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爆笑穿越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张君若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很快她就发现,并不是因为她眼盲,也不是因为夜黑,而是因为她整个人直挺挺地躺在棺材里。 外边不停地传来众人的恸哭声,高高低低的,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在为她的身逝伤心。 她叫张君若,魔都某高校护理系大三的女学生,一个普通人过着平凡的日子,却遭遇了不一般的事件。她做了一个梦,梦境里她站在一团黑雾中,伸手不见五指。 然后一个好听的男音在她头顶响起:张君若,你的血可以决定储位! 再然后,她忽然觉得脚下的地面,遽然爆裂,她尖叫着不断下落。张开眼,便就困在这棺木之中了。 好吧,她穿越了。喂,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法师喊了一声,礼毕,钉棺! 这一句,把她吓得不轻。奈美的,她可是个大活人,要是真的钉棺,她不死也得死了。推开棺盖,她立起身,正巧和上前钉棺的家仆大眼瞪小眼。 她目光向四周一扫,发现在场所有的人都收住了哭声,张大着嘴,惊恐地看着她。 她尽力地笑得优雅,像港姐竞选一样,微曲了膝盖,一手叉腰,一手轻轻地向大家招手。心想,不知道这时候讲一个冷笑话,场面会不会缓和一点。 几个冷笑话在她脑子里转了一圈,还没等她开口,那钉棺的家仆率先反应过来,丢了榔头,抽风似地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叫:“诈诈诈诈尸啦!” 原本哭丧的众仆们也似梦醒一般逃窜,百来号人争相往外逃。有人惊叫,有人摔跤,有人骂街,还有人相撞,场面甚是精彩。最滑稽的是,那被请来的法师向她丢了最后一把纸符,也提着道袍遁走,还被摔倒在地的仆人绊了一跤。 而引起这场动乱的正主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淡定地从棺材里爬了出来。从她身上衣服的重量、料作以及纹路,她粗略地判断出她现在的身份还算尊贵。穿越是个技术活,幸好她穿对了人家。 因为衣服太重,裙摆又长又沉,她以非常难看地姿势爬出了棺材,临了却重心不稳地跌了下去。 眼看着就要摔个狗吃shi,来这里的第一天,她的脸要亲吻这异世的土地,看来她和这里真是有缘。她闭上眼,准备迎接那销魂的一刻,整个人却被稳稳地接住了。 一张画着歪七扭八、似字更似画的咒符落在她脸上,挡住了她的视线。她花了一秒钟感叹,原来鬼画符果真的是鬼画符啊。 握住她肩膀的手,有力而温柔。居然有人不怕诈尸?她真想为这个坚毅心智的壮士鼓鼓掌。 那‘壮士’揭开了她脸上的咒符,一张五官精致却又不流于阴柔的面容出现在她的视野。君若觉得自己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去慨括眼前的这个男人,但是她可以描述一种感觉。 大多女生在读书的时候都会喜欢一个斯文白净,成绩佼佼的男生;大多女生看古言的时候都会喜欢一个身着白衣,持扇浅笑的温润男子。如果你明白这种感觉,你就能懂。眼前这个麻衣黑发的男子,符合她某一种绮丽的想象。 “壮士贵姓?”她一脸正色地问他,虽然这个搭讪场景有些诡异:一个穿着整齐华服的、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女人,当着人潮涌动、争相逃遁的百来号观众的面,向一个披麻戴孝、容姿娴雅的男人搭讪。 那男人眼神闪了闪,问:“常羲,你没事吧?”她明白,这话翻译地直白一点,意思就是:孩子,药不能停啊。 这件事最后惊动了北翟的皇上,听说爱女回魂,他颤动着他的三下巴,以及他腰上的游泳圈奔着来探望她。当然,前提条件是由白马寺和金龙寺的主持们轮流做法,最后连北翟的国师都发话,确定公孙君若没有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才放心大胆地来看望她。 前后花了三天时间。 被关在屋子里的日子,是这样度过的,屋外老秃驴……失敬失敬,是老方丈大诵经文。屋内,君若数着慕容礼的睫毛打发时间。 慕容礼就是那日的‘壮士’,他连带着被软禁在屋内的原因是,近距离接触了不明物体。这里所说的不明物体就是她公孙君若。 他真是好修养,被君若盯着看了半天,眉头都不见他抬一下,悠然自得地翻着手上的书。君若觉得自己的目光就像是苹果光,照在他身上没产生半点副作用,反而让他更加自得。 “咳咳。”她在想该如何称呼他,帅哥?美男?兄台?壮士?喂?她端起一盏茶,企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慕容礼。”他很贴心地报上姓名,笑得让君若觉得自己春心荡漾,而他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笑不出来了,“或者你可以叫我夫君。” 噗,她一口水喷出来。这种感觉,就好像,你走在路上看见一个帅哥,你只是抱持着欣赏的心态多瞄了两眼,回到家却发现,此男已经洗白白在床上等着和你爱爱。 哇,真是如坐过山车一般的感受啊。 夫夫夫君……她花了一点时间去消化这个听上去简单,却富含信息量的词汇——‘夫君’。 夫……夫你妹啊,就算对方是个极品美男,她也实在不能对着一个几乎全陌生的人喊夫君。她走到慕容礼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努力回想大学辅导员对她们做思想德育工作时的口吻与表情,可能是由于不熟练的关系,她试图诠释出慈父般的威严,最后在她脸上呈现出一个囧字。 “慕容礼啊,你对我和这个国家了解多少?”她摇头晃脑,一副老学究的样子。 看着她脸上各种违和的表情,慕容礼忍住笑意,半是疑惑半是试探地回答:“公主身份尊贵,心系苍生,也受天下万民爱戴。礼是公主的丈夫,却也是公主的臣民,对公主既敬又爱。至于北翟,国富民强,是三国中最强者,礼愿尽一身绵力报国恩于万一。” 好嘛,这话说的比她还慷慨激昂。他尽挑了些粗线条的东西说,一听就是敷衍。 但凡有脑子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常羲公主,自从棺材里跳出来之后,行为乖张,性情大变。更别说他这耳聪目明,心思缜密的人了。 只是现在他也还不明情况,不便有什么大动作。 她又重重地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嘴上叹他:“有夫如此,国是幸也,我之幸也。”心里却默默地、情感炙热地,问候他全家老小十八遍。拿这些官方的屁话来糊弄她,真当她脑子被门挤过了吗?等等,他的全家老小,好像也包括名义上的妻子,她自己…… 不如来剂猛药吧。她在这里一无亲无故,二不通时事,没有一个伙伴,肯定撑不过三天就露陷。如果能有一个深谙情况又与原来的公主熟悉的人相助,那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而这样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思及此,她更努力地装出一副义薄云天的样子,沉声问:“你有没有听说过‘穿越’一事?” 果然,慕容礼一脸的茫然。那是自然,‘穿越’对他们这些古人而言,当然是闻所未闻的。 她笑得诡异,花了一炷香的时间给他解释何谓穿越,从穿越的定义,到魂穿、肉穿、胎穿的种类,再到她阅读过的小说内容做例子。摆事实讲道理,唾沫横飞,指点江山,气象万千。 从头至尾,慕容礼都没有打断她,静静地听她说完她总结出的一套理论。她拍拍胸脯,窃喜自己曾经在里看过不少穿越小说,又在电视里看过一些穿越剧,最妙的是曾孜孜不倦地向度娘请教过。以至于,关键时候可以一个搁楞都不打,从头到尾这么顺畅。 当她落下最后一个音节,她才敢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他是会把她当成脑残份子从此收监,是会把她当成害死原来公主的精怪当场灭了她,还是相信她刚才所言的一切? 这一切,对于她而言,无异于一场豪赌。因为最后一种情况的可能性最小,需要他有相当的见地以及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她不敢要求每一个古代人都拥有现代人的想象力和理解能力。 输了,大不了,她就死一次。赢了,她就得到在这个世界生存的一大助力。这个赌,她觉得合算。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慕容礼一直未说话,只是把玩着手上的茶盏。 君若强装镇定地等着他的回答,手却背在身后簌簌发抖。她的神经紧绷,脑子一片空白,跟刚才科普‘穿越’时,意气风发的样子完全不同。毕竟,她对慕容礼了解不深,对他的反应没有十分把握。但是她没得选择,索性放手一搏。 终于,他放下了茶盏,定定地看着她说:“所以,穿越类似于我们这里的说法‘借尸还魂’,不同的是,你是从几百年后的未来穿越而来,对吗?” 他微微一笑,就如春风送暖,满室生辉。 全中,她长舒一口气,真想扑上去,既矜持又热情地在他光洁的脑门子上亲一口。可是她是个有下限,有节操的女子,于是,她扑上去‘吧唧吧唧’亲了两口。 她太激动了,真的,比她病理生理学考了六十一分还高兴。有什么比一个古代美男理解你,接受你是一个穿越人更值得庆贺呢。请注意,关键词是古代美男。 有这样一句话,永远不要让对手知道你的底牌。照这个理论,她现在的做法,简直就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但是还有这样一句话,只有坦诚相待,才能交到真正的朋友。 她不希望慕容礼成为她的敌人,她在这个世界势单力薄,急需盟友。于是,她选择将自己合盘托出,她赌慕容礼是个值得她交的朋友。 她有些好奇,真正的公主是怎么死的。 慕容礼的表达能力很强,言简意赅,句句重点,几句话就解释清楚了她的身份,处境。不过,往往一件事的答案会带来更大的疑问。 原来的公主也叫公孙君若,是北翟唯一的公主,更是武帝的掌上明珠。因为早产,先皇后生下她便离世,公孙君若自幼体虚多病。御医们更是预言她活不过十岁,武帝悲痛,告知天下,遍求名医良方。 有一人经举荐,给公主作法,果然病情好转,逐有康健之势。他却说公主十五岁及笄后需冲喜续命,直至病邪去除。这人因为法力高强,精通占星,且预言极准,后被封为国师。 于是,她现年十七,已经有了两个夫君,第三位驸马本定于这月末行嫁娶之礼,由于她身故而暂时搁置。 几天之前,府中设家宴,原本康健的公孙君若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贡酒,便暴毙,死因不明。 二个夫君,二个夫君,二个夫君。这个声音不停地回荡在她脑海中,还没消化完全这句话,她就心生疑窦,据慕容礼所说,她死于府中家宴之上,大夫均看不出蹊跷之处,只好推说她身子本就弱,因而暴毙。可是,她之前的身体明明无恙。若不是自然死亡,究竟是谁害了真正的公孙君若。 如果真有一个人要谋害公孙君若,那他得知她复活,一定会有后续行动。也就是说,她现在身处险境!这个推理结果让她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究竟是谁要害她呢?她不禁想起那个梦和梦里的声音,她的到来和这一切冥冥中又有着什么样的关联? 作者有话要说: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2章 谯城有位雨公子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北翟的都城叫做谯城,谯城有座听雨楼。全北翟的人都知道听雨楼,因为听雨楼里有位雨公子。 君若在慕容礼的陪同下,乔装而至。 这位雨公子能名动天下,正是因为他会以梦解惑。而这个被世人交口称赞的晏雨,正是她的夫君,哦,漏了两个字,之一。 世人对这个雨公子有各种各样的猜测,有人说他是谪仙,有人说他是北翟某一部落的族长,有人说他是他国的奸细,还有人说他是采花大盗。呵,众说纷纭,还真是毁誉参半。 当然,最多人对他的评价还是――招女人喜欢。当她走到听雨楼下的时候,她就明白了什么叫做招女人喜欢。别说一楼大堂里挤满了人,连门外排队的人都已经占了小半条街。 听雨楼有三层,第一层是完全对外开放的,供人在此等候。如果有闲情逸致的,还可以在这里找本书,点壶茶,坐上一下午。这里书香、茶香、胭脂香,一屋子的女人,看书等候之余,还翘首以待,左顾右盼,似乎期待着雨公子能出现片刻。 二楼则是他会客的地方,三楼是他的居所。 君若有点怀疑这个雨公子是不是也是穿越而来的,这么有经商头脑,会搞噱头,又会做生意。这听雨楼的第一层,简直就是个现代的书吧。 晏雨以解惑为业,但是他有自己的一套规矩。中午之前,不接待客人,不过从一大早就有人在这里排队。每日午后,他会从中选取一位客人,挑选的标准就是,看他的心情。 被选中的姑娘自是兴高采烈,没选中的姑娘们,跺跺脚,依旧窝在这里看书品茶。 君若对此的理解是,但凡是名人大家,都喜欢给自己折腾出一个怪癖,好标榜自己异于常人,也好叫世人对他印象更加深刻。 还未踏进听雨楼,就有一个碧衣姑娘拦住了他俩:“两位若是来找雨公子解惑的,抱歉今日公子已经选定了客人,明日请早。若是前来看书喝茶,请外面排队。”说着比了个‘请’的手势。 君若激动地要流泪了,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就像是她以前抽风了,和同学一起去逛chanel的店开眼,门口总会有一个傲慢的接待,拉住一个粗粗的红绳,用一种看乡巴佬的眼神,请她们在外头排队。 那人会高昂着头,觉得自己手握乾坤,操控生杀大权。她控制着店内的人流量,当出口离开了几位客人,她才会扭捏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点着人数,放人进去。 哦,在异世有这种似曾相识的体验,真是分外特别。她很受虐地准备乖乖去排队,却被慕容礼一把拉住,他有礼有节地从袖中取出拜帖,对那碧衣女子笑道:“我们是公主府的,还请姑娘通报。” 对,她还没有适应这个新身份,自然也没有想到这个新身份会带给她的便利。 侍女带他们走进一间雅室,她更确定雨公子是个穿越客,前台,领位侍女,人数控制,摇号,还有包间! “请问两位客官要点些什么?”侍女笑容甜美。 “一壶水果茶。”君若想着,有机会见到雨公子,她一定要提一个意见,设计出一个菜单来多方便啊。 侍女呆了一下,才回答:“抱歉,我们店没有这个。”估计这侍女觉得公孙君若是个天外来客,好吧,其实她就是一个天外来客。 水果茶都没有吗?她都没说她要喝丝袜奶茶呢,等见到雨公子她又要多一个建议了,水果茶这种好物,简单易做,口感佳又养颜,怎么可以没有呢。 “那来壶菊花茶吧。”她兴趣缺缺地说道,起码菊花茶降火,然后扭头对慕容礼说:“知道么,在我们那,有首歌是赞颂你们男人间的友谊的。” 他抬起一边眉毛表示好奇。 她笑得不怀好意,道:“这首歌叫《菊花残》。”然后自顾自地笑起来了,独留慕容礼一个人不解地看着她抽风。 菊花残,满腚伤,你的笑容已泛黄。她喝着菊花茶,一个人在那哼着歌瞎乐,不知道在异世宣传基友潮流的话,算不算犯罪。 她很有好奇心:“你和雨公子比,谁的人气高?”就算穿越了,什么时候也不能丢弃八卦娱乐精神。 慕容礼横了她一眼,表示这个问题缺乏深度。 她锲而不舍地追问:“你嫉妒不嫉妒他的人气?” 他以前没听过‘人气’这个词汇,但是大概猜测出了她的意思,又横了她一眼,表示他继续不屑回应。 她保持着极大的热情,以及小强般打不死的精神,继续深入:“其实,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受欢迎。在我们那里,女人就很着迷于星座,水晶球,塔罗牌占卜。也就是类似你们这里说的算卦、释梦,你想啊预言加上美男效应,简直是必杀技啊,雨公子这也算是一种卖萌行为。” 说完,她见慕容礼脸色不好,又懦懦补上了一句:“希望你慢慢习惯我的用语。” 慕容礼总算开口,问她:“你怀疑是雨公子设计公主中毒?”其实,他嘴上不说,心里却不喜欢她一直念叨别的男子。 另外,他也很欣赏她敏锐的直觉。偌大公主府,上下百余人,有能力有胆量有机会接近公孙君若的人并不多,不是他动的手脚,那么剩下最大的可能便是晏雨了。 就算不是晏雨,多半和他也牵扯着关系。只是,慕容礼不明白,晏雨的动机是什么。 君若点头解释:“也不全然是怀疑他,只是他当日也在场,并且敬过我酒,他或许又通法术,总归脱不了嫌疑。为了小心起见,我还是讯问一声。” 她十五岁及笄,武帝第一次赐婚,对象正是晏雨。按理说他是府中老人,应协助她掌管公主府事宜。而事实上,他却独居在城中的听雨楼,只有当家宴或者一些特定场合他才会出现在公主府,真是大牌。 掌管一府大小诸事的,是大炎国留在北翟的质子,大炎当朝的四皇子慕容礼。他在君若十六岁时,冲喜入府做驸马平夫。据说他办事能力很强,且手腕强硬,把府中上下治理地服服帖帖。 这样的人物,因为质子身份的性质,只得在朝中挂个闲职将养着。对这种有着雄才壮志的人而言,闲逸的生活恐怕也是一种折磨吧。 其实,她来听雨楼,不光是为了打探那日家宴的事情。也有一部分是出于她自己的私心,她在现代才二十一岁,美好的人生刚开了一个头。 在那里,她虽不如现在身份贵重,却有爱她的父母,懂她的密友。她想回家,做梦都想回家。她在现代没有豪宅千亩,没有香车宝马,也没有家仆簇拥,或许她一辈子都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碌碌无为的小蝼蚁。但是那里有她的家人,有她热爱的生活。 在那里她可以放肆地笑,大声地哭,因为她觉得安全,觉得踏实。而在这里,她整宿整宿地失眠,白天她会武装好自己,笑给所有人看,但是一个人的黑夜里,那种无边的寂寞,和对异世以及未来的惶恐便会逆袭,将她淹没。她不敢睡,她也睡不着,她不能预料张开眼后,又将要面对什么。 不能放过一丝回家的可能,她对自己说。带她来到这个世界的人,显然是通于某种秘术的。如果他能带她来,或许也可以送她回去。如果有一个人懂这种秘术,或许就有第二个人懂。 她寄希望于雨公子。 侍女蹭蹭蹭地跑了过来,笑着恭喜君若,好像她中了□头奖似的,又怕被别人听见,附到她耳边轻声说:“这位姑娘,我家公子说姑娘心中有惑,他愿意尽力一试,以助姑娘一二。恭喜姑娘,明日午后直接上二楼寻他便是。” 她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她想见晏雨,不就是妻子要见夫君嘛,这也要排队摇号吗?但是听说,雨公子私下并不解疑答惑,看来这晏雨有点本事,竟知道她有求于他。她倒不认为晏雨一定身怀异术,或许只是善于洞悉人心罢了,不过,凡事必要亲身经历才知正解。 雨公子是否如传闻中那样神乎其神,明日一试便知。 他们出了听雨楼不过百步,慕容礼便觉得身后似有异象。不待君若反应,他就拉住她的手疾奔,果然身后不远处,瞬间闪身而出四名黑衣蒙面的杀手。 真是不得了,了不得,光天化日,天子脚下,堂堂一国公主和她的驸马正被杀手追赶,沿街狂奔。要不要更扯一点啊!可是,越发艰难地呼吸,以及越来越沉重的步子,都在时时刻刻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因为她的拖累,他们的速度慢了下来,杀手就要欺近身。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问着拉着她手不放,拖着她疾奔的慕容礼:“你……你……你会不会……?”你会不会武功啊,书里的美男皇子什么的,不都是应该武艺超群,横扫天下的嘛。 不用她说完,他也知道她要问什么,很可惜,他摇了摇头,他不会。不过,他有脑子。眼尖地看到对街屋顶上的寒光一闪,他身姿矫健地将她扑倒在地。 数箭齐发,轻弩疾发而至,瞬间倒下两名黑衣人。放箭那人,似鹰隼一般灵活急速,另外两名刺客还没来得及接近君若他们,已经被他削去了头颅,一时间,飞血四溅,染红了天。 慕容礼把她的头按近怀中,不想让她瞧见这血腥的一幕。她其实已经看见了,那血染的天际,浓到抹不开的红,还有那高飞的头颅。她闭目轻叹,这就是她接下来要日日面对的生活吗? 那人上前,单膝而跪,低垂着头,声音低沉:“属下鹰隼,救驾来迟,请主公责罚。” 说他像迅如鹰隼,没想到名字真的叫鹰隼,这名字谁起的?这么有水平。 她听慕容礼没有应答,从他怀中偏了一点头,偷瞄了鹰隼一眼,因为他始终低垂着头,并未确实见到他的相貌。她向他摇摇手,说:“是有点慢,下次要再快一点。恩,这里就交给你来善后。”她捏着鼻子,总觉得若有若无的腥味呛人。 “是!”鹰隼重重地点了点头,便似他的到来一般,疾风而去。 君若把头更深地埋在慕容礼的怀中,嘀咕道:“喂,我说慕容礼,你也学点功夫吧。”拿出点男主角的样子来啊,搞得这么狼狈,她真是严重怀疑他不是穿越剧的男主角,莫非是男配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货日更或者隔日更……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3章 夜宿何处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慕容礼跟他解释,鹰隼是君若‘复活’之后,武帝派来贴身保护她的影卫。他正是知道有鹰隼的存在,才敢单独带她去听雨楼。 不管怎么说,她今天确实受惊了,虽说在现代电视电影上也时有一些血腥场面,但是真正近距离亲眼目睹,和隔着屏幕的感觉始终是不一样的。 她回来的路上都没怎么说话,一直佯装镇定,就像她每日故作坚强一样。一回公主府,她就命人准备汤浴,也许是她的心理作用,可是,她就是觉得自己满身血腥味。 用手试了一下水温,刚刚好,上面还飘着花瓣。公主府的仆人真是心思通透,她只吩咐了一句要汤浴,他们不但办事效率高,效果也不错。 褪尽衣衫,挽起长发,君若走进汤池。池子不大,却也可容纳五人,听说在郊外,她名下还有一个温泉别居,她咂舌于古代贵胄的奢靡。 水中映出一张倾城的面容,也许是巧合,她和常羲公主都叫君若,但是容貌上却大不相同。她在现代也算得上一个中等美女,一张无龄的娃娃脸,很讨喜。而公孙君若则容姿殊艳,秋瞳剪水、似喜四嗔,素齿朱唇,修项秀颈,瓷白无瑕。 她划动池水,淋在臂上,池中的热气翻腾,蒸得她有些昏昏欲睡。于是歪在池子的一边,闭目小憩,就算这个时候,这样的环境,她也放松不下来,脑中还想着今日发生的突袭,这批杀手和谋害公孙君若的会不会是同一来处,幕后的黑手会是谁呢?在听雨楼地界出现这样的事情,会是雨公子指使的吗?但是在自己门口下手,会不会也太醒目了…… 身后隐隐有脚步声,大概是张妈。常羲公主重口,酷爱美男,好吧,其实这点她们相似。公主府中除了常羲之外,就只有张妈一个女的。张妈是常羲的乳母,年逾四十,常羲还算孝顺,留她在府中养老,也不用她做什么粗活。 其余的仆人,只要是能在府中走动的,清一色都是年轻男子,类型繁多,从他们的样貌上可判断出,常羲的尺度很广,且品味不俗:孔武有力的肌肉猛男侍卫,天然萌的扫地小童,唇红齿白的近身小厮,瘦削周正的管家。 当然了,还有外表温润似玉,实则毒舌闷骚的掌事驸马爷,慕容礼。什么?怎么看出他的毒舌闷骚的?其实,来自于是她作为二十一世纪,读过N本言情小说,看过无数脑残偶像剧的新时代女性特有的第六感。 “张妈,麻烦你把……胰子递过来。”她差点就要脱口而出‘沐浴乳’,幸好她是一个很有文化底蕴的小妞,她在心里得意。 来人并没有把桂花胰子递过来,而是用它给君若擦起背来。胰子在她光洁的背上游弋,忽轻忽重,忽缓忽急。沿着她的背凹来回轻柔地搓动,那人的手指还若有若无地划过她的肌肤,引得她一阵轻颤,差点吟出声来。 力道倒是合适,她很是受用。张开眼,正想夸奖张妈的手法不错,却在池中瞧见慕容礼的倒影。 汗毛倒立,她猛地扎进水里。 色狼,流氓,淫贼,偷窥狂,登徒子!她在水底半蹲,双手护胸吐着泡泡,心里痛骂慕容礼。 而池边的人,掏掏耳朵,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十秒钟,三十秒,一分钟过去了。她的泡泡越吐越急,上面的那人脚跟连挪都不带挪一下的,好像就等着看好戏。 蹲得好辛苦,闭气更辛苦,就说慕容礼是个不要脸的黑心男,果然没被她料错。她憋不过气,钻出水里,露出半个头。 因为缺氧,她的脸绯红一片,真是娇艳欲滴。 君若大口呼吸,忽然觉得原来空气是这么美好的,以前怎么没觉得过。等过了那个劲头,她恼怒地对着池边浅笑的慕容礼吼道:“你怎么还不走?”他脸皮的厚度真是堪比城墙。 “公主以前都是由我伺候沐浴更衣的,怎么,礼服侍不周吗?”他一只脚踏在池子的边沿,弯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表情看上去居然还挺诚恳的,这小子放在现代绝对是演员的料。 你就是服侍地太周到的!她紧了紧胸前的双臂,不露一点春光:“我不是公孙君若,也不要你在这里伺候,你快走快走。” 慕容礼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提醒道:“此言差矣。记住,三日前起,你就是公孙君若。以后,你也都将是。”她不再是张君若,除非她想被捆上火刑柱,当妖怪烧死。 她挣脱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恶狠狠地瞪着他。 再不走,这妮子真要火了。不过,她心思浅,什么想法都表现在脸上,逗弄起来,很有意思。慕容礼很邪恶地觉得调戏她很有趣,以后的日子,好像不会无聊了。 他收回手,站直了身子,问:“我是特地来问公主,今夜是准备宿在哪里?是移驾我的宁微堂,还是派人送你去雨公子那?” 宿在哪里?她瞄了眼眼前秀色可餐的男子。这个问题,光是想想就叫她脸红了,她一直是嘴巴上开放,行动上保守的。原本的凌人盛气,被他这一问,全部消失殆尽了,结巴着答道:“宿宿宿我自己那。” 知道她没准备好,他本来也只是随口一问,见她这幅模样,更觉得有趣了,“公主不要忘了初一,十五可要挑一天去我那里。”说完,便背过身去,笑着离开。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吧。 “等等。”她叫住他。 慕容礼回头看着她:“改变主意了?” 她有些气急败坏地解释:“不是!我是想,明日上午,你要是有空,陪我去挑几个婢女吧。”这偌大的公主府,阳气也太重了,长此住下去,光流鼻血都能让她变得贫血。 夏末的清晨,风里透着丝丝凉爽,她挨着轿辇的窗口坐着,挑开一角帘子,看着逐渐热闹的集市。 挑选家仆这样的事情,原先根本不需要公主亲自出马,交由府里管家挑上几个好的,再经慕容礼过目,直接送来伺候她就可以了。 但是这么新鲜有趣的事情,她怎么能错过呢,她搓搓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看了一眼坐在对面,一路上闭目养神的慕容礼,她反手轻拍了他一下,道:“慕容礼,你还算上路子。”知道她想借着机会出门转转,他也没拦着,还亲自陪着,上道。 慕容礼被拍了一下,睁开眼瞧她一眼,笑着看她。 他有一副好皮相,笑起来更是让人如沐春风,她初见他时也是被这样貌迷住了。后来却发现,他对所有人都是这般谦和有礼,反而让她觉得他很有距离感,好像在他眼中所有人都是无关紧要的,一笑便过去了。 偶尔他们私下相处,他逗弄她一两句的时候,虽然每每令她或羞或怒或被无视,却觉得他整个人真实了起来。 也许,那个人并不如外面看上去那么从容和善吧,淡然谦和成了他最佳的保护色,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心中总有些不平衡,她都把自己的底牌翻出来给他看了,而他的想法,她却完全不了解。 如果他真如传闻中有惊天之才,他真的甘心一辈子在朝中挂个虚职,把他的志向和能力都埋没在公主府吗?你信吗,她反正不信。 为了发泄一下她心中的不平衡,她决定也整一整他:“哇,这个男的好威武啊,你看到他闪亮的肱二头肌了吗?快看那个人,满脸的落腮胡,你说他喝汤的时候,胡子会不会全沾湿啊?啊耶,那个人身上好大的味道,你猜他几天没洗澡了?” 君若自打下轿进了贩奴市场,就装作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慕容礼一开始还笑着点头跟在她旁边,随着她的上窜下跳,以及越来越洪亮的嗓音,脸上有些绷不住了。 她想要分享新的见闻,回头却发现慕容礼不知什么时候离她一丈开外远,于是更大声地喊他:“喂,慕容礼,你看那个人……咦,你干嘛掩着面站那么远!唔唔唔,你做什么。” 慕容礼终于发作,三两步上前捂住她的嘴,拉她到角落,扶额问道:“姑娘,你不是来选婢女的吗?”说是来选贴身侍婢,却一直看着男奴,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君若笑嘻嘻地拉下他的手,道:“终于和我说话了?”她心里也明白她还处于被观察期,他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评估是否有资格成为他的合作伙伴,所以还没有把他的本色显露。 在她看来,找工作、谈恋爱、找partner都是双向选择,她也有考察他的权力,如果他不把他的底牌亮出来,如果她永远猜不透这张好看的皮相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么她宁愿换一个合伙人。 咦,那边好像有热闹。她戳了一下慕容礼,示意他往背后方向看。 一个浓妆艳摸的女子,走在前面骂骂咧咧的,后面有一个家丁压着一个被捆着的女孩。 那女子指着女孩的鼻子骂:“当初我可怜你说家中老父病重,才买了你,没想到你手脚就这么不干不净的,活该你父亲病死才好。我呸,别以为仗着有几分姿色,老爷就会留你。这个家我还说得上话。” 还嫌不解气,又数落那人贩子:“你也是的,也不挑拣,这样的人能往我们府中送吗?这人我还给你,你给我退钱!”她双目一瞪,倒是有几分凶悍。 那人贩子对她点头哈腰的,要是他有个尾巴,估计也摇起来了。向那女人赔了礼,走到女孩面前猛地抡了个巴掌:“叫你手脚不干净!” 女孩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脸上红肿了起来,原本塞在她嘴里的布掉了出来。那女孩虽被打,却无一点惧色:“三姨太,你不过是见老爷总爱和我说话,怕我有一日成了四姨太,分了你的宠,才寻着借口除掉我。你含血喷人就算了,还咒我父亲,只要我褚丽花有一口气在,就不会放过你!” “你!”三姨太恼羞成怒,扬手欲打,手却被捉住。 三姨太和褚丽花一时间都看向拦下三姨太的慕容礼,君若则从他身后钻了出来,问褚丽花:“你愿意来公主府伺候公主吗?” 她的话音才落下,慕容礼的小厮舒宝就递了包银子给三姨太。她朝他比了个赞,这小子挺机灵的,怪不得慕容礼留他在身边。 舒宝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着退下。 三姨太一听‘公主府’三个字,立马瞪圆了眼,谄媚地朝君若和慕容礼笑了起来,从袖袋里掏出了褚丽花的卖身契,一手拿银两,一手交契约:“哎呀,我怎敢和公主府抢人啊,可是我得提醒着点几位大人,这贱婢手脚不干净,出生又不好,恐怕伺候不了公主玉体。要是几位看得起我,我从我府上挑几个得力的,送去伺候公主怎么样?” 她不知道君若他们的身份,但看他们衣着虽低调,做工却极为考究,想必地位也不低,连忙想要攀关系。 君若把眼睛笑成一个弯弯的月牙,说:“你虽然满口胡话,还是说对了一句,我真就是看不起你。一边说话,你脸上的粉就一边在掉,别说看着你了,和你多说一句话我都犯恶心。” 她招呼了慕容礼和家仆赶紧走,留下三姨太愣在原地,呆呆地问人贩子:“我的粉真的在掉吗?” 行至车边,慕容礼说:“时候差不多了,我陪你去听雨楼吧。” 她还有好些话要向雨公子打听呢,慕容礼陪着的话,有诸多不便。于是,她提议:“不如,你领着小姑娘先回府吧,找个人先给她教教规矩。我去听雨楼,有舒宝陪着就好。” 小姑娘……汗,这褚丽花看上去有十五六岁。张君若,在你说的什么二十一世纪,你是有多老啊。慕容礼略一沉吟,想着鹰隼一定会暗中护她周全,便点头同意。 他一点头,她就兴奋地跳上马车,哈哈,听雨楼,雨公子,我来也。 作者有话要说:公子周五-周日去苏州开尼玛经营规划务虚会议,开三天啊!!!! 周日晚8点更新,请亲们见谅~~~~55555555555555555555555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4章 得见晏雨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她心情很好,戏弄了慕容礼,收了婢女,马上又能见到雨公子了。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她哼着歌进了听雨楼。这次她学乖了,一进门就交上慕容礼给她备下的拜帖,楼中侍女果然笑盈盈地请她直接上楼。 二楼有侍女在等候她,请她到一个房间去换件衣服,然后再能去见雨公子。 这个雨公子神神叨叨的,乱七八糟的规矩还挺多的嘛。她毕竟有求于别人,只好像被人操控的木偶似得,侍女请她做什么,她就照着做。终于准备停当,她穿着素衣,披发赤足而行。那衣服的衣摆非常的长,她虽然已经稍稍提起,裙摆还是在地上拖行。 侍女指明了方向,示意她走过长廊,后面就是雨公子的所在。接下来的路,她就不便于陪同了,再也不理会君若,欠身离开了。 那条长廊十分幽暗,甚至有些潮湿阴寒,让她觉得好像忽然间处在一个远离人世的地方。她回头望去,侍女早没了身影,她只好硬着头皮快步朝前走。 长廊尽处,阳光大盛,豁然开朗。 凉风吹过,吹得珠帘摇曳,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而珠帘后,坐着一名男子。 她拨开珠帘,一阵窸窣脆响,那男子没有回头,却出声道:“你来了。”声音低沉却直入人心。 “雨公子?”她问道。 “公主?”他的回答倒是别有深意。 他回转过身,正好让君若得以仔细观察眼前那眉目淡然的男子,他的五官都很普通,可是组合在一起却有一种奇妙的吸引力。 他正对面有一个软榻,看上去很舒服的样子。见他半天也没个表示,她就很自觉得躺了上去,拍了拍软软的垫子,她心想,这个可以有,等会向打听打听雨公子在哪买的软榻,这么大这么软,必须给公主府也买上一张。 “你这软榻挺不错的,你领我去买一个,熟客说不定能打折。“她对这个软榻正在兴头上,扭头才准备请雨公子给她介绍介绍,却发现这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雨公子,是坐在一把木轮椅上的。 她一个身体康健,膘肥体壮的人总不好意思叫一个残障人士领路吧,她有些尴尬得收住了话茬。他刚才转过身来的时候,她只顾着看他的脸,没留意到名闻天下的雨公子,居然是以轮椅代步的。 晏雨好像习惯了大家见到他身残后的各种尴尬,不以为意地说道:“这有何难,只要公主开口。” 公主。他称呼她公主。 从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称呼上,往往可以看出两人之间的亲疏远近。慕容礼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称呼她常羲。常羲是公孙君若的封号,这样称呼虽不够亲密,但也不失庄重。而雨公子完全是以公孙君若的身份来称呼的,足见他们之间,原先就很有距离。 她当然希望公孙君若和雨公子越有距离越好,他们越是不熟悉,她就越不容易露出破绽来。 她清了清嗓子又补了一句:“瞧我这记性,总忘了你不方便。”都怪慕容礼,事先也不提醒她一下,害她差点露馅。 “无妨。”他正色道:“公主此行应不光为了听雨楼的软榻吧。” 听他这么一说,她直视晏雨的双眼,想从中看出些端倪,问道:“一直听说雨公子为民解难,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法子?”看面相,看掌纹,抽签,有阴阳眼,还是玩什么鬼神转世附体之类的? “虽不是每个人都信神的存在,但是一切存在,无论是人是物,皆是神。”他不顾于我的惊讶继续说:“人往往对外诉求答案,望旁人甚至上天指示,其实神就存在于我们身体里。你是神,我也是。” 君若问他:“那为什么狗还是狗,猫还是猫?” 他一笑:“那是因为它们不知道自己为神。它是神,它却不知。就算是人,如果堕落,无异于猫狗;如果得道,立地成神。” 张君若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新青年,坚定的无神论者,相信科学可以解释所有。就在她经历了神奇的穿越之后,在这个遥远的,不知归路的异世,在这一刻,她忽然被眼前这个缓缓说着教义的男子所动。 她不知道雨公子口中所说的神是伊斯兰教的真主,是佛教中的诸仙,还是基督教中的上帝或者是这个世界特有的信仰。但是她看到了他的坚定,听出了他的智慧,甚至感到他残损的身体中确实住着一个神。 她蹲跪在他的轮椅前,拉住他放在膝上的左手,目中隐隐有泪光,问:“神会迷途吗?” 雨公子用另一只手轻柔地拍了一下她的手,神情祥和:“神不止会迷途,偶尔还会犯错,这并无碍于神的存在。” 她问:“你能帮助我吗?” 他拉她起身,说:“神不在别的地方,就在你身体里,从来在那里。故而你能自己解决自己的困扰,而我只能引导你找到你自己身体里的神。”他用手指了指她身后的软榻,她便躺了上去,雨公子则推着轮椅,取了去取了一盒香,倒进了香炉。“首先,我要了解你的困扰。” 满室香气宜人,让人不由地放松了精神,一旦松弛了下来,就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你一直往前走,一直走,眼前看到一片海,那么湛蓝,那么广阔。它的尽头与远处的天际合一,看着这样的景象,吹着徐徐海风,听着鸥鸣与浪声,心是如此安宁。”他的声音仿佛从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好像带着她去到一个平静祥和的地方,那声音有如佛音,也让她觉得那么熟悉。 他继续说:“于此,你可以将心中的疑惑尽诉,一切均会豁然开朗。” 她点头。 他问:“你看到了什么?” 她很平静地回答:“我站在海岸前,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海。” 他很满意,放柔了口气问:“你有什么困惑,说出来,我或可助你。” 她的心如此安然,道:“我来自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我想回去。” 他问:“那个地方叫什么?” 她想了一下,回答:“那个地方可能叫未来,也可能叫过去,甚至与这里同步。” 他又问:“你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又为何来吗?” 她道:“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但是有人曾告诉我,这里需要我。” 他继续引导:“那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她皱着眉头:“不知道。”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那人和你说了什么?你又打算如何找到他?” 她皱眉摇头:“我忘记了。” 他握住她一只手:“你再好好想一想,此人很关键,只要找到他,我才能帮助你。” 她不住地摇头:“那天我很害怕,一着急就全忘了。” 他又问:“这件事你还和谁说过?” 她很快回答:“没有人。” 他将信将疑:“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她露出痛苦的表情:“海上好像起风了,风浪越来越大,快,快要打过来了。” 他连忙安抚道:“别害怕,你跟着我走,我带走出去。” 她张开眼,坐起身,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大约是受惊了。”说着,他推着轮椅到桌边,摇了摇铃,原先帮她换衣的侍女不一会就走进来,处理余香。 晏雨腿脚上的毛病应该是宿疾,她观察到他对轮椅的使用相当熟悉,行动起来并不慢。 等那侍女离开,雨公子笑着说:“公主这样的情况,在下也是闻所未闻,通常雨可以在有惑者的梦境里找到办法为其排忧,估摸着公主不太适应此种方法,你的情况有较为复杂,一时之间雨也一头雾水。不如,三日后,公主再移驾听雨楼,我们换一种方式再做尝试,这几日,雨会专心为公主调一味香。” 她理了理衣裙,笑着对晏雨道:“一言为定,三日后再见。” *** 一回到公主府,君若就直冲宁微堂。舒宝很有眼色地领着下人们退下,还带上了门。 慕容礼挑眉看她一脸气呼呼的,问:“怎的,准备今夜宿在我处?” 她见慕容礼穿着宽松的衣袍,在和自己对弈。一把抢了他手上的棋子,口气很挑衅:“宿你个大头鬼,就知道宿,宿你妹!你个杀千刀的,怎么不事先告诉我雨公子不良于行,害我差点露马脚!” 慕容礼好像算准了她会来算账似得,笑得也不怀好意:“有眼有珠的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他不能行走嘛。” 这是在骂她有眼无珠咯,“嘭”的一声,她一拍桌子:“你什么意思?” 慕容礼站了起身,她原先就站得离他近,他忽然站起身,两个人就挨在一起。她连忙后退一步,没想到他也跟上一步,弯腰把脸凑到她面前。 如此俊逸的脸,就算是远看也叫她喜欢,放大到面前,她更是脸红心跳。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5章 直面慕容礼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我的意思很简单,连这点小变故都不能应付的人,不如跳回棺材里躺好,免得出来害人害己。”他笑容满溢,说出来的话却不留一份情面。 由于两人挨得极近,君若都能感受到他吐出的温热气息,烦躁地推开他,低着头大声说道:“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暗暗观察我。我一直在想,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驸马爷,根本不需要包庇我、帮衬我。”她抬起头,目光锐利,一字一字地说:“慕容礼,你究竟在盘算着什么呢?” 他大可把她借尸还魂,穿越而来一事上报上去。他之所以没有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打算,她可没有蠢到他慕容礼会凭白无故,善心大发或是起了什么科学研究精神,才会帮助她这么一个无法定性的生物体。一定是公孙君若的存在是对他的计划有力的,他才需要她作为公主继续存在。慕容礼,这个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慕容礼站直了身,拍起手来,道:“你能想到这一层,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他本来只是想考验考验她,没想到她竟猜出了他的意图,既然她已经起了疑心,接下来的可能性只有两个,除了她或是为他所用,他该如何取舍呢。 他话说到一半,没有往下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手里把玩着棋子,看着她不说话。她的心突突的跳着,忽然觉得好像自己不该这么快把话挑明,她连他的来路意图都没摸清楚,就子露马脚,真是冲动了。 “呵呵,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要回去洗白白了,你也洗洗睡吧。”君若一边干笑,一边后退着,眼看着要到退到门边了,她赶紧去拉门锁。 她的手被一双宽大温热的手包裹住,慕容礼垂着眼,浓密的睫毛在摇曳的烛光下映出一片阴影。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手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暖意让她心安,她静静地瞅着他。 他轻叹了一口气,拉着她回到案前坐下,神色比之刚才要郑重一些,“你好好的,别给我惹出什么纰漏,我总会据实以告的。”他漆黑如墨的眼睛盯着她看,仿佛在判断她是否值得他透露真心。 生在帝王家的人从小就没有多少安全感吧,尤其是慕容礼这样从小送到异国的质子,更是每日谨小慎微,带着面具,不透露丝毫内心的过活吧。这么想来,她忽然觉得有些心疼,不忍一下子把他逼到那个份上。她在心里重重地叹息,她终究是心软,说道:“你现在不想说也不要紧,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真把我当伙伴,就不要猜度算计我。我们是可以互相扶持的,我等着你信任我的那一天。” 他依旧是面色如水,她却从他手上几不可见的颤动里,嗅到一丝叫做动容的东西。 “说说你今日在听雨楼遭遇吧。”他低头收拾了情绪,问她。 说起听雨楼和雨公子,她可真是有一肚子话要说呢。今天雨公子巴拉巴拉和她说了一通教义,后来又是点香,又是问话的。要不是她是读了十多年书的智慧文艺女青年,还真要被他忽悠过去了:“雨公子玩得那一套,在我们那叫做催眠。他室内点了一种宁神香,让人放松精神又困乏,精神一松懈,很多话,尤其是心里话就容易被套问出来。还好姐姐我,心智坚强,一句话都没被套出来。”她有些得意。 其实要不是她早先就怀疑雨公子和刺杀公孙君若有一定的关系,再听了那一段精彩的解说之后,说不定就要对雨公子掏心掏肺了。 “他想套你的话?”慕容礼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完全忽略过去她对自己的自我吹捧。 她有些悻悻地点头,这人真是不可爱,一点都不照顾她的面子,“他好像对我的来历以及谁带我来的很有兴趣,很多问题都带着明显的指向性。”她一弹指,“他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诡异,我越来越觉得他就是杀害公主的人。”她将下午的遭遇细细地说来,只是忽略了她想说想要回去的那一段。 好像经过刚才那一折腾,她觉得心里和慕容礼开始变得亲厚起来,或许是她的错觉,或许是她的一厢情愿,但她确实觉得这个整天笑得跟尊弥勒一样的慕容礼,变得有些人味了。 慕容礼沉思了一会,说:“他问的问题也算合理,我查过他的背景,他的背景简单得让我觉得完全是经人刻意处理过的。我和他的接触甚少,以往我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不过,你穿越的事情还是不便和他多说吧。”说着皱起了眉头,“那个三日之约,你也不要去赴了。” 她虽是点头应承下来了,但是心里才不这么打算呢,虽然她也觉得这个雨公子透着古怪,但是或许他真能帮她穿越回去呢。再说,也没有确切的证据指出他就是刺杀公孙君若的幕后人,比起公孙君若是谁杀的,她张君若如何回现代更重要! “君若。”走出他的房间没几步,就听身后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喊住她。她连忙回头去看,只见他穿着宽大的衣袍倚在门边,隐隐可见到他的锁骨。 她咽咽口水,没好气地回他:“干嘛啦。”有话刚才不说话,露着□这么和她说话是什么意思,只给看不给吃吗? 慕容礼笑容更盛,比这清曼的月色更加迷人:“君若,明儿是十五了。” 抬头一看,月近满圆。她立马委顿了,果然是个只说想想说说,不敢行动的软妹子,一听他这么说,撒丫子就跑了。只听身后爽朗笑声,这笑声发自他的肺腑,极有感染力,竟钻进了她的梦中。 *** 她居然梦到他了,一大早她就坐在镜前,鼓着腮帮子捶着腿,身后的丽花给她盘着头发。丽花的手很巧,不一会一个精致的发髻就盘了出来,“公主这是在气什么呢,脸都红扑扑的。” 镜中的女子,眸着带着薄嗔,红着脸,更添了娇美。“没什么,成日在关在公主府里气闷得慌。” 丽花是新来的丫头,不知情况,君若这话随便换了公主府里的哪个小厮家仆听到,恐怕都是不敢苟同的。君若十天里有八天是往外跑,就算远的地方慕容礼不让去,她也是要在最热闹的茶馆上坐上小半天的。 “公主抓过螺蛳吗?”丽花提议道:“我家不远处就有塘子可以抓螺蛳,我和弟弟经常去那玩,捉得多了还可以拿到集市去卖。” 这下君若可来了兴致,问道:“你家离这里可远?” “乘着轿子大约也要走上半日的。”丽花掰着手指头,认真地算着时辰。 一来一回一天就过去了,加上下池塘捉螺蛳,捉好了还要煮着吃,这样一来就算现在立马启程,也要明晚才能回来了。如此,不就是顺利躲过了十五嘛,君若笑着拉住丽花,说:“听说你父亲病着,正好从府里带点补品,再从城里请个大夫去看看他。你帮我收拾收拾,咱们就出发吧。” 丽花一听君若这么说,激动地跪下来,抹着眼泪道谢不止:“您和爷都是我的恩人,我来世化作一头大青牛也要驼着二位主子成佛。” 她不好意思地拉她起来,心想,她做的好事,凭什么慕容礼也要分一句好啊。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问:“驸马上朝去了吧?” “噢,是上朝去了,听下人们说爷一大早就去宫里忙下个月中秋夜宴的事情,估计要忙上一阵子呢。” 那太好了,慕容礼平时老是闲在家里,她要想出去抓螺蛳还要偷偷摸摸的出去。他这一忙,估计要到晚上才能着家,那个时候她早在郊外潇洒了,灭哈哈哈~想到她就得意,想到她就开心。 “公主,公主。”丽花被君若那耸肩歪嘴的笑给吓着了,赶紧推推她。都说这位公主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怪不得行为如此……不同寻常。 “咳咳。”君若清了清嗓子,“赶紧去收拾吧。” 夏末郊外的风景真真不坏,南风中夹带着青草树木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她打着拍子哼着歌儿,看着这样的美景,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那些烦恼好像一下子都远去了。 她们先是去丽花家里看望她的父亲,她的母亲非常的热情,端茶倒水的,也布置着吃食。但是家里确实穷得揭不开锅,最后还是用君若带来的食材烧了些吃食,解决了他们一行人的午膳。虽然褚母的手艺比不上公主府里的大厨,这顿饭却让君若找到了家的味道,也让她想起来家里的父母,不知此刻他们是否为她担心得寝室难安。 “怎么,不和公主口味吗?我们这里粗茶淡饭的……”褚母坐立难安,君若赶紧摇头道:“正是太好吃了,我才一时忘情。” 饭毕,君若交代了大夫好好医治褚父,就和丽花和她的弟弟一起去了池塘。 夏风拂过池塘,阵阵凉意,夏末初秋的时节真是太好了,既不冷,又不会顶热。她远远地看见池塘,抢过丽花手中的木盆,就朝那里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谁也别教我怎么捉,也不许跟我抢,我先来。”太阳透过池塘边树木密密层层的叶子,在奔跑着的君若身上投上一个个圆影。 她的笑声弥散在夏日远郊的山林间,灵动如仙子。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次更新时间为:2-15早上8点。任何早于这时间的更新都是修bug。 内容预告:君若农家乐,在过程中却收到启发,或可解开常羲公主死因。就连回去的路上也不安生哟~各位,等着看热闹吧~~ 另,明天情人节快乐~~~作揖,退下~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6章 公主也疯狂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池塘的水很凉,君若脱了鞋子,卷起裤脚,一脚踩进水里。那冰爽的凉意一下子从脚底穿来,引得她咯咯地笑。 她从小在城市里长大,好像除了学校里春游或是外出旅游,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接触大自然。五谷不分,闹过不少笑话,好比把蒜苗当成葱,切葱的时候又把最精华的葱白扔了种种。 靠近岸边的水并不很深,刚好到她的膝盖,她蹚水来回走得起劲。丽花和她的弟弟从小在这样的坏境下长大的,对这一切都很熟悉,也被君若的快乐所感染,看着她兴奋的样子,他们在岸边也笑个不停。 “你们快下来吧!”君若弯□,用手一激起水花,飞溅到岸边人上,“咱们一起玩水。” 丽花他们麻利卷起裤脚,加入了君若打水仗的队伍。姐弟二人对看一眼,齐心向君若攻过去,君若防不胜防,毫无招架之力,不一会就成了落汤鸡。 “啊啊啊!!!你们太阴险了。”她笑叫着,手上也没闲着,双手忙不迭地回击。 玩得累了,三个人互相看着彼此狼狈的模样,都笑了起来。头发都湿了,发髻也散了,衣服都黏在身上。 幸好除了隐处的鹰隼,君若并没有让其他随从跟过来,不然看到她这样的玩法,一定大跌眼镜。 三人坐在岸边休息,脚还在水中泡着。“真没想到公主是这样的人,一点架子也没有。”丽花笑着说,完全没有早上面对君若时的拘谨。 君若很高兴,问道:“你原先以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公主是天之骄女,高高在上的,本来就和我们这样贱民不同。况且,听说……”丽花说着有些吞吐。 “听说什么?” 受到鼓励,丽花看了一眼君若,说道:“听说公主沉溺男色,又专断跋扈,总爱抢占年轻男子去公主府为仆。” 怪不得,她刚到了丽花家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她的弟弟,后来君若问起了,弟弟才从内屋里出来。她原先以为或许是弟弟害羞怕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原因。她有点瞠目结舌,不过,随后一笑,伸手划了一下丽花弟弟的小脸,道:“你不提醒,我倒也忘记了。”她对着弟弟问:“愿不愿意和姐姐回家?” 丽花赶紧防范地抱住弟弟,紧张地说:“家里就丽源一个儿子,还望公主垂怜。” 君若扑哧一声笑了,她真的这么像一个随处霸占美男的人吗?瞧把她吓得。 丽花见君若这样笑了,也知道她是在逗弄她,于是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小小年纪的丽源倒是当真了,郑重地点头:“我愿意和公主姐姐回家,和我大姐一样一辈子陪着公主姐姐。” 这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的认真表情让君若觉得心里一软,摸摸他已半干的头发,笑道:“我记住了,等丽源长大了以后就来陪我怎么样?不过,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抓螺蛳回去,给晚上那顿饭添菜。姐姐没抓过螺蛳,丽源帮着我一起多多抓一点好吗?” 说着话,三人就下了水。君若本来想自己摸索,但是寻了半点也不见螺蛳的影子,这才回头看他们怎么做的。原来这个季节的螺蛳大多是潜藏在岸边的河床下,光凭肉眼很难找到,要伸手去探摸。 君若专心捉着螺蛳,汗都出一身,也没捉着多少。很快,他们用来装螺蛳的盆就满了一半,基本上都是丽花和丽源的功劳,君若纯属一个凑人数看热闹的角色。丽源提议道:“我看这些螺蛳也够吃的了,这个池塘里应该有鱼,你们去给盆里添些水,我来摸条鱼吧。” 从前只听说过摸鱼,还真没见过人摸鱼,君若一听丽源这话就来了兴趣,屁颠颠地跑到他身后,也依葫芦画瓢,照着他的姿势一阵瞎摸。 “摸鱼也有手法的,你这样胡乱摸一气肯定抓不着,看我的。”丽源说着还真就就从塘子里徒手抓出了一条大黑鱼,顺手就丢给了木愣愣站在一旁的君若。 也没空想,她条件反射地接住了他甩来的大黑鱼,那条鱼起码有三斤重,在她怀中拼命地甩着尾巴挣扎。鱼滑溜溜的,力气又大,要不使劲的话,还真扣不住它。这时候,她也顾不上那粘稠,滑腻的手感了,连同手肘都用上了力气,死死抱住这条黑鱼,往岸边跑。 直到把它扔进盆里,看着它在盆里扑腾的时候,君若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这个褚丽源,这点小就使坏,她刚才毫无防备,真被吓了一大跳。君若真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就见一个老头拿着大扫把朝他们这跑来:“都不许跑,偷鱼的小贼!!!!” 偷鱼贼?她成了偷鱼贼?“这是别人家的鱼塘啊?”君若赶紧问清楚情况,她没听丽花说起过啊,一直以为就是天然的池塘呢。 褚丽花也来不及和她多解释,爬上岸,端起盆就跑:“我们从小在这摸螺蛳,从来没被抓过,你也赶紧跑吧。” 没想到真的是偷别人家的螺蛳,君若回头看着那老头离这里也就二十来步的样子了,高举着扫把,边跑边骂,一脸怒气。 喝,真要是被这老头逮住了,那还得了,少不了一通臭骂。赔几个钱事小,颜面事大啊! 褚丽源拉住君若的手,带她上岸:“公主姐姐快跑。” 前面是褚丽花双手端着盆子跑得气喘吁吁,后面有个老当益壮的老头举着扫把追赶。 自从大一修完大众体育课之后,君若就很少有机会运动了。倒是来了这个大炎之后,不是被杀手沿街追,就是被炸毛的老头赶,好吧,这个穿越的生活,还真是超出她想象的精彩。 跑了好些路,回头已经见不到那老头的身影,他们才停下。 越是这样的情况,还越是觉得好笑,偷螺蛳是生平第一回,偷了还被发现了追打,更是生平头一次。 她已经跑得喘不过气了,还高喊:“鹰隼……交代……你……个……任务”她也不知道鹰隼究竟藏身于何处,反正他一定理她不远,“帮我给那老伯付……些银两……双倍给。” 褚丽花和丽源都一头雾水地看着君若:“公主,你和谁说话呢?”该不会是被吓出病来了吧,这可担当不起啊。 “没什么,我和天上的鸟人说话呢。”她捋着胸口,给自己顺气,“咱们赶紧走吧,晚了大娘该着急了。” 天上的鸟人——鹰隼桑满脸黑线,得了,鸟人还得去付钱呢。 没见过这样和仆人打成一片的公主,没见过这样大笑大叫的公主……其实,有这样的一点没主子样子的主子也很好吧。鹰隼勾起了唇角,匿身于树丛,去给老伯送钱去咯。 褚母见到这么大条黑鱼,还有半盆的螺蛳,赞不绝口,赶紧回灶房准备大显身手。 君若问过了大夫褚父的病情,情况不容乐观,那大夫是知道君若的身份的,丝毫不敢怠慢褚父,写了好几张温补续命的方子。君若嘱咐他每月必须来一趟,更是要求药童美十天都来送药包,大夫也都应下了。目前看来,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丽花丽源听罢,对她直磕头道谢,怎么拉也拉不起来,这可让她太不好意思了。其实吧,她今天来这里一是冲着避开慕容礼,二是为了农家乐抓螺蛳,看望褚父还真是顺便的。 要不是临时来这里一趟,她或许也不会专程请大夫过来看他。再说了,花得钱都是公家的,都是公孙君若腐败下来的,也不是花她张君若的钱。丽花丽源这么感激涕零,一副受了她天大恩德的样子,反而让她觉得愧疚。 她以后要对他们姐弟两好一些,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啊,君若心想。 晚膳很丰盛,公主府的家仆从不远的集市上买了一些鸡鸭肉,褚家后院种的时蔬,加上她们下午捉到的黑鱼和螺蛳,早上出门也从府里带了些水果和佳酿。 这一顿饭,也不分主仆,一桌十来人,大家伙抢着吃,吃得热热闹闹的。 饭后,褚母切了水果上来,丽源拿了杨梅就要往嘴里塞,却被君若一把拦住:“等等。” 丽源有些无错,道:“公主姐姐,我错了,你先吃吧。”说着,把杨梅递给她。 从前听说吃了猪肉再吃杨梅,两物相克或害及性命。后来,虽被验证吃不死人,但上古医书上这样归类,说明这两物放在一起吃还是可能不利于健康的,还是不要冒险为妙吧。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或许公孙君若不是忽然暴毙,会不会有人在酒食里设置什么寻常人不知道的相克之物?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超级忙,更得晚了,抱歉~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7章 我叫红领巾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这个念头让君若浑身像过了电一样的激动,恨不得立马就冲回公主府,找慕容礼好好商量商量……也不对啊,慕容礼主事一府,家宴上准备的菜色都应该先经他过目才对,如果真是食物上有什么相克,他应该在下人请示菜目单的时候就及时发现了。究竟是下人们疏忽,慕容礼也不知情呢,还是根本就是慕容礼设计害公孙君若于死地的呢? 一定不会是慕容礼的,不会的不会的,等她回去查清楚就行了! “公主?”“公主姐姐。”坐在她两旁的姐弟二人很不解,君若好端端地吃着饭,忽然对着杨梅发起呆来,就连脸色也是大变。 “公主姐姐,丽源不吃杨梅了,你别这样。”丽源拉着君若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说道。 君若摇摇头,笑着对丽源说:“没事,我只是想到香瓜和螺蛳也不能一起吃,有损肠胃,丽源可不要因为馋嘴就贪食哟。”她递了个苹果给他,“等休息一会再吃一个苹果吧。” 丽源开心地拿着苹果走开了,君若和褚父褚母打了声招呼,也回房休息去。 一定不会是慕容礼的,她给他找了许多理由,也许慕容礼不熟悉各种食物相克的忌讳,也许慕容礼那日偷懒,请管家代为过目菜式了,也许……其实,是她不愿意去怀疑他吧。因为他对自己还不错,慕容礼是个不坏的人,她这样解释她对他的袒护。 第二天一早,她只是随便扒拉了几口稀饭,就赶着回城。归途的车轿上一片沉静,全无来时的新鲜热闹气氛,丽花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识趣地没有多话。 君若有这样的习惯,只要一动脑子就容易饿。早上她没吃上几口饭,半道上饿得不行,见路旁有个摊铺,赶紧嚷着要停轿吃东西。不吃饱,怎么有力气思考! 要是换做以前,公孙君若打死也不会去路边的小摊铺上吃东西,所以大家都有些惊恐地看着720°大转变的君若。 “怎么了?不许我饿,不许我吃吗?”她环视了一圈一个个瞪着眼看她的家仆,众人均是大力摇头。 她是张君若,她爱吃路边摊就吃,管别人怎么看呢:“老板,这个这个这个。”她指着几样电心说:“除了刚才这三个,其他的每样来一份。”当初她在电视上看到阔太这样买衣服的时候,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差点没把牙齿咬碎了给吞到肚子里去。 虽然在她面前的都是包子,馒头,肉饼这样的食物,也够她过一把小瘾的了。 “我点得多,大家一起坐下来吃,估计还要走上一个时辰才到城里呢,先休息一会吧。”她招呼家仆们都坐下。 这家摊铺虽说是开在郊外路边不起眼的小店,老板是一对恩爱和睦的夫妻,所贩卖的菜色品种不多,但是别有风味,一般的店里还吃不着呢。君若大口咬了肉包,浓浓的汤汁儿,其香无比,在口舌间回味无穷。她嘴里还含着一大口肉包,还没等咽下,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比了个赞,推荐给大家:“灵额灵额~”家乡话都出来了。 哒哒哒―― 君若吃得正香,只闻远处有人策马疾驰而来。 大概是也闻到了香气,那人在摊铺前立了马。原先君若是没太多注意这个人的,无奈他太过张扬,下了马,也不去拴马,就任由那马‘自由活动’。他一脚踏在板凳上,扯下了披风,抖起灰来。那人立在君若的上风口,他这一抖,扬起的沙尘全吹到她这来了,这还让她怎么吃得下去。 “喂!你这人有没有家教啊,你妈妈没教你做人叫知道礼义廉耻吗,你小学老师没教你做人要懂文明讲礼貌吗?七不规范就该加上一条,不许在人上风口扬灰;八荣八耻里,你就该是头一耻;二货见了你都自惭形秽,因为你就是二本身,二不存在了,你就该圆润地离开了。” 别说是这个青年了,在场所有的人,包括那对蒸包子的夫妻都愣住了。 君若拍拍手,好吧,她今天霸气侧漏了。那青年拎着披风,一动不动的,想必是被她震慑住了。 她张君若也是很大方的一姑娘,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嘛,何况这小子长得确实挺养眼的,她对帅哥一向开绿灯。 她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那青年避如蛇蝎地闪开了,她只好尴尬地在自己面前胡乱挥了几下,对他说:“矮油,其实你也不用太感谢我,我这人就是喜欢助人为乐。今天你终于知道什么叫耻了吧。没事,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放出来,你还是条汉子。” 合计着,他活了这么多年都是不知耻的!她还是拐着弯地在骂他呀。换做平时,谢长安这京城小霸王老早要跳起来,掀桌子砸场子了。今天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句话也回不过去。那姑娘十六七岁的样子,长的很是白净文雅,一张嘴那银河万里的模样,他真是甘拜下风。 谢长安冠玉一般的脸红了又红,嘴张了又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挠挠头,找了空位坐下来。一边还低声嘟囔着:“什么是七不规范,八荣八耻啊” 在这么多人面前折了面子,偏偏小谢同志又是个极爱脸面的人,一口气咽不下,只好寻别处发泄:“老板,给我来一斤牛肉,三两烧刀子。”为了显示出他的男人气魄,他专门点了他平时不喝的烈酒,还大力拍着桌子给自己壮士气。 君若侧过头,瞥他一眼,轻轻啧了一声。谢长安的气势立马就弱下来了,改为轻轻地敲着桌子。 “客官,真对不住,小店卖得都是寻常的点心,没有牛肉烧酒,您要是真想吃这些,再往前赶一阵子路,应该有一家。”那老板客客气气地回他。 今天真是触尽了霉头,先是老爹逼着他娶那个色婆娘,好不容易一路溜出来,又被一个弱女子呛得他哑口无言,现在他真是气饿了,大手一挥:“我可是宁国大将军府的谢长安,全京城谁不知道我谢长安,谢小爷啊!爷我现在想吃牛肉配烧刀子,没有?你想办法有啊。”他故意把谢长安三个字咬得特别重,而且还说上了两遍。 他用眼角瞄了对面一桌的君若,本以为她会吓得赶紧过来赔礼道歉,没想到那妮子巍然不动,依然欢乐地咬着手上的肉包。让他有种错觉,他刚才不是说他自己是宁国大将军府的谢小爷,而是西门大街上的谢瘪三。 那老板不卑不亢,回答得很诚恳:“抱歉客官,小店小本买卖,做不了您的大生意。”言下之意,是要请他走人了。 呸,今天这一路吃瘪吃得厉害。谢长安悻悻地说:“行了行了,伺候得好些,下次有人找你们麻烦,报上小爷我的名号。”对老板勾勾手,凑近了说,“那小姑娘点得什么,我来双份。”他今天运道是不好,每次想摆出范儿,都下不来台,他谢长安偏不信这个邪。 爷有钱,爷拿钱砸死你~ 他心里得意着呢,等菜上了桌,他就傻眼了。那姑娘看上去挺瘦弱的,没想到食量这么惊人。他又瞄了一眼君若绝色的侧颜,心中肯定:她的食量比她的容貌更惊为天人啊! 以谢长安的处事风格,打肿了脸也得撑胖子啊,要他说退菜,比让他少吃一顿饭还难。得了,买两份,就当吃一份,扔一份吧。 他见张君若吃肉包吃得起劲,也拿起包子一阵狂啃。他一边啃包子,一边瞪着君若看,好像把这个肉包当做是她一样,咬得碎碎。 张君若吃着吃着觉得背后凉风嗖嗖的,回头看了谢长安一眼,他马上转开了眼。 这个人有毛病吗,好好吃饭,不盯着饭,瞅着她不放。难道说,他们就此结仇了,他要好好记住她的相貌,方便以后买凶追杀? 她偷偷问丽花:“听说过京城谢长安这个人吗?” 丽花很少进城,进了城也是埋头做工,哪知道京城里纨绔子弟的名号,一个劲的摇头。丽花的意思是她不清楚情况,君若理解为丽花说京城里没有谢长安这号人,她也就不把这人放在心上了。 眼瞧着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君若便让丽花去付账,还特别嘱咐了多给点银子。 谢长安原也吃得好好的,忽然立了起来,神色慌张:“老板,我也结账。”不料摸了半天也摸不出一个子儿,大约是出门出得匆忙,身边没有银两,真是急得要出汗了。 这人见她要走,居然也要跟着走,不会真是要跟踪她,看她住哪,以后好下手报复吧。君若咽了一口口水,算了,就当行善积德吧,“丽花,给这位公子也付上吧。” 远处隐隐有马蹄声,谢长安更是急了,三两步跳跨上马背,对着君若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长安日后一定重谢。” 君若微微一笑,道:“我叫红领巾。”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8章 泼墨山水画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谢长安走了没多会,就有一队人马赶来,见君若他们上轿欲走,领头的人问道:“几位,有没有看到一位年约二十,相貌不俗的男子途径此处?” 丽花欲答,“啊哼。”君若握拳于嘴角,掩着嘴咳嗽,“嗓子太干了。”丽花连忙闭口不言,给她拍背顺气。 “你们说的可是一个一袭月白袍子,眉目清爽,神色张扬的男子?”君若作出一副回忆的样子。 那人凑近了身子连连说道:“正是正是,请问姑娘可留意他的去处?” 君若点了点头,笑得童叟无欺,指着左边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往左边去了,他才离开没多久,你们要是快马追赶,许还追得上。” 那群黑衣人谢过君若之后,立即打马往她所指的方向追去。 丽花小声问:“公主,你为什么要帮那个谢姓公子,他那么蛮横,刚才还冒犯你了。” 谢长安的态度虽是差了点,但是看上去人品不坏,应该不是为非作歹的人。后来那群人面目虽不凶狠,但从谢长安刚才的反应来看,大约是极不想被他们追上的。她今天羞辱他羞辱地比较用力,就算她稍稍弥补一下他好了。其实,君若也说不上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事发突发,她自然而然地这么做了。 她本以为她和谢长安,只是萍水相逢,错肩而过之后便是再无相见之日。却没想到,今天的相遇,只是他们故事的开始。 他们一行人回府,君若特意交代了要从小道上弯到后门,争取惊动不着府上任何人。 这时正是午膳的点,大概是下人们都去用饭了,公主府上空空落落的,她和丽花小跑着回她的院落,一路上竟没有碰上一个家仆。真不知道是该庆幸她运气实在好,还是该反省她教导无方,家仆们趁着领导不在都偷懒呢。 边推着门,她回头对身后的丽花交代道:“可能这时候爷刚下朝,你别叫人去通报他我回来了。” 丽花望了一眼里屋,没吱声。 君若朝里屋一看,慕容礼穿着官服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他脚边跪了乌泱泱一地的家仆。 “敢私自外出,怎么不敢让人通报我?”慕容礼还是笑着,只是君若看着这笑容却觉得失了平日的美感,多少让人慎得慌。 这时,君若才意识到,她好像闯祸了。 “你们跪了一夜都退下吧,褚丽花以及其他随行人员跟陈管家下去领罚。”慕容礼面容似乎有些倦惫,说起话还是极具威严感。别看他平时总是笑笑的,真板起脸来让君若都有些害怕。 跪了一夜?!因为她的私自外出,就牵连的家仆们要在冰冷的石地板上跪上一夜。 众人都垂首躬身退下,丽花等人也跟着走了。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君若立即很狗腿地给他捏肩:“这个这个,我其实只是溜出去逛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呢?” 慕容礼避开了她,面沉如水:“我和这府上的家仆等你一夜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往后公主爱何时回便何时回吧。” 他昨日晚间才回府,想着和她一起用晚膳,特意婉拒了同僚,没留在宫里用膳,一回府却听说她不见了。她就没有想过公主无故失踪会牵连公主府上下吗,她就没有想过他会担心吗?他官服都未及换下,就命人暗地里去寻找,虽知道有鹰隼跟着,一定出不了大事,却还是放心不下。 一坐就是一整夜,期间滴水未进。家仆也都识得他的规矩,不用他说,全都陪着跪了一夜,只不过有的跪在里屋,有的跪在公主府的大堂,直到他发话为止。 这次是她做的不对,君若自知理亏,好声好气地说:“公主?怎么不是君若了,上次你明明叫我君若的。” 慕容礼仍是不理她,“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下不为例?”她拉住他的袖角,使劲摇,说得楚楚可怜。 “我不是不许你出去,只是起码要知会我一声吧。你自己说的,下不为例,如果再犯,可没有这么好过了。” 听出他话中有松动,她立马点头如捣蒜,恨不得对天发誓。慕容礼这次缓和了颜色,有了笑意,这一笑满室生辉。 她好像有些懂了,为什么古时帝王愿意烽火狼烟戏弄诸侯,只为博佳人一笑了。 次日,她问管家要来了家宴当日的菜式目录,仔细检查了几遍,都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这些菜色确实没有相冲相克的地方。唉,好不容易以为自己有些进展了,又断了线索。 一日没解开公孙君若的死因,她在大炎就算不上安全,因为她不能预测会在什么时候,那个蛰伏在暗处的力量会伺机而动。这种每分每秒都把命悬着的感觉,一点也不刺激过瘾。 暗中的幕后人没有头绪,如何回现代就看明天雨公子说的新方法效果如何了。 这次再去听雨楼,君若就轻车熟路了。慕容礼还在忙中秋阖宫夜宴的事情,没空来陪她,她也乐得自己前来。留了丽花在楼下,她自己去房间换了衣服,穿过长廊,和晏雨打招呼:“嗨嗨。” 雨公子无视她这种前卫的问好方式,开门见山地说:“公主,我已等候多时了。以往的情况,雨在他人的梦境之中就可释疑,然公主的情况较为复杂,故而我们可以尝试一种方式。”他取出一包香料,道:“这时雨这几日潜心为公主所调制的香,或许公主可以在自己的梦境之中,找到答案。” 说着,他将香料尽数倒进香炉中:“公主睡一会,雨先离开了,等公主醒后,我在送春阁等你。” 君若点点头,晏雨便推着轮椅离开。 这次的香不同于上次所用的宁神香,香味浓郁却刺鼻,这味道好像有触角一般能钻进人的大脑中,很快地她就栽进梦中。 在梦中她是一具漂浮的灵魂,很轻很轻,比空气还要轻,于是她不断地上浮,没入天际。各个时空天际的尽头是互相交汇的,大炎的天空的尽头也是她所在世界的尽头,她的周身围绕了光环,由于太过刺眼,她只得闭上了眼睛。等再睁开的时候,她的下方已是现代世界,忽然她的灵魂重量缓缓加重,她开始向下沉,直到落到地面。 她落在一间病房,这家医院她知道,是她家附近的三甲医院。她看到了自己睡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导管仪器,她的母亲趴在床边睡着了,脸上还有泪痕。或许在现代世界中她的脑波活动过低,所以被送进医院了? 她看到对面病床上睡的老阿姨钉了本农民历在墙上。公历2012年的2月1日,正是她穿越到大炎的第二天。 难道说,她现在所看到的景象是她穿越到大炎之后发生的事情? 君若正被自己的推断吓倒,这个时候接在张君若那具身体上的机器忽然哔哔作响。她的妈妈惊醒,慌乱地按着急救护士铃。 她就站在她身边,她想和妈妈说话,却发现说不出声音,她想要握一下妈妈的手,再感受一次她的温度,却发现自己的手穿透了妈妈的身体。 现在,她只是个灵魂,或者她只是个梦境结出来的假象,怎么可能触得到她的妈妈呢。 一滴泪刮过脸颊,忽然间眼前一黑。她猛地坐起身,发现眼前又是古色古香的家什。她还是回到大炎了吗?刚才她所看到的,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在现代的身体最后究竟怎么样了,是死了,或是被公孙君若所替代了?她有太多太多的疑问。 这一觉睡得她满头大汗,她随意擦了下额上的汗珠,便起身穿了鞋袜去寻晏雨。或许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她走到送春阁门口,侍女拦住了她:“公子在作画,任何人不得打扰。” 君若一把推开那人,边走边说:“我是他的妻子,他不想见也得见。” 房间中燃着檀香,她发现雨公子是一个极喜欢香料的人,只要他会做停留的地方,永远焚着香。 晏雨头也不抬,继续画着他的泼墨山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先等我把这幅图画完。”君若一肚子的问题,这会可没有什么耐心,走上前去察看他的进度,发现他画得是一座延绵的高山和一条盘附在山间云端的栈道。 画已经接近收尾,他毫笔一挥,便大功告成:“你觉得这画如何?”也不听她回答,又说:“这画是为你而作的,你想问的问题也就在这幅画中吧。” 君若细细看了那画,发现画中山脚下有一人背着行囊,欲翻越此山,她略想了一下,问:“叫归路可好?”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9章 心动时分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一回公主府,舒宝就迎了上来:“公主,爷正在书房等您呢,今儿宫里人请爷回来带话给您,说您好长时间没和宫里走动走动,皇上和小皇子都很想您。” 没事她哪会想着往宫里走动啊,躲都来不及呢。就今天她和晏雨的谈话看来,她在大炎还要呆上为期不短的一段时间,这样的话,迟早还是要应对宫中人事的,晚准备不如早准备。她点了点头,跟着舒宝去了宁微堂的书房。 慕容礼闻声,抬眼习惯性朝她一笑,君若很没用地又晕眩了一小下。他也没放下手中的笔,她便好奇地跑过去看,原来他正在写是宫里她需要留意的人的姓名,身份,背景,喜好等。 君若看着这个专心于手上事情的男人,觉得心里一阵暖意。凡事他都能想到她前面去,这真让她省心不少。如果在现代,她遇到了这样的男生,一定好好把握,及早套牢,绝不放过。 可惜,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而她迟早要回去。君若握拳提醒自己,可不能为了眼前美男,耽误了回家的大事! “对了,我有事要问你呢,你听说过结魂灯吗?” 这话成功引得慕容礼的注意,他停了笔,问:“怎么忽然提到结魂灯?” 她发现这个雨公子很喜欢说一些乍听之下觉得他极有深度,当你往里细思考的时候,又会发现他的话说了和没说效果差不多。其实,这也算是一种境界吧。今天梦里的情景太有震撼效果了,她满肚子疑问想要求晏雨解答,结果人家很潇洒地用一句听上去很高深,其实很狗屁的话回她:你若相信那是真实的,那便是。你若不相信你所见的,便当做是个梦。 有那么一刻,君若深深地怀疑晏雨是不是现代搞传销的人穿越过来的,那么会讲空话,还能吸引如此多人拜膜。有那么一刻,她很想拾起一块大红板砖,蒙头对着晏雨一顿猛拍。 “晏雨让我做了个梦,完了也不帮我解梦,你说缺德不缺德?”她说得义愤填膺。 慕容礼执起笔继续他未完成的事业,明显是不想听君若讲一堆无关重点,不痛不痒的事情。 “好好好,我不废话。”君若拍拍他的肩,继续说道:“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如果晏雨不说,我也不问,那我不是白去了。功败垂成是废柴,我可不要做废柴。他不帮我解梦,我可以侧面打听啊,于是,我就跟他闲聊,问他听说过借尸还魂、灵魂转换这样的事情没有。然后我就成功问出了结魂灯这个玩意的存在,他说有传闻结魂灯可以聚魂,但是不知确切。我知道你是读书人,所以来问问你。” 君若握住他的衣角轻摇着,就好像一只叼了主人扔出去飞盘回来,摇尾讨赏的小哈巴。 他见她这得意,讨夸奖的模样着实好笑。她一问晏雨,晏雨就回答了,雨公子是这么省油的灯吗?他低头继续写他的名册,漫不经心地说打击她:“如果雨公子这么‘废柴’,他干嘛不直接给你解梦,费劲折腾出这么多玄虚。或许他想借你的手查结魂灯之事也未可知呢。” 他这么说好像也挺有道理的,“结魂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她问,为什么雨公子可能会想得到结魂灯呢,就连慕容礼刚才听到结魂灯三个字的时候,神色也一变。 “结魂灯是传说中的神器,由一个得道高人所造,他本能修成仙道,奈何没有冲破情障,反遭其害。死前他将毕生修行注入他常用的三件法器,分别是乾虚镜,怀光古玉和结魂灯。这结魂灯聚魂,便可使人死而复生,所以成了历代位高权重富有之人最上心之物。不过这个传说年代久远,真实性根本不可考证。” 但凡是有权有钱之人,谁不想求个长生不老,如果结魂灯能让人死透了又立起来,那帝王或者豪绅如果得到了,他们便可永享他的权利或者财富了。 她原是不相信这种起死回生,老生不老的事情的,但是她一个现代人好端端地站在一个异世,她对结魂灯的存在也变得将信将疑了。或许,结魂灯也能把她送回去? “那我们也找找这个结魂灯吧。”她弹了个响指,提议道。 慕容礼瞥她一眼:“你要结魂灯做什么?” 她词穷,她一直没告诉慕容礼她想回现代这个想法。每次从听雨楼回来,她也是把经过说得含含糊糊,慕容礼既不干涉她也没有细问,所以一直拖到现在。她该不该告诉他呢?“哈哈,谁不希望长生不老啊,我还想吃唐僧肉呢。”她挠着头,干笑。 慕容礼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写名册。 “如果说我想回我原来的地方,你怎么想?”君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还没弄明白自己的想法,话已经冲出口了。心想,以后这冲动的毛病一定要改一改,不然不知道会闯出什么样的祸来,笑着补充:“我只是打个比方。” 她的心里打着鼓,既希望他会帮她,又有点希望他会挽留,她都快要被自己左右摇摆的心折磨死了。 “我会帮你,只要你想,只要我能办到。”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笑得那么和煦,可是这一次的笑容却揉疼了君若的心。 *** “公主,公主?” 君若一脸茫然地看着丽花,不知她叫她干嘛。 “公主,你要的血燕凉了。”丽花指了指书案上的碗。 “哦哦。”她点头,拿起碗勺,囫囵喝了两口。 “都凉了,我去给您热热再喝吧。”丽花抢去她手中的碗,又说:“还有,公主,你手上的那本名册,你看了有半个时辰了都没翻篇。” “哦哦。”她尴尬地点头,赶紧翻了一页。 她满脑子想着慕容礼淡淡的笑和那天的话,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慕容礼就成了和她最亲近的人,他接受理解她是穿越客,他帮她掩饰身份,他带她去听雨楼,他带着她躲避追杀,他搂她入怀不愿她见到血腥丑恶,他在汤池戏弄她,他带她去救丽花,他耐心听她说听雨楼的事情,他说愿意把他的心给她看,他担心她未归而守了整夜,他帮她写名册,他说他会帮她办到所有他可以办到的事情。 这些日子,满满的都是他,慕容礼带着她领着她,他把事情办得那么妥帖,让她渐渐地变得那么依赖他。 “我会帮你,只要你想,只要我能办到。”这句话如此动听,可是她求他,却是帮她找结魂灯是为了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他。 好讽刺,也叫她的心,好乱。 白天他去宫中忙着准备中秋宴,晚上他们一起用饭,然后去他的书房,他会仔细地讲解名册中的每一个人,教她礼节,提醒她每一次需要留心的细节。在外人眼中,他们同进同出,伉俪情深。 她自己却能感受到,自那天起,他们的貌合神离,他们的相敬如宾。他又回到那个礼貌却疏离,进退得宜的驸马爷,她开始扮演起公孙君若,摆出公主对驸马应有的态度和距离。 七日之后,宫中的车辇停到公主府门口,宫人请她上车,她着了公主的服制,朝宫人虚点了个头,由丽花扶着走到车旁。 每一步都仪态万千,每一个礼节都完美无缺,一点也看不出她是个做了公主不到一个月的新手,不得不承认,慕容礼确实有两把刷子。 临上车,她还是忍不住问丽花:“驸马他……” 她的话虽没说完,丽花心领神会道:“驸马爷今天宫中当值,所以可能抽不出空。” 君若点了点头,扶着宫人的手臂上了车辇。 车轮滚动,她思绪渐远。这些天下来,她已经把名册上的人事都记得清清楚楚,该会的礼仪应对她也都学会了,昨夜慕容礼还特意和她在书房演练了一遍。她对这一切都驾轻就熟,可是没有慕容礼在身边,总觉得有些不安心。 是她奢求得过多了?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总不可能天天围着她的事情转,她安慰自己道。昨天她提了一句:“明天我就要进宫面圣了。”上一次见皇帝是在公主府,皇上只来了一下下,那时再怎么失仪都可以用大惊未愈掩饰,而这次却大不相同,任何差错,如果圆得不及时,都可能使皇帝起疑。 她说那话是希望他能陪她,可是碍于他们现在有些飘移不定的关系,她又不好直接说出口。慕容礼听了之后,便提出先预演一次所有可能发生的情景,至于今天他会不会出现,她全无把握。 轻吐一口全,他终究还是不来吗? 车辇驶入宫城,忽然停下,她才奇怪,就见慕容礼掀帘而入,垂着头坐到她的身边。 君若忽然觉得有些眼热,他就坐在她的身边,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冷香。微润的眼,让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她知道他一直很好看,可再好看的模样却抵不过今天,此刻,那样的让她觉得心动。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今天我在南京路上看到苍井空老师在拍广告,还四目对到了呢。激动地想拍照,却被工作人员拦下,后来远远偷偷拉近焦拍了几张,好兴奋啊。 矮油,其实我不认识苍井老师,没看过她的岛国爱情动作片哟~~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10章 琥珀盏桃花酒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慕容礼先是替她擦去了眼泪,握住君若的手,声音听上去少见的不自在:“我只是碰巧路过。” 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么,看在一向自若的慕容礼居然也有这么可爱的样子,君若就放过他没有揭穿,把头轻靠在他的肩膀。这个人,这个宽厚的肩膀,总是让她心安。 她破涕为笑,甜甜地应着:“是啊,真巧。” 落轿,两手交握着手慢慢走向大炎皇帝的养心殿,君若低头看了一眼他们十指相扣的双手,据说这样的牵手方式叫做同心锁,这样牵手的情侣永世不分离。看着慕容礼侧颜,她心想,他会是她那个白头不离的人吗? 殿前,宫人去通报,慕容礼松开了紧握的手:“我只能送你到这里。” 温度骤失,君若有些怅然。 慕容礼笑着很快地捏了一下她的手又松开:“我等你一起回去。”说完,便走了。 宫人替君若打开了门,道:“皇上请公主进殿。” 君若笑容满面地到炎帝面前,有时候好心情也像打哈欠一样会传染,皇帝见君若如此开心,也松开紧皱的眉头,放下奏折,拉着她坐下,问:“羲儿今天何故如此高兴,说出来,让朕也开心开心。” 看得出炎帝对常羲公主是真的关心,平日里,补品珍玩,绫罗绸缎这些赏赐也从没断过。如果他发现她不是他真正的女儿呢,会怎么样,气急地把她凌迟处死吗? “羲儿身体欠佳,一直在家中养病不能来见父皇,今日终于见到父皇心里高兴。”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番话皇帝很受用。 “既然病好了,以后就多入宫来看看你父皇。”皇帝拍拍她的手背,慈爱地说:“这次叫你入宫,一则朕许久没见你,想得紧,二则有正事和说,上次你的婚事因为你的身体才搁置下来的,如今你身子渐好,朕想着等中秋过后,你们的婚事也该操办起来了。” 这可真是个大惊喜啊,君若脸一白,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怎么脸这么白,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看看?”炎帝着急了起来。 “不用,我一会就好了。只是羲儿想婚事能不能再考虑考虑,我身子已经大好,不需要冲喜了。”君若试着说服。 “这不成,刚才脸色明明还那么难看,你回去还得好好养着。这婚事我早就下过旨,是铁板钉钉不容更改的,这次请你来只是知会你一声,并不是和你商量的,再说,国师也赞成这件婚事。”皇帝完全不为所动。 国师?她忽然想到如果雨公子没有办法送她回去,那么大炎还有一个奇门人才,那就是国师了,她应该找机会见上一面才是。 听炎帝的口气,冲喜这事想阻止没这么容易,现下还是不要和他闹的不愉快,等回府和慕容礼商量商量对策再说吧。 于是君若勉强点了点头,皇帝这才又笑逐颜开,拉着君若用了一些点心。他还有政务要忙,和君若聊了一会家常便让她去教习所看看公孙宏。 公孙宏是炎帝现在唯一的儿子,大炎皇帝勤政爱民,用度节俭,后宫不盈,子息单薄。君若是皇帝和先皇后的女儿,而公孙宏是当今皇后的儿子,今年十岁。刘皇后一向不太喜欢君若,但是公孙宏和君若却很要好,每次君若入宫,总要寻公孙宏玩。 君若想起穿越那天那个男人的话:她的血可以决定储位。也就是说她的到来,必定与宫闱的斗争相纠结,那么会不会是刘皇后请人做法,把她弄过来的? 她在教习所外听着里面朗朗的读书声,拍拍脸,决定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了。 夫子大约是知道常羲公主今天入宫,必定要来探望皇子。见公孙宏流利背出了今天所教的诗文,便提前放学。两人并行而出,公孙宏一见到君若,就飞扑了过去,亲热地喊道:“阿姐。” 夫子笑道:“公主真应该常常入宫看望皇子。” “夫子为何这么说呢?”君若是第一次见到公孙宏,这孩子圆润可爱,挺讨人喜欢的。 夫子捋捋胡须:“平时皇子背得可没这么快过。” 君若刮了一下公孙宏的鼻子,笑着拉着他走开了。 “阿姐许久都不进宫,你不在,这宫里都没人陪我玩了。”公孙宏撅着嘴抱怨。 公孙宏到底年纪小,完全的小孩心性只想着玩。 君若摸摸他的头,说:“回你的宫殿,阿姐给你讲故事可好?” 公孙宏高兴得一跳一丈高,君若以前没带过小孩,不过和公孙宏倒是挺处得来的。她自编了一个故事,里面糅合和圣斗士星矢,铁壁阿童木,北斗神拳和花仙子的各种人物和桥段。 这些动画片喂饱了她的童年,现在她用这些故事装点这个身份尊贵,却连从未出过宫的皇子的童年。 故事完全是现编的,情节离奇,天马行空却想象力十足,有时候过于荒诞,漏洞百出,但好在新颖。公孙宏听得入迷,虽然有时候听不太明白什么是博士,哪里又是希腊圣域,但是他从没听过这么生动有趣的故事。 君若偷瞄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天空微暗,又见宫人们也在向她使眼色。公孙宏一副不说完不放行的模样,她便早早收尾:“最后带着七个伤疤的男人从阿童木的手上抢走了圣衣,救走了雅典娜,从此他们过上了幸福美满的日子。”拍拍手,起身准备走。 公孙宏气得跳脚,完全不依:“阿姐你省略了好多内容,我不干。” 她赶紧安抚道:“知道故事的开头和结尾,然后自己想象故事内容,是锻炼思维和写作能力的方法,阿姐这是在教你本事呢。”公孙宏攥住她的裙子,不放她走,她又说:“宏儿这几天自己想想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阿姐下次入宫再告诉你,看看我们想到一块去没有。” 他眼咕噜一转,在君若提的条件上又加上一条;“阿姐还要在这里陪我用好晚膳才能走。”说着,一拍手,宫人们便端着菜肴鱼贯而入,不一会就把桌子给放满了。看来,这小鬼,原本就打算留她吃饭。 君若苦着脸,都说对付小孩子要又哄又骗,她刚才哄过了,现在该试试骗了:“宏儿,阿姐和你姐夫约好了一起回家用膳,然后造小人,生个妹妹陪你玩不好吗?” 他的眼珠又是一转,像是在比较着现在留在君若吃饭,以及早点有妹妹可以一起玩,哪个更有利。 君若轻声诱哄:“妹妹要入宫读书,可以天天陪你玩哟。” 公孙宏这才勉强说:“好吧,那阿姐和姐夫一起回去吧,不过,”拉着君若坐下,献宝一样地拿出酒盏,“阿姐你看。” 这是一个质地细密,油脂均匀的琥珀加工而成的酒盏,君若有点不明白公孙宏的意图。 “我这个酒盏和阿姐的可是一对哦。”公孙宏见君若没什么反应,只好自己讲原本希望她说出来的话。 君若这才点头赔笑:“宏儿有心了。”她怎么不知道常羲公主有这样稀奇的酒盏? 公孙宏得意地说:“这是我听说阿姐有一个爱不释手的酒盏,所以找了同一个工匠,用同一材质做出来的呢。本想用这酒盏配阿姐最爱的桃花姬,母后却说万不可用琥珀杯子盛桃花姬。唉,真是可惜。” 他不经心的一番话,却叫君若一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日她请管家找出的酒水菜目清单上,就有桃花姬这酒。她一直留心菜目上的食物是否违和,却没想到单子上是不会列出用餐的器皿,恰恰事出在这琥珀酒盏之上。 之后公孙宏再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听不进去了,只想着回去好好着手调查此事。 也不知道怎么出了公孙宏的一心殿,君若还有些浑浑噩噩,忽然发现慕容礼正侯在廊下,原来刚才宫人们向她使眼色不是提醒她天色不早,而是告诉她慕容礼在外间等着。 “你怎么来了?”看到他,让她心情变好了一些。 他浅浅一笑,牵着君若的手:“接我娘子回家生小宝宝啊。” 他都听到了啊,君若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看地,小声辩解:“我那是哄宏儿的话,算不得数。” “女儿很好,儿子我也喜欢。” 闻言,君若把头垂得更低。 两人上了车辇,君若忽然想起琥珀杯的事情,问他:“常羲公主有一个钟爱的琥珀酒盏,是谁送的?”或许送这个酒盏的人正是幕后之人呢。 “我替她置办的。”慕容礼见君若倏地收回手,问道,“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琥珀+桃花酒=死翘翘纯属剧情需要~~~如果真的会产生化学作用,本人不负任何责任,飘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11章 初一你懂的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君若发现自己的动作太过突兀,留心观察着慕容礼的脸色,乖巧地把手放到他面前,等他重新握住。 慕容礼却不动,只是看着她,俊美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却让她更心虚:“你怀疑我,所以才把手抽回去?” 她点点头又立马摇摇头,老老实实地交代:“我这是自然反应,刚才听公孙宏说琥珀盏配桃花姬要取人性命的,我记得家宴的单目上确实有桃花姬,所以推测送杯之人就是谋害公孙君若的人。你一说是你送的,我就条件反射了,这也不能怪我对不对?” 慕容礼对此不置可否,于是,她再接再厉:“但是我想到你对我这么好,要是想杀我早就杀了,何必处处维护我呢?” “继续。”他瞟了她一眼,说。 继续?继续什么啊,继续歌颂他还是继续往下推理啊?她眨眨眼表示不解。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送常羲琥珀盏,又不想想刘皇后为什么知道琥珀盏和桃花姬相克呢?”慕容礼扬眉一笑,一把拉过君若的手,她一个不稳,整个人跌入他的怀中。 “对哦。”扑鼻的寒梅冷香,让君若觉得热起来。 慕容礼双手轻扶君若的腰,俯身在她耳畔低语:“你叫我伤心了,该怎么补偿呢?” 他的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廓,君若僵直了身子,呆愣地看着慕容礼,鹦鹉学舌一般地道:“我叫你伤心了,该怎么补偿呢?” 说话间,已达到公主府,慕容礼率先下车,向君若伸出一只手,问:“君若可知今天初几?” 她扶着慕容礼的手下了马车,脸上热辣的红,压低了头快步往前走。她当然记得,今天初一。 *** “公主,你干什么呢?”丽花不解地看着君若不停地掷铜板,猛地拍住,然后眯着眼看手心里的铜板。 “没什么,就是丢铜板决定明天穿哪件衣裳。”君若睁着眼说瞎话,她本想靠丢铜板决定今晚去不去宁微堂。正面就去,反面就不去,奈何她丢了十次,十次都是正面,是不是这么巧啊。 她无语凝噎,对天竖起中指,心里暗骂:作者你玩我呢吧。 “公主,你就去爷那里吧,都一个月了,你都没在宁微堂过夜,下人们明着不敢说,私下里都议论纷纷了。”丽花没收了君若的铜板,郑重地说。 怪不得她老觉得这两天,无缘无故地有年轻帅气的家仆对她抛媚眼呢,原来是他们以为她和慕容礼不睦,有隙可乘。她还以为是府里传染了沙眼,专门请了大夫来瞧呢。君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真是少根筋。 “真的要去啊?”可不可以不要啊,虽然慕容礼很秀色可餐,虽然她承认自己有点喜欢他,可是好像也太光速了吧。她可是很纯洁,很慢热的人呐~~~ 褚丽花双手叉腰,板起脸道:“必须得去。” “丫咩~~~”一声哀呼从羲阁的汤池传出,在空荡荡的室内回荡。 “公主,你别叫了,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褚丽花今天忽然战神上身了,斗志十足,势要拿下君若,把她洗得香喷喷的送到驸马爷床上。一边说着一边往君若光溜的身上涂着香粉。 “破喉咙,破喉咙快来救我。”就算这个时候,君若还是很有娱乐精神地和丽花插科打诨,心中莫名,这丽花怎么这么关心她和慕容礼的事儿,是不是暗里收了他的好处。 虽然君若一直闹场,丽花还是顺利完成了任务,给君若泡了玫瑰浴,涂了膏脂又抹了香粉。 君若捂着胸口,问她:“这么穿会不会太奔放了?”小小的绣着雏凤的肚兜,根本裹不住她胸前的丰盈,外边套了一件薄沙的长衫,这根本是赤-裸-裸地邀请吧。 丽花后退了两步,整体评估了一下,满意地点头:“不会不会,正正好好。” 她狐疑地盯着丽花,这孩子真的是做粗活出身吗,确定没在青楼打过短工? 走了两步,君若猛地打了个喷嚏,然后可怜兮兮地望着丽花,身后的丽花衣衫厚实整齐,双手抱臂,对她摇了摇头。 她们之间无声的对话是这样的:“好冷,我能不能穿厚点?”“想都别想!” 宁微堂离羲阁不远,本来就是为了他们走动方便,两院之间只隔了一片竹林,慕容礼喜静,所以他院中随从甚少。君若几乎是一小步一小步挪到宁微堂的,幸好夏夜算不得凉,不然以这个速度,她就算裹了件披风也能着凉。 一路上无人,大约是下人们还是很识趣的,每到初一十五就早早留守房中。这时候要是撞上人,她的脸往哪搁。 丽花替她大力地拍了拍慕容礼的房门,然后退到君若身后。房内烛火通明,他应是在挑灯夜读,只听屋内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 门快开了,君若有些胆怯地想临阵脱逃,被丽花一脚踢进了房。 正好慕容礼打开了门,一具软玉温香的身体就扑向了他,丽花大大方方地朝他福身,淡定地离开。 慕容礼合了门,笑吟吟地走近她,闻到了她身上香味,道:“真是客气。” “这个这个。”君若目光闪烁,紧了紧衣领,后退了一步:“我们下午的事在车上没说完,我是来找你问个清楚的。” 他略一沉吟,上下审视她,问:“穿成这样来谈事情?”她真是太客气了,那他就不客气了。 那个理由好像真挺牵强,她硬着头皮点头:“我也不想的,但是都第十一章了,实在是剧情需要。” “好吧。”他耸了耸肩,脱去了披在外头的单衣,只余一件白色的中衣,把他的身形衬得越发的修长挺拔。他依旧歪在床榻边,翻着他没看完的书,视她于无物。 女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男人若是对她太热忱,她就一副高贵冷艳傲娇的模样;男人若是无视她,她又不服气。也许慕容礼是深谙此道的,因为他的态度,顿时点燃了君若的斗志。 她一个活脱脱的美人,说不上倾国倾城吧,也比下有余,又穿得这么豪迈热情,半夜三更跑到自己夫君的房间,结果人家的态度就是:你随意,请自便。 吼,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嗯哼。”她清清嗓子提醒他她的存在,慕容礼连眼角都不带抬一下地说:“水在茶几上,自己倒。” 老娘今天豁出去了,她解开了披风,随意地丢在地上,吞了口口水,吹熄了烛火。没光亮,他总看不成书了吧,当然也看不到她的满面羞红了。 屋内一下子失了光亮,她还不太适应黑暗,按着记忆中的方向,朝床边摸去。 没想到床前有个搁鞋子的矮板,她嗷得一声就翻到床上。 因为有肉垫,所以她摔得不是很疼,但是她扑下去的时候,手肘朝下,这可把慕容礼折腾地只剩下倒抽气地份。 君若只听到他一声冷抽,就没了声响,大约猜出把他伤得不轻,歉疚地解释:“这个这个,马有失蹄,人有失足。”她想爬到床的里侧,然后又嗷得一下踩到慕容礼的脚。 张君若,你其实是故意的吧! 君若手忙脚乱地提他揉着腿:“抱歉抱歉,马有失蹄,人有失足。” 慕容礼顿时没了脾气,丧气地指了指另一只腿道:“是那一只,脚。” “噢噢噢,马上。”君若赶紧换手给他揉脚。 好吧,这就是张君若和慕容礼共度的第一个初一的晚上,当然,故事到这里还没有结束。 慕容礼在暗夜里扶额,这个张君若真是不同凡响,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精明起来的时候,两眼放光,鬼主意不停地冒;迷糊的时候,他都为她捏把汗。 “君若,我该把你怎么办?”他抓住了不停给她按摩的手,放到胸前。 君若把那只手抽了出来,换了一只没有给他捏脚的手。恩,这样比较卫生。 “都是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才急了。”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他能想象她一定是嘟着嘴说的。 慕容礼放柔了语气,耐心解释:“那是我怕自己失控,你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迷人,万一我忍不住吃了你怎么办?” 君若把身子往他身上凑,他长臂一捞,圈她入怀。 “看看可以,不许吃。”她简直恶毒,穿成这样一定要他看,看完了还不许有邪念。 慕容礼失笑,这样的要求,全大炎也只有她张君若会提吧。他点了点头,道:“好,看你,以后只看你。但是,虽然不给一口吃了。”他翻身压住她,吐了一口气在她项间,“总要给点甜头吧。” 一个清爽的吻落在君若的唇上,一碰就离开,快得让她来不及拒绝。 其实,多亲一下也不要紧啦~不过她喜欢他这么绅士地尊重自己。她钻进他的怀里,轻声嘟囔:“晚安。”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12章 我汗谢长安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昨夜的气氛实在太好,各种伤神的事情君若都忘得干干净净的,只记得她和慕容礼的拥抱那么契合,就好像他们命中注定就是该相拥相伴的。 第二天起床,那些糟心事又一件件浮出脑海,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要害她,不知道她的那个婚约该怎么搞定,这两个问题还没解决,慕容礼在早膳席间,又抛给她一个重磅炸弹。 “什么……中秋宴,我……助兴?”她嘴里还喊着一个汤圆,说得不清不楚的。 慕容礼淡定地扫了她一眼,点点头:“每年中秋,年关,或是皇帝生辰常羲都会准备节目,她尤擅于歌,几年下来,几乎成了年节传统。”说完,有些不确定地问:“你,不会不擅音律吧?” 开玩笑,她张君若唱歌简直是人见人躲,花见花谢,惨不忍睹。 她干笑着,心想,既然对公孙君若来说唱歌是拿手绝活,她穿到她身上,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于是摆摆手,道:“哪有,我唱得很好,回头我准备准备,让你惊艳一下。”说罢,还抛了个媚眼。 惊艳就算了,不是惊吓就行。慕容礼犹疑地盯着她看,最后放下碗筷,道:“你且准备起来吧,我宫中还有事。” 君若淑女地也跟着放下碗筷,拿了帕子轻轻擦了嘴,站起来送慕容礼到门口。她倚在门边,看着他踏出房门,娇滴滴地说:“夫君,早去早回哟~~” 那个‘哟’字还拉长了好几个音节,慕容礼脚下一抖,回头看了一眼君若。这孩子……瘦了什么刺激了? 送走了慕容礼,君若关起来小小地练习了一下她的歌喉:“天天都漫无目的,偏偏又想要证明~真理,别人从屁股放屁,我却每天每天都说要革命。”恩,穿成了公孙君若之后,她的歌声……一如既往的见血封喉,极具杀伤力。 这该怎么办呢,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她唱不到半句就铁定露馅啊。 不过什么时候都要乐观,遇到什么事情都要看积极的一面。君若一个响指,一个鬼点子又冒了出来。 她今天要好好教育教育褚丽花,这个死丫头胳膊肘往外拐,君若可是清楚地记得,昨天是谁一脚把她踹进房的。 褚丽花见君若这个时候才从宁微堂回来,笑得有些暧昧。 君若立马赏了她一个爆栗:“究竟我是你主子,还是慕容礼是你主子啊?”平时就要教育好,关键时刻才能给力,之前就是她工作做得不到位,让丽花对她毫无忌惮。所以说治下,太松太严太随意了都不行。 “您是主子,您和驸马爷都是好人,有恩于我,丽花希望看到你们好,昨夜才莽撞了。”丽花立马跪了下来。 君若端正坐好,端起桌上的热茶,吹凉了才应声:“起来吧,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以后要记住,你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不然我调你去伺候驸马好了。” 丽花应了一声,缓缓起身。 “我一向奖罚分明,昨夜你既然有错,就要罚。不过念在初犯,又不是什么大错,就罚你听我唱曲吧。” 丽花瞠目结舌,听主子唱曲,这算哪门子的惩罚,应该是恩德才是吧,听说公主的歌艺在大炎数一数二。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这确实是个惩罚。 “出生的那一年,oaoa~转眼就这一天,oaoa~人生都太短暂,去疯去爱去浪费。”君若才唱了三首五月天的新专辑歌舞,褚丽花就觉得她小腿肚子有些抽,站不太住了。苦着脸道:“公主,奴婢真知道错了,您别唱了吧。” 君若正在兴头上呢,被打断有些堵得慌。 “公主,外头歌姬唱曲是要钱,您唱歌要命。” “……”好吧,她在心里继续她未完的歌曲:oa~oa~ ***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为了显得喜庆,大炎皇宫各种都装点过了,极尽雍容华贵,让这个一直蜗居于四人宿舍的现代女学生不住咂舌。 “这个宫城得有多大啊?”君若的嗓子哑得让人听不清楚她说的话。 慕容礼皱着眉头,捂住了她的嘴:“嗓子不好就别多说话了,仔细伤着了。” 一边的舒宝忍不住回答了:“咱们大炎的宫城在三国中属最大的了,多大我也说不清,起码有百来个公主府这么大吧。” 炎帝极为疼爱常羲,所以公主府的规模不小,占地越有三千平,这么说这宫城有三十多万平方啦。额滴神啊,古人住得真宽敞,不对,古代的皇亲权贵住得真宽敞。她住的学生宿舍最多十六平方,分摊下来人均在四平方米。她自己家原也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一家三口住着五十坪的小二居。 网上曾有这样一个报道,人的肠子如果摊开来,有两百多平方。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她别提有多沮丧了,她一个活生生的人住的地方居然还没有shi大,真是生不如shi。现在,她张君若在古代总算扬眉吐气了一把。 为了怕中秋献唱大走音,所以君若提前一天背着慕容礼偷偷洗了冷水澡,幸好他发现的早,立马煮了姜茶给她驱寒,不然现在早就发起高热了。就算这样,她的嗓子终究是跟个破锣似的。 本想让她就在家好好养病吧,她偏不,非要进宫凑热闹。 他见君若左顾右盼,见着什么都一惊一乍觉得新鲜的样子,趁着四下无人,恶意地损她一句,谁让她都不知道顾惜自己的身体:“君若,你以前的日子是不是过得特别清苦?” “哪有。”她嘟着嘴,“我可是富二代呢,我们家资产好几个亿,豪车数也数不清,又有农场,又有鱼塘的。” 慕容礼挑高了眉,明显是不信她的话。 君若挺着胸膛,说得信誓旦旦,一点都不像撒谎。其实,她在心里偷偷补了一句:但是自从她的QQ被盗了之后,她就一无所有了。 “洪姑娘,洪姑娘。” 慕容礼携着她一入席,便涌上来好些人,嘘长问短的。大多是朝中官员和其夫人,官员围着慕容礼,夫人们则将君若团团围住。 不知道是不是她洗冷水澡洗得幻听了,她总觉得有个苍蝇一样嗡嗡地声音远远地喊着“洪姑娘”。君若烦躁地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更多的命妇朝她走来,真是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好不容易她才粗哑着嗓子说要更衣,才得以尿遁。 找着个无人的凉亭,她长吁一口气,那些官家小姐夫人们,她一个也不认识。而且她敢打包票,十个里面有九个,之前也没见过常羲。但是每个人都和她亲热地好像天天钻一个被窝,穿一条内裤似地。真是佩服这些人的社交能力与精力。 “洪姑娘?”忽然一个略显激动的男声从背后冒起,吓得她一激灵。 君若转过头,来人身着华服,神采飞扬,年约二十,面目端正好看。但是君若思前想后,她一向不和京中权贵结交,真不记得什么时候认识过这样一个翩翩少年郎。 那人见君若茫然放空的眼神,有些失望,于是,隔空抖起双手来。 妈呀,不会是哪个宫里脑子坏了的小太监,趁着今天宫里大宴,看守不严,所以逃窜出来的吧。君若抽搐着脸,笑着说:“先森~您认错人了,我姓公孙,不姓洪。” “你不是叫洪灵晶吗?我找你找得好苦啊,你忘记我了么,我是上次不遵守七不规范的那一个人啊。”他边说着边更加卖力地抖动着双手,好像是为了唤醒她的记忆。 噢噢噢,他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别抖了别抖了,我想起来了,你叫谢长安。”原来他是在场景重现,学着那天抖披风的样子,好提醒她。 唉,她拍了拍谢长安的肩膀。这孩子缺心眼啊,没有披风,还在那抖,多傻逼啊。好像在跳草裙舞一样,这画面多惊悚啊。 “君若,你在这啊,我找了你半天了,开席了,皇上正问起你呢。”慕容礼步伐轻盈,一晃走到了她身边,牵起她的手要走。末了,对着谢长安极有深意一笑。 君若乖乖地任由她牵着,走了几步,回头对立在原地的谢长安说:“那个,虽说过节,药不能停。” “……???” 才回到席间,炎帝就关切地问到:“羲儿,刚才听驸马说你受了风寒,嗓子都嘶哑了,可有大碍?” 君若走至中间,朝炎帝行礼:“女儿不孝,让父皇担忧了,多亏驸马悉心照顾,已无大碍。”当着众人的面,她也要拍拍慕容礼的马屁。 炎帝目露赞许地朝慕容礼点点头,又对君若说:“羲儿身体不好,阿礼既要顾你,又要顾全朝中事宜,实在是辛苦。你和宁国将军府的婚事也是一拖再拖,今儿谢家老二也在,我看他年轻有为,一表人才,你们倒是般配,正好也多一个人照顾你。长安,上来,见过常羲。” 那谢姓少年张扬着笑脸,自席间走出。正是那日在她上风口扬灰,后为她所救的谢长安,“常羲公主,幸会幸会。”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13章 夜闯藏经阁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炎帝又絮絮叨叨说了一番话,君若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了,左不过是夸赞谢长安如何少年英才,他们如何般配,未来要如何好好共处之类的。 她有些思绪混乱地回座,同席的贵妇们便立即凑过来一人一句,七嘴八舌地恭喜她。 见君若面无表情,毫不理睬,她们的八卦热情却未因此而熄灭,撇下君若,几人凑堆讨论起来。 “谢长安是金科武状元,和公主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他的堂姐可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淑贵妃,听说他们姐弟从小一起长大的。如今谢长安娶了公主,淑贵妃又怀了龙裔,谢家更是贵不可言了。” 于是,她就要有三个老公了?天大的福利,真是让她难以消受。早知道,谢长安就是第三号夫君,当初她就不这么好心地帮他了。听着周围这些夫人们兴致勃勃地议论,君若盯着自己手中的酒杯,有些发愣。她安慰自己,车到山前必有路,大树底下好乘凉。眼前最要紧的是找出回家的路。 今天合宫夜宴,守卫不严,难得天赐良机,她要抓住机会溜到藏经阁去看一看,说不定能找到关于结魂灯的记载,如果运气更好的话,说不定能碰上国师。如果真的rp爆发的话,说不定国师还会带着结魂灯送她回现代呢。 越想越美,她决定心动不如行动,马上就去藏经阁。觉得好像有人盯着她看,那目光如炬,好像要在她头顶心烧出个洞来。她抬头顺着那目光看去,原来是谢长安直勾勾地瞅着她。 她举起手中的酒盏,向他示意,他们同时一饮而尽。转过头,她发现慕容礼在另一桌浅笑着观察着他们之间的互动,一时,她有种被捉奸的羞愧感,连忙低下头。 而慕容礼落落大方地也朝谢长安举杯致敬,觥筹交错之间,两个男人擦出火花。 为了掩饰自己的无措,她又连喝了几杯酒。张君若的酒量还不错的,就不知道常羲是不是也是如此了。喝完,她又打着如厕的借口,消失于宴席间。估计,她走后,那群吃饱了撑的贵妇们,下一个话题就是——常羲公主的肾功能不太强健,喝几杯就要尿几次。 躲到一根宫柱后方,君若从袖袋中掏出一块黑色长方巾,围住头,然后在鼻子下方打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这次她不顾慕容礼的劝导,死活都要来参加中秋宴可是有她自己的计划的,所以她才会一路上咋咋呼呼地打听宫城布局。她猫着身子,从这个柱子闪到那个宫柱。只要能找到藏经阁,刚才被慕容礼羞辱她没见过世面也是值得的。 好在藏经阁离夜宴所在的静夜园并不远,或许是她今天的运气着实很好,总之她找到了藏经阁。这里依稀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宫乐,守夜的侍卫很少,大概有一部分出宫探视家人,有一部人溜去参加中秋宴,再加上藏经阁本就算不上什么要处,故而守卫的侍卫极少。 君若伏低了身子,躲在不远处的回廊下,思索着如何引开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卫。 打?她打不过。哄?她掂了一下她口袋里银两,好像不太够分量哄得他们以性命相博。直接走过去,以公主的身份耍赖要进去一次?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事后比较麻烦。 这藏经阁离皇后的永乐宫最近,素日里刘皇后都是最喜这些经文的。这藏经阁一般也只有国师,炎帝和皇后才能随意进出。她硬闯的话,既无由头,事后比招炎帝怀疑,说不定还会连累慕容礼。 君若从怀里掏出一个加长燃线版小炮竹,嘿嘿一笑,这次就靠它了。 “那边什么动静?”侍卫听到偏殿一声爆响。 另一个侍卫答道:“听着像是小炮竹,怎么在这点爆了?奇怪。” “走,过去看看。万一着火,殃及藏经阁就糟了。” 等二人远去,君若从暗处现身,快速地窜进藏经阁。这阁楼规模中等,共三层高,一楼是一个小型殿堂,供着上位尊者。二、三楼则都是各派宗教的教义,典籍。 这里藏书上万,幸好根据派别分类整理过,不然君若真是无从下手了。 大炎的国教是朝莲教,以莲花为图腾,以普善为信条。晏雨在听雨楼对她所言的也是朝莲的教义,所以她率先找到朝莲教的藏书所在。正因为是国教,所以藏书比其他教派要多得多,这无疑增加了她的找寻难度。 “结魂灯,结魂灯,结魂灯。”她一边念念有词,一边举着一把小小的火折子,一排排地搜寻相关书名。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就在她觉得就算整夜不睡都没有可能找到关于结魂灯记载的时候,一本书名忽然冒出在她眼前《三法器源说》。 她兴奋地想要抽出这本书,脖子一阵钝痛,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娘娘,怎么处理?”出声的黑衣男子,正是击晕君若的人。 那被称为娘娘的女人,绾高的发髻被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妆容明艳,虽年过三十,仍是美艳动人。 她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后刘氏,高傲地瞟了一眼昏死在地上的君若:“拖到地宫里,摆好阵法,子夜替她放血。” 说完,她拖着长长的裙摆离开,走到门边,似是不放心,又补充:“手脚利落点,别给我惹上麻烦,我等宫宴结束就过来。等我回来的时候,最好她还是完好地在我们手里,而且不漏半点风声。” 她的神色狠厉,黑衣男子躬身应诺。 中秋夜宴接近尾声,主客尽欢,丝毫不知宫城里某一处,君若正值险境。 慕容礼招呼完一位对他溜须拍马的朝中大臣,侧身问舒宝:“公主去哪了?”他好像有一阵子没见到君若的身影了。 舒宝道:“奴才刚才问过与公主同席的夫人们,皆不知公主去向。” 他眉头一皱,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吩咐舒宝道:“去寻鹰隼。” “慕容大人,幸会啊。”谢长安吊儿郎当地走至慕容礼面前,“听说慕容大人运筹帷幄,潇洒淡定,怎么刚才面色不豫,是否遇到什么难事?” 慕容礼旋即一笑,道:“不知谢二公子有何指教?”他不喜欢谢长安看君若的眼神,他明白这种目光的含义。 谢长安耸耸肩:“谈不上指教,只是我刚才暗中随我的娘子离席。” 慕容礼轻咳了一声,“君若并未过门。” “好吧,未来娘子。”谢长安毫不在意地咧嘴一笑,改口道:“我的未来娘子溜进了藏经阁,一去便有一刻钟,我本来觉得好奇,准备也进去一探究竟,却发现皇后娘娘遣走了侍卫,带着随从也进了藏经阁,一盏茶之后娘娘只身离开。你不觉得其中大有文章吗?” 慕容礼的手收紧成拳,却因掩在袖中,无人察觉。他面上还是淡淡地,甚至仍是优雅地笑着:“二公子为何不待娘娘离开后,进去查看,反倒是找上我了?”事情看来并不简单。 谢长安一拍手,笑道:“问得好,奇就奇在此处,我确实潜入查看,阁楼中却并无若若的踪迹。” 在听到‘若若’这个称呼的时候,慕容礼明显地收拢了他好看的眉毛,却又按捺住对谢长安的不喜,略一沉吟才说:“看来此事,当真需要麻烦二公子了。” 见慕容礼对他欠身行礼,他心里大呼痛快,爽朗一笑道:“好说,咱们先去藏经阁一趟吧。” 舒宝喘着粗气跑过来,回禀慕容礼:“四处找过了,也寻不见鹰隼。” 慕容礼点了点头,看来刘皇后的手都伸到炎帝的亲卫了,野心不小啊。对谢长安肃目道:“咱们抓紧时间,私自滞留后宫可不是小罪。” “这还用你提醒?”谢长安哈哈一笑,在先领路,带着慕容礼和舒宝往藏经阁去。 *** 头疼欲裂,君若睁开眼,觉得脑后剧痛。灯火通明,周围摆满各种法器,墙上贴着咒符,她一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邦困在案台上。左右皆是香烛,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好像就是香案上长摆猪头的地方。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前后因果,终于想起来,她昏过去之前是在藏经阁里查找结魂灯的典籍。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了贡品? “有人没有?”她扯着嗓子大喊,被绑着贡起来的感觉真不是普通的差。 “别急?等过了子夜,你就自由了。”刘皇后缓缓偱阶而下,进了内室。 君若眯起眼看着来人,她一直没有仔细观察过后位上端坐着的女人的脸,只能从服饰上判断出来人是刘皇后:“皇后娘娘,你怎么在此,我又为什么在这里?是你绑我过来的吗?什么叫过了子夜就自由了?” 她连连发问,刘皇后难得好性子地解释:“看在你对我儿有大功的份上,我就让你死个明白。”皇后的心情看上去极好,笑得越发得盛:“国师说你的血可以决定储位,今夜我为你备下了祭坛,以血祭天,愿我儿早日登基。” 国师?等等,她的血可以决定储位,这句话好熟啊。不就是拉她进入这个世界的人和她说的话么?这么说,国师极有可能就是她要找的人了。她还来不及高兴,忽然又意识到自己所处的情景,好像不容乐观。 喂!!慕容礼,你这时候死到哪里去了,老娘命悬一线,你还不出现,真准备做男配吗?!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14章 活祭险境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原来幕后黑手是大炎的皇后,这倒是大出君若所料,想想古往今来的宫闱斗争是何等惨烈,她又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她的血真能决定大炎未来的继承人吗?太扯淡了吧。 不过她也不准备和刘皇后讲道理,她们之间不知道横跨了几百年的代沟,而且刘皇后一副被权利冲昏头脑的样子,现在无论君若说什么,相信她也是听不进去的。 “父皇只宏儿一个儿子,储位当然是他的,皇后又何需操心?”她现在要尽量拖延时间,万一刘皇后一时兴起,立马就要作法呢。时间拖得越久,她生还的可能性就越大。慕容礼,你争气点啊,我的小命就靠你了! 刘皇后嗤鼻一笑,好像君若说了一个多么天真的话:“且不说谢凉秋那贱人现在正怀着孩子,只要储位一日悬空,一切就都可能变化。而我,不容许任何变化。我刘筝的儿子一定要是这大炎国的未来主人,这是大炎欠我的。” “所以你为了你儿子的皇位,要杀我?之前家宴也是你动手的?” 刘皇后原本艳丽的妆容,因为她的冷笑,在火光的掩映下,变得有些狰狞。 只要有了贪念,变失了原先的纯洁。再美的皮相,若是心灵扭曲,便由内及外地发生变化,真就是相由心生。 哼,“我确实一直准备取你性命作法,但是必须要活祭才有用。”刘皇后有些不屑地看着君若。 居然不是她?!每次她觉得离答案很近的时候,总是失望。除了刘皇后,还有谁要取常羲公主的性命呢。 常羲啊常羲,你是造了什么孽,人品这么差,还要我来背黑锅。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一个宫人冒冒失失地跑进内室。 刘皇后不快地责骂道:“叫唤什么,想把整个皇宫的人都引到这里来吗?” 那宫人很有颜色地做出自掌嘴巴的样子:“皇后娘娘,淑贵妃胎动,急着要您过去一趟呢。” 听到是淑贵妃胎动,刘皇后更是生气:“她胎动关我什么事,她排场不小,居然还要我去。”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啊,皇上已经过去了,连太后都惊动了,现在正移驾孝宜宫呢,您要是不去,又要多增口舌。”宫人低伏着身子劝道。 炎帝子息并不丰盈,子嗣问题成了太后最常念叨的事儿,视为与国家政务同等重要的大事。她和淑贵妃素来不和,这个时候不去,怕那贱蹄子在皇上太后面前挑拨是非。思及此,刘皇后又算了一下时辰,去一趟孝宜宫再回来也赶得上作法事。 “你们在此看好她。”她一挥那厚重的袖子,哼着道:“最好那贱人小产,才不负本宫去这一趟。” 说着,又不耐地睨着地上的宫人道:“还不带路。” 刘皇后走后,内室还余了四人,令君若吃惊的是,其中有一人居然是鹰隼,而且他好像还是首领。 虽然她和鹰隼没有太多的交集,这也够她吃惊的了,一个日日守护她的人居然是要暗杀她的人。天啊,这日子也太精彩了点吧。她才不要过这种活在刀尖上的日了呀喂! “你你你,你居然是皇后的人,那你上次为什么在听雨楼前救我?这些天来又为什么不下手,难道还在等黄道吉日?” 鹰隼面无表情道:“听雨楼的杀手也是皇后娘娘派去的,为了是取得慕容礼的信任。”他本还觉得皇后娘娘多此一举,待他真入了公主府之后才发现慕容礼确实不是省油的灯,对他防的滴水不漏。不要说皇后为了不牵连到某人,决议在宫内进行此事,就算是命令他在公主府行事,他也不好下手。 “我还要多谢皇后娘娘如此看得起在下。”慕容礼从暗处走出来,‘啪’得打开折扇,笑道。 鹰隼没料到慕容礼会出现在此,一时色变,后又想到慕容礼并不会武功,再放下心来,“没想到你能找到这里,但是你有命来,无命回。” 慕容礼却更加心平气和:“这就要看阁下本事了。” 舒宝和谢长安从他身后走出,站到他两边。 三人对四人,胜负虽然还未可知,君若见到这么多熟面孔,就已经激动得要热泪盈眶了,挣扎着想起身,因为被困着,只好原地蠕动,活像只蚕宝宝。输人不输阵,她给他们鼓劲:“慕容礼好样的,代表月亮消灭他们!!!” 鹰隼亮出兵器,飞身就朝慕容礼攻去。 舒宝从靴子中掏出短刀,挡在慕容礼身前迎战。见鹰隼动手,其余三个黑衣侍卫也朝慕容礼和谢长安他们围过去。 别看舒宝长得正太的模样,身手却了得,和鹰隼打得不分上下。君若是见识过鹰隼秒杀数人的功夫,没想到舒宝竟也真么厉害。以前只觉得他长得秀气,人又机灵,慕容礼才留在身边的。委实小看舒宝了,慕容礼身边当真不养无用闲人。 谢长安也不亏将门之子,一人应付两个大内高手丝毫不慌乱,最让君若担心地是她不懂武功的夫君。 那黑衣人朝着慕容礼的面门就是一剑,明明见那剑就要击中他。慕容礼一晃身就躲开了,他左绕一圈,右转三下,步法巧妙,看得人眼晕。明明才跨出一步,却有三步远。 这……莫非是传说中的……凌波微步? 慕容礼一派闲适,身如飘柳般轻盈,黑衣人根本进不了身。 那边,谢长安已料理完那两个黑衣人,顺手一掌也消灭了那个被慕容礼耍得跟无头苍蝇一般的黑衣人。 舒宝和鹰隼本就实力相当,谢长安一加入,高下立马就分了出来。 *** “想必皇后娘娘已经梳洗睡下了,才来了这么迟,真是妾身的罪过。”淑贵妃病歪歪地倚在炎帝怀中,对着进门的皇后说道。 刘皇后冷哼一声,谢凉秋这话分明是指责她摆架子,居然在皇帝和太后之后才赶来。 “我们姐妹之间,不分彼此,妹妹又何需自责呢?”刘皇后轻掩着唇打了个呵欠,装作是已睡下又赶来的样子。关切地询问一边的太医:“皇嗣如何了?”心里却诅咒着。 “回皇后娘娘话,淑贵妃身体虚弱,加之中秋夜宴操劳,才导致胎像不稳,只要好生休息,再配上几副安胎药便无大碍。” 刘皇后咬着牙点头,心里却道谢凉秋不过是为了圣宠故意弄出现事端,好叫炎帝关心。 强颜欢笑看着炎帝对淑贵妃的悉心照拂。 炎帝那样子,好像吧恨不得淑贵妃身上的苦都揽到自己身上。刘皇后面上还是挂着笑,心里却盘算着怎么才能不着痕迹地除了谢凉秋腹中的胎儿。不过,如果国师所言非虚,今夜她只要活祭了常羲,她的宏儿就能坐稳江山了。 刘皇后倨傲地抬起下巴,心道:谢凉秋,你能得意时且得意吧,也由不得你快活多久了! 这时,炎帝身边的内监不住地往里探头探脑,前几次炎帝还想着多陪一会淑贵妃,对他视而不见。只那内监来来回回地探望,叫炎帝心里有些不耐,“李进你给我滚出来,你最好有要紧的事情禀报,不然就去殿外领仗罚吧。” 李进躬着身子进了内室,擦了擦额上的汗,有些吞吐。 太后原是不爱管事的,见他这幅样子,也不由好奇问道:“有什么事,你说就是了,只要事出有因,有哀家替你撑腰。” 李进看了皇上一眼,又看了淑贵妃一眼才禀报道:“皇上,羽林卫总管刚才跟奴才说,中秋夜宴的宾客已尽数离开了宫城,除了……” 进宫承宴的王孙大臣们俱是有请帖才得入宫,出入宫门均有记档,这时夜宴已经结局了一阵子,还有人未离宫,如没有皇帝授意,便是私自滞留内宫了。 这事可大可小,全看炎帝。 原也算不着什么为难的事情,公事公办就是,可这次滞留内宫的是常羲公主和慕容驸马,还有淑贵妃的堂弟谢长安。 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内情,羽林卫总管一时也吃不准,既不想得罪圣宠正渥的淑贵妃,又不想延误公事。只好在孝宜宫外转着圈子,又摆脱李进代为请示。 “除了?”炎帝并未多想,便问了。 李进更是伏低了身子道:“除了常羲公主,驸马还有谢二公子。” 炎帝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淑贵妃,“这……” 刘皇后一下子精神来了,都说风水轮流转,这转得也太快了些吧,哈哈,这么快就给她寻到了谢凉秋的错处。她故作惊讶地道:“谢二公子怎么无缘无故地私自留于宫中,这可不大好吧?”流转了眼波,又道:“不知妹妹知不知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工作和生活上各种忙,更新延迟了,真不好意思,掩面 这两天我会补上的=3=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15章 金蝉脱壳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淑贵妃原是倚在炎帝身上,听了刘皇后的话,正色端坐起身子,“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说妾身授意家弟,擅留后宫咯?这样的罪名,凉秋可担当不起。”说着一脸悲愤地欲下床行礼,被炎帝拦住。 “使不得,使不得,爱妃怀有身孕,断不能下地受凉。皇后也只是这么一问,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况且常羲也未出宫,其中缘由,等找到他们一问便知。” 刘皇后见淑贵妃这样的反应,更加得意,正想煽风点火地在太后面前添油加醋,君若等四人却进了来。 她怎么来了?刘皇后惊得站起,袖子打翻了桌上的茶杯也不自知,“你怎么在此?!” 君若俏皮地朝她笑笑:“皇后娘娘这话问的,倒像是指我应该才别处在对呢。” 刘皇后知道自己失言,又坐下道:“我是说常羲和谢二公子怎么在一处,我们方才还在说起你们呢。” 慕容礼牵着君若的手,站在她身边,自然地把谢长安和她隔开,对着太后等欠身道:“二公子得知淑贵妃身子不适,心里烦闷,在外间散心,正巧撞上我和君若,我们三人说了会子话,准备看望了淑贵妃再出宫。聊得投机,竟误了出宫时间,当真该罚。” 本不是什么大事,被刘皇后小题大做。现在慕容礼一番说辞,在情在理,让炎帝有了台阶下,他龙心大悦,手一挥,哈哈大笑:“长安心系姐姐身体,孝心可嘉。你们年龄相当聊得来,忘了时辰也是有的,往后你们就是一家人,熟悉熟悉也好。”拍了拍淑贵妃的手,又道:“他们还能想着你,着实不易啊。” 淑贵妃温顺地点了点头道:“都是我不好,虚惊一场,叫你们也为我担心了。现下我已无虞,你们忙了一天,也该累了,早些出宫休息吧。皇上,您说呢?” “是是是,爱妃说的是,瞧我都忘了。你们早些回去吧,母后和皇后也一同回去吧,这里有我陪着凉秋就行了。”炎帝搂过淑贵妃对屋内众人下了逐客令。 刘皇后瞪着君若,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 淑贵妃所住的孝宜宫离宫门距离适中,他们四人索性谢绝了轿辇代步。 一路上只听君若和谢长安叽叽喳喳,一唱一搭地说个不停。 “我说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藏经阁的地室啊?”君若当真不解。 “山人自有妙计。”谢长安拨了一下前刘海,潇洒地回道。 她就见不得他那股得意劲儿:“那山人怎么不早点把我救走?” “时机未到。” 她戏谑道:“你要是真有本事,上次就不会要我帮忙了。” 一提到他的囧事,他也有些羞恼:“你还有脸提!你不是自称洪灵晶么,害我回城一番好找,都快把城里姓洪的人家都寻了个遍。” 她扑哧一笑,还真有人姓她叫‘红领巾’,“全天下做好事不留名的人,都叫红领巾。” 他挠挠头:“洪灵晶是个仗义的侠女么?” 她点点头,忽然发现好像慕容礼一路上都没有说过话,不禁偷瞄他的脸色。 慕容礼面上倒是没有什么不豫,只是表情淡淡的,也不说话。君若明白,他这样是有些生气了,心里非但不急,倒是有些高兴。他这是吃醋了,于是,更加起劲地和慕容礼聊着,“对了,那天追你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这事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他又挠挠头,方道:“其实都是将军府的人。”试图带过这个话题,故而发问:“你又怎么跑到藏经阁去了,还被皇后捉起来捆着,跟个粽子似得。” 君若才不是这么好忽悠的呢,追着问:“你自己府里的人追你是为了什么?” 见她一副不打破沙锅问到底不罢休的架势,谢长安只好缴械投降:“我父亲说你的病好了,要和皇上重提我们的姻亲。” 噗!感情他是逃婚被追,还被被逃婚的对象帮了一把。君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挺有才华的。” 边走边聊,也不觉得路远,说着说着竟到宫门口,宫门外,两家的轿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小谢,白白。”君若对他挥挥手,便心情极佳的蹦跶上了轿子。 虽不知道‘白白’是什么意思,谢长安也傻兮兮地回她:“若若白白。” *** 慕容礼寒着脸也钻进了轿子,君若立刻坐到他身边,笑嘻嘻地问:“让我来猜猜,我和谢长安走得近了你不高兴了?” 她今天才发现慕容礼的路线特别多元化,刚开始以为他是笑面虎腹黑系,后来发现又有些忠犬,今天发觉他也可以是面瘫挂,真是个宝。 他不但没吭声,连瞟都懒得瞟她一眼。 呀,好像比她想象的严重嘛。君若立刻撒娇卖萌,“其实我和谢长安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今天才多聊了几句,你就不要生气了嘛。” 以往,她只要服个软,慕容礼总会让着她,这招今天却不管用。 她扁着嘴,心里也有些不乐意,就算是她有错在先,她也道歉了啊,这男人怎么这么小气啊。 虽是这样,等到府落轿了,她还是一路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他进了屋,就关了门。 君若不敢置信地看着紧闭的门,眨眨眼,又揉了揉眼睛,再一看门还是关着的没错。太丢人了,她居然吃了闭门羹。 顿时她就斯巴达了,舒宝正脚底抹油想溜,被她一把揪住:“你们家主子什么毛病,多大的事,至于么?至于么!他是小鸡肚肠呢,还是小鸡肚肠呢,还是小鸡肚肠呢?” 舒宝忍不住说:“公主,这次我站在爷这边。” 她抱臂胸前,挑挑眉,整好以暇看着他,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看她收不收拾他。 “谢二公子的事情,爷早有耳闻他闹着退婚,倒不是很在意,但是公主明知爷会不高兴,还一昧和谢二公子要好,舒宝看着也不高兴。但这也是次要的,爷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爷本就担心公主的身体,公主还偷偷溜去藏经阁,您要查什么东西不能让爷帮您查吗?您置身险境,爷多为你担心,要不是这次谢二公子发现得早,爷请他求得淑贵妃的帮助,事情还不知道发展成什么样子呢。”舒宝越说越替慕容礼不平。 原来是因为这个,君若豁然开朗,气势也弱下去了,还是狡辩道“我哪知道鹰隼是皇后的人,我哪里知道皇后打着那样的盘算,我哪里知道藏经阁后面还有个地室。” 被舒宝瞪了一眼,她赶紧改口:“好啦好啦,这次算我不对,我明早站在壁角,等他出门时我再给他道歉就是。” 今天虽是有惊无险的,但这么一闹,她也觉得周身疲累不堪,明日事留着明日再说吧,这会子她要和周公约会去了。明明困倦地要命,可真等到梳洗完毕,躺在床上的时候,又睡意全无了。眼咕噜等着房梁直看,想着刘皇后的阴毒,要不是慕容礼和谢长安,她想着或许已经死翘翘了。想着一直未察觉鹰隼的蛰伏,觉得自己身边也只有慕容礼最值得相信。又想着,至今她还不知道是在家宴上谋害的常羲,也就意味着那个凶手还在暗处,而她除了皇后,还有一个未知的敌人。 君若烦躁地抓抓头发,这些事就够她头大的了,今天有冒出个吊儿郎当的谢长安,还惹了慕容礼的不快。她得想个法子,要不,明天她走一趟将军府吧。虽说皇帝金口已开,但是圣旨未下,嫁娶之礼未行之前,一切都有还转余地啊。那个谢长安不是也不娶她,还逃过婚嘛,说不定他有自己的心上人呢。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觉得世界又美好起来。恩,明天好好跟慕容礼道个歉,再去将军府和谢长安商量着退婚的事情。思想前后,已过了三更,这才安心睡下。 这一觉睡得沉,直到耳边传来丽花急促地叫唤:“公主公主,快醒醒,都快正午了,您别睡了。” 正午,不是吧,那慕容礼呢?她一惊之下,连忙坐起身,脑门和和挨在床边的丽花撞到。 她捂着脑门子问:“驸马上朝没啊?” 丽花几乎就要翻出一个白眼来了,都这个时辰了,你说呢:“爷早就走了。公主,你快起来吧,谢老将军命人抬了聘礼来,都把院子堆满了。” What!虾米?!她血压一个飙升,差点背过去,她昨夜的设想和现实差距特忒大了。变化来得如此之快,她的计划如此丰满,而现实又如此骨干。君若颤着声道:“香蕉你个芭乐!”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16章 闹将军府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君若承诺给轿夫双倍的银子,只要他们能以双倍的速度把她给抬到将军府。 实践证明有钱能使磨推鬼,那些平时日慢手慢脚的轿夫们,其实都是深藏不够的高手。那叫一速度,君若虽是坐在轿子里的,但是也能想见,大街上轿子所经之处,必是扬起一溜尘土。 下轿子的时候,君若觉得有些晕眩,原来做轿子也能达到做过山车的fu~ 君若努力把已经颠倒嗓子眼的昨天的晚饭都压了下去(因为今早没吃),照着原先约定的银两付足了钱。 “我是常羲公主,我要见谢长安。”侍卫们将信将疑地看着眼前未施粉黛的君若。 她有些心虚地揉了下眼角,确定没有眼shi。今早一起床就听到如此霹雳的消息,她匆匆扎了个马尾,脸都没顾上洗就出门了。好在衣饰整齐精美,侍卫们一时也吃不准。 管它三七二十一,君若推开了侍卫就闯进将军府。侍卫们早就听闻都城常羲公主娇蛮,也不敢真动手拦,只好慌张地跟在后头,一边请人传话给老将军。 将军府也算得上大,但是规格和公主府还是不好比,七绕八绕居然真给君若找到了谢长安。 劫地室那日,她满腹心思都放在慕容礼身上,对谢长安的印象,只是很模糊地觉得他功夫不赖。今日见他庭中舞剑,方知何谓惊鸿一剑动天地。 剑毕入鞘,她才如梦醒般鼓起掌来。看不出,这谢长安嘴上油油的,把弄起刀枪来,还真有模有样的。 谢长安着了一声粗布白衣,手握将剑握于背后,听到她的掌声,面露喜色,走了过来。 “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他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她高束的头发,笑着说:“这样挺清爽的,很适合你。” 那时候哪有姑娘会束马尾辫出门啊,他审美的尺度还不错,这点加分,她从口袋里掏了块帕子给他,打着商量:“我今天来是有事找你合计。” 谢长安接过帕子,在额角随意擦了几下,就小心地着好放到自己袖袋中,又拉着君若道:“行,等我回房换着衣服先,汗粘着着实难受,回房间再慢慢说吧。” 她发现谢长安喜欢着蓝衫,这颜色挺衬他的,风流潇洒。 他换好了衫子,从内室里走出来,问她:“什么事,你说吧。” 说辞她昨晚就想好了,这时候赶紧竹筒倒豆子:“我上次为你解围那回,其实你是准备逃婚来着吧?” 谢长安翘起二郎腿,剥了个橘子,应道:“不是准备,是正咋实施。” “没错,没错,所以,其实你也不赞成这门婚事来着有木有?”她很期待地望着他。 谢长安吐了个核,嗯了声。 君若一拍桌子,大笑:“那就好办了,趁着圣旨还没下下来,要不你再逃一次婚,或者上书一封告诉皇帝别乱点鸳鸯谱。咱们目的一致,这次一定要通力合作,求同存异,和谐发展啊!!!” 没盼来谢长安地热烈赞同,倒是换回他的一记白眼:“谁告诉你我这次准备退婚来着?” 君若的下巴只差掉到地上了,颤颤巍巍地问:“不是你刚才说你也不赞成这婚事的吗?” 谢长安又吐了个核,把玩着手指道:“我是说原先,我的确不赞成,不过,自从见了你本人之后。”他抬眼看着君若,“我改变主意了。” “马萨卡……你……”君若指着他说:“你不是真要娶我吧?我跟你说,我经常不洗脸就出门的,就像今天这样。” 他眯着眼睛笑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君若绝望地嘶吼:“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成嘛!” 回家的时候,君若又塞了轿夫双倍的银两,这次的要求是比正常速度慢一倍地抬她回去。轿夫们垫着银子,满脸的不高兴。让他们太快些,虽然累,但不耽误生意。抬得慢了,耽误了生意,等于没多给。谁说劳动人民无知了,个顶个的精明。 就算是丈量着路,一步步地挪,终究还是到了公主府。君若一路上已经不停地做心里建设,可等回到家,还是觉得无法面对慕容礼。 出师未捷啊,她这次非但没说服谢长安,还落得个抱头逃窜的下场,真是无颜见慕容礼。 “驸马爷回来了没?”她一回来就问丽花。 “回来了,爷在书房了。他下了朝,就问起公主呢。” 哦?她有些紧张地问:“那你怎么回的?” 丽花磕磕巴巴地道:“我就说公主知道将军府里送来了聘礼,就去找谢二爷。” 君若顿了一下,忽然有种仰天长啸的冲动:“褚丽花,你二缺啊?”做人不需要这么老实吧,这下搞得她不得不提谢长安的事情了,可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和慕容礼说这事呢,真是愁死个人。 三十六计,溜之大吉。她撒丫子就跑,轿夫等等我~~ 除了慕容礼、公主府,在这个世界上,她也就对听雨楼稍许熟悉一些。 这次来明显轻车熟路了,门口的绿意女人热络地向她请安招呼:“公主您来了,我们公子他还……” 不等她说完,君若就了然地接道:“他正接客呢吧。”一般这个时候,他正忙着呢。 那女子的脸很快都就和她的衣服变成了一个色系,活像吞了只放屁虫,又不好反驳她,只得说:“我稍后去给您通报,那您这次来是?” “哦,我来睡觉呢,你替我准备准备吧。”昨夜没睡好,这时居然犯了困劲,君若打着呵欠对绿衣女子挥挥手。 那女子吞下了第二只虫,一脸菜色地缓缓地朝她点了点头,才喊了人来,接头接耳地说了几句。 君若被引着上了三楼,引她来的侍女,未至三楼就早早退下。比之一楼二楼,三楼的设计布置更为精巧。不过,此时困意当道,她也没有闲工夫就鉴赏三楼的“室内装潢”,寻了床就睡下了。 这一觉睡得踏实,大约是听雨楼常年熏着凝神静气的香,每次来,她都觉得心境平和,睡得香甜。 君若醒来之后,映入她眼帘的首先是微弱的烛光,然后是皱着眉头,仔细看书的雨公子。大约是怕太亮的烛光会扰着她的睡眠,屋内只点了一盏灯,火光十分暗,所以晏雨看书有些吃力。 黑色已然统治了外头的天空,看了一眼天色,她坐起了身道:“你喜欢在暗光下读书,这个爱好挺特别的。” 雨公子将书随手往桌上一放,取了火折子点亮了屋内其余几盏灯,房间这才亮起来些。 她没处去,只好跑到这来,可是心里对这雨公子还是有些防卫的。他今天贴心的举动,倒给他加分不少。问:“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他仿佛听到一个笑话,笑答:“公主今日来雨此处,不就是为了睡觉吗?雨又怎好扰了公主雅兴。” 侍女应是把前因后果都向雨公子报备了,想到自己的无理取闹,君若有些脸红。她当真只是困了,他不会误会她要“临幸”他吧。 忽得她又想到另一件事,这么晚了,她还没回府,不知道慕容礼会不会担心,自己的任性妄为会不会又连累的一众仆人连同受罚? 不得不说晏雨察言观色,猜度人心的功夫一流。只是见君若沉默地朝窗外瞄了几眼,雨公子坐到床边道:“舒宝已经来过,慕容礼知道你在此处,应该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饿不饿,我去唤人上些吃的?” 知道她在这里,还留到这么晚,才要担心吧。 虽然君若深信晏雨只是个故弄玄虚的神棍,但不得不承认他身上有股“仙气”。放在现代,如果君若是普通青年,那么晏雨就是小清新文艺青年,谢长安是正宗2B青年。你问慕容礼属于哪一类?她有些说不清楚,只能说他是一个充满吸引力的谜团。 想到慕容礼,她心里有些一揪一揪地疼。如果不是这样的疼痛,或许她还意识不到自己有多喜欢慕容礼,好不容易她才有些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碍,对一个异世的人敞开了心。他们感情的春天还没到来,就立马引来严寒么? “公主可是在担心皇上赐婚于你和谢二公子会影响到慕容礼?”晏雨的声音非常平和。 君若却瞪大了眼,这人怎么总是能猜到她在想写什么,不会有特异功能,会读心术吧。 “不是雨消息灵通,实在是上午将军府大张旗鼓地抬了丰厚的彩礼去公主府,这事恐怕京里无人不知。至于公主大闯将军府,只怕现在也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了。”他耐心地解释道。 谁说没有电视,网站,微博,民众们的消息传递就慢了。血淋淋的现实告诉她,永远不要小看八卦的传播速度。 没有回应她,相反的,君若掀开披开薄毯,穿鞋准备回去。 雨公子并有阻拦她,只是当她走到门边,准备推门而出的时候,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无论你听不听得进去,公孙君若命中有三夫,此为天意,非人力可改。” 回过头看了一眼雨公子,觉得他的笑容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不真实。轻吐一口气,她重重地推开门,去他的命定。我命由我,不由天。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17章 软禁宫中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原本君若还纠结着她今日拒婚未成,又滞留听雨楼,该如何向慕容礼交代。 人真是爱杞人忧天,其实吧,无论你遇到多烦躁的事情,相信我,你一定会……遇到更烦躁的事情。 张君若瞪着停在门口的轿子和跪在地上一溜的宫人,直到瞪得眼睛有些脱窗,这帮人还是一动不动。好吧,她只好接受现实,很有可能有更苦逼的事情在等着她。 “又怎么了!!!!”她真想捶胸。 为首的王公公腆着脸朝她走去:“公主,皇上觉得上次见您气色不好,太后和皇上怪惦念的。想着宫里地气好,药膳不缺,下人们也机灵,您还是回宫将养着的好。” 放P,这话说得好听,听着是为她考虑,其实还不是变相软禁她呀。估摸着是她前脚闹了将军府,后脚就有人进宫传话了。 好容易她才把几乎奔腾而出的问候祖先的话,改成了:“行,我先进去打点打点。” 才抬步,却被王公公不着痕迹地挡住,他笑得褶子越发深,不温不火地说:“您用惯了的东西,都已经给您收拾停当了。再说了宫里什么东西也不缺,您还是赶紧上轿吧,天色也不早了,晚了宫门要落锁了。” 君若绕开他,回他一个皮笑肉不笑:“那我去和驸马打个招呼,总不好失了礼数。” 王宫宫紧跟在她身后,“奴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知会驸马就把您接走啊,早已是向驸马报备过,他是知情的。”说着,跨步到她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一个奴才说,和我说能一样么!”君若眼瞥了他一眼,声音冷得直叫人发颤。那气势竟叫饱经世事的王公公也愣住,忘记了阻拦。 这时候,君若已经将了什么怕见慕容礼的百种纠结抛到九霄云外了,一心只想着留在公主府,留在他身边。 “爷呢?”她有些没好气地问迎面而来的舒宝。 舒宝缩了缩脑袋,似是不敢回她的话。 君若又问了一遍,他才道:“在屋里。”见她往宁微堂赶,急急补上一句,“爷说公主您安心去宫里修养吧。” 猛地止住步子,因为收势太急,她的身子有些微颤。 安心去宫里修养?慕容礼这话什么意思。 “公主……”舒宝有些担心地看着君若的背影。 她只是在原地停留了一小会,旋即一路小跑到宁微堂。慕容礼屋里的灯是亮着的,房门却是紧闭的。 “慕容礼,你给我出来!什么叫做让我安心去宫里修养。你可知道,我这一去,再出来就只有嫁给谢长安的时候了。喂!你给我出来。让我走这样的话,你怎么叫能别人通传,自己不敢当面对我说么!”她用力地拍着门,很用力,以至于手掌都有些红肿。 “慕容礼,只要你说句话,我就不走。就算是抗旨,我也不走,哪都不去,就留在这里。”她停止了拍门,声音低低的,似是带泣,喃喃道:“只要你说句话。” 她有些不解,慕容礼是在生她的气么?因为她和谢长安亲近,因为她自己偷跑到藏经阁,因为她又不听话,不和他商量就闹了将军府? 她知道错了,他就不能开开门么,“别在这个时候和我生气。”她把额头靠在门扉上,低声说:“我和谢长安亲厚是闹着玩的,我以后都乖乖听你话,再也不闹腾了。你别让我走,我不想去宫里,不想嫁给谢长安。行不行?” 门非但没有被打开的迹象,屋里人的人甚至熄了灯。 胸口一滞,君若呆呆地从外看着暗寂的屋子。呵呵,他这是把她拱手让人了。慕容礼,你可以的,真是好样的。 “公主。”“公主。”舒宝和丽花都站在身后,轻声地唤着她。 她抬起手,飞快地抹了一下脸,回转过身时,已是一脸倔强。 等到公主府归于寂静,屋里才重新亮起灯火,舒宝凑在门边小心翼翼地道:“爷,公主已经走了。” 良久,久到舒宝以为等不到回答,准备退下时,屋内传来一声叹息,“备些化瘀去肿的膏药,别说是我送的。”那声音充满了无奈。 舒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指的是君若,连忙应承下来,犹豫着该不该劝上几句,才喊了一声“爷”就听慕容礼说:“我知你想说什么,照我的吩咐做就是,退下吧。” 舒宝摇了摇头,心想这两个主子互相折腾,真是何必呢。 *** 君若被安置在太后那的一间偏殿,名曰修养,实则软禁。现下京城里谁人不知皇帝赐婚于常羲公主与谢长安,又有谁人不知先有公主暴毙,又有谢小爷逃婚,最后又是公主大闹将军府。 皇帝实在是怕了这两个“活力四射”的小年轻,索性各自圈了起来,直到大婚那日再放出来,免得后世又流传一出皇家闹剧。 令太后和皇上都意外的是,这两个出了名会闹腾的小家伙,这次居然出奇的配合。为了万无一失,太后和皇帝一合计,还是决定继续分开圈着。 小心使得万年船,古话总不会错的。 这两人,各怀着心事,一个是乐于抱得美人归,另一个是沮丧地有些自暴自弃。虽是各怀鬼胎,倒是结结实实安生了一段日子。 “公主?”丽花轻轻叫唤着君若。 君若怔怔地抬起头,这才发现她又对着名册发了一下午的呆。这个名册是慕容礼亲笔写的,为了不出岔子,她贴身带着。没想到,进了宫,倒成了唯一的念想。 一晃二十多天,她未出过殿门,完全不知外间世事,不知慕容礼现在如何。 “淑贵妃来看您了。”丽花蹲在君若身边,仰头看着她,心中有些担忧。 她把名册往抽屉里收好,振作起精神,请丽花把淑贵妃请进来。 大半个月不见,淑贵妃的肚子好像又圆了一些,就连步子沉了起来,君若勉强笑着去搀扶她。 “听说你不喜欢我家长安?”淑贵妃屏退了旁人,一个弯子也不绕,直奔主题。 这么爽快,倒叫君若有些无措,“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我和谢二公子不过数面之缘,谈不上喜不喜欢。我只是不喜欢被人安排。” 淑贵妃摸了摸浑圆的肚皮,好半天才说:“帝王世家的女子自出生之后,就只有被安排的份。被安排自己喜欢的人是福气,遇到自己不喜欢的也只有受着。” 她这话中有话,好像在说君若又好像在说她自己。难道集万千荣宠于一身的谢凉秋并不幸福? 淑贵妃握住君若的手,语重心长:“长安是个好孩子,虽性子冒失了点,但是本质不坏。看得出他是真的喜欢你,也会真心待你好。世家女子能在权利联姻中遇到一份真心,已经实属不易。” 君若抿了抿唇,她明白淑贵妃的一番话皆是出于好意,但是她们之间对女子命运的认识,着实差了N多个世纪,恕她不能苟同。 连日来的静处,让她有机会思考一些事情。她问了自己一遍又一遍是否喜欢慕容礼,答案令她欣喜。只是她有些不确定,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淑贵妃的造访,倒让她忽然顿悟。自己怎么跟个古代人似的,完全失去了自我。如果她能确定自己的心,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确定慕容礼的心。 就算他不喜欢她,她也要卯足了劲让他喜欢上自己。况且,她相信这些日子的相处,她相信他温润的唇落在自己唇上,那心心相映的感觉。至于他为什么让她回宫,她自会想办法搞清楚。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要先离开这座皇宫,回到公主府。 如果说回到慕容礼身边是目标,那么被圈在宫中就是小节了。炎帝要她嫁给谢长安,她嫁就是了。至于婚后的生活,可就是她常羲公主说了算。 她笑盈盈地反握住淑贵妃的手:“放心,我不但会嫁,还会高高兴兴地嫁。”更甚至,她现在更不得立刻,马上办理礼,好让她飞速回到公主府,回到慕容礼的身边。 这下,谢凉秋有些不适应了,没想到自己的劝说这么成功。但是看到君若的笑容又透着股子诡异。罢了罢了,只要她愿意嫁,往后就看长安的努力与造化了。 往后的日子,君若再也不自怨自艾,闷在殿中不肯走。像换了个人似的,开心陪着太后说话,得空也会去看看公孙宏。刚开始,炎帝还怕君若有使什么花招。 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君若是真的心结大开,不由得欢喜地敦促着礼部加进仪式的准备。 半个月后的良辰吉日,君若便着凤冠霞帔,大张旗鼓地从宫中出嫁。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18章 洞房闹剧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这是张君若第一次嫁人,当然对原来的公孙君若而言,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样的事情算人生中排的上号的大事件了吧,真没想到,对象居然是只有数面之缘的谢长安。不久之前,谢长安还是个跟她毫无瓜葛的人,如今,就要变成他的法定丈夫,之一。所以说缘分真是个很玄的东西。 为了显示天家的尊贵,她的霞帔是用鲛绡裁制的,贵且不说,特别的……厚。还有还有,不知道是不是身份越尊贵的人,凤冠的装饰就越富丽,反正她一戴上这为她特制的凤冠,就只想低头认罪,实在沉得抬不起头来。张君若手里拿着颗苹果,坐在轿子里心里直骂娘。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人设计出这个一个又重又闷的玩意来折腾女人。还好只要结这最后一次婚就结束了,不然她的小细脖子可伺候不起这么沉的家伙。 旁人都当她已经服软,终于怀着小女儿家心态准备出嫁了。她心里的小九九也就自己知道。她是一个穿越女,穿越女~她有许多小秘密,小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繁复的礼节之后,她先被送回房间,留着新郎官在外应酬。 一进来屋,她就迫不及待地掀了凤冠,嚷着:“要死了,要死了,脖子都要断了。” 丽花跟在后头接住凤冠,皱着眉头数落:“公主,今天是您的大喜日子,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好好好,不说不说。”君若抹着额上细薄的汗珠,天都凉了,还能把她捂出这身汗来,可见那嫁衣有多厚实。她到处找着可以扇风的物件,可这房间是为了洞房花烛布置的,哪来的什么可扇风的。 丽花把凤冠放到喜榻边,走回君若身边,见她居然把慕容礼给她的名册拿出来扇风。虽是有些惊讶君若竟把这东西珍视到此等地步,出嫁的时候也随身携带,面上她还是淡淡地。从君若手上取了名册,不紧不慢地替她扇着。 等到谢长安迈着虚浮的步子回来的时候,君若已经侧坐在床榻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了。 谢长安见她已然卸去了凤冠,非但不生气,反而朗声笑了起来:“这才是我谢长安要找的人。”深一步、浅一步,他慢慢走向君若,“我等了好久,你终于成了我的妻。” 君若直直地看着他,眼前人非常年轻,年约二十,有着意气风发的面容,因为酒气让他的脸有着朦胧的红晕,而他的眼睛出奇地亮。 “我今天太高兴了,实在太高兴了,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一天。”他的笑容明朗又满足,好像已经拥有的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此人再无遗憾似的。 他带着薄薄的酒气,借着酒劲,慢慢把脸靠向君若。喜娘和仆人们早就瞧着情况,轻手轻脚放了合和酒退下了,退下的时候也没忘带上门。 君若必须得承认,谢长安缓缓靠近她的时候,她有一瞬的恍惚,觉得这个画面太过美好,不忍打断。 却还是在最后一刻,伸手掩住了他的嘴。扑闪着眼睛,无辜地问:“宾客都走了?” 谢长安被这个突出起来的问题问得有些不知所以,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他未完的事业。 “走光了人?一个不剩?”君若把身子往后仰,就不让他近身。 “是,所有大炎最尊贵的公卿大臣,我一个个送走的。”这下可以让他专心亲一口了吧。 “噢。”君若拉长了音节,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谢长安也微微后退了身,警觉地问:“怎么了?” 她盯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没怎么,只是她要去找今夜真正的主角。 见她作势起身要走,谢长安有些恍然而来的薄怒,连忙拉住她问:“你这是要去哪?” 她回过头,冲他眨眨眼:“去我该去的地方。” “你!”这下谢长安真生气了,明明是他的洞房花烛夜,是他期待了多少个日夜的时刻。期盼的美好,全部被背叛的妒恨所掩盖,“你想去找慕容礼?不许去,今夜你哪都不准走。” 虽然他已经预想到未来肯定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但是他没有想到,居然发生在今晚,在他们拜完天地之后,她就毅然决然投奔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不仅是晴天霹雳,而且是奇耻大辱。 她是他的妻子没错,但是他却不是她唯一的丈夫。 君若就像没听到他的话似得,甩开谢长安的手往外走。 还未到门口,她被猛力地拉了回去。一个回身,扑到他的怀中,鼻子被他坚实的胸膛撞得生疼。 “你神经啊!”君若揉着鼻子,想跳离他的怀抱。他却拥得更紧。 或许是因为怀中人实在是他朝思暮想的人,或许是借着酒意才敢更加肆意。谢长安打横将君若抱起,不顾她的惊呼走至床边。 君若素来是纸老虎一只,不是逞一时之勇就是,逞口舌之快,谢长安这半醉半醒之间的动作,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喂!你疯了么,放我下来啊……唔……”谢长安到是真的把她“放下来”了,只不过是直接给丢到了床上。 天旋地转之后,便是浑身邦邦硬肌肉的身体压了下来。 嗷~~~你妹的!这小子怪不得找不到老婆呢,这么粗鲁,压得她肺都要炸了。 君若一口气没来得及提上来,谢长安青涩的吻便如雨点般的落下,那模样就好像把君若的脸当做一个极难攻克的城池一样,边摸索着便坚定地进行着。 在自己情愿的情况下,和美男子亲热叫浪漫,在自己不情愿的情况下,和美男子亲热……还是挺浪漫的。 不过,想到自己为了今天盘算了已久的计划,可不能在他面前沦陷,君若从小小的晕眩中清醒过来,趁着他吻地有些意乱情迷的时候,膝盖一顶,迅速出击,快准狠。 好吧,她承认,其实这招有点阴。但她现在也没闲工夫关心谢长安的“软组织”受伤严重不严重,推开他,拔腿就跑。 没跑两步,谢长安咬着牙硬是忍着痛朝她一扑。 “嘶~~”“啊啊啊!”还有“嘭”。 “啊啊啊!”很好理解,是君若的尖叫。而两人都以极为狼狈的姿势扑倒在地,这是“嘭”。“嘶”则是因为谢长安从背后扑过来的时候,只抓到她的衣服,因为跌倒时的惯性,直接把君若的裙子给扒了。 君若揉着自己鼻子,觉得这个画面有些熟悉。尼玛,好像是《灌篮高手》第一集,樱木花道扒赤木刚宪裤子的情节。 她朝下看了看自己裙子,还好古代人包了一层又一层,不然她的屁股现在也要出来透气了。 这个时候,慕容礼推门而入,居高临下,目带不解地看着地上的两人。 君若连忙双手捂住屁股,然后目带柔情地看着慕容礼。 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她在宫中冰冷的床檐上用小刀刻下了一排排的正字,每一笔都是在怨他,每一划却也是在念他。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机会见慕容礼,事实上,他却无孔不入地在她的脑海中游荡,好像他从未走远。 这一刻,在离别了多日后的这一刻,她忘了怨,忘了嗔,只知道她好想好想好想他,那么那么那么地想,想得她的心都揪起来了。 他瘦了,原本俊朗的脸庞瘦削了不少,可见这段日子他过得也并不好。 从他痴缠着她的目光中,她确信,慕容礼也如同自己想念他一般想念着自己。 “小礼子!!”她嗷得一声,向他扑过去。 好嘛,之前白煽情了。 ……小……小礼子。君若发誓她真的看到了,以往那如同绘制在慕容礼脸上的紧致笑容,忽然裂开了一道缝。 当然,颜裂的不止慕容礼一个人,那面穿着吉福的新郎官的脸上更是像开了染坊一样的,变化多彩。 正当君若才勾到慕容礼的手,谢长安拉住了她另一只手。于是,这个销魂的新婚夜晚就上演了两男一女的坑爹场景。不过他们不是要三p,而是要……拔河。 张君若看了看她右手边的慕容礼,又看了看她左手边的谢长安,这两个男人都一副毫不退让的表情。她心里叹息了一口气,她那可怜惨辜的小手腕呐,今晚可就要报废了。作者一定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凉,不然心里怎么会这么阴暗地要折磨女主!!!! 谢长安恶狠狠地冲慕容礼呛声:“你放手!” 慕容礼有些不屑地轻佻了眉头:“你,放,手。” 于是,他们持续僵持。 思考了一下,君若决定站在她的亲亲“小礼子”这一边,于是,笑得一团和气地对谢长安说:“我说那个小谢啊,不早了,别闹了,还是你放手,赶紧洗洗睡吧。” 这话不是还好,一说更是火上焦油。谢长安越发来气了,她真是把他当三岁小孩儿来哄骗么?! 他的日期夜盼,此刻都变成了对他无情地嘲笑,心里于是喜欢她,此刻就越令他显得越发可笑。一怒之下,他手上也失了分寸。 “痛!” 听得君若的哀呼,谢长安还未及反应过来,只觉得腕间一麻,震得他不得不松手。他面有惊色地看着慕容礼,以他习武多年的经验,他自知这只胳膊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眼前这人深藏不露,绝不好对付。 君若并未注意到一切是如何发生的,等到回神她已在慕容礼的怀抱。终于,给她盼到了这一刻,她可以矫情地窝在他的怀中,然后矫情地瞪大眼睛45度角瞻仰他好看的下巴。 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这么幸福,让她眼角一时有些小湿润。本来想偷偷把它抹掉的,后来想想公主抱和45度角都已经这么矫情了,也不差她泪洒他怀中这点狗血了。 还未走远的时候,君若偷偷用余光瞄了眼房中的谢长安,只见他颓然地握住自己的右手,有些发怔。令她心里有一丝不忍,她一心想着回到慕容礼的身边,有没有顾及到谢长安的心情呢。 嘴唇被慕容礼猛地附上,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惩罚性地啃噬。 “有心思同情他,不如想想下面我们该怎么过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他的话音未落,君若一抬头就发现他们不知不觉已走到宁微堂。 慕容礼双手抱着她,少见地邪邪一笑,踹开了门。 纱幔重重,隐约可见床榻,等着她的,还能有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谢谢,乃木有拿下女主啊--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19章 春宵一夜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你今晚怎么会来?是碰巧了来的,是听到我的叫喊来的,还是你本来就打算阻止我和小谢的洞房花烛的?”说到‘洞房花烛’四个字的时候君若的声音有些不稳,因为很有很可能,她就要迎来她的婚夜。 她想常羲公主和慕容礼或许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吧,放着慕容礼这么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常羲公主都只看看不吃的话,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了。想到这里,她扁着嘴问:“你和常羲有没有圈圈叉叉过?” 慕容礼失笑,看来他需要努力了,这样花前月下的风流时刻,她脑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塞满了奇怪的问题。有些不满地将手指轻掩了她的唇,他笑得极具诱惑:“这个时候,应该闭上嘴巴和眼睛。” 这厮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夜店牛郎第一把交椅啊,秒杀六本木。呸呸呸,征服全亚洲才对。 好吧,在这个非常时刻,她就先饶过他,回头再找机会拷问他。 慕容礼见她眼珠子转个不停,明显是神游在外的样子,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覆上了他极尽缠绵的吻。 这既不是君若活了这么多年的初吻,甚至也不是她和慕容礼之间的第一个亲吻。可是,她就是无法克制住自己,不住轻颤着身体。这个吻,轻柔而缠绵悱恻,她一时找不出什么字眼可以形容现在内心的感受。 “怎么又哭了?”慕容礼抵住她的额头,宠溺地看着她,为她拂去了泪水。 他的目光越是留恋,他的手指越是温柔,君若的眼泪就更加泛滥。 她笑着摇头,觉得快乐就要从心口满溢。只有置身其间,方知在得到心底里的幸福的时候,人的心是那么的柔软,那么想哭,幸福地想哭。 慕容礼沉默去吻着她一滴滴的泪水,表情虔诚地如同久旱之地突逢雨淋时的模样。 她仰起头,回应着他的吻。认真地吻着,就像对待生命的本质一样认真。 这个吻深邃而又绵长,等到它结束的时候,他们两人已赤诚相见。 眼里是他,心里是他。眼里是她,心里是她。此时此刻,这个世界仿佛小到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的手像是有魔法,所经之处都燃起来火,让她想要逃离,又渴望贴得更近。他一手在她的柔软上划着圈圈,一手撩拨她微湿的花心。她被他捧在手心,她因为他而颤栗。 她用手掩住嘴,却被他移开。慕容礼素来清明的双眸,此时也已经因□而迷离。 女子清悦的吟唱和墙壁上倒影着两人交叠的身影似乎预示着今夜将会很长。 *** 君若醒来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据说一个人早上醒来时的表情代表了她会以什么样的心情迎接新的一天。一个吻落在她的脸颊上,她歪过头来发现慕容礼神采奕奕,好像已经醒了一阵子。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拉高了被子,遮住了脸:“你干嘛盯着我看啦。”他到底醒了多久啦,她睡着了有没有流口水,眼睛上没有有眼屎啊!! 慕容礼怕她在包子里闷坏了,想掀开了被子,君若却打死不撒手,他只好隔着被子说:“我想看着你在我身边醒来,每一天。” 被子里的人蠕动了几下,还是不肯把头探出来。他扬起嘴角:“你不会让我就这样对着被子表白吧。” 君若露出眼睛,好奇地问:“你怎么没有说小说和电视剧里的经典台词?” 他挑了一下眉毛,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她却绯红了脸道:“就是……就是疼不疼。” 慕容礼显然是吃了一惊,随后忍不住笑了出声,这让君若更加不好意思了。 她抡起拳头,锤了他一下,抱怨:“真的很多小说都这么写嘛,害我觉得应该是例行公事的问答才对啊。”她都没被人问过耶,不是应该要问一下诸如‘我有没有把你弄疼’这样的话,然后再接着滚个床单吗? 他弹了一下君若的脑门,说:“你想太多了,起床吧,今天早上要和谢长安一起用饭。” what?要和谢长安一起吃饭,君若觉得脸颊有些抽搐:“可是我昨天让他独守空房诶。” 慕容礼很快收拾了好了自己,得空还给君若挑了个肚兜。她接过手一看,肚兜上居然好死不死绣着一个奶娃娃,真的假的,当她母猪啊…… 值得庆幸的是,君若担心的尴尬场景并没有出现,显然谢长安是个比谁都要爱惜面子的人,所以天不亮就落跑了。 “哈!我就知道谢长安胆子小,面皮薄。其实嘛,有什么拉不下脸来的。”君若耸耸肩,一副‘你丫没出息’的表情,完全忘记刚才是谁在门后磨磨蹭蹭,寻着各种理由就是不敢进屋,直到听说谢长安不在府中,才长舒一口气,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坐下。 慕容礼也不拆穿她,笑眯眯地舀了个汤圆给她:“先吃点东西再说。” “生的!”她咬了一小口就喊道。 慕容礼点点头,把那碗汤圆给撤了,摸摸她的头顶:“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咳咳咳咳咳,这饭没法吃了,“我才不生,我还要回去呢。” 这话一出口,君若就有些后悔自己嘴又快了,她明显感觉到慕容礼原本一贯带笑的脸冷了下来。她觉得尴尬,想缓和气氛,又觉得自己说的也没错,便拧着也不说话,低着头,静静扒着饭。 慕容礼放下了筷子,没有看着她,对着空气,例行公事似得说:“你慢吃,我宫中还有事务要处理。” 等他走了,君若开始深刻地自我反省,她刚才那话是有些伤人,他们之间才发生这种关系,她说就要回去,慕容礼会误会她不满意他某方面的功能的。怪不得脸色变得这么快,最后还愤然离场了。 ……张君若,你找错重点了吧…… 其实古代权贵的生活也挺无趣的,张君若躺在藤椅上晒着太阳,春困秋乏冬眠夏不醒,这午后的太阳一晒,那困意真是排山倒海地向她袭来。不愁钱,也不愁嫁,一点生活压力都没有。她打着呵欠,觉得这样下去她的脑子一定会被太阳晒成浆糊的,立马拍着脑门子决定要去听雨楼走一遭。 “花花,备轿,我要去会会我的大老公。”以往褚丽花反应最快了,这次半天没个动静,君若好奇地撇过头。发现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绞着手帕,神魂不定的样子。 君若走过去拍怕她的肩膀,一副‘我了’的表情,道:“人有三急,我懂的,你不用每次都憋得这么辛苦。” 放空状态的褚丽花先是被吓了一大跳,等会意过君若的话来,嘴角有些抽搐:“公主,奴婢不是尿急。” “哦?”君若挑了一下眉毛:“那你还不快去给我准备轿子啊。” 褚丽花这才点头如捣蒜地跑了。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君若托着下巴琢磨着。三秒钟之后……“哎呀,随她去吧。”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君若的轿子刚着地,听雨楼里的婢女们都迅速地走起位来,好像每个人都忙碌个不停。需要这么露骨地避她如蛇蝎么?上次是是她言语过激了,但是同为女人,她们也要理解她啊,哪个女人都有那几天。 “那个,我找……”她话还没说完。 婢女便立马指着楼上:“公子在二楼呢。”连张口的机会都不给她,那婢女便“飘”走了。 君若无所谓地耸耸肩,今天谁也打扰不了她的好心情,她一步两个台阶,提着裙子窜上了二楼,然后驾轻就熟地找到了晏雨的所在。 “嗨嗨~”她心情甚佳地向晏雨打着招呼。 好心情似乎是会传染的,一向走很“仙”路线的雨公子难得也跟着傻笑起来:“公主缘何心情如此好,能否说予雨听?” “因为你。”君若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哦?”晏雨特意拉长了音节,表示非常不解。 看在她心情这么好的情况下,也就不卖关子了,“上次你不是说什么我命中必有三夫吗?我说你是个故作高深的神棍吧,你根本就猜错了,彻头彻尾的错了。”也许他说的是公孙君若命中势必要和这三个男人纠缠不清,但她是张君若,她只要有慕容礼就够了。你看,现在谢长安跑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这么要面子的小孩,说不明一去不回也未可知呢,这个晏雨也从未表露过一点对她的亲近之意,她哪有什么三夫的命啊。 听她这么说,晏雨非但不生气,反而笑意更深了,也不反驳她,只是笑意融融地说:“公主拭目以待吧。” 他要是暴跳如雷地和她争辩,她倒也不怕,只会觉得是晏雨心虚。他这样不解释却自信满满的样子,却让她失了自若。 难道,这么大的艳福真的这么准地就偏偏砸在她的脑门上了?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20章 怎么是你?!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君若坚持认为雨公子的话是放屁,就像她坚持认为雨公子是个神棍一样。屁这玩意,再臭也就那么一阵子,迟早是会消散的。所以她决定不要自寻烦恼,尽早忘掉便好。 事实证明,人越是想忘记一件事情的时候,往往就是正惶恐于这件事情的时候。越是不想去记起,雨公子那“阴惨惨”的笑容越是时常在她脑海中浮现。 慕容礼本以为她是间歇性抽风,一开始也没当回事,毕竟见她抽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这次,情况稍许严重,她已经开始经常性自言自语了。 是日,她又一次蹲在房间里的墙角,自问自答“三个?不是吧,会不会太多了?”“其实也还好啦,又不是一起上。”“可是,三个,好像有点不太贞洁的样子撒……”“贞洁算个毛啊?得yd时且yd才是真理啊亲!!!” 他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终是把她从墙角那坨阴影里拎回位子,好好吃午膳。 君若不解地看着他,他无奈笑笑:“君若,别这样,怪瘆人的。” “????”她心里有了更多问号,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她刚才的行为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怪异。 她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仆役,那些人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得,瞬间做鸟兽散。 “我有这个症状几天了?”她小声问他。 他也很配合地压低了声音,好像地下组织接暗号一样:“有个两三天了。” 她一听,嗷得扑上去啃了一口他白白嫩嫩的小脖子,完了恶狠狠地说:“不早点提醒我,丢死人了。”颜面不存,何以治下? 说也奇怪,自打酒席那晚上她见过谢长安之后,好像他就没在公主府里出现。他不会是一时羞愤,想不开,寻了短见吧。 她把这个忧思向慕容礼表达了一下,果不其然被他用很蔑视的眼光看了好几眼。 然后,再听他不以为意地说:“据说小谢在春满楼里住下了。” 噗……她一口老鸭汤喷了出来。 “春春春,春满楼这名字听着有点像,性性性-产业从业者的聚集地。”她舌头有些打结,这个王八羔子谢长安,前脚对她表达了钦慕,后脚就在青楼扎根了。不是间接把她和那什么划上了等号吗?当然,她不是歧视性-产业从业者,那绝对是个技术活。只是多少有点打击她的大女人自信心吧。 “恩,就是青楼。”慕容礼拿了块帕子擦起了被她不小心喷到的桌子。 唉,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她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一下子,她也不知道应该是喜是悲才好。谢长安要是真的流连青楼,那不是说明雨公子的屁话的确是屁话吗?可是,怎么好像她心里有点失望呢。 “不如我们种棵树吧。”听说,如果不想继续一个话题的时候,就要悄悄地另起一个话头。 只不过,她这个“悄悄的”悄悄得真高调呀。 对于她跳脱的思路,慕容礼完全适应,就好像她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笑着点点头。 “丽花,听见没啊,我和驸马要种树啊!”得到他的首肯,君若立即兴致高昂地嘱咐下面赶紧打点起来。前几天她自己也神游在外,没空注意褚丽花,今天发现丽花和上次一样放空,还是望向远方,绞着手帕,只不过更换了一下背景图片。 “丽花~~~丽花。丽花!”君若变幻了几个声调喊她,她都没什么反应,只好起身走过去,“我说你最近怎么神魂不定的?” 褚丽花小媳妇似地抿着嘴道:“公公主,我想如个厕。” “……那还不快去。”被一声“公公,主”叫得瞬间没了脾气,君若挥挥手:“上完茅房记得帮我把事儿办了。” 看着一溜烟就跑得没影的褚丽花,君若步履沉重地走回坐,迟疑了片刻,才凑近了慕容礼问:“你说,褚丽花是不是看人舒宝了?”这明显是思春的症状啊! “……” 张君若,你的人生有没有重点啊! *** 看在丽花办事还在丽花的份上,当然也在慕容礼明确地表示‘你想太多了’之后,君若最终放弃了追问褚丽花和舒宝未可知的故事。 正常人都是春季种树,这才符合自然规律。但张君若这妞一时抽风,非要种树,真是太没常识,丢广大穿越女同胞们的脸面了。但这也不能怪她,谁让植树节不放假呢,要是每年三月十二日开始,都放个十天假,君若保准记得住。 君若常识不是怪事,怪的是褚丽花居然给找来了树苗。 “这叫连枝,是谯城特有的,冬天种,夏天开花。”慕容礼解释给君若听。 君若化身好奇宝宝,问道:“这么特别的物种,为什么不叫夏花,叫连枝呢?” “如果两颗连枝的种子埋得离得不远,等到夏天的时候,你会发现他们的枝蔓纠缠,就好像同生同长一样,故名连枝。”慕容礼分了一半种子交到她手上。 万物有灵,连草木也会寻找到可以依偎的伴侣,更何况人呢。君若看着慕容礼,目光灼灼,问:“它的花是什么样子的?” “小小的,粉白色。”他们两人走到后院中的空地,仆人们早已为他们翻好了土,只需他们把种子埋下即可。慕容礼继续说:“等到夏天,我们再一起看连枝,花开成片。” 明年的夏天啊?君若有一丝不确定,明年的夏天不知道她会在哪里的,只是连枝的故事过于浪漫,眼前的人过于美好,叫她如何拒绝。她点了点头,撒下了一把种子,道:“恩,明年夏天,一起看连枝,花开成片。” 两人正是四目相望的温馨时刻,舒宝期期艾艾地咳了一声。 慕容礼冷眼一瞥,舒宝更是一副要哭的模样:“爷,宫里有旨意,请您走一趟,传旨的公公还在前厅候着呢。” 君若有些害臊地把手里的余下不多的种子全都撒了出去,催促着慕容礼:“你就去吧,别叫宫里人等急了。”用更小更小的声音说:“反正我一直都在。” 她刚才居然有那么点天旋地转,好像除了他们两人以外,所有的场地和人物都在绕着他们旋转,这不是电视剧里靠摇臂才能拍出来的场景嘛,原来只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就能自动出现这样的效果。 慕容礼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让舒宝领路离开。 君若蹲在后院,看着才种下去的一个个土包哧哧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在旁人看来,就像魔障了似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看来也就一会会,褚丽花上前和她说:“公公主……爷……临走的时候吩咐,让您去西郊的温泉别院去等他,他……下了朝就来。” 她正在兴头上,没注意丽花的吞吞吐吐,只是看着她,良久才说了一句:“丽花,你可以叫我主子,公主,叫我君若都行,就是别叫我公公主,行么?” 褚丽花点点头,生怕她不去似得,又问了一句:“公主去西郊么?” 去啊,干嘛不去啊。对她和慕容礼而言,正值真正的新婚燕尔,正是焦不离孟的高甜度时期,去泡个温泉,罗曼蒂克一下,也没什么不可嘛。她嘿嘿直笑,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不纯洁的画面,道:“去,而且咱们还要准备准备。” 听君若应了下来,褚丽花这才松了一口气,追上君若去准备随身物件。 另一边,慕容礼就快到昌化门,舒宝走到轿子的窗边,小声唤着主子。 慕容礼掀开帘子,探究地看他。 “主子,要是奴才没看错的话,那应是陈侍郎的轿子。”顺着舒宝所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是陈侍郎的轿子。 舒宝接着说:“宫里传话是请您接陈侍郎的班,他怎么这个时候才出宫,您说这趟请您去宫里会不会……?” 慕容礼沉默不语,他担心倒是别的,皱了一下眉问:“传旨的宫人是皇上身边的人吗?” 舒宝回忆道:“不是,是个眼生的新人。” 坏了,只怕这次请他进宫是个幌子,调虎移山才是所图。“回府,马上。”他沉声吩咐。 可……抗旨不尊可不是小罪啊。舒宝正犹疑不决,慕容礼已经亲自下令调转轿头,火速回府。 君若,你可不能有事啊! *** 伸了一只脚,探了一下水温,果然恰到好处。她解开袍子,沉身水里,温热的泉水覆盖全身,舒缓了精神。 这西郊别院的泉水是硫磺池,对女人皮肤大有好处,君若决定以后得空就要来这么泡泡。 好像身后有窸窣的脚步,大概是慕容礼来了,还挺快的嘛。她心理建设了一下,然后风情万种地回眸一笑,然后,这个笑容就僵在了脸上:“怎么是你?!”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21章 天黑好办事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你以为是谁,你的好夫君慕容礼吗?”谢长安扯起一边嘴角,在提到‘慕容礼’三个字的时候笑得不屑一顾。 君若手忙脚乱地遮掩着身体,一时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丽花不是说是慕容礼让她先行到别院来的吗,怎么非但他没有出现,反倒是谢长安出现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你你,你不是应该在青楼吗?”君若一脸戒备。 谢长安挑挑眉,松开了腰带,将外衣随意往地上一丢,问:“哦?看样子你的消息也不准确,那你希不希望我在青楼?” 他居然当着她的面开始宽衣解带,君若涨红了脸,别开眼,吼着:“你怎么脱-衣服啊,我要叫人咯!” 又一件衣服落到地上,谢长安因常年习武而得的精实身体逐渐显露,他的笑容更加深:“你这话说的就奇怪了,不脱衣服,怎么泡温泉啊?” 什么,他要泡温泉?她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他,这一回头,将他健美的身材尽收眼底。轰!她觉得她热得就快要冒烟了。 谢长安也下到池子里,长臂将君若一捞,哑着嗓子问:“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啊啊啊啊!!小谢怎么忽然这么情-色啊,和那天不好比啊。 一手从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开着他。 “说些好听的话,或许我会考虑考虑放过你。”谢长安欺近,在她耳边吐着温热的气。 不知道是不是温泉的水温过高,君若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浆糊了。好听的话……她眨眨眼,看了两眼谢长安,巴结道:“谢长安你……你好高。”她的头顶才到他的下巴诶。 “不是这句。”他略施惩罚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得了便宜还卖乖地摇摇头。 唔!什么叫好听的话啦,她不满地瞪着他。 他好心地提醒道:“若若,我很期待这个时刻,你呢?” 她一点也不期待啊,可要是真的这么说的话,大概他会狂大发地把她整只耳朵给咬下来吧。咽了口口水,她有点为难地说:“呵呵,是啊,今儿是个好日子,月亮那么圆。” “也不是这句,而且,”他延着她小巧的耳垂往下亲吻,惹得她一阵轻颤,“而且,今晚没有月亮。” 君若抬头一看,的确,天黑得那么浓稠连个星星都没有,别说月亮了。她很想说你的暴行,连月亮都不忍心看了,如果月亮在的话,水手月亮也会代表月亮来消灭你的。 当然这些话她也只有种在心里想想,眼瞧着他就要啃到锁骨了,为了她的晚节,她咬咬牙道:“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她这么些年的琼瑶剧可不是白看的。 果然,这居然明显吸引了谢长安小同学的注意力,他本来埋头作业,听到了这句话笑得天真,看着君若说:“是真的吗?” 君若坚定地点了点头,当然是假的啦,你这傻小子要是在现代,一定被韩剧和各路偶像剧治得死死的。 谢长安原本就明亮的眼睛里更加璀璨,“我真的感谢能遇到你,失去所有换得我们的相遇我也愿意。” 任谁被一小帅哥言语恳切地告白,心潮都要澎湃一下的吧。所以不许鄙视她心突突地跳,换你试试。唉,小谢。 这么好的月色……哦,今晚没有月亮。这么黑的夜,眼前这么美的人,两个这么光条条的人。此情此情,好像不发生点什么都说不过去。在氤氲的腾腾水气的掩护下,谢长安散开了她的长发,黑发披散,衬得君若周身皎白如玉。 当谢长安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的时候,她没有半点反抗,其实她的心境澄明,却鬼使神差地没有拒绝,倒有那么丝丝默许的意思。或许谢长安今日的出场有那么些邪佞,而他的吻一如既往的青涩美好,只是小心翼翼地贴合着,厮磨着。 一声凄厉的箭啸划过夜空,正朝着君若的后背心射去,谢长安想也没想,一把抱住君若一个猛地转身。 他的背对着那呼啸而过的利箭,她的头埋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觉得出奇的心安。她不知道未来还会不会遭遇什么大劫大难,但她知道,因为有过这一刹那,谢长安于她,已经有所不同。 鲜血从谢长安的手臂上蜿蜒流下,在池中晕染成点点寒梅。 君若被谢长安护在身后,看着他宽阔的背影,低声说了句:多谢。 一个罩着黑色斗篷的男子拿着弓箭从暗处走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五个手持兵械的蒙面人。那男子摘了斗篷,居高临下地看着池中的谢长安和君若。 哈哈,是老朋友了。 谢长安用下巴朝鹰隼手上的弓箭努努嘴:“准头还是稍许差了点,回去练练再出来吧。” 鹰隼不以为意地笑答:“多谢提醒,也提醒谢二爷要多留心第二箭。” 居然是鹰隼,也就是说今夜是刘皇后早就安排好的。她刚才就奇怪了,谢长安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因为后来情节有点小失控,她也顾得上细问。现在回想起来,疑点甚多。 “公主殿下不必紧张,我们手下有分寸不会伤着您,不过谢二爷嘛。”鹰隼拖长了尾音,笑得让人不寒而栗,他一个手势,身后的蒙面人亮出兵器,随时准备攻上来。 “我会拖着他们,你一有机会就跑,越远越好,不许回头。”谢长安沉声交代她,掩护着她往岸边移动。 这时,三个蒙面人举着刀跳下水,他们的衣物因为浸倒水,便的十分沉重,因为减缓了他们的行动速度。 君若麻利地翻上岸,找了件衣服蔽体,并把谢长安随身携带的剑丢给他,喊着:“小心背后。” 谢长安接到剑后,反手一挥,一个蒙面人便倒下去,君若还来不及为他欢呼,就见他身子不稳地颤了颤。 鹰隼拍了拍手道:“名将之后身手果然不同反响,我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了。只不过,不知道谢二公子可敌得过‘醉红尘’?” 这帮小人居然在箭上淬了毒。 一阵又一阵的晕眩向谢长安袭来,他支着剑勉力站着,朝君若喊道:“你快走。” 君若摇了摇头:“鹰隼,皇后不过要我的血祭天,你们冲着我来就好,这一切与谢长安无关,你们放了他,我就和你们走。” 仿佛听了这么天大的笑话,鹰隼道:“公主愿意束手就擒甚好,免得一番皮肉苦痛。只不过,公主不想想,如果皇后只是想擒住公主,为何要安排谢二爷来此呢?” 谢长安也是皇后安排来的,晚风吹来,让君若周身冷颤。也对,谢长安的姐姐是正是皇后的死敌,若有机会能一石二鸟,刘皇后有何乐而不为呢。 越到这样的时刻,君若反而一点也不觉得恐怖,左右不过一死,她穿越都经历过,生死也就是眨眼的事,没什么可怕。只是可惜了她还未来得及和慕容礼道别,只是可怜谢长安也要被她拖累。 “看在我们也有一段主仆情分,还希望你让我死个明白。”君若裹紧了身上的衣袍,湿法赤足朝鹰隼走去。 她笑得从容淡定,好像看透了生死,她步履轻盈,端端正正地走着,却让所有看着她的人心头群魔乱舞。 鹰隼怔了一怔方才回答:“也罢,就让你们死个明白。过不过今夜午时,因为,”他看了一眼被蒙面人架住的谢长安道:“因为,谢长安因爱生恨,错手杀了你,最后他也畏罪自杀。” 呵,算计得真好。过了一段安生日子,她居然把刘皇后给忘记了,可是人家可没少惦记着她。 她妖艳一笑:“褚丽花也是刘皇后安排在我身边的?”她方才思想前后,能让谢长安毫无防备而来,能把她自己骗过来的,也只是自己的贴身婢女了。 褚丽花垂着眼也从暗处走出来,不敢看君若。 “你应该不是一开始就是刘皇后的眼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居然都没有发现。”她待她一向不薄,却被害至此。 褚丽花跪了下来,拿出一把短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抬起头看着君若的时候,目中带泪:“奴婢对不起公主,但是奴婢家人的性命都攥在刘皇后手里,要是奴婢不从,我的双亲和弟弟就……丽花对不起公主,愿意同公主赴死,黄泉路上伺候您。” 她开始思念慕容礼了,在这个这么险恶的世界里,只有他从头至尾地对她抱持着善意,只有他当着起她的信任。她叹了一口气:“不怪你,要怪就怪命吧。” 鹰隼抽出了他身边蒙面人腰间的佩剑,朝着摊软在地的谢长安走去:“谢公子,从你开始吧。” 高举的剑闪着幽幽的银光。 “不!!!”君若竭力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是周三523更新亲们,官方预告 不更新就切腹~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22章 有惊无险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君若一声惊叫,却也阻止不了那冰冷的剑就要划破谢长安的咽喉。 黑色的长软剑居然快过剑的去势,灵活如蛇,顺势缠绕着那剑。舒宝凌空一跃,手掌翻腾,鹰隼手中剑便被挑走。 谢长安的脖子上一道血痕,丝丝鲜血,君若眼前一黑,人软软地倒了下去,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味道,让她喉头发紧。 头顶上响起他对她特有的戏谑调调:“唉,真是不能放你一个人,就算片刻不在我跟前,也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她紧紧攀住他的手臂,抬起头,就跌入他黑丝绒般柔情的双眼。“小谢他……” 慕容礼拍拍她的后背,安抚道:“他没事,只是被剑气伤了皮肉,没有大碍。” 听他这么说,她才从他怀中扭过头看谢长安。他中了毒,周身无力,但是在舒宝的帮助下,还是站了起来,喘着粗气,抹去了脖子上的血污,朝君若扯了一个笑容。 慕容礼搂着她的腰,对一脸戒备的鹰隼道:“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明明是兵刃相见,你死我亡的形势,他却还是那样的云淡风轻,好像在和多日未见的老友打着招呼。 鹰隼一把揪住褚丽花的头发,丽花更是哭泣不止,他把剑架到她的脖子上,眯着眼:“不亏是慕容礼,好神速。” 怕是他连想也没想到慕容礼居然能找到这里,而且这么迅速。 慕容礼挑挑眉:“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留下婢女,我再放你一次,不过你得帮我个忙,给皇后娘娘带个话。” 鹰隼显然有些不信慕容礼会真的放过他,紧了紧手上的剑,尖端扎紧了褚丽花的皮肤,立马就有血珠冒出来。 慕容礼笑意更深:“你既然不信,我也没法子了。” 他的话音未落,鹰隼手中的剑又一次被舒宝的长软剑抽飞,舒宝的身形快得让人看不清,君若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鹰隼已经受伤在地了。 其实……其实舒宝是超级赛亚人来的吧。 慕容礼扶着她,慢慢踱着步子到鹰隼面前,嘴角噙着笑,眼中却是寒光:“麻烦你转告娘娘,慕容礼一向锱铢必较,有仇必报。” 这时候,忽然冒出了好多侍卫,将后院团团围住,一时火把将不大的小院照得灯火通明。 君若的心才吊起来,怕是皇后今晚大手笔准备把他们全部灭在这里。这群侍卫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属下来迟。” 尼玛,君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原来是公主府的人。她一直以为只有警察才是最后赶到的,敢情侍卫也是这样的,都要主角把戏演得差不多了,他们才呼啦啦蜂拥而上,凑个人数。 *** 回了公主府之后,君若一直在反思:“才过了两天好日子,舒服得把什么都给忘记了。前两天我还在愁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不愁钱不愁嫁的呢,现在却要愁起自己的小命了。这皇后也真够坏的,居然又一次把抓牙伸到我身边的人来了,而我又一次地一无所知。” 慕容礼赶来的时候她和谢长安都是裹着衣服的,可是他没来之前,他们可是已经心贴过心了,嘴对过嘴了。慕容礼没问起,但是明眼人也看的出来吧。他既然不问,她自然也不可能主动自首。 他越是不问,她心里越是没着没落的。谢长安呢,心直口快,藏不住事,凡事又好个面子,只要给足他面子,那么大事也化小。而慕容礼呢,以她对他数月来的观察,他是个原则性非常强的人,他最重要的一条原则就是:看心情。 君若真是拿他全无办法。 虽然她的夫君是一只笑面虎,虽然她的夫君常常对她冷嘲热讽,但是每每她最危险的时刻,总有他的挺身而出。晚上,君若八爪鱼一样的抱着她的夫君,心里觉得无比为她的安心的同时,心里也有一些小小的歉疚。 “夫……夫君。”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叫他。 小姑娘嘴甜一点果然没有错,慕容礼显然很受用,和颜悦色地看着她,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夫君啊,这次不怪我吧?”她有点摸不准她的亲亲夫君的脾气,试探地问了句。 “恩。”这次是他大意了,君若的一番话让他深深自责,思虑着以后如何更好地护她周全:“往后让舒宝跟着你吧,有他在,我也放心些。” 舒宝那粘人的功力,她可是领教过,他要是插上个小翅膀,就能化身成护舒宝,为她保驾护航了。卫生巾也只有在特殊时期才用得到啊,如果平时也塞着,多憋的慌啊。让舒宝跟着她也是一个道理,不是相当于多了个贴身管家和监视器嘛,做什么都拘束。 她老大不愿意地撅着嘴。 舒宝要是知道她把他比作卫生巾,肯定能把肺都气炸。不过也不一定,他哪知道护舒宝卫生巾是个什么玩意啊。 说起皇后的爪牙,让她忽然想起丽花来,连忙拽着慕容礼的袖子问:“丽花你是怎么处置的?” 慕容礼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她到底是受了刘皇后的蛊惑,虽是有难言的苦衷,但是害你身置如此险境,不罚是不行的。我让舒宝先将她关进柴房了。” 她总觉得是自己把丽花接到公主府来的,她对丽花是要负责任的。事实上,她们之间一直挺亲的,虽说以主仆相称,君若从心底里她当成了朋友。今晚确实让她失望又受惊的,但是听到丽花被关进了柴房,君若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其实,我现在不也好好的,不如略施小戒就算了。”她咬了咬唇,还是决定给她求情。 按照慕容礼的处事态度,错就是错,不论什么理由苦衷,只要是错了,就没有轻罚的道理。他治下一向严谨,所以公主府上下才对他如此臣服。何况,这次危及君若,更没有从轻发落的道理。 看着君若那含着一包水的眼睛,好像他若不答应就要哭给他看似得,最终,他翻过身去,淡淡道:“罢了,先在柴房里关满三日,之后就交给你发落了。” 背对着君若,免得她自我感觉太良好,慕容礼自嘲地扯扯嘴角,他居然也开始变得好说话了呢。 君若从背后默默地抱着他。好吧,就当这是无言的感谢吧。 *** 天晴心晴,君若哼着不成调的歌,在集市上压马路。路边摊头上好像有个老汉兜卖春宫图本,她抬脚正准备去查漏补缺一下,忽然听到身后风声锐利,偏头看去,箭矢如雨一样朝着她射过来。 她想跑,却发觉脚如同被粘附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这时候,谢长安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抱住她,以身为盾,生生替她受了这不期而来的暗算。耳边都是利器划过与钉入身体时的声响。 君若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气。还好是个梦,她摸了摸汗湿的额头,转过脸找慕容礼,他安详平和的睡容叫她稍许心安了一些。 这个梦让她有些记挂谢长安,毕竟他受伤也是为她。看了一眼熟睡的慕容礼,难得他睡个好觉,还是不要吵醒他吧。她轻手轻脚地挪开了他环在她腰间的手。 起身取下披风,她垫着脚去亲了亲慕容礼的唇角,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一开门,便有寒风灌了进来,这下她彻彻底底地了无睡意了。不知不觉,她来到这个世界都已经四个月余了,在这里的每一天在她记忆中都崭新如昨日,时间越久,她与这个世界的羁绊就越深呢,可是她终究是要回去的呀。 她甩了甩头,不想这些有的没的,加快了步子往东苑的客房走去。 廊下守夜的童子正打着瞌睡,她也没喊起他,轻轻推了门进去。屋内有谢长安从将军府里带来的小童在伺候着,看到君若这个时候进来,惊讶地张着嘴有些不知所措。 君若瞧谢长安睡得昏沉沉的,脸上潮红,嘴唇都干得脱皮了。她朝那童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把她叫到一边问:“我半夜里醒了,有点放心不下你家少爷,才过来看看,不要声张知道么?” 见他童子乖巧地点头,君若才继续说下去:“小谢的病况可好,毒都解了吗?” 她虽是和谢长安一同回的公主府,轿子才停稳,就有好几个大夫朝她涌过来,这个看面色,那个要搭脉。她说,不过是受惊,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却拗不过慕容礼非要叫大夫从头到尾把她查了个遍。 要是在现代,估计慕容礼会让她从医院里的耳鼻喉科开始,拍这个片拍那个片,最后查到肛肠科才会罢手。 那几个大夫估计也是受慕容礼炙热目光的压力,拼了老命地给她切脉,好像非要给她查出点什么问题才能显得他们有本事。 最后的结论是,君若她身体倍儿棒,就是有那么些上火,多上几次茅房就没事了。 好嘛,非要当着她无比帅气的夫君面,说她便秘。要不是看在这几个大夫都是老人家,她真的就一个大脚丫子踹过去了。不知道要在帅哥面前给小姑娘留点面子吗,还让不让她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时间5。25中午,老规矩。 ^^今天没带u盘去公司,差点切腹了,哈哈哈哈哈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23章 病美男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大夫说还好救治及时,中毒不深,对身体损耗不大,但是这‘醉红尘’毒性霸道,我家少爷不吃几天苦头是不行的了。”那小童想了想还是问:“二爷出门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怎的好好的人回来成了这副摸样?” 这话问得怪叫她不好意思的,虽然对外暂时封锁着消息,她一个做主子的也没义务向下面的人解释什么。但是她到底是穿过来的,虽然有时候贪财好色轻浮了点……有这么多缺点么?但是心地还是挺善良的,不然也不会大半夜地,放着好好的觉不睡,跑到谢长安的房间里来插蜡烛了。 于是,她兰花指一翘,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道:“都怪我国色难掩,有痴心人追求不成,因爱生恨。多亏了小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英雄救美。美中不足的是,他两肋插刀得太到位,果然被插了两刀。”说罢,还摇着头叹了口气,也不看那小童越听越抽搐的面孔。 明明是公主的贴身婢女来给二爷传得话,他才去赴公主的约。她刚才扯得都是什么鬼话,小童咽下满肚子的狐疑,顺从地点点头。 君若抿着嘴巴,安慰地摸了摸小童的头顶,一跳一跳地蹦跶到谢长安的床榻边。 啧啧,真是不公平,她以前生病的时候,那菜瓜色的脸,简直惨不忍睹。为什么在医疗条件如此落后的古代,美男子生起病来还是个美男子呢。 她摸了摸谢长安有些发烫的脸庞,接过小童递来的帕子,仔细地给他擦了擦脸。其实,很少有机会,好好地观察他呢。以往只觉得他是个阳光到有些刺眼的少年,今天他的表现却像个男子汉了呢。 对着他的脸发了好一会的怔,直到屋外传来守夜人大翻身的声响,君若才起身吩咐小童:“明儿我再来看他,”瞧小童眼下那片大大的乌青,她又说:“一早我就拨些人来照顾小谢,毕竟他也是为我受的伤,公主府不能亏待了他。等来了人,你交代好就下去休息吧,休息好了才能更好地伺候他是不是?” 小童感激地朝她频频作揖。 她扶住他,笑:“我今晚来的事,谁也别说,包括小谢,知道么?” 等她回了房歇下,都已经是四更天了,她困得眼皮都有些睁不开。一爬上床,就寻着慕容礼的怀抱,只往里钻。 好像被窝有点凉,还是他的怀抱温暖一些。呼,她满足地弯着嘴角,一沾枕头便睡着了。 人有时挺奇怪的,心里有事的时候,不要别人叫,也醒得特别的早。第二天,君若难得一次没有睡到日上三竿,不过她起时,慕容礼早去上朝了。唉,挣钱养家的人真是辛苦,但是没办法啊,他不挣钱的话,光她那点例份怎么够她腐败啊。 新来的丫头粗手笨脚,好几次扯到了她的头发,头皮上的疼她偏偏是很怕的,但是每每看到丫头一扯到她头发就像见了鬼似得表情,她又只好忍了下来。可这丫头心里越是紧张,手上越是忙乱得没轻没重。 梳个简单的发髻,跟打仗似得,终于酷刑在丫头的战战兢兢和君若的龇牙咧嘴中结束了。她揉着头皮,看着梳子上被揪掉的一簇簇头发,心里有些担心,还是赶紧把丽花接出来吧,不然她迟早要成癞痢头。 早膳还没来的及用,她就吩咐把早膳全都端到东苑去,她要大张旗鼓地探望谢长安。 于是,她踢着正步,后面呼啦啦地跟着一群端着丰盛菜肴点心的仆役。常羲公主冷落谢家二爷的传闻,在如此高调的举动下不攻自破。 她一跨进屋,就发现好些慕容礼用惯了的人都在这里候着,就连舒宝也不例外。 看到舒宝她想起了昨夜慕容礼的话,扶着额觉得有点头疼,问:“你们怎么在此?” 舒宝机灵地拉了椅子,扶君若坐下:“爷早上嘱咐了拨点手脚麻利的人手来伺候二爷几天,估摸着公主起来也是会到这里来探上一探,舒宝便在此候着了。” 她“恩”了一声,慕容礼想的自然是比她周道些的,既然有他打点,她也不需为谢长安操心了。这下,慕容礼和谢二爷不睦的传言也将告一段落了,有时候,君若真想为自己的夫君鼓鼓掌。 “褚丽花那儿?”她没说下去,想听听慕容礼是怎么交代舒宝的。 舒宝一边将点心粥羹端上桌,一边回道:“爷派人送了稍许水和吃食过去,总要后日才能放出来的,到时再交由公主发落。” 她点点头,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 这头正说这话呢,谢长安哼了一声,君若耳尖地端着一碗香喷喷的瑶柱鲜菇粥,‘拨’开人堆,粲然笑着:“你醒啦?” 谢长安显然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不过一醒来就见到君若笑面如花,习惯性地也回以笑容。 “饿么?”君若把粥捧到他面前。 谢长安自然是点头,君若端到他面前的,即便是毒药他也吞了,何况是粥。 一旁的舒宝实在看不下去,一个没常识的女人和一个为爱犯傻的男人的戏码,小声提醒道:“公主,是不是先给谢二爷喝点水?” 噢噢,她这才恍惚想起,应该先喝些温水才是。立时就有心思通透的仆役奉着茶水在旁边,她扶着谢长安半坐起身,再接过水欲喂他。 谢长安有些坐立难安,不过一夜,君若待他的态度差距太大,他一时还有些难以消化。 “你是若若没错吧。”他没有喝水,反倒是梦呓似得问。 这话她听了就不乐意了,“爱喝不喝,我还不伺候了。”她说翻脸就翻脸。 谢长安这才腆着笑脸拽住君若的袖子:“我喝,我爱喝。”说完,眼风一扫,一干人等都十分识趣地转过身,装作忙些别的事情。唉,谁不知道,将军府的谢二爷饿死事小,失了面子事大。 *** 慕容礼下了朝之后,又和上门拜访的官员议事,之后又巡查了账房,诸多的大事小事忙完之后,已到了用晚膳的时辰。 负责伺候笔墨的书童几次催促,他这才揉了揉太阳穴道:“随便让厨房准备几道简单的菜式吧。” 精致的碟盏,可口的珍馐布了一桌,他看着空空的房间,却始终提不起胃口,无奈道:“去把舒宝叫来。” 等人到了跟前,他细细问了君若一日起居,听闻她自早上梳洗过之后一直呆在谢长安处,慕容礼沉默了许久,面上仍是不露喜怒,过了好一会才挥挥手示意舒宝可以退下。 舒宝本已走到门边,有些气不过,还是走回到慕容礼跟前说:“有些话,舒宝原不该说,但是不说又实在心里难受。爷事事为公主考虑,如今公主却一直守着那边,爷辛苦了一天,她也不想到来陪着吃个晚膳。早知如此,昨天就不该救那谢……说起来公主也是不该。” “舒宝,有些事情不是你说的得的,既然本就知道是不该说的话,往后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慕容礼一板一眼道。 舒宝叹了口气,躬着身子退下了,临了关门的时候嘟囔了一句:“爷未免也太大方了些。” 昨夜自君若起身之后,他就已经醒了,想着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便装着熟睡的样子。等她离开了之后,辗转反侧不成睡,便也跟着去了。 廊下站了许久,被冷风一吹,吹回了理智。他慕容礼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大半夜的跟着人不说,还在廊下偷听。摇摇头,真真是魔障了。 他以为他这辈子就是这样了,却遇到了君若。可是她说的很明白,她不属于这里,早早晚晚是要离开这里的。他承诺了为她做所有能做得到的事情,他向来一诺千金。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承诺的实现对他有多难。 正发着呆,就听远远传来:“我们爽歪歪呀,奶-球嗨呀~可口又补钙~那那那那那~~”。一听这调不成调的声音,他兀自一笑,便知是君若来了。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他扬起笑,推开门迎接她。 一步三颠,一蹦三跳,哼着歌,逆着光而来的人正是他的君若。 一见他,她就亮出两排白牙:“有什么好吃的,自己独食都不叫我呀~” 他的笑容更深。 作者有话要说:526中午,你们懂的,爱乃们~~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24章 恶整谢长安(上)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满了三日,褚丽花被从柴房里放了出来。君若端坐在前厅,等着家仆把他领了上来。 褚丽花因为进食较少,周身乏力,全是靠家仆搀扶着,才得以走到前厅。一见君若,她便跌跪下来,匍匐着凑到君若脚边:“公主,公主,全是奴婢的错,失了心智,恩将仇报。您责罚我吧,只是求您救救奴婢的家人,奴婢愿意用命换他们的安全。” 她哭得喘不上气,君若却不为所动,嗤笑了一声道:“你一个人的命换你家其他三人的一生安稳,丽花,你这算盘敲得可真响啊。” 完全没有想到,平日里极为体恤下人的公主,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褚丽花惊得一时失了言语。 “哇”得一声,褚丽花大哭了起来:“公主公主,奴婢的父母和弟弟都在刘皇后的手上,这次鹰隼失手,皇后定不会放过的奴婢家人的。求公主搭救,您让奴婢做什么事都可以。” 君若说:“我要求你对我忠心这一件事,你都没能做到,如今,你怎么好意思来求我呢?” 褚丽花一听她这么说,想着父母弟弟落在皇后手上,一定凶多吉少,哭得更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几乎要哭到晕厥过去。 君若屏退了众人,蹲□看着褚丽花,从怀中扯了帕子递给她:“记住你现在心里的感觉,因为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如果你再背叛我,你此刻的绝望便就成了真的。” 褚丽花止住了哭,激动地抓住君若的手:“这么说奴婢的家人……?” 君若点了点头:“不过这次你真的要谢的是爷,还是他考虑周全,想到你既然受了皇后胁迫,那你的家人自然危急,便设法救了他们,接进了公主府。等你洗漱干净,便去寻他们团聚吧。”说完,她拍拍手站了起来。 褚丽花又问:“公主打算如何处置奴婢?” 君若抬了抬眉毛,觉得这个问题问得着实好笑:“不是刚刚才罚过吗?” 褚丽花瞬间又眼泪婆娑:“公主这就原谅奴婢了吗?我如此待公主,公主不但不记得丽花的错处,还救了奴婢家人。”说着不住朝君若磕头。 换做往常,可能君若会急急止住她,可是这次并未阻拦,只是淡淡道:“别说的我跟白莲圣母似得,我向来没有害人的心思,但是也不是一昧善良软弱,任人欺凌的。从人贩子手上接你入府的人是我,平时和你嬉笑打闹的是我,你刚才看到的那个冷酷绝情的人也是我。我只原谅你一次,下一次,我便没有这么好好说话了。” 走到门口,她又回头对着坐在地上喜极而泣的丽花说:“对了,公主府可不养闲人,等你养好身体可是立马上岗干活的,还有你的家人……唔,我名下在郊外有百来亩田,总要有人照看的。我身边也缺个会武艺的小厮,从明天开始,让丽跟着舒宝学学功夫吧。” *** 君若端着点心跑去宁微堂的书房,慕容礼见到她,只是瞥了一眼,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你怎知账上在郊外有百来亩田的?” 我靠,他的消息真是有够快的,她干笑了几声:“那天你在核查账本,我在旁边站着也没事,一不小心瞄了一眼。”开玩笑,她在败家之前,总要先打听一下家底有多厚,她才好见机行事地败家呀。 他“恩”了一声又问:“在公主府当差,可是外头人挤破头,削尖了脑袋也寻不着的好差事,你就这么惩罚褚丽花?” 她又干笑了几声,麻溜地把点心端到他面前:“这些都是我精心为你挑的点心,你尝尝。” 慕容礼瞄了一眼食盒里的点心,道:“是啊,这些不都是我每日寻常用的点心么,你倒是说说怎么给我精心挑选的?” 要不要这么直接揭穿她啊,好歹装个傻嘛,她只好赔笑:“你也知道的,每个点心做出来不是一模一样的,厨房大了什么样的点心都有,我自然是用心挑选了卖相最好的点心给你送来。” 他用下巴朝芙蓉酥一努,君若机灵地取了一块喂他。 谁不知道,这公主府虽然是公主的府第,但是实权都在这位仁兄手上呢。她场面话都已经放出去了,现在再来讨好主事的人会不会太晚了?不过,他本来就说丽花的事情交给她处理,又没说不能连带处理了她的家人。 慕容礼哪能不知道她的来意,在受用了美人酥手递来的芙蓉糕之后,也不为难她了:“我一早便说了丽花交由你处置,就依你的意思办吧。” 早说不就结了嘛,整得她这么紧张,还陪了老半天的笑。她无语地看着慕容礼,大叹她真是算不过他。 就在她觉得这事总算告一段落的,准备溜之大吉的时候。 慕容礼又凉飕飕问了一句:“你这么着急,是要去瞧谢长安?” 她本已走到门边,顿了顿,转过头来,笑着说:“哪啊,我是去给你催催茶水,别吃糕吃得噎着。”哼,最好噎着。 他点点头,指指他所在的桌案旁的小软榻:“陪我一会。” 君若便乖乖地‘接旨’,这午后的阳光即便是隔着窗户,也是暖洋洋的。君若思忖着谢长安常年习武的身子骨强,估摸着再过个两三日就能好个七七八八的,她少去半天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吧,况且那还有舒宝看着呢。 这么想着,她就有点放心了,便再也不强撑起精神,让困意轻易地把她征服了。 慕容礼见她睡得熟了,放下了书,坐到榻边静静地看着她。见她眼下大大的乌青,忍不住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颊,这几日委实辛苦她了。 *** 按照常理,以君若对谢长安的了解,这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病,少则五六日,多则十日,也该恢复过劲头来了。 可是谢长安完全没有打算下床的意思,整天喊着头疼,腰疼,背疼的,搞得君若都怀疑是不是请了庸医,还是小童偷懒,煎错了药。谢长安那一声声哀叫,让她良心越发不安。 这毒都是为她才受的,万一落下什么病根,她怎么对得住他呢。 以往她吃过午膳,便会去探望谢长安,连着忙了几日,她有些困顿。吃好了饭,便回房小睡了一会儿,丽花瞧她辛苦,便差人去通报说今天公主不去探望谢二爷了。 君若这觉睡得还挺沉的,一觉醒来,觉得精神大好。想到谢长安还是病痛缠身,于心不忍,还是去瞧上一瞧才好。 她只带了丽花和舒宝去,一路上也没声张,到了他房门,正准备敲门,却听到屋内谢长安说:“哎呦,这几日不得下床把我给憋的,腿脚都不利索了,即便是晚上也不敢练剑,怕吵到人,漏了破绽。真真是手痒啊,不过想到若若天天能来陪我,又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小童在旁应着声:“盛儿随了主子这么些年,第一次瞧见二爷缺了这么些日子不外出,不习武。别说出屋子了,连床都甚少下。要是您能拿出一半的心性用在读书上,估计可以拿文武状元了。” 谢长安笑着弹了一记盛儿的额头:“最近胆子肥了不少啊,连小爷我都敢调笑。” 屋内气氛轻松活泼,屋外的君若听着气得直磨牙:好你个谢长安,没病装病,害她好些担心,你胆子才够肥吧。 越是气,脑子越是飞速地转着。丽花和舒宝见她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都颤了一颤,他两对望一眼,一致觉得谢二爷这下惨了。 她拍了两下门,也不等里面人应声,便径直推门进去了。 谢长安呆呆地看着君若,惊得下巴颏都要脱了:“哎哟哟,果然还是不能起身,盛儿快来扶我一扶。”说着,还使劲摇晃了两□体,小童赶紧上前扶住他,机敏地接着话:“爷非要下床,盛儿拦也拦不住,您看,您这个身体哪受的住啊。” 君若就这么淡定地看着这一主一仆的在那唱大戏,觉得乐趣十足。 谢长安哼哼着躺回床上,和颜悦色地问:“不是派人传了话说今儿不来瞧我么,怎么还是来了?”来的这么悄无声息,差点就破了梗。 君若笑笑眯眯地望着他说:“心里记挂着你,就还是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将养着吗?怎的下了床?” 谢长安也是油嘴滑舌惯了的主,脑筋动得也极快:“我是想着今日你不来,好好练习着,明儿给你一个惊喜。可惜,才下床做了就几步就站不住了。” 噢噢,君若一副心疼的样子问:“这次又是哪疼?” 谢长安捂着胸口,皱着眉做西子捧心状。 哼,那箭明明是擦了他的手臂,怎的心口疼了,他真以为自己是西施呢。她前两天一定是被shi糊住了脑袋,竟没发现他这么拙劣的演技。她不发现便罢了,发现了,可就要你好看!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25章 恶整谢长安(下)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次日,君若哼着没一个调在调上的小曲,扭着腰,欢脱地去东苑会会她的三老公~ 果然谢长安这厮还是扭捏地横在床上,捧心称抱病。正合她意。 君若先是沉默地看着他不说话,看的他浑身不自在的时候,她尤桑地别过脸望向远方,喃喃道:“这么久了还不见起色,是不是伤了肾。” 噗,原本喝着水的谢长安,喷了一床,颤颤巍巍地说:“那个,若若,我是伤了手臂,和那个肾好像没什么直接的关系。” 你也知道没关系啊,那成天喊这疼,那疼的算个什么劲儿。君若继续演绎着尤桑:“你原本只是伤了手臂,可是这‘醉红尘’毒性霸道,让你头疼,腰疼,心口疼的,估计这会儿也该转移到肾了。” 这下谢长安真想自抽嘴巴了,苦着脸说:“或许、可能、应该不会吧。” 君若认真道:“相公,为了未来的幸福,为了你好我也好,我们一定要把这个‘或许可能’扼杀在摇篮里。于是我命人准备了这个,”她弹了一个响指,然后给自己脸上系了个面纱,遮住了大半张脸。 只见丽花,也遮着面,捧着一个黑瓦罐进了房。 多年来习武的直觉告诉谢长安,前方危险,恐有埋伏。他右眼皮直跳,见君若和丽花都是遮着脸的样子,心更是沉到了底,声音都抖了起来:“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君若嘤咛一笑,当然这个笑被掩在面纱下,他根本看不到:“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十全大补汤,常言道吃什么补什么,这里这个汤里下足了猛药,虎鞭,牛鞭,鹿鞭,猪鞭,狗鞭……你能想得到的鞭,里面都有,你喝吧,放心大胆地喝吧,喝完了这碗厨房还有。” 谢长安已经很确定自己的面皮不听使唤的抽动了起来,问:“既然……既然是这么好的东西,若若为什么要蒙着面,怪叫我瘆得慌的。” “哦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东西虽是好东西,就是这个味儿……呵呵,大了一些,你也知道的,良药苦口利于身,为了我们的美好明天,相公,你就牺牲一下小我吧。” 谢长安被君若这一声两声的“相公”叫得魂都快飞走了,更别提他那点仅有的警觉了。 见他点头,君若兴奋地拍起手来:“谢二爷向来一诺千金,可不能反悔啊。” ……他点头之前,还被相公相公得叫呢,他这边才点了头,那头她就换回了称呼……若若,你猴精啊,不做生意都可惜了。 那瓦罐的盖子一掀开,谢长安就差点背过去。从这古怪的气味,他就能判断出来,这碗“补药”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他头都点了,总不好在自己的意中人面前扫了颜面吧。 他闭息朝瓦罐里一瞅,刚才做的心理建设瞬间崩塌。那黑乎乎,稠叽叽的东西真的是人类可以吃的吗?带着绝望的表情,他看向君若。 君若大概把他脸上的称之为“绝望”的表情自动屏蔽了,一个劲地微笑着鼓励他一口气喝了。 在君若热切的目光,还有丽花和盛儿怜悯的眼神下,谢长安深吸了口气,大义凛然地端了起瓦罐来,看也不看,直接往脸上扣。 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翘首以待谢长安的反应。 谢长安放下瓦罐的动作犹如电影慢镜头,只见他手背上的青筋浮现,缓缓地将罐子颠了个儿,底朝天地示意大家他已经喝完了。那瓦罐里只是掉出了稍许渣子和汤滴,盛儿赶紧为他壮烈牺牲的主子鼓掌:“二爷!!!今天您真真英雄了,连这么……好的补品也一口饮尽了,勇气堪比豪杰,魄力直超霸王。” 君若侧着头,抱臂思考,这谢长安一直垂着头不说话,感觉怪怪的,可是到底哪怪呢。 盛儿不亏是从小伺候谢长安的,八面玲珑地开始打着官腔催促君若走了:“公主啊,盛儿觉得时间也不早了,这两日我们爷乏得很,您看,这补药也吃了,是不是让二爷休息会儿?” 长长的刘海在遮住谢长安的脸,他低垂着头,既不说话也不动。 她今天就是要看谢长安一张苦脸的,重头戏都没上,她怎么舍得走。君若站起了身,笑着说:“相公,那我可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听到她这么说,谢长安点了点头,只是仍是垂着头。 君若眯起眼,出其不意地猛然向他扑过去,扑就扑吧,她还很邪恶地抬高了腿,她的象腿加上超级重力加速度,这样的力道可以直接换算成小型铅球,而受力对象正是谢长安的小腹。 “噗”的一声之后,这个房间安静了。 你猜怎么着? 是谢长安被顶出了个p么?nonono,朋友,你想太多了…… 被顶出的是液体,温热的液体,是从上面那个口出来的温热液体。谢长安咽下那大补汤去之后,原是用内力锁着,不让汤水入腹,想憋到君若走了之后,再吐了出来。虽是苦了口舌,却也不用担心危及身体。开玩笑,那汤,闻闻都能折寿,喝下去了,轻则走肚拉稀,重则……比‘醉红尘’还销魂。 这一番苦心,被君若虎躯一扑,象腿一顶,灰飞烟灭地连渣也不剩了。 “噗”。一半汤化作了纷飞的小水珠,湿润了惊慌失措试图上前制止君若的盛儿脸,另一半汤药因为内力骤失,顺应着自然规律,留在了谢长安的肚子里。 一时,屋子里飘散着一股……鞭味。 君若满意地看着满室狼藉,和一脸难以置信的谢长安,翘着兰花指,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铃铃铃铃~这画面太过暴力,小女纸不忍瞧见。我先行一步,你好好休养,什么时候休养好了,什么时候这大补汤就不往你这送了。” 然后,她携丽花,一阵风似的飘走。 独留下擦着脸的盛儿,和捶胸不已的谢长安面面相觑。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过瘾了,你看见谢长安苦逼的表情没有。”一离开东苑之后,君若笑得直不起身,节目内容太紧凑,她的心情太澎湃。 丽花想想那场景着实好笑,但又有些同情谢长安,问:“公主,我们会不会下手太狠,二爷到底是在病中,这‘补药’里食材奇特,怕是补过了头,反倒对身体不好。” 这话非但没有引起君若的一丝怜悯之心,她反倒是教训起了丽花:“花花,你老这样胳膊肘外拐是有本质性错误的,千错万错都是谢长安有错在先,我不过是略施小惩,让他长点记性,每次都说狼来了的孩子是没有好下场的,早早晚晚是要被大灰狼给吃掉的。” 越听越不靠谱,褚丽花也乖乖地没有反驳,只是在心里嘀咕,谢二爷这样折腾自己还不是为了公主嘛,也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瞎起什么劲儿呢。 君若只觉得没趣,便甩开了丽花,一人跑到宁微堂找慕容礼,或许只有他才懂得欣赏她的古灵精怪吧。 蹑手蹑脚地潜进书房,她原是准备忽然吓唬慕容礼一下,结果发现,他正支着脑袋打着瞌睡。 她耽于玩乐,什么事都不用烦恼,因为她知道天大的事情有慕容礼的在顶着,却没有想过他的辛苦。这段日子,她的注意力都放在谢长安身上,今天一瞧,慕容礼有瘦削了一些。 有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让她替他分忧的呢?嘱咐丽花去打听打听慕容礼最近在忙些什么,才知自那日西郊归来,刘皇后变着法子的打压慕容礼。百般刁难却难以寻着他的错处,刘皇后只好打起他手下的主意。各种古怪刁钻的主意,整得他手下一群人各种人仰马翻,最后的残局还得他亲自出马。对他虽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终是耗时耗力。 恩恩,看来是时候让她出马,让他们都见识一些她宝刀未老的飒爽风姿。她正叉腰远目,陶醉在把皇后扳倒的美好画面时。褚丽花飘了过来诺诺道:“公主,不好了。” “呸,你才不好了。”君若美目瞪圆,打断她白日yy,罪过罪过。 “是是是,是奴婢说错了,其实是谢二爷不好了。” “!!!” 作者有话要说:六一快乐,大小朋友们!!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26章 谢慕联手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忽然间,她脑海中像走马灯一样的闪过了很多画面,其中不乏一些精彩有趣的,好比谢长安设好圈套,要一雪前耻,把她弄死,又好比谢长安补过头导致不举了,再好比谢长安兽性大发,一时按捺不住把盛儿给那啥啥了…… 她翻着白眼,掐指一算,觉得最后一个假设的可能性最高。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觉得还是不予理睬算了,万一谢长安这蛮牛真要想整她,她可折腾不起。 “他他他……他本来就病着,和我绝对没关系。”她连连摆手,急忙撇清。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跟着这样的主子,褚丽花也失了脾气,道:“公主,二爷他上茅房,半天不出来,喊他也不应声,盛而情急,就硬闯了进去,结果发现……“ 没等她说完,君若就插嘴:“结果他把茅房给拆了?”损坏公物,要是赔偿的,何况茅房坏了是要闹出人命的。 “……”重点不在这里呀喂,“结果发现,二爷昏倒在茅房里,不省人事。已经请了大夫,大夫说从没见过这种情况,不知道是原来的毒性发作了,还是又服了什么新毒。几个大夫商量了半天也开不出药方。” 汗,她的十全大补果然能和‘醉红尘’这种殿堂级的毒药相比肩了,不不不,甚至超越了它。看来她可以在毒药界发挥发挥她的聪明才智,说不明能靠这个发家致富。 “这个汤药的用料是决计不能交出去的,你就让他拉呗,拉着拉着就习惯了。”不理会褚丽花的一脸惊诧,君若甩甩袖子,飘走了。 就因为君若的这样一句话,谢长安活活受了七天的罪,拉得他元气大伤。不过,从此江湖上开始走红一种秒杀英雄豪杰的‘萎-哥汤’,它在民间极为畅销。多是丈夫出了轨,妻子们便偷偷在食材中混着一些‘萎哥汤’。当然,这是后话了。 到底谢长安也是将军府的二公子,加之这次,于情于理都是君若不上道。虽说谢长安打死不说是谁把他害到这幅倒霉样子,聪明如慕容礼哪能不知道君若这点小动作。 于是,罚了她禁足半个月,好好让她闭门思过,收敛收敛性子。 慕容礼还真了解她,禁足半个月,对君若来说,还真是个不伤面子,却负激励效果极强的惩罚。半个月,十五日,对她而言,真时犹如半年一般长啊。 就在她觉得自己身上都要发霉长出小蘑菇的时候,终于熬满了十五天。她一被放出来,就直冲宁微堂。一路上竟不见人,这帮王八犊子,没了她在,居然都偷懒去了。 想着拍门而入呢,却听到一向静谧的书房里,居然有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的主人正是谢长安,她疑惑不解,这两人什么时候勾搭上了? 背着她密这什么谋呢? 为什么君若每次都能在门背后听后悄悄话?她是主角,你懂的。 听壁角这种人品爆发的事情,是个人遇到了之后都会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了,当然君若也是。 谢长安和慕容礼原无冤仇,经过那夜她“闹了闹洞房”,后又有慕容礼“劫”了新娘,两人之间多少有了些心结。所以,君若猜测着这两人碰头的场面就算不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也起码要热烈且暴力的。 本着娱乐精神,君若侧耳往门缝那凑了凑,仔细听倒确实能听到一些,只是这对话内容实在是大大让她意外。 “君若夹在我们俩人之间,也怪辛苦的,不如各退一步。我谢长安为人光明磊落,高风亮节,想着还是该由我来牵个头,这便是我此行找你的目的,不知慕容公子如果想?” 门外的君若闻言不禁抖了一抖,不过料想慕容礼也是不会理睬他的,便继续听下去。 慕容礼果然淡淡道:“谢二爷既然已经入了公主府,我们一同侍奉公主起居,自然是一家人,但是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我入府稍早于你。论理,光明磊落、高风亮节的谢公子还要称我一声二哥。不知我是否当得起?“ 谢长安本想在慕容礼身上占点口舌上的便宜,没想到好处没捞到,还把自己搭进去了,面皮一抽没有应声。 君若在心里头啧了一声,感叹谢长安到底年轻道行浅,哪里斗得过慕容礼这已经练成了精的。还没她的心落到实处,只听慕容礼话锋又是一转。 “不过既然你我都是侍奉公主的,自当和平共处。” “往后月初若若归你,月中之后归我,何如?”谢长安嘿嘿直笑。 “倘若是有三十一日呢?”慕容礼既不赞同,也不反对,只是先仔细问着。 谢长安豪气干云,猛地一拍桌道:“NP。” 君若觉得心口有热血涌动,为了以防再听下去,她要生生口吐鲜血。还是趁着内容尚属十八禁范围内的时候,早早开溜吧。 先是小跑,出了宁微堂立马改成狂奔。 褚丽花一脸惊讶地看着明明解了足禁,这么快就回来的主子:“公主,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忽然想起来,记错日子了,应该再多关几天的。”说话间已经麻利地脱了鞋,爬上了床,卷着被窝道:“我困了,要睡下了,谁来了都不准放进来!” 褚丽花望了望正中午的大太阳,这困得还真早。 君若一走,原本书房里对弈的两人,又换了副颜色。 “耳力不错。”慕容礼吃了小谢一粒白子。 谢长安哼了一声,挠挠头,想着如何落子。 慕容礼看着抓耳挠腮的小谢,幽幽问:“我们还是言归正传,我要替君若报仇,你帮是不帮?” 谢长安气沉丹田,大力拍桌,震得棋盘上的棋子都移了位置:“若若的事,就是我的事,自然义不容辞,况且老子还白白捱了一箭呢。”看了看棋盘又道:“一时激动,嘿嘿,抱歉,抱歉,这局算和局,我改日再向你讨教棋艺吧。” 说着,谢长安脚底抹油准备溜了。废话,眼瞧着要输了,当然毁局走人,方乃上策。 还没走了几步呢,只听慕容礼好声好气地道:“还有许多细节尚未商讨,二公子最好还是留一留,况且,这棋局我已复好了。” 谢长安扭头一看,棋子儿个个在原位上好好地躺着。说他不想下了,有点拉不下面子,他干笑道:“我又不姓二,二公子这么叫着多生分,管我叫小谢就得了。今天我想抽空去看看若若,你说的那事,我肯定是答应了,回头我自己也想想细节,再一同商议。” 也不等慕容礼回答,便抄起手刀,一溜烟跑没影了。 *** 君若思想觉悟非常高地自觉多关了自己几天,这几天中,她沉溺于NP的各种画面,先是有些被自己想象出来的血脉勃张的画面吓到,后来又渐渐衍生出那么一点期待,最后她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这几天了,别说NP,除了褚丽花,就没人进她的房间。她一打听才发现,这几日,慕容礼和谢长安亲昵得几乎同进同出的地步了,慕容礼上朝,谢长安就在家里习武;慕容礼下朝,谢长安就沐浴更衣去他书房寻。 君若嘴张得能塞进两个草鸡蛋,问:“你你你说什么……沐沐沐浴更衣?”我靠,他们都进展到这个地步了,已经撇下女主角,迈向了耽美的殿堂了嘛。 太受打击了,随后一声暴怒从她房中传出:“给他们说,我要和他们一起吃晚饭!!!!” 晚饭当然是一同吃了,还挺隆重的,就差挂上一个横幅“常羲公主足禁解除欢迎会”。菜式丰富,食具器皿精致;婢女仆从都是盛装,更不要说家里两位男主人了。 满室雍华,除了她一个人松松绾了个样式简单的发髻,穿着臃肿的袄子。她瞪了丽花一眼: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晚餐居然搞成这个规格。 褚丽花无奈地朝她耸肩:我只是代公主传了话,晚膳都是爷操办的。况且,我一直劝你精心打扮再出门,还不都是公主怕麻烦嘛。 君若还在忧伤,碗中忽然多出一只硕大的鸡腿,她抬头看了一眼小谢。 谢长安正色道:“若若被禁足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一定没吃好,应该好好补补。” 君若差点热泪盈眶了,小谢真是个萌物,一点都不记仇,真好真好。她又转脸看了看坐在她另一侧的慕容礼,他果然还是笑得背景图片一样,让她熟悉。心里一阵暖热,如果每天都有这两个美男,一左一右地陪伴日子好像也不错。 心思一敞亮,胃口也好起来了,她徒手抄起那硕大的鸡腿就开始啃。 慕容礼命人给她端了杯茶,又亲自递上了帕子,柔声道:“慢点吃,每天都可以有。” 她满嘴的鸡肉,幸福地朝慕容礼点点头。 看着她满嘴的荤油,他笑着道:“过几日腊八,宫中要办酒宴,是家宴,没有外臣。你这副吃样在家里由着你,到了外边还是稍许收敛点。” 什么?又要进宫吃酒啦?“可不可以不要啊,这么冷的天。”她一嘴的肉,发音含糊。 慕容礼淡定了摇了摇头 好吧,她也知道,小礼子说一是一的,正好,她也想寻刘皇后算算前帐呢。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27章 危机四伏腊八宴倒V开始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抬头望,一道清冷的月光洒在床榻上,微风吹过,扬起他的发。 单手支着头,侧卧在床榻上的人应是慕容礼没错。只是君若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眉眼之间皆是风情,他原本就生了一副好相貌,这样一笑,直叫君若小腿肚子有些软。 见他朝她勾了勾手指,君若心更是狂跳,步子却不进反退。 退了不过两步,却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不及回头看来着何人,就天旋地转地被扛上了肩。鼻子猛地撞上了那人的后背,生疼生疼。 这粗鲁劲儿,在她认识的人中,应该只有谢长安一个人。 那人将她丢到床上,慕容礼见她摔得狼狈,身形却不动,根本不准备上前扶她。这个仇,她肯定要记下找他算的! 君若撩起挡住视线的乱发,发现丢她的人确是谢长安无疑,只是心下纳闷,这是唱的哪一出呢? 不等君若反应,谢长安已经快速欺近。君若伸手欲推,却被反手锁于后背,动弹不得。 君若跪立着面朝慕容礼,双手都被谢长安制于背后,有些慌张地问慕容礼:“你们这是做什么?” 慕容礼没有回答,只是笑意越发深了,他倾身上前,开始解起她领口的盘扣。这原本没什么,他们之间早有了夫妻之实,偶尔慕容礼自发自觉地服侍她,在她看来也属于情趣的范畴。只是那面蹲着的那一只,是什么意思啊?!!!! 她试图往后挪挪身子,却发现谢长安将她扣得死死的,后面的人不好撼动,她只好先做面前人的思想工作:“小礼子,你这是准备让人参观活春宫呢,还是准备拍摄真人AV呢”见他仍是不回答,而她的衣服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底衫了,“总不会是要3p吧!!” 慕容礼愉快地结束了手上的活计,君若低头一看,好嘛,一片清凉。 慕容礼笑着停下了手,复又躺好,整好以暇地看着她。而她身后的谢长安开始他的动作。 他顺着她从颈项一路舔弄,在她的背凹上来回吸-吮着,留下一串串绛红色的吻痕,让君若过电般地颤动不已,然后大掌试图掰开她的双腿。 她一下子从情-欲中清醒,苦苦哀求,“小谢,求求你……放开我……” 他猛地按住她的双臂,将她分开腿跪立于平躺着慕容礼身上,她的某处正好抵在他早已勃发的欲-望上。她羞红了脸,因为如此亲密的接触,甚至可以让她感受到他的沸腾和跳动。 慕容礼抬手握住她的下巴,谢长安顺势施力,她便直直跌下去,不容拒绝他狂暴的吻。 “君若。”她听到有人在叫她,不耐烦地推了一下,她吻得真值兴头。 “君若。”那人又摇了摇她,咦,声音好像特别熟悉。 她猛地睁开眼,坐起身,脑门子直直撞到慕容礼的下巴上,只听他闷哼了一声,别开了身子。 这一下动静大了,车上的谢长安和晏雨都朝她看来,就连坐在车门外的舒宝都掀开门帘,探了头进来张望。 君若的老脸红得不能再红了,不是因为撞到了慕容礼,而是因为她中了邪的大白天做春-梦,梦的内容还这么黄这么暴力。 谢长安凑过来想替她揉揉脑门子,却被她嗖得闪了过去。梦做的过于真实了,她一时半会还真不好意和这两大男猪脚打照面。于是,换了位子到雨公子身边。这个雨公子整天熏香品乐,谈佛论道的,应该是最没有杀伤力的,起码是和那档子事离得最远的。 “雨公子啊,好久不见,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开场白的话千千万,她挑了句最傻的,比今天天气好晴朗还傻。她拍了一下脑子,真是被春梦烧糊了脑子,竟把雨公子完全当不熟的朋友来客套。 “我的意思是,好久不见,难得一家人聚齐了,真是皇恩浩荡啊,哈哈哈哈。”干笑不止,也解不了尴尬。 不过雨公子倒是没有和她计较,搓了搓手掌,将温热的掌心置于她的前额,君若却机警地退开声,这雨公子一向精于一些旁门左道的,万一借着身体接触,窥了她的梦怎么办,她的老脸可真要散落天涯,无处寻拾了。 这次家宴比较特殊,炎帝没有很坑爹地将时间安排在晚上,想着让宗室们晚上各自在小家里聚聚,更自在和乐些。君若真心想为这个深明大义,体贴入微的皇帝鼓一鼓掌啊。但是也太早了点吧,她自从穿过来之后,很少起的这么早,车上补眠也是情理之中的。 因为只是寻常家宴,人数不多,故而没有摆在旧处,而是在皇帝的太极殿里寻了个稍大的偏殿。慕容礼一向是时间观念非常强的人,公主府的车马几乎是踏着准点驶入太极殿的。 相对于其他宗室们,准点到意味着早到很久。内侍们便引着君若一行人,先至梅园赏景。君若欣然应承了,赏着梅花,总比对着慕容礼和谢长安两张脸脸,想入非非的好。 小谢称要去探望淑贵妃。慕容礼畏寒,也是个喜静不喜动的人,派了舒宝跟着,他自己便不去了。于是,赏梅之行,就剩下了雨公子和君若,再加上一个小尾巴舒宝。 君若推着木轮椅在前,舒宝隔着四五步在后。 红梅馥郁,暗香浮动,三人皆是被梅园景致吸引,一路无话,却也不显得尴尬。 前方有个四方小亭,匾上刻着“怡怡小亭”,倒是雅致。君若便推着雨公子上前小憩,“我觉得寒梅傲霜,像极了公子。” “哦?公主是如此看我的?”雨公子支着脑袋,笑看她,“梅兰竹菊,乃四君子,公主视我为君子,雨甚为愉悦,只是不明白缘何是梅?”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要是放在她面前的是菊花,她也会称颂他人品入菊,还是朵清丽的小菊花。这不是因为放眼望去眼前只有梅花嘛。君若干笑了两声,果然不能没话找话啊:“梅花幽致清高,不媚世,和公子自然是极像的。” 雨公子笑了笑,看着远处梅林,不说话。 和意境高深的人,有时候真的很难聊啊,他笑而不语,是嫌她浅薄么。君若扶额,道:“毛-主席有诗赞:风雨送吹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雨公子眼中闪过惊艳,问:“这毛-主席是何人?” 君若扯了扯嘴角道:“姓毛,名主席的人。” “此人现在何处?” “死了很久了……”君若在心里合掌,毛爷爷,真不是我存心咒您,您确实仙逝了好久,我记忆里就这么一首关于梅花的诗,不好意思,借用一下,回头给您烧高香,请务必保佑我。 雨公子叹息了一口气:“可惜其惊世之才,雨竟无机会一见。” “没事没事,我知道他好多名言呢,可以背给你听。”什么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之类的。 “阿姐。”一个圆滚滚的小矮冬瓜,朝她奔来。公孙宏来的真是时候,她都被冷场冷得打哆嗦了,见到公孙宏就差老泪纵横了。 君若一把将公孙宏抱起,垫了垫,好似重了些。 公孙宏嘟囔着嘴,抱怨:“阿姐坏银,说好了要把故事补齐的,到底那个有七个伤疤的男人是如何从阿童木手上抢走圣衣,救走雅典娜的??” 三根黑线,看来这位也不好打发啊:“呀,我今天给你讲个新故事吧,关于哆啦a梦如何开天辟地的,好不好?” “可是开天辟地的不是盘古么?”公孙宏被君若牵着,一步一跳的。 “哦,你那个故事凹凸啦,我这个是2.0版本的,你听我这个就行。” 舒宝在后面,推着雨公子紧跟了上去,他才不承认,他也很想听这个2.0版本的《开天辟地》呢。 公孙宏一跳一跳的,忽然从怀里蹦掉出个娃娃来。君若一时好奇,捡起来看,心中却是一惊,这不是巫蛊娃娃吗?她翻到背后,看到这娃娃背后赫然写着炎帝的名字。 这……君若赶紧把公孙宏拉到一旁,轻声问:“这个娃娃是哪里来的?”公孙宏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她不信会是他做这个娃娃诅咒炎帝。 “哦,这个是我母后宫里有一个一样的,只是后面写的是淑贵妃的名讳,母后说这个是保佑平安用的。静秋说腊八到了,我应该亲手做个礼物以显孝心,便做了这个,想家宴上呈送给父皇。” 静秋?这个静秋一定是眼线,想要趁着腊八断了公孙宏继位的可能,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牵出皇后。只是这静秋是谁的人?而她现在,是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救宏儿一救呢? 看着公孙宏笑得纯真的脸,君若有一瞬恍惚。 “公主,祭祀就要开始了,我们快些回去吧,已有内官来催了。”舒宝在不远处朝她挥着小手绢。 作者有话要说:有读者反映,没有肉的np文是万恶的 看着小黄瓜,心安还有最近粗线的鸣域妹纸都那么热情地呼喊着速度np 我也自我反省了一下,好像之前是少许扭捏纯爱了一些,都27章了,就那么些肉沫子 可是看看我的大纲,能实现np场景还有段时间,于是附上春梦一段 解解馋,嘿嘿嘿嘿 最近的妹纸实在太萌太可爱,这点肉渣作为感谢,请笑纳。 我会努力造肉的,oyaeh!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28章 危机四伏腊八宴(中)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君若将巫蛊娃娃塞到自己怀里,对公孙宏说:“你把父皇的名讳写错了,父皇见了反而会生气,这个暂时给阿姐保管,你做首诗或是拿个平时里习的画呈上去,父皇肯定就高兴了。” “诶~写错了吗?我做好了之后,明明给静秋看过的呀,她说没错。”公孙宏还在嘟囔。 “难道宏儿信不过阿姐吗?”君若故作生气状。 公孙宏这才服了软:“阿姐知道这么多新奇的故事,阿姐说的一定没错,那这个娃娃就先放在阿姐这里吧,下次再送给父皇也是一样的。” 君若又问:“这个静秋在你身边伺候了多久了?” 公孙宏认真地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回答:“宏儿也记不清了,不过也有些时候了,约摸着有半年了吧。” 半年?半年前,应该是淑贵妃刚诊断出喜脉的时候,会不会是她那边安插进去的? “公主公主!!”舒宝催得急了,在那又是蹦又是跳的。 “就来了。”君若抱起公孙宏,朝舒宝走去,边嘱咐公孙宏:“阿姐收了娃娃的事,先不要和静秋说,她如果问起,你只说是自己弄丢了。” “为什么?”公孙宏一直是个好奇宝宝。 “不然静秋听说你不送娃娃了,不是要生气吗?她生气了就不和你玩耍了。” “好吧。”公孙宏点头应下。 咦?却不见雨公子,君若拎着舒宝的耳朵质问:“雨公子这么大个活人,你都看不好,是不是皮痒了,欠收拾?” “哪的话,是雨公子说有点私事要料理,我总不好弃公主而跟着雨公子吧,回头丢了公主,爷会把我碎尸万段的。”舒宝说的倒是实话,慕容礼哪会在乎雨公子的死活,但是君若少了一根汗毛,回去都是少不了一番教训的。 算了,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晏雨了,皱着眉头问:“什么祭祀?不是说来吃酒的吗?” 舒宝期期艾艾道:“主子、谢二爷和是来吃酒的没错,可是公主您要先行去应龙台祭祀。”又指了指公孙宏,“宏殿下更是要去了,引使已经侯了多时了,公主赶快些吧,这回可误不得时辰啊。” 在分食腊八粥之前,要先祭祖,但凡是皇族血亲都是要到场的,家属倒没有硬性要求,所以除了刘皇后和怀了龙裔的淑贵妃以外,去的都是王孙,群主一流。 谁爱去祭祀谁去,反正她是不要去的。这个时候果然还是尿遁最实在啊,不,还是shi遁吧,拖得时间长久点。 说时迟,那时快,君若丢下公孙宏,捂住肚子道:“哎呦,早上吃坏了肚子,对不住,我要上茅房,你们先带殿下去吧,不用等我啦~” 然后,飞也似的跑了。 引使和舒宝无言相对,这跑起来的速度、姿势、步幅,无论怎么看,都不像吃坏了肚子的人呐。 公孙宏拽拽舒宝的袖子道:“阿姐不去,我便不去了,你带我去找阿姐吧。” “那可怎么行。”舒宝单手拎了公孙宏的后领,将他丢给引使,便使了轻功,去追只剩下一个小黑点背影的君若。 *** 看来她的记性还不错,绕了几个圈,还是找到了太极殿。慕容礼正温着酒和谢长安闲话,君若撸起袖子管,就朝他们杀过去。 谢长安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气逼近,习惯性地回头,就看见君若眯着眼,恶狠狠地朝他们走来。 “静秋是你的手下,还是你姐姐的眼线?”知道这事不好声张,她瞧着四下无人,凑近了他们分别指了他们低声问道。 慕容礼不动声色地抬了抬眉毛,谢长安已经坐立难安道:“你怎么知道……嗷。” 原来是慕容礼淡定地抬脚,然后猛力朝谢长安的右脚踩下去,还一脸无辜地碾了碾。 “我就知道和你们脱不了干系。”君若当然发现小谢是个薄弱环节,于是朝他火力全开地猛攻:“你们要算计就朝着皇后算计,我和她也有大仇,不但会为你们叫好,还恨不得自己上阵。可是宏儿年幼,他懂得什么,你们却要向他下手。” “既然生在帝王家,就没有人可以脱得了干系,什么年幼无知,更算不上理由。”慕容礼取了温好的酒,给自己和小谢都斟了一杯。 君若才想一句‘尼玛,害得又不是你’顶回去,又想到慕容礼自幼便送来做质子,他又有什么错的,他那时又何曾懂事呢? 谢长安从她的话里听出不对,莫非若若已经发现了巫蛊之事?“你已经知道巫……嗷。”他抱着自己的脚丫子,对慕容礼吼道:“能不能不踩我的脚!” 慕容礼瞟了他一眼,递了酒杯过去道:“能不能闭上你的嘴。” 谢长安顿时没了气焰,松了脚,取了酒,一仰头,酒杯便见了底。(这句话,有种莫名的不卫生感) 有慕容礼在,话是套不出的,君若泄了气地坐下,抱着臂不理睬他们两个狼狈为奸。真是纳闷,什么时候起,他们背着她好上了…… 她不是烂好人,却做不出陷害无辜的事。 腊八算不得什么大节,所以祭祖的仪式不是非常隆重,走个过场,炎帝和刘皇后一行人很快便回了太极殿。人一多,便热闹了起来,好几个亲王携着家眷和君若他们坐到了一桌。 皇室家宴也没什么新奇的,无非是炎帝先发言,然后众人按照辈分品位逐一祝酒。祝酒词也是千万年不变的神马祝祷国运亨通,国泰民安,吾皇万寿无疆云云的废话。 轮到君若,她正准备直接来一记直接又赤果果的马p,p还未出,就被炎帝拦下。 “羲儿的歌声,朕许久未曾听闻,羲儿甚少入宫陪伴,上次入宫团聚时,又害了风寒。朕委实想念羲儿天籁之音,今儿也不需你扯些什么虚的吉祥话,也不用你呈什么稀世大礼,只须高歌一曲,便是足以为贺了。” 囧了个囧,她居然把这一茬给忘记了。早知道今天有这道坎在这候着她,她昨天就该在公主府里生吞一块碳。 唉,她张君若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啊,今天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咋么上天就对她如此薄啊。 雨公子忽然推着轮椅上前:“臣愿奏曲。”立马有内侍奉上了古琴。 君若热泪盈眶地看着晏雨,好哥们,够义气。可是问题是,她没有什么歌不走调啊……“雨,那个……官人且和着我的歌吧。”万一雨公子弹了什么她听都没听过的古曲,叫她怎么唱啊。而且她有自信,只要是雨公子弹得歌曲,她应该是都不会唱啊。 “我恭喜你发财,恭喜你精彩,最好的请过来,不好的请走开,oh,礼多人不怪~~”君若一边唱着,一边欢脱地扭起了秧歌。她的面上是欢乐的,心里却极其苦逼,穿越女万万千,要么是一歌动天下,要么是一舞惊鸿。为什么轮到她,只能唱着恶俗的歌曲,扭着秧歌。 天啊,你不分好歹何为天地啊,你错勘贤愚枉做地!! 晏雨愣了一下,好呆是反应过来跟上君若的调子,续上了配乐。 席上的观众可没有这么快从惊讶中恢复,添酒的都把酒洒了一桌也不自知,捡菜的都没握稳筷子。就连一向以泰山崩于前而颜色不变的慕容礼,都吃惊地微微张开了嘴。 君若……实在是古今穿越首屈一指的人物啊。 扭完了最后四个八拍,君若的歌停了,晏雨的古筝声也跟着停了。一时,殿内真的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 君若捂着心,完了完了,一定被看出来是个水货。 这时,谢长安站起来大力地鼓掌。慕容礼也站起来鼓掌,公孙宏也极为捧场地站起来鼓掌。 接着边带动起了各路宗室,都是一阵热烈的鼓掌。这个歌没人听过,也听不出什么走不走调,只是觉得感觉挺奇特的 。算回君若福大命大,居然蒙混过关。 下得台来,她背脊整个被冷汗打湿了。 她朝谢长安比了个大拇指,关键时刻,够意思! 挨下来轮到的就是公孙宏,他小小年纪,这时却患上了一副持重老沉的样子,恭恭敬敬地走到帝后面前行李。 炎帝或许和刘皇后直接的感情不算深厚,但是对这个独子还是疼爱的,招手命他上前问:“宏儿可曾想你阿姐一样准备点什么?” 君若特意撇了坐在她旁边的两人,慕容礼好似没花一分注意力在炎帝和公孙宏身上,只是把玩着酒盏,谢长安握着酒杯,低垂着头,叫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公孙宏为了彰显天家威严,故意粗了声音道:“孩儿之前画了一幅松鹤图,祝父皇母后寿与天齐。” “松鹤图”三个字才从公孙宏的嘴巴里蹦出来,谢长安手里的酒杯一晃,洒了几滴出来,被慕容礼袖子一掩就瞧不见了。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29章 危机四伏腊八宴(下)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谢长安是个藏不住心事的,挠了挠头,恍然大悟地看向君若。 君若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后来一想,不对啊,她又没做亏心事,怕个毛啊。于是挺直了腰板又瞪回去。 人家商量了不少时日,宫里进进出出几次,前前后后忙活着布置的局,没想到被她顺手给炮灰了。而且,他们这么费时费力的,不也是为了给她出口气嘛,这妞一点也不接翎子。不帮把手就算了,还窝里反。这么想着,谢长安也有点恼火,于是,也卯起来回瞪过去。 他们两人激烈地眼神交战,一时间火花四射的。 “二公子。”晏雨轻轻推了专心于‘眼神攻坚战’的小谢一下。 “别吵吵,忙着呢。”谢长安想都没想,反手推了回去。 “二公子,皇后娘娘正喊你呢。”晏雨被推了也没红脸,继续好声好气地提醒他。 被点名却不知所以的谢长安,因为面子使然,总不好在众人面前自认放空。完全出于保护自身形象,一秒钟变恭谨,道:“诚然,皇后娘娘所言甚是。” 诚什么然,甚什么是呀,其实他根本都不知道他们再说些什么,不过既然点到他的名,总要给点反应吧。 好嘛,谢长安这一回答,炎帝龙心大悦:“长安果然少年英雄,胆识过人,不亏为谢家人,朕便给你一个机会磨练磨练。” 谢长安虽不知道他自己为了撑面子,一时口快答应了什么,既然炎帝这么说,无论他答应了什么,这时候也只好真的答应了。 他从淑贵妃黑得不能再黑的脸色里看出了些蹊跷,看来他是惹出了些祸患了。 炎帝金口一开,众人竞相向谢长安敬酒。 “祝二公子旗开得胜!” “谢二公子文韬武略盖世英才,敬你敬你。” 叽里呱啦,噼里啪啦…… 君若听着情况不对,心虚地问慕容礼:“现在是什么情况,炎帝这是要怎么磨练小谢啊?” “哦,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让他领兵打仗上战场。”他答得轻云淡,好像就在说隔壁家那只阿黄今天生了两个崽似得。 刚才君若和谢长安只顾着互瞪,全然没有留意酒席上的谈话,原来不知不觉话题已转到了时政。 近日,东南边陲有外藩作乱,滋扰百姓,不胜其扰。南朝重文轻武,文人墨客不胜枚举,可论起领兵打仗,还真数不出几个合适的人选。 这外藩作乱正是最近让炎帝头疼的事情,朝堂上每每提及此事,众人避之不及,没人愿意接这吃力不讨好的活。这次家宴,来的都是宗室亲眷,没有外臣,这时刘皇后提起这个话头,茅头明显是指向谢长安的。 谢家老祖宗为南朝立下了汗马功劳,谢老将军年事已高,不宜出战,其独子早已以身报国。刘皇后遂提议由谢长安领兵平乱,好为炎帝分忧。 也不知炎帝是不是早就和皇后串通好的,刘皇后一提及谢家有个武状元,从小由谢老将军亲自带大,兵策武艺皆是不凡的。炎帝当真兴致勃勃地继续往下追问,两人迎来送往的,倒像是唱着双簧。 这场仗分明不是个好差事,谢凉秋当然不想揽到胞弟身上,几次欲岔开话,都被炎帝四两拨千斤地挡了。 故而,炎帝,刘皇后和淑贵妃方才都热切地望着谢长安。 君若扶额问:“刚才你怎么不提醒我们?”上战场诶,又不是丢个沙包这么简单的事情,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这是要让她守寡么? “对小谢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君若上下飘了慕容礼几眼,暗戳戳地问:“其实你是想支开小谢,好减少竞争对手吧?”果然被她发现了真相了呢。 慕容礼直接甩了一句:“你果然想太多了。” 谢长安被敬了一轮,小脸红红地坐下。 君若看着他,就开始想象他一去不还,血洒战场,裹尸还的场景。一时,义愤填膺,特别为小谢感到悲怆。她好心地放过了刘皇后的儿子,刘皇后却一手把小谢往火坑里推,这个世上真是容不下这么多的好心。 不行,人若犯她,她必还之。思及此,她笑意融融地举着酒,向炎帝和刘皇后遥遥一敬:“父皇,不知羲儿是否能为即将征战沙场的夫君,向皇后娘娘讨个福利。” “有何不可,有何不可~不知羲儿希望如何?”炎帝笑着应承下了。 君若莞尔:“愿皇后娘娘为我夫君祈福做法。“ 刘皇后不明所以地看着君若,其实谢长安和慕容礼也纳闷地看着她。向刘皇后讨祝福?她不天天诅咒小谢都不错了。不知道君若这是打着什么盘算。 “长安为国征战,劳苦功高,本宫自是应该为他祈福的,只是本宫哪里懂得这些,说几句吉利话倒是可以,祈福做法真是为难到本宫了。”刘皇后以袖掩面,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君若可不打算这么放过她,“是这样吗?可是羲儿今日听闻,皇后娘娘亲手做了一个祈福娃娃藏于宫中,正是日日夜夜为淑贵妃和她腹中龙胎祈福呢,您可不能厚此薄彼。若是怕嫌麻烦,才婉拒了羲儿……”说着,她也一脸惋惜状。做戏嘛,天下又不是只有刘皇后会,她也会。 君若此言一出,便是四下乍然。有谁不知,做布偶乃是巫蛊之术。若是君若所言为实,所谓的“祈福娃娃”大有可能是诅咒淑贵妃的孩子胎死腹中的。 炎帝面上黑云一片,刘皇后有些讪讪地挂不住。 君若心中真是为自己骄傲,冲着她刚才这一出,就该颁一个奥斯卡小金人给她。 “皇后果真亲手做了一个祈福娃娃?”炎帝将“亲手”和“祈福”咬得特别重,“那朕倒是想见一见。” 刘皇后面有难色,支吾道:“许是常羲公主消息有误吧,本宫确实希望淑贵妃母子平安,但是后宫琐事缠身,并未得空做什么祈福娃娃。” 料准了皇后会死不承认,君若扑闪着眼睛,问公孙宏:“宏儿,是阿姐听错了吗?刚才你不是说你母后做了一个祈福娃娃?” 公孙宏乖巧地点头作证。 炎帝站起身道:“摆驾凤栖宫。” 君若朝刘皇后俏皮地送了个秋波,刘皇后气得直抖。 这个腊八宴算是不欢而散了,君若和慕容礼一行人跟在皇上后头,准备看看好戏。 君若朝谢长安耸了耸眉,轻声问:“给你出气了没?” 谢长安学着慕容礼的态度,用眼角睨了她一眼,没说话。 *** 最后,除了炎帝,淑贵妃和刘皇后进了凤栖宫,其余人等,均是被拦在外头。也是,皇家的秘辛也不是任谁都能参观的。 难得一场好戏,不看实在太可惜,就算参观不了中间过程,直接观摩结果,她表示也勉强能接受了。 于是,命内官取来瓜果茶饮,她找了个石凳,在花藤下磕起了瓜子。 当瓜子壳在君若的双脚边铺成两朵菊花状的时候,凤栖宫的宫门终于开了。君若一步三颠地前排占位,只见炎帝扶着哭得花枝乱颤……额,不,是梨花带雨的淑贵妃走了出来。 啊咧?不是应该上演刘皇后抱着炎帝大腿痛哭流涕神马的才对嘛,怎么哭得反而是淑贵妃? “当然因为是受害者才哭,而且要在主张正义的人面前哭才有价值,笨。”慕容礼轻轻弹了一下君若的脑门。 对哦,她怎么忽然不开窍了。咦,他怎么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君若揉着脑门子纳闷。 “误会一场,朕乏了,你们且回去吧。”炎帝大手一挥,便扶着淑贵妃离开了。 君若伸了个懒腰。切~~等了半天,等了个烂尾。 后来据说刘皇后对外称抱病,一整个月闭门谢客,未踏出宫门半步,明眼人便知炎帝是对刘皇后动了怒,但是为了顾全皇家体面,只是禁足了一月。看来,想要斗倒皇后,任重而道远,同志们尚需努力啊。 再继续说腊八那天。 君若本以为刘皇后的这出戏已经是那天的高-潮了,你们也知道的,经历过高-潮之后人总是容易疲乏的。于是,她回了公主府后便爬上床补眠了。 睡得迷迷糊糊地趟儿,总觉得有人在耳边碎碎念。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来扰她的清梦。 她翻个身,一看,居然是盛儿,奇道:“你不在东苑陪着你家二爷,跑这来蹲着算什么事?” 是嫌她身边一个舒宝还不够粘腻么,还要再送来一个好凑成一对吗? 盛儿用他专属的碎碎念道:“今儿腊八,我们家二爷一天都没怎么进食,就是等着公主亲手做的腊八粥呢,我担心二爷等不来,去厨房一问,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别说您亲手做的,就算是吩咐厨房做的也没有。您不做,厨房不做,那我们家二爷吃什么呢?您说,主子都不吃了,我们这些做奴才怎么吃得下……” “得得得。”盛儿这一张口就没有停的趋势,君若今天总算是领教了,怪不得大冬天的,她午睡的时候总觉得有蚊子在耳边嗡嗡嗡呢。 宫里宴饮的时候,她只觉得慕容礼和谢长安都吃的出奇的少,还以为是早起了没什么胃口呢,也没留心想到这一层。莫非这两人都等着她的粥呢?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30章 爱的腊八粥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好吧,为了不被盛儿的魔音穿耳给折磨死,君若认命地起身去厨房走一遭。 不过,他们真的想吃她煮的粥吗?或者应该问,他们真的敢吃她煮的粥吗?其实,上次那个十全N鞭汤基本上发挥了她十之有九的实力。 煮粥嘛,只要煮熟了就行,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论起吃喝偷懒,君若是高手,可论起厨艺……她绝对眼高手低。 等到她进了厨房,就傻了眼,一碗粥有必要搞得这么复杂吗?厨房里早已经给她准备好了如红枣、莲子、核桃、栗子、杏仁、松仁、桂圆、榛子、葡萄、白果、菱角、青丝、玫瑰、红豆、花生等不下二十种的配料。 光看一眼,她就有点反悔想走人了。 一转身,就见盛儿堵在门口,眼神极其幽怨,樱桃小口一启:“我们可怜的二爷啊……” “停停停,我做我做,你免开尊口,谢谢。”君若袖子一撸,朝着大厨问:“我是先烧水呢,还是先劈柴呢?” “……” 其实,比起下厨,她还是比较在行烧水劈柴的呀,不信么?你脑袋瓜子凑过来,凑近点,她劈一个给你看看。 “公主殿下,这些白米都已经洗过、那些果仁都是精挑细选,且已经拨皮去核了。”大厨献宝一样地引着君若一一展示他准备好的食材,还将几种果子用糖黏在一起,精心雕琢成狮子的模样。 “所以呢,我要做点什么?”她才不在乎他是雕了龙还是雕了凤,她关心的是今天如何顺利完成任务。 哟,居然还有用枣泥豆沙捏成的的寿星,她徒手直接抄起来塞进嘴。恩,味道还可以。大厨都已经把基础替她打得这么扎实了,应该费不了她多少事儿吧。 如果说她的美好愿景就像哈根达斯的冰激凌火锅,那么最后的成品也就勉强是一个杂牌赤豆棒冰。 君若也是有点佩服自己的,只需要她看着火然后添点水,然后等……这么简单的流程,她也能差点把厨房给拆了。 不过当君若端着这锅糊了底的、长得一点也不像腊八粥的腊八粥,放到谢长安的面前的时候。她很明显地发现小谢的眼睛倏地亮了,他的眼睛本来就那么亮了,现在更是敞亮得让君若都不好意思直视。 “这是你给我做的吗?这真的是你给我做的吗?这真的真的是你亲手给我做的吗?” 这话要是放在平时,君若一定不假思索地瞬间递过去一个白眼。只是当她在厨房忙活了一整个下午,各种人仰马翻之后,看到他眼中满满的期待,她反而不自在起来了。 眼明手快地拍掉谢长安欲掀开瓦盖的手,君若红着脸呐呐:“这个先是没煮熟,后来又烧焦了,味道不好的。你如果真想吃,不如我让盛儿去万芳斋买些回来吧。” 谢长安笑意融融:“我就想吃你亲手做的。” 她还想推却,手已被谢长安的手掌包住,她急急抽回手,谢长安立马屁颠颠地掀开了盖子。 恩……这锅粥,果然是一副色香味具不全的样子啊。 他还是盛了满满一大碗,低头尝了一口。 君若攥着手心,小心翼翼地问:“味道……果然很难吃吧。”她从来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只见他一抬头,笑容照亮了整间屋子:“好吃。” 君若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突地跳着,曾几何时,她心里有这样一个小小的梦想,希望能为自己心爱的男人洗手羹汤。那个人不会嫌弃她笨手笨脚,不会嘲笑她五谷不识、油盐不分。当然,那个人可能挖苦她两句‘手艺有待进步’,但一定会认认真真地吃完她所有做的食物。那个人会在吃得一点也不剩之后,抱着她感谢她给予了他‘家’的温暖。 她不用尝,光是看看就知道这碗粥的‘难以下咽’指数绝对不低于那天的N鞭汤。 但是谢长安眉头皱都没有皱过一下,一口接着一口,每一口都都有仔细品味。 当他最后将干干净净地空碗递给她说‘还要一碗’的时候,君若的心已化作一池春水。饶是严冬时刻,她的心也被眼前这个笑容温煦,眼睛明亮的少年温暖着。 谢长安没有像她梦想画面中那样抱着她撒娇说她厨艺可怕,于是,君若上前环住了小谢的脖子。 这便是圆了她藏在心底里的美好画面了。 她在他耳边轻声说:“给我也盛一碗吧。” 作为一个有三个老公的女人,要做到雨露均沾真不容易,在给谢长安送完腊八之后,君若还亲自去宁微堂给慕容礼送粥。 君若敲了敲门,门开了,慕容礼整个人倚在门口,显然没有请她进去的意思。 她双手捧着瓦罐,献媚地朝他笑。面前这位可是她的大金主,平时里好像不计较,有时候小气的时候偏右算计的要命。这会儿估计知道了她先去的东苑,不知道会不会和她闹些不开心的。 慕容礼从头到脚地打量着君若,慢条斯理地问:“现在想起我来了?” 君若被看得头皮一阵阵发麻,硬着头皮笑道:“想着先给你送过来的,但是哪头盛儿催得紧。” 慕容礼冷哼了一声:“如此,便是我的不是了,没有让舒宝催催你。” 君若干笑了几声,说不说都是踩雷,还不如少说少错呢。 “粥呢?” 君若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迅速双手奉上腊八粥。 慕容礼结果瓦罐,一个华丽的转身,门“嘭”得合上了,幸好君若没有向里走,不然这时鼻子一定被门给拍扁了。 *** 过了腊八节没几日,宫里就遣了内侍来宣旨,炎帝封了谢长安做抚远将军,协同郑大将军赴东南清夷。 征战在即,这是谢长安第一次出征,极受重视。炎帝赏的,淑贵妃送的,还有谢老将军挑的各式各样的东西,堆满了东苑,这两天东苑里人忙得不可开交。 “你这一走,要走多久啊?”她听慕容礼说着东南之乱颇有些麻烦,背后好像有神秘势力在支持,所以才令炎帝这么头疼。如此,算下来,少则四五个月,多则一年两载才能彻底平清。 谢长安迅速从这句问话中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怎么,我还没走,你就开始舍不得了?” “放你的狗臭p,少臭美。我是想着你走了之后,公主府能清静不少。”被说中心事,君若心是心非地回道。 “咦,这是什么?”她见谢长安把一块流苏玉坠放进了他的行囊,带着种佩饰上战争,怎么想都不像是小谢的风格啊,她不由地问了一句。 他看了一眼她指的东西,道:“噢,没什么,是凉秋姐送的平安玉,据说请了高僧开过光,她嘱咐我务必贴身带。”说完,忙着吩咐下人再抬一箱东西进房间。 等谢长安走开,她装作专心整理东西,“啪啦”一声,小谢惊恐地看着她,抖着声问:“你又打碎了什么?” 自打她踏近了东苑,玉器古玩打碎了不下十个……让他不忍怀疑,她其实是来添乱的吧。 君若淡定地看着地上碎成一片片的平安玉,笑着说:“哦,手滑了。” 在小谢暴走之前,她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呐,把这个赔给你吧,也是有高人加持过的。” 打开荷包,里面是一块质地细密的软玉。他低敛了眼眸,眼神清亮,当即就把这块玉别在腰间。 美玉配美人,浊世少年可入画。 小谢腰别青玉,在她面前转了一个圈,问:“你说的高人不会是晏雨吧?” ……怎么被他猜出来了…… 君若本准备无视他,没想到小谢一脸偷腥成功的样子,往她身上蹭:“我说若若,你这两天又是送粥,又是送玉的,是不是终于无法忽视我傲人的魅力了?” 呕,傲人的魅力,我还傲人的双-胸呢。这小子绝对是给一点阳光就艳阳天,给根竿子能窜到云霄殿。 “p嘞,腊八是给小盆友过家家玩的,恋人过的是情人节,valentine’sday,你懂不懂?” “瓦伦坛死啥……?” 君若一脸嫌弃地瞅他:“你一小屁孩,和你说了也不听不懂。”谢长安才二十,她现在身体虽然还是一朵小黄花,心理年龄估计已经是朵霸王花了。看着谢长安,总觉得很罪恶,好像在吃嫩草。 这话让谢长安不乐意了,他脾气一来就上脸,但是又不好直接对君若发作,小脸红了绿,绿了黄的,像红绿灯似的。好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若若,等我。这一仗,我一定要让抚远将军谢长安的名字从东南滚滚传来。” 他说话时,那亮晶晶的眼眸,和嘴角好看的弧度都叫君若记忆深刻。 作者有话要说:写小谢吃粥那段,我很没用地哭得稀里哗啦…… 其实,有什么好哭得--b 好想大喊一声:小谢,姐姐爱你~~~~你你你你你~~~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31章 送君千里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已经出了都城的西华门十几里路了,君若的车辇还是跟在谢长安的马车旁边。公主送军,三军将士自然是面上有光,问题是这常羲公主送得也太忒远了,明显拖累行军进度啊。 碍于君若的身份,郑大将军心里愁得百折千回的,面对君若还是只能憨厚地笑着。私下里,偷偷地朝谢长安使眼色。 君若这么好的眼力架,当然是看到了郑大将军那有苦说不出的扭曲表情。其实,这十好几里路放在现代,打车的话,也要毛三十块钱呢。她也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出来陪着好几万人散心,主要是真心舍不得小谢。 唉,好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她喊停了轿夫,郑大将军荣光焕发地望着她,这目光中的殷切,让她倍感压力。她朝郑将军拱了拱手,柔声道:“烦劳将军稍等片刻,我和抚远将军有些体己话要交代。” 等君若把谢长安拉到一边角落时,两人又相顾无语了。 眼前的谢长安穿着银色的铠甲,星眉朗目,说不出的飒爽好看。他仿佛还是那个骑着烈马而来,在她上风口扬灰的少年郎。此时此刻,测此情此景,他在君若眼里看来,又有些不同了。 他曾在皇后的地宫里搭救过她,他曾经拿自己做肉盾护她,他曾经装病留她,他曾经认真吃着她煮得难喝的粥。不知不觉,她已欠他良多了呢。 君若凑上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个日子,就赶紧推开了。 谢长安眨么着眼,问:“你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君若低着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声音越说越低:“那天是情人节,你要是能回来,我们就一起过。”这话有两层意思,情人节也离现在也就俩月左右,她希望小谢能活着回来,最好早点回来,另外嘛…… “啊”君若惊叫一声,已被谢长安抱了起来,她老脸红了个满面,抡起拳头锤他:“你干什么呢,这么多人看着!” 谢长安朗声大笑:“小爷我高兴,让他们看就是了。” 他的情感永远这么纯粹直白又真挚,高兴就笑,不高兴就发作,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看着他大盛的笑意,她心里暖暖的,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心想:小谢,你可要一直这样。好好的,原封不动地回来。 君若的车辇就停在路边,看着大军行过。看着谢长安银色的身影由近及远,一点点消失在她的视线。轻吐一口气,吩咐回府。 过往的日子,她竟然习惯了府里有谢长安在时的热闹。总有一些人,他在的时候,你会故作嫌弃;当他离开,你却难以适应这番冷清了。 君若在将军府里闷了几日,没出过府,这对她而言,算是少见的。 一天晚上,在天井里,君若命人抬出了她定制的特大号软榻,还置了火盆和一张小几,布了小菜三两和一壶酒。 她盖着狐皮大氅,软软地躺在榻子上,看着繁星点点衬托着皎皎月白。 “你倒是个会享受。”一个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君若懒得回头,因为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来者是谁。她往边上挪了挪,示意他可以一同躺下。 慕容礼毫不客气地躺了上去,顺便还把君若捞进怀里,语带调笑:“冬夜赏月,你可真是好雅兴。” 这话听着就酸溜溜的,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回道:“明知我疯,你还不是巴巴地跑来陪我疯,你可真是个痴了心的。” “是啊,遇上你,我偏就痴了心,君若,你说我可怎么办才好?”他的声音沙沙的,听不出悲喜。 君若执起酒壶,自斟自饮:“为你这一句,当浮一大白。” 都说开心的酒不易醉,她不过是喝了一小壶酒,竟有些觉得世界颠倒,飘飘不知所以了。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零星的碎片记忆中,她只觉得热的难耐,忽然触到冰凉的皮肤,直觉朝那里贴凑。 恍惚中她上了谁的床?恍惚中谁又宽了谁的衣? 等到一觉醒来,君若又是头疼又是腰疼的。头疼是因为宿醉啊,那腰疼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慕容礼,你这个偷吃的小人! 她本来想去批评教育一下他,趁人之危,着实可恶,要吃……你就正大光明地吃嘛。不过,君若这点胆子,大家心里都有数。 她终究是扭扭捏捏又故作不经意地问起慕容礼身在何处,当得知他一早出府,未交待去处及归时,她又有种说不上来的低落。 唉,自从小谢走了之后,她这颗七上八下的心,还有这种纠结的情绪不知道该找谁倾诉,总不好找慕容礼吧,别看他平时一副大大方方的样子,吃起小醋来,道行还是很深的。舒宝和褚丽花都是慕容礼的脑残粉,君若要是一提谢长安,他们一定会合力对她进行思想德育工作。 有了!她忽然想起一个心事绝佳倾诉对象――那个很仙很仙,没有烟火味的雨公子。哈哈哈,低调、有耐心、善于倾听又不八卦,绝对是超优的‘知心大姐’、心情垃圾桶。 想到这里,她心情豁然开朗,在府里发了好几天霉,是该出去溜溜了。 君若一向是个想到什么做什么的快性子,用了午膳,就请了轿夫以‘快进x2’的方式给送到了听雨楼。 熟门熟路,她把舒宝和丽花留在门口,朝大堂的婢女say个hi,直接上了三楼。 三楼空荡荡的,不但没个人影,连点声响都听不着。她喊了两声晏雨,没人回答。她就自己随意地摸进了一间房间。记忆中,好像每次到三楼,不是睡着,就是晕着,总之就没有清醒地参观过。 既来之,则参观之嘛。这雨公子神神秘秘,神神叨叨的,每次不是谈人生就是谈哲理。太TM纯粹了,以她对男人的了解,这么纯粹的人不太可能存在。她本着寻求真理,求真知的伟大情操,开始在三楼进行地毯式搜索。 一间是品茶室,喝个茶还要一间房,铺张,pass。另一间是琴室,里头放置了好几样丝竹乐器,君若摇了摇头,装,pass。我汗,接下来一间更离谱,光秃秃的房间里,放了个垫子,墙上挂了个‘静’字,好嘛,冥想室。 她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雨公子一个人要住整个三楼一层了,原来他分类意识这么强,每一个单间都各有功能。 然后她神奇的联想就开始了,那他是不是卧室也分种类呢,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一间,XXOO的时候专门一间情趣屋。话又说回来了,他和常羲有没有那什么什么过呢,又是如何那什么什么的? 君若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些不纯洁的片段,边想着她推门进了下一间房间,除了书桌、小榻之外,整个房间几乎堆满了书籍,这间显然是书房了。 比起YY雨公子和常羲公主,眼前的书山显然对她没什么吸引力。就在她准备退去下一间房间的时候,她忽然眼风扫到一本书名为《三法器源说》。实在是太熟悉了,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她想得太忘我,以至于没有发现晏雨推了轮椅进来。“公主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突来的声音叫君若吓了好大一跳,她拍拍胸口道:“吓死我了,你怎么跟个幽灵似得,没半点声音。” 雨公子笑了笑:“大约是公主想事情想入了迷,才没有听见雨进来。公主今日造访,所为何事?” 君若对那本书名的事,还是有些介怀,于是指着它问了句:“那本书是讲什么的?” 晏雨明显的怔了一下,才又笑着道:“不过是讲些神话怪志,我这里多得是这样的书。这屋子乱糟糟的,不便说话,不如我们换间房间说话吧。” 也好,今天她来找他正是来吐苦水的,先办正事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卡了好几天,忽然润滑了,6月15日会更新两章哦~~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32章 雨公子说故事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两人到了茶室,晏雨习惯性地点了檀香,燃起绞积炭,布出茶具一套一十六样。又乘了些凤凰茶,递给君若品闻气味。 其实君若喝茶一向是牛嚼牡丹,品不出什么优劣。但是做事也得分对什么人吧,面对着容姿娴雅的雨公子,她当然不好显露出自已粗鄙的一面。 他温壶、装茶、润茶、冲泡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优雅又从容。怪不得在现代会有人茶艺表演,若是有人能做到如雨公子一般,她也是愿意从口袋里掏出钱来看的。 晏雨问:“公主可是遇到了什么烦恼困惑,倘若信得过雨的话,不妨说出来,或许雨可以分忧。” 和一个这么不食烟火的人聊三p,不知道他一时能不能接受,君若左右琢磨着措辞,好一会才说:“我有一个朋友,同时喜欢上两个人,你说这可能吗?还是说至少她对其中一个人的感情是假的?” 唉,往往‘一个朋友’指的就是倾诉者本人,有时候免不了这些老套的。 雨公子手上忙不停,嘴上也没闲着:“雨想讲一个友人的经历给公主听,听完,或许你的朋友的疑惑也能解开一点半点;如若不能,公主便当随便听个故事吧。 故事出自一个古老的宗族,他们有着特殊的能力却行事低调,故而他们的存在一向鲜为人知。 他是一族中资质最优的,自小就显露出了异于常人的才华,被一众长老予以厚望。她则是一族中最美的姑娘,小小年纪便能看出日后足以祸国的美貌。 一日,她被思慕她的人追得没了法子,只好藏身于湖畔的一叶扁舟之上。那小舟正是他平日遁世时的藏身之所,她那次误打误撞,便成就了他们的相遇。他们年纪相近,又都是自小便背负了盛名,相似的性格和相仿的经历让他们也能聊上几句。 两人都是傲气的,只不过男的傲得冷峻些,女的傲得直白些。他们交流起家中长辈的严苛,和躲避狂热族人的追逐时,都感同身受,极有共鸣。 末了,她问:“这个地方风景好又隐蔽,日后我若是想寻个清净,可否也能来此?” 一向不喜与人交往的他,思索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自此,她便常常出现在小舟上。还好她不算聒噪,大多数时候,两人在小舟上各看各的书,相安无事。 一来二去,他们也算得上是点头之交。日子久了,他们的情谊也渐渐从小舟上,发展到平时的生活中。私下里,她有时会串门、捧着书来向他请教,他并没有拒绝。 他的不拒绝算得上对她很特别的待遇,由此,族中便有了各种揣测。俩人品貌相当,长老们倒是乐见其成。 饶是他这么喜静的人,也总有几句风言风语吹到耳边。 大家都将他们传成一对,好像未来就应该婚配似得。他认真地比较了一下,比起大多数和他有过交集的姑娘中,她算是和他合得来的。他是个极为理智的人,这样的认知足以让他默许世人对他们关系的定位。 他们两家从未坐在一起讨论过婚配之事,但是他们两人已然是众人眼中的一对。 可是当她到了适合婚配的年龄,却因为族中利益考量及其他各种权衡,她被族中长老看中嫁做他人妇。 她先是装作答应了长老,等众人对她放松了警惕,便偷跑了出来。 “你果然在这里,真是谢天谢地。”她张煌不安地低头钻进了小舟。 他原本用书盖着脸,正打着盹,没想到她居然来了,于是,掀开书坐直了身子问:“你怎的在这里,不是准备要嫁人了吗?” 说到这,她的眼眶不由地红了:“我来找你,就是想听听你的意思。我不愿意嫁给他人做妾,不论那人多么的有权势。在我心里,早已把你视为未来的夫君,我只想问你,你可愿意带我远走高飞?” 听到这番话的时候,他的心里不是没有起伏的,可是他还是从现实角度考虑:“我们不会有未来,你回去安心嫁人吧。” 她心灰意冷地回去,不久便嫁了出去。 他的这番作为,使得长老们更是看重他,将族中秘术一径传给了他。 若干年后,他学有所成,仍旧单身一人。后来,他也去了她所在的城,偶尔他们也能碰到,却形同陌路。她全然变成了另一个人,唯一不变的,是一身的骄傲。” 说到这里,晏雨顿了顿,捧起小杯,慢饮细酌,后又继续道:“故事说到这里,还没有结束。又是多年变迁,他遇到了另一位姑娘,他们平素交集也算不上很多。可是她偏偏就是能吸引他的目光,那一身的光芒,叫人舍不得挪开眼。但是她却丝毫不知他的心思。他以为他一直是性情寡淡的人,却悟出了一个道理,总有一个人的存在,会让你倾注最多的温柔,却仍是无法触及。” 雨公子将茶杯口移近,品其香味,给君若留了一段回味思考的时间,过了一会儿才问:“这个故事对公主可有启发?” 君若很想说,她最关心的是,他口中的‘一个知交’是不是和她一样,就是指他自己本人? 但这又怎么好问呢,只好摇摇头:“恕君若愚钝,我只觉得这男子一直孤单着,挺值得同情的,却没悟出什么别的来。” 雨公子莞尔,复又引导地问道:“公主觉得这男子喜欢他的族人姑娘么?” “我想是喜欢的,这种情感,可能更多来源于一种类似于同病相怜,或者说同类人的归属信任感。他是个原则性强,极自律的人,他对她的这点喜欢显然不足以撼动他理智的根本。”凭着她的直觉,她这么认为。 这短短几句话,却让雨公子陷入沉默。他又问:“没想到,公主的感悟还是极深的。那么,你怎么看他后来遇到的情感,也是淡淡的喜欢吗?” 君若想了想,轻点了下头:“也是淡淡的喜欢,只不过这次是属于一般情况下的两性吸引。所以比上一种喜欢来的更为强烈一些,不过,我不认为他会为她改变,因为他的内心世界太过于强大了,难以撼动。” 雨公子微笑道:“公主,你看,一个人喜欢另一个的原因有很多种,深浅也不一,可持续的时间也各不相同,但是这每一种喜欢都是独一无二的。或许你的朋友的情况和我友人的经历不同,但是大道相通,天底下的道理都是触类旁通的。雨认为,一个人一辈子会喜欢,或者爱上一些人,可能是同时,也可能分先后。但只要不伤害到别人,爱这件事,总是无过错的。” 晏雨特别擅长于用寓言、故事或一些虚构的情景做隐喻,来启发别人找到答案。君若思考了一下,觉得这番前来听雨楼,还是非常值得的,听了个故事,也想通了不少事情。 “雨见公主的表情轻松了不少,想必是为公主的‘朋友’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雨公子笑了一下又道:“公主可是有些思念谢家公子了?” 君若笑得讪讪,这雨公子什么时候起,居然也这么恶趣味地开始不给人台下了,他这话分明是暗示她那个‘朋友’就是她自己,那个同时喜欢两个人就是指谢长安和慕容礼。 雨公子向她倾了倾身,白玉葱葱的食指划过君若尖尖的下巴,揶揄道:“公主,雨分明在你眼前,你怎么思念的是别人,真叫雨伤心。” 额滴神……君若觉得自己就快石化了,见到雨公子对自己调情神马的,冲击力不亚于白日见到鬼。 她倏地起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下了楼,跳进了一直等候在街上的轿子,道:“起轿。”这画面和电影《色戒》结尾,梁朝伟跳入车中那一幕颇为相似。所以说,她确实有赢得奥斯卡小金人的实力的,对吧对吧。 雨公子这一闹,倒也让她神台清明了,她想起在哪里见到过《三法器源说》这本书,不正是她偷潜进藏经阁后,辛苦翻到的记载了结魂灯的书籍嘛。 宫中藏书自然不是民间可以轻易搜集到的,这雨公子又是怎么得到这本书的呢?这点值得猜度。 今日走听雨楼这一遭,实在是收获累累,她迫不及待想找慕容礼分享分享。一到公主府,她就直接冲到宁微堂的书房。 她推门进去,本来是一脸兴致勃勃地准备向慕容礼说说今日见闻的,却见他以极快地速度,将原本手中的书信塞到书案上那一堆书信的最底层。 这个举动,让她心里觉得很不舒服。她不知道他想掩藏的是什么,但是他下意识的这个动作,让她的心有些凉。 “这么激动,是遇上了什么事了?”慕容礼还是笑得那么端正好看。 她却收起了原本的兴高采烈,也咽下了原本想说的话,转而淡淡道:“我只是来问一下,你查了这么久时间,关于结魂灯查出了些什么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今天还有一更哟~表走远~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33章 解铃系铃倒V结束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君若一向知道,只要自己提了诸如‘要回去’,‘结魂灯’之类的话题,慕容礼总是会苍白着一张脸。他让自己难过了,她就要让他也尝尝难受的滋味。你看你看,其实她一点也不聪明,对不对? 她可以原谅褚丽花,可以轻纵皇后,却坏心眼地瞅准慕容礼的软肋报复。为什么人总爱伤害对自己好、和自己最亲近的人呢?道理她都明白,可是还是忍不住想刺激刺激他。 慕容礼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君若默默地走开了,之后的几天,谁也没有找谁。 收到谢长安的来信,是这些天里发生的,让君若最为开心的事情了。他的信啰啰嗦嗦的,像个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一点都没有一个领兵打仗的大将军应有的简练,而是花了不少笔墨吹嘘自己的战功如何如何赫赫,在战场上如何如何英勇。 君若能够想象的出,他在自己面前夸夸其谈,神气的模样。想到他飞扬的神采,她不禁笑了。 信里又提及宫里的淑贵妃产期将至,如果君若方便的话,希望她代为照拂一二。君若点点头,觉得小谢本质上,还是一个非常好的苗子。 最后一部分内容,则是非常肉麻地诉说着自己有多想念君若。 她几乎是强忍着笑意看完的,她猜想,小谢在写最后一段的时候,肯定是红着脸、挠着头,却固执地一定要写,因为怕他不在她身边,一不留神,把他给忘了。 “若若,等我回来,不许变心。”这是信中最后一句。君若扑哧一笑,大约是他觉得临行前的一段时间,他们感情培养得不错,他各种纠结担心,怕等他回来一切都变了。 谢长安总是会把自己的情感,他对她的喜欢直接地表现出来。 小谢,你若是时时能保持着这颗初心就好了。君若把信约好,放在枕头底下。 一起进宫看望谢凉秋是个不错的台阶,君若想起那天是自己先使的小性子,闹了这么些天的别扭,也是时候寻个理由和好了。 进了宫,先是去拜见太后和炎帝。自从腊八之后,她也没什么现行进宫,隔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太后见到她非留她在宫中小住不可。 她看了一眼慕容礼,见他没什么表示,便应承了下来。在宫里,也方便照顾淑贵妃。 只是这样一来,她和慕容礼之间仍旧是没有什么大的缓和机会。她叹了一口气,今天她主动去找的他,提议要进宫一起看看淑贵妃。他一口答应了,只是对她的态度淡淡的,不冷不热,好像恢复到最初的状态。一路上,她找着话题,他也挑着无关痛痒的话接。 让君若很是懊恼,谁说的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生起闷气来才真是深不可测呢。 *** 谢凉秋见君若一个下午不知叹了多少回的气,不由地好笑:“怎么了,觉得闷了,不想再陪着我这个大肚婆了?” 这话把她逗笑了:“娘娘这是哪儿的话,君若只是有些心烦。”她大概的描述了一下自己和慕容礼闹得小矛盾,当然略去了诸如‘结魂灯’这样的细节。 谢凉秋是个过来人,听到君若撅着嘴抱怨这、抱怨那的,觉得好笑:“我当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看把你的小脸拉的。” 她‘唉’了一声,接着说:“看来我那傻不愣登的弟弟,还要再加把劲咯。” 君若好奇道:“娘娘为何这么说?” “这样的小事,就能让你气成这样,你知道为什么吗?” 君若摇摇头。 “正是因为你在乎慕容礼,在乎一个人的时候,再小的事,也会变成心里过不去的坎;同样的事,要是发生在你不太在意的人身上,你根本不会多花心思精力。要知道,生一个人的气,也是很费心力的。”谢凉秋自己也何尝不是这样呢,只要心头有了人,他的小事也会变成天大的事情。 一点小误会,小不开心,也会成为梗在喉,肉中刺,眼中沙。然后互相较劲,闹别扭,这大抵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吧。 想通了这一点,君若觉得豁然开朗,回头,她要好好找慕容礼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忽然,谢凉秋双手紧紧捂住肚子,五官因为骤然地疼痛扭在一起,额头顷刻间汗湿了。 “来人,来人,快来人,贵妃娘娘要生产了!” 忽然来了这么大的动静,君若一时也有些吓住。不过她好歹受过三年的护理专业高等教育,于是扯开嗓子喊:“烧开水呀烧开水!找稳婆呀找稳婆!” 不能怪她给现代大学生丢了脸面,她也想拿出软尺,多普勒胎心音检测器,骨盆测量器什么的,给穿越女长长脸面,这问题是这里有么…… 电视上每次上演古代妇女生娃的时候,不都是找接生婆,烧上一大锅水,准备好高粱杆。 一时间,淑贵妃的孝宜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忙成了一团乱。 谢凉秋一只手死死地握住君若,君若只好忍着被握得生疼的手,步步跟着。 直到炎帝火急火燎地赶到,她才得以把手空出来。淑贵妃美目含泪,让炎帝见了更是心疼不已,不过炎帝也只不过挑了几句慰心的话说,便被稳婆请了出去。 几个助产的稳婆进进出出,端出了一盆盆血水,沾血的布帕,猩红得有些晃眼。 “你怎么也在?”君若揉着手,呆呆地看着立在梅树下的慕容礼。 慕容礼上前握住她的手,他的脸色白得胜雪,手也冰冰亮的。 君若有些纳闷,也不是他生孩子,生的也不是他的孩子,他在哪紧张个什么劲:“你这是什么情况,这样我会误会的。” 难得有机会取笑慕容礼,她当然要火力全开,正酝酿着说辞呢。她被猛地拉进他的怀中,鼻子撞得有些疼。“怎么了,没出什么事儿吧?”她有些担心,往常都是天塌下来有他顶着,很少见到他这么六神无主的时候。 她挣扎出一点空隙,偷瞄慕容礼。随着内殿谢凉秋越发撕心裂肺的叫声,他的脸越是苍白。 慕容礼闭着眼睛,长而卷的眼睫毛微微地颤动着。 “谢凉秋怀的孩子不会是你的吧?”她压低了声音问他。 他这才睁开了眼,睨了她一眼,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什么浑话都敢从嘴里说。” 她嘿嘿一笑:“这不是为了逗你开心嘛,况且是对你说,又有什么顾忌呢。” 他皱着眉头,朝朱红的殿门望去,似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她说:“生孩子这么辛苦,你要养好身体。” “……”这是什么逻辑关系啊,请问,“谁说我要……唔。” 她还想争辩,又被按回他怀里,只听他道:“只希望你和孩子都好好的。” ……他就这么想要她生个孩子么?他明显是被谢凉秋这难产的阵仗给唬住了,却还是坚持着想要她换个孩子,这是怎么样的执着啊! 她有些不明所以,慕容礼这么年纪,又不是年纪大了怕生不出。好几次地暗示她生个孩子,她都没搭理。他这是中的什么邪? 不过她又一想,伟大的马先生(KarlMarx)曾教导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慕容礼肯定不是一个生育狂,不然凭他的‘姿色’,想扑倒他的人应该能从公主府排队到城门外吧。那他背后本质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她刚觉得有些有些思路了,却被内侍高亢尖细的声音打断:“太后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刘皇后扶着太后来了,太后听到宫人通报北翟喜得皇子,乐得满面红光。 新生的孩子,炎帝赐名叫做嘉。因为哭得累了,如今他正静静躺在淑贵妃的怀里。淑贵妃笑得慈祥,那种笑容之前从未在她脸上出现过,也许只有真的经历过怀胎十月,辛苦生下孩子的女人对着自己新生的宝宝,才会有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吧。 嘉。有善和美的意思,也表示欢乐幸福。 君若觉得这个名字和宏字不一样,炎帝大约是希望这个儿子能够幸福快乐,远离争斗纷扰的,这或许才是帝王对孩子的爱与保护。 只是,不知道谢凉秋能不能理解这一点呢。君若看着低头逗弄孩子的谢凉秋的侧脸,有些心忧。 作者有话要说:10章内会有np,国师boss也会粗线,大家表急表急。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34章 飘摇的红杏一更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君若趴在窗口看着外头的瑟瑟寒风。风呼呼得吹,雪花在寒风中起起伏伏,正巧一片落到君若的额头上。 呀,好冰。她这才回过神,讷讷地摸了一下脑门,手指的温热瞬间将雪花捂化做水。 啪嗒一声,只见丽花把窗子猛地合上,颇为不赞同地看着君若:“公主,这么冷的天,你这样在风口上吹,会冻出病来的。” “呸呸呸,不许咒我。”君若边说边拢了拢衣袍,往火盆靠了靠。还别说,刚才发怔的时候不觉得,丽花这么一说,她还真觉得浑身发冷。 也不是她想在窗口化作望夫石,实在是最近慕容礼行踪诡秘,成天得见不到人影,也不知他究竟在忙些什么。 她去宫里看淑贵妃的时候,旁敲侧击地问慕容礼是否最近诸事缠身――答案是没有;私下里又专程找舒宝询问过,却半点要紧的话也没问出来。倒也不是舒宝袒护自家主子,而是慕容礼这阵子外出都是独来独往,没带着随从跟着。 这么神神秘秘,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君若的恋爱观一向是,要给彼此空间和自由。两人在一起,若是太粘,就像手中沙,握得越紧,流失得越多。 算了,还是不去管他吧,男人要放养。她这么安慰着自己,于是倒到床上,裹着被子翻看小谢的来信。 谢长安的信总是隔着三两天就会有一封的,大多时候都是报告捷仗的消息,然后说些脸红心跳的小情话。 其实,捷报频频传来,不用谢长安说,她也知道,抚远将军的名号已是响彻朝野了。只是从别人口里听到,和听小谢自己说终归是不一样的。每次君若看着小谢的家书,都觉得心里甜蜜蜜的。 边看边笑,她揉了揉眼,和衣倒下睡了。 她是被饿醒的,有气无力地喊了几声,竟没人应声。大约是瞧她睡得熟了,各忙各的去了。 得,求人不如求己,她饥肠辘辘地往自己院中的小厨房走去。 还未走近,就听到几个下人在唠嗑,气氛还挺热火的。 四五个人围着一个小炭盆,磕着瓜子八卦,八卦的主角当然是这公主府的两位主子。 员工背地里聚在一起的最大乐趣一定是骂BOSS,君若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出来他们会说些什么。理智上,她应该立马走开,什么也不听。 但这么有意思的事儿,精怪如她又怎么舍得移开步子? “你们说最近主子爷和公主是不是因为谢二爷生了隙?”一杂役道。 另一个小厮听了连连摆手:“我看未必,二爷在的时候,两位主子的感情都好好的,何况二爷现在远在天边,根本妨碍不了他们的感情。” 那杂役皱着眉头:“那为什么主子爷天天不着家呢?” 大厨一直听着,忽然拍着脑袋插话:“不会是爷外头有了人吧!” 君若蹲在暗处听着,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谁让她选择听壁角呢,自古听壁角都是需要强大的精神力量的,她只好自己给自己顺气,接着往下听。 那三人都一致看着褚丽花,似是向她求证。 她道:“都看着我干嘛,我哪知道啊。只是这几日公主茶饭不思的,我看着心忧,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老于世故的张妈清了清嗓子,做总结性发言:“张妈我活到了这把年纪,吃过的米比你们吃过的盐还多……” 小厮小小声地提醒:“张妈您说反了。” “去去去,”张妈不耐地摔手,继续道:“要我说,准是爷外头有人了。” 君若蹲着蹲着就开始原地画起了圈圈:慕容礼,你要是敢在外边偷人,我非“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了你不可!(18禁内容,系统自动消音)唉,这壁角是不能听下去了,不知道他们能扯出什么更不靠谱的事情来。再没听出内伤之前,她还是赶紧撤吧。 会不会他真在外头有人了?君若自从回了房间就一直围着火盆绕圈圈,绕得连自己都觉得眼晕的时候,她下定决心。与其她一个人究竟,不如探索求真知。真相只有一个! 虽然她平时里最鄙视探人隐私的这种行径,但是现在这不是特殊状况呢么,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她越回忆越觉得慕容礼最近行为反常,那天他匆忙藏起来的不会是他和外头人来往的情信吧。 一想到这,她就好似被一把点火给点着了,火速冲到宁微堂的书房,忙中不乱地把丽花留在门口把风。丽花见她神神秘秘,想想自家公主抽风也不是第一次了,于是也没多问,就乖乖立在书房廊前。 按照记忆中,他是把信放在这个位置的。君若把案前那一堆书信一字儿铺开来,扫了一遍又一遍,清一色的公函,半点JQ都没有发现。 托着下巴,她琢磨着,莫非她反向就错了,不该从书面证据下手……忽然她不纯洁地想到,各种杂志和小说上说男人外-遇,一大症状是加班多,二大症状就是喊累,不交公粮。 君若羞红着脸,她是不是该朝交“粮”这个方向侦查侦查。想什么来什么,她今天应该凑一桌人打麻将的。 她才YY今夜种种,就听到丽花刻意吊高了嗓子招呼道:“爷您可回来啦,我们都盼着您呢。” 君若一边翻着白眼,感叹自己的贴身婢女和自己的演技实力相差居然如此悬殊,一边风卷残云地收拾着桌面。 眼瞅着慕容礼就要推门进来了……她猛地扯开了领襟,跳到书案不远处的榻子上,摆出一个撩人的POSE。 慕容礼进得门来,瞧了一眼书案上那明显被动过手脚的信函,默默地盯着小榻上的君若看。 这火热的小眼神,看着君若小腿肚子直抽。先是丽花这么欲盖弥彰地叫唤,又是桌上那堆得乱七八糟地信,最后是榻上这个明明冷汗直冒,还故作海棠春睡的自己。 这一切都太TM明显了,明显到君若都羞愤死了。还好慕容礼给她留了个体面,打发了仆人,留下了一室静谧。 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于看她笑话的目的,总是他竟然极其配合地陪君若继续演这出假的要死的戏码。 君若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偷看,见他用钳子挑了挑炭盆里的炭火,让它们烧得更旺一些,然后脱下了大氅,躺上了小榻。这小榻本是给他平日里看书看乏了的时候小憩时用的,故而只能容一人躺着。 他这么一挤了上来,君若瞬间背贴上了冰冰的墙。她在心里低咒骂自己失策,还是装作熟睡的样子,她倒要看看慕容礼愿意陪她演到哪一幕。 慕容礼轻揉了一下她的头顶,见她还是不屈不挠地继续‘挺尸’,嘴角勾起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见她嘴角轻轻抽了一下,还是不肯醒来,他干脆覆唇上去。 起初这个吻是轻柔婆娑的,当这个吻加深,慢慢地开始有点情-色的味道。君若内心有点挣扎要不要睁开眼,发现他已经开始解她的衣扣了,她赶紧睁开眼,道:“呀,好巧,你怎么来了?” 她笑得尴尬,他却笑意融融,一副看好戏的眼神。 君若推了推他,道:“喂,你起身,好重。” 他连眉毛都不抬一下,问:“我不在时,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这话题不能开啊,她没想好怎么接话茬呢。于是,主动勾住他的脖子,轻舔了一下他的嘴唇。据说外头有情-人的男人,回家看到自己的发妻没什么性-致。既然如此,她就牺牲小我,用实践检验一下理论嘛。 这可是她送上门的,慕容礼的字典里本来就没有‘客气’这两个字。 露出一个勉为其难的表情,他开始着手解衣袍。君若瞪大眼,观察着他表情的每一个细微变化。不知不觉被他柔情的笑意所蛊惑而忘了初衷,等她低头一看,好嘛,光了。 虽然房间里点了火盆,但是小榻上到底还是有些冷的,她不禁抖了抖身子。 慕容礼的手温热十分,他低笑:“我给你暖暖?”说着,他的一手在她腰际游移,一手握住了她胸前的丰盈。 他的手指若有似无地划过那一点,令她不禁朝后挪了挪身体,赤-裸的背碰上冰冷的墙壁,她更是忍不住颤了一□子。 “哦?还是冷?”他原本描绘着她身形的那只手,扣住她的细腰,好叫她不随意乱动。他低头亲吻她的身体,他的吻燃起一簇簇小火苗,星火燎原地让她觉得燥热了起来。 当他吻终于落在她令人羞耻的地方,一波波至极的快感直冲大脑,无法抑制的想要呻-吟。想到天色未晚,仆从都未走远,只要咬住唇,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 一根手指突然的戳-入,让她猫叫似的喊一声,然后双手赶紧捂住嘴,怕再漏出一声半半声的,怪羞人的。 她浑身都粉粉的,薄汗微湿了额前的几缕发色。脸上那有些意乱,又拼命克制的表情,更是让慕容礼瞧了心痒痒,手上的力道便重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亲人们!《三夫》大概在7月末完结,预计在18-19w(含番外)。 公子已经开始计划新文了,目前有三个想法,现特征集意见。 《三夫》老是被基友说成是木有肉的假NP,真古言。这让我很羞愧,所以第一个想法是重振NP纲,第一章就N给你们看,目标是多人物,多角度,多pose,风格是欢脱+小肉。 第二个想法是仙侠文(8w字左右的中篇),据说玄幻是会冷死滴。越是听到这么说,我越是想试一试……(真是不要命),风格是恶搞+小虐。 第三个呢是正装古言,目标是别样的小妾,不一样的宅斗!~换换口味,好歹人生中也让我正经一把嘛,是不是~ 乃们说呢~求投票! (众:先把你的《三夫》日更起来再说其他的吧! 公子:你们好犀利--)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35章 出行不宜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最后她是被神采奕奕的慕容礼抱出书房的,她整个人娇软无力地站不起来,和慕容礼的容光焕发形成强烈的对比。 真是不想回忆那画面啊,虽然她被抱出书房的时候,仆役们都低垂着头。可是,有些事情不需要看,也能猜得出八九分啊。更何况是这么明显的一桩事。 尼玛,上当啊,上大当了啊!君若握着拳头,悔不当初。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什么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她今天体会得太深刻了。 谁说他没有粮啊,有啊,还……挺多的。 既然色相都已经牺牲了,绝对不能是白白牺牲啊。于是晚上她赖到慕容礼房间里一起睡,明天方便行动。 她一直提醒自己别睡太熟,免得跟平时一样,慕容礼走得都没影了,她也浑然不知。她从来都是一沾枕头,迅速入眠,外头即使七级地震都震不醒的人。为了严防自己睡着,只好,背对着慕容礼,干瞪着眼。 慕容礼双手一直环着她的腰,这好像成了他的习惯,总是要拥着她才放心睡去。 等到身后人的呼吸终于趋于平稳,应该是睡熟了。君若这才翻了个身,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心里想,这个人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最信任的一个人。 他曾经说过,他愿意帮她做任何他能办得到的事情,她信;他曾经说过,他终有一天会把他的过往和盘托出,她等。只是……她伸手抚过他的脸颊。心道:只是,切莫辜负我。 否则,她的信任,她在这个世界的安全感,会瞬间崩落吧。第二天,果不出其所料。天未亮,慕容礼就起身了,她翻了个身,面朝墙壁,装作熟睡。实则暗自观察慕容礼的动静。 只听他窸窸窣窣地穿衣声,低声吩咐了仆役前来伺候洗漱之后,便很快整理好自己离开了。 慕容礼前脚踏入了宁微堂,她后脚就跟上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胡乱罩了件昨日脱下去的衣袍,也不梳妆就追出门了。 真不讲究个人卫生……这都第二次不洗脸就出门了吧。 一出门,那刀子似的风差点把她掀了底朝天。她这么大清早的,在这么冷的天,告别了温暖的被窝,这是图什么呀。要是没被她发现点什么新鲜的,那她可就真不乐意了。 “跟着爷的轿子,但是要保持距离,别让他们发现我们跟着,明白了吗?”她如是嘱咐轿夫,由于她往日里老是变换着抬轿的要求,这几个轿夫已经在她的千操百炼之下,练就了一身好本领。无论任何时间,无论任何地点,永远保持着热情。最重要的是,想快就快,想慢就慢,快快慢慢,非一般的享受。 她本以为这轿子一抬,肯定没有一两个时辰是停不下来的,于是打算在轿子上睡个回笼觉,补补早起的困乏。没想到,半个时辰都不到,轿子便停了下来。 君若挑开了帘子问:“这就到了?” 轿夫连连点头,对着巷尾一户十分不惹眼的院子遥遥一指,道:“奴才瞧见驸马爷进了那,尤记得公主交代万不得让爷发现了我们,便在此出落了轿。” 这个时候天稍稍亮了些,陆续有一些小贩准备出摊,可这巷子既深又冷清,完全无人出没。 她拍了拍那轿夫的肩膀,夸了几句:“跟着我久了,果然办事得力起来了,回头有赏。”看了方才他所指之处,想了想,又道:“你们现在这儿候着,我一会过来找你们。记住,保持低调,别惊扰了人过来。” 那人点头称是,笑呵呵地退下。 君若朝巷尾走去,边走边琢磨,她隐约里记得公主府名下,在近郊并又没置产,莫非……莫非慕容礼中饱私囊,存了私房钱? 好吧,她承认她又找错重点了。 莫非他他他慕容礼真的金屋藏娇?越靠近那院落,她越觉得自己的猜想真的是真的。这让她害怕而后生出些恼怒,于是她加快了步伐,摆起架子准备兴师问罪。眼瞅着就快到了,她忽然一个天旋地转,侧脸紧贴地面。 是她饿得脚软了,摔在地上?不是。 事实上,她被人拿下了。一个蒙面黑衣人,正跨在她的腰背上,她的双手被反剪于背后。离她脖子大动脉不超过一分米处,架着把晶晶亮、透心凉的刀子。 “英雄,好汉!冲动是魔鬼,有话好好说,刀剑不长眼,我们别伤了和气。”她瞥了眼刀刃,真是真家伙啊,这次是动真格得要她的命啊。 她直觉觉得这次凶多吉少了,可是这人是谁派来的呢,刘皇后还是什么别的人? 她还在心中猜测黑衣人的来历,没想到那人竟也质问起她来:“说,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会这么问,说明不是刘皇后那路人马。也不知道这黑衣人准备埋伏谁,反正她倒了霉正巧撞到他枪口上了。想到这里,君若松了一口气:“我就是自己派自己来的。” 本想再胡扯几句,拖延拖延时间,等那群轿夫上前救她一救。她却整个人被黑衣人拎了起来,拎啊,同志们是拎啊,太糗了。 不过,好处是她的脖子可以随意转动了,回头准备看看那群轿夫赶过来没有。这一眼看过去,还不如不看呢,四个轿夫,两两一对地被捆了起来,被其他黑衣人朝着她驱赶过来。 看来今天不宜出行呐。 她被像小鸡一样地拎进了她原本就想进去一探究竟的府邸,一进门,发现这院子从外头看起来平凡至极,属于那种走过都不会多抬眼看一下的那一种。没想到里头别有洞天,内设精致却不显得浮夸。 现下实在也算不得一个欣赏别人府邸的好时机,她还是收敛收敛,不然这样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拎着她的黑衣人先生会觉得内心受挫的。 于是,她扯开嗓子大喊:“慕容礼,你个挨千刀的快点给我死出来!!!!” 这嗓子一亮,果然有点成效,前后几个黑衣人驻足看她。她一一回以笑容。 当然,重点是一种小小骚动之后,慕容礼出现了。 按理说,这个时刻见到慕容礼,她是应该谢天谢地躲过一劫的。可是当看到紧挨着慕容礼身边站着一个容色殊丽的紫衣女子,她笑到嘴边又瞬间拉下脸来。 “放我下来啦!”她将火撒到拎着她的黑衣人身上。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大概是奇怪怎么她气焰忽然嚣张了起来。请示性地看了慕容礼一眼,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才将君若放了下来。 她双脚一着地,就气呼呼地往回走。心想,老娘不陪你们玩了,回家睡觉去。 “怎么跟来了,却要走?”慕容礼拉住她,笑着问。 她嘟起嘴,负气道:“不关你的事!” 那紫衣女子上前道:“四殿下,这女人既然已经知道了此处,理当……” 她的话没有说话,但从她口气中的杀伐果决和眯起的双眼中,君若也猜出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君若缩了缩脖子,盯着慕容礼看,眼神中既小心翼翼又带着威胁:慕容礼,你说话小心点! 慕容礼朝紫衣女子安慰性一笑:“去舞姑娘多虑了,她是常羲公主,礼的发妻,她知道并无碍。” 名唤去舞的女子,点了点头,躬身后退了两步,道:“凭四殿下做主。”她朝黑衣人比了个手势,他们边迅速将轿夫们带了下去。 君若本想张口拦着的,那可是她辛辛苦苦锻炼出来的轿夫啊。想到这里不是她的地盘,还是回头私下求慕容礼吧。 这群黑衣人训练有素,各个是高手,他们对紫衣女子惟命是从。而紫衣女子又对慕容礼十分敬让,而且唤他四皇子。北翟是不会有什么人叫慕容礼四殿下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批人是来自…… 这个推论让君若心惊了一下,目光闪烁地看了眼慕容礼。慕容礼啊慕容礼,你暗地里与它国互通有无,是有什么打算啊。 慕容礼牵起君若的手,柔声道:“君若,我正有事想找你呢,如此,我们便寻处清净地方说说话吧。” 君若木愣地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她还能怎么样呢。 慕容礼言下之意,就要是屏退众人了。去舞姑娘也是个懂得听话听音的人,带着一般人马告退了。 他便拉着她走到附近暖阁,生了炉火,道:“去舞是允手下的暗卫首领,此番他们潜进北翟正是有事相托……” “打住,这些我不想听,家国大事和我斗没得关系。我只关心,我希望你能真诚待我。” 他在君若身边坐下,将她揽进怀中道:“允是我的亲弟弟,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我都要尽我所能的一切帮他。你毕竟是顶承了常羲的名头,有些话,以前我并不方便对你说。” “恩,没事,你告诉我个大概就足够了。具体的不方便说就不要说。只是以后,你不要抛下我一个人,让我茫然失措的,一个人在府里胡思乱想。”君若往他怀里又靠了靠。 慕容礼低低地笑开了:“你都胡思乱想了些什么?” “才不告诉你,免得让你得意。”把话说开了,心结也就随之解开了,这让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之前也没机会找他说:“自从那日在宫里守着淑贵妃生了嘉皇子,我最近时常梦魇,梦醒了却总是记不清内容,依稀中又印象应该是和内宫争斗有关的,你说怪不怪?” “……哦?”慕容礼沉吟了半天。 作者有话要说:在23:53分更新了,这下没断更吧,端午节快乐啊,小妞们!!!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36章 如此年节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年关将至,君若的梦魇非但没有减弱,反倒更加的严重。她成日地犯困,可是一旦睡下,梦里又是火光一片,血流成河,杀伐不绝。每次她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踏实睡不了多久,便惊醒一次。 睡眠不好导致食欲也不旺盛,如此这般,几天下来,她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圈。 慕容礼瞧着心疼,找了医生来开些安神安眠的方子,盯着她按时服下,也未见效果。虽然着急,也没有别的法子,一有空便搂着她,揉揉脑袋,哄她入睡。 是日,慕容礼去宫中复命,君若歪在床上补眠。揉着肿胀的太阳穴,心想,这梦魇的病症来的着实奇怪,药吃了也不见好,会不会是她最近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改天应该找个法力高深的法师来驱驱魔。 想到驱魔,她忽然想起自己不是有个驱魔不要钱的术士相公么?怎么没早点想起找雨公子呢。可是今天头疼脑涨的,实在是起不了身,不如改天吧。 无巧不成书,正当她闭上眼,准备再眯一会的时候,褚丽花推问进来传报:“公主,晏雨公子来了,请是不请?” 哟,这晏雨向来是活在自己的小世界了,极少踏出他的听雨楼那雨木三分地的。今儿可算是新奇了,难不成他真的算出她这阵子有三病六灾来了?呵,够与时俱进的啊,这都开始提供上门服务了。 “请请请,赶紧地请进来啊。” 褚丽花看了她一眼,小声问:“您要不要梳洗梳洗?” 君若现在面色苍白,眼眶浮肿,披头散发,演女鬼都不需要化妆的。她不假思索道:“梳什么洗啊,我和雨公子谁不认识谁啊?直接招呼他进来吧。” 不一会,晏雨便自己推着轮椅进了屋。好像什么时候晏雨都是泰然自若的,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他所经之处,地上都偷藏了吹风机,特有巨星范儿。就算是推着轮椅,也不减他的翩翩风度。 丽花给屋子里填了炭火,又沏好热茶。她知道君若和雨公子定有事情要谈,便极为识趣的带上门退下了。 “哟~哪阵风把我们雨公子给吹来了?”君若坐起身问,话一出口,觉得‘老-鸨’味儿太浓,于是掩着嘴,补了一句:“呵呵呵呵,我正巧想着找你呢。” 晏雨听了只是一笑而过,反问君若:“公主殿下,这几日可是噩梦缠身,夜不成寐?” 君若瞪大眼,坐直了身子,就差没揪着晏雨的领口了:我哩个乖乖欸,雨公子有两下子嘛,这都被他算出来了? 用狐疑地眼神从头到脚地把晏雨扫了一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晏雨仍是笑着道:“年节的时候,宫里会请国师祈福做法,到时候公主可别再缺席了。多听听经文,驱邪挡煞,对公主有百利威无一害。” 雨公子这个习惯真真不好,每每总是无视她的问题,只自顾自地说话,完了还没等她想明白就自顾自地飘走。真要找个机会,整治整治他。 君若心里正嘀咕呢,一抬头,果然没了雨公子的身影,只余下一室淡淡的檀香,那是常年熏香留在他身上的味道。 “吱呀”一声,丽花领着两个小童抬了个香炉进来。 见君若目带疑惑,丽花解释道:“这是雨公子交代给公主点的香,有清神静气的功效,可减轻公主梦魇之症。” 君若点了点头道:“恩,那就找个地方放下吧。”晏雨善于用香,或许真的有用,试一下也妨。 香味甜甜腻腻的,闻得她有些犯困,头一冲一冲的打着摆子,不一会便睡着了。果然,好眠无梦。 这香连着薰了几个晚上,君若的梦魇便不药而愈了。 以往君若不爱用香,连薰了几晚有点习惯这个甜甜的味道,本想去问雨公子多讨一些,熏熏衣服,熏熏鞋子,被慕容礼拦下了:“你自己的味道就很好。” 她对着手指想:她有什么味道啊,他指的是哪层意思啊。越想越多,越想越色,君若果断被自己放倒了…… 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说的就是君若作为女主的跌宕人生。 好不容易摆脱了噩梦,君若心里又有了别的愁思。她不愁吃,不愁穿,还能愁什么呢?唉,千山之外的谢长安呗。 快要过年了,各地来祝祷她福寿延绵,子孙满堂的贺信如同纷飞的雪花一样朝她这里送。唯独那个隔一差二就写写信肉麻她一下的小谢同志,迟迟没有音讯。 太不对劲了,以前就算是因为战事紧,左不过五天就能收到一封长篇大论的家书,似乎是要把之前错失几天都补上才罢休。 这回可有十余日了,最后一封信上说他和外夷有场硬仗要打,之后便没了消息。不会战场上出了什么差错吧? 君若嘴上不说,心里还是着急惦记的。这些,慕容礼都看在眼里,劝她去找找淑贵妃。 一语点醒梦中人,她匆匆换了正装进宫去见淑贵妃。谢凉秋抱着小娃娃也是急得团团转,在自己宫中不停踱着步子。见了君若,两人相顾无言。听说,皇帝派了两三拨人去打探,总是有去无回。 她是火急火燎地进宫,灰头土脸地出宫。这宫不如不进,这消息不如不知道。 唉,小谢,你可安好? 虽然战事未平,外夷未定,可年节宫里头还是热热闹闹地过了起来,仿佛是要忘却前线破朔的战局,这次的宴席颇为隆重。 君若穿着吉福,木着一张脸,被慕容礼塞进轿子里。她本不想去的,统共半月了,没有征军的消息也没有谢长安的平安信,她哪有心思吃酒作乐。 浑浑噩噩地跟在慕容礼的后头进了内殿,形容麻木地坐下。 “公主,老臣祝您……”吉利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君若恶毒的眼神成功吓退。 她那张臭脸让她难得在酒席上有个清静,她猛地灌了自己两杯。空腹喝酒,喝得又急又猛,没一会就觉得有些上头。 正觉得晕乎呢,恍惚间,她好像被人点名了。 “公主殿下。”站在她身后的丽花,小声提醒着。 她这才回过神,朝主座高台看去,照旧坐着炎帝和太后。可旁边还突兀地立着个人,白纱帽遮着面,一身白衣,那人正定定地看着君若。 有点热,她扯了一下领口,转过头问:“那一身白的二百五是谁?” 她以为自己声音很轻,可事实上,喝饱了酒的她声如洪钟。 慕容礼眼角一抽,没应声。周围的一种人不是一脸诧异,就是惊愕地掩着口瞧她。 欸……她不会一时昏头,又说错了什么吧。 再看向那白衣人,只见他轻缓地朝她招着手。 她‘啪啪’地大力拍着脸,好醒醒酒,皇帝面前失忆可不是开玩笑的。 三步并两步上得前去,炎帝虎着脸道:“常羲公主,还不快快向国师道歉。” 噗……额滴三舅爹七老爷欸。 酒瞬间挥发了,君若现在倍儿清醒,天灵盖都快发光了。她肃穆朝国师施礼:“常羲心系远征的夫君,心思恍惚竟未识得国师尊驾,还望国师体恤。” 拿在外征战,劳苦功高的小谢做挡箭牌,自然是安全过关。这话说的体面,礼数也周全,炎帝胡子一翘,既往不咎了。 国师轻声道:“公主心系抚远将军也就是心系家国百姓,取的是大义,弃的是小节,雨怎敢计算。” 恩……这国师还算上道,而且官话比她还会吹。放在现代写写申论,考个村官公务员什么的,应该没问题。 等等!!!君若一个机灵,他刚才称呼自己什么……? 她踉踉跄跄上前凑了两步,又抖抖霍霍地抬眼,试图从那遮面的白纱中寻出个蛛丝马迹。 昏暗的宫灯照不出掩在白纱后的眉目,可是熟悉的檀香却让君若神台清明。 国师这货不会是晏雨吧,鬼扯呀,真当写小说呢。 快来块板砖拍醒她吧。她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慕容礼。 她的手臂被一把握住,顺着手臂一看,正是国师大人的尊手。 “公主殿下小心。”疑似晏雨的国师扶稳了她,声中带笑,似乎是早已预料到她的反应,正瞧她的囧样当有趣。 “国师寻我上来,有什么事情?”她定了定神,问。 “皇上刚才说起公主前一阵子噩梦缠身,雨想为公主做法祈福。”他轻轻一点君若的眉心。 一阵热流通过他指尖源源不断地输入到她体内,她像被钉住一样不能动弹。 半晌,他收回手,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宴毕,藏经阁有请,一个人来哟。”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尾音里有股说不出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端午给自己放了个假……后果是从今天开始到周五要赶进度…… 说好的每周四-五更的,不能食言啊! 好想pia死自己,之前为毛要偷懒!!!!!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37章 归期已至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酒席上迎来送往了哪些宾客,又有哪些人恭贺她、向她敬酒,她一概不知,就连皇宫大内精致的食物是什么味道,她也如同嚼蜡。 震精啊!真的震精了!她有太多的疑问在心头:晏雨不是个低调的瘸子么,怎么忽的就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国师?他为什么一直瞒着她,既然已经瞒了,为什么又挑今日说明了?他让她宴后一个人去找他又是要说什么事情? 既然已经猜出晏雨就是国师,那么她之前和晏雨打过照面的事件,大大小小,事无巨细,她都要在脑子里过一遍。 想起了雨公子那么新潮的店和半日开馆的奇怪规矩,想起了他总是能迅速通晓消息,又想到那日碰巧在听雨楼看到的《三法器源说》,好像也有一些蛛丝马迹可循。 酒过三巡,先是太后称乏,率先离席。炎帝和刘皇后送太后回宫,也跟着走了。淑贵妃要去哄公孙嘉入睡,在皇帝离开不久便也告退。 领导一走,气氛立时活泼了起来,皇亲国戚和朝臣们勾肩搭背,喝作一团。 “今夜我想住在淑贵妃处,宽慰宽慰她,应是家人团聚的时候,小谢却没有回来。我明天晚些时候再回去。”君若简单向慕容礼交代了几句便提着裙子跑开了。 藏经阁门口还是那两个守卫,看来君若和他们俩还挺有缘的。只是这次,她可以抬头、挺胸、收腹,端着架子,大摇大摆地走进藏经阁了。 两个年轻的侍卫见到君若,躬身行礼,请她进去,看来晏雨已经交代过了。 偌大的藏经阁只是间隔着几个书架点着盏宫灯,君若也不知晏雨在第几层等着她。这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过于静谧的环境有时候也挺吓人的。 “国师?国师?”早知道这里面这么暗,她就挑盏灯带进来就是了。 几乎是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着,忽然一个小黑影从她脚下一窜。她吓得捂头尖叫,闭着眼睛就往回跑。 结果一头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猛得一撞,她的鼻子都快歪了。 睁眼一看,不是晏雨又是谁呢?他穿着公宴上的那身白衣,只是没有戴纱帽。 眼前人分明是晏雨,却又不似从前。原本只是清秀的五官、淡淡的眼神,忽然明艳起来,在白衣白袍的映衬下,更为明显。 “一只耗子竟把一向胆大的公主殿下吓成这样。”他的声音充满调笑,手自然地收紧,环住君若的腰。 要是大白天的,放十只老鼠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变一下颜色。只是在这鬼地方,暗戳戳又静悄悄,心里本来就有些紧张,忽然窜出来个东西,别说是粗犷的耗子,就算只米老鼠也能吓着她呀。 吼,白白叫他看了笑话。 “喂喂,放开我点,我找你是来谈正事的。雨公子啊雨公子,没看出来嘛,你够可以的啊,潜伏地挺深的啊。”君若围着晏雨转了个圈,啧了一声道,“快说,你非要我一个人来是有什么打算?” 晏雨笑看着她不说话。 她双手抱胸,眯起眼睛看他,这货不会是见色起意,来劫色的吧。 事实证明,她又想多了。 晏雨又恢复了以往淡然地模样:“是时候,将一些事情解释给你听了。况且……”他顿了顿,继续道,“况且,雨有一事相求。” “凭什么你想说,我就得洗耳恭听啊,你早干嘛去了。凭什么你有事找我帮忙,我就得答应啊,我又不欠。” 其实她心理好奇地要命,一直等待的大boss,那个告诉皇后她的血可以居然是晏雨。他可以说是喜忧参半,他是国师,也就意味着他和刘皇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正是晏雨告诉皇后她的血能定储位,她是不是能猜测他是皇后一边的?可如果晏雨就是国师的话,他也极有可能知道如何送她回去。 谈判前,先自抬身价是常识,她当然要摆出高姿态来。 “你可以随意问我三个问题,只要是雨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条件是,你要应我一个要求。”晏雨不徐不缓道。 她脱口而出:“真的什么问题都能问么?”这也太赚了吧。 雨公子点点头:“这是第一个问题,你还有两个问题可以问。” “……” *** 第二天一大早,君若就回了府中。 因逢过年,慕容礼休沐在家,得了通报知道君若回来了便去寻她:“你,有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见她眉头紧锁,他还是将心中疑虑问了出来。 晏雨的事情,她本来也没想瞒着他,他既然问起,和盘托出就是了。她回忆了昨晚她问两个问题,思量着如何对慕容礼说。 已经浪费了一个发问的机会,剩下的两个问题一定要问在点子上。君若是思前想后,才问出口的。 第一个问题就是――她如何回现代? 问出这个问题,她是打了赌晏雨知道她不是常羲公主本尊的,之前他帮她做过催眠,提示过‘归途’二字。 君若有些紧张地看着晏雨。 晏雨只是稍作沉默,便回答她,想来是一早知道答案的。还好,晏雨不算坑爹,他的回答信息量非常的大。他说,回去的方法无外乎两种,一种是完成被召唤而来的使命,另一种他也不敢保证可行性,只是古书上有记载,结魂灯可跨越时空。 她几乎就要不假思索地问,她的使命是什么,是不是他将带她来的。又忽然记起,无论是谁将她拉到这里,在她穿越的那一刻,就告诉了她答案:储位。 最后一个问题,应该问什么,她以为自己会很纠结。真到问的时候,却很坦然――谁杀害了真正的常羲公主? 从一开始,打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个问题就如影随形地跟随着她。当知道刘皇后要取她的血做引时,她认定是刘皇后,结果不是。 晏雨又是片刻沉默。 君若将双手背在身后,紧张地绞着手指。不会……不会是慕容礼吧。 她承认在心里小小地怀疑过他,为什么他平白无故地对她好,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似乎不是这样的人。在她心里,喜欢着他的同时,其实是害怕的。 晏雨的答案让她又一次怔住了。雨公子啊雨公子,真是让她的人生高-潮迭起呐。 想到这里,回忆告一段落,她抬头看着立在她身旁的慕容礼,问道:“你说过愿意帮我做任何你力所能及的事情,可还作数?” 见慕容礼点了点头,她笑了,说:“既然这样,有件事情,务必拜托你。” *** 接下来的时间,君若都在等消息。等慕容礼给她的回复,等小谢的信。 没过几天,情人节就到了,幽幽北翟,没有人知道这个节日的存在,除了她和小谢。 她甚至没有告诉慕容礼,倒不是说诚心想要边缘化慕容礼,只是下意识里觉得,既然她先告诉了小谢,这应该是她和小谢一起过的节日。 她上街,亲自挑选了一些甜点,在这里买不到巧克力,买些甜食意思意思也可以吧。 没想到,远远就瞧见盛儿和褚丽花立在门口,跟门神似的。他们俩都是风风火火的个性,站在一起好像也蛮般配的。 君若瞥了眼,粘着她的舒宝,觉得他真是不争气,她要另拉红线了。 往前走了几步,盛儿和丽花看到了她,争先恐后地朝她跑来。 “公主公主!”“公主公主!”两个人你推我攘,争着要和君若说话。 奇了怪了,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府上出了什么奇闻? 她冲盛儿一指,道:“你先说。” 盛儿太激动了,手舞足蹈了半天说不清楚,中途还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君若拍了好一会他的背,劝道:“不急不急,慢慢说。” 盛儿边喘边道:“公主公主,你快进去看看吧,二爷回来了。” 手一抖,手里的篮子险些掉到地上。 什么?!她没听错吧,谢长安回来了?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38章 我知我心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把手上的篮子往丽花怀里一送,她飞也似地朝公主府内院跑去。 盛儿瞧着君若‘嗖’一声就不见了的声影,扭头看向褚丽花,道:“我好像忘记告诉公主,二爷在公主自己的院子里,公主不会找错地方吧?” 丽花翻了个白眼:“你当我们公主蠢呐。” *** 踏进屋,窗前立着一个人,因为逆光,君若看不清他的面目。她捂着轻颤的嘴唇,停下了脚步不敢上前。有时候日思夜想一个人,可当这个人就在眼前,却‘近乡情怯’了。 晨光透过窗户慷慨地洒在那人的身上,只见他上前一步,端正好看的面容便清晰了,他邪邪一笑:“若若,你有没有乖乖想我?” 如果说爱恋是一朵花,那么谢长安就是埋在君若心口的一粒种子。不经意间种下,不知不觉地生长,此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粒种子已然在她的心田长成参天大树了。 她明白了过来,原来自己是喜欢着这执着率真的少年。于是,快步朝他扑了过去,在他怀里小声抱怨:“你个混蛋,这么久都不来个消息,你不知道有人会担心吗?”边说,边抡起了拳头,扎扎实实地锤下去。 “唉,你怎么哭了?”谢长安叹息了一声,将怀中小人圈紧。 “因为痛……!刚才锤得太忘情,忘记你是穿铠甲的了!!!”亏大了,手好痛。 “……” 谢长安一回京,还未述职,先赶回了公主府等她,身上的戎装都未及换下。接着就出现了这样一幕:一个穿着浅葱绿色男装的人扑向一身银铠的人。 这么关键的时刻……她居然又是素面,为了出行方便,她还穿着男装。天啊,地啊,就不能给她个机会唯美一下嘛! 君若依偎在小谢的怀里,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比起说话的内容,她更享受的是―― 喜欢到人也喜欢自己,而且他就在身边的小幸福吧。 “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传话给宫里了吗?”她手指在他的铠甲上一戳一戳地闹着玩。 谢长安捉住她‘不安分’的手,说:“也不是突然回来,其实早就向皇上禀报过了,只是……”他一顿,有些得意地说,“我向皇上讨了恩准,先不把消息传出来,好给你一个惊喜。这会儿,估计姐姐那里也应该知道我安然抵京的消息了。” 君若白了他一眼,这种百爪挠心的惊喜,也只有他想得出。 谢长安有些脸红,装作看窗外风景,偏了头,说:“而且,今儿不是……不是那个瓦伦坦斯黛嘛。” 他居然还记得。她心里有一丝丝甜蜜,她那时状似随口说说,他却记在心上了。一路风尘,日夜兼程地赶路,就为了一刻不迟地陪她过节。 或许他连情人节的意义都不明白,却因为她一句‘请在那天回来’,他就真的回来了。 她朝他一摊手,道:“既然是来陪我过节的,礼物呢?” “礼……礼物啊……”他有些吞吞吐吐。 她就猜他肯定是没有准备,也不怪他,他哪里知道情人节鲜花、礼物的规矩,况且他忙于战事,心里还能惦记着她,已属难得。 一向好面子的谢长安又怎么会承认,抓耳挠腮地寻着借口。 君若柔声道:“其实,你已经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了。”说完,朝他眨了眨眼。 他一合掌,喜道:“对,我已经把自己送给你了,这就是天下间最好的礼物。” ……这货够自恋的…… 她把他拉起身,一齐走到她的床前,谢长安明显想歪了,耳根子都红了,但是满脸的跃跃欲试。 “虽然现在还是白天,不过也不妨事。”他闭上眼,撅着嘴,就把脸对着君若凑了过去。 立时被她一掌PIA飞~ 君若清了清嗓子,把枕头旁的小盒子取了来,正儿八经道:“我小时候背过一首诗,诗里说‘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她垫了垫木盒子,朝他一笑,“你这里不知道有多少万金了,我说的最好的礼物就是指这些。” 她不要什么礼物,只要他平安。 这一番话听下来,小谢的眼睛更一千瓦灯泡一样亮,笑盈盈道:“那你有没有准备什么礼物给我?” “有啊。” 他喜上眉梢:“真的吗?” “恩,买了盒甜糕。” “……”他立马拉下了脸,一脸失落。 君若点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吧唧’一口,道:“外加香吻一枚。” 两人说了半天话,也没见着个人来替他们端茶布水。 谢长安渴得要命,站到门口大喊:“盛儿,盛儿,给我端点茶水进来。盛儿,盛儿,人呢?” 君若拍拍他,道:“别喊了,我院子里的奴才都机灵着呢,看我们多日不见,大约都猜我们有许多体己话要说,就走得远些,好让我们清静些说话。” 其实,她猜这帮人大概想得更远,以为他们大概要情动,XXOO一番,这才躲得远了些,不然怎么连个倒水的人都叫不到。 她摇了摇头,心想,也不知道是常羲公主急色声名在外,仆役们都这么‘贴心’…… *** 过了小半个时辰,盛儿和丽花才摸到门口,瞧见屋里两人衣冠整齐地坐在桌边,念着信。两人颇为诧异,盛儿道:“二爷,您是不是该回去休整休整,换声衣衫,进宫面圣?宫里还等着您回话呢,现在时候也不早了。” 谢长安点点头,应道:“你门口候着吧,我就出来。” 等小谢和盛儿离开,君若把褚丽花叫了进来:“呵,你们张进挺快的啊,都知道要回避了?想太多了吧,青天白日的,你们都想些什么呢,连个伺候茶水的都没有。” 丽花懦懦道:“奴婢是想来的,但是盛儿拦着,他说……” “得,他说什么我也猜得到,你就别往下说了。回头,把糕点分分,爷,二爷和雨公子各处都送一些。”忽然想起些什么,她又问:“刚才在府门口,你说有急是要说,是什么事?” “哦,爷让我给您带个话,说什么‘结魂灯’找着了。” “什么?!”君若喜形于色,一听这话就站起了身:“找着结魂灯了?那得合计合计,走,叫上爷,一起去雨公子处。” *** “真的找到了结魂灯?”雨公子显然有些不信,多少人想要寻觅这神器,怎会是说找到就立马能找到的呢。 君若用力地点头,生怕晏雨不信似得,又朝慕容礼指了指,道:“你来说。” “很早之前,君若就向我提及了结魂灯,自那时起,我就一直暗中找寻着结魂灯,期间倒是找到不少鱼目混珠的假神器。前几日君若和我说起这事的时候,手下的人已经找到了结魂灯,只因一直在排查其真伪,故而迟迟没有告诉君若。”慕容礼不徐不缓地说道。 “怎么样,雨公子,我什么时候能回去?”一等慕容礼说完,她就急急地赶着话茬。 晏雨深深看了慕容礼一眼:“那这次真是辛苦慕容公子了。”随即敛目,口中念念有词,右手的大拇指在指节上掐算着。 片刻便对君若笑道:“十日之后,是个吉日。请公主殿下,先行斋戒三日。十日后,我们公主府上见,雨愿为你作法一试。” 君若连连应下。 自从得了晏雨的允诺,君若就乐得没边,想着不过多久就能回到现代,那里有她的父母,有她的学业,有网络,有空调,有哈根达斯,有bra……! 她一回去,就要把电视电脑空调全部打开,躺在席梦思上,打电话叫全家桶!吃饱了就去看电影,约朋友唱K!!!啊啊啊,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可临近公主府,她忽然安静不说话了。是啊,现代千好万好,可现代没有慕容礼,没有谢长安和晏雨。 她等会该怎么向谢长安开口说这件事呢,转过头,见慕容礼靠着车窗正闭目眼神。好像这一路,慕容礼都没怎么说话,只有她一个人在兴头上,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感受。他应该心里也不好受吧。 晚上,君若辗转反侧不成眠。 慕容礼一向是有心里准备,知道她有想回到现代的心思。可是谢长安呢,今日她才明白过来自己的心,稍稍向他表露了心迹,马上就要告诉他她要离开了吗? 她离开之后,这个烂摊子又交给谁收拾呢? 终于睡意袭来,将她从无尽的烦恼中带走。 *** 总觉得脸上痒痒的,她睁开眼,发现谢长安居然蹲在她床前,手拿狗尾巴草。 她一惊,拉高被子问:“你怎么在这,来的多久了。”褚丽花这个废柴,怎么把他放进来了,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谢长安抱臂,嘿嘿直笑:“昨天凉秋姐非拉着我住在宫里,布了好一桌酒菜,盛情难却,只好留住在宫里。今儿一早,宫门一开,我就回来了。”他不解衣袍,翻身上床,紧挨在君若边上,“嘉儿挺好玩的,要不,我们也弄一个娃娃出来?” “去的你,小孩子是拿来玩的啊。”君若用力一推,谢长安便顺势倒个彻底,并排和君若睡了下来,还试图抢被子,未果。 “长安。”君若低低地唤他的名字。 谢长安心情极好:“我在。” 君若侧过身,面朝着他,正色道:“有一件事情……我想我必须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去松江辰山植物园野外拓展一天,今天双更,把明天的份儿补上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39章 难说再见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唔,甜糕很好吃,为了回敬你,我来的路上买了糖葫芦。”他说着坐起身,想要去拿,“就当是我补给你的礼物。” 君若低声道:“我不是要说这个。” 他还是很坚持地要去拿:“我先去拿过来给你。” 她拉住他,神情有些悲惘:“你先听我说完。”他见君若神色不对,这才作罢。 她花了好些时候才能找到自己的声音,静静地把她的故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期间她一直垂着头,不敢看谢长安的神色。 跨越了时间和空间,她来到了北翟,为了雨公子口中所谓的‘她的血可以决定王位’。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要如何完成她的使命,她不得而知。刘皇后按照字面上的意思去理解,想要取她的血做祭。因而给她穿越后的生活,带来了许多的鸡飞狗跳。 也是多谢刘皇后,让她在历经了这许多之后,喜欢上了慕容礼,令她那么信任他,并把自己交付给他。 遇到并且喜欢谢长安真的是让她始料未及的,原来自己的心里可以住下两个人。最开始,她根本没有想过能和谢长安有这么深的缘分,只是觉得自己实际年龄是比他虚长两岁,他性格又率直,一直把他当同辈,有时候甚至是弟弟。 终是他简单直白却执着热恋的喜欢,一桩桩一件件小事的积累,让她能以同样的感情作为回应。 她很感谢,一生中能遇到这两个人。可是,她不属于这里,终究还是要归去的,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晚不如早,趁着情根尚未深种,让疼痛来的早一些总比以后弥足深陷时来的轻松。 “我不懂,你说的我一个字也听不懂!”果不其然,谢长安听到君若说要离开,反应特别激烈,“你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不信。你说你要离开,我不准!” 其实,他心里相信君若所说的话。像君若这样的特别的女子,他平生从未遇到过,如果错过了,这辈子再也遇不到这样的女子了,这样的错,他不允许自己犯。 昨天,君若指着他写的信,说“那是最好的礼物”,那是他此生最快意的时刻。经历了这么多的磕磕绊绊,他终于将她的心门打开一角。 他甚至带来了母亲生前留给他的戒指,那是母亲早早准备好留给他妻子的。他们大婚那时,他没有机会给她。他第一次想给她的时候,她去了别人那里。他第二次想把戒指给她,她说要离开。 他怎么能接受?! 一个翻身,谢长安压住君若。以绝对强势的态度,单手将君若的双手高置于头顶。 “若若,我不想以这样的方式,我原本希望我们的第一次,回忆起来是美好的。可是,我更不能放走你。”不等君若放抗,他以吻做牢,锁住了她。 一时间,谢长安的气息笼罩着她。这个吻狂暴而热烈,强势中又带着一点……绝望无助。 她从这个吻中品除了他浓浓的不安。 “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谢长安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用带着悲悯的眼神看着他,会让他于心不忍。 “我们生一个孩子吧,就算你不为了我,可以为了孩子留下来。”谢长安如是说。 他的话忽然点醒了君若,有一个从来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但是他肯定也是这么想的。慕容礼,你把你的情感埋得好深。 她一开始就告诉过慕容礼,她要回去。他的回答是“只要你想,只要我能。” 她以为他是不在乎的,她以为慕容礼对她始于好奇,止于喜欢。这样单薄的喜欢,会在她离开之后迅速被替代。原来,他一直希望她留下来,只是从未说过。 任谢长安亲吻着她的脸颊,颈项,君若一直没有放抗,。当他撕开她的衣襟,她淡淡道:“长安,别让我恨你。” 谢长安懊恼地捶打着墙,为什么她轻松一句话,就能瞬间将他瓦解。他翻身下床,踢翻了床边的矮几泄气。他终究是敌不过她,他不敢,不敢用她恨他的可能做赌注。 走到门边,他背着她,道:“只要我在,就不会允许你离开。” 谢长安走后,君若好半晌都没有动。 直到眼泪滑过脸颊滴落在枕头上,她才抬手,拢好被谢长安撕扯开的衣襟。 她又何尝想伤他的心呢,他又可知道,离开这里,离开他,她的心也会痛。 自打那天之后,谢长安不踏足君若的庭院,拒绝与她同席。这算是他冷战的方式吧,君若只觉得他闹起别扭来,还是像个孩子。 也自那天起,谢长安派了亲兵守在公主府外,守在她的院子外,好像怕她偷逃似得。 其实她若真想走,哪里是他能拦得住的。 谢长安不来,慕容礼也不来,君若也郁郁不欢。这一向热热闹闹,生气勃勃的院子忽地就落寞了。 一众的仆役都看出了这府中的三位主子情况不对,每个人都打起万分精神,提起千百个小心做事,生怕犯了错,招了牵连。 君若也不外出,关在屋子里整天拿着毛笔奋笔疾书。丽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都什么时候了,公主府上下气氛极其诡异,她的公主殿下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练字?也不知道她在写什么,想些什么。 关了两三天之后,君若终于踏出了自己的小院。第一个出行目的地,就是慕容礼的宁微堂。 听舒宝说慕容礼这几天也是关着自己,成日下了朝就往书房里钻,恨不得住在书房里似得。他把府里的几年的账本都拿去来查看,审核,根本是没事找事做。 君若一进屋就看到了一地的账本,他案前也摆着成堆的账本和呈帖。 唉,她在心里叹息。他这是要拿工作累死自己啊。 自她踏进屋,慕容礼就没正眼瞧过她。“喏。”她将厚厚一本册子丢到他书桌上。 慕容礼这才放下手上的书,抬眼看她:“这是什么东西?” “你自己看了不就知道了。”君若双手报臂,撇开脸。 一翻开这本书,慕容礼就动容了。她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几天,就是为了回忆脑子里的那些知识,农耕类的她基本不会,篇幅最少,数学、化学、地理、物理常识有一些,主要是口语化的兵法,治国策和会计核算方法。 起码慕容礼学会了阿拉伯数字和加减乘除,还有丁字帐和复式记账法的话,很多活可以轻松些吧。 “那些兵法什么的,我以前并不热衷,只是把《三十六计》和电视剧里看来的一些桥段做了个简单总结。我想你或许也用得到。”总觉得慕容礼不是安于现状的人,他的心中应该蛰伏着自己的理想,古时男子的抱负无外乎这些,她把自己能想到的知识一并写了下来。 慕容礼良久没有说话。 君若有些气闷,她费力费时费心血,他居然连声感谢都没有。气得转身就要走:“就当这是报答你对我在北翟期间的照顾吧。” “这本书是我读过最精妙绝伦的,可是,”慕容礼把书往地上一扔,“如果说你给我这本书,就这么轻易、安心地离开了,我宁可不要它。” 他终于说出来了。她以为直到她走,都听不到他的挽留呢。 她走过去,拾起那本书,重新交到慕容礼的手上,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相信我,离开这里,离开你。对我而言,一点也不轻易,一点也不安心。” 指着自己的心,她说:“这里很痛。” 慕容礼看着君若,看着她眼中隐隐的泪光,终于叹息了一口气,将她拥入怀中,“我这关好过,小谢那里你可不好交代。” 别看慕容礼很多时候规矩森严,但是他极为理性。就算心再伤,他还是可以用理智判断事态,正确合理地处事。可谢长安就不一样了,平时好像百无禁忌,不拘小节的样子,可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却是最最钻不出牛角尖的人。 她在慕容礼的怀里轻叹:“我欠你们的,今生是换不了,也顾不上这么许多了。” *** 距约定好的日子,还余一天。君若按照晏雨的嘱咐,每日斋戒静坐。 这几日,慕容礼陪着她把京城大大小小可以游玩的地方都逛了个遍,她贪婪地想将所有的美景都收入眼底,把所有美好的记忆都刻在脑海。 很可能,她这一回去,就再也回不来了。这些人,这些事,都从此阔别,无从相见了。 她甚至有些后悔,没有好好把握在北翟的日子,把名胜都饱览,把北翟游遍。这古时的日月长河,壮丽景致,哪里是随便能看得到的。 这就是她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个夜晚了?她静静地立在汤浴池中,发着怔。 “水都凉了,都不知道请人来添热水吗?” 她惊讶地回头,只见谢长安一声蓝衣,面如沉水,站在池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凌晨四点爬起来,居然码了五千字,好佩服自己~~ 赶时间,所有可能会有虫,等周日再修吧。 喷友们,周末愉快,周日见!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40章 一4室旖旎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你怎么在这里?”谢长安的出现让君若忽喜忽忧。喜的是,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还能再见他一面,说上几句话,多少也算得上宽慰;忧的是,为什么她脑海中的浪漫得冒泡泡的画面,实际发生的时候总是这么囧呢? 苍天好喷友,能不能让她披上袈裟,再把谢长安放出来啊! 她的脸部表情有些失控,不知道该笑还是皱眉还是怒喝。因为太用力,结果面皮直抽。 算了,她放弃了做表情,比起面子工程,她还是先把胸前的春光藏藏好吧。 谢长安只是看她,静静地看,却一句话也不说。 她从没见他的面色那么沉过,不由地心里有些发怵,他不说话,她只好再问一遍:“你……你倒是说话啊。” 谢长安低垂了眼,动手脱起了外袍。 这次扎扎实实地惊到她了,她一手抱胸,一手指着他:“谢长安,你想干什么?!冷静!平常心!Clamdown!” 好像他们之间已经上演过许多次这种你脱我脱的戏码,只不过每一次JQ成功过。 第一次她见到他,他脱了披风。也缘由这披风一抖,他们才这么戏剧化地认识了。或许,没有君若那醍醐灌顶的一骂,谢长安会抗婚到底呢,更不会有如果的缘分。 后来,大婚当夜,他扒了她的裙子,她摔了个大马趴在地。再后来,他们光光地在温泉里‘赤诚相对’,结果小嘴还没亲两下呢,杀手来了…… 前几日,她说要回现代,他又撕了她的衣服,却又放过了她。 那么今次呢,他们之间,是否能有一个结果? 随着谢长安一件件衣袍摊落在地上,君若转过了身,心砰砰直跳。她的手能感受到心脏一次胜过一次的跳跃起伏。 她被谢长安从后环抱住,执拗地不肯转过身:“你,你听到了吗?” “什么?”他问。 “我的心跳声。”她的心跳的那么大声,他离她这么近,一定听到了,好丢人! “恩,它是为我跳跃的,起码在此时此刻。”他将君若转了过来。 君若立刻侧着脸,往他怀里钻。她真的不是要投怀送抱的意思,她是想着,离得近些,他就看不到她胸前的春光了。 只是她没想到,贴得近了,身体上的接触比视觉上还更有冲击…… 谢长安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地深深滴看她,看入她的眼底、心底。 他的皮肤因为连日来的征战,变成极为健康醇厚的小麦色,此时,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情-欲,而染上了薄薄的红晕。 她闭上了眼睛,他的吻如羽翼一般轻柔地落在她的眼皮上。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要流泪。因为这或许就是他们单独相处的最后一幕,或许这一吻便是他们最后的交易。如果是这样,那么今夜,放纵一下又何妨? 谢长安的吻从她的眼窝,延着鼻梁亲吻到她的下巴,在她尖巧的下巴婆娑了一阵子之后,回来了她的嘴唇。 这一次,不在是蜻蜓点水,缠绵悱恻的轻吻,而是极具侵略感的拥吻。他火热的舌,先在她的唇珠上缓缓擦揉,像是诱哄着她张开唇齿。待到她也有些意乱情迷的时候,他便强硬地顶开了她的唇齿,灵巧地在她的口腔内攻城略地。 空间仿佛都被他劫走,她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身体越来越热。就在她以为世界就要到尽头的时候,凉凉的液体‘吧嗒’落在她的脸颊上。 她像是做梦被人猛地推了一下那样,瞬间清醒。 那……是他的眼泪吗? 她退开一步,扶着他的手臂喘气:“你方才……” 谢长安迅速扭过头,抹了一下眼睛:“没什么。” 什么时候都这么逞能,罢了,这样才是谢长安。伤心时就哭,快意时就笑。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说的是男儿的坚强;下一句,只是未到伤心处,才是真性情。 她伸出手,想要轻轻拂去那不轻弹的泪水。 谢长安却手掌翻飞,以内力击出两道水柱,将近处的两角宫灯浇灭。偌大的汤池,只剩下远处角落里两盏宫灯闪耀着昏黄的光亮。 “若若,外夷未平,再过几天,我就要动身重回边关了。”谢长安趁其不备,一个反身,将君若压在池边。 她后仰着,上半身躺在池岸上,下半身仍泡在温池里。或许池子里的水已经有些凉了,当然此时的君若根本不可能感受的到,她反倒是觉得自己热得就要冒烟了。 极力去无视抵在自己某处的灼热,她红着老脸,试图推动他。她使足了吃奶的力气,对谢长安而言,她这点气力无异于蜉蝣撼树。 “战场几多凶险,几乎是落在刀口上,要不是想着谯城还有你,我才拼了命要活着回来。如果你不在了,我还有什么念想呢。”谢长安一边亲吻着她胸前的茱萸,一边喘着气道:“我知道拿命想胁是下乘手段,我也知道你不一定会在乎我的生死,可是……” 他抬眼看向她,说:“可是,若若,我对你没有法子啊。” 不知是因为他刚才的吻里有太多的苦涩,还是因为他的话叫她心里软软的,也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体太多的热,也点燃了她,更可能因为这是最后一夜的放纵,让她有些义无反顾。 鬼使神差地,君若搂过他的脖子,凑上红唇,以吻做安抚。 这个吻,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暗示与默许。 受到了鼓舞,他的手轻揉着她光滑白皙的背,一点一点地下滑。终至耻骨,手指自后往前这么一挑,君若猛地打了一个寒噤,一股又麻又酸的电流,遍及全身,便站不住,身子不住往下滑。 谢长安一手固定住她的腰际,好扶住她的身体,一边继续挑弄着她。 君若的身子软得不行,猫弯了腰,一手扶着岸,一手扶着谢长安,闭着眼,请咬着唇,不出声。 他到底是个新手,有些没轻没重,君若略略觉得有些痛,皱着眉轻推了一下他:“疼。” 他立马放柔的动作,随即在她的额上啄了一口,哄了几声。 当他的手指进入了三根,君若已经在他怀中软成了泥,脸也红得如同煮熟的样子。 他将手退了出来,一种巨大的空虚感便向她袭来,她不适地用力皱眉。 下一个瞬间,便有一个火热充盈了她。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哼出了声音,“唔。” 分不清自己身上的是池中水,还是淋漓的汗,君若直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快要被一波接着一波的电流带离了身体。 她除了攀附住谢长安,别无所能。 池中的水因为两人剧烈的动作,而激荡起来。 君若向后仰着脖子,睁开越渐迷离的眼,在池室的入门,隐约是慕容礼的倒影。 她一惊,想回头仔细看一眼确认,这时谢长安一个猛烈的冲刺,她受不住地尖叫出声。 谢长安还在她的身体里,却对着她的身后道:“你怎么来了?” 果然是慕容礼,他怎么来了?怎么挑这个时候来了。君若羞得欲死,只是这汤室空旷,一眼见底,她根本无处躲。 谢长安好似在挑衅,慕容礼在场,他的动作幅度反而更加地大,像是要把慕容礼气走似的。 君若双手攀住她的脖子,才不至于让自己的身体全部沉入池中。即便是在这个时候,她还尚存一丝理智,大声喘息地哀求着慕容礼:“求你,求你别看,快走,不要看。” 生怕自己呻吟出声,君若把自己的嘴唇咬得几欲滴血。难堪地将头埋在谢长安的胸前。 慕容礼挪开了步子,但并非离开,而是打开了汤池的水阀,四端的雕刻成龙形状的石柱,从龙口处开始喷射出热水。 一时,池子里热气氤氲。 腾腾的水汽缓解了些许君若的尴尬,只是好景不长,慕容礼开了水阀之后,和衣下了水,朝他们走来。 君若无力地侧过脸,花了点力气才让焦距对准慕容礼,只见他面如表情,看不出喜怒。 只是走到她身旁站定,看着她因谢长安的律动而颤抖地不能自已。 她捂住自己脸,哭着哀求:“求你不要看我,不要看我这个样子。” 慕容礼拉下她的手,凑过身,用嘴唇将她脸上的泪水一滴滴地吻去。 作者有话要说:周六被野外拓展操练得只剩下一口气……晒伤了,而且还晒成了阴阳脸! 我真不是日更体质……还是隔日更适合我,我尽量日更,好吧~ 码到这一章,我很纠结啊,我手写不出我心啊。 这肉不肥厚,不鲜美多汁……你们将就吧,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4 1章 作法反穿越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君若端坐在梳妆台,从镜子里佯装无意地看着慕容礼。他正凝神静气地为她梳理披散的青丝,那认真的表情,就好像为她梳妆是他这辈子最为神圣的事情一样。 他不慌不忙的模样,让她产生一种错觉,今天如同之前每一天一样,只是寻常、普通的一天,他们还有大把悠闲的时间可以挥霍。 火盆中一块炭火燃尽,发出“噼啪”一声。 君若伸手握住慕容礼执梳的手,因为不敢回头正视他,她只是偏着头,面朝镜子低语一声,“时辰差不多了吧,误了吉时可就麻烦了。” 慕容礼先是怔了一下,旋即笑着应了一声,终是将手里的梳子放回了梳妆台,道:“如此,我扶你出去罢。” *** 那日的天气极好,末冬的太阳晒在身上,却也暖意融融。 在踏进法堂前,君若最后环顾了一眼偌大的公主府邸。挺拔巍峨的树木,积压着皑皑白雪,堂阔宇深,仆役成群。 浮生如梦,曾有这样一遭精彩,倒也不枉她活过一世。 推开门,里堂中檀香芬芳,帐帏微动。 晏雨早已着好了道服,正慵懒地看着他两。他身边立着两个十来岁的小童,唇红齿白的,倒面容严肃胜过他。 “雨公子啊雨公子,你到底靠不靠谱啊?”君若被晏雨似笑非笑的眼神盯得全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不由地怀疑其晏雨的专业度。一向,她都深以为晏雨只是个靠着面皮好看,耍嘴皮子的大神棍。现在他要对她布阵施法,会不会出个什么纰漏,把她整成一个半身不遂呢。 虽被质疑了,晏雨也不生气,朝着堂正中的蒲团指了指,示意她坐上去,又慢条斯理地道:“公主这时候反悔还来得及,典籍上确有提及结魂灯可变更时空一说,只是现下,雨尚不能确信这结魂灯是否为真品。” 一听这话,她迈向蒲团的脚一软,还好跌坐在蒲团上,也不算仪态尽失。晏雨你妹啊,这是拿她当小白鼠,做人体试验么? 晏雨接过身边童子递来的法器,挂着戏谑的笑,问道:“公主可打定主意了吗?若是错过这次,下次吉时怕要等上个一年半载了。如果公主主意已定,雨即刻可为公主开始做法。” 堂中众人都望向君若,等她发话。 大不了一死嘛,反正她也算得上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了,一回生,二回熟,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她一拍大腿,“来就来,我还会怕了不成,嘶~~”这最后一声,是因为一不小心下手太重,抽痛了自己,不由地哀叫。 一童子上前撩起纱幔,一童子引着慕容礼退至堂边。 雨公子敛容闭目,摇弄着法器,口中念念有词,回声叠叠。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君若也收敛起玩笑的神色,攥着衣角,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结魂灯在晏雨手中慢慢竟泛出淡淡的蓝光。君若长这么大,读得书称不上车载斗量,她也起码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见的世面算不得多少,起码她连穿越也经历过了。然而,见到这样奇异的画面时,还是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晏雨口诀越念越快,还真有种排山倒海的气势,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到底她是去是留,是死是活这就这一刻要见分晓了。 围着君若所坐的蒲团,渐渐形成一个小气流,扬起她的发。 就在这时,晏雨手上的结魂灯华光暴涨,“嘭”得一声炸了开来,裂成无数碎片。其中有一小片,划过了君若的面颊。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凉凉的液体,低头一看,是血。 结魂灯破了,她流血了……她还在北翟,作法……失败了。 她张煌地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她现在心里五味陈杂的,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的心是喜是忧。 慕容礼快步上前,将君若环在怀里,问:“你没事吧?” 半天,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愣愣地点了点头:“我没事。”只是?她是回不去现代了吗? 晏雨从地上一片狼藉中,随意拾起了一块残骸,若有所思地把玩了几下,朝着君若他们两人道:“恐怕这结魂灯不是真品。” “怎么说?”慕容礼问。 “这也算得上是有高人加持过的法器,自是凡品所不能及的,在我的咒语下还勉强能支撑个一时半会儿。只是时空斗移这样大的动作,它却是万万支持不了的。” 结魂灯这样的上古神器究竟存不存在呢,即便是存在,他们穷极一生,耗尽心血就能找到么? 血气一阵翻涌,君若推开慕容礼,呕出一口血来。 屋里人各怀心思,都默默不出声。 外头一阵嘈杂打破了宁静,慕容礼扶起君若,劝慰道:“别灰心,我们总能想出法子送你回去的。” 君若怅然唏嘘了一声,勉为其难地朝他点了点头,道:“我们去看看外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她正想推手开门,却被门外一股蛮力弹得后退了好几步,若不是晏雨在后头扶了一把,肯定是要栽跟头的。 在一阵“不可不可”“公子爷”的大呼小叫声中。一个身影矫健地扑向君若。 君若惊魂未定地看着来人,发现是小谢,这才拍拍胸口道:“我当是有刺客,原来是你。”当定睛看到他一双通红的眼时,心中一动,道:“你……一宿没睡?” 谢长安从头到脚地把她审视了一遍,确定她没有半点闪失,还是他心里最好最美最爱的若若时,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若若,你还在,真好。” 他一醒来,发现被困于石牢,就心觉不妙。想到次日就是她和晏雨约定好作法回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他更是心急如焚。 饶是他使尽浑身解数,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看守的卫士仍是不为所动。就在他万念俱灰时,最后关头宫里来人传话要他速速进宫面圣。 管家仆役用了各种理由,宫奴也不为所动,一副公事公办,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强硬态度。法堂那里,慕容礼又吩咐过绝不能有人接近,只好层层通报将消息递到了石牢。 看守石牢的亲卫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家的主人的命令不可违,一边是皇命如山。谢长安趁机游说,说违背皇命,会牵连一府上下,又是说他若出去打发了宫奴再回石室也不迟。 等他被放出石牢,根本不顾皇命召见,直冲法堂。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这鸡飞狗跳地一闹,把传旨的宫人也引至此处。 老宫奴气喘吁吁地跑来,怒声恶气地道:“皇上命老奴传抚远大将军面圣,商议战事。将军派仆役谎称身体有恙,现下却好端端地在此,究竟是欺君,还是视皇命与无物。老奴拼了性命,也要将此事上报皇上,抚远大将军居功自傲,称病不屑面圣!” 慕容礼一个眼色一使,舒宝便麻利地跑去搀扶住传命的老宫奴,顺手悄悄往他手里塞了两锭金元宝。 慕容笑意满面,客客气气地道:“其中怕是有所误会,抚远将军适才返京,还未好好休息,却已听闻这几日皇上身体违和,故而招了公主、国师和在下一同商讨着给陛下祈福之事,没想到家奴耽误了通报,真是罪过罪过。公公息怒,我定会严惩出错的家仆。” 老宫奴这才稍稍顺了气,捋了捋衣袖顺势将元宝丢进了袖袋中,哼了声:“恩,我想也是。抚远将军为国为民,尽心尽力,怎会做出如此有违君臣之礼的事情。还请将军速速更衣,随我进宫面圣吧。” 谢长安一副心有余悸,十足担心君若又趁机逃跑了。他想了想,没吭声。 老宫奴见状起疑,又待发作。他的小徒弟顺子这时急急咧咧地冲了过来:“不好了,师傅不好了。” “呸,你才不好了,教了你多少遍要沉得住气,真是不受教。”老宫奴气得朝小顺子啐了一口。 小顺子极是委屈地抽了自己一嘴巴子,道:“都怪我嘴笨。”说完又懦懦地凑到老宫奴耳边轻声说:“可是师傅,刚才宫里传了话来,说陛下忽发得急病,太后发话让全部王孙都赶到宫里侍疾。” “你这蠢货,这么大的事不早说。”老宫奴一脚把小顺子踹了个屁股开花,着急地道:“陛下圣体有恙,太后请王孙们都进宫侍急,此事拖不得,几位速速更我回宫吧。” 君若与慕容礼几人对望一眼,有些摸不清状况,这情势变化得真是快得一日千里。 谢长安这下倒像吃了定心丸,挽住君若的纤腰,笃笃定定地想,这下他们共进同出的,君若可再难从他眼皮子地下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2012年2月6日开坑,居然快一年了还没完结…… 2月前不完结,誓不为人啊啊啊啊啊啊!!!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42章 诡4秘宫闱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炎帝病倒了,, 听闻这个消息,素来淡定持重的雨公子居然怔住了,原本扶住君若的肩头的手猛地一收。 “Ouch,”君若吃痛地回转过脸看向晏雨,他还犹在震惊中,半天回不过神。 见到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君若忍不住内心OS到,“本姑娘生病的时候,也不见他这么着急啊……莫非北翟大名鼎鼎的国师雨公子……和炎帝有不可告人的基情,” 越想越觉得还真可能是这么回事,本着开放友爱的同理心,君若拍拍晏雨的肩,一副“我了解”的样子安慰道:“雨公子亲,先别着急,凡事等我们进宫摸清楚情况后,才好再做打算呐。” 不知他是不是还没缓过劲来,雨公子竟也郑重其事地朝君若点头。这令君若更加肯定自己的推理判断是正确无疑的,顺便小小的佩服了一把自己。 一国之君病倒到底是件大事。经老宫人和他的小徒弟这么大闹了一场,君若几人衣裳都来不及换,就风尘仆仆一路朝宫里赶去。 *** “今儿个气氛好像不太对啊!”放下马车的帘子,君若有些纳闷。一路上官兵的数量明显增多,整个皇城弥漫着一股肃穆紧张的气氛。 谢长安眉开眼笑地挤兑她道:“就连若若这种缺心眼儿的人都能感觉出来这苗头不对,依我看谯城的士兵势必是增派了一倍有余的。” 这话气得君若直拿眼角剐他,冷哼了一句:“确实,我是挺缺心眼儿的。就怕得了缺心眼儿,一个传染俩,我还是觉悟高点,自觉的离你远点儿吧。”边说边往晏雨坐的地儿挪了挪。 这边小谢立马点头哈腰地不停赔不是。 君若诚心想气气他,偏不搭理,看着晏雨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表情凝重地好像一团乌云罩在他头上似的。 这皇帝病重,自古以来急得应是皇储和权臣。他一个国师,无非是做做法,讲讲禅,和政治权利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闲职。若不是皇帝是他的心上人,他在这抽什么风,装什么深沉啊。 一定内有玄机,君若完成沉溺于YY貌美国师与年上皇帝的耽美情节中,并径自给晏雨定了个痴情受的位置。 邻近皇帝的九阳殿,四人下了马车,还无一例外地得接受内侍的搜身。喝,这安检还挺规范的。 虽然过了正午,日头还是有些毒的,九阳殿外乌压压地跪了一干人等。除了君若,慕容礼等三人也得跪于殿外候着消息。 临进殿,君若还特意宽慰地对雨公子道:“你放心,我替你留意着。”说完,便跟着引路的侍从赶进殿内。 雨公子和小谢,慕容礼三人对看了一眼,完全不知她所云为何。 殿外日头虽毒,却是大家各自规规矩矩地跪着,肃穆无语的。殿里头却是截然相反的光景,太后眉头紧皱地坐在床边,刘皇后和谢凉秋分别立在她两边。床上是一脸黑青,昏迷不醒的皇帝,床脚处或跪或坐的都是王孙,也不知他们是真伤心还是装腔作势,一群人哭哭啼啼得很是吵闹。 君若先向太后皇后等依次行礼请安,凑到太后边上,乖巧地跪着给她老人家捶腿,柔声劝道:“您也别太伤心,父皇吉人天相,不待多时定会醒来。不如先请王孙们在宫里寻处地方将息着,全在这里候着也不是个事儿,非但无益于父皇休息,还怕惊扰父皇龙体,也叫您闹心。” 太后揉揉额角,略略思量了下,朝刘皇后点头,示意允了。 刘皇后不急不慌地从袖中抽出了块帕子,压了压眼角,作哽咽状道:“皇上龙体有违,诸位伺候多时,大约也乏了。都早些回去休息吧,别累坏了身体。皇上病着的时候,社稷江山还要多仰仗着各位呢。小芸,派人引着皇亲们在朝庆宫歇息吧。” 王孙们听罢,又惺惺作态地呜呼哀哉了一阵才全退了出去。独留了太后,刘皇后和公孙宏,谢凉秋和君若。 太后看着昏睡不醒的炎帝愁眉不展。从君若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发现她头顶的发几乎全白了。 太后何许人也,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能把她愁成这样,看来这次北翟的皇帝这病着实不轻。君若虽还不知皇帝病情究竟到何种程度,但是察言观色,心里也有了几分底。默默地站到太后身后,替她捏肩。 偌大的九阳殿,一时静得除了皇帝粗粝地呼吸声,就没了其他声响。 “皇儿的情况究竟怎样,现在殿里没有外人,你照实说来!”王孙大臣们终于不在了,太后再也按捺不住,问了出来。 陈御医听了,跪在地上,使劲往地上磕头,瑟瑟发抖:“愚臣学艺不精,不敢妄断。” “放屁,你乃御医之首,若是连你都学艺不精,整个御医院我还养着做甚,全砍了算了。”太后盛怒,抄起手边的茶杯就向陈御医脚步砸去,“照实了说!” 陈御医更加用力地不住磕头,渐渐地上有了血印子:“臣……臣……皇上,皇……” 不知是不是被吓的,还是炎帝的情况着实不妙,陈御医哆嗦了半天,也没说上一句全的。 连君若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怕照这么下去,太后一气之下就直接把他拖出去斩了,那更没人可以救治炎帝了。再怎么说人陈御医好歹也是御医之首,能坐上这个位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于是,她好心地敲着边鼓:“既然太后发话了,大人您就照实了说吧。只有知道了事情,我们才好谋划着如何处理啊。父皇乃天子,即便一时情况不好,终归会吉人天相的。” 这话一说,太后的面色也缓和了些。 陈御医抬头看了一眼太后,同时似是用余光请示似地望了眼刘皇后。才徐徐说道:“恕臣无能,立时救治不了皇上。现只有用天参吊着,遍寻民间奇医,或有机会。” 太后眉头一皱,压低了嗓子追问:“那若是寻不到什么民间奇医呢?” “臣不敢说。” 太后眼睛一闭,道:“天参可续我皇儿多久?” “天参续命,加以悉心照料,可保一月无虞。”陈御医整个身体都要趴在地上了。 一个月。 太后无力地摆了摆手,让陈御医退下。 “你们都听到了。”太后佝起了背,似泄了气道:“若是……皇儿只有一月寿命。皇嗣乃国本,北翟的皇嗣只有君若,宏儿和嘉儿。君若乃公主,宏儿年幼,嘉儿不足一岁,该如何是好。” 阅历再丰富的人,遭遇如此的境地,也会觉得无力吧。太后站起身,边喃喃边踉跄地朝殿外走去:“这该如何是好。” 刘皇后跟上前,搀扶着太后,道:“立储之事,依我看为时尚早,皇上乃天子,自有上天保佑。”她话虽这么说,可是嘴角却分明带着些许笑意。 待太后和皇后走远,谢凉秋忍不住冷哼:“口是心非,这副嘴脸真叫人恶心。皇上的病如此古怪,怕是有人暗中加害也未可知啊。” 君若惊得跳起身上前捂住她的嘴,连道:“淑贵妃,无凭无据的话可不能乱说,事关皇命更是不可胡言。”四下张望,发现无人靠近才舒了口气,拉起谢凉秋的手,道:“贵妃娘娘一向谨言慎行,怎的今天反倒要我提醒你了。” 谢凉秋好似没听见君若的话,挣开君若的手,一个人走到炎帝床榻边跪下,黯然道:“皇上,您这样病倒了,留下凉秋和嘉儿母子二人,如何自处?刘皇后如此歹毒,没了您的庇佑,凉秋怎能敌得过她?” 刘皇后虽然执掌后宫,但是炎帝厚爱谢凉秋,从未叫她受过委屈。公孙嘉尚是襁褓幼儿,若是公孙宏即位,以刘皇后的度量,定是容不下谢凉秋母子的。 以她目前的境况来看,却是堪虞呐。 君若轻抚她的背,安慰道:“贵妃娘娘且放宽心,有长安和君若在,定会力保娘娘和嘉皇子安全。” 谢凉秋非但不感谢,反倒是冷哼了一句:“公主殿下何处此言?若是刘皇后贱人的儿子继承大统,公主都自身难保了,何来保我母子安然一说?”她眼里精光一闪道:“除非你我合力,让嘉儿即位。他日我为太后,你是长安的妻子,我定会厚待你。” 象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君若惊恐后退了两步道:“娘娘自重,还是想办法医治父皇要紧吧。慕容礼一向人脉广阔,或许他可以找到医治父皇的人,我现在速去找他。娘娘恐是累了,才会胡思乱想,还是早些休息才好。” 或许是因为事发突然,谢凉秋失了方寸,才会言语失度吧。君若这样安慰着自己,谢凉秋是长安的亲姐,她不想看低了她。 走出九阳殿,君若忍不住回首,心想,吃人的究竟是这至上的权力,还是人自己贪婪地心呢? 这些是是非非看似和她毫无关系,却好像冥冥之中,又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想逃离,却好像仍在原地打转,逃也逃不出。 残阳似血,看着前路。君若叹,若是这权力的更迭就是她来到这异世的宿命,既来之,则安之。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4章3章 惊得喜脉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出了九阳宫,门口有不少小宫女候着。她们大约都是皇帝跟前的人,长得一个比一个水灵,不经让君若都顿生感慨青春美好与易逝。 这皇宫虽已经来了不少趟,但是君若自信以她的方向感,能在明天落日前找着都算得上超长发挥了。于是她随手挑了个满脸喜气的小姑娘,着她领她去慕容礼的住处。 那宫女年约十四,眉清目秀的,让人看了打心底里欢喜,君若忍不住和她闲聊起来,,你年纪这般小,就能被选拔至九阳宫当差,想必家室和人品都是拔尖的吧,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喜儿,奴婢出生微寒,一直伺候在御花园侍弄花草,幸得皇后娘娘赏识,见奴婢长得还算喜气,这几日才得以侍奉主子们。"这喜儿不单人长得水灵,回话的时候,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就连声音也是甜甜的。光听着心里说不出的舒服,就连君若也忍不住想多和她说几句话。 因聊了会天,脚程自然就有些慢了。等到了慕容礼休息的殿外,天色都有些暗了。 本来君若有些忧心皇帝又急又异的病症,一路上有了说话的伴,心头的烦闷减轻了不少。甚至隐隐有预感,车道山前必有路,此番找慕容礼说不定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好法子。 慕容礼的住处颇为静僻,隐在一处桦树林后,布置的简单却也别致。君若暗想:慕容礼什么时候成了红人,宫里头的人竟然也按照他的起居爱好打点起来了? 还不待她细想,就听到正厅隐隐的喧闹声传来,待至近处,好象屋里不光慕容礼一人,似是两人起了争执。君若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门边。 此地落得偏僻,他们也不想会有人造访,又大约正至激烈时,两人音量都有些大。君若站在门边都能听见,确是慕容礼和小谢无疑。 他们两人什么时候不吵不闹才真是起了怪了,君若本不准备当回事,正要拍门就入,却被小谢的一句话惊得急忙收回了手。 "慕容礼,此时正是若若需要人陪伴的时刻,你却不顾她的处境,执意要我带兵回疆。若若在你心里还不如我的兵权重要吗?"谢长安顿了一下,忍不住冷哼道:"错了,我应该问,你心中有公孙君若吗?可曾为她着想过一分半分?" 不知是不屑回答他的问题,还是被问的哑口无言,一向口头上不吃亏的慕容礼居然也不回半句话。 小谢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像把重锤,猛然砸向君若,震得她脑子嗡嗡作响。她一点都不明白谢长安的话,但是心中又隐约觉得怕要出什么大事了。理智里明白若是聪明、若是想与他们长久就该及时离开,可脚下却像生了根似的,死活迈不开步子。 "我当真后悔当时和你用兵权换了娶若若的机会。你这样的人,早晚若若会识得你的真面目。到时候若若自然也会明白了我的好。"谢长安气得紧握的拳头发抖:"真是悔,小爷我竟看错了眼。" 像是为了印证自己有多气愤,"乒乓"一阵乱响,桌上的茶碗都被谢长安扫到地上。 慕容礼冷眼扫一下满室的狼藉,神色不变,薄唇轻启:"不论你现在视我为奸佞小人也好,你悔不当初也罢。你谢长安一向自许一诺千金,如今就是你践诺之时。"顿了一顿又语带轻蔑地道:"盟约需双方达成,若我奸佞,我想谢小爷也不逊色于我几分。" 谢长安打小就是含着金汤匙,众星拱月,被捧惯了。长大又出名的一霸,从来只有他说别人的,哪受过这种气。 早就憋足了一肚子火,噌得瞬间被点得更着:"你...你你你...好...好...好!!!"你好了半天,气得身子都抖了。气愤到了极点反倒冷静下来:"好。慕容礼,我可以回疆帮你心爱的好弟弟演好这出扰疆的戏码,但是此番过后,我们再无相欠。到时,你再伤了若若的心,可就没这么好过了!" 尤不解气,大力一脚踹开门。面色铁青的出门那瞬间,却由青变白了。 公孙君若在喜儿的搀扶下才勉力站着,单看她惨白的脸色,紧锁的眉头,谢长安的心不由就拉了拍子。 立马收了不可一世的神气,飞也似地冲到她面前。也顾不上君若究竟听到了什么,听到了多少。急切地问:“若若,你这是怎么了,要紧吗?” 君若痛得说不出话来,这时她也分不清此刻是肚子更痛还是心更痛。不如再疼一些吧,疼得昏死过去也好,就不用面对眼前不堪的境地了。慕容礼和小谢无疑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为亲近的人了,却被他们联合起来蒙在鼓里。其中滋味,真是无以言表。 慕容礼也闻声而出,见到这副场景,本能地像走到君若面前,却又像被电击了似得怔在原地不能动弹。 谢长安见君若只捂着肚子不说话,急得只冒汗,恶狠狠地质问一边的喜儿:“公主这是怎么了,你这个做奴仆的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公主千金之躯,要是出了半点差池,我就要你好看。” 喜儿哪里见到这种场面,被谢长安那恶声恶气的样子,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君若虚弱地为她解围,却又不想给小谢好脸色,只是不温不火地说:“不关她的事,你别乱栽赃为难人。”眼风匆匆向慕容礼扫去,刚瞟见他暗黑衣袍的一角,就急忙忙地收了回来。心里怨恨得更多是他吧,就像爱得更多是他一样。 被君若一训斥,谢长安更加气若,扁扁嘴:“我也是关心至切,才口气重了些。”忽然想到什么,立马不过脑子的冲出口道:“若若,你……你会不会是来月事了!?”说过,又有些不好意思。为了掩饰尴尬,连忙斥责起喜儿来:“你个没眼色的奴才,还不快把公主扶到床上去,我去叫御医来看看。” 照往常,君若一定刮他一个毛栗子,叫他不分场合的狗嘴里。这次,君若忽然腿肚子一软,幸好喜儿一直扶着,不然她真的就要跌在地上了。月事!!她大姨妈一直是半天不拉的每月准时报到的,好像这次已经延迟了小半个月了。 小腹异于平常的疼痛,让君若极为不安。破天荒的,她心里祈祷谢长安的乌鸦嘴能灵验个一回。 小谢讨好地看了眼君若。感受到他热切的目光,君若立马别看眼,送他一个后脑勺看。虽然她最气的人是慕容礼,但是小谢也是伙同犯罪,也不能姑息。 *** 小谢去寻御医,喜儿把君若安顿到偏殿卧下后,退下回九阳宫去了。 慕容礼一向不喜欢仆人前簇后拥,打发了殿内当值的宫女,亲自照顾起了君若。 君若背过身子,谁也不搭理。房间里很是安静,只听慕容礼拧帕子的水声。 拧了好几次,帕子干了,又浸湿,也不见慕容礼停下。 君若一肚子的委屈和狐疑,迟迟等不来慕容礼的解释。轻叹了一口气,只怪自己用了真情。 仍是面朝墙,背朝他,口气虽有不善,却有些软化地问:“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其实,她已经在心里暗下决定,只有慕容礼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再温言好语的哄哄她,她摆几天架子,这事也可这么化去。 慕容礼闻言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良久,最好一次把帕子拧干。一步沉过一步地走到君若背后,坐在床边,手势极为轻柔地给君若拭汗。 “没什么可解释的,事实你都已经听到了。”动作最是温柔,语调却极为生硬。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君若的眼泪就不可自已得落下了。 忽然,君若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跳梁小丑。自己的感情明明被利用了,受着伤,忍着痛,却还是想给他留一个解释的机会,回环的余地。可惜,人家不在乎。连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解释都不愿意给予。 忽然,君若觉得自己,连同她的感情否那么的卑微且可笑。一个心,一片情,上赶着,小心翼翼地捧着奉上。却,还不来同等的珍惜与回应。 这样的感情,有必要继续吗?这样卑微的君若还是她吗? “砰”得一声,门被用力地撞开。老御医几乎是被谢长安半拽着进来的,后面跟着一片随从。一时,屋子里站满了人。 趁着屋里乱作一团的时候,君若极快地将眼泪抹去,振作起精神应对。 她转过身,以袖掩面,看见屋子里乌泱泱的人,不悦地皱起眉头道:“你哪找来这么多的人,吵得我头疼。” 小谢屁颠颠地蹦到床前,摆着手指头数:“御医老中青的各一,他们的药童各一,又从姐姐的宫殿借了几名有经验的宫女,这里地偏,怕是守卫不严,又抽调了些守卫……” “停停停。”不等他说话,君若连忙打断:“打住,留下一名医师就行了,这么多人在我眼前晃,我心烦。” “是是是。”小谢领命,赶紧站起来指挥:“你,你,还有你先留下,其他人到殿外候着。” 君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当着这么多人面又不好发作,只得由他发挥。 “我说陈御医,你是老糊涂了吗?公主还卧病在床呢,你快上来瞧瞧呀!”这位陈御医就是被谢长安几乎拎进来的老御医,因为年纪有些大了,一路的赶,到现在还没平过气来。 慕容礼开口道:“陈御医您来替公主问脉,其他人先退下吧。”说着,让出位子来。 陈御医边擦着汗,边提着药箱跪步上前。谢长安紧贴着他站着,像监视他似的,吓得陈御医一阵手忙脚乱,好几次拿错工具。 看着陈御医慢腾腾的动作,小谢脾气上来,又想促成,被君若的眼神止住。 慕容礼把小谢拉后,好让陈御医好好问脉。 没了小谢在旁,陈御医到镇定不少,专业的架势渐渐显了出来,不出片刻,便大喜地跪倒:“恭喜常曦公主,公主这次喜脉啊!!!”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综合症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44章 开4解心结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一滴豆大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到颊边,直直地打到地上。 陈御医忍住了擦冷汗的冲动,把头低得更低。诡异啊诡异,他行医近四十载,头一次遇上这么诡异的情况。诊出了喜脉,众人非但不觉惊喜,反倒是更加寂静无声了。怕是事有蹊跷啊,难不成公主外面偷了汉子,这孩子既不是谢将军的,也不是慕容大人的,谢将军会不会一气之下就把他被灭口了, 越想心越凉,越琢磨越害怕。陈御医背湿层衫,额头上的汗简直就要喷出来了。 “有了,……喜脉。”一向反应速度比较迟钝的谢长安这回倒是头个给出反应的,他先是呆愣愣地重复着陈御医的话,而后像猛然清醒了似地对着慕容礼的下巴就是一拳,此拳快速有力,拿足了十成十的力量。 也不知是不是来不及反应,慕容礼不闪不躲,生生受了小谢毫不含糊的一击。谢长安本就是个武官,在战场上连日的操练,让他的武艺无论是在技术上,还是在力量上都有了长足的精进。 这一拳下来,慕容礼连着倒退了两步,偏过头去。 一直低垂着头的君若,听到这般动静,眸光微闪,终究是没有看向他。 陈御医在后宫侍奉着这么些年,医术说不上一等一,但是察言观色觉得已经是一把好手了。趁着这个机会,连额头上的汗都来不及擦,迅速起身,连连喊着下官告退。 谢长安一个闪身,拦在陈御医面前。陈御医见到小谢跟耗子见到猫似的,吓得差点弹起来。 见到他这副样子,谢长安面色不豫,不耐地解释道:“你,出去叫个妇科圣手稍后再过来替公主确诊一下。兹事体大,你也先不要言传出去。”说完又加了一句:“这事若是真的,我自会向太后、皇后禀报。”挥挥手,让陈御医快点退下。 陈御医点头如捣蒜,领命拔腿就撤了,也不见他来时,腿脚有这么利索。 半晌过去都没个人进来,估计是陈御医特意告诫过了。 慕容礼正过脸来,拭去唇边的一丝血迹。 "哼"看到他左边脸颊明显高起,谢长安冷笑了一声:“我在外征战,抛头颅洒热血,倒给你趁虚而入的机会了。” 小谢那酸酸的口气,配上他心有不甘的表情,活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要不是君若的心情实在烦乱,这气氛又过于严肃,她真是要笑场了。 仿佛像没听到小谢的话一样,慕容礼自若地寻了坐处,随手指了指门口道:“烦劳谢小爷在外头稍候,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君若说。” 这话把谢长安的脾气给瞬间点爆了:“你们独处的时间还不够多啊,我在边疆这几个月你们不都是单独相处啊,娃娃都能给你处出来了,你还想怎么单独相处啊。我告诉你啊,不准。往后只有我跟若若单独相处,绝对没你的份了。” 小谢啰里啰嗦得还想继续,君若冷不丁地开口,他就立马噤声了。“慕容礼,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话可多说的了。我很累,想休息了,你们都出去吧。”她的话说得有气无力,也没朝着两个人看。 小谢还想关心两句,被慕容礼打住:“我知道你此刻心里定是很乱,我和小谢现回避,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来看你。”说着,拉着小谢往外走。 谢长安嫌弃地甩开慕容礼,回头看了眼君若,见她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丧气地摇摇头,跟着慕容礼一同出去了。 自他们离开,君若一直对着房梁发呆。 逃不开的异世,料不及的背叛,忽将临的孩子。连日来一桩桩一件件事在君若眼前交替更迭,让她像个溺水人一般地无助。 屋子里唯一的烛光,火影晃动一下,噗得熄灭了。陷入黑暗后,君若反而觉得能开始思考了。她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小腹,甚是平坦的肚子里,此刻正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在孕育着,这种感知让君若有中奇异的温柔感。 同时,她也想起,慕容礼曾无数无数次地表达出希望有一个孩子。他的愿望实现了,却是在最尴尬的时刻。不知道,有一个他们共同的孩子还是不是他的希冀? 最开始,她以为他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像路边不经意漾起的微风。却不知何时起,竟然习惯了身边那缕和煦的风,填满的她的心。没成想,轻风不经留,错付深情。 今后,她有该何去何从呢? *** 后来,谢长安又安排了好几名御医替君若诊断,就像现代的专家会诊一样。怀孕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众御医都一致确诊了喜脉。同时,为了体现他们的价值。各人都开出了一长列补气稳胎之药。 太后得知此事后,甚是大喜,直言这可替皇帝冲喜,硬要把君若留在宫中好生养着,又赏赐了一大推补品。刘皇后得知此事,却没像他们以为的会气急败坏,只是嘴角撇了撇,没多说一句话。 君若不想在慕容礼下榻的宫殿多住,小谢便提议让她搬到自家姐姐的宫中。住的地方又宽敞又舒适,谢凉秋本身生养过孩子,对照顾孕妇肯定更有经验。 当然,小谢这么提议不是没有私心。皇帝病情虽无恶化,却也迟迟不见起色。太后陆续将皇亲重臣都遣回去了,他和慕容礼也不好多呆。如果君若住在姐姐宫里,他以后消息灵通些,出入也更方便。 君若没表态,小谢就愉快地张罗起来,挑选宫殿,添置家什,布置整理,总而言之忙得不亦乐乎。 谢凉秋因得皇帝宠爱,所以宫殿不但修葺得富丽堂皇,地势也是极好的,离皇帝的九阳宫和御花园都不近不远的,散散步刚好就能到的距离。 小谢特意给她选了间采光极佳,宽敞的偏殿。君若进去看了看嫌它大得有些空荡,淡淡地站着不说话。谢凉秋七窍玲珑,忙说:“这间敞亮是敞亮,常曦一个人住未免冷清了些。我的主殿后边还有一间,离我更近些,照应起来也方便,就是房间比这里小多了,离正宫门也远了些,甚少有人走动。要是公主不介意,我们不妨去看看。” 君若心存感谢地朝谢凉秋点了点头,由宫女领向谢凉秋口中所说的宫殿。 该殿距离御花园的倩湖不远,夏天时柳树成阴,故名折柳居。折柳有离别之意,谢凉秋觉得这名字过于凄丽,所以不常去。其实这处地方,风景倒是不错。虽不及刚才的富丽堂皇,却自有一番清丽脱俗的感觉。君若当下就相中了,着人挑了些常用的物料搬了过来,就此住下。 大半的时候,君若是闭门谢客的。也只有去太后处问安,或是去探望皇帝的时候才偶出宫门。 谢长安当然是天天都能寻着借口来造访,天天吃闭门羹,偏天天都要来折柳居报道,一连就是十天。 一天,谢凉秋带了侍女来敲绿柳居的门。除了搬进来的那天谢凉秋陪同着,除此之外,她体贴地从未打扰。 君若怎好意思把她拒之门外,快速整理了妆容,开门迎她进来。 一开门便有三五女婢或端着热腾腾的小菜,或提着食盒或抱着布匹鱼贯而入。香味让几天都食不下咽的君若都忍不住咽了口水。 谢凉秋笑笑,亲切地拉起君若的手,到桌前坐下。桌面上已布好满了清粥小菜,谢凉秋打发侍女下去,留两人独处。 “听绿柳居的姑姑说,这几天给你备的饭菜,你都几乎没动就送出来了。我猜想是不是宫里的口味你吃不惯,于是长安来得时候,专门向他打听了你的喜好。蒙皇上恩宠,我宫里有一个小厨房,请自家厨子又另做了些我怀嘉儿时,喜欢吃的几个开胃小菜,你趁热吃吧。”说罢,将伴了小菜,舀匀的粥递给了君若。 心头一阵暖流,自己生病的时候,胃口总是极差,以前妈妈总会熬好菜粥吹凉了喂她。久违的,家人的温暖。 鼻子有点酸,接过碗,低下头埋头吃了起来。 不敢抬头,怕眼里的雾气和心中的委屈被人窥见。她用力地,大口地吃饭。 谢凉秋温柔的话语又响起:“吃的慢些,小心噎着咯。” 君若点了点头,放慢了速度,依旧没有抬头。 “我不知道你和长安之间发生了什么,置气也好,误会也罢。都不能折腾自己的身体,更何况你现在还怀着身孕。”谢凉秋缓缓道:“我自小看着长安长大,他什么人品,有些什么心思我都了解。他是一根筋走到底的人,既然他选择了你,即便遇到再多的困难险阻,也会执拗地坚持。他的心是好的,我相信无论他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和伤心的事。他的心是好的,出发点也肯定是好的。” 把空碗往前一推,君若抬头,朝谢凉秋笑了笑说:“我吃完了,谢谢淑贵妃娘娘看望。”说完就起身走到窗边,远眺倩湖,一副送客的姿态。 谢凉秋自若地浅笑:“我知道你不爱听这些。这本是你们之间的私事,我本不想插手。可我是过来人,看着你们就像看着我的从前。我视你们如自己的弟弟妹妹,总不希望你们重走我的错路。” 她走到君若的身后,低声说:“长安要会边疆了。”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4章5章 暴风前夕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回疆,”君若这才回转过头,有些震惊地问道,“小谢又要去边疆了,父皇不是病着吗,谁会派他去边疆,应不是太后,莫非是刘皇后,我去找慕容礼,” 她第一反应是那天晚上在屋外听到的话,慕容礼要谢长安践诺回边防,虽然她一直不明白他们之间的交易到底是什么。但是他知道,此时时局势动荡,有兵权的胞弟倘若能在身边绝对是对谢凉秋和公孙嘉最好的保障。 谢凉秋叹了一口气道,“你闭门修养这段时间,外间发生了许多事你都不知道。边疆局势一直不稳定,长安回京只是为了述职,与皇上商议后续的部署,本就不宜久留。你去找慕容大人也无用,帮不上什么忙。” 看来谢凉秋还不知道慕容礼和小谢之间的事,想到那日九阳宫里谢凉秋一番大逆不道的言论,君若忽然有些怜悯起她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才会使聪明玲珑,克己复礼,周全得体的谢凉秋说出那番话来呀。 “贵妃娘娘所谓的发生了很多事是指?”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然谢凉秋也不会来找她。 “皇上昏迷已逾十日,眼看离御医说的三十日大限越来越近,昨天太后宣布由刘皇后的父亲刘相佐政。”谢凉秋望着冬日里枯败的柳枝,顿了顿道:“虽然还未立储,太后这举动怕是离立公孙宏为储君不远了吧。” 她转过头来时看到君若带着怜悯的神情,反倒安慰起她来:“常曦不必替我担心,宏儿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他日也会成为一代明君。至于我和嘉儿,全就看造化吧。那日我在九阳宫里说的混话,你别往心里去。那时,我只是怕极了。我倒无所谓,死便死了。只是我肩上谢家一门的荣耀怎么办,最可怜的是我的嘉儿。他,还那么小。” 谢凉秋忽然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君若心里感动,搜肠刮肚地,却找不出什么法子能帮她,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好无措地陪她站着。 谢凉秋笑了笑:“你瞧我,明明是来看你的,反而絮絮叨叨地向你说了不少。” 君若有些不好意思地握住谢凉秋的手,才发现她的手那么凉,心里更是可怜她,为了让她少些担心,说道:“我都明白长安的好,他的率真,他的热烈我都懂。只是被自己最关心最信任的人欺骗的感觉并不好受。” “这种感觉我也曾有呢。”谢凉秋露出陷入回忆的表情:“这种从云端坠入污泥中的失望与震痛,我也曾经历过。” 君若的好奇心被调了起来,谢凉秋却不往下说了。她不说,君若虽是满腹好奇,也没好意思继续问。这年头,谁还没个个把伤心的j□j呐。 闲躺了这十余日,除了睡觉、发呆就是发呆、睡觉。不问事,自然没烦恼,心里开阔了些。小谢的殷勤她看在眼里。嘴上虽不说,心里确是有些释然的。 今日谢凉秋又陪着她说了大半会儿子的话,君若觉得心里更是舒服了些,正要说寻个时机见见小谢,好歹也算个话别,送他一送。 话到口边,正要说起。谢凉秋忽然想起什么,着急拉了君若的手,道:“我听说那慕容礼正四处张罗着给皇上觅良药,近日总有些奇人异士出入宫中密会。太后娘娘怕是急糊涂了,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默许了这些人进出皇宫。我瞧着,却甚觉古怪。常曦,你怎么看?” 一听到‘慕容礼’三个字,君若就拉长了脸,瓮声瓮气地道:“我又不是元芳,我没有什么看法。” “你说什么,什么元芳?”谢凉秋一脸狐疑。 “没……没什么啦,贵妃娘娘放宽心吧。慕容礼这人之交天下,父皇的怪病,说不定正要靠他帮忙。” 谢凉秋点点头:“你既是这样说,我便放心了许多。这些天来,我吃斋念佛的,只盼皇上早日醒来。如若慕容礼真能帮上忙,便是我和嘉儿的救星了。" 未免谢凉秋再提到那个人的名字,让她烦心,君若打岔道:"对了,贵妃娘娘,长安,他几时走?” 谢凉秋正色道:“着刘相命,明日一早大军就出发。” 君若顿了顿,心想这边关战局利好,眼下紧急的应该是皇城的时局。刘相这么急促地赶着军队离开帝都,不知道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这么算来,她是送不成小谢了,领着谢凉秋到书案前:“此间事不了,长安他心里终归有些放心不下,未免他在边疆还要担心着我这里,我便给他去个信,好叫他安心。”说着,边研了墨,疾书了封家书,又用火漆封好交给谢凉秋:“我拘于这身子不便走动,现□边也没个贴心的人儿,还烦劳娘娘差人送给长安。” 谢凉秋有些欣喜,这么看来,君若和谢长安的心结应是结得差不离了。这番也不算白来,赶忙接过贴身收好。 *** 接下来的几日,君若过得十分安生。高兴了偶尔还会陪太后去九阳宫探望炎帝,身子懒了边躲在绿柳居里翻翻医书打发时间。 据说,谢长安离都的时候原本十分暴戾,脾气大得点火就爆,旁人遇他皆是避之不及,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着他。可收到君若的信之后,整日笑得跟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吃个饭都能对着帝都的方向傻笑,完全像中了邪,一干将士见状,躲得更远了。 算他有心,还专门差个亲兵来捎了他贴身的短匕,让君若睹物思人。匕首的刀鞘上镶着硕大的宝石,装饰得极为华丽。传话的亲兵是跟随谢长安一路征战的老兵,他说,这是谢长安第一场胜仗的战利品。 这日,太卜上报次日天象大吉,应吃斋上香,向天祈福,可佑皇帝早日康复。太后大约已经是急得没了方向,什么都愿意尝试。听了这话立马在后宫召开了大会,皇后称身子不适躲了去,这上香的重任就理所当然的落到淑贵妃谢凉秋的头上。 谢凉秋想想有机会出宫散散心,也未尝不是件坏事,便也承应了下来。张罗张罗,没用午膳,就出门了。 君若斜倚在贵妃榻上,一手无意识地拨弄着谢长安的短匕,一手翻着医书。这匕首,她瞧着喜欢,大小又合手,携带方便,就时时配在身边。 统管绿柳居的姑姑领了个宫女来见她。君若瞧她面熟,仔细一想,原是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喜儿。 喜儿向君若恭恭敬敬地请了个安。 喜儿既然是九阳宫前当差的,断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来她这向来清静的绿柳居。 君若持着书,朝喜儿虚虚一抬,有些奇道:“你怎么来了?可是九阳宫里出了什么事?” 那喜儿笑得甜甜的,两颊的小酒窝深深的,笑吟吟地回答:“回公主殿下的话,正是皇上有了转好的迹象,太后想请公主一同去瞧瞧。” 听到喜儿这么说,君若连忙丢了医书,下得榻来。不过心里有些纳闷,这太卜也太神了些。估摸着谢凉秋那厢正上着香呢,这厢炎帝就要醒了?随手把匕首往袖里一揣,就道:“那咱们赶紧去瞧瞧吧。" 孕妇总是懒懒地,成日犯困,是以君若这段时间睡着的时候居多,半梦半醒的,混混沌沌的,平日里许多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了。可是,这个午后,即便是十数年后,君若也能回忆起每一个小小的细节。 有时候,君若会在独处的时候自问,如果当时,她能像现在一样注意到那天的每一个细节。事情会不会又是另外一个结局? 李伐立刻抱拳跪到太后脚步:“回禀太后,卑职乃禁卫军统领,职责所在便是守护这皇宫安全,重中之重更是守护太后,皇上和皇后的安全。卑职收到消息,有人下令驱逐九阳殿的侍卫随从,或企图对吾皇不轨。卑职想若王子犯法应当与庶民……” 他单腿跪地,朝太后抱拳,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的。似是多么不畏权贵,一心为公。说道‘王子犯法’还向君若和慕容礼看了一眼。 气得君若,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抖着手指,喝道:“你这是在暗示什么,不若说个明白!” 太后年事已高,这一来二去的,直接没惊得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份了。刘皇后见太后的脸色已有些青白,嘴唇直哆嗦,却说不上话来。便命侍女扶太后上座落座,先喝些茶水将息片刻。 吩咐完,再走到李伐与君若中间。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们三人一眼,缓缓说:“常曦公主既然愿意今日说个明白,那自然是最好的。”说完,眯起眼,朝李伐看去:“李伐,你也应当知道污蔑皇亲的后果,本宫是绝不姑息的!”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46章 瓮4中之鳖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公主歇歇吧,皇上虽要紧,但是公主现下毕竟是怀着身孕呐。别动了胎气,奴婢可是万万担待不起。”喜儿虽然客客气气的,但是一路上一直催促。君若平时锻炼的少,没走上几步,就有些喘了。随行的宫女微翠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劝道,顺道白了喜儿一眼。 喜儿也不生气,只是回头,稳稳地道,“太后传了话来,奴婢也只是奉命办事的,此刻不只公主殿下往九阳宫里赶,皇后,王孙们怕也正往那去呢。喜儿是头个领命出来请公主的,要是公主反倒是最后个到的,那便不好了吧。” 好吧,不就赶几步路么,居然就把太后,皇后都抬出来了。微翠原是谢凉秋身边的人,因是办理稳妥,被派去照看公孙嘉。因君若身子重了,左右需要开朗又信得过的人照应,便被谢凉秋差开照顾君若。谢凉秋素来和刘皇后是死敌。微翠自然也不是会给刘皇后面子的,冷哼了声:“即便我们公主是最后到场的,想必太后也是不会怪罪的。” 喜儿笑得越发和气了:“长公主府的长子确是有几分面子,不知是不是随了谢大将军的脾气。”口气中尽带了些暗道谢长安积威甚重,不把太后皇上放在眼里的意思的意思。 “你!”微翠一听她话中有话,矛头直指谢家人,更是生气。 君若倒是出声打了个圆场:“你们要是这样吵下去,公主我还真有可能是垫底的,有这功夫拌嘴,不若赶紧走吧。我也是歇够了。”说是这么说,心里也有些诧异,皇帝近前伺候的女婢口气倒也不小。 喜儿满意地快步上前继续带路。 走到半道的时候,路上来了个眼生的婢女,拦住她们,面色切切地道是公孙嘉染了忽然发起高热来,因谢娘娘出宫时一同带走了勤学殿里主事的姑姑,一时殿中里乱成了一锅粥,忙请微翠回去做主。 翠儿是谢凉秋的亲信,又是一直服侍公孙嘉的。君若倒也放心叫她前去处理,便挥手让她快些去,小孩发烧最容易烧坏脑子,更何况古代医疗水平差:“前头没几步路就到九阳宫了,喜儿搀着我便好,你快些去请了太医瞧瞧嘉皇子,没得落了病根。” 喜儿也道:“微翠姑姑但去无妨。” 微翠不理喜儿,感激地向君若福了福,快步就朝公孙嘉的殿里赶去。 近九阳宫的时候,君若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早已熟悉的身影。 不过十多日不见,他显然瘦了一圈。幸而早春的气候依旧寒凉,他身上裹了厚厚的衣衫才没显得他的身形过于瘦削。 看到他的那一刻,君若的胸口像被钝物猛锤了一下。连日来的闲散日子,让她过得逍遥得有些忘却心头的痛,以为早已闭合的伤口,却在见到他得那一瞬间,让她体会到皮开肉绽的痛。 下意识地,她捂着胸口,停下脚步。 “公主殿下,可是身体不适?”喜儿见君若愣住,反应极快地问道。她的声音脆生生的,引得不远处的慕容礼回身朝她们看来。 君若慌乱地低下头,躲开慕容礼的视线,仍能感受到他所在的方向灼灼的目光,烧得她更加心慌。 此时此地,她也不好再折回去。君若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朝九阳宫走,两人隔了一段距离,慕容礼看了她一眼,也没有站定等她,自若地跟着传旨的宫仆不紧不慢地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宫里早已传遍了她和慕容礼不合的消息,等快到殿门口,喜儿和慕容礼身边的宫仆都齐齐地退下了。 君若此时,注意力全都放在慕容礼身上,两人并肩像罚站似的立在殿门口,相顾无语。好像憋着劲,在等对方开口。不过几眼的功夫,君若却觉得时间过得无比缓慢。 等她缓过神,才发现喜儿他们不见了。 也好,不然看到他们两人恶狠狠地对望了这么半天,不定被添油加醋、以讹传讹地传得更不像样。 到底还是气的,君若哼了一声,推开紧闭的殿门,率先进去。 许是殿门被关闭了许久,开门时悠悠的吱呀声,似是透着了一些不详。 偌大的正殿空无一人,哪里来的什么皇亲?君若心下有些奇,不过听到后头的慕容礼跟上的脚步声。她也没多想,负气地往内殿走。 越走越是起疑,九阳宫里非但没有所谓的皇亲朝臣,连个伺候茶水的宫人都没有。掀开寝殿的门帘,整个九阳宫呈现一种诡异的安静。 莫非发生了什么?君若正准备快步地走近皇帝所在的龙床,却被慕容礼猛地拉住。 君若一时不及反应,一个趔趄撞进慕容礼怀里,抬头就瞧见慕容礼深锁的眉头,眉头深得叫她看的心疼。 还不待她说,慕容礼叹了口气,道:“我们怕是中了计。” 他的话音还没落地,一干手持兵器的禁卫军踢门而入。刚才还空无一人的九阳宫殿内一时立满了人。 领头的人大声喝道:“禁卫军统领李伐前来救驾!” 君若被他喝得耳朵嗡嗡的,一时还是不解慕容礼说的什么计、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人又是来救的什么驾。 慕容礼扶住君若,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礼和常曦公主接到太后懿旨,将将到九阳殿,未及见到吾皇。不知道李统领救驾一事是何意,莫非是宫中进了刺客?”风轻云淡地两句,简单描述了他们的来意,顺便和刺客撇清关系。 李伐哼了一声,朝他身后的士兵道:“搜!” 便有一队人马缓缓向龙床靠近,另一队人马将君若和慕容礼团团围住。 即刻,那一队龙床边的近卫便齐刷刷地跪下,嘶声力竭地哭喊:“报统领,陛下薨了!!!” 李伐不禁倒退两步,边下跪便颤声道:“陛下,陛下……来人来人,还不快去报太后和皇后娘娘!” 神转折啊神转折,君若完全被这接连的变化惊得手足无措。想去瞧瞧皇帝,却被禁卫用刀剑拦阻:"公主殿下自重。” “放肆,怎么?本公主还不能去瞧瞧自己的父皇吗?”君若眯起眼瞪着李伐。 李伐丝毫不让半分:“恕臣无礼,实是公主殿下和驸马大人两人独现皇上被刺的宫殿……这……。”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他话中未尽的意思,君若已经懂了。照李伐的推论,无疑是说他们两就是刺客。一阵凉意从头到脚,君若惨白着一张脸看着沉默的慕容礼,他们前脚进的九阳宫,后脚禁卫军就闯进来捉拿刺客。她总算明白慕容礼里所谓的中计了。 看来对方着来势汹汹,有备而来呐。 慕容礼凑到君若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头听的到的音量道:“切记一口咬定是受旨前来,其余一概不知,不可松口。” 李伐见他们有所耳语,生怕他们私相授受,立马叫禁卫兵叫他们分开了。 这李伐不简单啊,先不说他闯入的时间掐算的分秒不差,进来后先将他们拿下,后立马隔离。如果他们真是犯人,还真是完全没有对口供的时间。若是放到现代,即便当不好为人民服务的黑猫警长,也起码是个能堪大任的好城管。君若也挺佩服自己的,在这样的关头,还有心思想些有的没的。 李伐的办事效率挺高,一边指挥着去请太后,一边差人去请太医,一边叫人查今日当值人员,一边安排搜君若和慕容礼的身。 多线程指令,倒是有条不紊。没两下,禁卫就将谢长安送君若的匕首,当做凶器给缴走。 “这是谢将军赠我之物!”君若当即声明。 李伐查看着匕首,对君若冷笑:“常曦公主不必惊慌,我们也是例行公事,多有得罪,还望海涵。若公主行得正坐得直,自是无惧这些的,此物李伐当原物奉还。今日得罪,他日负荆请罪。” 君若哼哼了两声,撇过头不理睬他。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刘皇后便携着太后来了。 太后发鬓凌乱,气息不稳,显然是受惊过度的,若不是左右都有人扶着,怕是站也站不住的。反观那刘皇后,脸不红气不喘,只是面上浮着淡淡哀切之色。或许是计划进行得过于顺当了,想伤心都伤心不出来。 “我……我儿,快扶哀家瞧瞧我儿。”太后颤巍巍地指着龙床的方向。 君若膝盖一曲,朝她沉沉一跪:“皇祖母!” 太后这才注意起角落里被禁卫围住的两人,见君若红红的眼睛,才反应过来,立马怒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居然扣解公主和驸马,反了不成!” 李伐立刻抱拳跪到太后脚步:“回禀太后,卑职乃禁卫军统领,职责所在便是守护这皇宫安全,重中之重更是守护太后,皇上和皇后的安全。卑职收到消息,有人下令驱逐九阳殿的侍卫随从,或企图对吾皇不轨。卑职想若王子犯法应当与庶民……” 他单腿跪地,朝太后抱拳,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的。似是多么不畏权贵,一心为公。说道‘王子犯法’还向君若和慕容礼看了一眼。 气得君若,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抖着手指,喝道:“你这是在暗示什么,不若说个明白!” 太后年事已高,这一来二去的,直接没惊得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份了。刘皇后见太后的脸色已有些青白,嘴唇直哆嗦,却说不上话来。便命侍女扶太后上座落座,先喝些茶水将息片刻。 吩咐完,再走到李伐与君若中间。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们三人一眼,缓缓说:“常曦公主既然愿意今日说个明白,那自然是最好的。”说完,眯起眼,朝李伐看去:“李伐,你也应当知道污蔑皇亲的后果,本宫是绝不姑息的!”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47章 蒙章冤入狱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刘皇后缓缓走至主位坐下,右肘微曲靠在扶手上。黄袍加身,本就气度非凡,加之其眼光凌厉,倒有些一国之母的架势。只是威严有之,仁爱却无。 不过是空有其表!君若有些不屑,迎着刘皇后审判的目光,更是挺直了腰身。 刘皇后用冷冷的眼光剐了君若半晌.她不说话,没人敢开口。“常曦公主,就由你先说吧。”刘皇后语气阴冷。 由刘皇后主持大局,显然对君若不利。这个局,十之八九是皇后布的。倘若应对的有半分差池,便有可能陷她与慕容礼于不复之地。 这么想着,饶是君若,背后也有些汗湿。 见她颜色不虞,慕容礼想要替她开口解释:“皇后娘娘,容臣……” 刘皇后立马截住他的话,加重了语气道:“本宫说的是,由常曦公主先说。怎么?驸马听不明白吗?”随即向禁卫军亲兵施了眼色,将慕容礼“请”出了九阳宫。 满意地品味了番君若着急的样子,刘皇后不徐不缓地道:“既然此事本宫接了下来,一切就照本宫的规矩来。无论谁坏了本宫的规矩,就别怪本宫不客气!” 君若深吸了一口气,心里虽然是万分着急,但是此刻是半点不容她松懈、服软的。闭眼定了定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心里整理了一遍。 想着慕容礼最后对她的嘱咐,再开眼时,她已镇定了不少:“皇后娘娘,常曦和驸马本是夫妻,夫妻一体。驸马所想皆是常曦所想,驸马欲言也定是常曦所欲言。皇后娘娘执意要按照您的规矩来,常曦只好遵照。”言下之意,是说刘皇后专断了。 不给她反驳的时间,君若接着说:“常曦与驸马是奉旨来探望父皇,并无李统领所说的刺杀一事。” “哦?”刘皇后倒是配合,“果真有此事?只是皇上昏睡未醒,并无旨意。本宫也是方才听你说起的。常曦所受的旨意何来?” “皇上御前伺候的侍女喜儿,适才来传太后口谕。她称父皇病情大好,请皇亲大臣九阳殿随侍。”君若朗声道。 刘皇后连忙吩咐:“都愣着说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后身边的洛英姑姑和御前侍女喜儿来问话。” 君若脑子飞转。谋害皇帝,此等大罪。有胆子弑君,再嫁祸于她的,这世上怕也没有几人了。刘皇后既然敢动她,想必事先已充分准备。此番凶多吉少,此时此刻,她也只能尽力一辩。 不多时,洛英姑姑便从耳殿走过来。洛英是太后身边的老人,连皇帝都要卖她三分薄面。 刘皇后很是客气地先向她询问了太后的情况。 洛英虽然已一把年纪,但是应对进退均是得体。她定不会偏旁任何人,她也是君若的一线希望。 “太医已经替太后诊治过,受惊过度,心神不安,是以气血两亏。院判大人多番强调要太后不宜忧思劳顿。故而,太后现已服了药,移至后殿歇息。” “有劳姑姑了。”刘皇后朝她点了点头,接着道:“本宫请姑姑前来,并非单为了太后的病情。还有一事,需向姑姑确认。” 洛英向皇后施礼:“任凭娘娘问话。” 刘皇后目光灼灼:“请问姑姑,太后今日是否有差人传常曦公主和驸马前往九阳殿伴驾?”说这话时,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洛英,好似生怕洛英从她眼前跑了。 洛英脱口而出:“老奴不曾。” 刘皇后冷笑一声,君若的心也沉了一沉。 “来人!请常曦公主警世司走一趟。”这警世司应该就是皇宫中的“纪委”“公安局”一类的地方。只不过古代肯定是没有文明执法的思想觉悟的。 “慢着。”君若喝止了上前来拿她的侍卫,回望皇后道:“皇后娘娘,宫女喜儿未到。更何况,淑妃娘娘坐下的微翠也是陪我一同来九阳宫的,只是半路被叫回了嘉殿下处。微翠也可为常曦作证。” 刘皇后一眯眼,道:“好,就把喜儿和微翠也请来,本宫今日就要让你心服口服。” 听话听音,刘皇后必然有万全的把握,才会这么说。等喜儿和微翠来,不过是缓兵之计。只希望谢凉秋能早些回来,希望慕容礼有更多的时间思量对策。缓得一刻,她和慕容礼的生机也就多一些。 不过半刻钟的功夫,侍卫就将喜儿带到。喜儿头发微乱,眼神倒不慌乱。一进殿,就主动跪下求饶:“皇后娘娘,喜儿是九阳殿前当差的,今日常曦公主吩咐了九阳殿一众奴仆都撤下。喜儿虽觉不妥,但是公主坚持,奴婢就只好从命了。奴婢擅离职守,罪该万死!!奴婢命贱,不敢求娘娘开恩宽恕奴婢。只求娘娘和公主看在喜儿平日尽心服侍主子的份上,不要牵连奴婢家人!!!” 君若不由苦笑,避世多日,放松警惕,不想竟落得如此境地。 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子们尚且年幼,太后却春秋已高。储君之位,悬而未决,便是国本未定,举国动荡。 先皇子息不丰,百年之后只留下两位小皇子,皇位无疑是公孙宏和公孙嘉之间去角逐,也无非就是刘谢两家外戚势力的争夺。刘皇后身后有刘相麾下文臣,谢凉秋依仗娘家的军权。 而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小谢先是被寻了个事端送去了边疆,她和慕容礼又被扣上了弑君的大罪。种种迹象,让君若无法不联想到这都是刘皇后为了皇位所布的局。 想到这里,君若觉得脑子嗡嗡地直响。 刘皇后也不发话,喜儿更是猛朝她和君若磕头,一声响过一声,不一会,地上就有了血迹。 血光晃了君若的眼,她勉强回道:“喜儿,只要你所说属实,不要说皇后不会降罪于你,倘若还有什么歹人要害你家人,我常曦赔上一条命也要保全你们。但是……”她咬碎了眼,狠声道:“只要你说的有半句虚言,给无辜之人泼脏水,我一样不会放过。喜儿,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话。” 喜儿止住了磕头的动作,听完君若的话,身子不禁抖了抖,抬眼瞄了刘皇后一眼,又快速地低下头,怯怯道:“皇后,公主威仪万千,奴婢不敢有所隐瞒。” 君若说完,有些后悔。这话说来,倒像是她在拿喜儿家人的安危威胁她。其实,她能猜到,她与喜儿素无冤仇,定是刘皇后拿住了喜儿家人,才逼得她卖命于她。只是以君若现在的状况,又能拿什么护喜儿家人。喜儿又凭什么要为了她反口呢。她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只剩下微翠能为她辩解一二了。 刘皇后接过婢女递上的茶,用茶盖慢条斯理地挂着茶末,半晌才道:“将喜儿送去警世司录下她的呈供,画了押之后,便送去将养着。”没等喜儿送下一口气,又道:“你也算对皇上服侍的尽心,就成全你‘下去’还跟着伺候吧。” 喜儿猛地抬头,哀叫了声:“皇后娘娘!!!” 不需刘皇后发话,门卫的侍卫便上前将喜儿拖走了。 君若看着喜儿抖得不成形的身子,暗叹刘皇后雷厉,做事果决不留后患。只是心细未用在正途上,不然以她的城府,无论是劝导皇上,还是教佐未来的新皇都是绰绰有余的。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很快先前派下去的宫吏就来回话。 “回皇后娘娘的话,微翠姑娘没了。” 这一惊不小,君若顾不得其他,连忙问:“什么叫微翠没了?你快说!” 这宫人看了刘皇后一眼,见她没有责怪的意思,才道:“回公主殿下的话,微翠姑娘因照看嘉殿下不利,自戕了。” “一派胡言!翠儿最近被贵妃娘娘指给我于绿柳居,服侍我起居。怎的落了照看皇子不周的罪名!”君若身形一晃,觉得心血有些翻涌。赶紧双手扶着肚子。转身朝向刘皇后:“事必有异,待常曦禀明太后,彻查此事。” “常曦!”刘皇后喝道,指着君若,站起身:“洛英,喜儿皆是人证,你又怀揣凶器,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何可抵赖的。来人,送公主去警世司好好歇息。”她的声音激动,说到最后,话音中竟然明显带着几分喜色。 数个侍卫都向她走近,似要将其包围。君若淡淡道:“相信太后会追查,到时自会还君若一个清白。”她看向四周的侍卫,又道:“我到底还是个公主,有手有脚,自己会走。” 君若让一名侍卫带路,挺直腰板离开了九阳宫。现下输赢已定,输也要输的有尊严。她径自走了,绝不回头看刘皇后得意的样子一眼。 *** 警世司的日子,过得倒像她在绿柳居的日子一般清静无二。除了住宿,饮食条件差些,与以前避世时一般无二的清静。 没有一星半点的外界咨询,也没用日夜时间的概念。除了按点送饭的差役,她与一切都毫无接触。这样的日子,让她活的极度不真实。 数着送饭的次数来判断日子,过了近十天,她没有机会开口说一句话。针一般的寂静,叫她有些绝望地想,是不是她的后半生就要如此度过。 她常常昏睡,睡睡醒醒,她的身子越发的沉了。即便睡着了,也多半会梦魇,渐渐地开始发起低烧,不住喃喃自语。 “醒醒,醒醒!”见她不醒,那声音又急切了几分:“你还好吧,快醒醒!”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48章4 生死无话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君若觉得眼皮沉得抬不开,那声音却锲而不舍地在呼喊着她,令她烦不胜烦。却也多亏着恼人的呼唤,叫她转醒。 她勉强睁开眼,挥了挥手手,像赶苍蝇一样来回扇了一下。 “小谢?怎么是你?”她见谢长安一脸忧色地看着她。她才说了一句话,嗓子却是干哑地让她说不出第二句了,猛咳了好些声,才略略平复下来。 谢长安见状更是担心,急忙找来了茶水,服侍她喝下。 缓了片刻,君若才觉得嗓子不似刚才冒烟一般。心里火急火燎地定不下来,抓着小谢的衣襟,连连发问:“慕容礼呢?父皇发丧了吗?刺杀的事可查清楚了吗?太后娘娘可大好了?贵妃娘娘回宫了吗?外间形势如何?” 谢长安一脸哭笑不得:“若若,你醒过来见着我,除了顺带问了一句怎么是我。刚才问了一大圈,就差把舒宝都问候上了,却还想不到我。” 君若见他身后还跟着眼生的随从,想必是军中的官吏,他竟是连议事都搬到她这来了?她顿时脸上一红,觉得谢长安真是越发的没羞没臊了,说话办事也不思量下环境。使劲刮了他一眼,催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快些跟我说说,好叫我放心。” “是是。”小谢点头道:“先皇已经发丧,现下正值国丧。你这一睡几近半个月了。” 按理说,如是传位于公孙宏,刘皇后定不会在这个期间允许小谢回都。难道先帝曾留有传位诏书?君若仔细观察着小谢的面部表情,轻声问:“是哪位弟弟?” 谢长安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君若心下便明了,是她多思了。看来登基的仍旧是公孙宏。也罢,对她而言,政治和她还是有些距离的,只要不埋葬她身边的人,政权的倾覆与她又何干呢? “至于别的呢?”君若复又追问,手颤巍巍地攥住了谢长安的衣角。“快说吧,我困的很,多说些让我听,也好叫我醒醒神。” “姐姐已经回宫,现在九门戒严。即便姐姐心中挂念着你,也不便前来探望。”谢长安屏退了旁人,俯身在君若身边耳语道:“太后……现在该称太皇太后,仍旧病着不理事,即便是国丧也是刘太后持的。至于刺杀,暂无定论。” 小谢既然能将她从牢狱中救出,事态应当是没有她想象中那么严峻的。君若听过谢长安的一番话,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有些放下。只是觉得好像自己还遗漏了些什么,复又皱起眉头思索。 还没想出个头绪,小谢便扑到她的怀里,撒娇卖萌起来:“我说都说了,你怎么还没想起问好不好。” 奈美的,你试过声如洪钟的公鸭嗓在你耳边洪亮又腻歪得琼瑶吼吗?你试过狼一样的凶狠,豹一样的速度向你“依偎”而来吗?君若忍住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无奈地仔细端详起小谢。才发现他居然瘦了那么多,两颊凹陷得厉害,脸色也青白得吓人,原先那双永远充满光亮的眼睛充斥着血丝。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段日子苦了他了。她在牢中,他挂念;她在府中昏迷,他衣不解带的陪护。 “谢谢你,长安。”君若摸了摸小谢的头顶。 “有什么可谢的。若若,如果你我都需要言谢,那真是生分了。”谢长安把头埋在君若肩窝里,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一时之间君若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谢长安更是享受这刻独处的静好。在她的记忆中,但凡是她和小谢相处的画面总是吵吵闹闹的,这般静静相守的时刻真是少之又少。不像她和慕容礼,总是温情的居多。 慕容礼!她整个人像被电击中一样。她终于想起冥冥中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刚才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小谢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定。 君若随即敏锐地察觉出其中不妥之处:“刺杀若无定论,我又怎会回到公主府?你又是怎么回的帝都?”越想越不对,她挣扎着想要起身:“长安,长安,你快告诉我,慕容礼呢,他人在哪里?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谢长安将他按回床上,说道:“若若,你身体还未大好,不可起身。慕容礼还在天牢,新皇下月登基,必然会大赦天下。因念及你公主身份又是有孕之身,才特赦你在公主府修养,但是无昭不可出府。慕容礼却没有享有这礼遇。你放心,我会尽力协助洗脱你们的冤屈。说了这会子话,你也累了,歇息一会儿,我让人准备些清粥给你喝。” 在小谢信誓旦旦的保证下,君若这才稍稍放心,心里放松,倦意便汹涌地袭来。她忍不住又啰嗦了两句,才沉沉睡去。 *** 在床上躺了十来天,再好的心性也磨得差不多了,勿论君若这种本来就没什么耐心的人。十天的修养对她来说等同于禁足,更何况在得不到任何外界消息的情况下。 不知怎么的,这十天都不见谢长安的身影。伺候她的都是谢长安安排的生面孔,服侍得滴水不漏,却一个比一个嘴紧,半分消息都撬不出。真叫她体会到了什么叫热锅上的蚂蚁。 她养足了精神,吃饱了饭,今天准备是不惜大闹一场也要把谢长安给闹出来。 “公主,爷吩咐过切不可让您下床。”见君若掀了被子,作势起身,侍女急急凑上前。 “爷?哪位爷?昏头了你,在公主府,常曦公主就是爷。”君若冷冷道,“我现在就要起床梳洗,还不仔细伺候着!” 那侍女有些犹豫,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上前搀扶君若下床。 下得床来,君若觉得精神头要比往日更足了。人啊,果然要接地气。 “替我挑拣衣裳去吧。”侍女挑了件极素的白衣。论理她在孝期,应当穿戴得素净,便也没当回事。 穿好衣裳,君若坐在镜前,看着自己的脸色还算红润。又摸摸自己的肚子,已经比半月前大出了许多。她自怀孕以后,妊娠反应不是特别厉害。便忍不住得意地说:“这孩子在肚里乖得很,一点都不闹腾,这性子一定随驸马爷。不知道慕容礼他现在如何,在牢里怕是受了不少苦。” 侍女有一下,没一下的替君若梳着头。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梳子却从她手中滑落。她赶紧跪在地上讨饶道:“奴婢手笨,伺候不好公主,还请责罚。” 君若觉得好笑,大方地手一挥:“无妨,不过无心之失,你小题大做什么。” 那侍女却把头低得更低,道:“奴婢自请领罚,还请公主另着她人伺候梳洗。”那声音中竟带着几分沉沉的悲痛。 君若心里起疑,厉色道:“你抬起头来,叫我瞧瞧。”只见她满眼通红,神色中带着几分沉痛,下唇被她咬得有些红肿,似是在强忍着什么。 怕是有什么事情不好了。君若一下觉得头疼得厉害,心跳声大得就在像耳朵边一样。“扑通”“扑通”地叫嚣着。 一手捧心,一手指着她,君若颤声道:“快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天谢长安躲着我,你又这幅神色,你们合起伙来究竟瞒了我些什么?” 侍女的眼泪“唰”得夺眶而出:“公主,你快去瞧上驸马爷最后一眼吧。奴婢实在是心有不忍啊!!!” *** 她不停地奔跑,只知道跑,跑得快一些,再快一些。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能奔跑。 ‘慕容礼,算我求求你,别离开我。你是我遇到的人中最懂我,最体谅我的,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我没有勇气活在没有你的世界。在这一刻,我终于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我再也不会提什么要回到现代。 什么自尊,什么归途,在这一刻都变得无足轻重。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好好地站在我面前,再喊我一次君若,再哭笑不得地摸摸我的头发,甚至在生一次我的气,我也不在意。我愿意用我所拥有的一切换回你的安然无恙。 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待你,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有多爱你,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们孩子的名字。慕容礼,求求你,别离开我,让我告诉你我要留下来,为你留下来!’ 眼泪模糊了她的眼,让她看不清前路。跑得太急,脚一崴,她重重地扑到地上。 她真的希望这一切都是一个梦,一个坏到不能再坏的梦魇。就算现在再糟糕,只要她一觉醒来,世界又还原如初。一睁开眼,慕容礼还会支着身子偷看她的睡颜。 她带着希冀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可惜时间并没有倒流,世界也没有如初。这确实是一个噩梦,真实的噩梦,而她就切实地活在这个梦魇中。她扑倒在街上,周围的行人对着她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大概他们都在谈论这个衣着华丽,但是发鬓散乱,哭花了脸的可怜人是谁。 没有时间耽搁了,不理会手腕上擦破的伤口,也不理会膝盖的淤青,她继续狂奔。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她心跳如雷,呼吸粗重,她跑得那样的快,就像是和时间在赛跑。法场就在前头,或许她再快一些,就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谢长安拦腰截住她:“若若,别去。”他闭上了眼,不愿回忆刚才在法场上所见的情景,更不愿君若看到。 侩子手手上拎着一个鲜血淋漓的头颅,虽然被血污了脸,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就是慕容礼。就在那一刻,她真的明白了什么样的感觉叫做五雷轰顶,整个世界仿佛就在她面前倒转。 她难以置信地捂着心口,不住地摇着头,根本喘不过气来。 不,这不是真的。“求求你,求求你。”她不住地喃喃,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无论谁,无论谁都好,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眼前跪直的身子不是慕容礼,那侩子手手上的头颅也不是慕容礼。谁来,谁来告诉她! “公主,主子已经走了。”舒宝跪在她脚边哭喊着。 谢长安扶住君若,她单薄的身影在萧瑟的风中飘摇欲倒,让人看得心揪。 她却仿若听不到,只有眼泪不住地流淌,好像要流尽此生的泪才甘心。 推开了谢长安,她朝侩子手走去,周围的差役见她这幅样子都退开,让出一条路给她。 只差几步,她一个踉跄,身形一晃,差点又摔倒。舒宝哭着想上前去扶,却被谢长安拦住,他轻声道:“由她去吧。” 她低垂着眼,对侩子手淡淡地说道:“给我。” “可是,太后有命……” “给我!”她倏地睁开眼,目光锐利如剑,却寒如冬夜。 侩子手吓得连忙把手中的头颅递给她。 她背对谢长安,紧紧抱住慕容礼的头颅。就在前几天,他们还在吵架闹脾气,谁知再见,他们却已生死无话。 从怀中扯出白纱,她轻轻地替慕容礼擦拭着脸上的污渍。 刀口非常的平整,他应该没有受什么苦,发丝虽然凌乱,脸上沾有血迹,却无损于他的绝代风华。 越过君若的肩头,能看见慕容礼的面容安详,甚至噙着淡淡的笑意,好像只要她能安然,生死于他不过轻如鸿毛。 日光在她的身后将她的身影拉长,使她显得更加消瘦单薄。 君若静静地抱着慕容礼的头颅跪在他的身体旁边,声音飘渺地似来自另一个世界:“你曾说过,要牵着我的手,走过青葱岁月,看过林花红又谢。你说我们要一起让时光染白我们的发,你怎么能食言?” 没了你,你要我怎么捱得过之后千万个漫漫寒夜,你要我怎么苦撑着自己才能不了此残生,追随你而去呢? “我们一起种的连枝就要开了,你不睁开眼看一看吗?” “我已经决定无论找不找得到结魂灯,都要为你留下,你不陪我一起吗?” “我们的孩子叫做思君,你说好不好?” 君若颤抖着手,抚上他清俊的眉眼,如同捧着她此生最珍贵的宝物一样。闭上眼,她轻柔地印上她的唇。 这一吻落下,时光在她的记忆中逆流而上,她仿佛回到了最初见到他时的场景,他温暖好看的笑容浮现在眼前。她一伸手,却破碎成千万片。 睁开眼,好不容易才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我怎么忘了告诉你了,我爱你,慕容礼。” 泪如雨下,她几次张口,却哭得说不出话来,“张君若……爱慕容礼。” 无论她怎么仰面,也住挡不住溃堤的泪水,就如她再也不能让慕容礼睁开眼。 她无声地哭着,蜷缩着身体,旁若无人地哭着,泪水打湿了他的脸。忽然她一个倾身,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她惨笑:“张君若爱慕容礼啊。”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49章 招魂夜 阴谋日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离雨季还有月余,谯城却接连下了好几天的大雨,风雨之大百年未遇,颇有摧枯拉朽之势。以至于私下谯城百姓都议论纷纷,猜测是不是日前那桩离奇的皇室判案上达天听,触怒了天上的神仙,用天灾来警示百姓。 这话被传到君若耳朵里,不过一笑置之。刘太后按了慕容礼一个犯上的罪名,慕容礼在谯城素有贤名,犯上的大帽子凭空扣下来,难免让人不信服。 至于什么上达天听,君若更是嗤之以鼻。若是黄天有眼,又怎会让慕容礼蒙冤而死呢! 近郊的牛头山半山腰上,静立着两个人。瓢泼的大雨中,依稀可见这两人的身前是一座孤坟,一个无名石碑。这两人皆是身着孝服,男子给女子撑着伞,却不敢挨得十分靠近,令他半边身子都被雨水淋个湿透。 不知这样站了有多久,那女子侧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男子一头一脸雨水的狼狈样,叹了口气道:“小谢,前头有个石亭,我们不妨上去躲躲雨。” 谢长安自是诺诺称是,领着君若向石亭行去。他这般小心翼翼,不是没有道理的。自法场回来,君若对他视而不见,想来是怪他没有告诉她慕容礼的遭遇,令她连他的最后一面就没见上。刚才这句话,距那日七天之后,君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谢长安趁君若低头提起裙角的一瞬,匆匆看了一眼无名石碑。那里葬的是慕容礼的衣冠以及…君若带回来的头颅。 触怒天颜者,不留全尸,只得葬于乱冈,这是本国自开国以来的规矩。思及慕容礼的风姿,再看眼前。唉,谢长安明亮的眸子暗了下去,把头低得更低,去帮君若打理裙角。 “我不怪你。”君若表情冷冷的,声音也是冷冷的。她躲开了谢长安的手,若无其事地往石亭走去:“我恨的是我自己,是我害了他。害得他……”她却痛说说不下去。害得他一向喜洁却葬于无名山谷,害得他爱惜名声却蒙冤天下,害得他连亲人爱人都不见到,一个人孤单的在牢中受尽折磨最后离开。 她的轻率,任性,不理智和无能,累他一生,害其不浅。她不能怪别人,只能恨自己。 “若若,其实之前你也知道我和慕容礼有过约定。我想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谢长安实在是忍受不了冷战,也忍受不了君若自怨自艾的样子。“当初他默许我娶了你,确实是为了我的兵权。” “够了!”君若脸色闪过一丝嫌恶,出声打断了他。她不想在这个时刻听到这些事。“不许你说他不好。” “若若,其实你我都误会了他。”谢长安握住君若的手,“他不是为了自己,他只是希望借我的兵权一用,为的是成就他的胞弟慕容允。” 慕容允?这个名字从默默无闻到响彻五洲大地不过是两三个月的事。大炎和北翟国土相连,实力相当,两国往来最是频繁。前不久,大炎也遭遇内乱,二王相争。没想到西征的五皇子却忽然领着原本的“叛军”杀回国都。 “这事你也有参与?”君若有些不信。 谢长安挠挠头道:“我本也是蒙在鼓里,只知慕容礼要我驻兵在两边交界。我想既不越界也不滋扰两国关系,也就应下了。没想到是给慕容礼和他弟弟当枪使了。借着我的驻军,给了慕容允回京救国平乱的理由。” 君若默然。慕容礼啊,慕容礼。他这人聪明一世,却从不知道为自己打算。不是为了他的弟弟,就是为了她。时至今日,事已如此,还有什么她不该去原谅呢。 谢长安又道:“世人皆以为定远侯通敌叛国,却没想成了慕容允的从龙功臣。这个慕容允设了这么大一个迷障,以一月时间开了三座名城,又以雷霆之势平了京城二王之乱,实在是不可小觑。” 不过多时,大炎的皇帝就要换了吧。在这个档口,北翟却斩了炎国未来新帝的一母同胞的兄长。北翟即将要面临着什么样的灾难呢? “慕容允暗地里遣了来使要见你,人已经到了谯城,你看是否安装在今晚一见?”谢长安问道。 雨势小了不少,君若复撑其伞道:“今夜不见,难道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是呢,今日是慕容礼的头七。 *** 自那日起,君若的记忆有些模糊,或者是那天的记忆实在太糟糕,大脑潜意识里自保地就选择遗忘它。她不记得她是怎么出的公主府,又是怎么回的公主府。只知道当初两人同时被关进天牢,慕容礼将所有莫须有的罪名全部一力承担。 因为他身份特殊,群臣力保慕容礼。刘太后骑虎难下,左右为难。一边是她的私心,她恨君若恨得牙痒痒,动不了公孙君若,也要拿下慕容礼泄愤。另一边是重臣的谏言一封接着一封雪花般地飘过来,连她的父亲都劝她:眼下慕容允正是得势的时候,若对慕容礼此时下手,无疑是给了慕容礼这个野心家一个发起战争的机会。 思前想后,刘太后还是力排众议,下旨斩了慕容礼。杀杀公孙君若锐气,也斩她重要一臂。如果实在是挑起了两国战乱,她再把谢长安派去,借机除去,那公孙君若可就再也无依无靠了。 当然,为了稍作安抚,她把谢长安调回谯城。人在眼皮子底下,也好管制。她也默许了常曦的自由出入,甚至允许她替慕容礼收了尸。 她自觉应是万无一失,只等着十天之后,公孙宏的登基大典。 宁微堂里,君若怔怔得看着桌上简单的几样家常小菜,这些都是凭着她前世的技艺就着现有的条件,在各种调味料缺乏的情况下,亲手烹饪的。 身后香案上的放着两根白烛,点点的烛光被门外不时窜进来的风吹得忽明忽暗。烛油无声地滑落就像她心里流出来的泪。君若发现自己想哭都哭不出来了,法场那一天,她仿佛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 “喂,慕容礼,我都给你洗手作羹汤了,你可不许挑嘴啊。”她对着端正整齐的碗筷,笑了起来。 她笑得明艳好看,如果不是她对面空空的座椅,如果没有院门口飘荡的招魂幡,那这个画面该是多么温馨而美好。 “这个是我的拿手菜,番茄炒鸡蛋,别看它简单,越是简单的菜越是考验做菜人的功力。”说着她夹了一筷子番茄到对面的空碗里,又絮絮叨叨地说:“多吃些蔬菜,不可以挑食。番茄炒鸡蛋最是抗癌。” “还有这个是糖醋小排,是我最爱吃的菜。我想让你尝尝我最爱的味道是什么样的。”她拨了拨菜盆,挑了块精瘦肉到空碗里,又似自言自语道:“排骨飞水后要用热水洗,以免冷水一激,肉会变紧。切记!若是你能学会这道菜,经常做给我吃,我会很高兴的。” 没有回声,除了君若一个人不停地分享着心得。厅里理所当然的,没有任何回声。 终于,在对面的空碗堆得像小山一样高之后。君若放下了筷子,艰难又缓慢地说道:“阿礼,你慢慢吃,我得要走了。他们说要准备好饭菜,你在路上才不会饿着。之后我又必须回避,如果你见着我,会令你记挂,便影响你投胎再世为人。但是我想,你都没有见过我最后一面,怎么舍得走呢。对吧?” 这几句话,却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以至于说完之后,她脱力得有些站不起来。 君若觉得自己从未这么愤怒过,两世为人,她一向待人和善。但退让和容忍,却一再令她限于困境。甚至牵连到她身边的人,这让她无可再忍。她定要将今日之痛,百倍还之彼身。 次日一早,君若身着‘斩衰’于公主府正厅等候来使。 来着和君若有过一面之缘。那人一袭紫衣,身姿窈窕,正是在大炎国风头正盛的五殿下慕容允麾下的暗卫首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唤你一身去舞姑娘吧。”君若先行问候,心里却有些不快。她穿的是最粗的生麻布制布制做的斩衰,是五服中最重的丧服。她不要求其他人也如她一样,但是这样的场合,燕去舞理当素衣去簪,而不是华服依旧。 燕去舞倒没想到君若还能记得自己,礼节性地一笑,向她行礼:“公主好记性,蔽人正是燕去舞,受大炎五皇子之令前来探望公主殿下。” 君若点了点头,算是受了燕去舞的礼拜,请燕去舞落座后,单刀直入道:“去舞姑娘是聪明人,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五殿下和去舞姑娘应当知道我亡夫之事,不知你此番除了代殿下探望我之外,是否还要传达下殿下的一些想法?” 燕去舞又是一惊,没想到君若这么直接,连官腔客道话都不愿意多说。随即起身道:“殿下本应亲临,但京城事物着实令殿下脱不开身。便遣去舞及五百暗卫做头阵,任公主驱遣。” “真是多谢殿下好意,说起来,我和他还算得上是叔嫂。”君若听了她一番话,仍旧是宠辱不惊的,倒叫燕去舞有些莫不清楚头脑了。 君若又问“方才去舞姑娘说‘头阵’,似乎五殿下的美意还不仅如此?” 去舞又向君若拜去:“公主明鉴,谢隽星将军不日也将驻兵于国境,等候公主消息。” 听罢,君若笑得更是灿烂:“小叔真是大方,既然是一家人,君若便也不客气了!”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50章5 发挥余热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当君见燕去舞的时候,谢长安正在军中当值。也许是刘太后怕他闲在家中,反而易生事端,给他在挂了个虚职,操练新兵蛋子。这个大多数军官不愿意接的累活,谢长安却起早贪黑做得很愉快。 用他的话说,操练新人,让他有些莫名的快感与充实感。 披新戴月回家的谢长安,想也想不到君若居然会等他,顿时喜出望外。 君若把上午和燕去舞商议下来的结果和谢长安一说,他立马就怒了:“这怎么行,慕容允居心叵测呐。想一统大炎是他自己的事,我也很钦佩他的手腕和魄力,但是他居然想管到北翟来了,手未免伸得有些长吧。又是借你暗卫又是驻军于两国交界处,他到底想借你的手做些什么呢?” “先不用管他想接我的手做什么,不如想想集合和他的人马之后,我们能做些什么吧。”君若冷笑:“刘筝她想要什么,我就让她永远得不到;她珍视什么,我就让她失去什么。也好让她尝尝我心里的痛!” 她转过头朝谢长安翩然一笑,融融笑意让她显得格外柔和,和上一刻仿佛不是同一人。她深深看着谢长安,问道:“长安,你会帮我实现我的心愿,对吧?” 谢长安被那笑容蛊惑,下意识的想点头。却又想到如果放大炎军过境可能引发的严重后果,他有些犹豫,呆了一阵,沉声说:“若若,我谢家三代皆是忠良。我谢长安虽不是愚忠之辈,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并不反对大炎的皇位换个人来坐坐,但是引兵入关这样的事情,恕谢长安委实做不到。既然是为了你,我也做不到。” 君若并不在意北翟的皇帝谁来做,她也不关心慕容允会不会就此一举把大炎给纳入其版图。但是她关心眼前这个一脸正色的男子,她知道他用他的方式也一直的关心着自己。如果因一己私欲,就要毁了别人的三观,这样不厚道的做法不是君若的作风。 君若笑得越发温柔:“长安,你能这样说,我很高兴。”即便爱着一个人,也不迷失自己,这也是她希望看到的谢长安吧。“如果我向你承诺,慕容允不会干扰大炎内政呢?你可愿助我?” 似是在审视判断,半晌,谢长安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谢长安从来重诺,言必行,行必果。有他的这一句话,君若便放心不少。 她推开窗,看着外头夜深如墨,只怕这一夕宁静会被皇城不久后腥风血雨吞噬个干净吧。 *** 观音寺是大炎最为知名的寺庙之一,占地面积极为广阔,香火旺盛。它得名于正殿主位上供着一座长五米,宽一米的观音,最难得的是它由一整块沉香雕刻而成。这么大的沉香本就是世间稀罕物。 不仅如此,观音寺还是大炎的皇家寺庙,承揽皇家女眷所有宗教相关的事宜,可以这么说从出生,到咽气间的大小宗教事宜,它全都负责。当然了,其中一项就是为先皇后妃提供静修的场所。 “太妃!快来看看是谁来看你了!”先淑贵妃谢凉秋的贴身婢女惊叫起来。 谢凉秋放下手上的念珠,颇有些激动地起身。婢女的话音未落,谢长安已经扶着君若的腰,踏进了内堂。 “你们怎么来了?!”谢凉秋又是惊喜又是嗔怪:“长安真是不知道冷暖,公主正有着身孕,怎好叫你受这车马劳顿之苦?且叫孩子也跟着受累!” 君若上前挽着谢凉秋,微微一笑:“姐姐不必怪他,都是我硬要来见姐姐。要不是我执拗要见你,他还未必肯告诉我姐姐在这里受苦。” 姐弟两人说了会儿话,君若便作势把谢长安打发出去:“我和姐姐说些体几话,你在外间守着。” 谢长安有些狐疑,却还是挠挠头出了去,心里头也有些高兴,姐姐出了宫,虽少了那份尊荣,君若和姐姐之间,却多了份亲近。 握了握谢凉秋的手,君若皱眉道:“姐姐清瘦了许多。”左右不过一个多月的辰光,她都已经瘦得有些脱相了。“刘筝当真歹毒,居然以嘉儿安危逼你出家。难为你受苦了。” 春寒料峭,又是连日的阴雨,最是湿寒的时候,谢凉秋穿的却是件薄衫,心疼之余君若更是气愤:“好一个皇家观音寺,倒是懂得看风看水。香火这么不旺吗,居然敢克扣起太妃的起居用度。若真是这么不济,也该早些闭寺了。姐姐等着,我这就去教训教训住持!” 说罢就要去,却被谢凉秋拉着:“君若,不关主持的事,我来得匆忙,她们来不及准备也是有的。” 君若眯起眼,她现在眼里越发容不得沙子,问:“姐姐来此有多久了?还不够时间让她们准备吗?” “住持这么做,必然也是受人示意。如果看到我受苦,刘太后的心里能好受些,我也甘愿。她心里好受了,就会待我的嘉儿好些。”先帝宾天之后,刘筝暗示她,只要她愿意出家,可保公孙嘉性命无虞。 君若心里痛了一痛。大炎有这样一句话:南文北武,晋严谯谢。说得就是南边晋城的严家和北方谯城的谢家,这两家都是自开国以来累世的名门。这样的大家女儿,自出生便是锦衣玉食,何曾受过青灯古佛前素衣素食的清苦。 “姐姐,君若这次前来,除了看你,还有个重要的问题要问。”君若神色郑重,凑向谢凉秋,附耳说道…… “你都同姐姐说了些什么?我看她神情恍惚的很。”在陪君若回去的路上,谢长安一直追问。 抬手揉了揉额角,她一路被这呱噪的大嗓门弄得有些头疼:“我还能害她不成,你迟早要知道,何必现在苦缠我。” 谢长安不高兴地挑眉:“既然我迟早要知道,何不现在告诉我。” 他反嘴功力有进步,君若愤愤不道:“我现在不说自有我的道理,你且等着就是。”旋即岔开话题问:“那沉香做的观音,你可得空去观一观了?” 事实证明小谢的进步有限,瞬间就被带跑偏了:“幼时随母亲来时本就看过,当时觉得宝相庄严的,很是神圣。而今再见,不知为何,觉得它不过是一块少见的木雕罢了。” 君若笑了笑,良久,道:“那是因为你现在信自己,不信天。” *** 观音寺位于谯城东郊,离谢长安的工作地点新兵营相距不远。 君若一时兴起,提议观摩谢长安工作成果,谢长安更是不会放过展现他男儿本色的绝好时机。一行人便改道去了军营。 远远的君若就听到整齐的步伐声,如同大地在震响。打开营地大门,马车驶入的时候,正值新兵们集合起来唱军歌。 “巍巍北翟,吾家吾国。 披甲持戈,为家为国。 万人一心,可变山河。 万人一心,可撼天地。 ……” 或许因为刚刚整队完毕,还未调息,军歌唱得有些凌乱,但是丝毫不影响它的感染力。君若不禁撩开布帘,看看这些年轻的面孔。他们还不明白世间的什么权利的纷争,有的只是一腔保家卫国的热血。 坐在她身旁的谢长安有些自傲地说:“这里有不少都是我从边疆回来的时候,冲着我的名号投奔而来的,不过月余,这三千人已被我调教得有些眉目了。”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谢长安的眼睛晶晶亮,脸上都仿佛放着光。君若本想冷嘲热讽几句,看到他的神色,便打消了念头。“今天委屈你体验一把军旅生活,吃好晚膳,我命人组织场竞技给你看看。”谢长安一副摩拳擦掌,欲亲自上阵的架势。 军中的饮食自是比不过公主府的,不甚美味倒也差强人意。君若换了身男装,又带了半边面具遮了脸。古代人迷信得很,现代女兵都有大把,但是这个还是视女子出现在军中为不吉。谢长安是不拘小节的,但是君若还是希望能少生些事端就少生些事端。 四周点燃了篝火,瞬间火光照的校场亮如白昼。 新兵营共有三千余人,其中有一队一百人不到的骑兵。 君若发现大炎的骑兵和书兵的数量悬殊惊人,以她微薄的军事知识,她也知道先冷兵器,后火器,才到近代兵器。骑兵代替了车兵,越来越在战争中收到重视,是古代军事的重要力量,蒙古人更是把把骑兵战术推到了冷兵器时代的顶峰。啧啧,瞧瞧人家成吉思汗。 在此感谢大一必修课《军事理论》的秃头讲师,在昏昏欲睡的课堂中用粉笔头推动她的进步。她还能清晰记得她这门课的期中考试论文名字叫《论马镫与古代军事发展的思考》。这篇让她在及格线上苟延残喘的论文,让她终于有机会在异世小开一下金手指,好吧,开一开权当练习手法。既然穿都穿了咱就不能白穿,既然不能白穿也不能便宜外人。 正当众人为骑兵队长的神准箭射而喝彩,当谢长安洋洋得意地向君若解释骑兵的骑射汇报表演的时候。却听君若幽幽地说:“把你营帐中手最巧,脑子最活的工匠叫来。虽然你们还在冷兵器时代,但是这军事实力弱得我都不忍直视了!” 听到这话的谢长安瞬间炸了毛,是可忍孰不可忍啊,说他千百万般不好他都认了,居然说他麾下的兵军事实力弱。这样的评论,无异于扣了个shi盆子在他脸上。不,简直是天上下shi雨,噼里啪啦得往他脸上砸。 饶是他铝合金的心也碎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能在这个深坑蹲得住的姑娘,皮皮给你们按32个赞! 月底就要完结开新了,啊啊啊啊~快两年半了,终于要完结了! 酥皮亲妈,必须HE!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51章 班固王 子(上) - 三夫暖床别插队 - 酥皮公子 君若把石化了的谢长安拖回了他自己的营帐,在地上用树枝在沙地上画了个挖七扭八的图案。“百度搜索小#说MM看本书无广告更新最快” “这是水果吗?”谢长安弱弱地问,果然换回君若无情的白眼。 君若叹了一口气,把地上小学一年级涂鸦级别的作品抹了。谁叫她从小没有艺术细胞呢,画画不像,唱歌跑调。 参详了片刻,谢长安稍有些底气地问:“难道是……恩,是草帽?”这次君若是画了个马鞍加马镫。君若眼刀飞出去好几把! “这是山峰,这应该是河流,还有户人家。我知道了,这是写意画,哈哈哈哈!”这次谢长安笑得十足谄媚。 君若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明明画的是小马上装着双马蹬和马鞍好嘛!真是没有默契,如果他们玩你画我猜,一定场场垫底。 最终她放弃了,扶着腰坐下,丧着脸道:“我服了,你还是叫工匠师傅来看吧,我跟你人生观不同,已经无法沟通了。” 年过六十的老工匠看到地上的画时,脸先是黑了黑,随即好像被雷劈到了一样地弹了一下,激动地问:“敢问是谁画得这幅画,可否容老朽与其交流一下。老朽觉得这马具虽然外观丑陋,但是颇具深意,百思不得其解,还望得高人指点一二。” 那老头说到‘外观丑陋’的时候,君若的面皮抽了抽。当听到称她为高人的时候,她觉得这个老翁还是有点水平的。 其实她也不知甚解,只知道随着文明的发展,最后马镫就是变成了这样。“其实主要就是把单马镫改成双马镫,这样不但便于上下马,还解放了骑兵的双手,保持良好的平稳性的同时可以增加战斗力。我看过很多花样骑马的特技,受过训练的人可以在马上轻松做各种各样的动作。” 谢长安和工匠师都一脸惊为天人地仔细端详地君若的‘大作’。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君若觉得她的小学的美术老师应该会觉得既羞愧又自豪。 有基本常识的现代人,即便没有骑过马,也都看过马跑。都知道马镫的用途,是用以让骑马人上马和骑乘时用来踏脚的马具,它应当是一对等边长短挂在马鞍两边的。大炎骑兵的马具非常简单粗暴,他们也使用马镫,革带短不说且仅有一边,便于骑兵上马。也就是说,当骑兵跨上马背之后,马镫的用途就不大了。有了双马蹬,不要说骑兵了,就是一般的妇女老人也可以轻松上马,稳稳地端坐,不用特别长时间的训练,就可以有效扩大骑兵的编制。 有了双马蹬,用了都说好! 你好,我好,大家好!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将军,再也不用担心骑兵掉下马!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谢长安大力地拍着脑门,转过身去兴奋地把君若抱起来,如果不是君若有孕在身,他高兴地恨不得把她抛举起来。“有了这个双马蹬,即便是姜发攻来我们也有恃无恐了!” 姜发在比北翟还要北的地方,属于少数民族聚集的区域。那里的人民生产力不足,但是战斗力十足。姜发族是少数民族聚集区里三大族之一,由于地理位置和北翟最近,时而在疆域边上骚扰百姓,抢劫一些财产食物。 谢长安也曾亲临去平息骚乱,和姜发族的王子班固交过几次手,在姜发彪悍的骑兵手下吃过亏,以至于到现在都有些忿忿。 有了马镫,谢长安颠颠地就拽着老工匠改良研究去了。 不出两日,第一批试样就赶工了出来。谢长安胡子拉碴捧着马镫就往屋里里钻。 因为月份大了,肚子也很显形了,不方便在外头走动。白天君若就在房间里头小面积遛弯当锻炼,晚上猫在小谢身边偶尔也出去转一圈。 “若若,你看这个是不是和你想的一样?”明显是熬了夜,小谢的脸色很差,但是精神饱满。 君若接过来故作深沉地端详起来,其实她也只看过书上的图片和电视剧里的画面,现实生活中她也不是含金汤匙出生的贵小姐,没骑过马,也没见过现代马镫本尊。 不过为了保持她高大上的形象,她沉吟了好一会才道:“形是已有九分像了,但是要试过才知道功效。” “你跟我来。”谢长安朗声一笑,搀着君若的手就往外走。 君若捂着鼻子进了马厩,最近她除了口味有些改变,对味道也很敏感。皱着眉头,用眼神质问谢长安。 谢长安示意她稍安勿躁,拉着她走到一个马栏口,里头有一直通体毛色黝黑的马,鬃毛油亮。见有来人,有些暴躁地踢着前蹄,打着鼻响。 “这只马,我叫它烈焰。性子火爆,难以驯服,我都被他甩下来过一次。刚才伤了好几个人,才把双马镫的试样给它装上去。用别的马试验没意思,咱们就拿烈焰看试一试。”谢长安的笑得意气风发,让君若无法拒绝说不。 工匠先把君若请到了马场边搭起的高台上坐下,请她稍安勿躁,谢长安一会就到。 君若还没坐稳,就听高亢的马嘶声传来。烈焰已经甩开众人一大截,向马场疾奔过来。后头谢长安一脸兴奋,率着骑兵骨干追了过来。 君若见过他张狂的样子,呆萌的样子,害羞别扭的样子,但是从没觉得他的神情有此刻这样生动,像是猎人遇见猎物那种专注与兴奋。 烈焰在马场中奔了两圈,不得其门而出,更是焦躁不安,双蹄不停地大力踏着地面。十来个骑兵,乘此机会偷偷上前,试图包抄它。 眼看骑兵就要近身,烈焰极为机警,似乎识破了他们的意图,居然迈腿一跳,从他们之间的间隙中突围了出去。 它快速往君若所在的高台奔去,吓得她周围的工匠都惊叫着逃窜而去。被这样的烈马踢上一脚,不死也残。 君若却泰然不动,只见谢长安朝烈焰跑去,双足一跃,轻盈地跳上马背,因为速度极快,就像空中闪过一道褐色的光影。 烈焰有所察觉,蓦地停住,前足抬起,后足直立,几成九十度直角,试图把背上的人甩落。众人见状皆发出低呼,心想换成寻常人早就被甩个大马趴了。 在高速运动中,忽然停止前行,本就会有惯性地向前撞,烈焰不但停步又猛地起身。谢长安被它前颠后颤地撞得有些头昏。真是感谢君若画出来的双马蹬和马鞍,他稳住了身形。不然,就连他也没有十足把握能收服这样烈性的马。 身体后倾至几乎直立的黑马,和马背上英姿勃发的少年,在瑰丽的朝阳下,成就了一副绝美的画面。 双马蹬被成功证明其实用性,正式开始量产。在君若的大力建议下,谢长安忙于扩大骑兵规模和训练骑兵事宜。 *** 舒宝在公主府左等右盼,虽是得到君若手信说有要事在新兵营耽搁几日,想着君若的身体和他未出世的小主子,他还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等了四五天,打发了两拨人去都没把君若给请回来。想着君若是个不省事的主儿,不亲眼盯着始终不放心。于是打定主意,亲自去一趟,把君若给抓回府休养,他才好向主子交代。 于是大清早,鸡还没叫,咱们的舒宝大人就赶着车在新兵营门口守着。差点将守卫惊着,把他当细作拿下。 等见到君若,舒宝更是长吁短叹,绕了君若足足有三圈,从上到下从头发到脚趾的审视了个清楚。 君若一身的汗毛都要被他看竖起来了,舒宝终于停止了他那眼神的凌迟,开始出声谴责起谢长安:“二爷,舒宝说句僭越的话,瞧你把咱们公主给看顾的。面色黄,下巴尖,印堂黑,嘴起泡,舌起泡,神情呆滞,反应迟钝……” “停停停!”君若在舒宝把她说得行将就木之前,赶紧让他打住。“舒宝,你有什么事你就说,我能做到的就尽量满足。请不要把我说得就快咽气一样好吗?” “呸呸呸!”舒宝虎着脸道:“公主您说话也不忌讳着些。” 那小眼神剐得君若心里一颤一颤的,一边站得笔直的谢长安赶紧给舒宝看茶让座:“舒宝,都是小爷我这两天忙昏了头,要不,你也搬过来陪着若若住几日?” 舒宝一个眼风立马扫了过去:“什么叫我过来,应该是请公主回才是。军营里头,煞气重,冲着我们小主子怎么办。再说了,你们这要啥没啥,怎么能叫公主继续在这里受苦。二爷要是当真心疼公主,早早就该把公主送回府里静养了。” 君若觉得舒宝的口才功力见长胆子也肥了不少,谢长安虽然常常在她面前笨嘴拙舌的,但是脸孔一黑的时候,那身劲气也是寻常人不敢开罪他的。 居然被舒宝数落得脸红脖子粗,却还一点脾气都没有。舒宝占据了健康的关键点,真是威风凌凌啊。 其实小谢也提议过让君若先回去,是她自己硬要留着检验她的“发明成果”。虽然看谢长安红着老脸,有怒不敢言的样子很是搞笑,但是做人不能太不厚道。见好就收的分寸,君若一直拿捏的刚刚好。 “好了,舒宝,我和小谢交代几句话,就跟你回去。你先帐外候着吧,放心,有你守着,我插了翅膀也飞不掉。”有了君若这句承诺,舒宝终于心满意足地暂时离开。 舒宝走了,小谢却还没缓过劲儿来,转过身闹起别扭了。 君若好笑又好气地从身后环抱住他:“怎么生气闷气来了,有什么不快和我说说。”调皮地一笑又道:“要是你觉得是舒宝欺负你了,我给整他报仇雪恨?” 只见小谢的耳根红了红,声音还是闷闷道:“我气我自己,没能照顾好你。”在这方面,他不希望被别人指责,尤其是慕容礼的人。 “哪有。长安,你已经把我照顾得很好了。听到了,长安?已经很好了。”君若把脸贴着他宽厚的背。 长安还是不肯转过身,君若只好故作难受的道:“肚子大了,这样从背后抱着你,我不舒服,还不转过来看着我!” 听到这话,谢长安立马转了个面,只是还是低头认罪状:“要是真把你照顾好了,姐姐和舒宝都不会这么说我了。还是我做得不够好!” 谢长安一根筋起来真是难纠正,君若咬着嘴唇忍着笑,继续宽慰他:“那是你太尊重我的决定,我要去观音寺看姐姐,你就陪我去了。我要留在军营,你就准了。说明你心里不仅有我,还是放在很重要的位置的。但是旁人从其他的角度看,就不一定这么认为了。其实也不是什么事都一定要听我的,只要为了我好,你也可以拿主意。” 一番肉麻话说完,才终于把谢长安哄得眉开眼笑。“那我和你一起回公主府吧!” 君若板起脸来说:“不行,你得留在这里训练骑兵,这可是我的心血!” “不行,我要回去!”谢长安叉腰。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君若也叉腰。 “你不是才说要我自己拿主意嘛?!”谢长安挑眉。 “……说说的,你也当真!总之不许你回去。”君若无语,开始耍赖皮。 “……好吧……”最终小谢惨败。 谢长安告罪连连,许诺过几日就回公主府。君若倒不甚在意,加强谢长安的军事实力,到最后还不是也帮了自己。反而恐吓他,没练好骑兵不许回家。 *** 舒宝顺利完成使命,心情真是好呀,亲自驾起了马车回府。 刚过了谯城的东门,迎面疾驰来一队人马,不仅惊扰了行人,还把两边的小摊贩给撞得鲜花水果包子散落一地,呼喊叫骂声一片。 舒宝握住缰绳的手一紧,想到车里还有君若,还是决定明哲保身。扯了扯缰绳,欲改道回府。 车里的君若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感觉到马车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行驶。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懂得舒宝的意图。接送她的马车均没有公主府的图徽,为的就是在这特殊时期低调行事。 于是她摸了摸了肚皮,觉得练练涵养功夫,这种事还是交给官府出面吧。 “都滚开点,别给我挡道。爷爷我要去观音寺瞧瞧,听说那里有个年轻貌美的太妃。让爷爷我品鉴品鉴是不是传说中那样美艳,当了尼姑还有没有那股骚劲儿,哈哈哈哈!”听那不标准的发音,应当是外族。 他一说完,附和的笑声不绝。 君若眉头一皱,竟把玩笑开到谢凉秋的头上了。一怒之下,掀开帘子探出头来,正色对舒宝说:“过去瞧瞧。” 提供三夫暖床别插队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