根小臂粗细的枝干。】 他此时心中已有计较。 【关羽指那棵柳树,对曹风道:“你之前说在曹操麾下担任马弓手?”】 【曹风顺着关羽手指的方向望去,猜到了关羽的意图:“将军是要考校我的箭术?”】 【关羽微微颔首:“你若能在此处射中那根粗壮的枝干,我便破例指点你几招。”】 他心想:以那个距离和枝干的粗细,即便是我见过最擅长射箭的武将,也未必能十拿九稳。这个年轻人若是知难而退最好。 【可领关羽感到意外的是,曹风却面露喜色:“一言为定!我这就去取弓箭来!”】 【不多时,曹风手持一张长弓回到院中。】 曹风站在关羽身侧,突然指着柳树更高处一根更细的树枝:“我要射那根!”】 【甘夫人和糜夫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紧张地望着远处的柳树。】 【不知为何,她们对这个年轻人有着莫名的好感。】 特别是甘夫人,清晨曹风来看望她们时,曾安慰她说:“夫人如此心善,老天定会保佑,将来必能为刘皇叔诞下孝顺的麟儿。” 这句话说到了她心坎里,让她对这个后辈更加喜爱。 【关羽斜睨了曹风一眼,心中有些不悦:“这小子倒是会逞能!那根树枝比方才指定的还要细上许多,距离也更远。”】 不过他并未出言阻止,若是曹风失手,反倒省去了自己的麻烦。 【只见曹风深吸一口气,快速拉开弓弦。动作行云流水,显然经过长期练习。】 【弓弦渐渐绷紧,满弓时……】 【“着!”】 【随着曹风一声轻喝,箭矢破空而出。】 【那根细枝随即断去。】 【箭矢余势未消,深深钉入后面的树干,箭尾还在微微颤动。】 【甘夫人和糜夫人紧绷的神情顿时舒展,脸上露出了笑容。】 【关羽原本带着几分轻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真能做到,而且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说大话的人他见多了,但能把说出去的大话变成现实的,这才是真本事。 【“关将军,我这箭术可还入眼?”曹风收起长弓,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关羽微微点头,突然又问:“除了弓箭,可还会其他兵器?”关羽见曹风箭术了得,突然来了些许兴趣。】 【“略通枪法。”曹风谦虚道,“都是自己瞎琢磨的。”】 【院中没有长枪,曹风随手抄起一根晾衣用的木棍。】 【这根木棍约莫七尺来长,粗细适中。】 【他站定身形,突然手腕一抖,木棍如灵蛇出洞,在空中划出数道轨迹。】 这几个枪招,是曹风根据童渊传授的“百鸟朝凤枪”自行参悟出的招式。 【高傲如关羽,此刻也不由得睁大了些许那双总是半眯着的丹凤眼,就连捋胡须的手都停在了半空。】 【他情不自禁地赞叹道:“好枪法!”】 这句话从武圣关羽口中说出,分量很足。 关羽心中更是惊讶不已:年纪轻轻,竟能自创出如此精妙枪法,这份悟性实在惊人! 向来高傲的关羽,此刻对曹风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 这个年轻人确实有资格得到他的指点。 更难得的是,曹风依然保持着谦逊的态度,丝毫没有得意忘形的样子。 甘夫人站在一旁,看着英姿勃发的曹风,心中感慨。 真希望自己将来能为夫君生下一个这样出色的儿子。 【糜夫人则敏锐地注意到关羽态度的转变,适时开口道:“二叔,这孩子确实是个可造之材。您就指点他几招?”】 【关羽沉吟片刻,终于缓缓点头:“嫂嫂安心,关某从不食言。我今天就破例一次。”】 第142章 曹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关羽只教了曹风半天的刀法,可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曹风竟然已经摸到了关羽刀法的精髓。】 一向高傲的关羽也不得不承认,曹风的武学天赋确实惊人。 此刻,他终于相信,这世上真的存在天才。 关羽越是欣赏曹风,心里就越觉得惋惜。 因为他是曹操的人。 经过几番内心挣扎,关羽最终还是决定做一件不够仗义的事:他要反过来挖曹操的墙角! 关羽想得明白。曹操想招募自己,其实是在挖大哥的墙角。既然如此,自己也可以反过来挖曹操的墙角。 【太阳下山后,曹风坐在院子中央的篝火旁烤着羊肉串。他拿起几串烤好的递给关羽:“关将军,再来几串?”】 【关羽摆摆手:“关某已经饱了。”】 【“那我不客气了!”曹风咧嘴一笑,抓起一整把肉串就往嘴里塞。】 【见到曹风嘴上有少许油渍,甘夫人笑着递过手帕:“慢点吃,当心噎着。”】 【当曹风吃饱后,关羽忽然沉声道:“小兄弟,昨天听你说,你在曹营并不得志。我大哥刘玄德最重贤才,以你的本事和为人,必能大展拳脚。何必在曹操帐下,委屈做个马弓手?”】 【曹风闻言一愣。】 他没想到,向来都是自己挖别人的墙角,现在竟轮到自己被人挖了。更让他意外的是,来挖他的,还是高傲的关羽。 【曹风擦去嘴角的油渍,郑重道:“多谢关将军厚爱,但脩有大仇在身,眼下恐怕不能与将军同行。”】 【关羽没有再劝。】 毕竟他生性高傲,挖人墙角这种事,他这辈子也就做这么一次。 眼前的曹风,勉强算他半个徒弟。若是别人敢这样拒绝他,他定会觉得对方不识好歹,心里难免恼火。可对曹风,他却只有惋惜。 【甘夫人和糜夫人同样觉得可惜,但她们都没开口。】 这乱世之中,女人家既没资格,也没权利过问这种事。 【曹风见气氛有些僵,便笑着打破沉默:“来日方长,定有机会再与关将军相见。授艺之恩,脩必当报答!”】 【关羽轻叹一声:“再见面时,你我恐怕就是敌人了。”】 【曹风猛灌了一口烈酒,大笑道:“大丈夫在世,当快意恩仇!若是命运捉弄,真有那一天,关将军到时候可不要手下留情!”】 【关羽没有作声,但那双丹凤眼中流露出的神色,是对曹风更多的赏识。原本因身在曹营,又要护送两位嫂嫂,关羽一直滴酒不沾。可眼下气氛到了这份上,他索性拍开酒坛,陪上一碗!】 【曹风转向两位夫人,抱拳郑重道:“两位婶婶的恩情,脩也必当报答!”】 这所谓的恩情,自然是两位夫人帮忙劝说关羽传授刀法之情。 【夜色已深,曹风这才起身告辞。】 【走出很远后,曹风又忍不住回头,深深望了一眼关羽居住的院落。】 他知道,这恐怕是他与关羽在曹营中最后一次相见了。 过了今天,他必须彻底避开关羽他们。以郭嘉的敏锐,稍有不慎就会露出破绽。 天幕画面快进到第二天清晨。 【未等关羽前来曹府,曹操已在郭嘉引路下,径直来到关羽居住的院落。】 【就在曹操与关羽寒暄之际,郭嘉忽然轻轻抽动鼻子。】 【院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酒香,而这味道,他有些熟悉。】 【郭嘉努力回想,突然眯起眼睛——他想起了这酒香的来源。】 当初在曹风那里喝酒时,闻到的就是这种酒香。 【郭嘉又暗中搜寻其他线索,却一无所获。】 如果不是他平时爱喝酒,再加上鼻子灵敏,恐怕连这唯一的酒香线索都会错过。 郭嘉心头猛地一紧,一个荒谬的念头浮上心头——那个一直与自己作对的神秘组织,难道和三公子曹风有关? 可曹风明明是个纨绔子弟,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 等等…… 郭嘉突然想到了自己。 他表面上也是个放荡不羁的人,可实际能力却极强,而且许多事情都隐藏得很深——比如他执掌的校事府。 难道曹风和自己是一类人? 【郭嘉嘴角微微扬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 【回府的路上,曹操心情很好。】 他感觉自己和关羽的关系正在逐渐改善。更重要的是,这次他找到了关羽的住处,绝不会再让关羽从他眼皮底下溜走。 曹操并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和关羽慢慢周旋。无论是在下邳,还是不久后返回许都。 【等到只有郭嘉和曹操两个人的时候,郭嘉这才低声道:“明公,我刚才在关羽住的院子里闻到酒气。这种酒……我之前在曹风公子那里喝过。”】 【曹操疑惑道:“你还和我那个逆子一起喝过酒?”】 【见郭嘉要解释,曹操笑着打断他:“奉孝啊,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为你担心。你以后别跟那个逆子来往,我怕他带坏你!”】 【曹操又摇了摇头:“你隔两三天去一趟青楼,可那曹风是把青楼当家的。你们俩要是凑在一块儿,那还有好吗?”】 【这时,曹操注意到郭嘉脚上的丝履的绳纽松了,弯腰想帮他系上。】 【郭嘉连忙躲开,自己蹲下系好,起身后感激道:“岂敢劳烦明公为我系鞋。”】 【曹操不在意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郭嘉的肩膀:“少去青楼。你这身子骨,得多保重。众人之中,你最年轻。日后我若不在了,还得托孤于你。”】 【郭嘉郑重拱手:“明公必能长命百岁!奉孝定当竭尽全力,助明公平定天下。”】 原本郭嘉心里还有个疑问——在关羽和自己之间,明公更信谁? 毕竟曹操最近好像被人下了诅咒,疯狂的示好关羽。 不过现在,郭嘉已经有了答案。 【于是,郭嘉不再犹豫,沉声道:“明公,关羽住的那个院子,很可能是曹风提供的。关羽和曹风之间……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曹操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且不说校事府这些年搜集的曹风情报,”曹操自信道,“知子莫若父,我太了解那个逆子了!他就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云长根本不会正眼瞧他!要是两人见面,云长怕是一刀就砍了他!”】 【“况且云长为人心高气傲,连我都难与他深交,更别说那个逆了!”】 【“绝不可能!”曹操大笑着摆手。】 第143章 曹操:我那么大的谋士团,就这么散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操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便在背后响起。】 【有人能在城中骑马,定然是有大事发生了。曹操和郭嘉不约而同的转身看去。】 【只见马背上的士兵风尘仆仆,正拼命抽打鞭子,神色焦急。】 【那士兵见到曹操后,慌忙翻身下马。】 【因为动作太急,他差点摔倒。他声音嘶哑急促道:“明公!急报!”随即把书信塞给了拦在前面的曹操侍卫。】 【侍卫快步将信件呈到曹操面前。】 【曹操接过竹简,快速扫了一眼,脸色顿时阴晴不定。】 【他沉默片刻,随手将竹简递给一旁的郭嘉。】 【郭嘉瞥见简上“袁绍”二字,立刻明白北方的战事终于要开始了。】 郭嘉暗自叹了口气,眼下他只能先放下调查曹风的事。 与袁绍的决战,直接关系到曹操集团的存亡。这一战若败,数年基业将毁于一旦。此刻郭嘉必须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这场战争上。 【“传令下去,”曹操声音低沉而有力,“全军即刻拔营,粮草辎重先行。”】 【曹操想了想,又对身旁的张辽道:“文远,你亲自去请云长来我府上议事。”】 【三日后,曹军主力从下邳城返回许都,全力备战袁绍。】 官渡之战,即将打响!1 这场决定中原命运的战役,将会影响历史的走向。 天幕画面到此结束…… 魏王府。 当曹操从天幕中看到曹风从袁术那里获得玉玺时,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曹操低声自语:“外盗易阻,家贼难防。” 当初歼灭袁术的最大战果,除了地盘,就是这传国玉玺。 为了寻找这件象征皇权的宝物,他派出了数十支密探,甚至校事府和摸金校尉都派了出去。 这些人几乎翻遍了寿春城的每一寸土地。费尽心思搜寻的结果,却一无所获。 曹操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指着袁术的尸首破口大骂:“到死都带着玉玺走,这皇帝梦还没做醒呢!” 如今看来,却是他骂错了人。 “好一个逆子!”曹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曹风每次都能抢先一步,夺走他想要的东西。就像下棋时被人看穿所有心思,每一步都被对方完美克制。 曹风摆明了要和他作对到底,更可气的是,曹风似乎总能预判他的心思,每次挑衅都恰到好处。 曹植看到玉玺后,兴奋地指着天幕喊道:“传国玉玺!三哥太厉害了!” 曹植脸上写满崇拜,完全没注意到曹操瞬间铁青的脸色。 曹操正在气头上,正愁无处发泄。偏偏曹植这个“倒霉孩子”就在曹操眼皮底下。 而且曹植每次犯错都特别会挑时候,专赶曹操憋着火没处撒的时候撞上来。 曹操抓起一个竹简砸向曹植,怒喝道:“曹风那个逆子得了传国玉玺,你高兴什么?!” 曹植张了张嘴想辩解,却被曹操的怒容吓得不敢出声。 他委屈地低下头,心道:三哥待我比亲兄弟曹丕待我还好。再说都是曹家人,三哥得到玉玺对家族总是好事。哪有父亲整天和儿子斗气的? 其实曹植与曹操的恩怨由来已久。 自从曹操杀了曹植的好友杨修,父子间就生了嫌隙。 后来卞夫人被关进大狱,更让曹植心生不满。 见曹植这副模样,曹操即生气,又无奈。他原本想要曹植继承大业,现在却犹豫了。 曹操担心刚传位,曹植就会投靠曹风。 曹操狠狠瞪了曹植一眼,转头继续观看天幕。 “孙策?!”曹操猛地直起身子。 这个曾经令他头疼的对手,居然也被曹风救活了! 曹操突然的喊声吓得曹植一哆嗦。 曹植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失态,心中暗叹:堂堂魏王竟被三哥搞得如此失态。看来这三哥的本事,远比我知道的还要强。 而曹风为了救活并拐走孙策所使出的种种手段,更是让曹植目瞪口呆。 曹操看到曹风将失忆的孙策送往边疆,这才稍稍安心。 若孙策此刻现身,足以改变天下格局。 以孙策曾经在江东的威望,振臂一呼就能召集旧部。 虽然孙权这些年在江东推行“去孙策化”,试图抹除兄长的影响力,但像周瑜这样的死忠依然存在。这些老将表面上服从孙权,心中却只念着旧主。 通过天幕,曹操终于对曹风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他断定这些年曹风必定在暗中影响着失忆的孙策。以孙策重情义的性格,和曹风的精明…… 整个江东迟早会落入曹风手中! 就算江东不归曹风,孙策也必定会成为他最忠实的盟友。 想到这里,曹操心里一沉。他摸不准曹风什么时候会打出孙策这张牌。未知的威胁,才最让人防不胜防。 曹操下意识想找身边的谋士商议。 可原本站满顶尖谋士的位置,如今空无一人。 荀彧的心早就离他远去。那个曾被誉为“王佐之才”的男人,在听闻他要称魏王时,最后一次跪谏。荀彧当时的眼神混合着失望与决绝。 荀攸远在陈留,分身乏术。这位向来算无遗策的谋士,此刻正被田丰和沮授缠得脱不开身。 最信任的军师祭酒郭嘉早已病逝。每当想起他,曹操心头就隐隐作痛。那张带着病容却永远从容自信的面孔,再也见不到了。 贾诩、程昱转投曹风,这两个老狐狸的背叛最让他难以接受。 就连刘晔也叛离了。这个擅长器械的奇才,如今正在为敌人打造攻城利器。 董昭自虎牢关失守后便下落不明。 而陈群、钟繇自从帮他称王后,就像突然变迟钝了。两人的才智似乎全耗在了称王这件事上,如今已是燃尽了。 曹操长叹一声,前所未有的孤独感骤然袭来。这位纵横天下的枭雄,此刻竟也感到一丝迷茫。 曹操轻声道:“宁叫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曾经的豪言壮语,如今听来却有些讽刺。 曹操突然自问:“难道我真的错了?” 不!我曹操怎么会错! 错的——只能是他们!尤其是那个逆子曹风! 天下人负我,我就杀尽天下人! 曹操猛然抬头,死死盯着天幕!他倒要看看,曹风这个逆子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第144章 曹植:三哥,救我,快救救我!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风果然没让曹操失望,这次又折腾出新花样来了! 只是这手段却是令人啼笑皆非。 曹风竟然利用蚊虫老鼠逼得关云长不得不搬家,借此避开曹操监视关羽的视线。 “哼!”曹操嘴上依旧强硬:“这个逆子,净会耍些歪门邪道的把戏。” 曹操心里却懊悔不已。 为什么自己的聪明才智,大部分都遗传给了曹风这个逆子? 除了早亡的曹昂,和偷偷跑去找曹风的曹冲,其他几个儿子都只会耍些小聪明。 对了,还有个大聪明! 聪明过头的曹丕,现在正被关在大牢里。 曹操又看了一眼曹植,这个继承了他全部诗词才华的儿子。这个儿子平日里高谈阔论,头头是道,可一到关键时刻,却总是掉链子。 发现曹操正看着自己,曹植这次学乖了,紧紧闭着嘴不说话。可他那双盯着天幕中曹风的眼睛,活脱脱就是个狂热的小迷弟。 可曹植的表情和小心思哪能瞒过曹操? 曹操气得闷哼一声,随后又自我安慰道:“不能生气,生气伤身体。” 可接下来…… 当看到关羽竟然倾囊相授,认真教导曹风刀法时,曹操终于忍不住了。 “云长啊,你竟然是这样的云长!我对你那么好!可是你呢,你却把‘报答’全用在我那个逆子曹风身上了?!” “可恨!实在太可恨了!” 曹操气昏了头,竟忘了不久前华容道上,关羽才放了他一条生路。 曹操猛地转头看向曹植。 曹植吓得结结巴巴地说:“可、可恨!三哥确实可恨!” 见曹植这么说,曹操才没把火撒在他身上。 但曹操不知道的是,曹植心里还补了一句:“可恨的三哥,为什么不把我也带去凉州。三哥,救救我,快救救我啊!” 以前每当曹丕和他的党羽刁难曹植时,总是曹风出面解围。久而久之,曹植一遇到麻烦,就下意识想找三哥帮忙。 也正因如此,曹植没少被人嘲笑。 可每次曹风都会找上门去,把那些嘲笑曹植的人再揍一顿,还霸气道:“弟弟找哥哥保护,有什么可笑的?当年我大哥曹昂也是这么护着我的!你们就是嫉妒我弟,没我这样的哥哥!” 想到这里,曹植心中更加委屈,“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都是你这个当爹的责任。” 天幕即将结束时。曹操悔恨交加:“早该听奉孝的话,彻底查查这个逆子!居然被他装出来的废物样子给骗了!” 建业城内。 孙权那双碧绿的眼睛死死盯着天幕,目光始终锁定在曹风手中的传国玉玺上! 这个让无数人拼上性命也要得到的传国玉玺,居然被曹风如此轻易就拿到了! 孙权既愤怒又不甘,碧绿的眼珠都泛起了血色。 当年他父亲孙坚就是为了这块玉玺丧命。 后来孙策为了换取兵权,又把它交给了袁术。 孙权脸上浮现狂热的神情。 这玉玺当年是孙策抵押出去的,要是他能从曹风手里抢回来,就证明自己比孙策更强,更有资格坐镇江东! 那些效忠孙策的旧部和士族,到时候就无话可说了。 想到这里,孙权炽热的目光落在地图上的合肥——这将是他超越孙策的第一步! 孙权一直活在孙策的阴影下。 从小到大,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孙策吸引,根本没人注意他。 孙权很清楚,要不是孙策临终有交代,周瑜他们根本不会全力辅佐自己。更可能的是,他们会扶持孙策的儿子孙绍继承江东基业。 尤其是张昭,最可恨! 每次向他请教对策,开口闭口就是劝降! 孙策活着的时候,他怎么不劝孙策投降?! 孙权认定张昭就是看不起自己,只认旧主孙策! 就在孙权念叨大哥孙策时,孙策竟然出现在天幕画面中。 看到接下来的画面,孙权既震惊又恐慌。 他大哥孙策,居然还活着!被曹风给救活了! 孙权心中震惊不已。 他不仅震惊于曹风能救活孙策,更震惊于他竟然能瞒过所有人,把已经“死了”的孙策偷偷带走! 孙权暗自庆幸,还好其他人都被他派去筹备军务了。最让他忌惮的周瑜,也带兵去征讨西川了。 孙权此时惶恐不安。 要是让部下们看到天幕内容,知道孙策还活着,他的地位将受到严重威胁。 这些年他在东吴的经营,也会分崩离析! 当天幕播放孙策被救醒后的画面时,孙权暗自松了一口气。 幸好孙策失忆了! 这样就算日后孙策突然出现,孙权也能推说是曹风找人假扮的。毕竟孙策记不得以前的事,没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孙策还活着的消息,让孙权彻底没心思继续看天幕。 他决定明天就亲自出征合肥。如果此战告捷,他在江东的声望将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孙策的威胁就会小很多。那些孙策的死忠,兴许也会因此动摇。 但孙权也明白,周瑜是个例外。 他是孙策的结拜兄弟,死忠分子。 孙权眼中寒光一闪,必须加快削弱周瑜兵权的步伐。他暗自期盼,周瑜最好死在征讨西川的路上,这样能省去他很多麻烦。 此时的周瑜正率军在征讨西川的路上。他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烈疼痛,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形不稳,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幸好一旁的副将丁奉及时扶住了他。 孙权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原本与周瑜配合默契的将领全都留在了建业城,说是为他亲征合肥做准备。 最终,他只同意让丁奉——这个刚刚崭露头角的年轻将领,跟随周瑜出征西川。 “大都督……大都督!”丁奉见周瑜面色痛苦,双眼已经紧闭,连忙又呼喊道,“医官!医官快来!” 周瑜强撑着睁开眼,一把抓住丁奉的手,声音低沉道。 “承渊,别声张……免得动摇军心……” “背山扎营……先稳住阵脚……” 话未说完,周瑜又咳出一口鲜血,意识逐渐模糊,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说梦话: “我好像……看见伯符大哥了……” 第145章 张飞:那年诸侯看我们哥俩如喽啰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荆州,南郡。 刘备和他的心腹们,刚刚在议事厅会见完之前说什么也不肯投效他的老将黄忠。 黄忠快言快语,开门见山地直接和众人说,曹风杀了他的恩人。如果刘备愿意借兵让他报仇,他愿意投效刘备麾下。 不过,黄忠听从了刘封的建议,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说出恩人曹脩的名字,而是随便编了个名字代替。 诸葛亮不露声色的仔细观察黄忠的神情和言辞后,断定他与曹风确实有深仇大恨。 那种愤恨的情绪,是装不出来的。 从此也可以看出,黄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刘备这才放下心来,同意让黄忠领兵攻打上庸。同时,他对这位知恩图报的老将更加信任和敬佩。 黄忠离开后,原本消失的天幕画面,突然又在议事堂上方浮现。天幕播放的依旧是曹风的高光时刻。 张飞一边指着天幕,一边放声大笑:“可算来了!俺倒要看看,那曹风是不是又把他老子曹操给坑惨喽!” 刘备笑着虚点张飞:“翼德,你啊……” 可当天幕继续播放时,刘备的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 只见天幕中:曹风手捧传国玉玺,反复端详。那炽热的目光,仿佛在宣告:这传国玉玺已是他的战利品,他的私有之物。 刘备猛地拍案而起,怒指天幕中:“曹风竟敢私藏传国玉玺,竟不归还陛下!”他眼中满是怒火,声音陡然提高:“他意欲何为?莫非要做第二个袁公路?!此子可恨之极,人人得而诛之!” 诸葛亮摇晃着羽扇突然一顿,向刘备献策:“主公可将曹风私藏传国玉玺之事公告天下,同时上表天子命其归还。依亮之见,曹风必定不肯交出玉玺,届时我们便有正当理由讨伐他。” 刘备这才重新坐下,点头道:“就按军师说的办。命黄老将军与刘封立即发兵,攻打曹风新占的上庸。曹风比那曹操还要嚣张,还要可恶!真是曹贼生曹贼!” 就在此时,孙策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天幕当中。 刘备心头一紧,突然想起之前天幕播放的画面——那些本该死去的人,只要曹风一出现,全被他救了下来。 刘备惊疑道:“难道……连孙伯符也被曹风救活了?!” 诸葛亮感叹道:“这曹风聪慧如妖,胆量大,行事又不按常理,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帐中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疑惑更甚,只得继续紧盯天幕。 这些人,要数庞统看得最为专注。这是他第一次观看天幕内容。他心中暗道:“这曹风究竟有什么能耐,竟能让卧龙诸葛亮都如此惊叹?” 果然如刘备所料,孙策确实被曹风救活,但却失去了记忆。 众人陷入沉默,各有所思。 刘备率先开口,对诸葛亮和庞统说:“两位军师,若将孙策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东吴必定大乱。这样他们就没精力来向我们讨要荆州了。你们看,是否要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 庞统摇头,率先回道:“孙刘联盟共抗曹操,东吴若乱,对我们并无益处。况且荆州乃四战之地,割让部分给孙权也非不可。主公不必执着于荆州,当以天下为重!如此方能复兴汉室!” 在荆州问题上,庞统与诸葛亮一直存在分歧。 与诸葛亮注重“跨有荆益”的战略布局不同,庞统更看重实际利益。 他认为同时保有荆州和益州会导致兵力分散,且荆州难以长期坚守,反而会拖累刘备发展。 不如放弃部分荆州利益换取与孙权的稳固合作,更有利于集中力量北伐曹操。 诸葛亮没有与庞统争论荆州的问题。他从另一个角度为刘备分析了利弊。 诸葛亮轻摇羽扇,“孙策还活着的消息绝不能外传。孙策性格刚烈,并非理想盟友。孙权贪图小利缺乏远见,反而更容易掌控。” 刘备想了想,才点头:“孙家的家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张飞看了眼刘禅,随后嚷嚷着:“儿子多,就是麻烦。还是大哥好,就……” 关羽连忙止住张飞,“三弟,不要胡言。” 庞统看完曹风救孙策的一连串操作,忍不住暗叹:“好家伙,还能这么玩?” 更让庞统心惊的是,曹风的声音越听越耳熟。 他一定在哪听过这个声音…… 想起来了! 是赤壁之战的时候! 庞统强压住内心的震惊,不动声色地继续和众人一起观看天幕。 当关羽看到自己出现在天幕上时,显得有些不自在。毕竟这个时代,没有照相和摄影技术。 张飞兴致勃勃地拉着关羽的胳膊,大笑道:“二哥!快看!那不是你吗?” 这也就是张飞,换作别人,关羽早就怒斥:“我又不瞎!还用你说?!” 看到天幕画面中,曹操千方百计拉拢关羽,关羽却始终不为所动,心里仍然惦记着大哥刘备。 想到当年在古城相聚时,自己还误会了关羽,张飞不禁笑着对关羽说:“二哥,真兄弟!” 众人也纷纷称赞关羽的义气。 尤其是刘备,要不是关羽一直护着他的两位夫人,她们恐怕早就遭到曹操的侮辱了。 关羽没有接话,表情隐隐有些尴尬。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接下来的画面会是什么—— 他曾经教过曹风刀法。 果不其然。 看到关羽教授曹风刀法的画面,张飞不解地问:“二哥,你怎么还教曹风刀法?这家伙可是咱们的敌人。” 不等关羽回答,刘备先开口道:“我的两位夫人曾和我提过这件事情。这不是云长的错。曹风太过狡猾,竟然用了一个假的身份。” 刘备话锋一转,对关羽说:“不过二弟,此子有如此高超的射术和武艺,怎么可能只是个马弓手?你当时没怀疑过吗?” “没怀疑过。”关羽回答得很干脆,“当年酸枣会盟时,我也只是个普通的马弓手。” 刘备一时语塞,尴尬的笑了笑。 张飞没心没肺地大笑:“二哥说得对!那年我也还是站在大哥身后的步弓手呢。” “那些有眼无珠的诸侯,还以为咱哥俩是小喽啰。该着他们都没有好下场。” 刘备接过话茬,忽忆起往事,他笑着对关羽和张飞说:“那年我们连座位都没有。若不是两位兄弟相助,恐怕到现在我还是站着说话呢。” 原本尴尬的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 第146章 孙权作诗现场:吕蒙捧哏,鲁肃想跳江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数日后,曹操与曹风在虎牢关形成对峙之势。双方都按兵不动,抓紧时间整顿兵马,为即将到来的第二次官渡大战做着充分准备。 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刘备和孙权的军队却开始频繁调动,天下的战局变得越发复杂起来。 孙权亲率十万大军直扑合肥。他几乎带走了东吴所有能征善战的名将。 孙权站在旗舰甲板上,望着浩荡的江面,碧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熬了多少年了,自己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这次出征,他誓要一战成名,攻占合肥,让天下人都知道东吴还有个至尊——他叫孙仲谋! 孙权特意命令船队从江夏经过,就是要向盘踞在那里的叛将凌统示威。上次凌统叛变时,当众让孙权下不来台,这笔账他一直记在心里。这次,他就是要明目张胆地挑衅凌统,好把丢的面子都找回来。 船队顺流而下,让孙权感到意外的是,沿途竟未遭遇任何阻击。 孙权对身旁的甘宁笑道:“我原以为凌统那个叛将会从江夏出兵攻击我们,没想到他连水寨都不敢出,真是虎父犬子!” 甘宁嘴里斜叼着一根芦苇,腰间铜铃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 即便已是一方将领,他仍改不掉当年锦帆贼的江湖习气:“至尊放心,凌统那小子要是敢来,我让他跟他爹一个下场!” 说着,甘宁抬手做了个拉弓射箭的动作,咧嘴一笑,“就像当年射死他爹凌操那样。” 孙权满意地点头:“既然他不敢来,就让他多活几天。等拿下合肥,再收拾这个叛徒也不迟。凌统真是鼠目寸光,居然投靠曹风那个毛头小子。” 当凌统被曹风招揽走后,孙权对曹风的恨意更深了。 曹风这小子,挖他老子曹操的墙角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挖到东吴头上来了。 又想到孙策也在曹风那边,孙权的杀意又浓了几分。 他孙权是何等人物?至尊眼里向来容不得半点沙子! 望着滚滚江水,孙权一挥衣袖,放声吟道:“十万截流去,合肥砺吴钩!六朝烟水阔,犹唱至尊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吕蒙挠了挠头,虽然没完全明白,但还是跟着拍手叫好。 看到孙权得意忘形的模样,鲁肃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悄悄往后退了两步。 鲁肃被孙权吟诗尬得不行,甚至有一种想要跳江的冲动! 鲁肃在心里暗暗叹气:“这是什么诗……他还钩上了?!秋后算账的钩?我看还是赶紧撤军为妙。也不知公瑾那边如何了。” 此时,被孙权嘲讽的凌统正站在江夏水寨的哨塔上。他望着江面上渐行渐远的舰队黑影,迟迟不肯离开。 凌统知道,那是孙权的船队,甘宁也必定在其中某艘战船上。 想到这里,凌统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杀父仇人甘宁近在眼前,却不能出击,这种憋屈感让凌统胸口发闷。 李儒不知何时出现在凌统身后,“公绩,公子特意交代过,你若想现在就报仇,他不会阻拦。” 这位带着面具的灰衣谋士,望着滔滔江水,声音很平静,“公子还说,杀父之仇与杀母之仇一样,都是不共戴天之仇。毕竟你是公子任命的江夏太守,随意行事即可。” 凌统双眼通红,突然一拳重重砸在哨塔栏杆上,咬牙道:“为将者岂能因私废公!若坏了公子大事,我爹在九泉之下也要骂我!” 李儒伸出右手,关切地拍了拍凌统的肩膀。 若是凌统刚才决定出兵,落在他肩膀上的就会是那只藏着毒针的左手。 曹风能理解凌统的心情,但他李儒不理解! 李儒只在乎曹风的计划能否顺利执行。 只要凌统敢破坏布局,李儒会毫不犹豫地毒死他。哪怕事后被曹风责罚,李儒也在所不惜。 这就是他李儒的谋士之道! 见凌统仍在强压怒火,李儒从容一笑,语气笃定:“公绩,放心吧!纪灵将军的部队已经到了指定位置,孙权的退路已被切断。到时候……” “就让儒,再纵一次大火!送他们上路!”说到最后,李儒突然阴冷的大笑起来。 凌统刚因前半句话稍感安慰,却被李儒突如其来的笑声惊得打了个寒颤。 他心中佩服:“公子真是胆识过人,竟敢把这么危险的人物时刻带在身边。”转念又好奇:“公子就不怕被这面具人毒药误伤了?” “公绩,怎么了?”见凌统身体打了个哆嗦,李儒眯起眼睛问道。 “呃……江风有点冷。”凌统勉强干笑道。但他的身体已经本能地向旁边挪了半步,想要远离这个危险的面具谋士。 在曹风阵营中,不害怕李儒这个老毒物的,只有曹风和曹婴。 沉默片刻,凌统还是忍不住问道:“军师,公子有没有提过……如何处置甘宁?” 凌统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实在怕听到招降之类的回答。毕竟甘宁也是一员虎将,一般主公都不舍得杀。 孙权不就是这样一直留着甘宁么? 更让凌统无法接受的,孙权竟然还劝说他放下杀父之仇,与甘宁和解! 虽然从李儒先前的话语中,凌统多少能猜到曹风对甘宁的态度,但他仍想亲耳听到确切的答复。 李儒冰冷笑道:“公子从不食言!既然说要为你报仇,那甘宁就一定会死!” 凌统激动地想要朝西北方向行礼,李儒却用一本兵书按住他的手腕:“公子还说,见面时要考你兵法。若答不上来……” 李儒故意拖长声调,“公子也不会食言,绝对会惩罚你。” 凌统低头,郑重接过兵书,随即又苦着脸道:“上一本兵书的注解,我还没完全读懂,怎么又送来新的了?” “哈哈哈!”李儒大笑着甩袖离去。 凌统猛然想起孙家大小姐尚在江夏城中,他朝着远处江面上孙权的船队冷冷瞥了一眼,转身随李儒折返城中。 江夏城里,一个偏僻、整洁的小院中。 孙尚香无聊地擦着古锭刀,嘴里不满地嘟囔着:“凌小鱼这个家伙,真不靠谱。算了,本小姐自己去找曹风。” 第147章 孙尚香即将北上见曹风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孙尚香推开木门,迈步而出,余光却瞥见墙角蹲着一个衣衫破烂的老乞丐。 那乞丐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补丁摞着补丁,膝盖处还破了个大洞。他蜷缩在墙角,像一团被人丢弃的破布,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距离他腿脚不远处,横放着一根竹棍。 见孙尚香看过来,老乞丐咧开嘴笑了,露出仅剩的两颗黄褐色门牙。 “大清早的,真是晦气。”孙尚香小声嘀咕,但还是从腰间锦囊里取出一块碎银子。 银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叮”的一声落入乞丐面前的破碗当中。 老乞丐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颤巍巍的从破碗中取出碎银子,对着阳光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姑娘留步……”乞丐喊住孙尚香,笑着道,“老叫花子看您面善,提醒您一句。现在转身回院子里去,还来得及。你若是再迈出几步,怕是要血溅当场喽。” 孙尚香闻言,右手按上了腰间的古锭刀。“本小姐五岁习武,九岁就能拉开二石弓,还怕什么宵小之徒?" 老乞丐摇摇头,不再多言,只是靠在斑驳的墙面上,哼起了一首古怪的小调。 那调子忽高忽低,像是某种不知名的童谣,又像是某种暗号。 孙尚香继续向前走去。 刚走出十几步,一个挑着扁担的小贩突然从巷口转出来,挡在她面前。 “小姐,买张蒸饼吧!刚出锅的,热乎着呢!”小贩满脸堆笑,揭开扁担一头的蒸笼,顿时白雾升腾。 孙尚香想到自己此行北上寻找曹风,路途遥远,确实需要备些干粮。于是,她随手又掏出一块碎银子抛给小贩:“来三张。” “好嘞!”小贩眉开眼笑,麻利地包好三张蒸饼。 就在孙尚香伸手要接的刹那,一声暴喝突然从身后传来: “有毒!别接!” 声音很熟悉,孙尚香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 只见凌统不知何时已经赶到,正从街角飞奔而来。 那小贩脸色骤变,原本谄媚的笑容瞬间扭曲成狰狞的表情。 他猛地掀翻扁担,蒸笼“咣当”一声砸在地上,也不心疼撒落了一地的蒸饼。 他双手各握着一把匕首,朝孙尚香心口刺去! 孙尚香本能地后撤半步,避过这致命一击。 还没等她稳住身形,耳边又传来“呼呼”的风声。 她急忙转身,古锭刀都来不及出鞘,顺势撩开一根乌黑的竹棍。 竹棍另一端,赫然是方才那个老乞丐!他将孙尚香的退路已经完全封死。 凌统此时已经来到孙尚香身旁,一把按住她正要出鞘的古锭刀。 “别动手!”凌统低声道。 随即,他分别向那两人,抱拳行礼:“两位,在下凌统,还请高抬贵手。我这就带她回院子,保证不再出来。” 老乞丐和小贩没有答话,而是不约而同地看向不远处。 那里有个五六岁模样的孩童,正背对着他们蹲在地上玩泥巴。 可当那“孩童”慢悠悠转过头来,却是一张成年男子的脸! “咯咯咯……”孩童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既然凌大人开口了,这个面子我们得给。立刻让她回去!” 他用沾满泥巴的手指点了点孙尚香,“‘罪’大人吩咐过,这位东吴大小姐敢踏出院门,就按照奸细处理。” 凌统当然知道“罪”是谁。就是那个永远戴着面具的军师,曹风的亲信。 原来孙尚香这个隐蔽的院落早就被对方发现了!说明他们的一举一动也都在面具军师监视之下。 凌统心中震惊于曹风建立的情报网。与之相比,孙权的情报系统如同儿戏。 “凌小鱼!”孙尚香不满地扯了扯凌统的袖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就这三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我一个人就能解决!” 凌统苦笑着摇头:“大小姐,这里可不是江东。若是惹怒了那位面具军师,就算搭上我这条命也保不住你。”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阵清脆如银铃的笑声,突然从上方传来。 众人看去,只见墙头上不知何时坐了个红衣少女。 她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火红的裙摆随风轻扬,面上罩着层薄纱,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 “小泥人~”红衣少女晃着双腿,笑着道:“两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喜欢玩泥巴呀?都当上小头目啦?” 那“孩童”闻言立即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拜见红鸢姐姐。” 老乞丐和小贩也赶紧躬身:“见过红鸢大人。” “少来这套!”被称作红鸢的少女做了个鬼脸,“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管我叫姐姐?欠揍了是不是?” “孩童”尴尬地用泥手挠头,“您既然来了,那'魅'大人是不是也……” 话音未落,巷口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来,稳稳停在巷口。 第一辆马车的车帘掀起,走出一位戴着面具的文士,正是李儒。 李儒环视一周,轻轻挥了挥手。 街道两旁的阴影处、屋顶上,商铺中,陆续走出十几人。 原来暗中看守孙尚香的远不止眼前三人! 这些人齐齐向李儒行礼,然后很快退去。 第二辆马车的车夫是个身着青衣的年轻女子。她放下马鞭,掀开车帘。 车中人探出身来,是一位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目似秋水,一颦一笑都带着摄人心魄的魅力。 “魅大人。”李儒微微颔首。 魅缓步下车,将一卷手札递给李儒:“李大人,这是公子手谕。请过目。” 李儒仔细查验后点点头,转身上车离去。既然曹风信中都说孙尚香不是奸细,他也没必要再监视孙尚香了。 此时红鸢早已从墙头跃下,和青衫女子一左一右站在魅身后——这正是魅最得力的两个助手:红鸢与青鸾。 魅的目光落在凌统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凌将军,公子常说,江东子弟中,唯你最得他赏识。” 凌统连忙抱拳行礼:“公子谬赞了,凌统愧不敢当。” 然而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凝固了。 只见魅又取出一卷竹简,轻轻放在他手中。“这是公子让麾下的谋士和将领共同批注的兵法。” 魅的眼中带着笑意,“可不要辜负了公子的好意。能翻看这兵法的,除了公子亲传弟子邓士载,也就只有你了。” 凌统苦着脸,收起兵法,心道:不是吧,又来?! 魅拉起孙尚香的手,仔细端详其人。 “不愧是公子称赞的'弓腰姬'。”魅的声音温柔似水,“果然英姿飒爽,与众不同。” 孙尚香眼前一亮,脱口而出:“仙女姐姐,是曹风让你来接我的吗?” 魅闻言不禁莞尔:“我可不是什么仙女。” 她眨了眨眼,低声道:“不过公子身边,倒真有一位仙女般的人物呢……” 第148章 曹风:黄老将军,可还识得谯县曹脩否?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魅提到的那位仙女儿——张嫣,此刻正骑着马与曹风并肩而行。 张嫣眉头微皱,目光落在曹风腰间挂着的那副鬼王面具上。那面具做工精细,青面獠牙,很有特点。 她语气平静地问道:“曹风,你去上庸到底要做什么?” 曹风咧嘴一笑,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去上庸见一位‘老’朋友。” “你还想骗我?”张嫣轻轻摇头,一缕青丝随风飘动,“我看你又是去跟人拼命,而且是很危险的那种。” 张嫣指着那副面具说:“我见过你戴过五次这个面具。每次看到它,就意味着你要去做不要命的事。” “第一次是在宛城之战。为了给你大哥报仇,你单枪匹马杀进胡车儿的营寨。你浑身是血地伏在马背上回来。要不是黑子通灵性把你驮回来,再加上华佗的医术,你早就没命了。” 曹风辩解道:“那次我根本不会死,有大哥在天之灵保佑。” 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忽然话锋一转,“对了,你说修炼仙术真能羽化飞升吗?要是可以,你也教教我呗?” “你没这个天赋。”张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回绝。 张嫣突然意识到被带偏了话题,脸上难得露出愠色:“别打岔!第二次你戴着面具,单枪匹马杀进胡人的骑兵队救出马云禄。那次你也受伤了。” 曹风无奈摊手道:“那是杀得太激动,不小心咬破嘴唇,这也算受伤?” 张嫣轻哼一声,没理会他的狡辩,继续说道:“那白狼山的那次呢?你和张辽带着不到一千人就敢冲击乌桓数万大军。我记得你回来时,铠甲上插着七支箭,还能笑着说‘乌桓人的箭法真差'。” 曹风一边催促战马黑子加快速度,一边摊手道:“这次真是去见老朋友。就凭徐荣那张嘴,我要是去晚了,他肯定跟我那老朋友打起来。” 徐荣在截杀曹仁派往支援虎牢关的援军后,已率军撤回上庸。而田丰和沮授没有返回,这两人分别作为赵云和马超的军师,继续在前线与荀攸周旋,誓要报官渡之仇。 …… 就在孙权发兵攻打合肥的同时,作为盟友的刘备,也开始调兵遣将。两路大军同时出击,给曹氏势力施压。 他派关羽统领主力攻打曹操占据的襄阳,又命黄忠为主将、刘封为副将,率领偏师进攻曹风控制的上庸。 这支偏师约五千人,多是荆州老兵,其中还有白毦兵。 上庸城外,“曹”字旌旗猎猎作响。 黄忠来到城前叫阵:“徐荣,快叫曹风小儿出来受死!” 他手持凤嘴刀,虽年过六旬却威风不减。 徐荣站在城楼上,用大刀指着黄忠笑骂:“老匹夫,你熬了大半辈子,靠投奔大耳贼才有机会抛头露面。” “出来前,大耳贼没给你编一双草鞋吗?没草鞋你等会儿怎么逃命?” “你一个老卒还敢提大刀?挥得动吗?不会是竹片子做的吧?” 徐荣故意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大刀。他身后的将士们跟着哄堂大笑。 还有人喊道: “黄老头,回家抱孙子去吧!” “依我看,他连孙子都抱不动了!” 黄忠气得胡须直抖,大怒,用大刀指着徐荣:“你自己也是个老头,还敢嘲笑我?我倒要看看你的武艺有没有嘴皮子这么厉害!” 徐荣大喝一声“开城门”,随即翻身上马,毫不畏惧地迎战。 黄忠提刀纵马直取徐荣。 两马相交时,徐荣大喝一声:“谁放冷箭谁就是孙子!” 自从上次被曹仁用冷箭射伤大腿,徐荣就格外警惕。见黄忠马上挂着宝弓,他先发制人地警告,免得吃亏。 虽然徐荣自己也擅长射箭,但从不屑于单挑时放冷箭。 这话让徐荣军中的曹性最为尴尬。他原本已经躲在城垛后,张弓搭箭,准备找机会给黄忠来一箭。听到徐荣的话,他只好默默放下弓箭。 黄忠和徐荣已交手三十回合,仍未分胜负。 两人刀来刀往,火星四溅。 见两个老将打得焦灼,场中最焦急的要数刘封。 他不敢告诉黄忠,其实曹风就是曹脩。他担心这个倔老头不信,反而一刀砍了他。以黄忠的脾气,完全可能这么做。 刘封焦急地四处张望,小声嘀咕:“曹风怎么还不来?” 陈到一直冷眼旁观,眉头紧锁,警惕地看向刘封:“大公子怎知曹风会来?” 刘封这才意识到说漏嘴了,忘了身边还有刘备派来监督他们的陈到。 陈到长期统领精锐白毦兵,负责刘备的贴身护卫,是刘备的绝对心腹。此人沉默寡言,但心思缜密,深得刘备信任。 虽然黄忠之前用“与曹风有仇”的理由成功说服众人,但刘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 最后他想明白了:凡是跟曹风有关的事,必定有蹊跷。这个曹风就像自己克星,走到哪都能惹出麻烦。 因此,刘备对老将黄忠并不完全信任。同时,在诸葛亮和关羽的多次提醒下,刘备对义子刘封也越来越疏远和不信任。 所以刘备派来了陈到监督二人。 这支部队名义上由黄忠和刘封指挥,实际掌控权却在陈到手中。所有校尉以上的军官都接到了密令:必要时听从陈到调遣。 一旦二人有叛变迹象,陈到会立即下令诛杀。 见刘封发愣,陈到更加怀疑,手已握住环首刀,他冷冷地重复:“大公子怎知曹风会来?” 刘封突然想起曹风给他的锦囊计——若遇刘备派来监督的人,可按计保命甚至反杀。 据说这计策出自擅长保命的贾诩之手,刘封对此深信不疑。 刘封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陈将军有所不知。临行前军师给了我一个锦囊,说曹风必定会增援上庸。” 陈到皱眉问道:“军师还说了什么?”他记得诸葛亮确实有给锦囊的习惯。 刘封凑近他耳边:“正要告诉你呢。擒贼先擒王,军师让我们假意投降,趁机拿下曹风。” 陈到还是不信,质疑道:“临行前,军师为何不告诉我?” “这我哪知道?”刘封摊手,“要不回去后你自己问军师?” 刘封强作镇定,但手心已经汗湿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尘土飞扬,一队骑兵正快速逼近。 为首的将领骑着白马,手持银枪,身披黄金甲,脸上戴着一副狰狞的鬼王面具。 刘封一见到这标志性的装扮,终于松了口气——曹风终于来了。 曹风纵马疾驰,弯弓搭箭,朗声笑道:“黄老将军,可还识得谯县曹脩否?” 话音未落,一箭破空而至,不偏不倚正中黄忠与徐荣两把大刀交缠之处! 这一箭力道十足,硬生生将僵持不下的二人分开。 第149章 陈到:到头来,只有我一个是真诈降?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好箭法!”城头上的曹性看得真切,不由得拍手叫好。 曹风刚才那一箭,仍在曹性脑海中不断回放:战马嘶鸣声中,曹风在疾驰的马背上张弓搭箭,随即松手,箭出!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曹性暗自比较着若是自己出手,能有几分把握做到同样的事? 这一箭看似简单,但作为箭术高手,曹性深知其中的难度。 首先,曹风要在奔跑的马背上稳住身形,这考验他的骑术和与战马的默契。尤其是曹风的战马‘黑子’,虽然稳,但速度极快。 其次,曹风射箭时正值逆风,必须精准把控力道,同时估算风力对箭矢的影响。 最难得的是,这一箭不仅要命中目标,还要将两把大刀分开——既需要极强的臂力,又得拿捏最精确的角度。 想到这里,曹性忍不住对身旁的副将感叹道:“公子这一箭,当真神乎其技!别说吕布辕门射戟,恐怕连飞将军李广在世,也不过如此。” 曹性顿了顿,又苦笑道:“我苦练箭术二十多年,却连公子的箭尾都追不上。” 同样精通箭术的徐荣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大刀,刀面上还留着刚才那一箭钉出的凹痕。他放声大笑,“才两年没见,公子的箭法又精进了!记得上次比试时,他还没这般火候。” 说着,他转头瞪向黄忠,眼中带着挑衅:“老匹夫,你不是要找我家公子吗?我家公子现在来了,你还能怎样?!都说你箭术了得,我家公子这一箭,你能做得到吗?” 黄忠没有理会徐荣的话,目光牢牢盯着曹风脸上那张熟悉的鬼王面具上。 这张面具,他在熟悉不过! 并且从对方的声音,到方才那精准的分刀一箭,此刻他已确信无疑。 眼前这位白马银枪、身披黄金甲的将军,正是自己的恩人曹脩。 “公子如此大恩,黄忠怎能不识得!”黄忠抱拳深深一礼,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先前从刘封处听闻恩人遇害的消息,他悲愤万分。如今亲眼见到恩人安然无恙,叫他如何能不激动! 曹风朗声大笑,抬手摘下了那张狰狞的鬼王面具,露出一张英俊刚毅的面容。 “老将军别来无恙!”曹风爽朗地说道,“当年多有不便,只能用‘曹脩’这个名字与您相交。” “如今大事已成,不妨告诉你——我既是曹脩,也是曹风!” 黄忠先是一愣,等想明白事情的经过后,不由得放声大笑。 “哈哈哈!公子这是'自己杀自己'?这出戏演得真是精彩!” 徐荣在一旁也惊讶地看了看两人,没想到黄忠竟然也是自己人。 他摸着下巴上的胡须,若有所思。曹风这些年的布局,让他不由得心生佩服。 公子心思之缜密,谋划之深远,实在令人叹服。就像当年救下自己时那样。 曹风策马上前几步,手中长枪直指刘封等人,不容置疑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没了退路。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黄忠作为刘备这支部队名义上的主帅,率先响应曹风。 他将手中那柄陪伴他征战多年的长刀重重掷在地上,“黄忠愿降公子!” 刘封见状,悄悄给陈到使了个眼色。然后翻身下马,将佩剑扔得很远。 “我等愿降曹风公子!”刘封眼角余光始终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果然,那些刘备军的士兵并没有立即放下武器,而是齐刷刷看向陈到。 刘封在心中冷笑,这些士兵的反应,正好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测。看来陈到确实是刘备安插的眼线。 陈到环顾四周,发现己方确实已经被团团包围。他咬了咬牙,知道现在硬拼只有死路一条,只得按照刘封之前交代的锦囊计策,假装投降,好借机擒住曹风。 他缓缓将手中的环首刀丢在地上,“我等愿降!” 他身后的士兵们见状,这才也跟着弃械投降。 等徐荣引着众人回到上庸城后,局势突变。 众人刚迈入府衙,突然涌出数十名精锐亲卫,瞬间就将陈到按倒在地。 陈到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麻绳捆了个结实。 “曹风!我已经投降,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到一边挣扎,一边愤怒地质问。 见曹风只是笑着看他,并不答话,陈到猛地看向刘封和黄忠。 发现这两人神色如常,并未被束缚,他顿时明白过来。 他咬牙切齿道:“你们……你们两个……” 刘封踱步上前,拍了拍陈到的肩膀,冷笑道:“陈将军,锦囊妙计我确实是有,不过不是诸葛军师给的,而是曹风公子所赐。”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锦囊,在陈到眼前晃了晃。 “我与黄老将军早就归顺公子了,今日这场戏,就是专为你准备的。” “无耻!”陈到双目赤红,声音嘶哑,“刘封!你身为主公长子,却做出这等背主求荣之事,简直禽兽不如!” 这句话彻底戳中了刘封的痛处。 “长子?!”刘封突然暴怒,一把揪住陈到的衣领,险些要把陈到提起来。 刘封的声音越说越高,最后几乎是靠吼:“刘备什么时候把我当儿子了?这些年我在他手下,不仅没被重用,还处处受排挤!关羽、诸葛亮事事刁难我,不就是要给阿斗铺路吗?” 陈到听罢,知道再争辩也是徒劳。作为刘备的心腹亲信,他自然清楚刘备对刘封的真实态度。 他转而怒视黄忠,厉声喝道:“黄忠老匹夫!你以为投靠曹风就能有好下场?别忘了你的家小还在荆州!” 黄忠脸色一变,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他看向曹风。心想以曹风的手段,必定早有安排。这位公子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就像当年救治他的儿子黄叙那样。 果然,曹风不紧不慢地走到陈到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将军别急。黄老将军的家眷,我早就派人去接了。两天前就已经动身往上庸来了。你还考虑一下你自身的处境吧。” “哼!”陈到冷哼一声,“有什么好考虑的,只有一死,报答主公的知遇之恩。” 曹风摆了摆手,“算了!你现在头脑不冷静,我已经提前替你考虑好了。” “不仅黄老将军的家眷在路上了,您的夫人和两位公子,也在来上庸的路上了。” 陈到:??? 陈到:!!! 陈到如遭雷击,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晌,他才怒斥曹风道,“曹风,你这个卑鄙小人!” “哎?!”曹风止住陈到接下来的骂声,“你这可骂错人了,主意是贾诩想出来的。” 曹风话锋一转:“你给刘备做亲卫,天天护着他跑路,能有什么出息?我正好缺个亲卫首领,就你了。” 陈到傻眼了,反问道:“你敢让一个降将做亲卫首领?” “有何不敢?”曹风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张嫣,“你也打不过她,更打不过我。” “并且,”曹风又开玩笑道,“我们老曹家祖传,好梦中杀人!” 第150章 双龙玉佩:孙策与周瑜的生死之约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三日后…… 陈到终于见到了家人。 这一路上,【魍】组织的成员把他的家人照顾得很好。陈到心里百感交集。 他跟随刘备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刘备有了地盘,他也有了崭露头角的机会。眼看就能晋升,却被曹风强行征召,一切都要从头再来。他心中对此仍有不甘。 但陈到转念一想,过去每次跟着刘备逃亡时,自己都没机会照顾家人,如今反倒安心了些。 与此同时,黄忠也见到了儿子黄叙。随后,他带着黄叙,率领一支精锐骑兵快马加鞭赶往江夏,准备支援凌统,一同截杀孙权。 曹风本人在上庸城又驻留了五日。一直等到了两个人后,才终于启程。 他率领众人乘船顺流而下,直奔东吴的柴桑。 楼船在江面上平稳前行。 陈到站在甲板上,手中紧握凉刀,目光复杂地望着伫立在船头的曹风。 看着曹风的背影,陈到心中苦闷,不禁自嘲:“我这是什么命?跟着刘备的时候,整天忙着护送他逃命。现在投靠了曹风,结果更刺激了!居然要陪着他勇闯东吴的老巢!” 曹风看向一旁盘膝而坐的张嫣。她正闭目吐纳。 曹风对所谓的修仙十分好奇,忍不住再次开口:“嫣儿,我看你修炼很久了,真的不能踏水而行,或者操控水流吗?” 他越说越兴奋,指着横放在张嫣双腿上的那柄无名宝剑,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或者……御剑飞行?” 张嫣缓缓睁开双眸,吐出一口浊气,语气平静:“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曹风不死心,又问道:“可我听说你爹会撒豆成兵的仙法,难道这也是假的?” “哪有什么仙法。”张嫣淡淡解释道,“我爹只是把从官府抢来的豆子撒进了穷人的碗里。那些吃不上饭的穷人,自然愿意追随他,成了他的兵。” 张嫣的性格越来越冷淡。这次是曹风来问,她才肯回答。若是换了别人,她根本不会理会。 曹风听完,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那还修炼什么?简直修炼了个寂寞。还不如我们俩双修来的……” 话没说完,张嫣一个眼刀甩过来,曹风立刻识相地闭上了嘴。 张嫣话锋一转,皱眉道:“你真的非要去见周瑜吗?这船上所有人加起来,连五十个都不到,你就敢闯进东吴的地盘,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曹风无奈地笑了笑,目光望向远方:“好不容易来这一趟,若不见见久仰大名的周公瑾,岂不是太遗憾了?” 见张嫣依旧忧心忡忡地盯着自己,曹风蹲下身,伸手轻轻将她耳畔的一缕青丝别到耳后,柔声道:“放心吧,以公瑾的心胸,不至于趁人之危。” 他顿了顿,又指了指船舱,语气笃定:“何况有他在,不仅周瑜不会为难我们,整个东吴上下,除了孙权的死忠,没人敢动我们。” “另外……”曹风笑着补充道,“蔡瑁也会率领水军接应我们,不会出事的。” 不久前文聘攻破新野城后,曹风便令蔡瑁在蔡阳港操练水军,以防刘备或孙权趁机北上。 张嫣的担忧总算减轻了些。她轻轻合上眼,重新进入吐纳状态。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一层金红色的光。她本来就极美的容貌和出尘的气质,在这光影衬托下,更显得不像凡人,宛如仙女。 曹风盯着她看了片刻,心中暗想:“难道真是我根骨太差,无法修炼,所以她故意骗我没有仙法?” 就在这时,船舱内走出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他的手中紧紧攥着一块双龙玉佩——只是,这块玉佩只有一半。 男子走到曹风身旁,语气中带着期盼:“风兄,还有多久能到柴桑?公瑾……真的在柴桑吗?” “会吧。”曹风望着江面的夕阳,喃喃自语道:“公瑾,你可要挺住啊!” 就在这时,船舱内传出琴音,是蔡文姬在弹奏《高山流水》。 ………… 从巴邱回柴桑的路上。 昏迷多时的周瑜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担架上,而非熟悉的军帐之中。 “停……”他勉强张开干裂发紫的嘴唇,虚弱地吩咐道。 两名抬着担架在山路上前行的士兵听到声音,立刻停下脚步,惊喜地喊道:“丁将军!大都督醒了!” 正在指挥部队有序撤离的丁奉闻言,连忙跑了过来。 他满脸关切:“大都督,您感觉如何?” 周瑜艰难地喝了几口水,环顾四周后,眉头紧锁:“承渊,这条路……为何如此熟悉?像是我们来时的路。” 丁奉低下头,不敢直视周瑜的眼睛,忐忑道:“我……我下令撤军了。” “你怎能……”周瑜愤怒地指着丁奉,刚想挣扎起身,却又无力地倒回担架。 “大都督息怒!保重身体要紧!”丁奉跪倒在地,声音哽咽,“末将甘愿受罚,只求大都督能平安回到柴桑,养好身体!” 周瑜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目光望向西川的方向。 他眼中满是不甘:“承渊,我们这一撤,荆州……不知何时才能收回了……” 丁奉眼眶通红,声音颤抖:“荆州可以再夺,可大都督您只有一个!若是您……” 他说不下去了,猛地别过脸去,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不仅是丁奉,周围的东吴士兵也纷纷跪地,齐声哭喊:“请大都督保重身体!” 周瑜望着远处山间的落日,那血色的余晖,仿佛是英雄末路。 过了片刻,周瑜在丁奉的搀扶下勉强坐直身子。 周瑜注视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将领丁奉,东吴未来的希望。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承渊,回去之后,就说是……我下令撤军的。” 丁奉大惊:“万万不可!若这样说,主公必定会……” “记住,当着主公的面,要称呼‘至尊’。”周瑜微笑着打断他,“若是君要臣死,臣又怎能苟活?” 他小心翼翼地掏出怀中的双龙玉佩——这块玉佩只有一半,而另一半,早已随孙策一同下葬。 周瑜凝视着玉佩,眼中浮现出往昔的回忆:“君子之交,当如此玉般纯粹、久远。当年,我与兄长升堂拜母,誓同生死。如今……我却有负兄长临终所托,未能成就东吴基业。” 他长叹一口气,“这次撤军,我便再没机会了。” 丁奉再也忍不住,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他明白周瑜话中的含义。 一方面,孙权必定会以撤军为由,剥夺周瑜的兵权;另一方面,周瑜的身体,恐怕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周瑜轻轻拍了拍丁奉的肩膀,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承渊,你很好,将来必成一代名将。” “另外,你选择撤回柴桑,而非建业,做得很好。这样……我们君臣之间,还能留个体面。” 说完这句话,周瑜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玉佩…… 第151章 大魏史书名场面:曹风横江见公瑾!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由于丁奉果断撤军,周瑜并没有像历史之中那样,病死在巴丘。 周瑜被抬回柴桑已经数日,病情依旧不见好转。 这些日子里,丁奉请遍了江东所有名医,甚至连神医华佗的弟子都被请来诊治,却始终无法治愈周瑜的旧伤顽疾。 大都督府。 昏迷的周瑜,从剧烈的咳嗽中醒来。他看着手帕上刺目的血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孙权正在前线督战,恐怕赶不回来见他最后一面。 周瑜强撑着病体,在案前写下了给孙权的遗书:鲁肃完全有能力胜任都督这个职位。对东吴来说,濡须口的重要性就像合肥对曹军一样关键。可以派吕蒙率领重兵去驻守那里…… “夫君,今日气色似乎好些了。”小乔端着汤药进来,看到周瑜正在书写,连忙放下药碗,“身体刚好转,不该这般操劳。” 小乔没看出周瑜其实是回光返照。 周瑜摆摆手,将写好的书信仔细封好:“夫人,陪我去江边走走吧。” 小乔十分担忧:“江边风大,又冷,你这身体不能再着凉了。” 周瑜固执道:“无妨。我想再看看长江。” 小乔只好为周瑜披上白色大氅,陪他一起前往柴桑口。 ………… 周瑜,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东吴大都督,此刻站在长江岸边,望着奔流不息的江水,思绪回到了十五年前。 那时他与孙策临长江立誓要共谋大业,振兴江东。如今孙策早已离世,而他也将追随而去。 夕阳渐渐西沉,将滚滚江水染成金色。 周瑜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既有豪迈,又带着几分苍凉。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他指尖轻轻拨动琴弦,悠扬而萧瑟的琴声在江面上回荡。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周瑜停下抚琴,提起案上的酒坛,仰头灌了一大口。 由于身体的缘故,周瑜许久没有喝酒了。酒液的辛辣刺激着他的喉咙,却让他感到意外的畅快。 随后,他将剩余的酒全部倾入江中,酒水与江水融为一体,向东流去。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周瑜的目光越过宽阔的江面,望向对岸的江夏。 那里曾经是东吴的领地,如今却插满了曹军的旗帜。 周瑜洒脱一笑:“曹风,这诗词到底是杨慎所作,还是出自你之手?可惜……可惜我没机会当面问个明白了。” 周瑜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甚至弯下了腰。 小乔连忙上前,轻抚他的后背,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当她看到周瑜手帕上的血迹时,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这时候才明白,周瑜不是病情好转,而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周瑜缓过气来,握住小乔冰凉的小手,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眼眶发红的丁奉,随后叹了口气。 他指着滔滔江水沉声道:“这长江奔流不息,永无止境。人生之艰难,就像这不息之长河,虽有东去大海之志,却流程缓慢,征程多艰……” 他停顿片刻,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虚弱:“然江河水总有入海之时,而人生之志,却常常难以实现,令人抱恨终生!” “我这一生,遗憾太多。” 周瑜仿佛在对江水诉说:“未能继承兄长遗志,收复荆州,振兴江东,此为一憾!瑜,有愧伯符兄临终所托。” 他又看向小乔,眼中满是柔情:“未能与夫人长相厮守,白首偕老,此为第二憾!这些年来,我忙于军务,冷落了你。” 小乔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扑进周瑜怀中痛哭失声。 周瑜轻抚她的长发,目光落在案上的古琴上。 “至于这第三件憾事……” “便是未能与那曹风切磋音律。天幕之中的他,琴艺高超,我一直想与他比试一番,直到琴弦断裂。可惜了,琴弦未断,我人却要先亡。” “至于第四件,应该算是孔明的遗憾吧。人都说我周瑜嫉妒诸葛亮的才能,我倒想问他诸葛孔明一句!” “死公瑾,活孔明,他是否寂寞?!” “罢了!罢了!”周瑜摇头轻笑,“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我周公瑾来过,足矣!” 他温柔地捧起小乔的脸,为她拭去泪水:“让为夫再弹一曲,就当是……填平此生所憾吧。” 随着周瑜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笑傲江湖曲》的旋律在江边响起。 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江面上突然升起浓密的白雾,将整个江岸笼罩其中。 就在曲子即将终了之际,雾中竟传来另一道琴音相和,紧接着又有琵琶之声加入,三种乐器竟配合得天衣无缝。 丁奉大惊失色,“铮”的一声拔出佩剑,护在周瑜身侧。 小乔也紧张地望向雾蒙蒙的江面,下意识抓紧了周瑜的衣袖。 唯有周瑜浑然不觉危险,完全沉浸在音乐之中。 当三重合奏达到高潮时,他忍不住赞叹:“妙哉!此等琴艺,世间罕见!是你来了吗?” 就在这时,一艘船只破雾而出。 船头坐着一位身着蓝袍的年轻公子,正在专注抚琴。 他右边是位紫衣女子,怀抱琵琶半遮面; 左侧站着一位气质超凡脱俗的青衣女子,怀里宝剑,目光淡然地望着岸边众人。在江雾的衬托下,她仿若仙子。 曲终,余音袅袅。 “曹风?!果真是你!”周瑜率先大笑出声,“好大的胆子!竟敢深入我东吴腹地,是欺我东吴无人吗?” 他虽然言辞锋利,眼中却闪烁着临终前能遇到知音的喜悦。 曹风起身,潇洒地抱拳行礼:“我千里迢迢赶来以琴会友,大都督就是这样待客的?” “若是朋友,自当美酒相待!”周瑜强撑着站起身回礼,虽然面色苍白,气势却不减分毫,“若是来刺探军情,就只有万箭相迎了!” 曹风一甩衣袖,不卑不亢:“公瑾未免太小看我了。若我愿意,谈笑间就能让东吴遍地插满‘曹’字大旗,何须亲自来窥探?” 丁奉闻言大怒,从马背上取下弓箭:“狂妄之徒,看箭!” 丁奉的箭术也算是上乘,这一箭射得又快又狠。 曹风不闪不避,右手轻抬,竟在空中稳稳接住了箭矢。他晃了晃手中的箭,笑道:“公瑾,这就是你说的万箭?” 周瑜不怒反笑,“你的胃口若真能吃下万箭,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免了、免了……”曹风连连摆手,“还是留着你的万箭对付诸葛亮吧!那家伙最喜欢万箭齐发的招待。” 周瑜先是一愣,随即想起赤壁之战前诸葛亮草船借箭之事,不由失笑:“这话倒是不假。” 第152章 小霸王现身/周瑜又晕了/华佗晕船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风从来不是个肯吃亏的人。哪怕让他吃半点亏,他也必定加倍奉还。并且…… 有仇若能当场报,他绝不会等什么十年! 曹风从甄何手里接过蒲元为他特制的弓箭,搭上丁奉刚刚射来的那支箭。 “小将军,来而不往非礼也!”曹风朗声道。 话音未落,箭已离弦。 “嗖”的一声破空而去。 箭矢精准地钉在了丁奉头盔的鹖鸟尾羽根部。 支箭力道之大,竟将头盔带得往后一仰,险些从丁奉头上掉落。 丁奉只觉得头顶一凉,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但他很快稳住心神,强压下心中的惊骇,依旧挺直腰杆,怒视曹风,眼中毫无惧色。 曹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胆识!面对生死面不改色,是条汉子!小将军可否告知姓名?” 丁奉冷哼一声,不仅没有回答,反而又往前迈了半步,将身后的周瑜挡得严严实实。 他握紧手中的宝剑,警惕地盯着曹风的一举一动。 方才那一箭已经让他见识到了曹风可怕的箭术,此刻他生怕曹风突然发难,再给大都督来一箭。 周瑜见状,轻轻拍了拍丁奉的肩膀,示意他退下。 他缓步上前,与曹风隔江相望。“曹公子远道而来,不会只为与我合奏一曲这么简单吧?” 曹风将手中弯弓抛给甄何,笑着道:“听说大都督旧病复发,命不久矣。我特意带了医官来给你治病。” 转头看去,曹风却发现华佗不见了身影。 周瑜面色不变,摇头否认:“这必定是诸葛孔明造的谣,我身体好得很,哪有什么旧疾复发?休要听他胡言。” “没病?”曹风挑眉,突然提高声调,“那你走两步看看!” 周瑜不再多言,沉声道:“曹将军若再不离开,就真要让你尝尝乱箭穿心的滋味了。” 说这话时,周瑜藏在袖中的手微微发抖。 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身体应该是快撑不住了。再过一会儿,病重的迹象就会彻底暴露。 他必须尽快将曹风赶走。 曹风却摇了摇头,不但没有退意,反而转身对着船舱大声喊。 “喂!你再不出来见公瑾,我可要掉转船头,回去了!在塞外威震四方的小霸王,怎么回到江东反倒扭捏起来了?” 孙策自从“死而复生”又经历了失忆后,战场上依然是那个所向披靡的猛将,但平日的性子却变了不少。 "小霸王?!”周瑜瞳孔骤缩,声音都有些颤抖,“曹风,你指的是谁?” 小霸王,这可是孙策的名号! 当年孙策横扫江东,无人能敌,才得了这个威名。 周瑜随即又想起孙策已逝多年,还是自己亲手为他下葬的。 这个念头,让周瑜英俊的面容因愤怒而有些狰狞:“我兄长早已离世,谁敢妄称霸王?!” 显然,孙策就是这位东吴大都督的逆鳞。 这一怒之下,旧伤再也压不住了。周瑜猛地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 “大都督!” “夫君!” 小乔和丁奉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扶住摇摇欲坠的周瑜。 丁奉急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将曹风生吞活剥。 就在这时,曹风身后的船舱帘子突然被人掀开。 一个戴着面具的高大男子缓步走出,一身英武之气。 男子看着周瑜那张多次出现在自己梦境中的面容,声音激动。 “公瑾……我终于见到你了……” 这熟悉的声音让周瑜浑身一震,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几步。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猛地转身夺过丁奉手中的弓箭,拉满弓弦直指曹风。 “曹风!你果然和传闻一样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竟敢找人假扮我兄长来骗我?如此侮辱我兄长,今日我定要你命!” 曹风毫无惧色,反而愤怒地甩袖:“什么?说我阴险狡诈?我诡计多端?!” 他又伸手指着周瑜,“这是谁造的谣!我那叫光明磊落的智慧,怎么就成了诡计!” 戴着面具的男子毫不犹豫地挡在曹风面前。 在周瑜的箭矢前,他缓缓摘掉了脸上的面具,“公瑾,你当年下葬的是我的替身。我没有死,是曹风公子救了我。” 当这张熟悉面容再次出现在眼前时,周瑜手中的弓箭“啪嗒”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真是伯符大哥?” 孙策从怀里掏出那半块双龙玉佩,苦笑道:“真的是我。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谨慎。就像当年你劝我,狩猎时不要独自骑马前行。” 周瑜下意识摸出自己贴身佩戴的另一半玉佩,“兄长!” 这一声“兄长”包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激动之下,周瑜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大都督!” “夫君!” “公瑾!” 孙策连忙向曹风抱拳:“请公子救救我兄弟!” 曹风挥了挥手,命令船只靠近岸边。 孙策第一个跳下船,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周瑜身边。 小乔已经哭成了泪人:“大哥,丁奉之前把神医华佗的徒弟都请来了,也没办法诊治他的伤病,公瑾他恐怕……” 丁奉也在一旁沮丧地摇头:“是啊,那曹风恐怕也……” “这位小兄弟,你好像是在针对我啊?我看你就是欠徐荣的一顿喷。”曹风笑呵呵道,“徒弟救不了,不代表师父救不了。” 曹风转头问甄何,“华佗那老头儿呢?怎么还没下船。” 甄何指着船上,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晕船晕得厉害。” 只见华佗正抱着船沿,吐得昏天黑地。 把江水都染出了一片污浊。 曹风皱眉,不解道:“这老头儿医术高超,治不了自己的晕船之症?” 甄何学着华佗的语气,摇头晃脑道:“是药三分毒,岂能对自己乱用药!” 曹风失笑着摇了摇头,命人将华佗搀扶下船。 华佗用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才将周瑜的伤势稳住。这两天里,孙策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榻前,眼睛都熬红了。 当华佗终于放下银针,孙策立刻上前问道:“先生,我兄弟的伤势可否痊愈?” 华佗沉声道:“需要静养半年,期间不可再动怒。若是再发作一次,老夫也救不了他。” “伯符大哥……”就在这时,昏迷中的周瑜突然睁开了眼睛。 当他看到守在床前的孙策时,紧绷的身体明显放松下来。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孙策轻轻按住。 “我有负大哥所托,没能振兴江东……”周瑜虚弱的声音中带着愧疚。 “公瑾!你好好养伤。”孙策洒脱地笑了笑,“我死过一次,对一些事情想开了。这江东基业不要也罢,天下之大,还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我们。” 周瑜怔怔地望着孙策,觉得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 他的目光移向站在一旁的曹风,心中不禁怀疑是不是曹风给他的大哥施了什么妖法。 第153章 来送人头的山越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见周瑜投来不善的目光,曹风立即挺直腰板,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分,没了之前以曲会友的和善。 “看什么看?你还没给我道歉呢!怎么着,你还不满了?” “在江边的时候,你说谁阴险狡诈?!又是说谁诡计多端?!” 曹风说着说着更来劲了,掰着手指头数落起来,“救你们哥俩用的可都是上等人参、百年灵芝,我库房里的珍稀药材都快被掏空了!光是那几副药引子就值千金,更别说后续调理用的。我已经倾家荡产了!” 作为财迷,曹风还真有那么一丝心疼。不过他也知道,能救下这兄弟俩,很值得。这么说,不过是一种谈判技巧罢了。 周瑜闻言撇了撇嘴,脸上写满不信。 他可是亲眼在天幕中见过曹风的财富——光是他从曹嵩那里薅来的几箱珍宝就晃得人眼花。珍珠玛瑙堆积如山,随便一件都够普通百姓吃上十年。 更别提这些年曹风自己倒腾的那些生意:《唐诗宋词集》炒到天价,一本就要百金;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玻璃器皿”。周瑜虽然不懂怎么制造出来的,但他估计也是暴利的生意。 还有,曹风那位正妻甄宓出身河北甄氏,家底厚得吓人。并且甄家重建洛阳时捞的那笔巨款,全都进了曹风的腰包! 整个甄家不留余财的全力支持他。 “倾家荡产……风兄确实这么跟我说过,”失忆后的孙策最是实诚,笑道,“不过我后来发现,他好像特别有钱。光是我那些精锐骑兵,就花费了许多。” 曹风笑道:“好你个孙伯符,这么快就倒戈周公瑾了。” “你欠我的那些债,还多少了?“曹风突然话锋一转,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孙策闻言立即正色道:“已经剿灭羌、氐所有部落。另外,鲜卑三分之一的领土也打下来了。” “这还远远不够……”曹风停顿了一下,沉声道,“我绘制的地图你看过了吧?” 孙策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看过了。原来这个世界如此辽阔!许多地方,我以前连听都没听说过。” 曹风目光深远:“等我平定境内乱世,与印度、波斯、罗马等国的战争也是硬仗。” 曹风随后又特意冰冷地强调:“不过在打他们之前,先灭了邪马台!” 曹风已经想好了,征讨邪马台的时候,一定带着自己的那三大毒士。 曹风与孙策的这番对话,听得周瑜云里雾里。 孙策看出周瑜的疑惑,“现在江东已经不再是我的志向了。”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激昂起来,“我们带着儿郎们征讨外族,开疆拓土,让汉家的旗帜插遍天下,那才叫痛快!” “那才是属于我们的地方!” 周瑜困惑地问道:“兄长这是何意?江东基业就这么……” 孙策眼中闪过向往之色,打断了他的话:“等你伤好了,跟我一起去看看更广阔的天地,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随后,孙策语气坚定:“公瑾,我打算把整个江东都托付给曹风公子。我们汉人之间,没必要自相残杀。” “兄长之命,瑜自当遵从。”周瑜不假思索地应下,却又面露难色,“只是……” "只是什么?"孙策追问道。 周瑜苦笑着摇头,声音低沉下来:“兄长有所不知,如今江东各城郡的守将,十之八九都是仲谋的心腹。” “比如那庐江太守吕蒙,会稽太守朱然,都是仲谋的死忠。” 他咳嗽几声,继续道,“别说是我,恐怕连兄长您也未必能说服他们。” “不过……”周瑜又补充道,“一些东吴老臣还是会听从大哥的号召。” “我会亲自和仲谋谈这件事。”孙策转身从华佗那里端来一碗熬好药汤,“你先把身子养好。” 小乔连忙接过药碗,“怎敢劳烦大哥,还是我来吧。” 她小心地扶起周瑜,一勺一勺地喂他喝药。 见到这一幕,孙策脑海中突然又恢复了一些记忆,是关于大乔,和他的儿子。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最后停在门外。 来人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推门而入。 却是丁奉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见周瑜在喝药,他欲言又止。 “承渊有事?”周瑜轻轻推开小乔送药的手,“可是有军情?” “没有……”丁奉的目光躲闪着,“大都督先养伤。” 丁奉转身要走,却被周瑜叫住:“站住!你一定有事瞒着我。我身体已经好多了,无需顾虑。快说!” 丁奉这才面色难看地说道:“山越宗帅纠集两万兵卒犯境,已经连破三城!距柴桑已不足百里!” “山越?”没等周瑜说话,孙策先皱眉冷声道,“他们居然能攻下我东吴数座城池?我恢复的记忆中,他们可没这个本事!” “是我们变弱了,还是他们变强了?”孙策追问道。 “都不是。”周瑜苦笑着。 一想到和孙权有关的事儿,周瑜声音中都带着疲惫:“是仲谋抽调各地驻军攻打合肥,才让山越有机可乘。” 孙策怒极反笑,“这些年我光顾着打北方蛮夷,倒是让山越这些化外之民占了便宜。既然他们自己来送死,我就成全他们!我这就带兵出城,迎击他们!” 山越并非严格意义上的外族,而是一些土著居民,常被中原政权视为“化外之民”。 “大哥不可!” 周瑜急得撑起身子,“柴桑守军不足千人,理应据城坚守,不宜出城迎战!” 曹风这时问周瑜道:“你征讨西川撤军后,不是带了很多兵马回来吗?” “都调往濡须口……”周瑜无奈地看向曹风,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防备你们曹家父子去了。”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孙策看看曹风又看看周瑜,干咳两声不知如何接话。 曹风对周瑜不满道:“我跟曹操没关系!他不配做我爹!” “对了,你在中原养伤的时候,正好随我与曹操再打一场官渡之战。” 曹风转过头,笑着对孙策说:“伯符,你之前来信不是说一直想和我并肩作战吗?现在机会不就来了吗?!” “好久没亲自冲锋了!正好手痒,就拿这些山越人练练手。” 张嫣不满地瞥了曹风一眼,红唇微微抿起,但没说话。 她知道这时候,谁也拦不住曹风冲锋陷阵。就算是甄宓来了也一样。 她也只能亲自上阵为曹风助战。 说来也怪,随着修为精进,张嫣发现自己越来越厌恶杀戮。原本那个驰骋沙场的女将军,渐渐变得不愿沾染杀戮。 第154章 曹风选马:再烈的马,能有黑子烈?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丁奉紧锁眉头,倔强地挺直腰杆,右手不自觉地按在佩剑上。 “我们东吴的事情,不劳曹公子这个外人插手!” 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敌意,眼神警惕地盯着眼前的大敌。 “承渊,住口!”周瑜猛地一声呵斥,却因动作太大牵动胸口的伤势,顿时面色一白,嘴角渗出一缕血丝。 华佗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心想:“这病人可真不让人省心。” 他又想起那个总爱偷酒喝的郭嘉,忍不住叹了口气:公子托我救治的人,就没几个安分的。 周瑜强忍疼痛,郑重地向曹风抱拳行礼:“曹公子见谅,有劳相助。” 周瑜转向丁奉,解释道:“我已经决定了,率领部众归顺曹风公子。” 丁奉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张了张嘴,却一时无语了。 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最敬重的大都督。 啥?! 投效曹风了?!投效这个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弟?这个据说整日流连青楼的曹家公子? 他凭什么?! 大都督这么做,又图什么? 丁奉的脑海中炸开一连串疑问。 难道是他琴弹得好? 丁奉连忙晃了晃脑袋,甩掉这个滑稽的想法。 “还愣着干什么!” 周瑜的声音将丁奉拉回现实,“去随我大哥,还有曹公子上阵杀敌。” 说到这里,周瑜的语气突然柔和下来,像往常教导他时那样叮嘱道:“自己多注意安全。多看,多学!” 此时的丁奉不过二十出头,远未成长为历史上那个威震江东的名将。三年前他还是个寒门穷小子,是周瑜偶然发现他的武艺和军事天赋,亲自将他带入军中栽培。 对丁奉而言,周瑜不仅是上司,更是恩师、兄长。周瑜说的话,丁奉向来都遵从。 只是此刻,他望向曹风的眼神仍带着几分轻视。 因为职位低微,丁奉没资格出席孙权的宴席,自然也没见过关于曹风的天幕画面。 军中同僚闲聊时,都说曹风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虽然方才在岸边,曹风那精准的一箭确实让他吃惊,但冲锋陷阵岂是射箭那么简单? 丁奉向周瑜抱拳后,有些不情愿地带着孙策和曹风去选马。 这次曹风来东吴,没带上他的老搭档“黑子”。孙策的战马也留在了上庸,所以他们都需要临时找一匹战马。 曹风看了许多马匹,都不满意地摇头。 东吴的战马本就品质很一般,再加上孙权为了攻打合肥、组建骑兵,已经把各地的好马都调走了。 但这些马已经都是丁奉精心挑选过的了。 见曹风挑三拣四,丁奉觉得被小瞧了,心里很不痛快,便想给曹风制造点麻烦。 丁奉沉声道:“我这里倒有一匹好马,不过性子太烈,就不知道曹公子能不能驾驭得了?” “哦?”曹风来了兴趣,“带我去看看。” 丁奉站在原地没动,提醒道:“事先说好,这匹马已经险些伤了好几位东吴将领。就连甘宁和吕蒙都没能降服它。要是伤了曹公子,可不能怪罪它。” 曹风摇头:“这世上的马,没有比黑子更顽皮的了。” 丁奉带着曹风来到关那匹马的地方。 曹风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匹通体雪白的骏马。 毛色在阳光下泛着光泽,马鬃如银丝般飘逸。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灵动的眼睛。 这匹马察觉到曹风在观察它,不耐烦地甩了甩尾巴,同时打了个响鼻。 “哟呵,这小母马可以啊!”曹风笑着道,“给黑子带回去当媳妇正好。” 曹风想起自己那匹同样桀骜不驯的战马——黑子。当初为了驯服黑子,曹风可是想尽了办法。 眼前这匹白马体型虽比黑子稍小,但肩宽背厚,马蹄大如碗口,一看就是能长途奔袭的良驹。 脖颈处的肌肉也线条分明,难得的好战马! 当曹风靠近时,白马警惕地竖起耳朵,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仿佛在说:又一个不自量力的家伙。 孙策也懂马,点头道:“这马似乎通人性。这种马最难驯服,性子野,轻易不会认主。想要降服它,得先磨掉它的野性,但又不能完全磨灭,要保留它在战场上的攻击性。” “所以,降服它的机会只有一次,不像其他马可以慢慢调教。” 丁奉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忍不住插话:“依我看,曹公子还是……” 话未说完,就见曹风已经一个翻身跃进了马栏,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白马反应极快,几乎是曹风落地的瞬间就发起了攻击。 它先是假装要正面冲撞,却在曹风准备闪避时突然急停转身,后蹄如闪电般踢向曹风胸口。 这一招它用过无数次,每次都能让那些自以为是的驯马者吃尽苦头。 但曹风似乎早有预料。 身体如燕子般轻盈地翻回了马栏上。 白马的后蹄踢了个空,反而因为用力过猛而略显踉跄。 就在这个空隙,曹风一跃,稳稳骑在了马背上。 白马彻底被激怒了。 它发出愤怒的嘶鸣,前蹄高高扬起,几乎直立起来。 随后又疯狂地尥蹶子、转圈,想把背上的人甩下去。 曹风却双臂紧紧搂住马颈,双腿夹住马腹,纹丝不动。 “好身手!”孙策忍不住赞叹。 他看得出曹风不仅力量惊人,更重要的是对马性的了解。每次白马要发力时,曹风都能提前预判,或借力化解,或强行压制。 丁奉也看得目瞪口呆。他见过不少驯马高手,但像曹风这样游刃有余的却是第一次见。 白马怒不可遏,冲破围栏,驮着曹风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孙策和丁奉眼前。 孙策大惊,连忙找马要去追。 丁奉拦住他:“没用的,已经跑远了。除了赤兔马,没有马能追上云皎。” 就在孙策焦急时,云皎驮着曹风回来了。 丁奉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这还是那匹野性十足的云皎吗? 云皎踏着小碎步,昂着头,看起来十分欢快。它的眼神,先前那股桀骜不驯的野性依然存在,但多了几分对曹风的温顺与信任。 曹风时不时往它嘴里塞几颗豆子:“先吃这些。一会儿跟我上阵杀敌,立了功再赏你。” 云皎高兴地嘶鸣了几声。 曹风拍拍它的脖子:"等回了上庸,给你介绍个好朋友。” 他的眼前浮现出黑子那副傲娇的模样,不禁莞尔,“不过那家伙脾气可臭得很,心眼又多,你得多担待。” 丁奉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看错。 这还是那匹踢伤过三位校尉,让甘宁都束手无策的云皎吗? 丁奉站在一旁,心情复杂。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再次小看了这个曹家公子。 第155章 周瑜:孔明,我不和你玩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周瑜在小乔的搀扶下,伫立在柴桑城头。 他面色凝重地望着远处黑压压一片的山越人,眉头紧锁。 作为一个杰出的军事家,他习惯性的分析局势。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山越人骁勇善战,尤其擅长山地游击战,常常神出鬼没,让正规军在山野中防不胜防。 但这次他们放弃最擅长的战斗方式,主动来攻城,无疑是自废优势。 同时,他们的装备简陋,多是竹甲木盾,缺乏统一指挥和正规军事训练,纪律性极差。 而己方军队常年训练平原野战,装备要比山越强上许多。这是对战山越的最大优势。 但兵力对比实在悬殊。斥候来报,来攻城的山越人人数已达上万之众。 而己方除去必须留守城池的士兵,能随曹风和孙策一同出城作战的,仅有二百人。其中最具威慑力的骑兵,更是少得可怜,只有五十骑。这是己方最大的劣势。 周瑜在心中反复权衡这些优势和劣势。这一战是胜是败,关键就在孙策和曹风二人身上了。 想到孙策,周瑜不禁握紧了拳头。 自己的这位兄长当年号称“小霸王”,其勇武他再了解不过。但自从那次重伤之后,孙策的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不知他如今的战力还剩下几成? 至于曹风,周瑜是亲眼通过天幕见识过他的实力的。但毕竟对方可是上万人马,仅凭个人勇武,曹风也难免吃亏。 周瑜在心中盘算着: 只有曹风和孙策能在战场上完美配合,发挥出那五十骑兵的全部战力,这一战才有很大胜算。 就在周瑜沉思之际,城下突然传来厚重的城门开启声。 只见两名战将一前一后,率先冲出城门。 当先一人是曹风,依旧是标志性的装扮,白马银枪黄金甲! 只是这白马不再是“黑子”,而是他前不久驯服的云皎。 紧随其后的是孙策,他的红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在他们身后是张嫣。她平日里总是怀抱的宝剑,此刻已经出现在曹风的腰间。而她手中则换成了一杆银光闪闪的长枪。 丁奉紧握短矛,不断催促身后的士兵加快速度出城。他脸色紧绷,眼中透出一丝紧张。毕竟,他从未打过兵力如此悬殊的仗。 待所有士兵出城列队完毕,曹风突然勒马回转。 他取出周瑜交给他的令牌,对城门官员大声喝道:“立即关闭城门!没有我的令牌,任何人不得开门。哪怕我等全部战死沙场,也不得开门!” 那城门官员面露难色,抱拳道:“曹公子,此事重大,容我先行请示大都督……” 曹风眼中寒光一闪,猛地晃了晃手中的令牌,冷声道:“军令如山!大敌当前,你若再敢迟疑,我第一个斩了你!” 那官员见曹风杀气腾腾,绝非虚言吓唬他。 于是,他连忙转身对守军喊道:“快关城门!快关城门!” 沉重的城门在吱呀声中缓缓闭合。 曹风这才转身面对二百名士兵,高声道:“诸位将士!此战没有退路!唯有奋勇杀敌,方有生机!”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洪亮:“斩杀一个敌人,赏钱两万!战死牺牲者,全家老小,我曹风养一辈子!” 这二百名士兵闻言,顿时士气大振。 两万钱,这相当于一名普通士兵一年的俸禄!更难得的是曹风承诺照顾战死者家眷,这在乱世之中尤为珍贵。 而且,出城之前,曹风还特意让他们看了那几车金银珠宝,不像其他将领只会空口许诺。 这帮人本来还觉得曹风一个曹家子弟没资格指挥自己,现在却都闭上了嘴。 这乱世里,小卒的大多如此——谁给钱,谁就是好将军。 更何况,曹风这次给的实在太多了! 城头上的周瑜听得一阵咧嘴,心中暗道:这就是土豪的带兵之道吗?不过不得不承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曹风深谙此道,也确实有这个财力。 此时,远处山越人的喊杀声越来越近,黑压压的人群如同潮水般涌来。 曹风立即开始排兵布阵:“步兵列阵在后负责补杀,所有骑兵随我组成锥形阵,准备冲锋!” 说罢,曹风从怀中取出一张狰狞的鬼王面具戴在脸上。 他一夹马腹,率先冲向敌阵。 云皎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出。 孙策见状大笑,紧随其后:“风兄,不如我们比比,看谁杀敌更多?!” 曹风头也不回,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太无趣!要比就比谁先斩了山越宗帅!” “好!一言为定!”孙策仰天长啸,“贼首是我的了!” 战场上,孙策依旧不改狂傲本色,仿佛这天地间就数他最横! 周瑜站在城头,紧张地望着孙策远去的背影。 自从孙策重伤痊愈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义兄如此意气风发。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所向披靡的“小霸王”。 就在此时,一阵激昂的琴音突然传入耳中。 那琴曲雄浑壮烈,描绘的正是一位将军率领士兵冲锋陷阵、所向披靡的场景。琴音时而如万马奔腾,时而如刀剑相击,听得人热血沸腾。 周瑜惊讶地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紫衣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城头,十指正在一张古琴上跳动。 那琴身焦黑,琴尾有烧灼痕迹,周瑜一眼就认出,这正是名震天下的焦尾琴。 能弹奏焦尾琴的女子,其身份不言而喻——蔡邕之女,蔡昭姬! 蔡昭姬双眼凝视远方战场,面纱后的朱唇轻启,声音如清泉般流淌:“这是曹风公子为伯符将军特制的《兰陵王入阵曲》。公子曾许诺,待天下大定之日,封伯符将军为兰陵王。” 周瑜一边看着孙策杀入敌阵,一边听着这荡气回肠的琴曲,不知不觉间竟入了神。 琴声中,他仿佛看到了当年自己与孙策并肩作战的岁月,那些热血沸腾的战场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此刻,他不禁想象起和孙策一起在塞外征战的情景。 他心中暗叹:“兄长说得对,更广阔的天地,才是我们的战场。孔明,我周公瑾不和你玩了!” 第156章 山越宗帅的临终感悟:情报组,我XX你大爷!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与此同时,山越军阵中。 山越宗帅高坐在木台上,轻蔑地望着远处冲锋的骑兵。 他转头对身旁的汉人军师狂笑:“真是不自量力!那个领头的将领,竟然仅带着几十骑兵就敢冲击我上万人军阵。” 他又夸赞汉人军师:“你的情报果然准确。孙权确实把有能耐的将领都带走了。剩下的都是些莽夫。看来眼前这座柴桑城,很快就要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金银珠宝,细皮嫩肉的女人,都是我们的了,哈哈哈!” 那军师满脸谄媚,连连点头:“宗帅英明。看这情形,周瑜必定是病重不起,否则以他的谨慎,绝不会贸然出城迎战。周瑜不在,其他将领都不足为虑。” 他指着冲锋在最前面的曹风和孙策,不屑地说:“那两个戴面具的家伙,一看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就算是东吴最勇猛的名将甘宁,也不敢如此鲁莽地以寡敌众。” 说到此处,军师眼中突然闪过怨毒之色:“还有那个丁奉,当年和我是同村。这小子总以侠客自居,处处与我作对,坏我好事儿!今日,终于让我等到报仇的机会了!” 战场之上,丁奉原以为这将是他武将生涯中最艰难的一战。 五十骑兵冲击上万敌军,这简直是以卵击石! 冲锋前,他的手心全是冷汗。 但两军真正交锋后,他惊讶地发现,情况比想象中好得多。 绝大部分压力都被冲在最前面的曹风和孙策分担了。 尤其是曹风,他的马速度奇快,总是第一个杀入敌阵,为后续部队撕开缺口。 丁奉甚至还有余力观察前方战况,同时指挥身后的骑兵保持阵型前冲。 在冲锋前,曹风特意将骑兵的指挥权交给了他,并详细讲解了如何在冲锋中发挥最大威力。 望着曹风越来越远的背影,丁奉心中第一次生出由衷的敬佩。 正如曹风之前对他说过的那样:在军中的威望,不仅要靠指挥才能,更要靠身先士卒杀出来! 随着冲锋深入,骑兵已经突破了山越部队的前方防御,眼看就要杀到中军。 丁奉也发现,周围的山越士兵越来越多,战斗越来越激烈。相应的,压力也成倍增加。 此刻,他已经无暇再关注冲在最前方的曹风了。但他心里清楚,曹风此时承受的压力必定是他的数倍。 而此时,曹风已经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插敌军腹地。 他的目标很明确——山越宗帅所在的那个木台。 山越宗帅站在木台上,原本得意的表情突然凝固。 他一把抓住汉人军师的衣领,指着如入无人之境的曹风和孙策,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不是说孙权把猛将都带走了吗?那两个杀神是怎么回事?!” 不待军师回答,宗帅就惊慌失措地对身边亲兵喊道:“快!快拦住那两个疯子!他们冲我来了!” 此刻,就像周瑜判断的那样,山越兵的劣势彻底暴露无遗。 这支由古越人后裔、汉人逃户、流民和地方豪强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既缺乏正规军事训练,也没有集体归属感。 他们平日里靠着打家劫舍为生,遇到硬仗就成了一盘散沙。面对生死威胁时,立刻陷入混乱无序的状态。 中军的山越士兵看见前军已经被杀得七零八落。 尤其是戴着鬼王面具的曹风,手持五虎断魂枪,所过之处,枪影如龙,鲜血飞溅,满地都是山越人的残肢断臂。 中军士兵们看得肝胆俱裂,哪还有人敢上前阻拦? 不少人已经开始丢盔弃甲地逃跑,甚至由于人多密集,为了争夺逃命的路线互相推搡。 “不许退!给我顶住!”山越宗帅站在木台上,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但根本无人理会。 眼见大势已去,他慌慌张张爬下指挥木台,肥胖的身躯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 他一把推开护卫的亲兵,想骑上为数不多的战马逃命。 曹风发现山越宗帅要逃,于是将无名宝剑“铮”的一声归鞘,把五虎断魂枪挂回马鞍,反手取下背后的犀角长弓。 弓弦搭着箭矢,在他手中缓缓拉满…… 几个亡命的山越人突然从侧面向曹风扑来。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壮汉,距离曹风已经不到五步! 张嫣正要动手护住曹风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提前动手了。 “嗖!”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正中刀疤脸的眉心。 原来是孙策及时赶到,手中的宝弓的弓弦还在颤动。 “风兄专心!这些杂鱼交给我!”孙策又换成长枪,将曹风周围的山越人尽数刺死。 “着!”曹风一声暴喝。 羽箭离弦而出,掠过逃窜的山越兵头顶,精准地钉进宗帅的后背心窝。他那肥胖的身躯便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这么远的距离也能射中后心,好箭法!”孙策大笑着喝彩。 丁奉正望着倒地抽搐的宗帅发愣,冷不防有一个山越人举刀向他扑来。 曹风在马背上拧身便是一箭,那支箭直接贯穿偷袭者的面门。 惊魂未定的丁奉刚要道谢,就听见曹风厉声呵斥:“发什么呆!战场上走神,嫌命长吗?” 声音虽然严厉,却透着关切。 丁奉急忙抱拳:“谢公子救命之恩!” 说罢,他立即指挥后续赶到的步骑兵联合追杀溃逃的山越残兵。 孙策用枪尖指着宗帅的尸体笑道:“这局算风兄赢了!请吧!” 曹风却大笑着摇头:“要不是伯符兄替我解决周遭杂兵,我哪有机会开弓?这局该算平手。” “风兄真大丈夫!”孙策佩服的抱拳道。 他心里清楚,以曹风的身手,就算没有自己帮忙,也能找到放箭的时机。更何况,曹风身边还有个叫张嫣的女人,她肯定也会出手相助。曹风这么说,明显是在谦让,不想独占功劳。 曹风纵马上前,亲手挥剑斩下宗帅首级,大步登上木台。 不多时,结束追击的柴桑将士陆续聚集到台下。 “我们真凭两百人,打赢了一万山越大军?”一个年轻的小兵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语。 身旁的老兵用布条缠住流血的手臂,咧嘴笑道:“我看少说也有两万!你看看这满地的山越人尸体。这仗打得真痛快!老子当兵十几年,还是头一回这么畅快!” 其他人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 “要不是曹公子和孙将军身先士卒冲开敌阵,我们哪能杀出来?山越人都被杀破胆了!” “从今往后,谁要是敢再说曹公子半句不是,老子第一个撕了他的嘴!” “孙权既然瞧不上咱们,不如跟曹公子去凉州!反正老子孤家寡人一个!” "说得好!同去同去!”当即就有十几号人跟着喊起来。 他们还不知道,其实周瑜才是第一个归顺的,这会儿他们早就算是曹风的人了。 第157章 曹风:这一届东吴士兵很好带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在鼎沸的人声中,曹风缓缓摘下沾满血迹的面具。 “将士们!勇士们!”曹风高举那颗还在滴血的山越宗帅首级。 “这份荣耀,属于你们每一个人!”曹风英俊的脸上流露出真挚的笑容。 台下士兵们仰着头,双眼睛中闪烁着兴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曹风挺拔的身影上。 曹风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声音洪亮、清晰:“我刚刚听完丁奉将军的战后统计。” 他的目光扫过台下每一个人,“我们取得胜利之外,最让我高兴的是,这次战斗,我们没有失去任何一个兄弟!” 这句话瞬间引发了更大的欢呼声。 在乱世中,能活着回家比什么都重要。 “为此……”曹风故意拖长了音调,等喧闹声渐渐平息,才提高嗓音:“我决定,给每个人的赏钱再加五千!” 台下再次沸腾起来。 士兵们从刚才的厮杀中缓过劲来,此刻都扯着嗓子大喊: “公子威武!” “誓死追随公子!” …… 在人群最前方,丁奉也跟着将士们高呼。他左手提着一颗人头,正是之前站在山越宗帅身边的那个汉人军师。 丁奉仰头望着木台上的曹风,此刻心中已经完全认同了这位年轻的统帅。 比起贪功自傲的孙权,这位年轻的统帅更平易近人,也不独占战功。另外,作为武将,他本能地敬佩曹风这样身先士卒的统帅。 想到孙权,丁奉不禁暗自摇头。听说那位现在正在合肥亲征,还要亲自指挥作战,真是本事不大却偏要逞强。 看来,跟着大都督周瑜投奔曹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不用像跟着孙权那样,每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孙权这个人嫉妒心重,又太多疑,在他手下做事总是让人不安。孙权连周瑜的兵权都夺,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和孙权截然不同,曹风向来用人不疑。 曹风不仅将骑兵指挥权全权交给丁奉,还亲自传授骑兵战术的精要。这份毫无保留的信任让丁奉既感动又振奋。并且曹风教给他的战术确实立竿见影,方才那场胜仗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人群的另一边,孙策拄着长枪站着。他抬头望向台上的曹风,眼中还残留着方才与曹风一同奋勇杀敌时的兴奋。 能让“小霸王”孙策这样仰视,并让他露出如此神情的人,恐怕也只有曹风了。曹风既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是志同道合。 这是孙策第一次与曹风并肩作战。 徐晃他们常说这位年轻君主武艺超群,但亲眼见到时,孙策还是被震撼到了。 特别是冲锋时,曹风那套枪法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每一招都直奔要害,简单直接,威力惊人。 孙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长枪。 同样是用枪的高手,他一向以勇猛著称,但今日见到曹风所用的枪法,才明白什么叫做“大巧不工”。他的枪法虽然凌厉,但有些招式确实过于追求气势,反而浪费了力气。 “找机会一定要和风兄切磋……”孙策心中暗道。 孙策看了看四周,发现东吴的士兵们还在不停地为曹风欢呼和呐喊,持续了很久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景象让他既惊讶又感慨。东吴子弟向来心高气傲,对北方将领多有轻视,如今却对曹风如此推崇,实在罕见。 孙策不禁又想起自己麾下的那支境外部队。 这些将士们虽然对他言听计从,但孙策心里清楚,他们真正认可的统帅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曹风。 即便孙策与他们并肩作战的时间比曹风更久,但这一点依旧始终没有改变。 孙策之前对此还很好奇,他甚至怀疑曹风和于吉一样会妖法。但通过今日这场战斗,孙策终于明白了原因。 曹风那种与士兵同生共死的作风,确实会让许多人心甘情愿为他卖命。 更重要的是,曹风承诺的赏赐从不拖欠,高兴时还会额外加赏。 相比之下,其他将领往往战前夸下海口,战后却找各种理由克扣赏赐。士兵们虽然一肚子火,但军营纪律森严,多数时候也只能忍气吞声,真正敢闹事的终究是少数。 想到这里,孙策摇头好笑道:“只要钱到位,万事皆可为……” 在人群边缘处,张嫣独自静静伫立。 她望着台上意气风发的曹风,那张精致的瓜子脸上,惯常的冷淡神情微微松动,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然而这浅浅的笑容转瞬即逝。张嫣的杏眼微微眯起,目光锁定在曹风的手臂和胸前,那里又添了几道新伤。 “看你回去怎么和甄妹妹解释……”张嫣无奈轻叹了一声。 远处的柴桑城头…… 周瑜眯起眼睛望向远处高台上金色身影。 虽然离得太远看不清脸,但那身扎眼的黄金战甲,不用想就知道是曹风。 也就他这种武艺超群的人,才敢在战场上穿得这么招摇。 换作别人谁敢? 这么显眼的铠甲,简直就是在喊:“我在这儿呢,你快点儿过来打我啊!” 这场战斗完全在周瑜之前的预料之中。他站在柴桑城头上,看到了这场战斗的每一个关键节点。 正如他所料,胜利的关键就在于曹风和孙策的勇武。 特别是曹风,战场上倒下的敌人至少有一半都和他有关。 “这才是真正的万人敌啊……怪不得伯符大哥总盼着能和曹风并肩作战,果然是英雄惜英雄。”周瑜低声叹道。 周瑜转而又想到了孙权。 同样是君主,和曹风、孙策一比,孙权就差得太远了。 “不知道那位至尊在合肥打得怎么样了?”周瑜摇头苦笑,“没统兵打仗的本事,还非要逞这个能。”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现在已经不是孙权的部下了,何必操这份心? 其实在孙权出兵合肥前,两人就已形同陌路。当时周瑜还顾及孙策的托付,才对孙权百般忍让。 合肥城下十里外…… 没了周瑜的劝诫和张昭整天挂在嘴边的“该投降”,孙权终于彻底放飞了自我。 第158章 至尊权:张辽有什么好怕的?看我操作!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孙权背着手,站在一片开阔的高地上,望着山下连绵不绝的东吴军旗,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神情。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孙仲谋的威名,必将载入史册! “诸位将军,”孙权转过身来,扫视着身旁的甘宁、吕蒙等一众将领,充满自信道,“明日午时过后,我军将大举进攻合肥!” “这次攻城战,我要亲自坐镇指挥。以我十万精锐之师,再加上诸位将军的勇武,定能一举攻下合肥,活捉张辽那个狂妄之徒!” “拿下合肥这个战略要地,中原便唾手可得!” 素来稳重的鲁肃,闻言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他立即上前一步,拱手劝道:“至尊,大军自建业开拔以来,已连续行军十余日。将士们日夜兼程,如今已是人困马乏。依臣之见,不如先休整三五日,待恢复元气后再攻城不迟。” 孙权摆了摆手,语气显得格外坚决:“子敬此言差矣。” “兵法有云:兵贵神速。” “合肥守军加起来不过才七千,若我们拖延时日,只怕曹操的援军就要到了。” “可是……”鲁肃仍不死心,“如今曹风正在虎牢关一带牵制曹操主力。此时曹操应该无暇顾及合肥才是。” “子敬啊,子敬。”孙权摇着头,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神情,“这就是你不懂了。曹风那点微末实力,如何能牵制住曹操?合肥乃淮南重镇,兵家必争之地,曹操岂会轻易放弃?” 鲁肃暗自叹了口气,他注意到孙权说话时的表面,盲目自信与固执。算了,这件事情就随他去吧。 鲁肃犹豫片刻,还是指着远处一座营寨:“至尊请看,那座营寨位于我军右翼,地势较低,防御工事也较为薄弱。不如增派些兵力加强防守,以防张辽趁夜偷袭。” 那座营寨是朱然负责的防区。 朱然闻言立即上前,他先是冷冷地瞥了鲁肃一眼,然后向孙权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地说:“至尊明鉴!末将麾下将士虽然只有三千之数,却个个都是百战精锐。末将正盼着张辽来劫营呢!他若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孙权看着自己一手提拔的爱将,满意地点点头。 朱然年轻气盛,作战勇猛,又对孙权忠心耿耿,因此很受孙权喜爱和重用。 孙权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精光,兴奋地说:“施然,我有一计,必能生擒张辽!” “请至尊示下!”朱然立即躬身请教。 鲁肃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他注意到孙权说话时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十有八九又要任性妄为了。 周瑜不在军中,若是孙权一意孤行,后果不堪设想。 但想到孙权近来对自己有所不满,鲁肃只好强忍不安,等孙权把话说完。 孙权指着朱然的营寨,声音因为兴奋而略微提高:“今夜我们故意再削弱此处的防守,只留少量士兵值守,并装作松散的样子。” “张辽若来劫营,必定选择此处。届时甘宁率军埋伏在左侧山林,吕蒙带兵埋伏在右侧谷地,待张辽深入营中,立即合围……” “至尊妙计!”朱然立即拍手称赞。 鲁肃实在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硬着头皮劝道:“至尊,张辽并非等闲之辈。此人早年跟随吕布,后归顺曹操,身经百战,恐怕会识破此计。况且他本就以勇武著称,恐怕……” “子敬!”孙权突然提高声调打断了他。 孙权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你今日为何如此畏首畏尾?简直和张昭那个投降派如出一辙!” 孙权转向其他将领,摊开手,声音中带着讥讽:“合肥守军不过七千,张辽要留人守城,能带出来偷袭的最多三千人。我们早有准备,以逸待劳,有何可惧?” 鲁肃还想再说什么,孙权已经沉下脸来,他猛地一挥衣袖:“我意已决!谁再劝阻,便是扰乱军心,军法处置!” 鲁肃环顾四周,除了自己,其他将领都低着头,显然都不会劝孙权。 孙权这话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鲁肃心中一片冰凉:罢了,随他去吧。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官匆匆赶来。他跪地禀报,声音急促、颤抖道:“至尊,大都督在征讨西川途中突发重病,现已昏迷不醒,大军已撤回柴桑。医者说……” 他偷眼看了看孙权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说大都督恐怕……” “恐怕什么?!”鲁肃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抓住传令官的手臂。 在场的众人中,只有鲁肃最关心周瑜。 孙权也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但他的眼神却闪烁不定:“公瑾现在情况如何?” “回至尊,”传令官咽了口唾沫,“已经请了建业、吴郡等地名医诊治,却都束手无策。大都督高烧不退,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医者说恐怕......时日无多了。” 鲁肃闻言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仰 头望向天空,眼中泛起泪光:“天要亡我东吴啊!” “子敬!”孙权厉声喝道,“大战在即,岂能说这等丧气话?公瑾病重,我同样忧心如焚。但军心不可动摇!” 随即,孙权对左右吩咐,“来人,送子敬回去休息。” 鲁肃深深一揖,动作缓慢而沉重:“至尊,请允许臣下回柴桑探望公瑾。” 此刻的鲁肃终于明白,眼前这个骄傲自满的孙权,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与他促膝长谈、虚心纳谏的孙仲谋了。 权力的滋味已经改变了这个年轻人,让他变得刚愎自用,目中无人。 孙权沉吟片刻,他的目光在鲁肃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些:“也好。你代我去看看公瑾。告诉他西川之事不必挂怀,胜败乃兵家常事。待我拿下合肥,自会找刘备讨回荆州。” 明明是周瑜病重被迫撤军,到了孙权口中却变成了战败。 鲁肃心如明镜,知道孙权这是要借机打压周瑜,夺取他的兵权。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去时背影显得格外落寞。 第159章 张辽:碧眼小儿,我来收你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夕阳的余晖渐渐褪去,合肥城头上的守军正忙碌地搬运着滚木礌石,检查弓弩箭矢的数量。 白天时,他们站在城头望到孙权营帐,黑压压一片。不少士兵心中难免发慌。但当张辽登上城头巡视,这些跟随他征战多年的老兵立刻找回了信心。 此时的张辽正坐在城中央的议事厅内。 跳动的烛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眼睛像是锐利的刀子。他盯着桌上那支重新拼接好的断箭,有些出神。断箭是当年在白狼山与曹风立誓时折断的那支箭。 前些日子,曹风不仅派人送来了他保管多年的那半截断箭,还附赠了整整十箱金银珠宝。 作为曾经的吕布部下,如今曹操麾下的降将,张辽本不想卷入曹氏家族内部的权力争斗。但眼下的局势似乎由不得他了,很难再置身事外。 更让张辽感到意外的是,曹操在得知孙权率领十万大军进犯合肥后,非但没有增派一兵一卒的援军,反而以邺城防务吃紧为由,将驻守合肥的乐进、李典两位大将及其部下调回邺城。 现在合肥城内可用的兵力不足七千,其中还包括不少新征召的民兵。 张辽不是傻子,他当然明白曹操这番安排的用意。 自从他拒绝回邺城与曹风交战后,曹操对他的态度就明显冷淡了许多,甚至极为不满。 张辽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专注于眼前战事。 现在不是考虑曹家内斗的时候,孙权那十万大军才是真正迫在眉睫的威胁。他必须集中全部精力来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恶战。 就在张辽陷入沉思时,议事厅的木门突然被推开,一名斥候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单膝跪地抱拳禀报:“报!张将军,探马最新回报,孙权大军已在城外十里处完成安营扎寨。” “各营戒备森严,巡逻士兵往来不绝,每隔百步就设有哨塔。但奇怪的是,其麾下朱然所部营寨守备明显空虚,哨位稀疏,巡逻间隔很长,似乎有所疏漏。” 站在一旁的护军薛悌闻言,立即上前一步,拱手建议道:“张将军,此乃天赐良机啊!朱然营寨防备如此松懈,我军若趁夜色掩护前去劫营,必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张辽没有立即采纳薛悌的提议。他沉思片刻后,冷笑道:“这必是孙权的诱敌之计。那碧眼小儿故意让朱然露出破绽,就是想引我们出城夜袭。” 他站起身来,在厅内来回踱了几步。 “况且……”张辽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薛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劫营为何一定要在夜间?” 不等薛悌回答,他继续道:“传我命令,从全军中精选八百名敢死之士,要最精锐的骑兵,明日凌晨随我出城劫营!其余将士全部留守合肥。薛护军,城池防务就交给你了。” 薛悌闻言大惊,担忧道:“将军三思啊!孙权拥兵十万之众,您仅带八百人前去劫营,这……这未免太过冒险了!您万一有个闪失,合肥城危矣!” 张辽眼神坚定,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佩剑的剑柄:“兵在于精,而不在于多。” “只要这八百勇士个个奋勇,随我直冲敌营中军,直取那碧眼小儿,未必不能胜!”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说完,张辽重新坐回案前,随手拿起一封密函。 这是曹风之前派人秘密送来的信件。张辽借着摇曳的烛光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缓缓合上,手指在信纸上轻轻敲打。 “如今整个曹营,竟只有公子相信我能守住合肥。”张辽低声自语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他送来的这些金银,正好用来犒赏我挑选的八百勇士。重赏之下必有勇士……” “公子?”薛悌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称呼,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几分:“张将军莫非有意投效曹风公子,与明公作对?” 张辽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我绝不会参与曹家的内斗。为明公镇守合肥,已足够表明我的忠心。我不回邺城,也不会违背当年与公子的誓约。” “还是我亲自挑选那八百人吧。”张辽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出议事厅。 …… 太阳已经重新爬出了山头,天色渐亮。 对于东吴的将士们来说,昨天的一夜格外漫长。 孙权命令全军保持高度戒备,等待张辽上钩。他自己也几乎一夜未眠,不时派人打探合肥城方向的动静。 一夜过去了,在朱然的营帐内,灯火依然通明。 孙权和一众将领聚集在此,个个神色疲惫却强打精神。 他们按照孙权的精心部署,在营寨四周设下重重埋伏。可整守候了一夜,却连张辽的影子都没见到。 “哈哈哈!”孙权见帐内气氛有些沉闷,突然放声大笑,试图提振士气:“都说张辽张文远如何勇猛无敌,原来不过是个无胆鼠辈!机会送给他,他连劫营的勇气都没有,真是浪得虚名!” 朱然立即附和道,他的声音因为熬夜而变得沙哑:“一定是至尊威名远扬,让张辽闻风丧胆,躲在城中不敢出来了!” 甘宁冷笑着道:“张文远这等懦夫也配与我甘兴霸齐名?简直是奇耻大辱!” “就是!张辽就是个缩头乌龟!”几个年轻气盛的将领也跟着起哄, 一直沉默不语的吕蒙思索片刻,向孙权建议道:“至尊,既然张辽不敢出战,不如派使者前去劝降?说不定他能识时务。” 孙权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沉声道:“不必多此一举!既然张辽不敢来,那我们就主动出击!” 他站起身,环视众将,声音提高了许多:“传令下去,全军将士午时填饱肚子,未时准时攻城,一鼓作气拿下合肥!要让张辽知道,躲是躲不过去的!” 就在孙权话音刚落之际,帐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士兵的惨叫声。 还没等帐内众人反应过来,一声如雷般的怒吼已经传来。 “碧眼小儿孙权何在?你张文远爷爷来收你了!” 孙权大惊失色,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他连忙伸手指挥营帐内的一众将军,“快……快去迎敌!” 张辽率领八百将士突然袭击吴军营寨,攻势凶猛。东吴众将士也因惊慌失措而不知道该如何应付,顿时阵脚大乱,士气崩溃。 孙权在众将的护卫下,匆忙逃上一座土丘躲避,用长戟来自卫。 孙权在众将保护下,匆忙逃上一座土丘,手持长戟戒备。 张辽带兵追到土丘下,举枪直指孙权,厉声喝道:“碧眼小儿,敢不敢下山一战!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 第160章 生子当如孙仲谋,合肥十万送人头!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孙权站在山丘上,双手紧紧攥着腰间的剑柄。他盯着张辽,心中既愤怒,又隐隐发颤。刚才被张辽突袭劫营的经历让他心有余悸,此刻不敢轻举妄动。甚至神情都一阵恍惚。 张辽手持月牙戟,单戟匹马地在东吴大军面前纵马驰骋。 “东吴鼠辈,可敢下山一战!” “至尊……”吕蒙的声音将孙权从恍惚中拉回,“张辽所率不过八百骑兵,方才得手全赖偷袭之利。末将愿率精兵五千,必将其围杀于此!” 潘璋闻言,立即拖着受伤的右腿上前一步:“末将请战!” 甘宁也是咬牙切齿道:“方才之辱,誓要讨回!” 徐盛、蒋钦等将领也纷纷上前请命。 孙权的目光在众将扫过,最终停留在始终沉默的周泰身上。 “幼平,你留下。” 显然,孙权被张辽打怕了。即便己方兵力占绝对优势,也要留下周泰贴身保护自己。 “其余诸将,”孙权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大手一挥,“全力围杀张辽!” 张辽他高举月牙戟,带领身后的八百铁骑向左翼突进。 徐盛见状立即挺枪迎上,挥舞着长矛,大喝道:“张辽受死!” 两人交战五个回合过后,张辽突然变招,月牙戟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挑中徐盛长矛的受力点。 “铛”的一声脆响,徐盛的长矛旋转着飞上半空。 徐盛还未来得及反应,月牙戟已带着破空声直取他的咽喉。 命悬一线之时,他本能地后仰,冰冷的戟刃擦着他的下巴划过,在他左臂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兴霸救我!” 徐盛顾不得大将风范,捂着伤口狼狈逃窜。他的亲兵急忙上前去拦张辽,却被张辽几回合,全都斩杀。 甘宁猛地一夹马腹,来救徐盛:“文向速走,我来斩他!” 甘宁憋了这么久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张辽受死!” “区区水贼,也敢口出狂言!”张辽大怒,挥动月牙戟与甘宁战在一处。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间已过三十余招。 张辽余光扫见自己的骑兵被东吴大军逐渐压制,伤亡不断增加。他猛然暴喝,月牙戟猛然劈下。 甘宁举刀相迎,却被这股巨力震得虎口生疼。甘宁的坐骑承受不住这股力道,连连后退。 张辽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战场。 东吴军队虽然人数众多,但布阵松散,各部队之间缺乏配合。 张辽高举月牙戟:“儿郎们,随我冲!” 张辽一马当先杀向敌阵最薄弱处。径直向前实施“急击”,将东吴的包围圈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冲出重围后,张辽勒马看了眼人数,身边仅剩数十骑。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凄厉的喊声:“张将军要舍弃我等吗?” 张辽猛然勒马回首,只见数百名士兵仍被困在敌阵中,正拼死抵抗。 没有片刻犹豫,张辽调转马头,月牙戟直指敌阵:“随我再杀回去!” 这一进一出间,张辽的勇武展现得淋漓尽致。 月牙戟所到之处,东吴士兵血肉横飞。 吕蒙、蒋钦、潘璋三将见状,立即联手阻拦。 三人将张辽团团围住。 然而张辽临危不乱,抓住三人配合的间隙,月牙戟一个横扫,逼得三人不得不退避。 借着这个机会,张辽带着所有兵马再次突围。 见识到了张辽的勇武,东吴军队竟无人敢再追。 张辽在马上转身,望着漫山遍野却畏缩不前的东吴士兵,突然放声大笑。 “东吴鼠辈,十万大军竟留不住我张辽八百儿郎!” 这一仗打完,东吴军的士气彻底跌到了谷底。 吕蒙多次向孙权进谏:“至尊,将士们士气已泄,不如暂退。” 但孙权固执地摇头,“若就此退兵,我东吴颜面何存?” 他还是放不下那点自尊,一心想着要超过孙策在江东的威望。更何况,他还打算借这个机会,把周瑜的兵权彻底夺过来。 攻城持续了整整十五个昼夜,城墙下堆满了东吴将士的尸体,护城河的水都被染红。 如此惨烈,指挥官孙权依旧没有攻下张辽镇守的合肥。 更糟的是,东吴军中开始流行疫病,粮草供应也不足。面对这种困境,孙权最终不得不下令撤军。 为保全最后的面子,孙权决定亲自率领精锐断后。 吕蒙忧心忡忡道:“至尊,还是由末将领兵断后吧。张辽若是来追来……” “不必多言!”孙权十分固执,“他城中兵马此时已不三千,我倒要看看他张辽是否真有这个胆量!” 就在东吴军队缓缓撤退时,后方尘烟大起! 紧接着,那个令东吴将士闻风丧胆的声音如惊雷般再次响起。 “碧眼小儿,哪里走!” 孙权吓得连马鞭都掉在了地上。他勉强稳住心神,却发现双手仍在微微发抖。 甘宁见状,立即率领亲兵迎上:“至尊速走!末将断后!” 周泰、蒋钦、陈武等人也纷纷带兵阻拦。 孙权慌忙逃到逍遥津,眼前的景象让他心里一沉——撤退用的桥梁已经被完全毁掉了。 身后,喊杀声越来越近。 “至尊!”谷利急声道,声音都变了调,“唯有跃马过河!” 孙权看着对岸,距离至少有五丈远。 他低头看着陪伴自己多年的战马,轻轻摸了摸马鬃:“老伙计,今天就靠你了。” 说完用力一甩马鞭。 孙权的战马嘶鸣一声,后腿猛地一蹬,纵身跃了出去...... 张辽策马追至断桥前,猛地勒住缰绳。当他发现孙权已经逃到对岸时,冷笑一声,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狠狠抛了过去。 那头颅滚到孙权马前。 孙权定睛一看,顿时脸色惨白——那是他亲卫贾华的头颅。 孙权再望向对岸,只见吕蒙、蒋钦跳水逃生。只有甘宁还在厉声督战,勉力维持残兵阵线。 孙权不敢久留,急忙继续逃窜。 逃到一片芦苇荡时,孙权突然看见数十艘船向他驶来。他仰天长叹:“我命休矣!” 就在绝望之际,却听到熟悉的声音。 “至尊,末将贺齐前来接应!” 孙权这才转忧为喜。 孙权刚登上船,还没驶出多远。 岸上突然响起一片急促的马蹄声。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文士正注视着他。 那面具文士大笑道:“碧眼小儿,我家公子让我送你一程!” 说罢一挥手,“火烧赤壁,就你东吴会玩火?今天也让你尝尝火烧的滋味!” 随即,芦苇荡中冲出数十艘火船,直扑孙权的船队。 孙权大惊失色,死死盯着面具文士身后的“曹”字大旗。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岸上又射来密集的火箭,伴随着震天的嘲笑声: “生子当如孙仲谋,合肥十万送人头!”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国太!” 第161章 曹风致权哥的又一封信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孙权或许是命不该绝。 在贺齐拼死掩护下,竟能从熊熊火海中逃脱。 只是他右肩被纪灵一箭射穿,鲜血如注,将半边战袍都浸透了。贺齐顾不得自己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手忙脚乱地为孙权包扎。 此时的孙权神色低沉,狼狈不堪,与合肥之战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孤傲的至尊权形成了鲜明对比。 原本华丽的战袍被烧得焦黑,衣襟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窟窿。 平日精心打理的虎须也被烧焦了几缕,散发出一股焦糊味。 孙权勉强平复下死里逃生的惊恐,环顾四周,发现身边仅剩下十余名伤痕累累的水军将士。 他心头一沉,原先浩浩荡荡的十万东吴儿郎,如今…… 竟只剩下这寥寥数人! 更让他怒不可遏的是。 远处岸边传来曹军士兵此起彼伏的嘲笑声。 特别是那句“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国太!”。 他的自尊心被每一个字刺得生疼。 没有周瑜,我孙权就真的如此无能吗? 竟连自己的养母都护不住? 不知为何,此刻他对周瑜的恨意,竟比对张辽和曹风还要强烈! 孙权忍着剧痛,咬牙从肩头拔出纪灵射来的箭矢,发现箭尾竟缠着一卷帛书。 不用看也知道,这又是曹风那个混蛋写给他的! 孙权犹豫了片刻,虽然猜到信里肯定都是些羞辱之词,但强烈的好奇心,还是驱使他用颤抖的手拆开了这封信。 帛书上的开头是孙权再熟悉不过的问候。那熟悉的字迹几乎让他发狂:“权哥,你好……” “不,我想你现在应该很不好吧?” “虽然我现在与曹操那个老匹夫不和,但我这人最要面子。” “听说诸葛亮那个村夫想让刘大耳也娶吴国太,我怎能让我们曹家输给刘家呢?” “好心劝你一句,还是乖乖把吴国太送到铜雀台来吧。没有周瑜帮你出谋划策,你什么都不是。” “要是你能侥幸活着回到江东,就会收到我精心准备的大礼包。希望你能喜欢。” 信件的落款是:持续嘲讽你的风。 孙权暴怒地将书信揉成一团,狠狠掷入水中,声嘶力竭地吼道。 “曹风,我誓要取你狗命!” 孙权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幸存的东吴水军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那目光中混杂着失望、愤怒和鄙夷。 发泄过后,孙权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船板上,望着远处还在熊熊燃烧的芦苇荡,开始盘算下一步计划。 合肥他不要了!现在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荆州! 既然打不过张辽和曹风,难道还打不过那个卖草鞋的刘备吗? 孙权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此刻他格外期盼吕蒙能活着回来,毕竟放眼整个东吴,现在只有吕蒙能理解他的想法,与他共谋大计! 此时吕蒙正在冰冷的江水中拼命挣扎,身旁是同样奋力划水的蒋钦。 虽然吕蒙最先跳水逃生,但水性更好的蒋钦很快就追了上来,不一会儿就超过了他。 两人拼命游动,总算甩开了张辽的追击部队。 因为张辽和他的北方士兵都不善水性,只能站在岸边眼睁睁看着两人远去。 “东吴的两只水耗子!”张辽冷笑一声,悻悻地带兵离开。 他临走前还不忘命令弓箭手朝江中射了几轮箭,可惜都落在了两人身后。 即便张辽已经离开,惊魂未定的两人还是不敢立即上岸,只能继续在冰冷的江水中向前游去。 游了将近半个时辰,两人的体力渐渐不支。 蒋钦回头看见吕蒙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还呛了好几口水,连忙喊道:“子明,前面有处浅滩,我们先上岸休息片刻再继续游!” 一向谨慎的吕蒙虽然担心岸上还有追兵,但实在游不动了,只同意蒋钦的提议。 就在两人即将靠岸时,远处突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二人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调头又向江心游去。 吕蒙回头时,惊讶地发现蒋钦不见了踪影,只有一连串气泡从水下冒上来。 吕蒙知道,以蒋钦的水性绝不可能比自己先沉江。 唯一的解释就是…… 蒋钦这个老六潜水抢先逃走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蒋钦,但凡有点水战经验的人都知道,遇到骑兵追击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潜水躲避。 这样既能避开敌人视线,又能防止被箭矢射中。 蒋钦以为曾经指挥过水军的吕蒙自然懂得这个常识。 但陆战出身的吕蒙对水战只是“半路出家”,根本没有潜水这个意识。 就在吕蒙愣神的片刻,岸上传来一阵洪亮的笑声。 只见一员须发皆白的老将军策马而立,取下背后的弯弓,搭上一支羽箭。 黄忠放声大笑道:“吕子明,吃老夫一箭!” 话音未落,箭矢已掠过水面。 水性平平又筋疲力尽的吕蒙根本来不及躲避,后背结结实实中了一箭。 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冰冷的江水趁机灌入他的口鼻,最终带着血花沉入了江底。 其实蒋钦并没有逃走,他正在水下潜游。 突然看见吕蒙中箭下沉,连忙游过去救援。 毕竟吕蒙是孙权的爱将,两人一起跳水时被孙权看得一清二楚。要是吕蒙有个三长两短,孙权非砍了他的脑袋不可。 黄忠见吕蒙沉入江中,以为他已经毙命,便调转马头,带兵去追捕周泰。 此时的周泰状况也很糟糕,他先前为了掩护孙权撤退,用身体硬挡张辽的追兵,身上新添了七八处伤口。直到确认孙权安全脱险,他才开始撤退。 可周泰运气很差,刚摆脱张辽的追击,又被黄忠派出的斥候发现了踪迹。 由于曹风特别交代要活捉周泰,黄忠自然不会放他逃走。 周泰在逃亡途中,意外遇到了同样在逃命的甘宁。 两人简单交流后,决定结伴而逃。 原来甘宁见孙权已经安全脱险,便不再恋战,立即率领残存的百余锦帆贼撤退,正好在途中与周泰相遇。 然而他们还没逃出几里地,前方的去路就被一队红衣士兵截住。 为首的正是甘宁的老仇家…… 凌统! 第162章 黄忠的箭,甘宁的肩,凌统的血压上青天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凌统一见到甘宁,双眼顿时充血通红,二话不说挺枪就刺。 手中那杆精铁长枪直取甘宁咽喉。 凌统率领的这支特殊部队原本叫死士营,现在改名为解烦营。 所有士兵都穿着醒目的红衣,手持特制的加长版环首刀,身披轻便的特制藤甲。 自从凌统投靠曹风后,曹风不惜花费重金将这支部队扩编,装备也全部更新。 解烦营中的老兵大多是凌操的旧部,他们一见到甘宁的锦帆贼,立刻杀气腾腾。 这两支私兵部队积怨已久,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原本只是凌统与甘宁的单挑,很快就演变成了一场混战。 按理说凌统的武艺要比甘宁稍逊一筹,但此刻他怀着杀父之仇,加上以逸待劳,竟然渐渐占据了上风。 周泰站在一旁迟迟没有插手。 虽然甘宁是他的同僚,但凌统不仅是他的后辈,更是故人之子。 凌统的父亲凌操与周泰曾经都是孙策帐下的老将,并肩征战严白虎、刘繇。两人虽非至交,却也颇有袍泽之谊。凌操临终前,还特意将凌统托付给周泰照料。 在孙权麾下时,周泰还多次提携过凌统。 如今面对这两个人的厮杀,周泰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握刀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甘宁的呼吸越来越重,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滴落。 他手中的武器早已换成了双戟,但双戟却越来越沉。这位昔日纵横长江的锦帆贼首,此刻终于尝到了力不从心的滋味。 甘宁心中忍不住埋怨起孙权——他如今这般狼狈,全拜孙权的固执和自大所赐。 孙权自大指挥攻城就算了,还特么非要装样子亲自断后! “幼平!”甘宁突然暴喝一声,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焦躁。 “你还不动手,是要看着我死在这里吗?” 凌统怒目圆睁,愤怒呵斥道:“无耻水贼!单打独斗不是对手,就要求助他人?这就是你们锦帆贼的作风?” 甘宁没有理会凌统的嘲讽,目光扫向一旁犹豫的周泰。 周泰紧握吴钩(双弧刃长刀),却始终没有动作。 “幼平!”甘宁的声音已经嘶哑,“今日若不击败凌统,你我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突然压低,“别忘了你我都是吴侯麾下将领!凌统早已叛投曹风,你难道要为私交误了军国大事?” 周泰的眉头皱起,重重叹了口气,:“兴霸,我们突围便是,切莫伤他性命。” 随着周泰的加入,战局瞬间逆转。 凌统虽然武艺高强,但面对两名东吴猛将的夹击,很快就落入下风。他的枪法依旧凌厉,但已经明显力不从心。 激战持续了数十回合,甘宁突然虚晃一招,趁机退出战圈。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 响铃弓被他从马鞍上取下。 甘宁的手指轻轻抚过箭囊,最后停在一支特制的羽箭上。 箭镞上刻着深深的血槽。这正是当年射杀凌操时用的那种箭。 响铃弓的弓梢挂着铜铃,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引起了周泰和凌统的注意。 周泰转头看见甘宁的动作,怒吼声中带着难以置信,“甘兴霸,你要做什么?!” 凌统也看到了那张弓上的箭矢,他的瞳孔猛然收缩。 多年前,他父亲凌操就是倒在这样的箭下。 “下作的锦帆贼,只会暗箭伤人!” 甘宁对两人的怒喝充耳不闻,他的眼中只有杀意。 箭矢离弦! 这一箭来得又快又狠。 距离如此之近,凌统根本来不及闪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嗖!”一支羽箭从远处破空而来…… 精准地击中了甘宁射出的箭矢! 甘宁的箭矢偏离了方向,擦着凌统的脸颊飞过,在他刚毅的面庞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众人望去,只见一位白发老将手持长弓,正策马疾驰而来。 正是老将黄忠! 黄忠转眼间又是一箭射出。 “甘兴霸!”他的怒喝声炸响,“你也尝尝老夫的箭!” 甘宁大惊失色,慌忙侧身躲避。 但箭矢还是正中他的肩甲,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直接从马背上掀了下来。 与此同时,黄忠高举手中大刀,对身后严阵以待的骑兵下令:“全军听令!协助凌将军擒拿敌军!” 这些骑兵都是曹风特意调拨给黄忠的精锐,再加上凌统麾下那些久经沙场的解烦兵,战局很快明朗起来。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曾经威震长江的锦帆贼就被彻底击溃,死的死,逃的逃。 周泰虽然十分勇猛,但在黄忠和凌统的联手围攻下,最终还是被生擒。 战后,凌统郑重地向黄忠行了一个大礼,声音真诚而恳切:“多谢老将军救命之恩!” 黄忠捋着花白的胡须,爽朗大笑:“凌将军不必多礼。你我同为公子效力,互相照应本是分内之事。” 他拍了拍凌统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赏:“早就听闻凌将军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江夏城,议事厅内。 凌统执意不肯坐上主位。 “老将军德高望重,又是我的救命恩人,理当上座。” 黄忠却笑着摇头:“凌将军是此地主人,老夫只是客人,岂有反客为主的道理?” 两人推让许久,最终相视一笑,分别坐在主位两侧。 黄忠心中感慨万千。 自从投效曹风以来,这位老将处处受到前所未有的礼遇。曹风麾下猛将如云,但他们从未因黄忠年迈而轻视。 凌统心中高兴。他没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能与名震沙场的老将黄忠平起平坐。这说明了曹风对他的器重。更让他感动的是,从黄忠口中得知,曹风是担心他被东吴的人暗算,才特意派黄忠前来支援。 两人正说话间,凌统的亲卫已把甘宁押了上来。 一见到落入自己手中的杀父仇人,凌统双眼顿时通红,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手刃甘宁。 甘宁此刻虽然狼狈,但眼中的桀骜丝毫未减。他昂着头,嘴角甚至带着挑衅。 虽然曹风通过李儒向凌统承诺过,允许他亲手报仇,但凌统还是强压怒火。 他转头看向黄忠,询问道:“黄老将军,公子交代过怎么处置这些东吴战俘吗?” 黄忠捋过须,沉声道:“公子只特意交代要生擒周泰,其他人等并未提及。” 甘宁闻言,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曹风也知人才难得!当年孙权就是看重我的本事,才没让你报仇。” “如今曹风不表态,你敢擅自杀我?” 甘宁笑声中充满嘲讽,“凌统,你永远都报不了杀父之仇!” 凌统“唰”地抽出佩刀,锋利的刀刃紧贴着甘宁的咽喉。 第163章 周泰的血条vs曹风的耐心条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甘宁那双带着挑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凌统,嘴角还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凌统最终还是长叹一声,将手中凉刀重重摔在地上。 发出“咣当”一声。 “公子对我的恩情,比孙权深厚百倍不止!” 凌统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公子以真心待我,不因我是降将而轻视我,反而费尽心思提携。” “这份情义,我凌统必用性命来回报!今日若为私怨耽误公子的正事,我还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他说完这番话,猛地转过身去,背对着甘宁。 他不敢再多看甘宁一眼,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满腔的杀意。 “来人!”凌统强压怒火,对屋外守候的部下高声命令。 “把甘宁押下去,严加看管,明日一早送往洛阳,交由公子亲自处置!” 坐在一旁的黄忠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目光中流露出赞许之色。黄忠最欣赏的就是能够克制私欲、以大局为重的将领。 就在这时,议事厅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人还未到,先听到一阵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公绩,何必如此忍耐?想杀就杀!难道还要我亲自替你动手报仇不成?” 凌统闻言一愣,急忙转头看向门口。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黄忠猛地站起身来,脸上露出笑意:“是公子到了!” 此时的凌统既激动、又忐忑。 这是他第一次与传说中的曹家三公子曹风见面。 关于曹风的传闻他听得实在太多了。 他年纪轻轻就很有谋略,个人武艺也很出众。更难能可贵的是待人真诚,从不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欺压别人。 但此刻凌统最担心的是曹风会考校他兵法,这比让他带兵打仗还要紧张十倍。 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甘宁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这位东吴猛将早就通过天幕知道了这位突然崛起的曹家三公子。但马上就要见到本人,他还是忍不住感到好奇。 孙权此次亲征合肥,原本主要败在张辽手下,但曹风后来突然的插手,彻底粉碎了孙权的退路,让东吴大军几乎全军覆没。 甘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会落在曹风手里。 议事厅的大门被推开,曹风当先迈步而入。 他身着一袭墨色锦袍,腰间系着一条银丝腰带,整个人看起来英姿勃发、又不失儒雅。 曹风身后跟着,李儒、陈到、纪灵等人。 原本常伴曹风左右的张嫣此次并未同行。她听闻江夏城附近有一位隐居多年的得道修士,精通奇门遁甲之术,便独自前去拜访。 曹风快步走到凌统面前,伸手扶住正要行礼的凌统,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公绩,我们终于见面了。” 曹风又转向一旁的李儒,略带疑惑地问道:“我之前让你转达给公绩的话,可都带到了?” 李儒立即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答道:“回公子,属下已将您的每一句话都原原本本地转达给了凌将军。” 凌统这才注意到,平日里让众人闻风丧胆的“毒士”李儒,此刻在曹风面前竟如此恭敬顺从,心中对曹风的敬佩之情更甚。竟然能降服这样大毒物。 凌统毕竟没有曹风能耐,他生怕得罪李儒,引起误会,又连忙补充道:“先生确实已将公子的交代全都告知于我。” 随即,凌统又有些犹豫地看了眼甘宁,“只是这甘兴霸确实是难得的猛将。我不杀他,是担心公子或许……” “没什么好担心的。”曹风轻轻摆手,走到甘宁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位东吴名将,赞叹道。 “不愧是与张文远齐名的劫营猛将,刀架在脖子上都面不改色,好胆色!” 甘宁听到这话,心中暗喜。他早就算准了,天下诸侯没有不喜欢猛将的,尤其是不怕死的猛将。 甘宁再次挑衅般地瞥了眼凌统,眼神中满是得意:看吧,我就说曹风舍不得杀我。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曹风突然一个箭步上前,从纪灵腰间“唰”地拔出凉刀。 他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一刀刺穿了甘宁的胸膛! “公绩的杀父之仇,岂能不报!”曹风的声音冷若冰霜,“我有公绩这样的良将足矣,不需要你这锦帆贼。” 说完,他猛地抽出染血的钢刀,递给呆立当场的凌统,“还有口气,交给你了。” 凌统完全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他原以为曹风夸赞甘宁是要劝降,没想到他出手如此果断。 凌统此时也心里明白了。曹风这么做既是为了照顾他的感受,也是在兑现当初招募他时许下的承诺。 让凌统最感动的是那句“我有公绩足矣”。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加倍努力研习兵法,绝不辜负公子的期望。 “你这该死的水贼!”凌统接过刀,眼中杀意暴涨。 凌统毫不拖沓的割断了甘宁的喉咙。随后又干净利落地斩下甘宁的首级。 凌统提着甘宁血淋淋的头颅,双膝重重跪地,泪水夺眶而出。 “父亲!孩儿今日终于为您报仇了!您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曹风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凌统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娘,您的仇也快要报了。等此件事了,我就回洛阳,与曹操在官渡决一死战! 处理完甘宁的事后,曹风在主位上坐定。 既然他亲自到了,孙权的降将自然要由他亲自处置。 当伤痕累累的周泰被押上来时,还没等曹风开口,凌统就抢先一步为周泰求情。 “公子,周将军是难得的忠义之士,更有一身过硬的本领,尤其擅长水战。”凌统诚恳地说道,“我这身水上功夫,大半都是周将军亲自传授的。可惜他跟错了主公,辅佐孙权那个碧眼小儿,实在是明珠暗投!” 曹风仔细打量着沉默不语的周泰。 这位东吴猛将浑身缠满绷带,有些地方还在渗血,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但即便如此,周泰依然挺直腰杆,面不改色。 看着周泰的伤势,曹风不禁想起自己当年为大哥曹昂报仇,单枪匹马杀入胡车儿营寨的情形。 那次他也受了几乎致命的重伤,深知这种伤痛足以让铁打的汉子昏死过去。而周泰能如此镇定,确实令人敬佩。 想到这里,曹风示意凌统为周泰松绑。 “幼平,可愿与我共图大业?我必不负将军之才。” 周泰艰难地抬起手臂,向曹风抱拳行礼。这个动作牵动了他的伤口,鲜血立刻浸透了绷带,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承蒙公子厚爱!” 周泰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却字字铿锵,“但周泰深知,为人臣子当以忠义为先。不能因为贪生怕死就改投他人。请公子成全我的忠义之心,给我一个痛快吧!” 第164章 孙策来信:兄弟们,投了,投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凌统见周泰执意要为孙权赴死,心中焦急万分,一个箭步上前拦住去路。 “将军何故如此?若那孙权真是明主,统自当与将军一样,誓死相报,万死不辞。但他生性多疑,忌才妒能,就连大都督周公瑾他都容不下。将军今日若为他舍生赴死,岂不是明珠暗投,愚忠误己?” 周泰转头看着这个年轻将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凌统的父亲凌操曾是自己的战友,如今看着故人之子,周泰的语气不由得软了几分。 “公绩,你还年轻,不懂我们这些老臣的心思。” 周泰突然笑了笑,粗糙的大手重重拍在凌统肩头,目光慈祥,如同看待自家子侄。 “方才我在廊下听得真切,曹风公子与甘宁那番对话,足见其胸襟气度。” “公绩啊,我看得出曹风公子对你很看重,你定要好好追随。过会儿九泉之下,我与你父亲说起,也好含笑瞑目。” 话音未落,周泰已转身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将军留步!”凌统见状急忙伸手去拽。 却见周泰猛地回头,眼中寒光乍现,杀气凛然。 周泰冰冷道:“公绩若再阻我赴死,休怪我不讲情面!” 凌统僵在原地,喉结滚动了一下,原本劝说的话又咽回了肚子。 凌统知道周泰是认真的。情急之下,他转头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曹风,眼中满是求助。 不知为何,凌统对这个年轻公子有种莫名的信任,好像只要曹风开口,就一定能改变周泰的决定。 曹风缓缓起身,注视着周泰的背影,声音不疾不徐:“周将军,容我再问最后一句。” “你愿意为之赴死的主公,是孙伯符,还是那个‘至尊权'?” “至尊权?” 这个滑稽又充满讽刺的称呼,让周泰身形一顿,甚至想笑。 “有区别吗?”周泰的声音突然苍老了许多,“我的主公孙伯符早逝,临终将弟弟托付给我们这些老臣。” “伯符将军对我们有知遇之恩,待我们不薄。我没能完成他的嘱托,没能辅佐好其弟。如今唯有一死,才能向伯符将军谢罪!” 凌统注意到周泰的眼眶微微发红。他从未见过周泰会如此情绪外露。 孙策的留给孙权的老臣,一般都会藏得很深,不像张昭那样破罐子破摔了。 曹风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你现在死了也见不到伯符兄,因为他根本就没死!” “什么?!”周泰猛地转身。 他死死盯着曹风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震惊、怀疑,还有一丝不敢奢望的希望。 孙策下葬那天,他也在场。他亲眼看着孙策被放入灵柩,随后棺木合上,葬入土中。 周泰愤怒地盯着曹风,厉声道:“你若再敢拿我恩公开玩笑,我必与你拼命!非杀了你不可!” 周泰似乎忘了自己是阶下囚,已经没了与曹风拼命的资格。 “大胆狂徒!”纪灵一声暴喝,上前几步,就要击杀周泰。 陈到也无声地抽出凉刀,身躯挡在曹风面前。 凌统毫不犹豫地拦住了周泰攻击曹风的路线。他脸上的犹豫早已消失,换成了冷峻的表情。如果周泰执意要伤曹风,那就没什么情面可讲了! 屋内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最镇定的要数李儒和曹风。 李儒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着小瓷瓶,甚至有些期待周泰动手,正好试试新研制的毒药。 曹风淡淡道:“纪灵,住手。” 纪灵这才收回凉刀,但仍保持着警惕的姿势。 曹风喝住纪灵,笑着示意众人冷静。 他从容走向周泰,对先前的威胁毫不在意。 行走间,一股帝王般的威压自然散发,最直接的感受者周泰额头已沁出冷汗。他不怕死,却也被这君临天下的气势所慑。 曹风将信递给周泰:“伯符兄的笔迹,你总该认得吧?” 周泰点头接过信,仔细端详许久。作为孙策倚重的将领,他经常接触孙策的手令,能辨别真伪。但问题是…… 信里很多字他不认识。 周泰是寒门武将。汉末三国时期,底层武将(尤其是寒门或草莽出身者)大多识字有限,主要靠军功晋升。 确认孙策还活着让周泰激动不已,随即又陷入尴尬。 他求助地看向凌统:“公绩,帮我看看信上写的什么?” 随即想起凌统文化水平和自己差不多,因太激动忘了这事,只好把信还给曹风:“公子,还是麻烦你……” 曹风笑了笑。他原以为周泰看了这么久是能看懂,接过信转递给凌统:“公绩,你来念给周将军听。要是认不全,我可要罚你!” 凌统信心满满地接过信。 见周泰疑惑地看着自己,凌统解释道:“公子督促我读书,我哪敢懈怠?特意请了先生教我识字。” 话音未落,李儒袖中瓷瓶突然“叮”的轻响,吓得凌统赶紧捧起书信,清了清嗓子大声诵读:“诸位兄弟亲启:策当年实未真死,幸得公子相救。料想诸君见信时,定如策初醒时般惊诧难言。” “其中曲折,容他日把酒细说……” 当凌统念到“今已投效曹风公子麾下。随公子征讨胡虏,望诸君念及旧谊,共襄盛举!”时,周泰早已虎目含泪,单膝跪地。 “周泰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但求早日面见伯符将军!” 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竟泣不成声。 忽然门外传来嘈杂的喊声: “末将宋谦,乞降公子!” “陈武愿效死力,再随孙将军驰骋沙场!” 站在廊下的谷利目瞪口呆。 这两人方才还是铁骨铮铮,宁死不降的汉子。并且他们骂曹风的话语比他这个孙权的死忠还恶毒三分。 可怎么突然就投了? 投的让人猝不及防! 正在他错愕间,忽听宋谦厉声喝道:“谷利!你方才为何假冒我与陈武,辱骂曹风公子?” “这……你们……”谷利张口结舌,彻底懵了。 还有这种操作?! 曹风在江夏只待了半个月,便动身返回洛阳,准备与曹操决战于官渡。在江夏的这些日子里,他安抚了孙策的旧部,同时考校了凌统的兵法。凌统的表现让曹风十分满意。 不知是凌统自己格外用功,还是因为畏惧李儒这个老毒物的威胁。 毕竟曹风曾说过,如果这次考校结果不理想,他一定会惩罚凌统。但曹风并没有明确说要把他交给李儒,纯粹是李儒添油加醋地转述,故意吓唬凌统。 并且,李儒总会在凌统想放弃读书时,“不小心”让瓷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第165章 徐荣毒舌/郭嘉翻车/程昱血压飙升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风与张嫣等人乘坐楼船,提前到上庸与徐荣会合,再返回洛阳与曹操决战。 楼船临近港口时,张嫣才停止修炼吐纳。 曹风对修行一途始终不死心,见状连忙凑上前问道:“嫣儿,在采桑口见周瑜的时候,那大雾是不是你施法弄出来的?教教我呗?” 张嫣摇了摇头,直接否认了。 随后,她指向船尾那个一边饮酒,一边独钓的老头儿,“你若真对修行感兴趣,可以去请教那位前辈。” 曹风兴致勃勃地来到那老头儿身边坐下,“庞老头儿,你喝了我的酒,可得教我仙法!” 庞德公头也不抬,只是笑吟吟道:“世间哪来什么仙法,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老朽不过是个凡人。” 曹风一把夺过庞德公手中的鱼竿,往上一挑——那鱼钩竟然是直的! “嘿!好你个庞老头儿,”曹风指着庞德公身边的鱼篓,“用直钩都能钓上鱼,你还敢说自己是凡人?” 庞德公随手将那鱼篓倾倒入水。 篓中五颜六色的锦鲤纷纷跃入水中,它们先是浮在水面,看了眼庞德公后,才沉入水底。 “锦鲤有锦鲤的造化,公子有公子的福泽。老头子我啊,自有我的命数。” 说罢,庞德公轻松将鱼竿从曹风手中抽了回来。他看似枯瘦的手臂,力气却比曹风大得多。这让曹风暗自称奇,更相信这老家伙在骗自己。 曹风撇着嘴,不满道:“一根鱼竿,至于当个宝贝似的?” “老头子我这竿儿,可不是用来钓鱼的。”庞德公指着不远处的港口,“老朽就在此处与公子告别。” 曹风早从张嫣那里得知,上岸后庞德公要随她去见她的师父。 沉默片刻,庞德公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曹风的眉心,“待公子成就气吞山河、君临天下之时,再来寻我。切记,带上那块传国玉玺。” 说完这些,庞德公便不再言语。 无论曹风如何追问,他都装作哑巴。 曹风气得险些将庞德公丢进江里,幸亏被张嫣拦住。 到达上庸后,曹风将郝昭和董昭调来镇守上庸,又派文聘驻守新野,形成犄角之势,以防刘备渡江,袭扰后方。 徐荣率领部下随曹风北上,准备与曹操在官渡决战。 五日后,洛阳城内。 曹风的文武官员齐聚议事厅。 由于曹风还没到,属于他的主位依然空着。 另有一个位置也空着。曹风主位右侧最靠前的位置,那里是首席武将的位置,也是徐荣的位置。 按理说,这个位置原本是徐晃的。 作为最早跟随曹风的将领,徐晃能力出众,这些年也立下汗马功劳。但他还是主动将这个位置让给了资历更老、战功更显赫的徐荣。 程昱坐在左侧最靠前的位置,象征着文官之首。他瞥了眼排在自己后面的郭嘉,心中暗喜:终于熬出头儿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个位置原本该属于那个总戴着面具的人。 然而李儒向来不露面,总喜欢一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宛如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老夫随公子回来了!” 徐荣的粗嗓门还没进门就传了进来。 众人闻声,纷纷起身相迎。 只见曹风走在最前面,徐荣紧随其后,后面跟着曹性和陈到。 见到久违的同僚,徐荣心情大好,那张闲不住的嘴又开始惹事。 首当其冲的是表情最严肃的高顺。 自董卓死后,徐荣就再也没见过高顺。在曹风举兵之前,徐荣一直在塞外,而高顺和他的陷阵营则被曹风秘密安置在马腾的地盘。 其实当年在董卓麾下时,两人也很少碰面——毕竟徐荣是位高权重的中郎将,官职比高顺高得多。 吕布作为董卓的心腹,平时跟非凉州出身的徐荣就没什么来往。这样一来,徐荣自然更没机会接触吕布的部下高顺了。 徐荣大步走到高顺面前,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朗声笑道。 “高将军,久违了!咱们也算是故人重逢,可得好好喝一顿,聊聊旧事!” 高顺面无表情地挪开徐荣的手,冷声道:“大战在即,全军早已禁酒。徐将军身为武将之首,理当以身作则!” 说着,高顺掏出一块令牌——正是曹风当初招募他时给的军纪令牌。 徐荣碰了一鼻子灰,嘟囔道:“听说现在军中议论最多的就是咱俩。都说我徐荣嘴臭,可你高顺这张脸也够臭的!” 第二个遭殃的是郭嘉。 因腿脚不便,他没有起身。这是曹风的特许。 郭嘉正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不料被徐荣逮个正着。 徐荣凑近嗅了嗅,转头问曹风:“公子,这病秧子是谁?浑身酒气!” 不等曹风回答,高顺已勃然大怒:“郭奉孝,你竟敢违抗军令,私自饮酒!” 郭嘉目瞪口呆地看着徐荣。 好个老头儿,鼻子竟这么灵? 自己明明用药香掩盖过酒气了! 更可气的是,他这张嘴怎么这么欠儿呢! 我喝酒关你什么事儿?! 徐荣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又见郭嘉膝盖上缠着厚厚的药布,忙打圆场道:“高将军,大家同为主公效力,行个方便。再说他还是个瘸子,多可怜!” 郭嘉努力站起身来,表示自己不是瘸子。只是腿脚不方便而已。 同时,他生怕徐荣再说出什么,赶紧辩解:“我喝的是药酒。” 高顺一脸怀疑地盯着对方:“等会议结束,你等着!” 曹风扶额,一把拉住徐荣往前走。 这些年来,徐荣依旧在用实力给自己的仇家录添名字。 徐荣正要坐下,突然发现对面是程昱,立刻拉起徐晃:“公明,咱俩换个座。” 徐晃疑惑道:“徐将军,我的功劳不及您……” “我把攻占上庸的功劳送给你。现在你功劳比我大。”说着,徐荣手上加力,“听说对面那家伙吃人,我可不坐他对面。” 刚才还在看郭嘉笑话的程昱,脸色瞬间铁青。 他指着徐荣,向曹风告状:“公子,他污蔑我!他造谣!” 曹风无言以对…… 手下人多了,真是不好带啊。尤其这些个奇葩们! 建安十六年。 曹风命令江夏太守、水军大都督凌统为主帅,以李儒为军师,宋谦、陈武为副将,率军攻打孙权的庐江。 庐江太守孙邵不敌,从西门逃走,却中了李儒设下的圈套,被陈武生擒。 孙邵被凌统说服,决定投降曹风。投降后,孙邵将原本为孙权制定的策略写成奏表,呈递给曹风。他在表中提出“以养民为本”的政策,建议减轻赋税和劳役。曹风很欣赏孙邵的才能,采纳了他的建议,并下令推行这些政策。 同年,曹风又令水军副统领周泰率兵进驻柴桑彭泽港,协助孙策。此举也满足了周泰急切想要见孙策的愿望。 第166章 曹风的复仇:当年的雪夜苦等,今日加倍奉还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中原战场。 曹风任命高览为主将,张郃为副将,率领精兵攻打曹操占据的小沛城。高览采纳谋士周不疑的妙计,仅用半日就攻破了城池防御。这场胜利来得又快又狠,让曹操方面措手不及。 小沛失守的消息传来,让驻守陈留的曹仁焦头烂额。他现在已经陷入腹背受敌的险境。 曹仁连夜派出快马向曹操求援,请求尽快派兵增援。 贾诩赶到南皮后,向张绣献计挑拨辽东公孙氏攻打曹操的北平。这一计策果然奏效,曹操后方起火,却因张绣阻断救援路线而无法支援。 公孙渊久攻北平不下,最终选择撤军。贾诩抓住时机,以极小代价占领了北平。 打下北平后,贾诩又劝张绣:“公子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不宜再冒险。”于是张绣就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与此同时,曹风正在调集更多兵力,准备决战。 而曹操那边也没闲着,他命令各地守军严阵以待。 这对父子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官渡决战做着最后的准备,一场决定中原命运的大战即将爆发。 刘备正在密切曹家父子这场决战。 而孙权正在密切关注刘备的荆州,准备随时偷袭。 经过神医张仲景的精心调理,曹操的身体状况有了明显好转。 他现在不仅能下地行走,甚至可以重新骑上战马。表面上看,这位枭雄似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风采。 但张仲景是个实在人,他没有隐瞒病情。 他明确告诉曹操:“魏王虽然看似恢复,实则元气大伤。以在下诊断,最多还有两年寿命。” 这个残酷的诊断结果,让曹操沉默了很久。 曹操望着天幕,接下来关于曹风的画面将重现著名的官渡之战。 想到这里,他突然冷笑一声:“暂时不看了。等我亲手抓住那个逆子,再一起看。我要让他明白,这些年的努力都是徒劳,他永远不可能超越我曹孟德!” 两个月后,这场父子对决终于正式打响。 两军在官渡前线列阵对峙,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擂鼓声震耳欲聋。整个战场杀气弥漫,每个士兵都明白,这场大战不仅会被载入史册,更将决定他们每个人的生死存亡。 开战前,曹操派人给曹风送去一封信,约他阵前单独会面。 信中详细说明,他已在两军阵前千米处布置好了会面的桌椅,希望父子二人能当面一谈。 曹风收到信后,立即召集所有谋士将领商议。 他将信件传给众人传阅,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什么父子局?!曹操也配单独约见公子?”徐荣的大嗓门第一个炸响,“不如让我去会会他,保证骂得他旧病复发,重新躺回病榻上去!” 沉稳的徐晃皱着眉头说:“曹孟德向来诡计多端,公子千万不能中计。” 谋士程昱仔细分析道:“当年曹操与袁绍的官渡之战,就是先约袁绍阵前会面,同时暗中采纳荀攸的建议,偷袭袁绍后方。” “这个套路,我们不能不防。”他顿了顿,补充道:“公子可以让田丰和沮授两位军师分别驻守左右两翼。以他们的智谋和谨慎,定能识破荀攸的诡计。” 曹风听完众人的意见,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见!我倒要看看,这位‘魏王'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第二天,两军严阵以待。 辽阔的平原上,密密麻麻的“曹”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场面蔚为壮观。 在两军之间的空地上,曹操端坐在华盖之下。 他用手遮挡着刺眼的阳光,抬头看了看高悬的烈日,然后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他已经在烈日下等了整整三个时辰。对于曹风的故意迟到,曹操心中怒火中烧,但为了给荀攸的计策争取时间,他只能强忍怒气。 比起有华盖遮阳的曹操,随行的曹植可就惨多了。 这位文弱的公子站在烈日下,整个人摇摇欲坠。他不停地舔着干裂的嘴唇,心里默默祈祷:“三哥,快来救救我……” 典韦如同一尊铁塔般矗立在侧。 酷热对他这样的猛将来说不算什么,真正让他煎熬的是内心的矛盾:万一这对父子当场打起来,他该帮谁?要不要劝架? 想到这里,他不禁暗自摇头。曹操虽然武艺不错,但在曹风面前恐怕走不过五个回合,就得被揍得鼻青脸肿。 又过了半个时辰,曹操终于忍无可忍。 他头也不回地招了招手,一个亲卫立即小跑过来:“魏王有何吩咐?” 曹操刚要开口,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 他伸手去拿水,这才发现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十碗水了。喝完水,他愤怒地将碗摔得粉碎,就像他最后的耐心一样。 “去!问问那个逆子,到底来不来!”曹操指着对面黑压压的军阵怒吼。 亲卫战战兢兢地去了。半炷香后,他哭丧着脸回来复命。 他在心里狠狠骂自己:真是鬼迷心窍想升官想疯了!居然第一个跳出来献殷勤。现在倒好,夹在这对父子中间里外不是人。 “那逆子呢?”曹操冷冷地问。 亲卫结结巴巴地回答:“曹风公子说,当年他在雪地里等了一整夜,也没等到魏王。” “今天魏王才等了四个时辰,有什么好催的……” 曹操闻言,脸色更加阴沉。 他记得那个雪夜,那是他们父子决裂的开始。 “这个逆子,倒是记仇得很!”他咬牙切齿地说。 “再去传话!”曹操厉声道,“告诉他,半炷香之内不来,就别怪我不讲父子情面,直接开战!机会我给过了,是他自己不要!” 见亲卫还站在原地不动,曹操怒目圆睁:“还不快去?” 亲卫硬着头皮说:“曹风公子猜到了魏王会这么说。” “他说今天是魏王约他,不是他约魏王。魏王要等就等,不等就请回……” “还有呢?”曹操的声音很冷。 亲卫缩了缩脖子,声音更小了:“曹风将军还说……这些年他都是靠自己争取机会,不稀罕魏王施舍。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说,要论给机会,是他给魏王机会……是魏王自己不中用……” “混账!!!” 曹操暴跳如雷,指着对面破口大骂:“曹风!你这个不忠不孝的畜生!是不是没脸来见为父?!” 这番辱骂终于激怒了曹风军中的将领。 急性子的马超第一个冲出来。他挺枪指着曹操大骂:“曹贼!老贼!逆贼!奸贼!” “曹贼!老贼!逆贼!奸贼!” ………… 马超翻来覆去就是这几个词,骂得徐荣直摇头。 “孟起,你歇会儿。”徐荣拍马而出,“看我的!” 第167章 徐荣怒喷曹操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徐荣将手中大刀往地上一杵,右手指着曹操的鼻子破口大骂。 这些日子,曹风派人日夜盯着徐荣,生怕他这张惹祸的嘴又生事端。 徐荣憋得是五脏六腑都快炸开。此刻终于让他逮住了机会! “曹孟德!”徐荣在骂人的时候,嗓门大得惊人。 “你还敢在官渡吹牛?!要是没有许大嘴红杏出了墙,你现在还是袁绍手底下的小跟班。” 曹操脸色铁青,握剑的手暴起青筋。他最恨别人提起他曾经依附袁绍的往事。 徐荣越骂越起劲了,“汴水被我追得险些跳江!赤壁被烧得屁滚尿流,险些喂鱼。就这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曹操身后的士兵们听得目瞪口呆,而曹风阵营那边却爆发出阵阵大笑。 “你那头风病,就是缺德事干多了遭的报应!夜里做噩梦了吧?那些冤魂都来找你索命了吧?” “白天端着魏王的架子,晚上跑去偷寡妇!你大儿子怎么死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现在儿子们都跟你离了心,老了知道着急了?” “铜雀台里天天歌舞升平,还想再生几个儿子?就你那老腰,还能折腾得动吗?” 前面几句曹操还能强装镇定,但最后这两句却直接戳中了他的痛处。 “住口!”曹操终于忍无可忍,宝剑“铮”的一声出鞘,寒光一闪,剑尖直指徐荣,怒喝:“徐荣老匹夫!今日不取你首级,我誓不为人!” 徐荣挥舞着大刀,朝曹操挑衅道:“有本事就过来!咱俩单挑,让我直接砍了你,省去了许多麻烦!” 曹操虽然愤怒,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他自己武艺不差,但也不是徐荣的对手。 他冷哼一声,正要转身回阵,忽然发现曹风的军阵起了变化。 只见士兵们整齐地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宽阔的通道。 一匹雪白的战马踏着轻快的步伐从通道中走出。马背上,一位身披黄金战甲、手持银枪的将军威风凛凛。 曹风来了! 但曹操的目光立刻被他身前的小小身影吸引。 那是个穿着特制铠甲的少女,正被曹风护在怀中。 随着白马渐近,曹操整个人愣住了。 少女那双明亮的杏眼,简直和死去的曹昂一模一样! 曹操眼中泛起泪光。 “暖暖……”曹操勉强挤出慈祥的笑容,声音温柔得反常,“到祖父这儿来。” 曹婴却把小脸一扭,脆生生地说:“才不要!三叔说了,你是天下第一大混蛋!” 曹操的笑容僵在脸上,转而怒视曹风:“你我之间的恩怨,为何要牵连孩子?挑拨骨肉亲情,你简直禽兽不如!” 曹风冷笑一声,用银枪指向曹操:“这天下还有比你还禽兽的?大荣骂得一点没错!若不是你和曹丕,我大哥怎会惨死?对了,还有那个死鬼曹安民!我恨不得掘了他的坟!” “放肆!”曹操的胡须都因愤怒而抖动,“你这逆子立即撤兵,把暖暖还给我,否则……” “否则怎样?”曹风厉声打断,眼中燃烧着仇恨的怒火,“要我退兵?行啊,你先让我娘和大哥起死回生!” “好!很好!”曹操怒极反笑,“你非要跟我作对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不孝子能有什么能耐!” “逆子?”曹风嘲讽道,“那个雪夜后,我便没了父亲。” 就在这时,夏侯惇终于按捺不住,挺枪冲出军阵:“曹风!你这个王八蛋,竟杀亲叔伯!还妙才命来!” 夏侯惇和夏侯渊虽是堂兄弟,感情却比亲兄弟还深。平时两人打打闹闹是常事,可一听说夏侯渊被杀,夏侯惇就发了疯似的要取曹风性命。 见夏侯惇破坏规矩,曹风阵中立即冲出数员大将。 徐荣距离最近,第一个赶到,大刀直指夏侯惇:“独眼龙!让老子送你一程!” 许褚把令旗交给副将王双,提着大刀冲出来喊道:“老帅,无需您亲自出手!让我来!” 许褚当年跟着徐荣在塞外打过仗,本来就是徐荣的部下。徐荣的部下都习惯叫他“老帅”。 马超毫不相让,手中长枪一抖,枪尖在空中挽出几道寒光。 “仲康,杀敌斩将本就是我们斩将营的分内事,你可别越界抢功啊!” 见马超已抢先杀出阵去,冲出半路的赵云只得勒马回阵,转而指挥身后的斩将营。 曹操阵中的曹仁、乐进见状也策马而出。 眼看混战一触即发,曹操急忙喊道:“都住手!今日不是……” “嗖!” 一支利箭擦着夏侯惇耳边飞过,带起一缕断发。 曹性在阵前挽弓冷笑:“夏侯将军,还是那么急。剩下那只眼睛也不想要了?” “是你这卑鄙小人!”夏侯惇仅剩的独眼布满血丝,“当年这一箭之仇,今日定要讨回!” 场面顿时大乱。 曹风担心混战中伤到曹婴,立即拨马回阵。 典韦也护着曹操和曹植后撤。 曹植频频回头望向曹风阵营,若不是曹操和典韦在身边,他早就冒险冲过去,投了! 战场中央,几对大将已经厮杀在一起: 夏侯惇与徐荣刀来枪往。 徐荣的大刀势大力沉,每一刀劈下都带着呼呼风声;夏侯惇的长枪虽然灵活多变,却渐渐招架不住。 三十回合过后,夏侯惇已显疲态。在徐荣猛烈的攻势下,他节节后退。 曹仁与许褚战得难解难分。两人的兵器相撞,火花四溅,金属交鸣声不绝于耳。 最激烈的是李通、乐进合战马超。 马超一杆长枪神出鬼没,时而如灵蛇出洞,时而如猛虎下山,逼得二人险象环生。 李通的长矛几次险些被挑飞,乐进的大刀也渐渐跟不上马超的速度。 忽然,一道红色身影从曹风阵中冲出。 马云禄身穿韦婉的火红战甲,手持银枪,直取乐进:“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她的加入让战局更加激烈,乐进顿时手忙脚乱。战局开始倾斜。 李通最先支撑不住,被马超一枪挑落马下,胸前鲜血直流,染红了战袍。 乐进独战马云禄也渐落下风,左臂已被枪尖划出一道血痕。 曹操望见马云禄的铠甲,神情忽然恍惚起来。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多年前那位英姿飒爽的凉州女将的身影。 还有那句带着笑意的话—— “你就是那个用五色棒,痛打蹇硕他叔父的曹孟德?倒也算条好汉!” 曹操猛地摇了摇头,将杂念甩出脑海。战场之上,容不得半点分神。他面色阴沉,已然看出自家大将就要支撑不住了。 曹操转头对身旁一位戴着青铜面具的武将低声道。 “该你出手了。” 面具下传来冰冷的声音:“曹孟德,若你敢骗我……” 他双目赤红如嗜血猛兽,死死盯着曹操,一字一顿道:“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只见黑影一闪,面具武将已冲入战阵。 曹操凝视着面具武将远去的背影,心中犹疑不定。 放出这头困兽,究竟是对是错? 猛虎一旦出柙,再想擒回可就难了。 第168章 马超:戴面具的,都不是善茬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操凝视着面具武将远去的背影,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不安。 他一直在欺骗吕布,甚至给吕布洗脑,让他相信吕玲绮已经遇害,而自己正在帮他追查凶手。 曹操留着吕布,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当他发现曹风已经不受控制时,便立即栽赃曹风,指认他就是杀害吕玲绮的凶手。 然而,从前些天幕中显示的画面来看,曹操震惊地发现,自己多年来苦苦寻找的貂蝉和吕玲绮,竟然就在曹风手里。 若非万不得已,曹操绝不会启用吕布。 他赌的就是曹风不知道吕布还活着,因此不会让貂蝉和吕玲绮随军同行。只要这两人不在军中,即便曹风向吕布解释吕玲绮并非他所杀,短时间内也找不到人证。 只要在这段时间里,曹操能好好利用吕布,杀掉曹风麾下几员大将,他的计划就算成功了。 曹操缓缓转身,看向身旁自始至终都低着头的司马懿,声音低沉而冷冽:“这猛虎若是脱缰了,该如何?” 与曹风的决战前夕,曹操特意从大牢里提了两个人出来。一个是眼前的司马懿,另一个,则是那位戴着面具的武将——吕布。 虽然司马懿和吕布一样危险,但曹操别无选择,只能暂且留用。如今他帐下的谋士大多已投奔曹风,连最信任的荀彧都与他离心离德,仅剩荀攸一人实在是不够用。 面对曹操的询问,司马懿始终低垂着头,避免目光相接——眼神最容易暴露心思。他只从喉间挤出一个阴冷的字: “杀!” “怎么杀?”曹操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 “魏王英明……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了吧?”司马懿没有正面回答曹操的问话,而是巧妙的反问了一句。 司马懿心里明白,曹操很危险。如果自己的计策不能让曹操十分满意,自己很可能会陷入险境。与其冒险,不如不说。 曹操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冷笑一声,忽然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随手扔到远处的地上,语气轻蔑道:“捡回来。” 这个动作充满了侮辱,但司马懿只能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他必须表现得心甘情愿,像一条忠犬。不然,肯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司马懿弯下腰,伸手去捡那块令牌。可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令牌的瞬间,曹操突然“铮”的一声抽出佩剑。 剑刃出鞘的声音清晰刺耳,司马懿的动作微微一顿。 “司马仲达!”曹操忽然唤道,声音里透着浓浓杀意。 司马懿心中一惊,猛然回头—— 他的脖颈以一种近乎诡异的角度扭转,头颅完全向后,肩膀却纹丝不动,宛如一头察觉到危险的狼。 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臣子的恭顺,而是野兽般的警觉与算计,仿佛随时会暴起伤人。他的嘴角自然下垂,整张脸显得阴鸷而冷峻。 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转身,低下头,双手恭敬地将令牌捧给曹操,声音谦卑:“魏王。” 曹操没有接令牌,而是将佩剑缓缓压在司马懿的肩膀上,剑锋一点点向他的脖颈移动。 “仲达,认得这块令牌吗?”曹操的声音低沉,带着试探。 司马懿的头更低了些,几乎要贴到地面:“认得,是调动军马的令牌。” 曹操沉吟片刻,意味深长地问:“你可接得住吗?” 司马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惶恐道:“魏王,仲达平生只想做个商人。” “若魏王瞧得起,就让仲达做个秘书郎,已是莫大的恩典。” “秘书郎?”曹操冷笑,剑锋已经贴上了司马懿的脖颈,甚至划出了一道血痕,“那本王留你何用?”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别忘了,你曾给卞夫人和曹丕出过主意,这是掺和了本王的家事!” 司马懿的汗水滴落在地,声音颤抖:“全凭魏王做主!仲达永远是魏王的臣子,曹家的家仆。” 曹操这才缓缓将剑移开,随后用剑尖挑起司马懿手中的令牌,收了回来。 “你现在去找曹洪,我都交代好了。”曹操冷冷道,“若猛虎脱缰……” “射杀!” 司马懿如蒙大赦,连忙起身退下,脚步匆匆,仿佛再慢一会儿,便会刀剑加身。 待司马懿走远,曹操才冷冷开口:“如何?能镇得住他吗?” 无人回应…… 曹操眉头一皱,转头看向一旁的曹植,怒道:“我在问你话!” “啊?!”曹植猛地回神,他刚才的心思全放在曹风身上,根本没注意曹操和司马懿的对话。 曹操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曹植,目光重新投向战场。 随着吕布的加入,曹操阵营的武将压力骤减。 曹仁和许褚正激烈交锋,距离吕布最近。 突然,方天画戟从斜刺里杀出,许褚急忙横刀格挡。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许褚只觉得虎口发麻,手中的大刀险些脱手。 曹仁见状,正欲趁机给许褚致命一击,可方天画戟却再次横扫而来,硬生生将他的攻势也挡开! “他的对手是我。”面具后,传来吕布冰冷而孤傲的声音,“别插手,否则连你一起斩了。” 曹仁冷哼一声,虽心中不忿,但也知道这个面具人的厉害,只得拔马退开。 许褚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吕布。 这世上除了曹风,竟还有人能在力量上压制自己! 然而,他来不及多想,因为方天画戟已经再次袭来! 仅仅五六回合后,许褚便已招架不住吕布凶猛的攻势。 这些年,吕布被囚禁在曹操的大牢里,每日只做一件事——打磨武艺。他抛却了一切杂念,心中只剩下一个执念:杀了凶手,为女儿报仇! 没有赤兔马又如何?他依旧是那个天下无双的吕布! 马超刚刚枪挑李通,见许褚陷入险境,立刻拍马赶来:“仲康莫慌,我来助你!” 吕布的眼神终于认真了些:“两个?还不够!” 刚一交手,马超便感受到了吕布的恐怖。 不仅仅是力量,还有那近乎完美的武学经验和技巧。这个面具武将,仿佛能预判他的每一招! 马超不禁想起了戴着面具的李儒,还有戴过面具的曹风。 他心中骇然:“果然,戴面具的,都不是善茬……” 第169章 曹风vs吕布:女婿暴打老丈人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战场上的尘土被马蹄卷起。 吕布以一敌二,方天画戟在他手中如同游龙。 戟出如龙,势不可挡! 马超和许褚虽然都是当世猛将,但在吕布面前却显得力不从心。 就在吕布一戟挑开马超的长枪,反手又逼退许褚的瞬间,一支冷箭突然从乱军之中破空而来! 箭矢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取吕布的心口! “哼!雕虫小技!”吕布冷哼一声,硬生生将那支致命的箭矢握在掌中!箭尾的翎羽还在剧烈颤动,却再难前进分毫。 吕布转头望向箭矢射来的方向,角勾起一抹狂傲的冷笑。 “曹性,这些年你的箭术确实有些长进,可惜……”他五指猛然发力,箭杆竟被生生捏断,“还是不够看!” 话音未落,马超再次持枪刺向吕布。 方天画戟化作一道银光! 马超只觉虎口一麻,手中的长枪竟被直接挑飞,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插在十米外的地上。 许褚见状急忙上前救援,却被吕布反手一戟横扫,逼得连连后退,却也帮马超创造出了逃生的机会。 “今日就让你们见识真正的射术!”吕布大喝一声,也不再追杀马超和许褚,而是左手取下背上的龙舌弓。 搭箭、弓弦拉至满月…… 曹性看到吕布射箭的起手式,脸色瞬间惨白。这个姿势他太熟悉了——当年吕布就是以此闻名天下的“辕门射戟”! “这……这不可能!"曹性失声叫道,“你怎么会吕奉先的独门箭术?!” 高顺也露出震惊之色,他死死盯着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突然恍然大悟。 “难怪……难怪他的戟法如此熟悉!那些招式、那些变招……他一定是吕奉先!并且比以前更强了!” 曹性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吕布的箭已经离弦,这一箭快得不可思议,几乎在弓弦响起的瞬间就已经到了曹性面前! 曹性绝望地睁大了眼睛,已经来不及躲闪,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铛!”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另一支箭从侧面飞来,精准地击中了吕布的箭矢,两支箭同时偏离方向,擦着曹性的耳边飞过。 “哈哈哈!好箭法!”黄忠大笑着策马而出,手中长弓还在微微颤动,“来来来,吃老夫一箭!” 黄忠嘴上说着“一箭”,手上动作却快得惊人,眨眼间已经连射七箭!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放下长弓,方天画戟在身前舞出一片银光。“叮叮叮”一连串清脆的撞击声响起,七支箭无一例外都被格挡开来。 但趁着这个空档,许褚已经护着失去兵器的马超撤回了本阵。 另一边,马云禄和徐荣也在曹风的示意下迅速后退。 曹操在远处观战,“鸣金收兵!召回夏侯惇和曹仁!” 转眼间,战场中央只剩下吕布一人。 “哈哈哈!还有谁要来送死?!”方天画戟重重插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当曹性喊出“吕奉先”三个字时,曹风也愣住了。 “难道曹操当年在白门楼,也玩了和我一样的把戏?他暗中保下了吕布?” 惊讶过后,曹风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涌上心头。放眼天下,能入他眼的武将屈指可数。而吕布,恰恰是他最想交手的人之一! 曹风立刻转头对身边的陈到说道:“去把吕玲绮找来!” 望着耀武扬威的吕布,曹风缓缓戴上那副狰狞的鬼王面具,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匕首。 曹风大笑起来:“大哥!且随弟弟去会一会,这天下第一!” 话音未落,曹风已经策马冲出。 他手中长枪直指吕布,豪气干云地喊道:“吕奉先!曹风在此,可敢一战?!” 当听到来人是曹风时,吕布眼中瞬间迸发出滔天恨意:“曹风!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曹风却是心中有些不解。 他明明救过吕布的女儿吕玲绮,按理说吕布应该感激他才对,为何会如此恨他? 但此刻已经来不及多想了,方天画戟带着呼啸的风声当头劈下! “铛!”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枪戟相交处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曹风只觉双臂有些发麻,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吕奉先,好强的力道!” “黑子”四蹄发力抓地,好让自己与背上的曹风不被击退。 曹风与黑子配合十分默契。 他反而借着反震之力,长枪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刺吕布的咽喉。 吕布冷笑一声,方天画戟一个巧妙的旋转,不仅格开了这一枪,还顺势劈向曹风的战马。 曹风急忙勒马闪避,同时出枪护住“黑子”、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间已经交手五十余招。 观战的两军将士都屏住了呼吸,这场对决堪称当世巅峰之战! 曹风突然变招!百鸟朝凤! 枪势如暴雨梨花,瞬间刺出数十枪,每一枪都指向吕布的要害。 吕布眼中精光爆射,方天画戟舞得密不透风。这件结合了枪、矛、戈特点的神兵在他手中发挥到了极致。 时而如长枪直刺,时而似大刀劈砍,偶尔还使出戈的勾啄之法。 “好!痛快!”吕布越战越勇,方天画戟的月牙刃直取曹风的面门。 这一招来得突然,曹风急忙后仰,鬼王面具被月牙刃擦过,“咔嚓”一声裂成两半! 吕布也没讨到便宜,曹风的无名宝剑劈碎了他脸上的面具。 多年未现的面容,再次暴露在众人眼前。只是这张脸已没了当年争霸天下的锐气,反而多了几分刚毅和沧桑。 “倒是有些本事!”吕布赞赏地看了曹风一眼,但目光很快又冷了下来,“可惜你杀了我女儿!今日我必取你性命!” 曹风恼火道:“我费尽心思救了你女儿,你反倒说我杀了她?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吕布冷笑:“跟你爹曹操一样阴险!少在这糊弄我!” “当年在白门楼,你是不是监斩官?” “是又怎样?” “你身为监斩官,却私自处决了我女儿!” “真是个不讲理的老丈人。”曹风不再废话,五虎断魂枪再次刺出。 这一次,他用的是自创的枪法——融合了童渊的枪术、关羽的刀法,以及他前世所学的所有长兵器精髓。 “吕奉先,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杀我!不是所有女婿,都惯着老丈人!” 第170章 吕布的最后一击:从傀儡到飞将归来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风深吸一口气,目光死死盯住对面的吕布,试图找出他的破绽。他全身肌肉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蓄势待发。面对这个曾经的天下第一武将,曹风不敢有丝毫松懈。他必须拼尽全力,才有胜算。 吕布同样严阵以待。之前的交手让他明白,曹风的武艺极强,甚至不输当年虎牢关前的关羽和张飞。 但他是谁?他可是吕布! 想到这里,他嘴角扬起一抹狂傲的笑意,喝道:“曹风,今日就让你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两人同时暴喝一声,枪戟相撞,两杆神兵火花四溅。 马蹄翻飞间,地面尘土飞扬,两道身影在弥漫的烟尘中时隐时现。唯有兵器交击的铮鸣声不断回荡,在战场上格外刺耳。 赵云握紧了手中的龙胆亮银枪。他师从童渊,自认对天下枪法了如指掌,但曹风此刻展现的枪术却让他大开眼界。 那枪尖划过的轨迹,分明有“百鸟朝凤”的灵动,却又融入了关羽刀法中的那股睥睨天下的霸气和孤傲。 更令他在意的是,枪法中还有许多招式他完全看不懂,那诡异的变招角度和发力方式,不知是融合了什么武学的精髓。 “师叔的枪法竟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赵云喃喃自语。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平日引以为傲的枪术,在认真的曹风面前,恐怕连三十回合都撑不住。 一旁的马超同样震惊不已。 他自幼习练西凉枪法,讲究大开大合,以力破巧。此刻曹风的枪法却颠覆了他的认知。刚猛时如泰山压顶,柔和处似春风拂柳,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竟能在一招之间自如转换。 马超不禁想起师父曾说过:“刚柔并济,方为枪道至境。” 他原以为这只是传说,没想到今日竟亲眼得见。 马云禄站在阵前,纤手不自觉地攥紧了缰绳。她望着场中那道矫健的身影,眼中既有骄傲,又带着几分嗔怪。 曹风明明答应过要教她全套枪法,却总是推脱说时机未到。现在想来,他一定是藏着这样的绝招不肯教她。 “三叔加油!打败曹孟德那个大混蛋的武将!”曹婴清脆的童音在战场上格外响亮。 她骑在马云禄的马上,小手挥舞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小木棍,有模有样地比划着。 对面的曹操听到这声音,恨得咬牙切齿,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嫉妒。他恨不得立刻下令全军冲锋,把曹婴从曹风手里抢回来。那可是他最疼爱的儿子的女儿,是他的长孙女,如今却不在自己身边——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曹操身旁的夏侯惇,独眼微眯,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场。他曾在天幕影像中见过曹风的勇武,但亲眼所见仍是震撼不已。 要知道曹风的对手可是吕布,那个让十八路诸侯闻风丧胆的飞将的吕布!当年的吕布凭借自己的勇武,可是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更令他心惊的是,曹风竟能与吕布战得旗鼓相当,甚至隐隐占据上风。 夏侯惇虽然是曹操的兄弟,也誓死追随他,但此刻望着曹操的背影,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埋怨。 好好一个家,就这么被曹操给搅散了。甚至连夏侯渊都因此丧命——夏侯惇越想越觉得不值。 曹仁早年性格暴躁,但后来变得越发沉稳。他本想劝曹操与曹风和谈,毕竟都是一家人。可得知妙才死在曹风手上后,他知道这事再没可能了。别说曹操,现在连他自己都想杀了曹风。 可想到真要杀曹风,曹仁心里又涌起一阵无奈。要是他真动手杀了曹风,下一个家庭破碎的可能就是他自己了。他儿子曹泰可是曹风的死忠。要不是天天把这小子拴在身边,恐怕早就跑去投奔曹风了。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时,场中的对决已进入白热化。 曹风与吕布战得难分高下,虽然至今两人都未负伤,但他们心里清楚: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的交手,要么不分胜负,要么就是一击必杀。稍有不慎,便是生死立判。 就在这时,一道倩影突然从曹风阵中冲出。 她骑着一匹枣红马,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随着骏马奔驰在风中飘扬。 那精致的五官与吕布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双凤目中的桀骜,简直如出一辙。 “父亲!” 吕玲绮撕心裂肺的呼喊让吕布心头一颤。 上次听到同样的声音,还是吕布在下邳惨败时。那时他铁了心要送吕玲绮逃命。 高手对决,瞬息万变。 这一分神,曹风的枪尖已抵住吕布咽喉。冰冷的枪尖紧贴皮肤,只需轻轻一送,这位天下第一武将就要命丧黄泉。 但吕布对死亡威胁浑然不觉,全部注意力都被吕玲绮吸引。这位天下第一的武将竟声音哽咽::“铃儿,你……” "夫君,别伤我父亲!"吕玲绮焦急上前。 曹风收枪后退,给父女俩留出空间。 简短交谈后,吕布才知是曹风救了吕玲绮。他正奇怪女儿为何没穿惯常的战甲。要知道,吕玲绮之前吃饭的时候,都不舍得卸甲。 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吕布顿时明白了一切。 见吕玲绮出现,曹操脸色阴沉,突然挥手示意。 司马懿和曹洪立即率弓箭手万箭齐发,目标直指场中三人。 曹风与吕布同时护住吕玲绮。 见到女儿吕玲绮后,吕布仿佛重获新生,那个桀骜的并州头狼又回来了! 在下一波箭雨来临前,他将一个布袋抛给曹风,狂笑道。 “曹风,袋中是我的戟法!当作我女儿的嫁妆!你若亏待她,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可郁郁久居人下!就天下人,在认识一次我九原吕奉先!”(九原属五原郡) “曹操老贼,竟敢骗我!拿命来!” 吕布一人一马,手持方天画戟迎着更密集的箭雨直冲曹操而去。 吕玲绮想追,被曹风紧紧护在怀中,一边挡箭一边后退。 如此密集的箭矢,再不撤退必成刺猬,更何况还要保护吕玲绮和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曹风的护卫统领陈到急忙率盾兵接应。 谁也没想到曹操竟如此丧心病狂,说好的和谈竟突然万箭齐发! 就这样,吕布上演了他在历史舞台上最后,也是最悲壮的一幕。 第171章 奉先?奉先!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密密麻麻的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短暂遮蔽了整个战场所有人的视线。 当箭雨停歇,地面上密密麻麻插满了箭矢,唯独留下一条诡异的空白路径。 那是一条被鲜血浸透的道路。 没错,这是吕布拼命杀出的一条血路!这也是他的复仇之路! 吕布双手紧握方天画戟,沉重的戟刃在地面上拖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身上插着许多箭矢的他,还在赤红着双眼,向前冲杀! 吕布的战马太弱,早已被乱箭射死。 如果骑的是赤兔,这会儿还能跟他一起冲杀! 那匹曾经陪伴他的赤兔马已经不在了。被曹操送给了关羽。 但现在,吕布自己成了自己的赤兔。 他双脚猛蹬地面,拖着方天画戟,直奔曹操而去。 曹操所有的将领和士兵,在看到那个浑身插满箭矢却仍在冲锋的身影时,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那个曾经令天下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武将,此刻真正回来了! 箭矢插在吕布的肩头、后背、大腿,有些甚至穿透了铠甲,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眼中只有前方那个目标——曹贼! 奉先,为先锋而奉主! 这一次,他的主公就是他自己。 他为自己而战,为自己冲锋陷阵! 在冲杀的时候,他脑海中回想起了自己的这一生。 …… 我叫吕布,字奉先,出生在并州五原郡九原县的一个武将世家。家族世代习武,从我记事起,父亲就教导我:“吕家男儿,当以武立世。” 五岁开始,我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练武。 长矛、大刀、长戈、棍棒,样样都要精通,但我最擅长大槊。 父亲说:“真正的武将,不能只会一种兵器。” 寒冬腊月,我的手掌冻裂出血。 盛夏酷暑,汗水浸透衣衫。 但我从不叫苦,因为我知道,这是成为强者的必经之路。 十岁那年,家里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大家都尊称他为“左师”,说他是得道高人。 只有我觉得这老头装神弄鬼,世上哪有什么神仙?! 就算真有神仙,在我的大槊面前,也得低眉! 但这老头确实有些门道。 有一次我抱怨自己的兵器还不够趁手,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说:“你这样的猛将,需要一件配得上你的兵器。” 三天后,他亲手给我打造了一件神兵——方天画戟! 这戟通体寒光闪闪,戟刃锋利无比,重量恰到好处,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般。 兵器做成那天,老头就要离开。 临走时,他神秘地对我说:“他日有难,往鸿沟处便是。” 鸿沟? 那是靠近官渡的运河,离并州远着呢。 我当时不以为意,继续沉迷于武艺的磨练。 十二岁那年秋天,一次寻常的外出打猎改变了我的一生。 当我满载猎物回到九原县时,看到的却是冲天火光和被鲜血染红的街道。 我的家没了,父母、兄弟姐妹都死在了胡人的刀下。 那一刻,我的世界崩塌了。 没有哭泣,没有呐喊,我只是默默擦干净方天画戟上的灰尘,头也不回地出了城,向着北方胡人的领地进发。 三个月后,草原上流传着一个可怕的传说: 一个手持画戟的少年,单枪匹马屠灭了许多胡人部落。 没有人知道,那个浑身浴血的少年就是我。 当我站在部落首领的帐篷前,看着最后一个仇人倒下时,突然感到一阵迷茫。 报仇之后,我彻底迷失了。 家人不在了,我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整日在草原上游荡。白天与狼群为伴,夜晚与星辰对话。 我开始不断问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带着这个问题,我在草原上疯狂屠杀胡人。一方面是为了发泄仇恨,另一方面是想用杀戮来麻痹自己。 我的骑射技艺越发精湛,臂力也越来越惊人。方天画戟所到之处,胡人闻风丧胆。 渐渐地,边关将士们给了我一个称号—— 飞将! 并州刺史丁原多次派人来招揽我,开出的条件一次比一次优厚。但我始终拒绝,因为我吕布从不甘居人下。 奇怪的是,丁原却到处宣扬我已经是他的部下,还给我安了个主簿的虚职。 直到在一次剿匪行动中,我遇到了丁原本人。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奉先,让我给你一个家吧,做我的义子如何?” 那一刻,我冰冷的心似乎被什么触动了。 然而好景不长。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听到丁原酒后吐真言:“吕布不过是我手里的一把刀,义子也就是个名分。不过,我是真欣赏他的勇武。可惜啊,他不姓丁。”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我。 后来丁原受何进征召进京,我作为他的精锐骑兵统领随行。 何进死后,董卓入主洛阳,看中了我的武力。 他送来赤兔马、金银珠宝,还许诺封我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 说实话,金银我不稀罕,但那匹赤兔马确实让我心动。 更重要的是,我开始对权力产生了渴望。 同乡李肃劝我说:“奉先,良禽择木而栖,董太师才是你真正的义父!” 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杀了丁原,投靠董卓。 我想,董卓舍得把赤兔马给我,应该是真心待我,真心当我为义子。 有了新靠山,有了权力,我以为终于找到了归宿。 董卓确实给了我很多,但他性格暴戾,动辄打骂。 这些我都能忍。毕竟他是我的义父,给了我许多,也给了我一个归宿。能让我的妻女不必再跟着我颠沛流离,也不用时刻担心性命之忧。 为了报答义父,我在虎牢关前,硬刚红脸大汉和环眼贼。 后来让我无法忍受的是,他竟然抢走了我心爱的貂蝉! 哪有爹和儿子抢媳妇的? 这一刻我明白了,在董卓眼里,我和丁原时期没什么两样,都只是他争霸的工具。 在王允的劝说下,我的方天画戟再次沾染“义父”的血。 杀了董卓后,我受封奋武将军、温侯,与王允共掌朝政。 “温侯”这个封号我很喜欢,比“飞将”听起来尊贵多了。 可惜好景又不长。 李傕、郭汜反攻长安,我兵败逃亡。 第172章 曹洪: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跑,就完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虽然一度占领了曹操的濮阳,但最终还是难逃失败的命运。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吕布空有一身武艺,却总是功败垂成? 我又开始不断问自己:我吕布到底为什么活着? 难道就是为了承受失败吗?! 下邳城破前夕,我送走了女儿吕玲绮。 看着她泪流满面地离去,我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而活着。 我这辈子都在拼命修补九原县那个早已支离破碎的家,却不知道真正的家就在身边,结果反倒被我自己亲手毁了! 权力和美色蒙蔽了我的双眼。 被曹操俘虏后,我卑躬屈膝地求饶的样子,连自己都觉得恶心。高顺和张辽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鄙夷,但我必须活着,因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只有活着,家才在。 曹操没有杀我,反而让郭嘉暗中把我关进了大牢。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老鼠在我脚边窜来窜去。狱卒们投来轻蔑的目光:天下第一的吕奉先,居然落到这种下场! 这些我都不在乎。身为父亲,我只想再见女儿一面。 可当听说玲儿遇害的消息时,我彻底崩溃了!但很快…… 我又回到了原点——我要为家人报仇!就像当年屠戮胡人一样! 在牢中的日子,我日夜磨练武艺。 我这才发现,多年的权谋争斗让我的武艺退步不少。 我的手臂不再像从前那样有力,步伐也不如当年灵活。 于是我重新找回当年的状态,每一招每一式都反复练习,直到肌肉记住每一个动作。在这种沉寂之中,我的武艺甚至有了突破。 这一练,这一等,便是好多年。 牢房的墙壁上刻满了计数用的划痕,记录着我被囚禁的日子。 而今天,我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在战场上,我见到了杀害女儿的凶手——曹风。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玲儿突然出现了。她没死! 原来曹操骗了我。而和我交手的曹风,竟然是我的女婿。 玲儿怀着的孩子,是我的外孙。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活。 想通这一点后,我反而不怕死了! ………… “曹孟德,纳命来!”吕布嘴角最后的一丝笑意随着血丝一起消失,转而化作震怒。 曹操看着那成了血人的吕布,眼中充满了惊恐。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哎呀!”曹操双手抱着头,险些晕倒。 在如此惊吓之下,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头痛得让他直不起腰来。 曹仁、夏侯惇、乐进等人急忙率领兵马去阻拦吕布。 而曹洪则是背起曹操,拔腿就跑! 他又干起了老本行,成了曹操所有坐骑里的MVP! 曹洪此时欲哭无泪。 他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心中埋怨道:“孟德啊,你实在让人太不省心!我都这把年纪了,老胳膊老腿儿的,还得背着你逃命!” “我严重怀疑你那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是写给我的!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司马懿也懵了,他明明算计得很精细! 这么多箭矢都射不死吕布! 他站在高处,看着吕布在千军万马中左冲右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等他反应过来时,发现曹洪已经背起曹操一溜烟跑了! 司马懿拔腿就跑! 他此时十分震惊于曹洪的速度,这个平时看着不起眼的将领,跑起来居然能跟马赛跑!还真是曹操的福将! 司马懿现在真想问问曹洪——还能不能再背一个人?干脆连他司马懿也一起带上! 曹植没有随着曹操一起逃跑,而是跳着向曹风招手:“三哥,三哥,这里!救我!我也投了!” 曹风让马云禄替自己照顾好吕玲绮,自己则率大军冲杀,想要救出吕布。 “全军冲锋!”曹风向前方挥动五虎断魂枪,大吼道,“给我压上去!” “救吕奉先者,封万户侯!” 随着曹风的一声令下,万马奔腾,黑压压的骑兵有序地向曹操阵地冲杀过去。 马蹄声震耳欲聋,大地都在颤抖。 面对这些骑兵,还在向曹风招手的曹植彻底傻眼了。 尤其是徐晃的铁浮屠,如钢铁洪流一般向他冲来。 那些重甲骑兵连人带马都包裹在铁甲之中,就像一堵移动的铁墙。 曹植此时再跑已经来不及了,望着曹操布置在阵地最前沿的部队瞬间崩溃,曹植知道自己今天死定了! 曹植此时很想作诗一首,作为送给自己的诀别诗。他脑海中闪过许多诗句,却怎么也凑不成完整的一首。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在铁浮屠之前率先向曹植冲来。 看清那张日思夜想的帅气面庞时,曹植激动不已。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了!他那无所不能的三哥,骑着白马来救自己了! “战场发愣,找死吗!”曹风毫不客气地呵斥曹植。 随后,曹风一手将曹植提了起来,甩在自己身后的马位上。 “黑子”似乎对曹植出现在自己的马背上很不开心,不停地甩动尾巴,扇了曹植好几个大嘴巴子。 曹植被马尾巴抽得生疼,却一声不敢吭。他清楚曹风这匹马机灵得很,要是得罪了它,说不定真会把自己甩下马背。 即便前面有阻拦的人马,但黑子也将身后的铁浮屠甩在后面。这匹神驹的速度快得惊人,四蹄翻飞间就冲出了数十丈远。 曹风在人海中一边厮杀,一边不停地寻找吕布的身影。 此时的吕布,早已杀穿了曹操的阵地,正追赶着曹洪。 曹洪背着曹操,直奔鸿沟(汴水)而去。那里有提前备好的船。只要渡过鸿沟,就安全了。那里有于禁率领的守军。 曹洪跑得气喘吁吁,汗水浸透了衣衫,但他不敢停下,因为吕布的怒吼声就在身后不远处。 吕布一直追到鸿沟,却见曹洪已经带着曹操渡河了。 河水湍急,船只已经驶离岸边数丈远。 已经快要燃尽了的吕布,也咬牙登上一艘船只。 可船行驶在河面的时候,吕布发现船只漏水。河水从船底的缝隙中汩汩涌入,很快就漫过了脚踝。 吕布望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曹洪,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身体摇摇晃晃。 他知道,自己伤势太重,已经油尽灯枯。 今天怕是要葬身在这水下了。 此时,他却听见曹洪侥幸逃生后的大笑:“吕奉先,鸿沟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第173章 庞德公:看老夫钓上来一个吕奉先!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吕布用那杆陪他征战多年的方天画戟,死死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锋利的戟刃深深扎进船板,整艘船因此加速下沉。 他吕奉先,堂堂九原虓虎! 就算是死,也绝不能倒下! 鲜血从数十几处伤口不断涌出。 吕布咬紧牙关,强忍着全身伤口传来的剧痛,硬是挺直了腰板。 冰冷的河水已经漫到了膝盖位置。 吕布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像是灌了铅一样。 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耳边的厮杀声、水流声渐渐远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熟悉的宁静。 这种宁静,已经几十年没有出现过了。 这感觉像极了他小时候,杀累了,便独自躺在草原上,安静地望着天上的星星。 就在这时,他仿佛看见女儿吕玲绮出现在眼前。 从蹒跚学步的幼童到亭亭玉立的少女,一幕幕回忆如走马灯般闪过: “阿爹,抱抱!”三岁的玲儿迈着不稳的步子,张开肉嘟嘟的小手向他跑来。阳光照在她红扑扑的小脸上,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盛满了对父亲的依恋。 “阿爹,教我练武!”七岁的玲儿举着专门给她做的小木枪,一板一眼地比划着招式。她那副认真的模样逗得吕布直笑。不愧是自己的孩子,虽不是儿子,可对武术的痴迷劲儿一点不差! “阿爹送的铠甲,玲儿好喜欢!”十二岁的玲儿穿着吕布命人精心打造的小号铠甲,在院子里欢快地跑来跑去。 “父亲,玲儿长大了,才不要你抱!”十五岁的玲儿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她红着脸推开自己想要拥抱的手臂。女儿,长大了啊! “吕奉先,你为何因为那貂蝉,而冷落了我和母亲!”玲儿愤怒的质问犹在耳边。那是她第一次直呼父亲的名讳,眼中的失望和伤心让吕布至今想起都心如刀绞。 “父亲,我不走!玲儿要和你并肩作战!”下邳城破时,玲儿倔强地要留下来与他同生共死。 “阿爹,曹风是我的夫君。我有了身孕。神医华佗给看过,说是个男孩儿。”最后一次见面时,玲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一刻,吕布才猛然发觉,女儿快要做母亲了,而自己竟成了外公。他能传给她们的,唯有这方天画戟的武艺。 吕布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像从前那样揉揉女儿的发顶。 可手臂刚抬起就牵动了胸前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猛然清醒。眼前哪有什么玲儿,只有越涨越高的河水,和越来越深的黑暗。 他露出这一生最温柔的笑容,轻声道:“玲儿,爹对不起你……父亲不能再护着你了……” "以后……别再那么调皮任性……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顿了顿,用尽最后的力气喃喃道:“曹风!你要是敢对我女儿不好……我吕奉先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吕布最后的意识,是冰冷的河水漫过脖颈的感觉。 沉重的铠甲拖着他不断下沉,方天画戟依然紧握在手。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水面上有银光闪过,但很快就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不知为何,临死前…… 他突然想起多年前左慈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他日有难,往鸿沟去。” 水下。 吕布想笑,可一张嘴就灌满了浑浊的河水。 来了鸿沟,也许只是巧合。 世上果然没有什么神仙! 若是有,左老头儿,你人呢? 水面上方,一艘造型奇特的小船静静漂浮。 “庞道友,再不出手,吕布就要死了。那恶龙之气就要散了!” 左慈站在船尾,白须飘飘,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庞德公站在船头,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左道友莫急,看老夫如何将他钓上来!” 说着,他手腕一抖,那根曾在曹风里眼里看似普通的鱼竿,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鱼钩没入水中。 庞德公突然轻喝一声:“起!” 只见他原本看似枯瘦的手臂,突然隆起。 鱼竿弯成满月,一个庞大的黑影顿时被鱼钩勾了上来。 庞德公看都不看,随手一甩,那黑影便朝着正在看热闹的左慈砸去。 左慈不慌不忙,笑着摇头:“你这老家伙,几十年了还是这么爱胡闹。” 说话间,那黑影已近在咫尺。 黑影眼看就要落下,砸在左慈身上的时候。 一个靓丽的身影突然闪出,挡在左慈身前。 只见她修长的玉腿一抬,精准地踢在黑影腰间,将其踹落在甲板上。 定睛一看,正是昏迷不醒的吕布。 “张丫头,你这脚法倒是越发精进了。”左慈捋须笑道。 张嫣面无表情地瞥了眼地上的吕布,随即嫌恶地皱起眉头。 除了曹风,她向来不喜欢与任何人有接触。 若不是顾及吕布性命,她一定会用船桨而不是自己的脚。 只见她快步走到船舱边,取出一块上好的丝绸,仔细擦拭着方才踹过吕布的那只布鞋。 那专注的模样,仿佛鞋上沾了什么致命的毒物一般。 庞德公蹲下身,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昏迷的吕布:“别说,这小家伙还挺沉!险些扯断我的鱼线。” 庞德公晃了晃手中的鱼竿,笑道:“好在这鱼竿不是用来钓鱼的,专勾你们这些身负龙气的人和物。” “都快死了还紧握着兵器不放。”左慈试着掰开吕布的手指,却发现那双手如同铁铸一般,纹丝不动。 左慈蹲下身子,用拂尘在吕布手腕一点。 吕布的手瞬间就松了开。 那把左慈亲手打造的方天画戟,时隔多年,终于又回到了锻造者的手中。 左慈手腕用力一抖,方天画戟便朝张嫣飞去:“徒儿,仔细看看这戟,” “可看出什么不同?对你修行应当有所助益。” “左道友收了个好徒弟啊。”庞德公目光在张嫣身上停留片刻,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羡慕。 左慈指了指甲板上的吕布,半开玩笑地说:“要不你收他为徒?我看这小子根骨不错。恶龙之气一除,倒也是个人物。” 庞德公闻言,脸上立刻露出嫌弃的表情:“他可不配。” 顿了顿,他又若有所思地补充道:“倒是那个曹风……确实能做我徒弟。” 左慈笑着摇头:“你没这个福分。卧龙命格尚可承受,真龙之运却非你能担。如今你与那卧龙结下因果,只怕他临终之时都要念着你的名字。” 第174章 徐荣三气夏侯惇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官渡。 曹风纵马在战场上疾驰,一边杀敌,目光同时不断扫过每一个角落。他必须找到吕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身后横搭着的曹植,已被马背颠得神志不清,喃喃道。 “好想吟诗一首……” “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不远处,曹仁正盯着疾驰中的曹风,和他身后的曹植。 他并不知道曹植已经主动投降,还以为是被曹风俘虏了。 想到曹操曾私下对宗族重要将领们暗示: 曹植最有可能继承王位。 曹仁就更加不安。 “绝不能让子建被带走!”曹仁一夹马腹,朝着曹风疾驰而去。 在距离曹风十余步时,曹仁勒住战马,横刀立马拦住去路。 他没有立即动手,而是高声喊道:“曹风侄子,放下子建!” 曹风此刻心急如焚。 以吕布如今那伤势,若不尽快找到,很有可能直接嘎了。就算是华佗和李儒再厉害,也不能救活一个真死人。 他哪有心思理会曹仁? “叔父快让开!”曹风声音沙哑,“我儿子没了爷爷,我不想让他再没了外公!” 曹仁哪里肯让道,当即挥刀砍去。 不过这一刀他故意偏了几分,避开了要害部位。 然而根本不需要曹风出手,一杆银枪如蛟龙出海,精准地架住了曹仁的大刀。 “敌将休要阻拦我师叔!常山赵子龙在此!” 曹仁顿时脸色大变。 常山赵子龙?! 当年长坂坡一战,曹仁也在。 他亲眼目睹赵云在万军丛中七进七出的勇武,至今想起仍心有余悸。 曹仁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眼赵云,心中恍然大悟:难怪开战时觉得眼熟,原来真是常山赵子龙! 可他什么时候成了曹风麾下? 还称呼曹风为师叔? 没看过天幕的曹仁自然不知道,曹风与赵云之间的渊源。就在他分神之际,赵云已经使出了成名绝技——七探蛇盘枪! 只见银枪如灵蛇出洞,从不同角度袭向曹仁。 曹仁慌忙举刀相迎,虽然他也是曹操麾下有数的猛将,但面对赵云的绝技,还是难以招架。 三十余回合后,随着“铛”的一声脆响,曹仁手中大刀被赵云一枪挑飞。 正当曹仁想要撤退时,忽然发觉四周早已被白马骑兵团团围住。寒光闪闪的长枪齐齐对准了他,退路已断。 性格刚烈的曹仁拔出佩剑就要自刎,却被赵云眼疾手快,一枪挑飞了长剑。 …… 另一边,夏侯惇与徐荣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 夏侯惇虽然勇猛,但在经验老道的徐荣面前还是渐渐落了下风。就在夏侯惇准备以命相搏时,一支冷箭突然射中他的肩膀。 “啊!”夏侯惇痛呼一声,险些跌落马下。 徐荣抓住机会,用刀背猛击夏侯惇后背,将其生擒活捉。 得手后的徐荣却没有丝毫喜色,反而转头怒骂道:“曹性!你个臭小子!欠揍了是吧?老夫最讨厌别人放冷箭!” 不远处,曹性讪讪地收起长弓,挠头解释道:“我见老帅您只睁着一只眼,还以为受伤了……” “放你娘的屁!”徐荣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立刻睁开原本闭着的右眼,“我这是让着夏侯一眼!” 曹性闻言,忍不住咧嘴笑了。 这简直是杀人诛心啊!还得是老帅会玩! 果然,被刀背拍得晕头转向的夏侯惇听到这话,顿时暴跳如雷。 “徐荣老贼!我要撕烂你的嘴!” 随着曹操麾下众将被一一擒获,曹军开始全面溃败。 这场决定中原命运的官渡大战,终于接近尾声。 ...... 中军大帐内,吕玲绮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焦急地来回踱步。见曹风掀帐而入,她立刻迎上去:“夫君,可有我父亲的消息?” 曹风刚听完各部的搜索汇报,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找到。不过没有找到尸体,也不算坏事。” 吕玲绮明白丈夫的言外之意,强忍泪水点了点头。 杜芷温柔地扶住吕玲绮的手臂:“妹妹先回去休息吧,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 “若是伤到腹中胎儿,吕将军知道了也会心疼的。” 待杜芷搀扶着吕玲绮离开后,被俘的曹军将领开始陆续被押解到大帐,等候曹风发落。 第一个被押进来的是夏侯惇。 这位独眼将军虽然被五花大绑,却依然昂首挺胸,用仅剩的那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曹风:“曹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正好下去陪妙才!你这畜生,竟然杀害自己的亲叔伯!” 帐中诸将闻言都面露怒色。 其他人顾及夏侯惇毕竟是曹风的长辈,只是怒目而视,没有出言不逊。 唯有徐荣不吃这套,冷笑道:“夏侯惇,你哪只眼睛看见公子杀夏侯渊了?” 顿了顿,徐荣又故意补充道:“哦对,我倒是忘了你就剩一只眼了。” 这番话引得帐内众人哄堂大笑。 夏侯惇气得满脸通红,正要破口大骂,突然听到角落里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我给公子作证,夏侯渊确实还活着。公子根本没杀他。” 夏侯惇这才发现,大帐隐蔽的角落里竟还躺着个人,正悠闲地晃着摇椅。 之前他的注意力全在曹风身上,根本没发现那里还有人。 待看清说话之人的面容后,夏侯惇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独眼。 “你……你是郭奉孝?!你不是已经……已经……” 郭嘉慢悠悠地坐起身,“元让,别来无恙啊。” “啊呀!”夏侯惇惊得倒退两步,“真是见鬼了!” 曹风此刻正为吕布的事心烦意乱,加上与夏侯惇本就关系不睦,便对甄何吩咐道:“找几个可靠的人,送他去汉中和妙才伯父团聚。别在这儿吵吵嚷嚷的。” 下一个被押进来的是曹仁。 与夏侯惇的待遇截然不同,曹风亲自上前为他松绑。 这不仅仅因为曹仁是长辈。 曹仁的儿子曹泰是曹风的死忠追随者,而曹仁的妻子张氏更是与曹风母亲韦婉情同姐妹。 韦婉去世后,张氏悲痛欲绝,连续多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更难得的是,张氏待曹风比亲生儿子曹泰还要亲厚。 除此之外,在曹操诸多子嗣中,除了长子曹昂,曹仁对其他人都一视同仁。 他从不会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而对曹风另眼相待。 因为这些缘故,曹风对曹仁一直保持着些许敬重。 第175章 郭嘉:曹仁,放下我的酒葫芦!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风快步上前,稳稳扶住曹仁的手臂,带他走向主位。他的动作自然恭敬,微微低头说道:“叔父,您请上座。” 曹仁内心的情绪很复杂。 作为沙场老将,曹仁行事向来果断。但此刻,他却陷入了矛盾。 一方面,他不忍拒绝侄儿的诚意。 另一方面,他不仅是曹操的堂兄,更是曹操的将领。如今曹操与曹风势同水火,曹仁绝不能背叛曹操。 我一个败军之将,哪有资格上座?”曹仁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目光却始终避开曹风。 曹仁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还是选择了曹操。 曹风闻言不仅没有恼怒,反而笑道:“叔父这是在和我赌气?” 见曹仁嘴唇干裂,曹风示意侍从端来凉茶,亲手为曹仁斟满。 曹仁端起茶碗,一饮为尽。 良久,他才长叹一声:“唉!你婶婶……她天天念叨,想让你再去家里吃她煮的面。曹泰那孩子也是,整天吵着要见你。” “风儿,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非要打仗?你就不能再和魏王好好谈谈吗?” 曹风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方才的温和荡然无存。 曹风直起身子,声音低沉却坚定:“没什么好谈的!叔父不必再劝了!曹操是怎么对我的,你心里清楚!更何况,我娘的死,他也脱不了干系!” 又是一阵沉默。 曹仁试探着问曹风:“要是……要是魏王最后败了,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见曹风沉默不语,曹仁重重地叹了口气,肩膀明显地垮了下来。 他突然抓起曹风桌上的酒葫芦,转身就往帐篷外大步走去,边走边摇头:“打吧!打吧!你们父子的事我不管了!操不起这个心!” “也就子脩若是还活着,才能化解你们父子间的恩怨。我去找暖暖了。” 就在这时,原本躺在角落摇椅上的郭嘉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病恹恹的样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膝盖传来的疼痛让他疼得直咧嘴,差点又坐回去。 但他顾不上这些,三步并作两步追了出去:“曹子孝!你给我站住!那是我的酒葫芦!” 声音中气十足,恨不得要与曹仁拼命。 也难怪郭嘉如此的愤怒和焦急。他绞尽脑汁,费尽心思才骗来一葫芦酒,结果被高顺发现,直接没收,还上交给了曹风。 曹风背着郭嘉,特意去问了华佗,郭嘉现在能不能喝酒。华佗给的回答是可以少喝一点。 于是曹风答应郭嘉,等会议结束,就悄悄把酒壶还给他。 没过多久,营帐外又传来一阵骚动。 几名士兵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担架进来,上面躺着的是被马超打下马的李通。 这个身材魁梧的将领此刻面色惨白,嘴角还挂着血迹。 “这人命真大。”随行的军医小声嘀咕道。 确实,李通落马后,能在千军万马的冲锋中,从上万只马蹄下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李通自从投靠曹操后,不仅获得了实权,整个家族的利益都与曹魏政权紧密相连。正因如此,他在非嫡系将领中忠诚度最高,堪称曹操阵营的“模范降将”。 还没等曹风开口,李通就突然瞪大眼睛,作势要咬舌自尽。幸好押送他的士兵眼疾手快,立即捏住了他的下巴。 “李将军,真的要为曹操去死吗?”曹风沉声问道,同时示意军医上前查看伤势。 李通缓了好一会儿,才攒够力气说话,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我的家眷都在汝南……” “我本来就是降将,如果再投靠公子,魏王一定会杀我全家……” 每说几个字,他就要停下来喘口气,显然伤势极重。 曹风摇摇头,走到担架旁蹲下,声音放轻了些:“经过这一战,你觉得汝南、整个豫州,还会是曹操的地盘吗?我已经命令高览,让他和张郃从徐州出兵,攻打豫州。” 李通艰难地摇头,眼中满是绝望:“豫州刺史满宠很有才能……公子很难打下豫州……” “以满宠的性格,一定会听魏王的命令,杀我全家……” “而且扬州的张辽也会出兵帮助豫州……”说到这里,李通突然咳嗽起来,嘴角又溢出一丝鲜血。 待咳嗽平息,李通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他们两人联手……高览和张郃攻不下豫州的。” 曹风闻言却笑了,那笑容中带着胜券在握的自信:“这样吧,我先放出假消息,说你已经战死了。” “我们打个赌。如果满宠能守住豫州,或者张辽出兵援助豫州,帮你治疗好伤势后,我就放你走。” 虽然嘴上说是公平打赌,但曹风的语气和神态已经表明,他已经替李通决定了。 不等李通回应,曹风就挥手吩咐道:“送李将军下去养伤。” 根据兵曹掾送来的战后统计,这次官渡之战,曹风不仅俘虏了曹操麾下诸多将领,还收编了五万多降兵。 遗憾的是,曹风没能俘获曹休率领的虎豹骑。 荀攸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见势不妙,果断下令撤退。不仅保全了自己和曹休,还将虎豹骑的损失降到了最低。这份决断力,确实令人佩服。 这一战后,曹操元气大伤,短期内恐怕只能固守防线,再也无力渡江南下了。 除了濮阳这一战略要地,曹操已经失去了所有与中原能联系的城池。曹风只要攻下濮阳,就能彻底切断曹操的势力,然后逐步蚕食其中原残余地盘。 最令人曹风恼火的是,让曹操本人逃脱了。 想到这里,曹风不得不佩服曹操的专属座驾——曹洪。 这位老将年事已高,却还能背着曹操健步如飞。 若是放在游戏里,曹洪和曹操绝对能触发特殊组合技能。 不过曹操在阵前旧疾复发,再次晕倒了。曹风特意询问了华佗,华神医表示曹操恐怕时日无多了。 与此同时,天下局势也日渐明朗。 曹风占据中原已成定局。 他决定兵分两路:一方面继续向北追击曹操,为母亲报仇;另一方面则要尽快攻占中原各战略要地。 第176章 卧底陈宫发力,忽悠来了张松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南方,孙权已经收到兄长孙策的来信,邀他在会稽会面。 荆州方面,刘备占领全境只是时间问题,但他能否站稳脚跟,还要看孙权和吕蒙是否有骚操作。 与此同时,刘备正听从诸葛亮和庞统的建议,暗中谋划益州。 益州方面,刘璋听闻汉中张鲁已与曹风结盟,担心张鲁会南下攻蜀,便采纳法正的建议,打算迎刘备入蜀共抗张鲁。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曹风安插在益州的卧底陈宫开始发力了。 陈宫极力劝说刘璋不要轻信刘备。这番话正中刘璋下怀,他本就担心刘备会反客为主。尽管法正多次进言,刘璋仍然犹豫不决。 陈宫趁机与张任等益州将领结盟,厉兵秣马,随时准备与刘备开战。 正当曹风与众人商议下一步计划时,守在帐外的陈到快步走了进来。 他将一封信恭敬地呈给曹风:“公子,陈宫派人送来的急信。” 曹风展开信件,越看越是欣喜,最后忍不住问道:“叔至,送信的人现在何处?” 陈到抱拳答道:“正在营外等候。公子若要召见,末将这便命人带他进来。” 曹风突然起身,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不必了,我亲自去迎接。” 说着,他环视帐内众人,“诸位都随我一同前往。” 就在即将走出营帐时,曹风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转身对徐荣说道:“大荣,你就不用跟着去了。暖暖在找你陪她玩。” 他要去见的那个人长相有些特别。 曹风实在信不过徐荣那张嘴。好不容易就要到手的益州,可别让徐荣这张嘴给喷没了。 况且暖暖已经缠着曹风找她的徐伯伯很久了。之前因为徐荣军务繁忙,曹风就没去打扰他。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徐荣陪陪这个活泼的小丫头。 在曹风麾下众将中,就数徐荣最宠曹婴。 这个平日里表情严肃的将帅,一见到曹婴就会露出难得的笑容,简直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女。 而此时,帐内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猜测: 究竟是何方神圣,竟值得公子亲自出迎? 要知道,即便是名满天下的谋士来投,曹风也鲜有如此礼遇。 此时,曹风中军大营外,一个身材矮小的文士正来回踱步。 他时不时扯一下自己宽大的衣袍,又抬手抹去额头的汗珠,显得十分不安。 此人正是益州别驾张松。 他暗中不满刘璋昏庸无能,一直在寻找明主投效。 原本张松最属意刘备,但被陈宫一番劝说后,决定先来曹风这里看看。在等待接见的这段时间里,他仔细观摩了曹风军营的布置,越看越是心惊。 营寨布局严谨合理,各功能区划分得当,防御体系滴水不漏,显然有高人坐镇布局。 更令人震撼的是,曹风的营帐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尽头。 张松暗自咋舌:外界传闻中的纨绔子弟,何时拥有了如此雄厚的兵力? 随着逐渐靠近军营,张松感受到的肃杀之气愈发浓重。 尤其是经过凉州兵马驻地时,那些彪悍的西北汉子让张松不寒而栗。 但此刻张松内心更多的是忐忑。 以曹风现如今的势力,真的会把他这个益州来的小人物放在眼里吗? 更别说自己这副长相——其貌不扬,过去可没少因此吃亏。 在陈宫没找张松谈话之前,张松之所以选择先去见刘备,是因为听说庞统已经投效刘备并受到重用。 张松心想,庞统长得比自己还丑,刘备既然能容忍庞统的相貌,自然也不会嫌弃自己。 正当张松胡思乱想之际,中军大营突然涌出一群文臣武将。 为首的是个年轻公子,步履匆匆却气度不凡,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 距离尚远,那公子就热情地喊道:“张先生远道而来,快请入帐歇息!实在抱歉,不知先生驾到,让您久等了!” 张松一时愣住了。 他猜到这位公子必是曹风,却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礼待自己——不仅亲自出迎,还带着众多幕僚和武将相陪。 更令他惊讶的是,这些幕僚中竟有不少是当世名士,好些都是他认识的人物。 曹风竟给了他这般隆重的礼遇! 更让张松感动的是,曹风并没有掀起自己的长相。 快步上前,在他刚要行礼时就一把扶住,诚恳道:“先生远道而来,又是蜀中大才,风怎敢受此大礼。” 张松顿时眼眶发热,声音哽咽:“松何德何能……” 这一刻,他无比庆幸听从了陈宫的建议。 曹风的这番礼遇,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似乎长得丑,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缺点。 ………… 曹洪背着曹操逃到对岸港口,早有于禁前来接应。两天后,曹操的溃军才陆续逃回来。 曹操也从昏迷中醒来。 他抬眼看向站在自己床榻前,忧心忡忡的几人。 见曹操醒来,张仲景赶紧叫其他人:“魏王醒了!” 同时,张仲景提醒大家,千万不要再让曹操情绪激动,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他。 曹操努力看清众人,然后疑惑地问:“子孝、元让、子建他们人呢?” 曹洪担心曹操知道这几个人被俘后会直接嘎掉,就敷衍说:“还没回来。估计是退守陈留,继续抵抗曹风。” 曹操想了一会儿,吩咐说:“让子建先回邺城。” 曹洪点头答应,心里却不知怎么办。曹植早就被曹风抓走了,他去哪儿给曹操找曹植。 曹操又问荀攸:“公达,我在阵前已经拖住了曹风,为什么没见你袭击他的后军?” 荀攸面露惭色:“此计已被识破。田丰、沮授坐镇敌营,我军难以临时变策。我只得与文烈将军率虎豹骑撤回。” 见众人面色忧郁,曹操突然大笑:“胜败乃兵家常事!当年官渡我赢了,这次官渡却输了。大不了再打一次!下一次,一定能赢!” 曹操又看向荀攸,试探地问:“文若呢?怎么没来?我还有重要事情要和他商量。” 荀攸脸色有些古怪,然后沉声说:“叔父前些日子感染风寒,病重在家,不能来见魏王了。” 曹操心中不悦,但还是装作关心地说:“真巧啊,文若与我同时病了。你替我去看看文若吧。” 然后,曹操挥挥手:“各位都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仲达,你留下。” 司马懿心里一沉:完了!要完犊子!曹操单独留下自己,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儿! 第177章 曹操杀荀彧,司马懿背锅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司马懿他垂首而立,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不敢抬手擦拭。 殿中寂静得可怕,司马懿甚至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曹操给司马懿带来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尤其是之前用能调动军队的令牌试探他之后。 司马懿很清楚,自己的“鹰视狼顾”已经让曹操起了杀心。如果接下来的回答不能让曹操满意,他很可能当场就没命了。 “仲达。”曹操用沉默给足了司马懿压迫感后,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你可知我为何还留着你?” 司马懿立即躬身行礼,宽大的衣袖几乎垂落在地。 他感觉到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紧贴在皮肤上。 “臣愚钝,请魏王明示。”司马懿的声音刻意压低,显得格外谦卑。 曹操缓缓说道:“你司马家世代住在河北,离邺城不过一步之遥。我要杀你,随时都能动手。你就算逃了,还有整个司马家族替你偿命。 曹操停顿片刻,继续说道:“以你的才智,足以成为当世顶尖的谋士。” 司马懿的头垂得更低了,“臣惶恐。”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曹操的声音忽然缓和下来:“从今日起,你与荀彧等人一同参议军国大事。"这突如其来的温和反而让司马懿更加警觉,"望你们同心协力——更要好好相处。” “臣谨遵魏王教诲。”司马懿再次深深行礼,“定当竭尽所能,不负魏王厚望。” 司马懿不敢再装了,也不敢再拒绝曹操,不然只有死路。 曹操满意颔首,轻轻击掌。一名校事府的侍从应声而入。曹操凑近她低语几句,女子连连点头,眼角余光却不时扫向司马懿。 “仲达,”曹操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随她去取个食盒。然后亲自替我送到荀彧府上。” “臣遵命。”司马懿恭敬应道,跟着侍从退出大殿。他能感觉到曹操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的背影,如芒在背。 待他们走远,曹操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曹操心里跟明镜似的。荀彧所谓的抱恙在身,不过是推脱之词。这个曾经最得力的谋士,如今已经与他离心离德。 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精心设计了这个局。 那个看似普通的食盒,实则暗藏杀机——里面空无一物。 以荀彧的才智,打开后必定明白其中含义。而荀彧死后,他正好可以把罪名推到司马懿头上,让司马家和荀家结下血海深仇。 这也是在提醒司马懿! 今天曹操能杀与自己离心的荀彧,明天就可能杀他司马懿。 这样一来,荀攸和司马懿就会互相牵制。待他百年之后,曹植就能更好地驾驭这两股势力。 其实曹操旧病复发,并非全因吕布之事。更重要的原因是,三日前他在曹风的阵营中,惊鸿一瞥地看到了一个绝不该出现的身影。 那个身影虽然转瞬即逝,但曹操对其再熟悉不过。 那走路的姿态,那转身的弧度,甚至是衣袖翻飞的轨迹。 那是郭嘉,郭奉孝! 当时他还以为是大白天见了鬼,手中的马鞭都掉在了地上。 曹操没有将此事告知任何人,因为事后他自己也怀疑是不是眼花了。 且不说郭嘉早在征讨乌桓时就已病逝,就以郭嘉的为人,也绝不可能背叛自己投靠曹风。 曹操太了解这位故人了,他们曾彻夜长谈,曾并肩作战,他坚信郭嘉绝对不会帮助曹风来对付自己。 就在此时,天幕再次展开。 曹操静静仰头观望。 接下来呈现的将是官渡之战的场景。郭嘉正是在此战后不久病逝的。至于那个出现在曹风阵营中的身影究竟是不是郭嘉,或许这天幕能给出答案。 天幕的视角依然从曹风开始。 【曹操在彻底消灭吕布后,获得了短暂的休整时间,为即将到来的与袁绍的决战做准备。这段日子里,许昌城内车马往来不绝,各路信使日夜兼程,军营中操练声不绝于耳。】 【在这段日子里,监斩部暂时没有任务,曹风也得到了难得的休息机会。】 【他没有随韦康的凉州兵马返回天水,而是选择留在许昌。因为再过几日就是王五大婚的日子,他答应要亲自到场祝贺。】 【许昌城外三十里处有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庄,这里是王五的家乡。】 【王五的婚礼已经筹备妥当,就等着吉时去邻村迎娶新娘。】 【此刻王五正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不停地用袖子擦拭额头的汗水,眼睛始终盯着远处的官道。】 曹风公子答应过要来参加他的婚礼,这让他既期待又忐忑。 【几个同村的乡亲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乘凉,其中有两三人一直对王五突然飞黄腾达心怀嫉妒。】 特别是那个姓李的老头,仗着女儿给曹营一位高级将领的儿子做了小妾,在村里向来趾高气扬。但自从王五跟随曹风后,地位水涨船高,渐渐取代了李老头在村里的风光。 【李老头拄着拐杖,故意提高嗓门说:"他还真指望曹风公子会来?虽说传言曹风公子不受曹操待见,但到底是曹府的三公子,身份何等尊贵。”他啐了一口,“怎么可能屈尊降贵来参加一个小小监斩官员的婚礼?”】 【他的跟班立即附和:“就是,三公子不过是客套几句,没想到有人当真了。听说城里那些大人们想见三公子一面都难呢。除非去青楼。”】 【王五的母亲忧心忡忡地走过来,粗糙的手拉住他:“五儿,听娘的,别等了。公子还能记得咱们,已经是天大的面子。这样的大人物,哪会……”】 【“娘!”王五打断母亲的话,语气坚定,“公子答应过的事,从来没有食言过。”】 【王母叹了口气,用围裙擦了擦眼角。】 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虽然从前是个街头混混,但性子最是执拗。认准的人和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今天要是曹风不来,她这个傻儿子怕是真的会一直等下去,连新娘都不去接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有人已经开始冷嘲热讽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只见十余骑衣着华贵的公子哥,簇拥着一辆装扮奢侈的马车向村子疾驰而来。】 【驾车的正是甄何,王五一眼就认出来了。】 能让曹风的绝对心腹亲自驾车,车上之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第178章 贾诩隐身术: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王五激动地跑上前去,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块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他的声音都激动的发颤:“公子!您真的来了!”】 【那些方才还在嘲笑王五的人顿时目瞪口呆。】 他们万万没想到,曹风真的会屈尊来参加一个职级低微的监管官员的婚礼。 更令人震惊的是,曹风还带来了这么多权贵子弟。 这些年轻人他们都认识,全是曹军高级将领家的公子哥,平时在许昌城里都是横着走的主儿。只有曹操出征路过村子时,他们才有机会见到这些权贵子弟。 【村里所有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王五。】 【王母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粗糙的手指不停地抹着眼角。】 她的儿子真的出息了,能让这样的大人物亲自来贺喜。虽然曹风的名声不太好,但毕竟是曹丞相的公子,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 【李老头完全傻眼了,手中的拐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那个做将领女婿的儿子,此刻正在曹风的随行队伍中。】 【平时对他爱理不理的女婿,现在正满脸堆笑地与王五寒暄,还亲切地拍着王五的肩膀。】 【曹风潇洒地跳下马车,指着身后那群公子哥,对王五笑道:“路上耽搁了些。这些家伙一个个都被家里看得太紧,好不容易才偷偷溜出来。”】 王五激动得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说:“公子能来,就是给王五天大的面子。我王五这辈子最大的造化就是跟着公子,您就是我的再生……”】 【话没说完,曹风抬腿就是一脚,笑骂道:“少来这套!” 【这一脚看似用力,实则只是轻轻碰了碰王五的大腿。】 【这一脚踢得村里人都红了眼。】 众人都明白,这是曹风对待心腹才会有的亲昵举动。若是关系一般的,以曹风的身份,连正眼都懒得给,更别说用脚踢了——他嫌脏。 【曹风一把搂住王五的肩膀:“今天你是新郎官,快带我们去见见新娘子!”转头又对那群公子哥喊道,“都给我精神点!今天是我兄弟大喜的日子,必须办得热热闹闹的!风风光光的!”】 【那群权贵子弟立刻起哄,围着王五七嘴八舌地调侃起来。有人嚷着要看新娘子,有人打趣王五今天打扮得人模人样,还有人从马背上取下一个精致的木盒,说是给新人的贺礼。】 【当王五介绍自己的母亲时,曹风收敛了笑容,郑重其事地行了个晚辈礼。】 【王母慌得手足无措,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惶恐:“使不得!使不得!三公子折煞老身了……”说着就要跪下,被曹风连忙扶住。】 【“大娘不必多礼。”曹风的声音温和了许多,“五子是我过命的兄弟,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咱们不讲那些虚礼。”】 【老太太感动得直抹眼泪,连连点头。她粗糙的手掌紧紧握住曹风的手腕,却又怕弄脏了对方华贵的衣袖,赶紧松开。】 【李老头见状,灰溜溜地想要躲开,却被女婿一把拉住:“原来您和王五兄弟是同村啊!怎么不早说?早知道这层关系,我定会对令爱更加疼爱。”】 李老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他毕竟是个精明人,知道如果让女婿发现自己一直刁难王五,女儿在夫家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他心一横,扑通跪在王五面前,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王大人,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往日多有得罪,还望大人不计小人过……” 其实以王五现在的地位,早就可以整治李老头。 但他心里明白,自己能有今天全靠曹风提携。在得知李老头的女儿嫁给了曹风身边人做妾后,王五就忍了下来,不想给公子添麻烦。 【王五一挥手:“滚蛋!今儿老子大喜的日子,少在这儿触霉头!”】 【老李头吓得连滚带爬地逃开了。】 天幕画面跳转…… 【曹操在徐州之战中彻底消灭了吕布,稳固了兖州、豫州和徐州三地,避免了与袁绍决战时陷入两线作战的被动局面。此后,曹操得以集中优势兵力于北方,在官渡与袁绍展开决战。曹风也随大军来到了官渡前线。】 这场战役将决定北方霸权的归属,双方都投入了全部力量。 【每天都有新的部队抵达,营帐数量与日俱增。】 【袁绍派遣大将颜良进攻白马。】 【曹风作为监斩官,是没有资格在前线观战的。但他还是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山头,远远观望两军对垒。】 【这个位置很隐蔽,被几棵茂密的松树遮挡着。在他身后左侧,站着满脸愁容的张绣。】 张绣在宛城之战中被曹风彻底打怕了。对这位“疯子师叔”,他是又恨又怕。 说不恨是假的,毕竟他身上几乎所有的伤疤,都是拜曹风的五虎断魂枪所赐。那些伤疤至今还在阴雨天隐隐作痛。 本应在阵前听候调遣的张绣,硬是被曹风拽了过来。这要是让曹操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张绣的额头渗出冷汗,后背的衣衫已经湿透,紧贴在皮肤上,十分难受。】 【现在的张绣只求能保住性命。他不停地偷瞄山下曹操的中军大帐,生怕被人发现他擅离职守。】 【就在张绣小声嘀咕着抱怨时,曹风突然回头,不悦地问道:“你在那嘟囔什么呢?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张绣慌忙摆手,袖子带起一阵风:“没、没什么。”随即抬头望天,“这太阳太毒了……”】 【曹风抬腿就是一脚,指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你告诉我,太阳在哪?”】 【张绣尴尬地干笑两声,求助地看向不远处的贾诩。】 【贾诩却假装没看见,专注于让自己隐藏的更深,不被山下的人发现。】 贾诩在心里把张绣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个蠢货,自己找死还要拉我垫背?要不是你害死曹昂,我至于落得现在这般田地吗?曹风正愁找不到理由收拾我呢,你倒好,主动把我送上门来…… 第179章 曹丕杀人灭口,曹风反手递解药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风顺着张绣的目光看向贾诩,心中暗自觉得好笑。】 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保命的本事确实非同一般,每次都能在最危险的时刻找到最安全的藏身之处。 【贾诩选择的位置非常巧妙,正处于山腰一处突出的平台上,既能居高临下地看清山下整个战场的局势,又因为角度和树木的遮挡,很难被山下的人发现。】 【他站在一棵歪脖子松树旁边,那棵松树树干扭曲,树皮斑驳,贾诩穿着青灰色的长袍站在那里,整个人的轮廓几乎与树干融为一体,若不仔细看,还真分辨不出那里站着个人。】 这时曹风才明白,怪不得他之前就注意到贾诩总是偏爱穿青灰色的衣服,原来是为了更好地隐藏自己。 【此刻的贾诩不仅站姿与树木相似,连呼吸都刻意放轻,整个人就像一棵没有生命的树一样静止不动,只有那双精明的眼睛时不时转动一下,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整个山头此时就他们三个人。两个聪明人,和一个傻子。】 【张绣像个傻子似的,站在最显眼的山崖边上,活脱脱就是一个活靶子。】 【曹风不会放过任何调侃贾诩的机会,他故意提高声音道:“贾文和,你怎么鬼鬼祟祟的?又想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曹风又指着贾诩身边的树干:“都藏得这么严实了,又把自己伪装成一棵树,还琢磨怎么开溜呢?”】 【贾诩只能赔着笑脸。】 他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到哪儿都躲不开曹风这个煞星。本来在中军大帐装病装得好好的,连医官都诊断不出问题,硬是被曹风二话不说就把他给揪了出来。 要是让曹操发现他和曹风的关系,再查出他是曹风安插的眼线,那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张绣见到贾诩时也愣住了,手中的长枪都差点掉在地上。他没想到贾诩竟然也是曹风的人。 他对贾诩太了解了,知道这个老狐狸做事向来谨慎,不是被逼到绝路,绝对不会做出投靠曹风这种铤而走险的事情。 他很好奇曹风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收服贾诩,是威胁?是利诱?还是抓住了什么把柄? 同时,张绣对曹风的敬畏之心也更重了。 连贾诩这样的老狐狸都能被曹风收拾得服服帖帖,张绣心里顿时平衡了不少,至少自己不是唯一一个被曹风拿捏的人。 他偷偷打量着曹风挺拔的背影,心想这个年轻的疯师叔到底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手段。 【曹风指着山下正在阵前耀武扬威的颜良,对张绣说:“要不是我带你来这里,你今天必死无疑!】 【张绣很自信道:“文和说过,曹公不会杀我的。他说曹操看重我的才能,想要收为己用。”】 【贾诩听到这话,恨不得一脚把张绣踹下山去,这个猪队友总是想拉自己下水。他急忙咳嗽几声,假装被风沙迷了眼睛,避开曹风的目光。】 【曹风冷笑道:“我说过是曹操要杀你吗?曹丕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话?你仔细想想。”】 【张绣皱着眉头回忆,突然想起来了:“前日议事时,曹丕确实说过,我杀了他大哥,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曹操的军帐里。当时曹操还呵斥了他。”】 【“曹丕想杀我,为曹昂报仇!”张绣恍然大悟。】 【曹风冷笑道:“说对了一半。他是想杀你!不过不是为了给我大哥报仇,而是杀人灭口!那天在宛城发生的事情,知道真相的人越少越好。”】 【曹风不想跟张绣详细解释宛城之变的真相,而是指着山下耀武扬威的颜良说:“如果你现在不是在这里,而是在曹操军中,曹丕一定会建议曹操派你去战颜良。你不是颜良的对手。”】 【张绣没说话,握着长枪的手却紧了紧,心里却不服气。】 我打不过你这个疯子师叔,还打不过颜良?! 我张绣北地枪王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当年在北地,谁不知道我张绣的威名? 【曹风似乎看出了张绣的不服气,沉声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武功盖世,对付颜良绰绰有余?告诉你,你中毒了。】 【曹丕故意在军帐里当着曹操的面那样骂你,就是为了后面这步棋。后来曹操是不是让曹丕给你赔不是?曹丕装作恭敬地给你倒了杯凉茶道歉?你喝了那杯茶对不对?”】 【张绣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他确实喝了那杯茶。】 【曹风将一个小瓷瓶丢给张绣,继续说:“这是解药,曹丕给你下的是慢性毒药。会让你胸口发闷,四肢渐渐无力。症状很像某种疾病,军医也查不出来。你到时候死了,也是被因病被颜良所杀。”】 【张绣手忙脚乱地接住小瓷瓶,心中大惊。】 曹风说的症状,他确实都有。 这几天他一直觉得胸口发闷,手臂偶尔使不上力,还以为是水土不服。现在回想起来,这些症状确实是在喝了那杯茶之后出现的。 一旁的贾诩听得心头也是一颤。“毒茶”这个词让他想起了一些很不好的回忆。 同时,贾诩心中也充满震惊。 曹风明明不在曹操的军帐中,却对里面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而且,他是怎么判断出张绣中毒的呢?难道他在军中还有别的眼线? 贾诩突然想通了:是茶碗! 那个茶碗里还残留着毒药。曹丕的死忠曹真当时装作不小心摔碎了茶碗,然后曹丕让一个侍从把碎片丢了出去。茶碗是曹操军帐里的物品,如果曹丕贸然带走完好的茶碗,肯定会引起怀疑。但如果是摔碎的、被丢弃的,就合理多了。 但曹丕没想到,碗的碎片会被曹风的人捡到。 贾诩猜测曹风一定是把碎片交给了李儒。以李儒用毒的手段,轻而易举就能查出碗上残留的是什么毒药。 贾诩暗道:“曹操和他的几个儿子,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一个比一个狡猾。但最狡猾的,就是这个装成纨绔的曹风。我千防万算,还是总着了曹风的道。我的保命守则本来只有五百八十二条,自从遇见曹风,已经增加到三千九十二条了。” 第180章 关羽推荐曹脩斩颜良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就在这时,山下的战斗已经打响了。 【战鼓声如雷,喊杀声震天,两军阵前尘土飞扬。】 【冯楷被点名第一个出阵迎战颜良。】 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将,心里很清楚自己只是曹操用来探路的石子,目的是让其他将领观察颜良的武艺,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但冯楷没有办法,这是曹操亲自点将。明知道自己不是颜良的对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否则,他也会因为畏战的罪名被处死,而且还会连累家人。 【冯楷深吸一口气,握紧长枪,催马冲向颜良。】 【两马相交的瞬间,颜良的大刀如闪电般劈下,冯楷勉强架住第一刀,却被第二刀直接劈中肩膀,鲜血喷涌而出。冯楷还想挣扎,颜良的第三刀已经砍下了他的头颅。】 【整个过程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曹军阵中一片哗然。】 【颜良用刀背挑飞冯楷的尸体,向曹操挑衅道:“曹贼,这么弱的武将,也好意思派出来!你们曹军没人了吗?”】 【颜良的话激怒了曹军阵营中冯楷的好友宋宪。】 【他双目赤红,挺枪出战颜良,要为好友报仇。】 【宋宪的武功比冯楷高一些,但也只坚持了三个回合,就被颜良一刀刺穿胸膛,当场毙命。】 【山下的战斗看得张绣直摇头:“两个废物,真是侮辱了枪这个兵器!要是换我上……”】 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住,想起曹风刚才说的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曹风不紧不慢地说:“好戏才刚刚开始。看着吧,颜良必死无疑。”】 【山下,夏侯渊见连折两将,主动请缨出战。】 【他与颜良交手二十余回合,渐渐不敌,肩头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染红了战袍。】 【张辽见状,立即纵马提枪前来救援。】 【张辽与颜良大战五十多个回合,刀光戟影,尘土飞扬,看得两军将士都屏住了呼吸。】 【最终不分胜负,确是曹操担心张辽有闪失,连忙鸣金收兵。】 【颜良放声嘲笑曹操:“一群酒囊饭袋,也敢与袁公为敌!我看你们还是早点投降,免得白白送命!”】 【曹操看着颜良嚣张的样子,气得胡子都在发抖,咬牙切齿地带着众将回到营帐。】 【营帐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脸上无光,颜良今天狠狠地挫败了曹军的锐气。】 【这时,程昱出列向曹操拱手道:“主公,关羽、张飞皆万人敌,可派关羽出战颜良。”】 【曹操摸着胡须,显得很犹豫:“云长曾经说过,如果有机会报答了我的恩情,就会离我而去。我实在舍不得放云长走啊!”】 程昱一阵无语,心想:曹操这也想要,那也想要,天下好事哪能都让你占了?那就找你的郭奉孝给你出主意吧。反正他说什么你都会信。 【就在这时,曹操果然看向郭嘉:“奉孝,可有计策斩杀颜良?”】 【郭嘉似乎早就想好了对策,立刻回答道:“仲德的建议可行。明公可以把关将军请来,先试探他的口风,再做决定也不迟。”】 【接着,郭嘉凑到曹操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告诉曹操该如何试探关羽的口风。】 【曹操听完,脸上阴霾一扫而空,大笑道:“奉孝所言,深得我心。我亲自去请云长。”】 【曹操带着郭嘉、张辽等心腹将领亲自去关羽的营帐拜访。】 【关羽正在帐中擦拭他的青龙偃月刀,见曹操亲自来访,连忙起身相迎。两人寒暄几句后,曹操才进入正题:“云长,今天你也在阵中,看那颜良如何?”】 【关羽半眯着眼睛,缓缓捋着长须,沉思片刻道:“以关某之见,那颜良不过是插标卖首之徒。一刀便可斩之。”】 【这话一出,曹操身后的众将顿时炸开了锅。】 【夏侯渊第一个跳出来,指着关羽怒道:“关云长,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有本事,你清高,你现在就去一刀砍了颜良啊!”】 【其他将领也纷纷附和,帐内一片嘈杂。】 这也难怪,他们刚刚都败在颜良手下,关羽却说颜良不堪一击,这不是在打他们的脸吗? 【关羽面对众人的指责,丝毫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那副高傲的神情。他冷冷地扫视了一遍曹操身后的众将,“颜良这种匹夫,还不值得关某动用青龙偃月刀。”关羽缓缓道,“我为明公推荐一人,可斩杀颜良!”】 曹操闻言大喜。 这样一来,关羽没有亲自出手斩杀颜良,就不算报答他的恩情。同时,颜良又能被斩杀了! 这简直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曹操连忙问道:“云长,谁可以斩杀颜良?快请说来!”】 【夏侯渊冷哼一声:“还用问吗?肯定是他三弟张翼德!张翼德又不在这里,说了等于没说。我看他就是怕了颜良,故意推脱!”】 【曹操装作不高兴地呵斥道:“妙才,不可对云长如此无礼。”】 【关羽也不生气,仿佛不屑与夏侯渊争辩。他转向曹操,一字一顿地说:“明公帐下有一员小将名叫曹脩。此人可斩颜良。”】 【“曹休?!”不仅曹操一愣,他身后的其他将领也都懵了,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曹休虽然武艺不错,在年轻一辈中算是佼佼者,但比夏侯渊和张辽都差很多。他真能斩杀连张辽都拿不下的颜良? 【曹操很疑惑,又确认了一遍:“云长,你说的可是曹休?”】 【关羽很肯定地点点头:“正是曹脩。此人十回合内,可斩颜良!”】 【曹操这才转忧为喜,大笑着向关羽道谢,然后带着众人告辞。一出营帐,曹操就迫不及待地吩咐亲兵:“快去把曹休找来!不,还是我亲自去找他吧。”】 一路上,曹操越想越高兴。他是这么想的:曹休的武艺能得到高傲的关羽认可,肯定有过人之处,只是大家还没发现。说不定这孩子平时藏拙,关键时刻才显露真本事。 曹休早年丧父,在天下大乱时被曹操收留。曹操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 【曹操一边走,一边高兴地对众人说:“我原本以为文烈是我家的千里驹,现在看来是万里驹啊!云长何等人物,能得他如此评价,文烈前途不可限量!”】 【程昱跟在后面,眉头紧锁。】 他心思细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明公也不问问关羽说的这个曹休是哪个曹休?这个曹休字什么?别搞错了人,那可就闹大笑话了。 但转念一想,程昱又摇了摇头。 这事已经定了,他再多说什么反而显得多事。曹操爱怎样就怎样吧,反正出了差错也是关羽的责任。 第181章 关羽:我推荐的是曹脩,不是曹休!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夏侯惇悄悄拉过还在愤愤不平的夏侯渊,低声问:“妙才,文烈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真有这本事?我怎么不知道?”】 【夏侯渊气哼哼地说:“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文烈哪里得罪了这个红脸大汉,被借刀杀人了。”】 【“啊?!”夏侯惇瞪大独眼,“那可怎么办。我们得劝劝主公。文烈毕竟是自家子侄,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送死。”】 【夏侯渊梗着脖子说:“劝?怎么劝?孟德现在只信关羽。你没看他高兴成那样?”】 【夏侯惇叹了口气。】 决定一会儿私下问问曹休,是不是得罪过关羽。如果真有这事,说什么也得想办法阻止曹休迎战颜良。 此时的曹休正在校场操练士兵,听说曹操亲自带着众将来找他,又惊又喜,连忙整理衣甲出迎。 【“末将参见明公!”曹休恭敬地行礼,“明公何必亲自来?有事派人传唤末将便是。”】 曹操的热情让曹休不知所措。 【只见曹操大笑着走过来,用力拍着他的肩膀:“文烈啊!好小子!藏得够深的!”】 【曹休一头雾水:“明公此话何意?末将不明白。”】 【曹操开怀大笑:“没想到你的武艺竟然能得到云长的青睐!我真为你感到高兴!云长何等人物,能得他如此评价,你小子前途无量啊!”】 曹休更糊涂了,他和关羽素不相识,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关羽那高傲的性格,尤其对武艺要求极高,怎么可能青睐自己? 【明公,这……这是什么意思?”曹休结结巴巴地问。】 【曹操又拍着曹休的肩膀说:“云长说了,你的武艺,可以斩杀颜良!十回合内必取颜良首级!”】 【曹休听到这话,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什么? 谁能斩杀颜良? 曹休今天在阵前也观看了颜良与曹军众将的单挑。 夏侯渊和张辽都杀不了颜良,还指望我来杀?这不是开玩笑吗? 【过了好一会儿,曹休不敢置信的再次确认:“明公,您说谁能斩杀颜良?”】 【“你啊!”曹操眼中满是期待和骄傲,“文烈,你就不用这么谦虚。想必你一定有武艺过人之处,被云长发现了。我早就看出你小子不简单!”】 【曹操又用力拍了拍曹休的肩膀:“我相信你!”】 曹休心里叫苦不迭:“我看您是相信关羽,不是相信我。我能斩杀颜良?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侯惇趁机凑过来,悄悄问曹休:“文烈,你和关羽有什么过节吗?”】 【曹休急得直摇头:“没有啊!我都没和他说过几句话,哪来的过节?”】 【曹操正在兴头上,豪气干云地一挥手:“来人!去下战书!让颜良出来受死!”】 一个时辰后,两军再次对垒。 【颜良显得很不耐烦,在阵前来回踱马:“曹孟德,你手下都是我的手下败将,还有什么有能耐的人,快点派出来!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们玩!”】 【曹操催马向前,用马鞭指着颜良,自信地大笑:“颜良匹夫,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有上将曹休,定能斩你!”】 曹休在众目睽睽之下出阵,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机械地握着长枪,感觉像是在做一场噩梦。身后的曹军将士发出震天的呐喊声为他助威,但这声音听在他耳中却如同催命符一般。 这时,曹操身边的关羽微微皱眉,心中不解:“曹操在搞什么鬼啊?这不是我说的曹脩啊。” 山上的曹脩,望着山下的曹休,也是微微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曹操这是搞什么鬼?上将曹休,可斩颜良?他以为是我这个曹脩呢?”】 【只见曹休与颜良交手不到五个回合,就被颜良打得节节败退,长枪都差点脱手。】 【颜良越战越勇,大刀如狂风暴雨般劈下,曹休勉强招架了几下,终于支撑不住,调转马头就往本阵逃去。】 【“呜呜呜,关云长为何要害我?!”曹休一边逃命一边小声哭诉,“我哪里得罪你了,要这样捧杀我?”】 【颜良在后面穷追不舍,大笑道:“哈哈哈!就这?曹孟德,这就是你的上将?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眼看曹休就要命丧刀下,夏侯渊连忙张弓搭箭,连射三箭,这才拖住颜良,给曹休创造了逃命的机会。】 【颜良挥刀格挡箭矢,大骂夏侯渊卑鄙,放冷箭伤人。随后,颜良调转马头,回到自己阵中的麾盖之下休息。】 【曹操此时尴尬至极,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胡子气得直抖。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而且还是当着两军将士的面。他十分不解地看向关羽,眼中满是疑问。】 【关羽叹了口气,摇头道:“我推荐的是曹脩(XiU),不是曹休!你是子脩的那个脩!”】 【说罢,他不再多言,提起青龙偃月刀,翻身上了赤兔马。】 【关羽的赤兔马速度极快,如一道红色闪电冲出本阵。袁军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突破前阵,直奔颜良而去。】 【颜良正在喝水休息,见关羽冲来,轻笑道:“又是哪个废物,连规矩都不懂。你是何……” 【他话还没说完,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已经带着呼啸的风声劈下。颜良仓促举刀格挡,却见关羽刀势一变,由劈变削,刀锋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颜良只觉得脖子一凉,然后就看到自己的身体还坐在马上,而自己的头已经飞在了空中。他最后的意识是:好快的刀……】 关羽一刀斩下颜良首级,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随后,关羽将颜良的首级挂在马鞍上,从容不迫地撤回本阵。赤兔马所过之处,袁军将士纷纷避让,无人敢拦。】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两军将士都惊呆了,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寂静。然后曹军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而袁军则士气崩溃,开始溃逃。】 【山上的曹风拍手叫好:“好一个快人快马,快刀!这才是真正的万人敌!”】 第182章 刘备:我的天塌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天幕画面来到袁绍阵营。 【袁绍坐在大帐之中,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他对自己的爱将颜良充满信任,尽管谋士沮授多次劝阻说“颜良性格急躁,心胸狭窄,不能独当一面”,但袁绍仍然坚持派颜良率军攻打白马。】 【此时,袁绍正与刘备谈笑风生,两人聊得兴起。忽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袁绍眼睛一亮,大笑着对刘备说:“肯定是捷报!颜良将军一定已经拿下白马了!我就说么,对付曹操这个小跟班,哪还用得着我亲自出马!”】 【然而,当传令兵慌慌张张地冲进大帐时,袁绍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传令兵脸色苍白,眼神惊恐,结结巴巴地报告道:“主公,颜良将军在白马连斩曹操数名将领,可是……可是……”】 【他说到这里,犹豫地看了一眼刘备,似乎不敢继续往下说。】 【袁绍不耐烦地催促道:“可是什么?快说!”】 【传令兵咽了咽口水,终于颤抖着说道:“颜良将军……被关羽斩杀了!”】 【“什么?!”袁绍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 【短暂的震惊过后,袁绍的怒火瞬间爆发。他猛地转头,死死盯着刘备,厉声喝道:“刘玄德!我好心收留你,你二弟却杀了我爱将颜良!你今日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刘备还没开口,沮授已经抢先一步站出来,冷冷地说道:“主公,关羽斩杀颜良,足以证明刘备与曹操暗中勾结!请主公立即处死刘备,以绝后患!”】 【袁绍本就生性多疑,加上刚刚吃了败仗,心中怒火难消,立刻把气撒在刘备身上。他大手一挥,怒喝道:“来人!把刘备拖出去,斩了!”】 【刘备心中一惊,但面上仍然保持镇定。】 【他连忙拱手辩解道:“明公,天下相貌相似之人何其多,难道红脸长须的就一定是关羽吗?还请明公明察!”】 【袁绍听完,又犹豫了起来。他皱着眉头,狐疑地盯着刘备,一时拿不定主意。】 【沮授见袁绍动摇,立刻上前一步,再次劝道:“主公,刘备狡诈,不可轻信!若不杀他,日后必成大患!”】 【刘备见沮授步步紧逼,心中暗恨,但表面上仍然装作无辜的样子。他提高声音,义正词严地说道:“沮授!你为何一再挑拨我与明公的关系?曹操曾攻我徐州,我与曹贼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可能与他勾结?”】 【说完,他又转向袁绍,语气诚恳地说道:“明公,我与云长乃是结义兄弟,当初立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若关羽知道我在明公这里,必定会前来投奔,怎么可能帮助曹操?”】 【“这……”袁绍被刘备的话说得更加犹豫了。他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一时不知该如何决断。】 【刘备见时机成熟,暗中向郭图使了个眼色。】 【郭图早就收了刘备的好处,再加上他与沮授、田丰等人素来不和,此时立刻站出来帮腔道:“主公,刘备所言极是!若因猜疑而错杀义士,恐怕会让天下英雄寒心啊!”】 【沮授见郭图竟然替刘备说话,顿时大怒,指着郭图骂道:“郭图!你这个奸诈小人,休要误主公大事!”】 【“够了!”袁绍被他们的争吵弄得心烦意乱,猛地一甩袖子,怒斥沮授道:“差点误听你的话,错杀好人!”】 【沮授被骂得哑口无言,只能愤愤地退到一旁。】 【就在这时,文丑闻讯赶来。】 【他与颜良情同手足,听闻颜良被杀,悲愤交加,立刻向袁绍请战:“主公!请让我率军追击曹操,为颜良将军报仇!”】 原来,曹操突袭白马的目的只是解围,并非要与袁绍决战。他知道如果继续在白马僵持,很可能会被袁绍的主力包围。因此,在斩杀颜良后,曹操立刻下令撤军,向延津方向退去。 【沮授见状,连忙上前劝阻:“主公,如今我军应当稳扎稳打,不宜贸然追击!颜良新败,曹军士气正盛,贸然出击,恐怕对我军不利啊!”】 【袁绍本来就心情烦躁,见沮授又来阻拦,顿时勃然大怒,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沮授!你屡次扰乱军心,若再敢阻挠,我就把你和田丰一样关进大牢!”】 【文丑也对沮授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说道:“沮授!你敢阻拦我报仇,我先杀了你!”】 【沮授见袁绍和文丑都听不进劝告,只能无奈地闭上嘴,心中暗叹:“完了,这下全完了,此战必败!”】 【袁绍不再理会沮授,大手一挥,下令道:“文丑听令!命你率本部兵马,立刻追击曹操!”】 【刘备见状,也站出来主动请战:“明公,刘备愿随文丑将军一同出征,以表忠心!”】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另有打算——他需要积累战功,赢得袁绍的信任,同时寻找机会脱离袁绍的控制。】 【袁绍正想试探刘备的忠诚,便欣然同意:“好!玄德既然有此心,便随文丑一同出战!”】 ………… 【曹操在撤退途中,得知文丑率军追击,立刻召集谋士商议对策。荀攸献上一计:“主公,文丑勇猛但贪功冒进,不如设下‘饵敌之计’,丢弃粮草辎重,引诱敌军抢夺,待其阵型大乱时,再回军反击!”】 【曹操点头赞同,立即下令士兵沿途丢弃粮草、军械,制造溃逃的假象。果然,文丑的部队看到曹军丢弃的物资,纷纷争抢,阵型瞬间大乱。】 【就在此时,曹操突然下令全军调头,张辽和关羽率领精锐骑兵直冲文丑军阵。文丑大惊,急忙喝令士兵重整队形,但为时已晚。关羽单骑冲阵,直奔文丑而来。】 【两人交手不到三个回合,文丑便感到力不从心,心生惧意,拔马绕河而逃。然而,关羽的赤兔马速度极快,转眼间便追上文丑,从背后一刀斩下!】 【文丑当场毙命,袁军大乱,溃不成军……】 【刘备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关羽斩的不是颜良、文丑,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刘备本想趁机逃走,可袁绍早有防备,早就派人盯紧了他。】 第183章 郭图的职场准则:给钱就演,加钱反水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黎阳,袁绍大营内一片肃杀之气。】 【中军大帐外,守卫的士兵们个个面色凝重,连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半个时辰前,前线传来急报,文丑的部队被曹操击溃了。整个军营都笼罩在压抑的氛围中。 【袁绍在营帐里来回走动,沉重的脚步声在帐篷里回荡。他平时骄傲的脸上现在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突然,他猛地停下脚步,一挥手把桌案上的竹简全都扫到了地上。】 【“怎么会又败了!”】 【“报——!”一名传令兵慌慌张张地冲进大帐,跪倒在地时甚至因为太过紧张险些摔倒,“启禀主公,前线再传来军报……”】 【袁绍双目赤红,厉声喝道:“说!”】 【“文丑将军在白马坡遭遇关羽,不敌……被斩于马下……”传令兵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耳语。】 【紧接着,灰头土脸的刘备也被人押解进来。】 【袁绍整个人僵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袁绍猛地瞪圆双眼,额头上青筋一根根暴起。他握着剑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抖,冰凉的剑刃已经贴在了刘备的脖子上。】 【“你这大耳贼,你又害我一员上将!”】 【帐内众谋士见状,神情各异。】 【许攸捋着胡须的手停在半空,沮授对刘备怒目而视,逢纪的眉头紧锁,审配则悄悄退后半步。只有郭图眼珠一转,似乎在盘算什么。】 【刘备见状连忙拱手:“明公请听我一言!”】 【袁绍咬牙切齿地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颜良、文丑,我两员大将都折在你二弟手上!”】 【刘备却面不改色,缓缓说道:“明公息怒。我二弟关云长能连斩颜良、文丑,正说明他的武艺远在这二人之上。”】 【“此等猛将,天下罕有。不如这样,我即刻修书一封,召他来投奔明公。若能得到云长效力,明公何愁不能弥补损失?”】 【这时,站在一旁的郭图眼珠一转,立刻上前帮腔:“主公,玄德公所言极是。若能得关云长相助,莫说弥补损失,就是横扫曹操也不在话下啊!”】 【袁绍的怒气这才渐渐平息,他慢慢收回长剑,脸上浮现出笑容,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玄德此言有理。”】 【他转头对侍从喝道:“来人,准备笔墨绢帛!”】 【然后又盯着刘备,“你现在就写,我要亲眼看着你写。”】 【刘备不敢怠慢,立刻在案前坐下,提笔蘸墨。】 【信写好后,袁绍亲自检查了一遍,这才满意地点头,脸上的怒容完全消散:“好,很好。玄德啊,你且回去休息吧。”】 【他拍了拍刘备的肩膀,仿佛刚才拔剑相向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走出营帐,刘备长舒一口气,背后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郭图,他拱手道:“方才多谢郭先生出言相助,备感激不尽。”】 【郭图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用袖子掩着嘴,压低声音说:“玄德公,别忘了你答应的事。酬金……”】 【刘备立即会意,赔笑道:“郭先生放心,我这就派人将谢礼送到您帐中。”】 【听到这话,郭图脸上才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整了整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郭图回到自己的军帐,刚掀开帐帘,就被黑暗中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郭先生,别来无恙啊?”】 【郭图定睛一看,认出了那个站在阴影中的人影。】 【正是曾经与他合作设计陷害麴义的神秘人。】 【认出对方后,郭图脸上的警惕立刻消失,换上了最热情的笑容,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不是他见钱眼开,实在是上次合作后对方给的报酬太过丰厚,整整二十箱金银珠宝,让他至今难忘。 【“哎呀呀,这不是老朋友吗?”郭图搓着手迎上去,“自上次分别后,我可一直盼着您再来呢。”】 【郭图亲手倒了杯凉茶递过去,问道:“这次过来,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买卖要谈?”】 【魍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轻轻放在案几上。】 【那盒子用上好的紫檀木制成,表面雕刻着精美的云纹。】 【郭图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 【里面躺着一枚通体雪白的羊脂白玉扳指,内侧还刻着“富贵长春”四个小字。】 【魍解释道:“这是我家公子送给先生的见面礼。”】 【郭图小心翼翼地拿起扳指,对着灯光仔细端详,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这……这可是上好的和田玉啊!看这成色,这雕工……”他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扳指,“你家公子太客气了。”】 【郭图抬头问道,“说吧,这次需要我做什么?”】 【魍压低声音:“我家公子想要一个人——田丰,田元皓。”】 【郭图的手突然一顿,警惕地抬起头:“田元皓?你们公子和他有仇?”】 【他放下扳指,声音也变得谨慎起来,“田丰现在虽然被关在大牢里,但他在袁公心中的地位可不一般。”】 确实,田丰在袁绍军中的地位非同小可。 田丰因为直言进谏惹怒了袁绍,被关进大牢。但袁绍始终没舍得杀他,只想着等打败曹操后,再好好羞辱田丰一番,然后放了他。 想要从袁绍手中弄出田丰,难度可比当初陷害麴义大得多。 【魍神秘一笑,眼角微微上扬:“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这次,我家公子想和袁绍做笔交易,希望郭先生能从中牵线搭桥。”】 【说着,魍从怀中取出一本装帧精美的书籍,轻轻放在案几上。】 【“用这个换田丰。”】 【“书?”郭图起初不以为意,但当看清封面上的烫金大字时,他猛地瞪大眼睛,失声叫道:“《唐诗宋词集》?还是典藏版?!”】 近年来,《唐诗宋词集》在勋贵圈中风靡一时。曹风这一手,简直是把后世的“饥饿营销”和“奢侈品炒作”玩到了极致。 即便是不通文墨的武夫,也要弄上一本充门面,以彰显自己身份地位。特别是限量发行的典藏版,每年仅出五本,其中收录的诗词比普通版多出数十首。 但勋贵们看重的并不是多出的那些诗词,而是这种独一无二的收藏价值,和身份象征。 袁绍这人最爱面子,为了得到典藏版《唐诗宋词集》,他派人四处搜寻,甚至不惜重金悬赏,甚至还承诺封大官,可到头来还是没能得手。 【郭图眼珠一转,立刻拍胸脯保证:“这事包在我身上!”】 【但他随即又露出为难的表情,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搓动,“不过么……”】 【魍会意一笑:“郭先生放心,我家公子愿意支付与上次同等分量的报酬。”】 【“成交!”郭图兴奋地一拍桌子,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第184章 田丰救出来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邺城大牢最里头的牢房潮湿阴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烂的酸臭味。】 【曾经那个衣冠楚楚、气宇轩昂的田丰已经不见了踪影。】 【如今的他坐在牢房角落的草堆上,满头白发凌乱如草,身上的囚衣破了好几个大洞,露出里面瘦骨嶙峋的身体。】 【长期的监禁生活让他原本红润的面容变得苍白憔悴,只有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 因为得罪了袁绍,田丰在狱中受尽折磨。 【此刻他正仰头望着高处那扇小小的木窗。】 【透过栏杆可以看到一小片蓝天。】 【几片枯黄的树叶偶尔随风飘过,让他想起了自己如同这落叶般的命运。】 【“田大人……”一个狱卒鬼鬼祟祟地摸了过来。】 【他蹲下身,压低声音兴奋地说:“果然如您所料,袁公在前线吃了败仗!颜良和文丑将军都战死了!等袁公回来,一定会重新重用您的!”】 这个狱卒曾受过田丰的恩惠。 当年他母亲病重,是田丰出钱请来了邺城最好的大夫。虽然表面上不敢优待田丰,但暗地里经常给他送些食物,还会透露一些外面的消息。 【出乎狱卒意料的是,田丰非但没有露出喜色,反而更加忧心忡忡了。】 【田丰长叹一声,声音沙哑:“你不了解袁公。他外表宽厚,内心却极其记仇。若是他得胜归来,或许会赦免我。如今大败而回,我必死无疑。”】 【话音未落,大牢门口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铁器碰撞的声音。】 【狱卒脸色一变,赶紧装作与田丰不熟的样子退到一边,假装在整理刑具。】 【狱丞带着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大步走来。】 【站在牢门外,狱丞冷声道:“田大人,该上路了。”】 【田丰平静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整了整破烂的衣衫。】 他早已料到这一天,此刻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士兵们给他蒙上黑布,然后押着他走出大牢。】 【令田丰意外的是,袁绍并没有立即处决他,而是将他关进一辆特制的囚车。】 【随着车夫一声吆喝,囚车缓缓启动,朝着城外驶去。】 【囚车颠簸了整整一天。】 【傍晚时分,囚车突然停了下来。】 【田丰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金属碰撞声和惨叫声,持续了约莫半炷香时间,随后归于寂静。】 【突然,囚车门被打开,有人解开了他的眼罩。】 【借着月光,田丰看见一位身披华贵铠甲的将军站在跟前,手里那杆丈八长枪正往下滴着血。】 【田丰拱手,声音因长期缺水而嘶哑:“敢问将军尊姓大名?为何要救在下?”】 【那将军昂首挺胸,铠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是北地枪王!张绣!”】 他的声音中带着掩不住的骄傲。 【这时,阴影处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张绣,别显摆了。赶紧带他去见公子,晚了又要连累我挨骂。”】 【田丰循声望去,惊讶地发现说话之人竟是贾诩贾文和。】 【就在田丰惊疑不定时,前方山路上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如同一条火龙蜿蜒而上,将整座山照得如同白昼。】 【火光映照下,田丰眯起眼睛,觉得这座山似曾相识。】 【忽然,山腰处传来悠扬的琴声,那熟悉的旋律让他浑身一震。是《笑傲江湖》!】 多年前他初次出山投奔袁绍时候,曾在这座山上遇到一位少年公子,对方弹奏的正是这首曲子! 【这时,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田丰面前,正是手持开山大斧的徐晃。】 【“田先生,十几年没见了,别来无恙啊?”徐晃爽朗一笑,“山水有相逢,我家公子特意来赴约了。”】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还是那条老路,请吧。”】 【听着熟悉的琴声,田丰突然放声大笑。】 【笑着笑着,眼泪夺眶而出,顺着他布满皱纹的脸颊滚落。】 这泪水包含太多情感: 有对当年意气风发的怀念; 有在袁绍麾下郁郁不得志的悲凉; 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更有老友重逢的喜悦! 【看着漫山遍野的火把,田丰知道,当年那位少年公子如今已成气候。算算时间,对方应该已经及冠了。】 他忽然想起当年那位公子说过的一句豪言壮语:“待我及冠,气吞山河!” 田丰同时心中一震:这可是袁绍的地盘,眼下曹袁正在交战,曹风居然敢如此大张旗鼓地现身,当真好胆识!好气魄! 【田丰用袖子擦了擦眼泪,高声喊道:“想到当年的赌约,却是田丰输了!公子所言,句句应验,真乃神人也!”】 【说完,他挺直腰板,大步向山上走去,心中暗自发誓:“若公子不弃,田丰必以性命相报!”】 【来到山腰平台,琴声恰到好处地戛然而止。】 【还是那个位置,还是那张古琴,只是……】 【当年那个少年已经长大成人。】 【一袭白衣的公子端坐琴前,俊朗的面容棱角分明,剑眉星目。】 【田丰觉得他的眉眼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像谁。】 【唯一不变的,是公子那双清澈有神的眼睛,如同当年一样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与当年不同的是,如今公子身边不再只有徐晃一人。】 【他身后站着数位威风凛凛的将领,个个身材魁梧,气势非凡,看上去比颜良、文丑还要勇猛。】 【这些将领在公子面前显得十分放松,有说有笑,只有一个面容冷峻的将领始终沉默不语。在场的众人中,要数他的装备最精良。】 【曹风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这次深入敌后救人风险极大,他特意将从塞外调回的亲信将领都带在身边以防万一。 【“田先生,请坐。”曹风指了指对面的席位。】 【田丰低头看了看自己褴褛的衣衫和满身污垢,苦笑道:“田某这副模样,恐怕会玷污了公子的雅座。”】 【曹风却起身亲自将田丰按在座位上,温和地说:“人不过是一副皮囊,我看重的是先生刚正不阿的品格。”】 【他坐回原位,直视田丰的眼睛,“既然与先生重逢,也是缘分。实不相瞒,我是曹风。”】 【“曹风?”田丰先是一愣,随即瞪大眼睛,“莫非是曹孟德的三公子?”】 【曹风摇摇头,语气平淡:“他不配做我爹。”】 第185章 曹风麾下人才图鉴:毒舌的、下毒的、放冷箭的……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风目光如炬地注视着田丰:“田先生,如今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不知先生可愿助我一臂之力,平定这乱世?”】 【田丰听了,立刻整理好衣冠,双手抱拳,认真回答道:“当年我与公子在此立下的赌约,是我输了。承蒙公子不嫌弃,田丰虽然才能有限,但愿意尽心效力。”】 【说完这句话,他的表情又变得有些迟疑,眉头微皱:“只是这次牢狱之灾,让田某更加明白自己性格过于刚直,恐怕日后……”】 【“哈哈哈哈哈!”曹风爽朗大笑,转身指向身后那群形态各异的将领,“先生多虑了。你看看这些人,哪个不是让我头疼得要命的主儿?”】 【他先是指了指坐在地上狼吞虎咽的两个壮汉:“许褚和王双这两个莽夫,上次把来使给打了。我怕那使者回去告状,就自己动手解决了麻烦——直接抹了他的脖子。”】 【接着指向一个正在专注擦拭弓箭的将领。“曹性这小子,见到用箭的高手,就想比试箭术。对方若是不答应,他居然会躲在暗处放冷箭,非得逼人家出手不可。”】 【“我帐下还有个整天摆弄毒药的谋士,今日没跟来。”曹风摇摇头,脸上露出无奈又好笑的表情,“另外还有个嘴巴比刀子还能割人的大将,现在正在塞外驻守。”】 【最后,他的手指向那个始终沉默不语的将领。“这是高顺,我觉得他的性格和先生很相似,都是认死理的性子。”】 【曹风转回身,拍了拍田丰的肩膀:“所以先生完全不必担心,相比之下,您这脾气真不算什么。我这些手下,哪个不是一身毛病?但只要用其所长,都是难得的人才。”】 【田丰听完这番话,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公子如此信任,田丰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公子成就大业!”】 天幕渐暗,场景转换…… 【北方战云密布,袁绍与曹操的决战一触即发。 【隐居多年的枪神童渊站在自家小院中,望着南边天际的乌云,长叹一声:“乱世将至,此地也不得安宁了。”】 【三日后,童渊收拾好简单的行装,准备迁往更偏远的山区。就在他即将启程时,多年未见的师弟韩琼突然登门拜访。】 【“师兄别来无恙啊!”韩琼大步走进院子,身上的金丝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虽然年过六旬,但腰板挺直,精神矍铄,手中那柄金刀更是寒光凛凛。】 【童渊放下行李,苦笑道:“师弟突然造访,想必是为袁本初当说客来了?”】 【韩琼也不拐弯抹角:“师兄明鉴。如今袁公与曹操决战在即,颜良、文丑两位将军不幸战死,军中急需大将坐镇。”】 【“袁公久闻师兄‘北地枪神'威名,特命小弟前来相邀。若是师兄肯出山,高官厚禄不在话下。”】 【童渊连连摇头,抚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师弟啊,为兄年事已高,早已不问世事。这乱世纷争,还是交给你们年轻人去折腾吧。我劝你也别淌这浑水。”】 【韩琼再三劝说,童渊始终不为所动。】 【最后韩琼只得放弃:“既然如此,小弟也不勉强。只是袁公军中事务繁忙,小弟这就告辞了。”】 【韩琼推开童渊家的木门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一声暴喝:“偷袭!看枪!”】 【一杆银枪如毒蛇吐信,直刺韩琼腰间。】 【韩琼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金刀瞬间“铛”的一声格开长枪。还没等他看清偷袭者,那杆枪又如游龙般再次袭来,这次直取咽喉。】 【韩琼连忙侧身闪避,同时快步迈出院落,来到开阔处。】 【这时他才看清偷袭者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剑眉星目,手持一杆银枪,正诧异地看着自己。】 【见到那杆银枪后,韩琼同样露出诧异之色,目光灼灼地看向年轻人。这枪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师兄童渊的五虎断魂枪!】 【“抱歉抱歉,认错人了。”曹风收起五虎断魂枪,“你这老头儿又是谁?我师兄童渊在哪?”】 【韩琼本就因劝说失败而憋了一肚子火,此刻更是怒不可遏:“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偷袭完了就想罢手?”】 【说罢,金刀划出一道金光,直劈曹风头顶。】 【曹风不慌不忙,银枪一抖,精准地架住金刀。】 【两人在院外你来我往,转眼间就过了二十余招,打得难分难解。】 【童渊听到打斗声,提着铁枪缓步走出。】 【看到是曹风和韩琼在交手,他不仅不劝阻,反而靠在门框上津津有味地观战,时不时还点评几句:“曹风,你这招‘凤凰三点头’使得不错,就是力道还差三分……韩琼你的金刀十三式怎么退步了?”】 【见韩琼招式渐乱,童渊好心提醒:“臭小子,手下留情。这位也是你师兄,别伤着他。”】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韩琼:“我会输给这个小辈?童渊,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怪不得不敢出山,原来是知道自己不中用了!”】 【童渊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韩琼,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曹风见状,突然枪势一变,荡开韩琼的金刀,随后转身一枪扫向童渊:“别光看热闹,一起上啊!”】 【童渊横枪架住,又好气又好笑:“我不打他,你就打我?”】 【就这样,原本的两人对决变成了三人混战。】 【跟随韩琼一起来的侄子韩猛看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两位前辈会和一个年轻人较起劲来。】 但更让韩猛震惊的是,他深知叔叔韩琼“金刀王”的实力,当年一人独战十八路山贼的威名至今仍在北地流传。可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能与韩琼打得旗鼓相当,甚至隐隐占据上风。 【就在韩猛出神之际,突然听到曹风一声怒吼:“你们这两个老不羞!怎么打着打着就联手对付我了?那我也不客气了!”】 【只见曹风浑身气势陡然一变,原本灵动的枪法突然多了几分霸道。】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的枪招中竟然融入了精妙的刀法,而且结合得天衣无缝。 韩琼越打越心惊,这种将不同兵器技法融会贯通的本事,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第186章 韩琼挖角三连败:枪神不愿,曹风不去,张绣不敢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童渊的武艺比韩琼更强,见他有些吃力,便主动帮他分担了压力,挡下了曹风的大部分攻击。】 【童渊哈哈大笑:“臭小子,又从哪儿偷学来的刀法?痛快!老夫好久没这么活动筋骨了!”说着,手中铁枪舞出一片银光,使出了成名绝技“百鸟朝凤”。】 【曹风大笑道:“我可没偷学!我这是凭本事学来的关刀!”】 【三人又激战了五十多个回合,实力最弱的韩琼最先支撑不住,一个踉跄退出战圈,场上只剩下童渊和曹风继续对决。】 【两人的招式越发凌厉,枪影交织成一片,看得人眼花缭乱。】 【童渊虽然年过七旬,但每一枪都蕴含着开山裂石之力。】 【曹风则身形灵动,刀法时而大开大合,时而刁钻诡异,让人防不胜防。】 张绣站在一旁,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自己还是低估了疯子师叔的实力。 他曾跟随童渊学艺多年,从未见过师父如此认真地与人交手。这说明曹风已经将童渊逼到了必须全力以赴的地步。 【韩琼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水,看向曹风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愤怒转为震惊,最后变成了毫不掩饰的欣赏。】 他心中暗想:“童渊不肯出山也罢,若是能将这个年轻的师弟招揽到袁公麾下,何愁对付不了关羽?” 【两人又交手三十多招,曹风发现童渊的呼吸渐渐急促,出枪也比之前慢了些。】 【虽然他的招式依然精妙狠辣,但毕竟年纪大了,体力终究跟不上。】 【曹风见此,突然收枪后跳,摆手笑道:“天快黑了,今天先到这儿吧。”】 【童渊同时停住了脚下步伐,枪尖点地稳住身形,捋着花白的胡须哈哈大笑:“好小子,没辜负我的五虎断魂枪!看来这些年你又有精进。”】 【曹风招手示意张绣:“给你带了好酒来!”】 【张绣连忙提着几坛陈年佳酿上前,恭敬地对童渊行礼:“弟子张绣拜见师父!”】 【童渊却突然板起脸,指着曹风说:“这是你曹风师叔,不是疯子师叔。再敢给师叔起外号,小心我家法伺候!”】 【曹风挑眉看向张绣:“你给我起外号?”】 【张绣脸色大变,连连摆手:“师叔明鉴,这都是误会啊!弟子哪敢……”】 【“老头儿,揍他!我加酒!”曹风对童渊说。】 【张绣慌忙放下酒坛,转身就跑,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北地枭雄,此刻变成了贝蒂小熊。】 【童渊大笑着追了上去,不一会儿远处就传来张绣的求饶声。】 【夕阳完全沉入西山,一轮明月升起。】 【童渊的小院里飘起袅袅烟气,烤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两个老头儿和一个年轻人围着一个烤着肉的炉子,一边喝酒一边谈天说地。 【还有两个鼻青脸肿的中年人,垂头丧气地站在三人身后。】 【张绣的左眼肿得老高,嘴角还带着血迹。】 他被童渊结结实实教训了一顿,虽然童渊年事已高,但教训起徒弟来依然毫不含糊。 【韩猛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的右脸颊高高肿起,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他挨揍则是因为看到张绣的惨状,忍不住偷笑,恰好被曹风逮了个正着,二话不说就是一顿胖揍。 在曹风心里,张绣是他的师侄,只能自己欺负,别人可不行! 平时最护着韩猛的韩琼,这次却一反常态,不但没帮他,反而踹了他几脚。 【酒过三巡,韩琼借着酒意开始劝说曹风。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真实身份。】 【“师弟,”韩琼给曹风斟满酒,语重心长地说,“我见你武艺不凡,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若是不出山寻得明主相辅佐,岂不是可惜了这一身本事?不如随师兄我投在袁公麾下。以你的本事,袁公定然会委以重任。”】 【张绣用肿胀的眼睛瞥了韩琼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傻子。】 好在他现在满脸淤青,这种鄙夷的神情不容易被发现。 他在心里嘀咕:我疯子师叔还需要投靠别人?他麾下的武将和兵力,估计现在就能单挑袁绍了。更别提袁绍连曹操都打不过,那曹风就不可能投靠袁绍。别说投靠袁绍,就算是做与袁绍做盟友,疯师叔都嫌弃。 【果不其然,曹风摇了摇头,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笑道:“师兄美意心领了。不过...不如你与我一同成就一番大业,如何?”】 【“你?”韩琼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手中的酒碗停在半空。】 【“师弟,争夺天下可不是只凭借勇武就可以办到的。你还得有高贵的出身,这样世家大族才肯支持你。有了他们支持,你才有钱招兵买马,才有人才愿意跟着你干。】 【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所以袁公才有了如今的成就。不过师弟你……”】 【曹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往火堆里添了根柴:“行吧。人各有志。”】 见劝说不动童渊和曹风,韩琼又把主意打到了张绣身上。 【这次他的态度明显强硬了许多:“张绣啊,我听说你在宛城之战中害死了曹操的长子曹昂。曹操此人睚眦必报,绝不会放过你。不如随我去投效袁公,袁公求贤若渴,定会重用你。”】 【张绣闻言身子一颤,下意识看向曹风。】 【只见曹风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吓得他连忙摆手:“师叔,我……我还是在曹操麾下的好。”】 【韩琼冷哼一声,酒碗重重砸在桌上:“糊涂!跟着曹操,早晚有你吃亏的那一天。另外,”他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威胁,“别让我在战场上见到你,不然肯定饶不了你。”】 【张绣根本不在乎韩琼的威胁,而是偷瞄着曹风的脸色,然后结结巴巴地说:“不会见面的,我根本就不会为曹操出力!”】 【一旁的童渊对他们这些谈话充耳不闻,他正专心对付手中的烤肉串。老人咬了一口,满意地点头:“甄家的丫头不在,你终于舍得把没有烤糊的给我了!以前每次烤肉,最好的都给了那丫头。”】 【韩琼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焦黑的肉串,又看看童渊手中金黄流油的烤肉,陷入了沉思。】 【翌日清晨,晨雾还未散尽,几人便在院门前分道扬镳。】 【曹风翻身上马,张绣紧随其后,两人策马返回曹营。】 【韩琼与韩猛则收拾行装,返回袁绍阵营。】 【童渊听取了曹风的建议,决定动身前往西凉养老。】 第187章 曹操与袁绍死磕,曹风捡漏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时光飞逝,转眼间天下局势已发生巨变。】 【河北雄主袁绍在失去颜良、文丑两员大将后,尽起冀、青、幽、并四州之精锐,浩浩荡荡集结起数十万大军,旌旗蔽日,剑锋直指曹操。】 【袁军凭借其兵多将广、粮草充盈的优势,接连取得了几场关键战役的胜利,锐气正盛。】 【曹军初战不利,损失不小,被迫收缩防线,退入精心构筑的官渡大营。】 想要凭借坚固的营垒工事进行固守,以图稳住阵脚,寻机破敌。 【面对龟缩不出的曹军,袁绍志得意满,意图以泰山压顶之势将其彻底碾碎。他采纳了谋士审配的建议,命麾下将士在曹营外围的制高点上,夜以继日地筑起了数十座巍峨的望楼。】 【楼顶之上,袁绍最精锐的弓箭手轮番值守,强弓劲弩日夜不停地向曹营倾泻着密集的箭雨。】 【一时间,曹营上空箭矢如雨,密集如飞蝗蔽日。】 【营内士卒寸步难行,不得不时刻高举盾牌掩护,稍有不慎就会被从天而降的流矢所伤。】 【军中士气日渐低迷,连日常起居都受到严重影响,整个营寨笼罩在压抑的氛围中,形势已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唯有曹风一人似乎早已料定袁军的攻势。他未雨绸缪,提前命人建造了专门防御箭矢的躲避屋舍。】 【因此在整个曹营遭受箭雨侵袭之际,监斩部门却安然无恙,不仅人员无一伤亡,连日常事务都能照常运转,与其他营区的混乱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最后,刘晔向曹操提供了对付望楼的计策。曹操欣然采纳。】 【面对袁军高楼的远程压制,刘晔迅速召集军中能工巧匠,亲自督造一种威力巨大的攻城器械——发石车(又称霹雳车)。】 【随着刘晔一声令下,巨大的石块带着凄厉的破空之声,精准地砸向袁军的望楼。】 【木石结构的望楼在沉重的石弹轰击下,纷纷崩塌解体,木屑纷飞,烟尘四起。】 【楼上的弓箭手惨叫着坠落,袁绍苦心营造的空中优势,顷刻间土崩瓦解,化为乌有。】 刘晔的这番举动,彻底引起了曹风的注意。 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位汉室宗亲,从曹操身边拉拢过来。 【战局也由此陷入了旷日持久的胶着。】 【两军隔着营垒壕堑,遥遥对峙,每日里小规模的冲突不断,却都难以给对方造成决定性的打击。】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沉重的兵役和粮秣征发,压得周边郡县的百姓喘不过气来。】 【田地荒芜,村落凋敝,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许多不堪重负的地区,眼见袁绍势大,兵强马壮,粮草堆积如山,而曹操困守孤营,前景黯淡,为了生存,开始或明或暗地倒向袁绍一方,向其输诚纳贡,以求庇护。】 【与此同时,曹风也从中获利。他暗中派人招揽百姓,让他们迁往凉州避难。这样一来,他就能扩充自己属地的人口,为日后起兵讨伐曹操做准备。】 这对曹操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不仅削弱了他的潜在支持力量,更在心理上给其阵营带来了沉重的压力。 【更令曹操忧心如焚的是,随着对峙时间的无限延长,官渡大营内的粮草储备在以惊人的速度消耗着。】 【从许都运粮的补给线漫长,时常遭到袁军小股部队的袭扰,运输艰难。营中存粮日渐见底,军需官每日上报的存粮数字都让曹操的眉头锁得更紧。】 【士兵们开始削减口粮,从每日三餐变为两餐,甚至只能以稀粥度日。饥饿在军营中蔓延,士兵们私下里怨声载道,军心开始动摇、涣散。】 【曹风借机用富余的粮草,暗中收买了一批与王五关系密切的官员和士兵,为日后渗透曹营做准备。】 严峻的现实摆在曹操眼前。若粮草断绝,再坚固的营垒也无法阻止内部的崩溃。 【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曹操的核心幕僚中,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一些谋士目睹粮草匮乏、军心不稳的困境,向曹操进言暂时放弃官渡,全军退守许都。】 就在曹操犹豫之际,荀彧却来信劝他不可退兵: 战局瞬息万变,必须一鼓作气击败袁绍。官渡大营是抵御袁绍大军的关键屏障,一旦放弃,撤退途中很可能会被士气高昂、兵力占优的袁军追击。 到那时,军心必然彻底崩溃,兵败如山倒,再难挽回颓势。不仅许都难保,整个中原基业也将毁于一旦。 曹操最终坚定地否决了退兵之议。 历史的转折点,往往在不经意间到来。 就在曹操苦苦支撑之际,袁绍阵营内部的一次重大决策失误,为曹军送来了千载难逢的战机。 【袁绍为了维持前线庞大的消耗,命令大将淳于琼率领一支精锐部队,押送着数量极其庞大的粮草辎重,从后方大本营出发,前往官渡前线。】 这批粮草对于维持袁绍数十万大军的持续作战能力至关重要,是袁军的生命线。 谋士沮授,素以深谋远虑、洞察战局著称。他敏锐地察觉到其中蕴含的巨大风险。他授知曹操用兵诡诈,擅长奇袭。 【沮授忧心忡忡,立即求见袁绍,恳切地进言道:“主公!淳于琼将军押运粮草,责任重大。然乌巢乃咽喉要地,距大营虽近,却为曹操轻骑突袭之绝佳目标。”】 【“为保万全,恳请主公速速另遣大将蒋奇,率领一支剽悍精兵,紧随运粮队伍之后,或于侧翼护卫,与淳于琼将军形成犄角呼应之势。”】 【“如此以来,即便曹军胆敢偷袭,我军亦可首尾相顾,内外夹击,使其有来无回!万望主公明察,增派重兵护卫粮道,此乃万全之策!”】 沮授的谏言条理分明,直指要害,本应是深谋远虑的良策。 然而,此时的袁绍,在连番小胜和兵力绝对优势的包围下,早已滋生了严重的骄矜之心,变得刚愎自用,听不进逆耳忠言。 更致命的是,他身边环绕着郭图、逢纪等善于揣摩上意、搬弄是非的谋士。 郭图等人素来嫉妒沮授的才能和在军中的威望,眼见沮授再次提出与袁绍意图(认为大军压境,曹操自顾不暇,不敢出击)相左的建议,立刻抓住机会,在袁绍耳边煽风点火。 【他们联手曲解沮授的忠告,暗示沮授此举是在质疑主公的英明决策,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甚至影射沮授怀有异心,其心可诛。】 第188章 偷完曹操,抢袁绍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郭图和逢纪虽然彼此也有矛盾,但沮授是他们共同的敌人。所以在对付沮授这件事上,两人配合得相当默契。他们联手挑拨离间,正好迎合了袁绍的心思。】 【袁绍非但没有采纳沮授的建议,反而在盛怒之下,认为沮授是在动摇军心,藐视自己的权威。】 【袁绍当即下令,夺了沮授的兵权,并将沮授所统辖的部众,分拆调拨给郭图、逢纪等人管辖。】 这一举动,极大地削弱了沮授在军中的实际影响力和话语权,使其空有谋士之名,却难有作为之实。 沮授痛心疾首,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巨大的隐患埋下。 后来,沮授听说袁绍竟然让淳于琼担任乌巢守军的主将,他再次不顾危险,直言进谏。 【沮授闯进袁绍大帐,言辞恳切中带着悲凉:“主公!乌巢关系到我军命脉!虽然离主营很近,但地势特殊,实际上是个易攻难守的要害!”】 【“曹操用兵如神,最喜欢出险招。要是他探听到我军粮草都屯在乌巢,只要派几千精锐轻骑连夜突袭,我军堆积如山的粮草就危险了!一旦粮草被烧,全军断粮,就算有百万大军也会不战自溃!”】 【“淳于琼这个人贪杯好酒,很可能会误事。恳请主公一定要增派得力大将,带重兵支援乌巢,加强防守,布下严密防线,绝不能给曹操可乘之机!这事关系到全军存亡,请主公三思啊!”】 袁绍已被郭图等人的谗言和自身的傲慢彻底蒙蔽了心智。 他不仅听不进这最后的忠告,反而认为沮授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乌巢危险,是在故意渲染失败情绪,扰乱军心。 【袁绍拍案而起,怒不可遏:“沮授!你一而再,再而三妖言惑众,乱我军心!莫非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来人!将此扰乱军心之人,给我押下去,严加看管,待战后发落!”】 【袁绍一声令下,两名侍卫上前,不由分说便将沮授捆绑起来,押出帐外,投入囚牢。】 【沮授仰天长叹,悲愤交加,深知大祸将至,却已无能为力。】 【当淳于琼率领的庞大运粮队伍,历经跋涉,终于将粮草辎重安全运抵乌巢,并开始安营扎寨、建立临时仓储时,袁绍大营上下都松了一口气,认为粮草已入保险之地。】 【淳于琼本人也因一路顺利而放松了警惕,甚至与部下在营中置酒庆贺。】 曹操从前来投奔的许攸那里得知,乌巢竟是袁绍的粮仓所在。他采纳了许攸的计策,当机立断,决定亲自率军发动突袭。 【曹操精选五千最精锐、最剽悍的骑兵,人人衔枚,马匹裹蹄,向乌巢扑去!】 【远处山坡上,曹风看到曹操大军开始行动,立即对身后将士下令:“高顺,你跟我一起杀进乌巢,歼灭袁军。公明和曹性负责运送抢来的粮草,许褚和王双负责断后。”说罢,曹风将一张鬼王面具戴在了脸上。】 【贾诩皱着眉头问道:“公子,如果袁绍派大军来救援,你打算怎么办?”】 他其实并不在乎曹风的死活,而是担心自己的性命——要是曹风战死,他就拿不到解药,自己也会毒发身亡。 【戴着鬼王面具的曹风斩钉截铁地说:“郭图一定会建议袁绍分兵。他会派轻装部队救援乌巢,同时让张郃、高览率领主力攻打曹操大营,来个围魏救赵。”】 【曹风突然转头对贾诩笑道:“再说了,要是我真被袁绍大军围住,文和你也肯定会想办法救我的,对吧?!” 【还没等贾诩从错愕中反应过来,曹风已经扬鞭策马,绝尘而去了。】 【贾诩望着曹风远去的背影,等到四下无人,才气得狠狠跺脚,咬牙切齿道:“真是造孽!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他手里了!”】 【乌巢袁军的守卫,早已懈怠,巡逻松懈,哨兵昏昏欲睡。当曹军铁骑如同突然出现在营寨之外,袁军守卒完全懵了,根本来不及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营门被瞬间冲破,曹军骑兵如入无人之境,在营内纵横驰骋,四处纵火。】 【他们目标明确,直扑堆积粮草的区域,将携带的火油、火把疯狂地投向粮垛。】 【刹那间,烈焰冲天而起,火借风势,风助火威,熊熊大火迅速蔓延开来,将袁绍赖以维系数十万大军的宝贵粮草点燃!】 【曹操担心袁绍会派大军来援,便迅速撤离乌巢,与主力部队会合,准备趁袁军军心大乱时发动总攻。】 粮草被焚毁的噩耗传回袁绍大营,袁军上下闻讯,无不骇然,军心瞬间遭受毁灭性打击,士气一落千丈。 果然如曹风所料,袁绍得知乌巢遇袭后,未全力救援,反而采纳郭图建议。派蒋奇率领轻兵救援乌巢,同时命张郃、高览率重兵攻打曹操大营。 【曹操率领骑兵离开后,淳于琼望着四周冲天的火光,终于从醉酒中彻底清醒过来。他慌忙指挥士兵:“快!快去救火!”】 【就在这时,淳于琼耳边突然响起震天的喊杀声。他抬头一看,只见一员戴着面具、手持银枪、身披黄金甲的将军,纵马跃过火墙,直朝他冲来。】 【曹风大喝一声:“敌将休走!”】 【乌巢粮仓被烧,失职的淳于琼本就又惊又怒,此时撞见曹风,更是把满肚子火气全撒在他身上,当即挥刀砍去,大喝道:“贼将找死!”】 【两人刚一交手,淳于琼就后悔了——这回碰上硬茬了!他慌忙扔下大刀,连声喊道:"我投降!我投降!"】 【突然,一支箭从背后射来,直接穿透了淳于琼的脖子,他当场毙命。】 【原来是蒋奇带着援军赶到,正好看见淳于琼要投降,二话不说就一箭射死了这个叛徒。】 【曹风冷哼一声,策马直冲蒋奇:"好大的胆子,敢坏我的事!"】 【蒋奇举枪迎战,结果才一个照面,就被曹风挑落马下。他手下的士兵都吓傻了,谁也没想到自家将军这么快就送了命,顿时乱作一团,四散逃命。】 第189章 高顺:难不成公子的职业是火法?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高顺带人抢下不少还没被烧毁的粮草,与徐晃会合。但火势借着风越烧越猛,浓烟滚滚,热浪扑面而来,烤得人脸发疼。】 【抢出来的粮草堆在一起,眼看就要被蔓延过来的大火烧着,可想要运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高顺和徐晃满脸黑灰,眼神焦急。】 难道拼了命抢回来的东西,最后还是要烧个精光? 【就在这时,曹风的身影穿过浓烟,出现在他们面前。】 【曹风迅速扫视着肆虐的火场和风向,随即果断下令:“快!在那边,我手指的方向,立刻点火!沿着我们撤退的路线,每隔一段也点起火堆!”】 【高顺和徐晃一听,都愣住了。】 【两人几乎同时看向对方,眼中满是震惊和怀疑。】 还要点火?! 这火势已经让人喘不过气,再点火,岂不是自寻死路? 浓烟热浪中,士兵们稍有迟疑。 【“立刻执行!违令者斩!”曹风斩钉截铁,语气不容置疑。】 高顺和徐晃的疑惑瞬间被压下。 若是旁人,他们定要斥为疯子。 但这是曹风! 他们亲眼见过太多不可能在他手中变为可能。 【高顺咬了咬牙,对陷阵营的将士吼道:“愣着干什么?照公子说的做!”】 【徐晃也猛地一挥手,示意自己的亲兵跟上。】 【士兵们只得按照曹风的指示,在指定位置点起了新的火堆。火势很快扩散,在地面上蔓延开来。】 【令人窒息的热浪中,高顺和徐晃死死盯着那片新燃起的火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看见,新点燃的火就像一条贪婪的火蛇,迅速吞没了曹风指定路线上的枯草和灌木,烧出一条焦黑光秃的隔离带。】 紧接着,更惊人的事情发生了—— 【当那片滔天大火蔓延到隔离带边缘时,竟像撞上一堵看不见的墙,突然停住了!】 【火势在隔离带前翻腾了几下,最终因为没了可烧的东西,再加上两股火焰互相争夺空气中的氧气,中间的火苗竟渐渐变小,最终熄灭了!】 【一条焦黑的、冒着青烟的安全通道,赫然出现在他们撤退的方向上!】 【高顺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 他征战多年,火攻水攻见过无数,却从未见过有人能这样驾驭烈火,在绝境中生生烧出一条生路! 这个一向严肃的武将,此刻心里突然冒出个荒唐念头:“难不成公子是个法师?!” 旁边的徐晃,死死盯着那条焦黑的安全通道,又猛地看向曹风,眼神复杂至极。 震惊? 有! 佩服? 更有! 但更多的是一种认知被彻底颠覆的茫然—— 火,还能这么玩?!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在心里叹道:“公子……真是神了!” 这个念头,道尽了徐晃此刻翻江倒海的震撼和敬佩。 …… 乌巢救援失败,淳于琼战死,袁绍一时陷入慌乱。然而,更让他措手不及的是,灾难接二连三地袭来,局势急转直下。 他麾下两员大将——高览与张郃,原本就手握重兵、骁勇善战,却早已对袁绍的刚愎自用和偏信谗言心生不满。沮授被下狱一事,更让他们愤慨不已。 如今,他们认定袁绍大势已去,败局已定。再加上郭图等人的诬陷逼迫,二人彻底心灰意冷。为了自身前途和性命,他们索性在关键时刻临阵倒戈,率领本部精锐,毫不犹豫地投奔了曹操! 高览、张郃投降的消息传来,袁军彻底大乱! 士兵们本就因为粮草被烧而惶恐不安,现在又看到大将叛变,更是人心惶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曹操抓住袁绍军队士气最低落的时机,果断发起总攻。袁军大败溃散。 袁绍这个曾经叱咤北方的霸主,此刻全靠亲卫拼死保护才杀出重围。最终他仅带着仅剩的八百亲信骑兵,狼狈北逃,仓皇渡过黄河,总算逃回了冀州老巢。 这次决战,曹风比曹操还开心。曹操在前面打袁绍,他在后面偷偷捡漏。 经此官渡一战,袁绍主力精锐损失殆尽,元气大伤,从此一蹶不振,再也无力南顾。 曹操则凭借此役,一举扭转乾坤,奠定了统一北方的坚实基础。 袁军如山崩般溃败时,被囚的沮授根本无人顾及。混乱中囚车被冲散,他试图逃跑,但兵荒马乱间,一个文弱谋士哪能脱身?很快就被曹军追兵擒获。 【沮授被反绑双手,押解至曹操的中军大帐 【面对端坐于主位的曹操,沮授面无惧色。】 【沮授昂首挺胸,未等曹操开口,便朗声大呼道:“沮授非战之罪而被擒!今日被执,乃时运不济,非我沮授投降于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其声铿锵,气节凛然。 【曹操望着阶下这位曾为袁绍出谋划策的谋士,心中感慨万千。他向来清楚沮授的才能。】 【曹操离席起身,走到沮授面前,亲手为他解开绳索。“先生认为,袁本初为何会败?”】 【沮授活动着被捆得发麻的手腕,神色依然冷峻,坦然答道:“袁本初刚愎自用,屡失良机,又听信小人谗言,终致败亡。”】 【“我才能有限,既未能纠正主公过失,又未能保全自己。今日被擒,不过是智穷力竭,天命如此。”】 沮授没有推卸责任,也不曾诋毁旧主,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将失败归咎于袁绍的决策失误和自己的无能为力。 曹操听罢,对沮授的气节和坦荡更加敬重。 【曹操注视着沮授,语气诚恳地说道:“袁本初坐拥雄兵,却优柔寡断,不能善用先生这样的大才。若他当初听从你的计策,胜负还真不好说。”】 【“先生这等人才,实在是明珠暗投,令人惋惜!”曹操叹息道,“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国家分崩离析之势愈演愈烈。”】 【“我虽才能有限,却日夜思虑,想要扫平群雄,重整山河,还天下太平。只是这条路艰难险阻,千头万绪。”】 【说到这里,曹操上前一步,郑重说道:“今日我真心实意,愿与先生不计前嫌,共同匡扶汉室,谋划天下大计,拯救黎民百姓!以先生之大才,若能相助,实乃天下苍生之福!”】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既点明了袁绍的过失,也表明了自己的抱负,更向沮授伸出了真诚的招揽之手。 第190章 沮授盗马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沮授听罢曹操的肺腑之言,却缓缓摇头,脸上布满了悲戚与不容决绝。】 【他拱手深深一揖,声音沉痛:“曹公厚爱,沮授心领。然则,授之叔父、母亲、兄弟等至亲骨肉,皆在邺城,性命悬于袁氏之手,旦夕可危。】 【沮授若贪生怕死,背主求荣,归顺于公,则袁本初盛怒之下,必迁怒于我家人!”】 【“彼时,授之亲眷,必遭灭顶之灾!授虽不才,亦知忠孝难以两全。今日若蒙曹公怜悯,成全沮授名节,请速速下令将我处死!如此,沮授既全了为主尽忠之义,亦可望不至连累家人。身死而名节存,家人或可得保,此乃沮授心中所求之大福!恳请曹公成全!”】 沮授将家人性命置于自身生死之上,其情可悯,其志可哀。 曹操听完沮授这番以死保家全节之言,内心受到极大震动,感慨如潮翻涌。 【他凝视沮授良久,喟然长叹:“唉!悲哉,惜哉!若我能早得先生倾心相辅,以先生之智,佐孤之略,则扫平寰宇,何至于使天下纷扰至今?这偌大天下,又有何难图?”】 曹操言语之中,充满了对未能早得沮授的深深遗憾,以及对沮授才华的极高评价。 此时的曹操还不知晓,他所有求而不得的忠义之士,他无法驯服的桀骜之才,终有一日,都将被他最看不起的儿子曹风,尽数收入麾下。 【实在不忍诛杀这等大才,曹操最终下令:“沮授忠义可嘉,其情可悯。赦免其罪,不可为难。安排上好的房间,以礼相待,饮食起居务必优厚,不得有误!”】 曹操期冀以恩义和时间,慢慢感化沮授,使其回心转意。 于是,沮授被安置在一处相对舒适的营帐中,有专人看守照料。行动虽受限制,但日常供给确实优渥。 【曹操每日派人嘘寒问暖,送去美酒佳肴,并时常亲自或遣重臣前来探视、劝解,言辞恳切,礼遇备至。】 然而,沮授的心始终悬在河北。 他担忧袁绍败退后的窘迫处境,更无时无刻不挂念着身陷邺城的家人。 曹操的厚待对他而言非但不是恩惠,反而像一副沉重的枷锁,令他坐立难安。沮授知道,自己若长久滞留在曹营,无论投降与否,都可能给家人招来灭门之祸。 一个大胆而冒险的念头在沮授心中萌生,并迅速滋长——他必须逃出去,回到北方!纵有千难万险,他也要与家人同生共死! 沮授不知道的是,他的家人早就被郭图卖给了曹风! 【夜深人静,营火偶尔噼啪作响。】 【沮授假装熟睡,等士兵换岗的空隙,凭着对营帐的熟悉,悄悄撬开后帐一处薄弱的缝隙,像猫一样敏捷地钻了出去。】 【沮授屏住呼吸,借着阴影的掩护小心移动,避开巡逻兵的火把光亮,径直朝马棚摸去。】 沮授的计划很简单:偷一匹快马,趁夜色冲出曹营,一路向北狂奔! 沮授谨慎地摸到马棚附近,正暗自庆幸一切顺利,却没发现暗处有双眼睛正盯着他。那是曹风派来的【魍】。 他不断通过暗号向【魑右】传递消息,好让【魑右】提前为沮授清除沿途的守卫。 【沮授提前打探过,棚内拴着数十匹战马,大多是曹军缴获或自备的良驹。】 【沮授借着微弱的星光望向马棚,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头一沉。棚内的马匹大多萎靡不振,有的瘫倒在地,有的夹着后腿艰难踱步,显然都已受伤,根本跑不了远路!】 【沮授的心凉了半截。他焦急地扫视着整个马棚,目光最终落在角落里唯一一匹还昂然挺立的马身上。】 【那是一匹极其神骏的白马,全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在暗处隐隐泛着银光。它体型修长匀称,四肢强壮有力,鬃毛随风轻扬,就算静静站着,也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气度和力量。】 然而,让沮授感到莫名不安的是这匹白马的神情。 【它那双深邃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着异样的光,不像普通马那样温顺或惊慌,反而带着一种…… 近乎看透一切的平静? 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 像是在嘲笑?! 沮授心中打了个突,觉得这马的神情实在太过奇特,甚至可以说有些“灵异”。】 【但环顾四周,除了那些明显无法使用的伤马病马,这匹白马是唯一的选择。时间紧迫,容不得他迟疑。沮授一咬牙,不再犹豫,迅速解开白马的缰绳,牵出马棚,翻身而上。】 就在沮授刚刚骑上马背,调整好姿势,准备催马冲出营地的时。 一支巡逻小队恰好拐过营帐! 火把的光突然照亮了沮授和他座下那匹神骏的白马! “有奸细!盗马贼!”巡逻士兵的厉声呼喝。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等等,不要放箭!那是沮授!快去报告主公,沮授偷了马要逃跑!” …… 附近的曹军被惊动,纷纷从营帐中涌出! 【火把的光快速聚拢,脚步声、拔刀声、喊叫声轰然炸开!】 【沮授和白马转眼间就被团团围住。士兵们举着长矛大刀,从四面八方向中间压来,像铁桶一样封死了所有退路。】 这阵骚乱迅速惊动了中军大帐。 【曹操闻报“沮授盗马欲逃”,又惊又怒,立刻在亲卫的簇拥下疾步赶来。】 【火光中,曹操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推开人群走到最前面,盯着马背上紧抓缰绳、面色惨白的沮授,眉头紧皱,声音里压着怒火:“沮授先生!我曹操待你不薄,以贵客之礼相待,从未亏待过你!”他咬着牙继续道,“你半夜偷马,想去哪儿?难道我曹孟德的军营,就让你这么待不下去吗?”】 到了这个地步,沮授知道没有回旋余地了,反而激起一股决绝之气。 【他挺直腰背,在马上直视曹操,声音异常坚定:“曹公厚待,沮授铭记于心!但忠臣不事二主!我主袁绍尚在河北。今夜就算死在这里,我的魂魄也要回到北方!”】 【“好!好一个‘就算死在这里,魂魄也要回到北方’!”曹操听了,不但没发怒,反而冷笑起来。】 曹操此刻心态彻底崩了。先是关羽挂印封金离他而去,现在连沮授都要偷马逃回袁绍那边。他曹孟德的一片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曹操愤怒的厉声吼道:“我真心待你,你却这般轻视于我,执意找死!好!既然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 【曹操猛地一挥手,“来人!把这个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的人,拖下去斩了!砍下脑袋挂起来示众!”】 第191章 黑子劫持沮授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刀斧手得令,立即推开人群,提着明晃晃的大刀,凶神恶煞般朝沮授逼近!】 【沮授绝望地闭上双眼,伸长脖子等死。四周士兵都屏住呼吸,空气仿佛凝固了,就等着那鲜血飞溅的瞬间!】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 【一声尖锐刺耳的哨音突然划破夜空!】 【哨声响起的一瞬间,沮授身下那匹异常安静的白马突然像着了魔一般!】 【它那双本就灵动的眼睛,突然迸出骇人的凶光!】 【白马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声音里满是暴怒与轻蔑!它庞大的身躯猛地向前一冲,快如闪电,力大无穷!根本不管面前米的守军。】 【那些提着大刀逼近的刀斧手,此时却都“惊慌失措”地跌坐在地上,活像一群被吓破胆的怂包。】 开什么玩笑?! 他们要是敢伤着“黑子”,曹风非得砍了他们全家不可! 更何况曹风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平日里待他们不薄。就冲这层关系,他们也不敢对曹风的坐骑下手。 沉闷的撞击声、骨骼碎裂声、士兵凄厉的惨叫声…… 瞬间混合在一起! 【挡在最前面的士兵像是被攻城锤砸中,惨叫着倒飞出去,兵器脱手,骨头都撞断了!原本严密的包围圈,竟被这狂暴的一撞硬生生撕开个大口子!】 变故来得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曹操瞳孔骤缩,满脸震惊。借着四周火把的亮光,他死死盯着那匹突然发狂的白马。】 这白马,他好像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并且,刚才那马好像是在骂他! 【只见白马撞开包围后毫不停顿,四蹄如飞,像道白色闪电般冲出人群。】 【沮授惊魂未定,死死抱住马脖子,一人一马如同离弦之箭,转眼就消失在营外的黑暗中。那速度之快,远超寻常战马,不一会儿就只剩个模糊的白影了。】 【曹操这才猛地回过神来,从震惊中清醒。】 【他狠狠跺脚,对着周围还在发愣的将士们怒吼:“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追!要是放跑了沮授,我饶不了你们!”】 【“给我追!死活不论!”】 这声怒吼像炸雷般惊醒了曹军将士。 【将领们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爬上马背。】 【火把杂乱地亮起,马蹄声、叫骂声混作一团。一群人朝着白马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此时的沮授,整个身体都紧紧地贴伏在狂奔的白马背上,双臂用尽平生力气死死搂住马颈,双腿也拼命夹紧马腹,才勉强没有被这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甩飞出去。】 【劲风如同刀子般刮过他的脸颊,两旁的景物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 他从未骑过如此神速的骏马! 这速度简直快得不可思议! 更让他惊讶的是,这匹白马不仅跑得极快,还异常聪明,甚至能像人一样思考,实在超出常理! 这匹白马似乎天生就对地形极其敏感。 它不走平坦的官道,反而专挑那些崎岖难行、林木茂密的小路和山道飞奔。 哪怕是陡坡乱石,它也能轻松跨越,如履平地,灵活得惊人。 而后面追赶的曹军骑兵,虽然骑的也是百里挑一的好马,但到了这种复杂地形,速度立刻慢了下来,磕磕绊绊,被越甩越远。 白马靠着对地形的熟悉和超强的体力,灵活周旋,渐渐拉开了距离。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逃亡,前方突然出现一条溪流。】 【水面不算太宽,但水流湍急,彻底拦住了去路。】 【沮授回头一看,曹军追兵的火光和人影已逼近,叫嚣声近在耳边。】 前有急流阻隔,后有追兵逼近,沮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危急时刻,白马突然向后退了几步!】 【白马发出一声高亢的长嘶,猛地蹬动四蹄,整个身子腾空跃起!】 【沮授只觉得身体一轻,随着白马凌空飞起。】 【月光下,白马矫健的身影划出一道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稳稳落在溪流对岸的软土上!】 剧烈的颠簸让沮授惊魂未定。等他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已经安全过河。 【身后的追兵被湍急的溪流挡住,只能在对岸愤怒叫喊。】 沮授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他终于彻底甩掉了追兵! 【沮授惊魂稍定,心中对这匹救命的白马,充满难以言喻的感激。他下意识抬手,想轻抚它那如银色瀑布般飞扬的鬃毛,以示亲近和谢意。】 【可他的手还未碰到鬃毛,白马就敏感地猛甩脖子,毫不客气地将他甩开!】 【白马耳朵后抿,鼻孔喷着粗气,显得极为不耐烦,甚至还带着厌恶。】 这匹骄傲的白马,显然极其抗拒陌生人的触碰。 【它在溪边驻足,并未立即离开,反而转头望向对岸。那里是气急败坏、正忙着寻找渡河点的曹军骑兵。】 【突然,白马咧开宽大的马嘴,打了个异常响亮的响鼻:“噗嗤——!”】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活像在嘲讽:“一群废物,连条小河都过不来!” 【白马眼中闪动着人性化的轻蔑,甚至带着几分得意。】 【挑衅完毕,白马傲然转头,不再理会对岸的喧嚣。它驮着沮授,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岸边茂密的树林。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沮授伏在马背上,任由这匹神奇的白马驮着自己在山林间穿行。最初的狂喜和脱险的庆幸渐渐平息后,一个让他哭笑不得的事实浮上心头。】 他好像……根本控制不了这匹马! 【无论他如何轻声呵斥、抖动缰绳,甚至用腿夹紧马腹,示意方向。白马对此都充耳不闻,对他的指令置若罔闻。】 【它只是自顾自地朝着某个方向,不紧不慢却又坚定不移地前进,仿佛有个明确的目的地。】 沮授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是在骑马,倒像是被马“绑架”了。 【沮授无奈地苦笑,放弃了徒劳的指挥,任由这匹任性的白马带着他在山林里兜兜转转。】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时辰,白马驮着沮授,来到一处平缓的山腰。】 【月光如水,洒在地上,四周一片清亮。】 【白马渐渐放慢脚步,从奔跑变成平稳的慢行。】 【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琴声,像山间的清泉一样,从远处飘来,清晰地传入沮授耳中。】 【琴音空灵悦耳,在这寂静的山林月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却又透着一丝神秘。】 第192章 沮授:见鬼了?!麴义: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沮授心中惊疑不定,立刻警惕地直起身子,借着月光环顾四周,试图寻找琴音的来源。】 【这里显然不是寻常路径,四周林木环绕,前方隐约可见一处人工开辟的小平台。】 就在他凝神观察时,异变突生! “呼啦——!” “呼啦——!” 【周围的密林中,毫无预兆地亮起无数火把!火光跃动,瞬间将山腰平台照得亮如白昼。】 【刺眼的光芒让沮授下意识眯起眼睛。】 【待他适应光亮,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不知何时,树林的阴影里、岩石后方,竟悄无声息地涌出大批士兵!】 【这些士兵个个身披铁甲,手持利刃,行动迅捷,队形严整,显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 【他们沉默列阵,将沮授和白马团团围住,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包围圈,水泄不通!】 【而那匹让沮授感到诧异的白马,对此似乎毫不意外,甚至显得有些悠闲。它不再需要沮授的催促,自己就迈开步子,驮着目瞪口呆的沮授,不紧不慢地穿过士兵们让出的通道,径直向着平台中央一座雅致的凉亭走去。】 【直到走到凉亭前,白马才稳稳地停了下来。】 【它先是优雅地甩了甩头,然后竟然开始摇晃起整个身子,幅度越来越大,鼻子还对沮授发出不耐烦的“噗噗”声。】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赶紧下去!别赖在我背上!你也配?! 沮授看着白马这近乎“无赖”的举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中那点对这神驹的敬畏也消散了不少。 他甚至开始怀疑,这马不仅心思活络,而且心眼极多,甚至有点“心黑”——自己若是不识相,赖着不下马,看它这架势,真有可能一尥蹶子把自己狠狠地摔下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沮授很“识相”地翻身下马,双脚终于踏上了坚实的地面。】 【那白马见沮授下了马,立刻停止了摇晃,欢快地打了一个响鼻,迈着轻快的步子,“嘚嘚嘚”地小跑着冲进了凉亭内。】 【沮授的目光随着白马移动,只见亭子中央,一个身着锦袍、气质不凡的年轻男子正端坐在一张古琴之后。】 【白马径直跑到那年轻人身边,亲昵地低下头,用它那硕大的马头蹭着年轻人的胳膊,姿态温顺,与方才对待沮授的“恶劣”态度判若两马。】 【年轻男子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伸手从怀中锦囊里掏出一把饱满的豆子,摊在手心,递到白马的嘴边,语气宠溺地说道:“辛苦了,黑子!干得漂亮!”】 沮授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原来这匹神骏的白马,竟有一个如此反差的名字—— “黑子”! 【名叫“黑子”的白马显然对这奖励非常满意,它一边大口咀嚼着香喷喷的豆子,一边继续用脸蹭着年轻人的胳膊,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还时不时地用鼻子去拱年轻人的手。】 那意思分明是: “不够不够!再来点!这点豆子就想打发我?我可是立了大功的!” 神态娇憨,充满了灵性。 【曹风笑着又掏出一小把豆子,同时安抚地拍了拍“黑子”的脖颈:“好了好了,知道你辛苦,回去再好好犒劳你。这次多亏你了。”】 如果不是曹风事先好言相劝,并又以大量它最爱的豆子作为诱惑,以“黑子”那高傲又惫懒的性子,才懒得去执行这趟“英雄救沮”的任务。 【沮授笔直站在亭外,目光复杂地看向凉亭中的年轻男子。】 他搜肠刮肚,实在认不出眼前这位气度沉稳、能驾驭如此神驹的年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更令他感到心惊的是,簇拥在曹风周围的几位将领,个个身材魁梧,气势沉凝,眼神锐利如鹰。】 一看便是身经百战、勇猛非凡的悍将。 【而在曹风身侧稍后的阴影中,还侍立着一位身着文士袍、脸覆青铜面具的神秘人物。】 虽然那人沉默不语,但那面具下偶尔透出的目光,却让沮授感到一种莫名的寒意和深不可测的危险感。 【就在沮授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曹风及其部属的时候,一个极其熟悉、却又绝不应该出现在此地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突然从他身后响起:“沮授先生,别来无恙乎?”】 【沮授浑身剧震,猛地回头望去!】 【当他看清说话之人的面容时,瞬间如遭雷击,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沮授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失声惊呼道:“麴……麴义将军?!是你?!你……你不是……不是已经被郭图那个无耻小人进谗言害死了吗?怎会……怎会在此?!” 来人赫然正是袁绍麾下曾经最勇猛善战、统领“先登死士”威震河北的大将麴义! 袁绍听信郭图谗言,认定麴义恃功而骄、心怀不轨,早已将他给卖了。沮授一直以为麴义早已含冤而死,万万没想到竟会在此地重逢! 【麴义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对沮授的震惊似乎早有预料。】 【他并未直接回答沮授的疑问,而是径直走过沮授身边,来到凉亭台阶之下。】 【麴义对着端坐的曹风恭敬地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地禀报道:“禀公子!末将已率部巡视四周,曹军的追兵已被我军疑兵之计引开,确认退去,暂时不会威胁到此地安全!”】 【曹风闻言,微微颔首。他这才将目光正式投向仍处于极度震惊中的沮授,伸手指了指自己面前早已备好的一个石凳,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道:“先生一路奔波,想必辛苦了。请入座叙话。”】 【沮授环顾四周,看着那些虎视眈眈、装备精良的士兵,以及眼前深不可测的曹风、死而复生的麴义、还有那位神秘的面具谋士,心知自己已陷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罗网之中,插翅难飞。】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内心的震惊,知道自己现在别无选择,只能照做。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袍,满心疑惑和戒备,慢慢走进凉亭,在曹风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第193章 沮授:啥?你是曹风?!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曹风提起石桌上温着的茶壶,亲自为沮授面前的茶碗斟满了一碗热气腾腾、清香四溢的茶水。】 【他将茶碗轻轻推向沮授,脸上带着诚挚的笑容,开门见山地说道:“沮授先生智谋深远,忠义无双,曹风仰慕已久,常恨无缘得见。今日能于此山野之间,与先生相遇,实乃天意使然,亦是曹风莫大的缘分。先生请用茶。”】 【沮授看着面前那碗清茶,却丝毫没有饮用的心思。】 他此刻心中充满了无数个巨大的问号,等待解答。 【他紧盯着曹风,单刀直入地问道:“公子气度非凡,麾下人才济济,兵甲精锐。”】 【“然则沮授愚钝,实在不识公子尊颜。敢问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又为何要冒此奇险,在曹营重地之中,将沮授救出?公子所图为何?”】 他的问题直指核心,目光锐利,试图从曹风的神情中找到些许答案。 【曹风似乎早就料到沮授会这么问。他露出一个带着自嘲又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先生过奖了。在下曹风,字……】 【“嗯,暂时没有表字。若是说名声,先生或许也听说过。那个被世人称作‘天下第一纨绔’和‘曹孟德最没用的儿子’就是在下了。”】 曹风的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小事。 【“什么?!你竟然是曹风!曹孟德之子曹风?!”沮授闻言,失声惊呼,猛地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极度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眼前这个年轻人举止沉稳、谈吐不凡,既能驾驭麴义这等悍将,又坐拥精锐私兵。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这样的形象,与传闻中那个整日飞鹰走狗、斗鸡走马,挥霍无度到连曹操都视其为耻辱的纨绔子弟联系起来! 这反差实在太大,大得让人难以置信! 传闻里的曹风浮夸浪荡,行事荒唐,而眼前这位,言谈举止沉稳有度,眼神深邃睿智,隐隐透着上位者的气度,哪有一丝一毫纨绔子弟的轻佻? 更何况,方才他亲眼所见——连袁绍都敢顶撞、向来桀骜不驯的麴义,此刻对曹风竟流露出由衷的敬重。那种发自内心的服从,绝非作伪! 这足以说明,眼前这位公子定有常人难以企及的过人之处! 震惊过后,沮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局面。 【沮授的目光再次扫过凉亭内外那些沉默肃立的甲士和将领们。】 【这些士兵个个装备精良,身姿挺拔如松。他们眼神锐利却沉静,行动时几乎不发出声响,队列变换间整齐划一。这绝非临时拼凑的杂兵,而是一支经过严格训练、在战场上淬炼出来的真正精锐!】 【再看那几位将领,有的高大魁梧,有的精悍矫健,气势沉稳,一看就不是普通武夫!】 【还有那位戴着面具的文士。他始终沉默,反而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沮授心中大震: 不简单!曹风此人,本事惊人,城府极深!竟能收服麴义,还暗中培养了这般强悍的部队…… 难道……难道世人所传皆虚? 曹操并非忽视此子,而是刻意将其雪藏,暗中倾力栽培,赋予资源,否则曹风一个无权无势的‘纨绔’,怎可能拥有如此实力? 这必是曹操布下的暗棋! 然而,沮授毕竟是顶级谋士,心思缜密。 这个念头刚起,另一个巨大的疑点又立刻浮现: 若曹操与曹风父子情深,暗中支持,那么曹风为何要费尽周折,精心策划将自己从曹操手中“劫持”出来? 这完全不合情理! 自己作为曹操的重要俘虏,曹风若与曹操一条心,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将自己救出再送给曹操? 这简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除非……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绝非外界所传的“忽视”那么简单,而是存在着某种深刻的、不为人知的裂痕甚至对立? 沮授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就在这时,凉亭里的曹风微微抬眼,目光如炬,竟似洞悉了他所有的心思。 【曹风收敛了笑容,神色变得郑重而坦诚,目光直视沮授,一字一句地说道:“先生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今天,我就坦诚相告——实不相瞒,我和曹操,表面上是父子,实际上是死敌!我跟他之间,早就势不两立,水火不容!”】 【“势不两立?!”沮授被曹风惊人的话语再次震惊。】 【他下意识环顾四周肃立的甲士和将领,脱口问道:“公子此话当真?”】 【“公子既与曹操为敌,不知这些精锐之师,还有麴义将军这等人才,都是如何招揽的?”】 这是沮授最在意的关键问题。 没有曹操的暗中支持,一个被家族抛弃的“纨绔”,怎么可能掌握如此强大的力量? 【曹风似乎早就料到沮授会这么问。他朗声答道:“从哪来的?当然是我自己一点一滴挣来的!”】 【“借势、谋划、交易、威胁、以德服人……这些手段我都用过。”】 贾诩这时要是在场,肯定要拍着大腿喊:“好家伙!以德服人?你这‘德'怕是缺德的‘德'吧?!” 沮授凝视着曹风年轻却坚毅的面容,听着这番近乎天方夜谭却又斩钉截铁的话语,眼中的怀疑之色仍未消散。 这一切实在太过离奇,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曹风见状并不恼怒,反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先生还是不信吗?无妨,眼见为实。不如我们打个赌?”】 【“与我打赌?”沮授眉头一皱。】 【“正是。”曹风目光灼灼,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所言句句属实,这一切确是我白手起家所得,与曹操毫无干系。待先生日后自行查证后,若真如我所说,便请担任我军军师。”】 【曹风略一停顿,语气诚恳:“先生何必再执着于袁绍?他已是日薄西山。以先生大才,不如留在我军中担任军师,与我共图大业。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第194章 沮授归降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沮授听完曹风的提议,陷入了沉默。他眉头紧锁,内心激烈地斗争着。 曹风展现出的气魄和实力确实让他动容。 然而,一想到那位性情刚直、屡次直谏而处境岌岌可危的好友——田丰、田元皓! 沮授的心一紧。 他太了解袁绍的刚愎自用,和郭图等小人的阴险了。 自己若是不回去,以田丰那宁折不弯的性格,在无人为其分说的情况下,必然会被郭图等人构陷至死! 【沮授最终抬起头,眼中带着深深的歉意和决绝:“公子的厚意和雄心,沮授感佩。然则……此事恕难从命。”】 【“沮授并非贪恋在袁氏的权位,实乃……实乃有不得已之苦衷。”】 【“我若就此滞留不归,我那至交好友田丰田元皓,性情刚烈,直言敢谏,在军中素为郭图、逢纪等小人所忌。”】 【“我若不在,他们必定会趁机落井下石,以谗言惑主,置元皓于死地!沮授不能为自身安危,而陷好友于死境!请公子见谅!”】 【曹风微微叹了口气:“先生重情重义,挂念好友安危,此乃高义,风深表敬佩。”】 【“不过……”曹风的语气陡然一转,“先生可曾想过,即便您此刻回去,以袁本初如今的猜忌之心,以及郭图等人对您的嫉恨,您自身……又能安然无恙吗?恐怕不仅救不了田丰先生,连您自己,也会步上田丰先生的后尘啊。”】 【沮授闻言,脸色微变。】 【就在沮授忧愁更甚之时,曹风忽然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封折叠整齐的书信。】 【他将书信轻轻推到沮授面前的石桌上,语气平静道:“先生勿忧。我既知先生挂念田丰先生,又岂会坐视不理?请先生先看看这封信吧。”】 【沮授拿起书信,小心翼翼地拆开。】 当他的目光落在信笺上那熟悉的、刚劲有力的字迹时,浑身剧震! 这字迹,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他的至交好友,田丰田元皓的亲笔! 沮授迫不及待地展开信纸,借着凉亭内明亮的灯火,快速地阅读起来。 信中的内容,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拿着信纸的手也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信中,田丰以悲愤的笔触,控诉了郭图等人如何在他因直言劝谏袁绍勿要冒进而被下狱后,变本加厉地落井下石,在袁绍面前不断进献谗言,诬陷他田丰在狱中“心怀怨望”、“诽谤主公”,甚至捏造他“暗通曹操”的罪名! 更让沮授怒火中烧的是,郭图等人竟公然在袁绍面前,要求尽快将田丰处死,以儆效尤! 而袁绍的态度,在信中看来,已是明显偏向郭图,田丰已经身处绝境! 【“郭图!无耻小人!竟敢如此构陷元皓!袁公……袁公真是糊涂!为何偏信这等谗佞小人!”】 沮授看了一半信上内容,悲愤交加,对郭图的恨意达到了顶点。对袁绍的失望也溢于言表。 【曹风看着沮授的愤怒,适时地开口道:“先生息怒。郭图之流,宵小之辈,自有其报应之时。至于田丰先生……”】 【曹风指着沮授手中的信件,“先生不必忧心忡忡了。田丰先生,已被我设法救出。”】 【“什么?!”沮授又惊又喜,几乎不敢相信曹风的话。他急忙继续往下读信,直到看见田丰亲笔写道,自己已经被曹风救出,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曹风继续道:“我深知二位先生乃国士之才,不忍见明珠蒙尘,更不忍见忠良死于小人之手。”】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规劝,“先生,如今田丰先生已脱险境。您若执意回到袁绍身边,以您此次被俘的经历,再加上郭图等人的谗言,您的下场,恐怕比田丰先生之前更甚!”】 【“袁绍不会再信任您,等待您的,很可能就是牢狱之灾,甚至是……杀身之祸!”】 曹风将沮授回去的可怕后果清晰地剖析出来。 【“不过……”曹风话锋再次一转,随后目光坦然地直视沮授,“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我虽万分渴望先生留下相助,但若先生心中仍存故主之念,执意要回到袁绍身边,绝不阻拦!”】 【曹风的话语斩钉截铁,随即对着凉亭外围的士兵和将领们用力地挥了挥手,朗声道:“为沮授先生让开道路!”】 【随着曹风的命令,包围着凉亭的精锐士兵们,没有丝毫犹豫,如同潮水般迅速向两边退开,让出了一条直通山下的、畅通无阻的道路!】 【火把的光芒照耀下,道路清晰可见。】 【曹风负手而立,目光清澈,没有半分作伪之意。他是真的愿意放沮授自由离开!】 【然而站在曹风身后的李儒,却是阴沉沉的盯着沮授。】 【沮授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豁然开朗的道路,又看看亭中神色坦荡的曹风。再看看侍立一旁、对曹风命令毫无异议的麴义等将领。】 袁绍的昏庸、郭图的阴险、田丰的获救、曹风的坦诚与救命之恩,还有眼前这支神秘而强大的军队…… 【沮授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最终,所有的挣扎、犹豫、顾虑,都化为一声长长的、释然的叹息。】 【他猛地转过身,不再看向那条下山的路,而是面向凉亭中的曹风。】 【沮授双手抱拳,深深一揖到底,语气郑重而决绝:“公子心胸气度,世所罕见!沮授……心悦诚服!”】 【“袁本初非明主,郭图等小人当道,河北已非沮授可效死之地。公子不计前嫌,救沮助于水火,更保全元皓性命,此恩此德,重于泰山!”】 【“沮授若再执迷北顾,岂非不识时务,不知好歹?今日,沮授愿弃暗投明,归顺公子帐下,效犬马之劳!愿为公子驱策,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沮授脸上再次浮现忧虑之色。】 【沮授神色一黯,抬头望向曹风,声音里带着恳求:“我在邺城还有一家老小,只怕会因我受累……”】 【曹风不等沮授说完便放声大笑,笑声豪迈爽朗。】 【他大步跨出凉亭,一把扶起长揖到地的沮授,声音铿锵有力。】 【“先生愿助我,是曹风的福分!家眷之事不必挂心,包在我曹风身上!我定当全力营救,保您家人平安离开邺城,与先生团聚。此诺,天地共鉴!”】 第195章 郭嘉的最后叮嘱:明公,记得开导航!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天幕画面继续快进…… 【曾经雄踞于河北、睥睨四州的霸主袁绍,在官渡惨败的重创下,心力交瘁,在悲愤与不甘中,病逝于邺城。终年仅四十八岁。】 袁绍的离世,如同一棵参天巨木轰然倒塌,彻底震散了袁氏集团最后的凝聚力。 同时,袁绍的陨落,为曹操扫平河北,打开了至关重要的缺口。 【建安十年,挟着胜利余威的曹操挥师北上,势如破竹。】 【袁绍长子袁谭困守青州,虽负隅顽抗,终究难挡曹操的兵锋,兵败身亡。】 冀州、青州随之相继平定,曹操的势力如日中天。 【袁绍次子袁尚在冀州失守后,惶惶如丧家之犬,仓皇北窜至幽州,投奔其兄幽州刺史袁熙,觅得喘息之机。】 然而,袁氏的气数已尽,祸不单行。 【就在袁尚惊魂未定之际,幽州将领见袁氏大厦将倾,举兵反叛,倒戈相向。】 这致命一击彻底断绝了袁氏兄弟在汉地的最后根基。 【袁尚、袁熙兄弟二人,如同被驱赶的丧家之犬,带着残兵败将,狼狈不堪地越过长城,遁入塞外,投奔了盘踞在辽西、辽东、右北平三郡的乌桓部落。】 苟延残喘,伺机反扑。 【建安十二年五月,曹操于邺城升帐议事。】 议题核心便是,是否远征乌桓,彻底铲除袁氏余孽,永绝后患。 【帐中顿时争论四起。】 【多数将领面露难色,忧心忡忡:塞外苦寒,路途遥远,补给艰难,乌桓铁骑剽悍,兼有熟悉地利之便,劳师远征,风险太大,稍有不慎,恐有倾覆之危。】 【就在众人争执不下,曹操亦陷入沉思权衡之时,一个虚弱却异常清晰的声音,自角落的病榻上响起。】 【军师祭酒郭嘉,这位曹操最为倚重的“鬼才”,此刻正卧于榻上,显然已经生病了。】 【他那双深陷的眼窝中,却依然闪烁着智慧与决断千里之外的光芒。他强撑着病体,用尽气力,献上了足以改变整个北疆格局的计策。】 【“明公……咳咳……乌桓恃其地处偏远,必以为我军千里劳顿,难以猝至,故防备必然松懈……”】 【“此乃天赐良机!我军当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若待其整顿部众,凭险据守,则……则胜负难料矣……”说完这些话,郭嘉又开始猛烈咳嗽起来。 】 【曹操听罢,拍案而起:“奉孝之言,正合吾意!此战,当行险一搏!”】 偏营。 【曹风见王五一脸愁容,忍不住笑道:“媳妇都娶了,你还愁什么?”】 【王五挠了挠头,咧嘴一笑:“不瞒公子,临出发前,我那婆娘怀上了。算算日子,最近就该生了,我放心不下他们娘俩。再说,明公在这儿扎营这么久,也不知道还打不打乌桓……”】 【曹风笑着摇头:“怕不只是这事儿吧?”】 【王五用仅剩的一只手抓了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公子厉害,我想啥都瞒不过您。”】 【曹风笑骂道:“别磨叽。有话直说,有屁就出去放!别熏到本公子!”】 【王五赔着笑脸道:“我一个大老粗,没啥学问,想请公子给我儿子起个名字。”】 【曹风略一沉吟,道:“就叫‘王乐’吧,希望他这辈子快快乐乐的。”】 【王五虽然不懂其中深意,但连忙点头:“王乐,好名字!公子果然有学问!”】 【曹风又笑道:“干脆我认他做干儿子!”】 【王五大喜过望,连忙扑通跪下就给曹风磕头:“多谢公子!”】 曹风不知道的是,他今日这个决定,日后竟为风雨飘摇中的曹家江山,再续上了数百年气运。 天幕再次快进…… 【曹操决意已定,力排众议,迅速集结精锐,准备踏上远征乌桓的艰险征途。】 【塞北。黄沙被狂风卷起,形成遮天蔽日的沙暴。一支军队艰难跋涉。】 【队伍中,一辆简陋的平板车格外引人注目。】 【车上躺着的,正是病势愈发沉重的郭嘉。他裹着厚厚的毡毯,仍止不住地瑟瑟发抖,面无人色,嘴唇干裂出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气息。】 【然而,即便在如此境地,他那颗为曹操运筹帷幄的心,依然未曾停歇。他艰难地侧过头,望向策马行在车旁的曹操,声音嘶哑微弱。】 【“明公,时机稍纵即逝……”】 【“务必轻兵速进,放弃……”】 【郭嘉喘了喘,才继续道:“放弃一切非必要的辎重,全军轻装,兼程倍道……”】 【“直扑柳城……趁其尚未集结,一战可胜!” 郭嘉又停下来剧烈地喘息,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浸湿了鬓角。】 【曹操勒住马缰,下马俯身,紧紧握住郭嘉那冰冷的双手。】 【看着这位心腹谋士,憔悴得不成人形的面容,曹操心如刀绞,虎目之中竟隐隐泛起泪光。】 【曹操强压着悲痛,声音低沉却坚定:“奉孝……你的话,我都记在心里!都怨我,非要带你到这塞北来,害你染上重病。你一定要撑住!”】 【“待我扫平乌桓,凯旋而归,你我在邺城……邺城把酒庆功!等我!”】 【说罢,曹操狠下心来,猛地扭过头上马,不再去看郭嘉那令人心碎的模样。】 他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会动摇北征的决心,忍不住亲自护送郭嘉返回后方。 【“明公……明公留步!” 郭嘉眼见曹操要离去,心中大急,挣扎着想要撑起身子,手臂徒劳地向前抓去。】 【这一动,本就虚弱的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郭嘉“噗通”一声从平板车上跌落下来,重重摔在松软的沙地上。】 幸好是沙地,若是硬土或乱石,这一摔恐怕真要了他的性命。 【郭嘉伏在滚烫的沙砾上,呛咳不止,口中满是血腥味。】 【不远处,悄悄跟在队伍后面的曹风看到这一幕,心头猛地一紧。】 奉孝啊,奉孝,你可悠着点折腾吧!千万别这么早就领盒饭啊!我还等着看你跟诸葛亮过招呢!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不再是曹操的了! 【郭嘉拼命抬起头,努力睁开被风沙迷住的双眼,透过漫天飞舞的黄沙,想要捕捉住曹操那即将模糊的背影。】 郭嘉心头突然一紧,没来由地生出个念头——这一别,怕就是永别了! 【他用尽肺腑中最后的气力,嘶声喊道:“明公!沙海……沙海迷途难辨!切记……切记寻一可靠向导引路!切莫……切莫迷途啊!” 】 第196章 曹风无赖,曹操暴怒,郭嘉无奈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听闻郭嘉最后的嘱托,曹操身形明显一滞。】 【曹操没有回头,只是肩膀微微耸动了一下,眼角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一滴浊泪,迅速被风沙吹干。】 曹操不敢回头…… 不忍回头,更怕回头后便再也无法挪动脚步。 【曹操强压着翻涌的情绪,沉声对身旁的侍卫下令:“快!将郭祭酒小心扶上车,好生照料!即刻护送他返回邺城养病!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侍卫们慌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气息奄奄的郭嘉重新抬上平板车。】 【就在这弥漫着悲壮离别气氛的当口,一个极其不合时宜、带着明显夸张腔调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哎呦喂!我的头……我的头好晕!天旋地转啊……”】 【不行了,不行了……我也病倒了!病得好重啊!” 】 【只见曹操的三子曹风,一手夸张地捂着额头,一手捂着肚子,脸上堆砌着痛苦不堪的表情,脚步踉跄,摇摇晃晃地就朝着郭嘉所在的平板车扑了过来。】 【曹风毫不客气,甚至有些蛮横地挤上了本就不宽敞的平板车,身躯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二的空间。】 【曹风侧过身子,十分不要脸地对着蜷缩在角落的郭嘉指挥道。】 【“喂,奉孝先生,劳驾,往那边挪挪……太挤了,我这病体可经不起折腾啊!” 】 曹风这泼皮无赖般的行径,瞬间点燃了曹操的怒火。 【“逆子!!!”】 【 一声雷霆般的怒吼炸响!曹操须发皆张,目眦欲裂,猛地抽出腰间倚天长剑,寒光一闪,就要朝着曹风劈砍过去!】 暴怒之下,他只想狠狠教训这个在如此严肃悲情时刻还出来搅局添乱的混账东西! 【“明公息怒!” 千钧一发之际,如同铁塔般护卫在侧的典韦反应神速,一个箭步上前,双臂如同铁箍般死死抱住了盛怒的曹操,“主公切莫冲动啊!” 】 典韦的力气何其之大,饶是曹操盛怒,一时也难以挣脱。然而曹操又不忍心责备典韦。他只是好奇,平日里不愿意管闲事儿的典韦为何会突然袒护曹风。 【而平板车上的曹风,对身后曹操的暴怒和寒光闪闪的利剑恍若未闻。】 【他干脆利落地往车板上一躺,双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仿佛在说:爱咋咋地,反正我“病”倒了! 【郭嘉躺在车板上,被曹风挤得几乎喘不过气,他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又气又无奈,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 【郭嘉强忍着不适,虚弱地对仍被典韦拦住的曹操劝道。】 【“明公……咳咳……”】 【“乌桓恃远无备,战机……战机稍纵即逝。”】 【切莫……切莫因小失大,耽搁了军机啊……”】 郭嘉知道曹操此去关系重大,实在不愿因曹风的胡闹,而延误战机。 【曹操胸膛剧烈起伏,看着“昏迷”的曹风,再看看虚弱劝谏的郭嘉,最终狠狠地将剑插回鞘中,指着曹风咬牙切齿地低吼道:“好!好你个逆子!你给老子等着!待我扫平乌桓归来,看我怎么扒了你的皮!”】 【 狠话放完,他猛地一甩披风,带着满腔的怒火与无奈,在典韦等人的簇拥下,决绝地策马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漫天的风沙之中。】 他必须抓紧每一刻时间。 【确认曹操的大军远去,沙尘渐渐平息,平板车上原本“昏迷”的曹风倏地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锐利,哪有一丝病态?】 【他坐起身,嫌弃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风,对着旁边依旧虚弱不堪的郭嘉道:“喂,奉孝,劳驾你把头扭过去,离我远点儿。你这病恹恹的样子,别再把这‘重病’传染给我了!”】 【郭嘉被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胸口剧烈起伏,手指颤抖地指着曹风,嘴唇哆嗦着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恨恨地瞪了曹风一眼,终究只能无奈地别过头去,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竭力平复着自己翻腾的气血。】 【护送队伍在风沙中继续缓慢地向南行进。】 【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风势稍缓。】 【就在郭嘉昏昏沉沉、意识模糊之际,一个极其细微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清晰地钻入他的耳中——】 那是酒葫芦软木塞被拔开的轻微“啵”声! 紧接着,一股浓郁醇厚、勾魂夺魄的酒香,精准地钻入了郭嘉的鼻腔。 对于一个嗜酒如命、此刻又处于极度虚弱与苦闷中的郭嘉来说,这酒香无异于沙漠中的甘泉,黑暗中的明灯! 奇迹发生了! 【原本气若游丝、仿佛随时要油尽灯枯的郭嘉,身体猛地一颤,如同回光返照般,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霍然转过头,一双深陷的眼睛死死地、贪婪地盯住了曹风手中那个正散发出诱人光泽的酒葫芦。】 那眼神,充满了极度的渴望,如同饿狼看见了鲜肉! 【“三……三公子……” 郭嘉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渴望而颤抖着,带着一丝哀求,“赏……赏一口,就一口……可好?”】 【郭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曹风晃了晃酒葫芦,看着郭嘉那副模样,眉头微道:“奉孝先生,你都快病死了,还想着喝酒?不要命了?”】 【郭嘉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喘息着道:“三公子……咳、咳……”】 【“人之将死,能痛饮一口美酒,总比做个馋死鬼强上百倍!”】 【“求……求公子成全……” 郭嘉话语中充满了悲凉与对美酒最后的执念。】 【曹风盯着郭嘉看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神色,最终仿佛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看你这可怜样儿。喏,拿去!说好了,就几口啊!”】 【 说着,将酒葫芦递了过去。】 【郭嘉如获至宝,用尽全身力气抢过酒葫芦,迫不及待地仰头便灌!】 【“咕咚……咕咚……” 喉结剧烈地滚动,醇香的酒液如同烈火般滚入他干涸的喉咙和空虚的肠胃。】 【郭嘉贪婪地吞咽着,仿佛这不是酒,而是续命的仙露。】 【很快,葫芦便已见底。】 【郭嘉意犹未尽地晃了晃空葫芦,苍白的脸上竟奇迹般地浮现出一抹满足的红晕,他看向曹风,由衷地赞叹道:“好酒……三公子的酒……果然……不同凡响……”】 【话音未落,他的表情瞬间凝固,化作了极度的错愕。】 【因为他清楚地看到……】 【曹风竟然“噗”的一声,将含在口中的酒液全数吐在了沙地上!】 先前那酒,曹风根本一滴未咽! 郭嘉:??? 郭嘉:!!! 第197章 张辽冲阵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三公子,你这是为何……!” 郭嘉刚想询问曹风要做什么,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 【眼前曹风的身影瞬间模糊、旋转,天旋地转!】 【郭嘉只觉浑身力气被一瞬间被抽空,意识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眼皮也越来越沉。不过,之前胸口疼痛却减轻了许多。】 【“你……你竟然下药……” 郭嘉脑袋一歪,彻底昏死过去,人事不省。】 【曹风见郭嘉瞬间失去意识后,才动作麻利地翻身,跳下平板车。】 身手矫健,哪还有半分病态?! 【曹风走到队伍中一个看似普通士兵头目模样的人身边,此人虽穿着曹军号衣,脸上却做了些不易察觉的伪装。】 【曹风压低声音:“公明,人交给你了。按原定路线,以最快速度护送郭奉孝前往易县。”】 【“华佗先生和李儒先生都在易县。沿途务必小心!”】 【“末将领命!” 那“士兵头目”——正是乔装改扮的徐晃,抱拳沉声应道。】 在众多将领中,曹风最信任的是被称为“周亚夫”的徐晃。徐荣这人嘴太碎,许褚和王双纯粹是“莽夫”,剩下那几个,智谋和处事能力也不足以胜任这个任务。 曹风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缺人。 尤其缺像徐晃这样的将领。其实赵云就很合适,可惜眼下没机会招揽他,只能等到长坂坡再说了! 【交代完毕,曹风不再停留。】 【他仰头,将两根手指放入口中,吹出一声嘹亮而奇特的长哨。哨音穿透风沙,传出老远。】 【哨声刚落没多久,一道雪白的闪电便从侧翼的沙丘后疾驰而出!】 【正是那匹神骏非凡、通体雪白,无一丝杂毛的骏马“黑子”!】 【它四蹄翻飞,踏沙如若无痕,眨眼间便奔至曹风身前,亲昵地用头蹭了蹭曹风的肩膀。】 【曹风宠溺地拍了拍‘黑子’修长的脖颈,迅速从行囊中取出那副狰狞的鬼王面具戴在脸上。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睛,看向远方漫天的黄沙。】 【曹风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随后,他俯身在黑子耳边低语道:“老伙计,全看你的脚力和方向感了!追上他们,我们还有大事要做!”】 【黑子听懂了主人的话语,骄傲地昂首嘶鸣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响鼻。】 仿佛在说:包在我身上! 【下一刻,它四蹄发力,如同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一人一马,化作一道模糊的白影,迎着漫天的风沙,向着曹操大军北去的方向,绝尘而去,很快便消失在黄沙弥漫的地平线上。】 【曹军主力在曹操的严令下,轻装疾行,又有田畴引路,避免了郭嘉所担忧的迷途之险。悄然穿越了乌桓人认为不可能逾越的险地。】 【当曹军先锋铁骑如同神兵天降,出现在距离乌桓老巢柳城不足二百里的地方时,乌桓单于蹋顿才如梦初醒!】 震惊与恐慌瞬间席卷了整个乌桓部落。 【蹋顿仓促间与袁尚、袁熙等人,集结起数万剽悍的乌桓骑兵,迎头撞向这支胆敢深入他们腹地的汉军。】 【白狼山下,两军轰然对撞!】 【战场瞬间化为血腥的绞肉机。】 【乌桓骑兵人数众多,且以逸待劳,刚一接战便爆发出超强的战斗力,攻势如潮。】 【反观曹军,长途奔袭,人困马乏,此刻能投入战斗的多是轻甲甚至无甲的轻骑与步卒。面对乌桓人排山倒海般的冲锋和漫天飞射的箭雨,曹军阵脚动摇,左右将领皆面露惧色。】 军心浮动,形势岌岌可危! 【已经有人建议曹操:“敌军势大,车重在后,被甲者稀,恐难久持,不如暂退,以待后援!” 】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怒吼响彻战场:“敌军虽众,阵型未稳,此乃天赐良机!岂能后退?”】 【狭路相逢勇者胜!随我迎战!” 只见大将张辽,手持大戟,力排众议,力主迎战!】 他深知,此刻若退,军心必溃,全军覆没只在顷刻之间! 唯有死战,方有一线生机! 【曹操此时已登临白狼山顶,俯瞰整个战场。】 曹操捕捉到了战机。 【乌桓军虽然人数占优,但仓促应战,阵型散乱,各部之间尚未形成有效的协同,指挥混乱!】 这正是破敌的最佳时机! 【曹操当机立断:“文远!持我麾旗!全军听你号令!给我破敌!”】 【张辽厉声咆哮:“众将士听令!随我——杀!”】 吼声如雷,瞬间点燃了曹军将士的血性! 【张辽身先士卒,如同一柄锋利的尖刀,率领着身边最为精锐的先锋亲卫,朝着乌桓军阵型最为混乱、结合部最为薄弱的环节,发动了决死的反冲锋!】 【张辽勇猛无匹,刀光所向,血肉横飞,硬生生在乌桓密集的军阵中撕开了一道血口!】 【然而,乌桓人毕竟人数众多,且凶悍异常,他们迅速反应过来,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试图将张辽这支孤军彻底淹没。】 【张辽身边的亲兵不断倒下,压力陡增。】 【他环顾四周,只见乌桓单于蹋顿的帅旗就在前方不远处,被层层叠叠的精锐骑兵拱卫着。】 【蹋顿本人正挥舞着弯刀,声嘶力竭地指挥着军队。】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张辽用戟尖遥指蹋顿所在的地方,“贼酋蹋顿就在眼前!大好男儿,建功立业,正在此时!”】 【“何人敢随我张文远,直取贼酋首级?!” 】 【然而,张辽身边的将士们顺着戟尖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如同铁桶般护卫着蹋顿的乌桓最精锐的王庭亲卫!】 【那些剽悍的骑士,人人披甲,眼神凶狠,如同嗜血的狼。再看看己方,人数劣势明显,且已陷入重围。】 冲过去无异于自杀! 【一时间,竟无人应声,只有战马的嘶鸣和兵刃的撞击声在回应着张辽的怒吼。】 【一股悲凉涌上张辽心头,他仰天一声长叹:“罢了!某家独自取之!”】 【说罢,便要催动战马,孤身冲向那必死的核心。】 第198章 曹风:文远,我来助你!曹操:那是谁的部将?!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就在此时…… 【战场东北角处,乌桓严密的包围圈突然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一员上将硬生生撕开了一个缺口,突入!】 【所过之处,无人可挡!】 【来将头戴狰狞鬼王面具,身披闪耀的黄金锁子甲,坐下通体雪白的神驹,手中一杆丈二亮银枪!】 【长枪舞动间寒星点点,枪花朵朵!】 【每一次刺击,都精准地洞穿敌人的咽喉或心窝!】 【每一次横扫,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 【乌桓骑士在他面前,如同麦秆般纷纷倒下,竟无一人能挡住他一个照面!】 【更令人胆寒的是,他左手还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在与敌人错马而过的瞬间,那匕首如同毒蛇的信子,总能以诡异的角度抹过对手的脖颈!】 其勇猛彪悍,简直非人哉!有当年吕奉先的风采! 【这金甲鬼面将一路血雨腥风,竟径直杀到了张辽身边!】 【银枪一抖,挑飞两名围攻张辽的乌桓骑兵,面具下传来一阵清朗豪迈的大笑。】 【“文远将军!好胆色!孤身闯阵,算我一个!比比看,今日谁杀的胡虏多?!” 】 正是及时赶到的曹风! 【张辽先是一愣,随即被这突然赶到的神勇援军和豪迈话语激得热血沸腾,胸中豪气陡生,亦放声大笑。】 【“哈哈哈!好!好汉子!痛快!”】 【“今日就与你并肩,杀他个天翻地覆!张文远来也!”】 张辽也不去想这人是谁,来自何方。 此刻,他们是并肩作战的袍泽! 【曹风更不答话,长笑一声,银枪一摆,竟再次率先冲出,目标直指蹋顿帅旗方向,口中还兀自高喊着。】 【“文远将军,随我冲!” 】 【张辽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如同两柄绝世利刃,在乌桓大军中犁开两条触目惊心的血路!】 【身后的一众骑兵,见曹风和张辽两员猛将,如入无人之境,也被深深的感染。】 【“妈的!和乌桓拼了!张将军,我也来了!”】 【“富贵险中求!兄弟们,随张将军杀过去!”】 【“是啊!留在此地,也会被围剿,不如杀个痛快!”】 ……… 【越接近蹋顿的核心卫队,遭遇的抵抗就越发疯狂和激烈。】 【乌桓最精锐的王庭亲卫,悍不畏死地层层涌上,试图阻挡曹风和张辽这两支锋锐的箭头。】 张辽越战越是心惊! 他自诩勇冠三军,但此刻看着冲杀在自己前方数步之遥的那道金甲身影,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此人的武艺之高、冲阵之勇、杀戮之效,简直骇人听闻! 每一枪刺出都妙到毫巅,力量、速度、时机的把握都臻于化境! 那份在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般的从容与霸气,张辽自认有所不及! 他心中狂呼:“曹营之中,何时竟隐藏着如此绝世猛将?!这戴面具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更让他不解的是,这员猛将口中还不时喊着一些令人费解的话语: “大哥!随小弟杀个痛快!” “大哥!今日之后,北疆大地必将传颂你我的威名!” …… 【就在这惨烈的冲杀达到白热化之际,战场上空原本密布的、正下着瓢泼大雨的厚重乌云……】 【竟诡异地、毫无征兆地迅速散去!】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拨开了阴霾。】 【雨停了,阳光刺破云层,重新洒满大地。】 【若是有心人抬头望去,会发现唯有一朵形状奇特的、洁白无瑕的云朵,在清风的吹拂下,竟不偏不倚地,紧紧跟随着那金甲鬼面将军冲锋的身影,缓缓飘移。】 他真的来了! 来随他的弟弟冲锋陷阵! 【山顶之上,一直密切关注战局的曹操,也早已被那道在敌阵中左冲右突、所向无敌的金色身影牢牢吸引。】 【他指着山下曹风那模糊却异常耀眼的身影,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震惊与狂喜。】 【“那是谁的部将?!竟如此勇猛绝伦?!吾观其骁勇,犹在文远之上!我麾下竟有如此虎贲?!”】 【就在曹操惊叹不已之时,曹风与张辽两柄尖刀,已经浴血杀透重重阻隔,逼近到了距离蹋顿帅旗不足百步的距离!】 【那面象征着乌桓王权的狼头大旗,已清晰可见!】 【骑在骏马上、身披华丽皮裘的蹋顿,脸上那惊骇欲绝的表情也映入眼帘!】 【蹋顿万万没想到,汉军之中竟有如此神魔般的人物!】 【看着那金甲鬼面将如同杀神般不断逼近,所过之处手下最精锐的亲卫如同草芥般倒下,他终于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什么单于的尊严,什么复仇的雄心,瞬间被求生的本能取代。 【“拦住他!快拦住他!” 蹋顿声嘶力竭地尖叫着,同时猛地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在数十名最心腹护卫的死命簇拥下,仓皇地向战场后方、山林茂密的方向逃窜!】 【“贼酋休走!” 曹风捕捉到了蹋顿的动向。他当机立断,对着紧随其后的张辽大吼道。】 【“文远将军!贼酋蹋顿交给你了!速去取其首级!我来为你断后,挡住追兵!”】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拨马头,手中银枪化作一片死亡的光幕,悍然迎向那些反应过来、试图追击张辽或拦截他的乌桓骑兵!】 他选择将斩杀敌酋、获取不世之功的机会,毫不犹豫地让给了张辽! 而他,则主动承担起最危险、最吃力的断后阻敌任务! 张辽闻言,心头剧震! 【他清楚地看到,曹风所处的位置和角度,比他更利于追击蹋顿!】 但曹风却将这个机会让给了他! 这份气魄,让张辽这个铁血汉子也不禁动容! 此刻绝非推辞谦让之时,战机稍纵即逝! 【张辽毫不迟疑,虎目含威,对着曹风的背影重重一抱拳,声震四野:“大恩不言谢!张辽去也!”】 【说罢,猛夹马腹,座下战马长嘶一声,如同离弦之箭,紧盯着蹋顿逃窜的方向,奋力追去!】 【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混乱的战场边缘和起伏的山峦之后。】 【曹风一人一骑,如同磐石般矗立在涌来的乌桓追兵之前。】 银枪舞动如龙,匕首寒光闪烁,硬生生将数十倍于己的追兵死死钉在原地,寸步难进!】 【在他周围,乌桓骑兵的尸体遍地都是!】 【直到确认张辽已脱离追兵视线,曹风才猛地一勒缰绳,对着身后仅存的几名浴血跟随的骑兵吼道:“你们速去汇合大队!”】 【随即,他猛地一夹马腹,白马“黑子”心领神会,长嘶一声,四蹄腾空,如同一道白色闪电,朝着张辽消失的方向疾驰而去。】 【其速度之快,远超寻常战马,转眼间也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第199章 当年的白狼山折箭为誓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距离原本战场很远处,一片相对僻静的山坳中。】 【张辽驻马而立,手中提着一颗血淋淋、双目圆睁、犹带着惊恐之色的头颅——正是乌桓单于蹋顿的首级!】 【蹋顿的马跑得很快,已经冲出很远,但最终还是被张辽一箭射中后心。张辽追上前去,挥刀斩下了他的首级。】 【张辽喘着粗气,还没缓过劲来,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他仔细一听,发现来的只有一匹马。】 【马蹄声越来越近,那道熟悉的金色身影骑着白马,如一阵风般疾驰而来。】 【张辽望着勒马停在面前的曹风,眼中满是敬佩与感激。他大笑着举起蹋顿的首级,高声道:“痛快!”】 【“兄弟!好身手!好胆识!”】 【“今天要不是有你,绝不可能斩下这贼子的首级!我张辽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敢问兄弟尊姓大名?等回营之后,我一定向主公举荐,保你封侯拜将!”】 【曹风盯着那颗血淋淋的首级,再抬头看向豪迈的张辽,面具后传出一阵爽朗笑声。他抱拳回礼道:“文远将军过誉了!在下曹脩!”】 【“曹脩?!”张辽先是一愣。】 【随即,他猛地反应过来,眼睛一亮:“原来是你!关将军之前向明公极力推荐过一位少年英雄,说要让他去斩袁绍的大将颜良,没想到就是兄弟你啊!”】 【“怪不得!怪不得有如此神勇!如此看来,云长兄果然慧眼识珠!”】 张辽这下全明白了。 眼前这位,就是关羽举荐的那位年轻猛将。虽然曹营高层都听过他的名声,但一直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张辽脸上的喜色更浓,语气诚恳地说:“曹脩兄弟!这次你可立了大功!杀了敌军首领,扭转了整个战局!跟我回去见明公吧,封赏肯定少不了!以你的本事,将来一定能当上大将军,名扬天下!”】 张辽并不知道,之前站在山头上观战的曹操,目光早已牢牢锁定了曹风。从战斗一开始,这位将领的英姿便深深吸引了曹操——勇猛果敢、锐不可当,正是他做梦都想招揽的将才。 即便战局已定,曹风的身影渐渐远去,曹操仍久久凝视,迟迟不愿收回视线。 曹操没想到,自己想要招揽的将才竟然真的出现了,而且还是自己军中的将领。 曹操心中一阵兴奋,立刻向左右询问曹风的来历。可奇怪的是,周围竟无一人知道他的身份。这反而让曹操对曹风更加感兴趣了。 同时,曹操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员不知姓名的金甲银枪将领找出来,并加以重用。他暗自心道:“若得此人相助,天下何愁不得?如此一来,日后遇上关羽、张飞这样的猛将,便再也不用头疼了。” 与此同时,曹风并不在意被曹操注意到,也不担心身份暴露——他早已做好万全准备,确保自己的秘密不会泄露。 【面对张辽的邀请,曹风却微笑着摇了摇头。他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坚决。】 【“文远将军,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还有自己的使命和抱负。”】 【“北疆至今还没有平定,胡人仍在侵扰边疆的百姓。我的战场在更远的边塞,在长城之外!”】 【“这次前来助战,只是为了同袍情谊,共同对抗外族。并不是为了得到曹孟德赏赐的功名利禄。我们就此别过吧,将军多保重!”】 【“山水有相逢!再见之时,希望还是同袍。”】 【说完,曹脩就要调转马头离开。】 【张辽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他连忙策马上前拦住曹风,脸上满是惋惜。】 【“曹脩兄弟,留步!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有这般绝世武艺,正该为大汉效力,平定乱世,建功立业!明公求贤若渴,定能让你大展拳脚!”】 【“若就此埋没在塞外的风沙里,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你这身本事?岂不是辜负了你这一腔热血?!”】 【“哈哈哈!”曹风仰天大笑,笑声豪迈、不羁。】 【曹风目光灼灼,望向北方辽阔的天空,朗声道:“文远将军!功名于我如浮云!我想要的,是效仿那驱逐胡虏、封狼居胥的冠军侯霍去病!”】 【“我的志向,便是像他一样,驰骋瀚海,扬威绝域,在这北疆大漠之上,勒石记功,封禅狼居胥山!”】 【“让胡人听到我汉家儿郎的威名,便胆战心惊,再不敢南下牧马!”】 【“这才是我曹脩此生所求!”】 【“封,狼居胥?!”这四个字如惊雷般在张辽耳边炸响,瞬间点燃了他胸中沉寂已久的豪情。】 那是汉家武将最崇高的梦想! 他仿佛看到霍去病当年横绝大漠的英姿。 【张辽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好!好一个封狼居胥!这才是我辈武人毕生之志!”】 【“曹脩兄弟!我张文远今日对天立誓,待我辅佐明公平定中原,定当北上,与你并肩而战!”】 【“你我兄弟二人,并肩作战,横扫漠北,共赴狼居胥山,效仿先贤,祭天封禅!你可愿与我立此约定?!”】 曹风看着激动不已、神情真挚的张辽,眼中也是闪过激赏之色。 【曹风重重点头,随后从箭筒里抽出一支雕翎箭,提高声音道。】 【“文远将军果然爽快!正合我意!”】 【“今日就在这白狼山,咱们折箭立誓!”】 【“日后不管发生什么,只要将军带兵北上,我曹脩一定带着弟兄们赶来会合。咱们一起杀到漠北,兑现封狼居胥的约定!将军觉得怎样?”】 【“好!大丈夫说话算话!折箭为誓,天地作证!”张辽毫不犹豫伸出大手,和曹风一起握住了那支箭。】 【两人手上同时发力!】 “咔!” 箭杆应声而断! 【两人手中各拿半截断箭,对视片刻,突然放声大笑。】 【爽朗的笑声在山谷里回荡,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封,狼居胥!”】 第200章 曹风:哪怕奉孝醒来只会流口水也要救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天幕光影流转…… 画面飞速推进,最终定格于易县。 【又一场精心策划的“调包计划”已经落幕。】 【曹操派来的医官对郭嘉的替身经过多次诊断后,最终确认其已气绝身亡。随后,这具替身的尸身被郑重下葬。所有人都以为这位才华横溢的谋士就此陨落,他的传奇人生也随之画上了句点。】 【而真正的郭嘉,正躺在魍组织一处隐秘的据点之中,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已然昏迷了数日之久。】 【当曹风风尘仆仆地赶回据点,听到郭嘉依旧昏迷不醒的消息时,眉头瞬间紧锁。】 要是郭嘉一直醒不过来,那他不是白折腾了? 【为了吊住郭嘉这一线生机,华佗与李儒已联手施救了多日。总算勉强保住了郭嘉的性命,使其气息虽弱却未曾断绝。】 【然而,也仅止于此。郭嘉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华佗面色凝重地告知曹风,眼下唯有一种极为凶险的法子,或许为郭嘉搏得一丝醒来的渺茫希望。】 【但李儒提供的这药方霸道无比,副作用极其骇人。】 即便侥幸醒过来,郭嘉极大概率也会心智尽失,成为一个空有躯壳的痴愚之人。】 【而最好的结果,手脚也得落下毛病。】 华佗和李儒心里都清楚郭嘉在曹风心中的分量,更明白他对曹风未来大业的重要性。是否要用这个危险的方子,两人不敢擅自决定。最终,他们把选择权交给了刚刚归来的曹风。 【曹风沉默地走到床榻前,凝视着郭嘉那张苍白如纸、毫无生气的脸。】 【曾经那双洞悉世事、闪烁着睿智光芒的眼眸,此刻被沉重的眼帘覆盖。】 【曹风伸出手指,探了探郭嘉微弱的鼻息,又轻轻搭上那冰凉的手腕。】 脉搏还在跳动,却细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曹风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道:“救!不必犹豫,就按这法子来!权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总比看着他生机断绝要好!”】 【华佗闻言,沉重地叹息一声,那叹息中饱含着医者的无奈和对生命的敬畏。】 【“唉……公子既已决断,老朽自当尽力施为。”】 【“只是……人力有时尽,天命最难测。”】 【“此番施救,后果难料,便只能……听天由命了。”他欲言又止,似乎还有什么隐忧没有说。】 【曹风敏锐地捕捉到了华佗的迟疑,追问道:“不过什么?但说无妨。”】 【华佗目光复杂地看了看郭嘉,又看了看曹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作为医者,他实在不忍心看着郭嘉就这样死去。可要救醒郭嘉需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 然而,一旁的李儒却没有这份顾虑。 【他声音不带丝毫温度:“公子,华先生心善,有些话不便明言,那便由在下来说。”】 【“其一,此药凶险异常,即便成功,郭奉孝醒来后,十有八九会神智混沌,沦为痴傻废人,再不复昔日鬼才风采。这一点,华先生已经说过了。”】 【“其二,这昏迷之期,遥遥无期,究竟何时能醒?一月?一年?十年?亦或是……永远沉睡?无人能断!其三,也是最为紧要的,”】 【李儒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直视曹风,“要维持他这昏迷状态不死,吊住这一口生气,每日所需皆是世间罕见的名贵药材这绝非一笔小数目。”】 【“而且需要持续投入,将是庞大开销!足以耗尽寻府库!”】 【“救!”曹风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他的目光依旧牢牢锁在郭嘉身上,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李儒清楚曹风现在的势力还不够强大,更明白这笔开支意味着什么。他担心曹风被感情冲昏了头,没能真正权衡轻重,不由得提高声调再次劝道: 【“公子,请三思!恕我直言,维持郭奉孝昏迷状态的开销,足够组建两支满编八百人的'陷阵营'!”】 【“我明白公子产业众多,财力雄厚。但这样无休止地投入下去,再厚的家底也迟早要被掏空!”】 【“如果继续把大部分资源都投在这里,军队发展、装备更新、地盘扩张都会停滞不前!这代价实在太大了!”】 【“我说救!”曹风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曹风将目光从郭嘉身上移开,转向李儒:“救治郭嘉所需的一切开销,我自有办法筹措!你等只需全力施救,确保他性命无虞!”】 【说罢,曹风不再多言,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 【李儒站在原地,望着曹风那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再次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转身回到床边,看着榻上依旧昏迷不醒、对外界风暴一无所知的郭嘉,眼神复杂难明。】 【他俯下身,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对着那沉睡之人低语道:“郭奉孝啊郭奉孝,你的命……当真是好得令人嫉妒。”】 【“竟能遇到公子这般重情重义的人。不惜代价、不计后果的维护……唉,便是李某,心中也难免生出几分羡慕之意。”】 【李儒顿了顿,声音更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看透了世情的冰冷。】 【“换作这天下任何一路诸侯,若你落到如此境地,他们只会立刻将你视作无用的累赘。他们绝不会尽家财去救一个不知能否醒来、醒来也是废人的谋士了。”】 【“不过……”李儒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扬起,“如果三年后你还不醒,我就再放一把火。”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决绝,“让我用生命中最后一把火,送你我一程。谁都不能阻挡公子的大业!”】 【曹风回到书房,没有丝毫耽搁。他立刻亲自提笔,向远在塞外统兵征战的各位心腹将领发出了命令。】 【信中指令异常明确:即刻调整战略重心,优先扫荡那些富庶的部落! 目标只有一个——劫掠金银财宝! 同时,不惜一切代价,搜寻和抢夺名单上那些用于救治郭嘉的珍稀药材!】 【曹风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地图,最后精准地锁定在汉中张鲁和荆州刘表的位置上。】 这两位诸侯—— 前者盘踞汉中多年,靠着五斗米道政教合一,积攒了惊人财富;后者占据荆州富庶之地,多年经营下来,家底必然丰厚得难以想象。 在曹风眼里,他们简直就是现成的“钱袋子”和“药库”。 至此,所有关于官渡之战的关联画面,在天幕之上消失。 第201章 曹家狼人杀:曹操最后才发现,原来曹丕是狼 - 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 板面加个蛋 邺城魏王府,天幕之下。 曹操的目光死死追随着天幕上闪过的每一幕画面,脸上的神情时而阴沉,时而惊怒交加,时而悔恨交加。 曹操目睹曹风、张绣与贾诩三人立于山巅,谈论着宛城之战中曹昂之死和张绣中毒的事情,顿时怒火中烧! 他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一直信任的好儿子曹丕,为了掩盖宛城害死兄长曹昂的罪行,竟暗中对张绣下毒灭口!更让他心寒的是,曹丕甚至敢当着自己的面动手,连 暗之森林雪晶翼狮王被骨龙王者封为一字并肩义狮王的事情早已经传遍整座鹏魔岛,带它过去,鬼宗将士们对于骨龙王者出兵一事绝对会深信不疑,而幽旷想要取得军队的指挥权,便自然不会太困难。 与此同时,波琳手中法杖往地上一顿,地面开始明显震动起来。须臾间,所在的位置比周围的地面高出半指,而且还在持续上升。 执法军与裁决团为大荒城主府的精锐力量,尽管人数远输于七大家族之人,但依然将近千人的大军生生抵住,令其难以前进一分。 从始至终,血渊根本没动用一兵一卒进行阻挡,就连本先派遣镇守在各座城池的人手全部在事先就撤回。 在一番你来我往的寒暄,以及随后的敬酒之后,几人就渐渐把话题扯到了正题之上。 工作人员正在忙活着布置现场的时候,宋铮的电话铃声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张婧初打过来的。 在座的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蠢蠢欲动,却始终没人站起来。 但至少此刻的洛成章还没有这样的打算,在命人将曹骅带下去疗伤后,他便走出了这处院落,脚步不停地向南边而去。此刻,天已黑尽,已是入更之后了。 只一个照面,被刚才险些遭殃而完全触怒的杨震就展开了最激烈的报复,手中钢刀几闪之下,面前那些端着弓,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白莲教弓手就被他砍杀殆尽。 而这一次他选中的目标正是关征,在三人当中,梁凌风不知深浅,他不敢再去碰他,而陈雪馨是自己少爷看中的,要是他的手触碰到陈雪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估计他的手要被剁下来喂狗了。 从早上到现在,莳萝并没有吃过一丁点儿的东西,此刻看见颜色金黄的烤肉,问道它飘散出的诱人响起。胃里不禁产生了饥饿的抗议。 “我靠!”这时候陆珵才注意到,自己原来只有十四级,这还是升级之后,也就是说自己之前只有十三而已,几天的努力感觉化成了泡影。 并且,在开会期间,骆洛神命令骆龙给她倒水,把骆虎狠狠训斥了一顿。 它嘶吼一声,便是借着藤蔓,急速往上爬,向着林沐晨撕咬而去。 这才过去多久?怎么蛊神宗还能站立的弟子就仅有不到一百人了?叶道天这道灵身的战斗力也堪比天骄不成? “我本来就是个穷人,还欠着别人的债呢。以后就跟你混了,远哥!”了解阿远手欠的习惯,青子也不吃惊。一句“远哥”表明了就是要白吃白住根本没打算回去。 像原主累死自己成全别人的情况,她办公室里的人固然有错,但原主自身的性格其实才是酿成结果的主要因素。 而后就是世界大战,这些复仇才算停下。罗家也在那个时候保护了满家,成就了现在的两家的关系。 看建筑与人间也差不多,只不过空气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清香气息,让人闻起来相当舒服。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