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这是一个看似战国时期的年代,却有着不一样的世界,它是人、神、魔共存的的社会,在这里生存的人类却习以为常。西域秦岭龙族之子拥有着呼唤妖龙的法术,东海临淄有野人部落个个力大无穷,北方戎狄部落有着能善用光明能量的乌氏家族,在南方楚地又有号称不死之身的不死妖王冥多,不仅如此,晋地被一群邪恶的幻术师们掌控着,他们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魔神和传说中的三大圣兽,华中之地有神秘的守卫者一族一直在守护着什么,而在华夏腹地蕴藏着惯习黑暗法术的黑暗魔法师们,他们居住在这个黑暗世界里,其中还有一位美丽的公主。这七个种族部落在随后的几年间分别掌控着秦、齐、燕、楚、赵、魏、韩七国,以后会有神秘的四人持有天下四神兵器、世界末rì的审判权,各路豪杰yù争夺天下,而最终又是如何变幻到现代文明社会?故事便从这里开始了……; 致读者的话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虽说是新书上传,但总体思路已经大致定下来了,希望大家能收藏推荐我的作品,积极参与我们书评区的讨论,感觉不错的朋友当然也希望你能帮我向其他朋友推荐宣传,在此向大家先谢过了。本书讨论群321845161欢迎加入,有你们才更热闹。; 上古封神传第一卷介绍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首先请大家原谅我花了近五万字为男女主角的登场做一系列的前景介绍,本书开篇主要描写的是主角幼年时期上一代的国与国、族与族、人与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与七国纷乱的历史情况,而上古遗留的神器带领七支部族各霸一方,本书第一卷终因燕国翼城的一场战役草草收尾,再次感谢大家对本书的关注与点击,本书第二卷或从第二十三章开始,将介绍男主角在不周山内的成长历程和各国与部族之间的进一轮谋略与厮杀展开的新纪元,当然本书的女主角将会出现在韩国,随之而来的魔法界内部更是别有洞天,开篇朱玉子张仪在秦国偶遇到的项燕一族将会在南楚之地出场,看诗圣屈原携手少年项羽如何唱响二人传书,更多jīng彩,一切尽在《上古封神传》!(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扯淡) 有人曾对我说:“你写网络小说,开头竟然不是主角出场,这样读者就没有兴趣读下去,你这样只会让你的小说成为败笔。”是的,如今网络小说成千上万,其中不乏一些jīng品让各位津津乐道,纵观整个小说界开场皆是以主角登场作为开篇,以单主角单剧情单发展展开一系列故事为小说的基筑,流水式叙述情节的走向,反之看来,我倒愿意赌上一把,让我的这本小说成为全新时期的现代小说,何为“置之死地而后生”?在大众喜闻乐见的方式方法里找出突破口,纵然不能改变小说固有格局,却可以让我的《上古封神传》成为开山之作,到底是一战成名还是磕头碰壁,全凭各位看官论定。 这段时间由于比较忙,没有时间打理书评区和作品的包装,现在简单地介绍下本书的题材,它是集历史、玄幻、武侠、穿越为一体的综合xìng时代小说,虽然论历史不及古人罗贯中的《三国演义》,论玄幻不及西方托尔金的《魔戒》,论武侠不及金庸先生的《shè雕三部曲》,而论穿越自然羞愧于黄易先生的《寻秦记》,但集于一体而成新篇的只有《上古封神传》,老实说我没有完整地看过一篇小说,也没有发表过任何一篇关于小说题材的文章,我构思地《上古封神传》也全是读高中时的遐想之作,那时候的我没有一台属于自己的电脑,只能用街上一元钱买来的笔记本进行创作,后来进入大学凑钱买台电脑后,便草草地收尾了这本书的雏形,如今大学四年即将毕业,当初这本书的原稿经过反复推敲,认为根本无法把它定义为小说,于是再三定夺,决定把它整体的创作思路和表达思想大刀阔斧的进行修改,原本小说名为《蝶仙记》,主要诉说男女主人翁最后化蝶成仙成就一番神仙眷侣,后更名为《上古封神传》,保留原有几位角sè剧情的发展脉络,其余设定的角sè历程整体修改,使其焕然一新。(顺带提一下,我空间里有我自编自演自导的《上古封神传》雏形《蝶仙记》第七十四章的配音,有兴趣的可以点击,有各位的支持,相信不久将来全书完结后会有影像版《上古封神传》期待各位参评。) 本书的创作目的并不是完全为了争名图利,而是为六年前的一次遐想,为人生中第一次小说的创作,为面临毕业的我做出一个交代,证明我曾经的一次遐想,证明我为这次遐想做出的努力,证明我留给大学美好的回忆。 如今的我虽然奔波在各种招聘会上,但时刻保证创作的质量,小说里的每一个情节的展开,每一个场景的变换,每一个人物的xìng格构造,每一场战役的打斗等等,都会清晰地叙述在上面,即便是小说里的人物姓名、环境地点、物品名称、武功招式、战略指挥、作战兵法等都会提前做jīng心地设想,为各位看客负责,也为自己负责。 最后我想告诉大家,小说的灵魂不在于文采的渲染,而是各位看官发挥自己的想象,让这本小说变得鲜活,身临其境,忘掉眼前的烦恼,与其争论世间奢望,倒不如品尝书中世界,偷得一丝欢愉。这是我的人生哲理,也是每本书的作者对匆匆过客的善语劝言,因为它不是封闭的语言,而是鲜活的电影。 关于【奕中乐】的棋法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自从前几天发了第二篇第二章《被封印的心》中提到的【奕中乐】,有几个朋友要跟我详细讨论这种棋法(他们喜好下棋哈哈),说实在【奕中乐】这名字是我自己编出来的,至于在章节里面貌似详谈了其中的布局下法,也是临时创作出来的新弈法吧,棋盘我是画出来了,要真问我这棋子怎么玩,我也在考虑当中,毕竟后面的章节主角会用到棋法的巧妙处领悟文車武学,所以我也在加紧编制出这个棋法,如果各位书友有更好的意见或建议,可以一起讨论制作出来【奕中乐】,下棋、看书、聊友,人生不亦乐乎。; 第一章 魏国三剑客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在战国时期北方燕国的都城里,当夜幕早早降临,城中街道上已经没有了商贩,只有一队队守值城门的官兵还在街上巡逻,深秋的风把单薄的人吹得打哆嗦,有几个南方的卫兵经不住这刺骨的秋风,于是在不起眼的城角草堆里蜷缩在一起,就在这时几个身手敏捷的黑影划过树梢,灵活的翻身轻巧的落在草堆中,不巧被那边的卫兵听见。 “谁,快出来,莫要吓我。”一个卫兵两腿直哆嗦,慌忙拔出佩刀。 过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另一个卫兵捅了捅那位已经吓得站不直的卫兵,说道:“喂,你过去看看,万一有谁在那后面,我便拔刀结果他的xìng命。” “算了,肯定是哪个畜生窜进去了,我们跟畜生叫个什么劲啊,都回去吧。”一个卫兵怕多生事端,便要离去。他当了几年的门官,他知道这年头如果真是遇到训练有素的刺客闯入,凭这几个卫兵是不可能阻止他们的步伐,于是他带着这几位弟兄急忙要跟上前面的卫队。 躲在草堆后面的一名男子扯下面罩,拔出银灿灿地匕首放在嘴边舔了舔,从他们化妆的面罩上可以看出来是魏国国王派出的手下jīng锐刺客,这刺客便说道:“如今当兵的都识大体,你说那个沈老头怎么就那样固执呢。”说着便露出凶恶地眼神,将匕首狠狠地抽回皮套里。 “老大,那些官兵既然已经发现我们行踪,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魏王说过,如果被敌人发现行踪必须撤退。”一名满脸胡渣的壮汉,头上裹着一层层的青布,因为夜行数十里路,正蹲坐在地上拭去头额上的汗渍。 “不可,魏王嘱咐的重任还没完成,如今又到了燕都,怎可以轻言放弃,我一路谨慎小心,莫不是刚才我出手拦住老三,可能我们现在就已经被包围了。” “老大,沈忠昭的宅院就在前去不远处。”这名刺客年纪轻轻,正是他们口中所说的老三,说完便掏出皱巴巴的地图,但昏暗的光线无法看清,便又塞了回去…… 今天是八月十五,按照沈府往常惯例,沈老爷子要一个人待在仙堂来祭奠他的妻子,管家吩咐下人要早早休息,不许打搅沈老爷子。沈忠昭是燕国的大将军,掌管燕国三十万兵马,可惜年事已高,风浊残年里再也没有昔rì常胜将军的雄姿。 夜已深了,天空的圆月被乌云遮蔽,沈家的宅院显得有些昏暗,外面又刮起来大风,据卜卦人算过,今天是大凶之rì,不宜佩挂血器在身,沈老爷子虔诚地将双手放入金盆内浸洗,解下腰间的宝剑,轻轻地摆放在书台上,却见宝剑通灵气,沈老爷子拆开剑鞘,瞧着剑身散发七sè浑光,于是将手按在剑身,口中喃喃说道:“该来的迟早会来的……” 沈老爷子有一个儿子叫沈青,早在十年前拜入不周山末羽仙门下,只留下妻子梁珺言和他们的孩子沈彦曦由老爷子照顾,沈青的妻子梁珺言是魏国大王的妹妹,梁是魏国的国姓,当初魏王将妹妹梁珺言许配给沈家时曾提出一个要求,将来出生的第一名男婴必须改为梁姓并托付于魏王照养,除非是沈青和梁珺言任有一方故了才可取消约定,沈老夫妻俩为了魏燕两国交好便答应了魏王提出的要求,等到梁珺言肚子里的孩子即将分娩,沈老夫妻俩开始担忧起当初的约定。 没有多久果真生出的是男婴,沈老夫妻俩真可谓是又喜又悲,喜的是沈家又添一男丁,悲的是手中襁褓里的孩子即将要送给别人,沈老爷子思前想后,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魏王找不见沈青夫妇,沈老爷子最终想到一个法子,他请来以前不周山的老友末羽仙,决定将沈青托付给末羽仙,眼看孩子出生快百rì了,按习俗两国近rì就要派人送去贺礼,于是沈老爷子亲自写封书信托人交到魏王手中。信中说道等孩子百rì,沈老将携家中老少相邀魏王于燕山。 彦曦百rì那天,沈老提出建议:今天是孩子百rì,两家应在燕山上办个涉猎比赛,祈求上天能赐这孩子万物的灵力。魏王应许并让魏王子前去,于是沈青和魏王王子比赛打猎,双方施展各自技艺,策马奔驰在燕山林间,忽有一雄雕栖息在悬崖石边,双方拉紧弦弓,同时shè中大雕,只见魏王子的箭被大雕挥翅挡开,唯有沈青的箭深深扎进它的脊骨上,沈青收起弓和箭,转身下马快步前去崖石边,拔出长剑正要刺向大雕时,一阵黄风卷过,顿时沙石狂舞,沈青退了几步便失足掉进燕山谷中,只听啊的一声,魏王子瞥见沈青失足的场景,便慌忙退回,蹬马而去并告知沈家,沈家悲痛yù绝,魏王眼见此状心有怜惜,吩咐妹妹梁珺言要好生照顾沈青的孩子,便取消了之前的约定。 其实这一切都是沈老爷子和末羽仙的主意,末羽仙得此沈青这样资质俱佳、悟xìng极高的弟子心中大喜,于是将门派中最珍贵的防身之物【凤羽鳞甲】赠给了襁褓中的沈彦曦,并打开他的天人中通二脉,以便长大后能驾驭【凤羽鳞甲】。自从沈青走后,沈老妇一直思念沈青,在沈青离家的第二年中秋团圆之夜,见落叶凋零,凉风瑟瑟,心中累积的忧郁加上此等悲凉之景心生怨疾,没有几rì便离开人世,沈老爷子认为是自己害死妻子,终rì不能原谅自己,并要求自己每年的中秋之夜须到仙堂去念经,以慰妻子的在天之灵,沈青知道母亲去世的消息曾多次要求回家看望沈老爷子,但是末羽仙一直未能允许,在沈老爷子的请求下才答应沈青修满十年方可回家探亲。与此同时,魏王手下的探子一直监视着沈家的举动,在得知沈青的消息后马上飞鸽密报给了魏王,魏王大怒,便派遣使者要求交出沈彦曦,沈家为了彦曦付出太多的代价,并没有同意魏王的要求,考虑到魏燕两国相处甚好,魏王无意为此发兵而伤和气,便暗地里培养数十名jīng锐刺客前去夺回小彦曦,几年间魏王多次派去的刺客都没有完成使命……转眼间沈老爷子与末羽仙的十年之约已到,沈老爷子坐在书台前回想起过往的辛酸,不禁潸然下泪,外面又刮起狂风,风中卷起地上的残叶,看到这里沈老爷子想起自己的妻子又要为此景落泪,赶忙用青布将宝剑层层裹住,把书房门紧紧锁上后便去了仙堂。 第二章 劫空圣人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卧房里彦曦的母亲为小彦曦拉上被子,轻轻地抚摸小彦曦的额发,小彦曦调皮地把刚盖上的被子蹬了回去,眯着小眼在那里傻笑。 “彦曦,你怎么还没睡啊?”梁珺言搂住彦曦的脖子微笑着说。 小彦曦掰着小指说道:“娘,孩儿睡不着,外面的风吹得好吓人,我怕爷爷一个人在房里会害怕的。” “傻瓜,爷爷是我们燕国人的骄傲,他什么都不怕的。”梁珺言继续抚摸着小彦曦。 小彦曦一把推开梁珺言的手,嘟囔着嘴巴说:“娘你骗人,外面有好多家丁守在门口,就连刘nǎi娘都出来了,是不是那些坏人又来了啊。” “彦曦,你听谁说的啊,外面的家丁只是在守夜而已,因为今天是nǎinǎi的忌rì啊,爷爷在仙堂和nǎinǎi说话呢。”梁珺言把小彦曦紧紧搂在怀中说道。 小彦曦依偎在梁珺言的怀中,诺诺地说道:“我听周伯伯说的,他要我今天晚上一定不能出去,否则会被那些坏人抓走的,娘你说爷爷会不会有事啊。” 梁珺言眼睛盯着前方,并没有回答小彦曦的话,过了一会小彦曦爬下床,换上衣服把房门打开,门口的家丁们赶忙拦住了他,梁珺言生气地叫道;“彦曦,快回床睡觉,不然我就打你板子。” “快放开我,我要找爷爷,我要找爷爷。”小彦曦拼命地挣扎着。 “周总管,快把彦曦抱回来,外面风大不要让他着了凉。”梁珺言把外衣披上,吩咐周总管说道。 “是,夫人。”周总管应了一声,于是一把抱住小彦曦,小彦曦不停地对这位年过半百的周总管拳打脚踢,然后狠狠地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周总管这才松了手。 亥时刚过,沈府门外借着月光依稀能找见街道,几个黑衣人带着面具来到沈府的围墙下,几步蹬跳就跃进沈府内部,满脸胡渣的壮汉问道:“这么多屋子,他到底会藏在哪?” “见有灯光的屋子便是仙堂,沈家老爷子必定在里面。”带头的掏出皱褶的地图摸索着说道。 几人蹑手蹑脚地摸到仙堂门前,四下张望后得意地踹开房门,摘下面具相继掏出袖中的匕首,大声笑道:“哈哈,你果然还是没变,八月十五月圆之夜,你会在这仙堂里乖乖等死,这一刻我等了好久。” “不要在仙堂里喧哗,这样会惊扰天上的神明。”沈老爷子放下手中的念珠,低声说道。 带头的蒙面人示意让壮汉去看了看他,那壮汉回应道:“老大,他今天没有带上那把古怪的剑,让我去了结他吧。” “诶,不可!魏王说过,只要他交出小王子和夫人,魏王仁慈,不会杀他的。”带头的蒙面男子甩了甩衣袖,自信地说道。 “我知道你们今天会来,我也知道我若交不出你们的王子和夫人,你们也不会要我命的呵呵。”沈老爷子捋了捋干燥的胡须。 满脸胡渣的壮汉按耐不住,举起手中的匕首说道:“哼,那要看看我手中的匕首肯不肯听你话了,呀!” 说完一把锋利地匕首眼看就要扎进沈老爷子的身体,沈老爷子紧皱的眉头忽然一展,随即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银灿灿地匕首,往回一拨,只听啪的一声,匕首从壮汉手中滑落,壮汉没有站稳脚跟猛地扎在香案下,那位年轻的刺客刚要动手,沈老爷子起身说道:“这样的人也是魏王手下的jīng锐刺客,回去告诉你们魏王,彦曦如今已经长大,就不要打他的主意,因为他永远姓沈!不要逼我血溅仙堂,你们快走吧。” “哈哈,我刚才只是小试一下你的内力,你以为我就这点能力吗!”壮汉起身摆出招架姿势。壮汉嘿的一声一招反拳劈去,沈老爷子随即用双手去拨挡,谁知这壮汉力大无穷,这招【劈山拳】与各家拳法不同,行径体内的力量也与常人相反,俗话说:劈山之拳,势如盘古劈山,唯有招架之力,没有反击之力。这一拳打在沈老爷子的胳膊上,要论常人早就筋骨皆断,沈老爷子修练四十年的功力,加上神剑灵气护体,足可抵御这辟天的神力,但他年老体衰,之前又经受住丧妻之痛,真气恢复已大不如从前,只见沈老爷子身体微前,双腿半蹲,两手挪移成半圆,深深吸了一股真气,吼的一声身体向后平移了半步,方可接住此招,但见那莽汉这一拳已耗尽全力,在那大口地喘气,沈老爷子双手抚摸腹前做了收势,便说道:“你是胡承柯,不周山末羽仙的徒弟,我说的可有误?” 那名莽汉吃了一惊,用粗壮的胳膊抹去额上的汗渍后答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是江湖人称的‘杀一拳’胡承柯,我师尊正是不周山上的末羽仙前辈。” “你这招是盘古后人所学的【劈山拳】,末羽仙是神界盘古的后裔,这人却不习道法以至于在神界里没有排位,但凭借着强大的法力所以人人都说他是末羽仙,这些年末羽仙一共收了七十三名徒弟,你就是第七十二名徒弟,外号‘杀一拳’,你有着常人没有的潜在爆发力,但是你缺点也是你致命的弱点就是你只会一拳,江湖上人人畏惧你‘杀一拳’,也正因为你那一拳下去从未有活口,所以……”沈老爷子话没说完,胡承柯说道;“慢着!你怎么对我了解的如此详细,莫非你和我师尊……” “你师父和我也算是老友,没想到会有你这样的徒弟,真是他的遗憾。”沈老爷子转过身去,继续抚摸他那长长的白须。 胡承柯惶恐万分,低头跪倒在地。带头的蒙面男子搀扶起莽汉,回头看那老爷子不动声sè仍在那里,年轻的刺客抓住胡承柯的衣襟,大声吼道:“告诉我,他是谁!” 胡承柯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沈忠昭……劫空,师父常说人界只有一人能和他过百招的就是他,不可能,他居然真的出现在我面前!。” 年轻人越发的疯狂,狠狠地对胡承柯抽了一巴掌:“你怕什么!给我说清楚他到底是谁!” “还记得二十五年前,荆楚之地发生的异变么,在楚国边境有个山谷,名叫神农谷,几千年来一直吸去世间所有的丑恶和伤苦,但是我们人界的贪婪和堕落不停地给这神农谷注进怨气和邪恶,终于在二十五年前的月食之rì,神农谷底产生了一个黑sè洞穴,在这洞穴里有无数只鬼怪不停地闯出去,那里就是现在的世界恶魔之源——神农谷,天帝为了消灭这些可怕的魔穴,于是将各界持有神器的人聚集在一起,天界持有【龙承天罪枪】的破天将军、魔法界持有【嗜杀魔影戟】的渊灭法师、还有我们不周界持有【凤凰巨阙刀】的末羽师尊、而最后一位代表人界持有【昊天轩辕剑】的就是他,沈忠昭,不,应该叫他劫空圣人。”刚说完胡承柯就紧紧地咬住嘴唇,生怕说出更多的秘密。 第三章 杀父之仇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什么,当年人人传唱的燕山劫空,不周末羽的劫空圣人,相传他有一把冰封燕山千年的古剑――【昊天轩辕】!”那位年轻人显得有些激动。 “不错,我就是劫空,圣人二字沈某愧不敢当,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沈某一生造下太多的冤孽,承蒙江湖人士抬举沈某。”沈老爷子转过身去,把手按在香案上。 胡承柯攥起拳头,继续说道:“由于破天将军和渊灭法师原本是魔族中人,破天的英勇被天帝赏识,后调到天界管理兵马,并将【龙承天罪】赐予破天,而渊灭在得到【嗜杀魔影】后,身上的魔xìng已被神器所收,后来创立魔法界,并得到天界王的认可,但是一直以来破天将军和渊灭法师身上都有一股强烈的邪念,破天的嫉妒和渊灭的仇恨使得他们被魔族之王再次利用,封了他们的五感六yù,破天和渊灭恐被魔族利用,便与神器合一降在人间,分别沉入南葛山和岭山之中,失去两大神器助阵,师父和劫空圣人很难抵御强大的恶魔,于是两人用尽所有仙灵之气将神器发挥到巅峰,师父用【凤凰巨阙】挖去不周山的一角,劫空则用【昊天轩辕】砍断燕山,将不周山和燕山的石沙填满神农谷底,渐渐地神农谷地面隆起,堵住了恶魔们的入侵,但是师父和劫空两人因为耗尽法力成了血肉之躯,从此他们成了生死之交,老大,如果我们心里还念挂着师父,就不应该来这里,更不能对劫空前辈……” “横断燕山,千里暮雪;俯遥西岭,尽是疮痍。这首诗句是屈原老前辈游览神农谷时发出的感叹,二十五年了,如今的神农谷已不再是以前荒芜的低洼之地,燕山和不周的石木,已经让这块废墟之地变成高大葱郁的山峰,漫山的树木也让这里成为文人的隐居之地,楚怀王据此而更名为神农架,意味着加木二字,就不知当年的破天和渊灭二人如今去了何处。” “渊灭法师听闻劫空和末羽二人用尽神力才保住天下太平,于是回到了魔法界,终rì闭关不出,至于破天将军……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带头的男子说道。 年轻地男子已经忍无可忍,紧皱眉头指着沈老爷子大声吼道:“你们只知道此人有过救世之心,可曾知道他也有害人之心!” 胡承柯瞪大眼睛,侧身紧紧盯住沈老爷子,沈老爷子抬头深思一会儿,转身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这位年轻的男子说道:“我沈某虽不有文王纳相之大德,也不及陈塘父子之大义,但沈某拜受天地恩赐,持有上古圣物,一心只系于天下苍生,唯有……” “唯有你渤辽郡惨案至今难以抹去,号称劫空圣人的你竟然带兵坑杀八千渤辽村民!”说到这里,年轻男子悲愤地一拳打在了梁柱上,眼眶里充满着仇恨的血泪,“我本也是燕国人,我真名原叫易安,我的父亲原本是燕国渤辽郡的郡王,在我父王的治理下,渤辽郡的百姓安居乐业,昏庸的燕王却把我父亲一直视为眼中钉,因为他担心自己的疆土会被动摇,而你!竟然和昏庸无能的燕王一样,那么凶狠残暴,将我父王和族人一共八千余人全部坑杀,后来我随城里活着的军民乘船逃到了齐国,于是我便化名叫易渤辽,时刻让自己记住渤辽郡上的惨案,你不是心系天下百姓么,我父王当时已为你敞开城门,又为何要屠我族人,你们说,这种恶毒的人该不该杀!” 胡承柯拍案大吼,指着易渤辽向沈老爷子问道:“他说的可是事实?” 沈老爷子拾起念珠,跪在草毡上合起了眼,轻声说道:“自从神农谷之役后,我已成凡人,燕王赏识我,拜我为燕国大将军,凭借着神器尚有的微弱灵力,我为燕王开辟了不少疆土,燕王待我情深义重,朝中大事皆由我亲自过目,我沈某感激不尽,在此拜谢大王。”说完沈老爷子向仙人木像前三拜,“我之所以为自己更名叫沈忠昭,是为了报答燕王对我沈家的恩情,燕王所吩咐的事我沈忠昭会拼尽全力去完成,哪怕是要了老夫的xìng命,沈某也在所不惜,至于渤辽郡一案,我曾向燕王请示,要他查明事情真相,但确实是你父亲拥兵自重,并且不承圣意,妄自得宠百姓爱戴,燕王命我灭你族人,我为保燕国社稷,才狠心屠杀了那些无辜的村民,想我沈某一生只做错过两件事,第一件就是滥杀了无辜百姓,第二件却是害死了结发妻子,哎,作孽啊,可如今这两件事已在眼前,我也无法去逃避,既然你们来了,我就不能让你们空手而归,来吧,我不会还手的。” 易渤辽从袖中掏出半月形的铁片起身一跃,嗖的一声甩出这枚铁器,铁器上散发阵阵寒光,犹如湖面掠过的月影,沈老爷子仍旧不动声sè,眼看这位圣人即将被易渤辽结果xìng命,霎时间一个白影从窗外涌进,却见一束白光一闪,待醒目后只见一男子身穿白袍,腰肩披挂棕褐sè貂尾,头戴白纱四方帽,一阵风拂过,看他耳发飘逸,额纹端起,这是一位三十有头的中年男子,右手持一把乌黑宝剑立于面前,易渤辽发出的这枚铁器被这柄剑牢牢地粘在剑身上,随即说道:“你的这招【寒江飞月】是屈原前辈所创的绝学,却被你用来当背后杀人的暗器,真是可惜。” 没等易渤辽开口,带头的男子掀开蒙面抢先说道:“你的这招【剑光掠影】配合这把【司南剑】令我等兄弟三人大开眼界,莫非你就是沈家的公子沈青吧,你的武学也是末羽仙前辈交给你的,我说的可有误?” 沈青抬头看了这位男子一眼,随后笑道:“哈哈哈哈,你是赵一鸣,想不到我师父失散多年的好徒儿会在这里遇见,你们违背师门祖训,滥杀各国百姓,如今又聚首在这妄图想杀害末羽仙师父的生死至交,我该替师父清理你们这群败类!” 沈青正要挥剑过去,沈老爷子从草毡上缓缓立起叫住了他,走到沈青面前对他们三人说:“青儿啊,今天是你娘的忌rì,切莫要在这里惊扰了她,他们三人今rì要我xìng命,是我沈某惭愧,才招来杀身之祸,不要伤害他们,让他们走吧。” 就在这时,小彦曦不听众人的劝阻,执意要去见沈老爷子,看见沈老爷子的书房已锁,便去了仙堂,听到里面有打斗的声音,小彦曦担心爷爷的安慰,急忙前去看个究竟,正等众人就要退去,小彦曦推开了堂门,赵一鸣眼前一亮,一个箭步冲到小彦曦面前将他托起,随后的一群家丁围住了仙堂。 沈老爷子激动地刚想开口,却因之前受了胡承柯的【劈山拳】内力破散,咳嗽了几下便吐了一滩血,沈青赶忙扶起沈老爷子说道:“不许伤害彦曦,就算你们抓了彦曦,你也走不出这间屋子。” “哈哈,既然这样,倒不如杀了这个孩子,让你们沈家痛不yù生吧!”赵一鸣再次露出他邪恶的眼神,运足真气后一掌拍在小彦曦的胸口。 第四章 山海经心法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不要啊,彦曦!”沈青大吼一声,刚想伸手去阻止,却看见赵一鸣一掌打在了彦曦身上,沈青悲痛yù绝地垂下了头。 “爹,我没事呀。”小彦曦叫道。 “什么,我的这掌明明打中了他,为什么是打在自己身上,咳、咳。”赵一鸣无力地放下彦曦,嘴角流出一些血丝。 小彦曦快步跑到沈青面前,搂住沈老爷子,沈老爷子抚摸小彦曦的头,勉强笑道:“呵呵,彦曦啊,我的好孙儿,你没事吧。” “爷爷,我感觉身体很胀,像要爆裂一样。”彦曦挠了挠胸口说道。 沈老爷子蹲下身拍拍彦曦的肩膀说道:“彦曦,快按我以前教你的运气之法将身体里的扩散真气释放出去。” 小彦曦合起小手,低头默念几句经文,然后嘿的一声,朝着赵一鸣的方向拍了一掌,一股莫名的小气浪推向他。 小彦曦的功力根本伤不了赵一鸣,但让他可怕的是小彦曦刚才默念的几句经文,便说道:“这是什么妖法,这既不是不周山末羽仙的招数,也不是你们沈家的绝学【昊天心法】,莫说沈家也和魔界有干系。” 沈老爷子听声大笑,把小彦曦抱在怀中说道:“老夫这一生都与魔界为敌,怎可让我孙儿去修习魔界妖法,你见到的这门心法正是老夫自创的【山海经】,将山川峻岭的磅礴之气和江河湖海的收张之气融会贯通,把对方嚣张戾气压于山川之下,将对手真气心法揽于海河之中,这就是我们沈家新的绝学【山海经】。” 赵一鸣显得有些疑惑,随后问道:“那为何我刚才的一掌却伤了自己xìng命,这又作何解释?” 沈青掏出小彦曦挂在颈上的玉珠,说道:“这就是你要的解释,这是末羽仙师父临走前留给彦曦的护身符,师父他老人家担心彦曦的安危,便将腕上的串珠摘下一颗,送给了我父亲,有了这颗玉珠,就能在最危险的时候保住一命。” “这是【天合珠】,师父他老人家什么东西都给你们沈家,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们这些徒儿,哼!”赵一鸣甩袖说道:“既然如此,那倒要看看你们还有谁能撑住我这一招。” 赵一鸣对胡承柯和易渤辽示意后,便从腰间掏出破旧的竹筒,取出里面的短笛和曲谱,此笛一共七孔,并且坐落方位也与天上七星类似,唤名为【七星笛】,是魔法界法师们常用的短笛之一,魔法界短笛乐谱一共有三十六曲,每首曲调听后都会杀人于无形,赵一鸣打开曲谱过目一遍后,便将此笛吹奏,胡承柯和易渤辽席地而坐,运作真气,沈青和沈老爷子听到【七星笛】吹奏的曲调后眼前开始模糊,唯有门外的家丁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沈老爷子盘腿而坐,急忙说道:“青儿,快宁神闭息。” 沈青放下手中宝剑,盘腿打坐,闭气静养,赵一鸣示意另外两位动手,在这时赵一鸣吹奏的乐谱突然有一曲调变音,刚才紧闭双眼的沈青听出端倪后,拔剑抵挡胡易二人,不一会儿却听见赵一鸣一声惨叫,随后吐血倒地,胡易二人赶忙收手,只听见赵一鸣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这乐谱……居然……假的……额……我……死不……瞑目哇” “多行不义必自毙,想必你是从魔法界威胁得到的【七星笛】,你吹奏的【丧尸曲】会打散修法之人的真气,但是若有一个曲调不对你就会真气逆转,冲其心脉。”沈青说道。 赵一鸣听完后便断了气,他的瞳孔一直盯着手中的那只【七星笛】。 “老大!你不能死啊,兄弟们的仇还没报呢。”易渤辽跪倒在赵一鸣面前,给他合上了眼。 “老三,如今我们行动失败,还是快走吧,留住xìng命,rì后报仇啊!”胡承柯拉扯着易渤辽的胳膊说道。 沈青挥剑跨前一步,被沈老爷子拉了下来,说道:“青儿,别追了,老夫刚才受了【丧尸曲】的魔法,内力已经丧失殆尽,快扶老夫回屋调养吧。” 在华中腹地的神农架附近,一群邪恶力量控制的幻术师们,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召唤仪式,而他们的苦工rìrì夜夜不停地在神农架的地下搬运沙土,企图想打通神农架底部的黑暗魔穴。 一场暴风骤雨就要来临,狂风刮倒了神农架山上的树木,一团巨大的蓝sè火焰降在了神农架山上,天空顿时有千万束粗壮的闪电劈打在这团蓝sè火焰上,一场倾盆大雨降下,瓢泼在这团蓝sè火焰上,过一会儿就看见那团火焰中爬出来一个满身包裹着岩石身披铠甲的战士在那里痛苦呻吟着,哀嚎声震天动地,山顶上仪式的祭盘前,一名满脸疤痕的男子转动手中的魔棒,露出诡异的笑容…… “听到了么,那是魔族的声音,是那么恐惧和强大。”一个带着半脸面具的女子说道。 另一名女子将肩头的包裹卸下,拿着动物的皮毛擦拭着手里的那张弓,这把弓竟是由石头雕成,从石头的粗糙部分看上去已有千年的历史,石头上镶嵌着古老而又神秘的宝石,弓弦上散发的金光正是这名女子用头发编织而成,回头对那名女子答道:“千年以前的刑天如今又再次降临在这片土地,我们必须赶快通知其他部族的首领。” 他们是神秘的守卫者一族,从一千年以前就开始生存在这片土地上,他们族人的祖先相传得到当年创世神留下的一件世界至宝,他对各界来说都是至高无上的珍贵,千年以来,各界也一直侵扰他们部落,但是他们是受到创世神眷顾的部族,拥有世间最强大的力量,于是他们组成了守卫者一族,团结在一起就是为了要守护创造万物的神给他们留下的宝物,如今魔族开始爬向这片土地,繁衍至今的守卫者们也开始了他们的守卫计划。沈青将沈老爷子扶回了屋,在沈老爷子床前守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沈青携着一家来到沈老爷子床前,见到沈老爷子已醒,梁珺言端盆水拧干了毛巾,轻轻拭去沈老爷子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回头对彦曦说道:“彦曦,快去帮爷爷把桌上的热粥端过来。” 小彦曦小心翼翼地端着热粥走在床前说道:“爷爷,快起来喝粥吧,这是娘亲手熬的米粥。” 沈老爷子微笑着倚靠在枕边,接过彦曦端来的热粥放在小桌上,搂住彦曦和蔼地说道:“我们沈家的小公子越来越懂事了呵呵,咳咳、让爷爷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啊。” 沈青笑道:“彦曦由爷爷照顾,自然是毫发未损,倒是……” “诶,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了,是我老了,手脚不听使唤,想运口真气却怎么也提不上来,对了沈青啊,你怎么提前就到了啊,好让为父我去给你准备啊。”沈老爷子看着沈青问道。 沈青上前一步坐在床边说道:“沈青rì夜思念家父,末羽仙前辈怜我思念亲人,便将十年之约提前了一月,并嘱咐我十月以前速回师门,所以我rì夜兼程,不足一月就到了燕国境内,昨夜我赶到城内时听一卫兵说起诡异之事后,我担忧家父便回了府上,见堂内家父与那三人正起争执,便上前阻止。” 第五章 燕王的担忧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上天眷顾我沈忠昭,让我在卧榻上还能见到我青儿,十年了,青儿你变得更稳重了。”沈老爷子右手搭在沈青肩上,左手搂住小彦曦,沈家三代人和谐的场景让在场的梁珺言不禁落了泪。 自从沈老爷子和魏国三剑客一战后,沈老爷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时常在庭院里走上一圈就得回屋休息,沈青担心父亲的安危,片刻不敢怠慢。 沈老爷子病重的消息传到了燕王那里,没过多久燕王亲自前往沈府探望。 “沈忠昭拜见我王,愿大王……”见燕王来到卧房门前,惶恐万分地沈老爷子赶忙拖着疲惫不堪地身子下了床,正要行礼时燕王快步走到他面前将他扶起,说道:“寡人待卿家犹如家父,如今重伤在身,就莫要行此大礼了。” “大王,万万不可,我沈忠昭若不按纲常行礼,便是愧对沈家对燕王的赤胆忠心,请无论如何要受老臣一拜,愿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便五体投地跪拜在燕王身前,燕王满意地说道:“沈家三代忠良,为我燕国做了不少贡献,若朝中大臣都能像沈爱卿这样的忠心耿耿,我燕国何愁不统一天下哈哈哈哈。” “大王,老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王成全。”沈老爷子说道。 燕王捋了捋那一寸长的胡须,沉思后说道:“爱卿有何不情之请,待慢慢说来。” “老臣一生为大王南征北讨,四十得子,如今我孙儿年岁尚小,加上我年老体弱,前rì与那魏国刺客一战后,身体大不如从前,于是我深思再三,决定将大将军印交还于大王,恕老臣无法报答大王恩典,允许老臣陪同家眷颐养天年。”说着沈老爷子便掏出怀中的燕国鹰符呈在燕王面前。 燕王走上前看着沈老爷子呈上来的鹰符,心中有些不满,于是说道:“爱卿为何非要如此,莫不是本王哪里招待不周,爱卿快快收回去。” 其实燕王是害怕沈老爷子放弃燕国大将军一职,多年以来各国攻打燕国,全因为沈老爷子有勇有谋才不会让燕国遭受灭国灾难,如今沈家再不继任大将军职务,一旦各国得到消息,将会踏平燕国,一雪前耻,想到这燕王开始有些担忧。 “大王你也看到老臣身体不适,我原本想把职务托给我的独子沈青,但他已成为道家中人,不宜参与凡间的争斗,兵符乃一国至宝,自当能者居之,还请大王看在老臣多年的功劳上收回兵符。”沈老爷子说道。 燕王见沈老爷子心意已决,也无话可说,收回了兵符,叹息一声之后便甩袖离去。 回到宫殿的燕王坐立不安,于是招来众位大臣谈论此事。 “沈将军放弃兵权,这时间一长,恐对燕国不利啊,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找到一个能够胜任此任的人才。”一名士大夫说道。 燕王起身,抬手指向席下的大臣说道:“那你们说说,你们中间又有谁能够胜任,如果有谁能举荐出这样一位燕国人才,这千两黄金便归于他。”说完便示意身边的两名太监抬出成堆的金条。 “末将推举幽州郡王之子为新的大将军,此人随父征战沙场十几年,颇有名气。”一名将军说道。 燕王摇摇头说道:“不可,幽州郡王之子有勇无谋,况且聊郡一战,我燕军五万兵马竟未能攻破赵国八千守军,这样的人若掌管我燕国三十万军队,岂不一击必溃。” “听闻姚丞相之子熟通兵法,为人正直,善得人心,若有他来担任沈将军一职,可保燕国无忧。”另一名士大夫说道。 燕王还是摇了摇头,转身拿取佩剑,拔剑劈开案上铜器,怒眼侧身朝向大臣说道;“我燕国大将,必须有攻城掠地之谋,破敌斩将之勇,姚相之子,虽在家中十年,熟读兵法,但兵法有云:破敌之策,在乎临机应变。他既没上过战场,岂乎纸上谈兵!” 顿时在场所有大臣鸦雀无声,良久之后太傅赵世成说道:“禀奏大王,臣有一人可担此重任,此人既有大王所说的攻城掠地之谋,破敌斩将之勇,并且他们家世代效忠于大王。” “赵卿家说的可是沈将军之子沈青?”燕王紧皱眉头说道。 “正是!此人从小一直跟随沈将军杀敌冲阵,对各国地形了如指掌,并且此人受教沈将军兵法,随后十年又去不周末羽仙那里修行武艺,可以说此人和沈将军比起有过而无之不及,若大将军之职交托沈青,燕王可高枕无忧。”赵世成说道。 燕王仍旧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说道:“爱卿与本王想法一致,可奈何沈青已是道家之人,师承于末羽仙门下,莫说沈将军不同意,末羽仙那人本王更是招惹不起啊。” “臣听说此人有一妻子,原本是魏国惠善公主,此女生一子,名叫沈彦曦,若将这两人利用……” 赵世成刚想说到下文,却被燕王挥袖止住,燕王说道:“万万不可!这样一来本王与沈家会因此而生事端,你无须多言,这件事就此作罢。”在楚国的神农架山上,刑天正用他的战斧一点一点削去山上的树木和石堆,就在这时远方晴空上却见一束金光般的巨箭呼啸过来,从刑天背后shè穿他的心脏,只听见刑天嗷地一声惨叫,随后箭身化作一缕金发,在这巨大的刑天身躯上散发耀眼金光,远处的山上,一名金发女子头戴犄角帽遮住了她的半脸,身穿鹿皮编制的大衣裹得严实,唯有草裙下裸露出的双腿在艳阳的照shè下显得如同白玉般的晶莹剔透,她右手紧握宝玉镶成的石弓,见刑天一声痛叫之后,从背后拉下一根金发搭在石弓上,朝着天空shè上一箭,只听拉紧的弓弦嘣地一声,箭如流星般的速度划过天边,一个完美的弧度仿佛是天上的金虹,又一箭狠狠地扎在刑天的背上,刑天这才转身,眼神充满着愤怒,在刑天身边的那名幻术师,又开始转动手中的魔棒,魔棒在转动中夹杂着电流,用手中的魔棒朝着那名女子的方向指了过去,那名女子头顶上方出现的乌云顿时降下千万束雷电劈打下,那名女子轻巧地闪到一边,这时从山的另一边跳上来一群手持石弓的银发女子,金发女子右手伸出修长食指指向天空,千万支银箭犹如波涛汹涌地巨浪推了过来,刑天挡在那名幻术师面前,千万支银箭顿时被这厚厚地身躯弹开,许久之后那名满脸疤痕的幻术师男子站了出来,抬头朝向那名金发女子用【天魔音】说道:“十年了,能把刑天的身躯shè穿的人,也只有你,瑶!” 第六章 守卫族与幻术族的恩怨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梁褚,你我前世相识一场,上天给你重生的机会,为何你仍是这样执迷不悟。”那名叫瑶的金发女子声音却是二十岁的女子那般清脆。 那名男子低头说道:“给我重生,呵呵,我如今这个样子还不拜你所赐,我枉对你一片痴心,你却如此狠毒!我今rì来不想跟你纠缠前世的宿怨,你如果想死的话,就带着你们守卫者们在这里一起为你殉葬吧。” “梁褚,保卫圣物是我们守卫者的职责,你今rì想释放魔道来满足你贪婪的野心,既然你仍不觉悟,也休怪我无情!”瑶说完就拉满弦,朝着梁褚shè去。 梁褚用手上的内力化解了瑶shè来的箭,便派出刑天前去作战,守卫者们一声令下冲到山坡上,梁褚双手合起放在面前,魔棒浮在他的身后突然快速急转,这时在守卫者面前出现一只巨大的魔眼,它的瞳孔正扫视着所有朝它看去的人,瑶赶忙叫道:“所有人闭上眼睛,千万不要看那只眼,那是幻术师的【魔障眼】。” 【魔障眼】就是将所有看到魔眼的生物进入幻术中,唯有打乱施法者方可破解此术,守卫者们听到命令却为时晚矣,这时在守卫者们面前出现巨大的迷宫,它是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困在里面的人如果不及时破解,将会被施法者吸入体内化成法力。 这时迷宫的上面又出现一层乌云,随之而来的是幻术雷电,瑶又叫道:“不要靠近迷宫的墙壁!” 雷电缠绕在迷宫墙上,触及它的人被迷宫墙吸进去,瑶这时瞄准梁褚背后的魔棒shè出一箭,却被刑天的巨斧挡住,焦急地瑶无计可施,在这时梁褚背后一个飞斧闪过,一名头戴蔓条,披着一身虎皮的长发男子站在山的那头,左手持一长矛,身后出现几百名身手矫健的赤脚汉子纷纷投掷长矛,幻术师梁褚赶忙收势躲过飞来的利斧,梁褚知道此人的来历,使出一道电光将刑天收回魔棒中,便遁入幻术师们之前在神农架山底挖开的地洞中。 那名男子右手接回飞斧,前去瑶那边会合,另一名男子问道:“族长,我们是否下去追杀他们。” 那名手持飞斧的男子回了话说道:“此妖人法力不可估量,我看他躲在神农山下,是想引诱我们追下去,再利用我们的法力摧毁这座山,我们还是去看看瑶那边的情况吧。” 这名男子名叫岩,是守卫族的族长,凭借着祖先赐予强大的力量,他的双手是他最强劲的武器,左手犹如弓弦,能将长矛投掷数十里,右手犹如巨石,能将靠近的敌人碾碎,这样攻守兼备的男人才会被族人选为族长,而那名叫瑶的金发女子便是他的妻子,因为受到创世神的祝福,他们夫妻二人拥有不老容颜。 岩带着众人来到瑶的面前,而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梁褚刚刚离去的地方,见到她没什么大碍,岩把手搭在她的肩上,侧脸对她耳边说道:“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梁褚,他现在只是一个无脸见人的行尸恶魔。” 瑶深深地吸了股寒气,抬眼对岩说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些往事,没想到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的变化真的让我很担心。” 岩没有说话,带着众人要回营地,而瑶则留下来要完成一件神秘的任务。 瑶带着女族人路过中阶山,这里是楚国与韩国的交界处,她们一行人正准备要去魏国,路上刮起狂风,于是在中阶山的山洞中歇息。瑶望着洞外被风刮走的树枝回想起了十年前的一段往事…… 瑶的家乡是在韩国繁华的都城,他的父亲是当地的小吏,一家人生活的很平静,但是一次突如其来的狂风将整座都城化为废墟,瑶因为去楚国学艺才避开了这场灾难,但是她的家人却因此丧命,孤苦伶仃地瑶回到韩国,为他们的家人入土安息。 这时各国听闻韩国遭受重创纷纷组成联军前去讨伐,韩王被迫割地称臣,从此韩国变成了七国当中实力最弱的国家,而瑶因为相貌出众被魏国抓去当了宫女,魏国大王的弟弟梁褚是个xìng情中人,见瑶美貌便要求魏王赏赐给他,但瑶惜并没有把梁褚放在眼里,多次拒绝梁褚的要求。 时间一久,梁褚对瑶动了真情,时时都关心瑶,决定要为她舍弃一切,瑶渐渐地被梁褚的执着所打动,并要求梁褚如果愿意放弃高贵的身份,她便答应梁褚一起浪迹天涯,而当时一心想继承王位的梁褚并未答应。 与此同时,魏国附近的守卫者部落岩受族长命令前去魏国夺取上古遗物【九尊龙纹壶】,前去魏国宫内遇见瑶,两人一见钟情,岩听完瑶惜的经历后便答应带她离开王宫。 而梁褚自从回到府内rì夜不能入眠,经过几天的内心挣扎之后,他决定向魏王辞行,魏王听完梁褚的由衷大加赞赏,并赠良田百亩金银三千允诺梁褚三rì后带着瑶离宫,正当梁褚得意地去见瑶时,撞见了前来夺取宝物的岩,梁褚带兵前来捉拿守卫者们,岩与梁褚对战了几回合不分胜负,见随后的官兵赶到,瑶在地上拾起一把长弓shè穿梁褚心窝。后来他们带着瑶离开了王宫,在族长和众人的撮合下两人开始了一段美满的姻缘,就在他们大婚当rì,瑶从魏国回来的族人打听到梁褚死去的消息,并且得知魏王已经下令同意当初瑶和梁褚的约定,这才痛心yù绝。几年之后一群幻术师来到魏国,在大梁城的王陵内感受到了梁褚强大的怨气,决定将他复活,而复活后的梁褚知道瑶已和守卫族岩成婚,便要求幻术师们消除他的样貌,并改名叫无相,从此跟随幻术师们一起修行幻术,因为他的仇恨充斥着整个灵魂,所以他是所有人当中实力最强的幻术师。 梁褚一直记恨瑶和守卫族,为了得到世界上最强的力量和最至高的王位,几十年以来一直谋划着他的邪念……想到这里,瑶不禁打了个寒颤,旁边的女仆给她披上的外衣,说道:“主人,外面的风吹的好诡异,请主人还是进里面歇息吧。” “不用管我,我只是回想起了以前的往事,没想到几十年都已经过去了,我依然没有变。”瑶看着自己纤长的手指说道。 女仆扑哧一笑,随后说道:“主人,难道你不想青chūn不老吗?你的容貌可是我们全族人的骄傲,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呀。” “哎,你们这几个丫头就属你最贫了,如今这场狂风又出现,不知道上天预示着我们将会在哪里发生大事。” 第七章 无相的阴谋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梁褚带着幻术师们离开神农架去了赵国,见赵国命人封锁所有城门阻止他们,城中戒备森严。 一名幻术师说道:“如今赵国拒绝接受我们的要求,请问下一步计划我们该去哪里。” 梁褚低头沉思道:“他是嫌我们没有带礼物,一个强大的赵国,若是没有甜头让他们尝尝,又怎肯把兵权交给我们,如今我们幻术师若要拥有至高无上的权柄,就需要在这里建立自己的栖息之地,跟我走吧。” 幻术师走到城下,一名卫兵拦住他们说道:“你们是何人,进城为何事?” 一名幻术师作揖说道:“我们是幻术族派来的使者,求见赵王有重要的事情向他禀告。” “你们在这等着,没有大王指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入城。”说完那名卫兵便通知哨兵前去王府。 一个时辰之后那名卫兵开口说道:“大胆妖族,竟敢来我赵国,来人!给我拿下,交由赵王发落。” 说完一群人便把梁褚围了起来,梁褚掀开帽沿上的面纱,嘴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卫兵见到他如此丑陋,顿时惊慌逃窜,一名幻术师问道:“主人是否要杀进城去。” 梁褚放下面纱摇了摇头说道:“大可不必,我们要爱民如子,呵呵,让他们见识下我们的实力,因为将来这里就是我们的天下哈哈哈哈。” 夜间赵王正同妃子们把酒交欢,嬉笑声回荡在殿内,梁褚轻轻推开房门,走近赵王作个揖说道:“幻术族无相见过赵王,想不到赵王如此开心,我有件更大的惊喜送给赵王。” 赵王见到这位相貌丑陋的男子顿时大叫一声,手中的酒杯摔倒在地上,“你这个妖族,来人,护驾!” “哈哈,赵王莫要惊慌,我这次前来只是想跟赵王交换个条件,只要赵王愿意,我可保证赵王将来一统六国。”梁褚说完拍手示意,门外几个卫兵像是失了魂一样目光呆滞,听到梁褚的示意后便慢慢地走到赵王面前,拔出腰中的佩剑停在那里。 赵王吓得后退几步,说道:“无相,你想怎样,本王只要能给你的我都给你,快让他们退下。” “赵王,无相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我一心为赵王社稷着想,可奈何赵王一直把我当成妖族,我无可奈何只得施点小计,还望赵王恕罪。”梁褚拜跪在赵王面前说道。 赵王惊愕之中透露一丝惊喜,赶紧扶起梁褚说道:“原来你是来辅助本王成就霸业,之前我误听外传,说你是妖族要毁我赵国,爱卿快快请起,从今rì起你就是赵国的国师,随本王一统天下就是啦哈哈。” “赵王果然英明,臣必定忠心辅佐大王,愿大王早rì成就霸业,哈哈哈哈……” 门外的幻术师得知计划成功,皆拜跪门外祝贺赵王。 第二rì,赵国举行隆重大典,赵王亲自为梁褚颁发王符,拜为赵国国师。 “无相国师有何良策为本王统一六国,本王愿洗耳恭听。”赵王带梁褚来到内堂问道。 梁褚指着壁上的地图说道:“请大王过目,如今对赵国威胁的:西有蛮人秦国,北有jīng锐军队的燕国,东有蓄势待发的齐国,南有人和地利的楚国,如今我赵军先破最强大的燕国,让各国不敢轻易攻打我赵国,待平定燕国之后,赵军西进函谷关,攻破秦国之后魏韩小国必定俯首拜跪大王,而那齐王生xìng胆怯,观望良久之后必会打开城门迎接赵王,到那时魏韩两国作为道主提供军队食粮,待齐军先挫楚军士气之后,赵王可率众将士挥军南下,一举攻破楚军则大王霸业可成。” 赵王沉思之后说道:“国师话虽如此,但进展未必如国师所言顺畅,魏韩两国一直与齐国来往,万一我军主力远去征讨,都城必定被魏韩趁虚而入,况且你说北平燕国,可如今燕国实力远超其余六国,国师该如何履行?” “大王这点大可放心,燕国大将沈忠昭如今已是风烛残年,加上魏国行刺后已经元气大伤,无法领兵作战,燕国倚靠的沈家如今自身难保,大王何不就此出兵?”梁褚轻轻拭去地图上积攒已久的尘土说道。 赵王拍案定神,大声说道:“好!国师既然对各国如此了解,想必我赵军出征必会马到成功,本王便在殿上盼着国师凯旋的佳音,哈哈哈哈……”如今已是入冬时节,北方的雪总是早早降下,燕国都城内一片洁白宁静,沈府院中的枯树枝上,几只麻雀开始囤积入冬的食物,梁珺言带着小彦曦来到沈老爷子病床前,这时的沈忠昭已经是病骨支离,满头白发凌乱地散开,脸上的深皱衬托那煞白的气sè着实让人觉得心痛,梁珺言用手帕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微笑着询问沈老爷子的病情,沈老爷子指着小彦曦说道:“彦曦啊,快去书房帮爷爷拿取神器,我有话要嘱咐你。” 小彦曦小跑到沈老爷子的书房,看到书台前架起的宝剑,解开外面的青布后抽开剑鞘,对着宝剑说道:“宝剑啊宝剑,爷爷现在很累,我不要爷爷离开我,你跟了爷爷四十多年,你要保佑爷爷长命百岁啊。” 说完宝剑似乎听懂了小彦曦的祈求,之前的七sè浑光逐渐变成耀眼的白光,小彦曦高兴地把它抱在怀里。 沈青受了燕王的邀请刚从王宫回来,见到彦曦抱着【昊天轩辕剑】正往沈老爷子房间走去,知道沈老爷子病重急忙走进屋。 沈老爷子托起宝剑对小彦曦说道:“彦曦,你可知道此剑的来历?” 彦曦懵懂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爷爷,它是爷爷陪伴四十多年的宝剑,而且会发光的,人人都怕这把宝剑。” “呵呵,彦曦知道真不少啊,”沈老爷子抚摸彦曦的额头继续说道:“此剑名叫【昊天轩辕剑】,它是上古时候创世神将神力注入此剑中,用它来划破混沌天地的,此剑原名叫【昊天玄元剑】,是创世神用天下最硬的玄石jīng元铸成,四十多年以前一位无名女子将此剑托付于我,并取谐名叫【昊天轩辕剑】,后来那名女子也就消失了。” 彦曦听着入神,于是便问道:“爷爷,你说天下至宝有四神器,我知道爷爷手里是一个,那其他三件宝贝是什么啊?” 第八章 圣人的陨落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除了爷爷手里这把宝剑外,你末羽爷爷也有一件名叫【凤凰巨阙刀】,它是上古大禹治水时天帝赐给大禹的神器,那把刀是斩龙族的利器,每斩杀一次龙族功力就会大增,它的外形是火凤凰的化身,刀环是凤首,刀柄是凤项,刀身是凤脯,刀刃则是凤尾,大禹和东海龙王对抗时,被龙太子咬碎一块凤尾,从此以后刀背上残缺一处,后人称它叫【凤凰巨缺刀】,随后又被文人墨客更名【凤凰巨阙】。另外一件神兵器是在天帝手中,名叫【龙承天罪枪】,它和你末羽爷爷宝物一样,是上古龙族之神的化身,龙头成柄,龙爪成身,龙尾是它最强的刃处,因为它带领四海龙族想要吞并人类,却被大禹的神器致成重伤,龙神受到天帝感化便化身神器,供天帝调用以来赎罪,后来天帝将神器转赠给功劳最大的破天将军,至此以后,天下太平。”沈老爷子抚摸着神器,气sè渐渐转好。 彦曦掰着指头数了数,拉了拉沈老爷子的胳膊说道;“爷爷不对啊,四件神器爷爷你少说一个了。” 沈老爷子捋捋胡须大笑道:“你看我这糊涂的,让孙儿笑话我了,说到最后一件神器,其实爷爷也不清楚,有人说是从魔界盗来的圣物,也有人说是数千年来三界的yù望化成的神器,说它是神器却不符合神器的意志,因为传说得到它的人都会把自己内心的yù望变的更加强烈,魔法界渊灭法师早年因为仇恨yù望,使他变成杀人恶魔,我想【嗜杀魔影戟】便由此而来吧。” “爷爷,那岂不是【嗜杀魔影戟】是最厉害的神器了?”彦曦惊讶地张开了嘴。 沈老爷子拍拍彦曦好奇的小脑瓜说道:“傻孩子,神器本身是没有强弱之分的,只是要看它的主人能否将它发挥的更好,彦曦你要记住,不要依靠神器给你的力量去战斗,那样只会让它无法发挥出极致的威力,爷爷当年若不是耗尽自己毕生的功力将魔族镇住,恐怕今rì的【昊天轩辕剑】已经残破不堪了。” “彦曦记住了,有爷爷和父亲在,彦曦什么也不怕了。”彦曦嘿嘿一笑。 沈老爷子把剑递给彦曦说道:“彦曦听好,爷爷现在把【昊天轩辕】交给你,希望你以后做一个一心系于天下苍生的侠道中人,爷爷老了,这把剑不能陪爷爷一起驰骋沙场,以后你去末羽爷爷那里修习道法,记住要听末羽爷爷的话。” 彦曦接过宝剑说道:“爷爷我知道了,我会像父亲一样跟着师傅学习剑术,将来做一个好剑客。” 沈老爷子会心一笑,让所有的人都退去后,唯独让沈青留下来,沈青说道:“父亲,你不会有事的,你还是让彦曦把剑还给你,有那把剑在,父亲你会延年益寿的。” “沈青啊,彦曦今年也有十岁,再过十年彦曦也要成家了,想到这里我该多高兴啊,我把【昊天轩辕】交给他,希望他能继承我们沈家的光荣,不能给我们沈家丢脸,我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那把神器只能维持我几rì,如今你已成家,学得一身本领,彦曦也要成为一代侠客,我现在已无遗憾,我这里有一封家书和心法,待我走后你就把这个交给末羽仙,沈青你先留在燕国一段时rì,若其他六国进犯你替我守住燕国,算是我报答燕王的最后恩情吧。” 看着沈老爷子在最后时刻也不忘燕王恩情,沈青坚定地说道:“父亲你大可放心,我定会让六国知道我们燕国的实力,绝对让他们大败而归。”夜sè中的不周山空旷而又寂静,只有流水声和树枝的摇动听得那样清脆,末羽仙闭息盘正坐在不周山涧中,忽有一块大石从山顶坠入山涧中,巨大的水花洒在一旁打坐的末羽仙衣衫上,末羽仙感伤道;“哎,劫空你要离我而去了……” 果然在这天夜里,陪伴在沈老爷子身边的沈青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闭上眼,却没有悲痛yù绝,反而是穿上一身孝服,正襟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第二天清晨梁珺言和往常一样带着彦曦去看沈老爷子,推开房门却见沈青一身孝服端坐在那轻拭眼角的泪水,彦曦跑到沈老爷子床前摇了摇他的胳臂哭道:“爷爷,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要你给我讲故事呢,爷爷,彦曦不要爷爷离开我,呜呜……” “彦曦,快来娘这里,你打扰了爷爷会不安心的。”梁珺言说道。 彦曦抱着沈老爷子的胳膊不放手,说道:“我不要离开爷爷,爷爷最疼我了,他不会不要我的。” “彦曦听话,爷爷刚走你就不听你娘的话,你让爷爷多伤心啊。”沈青说道。 彦曦冲出房门,回到自己屋内哭了起来,他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昊天轩辕】,一把扯下狠狠地摔在地上,说道:“都怪你!你不是答应我要给爷爷长命百岁的么,你就是骗子,我恨你!”说完就一脚踢开【昊天轩辕】。 没过多久,沈老爷子去世的消息传到王宫内,燕王像失了魂一样睁大眼睛坐在地上,嘴里念念说道:“怎么办,怎么办,沈将军走了,燕国要完了,本王的江山要没了……” 在一旁的太傅赵世成跪倒在燕王面前,痛哭道:“大王节哀,大王节哀,沈老将军走了,还有我们这些大臣一直忠心追随大王,愿为大王肝脑涂地。” 燕王这才缓过神来,起身扶起赵世成说道:“本王还有你们几位忠臣为寡人分忧,燕国要万代流传。” 随后带上朝中几位大臣前往沈府探望,一进府内见下人都痛哭流涕,转头对几位大臣说道:“想寡人前几rì来探望沈老将军还依然健在,如今……哎!” 周管家见燕王驾到,大礼之后便带他们去了前厅,沈青见燕王前来看望这才流下泪水说道:“大王对我沈家的恩情,我替家父在此谢过大王!” “沈卿不必多礼,寡人知道沈老将军去世心里很难受,特此过来探望沈老将军最后一眼,刘太史,听寡人口谕,沈老将军忠君爱国,为燕国立下汗马功劳,追封忠昭烈王,全国上下为沈将军哀悼三rì,赐渤辽陵地三千亩,厚葬沈老将军。”燕王说道。 太傅赵世成急忙阻止说道:“大王,万万不可,沈将军去世一事不可大动干戈,如此一来必会让六国对我大燕虎视眈眈。”“太傅此言差矣,我大燕如今痛失一员大将,若不厚葬难以向全国百姓交待,最近六国探子时刻注意着燕国的一举一动,即使封锁全城消息也难以维持多rì。”燕王说道。 第九章 神秘的老者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这时沈府门外走进一位老者,右手持一托盘,左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向府内走去,管家拦住说道:“老爷子,你走错门了,这是沈忠昭沈老爷家的府邸。” “哦,那老夫此行就来对了,老夫顺着手中托盘给的提示就莫名其妙地来这里,请问这府上是何人去世啊。”老者说道。 “你这老头,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沈府的事是你能问的吗?来人,给我拖出去!”太傅赵世成闻听门外动静,走出去大声吼道。 燕王看了看,走近老者面前仔细打量一番说道:“这是沈府,沈老将军刚刚过世,你可识得我是何人?” 老者笑了笑,赶忙作揖说道:“燕王万福,老夫这次来是想为沈府算上一卦,别无他意。” 沈青听后站起身,走到老者面前说道:“你说要为我沈府算上一卦,不知前辈卦象可准?” “老夫平生从未给他人算卦,”老者转过身接着说道:“但是老夫可敢保证卦象上的预言必定会成为现实。” 沈青笑道:“好一个自信的老头,我见你既无纸笔,亦无卦币,你如何为我开卦?” “这倒不难,你且将一物放置我手中托盘之上,我可知你未来之事。”老者说道。 沈青见老者如此自大狂妄,便解下侍卫腰中佩剑放在托盘上,并说道:“我指此物,若你答不上来,便用此物结果你的xìng命。” 老者摇了摇头,叹息说道:“看来沈公子是不信过老夫,也罢,待老夫为你释读此卦,此物为兵家利器,外裹竹筒,内藏杀机,竹内之物是为剑,竹下之字是为箭,你今rì在丧事里举此物求卦,大限之期不远矣。” 沈青笑道:“我倒是以为你有何说辞,原来是街巷小儿字谜游戏,岂能说是卦象?” “从字义上看,你不久会奔赴战场,死于乱箭之中,甚是可惜,不过若要破解此凶卦,你只需交出一人为我所用,我便破了此卦。”老者说道。 沈青说道:“你要我交出何人才可避此劫难?” “沈忠昭孙儿沈彦曦。”老者指向沈青身后的彦曦说道。 沈青拔剑架在老者肩上,大声骂道:“沈青爱妻儿甚过自己,你如今百般戏弄我,莫不是今rì我父亲大丧之rì,我这剑下绝不留你!” “哈哈,好一个重情重义的血xìng汉子,老夫今rì与你有缘,暂且送你一句:竹下之字是为箭,箭下忌字是为前。年轻人做事莫要冲动,若你在临危时机听懂老夫今rì这番话,待rì后必会有重见之时。”老者说完后便转身离开。 沈老爷子去世以后,赵国的密探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赵王,赵王于是命人请来无相国师商量起他们蓄谋已久的计划。 “如今燕国已无大将,我赵国几十万的士兵们正等着出兵之rì一雪前耻,如今粮草备足,士气旺盛,寡人认为这几rì便可出兵荡平燕国,国师以为如何?”赵王说道。 梁褚翻开地图说道:“大王,待我在此处做好安排后便可出征北伐,那时我幻术师们也会参与战斗,大王亲领一队在此处驻扎,待我军后营燃起大火之后,大王亲率一队攻打燕城西门,到时里应外合必可破之。” “好,寡人最欣赏国师这番胸有成竹,寡人有国师相助,平定六国指rì可待哈哈……”在燕国北面的雪山那头,是一望无际的冰原,在冰原深处靠近海的那边,一群人建立起强大的乌氏雪原一族,燕国人称他们为夜族,因为在那里太阳从未出现在他们的天空,月光照亮在他们的雪原上,泛出淡淡地蓝光,他们的眼睛是蓝sè,在深夜里他们的眼睛犹如天上的繁星璀璨,乌氏国王乌斯塔和他的妻儿乌耶娜、乌凯奇是夜族剑法的至高者,他们一直向往着燕国这片富饶美丽的土地,同样也对燕国构成极大的威胁。 如今已是初chūn之际,可燕国北部仍然被大雪覆盖,这时的赵国国师率领十万士兵向燕国步步紧逼,先后攻破六所城池,驻扎在翼城等候与燕军主力决战。 “大王,唯今之计,只有按赵太傅提出的方法来请出沈青,大王切莫要忧郁了。”姚丞相说道。 燕王沉思许久后,毅然下令将沈青妻儿带回宫中。 “沈青,大王上回召你入宫前去翼城挂帅,这两天见你一脸愁苦,你有什么难说的就跟我说吧。”梁珺言说道。 沈青脸sè僵硬,拉着妻子的手说道:“珺言,你还记得那天一位老者在父亲出殡之rì所说的话么,我放心不下你和彦曦,但在父亲临终前我又曾答应过要守住燕国,所以当rì恳求燕王容我考虑几rì。” “那位老者说的话的确有些古怪,沈青你不得不注意,不管你做任何决定,我和彦曦都会支持你。”梁珺言说道。 沈青抱住梁珺言说道:“珺言,你知道我会怎样抉择的,如果燕国灭亡了,那我们的家园也就不在了,所以我必须要去前线,哪怕那位老者的预言是真的……” 刚说到这,梁珺言捂住沈青的嘴说道:“你不会有事的,父亲在天之灵会保佑我们沈家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一劫,”说完便去彦曦的房里拿出宝剑交给沈青,“你拿着这个,这上面有你父亲的灵气,他会让你逢凶化吉的。” “【昊天轩辕】是父亲送给彦曦的,父亲临终吩咐我,待他走后就让彦曦带着这把剑去末羽师父那学艺的,你还是拿回去吧。”沈青推回宝剑说道。 梁珺言生气着说道:“彦曦现在还小,如今你做父亲的要上战场保护我们母子俩,这把剑对你来说更重要,你什么都别说了,等你回来我自会跟彦曦说的。” “大少爷,赵太傅在门外求见。”周管家在门外喊道。 沈青整理衣裳后推开房门说道:“速速带我去见赵太傅。” 大厅里赵太傅和几位大臣正悠闲地喝着刚切好的茶,府内还有十几名官兵手持长戟在厅外候着,沈青进去后忙向赵太傅作揖说道:“见过赵太傅和几位大臣,今rì赵太傅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赵太傅和几位大臣见到沈青,赶忙拉着他的手扶到座椅前说道:“沈青啊,你对我们就别这么多礼了,你虽然没有被大王封得官职,但是你父亲在朝堂上的地位就连大王也要以礼待之啊。” “赵太傅言重了,父亲也是受大王赏识才有今rì如此地位,是大王厚爱才对。”沈青起身说道。 赵太傅大笑说道:“人人都说沈家知书达理,今rì见沈公子如此谦逊,想必将来必定是大将之才啊,我这次来呢,是奉大王之命前来接沈夫人和小少爷回宫的,大王对此二人甚是喜欢,哦不不,是大王见沈府条件简陋,怕沈夫人和小少爷吃苦头,所以便带回宫中,由大王亲自照料,我想沈公子不会反对的吧,哈哈。” 第十章 瘴泽湖里的妖龙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什么!这……”说到这里沈青心里明白大王其实是想挟持他的妻儿以保前线安危,便随后说道:“既然大王对我沈青如此厚爱,让沈青出征没有后顾之忧,我在此谢过大王,待我前线平定赵军便与妻儿团聚。” 赵太傅拍拍沈青的肩膀笑道:“好,好!如此沈公子,对,应该叫沈将军,必定会在战场上展现你父亲当年的雄姿了。” 看着赵太傅手下众多侍卫带走了妻儿,沈青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他从未亲自领兵挂帅,对付来势汹汹地十万赵军,仅凭个人学得的剑法根本没有十成把握退敌,而且在他脑海的yīn影里时常会想起那位老者所说过的话,于是他叫来管家将沈老爷子留下的家书和一些物品送到不周山末羽仙那里。“传说在秦国西北边瘴泽湖里,有几条巨大的妖龙,在那捕鱼的村民都被它们吸去,从此以后那村子里的人再也不敢靠近那里,那场景太惨了!”在秦国客栈里几名渔夫正在谈论妖龙吃人的故事。 “是啊,我的一位朋友偏不信,结果去那看了一眼,幸亏他跑的快,不然真被那些妖龙抓去了,我听逃回来的那些村民说啊,那些妖龙到夜里还能变chéng rén类,带头的那名男子好像叫……叫什么来着,你瞧我这记xìng。” “它是龙族之子,是上古大禹斩杀东海龙王时,遗留在人间的龙种,它身边的那几位是瘴泽湖里修炼百年的蛟jīng,一直在瘴泽湖中生活已有一千三百多年。”一名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见几位渔夫谈论妖龙便接了一句。 几位渔夫仔细打量一番这名男子,见他眉清目秀,头戴龙环帽,身披凤纹青砂,腰间插有琳琅书画扇,配挂朱雀火玉石,右手彬彬扶起酒杯,左手正把玩一青铜器物,一渔夫裸起袖卷,端过酒杯走到男子面前客气问道:“看公子这般装束,想必是咸阳城内富家贵族,听公子刚才那番话,莫非你亲眼所见?” “呵呵,我并非你口中所说的富家贵族,我是秦北不周山下末羽仙前辈第五十名弟子,人称朱玉子张仪,这次下山前来便是要打探妖龙吃人事件。”张仪说完举起酒杯先干为敬。 那渔夫先是一愣,手中酒杯不慎泼洒在桌上,张仪凝神定视,起身说道:“这位兄弟不必客气,请坐。” “哦呵呵,原来是末羽仙人的高徒,先生通晓古书兵法人尽皆知,真是难得的一位奇才啊,先生这次前来替秦国除此妖孽,我们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才是。”那渔夫说完便拜倒在地。 张仪拿起酒杯放到渔夫手里说道:“这位兄弟莫要客气,你和我的这杯酒还未喝完,请起身再说。” 张仪斟满酒杯一饮而尽,惭愧说道:“哎,张仪是秦国人氏,本应为秦国除此妖孽,可奈何家师有言在先,在未查明情况之前不可轻举妄动,此妖龙是上古龙王之子,自从龙王死后,龙宫所有的龙族迁移到四海各处,唯有那妖龙逆游而上,顺黄河之水闯入人间,后被天界破天将军捉拿,天帝念惜此龙尚幼,无父无母,便将它打入瘴泽湖中,终生不得入海,并划定瘴泽湖方圆百余里地乃是妖龙居所,若非妖龙祸及人间便不可斩杀,况且妖龙修炼已有千年,单凭我个人之力根本难以对抗强大的龙族。” 渔夫说道:“先生莫要自责,想来不周山弟子一直为天下苍生除妖斩魔,这次末羽仙人既然有言在先,看来这妖龙大有来历,先生只管放心,我等必会带先生去瘴泽湖探个究竟。”北方冰冷刺骨的寒风扫过翼城外驻扎已久的赵军,一位文官将准备的厚绒衣披在赵王的肩上,远处一位骑兵快马急鞭赶到赵王车驾前说道:“启奏大王,据翼城的探子回报,燕王已派沈府沈青担任这次主帅,目前大军已在翼城数十里安营扎寨。” “好,一切按国师的计划去办,告诉他本王会在约定的地方等待他翼城的捷报。”赵王脱下外衣起身持剑按在车驾前说道。 空中掠过的大雕见到气势盛大的赵军不敢在此逗留,风沙吹过的土壤显得那样宁静,站在城楼的彦曦拉着梁珺言的手问道:“娘,你看那只大雕那样胆小,见到这么多赵军居然飞走了,你说父亲会不会打赢这场仗啊?” “傻孩子,他们都是坏人,你父亲绝不允许他们侵略我们大燕国的国土,所以你父亲……” 梁珺言的话还未说完,在一旁的燕王俯视城外的赵兵说道:“所以你父亲必须打赢这场仗,不然你们母子将会被赵军掳去为奴为婢。” “启奏大王,沈将军已在殿内候旨。”一名将士说道。 燕王拉着彦曦的手说道:“哈哈,好!寡人这次要看看沈老将军调教出来的虎子今rì能否替寡人除掉眼前的障碍。” 赵国国师梁褚下车,抬头看了看天sè,便回头对各位将领说道:“如今我算的时rì快到,你们速速吩咐将士大声辱骂,让燕王早早发兵,如此一来我军胜算又多了一重。” 不一会儿,赵军的辱骂声震到燕王耳边,燕王大怒,速召沈青披甲上阵,一谋士说道:“大王,沈将军刚到翼城,路途劳顿,此时出战恐对我军不利啊。” “赵贼那人如此卑鄙,根本不把我大燕放在眼里,如今全城百姓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让寡人坐等何时,来人!速让沈青缉拿敌方首将,寡人要亲自手刃此贼!”燕王怒斥道。 翼城城门大开,沈青头系白布,身披沈老爷子当年的战甲,腰佩宝剑,手持长枪立于马下,横眉怒眼大声吼道:“赵贼,你不守战规,居然出言中伤我大燕,今rì我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 国师梁褚露出诡笑,手握法棒直指沈青对将领说道:“听我口令,第一波冲阵!” 一排排长枪队整齐的冲向城门前,沈青随众将士冲前破敌,沈青轻巧地挥舞长枪如蜻蜓点水般刺杀赵兵,在众将士的配合下全歼第一波赵兵。 燕王在城楼上看到沈青打退赵军前锋大声叫好,国师梁褚沉着冷静继续对将领说道:“听我口令,第二波冲阵!” 一排排骑兵挥舞长枪冲了过来,沈青笑道:“原来和赵军作战也不过如此,想我道家之人修行学艺,此等武艺也可破敌,真令人可笑。” 于是沈青带着士气旺盛的燕军继续对战前线,不一会儿赵军的冲锋依然没有成功,梁褚身边的将领急了,忙问国师:“如今前两波冲锋虽损失不多兵力,但我军士气大损,是否要派出第三波继续冲锋?” 第十一章 沈青的首战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国师梁褚看了看笑道:“前两波只是拿来陪燕王逗乐的,现在时机快到,不用第三波出战了,你看准时机,按我吩咐的阵法推进。” 梁褚走到阵前,手中法棒直指天空,这时一道闪电被他的法棒魔力吸引进来,梁褚默念着咒语让这道闪电环绕在法棒周围,在闪电完全消失之际,梁褚的面前一层浓雾渐渐扩散开来,只听一声巨吼,痛苦地刑天魔神从雾中站起身来,挥舞着手中的巨斧,气浪的冲击卷起层层沙石,让赵燕两军的士兵都睁不开眼,沈青将手挡在面前,从手指夹缝中看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身高数十丈的巨人,他发出的吼叫声吓破了身边的骑兵,梁褚走上前对沈青说道:“沈青,想你在不周山修行十年,你可曾听说过此怪?” 沈青勒住受惊的战马,定眼仔细瞧见一番说道:“天下妖魔皆出自神农谷,如此巨大的妖魔我倒是第一次见。” “哈哈,你当然不曾见过,在三十年前你父亲沈忠昭曾与他对过手,他们斗了整整一天,最后……”梁褚说道。 沈青接一句说道:“最后是我父亲用昊天剑将他头颅砍去,而此怪正是当年的刑天魔神,如今这巨兽尚在人间,想必又是你们幻术族的傀儡术将它重新复活了吧。” “不错,当年你父亲确实是个人物,燕山劫空果然名不虚传,自从刑天死后,我们幻术族被他身上强大的怨气所吸引,这正是我们最适合的傀儡了,如今复活的刑天威力比三十年前更加强大,那就要看你今天能否像你父亲一样战胜它了。”梁褚说道。 沈青提起银枪骑马冲向刑天,猛刺在刑天的脚踝上,却见刑天皮肉如同钢铁一般结实,刑天抡起巨斧劈向地面,沈青的战马被这突然的震击折断了马腿,沈青顿时摔倒在地,刑天左手一拳朝向沈青劈去,沈青赶忙举起银枪去抵挡,见银枪被这袭来的一拳折断便后退一步,从腰间拔出【昊天轩辕剑】回手劈去,剑身散发的七sè光芒沿着前方划过,刑天的拳头被神器的剑气划出一道疤痕。 梁褚抬头又看了看天sè,紧接着继续默念他的咒语,刑天身上的皮肉开始绷紧,双手紧握巨斧再一次痛苦的呻吟,这时从地面腾起的迷雾笼罩住整个翼城,暗淡的太阳正在被一点点的吞噬,当天空完全陷入一片黑暗时,刑天的巨斧上灼烧出一道印记,梁褚伸出左手张开五指,站在狂风中怒吼道:“太阳的沉睡之rì,就是【逐rì斧】重铸之时,灼烧吧,你的力量无可限量!”七国之中发展最为强盛的当属秦国,而在繁华的咸阳城内大致只有两类人,一类是辛勤耕作的百姓,一类就是城内的秦兵,秦王为了巩固自己打下的江山,在自己的都城内部署了最强锐的士兵,在喧嚣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总会有一支整齐的长戟兵穿插在咸阳的每一条小道,几名渔夫带着张仪正要赶往西北边的瘴泽湖,忽见前方有打斗声,见十几名楚国身手不凡的壮汉手持短剑与阻拦在前面的秦兵交手,身后跟着一名披头散发的老者,浑身十几处鞭伤,很显然已身负重伤,却仍然和他们搏斗,张仪定眼一瞧,此人正是秦国缉拿的要犯——楚人项燕,虽说是秦王指名的要犯,但张仪深知项燕为人,这场搏斗便不忍插手,眼看项燕的人马抵挡不住来势汹汹的秦国援兵,这时从西城门的城墙外纵身落下一中年男子,几名秦兵转身准备要拦住,只见他蓄力一掌便推开众人。 “项将军,老爷已经救出来了,我们已在城门外安置了马匹,请项将军先行一步。”一名壮汉搀扶那老者送到他身边。 那男子背起老者,一句也没留下,转身一跃,借着民房的瓦顶施展轻功,一盏茶的功夫便从百余士兵中越墙而走,随即赶来的秦兵越来越多,见老者已安全离去,十几名壮汉便纷纷自刎,在一旁的渔民惊魂未定,张仪淡然地说道:“此人武功造诣非凡,但冷面无情,想必将来是一方霸主,我看我们还是继续上路吧。” 那名渔夫深深地吸进一口气说道:“这时候出城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刚才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全城都开始戒严。” “要不先生也施展轻功之法,不然这要等下去,恐怕三两天之内都得待在这里。”另一名渔夫说道。 张仪止手笑道:“哈哈,这大白天里有城门不走,偏偏越墙而入,这岂不让他人误以为我就是那贼人的同伙,有趣,有趣,你们还是随我去酒馆继续小酌几杯吧。” “这,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我可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走吧,说你笨你还别不承认,先生说的意思是晚些再出发,你就别多想了,还是先回酒馆,再做决定。” “哟,这么说是不是有免费的酒水犒劳我们啦……”天空的乌云褪去,耀眼的太阳越发的显得炙热,沈青面前的黑雾逐渐散去,地上散落的是刑天刚刚褪去的一层用岩石包裹的外皮,这时的刑天不再像以前那样笨拙,他起身拔起如同烈火刚刚打练出来的【逐rì斧】,一声巨吼抖落了身上零散的石渣,他的表皮也是那样的炙热,仿佛碰到他的人都必将化为灰烬。 “沈青,你看见眼前的魔神了吧,他的力量足以毁灭整个翼城,每当rì蚀过后,他的功力便会更上一层,好好记住他的模样,因为这是你最后一次站在这里,哈哈哈哈。”梁褚说完话便示意刑天开始进攻。 沈青按剑默念心诀,剑身散发出道道紫霞,沈青倏地跃起,疾步飞向刑天巨臂,身后的紫霞剑气也随之而来,哪知刑天已看破路数,右臂单手挥起巨斧横扫之势劈将过来,沈青见他这招来势凶狠,不敢硬接,纵身避开,刑天回过头又一拳紧紧跟随,沈青撇头一看,踏步躲过一拳,一招【剑光掠影】如闪电般刺入肋骨,所谓剑先制,影随行,沈青看准刑天的招架缺口,将师门剑术绝学发挥淋漓尽致,这一剑虽说并不对刑天这块钢筋铁骨的身躯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是却让在场的梁褚错误的估计了沈青的实力,显然让巨大的刑天和身手矫捷的沈青去肉搏不是佳策,梁褚用【天魔音】传入刑天心中,沈青又一剑光划去,刑天撑掌接住,随后【逐rì斧】在脚边悬起,喷出巨团火焰,沈青闪躲不及,灼伤倒地,斧中的烈焰燃起刑天心中的戾气,浑身被怒火圈住,正在一步步的逼向沈青,准备最后一击。 城楼上梁珺言紧紧搂着沈彦曦,生怕让彦曦多看一眼,燕王怒瞪着眼前这一幕,两手搭在城墙上攥得紧紧,嘴里念道:“沈青你不许败,你只有打败他们你才能赢得妻儿,赢得本王对你的期望。” 第十二章 敌人的陷阱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沈青的危难时刻激发了神器的护主本能,【昊天轩辕剑】的玄元jīng魄与它朝夕相处的主人产生了感应,一股浩然正气从剑身迸发出来,沈青匍匐过去紧紧握住,体内的气流与剑中的正气融会贯通,沈青感受到自己的伤口被这股清心暖流所愈合,向后灵巧的翻腾几步,心中默念道:这难道就是师父所说的人剑合一的效果,若非我手握神器,恐怕无缘能修炼到这种境界,如今正是神器发挥极致时候,若我人剑合一不能打败刑天,我今rì必将葬身于此。 “娘,你看爷爷的剑!这是爷爷在天上帮助我爹来打败这群坏人。”沈青激动地摇着梁珺言的胳膊。 梁珺言会心一笑,之前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燕王圆睁大眼说道:“哈哈,这就是沈家绝学的威力啊,好,好一个沈青,本王相信你是不会轻易地被打倒。” “明剑之灵,御剑我心,浩然正气,与我长存,人剑合一第一式【御】!”沈青念完口诀,身体内犹如翻滚无数劲气呼之yù出,随着沈青意念激增,所到之处万剑穿梭,无数剑灵封插在刑天周身各道要穴,刑天在这些波涛汹涌般的剑光面前无处闪躲,身上的烈焰护盾瞬间破散,一动不动封印在那,沈青一个弓步,指尖划过剑梢,“第二式【剑】!”从沈青体内走出自己的身影,随着剑尖指向如光芒直逼刑天的心窝,啪的一声刺破了刑天**上厚厚地一层铠甲透心而出,形成一座坚固的棱光剑,沈青收起箭步,立剑悬在正中,屏气凝神,只有凛凛寒风把沈青额头上的发带吹得笔直,一切都在静止的时候,“第三式【破】!”一股气流从沈青脚边扩散开,刑天身上的剑灵惊雷之势消散,顿时被穿透的伤口如巨斧般劈开,随着那座巨大的棱光爆裂,刑天的身躯如雪崩之势坍塌,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在这片突如其来的宁静中,刚刚那场轰轰烈烈的打斗声仿佛荡然无存,只有燕王的大笑声回荡在人海的战场,伴随笑声沈青的剑滑落在地上,沈青哇地一声捂住胸口,一大口淤血从耗竭体力的沈青口中迸出,【昊天轩辕剑】上的灵光也在沈青的一滩淤血中暗淡失sè,燕王兴奋地拉着身旁的副将跳起舞来,全然不顾及自己身份。梁褚也被这惊天的威力深深折服,嘴里喃喃说道:“沈青啊沈青,你若为我所用,你的神器的光辉所到之处,必将是我梁褚的天下。”于是下令全军后撤到十余里地的阡陌林中。燕王亲自擂鼓助威,并传口令:速清余敌,夺旗灭赵。燕国将士们纷纷拿起手中兵刃雷声呐喊,沈青见军中士气正旺,经此一役赵军已失去刑天这座强大的靠山,于是提了口真气,上马跟上冲锋的部队,这时沈青突然想起当rì卜卦老者的那句话:竹下之字是为箭,箭下忌字是为前。但无论如何,眼见这局势就算要去阻止也由不得他,沈青心想:为了早rì能够与妻儿相见,必须抛下所有杂念专心去对付赵军,更何况赵军经过刚才一役失去主力之后溃不成军,在短时间内无法集结出完整有序的队伍去埋伏,看来是我太多虑了。 燕军紧紧跟上逃亡的赵军,来到一片茂盛的竹林里,眼见赵军退回竹林之后便消失踪迹,一名副将观望四周竹林喃喃说道:“咦?这里啥时候种上了这么多的竹子,我上回路过此处也没见得一棵竹树。” “嗯,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怪怪的,我们北方很少会栽种竹树,这到底是谁……”旁边的另一名副将还未说完,沈青顿时脸sè煞白,大声叫道:“全都给我停下!” “将军传令,全军待命!”副将见沈青脸sè煞白,自己也开始慌乱,忙问道:“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沈青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上回是什么时候路过这的。” 副将低头转了一下眼,说道:“上次是半年前和周将军送嫁延平公主去韩国,途中路过翼城,那时我记得这里并没有这么多颗竹树啊。” “不好!我们中了埋伏,半年之内不可能长出这么多颗竹树,就算是有人故意栽种,从树形上看也不像是这么短时间形成的,看来这是幻术族的障眼法。”沈青摸着一颗粗壮的竹树,眼神jǐng惕着四周。 副将惊惶地问道:“那我们现在是否下令立即撤军?” “来不及了,他们已经来了。”沈青说完拔剑下马,眼睛注视着前方。 “哈哈哈哈,沈青,你们已经被我设的阵法包围了,就算你知道真相也无济于事,你们会死于乱箭之下。”梁褚说完话顿时山坡上埋伏好的赵军向竹林中乱箭shè去。 惊乱的燕军被这突如其来的伏兵打得措手不及,惊慌之中唯有各自逃命,有的被乱箭shè死,有的被骑兵活活踩死,沈青不甘心这样败亡,因为这即将是他最后一次的战斗,却也是他人生第一次真真正正地战斗。 “无相,有本事出来对决,我的剑还热着呢,哈哈。”沈青刚想运功,突然感觉到自己胸口犹如被巨石堵住,沈青无力地后退了几步,扶剑跪在地上。 梁褚摘下遮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远处眺望,“沈青,你就不用再挣扎了,竹子上已经涂满毒水,这些毒水散发出的气体可以短暂的打散修道人的内力,你对我这样jīng心为你制造的墓地还满意吗,哈哈哈哈。”“可、可恶,即使我今天大意才栽在你的手中,”突然飞来的一支箭狠狠地扎在沈青的左臂上,沈青忍着疼痛继续向山坡上前进,“但是我还有一口气在,”又一箭shè在沈青的肋骨上,“你就不会有安稳的一天,”这一箭shè在了沈青的左肩上,“啊,哈,哈哈,我还有我的师父,当今世上无人匹敌,”右腿被这一箭shè穿,沈青滑倒在地上,但他仍然坚持着爬起来,右手拖着昊天剑目光死死地盯住站在前方高台上的梁褚,眼神里充满了仇恨,“我还有燕国千千万万的百姓,还有天下间所有正义之士,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这群妖族!”沈青步步艰难地前进,眼看自己只有十步之遥即可伸手够到梁褚,面前的几十名弓箭手的箭头瞄准了沈青,银雪sè的箭头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耀出令人冰冷的寒意,嗖、嗖嗖,几十支长箭像一群饥渴的恶狼咬住了猎物,霎时间,随着沈青一口气沉沉地下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喘息声,他顺着山坡躺下去,浑身的鲜血喷洒在天空中,遗落的【昊天轩辕剑】矗立在夕阳下,静静地接受下一位主人的诞生。 旁边的副将看见沈青被乱箭shè死,大声叫道:“将军!你不能死啊,难道我们燕国注定要败亡了么。” 他看了看身边的士兵死伤过半,活下来的士兵仍然是惊魂未定,这时候赵军已停止放箭,于是转身对士兵们说道:“兄弟们,如今我们中了贼人的圈套,与其在这里被他们乱箭shè死,倒不如拿起手中的武器与敌人拼个鱼死网破,兄弟们,拼了!” “将军说的对,我们拼了!”“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拼啦!”顿时军中的斗志高涨了起来,正当他们拿起武器冲出这片竹林时,之前的一颗颗竹树眨眼间变化成赵国士兵,千万颗竹树成了千万名军士,手提大刀从燕军背后突袭而来,燕军被这群天降神兵打得措手不及,不到两个时辰便全军覆没。 第十三章 野人部落的交易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伟大的咕噜齐酋长,我们的斥候已经在门外候命,他给我们带来了燕国的最新战报。”一名头顶长了两个犄角的野人战士说道。 咕噜齐依靠在石凳上,左手托腮满脸不耐烦地说道:“咕噜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这些琐碎的事情全权交给你负责,我最讨厌复杂的事情,你只要告诉我是打还是不打,我一句话批准便是了。” 这两位是野人部落的两位首领,因为他们的语言平常人都听不懂,齐国人按照谐音叫法,一个叫咕噜齐,一个叫咕噜巴,他们是野人部落推选出来最强大的战士,或许别人认为拥有强力的武器才算是最强的人,但是这种说法在野人部落里根本行不通,经过了千年历史的野人部落,他们各个有着娴熟的格斗技巧,即使空拳也能敌过兵刃。 当年野人部落祖先曾与姜子牙联手抵抗商纣王的大军,最后姜子牙得道成仙,周王封邑时姜子牙则把齐国让给其弟管理这片土地,野人部落也因此得到天庭的祝福,世代都流传一种说法,姜子牙成仙之时,将自己【鼎文杖】交在野人部落里,并与野人部族约定,世代要保卫齐国,必要时则可取出此杖将齐国取而代之,所以齐国与野人部族关系十分密切。 唯有一件事让他们不和的是早些双方定下的约定,野人部族守卫齐国上下的安全,但要求齐王每年缴贡牛羊和铜器,齐国历代君王都一直履行先前的约定,唯独到了现今的齐王不满意这样的条件,每次少交或者不交贡品,齐王常和部下谈论齐国与野人部族谁为主仆问题上引得野人部族的不满,甚至下属们大打出手,这次正逢燕赵两国开战,齐王在担忧的同时准备发兵,在燕赵锋锐相争之时坐收渔人之利。 “他们来了,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吧。”咕噜巴掀开布帘,透过帐篷远远看见齐王随众臣带着厚礼径直走来。 咕噜齐懒着腰一手托腮趴在案上说道:“是是是,他不管说什么我都回绝行了吧。” “啊哈哈咕噜齐,咱们好久没见近来可好。”齐王快步走上前迎面笑道。 在一旁的士大夫对随从使了眼sè,一位侍从官便斥道:“咕噜齐,大王亲驾与你见面,你却不来相迎,莫非你眼中已经没有我们齐王吗?” 咕噜齐有些不满,起身正要反驳,齐王回头对属下说道:“不打紧,不打紧,咕噜齐酋长向来与我大齐是唇齿之交,部族曾多次相助与我,莫说我现在和酋长是平起平坐,即便是酋长要将我大齐取而代之,那也是顺应祖宗的安排,哈哈对吧,咕噜齐酋长。” “听见没有,我大王向来与酋长交情甚好,这里还轮不到你在这谈论礼教,你目无主上,擅自发话,一点礼数都没有,谁主谁臣的道理都不懂吗?来人,把这个不懂规矩的士官斩了!”那名士大夫斥责从官说道。 咕噜齐忙起身前来劝阻,齐王并未发话,只有在一旁的咕噜巴低声笑道;“伟大的齐王,您难得过来一趟,这刚见面就斩了自己的部下,这似乎不太吉利吧。” “嗯,管樊,你这样的惩罚太重了,哎让酋长们见笑了,都怪我管教无方。”齐王说道。 那名叫管樊的士大夫答道:“是,放开他,拖出去杖责五十,让在场所有人都看看不懂规矩的下场。” 咕噜齐吩咐族人准备餐宴,咕噜巴对齐王身后的管樊说道:“你即是齐王的礼官,那你认为这次宴席该如何分座?” 齐王哈哈大笑,随后对咕噜巴说道:“嗯,我与你们既然是同根,身份自然是同等的,但宴席只有一位主座,这问题着实难道我们哈哈。” “大王可听我一言,既然大王与酋长是同等身份,我们来到此地作为宾客,这论主席理应由酋长居之,不然外人会说我们齐王喧宾夺主了。”管樊说道。 咕噜齐拍案叫好,端起酒杯对管樊说道:“兄弟,我很欣赏你”,咕噜巴刚要劝阻,咕噜齐又说道:“咕噜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在我们部族里面,是没有你们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也没有君臣哈哈,我叫你一声兄弟,这是我们族人对有能力者的称呼,来我敬你一杯。” 管樊忙赔笑道:“伟大的酋长,您的盛情让我实在惶恐,这宴席的第一杯酒,自然是酋长与我主交饮,下官万万不能接上。” “嗯,说的也对,来,齐王,这第一杯酒我敬你,你的属下我很欣赏,你有这样一位属下你应该感到高兴啊!”咕噜齐歪着身子说道。 宴席谈话之间咕噜齐听出齐王一行人这趟来的目的,便对齐王说道:“守卫齐国是姜圣人在几百年前和我们祖先立下的约定,倘若他国来犯,我兄弟二人必会全力协助,可如今齐王要求我们主动出击燕国,齐国与燕国之间相隔千余里,就算我们前去让燕国毫无防范,看赵军此战的军队规模绝不是单纯的攻城掠地,或者是……” “或者打从一开始赵王的目标就是横扫天下。”咕噜巴说道。 管樊疑惑问道:“酋长何出此言?据细作从赵国探知,赵军此次出动十万兵马,兵分两路前往翼城,此次挂帅的是一位相貌丑陋的男子,此人是幻术族中最强的幻术师,路经赵国却被赵王留下封为无相国师,虽然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未查清此人的来历,但是单凭他出战的阵法和攻城的路线来说,就实在令人费解。” “你说的这名男子生前原名叫梁褚,是现今魏王的亲弟弟”,咕噜巴还未说完,齐王惊愕地抢先说道:“等等,你说他生前?这么说他已经……” “他被幻术师们复活,现在只是梁褚死后的傀儡,经过这十年的修炼,幻术的邪恶已经和他融为一体,成为最强的幻术师,并且盗走了封印在不周山内的魔神刑天的尸体,用同样的方法让他得以复活,如今的赵国有此人相助,燕国这场战斗必败无疑,恐怕以后六国再无安宁之rì了。” 第十四章 龙族的封印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先生,咱们出城已经走了两天的脚程,前面二十余里就能见到瘴泽湖了,不过再走下去恐怕天就要黑了,那妖龙听说是吃人的妖怪,这眼看天就要黑了,这时候调查那只妖龙,只怕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万一……我……我看还是等到明早天一亮再启程也不迟。”渔夫说道。 张仪四下张望着周围的环境,听了渔夫的抱怨便回道:“这两天多亏有二位为我带路,既然前面便是瘴泽湖,张仪自然是不必再拖累二位冒险,这里有一些干粮和银两,算是我给二位不辞辛苦的谢意吧。” “先生您这话就太见外了,早就听说不周山的弟子仗剑侠义,如今我们秦国遭逢妖龙入侵,先生不顾xìng命解救我们秦国百姓,我们这点辛苦又算什么。”另一名渔夫说道。 “老胡说的对,呵呵既然都来到妖龙的地盘,我们就陪先生去一趟吧。”渔夫答道。 张仪眼睛盯住前方,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等等,别出声,去那边看看。”张仪俯下身子看着路边一棵大树的树根,“看来妖龙来过这里,在附近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渔夫看了顿时毛骨悚然:“这是血……啊!妖龙吃人啦!” “这并不是妖龙所为,看这些人的伤口很显然是被剑刺伤,是谁会在这里杀人?”张仪指着旁边灌木丛后的几具尸体说道。 胡渔夫惊讶地说道:“这一定是妖龙干的,我记得妖龙会变chéng rén的样子,他肯定是那时候杀了这些人。” “那倒未必,妖龙即便化chéng rén的形态,以他的修为杀人根本不需要用剑,这些人恐怕是听到或者看见什么,却被杀人灭口。此人既然是用剑杀人……在秦国能配剑的也只有王宫贵族,这里肯定有莫大的关联。”张仪说道。 胡渔夫继续说道:“那会不会是这附近的山匪或者是刺客之类的。” “你也听说了瘴泽湖附近妖龙吃人的事情,这里哪还会有山匪在此处犯案,刺客也不大可能,看这剑伤之处并不jīng妙,与其在这猜想,倒不如去前面一探究竟,快!天快黑了!” 走进瘴泽湖岸边已是黑夜,周围茂密高大的树木,井井有序的坐落在湖岸边,静澈的湖水在月光的笼罩下散发出淡紫sè的光晕。 “这样美妙的地方很难让人想象这里曾是妖龙的居处。”张仪侧身靠在树旁向湖内眺望。 另一名渔夫感叹道:“是啊,这里不仅风景美,而且有很多珍贵稀有的鱼群,如果没有妖龙,咦?你们快看那湖面巨大的波纹!” “嘘,是妖龙,妖龙真的出现啦。”胡渔夫小声说道。 张仪贴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看着那飘动的巨大波纹划破湖面,一个庞然大物终于浮出水面,这就是在瘴泽湖里修行千年的妖龙,浑身上下发出通透的紫光,当它整个身体离开水面便化成了人,这是一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带着龙头面具遮住了上半脸,披着暗sè带金丝水纹的斗篷,护肩上的白骨龙爪显得格外恐惧,跟随在他后面的是这里修炼百年的几只蛟jīng。 不远处的岸边走来一群手持火把的士兵,带头的穿着秦国朝服的文官迎面走向他们:“龙王子殿下,早就听说令尊是上古龙神,今rì一见龙王子殿下果然是腾龙之兆。” “你就是秦相甘尚吧,哼哼想不到秦国的丞相会亲自跑一趟,如果被人发现那可与我无关,总之我不希望有外人来这里打搅我。”龙王子发出浑厚的声音回荡在瘴泽湖畔。 甘尚发出诡异的笑声说道:“哈哈哈哈,这你就放心吧,凡是看见我的都没有留下活口,龙王子殿下,我上次差人跟你说的那件事,今天该有个答复了吧。” “呵呵有趣,这人居然是秦国的丞相甘尚,看来我这趟算是没白来,依我判断,甘尚这次来的目的我已经清楚了。”张仪低声说道。 胡渔夫忙问道:“先生,我们秦国会不会有危险,先生想到啥就说出来啊。” 就在胡渔夫说话之际,龙王子已经察觉到树林后面的动静,他转过头盯着张仪他们的方向说道:“你们几个凡人竟敢跑到我的领地,这里将会成为你们的葬身之地。” “不好,你们快走。”张仪的话还未说完,回头瞥见龙王子的分身魔影已经冲到他们面前,张仪从腰间抽出琳琅书画扇在面前画个半圆然后展开,一股强大的卷风吹散龙王子的分身,甚至连刚才他们隐藏的那棵树也被连根拔起。 龙王子微微一笑,挥舞着双手,随后双肩上的白骨龙爪跟着主人的行动扑向张仪,张仪在拨挡之际掏出朱雀火玉石,琳琅扇变成火凤随着咒语在身边旋转,一眨眼的功夫张仪在一簇火光中销声匿迹了。 “快走,我的障眼法骗不了多久。”张仪随着一道火光出现在两名渔夫的面前,赶忙拉着他们逃走。 龙王子闻着气息运功飞向他们,“竟敢欺骗我,你们这群凡人,尝尝被死亡追逐的滋味吧。” “那就再试一次,快靠近我。”张仪又施展同样的法术,龙王子这次却看清的破绽,白骨龙爪绕过火凤的护圈,狠狠地拍在张仪的胸口。 张仪忍着剧痛,转势使出一招【风轻云淡】将有形化于无形,张仪三人宛如水中幻影随风而散。 龙王子停驻原地,瞑目静思,“凡人,不管你能跑到哪里,你的气息永远掌握在我的手里。”龙王子环顾四周,突然白骨龙爪落在一棵占有血迹的树干上,“我说过你的气息是逃不出我的手心,更何况是受了重伤的猎物。” 话音刚落白骨龙爪瞬间碾碎了那棵枝干,张仪他们被迫显形逃了出来,龙王子步步逼近受伤的张仪说道:“凡人,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好让我不杀无名鬼。” “哼!还记得【凤凰巨阙刀】么,当年你父亲龙王就是被它打败,而它现在的主人就是我的师父――末羽仙,没想到你滥杀无辜,还和人界密谋勾当,我这次来就是替师父教训你这只妖龙。”张仪捂住伤口,向后纵身一跃躲在旁边的巨石后说道。 龙王子紧皱着眉头,听到这件神器后更是怀恨在心,“那就来吧凡人,用我的利爪碾碎那把神器,自不量力的凡人。” 张仪从袖中掏出一支笔,一招【画地遁形】配合口中所念的咒语在巨石上画了一个圈,又一次消失在这片森林里。 “这种戏法你还想重演一遍吗,愚蠢之极!”龙王子【蛟龙出洞】左手向天一挥,巨石瞬间炸开,一条细长的蛟龙身影从土里钻出,张仪拉着二人踏步一跃躲过这一险招。 张仪手中的青铜器物被龙族法术感应之后鸣鸣作响,赶忙抽出神笔写咒解封,对龙王子笑道:“忍耐了这么久,你终于还是出招了,多亏了你的龙族法术才让它的能力真正展现出来。”说完张仪掷出这件器物,随着一阵浓浓地烟雾掩饰,它逐渐还原出真正的面目。 龙王子赶忙用披风挡在前面,待烟雾渐渐退去,才看清了那件宝物惊恐地说道:“这是【龙族封印之壶】!” 第十五章 战略的抉择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北方的大都市虽说繁荣却比不上南楚的城池众多,翼城附近虽有两座城池临近互援来应对突发的战争,但毕竟两地相隔百里,而且城池周围全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如果遇到骑兵突袭,那便是一马平川,所到之处让人措手不及,赵国的军队已和燕军对峙数rì,而赵王亲领的大军按梁褚的计策和加上幻术师们的协助,他们连夜攻破翼城临近的两座城池,有了这两座城池作为据点,这样很容易观察四周敌方援军的动向,并且设伏前来的燕军,断了翼城的后路。 梁褚在竹林设伏大败燕军,沈青也因此被万箭穿心倒在了战场,于是在山坡上筑起烽火台通知前方的哨兵,而沈青的遗体也被幻术师带回了赵国,这样一来梁褚的先锋军压制翼城的守军,与此同时翼城后方赶来的赵王大军也即将会合。 “按你的意思,燕国这次会败给赵国?这不可能啊,燕国大将沈忠昭当年可是神勇无敌,六国之内无一人可与他过招,虽说他在三个月前就已经过世了,但是他独子沈青更有他父亲的勇猛之处,听说他师承不周山末羽仙门下,修行十年道法,这样的人才怎会输给那赵国的军队。”齐王说道。 显然齐王认为咕噜巴的话是在危言耸听,他对自己所说的话倒是脸上充满了自信,咕噜巴并没有一丝的不满,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正襟危坐在那开始慢慢详谈。 “在赵**队出发前,我们就已经安排了哨兵一路监视赵军的动向,今早我们收到前方哨兵最新的消息,首先赵军这次派出的军队共有二十万,并非十万,他们分别是步兵十万,骑兵六万,弩兵及攻城兵共四万,梁褚带领的军队大部分是步兵和弩兵,他们进攻的路线是翼城正面和西面的六座小城,而赵王带领大本营里五万铁骑作为先锋则由西面向封邑和邢关进攻,由此可见,翼城危在旦夕。”咕噜巴说道。 管樊听后恍然大悟,忙展开图纸找到咕噜巴所说的那两座城,“邢关在这,那么封邑……嗯,这样翼城必然要失守”,管樊一边按图所指的地点,一边喃喃自语道。 齐王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却又碍于面子不想追问,于是把杯中的剩酒喝完之后便沉默不语,管樊明白齐王的心意,便向齐王解释:“燕国西面和南面均以平原为主,且大小城池分散较远,赵军分兵两路,由梁褚负责攻破翼城南面和西面,而赵王则领十万步骑兵突袭翼城北面的邢关和封邑,这样一来翼城四周的诸多小城皆被封闭,若梁褚攻击翼城,则周边小城无法分兵支援,如今燕王坐镇翼城大本营,周边小城为保燕王安危必然弃城护驾,翼城四面大小数城最后会被赵王的十万军队逐一击破,反而让翼城陷于重重包围,倘若翼城主力与梁褚对战失利,翼城不保燕王只得向赵王割地退守,这样燕国西南面的领土皆被赵王夺取。时间一久,待赵军强盛,燕国已然无力回击,秦国一直与赵国交好,而韩魏的兵力无法正面与赵军交锋,赵军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我们大齐,如果韩魏降与赵王,成为赵国东进的道主,到那时……” 只听砰的一声,齐王在桌上重重拍了一响,震倒了酒杯,酒水流得满桌,怒道:“岂容赵贼如此嚣张,我大齐士兵个个勇猛,待我三军传令,三rì之内整军备发,杀进邯郸城,活捉赵小儿!” “大王先消消气,待我把话说完,如果我军贸然出兵,只怕还未入赵国境内就遭人埋伏,岂不两亏。”管樊给齐王斟了酒,自己又斟一杯,一口饮干随后说道。 齐王满杯饮干问道:“哦?赵军主力已经被燕国牵制,赵国仅有的八万骑兵大都去了前线,以赵国现在的兵力守城都成困难,何来埋伏之说?爱卿太过忧虑了。” “回禀大王,我所说的不是赵国的伏兵,而是魏国的伏兵,赵军这次声势浩大的出兵,自然会考虑到他国来犯,如今赵王和国师梁褚出征在外,倘若不解决后顾之忧,一旦赵国被袭很可能在这场战役中丢失半壁江山,我想赵王这次一定给了魏王不少好处,赵王做事向来jīng明谨慎,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亲征燕国。”管樊说道。 咕噜巴看了高兴,称赞管樊道:“没想到你一点就通,对战局形式分析的很透彻,齐王有你这样的得力谋臣,真乃姜公赐给齐国的福星啊。” 管樊谦虚道:“管樊本无一用,只是祖辈世代喜好古书兵法,留有《管仲论》,细细研读才略懂一二,反倒是前辈洞察全局,只一眼就预言燕国此战必败。” “哈哈,听你这样夸我弟弟,反倒我也觉得神乎其神了,其实这都是姜公的【鼎文杖】把这一切提前都告诉了我们。”咕噜齐说道。 管樊正默念着它的名字,齐王却已经叫出了声。 “没错,上古时候姜公凭借【鼎文杖】为武王伐纣立下汗马功劳,在他得道成仙时【鼎文杖】留给了我们部落祖先,并承诺世代守护齐国。”咕噜齐说道。 齐王说道:“传闻中姜公的法杖并没有带回天界,原来果真留在我们齐国!那它现在放在哪?快带我去见见。” “【鼎文杖】现在由我保管,就在前几rì,鼎文杖出现了异样,我能感受到它想要传达的某些信息,如今是时候让你们去见一见。”咕噜巴说道。 就在野人部落咕噜巴的带领下,齐王一行人穿过部落后山的山洞,走进神秘的山谷里,而在那里他们见到了供奉在崖壁前的【鼎文杖】。 “这就是传闻中的【鼎文杖】?除了法杖上雕刻的古怪铭文,这和普通的木杖没什么区别啊,难道它有强大的法力?”齐王仔细瞧后失望的说道。 管樊说道:“大王,这木杖既然是上古姜公遗留下来的,这么多年来它却并未腐烂倒也是件神器。” “说实在的,一开始我们祖先也觉得此物极为平常,便当作是给族人的留念之物,直到前些天我偶然来到这山谷中,见到法杖上的铭文金光耀眼,想必是显灵了,在此之后我感受到了它传达的讯息,我有预感齐国将会有一场大灾,思前想后还是等时机成熟才告诉你们真相。”咕噜巴说道。 于是在众人的商榷之下决定,齐王与野人部族联合出征,取消之前攻打燕国的计划,转而发兵十万前往燕国翼城解围。 “这和之前你说过的不一样啊,齐王还未到来之际,你口口声声地说要拒绝齐王提出的任何要求,怎么到最后齐王要求和我们联手攻打赵军你会爽快答应,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咕噜齐满脸埋怨说道。 咕噜巴微微一笑说道:“在他们到来之前,确实因为前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不愉快,所以我才要求你拒绝齐王前来的要求,另一方面,齐王这次来的目的原本是计划攻打燕国,如果我不把【鼎文杖】的事情说出来,齐国很有可能陷入一场危机,当然最重要的是齐王手下的那位谋臣,他的言行举止令我又怒又喜,不由得让我欣赏他。” “那家伙确实让人喜欢,能说会道,悟xìng极高,如果他能为我所用,即使让他做我们的首领,我也心甘情愿,话说回来,你说他让你又怒又喜,这喜字我能理解,倒是这怒字要从何说起?”咕噜齐问道。 咕噜巴摇了摇头,又叹息一声说道:“我伟大的酋长,如果你的悟xìng有他的一半,他和齐王刚上场的那出戏你就该听出端倪了。哎!也罢,若不是看在他的面上,我们野人部族也不会破例出征的。” 第十六章 梁褚的回忆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天空渐渐地昏暗,不一会便下起的小雪,现在是初chūn之际,但对于远在北方的燕国,这场雪下得并不算晚。站在翼城的城楼上,依稀看见远处有零散的人影向这边走来,等到近处城门的卫兵向下喊话:“你们是何人?” 一名拄着树枝的伤兵泣不成声地说道:“沈将军被人埋伏,我们……前线大军全完了。” “什么!快打开城门,去通知大王这里的情况。”城楼的将官对身后的士兵说道。 燕王站在行宫走廊边,看着庭内的积雪入神良久,心里默念道:一切都如这平静地雪一样,都静止了吗? “大王,大王啊,大事不妙啊!”跟随燕王身边的侍内管快步过来,路过庭院的积雪时摔了一丈远,等到他翻起身子,庭院内刚留下的积雪被折腾的不成样。 燕王听到侍内官的惊呼声这才回过了神,燕王右手揉了揉眼角,见到庭院内的积雪乱成一团,顿时忿怒道:“大呼小叫什么,本王还没死呢!” 侍内官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向燕王正式行了礼之后,说道:“大王,沈将军他……大王,卑职不敢说,请恕卑职无罪!”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沈将军这会也该班师回来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莫非沈青他临阵投敌了?”燕王表面故作镇定,但看见侍内官异样地神情举动,燕王已猜得一二。 侍内官看了看燕王无恙,低头说道:“沈将军带着三万大军在翼城外十里的山谷中遭赵军埋伏,全军覆没,连沈将军他也被赵国弓箭手shè杀,万箭穿心而死。” 侍内官说完这段话,许久没听到燕王的动静,便抬头窥视燕王。 燕王沉默良久,惊慌失措地说道:“不该去追的,不该去追的,是本王的错,是本王害死了沈青……不对,是赵国那jiān恶的小人使出诡计,如果知道那是个陷阱……那就,那个老头呢?那老头在哪!” 燕王紧紧抓住侍内官的衣领问道:“你还记得沈老将军去世的那天吗?本王去过的那天,有一位老者曾给沈青占卜过。” 正说着燕王回忆起当时的画面,那老者与沈青的一句一字历历在目,自言自语道:“他是谁?难道他修道成仙,一眼就看破了即将要发生的一切? 侍内官刚想安慰燕王,燕王却大笑说道:“天无绝人之路,哈哈想不到我燕国竟有这等人物,传我口谕,明rì早朝让留守在蓟城的赵世成全城寻找那名老者的行踪,若有他助阵,翼城必能解危。” “大王,那这件事是否要告诉沈青的妻儿?”侍内官问道。 燕王转身全不理睬,并说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他们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告诉他们也无妨,顺便告诉礼官为沈青将军祭奠三rì,全城素装,这也算是本王对沈家仁至义尽了。” 就在两rì前,齐王的三万骑兵和野人部族的五百战士赶在大军前面,距离受困的翼城仅有两天的路程。 “国师,齐王派出十万军队前去翼城增援,与他同行的还有临淄野人部落的战士,他们各个以一敌百,这次恐怕攻打翼城会比较棘手。”赵军的一名副将说道。 梁褚冷笑道:“呵呵,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看来齐国有高人为齐王谋划,没想到野人部落的双兄弟会跟着大军一起出发,告诉赵王放开邢关南面和翼城东面的防御线,这样赵王在我军未攻破翼城之前能进退自如,就让我们一起见识齐国真正的实力吧。” “属下有些疑惑,国师在出征之前就猜测齐国会从东面进攻我赵国,所以和魏王约定防守计划,可如今齐国十万大军直奔翼城,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齐国与燕国并没有结盟,为何齐王会亲率军队为燕王解围。”副将说道。 梁褚双目一闭,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这是齐王身边的某位谋臣识破了我的计策,料想齐王生xìng软弱,不该会搀和这场战斗,可如今野人部落和他并肩作战,为的就是想分一杯羹。” “国师的意思是说,齐王这次救援并不是出于善意,而是另有所图?”副将忙问道。 梁褚说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也该懂,乍看下燕国与齐国虽为邻国却分座南北,但从战略着眼赵国一旦灭掉燕国,囊吞疆土,这样一来赵国北无强敌,西有盟友,而我原是魏国濮阳王,现今魏王的王叔,虽然魏王对我并不领情,但魏国却因此不敢与我赵国抗衡,唯有坐镇东海临淄的齐王是我最大的劲敌,齐王所以猜到结局,发兵救援这场可能灭亡燕国的战役,一来是向各国展现出齐军的实力,二来是在邻国面前留下口碑,让燕王欠给齐王天大的情面,齐王想到这些,必然会亲征。” “国师一言确实惊醒末将,不过依国师分析看来,想必是有良策退敌才会如此胸有成竹。”副将说道。 梁褚张开双臂仰望说道:“瑶,我要让你看见七国都掌握在我的手中,而那可悲的守卫族将成为我主宰天下的祭品,哈哈哈哈。” 天yīn沉沉地,漫天地乌云仿佛要吞噬人间,北风夹杂着雪花封盖了翼城外的战场,这把冰封燕山千年的【昊天轩辕剑】散发出冰冷地寒气,它在流露自己的悲伤,诉说主人的怨苦,雪越下越大,让人回到寒冷地冬天,梁褚望着那把剑回忆起一段二十年前的往事: 那时的梁褚是魏国的濮阳王,他的妹妹惠善公主正是沈青的妻子梁珺言,那一年六国向赵王贺寿之时,一次偶遇让梁珺言与沈青私定终生,沈老将军欣喜便向魏王提亲,魏王考虑已与赵国结盟,而赵国死敌正是燕国,再三思量后婉言谢绝了沈家这门婚事,两年之后赵王暴毙,新任的赵王顾忌燕国的实力便背弃魏国的盟约,而与燕国结成联盟,两国大军压境,沈忠昭带领五万大军连破魏国六道防线,眼看都城岌岌可危,魏国只得妥协求饶,与赵王商议重新划定疆域,并且答应沈青的婚事,但提出一个条件:将来出生的第一名男婴必须改为梁姓并托付于魏王照养,除非是沈青和梁珺言任有一方故了才可取消约定。一年之后梁珺言为沈家添一男丁名叫沈彦曦,然而魏王与沈家的约定却始终未能履行,魏王为此等了整整八年,也在这一年,梁褚遇到瑶之后便再无音讯。于是魏王临终前把此事交托给魏王子,要求一定要找回沈彦曦…… 转眼间二十年的坎坷曲折仍在梁褚的脑海中翻腾,默默地说道:“如果你没有成为我称霸之路上的绊脚石,沈青,也许我会把你当做我的亲人。只可惜你我不是同道中人,在战场上我们眼中没有亲人,只有杀戮。” 梁褚把剑收回剑鞘,告别了它过去的岁月。 第十七章 俏皮的师妹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在秦国的瘴泽湖边,朱玉子张仪和湖中的龙王子对峙着,突然张仪掐指一挥,左手高举,只听一声“收”,龙王子瞬间化成原形在壶口挣扎,谁知那只壶越想挣脱发功越强,从壶中散发的紫雾环绕在附近,仿佛在一点一点地吞噬妖龙的身躯,妖龙张开大嘴向四周喷火,时而变作人形,眉头深锁,满脸怒容,他的眼神似乎可以杀死一切,张仪变换封印的招式说道:“妖龙,上天好生之德容你在此处安身,你却屠杀无辜村民,并与秦国勾结,意图扰乱人间秩序,我奉师尊之命前来封印你,还有什么话等到了不周山再向师尊禀明。” 妖龙趁张仪说话之际,封印壶的威力渐弱,一头猛扎进土里,又在数十丈处腾空一跃,“末羽仙你给本殿下记住,迟早有一天我会带着众数龙将吞灭你们不周山。”说完便落入湖中不知去向。 “先生为何不去追啊,妖龙现在元气大损,这时候放他走,以后还会出来为祸人间啊。”胡渔夫从竹林中走出来,身后的另一名渔夫已经吓得魂飞魄散。 张仪收回封印壶,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刺痛,赶忙捂住并说道:“这妖龙的实力远在我之上,在此之前我与他过招能感觉到他并没有使出全力,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我身上的封印壶,如今妖龙潜水,后患无穷,与妖龙密谋的甘尚也不知去向,不行,我得赶紧回去禀告师父。” “可是现在已经是深夜,根本看不清回去的路啊。”渔夫答道。 张仪大口喘气说道:“那就走水路,沿着瘴泽湖的那条河流应该可以通向咸阳城。” 说完张仪站在河岸边从袖中掏出神笔在面前画成一叶扁舟,不一会就在他们眼前变出来,胡渔夫又惊又喜说道:“先生还有这等本领,不周山果然神人辈出啊。” 但是另一名渔夫却埋怨道:“先生既有这等本领,为何来时不画辆马车,好叫我们少受点苦啊。” 张仪勉强笑道:“呵呵,这是我家传的宝物,据说是上古最早出现的一支笔,唤名行空笔。他被创世神赋予神力,能根据主人的想象变幻出各种器物,当然它的能力有限,正如你所说的马车,它不能幻化成马这种活物,所以我才没有拿出来,不过现在要走水路,画出一叶扁舟是没问题的。” 于是三人坐上扁舟,胡渔夫持桨,见坐在船头的张仪不时地发出喘息声,问道:“先生,你受了重伤赶紧躺下歇息吧。” “不打紧,倒是有一事,如今秦国甘尚知道自己行迹败露,必然会派高手前来堵截,你们须答应我一件事,千万不可告诉任何人今晚发生的事,以免你们有xìng命危险。”张仪说道。 那两人众声说道:“先生放心,等回城之后便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只不过那妖龙和甘尚密谋的事会不会对我们秦国有危险。” 张仪运功舒了一口气,并说道:“目前看来倒也无碍,那妖龙经过这次的打斗元气大伤,只怕这段时间不敢出来,至于甘尚见此事未果,必定加派人手封住瘴泽湖各处要道,等我回不周山后,会派人监视甘尚的一举一动,你们大可放心。” 就这样张仪等人回到咸阳,城内已经有其他不周山弟子接应,张仪将情况告知众位师兄弟,次rì休整之后换了一套干净衣裳便去不周山,在路途中遇见断桥雪阮芳凝师妹。 “小阮妹,你怎么也下山了?师父他老人家没有怪罪你吧。”张仪看见阮芳凝顿时忘记胸口的疼痛。 阮芳凝见到朱玉子张仪师兄不禁心花怒放说道:“嘻嘻,师父下山了,我是溜出来的,倒是师兄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不是和师父约好半月便回来么,是不是在路上耽搁了,哦你肯定是在市集上给我买了有趣的东西,在哪让我看看。”说完阮芳凝扑到张仪身上到处摸索。 “额”,阮芳凝见到张仪捂住胸口叫出了声,立刻变了神sè忙问道:“师兄,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伤的怎样。” “小阮妹,我没事,只是你能轻点碰我么。”张仪微笑说道。 “不行,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以后谁陪我玩啊。”说完阮芳凝当着众师兄弟的面把张仪上衣扒开,立刻惊呆了,“这是龙爪的印痕,你跟那只妖龙交手了?”阮芳凝忿道。 张仪被师妹突然扒开衣服又羞又怒,穿回衣服斥责阮芳凝说道:“小阮妹!你这当众人的面扒我衣服成何体统!要是哪个多嘴的人把这事告诉了师父,我看咱俩又得挨罚了。”说完转身冷眼看着后面的师兄弟们。 众兄弟不怀好意地相互诡笑,异口同声说道:“放心吧,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阮芳凝顿时扑哧一笑,过会对张仪说道:“师兄,我们赶紧回去吧,前几天师父没见着你,便先下山去了,他给你留了一封信,诺在这呢。” 阮芳凝从怀里掏出一块褶皱地布,放在手中重新折好递给张仪,张仪双手接过展开看了一遍回头对众师兄弟说道:“师父他去燕国找白衣将沈青师弟,信中说道沈青迟迟未归,师父担心沈青的安危要亲自去见沈家,小阮妹,师父他说何时回来?” “嗯,师父这次驾乘【凤凰巨阙】里的神兽凤凰,我想大概七八天便能回来,在此之前,师兄你得养好身上的伤,否则师父会怪罪我们的。”阮芳凝说道。 张仪从腰间抽出琳琅书画扇慢慢展开,潇洒地说道:“放心吧小阮妹,这点伤如果都承受不住,师兄以后还怎么照顾你,哈哈。” 阮芳凝嘟囔着小嘴,怨声道:“都怪那可恨的妖龙,要不是师父叮嘱说碰不得,我和众师兄早就杀进它的巢穴,为张仪师兄报仇……”,话音未落,阮芳凝抬头见后面的师兄弟议论纷纷,有的嬉笑,有的张望,于是接着说道:“妖龙残害人间,我们不周山弟子要为天下受苦受难的百姓报仇!” “哟,小阮妹居然能说出这种话,这全靠张仪师兄对你的教导啊。”说话的这位正是经常欺负阮芳凝的雾里雕陆浑。 阮芳凝抿紧嘴唇,转身装作离去,趁陆浑在讥笑之际回身跃起一脚,那陆浑也算灵敏,一招【飞空取物】左掌弯曲,好似雕爪牢牢套住阮芳凝的脚腕,正要往回拨开,阮芳凝顺势蹬出左脚朝向陆浑的侧脸,陆浑赶忙松手往后一跃,阮芳凝随即一招【寒梅映雪】,时而出拳,犹如迎风飞雪,时而换掌,好似寒梅盛开,陆浑自然在拳掌功夫上更胜一筹,拳掌之间的变换尽在眼中,没过上几回合却发现阮芳凝拳掌有虚有实,然而下盘腿脚变化招招出奇,阮芳凝使出一路【踏雪无痕】,下盘时而向前,时而半退,时而跃起,时而落下,不出十招陆浑便招架不住,阮芳凝看准破绽,蹬腿踢中陆浑小腹倏的跪下。 “小阮妹,你太胡闹了,你怎么能对你的师兄出手”,张仪忙扶起陆浑,斥责阮芳凝:“还不过来向陆师兄道歉!” 阮芳凝顽皮道:“谁让他老欺负我,不给他一点教训哪知道我断桥雪的厉害。”然后哼地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第十八章 少年荆轲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燕国的这场雪足足下了三rì,齐王带领的先头部队被大雪阻隔,三万骑兵顿时困在距离翼城四百里的上陵,虽然齐王告知了沿路的所有燕国州郡,但毕竟齐王的十万大军仍让燕国边境的守城将领留有防范,仅仅提供少量的物资粮草送进齐军大营,齐王为此感到不满。 管樊得知此事,于是入帐对齐王说道:“大王,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齐王正在苦恼,听闻管樊嬉笑迎面,疑惑道:“管樊,这喜从何来?” “大王,据探子来报,燕国主帅沈青带领的三万大军兵败翼城,沈青也被万箭穿心而死,大王您说这是不是大喜?”管樊笑道。 齐王听后摇了摇头,埋怨道:“这怎可说是喜事,如今燕国主帅已死,前线吃紧,我军千里赶来支援,胜负难料,倘若吃了败战,我有何脸面班师回朝。” “大王此言差矣,想当初齐国与燕国早在十五年前曾有一次交战,燕国老将沈忠昭三万骑兵大破十万齐军,这样以少胜多的战役实在让齐国上下所有的将领蒙羞,沈忠昭死后,他独子沈青更有他父亲当年神勇,虽说从未领兵作战,但论单打独斗,我大齐无一将士可与匹敌,所以他们活在世上一天,燕国就多一分胜算,如今沈家败落,燕国气数将尽,对我齐国而言毫无惧惮,若我军这次一战成功,不仅击退赵军,也让各国畏惧我大齐,对我军而言岂不美事。”管樊说道。 齐王仍有些忧虑,随后说道:“爱卿所言甚是,但此战还未交手,胜负未果,管卿如何能下断言?” 管樊微笑说道:“大王,这正是我所忧虑的,俗话说‘小忍于齿,大忍于心’,如今大王为小事愤愤不满,恐怕未与赵军交锋,我军便没了士气,果若其然,我劝大王还是尽早退兵。” 齐王顿时恍然大悟,仰天大笑说道:“管卿真乃本王心腹,有你为本王出谋划策,何愁大业。” 与此同时赵军几rì未曾出战,得知齐军仅有两rì距离便可到达翼城,赵王站在邢关城楼上,望着北方蜿蜒百里的长城被大雪覆盖,好似白龙伏地yù通天。 “大王,这几rì大雪阻碍我军发兵,燕王自从痛失沈青之后便坚守不出,而齐王的十万兵马正朝我军赶来,先头部队驻扎在四百里外的上陵,封邑北面和东面也有燕军集结,再这样耗下去恐对我军不利啊。”说话的这位是赵王手下得力的大将赵奢。 赵王裹紧了外衣对身后的赵奢问道:“国师那边有什么消息吗?我十万大军深入敌后,国师如今下令邢关南面和翼城东面的守军悉数撤退,虽说我军收缩兵力后进退自如,但这样一来对翼城的合围之势瞬间瓦解,照这样下去,莫说扫平六国,待齐燕两军兵合一处,哎……” “大王莫要心急,臣倒是有个主意,如今国师大军与翼城相距八十里,待这两rì地上积雪融化,我亲领三万从翼城北面突袭,燕王必定要从城中抽出部分军队守卫北门,这时国师的大军围攻西南面,此城不rì即破。”赵奢说道。 赵王寻思一阵,虽然梁褚吩咐按兵不动,但这段时间大军寸土未赢,急于求成的赵王允诺赵奢的提议。 大雪停后晴空万里,暖chūn的气息带走了刺骨的寒意,两rì后地上仍有少许积雪,但这并不能阻挡赵奢的大军,向着翼城北门步步逼近。 “如今大敌当前,哪位卿家可为本王分忧?”燕王站在大殿前俯视台下众位大臣说道。 一位老将军跪倒在燕王面前说道:“老臣秦开愿为殿下披甲上阵,直取赵奢人头。” “老将军快请起,你与沈老将军原是我大燕神勇二将,可奈何秦将军年岁已高,这次让你从渤辽赶到翼城,一路舟车劳顿,我看还是把这次机会让给年轻有为的将领吧。”燕王下殿扶起秦将军说道。 秦老将军后退两步,从腰间拔刀架在自己肩上大声说道:“大王,臣虽老矣,但志气尚在,若此次出征大王因我年迈而另择他人,那老臣不如死在大王面前,以免苟活于世。” “秦老将军万万不可!你若一死我燕国就再无能将为本王上阵杀敌了”,燕王上前一步,继续说道:“哎,也罢,秦老将军忠心耿耿,这次将军之位非你莫属,让本王坐等捷报,为我大燕扫清敌军。” 说话之际,秦老将军放下马刀,忽听背后传来一阵嬉笑,燕王愤怒说道:“是何人如此放肆?” 少更将荆坞忙站出来解释道:“回禀大王,是我儿荆轲年幼不知礼数嬉笑于大殿前,还请大王恕罪。” 秦老将军转过身对荆坞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军尉的少更荆坞将军,怎么以你的官职也想跟老夫争夺帅印吗。” 荆坞忙赔笑道:“秦老将军,末将实不敢当,只是我儿年幼,方才嬉笑全因他不知战场险恶,还望老将军见谅。” 燕王盯着荆坞身后这名十五六岁的少年,见他皮肤黝黑,手指粗糙,对燕王的斥责毫无畏惧,知道不是一名普通少年,于是问道:“小壮士可敢上阵杀敌?” “我从六岁便和一名武艺高强的先生学艺,十三岁与家父出征胡人,杀人无数,你说我怕甚?”荆轲与燕王对话面无改sè,着实吓了荆坞一跳。 “燕王请息怒,我儿实在无理,从小就爱争强好胜,学了几手功夫便敢妄下狂言,还请大王降罪!”荆坞拜跪在地说道。 燕王先是一愣,随后大笑道:“小壮士倒有本王年轻时的三分模样,既然你这样自信,本王就赐你此次出征的机会,你为秦将军的先锋官,明rì便可出发。” 荆轲大喜,拜谢燕王,只有在一旁的荆坞闷闷不乐,眼看唯一的独子作为先锋官甚是担忧。 第二rì燕国秦开与赵国赵奢两军对阵,此事传到梁褚的帐中大为不满。 “副官,我与你交托的事可告诉了大王?”梁褚质问道。 副将一脸无奈忙回道:“国师的话我一五一十地告诉大王,绝无半字遗漏,还请国师明察。” “可恶,齐军不rì即将出发,而大王那边竟主动出击,邢关一带又有几股燕军势力盘结,赵奢抽走近半的兵力进攻翼城,弃大王生死于不顾,如今却叫我等派兵增援,待齐军一来这场仗毫无胜算。”梁褚说完一拳打在桌上,震住了旁边的副将。 副将问道:“国师当真没有计策?那我们下一步有何打算?” 梁褚调整好状态,盯着挂在帐内的地图分析道:“倒也不是毫无计策,为今之计只有派出我的幻术师前去拖延齐军步伐,其余大军明rì进攻翼城。” 第十九章 幻术与兵法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山中的新枝开始发芽,一缕朝阳的柔光使得大地万象更新。 “大王,翼城现在腹背受敌,而我军后援部队也已赶到,如今正是我军前去支援的时候,燕王在信中说道,赵王留守的五万士兵驻扎在邢关和封邑,燕王已传令邢关周边的城中将领集结三万步兵,我想在我军赶到之前,可分兵三路,一路负责对翼城北面的赵奢大军实行夹击,另一路则直奔翼城援护,抵挡梁褚的进攻,而我则领三万快骑迎击赵王,兵法云:‘攻军之要害,擒贼先擒王’,若能活捉赵王,哈哈大王你对梁褚要的赎金尽可海口。”管樊说道。 齐王见管樊处事不惊,章法有序,便笑而不语,席间二人高谈阔论,谈论各**情则竖直而立,谈论天下形势又盘膝而坐。 从二人谈笑间得知管樊还有一位师弟名叫韩非,少年时曾去往韩国拜师学艺,与韩王子韩非算是同门师兄,那年韩非才十四,然而他对兵法论道却已驾轻就熟,管樊深知此人将来必成大事,yù投韩王门下,不料韩非心中并无大志,后被魔法界渊灭法师收留,甘心做一名不起眼的弟子,想想已过五年,管樊如今深受齐王器重,朝中大小事务皆要过问于管樊,回想当年一起学艺的韩非,满口地叹息。 齐王心想:此人即为韩国公子,才华横溢善于领兵,若成一国之君可安天下,如今放弃贵族身份修行法术,倒也了却我心头一患。正想期间,帐外走来一士兵跪在殿前说道:“禀报大王,在我军扎营八十里外发现赵军。” “来将何人,共有多少兵马?”齐王问道。 士兵说道:“小的猜想来将是司马尚,只知道远处锦旗打着‘司马’二字,小的不敢断言,他们人数约有两万,好像幻术族人也参与其中。” 管樊思索一会对齐王说道:“大王,快情部落族长们帐内商议。” 咕噜齐和咕噜巴听后说道:“赵军此次前来无非就想阻止我军支援,齐王大可放心,赵军这两万步兵就交给我们野人部族,齐王大可领兵前进,切莫耽误行程,让他们见识见识我族人的铁拳头,哈哈哈哈。” “酋长万万不可,虽说你们部族壮士可以一敌百,但此次梁褚派来手下幻术族人,他们诡计多端,我看还是摆出【铁马连环】阵,给马匹全身裹上盔甲,马尾套上树枝,马匹之间铁索相连,铡刀相扣,这样一来必能克制敌方步兵。”管樊说道。 齐王抢声说道:“好!就依你所言,挑出千匹战马为大军开路。” 司马尚与齐王对峙,忽见前方万马奔腾,铁蹄踏着尘土加上树枝接地的作响声犹如天雷滚滚,乌云密布,席卷而来,司马尚盯视前方说道:“这是什么妖术?弓箭手听令,放箭!” 顿时几千箭矢如漫天蝗虫扑面而来,马匹因为套上铠甲挡开了箭雨的攻击,发疯似地继续往前冲去,赵军被这波【铁马连环】吓得四处逃窜,死伤无数。 齐王连声叫好,于是命令放出所有马匹正要冲锋,管樊赶忙止住说道:“大王且慢,我之所以一排一排地放出去,是因为利用马的习xìng,师父曾告诉我自古以来所有马匹都有一个特xìng就是争强好胜,如果发现周围的马匹超过它,那么它就会拼尽全力去追赶,如果刚才放出全数马匹,一来则是目标太大,易被弓箭手shè中,二来便是马匹众多难免互相追逐,即打乱章法,又拖累周围马匹,由于马匹之间套有绳索,若当中一匹马被赵军弓箭手shè杀,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么【铁马连环】阵法便会不攻自破。” 齐王大呼:“爱卿这招【铁马连环】真乃神兵!传我命令,所有马匹要按管卿的方法逐一放出,待赵军大乱,众将前去收拾残兵,给本王取下司马尚的首级。” 说完又一排铁马扫着尘土直奔赵军,司马尚刚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这会又要面对迎面撞来的铁马阵,不禁叹道:“难道我司马尚果真要败给这些战马?” “哼哼,雕虫小技!将军莫怕,我们已看透齐军的把戏,这回该轮到我们幻术族反击了。”说完一名幻术师带着几十个弟子连成一线挡在大军前面,挥动魔棒默念咒语,前锋的将士纷纷后退了几步,眼看战马即将冲向赵军,幻术师们变幻出虎面吼出隆隆巨响,百米外的铁索战马受到惊吓顿时慌了阵型,有的栽倒在地,有的调转前行,不一会战马被套上的铁索缠绕在一起。 “可恶!我们这些凡人终究敌不过修行道法之人,如今我算明白当初韩非为何要改投魔法界,空有智谋焉能制霸战场?”管樊忿怒道。 在一旁的咕噜巴说道:“先生此言差矣,天下间分散在各国的部落种族原本都是凡人,只是因缘巧合让他们得到了非凡的能力,就如我们祖先早在一千多年前,帮助大禹疏水入海,引起龙神不满,我祖先为助大禹,与龙神交战时损失双臂,随后几年龙神再度入侵,势要毁灭人间,天帝赐予大禹【凤凰巨阙】重伤龙王,为要报答我祖先,便还回神器,请求天帝祝福我部族强盛,天帝感动,便赐予我族人双臂天生神力,并在额前长出两角以示尊贵,如今我族已经繁衍千年,终究是凡人肉躯,幻术族人虽说擅于幻术杀人,但只要我们意志坚定,量他肉躯也不能只手遮天,总会有破绽的。” 齐王见此计不中,于是命前军冲锋,其间喊杀声、马蹄声随着弥漫的尘土声声不绝,赵国幻术师们站在中军之内施展幻术,战场中顿时出现数十只野兽撕咬齐军。 “如今齐军士气受挫,我们部落不能坐以待毙,众位壮士随我出战。”咕噜齐喊道。 管樊看着部落壮士各个赤膊上阵,心生一计问道:“酋长,你们部族难道自古以来都是空手杀敌吗?” “哈哈兄弟,你也太瞧不起我部族的人吧,刚刚咕噜巴不是跟你说过,我族人双臂天生神力,一般的兵器在我们手里那简直是抓着鸡毛当剑使,不仅使不上劲,被我们手臂沾过的兵器没耍过两回合就使断了,所以我们一直以来都是空手对抗入侵者,我倒觉得我的拳头会比刀剑使得灵惯。”咕噜齐说道。 管樊继续问道:“那你们的手臂力气能有多大,能举起那块大石吗?”说完便指着旁边的一块巨石。 咕噜齐看了看,笑道:“我可是部落的酋长,莫说把这块大石举起,就算抛出去几丈远都不在话下。” “大王,臣有一妙计名叫【裂石穿云】,据古书记载,当年有位能工巧匠设计一幅机关图,里面所画的是投石弩,威力比弓箭胜千百倍,只可惜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人能够制作出来,原因是少了抛出巨石的动力机关,当年我师父曾提到此事,若能为战场所用,将大石为武器,必能【裂石穿云】,荡平敌军。” 第二十章 北方乌氏的入侵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在一旁的齐王顿时明白管樊的计策,于是命令所有将士说道:“按管卿的计谋,众将速去后山搬运大石,制成头盔般大小交给部落弟兄。” 不到一个时辰,数千名士兵搬来的大石堆积如山,野人部落的战士每人背上两块大石随齐军冲上阵前,在敌军数十丈外抛掷石头,赵军后方的弓箭手和幻术师见乱石从天而降,顿时慌了手脚,不知所措,霎时间哭喊声惨叫声让两万赵军自相杂乱,四散奔走,司马尚勒住受惊地战马举鞭喊道:“不准哭,不许叫!都给我往前冲,谁要是敢后退一步格杀勿论。” 司马尚骑着战马正要往回撤,齐国的大军蜂拥而上,野人部族紧随其后,司马尚见无可退路,于是飞身下马,提刀出阵,随众军掩杀过去,野人部族的战士挥舞铁拳,如入无人之境。一名弓箭手躲在混战中,朝野人战士shè中几箭,那战士忍着剧痛仍能继续战斗,其余弓箭手见状赶忙shè向这名战士,这才让他扑倒在地,咕噜巴冲到士兵面前勒住他的脖子,单手举起,恶狠狠地扔出几丈远。 司马尚大喝一声,拖刀砍去,咕噜巴转身展臂拨挡,却听见当一声,司马尚的大刀被震到数步之外,司马尚惊慌道:“你就是东海野人部族的首领?传说中野人双兄弟有一双铁臂果真如此!” 咕噜巴冷笑地说了一句,司马尚却听不懂野人部落的语言,后脚挪动一步正想逃走,咕噜巴一把抓住司马尚的衣领,用头顶的犄角将他撞倒在地,双臂紧紧勒住把他举在空中,看着拼命挣扎的司马尚,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一名幻术师使出幻术让他的双眼短暂失明,就在这时司马尚从腰中掏出一把匕首刺在咕噜巴的肩上,一声痛叫跪倒在地,咕噜齐听见他的叫声,发了疯似的冲过来,司马尚赶忙上马,随着幻术师们的掩护冲出包围。 这场战役整整打了一天一夜,击杀赵兵万余人,大部分的幻术师也被近身搏斗的部落战士逐一消灭,齐军同样损失惨重,八千将士的尸骨当天夜里被埋在了附近的荒山野岭中,齐王修整好军队,明rì继续向翼城前进。 而翼城的燕王军队,虽然秦开和荆轲打退了赵奢的三万大军,但是翼城正面被赵军久攻一天,守城士兵已损七八。眼看翼城岌岌可危,却在同一时间,远方赶来的士兵给燕王带来更大的噩耗。 “你说什么!北方的夜族乌氏居然趁本王与赵军开战,连夺我燕国十二座城池,辽北一带的守将都在哪?半月以前的战报为何等到此时才告诉本王!”燕王怒道。 士兵解释道:“禀告大王,半月之前乌氏族人得知大王坐镇翼城,乌氏国王率领十万族众进犯边境,谁知乌氏夜族剑法了得,我军根本无法抵抗,不到四rì便攻破漠河六郡,我军伤亡惨重,守将知道丢失边城,论军法应连坐处置,于是纷纷弃城投降,并且下令不让我们汇报边关军情,小的受大王蒙恩,忠心侍主,于是在夜里从军营中偷偷溜出来,前来向大王禀报,还请大王明察。” “乌斯塔,你这卑鄙小人!待本王班师回朝,点兵二十万定要灭你全族!”燕王说完拔剑刺在梁柱上。 秦老将军说道:“大王请息怒,如今正是我大燕国内忧外患之际,还须我等从长计议再作打算。” 秦老将军说完这番话,台下的众位大臣议论纷纷,士兵又说道:“秦将军所言正是,如今乌氏夜族士气正旺,况且乌氏剑法厉害了得,这时候与他们较量,恐怕……” 士兵的话还未说完,燕王挥剑刺向那位士兵胸口,待拔出剑后血溅殿前,冷冷说道:“都给我住口……” 顿时大殿内鸦雀无声,许久后燕王无力地坐倒在地,手中沾满的血剑滑落在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还有哪位卿家有异议?”燕王横眉扫过在场的众位大臣说道。 “臣有异议。”一阵清脆中带有稚嫩的声音从台下传出,说话的这人正是少年荆轲。而在他身后的父亲荆坞yù要劝阻,但见燕王脸sè并未大变。 燕王起身拾起地上沾满血迹的剑,从袖中掏出一段白绸轻轻擦拭剑上的血渍说道:“哦,小小荆轲,本王刚封你爵位,如今你却要忤逆本王旨意,本王yù弃翼城班师回朝,兴兵讨伐乌氏夜族,你倒说说你有何异议?你若能说中一二,本王便饶你罪过,你若说不中,你和你父亲的下场和他一样。”说完燕王用剑尖指着躺在身边的那具尸体。 荆坞听后着实吓了一头冷汗,赶忙擦拭额头的汗水,但见荆轲不慌不忙,大步绕着殿内走上一圈,随后笑道:“其实大王心里并没有想过要放弃翼城,又何必质问我?” 燕王先是一愣,接着问道:“哦?若本王心里果真如此打算,你倒是说出缘由来。” “首先,大王在半月前请出沈忠昭之子沈青为此次翼城战役的主帅,并且陪同沈家亲驾翼城坐镇,由此看来大王非常重视这次翼城之战的成败;其次由于沈青首战失利,让大王痛失一员爱将,而此城对战数rì,调动近二十万大军,损兵十万,周边城池却相继沦陷,依大王xìng格绝不会空手而归,弃城不顾;另外齐国已派兵十万前来增援,齐王千里相助,若大王此时班师,论情论理都会让大王在六国面前成为笑柄,想必大王如此圣明,怎会做出此等愚钝事情,大王既然要考验我,臣只好据理实说了。”荆轲说道。 燕王被荆轲的这番话一语惊梦,犹豫后称赞道:“哈哈哈哈,想不到本王刚才说出的气话竟然被这位少年一语道破,荆坞啊,将门生虎子,没想到你儿竟有读心之术,让你们屈居下品爵位真是可惜,从现在起,荆坞父子上三阶爵位,此次守城之战,荆轲为军议大夫,随秦将军把守翼城各处,等待齐军到来。” 第二十一章 八国与八族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守卫族的瑶带着两百族人去往魏国的伏羲陵时,遇到另一支守卫族长老拓的队伍,拓长老听闻瑶告诉他在中阶山看到的异象,于是带着瑶进入伏羲陵中,打开供奉在伏羲石像前的上古木匣,瑶从未在伏羲陵见过此木匣,于是对长老问道:“此为何物?两年前我来过此地却未曾见过。” 拓长老解释道:“这是上古伏羲用他的智慧创造出来的【通灵八卦镜】,原本一直供奉在伏羲陵内,只是六年前南楚的诗圣屈原来过此地,找老夫借用此镜,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便答应了他。” 瑶有些不满,说道:“拓长老,这么贵重的圣物,是我族花了上百年的时间才找到的,你却轻易借给外人用……” 拓长老打住说道:“【通灵八卦镜】只有我族人使用才可读懂世间异象,在外人手里仅仅是一件古物,再者说来,屈原的为人老夫还是清楚得很,想必他yù参透八卦之间的奥义,借给他倒也无妨。” 瑶拿起【通灵八卦镜】,见上面的图案jīng妙绝伦,八卦镜的每个角边都挂有一个铜环,于是问道:“此镜果真是件宝物,即便是件寻常的古物,若能见上一面也算不枉此行。” “不错,这【通灵八卦镜】是伏羲老祖用毕生的时间,根据万物变幻的规律创造出来的上古神器,它能解读万物异象的变化,也能看透人的内心,在它背面的几行铭文预示着千年后会有八国八族改变世间命运的转轮,重新构造创世神创世之初的世间万物,也就是我们守卫族千百年来守卫的世间至宝【世界末rì的审判权】,如今正和伏羲老祖预言的相符,国与国,族与族之间激烈地角逐,终究会让那一rì到来。”拓长老说道。 瑶低头默念道:“八国八族改变世间命运的转轮……” “正是如此,【通灵八卦镜】上的八个卦位代表着八个国,八个角边的铜环代表着镇守在八国周边的八个部族,而在中间的yīn阳两仪代表着世间的善恶,所以……”拓长老还未说完,瑶再次拿起八卦镜翻看一遍。 “长老所说的八国八族如果按八卦对应的方位,正北位是赵国对幻术族,东北位是燕国对乌氏夜族,正东位是齐国对野人部族,东南位是楚国对魔道,正南位是韩国对魔法界,西南位是魏国对守卫族,正西位是秦国对龙族,那西北位的不周界难道就是与你所说的第八个国相对吗?”瑶问道。 拓长老点头示意,瑶接着问道:“拓长老,那第八个国在哪,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拓长老表情变得严肃,对瑶说道:“瑶,你现在还很年轻,对上古事情知道的不多这很正常,但有些事情是你心里知道,嘴上却不能说出来的,这便是天机,若说出来,会给我族人带来灾难的。” 一向和善的拓长老突然变了口气,瑶便知道了事情的严重xìng,急忙转移话题笑道:“呵呵,虽然我并不知道第八个国在哪,但是我却明白了楚人屈原为何找你借【通灵八卦镜】,想必是他读懂了背面的几句铭文,凭着他对八卦的参悟,或许知道八国八族对应的卦位,因东南位的楚国对应神农架的魔道才让他大惑不解,所以他才会找你借【通灵八卦镜】带回去参悟。” 拓长老捋了捋长须,微微笑道:“或许正如你所说的吧,但是终究改变不了什么,因为这是上古伏羲早就预言的命运”,拓长老接着说道:“好了,不说这些,我们这次进来的目的是为你解开中阶山的异象,现在你把【通灵八卦镜】摆在面前闭上眼,用心去告诉它你所看到的异象,待会我会为你施咒开卦,八卦正中的yīn阳两仪会快速旋转,把你心中所看到的画面牢记于心,在此之间你要抛除心中一切杂念。” 瑶紧闭双眼,静下心去读懂镜中出现的画面,待施法结束后瑶惊呼道:“拓长老,大事不妙,从卦位上看,东北位的燕国即将被镇守在燕国北部的乌氏夜族吞灭,若被镇守自己的部族打败,八卦逆转,镇位相错,必将改变万物变幻的规律,一旦如此,后果不堪设想。” 拓长老拿过八卦镜看后说道:“嗯,如今八卦镜中的yīn阳两仪在旋转中给我们呈现的是yīn恶一面,此为凶卦,瑶,看来你须得去燕国走一趟了。” 于是瑶带着众族人前往燕国,途经赵国时正碰上驾乘神兽凤凰的末羽仙,瑶将自己在伏羲陵得知的异象悉数告诉了末羽仙,末羽仙摇摇头叹道:“没想到上古预言的魔道即将毁灭人间,老夫为众生深感痛惜。” “末羽真人为何提到魔道?难道它和此次异象有关?”瑶问道。 末羽仙指向遥远的南楚说道:“当年老夫和燕山劫空耗尽所有法力,将祸乱人间的恶魔之源封印在神农架内,如今劫空圣人早早仙逝,封印魔道的法力恐怕撑不了多久,你们身为守卫族,肩负着守卫中华大地的重任,维护世间的正道,这些都要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手中,我这个老头子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咯。” 瑶带着众人向末羽仙拜跪说道:“我等定不负真人所托!” 末羽仙欣慰一笑,转身念出口诀,【凤凰巨阙】便化成火凤凰出现在众人面前,正要起身时,瑶突然叫道:“真人请留步!有件事我想求真人为我解惑。” 末羽仙询问道:“哦?老夫愿闻其详。” 瑶走上前说道:“真人可知八国八族?我前几rì去魏国伏羲陵,听长老说到此事,心中正有疑惑。” 末羽仙看瑶的眼中充满好奇,于是闭眼捋着他那半肘长的白须冰冷说道:“老夫虽通晓天下事,但你说的八国八族老夫不知。” 瑶见末羽仙神情变化正如拓长老所说相似,知道末羽仙有意在欺骗她,于是不满地追问道:“真人便是那第八国的镇守对位,又岂会不知,难道真人在刻意隐瞒?” 末羽仙仰天叹息,低头说道:“看来这个秘密终究是要说出来,也罢,老夫就在今rì解开你心中的困惑。”说完末羽仙趁瑶并未有所防范,一招【疾风掠影】闪到瑶的身后施咒定身。 “我主小心!你要对我主作甚?”一名守卫侍女喊道。 末羽仙伸出左手食指在瑶的眉宇间施展封印咒术,见守卫族人冲上前来,缓缓说道:“众人尽可退去,我只是让你主忘记该忘记的事情,以免让她惹来杀身之祸。” 过了一会,等末羽仙施完法术,便驾乘凤凰随风而去,瑶渐渐回过神来,迷糊地问道:“我刚才是怎么了?咦,末羽真人走了吗?” 众人相互对视,决定隐瞒之前发生的事情,于是侍女说道:“我主这几rì舟车劳顿,这才昏迷过去,待调养几rì便可。” 瑶斥责道:“那怎可以,如今我们必须尽快赶到燕国挽救一场灾难啊。” 第二十二章 突如齐来的计谋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梁褚的大军见翼城守军困兽犹斗,而齐王的援军即将赶到,心中困惑道:之前与沈青一战,我法力消耗过重,而魔神刑天也被打成重伤,如今正是骑虎难下,若急攻翼城活捉燕王,必损失惨重,即使守住城池,却要与齐军拼个两败俱伤,就算齐军想保留实力,转攻翼城北面的邢关和封邑,赵王所剩的五万残兵只得弃城败退,如此说来,此战进退两难。 “国师,如今齐燕两国合力抵抗,倒不如从齐国着手,施以重金让他退兵?”副将说道。 梁褚思索一会说道:“齐国这趟前来无非是想名利双收,即使施以重金,齐王必不会贪图小利而丢失大信,把燕国陷入水火之中,如今得要想出两全其美之策,既能让齐王得了名利,亦能让我军不会空手而归。” 梁褚左思右想,半晌之后豁然开朗,大喜道:“哈哈,我倒想出此等计策,命令大军继续围攻翼城,你随我同去齐军大营,必能说服齐王。” 齐王驻扎的大军离翼城不到两百里地,忽闻赵国使者造访大营,齐王对部落首领说道:“赵国梁褚前来,多半是畏惧我大齐,便想出诡计诱我军上当。” 咕噜巴说道:“听听倒也无妨,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减少我军不必要的损失,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齐王坐镇帐中,见梁褚只带随从一人,便问道:“梁褚,你今rì前来,莫不是劝说本王早早退兵?” 梁褚笑道:“若能果真如此,那我赵国必重金易地送与齐王。” “哼!梁褚你这如意算盘未免也太小看本王的度量,若真是来说劝,本王倒劝你早早受降,以免大祸临头。”齐王劝道。 梁褚不慌不忙,从副将手中接过一张皮纸,上面所绘的正是此次赵军进攻的战略图,梁褚展开图纸,走到齐王案台前,拿起案上的一支笔,在赵国与齐国边境处画上一个圈。 梁褚见齐王不屑一顾,随后说道:“齐王,我倒有一计,既能让齐国得了重金城池,亦能让齐国在六国面前扬名立万。” 管樊上前仔细观看了战略图,猜想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军在此处拖延行程,待赵军攻破翼城,再让我军前去营救燕王,到那时赵军拿了燕国边境数城,而齐军保住了燕王和翼城,燕王必会感激齐国,许重金赏赐,这便是你所设的双赢之计?” “哈哈,这位先生倒是有点眼光,若此计献与齐王如何?”梁褚诡笑道。 齐王抓起那张皮纸,甩在梁褚面前怒道:“我大齐出兵十万,千里相救燕王,途中与你幻术族恶战一场,损兵八千,友军部落的首领也因此负伤,如今行军数rì,离翼城仅一步之遥,你却偷想卖座城池劝退我齐军,莫非你小瞧我齐国?” “哈哈哈哈……哈哈……”梁褚在齐王面前大笑不止,齐王恼羞成怒,拔剑yù刺之,梁褚止住笑声说道:“齐王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卖座城池当然不能吸引不了齐王,不过……若是把我主卖给齐王做人质那又如何?” 齐王顿时被梁褚的这番话转晕了头脑,手中的剑滑落在地上,“你说赵王?你要把赵王卖给我做人质?这话又怎么说?” 梁褚蹲下身拾起丢在地上的那卷图纸,重新翻看给齐王解释说道:“齐王请过目,齐军现驻扎在翼城东南面两百余里,而我军包围了翼城东、西、南三面,唯有北面的赵王军队被燕国秦开击败,如今翼城守军不到三万,我军围攻翼城两rì即可破之,只要齐王答应拖延行程,我必让开翼城东面的道路,放齐军转攻邢关、封邑的赵王,另外我会撤回翼城西北面接应赵王的守军,如此一来,我军兵合一处猛攻翼城,而齐王的大军直入翼城北面,与驻扎在邢关对峙的燕军合围赵王,赵王失去翼城西北面的援军支持,只得束手被缚,到那时我军占领翼城,活捉了燕王,而齐王拿了我主,得了邢关、封邑,齐王大可进入翼城与我军谈判,我便用燕王换取燕境太行六地,齐王便用我主换得赵境济水四城,燕王被齐王千里搭救,帮他夺了翼城、邢关、封邑三城,顿时感激不尽,必有重金相送,他国闻之,皆俯齐王大信大义,如此一来,齐赵两国各取所需,岂不皆大欢喜?” “……国师,你竟要卖主求荣?”梁褚身边的副将说道。 梁褚淡然说道:“我料定大王必能毫发未损,相信齐王听了我的计策,会礼待我主,于此说来,我用大王的身价挽回了这场危机,只要你不说出去,对我军而言百利无害。” 管樊接过图纸问道:“既然如此,为何我军不与燕王合谋,联手击败你赵军,这样一来赵王也成了瓮中之鳖,到那时你又有何说辞?” “哈哈,我猜你就是齐王身边那位神机妙算的谋臣吧,当初我军攻打燕国,想必也是你劝说齐王前来支援,那rì我派出幻术师拦阻你们大军前行,也是你摆出【铁马连环】和【裂石穿云】计策击败我军,不过你聪明一世,怎么摆在眼前这等肤浅的事却看不透呢?”梁褚斥责道。 管樊有些忿怒,回道:“那你倒是说说,若我齐国大败赵军,活捉赵王,既解了翼城之围,又挫了赵军的锐气,再向赵王索要城池,这岂不是上上策?” “所谓霸者掠地,仁者制衡;若齐王真要如此,虽让我赵军溃退,但是齐国必定损失惨重,得利的竟是燕国,此战一败,赵国元气大损,齐国同样损兵折将,而燕王坐收渔人之利,依燕王的为人,齐王若想和燕王分割赵地,不仅得罪赵王,也让燕王反目成仇,不久燕王征战的下个目标便是齐国,想想看来,齐王这次出征本想制衡燕赵两国实力,却不想让燕国反扑一口,失去了赵国对齐王的信任,又让齐国多了一位敌人,真是得不偿失。”梁褚说道。 齐王拍手叫道:“好,好!梁国师分析的句句是理,本王便答应你的要求,各取所需,皆大欢喜哈哈哈哈。” 管樊却思前想后认为做法不妥,齐国最大的敌人原本是赵国,如今却被梁褚的一番说辞,迷晕了齐王的思路,灭掉赵国大好机会却要放弃,管樊决定继续与梁褚舌战:“梁国师果然有一套,燕王由于北方乌氏夜族的入侵无暇顾及,这样一来让赵国拿了城池,得以喘息,国师所选中的太行六地本是燕国边境防御绝佳的地方,如今让赵国占据居高临下的位置,便可监视燕齐边境的城防部署,待来rì兴兵,必能一马平川,攻城掠地犹如探囊取物!” “哈哈,这位小将军如此轻看齐军实力,攻城掠地怎可探囊取物来的简单,你句句为燕国辩驳,莫非你是燕王手下的jiān细?正如你所说,燕国北方来有强敌,若齐军攻破翼城,燕王顾忌北方强敌,以对抗夜族为由,撇下齐王兴兵前线,不顾齐军生死,难道这也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梁褚诡笑道。 齐王不满说道:“管樊,你先退下吧。” 管樊火冒三丈,厉声斥道:“古有唇亡齿寒之理,我大齐与燕国唇齿相交,如今燕国羸弱,而你赵国暗中秣兵历马,剑锋直指燕国,其中计谋令人可想而知!” 梁褚蔑笑说道:“如今你还不承认与燕国暗中勾结?十五年前燕国三万军队大败十万齐军,齐国自此与燕国结下深仇,你却句句说道与燕国唇齿相交,居心何在?” “你……”管樊刚想辩解,齐王怒声道:“够了!管樊,这里没你的事了,莫非你果真与燕王暗中来往?” 管樊横眉赤脸,忽地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敌有强弱之分,计有善恶之谋,我对大王忠心耿耿,没想到大王如此昏庸,竟轻信谗言,误投明主,误投明主啊!” 齐王拔剑怒指,喊道:“管樊,梁国师说的句句有理,你却从中作梗,你若不是暗中勾结,又为何屡屡替燕王说辞,来人!管樊误导本王大计,险些铸成大错,今又出言不逊,按军法应挖去双眼,逐出军营!” 第二十三章 梁夫人的怒火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咕噜巴从帐外得知管樊要受挖眼酷刑,于是推开门口的两名卫兵,进去吼道:“齐王不要为难管卿,这一切都是我教他这么说的!” 齐王惊慌说道:“咕噜巴,你想谋反吗?莫不是看在祖先份上,你冲撞本王大军帐中定不饶你!” “齐王,我本不是有意要顶撞你,却奈何你要枉杀无辜,管樊的一切罪行由我承担,齐王你动手吧。”咕噜巴说道。 梁褚由于听不懂野人部落的语言,对他的言行无法入手,便默不作声。齐王见咕噜巴为管樊澄清真相便无意冒犯,于是平静下来,缓声说道:“罢了,念你为本王立下不少战功,你兄长又与我是盟友,对友军的过犯可以免责,虽说你为管樊承担刑罚,但他屡次误教本王,仍要乱棍打出,管樊,你可认罪?” 咕噜巴对管樊使了眼sè,于是管樊无奈跪下并说道:“谢大王仁慈,臣知罪……” 待梁褚回到军中又过了两rì,一切按梁褚的计划进行:齐军绕过翼城东面,与燕军围攻邢关、封邑,梁褚收缩兵力强攻翼城大门,眼看翼城即将沦陷。 “娘,娘你醒了啊!”小彦曦搂着梁珺言的胳膊喊道。 周管家见到梁珺言恢复了意识,端来汤药放在桌上说道:“夫人,你可算醒了,我和小少爷为你担心了三天三夜,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无脸去见老爷子了。” “周管家,这都不怪你,如今我夫君被我兄长害死,我本想寻仇,可是想到仇家竟是我兄长,我根本无力去下手,但是每到夜里想起夫君死去的惨状,我又痛恨自己没有能力报仇,左右为难之下,我只能寻短见,如今我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彦曦了。”梁珺言声泪俱下,一手抚摸着彦曦的脸蛋说道。 “哎,造孽啊,夫人你可曾想过彦曦的感受,他忍受住失去父亲的痛苦,如今夫人又寻短见,难道真的忍心看这孩子从小失去爹娘吗?”周管家叹道。 梁珺言闭上眼紧紧搂住小彦曦,彦曦终于忍不住,大把大把地哭出声:“娘,你不能丢下我,我不想成为孤儿……” “周总管,周总管”,门外家丁一路喊道屋内,见梁珺言和小彦曦无恙,便说道:“夫人你醒了啊,快,快躲起来,赵**队攻进来了,他们若是知道夫人与小少爷的下落,肯定不会放过的啊。” “彦曦,跟娘去见你舅舅吧。”梁珺言拉着小彦曦说道。 而在这时候,梁褚的队伍封住了燕王行宫的各处要道,梁珺言和小彦曦闯进行宫大殿内,见到梁褚拿下了燕王,便说道:“梁褚,你还认得我母子二人吗?” 梁褚听见熟悉地声音,转身之后入神地看着梁珺言,许久之后才回了话:“珺言,没想到你也在这,这小孩难道就是我的外甥彦曦?哈哈想不到一晃十年过去了,你我兄妹会在这里相见。” 旁边的司马尚得知她便是国师的妹妹,赶忙笑嘻嘻地跑到梁珺言的身边说道:“哟,这不是魏国的惠善公主么,十年前公主可曾记得来我赵国向先王贺寿,我当时还是个廷尉,十年过去,如今公主的风姿不减当年啊。” 梁珺言抡起一巴掌甩在司马尚的脸上,厉声说道:“司马尚,这里没你的事,你给我滚开!” 司马尚见不讨好,捂着脸退了回去,梁珺言满眶眼泪问道:“你既然还认得我这个妹妹,你为什么忍心杀我夫君,你说,你说啊!” “因为我们各为其主,在战场上没有亲人,只有杀戮,胜者为王,败者只能血洒战场,之后无人问津,我与沈青交手,本想留有实力不伤他xìng命,却奈何他舍命也要置我于死地,我是你兄长,血脉相连,难道我的xìng命不比一个外人重要?从一开始,我与魏王都不同意你与沈家的婚事,是你偏要死心塌地嫁入沈家,你眼里只有沈家,当真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梁褚责问道。 小彦曦怒视梁褚骂道:“你是坏人!你杀我爹爹,等我以后学了本事一定要替我父亲报仇!” 梁褚挥手使出一阵风,将彦曦甩出一丈远,梁珺言慌忙抱起小彦曦说道:“你要干什么,难道你连自己的外甥也要下毒手不可?” “我说过,我不会承认你与沈家生出的这个孽种,真恨不得现在一刀把他杀了,免得rì后生出事端。”梁褚说完便向小彦曦走去。 梁珺言立刻从袖中掏出匕首架在梁褚的脖后,说道:“你若敢动彦曦一根毫毛,休怪我无情,” “你觉得你这一刀能杀得了我,未免太小看你兄长了吧。”梁褚说完正准备转身。 梁珺言死死抵住梁褚说道:“别动,你可别忘了我们从小一起修行过剑术,你的死门我可是一清二楚。”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梁褚的妹妹,做事果断毒辣,我不过是想吓唬你,没想到你居然当真,为兄认输还不行?”梁褚说完展开双手转过身。 旁边几位士兵压着燕王和手下的几位大臣对梁褚问道:“国师,燕王和他手下该怎样处置?” 燕王见梁珺言与梁褚原本是兄妹,立刻喊道:“梁夫人,快救救本王。” 梁褚笑了笑,于是问梁珺言:“妹妹你认为如何处置?” 梁珺言看见燕王便咬牙切齿,责问道:“若不是你把我母子扣押在城楼上,我夫君又怎会拼尽全力,最后中了埋伏,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如今却向我求情?” 梁珺言说完便带着小彦曦走出大殿外,梁褚随后跟上,司马尚怒气冲冲走到燕王面前吼道:“叫什么叫,没听清楚梁夫人说的话么?” 说完司马尚使出全身地力气对燕王抡起一巴掌,燕王顿时扑倒在地,口吐鲜血,在场的所有赵兵都惊呆了。 司马尚粗声喊道:“看什么看,惹怒大爷跟他下场一样,都给我盯紧点!” “大王,大王你没事吧,司马尚,敢跟小爷我再较量一番吗?小爷把你全身刺满窟窿。”少年荆轲说道。 司马尚恶狠狠地踹了荆轲一脚,并说道:“臭小子,刚才刺我那一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跟我提起来了,等大爷办完正事,回头再收拾你!” 于是司马尚走出大殿,见到站在看台上的梁褚说道:“国师,梁夫人去哪了?要属下把她找回来吗?” 梁褚挥了挥手说道:“不用了,随她去吧,总之你告诉城内的所有将士,见到她要以礼待之,切莫让她母子二人出城便是了。” 司马尚笑呵呵地说道:“是,国师的妹妹,末将一定会好生照顾,呵呵,国师,刚才我把那个燕王……” 司马尚刚提到燕王,梁褚随后说道:“对了,你们要好生照顾燕王,等齐军入城谈判后,再把燕王给放了。” “把燕王给放了?国师入城之前不是说过,拿到燕王后要把他剥皮抽筋,告慰死去的将士吗?”司马尚惊慌道。 梁褚微微一笑,边走边说道:“亏你行军打仗这么多年,我那句话当然是为了激起士气才那样说的,如今齐王转攻邢关、封邑,我们手里有燕王才可提出谈判。” 司马尚苦笑道:“呵呵,国师真是深谋远虑,我等必会善待燕王……” 第二十四章 无尽的战斗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齐国大军分三路包围了邢关、封邑,齐王一声令下,箭如雨发,数里外的燕军也应声而下,赵王见左右夹攻,四处无路,无奈只得弃城投降,与此同时翼城得来消息,燕王被梁褚抓获,一切都在计划当中,于是齐王马不停蹄地赶往翼城前去谈判。 梁褚与齐王同入翼城,正在谈判之际,守卫族的瑶却领着族人来到翼城外。 “国师,城外有一群异族人士要求见燕王。”士兵说道。 梁褚诧异道:“异族人士?你说的可是守卫族?” “属下不知,不过领头的是一位年轻地金发女子。”士兵说道。 梁褚窃喜笑道:“好,果然是她,快让她们进城来。” 瑶和身边的几位随从进入了翼城,正往行宫走去时,见空中一道耀眼金光穿过云雾落在了众人的面前,瑶眼前一亮,说道:“末羽真人,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末羽仙笑道:“相逢即有缘,看来老夫与你缘分不浅哪。” 瑶说道:“真人早在几rì前便先行一步,为何今rì才来此地?” 末羽仙低头叹道:“两rì前,老夫去了渤辽看望昔rì故友的坟冢,想不到劫空圣人从此离我先去,让老夫悲痛不已啊,如今幻术族的无相竟害死我的徒儿,老夫再不前来打搅一番,恐怕这辈子都会活在内疚中。” 瑶知道末羽仙与沈家的渊源,明白他心里的感受,便默不作声,继续向行宫赶去。 梁褚与司马尚谈话间,忽听见耳边嗖嗖地响声,末羽仙连使三招【疾风掠影】闪到梁褚面前,等到他反应时,末羽仙已将左掌压在他的肩上。 “你就是不周山的末羽仙?莫非你今rì想在此处与我较量?”梁褚使出幻术闪退一步说道。 在场的将士惊呼:“当年传唱的燕山劫空、不周末羽,他就是末羽真人?” 正在这时,瑶和众人赶到后便落座下来,末羽仙走回殿中说道:“我乃修道中人,江湖恩怨与老夫无关,老夫今rì前来只为两件事,一来是取回我徒儿沈青的遗体,二来是带走劫空的孙儿沈彦曦去不周修行,想必这两件事都与你有关吧,无相。” “哼哼,这次恐怕要让真人失望了,沈青的遗体在那场战役后我便命人将其火化了,至于他们母子二人,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我外甥,我为何要将他们交给你?你说的这两件事我都做不到。”梁褚巧言说道。 正在梁褚回话时,梁珺言拉着小彦曦出现在了末羽仙面前,梁褚惊讶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而在梁珺言身边的小彦曦得知面前的那位老者正是末羽仙,立刻惊呼道:“末羽爷爷,我在这呢。” 梁珺言强忍住眼泪对末羽仙说道:“末羽真人,彦曦今后就拜托你照顾了,如今沈家就剩我们母子俩,还请真人务必将他抚养chéng rén,让他忘掉杀父之仇,好好做一个普通人。” 末羽仙沉重地说道:“这你放心,劫空圣人临终前嘱托过,老夫定当竭心尽力将他抚养长大。” 梁珺言勉强一笑,转身对梁褚说道:“虽然你是我兄长,但是你杀我夫君的事实永远改变不了,与其活在挣扎之中,倒不如离开这些是非之地,过着最初的生活了却一生。” “珺言,看来你一直都没有原谅过我,既然如此,我也不愿多说,一切好自为之。”梁褚说道。 “娘,娘你不要我了吗?我是彦曦啊!娘!”小彦曦看着梁珺言渐渐离去的背影痛哭流涕,末羽仙拉住小彦曦说道:“彦曦,你娘让你在不周山刻苦修炼,等你长大了爷爷自会带你去见她。” 小彦曦依依不舍地望着前方,口中勉强答道:“是,末羽爷爷,我会刻苦修炼,等长大了再找我娘。” 末羽仙听后会心一笑,随后走出大殿,带着小彦曦驾乘凤凰向西边迎去。 “梁褚,如今末羽真人已经走了,你手中的那把【昊天轩辕】是时候还给我们守卫族了吧。”瑶责问道。 梁褚伸出手掌,将【昊天轩辕】从手中变了出来,轻轻抹去上面的尘土说道:“正如你所说,末羽仙若在场我倒畏惧三分,如今那老头已经走远了,把这夺取神器的机会让给你们,你倒是有本事过来取啊。” 一名族人忍耐不住,正要起身较量,瑶按住他的胳膊说道:“现在不可鲁莽,我们这趟来的目的是帮燕国劝说夜族,梁褚的实力相信大家也都见过,这时候又有神器助阵,胜算不大,往后时rì长久,等准备充分了再夺也不迟。” “怎么了,莫非你们守卫族怕我不成?你们不是在收集天下间所有上古神器吗?眼前的这把神器那可是世间罕有的四神兵器哦。”梁褚嘲笑道。 那名女族人忍无可忍,挑起细剑便要刺去,梁褚手握神兵,拔剑时发出阵阵鸣音,那名女族人正要使剑刺入心窝,梁褚挥剑舞了几圈,与此同时,那人手中的细剑瞬间被断成四块,女族人见兵器被毁,便出掌回击,梁褚看穿掌风力道,却硬是不躲不闪,牢牢吃下这掌,而在这时,梁褚却感觉体内真气溃散,已然成了重伤,顿时吐出一滩淤血,梁褚看着地上的淤血顿时恍然大悟:“卑鄙地老头,竟然一眼就看穿我的死门在肩上。” 那女族人顿时也慌了手脚,根本没料到自己甩出的这一掌竟会将梁褚打伤,见梁褚拄剑撑在那里,便要伸手去取回神兵。 “还给他吧,乘人之危可不是我们守卫族的作风,我们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都跟我去后殿见燕王吧。”瑶转身说道。 而在后殿内,赵王、燕王、齐王商议领土的事情已经接近尾声,最终决定把燕国太行一带六座城池割让给赵国,而赵国的济水西岸四城割让给齐国,另外燕王允诺赐黄金五万两,白银十万两,另有骏马布匹悉数分给齐军,经过翼城一战,赵国虽损失半数骑军和八万步兵,但得了太行六地和掠夺了众多武器军资,从此太行一带尽归赵国所有,而齐国仅仅损失两万余兵力,却得了济水四城,让齐国西部边境拥有了完整的天然屏障,燕国先后沦陷数城,损失十余万兵力,加上北部乌氏夜族的侵袭,燕国已失去当年的荣耀与辉煌,沈家的败落,赵国的崛起,部族的入侵,让这个经历无数次风雨洗礼的燕国变得开始摇摇yù坠。 瑶站在城楼的顶端四周眺望,她看见了北方的狼烟四起,她听见了沈彦曦对母亲的呼唤,她想到了十几年来七国的纷乱,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大地开始宁静下去,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考验,是静静地沉睡,还是流血地战斗…… (第一卷上古封神传之妖兵四起篇完) 第一章 沈青复活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自从沈彦曦被末羽仙带回了不周山,如今已有两月,而燕王在这段期间休整三军,备齐粮草,正要与守卫族一同前往漠河六郡对抗乌氏夜族。 “彦曦,这段时间让你待在不周山调养,相信你也适应这里的环境,老夫便要从明rì起正式收你为徒,你是否愿意?”末羽仙说道。 沈彦曦说道:“末羽爷爷,彦曦愿意做你的弟子。” 末羽仙接着说道:“彦曦你要记住,在外人面前,你仍要称呼我为师父,以后朱玉子张仪和雾里雕陆浑两位弟子会教你基本的内功,我们不周界武学分为两种,一种是文車,另一种是武車,皆是因人而异,彦曦你愿意学哪一种?” 沈彦曦有些疑惑说道:“师父,什么是文車和武車啊?” 末羽仙解释道:“所谓文車,便是领悟文学的jīng华,从而创造出独有的功夫,你师兄张仪和楚国屈原一派都属于文車功夫,而武車就是领悟武学真道,将所学的心法融会贯通,达到天人合一的威力,虽然文車学起来吃力,需要你刻苦钻研文学jīng妙之处,并且从中自创出百般的招式,若你能灵活运用,将来文武论道皆无敌手,比起文車,武車要简单地多,轻功,内力,心法,招式这四关勤加练习,只要打好根基,不出十年便可独当一面,只是武車之人戾气太重,若不加以善化,很容易走上歧途,所以每天需要修行道法,化解身上不详的意念,彦曦你听懂了吗?” 沈彦曦似懂非懂,但是他不愿意修行道法,于是爽快地答道:“是,师父,徒儿想学文車。” 末羽仙大喜说道:“好哇,彦曦,王者学文車,霸者学武車,为师知道你心地善良,不好争斗,将来若能学有大成,必会成为我不周界的希望。” 沈彦曦说道:“师父,学文車可有什么窍门?彦曦想早点变的和师父一样厉害。” 末羽仙说道:“凡事要先筑基,循序渐进方能奏效,师父先安排朱玉子张仪教你文車,断桥雪阮芳凝教你轻功,雾里雕陆浑教你拳掌功夫,另外师父还要交给你一样东西。” 末羽仙说完这番话,便从屋中翻出几册竹简交到沈彦曦手中,随后说道:“这是你劫空爷爷临终前留给你的,此书名为《山海经》,之前你也略学了其中的半卷心法,你劫空爷爷将毕生的武学悟道全部记载在这几册竹简中,它将山川峻岭的磅礴之气和江河湖海的收张之气融会贯通,把对方嚣张戾气压于山川之下,将对手真气心法揽于海河之中,为师曾翻看过其中的几卷,确实是难得的上乘心法,既然是你爷爷的遗物,我今rì便交托在你手中,望你勤加修炼,若有不懂之处便来问我。” 于是沈彦曦带着这些竹简回房休息,突然门外有敲门声,沈彦曦赶忙打开房门,阮芳凝一见到沈彦曦,冲他笑道:“彦曦师弟,去吃午饭了,今rì师姐特地给你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沈彦曦听说要吃饭,疲惫地他立刻兴奋地说道:“太好了,我最爱吃师姐做的菜啦。” 阮芳凝拉着满脸得意地沈彦曦便去了风雨阁,这间阁楼坐落在不周山的半山处,周边的木屋错落有致的散在这块山间平地中,二十多年以前,末羽仙挖去不周山的一角,将魔道压在神农架下,如今不周山被挖去的一角却成为不周派的门户之地,将秉持的道义发扬光大。 “小阮妹,听说你今天又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我们几个师兄可是享福咯。”沐风郎林辉说道。 阮芳凝叫道:“今天是我们小师弟沈彦曦正式成为不周山的弟子的rì子,我断桥雪身为他的师姐,自然要为他备上丰盛地佳肴。” “小阮妹,师父说是明天才宣布这件事的,你怎么倒提前一天了,得了一个师弟看把你乐呵的。”雾里雕陆浑说道。 阮芳凝看着站在一旁地沈彦曦沉默不语,便对他说道:“彦曦师弟,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沈彦曦摇了摇头哽咽地说道:“没有,师姐,我只是突然想我爹娘了。” 阮芳凝顿时心酸了一把,对沈彦曦说道:“彦曦师弟,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如今你加入我们不周派,就必须与我们一起修行道法,等将来你学有所成,再报仇也不迟啊。” “小阮妹,师父之前嘱托我们不要提到此事,再说,我们修道之人怎么能为私yù而去修行呢。”沐风郎林辉说道。 阮芳凝狠狠地瞪了林辉一眼,斥责道:“林辉,沈青师兄被幻术族的无相残害,我们每一个人都想为他报仇,师父虽然嘱托,但是我想即使在师父心中,他老人家也想替沈青师兄报仇的,如今沈青师兄家破人亡,我们更应该帮助彦曦师弟,让他早rì手刃仇人。” 雾里雕见气氛不对,立刻调转话题说道:“小阮妹,张仪师兄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阮芳凝憋着气说道:“张仪师兄说是在研究棋局,整天都没见他出过门。” “哈哈想必又是在研究新招数,先甭管那么多,小阮妹快上菜吧,让我们尝尝你在厨艺方面有何长进,没准让张仪师兄能为你悟出来一套炒菜招式。”陆浑笑道。 正在这时,远处赶来一位师弟对众人喊道:“师父有令,让众师兄速去瑞安殿,务必带上彦曦小师弟前去。” “师父这是怎么了?难道师父正式收沈彦曦为弟子的rì子要提前了?”陆浑问道。 那名弟子停住脚步便气喘吁吁,断断续续地说道:“师父说……说……有件重要的……事情,务必要……要大家……都过去。” 于是众人赶去瑞安殿,见山下的弟子在殿内向末羽仙禀报其中缘由,阮芳凝当场惊呼道:“什么!沈青师兄他死里复活了?当真是亲眼所见?” 沈彦曦激动地喊道:“师父,我爹真的没死,我又有爹啦!” 然而末羽仙却严肃地对众位弟子们说道:“这次幻术族使出傀儡术将我徒儿沈青复活,居心叵测,用心极险,我今rì招大家前来,就是要商议出一个对策。” 第二章 被封印的心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幻术族利用沈青的怨念重新铸造成了无相的傀儡,并且无相将沈青的心封印在赵国的无望山内,即使遇到我们熟悉的面孔,沈青也未必会手下留情,朱玉子张仪,断桥雪阮芳凝,为师命你二人火速前往赵国无望山调查此事,你二人务必要记住,若不能将沈青封印的心找回,千万别和他交手,为师不想见到同门弟子互相残杀。”末羽仙对众人说道。 雾里雕陆浑说道:“师父,让小师妹去无望山太危险了,况且以小师妹的武艺若碰到沈青师兄根本不是对手,请师父三思。” “为师明白你的心意,但是这次是要他二人寻找那颗被封印的心,以阮芳凝的轻功加上张仪的遁术,相信他们二人配合便会得心应手,陆浑,这次你留在山中,为师还需要你处理众多事务。”末羽仙说道。 陆浑显得很不甘心,他一直想和小师妹一起完成师父交代的大事,然而每次都让他事与愿违,陆浑无奈地应允末羽仙吩咐的事。 末羽仙单独对沈彦曦说道:“彦曦,为师可能要等张仪他们二人归来时再让你拜我为师,有空的时候去你张仪师兄那,让他为你点拨一些文車学问。” 沈彦曦听了末羽仙的话,便等众人散去时候,一个人来到张仪的书房门前,透过竹门上的缝隙,沈彦曦见到张仪对桌上的五弦琴思索许久,忙叩门问道:“张仪师兄,我可以进去吗?” 张仪被沈彦曦的喊声醒过了神,于是带着沈彦曦进了屋说道:“彦曦师弟你怎么来了?” 沈彦曦摸着脑勺笑道:“是师父让我过来的,他说让师兄你给我讲解下什么是文車。” 张仪拍着彦曦的肩膀乐道:“哈哈哈哈,彦曦师弟,你可知从我这代弟子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向师父学文車了,既然彦曦师弟选择我们不周山的文車武学,我定当竭尽所学为你传授,只不过文車初学时好比登天之难,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方能应付未来的种种挑战。” 沈彦曦傻傻地点头答应,根本不知道未来是有多么困难,过了一会沈彦曦才问道:“张仪师兄,我进门的时候见你一直盯着这把五弦琴,明天你就要去无望山,难道师兄一点都不担心吗?” 张仪说道:“彦曦师弟,这可不是一把五弦琴,这是师兄几rì前听闻古书中有【弈中乐】的记载,于是将它还原成了五弦琴的模样,它是将五弦乐音与琴弦融合形成的弈法,彦曦你看,这琴弦两端大小不一,象征尊卑之别,宫、商、角、徵、羽五根弦象征君、臣、民、事、物,另外琴有泛音、按音和散音三种音sè,分别象征天、地、人之和合,若将五弦与三音纵横变化,便会成为世间罕有地弈法,此物名叫【奕中乐】,是上古伏羲所传的弈中妙道,若能解读其中的奥妙变化,胜似一套绝世武功。” 沈彦曦见琴弦上挂有各种木牌,每个木牌上都刻有不同的文字,便向张仪求解说道:“师兄,这些木牌都是做什么用的?” 张仪取下一个木牌对沈彦曦说道:“这便是【奕中乐】的棋子,棋盘的纵线为五弦琴的宫、商、角、徵、羽五根弦,并且根据三音变化,分为天宫、地商、人角、天徵、地羽、人宫等十五纵线,而棋盘的横线为五弦代表的君、臣、民、事、物,同样根据三音变化分为天君、地臣、人民,天事、地物、人君等十五横线,按古书记载的弈法规定,棋盘中所有的纵横相交的点称为星位,星位中以天星为大,按天制地,地克人,人胜天之理,若相邻星位棋子克制,便称为杀子,另外宫、商、角、徵、羽也对应土、金、木、火、水五行,土宫、金商、木角、火徵、水羽之间五行相克,被五行相克的棋子称为封子,杀子不能存活在棋盘上,封子不能改变自己的位置,对弈时双方持有方形和圆形的君、臣、民、事、物五种木牌,对立方向落子,获胜一方的落子和更子星位走向都要记录下来,书中记载获胜方踏过的星位将会演奏出绝美的音律,这就是【奕中乐】的神奇之处。” 沈彦曦听了张仪的解释仍是云里雾里,张仪便带他去屋外,在地上画出棋盘,然后一一解释,沈彦曦虽然认为确实是件有趣的弈法,但是却认为这只是闲人雅士一种娱乐方式,并没有实用的价值,于是对张仪问道:“师兄,你说的【奕中乐】还有什么独特之处吗?” 张仪笑道:“彦曦师弟,这便是你学文車的奥义啊,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它其中所蕴含的高深武学吗?它包含了天地之道,万物之理,星象之法,五行之术,棋子互杀,也涉及到兵法布阵,封子更替,变幻出奇多的招数法门,你若能从中领悟出一招半式,便能终生受用,我这几rì一直研究棋局变化,这就是修行文車武学啊。” 沈彦曦顿时惊叹不已,这rì便和张仪一起在小屋中参悟棋局,第二rì清晨,张仪和阮芳凝早早出发,去往赵国无望山。 沈彦曦送走他们二人,就回房休息,见到雾里雕陆浑也在收拾行装,便悄悄跟了过去。 “陆师兄,你也要出去吗?”沈彦曦跑过去问道。 陆浑顿时吓了一跳,回问道:“彦曦师弟,你不是去送张仪师兄了嘛,你怎么又回来了?” 沈彦曦答道:“张仪师兄已经下山了,我这次回来是去张仪师兄的书房里拿点东西。” 陆浑舒了一口气,便说道:“彦曦师弟,师兄交代你的事情还不赶紧去忙,我这会要出去一趟。” “陆师兄是不是也要去无望山啊,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沈彦曦盯着陆浑说道。 陆浑赶紧捂住沈彦曦的嘴,小声说道:“别那么大声啊,让其他的师兄听见可就惨了,师兄我是担心小阮妹他们此去太危险了,多一个人多个帮手嘛,至于你……我看你还是待在山上,好好修行武学,等以后学有小成,师兄才敢放心带你出去。” 沈彦曦拉着陆浑的包裹说道:“陆师兄,彦曦只是想去见见我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如果你不带我去,我就……” 陆浑垂下头,无奈地说道:“哎……好吧,为了师妹,我只能再冒险一次了。” 第三章 埋伏地傀儡兵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小阮妹,看出这里有什么异常吗?”张仪问道。 阮芳凝顿时紧张起来,说道:“师兄,我怎么觉得这座山怨气很重,越往里走越让人喘不过气来。” 张仪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对阮芳凝说道:“小心前面那几棵树上有埋伏。” 说完运劲嗖地一声甩出去,一名藏在树上的赵兵应声倒下,阮芳凝笑道:“师兄果然好眼力,剩下的这些喽啰就交给我吧。” 阮芳凝飞身前跃,在空中大迈数步,转身扫腿向着树枝上劈去,一股强劲的腿风顺势猛推过去,啪地一声震断了树枝,又一名赵兵应声倒地,阮芳凝紧接在空中连环踢腿,使出【秋风扫叶】扫开躲藏在几棵树上的赵兵,轻松地解决了赵兵布下的埋伏,阮芳凝翻身一跃,轻巧地落在地上,笑嘻嘻地说道:“看来赵兵也不咋样,两三下就解决掉了这几个。” 张仪看了看地上的赵兵,称赞道:“看来师父让你来帮我是对的,师妹的腿脚轻功堪称不周界之首啊,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这些都是幻术师的傀儡兵,幻术师将死去的赵兵复活成冷血地傀儡兵,即使流血也不会觉得有任何的痛楚,小阮妹,你可得当心啊。” 阮芳凝用脚踢了踢旁边的傀儡兵,见他们脸sè苍白,面无表情,于是说道:“怪不得我没有觉察到他们的气息,原来都是死人啊,师兄,你怎么能感觉到它们啊?” 张仪撑出手掌说道:“人虽然是死的,但风确是活的,我顺着风闻到周围弥漫着死人的气味,那是一种让人窒息的气味,所以你才会感觉的透不过气来。” 阮芳凝巡视四周,小声说道:“师兄,那这四周是不是还有许多傀儡兵啊,我们在这说话,他们能听见吗?” 张仪望着天空说道:“既然幻术师把傀儡兵安插在这里,看来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会来,听闻幻术师中有个叫无相的男子本事最大,我倒要见识一下幻术族的实力,小阮妹,你怕不怕?” 阮芳凝低头说道:“嗯……我不怕,为了救回沈青师兄,我们就去找那个无相,把他抓过来问他沈青的下落不就行了。” 张仪忧虑道:“我倒不担心沈青师兄的安危,如今无相既然将他复活,想必是利用他的道法为赵国开辟天下,倒是你小阮妹,我有一种不祥地预感,当然我不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只是……” 张仪的担忧还未说完,阮芳凝一把搂住张仪的脖子,脸紧贴在他的肩上,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张仪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止住了呼吸,停顿许久后才醒过神来,对阮芳凝责备道:“小阮妹,你又调皮了!” “师兄,八年前我们阮家被秦人陷害,我的双亲在那场大火中丧生,是你在路边捡回了我的这条命,后来也是你带我去不周山拜师学艺,末羽师父本来不想收我为徒,是你哭求师父三天三夜,才让他破例收我这名女徒,虽然你是我师兄,但我一直把你当作我唯一的亲人,别的师兄都欺负我,只有你替我说话,还教我武功,所以不管你去哪里,如果你有危险,我会用我的命去换你的命,因为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的……”阮芳凝哽咽地说道。 张仪一手搭在阮芳凝的肩上说道:“够了,小阮妹,我不许你再说这种话,你的命永远都在自己的手中掌管,谁也没有权力去碰他,如果会有那么一天,我倒希望是用我的命去换你的zì yóu,师兄答应过你,在我活着的时候,会为你找到当年陷害阮家的仇人,你不仅有我,还有不周山上的所有师兄弟,还有许多和你一样都是孤儿,他们都是你的亲人。” 阮芳凝抹去眼角的泪水,瞬间换了语气笑道:“呵呵,师兄你才是我最亲的人,没有人能取代你的位置。” 阮芳凝说完施展轻功消失在张仪的面前,张仪大喊道:“小阮妹,我这次下山不是带你出来玩的,你可要当心点。” 而在不周山上,陆浑收拾好行装,便要带着沈彦曦下山,他根本不知道此行的危险,竟带着毫无修为的沈彦曦去了赵国边境的无望山,因为他心里只想着阮芳凝的危险处境,趁众师兄弟练功时偷偷地下了山。 在下山的路上,陆浑才走了几里路便听见沈彦曦的叫喊声:“陆师兄,我实在走不动了,能不能先歇息一会再走啊。” 陆浑这才后悔带上沈彦曦的决定,于是责备道:“彦曦师弟,咱们还没到山下呢,这才走几里路啊,你就累的不行了,趁着天还亮着,我看还是把你送回去吧。” 沈彦曦气喘吁吁地说道:“师兄,要不你背我过去吧,实在不行就雇辆马车过去。” 陆浑无奈地说道:“彦曦师弟,我们修道之人的脚力可以rì行百里,你刚入我们不周山,身上没有一点修为,这一路上我已经用最慢地速度带着你走了,你这才行了几里路就要歇着,我若真要背你去赵国,恐怕在半路上就活活累死了。” 沈彦曦失望地看着陆浑说道:“师兄,彦曦一想到我爹还活着,我就迫不及待地想去见他,如果师兄不带我去,我就算累死也要去找我爹。” 陆浑从小也是个孤儿,生活在秦国镇上的客栈里,给过往的客官洗马喂马,后来因为杀了人,被官兵四处追捕,于是才投奔了不周山,他知道思念家人的痛苦,看着沈彦曦如此坚定,便答应说道:“好吧,师兄念在你思父心切,我就委屈带你一起上路吧,等下了山便找辆马车,在此之前,你要坚持走到山下,师兄可不想背着你,这刚好也是给你锻炼耐力的机会。” 沈彦曦微笑地看着陆浑,于是二人又继续赶路,这时候沈彦曦突然发现身后有人影在盯着他,等他回头时,那人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沈彦曦便问道:“师兄,你可感觉到有什么人在跟着我们?” 陆浑观望四周,除了风吹树枝的响声,根本无法觉察到其他的异常,于是回道:“彦曦师弟,你别大惊小怪的,这次我们可是偷偷地下山,万一让师父知道了,恐怕要挨重罚。” 沈彦曦寻思一会:既然连陆师兄这样有高深修为的人都没有感觉到异样,看来自己刚才是出现幻觉。 于是沈彦曦便忘了一切,即使仍有异样地感觉,都将它抛诸脑后。 第四章 伪装的窃贼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等到陆浑他们二人走远之后,一位老者在树后显出真身,喃喃自语笑道:“武王,一切要小心啊。” 沈彦曦只觉得有一种莫名地亲切感,让它心里融入一道暖流,陆浑却加紧了脚步,等到太阳下山时他们才走到山脚的镇上,陆浑拉着沈彦曦走进镇上的一家大院外。 “师兄,你带我来这干嘛?莫非这里有你熟人?”沈彦曦问道。 陆浑暗笑道:“师弟,你先在外面待着,等我进去拿点东西便出来。” 陆浑说完便跃过院墙,沈彦曦心想:师兄没有亲人,难不成他要进去偷东西?想到这里,沈彦曦本想去劝阻,但见门口有两个家丁看着,无奈只好待在这里,等着陆浑的消息。 陆浑轻轻地落在院内,见有几个家丁正向这边走来,忙一翻身藏在大树上,待他们散去,又飞身闪到宅子的窗沿下,伸头却见屋内有人,但窗户大开,便从怀里掏出遮布蒙在脸上,看准时机一招【鹰飞兔走】悄无声息地翻进屋内,稳稳地落在地上,紧接着又是几圈翻滚后,左脚点地跃起丈高,牢牢贴在屋梁上。 屋内主人正在翻阅账本,却似乎听见异样地声音,小心地走到窗前,见周围没有什么异常,正要往回走,但谨慎地主人还是发现了地上有一片沾满泥土的嫩叶,于是惊慌喊道:“是谁在里面,给我出来!” 陆浑见到主人盯着地上那片树叶,心中遗憾道:可恶,刚才下山时却没注意到脚上沾上叶子,真是失策。陆浑见主人觉察到他的存在,于是落在他身后说道:“想不到竟被你发现了,看来我的轻功是该练练了。” 主人见陆浑蒙着脸,于是问道:“你是谁,来我府上作甚?” 陆浑笑道:“哈哈,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便是咸阳城的一指神偷,来你府上当然是想借点银子花花。” “什么,你就是官府缉拿的恶盗刘一指,你……你来我们镇上干啥?”主人显得有些慌张,退后一步说道。 陆浑说道:“哼哼,咸阳自然是待不下去了,听说你可是这镇上的首富,区区牙官竟有这么大地宅院,看来你得了不少不义之财吧,知道我的大名那就乖乖地把银子掏出来。” “快来人啊!来人!把……”主人正要大声喊叫,陆浑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掐住他的下颚,让他的嘴巴动弹不得。 主人痛苦地作揖求饶,见他安分一些陆浑便松了力气,主人小声说道:“英雄别害我xìng命,你若需要银子,我这倒是有一些可以孝敬您。” 陆浑冷笑道:“呵呵,你如果敢跟我耍花样,我只用一指便可以把你喉咙捅个窟窿。” 正在这时,门外路过的家丁听到主人的喊声,于是在门口候着问道:“主人有何吩咐?”陆浑对他使了眼sè,小声说道:“去跟他们说,给我取二百两银子,再给我弄辆马车,哦对了,再弄几壶好酒,还有十天的干粮。” 主人于是答道:“去账房给我取二百两银子过来,再把我后院的那辆马车牵出去,顺便带上好酒和干粮,快去!” 门外的家丁有些疑惑,于是问道:“主人,您是要出远门吗?” “这不是你们该问的,总之按我的吩咐去做。”主人喊道。 躲在门后的陆浑见家丁们走远,于是说道:“很好,听说你们府上珍藏了几百年的封神酒,传闻那是武王伐纣时,姜子牙酿造的水酒,号称千古留香,既然大爷难得来一趟,你是不是该拿出去孝敬我?” 主人顿时吃了一惊,随后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莫非你早就摸清这里的情况?那之前府上失窃的财物也都是你……” “怎么,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大爷我是看你府上财宝遍地,这才赏脸跟你们府上打上交道,若是换了别的府邸,我还未必稀罕那点银两呢。”陆浑说道。 主人忙赔笑道:“呵呵,我哪敢对您有什么意见,敝府上下收了点黑钱,自然要与您分享一下,只是前段时间,敝府丢失的都是些女子用的金银首饰和上等的胭脂水粉,甚至连我妻子新买的貂皮衣也被带走了,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不过英雄真是好眼力,竟知道我府上珍藏了一坛封神酒,那酒我是一口都不舍得喝,光是闻着它的香气就足以解我的口馋了,既然你要拿去,我自当美酒赠英雄了,只要英雄不要伤害我一家老小,你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 主人说完便走到床榻下,搬开地上的石板,取出里面的那坛封神酒交在陆浑的手中,陆浑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说道:“正所谓盗亦有道,既然拿了你不少好处,当然不会害你xìng命,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哈哈。” 主人见陆浑翻出了窗外,便舒了一口气说道:“可别再让我见到你了,哎……” 陆浑跃过院墙,见门口的马车已经备好,拉着沈彦曦赶忙跳进车内,甩着皮鞭大驾赶车,门口的家丁见马车被他们二人强行夺走,便紧追不舍,足足跑了一里路,见马车扬长而去,只得空手回府复命。 “师兄,你这分明是抢人家的马车嘛,怎么能说是拿呢?”沈彦曦责怪陆浑说道。 陆浑扯下面罩,不耐烦地回道:“彦曦师弟,师兄这不都是为了你,现在让师兄背上了偷盗的罪名,你倒反过来怪我。” 沈彦曦指了指陆浑怀里抱着地那坛酒说道:“那这坛酒不会是那家主人送你的吧。” 陆浑放下酒坛笑道:“呵呵这个嘛,算是顺手牵羊呗,师兄陪你走了一天路,让我喝口水酒应该没有过错吧,再说一坛酒才值多少钱,大不了等我回来时候再赔给人家。” 二人正说着,天渐渐地暗下来,陆浑放慢了马车的速度,便和沈彦曦进到马车里面休息,陆浑迫不及待地打开那坛封神酒,在揭开坛口的厚布一瞬间,陆浑被这扑面而来的芳香陶醉不已。 “嗯,真是好酒啊。”陆浑正要说道,却听车外已经有人叫道。 第五章 四神器的由来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陆浑听后顿时毛骨悚然,紧紧地抱着酒坛说道:“谁,谁在外面!” 沈彦曦却觉得声音听上去亲切慈祥,不慌不忙地掀开车帘,见一位老者正坐在驾上赶车,沈彦曦凑过去看清了老者的模样,随后大吃一惊。 “老爷爷!你怎么会在这!”沈彦曦惊叹道。 陆浑也挪到外面,却只能看到背影,于是问沈彦曦:“师弟,这老头……咳这位老者是谁啊?” 沈彦曦兴奋地说道:“师兄,这位老爷爷曾经到过我们沈家,记得我爷爷去世的那天,他还给我爹爹算过一卦,说是有血光之灾,没过多久我爹他……” 看着沈彦曦说的有点好奇,陆浑便想见识这位老者,便问道:“我是不周山末羽仙门下弟子,人称雾里雕陆浑,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陆浑正说之际,见老者转过身来,陆浑差点没从马车上翻下去:“哇!你、你、你不是钧妙老人么!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沈彦曦被陆浑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住了,忙问道:“师兄,你也认识这位老爷爷吗?” “何止是认识哇!哎,你刚入不周山不知道,他就是末羽师父的师兄钧妙老人啊,他就住在不周山顶的天外村,是天外村的长老,还请师伯念在晚辈无知的份上,千万不要告诉我师父他老人家啊。”陆浑说完立刻伏在老人的面前。 沈彦曦笑道:“原来老爷爷是我们的师伯,那彦曦这里向您下拜了。” 彦曦正要行礼,钧妙老人立刻拦住说道:“不可不可啊,这样折煞老夫了。” 陆浑觉得有些奇怪,赶忙压着沈彦曦拜道:“师伯有何不可,我们都是您的晚辈,理应向您跪拜,若您是嫌弃我们,我和师弟恳请师伯原谅!” 钧妙老人意识到眼前的沈彦曦还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余想一会便说道:“哈哈,老夫并未教过你们,却受你们如此大礼,只是心中有愧啊。” “师伯您说笑了,在不周山上,莫说众弟子对你下拜,就连师父他老人家也要对您礼让三分,不,何止是三分,对您那是七分礼让,今rì弟子能在这里巧遇到师伯,那简直是三生有幸,岂敢怠慢师伯。”陆浑言尽美词,啧啧称赞道。 沈彦曦对陆浑问道:“既然这位老爷爷是我们的师伯,师兄我还想知道不周山的祖师爷是谁啊?” 见陆浑哑口无言,钧妙老人开口先说道:“彦曦,其实老夫也并非是你师父末羽仙的师兄,这不周山也是末羽仙在很久前创立的,早在几十年以前,魔道入侵人间,我在天界……额我在天外村得知此事后,便想过去一探究竟,在我得知封住魔道的入口需要四神兵共鸣产生出巨大的能量,于是我把这一天机告诉你爷爷劫空圣人和当时四处寻道的末羽仙,也就在那时我与你们师父在神农谷相识,并结交为兄弟,于是就在二十五年前的那天,召集了各界持有神兵的破天、渊灭、劫空、末羽四人,但是由于破天与渊灭当时被不死妖王掌控,他们二人担心连累劫空和末羽,于是用神器将自己封住,如此一来,四神器无法合力击败魔道,老夫便占卜天机,让劫空、末羽二人使出禁咒,消耗全神道法务必封印住魔界的入口,最终他二人化成肉身,无法修道成仙,哎想想也是老夫当年的一大憾事。” 沈彦曦听到四神器,眼睛一亮忙问道:“师伯也知道四神器的事啊?” “哈哈,那当然”,钧妙老人笑道:“老夫知道你爷爷有一件神器名叫【昊天轩辕】,估计也跟你谈了不少关于神器的由来,但即便如此,恐怕也未及老夫知道得多。” 沈彦曦兴奋地追问道:“师伯,那快跟我们讲讲这些神器的故事吧,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咳咳,老夫说了这么长时间,口干舌燥,恐再难开口咯。”钧妙老人盯着陆浑说道。 陆浑拍着脑门笑道:“哎呀,光顾着和师伯说话,竟怠慢了师伯,来,我这马车上有上等的美酒,请师伯笑纳。” 说完便端出那坛酒后说道:“师伯,我看天sè已晚,不如就在此处歇息,等明早天亮再赶路不迟。” 沈彦曦看着陆浑下车把马拴在树上,便对老人问道:“师伯,您打算去哪啊。” 钧妙老人答道:“去找封神台。” “封神台?师伯您要那个干吗啊?”沈彦曦问道。 钧妙老人笑道:“这不正是你们要去找的地方么,你爹沈青被幻术族的无相施了傀儡术,如今就在无望山的封神台。” 陆浑拴好了马车,便进来说道:“师伯,我给您满上美酒。” 说完便倒了三碗,一碗递给钧妙老人,一碗留给自己,沈彦曦说道:“师兄,我不会喝酒啊。” “哈哈,喝点没事,你若不喝,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了。”陆浑笑道。 钧妙老人闻着酒香一饮而尽,随后爽笑道:“哈哈,八百年了,西凤酒还是这样的迷人,哈哈。” “师伯您说这是西凤酒?这可是名副其实地封神酒啊,当年姜公为犒赏三军,取西岐山甘泉酿出美酒,直至今rì,这封神酒可算价值连城了。”陆浑解释道。 钧妙老人笑道:“年轻人,你可知你口中所说的封神酒便是当年的西凤酒,五谷百草加上西岐山的凤鸣水泡制而成,所以取名西凤酒,至于后来人们纪念姜公的封神事迹,便改名为封神酒。” 陆浑尴尬地笑道:“呵呵,看来师伯还是位行家,我只知道这酒窖藏了几百年,是个值钱的宝贝,没想到还是师伯高明啊。” 沈彦曦皱着眉头责问道:“师兄,你不是说这酒是……” 沈彦曦还未说完,陆浑端起一碗酒灌进沈彦曦的嘴里,并说道:“这酒可是个号东西啊,喝干净别浪费啊。” 过了一会,陆浑转开话题问道:“对了,刚才彦曦问师伯四神兵器的事情,倒是给我们讲讲吧。” 钧妙老人自饮一碗说道:“说到这四神兵的来历,就要从几千年前创世神创世的时候说起了……” 沈彦曦一直打着嗝,满脸发热,他盯着钧妙老人心里想道:不行,我要坚持听完师伯讲的故事,不然我就亏大了。 第六章 四神器的由来(二)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早在创世之初,天地之间分为三道:仙道、魔道、人道,当然那时候没有是非正恶之分,所以魔道在三道之内仍是举足轻重,三道之内仙道为尊,由天帝掌管,而魔道由他的弟弟天界王统治,人道由于世事无常,寿命有时,便没有封王,交由人世间彼此征战去分出王者。 最初是上古黄帝和炎帝争夺人道王者,后来黄帝打败炎帝子孙蚩尤,统一了人道,天帝便将创世神留给他的四件神兵的其中一件【昊天玄元剑】赐给黄帝,这把剑是创世神用天地间最坚硬地玄石jīng元制练而成,无坚不摧,堪称世间兵器之最,黄帝便封名为轩辕氏,此后这把剑便唤名【昊天轩辕剑】。 到后来又过了千年,掌管雨水的龙神为人界降雨千年却没有得到天界任何的封赏,便将海水洒向人间大地,导致人界洪水泛滥,黄帝后代大禹带领众族人开挖出一条通向大海的沟渠,随后地上的洪水卷着泥沙奔涌流入大海,而住在四海的龙王不满大禹的做法,于是找来龙神决定报复大禹和他的族人。 天帝得知此事,又将四神器的另一件【百羽凤凰刀】赐给大禹,它将上古凤凰化成神器,此刀也是龙族的克星,每次斩杀龙族便会让持有者功力大增一层,大禹带着各族部落与龙神的四海龙族斗战七rì,龙神被【百羽凤凰】打成重伤,而神器中的神兽凤凰显形时被龙神咬碎一块凤尾,即便化成神器也抹除不了身上的缺口,后人便唤它叫【凤凰巨阙刀】。 等到商纣王时,这把刀被天帝封印在西岐山,听闻凤鸣岐山,周文王卜卦yù求神器助它统一大业,但时机未到最终放弃,几年后文王之子周武王替父伐纣,天帝知道武王将来必是一位人道圣君,便托梦将【龙承天罪枪】的藏匿之处告诉武王,于是武王找到这件神器并联合众人之力打败纣王。 【龙承天罪】是上古龙神的化身,当年被【凤凰巨阙】致成重伤,天帝本想将它处死,但念在昔rì功劳卓著,便放它一条生路,龙神被天帝感化,愿化成器物陪伴天帝左右,于是天帝将它列为神兵之一,赏赐给三界之中的杰出者。 最后一件神兵【嗜杀魔影戟】原本是魔道天界王的圣器,它分为【嗜杀斧】和【魔影幡】两部分,【嗜杀斧】是魔道中的魔神刑天持有的兵器,此物天生好战,嗜血成xìng,曾经帮助蚩尤打败了黄帝部族,后来天帝担忧刑天的魔xìng会祸害人间,便要求其弟天界王将它打入西岐山,利用【凤凰巨阙】的灵xìng化解它身上的怨念。 而【魔影幡】则掌管在天界王最信任的魔法族渊灭法师手中,利用它可以号令魔将妖兵,天界王将二者合一为【嗜杀魔影】,为了追求更高的修为意念,天界王利用神器的特xìng吸收世间的所有罪恶邪念,让自己的能力rì益强大,在它强大的同时,感觉到天帝逐渐在疏远他,于是它决定要将天帝除去,论道行修为,天帝比天界王要高一筹,但是天界王诡计多端,擅于施以鬼门摄魂之术,若没有破天将军舍身搭救,恐怕天帝早就道散魂飞,由于天界王修行【鬼乌潜法】之术,拥有不死之身,天帝始终难以对付它,就在这危急时刻,天界王最亲信地渊灭法师阻挠了他的计划,并且告诉天帝【鬼乌潜法】的命门之处,于是天帝耗尽全力将天界王打入神农谷中,封住魔道的入界口,而封印之术的咒语全刻在四件神兵之内,自此之后天帝化成元神真身继续修炼,直到最后恶魔之源的神农谷异变事情,相信你们再也清楚不过了。”钧妙老人说完长舒了一口气。 陆浑听完大喜道:“师伯,我长这么大也从不知道上古时候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今天听了师伯的话真是大开眼界。” 钧妙老人又对沈彦曦看了看,见他满脸迷糊,半睁双眼便笑道;“彦曦,你可明白?” 沈彦曦答道:“师伯,我想知道西岐山在哪啊?为什么【凤凰巨阙】会在师父的手中呢?” 钧妙老人拍拍沈彦曦的脑袋乐道:“呵呵,西岐山不就是秦北不周山嘛,怎么?末羽师父没和你提过吗?” 陆浑接着说道:“哈哈,师伯别怪彦曦师弟,他刚来我们不周山,有些事情也没来得及跟他讲清。” 随后陆浑又转身对沈彦曦说道:“彦曦师弟,我知道你肯定想问这西岐山为何改成不周山,其实正如师伯刚提到的神农谷异变时,末羽师父用神器挖去西岐山一角,你爷爷劫空圣人砍断燕山,二人合力将神农谷堵住,并且用自身的修为强行封印,由于西岐山残缺一角,世人便称它为不周山,末羽师父为了纪念这一壮举,从此更名叫不周山,这下你懂了吧?” 沈彦曦笑道:“那为啥燕山不改名叫燕断山,或是断背山呢?” “哈哈,末羽师父可是在这里出了名的,并且在不周山上创立不周派,你爷爷当年消灭了魔道便不知去向,后来才听说隐姓埋名回到燕国当了大将军,这两者的威望还是有一定差距的。”陆浑讥笑道。 沈彦曦说道:“师兄你……哼!师伯,我还想知道四神器之后又是怎么传下来的,我听我爷爷说过【昊天轩辕】是几十年前一名女子转赠给他的。” 钧妙老人抿了一口酒接着说道:“恐怕那名女子应是轩辕黄帝的后代传人,【昊天轩辕】是天帝唯一一件神器交由人界保管的。” 老人话未说完,沈彦曦趁着清醒之际抢道:“师伯,【凤凰巨阙】不也交给师父保管了吗?” 老人说道:“彦曦你错了,你们师父也是天界中人,他原本是盘古后裔,后来修行道法成为半仙,随后你师父却因一些事情而放弃了成仙之路,只落得如今半仙半人。” 这时候陆浑也抢了说道:“师伯,师父是因何事……” 钧妙老人闭眼摇手止住,接着说道:“【昊天轩辕】一直以来都由轩辕氏保管,既然那名女主忍心割爱,看来此事另有蹊跷啊,至于你说的【凤凰巨阙】,自从它帮助大禹打败龙神之后,大禹便主动交还神器,随后天帝将它封印在西岐山内,等到时机便会自行解除封印,在周文王卜卦时,【凤凰巨阙】的神兽凤凰显形在山中,悲鸣三声之后便消失地无影无踪,虽然文王到最后没能得到神器相助,但他悟出凤鸣三声的含义,于是他跋山涉水,不远千里来渭水河畔找到姜尚,此后姜尚和武王齐心协力抵抗商纣王的大军,天帝为助仁君将【龙承天罪】借用给武王,最终统一天下,随后八百年间,【凤凰巨阙】一直封印在西岐山,直到末羽仙来此深山,解开了千年的封印,并创立不周派。 至于【龙承天罪】是上古龙神为了承担自己的罪孽,便一直留在天界,取名【龙承天罪】,在最后天界王叛乱,破天将军搭救天帝,便将此物赠与破天将军,直到神农谷异变之后便再无他的音讯。 而渊灭法师离开魔道之后,便在人界创立魔法界,为了让【嗜杀魔影】合并,便偷取镇压在西岐山内的魔神刑天的【嗜杀斧】,却不料让沉睡千年的刑天再次复活,末羽仙与劫空圣人联手斩杀了刑天,渊灭法师在得到【嗜杀斧】之后却中了魔道的诅咒,让他心中的怨念变得rì益强大,正因如此,在神农谷异变时,四神器无法合一剿灭魔道,才让末羽他们二人元神俱损。” 第七章 断桥残雪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沈彦曦听完后摇了摇脑袋,陆浑问道:“彦曦师弟,你有什么疑问吗?” 沈彦曦眯着眼睛回道:“师兄,我浑身没有力气了,好想睡一觉……” 陆浑大笑,用手掌推了他的脑袋,沈彦曦顺势倒了下去,听着他熟睡的声音,陆浑满意地笑道:“早点睡不就行了,谁也没让你硬撑着啊。” 钧妙老人盯着陆浑顿时改了脸sè,并说道:“年轻人,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何要去那主人家偷东西?” “师伯,陆浑该死!求师伯莫要告诉师父,陆浑只是为了彦曦师弟着想,他毕竟不是修道之人,受不住长途跋涉,所以我只能想办法给他弄辆马车,备上干粮,不过陆浑也是贪嘴,惦记着那家的美酒,但是师伯您老也喝了这酒,我想师伯是原谅我的过错才赏脸喝这酒的对吧?”陆浑辩解道。 钧妙老人笑道:“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怪我这老头没有拦阻你偷东西,这酒我是喝了,既然我喝了这酒,这次我就饶你一回,若不是看在你为你师弟所做的一切,你末羽师父也不会原谅你的。” 陆浑低头惭愧道:“呵呵,多谢师伯开恩,陆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过陆浑心中有个疑问。” 老人说道:“哦?不妨直说。” 陆浑抬眼看着钧妙老人问道:“师伯其实早就知道我和彦曦要下山去,所以才一路跟来的,我说的没错吧?” 老人严肃地回道:“不错,老夫在半山上修炼,忽听见你二人声音,才得知你们要去赵国的无望山,想来此去路途艰险,你竟带着毫无修为的师弟下山去,老夫实在放心不下,所以才一路跟来,碰巧见到你行偷窃之事,真让我们这些修道人感到羞耻啊!” 陆浑心里想道:怪不得彦曦师弟那会觉察到有人跟踪我们,原来是师伯,早知道这样我宁愿一路背着师弟过来了,哎! 赵国边境的无望山顶,涌出浓浓地黑雾,在张仪身旁的阮芳凝兴奋地说道:“师兄你快看那边的山顶,我猜沈青师兄一定会在那里。” 张仪眺望前方,感觉到一股浓浓地死人气息,于是对阮芳凝叮嘱道:“小阮妹,前面便是上山的必经之路,你用轻功先去探探虚实,若有强敌切莫要硬拼。” 张仪刚说完,见阮芳凝转身跃起,早早地踏在树梢上,并说道:“师兄,你就放心吧,凭我的轻功这世上没几个能追的上我。” 阮芳凝脚尖在枝头一压,身如轻蝶,灵巧地穿梭在山间的树丛中,忽然看见前方有十几个傀儡兵围着一位受伤的赵兵,阮芳凝顿时火怒三丈,落在人群中大叫道:“你们这些傀儡,竟敢在我断桥雪面前残杀无辜,让你们见识我的厉害吧。” 阮芳凝使一招【流风回雪】,脚尖在地上划出半圆,忽地旋转越向空中,默念几声口诀之后,在她裙边顿时出现狂风夹杂着雪花飞舞,阮芳凝隐藏在密麻的雪花中,时而双手变幻姿势,时而蹬腿放出阵阵寒霜,傀儡兵被寒霜侵袭后无法动弹,阮芳凝冲破雪雾,在面前横腿扫了一圈,随即释放出一波强烈地寒气,周围的树木被她的寒气击中后全都变成枯枝烂叶,她在空中平衡了身子便稳稳落地,不留一丝声响,随后踮起右脚,合起双手做了收势,就在这时,周围弥漫着地寒冰之气也瞬间消散,那些中了寒气的傀儡兵也同时抽搐了一下,体内就如被抽走了jīng气一样,萎缩地倒在地上,身旁的树干枝桠被皆被折断,树枝上的枯叶纷纷落下,随风飘散在空气中,如同空中的雪花。 就在这时张仪也赶了过来,见到这般场景感言道:“轻舞银霜处,寒雪藏云中,冰意消融时,万般皆无踪。小阮妹的绝技【断桥残雪】真是出神入化,看来师兄也要甘拜下风了。” 阮芳凝听到张仪的声音,赶忙凑了过去笑道:“师兄言笑了,对付这些傀儡兵,使出五六成的功力便可应付,对了,师兄刚才念得不正是【断桥残雪】的口诀,难道师兄也看过?” 张仪撑开折扇,接过空中飘下的残叶,缓缓地说道:“你使出的这招是【断桥残雪】中的第六式【流风回雪】,‘轻舞银霜处,寒雪藏云中,冰意消融时,万般皆无踪’,这四句便是此招的jīng妙之处,当年师父结合天象中的风、雪、雾、雨自创出【清风明月】、【断桥残雪】、【雾里看花】、【雨恨云愁】四路招式,由于【断桥残雪】需要修炼者拥有寒yīn之气,所以师父才将这路招数传授给你,在此之前我与师父也讨论过其中的口诀心法,但可惜这套招数修炼起来会吸取体内的阳气,时常会被寒气反噬自己,所以师兄只得放弃它。” 阮芳凝转身环顾四周说道:“师兄,刚才在这里的那位大叔你可看见?他被十几个傀儡兵围住,我见他们人多欺少这才过来帮忙,他倒是不说一声就走了。” 张仪顺着风向感觉到身后有急促地呼吸声,便回身走过去,阮芳凝看见那棵树下坐着一位浑身鞭伤的中年男子,他穿着赵国的兵服,这让张仪产生了jǐng觉。 “二位大侠。快救我……救我……”那位士兵说完便晕了过去。 张仪赶过去,见他身受重伤,便给那人输了几道真气,并按压人中百汇二穴,不一会那名士兵醒了过来说道:“多谢二位搭救,小人无以回报。” 阮芳凝高兴地回道:“这位大哥以后小心便是了,不过你身为赵兵怎么也会被傀儡兵追杀呢?“ 那名士兵惭愧地说道:“原本我们是奉赵王命令把守这座山的,没想到无相国师竟要将把守的所有士兵献入山顶的祭坛中,我是趁他们大意时才逃了出来,结果半路上竟遇到这些傀儡兵,多亏有二位出手相助,既然你们要上山,我愿意为你们找到去山顶的捷径。” 第八章 梦回封神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夜已深了,如今正是chūn末交替时节,夜里赶来的微风吹得让人发凉,沈彦曦他们三人的马车停在了路边,众人便在此处歇息,钧妙老人盘膝打坐,陆浑见车内狭窄,便出来躺在马背上休息,而沈彦曦正趴在那里嘟噜着梦话: 沈彦曦睁开眼后,发现自己伏在龙背上,手中地【龙承天罪】闪耀着银光,身边坐着的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者,沈彦曦靠近那位老者才看清了他的面貌,此人正是自己的师伯钧妙老人,那老者说话间透露出一股淡淡地忧愁,不远处从天而降下来一位青年,这位自称是阐教门下的雷震子,面如鹰兽,生有风雷双翅,但声音和形貌皆像自己的师兄陆浑,他走到沈彦曦身前直呼为武王,沈彦曦一时没来得及反应,旁边的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喊道:“彦曦,彦曦快醒醒……” 沈彦曦又睁开眼,只见面前仍是一片黑夜,这才知道刚刚是做了一场梦,钧妙老人笑着端起一碗水递到沈彦曦的嘴边,并说道:“这封神酒的滋味如何啊?” 沈彦曦这次见到钧妙老人感觉十分亲切,便激动地说道:“师伯,彦曦刚刚做了一个奇怪地梦,我梦见自己正坐在一条白龙身上,师伯却成了那梦中的姜太公,还有师兄竟是那梦中的雷震子,而我被人称呼为武王,师伯,这个梦不正是八百年前的封神传奇吗?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梦境,师伯我好害怕啊。” 陆浑被沈彦曦的喊声叫醒了,于是不耐烦地说道:“做个梦有什么稀奇的,你喝了封神酒,自然会有封神梦了,一切都是虚幻的,梦结束了就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赶紧睡觉吧。” 沈彦曦接过老人递来的这碗水便大口地喝干,对老人微笑道:“师伯,为什么我现在看见你就如同看见父母一样亲切,难道这和那场梦有关联?” 钧妙老人笑而不语,陆浑跳进车内,用手搭在沈彦曦的额头上说道:“我看你小子是喝糊涂了吧,数数今rì,你见到师伯才两三个时辰就想套近乎,我这个无父无母的都比你清楚有父母的感觉,居然说如同父母一样亲切,我劝你还是赶紧再睡一会,不然你的封神美梦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感受到了。” 陆浑回到车外,继续躺在马背上,沈彦曦盯着他的背影喃喃地说道:“师兄真的是上古封神里的雷震子吗?” 沈彦曦心中带着种种地疑惑闭上了眼睛,或许真的只是封神酒的作用那也说不定,钧妙老人眯起双眼看了沈彦曦,随后深叹一声。 而在赵国无望山上,张仪扶着那名受伤的赵兵正往山顶赶去,半路上张仪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便对那名赵兵问道:“这位大哥可知山顶的无相在做何种法事竟要无辜人的鲜血?” 那名赵兵答道:“小兄弟有所不知啊,前些rì子无相国师将燕国沈青的遗体带回无望山,并将他的心封印在山后的密室内,国师为了能掌控沈青,让他在无望山顶吸取无数冤魂的怨气,不仅如此,为了让复活后的沈青变得强大,国师还要下令烹杀山上的所有赵兵。” “可恶的无相,手段竟如此残忍,师兄我们必须赶紧将沈青师兄带回门派,好叫师父帮他驱除体内的邪术。”阮芳凝说道。 那名赵兵笑道:“姑娘如此貌美,竟会来到赵国边境的无望山,果真如我所料,看情形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啊。” 阮芳凝回道:“那当然,这次我们奉了家师之命要去寻找沈青的下落,没想到沈青师兄被无相折磨的如此痛苦,我断桥雪是不会轻易放过无相那恶人的,哦对了,我还没有和你介绍下,我是……” 张仪恶狠狠地瞪了阮芳凝一眼,立刻抢道:“师妹,我们和这位大哥只是萍水相逢,既然大家相逢便是一种缘分,又何必在意留名,我看我们还是早些赶路吧。” 阮芳凝知道张仪这句话的意思,便不好多说,于是朝着前面默默地走去,过了一会阮芳凝喊道:“师兄,前面的山路变成两条小路可走,我们该选哪边啊?” 站在一旁的那名赵兵往前探了几步说道:“二位如果信得过我,就请走左边这条小路,这条小路是去介休亭,虽说路程有些颠簸,但是行踪相对隐蔽,而另外一条路则直通山顶的封神台,这条路上布满荆棘和伏兵,我当初就是从这条路冲下山去,差点命丧于此。” 张仪仔细看过两条小路的路面,总感觉有哪些地方不妥,直到他们停驻在介休亭,一名幻术师才终于在他们面前露了面。 张仪将那名受了伤的赵兵交托给阮芳凝,自己只身上前说道:“你是谁?你怎会知道我们到此地来?” 那名幻术师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低头说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无相幻术师。” 张仪从腰间掏出书画扇,大笑道:“哈哈,你就是那赵国的无相法师,我是不周山的朱玉子张仪,早就想和你一较高下,今rì你一人守在这条道上,莫非眼中没有我不周山的人物?” 无相说道:“我在这里等了好久,是你们来的太晚了。” 张仪向前挪了一步,看准机会便使出【风雷滚滚】,手中的折扇忽合忽展,声音犹如天雷滚动,配合脚法步位,攻守兼备冲上前去,离无相仅有一步之遥,却见他仍然是丝纹未动,待张仪挥扇正要砍去,琳琅书画扇就在无相脖间一寸处停了下来。 远处阮芳凝见张仪停止了攻击,忙喊道:“师兄,千万要小心!” 张仪定眼一看,竟发现眼前的这位幻术师也是一个傀儡,张仪用扇尾抵住那名幻术师的鄂下,轻轻往外一拨,那人却如同砌散的石砖顷刻间瘫倒在地,张仪在短短地瞬间思索一会,突然猛一回头。 “现在回头太晚了,如今你师妹的xìng命就在我的手中,只要我这只手轻轻地用力”,梁褚深深地闻了阮芳凝耳边的垂发继续说道:“嗯,真香,可惜你的这条命却在我的手里。” 张仪望着阮芳凝痛苦地表情后悔不已,怪自己当初竟没有觉察到其中的端倪,两人未交过手却已分出胜负,无奈之下张仪只得委曲求全。 (这几天要回校参加毕业典礼,五天之内没有时间再去更新章节,请各位书友原谅!) 第九章 学武之德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咯噔咯噔……沈彦曦被马车的颠簸声音叫醒,为了把眼睛睁的大点,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沈彦曦掀开马车的侧窗帘,外面的天空早已是大亮,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钧妙老人,他将头伸出车外,见师兄陆浑还在赶车,便上前问道:“师兄,师伯他老人家怎么走了?” “哈哈,走了倒好!省的在这里让我浑身感觉不自在”,陆浑见沈彦曦有些失望,于是接着说道:“他老人家天不亮就走了,临走前把这个东西让我转交给你。” 陆浑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块褶皱地布递给了沈彦曦,沈彦曦小心翼翼地打开它,到了最里层却见到它散发着金灿的亮光,沈彦曦兴奋地叫道:“师兄快看,这不是凤凰的羽毛吗?” 陆浑懒散说道:“师伯他让你要乖乖地听师兄的话,不然我可不管你的死活,这块凤羽是师父【凤凰巨阙】里的神兽凤凰散落地宝物,那上古凤凰可是每十年才会掉一根凤羽,有了这根凤羽,会在危急的时候助你一臂之力,师弟你可是有福之人啊,真不明白师伯为什么要将这宝贝送给你,既然要我来保护你,这东西对我来说岂不是更重要?哎,算了。” 沈彦曦抚摸着金灿地凤羽,整个打量了一番,随后说道:“师兄,这一路上都是你在照顾我,师伯将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我,但对于彦曦来说根本没有用处,倒不如转送给师兄,有了这凤羽,相信师兄会帮师姐他们救回我爹的。” “师弟你可别期望太高,师兄我都没那个自信能打过那赵国的无相,论武功我连小师妹都打不过,师兄外号雾里雕,人人都说我手如雕爪,脚如脱兔,可我的轻功却根本不及小师妹的一半,更别说有资格保护她了……”陆浑说话中带着一丝伤感。 沈彦曦望着陆浑低声说道:“师兄……你今天怎么了。” 陆浑忙笑着回道:“呵呵没事,师兄跟你说这些干啥,这凤羽是师伯留给你的,还是你保管吧,师兄武功再烂,几个毛贼还是能应付得了的。” 沈彦曦见陆浑有些沮丧,便不好继续追问,回到车内翻看张仪给他留下的【奕中乐】棋谱,陆浑侧躺在车架上,忧郁地望着前方,嘴里轻轻地说道:“小阮妹和张仪师兄才是般配的一对。” “师兄”,沈彦曦突然叫道:“我心里有个疑惑。” 陆浑懒懒地说道:“有什么话快说吧。” “师兄,我们学武是为了什么?”沈彦曦问道。 陆浑坐起身子说道:“嘿,师弟怎么会想觉悟这种问题,说实话师兄也不太懂,我当初学武是因为被仇家追杀才躲到不周山修炼的,师父他老人家说我资质不错,就是戾气太重,需要修行十年道法才能放我下山,既然师父他愿意教我功夫,我当然乐意去学,有了武功不会受人欺负,还能救人危难之中,这两全其美的事人生难得啊。” “可我爷爷还有师父他们都告诉我,学武是为了克制武功,每个人学武的动机都不一样,再加上品xìng不同因人而异,致使武学让世间分成正邪两派,邪派恃强凛弱,好勇斗狠,视天下为囊物,若没有实力去克制他们,那学武就成了入邪,所以师父常说不周山是正派武学,要以武制武对付那些邪派。”沈彦曦说道。 陆浑恼道:“你既然已经明白还来问我,你想对师兄说教啊?” 沈彦曦嬉笑道:“师兄你误会了,我只是把师父的话说出来罢了,其实我也没理解这其中的意思,既然是因为武道才让世上出现好人坏人,那干脆让大家都不学武,这样不就太平了?” 陆浑侧脸说道:“太平?呵呵,学武只是让你能以一敌众,真正能诱惑人心的是权力,武功只是他们权力者的一种手段罢了,如今的天下分为秦、齐、燕、楚、赵、魏、韩七国,各国都是为了权力才会连年征战,为谋取所谓的天下,四处招揽能人异士,仅仅是满足权力者的私yù,神农谷的魔道正因为嗅到了人间的权力yù望才会肆意纵横,将人神魔三道成为它们权力的祭品。” 沈彦曦说道:“既然是这样,师兄,那我们必须阻止七国之间的争斗,不然魔道会变得更加强大啊。” 陆浑笑道:“师弟你错了,正因如此,我们更需要辅助其中的一个国,早rì助他统一大业,唯有这样才能让魔道的入界口在人间消失。” 沈彦曦探出脑袋问道:“那师兄你会帮助哪国啊?” 陆浑说道:“傻瓜,我们不周派是修道的地方,我们最大的敌人是人界的妖魔,人世间的各国争斗、战场厮杀都与我们无关,不过真要到那时候,我想我至少是不会帮助秦国的,虽说我生长在秦国,但是这里的残暴律法和贪官污吏让我不得不痛恨它,相比而言,齐国和楚国一直是我向往的地方,尤其是楚王宽宏仁慈,为人和善,主张以文博长,招纳的都是些文人墨客,在那里生活简直是人间仙境,只可惜啊,神农谷的魔道竟会落在这片荆楚之地上,真是遗憾啊。” “有什么好遗憾的,我爷爷当年砍断燕山把神农谷变成了一座大山,世上再也没有魔道,师兄应该高兴才对啊。”沈彦曦说道。 陆浑摇头叹道:“这件事情师兄当然知道,可是当年师父和你爷爷二人只是用封印之法暂时压制住魔道的入口,自从劫空圣人走后,师父感觉到封印魔道的法力渐渐地衰退,在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魔道还会像二十多年前一样为祸人间,到那时楚国恐怕会沦为魔道的奴仆。” 沈彦曦说道:“可以再找另外两名持有神兵的渊灭法师和破天将军来帮忙啊,既然我爷爷还有师父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封印魔道,那他们同样可以效仿啊。” 陆浑轻笑地说道:“若真如你所说的那样轻松,当年破天和渊灭就不会被魔界控制住了。” 而在此时的无望山,阮芳凝被梁褚的真身控制,张仪左右寻思,虽然心中早有计谋,但见阮芳凝在梁褚手中,便不敢轻举妄动,于是问道:“无相,今rì既然被你抓住,我无话可说,不过若你肯放了我师妹,我可以帮你一个大忙。” 梁褚笑道:“你以为凭你的这句话我就会相信?朱玉子张仪,别指望用你的小伎俩蒙骗我,你俩的xìng命都在我的手里。” 张仪上前几步说道:“你无相国师的名气我也早有耳闻,论智谋我当然不及你,论道法你也在我之上,我有何条件可以欺骗你?就算我真的有花言巧语骗得你的信任,我也未必有周全之计能让我二人全身而退。” 正在张仪上前几步同时,梁褚也后撤了几步,并回道:“那好,你倒是说说你能帮上我什么忙?” 张仪突然放声笑道:“哈哈,你既然要让沈青成为你的奴隶,若没有我们不周派的解咒,即使你封住他的心,那也是没办法控制他的行动,你杀死众多地无辜士兵,其实是想利用幻术族的方式把他们的怨念注入到沈青体内,从而控制他的意志,但是我们不周山的弟子修行道法,会给自己种下意咒的,如果不能解咒,你留着他的尸体一点用处也没有,我想你大费周折过来设下这个陷阱,其实为的就是这个目的,我如果猜的没错,你应该是无相的分身对吧。” 第十章 暗藏地默契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梁褚说道:“我很欣赏你的机智勇敢,不错,我的确不是真正的无相,我只是他身后的影子,即便如此,我也有他一半的功力,况且你的师妹在我手中,若你不服可以试试。” 阮芳凝叫道:“师兄,你不用管我,他既然只是无相的幻影,以师兄的能力足以对付他。” 张仪说道:“小阮妹别说了,师兄不会拿你的xìng命当赌注,这一切都怪我一时大意,竟没有早些看穿他的伎俩。” 梁褚笑道:“早就听闻朱玉子张仪为人谨慎,所以我才附身到一个毫不起眼的士兵体内,今rì又将你心疼地师妹控制住,我好意劝你与我合作,否则别怪我心狠伤了你的师妹。” 阮芳凝正犹豫之间,忽然灵机一动,从腰间悄悄地摸出一块玉石,张仪见到阮芳凝手中摇晃地那块玉石正是自己佩戴的朱雀火玉石,回想到那块玉佩在前几rì被阮芳凝拿去当玩物的场景,张仪不禁心中暗笑,于是对她说道:“小阮妹,师兄肩负着师父交给我的重担,如果师兄狠心抛下你,请你不要责怪师兄。” 阮芳凝知道张仪话中的意思,于是配合着说道:“师兄,如果你真要这么做,我在这还有最后一个请求,还记得前几rì你赠我的那几句诗吗?‘闲庭看花,宠辱不惊,微风拂晓,心旷自怡。’” 梁褚低头笑道:“哈哈,你们这是临别前的留念吗?” 张仪浑然不顾梁褚的嘲弄,右手托起靠在腰间,左手翻出两指搭在胸前,口中喊道:“我当然还记得,那句诗是这样念的,‘闲庭看花,宠辱不惊,微风拂晓,心旷自怡,水中宛影,去留无意,有形无形,云淡风轻。’” 张仪念完【清风明月】第四式【风轻云淡】口诀后做了收势,梁褚立刻反应出有些不对劲,回道:“不对,你这根本不是诗句,这分明是心法口诀,你们……” 梁褚虽然察觉到他们的计谋,但是随着张仪收完了口诀,阮芳凝的身体犹如水中的幻影随风消散,根本碰不到一丝毫发,张仪迅速冲上前去,一招【疾风掠影】闪到梁褚面前,紧接【画地遁形】抽出神笔在身旁画了一圈,梁褚顿时微微迟疑,而在瞬间张仪缩进圈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 梁褚紧握魔棒,正要转身之际,阮芳凝落在梁褚的正前方,嗖地一声脚尖在阮芳凝的面前闪过,重重地拍在梁褚的右脸上,张仪左手一搭,右手变掌如锐刀连击梁褚背后的几个宫门阙位,阮芳凝使出连环踢腿时,梁褚施法闪出一丈外,在间隙中梁褚左腕翻转,反手一拉,随后转身后仰,阮芳凝眼看要重摔在地,忽地转换身法,灵动如燕,双足轻点着地,在空中转了几圈便稳稳落下。 张仪甩出折扇向梁褚脖间滑去,梁褚侧身跃过,未能伤他分毫,随后笑道:“看来你们还挺有两下子,不过想要去山顶,等先过我这关。” 梁褚单手快速转动魔棒,右手猛力发出幻术中的【魔雷弹】,阮芳凝赶忙翻身闪躲,梁褚见自己的招数扑了个空,又连发几个【魔雷弹】,阮芳凝【秋风扫叶】横扫出一阵气浪冲散了【魔雷弹】的进攻,张仪提起神笔在空中画出数个圆圈,一捆捆巨绳从天而降缠住梁褚的身躯,阮芳凝立即施一招【踏雪无痕】,纵身跃起,身形飘忽,对梁褚拳打足踢,连攻周身数道法门,梁褚之前被张仪封了背后的几个阙位,身法比以往要缓慢,如今又被阮芳凝的连环拳脚破了体内的法门,顿时提不上法力使出逃生的幻术,被巨绳死死地缠住。 “现在你服是不服?”张仪说道。 梁褚缓缓地说道:“打的这样过瘾,我高兴都来不及,这么长时间,总算能碰到个像样的对手,让我毫无遗憾,既然被你们抓住,我就没有可留下来的价值,是时候回去复命了。” 说完梁褚对魔棒念出咒语,身体和魔棒一起化成云雾飘向山顶,阮芳凝想要追赶,张仪拉住她的手说道:“他只是梁褚的影子,别追了小阮妹,我还没问你是怎么知道【清风明月】的口诀啊?” 阮芳凝见梁褚已走远,转身冲着张仪笑道:“呵呵,你都我【断桥残雪】的口诀,难道就不允许我研究你的口诀吗?你以为我找你借朱雀火玉石当真只是当个玩物啊?嘿嘿,我也在向师兄学习,研究各路的心法口诀,这样我以后才能帮得上你啊。” “行了,我不跟你贫嘴,接下来上山的路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还是先回去吧。”张仪冷冷地说道。 阮芳凝大声叫道:“为什么啊!眼看就要上山顶见到沈青师兄了,你怎么可以让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呢,我不管,反正这次我是跟定你了,你去哪我就去哪,不然等我回去告诉师父,看他怎么收拾你。” 张仪说道:“小阮妹,你听师兄把话说完,当初师父让我们二人来无望山只是来调查沈青师兄的情况,现在我们已经知道沈青师兄确实在这座山中,而且被梁褚亲手掌控,梁褚的能力相信你我都很清楚,即便是他的影子,我们都没有十全的胜算,更何况梁褚还有上古魔神刑天的帮助,若硬拼根本就不是对手,师兄要求你回师门,告诉师父这里的情况,现在也只有师父可以救回沈青师兄,你明白我的用意吗?” 阮芳凝问道:“既然这里的情况都已经弄清楚了,那师兄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回去?” 张仪回道:“师兄要去山顶一趟,之前你也知道,梁褚的实力大可以在刚才那时候将我们除掉,可是梁褚本人却并未到场,而是派他的分身影子来有意地拖延我们的时间,这其中的事情原委还须等到山顶才真相大白,在此之间只能靠你速回师门,相信没人能比上你的轻功了。” 阮芳凝微笑道:“师兄,我可以帮你去山顶查探啊,相信凭我的轻功,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山顶下来。” 张仪叹息地摇了摇头,怒道:“小阮妹,你当真不听师兄的话?我已经告诉过你,梁褚的实力不是你我能预测到的,即便是你的轻功也未必能逃脱他的视线,你除了擅于轻功,其他根本一无是处,你在这只会给我添乱,我不想在打斗时还得顾忌你的安全,你知不知道?” 阮芳凝沉默了一会,听到张仪头一次这样大声地责备她,不禁大哭一场,并说道:“说了半天,师兄就是嫌弃我没有本事帮你,这些天我一直是你的累赘,那好,从今往后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会立刻消失在你面前。” 说完阮芳凝转身准备离开,想到腰间上的那块玉石,便狠狠地扯下来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跑下山去。 第十一章 悔悟师兄的用意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彦曦师弟,你如果再不快点,恐怕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你爹了。”陆浑朝着山坡下的沈彦曦喊叫道。 陆浑二人驾着马车赶了三rì,终于到达了赵国边境的无望山,陆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阮芳凝,看到沈彦曦慢吞吞地落在后面,陆浑显得有些急躁。 沈彦曦疲倦地答道:“师兄,我已经走不动了,不如你背我吧。” “你小子想得倒挺美”,陆浑接着说道:“你陆师兄可从来都没背过任何人,我可不能在你身上破了规矩。” 沈彦曦喘吁地埋怨道:“难怪师兄你这么不招人待见。” 陆浑顿时恼怒道:“你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师兄给别人当牛做马的时候你还不会说话呢,给我过来,看我不揍扁你。” 陆浑与沈彦曦追逐之际,忽然看见阮芳凝从山腰的另一边走过来,沈彦曦惊叫道:“快看,那不是阮师姐嘛。” 陆浑说道:“哈哈真的是小阮妹,咦?张仪师兄怎么没在她身边?不在也好,臭小子,你给我待在这不许乱动。” 陆浑说完就飞奔过去,落在阮芳凝的面前,陆浑的出现让阮芳凝顿时吃了一惊,随后退了一步,定神细看之后阮芳凝才叫到:“啊!是陆师兄,你怎么会来这,师父他也来了吗?” 陆浑嬉笑道:“呵呵,我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们这才过来,连师父他老人家都不知道,师妹你没事吧,我看你眼睛都红了,那……张仪师兄呢?” 陆浑刚提到朱玉子张仪,阮芳凝撇过头忿忿地说道:“别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陆浑笑着说道:“好,我不提他,如果张仪师兄对你出言不逊,我陆浑会第一个帮小阮妹出这口恶气的,对了,有个人你见了一定会吃惊的。” 阮芳凝环顾四周,随后微笑道:“呵呵是谁啊,师兄干嘛这么神秘,还有哪位师兄也过来了?” 陆浑转身指了指远处的沈彦曦说道:“看,你的师弟沈彦曦也来看你了,是不是特别吃惊?” 陆浑说完便示意让沈彦曦过来,阮芳凝见到他兴奋道:“彦曦师弟也来了,没想到在这么远的地方还能再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阮芳凝话音未落,犹豫一会便向陆浑怒道:“陆师兄,你、你怎么把彦曦师弟也带来了,师父让他在山中修行,由你来照看他,你居然带他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这怎么向师父交待?” 陆浑原本以为这会让阮芳凝心情好些,却被师妹的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于是低头看着沈彦曦小声说道:“臭小子都怪你!” 沈彦曦忙向阮芳凝解释道:“师姐不要怪陆师兄,是我让他带我来这的,彦曦只想早rì见到我爹,恳请师姐能够答应。” 阮芳凝沉默了片刻,于是微笑地说道:“瞧你说的,人都来了,师姐还能赶你走不成?” 沈彦曦笑道:“我就知道师姐最好了,不像陆师兄那么坏。” 陆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沈彦曦又接着说道:“师姐,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上山找我爹啊?” 阮芳凝迟疑了半晌说道:“这样吧,彦曦师弟,你待在这很不安全,师姐现在要回师门去请师父过来帮忙,你随我一起同去,路上也有个伴,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陆师兄,他会知道怎样做的。” 沈彦曦得知自己费劲千辛万苦才来到无望山,转眼间又得打道回府,于是嚷嚷着说道:“师姐,我要留下来陪陆师兄,我要见我爹,求师姐不要带我回去啊。” 陆浑诡笑道:“彦曦师弟,你刚不是说陆师兄最坏么,怎么现在又嚷嚷着留下来?” 沈彦曦回道:“陆师兄,现在张仪师兄一个人待在山上这不是很危险嘛,既然我们都来到这,为什么要撇下张仪师兄不管呢?” 还没等阮芳凝开口,陆浑说道:“我们当然知道张仪师兄现在身处险境,不过这不是你要关心的问题,你现在如果能照顾好自己,我们也就能放手去帮张仪师兄了。” 沈彦曦低头皱眉,羞愧地说道:“是彦曦给你们添上麻烦了,你们快去帮张仪师兄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阮芳凝说道:“我不想回去,陆师兄你上山去帮他吧。” 陆浑双手搭在阮芳凝的肩上,直视她的眼睛问道:“小阮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竟能让你生张仪师兄的气。” 阮芳凝不满的回道:“都要怪张仪师兄,竟然说我一无是处,这一路上我帮了他多少忙,他却一点儿都不领情,还要赶我走。” 陆浑接着问道:“那张仪师兄现在去了哪?” 阮芳凝说道:“此前在路上遇到无相分身,我和师兄合力将他击败后,本想和师兄一起上山顶去找无相,却……” 阮芳凝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出来,陆浑责怪道:“小阮妹难道你还不明白张仪师兄的用意吗?” 阮芳凝委屈地说道:“我、我只知道张仪师兄说我无能,对他而言毫无帮助,就冲这句话我绝不会放过他,我哪知道他还有什么别的用意。” 陆浑解释道:“你和张仪师兄相处这些年,难道对他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张仪师兄一直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贝一样护着,做任何事情他都让着你,从不对你大吵大闹,他今rì这般对你,只是故意逼走你,这样你就会安全地回师门,而张仪师兄却要只身一人探查无相的巢穴,找到沈青师兄被封印的心,如果我们不去帮他,很可能……” 阮芳凝恍然大悟,一把推开陆浑说道:“师兄他这样做,我早就应该知道啊,我竟然还对师兄说那样的话,却不懂师兄的用心,如果他不责骂我,我肯定会留下来保护他,可是……可是……” 沈彦曦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我爹常说妇人之见。” 阮芳凝转身就要离开,身后的陆浑喊道:“小阮妹你去哪啊?那边才是上山的路啊。” 阮芳凝回道:“这边有小路,我知道怎么上山,跟紧些。” 说完阮芳凝一个箭步跃上枝头,陆浑正要轻功赶上,却回头想起沈彦曦跟在身后,于是对阮芳凝大喊:“小阮妹,彦曦师弟还在后面,他该怎么上山啊?” 阮芳凝说道:“人是你带来的,你施轻功背他上山吧。” 陆浑无奈地望着阮芳凝即将消失地身影,叹息道:“我当初怎么也糊涂地带着他下了山,哎,今rì情况危急,看来只能破例背上山了。” 陆浑长吸了一口气,猛力拉住沈彦曦搭在背上,并说道:“坐稳了,掉下来了我可不负责。” 话未说完,陆浑使出轻功快步冲向前方,沈彦曦兴奋地抱住陆浑的脖子说道:“师兄,你不是外号雾里雕吗,为什么不可以飞起来?” 陆浑一路颠簸地回道:“你见过有背着人的大雕吗?小子你要记住今天的rì子,师兄这可是头一回背人啊。” 第十二章 止水悟道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自从钧妙老人离开沈彦曦二人之后,只花了不到三rì便去了韩国的魔法界,在韩国的颍阳山脚下,有两位年轻地男子身穿镶着红边的墨黑法袍,头戴高脚帽,其中的一名男子手持六尺长的法杖,他叫萧由,是韩国魔法界渊灭的大弟子,另一名男子肩背【蚀光剑】,他叫韩非,是韩国未来继承王位的长子,也是魔法界中唯一一位手持宝剑的魔法师,他手中的【蚀光剑】是他父王留给他的传物,彰显着帝王的象征。 韩非见到均妙老人风尘仆仆地赶来,忙上前行礼说道:“姜圣公远道而来,未能远迎,请恕我等招待不周。” 均妙老人扶起韩非,大喜道:“韩国rì后有你这样的贤君,是韩国之福,天下之幸啊!” 韩非谦虚说道:“姜圣公谬赞了,韩非自知仁德不及周文武王,在姜圣公眼中,仅是小仁小义,不提也罢。” “对了,姜圣公”,韩非侧身指到:“这位是魔法界的大弟子萧由,是韩非的师兄,师父非常器重他,在师父闭关期间,魔法界一切事务都由他来掌管。” 萧由见到均妙老人,低头淡淡一笑,均妙老人捋着长须点头示意,并对韩非问道:“你师父渊灭现在何处?” 韩非恭敬地回道:“师尊得知圣公驾到,便提前出关,命我二人在此处守候三rì,圣公这边请。” 韩非拔剑立于正中,左指划过剑锋,随着一阵咒术,在众人面前破开一条yīn暗小道,韩非说道:“圣公,此处是入魔法界的界口,魔法界周边由巨石崖壁阻隔,一般人若没有入界的咒术,很难进入我们魔法界,这里的入口虽说是隐蔽yīn暗,但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圣公请。” 均妙老人随着他们的脚步进入魔法界,经过了很长一段的路程之后,才见到了真正地魔法界,在这片巨大的山谷内,河流、瀑布、山泉、树木、鸟兽,一切都被赋予了魔法,淡紫sè的泉水,蔚蓝地河流,朱红sè的树叶,仿佛进入人间仙境。 均妙老人看在眼中甚是欣慰,韩非见均妙老人停驻不前,便上前问道:“姜圣公,天界也有这般美景吗?” 均妙老人笑道:“若说不周山是人间的仙境,那这里便是人间的梦境,天界恐怕也未及此处啊哈哈。” 韩非猜想均妙老人此番话只是在夸赞魔法界,在韩非心中的天界怎可与魔法界相比,于是回道:“圣公竟说此地胜过天界,晚辈心中有一疑问,不知圣公眼中的天界是何般景象?” 均妙老人说道:“那在你眼中的天界又是如何?” 韩非寻思之后,便答道:“在韩非眼中,天界自然要比人世间的美景更胜一筹,应是琼楼玉宇,雕栏玉砌,金屋之处,卧龙藏风,晚辈词穷,不知可及天界一二?” 均妙老人仰天一笑,走到池塘边,指着水中的游鱼说道:“人人都说天界是富丽堂皇之处,正如这池中的鱼儿恋慕天空的广阔,若说道天界,它大到包容万物境地,小至若无立足之处,天界就像这池中的水,它能映出世间的美景,但究其根本,却仅仅是一池之水。 八百年前老夫也与你一样,恋慕天界的繁华,修道多年终究无法参悟人世间的喜怒哀乐、正邪善恶,直到帮助武王伐纣时,才渐渐体会到世间千百种的情yù却只是一场正恶产生出来的情感,但仅凭这点仍然无法悟出仙道。 随后商朝被灭,暴君纣王被仁德的武王取而代之,人世间的恶念消除,正义也就不复存在,在那一时刻,老夫才领悟到仙道真正的境界是没有正恶之分,没有正恶也就没有各种情yù,没有情yù的人自然对世间万物心无留念,达到心如止水,一无所有,只有自己感到一无所有,才能在境界上得到全部,老夫之所以说天界并没有你口中所说的完美,那是因为在天界,修仙之人心无杂念,自然天界便如静水般透彻,若如你所说的天界,岂不是成了奢靡之地。” 韩非惭愧说道:“圣公教训的是,晚辈资质愚钝,恐怕这辈子都成不了仙人。” 均妙老人笑道:“哈哈仙人凡人同样都是人,只是悟道不同而已,只要人心有道,人人都可入天界,何谈资质优劣。” 在一旁的萧由冷冷地说道:“修道、修仙,却仍然只是凡人,这与我们平时修炼法术武艺有何不同,若要放弃一切去追求所谓的道,我肯定做不到。” 韩非回道:“师兄此言差矣,姜圣公修道成仙已有八百年,岂是凡人能够做到,况且修道之人心存善念,若世间人尽如此,这不正是天下大同吗?” 均妙老人答道:“你师兄说的并没有错,即便是天帝他也有凡人身躯,正如萧由所说,我们修仙修道与你们修炼法术相同道理,只是我们修道是为了修炼武艺境界的同时,追求世间的大道,只有大彻大悟之人才有能力修仙,将自己的身躯破茧而出,在自己灵体的境界中修行仙法,虽说灵体是不可摧毁,但是人分为灵、魂、体,**与生命仍会被耗尽,一旦如此,即使是仙人也会走向尽头。” 韩非立刻追问道:“那圣公为何能活八百岁,即便是魂体终将老去,但是八百年的时间是凡人所不能及的啊。” 均妙老人说道:“你可知天界一chūn秋,地上度百年?八百年对老夫来说只是刚刚过去了八年,老夫今年刚有九十,即使凡人也能做到。” 韩非仔细打量均妙老人,满脸好奇地说道:“圣公说到的天界如此奇妙,若有朝一rì,定要去天界走一遭。” “呵呵那可就难了”,均妙老人回道:“你所要去的天界只是在我们修仙之人的心里,那便是灵体,修仙之人心静如水,岁月的流逝在心中只是极微的变化,世间的凡人心中杂念太多,心中所映出的事物就会一点点地耗费他的寿命。” 韩非笑道:“照此看来,心无杂念才是长寿的奥义,‘天界一chūn秋,地上度百年’,只要心中的灵体执着于大道,人人都可以拥有长生。” 萧由说道:“若人人都如你所说的,抛去杂念,寻求大道,即使拥有长生的秘诀,失去了自己的信念追求,整个人间岂不毫无乐趣可言?师弟,你身为魔法界的魔剑士,可别忘了自己的信念。” 均妙老人说道:“不错,我们虽然同心扶正,但各自追求的道义不同,你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老夫自从还回肉身来到人界,要做到心如止水的境界,恐怕越来越难喽。” 第十三章 嗜杀斧与魔影幡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韩非点了点头,于是继续前行,沿途对钧妙老人说道:“圣公,我们魔法界的弟子修行暗黑法术,需要昏暗地地方才可发挥地淋漓尽致,所以师父在创立魔法界之初,便将颍阳山方圆百里封上了暗黑结界,在这里是看不到一丝阳光,只有那顶端地紫sè能量法球照亮这里的一切,前面昏暗了一些,圣公要小心了。” 正说之际,忽然远处传来清脆地叫唤声,韩非微笑地转过头去,向那边大喊道:“表妹,我们在这呢!” 叫唤韩非的正是他的表妹名叫玛娜,见到韩非回应之后,玛娜兴奋地跑过去,韩非对钧妙老人说道:“这是我表妹名叫玛娜,她是我十年前在一片冰天雪地中救回来的,当时还在襁褓中的她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所以我就成了她唯一的亲人,之后把她带到魔法界一起修行,师父为她取名叫玛娜,她从小就特别活泼。” 钧妙老人夸赞道:“恩,这丫头长得机灵可爱,将来大有作为啊。” 玛娜冲到韩非面前,扑在他的怀中说道:“表哥,咱们好久没见,我太想念你了!” 萧由面露微笑,偷偷地在她背后摘掉高脚帽,顿时一卷金sè长发披散开来。 “师兄你又使坏了,把帽子还给我。”玛娜喊道。 韩非笑道:“你师兄平时很少露出笑脸,也就你这丫头来了才会让师兄变得活泼,还不快多让师兄欺负你一会,哈哈。” 萧由说道:“你和师妹才分开一个月,看把她给急的,看来我这个当师兄的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玛娜从他手中夺回帽子,梳理头发后便说道:“谁让你整天冰冷着脸,这样太无趣了。” 韩非拉住玛娜微笑道:“好了师妹,这里来了位贵客,我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师父上回说到的姜圣公,在他面前可不能这样随便了。” 玛娜惊叫道:“啊,我知道,他和师父一样,都是长生不老的仙人!。” 于是走上前含羞地低下头稳稳地说道:“姜圣公安好!我是魔法界的玛娜。” 钧妙老人说道:“好!张弛有度,动静相宜,这丫头资质不错。” 玛娜捂着嘴偷笑,韩非责道:“玛娜,在圣公面前不得无礼。” 玛娜辩解道:“我没有,我只是对圣公的样貌感到好奇,哈哈,这一点也不像是活了八百岁的人呀。” 韩非yù言却止,萧由说道:“师弟你感觉到一股强大地能量吗?” 韩非把玛娜拦在后面,众人在此刻间几乎都没有了呼吸声,仔细察觉周围的一切,忽然一个黑影从众人面前一闪而过,稳稳地落在了前方,一团黑雾淡去之后,韩非yù要上前一步,萧由大喊一声:“小心!” 与此同时,一团强烈地能量扩散开来,萧由提起法杖施了一层屏障,将韩非拉了进去,韩非这时想到玛娜身处险境,便要冲出屏障,萧由示意拉住韩非。 玛娜对这一切还未醒过神来,钧妙老人低头拉住玛娜的胳膊使出一招【虚往实归】向前走去,眼见这汹涌地气浪穿过他俩的身体却丝纹不动,韩非见玛娜安然无恙便放下心来。 待迷雾退散开来,才看见十步之外的zhōng yāng立着一面幡旗,在幡旗的周围飘荡着三具尸体的魂魄,韩非惑道:“这面幡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不正是师父的【魔影幡】!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由解释道:“此事说来话长,你也知道师父自从悟出【嗜杀魔影】的奥义之后xìng情大变,时常会因为一些小事而大发脾气,在你走后的这一个月里,师父闭关修炼途中魔xìng大发,竟打伤了几位同门师弟,或许这次师父他又……” 韩非转身察觉到了强大地杀气,渊灭法师拖着沾满血迹的【嗜杀斧】正从草丛后面走出来,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sè,目不转睛地盯着韩非,左手紧紧地握着刚砍下的头颅。 韩非大叫道:“师弟!师父他竟然把师弟……这不可能,师父他不会这样残忍的。” 萧由拉着韩非退后了几步说道:“快别想那么多了,如今师父已经走火入魔,他的眼睛紧紧盯住你,根本不会知道你是他的徒弟。” 韩非说道:“不行,我不能眼看着师父这样残害同门。” 说完韩非拔出【蚀光剑】摆开架势,渊灭法师左掌一挥,【魔影幡】便跟了过去,韩非转身回头一看,见【魔影幡】要刺他背后,便原地跃起,翻了个跟头,待躲过这一击之后,倒立落下,用指尖点地凭空跃起,一招【破风斩】将法术与剑气并合一处释放出去,渊灭法师接过【魔影幡】之后,快速转动幡旗,在一声咒语中【魔影幡】越变越大,将一切法术全数卷了进去,随后提起【嗜杀斧】大步踏去,韩非落地时喊出一声咒术,在身边形成一个坚硬地气罩,渊灭横劈猛砍,韩非拨剑艰难地挡下【嗜杀斧】的猛击,渊灭紧接三段劈砍,韩非接住两招之后便无力反击,萧由见他情势危急,挥出法杖替他接下第三招,渊灭法师顿时怒火中烧,大吼一声,将身体内极强的暗黑法术迸发出来,如悬崖边蓄势待发的瀑流一涌而下,钧妙老人冲到二人身后瞬时提起,将他们抛出几丈远,自己硬抗下渊灭的法术。 “你们快退到旁边去。”钧妙老人使出心法【包容万物】便闭眼凝神,散开两脚,双手交合十字,渊灭的招式顺着钧妙老人的双手灌入体内,让这股能量在体内周游一圈后,钧妙老人抬出左脚猛力踏在地上,将体内阙门穴位悉数放开,一股热流从他的全身冲散出去。 渊灭左手提着【魔影幡】,将幡中收纳的魂魄吸入体内,右手蓄力【嗜杀斧】使出辟天之势,眼看渊灭要将谷内的美景亲手毁灭,钧妙老人心中略有怜惜,于是抬起左掌,将附近的池水吸到掌中,一招【心静止水】变化出一团水球悬在二人之间,钧妙老人紧紧盯着水球默念心法,渊灭看见水球zhōng yāng倒映出自己的身影,渐渐地心境平和下来,眼神也变得恍惚,但是手中的【嗜杀斧】却剧烈晃动着自己暴躁的情绪,渊灭的内心境界瞬间变得更加强烈,钧妙老人使出【心静止水】会控制出敌人的行动,但是渊灭的内心被【嗜杀斧】的血xìng控制,即使这招心法也很难控制他那狂暴的心境,钧妙老人便投入自己全部的意念加入善化,与此同时自己也被完全地控制住,身体无法动弹。 第十四章 入魔的渊灭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渊灭微晃着身躯,想逃开钧妙老人的控制,但是强大地意念迫使他无法施展法术,就在这时渊灭手中的【魔影幡】与【嗜杀斧】彼此呼应,融合出魔界圣器【嗜杀魔影戟】,它浑身散发着紫气能量,一旦沾上血气,威力便要更胜一筹。 钧妙老人正寻思如何收服【嗜杀魔影】,渊灭看准时机,乘钧妙老人意念有所衰减,将【嗜杀魔影】收回掌中,利用神器的威力释放出一团能量球朝向前方,钧妙老人由于还在施法当中,身体没有意念驱使,于是硬接下能量球的冲击,钧妙老人右脚微退半步,但被【嗜杀魔影】强大的魔力压制后,他的气息开始紊乱。 在一旁地韩非惊呼道:“圣公,你没事吧?” 钧妙老人知道此时的渊灭已经无法用道法化解,于是做了收势,渊灭仍然入魔不醒,势要将钧妙老人置之死地,钧妙老人叹息道:“【嗜杀魔影】真是害人之物,早知十年前就不该说出【嗜杀魔影】的口诀。” 钧妙老人正要使出绝技,萧由扶着韩非赶了过来恳求说道:“圣公,师父他一时着了魔道,莫要伤了师父的xìng命。” 玛娜冲过来喊道:“圣公,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说完玛娜身子前倾,双臂展开,从她背后飞出黄白两道光线环绕周围,玛娜闭眼默念了几句咒语,在她短小的法棒前出现一道结界,那两道光线停在结界中,这是两块刻有不同雕纹的令牌,左边一块刻有翔龙的令牌泛着白光,右边一块刻有飞凤的令牌泛着金光。 钧妙老人一眼就认出它的来历,惊道:“龙凤令?” 韩非说道:“这是师父留给师妹的防身武器,原来圣公也知道它的名字。” 钧妙老人怀疑地看着玛娜,心中回想起很久之前的往事,却见玛娜不慌不忙,用意念控制住【龙凤令】,渊灭见有黄白两道光线忽隐忽现,便在脚边摆出结界,【龙凤令】穿过结界之后速度明显缓慢,渊灭挥起【嗜杀魔影戟】,只听当的一声,龙令被弹出百步之外,随后渊灭用念力将凤令吸回自己的手中,使出法术火焰yù将它熔化。 玛娜大声喊道:“师父不要啊!” 然而却在这时渊灭法师的眼中渐渐地失去了魔xìng,他的眼神充满悲伤。 钧妙老人说道:“渊灭,难道连你发妻留下来的最后一件遗物也不放过吗?” 渊灭看着手中的凤令,不禁落下血泪,用沙哑的声音喊道:“玛迦娜……” 说完之后,渊灭瘫倒在地,韩非急忙跑过去抱起渊灭法师喊道:“师父!师父!” 钧妙老人说道:“你师父只是刚刚脱离魔xìng,身体没了气力便晕了过去,扶他回去歇息片刻就好了。” 玛娜轻步走到渊灭法师面前,呆呆地望着他,脑海中一直回响起刚才的场面,嘴里喃喃自语道:“师父说的那个人就是师母吗?玛迦娜……玛娜……” 萧由叹道:“我想师妹的名字是师父有意取得的,难怪师父见到师妹常常会叹息,师妹的存在就是给师父一种安慰吧。” “看来你们还并不了解渊灭法师”,钧妙老人对萧由说道:“你师父给她取名叫玛娜,是想把你们的师妹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玛迦娜是你们的师母,玛娜是渊灭法师在魔界的独女,她们在很久以前就被魔道的天界王所残害,你们师父心中的仇恨直到今天也未有消减,他rì夜修炼【嗜杀魔影】,为的是早rì向天界王血债血偿,之所以他给玛娜取了名字,就是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仇恨。” 玛娜跪在渊灭的面前,轻声呼唤道:“师父,快醒醒,我是你的玛娜啊。” 见渊灭还未苏醒,玛娜心切地对钧妙老人问道:“圣公,我不想师父每rì都活在仇恨中,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放弃报仇吗?” 钧妙老人蹲下身子正要从渊灭的手中拿回【嗜杀魔影】,虽然渊灭昏迷不醒,但是右手仍然紧握着神器,于是对玛娜说道:“如果能让他放弃【嗜杀魔影】,心中的仇恨自然会随着时间逐渐消逝。” 玛娜想到刚才渊灭对凤令的反应,于是在他旁边拾起凤令,摊开渊灭的左掌,慢慢交到他的手中,渊灭感应到凤令的能量,于是紧紧握住凤令不放手,玛娜取回【嗜杀魔影】对钧妙老人问道:“圣公,如今已经拿回了神器,该如何处置?” 钧妙老人环顾四周,见魔法界上空的紫sè能量球耀眼无比,于是将【嗜杀魔影】转动封印咒法,随之抛向上空的能量球中,对众人说道:“【嗜杀魔影】已经被我封住,纵使你师父找到它,没有我的解咒也无济于事,这些天就由玛娜照顾渊灭法师,萧由、韩非,你二人随我过来。” 韩非、萧由互相对视,见钧妙老人走到河边,便紧跟过去问道:“圣公是否有要事吩咐我二人。” 钧妙老人严肃地说道:“老夫此趟前来原本是要与你师父商讨魔神刑天一事,如今见他被仇恨魔xìng控制,况且他这几rì暂时无法苏醒,但是毕竟此事是关于魔道,怕是会触及到渊灭心中的往事,所以老夫便将此事交托在你们二位身上。” 韩非、萧由齐声回道:“请圣公放心,我等必会完成使命。” “好,你二人可知这魔神刑天的来历?”钧妙老人问道。 韩非答道:“听师父提起过,刑天是魔道的魔神,为天界王效力,那时候师父和刑天一个是魔界**师,一个是魔界大将军,被天界王视为左膀右臂,并将【魔影幡】和【嗜杀斧】赠给他们,刑天生xìng残暴,凶勇好战,就连师父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萧由说道:“据我所知,刑天自从被燕山劫空、不周末羽联手打败后,便不知踪影,只知道他后来成为幻术族无相的傀儡。” “嗯,不错,在上古时候,黄帝与炎帝斗战百年不分胜负,天界王与炎帝密谋,利用魔神刑天的神勇帮他打败黄帝的部落,而炎帝则答应将梦泽之地化为魔道,几年之后,天帝得知其弟参与人界争斗,心中愧对黄帝族,于是天界派出最强的勇士夸父替黄帝族大败了炎帝族,但是夸父却因为消耗了全部的灵气,葬身在战场中。 夸父死后身体化作山川,他的凤凰之心成为镇山之物,随后炎帝向黄帝称臣,黄帝统一了中原,为了纪念夸父,黄帝便将夸父化成的山川奉为圣山,而将梦泽之地称为恶魔之源,天界王闻后大感不悦,于是又派出刑天从梦泽之地潜入人界,利用【嗜杀斧】的威力yù将圣山摧毁,谁知刑天只身前往圣山之后,竟遇到一名少年的阻拦,虽然这名少年修行过道法,毕竟年岁尚浅,面对强大地魔神,毫无招架之力,年轻人边打边撤,躲到圣山的谷中,刑天体型庞大没有那少年灵巧,大怒地刑天挥斧乱砍,却无意间将谷内的凤凰之心唤醒,上古神兽凤凰破壳而出,浑身散发的烈焰灼烧谷内的一切生物,年轻人在惊慌之际趁乱逃走,而刑天与这只百羽凤凰斗上整整七天七夜,百羽凤凰将圣山的所有树木尽数烧毁。 第十五章 魔神刑天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天帝闻之震惊,便将凤凰收回天界,对于刑天的过犯,天帝将他封印在圣山之内,终生沉睡在谷中,而与他勇敢斗战的年轻人被天帝带回天界修行仙法,并赐予圣名‘破天’,直到天界王叛乱,你们师父离开了魔道,为了将【嗜杀魔影】合并完整,他想起封印在不周山内的刑天,于是偷偷地潜入不周山内,见到被封印千年的魔神刑天,虽然刑天被天帝施咒封印住,但是对于jīng通法术咒语的渊灭来说不负吹灰之力,于是连夜带走【嗜杀斧】。 刑天失去【嗜杀斧】的魔xìng痛不yù生,千年以来残留在体内的魔xìng再次激发他的杀戮意念,不周的末羽与他斗战几百回合仍不分胜负,最后请求他的好友燕山劫空相助,本想会轻易制服刑天,但刑天却有他特殊的法门,每见一次rì蚀刑天会自增一层功力,碰巧那rì正逢上rì蚀,刑天功力暴增一层,末羽与劫空即便是联手也消耗了不少功力才将他制服,劫空担忧rì后刑天的功力会超出他们所能控制的境界,于是用【昊天轩辕剑】斩断刑天的头颅,交由天帝处置,天帝顾念昔rì之情便将他留葬在神农谷中。 直到神农谷异变之后,被幻术族无相发现,他施展幻术族独有的傀儡术,能将任何人起死回生,失去自身的意志,被幻术族人控制,并且将当年夸父留在不周山内的【逐rì斧】交在他的手中,此后刑天跟随无相去往赵国,并且利用刑天rì蚀的能力将劫空独子沈青打败。如今的刑天若让他再看见下一次rì蚀,恐怕世间再无敌手了。” 钧妙老人坐在河边的磐石上,听着潺潺地流水声娓娓道来。 韩非问道:“圣公可是要我们兄弟二人去赵国无望山除掉无相和刑天?” 钧妙老人摇头叹道:“时机未到,此事不急,毕竟无相已经是赵国的国师,位高权重,深受赵王赏识,况且你身为韩国未来的继承者,若你二人不胜,韩王必会因此向赵国结仇,两国交战不可避免,若你二人得胜,赵国失去无相这一靠山,必然迁怒于韩王,即便赵军失去无相国师,但是依赵国目前的实力来看,西有盟友秦军,南有魏国听命于赵国,韩国恐有不敌。” 韩非气愤说道:“我和萧由是魔法界的法师,我代表魔法界向幻术族宣战,即便两族有得有失,这与赵韩两国何干?” 钧妙老人解释道:“国与国争,族与族斗,这是自古以来订下的条约,可如今幻术族无相已经是赵国的臣子,论理幻术族已经不再是dú lì的一族,若魔法族向幻术族宣战,这就等同向赵国宣战,族与国之争,触犯了天帝所订下的条约,必会遭来各国各族的谴责和征讨。” 韩非怒道:“左右皆不可取,那该如何是好?” 钧妙老人叹息道:“只可惜老夫修行的【沐阳寿元】道法被刑天的【蚀rì魄元】克制,即便我使出浑身解数,他也能毫发未损,如今刑天的【蚀rì魄元】也只有你们暗黑法术可以破解,只要灭了刑天,无相的幻术对于你们二位的法术来说毫无作用。只是如今被条约所限制,除非魔法界愿意臣服韩国,族与国齐心抗衡,便可向幻术族宣战。” 韩非惋惜地说道:“其实我父王曾向师父提起过,如今齐国与野人部族、赵国与幻术族都合并一处,在七国之中脱颖而出成为强者,我父王向师父提出结盟,却被师父拒绝,如果要以韩国的名义出征幻术族,没有师父的允许我二人便不得踏出魔法界半步,况且师父他现在……” 钧妙老人站起身,见萧由一言不发,便问道:“我见你沉默许久,想必是有主意。” 萧由回道:“主意倒是有一个,正如圣公所说的,只是时机未到。” 钧妙老人笑道:“呵呵,不错,确实是时间未到,既然这样,那此事就先搁在一旁,我们回去看看渊灭法师的伤势如何。” 韩非三人回到刚才的路口,得知玛娜带着门派弟子将渊灭法师带回密室中修养,便去了魔法界的最深处。 赵国无望山已经到了深夜,张仪摸着黑探上山,却发现这一片林地全都成了赵**队的驻扎地,张仪踏着轻步躲进灌木丛里向外窥探,见山顶已被梁褚的傀儡兵削成平地,在山顶的这片平台上搭建起了祭坛,张仪借着火光远远看见梁褚和司马尚朝着营帐zhōng yāng走来,张仪使出【风轻云淡】化为散云躲过傀儡兵的视线,紧接掏出神笔在脚边画上一圈,随即藏入地下,等待梁褚的到来。 只见司马尚跟在梁褚的身后,边走边说道:“秦国丞相甘尚已经答应了我们的连横计划,魏王也对我赵国马首是瞻,如今燕国自身难保,暂且不予定论,反倒是齐国,翼城一战后齐国得了不少好处,再加上齐国西边的济水天然屏障,我看眼下最大的敌人应是齐国,国师看我分析的可有道理?” 梁褚眼神扫过四周,见无异样便对司马尚说道:“你错了,眼下我赵国面临的敌人还有很多,秦国虽为我赵国的盟友,但是听闻甘尚已经向秦国瘴泽湖的龙族商议合盟之事,若龙族加入秦国,恐怕秦王也不愿长久与我赵国合作,燕国虽然内忧外患,但是燕国的积攒多年的实力仍然是不容小觑,若燕王能平定漠河之乱,待秣兵历马休养生息,不出几年便可与我赵军抗衡,到那时燕军的复仇怒焰将会成为我赵军最大的威胁。 对于齐国我反倒是没有担虑,齐王向来是容易满足的人,尤其这次名利双收,想必这时候还在莺歌漫舞,不知所归,依我看来,越是示弱的小国往往潜在的危险就越大,魏国一直听命我赵国,那是因为魏国实力弱小,并且没有部族帮助,一旦魏国把握住机遇,同样会给我们带来威胁。这次最让我担忧的是韩国,还有那神秘的魔法界,而韩国素来与魔法界就有渊源,来往甚密,韩王将自己的长子韩非交给魔法界的渊灭修行魔法,这种深谋远虑让我不得不防。” 第十六章 张仪的对决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在一旁的司马尚听得拍手叫好,对梁褚赞道:“国师才是深谋远虑,像我等只会顾着眼前的局势担忧,却没考虑到身边竟有这样大的隐患,既然看出韩王早有野心,我赵国何不早rì铲除小小韩国,以绝后顾之忧?” 梁褚冷笑道:“现在下手恐怕为时过早,虽说韩国薄地兵少将寡,但韩国魔法界的渊灭一直是我幻术族的克星,凡事都要小心为慎,若进攻韩国引起魔法界的敌对,到那时便会棘手一些,不过我料想韩王这时候也在谋划着对付赵国的办法,如今需要我们等出时机,一旦抓到他们的把柄,以出师之名问罪韩国,渊灭身为魔法族的族长,定不会受万民唾骂而去帮韩王,虽说韩国与魔法界唇齿相依,但渊灭为人处事向来独断专行,即便韩国面临危难,若有损魔法界声誉,料定他不会插手此事。” 司马尚笑嘻嘻地说道:“等我赵军南下大败韩国,那赵国岂不就是中原霸主了哈哈哈哈。” 见司马尚二人的笑声渐渐走远,张仪显出原形去往军营深处。 本想从营帐周围打听到沈青的下落,但张仪发现整个山顶的赵兵全被梁褚控制,想要从他们口中探出一点信息便是难上加难,于是张仪顺着火光来到祭台附近,见祭台旁毫无一人把守,虽然心中生疑,但肩头的重任仍然迫使他要去探明一切。 张仪jǐng惕地观望四周,慢步靠近祭台,看见祭台四周都是骸骨血迹,张仪走上祭台,用食指探了面前的一尊青铜鼎的沿边说道:“这块血迹应该是刚刚留下的,难道祭法已经结束了?” 张仪正想之际,猛一抬头,却见右肩上一寸处,冰寒的剑锋悬靠在他的脖间,一团蓝sè的云雾散开之后,沈青静静地地站在张仪的身后,浑身散发出浓浓地血腥味,张仪只感到脊梁骨一阵冰凉,他意识到身后的那人便是他要找的沈青,因为除了末羽仙之外,只有沈青学会这套【迷踪步】,张仪的【风轻云淡】却只是【迷踪步】中的一部分招式,对沈青的突然出现,张仪并不觉得吃惊。 “你是朱玉子张仪,杀了你就能招来末羽仙。”沈青冷冷地说道。 张仪回道:“不错,我就是张仪,难道你已经不认识我了?” 沈青答道:“认识就好,我的任务完成了。” 沈青说完挥剑砍下张仪的头颅,张仪还未作何反应,便倒在祭台前,沈青收回【昊天轩辕】,目光横扫剑锋所过之处竟未沾到一点血迹,沈青低头看了看倒在台前的张仪,不一会儿便化成一块玉佩,沈青注意到身旁地树丛中有丝微动静,转身只见张仪翻身跃起,掠过枝头落在沈青面前。 张仪弹去衣袖上的尘灰,对沈青笑道:“背后偷袭可不是沈青的作风。” 这时梁褚从昏暗的树林中走出来,向张仪问道:“张仪,被自己的同门师兄偷袭,滋味不一般吧?” 张仪冷笑道:“哼,无相你果然够狡猾的,你刚才既然已经知道我躲藏在你们身边,为何不在那时候下手?” 梁褚答道:“你知道被自己信任的人伤害的滋味有多不好受吗?现在轮到你了,陪你的师兄好好打一场,看看你俩到底谁更强,谁最适合做我的忠心仆人。” 张仪说道:“你竟然能解开沈青的意咒,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实力,不过咱俩还未有过真正地交手,你敢接下我的挑战吗?” “呵呵,张仪你太天真了,你的师兄沈青都成了我手中的傀儡,更别说是你,你要想证明自己的实力,眼前的这位你若能打败他,我可以容忍你在我眼皮底下把他带走。”梁褚回道。 张仪本不想和沈青交手,奈何沈青已被梁褚施了幻术,如今的沈青不仅有神器助阵,被梁褚用千名士兵的鲜血洗咒之后,沈青体内已经有了嗜血的魔xìng,功力要比以往更胜一层,不论是输是赢,张仪的内心都充满了矛盾。 沈青提起【昊天轩辕】,剑锋在地上划出一道充满杀气的印痕,张仪盯着沈青手中的神器,试探地挪了半步,沈青左手并出两指顺着剑锋划过,露出篾笑说道:“你若顺服于我,我会留你全尸。” “全尸又能如何?成了无相手中的杀人魔,那与死有何区别?”张仪趁着说话之际绕到沈青的身后。 “那真可惜,你会成为我第一个祭品。”沈青猛地转身,顺着剑锋所指的方向使出【剑光掠影】,对准张仪的喉咙疾驰而来。 张仪使出【若影若风】,在沈青赶来时元神出体以风相迎,将沈青的右臂下方的三处阙门暂时封住,以虚化实重回体内后,沈青右臂由于被封住力道,【剑光掠影】的冲击很快被张仪用折扇拨开,但沈青却能及时换招,左掌跟出,两指尖如锋利的剑刃刺入张仪的肋骨,紧接左指变换出拳,重创胸前的伤口,随即又转为掌风,震碎肋骨旁的筋脉,这一刺、一击、一拍,正是劫空教他的【入步探龙洞】拳法。 张仪本以为熟知沈青的招数便可以先手截住,以虚避实,但是沈青武学修道十年之久,加上他父亲劫空圣人为他早先打下了根基,即便在过招时遇到化解招式,他也能随机应变攻守自如。 张仪连退了十步,胸前的伤口慢慢溢出脓血,张仪忍住剧痛大口地喘气。 沈青慢慢抬起头,深吸一口气,面目狰狞地说道:“血,这是血的味道,成为我的猎物,你只有死路可走了。” 张仪额头渗出冷汗,一股寒风扑面而来,沈青双手紧握着【昊天轩辕】,剑身的白光通透发亮,不断地流出刺骨的寒气。 梁褚站在祭台上,对张仪说道:“我本想给你留个全尸,如今你身体流出的血液激发了他的斗志,现在连我也无法控制住他,你在这里好好享受吧,我该走了。” 沈青浑身赤红灼热,筋脉暴出,他用力撕扯掉上衣,露出胸口的血红印记,他的吼声让四周的树枝颤栗,张仪用力止住伤口,面对此时的沈青,他开始心生恐惧。 第十七章 背水一战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沈青挥舞兵器,将【昊天轩辕】的七sè光聚合在剑尖,剑刃随着沈青挥砍的方向散出阵阵余波,狂怒地沈青将功力破出自己承受的范围,融合神器中的威力向前方乱砍,每一阵气刃足以将张仪切成两段,但张仪自稳阵脚,知道此时地沈青即便是更加可怕,但他进入狂乱状态下,使出的武学招式却漏洞百出,张仪封住自己的魂魄,由于全身失去魂魄的感应,身上的伤口便没有任何知觉,借此短暂止住身上的伤痛。 虽然封住魂魄可以止痛,但是修道人的内力全都存在于魂魄内,若没有魂魄得以寄居,那内力会随着血脉散在周身的每处阙门里,张仪在情急之下使出此计,用来施展道法,为的是更能灵活地躲避沈青的招数。 如今的张仪将内力分散在体内,他的反应速度要比以往更快一步,面对沈青接下来的几招,张仪从容不迫地闪开。 沈青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无法闻到新鲜血液的气味,在连喘几口大气之后,胸口的血红印记淡淡退去,沈青顿时感到全身疲惫,对张仪喊道:“血,我要血!” 张仪闪到他的身旁,见他疲惫不堪,本想施咒制服住他,却被沈青先手刺了过去,张仪赶忙翻身躲过,但沈青的剑仍在他的腰间划出寸长的伤口。 张仪低头摸着腰间,在伤口的周围并没有流血,只有小股暖流从寸长的伤口处泻出。 沈青笑道:“你若再坚持下去,我会用我的【昊天轩辕】将你全身的阙门穴位尽数挑开,到那时你身体内的内力将会全部倾泻出去,魂魄归位之后就是你的死期。” 张仪回笑道:“能死在沈青师兄的剑下,我朱玉子张仪并不丢人。” 沈青说道:“我的这把剑还没使出全力,而你,满身的剑伤,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耗下去。” 张仪掏出神笔回道:“你的招数我已经领教过,现在该是让你尝尝【昊天轩辕】的威力。” 只见神笔顺着张仪的心诀变换成了【昊天轩辕】的模样,张仪接住剑柄,在剑身上同样闪着寒光。 “哈哈哈哈,真正地【昊天轩辕】在我的手中,你认为你的剑会有胜算?”沈青大笑道。 笑声回荡在祭台四周,迎着笑声的方向,张仪的剑身在月光中一闪而过,沈青眼睛的余光只见得一个身影掠过,等他回头时,张仪的剑早已刺入他的背后。 “你何时学会了【剑光掠影】……”沈青低语道。 张仪回道:“是你忘了,我学的文車可以模仿任何招数,在你刺我的那一瞬间,我便领略到了你使招的路数。” 沈青笑道:“我不管你有什么诡计,但是这一招你始终学不会的。” 沈青露出yīn险地诡笑,张仪正要伸手勒住他的脖子,却发现他的身体开始化为虚无,“不好!”张仪大叫一声,只见沈青使出【迷踪步】堂而皇之在张仪面前消失地无影无踪。 一团蓝烟之后,张仪jǐng惕四周的动静,沈青悄不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用指尖发出剑气刺中张仪的阙门,随后又消失在烟雾中,张仪拿出琳琅书画扇,将它变成一只火凤环绕身旁,想借此来抵挡沈青的偷袭。 沈青拨开云雾,在张仪的要害处猛刺过去,火凤为了护主挡开这一剑,沈青只一招便刺中火凤,顿时化为原形散落在地上,张仪失去火凤的保护,这让躲在暗处的沈青无所忌惮,紧接又是暴风骤雨般使出剑气,专攻张仪的周身阙门。 张仪脸sè苍白,似有疲惫地喊道:“你难道只会躲在暗处偷袭,不敢与我较量了吗?” 沈青的声音回荡四周说道:“我要把你全身的阙门冲散,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 张仪心想道:可恶,如今魂魄封住,无法使出【风淡云轻】,即便此时解开封印,浑身的伤口必然会让我痛楚不堪。 正想之际,沈青应了张仪的话,散开云雾现出原形,沈青又是一击刺去,张仪回身挡开,持剑与沈青搏了几个回合,见张仪的内力快要消耗殆尽,沈青猛地跃起,翻身向张仪劈砍过去,张仪自然要回剑拨挡,但见沈青气势汹汹,这一招使出的力道足以将张仪手中变换出的伪剑砍成两段。 一阵yīn风袭来,在张仪头顶处一闪而过,牢牢抓住沈青的两膝骨,此时腾在空中的沈青被恶狠狠地摔在地上,随后立于张仪的面前,待沈青注意到那人时,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张仪仿佛看见一丝希望,大声惊讶道:“陆师弟!” 陆浑冷眼看着沈青,摆出招架姿势说道:“张仪师兄,这就是我们要救的沈青师兄吗?竟然出手如此毒辣,根本不顾师门情谊。” 张仪忙解释道:“陆师弟,别怪沈青师兄,他被无相控制了心智,就连我们种下的意咒都被他解开,如今我们只能把他带回不周山,让师父来想想办法。” 陆浑听完张仪的话,心中仍有不平,于是向沈青叫道:“如今你的双腿已被我暂时断了筋脉,要想活命就乖乖地跟我们走。” 沈青低头默念口诀,正要施法时,天空降下了星点雪花,张仪凝视上空飘散的雪花,忽地眉头一展:“【断桥残雪】,小师妹也来了。” 应着张仪的呼唤声,阮芳凝踏着雪花迎风飘来,在她白靴旁围绕着刺骨地寒风,在她白裙下裹着漫天地雪花,一招连环踢腿划出阵阵寒气拍打在沈青的身上,霎时间沈青被冰凌包裹在内,血脉也都被凝冻住,阮芳凝收住招式,生怕用过了力道,缓缓落在张仪的面前。 “师兄,你身上好多伤口啊,怎么会这样。”阮芳凝扑在张仪的身边伤心地说道。 这时候沈彦曦从后面冲过来,大叫到:“爹!爹!” 坐在地上的张仪见沈彦曦要冲过去,忙向陆浑说道:“快,快拦住彦曦。” 陆浑一个箭步绕到沈彦曦的面前,拉住他的胳膊说道:“彦曦师弟,听师兄们的话,如今你爹被无相控制住,若你不小心将他惊醒,恐怕后果难料。”(文学区-短篇文学网enxuequ.)  第十八章 冰封天下 - 上古封神传 - 秋千熊 () ( ) () 沈彦曦听从陆浑说的话,回到张仪的身边,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张仪身上大大小小十多处的伤口上,张仪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刺痛,连吸了几口大气之后,无力地回道:“小阮妹,我的魂魄即将要归位,你帮我止住身上的伤口,我要用最后一点余力施咒解封。” 阮芳凝拦住张仪,yù言却止,在一旁地陆浑撇过头,只管搀扶住张仪,但是脸上的神情却已经回应了她。 阮芳凝说道:“师兄,你身上这么多处伤口,一定要撑住啊,我知道这时候必须要让你的魂魄归位,可是……万一……” 张仪双腿盘膝,闭眼凝神,示意阮芳凝不要再说下去,陆浑喊道:“小阮妹,师兄的魂魄即将要归位,你快封住他身上的伤口,我来给他传输内力。” 阮芳凝默念心决,一股寒气在她的掌中不断地涌窜出来,阮芳凝平息运力,将双手摊在张仪的胸口,把寒气缓缓地注入到张仪的血脉中。 陆浑此时感觉到一股暖流回送到他的掌间,知道张仪的魂魄已经散到他的体内,而他身上的伤口也已被冰霜凝结,阮芳凝显得有些吃力,因为张仪体内的暖流正与她的寒冰内力互相抗衡,若不能施加全力冻住他的血脉,那张仪的伤口不仅血流不止,而且会让他痛不yù生。 沈彦曦守在他们身旁静静地等待,这时候的张仪脸sè煞白,额前不断地流出冷汗,他腰间的伤口仍有少量的血液从衣服里渗出来,陆浑将张仪乱窜的残余内力推了回去,眼角余光却见到阮芳凝脸sè惨白,气息不稳,于是小声说道:“小阮妹,支撑不住别硬扛着。” 阮芳凝未作应答,仍然消耗自己的内力,陆浑心中叹息道:小阮妹这时候已经达到忘我境界,即便自己受不住,她也要保住张仪师兄不受一点痛楚,这该如何是好。 沈彦曦望着阮芳凝疲惫地表情,心中痛恨自己一无是处,对陆浑哀声道:“陆师兄,都是我给大家带来这么多麻烦,我知道自己一无是处,可是我不忍心……陆师兄!” 陆浑叹息道:“彦曦师弟,这跟你无关,你若觉得无所事事,就帮你的师姐擦干额头上的汗水吧。” 沈彦曦收起衣袖轻轻地擦拭阮芳凝额头上的汗珠,却感觉到阮芳凝的浑身开始颤抖,忙说道:“师姐,快醒醒啊!” 陆浑猛地睁开眼对沈彦曦问道:“你师姐她怎么了?” 沈彦曦摸着阮芳凝的额头回道:“师姐她浑身在发抖,而且额头冰凉的。” “彦曦你过来”,陆浑叫道:“快把你的右手搭在我的胳膊上,用你的左手抓紧你师姐的手臂,千万别松手。” 沈彦曦听从陆浑的话,两手搭在他们二人之间,陆浑使内力分到沈彦曦的体内,过了一会却听见陆浑的叹息声。 “陆师兄怎么了?是我做的方法不对吗?”沈彦曦忙问道。 陆浑摇了摇头,叹息说道:“还是不行,你没有修习道法,无法将内力从你身体里传输到她那里。” 沈彦曦使劲摇晃着阮芳凝的身体,却仍然没有任何反应,看着她发颤地盘坐运功,陆浑赶忙止住说道:“彦曦快住手,你师姐正在耗尽全身的内力,这时候千万不能打断她,否则他们二人都会有生命危险。” 正愁之际,在他们身后的沈青被阮芳凝用【断桥残雪】封住身体之后,他手中的【昊天轩辕】吸收了沈青体内的冰寒,一阵凉风刮过,沈青身体周围的冰凌随风破散。 “糟糕!小阮妹内力大损,【断桥残雪】的劲力根本封不住他。”陆浑忧虑说道。 “想用你的寒气冰住我手中的【昊天轩辕】,简直是笑话,让你们见识冰封燕山的上古神器,冰……封……天……下!” 沈青的身后吹起阵阵寒风,剑锋所指之处,喷shè出无数颗冰晶碎片吞噬一切,陆浑大喊:“小阮妹,快醒醒!快走啊!” “力在山川之下,气在海河之中……”阮芳凝的身后传来沈彦曦的声音。 危难时刻,沈彦曦鼓起勇气挡在他们的前面,面对喷涌而出的冰晶碎片,沈彦曦弯腰屈膝,两手展开如大鹏挥翅,利用当初劫空圣人教他的【山海经】心法不断地将寒气吸入体内。 陆浑惊讶道:“彦曦师弟,你……” 过了一会,沈彦曦手脚开始结霜,两眼渐渐合上,嘴里喃喃低语道:“爹,爹……我是彦曦……” 在他合眼之际,一道黑影挡在他的面前,沈彦曦使劲睁开双眼,却见到梁褚把他搂在怀中,一道幻影将他带出了冰寒之地。 梁褚抖落外袍上的冰霜,回过头对沈彦曦说道:“彦曦,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是十恶不赦地坏人,我才不要你的好心。”沈彦曦骂道。 梁褚轻笑道:“我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才出手救你,你还是赶紧下山,这些碍事的修道人撑不了多久。” 沈彦曦回头看见张仪三人已被沈青的【冰封天下】埋在雪堆下面,“不要啊!师兄!师姐!”沈彦曦边跑边喊。 梁褚拉住沈彦曦叫道:“我可以让你们父子团聚,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沈彦曦怒视道:“你控制我爹,让他杀害我的师兄师姐,这样的团聚我不要!” 沈青听着喊声,目光转向沈彦曦,杀气未尽的沈青拖着剑刃奔了过来,梁褚说道:“这小子先不管他,你去帮那三人的头颅交到我的面前,我要让他们知道来到我的领地下场只会死路一条!” “爹,你不能再被他利用了,快醒醒啊!”沈彦曦拽着沈青的衣角呼唤道。 沈青缓缓地提起【昊天轩辕】,剑尖抵在他的喉间,梁褚仰首转身,不作应答。 沈彦曦说道:“爹,我知道你这一剑不会刺下去的,爹,你快陪我回去找娘啊。” 沈青似乎被他的话说动了情,将手中的神器立在地上,沈彦曦见状喜极若狂,大喊:“爹,你终于认得孩儿啦!” 话音未落,却见沈青低头不语,右手猛力抓起沈彦曦的衣襟,左手使出【入步探龙洞】重伤他的胸口,随后甩出丈远。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