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沙子太软了,一时没站稳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江城,嘉佩乐海边度假酒店。 徐倌倌缓缓远海游回了岸边。 纤细的手臂上扬,海藻般的栗色的长发扎成丸子头。 大概是沾水的缘故,水滴顺着天鹅颈一路滑落的。 往下,胸线迷人,雪白一片。 比基尼好似包裹不住这样的分量,呼之欲出。 细腰上,清晰可见的马甲线。 沙滩上的男人,明目张胆的看着。 徐倌倌丝毫不介意,她的眼神直勾勾的落在了不远处走来的男人。 宽肩窄臀,浸染了墨色的眼眸净空了万物,下颌骨绷紧。 看起来就是一个极不好相处的男人。 小腹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清晰可见。 但又不是健美先生的夸张,一切恰到好处,性感的要命。 紧身的泳裤,包裹着笔直的长腿。 让人蠢蠢欲动。 男人的步伐沉稳有力,朝着你走来的时候,四处都是荷尔蒙的气息。 典型的成熟男人。 也意味着危险。 但徐倌倌依旧淡定自若的看。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那是猎守的刺激。 眸底深处,流光辗转,风情无限。 而后,徐倌倌淡定自若的朝着对方走去。 …… “贺总。”徐倌倌主动开口。 她冲着贺宴笑了笑,撩人风情的把落在脸颊上的发丝勾到了耳朵后。 贺宴拧眉看着徐倌倌,倒是认出来了。 这是上一周自己刚刚上任的秘书。 “徐秘书。”贺宴叫着徐倌倌都是一本正经的腔调。 生人勿进。 徐倌倌完全不在意。 贺宴是空降到公司的副总裁,徐倌倌是新上任的秘书。 而贺宴还另外一层身份。 是徐倌倌男友周琛的小舅舅。 想着,徐倌倌的眸色沉了沉。 她依旧记得,第一次看见贺宴的时候。 这人一身黑西装白衬衫,衬衫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 带着金丝边的眼镜,看起来从矜贵又疏离。 是小说里,典型的禁欲派男主。 食性色也,徐倌倌不免想——。 这样一身矜贵又禁欲的男人,房事的时候是不是也一板一眼的无趣。 结果,现在贺宴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徐倌倌面色从容,矜持的站在贺宴面前。 只剩一条泳裤的贺宴,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贺总也来海边度假?”徐倌倌主动打了招呼。 她靠前一步,比基尼藏不住的春光,几乎是贴着贺宴。 贺宴的眉头拧的更紧的,眸光幽深了几分。 “啊……”忽然,徐倌倌惊呼一声。 那声音软绵绵,她整个人半靠在贺宴的身上。 纤细的手指,很自然的勾住了这人。 绵软的身体贴上来的时候,不偏不倚的就从贺宴的泳裤擦了过去。 勃发的力量,好似在瞬间就苏醒了。 徐倌倌低头笑的有些狡黠。 但小嘴却软软开口:“贺总,抱歉,沙子太软了,一时没站稳。” 话音落下,徐倌倌很主动的松开贺宴。 可她的小手却不经意的碰触到贺宴的泳裤。 徐倌倌好似惊吓了一跳。 那看着贺宴的眼神,抱歉又委屈。 “徐秘书!”贺宴沉声扣住了徐倌倌的手腕。 第2章 徐秘书不知道我是谁?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在。”徐倌倌应声。 她的眼神落在了贺宴的无名指上。 粗硬的指关节,无比修长,上面一枚卡地亚的男戒堪堪锁住。 唔。 这双手,是她这样手控爱好者的福利。 “你可以让开了吗?”贺宴冷淡开口。 徐倌倌哦了声,也没缠着贺宴,从容离开。 身后,是男人矫健的跃入水中,水花四溅。 …… 30分钟后。 贺宴上岸,才回到酒店更衣室,就看见徐倌倌套了一个运动外套。 身下仍旧是黑色的比基尼。 海藻般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已经半干了。 贺宴安静的看着,不动声色,他的眼神正好落在徐倌倌的事业线上。 但很快,贺宴不着痕迹的松开眼睛。 “贺总,您让一下。”徐倌倌笑脸盈盈的说着。 贺宴侧了一个身。 储物柜的空间并不大,过道就只能容纳一个人。 徐倌倌是从贺宴的边上挤过去。 两人的肌肤不可避免的贴合在一起。 然后,就这么卡住了。 “走不过去了。”徐倌倌软软开口,有些娇嗔。 贺宴的眼神越来越沉。 这是成熟男女的交流,一个眼神足够知道对方的意思。 放置储物柜的空间是开放,随时随地都有人进来。 外面不时还能传来交谈声。 “你这是想走过去?”贺宴沉声问着。 “想啊,只要贺总让一让。”徐倌倌的眼神熠熠生辉。 但让人看上去,徐倌倌又显得安静的多。 “您只要挪一下脚步,我就可以走过去。”徐倌倌给贺宴出主意。 贺宴没动,慢条斯理的问着:“这么挤,我怎么挪?” “这样啊?”徐倌倌佯装苦恼。 越是局促,越是在这样的空间里,显得欲拒还迎的多。 偏偏,徐倌倌仰头,冲着贺宴笑了笑。 而后,她侧身,从狭窄的通道挤了过去。 不可避免,肌肤碰触。 有一丝丝的暧昧,却又显得坦荡荡的。 贺宴仍旧一动不动的看着。 徐倌倌倒是也不急不躁的。 在这样的较量里,谁先低头,那谁就输了。 这诱饵放下去了,又何必着急一时半会。 她红唇微动,双眸好似氤氲着雾气,楚楚动人的看着贺宴。 在徐倌倌撩够要走的时候,忽然,一股迥劲的力道传来。 储物柜都跟着振动了一下。 徐倌倌整个人都被贴在了墙壁上,堪堪的落入了贺宴的禁锢之中。 贺宴掌心上的力道加重。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就这么堪堪的贴着。 瓷白的肌肤微微泛着红,有些诱人。 “徐秘书不知道我是谁?”贺宴沉声问着。 但贺宴的眼神并没变,越来越沉。 徐倌倌低低叫着,像一只小兽:“贺总呀。” “那你是在做什么?”贺宴已经逼近徐倌倌。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女人的脸上。 喉结滚动的越发明显。 贺宴的胸膛紧绷,肌肉硬邦邦的。 薄薄的衣料好似什么都阻止不了了。 “想睡贺总。”徐倌倌头脑一热,脱口而出。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徐倌倌慌了下:“不是……我就只是走过去……” 第3章 忽然被骂,她还觉得委屈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话音落下,她明显听见贺宴粗重的喘息声。 而后,是咬牙切齿的声调,一字一句从喉间深处蹦出:“你再说一次。” 徐倌倌啊了声。 忽然被骂,她还觉得委屈。 然后她被换了一个位置,遮蔽物瞬间不见了踪影,落在瓷白的地板上。 刺目又暧昧。 她的腰肢被紧紧掐着,斯文的男人却忽然变得野蛮。 耳边还伴随着脚步声,和交谈声。 就在不算宽敞的置物柜里,这样的声响,越来越清晰。 …… 徐倌倌回到房间的时候,全身发软。 但她的表面却淡定自若的站着。 房间内,纱帘飘动,窗外是海浪声拍打。 徐倌倌把自己埋入柔软的大床,一动不动。 她的大脑却是一片生疼。 在想着这个周末荒诞无比的事。 周五的时候,周琛给自己电话,想带自己到海边度假。 而徐倌倌因为贺宴的空降,担心周末泡汤,所以就拒绝了。 周琛也没说什么。 但周琛还是像一个新好男人,把自己的行程说的明明白白。 这一趟海边度假,其实是周琛公司的团建。 徐倌倌没多想。 而周末例行是要加班,结果贺宴一通电话却取消了加班。 江城人人知道,贺宴有一个名媛未婚妻。 两人鹣鲽情深,贺宴是赶着回家哄未婚妻了。 所以徐倌倌自由了。 她二话不说就驱车去了嘉佩乐,是想给周琛一个惊喜。 结果,周琛没惊喜到,她被惊喜到了。 两人的别墅连门都没关上。 徐倌倌进入的时候。 就听见男女低吟的声音。 偌大的床上,周琛和另外一个女人在颠鸾倒凤。 徐倌倌一眼就认出来。 那是周琛老板的女儿,也是江城的名媛。 知书达理,温柔如水。 可这样的女人,在某些事的时候叫的却比任何人放浪。 “琛……”娇滴滴的声音,酥麻入骨。 徐倌倌站在原地看了很久。 到最后,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 她把自己放任在海里很长的时间,享受那种窒息的快感。 一直到徐倌倌险些溺死在海中。 她才缓缓爬了上来。 而后,她遇见了贺宴。 这个刚上任的顶头上司。 说不上为什么,也许是逆反,也许是需要发泄。 而贺宴的任何一处都在徐倌倌的审美上。 也恰好,贺宴是周琛最想攀附的人。 贺宴可以决定周琛的命运。 徐倌倌有了报复想法。 她要勾引贺宴,让周琛悔不当初。 而后,一切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这些,徐倌倌尖叫出声:“啊……” 但很快,她又冷静下来。 大概是真的疲惫,她昏昏欲睡。 而贺宴也再没出现在徐倌倌的面前。 就好似一场露水姻缘。 …… 周一,贺氏集团。 这是贺宴来公司的第一次会议。 徐倌倌身为秘书,自然是坐在贺宴的身边。 两人就好似从来不相熟,也没那么脱序的举动。 仅仅是颔首示意。 今日的徐倌倌穿着黑色的职业套装。 里面却又称了亮色系的衬衫。 衬衫的领口开的很低。 第4章 贺太太知道贺总出轨了吗?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她的身上擦着YSL的黑鸦片,闻见的时候—— 你只有一种感觉。 把这个女人,牢牢扣在掌心里,不留任何余地。 贺宴的眼神很沉,但也只是瞬间,他就冷静了下来。 忽然,钢笔掉落的声音。 徐倌倌歉意的笑了笑。 而后她弯腰,这样的动作,压低的领口,更是春光乍泄。 忽然,徐倌倌不小心碰了一下贺宴。 贺宴拧眉。 而桌下,葱白的手指捡起钢笔。 那钢笔不经意的刮过男人的西裤。 贺宴警惕的看着徐倌倌,但徐倌倌冲着贺宴笑了笑。 “贺总,可以开始了吗?”徐倌倌若无其事又干练的声调。 “开始。”贺宴冷着脸应着。 徐倌倌哦了声,安静的坐了下来。 会议在贺宴的主持里顺利召开。 外人看见的是徐倌倌用右手记录。 但却没人看见,贺宴的左手放在了桌下。 而掌心里,是徐倌倌绵软的小掌。 这一次,是贺宴主动。 徐倌倌的眉眼处,却是贺宴一本正经的样子。 呵。虚伪。 徐倌倌的反骨被贺宴撩到了极致。 越是见过贺宴不正经的一面,她就越想撕下贺宴这一层虚伪的面纱。 在贺宴宣布散会的时,贺宴率先走了出去。 徐倌倌身为贺宴的秘书,自然是要跟在贺宴的边上。 但在外人面前,两人举止合理,没任何的冒犯。 可在贺宴在徐倌倌进入办公室的瞬间,他就已经扣住了徐倌倌的手。 “贺总?”徐倌倌眨眨眼。 “周末的事情,是个意外,从今以后,我不希望这样的意外再发生。”贺宴说的明白。 徐倌倌有些漫不经心。 好似在贺宴的阴沉里,徐倌倌并没惧怕。 她冲着贺宴笑了笑。 贺宴眼神微眯,但是扣着徐倌倌的手也不曾松开。 他的薄唇微动,还没来及说话,就看见徐倌倌的手已经顺势抽了出来。 贺宴眉头一拧,不太欢喜。 下一瞬,徐倌倌堪堪的环住了这人精瘦的腰身。 她轻轻的贴着贺宴的胸口。 那口气,也不怎么正经:“贺总,舍得的话,您怎么牵着我不松开呢?” 一边说,徐倌倌空闲的右手就这么摩挲着贺宴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听说贺总有一个名媛未婚妻,漂亮又知书达理。” 徐倌倌一边问,一边玩着贺宴的戒指,好似上瘾了。 低敛下的眉眼,徐倌倌想到的是周琛的背叛。 唔。 名媛千金,知书达理。 恰好就是徐倌倌最讨厌的词汇。 和周琛在一起三年,周琛的父母不止一次嫌弃徐倌倌的出身普通。 能配得上他们宝贝儿子,就只有名媛千金。 笑话呢。 她配不上周琛,却可以拿的下贺宴。 想着周琛震惊的表情,徐倌倌是畅快。 贺宴没否认也没承认。 但是他的眼神就这么落在徐倌倌的身上,沉的可怕。 “不知道未来的贺太太知道贺总出轨了吗?”徐倌倌笑的焉坏。 “你威胁我?”贺宴的声音压低。 徐倌倌无辜的眨眨眼。 就在这个时候,贺宴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第5章 这一次是贺宴主动招惹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不在意。 这种时候,徐倌倌又老老实实。 贺宴知道自己应该推开徐倌倌。 但看着面前低眉垂眼的小女人,贺宴的手却忽然一紧张。 徐倌倌整个人都被带到了贺宴的面前。 柔软无骨的小手碰触到硬邦邦的肌肉时候。 贺宴墨色的眸光越来越幽深。 徐倌倌好似看见这个男人冰裂的一面。 她狡黠的冲着贺宴笑了。 这样的笑意就好似在挑衅贺宴。 但在静谧的空间内,又隐隐多了一丝情动的味道。 两人靠的太近,徐倌倌得意的觉察到贺宴的变化。 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而她眼角的余光,恰好看向了手机屏幕。 敏静。 一看就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名字。 贺宴当着徐倌倌的面,接起了电话。 徐倌倌贴的很近,电话那头温柔的女声清晰可见的传来。 很好听,也悦耳。 “好,你决定就好,我晚上晚点回去。”贺宴气息渐渐不稳了。 徐倌倌站在贺宴面前。 仰头就是贺宴的喉结,她的红唇贴了上去,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 绵软的小手,依旧是被男人牵着。 “贺总,你干什么呢……”徐倌倌故意的,欲拒还迎的叫了声。 对方能听得清楚,但却不敢肯定发生了什么。 这种感觉,刺激又惊险。 徐倌倌有些上瘾了。 看着贺宴忽然阴沉的眼神,徐倌倌倒是倨傲。 这一次是贺宴主动招惹,可不是她。 徐倌倌看着贺宴挂了电话。 挂电话的瞬间,她几乎是被摔在沙发上。 贺宴高大的身形压迫了下来:“徐倌倌,你是不是欠?” “贺总,不是意外么?”徐倌倌娇笑。 那态度有多恶劣,就有多恶劣。 而后,徐倌倌推开贺宴。 但贺宴的动作更快,徐倌倌一时没觉察,整个人软在沙发上。 套装微微有些乱了,耳边是异物落地的声音。 徐倌倌闷哼一声。 贺宴这个男人野蛮起来,根本不要命。 她的手险些抓到百叶窗,外面是忙碌的办公场面。 而办公室内,却又一片旖旎。 只要有人稍微走近,就可以看见这里发生了什么。 徐倌倌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跟着张开,身上汗涔涔。 很久—— 久到办公室内传来男人沉沉的呼吸声。 一切才渐渐消停了下来。 恰好,门外传来敲门声。 徐倌倌就和没事的人一样,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服。 丝毫不担心贺宴会忽然开门。 贺宴的眼神沉沉的看着徐倌倌,一瞬不瞬。 徐倌倌收拾好,就连头发都捋顺,这才从容的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贺总,晚上晚上的餐厅定好了,是月龙吟的日料,您看可以吗?”运营总监讨好的问着。 徐倌倌了然,这是专门宴请贺宴的。 贺宴嗯了声,森冷的态度,让运营总监不敢再靠近,立刻转身离开。 徐倌倌也已经理好了情绪:“贺总,没事的话我就出去了,一会把会议报告给您。” 话音落下,徐倌倌看都没看贺宴,从容离开。 在徐倌倌离开,贺宴低咒了一声。 三十二的人生,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搅的一团糟。 所有的事,都跟着脱序了。 …… 第6章 贺宴这个疯子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晚上。 人其实并不多,就六七个公司的高层。 加上徐倌倌这个秘书。 包厢是典型的榻榻米,脱鞋进入。 徐倌倌依旧是坐在贺宁的边上。 而全程,贺宴都没看过徐倌倌一眼。 徐倌倌进退得宜,陪着现场的高管聊着天。 公司的高层,一直都很喜欢徐倌倌。 长得好看,名校毕业,能力一流,进退得宜。 所以贺宴空降,听闻贺宴不好相处,徐倌倌成了最佳秘书人选。 她安静的听着高层的聊天,矜持的举着水晶杯。 水晶杯里流淌着猩红的液体,边缘留下浅浅的唇印的。 而没人看见的地方。 徐倌倌随意搭在榻榻米上的手,却不经意落入了男人的掌心。 男人的手掌宽大而温热,还带着丝丝的干燥。 而指腹的薄茧微微滑过皮肤。 瓷白的皮肤立刻娇气的起了鸡皮疙瘩。 那是一种让人脚底发软的触感。 徐倌倌佯装不知道,浅浅的喝着红酒。 而被抓住的小手,微微用力。 修剪漂亮的指甲就已经掐入贺宴宽大的掌心。 但只是瞬间,就被贺宴扣住。 两人的手在桌下纠缠。 而耳边,是潺潺的聊天声。 “贺总能回来,今年公司的业绩肯定要翻翻。” “就是。而且公司里的那些女人,眼睛都是盯着贺总。” “贺总出现,这公司的男性都黯然失色了。” …… 全是吹嘘拍马的话。 徐倌倌听着心不在焉,还在和贺宴的手抗争。 但偏偏,这话题转移到了徐倌倌的身上。 “徐秘书,你现在是公司最让人羡慕的人。”刘总打趣。 徐倌倌浅笑低吟:“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说着,她的眼神看向了贺宴:“贺总,是这样吗?” 徐倌倌笑起来的时候,明眸皓齿。 贺宴并没理会徐倌倌,甚至是面无表情。 “刘总……”徐倌倌摊手,“您看,贺总不给我这个机会。” 这就是场面话。 大家一阵轻笑。 但贺宴的冰冷看在徐倌倌的眼中,她轻哼。 被攥住的手,却忽然覆在贺宴的大腿上。 顺势而上,而后落地无声。 纤细的手指,一圈圈的打着转,是明知故犯。 指尖里,徐倌倌感觉的到贺宴紧绷的肌肉。 但偏偏,这个那人表面依旧可以淡定自若,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无趣。 徐倌倌有些没意思了。 她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但脚背却不经意的踩在贺宴的脚背上。 贺宴这才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徐倌倌。 这一次,是徐倌倌面不改色,和面前的高管们谈笑风生。 忽然—— 徐倌倌身体一紧。 眼角的余光就这么落在贺宴的身上。 但也就只是片刻,徐倌倌就这么收了回来。 贺宴这个疯子。 你要挑衅贺宴,贺宴眦睚必报,能百倍问你要回来。 就好比现在。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肆意妄为。 而包厢的灯光下,贺宴始终衣冠楚楚。 没人知道,在桌下发生了什么。 酣畅淋漓,又让人的寸步难行。 徐倌倌被弄的难受,忍不住摩擦。 想阻止,却又无从阻止。 第7章 王八蛋,贺宴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但偏偏,贺宴却在步步逼近。 一点点的把徐倌倌逼迫到走投无路的境地。 最终,徐倌倌用力拽开贺宴,而后她站起身。 “抱歉,我去个洗手间,各位先聊。”话语之间,依旧是落落大方。 没人看的出徐倌倌出了什么异样。 而后徐倌倌转身拉开包厢的门,快速的朝着洗手间走去。 这种湿漉漉的感觉。 几乎是要把徐倌倌弄疯魔了。 王八蛋,贺宴。 …… 洗手间内。 “贺宴!”徐倌倌尖叫出声。 但下一瞬,贺宴就用手捂住了徐倌倌的嘴。 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呢喃的抗议。 徐倌倌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贺宴。 “这是女厕所!”徐倌倌尖叫。 贺宴理都没理。 明明衣冠楚楚,做的却不是人事。 下一秒,徐倌倌直接就被贺宴推到了洗手间的隔间里面。 “你说你是不是欠?”贺宴绷着腮帮子,咬牙切齿的问着徐倌倌。 徐倌倌的手撑着置物台。 身后的男人给了徐倌倌极大的胁迫感。 “不是贺总主动吗?”徐倌倌口齿伶俐的顶了一句。 她才开口说一句,贺宴已经强势的亲了上来。 严严实实的堵住了徐倌倌的嘴。 所有的声音,幻化成了呢喃。 狭窄的隔间里,依稀可以听见隔壁冲马桶的声音。 两人吻的好似交颈的鸳鸯。 徐倌倌感觉的到贺宴的情动。 那种热辣的感觉,让人心猿意马。 不算宽敞的隔间,硬生生的挤下两个人。 就更憋屈了。 贺宴听着徐倌倌的话,是瞬间气笑了。 “尖牙利齿。”贺宴咬着徐倌倌的耳根,好似惩罚的。 宽大的掌心在肆意游走。 而后,细腰被掐住,抬高。 然后—— 就再没然后了。 “你……”贺宴黑着脸看着徐倌倌。 徐倌倌也愣怔了一下,是怎么都没想到。 大姨妈就这么如期而至了。 她是真的忘记了。 放肆的忘记了。 几乎是瞬间,贺宴就松开了徐倌倌的手。 这人的指尖有着鲜血的痕迹,好似樱花绽放。 “那什么……”徐倌倌也尴尬的僵持。 “自己收拾好。”贺宴冷着脸,转身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徐倌倌:“……” 臭男人。 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裤子都还没提上就能走。 而下一瞬,隔间外就听见女人的尖叫声。 徐倌倌听着,忍不住又笑了。 毕竟贺宴是黑着脸走出去。 想到贺宴无法舒释的样子,徐倌倌忽然心情就不那么差了。 她从随身包里拿出了备用的姨妈巾。 徐倌倌收拾好自己,这才朝着洗手间外走去。 外面早就没了贺宴的身影。 …… 等徐倌倌回到包厢。 包厢内就聊着天。 “徐秘书回来了?”刘总看向徐倌倌。 徐倌倌笑了笑:“是呀。” 而后徐倌倌很自然的在贺宴的边上坐了下来。 这人是四平八稳的,什么痕迹都看不见了。 徐倌倌也不动声色。 但这一次,贺宴并没再招惹徐倌倌。 “贺总,公司有团建的时候,您把未婚妻带出来。”刘总冲着贺宴说着。 第8章 徐秘书,又想做什么?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刘总眉眼带着一丝的谄媚:“都说宁小姐知书达理,是江城的第一名媛,这就更让人觉得艳羡了。” 贺宴喝了口茶,在外,他从来不碰酒。 这是贺宴的习惯。 而后,贺宴放下茶杯:“有机会。” 言下之意,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大家都是聪明人,很快又转移了话题。 徐倌倌就只是在听着,少了之前欢快。 大姨妈来让她差点就和死了一样。 她只想着,饭局快点结束。 甚至就连贺宴,徐倌倌都没了兴趣。 贺宴注意到了,淡淡开口:“今儿差不多,就到这里。” 贺宴开口,这饭局自然就散了。 徐倌倌自然的站起身,准备去买单。 这是秘书的工作。 结果徐倌倌站起身的瞬间,却被贺宴扣住了手腕。 “你去。”贺宴指着其中一个高管。 对方不敢迟疑。 而后贺宴当即松开徐倌倌。 徐倌倌一愣,但很快,她眉眼微挑,知道这是贺宴的贴心。 哦。 贺总也是有心的。 徐倌倌莞尔,冲着贺宴笑了笑:“谢谢贺总啊。” 贺宴嗯了声,面无表情。 这下,在场的大男人或多或少也注意到了。 大家关心的问了几句。 这事也就过去了。 回去的时候,徐倌倌没开车。 贺宴和徐倌倌是一个方向,加上徐倌倌还是贺宴的秘书。 自然,就是贺宴送徐倌倌回去。 两人倒是默契的没说什么。 …… 车内。 徐倌倌觉得贺宴的车,就和贺宴一样,无趣又沉默。 黑色的路虎,无任何装饰。 就连放的音乐都是一板一眼。 全程,徐倌倌托着下巴看着贺宴,贺宴却能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的路况。 完全无视了徐倌倌的存在。 “徐倌倌,你又做什么?”贺宴微眯起眼,被迫看向了徐倌倌。 “哦,没什么,送贺总一个感谢礼而已。”徐倌倌说的不怎么认真。 但是眉眼弯弯冲着贺宴笑的时候,又娇嗔无比。 只是那葱白的小手,就和不听话一样。 软绵绵的抓着贺宴的西装口袋。 指尖就这么在西装上转圈。 然后就越来越往下。 直到贺宴的手冷不丁的抓住了徐倌倌的手。 红灯的时候,贺宴阴冷的看了过来:“你现在是不难受了?” “难受啊,不然贺总抱抱?”徐倌倌软软的冲着贺宴笑着。 贺宴这一次直接不看徐倌倌:“开车,坐好。” 徐倌倌哦了声。 倒是一本正经的坐好了。 毕竟来大姨妈真的很难受。 而徐倌倌的眼尾,看着贺宴的大掌包裹着自己的手。 就这么搭在档位上。 呵。 口是心非的。 但谁都没戳破现在若有若无的暧昧。 一直到黑色路虎停靠在徐倌倌的公寓楼下。 …… 车还未曾停稳。 徐倌倌的脸色就变了。 她竟然看见周琛在自己的公寓门口。 之前在度假酒店,看见周琛和人颠鸾倒凤。 徐倌倌就不曾联系过周琛。 而这段时间,他们的联系一直淡薄。 甚至就分手都没提及过。 所以现在周琛是迫不及待来找自己了吗? 很快,徐倌倌冷静了下来。 而这一次,徐倌倌的眼神落在了贺宴的身上。 贺宴不咸不淡的掀了掀眼皮:“徐秘书,又想做什么?” 第9章 你把我当枪使?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没瞎,当然也看见了在公寓门口的男人。 但贺宴不动声色。 徐倌倌从贺宴的话里回过神,而后她就这么冲着贺宴笑了。 贺宴觉得。 百媚千娇都不足够形容面前的女人。 “贺总,帮个忙?”徐倌倌纤细的手指规律的敲打扶手。 贺宴低敛下眉眼,不偏不倚的看着:“你把我当枪使?” 徐倌倌就只是笑,不说话。 她摸不透贺宴。 不知道贺宴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恰好,徐倌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上面是周琛的电话,显然周琛有些不耐烦了。 徐倌倌也没迟疑,转身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忽然,在徐倌倌的手搭在车门上的时候—— 贺宴的大手就这么扣住徐倌倌的手腕。 徐倌倌转身困惑的看向贺宴。 但偏偏贺宴不说话。 徐倌倌无辜的眨眨眼:“贺总?” “没事,下车吧。”贺宴已经收回手,口气冷淡。 徐倌倌哦了声,一本正经:“谢谢贺总送我回来。” 贺宴看着,心里冷笑一声。 这女人,上一秒有多正经。 下一秒就能有多放荡。 贺宴没说话。 徐倌倌“砰——”的一声,车门关上了。 贺宴:“……” …… 徐倌倌从黑色路虎上下车,周琛自然也看见了。 这种车不可能是女人开。 而隐约的倒影里,周琛看见驾驶座上是一个男人。 瞬间,周琛被戴绿帽子的怒意就冲上脑门。 他想也不想的就走到徐倌倌的面前。 “徐倌倌。”周琛用力拽着徐倌倌的手。 徐倌倌猝不及防被拽了一下,整个人踉跄了。 加上大姨妈,她头都是晕。 “说,谁送你回来?我看着你们还拉拉扯扯,你竟然背着我出轨?” 周琛恶人先告状。 他是来找徐倌倌分手。 但是周琛也没允许徐倌倌给自己戴一顶绿帽子。 见徐倌倌不说话,周琛更是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心虚。 “平日碰你一下,你就矫情的要死,现在怎么,随随便便可以上男人的床?” 周琛差点都要把徐倌倌提起来了。 徐倌倌被周琛晃的想吐。 她只觉得周琛恶心。 “徐倌倌,你他妈的说话啊!”周琛有些恼羞成怒了。 徐倌倌越是不说话,周琛越是想弄死她。 再看着面前明艳的脸。 周琛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自己没睡到,结果却被人捷足先登了? 这下,周琛用力把徐倌倌抵到了墙上。 他在强吻的徐倌倌。 下一瞬——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空中响起。 徐倌倌已经从周琛的禁锢里挣脱出来。 她面色冷淡的看着周琛,巴掌又重又响。 周琛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明显的五指印。 整个人被打的侧偏了过去。 “你敢打我?”周琛震惊的看着徐倌倌。 徐倌倌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站着:“周琛,我们完了。” 周琛怎么都没想到,分手这个词,竟然是从徐倌倌的嘴里先说出来。 “我打你怎么了?”徐倌倌冷笑一声。 她没给周琛反应的机会,膝盖一顶。 周琛惨烈的杀猪叫。 第10章 就算秘书,也归属贺宴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周琛,你管不好下半身,还要给我泼脏水?” 徐倌倌说的一点都不客气:“你应该被阉割。” 发了狠的女人,残忍无情,丝毫不留任何余地。 周琛弯腰抱着自己的要害,不敢相信的看着徐倌倌。 “滚!”徐倌倌不带任何感情。 “我他妈的要弄死你。”周琛回过神,想也不想的扬手。 刚才那么折腾,徐倌倌已经耗尽力气。 周琛耳光打向自己的时候,徐倌倌完全没能反应过来。 眼见那巴掌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 忽然,一枚黑金色的袖口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之中。 包裹在衬衫中的手臂,微微收紧。 迥劲的力道牢牢的扣住了周琛的手腕。 “男人打女人,像什么话?”贺宴问的冷淡。 他透着镜片看着周琛,眼神锐利而深沉。 周琛瞬间不寒而栗。 他的表情更是显得惊愕,是怎么都没想到。 黑色路虎里的人,竟然会是贺宴。 而贺宴依旧拽着周琛的手。 但这一次,贺宴的眼神落在徐倌倌的身上:“徐秘书,你先上去。” 公式化的口吻。 就连落在徐倌倌身上的眼神都不带任何情绪。 “好,麻烦贺总了。”徐倌倌也一样公式化。 她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肚子一阵阵抽疼。 而后徐倌倌头也不回的就朝着公寓内走去。 周琛更是傻眼。 贺宴的秘书竟然是徐倌倌? “小舅舅……”周琛踉跄有惊恐的叫着贺宴。 贺家谁不知道,贺宴最讨厌有人动自己的东西。 就算秘书,也归属贺宴。 但在贺宴冷漠的眼神,周琛立刻改口了:“贺总,这里有误会。” 贺宴还不喜欢有人攀亲带故。 纵然周琛做梦都想搭上贺宴这根线。 “你和徐秘书什么关系?”贺宴这才松开周琛。 他单手抄袋,居高临下的看着。 明明简单的问题,但却给周琛极大的压迫感。 “我和倌倌……”周琛支支吾吾。 好似怎么解释都不对了。 贺宴眼神微眯,好似耐心已经用尽了:“分手了?” “不是……”周琛没想到贺宴这么直接。 贺宴已经自顾自的警告:“既然分手了,就不要拖泥带水。” 周琛:“……” “我不喜欢我的秘书被人骚扰,进而影响到她的工作。”贺宴的话一句接一接。 “贺总……” “这样我会很不高兴。”贺宴把话说完。 周琛已经完全不敢吭声了。 贺宴拧眉看着周琛:“还在这里做什么?” “我马上就走,马上……”周琛点头哈腰。 在贺宴眼神的注视下,周琛立刻上车。 发动引擎,挂挡,逃的飞快。 贺宴没太理会,就这么点燃一支烟,倚靠在墙壁上抽着。 一直到烟头彻底的燃尽。 贺宴幽深的眼眸看向了电梯口的方向。 忽然,贺宴转身,走进公寓边上的便利店,买了红糖。 而后贺宴给徐倌倌发了消息。 贺宴:【几楼?】 徐倌倌不知道是疼死过去了,还是别的,她没回。 贺宴沉了沉,提着超市的袋子,直接进了公寓。 而后,他从保安那得知徐倌倌的楼层。 贺宴堂而皇之的上了楼。 …… 第11章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站在公寓门口,按了门铃,耐心的等着徐倌倌开门。 看着徐倌倌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走出来的时候。 贺宴的眉头彻底的拧了起来。 “你就这样出来?”贺宴的口气不太好。 徐倌倌穿着真丝的吊带睡衣。 真丝贴身,把身材勾勒的极好。 领口很低,低到春光呼之欲出。 偏偏又是黑色,称着皮肤吹弹可破。 任何一个男人看见这样的画面,都做不到无动于衷。 贺宴也恰好就是正常的男人。 “贺总?”徐倌倌有些晕沉沉。 大姨妈的第一天,徐倌倌容易发烧。 就好比现在。 贺宴再看着徐倌倌那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 他低咒一声。 而后,贺宴反手关上门。 徐倌倌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我不想睡你了。” 贺宴:“……” 他看起来是那么禽兽的人? “你闭嘴。”贺宴冷着脸。 又好似看徐倌倌不顺眼,贺宴直接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360度无死角的就把徐倌倌给彻底的包裹起来。 徐倌倌一愣一愣。 贺宴理都没理徐倌倌,提着袋子就朝着厨房的位置走去。 开放式的厨房很好找。 徐倌倌回过神才意识到贺宴在做什么。 忽然,徐倌倌就这么低低的笑出声。 贺宴。 口是心非的佼佼者。 徐倌倌安安静静的站着。 她看着贺宴挽着袖子,修长的手臂裸露在空气中。 高大的身形就这么站在流理台面前。 是在给自己煮红糖水。 徐倌倌在妈妈精神异常后,就没有人这么照顾过自己。 她的心头有些暖。 再看着贺宴。 徐倌倌的脚步忽然有些不受控制。 她缓缓朝着贺宴走去。 贺宴觉察到,拧眉看了一眼。 而徐倌倌的手更快。 软弱无骨的小手就这么从身后搂住了贺宴精瘦的腰身。 轻轻的搭着。 贺宴低头看了一眼。 葱白的销售就这么一圈圈的转着自己的衬衫扣子。 扣子已经松开了。 “你这是要脱我衣服?”贺宴问的直接。 徐倌倌答非所问:“贺太太来大姨妈,贺总也是这样煮红糖水哄她的?” “徐倌倌。”贺宴的声音沉了沉。 “红糖水不是这样,你要先把水烧开了,再丢红糖比较好。”徐倌倌的声音有些哑。 但圈着贺宴的手没松开。 那种不老使劲,就连生病都没松懈下来。 贺宴被徐倌倌闹的有些烦。 扣子是彻底的被扭开了。 绵软的小手,碰触着男人的腹肌。 有些烫。 “你身上好冰,好舒服。”徐倌倌哼哼了声。 因为发烧,所以她更想贴着冰凉的东西。 忍不住,徐倌倌蹭了蹭。 贺宴的眸光沉了几分。 奶锅里的水才微微沸腾,红糖依旧没融化开。 “我的衬衫很贵。”贺宴不咸不淡的提醒徐倌倌。 徐倌倌哦了声:“这么贵的衬衫,质量还不好。” 贺宴静默:“……” 大概是生病的女人,特别不讲道理。 徐倌倌撩骚贺宴后,又开始指手画脚。 “你看,你这样不对的……”声音沙哑。 然后,她一声惊呼。 下一瞬,徐倌倌整个人都被提到了流理台上。 第12章 贺宴,你很老实吗?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一旁的锅,终于沸腾了,红糖逐渐融化。 “徐倌倌,不要招惹我。”贺宴压低声音,一字一句警告。 “这样招惹吗?”徐倌倌纤长的睫毛眨了眨。 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贺宴就已经强势的捏住她的下巴。 薄唇咬了上来。 两人贴的很近,不知道是发烧的缘故还是别的。 徐倌倌就觉得好热。 西装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了。 葱白的手臂吊在贺宴的脖子上。 贺宴捏着下巴的手已经托住了徐倌倌的腰身。 另外一只手就这么撑在流理台的边缘。 吻的又深又沉。 “唔……”徐倌倌有些呼吸不顺。 但贺宴也只是给了徐倌倌微微喘息的机会,又直接吻了上来。 唇齿之间的润泽感,鼻间传来红糖水的味道。 “生病还这么不老实?”贺宴问。 徐倌倌很轻的笑了笑:“贺宴,你很老实吗?” 她眼底触及的地方,清清楚楚的看见的贺宴的反应。 贺宴不知道是惩罚还是别的。 重重的打了一下徐倌倌的屁股。 回应贺宴的,是徐倌倌毫不客气的撕咬。 两人如同困兽。 抵死纠缠。 …… 最终的最终。 徐倌倌被贺宴掐着,有些疼。 但更多的感觉,徐倌倌说不上来。 新鲜又紧绷。 “贺宴……”忽然徐倌倌软软开口,好似被人抽空了力气。 贺宴就只是这么看着。 很快,贺宴已经从情动里抽身而出。 “我的锅,毁了……”徐倌倌不满的抗议,“我刚买的,还很贵。” “活该。”贺宴嗤笑一声,倒是不客气。 而后贺宴直接就把徐倌倌抓了下来。 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的丢到了椅子上。 徐倌倌被丢的有些疼。 或多或少也知道贺宴今天不爽快。 但徐倌倌不介意,笑的有些焉坏。 忽然觉得,肚子也不那么疼了。 而贺宴转身又回了厨房,重新换了一口锅。 这一次,红糖水煮的很快。 等贺宴煮好,放凉,徐倌倌已经睡着了。 贺宴低沉的眼眸看着徐倌倌。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就只是这么拦腰把徐倌倌送到床上。 那红糖水,就在床边放着。 贺宴起身离开,徐倌倌却能精准的抓住贺宴。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 最终,贺宴被迫像哄着孩子一样,哄着徐倌倌。 一直到徐倌倌彻底的睡着。 而另外一只宽大的手,就这么放在徐倌倌的肚子上。 轻轻的揉着。 那紧绷的眉眼也跟着缓缓舒展开。 一直到贺宴的手机振动,他低头看了一眼。 是宁敏静的电话。 贺宴不动声色的松开徐倌倌,接了起来。 “是我……对,我还在开会。一会回去,好,你先休息……”贺宴耐心的说着,声音低沉磁实。 而身后的大床上。 徐倌倌忽然落了空,红唇很轻的溢出声响:“贺宴……” 不偏不倚,透过手机,传入宁敏静的耳中。 瞬间,手机安静了一下。 宁敏静咬唇:“有人叫你?” “嗯,我秘书。”贺宴倒是没说谎。 而后,贺宴没说什么,从容挂了手机。 第13章 贺宴觉得,徐倌倌是故意!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再转身,徐倌倌已经抱着枕头睡着了。 呵。 贺宴觉得,徐倌倌是故意的。 再想到在之前在楼下的周琛。 贺宴的眸光沉了沉。 有些账,是应该要和徐倌倌算一算了。 贺宴看了好一阵,而后他一言不发,从容离开。 …… 别墅内。 宁敏静因为手机那头带着娇嗔的一声贺宴。 弄得有些心神不宁。 原本的困意是彻底的不见了踪影。 等贺宴回来的时候,宁敏静在客厅坐着。 贺宴脱衣服的手一顿:“没休息?” 宁敏静嗯了声,顺从的走了过来,结果贺宴手中的衣服。 贺宴没拒绝。 他自然的搂着宁敏静的腰身:“不舒服?怎么还没休息?” “想等你回来。”宁敏静温柔开口。 宁敏静很漂亮。 身为江城第一名媛,她举手投足都是男人的梦想。 更不用说,宁敏静身材凹凸有致。 和外貌成正比的还有宁敏静的学历。 世界一流音乐学院毕业的钢琴硕士。 拿下大大小小无数的奖项。 在音乐圈,宁敏静就是一个金字招牌。 在宁敏静归国的时候,江城无数青年才俊守在宁家门口。 但宁敏静偏偏看上了贺宴。 贺家恰好也喜欢宁敏静这个媳妇。 自然,贺宴和宁敏静顺理成章的订婚。 订婚后,宁敏静就搬到了贺宴的别墅。 只是贺宴从来不碰她。 宁敏静最初觉得,贺宴是尊重自己。 现在宁敏静觉得,贺宴是对自己没兴趣。 越是这样想,宁敏静越是百爪挠心。 而贺宴面对宁敏静就只是嗯了声。 宁敏静主动贴上贺宴。 她纤细的手搂着贺宴精瘦的腰身。 “贺宴……”温柔的嗓音,如春风拂过,“你要了我好不好。” 显然是有备而来。 她穿着黑色的丝质吊带。 几分娇嗔,几分主动。 甚至,宁敏静踮起脚尖的,在亲着贺宴的薄唇。 学着成人电影里面,女主角的肆意,舌尖调皮的勾勒着贺宴的轮廓。 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幽兰香。 “我们订婚2年,同居两年,但你却从来不碰我……”宁敏静在控诉。 她的眸光楚楚动人。 眼眶里氤氲着雾气,一边亲,一边说。 纤细的指尖在打着颤抖,一颗颗的解着贺宴的衬衫扣子。 贺宴忽然有些心浮气躁。 这样的穿着,却让贺宴想到了徐倌倌那个妖精。 明明矫揉造作,却又让你欲罢不能。 越是想,越是把宁敏静和徐倌倌重叠在一起。 然后徐倌倌那张明艳的脸就变得越来越清晰。 和宁敏静截然不同。 “shit……”贺宴低咒一声。 宁敏静被吓到了,她整个人僵持了一下。 贺宴意识到什么,再看着面前宽衣解带的女人,他低声道歉:“sorry。” 而后,贺宴松开了宁敏静。 宁敏静压着情绪:“贺宴……” 贺宴没应声。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宁敏静委屈的问着。 贺宴无声叹息,就这么轻轻把宁敏静拥入怀中。 他的下颌骨抵靠在宁敏静发丝上。 “不要胡思乱想,留着新婚夜也没什么不好。” 说着,贺宴有些恶劣:“那时候,你哭着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第14章 假正经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好似从来没这么放浪的话语。 宁敏静的脸颊微红。 他们的新婚夜,就在农历新年之前。 好像也不远了。 宁敏静没再开口,耳根子依旧是滚烫。 “你先去休息,我去冲澡。”贺宴结束了对话。 “好,我把你的脏衣服收起来。”宁敏静又变回了那个知书达理的名媛千金。 贺宴嗯了声。 而后,贺宴进入次卧。 …… 宁敏静在收拾贺宴的衣服。 忽然,她的手顿了顿。 而后,贺宴的西装外套里掏出了一个冈本。 还未拆封,最大号的。 同一时间,次卧的门打开,贺宴走了出来。 宁敏静看向贺宴。 贺宴的眼神落在宁敏静手中的冈本上。 气氛跟着静默了一下。 一直到贺宴打破沉默:“扔了吧,晚上应酬的时候,被人放进来的。” 这话依旧是说的坦荡荡。 宁敏静抓着冈本的手紧了紧。 表面也很镇定:“好。” 贺宴没说什么,又转身回了次卧。 他的脸上平静无波。 忽然折返出来,就是想起之前徐倌倌在自己的口袋里放的东西。 贺宴想过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他也没想到,徐倌倌能放肆到这种地步。 贺宴冷笑一声。 他抓起手机要给徐倌倌打电话。 质问这个女人疯什么。 但下一瞬,贺宴又把手机扔回去了。 他低咒一声,骂的是自己。 这种时候还惦记这徐倌倌那个妖精在生病。 所以不想吵着她。 忽然,贺宴的手机又振动了一下。 贺宴低头一看,是一条新的微信申请。 头像是一个猛灌可乐的小新。 微信名字倒是直接。 倌倌。 贺宴念了念。 然后他冷笑声,拒绝了。 很快,第二条微信申请跳了进来。 倌倌:【贺总,我的道谢礼物,喜欢吗?】 越是平常的话语,越是惊涛骇浪。 贺宴小腹一紧。 甚至都觉得徐倌倌从屏幕里面爬出来了。 鬼差神使。 贺宴没拉黑,而是点了通过。 徐倌倌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贺宴的微信好友里面。 贺宴等着徐倌倌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他想让这个妖精休息。 结果徐倌倌主动送上门。 那他也不必客气。 结果—— 徐倌倌的微信显示正在输入。 然后就跳出来了几份文件。 倌倌:【贺总,这是陈秘书发来,让您确认一下。】 就…… 没然后了。 真是,上一秒以为她在撩骚。 下一秒徐倌倌就能一本正经。 呵。 假正经。 贺宴点了文件,快速查看后,处理好就直接发给了徐倌倌。 倌倌:【好。】 又没声音了,纯粹公事公办的态度。 贺宴等了等,徐倌倌还真的没消息了。 这一次,贺宴不想忍。 直接就把电话给徐倌倌打回去了。 结果。 呵呵,关机了。 徐倌倌,真有你的。 贺宴的手机被直接摔在了地上,无声无息了。 一个周末,两人再无联系。 …… 周一。 徐倌倌穿着黑色的连衣裙,外面是一件红色的小外套。 画着裸妆,涂了一个脏橘色的口红,身上喷着dior的甜心。 踩着黑色的细跟鞋。 头发盘了起来,很专业的秘书形象。 第15章 贺总不喜欢吗?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秘书好。”周围的人迎面打了招呼。 “早上好。”徐倌倌盈盈一笑。 如沐春风的感觉。 周末昏天暗地的睡了两天,连手机都关机了。 现在徐倌倌自然是神清气爽。 姨妈最痛苦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徐倌倌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整理好贺宴行程,再去茶水间亲自煮了一杯咖啡。 而后徐倌倌才朝着贺宴的办公室走去。 这是秘书的工作范畴。 “进来。”贺宴低沉的嗓音传来。 徐倌倌推门而入:“贺总,您的咖啡。” 一本正经的口吻,咖啡也已经放在贺宴的面前。 贺宴眼皮都没掀。 徐倌倌也介意,把今天的安排利落的告诉贺宴。 顺便把文件放到贺宴的面前:“贺总,这是您今天要签署的文件。” 一气呵成。 贺宴看着堆放在自己面前的文件。 他硬生生有了一种,徐倌倌才是老板的感觉。 他掀了掀眼皮,这才看向了徐倌倌:“徐秘书精神很不错?” “休息两天,自然精神很好。”徐倌倌款款一笑。 两人隔着一张办公桌,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贺宴就只是看着,表情有些讳莫如深。 徐倌倌完全无视了贺宴的阴沉。 “贺总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徐倌倌公式化的说着。 话音落下,徐倌倌转身就要走。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贺宴沉沉叫住这人。 徐倌倌眨眨眼:“贺总,还有事吗?” 而原本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却已经站了起来。 今天的贺宴,穿了一身铁灰色的西装。 整个人看起来俊朗又挺拔。 长腿被包裹在西裤下,一步步朝着你走来的时候。 却带着迫人的气势。 徐倌倌没闪躲,就这么在原地站着。 她的眼神波澜不惊的看着贺宴。 一直到贺宴站到徐倌倌面前。 “你往我口袋里放冈本?”贺宴开门见山问的直接。 大家都是成熟男女。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这种时候不需要遮遮掩掩。 话音落下,贺宴的手已经捏住了徐倌倌的下颌骨。 半强迫的让徐倌倌抬头。 徐倌倌眼角触及的地方。 恰好就是贺宴无名指上的卡地亚戒圈。 这人是有主的。 “贺总不喜欢吗?”徐倌倌淡定自若的收回眼神。 问的正经,就只是眉眼里风情辗转。 忽然上扬的口气多了一丝的轻佻:“冈本最大号,很适合贺总,贺总说,是不是?” 小狐狸的尾巴暴露了出来。 那轻轻嗲嗲的声音都在撩骚贺宴。 贺宴捏着徐倌倌下颌骨的手紧了紧。 嗔怒声随后传来:“疼。” 贺宴的手微微松开。 徐倌倌笑的有些狡黠:“贺总不回答,是因为贺总没用?还是贺总别有他想?” 尾音上扬,十足的挑衅。 原本还中规中矩抱着文件的手。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缠上了贺宴。 葱白的手指玩着贺宴西装的扣子。 扣子又松了。 小手灵活的就像一条蛇,堪堪的圈住了贺宴精瘦的腰身。 贴得太近,淡淡幽香传来。 该死的女人。 贺宴心里低咒一声。 第16章 招架不住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下一瞬,他有些粗鲁的拉开了徐倌倌。 在这样的力道里,徐倌倌纤细的手腕上出现了阵阵红痕。 她拧眉。 一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的臭男人。 贺宴也没想到徐倌倌这么不耐。 稍微碰一下就敏感的要命。 搞得自己像活脱脱的施暴狂。 越想,贺宴越是暴躁。 再想到这两天,徐倌倌纹丝不动的态度。 贺宴就觉得自己被白嫖了。 还有那在公寓楼下出现的周琛。 贺宴的眼神越来越冰冷。 他阴沉的看向了徐倌倌:“周琛是你男朋友?” “前男友。”徐倌倌把【前】字咬的很重。 “为什么和我来?”贺宴又问。 徐倌倌嘴瓢:“因为贺总厉害呗。” 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话。 贺宴的眸光微沉,越发的逼近。 徐倌倌下意识的后退,忽然有些后悔这种时候还在招惹贺宴。 贺宴主动提及周琛。 徐倌倌就应该知道,贺宴什么都知道了。 她的脑子转的飞快的,想着要怎么应对的时候。 猝不及防的,徐倌倌跌坐在沙发上。 姿势有些不雅。 徐倌倌立刻调整好。 贺宴的手已经撑在沙发的边缘,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 危险的气息,已经逼到了极点。 “贺总,这是办公室。”徐倌倌提醒。 “你没来过?”贺宴问的直接。 徐倌倌:“……” 她以前觉得贺宴的正经的要命。 和这人上了床,才知道,贺宴放浪起来,你根本招架不住。 贺宴说的时候,两人的鼻尖已经抵靠在一起。 徐倌倌有瞬间,呼吸都跟着屏住了。 “你不知道我是周琛的舅舅?”贺宴冷笑一声,问的直接。 完了。 徐倌倌脑海就只剩下这么一个词汇。 “所以,你主动上我的床,是为了报复周琛?”贺宴毫不客气的撕开了徐倌倌的遮羞布。 徐倌倌咬唇,不吭声。 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流氓态度。 “徐倌倌,你到底是多恬不知耻?”贺宴一字一句,都在咄咄逼人。 徐倌倌被逼急:“贺宴,你喜欢从后面来的时候,你就觉得你高尚了?” 贺宴被徐倌倌问的恼羞成怒。 再亲密的事,徐倌倌拿捏起来,就和讨论天气一样。 看着面前徐倌倌那张明艳又桀骜不驯的脸。 还有黑色的A字裙下,瓷白的长腿。 蜷曲起来,若隐若现,几分性感。 就连脚上的黑色高跟,都是绑带。 越看越恼火,还有这个周末被徐倌倌弄的无处发泄的狂躁。 贺宴只想弄死徐倌倌。 …… “唔……”徐倌倌被吻住了。 被这人的薄唇吻住的时候,徐倌倌被搅的疼的要命。 粗鲁!野蛮!凶残! 下颌骨的被掐的生疼。 她无法反抗,只能被动承受。 依旧是在百叶窗的位置,外面人来人往。 “贺宴……”徐倌倌呜咽出声。 是怎么都没想到贺宴能发狠到这种地步。 但贺宴也只给徐倌倌片刻的喘息,又咬了上去。 徐倌倌只觉得自己哪里都疼。 疼着,也不痛快了。 她本来就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所以在这样的情绪里,徐倌倌的脾气也跟着一点点的冒头。 第17章 您的口味真重!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她开始反攻。 原本的不情不愿,现在变成了主动。 两人吻的呼吸都困难了。 徐倌倌的手揪着贺宴的衣领。 原本挺括的领口出现了褶皱。 衬衫的扣子又被拽了下来。 贺宴的眸光更沉了。 “徐倌倌……”贺宴低低警告着。 “不是贺总主动吗?”徐倌倌嗤笑一声。 另外一只手手已经顺势而下,坏的要命。 那如兰吐舌的声调,红唇咬着贺宴的脖颈。 衬衫的领口留下了橘色的唇印。 “贺总,您的口味真重……”徐倌倌又娇又嗔。 贺宴的手被软绵的小手包裹住。 他不明就里的时候,徐倌倌顺势把贺宴拉了下来。 然后—— 贺宴低咒一声。 他竟然忘记了,这个妖女在姨妈期。 再看着徐倌倌一脸坏笑,挑衅十足的模样。 贺宴冷笑一声。 “徐倌倌,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贺宴咬牙切齿。 徐倌倌已经不想搭理贺宴。 但贺宴却没放过徐倌倌的意思。 纤细的手腕被贺宴控制在掌心里。 这人的声调沉的可怕:“欠收拾。” “你才欠。”徐倌倌应的嚣张。 气氛又变得嚣拔怒张。 只是徐倌倌没想到贺宴能强势到这种地步。 她惊呼一声。 主动权已经瞬间交到了贺宴的手里。 徐倌倌用一种极为狼狈的模样出现在贺宴的面前。 而男人眼中的狠戾夹杂着的情动,忽闪忽明。 她难受的要命,却又挣扎不得。 面前的贺宴,就如同王者,居高临下。 但这人做的却不是人事。 “你小心点,再招惹我,后果自负。”贺宴低声警告。 就连徐倌倌的一切小动作,贺宴都看的清清楚楚。 徐倌倌不情愿。 但被这人困在这里,一步都走不得。 办公室内,温度逐渐攀升。 徐倌倌气的要命,贺宴却无动于衷。 就在这个时候—— 门外传来敲门声:“贺总,贺老太爷来了。” 徐倌倌僵住。 贺远明。 江城商圈的泰山北斗。 自从退休后,就极少过问商圈的事情。 但贺远明的身份地位在这里摆着,谁见到不都要这么毕恭毕敬。 徐倌倌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见到贺远明竟然会是这么狼狈的样子。 进退不得。 “贺宴!”徐倌倌压低声音。 贺宴低头看着徐倌倌。 之前还嚣张的要命的小女人,现在一脸谨慎又紧张的样子。 “怕什么?”贺宴面无表情的问着。 “你……”徐倌倌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她脑子转的飞快,贺宴已经直接就把徐倌倌提了起来。 徐倌倌连叫出声都不敢。 她人已经被塞到了贺宴宽大的办公桌下。 这人的若无其事的坐着。 “继续。”贺宴低沉命令。 徐倌倌简直不敢相信:“贺宴,你疯了吗?” 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贺宴一个用力,徐倌倌动弹不得。 而办公室的门,也已经从外面推开。 贺远明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内。 “爷爷。”贺宴淡淡开口,没起身的意思。 贺远明哼了声,倒是习惯了贺宴的傲慢。 而贺远明的边上,还跟着宁敏静。 那温柔如水的声音,缓缓传来:“阿宴。” 第18章 徐倌倌,一切到此为止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打了一个激灵。 太刺激了吧。 而徐倌倌一停,贺宴的手就这么无声的掐着。 徐倌倌被迫的迎面而上。 耳边传来的是贺远明和贺宴交谈的声音。 宁敏静倒是安安静静的坐着,并没吭声。 爷孙俩聊得的是公司的事情。 大部分时间,是贺远明在问,贺宴在听。 偶尔贺宴会应一声。 起码在徐倌倌听来,贺宴的声音四平八稳。 完全看不出,现在贺宴做的都是什么混账事。 …… 很久。 贺远明站起身:“周末时候,家里有个聚会,你和敏静一起回来。” “是。”贺宴应声。 但是贺宴依旧没起身。 他的眉头皱了一下,躲在办公桌下的徐倌倌已经没了耐心。 空间局促不说,人还难受的要命。 贺宴发出轻微的警告。 宁敏静敏感的回头,入眼的时候—— 贺宴依旧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事?” “没有,我陪爷爷去医院,你上班吧。”宁敏静温柔如水。 贺宴嗯了声。 而后,办公室的门关上的声音。 贺宴褪去了之前的伪装,那骨子里的狠戾暴露无遗。 徐倌倌被掐着腰,丢在上来。 一直到贺宴尽兴,他才面不改色的结束。 徐倌倌倔强的瞪着贺宴。 贺宴慢条斯理的在收拾,完全没理会徐倌倌的意思。 徐倌倌也已经渐渐冷静下来。 空气中依旧透着荷尔蒙的气息。 而之前还逞凶斗狠的男人,现在却好似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看着徐倌倌的眼神,都变得冰冷无情。 “徐倌倌,一切到此为止。”贺宴一字一句说的明白。 徐倌倌微眯起眼。 她不傻。 当然知道贺宴话里的意思。 不管之前自己和贺宴是什么关系。 现在的贺宴是在对自己下逐客令。 而徐倌倌还没来得及说话,贺宴已经签好支票放在徐倌倌的面前。 “钱,你拿着,今天立刻就从公司辞职。”贺宴说的直接。 这态度里,没任何回旋的余地。 徐倌倌低眉垂眼的看着面前的支票。 忽然觉得贺宴狼心狗肺。 这男人要狠起来,连点余地都没有。 现在徐倌倌在的公司是贺氏金控。 江城最好的公司之一。 能进来的,都是过五关斩六将。 更不用说现在徐倌倌能混到秘书室的首席秘书。 绝非是庸才。 贺宴说辞退就辞退了。 不是找不到。 而是想找到和贺氏金控比肩的公司,很难。 但是,这又如何? “还要我说第二次?”贺宴沉声问着。 “好。”徐倌倌从容淡定。 而后徐倌倌看都没看贺宴,大大方方的把支票收下。 她转身就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贺宴看着徐倌倌离开的身影。 却没任何的畅快。 反倒是被徐倌倌逼的越来越压抑。 真是混蛋女人。 很久,贺宴也沉着脸,把心思放到了面前的文件上。 办公室内,安静的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 徐倌倌辞职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遍了整个公司。 但看着贺宴阴沉的脸,没人敢揣测什么。 毕竟徐倌倌的能力摆在这里。 连徐倌倌都当不了贺宴的秘书。 那谁去就不就等于找死? 第19章 这里的男人,99%都是冲着她来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在徐倌倌辞职的这几天里,公司里的人简直就和水深火热一样。 秘书室自然又调了人去贺宴那。 最长的一个呆了半天,最快的30分钟不到。 就已经被贺宴骂的哭的跑出来了。 最夸张的是,男人都被贺宴骂哭了。 不是咖啡不行,就是整理行程有bug,要么就是文件没归类。 总而言之,就是废物。 贺宴要再这么下去,公司里的秘书会一个都不剩下,全跑空了。 就连贺宴自己都心烦意乱。 “出来喝酒。”贺宴打陆沉的电话,说的直接。 陆沉和贺宴发小,很少见到贺宴这么阴沉的时候。 “帮你叫几个人?”陆沉问着贺宴。 贺宴没拒绝也没同意,陆沉就自顾自的做主了。 贺宴说完,干脆的挂了电话。 他看着一团乱的文件,转身拿起车钥匙就去了酒吧。 明明是把徐倌倌给弄走了。 明明徐倌倌就只在自己边上呆了两三天,有两天还是周末。 但现在他用谁都不顺了。 混蛋。 贺宴的车速飞快。 30分钟后,贺宴抵达了酒吧。 …… 酒吧内。 音乐震天响。 中间的环形舞台上,一个妙龄女子在跳钢管舞。 海藻般波浪长发,就这么垂范在肩头。 紧身的吊带背心,深V设计,后面露出了性感的蝴蝶骨。 热裤的包裹着翘臀,笔直的长腿的性感动人。 勾上那钢管瞬间,下面的男人开始发出阵阵叫好声。 女人明艳的面容带着精致的妆容,烈焰红唇。 冲着人眨眼的时候,电力十足。 气氛已经被烘托到了极点。 人性的欲望在破闸而出。 “安可,安可!”舞台下的人,在疯狂的叫喊。 …… 贺宴进来的瞬间就已经注意到了舞台上的人。 他的眼神微眯,浸染了墨色的眼眸噙着一丝丝的危险。 这个女人,竟然是徐倌倌。 在贺宴的眼神看过去的瞬间。 舞台上的徐倌倌也已经精准的找到了贺宴。 她冲着贺宴扭腰摆臀,抛了一个飞吻。 而后钢管转动,徐倌倌也在转动。 这动作,撩人又性感。 在徐倌倌俯身的瞬间,事业线呼之欲出。 岂止是春光乍泄。 贺宴嗤笑,几乎是鼻子呼气。 而后他单手抄袋,面无表情的朝着包厢走去。 全然无视。 可贺宴的脑海里,却可以瞬间定格这个妖女的烈焰红唇。 真想弄死她。 “阿宴,来了?”陆沉已经走了过来。 修长的手臂自然搭着贺宴的肩膀。 而后,陆沉吹了一声口哨,是冲着舞台上的徐倌倌。 “这个女人,很正点。这几天晚上都会来跳一场。”陆沉主动开口。 他比了比舞池的男性。 “这里的男人,99%都是冲着她来。”陆沉又说。 而后,陆沉暧昧的冲着贺宴眨眨眼:“都想睡她。睡起来应该很带感。” 食性色也。 男人更是不例外。 贺宴听着,脸色更阴沉了。 想睡徐倌倌。 呵。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他都能翻车,何况是面前的这些乌合之众。 而贺宴的阴沉,陆沉并没放在心上。 是早就习惯贺宴的冷漠。 第20章 她有约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要不是贺宴有一个娇滴滴的未婚妻。 他们都快觉得贺宴是个同性恋。 不沾女色。 陆沉勾着贺宴朝着包厢走去。 贺宴表面不动声色,但唯有他知道。 眼角的余光始终是在徐倌倌的身上。 越看越觉得恼。 就好似几日不见,这女人越来越欠收拾。 …… 包厢内,杯光觥筹。 陆沉叫了几个姑娘陪着,贺宴没什么兴趣。 大家在尽兴的聊天。 贺宴越听越烦,再看着特制玻璃外的景色。 徐倌倌终于舍得从舞台上下来。 那蜂拥而至的男人,就好似几日不见荤腥。 急不可耐的难看。 但徐倌倌却能巧笑娇吟。 有男人给徐倌倌递酒,这女人也真的喝了。 男人的手碰触到她细腻的肌肤。 就好似瞬间情动。 “贺宴?”陆沉一愣,叫着贺宴。 贺宴掌心的玻璃杯已经被捏碎。 瞬间,玻璃插入肌肤,鲜血冒了出来。 包厢内传来尖叫声。 陆沉第一时间走了过来:“我让人进来收拾。” “不用。”贺宴拒绝了。 而后贺宴起身,从容走了出去。 陆沉一愣,但最终陆沉没跟出去。 贺宴说不用,那便是不用。 很快,包厢里又热闹了起来。 而贺宴已经阴沉的走出了包厢外。 甚至都没顾及到自己掌心里的鲜血。 那脚步,是沉沉的朝着徐倌倌的方向走去。 这个恼人又撩骚的妖精。 …… “我能加你的微信吗?”男人主动拿出手机。 徐倌倌很无辜的眨眨眼:“下次吧,我没带手机呢。” 来这里跳舞,是放松自己的情绪。 在国外,钢管舞就是一个很正常的运动。 在这里,钢管舞就是赋予了情色的味道。 徐倌倌不会主动给自己招惹麻烦。 被贺宴辞退,徐倌倌并没着急找工作。 她也并不缺钱。 也正好,趁势休息。 “那今晚一起吃个宵夜?”男人还在步步逼近。 这一次,徐倌倌还没来得及回绝。 她的手腕就传来迥劲的力道。 徐倌倌疼的拧眉。 再抬头,她看见贺宴站在自己面前。 但全程,贺宴没看自己,眼神阴森的看向了面前的男人。 “她有约。”连一句话都没有,贺宴冷冷开口。 贺宴的气场原本就吓人。 能在贺宴的怒意下还安然存活都是异类。 这种普通人,怎么可能招架的住。 当场就已经被贺宴吓的说不出话了。 根本不是对手。 而贺宴一点时间都没浪费。 拽起徐倌倌,就直接朝着舞台外走去。 徐倌倌穿着高跟鞋,险些踉跄的摔了。 贺宴并没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 一直到把徐倌倌拽到了后台角落的位置。 徐倌倌整个人被贺宴抵在了墙壁上。 正确说,是摔。 那脊椎骨传来的阵阵疼痛。 一下下的都在提醒徐倌倌。 贺宴这个王八蛋做了什么。 “徐倌倌,你这是秘书当不成,就到这里当舞女?”贺宴咄咄逼人的看着徐倌倌。 这口气恶劣到了极点。 刻薄两个字,被贺宴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徐倌倌微微错愕。 第21章 你是打上瘾了?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大概是没想到。 斯文的贺宴,也能脱口而出这么尖酸刻薄的话语。 再回过神后,徐倌倌嗤笑一声。 贺宴的眼神更沉。 是因为这个妖女的桀骜不驯。 但贺宴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徐倌倌忽然扬手,一耳光子就落在了贺宴的俊颜上。 五指印清晰可见。 贺宴的眸底深处,瞬间噙了怒意。 “你……”他腮帮子紧绷,情绪一触即发。 徐倌倌笑了声,就和看热闹似的。 “贺总,我当秘书还是当舞女,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说的不咸不淡,看着贺宴的眼神却带着一丝的轻佻。 “你这么急匆匆的把我拽走,难不成还是吃醋了?” 徐倌倌不怎么正经。 但却又是一语命中。 贺宴有些恼羞成怒。 再看着面前妖叫的女人,那种头皮发紧的感觉变得越来越明显。 徐倌倌懒得理睬贺宴。 她转身要走。 但贺宴的动作更快。 这一次,徐倌倌彻底的落入了贺宴的怀中。 “贺……唔……”徐倌倌被彻底堵住了嘴。 这人已经控制住徐倌倌。 野蛮的要命。 徐倌倌被扯的生疼。 在这样的不情不愿里,没任何的畅快。 剩下的就是不满和愤怒。 但女人在先天力道上,就已经完败。 贺宴的强势,让徐倌倌连逃跑的空间都没有。 牢牢压制。 徐倌倌险些要崩溃了。 贺宴眼睛猩红,就这么盯着徐倌倌。 好似草原上的鹰隼,看见猎物时候的快准狠。 “你……”徐倌倌只要逮住机会就咒骂。 贺宴也总可以在她脱口而出的时候,堵住全部的声音。 眸底深处,看见的是徐倌倌明艳的脸。 脑海里想的是在舞台上扭腰摆臀的小妖女。 所有的画面冲击而来的时候,快的让人招架不住。 更不用说,这一星期来。 被徐倌倌搅乱的生活。 狼狈不堪。 贺宴在报复,要命的报复。 徐倌倌只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贺宴掐断了。 越是反抗。 贺宴越是野蛮。 安全通道内,空气忽然之间就变得焦灼起来。 …… 那种凉飕飕的感觉,瞬间就让徐倌倌意识到什么。 她瞠目结舌的看着贺宴。 贺宴却始终紧绷腮帮子,我行我素。 徐倌倌抓着贺宴,报复性的掐着这人的肌肉。 徐倌倌掐的越狠,贺宴报复的也就越凶。 两人如同困兽。 谁都不放过谁。 好几次,安全通道外有人来回走动。 贺宴都不闻不问。 一直到这一切落下帷幕。 贺宴猛然松开徐倌倌。 徐倌倌瞬间获得自由。 她大口大口的喘气,看着贺宴的时候。 那是一种恼羞成怒。 再看着这个男人坦荡荡又理所当然的样子。 徐倌倌的怒意瞬间冲上脑门。 加上喝了酒的缘故,她跟不会考虑后果。 她站起身,想也不想的就要给贺宴一个耳光。 但贺宴的动作更快。 下一秒,他扣住了徐倌倌的手。 这一次,贺宴没让徐倌倌得逞。 “徐倌倌,你是打上瘾了?”贺宴问的强势。 甚至扣着徐倌倌的手腕,力道都越收越紧。 第22章 贺宴,你有病!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只要再一个用力。 徐倌倌的手能被彻底的折断。 她疼的眼冒金星。 但是徐倌倌开口的时候却仍旧倔强:“贺总,不是要我适而可止吗?现在贺总做的是什么事?” 一字一句,也清清楚楚。 有好似把贺宴先前的不要脸淋漓尽致的问着。 贺宴的眼底闪过一丝为不可见的狼狈。 起码到现在的失控,贺宴也不曾想过。 但做都做了,再想这些并没任何意义。 只是贺宴看着徐倌倌的时候。 一样是被怼的说不上话。 空气都好似瞬间凝固了。 “放手!”徐倌倌咬牙切齿的开口。 贺宴不吭声,但是也没松手的意思的。 徐倌倌看了一眼,嗤笑一声。 而后,她干脆的扑上来,要命咬住了贺宴的虎口。 这种不要命的姿态。 下口的狠劲。 瞬间就让贺宴拧眉。 但贺宴也就只是肌肉紧绷,依旧没松开的意思。 任凭徐倌倌发泄。 徐倌倌越来越恼:“贺宴,你有病!” 话音落下,徐倌倌重重的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 这一次贺宴松开了。 徐倌倌的牙口酸疼,唇齿里尝到了血腥味。 那是贺宴的血。 可是贺宴看起来却好似无视的人一样。 那眼神依旧沉沉的看着徐倌倌。 徐倌倌没理会的,推开贺宴。 她快速的走了出去,甚至都没收拾自己的狼狈。 贺宴被徐倌倌猛的一推,往后靠了靠。 但最终,贺宴也没拦着。 他在原地站着。 早就已经衣冠楚楚。 …… “总算找到你了。”陆沉找了几圈,才在安全楼梯找到贺宴。 “你搞什么?”陆沉拧眉问着,“抽烟也不至于到这里。” “没什么。”贺宴推开陆沉。 陆沉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贺宴嘴角的伤口。 惨不忍睹。 陆沉又不是什么单纯少男,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陆沉再看见现场的暧昧。 陆沉瞬间了然。 他碰了碰贺宴:“阿宴,你不会把今晚跳舞的那个妖女给怎么了吧?” 都是成年人,不需要遮遮掩掩。 更何况,他们年少的时候还在一起看成人电影。 那时候的贺宴,看起来清心寡欲。 十几岁的男生在最为冲动的时候。 贺宴就和老僧入定一样。 所以冷不丁的看见贺宴失控,陆沉才会觉得新鲜。 “喂,你没事吧?”陆沉见贺宴不说话,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贺宴推开陆沉:“没事。” 而后贺宴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陆沉耸肩,倒是没说什么。 很快,陆沉跟着贺宴一起走了出去。 忽然,陆沉看着酒吧外,开口:“这天好好的,怎么下雨了?” 话音才落下,陆沉就看见贺宴起身离开。 “阿宴!”陆沉叫着。 “我先回去。”贺宴头也不回。 陆沉安静了下,最终也没过问。 很快,包厢内又跟着热闹了起来。 …… 徐倌倌在约车。 但约车排队要一百多位。 不仅如此,老天爷还不给脸的下了雨。 这让约车变得难上加难。 徐倌倌有些懊恼,她不仅没伞要被淋。 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她开始诅咒贺宴。 第23章 这人不会这么离谱吧?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只要遇见贺宴这个王八蛋,倒霉就会如影随形。 凭什么。 徐倌倌越想越不痛快。 这雨势也开始越来越大。 在徐倌倌寻思怎么办的时候,忽然,一辆黑色的路虎已经停靠在徐倌倌的面前。 刺眼的灯光,让徐倌倌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而后,车窗降低,她看清楚了车内的人。 贺宴。 “上车。”贺宴的声音冰冷,是命令的口吻。 徐倌倌嗤了声。 凭什么? 她是贺宴养的猫还是狗? 贺宴叫她来就要来? 徐倌倌只觉得自己被社会磨平的棱角。 在贺宴面前,一根根的竖了起来。 尖锐的能扎人。 她连话都懒得说,甚至原地多不停留。 徐倌倌朝着两三百米外的便利店走去。 她去买伞走回家,都不会上贺宴的车。 但显然,徐倌倌低估了贺宴的不容拒绝和没耐心。 在她转身的瞬间。 徐倌倌听见了身后车门重重关上的声音。 然后,她的手腕就已经重新落入男人宽大的掌心里。 “你他妈的少惹我。”贺宴难得爆了粗口。 徐倌倌惊愕的看着贺宴。 大概是永远不能把贺宴和爆粗口放在一起。 也就在这样的惊愕里。 贺宴直接就把徐倌倌拽到了车上。 两人都没撑伞,衣服湿了。 那大雨倾盆,上车的时候,徐倌倌的小背心几乎透了。 贺宴从驾驶座上来的时候,衬衫也透了。 但贺宴依旧紧绷着,全程不曾说过一句话。 徐倌倌打了一个喷嚏。 车内的冷气太足,她有点冷。 但也在下一秒,车内的冷气就调高了。 贺宴干的。 但贺宴全程没看徐倌倌,就只是绷着脸开着车。 徐倌倌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 她稀罕呢。 …… “你敢下车你试试看!”贺宴一字一句的警告徐倌倌。 徐倌倌趁着红灯,手已经搭在门把上。 是真的准备下车走人。 被贺宴威胁的时候,徐倌倌倨傲的看着贺宴。 那是挑衅。 “你信不信我在这里收拾你?”贺宴问的面无表情。 徐倌倌:“……” 今晚的贺宴,碎了徐倌倌的三观。 但想想贺宴之前的不当人。 徐倌倌一点都不敢怀疑贺宴。 这下,她老老实实的把手收了回来。 只是徐倌倌依旧不甘心,冲着贺宴张牙舞爪:“变态。” “闭嘴。”贺宴低吼一句。 徐倌倌也真闭嘴了。 这一次,她直接看向车窗外,完全没理会贺宴。 贺宴也没再开口。 20分钟后,车子在公寓楼下停了下来。 贺宴熄火。 徐倌倌拧眉。 这男人总不能还要登堂入室吧? 再看着贺宴老神在在的样子。 徐倌倌越想越觉得—— 这人不会这么离谱吧? 这样的想法,让徐倌倌一秒钟都不想停留了。 但在徐倌倌打开车门的瞬间。 贺宴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徐倌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视力太好,真的不是徐倌倌的错。 手机屏幕上出现的是【敏静】两个字。 贺宴也没在意徐倌倌在,是当着她的面直接就把电话接起来了。 徐倌倌忽然就不想下车了。 第24章 这件衬衫,又不能要了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这臭男人给自己不痛快。 她怎么可能便宜了贺宴。 吃干抹净,转身就走。 这年头还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嗯,和陆沉在一起,好……”贺宴应着。 低沉的嗓音,轻轻浅浅的出现在徐倌倌的耳边。 徐倌倌越听就越觉得烦躁。 凭什么贺宴和宁敏静说话就温柔缱绻。 看见自己每一次都是嚣拔怒张,不弄死自己就不甘心? 徐倌倌看着贺宴,那种不痛快涌上来的时候。 她的脑海里只剩下冲动。 原本还和贺宴保持距离的徐倌倌,却已经主动贴近了贺宴。 贺宴视线可及的地方。 就看见徐倌倌葱白的指尖搭在自己的衬衫扣子上。 贺宴想。 这女人是不是有什么怪癖。 每一次都挑自己的衬衫扣子下手。 被徐倌倌毁掉的衬衫不在少数。 今天这件衬衫,怕是又不能要了。 扣子又被松开。 灵活的小手像条水蛇。 冰凉的触感传来,贺宴肌肉紧绷。 深邃的眼眸越发的锐利,就这么盯着面前的一片艳丽的春光。 不知道是纵容还是不赞同。 另外一只空闲的大手就这么抓着徐倌倌纤细的手腕。 但是却又像是阻止不了徐倌倌的放肆。 而后—— 越来越过分。 “先这样,回去再说。”贺宴已经没了耐心。 男人开始微微喘息,呼吸都跟着粗重了起来。 徐倌倌红唇上扬。 她赌贺太太在手机那头,已经清楚的听见了。 听见自己的男人发生了什么。 所以在贺宴挂电话的瞬间。 徐倌倌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贺宴的眼神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徐倌倌不疾不徐的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仿佛刚才不做人事的也不是自己。 就连看着贺宴的眼神,都波澜不惊。 “贺总既然说了适而可止,那就麻烦贺总不要用下半身思考。” 徐倌倌说的淡漠。 早就没了先前的热情。 “今天谢谢贺总送我回来。”而后,她颔首示意。 这态度正经的不能再正经。 徐倌倌下了车。 贺宴微眯起眼看着徐倌倌。 眼神里的锐利,依旧清晰可见。 好似要硬生生的看穿徐倌倌的想法。 但偏偏,徐倌倌连回眸都没有。 一直到车门关上,这妖女走到了公寓内。 忽然,她转身。 也在徐倌倌转身的瞬间,贺宴看了过去。 然后,贺宴气笑了。 因为徐倌倌毫不客气的冲着自己比了一个中指。 头也不回的就朝着电梯走去。 贺宴就只是看着,看着电梯门关上。 但他并没离开,而是降低车窗。 他在车内抽了一根烟。 一直到烟草味覆盖了徐倌倌身上恼人的香水味。 贺宴才驱车离开。 …… 又是一周。 没了徐倌倌的贺氏集团,乱的像一锅粥。 明明就是一个秘书,并非是要害部门。 但就偏偏什么事都串联不起来了。 “这个之前都是徐秘书负责的。” “李总的资料也都是徐秘书汇整的。” “今晚樱花国的客户,只有徐秘书最熟悉,他们指定要徐秘书。” “后天早上和德城人的跨国会议,之前也是徐秘书安排。” …… 第25章 贺总的诚意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秘书,徐秘书。 贺宴觉得,这三个字就和魔咒一样。 不断在自己的耳边徘徊。 “shit……”他低咒一声。 就连已经商讨过无数次的方案出现在贺宴面前的时候。 贺宴都看不顺眼了。 来一个骂一个。 来一双骂一双。 贺宴的办公室已经成了禁地,没人敢去。 刘晟是贺宴的助理,他是硬着头皮被人顶上来的。 这情况再不解决,殃及鱼池。 “进来。”贺宴阴沉的声调传来。 刘晟这才推门而入。 贺宴眼皮都没抬:“有事?” 很不好的口气,刘晟丝毫不怀疑。 自己只要说错一个字,贺宴能当场弄死自己。 但来都来了,也不能空手而归。 “是这样……”刘晟支支吾吾,“公司太多事情都是徐秘书经手安排,她辞职的时候,没有交接,不如……” 刘晟在观察贺宴的表情。 而贺宴在转着手中的咖啡杯。 刘晟有瞬间觉得。 贺宴能把咖啡杯砸到自己脸上。 但最终,他还是一鼓作气:“不如先让徐秘书回来上班?” 这话说完,刘晟看都不敢看贺宴。 贺宴的眼神已经落在了刘晟的身上。 喝咖啡的动作停了一下。 刘晟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他在心里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结果贺宴就只是淡淡的看着。 咖啡杯放了下来。 “说完了?”贺宴不咸不淡的问。 刘晟一本正经点头。 是说完了。 “出去。”贺宴命令。 刘晟马上转身出去。 等走到办公室外,他才一拍脑门。 那贺宴这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但在下一秒,刘晟就秒懂了。 跟着贺宴多年,贺宴不同意的事。 当场就能把你骂出来了。 哪里会这么含糊不清。 不过贺宴是老板,总归还是要给老板一点台阶下的。 刘晟打了一个响指。 他问人事科的人拿到了徐倌倌的地址。 二话不说,刘晟就驱车去了徐倌倌家。 …… 刘晟没想到,自己连徐秘书的公寓门都没进。 就已经被拒绝的很彻底了。 “谢谢刘特助还专程来了一趟。”徐倌倌笑脸盈盈。 说的都是官腔,但却强势的把自己的态度表明的清清楚楚。 “麻烦刘特助转告贺总,谢谢他的抬爱,我觉得自己能力不足,不足够担任首席秘书的职位。” 徐倌倌拒绝的明明白白。 刘晟:“……”在刘晟看来,这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他给一个台阶,徐倌倌就顺着下了。 而以前的徐倌倌,绝对不会不懂。 但现在怎么忽然变得这么不讲道理了? 但这人不回去,你也总不能把人压回去吧? 毕竟还是法治社会啊。 “那徐秘书是有什么要求吗?”刘晟当然不能放弃。 徐倌倌不回去。 他们还要继续水深火热。 “要求?”徐倌倌挑眉,而后她似笑非笑。 刘晟再一次秒懂,这怕是真的有要求。 “那就麻烦刘特助再转告贺总一句,我的要求就是贺总的诚意。”徐倌倌说的面不改色。 而后徐倌倌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公寓的门当着刘晟的面关上了。 刘晟:“……” 第26章 我在家不穿睡衣,穿什么?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的诚意? 贺宴这人谈判都没诚意。 把对手当猴耍。 徐倌倌却开口要贺宴的诚意。 他去哪里给她找诚意。 最终,刘晟无功而返。 …… 当然,贺氏继续乱着。 每个人都在叫苦连天。 刘晟用很委婉的口气告诉贺宴。 徐倌倌的原话。 贺宴听着,冷笑一声:“诚意?” 真是诚意你个头。 但贺宴表面却依旧不动声色。 谁都摸不透贺宴的想法。 …… 晚上7点。 黑色路虎停靠在徐倌倌的公寓门口。 贺宴在驾驶座坐着。 衬衫的袖子挽到了手肘的位置。 小臂肌理分明的线条,看起来精壮紧实。 他不疾不徐的点了一根烟,就在车内抽了起来。 一直一根烟抽完,贺宴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 而后,贺宴才慢条斯理的下了车。 笔直修长的腿,包裹在手工裁剪的黑色西裤里。 男人沉稳的朝着公寓的电梯走去。 诚意。 徐倌倌不是要诚意。 所以贺宴亲自来了。 他要看看,徐倌倌这个妖女,还能玩出什么把戏。 他都放下身段,让刘晟回来请人了。 这个女人竟然还敢若无其事的拿捏自己。 这一次,贺宴到徐倌倌家倒是驾轻就熟。 楼下的保全很自然的拦住贺宴:“先生,您找谁?” “徐倌倌。”贺宴说的面无表情。 保全倒是了然,一边登记,一边聊了几句。 “您是徐小姐的男友吗?和徐小姐很般配呢。” 这话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贺宴抄在裤袋里的手紧了紧。 他应该反驳。 但到嘴边的话,却最终没说出口。 而后,贺宴走进电梯。 “对了,这是徐小姐的快件,麻烦您一起带上去好了。” 保全把徐倌倌的快递也拿了出来,直接给了贺宴。 贺宴:“……” 呵。 他看徐倌倌要的不是诚意。 而是跑腿。 贺宴再低头看着快递。 上面清楚的写着——飞利浦剃须刀。 贺宴的脸都黑了。 一个女人用什么剃须刀。 这敢情是送给哪个野男人的。 这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让自己拿? 贺宴脸色更冷了。 那种不痛快,越聚集越多。 电梯也恰好停靠在徐倌倌所在的楼层。 …… 徐倌倌听见门铃声开门。 依旧穿着睡衣。 和上一次发烧,贺宴看见的时候没太区别。 只是换了一色——酒红色。 贺宴觉得,徐倌倌是真的能搞事。 就连睡衣都和这个人一样,不正经。 “徐倌倌,你有暴露狂倾向?”贺宴冷着脸问着。 徐倌倌:“??” 这男人是吃错药了? “没有的话,每天就穿这种衣服?”贺宴看向徐倌倌。 若不是手里拿着快递。 也若不是贺宴的意志力极佳。 怕现在贺宴的手已经伸了过去。 那片柔软,一直在召唤,蛊惑人心。 贺宴喉结滚动。 而后他低咒一声。 倒是徐倌倌顺着贺宴的眼神低头一看。 她瞬间明白了。 但是徐倌倌倒是不紧不慢的,就这么靠在门边上。 没让贺宴进来的意思,也没关门的意思。 “贺总,我在家不穿睡衣,穿什么?”徐倌倌挑眉问着。 贺宴:“……” 第27章 徐倌倌,你没男人不行?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再说,贺总什么身份在这里管我穿什么?我有暴露狂也和贺总没关系吧?” 徐倌倌尖牙利齿的怼了回去。 贺宴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他来的目的都还没说出口。 就已经和徐倌倌把话都说绝了。 气的有瞬间,贺宴转身就要走。 偏偏,徐倌倌这个妖女的声音,就和魔咒一样。 不断的在贺宴的耳边恼人。 “所以,请问贺总找我有什么事?” 徐倌倌的态度听起来都有些不耐烦。 “没事的话,那就请贺总慢走不送。” 说完,徐倌倌就真的要关门。 这一次,贺宴眼疾手快。 高大的身形已经卡在了门缝里。 大手拽住了徐倌倌的手腕。 这女人的手腕细的要命。 甚至有一种只要用力就能捏碎的错觉。 “你的包裹不要了?”贺宴忽然开口。 徐倌倌:“?” 她觉得贺宴的思维跳的太快。 自己有点跟不上。 “楼下的保安给我的。”贺宴主动开口。 那盒子被递了过去。 徐倌倌看了眼,确实是自己。 只是用不上了。 那原本是给周琛买的。 现在都分手了,这东西就只有丢垃圾桶的命。 留着碍眼。 “你买男人的剃须刀做什么?”贺宴佯装不经意的问着。 徐倌倌哦了声。 再看着贺宴时,笑脸盈盈。 特别是那一对酒窝,深深的陷下去。 是一种心动的感觉。 “送男人呀。”徐倌倌说的随意。 “谁?”贺宴声音一沉。 “健身房里的小鲜肉教练。”徐倌倌胡诌了一个人。 贺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功进入公寓。 公寓的门反手就被贺宴关上了。 听着那关门声,徐倌倌的心跳快了一拍。 但表面,徐倌倌依旧镇定。 而贺宴就这么看着徐倌倌。 徐倌倌也迎着这人的眼神,丝毫没闪躲。 “徐倌倌,你没男人不行?”贺宴的口气更差。 “贺总要和我讨论这个?”徐倌倌挑眉。 两人靠的很近。 近到可以清晰的闻见彼此身上的气息。 这人身上夹杂着海洋味的须后水,凛冽的传来。 徐倌倌身上却飘着若有若无的dior的甜心香水味。 贺宴闻着就更有些心猿意马。 再看着面前的一片春光。 贺宴的手忽然就这么扣住了徐倌倌的腰肢。 不堪盈盈一握。 就算你控制着,这妖女也不老实。 欲拒还迎。 “贺总要做什么?”徐倌倌面不改色。 “你不是和刘晟说,你要诚意?”贺宴一样纹丝不动。 徐倌倌没应声。 贺宴的眼神一瞬不瞬:“怎么,现在我亲自把诚意送来,你还矫情个什么劲?” 这口气不好不坏。 但掐着徐倌倌腰肢的大手微微用力。 没什么重量的女人顺势而上。 隔着薄薄的衣料,忽然之间,气氛就有些不对了。 “想要什么诚意?”贺宴的声音压的很低。 这人的声线低沉磁实。 刻意压低的时候,性感的要命。 加上贺宴很高,把你圈在怀中的时候。 安全感十足。 “唔……”忽然,徐倌倌哼叫了一声。 迥劲的力道传来,她被贺宴教训了一下。 有些疼。 也有些漫不经心。 第28章 所以我亲自来把你请回去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问你话。”贺宴提醒徐倌倌。 “贺总想给什么样的诚意?”徐倌倌不紧不慢的反问。 因为贺宴的主动。 徐倌倌不想落人下风。 纤细的手臂搭在了贺宴的衬衫上。 就和惯性一样,贺宴的衬衫扣子再一次报废。 贺宴的眉头拧了起来。 “你是学不会老实?”贺宴问。 “不是你主动招我?”徐倌倌反问。 进退之间,不再是得宜,而是危险。 “你真欠。”贺宴咬牙切齿。 “欠什么?”徐倌倌还在挑衅。 贺宴的眼神越来越危险,而后他俯身。 薄唇就这么落在徐倌倌的耳边,舌尖在勾勒着轮廓。 忽然,徐倌倌惊呼一声。 她被贺宴咬了。 这人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皮肤上的。 耳边,却是贺宴放浪又羞耻的话。 一点点的勾着徐倌倌,那种逆反的情绪,被逼到了极致。 “贺宴……”徐倌倌连名带姓的叫着真。 话音才落下。 徐倌倌被抵靠在了墙壁上。 那快递盒直接就被贺宴丢到了地上。 这男人恶劣的踩了下去。 盒子坏了。 徐倌倌就这么看着。 “不是要诚意?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贺宴一字一句。 徐倌倌呜咽着。 觉得贺宴是在趁火打劫。 但徐倌倌被架着。 根本拿贺宴没办法,所有的主动权都在贺宴的手中。 那种放肆,吞噬了所有的一切。 偌大的公寓内,风光旖旎。 而落地窗外,是江城的城景。 倒影出的,却是一对交颈的鸳鸯。 好似窗台上徐倌倌随意种下的月季。 含苞待放,晶莹剔透。 真得是要命的疯狂。 …… 徐倌倌根本不知道贺宴折腾了多久。 没完没了。 这趟到最后,徐倌倌连打这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客厅到卧室,一片狼藉。 男人的西装和衬衫丢了一地。 女人的衣服就这么卡在沙发的缝隙里。 面上还覆盖着男人黑色外套。 贺宴没着急穿衣服。 他靠在床头。 “啪嗒——”一声,是打火机点燃的声音。 贺宴在抽烟。 徐倌倌软在一旁,是被烟味给呛醒的。 “我这里不准抽烟的。”徐倌倌拧眉看着贺宴。 贺宴就只是很深的看了一样徐倌倌。 而后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捧着徐倌倌的脸。 嘴巴里的烟草味就这么度到了徐倌倌的唇齿中。 更是呛的要命。 这人倒是淡定自若的把烟头掐灭了。 徐倌倌气恼的看着贺宴。 王八蛋! 贺宴的眼神已经没了之前的慵懒。 锐利的就好似一只美洲豹,牢牢的盯着自己的猎物。 原本来这里找徐倌倌,只是让徐倌倌回公司。 和徐倌倌上床,是意外。 但这样的意外,又好似是在情理之中。 只是贺宴也没戳破这一层纸。 “要什么条件,才回来上班?”贺宴终于把话题说到了正题上。 徐倌倌被呛的难受,脾气也不会好。 “不是贺总亲自把我辞退的?”她反问贺宴。 贺宴也意外的没恼羞成怒。 他看着徐倌倌,淡淡开口:“所以我亲自来把你请回去。” 第29章 做个人,不要太过,懂?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在徐倌倌看来。 贺宴就是那个能屈能伸的典范。 这种人看似温润儒雅,其实最难相处。 但很快,徐倌倌低敛下眉眼,态度也跟着懒散了下来。 “怎么,贺总这意思是,只要我开出的条件,贺总都会无条件答应?” 徐倌倌问的也很随意。 贺宴似笑非笑的看着徐倌倌:“合理范围内。” “所以贺总来我这里,也在合理范围内?”徐倌倌尖牙利齿。 贺宴没应声。 看着徐倌倌不着寸缕的出现自己面前。 贺宴就觉得躁。 特别是这女人妖的要死。 那种压下去的冲动,很快卷土重来。 贺宴的喉结滚动。 他的脑海里,就剩下一个冲动—— 想收拾这个女人。 只是这样的冲动,在最后一秒。 被理智给拉住了。 耳边,传来的是徐倌倌好听的腔调。 “哦,也挺简单的,工资十倍,年底要求24薪的奖金,不加班,请假不扣钱……” 徐倌倌随便说着要求。 天方夜谭。 完全不可理喻。 而徐倌倌敢说。 贺宴也真的敢听。 “说完了?”贺宴见徐倌倌停下来,这才问着。 徐倌倌眨眨眼,没什么表态。 两人依旧是坦诚相见。 “徐倌倌。”贺宴叫着这人的名字。 徐倌倌哦了声。 “做人清醒点,嗯?”贺宴的口气有些沉,“做个人,不要太过,懂?” 随意的口气,但却是警告。 那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贺宴手里玩着。 不知道是压抑现在的狂躁。 还是被徐倌倌弄的恼怒。 而贺宴的态度,徐倌倌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甚至,她的口气还是懒洋洋的。 “哦,既然贺总不愿意,那就不用谈了。”徐倌倌笑。 贺宴的眉头拧着。 薄唇抿着,眼神锐利的看着徐倌倌。 在他薄唇微动的时候,忽然—— 手机的震动声传来。 那是徐倌倌。 徐倌倌倒是一点都不介意。 当着贺宴的面,就这么直接站起身。 很快,手机回到了徐倌倌的手中。 那是的徐清秋的电话,也是徐倌倌的母亲。 徐倌倌接了。 贺宴并没动,深邃的眼眸锐利的看着徐倌倌的后背。 肩头的线条很圆滑好看。 肌肤白的发光。 蝴蝶骨更是清晰可见。 一路下行,那腰肢细的不像话。 就这么站在床边。 腰窝清晰可见。 有些事,轻而易举的让人心猿意马。 但亲眼所见的时候,那是一种抑制不住的心猿意马。 贺宴看着看着,低咒一声。 他觉得自己真的被徐倌倌给妖魔化了。 而后,贺宴朝前。 那是鬼差神使的,修长的手臂就这么从身后圈住了徐倌倌。 忽然而来的触感,让徐倌倌瑟缩了一下。 下意识的转身,贺宴的薄唇亲了上来。 徐倌倌愣怔。 耳边还是徐清秋的声音:“倌倌,你在吗?” “妈,我在。”徐倌倌很快回过神。 她下意识的把贺宴推开。 但贺宴的动作更快,已经把徐倌倌圈入怀中。 没什么过分的举动,但却又让人觉得亲密的多。 像情人之间才会有的亲昵。 徐倌倌瞪着贺宴。 第30章 就像您是见不得光的情人!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也显然听见了手机那头徐清秋的声音。 这人的态度倒是不紧不慢。 就只是这么圈着。 徐倌倌只觉得这人大概是疯了。 她不想搭理这人,知道挣扎不掉,也懒得挣扎。 “我和你说的事,你听进去没有?”徐清秋又问了一次。 徐倌倌嗯了声。 徐清秋继续说:“我看你也不用选时间了,就这周末,你带着周琛回来一趟。” “妈……”徐倌倌头疼。 她和周琛都分了,还怎么带人回去。 但徐倌倌也很清楚。 徐清秋在精神状态不稳定后,人就陷入了偏执。 只要是徐清秋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 不然的话,徐清秋会抓狂。 “就这么说定了。”徐清秋已经自作主张。 “妈。”这次,徐倌倌的声音沉了沉,“我最近很忙,一直在加班,等过一段时间好不好?” 但依旧是哄着。 可是哄着徐清秋,徐倌倌就感觉到腰间一阵迥劲的力道传来。 这是贺宴。 她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贺宴掐断了。 这男人是忽然又变态了吗? 徐倌倌转头瞪了一眼贺宴。 另外一只手要把贺宴的手抓开。 结果,这人却忽然咬住了徐倌倌的耳廓。 徐倌倌抖了一下,像小猫一样呜咽出声。 “倌倌?”徐清秋一愣。 “没。”徐倌倌咬唇,“不小心撞到了。” “你小心点……”徐清秋仔细交代。 徐倌倌:“好。” 但哪里好了? 因为这样的被动,徐倌倌整个人陷入了贺宴的禁锢。 这男人摆明了就是故意。 压着徐倌倌,做的都不是人事。 但偏偏,这男人连话都不说。 带着薄茧的指腹游走在皮肤上,让人不免颤栗。 有一下没一下的撩人。 是真的要命。 “倌倌……”徐清秋还在手机那头絮絮叨叨。 可徐倌倌已经听得不真切了。 后来甚至就连电话是挂断了,还是停止了。 她都不得而知。 入眼的地方,只剩下贺宴的俊颜。 她忍不住仰头,手机顺着掌心滑落在地毯上。 整个人一半掉落在大床的外围。 明明就是闺房,从来就没任何男人入侵过。 但现在,贺宴却又丝毫不为何的出现在这里。 缱绻缠绵。 …… “贺宴,你……”徐倌倌发出高亢的尖叫声。 她转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贺宴。 好似上一秒还在和你温情脉脉的男人。 下一秒就变得凶狠的多。 徐倌倌觉得自己的命都能交代在贺宴的手中。 但这男人的眸光沉的可怕。 让她硬生生有了一种错觉。 她越轨背叛了贺宴。 贺宴在惩罚自己。 “不是和周琛分手了?为什么不说实话?”贺宴终于开口。 他压低声音是在质问徐倌倌。 徐倌倌听着听着就气笑了。 “我说不说,和贺总什么关系?”徐倌倌反唇相讥。 贺宴没应声。 徐倌倌被折腾的难受,再看着贺宴的模样。 那种不痛快油然而生。 “贺总,您这态度就感觉,就像您是见不得光的情人!”徐倌倌张牙舞爪的。 贺宴听着,轻哼一声,有些嘲讽。 第31章 凭什么我要心甘情愿?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下一瞬,徐倌倌被重重打了一下。 贺宴冷眼看着,迥劲的大手依旧掐着徐倌倌的腰身。 肆意妄为。 徐倌倌越是反抗,贺宴越是狠戾。 到最终,谁都好不到哪里去。 满身伤痕。 徐倌倌软在床边。 贺宴已经站直,居高临下的看着。 这男人从来没什么怜香惜玉的说辞。 就算是事后,也透着冷漠,让人不寒而栗。 “明天回公司上班。”贺宴说的直接的。 而他的眼神一瞬不瞬的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你的那些要求,我同意。”就连这样的腔调都显得四平八稳的。 徐倌倌听着,呵了声:“贺总还真是大方。” 明知的冷嘲热讽。 贺宴也没放心上。 他俯身,捏着徐倌倌的下巴:“徐秘书现在是江城身价最高的秘书,所以别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这口气,要多刻薄就有多刻薄。 甚至看着徐倌倌的眼神,都是淡漠的。 就好似自己面前,不过是一件待估的商品。 而非是一个人。 “凭什么我要心甘情愿?”徐倌倌嗤笑一声。 她缺钱吗? 还是很缺工作? 要靠贺宴来施舍自己? 贺氏金控确实是江城最好的公司。 那又如何? 就凭贺宴这态度,她也不稀罕。 贺宴有些意外,是没想到徐倌倌能这么难搞。 这样子,和之前在公司的软言软语,左右逢源完全不同。 倔的像头牛。 看着就让人觉得不痛快。 而贺宴什么时候被人拒绝过:“徐倌倌,不要得寸进尺。” “我就得寸进尺怎么了?”徐倌倌尖牙利齿。 “这是你的条件。”贺宴言下之意要徐倌倌知趣点。 徐倌倌笑了:“贺总,抱歉,这是刚才的条件了。” “徐倌倌。”贺宴的声音更沉了几分。 徐倌倌话都懒得说了。 而贺宴却好似没放过她的意思。 “江城身家最高的秘书,你不稀罕,你稀罕什么?贺太太的位置吗?” 贺宴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别的,忽然脱口而出。 这话说出口,贺宴自己都愣了一下。 徐倌倌也明显错愕。 但很快,是徐倌倌先回过神。 “那贺总给吗?”徐倌倌字里行间都是挑衅。 眉眼里的轻佻,在赤裸裸的讽刺贺宴。 豪门的联姻。 徐倌倌不是不知道。 宁家和贺宴在江城举足轻重。 这一盘棋,牵扯太多的利益。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贺宴可以在外面风流,但贺太太却依旧是宁敏静。 这人已经没抽身的可能了。 所以徐倌倌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挑衅贺宴。 而贺宴的眼神越来越沉的看着徐倌倌。 掐着徐倌倌下巴的手紧了紧。 徐倌倌有些疼。 但让徐倌倌不快的是贺宴的刻薄嘲讽。 “徐倌倌,你以为你是谁?”贺宴狠起来让人无处遁形。 “凭你这张脸,还是这副身体?就想坐在贺太太的位置上?” “……” “名校毕业,我觉得你起码有脑子,你现在就是胸大无脑。” “……” “自己不掂量掂量?还在得寸进尺?你以为男人没了你活不下去?” “……” “你这样的女人,在江城随手一抓,一大把,明白?” …… 第32章 滚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说到最后,贺宴何止是刻薄。 简直就是把徐倌倌的脸摁在地上摩擦。 那声音越来越冷酷无情,看着徐倌倌的眼神都带着讥讽。 在说她的不自量力。 徐倌倌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偏偏,贺宴还给了徐倌倌致命一击。 “我冤枉你了?你的心思单纯?主动勾引前男友的舅舅,你要做什么?”贺宴冷声。 最初的目的,毫无遮掩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有瞬间,徐倌倌是窒息。 再看着贺宴的时候,徐倌倌并没动怒。 她冷淡开口:“滚。” 而后徐倌倌撑着地毯站起身。 她的眼神,甚至都没看贺宴一眼。 和最初的热情如火不一样。 现在的徐倌倌,冰冷至极。 她从贺宴的面前经过,头也不回的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关上。 贺宴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很快,公寓的门被关上。 两人不欢而散。 …… 几日后。 因为暂时没找工作,徐倌倌就给自己找了点事来打发时间。 她在江城一家极富盛名的艺术中心学习油画。 油画一画就是一个下午的时间。 徐倌倌完全不需要去思考别的事情。 因为专注画画,就连贺宴那个讨人厌的男人。 都极少出现在徐倌倌的脑海里了。 但她也完全没想到,能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她在艺术中心,竟然看见了宁敏静。 徐倌倌后知后觉的知道,宁敏静是这个艺术中心最大的股东。 甚至,还是这个中心的钢琴老师。 当然,能让宁敏静亲自教授的学生,非富即贵。 大家都有利益链在牵扯。 徐倌倌觉得,人和人之间有蝴蝶效应。 自从徐倌倌发现宁敏静后,她见到宁敏静的次数越来越多。 她才停好车,就能看见司机把宁敏静送来。 她要进教室,就能遇见宁敏静进钢琴教室。 甚至去个洗手间,也能遇见宁敏静。 徐倌倌和宁敏静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 徐倌倌明艳动人,一看就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花。 宁敏静恬静优雅,站在那是迎风盛开的牡丹花。 冲着任何人的时候,宁敏静都笑的如沐春风。 徐倌倌很公正的觉得。 男人会选择宁敏静不奇怪。 典型的贤妻良母。 还深知豪门规矩,是一个典型的聪明人。 确确实实是豪门长媳的不二标准。 “徐小姐。”宁敏静看向徐倌倌。 徐倌倌笑了笑:“宁老师。” 也就是萍水相逢的照面。 这几天来频繁见面,所以也是知道彼此。 但也仅仅就是如此。 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不会彼此跨越。 而后,两人各自回了教室。 …… 傍晚。 徐倌倌终于把这副油画给画完。 她把画丢在画室晾干,勾起随身包和车钥匙准备离开。 结果,徐倌倌也没想到。 她又遇见宁敏静了。 两人颔首示意,并没说话,而是一起朝着画室外走去。 然后—— 徐倌倌不吭声了。 因为徐倌倌看见了贺宴。 贺宴换了一辆车,保时捷的卡宴。 他从车内下来。 依旧穿着白衬衫,黑西裤,领口挺括。 从容的朝着大门的方向走来。 第33章 一个外人有什么好说的?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显然。 贺宴在抬头的瞬间。 也看见了徐倌倌。 贺宴眼神微沉,甚至是带着一丝的警告,就这么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但就只是瞬间,贺宴就没再理会徐倌倌。 好似从来不认识。 “你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宁敏静也有些意外。 “嗯,正好下班了,就过来接你。”贺宴温润开口。 宁敏静冲着贺宴温柔的笑了。 贺宴的手很自然的搂着宁敏静的腰身。 两人在外人看来,鹣鲽情深。 全程,贺宴都没看过徐倌倌,就像不认识一样。 徐倌倌也没打招呼。 爱理不理呢。 她稀罕贺宴呢。 笑话。 徐倌倌也不看两人秀恩爱,从容的朝着艺术中心外走去。 …… 今年的江城,雨水有点多。 入夏后,雷阵雨更是一阵接一阵,说变脸就变脸。 就比如现在。 下午来的时候,艺术中心边上已经没停车位了。 徐倌倌的车在对面街。 这走过去,浑身淋透了。 徐倌倌也不动,就在原地站着,反正雷阵雨一阵就结束了。 “徐小姐,我这里有伞,你先用。”宁敏静意外的开口了。 徐倌倌眨眨眼,看向了宁敏静。 而边上的贺宴,依旧面无表情。 “我可以和我未婚夫一起走。”宁敏静笑,“所以这把伞暂时用不到。” 话音落下,宁敏静已经把伞递给徐倌倌了。 徐倌倌倒是也不矫情,笑了笑:“那就谢谢宁小姐了。明天我带来还你。” 宁敏静点头。 两个女人的交谈,男人并没插话。 但徐倌倌知道,贺宴在看自己。 那眼神,讳莫如深,还带着一丝的冰冷无情。 只是徐倌倌没放在心上。 她撑起伞,朝着对面街走去。 而后,徐倌倌驱车离开。 …… 车内。 “你学生?”贺宴意外主动开口,“我怎么不记得你有年纪这么大的学生?” 宁敏静也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贺宴会主动和自己聊天。 “不是,她是油画班的学生,见的多了,就记住了。”宁敏静解释。 呵。 油画班。 江城那么多油画班,就凑巧选了宁敏静在的这一家。 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贺宴已经给徐倌倌扣上了城府深的罪名。 很难摘下了。 倒是宁敏静见贺宴想聊天。 就顺着徐倌倌的话题说了下去。 “油画班的老师说,徐小姐非常有天赋,几乎是一点就通。” “……” “她看起来也是知书达理,修养极好,但我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一点印象都没有。” “……” “不过她很讨人喜欢,艺术中心的人和她关系都不错,评价很高。” …… 徐倌倌温婉的说着。 而贺宴的脑海里,又只剩下徐小姐,徐小姐这样的词汇。 “行了。”贺宴的声音沉了沉。 宁敏静有些被吓到了:“阿宴?” “不要再说了,一个外人有什么好说的?”贺宴冷淡开口。 “对不起……”宁敏静低头道歉。 贺宴没说什么,就只是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况。 没再交谈的意思。 宁敏静也不吭声了。 第34章 你这是私闯民宅!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而今天贺宴来接宁敏静,倒也不是特意。 是因为今晚要回贺家吃饭,贺远明在等着他们。 所以贺宴才会来。 …… 晚上9点。 贺宴和宁敏静吃完饭回去。 车子回到别墅门口,贺宴并没下车的意思。 “阿宴,你不下车吗?”宁敏静愣怔了一下。 贺宴面不改色:“刚才刘晟给我电话,公司有点事,我要回去。” 宁敏静没多想:“好,那你开车注意安全。” 贺宴嗯了声。 宁敏静温柔的在贺宴的唇瓣上亲了亲。 贺宴面无表情。 这对于贺宴而言,就是惯性的动作。 自然不会有什么情绪起伏。 他看着宁敏静下了车,进了别墅,这才驱车离开。 而黑色路虎是朝着徐倌倌的公寓开去。 呵。 贺宴信了邪,才会相信徐倌倌是巧合。 这在贺宴看来,根本就是蓄谋。 想着,贺宴的脸色更沉了几分。 脚下的油门踩的更重。 黑色的路虎就如同离弦的箭,在黑夜中飞驰。 …… 徐倌倌洗完澡出来,看见手机振动。 她低头一看,是贺宴。 徐倌倌不傻,或多或少知道贺宴为什么给自己电话。 她嗤笑一声。 贺宴打,她就要接吗? 所以,徐倌倌想也不想的拒接。 还顺便把贺宴拉入黑名单。 公寓内安静了下来。 徐倌倌蜷缩在沙发上,看着下饭综艺,心情很不错。 很快,微信振动。 还是贺宴。 哦。 微信还没删呢。 徐倌倌点进去,看见贺宴的对话框。 贺宴:【给你3分钟,不下来后果自负。】 剩下话,贺宴没再多说。 徐倌倌根本不搭理,她冲着手机扮了个鬼脸。 就不下去。 贺宴还能上来把自己吃了不成? 顺便,徐倌倌也把贺宴的微信拉黑了。 三分钟后。 徐倌倌知道自己低估了贺宴的变态。 她的公寓门就这么被撬开了。 徐倌倌震惊的看着的面前的一群人。 鹤立鸡群的只有贺宴。 他的声音低沉磁实,看起来很有诚意。 “麻烦你们了,我女朋友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我以为她出事了。” 贺宴的话就把今晚事解释的清清楚楚。 大家显然也尴尬了一下。 徐倌倌这不挺好的吗? 贺宴也没打算让人多看徐倌倌一眼。 而后,贺宴就从容进入公寓,反手就把门关上。 “贺宴!你这是私闯民宅!”徐倌倌差点尖叫出声。 贺宴已经朝着徐倌倌的方向走来。 那大门等于没关。 而这人冲着徐倌倌走来的时候,阴霾遍布。 “徐倌倌,谁准你去艺术中心?”贺宴走到徐倌倌的面前,低声质问。 这人的口气越是低沉,就越是代表这人的不痛快。 徐倌倌更不爽了。 再看着贺宴理所当然质问的样子。 徐倌倌用力的瞪了回去。 “开门做生意,我怎么就不能去了?我是没付学费,还是蓄意闹事了?” 徐倌倌怼了贺宴一脸。 贺宴眼神微眯。 他觉得大家都是聪明人,徐倌倌应该很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而徐倌倌见贺宴不说话。 她心里一阵嗤笑。 就贺宴会耍脸色? 再看着这人兴师动众来找自己问罪。 徐倌倌忽然明白了。 她忽然伸手。 葱白的手臂就这么主动勾住了贺宴的脖颈。 第35章 光脚的不怕穿鞋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这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扑面而来。 和徐倌倌身上蜜桃味的沐浴乳交杂在一起。 意外的产生了化学反应。 变成了暧昧。 “贺总,你以为我是去找贺太太的?”徐倌倌巧笑娇吟。 贺宴没否认,没承认。 但是看着徐倌倌的眼神,摆明了不信任。 而徐倌倌忽然而来的举动,让贺宴被迫贴近。 只是贺宴的手臂撑的很快。 还是和徐倌倌之间拉出了距离。 面对徐倌倌的放肆,贺宴并没阻止。 只是看着徐倌倌的眼神阴沉了几分。 “贺总倒是提醒我了,不如我明儿去找贺太太聊聊人生?她应该挺感兴趣。” 徐倌倌是把一个要闹事的小三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 “毕竟现在贺总还压在我上头呢。”徐倌倌恶劣的冲着贺宴笑了笑。 贺宴的眸光更沉了:“徐倌倌,你试试看。” “贺总,光脚的不怕穿鞋,这道理,您不懂?”徐倌倌反问。 瓷白的小脸,就算素颜,也看起来娇艳的多。 红唇根本不需要任何修饰,都娇艳欲滴。 一张一合。 但说出口的却都不是人话。 就和贺宴不做人事一样。 一个敢惹,一个敢反击。 贺宴看着徐倌倌就跟着心生烦躁。 来这里,是想警告徐倌倌。 但贺宴永远都低估了徐倌倌对自己的影响力。 “贺总?”徐倌倌见贺宴没反应,她叫了声。 “闭嘴。”贺宴警告。 徐倌倌焉坏的看着贺宴:“贺总想我怎么闭嘴?” 然后—— 就没了然后。 徐倌倌的声音被彻底的堵在了贺宴扑面而来的吻里。 又深又麻。 贺宴真的觉得徐倌倌就是欠。 她只要一天不招惹你,这妖女就浑身不舒坦。 下次见到你的时候,徐倌倌就会连本带利的还你。 就好比现在。 在这样的互动里。 贺宴都觉得徐倌倌顷刻之间能夺去所有的主动权。 仿佛贺宴才是那个被动的人。 “唔,贺宴……”徐倌倌忽然低吟,叫着贺宴的名字。 贺宴只觉得头皮发麻。 再看着怀中的妖女,瓷白的肌肤泛着红。 不知道是情动还是因为屋内的温度上升。 空调都好似在瞬间失去了制冷的作用。 “闭嘴。”贺宴咬牙切齿。 徐倌倌的声音,只会让人分神,恼人心扉。 “你好磨叽啊。”徐倌倌哼哼了声。 贺宴的脸色变了变,有些难看。 再后来。 贺宴明白的告诉徐倌倌什么叫做不墨迹。 徐倌倌尖叫,羞恼的捶打这人。 无济于事。 宽敞的客厅,落地窗里,都是一片旖旎。 谁都不曾放过谁。 徐倌倌想着觉得不甘心,但是却又抵挡不了贺宴带给自己的感觉。 最终的最终。 徐倌倌又抓又咬。 四周都是徐倌倌留下的战绩,惨不忍睹。 徐倌倌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直到烟火落尽,一切才落下帷幕。 贺宴抽身离开。 看着徐倌倌的眼神,已经少了先前的情动,多了一丝的阴鸷。 “徐倌倌,不要在一直挑衅我的底线,这样的后果你付不起。”贺宴一字一句警告徐倌倌。 第36章 眦睚必报,难道就贺宴会?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话音落下,贺宴收拾好自己。 头也不回的朝着公寓外走去。 徐倌倌没说话。 是气的要命。 她直接抓起东西,就朝着贺宴的方向扔去。 无济于事,只是落了一地的狼藉。 …… 徐倌倌倒是也没那么恬不知耻。 起码还知道分寸。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就比如找宁敏静这件事,就是徐倌倌万万不会做。 她还没傻到和自己的命开玩笑。 贺宴一句话,徐倌倌就能死无全尸。 呵。 她稀罕呢。 何况,徐倌倌的油画课也就是临时兴起的几节。 遇见贺宴的那天,刚好是最后一次。 所以徐倌倌的课程也已经结束。 自然她也没必要再回艺术中心。 这回去了,才是别有居心。 但徐倌倌也没想到,贺宴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她从贺氏金控离职。 不意味着徐倌倌真的就准备摆烂躺平。 最初,她在等着别的公司主动抛来橄榄枝。 毕竟徐倌倌声名在外,工作能力一流。 在贺氏的时候,不少人就想挖角。 而也不是没有公司抛来橄榄枝。 就只是这件事就没下文了。 徐倌倌也主动投递过简历。 然而,对方的人事都很客气的给徐倌倌了电话。 是回绝的意思。 “徐小姐,抱歉,您的能力超出了我们岗位的要求,所以我们不能录取。” 这话听着,徐倌倌都笑了。 大材小用,不是应该感恩戴德? 现在倒好了,这样金光闪闪的资历倒是成了弊端? 这一来一去几次后。 徐倌倌就明白了,这中间是谁在作祟。 贺宴。 在江城,除了贺宴可以只手遮天外。 很难再找到第二个人。 而徐倌倌得罪的人只有贺宴。 徐倌倌轻哼声,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 她的眼神落在pad的屏幕上。 是贺宴的专访。 呵。 贺宴这个狗男人是在等着自己回去求他。 再想着这人阴沉又倨傲的样子。 徐倌倌用脚指头都知道,贺宴能说什么。 她又不是受虐狂。 让她回去求着贺宴,她的名字倒过来写。 再说,就算徐倌倌这辈子工作,她也可以小资到老。 求人,大可不必。 徐倌倌直接就把pad的屏幕切换了。 顺便,徐倌倌也把贺宴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眦睚必报,难道就贺宴会? 开玩笑呢。 …… 下午5点。 贺宴开完会,司机送贺宴回去。 刘晟跟着贺宴。 他觉得自己都要被贺宴弄疯了。 整个车内都是低气压。 这种秘书做的事情,现在全都是刘晟在做。 但贺宴一样不满意,总可以挑出各种各样的毛病。 在红绿灯停靠下来的时候。 刘晟差点都要哭出声了。 早上送上去的资料,全都被贺宴打回重做。 “一群废物。”贺宴冷声训斥。 刘晟:“……” 他不敢吭声。 但刘晟却不知道第几次在心里祈祷徐倌倌快回来。 “停车。”贺宴忽然开口。 司机一秒都不敢停留,车子立刻就停靠在路边。 刘晟被弄的一愣。 贺宴一句话都没说,头也不回的就下了车。 第37章 贺宴这是像去捉奸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刘晟下意识的顺着贺宴的方向看了过去。 然后刘晟头更疼了。 因为一个男人冲着徐倌倌鞍前马后。 明眼人都知道是追求者。 而自己老板已经面不改色的走了过去。 刘晟觉得。 贺宴这是像去捉奸。 …… 徐倌倌注意到贺宴的时候,贺宴已经逼近了。 徐倌倌也就只是看了一眼,没理会。 这里是商场,贺宴来并不奇怪。 而边上男人还在小心翼翼的问着:“倌倌,今晚吃粤菜可以吗?” 徐倌倌有些烦。 被人追求是好事。 但如果这个男人随时随地都把问题摆在你面前,让你选择。 徐倌倌只会觉得这个男人没魄力。 要是贺宴,肯定不会。 忽然跃入脑海的名字。 瞬间就让徐倌倌低咒一声。 肯定是因为看见贺宴,所以被影响了。 “倌倌?”男人又问了一遍,还是很小心。 就在这个时候—— 贺宴已经直接走到徐倌倌的面前。 他很沉的看了一眼对方。 倒是认出来了,这是霍家的小公子。 贺宴冷笑一声:“霍公子连徐秘书喜好都不知道,还敢追?” 霍权被冷不丁的说的,有些难堪。 但霍权也知道,面前的贺宴惹不得。 可徐倌倌不是早就从贺氏金控离职了吗? 再看着贺宴拉着徐倌倌的样子。 霍权一时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有老板这么拉着秘书的手? 这感觉怎么像是来捉奸? 但是,贺宴不是有未婚妻吗? 霍权越想越不明白。 贺宴已经直接拽着徐倌倌朝着商场外走去。 徐倌倌又气又恼的看着贺宴:“贺宴,你是不是有毛病。” 贺宴理都没理。 很快,这人拦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贺宴命令。 “我不要!”徐倌倌想也不想的拒绝。 显然,徐倌倌低估了贺宴的不讲理。 下一瞬,车门打开,徐倌倌直接就被塞进去。 贺宴当即弯腰坐了进去。 而后,贺宴报的是徐倌倌家的地址。 把徐倌倌到嘴边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这下,徐倌倌气急败坏的看着车窗外。 贺宴也没放心上。 司机大概是被贺宴的低气压吓到了。 他二话不说的踩上油门。 飞快的就朝着目的地开去。 车内,静悄悄。 徐倌倌没打破沉默的意思。 贺宴主动开口:“你眼光一直这么差?” 徐倌倌拧眉:“?” 这人又在内涵自己什么? “周琛睡了老板的女儿,把你抛弃了。”贺宴说着顿了顿。 他看着徐倌倌的眼神更沉了几分。 “你还要找上霍权?霍权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 贺宴说的直接。 上流圈子并没秘密。 更不用说,贺宴在金字塔的顶端。 不过问,不代表不知道。 “你看上的男人都这么渣?”贺宴又怼了一句。 就好似徐倌倌不说话。 贺宴就不痛快。 但贺宴更清楚,自己不痛快并不是因为徐倌倌不说话。 而是这一场和徐倌倌的博弈里。 自己被拿捏住了。 他没让徐倌倌低头来找自己。 是他放下身段,主动来找徐倌倌。 这个该死的妖女,还一副不屑的样子。 呵,骨气呢。 第38章 贺总亲自做的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总。”徐倌倌忽然转身。 贺宴嗯了声。 “所以您也渣?”徐倌倌皮笑都不笑的。 这次不明就里的是贺宴。 “我也看上贺总了呢,还把贺总睡了。”徐倌倌反内涵了贺宴。 贺宴:“……” 他就知道,跟鬼说话,都不要跟徐倌倌说话。 这个女人,一句话就能把你气死。 偏偏你还反驳不了。 那种不痛快,瞬间就把贺宴拿捏住了。 出租车也恰好就在徐倌倌公寓楼下停靠下来。 徐倌倌下了车。 贺宴付了钱。 “谢谢贺总送我回来啊。”徐倌倌笑意不达眼底。 这是逐客令。 话音落下,徐倌倌头也不回的就朝着公寓内走去。 但贺宴的动作更快。 他已经扣住了徐倌倌的手腕:“不是没吃饭?” “贺总要请我吃饭不成?”徐倌倌拧眉。 贺宴还真的嗯了声。 徐倌倌被贺宴弄不会了。 但是再看着贺宴的那张脸,却又认真无比。 徐倌倌点点头:“行啊,贺总请我吃饭,有点诚意?” “你要什么诚意?”贺宴问。 徐倌倌一字一句开口:“贺总亲自做的。” 在徐倌倌看来,贺宴两手不沾阳春水。 连个红糖水都煮不清楚的人。 又岂会下厨房。 这摆明了就是刁难。 结果贺宴应声:“好。” 徐倌倌:“……” …… 再后来,徐倌倌是完全被动了。 完全贺宴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等徐倌倌再回过神的时候。 贺宴已经登堂入室。 她就这么看着在厨房里有条不紊忙碌的男人。 脑海里想的却是之前在超市的事。 他们就像一对寻常的夫妻,购物买单。 回来的路上。 贺宴一手提着袋子,一手牵着徐倌倌。 偶尔这人会低头看着徐倌倌,眼眸深邃。 一直到回到公寓。 贺宴低沉的嗓音哄着:“去外面等着。” 后来这人就在厨房没出来过。 徐倌倌也没进去。 直到鼻间闻见食物的香气。 徐倌倌才真的意识到,这人在自己的公寓里做饭。 而这一切,却又好似不真实。 不真实到让徐倌倌的眼眸都跟着模糊了起来。 她不知道贺宴要做什么。 “洗手吃饭。”贺宴走到徐倌倌面前。 冷不丁的听见这人的声音,她抬头。 仍旧有些愣怔。 贺宴居高临下的看着。 一瞬不瞬。 两人又好似靠的很近。 徐倌倌下意识的觉得贺宴要亲自己。 毕竟这种事,贺宴也不是没做过。 而贺宴真的越逼越近。 一直到这人的鼻尖抵靠在徐倌倌的鼻尖上。 好似蹭了蹭。 徐倌倌闭眼。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被贺宴蛊惑到了。 但等了半天,徐倌倌要的吻并没等到。 而是贺宴的食指就这样刮了一下徐倌倌的鼻梁骨。 “等我亲你?”贺宴戏谑的问着。 这下,徐倌倌落荒而逃。 大抵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 能这么颜面无存。 身后是贺宴的笑声。 …… 以至于到最后,徐倌倌都不知道怎么吃完这顿晚餐。 不能否认的是,贺宴的厨艺比自己想的好的多。 色香味俱全。 甚至到现在,还是徐倌倌坐着。 贺宴在收拾厨房。 第39章 我后悔了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被贺宴弄的有些受不了。 “贺宴,你到底要做什么?” 徐倌倌在贺宴转身回来的时候,认真问着。 “亲你。”贺宴答非所问。 这一次是在徐倌倌的错愕里。 贺宴的吻扑面而来。 炙热而浓烈。 原本静默的空间里,忽然就多了一丝的纠缠。 理不清缠还乱。 “唔……”徐倌倌哼了声。 贺宴更进一步。 徐倌倌被迫后退。 小腿抵靠在了沙发上。 然后一个踉跄,徐倌倌坐了下来。 贺宴也跟着压了下来。 但两人依旧吻的难舍难分。 很久。 久到徐倌倌觉得喉间深处传来阵阵疼痛。 贺宴才松开徐倌倌。 他低眉垂眼的看着怀中的小女人。 徐倌倌则在喘着气。 “你……”好半天,徐倌倌开口。 贺宴的声音已经沉沉传来:“我后悔了,你回公司上班。” 这种见鬼的日子,贺宴不想过了。 从头到尾没一件事顺心。 都不是大事,却能影响贺宴所有的工作。 贺宴最初觉得自己是不习惯。 后来才后知后觉的知道。 是因为徐倌倌不在身边。 所以贺宴出现在徐倌倌面前。 他要彻底的结束这见鬼的一切。 贺宴的话,让徐倌倌拧眉看着。 “条件你开,只要你回来。”贺宴说的直接。 这字里行间又好似只剩下公式化的态度。 上一秒,那个缱绻温柔的吻。 已经瞬间不见了踪影。 徐倌倌觉得,贺宴看着自己的时候。 大概也就是看一件商品的态度。 “呵,贺总这么大方?”她也把自己的情绪藏的很好。 贺宴没应声,就只是看着。 “那我要贺总的全部身家,贺总给吗?”徐倌倌一瞬不瞬的看着贺宴。 贺宴大概也没想到徐倌倌能这么放肆。 这下,贺宴看着徐倌倌的眼神都跟着沉了下来。 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就这么捏着徐倌倌的下巴。 微微用力。 “徐倌倌,我没这么哄过女人,所以不要不知好歹。”贺宴说的直接。 这好似才是贺宴的真实模样。 徐倌倌拍开了贺宴的手。 “贺总既然不愿意,就算了。”徐倌倌已经挣扎的坐了起来。 偏偏,压在上面的男人并没什么动静。 徐倌倌的脸直接撞到这人的下巴。 疼的要命。 是真的没想到贺宴能一动不动。 她有些恼,张牙舞爪的。 贺宴依旧面无表情。 “贺总的能力,想找多厉害的秘书都可以,不一定非我不可。” 徐倌倌冷淡开口,看着贺宴的时候。 她不知道是认真还是探究。 但是下一秒,徐倌倌的声音又忽然不正经了。 “因为呢……”她把声音拖的很长。 而这腔调又嗲又麻。 贺宴听着,头皮都跟着一阵阵的抽紧。 他受不了徐倌倌这个妖女这种故作娇吟的口气。 “好好说话!”贺宴冷声开口。 徐倌倌哦了声:“我回去了,我可能控制不住我自己,主动勾引贺总。” 说着,她还真的配合,面无表情。 “回头又被扣上一个天大的罪名,我心脏脆弱,遭不住。” 话音落下,她一摊手。 第40章 久了不收拾,就欠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听着听着,就这么给气笑了。 再看着面前妖叫的小妖女。 贺宴并没当即开口,就只是这么沉沉看着。 徐倌倌也不吭声。 甚至两人现在的姿态都有些暧昧。 “你笑什么?”徐倌倌被贺宴笑的莫名。 贺宴已经把徐倌倌抓了起来。 徐倌倌落入了贺宴的怀中。 她的坏习惯又跟着来了。 手指在打圈玩着贺宴的衬衫扣子。 贺宴就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没吭声。 算是默许。 而后,徐倌倌耳边,传来贺宴磁实的嗓音。 “想勾引我?”贺宴问。 徐倌倌哦了声,不怎么负责。 “好。”贺宴点头。 徐倌倌愣怔了一下,总觉得自己听错了。 贺宴的眼神不带任何玩笑:“你要是能让我爱上你——” 他的声音停顿。 徐倌倌却觉得自己的心跳要停止了。 甚至,手心汗涔涔的。 而贺宴却一点点的逼近。 他的薄唇贴着徐倌倌的耳廓,热气呵出。 一字一句:“我就娶你。” 最后的四个字,掷地有声。 却更像是一种陷阱。 让你无法控制跳入的陷阱。 说完,贺宴并没拉开自己和徐倌倌的距离。 他的眼神依旧沉沉的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徐倌倌却不敢说话了。 贺宴笑了笑:“怕了?” 徐倌倌经不住招惹:“谁怕了。” 话音才说出口,徐倌倌就懊恼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意气用事真不是个好东西。 轻而易举的就被贺宴的激将法给刺激了。 主动跳入陷阱。 倒是贺宴似笑非笑的看着徐倌倌。 徐倌倌被看的恼的要命的。 她忽然扑上去,就这么重重的咬着贺宴。 完全报复性的咬着。 不管不顾。 而徐倌倌的动作,换来就是贺宴沉沉的教训。 她的屁股被重重的拍了一下。 疼的要命。 “久了不收拾,就欠。”贺宴绷着腮帮子,一字一句开口。 “我欠,你还来求着我回去?不怕我把你气死?”徐倌倌嘴硬的顶了回去。 贺宴就只是看着,似笑非笑。 徐倌倌就讨厌贺宴这张脸。 这下,徐倌倌沉下脸:“贺总说完了,可以走了。” 说完,徐倌倌站起身就要走。 只是这一次,徐倌倌没来得及起身。 下一瞬,徐倌倌就被拽了下来。 她惊呼一声,这人扑面而来的吻就彻底堵住了徐倌倌所有的声音。 她被迫靠在沙发上。 柔软的沙发好似撑不住徐倌倌这样的重量。 甚至给人一种下一秒就会倒下的错觉。 但偏偏,徐倌倌的腰肢又被贺宴牢牢扣住。 就这么固定在原地。 徐倌倌只觉得头皮发麻。 那种畅快的感觉,从脚底一路蹿腾到脑门。 有些疯狂,也有些突然。 甚至,他们衣冠楚楚。 徐倌倌每一次要推开贺宴。 贺宴的手就能牢牢的扣住徐倌倌。 再后来。 公寓内的温度不断攀升。 两人好似交叠的勺柄,贴合在一起。 徐倌倌整个人挂在了沙发边缘。 贺宴高大的身形把徐倌倌包裹住。 她的耳边,是低沉磁实的嗓音,性感的要命。 一遍遍的叫着:“倌倌,倌倌。” 第41章 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强势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最后,徐倌倌不知道自己是尖叫还是哭泣。 她软在贺宴的怀中。 大口大口喘气。 而入眼可及的,是贺宴深邃的眼眸。 性感而致命。 贺宴被徐倌倌看着不免情动。 直到贺宴的手机振动打破了这样的暧昧。 徐倌倌没看,都知道那是宁敏静的电话。 其实宁敏静不缠人。 正确说,贺宴也不喜欢缠人的女人。 宁敏静能把贺太太的身份展现的淋漓尽致。 只会在恰当的时候打一个电话。 大部分时间,都是有事才会给贺宴打电话。 所以贺宴不会拒接宁敏静的电话。 也没这个必要。 毕竟全江城都知道,贺家和宁家是世交。 两家利益捆绑,谁都逃不掉。 牵一发则动全身。 …… 果不其然,贺宴当即松开了的徐倌倌。 上一秒贺宴有多动情。 下一秒贺宴就能有多冷漠。 这人离开的速度,在徐倌倌看来。 比渣男还迅猛。 徐倌倌呵了声,懒散的靠在床头。 葱白的脚指头有些不老实。 就这么勾着,脚指头蜷缩了起来。 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 贺宴低头看了一样。 那大手第一时间就扣住了徐倌倌的脚。 但这人没说话。 就只是冷淡的用眼神警告徐倌倌。 不准胡作非为。 徐倌倌倒是一点都不怕。 毕竟现在放下身段求着自己的是贺宴。 她挑眉,冲着贺宴嚣张的笑了笑。 明明被控制,但一样不老实。 而贺宴也已经接起电话。 耳边是宁敏静温柔的声线。 面前却是徐倌倌被浇灌的极为娇媚的容颜。 再看着徐倌倌的肆意妄为。 贺宴眸光一沉。 徐倌倌不认为贺宴接着电话能做什么。 但她永远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强势。 这手机依旧贴在贺宴的耳边。 贺宴却附身,直接亲了上来。 徐倌倌愣住。 唇瓣上是这人凉薄的气息。 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 贺宴就重重的咬了一下。 徐倌倌差点叫出声。 这人顺势就堵住了她全部的声响。 主卧室内,静悄悄的。 …… 徐倌倌被这人吻的密密实实。 她瞪着眼睛看着这人。 是想不出贺宴还可以这么淡定自若。 而贺宴一直吻到徐倌倌有些喘不过气了。 他才松开徐倌倌。 但是掐着徐倌倌腰肢的手并没松开。 宁敏静在手机那头安静开口。 “贺宴,我爸爸不舒服住院,所以我现在要去医院,今晚可能不会回来。” 宁敏静是把事情交代的清楚。 贺宴微微拧眉。 大概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但很快,贺宴开口:“让司机送你过去,我也马上来。” “好。”宁敏静应声。 大概是真的记挂宁衍恒的情况。 所以宁敏静在说完就挂了电话。 贺宴看着挂断的电话。 下一瞬,贺宴就松开了徐倌倌。 甚至这人都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要走。 结果,徐倌倌就和美人蛇一样。 纤细的手臂勾住了贺宴精瘦的腰身。 “松开。”贺宴拧眉。 先前哄着徐倌倌的姿态已经不见了。 现在看起来倒是公事公办的人。 徐倌倌笑了笑:“贺总这是着急去贺太太那?” 第42章 贺宴,走着瞧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没解释的意思。 再看着徐倌倌的时候,眼神里带着一丝的警告。 “徐倌倌,哄你,不代表让你爬到我头上,明白?”贺宴的声音压的很低。 一字一句都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他把徐倌倌的手抓了下来。 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站着:“明天回公司上班。” 徐倌倌哼了声。 她答应了吗? 就讨厌贺宴这种公事公办的口吻。 明明疯起来比谁都疯。 但是假正经的时候,又比谁都像模像样。 贺宴不当演员,真可惜了。 不然就凭这演技和这张脸。 什么事都不用。 徐倌倌觉得自己都能把贺宴给捧红。 “倌倌。”贺宴忽然叫着徐倌倌的名字。 徐倌倌一怔。 是没想到贺宴会这么低声叫着自己。 她被动的看向贺宴。 贺宴的声音沉沉传来:“你很聪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徐倌倌没应声,手心微微攥成拳头。 “你在我边上,只要不越底线,我都可以纵容,明白吗?” 贺宴一瞬不瞬的盯着徐倌倌。 这是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 徐倌倌哦了声,吧唧了一下:“行吧,贺总请走。” 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 她当然明白贺宴的意思。 贺宴可以纵容自己胡作非为,乱开条件。 目的就是让徐倌倌回去。 甚至允许徐倌倌勾引自己。 但是,宁敏静却是贺宴的底线,徐倌倌不能越过。 任何事情,在宁敏静面前,徐倌倌就要选择退让。 徐倌倌低头嗤笑一声。 再听着公寓的门关上的声音。 徐倌倌连起来都没有。 她在想。 她和贺宴现在算什么? 最初是冲动,想报复周琛? 那现在呢? 又好似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这样的想法,让徐倌倌无比的厌烦。 而后,徐倌倌快速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就进入淋浴房。 冰凉的水冲刷下来的时候。 徐倌倌渐渐的冷静了。 成人游戏里面,先动心的,那就是失败者。 而她,绝对不会是那个失败者。 贺宴,走着瞧。 …… 贺宴在半小时后就抵达了瑞金医院。 他在抢救室外找到宁敏静。 宁敏静看见贺宴来的时候,直接扑到了贺宴的怀中。 “爸爸忽然倒下去了,我好怕。”宁敏静的声音带着哭腔。 “不会,我在这里,不会有事。”贺宴哄着。 宁敏静嗯了声,眼眶还红红的。 再看着贺宴的时候,她的眼神都跟着安定了下来。 而宁衍恒送来的及时,所以很快就稳定住了。 贺宴陪着宁敏静去了病房。 宁衍恒醒来的时候,看见两人在自己面前。 他倒是笑了笑:“这么晚了,别在这了,我挺好。” “爸……”宁敏静很紧张。 贺宴看着宁衍恒,倒是淡定:“爸,医生说你的情况稳定,注意休息就好。” “好好好。”宁衍恒看见贺宴心情就很好。 宁敏静在一旁听着医生说的话。 贺宴就陪着宁衍恒聊天。 宁衍恒对贺宴这个女婿,是越看越满意。 聊到后面,不可避免就说到结婚的事情。 “这结婚日期都定了,都没见你们准备。”宁衍恒开口。 第43章 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笑了笑:“敏静决定就好,我没意见。” 这话,也让宁敏静的眉眼笑开。 宁衍恒也满意贺宴的态度。 聊了一阵。 宁衍恒是累了。 宁家的佣人和看护都在,所以宁衍恒也没留着两人。 倒是把两人都赶回去了。 …… 回去的路上。 宁敏静很主动的看着贺宴:“谢谢你今晚还赶过来。” 其实是没想到。 虽然他们是未婚夫妻。 但是贺宴其实对宁家的事情很淡漠。 正确说,贺宴对工作意外的事情,都不怎么放在心上。 今晚贺宴能赶来,宁敏静自然是感动。 贺宴看向宁敏静。 忽然就这么伸手牵住宁敏静。 说不上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他和徐倌倌的事。 或多或少对宁敏静有些愧疚。 所以在别的事情上,贺宴愿意弥补。 “爸生病,终归是要来。”贺宴淡淡开口。 宁敏静嗯了声。 她的目的不是这些。 而后她看向贺宴。 贺宴一眼就能知道宁敏静的想法。 “婚礼的事情,我没意见,你决定就好。”贺宴淡淡开口。 宁敏静眉眼更是惊喜。 这是贺宴第一次主动和自己提及婚礼的事情。 “喜欢什么,就买,不用多想。”贺宴交代。 宁敏静冲着贺宴软软的笑着:“好。” 而宁敏静的手,回握了贺宴。 贺宴感觉的到,但贺宴却没太大的反应。 车子平稳的朝着别墅的方向开去。 …… 晚上11点。 贺宴回到书房处理公事。 之前是被徐倌倌耽误了,后来去了医院。 这些原本要处理的事情就一直搁置了。 所以现在贺宴才在加班。 但因为徐倌倌离职的这段时间,公司一团乱。 任何东西都对上。 就连客户那边都频频出错。 所以贺宴看见这些文件就头疼。 就在贺宴准备找刘晟的时候—— 忽然,贺宴的微信振动了一下。 他点开微信,徐倌倌的对话框跳了出来。 贺宴看着徐倌倌发来的消息。 然后贺宴就笑了。 这些都是徐倌倌归整好的文件。 也是贺宴现在急需。 显然,徐倌倌已经进入秘书的角色。 甚至提前联系过刘晟了。 不然的话,她不会知道自己现在要什么。 贺宴二话不说,戴上耳机,就直接给徐倌倌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三秒,徐倌倌接了起来。 那懒散的声音缓缓传来。 “贺总,不查看文件,给我电话做什么?”摆明了就是不正经。 贺宴声音低沉:“你给刘晟电话了?” “不给刘总电话,贺总以为我是您肚子里的蛔虫?”徐倌倌哼了声。 这口气又有些傲娇。 又像是在等着贺宴来哄自己。 贺宴听着,低低的笑出声。 有些时候,贺宴觉得自己和徐倌倌就像是天生的默契。 明明并没长期合作。 但贺宴要什么,徐倌倌第一时间就能给贺宴找来。 就好比现在。 手机里面两人谈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贺宴就只是开口。 下一秒,他要的文件就会出现在电脑上。 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 之前停滞下来的工作效率,都跟着高效了很多。 第44章 要不要吃一口?很甜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一直到手中的工作暂时告一个段落。 徐倌倌又丢了几份文件过来。 耳机里,是徐倌倌干练的声音。 “这些文件我也已经整理过了,贺总确认下,没问题的话,就直接可以发给刘总,刘总知道怎么处理。” 徐倌倌一气呵成,连停顿都没有。 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贺宴想到了在公司的徐倌倌的。 但很快,贺宴又想到了刚才离开之前的徐倌倌。 不着寸缕,风情无限。 贺宴低咒一声。 这脑子好似只要停顿下来。 徐倌倌这个妖女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出现。 他就容易胡思乱想。 贺宴觉得,自己被徐倌倌影响了。 但是贺宴又挡不住徐倌倌的肆意妄为。 “徐秘书,现在穿什么?”贺宴脱口而出。 徐倌倌抓着水蜜桃,正准备要咬下去。 听着贺宴的话,她一愣一愣。 下意识的,徐倌倌低头看着自己。 在家里能穿什么? 难道全副武装吗? 但在贺宴几乎压抑的声音里。 忽然之间,徐倌倌就懂了。 她很轻的笑出声。 这样的笑声,在静谧的深夜里。 带着丝丝撩人的冲动。 软绵绵。 “贺总想知道啊?”徐倌倌俏皮的问着。 贺宴的呼吸粗重。 “黑色的蕾丝吊带,深V露背,就连小内都是同款。”徐倌倌咬字很清晰。 她的普通话本来就标准。 但又带了江南女子特有的娇嗔。 透过手机传来。 让贺宴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该死的徐倌倌。 该死的妖女。 偏偏,手机那头的徐倌倌,就好似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抑扬顿挫。 在静谧的深夜里,拉出了长长的弧度。 贺宴没应声。 他的下颌骨绷的很紧。 忽然是有些后悔,脱口而出和徐倌倌说的这些话。 “贺总要不要看一看?”徐倌倌要命的勾引贺宴。 这声音不轻不重的落在贺宴的心上。 像微风拂过。 却又坦荡荡的。 贺宴的呼吸更粗重的几分。 甚至是带着咬牙切齿。 他的下颌骨紧紧的绷着,一字一句:“开视频。” 徐倌倌笑出声,软软的:“贺总要和我视频吗?” “徐倌倌。”贺宴阴沉警告。 徐倌倌哦了声,给贺宴点了一个视频邀请。 贺宴修长的手指滑过。 很快,视频被接通。 徐倌倌出现在视频那头。 海藻般的栗色长发,被随意挽成了一个丸子。 露出了天鹅颈。 房间的灯光很昏黄,若隐若现。 但却是这样的灯光下,更让人有欲盖弥彰的感觉。 是在深夜里的欲拒还迎。 徐倌倌好似故意。 微微站起身,手机大概就架在电脑的边上。 春光乍泄。 事业线一览无遗。 她不知道转身拿什么,后背性感的背部就暴露在镜头下。 腰窝深陷。 举手投足里都是蛊惑。 “你就这么穿?”贺宴的声音更低沉了几分。 “不好看吗?”徐倌倌调整了一下边镜头。 娇媚的容颜冲着镜头里的贺宴笑了笑。 明后皓齿。 贺宴的清冷,已经渐渐变成热情如火。 “徐倌倌,你是不是有躁动症,一直动来动去?”贺宴压着声音问着。 而镜头里。 徐倌倌抓着一颗水蜜桃。 轻巧的咬了一口。 舌尖舔抵,像是极为享受。 贺宴的喉结滚动。 而耳边,是徐倌倌要命的声音:“要不要吃一口?很甜。” 要不要吃一口? 总觉的徐倌倌别有他意。 而镜头里—— 第45章 贺总想我怎么帮?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的吊带忽然滑落了下来。 她惊呼一声,大概也没想到。 “就这样,别动。”贺宴压着声音。 徐倌倌眨眨眼,很快回过神:“贺宴,你想做什么?” 又忽然了然了几分。 “徐倌倌,谁教你和上司视频,穿成这样?”贺宴在训斥徐倌倌。 “贺总想我怎么穿?”徐倌倌嗲声嗲气的问着。 那滑落的睡衣,她没再理会。 就算是隔着视频,徐倌倌都可以感觉的到。 现在贺宴紧绷的肌肉。 还有那一触即发的张狂。 可惜了。 隔着屏幕呢。 “贺宴……”徐倌倌见贺宴不说话,软绵的叫了声。 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更是冲着贺宴来。 “你在做什么?”徐倌倌眉眼弯弯,笑的得意。 但偏偏,素净的小脸上,少了欲,却多了一丝的纯。 一张一合的红唇,不需要任何色料,都娇艳欲滴。 让人蠢蠢欲动。 入眼可见地方,贺宴的喉结滚动。 而后,徐倌倌看见了。 “这样够明白吗?”贺宴一字一句的问着。 徐倌倌哦了声:“贺总,我不太明白呢。” 一边问,一边咬着水蜜桃。 今天的桃子,是真的好甜。 就和现在的心情一样好。 忽然,徐倌倌惊呼一声。 咬的太大口,水蜜桃汁水四溢。 就顺着徐倌倌的唇角流了下来。 她低头,好似着急在找纸巾。 因为着急,更是春光乍泄。 但偏偏,徐倌倌的动作就和放慢了一样。 耳机里,听得见贺宴粗重的呼吸声。 她是故意的。 故意的想看贺宴失控的样子。 不管何时何地,都让徐倌倌觉得畅快。 特别是现在这样求而不得的模样。 “徐倌倌!”贺宴咬牙切齿的叫着徐倌倌的名字。 “在呢。”徐倌倌轻巧开口。 那低吟浅笑里更是带着恶劣:“贺总这样有些狼狈呢?” 王八蛋的狼狈…… 贺宴低吼一声。 若不是隔着屏幕,他能弄死徐倌倌。 “不要得寸进尺?”贺宴压着气息。 徐倌倌又反问:“我怎么得寸进尺了?” 对贺宴的了解。 贺宴也不过就是表面镇定。 “你衣服太多了。”贺宴沉沉命令。 徐倌倌哦了声:“贺总觉得怎么才算衣服少?” 贺宴的眼神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徐倌倌。 好似草原上的鹰隼,盯着猎物一般。 “徐倌倌,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贺宴警告。 徐倌倌惹够了,也不想刺激贺宴。 不然的话,只要贺宴能出现在你面前,她能被弄死。 就在徐倌倌的手搭在自己的吊带上时候。 忽然—— 在手机的那头,徐倌倌听见了敲门声。 贺宴没应声。 而书房的门被打开。 悦耳好听的声音传来:“老公,我给你煮了咖啡,准备了点点心。” 是宁敏静。 徐倌倌吓了一跳。 但很快,徐倌倌笑的有些坏。 这贺太太,来的真的是太及时了。 她再看着屏幕的时候,屏幕已经黑了。 但视频通话,并没切断。 徐倌倌轻哼一声。 她盘腿坐在床上,直接打开了pad。 顺手点的就是自己前段时间下载的樱花国泡面番。 男俊女貌,随时随地会被人发现的刺激。 还有女主动情时的娇媚。 男主强势时的霸道。 都让徐倌倌欲罢不能。 而视频里的声音,伴随着她啃水蜜桃的咔嚓声。 透着手机传入了贺宴耳中。 暧昧不清,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贺宴听见的时候,抓着笔的手微微收紧。 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旖旎的画面。 一个丰臀细腰女人的,皮肤白皙。 就这么趴在床上。 咬着水蜜桃,事业线若隐若现。 手指尖不免沾染了桃子的汁水,香气四溢。 那嗲到骨子里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若不是贺宴极大的意志力。 他觉得现在他就能被徐倌倌逼到投降。 “贺总,你好了吗?”徐倌倌若无其事的喊着。 但是那刻意缠绵的声调。 一字一句都在逼着贺宴。 贺宴没应声,但他的喉结滚动。 而面前,是宁敏静娇媚的容颜。 “老公,先吃点东西,别太熬夜了。”宁敏静悦耳的声音传来。 贺宴嗯了声:“放在这里。” 明明是冲着宁敏静说。 而手机那头的徐倌倌,却一阵娇笑。 “贺总,你要我放在哪里?”徐倌倌娇滴滴。 贺宴听着,竟然有了一种时空交错的感觉。 “好。”宁敏静点头。 但宁敏静也没离开的意思。 贺宴定定的看着。 今夜的宁敏静和平日看起来又有些不同。 平日的时候,宁敏静中规中矩。 是把一个名媛的姿态表现的淋漓尽致。 就连穿衣服,都不会多暴露一分。 免得被人说风情。 而现在出现在贺宴面前的宁敏静却穿着黑色的蕾丝吊带。 贺宴一眼就认出来了。 和先前视频里面,徐倌倌的睡衣是一个系列。 只是宁敏静和徐倌倌比起来。 少了她的狂野和性感。 这样的衣服,并不是不好看。 但也觉得有些格格不入。 “老公,你不吃吗?”宁敏静主动叫着贺宴。 贺宴嗯了声,喉结滚动的。 而手机那头,徐倌倌的娇笑声也很快跟着传来。 “贺太太在叫您呢。”徐倌倌提醒贺宴。 而后,徐倌倌好似在模仿宁敏静的声音。 很轻的低喃了一句:“老公……” 贺宴整个人被徐倌倌叫的有些头皮发麻。 但偏偏,那个妖女还在耳边念叨着。 “我肚子饿了,也想吃宵夜呢。”徐倌倌哼哼,还有点委屈的样子。 贺宴的喉结滚动变得更明显了:“吃什么?” 这话不知道是问徐倌倌,还是在问宁敏静。 “我煮了一点面,你试试看。”宁敏静温柔开口。 贺宴嗯了声:“放在这里。” 宁敏静有些惊喜。 要知道,以前不是没给贺宴送过宵夜。 但是贺宴都会拒绝。 而今天贺宴却接受了。 但宁敏静不知道的是,贺宴的心思并不在自己的身上。 而是在手机那头的徐倌倌身上。 徐倌倌的声音也很快低低传来。 “想吃小龙虾和泡椒田鸡呢……哦,再来一点啤酒就更好了。” 徐倌倌说的没心没肺的。 但是很快,她的尾调上扬:“但是呢,我最想吃的是——” 声音说到一半,忽然停顿。 第46章 你不给我送宵夜吗?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的神经都被徐倌倌绷到了极致。 那软绵无骨的声音又很快跟来:“你……” 在徐倌倌的话里,贺宴的心跳一下加速。 甚至,手心都开始汗涔涔。 身体的肌肉变得紧绷。 硬生生是被手机里的徐倌倌给逼的。 这个妖女,竟然要对自己下手? 呵呵。 贺宴不自觉的轻笑一声。 “老公,你笑什么?”宁敏静愣怔了一下。 但是下意识,宁敏静看向了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穿着让贺宴不痛快了。 毕竟贺家要的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媳妇,而非是放荡的。 但宁敏静旁击侧敲也知道。 男人喜欢是上得了厅堂,下的了厨房的女人。 她被贺宴冷了两年。 纵然他们的大婚在年底就会进行。 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宁敏静一点都没有安全感。 总觉得贺宴变了。 身上多了女人的香水味。 口袋里还出现了冈本。 她一次次的劝自己,男人是逢场作戏。 但终究因为没得到,宁敏静怎么都不可能让自己安心。 所以,她想主动勾引贺宴。 “没什么。”贺宴意识到自己失态。 而一直在面前站着的宁敏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 贴近了贺宴。 纤细的手臂就这么环绕住贺宴精瘦的腰身。 姣好的身材贴上贺宴。 仰头的时候,露出了好看的下颌骨。 宁敏静从来没有过的主动。 那声音轻轻柔柔:“老公……你喜欢我的是不是?” 贺宴没应声。 但是贺宴的眼眶腥红,腮帮子紧绷。 “你也是对我有感觉的,是不是?”宁敏静的声音急切了几分。 贺宴知道是宁敏静误会了。 贺宴却没否决。 徐倌倌带给贺宴的刺激,让贺宴全身的神经紧绷。 随处都在要迸发的边缘。 “阿宴。”忽然徐倌倌的声音又跟着传来。 有些委屈,甚至都可以想到徐倌倌撒娇的模样。 “我真的好饿了,你不给我送宵夜吗?” 她问着。 不仅仅是问着,手机那头还有那轻哼声。 像一只被困住的小兽。 不满的冲着主人抗议的。 随着徐倌倌的声音,还有那要咬下水蜜桃的声音。 不仅如此。 该死的还伴随着里面成人动漫的声响。 所有的画面汇集在一起。 “够了。”贺宴低吼一声。 是冲着徐倌倌叫的。 但却把宁敏静吓了一跳。 “贺宴……”宁敏静念着这人的名字。 好似多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而后宁敏静踮起脚尖,主动吻住了贺宴。 贺宴压着情绪。 薄唇抿着,但是掐着宁敏静腰肢的手已经渐渐收紧。 手机那头,徐倌倌听的清清楚楚。 她要笑不笑,在蓄意纵火。 这一次,手机那头传来的不是成人动漫的声音。 而是徐倌倌在配音。 模拟的惟妙惟肖的。 若说之前徐倌倌只是在刺激贺宴。 那么现在的徐倌倌,是彻底的让贺宴失控了。 贺宴低吼一声。 面前出现的是宁敏静的容颜。 但是交叠在一起,却让贺宴有了错觉。 这是徐倌倌。 而仔细看,徐倌倌和宁敏静还真的有几分相似。 “老公……”宁敏静有点意外贺宴忽然而来的热情。 但更多的是欣喜若狂。 宽敞的书房内,气氛忽然暧昧。 贺宴一个用力,就把宁敏静提到了书桌上。 宁敏静惊呼一声。 她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从小的教条却不允许贺宴这么做。 “我们回房间好不好?”宁敏静软着嗓子哄着贺宴。 贺宴已经完全失控了。 手机那头的徐倌倌听的清清楚楚。 这事是自己惹出来。 贺宴和宁敏静的关系,不管怎么做都是理所当然。 但是徐倌倌却不乐意了。 她忽然没了声音。 那酥麻又软绵的声音不见了后。 换来的是徐倌倌不冷不热的嗓音。 “算了,我找别的男人吃宵夜。”是摔桌子不干了。 而后,尾音上扬,一阵轻哼。 徐倌倌就直接挂了手机。 原本的视频通话已经被切断。 耳机里再没了徐倌倌的声音。 少了徐倌倌的妖叫声。 贺宴的思维又好似在瞬间都跟着冷静了下来。 之前的冲动不见了踪影。 再看着面前的宁敏静。 那种被重叠的幻觉已经彻底的消失了。 宁敏静还是宁敏静。 贺宴猛然松开宁敏静。 她已经有些衣衫不整,是之前贺宴情动的时候弄。 宁敏静觉得自己可以顺理成章成为贺宴的女人。 但是却没想到,转瞬间,贺宴就好似没了兴趣一样。 宁敏静错愕的看着贺宴:“老公……” 贺宴的声音压的很低:“抱歉,我太冲动了,你先回去,东西放在这里。” 贺宴已经在宁敏静之间拉开了距离。 宁敏静有些难堪。 最起码宁敏静从来没遇见这样的事情。 她咬唇看着贺宴:“我不走。” 贺宴的眼神落在宁敏静的身上,更是一瞬不瞬。 宁敏静被贺宴盯着有些头皮发麻。 “我真的是愿意的,我想成为你的女人。”宁敏静鼓足勇气,把话说完。 贺宴薄唇微动。 就在这个时候,贺宴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一样。 宁敏静也看了过去。 上面的电话号码一闪而过,就已经被挂断。 并没有存名字。 宁敏静认为这是打错的电话。 但是贺宴却很清楚的知道,这是徐倌倌。 呵。 该死的女人。 他还没找徐倌倌算账。 徐倌倌倒是主动找上门了。 沉了沉,贺宴忽然就这么拿起手机,朝着书房外走去。 宁敏静更是错愕。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她回过神,快速的朝着贺宴的方向追去。 但是贺宴的速度更快,留给宁敏静的却是自己的背影。 还有关上的书房门。 宁敏静站在原地,不甘心。 但是却也不敢再跟上去。 就差那么一点点。 她咬牙切齿。 只是宁敏静很快调整了情绪。 而后,她深呼吸,收拾好自己这才离开书房。 …… 徐倌倌闹了一阵,是真的饿了。 再低头看着手机,她还真的给自己点了宵夜。 深更半夜的运费,徐倌倌直接算在了贺宴的头上。 但徐倌倌的心情很不错。 第47章 蓄意纵火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只要闭眼想到贺宴火烧火燎。 但是却又拿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模样。 那俏生生的小脸,笑的焉坏焉坏。 葱白的脚指头就这么晃动了起来。 连今晚的水蜜桃,徐倌倌都觉得特别甜。 20分钟后,徐倌倌被电子锁的声音给惊了一跳。 她凝神一看。 公寓的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 徐倌倌不免有些一惊一乍。 毕竟这个公寓在江城算不上最顶尖。 但也是高端公寓。 下面的安保足够严格,住的住户也都是精英阶层。 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有人进出? 徐倌倌警惕起身,当即拿起棒球棒。 而后,她快速的朝着公寓门口走去。 结果,在徐倌倌挥棒的时候,她的手就已经被迥劲的力道控制住了。 “徐倌倌,你他妈的就不能正常点?”贺宴低咒一声。 要不是自己反应快。 徐倌倌这一棍子敲下来,命都能交代在这里。 贺宴的声音传来,徐倌倌也傻眼了。 “贺……贺总……”徐倌倌震惊到结巴。 大概是完全没想到贺宴这深更半夜能出现在自己公寓。 这人不是应该和贺太太春宵一夜了吗? 现在一脸便秘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做什么。 但很快,徐倌倌就冷静下来。 “贺总,私闯民宅是犯罪行为。”她提醒贺宴。 贺宴就只是端倪了一眼。 好似不怎么搭理徐倌倌。 而后,贺宴已经把徐倌倌的棒球棒直接扔了出去。 公寓的门重新关上。 “以后这种东西少放。”贺宴冷声开口。 “防贼。”徐倌倌最快,“特别是贺总这种不请自来的。” 贺宴没理会徐倌倌,手里还提着两个袋子。 徐倌倌定睛一看。 这不就是她点的外卖吗! “你为什么能进我家?还有,为什么我的外卖在你手里!” 徐倌倌恼怒的在质问贺宴。 贺宴没当即理会徐倌倌。 外卖袋子就这么被放到餐桌上。 贺宴一边拆外卖,一边淡淡开口。 “上次你开门,我记住了。”贺宴淡淡开口。 徐倌倌:“……” 她立刻马上就要把这个密码给换掉! “刚才上来的时候,看见外卖到了,我就直接拿上来。” 贺宴这姿态,看起来就像是男主人。 话音落下,他也已经把外卖都摆放好了。 这下,贺宴的眼神才看向徐倌倌:“不是要我陪你吃宵夜?” 徐倌倌:“……” 情势比人强。 在贺宴的眼神里,徐倌倌说不心虚是假。 之前是在手机里,她笃定贺宴不可能来。 所以才会恶劣的搅了这人一池春水。 谁知道这人面不改色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还陪她吃外卖呢? 这吃的是外卖,还是什么? “还要我伺候你?”贺宴的声音不咸不淡。 听起来没什么不正常的。 但是这架势摆明了就是秋后算账。 等徐倌倌吃饱了,再一起把徐倌倌给宰了。 徐倌倌在贺宴这样的姿态里。 硬生生有了逃跑的想法。 但那股子不服输的劲,让徐倌倌就这么定神看着贺宴。 她点点头:“伺候啊,怎么不伺候。” 说着还煞有其事的:“贺总不来,我也要喊个人来给我剥虾,我讨厌剥虾壳呢!” 还真敢说。 但反正是破罐子破摔。 所以徐倌倌一点都不怕。 “叫谁来?”贺宴质问。 徐倌倌哼了声:“贺总什么身份来质问我这个问题?” 这句话,让贺宴定神看向了徐倌倌。 徐倌倌表面不动声色。 但徐倌倌的脚指头却微微蜷缩了起来。 有些紧绷。 “你男人的身份。”贺宴一字一句说的明白。 “我男人多的是呢!”徐倌倌冲着贺宴笑的有些焉坏。 贺宴的表情没任何变化。 白色衬衫已经挽到了手肘处。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剥小龙虾的壳。 徐倌倌就这么看着,直勾勾的看着。 好看的手,就算是剥虾这样的动作。 看着都让觉得赏心悦目的多。 显然,徐倌倌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嘴瓢说过什么。 “徐倌倌。”贺宴忽然开口叫着。 徐倌倌啊了一声,下意识的抬头看着贺宴。 但没来得及反应。 刚才剥好的小龙虾已经被贺宴喂进嘴里。 徐倌倌被迫吃着。 “我要知道你背着我还有别的男人。”贺宴的威胁却不紧不慢的传来。 他的话语微微停顿:“我会弄死你。” 没什么严厉的口吻。 听起来也就好似随便说了一句无关风月的话。 而后这人又继续剥剩下的小龙虾。 徐倌倌一怔。 这个臭男人。 凭什么威胁自己? 他能有未婚妻,她就不能有其他男人了? 但是徐倌倌看着贺宴不动声色的样子。 她心里还是有点怂。 毕竟自己主动招惹在先。 贺宴来找自己,又没算账的意思。 徐倌倌总有些的忐忑。 就连面前的小龙虾都吃起来不是滋味了。 但偏偏,贺宴又不吭声了。 吃到后面,徐倌倌都有些绷不住了。 “我去洗手间。”她说的飞快。 话音落下,是转身就跑。 生怕被贺宴留下来了。 贺宴看着的徐倌倌仓促而逃的声音。 他低头嗤笑一声。 呵。 电话里面嚣张的要死,什么事都敢做。 他真出现在徐倌倌面前。 这妖女又怂的想逃。 贺宴很快跟着站起身。 徐倌倌蓄意纵火,他怎么可能让她逃之夭夭? 做梦! …… 徐倌倌洗了手,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 这下是真的躲在洗手间不敢出去。 她想,贺宴总不能就留在这里不走吧? 她脑子转的飞快,是在想要怎么把贺宴给打发走。 然后—— 徐倌倌在落地镜内。 就已经看见从容走进来的贺宴。 徐倌倌瞬间傻眼。 “你……你……”她的声音有些结结巴巴。 贺宴就这么朝着徐倌倌走来。 她的洗手间其实很大。 但贺宴走过来的这几秒钟里。 徐倌倌硬生生有了一种凌迟处死的感觉。 她被动的站着。 下意识的后退。 一直到徐倌倌抵靠在洗脸台的边缘。 贺宴也已经居高临下的靠近徐倌倌。 “那什么……”徐倌倌有些语无伦次,“之前,我……不是……那电话……” 第48章 臭男人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你说。”贺宴好似大发善心的。 但贺宴做的却不是人事。 徐倌倌的腰肢被掐住,直接就被贺宴控制了。 她在尖叫。 但尖叫声很快就被贺宴扑面而来的吻给堵住了。 无声无息。 这吻又深又沉,几乎让徐倌倌脚底发软。 瓷白的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 瞬间就冒起了娇气的红疙瘩。 毛孔都跟着舒展开了。 徐倌倌的手就这么抠着洗脸台的边缘。 洗手间内,尽是狂风骤雨。 “刚才手机里不是很能耐。”贺宴的口气已经全然变了。 又沉又凶。 “谁教你这么主动招惹我的?”贺宴是在步步紧逼。 “不是……”徐倌倌想开口解释。 但只要徐倌倌开口一句,贺宴的报复随之就来。 这样的感觉,让徐倌倌想逃。 但她却被禁锢着,连挣脱的空间都没有。 再仰头看着贺宴。 这人的眼眸深邃,眸底带着星火,可以瞬间燎原。 “之前不是嚣张,嗯?”贺宴压着声音问着。 “我……” “现在你躲什么?不是你要我来的?嗯?” 贺宴尾音刻意上扬的时候,那种胁迫感十足。 徐倌倌觉得自己是个被虐狂。 贺宴这种态度,她反而有些说不上的情动。 但在贺宴的步步紧逼里。 徐倌倌也开始逐渐反骨。 人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亡。 显然,她选择了前者了。 反正贺宴也没打算放过自己。 徐倌倌是破罐子破摔。 “哦……”她的声音拖得很长。 这样的几乎于嗔怒声调,让贺宴的眸光更沉了几分。 “那贺太太知道,贺总现在来主动来投喂宵夜了?” 那种语无伦次已经不见了。 徐倌倌的思绪清晰,巧笑嫣然的问着贺宴。 纤细的手指放过自己,主动绕上了贺宴的脖颈。 不施粉黛的容颜,在浴室的灯光里。 又纯又欲。 摆明了就是主动。 就连身上的衣服,都和视频里面一样,完全没换过。 贺宴看着,冷笑一声。 “徐倌倌,你招的事,你就要自己负责!”贺宴说的清清楚楚。 “行啊,我奉陪啊。”徐倌倌低低的笑了笑。 那妖里妖气的声音又重新在贺宴的耳边传来。 越叫越恼人。 再后来。 瓷砖壁上氤氲着雾气,流水的声音传来。 已经全然分辨不出这是什么。 很久—— 久到浴室内的雾气都跟着散去。 徐倌倌才被贺宴包裹在浴巾里,收拾干净,直接丢到了床上。 她觉得,今晚这事过不去了。 怕是明天社会头条就会是自己。 第一个因为纵情而亡的人。 徐倌倌纵然恼,但是也已经没力气在思考了。 就连耳边的任何声音,徐倌倌都不想搭理了。 …… 10分钟后。 徐倌倌的腰间传来迥劲的力道。 她愣怔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彻底的落入了一堵坚实的胸膛之中。 这下,徐倌倌猛然睁眼。 是被吓的。 “你不走吗?”徐倌倌问着贺宴。 “你不想睡了?”贺宴的声音很沉,带着警告。 就连扣着徐倌倌腰肢的手都跟着紧了紧。 徐倌倌是被吓的一动不敢动。 毕竟之前再里面,贺宴疯起来,差点要了徐倌倌的命。 她在视频里能多折腾贺宴。 贺宴就能百倍的在这里要回来。 眦睚必报的臭男人。 “睡觉。”贺宴的声音再一次沉沉传来。 而后,贺宴直接关了灯。 是一点都不想和徐倌倌再交谈的意思。 徐倌倌有些后知后觉的明白。 贺宴不打算回去。 所以,这男人是要留在这里过夜。 这种感觉。 徐倌倌说不上坏,但也不算好。 她的脑子有些浑浑噩噩。 自己的闺房,从开始到现在。 贺宴竟然成了第一个进来的男人。 而且不止是进来,还成功入驻了? 想着想着,徐倌倌更头疼了。 以至于到后来,徐倌倌是怎么睡着,她都不记得了。 昏昏沉沉。 …… 翌日早上7点。 徐倌倌的闹钟把她闹醒了。 她倒是没忘记今天自己重回贺氏金控上班。 恰好,她的职位还是贺宴的秘书。 而贺宴最讨厌的就是迟到。 而身为贺宴的秘书,徐倌倌最好要比贺宴还要找十分钟抵达。 不过贺宴不就在自己这里过夜的吗? 徐倌倌冷不丁的响起这个问题。 而后徐倌倌就快速的坐了起来。 卧室内静悄悄。 哪里还有贺宴的身影? 徐倌倌想也不想的掀开被子,快速的走了出去的。 偌大的客厅,也是静悄悄。 就连贺宴的气息都不存在了。 徐倌倌安静的站着,脚踩在地毯上。 呵。 她想什么? 指望看见贺宴在厨房给自己做早餐吗? 但,这男人什么时候走的? 很快,徐倌倌冷静了下来。 她收拾好自己,把贺宴这个人从自己的脑海里摘的干干净净。 臭男人。 就必须要爱理不理。 你真的把他放在心上了,他也会是下一个周琛。 何况,贺宴现在做的事,和周琛也没太大的差别。 徐倌倌不吭声了。 在简单的吃了早餐后,徐倌倌勾起车钥匙,从容离开。 …… 早上8点40分。 徐倌倌准时抵达贺氏金控。 秘书科的人看见徐倌倌回来,明显的松了口气。 起码刘晟没有骗人。 “徐秘书,您可算回来了。” “徐秘书,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多惨的。” “对呀,这里每一个人都被骂哭过。” …… 同事围着徐倌倌,倒着苦水。 徐倌倌挑眉,倒是有些意外。 这是贺宴没提及的部分。 而这里的秘书,各个都是名校毕业,不可能处理不好贺宴交代的工作。 怎么会能闹的这么惨烈? 但听多了,徐倌倌就忽然明白。 贺宴是故意。 故意把对自己的不满,发泄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这男人,呵,口是心非呢。 徐倌倌也并没多停留。 很快,她打开电脑,电脑都是之前原封不动。 刘晟已经都完整的归还给了徐倌倌。 她利落的处理好所有的文件。 把最近的遗漏部分都给补上。 加上昨晚刘晟说的部分。 徐倌倌已经一字不差了。 她看了一眼电脑下方的时间,徐倌倌站起身。 第49章 龟毛的男人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她要给贺宴泡咖啡。 这人只喝冰美式,不加糖。 冰块三块,不能多。 还要三倍浓缩。 哼,又矫情又麻烦。 徐倌倌能第一天就被贺宴认可,自然是做过功课。 不然贺宴秘书的位置,又何必非徐倌倌不可。 徐倌倌哼着歌,泡好咖啡。 贺宴就已经到了。 全程贺宴就只是颔首示意。 根本看不出这人昨晚放浪的样子。 贺宴能演,徐倌倌也能。 那清脆的声音,公式化的问着:“贺总今天早上有两个例会,中午和鼎盛的陈总吃饭,下午要到昌兴开会,晚上有一个酒局……” 说着,徐倌倌的声音一顿:“我给您取消了,贺老太爷让您带着贺太太回家。” 就连说这种事的时候,徐倌倌都一本正经。 把自己从贺宴的身上摘的干干净净。 是丝毫不被贺宴影响到。 贺宴嗯了声:“把文件放下,通知部门开会。” “是。”徐倌倌干脆利落。 是真的一秒钟都没多停留。 甚至和贺宴叙旧的意思都没有。 徐倌倌踩着细跟鞋,快速转身离开。 就连那眼神,都波澜不惊。 贺宴看着看着,忽然就笑了。 也难怪徐倌倌会招人喜欢。 因为徐倌倌懂得分寸。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从来不会越界。 但很快,贺宴就低敛下眉眼,抽身而出。 他的注意力回到了文件上。 …… 贺氏金控,因为徐倌倌的回来。 所有的事情都按部就班的进入正轨。 原本的低气压已经瞬间消失不见。 高管们也跟着扬眉吐气。 但是对着徐倌倌,他们就客气的多。 徐倌倌倒是淡定自若,对每个人都不卑不亢。 先前徐倌倌忽然离职。 大家都认为徐倌倌无法忍受贺宴。 毕竟贺宴龟毛挑剔是出了名。 所以不少公司对徐倌倌都抛出了橄榄枝。 只是都被贺宴打压了。 那时候,不免有风言风语传出。 徐倌倌是把贺宴给得罪了。 而现在,徐倌倌风光回了贺氏金控。 还一跃成为圈内身价最高的秘书。 要命的是,徐倌倌还在贺宴的边上。 以至于大家都说,贺宴是重金把徐倌倌请回去。 在应酬里,有人拿这个开玩笑的时候。 徐倌倌倒是八面玲珑:“那是贺总看的起。” 给自己和贺宴都留了面子。 贺宴也就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是似笑非笑。 徐倌倌回了贺宴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呵。 贺总可不是重金。 重金到都把自己赔上了,才把她请回来。 这样的想法,让徐倌倌狡黠低头。 红唇抿了口红酒,很快又谈笑风生。 但唯一不同的是。 徐倌倌回来后,贺宴的一切工作才正式进入轨道。 两人都很忙。 明明在同一个公司。 甚至是一个屋檐下。 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下,两人硬生生的—— 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就再没交谈过了。 堪比最熟悉的陌生人。 徐倌倌也正式感受到了贺宴的严厉和龟毛。 只要是工作上,贺宴绝对不允许出丝毫的差池。 就连文件重点的标注,都必须按照贺宴的要求。 不然的话,贺宴必然发火。 完全不会在意你是谁。 “退回去,重做。”贺宴冷声命令。 甚至贺宴的眼皮都没掀一下,看都没看徐倌倌。 徐倌倌忍了忍,没说话。 而后她拿起文件走出贺宴的办公室。 那种好胜心,是被贺宴彻底的激起来。 是她做不好吗? 不是。 是因为贺宴次重点标注必须是蓝色笔。 她恰好蓝笔没水了,用了浅蓝色。 贺宴就退了。 龟毛的男人。 但越是贺宴这么难伺候,徐倌倌越是要让对方无话可说。 秘书科的人,每一次看见徐倌倌。 都忍不住比了比大拇指。 贺宴这种高压,正常人都已经死一百次了。 只有徐倌倌越挫越勇。 “都不知道贺太太怎么容忍贺总的。”有人小声嘀咕。 “贺总再帅再有钱,你靠近了,怕命都没了。” “我在想,贺总这么一板一眼的无趣,那事上,是不是也是这样?” …… 这话题聊着就不对劲了。 徐倌倌挑眉,不动声色。 她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哦。 那贺总在房事上,还是热情如火。 热辣的让你招架不住。 但这是徐倌倌知道,她没想够和人分享。 徐倌倌没参与讨论,面不改色的把文件修改好,重新打印。 准备给贺宴送进去的时候,徐倌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她低头看了一样,是徐清秋的电话。 徐倌倌瞬间头皮发麻。 上一次说男朋友的事没了下文。 徐清秋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徐倌倌可以不怕贺宴。 但是徐倌倌是怕死徐清秋了。 她一口气把咖啡喝完。 而后徐倌倌抓着手机直接朝着茶水间的方向走去。 …… 徐倌倌靠墙壁上。 她捏了捏有些头疼的脑门。 徐清秋的声音在手机那头快速传来。 像机关枪一样嗒嗒嗒的说个不停。 “你说你和周琛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看啊。”徐清秋追问着。 徐倌倌红唇动了动。 分手是瞒不住,早晚都要说。 所以徐倌倌也没打算瞒着。 毕竟是真的怕徐清秋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结果,徐倌倌还没来得及开口。 徐清秋又已经说下去了。 “你们工作忙,不想回来,可以,那我上来,今晚就一起吃个饭。” 徐清秋说的直接,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徐倌倌。 徐倌倌是真的被徐清秋吓的一惊一乍的。 这下的,徐倌倌头更疼了。 “过年的时候,你们还说今年结婚,这结婚去哪里了?”徐清秋一点都没放过徐倌倌。 “妈……”徐倌倌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徐清秋一句一句的怼着徐倌倌。 徐倌倌心一横,是打算直接打断徐清秋。 就在这个时候,徐清秋的腰间忽然传来一阵迥劲的力道。 而后她落入一堵坚实的胸膛里。 熟悉的薰衣草的气息传来。 这是贺宴。 大概是太久没被这人圈在怀中。 徐倌倌竟然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甚至有了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她被动的仰头,看向贺宴。 第50章 我这么见不得人?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深邃的眼眸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忽然,徐倌倌的心跳就跟着加速了几分。 贺宴的薄唇已经对了上来。 “唔……”徐倌倌的声音彻底的吞没在贺宴扑面而来的吻里。 她的手机还在闪烁。 徐清秋敏感的听见了:“倌倌,倌倌,你怎么了?” 是关心,也是着急。 徐倌倌听见徐敏静的声音,更是紧张。 她想开口,但是却被贺宴堵着。 这男人明明清冷了一周。 他们之间清心寡欲。 怎么现在说放浪就放浪了起来。 而且这还是在公司的茶水间。 甚至就连这门都是虚掩上。 要是有人进来,就什么都看见了。 那才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贺……”徐倌倌想开口,但又想到什么。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贺宴就很沉的看着。 他已经松开徐倌倌。 原本娇艳欲滴的红唇,在自己的滋润下。 越发显得明艳动人起来。 一举手,一投足都是蛊惑。 呵,妖女。 而徐倌倌的耳机掉了下来。 手机里面就恰好传来徐清秋的声音。 “我人反正都在这里了,你也马上下班了,晚上我就这是和你说清楚。” 徐清秋脾气来的时候,谁都拦不住。 “我现在就给周琛电话。”徐清秋说完就要挂电话的样子。 贺宴听的清清楚楚。 他的眼神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就一眼,徐倌倌硬生生有了头皮发麻的感觉的。 就好似自己在贺宴的面前,无处遁形。 那是一种心虚的感觉。 自己爬墙被贺宴当众抓到了。 但很快,徐倌倌回过神来。 什么鬼。 凭什么呢! 徐倌倌才想开口,贺宴却做了一个更惊人的动作。 他的手依旧圈了徐倌倌的细腰。 但另外一只手却很自然的拿起了徐倌倌的手机。 徐倌倌傻眼了:“你……” 想冲着贺宴叫嚣,又害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而贺宴面无表情的看着。 掐着徐倌倌细腰的手紧了紧。 是带着警告。 徐倌倌想也不想的就要把手机给抢回来。 只是贺宴的动作更快,牢牢的就把徐倌倌不老实的手给控制了。 徐倌倌险些要被气疯。 而贺宴却是只是不紧不慢的开口:“阿姨,我是贺宴。” 一句话,徐倌倌被压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徐清秋也已经傻眼了。 这贺宴是谁? 母女俩是默契的沉默。 “也是倌倌的男朋友。”贺宴说这话的时候,都面不改色。 徐倌倌目瞪口呆。 这贺宴,真是够了! 贺宴却完全无视了徐倌倌的恼怒和提醒。 “对,我们才在一起没多久。”贺宴又应着。 “是,她和周琛分手了。” “阿姨,我们现在就过去找您。” …… 贺宴不管是言行举手,皆是上品。 加上这人的嗓音低沉性感。 徐倌倌觉得,贺宴真的想哄你的时候。 不管是男女老少,都能跪在贺宴的西装裤下。 臣服! 而徐倌倌全程一句话都没机会说。 “好,那麻烦阿姨等我们一会。”贺宴依旧不卑不亢。 而后贺宴挂了电话。 这是徐倌倌第一次,没见到徐清秋刨根到底。 甚至态度还好的不能再好了。 “给你,收拾一下,我们回家。”贺宴说的直接。 那手机重新回到了徐倌倌的手中。 但贺宴的手并没松开徐倌倌。 深邃的眼眸始终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这人说的是回家。 徐倌倌有瞬间,心跳漏了一拍。 但很快,她挣扎了一下:“贺总,这是里公司。” 贺宴嗯了声。 表示知道。 徐倌倌想骂人,这人知道还不放开自己。 她推搡了一下。 但贺宴的动作更快。 一个用力,徐倌倌直接就压在墙壁上。 有力的薄唇落在徐倌倌的唇瓣上。 扎扎实实的吻,堵住了徐倌倌所有的抗议。 大手一手掐着徐倌倌的细腰。 一手托着徐倌倌的脖颈。 越吻越沉。 徐倌倌整个人抵靠在墙壁上。 她忍不住动了动。 贺宴的声音忽然就很沉的传来。 “别乱动,我怕我忍不住。” 不轻不重的话,又好似警告。 一下子,徐倌倌就老实了。 见怀中的小女人老实,贺宴又倾身咬了上来。 有些情愫,变得放肆了起来。 洗手间内的温度逐渐的攀升。 说不出的暧昧流淌。 而洗手间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还有交谈声。 徐倌倌一个激灵,就已经认出来了。 那是秘书科的人。 她想推开贺宴。 但却被贺宴严严实实的堵着。 别说推开。 这人连动一下都没有。 两人几乎是严丝合缝的贴合再一起。 “贺……”徐倌倌叫着这人。 贺宴没理会。 徐倌倌身上汗涔涔,是越来越惊恐。 她真的觉得贺宴疯了。 而徐倌倌想不出自己哪里招惹了贺宴。 这人的心思是真的很难猜。 但偏偏,茶水间的门被人推开。 徐倌倌绝望。 她心里不知道把贺宴骂了多少次。 下一秒,徐倌倌都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了。 怕是再没脸在贺氏金控了。 “贺……贺总……”显然,进来的人也吓坏了。 贺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贺宴高大的身形恰好就把徐倌倌挡住了。 当着贺宴的面,也没人敢再动一步。 贺宴一动不动的站着。 他的眼神清冷无比:“有事?” 秘书:“……” 好似在贺宴这样的压力下。 秘书连话都不敢说了,疯狂摇头。 而后秘书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真的怕贺宴下一秒就把自己当场凌迟处死。 顺便,秘书还和见了鬼一样。 把茶水间的门重重的关上。 完全没发现到徐倌倌。 徐倌倌脚软的要命,也心虚的要命。 真的是吓死人了。 “我这么见不得人?”贺宴这话才低眉垂眼的问着徐倌倌。 徐倌倌依旧抵靠着墙壁。 手指在扣着墙壁的边缘。 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面对贺宴的问题时。 徐倌倌说的直接:“是我见不得光。” 她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压在自己身上了。 这样总可以了吧? 贺宴一瞬不瞬的看着。 不知道是认同还是不认同。 徐倌倌在这样的眼神里,压力太大了。 第51章 贺宴,我是私生女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而后徐倌倌好不容易喘息过来。 她直接推开贺宴。 贺宴却在徐倌倌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 他忽然伸手:“收拾一下东西,回家。” “贺总,还没下班!”徐倌倌义正严词。 “我让回家你就回家。”贺宴不讲理的时候,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徐倌倌瞪着贺宴。 贺宴面不改色,只是贺宴的眼神有些清冷。 而后,贺宴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就这么捏住了徐倌倌的下巴。 几乎是半强迫。 贺宴让徐倌倌看向了自己。 “和你妈把话说清楚。”贺宴一字一句。 徐倌倌拧眉:“要你多事。” “我不想我女人,被人误会成是别人的女朋友。”贺宴警告。 这话,让徐倌倌忽然就说不出话了。 徐倌倌站着。 而贺宴已经松开徐倌倌的手:“给你十分钟,到我车上。” 贺宴说完,转身从容离开。 徐倌倌在贺宴离开后,那种低气压才彻底的从茶水间消失不见。 她深呼吸,收拾好后,这才从容离开。 秘书科内,气氛紧绷。 大家都在讨论先前不小心撞见贺宴的事情。 看见徐倌倌来的时候。 她们忍不住开口:“徐秘书,你到底是怎么忍受贺总的?” 徐倌倌已经调整好情绪。 她冲着自己的下属笑了笑:“金钱的力量。” 大家是被徐倌倌逗笑了。 徐倌倌面不改色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顺便把贺宴要的文件给直接带上。 免得这小人找自己麻烦。 而后徐倌倌交代好工作,很快就起身离开。 徐倌倌离开,没人怀疑。 毕竟贺宴也已经离开了。 …… 10分钟后。 徐倌倌准时出现在贺宴的黑色路虎上。 她的车子停靠在公司的停车位,并没开回去。 徐倌倌上车后,贺宴就已经很直觉的靠了过来。 徐倌倌说不紧张是假的。 但是在表面,徐倌倌依旧淡定无比。 贺宴从容给徐倌倌扣好安全带。 听见安全带扣上的声音,贺宴并没离开。 徐倌倌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却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和你妈妈说清楚。”贺宴低声交代。 徐倌倌哦了声,没拒绝也没答应。 而自己和周琛的事情,原本就要说清楚。 不然的话,指不定徐清秋能做出什么。 但徐倌倌担心的不是这些。 而是贺宴。 还有徐清秋。 这样的想法,让徐倌倌眉头紧锁。 贺宴注意到了。 在黑色路虎开出车库,驶入主干道后。 贺宴的大手就这么圈住了徐倌倌的手。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穿过她纤细的指头。 两人十指相扣。 除去之前茶水间的吻。 这是一周来,两人最亲密的动作。 “在想什么?”贺宴问的直接。 已经少了在公司的雷厉风行,也好似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贺总。”徐倌倌开口叫着。 贺宴的眼神看了过来,眸光也跟着阴沉了几分。 “你叫我什么?”贺宴的口气不太好。 徐倌倌一怔:“贺总,有什么不对吗?” “你是对着和你上床的男人,用这种叫上司的称呼?”贺宴冷着脸,问的直接。 徐倌倌:“……” “那你口味还挺重的,还喜欢角色扮演。” 贺宴刻薄的时候,是一点余地都没有。 徐倌倌明明伶牙俐齿的人,但是在贺宴的刻薄里。 能瞬间就被贺宴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徐倌倌又岂是这么好拿捏的软柿子。 她冲着贺宴似笑非笑。 忽然,徐倌倌的声音都跟着嗲了几分:“那我叫你什么?” 贺宴没应声,依旧在专注的开车。 徐倌倌还真的低眉垂眼,像是在思考。 那红唇一张一合,脱口而出:“阿宴好不好?” 软软绵绵的声音。 就好似一条美人蛇。 轻而易举的就可以缠住你。 让你连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这样的妖叫声,也让你头皮发麻。 贺宴眼神更沉了,他嗯了声。 “那在公司呢,总不能当着所有的人的面,喊你阿宴吧?”徐倌倌笑。 贺宴端倪了一眼:“随你。” 摆明了是不可能。 但更多的是笃定徐倌倌不敢在公司太放肆。 徐倌倌看起来没脸没皮。 但这没脸没皮却能分辨场合。 该端庄的时候,徐倌倌绝对不会放肆。 徐倌倌哼了声。 而贺宴恰好在红灯口停了下来。 这下,贺宴忽然侧头,直接捏着徐倌倌的下巴。 这人亲了上来。 徐倌倌呜咽一声。 被结结实实的吻住了。 贺宴没太过分,很快就松开了。 徐倌倌觉得,贺宴可能就是信号灯。 哪里这么凑巧。 这人也肯定就是经验丰富! 想着,徐倌倌哼了声。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要说的话,都已经被贺宴弄坏了。 这个该死的男色惑人。 “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贺宴重新发动引擎。 他这才四平八稳的问着徐倌倌。 完全看不出贺宴先前做了什么。 徐倌倌哦了声。 这下,先前的嬉皮笑脸不见了。 她的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我妈妈等下说什么,你不用太在意。”徐倌倌淡淡开口。 贺宴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徐倌倌。 徐倌倌被贺宴看着,清了清嗓子。 然后她才继续开口:“我妈妈可能会逼婚,我已经26岁了,她可能着急了。” 不然的话,徐清秋哪里需要火烧火燎的临市追上来。 贺宴就只是听着。 但全程贺宴都没开口。 “其实,你不用跟着我一起去的……”徐倌倌也有些头疼。 徐清秋麻烦,难道贺宴不麻烦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 徐倌倌情愿面对麻烦的徐清秋。 也不想面对难缠的贺宴。 这话,让贺宴瞬间就看了过来。 眼神又阴又沉。 徐倌倌默了默:“……” 就没见这么赶着上当人家男朋友的人。 贺宴到底是觉得现在的日子不太好。 还是生活不够刺激? 但看着贺宴阴沉的眼神,徐倌倌更是无声叹息。 而后,她吐了一口气。 再看向贺宴的时候,徐倌倌认真了很多。 这样的徐倌倌,除了工作中。 贺宴私下从来没见过的。 “贺宴,我是私生女。”徐倌倌忽然开口。 第52章 这个男人好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有些意外。 因为从徐倌倌的衣着谈吐,都觉得她还是一个极为有教养的人。 而徐倌倌可以出国留学,从小上的也是顶尖的私校。 算下来,贺宴还是徐倌倌的学长。 这样的家境,怎么都不可能太差。 不然徐倌倌哪里有任性的资本。 而现在? 但贺宴表面却不动声色。 “我妈妈未婚生女,我对我的父亲没任何印象。”徐倌倌说的很直接。 眉眼里,她不带任何局促,坦荡荡。 “但我隐约知道,他是一个有钱人,给了我妈妈一大笔钱。” 说着她轻笑一声。 因为这一笔钱,徐倌倌从小都是衣食不愁。 享受顶尖名校资源,可以出国深造。 “而我妈妈呢,心高气傲,其实是很计较这一点。”徐倌倌又说。 而后,她正色看着贺宴。 “你如果去了,我希望你不要刺激她,她精神状态不好。” 这是第一次,徐倌倌在外人面前说到自己家的事情。 徐清秋确实是精神状态不好。 而徐倌倌就算是徐清秋的女儿,有时候也摸不透她的想法。 徐清秋正常的时候,很正常。 但徐清秋要抓狂的时候,谁都招架不住。 在记忆里,徐倌倌见过一次。 那一次,足够让徐倌倌毁灭。 她不想再回忆。 而贺宴的身份摆在这里,虽然贺宴低调。 但徐倌倌怕徐清秋万一觉察什么。 又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想着,徐倌倌都觉得头疼。 “还有吗?”贺宴在徐倌倌说完,这才淡淡开口。 他的声音四平八稳。 甚至就连看着徐倌倌的眼神都不带任何的变化。 就像这些东西,对于贺宴而言。 完全不被影响。 徐倌倌被问的一愣。 而后摇头:“没了。” 这表情有些傻乎乎。 贺宴眼角的余光刚看见的时候,微微一笑。 心情倒是很不错。 不知道是被这样的徐倌倌勾引了。 还是别的。 贺宴忽然转头,捏着徐倌倌的下巴就亲了上去。 徐倌倌觉得这人太疯了。 但偏偏,贺宴什么都没说。 徐倌倌又不吭声了。 在常人眼中,徐倌倌再好,也撇不掉私生女的身份。 这种身份,带给人的是耻辱。 但贺宴又好似完全不放在心上。 这种感觉,让徐倌倌说不上坏,但也说上好。 最终,徐倌倌沉默了。 贺宴的车子也已经平稳的驶入了公寓的地库。 在车子停好的时候。 贺宴侧头:“到了,下车吧。” 徐倌倌哦了声。 而后两人下车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 晚餐是在公寓内吃的。 徐倌倌其实不太会弄吃。 徐清秋有来,徐倌倌都是带她去她喜欢的餐厅。 而今天就不一样了。 因为是贺宴亲自做的晚餐。 徐倌倌吃过一次,知道贺宴的手艺很不错。 但徐倌倌也没想到。 在徐清秋来的时候,贺宴能这么讨好的下厨。 她眼角的余光更久这么落在贺宴的身上。 依旧是熟悉黑西裤白衬衫。 看起来矜贵疏离,一丝不苟。 但就是这样的男人,围着围裙,出现在自己的厨房内。 而厨房里,阵阵香味传来。 徐倌倌的心尖有些发颤。 “倌倌,这个就是贺宴?”徐清秋拽了拽徐倌倌的手臂。 徐倌倌回过神,看着徐清秋。 “上一次他在电话里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故意找人忽悠我的!” 徐清秋说的煞有其事。 但是看着贺宴现在的举动。 徐清秋是越看越满意。 纵然徐清秋完全不缺伺候的人。 但是这种愿意为了女人做羹汤的男人。 就很讨徐清秋的欢心。 几乎是瞬间,周琛在徐清秋的心中就没了任何位置。 “这个男人好,比周琛好。”徐清秋说的一本正经。 徐倌倌哭笑不得:“妈,你就知道比周琛好了?” 哪里好了。 周琛是出轨。 说的贺宴好像不是出轨一样。 只不过她从被害者变成了小三而已。 有差别吗? 哦。 可能是变得更加人人唾骂了。 恰好,小三这词汇,才是徐清秋最为敏感。 想到这些,徐倌倌都觉得头疼。 “肯定好啊。”徐清秋越看越满意。 “整个人长的正不说,这气质也不是周琛比的上的,看起来就是身居高位的人。” 徐清秋看人的眼光很毒辣:“另外,能做饭,就更是好上加好了。” 徐倌倌的耳边都是徐清秋对贺宴的满意。 那声音突突突的,就和机关枪一样。 弄的徐倌倌头疼的要命。 自然,也是哭笑不得。 “倌倌,进来帮忙一下。”贺宴忽然开口。 而后这人深邃的眼眸就落在了徐倌倌身上。 依旧坦荡荡。 徐倌倌都被贺宴看的心跳加速了。 特别是这人一声【倌倌】 忽然她有些绷不住的感觉。 太低沉,也太性感了,总觉得贺宴是在勾引自己。 明目张胆的勾引自己。 徐倌倌别扭的坐着。 贺宴嗯了声。 好似在催促。 徐清秋第一时间回过神,拍了拍徐倌倌。 “叫你呢,你快进去,你也太不像话了,让贺宴一个人在里面忙碌!” 徐清秋全然站在贺宴这边了。 徐倌倌:“……” 所以? 现在会做饭的就叫好男人了? 那她找一个厨子,不就是精品中的精品了? 这都是什么歪理邪说。 但徐倌倌聪明的没和徐清秋争辩。 在贺宴的眼神里,徐倌倌盯着这样的压力。 很快就朝着的贺宴的方向走去。 贺宴的眼神在看着徐倌倌走来,一瞬不瞬。 一直到徐倌倌走到厨房,贺宴才淡淡开口。 “把炒好的菜拿出去,在把碗筷摆好。”贺宴交代。 徐倌倌哦了声。 还真的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徐倌倌把菜拿了出去。 折返回来准备拿碗筷的时候。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碗筷都在上柜放着。 因为平日就只有徐倌倌一个人,她自己的碗筷在洗碗池里。 而其他的东西,徐倌倌几乎不会用。 这下徐倌倌有些尴尬的打开上柜的门。 踮起脚尖拿,又害怕那些锅碗瓢盆直接摔下来。 忽然,徐倌倌的身后传来温热的温度。 她整个人被一堵坚实的胸膛给包裹住了。 第53章 女朋友要拿来疼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而后一双修长的手臂就这么出现在徐倌倌的面前。 衬衫的袖子挽到了手肘的位置。 黑金色的袖口赫然出现在徐倌倌的眼中。 徐倌倌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带走了。 她发现,贺宴好像很喜欢黑金色。 “在这里?”贺宴低头忽然开口。 “啊……”徐倌倌回过神,“哦,最上面的,你拿两份出来就可以了。” 贺宴嗯了声。 他的声音低沉,贴着徐倌倌说话的时候。 就感觉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的。 恼的徐倌倌的心房有些躁动不安的感觉。 而这人的声音还特别低沉磁性。 徐倌倌都觉得贺宴是故意。 正经说话,至于这样吗? “还要什么吗?”贺宴又问。 徐倌倌还被贺宴禁锢在势力范围内。 这人的手已经撑在了流理台上。 高大的身形堪堪的就把徐倌倌包裹住了。 从外面看进来,只能看见贺宴。 并不能看见徐倌倌。 “不……不要了……”徐倌倌紧张的有些结巴。 和平日的放肆不一样。 她很清楚,徐清秋就在外面。 而不仅是在外面,徐清秋还在盯着他们。 徐倌倌想,贺宴不会这么疯的吧? “舌头捋不直?”贺宴忽然问着。 徐倌倌瞪着贺宴:“你放开我,碗筷要冲洗一下!” 贺宴嗯了声,也没放开的意思。 深邃的眼眸看着徐倌倌的时候。 又好似被徐倌倌这种紧张的情绪给逗笑了。 说不上是情动。 还是别的原因。 贺宴忽然俯身。 徐倌倌错愕,这人已经吻了上来。 想也不想的,徐倌倌要推开贺宴。 但又意识到碗筷还在自己的手中。 最终徐倌倌僵持的就这么被贺宴亲着。 而这男人又像还是故意,一点点的咬着。 嗓音比先前更低沉了几分:“你妈妈看不见,放松点。” 话音落下,贺宴的一只手就这么把徐倌倌的碗盘放到了一旁。 徐倌倌彻底的抵靠在了流理台上。 贺宴压着徐倌倌。 忽然,这人就转了一个方向。 两人隐匿在了视线的死角里面。 恰好就被冰箱挡住了。 “唔……”徐倌倌低吟了声。 贺宴无声的勾唇。 他太了解徐倌倌,所以也知道要怎么再第一时间调动徐倌倌的情绪。 她越是不情愿的时候。 贺宴就越是喜欢捉弄。 看着徐倌倌手足无措的样子。 贺宴的心情就会很好。 就好比现在。 把徐倌倌撩到情动,贺宴又好似没事的人一样。 他眉眼噙笑,把徐倌倌的反应都收入眼中。 宽大的手掌拍了拍她的屁股:“晚点再喂饱你。” 低沉磁实的嗓音,说的就不是什么正经话。 徐倌倌恼羞成怒的看着贺宴。 贺宴无声勾唇:“不是洗碗?” “不想洗了,你洗。”徐倌倌置气的看着贺宴。 贺宴还真的好脾气的嗯了声。 而后,流水声传来。 徐倌倌依旧是被贺宴禁锢。 两人一起站在流理台前。 徐倌倌纤细的指尖扣着流理台的边缘。 是被动的看着面前这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 在流水的冲刷下,仔仔细细的把碗筷给洗干净了。 看着有些入神。 贺宴的手,真的太好看了。 “好了。”贺宴倒是淡定。 徐倌倌哦了声。 还没来得及开口,贺宴忽然说着。 “我的手不仅能看,还有别的用处,嗯?”贺宴开口说的时候,眉眼噙笑。 几分戏谑,也几分风流。 徐倌倌又不是清纯少女。 当然知道贺宴话里的意思。 她就觉得自己被贺宴调戏了。 那种耳根子发烫的感觉。 瞬间就把徐倌倌给吞噬了。 徐倌倌嗔怒的瞪着贺宴。 贺宴低头,趁势偷亲了一下徐倌倌。 “出去吧,别在这里影响我做饭。”贺宴倒是赶人了。 徐倌倌:“……” 臭流氓,王八蛋! 愤愤不平的,只是带着娇嗔。 走出厨房,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徐倌倌的脸颊依旧滚烫。 好似冷气的温度,都吹不散她现在的燥热。 而后,徐倌倌低头,一本正经的把碗筷摆好。 …… 晚餐的时候。 徐清秋对贺宴更是赞不绝口。 “贺宴,这手艺是跟谁学的?”徐清秋主动找着话题。 贺宴笑了笑,有问有答:“出国读书的时候学会了。” 徐清秋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当即徐清秋就转身看向了徐倌倌。 这是一点都不客气的把徐倌倌拉出来批斗了。 “倌倌,你看看你,你也出国读书那么多年,每天都在吃外卖,也没见你能做饭!” 徐清秋忍不住吐槽:“我去看你,你那厨房连个调味料都找不到的!” 徐倌倌在喝汤。 被徐清秋说的直接呛了一口。 不会做饭又不丢人。 再说了,她也不是真的不做饭。 她蛋糕还是烤的很好。 她不过就是入乡随俗而已。 这也要被拿出来批斗吗? 但是徐倌倌聪明的没吭声。 因为徐倌倌很清楚的知道,和徐清秋争辩。 最后日子不好过的人只会是自己。 所以徐清秋已经聪明的不讨论这种问题了。 倒是贺宴很轻的拍着徐倌倌的后背。 再给她递了一杯水。 “又没人赶你,你喝的那么着急做什么?”贺宴温柔的问着。 甚至贺宴看着徐倌倌的眼神,都显得宠溺又纵容。 “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一个孩子一样。” 贺宴眉眼带着笑意。 徐倌倌不吭声,低头喝水。 但是她的脚已经在桌子下狠狠的踹了贺宴。 她觉得贺宴演戏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了。 她都没入戏。 贺宴倒是真的把自己当成男朋友的身份了。 就不怕将来下不了台吗? “贺宴啊,你对我们倌倌倒是很好。”徐清秋笑眯眯,更是满意了。 “嗯,女朋友要拿来疼。”贺宴说的直接。 徐倌倌听着。 也很成功的再一次把自己呛到了。 贺宴到底是怎么能面不改色的撒谎? 倒是徐清秋被贺宴哄的很开心。 “好好好。”她一个劲的点头。 然后再数落的都是徐倌倌的不是。 比如不会做饭。 比如不爱收拾。 比如喜欢发脾气。 贺宴一句句的都听了。 别的贺宴还没觉。 但爱发脾气这点,贺宴倒是很赞同。 第54章 委屈啊,怎么不委屈?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那你以后要多照顾我们倌倌啊。”徐清秋笑盈盈。 “好。”贺宴应声。 徐倌倌连白眼都不想翻了。 她干脆低头认真吃东西。 唔。 贺总下厨,味道是真的很不错。 未来的贺太太,还是很幸福。 一直到徐清秋忽然开口:“贺宴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倌倌结婚?” 徐倌倌:“妈!你说什么呢!” 这下,徐倌倌有些小心的看着贺宴。 贺宴的表情讳莫如深。 江城的人都知道。 宁敏静已经当了两年贺宴的未婚妻。 都还没能成功上位。 徐倌倌或多或少也猜得出。 贺宴应该对结婚这个事,并没太感兴趣。 毕竟放着娇滴滴的未婚妻都不理不睬。 不是肾亏。 就是同志。 显然,贺宴二者都不是。 只能归结为,他不喜婚姻。 而恰好,徐清秋最想的就是徐倌倌婚姻顺遂。 不然那也不至于逼婚到这种地步了。 徐倌倌担心。 贺宴把这一切怪罪在自己头上。 觉得是她的意思。 “我问问怎么不行?”徐清秋哼了声。 那口气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你们现在年轻人大胆前卫,都流行什么同居,别以为我不知道。” 徐清秋在数落:“别回头,大了肚子,那才是难看。” 徐倌倌:“……” 这下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贺宴慢条斯理的听着。 在徐清秋的话音落下,这才笑着看着她。 贺宴笑起来性感的要命。 徐清秋都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阿姨,您放心,我不会让倌倌大着肚子结婚。”贺宴不卑不亢的应着。 徐倌倌:“……” 当然不会大肚子。 因为她根本不会怀孕。 贺宴的保护措施是做到滴水不漏。 她在心里腹诽了一阵。 而贺宴淡定自若的喝了一口汤。 低沉磁实的嗓音缓缓传来:“结婚的事情,看倌倌安排。” 徐清秋听着笑开了花。 但徐倌倌却成功悲剧了。 她在吃鱼。 硬生生的就这么把鱼刺卡入了喉咙。 小脸都涨的通红。 拼命咳嗽。 “怎么了?”徐敏静一愣。 “鱼刺卡住了……”徐倌倌咳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贺宴当即就有了反应:“去医院。” 徐倌倌难受的要命。 觉得自己的喉咙管都要破了。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徐敏静也吓的不清:“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徐倌倌心想。 还不是贺宴胡说八道吓的。 很快,徐敏静就有些惊慌失措了。 在原地转圈圈,却不知道要做什么。 拿着手机,也不知道电话要给谁打。 着急的就像下一秒,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而贺宴冷静的不像话。 “阿姨,我先送倌倌去医院,给您叫个车,送你回去?”贺宴安排的稳妥。 徐敏静好似这才缓过来:“不用不用,我让司机送我,你赶紧带倌倌去医院。” 说着徐敏静还拍了拍胸脯。 嘴里碎碎念。 徐倌倌没仔细听。 她难受的觉得自己都要被卡窒息了。 贺宴深邃的眼眸落在徐倌倌的身上:“很难受?” 废话。 不然你卡个鱼刺试试看! 徐倌倌想顶嘴,但是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贺宴见状,倒是没说什么。 很快,贺宴带着徐倌倌去了医院。 …… 医院内。 医生是见怪不怪了。 面无表情的就给徐倌倌把鱼刺取了出来。 徐倌倌第一次遇见这种事。 她紧张的要命。 小手掐着贺宴的手掌。 把贺宴的手掌掐的一片红。 贺宴看都没看,难得纵容。 取出鱼刺,不可避免的带了点血。 贺宴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徐倌倌。 徐倌倌漱口后,整个人才清爽了起来。 但是还是觉得疼。 俏生生的小脸皱巴巴。 就连声音都跟着沙哑委屈:“疼……” “活该。”贺宴倒是一点哄着的意思都没有。 “贺宴,你不是人!”徐倌倌就差没龇牙咧嘴。 只是嗓子有些沙哑,听着就有些滑稽。 贺宴挑眉:“我怎么不是人了?” “要不是你,我能卡到!”她指控贺宴。 贺宴低头看着徐倌倌:“徐倌倌,你讲点道理,你卡鱼刺,和我什么关系?我强迫你吃的?” 贺宴反问面前不讲道理的妖女。 徐倌倌被怼了一脸。 但是她还是快速的反击。 “你和我妈胡说八道,我就不会被吓到!”徐倌倌在数落贺宴。 贺宴单手抄袋:“我和你妈胡说什么了?” “你哄她我们会结婚干什么!你这样不是让我以后难做人!” 徐倌倌还真的就和贺宴开始算账。 两人就这么在走廊上站着。 像极了一对在闹别扭的情侣。 徐倌倌闹,贺宴哄。 只是他们浑然不觉。 “倌倌。”忽然贺宴念着徐倌倌的名字。 徐倌倌愣了一下。 和在徐清秋面前叫自己不一样。 这样的腔调越来越低沉磁性。 甚至带着丝丝的蛊惑。 特别贺宴还生的好看。 很难有女人能做到对贺宴不心动。 “你……你干嘛叫我名字,我和你有这么熟吗?”徐倌倌结巴的反击。 “床都上了不熟?”贺宴挑眉。 徐倌倌“……” 日哦。 到底哪个媒体说贺宴沉默寡言? 那怕是根本没见过贺宴张嘴就来的样子。 比如现在。 倒是贺宴见徐倌倌不吭声。 他低头轻笑。 “嫁给我让你这么委屈?”贺宴忽然问着。 徐倌倌被贺宴问着更是莫名。 漂亮的猫瞳忽闪忽闪。 透着自己的视线。 徐倌倌隐约在贺宴忽明忽暗的眼神里。 看见了一丝极为复杂的情绪。 勾人,却又讳莫如深。 就好似你明明知道贺宴挖了一个坑。 那是陷阱。 但你却不由自主的跳进去了。 牢牢被禁锢。 很快,徐倌倌明艳的冲着贺宴笑着。 她纤细的手臂搂住了这人精瘦的腰身。 娇滴滴的声音酥麻的要命。 一字一句拖着:“委屈啊,怎么不委屈?” 贺宴眸底的明火微微跳动。 抄在裤袋里的手紧了紧。 呵。 还有女人当着自己的面,说嫁给他委屈。 真的很徐倌倌了。 “贺总总在朝三暮四。要万一我成了贺太太呢,也许就会有下一个徐倌倌了?” 第55章 大小姐,那是贺总吗?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挑眉,似笑非笑。 但说的都不是什么好话。 把贺宴狠狠的指桑骂槐了一通。 贺宴是给徐倌倌气笑了。 抄在裤袋里的手拿了出来。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就这么捏着徐倌倌的下巴。 薄唇亲启:“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哦,家花不如野花香。”徐倌倌不怎么正经。 而后她松开了贺宴。 “贺太太也没想过,贺总会在外面拈花惹草?” 徐倌倌笑眯眯。 贺宴就这么看着。 好似徐倌倌笑的时候,就更像一只小狐狸。 狡黠又机灵。 你明明抓在手中。 但下一秒她就狡猾的逃跑了。 再看着徐倌倌这一张明艳的脸。 贺宴气笑了。 他捏着徐倌倌的下巴就这么亲了上去。 有些重,也有些深。 徐倌倌喉间深处隐隐的疼的。 是被疼的难受,也生了报复的心理。 她回应的炙热而疯狂。 清醒的是,接近凌晨的医院走道,并没多少人。 不然这样的放肆,昭然若是。 一直到徐倌倌胸腔的空气被掏空。 贺宴才松开徐倌倌。 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走了。” 徐倌倌微微喘息,来不及应声。 她低头,看着贺宴伸向自己的大掌。 然后徐倌倌勾唇。 葱白的小手就这么搭在了贺宴的手掌上。 男人一个反手。 粗硬的指关节穿过徐倌倌纤细的手指。 两人十指相扣。 …… 走到拐角处。 “大小姐,那是贺总吗?”李婶忍不住开口问着。 宁敏静没说话,就这么站着。 她们的位置不太好,被挡住了。 依稀之间,只能看见一对相拥缠绵的身影。 男的高大,女的俏丽。 在这样仅有的视线里。 宁敏静也险些觉得这是贺宴了。 “不可能。”宁敏静摇头,“他今晚有应酬。” 说着,宁敏静很是肯定的看向李婶。 “再说,贺宴那么清心寡欲,怎么可能做出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的事情。” 宁敏静觉得天方夜谭。 贺宴要对女色动心。 那些想攀附贺宴的人,可以送来无数的美女。 何况,她就在贺宴的边上。 贺宴都不曾碰触自己。 再说,贺宴的身份摆在这里。 什么时候需要贺宴亲自到医院来。 这样的想法里,让宁敏静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所以,那个男人,绝对不可能是贺宴。 可是宁敏静却又压不下内心焦躁不安的感觉。 “也是。”李婶点点头,“贺总这么爱大小姐,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再说,贺家和宁家联姻。 利益牵扯的过深。 也绝对不允许贺宴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 “大小姐,时间不早了,您先回去吧。”李婶转移了话题。 今晚宁敏静出现在医院。 是因为宁老太爷半夜又因为哮喘被送进来。 所幸是虚惊一场。 加上贺宴在应酬。 所以宁敏静也没给贺宴电话。 这种分寸,宁敏静知道。 贺宴要的是一个知书达理又独立自主的太太。 而非是什么事都要缠着贺宴的女人。 定了定神。 宁敏静才冲着李婶点点头:“好。” 算算,回去贺宴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这样的想法里,宁敏静才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车子缓缓离开。 …… 20分钟后。 贺宴把徐倌倌送回公寓。 但是贺宴的车子停靠在徐倌倌的公寓门口。 这人并没下车的意思。 车窗放了下来,凉风吹来,倒是让人冷静了不少。 贺宴的衬衫挽到了袖子口。 修长强健的手臂就这么搭在门把上。 食指和中指中间夹着烟。 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 很快,烟雾缭绕。 徐倌倌不喜欢烟味,但贺宴身上的。 她觉得自己又可以接受。 好似贺宴抽的烟就如同这个人一样冷冽。 特别是这人抽烟时候微眯的样子。 性感的致命。 一直到贺宴抽完一根烟。 徐倌倌看了过去,红唇微动。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 贺宴的声音淡淡传来:“明天去添置点东西?” “什么?”徐倌倌被贺宴说的一愣一愣。 总觉得自己和贺宴不在一个线上。 贺宴已经掐灭烟头,深邃的眼眸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男人的东西。”贺宴说的直接。 徐倌倌不傻,不需要贺宴说明白。 就或多或少能猜得到贺宴的意思。 她笑了笑,又显得百媚千娇。 “贺总,我一个单身女人的公寓,放男人的东西做什么?” 徐倌倌觉得自己就是喜欢招惹贺宴。 贺宴看了一眼,慵懒又危险。 徐倌倌不动声色。 在贺宴逼近的时候,徐倌倌紧张了一下。 只是表面不显。 这人修长的手指捏住徐倌倌的下巴。 两人靠的很近。 近到可以闻见彼此身上的气息。 徐倌倌没动,就连呼吸都跟着缓慢了。 “方便睡你。”贺宴说的直接。 而后,贺宴松开徐倌倌。 衣冠楚楚的男人,说着荤话。 却好似耿然觉得别有滋味。 徐倌倌被贺宴说的有些燥热。 耳根子都跟着滚烫的烧了起来。 但偏偏,贺宴一本正经耍流氓的时候。 徐倌倌却拿贺宴没任何办法。 最终,是徐倌倌僵住了。 难得语塞。 贺宴已经恢复了四平八稳:“怎么,不舍得下车了?” 之前还在信誓旦旦要睡自己,登堂入室的男人。 现在却忽然变得正经起来。 就像自己才是那个主动的人。 臭男人。 徐倌倌再看着贺宴。 在还没散尽的烟雾里,这人忽明忽暗。 而后,她哼笑一声,很干脆的下了车。 贺宴要她添置,她就要添置? 做梦呢。 在徐倌倌的手触及到车把手的时候。 贺宴忽然开口:“等下。” “贺总还有什么指示?”她的口气不好不坏。 很是懒散的看着贺宴。 看起来就是敷衍的意思。 贺宴没说话,就这么把自己的钱夹拿了出来。 徐倌倌被贺宴弄的更是莫名。 而后,她就看着贺宴从钱夹里拿了一张黑金卡。 “给你。”贺宴淡淡开口。 徐倌倌当然认得。 这是无限额的黑金卡。 别说是江城了。 就算是国内,拿到的人都是十个指头算的出来。 而徐倌倌有这张卡,想当场刷下一个亿的别墅也不是问题。 贺宴还说给就给了。 第56章 明天,就穿这一套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笑了笑,并没接:“贺总这是要包养我?” 贺宴端倪了一样徐倌倌,要笑不笑:“你需要我包养?” 徐倌倌:“……” 不养着难道还白嫖? 但这话徐倌倌没来得及说出口。 贺宴倒是从容开口:“我不习惯女人花钱。” 言下之意,徐倌倌要给贺宴添置的任何东西,都可以从这张卡里走。 徐倌倌觉得贺宴真的是一个高手。 一个谈判高手。 她很清楚,自己收了贺宴这张卡。 他们之间暧昧不明的关系就更洗不干净了。 而贺宴字里行间里,却告诉你。 他从来没养着你的意思。 只是不习惯女人花钱。 有差别么? 拿,是自己主动跳坑。 不拿,换句话说,是她怂了,也是她矫情。 这男人,是真的王八蛋。 “你要我说第二遍?”贺宴的口气有些不耐烦起来。 徐倌倌挑眉看着贺宴。 下一秒,她不客气的收下了。 贺宴不动声色的看着徐倌倌。 “贺总不怕我把这卡给花爆了,毕竟我花钱是出了名的奢侈。” 徐倌倌戏谑的问着贺宴。 贺宴面不改色:“你有本事的话。” 徐倌倌心底腹诽了一阵。 哼。 这到底是看不起谁。 而后她话都懒得说,直接开门下车。 贺宴也并没着急离开。 他安静的在车内,看着徐倌倌气吼吼离开的样子。 不知道是畅快还是别的。 一直到徐倌倌的身影消失在贺宴的面前。 他重新抽了一支烟。 这才驱车离开的。 这个点,江城才是夜生活开始的时间。 …… 徐倌倌回到公寓,就收到了贺宴的微信。 这人就连发消息都显得霸道的多。 贺宴:【早点睡觉,老老实实的,别给我惹麻烦。】 徐倌倌没回。 看了微信后,那手机就被徐倌倌丢到了一旁。 她勾起自己的睡衣。 选了一件白色蕾丝边。 看起来清纯又法式。 而后她冲了澡,换上睡衣的。 她安安静静的看着全身镜里的自己。 从上到下,都是极品。 男人无法一手掌握。 却又贪恋不已。 呵。 徐倌倌坐在白色地毯上。 摆了一个极为展示臀部线条的姿势。 白色蕾丝被带了起来。 修长白皙的腿半跪。 整个人的身线都性感迷人。 她侧头,把脑袋从手机镜头里露了出来。 精致的容颜,不施粉黛。 又纯又欲。 快门的声音一闪而过。 加上昏黄的灯光。 镜头里自带了噪点。 整张照片都显得暧昧无比。 徐倌倌连图都没修,直接发给到了贺宴的微信上。 倌倌:【贺总,是这样老实吗?】 男女的事就那么点。 贺宴能伸手管自己。 徐倌倌就能越过这条红线的。 谁怕谁呢! 在发完微信照片,徐倌倌重新把手机丢到一旁。 而贺宴给自己的黑金卡。 徐倌倌顺手就放到了抽屉里。 不会用。 也没想用。 男女关系。 徐倌倌从来不想复杂化。 金钱作为桥梁,那么她就失去主动权了。 恰好,徐倌倌是一个极为喜欢掌握主动权的人。 呵,走着瞧。 …… 贺宴是到别墅门口,停好车的时候。 才收到徐倌倌的微信。 照片里的女人,瞬间就让贺宴有了感觉。 他觉得自己的敏感,徐倌倌是踩在点上。 每天都在疯狂作死的边缘蹦迪。 他的眸光渐沉。 忽明忽暗的双眸里,浸染了情动。 但贺宴的意志力很强,又岂会轻易着了徐倌倌的道。 在一阵轻微的低吼后。 贺宴从容拿起手机。 贺宴:【明天,就穿这一套。】 信息发出去。 徐倌倌没回。 贺宴也没打电话。 而后,贺宴不着痕迹的收起手机。 顺便清空了所有的聊天记录。 他看见宁敏静已经走了出来。 她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贺宴倒是不动声色。 “老公,你回来了。”宁敏静乖巧的站在车子面前。 贺宴嗯了声,开了车门。 在贺宴下车的瞬间。 宁敏静的手就这么搭在了贺宴的手臂上。 贺宴就只是看着,并没拒绝。 他有时候也不理解。 自己是着了什么魔。 竟然会对徐倌倌那个妖女感兴趣。 贺家需要的是宁敏静这样知书达理的贤内助。 而不是徐倌倌那种桀骜不驯的女人。 一看就是能惹事的主。 但偏偏,有时候动心了。 就很难再做到波澜不惊了。 而和宁敏静的订婚,无非就是因为世交和利益牵扯。 没任何悬念的在一起。 贺宴最初对订婚,无感。 而现在,贺宴却意外的有了一丝丝烦躁的感觉。 只是贺宴也极少在脸上表露。 这种情绪。 他不能有。 也不应该有。 “心情很好?”贺宴忽然开口。 宁敏静也有些意外贺宴主动。 她眼神里的欣喜又好似变得更为明显。 而后,宁敏静点头:“当然很好。” 贺宴嗯了声,是示意她继续说。 宁敏静这才念叨着:“晚上爸爸忽然进医院,把我吓坏了,但幸好就是虚惊一场。” “爸去医院了?”贺宴意外,“你没告诉我。” “你在应酬,所以就没给你打电话,后来不也没事了。”宁敏静进退得宜。 贺宴点头:“你辛苦了。以后这种事可以直接和我电话。” “好。”宁敏静很是开心。 但贺宴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心想。 这种事要是发生在徐倌倌的身上。 这妖女会不会疯狂骚扰自己? 但很快,贺宴就嗤笑一声。 不会,徐倌倌怕是事后都不会说一声。 这女人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好像天踏了,都能自己扛。 而宁敏静现在这么说,贺宴也明白。 要得是自己的关心。 宁敏静想要,贺宴自然就会给。 毕竟宁敏静是唯一的贺太太。 没什么意外,不可能再有变数。 “还有——”宁敏静忽然又多了几分的羞涩。 两人已经走进别墅。 她弯腰给贺宴递了鞋子。 贺宴穿了。 那低沉磁实的嗓音缓缓传来:“还有什么?” 宁敏静站起身。 瓷白的皮肤泛着羞涩的红。 有些主动,她仰头,很自然的亲了亲贺宴。 贺宴不动声色的看着宁敏静。 那温柔如水的声音很快传来:“还有就是谢谢你的礼物。” 第57章 这一条是送客户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拧眉。 是被宁敏静弄的不明就里。 他什么时候送了礼物? 但忽然,贺宴就安静了一下。 “东西到了?”他问着宁敏静。 宁敏静点头:“嗯,到了,我很喜欢。” 那是一条手链。 很年轻的款式。 但是却是特别定制的。 看编号就知道,独一无二。 最重要的是,这是洲域一个顶尖的奢侈品牌。 寻常人是买不到,有层层的关卡。 宁敏静自然也喜欢。 但宁敏静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明目张胆做这么奢侈的事情。 这手链,轻易就上了八位数。 她还是会犹豫几分。 结果,贺宴今天就给自己送来了。 所以宁敏静不可能不高兴。 这也是第一次,宁敏静觉得自己被贺宴珍视了。 这人不是没送过礼物。 只是这人送礼物并不走心。 都是让宁敏静自己买。 “你拆了?”贺宴拧眉。 宁敏静被贺宴问的一愣:“不能拆吗?” 贺宴淡淡开口:“你喜欢的话,我让刘晟再定,这一条是送客户。” 这下,宁敏静不免尴尬。 是真的没想到贺宴能说的这么直接。 那种狼狈,忽然之间就变得明显了。 而贺宴是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已经快速的朝着别墅内走去。 在主卧室,贺宴见到了定制手链。 宁敏静看着贺宴的表情,很是紧张。 而后宁敏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我没戴,就只是拿出来看了一下。” 所以应该也没什么吧。 但是宁敏静想不到。 什么样的客户,能让贺宴这么大手笔。 毕竟在江城。 是攀附贺宴的人多,而非有贺宴需要攀附的人。 这下,宁敏静更委屈了。 但偏偏,贺宴并没解释的意思。 “是刘晟送错了地方。”贺宴淡定自若的把东西收好。 而后才开口和宁敏静解释。 贺宴大体也猜得到,是刘晟误会了。 他前些日子在等飞机的时候,随手翻阅杂志看见。 说不出是为什么。 贺宴就冲动的让刘晟去准备这条手链。 潜意识。 贺宴觉得这很适合徐倌倌。 但那时候和徐倌倌的关系。 贺宴不可能主动送出去。 而交代后,贺宴倒是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一直到现在,东西直接送到别墅。 贺宴才想起来。 贺宴没开口。 刘晟自然就会认为,这是给宁敏静。 “很重要的客人吗?”宁敏静没闹,就只是问着。 但是漂亮的大眼看着贺宴的时候。 有些委屈。 “这样的首饰,看起来就是给年轻姑娘。”宁敏静就差没直接开口了。 贺宴嗯了声:“这是我的事情。” 言下之意,这件事到此为止。 并没打算解释。 也不喜欢有人探究。 宁敏静咬唇站着,就聪明的把这个话题戛然而止了。 忽然之间。 先前在医院看见的那个和贺宴极为相似的背影。 又跃入了宁敏静的脑海。 那种怀疑,被牵连开的时候。 宁敏静整个人都跟着紧绷了起来。 怀疑的越来越深。 也越来越让人觉得惊恐无比。 “老公……”宁敏静叫着贺宴。 贺宴已经拿起东西要回到客房。 被宁敏静叫住的时候,贺宴淡定的看了过来。 “我们结婚的事情,我打算下周去一趟巴黎,一些婚纱和珠宝也要去确定一下……” 宁敏静说的小心翼翼。 她的心思是想让贺宴陪着自己去。 结果,这话都没问出口。 贺宴已经冷淡说着:“这些事,你决定就好。” 言下之意。 他只是付钱的那个人。 多余的事情,贺宴不会做。 这样的态度,也让宁敏静把话吞了回去。 宁家再三告诫宁敏静。 贺宴很忙,不要让贺宴为小事操心。 纵然心里有不满,宁敏静也就只能吞了回去。 “好,我知道了。”宁敏静点头。 贺宴嗯了声:“对了,下周我要去出差。” 宁敏静没多言。 安静的给贺宴收拾了行李。 这些工作,其实佣人都可以。 但是宁敏静喜欢自己来。 也好似只有这样的事情。 才可以让宁敏静觉得,自己贺太太的身份是真实。 贺宴也不会拦着。 宁敏静收拾好,把行李箱放到了门口。 贺宴没留人的意思。 “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宁敏静问。 贺宴低敛下眉眼,想了想:“未定。” 宁敏静没再多问。 转身离开。 很快,客房内安安静静。 而重新被放回去的手链。 贺宴丢到了行李箱里。 客房的灯光关上。 一片幽静。 …… 翌日。 徐倌倌下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接近9点。 晚上贺宴有应酬,是带着刘晟一起去。 徐倌倌并没作陪。 因为徐倌倌手中的工作完全处理不完。 现在的徐倌倌等于贺宴的分身。 任何一个高管拿捏不准的事情,都会来请教徐倌倌。 徐倌倌大致确定没问题。 那么进去找贺宴,就极少会被骂。 如果徐倌倌这里都过不去,你还硬着头皮找贺宴。 贺宴能把你骂到当场哭着跑出来。 一来一去。 以至于徐倌倌的工作量多了很多。 这笔账,徐倌倌是算在贺宴头上。 她觉得。 贺宴是故意。 不情愿给自己高工资。 所以千方百计的折腾自己。 哼。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想着,徐倌倌这才注意到。 自己在便签上记录明天要注意的事情。 却无意写下了贺宴的名字。 娟秀的字体很好看。 但看着她的脸颊火辣辣。 而后,徐倌倌不吭声了。 她快速的把纸张揉成一团。 就直接丢到了垃圾桶里。 又花了一阵时间。 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徐倌倌关好电脑准备离开的时候。 忽然,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低头一看,竟然是贺宴的电话。 这个男人,还真的是阴魂不散。 但徐倌倌并没拒绝。 因为入夜的时候,贺宴几乎不会主动联系自己。 毕竟,贺宴的边上是有一个娇滴滴的未婚妻。 徐倌倌调整呼吸。 然后她淡定自若的接了起来:“贺总,有事吗?” “到会所来。”贺宴冷淡命令。 徐倌倌拧眉:“刘总不是陪您去了吗?” 言下之意,要找她这个秘书做什么? 什么事情是刘晟不能处理的? 第58章 贺总,你喝醉了!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刘晟是贺氏集团出了名的九尾狐。 八面玲珑。 在徐倌倌看来,就没有刘晟安抚不了的人。 “让你来就来,你什么问题那么多?”贺宴的口气不太好,有点冲。 徐倌倌忍了忍:“贺总,很晚了!” “你很晚没和我呆过?”贺宴冷不丁的问着。 徐倌倌:“……” 她忽然发现,贺宴是越来越能拿这种黄色话题拿捏自己了。 “徐秘书,你拿着全江城最高的秘书工资,难道不应该是随传随到吗?”贺宴冷淡问着。 一句话,把徐倌倌气差点摔电话。 行。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她是徐秘书,她去! “马上就来,贺总!”徐倌倌是咬牙切齿。 而后,徐倌倌直接了电话。 她气吼吼的提着自己的随身包。 驱车直接去了会所的方向。 王八蛋贺宴。 一边开车,徐倌倌一边咬牙切齿的骂着。 …… 倒是贺宴。 倚靠在门板上,捏了捏头疼的脑门。 想着徐倌倌在手机里恼羞成怒的样子。 他忽然就觉得好笑。 他觉得自己也有毛病。 徐倌倌假笑对着你,起码大家都不起冲突。 贺宴却不乐意。 非要把徐倌倌惹到跳脚了。 贺宴才高兴,就好比刚才。 让徐倌倌来,贺宴说不上为什么。 大概就是今晚不免喝多了。 就忽然很想那个妖女。 打这个电话,纯粹就是冲动。 这里哪里需要徐倌倌。 但打了,那就打了。 “贺总?”刘晟找到贺宴,愣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眼花。 竟然看见贺宴在这里打电话。 打电话的时候,眉眼还带着笑。 更要命的是。 刘晟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刚才贺宴叫的是徐秘书? 这个想法,让刘晟打了一个激灵。 他想什么呢。 “你把这里搞定,我先回去。”贺宴淡淡开口。 话音落下,贺宴一步都没停留。 刘晟更奇怪了。 毕竟这是第一次。 刘晟看见贺宴这么着急看离开的样子。 看起来,就像是心有所属? 这个词—— 也让刘晟震惊了一下。 毕竟刘晟跟着贺宴多年。 对贺家的事,刘晟很了解。 对贺宴的未婚妻,也很清楚。 贺宴这个人,根本无心。 波澜不惊。 刘晟甚至都不怀疑。 有朝一日,贺宴要真的狠心。 可以瞬间抽身走人。 所以,他怎么会这么疯狂的觉得。 贺宴是心有所属。 估计他也喝多了。 这下,刘晟摇摇头,很快就重新走进包厢。 剩下的事,贺宴在不在也无所谓了。 …… 徐倌倌把车开到会所的时候。 还没来得及问贺宴人在哪里。 她就已经看见了路边站着的高大男人。 依旧是黑色西裤,白色衬衫,西装外套就这么搭在手臂上。 徐倌倌一度怀疑。 贺宴的衣柜是不是除了黑白灰,就再没其他的颜色了。 就和这个男人一样,枯燥无味。 而在徐倌倌的角度看过去。 贺宴左手无名指上,圈着的卡地亚的圈戒,异常清晰。 在路灯的折射下,有些耀眼。 呵。 这男人有主呢。 但现在,这个有主的男人,却在自己的身边。 徐倌倌安静了下。 正准备叫贺宴,贺宴已经发现了徐倌倌。 徐倌倌在贺宴看过来的瞬间。 就很直接的把手机丢到了置物架上。 电话都懒得打了。 徐倌倌也没下车给贺宴开门。 她趴在方向盘上,没什么耐心的等着贺宴走过来。 “送贺总回家?”徐倌倌在贺宴上车后,面无表情的问。 一个优秀合格的秘书。 连一点点的私人情绪都没有。 但徐倌倌知道,她就是故意。 她才不信贺宴敢让自己送他回家。 “你想去我家?”贺宴端倪了一眼,问的不紧不慢的。 徐倌倌:“……” 她觉得贺宴真的是牛Xplus。 是可以自动扭曲你话里的意思。 “你想去的话……”贺宴忽然又开口了。 “我才不想去!”徐倌倌直接打断贺宴的话。 她真的觉得贺宴喝多了。 生怕这人下一秒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再闻着贺宴身上的烟酒味。 徐倌倌就觉得呛的要命。 但徐倌倌也没吭声,干脆发动引擎。 贺宴懒散的靠在椅背上。 “你的车太小了。”贺宴说的直接。 徐倌倌又不是男人,当然不会喜欢大车。 但是徐倌倌这台mini也是专门定制。 她敢说,江城找不出第二辆。 而且还是countryman,怎么可能会小。 只要不是那种身高两米以上的,都不会觉得局促。 结果,贺宴坐自己的车就算了。 还要嫌弃。 “那我给贺总打辆车回去。”徐倌倌忍了忍。 贺宴掀了掀眼皮。 那口气倒是淡定如常。 “不用,去一个地方,不需要分两辆车。”贺宴说的直接。 “什么?”徐倌倌一时没转过弯。 贺宴面不改色:“去你家。” 徐倌倌的手都跟着吓的打滑了一下。 不小心碰触到喇叭。 尖锐的喇叭声在静谧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贺宴是疯了吧? “你不想去我家,我只能去你家。”贺宴闭眼说着。 徐倌倌想摔车门走人了。 她第一次发现和贺宴这么无法沟通。 明明工作上,贺宴精明的像个鬼。 现在怎么看起来就像个无理取闹的人。 忍了忍,徐倌倌开口:“贺总,你喝醉了!” “那不至于。”贺宴否认了。 你听听。 这种喝多的,一般都不会承认自己喝多了。 但贺宴不说自己要去哪里。 徐倌倌也不能贸贸然的把贺宴丢过去。 这车都没办法开了。 徐倌倌干脆停车,瞪着贺宴。 贺宴稳如老狗:“我要去你那,有什么问题吗?徐秘书?” 贺宴听着口气就像是公事公办。 徐倌倌是被贺宴的态度弄到无语。 “我那小庙容不下贺总这座大佛,要啥没啥。”徐倌倌怼了回去。 “你拿了我的卡,没添置东西?”贺宴掀了掀眼皮,看着徐倌倌。 “没有!”徐倌倌咬牙切齿。 添置个头。 贺宴在床上不是人。 在工作上更不是人。 这段时间。 贺宴是把徐倌倌累的差点一口老血都没吐出来。 第59章 还敢不敢找别的男人?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她才刚加班完。 贺宴下一秒电话就来找自己麻烦了。 她逛什么街? 买什么东西! 结果贺宴嗯了声:“我自己带了。” 徐倌倌:“……” “刚才让人先送过去了,应该已经到了。”贺宴说的淡定。 “……” “还有问题吗?徐秘书?” 贺宴又问,又变成了四平八稳的姿态。 公事公办。 他妈的。 到处都是问题! 但是徐倌倌忍了忍。 她懒得和贺宴计较。 何况,这车停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因为徐倌倌是一点都不信贺宴敢在自己那住。 这男人是有未婚妻。 爬墙都爬到贺宴这么嚣张。 那徐倌倌真的就是第一次见了。 呵呵。 徐倌倌冷笑一声,重新挂挡。 而后,车子朝着自己的公寓开去。 全程,贺宴又不说话了。 …… 公寓。 徐倌倌才停好车。 物业就已经把一个银灰色的rimowa行李箱送来了。 “谢谢。”贺宴淡淡开口。 徐倌倌就这么盯着这个行李箱。 整个人都魔幻了。 而贺宴在下一瞬就主动掌控了一切。 他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很自然的牵住了徐倌倌的手。 “回家。”贺宴淡淡开口。 徐倌倌没动。 贺宴低头看了一眼:“又闹什么脾气?” 这态度就像是哄着自己的女朋友。 但徐倌倌知道,他们根本不是这个关系。 而电梯门已经打开。 贺宴直接牵着徐倌倌进入电梯。 徐倌倌刷了门禁卡,电梯朝着所在的楼层升去。 一直到电梯门被打开。 两人站在徐倌倌的公寓门口。 贺宴才低头看着徐倌倌。 徐倌倌并没回避贺宴的眼神。 又好似在揣测什么。 贺宴不着急开口,骨节分明的秀场手指就这么捏住了徐倌倌的下巴。 “不喜欢我住这里?”贺宴问着。 这人的声线低沉磁实。 要刻意压低声音和你说话的时候。 徐倌倌觉得是致命的温柔。 她看着贺宴。 这人的眼眸深邃无比。 好似要把自己整个人都卷入其中。 但很快。 徐倌倌冷静下来,把贺宴的手从自己的下颌骨拍了下来。 贺宴没说什么,又已经恢复了单手抄袋的姿势。 徐倌倌也已然没了慌乱。 “贺总这是要住在我这里?”徐倌倌在问着贺宴。 贺宴嗯了声。 “不怕贺太太找不到人?”徐倌倌又问。 这一次,贺宴淡淡开口:“出差了。” 徐倌倌:“……” 这下,是彻底的气笑了。 “笑什么?”贺宴低声问着。 “所以你处心积虑的带着行李箱,告诉贺太太,你是出差了,是打算来我这里?”徐倌倌就这么看着贺宴。 贺宴反问:“不喜欢我来?” 徐倌倌没马上回来。 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 但好似在贺宴的步步急逼里。 徐倌倌越来越狼狈不堪。 只是她又藏的很好。 徐倌倌又变成了没脸没皮的样子。 “毕竟贺总来了,影响我约会小鲜肉了。” 话音落下。 徐倌倌就听见公寓的门被贺宴打开的声音。 混蛋,她忘记换密码了! 而后,徐倌倌也没来得及抗议。 就整个人被贺宴推了进去。 “贺宴!你是不是有病!”徐倌倌恼怒的看着贺宴。 贺宴不怎么理会徐倌倌。 那银灰色的行李险就这么丢在一旁。 而贺宴已经一步步的朝着徐倌倌方向走去。 “你刚才说什么?”贺宴口气如常,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 但是贺宴的眼神,却让人觉得从地狱而来。 徐倌倌有些语塞,声音都开始结巴了。 “我说……”她哼哼唧唧,“你在这里……影响……我……” 剩下的话,徐倌倌都没能说完。 就已经被贺宴扑面而来的吻给堵住了。 徐倌倌的唇齿之间尝到了酒香。 混合着这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越发显得强势而霸道。 贺宴的手扣住了徐倌倌的腰肢。 徐倌倌一边后退,一边踉跄。 若不是贺宴的手撑着。 徐倌倌觉得自己真的会狠命的摔在这个地上。 “唔……”徐倌倌想咒骂这人。 但是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贺宴根本不给自己开口的机会。 王八蛋。 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做。 唇和手并用,还是做着不同的事情。 想着徐倌倌就抑郁的不能再抑郁了。 皮肤上传来凉飕飕的感觉。 她又不蠢,当然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 柔软的沙发,把她沉沉包裹住。 连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甚至,徐倌倌都觉得呼吸开始变得局促。 任凭徐倌倌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 她的力量打在贺宴的身上。 就好似落在棉花上一样,没了任何的用处。 这人该强势,还是强势。 到最终,徐倌倌整个人都跟着虚软了下来。 一点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软着,任凭贺宴逞凶。 还敢不敢找别的男人?贺宴掐着徐倌倌的腰肢,冷着脸问着。 徐倌倌知道。 只要自己应了声敢,贺宴今天就能在这里把自己弄死。 但再被贺宴控制着。 徐倌倌一脸不情愿:“我不找男人,你能不找别的女人吗?” 她喘着气,看着贺宴。 贺宴依旧居高临下。 他并没第一时间回答徐倌倌的问题。 但徐倌倌在贺宴的眼神里,看见了贪恋。 一闪而过。 快的让徐倌倌抓不到。 又好似自己的错觉一般。 “你这么难伺候,我还有心思伺候别的女人?”贺宴冷着脸开口。 徐倌倌尖叫一声。 她越发显得被动,猫瞳氤氲着雾气,忽闪着摸不清的情绪。 整个人又有些寸步难行。 但是看着贺宴的时候,徐倌倌一脸不信。 “专心点。”贺宴沉声说着。 徐倌倌分不清现在的滋味。 好似扑面而来灭顶的冲动。 又好似在这人的眼神里,看出了贺宴不一样的情绪。 很久。 久到徐倌倌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任凭贺宴抱着。 被放入浴缸。 一直到水流淹没浴缸,泡泡球被打出无数的泡沫。 徐倌倌好似才一条干渴的鱼,渐渐活了过来。 思绪也跟着回笼。 贺宴已经冲了澡,从淋浴房走了出来。 他的腰间围着一条浴巾。 八块腹肌和人鱼线若隐若现。 第60章 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不是健美先生那么夸张的身材,一切都恰到好处。 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要命的是这个男人还有钱,有颜。 不管哪一点,对于寻常女人而言。 都是毁灭性的疯狂。 徐倌倌看着贺宴朝着自己走来。 她趴在浴缸边缘,嘴硬的怼了一句。 “哼,外面的女人攀附都来不及,当然不用贺总伺候。” 贺宴听着,分了一个眼神给徐倌倌。 “那你哄着我看看?”贺宴面无表情的接了一句。 徐倌倌瞬间气恼。 直接就把水泼到了贺宴的身上。 好了,擦干的身影又被弄湿了。 贺宴的眸光微沉:“欠收拾是不是?” 徐倌倌:“……” 对不起。 是她忘记了。 贺总就是个小人,眦睚必报。 她看着贺宴一步步走来。 徐倌倌压着心跳和尖叫声。 一直到贺宴在自己面前站定。 这男人附身,徐倌倌一惊一乍。 但贺宴就只是把徐倌倌从浴缸里面捞了出来。 心无旁骛的把徐倌倌擦干净。 “你……”徐倌倌猜不到这人要做什么。 “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贺宴淡淡开口。 徐倌倌愣怔了。 是没想到贺宴会主动和自己说这些。 “收起你的胡思乱想,我有洁癖。”贺宴的眸光也很沉。 徐倌倌的红唇微动。 还没来得及开口。 贺宴的声音由上而下:“我不喜欢同时睡两个女人。” 徐倌倌眨眨眼。 好似忽然就在贺宴的话里读懂了什么。 所以不管贺宴和宁敏静是什么关系。 贺宴在和自己上床后,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人了? 这种感觉。 忽然就让徐倌倌开心了起来。 “真的吗?”她的声音又变得软软绵绵。 贺宴瞬间头皮发麻。 妈的,妖女。 还不如让这女人在那歇斯底里。 也好过现在叫的人头皮发麻。 贺宴面不改色:“穿好衣服,自己出来。” 话音落下,贺宴连伺候都不伺候了。 高大的身影转身就朝着浴室走去。 徐倌倌看着贺宴离开的身影。 忽然觉得自己。 好像是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啧啧。 这贺总,没白睡啊。 哼。 口是心非的男人。 徐倌倌哼唧了几声,这才穿好睡衣。 她慢悠悠的回到了主卧室内。 …… 贺宴穿着黑色的内裤。 站在柜子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徐倌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极为慵懒的贺宴。 是以前的徐倌倌从来没见过。 她的主卧室还是带着少女风。 蕾丝,纱幔用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而这个闺房,就算是周琛都没来过。 徐倌倌对于自己的私人空间还是有很强的占有欲。 但是现在,贺宴却堂而皇之的进来。 还不止一次。 可是徐倌倌看着贺宴。 明明一个硬朗的男人,在这样的环境里。 却又好似完全不违和。 就像贺宴原本就应该在这里一样。 这样的感觉。 让徐倌倌说不上来。 “非礼勿动,没人告诉你吗!”徐倌倌忽然叫了起来。 下一瞬,她冲到了贺宴的面前。 就这么抓着贺宴的手。 这人企图开自己的柜子。 柜子里面在外人看来,没什么稀奇的东西。 但全都是徐倌倌的宝贝。 各种各样的手办。 徐倌倌视如珍宝。 贺宴看着被徐倌倌抓住的手,倒是没说什么。 但很快,他的眼神就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因为这太急切的动作。 她春光乍泄。 徐倌倌并没注意到。 是生怕下一秒松开贺宴,贺宴就把柜子打开了。 “徐倌倌,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懂的听话怎么写?”贺宴忽然问着。 徐倌倌啊了一声。 这男人又说什么呢。 贺宴粗硬的指尖就这么勾起了她睡衣上的细吊带。 “你干嘛!”徐倌倌更警惕了。 “我让你把这衣服扔了。”贺宴一字一句。 他脑海里想到的就是徐倌倌穿着这衣服拍照的样子。 又纯又欲。 细想下来。 好似每一次见到徐倌倌。 都是同类的睡衣,不同色。 每一件穿在她的身上都是情趣。 忍不住让人冲动。 “才不要,很贵。”徐倌倌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贺宴的手被徐倌倌拍了下来。 他面不改色:“多少钱?” “这件是限量,要六千呢!”徐倌倌是喜欢的不得了。 话音落下。 徐倌倌瞠目结舌。 因为贺宴的野蛮,这衣服已经不能要了。 死无全尸了。 “贺宴,你!”徐倌倌气的压根都在颤抖。 “给你一万二,重新换别的。”贺宴说的直接。 徐倌倌还想再辩解几句。 贺宴的声音沉沉传来:“你再穿这些衣服在我面前,我怕你能死在床上。” 这种话,贺宴都说的面不改色。 但这声调里,却没任何玩笑的成分。 徐倌倌:“……” 王八蛋。 太变态了。 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吗? 但下一秒,在贺宴的眼神里。 徐倌倌怂了。 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特别是贺宴。 他把自己弄死了。 徐倌倌觉得就是白死。 “我都这样的衣服!”徐倌倌不情愿的顶了一句。 贺宴看了徐倌倌一眼:“去我行李箱里面拿。” 徐倌倌:“……” 见徐倌倌不动。 贺宴主动走了过去,直接找了一件T恤。 而后他快速的给徐倌倌套上。 贺宴很高,那T恤穿在徐倌倌的身上。 反倒事像超短裙。 堪堪的包裹住了大腿的根部。 这下,贺宴低咒一声。 好似这样的徐倌倌,比穿之前的睡衣。 更让人热血澎湃了。 妖女。 徐倌倌也注意到了。 她坏笑的看着贺宴,很主动的圈住了这人的腰身。 “阿宴,你喜欢我这样穿?”那软绵的声音传来。 “闭嘴!”贺宴臭着脸开口。 总不能在徐倌倌面前承认了吧。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还是自己招惹出来。 “哦,我睡觉了。”徐倌倌下一秒就变脸。 也没想真的招惹贺宴。 这男人多丧心病狂。 徐倌倌360度无死角的感受过。 到现在她都没缓过神来。 所以徐倌倌绝对不会再去挑战贺宴。 贺宴见徐倌倌落荒而逃。 但是又倔强的要命。 他无声勾唇,低低的笑出声。 第61章 什么脾气这么大?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听见了,忍不住腹诽。 笑个屁! 她把自己包在被子里。 但贺宴却忽然无声无息了。 徐倌倌也没转头。 因为是真的困的要命。 没一会,徐倌倌沉沉入睡。 …… 翌日,早上7点30分。 徐倌倌睁眼。 她还有片刻的恍惚。 隐隐约约觉得空气里的味道不对。 那是入侵者的气息。 但很快,徐倌倌冷静下来。 大脑的思绪开始回笼。 昨晚的记忆,清晰可见。 而在入眼的地方,徐倌倌就看见贺宴的行李箱和自己的行李箱摆放在一起。 同一个品牌,不同颜色。 要命的和谐。 但主卧室内却没贺宴的身影。 徐倌倌猛然起身,在掀开被子的时候。 徐倌倌一怔,低头看着自己纤细的手腕。 上面多了一条手链。 低调奢华,却又精致无比。 徐倌倌一眼就能认出。 这条手链是洲域顶尖的奢侈品牌。 她不是没奢想过。 只是徐倌倌知道自己的斤两。 她连买基础款的资格都没有。 更不用说,这种全球独一无二的设计师款。 徐倌倌只在杂志上见到。 现在却已经出现在自己的手腕上。 所以? 贺宴送的? 徐倌倌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贺宴了。 她再低头看着自己穿着贺宴宽大的T恤。 在恍惚之中。 徐倌倌有片刻的错觉。 觉得他们是一对新婚的夫妻,才能如此有情趣。 “醒了?”忽然,贺宴的声音传来。 这个男人已经换上了黑西裤和白衬衫。 衬衫的扣子很随意的解开了几颗。 和在公司里面一本正经的样子截然不同。 慵懒又性感的要命。 谁说贺宴是禁欲派男主的。 胡说八道。 这男人根本就是双重性格。 见徐倌倌不说话。 贺宴倒是也不放在心上。 他从容的朝着徐倌倌走来。 很自然俯身。 修长的手臂就这么撑在床板的边缘。 在徐倌倌的唇上亲了亲。 清冽的薄荷味传来。 徐倌倌回过神:“贺宴,我还没刷牙!” “我都不嫌弃你。你叫什么?”贺宴挑眉反问。 徐倌倌:“……” 她觉得,贺宴登堂入室后。 自己就节节败退。 是被贺宴打的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太混蛋了。 而贺宴已经站直身体,拍了拍徐倌倌的脸颊。 “收拾好,出来吃饭。”贺宴淡淡开口。 话音落下。 贺宴已经朝着门外走去。 一点都没提及手链的事情。 这倒是把徐倌倌弄的挠心挠肺的。 正常人花了八位数买了一个珠宝。 怎么都要有点反应吧? 所以这人是在等自己主动吗? 想着,徐倌倌又不情愿了。 她慢腾腾的收拾好,才朝着主卧室外走去。 然后,徐倌倌更不说话了。 她竟然看见贺宴在弄早餐。 吃过这人烧的菜,知道贺宴水平一级棒。 但冷不丁的看见贺宴在晨光中。 给自己准备早餐的时候。 忽然,徐倌倌有些绷不住了。 除了徐清秋,就不曾有人给自己这么准备过。 但也是徐清秋精神状态稳定的情况下。 而这些年,徐倌倌一个人搬出来住。 那就真的只有一个人了。 那是一种眼眶酸胀的感觉。 贺宴注意到了:“怎么了?” 他走向徐倌倌。 徐倌倌伸手快速的擦了一下。 “进灰尘了。”徐倌倌解释。 下一瞬。 徐倌倌不给贺宴开口的机会。 就直接把自己纤细的手臂伸出来。 手链明晃晃的出现在贺宴面前。 贺宴不动声色。 “贺总不解释下,这是什么意思?”徐倌倌问。 纤细的手臂挡住了她明艳的脸。 手腕上的手链就这么晃动着。 又显得合适无比。 贺宴看了一眼,很快,他的眼神落在徐倌倌身上。 炙热无比。 “不喜欢?”贺宴淡淡问着。 “喜欢。”徐倌倌并不矫情。 喜欢就是喜欢。 不需要遮遮掩掩。 但徐倌倌也没打算放过贺宴的意思。 “所以这是贺总送的?”徐倌倌又问。 贺宴嗯了声,没否认。 徐倌倌走近一步,人已经在贺宴面前站着。 大概是清晨醒来。 这女人身上只有淡淡的沐浴乳的味道。 还没被香水的气息覆盖。 贺宴发现自己贪恋这样的气息。 干净而不造作。 “贺总为什么送我这个?”徐倌倌挑眉。 贺宴没应声。 偏偏,徐倌倌尖牙利齿的声音传来。 “难道是贺总给我的辛苦费?”就连这种话,她都说的坦荡荡。 贺宴听着,忽然,他就跟着笑了。 粗硬的手指捏住了徐倌倌的下巴。 徐倌倌一怔。 一时半会有些恍惚。 “你倒是真的敢说。”贺宴哼了声。 徐倌倌没觉得自己说错了。 想怼这人几句,但是被捏着说不出话。 “徐倌倌,一线明星都没你这么自抬身价。”贺宴冷淡开口。 而后贺宴依旧看着徐倌倌。 徐倌倌回过神,知道被贺宴内涵了。 这人讽刺自己。 赤裸裸的讽刺自己臭不要脸。 她说贺宴王八蛋。 这男人就真的狗。 徐倌倌气恼的要命。 她用力拍掉贺宴的手,一点面子都不想给。 反正这男人。 现在就是一个不请自来的人。 再说了,这里也不是贺氏。 她为什么要给贺宴脸。 徐倌倌气吼吼的转身就要走。 忽然,她纤细的手腕传来一阵迥劲的力道。 再低头的时候。 贺宴的手已经圈住了徐倌倌的手。 甚至没来得及反应。 徐倌倌重新就被拽到了贺宴的面前。 他们靠的很近。 这人高挺的鼻梁骨就这么抵靠在徐倌倌的鼻尖上。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徐倌倌的心跳忽然就这么漏了一拍。 “什么脾气这么大?”贺宴问着。 下一句话,很快跟着来:“公司那些人还说你脾气最好,我看他们是瞎了。” 忽然。 贺宴带着薄茧的指腹,就这么轻轻摩挲徐倌倌手背上的细腻的肌肤。 徐倌倌想问这人要做什么。 这人的声音压低。 好似在哄着。 “正好看见,觉得很合适你,所以就买下来送你。” 低沉的腔调,说的波澜不惊,但是却又带着诚意十足。 就连贺宴看着徐倌倌的眼神都显得纵容的多。 “直觉认为,你应该会很喜欢。”这口气又有点纵容。 第62章 没哄过别人,只哄过你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到嘴边,想怼这人的话。 就这么忽然吞了回去。 好像被哄住了。 甚至是一种心动的感觉。 但是又让人觉得面红耳赤的羞耻。 这种局促不安的姿态。 倒是让贺宴逗笑了。 他低头,就这么亲了上去。 但贺宴的手就这么牵着徐倌倌。 这样的姿态有些浪漫。 在这个静谧的清晨。 公寓内的空气都跟着暧昧了起来。 徐倌倌被吻的情动。 忍不住踮起脚尖,好似在索求。 有些迫不及待,又有些紧张。 贺宴很轻的笑着,喉结滚动。 他微微松开徐倌倌。 但下一瞬,贺宴又重新亲了回去。 反反复复,很久—— 久到徐倌倌的嘴皮都有些发麻了。 贺宴才松开徐倌倌。 若是有镜子,徐倌倌就能看见。 自己白皙的肌肤好似能滴血。 没脸没皮久了。 徐倌倌很少把自己逼到这么狼狈不堪的时候。 再看着贺宴眉眼里带着笑。 她忍不住怼了回去:“我要不喜欢呢。” “那就再买一个你喜欢。”贺宴说的直接。 徐倌倌嘴硬:“贺总真的很会哄女人开心啊。” 这话,让贺宴看向徐倌倌。 安安静静。 徐倌倌被看的有些头皮发麻。 她挥手,第一时间就转移了话题:“我好饿,我要吃东西。” 一边说,徐倌倌一边要走。 贺宴嗯了声。 很自然的牵着徐倌倌朝着餐厅走去。 在把徐倌倌送到位置边上的时候。 贺宴忽然开口。 “没哄过别人,只哄过你。”贺宴淡淡。 徐倌倌愣住。 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而贺宴倒没说谎。 确确实实没有需要贺宴哄着的女人。 那些女人攀附贺宴都来不及。 哪里敢让贺宴哄着。 徐倌倌回过神:“我才不信。” 贺宴点点头:“要真的算哄过,那也就只有我母亲。” 贺宴依旧从容。 “但是她和我父亲无心贺家的事情,一直都在国外,所以我哄着的机会并不多。” 这也是贺宴第一次和徐倌倌说贺家的事情。 徐倌倌在贺氏。 或多或少也是知道一点。 贺氏一直都是贺远明一个人撑起来。 唯一的独生子只喜欢艺术。 找的太太也是名门之后,兴趣相同。 两人在洲域定居,极少回国。 贺宴的出生,就像两人完成任务。 所以贺宴从小都是贺远明带大。 是当继承人培养到大。 一直到这一次空降到贺氏金控。 也意味着贺宴正式接管了整个贺氏集团。 但贺宴亲自说。 和徐倌倌听见的,感觉还是不一样。 徐倌倌没应声。 “这样解释的话,可以了吗?”贺宴还是好脾气的问着。 徐倌倌哦了声。 心不在焉。 贺宴捏了捏徐倌倌的脸颊,无声的笑着。 而后贺宴把早餐端了上来。 徐倌倌一动不动的看着。 她想。 她把贺宴现在的样子拍下来。 卖给狗仔的话,是不是能赚发了? 想着,徐倌倌还真的拿起手机拍照。 贺宴看了过来,并没拦着。 她也拍的光明正大。 …… 饭桌上,徐倌倌慢条斯理的吃着。 味道是真的很不错。 就连太阳蛋都煎的刚刚好。 徐倌倌忍不住开口:“贺总真的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贺宴喝粥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似笑非笑:“这句话是这么用的?” “我说这么用就这么用,不可以吗?”徐倌倌蛮不讲理。 “可以。”贺宴也很干脆。 徐倌倌咬着勺子,声音都有点含糊不清。 “贺总,下次我可以不可以点菜?”有点得寸进尺的依偎。 贺宴看了过来,挑眉:“你还想和我点菜?” 徐倌倌噢了声。 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样子。 贺宴哼了声:“想的倒挺美。” 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徐倌倌摇头晃脑,低头就快速的把自己面前的早餐吃完了。 贺宴在等着。 而后他很自然的把餐具都收拾到洗碗池。 一会钟点工会来清理。 徐倌倌着急出门。 因为她要上班。 …… 车库。 两人发生了分歧。 贺宴登堂入室是一回事。 但徐倌倌没想过离开公寓还和贺宴纠缠不清。 何况,他们的关系原本就不正常。 徐倌倌怎么可能让贺宴和自己一起走。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徐倌倌说的直接。 贺宴很淡定:“我没车,怎么走?” “你让司机来接!”徐倌倌想也不想开口。 “你确定?”贺宴问的直接。 徐倌倌觉得不对劲。 但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贺宴的声音已经一字一句传来。 “你不怕人来了,回头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不咸不淡的问着徐倌倌。 好似料定了徐倌倌也不敢这么破罐子破摔。 毕竟现在这样的关系见不得光。 要真的破罐子破摔。 对于徐倌倌而言并没任何好处。 而贺宴的一句话,就让徐倌倌哽住了。 “你……”她有些气恼。 是真的觉得自己引狼入室了。 偏偏,贺宴还像没事的人一样。 从容的拿起自己的手机。 是真的准备司机打电话。 徐倌倌想也不想的就把贺宴的手机拽了下来。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徐倌倌重重的哼了声。 贺宴不置可否。 在徐倌倌走到驾驶座的时候。 忽然贺宴开口:“车钥匙给我。” 徐倌倌:“?” 这人登堂入室,连车都要抢? 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不习惯女人开车。”贺宴解释。 下一秒,徐倌倌怼了回去。 “贺总,您没忘记,昨晚还是我开的车?”徐倌倌嗤笑一声。 贺宴如数奉还:“下不为例。” 徐倌倌:“……” 她觉得,贺宴就是一个眦睚必报的小人。 而贺宴要做的事情。 就从来没有失败过。 贺宴是老板,迟到了没人敢说。 但徐倌倌迟到了。 指不定就被人抓住把柄了。 想到这里,徐倌倌一句话都没说。 她直接把车钥匙重重的塞到贺宴的手中。 头也不回的绕到副驾驶座了。 贺宴淡定自若的上了车。 车子朝着贺氏集团开去。 …… 接下来的一周。 徐倌倌说不出自己现在的心情。 有点复杂,但又带着欢喜。 第63章 你边上有人吗?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复杂的是和贺宴的关系。 欢喜是因为被贺宴宠着的感觉。 但徐倌倌是一个极为理智的人。 这种越轨的事情,她已经是踩在危险的边缘。 所以徐倌倌不会在自投罗网。 而在拿捏分寸这种事上。 永远没人比的过贺宴。 两人明明就在所有人的眼皮下。 但却硬生生的没人怀疑。 只要有人在场。 贺宴面对徐倌倌就只有上下属的关系。 甚至眼神都波澜不惊。 你根本不想出,贺宴在徐倌倌这里逞凶的时候。 能变态到什么地步。 这样的画面。 每一次都足够让徐倌倌惊心动魄。 而这一场角逐。 却又让徐倌倌欲罢不能。 “咖啡过头了。”忽然低沉的嗓音传来。 徐倌倌惊了一跳。 她这才发现,自己太过于入神。 完全没注意到咖啡的时间已经过了。 而贺宴是什么时候走进来? 徐倌倌也浑然不觉。 她怔怔的看着贺宴。 贺宴倒是面不改色,很快就把咖啡杯里的咖啡倒掉。 重新选了豆子,研磨后再锁定在咖啡机上。 咖啡机重新开始的工作。 “在想什么?”贺宴靠在流理台边缘。 双手撑着台面,安静的问着徐倌倌。 “没什么,想下午开会的内容。”徐倌倌口气也很平稳。 但偏偏,贺宴就看着。 看着徐倌倌有些心虚。 在徐倌倌绷不住的时候,贺宴转身。 咖啡重新被煮好。 同样的工具,同样的豆子,同样的冲泡手法。 但是徐倌倌就是不如贺宴。 “忽然想喝拿铁。”徐倌倌矫情了一下。拿铁要打奶泡拉花。 而贺宴很忙,这就是没事找事。 但贺宴也就只是看着徐倌倌。 很快,他从冰箱里面拿了牛奶。 倒入打泡机。 徐倌倌咬唇,不吭声。 贺宴看着打泡机工作。 而后他拿起打泡好的牛奶,快速的拉花。 一颗完整漂亮的桃心出现在徐倌倌的面前。 贺宴递了过去:“可以了吗?” 徐倌倌噢了声,乖巧点头。 两人都站着,也没怎么说话。 一直到贺宴忽然走近徐倌倌。 修长的手指圈住了徐倌倌纤细的腰身。 徐倌倌愣怔了一下。 咖啡都泼洒了出来。 直接溅在贺宴的西装外套上。 “你干嘛忽然抱着我……”徐倌倌嗔怒。 但下一秒,徐倌倌就快速的找了纸巾给贺宴擦拭。 咖啡渍浸入的太快。 西装外套上已经渐染了颜色。 “脏掉了,要送去干洗。”徐倌倌倒是直接。 贺宴就只是看了一样,不太在意。 而后他开口:“下班等我。” 徐倌倌还没说话,贺宴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贺宴低头看了一眼。 徐倌倌也看间了。 是宁敏静的电话。 贺宴在自己那登堂入室。 宁敏静每天都会固定时间打电话给贺宴。 很寻常的聊天。 大部分时间宁敏静说,贺宴听。 这人极少回应。 甚至贺宴连避讳都没有。 是当着徐倌倌的面。 徐倌倌想,贺宴太大胆了。 是真的拿捏着宁敏静不敢反抗吗? 就好比现在。 徐倌倌忽然哼了声。 贺宴看了过来,不疾不徐。 “贺总,是真的不怕贺太太发现您出轨了?”徐倌倌问。 这样的口气带着一丝丝的挑衅。 贺宴的眼神看了过来。 徐倌倌倒是也没回避。 两人的眸光在空中碰撞。 而后,贺宴没给徐倌倌反应的机会。 他当着徐倌倌的面,接起了手机。 就只是很轻的,淡淡的嗯了声。 宁敏静是习惯了。 所以宁敏静自顾自的说着。 而贺宴就直接把手机放到了一旁。 徐倌倌一愣。 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时候。 贺宴忽然亲了下来。 徐倌倌傻眼了。 大抵也没想到贺宴能这么放肆。 但是想到之前在办公室,这人做的不是人事。 徐倌倌忍不住打了一个颤。 她咬着唇,不想让贺宴过分。 但贺宴把徐倌倌圈在落地窗边,肆意妄为。 徐倌倌的舌尖抵靠着牙根,都在颤抖。 她又不敢让自己溢出任何异常的声音。 怕被发现。 甚至连反抗都变得微弱起来。 而茶水间的门,就这么敞开着。 好似比任何一次都来的疯狂。 若是之前,贺宴从来不会在这样的场合。 对徐倌倌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 而现在。 一切都好似荒腔走板的变调了。 宁敏静的声音还在手机听筒里传来。 贺宴带着耳机,徐倌倌原本听不见。 但贺宴却把一只耳机放到了徐倌倌的耳朵上。 就好似,两人都在听着宁敏静说话。 但两人又亲密无间。 徐倌倌恼怒的看着贺宴。 是完全没想到,贺宴能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 而耳边,却又是宁敏静好听悦耳的声音。 “我大概还有三天就能回去了。”宁敏静说着。 “音乐会的事情已经结束,我选一下婚纱。” “我看了一个设计师的作品,我很喜欢,我想定他的,等下我发照片给你看,好不好?” …… 徐倌倌听的时候。 宁敏静说的都是婚礼的事情了。 徐倌倌听着有些不高兴。 她咬唇,回头看着贺宴。 贺宴站在自己的身后。 若是不窒息看的话,你是看不出贺宴在做什么。 这人衣冠楚楚,没任何的波澜起伏。 但徐倌倌却被贺宴弄的狼狈不堪。 她全身的神经舒张。 每一个毛孔都已经竖了起来。 而刚才一直在沉默不语的贺宴。 现在才淡淡开口:“你决定就好。” 宁敏静一下子就开心了:“谢谢老公。” 徐倌倌在耳机里听得清清楚楚。 再想着现在发生的事情。 她忽然觉得荒诞不已。 但又看着贺宴张狂的模样。 徐倌倌忽然呻叫了一声。 这声音不偏不倚就落入了宁敏静的耳中。 贺宴就这么看着,没太大反应。 好似不问所动。 宁敏静是女人,自然是敏感的:“你边上有人吗?” 徐倌倌有些幸灾乐祸。 贺宴不是一点都不怕宁敏静发现吗。 她倒是要看看,贺宴要怎么解释。 而徐倌倌又好似找到了控制贺宴的密码。 这下,徐倌倌艰难转身。 她面对面的在贺宴面前站定。 葱白的手指搭在了贺宴皮带金属纽扣上。 第64章 贺宴,我们算什么关系?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这一次,贺宴的眸光沉了下来。 贺宴能逼着自己。 她也能逼着贺宴。 “有。”结果,贺宴还真的承认了。 徐倌倌惊住,宁敏静也愣住了。 而见贺宴直接,宁敏静到嘴边的话就忽然问不出口了。 因为她不敢试探贺宴。 她想,贺宴这么直接,总不能真的有什么事吧。 这下,宁敏静乖巧的开口:“那你先忙,我不打扰了你了。” 按理,贺宴就应该挂了电话。 结果,贺宴就只是看着徐倌倌。 而后一字一句开口:“是我秘书,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桌子角了。” 就连说话的声线,都坦荡无比。 宁敏静的怀疑瞬间消失不见了。 “你也别训人家,人家不是故意。”宁敏静反倒是安抚了几句。 贺宴嗯了声。 而后宁敏静就挂了电话。 “你是故意的吗?”徐倌倌恼怒的摘下耳机。 “难道你不是我秘书?”贺宴反问。 “你……” 明明说的就不是这回事。 徐倌倌又找不到怼贺宴的话。 这下,徐倌倌推开贺宴。 “想走?”贺宴低声问着。 徐倌倌在贺宴的眼中看见了星火闪烁。 她有些心惊肉跳。 觉得贺宴太放肆了,太放肆了。 在徐倌倌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 贺宴却忽然圈住了徐倌倌的腰身。 徐倌倌脱口而出:“门没关。” 话音落下,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说的是什么呢。 就好像自己主动邀请一样。 而贺宴看着徐倌倌,还真的把徐倌倌松开了。 但徐倌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就听见茶水间的门被关上的声音。 接着是反锁。 徐倌倌唇瓣微动,眼中的震惊越来越明显。 贺宴穿着西装,衣冠楚楚的朝着徐倌倌的方向走来。 徐倌倌想也不想的转身要跑。 她会被贺宴弄死。 结果,徐倌倌哪里抵得住贺宴的速度。 加上徐倌倌穿着高跟和包臀裙。 就算跑,也跑不快。 等徐倌倌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贺宴控制了。 她靠在落地窗的扶手上。 入眼的是繁华的江城城景。 贺宴顺势贴了上来的。 大手不规矩的游走。 薄唇就这么贴在徐倌倌的耳边。 一字一句:“半年前,我在茶水间门口看见你在这里喝咖啡的时候,我就想在这里……” 剩下的的话,贺宴说的很轻。 就只说给徐倌倌一个人听得。 这种荤话,让徐倌倌的脚指头,都跟着蜷缩了起来。 这是一种羞耻。 但徐倌倌脑海里却在想着。 半年前,贺宴什么时候来过。 这样的思绪,也抵不过贺宴的放肆。 而茶水间外,有人推门。 发现门推不开后,对方敲了敲门。 徐倌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想催促贺宴。 但偏偏贺宴又随着敲门的节奏,越发的肆意妄为。 最终,是对方放弃了。 徐倌倌的手抓着扶手的边缘。 透着落地镜,明明模糊,却又觉得他们的身影清晰无比。 很久—— 久到徐倌倌再也绷不住。 一切才彻底的落下帷幕。 徐倌倌脚底有些发软。 贺宴倒是淡定的把徐倌倌扶住。 甚至,这人可以面不改色的给她收拾好。 “她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贺宴忽然开口。 这个她,是宁敏静。 徐倌倌是没想到贺宴这么直接。 但贺宴这话里的意思。 徐倌倌也明白了。 宁敏静无法干涉贺宴是否在外面有女人。 但贺太太这个位置,也只能是宁敏静。 徐倌倌忽然不说话了。 贺宴低头看着徐倌倌:“晚上早点下班,一起去超市,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话音落下,贺宴已经收拾好一切。 甚至是宠溺的捏了捏徐倌倌的鼻尖。 之前的硝烟四起,全然不存在。 而后贺宴起身,要去开门。 徐倌倌并没跟着贺宴一起出去。 太扎眼了。 她安静的看着,在贺宴开门的瞬间。 徐倌倌忽然开口:“贺宴,我们算什么关系?” 一句话,让贺宴转身:“你想我们是什么关系?” 徐倌倌听着沉默了片刻。 “徐秘书,你是聪明人。”贺宴淡淡开口。 这种时候,你看不见贺宴的宠溺。 你只能看见贺宴清冷的姿态。 一字一句都在警告你。 警告你不要越过雷池。 徐倌倌很轻的笑了笑,没回应。 贺宴已经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贺总。 冷淡的转身走了出去。 徐倌倌看着冷掉的咖啡,她冲洗后。 也很快面不改色的离开。 “奇怪,刚才茶水间不是门锁住了?怎么徐秘书出来了?” “我是不是看见贺总了?” “你可别乱说,小心等下被辞退。” 新进的女员工捂住嘴,很快离开。 但她真的明明看见贺总先出去。 …… 傍晚5点30。 徐倌倌先离开的,也并没和贺宴说。 她直接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24小时药房。 买了毓婷。 顺便她从便利店买了一瓶矿泉水。 徐倌倌就站在路边拧着矿泉水瓶子。 但是越是心急,就越拧不开。 下午和贺宴在茶水间那事。 贺宴并没做任何措施。 纵然徐倌倌知道现在是安全期。 但是她也不想冒任何风险。 把自己的前途赌在贺宴身上,太不值当了。 就在徐倌倌怎么都拧不开的时候。 忽然,烫金的黑色袖口出现在徐倌倌的眼底。 冷冽的薄荷味扑面而来。 徐倌倌一怔。 “不是让你等我?”贺宴已经从容拧开,淡淡问着。 徐倌倌接过矿泉水瓶子安静了一下。 而后她快速喝了一口。 冰凉的水顺到喉咙里。 才渐渐的让徐倌倌冷静下来。 起码面对贺宴的时候,从容淡定。 贺宴的眼神就这么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徐倌倌还没来得及开口。 贺宴的手就已经直接拿走了徐倌倌手中的纸袋子。 “喂,这是我的……”徐倌倌拧眉。 贺宴没理会,就只是看了一样。 那个纸袋子的归宿就是路边的垃圾桶。 “你……”徐倌倌是没想到贺宴这么霸道。 贺宴一句话都没说,拽起她的手,就朝着路边的车子走去。 已经不是徐倌倌的mini。 第二天后,他们开的都是贺宴的路虎。 第65章 如果怀了,就生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开门,就直接把徐倌倌丢上车。 一气呵成。 徐倌倌气恼的要命。 想下车却发现这人把中控锁都锁了。 徐倌倌转身,虎着脸。 她瞪着淡定自若上车的贺宴。 贺宴面不改色,直接发动引擎。 是朝着徐倌倌公寓方向开去。 车内的气氛有些安静。 徐倌倌忍了忍,最终没忍住。 她可以和贺宴吵架。 但是不能接受贺宴的冷处理。 “停车。”徐倌倌说的直接,“我要下车。” 贺宴没怎么理会。 大手把握着方向盘,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况。 见贺宴这模样。 徐倌倌嗤笑一声。 “贺总,我要下车买药,您总不想忽然多了一个私生子出来!” 徐倌倌冷着脸看着贺宴。 贺宴恰好在红灯面前停了下来。 他的眼神这才看向徐倌倌。 深邃的眼眸里隐约又带着一丝丝的复杂。 而后。 徐倌倌看着贺宴喉结滚动。 但这人什么都没说。 右手已经从容的牵住了徐倌倌的手。 一个反手,两人十指相扣。 “sorry。”贺宴薄唇亲启。 徐倌倌冷脸看着贺宴。 “不要吃这些药,对身体不好。”贺宴淡淡说着。 “贺总是成年人,不用我说不吃会怎么样吧!”徐倌倌没好气开口。 贺宴嗯了。 恰好信号灯转变。 贺宴重新挂挡。 而那略带凉薄的声音传来:“你在安全期,不会有事。” 徐倌倌:“……” 是。 从贺宴撞见自己大姨妈开始。 她的大姨妈就牢牢被贺宴掌控了。 安全期,排卵期—— 贺宴算的比徐倌倌还清楚。 搞得徐倌倌都以为贺宴每个月是不是来大姨夫。 才能这么精准判断。 再看着这人淡定自若的神色。 徐倌倌根本不想忍。 “安全期也不是100%安全!”徐倌倌反驳。 贺宴不怎么理会。 车子已经驶入了超市的停车场。 徐倌倌依旧看着。 这人淡定自若的倒车。 一直到贺宴停好车。 他的眼神才重新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徐倌倌被看的头皮发麻。 但下一瞬。 贺宴的话,却让徐倌倌恼怒不已。 “如果怀了,就生。”贺宴不咸不淡的说着。 这话听着,寻常女人是应该开心。 但她是徐倌倌。 哪里会不知道贺宴话里的意思。 那是贺宴的笃定。 徐倌倌不可能怀孕。 这话就只是讽刺而已。 要比杀人诛心。 没人比贺宴来的更懂门道。 甚至,贺宴杀你。 你不仅不能反抗。 还要感恩戴德。 有瞬间,这样的怒意冲上脑门的时候。 徐倌倌几乎是在瞬间失控了。 “贺宴,你王八蛋!”徐倌倌低吼了一句。 手中的包就这么这么捶打贺宴。 这力道对于贺宴而言,根本不痛不痒。 贺宴很快就把徐倌倌控制住了。 但徐倌倌还在挣扎。 “这包不是你这个月才买的限量?打坏了不心疼?” 贺宴淡淡提醒徐倌倌。 徐倌倌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她恼羞成怒。 妈的。 贺宴这个渣男。 人间不值得。 何况,这场游戏,还是她主动招惹来。 所以,徐倌倌确实没什么好说。 但是现在,徐倌倌一点都不想再看见贺宴。 一分一秒都不想。 可是徐倌倌永远想不到。 贺宴下一秒会做什么。 贺宴的手微微用力。 就直接把徐倌倌转到了自己的面前。 而后,她整个人落入贺宴坚实的胸膛。 这人抱着自己。 宽大的手掌就在自己的后背拍着。 就像是哄着自己。 徐倌倌有些意外。 但是又挣扎不掉。 最终,徐倌倌就只能被动的被贺宴抱着。 “生气了?”贺宴轻声问着。 徐倌倌没应声。 贺宴微微把他们拉开距离。 但徐倌倌依旧在贺宴的控制中。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就这么捏着徐倌倌的下巴。 “我没别的意思。”贺宴淡淡开口。 这种时候,贺宴又像是一个说教的前辈。 “第一,吃药确实不好,第二,你是在安全期,最少99%不会怀孕。” 贺宴一板一眼,看着徐倌倌的时候又认真无比。 徐倌倌没应声。 贺宴的态度倒是淡定。 而后,他继续缓缓说着。 “真的有了,让你生下来,也并非是玩笑话。” 贺宴说的从容。 徐倌倌更是错愕。 没等徐倌倌反应。 贺宴的手忽然动了动,好似在摩挲她细腻的肌肤。 “倌倌,跟着我,嗯?”贺宴说的直接。 这样的反转太快,徐倌倌有些消化不良。 “除了贺太太的身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贺宴把话说完。 这大概是贺宴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这样的话。 贺宴不可否认。 自己对徐倌倌动心了。 大概是从没遇见过这样的女人。 转瞬间,就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而这样的感觉,并没随着和徐倌倌伪同居生活。 变得枯燥乏味。 甚至是越来越贪恋。 贪恋和徐倌倌在一起的感觉。 甚至霸道的想把这个女人给藏起来。 只是自己的唯一。 所以这些话,并非是贺宴一时冲动。 而是深思熟虑后。 宁敏静适合当贺太太,是因为宁敏静的身份举止。 而徐倌倌这像贺宴养着的宠物。 她会哄着你开心。 但在你不需要的时候,她却可以独立的不需要你陪伴。 再想到一个个的夜深人静。 徐倌倌这个妖女随时随地的出现在你的梦境里。 这种,要把她禁锢在灵魂深处的想法。 就越来越冲动了…… 而后,一发不可收拾。 …… 徐倌倌听着。 表面却波澜不惊。 心动吗? 也许别的女人会心动。 但徐倌倌不会。 主动招惹贺宴是一回事。 和贺宴就这么纠缠不清又是另外一回事。 徐倌倌并没这样的想法。 她安静了片刻,就推开了贺宴。 这一次,中控锁已经打开。 徐倌倌下了车。 贺宴看着徐倌倌下车,没拦着。 很快,贺宴也跟着下了车。 三两步,贺宴就重新牵住了徐倌倌。 这一次,没等贺宴开口。 徐倌倌已经主动看向贺宴。 “等贺太太回来,我们就结束。”徐倌倌说的直接。 这样的徐倌倌冷静的不像话。 第66章 这几天不要和我闹脾气了,嗯?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的眼神微眯。 大抵也没想到会得到这女人拒绝的答案。 也不曾想过徐倌倌会欣喜若狂。 但在贺宴看来。 成年男女的游戏。 他们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都是你情我愿。 若非如此,徐倌倌又岂能让自己登堂入室。 显然,贺宴意外了。 但贺宴看着徐倌倌。 也知道徐倌倌字里行间并非是玩笑话。 说不出的滋味。 只是勉强女人这种事。 贺宴也不可能做的出来。 很久,贺宴低敛下眉眼,藏起情绪。 他淡淡开口:“好。” 这个答案在徐倌倌的预料之中。 所以徐倌倌也就只是嗯了声。 大概是说清了。 大概是因为有了时间。 徐倌倌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也好似对于现在的情况不那么抵触了。 而贺宴牵着徐倌倌的手并没松开。 但这人也没动。 徐倌倌的唇瓣动了动,才想开口。 贺宴低沉磁实的嗓音已经扑面而来。 “所以这几天不要和我闹脾气了,嗯?”贺宴问着。 低低的声音又好似在哄着徐倌倌。 面对放下身段的贺宴。 徐倌倌说不上什么矫情的话。 她乖巧的嗯了声。 贺宴就只是看着。 看着看着忽然就这么低头。 他捏着徐倌倌的下巴,亲了上去。 徐倌倌微微一愣。 但也只是瞬间,徐倌倌就主动搂住了贺宴的脖颈。 比任何时候都来热情和主动。 甚至不在意这是在电梯口。 就这么热情的回应贺宴。 很快,贺宴的手搂住了徐倌倌的腰肢。 一边亲,一边后退。 知道徐倌倌抵靠在墙壁上。 两人气喘吁吁。 电梯的门恰好被打开。 有人走了出来。 看见这样的画面,不免多看了两眼。 徐倌倌有些不好意思。 她的耳根子烫得要命。 嗔怒的看着贺宴:“你干什么呢!” 贺宴就只是轻笑着。 而后贺宴微微松开徐倌倌。 把已经羞涩的恨不得找地洞钻下去的女人。 重新护在自己的身边。 “晚上想吃什么?”贺宴转移了话题。 徐倌倌想了想,倒也没客气。 说了几个自己想吃的菜。 也不管贺宴做起来难不难。 贺宴嗯了声,表示听见了。 两人进了超市。 …… 这个点的超市,人并不算太多。 徐倌倌跟在贺宴身边,看着贺宴低头挑选食材。 有些新鲜,也有些好奇。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新鲜的?”徐倌倌忍不住问。 问着又探头探脑的看了一样。 这些胡瓜有什么区别吗? 不都长一个样? 哦,胖瘦区别而已。 贺宴侧头看了一样,捏了捏徐倌倌的鼻子。 一脸宠溺:“你看胡瓜的头,可以分辨出来是新的还是旧的。” 徐倌倌似懂非懂。 “我还是不懂呢!”她摊手。 “原来徐秘书也有不懂的事情?”贺宴挑眉。 听着就不是什么好话。 徐倌倌嗔怒的看着贺宴。 贺宴很是镇定的牵住了她要打过来的手。 “别闹,都是人。”贺宴提醒。 徐倌倌还没来得及顶嘴。 贺宴的声音又已经平缓传来:“我做饭,你也不用懂这些。” “那我洗碗?”徐倌倌眨眨眼。 “不用,叫阿姨洗碗,免得你回头又要说你的手要毁了。” 贺宴倒也直接。 徐倌倌没吭声。 但是眉眼弯弯的样子,心情倒是很好。 明明就是很简单的词汇。 但是在很多场合里。 汇聚在一起的时候。 就变成了极为让人觉得甜蜜的词语。 怦然心动。 因为是一个周末。 所以从超市买完东西出去的时候。 贺宴已经提着三大袋的食物。 两人上了车。 在回家的路上。 徐倌倌忽然想到什么。 “怎么了?”贺宴看了过来。 “那小龙虾那么麻烦,还要剪虾头,去虾线,吃的时候还要剥壳,我看不如不要了吧……” 徐倌倌矫情的说了几句。 她其实并不矫情。 但说不上为什么。 徐倌倌现在就想冲着贺宴说上几句。 就像是在等着贺宴主动哄着自己。 贺宴倒是面不改色:“我来处理。” 徐倌倌满意了。 她噢了声,有些小得意的看着贺宴。 贺宴很是无奈。 车子已经停好。 贺宴提着三大袋的东西,牵着徐倌倌。 两人一起回了公寓。 …… 晚上做饭的时候。 贺宴掌勺。 徐倌倌就在一旁探头探脑的看着。 是在指点江山。 “你这个酱油不够多,没有颜色。” “你的胡瓜要切的细一点,不然不好入味。” “小龙虾我不要放花椒,等下淋油,不然不够香。” …… 不知道是贺宴听烦了。 还是看徐倌倌现在的样子弄的心烦意燥。 这女人就像是习惯了。 不再穿着她那些性感的睡裙。 倒是习惯套上贺宴宽大的T恤。 领口堪堪滑落在手臂上。 圆润的肩头裸露在空气中。 性感的身材若隐若现。 笔直白皙的长腿,更是撩人的要命。 越看越躁。 “唔……”徐倌倌惊呼一声。 而后,她整个人就被提到了流理台上。 大理石的台面,传来冰凉的触感。 惹的她躲了一下。 更是羞恼。 来不及反应,贺宴的手撑在流理台的边缘。 已经吻了上去了。 这样的吻来的忽然又情动。 徐倌倌忍不住低吟一声。 吵着贺宴的心思一下子就不见了。 葱白的藕臂就这么搂住了贺宴的脖子。 仰头,深吻。 一直到徐倌倌的呼吸变得不顺畅。 贺宴才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去外面等我了,很快就可以吃了。” 贺宴的气息还算平稳。 但微微沙哑的嗓音也已经透露了他的情动。 徐倌倌哦了声。 这下倒是乖巧的就跳了下来。 再闹下去。 这恐怕吃的就不是饭了。 再走出去的时候。 徐倌倌脸颊上热辣的感觉。 才渐渐的消散。 等回过神,她才意识到。 自己是被贺宴的男色给勾引了。 明明是想吵这人的。 结果现在一切都荒腔走板的变调。 徐倌倌哼了声。 这下倒是大大方方在站在原地看着。 贺宴纵容摇头,任凭徐倌倌放肆。 …… 晚饭的时候。 是贺宴伺候的徐倌倌。 小龙虾被剥了壳放到她的碗里。 一直到把徐倌倌喂的心满意足。 第67章 忽然想陪着你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这才慢条斯理的擦了擦的手。 “味道很好,你不试试看?”徐倌倌忽然夹了一只虾给贺宴。 这种东西,不是贺宴喜欢。 贺宴吃的清淡的多。 垃圾食品,贺宴是绝对不会碰。 所以徐倌倌是故意。 就好似在这样的故意里。 一点点的挑衅贺宴的底线。 贺宴也不至于看不出来。 他面不改色的把徐倌倌递过来的小龙虾给吃了进去。 “是不是味道很不错?”徐倌倌笑眯眯。 很是乖巧又讨好的表情。 完全忘记了,烧菜的人是贺宴。 贺宴是被徐倌倌弄的无奈。 他伸手,一点都不客气的捏住了徐倌倌的鼻尖。 “好痛!”徐倌倌嗔怒的看着这人。 贺宴低头。 大手穿过她的发丝。 忽然就这么沉沉的吻了上去。 两人吻的有些缱绻缠绵。 就连空气中都带着一丝丝旖旎的气息。 在唇齿间,还残留着食物的香气。 徐倌倌被吻的忽然。 但她并没反抗,是习惯了这人的亲吻。 甚至,是喜欢。 一直到贺宴松开徐倌倌。 但这人的手依旧托着她的脖颈。 深邃的眼眸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看着徐倌倌心跳加速。 像是先发制人的找回主战场。 徐倌倌主动开口:“你看着我做什么?” “明天不是要去逛街?”贺宴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徐倌倌哦了声,没否认。 原本是和朋友约好了逛街。 但对方下班的时候临时说,明天要加班去不了了。 所以并没逛街这回事。 “想买什么?”贺宴又问。 “没什么……就买点小东西。”徐倌倌应着。 贺宴嗯了声:“我陪你。” “你明天不是要陪客户去打高尔夫吗?”徐倌倌愣住。 是真的傻眼了。 起码她没想到。 贺宴会主动开口说。 要陪自己逛街。 这在徐倌倌看来,就是天方夜谭的一件事。 他们这种身份,要公然出现在商场。 若是被记者拍到了,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所以,两人对外的时候。 从来不曾高调过。 除了徐倌倌偶尔使坏。 只有私下,他们热情如火。 所以贺宴这么说的时候,徐倌倌觉贺宴怕是疯了。 “忽然想陪着你。”贺宴淡淡开口。 徐倌倌被贺宴说的一时半会回答不上来。 “你约了人,不方便?”这人又问着。 “没有……”徐倌倌下意识摇摇头。 “那就这么这么决定。”贺宴倒是干脆。 徐倌倌:“……” 不是,这决定什么呢。 但贺宴已经站起身,很淡定的把桌面收拾好。 这意味着这件事,已经一锤定音了。 徐倌倌无声的看着贺宴高大的身影。 卡在喉咙口的话。 最终徐倌倌没能说出口。 那是一种忽然贪恋的感觉。 知道和贺宴不会有前途。 但或许,她可以保有一点私心。 在将来分开的时候。 独自品尝。 所以,徐倌倌纵容了贺宴的肆无忌惮。 …… 入夜的时候。 不知道是因为这样的情绪使然。 还是彼此都知道,这个周末后。 他们会退回到最初位置。 所以,不需要谁主动,一切都发生的顺理成章。 柔软的床垫,沉沉包裹住两人。 极为鲜明的肤色对比。 男人高大挺拔,女人纤细性感。 交织而过的画面。 留下的是一室的浪漫。 低吟喘息,汇聚成了最动听的旋律。 窗外放着的多头月季,已经完全绽放。 花枝交叉而过。 在静谧的黑夜里,浪漫而妖娆。 很久。 久到烟火落尽,一切才渐渐落下帷幕。 徐倌倌累的一动不动。 贺宴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这样的动作看起来就显得珍视无比。 徐倌倌换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就这么贴在贺宴的胸口。 而后,她沉沉入睡。 贺宴看着,不动声色。 …… 翌日。 两人睡到自然醒。 早餐也是贺宴准备。 徐倌倌只负责吃的。 十点半,两人才磨蹭的从公寓离开。 徐倌倌穿着小脚裤,踩着细跟鞋。 上身是一件蕾丝边的白色衬衫。 海藻般的栗色长发,很随性的垂放在肩头。 在发顶的位置,卡了一个蝴蝶结的发饰。 略施粉黛。 和上班时候的成熟稳重不同。 这样的徐倌倌看起来可盐可甜。 “是不是等很久了?”徐倌倌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贺宴淡定的放下pad:“不会,刚好处理几个文件。” “贺总不愧是工作狂。”她说的煞有其事。 涂着透明唇釉的唇瓣在贺宴的面前。 睫毛不用怎么刷,就纤长又浓密。 贺宴看着不免情动。 他捏着徐倌倌的下巴就要亲上去。 徐倌倌及时拦住了:“别闹,唇釉很麻烦。” “下次不准再用。”贺宴话音落下,不管不顾。 徐倌倌无声叹息。 但又甘之如饴。 贺宴吻的有些凶。 说不上是为什么。 徐倌倌感觉的到,但又该死的喜欢贺宴这样的强势。 她觉得自己有被虐狂的倾向。 一直到贺宴松开徐倌倌。 他在喘息。 徐倌倌的唇釉被贺宴吃的差不多了。 “都是你……”她嗔怒。 贺宴倒是淡定:“给你补。” 徐倌倌愣了一下,是没想到贺宴会说这话。 这下,她被动的看着贺宴。 贺宴真的拿出了徐倌倌的唇釉。 认认真真的画着。 和平日运筹帷幄的男人不一样。 这样的贺宴看起来就显得谨慎的多。 一下下的勾勒着。 甚至给人感觉,比签下上百亿合同的时候。 还来的认真。 徐倌倌被逗笑了。 “好了。”贺宴已经收手。 “原来贺总还熟悉给女人涂口红这种业务?”徐倌倌挑眉。 贺宴把唇釉放了回去:“只给你涂过,谈不上熟悉。” 又一本正经。 徐倌倌忽然觉得,贺宴这个男人。 真的是可爱的要命。 狗的时候,根本不做人。 放肆的时候,就好似一个放荡的浪子。 而认真的时候,忽然又变得羞涩无比。 徐倌倌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感觉。 但她知道。 对贺宴,必然是心动。 谈不上爱,但也绝对是喜欢。 她有些情动。 再看着贺宴看着自己的样子。 徐倌倌忍不住,踮起脚尖就亲了一下。 把唇釉又亲了上去。 “不想出门了是不是?”贺宴不咸不淡的问着。 第68章 这男人,还真的很大男人主义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才不是。”徐倌倌羞恼的应着。 这下,徐倌倌快速的朝着公寓门口走去。 贺宴三两下就抓住了徐倌倌的手。 两人十指相扣。 在走进电梯的时候。 贺宴忽然开口:“以后不准穿白色的衣服。” 徐倌倌:“?” “会让人有冲动。”贺宴说的直接。 从之前半夜收到的撩人的白色睡衣照。 再到现在的白色衬衫。 明明再正经不过的衣服。 徐倌倌就能穿出不一样的风情。 看的人蠢蠢欲动。 而贺宴的直白。 让徐倌倌微微一愣。 然后,她坏笑的看着贺宴。 纤细的手臂就这么圈住了这人精瘦的腰身。 “所以,贺总是冲动了吗?”她调皮的问着。 贺宴也真的嗯了声。 反手,贺宴把徐倌倌从自己的身上抓了下来。 又已经恢复了淡定自若。 徐倌倌一脸狡黠:“那很不巧,我有很多白色的衣服呢。” “穿一件,撕一件。”贺宴面不改色。 “臭流氓!”徐倌倌嗔怒。 在她的嗔怒里,贺宴带着徐倌倌上了车。 车子是朝着商场的方向开去。 …… 商场内。 徐倌倌就真的只是买了点小东西。 但都是成双成对。 贺宴来的时间不长。 可是公寓内却多了不少贺宴的东西。 徐倌倌都不知道是怎么来。 很多事就好似莫名其妙的习惯。 就好比现在。 在挑选水晶杯,徐倌倌选的也是一对。 “你喜欢哪个?”徐倌倌问贺宴。 贺宴站着看了一眼:“都不错。” “选一个。”徐倌倌又对比了一下。 “这一对。”贺宴指了指。 “那就这对。”徐倌倌笑脸盈盈的把东西给了销售。 销售快速打包好。 贺宴刷卡买单。 这些东西,不需要贺宴亲自拿着。 他们会送到徐倌倌的公寓。 而在商场内,不管徐倌倌要逛什么。 贺宴都耐心极佳的陪着。 就连徐倌倌买衣服试衣服的时候。 贺宴也没任何不耐烦。 安静的在外面看杂志。 等徐倌倌买好,贺宴只负责买单。 这样的男人,不知道引来多少女人艳羡的眼神的。 徐倌倌说不虚荣。 那是不可能的。 一天下来,徐倌倌七七八八的战利品不少。 “累了?”贺宴见徐倌倌站着不动,低声问着。 “走多了,脚有点疼。”徐倌倌哼哼。 “谁让你穿高跟鞋走的?”贺宴问的直接。 徐倌倌嗔怒的看着这人,贺宴倒是没说什么。 他很自然的牵着徐倌倌的手,朝着一家奢侈品店走去。 “换一双鞋。”贺宴说的直接。 徐倌倌哦了声,眉眼弯弯。 鞋子是贺宴选的,选了一双轻便的小白鞋。 甚至换鞋的时候。 都是贺宴亲自给徐倌倌穿上。 徐倌倌任凭贺宴这么伺候自己。 就好似自己是被这人捧在掌心的女王。 说不出的得意的。 在买单的时候,贺宴起身准备付钱。 却被徐倌倌拦下了。 贺宴低头看着徐倌倌:“还有什么喜欢的?” “鞋子我自己付钱。”徐倌倌开口。 贺宴微眯着样,看着徐倌倌。 徐倌倌一本正经:“哦,没结婚的男人送鞋,不吉利呢。” “胡说八道。”贺宴摇头。 但看着徐倌倌一本正经的样子。 贺宴倒是也没勉强。 徐倌倌自己付了钱。 在付钱的时候。 徐倌倌想,他们本来就要分手。 贺宴送了,也没什么。 但这样的想法,却又把徐倌倌堵的难受。 忽然,整个情绪都跟着低落了下来。 但是在徐倌倌付完款后。 忽然,她的微信振动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微信上面全都是红包。 要命的是,这个红包还是贺宴发的? 徐倌倌数了数。 大概有30个。 一个红包200块,这里就是6000。 恰好,这一双鞋子的价格。 徐倌倌一下子就知道贺宴的心思了。 这男人,还真的很大男人主义。 是一毛钱都不肯让女人出。 这种感觉,徐倌倌说不上坏。 但贺宴主动。 徐倌倌也不会拒绝。 她一个个红包点着。 贺宴也没催促。 一直到徐倌倌点完红包。 她才抬头看向贺宴:“贺总你就不能一次性转账?红包点着指尖疼。” 这口气要多矫情,就有多矫情。 贺宴也倒是没放在心上。 非常配合的主动开口:“嗯,下次直接转账。” 徐倌倌忽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个男人不怼着你的时候。 你就好似一下子心悦诚服了。 也没给徐倌倌多说话的机会。 贺宴的手已经从容的牵住了徐倌倌的手。 徐倌倌最初没想拒绝。 但是她眼角的余光看向了专柜外。 好似人忽然就多了起来。 这下,徐倌倌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又很巧妙的指向了不远处的一家店。 “他们家上新了,我想去看看包。”徐倌倌笑脸盈盈。 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她是故意的。 但贺宴却很清楚的知道。 这妖女就是故意。 贺宴没戳破,嗯了声。 面前的小女人已经狡猾的如同一条泥鳅。 快速的朝着专柜外走了去。 生怕贺宴追上来。 又要动手动脚。 贺宴看着,嗤笑一声。 倒是也没太为难徐倌倌。 两人好似一前一后,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最起码,看起来正儿八经。 忽然—— “贺宴?”有人叫住了贺宴。 徐倌倌的脚步僵了一下。 贺宴已经转身,看着对方:“程叔叔,好久不见。” 而程有生冲着贺宴颔首示意。 很快,他的眼神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是在仔细打量。 贺宴性冷,每个人都很了解。 所以逛街这种事,贺宴是绝对不会做。 现在贺宴冷不丁的出现在商场内。 边上还跟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 程有生倒是也没多想。 这些年来,程家一直都移民在国外。 今年是难得回来,贺宴的婚礼也是其中之一的理由。 所以程有生下意识的认为,这位就是宁敏静。 毕竟宁家的大小姐是江城第一名媛。 素来低调,不招摇。 媒体上很少能见到宁敏静的照片。 而程家移民多年,程有生对宁敏静已经没太大的印象了。 再说,女大还十八变呢。 第69章 贺总还是很体恤下属的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倒是贺宴听着程有生的话,安静了一下。 不仅仅是贺宴。 就连徐倌倌都跟着安静了起来。 她不知道贺宴会怎么介绍自己的身份。 说不出现在的感觉。 有些百抓心挠,又有些紧张。 就好似想被承认,但却又明知道不可能。 下意识的,徐倌倌也不着痕迹的看向了贺宴。 而贺宴的脸上,却丝毫看不见慌乱。 淡定的不像话。 “这位是我秘书,姓徐。跟我来巡视业务。”贺宴从容解释。 这字里行间,没有一个字的撒谎痕迹。 程有生一愣。 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种解释。 但想想,程有生也不觉得奇怪。 贺宴原本就是一个工作狂的。 能跟着贺宴的人,也必然都要适应贺宴的节拍。 这下,程有生了然的点点头:“徐秘书,你好。” “你好,程总。”徐倌倌瞬间就挂上了标准的笑容。 她礼貌伸手,和程有生打了招呼。 进退得宜里,又已经变成了贺氏集团的首席秘书。 人见人爱。 而且分寸拿捏的极好。 “徐秘书倒是厉害,毕竟贺宴这节奏,没几个人能跟的上。” 程有生说的直接。 徐倌倌笑脸盈盈的:“不会,贺总还是很体恤下属的。” 话音落下,徐倌倌就这么安静的站在贺宴的边上。 贺宴和程有生聊了几句。 而后贺宴就带着徐倌倌离开了。 程有生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倒是也没多想的。 但是在贺宴带着徐倌倌走入电梯的时候。 程有生又觉得自己眼花。 就好像是看见贺宴牵起徐倌倌的手? 但很快,这样的想法就被程有生抛之脑后了。 太不靠谱了。 贺宴寡淡的就不像一个正常人。 又怎么可能和自己的秘书纠缠不清。 何况,贺宴身边有一个很厉害的秘书。 程有生也是听过。 想着,程有生忍不住给贺远明打了一个电话。 “老贺,今儿我倒是遇见贺宴了。”程有生开门见山。 “这贺宴你可是要劝劝,大周末的不陪着未婚妻,还带着秘书在巡视商场,不怕未婚妻不高兴哦。” …… 彼时—— 徐倌倌几乎是才进电梯,手就已经重新被贺宴牵住了。 徐倌倌没说什么,就只是看着。 贺宴刚才答复,她忽然就觉得有些失落。 终究是见不得光的关系。 但这样的失落,徐倌倌在脸上并没表露出来。 看着贺宴淡定自若的样子。 再低头看着两人牵住的手。 忽然,徐倌倌主动缠了上去。 在纤细的手臂搂住贺宴精瘦的腰身的时候。 贺宴就已经低头:“要做什么?” 声音听起来清冷,但却是带着纵容。 甚至看着徐倌倌,眉眼里都是缱绻温柔。 徐倌倌仰头。 明艳的脸就这么看向了贺宴。 贺宴被徐倌倌看着不免情动。 很是自然的,贺宴捏住了徐倌倌的下巴。 就这么忽然低头亲了上去的。 若是之前,徐倌倌一定会拒绝。 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 但现在,徐倌倌却不知道为什么。 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 就想这么和贺宴吻到天荒地老。 她主动的要命。 踮起脚尖。 依旧圈着贺宴的腰身。 但是这样的主动里。 甚至让贺宴觉得。 徐倌倌可以轻易的夺去这件事的主动权。 热情如火。 而这样的主动,对于贺宴而言。 无疑就是最好的邀请。 他一个用力,徐倌倌就退了一步。 一直到徐倌倌被抵靠在电梯的扶手上。 景观电梯,四面都是透明的。 徐倌倌可以把商场内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的。 电梯的速度并没很快。 甚至随时随地都有人会进来。 但不管是徐倌倌也好。 贺宴也好。 两人就好似完全失控了。 在这样的失控里。 徐倌倌被吻的喘不过气。 她好不容易寻了空。 白皙的肌肤,因为情动。 是在微微泛着红潮。 喘息的样子,红唇一张一合。 都在蛊惑人心。 “去开房。”贺宴一字一句说的直接。 徐倌倌最初和所有人一样。 都觉得贺宴性冷。 但是两人深入交流过。 徐倌倌就知道,贺宴从来不是性冷。 这在这种事上的。 素来都是说要就要。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自然明白贺宴话里的意思。 她仰头看着贺宴。 眉眼带着笑意。 很娇媚的笑。 葱白的手指就和作乱一样。 微微往下。 “我要没记错的话,酒店在顶层,而非是在地下。” 徐倌倌巧笑的提醒贺宴。 贺宴深邃的眼眸就这么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这样带着蛊惑的声音传来的时候。 柳下惠都把持不住。 “老实点。”贺宴低声警告。 话音落下,贺宴已经重新把电梯按回了顶层。 商场是贺宴。 入住的酒店也是贺宴喜欢的品牌。 自然永远给贺宴保留了一个套房。 房卡就在贺宴的身上。 “但是……”徐倌倌的声音很轻。 她咬着红唇。 眼神落在贺宴的身上。 那是一种娇嗔。 让人欲罢不能。 特别是这样的动作,又纯又欲。 贺宴忍不住喉结滚动。 而徐倌倌踮起脚尖。 膝盖就这么蹭了蹭贺宴的膝盖。 贺宴的指关节一个用力。 掐住了徐倌倌的腰身。 耳边传来的是,这个妖女,软绵的声调。 “贺总,我比较喜欢看你失控的样子。” 徐倌倌巧笑低吟。 说的全都不是什么正经话。 一边说,她的手不断的游走。 周围明朗的环境。 带给徐倌倌的是感官上的刺激。 好似在偷情。 又好似在光明正大。 贺宴的眼神已经变得锐利。 就这么阴沉的看着徐倌倌。 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已经扣住了徐倌倌的手腕。 迥劲的力道,好似要把她拉回来。 但看起来又显得敷衍的多。 “贺总,你阻止的好敷衍。”徐倌倌低笑一声。 贺宴喉结滚动。 是敷衍,怎么了? 而贺宴看着徐倌倌的时候,眼神一瞬不瞬。 好似要彻底的把徐倌倌看穿。 “你知道主动招惹我的结果?”贺宴沉声问着。 徐倌倌哦了声:“知道啊,然后?” 依旧挑衅。 两人靠的很近。 从外面看进来的时候,就好似普通情侣。 第70章 贺总是什么身份要求我?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若是这个电梯门忽然被打开。 一切都藏不住了。 更不用说,旁边的电梯也在升降。 只要看过来,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徐倌倌,你是真的欠。”贺宴咬牙切齿。 而在徐倌倌不做人的姿态下。 贺宴的额头已经汗涔涔。 他的呼吸都开始变得局促。 好似在徐倌倌的放肆里。 贺宴也不想遮掩。 “是挺欠的,但是贺总不也挺喜欢的?”徐倌倌挑衅。 红唇微微喘息。 空气里都带着的暧昧的气息。 经久不散。 忽然,徐倌倌安静了一下。 贺宴敏锐的觉察到了,他低头看着:“怎么了?” 对徐倌倌说不上多了解。 但贺宴起码知道。 找这种事上,徐倌倌不会轻易分神。 “不舒服?”贺宴又问着。 徐倌倌好似回过神了。 那表情有些微妙。 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别的。 她依旧搂着贺宴,但整个人安静了下来。 贺宴不动声色。 “我看见贺太太了。”徐倌倌终于开口。 “敏静?”贺宴挑眉。 “毕竟贺总的婚礼,就在这家酒店,贺太太出现在这里也合情合理。” 徐倌倌笑。 贺宴是一个甩手掌柜。 对婚礼的事情完全不放在心上。 自然就是宁敏静全程包揽了。 只是没想到,就这么凑巧。 但贺宴刚好背对宁敏静。 宁敏静是清楚的看见了徐倌倌。 那表情有些意外。 毕竟她们曾经是见过。 就在艺术中心的门口。 徐倌倌很清楚的知道,宁敏静对自己印象深刻。 但她也明白。 怕是宁敏静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贺宴的秘书。 毕竟宁敏静极少来公司。 唯一来的那一次。 恰好,她就在给贺宴服务呢。 宁敏静没注意知道。 想着,徐倌倌忽然又觉得挑战。 从脚底蹿腾到脑门的刺激。 挥之不去。 “嗯。”结果,贺宴就只是淡淡的应了声。 徐倌倌眨眨眼。 是不太习惯贺宴这种淡漠的姿态。 但下一瞬,徐倌倌整个人就已经被贺宴控制住了。 她啊了一声。 贺宴趁虚而入,彻底的攻城掠池。 而徐倌倌的耳边,是贺宴低沉磁实的嗓音。 “房卡在我钱包里,拿出来。”贺宴命令。 钱包呢。 在贺宴口袋里。 徐倌倌要伸手进去。 西装的布料很清透,并非是冬天的羊绒材质。 明明贺宴可以自己做的事情。 非要徐倌倌来。 徐倌倌笑着看着贺宴,嗯哼了声。 纤细的手指,钻入西装口袋。 已经摸到了贺宴的钱夹。 明明可以直接抽出来,但徐倌倌偏偏不这样。 “这么多张卡,我哪里知道是哪张!”徐倌倌嗔怒的问着贺宴。 “徐秘书,你时间不多了。”贺宴提醒徐倌倌。 只剩下三层。 徐倌倌找不到的话,门外等着的就是管家。 徐倌倌有些恼。 是被贺宴威胁了。 但这样的威胁,就把徐倌倌拿捏的很好。 她哼了,有些不满。 但也没这么轻巧的放过贺宴。 徐倌倌的手有些恶劣。 换来的是贺宴警告的眼神。 而后葱白的手指就这么从容的从钱夹里面拿出了房卡。 烫金的房卡,是为贺宴量身定制:“是这个?” 贺宴嗯了声。 电梯门恰好打开。 贺宴这张骗人的嘴。 哪里有管家。 外面分明空荡荡。 而贺宴的专属楼层,不会有别的客房。 贺宴越发显得放肆。 而后,贺宴直接就把徐倌倌推了出去,强势要命。 徐倌倌惊呼一声。 整个人已经被贺宴抱住。 像一直树袋熊一样,缠住了贺宴。 “刷卡。”贺宴沉声命令。 “遵命呀。”徐倌倌的口气不怎么正经。 冲着贺宴的时候,软软的笑着。 眉眼里都带着轻佻的。 她手轻巧的刷了门禁,房门被打开。 两人从容进入。 很快。 徐倌倌被放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所有的声音都被地毯给包裹住了。 她只听见耳边传来关门声。 是被贺宴的脚直接关上的。 而后徐倌倌连离开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就在玄关,吻的热情如火。 徐倌倌被抵靠在门板上。 微微喘息,仰头看着贺宴的时候。 眉眼里尽是情动。 她眼神里跳跃的花火,带着撩人的气息。 事业线不断上下起伏。 贺宴就这么看着,低声咒骂:“妖女。” 徐倌倌没应声。 她用最直接的行动,回应贺宴的咒骂。 在徐倌倌扑上来的时候。 贺宴的后背碰在门板上。 但下一瞬,贺宴就扣住了徐倌倌的腰肢。 两人一路踉跄的到了客厅。 那是从骨子里的狠劲。 从客厅到落地窗,再到主卧室。 甚至就连洗手间都没放过。 就像两只饕餮不知满足的困兽。 谁都不曾放过谁。 但是在方寸之间,却又带着暗潮涌动。 很久,久到外面已经渐渐日落西山。 套房内的动静才渐渐的平静下来。 但萦绕在空气中旖旎的气息。 却经久不散。 …… 徐倌倌软在床上。 她觉得贺宴疯起来真的不是人。 明明每一次都是她掌握主动权。 但最终,这主动权被交出去的时候。 一切都跟着失控了。 但偏偏,面前的男人。 依旧矜贵疏离。 好似之前的疯狂,并没带给他任何的狼狈。 就连看着徐倌倌的眼神。 都逐渐冷静。 徐倌倌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再看着面前就围着浴巾,从容抽烟的贺宴。 徐倌倌忽然就这么扑上去。 直接就从贺宴的手中抢走了烟。 她利落的放在自己的嘴边,深吸一口。 贺宴的眉头拧着,很快就把徐倌倌的烟给没收了。 “谁准你抽烟?”贺宴淡淡问着。 手中的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边的打着。 吧嗒吧嗒的声音,在静谧的套房里,清晰可见。 “贺总能抽,我不能?”徐倌倌挑眉反问。 “我不喜欢女人抽烟。”贺宴说的直接,“所以不要再让我看见。” “噢……”徐倌倌答的漫不经心。 摆明了就没把贺宴的话放在心上。 贺宴也不至于看不出来。 他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徐倌倌的下巴。 一半玩笑,一半警告:“不要阳奉阴违,嗯?我不喜欢。” “贺总是什么身份要求我?”徐倌倌笑着反问。 第71章 你想公开?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原本各据一方的两人。 不知道怎么又缠在了一起。 贺宴的手掐着徐倌倌的腰。 唇齿之间还带着香烟的味道。 薄唇就这么贴了上来。 好似在亲吻,又好似在警告:“你男人的身份。” 很是霸道,也很是直接。 话音落下,贺宴的眼神沉了几分。 因为怀中的小妖女根本不老实。 入眼可及的是优美天鹅颈的。 锁骨清晰可见。 再往下,事业线波浪起伏。 纤细的腰肢不看盈盈一握。 忽然之间,气氛又变调了。 徐倌倌意识到什么,险些叫出声:“贺宴……” 再来的话,她怕自己能死在这里。 贺宴却完全没理会。 居高临下的时候,是侵略者的凶残。 “敢主动招惹的,现在就没资格叫,明白?”贺宴沉沉开口。 徐倌倌呜咽着。 委屈又难看的看着贺宴。 但是这样的难过里,又带着彻头彻尾的情动。 最终的最终。 徐倌倌咬着贺宴脖子,发了狠。 贺宴吃痛,眸光更沉了几分:“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你才是。”徐倌倌嘴硬。 再后来,徐倌倌话都不想说了。 她好似一条干涸的鱼,彻底的无法动弹。 嗓子都火辣辣,是叫。 一直贺宴把徐倌倌抱到洗手间。 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才传来:“要不是酒店隔音好,你这个闹法,怕是一整个楼层都能听见。” “哼,贺总不也一样?”徐倌倌没好气的反问。 又好似不甘心自己趋于下风。 很快,她仰头:“贺总闹起来的时候也很要命,在贺太太面前也是这样?” 反正是破罐子破摔。 所以徐倌倌根本不放在心上。 贺宴也没理会徐倌倌的这点小心思。 他任凭水流冲刷在两人的身上。 的徐倌倌的下巴再一次被捏住。 她被迫仰头。 还没来得及吐槽这人。 贺宴的声音就已经扑面而来。 很轻,很缓,也性感的要命。 一字一句都在徐倌倌的耳边念着:“只叫你听。” 简单的四个字,又在这样暧昧的气氛下。 汇聚成了动听的情话。 徐倌倌觉得。 自己就算只是听贺宴的声音。 都好似可以莫名其妙的兴奋。 甚至呼吸都开始局促了。 也不知道是贺宴的放浪给了徐倌倌勇气的。 还是徐倌倌的大脑已经完全不受理智控制了。 她任凭贺宴超五星的服务。 软软绵绵的嗓音,带着娇嗔。 “贺总,和您在一起,真的是太累了,偷偷摸摸的。” 徐倌倌无辜又讨好的说着。 其实就是玩笑话。 但贺宴却好似当真了。 他低头看着徐倌倌的,每一个字都问的再认真不过。 “你想公开?”贺宴的眼神都这么勾着徐倌倌。 她一愣。 再看着贺宴,忽然之间就有些分不清贺宴的想法了。 是在试探自己? 还是顺势开口的话。 但很快,徐倌倌哼了声。 整个人就从之前的气氛里抽身而出。 “不想哦。”她的口气如常,“公开了影响我的身价,单身最好。” 说着,徐倌倌纤细的手指就这么搭在贺宴的肩头。 贺宴的没说,就只是看着。 她被贺宴看的有些头皮发麻。 当你看不懂贺宴的时候,只要是被这人盯着。 你就一直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就好比现在。 忽然—— 手机的振动打断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徐倌倌第一个反应过来:“我妈电话!” 徐倌倌给徐女士是专门设定了来电。 她觉得只有这样。 她在听见铃声的时候。 才可以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不然稍有松弛,可能就被徐清秋弄的没任何反击余地了。 “我洗完了,我先出去。” 话音落下,徐倌倌已经转身离开淋浴间。 贺宴看着,不动声色。 而淋浴间内,依旧透着沐浴乳的淡淡香气。 还有徐倌倌身上的幽香。 久久不散。 …… 徐倌倌接起电话的时候,也就套了浴袍。 把衣服早就不能要了。 白衬衫已经被贺宴撕的稀碎。 王八蛋贺宴。 而徐倌倌的耳边,传来的是徐清秋的念叨。 “上次说的好好,你怎么又不把贺宴带回来?”徐清秋的注意力都在贺宴的身上。 对贺宴的喜欢,没由来。 大概是贺宴的进退得宜,让徐清秋惦记上。 对这个女婿,是越看越满意。 但是好似那一次后。 徐清秋就没能再见到贺宴。 所以徐清秋在催促徐倌倌。 她总觉得,徐倌倌和贺宴这事。 必须早早定下来的好。 免得夜长梦多。 而这个贺宴,徐清秋说不上为什么。 总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到自己是在哪里看见的。 所以她觉得。 只有贺宴和徐倌倌结婚了。 她才能安心的。 “妈,我很忙,他也很忙。”徐倌倌头疼。 “再忙也没周末吗?吃个饭时间难道都没有吗?难不成你们想我过去?”徐清秋哼了声。 是根本没把徐倌倌的态度放在心上。 “妈……”徐倌倌叹了口气。 是也没想到徐清秋对贺宴能这么执着。 以前见周琛的时候,也没见徐清秋这么执着。 “不如你们先登记结婚?”徐清秋忽然又开口。 徐倌倌:“……” 越说越离谱了。 关系都见不得光,还结婚呢。 最终,徐倌倌干脆不说话了。 因为电话那头的徐清秋已经自动进入了结婚的情节里。 完全无法抽身了。 徐倌倌没办法插嘴,只能让徐清秋尽兴。 等徐清秋说完:“再忙,等长假的时候也总可以休息吧。” “我们时间一定能凑一起。”徐倌倌找到机会。 “妈,能回去的时候,我和你说,我现在还在加班。”徐倌倌说的飞快。 徐清秋大概是说够了。 倒是也没缠着徐倌倌。 这下,徐倌倌飞快的挂了电话。 就差没直接关机了。 再和徐清秋说下去。 她觉得自己能疯。 而在徐倌倌挂电话的时候,贺宴恰好走了出来。 两人的眸光在空中碰撞。 “你妈妈电话?”贺宴随口问了一声。 徐倌倌嗯了声。 贺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伸手召唤徐倌倌。 徐倌倌倒是乖巧的走了过去。 他们说好了,这几天不闹了。 第72章 我拍我女朋友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而贺宴也没说什么,就这么拿起吹风机。 认真给徐倌倌吹头发。 温热的风传来。 加上之前的纵情。 徐倌倌整个人放松下来,昏昏欲睡。 “困的话睡一觉。”贺宴应声。 徐倌倌的眼皮有些沉:“你陪我。” “好。”贺宴很纵容。 “晚上我想吃日料。”徐倌倌又说。 “好。” “吃完想散步回家。” “好。” …… 就好似徐倌倌的要求。 贺宴都无条件答应了。 差点,徐倌倌脱口而出。 “那我们结婚好不好?” 只是最终的理智,把徐倌倌拉了回来。 她大概是疯了。 沉醉在贺宴的温柔里。 真的以为贺宴爱上自己了。 呵。 她其实不过是贺宴的床伴。 不要自作多情。 在这样的想法里。 徐倌倌睡了过去。 但她一直被贺宴拥着,不曾松开。 一直到徐倌倌睡醒。 睁眼还是贺宴。 “醒了?”贺宴低头问着。 徐倌倌哦了声:“饿了。” 贺宴是被徐倌倌给逗笑:“起来,带你去吃饭,日料。” 这话又把徐倌倌给哄笑了。 她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贺宴。 然后徐倌倌伸手。 又好似对着贺宴撒娇。 贺宴若是平日,不会纵容。 但现在,或许是被气氛影响。 或许是因为对徐倌倌的纵容。 他无奈摇头。 很快,贺宴把徐倌倌抱了起来。 “没衣服。”徐倌倌哼了声,“都怪你。” “给你买了新。”贺宴面不改色。 他当然知道徐倌倌指的是什么。 话音落下,贺宴已经快速的把徐倌倌的衣服都给套上了。 确确实实是全新。 也是徐倌倌的尺寸。 但却不是徐倌倌的风格。 因为从头到尾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一点点肉都不会露出来。 更不用说风情了。 徐倌倌看见的时候,有点瞠目。 要知道,她读大学期起,就没这么正经的衣服了。 这种衣服,让徐倌倌只联想到两个字—— 名媛。 而后再想的就是—— 虚伪。 她看向贺宴,准备抗议。 贺宴却已经主动开口:“订了餐厅,过去刚好。” 就没想和她交谈这个问题。 徐倌倌更是气恼。 她想拽住贺宴理论。 贺宴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徐倌倌恰好看见了。 敏静。 贺宴的未婚妻。 忽然之间,徐倌倌就安静了下来。 呵。 有什么理论。 宁敏静周一就回来了。 她和贺宴桥归桥,路归路。 所以,就这样吧。 而贺宴也已经接起电话。 贺宴从来不会拒接宁敏静的电话。 就算是在徐倌倌这里也是一样。 所以徐倌倌很清楚。 这段婚姻,对贺宴的意义。 “你回来没和我说?嗯,这些事你决定就好,我今晚有点事,没回去,明天回去。” 贺宴仔细交代着,声线从容。 听不出太多缱绻温柔。 但徐倌倌想,贺宴应该是在意。 这样相处方式,其实更像老夫老妻。 或许不会像热恋时候温情脉脉。 但却可以天长地久。 而不是他们这样。 看起来热情如火。 但转身的瞬间,谁也不是。 徐倌倌低敛下的眉眼,有些嘲讽。 贺宴已经打完电话,从容回到徐倌倌的身边。 “走了,去吃饭。”他并没提及电话的事情。 因为也不需要解释。 徐倌倌哦了声,笑脸盈盈。 很快,徐倌倌被贺宴牵着。 两人低调离开。 晚上选的日料餐厅,就在徐倌倌公寓附近。 那地方不好停车。 所以他们是把车子停回公寓。 这一来,也方便满足徐倌倌吃完要散步回家的想法。 一切都是按照徐倌倌的要求来。 路灯把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 因为是高端小区,加上又在公园后。 所以这里倒是没那么热闹。 两人手牵手,也不至于被发现。 徐倌倌难得放肆。 贺宴低头看着徐倌倌笑脸盈盈的样子。 他好奇的问着:“心情很好?” “那可不是好?”徐倌倌仰头冲着贺宴笑了笑。 贺宴挑眉。 “毕竟江城多少女人梦想能这样牵着贺总。”徐倌倌说的每个正经。 贺宴无奈摇头。 但是下一瞬,贺宴牵着徐倌倌的手也跟着紧了紧。 好似在回应徐倌倌的问题。 徐倌倌有些娇嗔:“你把我抓疼了。” 贺宴嗯了声:“牵紧点。” 徐倌倌噢了声,又好似有些得寸进尺。 “那我就再过分点?”徐倌倌又问。 贺宴倒是没说什么。 他看着徐倌倌的手就主动缠住了自己的手臂。 整个人就好似挂在自己的身上。 明艳的小脸,在月光下越发的精致。 贺宴看着,不免情动。 忽然,贺宴停了下来,徐倌倌是被动跟着停下来。 纤长的睫毛眨了眨。 有些不明就里。 还没来得及开口。 贺宴就附身亲了上来。 月光把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 甚至毫不避讳的就在公园内。 吻的缱绻缠绵。 一直到徐倌倌有些呼吸不顺。 她才嗔怒的推开了贺宴。 贺宴无声的笑了笑。 深邃的眼眸还在看着徐倌倌。 忽然,周围有路人走过。 看着两人亲吻,不免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 大抵有点世风日下的感觉。 “人家在看了。”徐倌倌咬唇说着。 “你还会不好意思?”贺宴捏了一下徐倌倌的脸颊。 “好疼!”徐倌倌拍掉这人的手。 贺宴勾唇:“那让你捏回来?” 徐倌倌直觉的就不认为是什么好话。 她瞪了一眼贺宴:“我才不稀罕!” 而后她快速的朝前走。 又不忘记凶巴巴的转身看着贺宴。 “不准跟着我。” 不怎么认真的警告。 徐倌倌哼哼了声,立刻转身。 但是贺宴跟没跟着,徐倌倌也没拦。 贺宴也没追上去。 两人若有若无的保持了一米的距离。 贺宴看着徐倌倌的身影。 在徐倌倌回眸的瞬间。 贺宴忽然就这么拿手机拍了下来。 “你偷拍我照片做什么!”徐倌倌尖牙利齿的问着。 “贺宴,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肖像权。”她怼着贺宴。 贺宴倒是淡定。 从容不迫的收起手机。 这一次,贺宴的手重新牵住了徐倌倌的手。 温润低沉的嗓音传来:“我拍我女朋友照片,难道不是光明正大?” 第73章 我叫你阿宴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的红唇动了动。 想说什么。 但最终徐倌倌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也没什么好说。 “没发现啊,贺总还这么能哄着女人开心?”徐倌倌哼了声。 有些傲娇。 但下一瞬,皙白的手掌心,对着贺宴。 贺宴不动声色。 “亲兄弟都明算账,我们难道不需要算一算?”徐倌倌一边走一边后退。 眼见要撞到了。 贺宴的手快速的搂住了徐倌倌的腰身。 把她带到自己怀中。 “走路不看路,多大的人了。”贺宴无奈。 “别转移话题,你侵犯我肖像权呢!”徐倌倌娇蛮。 贺宴低头配合:“怎么陪?” 他仍旧抱着徐倌倌。 徐倌倌也在后退。 两人的姿态看起来亲密无比。 徐倌倌大抵没想到贺宴能这么配合。 一时半会语塞。 而贺宴的声音却压的很低。 低到贴着徐倌倌的耳边。 一字一句的问着:“拿我自己来赔,嗯?” 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 在静谧的公园里,路灯下。 显得格外的性感。 明明就不是清纯少女。 但徐倌倌在听着贺宴的话。 忽然之间,这样的燥热悠然而来。 是从脚底到耳根的不淡定。 这下,徐倌倌有些恼。 她直接推开了贺宴:“臭不要脸!” 是娇嗔的。 而后徐倌倌头也不回的就朝着公寓的方向走去。 贺宴低沉的笑声。 仍旧在徐倌倌的身后。 笑的徐倌倌心烦意乱。 是真的被贺宴搅乱了生活。 她忽然不知道,让贺宴进入自己的生活。 是对还是错。 …… 入夜的时候。 贺宴倒是没怎么折腾徐倌倌。 下午在酒店的事。 闹的徐倌倌还在抗议。 贺宴见徐倌倌是真的难受。 也红肿的不像话。 也不免有些心疼。 但偏偏,徐倌倌不然贺宴闹。 却也不怎么搭理贺宴。 从散步回来后,徐倌倌就一直拿着手机。 纤细的手指飞快的在屏幕上敲打。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徐倌倌在聊天。 贺宴叫了两声,徐倌倌也没怎么搭理。 不仅如此。 贺宴这么大一个活人。 在徐倌倌面前走了几圈。 她都能当没看见。 这下,贺宴微眯起眼。 他直接走到徐倌倌的面前。 想也不想,贺宴伸手就直接把徐倌倌的手机抽走了。 他倒是要看看。 哪个徐倌倌和哪个野男人。 能聊的这么欢快。 “贺宴,你干什么!?”徐倌倌错愕了一下。 下一秒,徐倌倌就冲着贺宴吼了过去。 贺宴沉着脸:“你是离不开手机?” “你把手机还我,我还没说完!”徐倌倌气急败坏的起来就要抢。 这人闹什么呢。 她说正经的。 要误了事,徐倌倌觉得自己能吃了贺宴。 贺宴更不痛快了。 “我是你男人,还是手机是你男人?”他问的直接。 一句话,把徐倌倌问的愣怔了。 这是徐倌倌第一次。 这么直白的从贺宴的嘴里,听见这样的话。 就感觉。 贺宴吃醋了? 这样的认知。 忽然就让徐倌倌高兴起来。 手机什么的不重要了。 刚才在做的事情,徐倌倌也不记得了。 而后,徐倌倌就这么朝着贺宴跳了过去。 猝不及防的力道。 险些把贺宴撞飞出去。 但贺宴还是稳稳的把徐倌倌抱住。 她就像一只考拉。 整个人贴在贺宴的身上。 摇头晃脑的样子。 少了先前的明艳,倒是多了几分的清纯。 “贺宴,你是不是吃醋了?”徐倌倌笑眯眯的问着。 这态度,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她以为这个男人不会承认。 结果,贺宴却很大方的嗯了声。 徐倌倌眨眨眼,愣住了。 但是在看着贺宴一本正经的样子。 徐倌倌说不上来是情动还是别。 就好似被这个那人蛊惑了。 这下,徐倌倌直接亲了上去。 热情又大方。 贺宴的手依旧托着徐倌倌。 让她稳稳的攀附自己。 唇齿之间,感受的是徐倌倌俏皮和性感。 贺宴没办法主动,主动权都在徐倌倌的手中。 但是贺宴在走。 很快,徐倌倌被抵靠在了落地窗的位置。 徐倌倌发现,贺宴特别喜欢这种地方。 还特别喜欢在这样的地方,肆意妄为。 就好比现在。 她整个人被贺宴圈在怀中。 “不疼了?”贺宴的声音低沉。 徐倌倌在贺宴的腔调里,忽然反应过来。 她委屈巴巴的看着贺宴。 声音都带着娇嗔:“疼,疼的要命。” 贺宴就只是看着,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贺总,贺宴,贺舅舅,阿宴……”徐倌倌变化了无数的称呼。 贺宴就只是看着。 但徐倌倌不知道的是。 在自己这样几乎放浪的口气里的。 原本还能淡定自若的男人。 却忽然忽然变得的把持不止了。 “我真的好疼,你别闹,下午你太凶了。”徐倌倌委屈。 下午的贺宴,就和彻底失控了一样。 到现在徐倌倌都没缓过来。 要真的贺宴再这样,她觉得今晚她就能被交代在这里了。 那也太惨烈了吧。 “你刚才叫我什么?”贺宴忽然问着。 徐倌倌一愣:“啊?” “最后一次,叫我什么?”贺宴提示了徐倌倌。 徐倌倌的脑子有些宕机。 是在想贺宴的问题。 完全没注意到贺宴已经在肆无忌惮。 “我叫你阿宴。”徐倌倌想起来了。 “再叫。”贺宴沉沉开口。 徐倌倌乖巧的叫着:“阿宴。” 她以为自己听话,贺宴就不会乱来。 但显然,徐倌倌低估了贺宴的疯狂。 几乎是在徐倌倌话音落下的瞬间。 她整个人已经被挂在了落地窗的扶手上。 在落地窗的倒影里。 她看着贺宴掐着自己的腰肢。 甚至她的表情还是惊愕。 但却已经阻挡不了贺宴的野蛮。 徐倌倌气恼的转身看着贺宴。 红唇一张一合的抗议。 只是这样的抗议声。 瞬间就被贺宴扑面而来的吻堵住了。 很快。 偌大的主卧室内。 留下的就只是空调出风口的声音和微微呼吸声。 交织而过。 落地窗外的月季花,看起来有些干涸。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雨水的滋润。 但又好似是面对这样的情况的局促。 原本的含苞待放。 变成了悄然凋零。 安安静静。 偶尔能听见的,就是砰砰的心跳声。 第74章 贺总,门在外面,不送了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很久—— 久到的徐倌倌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贺宴才松开了徐倌倌。 两人软在实木地板上。 地板上更是一片狼藉。 贺宴的呼吸粗重。 徐倌倌被弄的难受的要命。 有些气恼的咬着贺宴的肩膀。 像是在发泄。 贺宴也任凭徐倌倌发泄。 “不是很享受?”贺宴戏谑开口。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 真的觉得要命。 徐倌倌这臭毛病是越来越多。 毁扣子。 喜欢咬人。 说疯就疯。 明明看起来就不是好控制的人。 但却莫名的让贺宴贪恋不已。 “滚!”徐倌倌恼羞成怒。 贺宴低头看着:“真要我滚?” 徐倌倌就嘴巴说说。 但是也没想到贺宴还真的得理不饶人。 这下,徐倌倌更气恼了。 而偏偏贺宴还在笑。 他把徐倌倌圈在怀中。 徐倌倌被贺宴圈着动弹不得。 但是她也没再得寸进尺。 就任凭贺宴圈着自己。 忽然—— 贺宴的声音压的很低。 “倌倌。”他叫着徐倌倌的名字。 徐倌倌被贺宴叫的心尖都在颤抖。 说不上的原因。 大概是因为贺宴极少这样叫自己。 每一次这人开口。 带给自己的都是灭顶的快感。 “干嘛?”徐倌倌闷闷的应着。 “真的要分开?”贺宴低头问着。 徐倌倌被贺宴问着一阵恍惚。 有瞬间,徐倌倌想脱口而出。 说他们不要分开。 但在话语说出口的时候。 徐倌倌的理智把她拉了回来。 她认真的看着贺宴,也少了先前的尖锐。 就好似就事论事。 “我做的决定不会改变。” 软软的声音,却带着坚定。 看着贺宴的时候,眼神都不曾飘离。 “短暂的刺激可以麻痹人心,但我要的不是这些。” 徐倌倌笑了笑。 “贺宴,我要的你给不起,我要的是婚姻和家庭。” 说着,她一顿:“而非是这种攀附和金钱。” 徐倌倌不缺钱。 “所以,这样的话,你明白了吗?” 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清楚楚。 贺宴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 他嗯了声,没说什么。 但是圈着徐倌倌的手也不曾松开。 这件事又好似说明白了。 又好似什么都没说。 一直到徐倌倌开口:“我难受,要冲澡。” 贺宴在她话音落下,就直接把徐倌倌抱了起来。 徐倌倌也懒得动。 这一次。 贺宴没折腾徐倌倌。 倒是仔仔细细的给她上了药。 上药的时候,徐倌倌有些羞涩。 但是看着这人心无旁骛的样子。 徐倌倌忽然又有些入神了。 贺宴注意到了,抬头:“怎么了?” “没什么。”徐倌倌别扭了一下。 贺宴没说什么。 很快,贺宴给徐倌倌上好药。 这才温柔的抱着徐倌倌回到了床上。 手机也重新回到她的手中。 这下,徐倌倌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都是你,都是你!”她回过神,冲着贺宴吼着。 贺宴被骂的一脸莫名。 这女人心,海底针,捞都捞不上来。 但徐倌倌也没开口的意思。 愤愤不平的低头继续抓着手机。 这一次,贺宴主动看了过去。 手机屏幕上花花绿绿的画面。 在贺宴看来,就是一些塑料玩具。 “你半天就在弄这个?”贺宴问。 “都是你,害我错过了第一波。”徐倌倌忍不住吐槽。 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 贺宴头疼的听着。 然后是听明白了。 这叫手办,徐倌倌话来说,是娃。 限量。 要靠抢。 第一波10体没抢到,就要靠抽选。 抽选的人有十几万争夺那300体。 几乎等于没希望。 “多少钱?”贺宴忽然开口。 “什么?”徐倌倌一愣。 “你的玩具……你的娃。”贺宴及时改口。 “多少钱也买不到!”徐倌倌哼了声,“我要亲生的。” 然后贺宴又了解了几个词汇。 海鲜市场,亲生的。 下海鲜市场淘的都是人家买到转让的高价货。 亲生的,就是第一手的。 还真看不出。 徐倌倌还有这种嗜好。 “你想要这个?”贺宴又问。 “嗯。”徐倌倌点头,“我就不信抽不到。” 再看着徐倌倌认真的样子。 贺宴的薄唇动了动,忽然又不说话了。 是傻兮兮的可爱。 难怪现在的营销手段。 可以把人忽悠的一愣一愣。 就如同精明的徐秘书都能被骗。 饥饿营销。 就是把这些人的心思拿捏的很好。 又是盲盒。 又是这些乱七八糟。 但徐倌倌在兴头上。 贺宴也没说什么。 徐倌倌也不搭理贺宴,又在低头和群友聊天。 贺宴无奈。 忽然,贺宴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徐倌倌聊天的动作停滞了片刻。 但也就只是片刻,她又若无其事。 贺宴已经接起了电话。 是宁敏静的。 “你说什么?好,你联系李教授了吗?我现在就过去,嗯,你不要慌。” 贺宴的声音压的很轻,就像是在安抚。 “有任何事情,你给我电话的,李教授他们在,爷爷不会有事。” …… 徐倌倌分神听了听。 大概也知道,是宁老太爷又进了医院。 宁老太爷最近身体不好,在圈内不是秘密。 加上年纪大了。 频繁进入医院也是正常的事。 何况,宁敏静也不可能拿宁老的事情来开玩笑。 徐倌倌默了默没说话。 好似完全没把贺宴的话放在心上。 一直在低头看着手机。 而手机屏幕在飞快跳跃。 但徐倌倌知道,自己的心思并不在这里。 因为宁敏静的这一通电话。 可能,一切就会改变。 果不其然,在贺宴挂了电话后。 徐倌倌就注意到贺宴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并没闪躲,淡定的看着贺宴。 而后,徐倌倌耸耸肩,主动开口。 “贺总,门在外面,不送了。”是逐客令。 但徐倌倌说的云淡风轻。 再正常不过。 贺宴看着徐倌倌的态度。 到嘴边的话就忽然停了下来。 薄唇微动。 而后,贺宴没说什么,拿起车钥匙。 很快,贺宴离开了徐倌倌的公寓。 徐倌倌蜷缩在床上。 一动不动。 她听见了公寓门传来的关门声。 瞬间,她的眼眶有些猩红,是酸胀的感觉。 就连鼻头都有些微微泛酸了。 第75章 贺总,以后不要联系了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深呼吸。 但是还是挡不住那掉落的晶莹的泪珠。 一点点的滑落在手机上。 手机屏幕一下子就变得模糊了。 但也就只是瞬间。 徐倌倌的动作更快。 她第一时间擦去了自己眼角的眼泪。 就连手机屏幕都变得清透的多。 但页面已经从聊天对话框切换出来了。 那是贺宴的微信。 倌倌:【贺总,以后不要联系了。】 很淡的话。 但每一个字。 都是徐倌倌斟酌又斟酌的。 在点下发送的时候的。 她说不出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别的。 但徐倌倌并没后悔。 这种关系,是应该中止了。 太混乱。 就这么下去。 她怕最终一派涂地。 在徐倌倌发出消息不到一分钟。 贺宴回了微信。 就一个而简单的字,好。 徐倌倌没再回。 她没拉黑贺宴,最起码他们还是上市和下属的关系。 但除这一层关系外。 不会再有其他的牵连了。 而贺宴和自己所有的聊天记录。 徐倌倌都清空了。 她站起身,环视自己的公寓。 明明极具少女风的设计。 但是却被男人各种各样的东西给堆满了。 徐倌倌想扔掉。 最终,她没舍得。 这些东西,她知道,贺宴也不会要回去。 徐倌倌找了一个大箱子。 把这段时间来。 她给贺宴准备的所有私人物品,都集中收纳好。 而后,箱子堆放到了储藏间。 等有朝一日。 她看见的时候,或许就可以不动心,不动情的处理掉了。 现在,何必为难自己。 徐倌倌站着。 再看着自己的公寓。 又好似已经恢复到了最初的样子。 只是贺宴的气息,一时半会很难散去。 她懊恼的回到床上。 空荡荡的大床,是徐倌倌最喜欢。 现在少了贺宴。 忽然也不习惯了。 王八蛋,贺宴。 徐倌倌咒骂了无数次。 …… 同一时间。 贺宴快速的赶到了的医院。 贺宴的脸色有些沉。 外面知道宁老住院的记者也已经赶来。 都想知道第一手的消息。 但是看见贺宴阴沉的脸色。 记者不敢多问。 只是没人知道,贺宴的阴沉。 并不是因为宁老的病情。 而是因为徐倌倌那个妖女的。 每一次,都可以若无其事的提出分手。 每一次,也是徐倌倌淡定自若。 而恬不知耻回头的人是贺宴。 贺宴的心口堵得慌。 想反击,却无处反击。 最终,这种怒意就只能自己跟着吞了下来。 “老公。”宁敏静已经在等着贺宴了。 她基色匆匆的朝着贺宴的方向走去。 记者看见宁敏静的话,就问的直接了。 宁敏静安静的听着,倒是大方。 “谢谢各位的关心,爷爷的情况很好,都是老人家的老毛病了。” 宁敏静把一个名媛典范做到了淋漓尽致。 而后,宁敏静就这么冲着记者颔首示意。 剩下的话,宁敏静就没再说。 贺宴搂着宁敏静的腰肢。 两人朝着医院内走去。 而宁老此刻已经在抢救室里面。 “爷爷不会有事。”贺宴安抚了一下。 宁敏静嗯了声。 但是看着贺宴的时候。 宁敏静的眼眶又红的吓人。 “我没想到,爷爷……”宁敏静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还好我改签了机票提前回来了,不然的话,我怕……” 宁老的情况就在这里摆着了。 虽然大部分时间有惊无险。 但真的出了问题,就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恰好,宁敏静和宁老的感情很好。 这点,贺宴是知道。 贺宴就只是听着。 他的手依旧搂着宁敏静的腰肢。 轻轻的把她拥入怀中。 “不要胡思乱想,有李教授在。”贺宴安抚着。 李教授是这方面的权威。 确确实实没什么好担心。 也没必要担心了。 宁敏静嗯了声,贴着贺宴的胸口。 这种时候,贺宴在自己身边。 才可以让她放下心来。 但很快,宁敏静身为女人的敏感。 觉察到了什么。 贺宴的身上带着香水味。 不是那种廉价的香水,而是特殊定制。 很好闻,甜甜软软。 要是以往,贺宴的身上只有淡淡的烟草味。 莫名,宁敏静紧张了一下。 她又想到了那一日。 她看见的那个和贺宴极为相识的身影。 还有今天在商场的电梯里。 那个再艺术中心学油画的漂亮女人。 叫徐倌倌。 明明就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但现在,宁敏静就能把两人窜连在一起。 甚至都觉得。 今天在商场电梯看见。 徐倌倌抱着的那个男人,也像贺宴。 这样的想法冲入脑海的时候。 宁敏静自己都吓了一跳。 但是女人不的怀疑涌上心头。 就很难再被阻止了。 “老公……”宁敏静抬头。 贺宴嗯了声。 他的视线落在了宁敏静的脸上。 很漂亮,精致又完美的脸。 也是男人心动的对象。 但贺宴却波澜不惊。 能经历徐倌倌这样的妖女。 就很难再对别的女人心动。 因为别的女人有的,徐倌倌也有。 但徐倌倌的矫情却是举世无敌。 呵。 贺宴定了定神。 倒是不再多想。 “你要和我说什么?”贺宴低低的问着。 两人抱着,就这么站在抢救室门口。 看起来就是鹣鲽情深。 但却是各怀心思的。 而宁敏静的声音,这才低低传来。 “我今天去了商场,是打算去确定婚庆的事情。” 贺宴不动声色的嗯了声。 示意宁敏静继续说下去。 宁敏静咬唇:“你记得不记得,当时在艺术中间见到的那个姑娘。” “嗯?”贺宴拧眉。 还没等贺宴回过神。 宁敏静很快解释:“徐倌倌,那天下雨,我把伞借她了。” “她找你了?”贺宴第一个反应便是如此。 话音落下,贺宴的眉头拧着。 有些不耐烦。 但是贺宴看着宁敏静的时候。 又好似把自己的情绪藏的很好。 “不是。”宁敏静摇头,“我今天看见她了。” 贺宴不动声色的听着。 “她抱着一个男人,在电梯里面,很亲密。” 宁敏静又说着。 但是宁明静的字里行间都在看着贺宴。 好似在看着贺宴的反应。 偏偏,贺宴面无表情。 第76章 贺总最近是不是吃火药了?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我想那应该是她男朋友,看起来很高。” 宁敏静想了想:“可能和你差不多,身材也挺像的。” “然后呢?你想和我说什么?”贺宴问的直接。 宁敏静没想到贺宴问的这么干脆。 这下,她尴尬的站在原地。 声音都有些磕磕绊绊。 “我就只是忽然很好奇,像她那么漂亮的姑娘,能看上什么样的男人。” 宁敏静又好似在试探。 而后她深呼吸:“最少也应该是你这样好看的。” 贺宴不至于听不出来。 但贺宴口气却始终冷淡。 “别人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贺宴打断了宁敏静的话。 宁敏静点点头,最终也没说什么。 贺宴不喜讨论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一点,她很清楚。 也不会轻易的踩过贺宴的底线。 而刚才,也不过就是试探。 但贺宴这个态度,已经足够让宁敏静放心。 这下,宁敏静心安理得的靠在贺宴的身上。 贺宴没拦着。 …… 两个小时后,宁老就从抢救室里出来了。 一样是有惊无险。 但这一次,为了安全起见。 李教授也勒令宁老住院。 宁敏静自然不敢有任何意义。 所有的事情有专门的人负责处理好。 但是签字的人都是贺宴。 贺宴低头处理这些的时候。 宁敏静说不出来的满足。 “我进去看看爷爷。”贺宴淡淡开口。 宁敏静嗯了声:“我跟你一起进去。” 贺宴不会拦着。 两人朝着病房走去。 从抢救室出来的宁老,看起来就虚弱的很。 但是看见贺宴和宁敏静的时候。 还是强打精神。 贺宴耐心的哄了几句。 宁老这才安静了下来。 两人倒是也没和宁老多聊天。 贺宴仔细交代了护士和佣人后。 这才带着宁明静回家。 此刻,已经是凌晨3点了。 宁明静的眼睑看的出的疲惫。 贺宴倒是和没事的人一样。 他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况。 因为是深夜,贺宴的车速也有些快。 忽然,贺宴的耳边传来宁敏静的声音。 “我今天遇见程伯伯了。”宁敏静就好似在聊天。 贺宴听见的时候。 抓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但是贺宴表面不动声色。 他嗯了声,示意宁敏静说下去。 “他说他看见你带着秘书在商场里面。”宁敏静缓缓说着。 贺宴没否认的意思。 也没什么好否认的。 “你在商场,怎么不给我打一个电话?”宁敏静淡淡看向贺宴。 贺宴倒是直接:“你没告诉我,你回来了。” 一句话就把宁敏静给怼的说不上来了。 临时回来,是想给贺宴一个惊喜。 确确实实没告诉过贺宴。 贺宴也不是玩浪漫的人。 何况,连婚礼的事情,贺宴都不放在心上。 之前试探贺宴的时候。 那种被压下的不淡定。 现在又很快跟着席卷而来了。 “你以前不是多带着刘特助?怎么这一次忽然换了秘书?”宁敏静问的不经意。 甚至,她都没看提及秘书的性别。 因为是女人,所以让宁敏静紧张了一下。 贺宴的身边不可能没有女人。 这一点宁敏静很清楚。 但是这样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女人。 她会提防。 更何况。 宁敏静很清楚。 能在贺宴身边留下来的,绝非都是泛泛之辈。 “刘晟有点事情。”贺宴面不改色的解释。 “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个秘书?”宁敏静又问。 “所以我边上的人,是要一个个和你汇报过?” 贺宴的口气已经冷了下来。 宁敏静僵了一下。 是没想到被自己弄巧成拙。 但是名媛的教养,让她做不出咄咄逼人的质问。 最终,所有的话,就只能跟着吞了回去。 恰好,车子也在别墅门口停靠了下来。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宁敏静企图解释。 “不是就好。”贺宴连听宁敏静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而后,贺宴下车。 他给宁敏静开了车门。 宁敏静也不敢迟疑,快速的下了车。 “早点睡觉,时间不早了。”贺宴低头说了一句。 宁敏静嗯了声:“你呢?” “我也休息。”贺宴说的直接。 话音落下,贺宴就朝着别墅内走去。 宁敏静安静的看着贺宴。 那种萦绕在心头不安的预感,也跟着越来越明显了。 有些冲动,怎么都拦不住。 很快,宁敏静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她快速的跟着贺宴走了进去。 别墅内,又恢复了安静。 就连江城,都好似风平浪静。 …… —— 徐倌倌和贺宴分手。 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寡淡了起来。 恰好贺氏金控有一个完全独立的项目。 一时半会找不到可以负责的人。 而公司的高层推荐的人,却又清一色的是徐倌倌。 加上徐倌倌和合作方又很熟悉。 所以这个项目,自然而然的就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也因为如此。 徐倌倌卸任了贺宴秘书的身份。 变成了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 这是升职的意思。 刘晟重新回到了贺宴的身边,兼任了秘书的工作。 但是因为徐倌倌依旧还在贺氏金控内。 所以大家倒是不慌不忙的。 就好似徐秘书是他们的信仰。 不管徐秘书在什么岗位上。 之要徐秘书在,大家的日子就很好过。 而贺宴对于这件事,表面云淡风轻。 最起码大家从贺宴的表情里是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但是。 只要直接面对贺宴的人。 都可以感觉的到贺宴的阴沉。 贺宴又好似回到了徐倌倌不在的那种状态。 但又有些不一样。 公司的高层也觉得委屈的不能再委屈。 “刘特助,贺总最近是不是吃火药了?”运营总监忍不住问着刘晟。 刘晟一脸不可说:“贺总的心思,摸不透。” 运营总监都快哭出声了:“徐秘书接管项目,也是贺总亲自签字确认。” 所以,都是贺宴同意。 贺宴现在摆什么脸色。 冲他们发火算什么。 刘晟忍不住吐槽:“徐秘书辞职,还是贺总亲自批的呢?” 运营总监:“……” 这件事真的不能说想。 越想越可怕,也越想越委屈了。 可是,徐倌倌不在。 总不能让贺宴这么搞下去吧。 想着,刘晟整个人也不好了。 可是,你也总不能莫名其妙的再把徐倌倌喊上来。 徐倌倌也不是超人。 刘晟头疼的不像话。 …… 第77章 两人硬生生没过面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而随着贺宴的阴沉。 另外一件事,倒是也让贺氏集团的人不免八卦。 贺宴有未婚妻,是全世界都知道。 但是贺宴把这个未婚妻藏的很好。 加上宁敏静素来低调。 所以贺氏集团的人,见过宁敏静的人是少之又少。 所以宁敏静出现在贺氏集团的时候。 第一时间就传遍了整个贺氏。 宁敏静穿着香奈儿的套装。 头发挽着,脸颊上又很随意的垂落了发丝。 脸上带着淡淡的妆容。 整个人看起来知性又大方。 而宁敏静出现在公司的时候。 笑脸盈盈。 不管是高层还是下面的员工,她都很客气。 给人如沐吹风的感觉。 “总裁夫人,贺总还在开会,我带您去办公室等。”刘晟小心翼翼的陪着。 宁敏静笑着点点头:“你是刘特助?辛苦了。” 刘晟摇头:“不会不会,这是我应该做。” 女人有直觉。 男人也有直觉。 所以刘晟觉得,宁敏静忽然到公司。 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但是你看着宁敏静。 就和你看着贺宴时候是一样的。 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刘晟把人送到,也没停留。 宁敏静点点头:“是喊外面的秘书吗?” “是。您要找我也是可以的。”刘晟说的直接。 宁敏静好似和刘晟聊上了:“外面的秘书都是在处理贺宴给的工作吗?” “也不完全是。”刘晟倒是愣了一下。 不知道宁敏静为什么忽然对秘书的工作感兴趣了。 但是刘晟还是认真的和宁敏静解释了一下。 宁敏静认真的听着。 而后她煞有其事的带的点点头。 “所以贺宴的秘书,就只有他们的秘书长是吗?”宁敏静问着。 “是。”刘晟应声。 “那我怎么都没看见秘书长,就只看见刘特助在忙碌?” 宁敏静笑着,就只是单纯的在聊天。 刘晟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是他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很快,刘晟还是主动开口解释。 “徐秘书在管理一个独立的项目,所以卸任贺总秘书的职务。” “原来是这样?”宁敏静点点头。 而后,她笑了笑,还是很温和:“那这个徐秘书,能力一定很好。” “是,能力卓越。”刘晟点头。 宁敏静也没再为难刘晟。 刘晟礼貌的退了出去。 但说不上为什么,刘晟觉得。 宁敏静好像是冲着徐倌倌来的? 可是,徐倌倌得罪过宁敏静吗? 又好像没有。 刘晟被弄的莫名其妙。 而贺宴虽然知道宁敏静来了。 但是贺宴也并没因为宁敏静改变行程。 甚至这个会议是持续到了中午1点才结束。 贺宴回到办公室的时候。 宁敏静已经准备好了午餐。 “老公,我原本想走,但我想着你大概又不会好好吃饭,所以我就把午餐先准备好了。” 宁敏静先发制人。 贺宴面不改色的走了进来。 面前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午餐。 都是贺宴喜欢。 就连送来的时间都掐的刚好。 冒着热气和香气。 但贺宴并没太大的反应:“你怎么来了?” 问的是宁敏静的。 宁敏静从容开口:“爷爷说,要来看看你,别让你一直忙着没时间吃饭。” 把贺远明搬出来。 贺宴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这点,宁敏静也很清楚。 当然,这句话,贺远明并没说过。 只是贺宴不可能专程去询问贺远明这种问题。 贺宴不动声色的看着宁敏静。 而后他嗯了声,也没说什么。 “我陪你一起吃饭。”宁敏静温婉。 贺宴已经坐了下来。 宁敏静给贺宴布菜。 贺宴是应该习惯。 这些事,宁敏静一直做的很好。 但莫名的,贺宴就会想到徐倌倌。 徐倌倌就从来学不会这种温柔。 哪里会主动给自己布菜。 每一次主动伺候的人,都是贺宴。 再想着他们分手后。 徐倌倌倒是越来越如鱼得水。 还顺势升职。 在现在的项目里面,混的风生水起。 反倒是贺宴。 被弄得难受的要命。 就好似整个人被徐倌倌牢牢控制住了。 但贺宴不是吃回头草的人。 一次就足够。 绝对不可能再回去找徐倌倌。 加上贺宴是对事不对人的。 徐倌倌的能力,贺宴不能否认。 也不可能因为分手,就假公济私报复徐倌倌。 除非是徐倌倌不行。 “老公?”宁敏静见贺宴走神,忍不住叫着。 贺宴已经回过神:“吃饭。” 而后他淡淡开口:“下次没事不用刻意到公司,我很忙。” 剩下的话,贺宴没多说。 但这意思。 就已经足够明白。 他不喜欢宁敏静未经过自己允许。 私自出现在公司。 宁敏静不傻,当然听得出来。 她咬唇,有些委屈。 “公司我不能来吗?”宁敏静问。 “可以。”贺宴说的直接,“只是我很忙。” “我知道了。”宁敏静也没真的有勇气怼着贺宴。 “你不觉得无聊的话,你随时可以来。”贺宴把话说明白。 宁敏静嗯了声。 她还在安安静静的吃饭。 一直到带宁敏静吃完。 贺宴已经回到办公桌面前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也没太搭理宁敏静的意思。 宁敏静是习惯的。 贺宴工作起来,六亲不认。 但宁敏静压在胸口的不安。 还是让她忍不住开口。 “那我多来陪陪你,好不好?” 宁敏静问着。 贺宴眼皮都没抬:“随你。” 总而言之,是敷衍。 宁敏静有女人的直觉。 贺宴不对劲。 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可是,宁敏静从小的教条。 让她不可能肆无忌惮的和贺宴争执这样的问题。 最终,宁敏静保持了沉默。 她想。 她常来公司。 要是真的有问题。 那么也会有所端倪的。 何况,她在公司出现。 是名正言顺的贺太太。 贺宴外面就算有女人,也会懂得知趣。 但宁敏静说不上来为什么。 她倒是把徐秘书这个人记住了。 越是见不到,宁敏静就越觉得好奇。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贺宴和徐倌倌之间寡淡不像话。 谁都没主动联系过谁。 明明他们都在贺氏金控内。 甚至徐倌倌也要回到总裁办。 但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两人硬生生没过面。 第78章 贺太太,这么巧?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而宁敏静倒是真的隔三差五的就出现在公司。 她也不是完全没收获。 从各种渠道得到的消息。 这个对宁敏静而言,神秘的徐秘书。 就是一个肤白貌美,能力卓越的女人。 大家的形容。 更是让宁敏静觉得焦虑。 是女人对女人之间的焦虑。 有些怀疑的种子落下,又无处试探。 宁敏静觉得自己能被逼疯。 但偏偏,你又没任何证据。 这样压抑的情绪。 一点点的在吞噬。 直到有一天。 宁敏静在贺氏金控的电梯里,遇见了徐倌倌。 宁敏静有片刻是错愕。 徐倌倌手里抱着文件。 还在低头和一旁的助理仔细交代什么。 在看见宁敏静的时候。 徐倌倌倒是眨眨眼:“宁老师?” 毕竟在艺术中心。 就是这么称呼宁敏静。 宁敏静被徐倌倌这么一叫。 她回过神来。 又好似一下子就把什么都对上了。 “你在贺氏上班?”宁敏静问的直接。 再看着徐倌倌的时候。 她的眼神都带着几分的探究。 是警惕。 这种眼神,徐倌倌见多了。 从小她生的好看。 只要是有女朋友的男人,主动靠近自己。 那对方的女朋友一定是用同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活脱脱徐倌倌要做什么。 呵。 她能做什么? 贺宴要不心动,也不会主动上钩。 何况,现在她和贺宴已经分手了。 徐倌倌很快调整好情绪。 笑脸盈盈。 “是呀。”徐倌倌应着。 宁敏静没说话。 徐倌倌笑了笑:“前不久才回到贺氏上班。” 这并不是假话。 是留学回来,徐倌倌就一直在贺氏。 但是她离职过。 要真正算再入职的时间。 确确实实就是这一两个月的光景。 所以这话就说的很微妙。 “你是秘书?”宁敏静又问。 很试探的问题。 徐倌倌笑了笑:“项目经理。” 她已经卸任秘书的工作。 确确实实不是秘书了。 只不过秘书长的位置依旧空缺。 “那你真的很厉害。”宁敏静笑,“贺氏极少这么年轻的项目经理。” “宁老师过奖了。”徐倌倌依旧笑着。 宁敏静点点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我之前好像在商场遇见你了。” 宁敏静和徐倌倌聊着天:“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正好在电梯里,所以来不及打招呼。” 很技巧的说话方式。 不提及当时发生什么。 但是却可以提到时间和地点。 徐倌倌只要不是失忆,就能想起来。 而那一刻,她们的眼神对视。 谁都看见对方了。 徐倌倌笑了笑:“现在分手了。” 不卑不亢。 没多解释,但是也不回避。 宁敏静不好意思:“抱歉,冒犯了。” “不会,我的楼层到了。”徐倌倌颔首示意。 电梯门恰好被打开。 徐倌倌正要走出去。 就看见贺宴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电梯口。 边上并没跟着人。 徐倌倌表面不动声色。 她比宁敏静清楚的多。 贺宴不需要到这一层来。 所以这人是? “贺总。”徐倌倌还是颔首示意。 贺宴很冷淡的看了一眼。 甚至连话都没说。 就已经直接走进电梯。 徐倌倌耸耸肩,倒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在电梯门关上的时候。 她只听见贺宴低沉温柔的嗓音。 “等了很久?”这是冲着宁敏静说的。 呵。 狗男人。 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 也没见得这人这么温情脉脉的哄着自己。 两人走肾不走心。 除了床上那点事。 还真的就没再有任何交谈了。 但徐倌倌表面不动声色。 而电梯门已经关上。 她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 彼时。 电梯内。 宁敏静仰头看着贺宴。 好似一时不太适应贺宴的温情。 “没有,我才到一会。”宁敏静温柔说着。 贺宴嗯了声,之前的温情不见了。 就好似是演给谁看。 这样的想法。 让宁敏静的心思咯噔了一下。 她安静片刻。 电梯在顶楼停靠的时候。 宁敏静开口:“徐倌倌就是徐秘书吗?” 贺宴看向宁敏静。 “现在不是。”贺宴说的直接。 “你之前在艺术中间遇见的时候,怎么好像不认识?”宁敏静又问。 好像还没问过,徐秘书来贺氏多久。 “那时候我才回贺氏,并不了解公司的人员情况。” 贺宴说的坦荡荡。 甚至看着宁敏静的时候,都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认真和专注。 宁敏静被贺宴问的一愣。 也是。 贺宴才回来没多久。 就算了解的,也都是公司的高层。 也不可能是徐倌倌。 “但是……”宁敏静还是觉得不放心。 贺宴嗯了声。 宁敏静被贺宴弄的有些瘆得慌。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徐秘书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你?” “那你问问问她?”贺宴淡淡看了一眼。 而后真的就要给宁敏静打电话。 是把徐倌倌叫上来。 宁敏静大概也没想到贺宴这么直接。 她着急阻止了贺宴。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宁敏静否认了。 剩下的话,到嘴边,也语塞了。 贺宴嗯了声。 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 太坦荡了。 坦荡的让宁敏静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最终,宁敏静只能放弃。 …… 又是两三天。 大概是把徐倌倌放在心上了。 宁敏静不由自主的打探了很多。 自然也知道了,徐倌倌天价薪酬的事情。 还有,是贺宴把徐倌倌亲自求回来。 宁敏静的心里百爪挠心。 徐倌倌太有威胁了。 就好似任何女人在徐倌倌面前。 都变得黯然失色。 也许是在贺氏见到徐倌倌。 宁敏静就很自然而然的会找徐倌倌的身影。 但偏偏,徐倌倌很忙。 忙的就再没出现在宁敏静的面前。 一天,徐倌倌开完会下班。 在停车场的时候,徐倌倌看见了宁敏静。 徐倌倌有些意外。 但徐倌倌表面不动声色。 她是成年人,不至于猜不出宁敏静要做什么。 所以她淡定的站着,带着职业的笑意。 “贺太太,这么巧?”徐倌倌也没戳穿。 “徐秘书是下班了?”宁敏静也跟着笑了笑。 徐倌倌点点头:“是啊。” 但多余的话,徐倌倌并没多说。 第79章 徐倌倌觉得宁敏静厉害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宁敏静找不到突破口,就显得踌躇的多。 徐倌倌的耐心倒是很好。 一直到宁敏静局促了一下:“徐秘书在贺氏很久了?” “是,毕业后就在这里了。”徐倌倌实话实说。 “我倒是没想到,上一次在艺术中心门口,我看你不认识阿宴,就完全没多想。”宁敏静说的温婉。 这样的话不会让人觉得是在试探。 纵然宁敏静做的就是这样的事情。 而宁敏静看着徐倌倌的时候。 这样的姿态又好似寻常的聊天。 徐倌倌从小锦衣玉食。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 但是上流社会的举止,徐清秋都让徐倌倌学了。 徐倌倌自然也不会在宁敏静面前胆怯。 她淡定解释:“贺总那时候刚回来,整个贺氏知道贺总的都没几个。” 徐倌倌实话实说。 要不是自己被调到贺宴身边当秘书。 徐倌倌也不会认出贺宴。 “也是。”宁敏静点点头。 这个和贺宴的解释是一样。 “那时候你是辞职了吗?”宁敏静又问。 “恰好想休息了。”徐倌倌也不否认。 “那后来?”宁敏静看着徐倌倌,点到为止。 “因为贺总的要求多,也麻烦,秘书科的人都已经被淘汰的差不多了,刘总没办法的情况下,才再一次的喊我回来。” 徐倌倌依旧淡定,不卑不亢。 但她解释完,再看着宁敏静。 态度不算坏,不过也没继续交谈的意思。 “贺太太怎么忽然对这些有兴趣了?”徐倌倌挑眉反问。 她比宁敏静高。 再加上穿着高跟鞋。 气势上其实是胜人一筹。 何况,徐倌倌从来都不是藏着掖着的人。 锋芒毕露。 宁敏静被怼了一下,有些尴尬。 “没有,就只是好奇。”宁敏静笑了笑。 这样的尴尬也很快就缓解了。 “我最近来陪贺宴,担心他没能按时吃饭,才听到了不少和徐秘书有关系的事情。” 宁敏静不疾不徐的开口。 “在艺术中心,我就觉得徐秘书是一个非常聪明厉害的人。”这话就像是恭维 而后宁敏静继续缓缓说着。 “现在在听着下面的人说徐秘书的事,忽然就觉得,贺宴身边有徐秘书这样的人才,是幸运。” 这话很讨人喜欢。 不带任何刺,温温柔柔就让人觉得很舒服。 徐倌倌听着,也是一样的感觉。 明明是试探。 但是却让你对宁敏静这个人怎么样都讨厌不起来。 想着,徐倌倌觉得宁敏静厉害。 不然也不可能把贺远明哄的那么好。 “好了,我不打扰你了,看我耽误你不少时间。” 宁敏静的话题戛然而止。 徐倌倌自然也不可能和宁敏静多交谈。 她颔首示意,很快就上车离开。 宁敏静站在原地,看着徐倌倌离开。 她一动不动。 而后,她才从容上车。 “去一趟贺家。”宁敏静开口。 司机点头,习以为常的。 宁敏静最经常做的事情就是陪着贺远明喝茶。 贺远明对这个媳妇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车子很快平稳的朝着公司外开去。 而地库又恢复了安静。 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 周末。 贺远明让贺宴带着宁敏静回贺家。 贺宴也照做了。 饭后,贺远明单独把贺宴叫到书房。 宁敏静没有跟上去。 这是祖孙俩的习惯。 贺远明会趁着这个时间,询问贺宴贺氏的事情。 贺宴也会请教贺远明问题。 宁敏静就会在客厅安静的等着。 书房的门关上的时候。 贺宴转身,不卑不亢的开口:“爷爷。” “坐。”贺远明点头。 贺宴从容的在茶桌边上坐了下来。 而后他接过了泡茶的动作,低调泡茶。 贺远明也很习惯。 他喝着贺宴泡的茶,顺嘴就问了最近贺氏集团的事情。 贺宴如实回答了。 两人又聊了一些商圈里的事情。 一直到贺远明放下茶杯。 他的眼神落在贺宴的身上。 贺宴不动声色:“爷爷有事要和我说?” “徐秘书的事情是怎么回事?”贺远明倒是开门见山。 “爷爷要问的是什么?”贺宴倒是淡定。 “我问过财务,徐秘书现在的工资已经抵得上一个副总裁级别的工资。”贺远明说的直接。 而后,他看着贺宴的眼神是锐利。 “贺氏金控一个很重要的风投项目,现在也在徐秘书的手中。” 贺远明的眼神更锐利的几分。 这一切,都超出一个秘书的职能了。 而贺远明原本不会关注到这些事情。 对徐倌倌,贺远明有印象。 因为徐倌倌足够漂亮,能年纪轻轻当场首席秘书。 自然不可能是没两把刷子。 但是,在前不久,宁敏静来找自己。 提及徐倌倌的时候。 虽然宁敏静的口吻很平静。 但是贺远明是聪明人。 一下子就明白了,徐倌倌是一个威胁。 恐怕和贺宴的关系并非这么简单。 而贺宴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 但现在徐倌倌身上发生的一切。 都不像贺宴这样公私分明的人能做的出来。 太超出常理了。 “嗯。”贺宴没否认。 贺远明见贺宴没否认,他的眼神微眯。 “为什么?”贺远明问的直接。 贺宴低敛下眉眼。 茶杯就这么在手心转了一圈。 而后茶杯问问的放在茶盘上。 贺宴低沉的嗓音才缓缓传来。 “徐秘书斯坦福毕业,毕业后进入贺氏,成绩卓越,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贺宴说的公式化。 甚至看着贺远明的时候。 贺宴都显得坦荡荡。 “我对秘书的要求很高,整个贺氏,乃至江城,能达到我要求的,也就只有徐秘书。” 贺宴又继续说着。 贺远明不动声色的听着。 “徐秘书辞职,是我把徐秘书请回来的。” “……” “虽然徐秘书就只是一个秘书,但是少了她,总裁办整个工作体系都是紊乱。” “……” “所以现在这个薪酬,我觉得徐秘书值得。而现在,徐秘书可以独当一面,这个薪酬就更理所当然了。” …… 贺宴的声音平稳。 就只是在就事论事。 把自己和徐倌倌摘的干干净净的。 坦荡的不像话。 第80章 这女人,太干脆了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远明就这么听着。 起码在贺宴的解释里面,他听不出任何的暧昧痕迹。 很快,贺远明不着痕迹的把茶杯放了下来。 就这么看着贺宴。 “阿宴,你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贺远明的声音低沉传来。 贺宴认真听着。 “你要做什么,爷爷不会拦着。但是我不希望有朝一日,闹的满城风雨。” 贺远明是在提醒贺宴。 贺宴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 贺远明不可能一点心思都摸不到。 贺宴和徐倌倌不管是什么情况。 贺远明都希望贺宴能处理干净。 “贺家和宁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温柔乡,英雄冢,这点你很清楚。” 贺远明把话说完。 贺宴淡淡的看着,声线从容:“我知道。” 贺远明点点头。 贺宴也没继续在书房停留。 而后贺宴起身离开。 宁敏静在等着贺宴。 看见贺宴出来的时候,宁敏静起身迎了上去。 她的手很自然的挽住了贺宴的手臂。 “你和爷爷说完了?”宁敏静问着。 贺宴嗯了声。 但是下一瞬,贺宴却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手从宁敏静的手中抽了出来。 宁敏静愣怔了一下。 贺宴已经从容转身,朝着贺家外走去。 宁敏静回过神。 不敢迟疑,当即就跟了上去。 回别墅的路上,两人都没交谈。 好几次宁敏静想找话题。 但是看着贺宴的神色。 说不上坏,但是也说不上好。 最终,宁敏静没敢开口的。 一直到贺宴把车子停靠在别墅的停车位。 贺宴忽然看向了宁敏静。 宁敏静被贺宴看的心跳加速:“阿宴。” “我和你订婚时候,我说过,我只能给你贺太太的身份。”贺宴淡淡开口。 “我知道。”宁敏静的眼神有些落寞。 宁敏静放着江城的的青年才俊都没看上。 唯独看上了贺宴这块难啃的硬骨头。 这段婚姻,某种意义上来说。 是自己亲自促成。 贺宴同意了,但也把话说的明白。 宁敏静也答应了。 她想自己在贺宴身边。 总可以捂热贺宴。 何况,夫妻本事一条船上的人。 贺宴只要是和自己结婚。 就不可能再离婚。 不敢是贺家还是宁家,都不允许离婚。 而现在,贺宴忽然提及。 宁敏静的心跳很快。 是紧张。 没由来的紧张。 而贺宴就只是嗯了声。 口气依旧是淡淡:“那就做好贺太太的本分。” 剩下的话,贺宴没说。 但宁敏静明白了。 贺宴是在警告自己。 警告自己不要越界。 这样的警告给宁敏静留了绝对的面子。 而后,贺宴下了车。 宁敏静安静的跟着贺宴下了车。 有些不甘心。 但是又无可奈何。 …… 十天后。 徐倌倌请假了。 而这半个月多的时间,她和贺宴完全没联系过。 就连公司都没打过照面。 但是徐倌倌请假,就必须经过贺宴。 因为贺宴是徐倌倌的直属上司。 “贺总。”徐倌倌敲门得到允许后才进入。 贺宴看着徐倌倌没说话。 今天的徐倌倌依旧穿着干练的套装。 头发挽着。 脸颊有几缕头发垂落着。 看起来随性又性感。 身上依旧是熟悉的香水味的。 贺宴其实不太理解。 徐倌倌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会喜欢糖果的味道。 这种味道,出现在贺宴面前。 让贺宴就只有一个冲动。 吃了她。 但贺宴忍了下来。 表面不动声色。 “我想请三天假。”徐倌倌说的直接。 “理由。”贺宴拧眉。 徐倌倌可以算是拼命三郎。 入职贺氏到现在,她几乎就没请假过。 现在冷不丁的提出请假。 贺宴不可能不好奇。 他的眼神直落落的盯着徐倌倌。 好似想知道徐倌倌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徐倌倌倒是没瞒着:“身体不舒服。” 贺宴没应声。 忽然贺宴就这么站起身。 徐倌倌被吓了一跳。 因为贺宴已经走到自己面前。 这人的大手下意识的贴在徐倌倌的额头上。 “发烧了?”低沉的嗓音带着关心。 而这样的动作,看起来太暧昧了。 不像是上司对下属的关心。 倒是像情人之间的呢喃。 徐倌倌的心尖颤了一下。 但很快,徐倌倌就冷静了下来。 “没有,来大姨妈了,很难受。”徐倌倌面不改色。 而后徐倌倌从贺宴的掌心逃脱出来。 再看着贺宴的时候,面不改色。 贺宴拧眉。 听着徐倌倌的话。 他的脑子里第一个反应是在算徐倌倌的姨妈期。 明明分手了。 这种事就应该从贺宴的脑子里被拔出。 但是现在贺宴想起来的时候。 却依旧清晰可见。 徐倌倌的姨妈推迟了。 而徐倌倌来姨妈的时候。 确确实实是要死要活的。 贺宴又看着徐倌倌。 虽然她化着妆,但好似也可能看的出她现在的苍白。 所以贺宴嗯了声。 “下周一再来上班,工作的事情交代好下面的人。”贺宴淡淡开口。 不至于残忍到连这种假期都不给。 贺宴没这么变态。 徐倌倌要的三天,贺宴直接批了一周的假期。 徐倌倌一愣。 但她也没说什么。 “谢谢贺总,我会安排好。” 话音落下,徐倌倌颔首示意,是一秒钟都没停留。 她转身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贺宴看着徐倌倌离开的身影。 那种不痛快又跟着爬了上来。 这女人,太干脆了。 干脆的就像她才是那个主导者。 而自己是被抛弃的人。 真他妈的混蛋。 贺宴在心里低咒一声。 徐倌倌当然听不见。 回应贺宴的是办公室的关上的声音。 气的贺宴当场就把桌面上的东西。 全都扫到了地上。 王八蛋,徐倌倌。 …… 徐倌倌从贺氏离开。 她哪里都没去的,直接去了江城的瑞金医院。 瑞金是一家私立医院,有最顶尖的医疗设施和权威人员。 更重要的是,在这里,只要有钱。 你就可以最快时间得到服务。 还能绝对保有隐私。 徐倌倌面不改色的停好车。 5分钟后的,她出现在医生办公室。 “先去抽血和做一个彩超,然后再来看怎么处理。”医生说的直接。 第81章 留下了,算什么?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颔首示意。 护士给了徐倌倌检查单。 她按部就班的进行。 而最终的结果,就如同徐倌倌自测的一样。 她怀孕了。 这个孩子是贺宴。 也是唯一一次贺宴没有做保护措施。 偏偏还是在安全期内,她也忘记吃药。 就这么阴差阳错的有了。 加上这段时间太忙。 忙到徐倌倌意识到后,已经来不及了。 孩子6周多,已经有了原始心管搏动。 徐倌倌在检查床上躺着。 听着耳边小火车的声音。 忽然她的眼眶有些微微酸胀。 说不出的滋味。 有些舍不得,也有些复杂。 但徐倌倌很清楚。 这个孩子不能留。 她很快敛下情绪,拿着检查单回到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看了一眼。 “六周多,要还是不要?”医生问的面无表情。 “不要。”徐倌倌淡淡应着。 医生是习以为常,翻了翻手中的日历的。 “后面门诊手术都满了,等下就可以做。” 医生给了徐倌倌一个时间。 徐倌倌微微愣怔。 大概也没想到,能这么急促。 急促的不给自己任何犹豫的时间。 之前的笃定,在这种时候,又变得不舍。 “没问题的话,就签字,等护士叫你。” 医生把手术同意书给了的徐倌倌。 好似一切都被一双无形的手推着。 让徐倌倌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 再看着面前的手术同意书。 徐倌倌一瞬间的恍惚。 她想留下这个孩子。 但很快,她就低头自嘲的笑出声。 留下了,算什么? 自己是个私生女,已经是过不去的坎。 她还要牵连着自己的孩子吗? 然后像自己这样。 虽然一辈子衣食无忧。 但却可能永远没有机会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再想到徐清秋现在的模样。 看起来如常,但精神压力却极大。 随时随地都在发狂的边缘。 她要成这样的人吗? 这样的想法,让徐倌倌心生胆寒。 抓握着签字笔的手,都在颤抖。 但是她还是快速的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 而后,她就被护士带去做了一切的术前检查。 所有的指标合格。 只要等待手术的时间。 …… 徐倌倌的手术在最后一台。 医生在看着徐倌倌选择不麻醉的时候,也有些惊讶。 “有点疼,你稍微忍一忍,很快就结束了。”医生淡淡开口。 和之前的口气比起来,缓和了很多。 “不做无痛是好事,你有反应,我知道你疼,下手就不会狠,对你自己也好。” 医生徐徐说着:“下次要注意,女人还是要爱惜自己。” 徐倌倌就只是听着。 她知道医生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冰冷的器械碰触到自己的皮肤时候。 徐倌倌紧绷了起来。 “放松点,不然会更疼。”医生开口。 她没说话。 手就这么抓着一旁的扶手。 酸胀的眼眶更加的难受。 好似心痛的感觉,已经覆盖了身体上的疼痛。 眼泪不经意的划过。 滑落在一次性的消毒垫上。 很快就被彻底的浸透。 再也看不见了。 “好了。”医生的声音传来。 一旁的护士给徐倌倌递了姨妈巾。 徐倌倌接过,道了谢:“谢谢。” 护士扶着徐倌倌起来。 因为是私立医院,自然就有休息的地方。 不需要做完手术马上离开。 徐倌倌被护士送到了休息室里。 休息室很安静。 她靠在床板上,昏昏沉沉。 就好似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身心俱疲。 等徐倌倌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了。 窗外的江城。 灯火阑珊。 徐倌倌的手贴在自己的小腹上。 一动不动。 “对不起……”很久,她安静开口。 而后徐倌倌闭眼。 再挣扎起身的时候。 她并没在医院多停留。 身体上的疼痛已经消失不见。 剩下的就只有来大姨妈时候的胀痛感。 她把自己包裹的严实。 低调离开。 …… “倌倌?”忽然,有人叫住了徐倌倌。 徐倌倌一怔。 大抵也没想到在医院会遇见熟人。 而这声音太熟悉,熟悉的让徐倌倌有些异样了。 她缓缓转身。 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 把自己遮掩的严严实实。 “你……”徐倌倌认出来了。 黎成朗已经朝着徐倌倌的方向走来。 声音低沉而磁性:“怎么这个时间点来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徐倌倌也愣怔了一下。 下意识的,徐倌倌看向了周围。 “没有记者。”黎成朗淡淡开口。 徐倌倌哦了声。 整个人就跟着放松了下来。 没有记者就好。 毕竟黎成朗的身份敏感。 这人已经是大满贯影帝,还是最年轻那一位。 在娱乐圈,他才是真正的顶流。 是那些小鲜肉望尘莫及。 所以徐倌倌很清楚。 这附近若是有记者的话,会是什么情况。 “私人行程,来看一个朋友。”黎成朗解释。 徐倌倌点点头。 大概是太久没见了。 所以现在见到黎成朗的时候。 她有些被动,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聊些什么。 “那我先回去了,有时间联系。”徐倌倌主动打破沉默。 而后她低头就要叫车。 黎成朗看了一眼:“我送你。” 徐倌倌被动了一下:“不好吧……” “正好我也要回去,你如果住的地方没变的话,我们顺路。”黎成朗淡淡开口。 见这人这么说。 徐倌倌也不矫情。 毕竟在这里,也不适合矫情。 何况,和黎成朗的关系,也没必要矫情。 在徐倌倌年少出国读书的时候。 她就已经认识了黎成朗。 算起来,黎成朗是徐倌倌第一次喜欢上的人。 喜欢了很久。 放在心底。 大抵也是因为得不到,就是最好。 “那就麻烦了。”徐倌倌点头。 但很快,她忽然问着:“会不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 明星还是很忌讳很多东西。 比如女友粉,老婆粉这些。 徐倌倌虽然不追星。 但是听着办公室那些女生叽叽喳喳的讨论。 她也是知道的。 “就你能胡思乱想。”黎成朗笑的。 他很自然的刮了一下徐倌倌的鼻尖。 而后就直接把徐倌倌丢到了车上。 第82章 关你屁事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在黎成朗这样的动作里。 有些恍惚。 但最终,徐倌倌没说什么。 车子是黎成朗亲自开。 徐倌倌抱着自己的随身包就在副驾驶座坐着。 黎成朗开车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 在他接完电话后,趁着红灯,就这么看向了徐倌倌。 徐倌倌被黎成朗看的有些头皮发麻。 “你没什么和我说的吗?”黎成朗问。 徐倌倌摇头:“和你说这些年的生活吗?” “倌倌。”黎成朗开口叫着徐倌倌。 徐倌倌被动的应了声。 “你去医院做的是人工流产。”黎成朗说的直接。 看着徐倌倌的眼神也跟着锐利了起来。 徐倌倌又不吭声了。 她忽然就明白了。 刚才黎成朗没当即上车。 大概就是让助理去查了。 所以徐倌倌没什么好否认。 只是也没什么好解释。 “你……”黎成朗见徐倌倌的样子,安静了一下。 而后他叹了口气:“我给你找一个阿姨来。” 徐倌倌才想拒绝。 “不要拒绝,你这样我不放心,别的事情等你调理好再说。”黎成朗独断的决定了。 听着这人的话,徐倌倌叹了口气。 最终,徐倌倌没说什么。 车子还在缓缓开着。 而路上,黎成朗打了几个电话。 等车子抵达公寓的时候。 阿姨也已经在公寓楼下等着了。 黎成朗亲自送徐倌倌到的楼下。 但剩下的话,黎成朗就没再说什么。 “上去吧,有事情的话给我电话。”黎成朗交代。 “好。”徐倌倌点头。 在黎成朗面前,还是有些局促。 黎成朗倒是戏谑的笑了笑:“你不会连我的手机号码都没有了吧?” “那不会。”徐倌倌尴尬。 只是这些年,从来没联系过。 黎成朗太红了。 黎成朗嗯了声,就这么在原地站着。 徐倌倌低头带着阿姨朝公寓内走去。 大概是因为才流产的缘故,她脚底都有些虚。 就算是这样熟悉的环境里。 还是让徐倌倌不小心踉跄了一下。 黎成朗眼疾手快的扣住徐倌倌的腰肢。 “你注意点,看路!”黎成朗很无奈。 两人贴的很近。 若有若无的暧昧,充斥在空气中。 徐倌倌咬唇不吭声。 黎成朗的眼眸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倌倌……”忽然黎成朗开口叫着。 这样的腔调又带着缱绻温柔。 徐倌倌猛然回过神:“我先上去。” 黎成朗扣着徐倌倌腰肢的手紧了紧。 最终,他没说什么。 徐倌倌仓促的朝着电梯内走去。 黎成朗在原地站着。 一直看着徐倌倌走进电梯。 他才低调的回到车上,驱车离开。 在黎成朗离开的时候。 路边一辆黑色的路虎,降低了车窗。 烟头在黑夜中忽闪忽明。 顺着微微的光亮向上。 是贺宴一张讳莫如深的脸。 呵。 他的脸色更是阴沉难看。 他以为徐倌倌真的不舒服,所以想来看看。 结果这倒好了。 却看见徐倌倌和别的男人一起回来的画面。 贺宴看不清男人的脸。 但是却觉得熟悉。 更要命的是徐倌倌看着对方的态度。 情意绵绵。 那是看着自己心上人才有的姿态。 而徐倌倌从来没这样看过自己。 贺宴的那种不痛快。 就好似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 脑子里闪过的都是徐倌倌桀骜不驯的脸。 偏偏耳边还是这妖女低低的叫声。 逼着你能发疯。 越想,贺宴越是烦躁。 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谁都知道要结束。 但贺宴大男人主义作祟里。 却不允许徐倌倌抽身抽的这么干净。 甚至在转身,就可以一个新的男朋友。 沉了沉。 贺宴抽完最后一口烟。 烟头被掐灭在烟灰缸里。 而后贺宴快速的下了车。 就直接朝着徐倌倌的公寓走去。 畅通无阻。 …… 徐倌倌看见贺宴出现在公寓内的时候。 她愣怔了下,有些错愕。 大抵是完全没想到。 “贺总,你怎么来了?”徐倌倌一本正经的问着。 贺宴没应声。 但是贺宴的眼神就这么看着徐倌倌。 这女人意外的在性感的蕾丝睡衣外批了一个罩衣。 看起来就显得弱不禁风的样子。 特别是在素颜的情况下。 整个人都苍白无比。 “有事吗?”徐倌倌拧眉,是不耐烦。 她想休息。 在这样的情况下。 她不想面对贺宴。 正确说。 徐倌倌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贺宴。 她需要时间。 而徐倌倌的冷漠,让贺宴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贺宴都意外自己的冲动。 他在做什么。 用什么身份质问徐倌倌? 这大晚上的出现在这妖女的公寓里,算什么? 贺宴深呼吸。 “打你电话没接。”贺宴给自己找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徐倌倌还真的低头看了手机。 “您没给我电话。”徐倌倌说的直接。 贺宴:“……” 这女人到底会不会说话。 不是八面玲珑进退得宜? 现在怎么一个劲的给自己找不痛快。 贺宴的口气恶劣了起来:“我说打了就是打了。” “行吧。”徐倌倌懒得吵,“贺总到底有什么事。” “你的休假结束了。”贺宴说的直接,是命令的口吻。 徐倌倌:“为什么?” 她拧眉。 “公司有事,你要临时兼顾秘书科的工作,所以你不能请假。” 贺宴说的面无表情。 “周末的时候,你要跟我去高尔夫球场,这个客户,只有你最熟悉。” “另外,明晚还有一个商业应酬,你也必须,刘晟一个人顾不过来。” …… 总而言之,贺宴找了很多理由。 每一个理由都和公司有关系。 这些理由的目的就只有一个。 徐倌倌必须回来上班。 徐倌倌听着,就知道贺宴在无理取闹。 “这些事情,我安排好了。”她企图和贺宴说道理。 “我说取消休假就取消休假!”贺宴霸道又恶劣。 徐倌倌看着贺宴。 那种头疼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一旁黎成朗找来的阿姨,更是一动不动的站着。 贺宴注意到了。 “为什么找了阿姨?”他问的直接。 徐倌倌:“……” 贺宴的思维是不是跳的太快了。 上一秒叫自己取消休假。 下一秒在问自己为什么找阿姨。 关你屁事。 第83章 贺宴恨不得能弄死那个男人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行,我取消休假,贺总可以回去了,你打扰到我休息了。”徐倌倌连吵架都懒。 而后徐倌倌看都没看贺宴:“阿姨,麻烦送客。” 张阿姨听着徐倌倌的话,这才走上前。 “先生,我送您出去。”张阿姨说的毕恭毕敬。 贺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有瞬间的冲动。 他想追上去。 但下一瞬,理智就把贺宴拉回来。 追上去做什么。 分手约吗? 何况这妖女还来姨妈。 就算分约也不合适。 再看着徐倌倌冷淡的样子。 贺宴觉得自己在自讨没趣。 所以想也不想,贺宴干脆转身。 在贺宴离开后,整个公寓又安静了下来。 徐倌倌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觉得,自己能被贺宴弄死。 早晚的。 这个狗男人。 …… 翌日。 徐倌倌准时回到公司。 她化了妆,看不出自己的苍白。 但回了公司,徐倌倌就明白的知道的。 贺宴在耍自己。 秘书科根本没任何事情需要自己做。 贺宴嘴巴说的那些事,刘晟都能处理的很好。 徐倌倌一股子气上不来。 这下,徐倌倌想也不想的拿起随身包就要离开。 她犯不着在这里伺候贺宴。 “徐秘书,贺总找您。”一旁的秘书小声和徐倌倌说着。 徐倌倌深呼吸。 也好。 正好她也要去找贺宴理论。 说清楚了也好。 这下,徐倌倌想也不想的就朝着贺宴的办公室走去。 在推门而入的时候。 徐倌倌就看见贺宴低头在签署文件。 一点搭理自己的意思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徐倌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她低头看了一样。 上面是一个熟悉的电话。 虽然没储存,但是徐倌倌知道。 这是黎成朗的电话。 徐倌倌没接。 在老板办公室不接电话,这个道理她还是知道。 下一瞬,徐倌倌的微信振动了一下。 一个头像跳了出来。 是黎成朗。 很多年,他们都没聊过天。 徐倌倌甚至都认为黎成朗换了微信了。 黎成朗:【阿姨说你去上班了?】 徐倌倌:【嗯,公司有点事。】 黎成朗:【你……晚点我过去陪你吃饭。】 徐倌倌知道黎成朗的意思。 其实是在监督自己。 大抵也知道自己不老实。 她正想回复的时候。 忽然,徐倌倌的手机就被抽走了。 贺宴高大的身形出现在徐倌倌的面前。 巨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了她的周遭。 “徐秘书,你在我办公室和别的人聊天?” 贺宴的声音很沉,也很压抑。 徐倌倌哦了声。 是破罐子破摔:“贺总也没搭理我的意思。” 言下之意,聊天怎么不行了。 她倨傲的看着贺宴。 贺宴被徐倌倌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给弄的气笑了。 而后他没给徐倌倌任何反应的机会。 下一瞬,贺宴捏着徐倌倌的下巴就这么亲了上去。 徐倌倌猝不及防被这人亲了一个正着。 她瞪大眼睛。 简直不敢相信贺宴在做什么。 甚至这人连百叶窗都没关上。 只要有人往里面看。 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 想也不想的,徐倌倌开始挣扎。 因为她的挣扎,贺宴就能变得越发的野蛮。 他把徐倌倌彻底的抵靠在门板上。 生疼生疼的。 徐倌倌恼怒。 但又被贺宴弄的无法呼吸。 每一次,贺宴就只是松开徐倌倌。 而后又很快覆身而来。 密密实实的吻,压着徐倌倌呼吸不顺。 纤细的腰肢就这么被贺宴掐着。 另外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 这是一种强迫。 强迫徐倌倌臣服。 “唔……”徐倌倌闷哼一声,“贺宴,你王八蛋……” 找到机会,她就在骂人。 但徐倌倌只要骂人。 贺宴报复的就更狠。 最终的最终。 徐倌倌在唇齿间尝到了血腥味。 已经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贺宴。 她咬一下。 贺宴就能报复一次。 加上昨天才刚刚做的流产手术。 不管是体能还是别的。 徐倌倌都不是对手。 但她却可以清楚的感觉的到贺宴的反应。 很久,在徐倌倌的呜咽声里。 贺宴放过了徐倌倌。 他的额头抵靠在徐倌倌的额头上。 呼吸粗重。 问出口的话却带着直白:“来大姨妈了?” 徐倌倌想推开这人,无济于事。 这人就这么杵着,两人看起来剑拔弩张。 “这个月迟了。”贺宴淡淡开口。 徐倌倌被贺宴说的更是羞恼。 还没来得及把嘴边的粗口爆出。 贺宴的声音忽然又跟着传来。 “昨晚送你回来的人是谁?”他在问着。 像一个丈夫询问自己出轨的妻子。 这样的口气理所当然。 徐倌倌也已经渐渐平复了气息。 她面不改色的看着贺宴。 一字一句:“关你屁事。” 是把昨天没能骂出来的话,当场骂在了贺宴的身上。 贺宴不痛不痒的看着。 “和我分手,转身就能再找一个男朋友?” 贺宴的声音更沉了几分。 这样的徐倌倌,让贺宴浑身都不痛快。 徐倌倌已经懒得理睬贺宴。 她用力推开贺宴。 贺宴反手就扣住了徐倌倌的手腕。 两人在僵持。 “我看你情况不是挺好。”贺宴说的直接。 起码在贺宴肉眼可见的范围内。 是看不出徐倌倌要死要活的样子。 还能反抗自己。 不是生龙活虎是什么? 想到这里,贺宴的眸光更沉了几分。 而后贺宴就这么捏住了徐倌倌的下巴。 让她被迫看向自己。 “所以请假不是因为不舒服,而是要和男朋友约会?” 贺宴在质问。 贺宴表面不动声色。 甚至看不出任何波澜起伏。 但是贺宴却很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 那是嫉妒。 嫉妒的发狂。 特别是昨晚那个男人低头好似在吻着徐倌倌的时候。 贺宴恨不得能弄死那个男人。 只是贺宴的骄傲和自尊。 不允许贺宴把太多的情绪表露出来。 徐倌倌就这么听着。 大概是被贺宴逼急了。 “贺总,我就算找男朋友,也和贺总没什么关系吧!”她说的面不改色。 再看着贺宴这种理所当然的姿态。 徐倌倌忽然嗤笑一声。 她拍掉了贺宴的手。 这一次,徐倌倌是连名带姓的叫着贺宴。 第84章 做梦!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你我本来就是一场游戏,我都没动心,难道你还动心了?” 徐倌倌的口气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甚至看着贺宴的时候,都带着几分的轻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 这话,徐倌倌一顿。 贺宴依旧看着。 但是他的眼中已经噙着危险。 好似下一瞬就要把徐倌倌给彻底的吞没。 “如果这一场游戏,我让你动心了,贺太太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徐倌倌把贺宴的话放在贺宴的面前。 那口气轻佻又散漫。 就连态度都变得几分不正经。 前面还在抗拒。 现在却又是欲拒还迎。 葱白的手指重新绕上了贺宴的衬衫扣子。 贺宴低头看着,没拒绝。 衬衫的扣子三两下就被徐倌倌拽了下来。 “所以,贺总是要把贺太太的位置给我吗?”徐倌倌要笑不笑的看着贺宴。 贺宴没应声。 徐倌倌也不介意。 她忽然踮起脚尖。 好似要主动献吻。 但又好似在调戏贺宴。 这唇瓣落在了贺宴的衬衫领口上。 洁白的领口沾染了唇印,清晰可见。 那是男女之间情动时候才有的暧昧。 “如果不是的话,那贺总用什么身份管我?” 徐倌倌嗤笑一声。 主动的人也是她。 但第一时间放弃的人也是她。 下一瞬。 徐倌倌和贺宴拉出距离。 “所以,贺总管好自己,不要越界。” 甚至徐倌倌的口吻都是冷漠。 贺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是在徐倌倌的咄咄逼人里。 好似把自己内心深处冲动给逼迫了出来。 而后,贺宴压低声音。 那眼神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徐倌倌:“滚出去。” “是。”徐倌倌已经恢复冷静。 又是那个再专业不过的徐秘书。 …… 徐倌倌内心不知道骂了贺宴多少次。 明明自己的工作交代清楚了。 但是贺宴却可以给她找无数的麻烦。 就连助理都能处理好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贺宴都要徐倌倌亲自来。 弄的徐倌倌的小助理都忍不住问着她。 “徐秘书,您是不是得罪贺总?”小心翼翼的口吻。 现在贺宴的态度。 就像极了之前徐倌倌不在的时候。 高层被贺宴整的死去活来的节奏的。 徐倌倌听着哼了声:“我能怎么得罪贺总。” “那?”小助理有些不解。 徐倌倌面无表情:“你为什么不想,可能是贺总来大姨夫了呢?” 一句话把小助理都弄的惊愕了一下。 整个贺氏,大概就只有徐倌倌。 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这种话。 再看着徐倌倌的怒意。 小助理也不敢吭声了,低头认真做事。 临近下班的时间。 黎成朗倒是直接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徐倌倌接了。 “你下班了吗?”黎成朗问的直接,“我已经在你公司楼下了。” 徐倌倌意外了一下。 但是很快,她看着自己手中的工作。 从容开口:“马上,等我十分钟。” 黎成朗嗯了声。 而后徐倌倌就挂了电话。 干脆的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徐倌倌不想理会。 现在2022年,贺宴和自己说,要看2015年的资料。 这不是找事是什么? 徐倌倌觉得自己的反骨都已经被贺宴弄了起来。 她就是要反抗。 叫嚣的反抗。 而徐倌倌没注意到的是。 在自己打电话的时候,贺宴就已经看了过来。 贺宴站在百叶窗边。 百叶窗若隐若现,恰好可以把徐倌倌看的清楚。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变态偷窥狂。 在暗中一直窥视徐倌倌的一切。 在看着徐倌倌和别人打电话时候的温柔。 还有挂了电话后的迫不及待。 贺宴冷笑出声。 呵,想约会? 做梦! 贺宴想也不想,直接拨打了徐倌倌的分机。 “徐秘书,你进来。”贺宴的声音四平八稳。 绝对看不出任何打击报复的口气。 徐倌倌拧眉。 是被贺宴卡的不上不下。 距离下班时间还有1分钟。 她无法反抗。 但徐倌倌已经破罐子破摔。 不管贺宴要自己做什么,只要是不合理的要求。 她就要拒绝。 想到这里,徐倌倌深呼吸。 而后她站起身,直接朝着贺宴的办公室走去。 …… 徐倌倌推门而入的时候。 就看见贺宴在椅子上坐着,面前还有一叠文件。 “贺总,您找我?”徐倌倌公式化的开口。 贺宴的态度也很正常:“这些文件,你检查清楚是否有问题。” 说着,贺宴一顿。 整个人就这么惬意的靠在椅背上。 甚至冲着徐倌倌的眼神都带着一丝的挑衅。 “这是徐秘书负责的案子,既然徐秘书回来上班,那就顺理成章回到徐秘书手里。” 贺宴说的都是公式化。 徐倌倌以为贺宴在刁难。 结果再看见文件的,她无话可说。 因为这个项目确确实实是自己的。 在之前,她也花费了很多时间在这个项目上。 这下,徐倌倌倒是淡定:“我知道了,贺总还有别的事情吗?” “暂时没有。”贺宴说的很微妙。 徐倌倌没理会贺宴,转身走了出去。 贺宴就这么看着徐倌倌离开的身影,一瞬不瞬。 哼。 想约会? 做梦! 贺宴的这种心思,徐倌倌懒得猜。 但是手中的事情确确实实不能让她准时下班。 她拿出手机,给黎成朗发了消息。 倌倌:【学长,抱歉,晚上不能一起吃饭,我临时有事情要处理。】 在徐倌倌消息发出去的瞬间。 黎成朗的电话就已经打来了进来。 徐倌倌接了。 “倌倌,你是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吗?”黎成朗的口气有些严肃。 徐倌倌应声:“我知道。” “流产手术也是手术,容不得你胡来。”黎成朗拧眉说着。 这样的姿态倒是像一个长辈在教训晚辈。 “你也不能仗着年轻就为所欲为,不调理好,后面会很麻烦。” 黎成朗把话说的清楚。 这些道理,徐倌倌知道。 但贺宴存心找自己麻烦,她就走不掉。 而现在,她也找不到比贺氏金控更合适的地方。 所以徐倌倌也暂时没想过辞职。 “我在楼下等你,不然的话,我不放心。”黎成朗说的直接。 第85章 抱歉,微信没提示,有事吗?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对黎成朗也是了解。 这人做了决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 她头疼的开口:“学长,你不怕狗仔吗?” “我的私人行程,他们并不知道。”黎成朗说的直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徐倌倌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尽快处理好手中的工作就下来。”她应着。 “好。”黎成朗点头。 而后徐倌倌就挂了电话。 她看着文件,估摸着自己需要的时间。 但前提是,贺宴不给自己找麻烦。 显然,徐倌倌是低估了贺宴的卑劣。 明明都已经是通过的方案。 贺宴却可以带着私人情绪。 一直在反复折磨徐倌倌。 徐倌倌气的不知道在心里咒骂了贺宴多少次。 但偏偏。 贺宴提出的问题。 她还完全没办法反驳。 这大抵就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就好似徐倌倌被贺宴拿捏的明明白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已经是晚上9点了。 徐倌倌所有的脾气都磨没了。 那种苍白无力的感觉也跟着越发的明显。 她熬不住。 在徐倌倌深呼吸,准备破罐子破摔和贺宴大吵一架的时候。 忽然,电梯门被打开。 徐倌倌愣住。 也没想到这个点,谁会来公司。 而整个总裁办都安安静静。 只有贺宴和徐倌倌。 就连刘晟都下班了。 这气氛看起来一本正经,但又在无形之中透着暧昧。 总裁和秘书。 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组合。 “徐秘书?”宁敏静从电梯走出来。 她看向徐倌倌的时候,也微微惊愕了一下。 今晚贺宴没回来吃饭。 说不上为什么,宁敏静的心头就有些不安心。 以前这种查勤的事情。 她不会做。 但是现在却抵不住内心那种焦躁不安的感觉。 所以宁敏静找了一个送宵夜的理由。 出现在公司。 结果却冷不丁的看见徐倌倌。 这种感觉,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但是不免有些警惕。 “贺太太。”徐倌倌很是淡定,“贺总在办公室。” “你……”宁敏静欲言又止的样子。 徐倌倌笑了笑:“加班,昨天请假,几天的事情做不完。” 确确实实,徐倌倌的桌面上都是资料。 宁敏静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这下,宁敏静没说什么。 贺宴显然听见动静,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看见宁敏静的时候。 贺宴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 就好似这段时间来。 宁敏静挑战自己底线的次数越来越多。 不请自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但是在表面,贺宴不动声色。 “你怎么来了?”贺宴沉声问着。 “给你送宵夜。”宁敏静的咬唇,“只是没想到徐秘书也在,没多带。” 进退得宜。 又把自己的目的解释的清清楚楚。 当然,最重要的把自己摘干净了。 “徐秘书一个女孩子,加班到这么晚,回家会不安全。”宁敏静还在试探。 徐倌倌不至于听不出来。 她低头轻笑一声。 “不会,我男朋友在楼下等我很久了。”徐倌倌说的直接。 这话,让贺宴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宁敏静一愣:“徐秘书又有男朋友了?” 前不久商场才看见一个。 之前问的时候,徐倌倌说分了。 这才多久的时间,又能再有一个男朋友? 想着,宁敏静看着徐倌倌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 “可能异性缘比较好?”徐倌倌笑着解释。 很淡定从容的口吻,没任何的慌张。 而恰好,徐倌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是黎成朗的电话。 她晃了晃手机。 这一次,是先发制人。 “贺总,我的资料都处理完了,没事的话我就先下班,不叨扰你和贺太太了。” 说着,徐倌倌颔首示意。 甚至都没给贺宴开口的机会。 也算准贺宴在宁敏静面前不可能和自己说什么。 所以她是走的堂而皇之的。 贺宴一动不动的站着。 宁敏静的手已经自然的搂住了贺宴的手臂。 “老公,吃点东西,我专门做的。”宁敏静小心翼翼的开口。 贺宴这才看向宁敏静:“下次不要做这样的事情,我不喜欢。” 低沉的嗓音里带着警告。 而全程,贺宴没看向宁敏静手中的保温罐。 这是拒绝的意思。 宁敏静不可能不明白。 最终,她也有些尴尬,就这么僵持的站着。 “抱歉,我知道了。”她低声开口。 贺宴甚至连遮掩都没有:“我和陆沉约好,你让司机送你回去。” 也不容宁敏静的拒绝。 在贺宴的态度里,宁敏静安静了一下。 最终,她是无奈应声:“好。” 贺宴大概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恶劣。 他低头看着宁敏静。 “回家早点休息。”又好似在安抚宁敏静。 宁敏静嗯了声。 但是心头繁乱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 贺宴把宁敏静送下楼的时候。 就恰好看见徐倌倌弯腰上了一辆黑色的卡宴。 贺宴看不清车内的男人。 但是他还是可以感觉的出来。 这个男人的沉稳。 和周琛还有之前的霍权完全不是一类型的人。 要命的是,徐倌倌冲着对方的时候。 就像一个乖巧的小姑娘。 很是听话。 呵。 善变的女人。 贺宴没说话,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 而后贺宴亲自送宁敏静上车。 看着车子离开,贺宴这才转身回了地库。 那种焦躁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而后,贺宴低咒一声。 好似不甘心。 贺宴抓起手机又给徐倌倌发了消息。 贺宴:【我记得我的内衣在你公寓。】 之前同居过。 虽然时间很短暂。 但是两人的回忆却不少。 所以贺宴在徐倌倌那的东西也不少。 只是在贺宴走的时候,都让徐倌倌处理掉。 现在他就是纯粹没事找事。 在消息发出去后。 贺宴就这么盯着手机。 徐倌倌连消息都懒得回。 贺宴看着更气了。 这下,贺宴根本不管不顾,直接就给徐倌倌打了电话。 他就不信,这个妖女刚把自己拉黑。 打电话的时候,徐倌倌接了:“贺总?” “我发微信你不会看?”贺宴的声音很冲。 “抱歉,微信没提示,有事吗?”徐倌倌淡淡应着。 第86章 这女人狠起来不要命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这态度,就只是把贺宴当上司。 不带任何私人感情。 贺宴真的一口血吐不出来。 能活生生把自己憋死。 “我的内裤在你家,我要去拿!”贺宴说的明白。 徐倌倌在喝温开水。 冷不丁被贺宴这么一说,是直接呛到了。 一旁的黎成朗奇怪的看着徐倌倌。 而后他给她轻轻的拍着。 “这么大的人,你喝水还能呛?”黎成朗无奈了。 “抱歉。”徐倌倌软软应着。 黎成朗倒是也没说什么。 徐倌倌有些心虚,继续低头和贺宴说话。 “怎么,不敢吭声?你不怕你男朋友发现你家有别的男人的内裤!”贺宴口气更冲了。 徐倌倌深呼吸。 也已经渐渐冷静下来了。 “那些东西我已经打包好,随时都可以给贺总。”她说的直接。 这样的态度。 依旧是公事公办。 完全不带任何的暧昧。 明明她和贺宴讨论的就不是什么正经事情。 贺宴听着,忍不住低咒一声。 好似这些年稳如山的脾气。 在徐倌倌面前,就可以全线崩盘。 是一点理智都没有了。 “贺总还有什么问题吗?”徐倌倌冷淡问着。 贺宴薄唇微动。 这妖女的声音又冷漠的传来。 “抱歉,现在是我下班时间,有任何问题的话,明天再来解决。” 徐倌倌是不给贺宴再开口的机会。 而后她说了再见,就直接挂了电话。 贺宴:“……” 日! 想骂人。 这种感觉比徐倌倌不接电话还恶劣。 就好似,为了一个男人。 这女人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 他不如那个男人帅? 不如那个男人好吗? 能让徐倌倌翻脸不认人。 贺宴已经全然忘记。 他们早就主动结束了这一段关系。 什么质问,都是贺宴无理。 贺宴阴沉的把手机丢了出去。 而后,引擎的轰鸣声传来。 性能极好的黑色路虎。 疾驰在江城的主干道上。 全然发泄。 …… 翌日。 徐倌倌照旧请假。 贺宴没来得及找徐倌倌麻烦。 就接到了陆沉的电话。 贺宴的心情不好,所以口气自然恶劣。 “有事?”甚至贺宴一点耐心都没有。 陆沉是被贺宴吓了一跳:“你吃炸药了?” 但下一瞬,陆沉又忽然知道了什么。 “不会是你秘书又辞职了?你现在水深火热?”陆沉问的直接。 这个秘书只可能是徐倌倌。 之前徐倌倌离职。 贺氏金控被弄的一团糟糕。 陆沉或多或少也听说过。 “你和徐倌倌很熟?”贺宴听着,就更来火。 这口气都有些冲。 陆沉轻咳一声:“不熟。” 点头之交的关系。 甚至连话都没说上一句。 但贺宴这腔调,就让陆沉觉得,贺宴不痛快。 这是一种占有欲。 对徐倌倌的占有欲。 但陆沉很快就否决掉了。 毕竟贺宴是什么人。 陆沉很清楚。 “不熟你提她做什么?”贺宴的口气还有些咄咄逼人。 陆沉没多想。 他已经口快的开口:“因为正好看见你家秘书了。” 贺宴:“……” 呵。 全世界都能遇见徐倌倌。 就他妈的他看不见。 越想,贺宴越觉得不痛快。 而陆沉继续说着:“我看见你家秘书和黎成朗在一起。” 贺宴:“?” 但下一秒,贺宴想到了那天晚上卡宴里面的男人。 “徐秘书倒是厉害,能和黎成朗认识。”陆沉啧啧了两声。 黎成朗声名在外。 大满贯影帝不说。 而且虽然黎成朗没公开过。 但圈内人都知道,黎成朗是黎家人。 黎家是首都的权贵圈。 嫁入黎家,就等于靠近上层建筑。 但这些年,黎成朗洁身自好。 就从来没有绯闻。 今天陆沉看见的时候,也惊讶了一下。 但再看见徐倌倌的时候。 陆沉就更意外了。 加上陆沉现在的小女朋友,就是黎成朗的忠实粉丝。 所以他就做了一个顺水推舟的人情。 是想从贺宴这里,要一个黎成朗的签名。 是用来哄小女朋友开心。 “你说徐倌倌和黎成朗?”贺宴声音低沉传来。 “是啊!”陆沉嗯哼了声,“看着样子,大概是快结婚了。” 陆沉看不见贺宴的脸色。 自然不知道贺宴脸色有多臭。 他一个劲自顾自的说着。 “母凭子贵,确实厉害。”陆沉说的轻巧。 “什么意思?”贺宴眼神微眯。 “就是徐倌倌怀孕了,不然的话,为什么会在妇产科出现?”陆沉反问。 他早些时候是去医院看人。 才会看见这一幕。 陆沉也是聪明人,不会当场戳穿。 当下不记得了,拖到今天才给贺宴打的电话。 “不可能!”贺宴想也不想的否决了。 因为贺宴才见的徐倌倌。 徐倌倌来大姨妈时候要死不活的样子。 贺宴清清楚楚。 “你怎么这么肯定?”陆沉倒是好奇了。 但下一瞬,贺宴并没回答陆沉。 而后贺宴直接就挂了电话。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 就在陆沉的话里,贺宴忽然想到了什么。 去妇产科,只有一个可能。 那是去做流产手术。 贺宴对徐倌倌有基本的认知。 最起码,徐倌倌做不出脚踩两只船的事情。 这女人狠起来不要命。 但这女人做事还是有分寸。 想到这里,贺宴的手心微微攥成了拳头。 而后,贺宴拿起车钥匙就直接去了瑞金医院。 …… 1小时后。 贺宴拿到了徐倌倌所有的病例资料。 资料是保密。 贺宴打开文件袋,最面前的一份。 就是徐倌倌流产手术的记录。 这个时间,贺宴清楚的记得。 就是徐倌倌请假的那一天。 贺宴顺着时间推算回去。 这个孩子是安全期那一次有的。 就如同徐倌倌说的,安全期并不安全。 只是他们当时都没往心里去的。 结果,就这么不偏不倚。 贺宴的表情越发讳莫如深。 病例被重新放回文件袋。 贺宴快速驱车,是直接朝着徐倌倌的公寓开去。 他的大手把握着方向盘。 甚至带着一丝丝的压抑。 徐倌倌,你真他妈的好样的。 这种事,从头到尾都没提及。 甚至就可以自顾自的处理掉了。 就连在面对他的时候。 徐倌倌都可以做到淡定自若的。 第87章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混蛋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心理素质能好到这种地步。 杀人都可以面不改色了。 这样的想法,不断的冲刷着贺宴思绪。 但贺宴心里明白。 徐倌倌是铁了心的要和自己断绝关系。 才可以步步为营。 逼着自己,也逼着他。 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绝了。 再没任何回旋的余地。 最终,贺宴低咒一声。 喇叭传来尖锐的的声响。 好似在宣泄,贺宴的车速都快了很多。 原本路程,只用了不到一半的时间。 贺宴的车子停靠在徐倌倌的公寓门口。 …… 公寓内。 徐倌倌睡得昏昏沉沉。 手术后就没有好好休息。 加上术后的恶露好像比她想的多。 她很成功的发烧了。 以至于昨天到现在。 徐倌倌就把自己埋在大床上,一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手机响过几次。 是黎成朗的电话。 徐倌倌也没接。 太难受了,难受的好像是把自己要坠入深渊。 不仅如此。 徐倌倌的脑海里不断想的都是那天流产手术的画面。 明明没任何血腥。 但是却又残忍无比。 在梦魇里,她在挣扎。 好似陷入了惊恐之中:“对不起……对不起……” 一直到一双有力的手。 把徐倌倌的手彻底的包裹在自己的掌心。 微微一紧。 徐倌倌好似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但是依旧没清醒的意思。 “好冷。”她喃喃自语。 明明不是冬天。 但徐倌倌却手脚冰凉。 “你发烧了。”贺宴的声音低沉传来。 好似所有的怒意和质问。 在看见徐倌倌现在的模样,都瞬间消失不见了。 也好像从来没看过明艳动人的小妖女。 能变成现在这种无助的模样。 “不要走……”徐倌倌在呓语,“好饿……” “不走。”贺宴哄着。 贺宴已经把徐倌倌拥入怀中。 徐倌倌就好似一只受伤的小兽。 下意识的靠近了贺宴。 贺宴没拒绝。 但是不知道是发烧的缘故。 还是别的原因。 徐倌倌不老实的在贺宴的胸口动来动去。 怎么都不肯安静。 贺宴被闹的没办法。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乖,别动。” 就好似在哄着。 低沉的嗓音温柔的要命。 徐倌倌有些意识不清。 她努力睁开眼睛。 在模糊里,她依稀看见了贺宴。 “贺宴?”徐倌倌下意识的叫着贺宴的名字。 贺宴嗯了声。 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 贺宴就听见徐倌倌低低的呓语。 “怎么可能,真的是在做梦。”徐倌倌喃喃自语。 又好似要掐着自己,但是却第一时间被贺宴控制住了。 徐倌倌愣愣的。 另外一只手鬼差神使的抚摸上了贺宴的脸颊。 “呵,我就说,是在做梦。”她又重复了一次。 那声音都带着一丝丝的无奈。 “贺宴那个臭男人,刻薄又恶劣。” 徐倌倌在数落贺宴的毛病。 “洁癖还麻烦,还吹毛求疵,放荡不羁。” “……” “那些媒体瞎了眼,才会说贺宴禁欲,那就是一匹狼!” …… 好似对贺宴的不满。 徐倌倌都在这样的呓语里爆发了出来。 贺宴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倒是不知道,徐倌倌对自己有这么多不满。 敢情是在一起的时候。 就从来没哄好过这女人? 但是想想,贺宴忍不住嗤笑一声。 那也不见得。 这女人在动情的时候,叫比谁都大声。 怎么可能没开心过。 但贺宴也没真的和一个烧到意识不清的女人计较。 贺宴很爽快的认了:“嗯,是我不好。” 这么爽快,让徐倌倌一怔。 而后,那喃喃自语的腔调又来了。 “我就说是在做梦。”徐倌倌哼哼唧唧。 贺宴没应声。 看着一脸朦胧的徐倌倌。 他忽然低头,不知道是情动还是不想再听她的碎碎念。 贺宴的薄唇直接吻了上去。 彻彻底底的堵住了徐倌倌所有的声音。 徐倌倌呜咽一声。 因为没力气,她不能反抗。 所有的主动权都在贺宴的手中。 一直到贺宴尽兴。 看着原本苍白的小脸有了血色。 他才跟着满意。 “梦里也这么霸道的吗?”徐倌倌喘息着。 “说亲就亲,我都没同意呢!”她在抗议。 贺宴:“……”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混蛋。 但贺宴没说话,就只是哄着。 徐倌倌还犯困。 她真的就越发的放肆,抱着贺宴的腰身。 很快又变得昏昏欲睡。 在睡着之前。 徐倌倌还在呢喃:“贺宴,我好饿,想吃东西。” 这话,换做之前。 贺宴就觉得徐倌倌在勾引自己。 现在,这个小妖女怕是真的饿了。 贺宴是给徐倌倌气笑了。 怀中的人已经睡着了。 贺宴陪着。 很久,久到贺宴手臂发麻。 他才悄然无声的把自己的手从徐倌倌的脖子下抽了出来。 他无声无息的起床。 …… 徐倌倌再睁眼的时候。 人好似缓和过来了。 大姨妈发烧,徐倌倌不需要吃退烧药。 但是毕竟是经历了流产手术。 所以徐倌倌还是谨慎。 医生也有开了消炎药。 在徐倌倌起身准备拿水杯的时候。 她第一时间就敏感的觉察到了。 她的房间来了人。 床单都褶皱了。 是有人睡过的痕迹。 但为什么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徐倌倌拧眉。 很快,她的脸色微微一变。 她想到了贺宴。 就在这个时候。 主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 徐倌倌的呼吸微微局促了一下。 再抬眼,就看见贺宴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个男人依旧穿着西裤和白衬衫。 但是看起来却又显得居家无比。 衬衫的袖子被挽到了手肘处。 修长笔直的腿迈着沉稳的步伐。 是朝着徐倌倌的方向走来。 一直到他在徐倌倌面前站定。 “醒了?”贺宴的声音低沉沙哑。 大手很自然的贴在徐倌倌的额头上。 “没发烧了。”好似也跟着松了口气。 徐倌倌被贺宴弄的一愣一愣。 但很快。 她回过神:“贺总,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又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我已经改了门禁密码了!”徐倌倌拧眉问着。 贺宴一本正经:“上一次,我输入了我的指纹。” 徐倌倌:“……” 第88章 倌倌,我后悔了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日哦。 信鬼都不能信贺宴这个狗东西。 她等下就把所有指纹都清零。 “不是要喝粥?”贺宴很淡定的转移了话题。 徐倌倌依旧拧眉。 完全在贺宴的话里反应不过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贺宴倒是淡定。 他牵着徐倌倌的手,自然的朝着餐厅的位置走去。 徐倌倌看见,餐桌上摆着粥。 清爽的蔬菜粥。 她是有些饿了。 “先吃,吃完我们再谈。”贺宴说的直接。 但是在贺宴这样的态度里。 徐倌倌却摸不透贺宴要做什么。 她也不动声色。 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有瞬间。 徐倌倌的脑海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 但很快,她就否决了。 贺宴怎么可能会知道。 所以徐倌倌也跟着沉默了下来。 很从容的喝着面前的粥。 贺宴就在一旁陪着。 明明平日有烟瘾的男人。 现在却好似硬生生的忍住了。 每一次想有抽烟的冲动。 再看见徐倌倌的时候。 他的冲动就被压制了。 一直到徐倌倌喝完。 贺宴把碗筷放到洗碗池。 徐倌倌在原地坐着。 贺宴一步步的朝着徐倌倌的方向走来。 居高临下。 甚至看着徐倌倌的时候,都带着一丝的认真。 徐倌倌被贺宴这样的眼神弄得难受的要命。 贺宴看着你的时候。 给人的压力太大了。 “贺总,工作上的事情,不应该在这里谈。” 徐倌倌受不了,先发制人。 “而我和贺总,也没任何私人的事情可以谈。” 这态度,徐倌倌说的清清楚楚的。 甚至看着贺宴的眼神。 都没任何闪躲。 坦荡荡。 是真的要和贺宴算清楚了。 但偏偏,贺宴就只是这么看着。 一直到徐倌倌说完。 贺宴才捏着她的下巴:“真的和我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这话问的直接,淡定又从容。 徐倌倌的心跳一快。 但她还是镇定:“我和贺总没什么说。” “你去瑞金妇产科做什么?”贺宴没兜圈子。 这些话,他问的认真,一字一句的。 而贺宴捏着徐倌倌下巴的手,就一直没松开过。 在贺宴的话里。 徐倌倌明白,这人什么都知道了。 这下,她一动不动的站着。 再看着贺宴的眼神,也并不曾有任何的闪躲。 “为什么怀孕不告诉我?”贺宴问的直接。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都没放过徐倌倌的意思。 很久,是徐倌倌嘲讽的笑了笑。 她把贺宴的手从自己的下巴拍了下去。 而后,徐倌倌才淡定反问。 “我怀孕告诉贺总,然后呢?贺总是希望我生下来?” 徐倌倌说的散漫而轻佻。 甚至口气都显得不怎么认真。 她的掀了掀眼皮:“还是贺总打算亲自压着我去做流产手术?” 这口气有些咄咄逼人。 贺宴怎么把问题丢在徐倌倌的面前。 徐倌倌就怎么能把问题丢回去。 这一次,是贺宴没应着。 “所以,既然贺总都是默认了我的做法,那贺总追到我这里有什么意思?” 徐倌倌嗤笑一声。 她后退一步,甚至看着贺宴的时候都带着清冷。 “我们都是成年人,保留一点成年人的体面,不是很好?”徐倌倌从容反问。 不卑不亢的态度。 是把自己和贺宴之间的距离拉开。 “贺总也不用担心,我私下生下这个孩子,以后带着他来挖贺总的金山银山。” 徐倌倌依旧面无表情。 在话音落下的时候,她看向了贺宴。 贺宴没回避徐倌倌的眼神。 两人的眸光在空中碰撞。 却又显得复杂无比。 一直到徐倌倌再度开口。 “贺总,我会自动离职,不会因为这件事影响到贺总。” 徐倌倌从容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贺宴若是不知道。 她还可以装死。 但是这人知道了。 徐倌倌不认为自己在贺宴面前还可以肆无忌惮。 安然无恙的当她的徐秘书。 她也不想把自己和贺宴的关系弄的太复杂。 他们之间没有将来。 那么就要及时抽身离开。 这种时候的徐倌倌。 比任何人都来的冷静和清透。 徐倌倌说完,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是逐客令。 “贺总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谢谢。”徐倌倌淡淡开口。 而后,徐倌倌不再看向贺宴。 她依旧难受的要命。 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心口窒息。 随时随地都可以把徐倌倌带走。 转身,她快速的朝着主卧室的方向走去。 结果,就在徐倌倌走到主卧室门口的时候。 忽然,一股迥劲的力道就这么把徐倌倌带到了自己的怀中。 耳边传来的是贺宴低沉磁性的嗓音。 一字一句,却又清晰无比。 “我后悔了。”贺宴说着。 他刚毅的下颌骨就这么抵靠在徐倌倌的肩头。 高大的身形把徐倌倌纤细的身体轻轻的拥着。 深邃的眼眸再看着她的时候。 是带着一丝丝的复杂,还透着愧疚。 徐倌倌听得真切。 她错愕的看着贺宴。 一时半会,徐倌倌没能从这样的情绪里抽身而出。 她觉得恍惚,也觉得不可思议。 贺宴倒是完全不在意。 他低头认真的看着徐倌倌。 “倌倌,我后悔了,你回到我身边。” 这样的嗓音温柔磁性。 甚至拥着徐倌倌的手都不曾松开。 徐倌倌从错愕里回过神来。 她安静了下来。 她并没挣扎,任凭贺宴抱着。 大概是贪恋,也大概是矛盾。 徐倌倌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想法。 甚至是冲动。 冲动的要答应贺宴的要求。 只是在最终,理智拉住了徐倌倌要犯罪的步伐。 徐倌倌抬头。 “贺宴,我不是神,我会有很多的贪恋和欲望。” 她说的清清楚楚:“所以,我不想有朝一日,一发不可收拾。” 徐倌倌说完,就很快从贺宴的怀中挣脱出来。 她想,贺宴是一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 最重要的是。 贺宴是一个极为强势的人。 也不会允许一个女人。 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 所以徐倌倌觉得,贺宴会离开了。 她安静的朝着主卧室走去,而后主卧室的门关上。 贺宴也并没跟进来。 第89章 大清早的,别主动招惹我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整个人贴着门板。 是在大口大口的呼吸。 很久,她都没能从这样窒息的情绪里回过神来。 而主卧室外,依旧安安静静。 徐倌倌觉得,贺宴大概是走了。 她把自己埋入了枕头,一动不动。 但是眼眶酸胀的感觉。 却让徐倌倌越发不能控制自己。 一直到她的枕头完全浸了。 她才昏昏沉沉的入睡。 在梦里,徐倌倌梦见了很多和贺宴有关系的事。 但她却发现,自己被禁锢在原地。 任凭贺宴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也无法触及。 这样的梦,让徐倌倌压抑的不像话。 一直到,她感觉一股迥劲的力量把自己带了过去。 梦境里的贺宴冲着自己笑。 他们相拥了。 徐倌倌这才渐渐的放松下来。 纤细的手臂搂住了贺宴精瘦的腰身。 耳朵听着这人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徐倌倌才真正的进入睡梦之中。 在怀中的小女人,真正安静后。 贺宴的眼神里带着复杂。 而后,他低头,很轻的在徐倌倌的额头上亲了亲。 起码,贺宴从来没想过。 有朝一日,和徐倌倌走到现在的地步。 他对徐倌倌是心动了。 怦然心动的感觉。 甚至就算是明知道要放开徐倌倌。 贺宴都不愿意。 但再看着徐倌倌的时候。 贺宴的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丝的复杂。 只是很快,这样的眸光一闪而过。 让人根本抓不到。 贺宴陪着徐倌倌,沉沉入睡。 …… 翌日。 徐倌倌是睡到自然醒。 睁眼的时候,徐倌倌却感觉到腰间沉沉的力量传来。 有瞬间,徐倌倌没能回过神。 她觉得不可思议。 但在徐倌倌这样的动静里。 贺宴已经敏感的睁眼。 男人清晨醒来的嗓音带着沙哑。 自然的反应也变得尤为明显。 更不用说。 徐倌倌是被贺宴圈在怀中。 这样的感觉,她清清楚楚。 “你……”徐倌倌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醒了?想吃什么?”贺宴问的自然。 而后贺宴依旧搂着徐倌倌,伸手打开了电动窗帘。 窗外的阳光透了进来。 徐倌倌下意识的微眯起眼。 贺宴倒是自然的俯身亲了亲徐倌倌。 徐倌倌愣怔。 那表情有些可爱。 一张素颜的脸,看起来还有点傻乎乎。 好似没能反应过来,嘴巴微张。 和平日犀利干脆的徐秘书截然不同。 贺宴被无声的逗笑了:“怎么这么可爱?” “什么?”徐倌倌更傻了。 没给徐倌倌反应的机会,贺宴低头就已经亲了上来。 清晨的吻,多了一丝的温情脉脉。 徐倌倌被搂着,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几乎是本能,她被迫回应。 而这样的回应,对于贺宴而言。 无疑就是最好的邀请。 男人清晨的生理反应也变得更为的明显。 但贺宴并没做什么。 就只是接吻。 一直吻到两人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贺宴才松开徐倌倌。 他深邃的看着:“大清早的,别主动招惹我,嗯?” 徐倌倌又不是清纯少女。 当然知道贺宴话里的意思。 她更是恼羞成怒,想也不想的就拿枕头砸在了贺宴的身上。 贺宴顺势接过。 这种画面,看起来就像寻常的小夫妻。 美好的都让徐倌倌恍惚了。 徐倌倌就这么不吭声。 她不知道贺宴到底要做什么。 昨天明明都说的很明白了。 她以为贺宴知道。 结果这人—— “再睡一会,我去弄早餐,弄好了我叫你。”贺宴低声哄着。 而后贺宴重新把徐倌倌埋到了枕头里。 这男人倒是完全没避讳,只穿了一条内裤。 就从容的下了床。 那种嚣张的模样,依旧还在。 甚至在徐倌倌面前,贺宴都没闪躲。 很快,淋浴房内传来流水的声音。 徐倌倌的脑子好似在这样的错愕里,一直没能回过神。 一直到贺宴再出现在徐倌倌的面前。 这人已经恢复了如常。 甚至这人身上穿着,都是徐倌倌收起来的衣服。 不知道贺宴是怎么找到。 但这人也没说的。 在贺宴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 徐倌倌开口:“贺宴。” 贺宴的脚步微微停顿,但却是先发制人。 “我先做早餐,别的事情,吃完再说。”贺宴没看徐倌倌。 话音落下,贺宴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徐倌倌挑眉。 所以,贺总这是在逃避问题吗? 徐倌倌笑了笑。 没任何的畅快,却更让她觉得心事重重。 很多事,原本很简单。 但现在却好似忽然变得越来越复杂起来了。 而徐倌倌也没了困意。 很快,徐倌倌也跟着起身。 在起身的时候,徐倌倌看见床边掉下来的暖宝宝贴。 她安静的看了一阵。 她倒是明白了,这是贺宴弄。 贺宴倒是记得自己来大姨妈怕冷。 所以昨晚觉得有一双大手,在给自己按摩。 也并非是空穴来风了? 徐倌倌没说话。 她的脑海里就一个想法。 贺宴温柔起来,真的是致命。 而后,徐倌倌无声无息的起身。 收拾好自己后,她才淡定的朝着主卧室外走去。 才出主卧室。 徐倌倌就看见厨房里站着的贺宴。 这人身材高大,明明不算狭窄厨房。 现在却硬生生显得小了。 但贺宴也不受影响,游刃有余。 徐倌倌看着,一动不动。 “醒了?”贺宴在煎太阳蛋,“很快就好了。” 徐倌倌嗯了声。 她下意识的要从冰箱拿牛奶。 “我来弄,你在那等着,你现在不要碰这些。”贺宴说的直接。 徐倌倌放在冰箱门边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 而后,她哦了声,也没勉强。 贺宴见徐倌倌乖巧。 他低头轻笑一声。 而后,趁势,贺宴就亲了亲徐倌倌。 但就只是蜻蜓点水。 这人就从徐倌倌的面前抽身。 又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徐倌倌不吭声。 她安静的坐在饭桌上。 然后她才注意到,原先黎成朗给自己找的阿姨并不在。 这个阿姨是住家,照顾徐倌倌小月子的。 “阿姨呢?”徐倌倌开口问着。 “我让她回去了。”贺宴淡淡开口,“我不喜欢这里有其他人。” 正确说的,这个人还是别的男人找来。 贺宴怎么都不会痛快。 第90章 我女人,我自己会照顾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而贺宴看着徐倌倌的眼神也跟着认真了几分。 “我女人,我自己会照顾。”他说的明白。 徐倌倌愣怔,最终也没开口。 贺宴已经准备好早餐。 琳琅满目。 但是徐倌倌喜欢的生冷的东西,一个也看不见。 全是温热。 她倒是也没说什么,低头认真的吃着。 贺宴在一旁陪着。 气氛不好不坏。 贺宴的早餐很简单,三明治和咖啡。 徐倌倌看着就有些嘴馋。 “我想喝咖啡。”她主动开口。 贺宴看了一眼:“乖,等半个月。” 半个月不能碰咖啡。 徐倌倌觉得能要自己的命。 阿姨是肯定不敢这么管着徐倌倌。 贺宴自己登堂入室不说。 喝的还是她买的咖啡,还管她。 想想,徐倌倌就不淡定了。 “这是我买的,而且也是热的,我为什么不能喝?”徐倌倌反问。 贺宴的眼神看了过来。 不轻不重。 看的徐倌倌心跳加速。 有些紧张。 那种被贺宴盯着头皮发麻的触感又跟着席卷而来。 “乖,吃饭。”贺宴哄着。 徐倌倌摇头,就和贺宴怼上了:“我要喝咖啡。” 那种想喝,近在咫尺又喝不到的感觉。 简直能把徐倌倌逼疯。 漂亮的大眼,蠢蠢欲动的而看着咖啡杯。 贺宴注意到了。 他的眸光沉了沉:“想喝?” 徐倌倌乖巧点头。 那表情都是期待。 贺宴还真的把咖啡杯递了过来。 徐倌倌想接。 结果这人顺手就拿走了。 徐倌倌惊呼一声。 下一秒,她就这么落入贺宴的怀中。 这人的薄唇压了下来。 唇齿之间偿到了咖啡的香气。 而清晨醒来,浅尝即止的吻不一样。 这个吻里,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不仅如此,还压着徐倌倌。 越来越放肆,也越来越张狂。 一直到徐倌倌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胸腔的空气完全被掏空。 贺宴才松开徐倌倌。 甚至这人的声音都是一本正经:“好了,喝到了,吃饭。” 徐倌倌:“……” 这个男人,臭流氓! 但是徐倌倌却拿贺宴一点办法都没有。 贺宴老神在在。 是真的一点都没把徐倌倌的怒意放在眼中。 甚至看着她的眼神。 还带着缱绻温柔。 是一点点的放纵和宠溺。 这样的情况,都让公寓的气氛。 彻底的变得暧昧了起来了。 徐倌倌最终没说话。 一直到她吃完。 贺宴才起身收拾桌面上的狼藉。 徐倌倌就这么看着。 忽然,她淡淡开口:“贺总。” 贺宴的身形停顿了一下。 而后他很轻的嗯了声,但是手中洗碗的动作并没停下来。 徐倌倌低敛下眉眼。 就好似在思考什么。 而后她才认真说着:“我昨天的话不是玩笑话,分手是认真的,辞职也是认真。” 一字一句都再清晰不过。 甚至看着贺宴的时候。 徐倌倌的眼神都没发生任何的偏移。 贺宴也没转身。 都不知道这人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 徐倌倌也没再说第二次。 她就只是耐心的等着贺宴的答复。 一直到贺宴收拾好。 这人依旧是慢条斯理的洗手擦手。 再回到更衣室,换上自己的西装。 在表盘里面拿出了自己的手表戴上。 这样的姿态,好似完全没把徐倌倌的话放在心上。 徐倌倌被贺宴弄的没办法。 “贺宴。”这一次,她连名带姓的叫着。 贺宴走到了徐倌倌的面前。 而后,这人深邃的眼眸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有瞬间,她怦然心动。 但是很快,她就跟着冷静了下来。 徐倌倌仰头看着贺宴:“我说的是认真。” “好。”贺宴点头。 听着贺宴的话,徐倌倌松了口气。 这就是这人答应的意思了。 但说不上为什么。 看着这样的贺宴,她还是有些胆战心惊。 总觉得贺宴还会做什么。 偏偏,贺宴又不吭声。 好似所有的声音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 徐倌倌绷不住。 要开口询问贺宴的时候。 贺宴的薄唇亲启。 他的声音又显得淡定无比:“你的位置,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人。” 这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徐倌倌愣了一下,也没说话。 “我交代刘晟找人,找到人,你也要把她给带上路才可以辞职。”贺宴说的直接。 甚至贺宴看着徐倌倌的眼神都没任何的波澜起伏。 这话,让徐倌倌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在合同条款上,她确确实实必须等人到岗才可以离职。 徐倌倌说不上来这种感觉。 就好似觉察的到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你又找不到哪里不对劲。 最终,徐倌倌嗯了声:“好。” 贺宴这才没说什么。 但是贺宴又很自然的搂住了徐倌倌的腰身。 徐倌倌一愣。 整个人已经落入了贺宴的怀中。 她被迫仰头看着贺宴。 贺宴低沉的嗓音传来:“在家休息,不准到处乱跑,也不准碰冰的,午饭我做好了,你只要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了,听到了没有?” 是事无巨细的交代。 和寻常的小夫妻没太大的差别。 甚至是极为恩爱的小夫妻。 但是,他们不是分手了吗? 这人同意离职,不也同意分手了吗? 徐倌倌不理解。 “下周不用去公司,等医生确定没问题了,再去。”贺宴又说。 徐倌倌是被说的一愣一愣。 但最终,徐倌倌没能反应过来。 贺宴就已经轻轻点了点徐倌倌的鼻尖:“乖,我去上班了,在家等我。” 这话说的直接。 话音落下,贺宴已经转身离开了公寓。 徐倌倌回过神来,看着关上的公寓门。 那表情都震惊了一下。 什么? 什么叫做在家等他? 贺宴还要回来? 不是,现在她和贺宴是什么情况? 徐倌倌第一次觉得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 那种感觉。 她说不上好,但是也好似说不上坏。 …… 半个月后。 徐倌倌回到工作岗位上。 她觉得半个月的时间,刘晟足够找到交接的人。 她要做的就是把这个人带出来。 结果徐倌倌回来的时候。 就感觉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的工作依旧属于她。 她的位置也还是她的。 哪里有什么交接的人。 第91章 渣男抽身都没贺宴这么快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想问贺宴。 但是她又忙的连找贺宴的时间都没有。 而这半个月来。 贺宴几乎是每一天都在徐倌倌的公寓里。 一日三餐的伺候的徐倌倌。 这样的画面,都恍惚的让徐倌倌真的觉得。 他们是情侣了。 只是徐倌倌的理智拉住她。 她想,贺宴只是觉得对她有所愧疚。 这也算是一种补偿。 所以徐倌倌没和贺宴争执。 甚至这半个月来,他们都是相安无事。 徐倌倌寻思,要去找贺宴问清楚。 就在徐倌倌转身要去找贺宴的时候。 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她低头看着手机来电,是黎成朗。 徐倌倌吐了吐舌头。 这半个月是被贺宴弄的有些乱。 她完全忘记了黎成朗这回事。 但是办公室内,不少同事都是黎成朗的粉丝。 所以徐倌倌也很清楚。 黎成朗这半个月都在剧组拍电影。 不管是哪个社交软件都没出现过。 “学长。”徐倌倌接起了黎成朗的电话。 黎成朗的声音低沉传来:“你把阿姨辞退了?” 徐倌倌忽然不知道要怎么接。 “贺宴来了?”这话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徐倌倌没应声,但是也没否认。 贺宴在徐倌倌的态度就明白了。 他无声叹息。 徐倌倌又好似是说给自己听。 “我等到交接的人到位了,我就可以走了。”徐倌倌解释。 黎成朗听着。 徐倌倌更着急了:“做人做事总要负责。” 而黎成朗捏着有些头疼的脑门。 这话倒是说的直接:“倌倌,你爱上他了。” 徐倌倌:“……” 胡说八道。 这是徐倌倌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 但想着,她就有些心虚了。 只是面对黎成朗的时候,徐倌倌还是否认了。 “没有,我不会爱上他,我和他不合适。” 她说的直接。 黎成朗嗯了声。 好似没戳破徐倌倌这点心思。 手机两端都跟着安静了一下。 忽然,徐倌倌的后腰传来一阵迥劲的力道。 她整个人贴到一堵坚实的胸膛上。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徐倌倌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这是贺宴。 “和谁打电话?”贺宴低低问着。 是漫不经心的语气。 但是却好似在查勤。 徐倌倌啊了一声,再看着贺宴。 她只觉得贺宴太大胆了。 甚至这里都不是茶水间。 就只是一个过道,还是开放的空间。 随时随地都会被人看见。 “嗯?”贺宴又低沉的问了一句。 徐倌倌也没瞒着:“学长。” 照实说,是怕贺宴又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毕竟这人前科不良。 “黎成朗?”贺宴淡淡的问着。 徐倌倌嗯了声。 话音落下,在她的错愕里。 贺宴淡定自若的拿起了的手机。 “喂……”徐倌倌僵了一下。 但奈何身高不够,根本不是贺宴的对手。 徐倌倌的手被贺宴控制住了。 就只能这么被动的站着。 甚至她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就引来其他的人的注意。 可徐倌倌听不见黎成朗说了什么。 贺宴却偏偏也没说话。 两人看起来都显得很沉默。 总不能是拿着手机闹着玩吧? 不管是贺宴还是黎成朗,都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一直到贺宴挂了电话。 徐倌倌这才把手机抢回来。 “你和学长说了什么?”徐倌倌问的直接。 贺宴的表情讳莫如深。 而后他低沉的看着徐倌倌。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他问的直接。 徐倌倌被贺宴怼的说不出话。 才想再问这人。 贺宴却已经很直接的转移了话题。 “我要的文件,你给我了吗?”这人问。 徐倌倌:“……” 真的是狗男人。 上一秒还浓情蜜意。 下一秒就可以公事公办。 渣男抽身都没贺宴这么快。 而贺宴提及到公事。 徐倌倌也很直接:“贺总,我想知道,接替我的人找到了吗?” “你急什么?”贺宴不咸不淡的问着。 徐倌倌:“……” 是被人怼着说不上话的刺激。 这下,徐倌倌干脆不吭声了。 然后,徐倌倌转身走人。 贺宴看着落空的掌心,低敛下眉眼。 他双手抄袋,安静的站着。 只是全程,贺宴都没说话。 …… 下午3点的时候。 刘晟带了一个人出现在徐倌倌的面前。 “徐秘书,这个人麻烦你教一下,后面你的工作就是由他来交接。”刘晟说的一板一眼的。 徐倌倌一怔。 她真的以为贺宴不找人。 是贺宴心有眷恋。 但是现在人真的到自己面前了。 徐倌倌忽然就不确定了。 而总裁办的人,对于这样的事情。 倒是一点都没想过是徐倌倌要辞职。 而是认为徐倌倌是高升了。 毕竟徐倌倌现在手里还有一个固定项目。 她是负责人。 这个负责人的位置,等于一个副总的权限。 “好。”徐倌倌点头。 而后,徐倌倌敛下心思,是认真的教着面前的人。 对方名校毕业。 身材姣好。 言谈举止,若是仔细看的话。 都觉得和徐倌倌有几分相似。 但是大家也都没多想。 只是单纯的认为。 贺宴喜欢这一款的秘书。 “对,这些是贺总的喜好,你要记清楚。”徐倌倌解释。 “文件的摆放,一定要按照贺总的喜好来,不然他找不到。” “下面送上来的文件,你要过滤,不是什么都送进去。” “还有,重点要标注。” …… 徐倌倌很认真的教的。 对方也很认真的学。 在徐倌倌看来,这个新秘书是一个很合格的秘书。 上手也很快。 起码徐倌倌给她的工作。 她都可以高效率的完成。 徐倌倌觉得,这个进度。 她离辞职又快了一步。 但显然,徐倌倌想多了。 她放手让人亲自去处理贺宴的事情。 不到半小时,原本还自信心满满的人,是被骂哭出来了。 泡咖啡不对。 文件不对。 就连标注的重点都不对。 总而言之。 一无是处。 徐倌倌觉得头疼。 明明都是自己亲自交代过的。 甚至送进去的文件,她也是检查过的。 怎么到这里就不行了呢? “徐秘书……”对方已经快哭出声了。 明明贺总很帅。 但是贺总冷着脸和你说的时候。 你会恨不得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第92章 恰好路过,买个单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我进去。”徐倌倌拧眉。 新秘书瞬间软了下来:“谢谢……” 她寻思着,自己要不要辞职。 贺氏的工资再高,也遭不住贺宴这么折腾。 再看着徐倌倌进入办公室的身影。 新秘书觉得徐倌倌整个人都高大威猛了很多。 …… 办公室内。 “来了?”贺宴抬头,口气如常。 “这些文件您看看,没问题的话,签字确认就可以,各个部门的人在等着。”徐倌倌从容开口。 贺宴倒是很快翻阅了徐倌倌递过来的文件。 而后看都没看,就直接签字了。 徐倌倌:“……” 说贺宴不是故意的,她都不信。 这些文件,她连改都没改过。 “我送进来可以,新秘书送进来不可以?” 徐倌倌拧眉问着贺宴。 贺宴签字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还真的正儿八经的嗯了声。 “我不喜欢看见她,香水味太重,刘晟选人的眼光有问题。” 贺宴好似在埋怨。 徐倌倌忍了忍:“她身上是淡香,我喷的还是浓香。” 要说香水味,徐倌倌从来都喜欢甜腻的要命的味道。 比如让人崩溃的那一款。 怎么都没见贺宴嫌弃了。 “那可能我看她不顺眼。”贺宴从容应着。 徐倌倌:“……” 忍了忍,她深呼吸:“那你选一个你满意的,我来带。” “好。”这种时候,贺宴又很干脆。 而后贺宴就直接转移话题:“中午吃什么?” “我和同事约好了一起吃饭。”徐倌倌直接拒绝。 贺宴看着徐倌倌,也没说什么。 徐倌倌懒得理睬贺宴。 她快速的拿起文件走了出去。 那种头疼的感觉就更明显了。 贺宴不讲道理的时候。 你真的招架不住。 贺宴倒是没拦着。 但转身,贺宴就让人去查。 没一会,贺宴就拿到了徐倌倌吃饭的地址。 但贺宴依旧不动声色。 …… 中午的聚餐。 是徐倌倌请客。 一来是为了欢迎新秘书。 二来也是请老同事吃饭。 以后大概也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但徐倌倌并没主动提及这件事。 饭桌上,大家倒是交谈甚欢。 也绝口不提工作上的事情。 忽然,徐倌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 是贺宴的微信。 贺宴:【在哪里?】 徐倌倌被贺宴问的莫名。 但她还是回了消息。 倌倌:【吃饭。】 剩下的话,徐倌倌没说。 在她看来也没解释的必要。 她才把手机收好。 就注意到原本在聊天的同事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徐倌倌莫名了一下。 就看见贺宴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在一众女秘书里。 贺宴是万花丛中一点绿。 格外的扎眼。 “贺……贺总……”大家结结巴巴的打了招呼。 唯有徐倌倌拧眉。 贺宴好似并没看向徐倌倌。 他颔首示意:“在这里吃饭?” “是……是啊……”还是紧张。 平日轮不到她们和贺宴说话。 最多就是打一个招呼。 现在贺宴冷不丁的出现在你们面前。 甚至还是如此温和的口吻。 怎么可能不紧张。 “吃完了?”贺宴又问。 一切的主导权都在贺宴手中。 他看着桌面上吃的差不多的情况。 而后贺宴了然的点点头。 在场的人更是被弄的面面相觑。 最终,大家下意识的看向了徐倌倌。 在他们看来。 也就只有徐倌倌能搞得定贺宴。 徐倌倌的眉头也跟着拧了起来。 而后徐倌倌正色的看向了贺宴。 然后,徐倌倌愣怔了一下,有些傻眼。 周围的人也跟着静悄悄。 因为贺宴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 众人:“……” 徐倌倌:“……” “贺总,您这是?”徐倌倌压着脾气,主动开口。 而在餐桌下,贺宴的手无声无息的包裹住了徐倌倌的手。 徐倌倌一怔。 下意识的,她挣扎了一下。 贺宴的放肆。 已经超出了徐倌倌的控制。 有些事好似朝着脱轨的方向。 肆意的奔跑。 而徐倌倌的挣扎,换来的是贺宴更迥劲的力道。 耳边是这人低沉磁实的嗓音:“恰好路过,买个单。” 贺宴为自己的行为有了一个充分的解释理由。 大家被动开口:“谢谢贺总。” 这气氛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贺宴颔首示意。 “如果吃完的话,徐秘书跟我走,恰好下午还有工作要处理。” 贺宴就连说自己目的的时候。 都显得四平八稳。 这人把话说到这份上了。 徐倌倌不走也不可能。 何况贺宴把单都买了。 这就是在赶人了。 其他的秘书也很知趣:“当然,我们也要回去了。” 而后大家陆陆续续起身。 贺宴已经看向徐倌倌:“徐秘书?” “来了。”徐倌倌应声。 这下,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去。 为了不然人怀疑,徐倌倌和贺宴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但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就更显得紧绷的多。 因为摸不透贺宴要做什么。 最终是她没忍住:“你到底要做什么!” 连贺总都不叫了。 这声音还有点咬牙切齿。 贺宴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徐倌倌猝不及防的直接撞了上去。 这人的肌肉很硬。 撞的她鼻梁骨生疼生疼的。 在徐倌倌撞上的瞬间。 贺宴也已经扣住了徐倌倌的腰肢。 第一时间把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低敛下的眉眼,在仔仔细细的查看。 那口气有些无奈。 “你多大的人,走路都不会看的?”贺宴低低训斥。 “是你忽然停下来。”徐倌倌恼了一下。 她还在揉着自己的鼻梁骨。 贺宴已经把徐倌倌的手拽了下来。 “很疼?”估计分明的修长手指就这么贴了上去。 很轻很轻的揉着。 这样的动作看起来暧昧又宠溺。 徐倌倌微微一怔。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 就觉得贺宴疯了。 想也不想的,徐倌倌就要拍掉贺宴的手。 “别动,你放松点,不然真的要被怀疑了。” 这人的口气淡淡的。 说的又让徐倌倌僵持了起来。 大抵是因为自己心虚。 所以她看人都觉得不太对劲。 总觉得自己和贺宴的事是被揭穿了。 在这样的情绪里。 徐倌倌一声不吭。 第93章 是不是你男朋友这么大手笔?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俏生生的小脸紧绷着。 一点放松都没有。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轻轻的笑了笑。 徐倌倌被贺宴笑的一脸莫名。 还没来得及回过神。 甚至都没问这人笑什么。 贺宴忽然附身。 徐倌倌的心跳加速,好似漏掉了一拍。 她的红唇微动。 下一秒,贺宴的薄唇就贴了上来。 又好似蜻蜓点水。 又好似缱绻温柔。 甚至完全不顾及他们是在公众场合。 就算这个时间点,走道上没人。 不意味着真的就没人来。 更何况,徐倌倌的同事就在前面。 “唔……”徐倌倌被吻的有些发软。 但她仍然僵持着。 贺宴搂着徐倌倌腰肢的手微微收紧。 另外一只手托着她的脖颈。 徐倌倌整个人就贴到了贺宴的胸口。 绵长的吻扑面而来。 和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好似温柔的入了骨。 让人不由自主的颤抖。 之前的坚持,在这样的温柔里。 彻底的被击败。 溃不成军。 很久—— 久到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停滞了下来。 徐倌倌压着心跳。 大口大口的呼吸。 贺宴这才松开了他。 但这男人的眸光依旧温柔。 额头就这么抵靠在她的额头上。 微微喘息。 “回公司。”而后,贺宴平缓开口。 “你……”徐倌倌深呼吸,“贺宴,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们说好了……” 在徐倌倌开口的时候。 贺宴已经打断了她的话。 “中午吃川菜,不渴吗?”贺宴若无其事的问着。 徐倌倌:“……” “想喝什么?”又是自顾自的态度。 霸道的要命。 也专横独断。 徐倌倌一口气憋不上来。 而她很了解贺宴。 贺宴不想和你谈一个事的时候。 你怎么都没可能让这人配合。 这下,徐倌倌闷闷开口:“奶茶,要很多珍珠和芋圆,全糖。” 贺宴嗯了声。 这人也没说什么。 徐倌倌更不吭声了。 气氛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在走出走道,到人多的地方的时。 没等徐倌倌开口。 贺宴已经松开了徐倌倌。 两人若有若无里又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完全看不出先前的放肆。 甚至,连交谈都没有。 寡淡的要命。 一直到两人回到公司。 徐倌倌恰好被项目组的同事叫住。 贺宴也就只是颔首示意。 而后贺宴从容走进电梯。 这人眼神里的冷漠。 丝毫不会让人怀疑。 在这之前,这人还热情如火。 但徐倌倌也把自己的心思藏的很好。 外人无处窥视。 …… 下午的3点30分。 前台的工作人员搬了两三个箱子进来。 “这是徐秘书点的下午茶。”他解释了一下。 大家一愣。 徐倌倌不小气。 平日也会很大方的请同事喝下午茶。 但现在面前的,就太让人震惊了。 这个下午茶,不是他们平日可以吃到的普通奶茶。 是江城最热门的一家下午茶的店。 里面能去的都是名媛贵妇。 想排上队都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更不说外送了。 所以这画面,看的在场的人都一愣一愣。 徐倌倌从项目组回来的时候。 看见这画面也傻了。 “这是什么?”她主动开口。 小助理已经解释了:“徐秘书,这不是您点的下午茶吗?” 徐倌倌拧眉,快速的走到箱子边上。 上面的接收人确确实实写着自己的名字。 但是外送却没给自己打过电话。 她主动拆开箱子。 里面不多不少,恰好就是整个秘书科的分量。 “大家分了吧。”徐倌倌淡定开口。 但她几乎已经可以肯定。 这件事是谁做的了。 她想到了,在餐厅,贺宴问自己要喝什么。 而在徐倌倌的话里。 秘书科的人已经走了过来。 大家看见箱子里的奶茶和蛋糕的时候。 还是兴奋。 “谢谢徐秘书。”大家高兴道谢。 毕竟寻常是吃不到。 也是托了徐倌倌的福。 在拿到最后的时候。 有人忽然开口:“徐秘书,这一份应该是你。” 和别人的白色包装不一样。 这一份是粉色的包装。 上面特别标注了徐倌倌三个字。 明眼人都很清楚。 徐倌倌只是笑了笑:“好。” 而后她接了过来。 袋子里面放着奶茶,是徐倌倌要。 芋圆和珍珠翻倍了。 另外一块打包好的蛋糕。 也是她喜欢的芒果瑞士卷。 最要命的是,里面还一张纸条。 苍劲有力的字迹。 徐倌倌一眼就能认出来。 是贺宴。 贺宴:【晚上我有一个应酬,不能陪你吃饭,但是回去睡。】 这种行为,就好似把自己的行踪交代的清清楚楚。 像夫妻之间亲密。 看着徐倌倌都有些恍惚。 是真的被贺宴的举动误导了。 这人是什么时候去做的? 为什么徐倌倌一点觉察都没有。 “徐秘书,是不是你男朋友这么大手笔?”忽然有人开口问着。 徐倌倌都被问着吓了一大跳。 手中的卡片紧了紧。 生怕别人看出端倪。 大家忍不住掩嘴笑着。 就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徐倌倌回过神,轻咳一声。 大家又是了然的神情。 这下,她直接不解释了。 因为已经没办法解释了。 秘书科热热闹闹。 徐倌倌没拒绝贺宴的下午茶。 毕竟没必要和美食过不去。 但她还是没忍住。 勾出手机给贺宴发了一个消息。 倌倌:【你这是什么意思?】 消息才发出去。 贺宴的电话就已经打了进来。 徐倌倌看着上面的来电。 原本坦荡的情绪,忽然又心虚了。 最终,她很快站起身。 朝着外面的消防通道走去。 一直走到安全的位置,徐倌倌才接起电话。 “在做什么?”贺宴先发制人。 徐倌倌被人抢了台词。 倒是也不急不躁:“贺总在做什么?” 贺宴很轻的笑了笑。 好似就这样的轻笑。 徐倌倌都可以在脑海勾勒出贺宴的模样。 黑色的西装,白衬衫。 单手抄袋,身材高大挺拔。 特别是这人说话的时候,微眯起眼的样子。 似笑非笑的戏谑。 格外有男人味。 性感,怦张,又有味道。 “准备开会。”贺宴还真的解释了下。 徐倌倌没吭声。 第94章 倌倌,我喜欢你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低低的笑出声:“喜欢不喜欢?” 她知道这人问的是下午茶的事情。 但她就矫情的不吭声。 贺宴好似也放在心上。 手机两端安静了一下。 忽然,贺宴开口:“去吧,我先开会,别的事情,等我回家再说。” 徐倌倌唇瓣动了动。 还没来得及开口。 贺宴的声音又跟着传来:“我先挂了。” 她被动的哦了声。 而后耳边就传来手机就挂断的声音。 徐倌倌这才回过神。 她暗自懊恼。 自己是又被贺宴牵着鼻子走了。 但这人说的,等他回家。 忽然就好似在徐倌倌的心口重重的撩了一下。 有些怦然心动的感觉。 这是一种危险的讯号。 就连手中的手机,她都觉得像一个烫手山芋了。 而后,徐倌倌匆匆回了办公室。 …… 接下来的一周。 徐秘书有神秘追求者这件事。 已经如火如荼的在公司传开了。 那一天的下午茶,让公司的女同事说了很长的时间。 太大手笔了。 更不用说的,每天早上。 徐倌倌一到位置上,就会有人给徐倌倌送来鲜花。 不是普通的玫瑰花。 都是onlyrose的路易玫瑰。 玫瑰稀有不说。 最重要的是,谁都知道onlyrose的玫瑰花代表什么。 一生只送一个人。 这不是表白是什么。 和每一束鲜花上面,都有一张卡片。 卡片上是贺宴的名字。 徐倌倌看着忍不住笑出声。 真的。 要比坦荡荡和嚣张。 徐倌倌觉得,没人比的过贺宴。 她顺手把卡片抽了下来,锁入自己的抽屉。 几乎是做完这个动作。 贺宴的电话就来了。 徐倌倌接了起来。 “徐秘书,我的咖啡呢?”又很公式化的口吻。 “我让陈秘书送进去。”徐倌倌也回的很公式化。 “你送。”贺宴说的直接。 而后贺宴就直接挂了电话。 徐倌倌气恼。 贺宴到底要做什么。 陈秘书是接替自己的人。 工作上的事情,贺宴不为难了。 但是像泡咖啡这种事,贺宴从来都不乐意。 久了别说贺宴。 就算是陈秘书也紧张的要命。 徐倌倌深呼吸。 很快,她站起身。 直接就去了茶水间给贺宴泡了咖啡。 而后,徐倌倌端着咖啡杯朝着办公室走去。 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毕竟徐倌倌现在挂着的名字。 仍旧是首席秘书。 在得到贺宴的允许后。 徐倌倌推门而入。 结果她在走进办公室。 腰肢就被大掌扣住。 整个人落入了贺宴的怀中。 手中的咖啡杯已经被这人拿走。 很随意的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唔……”徐倌倌被亲住了。 她想反抗。 但是在办公室内又弄不出太大的动静。 每一次,这人都是这样。 毫不讲理。 徐倌倌整个人被抵靠在门板上。 贺宴高大的身形就这么包裹住了徐倌倌。 一只手捏着她的腰肢。 一只手就这么托着她的脖颈。 吻的放肆又温柔。 最初的徐倌倌还在反抗。 但好似在贺宴这样彻底的攻城掠池里。 她整个人都跟着软了下来。 攥成拳头的双手抵靠在贺宴的胸口。 “乖,我就亲你。”贺宴声音低沉沙哑。 而后,贺宴深邃的眼眸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她在这人的眼底深处看见了自己。 这样的专注。 有片刻就让她觉得。 好似自己是贺宴的唯一。 倒是贺宴见徐倌倌乖巧。 眉眼噙着淡淡的笑意,瞬间又吻了下来。 “贺宴……”徐倌倌叫着。 这样的声音,瞬间让人情动。 贺宴好似忽然变得更放肆了。 很久。 久到徐倌倌都觉得自己有些双腿发软。 贺宴才松开了徐倌倌。 徐倌倌转过头,不看这人。 贺宴就只是低低的笑出声。 从容不迫的拿起一旁的咖啡。 “味道很不错。”贺宴赞赏。 徐倌倌更是羞恼。 哪里味道好了。 她就是那UCC冲。 “要不要试试?”贺宴又问。 试试—— 这种话听起来就不是好话。 徐倌倌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不要。” 义正严词的样子。 这样的徐倌倌。 又让贺宴忍不住笑出声的。 那吻再一次扑面而来。 只是这一次,这样的吻里。 带着淡淡的咖啡香。 久久不散。 一直到徐倌倌的耳边传来贺宴低沉的嗓音。 “太久没在一起,我怕我忍不住。” 贺宴哄着。 徐倌倌的耳根子听着有些发烫。 她又不是纯情少女。 当然知道贺宴话里的意思。 自从贺宴知道自己流产后。 这人其实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她那住着。 贺宴包揽了所有照顾徐倌倌的事。 除了他们不上床外。 和寻常的小夫妻看起来没任何的区别。 加上贺宴每天送的花。 用男朋友的名义给办公室的同事送的下午茶。 还有时不时惊喜的小礼物。 甚至这些小礼物都是贺宴亲手去挑选。 就如同花上的卡片。 都是这人一字一句的写的。 徐倌倌扪心自问,真的不心动吗? 贺宴在追求自己。 徐倌倌也很清楚。 “贺宴……”徐倌倌忍不住叫着这人的名字。 贺宴嗯了声,声线低沉。 徐倌倌深呼吸,而后就这么抬头看向贺宴。 她的声线平静:“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们说好了。” “我答应你的离职,并没答应分手。”贺宴说的直接。 徐倌倌:“……” 第一次,她觉得和贺宴无法沟通。 贺宴已经喝完咖啡,随手放在一旁。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两人靠的很近。 鼻尖就这么抵靠在一起。 “我在追求你。”贺宴低沉的嗓音里带着蛊惑。 每一个字,都好似从喉间深处发出。 “总要给我点时间,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了。”这人又说。 徐倌倌就觉得唇瓣干涩。 甚至到嘴边的话,都忽然说不出口了。 “让你离职,是不想让你为难。” 贺宴的声音缓缓传来。 “我从来就没想过,让你离开我身边。” 很轻很轻,字字句句又清清楚楚。 “倌倌,我喜欢你。” 贺宴的眼神更加的深邃。 徐倌倌不知道,这算不算贺宴的表白。 但她却很清楚的知道。 自己的心跳很快。 是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第95章 贺远明选择了斩草除根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明明知道这人有未婚妻。 明明知道他们没有将来。 但这一刻的冲动。 却是不顾一切的要朝着这人飞蛾扑火。 徐倌倌咬唇没说话。 贺宴很轻很轻的笑了笑。 捏着徐倌倌下巴就又咬了上去。 “晚上想吃什么?”贺宴的话题又自然而然的转变了。 徐倌倌还没来得及开口。 办公室外传来刘晟的声音。 “贺总,老太爷来了,您要开会了。”刘晟一本正经。 “嗯。”贺宴应了声。 外面就没任何动静了。 贺宴倒是淡定。 反倒是徐倌倌有些紧张。 而办公室外的门已经被人推开。 是贺远明的身影。 徐倌倌已经一本正经的站好。 贺宴倒是像没事的人一样,单手抄袋。 “贺总,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出去。” 她调整好情绪,平缓开口。 贺宴嗯了声。 徐倌倌也已经看向贺远明:“老太爷,我先出去。” 贺远明嗯了声。 但是贺远明的眼神却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好似在打量。 这样的眼神锐利而深沉。 轻而易举的就能看穿你的所有想法。 徐倌倌颔首示意。 贺宴倒是不动声色。 一直到徐倌倌转身离开。 贺远明却忽然叫住了徐倌倌:“徐秘书。” 徐倌倌的脚步停住,不卑不亢的看着。 “老太爷,您找我?”她问着。 “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最近倒是听过你不少的业绩,很出色。” 贺远明点点头,是赞赏。 “是大家谬赞了。”徐倌倌倒是谦逊。 贺远明看着。 他是过来人,加上贺宴是自己一手带大的。 贺远明不可能真的一点矛头都看不出来。 只是贺远明不会去戳破这些。 但也不意味着他不会提点。 “正因为徐秘书出色,所以更是要珍惜羽毛。”贺远明淡淡开口。 徐倌倌嗯了声。 “让那些嫉妒的人无话可说,贺氏也需要徐秘书这样的人才。” 贺远明这话听起来激励人心。 但徐倌倌却很清楚。 这并非真的是激励。 而是警告。 贺远明或许并不知道自己和贺宴之间的事情。 但不意味着他不怀疑。 所以贺远明选择了斩草除根。 甚至字里行间都已经明白告诉徐倌倌。 若有不该有的想法。 她的羽翼都会被人折断。 徐倌倌听着,倒是恭敬:“谢谢老太爷提醒,我知道了。” 贺远明点点头。 而一旁的贺宴始终拧着眉头。 每一次想开口。 贺远明总可以恰如其分的打断贺宴的话。 “贺宴,正好,你把这个月的资料给我看看。”贺远明淡淡开口。 而徐倌倌也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贺宴的薄唇微动。 但最终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办公室内,安静了下来。 但却又流淌着一丝紧绷的气息。 又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风平浪静。 …… 会议持续到傍晚。 是一个月一次的股东会议。 徐倌倌不可能参加。 她低调的处理完自己工作上的事情。 和陈秘书做好交接。 这是徐倌倌手里最后一部分的资料。 秘书的工作就到此为止。 剩下的部分是项目组。 “徐秘书,你不会真的都不回来了吧?”陈秘书有些害怕的问着。 徐倌倌听着,手中的动作停了停。 “秘书科的每一个人都很出色,贺总也并没那么难伺候,你现在不是做的很好?”徐倌倌笑。 陈秘书想点头,又不敢点头。 在陈秘书想再开口的时候。 忽然电梯口传来了恭敬的声音:“贺太太。” 徐倌倌安静了下,倒是没什么反应。 宁敏静已经走了进来。 这个点,宁敏静是来等贺宴和贺远明。 恰好今天是周五。 也是贺宴每周都要回贺家的时间。 何况,这些日子来。 宁敏静就是频繁出现。 “徐秘书?好漂亮的路易玫瑰。”宁敏静笑着说。 那口气又有些不经意的试探:“男朋友送的?” “追求者。”徐倌倌笑了笑。 “徐秘书这么出色,追求者一定很多。”宁敏静很是从容。 徐倌倌但笑不语。 而后她拿起文件:“抱歉,贺太太,我还要下楼开会。” 宁敏静自然不可能拦着。 在徐倌倌要下楼的时候。 宁敏静忽然问着:“听说你要调岗了?” “承蒙贺总看的起,把我调到项目组。”徐倌倌从容淡定。 宁敏静点点头:“那是升职了,恭喜。” “谢谢。”徐倌倌颔首示意。 然后徐倌倌就从容的朝着电梯口走去。 宁敏静看着徐倌倌离开的身影。 又看着桌面上的路易玫瑰。 宁敏静的眉头微微拧起。 路易玫瑰的香味太特殊了。 隐约之间,宁敏静觉得。 自己在贺宴的车上闻见过。 但又不敢肯定了。 宁敏静没说话。 而会议室的门已经被打开。 贺远明率先出来。 贺宴就跟在贺远明的身边。 宁敏静已经敛下所有的情绪。 她笑着看着贺远明和贺宴的方向。 “爷爷,阿宴。”宁敏静乖巧懂事。 贺宴就只是颔首示意。 低头看着宁敏静主动挽上自己的手。 他不动声色。 但贺宴的眼神,却看向了电梯口的方向。 徐倌倌的电梯门刚刚关上。 但这一幕。 她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徐倌倌的表情,波澜不惊。 就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贺宴低敛下眉眼。 下一瞬,也已经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宁敏静落空了一下。 有些错愕。 但在这样的场合。 宁敏静也不好说什么。 三人从容离。 …… 周末的时间。 徐倌倌回了一趟家。 回去是为了哄徐清秋。 徐清秋的性格偏执。 徐倌倌回来的时候。 她字里行间问的都是贺宴的事情。 徐倌倌也有些头疼。 徐女士到底是多喜欢贺宴。 “倌倌,你老实和我说,你和贺宴是不是吵架了?” 徐敏静敏锐的问着徐倌倌。 徐倌倌低头。 不知道是承认了还是没承认。 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和徐敏静解释。 解释自己和贺宴的关系。 但终究,欺骗不是办法。 “贺宴这脾气,肯定不会和你吵架。” 徐清秋字里行间都站在贺宴这边。 徐倌倌是自己生的。 什么臭脾气。 她还是知道。 第96章 被人牢牢控制的感觉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为什么不会!”徐倌倌倒是气笑了。 徐清秋才准备说什么,忽然就眉开眼笑了。 “我看就是你和贺宴吵架,还要人哄着你。” 徐清秋越发说的笃定。 “不然的话,贺宴现在怎么就追来了?” 她说完,是一点都不想理睬徐倌倌。 而后徐清秋就朝着别墅外走去。 徐倌倌在徐清秋的话里错愕了一下。 而后徐倌倌立刻转身。 果然,在落地窗外。 她就看见了贺宴高大的身影。 徐倌倌:“……” 好像心口被砸了一下。 而贺宴和徐清秋已经走了进来。 这男人在进门的瞬间。 眼神就已经从容的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温柔缱绻。 “接你回去。”贺宴主动开口。 而后他又若有所思:“还是你今晚想住在阿姨这边?” 这话才说出口。 徐清秋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我不喜欢人多,家里一个阿姨就可以了,你快点把人给我带走吧。” 这口气是一脸嫌弃。 甚至还摆摆手。 就直接把徐倌倌送到了贺宴的面前。 徐倌倌哭笑不得:“妈……” 有徐女士这样做妈的吗? 但徐清秋态度坚决。 贺宴无声的笑了笑:“好,那谢谢阿姨。” 徐清秋点点头。 徐倌倌被动的站在贺宴面前。 “你怎么来了?”她主动问。 贺宴低头牵住徐倌倌的手:“我们回家。” 这样的话语里,是有瞬间的心动。 而贺宴已经和徐清秋打了招呼。 带着徐倌倌从容离开。 徐倌倌就这么看着两人相牵的手。 不动声色。 他们算吵架? 不,他们并没吵架。 只是他们的角色对调。 现在主动的人是贺宴。 而非是徐倌倌了。 她有些头疼。 但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终,她无声叹息。 …… 从徐清秋那回去。 贺宴没回家,又很自然的住在徐倌倌的公寓里。 那些被尘封的东西。 重新回到了最初的位置上。 徐倌倌好几次想开口的。 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忽然不知道怎么说。 就像是贺宴出现在这里理所当然。 那是一种这人和这个公寓融为一体的感觉。 这样的想法,让徐倌倌心惊肉跳。 压了压心头的情绪。 徐倌倌想找贺宴聊一聊。 结果她走到厨房的吧台位置。 贺宴就好似感应到了:“去把菜端出去,很快就能吃饭。” 低沉磁实的嗓音。 在这个静谧的空间里。 就越发让人觉得性感的多。 徐倌倌到嘴边的话,就这么戛然而止。 而后她没说什么,安静的朝着厨房内走去。 贺宴已经炒好三道菜。 糖醋里脊,香煎小黄鱼,糖酒菜心。 都是徐倌倌喜欢。 色香味俱全。 徐倌倌扁扁嘴。 没吭声。 而后她转身拿起菜就要出去。 “倌倌。”贺宴忽然开口。 徐倌倌一怔。 其实贺宴很少这么叫自己。 就算是他们同居的那段时间里。 贺宴都很少。 要么不叫称呼。 要么就是直接开口说话。 而贺宴每一次叫自己倌倌。 徐倌倌都会紧张。 手心汗涔涔的。 下意识的,她就这么局促的站着。 像一个犯错的小学生:“干嘛?” 贺宴转身。 看着徐倌倌的样子,他无声的笑了笑。 又好似情动,他忽然低头。 这男人就这么穿着围裙,绵长的吻落在徐倌倌的唇瓣上。 徐倌倌错愕。 就这么瞪大眼睛看着贺宴。 那是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贺宴好似被她的表情给逗笑了。 很快,贺宴无声的笑了笑。 伸手捏住了徐倌倌的鼻尖。 像逗弄一个孩子。 “没什么,我想问你,汤碗你收哪里去了?”贺宴笑着说。 徐倌倌啊了声:“那个上次不小心被我摔了。” 贺宴无奈摇头:“只有一个?” 徐倌倌点头。 “那直接端出去,明天再去买新的。”贺宴已经决定了。 徐倌倌哦了声。 被动端菜。 贺宴也已经把整个砂锅都端了出来。 徐倌倌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最终,她不吭声。 …… 吃饭的时候。 贺宴很认真。 徐倌倌就一点都不认真。 心思都在手机上,纤细的手刷个不停。 吃饭的动作也是吃吃停停的。 贺宴好几次看过来。 徐倌倌浑然不觉。 要知道。 徐倌倌是秘书。 本来就对贺宴的眼神很敏感。 所以贺宴都忍不住好奇,她到底是被什么吸引了。 再看见徐倌倌手机屏幕的时候。 贺宴都无奈了。 很快,贺宴干脆亲自喂着徐倌倌吃饭。 徐倌倌还真的很被动的张嘴。 一门子的心思都在自己的手机上。 贺宴就这么喂一口。 徐倌倌吃一口。 一直到徐倌倌意识到自己是被贺宴喂了。 徐倌倌的耳根子一下子就红了。 一路红到了脖颈下面。 “那什么……”她着急解释。 越是着急,解释起来就越显得狼狈的多。 贺宴无声笑着。 深邃的眼眸就这么看着面前急促的小女人。 忽然,贺宴捏住了徐倌倌的下巴。 徐倌倌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的眼睛瞪的很大。 就这么看着贺宴。 甚至都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贺宴的吻扑面而来。 绵长而温润。 但又好似蜻蜓点水,并没深入。 这人靠的很近。 徐倌倌可以清晰的闻见这人身上的烟草味。 除了贺宴最初霸道的时候。 再后来,贺宴知道徐倌倌不喜欢烟味。 起码在她这里。 贺宴几乎不碰烟。 有时候烟瘾犯了。 贺宴也是去阳台。 绝对不会在徐倌倌面前抽。 所以,很多时候。 徐倌倌才会觉得,贺宴很绅士。 也很让人心动。 “先吃饭。”贺宴压低声音说着。 徐倌倌哦了声。 这下,手机是老老实实的放在了边上。 反正她要买的东西,晚上八点才开始。 现在守着,也守不出花。 想到这里。 她倒是释然了。 而后,徐倌倌低头,认真吃饭。 她的脸颊还是有些烫。 因为贺宴的眼神,不时的都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总觉得,羞涩又滚烫。 而这样的贺宴。 和在床上的放荡比起来。 更让徐倌倌招架不住。 甚至,让她的呼吸都开始不由自主的局促了起来。 那是一种被人牢牢控制的感觉。 说不上好。 但是也说不上坏。 倒是贺宴的手。 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在桌子下牵住了徐倌倌的手。 徐倌倌最终没挣扎。 …… 第97章 贺总,这是您用来哄太太的吗?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饭后。 贺宴主动收拾了厨房。 徐倌倌已经窝在沙发上。 继续蹲守时间。 自然,徐倌倌也不会注意到贺宴做什么。 在厨房里。 贺宴高大的身形就这么站在流理台边上。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 轻触手机屏幕,利落敲打。 贺宴:【这个地址,晚上8点,你们一起抢,我要这个。】 而后,贺宴发出了链接。 顺便还发了一张图。 不是别的,就是徐倌倌喜欢的手办。 但贺宴发消息的地址。 却是公司的高级群。 这里只有贺宴和公司的几个副总级别的领导在。 所以贺宴开口的时候。 众人:【……】 他们都是四五十的人了。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问题。 什么时候需要做这种事情。 但贺宴的命令,他们就必须服从。 只是还是有人忍不住小心翼翼开口。 运营总:【您真的是贺总吗?】 贺宴:【需要我给你打个电话?】 话音落下,贺宴真的打了一个电话给运营总。 吓的运营总当即应声:“我马上准备好。” 贺宴:【让你们下面的人一起来。】 大家不敢迟疑。 贺宴的要求,他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 但是还是第一时间发到了他们部门的群内。 只是也都聪明没说这是贺宴的意思。 贺氏金控的工作群瞬间就炸锅了。 大家都在七嘴八舌。 而下面就不一样了。 工作群里,很多年轻人。 对这些潮玩就格外的了解。 在惊愕之余,领导的命令就必须服从。 一瞬间。 贺氏上万民员工都充当了分母。 而高级群内。 有人忍不住开口。 【贺总,这是您用来哄太太的吗?】 也难怪有人会这么问。 若不是为了哄着贺太太。 贺总需要这么鞠躬尽瘁吗? 就只是贺太太喜欢这种东西? 总让他们对不上号。 贺宴倒是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内容。 而后他无声勾唇。 贺太太呢。 修长的手指重新回到了屏幕上。 贺宴:【是。】 这话言简意赅。 群内的各位副总也惊到了。 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贺宴能这么主动秀恩爱? 这是头破血流都必须抢到。 而群内,回过神的刘晟更是心跳加速。 这样的贺宴。 他真的从来没见过。 而这个贺太太。 刘晟说不上来为什么。 想到的不是宁敏静,而是徐倌倌。 因为就今天。 刘晟经过徐倌倌边上的时候。 还看见徐倌倌刷了一下手机。 页面恰好就是这个手办。 最重要的是。 徐秘书办公桌上,也会摆放一两只。 刘晟默了默。 最终没说话。 要真的是贺宴和徐倌倌。 有些事,怕是要麻烦了。 …… 同一时间。 徐倌倌低咒了一声。 快到抢购的时间,结果微信振动个不停。 还是工作群。 所以她愤愤不平的退了出去。 但凡今晚她抢不到,她就准备把这个罪名放在工作上。 她明天就要辞职。 结果在徐倌倌各种胡思乱想后。 她打开工作群,真个人都愣了。 因为几个工作群只有一个重点。 抢自己要的这个手办。 徐倌倌:“……” 下意识的,她看向了在厨房的贺宴。 这人背对着自己,徐倌倌看不出来。 但她可以肯定,这人绝对不在做事情。 而能调动整个贺氏工作群做同一件事。 除了贺宴。 徐倌倌想不到第二个人选了。 这下,徐倌倌顾不得太多。 就直接朝着厨房走去。 贺宴听见身身后的动静。 当即转身看向徐倌倌。 “不是时间快到了?”贺宴低声问的直接。 徐倌倌的心跳很快:“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喜欢,我就会给你送来。”贺宴又笑。 “你……”徐倌倌忽然就语塞了。 “你们怎么说?亲生的?那我希望,是我亲手给你抢到。”贺宴哄着。 这样低沉磁实的嗓音。 说的虽然不是甜言蜜语。 但却让徐倌倌怦然心动。 是真的沦陷了。 她仰头看着贺宴:“你也不能让公司的人都来……” 贺宴没应声。 “他们会怎么想?而且这件事传出去,并不好。” 徐倌倌拧眉。 是越想越觉得不好。 毕竟所有的群都在做同一件事。 纵然没说任何原因。 但这件事一定会被议论。 也瞒不住。 想着那个画面。 徐倌倌就觉得头皮发麻。 “而且公司几个比较亲近的同事,也知道我在抢这个。” 她越想越是局促不安。 就好似一些事。 在瞬间就可以破茧而出。 大抵终究是因为心虚。 “你怎么说的。”忍不住,徐倌倌拧眉又问了一句。 贺宴就只是听着。 眉眼里始终带着清浅的笑意。 而后他开口:“我说,哄太太用。” 因为这话,徐倌倌的心漏跳一拍。 宁敏静这样的名媛,是不可能对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有兴趣。 所以贺宴这个太太。 指的是自己。 “老婆——”忽然贺宴又说着。 徐倌倌的心差点就从嗓子眼蹦跶了出来。 甚至因为这样炙热的腔调。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情绪都好似跟着失控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现在距离8点整也不过就是几分钟了。 第一次。 徐倌倌在这样的关键时间点上。 对别的事,超过了抢手办的兴趣。 徐倌倌的呼吸越来越局促。 偏偏,贺宴深邃的眼眸还就这么看着她。 徐倌倌被看的脸颊燥热。 “我要出去。”她轻哼一声。 这声音却不像是抗议。 像是娇嗔。 在徐倌倌推开这人要离开的时候。 贺宴却忽然扣住了她的腰身。 一个用力,徐倌倌被抵靠在了冰箱门上。 她微微错愕。 抬头看着贺宴的时候。 贺宴就已经强势的趁虚而入。 轻而易举之间,就掌握了所有的主动权。 “唔……”再多的抗议,在徐倌倌的态度里。 都已经幻化成了呢喃。 而贺宴的强势,更是让徐倌倌寸步难行。 大手顺着曲线,缓缓向上。 在这样的攻城掠池里。 徐倌倌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开始不顺。 胸腔的空气被彻底的掏空。 但她却仍然被禁锢在贺宴的怀中,动弹不得。 贺宴好似感觉的到徐倌倌情绪。 他微微松开徐倌倌。 徐倌倌在拼命找寻新鲜空气。 大口大口的喘息。 耳边却是贺宴低沉磁实的嗓音的。 带着蛊惑,一字一句。 “回到我身边。” 第98章 老婆,好不好?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有瞬间,徐倌倌想要脱口而出。 但冷空气却好似让徐倌倌冷静了下来。 “老婆,好不好?”贺宴却又可以轻易的燃起徐倌倌的冲动。 这种感觉说不上坏。 但也说不上好。 就好似自己最初的主动。 已经彻底的沦陷了。 沦陷在了贺宴的主动里。 再没了发球权。 只能任凭这人掌控一切。 “嗯?”贺宴低头,又咬住了徐倌倌的耳朵。 徐倌倌躲了一下。 但徐倌倌却拿贺宴一点办法都没有。 两人靠的很近。 恰好,徐倌倌的手机提示音响了。 “要开始了……”徐倌倌喃喃自语。 贺宴嗯了声。 他依旧圈着徐倌倌。 但是贺宴的眼神却落在手机屏幕上。 徐倌倌第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 心思有些飘忽不定了。 她在看着贺宴。 贺宴的手指就这么点在开始抢购的按钮上。 以至于一直让徐倌倌分神。 等回过神来,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屏幕。 在点下确定键的时候。 已经晚了。 工作群也不断的在振动。 这种事让人上头。 但群内都是一片哀嚎。 毕竟十几万人抢那么点玩具。 大家都只是分母而已。 群内的重点已经变成了咒骂主理人不要脸。 这种结果。 其实是在徐倌倌的预料之中。 她倒是没太怎么义愤填膺。 毕竟她有身为韭菜的觉悟。 就在这个时候,徐倌倌的耳边却传来贺宴低沉的嗓音。 “老婆。” 徐倌倌心尖一颤。 她下意识转身。 贺宴倒是淡定,从容不迫。 “我抢到的话,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贺宴在问。 这样的嗓音太蛊惑人心了。 徐倌倌被勾引的有些精神涣散。 她仰头看着贺宴。 贺宴浸染了墨色的眸光,就这么勾着。 薄唇亲启:“嗯?” 徐倌倌又好似在这样的眼神里回过神。 她低低的笑出声。 “好啊。”而后,她轻佻的声音传来。 徐倌倌根本不认为贺宴可以抢到。 她身为自身韭菜。 太了解这些黄牛的厉害。 人总不可能和机器比。 贺宴也是人。 所以徐倌倌是有恃无恐。 贺宴听着她的回答。 无声勾唇。 这样的姿态看起来又性感的要命。 “那决定了就不能反悔?”贺宴问着。 “好啊。”徐倌倌坦荡荡。 然后—— 贺宴的手机忽然就这么放在了她的面前。 在入眼可及的地方。 徐倌倌亲眼看见。 贺宴已经抢到了,还购买成功了。 徐倌倌愣怔了。 然后就是傻眼。 是怎么都没想到。 贺宴真的做到了。 徐倌倌觉得。 自己有身为韭菜的意识。 是完全忘记了身为贺宴秘书的直觉。 这男人狂妄到。 就不认为有什么事,是自己做不到。 徐倌倌的红唇一张一合。 看起来又显得十分的可爱。 贺宴轻笑一声。 好似被这样的徐倌倌给逗乐了。 他低头,忽然就这么吻住了。 徐倌倌完全没来得及反应。 整个人就落入了贺宴的怀中。 绵长的吻扑面而来。 这人一边亲,一边在她的耳边开口。 “所以,回到我身边,嗯?” 特别是最后一个字。 上扬的尾音,好似可以把人给彻底的吞了。 她发现自己不仅仅是心尖在颤抖。 整个人都在颤抖。 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看着贺宴的时候,又好似若有所思。 贺宴不疾不徐。 就这么亲着。 手机已经被放到了一旁。 一只手撑在冰箱上。 一只手压在台面的边缘。 成功的把徐倌倌圈住了。 徐倌倌的呼吸局促。 但却也抵不过这人的肆意疯狂。 在这种寸寸逼近里。 徐倌倌又不甘心自己的主动权被贺宴彻底的夺走。 忽然,她腰身挺直。 原本局促不安的小手主动搂住了贺宴的脖颈。 “贺总,你这么叫我,不怕翻车吗?”徐倌倌要笑不笑的问着。 贺宴勾唇:“怕什么?” 依旧狂妄,自信。 徐倌倌被弄的有些说不出话。 贺宴的眼神依旧落在她的身上。 一边亲,一边问。 “我帮你抽到了,你就这态度?”贺宴很轻的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像是在惩罚。 徐倌倌笑着躲了一下。 是被贺宴弄的痒的要命。 而贺宴和徐倌倌纠缠这么久。 当然知道,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嗯?”又是这种致命的尾音上扬。 徐倌倌被贺宴闹的难受。 她的声音都含糊不清:“行吧,那谢谢贺总,贺总要我怎么谢?” 不太正经的腔调。 字里行间里又是欲拒还迎。 贺宴的薄唇依旧落在徐倌倌的耳朵边上。 一字一句的,再清晰不过:“拿你来谢。” 徐倌倌哦了声。 用她来偿还么? 又好似在这样的温情脉脉里。 之前强压下来的。 所有对贺宴情绪。 就像火山一样,瞬间迸发了。 彻底的一发不可收拾。 徐倌倌是一个很认真面对自己情绪的人。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 她选择了尊重自己当下最真实的想法。 “好啊。”徐倌倌笑。 话音落下,徐倌倌主动贴上这人的薄唇。 就好似他们初次见面一样。 那是本能的吸引。 谁都不想放过谁。 就算是在局促狭隘的空间里。 他们也在抵死纠缠。 …… 厨房内。 徐倌倌被贺宴抱在身上。 她在大口大口的呼吸。 就好似鱼儿脱了水的干涸。 而唯一能救赎自己的人就是贺宴。 明明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 但却在贺宴的深情款款里。 她飞蛾扑火。 很久,久到徐倌倌被贺宴抱到了浴室。 浴缸里温柔的水彻底的包裹住了徐倌倌。 徐倌倌的思绪都是放空。 贺宴在一旁心无旁骛的伺候着。 好似之前那个饕餮不知满足的人,并非是自己。 一直到徐倌倌听见流水的声音。 她才渐渐的抽离了情绪。 眼角的眸光落在淋浴房的位置。 玻璃拉门已经氤氲了雾气。 但却挡不住面前的风光。 男人的肩胛骨随着动作上下耸动。 宽肩窄臀,腿修长挺直。 不管是哪一点,这个男人都是上品。 徐倌倌的指尖再一下下的划着水。 看起来又显得漫不经心的多。 一直到流水声停止。 贺宴从淋浴房里走了出来。 第99章 但是,更喜欢你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他迎面而上徐倌倌的眼神。 而后贺宴从容走到徐倌倌的边上。 甚至霸道的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 贺宴就已经把人从浴缸里面捞了起来。 “泡太久不好。”沙哑低沉的嗓音缓缓传来。 徐倌倌哦了声。 忽然,她又好似娇嗔。 主动搂着贺宴的脖颈:“太累了,擦不动,也穿不动了。” 贺宴低低的笑着。 丝毫没介意徐倌倌的态度。 完全心无旁骛的给她服务。 徐倌倌就只是看着,一动不动。 她可以感觉的到贺宴的情绪并非现在这么波澜不惊。 但这人却硬生生忍住了。 徐倌倌的手指尖忽然就变得不老实起来。 贺宴低头看了一眼。 迥劲的大手就这么扣住了她的手腕。 “不要惹我,嗯?” 这声音听起来散漫,但又带着警告。 “你不是有感觉?”徐倌倌问的明目张胆。 他们都是成年男女。 彼此眼神里,就能知道对方的想法。 何况,他们睡了这么多次。 而贺宴看着徐倌倌,并没当即给答案。 一直到他把徐倌倌弄好。 放到大床上。 贺宴的双手撑在床板的边缘。 把徐倌倌再一次的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而后,贺宴低低开口。 “留着以后。” 这是贺宴的解释,有些散漫。 但是在贺宴的解释里。 徐倌倌忽然就明白了。 这是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珍视。 只有捧在掌心里。 才会因为你现在的情况。 而不会过分的肆意妄为。 徐倌倌听着,没吭声。 贺宴已经拿过吹风机。 静谧的主卧室内,就传来吹风机的声音。 暖暖的风。 让潮湿的头发一点的被吹干。 思绪都跟着放空了。 徐倌倌有些昏昏欲睡。 但她的思绪却在这样的情况下。 越来越清晰了。 “贺宴。”徐倌倌清晰的叫着这人的名字。 贺宴嗯了声,表示自己听见了。 恰好,头发已经被吹干。 贺宴随手就把吹风机放到了一旁。 深邃的眼眸认真的落在了徐倌倌的身上。 徐倌倌的声音缓缓传来。 “你是喜欢我的身体吗?”她问的直接。 甚至不带任何情绪。 而后她就这么看着贺宴。 好似要在贺宴的双眸里,看出端倪。 贺宴并没当即回答。 就像是在慎重思考。 而后贺宴把徐倌倌拥入怀中。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的:“喜欢。” 徐倌倌心口一紧。 那是一种说不上的悲凉。 呵,这个男人,喜欢的就只是自己的身体。 仅此而已。 但在徐倌倌这样的情绪里。 她又清晰的听见贺宴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但是,更喜欢你。” 每一个字都显得珍重无比。 主卧室内的,灯光已经被调整到最低。 却也不影响徐倌倌看着这人。 她不能否认。 这是怦然心动的感觉。 因为贺宴,她心动了。 只是徐倌倌也没因为如此。 就彻底的丧失了理智。 她依旧安静:“贺宴,你我都很清楚,我们不可能这样下去。” 她的性格不允许。 贺家也不会允许。 徐倌倌留在贺宴的身边。 就算他们再小心。 早晚有一天也会被捅破这层纸。 那时候,想抽身,就太难了。 何况。 最终勾搭贺宴。 徐倌倌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报复周琛。 周琛是贺宴最想攀附的人。 她勾搭了贺宴,周琛的就无机可趁。 而事实也告诉徐倌倌,就是如此。 她没问过贺宴,后来做了什么。 但徐倌倌已经很久没听见周琛的任何消息了。 久到她差点都忘记。 自己和这个男人虚伪的交往了四年。 而在对贺宴下手的时候。 徐倌倌一样很清楚的知道。 她和贺宴,没有将来。 既然没有,为什么要两败俱伤。 贺宴安静的听着徐倌倌的话。 眸光一瞬不瞬的看着。 “总有一个期限。”徐倌倌打破了沉默了。 在话音落下的时候。 她感觉到自己腰间传来迥劲的力道。 那是贺宴情绪变化。 是一种不满和强势。 但是徐倌倌也并没妥协。 就这么看着贺宴。 空气中,都透着丝丝安静。 一直到贺宴打破沉默。 “到我结婚。”贺宴淡淡开口。 徐倌倌低敛下眉眼在算着。 贺宴结婚。 是来年的春天。 现在的江城已经进入深秋。 其实算下来,也不过就是三四个月的时间。 她想,那时候自己就算抽身离开。 应该也不会太狼狈不堪。 “好。”徐倌倌应声。 这算是答应了。 贺宴嗯了声,低头亲了一下。 但很快,贺宴的话从容传来。 却让徐倌倌有些意外。 “你的辞职手续继续走,让陈秘书接替你的位置。”贺宴的态度没变。 但这样的语调看起来就像是公事公办。 徐倌倌一怔。 不想靠近贺宴,所以她才会想辞职。 他们还能纠缠。 这就并非是徐倌倌的想法。 但贺宴好似笃定了。 “你去宏亚。”贺宴又很快说着。 徐倌倌抬头看着贺宴:“宏亚?” 宏亚是江城出了名的地产公司。 江城的豪宅,乃至全国的豪宅,几乎都是出自宏亚的手笔。 不会大面积的圈地。 但是每一处都是精品。 甚至宏亚的触角也涉及到了世界各地。 徐倌倌不客气的说。 宏亚在地产界是绝对的老大。 想进宏亚,不会比进贺氏来的简单。 而现在贺宴却这么自然的和徐倌倌说,让自己去宏亚。 宏亚是她想进就能进的吗? 宏亚的老总,到现在,几乎就没人知道。 “是。”贺宴给了肯定的答案。 而后贺宴看着徐倌倌。 “下周是贺氏的慈善晚宴,晚宴结束后,你就去宏亚。” 贺宴从容淡定:“你在贺氏是什么标准,在宏亚就是什么标准。” 徐倌倌被说的一愣一愣。 但是在贺宴的话里。 徐倌倌依稀明白了什么。 贺宴也已经给了解释:“宏亚是我的私人公司。” 这件事,就算是贺远明都不知道。 是贺宴留给自己的一条退路。 但现在,贺宴却不自觉的把徐倌倌安置在了宏亚。 这意味着什么。 其实不言而喻。 只是现在的贺宴。 也不需要和徐倌倌解释这么多。 “你到宏亚,就是总助的身份,不需要听令任何人。” 贺宴一字一句说的明白:“剩下的事情,我会交代好。” 第100章 贺宴,你是不是吃醋了?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默了默没说话。 是有些意外和震撼。 但这对于徐倌倌而言。 她想,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窥视到了贺宴的秘密。 想到这里,徐倌倌忽然笑了笑。 有些坏的,她搂住了贺宴的脖子。 “贺总,我忽然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你说我要捅给记者,会不会很刺激?” 徐倌倌说的没脸没皮。 “要不要给我一点封口费?我才能保守这个秘密?” 说完,她还不忘记冲着贺宴眨眨眼。 贺宴听着徐倌倌的话,倒是也没生气。 他无声的笑了笑。 在徐倌倌伸手的时候。 贺宴却忽然俯身,沉沉的吻住了徐倌倌。 徐倌倌愣怔。 就被这人趁虚而入。 但她反应的也很快。 第一时间就热情的回应。 大床上,两人就好似交颈的鸳鸯。 吻的缠绵悱恻。 一直到徐倌倌的大脑思维被净空。 整个人的呼吸都开始变得不顺。 贺宴才低低的笑出声。 看着怀中的小女人。 一字一句:“老婆,封口也不一定需要封口费,明白?” 徐倌倌:“……” 忽然觉得,自己是被贺宴调戏了。 但想想。 好似和贺宴在一起后。 贺宴的一举一动就已经碎了她的三观。 被调戏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了。 但却说不上来。 被这人叫着老婆的时候。 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徐倌倌咬唇。 是有些嗔怒。 结果贺宴却又一本正经:“嗯,不过你想要封口费,我也给。” 徐倌倌恼羞成怒:“去你的……” 贺宴被徐倌倌逗的大笑。 徐倌倌被这人笑着,干脆不理睬这人。 而后她直接转身。 气呼呼的睡觉了。 贺宴无声的看着。 眉眼里噙着温柔。 但很快,贺宴自然的搂住了徐倌倌。 屋内只剩下一盏小夜灯。 安安静静。 整个江城都跟着安静了下来。 这样的安静。 却又好像暴风雨前的平静。 …… 接下来。 贺宴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徐倌倌这里。 两人看起来有如胶似漆。 如果是贺宴外出开会,那么贺宴会给徐倌倌电话。 徐倌倌下班的时候,就会在公司外面等着。 如果是徐倌倌加班。 贺宴会直接在车上等着徐倌倌。 两人见面的时候,习惯性的接吻。 而后贺宴再驱车带徐倌倌回家。 他们会像寻常夫妻一样,下班后一起买菜做饭。 做饭的人是贺宴,收拾的人就变成了徐倌倌。 而后贺宴会陪着徐倌倌看无聊的综艺节目。 徐倌倌和贺宴聊天的时候。 贺宴也会认真的应着。 “那个人赢不了,速度太快,后劲不足。”贺宴端倪了一眼,淡淡开口。 徐倌倌扁嘴:“那可是我最喜欢的明星,所以一定要赢。” 不是当红小生,是叔字辈的明星了。 年轻的时候英俊无比。 就算是这个年纪,也依旧能打。 身材还特别好。 徐倌倌喜欢的就是他穿西装的样子。 结果贺宴却冷不丁说了一句。 这下,徐倌倌不高兴了:“他一定会赢是不是!” 那俏生生的小脸,又好似在怼着贺宴。 贺宴目不转睛的看着徐倌倌:“娱乐节目,那么较真做什么。” “那不行,当然不能输给这些小鲜肉。”徐倌倌哼哼。 贺宴的眼神沉了沉。 看着徐倌倌的时候有些不痛快。 之前公司团建。 贺宴虽然不可能真的参与到里面。 但也没见到徐倌倌这么为自己加油打气。 现在倒好了,她为了一个男人和自己计较。 再看着徐倌倌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的样子。 贺宴忽然不高兴了。 他直接快速的把徐倌倌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干嘛!”徐倌倌惊呼一声。 “他有什么好看,年纪大了,赢不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贺宴问的直接。 徐倌倌一时半会还没能回过神来。 等回过神的时候,看着贺宴质问自己的模样。 徐倌倌是彻底的被逗笑了。 很快,她笑的有些乐不可支。 贺宴的眉头拧着,但是掐着徐倌倌腰肢的手并没松开。 徐倌倌忍不住,伸手捧着贺宴的脸。 要是以前,她不会做这么放肆的动作。 但是现在,徐倌倌就敢。 因为贺宴根本不会拦着。 “贺宴,你是不是吃醋了?”徐倌倌问的直接。 有瞬间,贺宴的脸色里闪过一丝的窘迫。 是被这个妖女看穿的窘迫。 但贺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徐倌倌的声音已经迎面而来。 “哪里老啦,要真算起来,你这年纪还比人家大一岁呢!” 徐倌倌哼哼了声,说的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这话里。 原本还只是窘迫的贺宴。 眼神却变得危险起来。 下一瞬,贺宴反手就这么把徐倌倌压到了沙发上。 她惊呼一声。 因为这样的推搡,睡衣的吊带已经滑落下来。 肩头裸露在空气中。 葱白的小手下意识的贴着贺宴的胸口。 贺宴的眼神却始终一瞬不瞬。 “你说什么?”他的口气有些危险。 徐倌倌眨眨眼:“我说你年纪比他大呢。” 又好似是在挑衅。 也好似知道贺宴的想法。 那是一种不怕死的冲动。 贺宴冷笑一声:“最近是把你伺候的太好,让你蹬鼻子上脸了?” 这口气不怎么友善。 而深邃的眸底,凝聚的是丝丝的怒意。 又好似瞬间要把徐倌倌给吞噬了。 偏偏,怀中的妖女还忍不住动了动。 “欠收拾。”贺宴阴沉。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允许被自己的女人质疑。 特别是年纪老这个话题。 年纪老意味着某些功能开始走下坡路。 更不用说。 徐倌倌对着镜头露出的的那种兴奋的眼神。 哪一点,贺宴都不能容忍。 “啊……”徐倌倌尖叫一声。 但贺宴完全没给徐倌倌任何思考的机会。 肌肤接触到空气。 传来丝丝的凉意。 那是城池失守的征兆的。 “贺宴!”徐倌倌低咒了一声。 她的手拽着贺宴的手臂。 但这男人却纹丝不动。 依旧是在我行我素。 这样的我行我素,让徐倌倌寸步难逃。 她越是挣扎,贺宴就越是霸道。 这样的纠缠里,徐倌倌尖叫一声。 而后,就渐渐没了声息。 第101章 我比他老?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恼怒的看着贺宴。 贺宴面不改色。 他绷着腮帮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徐倌倌。 “我比他老?”贺宴还是很在意。 徐倌倌也气恼的瞪着这人。 太野蛮,太凶残了。 “徐倌倌,什么情况下,我都能满足你!”贺宴一字一句说的直接。 这种话,贺宴连遮掩都没有。 明晃晃的说给徐倌倌听。 而电视机的屏幕上。 依旧是那些明星疯狂在跑动的画面。 噪杂一片。 徐倌倌的视线逐渐开始模糊。 是被贺宴逼的。 但贺宴却不肯放过她。 几乎是半强迫的让徐倌倌看着电视机的画面。 “你说,他到终点的时候,我在做什么?”贺宴问着。 徐倌倌被捏着下巴,咿咿呀呀的说不出话。 这样的画面。 让她变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又好似自己被这人牢牢控制住了。 但是又带着丝丝的期待。 而之前的紧绷的感觉也逐渐放松下来。 徐倌倌一个用力,就掌握了主动权。 “贺总,你想我说什么?”徐倌倌坏笑的问着。 她的恶劣。 换来的是贺宴的惩罚。 屋内的温度不断的攀升。 而窗外皎洁的月亮都好似在这样的情动里。 把自己藏在了云层的后面。 电视机嘈杂的背景音传来。 “你喜欢的人,输了。”贺宴有些恶劣。 他一字一句的开口。 徐倌倌是气笑了。 这些男人…… 在这种事情上,就格外计较。 一点都不大气。 但是这种吃醋又有些小脾气的贺宴。 却让徐倌倌喜欢的不得了。 徐倌倌主动亲了亲贺宴。 “贺宴,你好可爱。”她笑出声,是奖励。 然后徐倌倌看着贺宴的耳根子微微有些红。 她忍不住开口:“你害羞了,是不是。”“胡说八道!”男人心直口快。 徐倌倌大笑出声。 而在她的笑声里。 贺宴也跟着越发的放肆。 很多就忽然变了样子。 公寓内,萦绕着丝丝的暧昧和旖旎。 经久不散。 …… 很久。 久到贺宴已经给徐倌倌收拾好。 她依旧软软的趴在沙发上。 综艺节目已经换成美食类了。 贺宴还真的给徐倌倌准备好了宵夜。 不是外送,是贺宴亲自做的。 徐倌倌上过称。 自从贺宴来了后。 她悄咪咪的胖了点。 徐倌倌不是没抗议过。 但贺宴说的话却更撩人心弦。 “都胖在应该胖的地方,我很喜欢。”这话也有些没脸没皮。 徐倌倌气恼。 却又丝丝甜蜜。 再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样的甜蜜忽然又跟着消散不见了。 因为贺宴在穿衣服。 徐倌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时间。 晚上11点20分。 她没说话。 大概是这样的矫情,让徐倌倌说不出挽留的话。 而她也很清楚。 就算挽留。 贺宴也不会留下来。 这男人的意志力强过一切。 做了决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更改。 “要回去?”徐倌倌问的漫不经心。 贺宴嗯了声。 衬衫的纽扣已经扣到了最上面。 但是并没否认徐倌倌的猜测。 很快,贺宴走到徐倌倌的面前。 俯身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亲。 “早点睡觉,听话。”话音落下,他拍了这人的屁股。 徐倌倌哦了声,懒散又性感。 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贺宴好似习惯了这样的徐倌倌。 倒是也没说什么。 而后,贺宴转身朝着公寓门口走去。 现在这人衣冠楚楚的样子。 丝毫看不出是之前逞凶斗狠的男人。 徐倌倌哼了声,眼神并没落在贺宴的身上。 贺宴也没停留。 很快,公寓的门传来关门声。 徐倌倌这才看向了公寓门口的位置。 忽然,眼眶有些酸胀。 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那是一种贪恋。 贪恋的想要得到更多。 但你却又明明知道。 在你的面前,是阵阵山峦。 你连跨越都不可能。 呵。 徐倌倌轻笑一声。 随着贺宴的离开。 她的思绪也好似越来越清晰了。 但是她更清楚。 自己在这一场角逐里。 又好似已经彻底的沦陷。 那贺宴呢? 徐倌倌咬唇。 很多时候,你可以感觉的到贺宴对你的心动。 但更多的时候,其实是这个男人的冷漠。 总可以把一切分的清清楚楚。 什么该做。 什么不该做。 要真的深陷在这段感情里。 她想,应该都是飞蛾扑火。 徐倌倌低敛下眉眼。 思绪已经变得越来越清醒。 而后徐倌倌没说什么。 关掉电视和所有的光源。 把自己深陷在这样的漆黑里。 一直到她适应了外面的月光。 徐倌倌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 久到她开始逐渐犯困。 也就只是微眯在沙发上睡了一会。 而后,天色渐渐放亮。 …… “徐秘书,你真的要辞职吗?” 秘书科有人忍不住问着徐倌倌。 来顶替徐倌倌的陈秘书也已经逐渐上手。 虽然贺宴不见得满意,但是起码不会主动找麻烦。 这一来一去,配合的也算默契。 最初贺氏金控的人只是认为。 徐倌倌是要彻底的调到项目组。 毕竟身为项目组的负责人。 确确实实不可能兼顾秘书这个工作。 但事实又好似并非如此。 因为徐倌倌把项目组的工作也都交接出去了。 是运营总亲自下来和徐倌倌交接。 这消息,就自然不胫而走了。 “是呀。”徐倌倌笑脸盈盈。 “那您要去哪里呀?”大家忍不住好奇的问着。 毕竟徐倌倌现在薪水摆在这里。 之前还是贺宴亲自请回来上班的。 最重要的是,江城能找到贺氏金控这样的公司,几乎不可能。 在他们看来。 徐倌倌能在贺宴呆到退休。 结果这人说走就走了? “暂时保密。”徐倌倌笑。 大家了然的点点头。 毕竟徐倌倌还没正式离职。 说太多这种事情,确实不太好。 “徐秘书,您什么时候走?我们给您践行!”秘书科的人还是很舍不得徐倌倌。 虽然秘书科都是女人。 也都在勾心斗角。 但是徐倌倌就好似她们的定海神针。 只要徐倌倌在。 秘书科就不可能出任何的差池。 这点,她们都是服气。 第102章 贺总对员工一直都很大方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等公司的慈善晚宴结束后。”徐倌倌想了想。 和贺宴说好的时间是如此。 环亚那边已经主动给徐倌倌电话了。 显然是贺宴都交代好了。 而徐倌倌的辞职书,贺宴已经签字了。 现在一切都在走流程。 只是这些。 徐倌倌没必要解释。 同事们也了然的点点头。 徐倌倌已经结束了这个话题。 “行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徐倌倌笑脸盈盈。 围着的人群,四散开。 徐倌倌倒是也没说什么。 她很快拿起自己的手提包,是朝着办公室外走。 她身为慈善晚宴的负责人,要统筹的事情很多。 自然,徐倌倌不能丢人。 所以,她也需要去沙龙那试礼服。 这部分的经费,都是公司负责。 历年来都是如此。 而徐倌倌下午要做的事情,就是去试礼服。 毕竟该做的事情,也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很快,徐倌倌起身离开。 公司内,倒是安安静静。 …… 下午4点。 徐倌倌出现在沙龙。 她已经提前预约好。这家沙龙,徐倌倌也不是第一次来。 是江城顶尖的沙龙。 很多明星都会出现在这里。 和这些明星,名媛贵妇比起来。 徐倌倌就渺小的不能再渺小了。 但徐倌倌也有些意外。 平日眼睛在天上的工作人员。 看见自己的时候,热情的要命。 “徐小姐,您来了。您的房间和礼服已经准备好了。” 工作人员恭敬的开口。 徐倌倌微微挑眉,不动声色。 她就只是颔首示意。 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 徐倌倌就看见沙龙的经理亲自簇拥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徐倌倌定睛一看。 呵,是宁敏静。 还真的是巧合。 “徐秘书?”宁敏静倒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徐倌倌。 徐倌倌太美艳。 就算是素颜在人群里。 都耀眼的让人挪不开眼。 说不上对徐倌倌什么感觉。 你想厌恶这个女人,很难。 因为她如沐春风,八面玲珑。 但是身为女人。 她却又有危机意识。 徐倌倌的存在,是对女人的威胁。 特别是这个女人还在贺宴的身边。 “贺太太。”徐倌倌倒是面不改色的打了招呼。 “你来试礼服?”宁敏静问的直接。 徐倌倌笑着应声:“是。” “阿宴对秘书还真的是大手笔。”宁敏静意有所指。 面对宁敏静这样的阴阳怪气。 徐倌倌面不改色:“贺总对员工一直都很大方。” 其实之前也并非是这样。 只是这一次,是贺宴指定。 之前徐倌倌纵然要出席很多场合。 要么是自己的礼服。 要么也是在公司报销的额度内。 这种沙龙。 她不会来。 这动辄都是五位数起。 稍微看得上眼的,都在六位数。 但贺宴开口了。 徐倌倌也不想和贺宴在这种事情上矫情。 只是没想到,今天会遇见宁敏静。 宁敏静是被徐倌倌的落落大方弄的答不上话。 再咄咄逼人。 在所有人的眼中,就是自己失态了。 而这地方的员工各个都是人精。 宁敏静是绝对不可能给自己留下任何把柄的机会。 很快,她了然的笑了笑:“那我不打扰徐秘书了。” 徐倌倌也跟着点点头。 宁敏静已经在经理的簇拥下。 朝着门外走去。 忽然,她的脚步微微停顿。 眼神是落在了不远处一件火红色的裙子上。 耀眼的不像话。 性感又招摇。 寻常人架不起这样的礼服。 但是又忍不住想拥有。 “这条裙子,我要了。”宁敏静也不例外。 她说的直接。 宁敏静的话音出口。 柜员不免有些尴尬。 “怎么了?”宁敏静也没为难人的意思。 柜员这才开口解释:“抱歉,宁小姐,这条裙子已经被人预定了。” 宁敏静挑眉,但也很快了然的点点头。 既然是别人的,宁敏静也不需要再费事。 再说,她也很清楚。 这么招摇的衣服,并不适合自己。 买下来,也不过就是在更衣室的命运。 下意识的,宁敏静看向徐倌倌。 这条裙子。 倒是适合徐倌倌。 只是这种话,宁敏静不会主动说。 很快,宁敏静没多停留。 已经从容离开。 …… “徐小姐,您跟我来。”工作人员安静的说着。 徐倌倌颔首示意:“好。” 很快,工作人员把徐倌倌带入了VIP室。 然后她就看见之前被宁敏静看上的那条红色的礼服裙也已经被送了进来。 徐倌倌微微惊讶了一下。 但全程,她没说话。 显然,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徐倌倌这个级别,是不可能进入VIP室的。 “徐小姐,这条裙子是上面交代好,留给您。”工作人员说的直接。 徐倌倌这才仔细的看见挂在自己面前的礼服裙。 那还不是某个奢侈品牌的高定。 而是最顶尖的设计师的量身设计。 在商标上,绣的是徐倌倌的英文名。 而每一处都踩在她的审美点上。 是几乎一样就能爱上。 但徐倌倌却很清楚。 这条裙子太高调了。 高调的容易被人当成枪靶子。 徐倌倌低敛下眉眼。 而后她才淡淡开口。 “是谁安排好的?”她从容问着。 工作人员摇头:“抱歉,那我就不太清楚了。” 徐倌倌也没为难的意思。 但是她直觉想到了贺宴。 忽然之间,徐倌倌摸不透贺宴的想法。 很快。 贵宾室的门帘被拉上。 巨大的一个环形舞台。 和全身的落地镜。 徐倌倌脱了衣服。 姣好的身形毫无遗漏的展露。 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给徐倌倌穿上礼服。 就连三围都是卡的刚刚好。 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也不行。 要不是枕边人。 很难能做到这么精准的尺寸。 徐倌倌低头轻笑一声。 “您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合适,随时叫我。” 工作人员恭敬开口。 “好,麻烦您了。”她颔首示意。 而后工作人员就安静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更衣间内。 只剩下徐倌倌一人。 她安静的看着全身的落地镜。 精致里,是一个明艳动人的女人。 礼服是双面深V设计。 事业线若隐若现。 后背又能把腰窝淋漓尽致的展现。 第103章 老公……你好了吗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明明就是再简单不过的线条。 但这样的裁剪。 却可以把她的身材勾勒的极好。 白皙的肌肤映衬在这一片火红里。 更是让人觉得怦然心动。 活脱脱的妖精。 徐倌倌低头轻笑一声。 而后,她就对着镜子拍了一张自拍。 举手投足里,皆是风情。 甚至,她都没修图。 很快就把这一张照片要命的照片发到了贺宴的微信。 倌倌:【这是贺总的意思?】 微信才发出去。 贺宴的电话就已经打了进来。 徐倌倌倒是愣了一下。 这男人不是今天在开会? 还是很重要的跨国会议。 怎么又有时间给自己打电话了? 但是徐倌倌唇角弯弯。 还是很快的接起了贺宴的电话。 “贺总不是在开会?”徐倌倌先发制人。 贺宴低低的笑了笑。 徐倌倌的脑海里可以勾勒出这个男人轻笑的样子。 是该死的性感。 “喜欢吗?”贺宴又问。 “喜欢。”徐倌倌倒是不矫情。 贺宴嗯了声。 还没来得及开口。 徐倌倌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就是太高调了。”她实话实说。 何止是高调。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来喧宾夺主。 贺宴又笑:“你不是一直都很高调。” 徐倌倌:“有吗?” 打死不能承认自己高调。 “倌倌。”忽然贺宴低低的叫着徐倌倌的名字。 徐倌倌听着,心尖都有些颤抖。 整个人都好似被贺宴拿捏住了。 贺宴的声音很快从容传来:“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应酬。” 徐倌倌哦了声。 但她挡不住自己心尖颤抖的感觉。 总觉得贺宴要做什么。 而若是以往的应酬。 贺宴会正儿八经的叫自己徐秘书。 而贺宴的私人应酬。 绝对不会带着徐倌倌。 就算能站在贺宴身边。 那也应该是宁敏静。 “我要换衣服了,先这样。”徐倌倌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忽然变得局促。 话音落下。 甚至都没给贺宴开口的机会。 她就要挂电话。 贺宴好似也不介意。 徐倌倌挂了电话。 却依旧挡不住脸颊上燥热的感觉。 一阵阵的卷上来。 是真的要命。 就在她低头要脱衣服的时候。 眼角的余光却在落地镜里看见了一抹高大的身影。 那是贺宴。 徐倌倌微微愣怔。 漂亮的猫瞳就这么忽闪的看着贺宴。 贺宴穿着黑色的西装,从容朝着自己走来。 随着贺宴的靠近。 徐倌倌的心跳越来越快。 一直到贺宴走到她的身边。 徐倌倌咬唇:“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压的很低,又带着一丝的娇嗔。 贺宴看向徐倌倌。 修长的大手很自然的搂住了徐倌倌的腰身。 红色和黑色的瞬间交相辉映。 贺宴很高。 徐倌倌堪堪的被贺宴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这人的大手贴在徐倌倌的身上。 深邃的眼眸就这么看着落地镜。 两人的眼神又好似在镜中交汇碰撞。 而后,徐倌倌的耳边传来的是贺宴低沉的嗓音。 “这条裙子很适合你。”贺宴不吝啬的赞赏。 大手依旧扣着。 掌心里火热的触感贴着薄薄的布料传来。 有瞬间。 徐倌倌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跟着蹦出了喉咙口。 “很性感,也很漂亮。”贺宴说的直接。 “贺总……”徐倌倌挣扎了一下。 贺宴嗯了声,示意徐倌倌继续说下去。 “我就只是一个秘书,是一个统筹人,不适合这么高调。” 她说的直接。 没有秘书在公司的慈善晚宴里,喧宾夺主。 这无疑就等于把他们的关系暴露在众人面前。 徐倌倌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但好似,不管徐倌倌怎么说。 贺宴就只是听着。 听着,这人的手忽然就开始不老实了。 徐倌倌的任何敏感点。 贺宴都了如指掌。 所以他自然知道要在什么情况下。 让徐倌倌第一时间臣服。 等徐倌倌反应过来贺宴要做什么。 她惊呼一声:“贺宴!” 这人太放肆了。 这里是更衣间。 甚至连门都没有。 只要里面发生轻微的声响。 外面的工作人员就会进来。 姑且不说是否需要帮助。 这件衣服价值连城。 出了差池,他们赔不起。 但因为紧张,徐倌倌的声音又压的很低。 贺宴的手仍旧扣着徐倌倌的腰肢。 另外一只手,已经拿捏住了后背的拉链。 空气里,传来拉链下滑的声音。 肌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 微微让人打了一个寒颤。 但徐倌倌被贺宴架着。 动弹不得。 她的呼吸也跟着逐渐的局促。 “倌倌。”贺宴低沉磁实的嗓音落在徐倌倌的耳边。 一字一句,却又再清晰不过。 徐倌倌被动的看着这人。 贺宴已经吻了上来。 一边亲,一边说。 “我在设计师那看见这条裙子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什么你知道吗?” 贺宴的把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晰。 但问出口的时候,又显得随意的多。 徐倌倌的大脑有片刻空白。 但在贺宴浸染了情动的眸光里。 就瞬间明白了。 “想你穿着这条裙子,在全身镜面前,看着我上……“ 贺宴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 最后一个字。 又好似幻化成了呢喃。 听着徐倌倌更加的心跳加速。 她忍不住低吟一声。 贺宴的吻已经扑面而来。 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都灰飞烟灭。 原本熨烫的整齐的礼服。 却开始变得褶皱。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徐倌倌压抑着。 不敢放肆的叫出声。 贺宴却在故意的放肆。 好似不把徐倌倌逼疯魔。 他不会善罢甘休。 明明开着冷气,但却又好似抵挡不住这样的燥热。 温度不断的攀升。 巨大的落地镜里。 出现的是一对交颈的鸳鸯。 放肆的要命。 徐倌倌紧张的不像话。 但偏偏贺宴又久久不曾结束。 最终的最终。 徐倌倌的眼眶氤氲着雾气。 就这么委屈的看着贺宴。 就像贺宴能拿捏徐倌倌。 她也能拿捏贺宴。 软绵的腔调轻轻呢喃:“老公……你好了吗……” 几乎是一个激灵。 那是一种从脚底窜腾上来的酥麻感。 逼迫着贺宴器械投降。 他的眸光越来越沉。 第104章 你们男人的友情真坚不可摧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再看着徐倌倌的模样。 贺宴笑骂:“妖精。” 徐倌倌这才寻到机会。 从贺宴的禁锢里挣脱出来。 那种紧绷,又好似怎么都松懈不下来。 甚至看着贺宴的时候。 都带着嗔怒。 “怕什么……”贺宴慢条斯理的反问。 和徐倌倌的紧张比起来。 贺宴是真一点都不紧张。 “不是天不怕地不怕?”贺宴捏着徐倌倌的下巴。 是在居高临下的看着。 “你……”徐倌倌有些羞恼。 然后她愤愤开口:“衣服也被你弄皱了,外面都是人……” “没人,我让他们出去了。”贺宴坦荡荡。 这人慢里斯条的扣着衬衫的扣子。 扣子又已经扣到了最上面。 哪里还有之前不做人的模样。 又已经是衣冠楚楚了。 徐倌倌是被贺宴这样的坦荡弄的气笑了。 “贺总,你这是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你要做什么?” 徐倌倌问的直接。 之前的狼狈和局促。 又已经被藏的很好。 但下一瞬。 徐倌倌看着贺宴的时候。 又好似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贺宴问的直接。 徐倌倌这才淡淡的看着这人。 “之前,贺太太来了,和我打了一个照面。” 徐倌倌说的时候。 一瞬不瞬的看着贺宴。 贺宴扣扣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而后他倒是若无其事的嗯了声。 徐倌倌又继续说。 “贺太太恰好也看上了这件礼服。” 话说到这里,她就没再继续。 徐倌倌觉,贺宴明白自己的意思。 贺宴的眼神落在了徐倌倌的身上。 他笑了笑。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又重新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怕?”这人问的直接。 徐倌倌被迫看着贺宴:“你不怕吗?” 牵一发动全身的事情。 徐倌倌不信贺宴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倒是贺宴听着她的话。 无声勾唇。 这态度放肆又直接。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懒散的口气。 是真的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徐倌倌有瞬间被捏着。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人散漫的态度。 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很快,贺宴认真的看向了徐倌倌。 字里行间都没任何玩笑的成分。 “如果被发现,那就公开。”贺宴说的直接。 这话,徐倌倌瞪大了眼睛。 她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却又好似反驳不上贺宴的话。 甚至,徐倌倌说不出自己现在的感觉。 最终,她僵持着。 贺宴倒是没给徐倌倌更多思考的机会。 超五星服务的给徐倌倌换了衣服。 红色的礼服被放在一旁。 深邃的眼眸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说的清晰:“晚宴就穿这一套。” 明知道不合适。 但鬼差神使,徐倌倌应了声:“好……” 在她的话音落下。 外面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 他们眼观鼻,鼻观心。 就好似什么都不知道。 而贺宴淡定的牵着徐倌倌的手。 从容朝着更衣间外走去。 唯有徐倌倌,心跳一直很快。 …… 晚上的私人应酬。 是在江城的一家私厨。 贺宴停好车,徐倌倌很自觉的下了车。 两人低调的朝着私厨内走去。 唯一没变的是。 贺宴的手仍旧牵着徐倌倌。 徐倌倌挣扎了一下,不太赞同的看着贺宴。 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 但是在外面。 他们始终低调。 就算是私厨这样的地方。 他们都很清楚,随时随地可以遇见相熟的人。 但偏偏。 任凭徐倌倌挣扎。 贺宴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徐倌倌有些气恼。 僵持的看着贺宴。 贺宴倒是淡定:“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 徐倌倌没好气的腹诽。 贺宴不要脸,她还要脸。 起码她做不到贺宴这么坦荡荡。 最重要的是。 徐倌倌不想事后再和人一个个解释自己和贺宴的关系。 “放心,都是自己人。”贺宴压低声音解释。 徐倌倌抬头。 漂亮的大眼眨了眨,有些困惑。 “我的老同学。”贺宴应声。 徐倌倌忽然了然。 贺宴为什么能这么放肆。 因为这些人都不是圈子里的人。 大家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就算有人认识宁敏静。 看见贺宴带着徐倌倌来。 大抵也不会说一句话。 徐倌倌哼了声:“你们男人的友情真坚不可摧。” 这人无声的笑了笑。 而后还真的嗯了声。 四平八稳:“嗯,不像你们女人,塑料友情,说散就散。” 徐倌倌:“……” 更是气恼了。 但又一句话怼不上贺宴。 贺宴看着徐倌倌气恼的样子。 忽然就觉得可爱。 他低头,就这么在她的唇上偷了一个吻。 又很快若无其事。 徐倌倌嗔怒。 两人牵手进的包厢。 包厢内三三两两的坐了人。 看见贺宴牵着徐倌倌进来的时候。 大家都愣怔了一下。 下意识的看着徐倌倌。 要知道,贺宴这人性冷。 就算以前谈女朋友的时候。 好似都没这么光明正大的和女朋友秀恩爱。 现在却冷不丁的带着一个女人出现。 但这个女人的长相—— 下意识的,大家都交换了一个视线。 因为真的太像了。 像贺宴曾经心尖上捧着的人。 只是后来…… 他们没多想。 再看着徐倌倌的时候。 每个人又显得热情无比:“贺太太。” 徐倌倌一怔。 知道在场的人误会了。 她唇瓣微动,是想解释。 但是在下一秒。 贺宴就只是嗯了声。 好似默认了所有人的猜测。 甚至连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徐倌倌不着痕迹的看着贺宴。 贺宴却在人群里谈笑风生。 最终,徐倌倌没说什么。 而今晚的人,贺宴介绍徐倌倌认识的七七八八。 徐倌倌不卑不亢的打着招呼。 一直转了一大圈。 她才寻了借口去了一趟洗手间。 贺宴倒是没拦着。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 徐倌倌意外的看见了陆沉。 陆家的小少爷。 也是贺宴的发小。 里面的人可以误会,但是陆沉不会误会。 陆沉恰好和宁敏静还很熟。 他们也是从小就认识的世交。 所以徐倌倌在陆沉面前没什么好隐瞒。 “徐秘书,你和贺宴……” 陆沉倒是也没任何攻击。 就有点欲言又止:“是真的没想到。” 第105章 我对漂亮的东西没什么抵抗力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安静了一下,很轻的笑了笑。 “我也没想到。” 那口气坦荡荡。 再看着陆沉的时候。 她也并没任何隐瞒。 “他结婚,我们就会分手,我也会从贺氏离开。” 徐倌倌说的直接。 陆沉被徐倌倌说的一愣。 又好似欲言又止。 但最终,陆沉没说什么。 甚至看着徐倌倌的眼神都显得复杂。 “陆总是有事要和我说吗?” 这一次,主动的人是徐倌倌。 陆沉好半天才开口:“也许贺宴不是这样想。” 这个问题,徐倌倌没应声。 但她仍旧淡淡的看着陆沉。 “你……”陆沉忽然又开口。 徐倌倌在安静的听着。 最终陆沉摆摆手:“算了,没什么事,贺宴找人了。” 陆沉话音落下。 就看见贺宴已经走了过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贺宴低声问着,“不舒服吗?” 话音落下。 贺宴的手就这么温柔的把徐倌倌落在脸颊上的发丝勾到了耳朵后。 这样的动作温柔又自然。 好似做过千万次。 就连贺宴的眸光落在你的身上。 你都觉得这人的眸底有星辰。 轻易的可以把你点燃了。 一起沉沦。 “打了一个电话。”徐倌倌解释。 她是成年人。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很清楚。 “和谁?”贺宴又问。 “徐女士。”徐倌倌说的直接。 贺宴忽然就这么低低的笑出声。 而后贺宴开口:“找个时间一起回去看你妈妈。” 徐倌倌哦了声。 听听这口气。 就像是回家的女婿。 而贺宴这是亲昵的捏了捏徐倌倌的鼻尖。 “免得你妈妈逼你相亲。”这点贺宴倒是记得很牢。 徐倌倌安静了片刻。 她忽然挑眉看着贺宴。 “你不怕我妈妈逼你结婚?”她反问这人。 贺宴倒是淡定:“那就结。” 明明是在演戏。 但却不免让人入戏又动心。 徐倌倌没吭声。 贺宴已经牵着徐倌倌的手。 “差不多结束了,回家吧。”贺宴低头。 “好。”她乖巧应声。 贺宴牵着徐倌倌的手。 两人安静的朝着餐厅外走去。 陆沉始终站在原地。 在看着徐倌倌的时候。 他只有一个想法。 真的是太像了。 是徐秘书的时候,忽然不觉。 现在徐倌倌站在贺宴的身边。 他真的觉得恍惚之中看见了黎夏。 几乎是一模一样。 甚至是一举手一投足。 都好似黎夏回来了。 陆沉打了一个激灵。 这才从这样的情绪里回过神。 如果黎夏没离开。 贺宴和黎夏就是比肩的一对。 他们以为贺宴放下了。 毕竟这人清冷无比。 甚至还订婚了。 一直到徐倌倌的出现。 陆沉才知道,贺宴从来就没放下。 他才恍然大悟。 为什么徐倌倌上任的第一天。 如此挑剔的贺宴,可以这么心平气和。 因为贺宴从开始到现在。 始终都是把徐倌倌当成黎夏。 沉了沉。 陆沉把自己的情绪藏的很好。 …… 回去的时候。 贺宴送徐倌倌回公寓。 今晚贺宴并没留宿。 徐倌倌习惯了。 贺宴纵然和宁敏静什么都没发生。 但两家的体面在。 贺宴就不可能做的放肆。 而因为大婚的关系,所以宁敏静也已经提前搬回宁家。 这是江城的传统。 大婚前的三个月。 未婚夫妻不能居住在一起。 也是因为如此。 才能给贺宴得了空的机会。 不然,贺宴又岂能这么肆无忌惮的留宿在徐倌倌家。 终究还是要体面的,不是吗? 车子在红绿灯门口停下的时候。 徐倌倌忽然就被车窗外的景象吸引了。 那是江城市中心巨大的led的电子屏幕。 上面的广告,是一个国际顶奢的婚纱品牌。 每一件婚纱都精美绝伦。 不管是动态还是静态。 都看的人怦然心动。 徐倌倌也不例外。 是女人,大概心里都有一个婚纱的梦。 都有对婚礼的憧憬和向往。 而恰好,这个品牌都踩在徐倌倌的喜好点上。 和周琛在一起。 谈婚论嫁的时候。 徐倌倌想过自己要选择什么样的婚纱。 她要一件极为梦幻,极为公主的大拖摆的婚纱。 还需要长长的头纱。 在亲朋好友的祝福里。 走过长长的红毯。 在神父面前说下我愿意。 甚至,徐倌倌想。 她若是不结婚。 她也会在三十岁的时候。 给自己订一件婚纱。 “看什么?”贺宴的声音忽然传来。 打断了徐倌倌的沉思。 徐倌倌回过神。 贺宴的眼神也已经注意到了led的屏幕。 “你喜欢?”他问的直接。 徐倌倌啊了声。 所有的情绪又藏的很好。 “很漂亮,我对漂亮的东西没什么抵抗力。” 她说的笑脸盈盈。 再看着贺宴的时候。 眉眼里带着清浅的笑意。 丝毫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绪。 但贺宴的眸光就这么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一瞬不瞬。 徐倌倌也不曾回避。 一直到信号灯发生变化。 “绿灯了哦。”她提醒贺宴。 贺宴嗯了声,这才发动引擎。 而后,这人的手又很自然的牵着徐倌倌。 掌心的力道微微收紧。 徐倌倌看了过来。 贺宴低沉磁实的嗓音才缓缓传来。 像是在试探。 “你和周琛在一起那么久,为什么没结婚?” 贺宴问。 徐倌倌低头想了想。 而后她很淡的笑了笑。 “周家觉得能配得上周琛的,应该是知书达理的名媛。” 这种事现在来戳徐倌倌。 她就已经显得心平气和了。 其实她和周琛谈婚论嫁过。 周琛的父母最初见到徐倌倌的时候。 也很是喜欢。 徐倌倌知道。 是她的父母把自己当成了名媛千金。 毕竟徐清秋从小就是这么养育徐倌倌。 不管她是否是私生女。 但是在后来,周琛的父母知道她的情况。 嘴脸就变了。 再后来。 她和周琛就举步维艰了。 其实最终走到分到扬鞭。 也并非是完全没理由。 贺宴安静的听着。 但很快,贺宴开口。 “比起名媛千金,你活的更为的真实。” 他淡淡开口。 这样的腔调。 忽然就让徐倌倌轻笑一声。 心情无比的好。 是被贺宴哄到了。 徐倌倌真心觉得。 这个男人要哄着女人的时候。 轻而易举的。 就可以让你沉沦。 第106章 你很在意我之前有几个男朋友?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想到这里。 徐倌倌无声的勾唇。 但很快,贺宴的声音又跟着沉沉传来。 “你和黎成朗呢?”这人又问。 徐倌倌一愣。 怎么忽然说到黎成朗了? 她看向贺宴。 在贺宴的一本正经和淡定里。 徐倌倌嗅到了吃醋的味道。 但偏偏。 这人依旧是故作矜持。 让你看不出任何端倪。 徐倌倌很轻的笑出声。 贺宴掀了掀眼皮:“你笑什么?” “那你呢?你和贺太太订婚这么久,为什么不结婚?” 徐倌倌如数把问题丢了回去。 又一个红绿灯。 贺宴的眼神彻底的落在了她的身上的。 “那么好奇做什么?”这人问。 “那你那么好奇做什么?”徐倌倌倨傲的反问。 贺宴好似被徐倌倌闹的没办法。 他轻笑一声:“可能下意识的抗拒,所以就一直没想结婚。” 徐倌倌哦了声。 尾音拉的很长。 又像是贺宴回答了以后。 这人的问题又变得理所当然了。 “和黎成朗为什么分开?”贺宴这一次问的直接。 当年徐倌倌在国外。 黎成朗恰好也在。 他们的年纪虽然有差别。 但18岁的姑娘,喜欢的都是成熟稳重的男人。 而男人也恰好都对18岁的姑娘怦然心动。 更不用说,是徐倌倌这样明艳动人的小姑娘。 贺宴觉得自己心无波澜。 但事实告诉贺宴。 并非如此。 那种嫉妒的感觉。 是一点点的在吞噬贺宴。 特别是在黎成朗的面前。 徐倌倌笑的就像一个心无城府的孩子。 而面对自己的时候。 徐倌倌又好似有所保留。 所有的一切。 都让贺宴嫉妒的疯狂。 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就想从徐倌倌的嘴里听见否决的话。 而等贺宴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时候。 他都愣怔了一下。 好似对这个女人的占有欲太强了。 强烈到让他都觉得有些不可理喻了。 最终,贺宴又忽然安静了下来。 倒是徐倌倌抓着贺宴的小把柄。 要笑不笑。 “贺宴,你这是吃醋了吗?” 轻巧的声音,带着俏皮。 大眼忽闪忽闪的,就这么看向了贺宴。 贺宴在徐倌倌明艳的容颜里。 忽然就很轻的笑出声。 他伸手捏了捏徐倌倌的鼻尖。 不知道是承认了还是没承认。 但是这人就没在开口提及这件事了。 有些事。 他们都是成年男女。 都在不言中。 车内的气氛又忽然安静了下来。 一直到徐倌倌打破沉默。 “贺宴,你很在意我之前有几个男朋友?” 她问的直接。 在她看来,这就是男人在意自己是不是处女的问题。 很多男人有处女情结。 只是徐倌倌没想到贺宴也会有。 而这个问题。 让贺宴正色的看向了徐倌倌。 “倌倌,喜欢一个人,会去下意识的了解她的全部。” 贺宴的声音平静传来。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静谧的空间里。 带着坚定的力量。 “但并非是在意她曾经发生了什么。” “也可能是想避开她曾经不愉快的事,让彼此能好的走下去。” 诚意十足。 甚至没有任何的敷衍。 徐倌倌哦了声。 但她始终安静。 也全程都没开口解释过这件事。 她并没和任何男人上过床。 不管是周琛还是黎成朗。 从来都不曾有过。 和贺宴是第一次。 有些事,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在国外留学的时候。 外面远比这里开放的多。 是耳濡目染。 但不意味着徐倌倌不洁身自好。 她的处女膜极小的时候。 就因为运动给摔没了。 而并非是和男人上床。 只是这种解释。 她认为没必要。 也不会有人信。 但徐倌倌不能否认。 贺宴现在的话,却也让自己怦然心动。 想到这里,徐倌倌仰头看着贺宴。 在她要开口的时候。 贺宴放在仪表盘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徐倌倌直觉的安静了下来。 她眼角的余光忍不住看向贺宴的手机屏幕。 上面是宁敏静的名字。 徐倌倌表面不动声色。 车子还在平稳的开着。 但贺宴并没拒绝。 她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已经是深夜了。 身为未来的贺太太。 打一个电话给贺宴,是很正常的事情。 徐倌倌有些安静。 贺宴已经接起电话:“是我。” 宁敏静温柔的声音传来:“你还在外面应酬吗?” 因为要婚俗的关系。 所以宁敏静现在是在宁家。 但是给贺宴电话之前。 她自然是询问过管家。 贺宴并没回去。 “嗯。”贺宴淡淡应声。 宁敏静也很知书达理:“那你不要太晚,也少喝点酒。” 就好似一个寻常的妻子。 对丈夫的交代。 贺宴没说话,就只是听着。 他的手依旧牵着徐倌倌。 一只手把握着方向盘。 甚至眸光都是在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况。 唯有耳机里,传来的宁敏静的声音。 才让人觉得。 在这样的空间里。 突兀的还有第三人的存在。 而贺宴的冷漠。 宁敏静是习惯了。 她咬唇,而后又淡淡开口:“对了,还有一件事……” 贺宴也就只是嗯了声。 “月底我们一起去一趟巴黎,把爷爷定的珠宝拿回来。” 宁敏静把话说完。 她很清楚。 你想叫得动贺宴。 那么就要搬出贺远明的名字。 不然的话,贺宴不会给你面子。 果不其然,贺宴嗯了声。 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宁敏静很顺其自然的又说着。 “正好,到了巴黎,我想去看看婚纱,之前定好的,你陪我好不好?” 宁敏静的声音其实很好听。 加上她懂得分寸的,进退得宜。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 她知道要什么时候提出什么要求。 在宁敏静看来。 上一次是自己单独去的巴黎。 那么现在,贺宴就不会拒绝。 两人太少共同出现在公开场合。 宁敏静觉得没任何安全感。 而贺宴听着宁敏静的话,忽然生了烦躁。 “我在开车,回头再讨论这个事情。” 贺宴的声线平稳。 但是字里行间的拒绝却已经表达的清清楚楚。 在这样的情况下。 宁敏静拿着手机的手僵硬了一下。 不过她也不敢忤逆贺宴。 很快,宁敏静点头,倒是乖巧。 第107章 那你要当我的彩旗吗?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好。你先开车,注意安全。”她温柔的说着。 贺宴嗯了声。 而后贺宴就直接挂了电话。 全程,徐倌倌都没开口。 在贺宴挂了电话后。 徐倌倌就这么淡定的看向了贺宴。 那表情又带着几分的玩味。 好似似笑非笑的。 “其实宁小姐很不错。”徐倌倌开口。 倒不是虚伪。 是真的这么认为。 “长得好看,身材好,气质好,国外一流音乐学院毕业。” “家境完美,进退得宜。” 徐倌倌说的倒是认真。 贺宴不着痕迹的看着徐倌倌。 直觉的认为这个妖女不会说什么靠谱的话。 徐倌倌无声的笑了笑。 忽然又有些恶劣。 纤细的手指就这么在贺宴的掌心戳了戳。 一字一句说的明白。 “就连贺总在外面彩旗飘飘,贺太太都不曾管过。” 这话,徐倌倌说的明目张胆。 确确实实。 宁敏静满足所有豪门媳妇的标准。 徐倌倌见多了这样的人。 她们要的不过就是固守自己豪门媳妇的身份。 别的事情,她们可以无底线的退让。 就好比宁敏静。 只要贺宴不拒绝结婚。 宁敏静的底线就是无下限。 而徐倌倌的话。 让贺宴侧目看向了她。 这人的眼神倒是平静的多。 趁着一个红绿灯的时候。 贺宴忽然捏住了徐倌倌的下巴。 “那你要当我的彩旗吗?” 这人问着。 就连这种问题。 贺宴都显得坦荡荡。 再看着徐倌倌的眼神。 也没任何玩笑的成分。 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是真的而给气笑了。 她没好气的捶打了一下贺宴。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徐倌倌气恼。 贺宴倒是低低的笑出声。 低沉磁实的嗓音,在静谧的车内空间里。 显得格外的性感。 而后,贺宴没说什么。 就这么牵着徐倌倌的手。 反手捏了捏。 “你看起来也不像外面的彩旗。” 贺宴忽然说着:“哪里有你这么不听话的彩旗?” 徐倌倌忽然被内涵了一下。 气恼的要命。 她干脆不理睬这人。 直接转身看着车窗外。 贺宴倒是也没说什么。 一直到车子在徐倌倌的公寓楼下停靠下来。 徐倌倌把自己的手从贺宴的掌心挣脱出来。 想也不想的转身就要下车。 但是贺宴的动作更快。 在她下车的时候。 就第一时间扣住了徐倌倌的手。 “贺宴,你……”徐倌倌一阵惊呼。 贺宴的薄唇已经扑面而来。 瞬间堵住了徐倌倌的唇瓣。 这样的吻里带着强势。 但又有着缱绻温柔。 一点点的在吞没徐倌倌所有的理智。 又好似情不自禁。 很快。 徐倌倌从被动变成了主动。 热烈的回应。 纤细的手臂搂住了贺宴的脖颈。 两人看起来难舍难分。 很久。 久到徐倌倌胸腔的空气都被掏空了。 贺宴才松开徐倌倌。 他的下颌骨就这么抵靠在徐倌倌的肩窝处。 徐倌倌也在大口大口的呼吸。 想挣脱。 但是却又浑身绵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而贺宴把徐倌倌禁锢的很好。 完全不给她任何挣脱的机会。 “我要回家。”徐倌倌抗议。 贺宴低沉的嗯了声。 而后他的声线压的很低。 忽然就这么一字一句的在徐倌倌的耳边说着。 “倌倌,给我一点时间。” 每一个字。 贺宴又好似在斟酌。 说的清清楚楚。 徐倌倌的心咯噔了一下。 跳的有些快。 但是最终,徐倌倌没说什么。 她哦了声,听起来又有些敷衍。 贺宴这才松开了徐倌倌。 之前那个略带压抑的男人好似不见了。 在面前的贺宴。 依旧是那个沉稳的贺宴。 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 就这么捏了捏徐倌倌的鼻尖。 “我送你上去。”贺宴说的直接。 话音落下,这人就下了车。 直接绕到副驾驶座。 徐倌倌也没拒绝。 两人安静的朝着公寓内走去。 贺宴把徐倌倌送到了门口。 这期间,他们谁都没说话。 可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又带着丝丝的暧昧。 还有一丝分不清的情绪。 就这么在空气中流淌。 久久不散。 …… 转眼。 是贺氏集团的慈善晚宴。 晚宴是徐倌倌一手筹办。 从方向到细节,再从每一个来宾到媒体。 徐倌倌都事无巨细的做到了。 这也是徐倌倌在贺氏金控的最后一个工作。 她想完美收官。 明明徐倌倌是主理人。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却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 那天贺宴定的火红色的礼服。 徐倌倌自然不可能穿。 她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一来是高调,二来是宁敏静见过。 真的穿出来。 很多事就变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所以最终徐倌倌选了不会出错的黑色礼服。 依旧是深v的设计。 依旧可以把徐倌倌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极好。 她手握香槟。 举手投足里都是风情无限。 …… 而这一场晚宴。 不仅仅是媒体,就连贺氏集团里的高管,都一致好评。 连平日诸多挑剔贺远明都赞不绝口。 “徐秘书,你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人。”贺远明是在徐倌倌面前亲口说。 徐倌倌笑脸盈盈:“贺老谬赞了,是公司的平台好,才能给我这样的发挥空间。” 不居功自傲。 眉眼里的谦逊更是让人喜欢。 贺远明显然心情也很不错。 是被徐倌倌哄着开心。 他顺嘴又和徐倌倌聊了几句。 “我听人事科的人说,徐秘书要辞职?”贺远明问的倒是直接。 而后他很快说着:“是贺氏有什么做的让徐秘书不满意的地方?” 徐倌倌笑,倒是不退缩:“并没有,我很喜欢贺氏,但也想换一个环境。” 徐倌倌毕业后就一直在贺氏。 确确实实是呆了很久了。 “之前就想休息,是贺总亲自登门,让我能带出新秘书,现在陈秘书已经没任何问题,我手中的工作也都交接好,所以暂时想休息一段时间。” 徐倌倌不卑不亢。 “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我还是很愿意回到贺氏。” 字里行间里。 徐倌倌进退得宜。 把自己的态度说的明白,却又完全不得罪人。 贺远明点点头:“徐秘书这么聪明的人,将来一定会前程似锦。” 第108章 这个女人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谢谢贺老。”徐倌倌点头。 贺远明又看了徐倌倌一眼。 倒是最终也没说什么。 她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 贺远明自然也不会留着的人。 勉强并没任何意义。 但是贺远明在走的时候。 他的眼光依旧是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而后才不着痕迹的收了回来。 以前不是没见过徐倌倌。 但是贺远明并没真的放在心上。 毕竟就只是一个秘书。 而今天再看见徐倌倌。 聊天的间隙。 这样熟悉的感觉就跟着翻涌而来。 贺远明想到了黎夏。 贺宴的初恋。 两人的感觉,几乎就是复制黏贴。 甚至就连长相都有些相似。 想到这里,贺远明眉头微拧。 有些事在脑海里暗潮涌动。 但是你却怎么都抓不到重点。 就在这个时候。 忽然贺远明的助理开口:“贺老,宁家那是出了点事。” “什么事?”贺远明拧眉。 “宁夫人和宁总起了争执,好像是为了当年宁总在外面的女人。”助理大概解释了一下的。 宁氏夫妻在圈内一直都是模范夫妻。 但圈内人都知道。 宁江当年有一个极为喜欢的女人。 但后来因为家族联姻,和这个女人分开。 但不意味着宁江放弃对方了。 表面的夫妻恩爱都是假象。 宁江给了对方极大的一笔钱。 甚至这么多年来,宁江也从来没放弃过对方。 甚至是到现在中年。 宁江都想着要和周婉莹离婚。 特别是最近的时间里,宁江这样的冲动越来越明显。 甚至是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就连贺氏慈善晚宴。 宁江都因为这样的事情,和周婉莹分道扬镳了。 贺远明也知道。 他沉了沉:“宁江这个人有分寸,不至于在这种场合闹。” 助理也没说什么。 会场内,依旧是一派和谐。 …… 徐倌倌应酬完这些来宾后。 就看见入口的地方传来一阵骚动。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徐倌倌也不例外。 但她很清楚,这是因为贺宴来了。 她的眼神淡定的看着入口的方向。 贺宴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款款而入。 而他的身边站着的是宁敏静。 宁敏静倒是说着红色礼服。 只是这个红色不是招摇的火红,而是低调的酒红。 脸上合适妆容。 很称宁敏静的气质。 挽着贺宴的手进入的时候。 她就是那个落落大方的贺太太。 举手投足,是知性优雅。 徐倌倌倒是没说什么。 而贺宴全程都没把视线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但整个人偶尔会和宁敏静低声交谈什么。 没一会的时间,贺宴的周围都围满了人。 毕竟贺宴才是今晚的主角。 在这样的人头攒动里。 徐倌倌觉得自己和贺宴之间。 是硬生生的划出了楚河汉界。 谁都没能和谁主动说话。 甚至两人的眼神都不曾交流。 呵。 矫情。 要比演技。 在徐倌倌看来,没人可以超越贺宴。 奥斯卡欠贺宴一座小金人。 但再看着贺宴和宁敏静的模样。 徐倌倌的心头却忽然开始泛酸。 是一种不应该有的情绪。 但是却不断泛滥在徐倌倌的心头。 压着她开始窒息。 徐倌倌知道。 是自己贪恋了。 在这样的情绪里的。 徐倌倌好似有些抵不住了。 她深呼吸,把自己的视线从容的从贺宴身上收回。 贺宴全程都没看向徐倌倌。 “徐秘书。”有人和徐倌倌打招呼。 徐倌倌记忆很好。 这些都是贺氏的客户。 绝对部分徐倌倌都是见过。 所以她能精准的叫出对方的名字。 了解对方的喜好。 “韩总好。”徐倌倌笑脸盈盈。 在杯光觥筹里,徐倌倌敬了酒。 她的酒量很不错。 所以一杯接着一杯。 现场大部分的人也有所风声。 知道徐倌倌辞职去了环亚。 所以想挖角的人也很多。 毕竟徐倌倌这样的秘书,在江城是很难见到。 不知不觉里。 她喝的酒有些多了。 酒精在麻痹徐倌倌的思维。 让她觉得,之前的心疼。 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这样的感觉下,徐倌倌越发显得放肆。 “徐秘书真的是好酒量。”在场的男人都甘拜下风。 当年安城传闻。 徐倌倌一个人就可以放倒一桌的人。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结果,就在有人敬酒的时候。 忽然,一双迥劲的手就这么探了进来。 瞬间就把对方拦住了。 “徐秘书今天还有工作在身,不适合这么喝酒的。” 是贺宴。 他的声音冷淡无比。 在瞬间就已经拦住了对方要敬酒的动作。 对方也愣怔了一下。 看着贺宴,一点造次的想法都不敢有。 而后他尴尬的冲着徐倌倌笑了笑。 “你看,都是我的错,竟然都忘记了今天徐秘书才是主理人。” 对方说的客气。 而后颔首示意后,就匆匆离开。 贺宴看着对方离开,眼神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这个女人皮肤白皙。 在黑色的绸缎礼服里下。 就越发显得娇艳动人。 加上喝了酒。 白皙的肌肤泛着潮红。 让人有些心猿意马。 从徐倌倌和这些男人喝酒开始。 贺宴的眼神就这么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看起来不经意。 但却是不赞同。 这些男人什么想法。 贺宴很清楚。 醉翁之意不在酒。 徐倌倌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竟然就这里一杯接一杯的喝。 甚至那些男人的咸猪手。 冲着徐倌倌来的时候。 她连拒绝都没有。 呵。 这个女人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徐秘书,你跟我来。”贺宴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有些不痛快。 但是又不想在表面表露出来。 在这样的场合里。 贺宴纹丝不动的。 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很快,贺宴转身就走。 徐倌倌的心咯噔了一下。 看着贺宴的身影,最终她安静的跟了上去。 贺宴的步伐很快。 徐倌倌穿着高跟鞋,走起来有些吃力。 但是她全程都没说话。 一直到贺宴带着徐倌倌到了外面的洗手间。 这人的脚步忽然停住。 徐倌倌来不及反应。 整个人就这么撞了上去。 鼻梁骨撞的生疼。 有些恼怒的想说几句。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第109章 贺宴不要脸,她还要脸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却一个用力。 直接就把徐倌倌抵靠在冰凉的瓷砖壁上。 她惊呼一声。 好似在这样冰凉的触感里。 徐倌倌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贺宴的眼神,沉沉的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低沉的嗓音是在质问:“谁准你喝这么多酒?” 那是男人对女人的质问。 徐倌倌低头很轻的笑了笑。 在抬头看着贺宴的时候。 她的眉眼里带着轻佻和散漫。 “贺总,那些都是贺氏的客户,他们敬酒我能不喝?” 徐倌倌笑着反问。 贺宴的眼神微眯:“你会不知道怎么拒绝?” 徐倌倌和刘晟是一个性格的人。 都是出了名的狐狸。 典型的八面玲珑。 想不喝酒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只在于徐倌倌想不想而已。 倒是贺宴见徐倌倌不开口。 他冷笑一声。 这话说的直接又干脆。 “拒绝掉,不准再和。” 贺宴很是霸道的说着。 “真的需要你喝酒的地方,你让刘晟来的!” 也不容任何玩笑的成分。 甚至看着徐倌倌的眼神都一瞬不瞬。 徐倌倌没应声。 一来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贺宴。 二来是她现在不想搭理这个男人。 明明面前有未婚妻。 低眉垂眼里都是在哄着对方开心。 现在转个身,就可以对自己这么恶声恶气的。 想着就觉得不痛快。 “说话。”贺宴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捏住了徐倌倌的下巴。 徐倌倌哦了声。 这下,她才懒散开口:“知道了。” 而后,她把贺宴的手从自己的下巴抓了下来。 态度不好不坏:“贺总还有什么事情吗?我不能在这里,现场需要我处理很多问题。” 这样的晚宴,不是把流程结束就结束了。 现场有很多突发的情况。 需要徐倌倌现场坐镇。 也正好。 这是合情合理的理由。 不需要靠近贺宴。 这样淡漠的态度。 贺宴不至于看不出徐倌倌的想法。 他没让开的意思。 仍旧把徐倌倌抵靠在墙壁上。 深邃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而后一路向下。 最终是落在徐倌倌的事业线上。 “生气了?”贺宴直击要害。 徐倌倌是给贺宴的话气笑了:“贺总,我气什么?” 她无所谓的反问贺宴。 贺宴没说话。 他们都是成年男女。 很清楚彼此心中流动的情绪。 再看着面前不情不愿的小女人。 好似贺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徐倌倌。 忽然之间,他的心情就好了起来。 贺宴的声音缓缓传来:“听话,今晚我们一起回家。” 像是在哄着徐倌倌。 和之前对这人的冷漠比起来。 完全判若两人。 徐倌倌听着,面无表情。 “不用了,贺太太在等贺总。” 这字里行间就是拒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 贺宴怎么会不明白。 他俯身,薄唇已经贴到了徐倌倌的肌肤上。 徐倌倌微微僵持。 贺宴的薄唇就这么从她的肌肤上略过。 很轻,又好似撩人。 但偏偏,这人又没亲吻徐倌倌的意思。 一直到贺宴唇瓣落在徐倌倌的耳朵边上。 热气微微的呵出。 她觉得贺宴在勾引自己。 但徐倌倌就这么淡定的站着。 不为所动。 贺宴的声音低沉磁性的传来:“所以,现在是吃醋了?” 问的明目张胆,也丝毫不含蓄。 几乎是瞬间就把徐倌倌给弄的狼狈不堪。 她恼羞成怒的看着贺宴。 而后徐倌倌顾不得自己的身份,直接用力就把贺宴推开了。 贺宴微微后退。 看的出徐倌倌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头也不回的就朝着洗手间外走去。 但贺宴的动作更快。 下一秒就把徐倌倌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重新控制住了。 “贺宴!”徐倌倌险些尖叫出声。 贺宴不为所动。 他的薄唇微动。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的手机忽然振动了一下。 但这人并没松开徐倌倌的意思。 就这么当着她的面看向了手机的来电。 是宁敏静的电话。 徐倌倌的心跳有些快。 知道是贺宴离开太久。 所以宁敏静在找人。 说不上为什么。 这段时间来的。 徐倌倌一直觉得宁敏静是怀疑了。 只是可能她不确定贺宴出轨的人是谁。 但现在,她和贺宴同时失踪。 难免宁敏静不会多想。 有些事在暗处的时候还可以波澜不惊。 但有些事放到明面上。 那就是惊涛骇浪了。 徐倌倌的心跳很快,说不紧张是不可能。 “我要出去了。”她没想多停留。 结果,徐倌倌就看见贺宴并没理会宁敏静的来电。 手机重新放回到了口袋里。 迥劲的大手依旧扣着徐倌倌的手腕。 “为什么不穿我给你买的礼服?”贺宴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徐倌倌不想回答。 她还在挣扎:“我还有事。贺总!” 最后的称呼,她咬的很重,是在提醒贺宴。 贺宴看着徐倌倌模样。 他的口气也沉了下来。 贺宴的耐心从来不好。 更不用说能这么哄着一个女人。 徐倌倌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但贺宴没想到,徐倌倌能这么不给面子。 就和怎么哄都哄不好了一样。 “你现在的事就是面对我。”贺宴说的直接。 徐倌倌拧眉:“贺宴,你他妈的到底要做什么!” 徐倌倌更气恼了。 被贺宴禁锢着动弹不得。 但偏偏这人又霸道蛮横的完全不讲理。 “你……”贺宴说的直接。 话音落下。 是在徐倌倌的错愕里。 贺宴直接吻住了徐倌倌。 步步紧逼里,甚至贺宴都不给徐倌倌喘息的机会。 她的呼吸都变得局促。 但偏偏,贺宴却越发显得放肆。 两人就在洗手间的门口。 疯狂而躁动。 徐倌倌真的觉得贺宴疯了。 这地方再偏僻也会有人来。 而贺宴每一次都要找这样的地方。 是觉得现在的情况还不够刺激吗? 徐倌倌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她越是反抗,贺宴越是强势。 甚至是在这样的纠缠里。 贺宴抱着徐倌倌直接进了洗手间内。 徐倌倌看见上面的男用洗手间的标志的时候。 她心里不知道多少次咒骂贺宴。 王八蛋贺宴。 这是男洗手间。 贺宴不要脸,她还要脸。 第110章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唔……”徐倌倌咿咿呀呀的抗议。 好不容易找到说话的空隙。 她恼怒的怒吼:“贺宴,你能不能不要用下半身思考!” “只对你。”贺宴说的面不改色。 墨色的眼眸里,徐倌倌清楚的看见。 这人现在的情动。 一发不可收拾。 “不可以……”她拒绝的很彻底,“会被发现。” “发现就公开。”贺宴说的直接。 徐倌倌的抗拒。 更是让贺宴躁动。 他觉得早晚有一天要死在徐倌倌手里。 这女人就像一条美人蛇。 总可以知道用什么方式。 逼着自己的失控。 不管是言行还是穿着打扮。 一分一毫都踩在贺宴的喜好上。 “贺宴……”徐倌倌还在反抗。 “知道为什么我给你选红色吗?”贺宴忽然问。 徐倌倌被这莫名的问题弄的一愣。 下意识的,她觉得,是因为性感。 毕竟那天在更衣室里。 贺宴做的也不是人事。 结果现在,贺宴却从容开口:“因为颜色显眼,可以让我在人群里第一眼找到你。” 贺宴说的直接。 这样的话,看起来就像是寻常又无聊的对话。 但在徐倌倌的面前说起。 又好似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像是贺宴的告白。 徐倌倌的耳根子又不自觉地烫了一下。 想推开贺宴。 但那原本坚定的手。 却忽然变得松软了起来。 是半推半就。 贺宴对徐倌倌的放松,倒是满意。 可这人的蛊惑却仍然扑面而来。 “今晚现场的男人,半数以上都在你的身上。” 贺宴低低说着。 徐倌倌咬唇。 这人一边说一边亲。 “我穿的又不是红色。”徐倌倌忍不住反驳。 在觉察到贺宴要做什么的时候。 徐倌倌的手挡在了贺宴的面前。 “贺宴!”她压低声音的耳。 “是,你不穿红色,但那些男人看着你的时候……” 贺宴的声音很轻。 但却足够让徐倌倌听的清清楚楚的。 “我脑子就一个想法……” 低沉磁实的嗓音。 带上贺宴原本俊朗的容颜。 举手投足里都是绝对的勾引。 徐倌倌的神经更加紧绷。 有些敏感,一触即发。 而贺宴话音落下,徐倌倌一阵尖叫。 “我只想——” 最后一个字。 幻化成了最实际的行动。 徐倌倌咬着唇看着贺宴。 不知道情动还是之前喝了酒的关系。 现在的徐倌倌看起来。 更让人觉得怦然心动。 明明是不合时宜的地方。 却又带着一丝丝的燥热。 久久不散。 洗手间的隔板外,还有人在走动。 不少都是今晚的宾客。 而他们嘴里讨论的人物就只有一个。 那是徐倌倌。 “徐秘书的身材真的让人蠢蠢欲动。” “贺总是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女人面前,无动于衷?” “我要是男人,我一定毫不犹豫。” …… 是光明正大的贪恋。 但他们想不到的是。 那个看起来寡淡的贺宴。 现在却在隔间里面。 做着最肆意妄为的事情。 那个冷静自持的徐秘书。 眉眼放纵,呼吸局促。 甚至压抑不住这样的紧张和心跳。 唇瓣里溢出了淡淡的声响。 夹着冲水的声音。 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很久。 隔间内才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徐倌倌有些腿软。 不知道是因为现在的情况。 还是因为之前酒喝多了。 而漂亮的双眸,氤氲了淡淡的一层薄雾。 更是让人觉得楚楚动人。 贺宴弯腰,衣冠楚楚。 他把徐倌倌收拾好。 深邃的眼眸落在徐倌倌的身上,一瞬不瞬。 徐倌倌并没回避贺宴的眼神。 “我不喜欢那些男人讨论你。”贺宴说的直接。 话音落下。 这人带着薄茧的指腹。 就这么轻轻摩挲徐倌倌的脸颊。 再说出口的话。 却又显得坚定无比:“你只能是我的。” 霸道而直接。 徐倌倌看着贺宴,大抵是气笑了。 “笑什么?”贺宴低低开口。 徐倌倌倒是面不改色。 而后就这么冲着贺宴勾勾手。 贺宴从善如流,很快弯腰看向徐倌倌。 在贺宴来不及反应的时候。 徐倌倌就这么主动搂住了贺宴的脖颈。 下一瞬,她用力的咬住了这人的脖子。 一阵吃痛的感觉传来。 贺宴也就只是微微拧眉。 掐着徐倌倌腰肢的手里紧了紧。 但全程。 贺宴都没阻拦徐倌倌肆意妄为的举动。 好似她想做什么。 贺宴都会纵容。 这样的贺宴。 让徐倌倌更气恼了。 就像是脾气无处可发。 她猛然松开了贺宴。 贺宴压低的声音传来:“满意了?” 这话带着一丝丝的无奈。 深邃的眼眸里,尽是对徐倌倌的纵容。 大概是太过于放肆。 徐倌倌反而正整个人不好了。 而自己的杰作,清晰可见的出现在她的眼中。 那青紫的痕迹。 都在告诉所有人。 刚才发生了什么。 徐倌倌有些闷:“你干什么不躲!” 话音落下,她低头就要在自己手包里面找粉饼。 也不知道能不能盖掉。 刚才是真的下了狠的对贺宴下嘴。 现在想起来,又觉得有些后怕。 但好似也就只有徐倌倌一个人后怕。 贺宴倒是淡定的不像话。 再看着徐倌倌火急火燎的样子。 贺宴低低的笑出声。 而后贺宴伸手扣住了徐倌倌的手腕。 “怕什么?”他淡淡问着。 徐倌倌恼怒的看着这人。 觉得贺宴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 贺宴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他问的明白。 徐倌倌更是气恼。 是被贺宴拿捏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恼怒的看着贺宴。 恨不得扑上去再咬这人一口。 倒是贺宴像没事的人。 徐倌倌直接不想搭理这个人了。 她闷闷的甩开贺宴的手。 贺宴才想再把手探过来的时候。 忽然,贺宴的手机振动了。 两人的动作又瞬间停了下来。 贺宴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上面依旧是宁敏静的电话。 大概是之前没找到人。 现在又打了一次。 徐倌倌噢了声:“贺太太的电话。” 而后她甩开贺宴的手。 这样的画面太熟悉了。 上一次也是如此。 见不得光的人徐倌倌。 而非是宁敏静。 第111章 查徐倌倌和贺宴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这种事真的闹大了。 丢人现眼的也就只是徐倌倌。 这个社会对女人是残忍。 主动勾引和犯贱的人。 不会是贺宴。 那脏水只会往徐倌倌身上扑过来。 徐倌倌深呼吸。 “我先出去。”她冷静开口。 贺宴看着徐倌倌。 迥劲的大手想扣住徐倌倌的手腕。 但徐倌倌的反应更快。 她已经直接接起贺宴的手机。 用唇语说:“接电话。” 甚至那态度还是轻佻的。 不着痕迹的说了声:“乖哦。” 话音落下。 徐倌倌笃定贺宴不可能再和自己闹出任何动静。 今晚谁都丢不起这个人。 果然。 就如同她的猜测。 贺宴的声音低沉传来:“嗯,我等下过来。” 再后来说什么。 徐倌倌没听。 她在确定外面没人的时候。 她快速的推门走了出去。 但在推门的瞬间。 徐倌倌的眉眼有些酸胀。 一闪而过。 那晶莹的泪珠就这么滑落。 但徐倌倌的动作很快。 又好似瞬间无痕就消失了。 她从容离开。 …… 在徐倌倌离开的时候。 宁敏静从暗处走了出来。 从贺宴和徐倌倌同时消失。 压制了很久的怀疑,又开始变得明显。 那是女人的直觉。 直觉的认为徐倌倌和贺宴是同时离开了。 在遍寻一圈后。 宁敏静找到了这里。 果不其然。 她看见徐倌倌出来。 只是分不清,徐倌倌是从哪里出来。 宁敏静想到了上一次。 也是这么巧合。 徐倌倌和贺宴一前一后。 想到这里。 宁敏静低敛下眉眼。 他们都是成年人。 成年人不会屡次相信这样的巧合。 但宁敏静毕竟身处豪门。 太清楚的知道,要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 在没成为贺太太之前。 她要忍。 但贺太太的身份确认了。 宁敏静就不需要心慈手软。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并没证据。 她低敛下眉眼。 又悄然无声的回到暗处。 没等几分钟。 她就看见贺宴高大的身形从洗手间里也跟着出来了。 从这人的表面。 你看不出任何端倪。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宁敏静却没开口叫贺宴。 在贺宴走出去后。 她才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宴会厅。 …… 宴会厅内。 依旧是杯光觥筹。 “阿宴,你可算回来了,爷爷在找你。” 宁敏静款款而上。 贺宴嗯了声。 宁敏静的手很自然的挽住了贺宴手臂。 贺宴低头看了一眼。 他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我过去找爷爷。”口气淡淡,就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但是字里行间的距离。 又已经表现的淋漓尽致。 在这样的情况下。 宁敏静有些难堪。 但也只是瞬间,她并没说什么。 很快,宁敏静就跟了上去。 在贺宴和贺远明聊天的时候。 宁敏静的眼神恰好就看见了贺宴的衬衫领口的位置。 有一个青紫色的痕迹。 宁敏静是成年人。 当然知道是什么。 她的眸光越发的低敛,手心的拳头微微攥了起来。 那是一种恨意。 从内心深处爆发出来的恨意。 但表面。 她却淡定的不像话。 像一个知书达理的名媛。 安静的陪在自己的丈夫身边。 恰好,有人找宁敏静。 是宁家的人。 宁家最近不安宁,宁敏静也是知道。 所以她和贺远明说后。 就从容离开了。 …… 徐倌倌从人群里挣脱出来。 恰好就看见宁敏静。 她觉得有些巧合。 但表面,徐倌倌不动声色:“贺太太。” 宁敏静也颔首示意:“徐秘书辛苦了。” “不会,这是我应该做。”徐倌倌应声。 这也是今晚她们第一次开口交谈。 宁敏静点点头,倒是没说什么。 忽然,宁敏静的眼神微眯。 但很快就若无其事。 她就这么看着徐倌倌手腕上的手链。 宁敏静不动声色:“徐秘书手链很特别,很好看。” 女人对珠宝敏感。 也好似在情理之中。 徐倌倌低头也顺势看了一样。 而后她若无其事的嗯了声。 这条收敛是贺宴送。 徐倌倌对珠宝一样了解。 全球限量,加上本身的品牌和钻石的成色。 都足够决定这条手链的价值。 她其实本来没想戴。 但最终选定的礼服。 配来配去,只有这条手链最为搭配。 熠熠生辉。 “谢谢。”徐倌倌淡定开口。 宁敏静点点头:“男朋友送的吗?” 很理所当然的口吻。 徐倌倌笑了笑,没否认也没承认。 宁敏静是聪明人。 她当然认得这条手链。 是之前送到别墅。 她认为这是贺宴送给自己。 结果并不是,贺宴告诉自己是送给客户。 这种年轻的款式。 宁敏静想不到贺宴能送给什么客户。 而加上宁敏静是真的喜欢。 所以私下也在品牌方那问过。 这条项链,全球就三条。 贺宴恰好就是其中一个预订人。 另外两条。 一条在一个顶级明星手里。 一条在北美的一个名媛手里。 所以,徐倌倌这一条。 只可能是贺宴送。 若没关系,一个上司需要送下属这么昂贵的手链吗? 宁敏静的眼神更是阴沉。 她的呼吸都跟着不由自主的局促了起来。 但是在表面,她却又淡定无比。 “那徐秘书的男朋友真的是大方又多金。” 宁敏静谈笑风生。 徐倌倌依旧淡定站着。 好似对于自己的隐私问题。 她并不想讨论。 宁敏静也没和徐倌倌继续纠缠的意思。 她微微颔首示意。 徐倌倌让了一个道。 很快,宁敏静离开。 在宁敏静离开后。 徐倌倌的心跳有些快。 那是一种紧张。 被人窥视的紧张。 只是现在的情况。 并没给徐倌倌更多思考的空间。 迎来送往的客人。 都不允许她有太多的分神。 晚宴依旧从容进行。 …… 晚上10点。 晚宴结束。 宁敏静并没回贺宴别墅。 这是江城的习俗。 在结婚前三个月,她必须在娘家。 加上宁家现在动荡不安的情况。 宁敏静第一时间就陪着父母回了宁家。 在回到宁家的第一时间。 宁敏静安静的看着手机。 然后她从容拨通了电话:“查徐倌倌和贺宴。” 在得到对方的答复后。 宁敏静安静的挂了电话。 全程,她波澜不惊,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 第112章 陆沉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被套话了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彼时。 徐倌倌送完最后一个客人,身心俱疲。 她确认完最后的事情,转身要离开。 但下一瞬,她进入电梯,就看见贺宴高大的身形在电梯内站着。 她微微一愣,是有些意外。 徐倌倌以为贺宴已经回去了。 毕竟之前是贺宴亲自送贺远明回去。 何况,同行的还有宁敏静。 不管什么情况。 徐倌倌都想不到贺宴能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想到这里。 她微微咬唇:“你怎么回来了?” “接你。”贺宴说的直接。 而后他把徐倌倌拉入电梯内。 徐倌倌愣怔了一下。 整个人撞入了贺宴的怀中。 贺宴淡定从容的搂着徐倌倌。 很自然的按下了地库的按钮。 有瞬间,徐倌倌是不知道说什么。 她仰头看着贺宴。 “去你那。”贺宴倒是说的直接。 徐倌倌红唇微动。 最终,她没说什么。 这样的情况,就好似在破罐子破摔。 不想在仅有的时间里。 还在和贺宴争执。 想到这里。 徐倌倌倒是安静了下来。 贺宴牵着徐倌倌的手。 在电梯门打开后。 他带着徐倌倌上了车。 全程,两人都没交谈。 一直到车子开出酒店的地库。 贺宴才淡淡开口:“下周一,你到环亚报道。” “好。”徐倌倌没说什么。 这个原本就是计划内的事情。 没什么好争论。 “累的话睡一会,到了我喊你。”贺宴温柔开口。 徐倌倌嗯了声。 还真的闭眼就这么靠假寐。 但全程,贺宴的手就这么牵着徐倌倌的手。 一刻都不曾松开过。 一直到车子在徐倌倌公寓的地下停好。 徐倌倌才昏昏沉沉的醒来。 贺宴已经看了过来:“我抱你回去睡!” 徐倌倌摇摇头。 挣扎了一下,但人还是有些昏昏沉沉。 贺宴见状,二话不说的下了车。 “听话。”他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低声的哄着。 话音落下。 徐倌倌已经被贺宴拦腰抱起。 她是真的头疼欲裂。 今晚就不应该这么放纵自己喝酒。 想来想去,还是怪贺宴。 那种脸颊微微燥热的感觉。 让徐倌倌更是招架不住。 但真的太难受了。 她没说话。 最终就这么闷不吭声的靠着贺宴的胸口。 大概是因为晚宴上。 贺宴需要应酬。 不可避免的沾染了烟酒味。 若是平日。 徐倌倌倒是觉得没什么。 可是人难受的时候。 再闻见这种味道。 徐倌倌有些受不了。 “怎么了?”贺宴已经抱着徐倌倌出了电梯。 “你放开我。”徐倌倌推了一下。 贺宴低头看着徐倌倌。 并没松手的意思。 徐倌倌闻着更难受了。 “你身上都是烟酒味。”她有点嫌弃。 贺宴:“……”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徐倌倌更是抗拒。 这一次,贺宴没有反应。 徐倌倌忍不住吐了贺宴一身。 整个时空,瞬间安静。 贺宴的表情有些讳莫如深。 徐倌倌已经挣扎下来了。 再看着这画面。 整个人都清醒了。 “对不起……”她尴尬开口。 贺宴有些头疼的看着面前的狼藉。 “你先进去。”意外的,这人没动怒。 最洁癖的男人。 现在却最为冷静。 徐倌倌头疼加上脏。 还真的转身就走进公寓。 贺宴无奈摇头。 第一次,他这么屈尊降贵的收拾起面前的狼藉。 …… 在贺宴收拾好的时候。 忽然,他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贺宴看着来电。 他的眉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但也只是瞬间,贺宴就这么从容的接了起来。 宁敏静温柔的声音的从手机那头传来。 “老公,你到家了吗?”她问着。 就如同一个寻常的小妻子。 询问丈夫的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 贺宴低敛下眉眼,单手抄袋:“还没。” 宁敏静一愣。 “和陆沉有点事。”贺宴面不改色的解释。 贺宴和陆沉的关系很好。 宁敏静一直都知道。 两人也有诸多生意上的往来。 “好,那你早点回,别太累了。”宁敏静开口说着。 “嗯。”贺宴淡淡应声。 “那我先挂了?” “嗯。” “明天我再去公司找你。” …… 不管宁敏静说什么。 贺宴就只是淡淡的嗯了声。 全程都没多言一句。 宁敏静也好似习惯了。 很快,她挂了电话。 贺宴这才从容的收起手机。 面不改色的朝着公寓内走去。 而宁敏静看着挂断的手机。 眸光微沉。 而后,她面不改色。 从容的拨打了陆沉了电话。 宁敏静从小和贺宴一起长大。 和陆沉自然也是发小。 有彼此的电话并非是奇怪的事情。 “敏静,你今儿怎么给我电话了?”陆沉有些意外。 “没什么,我正好想起阿宴一枚袖口,可能是落在你那了。” 宁敏静说的漫不经心:“回头你帮我找找。” 陆沉被宁敏静说的一脸莫名。 是完全反应不过来。 加上今晚贺氏的慈善晚宴上也喝了不少酒。 现在人都有些晕沉沉。 所以陆沉想也不想的就开口。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有段时间没和阿宴出来了。” 陆沉说的直接。 是真的挺久了。 最近约贺宴很难。 陆沉就把这归结为贺宴要结婚。 所以很忙。 宁敏静眸光一敛:“大概也就是最近的事情吧。” 说着,她微微停顿了一下:“阿宴很喜欢那枚袖口,找不到会发脾气。” 陆沉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被套话了。 “我最少大半个月没见过阿宴了,没关系,我等下找找。” 陆沉安抚着。 毕竟贺宴这人性冷。 但真的发脾气的时候还是要命。 “麻烦了。”宁敏静的口吻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和怀疑。 而后宁敏静挂了电话。 陆沉看着宁敏静挂掉的电话。 更是一脸莫名。 但忽然,陆沉想到什么。 整个人都清醒了。 他被宁敏静给套路了。 她是在自己这里询问贺宴的行踪呢。 陆沉整个人都不好了。 妈呀,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而陆沉冷静下来后。 才想明白。 贺宴怎么可能因为一个袖扣大发雷霆。 这人大概连自己有多少袖扣都不清楚。 这下糟了。 陆沉想也不想的就给贺宴打了电话。 第113章 贺宴这个狗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而宁敏静在挂了电话后。 那种怀疑已经得到了验证。 贺宴的每一次夜不归宿。 都是用陆沉当借口。 但显然,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贺宴在哪里? 宁敏静瞬间了然。 但宁敏静是聪明的女人。 知道什么情况下要怎么闹的。 她默不作声的。 而后,宁敏静从容拿起电话。 “你找人跟着徐倌倌和贺宴,我要证据。”宁敏静命令。 说完宁敏静挂了电话。 而偌大的宁家,又已经传来争吵的声音。 是宁江和周婉莹。 “你就是要去找那个小三吗?我到底是什么对不起你!” “敏静结婚了,我净身出户,你放过我不好吗?” “不可能,除非我死,不然绝无可能离婚。” “随你。” …… 而后宁江离开。 宁敏静匆匆从楼上赶来了下来。 周婉莹的情绪失控。 “妈咪,你先冷静一下。”宁敏静在哄着周婉莹。 “我不会放过那个女人,我不会。”周婉莹说的阴狠。 宁敏静对父母之间的事,或多或少知道。 这在豪门再正常不过。 但是像宁江这样。 情愿抛弃所有,也要和情人走。 那也是极为少见。 “那个姓徐的女人,我不会放过她。” 周婉莹整个人都在颤抖。 姓徐? 又这么凑巧吗? 宁敏静拧眉。 而周婉莹的情绪完全失控。 哮喘也在发作。 宁家瞬间闹成一团。 宁敏静逼着自己冷静。 自然也无暇顾及这些事。 而宁老太爷年事已高。 也不可能再受任何的刺激。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 宁家闹成这样,还要瞒着。 很快,宁敏静匆匆离开。 好几次想给贺宴电话。 结果贺宴的手机却始终无人接听。 …… 而同一时间。 贺宴推门而入。 还没来记得回到主卧室。 手机再一次的振动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 有些意外是陆沉的电话。 “你这么晚找我做什么?”贺宴接起电话问的直接。 陆沉的口气就不如贺宴平静。 是惊慌失措。 “刚才敏静给我电话,我没觉察,好像被套话了。” 陆沉说的飞快。 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如实的告诉了贺宴。 贺宴倒是淡定的不像话。 就好似这件事并没发生一样。 就只是在听着。 “贺宴,你他妈的倒是有点反应!” 陆沉冲着贺宴吼了声。 贺宴淡淡的嗯了声。 依旧是冷静的不像话的样子。 陆沉整个人都不好了。 又好似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他声音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贺宴,你不会真的出轨了吧?” 陆沉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贺宴这种清心寡欲的人。 哪天要变成同志,他们都不怀疑。 怎么可能会出轨。 到底是何方神圣可以把贺宴勾引了? 就在陆沉胡思乱想的时候。 贺宴淡淡的嗯嗯了声。 陆沉一惊:“卧槽,你真的出轨了?” 有瞬间的激灵。 陆沉的脑海里就出现了徐倌倌三个字。 有些事,是有迹可循。 只是当时他们都当玩笑。 现在看来,确实事实。 “徐秘书吗?”陆沉又问。 这是抽丝剥茧得到秘密的一种惊恐。 而非是兴奋。 陆沉受的刺激。 不会比火山撞地球好多少。 贺宴听着。 有一阵没说话。 陆沉以为贺宴不会承认。 贺宴给了肯定的答案:“是。” 陆沉:“……” 妈的。 贺宴这个狗。 就连出轨都承认的这么光明正大的。 好半天。 陆沉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贺宴,你是怎么想的?” 陆沉不太能理解。 起码这样的贺宴已经超出了陆沉的预料。 贺宴没回答。 又好似在思考陆沉的话。 这种事,怎么想? 有时候冲动和喜欢是并行。 就算是现在的贺宴。 都没办法给自己找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为什么就这么和徐倌倌搞上了。 倒是陆沉见贺宴不回答。 很快主动问着:“是徐秘书主动?这一次辞职,也是因为你们的关系?” 徐倌倌辞职,圈内都知道了。 忽然陆沉一拍腿:“去环亚是你安排的?” 环亚来了一个新副总,姓徐。 现在陆沉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个是徐倌倌。 贺宴也没否认:“是。” 而后,贺宴给了陆沉解释。 这是陆沉认识贺宴来。 贺宴给出的最长的解释。 “不是她勾引我,是我主动勾引她。” 贺宴已经把这件事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去环亚,会好过在贺氏,贺氏她的位置已经到顶了。” 贺宴又说着:“环亚她不需要被束缚,能力能得到最大的发挥的。” 因为环亚的老板是贺宴。 贺宴只要不管。 徐倌倌就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至于别的,我还在考虑。” 贺宴说完,就不再开口了。 而陆沉和贺宴多年的发小。 在贺宴的话里,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阿宴,你……”陆沉有些惊愕。 “就算有朝一日和敏静分开,我也会让她体面。”贺宴说的明白。 这也是动了要和宁敏静解除婚约的念头。 这一次,安静的是陆沉。 很久,陆沉才开口:“是不是因为徐秘书和黎夏很像的缘故。” 贺宴这一次没给答案。 陆沉安静片刻:“阿宴,温柔乡,英雄冢。” 贺家和宁家。 前一发动全身。 贺宴想抽身。 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我做了最坏的打算。”贺宴淡淡开口。 陆沉心中一跳。 贺宴又说:“我从贺氏辞职。” 这一刻。 陆沉是真的震惊了。 很久,陆沉没说话。 而贺宴已经听见主卧室里面的动静。 大概是徐倌倌洗完澡了。 贺宴结束了和陆沉的对话。 “先这样。”贺宴挂了电话。 他从容的收起手机。 徐倌倌恰好就从淋浴房里面走了出来。 在贺宴进入主卧室的时候。 两人的眸光对视在一起。 贺宴的身上依旧还带着先前的狼狈。 徐倌倌的身上则是淡淡的沐浴乳的蜜桃香。 白皙的肌肤被温水浸泡过。 微微泛着红。 看着人怦然心动。 “洗好了?”贺宴的声音压的很低。 喉结滚动。 深邃的眼眸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有好似草原上的鹰隼,自带侵略性。 第114章 真想好了?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他从容的朝着徐倌倌的方向走来。 徐倌倌被贺宴看着。 心跳加速。 但很快,徐倌倌的镇定下来。 还没来得及说话。 贺宴就已经捏着徐倌倌的下巴亲了上来。 带着几分的强势。 “唔……”徐倌倌闷哼一声。 很快,她步步后退。 就被贺宴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 整个人被抵靠在墙壁上。 胸腔的空气被掏空。 在这样的寸寸逼近里。 徐倌倌最终弃械投降。 但在微微喘息的空挡里。 徐倌倌忍不住嗔怒:“你身上好臭,我洗过澡了。” “现在知道嫌弃了?”贺宴低头问着。 磁实的嗓音里又透着沙哑。 更多带着情动。 眸光深邃又温柔。 徐倌倌不知道是被贺宴看难受还是别的。 哼了声,好似嗔怒。 贺宴倒是干脆:“再洗一次就干净了。” “喂……”徐倌倌抗议。 但来不及说什么。 她就已经被贺宴重新带回了淋浴房。 徐倌倌没来得及回神。 温热的水已经从上而下。 但却没任何的清醒。 这人几乎是炙热的吻扑面而来。 徐倌倌热情回应。 她纤细的手就这么搂着贺宴的脖子。 瓷砖地上,是两人掉落的衣服。 交叠在一起。 已经完全浸透了。 浴室内的温度逐渐的攀升。 徐倌倌在贺宴的强势里。 却又忽然能感觉的到贺宴的情绪。 好似压抑,又好似在瞬间爆发。 更多像是在隐忍什么。 徐倌倌喘息着。 但还是仰头,认真的问着:“怎么了?” 水流从贺宴的身上流过。 贺宴呼吸越发的局促。 但看着徐倌倌的时候。 他没任何话语。 一个用力。 徐倌倌被调转了一个方向。 她被动的转头。 贺宴又已经亲了上来。 很多事,在成年男女身上发生的顺其自然。 不需要谁主动。 一点即燃。 很久。 久到徐倌倌软在贺宴的身上。 大口大口的呼吸。 贺宴就这么抱着徐倌倌。 下颌骨抵靠在她的发丝上。 “倌倌,乖乖留在我身边。” 这样的口气又好似压抑,又好似询问。 “你担心的问题,我来处理。” 在低敛下的眸光里带着深邃。 又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 徐倌倌的大脑思维完全空白。 已经完全无法思考贺宴的话。 贺宴还在亲。 就好似在蛊惑徐倌倌。 但渐渐,那被抽空的理智回到她的脑海。 她认真的看着贺宴。 呼吸也跟着局促:“贺宴,我们说好的。” 是。 他们说好了。 在贺宴结婚的时候,他们就分手。 但现在,贺宴却是那个反悔的人。 甚至是这样的强势。 压迫着徐倌倌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而贺宴听着徐倌倌的话。 眸光微沉。 而后,他一字一句说的明明白白。 “如果没有婚礼呢?”他在问徐倌倌。 徐倌倌不能否认。 有瞬间,自己是怦然心动。 贺宴这样的男人。 给自己这种承诺。 她觉得,是一个女人都会答应。 但徐倌倌的理智永远胜过感性。 “贺宴。”她认真的叫着。 贺宴没说话。 “你我都很清楚,这不可能。” 徐倌倌说的直接。 “牵一发动全身,你现在冲动,也许将来会变成我们无端的争吵。” 她说的明明白白:“所以,现在这样就好。” 这是拒绝。 但徐倌倌并没推开贺宴。 贺宴低头看着:“真想好了?” “是。”徐倌倌应声。 贺宴嗯了声,没说什么。 而后他扯过一旁的浴巾,给徐倌倌包上。 仔仔细细的擦干净。 心无旁骛的服务。 徐倌倌倒是乖巧。 一直到贺宴把徐倌倌抱到床上。 仔细的吹干。 徐倌倌有些昏昏欲睡。 贺宴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 “喜欢什么婚纱,我去定。” 这话让徐倌倌一愣。 是根本摸不透贺宴的想法。 但她还是笑了笑:“我对婚纱没兴趣。” 这话里是婉转的拒绝。 贺宴倒是笑着看着徐倌倌。 又好似完全没把徐倌倌的话放在心上。 他自顾自的说了几个顶尖的婚纱品牌和款式。 徐倌倌压着心跳。 不能否认。 这些都是自己喜欢。 特别是贺宴低沉开口的时候。 徐倌倌觉得自己会误会。 乃至于越陷越深。 贺宴没吭声,就只是看着她低低的笑出声。 徐倌倌觉得要命。 贺宴笑起来的时候。 就好似温柔的陷阱。 在主动勾引跳下去。 “睡觉!”徐倌倌抓起被子,拒绝再看这人。 贺宴很轻的嗯了声。 修长的手臂自然的把徐倌倌搂入怀中。 屋内的光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但徐倌倌睡不着。 “睡不着?”贺宴又问。 一句话就让徐倌倌神经紧绷:“睡着了。” 就连声音都是硬邦邦。 贺宴扣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 吓的徐倌倌以为贺宴要做什么。 一直到贺宴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传来。 “倌倌,若有一日我不是贺氏的总裁呢?” 这人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徐倌倌一愣:“不可能。” 用脚指头都知道不可能。 贺宴是贺家唯一的继承人。 也是贺远明最看重的孙子。 谁都不可能取代贺宴。 别说贺家人,就算是鼓动都不会同意。 倒是贺宴听着徐倌倌的话。 无声的笑了笑。 到嘴边的话又跟着忽然吞了回去:“睡吧。” 徐倌倌觉得贺宴莫名。 但她也就只是哦了声,没说什么。 大概是真的折腾累了。 这一次,徐倌倌很快沉沉入睡。 唯有贺宴,在适应了黑夜后。 深邃的眸光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一瞬不瞬。 而屋外的江城。 始终风平浪静。 …… 翌日。 徐倌倌是在生物钟里,准时的醒来。 她下意识的转身。 床榻的边缘空荡荡。 徐倌倌倒是没多想,很自然的下了床。 这个点,贺宴在做早餐。 在徐倌倌下床的时候,她忽然停顿了一下。 眸光就这么落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原本光洁纤细的手指,却多了一枚钻戒。 在清晨的光晕里,熠熠生辉。 经典的六爪钻。 两克拉的大小,足够照耀。 还是极为稀少的粉钻。 任何一个女人看了都会怦然心。 徐倌倌也不例外。 她手指弯曲,凝神看了一阵。 就在这个时候。 主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第115章 如果我求婚,你会嫁给我吗?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高大的身形探了进来。 “醒了?准备一下,吃早餐。” 这人的声线低沉磁实。 徐倌倌噢了声,了然的点头。 贺宴也没说什么,已经退了出去。 全程,这人都没提及钻戒的事情。 而徐倌倌很清楚,这枚钻戒是贺宴送。 贺宴这样的人精,难道会不知道。 送钻戒是什么意义吗? 想到这里,徐倌倌更是不吭声了。 很快,她换好衣服走出主卧室。 贺宴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 就如同他们在一起的每个清晨。 “吃饭,吃完饭我送你去公司。”贺宴淡淡开口。 徐倌倌点点头坐了下来。 贺宴喝了一口咖啡,这才看向徐倌倌。 徐倌倌没怎么理会,低头喝粥。 “今天下午跟我去一趟h市。”贺宴说。 徐倌倌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 “你应该找陈秘书或者李总吧?”她有些莫名。 她手中的工作都已经交接了。 剩下的就是一些扫尾的工作。 贺宴就算出差,也不应该带着自己。 但贺宴的态度却很直接。 “h市自贸区主任,只认你。”贺宴淡淡开口。 徐倌倌一下子就明白了。 贺氏金控想要h市自贸区的生意。 自然是要通过周主任。 而周主任在贺氏谁都不给面子。 只给徐倌倌面子。 和周建明的关系,说来说去也是巧合。 徐倌倌当年在h市出差的时候。 阴差阳错把周建明的母亲给亲自送了回去。 那时候周家就把徐倌倌的当了上宾。 自然徐倌倌的面子,周建明会卖。 甚至是一切优先。 所以贺宴提出这个要求,也并没什么问题。 “我知道了。”徐倌倌点头。 贺宴嗯了声,也没说什么。 这件事就翻篇了。 一直到两人吃完早餐。 徐倌倌简单的收拾好行李。 门口并排放着两人的行李箱。 同一个品牌,不同颜色。 看起来又和谐的多。 而徐倌倌的心思却仍然不在这里。 因为贺宴从头到尾都没提及钻戒的事情。 贺宴把碗筷收拾好。 他从容的朝着徐倌倌的方向走来:“走了。” 话音落下,他从容的牵住了徐倌倌的手。 是习惯也是自然。 徐倌倌低头看着被贺宴牵住的手。 恰好,就是戴着钻戒右手。 她的手动了动。 贺宴低头:“怎么了?” “贺宴,你就没什么和我说的吗?” 徐倌倌抬头,问的直接。 她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贺宴。 一向清醒的贺宴,却在这种时候装傻。 “什么?”贺宴低头,淡淡问着。 徐倌倌凝神看了这人一眼。 而后她直接伸手。 两克拉的粉钻就这么放在贺宴的面前。 明晃晃。 “你能不能解释下,这戒指是什么意思?” 徐倌倌尖牙利齿的问着贺宴。 甚至她的眼神都一瞬不瞬。 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两克拉的粉钻,售价最少在七位数,更不用是这个品牌。” 徐倌倌的声音清明的传来。 “所以这是贺总提前给我的分手礼物?” “还是贺总对每个床伴这么大方?” 她说的犀利,却又透着一丝的轻佻和散漫。 葱白的手指就这么搭在贺宴挺括的衬衫领口上。 掸了掸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贺总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会不知道戒指是什么意思?” 徐倌倌好似在咄咄逼人。 而后,她低头轻笑一声。 这样的散漫就变成了嘲讽。 “贺总总不可能是要和我求婚吧!” 徐倌倌说出口的时候,自己都不信。 而偏偏,站在面前的男人。 始终一瞬不瞬,眸光又变得温柔了起来。 她被贺宴看着,心跳加速。 一直到徐倌倌绷不住的时候。 贺宴低沉温柔的嗓音传来。 “如果我求婚,你会嫁给我吗?”贺宴问。 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认真而直接。 徐倌倌有瞬间觉得自己心跳加速。 但她比谁都清醒。 知道这绝无可能。 可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倒是愿意配合。 配合贺宴的深情款款。 “好啊,贺总求婚,我就嫁给贺总。” 她的强调又变得轻佻,不怎么负责。 贺宴无声的笑了笑。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就这么捏住了徐倌倌的下巴。 “想我怎么求婚?”贺宴问。 徐倌倌想了想:“最起码也要9999朵路易玫瑰,在大庭广众之下求婚,最好是在海边……” 她说的画面,要多高调就有多高调。 都是女主的标配。 因为她很清楚。 贺宴根本不可能做到。 大家不过演戏而已。 结果贺宴仍旧笑着,而后淡淡开口:“好。” 甚至徐倌倌都不怀疑。 自己是不是提出任何不合理的要求。 这人都会无条件答应。 想到这里,徐倌倌的心跳越来越快。 在贺宴深邃的眼眸里。 她快速转移了话题。 “我要先去公司,还有事情还没交代清楚。” 徐倌倌已经说起了工作上的事。 “然后还要赶飞机去h市,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话音落下。 徐倌倌就朝着公寓外走去。 贺宴看着徐倌倌仓促的声音。 无声笑着。 下一瞬,他的大手又重新扣住了徐倌倌的手。 从容牵着徐倌倌离开公寓。 开车的人依旧是贺宴。 两人低调把mini开出了车库。 mini在贺宴的身高下就很像一辆玩具车。 加上这辆mini还是徐倌倌特别定制。 其实想不招摇都很难。 在两人离开后,一抹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 那是周琛。 周琛和陆璇在一起,最初还能耐心的哄着陆璇。 但渐渐周琛就有些受不了陆璇了。 要不是陆璇的身份在这里。 周琛早就甩了陆璇。 而陆璇怀孕,周琛更是什么都不能做。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 周琛又想主动来撩骚徐倌倌。 他觉得徐倌倌和自己分手必然是不甘心。 只要他愿意,徐倌倌就会主动倒贴上来。 所以周琛在这里等着徐倌倌。 是想给徐倌倌一个惊喜。 但是周琛怎么都没想到。 徐倌倌倒是给了自己一个惊吓。 周琛的表情惊愕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这个位置,他清楚的看见了贺宴。 而这辆车,周琛自然认得。 那是徐倌倌的。 第116章 倌倌,我不想忍了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和贺宴,两个八辈子打不着关系的人。 现在却同进同出。 周琛想到了之前自己来找徐倌倌的时候。 忽然出现的贺宴。 他想,或许是那个时候。 这两人就已经有些什么了。 周琛的眸光阴沉了下来。 那是瞬间的恼羞成怒。 但偏偏周琛又不动声色。 这一场角逐。 周琛早就是失败者。 但就算是失败者,他也要从中得到自己应该得的好处。 贺宴和徐倌倌。 呵。 还真有意思。 …… 下午两点。 徐倌倌已经把自己手中所有的工作都处理好。 人事科也已经注销了徐倌倌的通行证和工号。 从此贺氏金控不再有徐倌倌这个人。 而徐倌倌在贺氏最后的一项工作。 就是陪贺宴去h市找周志明。 刘晟并没跟随。 司机把两人送到机场。 在两人上车后。 司机很自然的就升起了前后座的隔板。 徐倌倌没太放在心上。 她低头在看文件。 是贺氏在h市自贸区要招标的文件。 她看的认真,所以也完全没注意到贺宴。 贺宴在看徐倌倌。 忽然,徐倌倌的手被贺宴牵住。 她一愣。 这人的声音已经沉沉传来:“戒指呢?” 徐倌倌安静了一下:“没戴,太抢眼了。” 一个单身女性。 戴一个两克拉的粉钻。 只会成为八卦的中心。 何况徐倌倌足够高调了。 她不需要再给自己找任何事情。 但在看着贺宴的眼神时候。 徐倌倌忽然就从衣服里面把项链拿了出来。 “挂在这里合适点。”她开始解释。 原本是要收起来。 但是没有戒指盒子。 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也不可能随手放。 所以徐倌倌最终把它挂在了自己的项链上。 贺宴见状,这才没说什么。 “投标文件有什么意见吗?”贺宴淡淡转移话题。 徐倌倌倒是认真:“我们的价格没有优势,几个投标公司都是极为低的价,容易陪标。” “这个问题,你决定就好。”贺宴倒是淡定。 徐倌倌一愣,也没想到贺宴会这么放权。 要知道,这动辄就是上亿的生意。 是容不得自己丝毫的玩笑。 而贺宴就这么看着徐倌倌。 眼神倒是带着一丝兴味的笑意。 “徐副总,你要负责环亚,环亚动辄也是上亿的生意。” 贺宴在提醒徐倌倌。 “如果这个决定都做不了,你在环亚怎么服众?” 徐倌倌哦了声。 她了然点点头。 而后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改了价格。 顺便仔仔细细的和贺宴解释了一下。 字字句句在理,更是条理分明。 贺宴无声笑了笑。 那是对徐倌倌的赞赏。 两人一路去了机场。 航班在下午4点准时从江城国际机场起飞。 上了飞机。 贺宴仍旧是工作狂。 但他倒是没为难徐倌倌。 “你睡一会,到了我叫你。”贺宴淡淡开口。 徐倌倌一愣。 贺宴很是直接:“我要把文件看完,不想费神再照顾一个晕机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晕机?”徐倌倌意外了一下。 贺宴没多解释。 从容的给徐倌倌打开毛毯。 在飞机平稳后,调整了她的座椅。 从江城飞往h市有三个小时的航程时间。 徐倌倌倒是也不矫情。 她确实晕机。 不睡觉就是吐的七晕八素。 “睡吧。”贺宴低头。 性能极好a380头等舱。 可以合并成一个私人空间。 明面上毫无关系的两人。 现在却在合并床上躺着。 贺宴低头,很轻也很温柔的在徐倌倌的唇瓣上亲了亲。 而后贺宴才从容坐直。 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 徐倌倌的心跳有些快。 她的手抓着毛毯的边缘。 但下一瞬,她却落入了贺宴大掌之中。 三个小时的航程。 全程贺宴都牵着徐倌倌。 徐倌倌在昏昏欲睡里。 总可以感觉到贺宴安定的力量。 一直到航班平稳在h市落地。 …… h市,嘉佩乐酒店。 h市是一个著名的旅游城市。 恰好又值旅游旺季。 刘晟原本预定的两间套房。 因为系统错乱,只剩下贺宴居住的总套。 所以自然而然。 徐倌倌和贺宴又变成住在一起。 但两人谁都没开口提及这件事。 大概是在h市的缘故。 所以两人就显得放肆的多。 从下飞机打车抵达酒店的路上。 贺宴的手牵着徐倌倌,而这人炙热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他们是成年男女。 太清楚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和在江城的小心翼翼不一样。 在h市,一切都变得放肆的多。 在贺宴刷房卡进入套房的瞬间。 徐倌倌就已经被压在门板上。 这人炙热的吻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迥劲的手扣住了她的腰肢。 两人隔着薄薄的衣料就这么贴合在一起。 好似交颈的鸳鸯。 吻的难舍难分。 徐倌倌感受的到贺宴强烈的心跳声。 而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胸腔里的空气都好似被彻底的掏空。 贺宴的呼吸粗重。 但也就只是微微松开徐倌倌。 下一瞬,贺宴就再一次的堵住了她所有的声音。 徐倌倌纤细的身体被贺宴拥在怀中。 两人一边走一边亲。 一直到徐倌倌的脚后跟抵靠在沙发上。 一个踉跄。 宽大的沙发把两人包裹住了。 贺宴的眸光越来越沉。 徐倌倌被贺宴看着更是躁动不已。 已经说不出是谁主动,是谁被动。 很多事发生的理所当然。 徐倌倌皙白的皮肤上。 堪堪的挂着一枚钻戒。 皮肤在钻戒的衬托下。 更显得娇艳动人。 贺宴声音越发变得粗重:“倌倌,可以吗?” “好……”徐倌倌应声。 细细绵绵的腔调。 在静谧的空间里,忽然就让一切变得疯狂起来。 偌大的总统套房。 巨大的玻璃窗外。 倒影是一对交颈的鸳鸯。 徐倌倌汗涔涔,贺宴也好不到哪里去。 四处都是一片狼藉。 很久。 久到徐倌倌彻底的动弹不得。 贺宴才松开她,低眉垂眼的看着。 眸底深处,尽是温柔。 看着徐倌倌心颤不已。 又好似透着徐倌倌,贺宴看见了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反应。 “贺宴?”徐倌倌咬唇叫着贺宴。 贺宴走神了。 第117章 她觉得贺宴太骚了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在徐倌倌的声音里,他回过神。 “sorry,有些把持不住。”他低低说着。 强健有力的手臂就这么撑在沙发的边缘。 而后贺宴低头。 温柔的在徐倌倌的唇瓣上亲了亲。 在这样的余韵里。 贺宴抱起徐倌倌,从容的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徐倌倌没说话。 整个人贴在贺宴的胸口。 听着这人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说不出的滋味。 一直到贺宴把徐倌倌收拾干净。 他低头看着泡在浴缸里的小女人。 “想吃什么?”他温柔问着。 “腊排骨火锅,辣椒炒菌子,汽锅鸡,过桥米线。” 徐倌倌念着当地的特色菜。 是真的饿了。 被贺宴折腾。 她仰头,有些嗔怒的看着贺宴。 “不要吃酒店,要吃当地人才去的店。” 酒店里的东西,都是骗人。 贺宴无声的笑了笑:“好。” 言听计从。 徐倌倌趴在浴缸边缘,看着贺宴。 贺宴的身材很好。 八块腹肌清晰可见。 完美的倒三角身材。 水流冲下来的时候。 贺宴的肩胛骨松动,是致命的性感。 又好似觉察到的徐倌倌的眼神。 贺宴看了过来。 而后他无声的笑了笑。 徐倌倌觉得贺宴是故意。 故意在勾引自己。 想到这里,徐倌倌傲娇的转头。 换来的是贺宴低低的笑声。 “你笑什么!”徐倌倌没忍住。 贺宴仍旧笑着:“看你好看。” 这人的嘴巴就和抹了蜜一样的甜。 说的徐倌倌的耳根子一阵阵燥热的红。 更多的是娇嗔。 但是徐倌倌还是压着心头的心跳。 从容的泡着澡。 要比淡定,徐倌倌不会输给任何人。 贺宴无声看着倔强的小女人。 眉眼里的笑意直达眼底。 好似很多年,都不曾这么放松过来了。 …… 晚上10点,两人才离开酒店。 贺宴带着徐倌倌在H市小巷子里面找到了她要吃的东西。 当地出了名的排挡。 徐倌倌垂涎已久。 但她也却从来没想过。 有朝一日是和贺宴一起来。 “明天和周主任约好。”徐倌倌一边吃一边说。 具体的事情,徐倌倌也已经打点好。 剩下的就靠贺宴。 这个合作能不能成。 也就看明天了。 贺宴嗯了声。 但他的注意里,还在徐倌倌的身上。 “这么好吃?”贺宴忍不住问。 “你要不要试试,真的很好吃。”徐倌倌主动夹了一块。 贺宴没动,看起来是抗拒。 在徐倌倌看来。 贺宴能来这种地方就是奇迹了。 不喜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所以徐倌倌倒是没勉强。 结果就在徐倌倌把东西送到自己嘴边的时候。 原本毫无反应的贺宴。 却忽然俯身。 从容的从徐倌倌的嘴边咬走了食物。 还不忘记吃了她的豆腐。 而这人的腔调却仍然一本正经。 “我比较喜欢这样吃。”贺宴说的直接。 徐倌倌:“……” 她觉得贺宴太骚了。 骚到让自己招架不住了。 而偏偏贺宴就和没事的人一样。 原本各吃各。 却变成他们在同一个碗里。 徐倌倌挡不住面色里的燥热。 一直到这顿迟到的晚餐吃完。 贺宴买了单。 这才带着徐倌倌离开。 大概是在H市的缘故。 贺宴连避讳都没有,就这么牵着徐倌倌的手。 两人顺着马路,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后天有安排吗?”贺宴忽然问。 徐倌倌一愣:“没有。成不成都看明天了。” 贺宴嗯了声,又不说话了。 徐倌倌拧眉,有些猜不透这人的想法。 但徐倌倌也聪明的没多问。 很快,两人回了酒店。 情义相同的男女。 很多事不需要言语。 飞蛾扑火,把每一次都当成末日来相爱。 一直到彼此精疲力尽。 贺宴都没松开徐倌倌。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倌倌,我爱你。” 很轻很轻,却又真挚无比。 深邃的眼眸落下徐倌倌的身上。 让人怦然心动。 徐倌倌咬唇,却始终没回应。 贺宴倒是也不在意。 他抱着徐倌倌去浴室清洗干净。 而后贺宴拥着她沉沉入睡。 这一夜的H市,依旧风平浪静。 …… 翌日。 贺宴和徐倌倌准时出现在H市的管委会。 周志明已经在等着了。 贺宴穿着一身黑西装,高大挺拔。 徐倌倌安静跟在身边。 两人的眸光偶尔交流,但是却带着十足的默契。 “周主任,这个是我们贺总。”徐倌倌介绍了贺宴的身份。 周志明点点头,对贺宴倒是也了解。 两人算的上交谈甚欢。 徐倌倌陪同,极少说话。 贺宴的一个眼神,徐倌倌就能精准的把贺宴需要的东西给他。 周志明倒是看的兴味。 忍不住打趣了贺宴。 “贺总和徐秘书倒是配合默契。”周志明笑。 但是这是过来人的眼神。 哪里会看不出贺宴和徐倌倌之间猫腻。 贺宴看着徐倌倌的时候。 并非是上司看着下属的眼神。 而是男人看着自己的女人。 徐倌倌对贺宴除去工作上的利落外。 还带着女人的娇羞。 波光辗转里,暗潮涌动。 徐倌倌听着心头一跳。 还来不及说话。 贺宴就已经淡淡开口:“是,我和倌倌一直都很默契。” 徐倌倌一愣,是觉得贺宴疯了。 甚至这人用的不是徐秘书。 而是用倌倌这样的称呼。 这无疑就是赤裸裸的把两人的关系摆在周志明的面前。 周志明虽然在H市。 但也不可能完全不知道贺宴的事情。 宁敏静再低调。 他只要稍微查一查,就能知道宁敏静长什么样。 徐倌倌不敢相信的看着贺宴。 贺宴的眉眼却显得格外的平静。 周志明笑了笑,倒是没说什么。 谈判很顺利的进行。 徐倌倌却有些心不在焉的。 中途,周志明出去接了一个电话。 办公室剩下徐倌倌和贺宴两个人。 徐倌倌才嗔怒的看着贺宴:“你这样,周主任会怀疑我们的关系!” 贺宴就这么看着徐倌倌。 她被贺宴看的头皮发麻。 但是徐倌倌并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我和你,这样不合适……”徐倌倌低声解释。 贺宴的眼神仍旧沉沉的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第118章 倌倌,我很认真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忽然,一双迥劲的手就这么牵住了她的手。 微微一紧。 徐倌倌一惊一乍。 贺宴的声音才跟着平稳的传来:“我见不得人吗?” 徐倌倌:“……” 这人说什么呢! 倒打一耙,把这脏水都泼到她的身上了。 何况,他们的关系本身就见不得人。 为什么要闹的复杂。 再看着贺宴坦荡荡的表情。 徐倌倌更是气恼:“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照实说!”贺宴言简意赅。 徐倌倌:“……” 真的不能和贺宴沟通了。 在她看来,以前的贺宴冷静又理智。 现在的贺宴冲动又疯狂。 谈不上不喜欢,但是却也谈不上好。 想到这里,徐倌倌不吭声了。 而周志明恰好打完电话进来。 两人的交谈戛然而止。 …… 傍晚的时候,贺宴和周志明达成协议。 周志明主动和贺宴握手:“贺总,合作愉快。” “一定。”贺宴淡淡应声。 在公事谈完后,周志明主动看向徐倌倌。 他倒是叫的亲切:“倌倌,晚上到家里吃饭?正好你阿姨也很久没见你了。” “好呀。”徐倌倌笑脸盈盈的应着。 这个是私人邀约,和工作就无任何关系了。 贺宴低头看着徐倌倌,不动声色。 徐倌倌却装作没看见。 在这样的情况下,贺宴忽然开口。 他的眸光落在周志明的身上。 “周主任,我方便也去蹭饭吗?” 就连蹭饭这种词,贺宴说出口的时候。 都好似要去什么高级餐厅吃饭。 周志明也愣怔了一下。 大概也没想到贺宴能说的这么直接。 不是没想过邀请贺宴。 只是贺宴的脾气喜好,周志明也从徐倌倌那略知一二。 怕是周家的饭菜,贺宴看不上。 所以周志明就自然没开口。 再说,这是邀请徐倌倌。 他们本来就有私交。 理应贺宴也不会凑这个热闹。 结果贺宴却忽然开口了。 “当……当然可以……”周志明就只能被动点头。 徐倌倌都傻眼的看着贺宴。 贺宴却再自然不过的当着周志明的面。 从容的搂住了徐倌倌的腰肢。 和之前的含蓄不一样。 现在的贺宴是光明正大。 “倌倌这两天有点咳嗽,但是她贪嘴,我怕她趁我不注意,又偷吃辣的,所以还是看着好。” 贺宴说的明晃晃。 这态度,已经明白的告诉周志明。 自己和徐倌倌的关系。 最少是关系匪浅。 周志明一怔,下意识的看向徐倌倌。 徐倌倌有些恼怒,但是却又拿贺宴没任何办法。 “倌倌,你们是……”周志明忍不住开口。 徐倌倌才想说什么。 贺宴又打断了她的话:“倌倌是我女朋友。” 周志明了然。 徐倌倌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贺宴何止是放肆。 这根本就是破罐子破摔。 想到这些。 徐倌倌的脑袋都跟着嗡嗡的响着。 周志明倒是爽朗的笑出声。 “贺总和倌倌很般配,她是个好姑娘,我还想着倌倌给我做媳妇呢。” 周志明说的直接。 贺宴笑了笑:“那不太行。” 那是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 淋漓尽致的展现。 徐倌倌已经懒得说话了。 而贺宴的手搭在徐倌倌的腰肢开始,就没再松开过。 三人低调的离开了办公室。 司机把他们送到了周家。 晚上,在觥筹交错里,交谈甚欢。 而全程,就如同贺宴说。 他在盯着徐倌倌。 任何带辣的菜,贺宴一概不允许。 徐倌倌气恼:“不吃了。” 贺宴又耐心的哄:“那可以过水吃一点点。” 徐倌倌不吭声。 贺宴已经过水好,亲自递到徐倌倌面前。 “乖,听话,在外面给我留点面子。”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 又好似哄着,又好似在调情。 周夫人看着眉眼噙笑,倒是不住的点头。 徐倌倌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被动的吃下贺宴递过来的东西。 贺宴这才满意。 而后,贺宴继续给徐倌倌布菜,从容淡定。 丝毫没有任何高高在上的架子。 末了,就连徐倌倌陪着周夫人聊天的时候。 贺宴的脸上也没任何不耐烦的情绪。 就只是安静的陪着。 一直到深夜。 贺宴才带着徐倌倌告辞。 周志明和太太亲自把两人送到门口。 周夫人笑脸盈盈的看着徐倌倌。 “倌倌,你和贺宴结婚的时候,一定要给我们发个请帖。” 徐倌倌安静了下。 她的唇瓣微动。 是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周夫人的问题。 她和贺宴结婚吗?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贺宴的声音却朗朗传来:“好,一定给您发请帖。” “好好。”周夫人笑着点点头。 徐倌倌的眼神落在贺宴的身上。 一天下来,贺宴说的谎话多了。 也不差这一出了。 她默了默,最终没开口。 而贺宴已经牵住徐倌倌的手。 和周志明夫妻说了再见。 就带着徐倌倌先行离开了。 …… 贺宴和徐倌倌的酒店在市区最繁华的地段。 车子在酒店停靠下来。 贺宴下了车,牵着徐倌倌的手下车。 徐倌倌低头看着两人相牵的手。 最终没说什么。 反倒是贺宴低头:“要不要去走走?” “走什么?”徐倌倌问。 “我看攻略,前面有夜市,很多本地人都会去,要不要去?”贺宴问着徐倌倌。 徐倌倌心动了。 但她嘴硬的问着贺宴。 “我怎么不知道贺总还看攻略?” 贺宴哪里需要看攻略。 贺宴需要什么,只要说一声。 下面的人就会安排的稳稳妥妥。 而现在贺宴却亲自做攻略。 徐倌倌说完全没感觉,是假的。 贺宴听着徐倌倌的话,无声笑了笑。 “因为女朋友喜欢,所以就要亲自做。” 他从容开口。 深邃的眼眸里好似有着星辰大海。 “免得,女朋友说我一点都没诚意。” 这话,一字一句的敲在徐倌倌的心上。 徐倌倌忍不住耳根子泛红。 再看着贺宴的时候。 忍不住伸手捶打了这人的胸口。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她嗔怒。 贺宴直接把徐倌倌的手包裹在掌心。 “倌倌,我很认真。”他说。 徐倌倌不应声。 贺宴看着她,眼眸越发的深邃。 第119章 所以,嫁给我?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觉得。 在贺宴这样的眼神里,能要命。 她下意识的闪躲。 但贺宴的手更快,已经扣住了徐倌倌的腰肢。 一个用力。 徐倌倌被带到了贺宴的怀中。 她被迫抬头。 贺宴的薄唇落在徐倌倌的耳光。 热气呵出,惹的她瑟缩了一下。 而后,耳边传来贺宴低沉磁实的声音。 “今天在周家说的话,我也是认真。”贺宴缓缓开口。 徐倌倌看着这人,一动不动。 “如果我没有婚约,那你就嫁给我好不好?”贺宴问着。 他的眼神不曾从徐倌倌的身上挪开。 每一个字都认真无比。 徐倌倌的心脏砰砰直跳。 在这样的气氛下,在这人的态度里。 让她说不出太过分的话。 偏偏,贺宴还在诱哄自己。 “嫁给我,倌倌。” 话音落下,贺宴却忽然松开徐倌倌的。 徐倌倌一愣。 一时半会没明白贺宴要做什么。 然后—— 她就这么看着贺宴从容朝着酒店大堂走去。 大堂摆放着一台三角钢琴。 贺宴颔首示意,从容的坐了上去。 悠扬的琴声缓缓传来的。 贺宴修长的手指飞快在琴键上跳跃。 徐倌倌听出来了。 《梦中的婚礼》 是自己极为喜欢的钢琴曲。 而这却是徐倌倌第一次听贺宴弹琴。 她甚至不知道贺宴还会弹钢琴。 徐倌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但是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就好似在瞬间,要蹦出喉咙口。 一直到钢琴曲落下。 酒店的大厅也聚集了不少客人。 大家都在看着。 一旁的服务生给贺宴递了一束火红的路易玫瑰。 贺宴颔首示意。 就这么捧着玫瑰花,从容走到徐倌倌的面前。 徐倌倌的心跳已经蹦到了喉咙口。 这样的紧张,显而易见。 她看着贺宴。 贺宴手捧玫瑰,单膝下跪。 “倌倌,嫁给我。”他说的干脆而直接。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 “嫁给他,嫁给他。” 这样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徐倌倌捂嘴。 是怎么都没想到贺宴会做这样的事情。 有瞬间,她的眼眶酸胀。 再看着贺宴的时候。 徐倌倌觉得恍惚。 贺宴低低的笑着,好似并不介意徐倌倌现在的反应。 他只是在耐心的等着。 徐倌倌好久才回过神来。 她忽然伸出手。 光洁纤细的手指放在贺宴的面前。 “贺宴,求婚就这么空荡荡的吗?” 这是刁难。 因为徐倌倌很清楚的知道。 贺宴已经把戒指送给自己了。 现在就在自己的脖子上挂着。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 她根本不信贺宴还能变出一对戒指。 结果,贺宴就这么看着徐倌倌。 眉眼噙笑。 这样的贺宴,看着她心跳有瞬间漏跳了一拍。 在徐倌倌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 贺宴忽然问:“有戒指就嫁,是不是?” “是。”徐倌倌低头应声。 “好。”贺宴点头。 徐倌倌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 她就只能看着贺宴缓缓的站起身。 而后,这人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盒子。 徐倌倌微微一愣。 盒子被打开。 里面是一对对戒。 贺宴从容的把其中的女戒拿了出来。 当着众人的面,就这么认真的给徐倌倌戴上。 在戒圈走到徐倌倌的指关节的时候。 她微微曲起手指。 是拒绝的意思。 但是贺宴却很坚持。 在这人的坚持里,徐倌倌妥协了。 那曲起的手指松开。 戒指被推到了无名指的位置。 “所以,嫁给我?”贺宴低头又问了一句。 徐倌倌咬唇。 是娇嗔也是羞涩。 贺宴无声的笑了笑:“不说话就当答应了。” 而后,他把男戒也拿了出来。 就这么放在徐倌倌的面前。 “帮我戴上去。”贺宴说。 徐倌倌被动的结果贺宴递过来的男戒。 戒圈很大,是素面。 而这下,徐倌倌才发现。 原本贺宴戴着卡地亚婚戒的手指。 已经空荡荡了。 婚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贺宴摘了下来。 徐倌倌的心跳更快了。 她的指尖都在颤抖。 说不上现在的情绪。 也分不清现在的事实。 是一种鸵鸟的心态,把自己躲藏在暗处。 但是却又莫名的贪恋一切。 和贺宴的交往,步步深陷。 就好似贺宴给徐倌倌画了金色的牢笼。 她被囚禁在此。 动弹不得。 在这样混乱的思绪里。 男戒被推到了贺宴的无名指。 贺宴的手捏住了徐倌倌的下巴。 很自然的吻了上去。 徐倌倌被动的被贺宴亲着。 腰肢搂在这人的手中。 掌心滚烫的温度传来,就好似此刻徐倌倌的心情。 明明抗拒。 却又抵挡不住诱惑。 在贺宴的寸寸逼近里。 最终的最终。 徐倌倌器械投降。 一直到她胸腔的空气被彻底的掏空。 贺宴才松开徐倌倌。 她抱着贺宴的腰身。 就这么埋在这人的胸口。 大口大口的呼吸。 贺宴低头温柔开口:“要去走走吗?” “好。”徐倌倌闷闷开口。 被贺宴这么一闹腾。 徐倌倌也没脸进酒店。 最起码要等人群散去才可以。 而贺宴听着徐倌倌的话,轻笑一声。 而后他大方的牵着徐倌倌的手。 从容离开。 …… 夜市就酒店附近的小巷子里面。 步行可达的范围。 徐倌倌在闻见夜市传来的阵阵烟火味。 她整个人都清醒了。 “贺宴……”她抬头看着贺宴。 贺宴嗯了声,牵着徐倌倌在也是穿梭。 “刚才在酒店……”徐倌倌到现在才有些后怕。 不管怎么说,h市就算距离江城再远。 但终究还是在一个国家。 而且现在网络传播的速度极快。 这里的人不认识贺宴。 不意味着网上的人也不认识贺宴。 要是传到江城,这样的后果。 徐倌倌根本不敢想。 “不要担心,真有事,我也在前面,不需要你去冲锋陷阵。” 贺宴的声线磁实,安抚着徐倌倌。 徐倌倌舔了舔干涩的唇瓣。 真的觉得他们太疯狂了。 破罐子破摔的疯狂。 但徐倌倌更清楚。 贺宴说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不管爆出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就会被拦截。 是不可能传到安城。 而贺宴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配合徐倌倌。 正确说,是哄着徐倌倌的。 第120章 我觉得值得,那就值得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在安城做不了的事情。 在h市就可以。 而徐倌倌不能否认。 自己真的被贺宴哄到了。 很久,徐倌倌很轻的噢了声。 贺宴无声的笑着,就这么牵着徐倌倌的手。 安静的朝着夜市内走去。 …… 夜市内的热闹气氛。 很快就把徐倌倌给吸引了。 这些问题,想不明白,她也不愿意再想。 徐倌倌快速的穿梭在夜市。 “我想吃这个。”她指挥着贺宴,“还有那个。” 各种烧烤,还有地道的h市小吃。 只要是徐倌倌喜欢。 贺宴都无条件满足。 当然,他仍然不给徐倌倌吃辣。 惹的徐倌倌阵阵嗔怒。 但是却又拿贺宴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要她抗议。 贺宴低头就吻住徐倌倌。 所有的抗议都会被无声无息的吞没。 让徐倌倌气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偏偏拿这个男人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终,徐倌倌不吭声。 低头咬着烤串。 加上一路逛下来,她七七八八买了不少。 吃了部分,徐倌倌就撑住了。 “吃不下了,扔掉很浪费。”她眼巴巴的看着贺宴。 贺宴无奈摇头。 是就着徐倌倌吃剩下,处理掉了。 徐倌倌这才满意。 在吃完后,贺宴重新牵住徐倌倌的手。 徐倌倌低头看着。 两人的对戒恰好靠在一起。 在夜市的灯光下,却又熠熠生辉。 就好似,他们原本就应该这么在一起。 贺宴好似注意到徐倌倌的眼神。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然后,这人缓缓开口:“倌倌,给我一点时间。” 剩下的话,贺宴没多说。 徐倌倌也没应声。 在贺宴步步逼近里。 是徐倌倌胆怯了。 有了想逃的心思。 但她的手却又被贺宴拽着。 丝毫没有逃脱的空间。 两人在夜市逛了很久。 徐倌倌被很多小摊位吸引住了。 贺宴就只是安静的陪着。 买单,拿东西,全程都没任何意见。 惹的摊位的老板都忍不住赞叹。 “小姐,你男朋友也太好了吧,现在这么耐心的男人不多了。”老板笑呵呵开口。 徐倌倌但笑不语,但心情很不错。 反倒是贺宴笑了笑,强调了一声。 “她是我太太。认真而直接。 老板一愣,下一瞬,他的话更直接了。 “要是太太的话,那就更少见了。”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贺宴温润的笑了笑。 徐倌倌有些不好意思。 她嗔怒的猜了一下贺宴的脚。 贺宴倒是面不改色,不痛不痒。 …… 晚上12点。 徐倌倌逛的差不多。 走出夜市的时候,她有些走不动了。 更不用说,现在她还穿着高跟鞋。 这下,徐倌倌委屈巴巴的看着贺宴。 贺宴已经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累了?” “走不动了。”徐倌倌应声。 然后她恶人先告状。 “都是你,非要去夜市,这三四百米的距离,打车都打不到,我又不想绕圈子……” 哼哼唧唧,一副不满的样子。 贺宴就这么看着。 他伸手捏了捏徐倌倌的鼻尖。 徐倌倌皱着脸:“很疼!” 话音才落下。 她就看见贺宴半蹲了下来。 徐倌倌一时没反应过来。 “上来,我背你回去。”贺宴淡淡开口。 “贺宴……”她低喃的叫着这人的名字。 其实也就只是撒娇。 并没真的要让贺宴做什么。 再累也不至于三四百米的路都走不动。 但贺宴却好似可以无条件纵容自己一切的坏脾气。 还有那忽然而来的小霸道和不讲道理。 瞬间,徐倌倌觉得眼眶有些氤氲了雾气。 贺宴蹲着没看见。 但这人却很耐心。 “不是累了吗?”贺宴问着。 徐倌倌嗯了声,然后她趴在贺宴的身上。 贺宴轻轻松松就把徐倌倌背了起来。 两人顺着的人行道,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入夜的h市,已经安安静静。 只有偶尔的几辆车开过。 整个世界都好似被净空了。 徐倌倌抱着贺宴。 闻着这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她很轻的开口:“贺宴,其实你不需要这样。” 话音落下,徐倌倌微微停顿。 “我并不值得你这样。”她平静开口。 爱美人不爱江山,并不是贺宴。 牵一发动全身,贺宴也不会做。 徐倌倌喜欢贺宴,就不会让贺宴为难。 好似在这样的话语里。 她眼眶中氤氲的雾气。 变得尤为的明显。 而贺宴低沉磁实的嗓音坚定传来。 “我觉得值得,那就值得。”贺宴说的直接。 瞬间,那是心口沦陷的危险。 …… 回到酒店。 很多事不需要谁主动。 两人纠缠在一起。 他们一边亲一边走。 一直到徐倌倌的脚抵靠在沙发的边缘。 一个踉跄,她和贺宴双双跌入沙发。 贺宴的眉眼温柔的看着徐倌倌。 她的心跳很快。 但表面,徐倌倌却又显得嗔怒:“你到底要不要来!” “急什么?”贺宴问。 再后来,徐倌倌的声音都断在了喉咙口。 再没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贺宴在亲吻,却有极其认真。 从上到下的顶礼膜拜。 这样的感觉,是徐倌倌从来不曾有过。 她的心尖都在颤抖。 忍不住尖叫出声。 贺宴的手搂着徐倌倌。 抬头的时候,这人深邃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这样的感觉,是致命。 “贺宴……”徐倌倌低喃的叫着。 “叫我什么?”贺宴的手心微微用力。 他提着徐倌倌。 徐倌倌难受的要命,拼命扭动。 但越是反抗,贺宴越是拿捏的死死。 在这人这样的寸寸逼近里。 徐倌倌觉得自己能死在贺宴的手里。 她的眼眶氤氲着雾气。 委屈又娇嗔的看着贺宴。 “叫对了就放过你。”贺宴说的霸道。 他的眸光一瞬不瞬。 恶劣的态度展现的淋漓尽致。 但偏偏贺宴又不给徐倌倌任何提示。 徐倌倌并不傻。 有些称呼到了嘴边。 她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就好似把自己赤裸裸的展露在贺宴面前一样。 而贺宴又温柔的哄着:“倌倌,叫我什么?我想听。” 那薄唇游走过的地方。 惹来的是一阵阵的颤栗。 最终,是徐倌倌低低的叫着:“老公……” 她的眼神都有些迷离。 第121章 我不想让你有任何遗憾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而在这样的情动里。 贺宴的眸光越发的锐利。 完美的身形就好似美洲豹。 一步步的逼近自己的猎物。 “再叫!”他压着声音。 徐倌倌再没能坚持,一声声的喊着:“老公,老公,老公……” 窗外的月色正好。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房间内。 而屋内的人儿好似交颈的鸳鸯。 这样的热情,久久不散。 H市的深夜,因为情人之间的呢喃。 也透着一丝的旖旎。 直到烟火落尽,绚烂无比。 …… 第二天。 徐倌倌醒来的时候。 她下意识的转身,却扑空了。 她愣怔了一下,意识瞬间回笼。 套房的主卧室内只有自己一个人。 贺宴已经不见了踪影。 明明她清楚的记得,今天他们都没行程。 想着,徐倌倌快速的下了床。 “贺宴?”她在客厅找寻贺宴。 并没人回应。 反倒是管家听见徐倌倌的声音。 出现在她的面前:“贺太太,您醒了。” 大概是清晨的迷糊,再听见贺太太的时候。 徐倌倌一时半会没能回过神。 但管家已经自顾自的认为。 他恭敬的开口:“贺总清晨出去了一趟,交代好让您准备好,等他回来接您。” 这句话的每一个字,徐倌倌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是串联起来的时候,她就有些莫名。 她需要准备什么吗? 大清早的,贺宴能去哪里? 在徐倌倌愣怔的时候,套房外进来了几个人。 有人手里提着木箱子,有人提着化妆箱。 “你们这是……”她忍不住开口问着。 “我是您的造型师,这位是化妆师,剩下的是助理,摄影师和贺总在外面沟通,等您准备好,贺总会上来接您。”造型师说的明明白白。 徐倌倌被说的一愣一愣。 平日精明的脑子,在这一刻都完全宕机了。 很快,她在助理的簇拥下,回了更衣室。 这下,徐倌倌才看见木箱里面放着的是婚纱。 是一件很梦幻的公主婚纱。 巨大的裙摆,精致的蕾丝,后背深V的设计。 又纯又欲。 是徐倌倌极为喜欢的款式。 而上面的logo,绣的不是品牌logo,而是自己的名字。 显然不是买的,而是专门定制的。 化妆师已经利落的给徐倌倌化妆。 妆面干净又清透。 加上徐倌倌本身的底子就很好。 三两下,镜子里出现的是一个明艳动人的小女人。 那眉眼含情的样子。 就真的很像一个新嫁娘。 头发被挽了起来,戴上了精致的皇冠。 徐倌倌一眼就能判断的出来,皇冠价值不菲。 她安安静静的看着全身镜里的自己。 造型师再给徐倌倌戴头纱。 这样的画面,真的让她有了错觉。 今天是自己的大婚。 那种心跳要蹦出喉咙口的感觉。 压着徐倌倌几乎喘不过气。 “贺太太,您真的很漂亮。”化妆师由衷的说着。 她服务过无数的明星。 都不如面前的这一位来的好看。 举手投足里,都是名媛的风范。 徐倌倌敛下眉眼,倒是没说什么。 因为她在落地镜里看见了贺宴。 今天的贺宴穿着黑色的西装。 这样的贺宴带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轻而易举的蛊惑人心。 就连化妆师都跟着忍不住红了脸。 但是她还是安静的退了下去。 更衣室里,只剩下贺宴和徐倌倌。 徐倌倌定定的看着这人。 贺宴走到了她的面前:“很漂亮,尺寸也刚刚好。” “贺宴,你……”徐倌倌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要如何说。 反倒是贺宴从容又淡定。 他的手把徐倌倌的下巴勾了起来。 “不喜欢吗?”贺宴又问着。 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 徐倌倌想,任何一个女人看见这件婚纱。 都不可能找到不心动。 它满足了所有女人对婚纱的一切幻想。 但是被贺宴问的时候,徐倌倌却回答不上来。 她的唇瓣干涩的可怕的。 眸光落在贺宴的身上,眼眶都氤氲着雾气。 但是那泪水又倔强的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怎么都不肯掉落下来。 贺宴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倌倌……” 他叫着徐倌倌的名字。 徐倌倌听着贺宴叫着自己,心尖都在颤抖。 “嫁给我好不好?”这人又重复了昨天的求婚。 这一次,这里没有任何人。 只有贺宴和徐倌倌。 徐倌倌再也没能绷住,她捶打贺宴的胸口。 贺宴任凭徐倌倌发泄。 耳边是徐倌倌含糊又带着哭腔的回答:“我不要,我不要……” 这是拒绝,听起来却又让人觉得心疼无比。 贺宴没说话,就只是把徐倌倌拥入怀中。 “贺宴,我们说好的,我们要分开。”徐倌倌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再看着贺宴的时候,却也没任何玩笑的情绪。 太多的浪漫和感动,压着她。 感性在瞬间占据了全部的思维。 但理智却可以在最后一刻拉住徐倌倌。 贺宴叹了口气:“倌倌,你这个心,比石头还硬。” 徐倌倌没吭声。 很快,贺宴低沉磁实的嗓音传来。 又好似在哄着徐倌倌。 “我想,就算有朝一日,我们真的要分手,那么我想给你留下的记忆是最好。” 贺宴的每一个字都说的明明白白。 就连看着徐倌倌的眼神都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倌倌,我不想让你有任何遗憾。”贺宴完整的把自己的话说完。 徐倌倌明白了贺宴的意思。 就算他们不能在一起。 那么贺宴也要把他们之间所有不可能的回忆都给徐倌倌填满。 一个女人,面对这样的男人,怎么会不心动。 有瞬间,徐倌倌的心是在瓦解。 她僵持的站着,那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了。 贺宴低头,珍视的亲着徐倌倌的眼角。 “不要哭了,再哭妆都花了,总不想拍照也很难看,是不是?”贺宴笑着哄着。 徐倌倌分不清自己现在的感觉。 又哭又笑。 而贺宴已经牵着她的手朝着更衣室外走去。 两人的对戒就这么轻轻碰撞。 就好似他们原本就应该在一起。 一直到贺宴带着徐倌倌出现在众人面前。 化妆师很有眼力的走了过来,当即就给徐倌倌补妆。 第122章 倌倌,等我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耐心的等着。 一直到徐倌倌收拾好,贺宴才带着徐倌倌出门。 拍摄的地点是在H市海边。 整个拍摄都格外的顺利。 贺宴高大俊朗,徐倌倌美艳动人。 两人站在原地,什么都不要做,那都是绝美的画面。 更不用说,贺宴愿意主动配合。 反倒是羞涩的人变成了徐倌倌。 贺宴在哄着,而她眉眼里的娇嗔,都被镜头捕捉的清清楚楚。 一直到日落。 最后一张照片,定格在夕阳的余晖里。 仿佛时空都静止了。 徐倌倌仰头,贺宴温柔的看着。 他的声音缓缓传来:“倌倌,给我一点时间。” 剩下的话,贺宴没多说。 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倌倌说不出拒绝的话。 最终,她嗯了声的。 贺宴在她的唇瓣上,温柔的落下一吻。 绵长而甜蜜。 …… 凌晨2点。 徐倌倌是被手机的振动给吵醒。 贺宴意外的没任何反应。 震动声是从徐倌倌这边传来。 她想也不想的就接起了手机,含糊不清的嗯了声。 还是很困。 “老公……”手机那头,是宁敏静的声音急切的传来。 徐倌倌好似在瞬间就完全清醒了过来。 她才意识到自己拿的是贺宴的手机。 而他们的手机一模一样。 这下,徐倌倌吓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推了推贺宴。 贺宴嗯了声,好似并没醒来的意思。 他一个翻身,就直接把徐倌倌搂入怀中。 徐倌倌吓的差点惊呼出声。 是真的怕贺宴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直接把手机放到了贺宴的耳边。 而宁敏静没等到贺宴的声音,又开口叫着:“老公?” 这下,贺宴微眯起眼。 他淡定的接过手机,只是他的眼神仍旧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徐倌倌有些懊恼:“我接错电话了。” 她是用唇语说的,大概觉得自己说的含糊不清。 她很快拿过床头的纸笔写了下来。 【但是我没说话,她应该认为是你接。】 贺宴低头看了一样,没说什么。 “怎么了,这个时间给我电话?”贺宴的嗓音带着沙哑。 是被人吵醒的不痛快。 但贺宴的眉头拧着,心头压着一丝的不安。 宁敏静不管怎么样,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给自己电话。 除非是出事了。 想到这里,贺宴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而手机那头,传来宁敏静哭腔:“老公,我好害怕。” “你慢慢说。”贺宴已经坐了起来。 徐倌倌仰头看着贺宴,紧紧的捂着嘴。 生怕自己暴露出声音,被宁敏静发现。 贺宴被徐倌倌的态度弄的有些想笑。 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贺宴就只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宁敏静的声音很快又传来:“我妈妈自杀了,现在人还在ICU里面。” 听到这话,贺宴眼神微眯:“你说什么?” “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医生说伤口太深,发现的太晚,很危险。”宁敏静的情绪很崩溃。 而在手机的背景音里,安静如斯。 贺宴很清楚,宁敏静和周婉莹的感情很好。 也绝对不可能拿这种事来随便乱说话。 他的神色也跟着严肃了起来:“你先冷静下来,爸人呢?” 这个父亲,是的宁敏静的父亲宁江。 宁敏静在那头断断续续的说了什么。 徐倌倌没听见。 但贺宴就这么从床上走到了窗边。 她安静的看着。 贺宴伸手揉了揉有些头疼的脑门。 这人没说话,但徐倌倌好似意识到了什么。 只是徐倌倌也没开口。 一直到贺宴挂了电话。 在这人挂电话之前,她听见贺宴的声音。 “明天最早的航班回去,中午之前一定会到医院,你不要乱来,有事给刘晟电话,我会交代好。” 贺宴是对宁敏静说,事无巨细的交代。 徐倌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那是一种贪婪。 人心的贪婪。 上一秒能和自己温情脉脉的男人。 下一秒也可以对正牌的贺太太温情脉脉。 想到这里,徐倌倌的眸光渐渐的黯淡了下来。 而后徐倌倌没说什么。 她仍旧安安静静的靠在床上。 贺宴已经打完电话。 他转身的时候,眸光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倒是显得从容的多:“倌倌……我要回去一趟。” 徐倌倌嗯哼了声,大大方方:“好啊。” 这样的大方,反倒是让贺宴有些局促。 贺宴已经走到徐倌倌的面前。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 姿态也放的很低。 “敏静的妈妈自杀了,于情于理,我都要回去。” 贺宴主动开口和徐倌倌解释。 最起码在贺宴还是宁家女婿这样的身份下。 贺宴确确实实必须出现。 徐倌倌了然的点点头:“好。” 太过于直接,也太过于干脆。 这样的徐倌倌让贺宴微微安静了一下。 “不要胡思乱想。”贺宴低声交代。 “我想什么?”徐倌倌挑眉。 这样的徐倌倌看起来和寻常没太大的差别。 慵懒的要命。 好似真正动心的人,只有贺宴。 贺宴没应声。 他的手牵着徐倌倌的手。 但是徐倌倌却可以感觉的到。 这人的指腹在摩挲自己戒圈。 徐倌倌没应声。 “倌倌,等我。”贺宴许久,才开口。 她笑了:“那应该不用等,我下个月1号才到环亚,所以我现在的时间是自由,何况,我自己照顾自己这么久,不用你担心。” 徐倌倌把话说的明明白白。 贺宴安静的看着,薄唇微动。 最终到嘴边的话,贺宴没能说出口。 再看着面前这一张精致又坦荡的小脸。 贺宴忽然附身,薄唇重重的压了上来。 好似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个吻里发泄了出来。 徐倌倌一愣。 回过神的时候,是热情的回应。 就像,他们再没了将来。 很久。 久到徐倌倌胸腔的空气被掏空。 贺宴才松开她,额头就这么抵靠在徐倌倌的脑门上。 “听话,等我。”贺宴哄着。 “好。”徐倌倌应声。 但低敛下的眉眼,把自己的心思藏的很好。 贺宴松开徐倌倌。 刘晟已经发来消息,第一时间给贺宴定好了清晨6点回江城的机票。 而现在,已经凌晨3点30分了。 第123章 查一下,徐倌倌去了哪里(100钻加更)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一秒钟都不能停留,匆匆离开。 徐倌倌并没送。 她安安静静的看着贺宴离开。 套房内,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有贺宴身上淡淡的气息萦绕。 徐倌倌低敛下眉眼,再没了困意。 …… 清晨。 徐倌倌才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 但没多久的时间,徐倌倌就被手机的振动给吵醒了。 她有些头疼的拿过手机。 看见上面的来电时候,徐倌倌整个人就清醒了。 那是徐清秋家里的佣人。 也跟着徐清秋多年,是看着徐倌倌长大。 除非有事,不然的话,张妈不会主动给自己电话。 “张妈,是不是我妈出了什么事?”徐倌倌开口问的直接。 张妈的口气也很局促:“你妈妈昨晚接了一个电话出去了,回来后脸色就很难看。” 张妈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徐清秋不知道接了谁的电话,见了谁。 再回来的时候,她就好似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这些年来,徐清秋的情况一直不太好。 徐倌倌很清楚。 但她更清楚的知道,徐清秋不能被刺激的。 一旦刺激的话,会一发不可收拾。 “张妈,你不要着急,联系医生了吗?”徐倌倌逼着自己冷静。 “联系了,但是你妈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怎么都不肯出来,我怕出事……”张妈是真的有些慌。 徐倌倌冷静命令:“你让人砸门,我买最快的航班,有事情的话,你给我发消息。” “好好。”张妈连忙应声。 徐倌倌已经快速的坐了起来。 她收拾好自己,一边等着张妈的消息。 很快,她的耳边传来砸门声。 张妈的声音也快速传来。 “大小姐,夫人现在就和失了魂一样,她自残了,但是没生命危险,我马上送她到医院,您快点回来。”张妈匆匆交代。 而后张妈就挂了电话。 徐倌倌整个人的神经都绷到了极点。 自残就是徐清秋情绪最为不稳定的时候。 她喜欢报复性的虐待自己。 不会给自己一个痛快。 这种事,徐倌倌已经十几年没见过了。 年幼的时候见到。 一直到现在,都让徐倌倌记忆深刻。 那是一种让人胆战心惊的感觉。 因为这样的惊恐。 徐倌倌收拾行李的指尖都在颤抖。 下一瞬,她看见了放置婚纱的木箱子。 木箱子很沉的,却是贺宴的心意。 而徐倌倌除了能得到贺宴这样的心意。 却在真正需要贺宴的时候,一个电话也不能打。 宁敏静就算得不到贺宴的心。 但又如何? 在宁敏静需要的时候,她依旧可以光明正大的找贺宴。 这样的念头里,徐倌倌几乎是窒息。 再看着那个木箱子,徐倌倌没动。 而后她匆匆定好回江城的机票,是早上8点40分的。 她离开酒店,退了房。 在最后一秒,徐倌倌交代酒店的工作人员。 把房间里的木箱子直接快递到自己家。 而后,徐倌倌打车离开酒店。 早上8点40分,从H市飞往江城的航班,准时起飞。 …… 贺宴落地的时候,刚刚是早上9点。 他还没出机场,算了一下时间,这个点,徐倌倌醒来了。 贺宴给徐倌倌打了一个电话。 但她的手机已经无法接通了。 贺宴的眉头微拧,想也不想的就直接给酒店打了一个电话。 酒店的共走人员接到贺宴的电话,倒是很礼貌。 “贺先生,贺太太早上6点退的房离开了。”工作人员礼貌开口。 贺宴的脸色变了变,而后他匆匆挂了电话。 他快速的朝着机场外走去。 刘晟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贺宴上了车的,低头给陆沉发了消息。 贺宴:【查一下,徐倌倌去了哪里。】 陆沉当即就打了电话回来。 “徐秘书不是和你在一起,你还问我?”陆沉没好气的开口。 “敏静的母亲自杀了,在ICU,所以我现在人在江城。”贺宴安静说着。 陆沉:“……” “她在清晨6点也退房离开,我怕出事。”贺宴说的言简意赅。 “知道了。”陆沉也没再多问。 而后陆沉挂了电话。 贺宴没说什么,安静的坐在车内。 车子是朝着瑞金医院的方向开去。 车内,安静的可怕。 在车子抵达医院的时候。 陆沉的消息也已经回了过来。 陆沉:【她买的早上8点40的航班,也回了江城,现在应该在飞机上。】 一句话,让贺宴安静了下来。 而后车子稳稳的停靠在医院。 贺宴淡定自若的收起手机,下了车。 他快速的朝着ICU的方向走去。 ……事情发展成这样,是谁都没想到。 周婉莹在ICU里面。 就如同宁敏静说的,情况非常不好。 她是下了狠手,割破了自己的大动脉。 加上夜深人静,发现的时候又已经晚了。 要不佣人注意到异常,怕是现在人都已经不在了。 医生几乎是一小时就下了一张病危通知书。 宁敏静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她整个人的情绪都是崩溃的。 在看见贺宴出现的时候。 她梨花带雨的扑到了贺宴的怀中。 声音都带着哽咽:“老公,我真的好怕,好怕妈咪出事情。” “医生怎么说?”贺宴抱着宁敏静,问的直接。 宁敏静的声音断断续续。 在她说的时候,医生又已经再下达了一张病危通知。 宁敏静几乎是泣不成声。 贺宴自然的接过了宁敏静所有的事情。 冷静而直接的处理周婉莹的情况。 全程,贺宴的眉头也跟着紧锁了起来。 而周婉莹自杀的消息也已经被封锁了。 一直到医生再一次出现在两人面前。 “贺总,宁小姐,夫人的情况稳定下来了,但是还在危险期,需要观察。” 医生说的直接。 宁敏静这才松了口气。 她仰头看着贺宴。 贺宴已经低低开口:“不要担心,医生不是说妈没事了。” “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宁敏静这才主动说着。 贺宴在听。 “竟然是爹地和妈咪提出的离婚,甚至是净身出户都可以。” “……” “爹地怎么能这样的,为了以前养着的女人,可以不顾一切。” “……” “爹地现在的一切都是周家给,他怎么能忘恩负义。” …… 第124章 让他们把照片发出去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宁敏静说了很多,都是周家和宁家的事。 宁江能起来,确确实实和周婉莹有密切的关系。 后来宁江和周婉莹恩爱,才渐渐消散了最初的风言风语。 江城的上流圈都知道,宁江心里有一个人,藏的很深。 甚至宁江所有的一切都给了这个女人。 周婉莹这么多年都想把这个女人找出来。 只是从来没成功过。 而宁江也没在从周婉莹身边离开。 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翻篇了。 结果宁江却毫不犹豫的提出了离婚。 是一点留恋都没有。 是在意料之外,但是又好似在情理之中。 “爹地在外面有一个孩子,我们谁都没见过。”宁敏静的声音都在颤抖。 在看着贺宴的时候,她的表情是不甘的。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当小三破坏被人的家庭!” 宁敏静的情绪很激动,就这么死死的抓着贺宴的手。 又好似在看着贺宴的眼神时。 宁敏静意有所指。 贺宴始终不动声色。 甚至对宁敏静说的话都没太大的反应。 但是出于责任和义务,贺宴还是安抚了几句。 “不要多想,这些事,你也管不了。”贺宴淡淡说着。 宁敏静嗯了声。 但是又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她抬头看着贺宴。 “老公,你不会是不是……”宁敏静抓着样的手。 她着急的想要从贺宴身上得到答案。 贺宴面不改色的看着宁敏静:“不会。” 就连这样的答案都不带任何迟疑。 在贺宴的坚定里,宁敏静才松了口气。 而贺远明也已经接到了消息,匆匆赶到了医院。 但是面对宁家的事情,贺远明不好说什么。 他询问了周婉莹的情况,又顺便安抚了宁敏静几句。 宁敏静在贺远明面前倒是没失态。 仍旧安安静静的站着。 “等你妈妈没事了,你和贺宴的婚事就提前,有个喜事,你妈妈心里也会高兴。”贺远明忽然开口。 宁敏静有些意外的看着贺远明,是惊喜。 虽然他们的婚礼也就在春天。 但对于宁敏静现在忐忑不安的心情来说。 能提前举行,就自然再好不过了。 她羞涩点头:“好。” 贺宴全程站着,好似对于这样的话题并没太大的兴趣。 很快,贺宴低头看了腕表的时间。 他这才淡淡开口:“敏静,我还要回公司开会,我让刘晟在这里处理所有的事情。” 言下之意,贺宴不会在这里陪着。 宁敏静咬唇看着贺宴。 她想要贺宴留下来,但是她却有不敢多开口说什么。 毕竟身为贺家的媳妇。 首先就要支持贺宴的工作,而非是无理取闹。 贺家每个人都是工作狂。 所以宁敏静就算不甘心,也只能大方开口:“好。” 但是她还是当着贺远明的面,搂着贺宴精瘦的腰身。 “谢谢你专门为我赶回来。”宁敏静温柔的说着。 贺宴嗯了声,没说什么。 他不着痕迹的把宁敏静拉开。 而后贺宴和贺远明颔首示意,就头也不回的朝着医院外走去。 宁敏静倒是没送。 因为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周婉莹。 又发生了变故。 让人猝不及防。 在周婉莹彻底稳定后,宁敏静累的在沙发上休息。 贺远明因为年事已高,自然不可能一直在医院。 所以贺远明也已经回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宁敏静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以为是贺宴。 结果并不是。 但是宁敏静没迟疑,很快就接起电话。 “大小姐,您要的照片,我们拍到了。”对方说的直接。 宁敏静的眸光低敛,手心的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 脸色更是阴沉到了极点。 “我给您发过去。”对方应声。 宁敏静嗯了声,而后就直接挂了电话。 很快,宁敏静的手机邮箱就收到了照片。 照片上的主角只有徐倌倌和贺宴。 贺宴牵着徐倌倌的手。 贺宴低眉垂眼的看着徐倌倌,温柔无比。 贺宴在亲吻徐倌倌。 甚至是两人一起拍婚照。 两人举手投足的回眸里,只有甜蜜。 而这样的贺宴,却是宁敏静从来没见过。 他们婚期即至,贺宴都没陪宁敏静拍过婚纱照。 所有的一切,都是宁敏静主动。 贺宴是那个被动的人。 不拒绝也不接受。 而贺宴的温柔,好似都给了徐倌倌。 宁敏静怎么会甘心。 这些照片,看的宁敏静百爪挠心。 那是一种愤怒和羞恼。 恨不得能当场撕碎徐倌倌那张脸。 从在艺术中间见到徐倌倌起。 宁敏静就觉得这个女人是一个狐狸精。 再后来种种巧合,都已经应验了宁敏静的猜测。 甚至她想到了徐倌倌面对自己时候的坦荡。 宁敏静的呼吸越发的局促。 徐倌倌怎么可以! 甚至在自己的眼皮下。 他们暗度陈仓这么长的时间。 想到这里,宁敏静的指甲已经险些掐入了自己的肉里。 好似下一秒,就会在这样的情绪里。 彻底的爆发。 很快,宁敏静逼着自己冷静。 她重新回拨了电话。 “把这些照片给狗仔,让他们把照片发出去。” 宁敏静冷静命令。 对方恭敬应声:“好,我知道了。” 但很快,对方又有些迟疑:“大小姐,这样做……” “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宁敏静说的直接。 这下,对方也不敢再有任何想法。 很快,宁敏静快速的挂了电话。 再抬头的时候,她表面平静无比。 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瑞金医院内,也安安静静。 …… 彼时。 徐倌倌下了飞机,第一时间就朝着徐清秋的别墅赶去。 全程,她没联系过任何人,就只给张妈打电话。 “大小姐,夫人的情况还是这样。”张妈叹了口气,“关在里面很久了。” “我马上到家了。”徐倌倌说的直接。 张妈点点头:“好好,您回来了就好,也就您能劝得动夫人了。” 徐倌倌没说话。 很快,她挂了电话。 出租车也恰好就在别墅门口停靠下来。 徐倌倌第一时间就朝着别墅内走去。 医生刚好从楼上下来。 医生也是徐清秋的主治医生。 之前徐清秋情况稳定了很久,他们有两三年没见面了。 第125章 贺宴只会选择前者,而非是自己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现在再见面,徐倌倌不用问都知道,情况不太好。 “姜医生。”徐倌倌叫了声,“我妈妈的情况怎么样!” 姜医生倒是说的直接:“目前看来,她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说着姜医生微微一顿:“但是她不愿意和我多沟通,大概是受了很严重的刺激,想自己冷静。” 徐倌倌拧眉,没打断姜医生的话。 在徐倌倌的记忆里。 能刺激徐清秋的,就只有自己生父的事情。 从了年幼的时候,看见徐清秋发狂自残的一次。 徐倌倌就再也没见过了。 好似这个人就已经彻底的被徐清秋从记忆里拔除了。 所以—— “倌倌,你现在不管什么情况下,先顺着你妈咪,不要刺激她。”姜医生提醒徐倌倌。 徐倌倌嗯了声:“我知道了。” “如果她的情况还不好的话,一定要第一时间来医院。”姜医生仔细交代。 “好,今天谢谢您。”徐倌倌礼貌应声。 姜医生倒是没说什么。 而后他就没在别墅多停留。 徐倌倌亲自送姜医生出去。 在姜医生离开后,张妈才小心的拉过徐倌倌。 “大小姐,我之前不小心听见夫人的电话,她出去见的好像是一个男人。” 张妈压低声音说:“那时候夫人的情绪就很紧绷了,但是没失控。” 徐倌倌安静的听着。 在张妈的话里,她更肯定这个男人。 是自己的生父。 而徐倌倌对于自己的亲生父亲。 并没任何感情,甚至在记忆里都没这个父亲。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恨自己的生父。 更不用说有任何的感情。 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倌倌甚至是抵触。 但她不能控制徐清秋。 毕竟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 “张妈,这件事不要说出去。”她提醒张妈。 张妈点点头,很快就安静的退了下去。 徐清秋这才朝着二楼的主卧室走去。 她在外面敲了敲门:“妈,是我,倌倌。” 等了很久,徐清秋的声音才从房门后传来:“进来吧。” 这样的声音听起来苍老了许多。 徐倌倌有些心疼。 她这才走进主卧室,徐清秋就在贵妃椅上坐着。 但是她的眼神却显得空洞无比。 整个人没了平日见到的精气神,安安静静。 “妈……”徐倌倌心疼的叫着。 徐清秋倒是笑了笑:“别这也叫我,放心,我死不了,我没那么傻。” 言下之意,自残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徐倌倌松了口气。 起码在和徐清秋的交谈里。 她可以判断的出徐清秋现在是清醒。 “抱歉,让你担心了。”徐清秋看着徐倌倌,倒是安静。 “不会,你可别这么吓我,我心脏不好。”徐倌倌撒娇的抱着徐清秋。 徐清秋笑骂:“胡说八道,你的心脏好得不得了。” 徐倌倌哼哼了声。 她想和徐清秋聊会天:“妈,我搬回来住好不好?” “不好。”徐清秋拒绝的很彻底,“我习惯一个人了,你回来我觉得吵。” 徐倌倌:“……” “再说,你不是谈恋爱,回来我这里做什么?”徐清秋和徐倌倌聊天的事情很正常。 徐倌倌没应声,就只是哼哼了声。 徐清秋下意识的觉得是她不好意思。 但徐倌倌却很清楚的知道,是自己不知道要怎么和徐清秋解释。 最终,徐倌倌保持沉默。 她觉得,久了,徐清秋也会明白。 但徐倌倌也没想到,徐清秋赶人会这么直接。 “行了,你回去吧。”徐清秋说的直接。 徐倌倌微微一愣:“妈……” “我挺好,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徐清秋说的直接。 徐倌倌还想说什么。 但是想到姜医生的话,她最终没吭声。 徐清秋喜欢安静,那就安静着。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事的话给我电话,别胡来!”徐倌倌交代。 徐清秋嗯了声。 徐倌倌抱着徐清秋,就这么重重的亲了一下。 而后她才转身走人。 徐清秋在看着徐倌倌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开口:“倌倌。” 徐倌倌转身:“妈,怎么了?” “记得我说的话,不要步上我的后尘,可以不结婚,但是不要找一个有妇之夫,明白了吗?” 徐清秋说这话的时候,又淡定无比。 但是看着徐倌倌的眼神却没任何迟疑。 徐倌倌被盯着,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当小三,一直都是徐清秋内心深处最自卑的事情。 她从来不告诉徐倌倌自己的父亲是谁。 从小富养徐倌倌,给她最好的教育和物质条件。 就是不希望徐倌倌走上这条路。 而现在—— 一切就好似老天的捉弄,阴差阳错。 徐倌倌呼吸都跟着不自觉的局促了起来。 徐清秋不希望的,她都做了。 她不敢想,有朝一日若是徐清秋知道会是如何。 这样的想法,更是让徐倌倌胆战心惊。 但面对徐清秋的时候,徐倌倌依旧冷静。 “妈,我知道啦。”她轻快的应着。 就这么冲着徐清秋笑了笑。 徐清秋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然后徐倌倌转身离开。 在离开的时候,她仔细的和张妈交代了要注意的事情。 让张妈有问题的话,第一时间给自己电话。 张妈点头应允。 徐倌倌这才放心离开。 一直到打上车,徐倌倌靠着椅背。 那种不安的预感,却始终没压下来。 她低头看着手机,这才注意到,手机上有贺宴来电。 徐倌倌下意识的想回。 但最终,理智在最后一刻拉住了徐倌倌。 她和贺宴,不应该再继续了。 不管她和贺宴有多浓情蜜意。 真的有事的时候,只要宁敏静有事,贺宴总会第一时间出现。 宁敏静的妈妈自杀。 她的妈妈精神失控。 而贺宴只会选择前者,而非是自己。 想到这里,徐倌倌的心口堵得慌。 就在这个时候,贺宴的微信已经跳了出来。 贺宴:【你回江城了?】 徐倌倌看着微信,指腹就这么摩挲着屏幕。 而后她才在屏幕上敲下字眼。 倌倌:【是。】 贺宴在得到徐倌倌的消息后。 第一时间就回拨了电话。 第126章 周琛,你这样是犯法的!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安静了片刻,再准备接起来的时候。 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贺宴的电话也戛然而止。 这样的感觉就好似命中注定自己和贺宴的无缘。 最终,徐倌倌没说什么。 安安静静的看着关机的手机。 一言不发。 一直到车子平稳的停靠在自己公寓门口。 徐倌倌付了钱,这才下车。 …… 徐倌倌没来得及走进公寓。 却意外的看见周琛在自己的门口站着。 自从那一次,周琛被贺宴吓跑后,周琛就没联系过徐倌倌。 而徐倌倌也很久不曾问过周深的任何消息。 好似周深在哪里,都和徐倌倌没任何关系。 现在冷不丁的这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徐倌倌直觉的认为没好事。 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倌倌安静的看着周琛。 周琛也看着徐倌倌。 而后他一步步的朝着徐倌倌的方向走来。 徐倌倌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她的表情都是警惕:“周琛,你要做什么?” 周琛嗤笑一声:“你跑什么徐倌倌,你心虚吗?” 徐倌倌被周琛的话弄的一头雾水。 不知道周琛要表达什么。 何况,面对周琛,徐倌倌从来不需要心虚。 应该心虚的人是周琛,而非是自己。 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倌倌倒是渐渐淡定了。 但是周琛的动作更快,第一时间就扣住徐倌倌的手。 那过大的力道弄的徐倌倌脸色变了变:“周琛,你放手。” “徐倌倌,我就说我舅舅怎么会送你回来,原来你上了我舅舅的床。”周琛开门见山。 这个舅舅当然不是别人。 而是贺宴。 徐倌倌的脸色变了变,是没想到周琛竟然会知道。 而她和贺宴之间一直都很低调。 但是面对周琛的质问,徐倌倌却始终冷静。 “你放开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徐倌倌说的直接。 周琛已经红了眼,哪里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徐倌倌。 “你装什么,你都敢上贺宴的床,你现在和我装什么清纯?”周琛的话很粗俗。 徐倌倌拧眉。 周琛却在咄咄逼人。 “你以为我没看见你的那点丑事,你和贺宴同进同出,都住在一起,不是吗?” “……” “怎么,你觉得你攀上贺宴就是攀上高枝了?你还让贺宴整我?你他妈的真的好大的胆子!” “……” “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女,一个小三生出来小贱种,你以为贺家能看上你?” …… 周琛的话极其的刻薄而难听,更是丝毫不给徐倌倌任何面子。 每一句都在瞬间要把徐倌倌给吞噬。 这些话就好似刀子,一刀刀的刮在徐倌倌的身上。 “你就和你妈一样,只配当一个小三!”周琛越说越过分。 徐倌倌的脸色也越来越冷。 纵然周琛人高马大,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也没任何惧怕的意思。 她的手扬起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周琛的脸上。 周琛错愕的看着徐倌倌:“你他妈的……” “我再贱那也是我的事情,周琛,你做的事情会比我光明磊落?”徐倌倌嗤笑一声。 “你说我,我无所谓,但是你说我妈,你有什么资格?”她质问周琛。 徐清秋也是徐倌倌的软肋。 她可以自己受委屈,但是不允许徐清秋被人说三道四。 在徐倌倌的心中,徐清秋就是最好的母亲。 而周琛从小就被人阿谀奉承。 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咄咄逼人说过话。 何况,徐倌倌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哄着自己多。 一时之间,周琛也有点杀红了眼。 “你这个婊子!”周琛想也不想的就骂着徐倌倌。 下一瞬,周琛直接拽住了徐倌倌的手。 “你不是有钱就可以上,老子有的是钱!”周琛的话更是粗俗了起来。 男人和女人的力道在先天是悬殊。 周琛想强徐倌倌。 但是徐倌倌反应的也极快,一个巴掌就打在周琛的脸上。 周琛错愕了一下,这下,周琛直接拽住徐倌倌的头发。 就这么狠狠的往墙上撞。 徐倌倌若不是闪躲的快,怕现在就已经没命。 她转身要喊救命。 周琛已经掐住了徐倌倌的脖子。 他的眼眶猩红:“徐倌倌,他妈的,老子今天就要弄死你!我倒是看看贺宴会不会给你出面!” 周琛就和疯了一样。 徐倌倌的脖子被这人狠狠的掐着。 就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更不用说想阻挡周琛做什么。 周琛强吻徐倌倌。 甚至已经开始拉拽徐倌倌的衣服。 徐倌倌在反抗,但是她更清楚。 周琛已经失控。 和一个完全失控的疯子怄气。 只会把自己给彻底的搭进去。 “周琛,你这样是犯法的!”徐倌倌压着情绪,“你放开我。” 周琛早就杀红了眼。 再看着面前徐倌倌细腻的肌肤。 姣好的面容,玲珑有致的身材。 周琛哪里能把持的住。 明明这个女人曾经是自己的。 但是他却从来没有的得到过。 却彻底的便宜了贺宴。 这样的想法,让周琛越来越不甘心。 想也不想,周琛越发野蛮。 徐倌倌在寻思着要逃跑的机会。 在周琛靠过来的时候,徐倌倌曲膝。 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周琛猝不及防。 这样的动作没让周琛停下来。 而是让周琛越来越愤怒。 想也不想,徐倌倌被周琛拽到了小巷子里面。 这里是监控的死角。 她整个人被撞到了墙壁上。 那种入骨的疼痛几乎是要把徐倌倌弄的哭出声。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甚至她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不清。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不断的留血。 脖子已经被掐着一句话都叫不出来了。 身上压着一个男人。 最终的最终,徐倌倌甚至可以感觉到这样的触碰。 她觉得恶心。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 忽然周琛尖叫出声。 一个高大的身影冲入两人的范围。 那拳头又深又重的打在周琛的身上。 拳拳致命的,周琛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整个人惨烈的摔在地上。 地上全都是鲜血。 徐倌倌在最后的意识里。 她看清楚了来的男人是谁。 那是贺宴。 第127章 我在这里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好似在瞬间,徐倌倌的心落了下来。 看见贺宴,那是一种心安。 而贺宴也已经第一时间赶到了徐倌倌的面前。 “倌倌。”贺宴着急的叫着。 徐倌倌冲着贺宴笑了笑。 很淡很淡。 但下一瞬,她一句话都没说,就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贺宴的脸色变了变。 想也不想就抱起徐倌倌快速的朝着车子跑去。 车子如同离弦的剑,飞快的朝着医院的方向飞驰而去。 而小巷里,很快就传来警笛声。 还有看热闹的人群。 周琛血淋淋的被抬上救护车。 警察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刘晟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接到贺宴电话的时候,刘晟都惊呆了。 是怎么都想不到。 自己老板有朝一日能这么冲动。 当众行凶。 很快,刘晟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就连小巷这里的一切动静。 刘晟都已经压了下来,没让任何消息传出去。 毕竟这对于贺氏而言,并不是好事。 “抱歉各位,这件事我们等警方最后的通告结果。” 刘晟举手作揖。 而后刘晟就快速的上了车。 是朝着警局的方向开去。 …… 医院内。 徐倌倌在VIP病房内,周围安保戒严。 而徐倌倌的伤势并不算特别严重。 只是一时半会看起来有些难看。 表面的擦伤遮挡了她原本精致的容颜。 加上声带受损,所以现在几乎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徐倌倌从麻醉里苏醒的时候。 先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种干涩的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过。 还带着阵阵的疼痛,瞬间就能把徐倌倌给吞没了。 她挣扎了一下。 贺宴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他大步的朝着徐倌倌的方向走来:“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他的声音温柔的要命,几乎是要把徐倌倌给彻底吞没。 “我……”徐倌倌好半天才艰涩的发出一个音。 “不要说话,医生说你声带受损,需要恢复。”贺宴低声哄着。 徐倌倌又不吭声了。 但忽然她好似想到什么,眼睛就这么看着贺宴。 贺宴倒是很耐心:“有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 他哄着徐倌倌:“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修养,别的好事情,我会处理。” 徐倌倌看着贺宴。 她有很多话想问,但是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但是徐倌倌想到周琛,她的脸色变了变。 很快,她挣扎的要拿手机。 贺宴拧了拧眉头,不太赞同。 但徐倌倌的动作很快。 已经在手机屏幕上敲打了起来。 【周琛知道了我和你的事。】 而后徐倌倌看着贺宴。 眼底是紧张。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惶恐。 周琛是什么人,她的很清楚的。 这件事,周琛怕是要拿来拿捏贺宴。 毕竟贺家和宁家,谁都知道是什么情况。 牵一发动全身。 反倒是贺宴看见徐倌倌的话。 他低声安抚:“我会处理,他做不了什么。” 徐倌倌一愣。 葱白的手指又在屏幕上敲打。 【你要怎么处理?】 贺宴已经把徐倌倌的手没收了。 “你现在休息,别的事情不准再想,听见了吗?” 他交代徐倌倌。 徐倌倌最终不吭声。 她被动的点头。 但又想到什么,贺宴的手机恰好响了起来。 徐倌倌跟着紧张了一下。 贺宴低头亲了亲徐倌倌:“我接个电话。” 而后是半强迫的,贺宴让徐倌倌休息。 徐倌倌也真的说不出话。 最终,她放弃了。 贺宴这才站起身,朝着病房外走去。 走到外面安静的走道。 贺宴才接起了刘晟的电话。 刘晟倒是镇定:“贺总,网上的留言都在说您和徐秘书。” 不仅仅是说,还有很多热辣的照片。 只是这些照片,在被网络曝光的时候。 第一时间就被刘晟拦了下来。 毕竟是和贺宴有关系的事情。 容不得任何的马虎。 只是刘晟也觉得惊愕。 大抵是怎么都没想到。 贺宴和徐倌倌会有关系。 刘晟认识贺宴多年。 很清楚贺宴的洁身自好。 而现在—— 但最终,刘晟也不敢多说一句。 “拦截下来。”贺宴说的直接。 “我已经拦截了。”刘晟应声。 而后刘晟才开口:“但是老太爷那边,怕是也瞒不住。” 刘晟能知道,贺远明必然也会知道。 那时候就有些麻烦了。 贺宴安静了下,没说什么。 “先这样。”他淡淡开口,“任何事情,网络上不准看见。” “我知道了。”刘晟点头。 “她的身份,不要曝光。”贺宴又说着,“周家那边,找人过去,警局处理好,做到天衣无缝。” 刘晟明白贺宴的意思。 这件事可以把任何人拉下水。 但是绝对不能牵连到徐倌倌。 很快,刘晟恭敬应声。 贺宴没再多说什么,快速的挂了电话。 在挂电话后。 贺宴直接折返回了病房。 徐倌倌大概还在麻醉的效应里。 昏昏沉沉,在贺宴离开后,又睡着了。 但是在睡梦中。 徐倌倌都不怎么安心,眉头拧着。 嘴里还在呓语。 显然是没从之前的惊恐里回过神。 贺宴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徐倌倌的手。 “我在这里。”他的声音低沉无比。 就像是在哄着。 而在贺宴的声音里。 徐倌倌安静了下来。 而后徐倌倌的手紧紧的抓着贺宴的手指。 怎么都不肯松开。 好似在这样动作里。 她才可以感觉到安全感。 贺宴就这么陪着。 依旧是寸步不离。 一直到徐倌倌整个人放松下来。 贺宴才把自己被拽到发麻的手指拿了的出来。 但是他的眸光仍旧深邃的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温柔缱绻。 …… 徐倌倌醒来的时候。 是被饿醒。 她挣扎的起身。 下意识的,徐倌倌转身看向了面前的玻璃。 就在玻璃的倒影里面看见了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 她微微一愣。 想也不想的就点开了手机的相机。 这下,徐倌倌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可怕。 而就在这个时候,贺宴推门而入。 徐倌倌的眼睛和贺宴对上。 而后徐倌倌险些尖叫出声。 只是她发不出声音。 很快,徐倌倌把自己躲到了被子里面。 遮挡的严严实实。 第128章 如果我希望你来破坏呢?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见状,第一时间走到徐倌倌的面前。 “是不是不舒服?”他的声音依旧紧张。 但是任凭贺宴要把徐倌倌拽出来。 徐倌倌就是怎么都不肯把脑袋漏出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贺宴无奈了。 “倌倌……”他低声叫着。 徐倌倌闷着被子开口:“不要叫我,我好丑。” 贺宴被徐倌倌弄的哭笑不得。 而后贺宴是直接把徐倌倌从被子里面抓了出来。 她还在闪躲。 声音更沉闷了:“我的声音还好难听。” 比公鸭嗓子都难听。 她从来没这样过。 一时半会有些难以接受。 “不会,你很漂亮,声音也不难听。”贺宴哄着。 徐倌倌闷闷的:“你骗人。” “在我心里,你一直很好看。”贺宴又说着。 徐倌倌的心跳快了一下。 面对贺宴的话,又好似招架不住。 这下,她被动的看着贺宴。 但下一瞬,徐倌倌又想把自己藏起来。 只是贺宴的动作更快。 他俯身而下,薄唇温柔的贴着徐倌倌唇瓣。 就这么轻轻的吻着。 这样的姿态看起来就好似在亲吻自己极为珍视的珍宝。 怎么都不肯松开。 徐倌倌的呼吸也跟着局促了一下。 但是在贺宴的强势里。 最终徐倌倌是器械投降。 她的手搂住了贺宴的脖颈。 仰头热烈的回应。 贺宴的手搂着她的腰身。 两人靠的很近,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很久。 久到徐倌倌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贺宴才松开她。 但这人深邃的眼眸仍旧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徐倌倌吧唧了一下。 来不及开口,肚子就已经饥肠辘辘的叫了声。 贺宴低低的笑出声:“肚子饿了?” 徐倌倌大囧。 “现在只能喝粥,要等你嗓子好了才能吃别的,不然会疼。”贺宴开口说着。 徐倌倌哦了声,点点头。 贺宴倒是没说什么,这才松开徐倌倌。 她看着这人起身。 从容的把粥倒到碗里,又端到自己面前。 徐倌倌的手臂受伤。 所以都是贺宴一口口喂。 徐倌倌有些羞涩。 特别是在这人灼热的眼神里。 一直到她在贺宴的喂食下,喝完这一碗粥。 那种饥肠辘辘的感觉才消失不见。 “你……为什么……”徐倌倌主动开口。 “你没说话,手机又关机了,我有点担心,所以就赶过来了。”贺宴主动说着。 他也庆幸是自己来了。 不然的话,不敢相信这件事会演变成什么情况。 徐倌倌安静了下:“我不知道周琛为什么会知道了……” 她有些不知道如何表达。 “他……我怕他……”徐倌倌想了想,“用这件事威胁你。” “他不敢。”贺宴说的直接。 徐倌倌一愣,抬头看着贺宴。 “这件事我处理干净了。”贺宴的眸光里藏着狠戾。 而后他才一字一句说着:“周琛多说一个字,他会无声无息的消失。” 这话里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徐倌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她知道,这是贺宴对付敌人的残忍。 他绝对不会给敌人任何翻身的余地。 而现在的周琛就是贺宴的敌人。 徐倌倌想知道。 若是有朝一日,她和贺宴在对立面的时候。 贺宴是不是也会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 只是这话,最终到了嘴边。 徐倌倌没能开口。 “别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贺宴淡淡开口。 而之前漏出来的这些照片。 贺宴就没再和徐倌倌提及过。 这件事,贺宴让陆沉在查。 这件事,没有这么凑巧。 必然这背后有兴风作浪的人。 贺宴的话,让徐倌倌安静了一下。 她嗯了声,倒也没说。 贺宴能处理好,就一定能处理。 可是徐倌倌却说不上为什么。 自己压在心头,不安的预感,却怎么都没办法挥散。 那是一种窒息的感觉。 好似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你怎么都没办法找到黎明。 “在想什么?”贺宴低声问着。 徐倌倌敛下情绪,这才看着贺宴:“你不回去吗?” “陪你。”贺宴言简意赅。 她被贺宴的话弄的说不上来。 最终,徐倌倌就只是冲着贺宴笑了笑,没说什么。 这人已经站起身,把碗筷收拾好。 而后贺宴冲了一个澡。 很自然的上了床,就这么陪着徐倌倌。 徐倌倌靠在贺宴怀中刷手机。 病房内静悄悄。 一直到贺宴打破沉默:“不是要在H市多玩几天,为什么忽然提前回来了?” 这口气倒是如常。 徐倌倌安静了一下。 再看着贺宴的时候,却不怎么正经。 “可能是想回来搞破坏的?”徐倌倌的声音还是很沙哑。 贺宴看着她:“认真回答。” 徐清秋的情况,徐倌倌没想和贺宴多解释。 她随意找了一个理由。 “忽然觉得一个人在H市没什么意思,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这解释倒是合情合理。 “再说,环亚那边我有很多工作也要熟悉。” 说着徐倌倌一摊手。 “现在看来,我根本不应该回来。” 也是,不回来就不会有这样的无妄之灾。 而贺宴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徐倌倌。 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她说的话。 徐倌倌眨眨眼很无辜。 “贺总,你难道不信我说的?”她问的乖巧。 贺宴却忽然捏着徐倌倌的下巴:“真回来捣乱的?” 徐倌倌默了默。 是被贺宴的跳戏弄的有点莫名。 上一秒这人还让自己正经点。 下一秒贺宴倒是入戏的很快。 “你希望我回来捣乱吗?”徐倌倌认真的问着。 她觉得,贺宴不希望。 任何一个男人,在外面养着情人。 只会希望情人乖巧懂事。 而非是给自己添乱。 贺宴更应该如此。 对贺太太的要求都那么高,何况是对自己。 想到这里,徐倌倌倒是不吭声了。 结果。 贺宴给的答案也出乎了徐倌倌的预料。 “想。”贺宴说的直接。 徐倌倌一愣。 看着贺宴的时候。 就觉得贺宴真的是意识不清了。 这下,徐倌倌有些羞恼的开口。 “你这人胡说八道什么呢!” 结果贺宴抓住了徐倌倌的手。 “我说,如果我希望你来破坏呢?” 第129章 立刻和徐倌倌分开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第一时间反问:“好,我来了,破坏后,结果呢?” 甚至不给贺宴开口的机会。 她的口气忽然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你是带着我私奔,还是当众看我的笑话?” 她问的直接。 这种事,吃亏的是女人。 徐倌倌来破坏贺宴和宁敏静。 那么她是被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贺宴不开口,最多就是被冠上一个风流的称号。 而且还是在婚姻前的风流。 徐倌倌就会一败涂地,再没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倒是贺宴的回答,声线平静。 “带你私奔。”每一个字都认真无比。 徐倌倌看着贺宴。 她不能否认。 在贺宴的话里,她怦然心动了。 纵然她很清楚。 这一切都是假象。 最终徐倌倌没说什么的。 她冲着贺宴软软的笑了笑。 又好似主动讨好贺宴。 她仰头,亲了亲贺宴的薄唇。 调皮的舌尖在勾勒着他的唇瓣轮廓。 贺宴任凭徐倌倌放肆。 葱白的小手忽然就不老实起来。 在转着贺宴的衬衫扣子。 衬衫扣子很成功的毁在徐倌倌的手中。 肌理分明的胸膛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带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但徐倌倌依旧巧笑娇吟。 她细细的吻着。 感受着贺宴僵硬的肌肉。 而这人的手已经扣住了徐倌倌的腰肢。 微微用力。 “是欠收拾?”贺宴压低嗓音问着。 徐倌倌哼哼,声音沙哑:“我是病人,你不能丧心病狂。” 这样的口气有恃无恐。 贺宴低头看着徐倌倌。 他倒是面不改色:“你受伤的上面,不是下面,嗯?” 徐倌倌:“……” 对不起。 是她低估了贺宴的不要脸。 这下,徐倌倌闪躲不及。 整个人已经彻底的落入了贺宴的怀中。 不算宽敞的病床,冷不丁的容纳了两个人。 忽然就变得局促。 这样的局促也让他们靠的更近。 病房内的温度不断的攀升。 又好似要在瞬间吞没彼此。 徐倌倌在大口的呼吸。 贺宴好似顶礼膜拜。 一直到她颤抖的尖叫出声。 贺宴才仰头看着徐倌倌。 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丝丝压抑。 “等你好了,我和你连本带利算回来。” 徐倌倌不敢再吭声。 老老实实。 贺宴见徐倌倌老实,这才没说什么。 很快,他捏了一下徐倌倌鼻尖。 而徐倌倌视线看过去的位置。 恰好就暴露了贺宴的情绪。 贺宴倒是若无其事:“我去冲个澡。” 而后贺宴起身,直接朝着淋浴房走去。 徐倌倌很快听见流水的声音传来。 唔。 贺总这是洗的凉水澡呢。 徐倌倌的嘴角忽然上扬。 心情很不错。 那是一种被人珍视的感觉。 而窗外的月色正好。 带着丝丝的羞涩。 透着窗帘的缝隙,洒落在屋内。 又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 翌日。 贺宴有一个重要的跨国会议必须亲自出席。 徐倌倌自然不可能留着贺宴。 “在医院别乱跑,有任何事情给我电话,听到没有?” 贺宴走的时候,仔细交代徐倌倌。 那眼神,看的徐倌倌以为自己就是个惯犯。 徐倌倌哼哼:“我能跑哪里去。” 贺宴没应声,捏了下她的鼻子。 “我先去公司,记得把早餐吃了,乖。” 话音落下,他亲了亲徐倌倌的唇瓣。 徐倌倌没吭声。 贺宴倒是也没多停留。 徐倌倌看着贺宴离开,倒是安安静静。 她也没闲着。 给徐清秋打了电话。 确定徐清秋的情况稳定。 徐倌倌才放下心来。 然后她给自己找了事。 开始看环亚的资料。 顺便配合医生的检查。 而这件事开始到现在,警察都没来找过徐倌倌。 显然贺宴都搞定了。 而周琛的事情。 徐倌倌也并非是真的没门路。 她旁击侧敲的问了问。 贺宴那天是把周琛打了半死。 和自己的惨烈比起来,周琛可能就是致命。 现在周琛人还在ICU里面没出来。 这件事是贺宴干的。 周家的人一句话都不敢说。 最起码,不可能为周琛和贺家给得罪了。 那周家基本就不用在江城混了。 自然,这种事到最后就只能不了了之。 但贺宴却没这么好商量。 周琛能活着出的ICU。 还要面临法律的审判。 以贺宴的手段。 周琛怕是在牢里面,日子也不会好过。 徐倌倌不是圣母。 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 所以剩下的事情,徐倌倌并没多问。 但她的心头却惴惴不安。 一个周琛知道了。 那么其他的人呢? 真的就这么风平浪静。 徐倌倌越发显得安静了下来。 病房内,也静悄悄。 …… 彼时。 贺宴才从会议室回到办公室。 正想给徐倌倌电话。 他就看见贺远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着自己。 刘晟站在门边,大气不敢喘息。 看见贺宴的时候。 刘晟才明显松了口气。 “贺总,老太爷等您。”刘晟说的飞快。 贺宴颔首示意。 而后贺宴就朝着贺远明的方向走去。 “爷爷。”贺宴倒是恭敬。 贺远明冷眼看向贺宴。 下一瞬,他手中的茶杯就直接砸到了贺宴的身上。 茶水把贺宴的西装弄湿。 “混账东西。”贺远明厉声怒吼。 贺宴站着,倒是一动不动。 甚至也没收拾自己。 贺远明怒意冲冲的来。 贺宴瞬间就知道。 他是为什么来。 “立刻和徐倌倌分开。”贺远明命令贺宴。 贺宴听见了。 但是贺宴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 看着贺远明的眼神却没任何同意的意思。 贺宴是贺远明一手带大。 贺远明怎么会猜不到他的心思。 “贺宴,我认为你是个聪明人。”贺远明的口气放软。 这是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你很清楚,宁家和贺家的关系。” 贺远明的眼神变得越发严肃。 “牵一发动全身,这样的损失谁都承担不起。” “……” “你面对不仅仅是贺家,还有贺氏的股东,怎么可以儿戏。” “……” “你和敏静的结婚日程已经提上来,江城的人都很清楚,谁都丢不起这个脸。” …… 不仅仅是宁家,贺家也丢不起。 就算贺宴破罐子破摔娶了徐倌倌。 结果呢? 难道就一定是好的? 第130章 是我不愿意放手,而非是她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你现在对徐倌倌是兴趣,将来若是没了兴趣,你又如何面对?” 贺远明说的明白。 但是贺远明字里行间里的坚定,却怎么都不曾挥散。 “所以,贺宴,到此为止。”贺远明把话放在贺宴的面前。 这也是贺远明的态度。 偏偏,贺宴全程没说一句话。 “你很清楚,我真的要做什么,你也拦不住。” 贺远明在威胁贺宴。 贺宴安静的站着。 这一次,贺宴看向了面前的老者。 他单手抄袋,声音低沉。 “爷爷,如果我什么也不要呢?” 贺宴问的直接,字里行间里都是威胁。 贺远明惊愕的看着贺宴。 起码从来没想过。 有朝一日,这样的话会从贺宴的嘴里说出口。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贺宴为了一个女人,要放弃整个贺氏集团吗? 而偏偏,贺家只有贺宴这么一个继承人。 想到这里。 贺远明的心脏都跟着疼了起来。 对贺宴的了解,贺远明很清楚的知道。 贺宴这话绝对不是玩笑。 贺宴做了决定的事情也绝对不会更改。 “所以你这是要气死我吗?”贺远明回过神,怒意滔天的看着贺宴。 贺宴低敛着眉眼,就这么安静的站着。 一动不动。 贺远明再看着这样不死不活的贺宴。 他冷笑一声:“你非要徐倌倌是卫生,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这话,让贺宴微眯起眼。 但是表面,贺宴依旧不动声色。 贺远明的口气更是不客气:“徐倌倌知道吗?” “爷爷,有些事,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贺宴淡淡开口。 “黎夏走了,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你当年亲眼看见黎夏死了!” 贺远明冲着贺宴怒吼。 “对,徐倌倌是和黎夏一模一样,但是她们不是一个人,你清醒点可以吗?” 贺远明恨不得能让贺宴清醒过来。 贺宴心底藏着一个人,那是黎夏。 而贺宴当年能答应和宁敏静的婚约。 贺远明心里也很明白。 因为宁敏静和黎夏很相似。 而徐倌倌出现的时候。 贺远明都震惊了,真的以为是黎夏复活了。 自然,贺宴会和徐倌倌纠缠不清。 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贺宴要做什么,贺远明不会管。 在贺远明看来,贺宴有分寸。 很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所以在有苗头的时候。 贺远明就没阻止过的贺宴。 但现在,一切失控了。 贺远明却发现,好像一切都晚了。 而面对贺远明的话。 贺宴却始终很安静。 他低敛下的眉眼,一瞬不瞬。 藏起的心思,谁都摸不透。 “爷爷,这是我的问题。”贺宴淡淡开口。 “你……”贺远明被贺宴怼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我会为我自己做的事情负责。”贺宴平静把话说完。 而后贺宴就不再开口。 贺远明也不敢真的逼着贺宴。 贺宴要真的把贺氏集团甩手不管了。 那可真的麻烦大了。 想到这里,贺远明沉了沉。 而后贺远明并没在贺宴办公室停留。 结果在贺远明走出去的时候。 贺宴却忽然开口:“爷爷。” 贺远明没回头。 “我希望你不要去找她,这是我的决定,和她没任何关系。”贺宴说的直接。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她从来没想过介入我的婚姻和生活,主动提出分手的人也是她。” 贺宴很安静的说着徐倌倌。 “是我不愿意放手,而非是她。” 这些话,贺宴不带任何玩笑的情绪。 贺远明意外了一下。 是真的没想到。 竟然缠着人不放的人是贺宴。 他以为是徐倌倌。 毕竟在江城。 女人搭上贺宴后都舍不得松手。 贺宴能给的,绝对远远高于自己想要。 更不用说,是徐倌倌这样的人。 “所以,爷爷去找她,也就只是自讨没趣。”贺宴说的明白。 贺远明没应声。 但是贺宴知道,贺远明不会再去找徐倌倌。 所以贺宴没拦贺远明。 但贺宴也并没在公司多停留。 很快,他驱车去了医院。 他心里惦记的是还在医院的徐倌倌。 说不上为什么。 贺宴的心头压着不安的预感。 总觉得徐倌倌会做什么。 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只想见到徐倌倌。 这些天来,虽然贺宴陪在徐倌倌的身上。 但是他依旧可以感觉的到她那种下意识的闪躲。 只是这样的闪躲里。 又带着复杂和矛盾。 沉了沉,贺宴的手更是抓紧了方向盘。 他的眼神就这么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况。 一直到车子在医院的停车位停靠下来。 …… 病房内。 徐倌倌低头看着微信。 上面是黎成朗发来的消息。 黎成朗:【你和贺宴……】 而后黎成朗没说什么。 上面是几个链接。 徐倌倌的之间在颤抖,打开了链接。 链接里面,都是自己和贺宴的八卦。 这样的链接已经无数了。 徐倌倌现在能打开。 过会这个脸颊就消失不见了。 但是对于徐倌倌而言。 这也足够惊悚了。 毕竟,这意味着越来越多的人都看见了。 就连黎成朗这样几乎不过问绯闻的人。 都能主动发给自己。 可想而知。 就算徐清秋现在是在别墅。 也许可能不会看到这些。 但是谁能知道呢? 徐清秋的心思,徐倌倌很清楚。 她可以做任何放肆的事情。 但是唯独不能当小三。 那是徐清秋绝对不允许。 因为徐清秋就是这么踩着坑走过来的。 她抽身离开,走的干干净净。 自然不可能想过有朝一日。 徐倌倌会自己一样。 而现在徐清秋的情况。 徐倌倌更清楚。 自己不能刺激。 一不小心,可能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那样的后果。 徐倌倌的心尖都在发颤。 心中原本就已经有的想法。 在这样的情况下,变得越来越坚定了。 她忍不住深呼吸。 黎成朗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徐倌倌并没拒绝。 “是我。”黎成朗的声音低沉传来。 徐倌倌嗯了声。 “应该是贺宴那边的人在处理,之前的链接都看不见了。” 黎成朗缓缓开口:“但是该知道的人应该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第131章 我已经决定了,贺宴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这个社会本来就没有秘密。 只是被戳破时间的早晚而已。 “倌倌,你……”黎成朗叫着徐倌倌,到嘴边的话又戛然而止。 他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而徐倌倌已经先发制人:“我和他不会在一起。” 黎成朗没应声。 “不要担心我,我很好。”徐倌倌又快速的说着,“真的很好。” 欲盖弥彰的意思。 黎成朗认识徐倌倌多年。 在记忆里,徐倌倌从来处事游刃有余。 这么惊慌失措是第一次。 最终,黎成朗也没说什么。 “有需要的话,随时给我电话。”他淡淡开口。 而后这人又说着:“媒体那边,我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好。”徐倌倌应声。 又好似在这样的惊恐里回过神。 徐倌倌也渐渐冷静了:“谢谢你,学长。” “客气了。”黎成朗淡淡开口。 忽然之间,手机两端安静了一下。 “倌倌。”黎成朗叫着徐倌倌的名字。 徐倌倌被黎成朗叫的一愣。 而耳边传来的是这人低沉磁实的嗓音。 一字一句却又显得格外认真。 “你喜欢过我,是吗?”他问。 徐倌倌咬唇。 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当然喜欢过。 黎成朗是徐倌倌少女时期最喜欢的人。 只是那时候,徐倌倌分不清这是爱还是崇拜。 再后来,她交往男朋友。 但是黎成朗却一直都在徐倌倌的记忆里。 好似不管找谁,都不能取代黎成朗的位置。 一直到贺宴出现。 一切才荒腔走板的变调了。 而最初,也是因为这样的喜欢。 才让徐倌倌和黎成朗拉开了距离。 她害怕自己深陷其中。 也害怕自己和黎成朗的关系走向穷途末路。 “如果真的喜欢过。”黎成朗却不介意徐倌倌的沉默。 他很轻的笑了笑。 “你和贺宴分手,我们在一起试试看。” 黎成朗缓缓开口。 说出口的话,却让徐倌倌惊愕。 是完全想不到的意外。 而黎成朗也不着急等徐倌倌给答案。 他淡淡开口:“我还有事,你想好了给我答案。” 很平静的腔调。 但是却让人觉得格外的舒服。 很久,徐倌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好。” “那我先挂了。”黎成朗淡淡说着。 徐倌倌嗯了声。 在黎成朗挂电话的时候。 徐倌倌却忽然听到黎成朗的声音传来。 很低沉,也很好听。 一字一句,却又格外的清晰。 “倌倌,我喜欢你。” 而后,才是电话挂断的声音。 有瞬间,徐倌倌的心跳漏了两拍。 黎成朗出道到现在,就是电影起家。 而且都是大电影,里面谈情说爱的成分很少。 但是只要黎成朗有这样的苗头。 那个片段能被无数人的转载。 就只听黎成朗的声音。 你都能觉得自己深陷其中。 徐倌倌是很早就认识。 所以她能免疫。 但是就算如此,现在听见的时候。 那依旧是一种紧张。 心跳加速。 就在这个时候。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徐倌倌一下子从先前的画面里抽身而出。 她安静的看着入口走进来的男人。 那是贺宴。 徐倌倌没说话,就只是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贺宴已经走到徐倌倌的面前。 他的手很自然的抚摸徐倌倌的脸颊。 声线又温柔的不像话。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我去叫医生来。” 贺宴低头问着,转身就真的要按下呼叫铃。 徐倌倌太安静了。 连一点吵闹都没有。 不像之前喜欢在自己耳边妖叫的样子。 贺宴总归是不放心的。 但在贺宴的手碰触到呼叫铃的时候。 徐倌倌却已经阻止了贺宴。 “我没事,我很好。”她平静开口。 贺宴这才微微放松点。 但是看着徐倌倌的时候。 他又很快哄着:“想吃什么,我去准备。” 这人已经随意的西装搭在沙发上。 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解着纽扣。 衬衫的袖子挽到了手肘处。 一举手一投足都是致命的性感。 恰好每一个点都踩在徐倌倌欢喜上。 徐倌倌就这么看着。 她在想,自己是喜欢贺宴。 还是因为贺宴踩在自己的敏感点上。 所以她才怦然心动。 而一时半会。 徐倌倌好似给不出任何合理的答案。 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重新走到了徐倌倌的面前。 这人的手捏着她的下巴。 “想吃什么?”贺宴又低低的问。 徐倌倌还是没应声。 贺宴倒是笑了笑。 很自然低头亲了亲徐倌倌的额头。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话,我弄个面?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贺宴真的是在哄着徐倌倌。 徐倌倌就只是这么看着。 她的脑海一片混乱。 而后,徐倌倌安静开口:“贺宴。” 这是贺宴进门后。 徐倌倌和贺宴说的第一句话。 贺宴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但是这人的眸光依旧缱绻温柔。 徐倌倌安静了片刻。 再看着贺宴的时候。 眼底不带任何玩笑的情绪。 “我们分手吧,不用等你结婚,现在就分手。” 这些话,徐倌倌斟酌了很久。 一字一句都在心里反复。 而后她才能这么从容的和贺宴说出口。 最初徐倌倌觉得很难。 但话说出口后。 她忽然觉得,好像一切也并没那么困难了。 话音落下。 病房内安静的就好似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清清楚楚。 原本还显得温润的男人。 瞬间眸光就阴沉了下来。 再看着徐倌倌的时候。 贺宴又没冲着徐倌倌发脾气。 “谁来找你说什么了?”贺宴问的直接。 徐倌倌深呼吸,迎着这人的眼神。 “没有任何人来找我,这是我的想法。” 她很平静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贺宴根本不接受这样的想法。 “不可能,我说了,分手绝无可能。” 贺宴把自己的意思说的非常明白。 “我已经决定了,贺宴。” 徐倌倌的态度很坚定。 贺宴了解徐倌倌。 徐倌倌做了决定的事情。 很难改变。 贺宴首先要知道,为什么徐倌倌忽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给我一个理由。”贺宴的声音更沉了几分。 第132章 徐清秋是什么都知道了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依旧平静。 “贺宴,我想结婚了。也不想和你纠缠不清。” 徐倌倌说开了的,倒是坦荡。 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 而看着贺宴的眼神。 她也没任何的闪躲。 贺宴第一时间想到了八卦上的事情。 这些八卦,都是贺宴让刘晟拦截下来。 只是看起来并没那么顺利。 层出不穷。 就像背后有一双手在操控一切。 想到这里这里。 贺宴看着徐倌倌的眼神更沉了几分。 而后他的手捏着徐倌倌的下巴。 倒是把话说的明明白白。 “如果是网络上的那些事,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 贺宴说的笃定而自信。 “这些事情,我不会让它来影响你。” 这话也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但很快,贺宴就发现。 自己这样的承诺,对徐倌倌并没任何用处。 她的眼神没任何变化。 “贺宴,我已经决定了。” 徐倌倌就给了贺宴这么一个答案。 贺宴的眼神又变得锐利了几分。 好似要把徐倌倌看穿。 在这样的情况下,忽然—— 徐倌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两人低头都同时看向了手机。 看不见消息的内容。 但是却可以看见,那是黎成朗的微信。 徐倌倌还没来得及拿起手机。 贺宴的动作更快。 那手机就已经被贺宴直接扔到了墙壁上。 瞬间,应声而裂。 徐倌倌有些气恼:“贺宴,这是我的手机。” “是因为黎成朗?”贺宴问的直接。 眼神落在徐倌倌身上,却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徐倌倌知道贺宴误会了。 黎成朗发过来的是自己的行程表。 倒是没别的意思。 是担心徐倌倌要他的时候联系不上人。 上面能标注清楚,什么时间能找谁。 但是徐倌倌并没解释的意思。 贺宴误会了,也没什么不好。 “是。”徐倌倌抬头看着贺宴。 而后她很轻的笑了笑。 “贺宴,我们好聚好散不好吗?” 这话是冲着贺宴说的。 甚至在徐倌倌的眉眼里还带着一丝的散漫。 “你什么时候是这么放不下的人?” “贺宴,不是你常说好聚好散?” “再说,你要结婚,我也要结婚,这样我们各自安好,不好吗?” 徐倌倌都在问着贺宴。 越是问,越是散漫,就越是让贺宴觉得心烦意乱。 在这样的情绪里。 又面对着徐倌倌分手的咄咄逼人。 最终,贺宴绷不住。 他捏着徐倌倌的下巴就这么亲了上来。 猝不及防。 徐倌倌呜咽一声,是下意识的反抗。 但是在这样的反抗里。 贺宴已经强势的趁虚而入。 连一点机会都不给徐倌倌。 徐倌倌在捶打这人。 和动作,看起来就是不情愿。 而在贺宴的记忆里。 徐倌倌在这种事上,乖巧的就像一直猫咪。 偶尔会伸出爪子挠你一下。 什么时候会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所以徐倌倌越是反抗。 贺宴越是心口堵的慌。 这女人的绝情,贺宴不是没体会过。 比谁都残忍无情。 在分手这件事上。 贺宴看来,没人可以和徐倌倌比拟。 “徐倌倌,你主动勾引我,把我拉下水。” 贺宴喘着气,一瞬不瞬的盯着。 “现在你想上岸,就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抽身吗?” 这话,贺宴是在质问徐倌倌。 徐倌倌也在喘息。 但她的字里行间却不给贺宴任何思考的余地。 “贺总,我们只是玩玩,是你太入戏了。” 徐倌倌说的残忍。 这样的话语,极大程度上刺激了贺宴。 贺宴眸光深处的阴鸷已经彻底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大口的呼吸。 不算宽敞的病床,硬生生的挤入了两个人。 徐倌倌还受着伤。 在体能上根本不是贺宴的对手。 而她的反抗,并没让这人怜香惜玉。 反倒是让贺宴变得更为野蛮。 只要想到徐倌倌和黎成朗。 贺宴所有的理智都不见。 “贺宴!”徐倌倌尖叫出声。 但是她却阻止不了贺宴的疯狂。 在这人的禁锢里。 徐倌倌在玻璃的倒影里看见的是自己的狼狈。 耳边,是贺宴鼻尖呵出的热气。 一字一句都在质问。 “这样的感觉,别的男人可以给你吗?” 贺宴越发显得野蛮:“黎成朗知道你现在这样吗?” 他的眸光腥红,是被徐倌倌刺激的。 徐倌倌咬唇不吭声。 不允许自己在贺宴面前再露出任何的不舍和情绪。 “徐倌倌,你把我拉下水,我也不会允许你抽身离开。” 贺宴一字一句警告。 “你只能是我的人。”他把话说的明明白白。 徐倌倌就这么咬着唇,不吭声。 贺宴的薄唇却更强势的掠夺。 在唇齿之间,他们尝到了血腥味。 他们更像两只困兽,纠缠不清。 再多的话语,都在瞬间吞咽了回去。 病房内,温度不断攀升。 但更多的,是充斥着言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绪。 谁都不曾放过谁。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 病房的门就这么从外面被人撞开。 保镖的声音局促的传来:“夫人,您不能进去……” 但是为时已晚。 徐清秋哪里会顾及保镖存在。 她已经冲入了病房内,恰好就看见了贺宴和徐倌倌衣衫不整的样子。 徐倌倌傻眼了,是根本没想到。 贺宴的反应倒是很快。 第一时间就给徐倌倌包裹住了被子。 徐倌倌的手紧紧的抓着被子的边缘。 这样的惊慌失措是怎么都挡不住。 在徐清秋的脸色里。 她觉得惧怕。 因为徐清秋是什么都知道了。 不然不会这么贸然的出现在这里。 徐倌倌的心整个都提了起来的。 最重要的是。 自己和贺宴现在是真的太暧昧了。 明眼人都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和徐倌倌的不淡定比起来。 贺宴就显得冷静的多:“阿姨。” 他才开口和徐清秋打了一个招呼。 徐清秋就已经一个健步的冲了上来。 她的眼神里,早就没了对贺宴的喜欢。 再看着贺宴的时候,阴沉无比。 但是徐清秋并没对贺宴做什么。 她是冲着徐倌倌来。 “妈……”徐倌倌僵硬的开口。 第133章 求求你,我们分手吧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一样是话都没来得及说,徐清秋的巴掌就这么重重的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徐倌倌错愕了。 白皙的肌肤上瞬间就出现了明显的五指印。 甚至,还泛着血丝。 可显而知,徐清秋是用了多大的力道。 徐倌倌整个人被打的偏到了一边。 火辣辣的感觉就从脸上传来。 贺宴反应的几块:“倌倌,你没事吧!” 但两人依旧衣衫不整。 徐倌倌没应声,就只是看着徐清秋。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是狼狈。 可是在徐清秋的眼中,她也清楚的知道。 徐清秋不打算给自己面子。 一点面子都不想给。 “徐倌倌,你立刻马上和贺宴分手,马上!” 徐清秋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冲着徐倌倌怒吼出声。 徐倌倌没说话,就这么僵持的看着徐清秋。 分手是在计划之内,只是她没想到。 最终还是没能瞒得住徐清秋。 甚至在徐清秋的怒意下,她冲上来又想给徐倌倌几个耳光。 这一次,贺宴拦住了。 徐清秋微微一怔,就这么看着贺宴。 “阿姨,不管怎么样,首先让倌倌把衣服穿好。”贺宴说的直接。 但是看着徐清秋的眼神却不容徐清秋的任何拒绝。 而贺宴的动作依旧在护着徐倌倌。 徐清秋不至于看不出来,她冷笑一声。 “好好,徐倌倌,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你马上给我滚出来!” 徐清秋的不带任何玩笑的情绪。 而后徐清秋头也不回的就朝着病房外走去。 病房的门被重重的关上。 徐倌倌听着关门声,瞬间回过神来。 她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想也不想的就要把衣服穿好。 贺宴的动作更快,扣住了徐倌倌的手。 他的眼神深邃的落在徐倌倌的脸上:“疼不疼?” 徐倌倌摇头,是顾不得自己现在的情况。 怎么会不疼。 之前被周琛弄的伤口到现在都没好透。 现在又被徐清秋狠狠的抽了一个巴掌。 这样的疼是钻心又刺骨。 但是徐倌倌更担心的是徐清秋的情况。 所以她着急要看见徐清秋。 现在的徐清秋看起来和寻常人没任何区别。 但是徐倌倌却很清楚的知道。 徐清秋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随时随地会崩盘。 想到这里,徐倌倌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着急要去找徐清秋。 “先把脸上的伤口处理好。”贺宴低声说着。 徐倌倌没理会,用力的拽开贺宴的手。 贺宴拧眉。 徐倌倌已经趁势快速的朝着病房外跑去。 贺宴穿好衣服,很快也跟了上去。 …… 客厅内。 徐清秋就在沙发上坐着。 眸光清冷,看见徐倌倌出来的时候。 她少了平日的温和多了一丝的凌厉。 “跪下!”徐清秋厉声对徐倌倌说。 徐倌倌真的没犹豫,瞬间就跪了下来。 “妈,你冷静点,我和贺宴分手了,我们分手了,你冷静点。” 徐倌倌拼命的重复同样的话。 但是她的眼神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徐清秋。 是真的怕徐清秋做出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 贺宴出来的时候就听见这句话。 贺宴的眉头拧了起来。 但是他并不傻,在徐清秋的话里,贺宴已经大概知道了。 是自己的身份曝光,徐清秋并不赞同自己和徐倌倌在一起。 只是贺宴想不明白。 徐清秋为什么会用这么激进的方式。 “阿姨,这件事,我可以和您解释。” 贺宴的口气依旧很好,眸光认真的看着徐清秋。 这样的贺宴带着诚意。 只是徐清秋并不领情。 甚至徐清秋的眼神根本没看贺宴。 而是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好,你说分手,当着我的面前,把这句话完完整整的和他说!” 徐清秋在逼着徐倌倌。 徐倌倌的呼吸都跟着越发的局促。 贺宴的眉头也跟着拧了起来。 “我徐倌倌,如果再和贺宴有任何往来,我母亲徐清秋尸骨无存!” 徐清秋一字一句,说的明明白白。 是拿自己赌咒,要徐倌倌发誓。 徐倌倌的情绪也变得激动,那是一种崩溃。 她就这么看着徐清秋:“妈……” “你说,你当着我的面,原封不动和他说清楚!” 徐清秋的口气没任何退让的意思。 贺宴的眉头更是拧着:“阿姨,不管您听了什么,看见什么,但是最起码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贺宴的话依旧是让徐清秋波澜不惊。 好似对于贺宴说的一切,徐清秋都没有兴趣。 “我有未婚妻是事实,但是我对倌倌……” 贺宴从容开口。 只是下一瞬,徐清秋就打断了贺宴的话。 她是冲着徐倌倌说的:“我要你发誓,现在,立刻,马上。” 那语气词已经越来越强烈了起来。 徐倌倌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妈,我可以发誓,我不会再和贺宴有任何来往,但是我不要拿你发誓。” 她就这么看着徐清秋,跪在地上。 想靠近徐清秋,可徐清秋却不允许。 徐清秋对于徐倌倌而言,是极为重要的人。 徐倌倌可以放弃所有。 但是她不可能放弃徐清秋。 所以不管怎么样,徐倌倌都不可能拿徐清秋来发誓。 她怕有朝一日,真的出事。 “倌倌……”贺宴想哄着徐倌倌。 徐倌倌不然贺宴碰自己。 “阿姨,我会选择……”贺宴开口。 就在这个时候,徐清秋却忽然拔出刀子。 就这么对着自己的大动脉。 不是威胁,而是真的卡在了大动脉上。 白皙的肌肤上都出现了血痕。 而徐清秋的眼神仍旧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一瞬不瞬:“发誓。不然你今天就等着给我收尸。” 每说一个字。 那水果刀就更深一点。 徐倌倌的神经都已经被绷到了极限。 整个人已经绷不住了。 她拼命的哭着,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 “我徐倌倌发誓,此生不再和贺宴来玩,不然我母亲徐清秋会尸骨无存!” 每说一个字,徐倌倌都在哭。 她看着贺宴:“求求你,我们分手吧,求求你……” 是真的求着。 这样狼狈的徐倌倌。 贺宴就从来没见过。 在贺宴的面前,徐倌倌从来都是精致的妖女。 而非是现在这样。 第134章 我没有父亲,也不需要父亲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有瞬间,贺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不过病房内的动静,也引起了外面护士的注意。 护士和医生匆匆赶来。 可病房的门一直关着。 他们没办法进去。 也没办法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贺宴,分手吧……”徐倌倌求着。 她知道。 徐清秋必须得到贺宴肯定的答案。 必须把他们之间任何一个可能死灰复燃的因素都扼杀在摇篮里。 但是贺宴就这么看着。 他手心的拳头紧紧的攥着:“我不同意。” 贺宴给的答案是明确。 徐清秋不敢相信的看着贺宴。 因为这种情绪的激动。 徐清秋手中的水果刀已经把自己的大动脉给彻底的划破了。 鲜血涌了出来。 “妈,我叫医生……”徐倌倌反应的飞快。 但是徐清秋的力气却大的吓人:“你再说,说到他同意为止!” 徐清秋却没妥协。 鲜血就这么滴滴答答的落下来。 会客室内,瞬间就充斥了血腥味。 徐倌倌对徐清秋极为的了解。 她不达目的不罢休。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徐清秋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贺宴,就当我求你,求求你。” 徐倌倌跪着,看着贺宴。 贺宴的手心微微攥成的拳头。 但是同意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而贺宴不同意。 徐清秋的举动就越狠戾。 就在这个时候。 门外传来撞门的声音。 贺宴回过神,门板已经被人撞开了。 冲进来的人,让所有人都惊愕了一下。 大抵是怎么都没想到。 冲进来的人会是宁江。 宁式集团的总裁。 “清秋,你不要乱来!”宁江已经第一时间扣住了徐清秋的手。 徐清秋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手中的水果刀被宁江给夺走。 “快,你们等着做什么!” 宁江冲着医护人员怒吼。 在宁江的怒意里,医护人员也快速回过神。 他们不敢迟疑,朝着徐清秋的方向走去。 徐清秋的情绪好似在看见宁江后。 更是崩溃。 “你滚,你滚……”徐清秋冲着宁江歇斯底里的怒吼。 任何人靠近徐清秋,都会被徐清秋打开。 宁江完全不介意。 就算徐清秋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在自己的身上。 他也是护着徐清秋。 “清秋,先处理伤口。”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倌倌是我们的女儿,你也不需要这么逼着倌倌。” “求求你,先冷静下来,别的事情等你伤口处理好再说好不好?” 宁江的眼镜也已经掉在地上。 但是宁江仍旧紧紧的抱着徐清秋。 徐清秋身上的血沾染到了宁江的身上。 场面更是混乱。 因为徐清秋被控制着。 医护趁机给徐清秋处理好伤口。 而徐倌倌愣怔在原地,是惊愕。 不仅仅是她,就连贺宴都不可思议。 宁江竟然是徐倌倌的生父? 这又一下子把这段时间宁江的事情串联起来了。 宁江执意要离婚。 就算是净身出户也要和周婉莹离婚。 江城的人都知道,宁江找到了自己的白月光。 甚至宁江还有一个私生女。 这是让宁江不顾一切的理由。 但是起码谁都没想到。 宁江会和徐倌倌牵扯上关系。 而徐倌倌在这样的惊愕里的,也已经明白了。 为什么徐清秋的情绪会这么激动。 不仅仅是因为她和贺宴不正当的关系。 还因为贺宴是宁江未来的女婿。 徐清秋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宁江。 徐倌倌很清楚的知道。 徐清秋当了小三并非是明知故犯。 而是在宁江的隐瞒下,才和宁江交往。 她一直以为宁江是单身,可以给自己一个安稳的生活。 结果一切真相被揭开的时候。 是徐清秋才知道宁江早就结婚。 甚至还有一个女儿。 徐清秋当即就崩溃了。 她和宁江分手,宁江自知理亏,给了徐清秋一笔钱。 徐清秋当机立断消失的干干净净。 宁江后悔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到徐清秋了。 这一错过,就是二十几年的光景。 自然就更不会知道,徐清秋已经怀孕。 所以现在的徐倌倌和贺宴纠缠不清。 徐清秋必然是要以死相逼。 这样的事实,振的徐倌倌的脑袋嗡嗡作响。 她整个人僵持在原地。 贺宴已经走上前:“倌倌……” 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 看着徐倌倌的眼神更是带着缱绻。 “这些事情我来处理,好不好?” 贺宴低声问着徐倌倌的。 在贺宴的声音里,徐倌倌猛然回过神。 然后徐倌倌想也不想的就推开了贺宴。 贺宴一个踉跄。 徐倌倌甚至都没看向贺宴。 她匆匆朝着外面走去,更没顾忌自己的情况。 贺宴回过神,当即就追了出去。 医院内,又好似恢复了平静。 …… 徐清秋处理好伤口,打了镇定后。 而后才被送到了病房。 徐倌倌寸步不离的陪着。 甚至她没让任何人靠近徐清秋。 因为现在的徐清秋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刺激。 不仅仅是情绪上。 还有徐清秋的身体情况。 因为药物的作用,她的心脏能力也在萎靡。 任何刺激,对于徐清秋而言都是致命。 徐倌倌不想,也不能失去徐清秋。 “你不用来了。”徐倌倌平静的看着宁江。 “倌倌,我……”宁江僵着,看着她。 徐倌倌很是安静:“我没有父亲,也不需要父亲,另外,我妈妈需要静养。” 这话,她说的很平静。 更是不带任何感情。 “宁总,请回吧,这里没有和你有关系的人。” 徐倌倌很明白的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 她不会,也不可能认宁江这个父亲。 何况,她和宁家之间。 还牵连了一个贺宴。 这就好像是老天的玩笑。 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徐倌倌的脸上。 生疼的要命,但是你却又没任何反抗的权利。 而后,徐倌倌看向了贺宴。 “贺总,也请您不要再来了。”她说的直接。 甚至看着贺宴的眼神都是冷漠。 而后徐倌倌没给贺宴开口的机会。 很快就朝着病房走去。 贺宴的动作更快。 瞬间就扣住了徐倌倌的手腕。 徐倌倌是被动的停了下来。 但是她并没转身,只是用力的把自己的手从贺宴的禁锢里抽出来。 第135章 我们分手了,不会再一起了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她的声音倒是平静:“贺总,请你自重。” 说着,徐倌倌的声音微微停顿。 然后她再看着贺宴的时候。 态度又变得及极为认真。 “环亚的工作,到此为止,我不会再进入环亚。” 说完徐倌倌颔首示意。 而贺宴明白,任何和自己有关系的事情。 徐倌倌都不会介入。 她是要把自己从他的世界里面摘除的干干净净。 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手心的拳头微微攥了起来。 想碰触徐倌倌,但是贺宴却又不敢轻易碰触。 最终,他就只能这么看着。 看着徐倌倌头也不回的就朝着病房内走去。 病房的门重新被关上。 贺宴被拦截在了病房外。 但是贺宴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 很久,是宁江看向了贺宴。 “我没想到,你和倌倌……”宁江主动打破了沉默。 宁江是宁家人。 当然知道宁家和贺家的利益纠葛。 牵一发动全身。 加上贺宴这人清心寡欲。 宁江从来没想过贺宴会出轨。 但是贺宴出轨,又好似在情理之中。 这豪门,没几个人是干净。 最重要的是。 偏偏贺宴出轨的对象,竟然是徐倌倌。 还是他的私生女。 是宁敏静同父异母的妹妹的。 一切又变得混沌不堪起来。 最终,宁江的话到嘴边。 再也没能说出口。 贺宴就这么站着,眸光平静。 而全程,贺宴都不曾开口。 …… 病房内。 徐倌倌知道贺宴和宁江都走了。 医院外面都是记者。 因为宁江的出现,把记者都给引来了。 最近宁家的动静一直都在头版头条上挂着。 宁家的每个人都被死死的盯着。 贺宴之前八卦。 虽然被第一时间压下来了。 但是该传开的还是传开了。 所以这些记者一样是好奇。 每个人都想得到第一手的资料。 贺宴和宁江若是真的为了徐倌倌和徐清秋好。 他们就不会在医院多停留。 避免这把火主动烧到了徐清秋的身上。 “妈,您要吃什么,我去给您准备。” 徐倌倌见徐清秋醒来,第一时间就已经走了过来。 徐清秋没看徐倌倌,整个人都很麻木。 她的眼神空洞无神。 和之前疯狂的徐清秋截然不同。 这样的徐清秋,让徐倌倌胆战心惊。 她的眼眶微微酸胀了起来。 而后徐倌倌就这么看着徐清秋:“妈,你别吓我。” 她就这么坐在床边。 手紧紧的牵着徐清秋的手。 生怕徐清秋趁着自己不注意做什么事情。 “我知道我错了,我已经分手了,我们不会再一起了。” “妈,我只要你好好的,不要吓唬我。” “妈,我求求你,求求你和我说话,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 徐倌倌拼命和徐清秋说话。 这一次,徐清秋才缓缓的看向徐倌倌。 大概是真的累了。 徐清秋的声音都带着疲惫。 “真的分手了吗?”她问着。 徐倌倌有瞬间的迟疑,但是很快,她就给了答案。 “我们分手了,不会再一起了。” “倌倌。”徐清秋叫着徐倌倌,“你一开始就知道贺宴有未婚妻是吗?” “他是周琛的小舅舅……”徐倌倌主动解释。 “周琛很仰仗这个小舅舅,我和周琛分手是因为周琛出轨。” “贺宴空降到了公司,变成我的上司,所以我才有了这样的冲动。” 这也是第一次徐倌倌和徐清秋说自己和贺宴的事情。 “我们从来就没想过会在一起,但是……” 徐倌倌僵了下。 从来没想过的事,不意味着就不会发生。 现在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证明。 徐倌倌深呼吸。 再看着徐清秋的时候,她的口气又是笃定。 “妈,我没想过介入贺宴和宁敏静,一开始到现在都不曾。” “你就算不来,我和贺宴也会分手,我们不可能。” …… 每一个字,都是徐倌倌在解释。 解释给徐清秋听。 只是徐清秋全程都很安静。 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这样的徐清秋的,让徐倌倌紧张无比。 她的眸光认真的落在徐清秋的身上。 “妈,求求你说句话,相信我好不好?” 徐倌倌求着,声音带着哭腔。 很久,徐清秋才缓缓开口:“好,我信你。” 这话,让徐倌倌松了口气。 但是徐倌倌也知道。 徐清秋的话并没说完。 她的眼神仍旧这么定定的看着徐清秋。 “我原本的计划就打算去洲域养老,所以你跟我一起出国!” 徐清秋对徐倌倌提出要求。 这个确确实实就是徐清秋的计划。 最初徐清秋是想看着徐倌倌结婚后。 就准备出国定居。 她不想当一个讨人厌的老太婆。 想给徐倌倌足够的隐私空间。 而现在,徐清秋不再这么想。 她要把徐倌倌带在身边,杜绝一切可能。 “你在国外读的书,在外面找工作完全没问题。” 这种时候的徐清秋又清醒无比。 “就算你不找工作,一辈子在家里,我也可以然给你衣食无忧。” 什么路,徐清秋都想好了。 “我只要你跟着我离开江城,这里的任何事情都和你没有关系。” 话音落下,徐清秋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徐倌倌。 她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 徐倌倌不敢有迟疑:“好,我跟你出国定居。” 这样的决定,对于徐倌倌而言,也是最好的决定。 起码可以和贺宴彻底的分离。 她可以离开,但是贺宴不可以。 想到这里,徐倌倌倒是安静了下来。 徐清秋就这么认真的看着徐倌倌。 好似要从徐倌倌的眼中看出,她是不是在撒谎。 而在她平静的眼眸里。 最终徐清秋没说什么:“我要出院。” “妈……”徐倌倌不赞同。 但是在徐清秋的坚持下,徐倌倌妥协。 两人很低调的办理了出院手续。 谁都没通知。 而徐倌倌或多或少知道。 徐清秋不想见宁江。 也不想让这件事再有任何意外。 而出国的事,徐清秋很早就在准备。 所以一切都很顺利。 在徐清秋出院后的第三天。 她带着徐倌倌登上了从江城飞往柏林的航班。 第136章 贺宴,你爱上她了是吗?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全程,徐倌倌都显得格外安静。 一直到航班起飞。 徐倌倌透着玻璃窗,看着外面渐行渐远的江城。 她微微闭眼。 这样的感觉,是窒息。 但徐倌倌却无选择的权利。 渐渐,江城越来越远,最终就变成了地图上的一个点。 徐倌倌闭眼,沉沉入睡。 而梦境里的,她梦见了贺宴。 从最初的纠缠到最后的分离。 一幕幕。 徐倌倌就算是在梦境里。 那眼泪也顺着眼角缓缓滑落。 但她却好似在梦魇里,怎么都没清醒。 很久,很久。 …… 江城。 贺家和宁家乱成一团。 宁江并没因为徐清秋的离开而回到宁家。 他的离开毅然决然。 周婉莹抢救了三天,才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 宁敏静陪了三天。 在看见周婉莹睁眼的时候。 宁敏静崩溃的哭出声:“妈咪,你不能丢下我。” 周婉莹苍白的唇瓣动了动。 但是她的手就这么拽着宁敏静的手,很紧。 “敏静,告诉他,我不会签字离婚,除非我死,不然我不会给那个女人让位的!” 周婉莹说的很慢,但是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清楚楚。 宁敏静嗯了声,她在哄着的周婉莹。 周婉莹大概是太累了,很快又睡着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大小姐,姑爷来了。”佣人叫着宁敏静。 这个姑爷,是贺宴。 宁敏静僵了一下。 但很快,宁敏静站起身,安静的朝着门口走去。 她已经一败涂地,宁家也乱成一团。 贺宴要来做什么,宁敏静很清楚。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和贺宴的这段婚姻。 是宁敏静唯一可以的尊严。 所以她不可能退让。 就像周婉莹在这一场闹剧里。 就算恨透了宁江,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她也不会签字,不会退让。 宁敏静走到门口,她深呼吸。 而后她才打开门,贺宴就在门外的走道站着。 这人穿着铁灰色西装。 倚靠在护栏上,是在抽着烟。 在烟雾缭绕里,你根本分不清贺宴现在的情绪。 宁敏静的安静的站在贺宴的面前。 贺宴也几乎是在她出现的第一时间。 就已经看了过来。 但是贺宴表面却始终镇淡定。 “我有事和你谈。”贺宴说的直接。 宁敏静就这么而看着贺宴。 她的眸光很平静:“如果想要和我谈解除婚约的事情,那就大可不必。” 好似看的出贺宴的想法。 几乎也是在第一时间。 宁敏静就已经把贺宴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了。 甚至她眼中的坚定,是从来不曾有过。 贺宴的薄唇微动。 而后他落在宁敏静身上的眸光又变得深沉了几分。 “敏静,我们结婚,不会幸福。”贺宴说的残忍。 宁敏静倒是淡定:“豪门的婚姻,没有幸福。” 比如宁家和周婉莹。 全江城都当他们是模范夫妻。 在他们身上,让很多人相信了爱情。 结果呢? 宁江要抽身走人的时候,毫不留情。 几十年的夫妻感情,说不要就不要了。 就如同周婉莹一样。 现在和贺宴的婚姻,是宁敏静最后的体面。 贺宴没说话,眸光灼灼的看着她。 宁敏静很自嘲的笑了笑。 “贺宴,你爱上她了是吗?”宁敏静问。 贺宴没回答宁敏静的问题。 “你我都很清楚,我们的婚姻意味着什么,但是你却为了徐倌倌要放弃所有吗?” 宁敏静问的直接。 “你想,徐倌倌想吗?在她的心里你比不过她的母亲。” 宁敏静的话语也很残忍。 贺宴能给她一刀子。 她也能狠狠的在贺宴的心口扎上一刀子。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徐倌倌已经出国了,你要追出去吗?” 宁敏静的口气是咄咄逼人。 “但凡这个人不是徐倌倌,我可能都会考虑。” 话音落下,宁敏静看着贺宴。 “但偏偏这个人是她,就没任何商量的余地。” 宁敏静站着,平日的温婉,变成了现在的狠戾。 周婉莹败给了徐清秋。 徒留下来的就是面前这一段失败的婚姻。 而自己和贺宴的婚姻。 却要摆在徐倌倌的手中。 宁敏静的自尊,怎么会允许。 “贺宴,就算不爱,我们也会纠缠在一起。”宁敏静说的直接。 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坚定。 “你可以破罐子破摔,但是爷爷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她在威胁贺宴:“宁家要抽身,贺宴虽然不会动到根本,倒是足够让那些在暗处的人蠢蠢欲动,你能应付吗?” 贺宴就只是听着。 “徐倌倌会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她能坚持多久?舆论能吞没她!” 宁敏静说的残忍。 而全程,她的眼神都平视贺宴。 明明白白的把自己的立场表达的清楚的。 但是贺宴的态度,却让宁敏静摸不到。 所以宁敏静说不紧张是不可能。 可在贺宴面前,她并没把这样的胆怯暴露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 贺远明的助理却忽然出现。 他冲着宁敏静颔首示意:“少奶奶,老太爷让我过来找大少爷。” 宁敏静点点头,并没拦着。 助理已经看向了贺宴:“大少爷,老太爷找您。” 贺宴没拒绝,就只是点点头。 而后贺宴没说话,很快跟着助理从容离开。 全程贺宴没看宁敏静。 宁敏静站在原地。 看着贺宴离开的高大身影。 她的眼底只有恨。 那是对贺宴和徐倌倌的恨意。 当初有多爱贺宴,现在就有多恨贺宴。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 可以把自己这么践踏在脚底。 很久。 一直到贺宴的身影,从宁敏静的眼中消失。 宁敏静才转身回到了病房内。 …… 彼时,贺家。 贺宴在书房里见到了贺远明。 贺远明就只是这么看着贺宴。 完全让人揣测不到贺远明现在的想法。 “爷爷。”贺宴淡淡开口。 贺远明喝了一口茶,这才淡淡开口。 “你和敏静的婚礼提前到年前。”贺远明说的直接。 好似任何事情都不曾提及。 就只是单纯的找贺宴回来商量结婚的事情。 “这件事,我和敏静说过,她没任何意见。” 贺远明喝了一口茶。 第137章 我还没死,轮不到你肆意妄为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现在你们结婚,是最好让一切风平浪静的办法。”他倒是说的直接。 全程的贺远明都没给贺宴开口的机会。 这些话也并非是和贺宴商量。 而是决定。 而贺远明的桌面上放着的就是一张算过的良辰吉日。 距离现在不过二十天的时间。 在一旁,就是贺远明列好的宾客名单。 “别的事情,等结婚后再说。”贺远明已经把话说完。 贺宴全程没开口。 一直到贺远明说完,贺宴才淡淡的看着贺远明。 “爷爷,如果我的拒绝呢?”贺宴说的直接。 贺远明喝茶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 而后他点点头。 下一秒,贺远明手中滚烫的茶杯就直接朝着贺宴砸了过来。 之前还显得淡定的人,一瞬间就已经爆发了所有的情绪。 “贺宴,你这个混账东西!”贺远明猛然的站起身。 他的手就这么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砰砰直跳,是被贺宴气的心脏疼。 “爷爷。”贺宴也已经注意到了。 但是在贺宴靠近贺远明的时候。 贺远明直接就把他给推开了。 “你不和敏静结婚,就不要叫我爷爷!”贺远明在威胁贺宴。 贺宴在原地站着,薄唇微动。 “贺宴,你是我从小带大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贺远明说的直接。 他的眸光锐利的看向了贺宴。 “你的翅膀还没硬到可以无所顾忌的地步。”贺远明说的直接。 这一字一句都是在逼着贺宴。 “我还没死,轮不到你肆意妄为。” “你可以找徐倌倌,我也可以无声无息的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所以,贺宴,不要和我玩任何花样。” …… 贺远明把每一句话都说的明白。 就连看着贺宴的眼神都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贺远明当年能把一败涂地的贺氏集团力挽狂澜。 就绝非是省油的灯。 贺家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金字塔顶端的地位。 贺宴心里很明白。 贺远明的心狠手辣,能让你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说得出做得到。 贺宴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拿徐倌倌开玩笑。 “另外,你不要忘记了,你想要的,还在我手中,你真的能什么都放弃了吗?” 贺远明已经冷静下来。 “你对徐倌倌真的是爱,不是一种感情转移吗?” 这话瞬间就锤在贺宴的心口。 贺宴没应声。 “贺宴,牵一发动全身,不要做这种俗人不利己的事情。”贺远明的声音软了下来。 他走到贺宴的身边,就这么看着这个自己引以为傲的孙子。 “你很清楚,她的母亲和宁家是什么关系。若是可以的话,她也不会主动放弃你,不是吗?” “你在他的心中,并非是有地位。” “而她和你在一起,不也是因为周琛的事情吗?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贺远明恩威并施。 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 而后贺远明根本没给贺宴应声的机会。 就已经把话头转移了。 “你和敏静订婚也两年了,结婚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结婚后,你们要个孩子。” “至于徐倌倌,她不过就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不会记住太久的时间。” 贺远明的话残忍无比。 话音落下,他拍了拍贺宴的肩膀。 就没再说什么,而后贺远明从容的离开了书房。 贺宴一个人站在原地。 很久,贺宴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贺远明的话,他反驳不上来。 他可以放弃所有,但是徐倌倌不可以。 若是他的所作所为把徐敏静逼到走投无路。 徐倌倌这辈子都不会再靠近自己。 第一次,贺宴觉得自己渺小。 那种运筹帷幄,却在自己的身上无力。 很久,贺宴就这么紧紧的攥着拳头站着。 所有的情绪扑面而来。 就这么压着贺宴。 这样的感觉,就像多年前。 黎夏从自己的身边无声无息的离开。 他等来的就是黎夏的尸体,再无其他。 甚至贺宴都没来得及问黎夏为什么要这么做。 黎夏就已经死了。 就连那尸体,都已经看不见曾经娇艳的容颜。 那种惨烈到现在贺宴都记忆犹新。 所以他要徐倌倌重复黎夏的惨烈吗? 而这一双幕后的黑手。 贺宴一直没找出来。 就好似一股势力一直都在和贺宴割据。 只要是贺宴喜欢。 这一双手就会无声无息的从贺宴身边带走。 完全不给贺宴任何回旋余地。 当初和宁敏静订婚。 而宁敏静可以两年来安然无恙。 一来是因为宁家的势力在这。 二来是因为宁敏静从来都不是贺宴喜欢的人。 只要不是贺宴在意。 不管是什么方式存在在贺宴的身边。 那个在暗处的人都会无动于衷。 所以他能做什么? 拖着徐倌倌一起下水。 让她变成第二个黎夏吗? 这样的认知里。 贺宴的眸光越来越阴沉。 很久,贺宴才阴沉着脸,快速的朝着书房外走去。 …… 贺宴和宁敏静结婚的消息。 遍布了江城的大小媒体。 贺氏集团的公关部正式公开了两人的婚期以及婚纱照。 照片里,贺宴穿着黑色的正式西装。 宁敏静穿着dior高定的婚纱。 一个高大俊朗,一个温婉优雅。 站在一起就是一对璧人。 这张照片出来的时候,两人上了热搜。 也因为两人的结婚的消息。 把之前宁家闹出的事都给遮盖了下去。 而贺宴和宁敏静频繁出现在各个公开场合。 结婚前的这段时间。 甚至比他们订婚两年来出现在公开场合的次数都多。 他们在镜头面前,好似鹣鲽情深。 但是宁敏静却很清楚的知道。 在镜头挪开的瞬间。 贺宴的手就会第一时间从自己的身上抽离。 就好似他们从来不曾亲密过一样。 在他们公开婚礼时间的前一晚。 贺宴明确告诉过宁敏静。 你在这里,只可能得到贺太太的头衔。 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不会有。 意味着宁敏静会独守空闺。 就如同是贺宴未婚妻的那两年。 但就算如此,宁敏静还是嫁了。 就算表面虚荣,也好过在徐倌倌面前败的一败涂地。 第138章 她只会是我的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只是贺宴的心思,没人猜得透。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贺宴说的直接。 边上依旧还有记者在随时随地的跟着他们。 而有记者的时候,贺宴相对还是配合。 所以现在的贺宴,让宁敏静微微错愕。 “阿宴,有记者。”宁敏静在提醒贺宴。 贺宴倒是直接:“我有事。” 而后贺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是当着宁敏静的面,驱车离开。 就好似所有的压抑情绪。 在这一刻就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但是在下一瞬。 宁敏静就忽然明白了贺宴为什么会这样抽身离开。 因为微博的热搜头条。 【黎成朗公开结婚喜讯。】 这个微博是黎成朗亲自发的。 只要是黎成朗的粉丝都很清楚。 黎成朗几乎不曾营业过微博。 除了必要的转载品牌方的宣传外。 黎成朗极少上微博。 更不用说亲自发微博了。 而这一条微博,是来自手机的客户端。 黎成朗V:【很高兴在34岁生日即将到来的时候,遇见了我想牵手一生的人。认识她不是偶尔,而是必然。十年前,她就在我心里,而现在,十年后,我牵起她的手,大大方方的向所有的人正式介绍她。黎太太,未来多多指教。】 而后黎成朗放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16岁的徐倌倌,穿着芭蕾舞的裙子,在翩翩起舞。 镜头里看的见黎成朗的身影。 他全程都低调的在位置上看着。 另外一张照片,显然是刚刚拍摄。 在入秋的巴黎,黎成朗面对镜头。 徐倌倌穿着露背的丝质吊带,就这么看着阳台外。 而黎成朗的手从她的腰肢环过。 他们在的位置明显是小巴黎的公寓。 而清晨的阳光刚刚升起。 金色的光晕打在两人的脸上。 温情脉脉,看着就让人怦然心动。 这两张照片,从头到尾都没曝光过徐倌倌的长相。 但是不管是宁敏静还是贺宴。 都可以第一时间认出这个女人是徐倌倌。 黎成朗的微博,瞬间就上了热搜。 不到半小时,评论已经冲过了十万。 渣浪的客户端险些就被黎成朗的微博给弄崩溃了。 而微博下面,都是贺喜的声音。 有粉丝,有媒体,有圈内的人。 黎成朗素来注重隐私。 加上他已经申明对方不是圈内人。 所以大家就很知趣的没再多问。 加上这个年纪,结婚是很正常。 在粉丝眼中,黎成朗愿意结婚。 也好过光棍一辈子。 而贺宴就是因为这条微博。 情绪失控。 宁敏静岂能不恨。 好似徐倌倌不管走到哪里。 都可以得到所有人的注意力。 之前还能和贺宴抵死缠绵。 下一秒就可以投入黎成朗的怀中。 她把一池春水搅乱,却能独善其身。 宁敏静恨的咬牙切齿。 但是在媒体面前,她却依旧淡定自若。 起码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失态。 …… 彼时。 贺宴哪里都没去,而是直接去找了陆沉。 陆沉看见贺宴来的时候。 或多或少就已经猜到了。 他让了一个道,贺宴阴鸷的朝着公寓内走去。 “人找到了吗?”贺宴问的直接。 陆沉知道,贺宴找是那个藏在暗处的人。 他摇摇头:“对方很狡猾,你公开婚讯后,他倒是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就好似能嗅的到这里的阴谋。 知道宁敏静根本就不是贺宴的良人。 对方消失的干干净净。 “把这个人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贺宴阴沉开口。 陆沉嗯了声:“你打算拿继承权当诱饵?为什么你认为这个人会是他?” 贺宴没应声。 就这么倚靠在墙壁上抽着烟。 瞬间烟雾缭绕,又遮挡了贺宴眼中的狠戾。 陆沉和贺宴多年的死党。 自然是知道贺宴现在的想法。 “你同意徐倌倌分手的要求,是想把她从暴风圈推出去是吗?”陆沉又问。 贺宴透着烟雾就这么看向了陆沉。 “你不想让她变成第二个黎夏。”陆沉说的直白。 然后他摇摇头:“所以你想让宁敏静当替死鬼,才答应了这一场婚姻。” 贺宴结婚。 贺宴就可以拿到贺远明手里剩下的股权。 这意味着贺宴可以真正的得到整个贺氏集团。 那个在暗处的人,和贺宴明争暗斗十几年。 目的也不过就是这个贺氏集团。 至于贺宴喜欢,那是附加的恶趣味。 还要能让贺宴疯魔,他就能欣喜不已。 而贺宴的目的就是为了逼出这个人。 铲平自己路上的一切障碍。 贺宴没否认,烟头已经燃尽。 他把仰头掐在烟灰缸里。 “继续找,他肯定在江城。”贺宴沉沉开口。 “已经在找,只要进入江城,他就跑不掉。”陆沉说的直接。 贺宴嗯了声。 而后陆沉注意到贺宴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手机微博页面上。 那是黎成朗放出来徐倌倌多年前的照片。 就算只是一个背影,你都可以预知将来她的性感。 陆沉默了默:“这个消息应该是真的,因为黎成朗的身份在这里,他结婚的消息出来,就会被翻一个底朝天。” 言下之意,是告诉贺宴。 徐倌倌和黎成朗是真的结婚,而并非玩笑。 “她只会是我的。”贺宴说的直接。 陆沉一怔,倒是没想到贺宴能这么直白。 这下,陆沉看着贺宴:“你难不成抢婚?” “呵,我当小三我都要让她回到我身边。”贺宴说的直接。 陆沉:“……” 贺宴是真的狗。 这种话都可以说的坦荡荡。 最终陆沉默了默,没说什么。 贺宴也没理会陆沉。 他没说什么,拍了拍陆沉的肩膀。 而后贺宴就这么从容离开。 陆沉看着贺宴离开的身影。 到现在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很快,陆沉就敛下心思,处理手中的事情。 贺宴的身影渐行渐远。 …… 同一时间,巴黎。 徐倌倌安安静静的靠在阳台上。 就这么看着楼下小巴黎的景致。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但这一切好似都和徐倌倌没任何关系。 黎成朗泡了咖啡出来。 咖啡随意的房在一旁的小桌子上。 第139章 倌倌,现在不能后悔了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喝咖啡,太久没拉花,水平有点退步了。”黎成朗淡淡开口。 徐倌倌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 上面的拉花还是很漂亮。 “不会,拉花和泡咖啡的水平还是一流。”徐倌倌笑着说着。 黎成朗点点头,倒是没说什么。 一直到咖啡喝完,黎成朗才看向徐倌倌。 “倌倌,现在不能后悔了。”他淡淡开口。 而放在小桌子上的pad,恰好就是黎成朗的微博。 上面是黎成朗公开的婚讯。 评论已经破百万了。 徐倌倌低头看了一眼。 忽然她很轻的笑了笑:“学长,我很怕有一天你的粉丝会追杀我。” “不会,我的粉丝很成熟,我公开婚讯,他们会很开心。”黎成朗笑着解释。 徐倌倌没应声。 就这么拿着黎成朗的pad,在低头看着微博。 这样的画面,让黎成朗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相机的声音传来。 徐倌倌抬头下意识的看向黎成朗。 黎成朗无声的笑了笑:“黎太太很漂亮。” 他大方的把照片给了徐倌倌。 徐倌倌生的好看不说。 她倒是很清楚的知道。 黎成朗的拍照技术很好。 明明很寻常的构图,但是在黎成朗的手中。 就会变成极为唯美的画面。 背景是巴黎,不远处埃菲尔铁塔近在咫尺。 一个女人,穿着长裙,扎着丸子头,只有一点点的的侧颜。 在光晕里,整个人都显得温柔。 那肌肤吹弹可破。 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怦然心动。 而这一声黎太太,倒是让徐倌倌愣怔了一下。 说不出的情绪。 “倌倌,过一段时间跟我回一趟黎家。”黎成朗忽然说着。 徐倌倌很久才应声:“好。” 和黎成朗结婚并非是玩笑。 在所有头条飘的都是贺宴和宁敏静的婚讯。 徐清秋带着徐倌倌到了巴黎。 但是徐清秋却怎么都不放心。 所以她在给徐倌倌不断的找合适的对象。 避免她有任何可以死灰复燃的机会。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黎成朗提出了结婚的要求。 理由就坦荡荡。 他们很早就认识,知根知底。 他到了适婚的年纪,而徐倌倌也需要一个丈夫。 最重要的是,黎家的人很喜欢徐倌倌。 他们不会存在任何婆媳问题。 而徐清秋对黎成朗也是了解,起码不会反对。 所有的一切条件堆积在一起的时候。 这一场婚事。 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不愿意吗?”黎成朗忽然低声问着。 徐倌倌摇头:“我觉得是我占了便宜,晚上那么多的黎太太团,可能要失望了。” 黎成朗无声的笑了笑。 他刮了刮徐倌倌的鼻尖,宠溺无比。 徐倌倌很快低头,继续刷着微博里的评论。 黎成朗就这么安静的站着。 而后,他顺手发了第二条微博。 黎成朗V:【黎太太在看大家的评论,所以大家手下留情。】 还很应景的搭配上了现在流行的颜表情。 好似黎影帝忽然就下了神坛。 变得接地气的多。 而附带的就是之前黎成朗拍的徐倌倌的照片。 甚至都没任何滤镜,用的是原图。 微博才发出去,热搜又冲了上去。 下面都在喊着,要看黎太太的真颜。 徐倌倌是后知后觉觉察到。 但是她倒是没说什么。 而后她从容的把pad收回去。 黎成朗也好似若无其事。 他淡定的牵着徐倌倌的手:“走了,阿姨在等我们。” 徐倌倌嗯了声。 她下意识的想把手抽出来。 但最终,徐倌倌阻止了自己的动作。 两人安静的离开公寓。 …… 接下来的半个月。 黎成朗还有工作在身。 所以在见过徐清秋后,黎成朗就开始连轴转半个月。 为了后面带徐倌倌回伦敦黎家腾出时间。 而黎成朗和徐倌倌的热搜在微博上也足足挂了半个月的时间。 但黎成朗没再更新过。 黎成朗回去工作的时间。 徐倌倌都在巴黎陪着徐清秋。 徐清秋好似在巴黎情况变得稳定的多。 但是她从来不曾和徐倌倌提及宁江。 也不曾说到自己和宁江的任何事情。 就好似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徐倌倌也并没主动问过。 虽然如此,也不能阻止宁江追到巴黎。 但是宁江却止步在了徐清秋的公寓外。 不管宁江怎么在外面等着,怎么坚持不懈。 徐清秋都不曾见过宁江。 最终是徐倌倌去见了宁江。 宁江看见徐倌倌的时候是激动:“倌倌……” 那是自己从来不曾碰触过的女儿。 是徐清秋给自己生。 只是宁江的激动,和徐倌倌冷漠形成鲜明对比。 “你回去吧,她不会见你,我也不需要你。” 徐倌倌拒绝的明明白白。 甚至看着宁江的眼神都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是冷漠,是无情。 宁江僵持了一下:“倌倌,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但是……” “没有但是,宁总。”徐倌倌打断了宁江的话的。 她的态度一直很坚决。 “我和妈咪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习惯多一个人的介入。” “另外,你真的为她好的话,那就不要再来打扰她,她的情绪不稳定很容易出事。” “不管曾经你和她是什么样的爱恨纠葛,到此为止。” 徐倌倌从容把话说完。 而后她颔首示意,就头也不回的朝着公寓内走去。 宁江想靠近,却已经被门口的保全拦了下来。 徐倌倌回到公寓。 就看见徐清秋在窗户边站着。 她想,徐清秋不可能无动于衷。 只是徐清秋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少女。 懵懂好骗。 未婚先孕,再带着徐倌倌走过的那一段岁月。 已经过去。 徐清秋不需要任何人的弥补。 “妈。”徐倌倌叫着。 徐清秋安静转身:“你什么时候去伦敦?” “学长明天到巴黎,应该是后天。”徐倌倌说。 徐清秋点点头:“去吧,不用担心我。” 徐倌倌嗯了声。 徐清秋就这么看着徐倌倌。 好几次她想开口。 但是最终话到了嘴边。 又戛然而止。 最终,母女俩都显得沉默无比。 现在的一切。 就好似一场闹剧。 是上帝对她们的惩罚。 第140章 为什么是你……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而徐倌倌和徐清秋以为宁江回了江城。 结果并不是。 就算是在徐倌倌这样的话语里。 宁江依旧每天出现在公寓楼下。 周而复始。 …… 两日后,徐倌倌和黎成朗飞往伦敦。 这是极为低调的私人行程。 所以两人没遇见任何的粉丝和记者。 很顺利抵达了在伦敦的黎家。 这里对于徐倌倌而言,其实并不算太陌生。 和黎成朗的关系。 在少女时期,其实徐倌倌经常来黎家。 对于黎家的人都极为的熟悉和了解。 但这一次。 用黎成朗未婚妻的身份回到黎家。 总归就有点让徐倌倌不太适应了。 但也就只是徐倌倌不适应。 黎家的人对于这样的事倒是乐见其成。 毕竟黎成朗再不结婚,也不闹什么绯闻。 他们都要开始怀疑黎成朗是不是性向有问题了。 现在黎成朗把人带回来。 还是黎家的人很喜欢的徐倌倌。 这才让黎家人放心了。 黎家的人几乎是围着徐倌倌转,完全无视了黎成朗的存在。 热情无比。 “倌倌,把这里当自己家,你也很熟悉,我就不用刻意带着你转了。” “倌倌,成朗以后要欺负你,你就直接和阿姨打电话,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 “还有啊,倌倌,你对婚礼有什么要求吗?只要是你喜欢的,我们一定无条件支持。” “是的,这结婚一辈子就一次,绝对不能马虎。” 黎家的人围着徐倌倌,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 徐倌倌反倒是变得局促,说不出的滋味。 面对黎家人的盛情,她有了胆怯后退的想法。 总觉得自己是在欺骗他们。 但事到如今,徐倌倌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最终就只能这么被动的看着面前的黎家人。 一个问题也回答不上来。 黎成朗走了过来,很自然的在徐倌倌的边上坐了下来。 他的手就这么搭在徐倌倌后背的沙发上。 这才淡淡开口:“妈,你们的态度看起来就像是吃人的妖怪。” 黎母:“……” 这个混蛋,胡说八道什么呢。 徐倌倌轻咳一声,看着黎成朗,不太赞同。 而这人倒是缓缓开口的:“婚礼去马代,倌倌喜欢海。别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都会准备好。” “那就包岛,不允许任何人来,倌倌想要,不计一切代价,知道了吗?”黎母仔细交代。 “好。”这话,黎成朗说的坚定。 黎母和黎成朗又聊了几句,这才满意的离开。 “是不是我妈吓到你了?”黎成朗低头笑着问着徐倌倌。 徐倌倌点点头:“有点,伯母太热情了。” “嗯,因为看见儿媳妇,还是自己喜欢的小姑娘,热情无处发泄了。”黎成朗说的直接。 徐倌倌听着轻咳一声。 黎成朗很自然的捏了捏徐倌倌的鼻尖。 “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婚礼你也不用担心,嗯?” 他低声说着。 徐倌倌想开口反驳什么,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最终,徐倌倌安静了下来。 无从反驳。 也无法反驳。 很多事,已经没有退路。 容不得徐倌倌任何的闪躲。 黎成朗就好似知道徐倌倌的想法。 他的声音依旧很轻:“不用乱想的,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这话,黎成朗又说的坦荡荡。 徐倌倌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 而后倒是黎成朗笑着结束了对话:“行了,早点去休息,免得时差倒不过来。” “好。”徐倌倌应声。 黎成朗起身把徐倌倌送到了三楼的客房。 徐倌倌回到房间才真的松了口气。 她给徐清秋打了电话,聊了几句。 而后她才转身从行李箱里拿出衣服,快速的冲了一个澡。 是有点困,是因为时差的关系,熬的太久了。 没一会,徐倌倌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 凌晨5点。 伦敦的天依旧是黑漆漆。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倌倌却睁眼了。 格外清醒。 她翻来覆去没再睡着。 一来是时差的关系,二来是环境陌生的原因。 所以徐倌倌干脆直接起身。 等收拾好,也已经六点后了。 她打算去晨跑。 晨跑的习惯是在到巴黎后养成。 是逼着自己,不再想贺宴的任何事情。 把这个人从自己的世界里摘除的干干净净。 最好的方式就是运动。 运动到极致,她就能彻底的入睡。 徐倌倌换了休闲服。 倒是没吵醒任何人。 而后和管家交代一声,就朝着别墅外走去。 她沿着泰晤士河跑动。 清晨的伦敦,带着浓重的雾气。 天气都显得微微潮湿。 徐倌倌跑了一段,忽然就这么警惕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已经被人用手帕蒙住了口鼻。 而后徐倌倌天旋地转,就只感觉自己被人带上车。 她再没了意识。 她是没想到,有朝一日,电视剧上出现的绑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等徐倌倌从昏迷中醒来。 意识到自己是在一个老旧的别墅里。 周围带着阴森和发霉的味道。 她的手和脚都被人捆绑了起来。 嘴巴贴着胶条,除了咿呀的声音外。 她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倌倌逼着自己冷静。 躁动并没任何意义。 既来之则安之,现在要想的是平安离开这里。 然后,徐倌倌就惊愕了。 因为她看见了宁敏静。 宁敏静和自己比起来,就更显得狼狈的多。 大概是反抗的缘故,所以身上不少的伤痕。 白色的衬衫也透着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为什么她会和宁敏静同时被绑架? 涌上心头的第一个想法,那是因为贺宴的关系。 徐倌倌的心跳很快。 而宁敏静好似也从昏迷里醒来。 挣扎的起身。 但是因为被捆绑住,她怎么起身都能一遍遍的摔下来。 狼狈无比。 显然,宁敏静也看见了徐倌倌。 和徐倌倌的错愕一样,她也是震惊的。 起码她没想过,自己能在这样的场合里和徐倌倌碰面。 “为什么是你……”宁敏静没被胶带封住嘴,倒是能说话。 徐倌倌发不出声音,就只能看着宁敏静。 第141章 贺宴果然寡情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但很快,徐倌倌放弃了。 她不认为宁敏静这样从小娇滴滴豢养长大的千金大小姐能做什么。 现在她的耳边都是宁敏静的尖叫声。 徐倌倌的耳膜都要被叫破了。 但是她没说什么,用自己学过的逃生技能要解开绳子。 就在徐倌倌手中的绳子松动的时候。 忽然,紧闭的门被人打开。 两个人高马大的黑人保镖就出现在房间内。 徐倌倌不动声色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宁敏静是吓的血色全无,整个人都在颤抖。 “把人带出去。”其中一个黑人开口。 徐倌倌和宁敏静就像被人提小鸡一样的带了出来。 在忽然见到光亮的时候,徐倌倌有些不太适应。 但是她和宁敏静被分别压在两张凳子上。 大概是丝毫不认为她们能逃得出去。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甚至都没在给他们捆绑。 徐倌倌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然后徐倌倌就不说话了。 她从来没想过。 自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重新看见贺宴。 贺宴依旧是穿着简单的黑西裤白衬衫。 风尘仆仆的赶来。 而贺宴的眼神锐利,却丝毫没因为面前的情况而有所慌乱。 流利的英语从贺宴的嘴里说出:“把人放了。” 对方很快说着:“贺总,老板交代了,您只有一次机会,只能选择一个人。” 宁敏静看见贺宴的时候。 是喜极而泣:“阿宴,我就知道你会来。” 是恨不得下一秒就要冲到贺宴面前。 但是黑人保镖立刻就把宁敏静压住:“你这个臭婆娘,你老实点。” 宁敏静被硬生生的拽了回来。 险些被打了一巴掌。 她的委屈和惊恐变得更为明显,就这么看着贺宴。 唯有徐倌倌,冷静的不像话。 呵。 所以她是被贺宴的对家当成什么了?才会被绑架在这里?用来威胁贺宴? 她的眼神安静的落在贺宴的身上。 有瞬间,贺宴的眼神和徐倌倌的交织而过。 但也只是一下,贺宴就从容的把自己的眼神挪开。 甚至都没再看徐倌倌一下。 “贺总,选好了吗?老板让我提醒你,你的时间并不多了。”黑人保镖在询问贺宴。 贺宴把一份合同放在对方的面前,薄唇亲启。 在这样的动作里。 宁敏静的眼中是期待,也是紧张。 她担心贺宴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徐倌倌。 毕竟贺宴能为徐倌倌做的事情。 宁敏静再清楚不过。 如果自己出事的话,贺宴不就顺理成章的自由了吗? 所以宁敏静不担心是不可能。 而徐倌倌虽然没开口,但是在这样的问题里。 徐倌倌的心一沉,那是一种强压下来的感觉。 她也想知道。 贺宴最终会选择谁。 和宁敏静的着急比起来。 徐倌倌就显得冷静的多。 冷静的就好像这一场绑架和自己没任何关系。 她不过就是一个局外人。 “自然是选我太太。”贺宴说的直接。 而后他把面前签好字的文件推了过去。 保镖面无表情的接过文件,立刻就让人送了进去。 十分钟后,有人匆匆走出来:“老板说,文件没问题,可以放人。” 保镖没说什么,这下立刻就把宁敏静给解开。 宁敏静想也不想的就冲着贺宴的方向跑去。 她紧紧的抱住了贺宴精瘦的腰肢。 “老公,我好害怕……”宁敏静委屈的说着。 纤细的身体还在颤抖,那是一种惊恐。 贺宴就这么拍着宁敏静的后背。 是极为耐心的哄着:“我来了,不用怕。” “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我。”宁敏静的抬头,满脸是泪的看着贺宴。 两人有些旁若无人。 忽然,一旁的监视器却传来鼓掌的声音。 “贺宴,你和徐小姐浓情蜜意到都让我以为你要放弃江山了。”这是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 字里行间都透着对贺宴的讥讽。 “现在看来,徐小姐也不过就是你的昙花一现。” 贺宴仰头看着监视器,但全程,贺宴没说话。 “原来贺太太才是你最重要的人?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对方笑的有些邪恶。 话音落下,高大黑人保镖已经走到了徐倌倌的面前。 徐倌倌的衣服被撕开。 因为被捆绑着,她动弹不得。 也没任何反抗。 就算徐倌倌现在手心的绳子已经松掉。 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 只要自己反抗,下一秒她就会死在这里。 这些绑匪都是亡命之徒。 徐倌倌一动不动,在等待时机。 贺宴的眸光低敛,杀机就这么在眼中酝酿。 “我送你出去。”贺宴口气如常,是对着宁敏静说的。 宁敏静紧张的看着贺宴:“你难道还要回来吗?” 贺宴没应声。 已经护着宁敏静朝着房间外走去。 在贺宴转身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徐倌倌的叫声。 锋利的利刃就这么在刮着徐倌倌身上的皮肤。 刀尖刺入的时候,生疼的感觉传来。 那是一场极为残酷的凌虐。 徐倌倌除了忍到无法忍耐的时候,才会叫出声。 全程,徐倌倌都只是冷漠的看着。 看着贺宴拥着宁敏静从容离开的身影。 好似,她的心也已经彻底的死了。 就连那刀尖的划过自己的皮肤,徐倌倌都无动于衷。 一直到贺宴的身影离开。 这样的酷刑又忽然停止。 “呵,贺宴果然寡情,我还以为他对你动了情,看来你也不过就是他的一个玩具,无利用的余地。” 变声器里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徐倌倌狼狈的要命。 她已经没力气再说话。 “既然是玩具,那就赏给你们。”对方阴森开口。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警笛的声音。 场面变得混乱。 黑人想把徐倌倌给带走。 徐倌倌已经被折腾的完全无法反抗。 在昏迷之前,她看见有个高大的男人已经冲了进来。 声音低沉磁实:“倌倌——” 但是徐倌倌却再也看不清这个男人的模样,她已经陷入昏迷。 在昏迷前,徐倌倌脑海就一个想法。 遇见贺宴,是真的很倒霉。 几次都能被弄的狼狈不堪。 …… 第142章 我好像看东西很模糊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医院内。 徐倌倌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难受的要命。 那种疼痛,让她瞬间就掉下了眼泪。 “倌倌。”黎成朗第一时间走到徐倌倌的边上,紧张开口,“哪里不舒服?我让医生进来的。” 而后,黎成朗就已经按下了呼唤键。 徐倌倌看着黎成朗,舔了舔唇。 而后她才艰涩的开口:“学长,是你把我救出来了?” 黎成朗嗯了声:“我发现你不见,当即就报警了,警察还算给力,很快就判断了位置,我们赶到的时候,交易已经结束,对方发现事情暴露,直接直接炸了别墅,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 黎成朗把事情解释了一下。 徐倌倌安静的听着。 她却莫名的有些失落。 好似在最后的瞬间。 徐倌倌是听见了贺宴的声音。 那时候徐倌倌觉得恍惚而不真实。 现在她是更清楚的知道。 真的就是自己的幻觉。 贺宴怎么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 在绑匪面前,贺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宁敏静。 她是被抛弃的那一位。 不管贺宴怎么和自己海誓山盟。 但事实已经摆在面前。 想着,徐倌倌低头自嘲的笑出声。 “这件事,警察已经介入调查了。”黎成朗又解释着。 徐倌倌抬头看着黎成朗嗯了声:“抱歉学长,给你带来麻烦了。” 黎成朗倒是宠溺:“和你没任何关系。” “我要是不出门,就在家里呆着,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徐倌倌是真的歉意。 是自己睡不着,才会大清早的出去晨跑。 若是不出门,那么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 而她还把里黎成朗卷入其中。 徐倌倌说不愧疚是不可能。 而黎成朗就这么看着徐倌倌。 而后,修长有力的手臂就这么把徐倌倌搂入怀中。 刚毅的下颌骨就这么抵靠在她的发丝上。 “不要胡思乱想。”黎成朗安抚着。 “现在对你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养伤,起码婚礼的时候,要漂漂亮亮。” 黎成朗的声线温柔。 再低头看着徐倌倌的时候,是纵容和宠溺。 徐倌倌在黎成朗的话语里。 最终没说什么。 但很快,徐倌倌就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 她好似看着面前的东西。 一切都变得越来越模糊。 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倌倌有些紧绷。 而黎成朗已经敏锐地觉察到:“怎么了?” “我好像看东西很模糊。”徐倌倌如实说着。 话音落下,医生也已经走了进来。 黎成朗立刻把徐倌倌的情况和医生说了。 医生第一时间就检查了徐倌倌的眼睛。 也就在医生碰触到徐倌倌的时候。 她尖叫出声:“我看不见了——” 是真的看不见了。 她的眼中就只剩下了一片黑色。 甚至就连那模糊色彩都不见了。 黎成朗第一时间就抓住了徐倌倌的手。 “倌倌,冷静下来,我在这里,不会有事。” 黎成朗是在安抚徐倌倌。 但是这样猛然陷入黑暗。 让徐倌倌怎么都绷不住了。 她的手紧紧的掐着黎成朗的手。 是真的害怕自己再也看不见。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五官科的医生已经赶来。 再仔细检查过徐倌倌的情况后。 他很快安抚着:“徐小姐,是之前的刺激,让你短暂失明,大概三五天就能恢复,不需要太过于紧张。” 医生是在安抚徐倌倌。 在医生的话里,徐倌倌松了口气。 黎成朗拧眉又问了一些问题。 确定徐倌倌是一定能恢复后。 黎成朗才放松下来。 医生在交代要注意的事情后,就从容离开。 病房内安静了下来。 黎成朗笑着看着徐倌倌紧张的样子:“医生说了,现在不用担心了吧。” 徐倌倌嗯了声,这才放下心来。 但是因为忽然的看不见,徐倌倌还是显得不太适应。 黎成朗要留下来陪着徐倌倌。 她没开口拒绝,但是也没答应。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黎成朗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那是黎家的电话的。 显然徐倌倌出事的消息,黎家也已经知道了。 黎成朗很耐心的回答了。 在黎成朗打完电话后。 徐倌倌才在黑暗中摸到了黎成朗的手。 “我在这里。”黎成朗从容开口。 “学长你回去吧,晚上不要在这里陪我,太累了。”徐倌倌开口。 黎成朗拧眉是要拒绝。 徐倌倌很快说着:“这里有护工,而且你是男的,我有点不太习惯。” 说着,她又自顾的解释了一下。 “你知道,我很要面子也很好强。” “我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不想出现在你面前。” “不然的话,我会一直记得这件事。” 说到最后,徐倌倌已经是被动的看着黎成朗。 黎成朗对徐倌倌是了解。 加上他们没结婚,还有徐倌倌对贺宴的态度。 所以最终。 黎成朗也能感觉的到徐倌倌的被动。 他嗯了声:“我也不会离开,医院隔壁就有酒店,我晚点到酒店去。” 说着他的眸光温柔的落在徐倌倌身上。 大手捧着徐倌倌的脸。 “这样的话,有事我可以第一时间赶来。” 黎成朗说的直接。 面对这样的黎成朗。 徐倌倌不可能不感动。 何况这个男人还是自己年少的时候最喜欢的人。 又好似在恍惚之间。 徐倌倌陷入了异样的情绪里。 脑海里充斥着无数的画面。 最终纠缠着徐倌倌头疼不已。 很久,她才嗯了声:“我会照顾好自己。” 说着又好似在安抚黎成朗。 “病房的结构很简单,不会有事,我现在也不是全然看不见,就是非常非常模糊。”徐倌倌应声。 在短暂的完全漆黑后,现在她隐约可以看见影子。 不然的话,黎成朗也不会这么轻易答应徐倌倌。 黎成朗倒是没说什么。 大概也是不想让徐倌倌不自在。 在仔细交代后,黎成朗这才起身离开。 徐倌倌并没送。 她花了比平日多无数的时间。 才摸索的把自己处理好。 等回到病床上。 徐倌倌已经累的喘不过气。 很快,她沉沉入睡。 只是在睡梦里,她一直不太安稳。 好似之前的画面一直在她的梦魇里纠缠。 久久不散。 …… 第143章 所以这里出了什么意外?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凌晨1点。 医院的走到静悄悄。 一个高大的男人匆匆而来。 很快,他站在徐倌倌的的病房门口。 这是贺宴。 而后贺宴从容推开了病房的门。 他小心翼翼的朝着病房内走去。 很快,贺宴看见了在病床上的徐倌倌。 又好似怕惊扰到徐倌倌,他的脚步放的很轻。 一直到贺宴出现在徐倌倌的床边。 看着徐倌倌狼狈的样子。 他的眸底是自责。 贺宴安静的在床边坐了下来。 大手就这么轻轻的包裹住徐倌倌的纤细的手。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 就这么穿过徐倌倌的手指。 一个反手,两人十指相扣。 在梦境中的徐倌倌好似感受到了什么。 微微挣扎了一下。 贺宴有些紧张,下意识的松开了徐倌倌的手。 徐倌倌感觉不到这一阵的力量。 加上之前原本就睡得不安稳。 所以很快,徐倌倌就缓缓睁眼。 因为看不见,面前的一切何止是模糊。 只能隐约觉察在房间中有一个人的存在。 “你是苏珊吗?”徐倌倌用英文问。 苏珊是黎成朗找来照顾徐倌倌的人。 而在徐倌倌的话里,贺宴微微一愣。 他这才注意到。 徐倌倌看不见了。 所以才会半天都没找到自己的存在。 原本贺宴还以为。 惊醒的徐倌倌第一时间就会让自己滚。 对徐倌倌的了解。 在自己的绝情里。 徐倌倌也可以做的极为绝情。 想到这里,贺宴嗯了声,好似是在回应。 徐倌倌听见回应,也没多想。 “麻烦你帮我倒杯水可以吗?”她笑着问着。 贺宴没说话。 很快,他从容的给徐倌倌倒了一杯水。 徐倌倌接过水杯:“谢谢。” 但是因为这样的动作。 他们的肌肤不可避免的碰触在一起。 徐倌倌觉得苏珊的皮肤有些粗糙。 但徐倌倌也没多想。 事情做多的人,自然不可能很好的保养自己的手。 徐倌倌安静的喝完水。 贺宴又很自然的把水杯接过去。 “你也去休息吧。”徐倌倌交代。 贺宴依旧只是单音节嗯了声。 徐倌倌大概是累。 加上消炎药的作用。 很快,徐倌倌就躺在床上昏睡过去。 全程贺宴就这么在床边陪着徐倌倌。 一直到徐倌倌睡沉了。 贺宴才悄然无声的掀开被子。 就这么合衣躺在床上,温柔的把徐倌倌拥入怀中。 全程,徐倌倌并没醒来。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 贺宴才无声无息的从病房中离开。 就好似从来不曾来过一样。 …… 徐倌倌在医院住了三天。 白天的时候,黎成朗都会出现在医院内。 黎家人也赶了过来。 徐倌倌他们很早就认识,也算是看着长大。 现在还成了自己的媳妇,自然是关心。 但是到了入夜的。 因为徐倌倌的要求,他们不会留在医院。 徐倌倌一直以为。 在病房内陪着自己的人是苏珊。 但她却从来不知道。 在深夜里,陪着自己的人是贺宴。 “苏珊,是黎先生和你说的我的习惯吗?” 徐倌倌忍不住问着的。 因为这个苏珊太了解自己的喜好了。 睡前喜欢喝温牛奶。 晚上会起来喝水。 就连这个水温都是刚刚好的凉水。 甚至是清晨的时候。 苏珊还能给自己准备好早餐。 不管是哪一件事,都踩在徐倌倌的喜好上。 完全不需要徐倌倌开口。 就可以把一切事情处理的清清楚楚。 这才让她不免好奇。 但是这个苏珊的话很少。 最多就只是一个嗯字来回答徐倌倌。 久了,徐倌倌倒是也已经习惯了。 两人相处在同一个空间内。 又安然无恙。 但是在每天清晨。 苏珊准备好早餐后的,就会离开。 徐倌倌倒是也没多想。 只想着自己可以看见的时候。 要好好和苏珊道谢。 但徐倌倌说不上为什么。 觉得苏珊给自己一种熟悉感。 总觉是自己认识的人。 这样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徐倌倌的心头。 直到徐倌倌眼睛复明的这一天。 就和失明的时候一样。 复明的这一天,也来的很忽然。 徐倌倌看见的时候,黎成朗在。 黎成朗注意到徐倌倌的视线看过来。 他当即意识到了。 “倌倌,你能看见了?我马上叫医生!” 很快,黎成朗去把医生找来。 徐倌倌嗯了声。 之前模糊的一切又清清楚楚的出现在徐倌倌的面前。 医生检查后,确定她没任何问题。 黎成朗才松了口气。 徐倌倌倒是第一时间问着:“苏珊人呢?” 黎成朗被徐倌倌问的一愣。 然后他想也不想的开口。 “你不是让苏珊先回去了?” 一句话,让徐倌倌也错愕了一下。 她并没让苏珊回去。 甚至这些晚上都是苏珊在照顾自己。 所以这里出了什么意外? 在想到那个苏珊对自己的了解。 徐倌倌的脑海忽然闪过了一丝不可思议的想法。 但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她否认了。 这一切太离谱了。 怎么可能是贺宴。 贺宴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如果是贺宴的话,这人也不会无声无息。 但不是贺宴的话,苏珊又已经离开。 会是谁? 徐倌倌安静了下来。 黎成朗看着徐倌倌,倒是直接。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淡淡开口。 徐倌倌并没多说。 她只是开口解释。 “可能是晚上护士进来了,我看不见,一直以为是苏珊。” 这个解释也合情合理。 黎成朗点点头。 “你哟,我说让苏珊留下来,结果你却让人家离开了。” 黎成朗也是无奈。 徐倌倌没说话。 因为她从头到尾都没见到苏珊。 而这个深夜出现在病房的神秘人。 让徐倌倌低敛下眉眼,又很快把自己的心思藏的很好。 只有在被子下的手。 微微攥紧了床单。 而后徐倌倌的耳边传来黎成朗低沉磁实的嗓音。 “医生说你没什么问题了,可以出院回家修养。” 他说的直接:“家里也会比较舒服,我知道你不喜欢医院。” 对于这点,徐倌倌没人任何意见:“好。” 黎成朗没多想,温柔的揉了揉徐倌倌的发丝。 徐倌倌依旧安静。 黎成朗只是简单的认为她心情不好。 所以黎成朗全程也没再多问什么。 第144章 冤家路窄吗?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很快,徐倌倌出院。 出院后,她自然是住在黎家。 这件事,黎成朗就只是用意外和黎家的人解释了一下。 全程都没提及贺宴的任何事情。 对于这点,徐倌倌是感激。 而黎成朗的父母对徐倌倌依旧很好。 所有的重心都围绕着徐倌倌转。 聊的也都是婚礼的话题。 面对黎母的热情,徐倌倌陪着笑容。 看起来和寻常无异。 “倌倌,下午陪我去喝个下午茶吧,我正好约了几个朋友。”黎母笑呵呵的看着徐倌倌。 徐倌倌点头:“好啊,我陪您去。” “都是我的老朋友,不用太紧张,放松点,你以前也见过。”黎母又解释了一下。 徐倌倌嗯了声,倒是没说什么。 黎母已经开心牵着徐倌倌的手,就朝着黎家外走去。 司机已经在等着了。 徐倌倌大概是被惊吓,加上眼部手术后。 人起来有些虚弱。 她画了一个淡薄的妆。 穿着白色波点包臀裙,上面是一件干净的白色蕾丝衬衫。 头发很随意的挽了起来,踩着黑色的高跟鞋。 温婉又优雅。 黎母看着,不住点头。 “我的倌倌真好看,难怪成郎念了这么多年。” 这话说的徐倌倌有些不好意思。 但徐倌倌反应的很快:“阿姨也很漂亮,当年可是一代佳人,倾国倾城。” “你就是嘴巴甜。”黎母被逗笑了,有些娇嗔。 两人挽着手上了车。 从背影看去,倒是像一对姐妹花。 上了车。 黎母才牵着徐倌倌的手。 “倌倌,你是不是要改口了?”她笑着问着。 徐倌倌一愣,一时有些没回过神。 “你和成朗马上就要结婚了,不是应该叫妈咪?” 黎母说的开心。 徐倌倌轻咳一声。 是应该改口。 再看着黎母殷切的眼神。 徐倌倌最终低头,安静开口:“妈。” 只是在开口的时候。 徐倌倌觉得心虚,总觉得愧对黎母对自己的好。、 她和黎成朗的婚姻是什么情况。 徐倌倌比谁都清楚。 想到这里,徐倌倌最终也没说什么。 倒是黎母听着徐倌倌的话,眉眼里都带着愉悦的笑。 “好好好。”黎母连声点头。 她牵着徐倌倌的手,倒是说的很直接。 “以前我就特别喜欢你,我还怕你觉得成朗年纪大了点。” “成朗在娱乐圈里,我也怕他给我找些莫名其妙的媳妇回来。” “现在黎家的媳妇是你,我就真的放心了。” “倌倌啊,成朗要是对你不好的话,你就直接告诉我,我收拾他。” …… 车子在平稳的前进。 黎母也和徐倌倌说了很多。 她在安静的听着,认真的回着黎母的话。 一直到车子停靠在一座古堡酒店门口。 服务生开了车门,黎母带着徐倌倌下了车。 下午茶是在酒店的餐厅。 视野很好,外面的风景看的人怦然心动。 就连黑天鹅都能仔仔细细的落入人的眼中。 黎母认识的人,也都是伦敦名媛圈的贵妇。 徐倌倌从小就是被当成名媛来养的。 所以在这样的圈子里。 她不会有任何不适应,反倒是得心应手的多。 面对大家的问题。 她不卑不亢,用流利的英语回答。 给人留下极好的印象。 惹的黎母更是开心不已。 “妈,我去一个洗手间。”徐倌倌笑着开口。 “好好。”黎母点头。 徐倌倌颔首示意,和周围的人打了招呼。 她这才起身去了洗手间。 在起身的瞬间,徐倌倌依旧可以听见身后的人。 传来赞不绝口的声音。 那是对自己的赞美。 但徐倌倌却没任何的激动。 脸色都显得波澜不惊。 这些话,听多了,就麻木了。 她想,要比虚伪的话,她大概也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 徐倌倌深呼吸。 她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很快找到洗手间。 但等徐倌倌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 却发现自己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因为这个酒店是原先古堡改建过来,在当地极为的出名。 也是顶尖的奢华酒店。 但也因为如此,所以道路就变得复杂的多。 完全不直观。 这对于徐倌倌这样的路痴而言,并非是友善。 加上来的时候,徐倌倌没仔细的认路。 现在她有些懊恼。 再看着周围环境。 徐倌倌觉得四处好像又都完全一样。 她没吭声,快速的找服务生问路。 但渐渐的,徐倌倌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自己好像绕到了别人婚礼的现场。 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忙碌。 看见徐倌倌的时候,都很自然的把徐倌倌当成了来宾。 给徐倌倌指引的位置都是婚礼现场。 徐倌倌微微一愣。 而后她忽然就不说话了。 她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 因为徐倌倌看见了贺宴和宁敏静的结婚照。 照片里的男人依旧如昔。 穿着熟悉的黑色西装。 边上的宁敏静是顶奢的婚纱品牌。 名媛的气质,淋漓尽致的展现。 挽着贺宴的时候,小鸟依人。 任谁都会觉得他们是一对璧人。 徐倌倌想到了贺宴陪着自己拍婚纱照的模样。 好似这样的记忆也遥远了起来。 在看着现在面前照片里的贺宴。 徐倌倌却找不到任何不相似的地方。 呵。 这算什么? 冤家路窄吗? 她和贺宴撇的干干净净。 结果却阴差阳错的出现在贺宴的婚礼现场。 还有比这个更狗血和离谱的事情吗? 徐倌倌人虽然在伦敦。 也没太关注贺宴的事情。 但是不意味着徐倌倌真的什么事都不知道。 宁敏静的性格虽然不算高调。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宁敏静是要宣誓主权。 所以宁敏静和贺宴结婚的消息,宁敏静在媒体面前闹的很凶。 江城的头版头条都是他们的消息。 当时,媒体就问及了宁敏静要在什么地方举行婚礼。 宁敏静的回答就是国外的古堡。 古堡婚礼可以满足一个女人所有的浪漫幻想。 徐倌倌记忆里。 自己看见的古堡名字绝非是今天来的这个酒店。 不然的话,打死徐倌倌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但事实却又清清楚楚的摆在徐倌倌的面前。 徐倌倌深呼吸,一秒钟都没停留。 第145章 你再弄,真的会有人看过来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秘书?”忽然,徐倌倌的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徐倌倌下意识的回头。 那是陆沉。 也是贺宴的发小。 陆沉最初以为自己是眼花。 但真的看见徐倌倌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 陆沉都有些傻眼了。 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些什么。 但很快,陆沉回过神。 他紧张的朝着徐倌倌走来。 “徐秘书,今天是贺宴和敏静的婚礼。”陆沉开口。 徐倌倌听着,忽然就很轻的笑了声。 这样的笑声,笑的陆沉有些毛骨悚然。 “我记得没错的话,邀请名单上,应该没有徐秘书的名字。”陆沉倒是说的直接。 对徐倌倌。 陆沉的印象其实一直很好。 是一个正常男人都会喜欢的对象。 一样举止优雅,性感动人。 但是却少了宁敏静的矫揉造作。 多了一丝的直爽。 但是,碍于徐倌倌和贺宴见不人的关系。 陆沉不认为徐倌倌出现在这里是一件好事。 “徐秘书?”陆沉见徐倌倌不说话。 他的口气都变得紧张。 再看着徐倌倌的时候。 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真的怕徐倌倌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而徐倌倌自然明白陆沉的意思。 她倒是似笑非笑:“我记得贺总的婚礼不在这个酒店。” “一直都是这个酒店,只是对外没公开,贺宴不喜欢被打扰。” 陆沉解释了一下。 徐倌倌了然的点头。 这倒是符合贺宴的性格。 低调并不张扬。 特别是对于自己的隐私。 贺宴一直藏的很好。 就像最初徐倌倌勾引贺宴的时候。 她永远都无法触及到宁敏静的事情。 一直到阴差阳错在培训中间遇见宁敏静。 “贺太太愿意?”徐倌倌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陆沉一愣,回过神。 宁敏静当然不愿意。 但是宁敏静不敢对贺宴说什么做什么。 所以这件事,贺宴不同意。 宁敏静就不可能肆无忌惮。 “陆总怕什么?”徐倌倌依旧笑脸盈盈。 明明带着笑。 明明看起来很无害。 明明穿着打扮也就只是寻常的装扮。 但说不上为什么。 徐倌倌出现的时候。 陆沉的脑海里就一个想法。 觉得徐倌倌是来破坏婚礼。 不是担心徐倌倌做什么。 而是怕贺宴冲动。 结果陆沉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徐倌倌就已经淡淡说着:“陆总怕我破坏婚礼?” 这话太直接了。 直接的让陆沉都不知道要如何回应。 最终陆沉尴尬的看着徐倌倌。 “话也不是这么说,我想徐秘书不是这样的人。” 总而言之,高帽先带上,才是对。 徐倌倌就只是低头笑了笑。 并没当即回应陆沉的问题。 陆沉见状,越来越摸不准徐倌倌的想法。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陆沉越发显得小心翼翼。 “贺总不主动招惹我的话,那应该不会。” 徐倌倌终于笑着把话说完。 陆沉听着,这心不知道是放下了。 还是继续提着。 而徐倌倌显然没打算和陆沉继续纠缠的意思。 而后她颔首示意。 转身就要从陆沉面前离开。 陆沉看着徐倌倌离开的背影。 想到几天前的绑架案。 自然也知道贺宴在现场做了什么事。 有瞬间的冲动,陆沉想叫住徐倌倌。 但最终理智在最后一刻拉住了徐倌倌。 而后陆沉就没再说话。 快速朝着会场走去。 …… 彼时。 徐倌倌最初的步伐还很轻缓。 好似面前发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没任何关系。 但渐渐的,这样的轻缓就变得局促。 而后就越走越快。 她的眼眶酸胀的疼。 任何一个人都在提醒徐倌倌,她的做法是错误。 她和贺宴的开始原本就是一个错误。 所以应该消失的人是她。 而非是别人。 想到这里,徐倌倌的步伐更快了几分。 “抱歉抱歉……”服务生也惊呼出声。 是完全没先赶到自己能这么撞到人。 徐倌倌也愣怔了一下。 身上的白衬衫已经被红酒染红了。 裙子也变得有些狼狈。 因为穿着高跟鞋的缘故。 被服务生撞到的时候。 她踉跄了一下。 导致自己的脚踝被扭到了。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 她的脚踝疼的要命。 就好似在瞬间能把徐倌倌逼出眼泪。 “您没事吧,我马上给您叫医生。” 服务生也着急了起来。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 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就这么闯入。 徐倌倌还没意识到是谁。 她就已经被人懒腰抱了起来。 因为不需要再用力。 脚踝的疼痛好像瞬间缓和了过来。 她的眉头舒展开。 就这么而看着面前的男人。 而后徐倌倌沉默了。 因为这是贺宴。 大抵也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 还能在遇见贺宴。 贺宴不是很忙。 毕竟是新郎,要做的事情很多。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 “疼不疼?”贺宴温柔开口。 徐倌倌在这样的温柔里。 是片刻的恍惚。 好似无法抽身。 又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最终。 徐倌倌下意识的挣扎了起来。 但是这样的挣扎,对于贺宴而言不痛不痒。 他依旧沉稳的抱着徐倌倌。 甚至这人的声音压的很低:“不要动。” 徐倌倌的呼吸局促了。 “你放我下来。”她说的直接。 贺宴就只是看着。 眸光缱绻温柔。 这样的眼神,又好似一晃千年。 “你再弄,真的会有人看过来。” 贺宴是在提醒徐倌倌。 只是贺宴的口气又有些散漫。 就好似完全没把自己的态度放在心上。 徐倌倌被贺宴弄的没办法。 加上这个位置。 真的人来人往。 最终,徐倌倌安静了下来。 她和贺宴,不管是谁被拍到,都不是好事。 何况,黎母还在等自己。 贺宴见徐倌倌乖巧。 他的眉眼带着清浅的笑意。 而后贺宴就直接带着徐倌倌回了套房。 徐倌倌回过神来。 人已经在套房的沙发上坐着。 贺宴半蹲在自己面前。 徐倌倌的位置就恰好能看见贺宴的动作。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药。 就这么仔细的给自己冰敷。 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 徐倌倌的心跳很快。 她不是不想把自己的脚抽出来。 第146章 你放开我,我们不可以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但是在贺宴的强势里。 徐倌倌根本做不到。 “乖一点。”贺宴不知道是哄着还是警告。 一直到徐倌倌的脚踝传来冰凉的触感。 药效渐渐生效。 脚踝的疼痛也跟着消失。 贺宴这才把徐倌倌的脚松开。 徐倌倌想也不想就把自己的脚抽了回来。 甚至她都没看贺宴。 “麻烦了,我先走了。” 就连这口气都是冷漠。 完全不怎么搭理贺宴的意思。 贺宴安静的看着。 在徐倌倌要起身的时候。 他阻止来不及,就听见徐倌倌叫了声。 还是疼,入骨的疼。 “脚崴了哪里这么容易好。”贺宴是无奈。 徐倌倌瞬间就落入了贺宴的怀中。 因为之前疼痛。 贺宴护住徐倌倌。 她过大的力道就把贺宴一直拽到了沙发上。 现在徐倌倌坐在贺宴的腿上。 两人的姿态看起来就显得暧昧的多。 贺宴没说话。 眸底深处的眸光在跳跃着火花。 又好似要把徐倌倌彻底的吞噬其中。 徐倌倌想也不想的要从贺宴身上起身。 但随着徐倌倌的动作。 两人隔着薄薄的衣料。 轻而易举。 徐倌倌就感觉到了贺宴的变化。 他们都是成年男女,太明白这样的变化意味着什么。 想到这里。 徐倌倌忽然变得不知所措。 而她的耳边,是贺宴低沉磁实的嗓音:“别动。” 这人的话虽然如此。 但这人的手却不是这样。 又好似上下在游离和徘徊。 那种触感传来的时候。 徐倌倌整个人僵持了。 她觉得贺宴是故意。 故意想把自己坠入深渊里。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却一瞬不瞬的看着贺宴。 “贺总,今天是你婚礼,你应该不想惹出任何事情。” 徐倌倌压着声音。 是在提醒贺宴。 但贺宴的眼神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看着徐倌倌。 这样的眼神。 让徐倌倌有些分不清现在贺宴要做什么。 就好似原本的坦荡。 到了现在就变成了不确定。 徐倌倌的心跳很快。 但是在贺宴的面前。 她却不想低头。 “为什么觉得我会怕惹出事情?”贺宴低低的问着。 他的俊颜已经无限在徐倌倌的面前放大。 徐倌倌僵了一下。 而后她很轻的笑出声。 这样的徐倌倌。 看起来就和最初那个八面玲珑的徐秘书没任何的差别。 她在无声的笑着:“贺总难道想被人捉奸在床?” 想了想,徐倌倌的口气又好似格外的不负责。 “大婚当日和前秘书纠缠不清。” “未来贺太太捉奸在床。” “婚礼变成捉奸现场,刺激。” …… 徐倌倌随口就说了好几个劲爆的新闻标题。 她的口气又很是散漫和敷衍。 “还不错。”贺宴淡淡开口。 徐倌倌默了默,觉得贺宴有病。 “还没感受过这样上头条的热度。”这人又在说。 这下,徐倌倌看着贺宴。 都觉得贺宴整个人都有些不太正常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倌倌更是被动了。 “要不要试试?”贺宴问。 他是哪个反客为主的人。 一步步的把徐倌倌逼迫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 徐倌倌从来没被人这么步步紧逼过。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 她低头很轻的笑出声。 那是一种笃定,笃定了贺宴就是在吓唬自己。 “好啊,我也没尝试过。”她笑脸盈盈。 纤细的手臂就这么搂住了贺宴的脖颈。 也几乎是在徐倌倌搭上贺宴脖颈的瞬间。 她整个人都被带到了贺宴的怀中。 但偏偏这人又小心翼翼。 不碰触到徐倌倌受伤的脚踝。 那是一种珍视。 瞬间,两人的位置颠倒。 徐倌倌被压在柔软的沙发里。 沙发把她包裹在其中,好似整个人深陷了下去。 贺宴的俊颜就这么看着。 两人的眸光在空中碰撞。 不知道是谁主动。 忽然两人就抵死亲吻在一起。 这样的力道,就好似要把彼此揉入对方的身体里。 徐倌倌觉得疼。 这样的疼痛来自贺宴压抑的情绪。 贺宴却显得放肆。 简单粗暴,再没了平日的温和。 很多事,彼此都知道是个错。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们更像开弓的箭,再没了回旋的余地。 “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贺宴压低声音问着。 甚至这人的声音都显得粗重的多。 就好似要在徐倌倌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徐倌倌当然知道贺宴的想法。 她很轻的笑了笑:“陪婆婆来吃饭。” 这话像是正儿八经的解释。 又好似在刺激贺宴。 完全没想过,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一切都彻底的脱序了。 果不其然,贺宴的脸色变了变。 他更是发狠的看着徐倌倌。 深邃的眼眸里带着猩红。 一字一句压着情绪:“真的要和黎成朗结婚?” “贺总都结婚了,我难道不应该结婚吗?”徐倌倌笑着问着。 不怎么负责的态度。 看着贺宴的时候,也不带任何负责的情绪。 破罐子破摔。 “不准结婚。”贺宴在命令徐倌倌。 徐倌倌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说话。 她只感觉到一阵冰凉的触感。 而后是一阵热浪席卷而来。 所有的感官都在瞬间被吞没了。 再看着贺宴的时候。 徐倌倌觉得贺宴疯了。 那是一种不管不顾的情绪。 再也不像当时的那样的哄着自己。 特别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失控了。 “贺宴,你疯了!”徐倌倌回过神来。 她整个人都清醒了。 “你放开我,我们不可以!你疯了,你放开我!” 她在拼命重复相同的话。 甚至看着贺宴的眼神都是着急。 但是徐倌倌越是着急。 贺宴越是野蛮。 就在这个时候,徐倌倌的手机忽然振动了一下。 原本就是在这样忐忑不安的环境里。 再听见手机的振动,那就更让人胆战心惊。 徐倌倌没忘记,自己和黎母说是出来上洗手间。 走了这么久,毫无消息。 自然会被人担心。 想到这里,徐倌倌整个人都清醒了。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和徐倌倌同时看向了手机。 手机上却不是黎母的电话。 而是黎成朗。 贺宴的眸光阴沉了几分。 第147章 不要怕,我在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的心跳很快。 今天和黎母在这里喝下午茶。 黎成朗自然是知道。 他之前就给自己发过消息。 担心徐倌倌无聊,所以就下了通告就会回来。 现在怕是黎成朗也已经到了。 “接电话。”贺宴压着情绪,是在逼着徐倌倌。 徐倌倌没理会贺宴,就只是拼命的要把这人给推开。 越是挣扎,就越是让贺宴阴沉。 贺宴想也不想的越发狠戾。 “贺宴!”徐倌倌尖叫出声。 而贺宴甚至是当着徐倌倌的面。 就直接把电话接了起来。 黎成朗温润的声音传来:“倌倌,你在酒店吗?我现在过去找你。” 徐倌倌不敢开口。 在巨大的全身镜里。 她清楚的看见贺宴做的全都不是人事。 所以徐倌倌根本不敢说话。 就怕自己说了一句话。 就会泄露了自己的情绪。 而贺宴却越发的凶残。 黎成朗等了一阵没等到徐倌倌的声音。 “怎么了?”他又问了一次。 贺宴的眼眸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那是一种警告。 只要徐倌倌不说,他就会开口。 徐倌倌被贺宴逼着,硬着头皮说着:“我在洗手间……” 声音断断续续,听起来有些奇怪。 “不舒服吗?”黎成朗想也没想的问着。 “有点。”徐倌倌依旧是哼哼唧唧。 “我去找你。”他言简意赅。 徐倌倌嗯了声,而后就飞快的挂了电话。 在徐倌倌挂电话的瞬间。 贺宴整个人贴了上来:“你怕什么?” “贺宴,你他妈的不是人!”徐倌倌恼怒的怒斥贺宴。 贺宴依旧的面无表情,在我行我素。 而墙壁上的时钟已经走到整点了。 这意味着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但偏偏,贺宴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贺宴……”徐倌倌都快哭出声了。 贺宴低头看着,薄唇微动。 就在这个时候,套房的门口传来门铃的声音。 徐倌倌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她的表情已经僵住了,就这么看着贺宴。 是真的不敢相信贺宴能放肆到这种地步。 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回过神来,声音都带着颤抖。 “贺宴,你放开我。”她压着声音。 想冲着这人怒吼。 又害怕被外面的人听见。 越是如此,就越是憋屈。 但偏偏。 贺宴好似要把这样的憋屈进行到底。 最终,徐倌倌险些哭出声。 “贺宴,我求求你,不要这样……” 她的声音里面已经带着哭腔。 大抵也不敢相信贺宴放肆到这样的地步。 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却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 而门外的门铃变得越来越局促。 好似一点耐心都没有了。 徐倌倌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门外的门铃声终于停止了。 很快,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宁敏静的声音传来:“贺宴,你在里面吗?” 而后,高跟鞋的声音淹没在了地毯里。 完全听不见。 但宁敏静的声音由远而近。 “时间差不多了,我下去换个衣服就好,你不能再磨蹭了。” “贺宴,你在里面吗?” “贺宴?” 随着宁敏静的声音逼近。 徐倌倌真的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最初的主动勾引贺宴。 某一方面是为了报复周琛。 另外一方面是为了刺激。 那是一种赌博的感觉。 而现在并非如此。 现在是明晃晃的在人的面前。 就已经要被人捉奸在床。 只要宁明静进来。 就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和贺宴在做什么。 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不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现在她身体的感官有多畅快。 神经就有多紧绷。 每分每秒都变的度日如年。 徐倌倌不断的深呼吸。 “贺宴……”她低低的叫着,是在求着。 贺宴听着徐倌倌的声音,低咒一声。 徐倌倌就是个妖女。 彻头彻尾的妖女。 可以和你闹,也可以和笑。 要命的是,徐倌倌把你的一切喜好都拿捏的很好。 你在徐倌倌的手中。 才那个翻不出如来的五指山的孙悟空。 局促又狼狈,但是却又舍不得放开这样的感觉。 贺宴压低声音低吼一声。 “求求你……”徐倌倌软着嗓子。 她侧头看着贺宴。 “她在外面。贺宴。” 徐倌倌在说着。 下一秒,贺宴的薄唇扑面而来。 就彻底堵住了徐倌倌所有的声音。 越来越放肆。 外面的高跟鞋声音,已经越来越清晰了。 宁敏静站在主卧室的门口。 她敲了敲门。 最起码名媛的体统还是保留。 并没真的当面冲进来。 “贺宴,你在里面吗?”宁敏静在问。 贺宴没应声。 仍旧低头在亲着徐倌倌。 徐倌倌的心跳越来越快。 那种汗涔涔的感觉,不知道是畅快还是紧张。 “我进来了?”宁敏静的声音传来。 而后就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徐倌倌压着情绪。 不然的话,真的就会尖叫出声。 她真的觉得贺宴疯了。 而自己被贺宴压着,却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这样的贺宴。 看起来却是破罐子破摔。 完全没想收场了。 徐倌倌的呼吸也开始局促了。 在着急中,她咬破了贺宴的唇瓣。 贺宴却无动于衷,就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 “怕吗?”他压低声音问着徐倌倌。 徐倌倌不敢相信的看着贺宴。 怎么可能不怕。 任何人在这样的时候。 都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但是贺宴就可以。 好似这一场情事里面。 他根本不是主角。 想到这里,徐倌倌的呼吸都已经局促了。 她的手心死死的抓着床单。 “不要怕,我在。”贺宴又好似哄着。 徐倌倌在贺宴的声音里。 在没能忍住,尖叫出声。 贺宴的行为越发的放肆。 主卧室的门被人推开。 几乎是在进入主卧室的瞬间。 宁敏静就已经闻见了屋内不寻常的暧昧气息。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而贺宴的喘息,她听得清清楚楚。 这下,宁敏静不吭声了。 下一秒,宁敏静大步的朝着主卧室的方向走了进来。 徐倌倌在尖叫。 贺宴第一时间把被子就把徐倌倌给包裹住。 一切恰好,就落下帷幕。 但的屋内却四处充盈着暧昧的气息。 经久不散。 第148章 徐秘书和黎先生一起离开了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而宁敏静在短暂的错愕后。 也跟着尖叫出声。 显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她全身都在颤抖,就这么被动的看着贺宴。 “贺宴,你……”宁敏静的声音都不是完整。 贺宴就这么看着,声线冰冷无情。 “滚出去!”他怒斥宁敏静。 宁敏静瞬间就失控了。 大抵也从来没想过。 有朝一日,这么狼狈不堪的人是自己。 贺宴竟然在婚礼的当天出轨。 还被自己捉奸在床。 而床上的女人,不需要宁敏静多想。 她都能知道,这是徐倌倌。 这种感觉。 险些要把宁明静给逼疯了。 第一次,宁敏静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她想也不想的冲上前。 想把徐倌倌从被子里面抓出来。 场面越发显得混乱。 但贺宴的动作更快。 抓起一旁的床单围住自己。 而后,他冷声开口:“滚出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 这样的话语里,不带任何犹豫的成分。 而手中的力道,险些要把宁敏静的手腕给掰断。 宁敏静崩溃了。 当场就哭出声。 不知道是这样画面让她难堪。 还是她不想停留在这里成为别人的笑话。 下一秒。 宁敏静倒是渐渐冷静了下来。 “贺宴,这个婚礼我不可能放弃!”、 她一字一句说的明白。 不知道是说给贺宴听。 还是说给被子里的徐倌倌听。 话音落下。 宁敏静就已经快速的转身朝着主卧室外走去。 主卧室的门被重重的关上。 但是谁都知道。 宁敏静并没离开。 而是一直在客厅等着。 这件事,必然就需要一个结果和答案。 而徐倌倌在宁敏静离开后。 她看向贺宴。 贺宴已经主动开口:“不要担心,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的。” 贺宴的口气是坚定的。 好似在这样风雨飘摇的时候。 可以给人最坚定的力量的。 但徐倌倌没放在心上。 下一秒,徐倌倌的巴掌狠狠的落在了贺宴的脸颊上。 “贺宴,我恨你!”每一个字,徐倌倌说的明白。 这样的他们。 不像上一秒还在纠缠的人儿。 好似彼此生命里最大的仇人。 几乎是能把对方彻底的撕裂。 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倌倌的呼吸也跟着越来越局促。 贺宴的脸颊被打出了鲜红的五指印。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却完全没有反抗。 好似任凭徐倌倌把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而这个巴掌就好似用尽徐倌倌全部的力气。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 下一秒,徐倌倌想也不想的就要抽身离开。 只是这一次,贺宴动作更快。 “你放开我,贺宴!”徐倌倌警告贺宴。 但贺宴却无动于衷。 “你出去不好,我出去。” 这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但是看着徐倌倌的眼神却变得格外认真。 这个社会并不公平。 捉奸在床,丢人现眼的只是女人。 特别是徐倌倌和贺宴这样的关系。 贺宴最多被盖上一个风流的名声。 徐倌倌就并非如此了。 贺宴做到这种地步。 自然不会再把徐倌倌送到烽火浪尖上。 徐倌倌没应声。 贺宴已经牵住徐倌倌的手。 “你也不想你妈妈再知道。” 贺宴搬出了徐清秋。 一句话,就让徐倌倌脸色惊变。 那是一种对贺宴厌恶。 甚至看着贺宴。 徐倌倌都是阴沉。 但贺宴在徐倌倌的反应里。 他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在这里等我。”贺宴低声开口。 而后贺宴松开徐倌倌朝着主卧室门口走去。 徐倌倌就这么看着,面无表情。 在主卧室的门关上的时候。 徐倌倌听见了贺远明的怒吼声。 “贺宴,你个混账!” 而后,就是重重的巴掌声。 甚至徐倌倌都想的出。 贺远明是用了多大的力道。 贺宴整个人可以踉跄的撞在门板上。 但也只是一下。 门外的动静就再也听不见了。 徐倌倌不知道在主卧室呆了多久。 一直到主卧室外再一次传来敲门声。 这一次是刘晟的声音。 “徐秘书,贺总让我带您出去。” 话音落下,刘晟的身影出现在方面内。 徐倌倌已经收拾好了。 在刘晟面前依旧是之前的样子。 淡定优雅。 “好,麻烦刘总。”徐倌倌礼貌的颔首示意。 而后徐倌倌没说什么。 和徐倌倌的淡定比起来。 刘晟反而有些尴尬。 是怎么都没想到。 贺宴和徐倌倌能搞到一起。 也没想到,两人在这样的情况下。 能脱序疯狂到这样的地步。 但什么该说。 什么不该说。 刘晟很清楚,就好比现在。 两人都有些沉默。 很快,刘晟带着徐倌离开的。 外面已经没人了,安安静静。 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谢谢刘总。”徐倌倌点头。 酒店仍旧热闹。 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婚礼看起来也照常进行。 也并没任何变化。 徐倌倌话音落下。 就安静的转身离开。 “徐秘书。”刘晟忽然开口。 徐倌倌意外了一下。 “其实──”刘晟张口。 但最终,话到了嘴边,戛然而止。 因为刘晟已经看见黎成朗的身影低调的下了车。 徐倌倌也看见了。 她没说话。 显然,黎成朗有些意外。 “倌倌。”黎成朗叫着徐倌倌的名字。 徐倌倌应了声:“在。” 但黎成朗没再说什么。 因为黎成朗也认识刘晟。 所以瞬间黎成朗就反应过来了。 贺宴在这里。 而黎成朗下车的时候。 就已经注意到这附近安保严格。 现在想来。 怕是贺宴的婚礼在这里。 而现在,徐倌倌和刘晟一起出现。 黎成朗并不傻。 何况他也是一个成年人。 在看见徐倌倌身上带着情动后的气息。 他自然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安静了下,黎成朗主动走上前。 他的手已经牵住了徐倌倌。 “妈在等我们。”黎成朗温柔开口。 “好。”徐倌倌应声。 黎成朗礼貌的和刘晟颔首示意。 就带着徐倌倌离开了。 全程两人都没交谈。 刘晟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 默了默,他还是给贺宴发了一条消息。 【贺总,徐秘书和黎先生一起离开了。】 贺宴没回。 刘晟没说什么。 很快也朝着婚礼现场走去。 …… 第149章 sorry,我不愿意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同一时间。 贺宴站在贺远明面前。 他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 肌理分明的胸膛裸露在空气中。 上面布满了指甲的抓痕。 看得出之前战况的激烈。 但是就算如此。 贺宴也没遮挡的意思。 他的态度不冷不热。 甚至没对自己之前做的事情有任何解释。 就只是这么安静的站在贺远明面前。 “啪──”一道清脆的巴掌声传来。 贺远明气的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他瞪着眼看着贺宴。 是怎么都没想到。 自己引以为傲的孙子。 竟然会在这样关键时候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 “贺宴,你现在翅膀硬了,我拿你没办法了是不是?”贺远明在质问贺宴。 贺宴仍旧平静。 “今天这个婚,你想也好,不想也好,都要给我结。”贺远明把话放在这里。 一旁的宁敏静没说话。 她安安静静的。 但是眼眶的腥红已经透露了她的情绪。 那是一种不甘心。 她以为贺宴最起码会哄哄自己。 而现在,贺宴确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甚至宁敏静都不肯定贺宴的想法。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甚至她觉得。 贺宴可以做出更离谱的事情。 “爷爷。”贺宴缓缓开口。 贺远明怒目相对。 那是一种警告。 而宁敏静的动作更快。 她已经在贺宴开口之前就主动说着。 “爷爷,婚礼会正常进行。”宁敏静说的直接。 甚至那是坚定的口吻。 “贺宴只是一时冲动。”她的态度依旧从容。 宁敏静现在就像每个面对丑闻的豪门女人。 丝毫不慌乱,就这么站在自己丈夫的身后。 在维持整个大局。 “而且我们婚礼现场没有记者知道,今天的事不会传出去的。” 宁敏静还在安抚贺远明。 和贺宴的冥顽不灵比起来。 宁敏静的态度就好多了。 贺远明的脾气也跟着放了下来。 “哼,你一个男人还不如敏静懂事。” 贺远明对贺宴是越发不满。 贺宴就这么站着,没说话。 而一旁的婚礼秘书已经匆匆来了。 “老太爷,贺总,贺太太,时间来不及了。要马上准备了。” 秘书在催促。 “你现在马上回去准备!”贺远明怒斥贺宴。 宁敏静下意识的觉得贺宴会听话。 结果,贺宴就只是平静的看着贺远明。 宁敏静在注意到贺宴的眼神。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是一种没由来的紧张。 好像一切都脱序了。 “阿宴!”宁敏静紧张的叫着贺宴的名字。 贺宴这才看向宁敏静:“你知道我要什么。” 宁敏静当然知道。 但是她不可能放贺宴离开。 “我们必须结婚。”宁敏静说的直接。 贺宴很轻很轻的笑了。 这样的笑容里,又好似如释重负。 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但这样的笑容却让宁敏静惶恐。 因为完全摸不透贺宴的想法。 “阿宴……”她紧张的叫着。 结果贺宴却忽然松口:“不是时间来不及了?” 而后贺宴没看宁敏静。 他已经转身朝着婚礼现场走去。 宁敏静和贺远明面面相觑。 大概也没想到贺宴会忽然配合了一下。 在这样的情况下。 两人面面相觑。 而后宁敏静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开心。 贺远明则是松了口气。 很快两人也没迟疑。 快速的朝着现场走去。 …… 半小时后── 婚礼顺利开场。 贺宴穿着黑色的正式西装。 宁敏静安静的站在贺宴的边上。 她应该是激动的。 但是在这样的激动里。 宁敏静的心头却压着不安。 这样的不安更她觉得惶恐。 可是宁敏静却猜不出会发生什么。 最终,她就只能压着自己的情绪。 两人站在神父面前。 神父在询问贺宴是否愿意。 宁敏静戴着头纱。 但是她眼角的余光看向了贺宴。 台下的人也在看着贺宴。 今天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都是两家的至亲好友。 贺宴的一举一动也都在所有的视线里。 大家的手机镜头也落在贺宴的身上。 贺宴低头很轻的笑了笑。 “sorry,我不愿意。” 贺宴说的从容。 这话就好似平地一声雷。 炸的现场鸦雀无声。 神父都有些傻眼了。 大概从来没见过在这样情况下。 还能坦荡说不愿意的新郎。 神父也没有反应了。 贺宴却始终平静。 “阿宴,你在说什么?” 宁敏静第一个反应过来。 她震惊的看着贺宴。 贺宴没理会宁敏静。 他的口气平缓无比。 “我不会继续婚礼。而我也会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贺宴的每一个字都不带任何玩笑。 “我会辞去贺氏金控总裁的位置。” 这话,不仅仅是宁敏静,就连现场的人都傻眼了。 大概没想到。 贺宴的婚礼。 竟然会变成贺宴辞职现场。 瞬间,现场鸦雀无声。 而贺宴话音落下,就没再看众人。 他扯掉了自己的领结。 而后贺宴飞快的朝着门外飞奔而去。 “贺宴──”宁敏静发出尖叫声。 现场乱成一片。 贺远明被这样的事。 直接气到了高血压。 周婉莹的情况本来就不好。 在这样的情况下。 她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晕了过去。 “妈咪──”宁敏静尖叫出声。 瞬间,各种各样的声音交杂在一起。 救护车也很快赶到现场。 婚礼没了新郎自然不可能再继续。 宁敏静心有不甘。 但面前的混乱。 却没有给宁敏静更多思考的空间。 贺宴已经离开的。 在离开的同一时间。 贺宴亲自发了微博。 贺宴v:【本人贺宴,从今日起辞去贺氏金控总裁一职,放弃贺氏集团全部继承权。】 这微博一出。 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着意味着宁家和贺家的关系破灭。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不管是宁家还是贺家都没开口说话提及。 除了贺宴最初的微博。 谁都没再开口说过这件事。 而这个消息第一时间传回了江城。 江城的商圈血雨腥风。 更是人人自危。 生怕在这件事里,把自己牵连进去。 但确实在这样的混乱里。 却没人知道贺宴去了哪里。 …… 同一时间。 徐倌倌和黎成朗已经抵达希斯罗机场。 第150章 我可以放弃所有,我只要你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昨天从婚礼现场离开后。 徐倌倌就没再关注过婚礼的事情。 在徐倌倌看来。 宁敏静不会放弃结婚。 那天也发生的无声无息。 所以一切都会顺利进行。 但徐倌倌怎么都没想到。 在自己进入微博的时候。 却被微博的热搜震惊了。 【贺宁两家婚礼中断,贺宴放弃继承权!】 徐倌倌瞪着这个头条。 很久都没能反应过来。 怎么可能。 婚礼为什么会中断。 贺宴不是最敬重贺远明。 就算宁敏静拦不住贺宴。 贺远明也应该可以压制得住贺宴。 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徐倌倌拿着手机的手。 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而就在同一时间。 徐倌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她低头看了一眼。 上面是贺宴的电话。 也几乎在瞬间。 徐倌倌的手机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那是被吓的。 第一次,徐倌倌惊魂失措。 她的心跳很快。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 忽然,黎成朗走到徐倌倌的边上。 他弯腰把徐倌倌掉落的手机捡了起来。 徐倌倌这才回过神。 而她很清楚的知道。 昨天从酒店离开。 黎成朗应该什么都猜到了。 但是黎成朗却什么都没说。 一直到现在。 徐倌倌迎着黎成朗的眼神。 她是心虚的:“学长,对不起,我──” 瞬间的语塞。 徐倌倌一句话都没能再说出口。 黎成朗已经把手机放到了徐倌倌的手中。 徐倌倌被迫接过。 耳边传来的是黎成朗温润的腔调。 “如果我消息没错的话。” “现在贺宴在赶来机场的路上。” 黎成朗说的很平静。 也没任何责怪徐倌倌的意思。 在这样的字里行间里。 黎成朗把主动权放在了徐倌倌的手中。 “倌倌,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选择。” 黎成朗的眼神一瞬不瞬的落在徐倌倌身上。 徐倌倌的心跳越来越快。 但她却始终没开口。 “后悔吗?”黎成朗问着。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 眸光落在徐倌倌身上却是温柔无比。 “贺宴为你放弃了所有。” 黎成朗开口:“那天婚礼现场乱成一片。” 他把当天的事情大概解释了一下。 媒体没有报道。 不意味着黎成朗不知道。 这件事在上流社会已经传遍了。 何况还是在隐国发生的。 所以黎成朗的消息比国内的人来的更快。 徐倌倌听着。 她的声音都是哑的:“贺家和宁家……” “一拍两散。”黎成朗很是直接。 “只是两家牵连太深,牵一发而动全身,不会结束的那么快。” 黎成朗又解释。 但是亲密无间的合作关系不会有了。 贺宴的任性。 让贺家的股权跌到谷底。 贺家最不需要的就是一个激进冲动的领导者。 但贺宴放弃了继承权。 某种程度上来说。 谁拿贺宴都没办法了。 徐倌倌不可能不明白。 “倌倌,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黎成朗提醒徐倌倌。 话音落下,黎成朗看着徐倌倌的眼神却是再认真不过。 徐倌倌反倒是有些闪躲。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因为紧张。 她的脚指头蜷缩了起来。 而眼尾的地方。 一架架航班在排队起飞。 她后悔吗? 徐倌倌在一遍遍问着自己。 对贺宴,从最初玩笑。 到现在的认真。 她是爱上了贺宴。 但阴差阳错。 老天爷却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给自己。 所以她能做什么? 她什么都不能做。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 不顾忌到任何人。 但看着贺宴放弃所有的消息。 徐倌倌心头窒息的感觉却变得更为的明显。 但她很清楚的知道。 这一切也和自己没任何关系了。 而后,徐倌倌仰头,就这么而看着黎成朗。 “学长,要登机了。”她的口气平缓。 但是在这的平缓里。 徐倌倌已经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 她不会再和贺宴开始。 黎成朗低头看着徐倌倌。 “好。”剩下的话黎成朗没说。 他的手很自然的牵住了徐倌倌的手。 反手一扣,两人十指相握。 而后黎成朗的眼神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徐倌倌没说话。 “倌倌,回去后,我们登记结婚。” 黎成朗说的直接。 徐倌倌很轻的应了声好。 而后黎成朗没说什么。 就这么带着徐倌倌上了飞机。 航班准时从希斯罗机场起飞。 徐倌倌透着机舱的窗户看了出去。 在这个位置。 刚好可以看见候机厅。 忽然,徐倌倌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 她看见了贺宴。 贺宴依旧是熟悉黑西裤和白衬衫。 大步的朝着登机口的位置跑来。 飞机已经外推。 贺宴站在落地窗的位置。 他的眼睛就这么盯着面前的航班。 两人隔的并不远。 但是贺宴却不能看见徐倌倌。 徐倌倌没说话,安安静静。 她看见贺宴低头,拿着手机。 很快,她就听见自己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那是短信的提示音。 从和贺宴分手的那一天起。 徐倌倌就已经把贺宴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包括电话号码。 而现在。 徐倌倌的短信里躺着一条陌生电话的信息。 但徐倌倌知道,这是贺宴的消息。 【倌倌,回到我身边。我可以放弃所有,我只要你。】 没有署名。 但是这样的话语,却又显得坚定无比。 这样的贺宴,不可能让人不心动。 徐倌倌纤细的手指就这么轻轻的抚摸着手机的屏幕。 然后,她按下了删除键。 短信就从徐倌倌的眼中消失不见。 飞机也已经滑入跑到。 候机楼的一切都看不见了。 徐倌倌闭眼假寐。 但是却又挡不住眼眶酸胀的感觉。 黎成朗回来的时候。 就看见徐倌倌闭眼的样子。 他没说什么。 就只是低头给徐倌倌盖好被子。 很快,飞机开始加速,直冲云霄。 …… 一个月后。 徐倌倌在巴黎呆了一个月。 黎成朗飞了一趟美洲。 和是很早就预定好的行程。 要在这个剧组里一个月的时间。 所以这一个月。 黎成朗和徐倌倌并没见面。 两人大部分的时间都靠微信和电话联系。 但也不像寻常情侣一样频繁。 毕竟黎成朗的身份在这里。 第151章 徐小姐,你的结果出来了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加上时差和黑白颠倒。 其实两人能联系的时间不多。 加上身份的转变。 好似少了最初的放肆。 变得越发的拘谨起来。 在手机里,经常会变成无声的沉默。 以至于现在。 徐倌倌更喜欢发微信。 而非是直接电话。 这样的话。 她不需要当即给出答案。 可以思考片刻后,再回答黎成朗的问题。 而不像电话时候。 两人之间漫长的沉默。 那样太尴尬了。 而徐清秋倒是没再问过结婚的事情。 母女俩像是回到了最初。 大部分的时间。 徐倌倌陪着徐清秋。 偶尔她们会聊一些以前的事情。 但是彼此却又很默契的不提及让对方不痛快的事情。 “妈。”徐倌倌安静的下,开口叫着徐清秋。 徐清秋嗯了声。 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她示意徐倌倌继续说下去。 “我上周投了简历,对方通知我下周正式入职。”徐倌倌开口说着。 “上班是好事,什么公司?”徐清秋掀了掀眼皮,淡淡开口问着。 徐倌倌如实说了。 徐清秋点点头:“很适合你的性格,应该会发展的很不错。” “我要去上班,就不能这么陪着妈了。”徐倌倌撒娇的看着徐清秋。 徐清秋摆摆手:“看烦了,还是去上班,别吵我清净。” “您不是说养我一辈子的么?”徐倌倌笑着反问。 徐清秋笑骂:“臭丫头。” 母女俩的气氛倒是还不错。 阿姨恰好给她们送来刚做好的蛋糕和花茶。 都是徐倌倌喜欢的可可口味。 但现在,东西摆在徐倌倌的面前。 徐倌倌却忽然觉得恶心了。 那是一种反胃的感觉,瞬间冲上心口。 徐倌倌的脸色变了变。 她第一时间就站起身。 快速的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跑去。 徐清秋看了过来。 然后她低敛下眉眼,站起身。 缓缓的跟着徐倌倌的方向走了过去。 …… 彼时。 洗手间内。 徐倌倌几乎是到洗手间的第一时间。 就已经抱着马桶吐了出来。 怎么都挡不住。 一直吐到胃酸出来。 徐倌倌才停止。 她面色苍白的撑着墙壁。 “倌倌,你不舒服?”徐清秋拧眉问着。 听着徐清秋的声音。 徐倌倌一惊一乍。 但是下一瞬,徐倌倌很快就镇定了。 “大概昨天在神奇国人的摊位吃坏了。” 徐倌倌找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神奇国的食物出了名的能拉肚子。 徐清秋倒是也知道。 “那你还嘴巴馋?”徐清秋无奈摇头。 徐倌倌吐了吐舌头,没吭声。 但是她的心跳很快。 这是一种紧张。 因为身体是徐倌倌自己。 她很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 这并不是吃坏肚子了,怕是怀孕了。 徐倌倌想到那天在伦敦的事情。 她和贺宴在那样的情况下,什么措施都没做。 被宁敏静抓到后,她是仓促而逃。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根本不记得吃事后避孕药。 而恰好,这个月的姨妈也没如约而至。 这样的想法,让徐倌倌惊慌失措。 徐倌倌不敢再多想。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清秋倒是淡淡开口:“赶紧去医院看看。” “知道了。”徐倌倌点头。 “我陪你。”徐清秋很快说着。 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快速的拒绝了。 “我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妈陪着,说出去被人笑话了。” 说着,徐倌倌冲着徐清秋撒娇。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再说,又不会丢。” 徐倌倌哄着。 徐清秋倒是也没说什么。 徐倌倌生怕徐清秋再追上来。 她就算不舒服,也坚持着就去了医院。 徐清秋摇摇头,没多想。 毕竟徐倌倌从小就是一个不太需要人担心的孩子。 她很快回到了摇椅上。 别墅内又恢复了安静。 …… 1小时后。 徐倌倌抵达私人诊所。 她在护士的带领下完成了常规检查。 然后她耐心的在休息室等结果。 她低头看着手机。 忽然微信群跳出了一个安静了很久的聊天群。 是当时秘书科人为了团建临时组建的小群。 徐倌倌离职的时候。 几乎是把和贺氏有关系的群都退掉了。 大概是当时忽略了。 徐倌倌点开,是打算退群。 结果看见群组信息里的聊天内容。 她安静了一下。 秘书a:【你们听说了吗?贺总好像是残疾了,车祸后一直没消息。】 秘书b:【听说当时贺总是追着徐秘书去,但是徐秘书走了,贺总回来的时候闪神出了车祸。】 秘书c:【这算不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秘书d:【贺总还放弃了整个贺氏集团,不知道亏不亏。】 …… 徐倌倌愣怔了一下,就这么看着手机屏幕。 贺宴出车祸了? 她完全不知道。 而这个消息,任何媒体都没报道过。 除了最初贺宴高调的放弃贺家所有的继承权外。 就再没贺宴的任何消息了。 而贺宴辞职,也是事实。 贺宴完全已经从商圈退隐了。 任何渠道都打探不到贺宴的消息。 对于贺宴离职,外界的各种各样的猜测都有。 但唯独徐倌倌没看见任何对于自己的猜测。 她很清楚,这是贺宴做。 “徐小姐,你的结果出来了。” 护士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徐倌倌的沉思。 徐倌倌放下手机,冲着护士笑了笑。 然后她站起身,接过手中的化验单。 上面的检验结果,已经明白的告诉她。 她怀孕了。 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很清楚。 这是贺宴的孩子。 也恰好就是那一次有。 “医生在办公室等您。”护士在提醒徐倌倌。 徐倌倌嗯了声,礼貌道谢。 而后她站起身,跟着护士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 …… 医生给徐倌倌做了彩超检查。 而后她笑着恭喜徐倌倌:“孩子刚好五周,还看不见胎心胎芽。再等两周就可以了。目前一切都很健康。恭喜。” “谢谢。”徐倌倌点点头,有些勉强。 但是到嘴边的话,徐倌倌却怎么都没能说出口。 她不能要这个孩子。 徐倌倌比谁都清楚。 可是这一次,说不上为什么。 她做不到像先前那么决绝。 第152章 这是最后一次,倌倌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最终,徐倌倌站起身。 快速的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她觉得,老天爷真的是在开自己玩笑。 她已经躲到巴黎。 然而老天爷却仍然不愿意放过自己。 有瞬间,徐倌倌是恍惚。 就在这个时候。 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徐倌倌低头看着手机。 那是黎成朗的电话。 “你在医院?”黎成朗温柔的问着。 “嗯,肠胃不舒服,过来看看。”徐倌倌解释。 “我去接你。”他说的直接。 徐倌倌一愣:“你回来了?” “提前结束拍摄,就回来了,总不能把我老婆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管。”黎成朗笑。 徐倌倌没应声。 黎成朗让徐倌倌就在医院里面等着自己。 她没拒绝。 而黎成朗也没让徐倌倌等太久的时间。 很快,黎成朗就在医院的长椅上找到了徐倌倌。 “医生怎么说?好点了吗?”黎成朗关心的问着。 面对黎成朗的关心。 徐倌倌说不出撒谎的话。 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黎成朗是真的对自己好。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深呼吸,而后她认真的看着黎成朗。 黎成朗被徐倌倌看着安静了一下。 “倌倌你有话和我说?”黎成朗问的直接。 徐倌倌嗯了声。 黎成朗低头看着徐倌倌。 表情并没任何变化。 他的眼神依旧淡定的多。 但很快,黎成朗忽然想到什么:“琯琯——” 他叫着徐倌倌的名字。 徐倌倌迎面而上。 在深呼吸后,她从容开口。 “学长,我怀孕了。” 瞬间,空气里是片刻的安静。 徐倌倌的话和黎成朗的猜测不谋而合。 在这样的情况下。 黎成朗并没动怒。 很快,他淡定的牵着徐倌倌的手。 “回去再说。” 话音落下。 黎成朗就带着徐倌倌朝着医院外走去。 徐倌倌安静的跟着。 一直到两人上了车。 他们都没交谈。 车子一路平稳的朝着别墅的方向开去。 在车子停靠在别墅车库的时候。 黎成朗这才看向了徐倌倌的。 “你要怎么处理这件事?”黎成朗问的直接。 “我……”徐倌倌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检查的结果怎么样?”在瞬间,黎成朗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医生说,目前情况很好,刚刚五周。”徐倌倌也没隐瞒。 黎成朗点点头。 而后他的眼神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对不起……学长……我……”徐倌倌挣扎的开口。 黎成朗却已经主动打断了徐倌倌的话。 “倌倌,如果你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那就生。” 黎成朗的话言简意赅。 徐倌倌微微错愕了一下。 “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会视如己出。” 黎成朗把话说的明白。 眼神落在徐倌倌身上的时候。 更是显得坚定的多。 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很久都没能说出话。 她的眼眶酸胀的要命。 “你之前已经流产过一次,不可以再来一次。” 黎成朗无声叹息。 他的手轻轻的拂去了徐倌倌落在脸颊上的发丝。 就这么勾到耳朵后。 “如果想生,那就生下来,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黎成朗的声音依旧平稳。 这一次,徐倌倌的眼泪怎么都没能忍住。 瞬间就滑落了下来。 她扑在黎成朗的怀中。 哭的很放肆。 黎成朗就只是护着徐倌倌。 很轻的在她的身上拍了拍。 像是在安抚徐倌倌。 “倌倌,我不想看见你难过。”黎成朗声线温柔。 徐倌倌在黎成朗怀中哭了很久。 而后她才抬头看向黎成朗。 “这个孩子,我不会留下。”徐倌倌说的坚定。 黎成朗很认真的看着徐倌倌的。 “想清楚了?”黎成朗低声问着。 徐倌倌嗯了声。 “好,我来安排。别的事情,就交给我,嗯?”黎成朗哄着。 徐倌倌点头。 黎成朗倒是没说什么,很快就牵着徐倌倌的手下了车。 两人安静的朝着别墅内走去。 …… 三日后。 黎成朗安排好了手术的时间和医生。 也顺利的把徐倌倌从徐清秋的别墅带了出来。 回到了他们在巴黎的小公寓。 这也是为了徐倌倌后面小月子做准备。 和黎成朗单独在这里。 徐清秋不会来,自然就不会怀疑。 若是在徐清秋的别墅。 以徐清秋的敏感,不可能毫无觉察。 对于黎成朗的安排。 徐倌倌很感激。 但更多的是对黎成朗的愧疚。 就好似在答应了黎成朗后。 她却不断的在越轨。 而越轨后的一切代价,却又都是黎成朗在承担后果。 黎成朗凭什么付出这些? 在这样的想法里,徐倌倌就有胆怯后退的想法。 好似一连串的事情。 已经让徐倌倌找不到最初的自己了。 那种惊恐,一点点的堆积在自己的心头。 让徐倌倌完全无法自处。 “不要胡思乱想,这件事也不是你能控制。” 黎成朗忽然就这么压低声音哄着。 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徐倌倌的面前。 深邃的眼眸就这么看着徐倌倌。 徐倌倌仰头,红唇微动:“学长……” “这是最后一次,倌倌。”黎成朗淡淡开口。 他们都是成年人,知道这字里行间的意思。 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倌倌攥紧拳头。 很久,她才嗯了声,而后徐倌倌没说什么。 黎成朗揉了揉徐倌倌发丝。 就好似年少的时候哄着她一样。 徐倌倌没吭声,安安静静的站着。 一直到黎成朗开口:“好了,差不多时间了。” 他们和医生约的是下午三点手术。 徐倌倌嗯了声。 黎成朗很自然的提起准备好的随身包。 低调的戴上口罩和鸭舌帽。 徐倌倌也严严实实的把自己包裹了起来。 而后两人上了车。 在巴黎,不会有人认识徐倌倌。 但是会有人认识黎成朗。 所以两人还是显得小心翼翼的多。 黎成朗预约的医院是一所私密性极高的医院。 保证不会出任何的差池。 在两人抵达的时候,医生已经做好准备。 徐倌倌被带到了手术室里。 再看着手术室内熟悉的画面。 她的手心汗涔涔。 纵然手术室的温度很低。 但是徐倌倌还是挡不住心跳加速的感觉。 第153章 这大概是我当人家第三者的报应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那是一种恐慌。 还有一丝丝压在心头不安的预感。 说不上来为什么。 总觉得这件事不会像之前那么顺利了。 想到这里,徐倌倌整个人有些不好了。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她依旧是压着自己这样焦躁不安的感觉。 医生已经看了过来:“准备好了吗?没问题的话,我们开始了?” “好。”徐倌倌点头。 手术依旧没有麻醉。 但医生的手法很好。 徐倌倌不知道是自己麻木了还是别的。 最起码她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在这样的情况下。 忽然,徐倌倌感觉到医生的动作停止了下来。 她愣怔的看着医生。 医生的眉头拧着,就这么看着显示屏。 徐倌倌也不自觉的跟着紧张。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问的直接。 医生的表情严肃,这一次看向了徐倌倌。 “抱歉,手术可能要终止了。”医生说的直接。 徐倌倌错愕了一下。 是没想到手术会终止。 她想也不想的开口询问:“为什么?” 这手术终止的太莫名其妙了。 医生却很平静的开口解释:“您的子宫壁太薄了,不能再流产,会导致大出血还以后的不孕不育。” 医生说的直接而坦白。 徐倌倌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之前你应该流产过的一次。现在不可以了。大出血的话,若是没办法止血,你就要取掉整个子宫了,我想没人会愿意接受这样的事情。” 医生一摊手,说的很无奈。 “你和你先生再商量一下,可以吗?”医生又问 事到如今。 徐倌倌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她当然不可能真的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要在这里出了事,那徐清秋也一样是绷不住。 想到这里,徐倌倌深呼吸。 而后她点点头,逼着自己冷静。 她小心的下了产床,朝着手术室外走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黎成朗在门口等着。 看见徐倌倌出来的时候。 黎成朗立刻迎了上去。 再看着徐倌倌闪烁的眼神。 他的声音倒是淡定的多:“倌倌,出了什么事?” “手术终止了。”徐倌倌说的直接。 而后她看向黎成朗。 把医生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黎成朗。 黎成朗也有些意外。 是没想到会出这样的问题。 徐倌倌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的。 入眼的地方,却仍然是自己平坦的小腹。 是怎么都没想到。 不想和贺宴牵扯。 却又能阴差阳错的牵扯的如此之深。 这个孩子的羁绊意味着什么? 徐倌倌不敢多想。 但是徐倌倌可以清楚的知道。 最起码,她不能因为这个事。 再把黎成朗连累了。 黎成朗没这个义务。 想到这里,徐倌倌深呼吸。 而后她抬头看着黎成朗。 “学长,我们分手吧。”她说的从容。 但是看着黎成朗的眼神却没发生任何变化。 很平静。 不是冲动,而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黎成朗没说话,眸光就这么看在徐倌倌的身上。 “这个孩子拿不掉,我也不可能和你结婚,让你喜当爹。” 徐倌倌把话的明白。 而后她很轻的笑了笑。 “这大概是我当人家第三者的报应。” 她说的好似很漫不经心。 但是这字字句句都是在戳着自己的心窝。 一刀刀的扎在自己的心口。 鲜血淋漓。 “我破坏了他的婚姻,所以我有报应。” “我想独善其身,躲在桃花源里。” “但是老天爷一直很公平,不会让我这样轻易的善了。” “所以现在就是报应,既然是这样的结果,我自己承受。” 徐倌倌把话说的明白。 和贺宴的孩子,私心徐倌倌想留。 但是她却不知道要怎么留。 都在徐清秋的眼皮下,徐倌倌做不到。 而医生也说了,如果自己要流产的话。 大概率就是大出血,若是无法止血。 子宫也不会存在了。 这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是不完整,也是残忍。 而对于自己的另外一半也是不公平。 她犯的错,不需要让别人提自己来承担。 所以徐倌倌不想再牵连任何人。 而这些话,徐倌倌没明说。 但是她知道黎成朗知道。 黎成朗虽然在娱乐圈,但是黎家却并不简单。 黎家的人对于黎成朗的孩子也期待了很久。 若是最终的结果是这样的。 她无权利让黎家的人也跟着一起承受。 “学长,剩下的事情,我会和我妈咪说。” 徐倌倌很快冷静下来。 但是却挡不住眼眶酸胀的感觉。 扑面而来的刺痛感,不知道是因为外面的阳光。 还是因为现在的情绪。 “至于黎家那边,所有的责任我也会承担,不会让学长为难。” 徐倌倌把一切都说的明明白白。 一直到徐倌倌的话音落下。 黎成朗才安静的看着徐倌倌。 “倌倌,你说完了吗?”黎成朗低低的问着。 这样的口气又有些无奈。 好似在哄着徐倌倌。 又好似要看出徐倌倌的想法。 而徐倌倌安静了一下,就这么抬头看着黎成朗。 “说完了。”她的声音都有些机械。 黎成朗嗯了声。 他的大手就这么把徐倌倌落在脸颊上的发丝主动给勾到了耳朵后。 甚至这样的动作,温柔无比。 再看着徐倌倌的时候。 黎成朗的眉眼也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温柔和深邃。 说出口的话却有带着坚定。 “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们结婚。”黎成朗一字一句说的直接。 徐倌倌错愕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但是在黎成朗的眼神里。 徐倌倌看见了黎成朗的认真。 他完全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眸光越发显得平静的多,反复就只是做了一个寻常的决定。 “学长,你……”徐倌倌震惊。 但是黎成朗的态度依旧:“这件事已经做了决定了,就这样。” “不是……”徐倌倌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而黎成朗却没给徐倌倌继续说话的机会。 很快,黎成朗就这么牵着徐倌倌的手。 一边走,一边说:“原本公证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我们去大使馆登记结婚。” 这话里的坚定,有瞬间让徐倌倌恍惚。 第154章 你配吗?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甚至徐倌倌的脑子一时半会没能想到更多的话。 最终就只能这么被黎成朗牵着。 快速的朝着医院外走去。 而徐倌倌的位置看过去,就只能看见黎成朗的背影。 还有他们相牵的手。 黎成朗牵得很紧,就怕徐倌倌丢了一样的。 他的步伐更显得坚定的多。 这样的黎成朗让徐倌倌的眼眶酸胀的红了起来。 氤氲着雾气。 又好似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但是在下一秒,却又无法脱口而出的。 最终,徐倌倌一句话都没说。 两人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在走出医院大楼的门口时候。 黎成朗的步伐忽然停了。 徐倌倌猝不及防的就撞到了黎成朗的身上。 “学长,怎么了?”徐倌倌抬头问着。 但在话音落下,徐倌倌震惊的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她就这么站在原地,甚至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才会在这个地方看见贺宴。 贺宴已经安静的站在徐倌倌的面前。 他的眼神里,就只有徐倌倌。 甚至都好似没看见牵着徐倌倌手的黎成朗。 这样的眸光显得灼热的多。 就像在下一秒,就要把徐倌倌给彻底融化了。 徐倌倌没吭声,心跳的很快。 这是一个月后,再见到贺宴。 贺宴和最初没任何变化。 依旧是黑色西裤和白色衬衫,衬衫的领口挺括。 袖子随意的挽到了手肘。 肌理分明的小臂裸露在空气中。 “倌倌,过来。”贺宴很平静的对着徐倌倌开口。 每一个都好似从喉间深处发出。 带着坚定和认真。 “我带你回家。”他的眼神依旧看着徐倌倌。 徐倌倌整个人都在微微的颤抖。 就这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而贺宴却偏偏一步步的朝着徐倌倌的方向走来。 徐倌倌的眼神就这么盯着贺宴的腿。 她之前在秘书小组群,知道贺宴出了车祸。 恰好,这个车祸就是伤到了腿。 她们说贺宴还是被影响到了。 但现在看着贺宴走来的样子,徐倌倌却怎么都觉察不出来。 下意识的,徐倌倌想躲。 就好似每一次。 她把事情拉回到起点。 贺宴就会想方设法的把两人都拉回到只有他们的终点。 徐倌倌是绝望。 想到这里,徐倌倌的闪躲变得更明显。 黎成朗这是全程安静的看着这一幕。 在看着贺宴朝着自己走来的时候。 黎成朗并没动。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黎成朗也显得冷静的多。 贺宴的出现是一个意外。 但这个意外并不可怕。 因为这个选择的权利是在徐倌倌的手中。 而非是在贺宴的手中。 “倌倌,我们回家。”贺宴已经站在徐倌倌的面前。 徐倌倌的心跳越来越快。 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最终徐倌倌就这么被动的站着。 而黎成朗这才看向徐倌倌。 他牵着徐倌倌的手紧了紧。 而后黎成朗才开口:“倌倌,我们回家。” 话音落下,黎成朗沉稳的牵着徐倌倌。 两人是直接从贺宴的面前经过。 就好似贺宴无视了黎成朗的存在。 黎成朗也无视了贺宴的存在。 但是两个男人都知道。 存在在彼此之间强大的气场。 好似怎么都不能遮掩掉。 那是一种嚣拔怒张的气势。 贺宴单手抄袋。 在黎成朗带着徐倌倌走过的时候。 他的手就这么拽住了徐倌倌的手。 “我们回家。” 这是贺宴第三次和徐倌倌这么说。 在徐倌倌的记忆里。 贺宴从来都不是这么好说话和有耐心的男人的。 但现在贺宴却可以一遍遍的重复。 而贺宴的掌心落在徐倌倌的手心。 掌心的温度传来。 徐倌倌的心跳越来越快。 因为贺宴这忽然而来的力道。 黎成朗的步伐停了下来。 这一次黎成朗看向了贺宴。 贺宴并没回避黎成朗的眼神。 两个男人的眼神,第一次碰撞。 在这样的情况下,谁都没开口。 但是空气中就带着紧绷。 是一触即发感觉。 徐倌倌的神经跟着紧张。 在这样的情绪里,她真的怕出事。 而在下一瞬,徐倌倌都来不及反应。 就看见一向温润的黎成朗竟然动手了。 他快准狠的朝着贺宴的脸上打了过去。 每一下都致命。 完全不想贺宴现在是不是一个刚车祸后。 甚至腿都还没完全好的人。 一边打,黎成朗的声音也透着阴狠。 “贺宴,你已经和她分手了,又何必一直跟着,你配吗?” 黎成朗是在质问贺宴。 贺宴好似回过神过来。 在黎成朗动手后。 贺宴也不再客气。 这一次,贺宴直接就和黎成朗扭打成了一团。 毕竟这是法治社会。 再加上还是在公众场合里。 很快,周围的人就开始尖叫。 有人报警了。 徐倌倌这才回过神,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而后她快速的冲着两人的方向跑去。 贺宴在最初的强势后。 就开始节节败退。 毕竟车祸后才刚刚出院。 不管是体能还是身体上都远不如黎成朗。 所以贺宴已经被打在地上。 他的嘴角渗着鲜血。 但是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依旧冷静的看着黎成朗。 并没任何退缩的意思。 “我不准你再来骚扰她!” 黎成朗一字一句威胁贺宴。 贺宴没说话,就只是看着。 在眉眼里,贺宴透着一丝的阴狠。 而后他的双手撑在地面。 艰难的起身。 黎成朗见状。 毫不客气的一拳头又冲着贺宴的方向而去。 但是这个拳头最终没打在贺宴的身上。 而是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因为徐倌倌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出来。 她整个人就这么护住了贺宴。 转身看着黎成朗。 “学长不要再打了,会出事。” 徐倌倌的声音都带着沙哑。 就好似在歇斯底里后,彻底的崩溃了。 而她的动作。 更像是护着小鸡的老母鸡。 紧张的要命。 甚至是看着黎成朗的眼神都带着一丝丝的乞求。 黎成朗不可能对徐倌倌下手。 在徐倌倌这样的姿态里。 黎成朗就已经明白了。 不管在什么情况下。 徐倌倌的选择都是贺宴。 第155章 你只会把她逼死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黎成朗没说什么,就这么站着。 徐倌倌大口大口的喘息。 贺宴撑着,已经很自然的牵住了徐倌倌的手。 “我没事,不要担心。”贺宴哄着。 徐倌倌没说话。 看着贺宴的眼神也带着一丝丝的倔强和闪躲。 正确说,徐倌倌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贺宴。 倒是贺宴淡定的不像话。 完全不像他们分开了这么久的时间。 也看不出他们之间还经历了这样的惊涛骇浪。 “扶我起来。”贺宴淡淡开口。 他的手伸向徐倌倌的方向。 徐倌倌没说什么,但是又僵持了一下。 而就在这个时候,警察已经来了。 第一时间就把黎成朗和贺宴都要带走。 黎成朗低声和警察说了什么。 警察看着黎成朗,又看着贺宴。 最终两人交谈了几句,警察这才转身走人。 现场的人群也已经被疏散开了。 徐倌倌这才看向贺宴。 但是徐倌倌的手并牵住贺宴。 她的思绪一下回到了脑海。 整个人都跟着冷静了下来。 而后徐倌倌淡淡开口。 是冲着贺宴说。 “贺宴,我们结束了。我说的很明白了,所以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徐倌倌的把话说明白。 看着贺宴的眼神也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但偏偏。 贺宴的眼神波澜不惊。 就这么从容的看着徐倌倌。 好似没把徐倌倌的态度放在心上。 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是紧张。 更是被贺宴这样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 她了解贺宴。 这是贺宴志在必得的意思。 想到这里,徐倌倌猛然站起身。 而后她深呼吸。 甚至徐倌倌没在看贺宴。 就只是匆匆转身和黎成朗打了一个招呼。 很快,徐倌倌就朝着医院外奔跑而去。 贺宴起身,但是却显得格外的困难。 自然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也不可能追的上徐倌倌。 最终贺宴就只能在原地看着。 而黎成朗视线这才看向了贺宴。 “贺总,就你这样,还先追上倌倌?” 这声音里都透着嘲讽。 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贺宴。 贺宴的眼神依旧冷淡。 再看着黎成朗的时候,视乎也并不因为黎成朗的挑衅而动怒。 他波澜不惊。 但说出口的话,却足够让黎成朗当场变脸。 “是,我现在这样是追不上她。” 贺宴的口气不咸不淡。 “那你就好到哪里去了?这么久了,也没能让你把人娶回家,很值得和我炫耀?” 贺宴嗤笑一声,字里行间都是挑衅。 这一次变脸的是黎成朗。 这是黎成朗的疏忽。 他知道徐倌倌的心中还有贺宴。 所以黎成朗不想逼着徐倌倌。 但是却没想到。 因为自己的一时想法。 以至于徐倌倌和贺宴竟然阴差阳错又有了关系。 甚至是这样牵扯不清的关系。 而贺宴能放弃所有。 冲着徐倌倌来。 在这一点上,黎成朗是佩服的。 而徐倌倌喜欢自己,黎成朗更清楚的知道。 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而是徐倌倌从小没有父亲。 在某种程度上,她喜欢年长的男人。 从小的喜欢是一种崇拜。 而并非是真的喜欢。 若是喜欢的话,徐倌倌是一个飞蛾扑火的人。 就像面对贺宴。 明知道是错。 但是徐倌倌却仍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而非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 徐倌倌总在各种各样的挣扎和思考。 太容易犹豫。 黎成朗知道,这就是徐倌倌的不确定。 而贺宴出现的时候。 徐倌倌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贺宴。 所以在这点上。 黎成朗终究是输了。 但这样的贺宴。 就让黎成朗有想动手的冲动。 真的是太讨人嫌弃了。 而贺宴已经站起身。 明明勉强,但是在黎成朗的面前,却丝毫不妥协。 他擦去嘴角的血迹。 就像是愿意打架的话。 他也可以配合。 黎成朗最终没动手。 贺宴身体不便,他动手不算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 而贺宴真的被打出事。 回去的话,徐倌倌也不见得不会不生气。 想到这里,黎成朗倒是渐渐冷静了下来。 而贺宴就这么看着黎成朗,也没说什么。 最终,是黎成朗打破沉默:“喝一杯。” 贺宴没应声,但是也没拒绝。 很快,黎成朗和贺宴上了车。 车子朝着附近的餐厅开去。 在餐厅内,黎成朗选择了一个相对低调的包厢。 他随意点了东西。 而后黎成朗的眼神看向了贺宴。 “为什么这么做?”黎成朗开门见山问的直接。 都不需要太开口。 贺宴明白黎成朗话里的意思。 为什么为了徐倌倌放弃了所有。 贺宴并没当即回答。 黎成朗的声音淡淡传来:“我没记错的话,你心里一直有一个人。” 有些事不需要对外。 但不意味着黎成朗不知道。 贺宴看向黎成朗,态度倒是淡定。 “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一次贺宴主动解释。 而后贺宴把话题绕了回来。 “可能因为我发现,我不能没有她。” 贺宴淡淡开口。 但是字里行间里,贺宴并没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就连看着黎成朗眼神都变得认真。 两个男人的眸光在空中碰撞。 黎成朗并没开口。 他安静的抽了一根烟。 很快,屋内烟雾缭绕。 贺宴也在抽烟。 一直到烟灰缸已经布满烟头。 黎成朗才看向贺宴。 但是黎成朗并没开口告诉贺宴。 徐倌倌怀孕的事情。 这种事,不是他能说,而是要徐倌倌自己亲自说。 徐倌倌若是不愿意。 他开口了,只会把事情弄的更乱。 何况,黎成朗摸不透贺宴这个人。 想到这里,黎成朗安静了一下。 而后他的眸光越发显得锐利。 贺宴并没闪躲。 “你这样追上去,你只会把她逼死。” 黎成朗说的直接。 眼神更是一瞬不瞬。 贺宴是一个成年人。 当然知道黎成朗话里的意思。 他很清楚,他和徐倌倌之间的问题,在于徐清秋。 只要徐清秋不同意。 那么徐倌倌就不可能和贺宴在一起。 贺宴可以一直追着徐倌倌不放手。 最终的结果就如同黎成朗说。 徐倌倌会被逼死。 所以在这个事实面前。 贺宴是沉默。 第156章 倌倌,我很认真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只是贺宴给黎成朗的回答也很坚定。 “我不会放弃。”贺宴说的直接。 黎成朗有些意外。 而后黎成朗淡淡开口。 “她的情况你应该很清楚。而倌倌从小是和阿姨一起长大……” 黎成朗在说徐倌倌的事情。 他知道徐倌倌和徐清秋之间的感情有多深。 黎成朗也知道徐清秋会给徐倌倌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甚至黎成朗还说了很多徐倌倌年少时候的事情。 这些是贺宴所不知道。 贺宴听着黎成朗说的时候。 他是嫉妒。 但是这样的嫉妒,又隐藏的很好。 偶尔贺宴会问一些问题。 黎成朗倒是也不会隐瞒,如实的告诉贺宴。 一直到黎成朗说完。 贺宴的眼神都没从黎成朗的身上挪开。 黎成朗的口气严肃了起来。 “所以,倌倌其实是一个很敏感的人。” “我不想把倌倌让给你后,你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把她给放弃了。” “如果是这样,你们就不需要有开始。” “还有,徐阿姨如果不同意的话,你和倌倌也没有前途。” “你们之间的路并不会顺利。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们还要继续吗?” 黎成朗问了很多,每一个问题都显得认真无比。 然后,黎成朗没说话,就这么等着贺宴回答。 贺宴安静的听着。 这么多的问题,黎成朗只幻化成了一句话。 “我不会放弃倌倌。不管什么情况下。” 贺宴说的明白。 黎成朗点点头。 同样是男人,黎成朗在贺宴的眼中看见了坚定。 在这样的情况下。 黎成朗倒是没说什么。 “她现在在我公寓。” 黎成朗淡淡开口。 贺宴不动声色,但是抄在裤袋里的手紧了紧。 而下一瞬。 黎成朗没说什么。 而是把公寓的钥匙放在了贺宴的面前。 “贺宴,等你处理所有的事情,再去找她。” 黎成朗低声警告。 “如果让我知道,你让她不高兴了,那么——” 黎成朗的声音微微停顿了一下。 看着贺宴的时候。 他低头嗤笑一声。 又变得狠戾无比。 “我保证,下一次,我会把她带到的一个你根本找不到的地方。” 这话并不是玩笑话。 贺宴知道黎成朗在明星身后背后的身份。 他知道,黎成朗做的出来。 但是贺宴看着黎成朗的时候。 态度倒是显得从容的多。 “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这是肯定也是承诺。 黎成朗点点头的,倒是也没说什么。 而后贺宴站起身。 拿了账单,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包厢。 黎成朗就在这么看着。 低敛下的眉眼。 又把自己的情绪藏的很好。 包厢内,变得安安静静。 …… 贺宴把公寓的钥匙放在手中。 当即就驱车去了公寓。 在公寓楼下,贺宴看向公寓的位置。 他沉默了很久。 然后贺宴才朝着公寓的方向走去。 在电梯里,贺宴全程都没开口。 一直到电梯在公寓门口停靠了下来。 贺宴安静的看着面前紧闭的公寓大门。 他可以拿钥匙开门。 但最终贺宴却没这么做。 他低头倚靠着墙壁。 就直接给徐倌倌发了一个消息。 贺宴:【我在门口。】 而后贺宴耐心的等着。 徐倌倌很久后才给贺宴回了消息。 徐倌倌:【我把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贺宴是秒回。 贺宴:【倌倌,我很认真。】 徐倌倌这一次没再回贺宴。 贺宴也不介意,耐心的站在原地编辑短信。 这种事,贺宴以前不会做。 但现在,贺宴却做的理所当然。 贺宴:【你担心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贺宴:【我之前和你说的话,都是认真,我说的话,自然也会做到。】 贺宴:【我是一个成年人,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不是冲动,而是深思熟虑。】 贺宴:【你的那些压力交给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在你面前,不需要你去冲锋陷阵的。】 徐倌倌的手机不断的出现贺宴的消息。 她一条条的看着。 徐倌倌的眼睛也跟着酸胀了起来。 看着这些短信,说不动容是不可能。 但是面对贺宴的短信,徐倌倌一条都没回。 她站在原地很久。 一直到脚底有些发软,徐倌倌整个人软在了地上。 就这么靠着门板大口大口的呼吸。 忽然,她又好似想到什么。 已经快速的朝着公寓的门口跑去。 但是打开门的时候。 外面什么都没有,空荡荡。 徐倌倌以为贺宴在,但贺宴并不在。 可是公寓的门口。 却又好似透着熟悉的气息。 那是贺宴来过的味道。 最终,徐倌倌低敛下眉眼。 无声的笑了笑。 她自嘲朝着房间内走去,再没其他的反应。 …… 彼时。 贺宴离开公寓,直接驱车去了徐清秋的别墅。 在去别墅的路上的,贺宴拿到了徐清秋的电话。 再三思考后,贺宴给徐清秋发了一个消息。 贺宴:【阿姨,我是贺宴,我想找你谈一谈。】 徐清秋根本没回。 这样的做法也在情理之中。 徐清秋对贺宴的不赞同表现的淋漓尽致。 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并没真的太计较。 和徐清秋发这个消息。 是因为礼貌的告诉徐清秋自己要拜访的意思。 至于徐清秋回不回并不重要。 因为贺宴知道。 徐清秋已经收到了。 而后,贺宴沉稳开车。 半小时后。 车子已经抵达了徐清秋在的别墅。 别墅在大巴黎的范围。 并不在小巴黎。 但是交通方便,也更为的幽静。 很适合徐清秋的性格。 贺宴抵达的时候,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 贺宴并没迟疑,快速的下了车。 朝着别墅的方向走去。 他安静的按下门铃,就这么耐心的等着有人来开门。 全程,贺宴都不急不躁。 等了大概十五分钟的时间。 管家才从别墅内走出来。 别墅的门被打开。 管家的声音从容传来:“夫人在里面等您。” 贺宴礼貌道谢:“谢谢,麻烦您了。” 全程没任何不耐烦的情绪。 管家其实对贺宴印象不错。 只是碍于现在这样的情况。 管家什么都不好说。 他安静的带着贺宴朝着别墅内走去。 第157章 你凭什么和我说这句话?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很快,贺宴就在客厅看见了徐清秋。 徐清秋就这么坐在沙发上。 面对贺宴的时候。 徐清秋不紧不慢,甚至看着贺宴的眼神都是怠慢。 是丝毫没把贺宴放在心上的意思。 “我这里并不欢迎你。”徐清秋说的直接。 贺宴当然知道徐清秋对自己的意见很大。 但是贺宴并没闪躲,冷静开口。 “阿姨,我想带倌倌走。” 他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 看着徐清秋的眼神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这话让徐清秋嗤笑一声。 而后她的眼神就落在了贺宴的身上。 “你凭什么和我说这句话?”徐清秋在质问贺宴。 原本看起来还算柔和的人。 现在却变得凌厉无比。 就连看着贺宴的眼神都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一瞬不瞬。 贺宴无动于衷,就这么站着。 “你有什么资格带走我女儿?” “就因为你现在取消了婚礼,你就想从我这里把倌倌带走?” “再取消婚礼,也改变不了曾经发生的事实。” “贺宴,你劝你死了这个心。” 徐清秋把自己的话说的明明白白。 再看着贺宴的时候,更是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而后徐清秋的眼神也跟着阴沉了下来。 贺宴没说话,也没因为徐清秋的话动怒。 好似这样的贺宴。 不管徐清秋说什么,他都可以无条件接受。 “你立刻马上从我这里离开。” “我也不会允许你见倌倌,你们到此为止,倌倌也不会选择你。” “我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白了,我不希望闹的人尽皆知的地步。” 总而言之,没任何妥协。 但贺宴就只是听着。 一直到徐清秋说完。 贺宴的眼神坦荡荡的看着徐清秋。 “阿姨,我会对倌倌好,之前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我的世界里也只有倌倌。很多事,可能我说的,你不会信,但是我是认真。“ “您提出的任何要求,我也会无条件答应,只要您答应我们在一起。” 贺宴从来没这么谦卑,也没这么认真的和一个人说话。 甚至在面对贺远明的时候。 贺宴都有几分的漫不经心。 所以在面对徐清秋的时候,贺宴是拿出了绝对的诚意和认真。 但徐清秋就是一块顽石。 绝对不是贺宴可以轻易打动。 她冷笑的看着贺宴:“抱歉,你说的再动听,我也不会认同你。” 贺宴又变得安静。 而徐清秋一点面子都不给。 “再说,你现在没了贺氏,你还有什么?” 她在质问贺宴:“只有你现在的皮囊吗?” 这样的话就显得尖锐的多。 “倌倌生的好看,想找个皮囊好的再容易不过。” “我从小给倌倌最好的条件,不是让倌倌来委曲求全的。” “你以为你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吗?” “所以,贺宴,不要再谈,我不想和你再谈下去。”徐清秋的声音已经明显的提高了。 边上的管家注意到了,连忙朝着徐清秋的方向走去。 “夫人,您冷静点,不要动怒。”管家劝着。 贺宴也知道徐清秋的情况。 知道自己不能对徐清秋这么咄咄逼人。 若是徐清秋出事,他和徐倌倌一样是穷途末路。 想到这里。 贺宴安静了下来。 但是贺宴看着徐清秋的时候,却又无比镇定。 “阿姨,我不会放弃倌倌。”贺宴从容说着。 徐清秋一口气提不上来。 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冷笑一声。 “行,不放弃是吗?那你就在外面等着,我看你能等到什么时候。” 徐清秋提了一个苛刻的要求。 要贺宴每天日落开始一直等到凌晨。 不管是刮风下雨,都必须在外面等着。 而现在的巴黎,在入夜的时候,已经冷的不能再冷。 所以这样的情况下。 每一天重复这样的事情。 确确实实是为难贺宴了。 但这原本就是在驱赶贺宴。 所以这些事情,徐清秋并没真的放在心上。 “送客。”徐清秋冷淡下了逐客令。 管家已经走上前,低声说着。 “贺总,您先离开,夫人不喜欢有人违抗她的命令。” 管家委婉的开口。 这话,贺宴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而后贺宴没说什么,从容离开。 管家看着贺宴驱车,这才转身回到别墅内。 徐清秋就这么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站在落地窗边上。 但是却始终不说话。 也没人猜得透现在徐清秋在想什么。 管家想开口。 最终到嘴边的话,就这么吞咽了回去。 没再开口说过什么。 别墅内,又变得安静了起来。 …… 同一时间。 公寓内。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在不断的振动。 徐倌倌回过神。 低头看着桌面上的手机的。 她立刻接了起来。 因为上面是徐清秋的电话。 下意识的,徐倌倌的心头闪过一丝不安的预感。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表面仍旧镇定无比。 “妈咪……”徐倌倌主动开口叫着徐清秋。 徐清秋的声音如常,但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你在成朗那?”她问着。 “是。”徐倌倌没否认。 “你回家里住,这件事我会和成朗说。”徐清秋命令。 也几乎是徐清秋开口的瞬间。 徐倌倌就知道徐清秋是什么事都知道了。 知道贺宴来找自己。 甚至可能徐清秋都已经见了贺宴。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下意识的把手放在小腹上。 她不知道徐清秋是否知道自己怀孕。 如果知道了,那结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徐倌倌就觉得毛骨悚然。 “现在就搬回来,不要让我等你,倌倌。” 徐清秋再一次提醒徐倌倌。 徐倌倌安静了下,而后才开口:“好。” 徐清秋嗯了声没说什么。 而后她就直接挂了电话。 徐倌倌看着挂断的电话。 最终无力的叹息。 原本是想开口解释。 但是却怕在电话里的解释把事情弄的越来越糟糕。 那是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想到这里,徐倌倌也不吭声了。 她就这么站着。 很快,她回过神来,是要给黎成朗电话。 就在这个时候,公寓的门却是从外面被人打开了。 第158章 我们都是成年人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想也不想的就朝着门口走去。 下意识的,她认为这是黎成朗回来了。 毕竟公寓是黎成朗,黎成朗可以进出自如。 结果当徐倌倌看清楚走进来的人的时候。 她完全愣怔了。 是怎么都没想到。 进来的人进来是贺宴。 而贺宴的手中拿着公寓的钥匙。 一时半会,徐倌倌没想明白。 她就这么僵持的站着。 贺宴这是一步步的朝着徐倌倌的方向走去。 明明就这么几米的距离。 但是在这样的步伐里。 却好似给人走过了一辈子的错觉。 随着贺宴越来越靠近。 徐倌倌的神经也已经紧绷到了极点。 而后,徐倌倌僵持的看着贺宴。 “你怎么进来的?”她问的直接。 贺宴就在徐倌倌的面前停了下来。 下意识的,贺宴的手想碰触面前的徐倌倌。 因为太久没见。 那种思念却怎么都挡不住了。 但贺宴的手还没来得及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就已经被徐倌倌给推开了。 而后徐倌倌就退了两步。 在自己和贺宴之间拉开了长长的距离。 贺宴没应声,就只是看着。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徐倌倌拧眉又问了一遍。 贺宴的态度依旧淡定:“你瘦了。” 一个月不见。 徐倌倌是明显消瘦了一圈。 这张容颜和最初没任何变化。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却又显得格外的疲惫。 贺宴看着心疼。 徐倌倌听着贺宴答非所问的话。 她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 这一次,没等徐倌倌再开口。 贺宴的解释已经从容传来。 “是黎成朗把公寓的钥匙给我了。”贺宴说的直接。 这答案,徐倌倌猜得到。 但是徐倌倌却猜不到当时黎成朗和贺宴说了什么。 她的唇瓣微动。 但花了很长的时间。 徐倌倌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最终,她就只能这么被动的看着贺宴。 “黎成朗让步了。”贺宴又说。 他重新站在了徐倌倌的面前。 徐倌倌已经被抵靠在了落地窗边上。 再没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她被迫仰头看着贺宴。 贺宴的眉眼带着清浅的笑意。 “倌倌,回到我身边。” 温柔磁实的嗓音就这么落在徐倌倌的耳边。 “不可能。”徐倌倌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再抬头看着贺宴的时候。 徐倌倌已经冷静下来了。 “贺宴,我们说的很清楚了,我们都是成年人。” “成年人就要遵守成年人的游戏规则,结束就是结束。” “我们不可能了,也请你不要纠缠我。” 徐倌倌说的明白。 在贺宴的态度里。 徐倌倌知道贺宴并不清楚自己怀孕的事情。 想到这里,徐倌倌微微放松了一下。 但徐倌倌并没在公寓多停留。 黎成朗可以给贺宴钥匙那又如何? 她又不会在公寓继续住下去。 而徐清秋那,贺宴是不可能进去。 “抱歉,你如果喜欢在这里,那你就自己在这里。” 话音落下,徐倌倌转身就朝着公寓外走去。 贺宴的动作的更快。 他走上前,已经牵住了徐倌倌的手。 徐倌倌想也不想的要挣扎。 但是在这样的禁锢里。 她根本挣脱不掉。 最终,徐倌倌被动的看着贺宴。 贺宴主动开口:“我送你。” “你要送什么,我要去我妈妈那,求求你,不要再刺激我妈妈了,可以吗?” 徐倌倌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贺宴没说话,就只是看着。 徐倌倌被贺宴看的头皮发麻。 贺宴这才开口:“不会。” 这是承诺。 而后贺宴并没松开徐倌倌。 安静的牵着的她离开了公寓。 这里是黎成朗的公寓。 身为男人。 贺宴怎么都不会喜欢徐倌倌住在这里。 他更情愿徐倌倌回到徐清秋的家里。 而徐倌倌被贺宴的信誓旦旦弄的一脸莫名。 但偏偏,贺宴也没解释的意思。 就只是牵着徐倌倌安静的走着。 一直到两人上了车。 贺宴才松开徐倌倌的手。 他绕到驾驶座,从容发动引擎。 一直到车子开上主干道。 贺宴的时候就很自然的牵住了徐倌倌的手。 徐倌倌不是没挣扎。 只是挣扎无用。 贺宴甚至会淡淡的告诉你:“我在开车。” 一句话就让徐倌倌气恼的不能再气恼了。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干脆不吭声。 因为多说无益。 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安静的开车带着徐倌倌回到别墅。 在车子在别墅门口停靠下来的时候。 徐倌倌是紧张的。 不仅仅是因为贺宴和自己一起回来。 也因为徐倌倌很清楚的知道。 徐清秋知道了。 她不敢想,自己推门进去时候。 会遇见什么样的情况。 徐倌倌深呼吸。 但是她更清楚的知道。 该面对的,她也无从逃避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没在和贺宴多说什么。 她从容的要下车。 贺宴牵着徐倌倌的手并没松开。 “我陪你进去。”贺宴说。 就好似别墅内会发生的事情。 贺宴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所以贺宴就这么看着徐倌倌。 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 徐倌倌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进去。” 徐倌倌说的直接。 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就这么看着徐倌倌。 而后贺宴没勉强徐倌倌。 “如果有事的话,第一时间给我电话。” “我就在这里等你。” 贺宴温柔的看着徐倌倌。 字里行间说的直接。 眸光落在徐倌倌身上的时候。 也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徐倌倌闪躲了一下。 并没理会这人。 很快,徐倌倌下了车。 贺宴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掌。 他低敛下眉眼,全程没说一句话。 但是贺宴的眼神就这么看着徐倌倌离开的身影。 一直到徐倌倌的身影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 但是贺宴并没离开。 车子就这么停靠在门外。 安安静静的等着。 脸上也并没任何不耐烦的神色。 …… 彼时。 徐倌倌已经进入别墅。 管家给徐倌倌开的门。 看见徐倌倌的时候,管家倒是没说什么。 “大小姐,夫人在等您。”管家说。 徐倌倌嗯了声,有些被动:“我妈妈她?” 第159章 我对贺宴,没有死心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夫人情绪倒是很淡定。”管家知道徐倌倌要问什么。 徐倌倌不知道是松了口气。 还是继续提着自己的神经。 最终徐倌倌也没说什么。 该来的终究要来。 该面对的,她也逃不掉。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认命的朝着徐清秋的方向走去。 徐清秋就在偏厅的位置坐着,是在喝下午茶。 在徐倌倌进来的时候。 徐清秋并没看向她,就只是安静的喝着茶。 好似完全无视了徐倌倌的存在。 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倌倌主动开口:“妈。” 徐清秋这才缓缓抬头看着徐倌倌:“你回来了?” 这口气确实就如同寻常。 让你听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倌倌老老实实的站着。 更是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她在耐心的等着徐清秋开口。 “你坐下来,你站着我看着难受。” 徐清秋淡淡开口。 徐倌倌老实的在徐清秋的对面坐了下来。 整个人都显得的拘谨的多。 大概是心虚的缘故。 所以徐倌倌没开口说话。 “贺宴来找我了。”徐清秋率先打破沉默。 这话语就好似开门见山。 连一点隐瞒都没有。 而徐清秋全程就这么直落落的看着徐倌倌。 徐倌倌更是被看的头皮发麻。 “妈,我……”徐倌倌一时半会不知道要说什么。 徐清秋倒是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但是她的眼神仍旧很锐利的看向徐倌倌。 说不上的感觉。 好似少了最初知道贺宴的身份。 徐清秋那种焦躁不安的冲动。 现在的徐清秋多了一丝的冷静。 只是这样的冷静,更是让徐倌倌觉得惊恐。 甚至到嘴边的话,都说不出口。 “贺宴听说是辞职了?也放弃了贺家的继承权?” 徐清秋问着徐倌倌。 字里行间里又好似只是在单纯的询问和自己无关紧要的八卦。 徐倌倌也不敢怠慢,嗯了声。 “所以他和宁敏静也没结婚?”徐清秋又问。 “是。”徐倌倌应声。 但是徐倌倌的态度还是紧绷。 不知道下一秒自己的回答会不会让徐清秋的情绪激动。 只要是贺宴的问题。 徐倌倌都显得格外的谨慎。 徐清秋又喝了一口茶。 而后,徐清秋重新看向了徐倌倌。 “所以贺宴来找你,是想和你重新在一起吗?”徐清秋继续问着。 徐倌倌没应声。 但是徐倌倌的态度已经给了徐清秋答案。 徐清秋透过落地窗,恰好就能看见外面贺宴停靠在路边的车子。 “是贺宴送你回来?”徐清秋收回眼神。 徐倌倌依旧是被动的点头。 徐清秋了然:“你是怎么想的?” 忽然之间,一道送命题就这么放在了徐倌倌的面前。 有瞬间的冲动。 徐倌倌想和徐清秋托盘脱出。 她有贺宴的孩子,她不想没有贺宴。 但是也只是瞬间。 徐倌倌就冷静了下来。 她不敢这么开口。 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出口的话。 瞬间就可以让徐清秋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所以徐倌倌又不吭声了。 “倌倌,我问你的话,你最好老实的回答我。” 徐清秋并没这么放过徐倌倌。 徐倌倌瞬间僵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成朗的这点事。” 徐清秋是一个看很清明的人。 毕竟是过来人。 她可以清楚的看见。 徐倌倌在面对黎成朗的时候。 她的眼中并没任何光芒。 相反,徐倌倌在面对贺宴。 那眸光里是熠熠生辉,好似漫天的星辰闪烁。 耀眼的让人挪不开眼。 这就是不爱和爱的区别。 贺宴的出现。还有现在贺宴的做法。 无疑就是把徐倌倌的做法打散。 好不容易坚定下来的心,彻底的变得涣散。 只是徐倌倌不承认而已。 而徐倌倌面对徐清秋的质问。 她低着头,是心虚。 很久,徐倌倌抬头,被动的看着徐清秋。 “妈,我不想耽误了学长了。”她给了答案。 徐清秋没说话,仍旧看着。 徐倌倌深呼吸:“我对贺宴,没有死心。但是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徐倌倌也说的明明白白。 字里行间里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徐清秋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就只是这么安静的在喝茶。 甚至,她的眼神都没看向徐倌倌。 反倒是像看着在窗外的贺宴。 自然,徐倌倌也看见了。 明明隔着玻璃,明明什么都看不见。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却有好似暗潮涌动。 很久,徐清秋看向了徐倌倌。 几乎是一个激灵,徐倌倌回过神。 被徐清秋看着的时候,徐倌倌的心跳很快。 那种惶恐不安,排山倒海而来。 但徐清秋却又显得冷静的多。 “倌倌,我不管贺宴现在是什么情况,也不管你对贺宴是什么想法。” “也不会在意贺宴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不会同意你和贺宴在一起。” “我的初衷也不会改变,所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你不想和成朗结婚,我也不会勉强,从今天开始,你就搬回这里住,别的事情我会处理。” 徐清秋很平静的把自己的想法说的明明白白。 再看着徐倌倌的时候,眼神里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而后,徐清秋站起身,也不再和徐倌倌说话。 徐倌倌没吭声,就只是这么站着,安安静静。 忽然,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徐倌倌低头看了一眼,是贺宴的微信。 贺宴的微信之前就已经被徐倌倌拉黑了。 只之前在车内,贺宴半强迫的把自己的微信重新加了回来。 徐倌倌没再处理。 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 贺宴:【你妈妈骂你了?】 这个玻璃不是特制,外面依旧是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况。 贺宴的视力恰好很好。 只是贺宴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所以贺宴只能担心的问着徐倌倌。 徐倌倌就只是看着。 甚至隔着玻璃,都可以感觉感觉的到贺宴的担心。 很久,徐倌倌才回了贺宴的消息。 徐倌倌:【没有,我很好,你回去吧。】 剩下的话徐倌倌都没多说。 甚至也没看向贺宴。 她就这么安静的朝着二楼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160章 倌倌,要幸福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好似也完全不在意。 倒是在不远处的徐清秋看的清清楚楚。 管家就这么安静的跟在徐清秋的身后。 徐清秋很久才淡淡开口。 “我是不是太残忍了?”她是在问着管家。 管家倒是从容:“夫人这都是为了大小姐好。” “贺家的情况复杂,就算夫人同意了,大小姐嫁过去,也不一定讨好。” “大小姐现在不懂,以后大小姐会感激夫人的良苦用心。” 管家说的安静,也有些感慨。 徐清秋最终没说话,就只是这么站着。 徐倌倌是自己生。 徐清秋很清楚徐倌倌的性格。 是压制不住。 在某种程度上。 徐倌倌没自己这种狠戾。 倒是有宁江的倔强。 只要是认准了一件事。 你就算是硬生生的把徐倌倌扭回了正道上。 但最终,这路还是会走偏。 不达目的不罢休已。 想到这里,徐清秋无声的叹息。 整个人又好似在瞬间苍老了不少。 最终,徐清秋没说什么。 管家也没说话,陪着徐清秋朝着房间走去。 别墅内安静的就如同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 半个月过去。 徐倌倌回到别墅也已经半个月的光景。 她几乎很少离开自己的房间。 徐清秋也没怎么管着徐倌倌。 甚至徐倌倌是自由。 她想去哪里,也不会有人干涉徐倌倌。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倌倌却哪里都没去。 而出去徐倌倌还有贺宴。 这半个月来,风雨无阻的人是贺宴。 入秋后的巴黎,冷的要命。 不仅如此,还会在深夜的时候下着小雨。 虽然不大,但是却让这个深秋变得越来越冷。 但是就算是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 贺宴依旧是一动不动的在外面站着。 偶尔徐清秋会出门。 贺宴都会礼貌的和徐清秋打招呼。 只是徐清秋从来不曾理会贺宴。 但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都没主动进入别墅,就好似在等到徐清秋的首肯。 这一幕,徐倌倌都看的清清楚楚。 好几次,徐倌倌想给贺宴电话。 想让贺宴离开这里。 但是徐倌倌却始终没打。 因为她很清楚,这个电话拨打出去。 最终就会变成自己的不舍,甚至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看着贺宴在雨中站着。 在深夜的时候,这人都没离开。 徐倌倌却觉得窒息,和心疼。 别说是贺宴这样一个刚刚出院的人。 就算是一个身体健全的人,这么站着。 谁都受不了。 但徐清秋的脾气,徐倌倌也很清楚。 她根本劝不动。 所有的一切都好似陷入了死胡同。 再没了回旋的余地。 而恰好,徐倌倌就是被关在这个死胡同里的人。 完全动弹不得。 忽然,徐倌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她低头看了一眼,是黎成朗的电话。 从那天贺宴出现后,黎成朗就离开了巴黎。 这期间,黎成朗和徐倌倌并没联系过。 徐倌倌愧对黎成朗,不敢给黎成朗电话。 现在看见他的电话,徐倌倌也没迟疑。 很快,徐倌倌安静的接起电话。 手机那头传来黎成朗温润的声音:“倌倌,是我。” 就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切都如常一样。 徐倌倌嗯了声:“学长……” 剩下道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 黎成朗的声音就继续传来。 “我和我父母已经说过了,你不用担心,别的事情我也会去处理。” 黎成朗平静的把结果告诉许倾城。 他说的云淡风轻。 但是许倾城却很清楚的知道,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黎家的人必然会质问。 只是黎成朗会把这一切都怪罪在自己的身上。 而黎成朗还要面对粉丝和媒体解释自己为什么没结婚这件事。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黎成朗从来没正式把自己曝光过。 不然扑面而来的舆论。 就能把他们压死。 所以从头到尾自私的人都是自己。 被保护的最好的人也是自己。 听着黎成朗的声音。 徐倌倌越发愧疚:“学长,对不起。” 黎成朗倒是笑着:“没什么还和我说对不起的,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们勉强在一起,最终也不会幸福。” 黎成朗就只是实话实说。 毕竟黎成朗要的不是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 在这样的情况下,早晚会出意外。 所以与其如此,两人走到陌路。 还不如现在及时止损。 想到这里,黎成朗又好似释怀了。 徐倌倌没说话,安安静静的。 黎成朗倒是淡定的继续说下去。 “一个男人能做到贺宴这样,也是有心。” 黎成朗说的直接。 “最起码平心而论,我做不到贺宴这样。” 他缓缓开口,倒是表达的清清楚楚。 徐倌倌就只是听着,没应声。 “所以面对这样的贺宴,我做不到可以把你从他的手中抢回来。” “何况,倌倌,你的心从来不在我这里,是因为阿姨的关系,对吗?” 说着黎成朗很淡的笑了笑。 “倌倌,要幸福,你是一个好女孩,不应该被束缚住。” 黎成朗说的很轻:“我想阿姨不会太为难你,只是阿姨需要时间。” 最初徐清秋不同意徐倌倌和贺宴。 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贺宴尴尬的身份。 最起码在最初徐清秋不知道的时候。 她对贺宴是满意的。 而现在贺宴已经摆脱了现在尴尬的身份。 徐清秋只需要适当的时间。 黎成朗觉得徐清秋不会再计较这件事。 不然的话,徐清秋在徐倌倌回来的时候。 不会风平浪静。 而徐倌倌没应声,就只是安静的听着。 “行了,我还有事,有事的话随时和我电话。” 黎成朗压低声音交代徐倌倌。 很久,徐倌倌才开口:“好。” 而后,黎成朗挂了电话。 徐倌倌没吭声,看着挂断的电话。 但是她的眼神仍旧看着窗户外。 贺宴依旧站着,外面的雨越来越密集了。 但是贺宴没任何闪躲。 这是徐清秋的要求,风雨无阻,都必须在这里站着。 贺宴也真的做到了。 就算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贺宴都没离开的。 徐倌倌是心疼的,但是徐倌倌却没任何办法。 第161章 盯着我做什么?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因为徐清秋不同意,她就什么都不能做的。 在看着雨中清俊的身影。 徐倌倌没说话,低敛下的眉眼藏起了全部的情绪。 很快,徐倌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她低头看了一眼,是微博的特别关注提醒。 那是黎成朗发了微博。 黎成朗v:【我的小女孩,愿你能幸福,明媚如初。】 除此之外,黎成朗什么都没说。 但是这样的话,很快就在粉丝里炸了圈。 大家在黎成朗的话里,或多或少的猜到了什么。 黎成朗婚礼取消了。 但是全程黎成朗没说什么,字里行间还是在保护这个人。 而黎成朗的粉丝大部分都是成熟稳重的人。 所以在黎成朗的话里,大家都很乖巧。 倒是有些八卦号,或多或少在隐射什么。 只是第一时间,这些消息都已经被处理的干干净净的。 徐倌倌全程没说什么,就只是看着。 忽然,她的手机再一次振动传来。 这一次是微信的对话框。 贺宴:【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每天这个时间,贺宴都会发一条微信。 但是徐倌倌并没回复。 贺宴也不在意,但是每天都会重复。 徐倌倌低头看着,反反复复。 而徐倌倌眼角的余光就这么看向了贺宴的位置。 在发完消息后,贺宴就已经把手机收了起来。 他依旧淡定的站着。 徐倌倌入眼看见的位置。 贺宴咳了几声,大抵也有些不舒服了。 但是这男人什么都没说。 也都没说。 这一次徐倌倌低头给贺宴回了消息。 徐倌倌:【回去吧。】 和徐倌倌比起来,贺宴是秒回。 贺宴:【早点休息。】 仍旧是相同的话,甚至贺宴都没再说什么。 而后这人仍旧安静的站在原地。 徐倌倌知道贺宴的脾气。 最终徐倌倌也不吭声了。 那是一种眼不见心不烦的感觉。 徐倌倌转身,快速的朝着更衣室走去。 是不想再看贺宴了。 很快流水的声音传来的。 徐倌倌心头浮躁的感觉却怎么都没消散。 还是被外面的贺宴影响到了。 越想冷静,越是烦躁。 最终徐倌倌草草的冲完澡。 她换了干净的睡衣。 下意识的还是朝着落地窗的位置走去。 是想看贺宴的情况。 结果,徐倌倌却没再小院里看见贺宴。 徐倌倌愣了一下。 所以贺宴是走了吗? 但是很快,徐倌倌低头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走了也好。 在这里呆着并没什么好处。 徐倌倌松开手。 窗帘重新滑落了下来。 她安静的朝着大床的位置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 卧室外传来敲门声。 徐倌倌应着:“来了。” 她以为是管家。有时候徐清秋会晚上找徐倌倌。 所以徐倌倌并没多想。 但是在徐倌倌开门后,她的表情错愕了。 因为她看见贺宴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 这个人全身湿漉漉的。 但是看见徐倌倌的时间。 贺宴的眉眼带着清浅的笑意。 “你……”徐倌倌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她僵持的站着,就这么看着贺宴。 大抵怎么都没想到,贺宴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贺宴已经朝着徐倌倌的方向走来。 来不及开口,就已经抱住了徐倌倌:“让我抱一会。” 徐倌倌没反抗。 贺宴已经抱住了徐倌倌。徐倌倌感觉的到贺宴身上湿漉漉的触感。 但是徐倌倌没说什么。 她僵持着站在贺宴的身边,一动不动。 是完全没了反应。 但是徐倌倌很清楚。 贺宴能出现在这里,必然是徐清秋同意了。 如果徐清秋没同意,贺宴不可能进来。 在徐倌倌想着的时候,贺宴已经松开了徐倌倌。 “我身上太湿了,你会生病。” 贺宴字里行间还在想着徐倌倌。 他低头看着徐倌倌。眼神深邃的要命。 但是贺宴的声音却带着明显的感冒音。 “贺宴,你……”徐倌倌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贺宴眉眼依旧带着笑:“是阿姨放我进来的。” 这答案,徐倌倌想到了。 但是真的听着贺宴说的时候。 徐倌倌还是松了口气。 她仰头看着贺宴,还没来得及开口。 就已经注意到了贺宴的不正常。 而后徐倌倌的手想也不想就靠近了贺宴。 “你发烧了!”徐倌倌惊呼一声。 贺宴身上很烫,就和开水里面滚了一圈一样。 这样的温度让徐倌倌有些紧张。 而后她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转着。 贺宴已经拉住了徐倌倌。 “我车上有干净的衣服,我去冲个澡,我没事,你不用紧张。”贺宴说的直接。 徐倌倌反应过来:“你在这里等我。” 话音落下,徐倌倌已经跑了出来。 丝毫也没顾及到自己现在怀孕。 一直跑的徐倌倌气喘吁吁的。 管家拦住了徐倌倌:“大小姐,你上去吧,我去给贺先生拿衣服。” 显然管家已经想到了。 徐倌倌有点不好意思,被动的站着。 管家倒是笑了笑:“夫人同意的,就只是夫人有点别扭,给点时间就会好。” 徐倌倌嗯了声。 “夫人也没给贺先生准备客房,所以这就是夫人松口了。”管家又说着。 “之前贺先生来找夫人,夫人提了很多苛刻的条件,贺先生也都答应了,风雨无阻在这里等着。” “这样情况下,夫人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的。所以我想夫人也是默认的。” 管家说了一些徐倌倌不知道的事情。 徐倌倌安静的听着,没吭声。 而徐倌倌也没说什么,看见管家出去后,也没离开。 很快,管家拿着干净衣服回来了。 徐倌倌已经从厨房走了出来。 煮了简单的姜汤,连带衣服一起回到了主卧室。 在徐倌倌进门后,依旧听见流水声。 她想大概是因为没用衣服。 所以贺宴也没出来。 想到这里,徐倌倌倒没迟疑。 她快速的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在徐倌倌走到的时候,洗手间的门忽然被打开。 徐倌倌吓了一跳。 贺宴已经走了出来,腰间围着浴巾。 粉色浴巾围在贺宴的腰间。 看起来又显得有些滑稽。 “盯着我做什么?”贺宴的声音更沙哑了。 第162章 你怎么做太太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的耳根子跟着红了一下。 “你的衣服!”她快速的把衣服塞到了贺宴的怀中。 贺宴轻笑一声接了过来。 徐倌倌已经转身快速离开。 贺宴也没太为难徐倌倌,低低的笑着。 而后他快速的换了干净的衣服。 完全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发烧,从容的走了出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看见了桌子上放着的姜汤。 徐倌倌局促的站着,有点傲娇。 “给我准备的?”贺宴笑着问着。 “我自己给自己准备的。”徐倌倌倔强的顶了一句。 贺宴就这么看着徐倌倌。 眸光深邃的多。 徐倌倌有些羞恼。 她干脆伸手捂住贺宴的眼睛。 “不准再看!”徐倌倌命令。 但手心碰触到贺宴的肌肤时。 徐倌倌惊呼一声。 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 贺宴的吻却很快扑面而来。 彻底的堵住了徐倌倌所有的声音。 炙热而深情。 又好似在这样的吻里。 徐倌倌感觉的到贺宴身上逐渐攀升的温度。 她想推开贺宴。 但却在这人的禁锢里,动弹不得。 最终的最终。 是贺宴的放肆,让徐倌倌器械投降。 她放弃了挣扎。 两人一路滚到了床上。 贺宴原本围绕在腰间的浴巾也跟着滑落了下来。 柔软的床垫因为忽然而来的力道。 就这么深陷了下去。 沉沉的把两人包裹在一起。 因为发烧,贺宴的身体滚烫。 但是他看着徐倌倌的眼神更是滚烫的要命。 “可以吗?”他在询问。 这样的腔调里又好似在隐忍。 贺宴的眼神一瞬不瞬。 徐倌倌咬唇。 好似想顺着感官的最真实的想法。 而徐倌倌微微的犹豫。 贺宴却已经自顾自的当徐倌倌是认同了。 “抱歉,我忍不了了。”贺宴低低开口。 再后来。 徐倌倌听不见这人任何的抗议。 在偌大的主卧室内。 一片粉色浪漫里。 贺宴强势的宣誓了自己的所有权。 这一个月来的思念。 在这样的情浓里彻底的爆发。 谁都不曾放过谁。 一直到徐倌倌低低的叫出声:“贺宴……” 她的手抵靠在贺宴的胸膛的。 肌理分明的触感传来,徐倌倌又好似在压抑。 贺宴第一时间注意到了。 他的声音很沉:“不舒服吗?” “不要了。”徐倌倌摇头。 在贺宴的强势里。 她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怀孕。 早期的胚胎不稳定。 加上自己的情况也并非很好。 容易出事。 纵然徐倌倌也了然的知道。 这样的做法好像不太人道。 但徐倌倌没吭声,就只是这么委屈的看着贺宴。 “给我一个理由。”贺宴说的直接。 徐倌倌的声音压着:“太久没弄,我很疼。” 这个理由又好似合情合理。 但是又像是在考验贺宴。 “贺宴,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和我上床吗?” 徐倌倌想也不想的反问。 这态度,直接就把贺宴给气笑了。 而后贺宴什么都没说。 低头重重的咬住了徐倌倌的唇瓣。 徐倌倌吃痛的看着贺宴。 更是委屈的要命:“好疼。” 贺宴却已经松开徐倌倌:“放过你。” 这人就这么靠着床头。 明明是激烈的运动。 但是这人全身没一点汗。 徐倌倌靠近的时候。 是被贺宴身上的热度惊了一跳。 “我给你量体温。” 想也不想的,徐倌倌就要起身。 贺宴没拦着。 之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徐倌倌的身上。 这人说不来就不来。 贺宴自然也不会勉强。 忽然停止的时候。 贺宴全身都热的要命。 加上身体感官的难受。 让贺宴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靠在床头,又好似在闭目养神。 有瞬间,贺宴的觉得自己的意识变得模糊。 但是不管怎样。 贺宴都可以感觉的到徐倌倌在自己的身边走动。 这样的感觉,让贺宴觉得安心。 耳边是徐倌倌着急的声音:“不行,你烧到40了,我要找医生。” 贺宴没应声,是真的昏昏沉沉。 徐倌倌没离开房间。 因为被贺宴牵着,她走不掉。 但是徐倌倌还是第一时间就给医生打了电话。 徐倌倌打电话的时候。 贺宴仍旧牵着徐倌倌的时候并没松开。 徐倌倌没介意。 但是大概贺宴烧的太难受了。 所以整个人都显得昏昏沉沉。 徐倌倌安静的看着贺宴。 一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大小姐,医生来了。”管家带着人上来了。 徐倌倌嗯了声。 她站起身,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要去开门。 结果贺宴却第一时间扣住了徐倌倌的手。 那是一种潜意识的行为。 不想让徐倌倌从自己的身边离开。 纵然这人现在都已经神志不清了。 “我去开门,医生在门口。”徐倌倌哄着。 贺宴这才松开徐倌倌。 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快速起身开门。 医生匆匆走了进来。 检查完贺宴的情况,医生就给打了退烧针。 “他什么情况?”徐倌倌问的直接。 医生反倒是训斥了徐倌倌。 “你怎么做太太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你先生之前有车祸痕迹,肺部受伤。” “这种天气还在外面淋雨,肺部感染导致发烧。” …… 医生摇摇头。 大概说的就是徐倌倌的不小心。 徐倌倌自知理亏,虽然被说的冤枉。 但最终,她也没开口。 医生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开了药,一日三餐定时要吃,另外退烧药要间隔时间。” “如果明天的情况还是这么糟糕的话,那就要去医院。” 医生是事无巨细的交代。 徐倌倌乖巧的点头,认真的听着。 而后医生离开。 管家从容的送医生走。 好似对于贺宴就这么在徐倌倌的房间里。 管家选择视而不见。 在管家走后,徐倌倌才松了口气。 是真的怕徐清秋忽然让人把贺宴给请出去。 徐倌倌的眼神落在大床上。 贺宴安静的躺着。 眉头紧锁。 就算是这样的情况。 贺宴还在叫着徐倌倌的名字。 徐倌倌不认为自己的名字有多好听。 但是现在被贺宴叫着的时候。 却有了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徐倌倌想。 她对这个男人,是早就心动了。 她安静的看了很久。 第163章 她让我不要痴心妄想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面对这样的贺宴。 就如同黎成朗说的。 很难不做到飞蛾扑火。 一个男人可以为你放弃所有。 还有什么是做不到。 徐倌倌深呼吸。 而贺宴大概是药效的关系。 现在睡得很沉。 徐倌倌却怎么都没能好好入睡。 她定时了闹钟,2小时就给贺宴测一次体温。 一直到贺宴的体温下去。 徐倌倌才放心。 也因为怀孕的关系。 徐倌倌有些昏昏沉沉的开始犯困。 到最终,徐倌倌就这么拿着耳温枪。 靠在贺宴边上睡着了。 …… 清晨。 贺宴睁眼的时候,就看见徐倌倌靠在自己身上睡着的样子。 眼睑下还有黑眼圈。 贺宴有些心疼,但是又很想笑。 那是一种放松的情绪。 因为徐倌倌在自己身边。 贺宴记得他们为数不多同居的时候。 如果徐倌倌真的出现黑眼圈。 第二天徐倌倌能叫上一天。 还要把这事都算在贺宴的身上。 因为贺宴晚上太能折腾了。 那时候的他们,小心翼翼。 而现在,又好似雨过天晴。 一切都渐渐回到正轨上。 贺宴安静的起身,温柔的把徐倌倌放到了大床上。 徐倌倌好似还在一惊一乍。 “测体温,发烧……”这话都是断断续续。 贺宴很温柔的牵着徐倌倌的手。 他就这么哄着。 “我很好,宝贝,睡一会。” 好似听见贺宴的声音。 徐倌倌整个人跟着放松了下来。 睡得很沉。 贺宴温柔的在徐倌倌的额头上亲了亲。 但贺宴很快抽离。 他站起身,低低的咳嗽了几声。 贺宴给徐倌倌盖好被子。 而后他才走出房间。 贺宴并没退烧,还在发烧。 只是不像昨晚那么恐怖的温度。 但贺宴却想给徐倌倌做早餐。 就像寻常夫妻一样。 贺宴下楼的时候,徐清秋就在客厅坐着。 贺宴的身影出现在徐清秋的面前。 他恭恭敬敬开口:“阿姨好。” 徐清秋就好似完全没看见贺宴的。 但是字里行间却是冲着贺宴来。 “我让你进来,是不想外面有人出事,但并不意味着我同意你们。” 徐清秋说的直接。 贺宴很从容的站着。 不卑不亢。 “我会让阿姨同意我和倌倌。”贺宴说的直接。 徐清秋哼了声:“贺宴,那你想多了。” 怎么可能同意? 贺家的事情不明不白。 徐清秋不会同意。 让贺宴进来,只是单纯的不想闹出事。 何况,徐倌倌是自己生。 徐清秋了解徐倌倌。 徐倌倌惹急了,是可以破罐子破摔的。 所以在这件事上,徐清秋张弛有度。 贺宴面对这样的徐清秋。 依旧是不动声色的冷静。 而后,在徐清秋的话音落下。 贺宴才看向徐清秋。 “阿姨,您担心的还是贺家的事情吗?” 贺宴问的直接。 徐清秋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 贺宴并没回避。 他的回答也很直接。 “贺家的任何事情,我都不会牵连到倌倌。” 这是贺宴给徐清秋的保证。 徐清秋倒是安静了下来。 眼神锐利的看向了贺宴。 而后徐清秋嗤笑一声。 “贺宴,你还太年轻。” 剩下的话,徐清秋没说。 贺宴也没和徐清秋争辩。 有些事,做到了才是真的做到。 没做到的话,都是敷衍。 徐清秋见贺宴不说话,倒是也不太放在心上。 而后徐清秋就起身离开。 好似也并没赶着贺宴。 贺宴安静的目送徐清秋离开。 而后才朝着厨房走去。 他按照记忆里徐倌倌喜欢。 给徐倌倌准备了早餐。 这一切。 贺宴都不假他人之手。 到准备好后,贺宴才从容的回到了房间。 …… 徐倌倌睁眼的时候。 也不过就是早上七点半。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下意识的转了一个身。 发下自己是在床上。 昨天的事情已经回笼。 而主卧室内并没贺宴的身影。 想到这里。 徐倌倌紧张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认为贺宴是不是走了。 这样的想法里。 徐倌倌想也不想的就站起身。 而后快速的朝着主卧室外跑去。 在徐倌倌走到主卧室门口的时候。 主卧室的门从外面被人打开。 她一愣。 就看见贺宴从外面走了进来。 有瞬间,徐倌倌没吭声。 贺宴的眸光深邃的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缱绻温柔。 “醒了?收拾好了就下去吃早餐。” 贺宴说的直接。 徐倌倌咬唇,被动的站着。 是忽然不知道要怎么和贺宴说话了。 贺宴轻笑一声,而后就主动牵起徐倌倌的手。 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没吭声,任凭贺宴牵着。 贺宴给她倒好水,挤好牙膏。 “先刷牙。”贺宴哄着。 徐倌倌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一直到徐倌倌收拾好。 贺宴带着徐倌倌下了楼。 甚至全程,贺宴牵着徐倌倌的手都没松开。 徐倌倌走到楼梯口。 她一惊一乍的忽然意识到什么。 想也不想。 徐倌倌就要把自己的手从贺宴的禁锢里抽出来。 在徐倌倌看来。 徐清秋把贺宴放进来是回事。 但是在徐清秋面前和贺宴亲密。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任何事情,徐倌倌都要掂量。 她不想刺激徐清秋。 结果贺宴却没松手的意思。 徐倌倌仰头看着贺宴:“贺宴——” 她的声音都有点为难。 贺宴倒是从容:“你妈妈出去了。” 徐倌倌一愣:“……” “出去之前,我们聊了会天。”贺宴又说。 徐倌倌紧张了起来。 不知道是担心贺宴和徐清秋说什么。 还是担心徐清秋给贺宴难堪。 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就这么僵硬的站着。 贺宴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耐心的哄着:“乖,我们没起任何冲突,我只是告诉你妈咪,我会对你好,不会让你受伤。” 说这些的时候,贺宴认真的看着徐倌倌。 徐倌倌瞬间就不说话了,眼眶带着酸胀。 徐清秋是什么脾气的人。 她比谁都清楚。 贺宴能让徐清秋不主动找麻烦。 就可想而知,之前徐清秋是怎么刁难贺宴。 “我妈咪没说什么?”徐倌倌问着贺宴。 贺宴笑了笑:“有。” 徐倌倌还没问。 贺宴就已经主动坦白了:“她让我不要痴心妄想。” 第164章 告诉我,还敢不敢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没吭声。 这种说辞其实很徐女士的风格。 但徐倌倌也知道。 不管徐清秋怎么看贺宴。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最起码徐清秋对贺宴是某种程度上的纵容。 不然的话,徐清秋也不会特意离开了。 在徐倌倌沉思的时候。 贺宴忽然低头。 徐倌倌愣怔了一下。 这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就这么捏住了徐倌倌的下巴。 徐倌倌被动看向了贺宴:“贺宴……” 话音才落下。 贺宴忽然俯身,薄唇就这么贴了上来。 温柔的要命。 但又好似浅尝即止。 大概是别墅内没有其他的缘故。 贺宴又变得放肆无比。 徐倌倌的愣怔,却让贺宴趁虚而入。 两人如胶似漆的就入口的地方吻着。 一直到徐倌倌胸腔的空气被掏空。 她的手抵靠在贺宴的胸口。 贺宴才松开了徐倌倌。 然后贺宴没说什么。 他眉眼噙笑,就这么从容的牵起徐倌倌的手。 两人安静的朝着餐厅的位置走去。 在徐倌倌坐下来的时候。 才忽然想到什么。 她伸手去试探贺宴额头的温度。 贺宴倒是动作很快的抓住了徐倌倌的手。 他低低的笑出声:“没关系,我很好。” “你还在发烧。”徐倌倌拧眉。 “你陪着我,很快就退烧了。”贺宴哄着。 徐倌倌半信半疑。 但是在贺宴的诱哄里。 徐倌倌最终没说什么。 她低头认真的吃早餐。 面前的一切,都是贺宴准备。 这样的画面,也让徐倌倌觉得。 他们回到了最初。 …… 吃完饭。 贺宴的温度上去了。 徐倌倌惦记着医生的话,要贺宴去医院。 但是贺宴怎么都不肯。 这种时候,徐倌倌才意识到生病的贺宴有多难缠。 明明平日都能哄着你的男人。 现在却变成你要哄着他。 甚至就像一个孩子。 徐倌倌一个女人。 也不可能强制就把贺宴给带上车。 最终,徐倌倌放弃了。 她给医生电话。 医生来过一趟。 而后还远程告诉徐倌倌要怎么处理贺宴的各种各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都照做了。 唯有贺宴吃药的时候。 徐倌倌能被贺宴气的一肚子火。 “你就不能把药吃了?”徐倌倌怒视贺宴。 贺宴拧眉:“不用,我自己会好。” “你他妈的好个屁,你有炎症不消,你怎么好?” 徐倌倌气的都爆了粗口。 这是在贺宴面前也从来不曾有过。 大概是在这人面前。 徐倌倌还有偶像包袱。 而现在,徐倌倌是彻底的破罐子破摔了。 只求面前的大爷能把的药给吃下去。 “给我一个理由。”徐倌倌逼着自己冷静。 贺宴倒是淡定:“太苦,不喜欢。” 徐倌倌:“……” 忍了忍:“贺宴,你今年三岁吗?你要是有孩子,你会给他很不好的示范。” “我现在没有。”贺宴说的直接。 徐倌倌差点脱口而出。 但最终,徐倌倌硬生生的忍住了。 而后见贺宴倔强怎么不肯吃药。 徐倌倌冷笑一声。 她当着贺宴的面,是要给黎成朗电话。 “行,你不吃药,我去找学长,我觉得学长比你靠谱。” 徐倌倌说的直接。 这摆明了就是威胁。 果然,黎成朗的名字,让贺宴的脸黑了下来。 而后贺宴拧眉:“你敢?” 说着贺宴就要下床。 徐倌倌倒是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 “三声,你不吃药,我马上打电话,等下就去结婚。” 徐倌倌在威胁贺宴。 两人僵持了起来。 贺宴倔强。 徐倌倌倔强起来一步路都不会退。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 最终妥协的是贺宴。 贺宴不动声色,当着徐倌倌的面。 拧眉就直接把放在面前的药全都吞了进去。 而后他快速的把一杯水都直接喝完。 这下,贺宴才看着徐倌倌。 徐倌倌手中的电话也跟着放了下来。 “这还差不多。”徐倌倌没好气的开口。 见贺宴吃药。 徐倌倌少了之前的紧绷。 重新走回床边。 是打算把水杯拿走。 就在这个时候,徐倌倌的手却忽然被贺宴扣住了。 徐倌倌猝不及防。 整个人就这么摔在了贺宴的身上。 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被动的看向贺宴。 这人身上还有点烫。 但是和最初比起来已经好很多了。 可是很快。 徐倌倌就被贺宴专注而深邃的眼眸给弄的紧绷。 好似在这人的眼神里。 徐倌倌读懂了什么。 但是全程,徐倌倌却没开口。 安安静静。 贺宴也没给徐倌倌反应的机会。 薄唇就这么俯身而下。 重重的落在徐倌倌的唇瓣上。 好似带着惩罚,又带着一丝压抑的情绪。、 多的是粗鲁和野蛮。 徐倌倌觉得有些疼。 “贺宴……”她挣扎了一下。 贺宴却不管不顾。 很快,徐倌倌的手被举到了头顶上。 被贺宴牢牢禁锢。 她再没了反抗的能力,僵持的看着贺宴。 这人的肌肤滚烫的贴着自己。 做的却不是人事。 在徐倌倌看来,贺宴不说话的时候。 你猜不到贺宴的心思。 却又可不自觉的让人觉得可怖。 好几次。 徐倌倌才要开口。 就被贺宴堵的严严实实。 扑面而来的吻,让她的喉间深处传来生疼的感觉。 皮肤接触到空气。 开始娇气的冒着鸡皮疙瘩。 身上的衣物开始滑落。 就这么交织在一起,更显得暧昧。 而这里是徐倌倌的房间。 也是徐家的别墅,甚至你不知道徐清秋在不在。 或者这个房间外,会不会忽然有人进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倌倌绷着。 那是一种惶恐又刺激的感觉。 “贺宴……”徐倌倌再一次开口叫着贺宴的名字。 贺宴就只是沉沉的看着。 仍旧在我行我素。 “你不要这样……你先放开我……” 徐倌倌的声音断断续续。 但也遭不住贺宴猛烈的攻势。 最终,在贺宴的强势里。 徐倌倌闪躲不及。 柔软的床垫把徐倌倌包裹其中。 贺宴沉沉的声音传来:“还敢不敢?” 徐倌倌的脑海里一片混沌。 那是一种精神涣散的感觉。 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偏偏,贺宴掐着她的腰肢。 一字一句的问着:“告诉我,还敢不敢。” 第165章 我养你一个也是没问题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已经完全没任何想法。 压着声音:“不敢了……” 贺宴汗涔涔的看着徐倌倌。 好似在她的话里,贺宴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很久。 久到房间内安静的如同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贺宴才放过徐倌倌。 徐倌倌软在贺宴的身上。 忽然,她想到什么。 下意识的拿手贴在自己的小腹上。 小腹仍旧平坦。 但这里却孕育了一个生命。 她和贺宴。 兜兜转转,不应该留下来的小生命。 最终却奇迹一般的留了下来。 就好似自己和贺宴的关系。 纠缠不清。 却又彼此牵连。 在一个大圈子后。 两人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可是却又有了些许的不同。 他们不需要闪躲,却也不能坦荡。 “肚子不舒服?”贺宴低头注意到了。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 轻轻的问着徐倌倌。 徐倌倌被贺宴问的一惊。 而后她快速摇头。 这才开口否认:“没有,我要去洗手间。” 贺宴嗯了声,没拦着。 贺宴靠着床头。 很自然的抽了一根事后烟。 徐倌倌拧眉看了过来。 “你还在发烧。还有,我不喜欢在我房间里面抽烟。” 话音落下。 贺宴很自觉的就把烟头掐灭了。 而后贺宴搂着徐倌倌。 声音平静。 “运动后出汗,没发烧了。” 贺宴应声。 再低头看着徐倌倌的时候。 眼神里带着戏谑的笑意。 徐倌倌更是嗔怒。 下意识的转身,一点都不看贺宴。 这人说什么虎狼之词。 还可以这么面不改色。 贺宴看着徐倌倌仓促而逃的样子。 他低头轻笑一声。 贺宴倒是没说什么。 就这么靠在床上。 房间内,安安静静。 …… 徐倌倌在马桶上坐着。 确定这忽然而来的情动。 没让肚子里的孩子受到任何的损伤。 她才松了口气。 而这件事到现在,徐倌倌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不管是对贺宴还是对徐清秋。 徐倌倌了解贺宴。 也了解徐清秋。 一个不谨慎,可能就是轩然大波。 想到这里,徐倌倌更是不吭声了。 一直到贺宴敲门。 徐倌倌才猛然的站起身:“我要冲澡。” 贺宴已经从容走了进来。 “一起洗。”他说的直接。 徐倌倌气结:“贺宴,这是我家。” “嗯,你妈妈不在。”贺宴淡定开口。 这态度就像大人不在家。 肆意妄为的臭小孩。 这样的贺宴也让徐倌倌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终,徐倌倌干脆不吭声。 两人快速冲了一个战斗澡。 徐倌倌倒是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看着贺宴。 贺宴低头。 伸手捏住了徐倌倌的下巴。 一字一句说的明白。 “这样的话,以后不准再说,我不喜欢。” 他警告徐倌倌。 徐倌倌是明知故问:“什么话呀?” 轻轻脆脆的声音,又透着无辜。 贺宴嗤笑一声:“欠收拾是不是?” 一句话。 徐倌倌不吭声了。 她瞬间老实了下来。 一直到贺宴把徐倌倌收拾干净。 他才抱着徐倌倌回到了床上。 …… 大概是之前的情动。 加上现在怀孕的关系。 所以徐倌倌更是昏昏欲睡。 贺宴没拦着。 就只是这么抱着徐倌倌。 但他深邃的眼眸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而后,在徐倌倌睡着的时候。 贺宴无声的把之前徐倌倌还给自己的钻戒。 重新戴回到了她的手中。 钻戒在徐倌倌的无名指熠熠生辉。 贺宴的眉眼里带着清浅的笑意。 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低头。 很温柔的在徐倌倌的额头上亲了亲。 他调整了房间的灯光。 就这么拥着徐倌倌,沉沉入睡。 而整座别墅都陷入了安静里。 …… 翌日。 徐倌倌醒来的时候,贺宴还在睡觉。 贺宴是一个很自律的人。 极少见到贺宴睡懒觉。 特别是这人现在这么慵懒的模样。 徐倌倌就在一旁看着的。 忽然,她安静了一下。 是觉察到自己手指尖的不对劲。 她低头看着。 而后徐倌倌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钻戒。 钻戒堪堪的锁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无名指的位置是连同心脏的位置。 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的手指下意识的弯曲。 这个戒指是谁戴上去的。 自然就不言而喻。 只是徐倌倌没说话。 “醒了?”忽然贺宴的声音低沉的传来。 徐倌倌被动的看着贺宴。 贺宴自然也看见了,倒是淡定的很。 而后,他的手自然的搂住了徐倌倌。 就这么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亲。 徐倌倌没有反抗。 贺宴低沉的嗓音传来:“倌倌,我们结婚。” 这口气也不是命令,但也不是商量。 就像是两人很久以前就做的决定。 甚至就连贺宴看着徐倌倌的时候。 眸光都显得缱绻温柔的多。 徐倌倌没吭声。 但她的眼神就这么落在自己的钻戒上。 贺宴也不着催促徐倌倌。 “你只管嫁,别的事情,我来处理。” 贺宴说的坦荡而直接。 徐倌倌清楚。 这里也包括了徐清秋的所有反应。 其实徐倌倌更明白的知道。 从贺宴登堂入室的这三天。 徐清秋都不在别墅内。 她或多或少能猜得出徐清秋的想法。 就算不是妥协。 也起码是在贺宴这样的态度里。 徐清秋是满意。 不然的话,徐清秋不会给他们留下单独的空间。 但贺宴和自己,哪里有这门容易。 在巴黎,他们好似躲避了一切。 那么回到江城呢? 贺宴是辞职了,但是贺宴不可能真的不管贺家的事情。 还有宁家摆在哪里。 哪一件事,都是深坑。 想到这里。 徐倌倌忽然抬头。 正好和贺宴的眼神对上。 她要笑不笑:“贺总,你现在一无所有,我这么爱慕虚荣,你养不起我。” 这字里行间是拒绝。 贺宴就只是听着。 但是贺宴的眼神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并没离开的意思。 “所以我不想答应呢。” 徐倌倌无辜的摊手。 贺宴的动作倒是很快。 很快就捏住了徐倌倌的手。 而后贺宴低头看着徐倌倌。 他的话语倒是直接又坚定。 “就算不在贺氏,我养你一个也是没问题。” 一句话,把徐倌倌怼的说不上话。 第166章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干脆不吭声。 快速的要起身。 “我饿了。”反正不想再谈之前的事情。 贺宴也知道徐倌倌的闪躲。 并没太为难。 “嗯,去刷牙洗脸,我去做早餐。” 贺宴说的直接。 徐倌倌头也不回的就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贺宴安静的跟了进去了。 徐倌倌在挤牙膏。 贺宴在打刮胡水。 两人在同一个空间。 却是在做各自的事情。 偶尔。 贺宴的眼神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徐倌倌被看的心跳加速。 最终,徐倌倌不吭声了。 她老老实实的低头刷牙。 但是耳边却可以听见贺宴低沉磁实的笑声。 这个男人,真的太恶劣了。 徐倌倌在心里默默腹诽。 忽然,徐倌倌呕了一下。 明明都是自己习惯的牙膏的香味。 但是却猛然的让徐倌倌无法接受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怎么都没忍住,就快速的冲到马桶边上。 好似很久不曾出现的反胃的感觉又跟着来了。 明明肚子里的小家伙根本不折腾自己。 但是现在贺宴好起来。 他就开始变本加厉的折腾。 也明明什么都没吃。 就非要吐到胃酸都出来。 里面的小家伙才甘心。 而贺宴在第一时间就冲到徐倌倌面前。 贺宴的眉头拧着。 就这么看着徐倌倌。 “不舒服吗?我送你去医院,怎么忽然呕吐了?” 贺宴拧眉问着。 而贺宴的脑海里再快速过滤这几天徐倌倌吃了什么。 但别墅内只有他们。 所以他们吃的东西是一样。 没道理贺宴没问题,徐倌倌出事。 而贺宴的话,就让徐倌倌一惊一乍。 是下意识的撒谎。 “肠胃炎有几天了。”徐倌倌说的直接。 又好似担心贺宴不相信。 她主动解释:“那天去医院就是看肠胃炎。” 贺宴拧眉:“这么久没好?” “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作息不正常,就不好恢复。” 徐倌倌找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一句话,让贺宴安静了下来。 最终,贺宴没说什么。 他就这么抱着徐倌倌。 声音压的很低:“对不起,这几天辛苦你了。” 徐倌倌没应声,就只是这么那就的站着。 任凭贺宴抱着。 她的心底松了口气。 最起码贺宴并没怀疑。 但是说不上为什么。 对于自己这样的隐瞒。 徐倌倌又觉得愧疚。 就好似两人寸步难行。 被关在这样的事情里。 谁都挣脱不出去了。 徐倌倌无声的叹息。 她觉得,走一步是一步。 等徐倌倌回过神。 她才重新刷牙洗脸。 贺宴已经先出去。 这一次的早餐是贺宴做的。 做的都是清淡的东西。 但是却又很符合徐倌倌的胃口。 餐桌上。 两人吃饭的时候安安静静。 一直到徐倌倌主动开口询问贺宴。 “你接下来没什么打算吗?”徐倌倌问的直接。 “暂时没有,工作那么多年,从来没休假过,趁着这个时间休息一下。” 贺宴说的直接。 而后他的眼神深邃的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正好可以陪一陪你。” 他的话倒是坦荡荡。 在这样的话里。 徐倌倌没应声。 而后,她就这么看着贺宴。 贺宴的声音又缓缓传来。 “你呢?在巴黎什么安排?” 徐倌倌没隐瞒。 “我妈咪想在这里定居,之前我在巴黎找了工作,下周正式上班。” 徐倌倌说的直接。 而后她低敛下眉眼。 又很安静。 “应该不会回江城了。” 这话里。 其实无形之中,是在和贺宴拉开距离。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的眼神看了过来。 又显得平静的多。 “喜欢在巴黎的话,那我就陪你在这里。”贺宴应声。 好似不管徐倌倌做什么决定。 贺宴都会无条件答应。 徐倌倌又沉默了一下。 而后她没说话。 贺宴的态度。 就让徐倌倌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但最终,哪里是这么简单的。 “先吃饭。”贺宴淡淡开口。 徐倌倌叹了口气。 安静吃饭。 但吃着,那种反胃的感觉扑面而来。 徐倌倌把之前吃的东西都彻底的吐光了。 贺宴拧眉。 这一次没给徐倌倌任何开口的机会。 他已经做了决定:“去医院。” 徐倌倌一惊一乍的。 去医院意味着什么。 徐倌倌比谁都清楚。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很犹豫。 只是贺宴的态度很坚决。 并没任何商量的余地。 徐倌倌被迫去了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 贺宴开车。 但全程徐倌倌都没说话。 贺宴以为徐倌倌不舒服。 他的手很自然的牵住了徐倌倌的手。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 穿过徐倌倌纤细的手指。 反手一扣。 两人十指相握。 但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仍旧安静的看着徐倌倌。 “是不是很不舒服?我已经约好医生。” 贺宴说的直接。 有钱的好处表达的淋漓尽致。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需要等待。 都可以第一时间拿到自己想要的资源。 但徐倌倌一直没说话。 贺宴牵着她的手紧了紧,眸光平静的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一直到车子停靠在医院门口。 贺宴这才松开徐倌倌,准备下车。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的。 徐倌倌开口叫住贺宴:“贺宴。” 贺宴转头:“怎么了?” 还是温柔的要命的声音。 看着徐倌倌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瞬不瞬。 生怕徐倌倌出了什么差池,仔仔细细。 徐倌倌低敛下眉眼。 越是如此,她越是局促。 贺宴耐心十足,两人就这么坐在车内。 好半天,徐倌倌才咿咿呀呀的开口。 但是她怎么都没办法说出完整的话。 贺宴低眉垂眼的看着:“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大概是因为习惯的态度。 贺宴也变得紧张,看着徐倌倌的眼神更是紧绷。 徐倌倌无声的叹息的,而后她抬头。 这一次,徐倌倌没回避,认真的看着贺宴。 “贺宴,我不是肠胃炎。”徐倌倌实话实说。 贺宴的眉头并没松开。 脱口而出的话,更让人哭笑不得。 “是不是别的什么情况?” “你不用瞒着我,你什么情况我也不会在意,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第167章 我觉得是个女儿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的每一个字都说的明白。 他的声音就这么回荡在空气里。 眼神落在徐倌倌身上的时候。 又显得坚定无比。 徐倌倌低头看着贺宴牵着自己的手。 内心是在一阵天人交战。 而后她抬头看向贺宴。 “我只是怀孕了。”徐倌倌淡淡开口。 话音落下。 徐倌倌并没回避贺宴。 她安静的看着贺宴的反应。 贺宴的表情变得微妙,然后就是不敢相信。 不像寻常男人知道自己做爸爸的惊喜。 贺宴的表情又好似带着无数复杂的情绪。 徐倌倌知道,贺宴想到了上一次。 自己义无反顾的拿掉孩子的事情。 而这一次。 贺宴追到医院的时候。 徐倌倌也是要去做手术。 只是事与愿违,大概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所以我才会呕吐。那是孕期反应。” 徐倌倌主动找了话题的。 贺宴回过神,这才冷静开口。 “是那天晚上有的,是不是?” 贺宴说的是婚礼的那天。 他们做了,但是并没任何的安全措施。 在那样的情况下,也不会有安全措施。 徐倌倌没否认的。 但是她看着贺宴的时候。 却又问的直接。 “为什么不认为是学长?” 贺宴低头看着徐倌倌。 一字一句却说的明白。 “那天我们在一起,我就知道你从来没和任何男人做过。” 这是男人的本能。 可以精准的判断自己的女人是否属于自己。 就算那时候的徐倌倌和黎成朗已经公开。 可能亲密。 但是却绝对没有到发生关系的这一步。 所以贺宴丝毫不会怀疑这个孩子的来历。 这态度里。 徐倌倌安静了一下。 贺宴眼神更是温柔的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而后,贺宴下了车,打开车门。 徐倌倌被贺宴弄的一愣一愣。 “去检查一下。”贺宴说的直接。 徐倌倌:“上次检查过了。” “我想陪着你,不想错过所有。” 贺宴无声的笑着。 徐倌倌哦了声,倒是没说什么。 而后,徐倌倌的嘴角勾起了笑。 她的手很自然的放在贺宴的手中。 贺宴就这么牵着徐倌倌的手。 安静的下了车,朝着医院内走去。 只是之前挂的内科,变成了妇产科。 全程,贺宴都陪在徐倌倌的身边。 而这一次。 两人在屏幕上,看见了原始的心管搏动。 那小火车的声音。 忽然就让徐倌倌有些眼眶酸胀。 她的眼底氤氲着雾气。 安安静静的看着贺宴。 贺宴的手全程牵着徐倌倌的手。 他流利的用法语问着孩子的情况。 医生笑着回答。 贺宴很快还问了很多关于孕期和产检要注意的事情。 医生也没任何不耐烦。 贺宴把每一个要注意的地方。 都记录在了手机里。 全程。 徐倌倌都没说话。 就只是认真的看着。 一直到两人离开医院。 贺宴手里还拿着彩超单。 他倒是笃定开口:“我觉得是个女儿。” 徐倌倌挑眉看着贺宴。 “这么小你能知道了?” 是真的好奇。 医生都不敢判断的时间。 虽然可以验血。 只是他们觉得没必要。 结果贺宴倒是肯定的给了自己答案。 贺宴无声的笑了笑。 “我刚才上网查了。” “他们都是胚胎是茄子形状的就是儿子,是圆形的就是女儿。” “这个胚胎恰好就是圆形,所以肯定是女儿。” 贺宴说的信誓旦旦。 徐倌倌看着贺宴。 她忽然觉得。 如果真的是一个女儿。 贺宴能把这个孩子放在掌心宠着。 掌上明珠这个词汇,一下子就变得鲜明起来。 想着,徐倌倌忍不住很轻的笑了笑。 之前好似压在自己心头的压力。 在这样的互动里,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又好似。 纵然面前荆棘遍布。 他们也可以携手同行。 “倌倌。”忽然贺宴开口叫着。 徐倌倌抬头看向贺宴。 贺宴的眼神却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你怎么了?”徐倌倌主动问。 “我们去结婚。”贺宴说的直接。 这话就让徐倌倌安静了一下。 并没当即开口。 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处理,你只要安心嫁给我。” 贺宴一字一句说着。 徐倌倌这一次有了反应。 她冲着贺宴摇摇头。 “这样其实也挺好。” 这是没同意的意思,拒绝了贺宴的要求。 贺宴拧眉:“担心你妈妈?” “都有。”徐倌倌给了答案。 不仅仅是徐清秋。 还有贺家和宁家。 但在贺宴的坚定里。 徐倌倌忽然抬头:“贺宴,再给我一点时间。” “好。”贺宴点头。 徐倌倌这才松了口气。 贺宴也没说什么。 他就只是牵住了徐倌倌的手。 而后,贺宴重新发动引擎。 在车子平稳行驶后。 贺宴从容开口:“我会征求你妈咪的同意。不会让你为难。” 徐倌倌嗯了声,没说什么。 车子一路朝着别墅的方向开去。 …… 周一。 徐倌倌去上班。 贺宴最初是不赞同。 但是在徐倌倌的坚持下,贺宴最终妥协。 只是贺宴会亲自接送徐倌倌。 而徐倌倌怀孕的消息。 是贺宴亲自告诉徐清秋。 徐倌倌没拦着。 徐清秋知道后,冷笑一声。 而后,她重重的给了贺宴一个耳光子。 贺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任凭徐清秋训斥自己。 “她是一个女人,你让她未婚先孕算什么?”徐清秋质问贺宴。 “阿姨,是我的错,但是我会负责。”贺宴站着,没任何闪躲。 “你怎么负责,你们登记结婚就算了吗?” 徐清秋冷笑的看着贺宴。 “贺宴,我不说话,不意味着我不知道。” “你真的以为,你在巴黎,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了吗?” “她跟着你,和我当年有什么区别?” “她执意要你,我管不到,但是我也不会看着她受委屈。” 徐清秋把话说的明白。 “你想娶倌倌,可以,你先搞清楚贺家的事情,再让贺远明亲自来找我。” 徐清秋的眼神看着贺宴,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不然的话,你不用和我说。” “她不想拿掉这个孩子,我也不至于养不起她。” “但是我绝对不会让她这么不明不白在你和贺家之中。” 第168章 喜欢吗?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话音落下,徐清秋就不想再和贺宴继续说下去。 她大口的喘气。 管家已经走上前。 “贺先生,夫人情绪不稳定,您先走吧。” 管家礼貌的下了逐客令。 贺宴深呼吸,而后给徐清秋鞠躬。 他很诚恳的开口。 “阿姨,我不会让倌倌受到任何委屈。” 而后,贺宴才转身离开。 徐清秋就这么站在原地。 看着贺宴离开的身影。 最终徐清秋没说什么。 而一旁的管家开口。 “夫人,我们隔壁的房子换了主人,新邻居就是贺总。” 管家说的直接。 贺宴是在知道徐倌倌怀孕后的第一时间。 就高于市价两倍的价格。 让隔壁的人直接换了地方。 而房子当即进入了翻修。 “一个人若是没心,不会做到这样。” “我觉得,贺总对大小姐是上心。” 管家安静看着徐清秋。 徐清秋透着落地窗。 看着隔壁的别墅热火朝天装修的样子。 她低敛下眉眼。 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站着。 很久,她才开口:“我是老了。” 管家嘴甜:“您一直很年轻。” 只是徐清秋有自己迈步过去的槛。 而等着徐清秋的人。 也一直都在门外等着。 徐清秋安安静静的看着。 宁江好似注意到徐清秋的视线。 他的眼神从容的看了过来。 两人的眸光在空中交汇。 但很快。 徐清秋转身离开。 …… 贺宴出去的时候,遇见宁江。 这段时间,大概是贺宴和宁江见面最为频繁的时候。 就算贺宴和宁明静还没解除婚约的那段时间。 贺宴和宁江也极少碰面。 而现在,两人再见。 却又显得尴尬。 宁江看着贺宴,也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和贺宴纠缠不清。 贺宴的身份。 只不过从大女婿变成了小女婿而已。 “倌倌是个好女孩,这些年是我愧对她们母女。” 宁江主动开口。 贺宴站着,没说话。 “倌倌跟着你,我很放心。”宁江拍了拍贺宴的肩膀。 “爸要一直在这里站着?”贺宴安静了片刻。 最终,他还是维持了最初对宁江的称呼。 宁江倒是很淡的笑着:“这是我欠她,她委屈了二十几年,我站几天,并没什么。” 贺宴没劝。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孽障。 谁都无法轻易的跨过去。 并没什么好劝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倒是安静了下来。 宁江看着贺宴,忽然说着。 “你这么贸然辞职,你爷爷怕是撑不住的。” 宁江提醒贺宴。 贺宴看向宁江,低敛下的眉眼,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只希望,贺家的事情,不要把她牵连进去。” 宁江说的明白。 贺宴看着宁江,庄重应声:“我不会,您放心。” 宁江点头,对贺宴倒是放心。 然后宁江叹了口气。 “宁家那边,我帮不上任何忙。”宁江说的直接。 他和宁家,就如同贺宴和贺家。 只是他是彻底不可能再回去了。 何况,宁家看起来是宁江做主。 宁江却很清楚,宁家的主动权都在周家的手中。 周家也必然不是省油的灯。 “周家,也要小心。”宁江提醒。 贺宴嗯了声。 两人没再交谈。 贺宴转身离开。 宁江继续在原地站着。 周而复始。 …… 傍晚。 贺宴接到徐倌倌。 “去哪里?”徐倌倌上车下意识的问着贺宴。 若是之前。 贺宴下班会先带徐倌倌去吃饭。 而现在,贺宴却像是朝着别墅的方向开去。 贺宴倒是但笑不语:“带你去看个东西。” 剩下的话,贺宴没多说。 徐倌倌也不多问的。 对贺宴的了解。 这人不想说的话,你不管怎么开口。 都没任何用处。 想到这里。徐倌倌安静了下来。 结果,车子就在别墅的隔壁停靠了下来。 徐倌倌一愣:“你怎么停在这里?” 她不明就里的看着贺宴。 这栋房子被人买下来的。 徐倌倌是知道。 但是徐倌倌并没多问过。 而现在贺宴把自己带到这里。 她忽然就了然了。 “是你把房子买下来了?” 徐倌倌问的直接。 贺宴嗯了声,倒是从容的看着。 “结婚了,总不能还在你妈妈那吧。”贺宴笑着解释。 这样的态度,就好似他们明天就要结婚。 徐倌倌的心跳快了一下。 但全程,她没说什么。 而贺宴已经下了车,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他淡定的把徐倌倌从车内带了出来。 两人安静的朝着别墅走去。 …… 徐倌倌看见别墅的的一眼,就是喜欢。 最初的时候,她喜欢的是这里的八角窗。 而现在,徐倌倌知道这是贺宴有心。 在重新翻修的设计里。 是把自己喜欢的元素都包含了。 让徐倌倌觉得自己回到了江城的公寓里。 但是在这样的感觉里。 却又带着贺宴的气息。 融会贯通。 “喜欢吗?”贺宴温柔的问着。 修长的手臂就这么从身后搂住了徐倌倌的腰肢。 徐倌倌嗯了声:“喜欢。” 这样的感觉不能否认。 但是在看着贺宴的时候。 徐倌倌的眼神却不赞同。 “你现在没有工作,这样不合适。” 徐倌倌说的直接。 贺宴的情况,徐倌倌知道。 不是单纯的辞了贺氏集团总裁的位置。 就连带原本贺远明要给贺宴的股权都已经回收了。 而现在贺氏的情况并不稳定。 贺宴手里的这些股权也可能变成废纸。 在徐倌倌看来。 贺宴手里有的就是以前的资本。 这么奢侈浪费。 是极为不合适。 贺宴挑眉,有些不明就里的看着:“怎么不合适?” “你太乱花钱了。”徐倌倌说的直接。 这话,让贺宴很轻的笑出声。 贺宴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徐倌倌。 徐倌倌被贺宴盯着。 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 一直到耳边传来贺宴低沉磁实的声音。 “就只是买房而已。我想,我手里的钱,不管你怎么花,应该都是足够。” 贺宴说的直接而认真。 再看着徐倌倌的眼神,更是不带任何情绪。 就只是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 但是贺宴搂着徐倌倌腰肢的手并没松开。 徐倌倌没应声。 第169章 她很爱你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的手就这么贴着在她的小腹上。 徐倌倌的小腹仍旧平坦。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低沉磁实的嗓音传来。 “倌倌,我们结婚。我会努力当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不会让你失望。” 贺宴再一次和徐倌倌求婚。 就好似在两人未来的婚房里。 一个男人温情脉脉的和你说着情话。 你不可能无动于衷。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却始终没应声。 她也并没回避贺宴的眼神。 看着贺宴的时候,徐倌倌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的复杂。 贺宴很轻的笑了笑。 他低头亲了亲徐倌倌的唇瓣。 “不要着急,等你想嫁给我的时候,你随时告诉我。” 贺宴缓缓说。 他没给徐倌倌一丝一毫的压力的。 徐倌倌很轻的的笑了笑:“好。” 见徐倌倌应声,贺宴这才松开徐倌倌。 而后贺宴说着:“你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调整,我去做饭。” 徐倌倌哦了声。 那表情倒是有些恍然大悟。 “贺宴,原来我还找了一个煮夫回来?” 又有些揶揄和调侃。 贺宴倒是直接:“不然你来?” 一句话就让徐倌倌无话可说了。 毕竟徐倌倌的厨艺就这么点水平。 是一点折腾的余地都没有。 和贺宴比起来就是贻笑大方。 想到这里,徐倌倌不吭声了。 她老老实实的上楼去参观了。 贺宴无奈摇头。 他安静的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很快,厨房里传来饭菜香。 徐倌倌也已经从楼上转了一圈下来了。 贺宴抬头问着徐倌倌。 “有什么需要修改地方吗?” 这样的口气温柔的能致命。 徐倌倌摇头:“没了吧。” 贺宴无声的笑了笑了。 很快,贺宴牵着徐倌倌的手坐了下来。 又好似重新吃贺宴做的饭菜。 徐倌倌的胃口都好了起来。 两人偶尔交流的。 说的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气氛倒是不错。 在饭后。 徐倌倌以为贺宴会把自己留在别墅。 还寻思着要怎么拒绝。 结果贺宴倒是大大方方的就把徐倌倌给送回去了。 这动作弄的徐倌倌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徐倌倌不吭声了。 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贺宴的手牵着徐倌倌的手。 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可以留在这里,但是我怕阿姨会不高兴。” 贺宴说的直接。 “我也想你留在这里。” 一句话,让贺宴的眼神变得更加温柔。 徐倌倌被贺宴看的心跳加速。 最终,徐倌倌不吭声。 干脆快速的推开了贺宴。 贺宴很是无奈。 三两步就追上徐倌倌。 他的手重新牵住了徐倌倌的手。 “别闹脾气,你忘记自己怀孕了?” 贺宴问着。 徐倌倌被怼的不吭声了。 贺宴完全没放在心上。 知道徐倌倌怀孕,在徐倌倌检查的时候。 贺宴也顺便百度了一些资料。 知道女人怀孕的时候,情绪不稳定。 所以不管徐倌倌做什么。 贺宴都能哄着。 而贺宴的没脾气,瞬间就让徐倌倌也没脾气了。 被贺宴牵着的手也不挣扎了。 两人朝着隔壁徐家的别墅走去。 “明天我们去买婴儿的用品。”贺宴开口。 “那么早买做什么?”徐倌倌忍不住问着。 “提前准备,有备无患。”贺宴倒是直接。 “贺宴,我觉得你比我还激动!”徐倌倌实话实说。 贺宴也没否认。 他无声的笑了笑:“是很激动。” 毕竟是贺宴第一次当爸爸。 而恰好,还是自己最爱的女人生的孩子。 很难不激动。 倒是贺宴这样毫不遮掩的表达的方式。 弄的徐倌倌更不好意思。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不声不响。 贺宴也没说什么。 很快,两人回到了徐家别墅。 恰好,徐清秋从别墅内走出来。 两人手牵手的样子,徐清秋看的清清楚楚。 徐清秋面无表情。 徐倌倌好似被吓到了。 她想也不想的就把自己的手从贺宴的手中挣扎了出来。 这样的动作,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总而言之,就是心虚。 徐清秋低头看了一眼,而后一点都不客气的嗤笑一声。 贺宴已经从容开口:“阿姨好,我送倌倌回来。” 贺宴把自己的目的表达的清清楚楚。 徐清秋并没应声。 贺宴的手又很自然的当着徐清秋的面。 重新牵住了徐倌倌。 在贺宴迥劲的力道里,徐倌倌根本挣脱不掉。 最终,她放弃了,不再挣扎。 徐清秋完全无视了两人的存在。 面对贺宴的话,徐清秋也并没回应。 而后,徐清秋很快上车离开。 徐倌倌摸不透徐清秋的想法。 就只能这么被动的站着。 倒是贺宴淡定开口。 “不要紧张,你妈妈并没真的生气,不然就不是这样的态度。” 和徐清秋交手过。 所以贺宴很清楚徐清秋的脾气。 这种情况,其实就是默认。 “只是你妈妈过不去心里的坎,她很爱你。” 贺宴说的直接。 再后来,贺宴找了一个浅显易懂的话,说给徐倌倌听。 “就好比以后,我们的女儿带着男朋友回来,我大概也是阿姨这样的心情。” 贺宴笑着看着徐倌倌。 这人说到了以后。 说的徐倌倌微微娇嗔了一下。 但全程,徐倌倌没再说什么。 她安静的任凭贺宴牵着自己,朝着房间内走去。 贺宴并没当即离开。 而是哄着徐倌倌,一直到她睡着了。 贺宴才悄然无声的回到了自己的别墅。 贺宴倒是清楚。 徐清秋不在,管家还在。 他们都是徐清秋的眼睛。 徐清秋的放纵,不是认可。 而是一种观察。 贺宴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不会轻而易举的破坏现在的平衡。 毕竟,来日方长。 …… 很快,徐倌倌进入了的怀孕最难受阶段。 她的孕反非常的严重。 吃什么都能吐的干干净净,一直到喉咙管被胃酸划破。 在马桶里看见鲜血为止,这样的呕吐才结束。 也因为这样剧烈的孕反。 让徐倌倌变得更为的消瘦。 明明是怀孕的人,看起来不怀孕的时候显得更为的单薄。 贺宴着急的要命。 不仅仅是贺宴,徐清秋也紧绷着情绪。 第170章 倌倌,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自己怀着徐倌倌过往的那一套方式。 好似在徐倌倌这里完全没了任何用处。 徐倌倌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来折腾徐倌倌。 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也不可能去上班。 也因为徐倌倌这样的情况。 贺宴顺利的登堂入室。 因为只有贺宴做的东西。 徐倌倌才能勉强的吃下一点的。 为了照顾徐倌倌的喜好。 贺宴每天要花很多的时间在研究菜谱。 甚至是花样繁多。 大部分的时间,贺宴都给了厨房。 而在贺宴的细心照顾下。 徐倌倌的情况有所好转。 最起码不像最初看起来那么单薄。 脸色变得红润了起来。 “贺先生,您来了?“管家对于贺宴,已经是见怪不怪的。 贺宴嗯了声,顺嘴问的就是徐倌倌的情况。 管家倒是淡定解释。 “大小姐还是这样,一直孕反。” 贺宴无声的叹息,是有些无奈。 “我上去看看。”贺宴说。 管家没拦着。 贺宴上楼的时候,敲了敲门。 就很直接的进入了徐倌倌的房间。 毕竟之前都是这样。 徐清秋大概也是为了不尴尬。 所以在贺宴来之前,徐清秋就会离开。 徐清秋在这里一直都有自己的交际圈。 她也并不会无聊。 但贺宴这一次推门而入。 就看见徐清秋在徐倌倌的房间里面。 在这样的情况下,贺宴尴尬了一下。 徐倌倌也有些尴尬。 平日里就是偷偷摸摸的躲着徐清秋。 现在冷不丁的被徐清秋当场看见。 这种感觉微妙的不能再微妙了。 “阿姨。”贺宴主动了开口。 徐清秋嗯了声,和之前的不回应又有些不一样。 而后,徐清秋的眼神就这么落在贺宴的身上。 一瞬不瞬。 贺宴没闪躲,安静的看着徐清秋。 一旁的徐倌倌紧张的要命。 而徐清秋说的直接。 说出口的话,倒是让他们都意外了一下。 “她未婚先孕,你也是不急不躁。” 徐清秋拧眉看着贺宴。 “是打算让肚子大的藏不住了,才要有所反应吗?” 她在质问贺宴。 好似完全忘记了,最初不同意的人就是自己。 而现在不满两人不结婚的。 还是自己。 倒是徐清秋的话,让贺宴微微一愣。 而后贺宴回过神来。 他当即开口:“妈,等倌倌不这么难受,我马上就带倌倌去登记结婚。” 就连称呼都理所当然的改变了。 徐倌倌错愕的看着贺宴。 贺宴一动不动的站着。 眼神里始终带着清浅的笑意,挥之不去。 徐清秋哼了声,没说什么。 “看着你们我就觉得来气。” 话音落下,徐清秋头也不回的就朝着房间外走去。 很快,房间内恢复了安静。 徐倌倌的声音才喃喃自语的传来。 “贺宴,我妈咪是不是答应了?”徐倌倌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贺宴。 贺宴无声的笑了笑。 “我都改口了,那就是真的?” 一句话,就忽然让徐倌倌的眼眶酸胀了起来。 最起码,徐倌倌没想到。 徐清秋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妥协了。 甚至这些日子来,他们都显得小心翼翼。 是不想刺激到徐清秋。 所以今天徐清秋来看自己的时候。 贺宴忽然推门而入。 徐倌倌紧张的要命。 但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老婆,我去大使馆预约,等三个月产检的时候,我们就去登记结婚。” 贺宴说的直接。 两人在国外结婚,手续就比再国内麻烦一些。 有些公证材料是需要公证。 另外,最近临近圣诞节。 所以预约结婚登记的人也特别多。 需要排队。 但是徐倌倌知道。 自己完全不需要思考。 贺宴就可以把这些事情处理的稳妥。 想到这里。 徐倌倌的眉眼带着清浅的笑意。 好似整个人都跟着明朗了起来。 贺宴低头看着徐倌倌。 很温柔的在徐倌倌的额头上亲了亲。 他庄重而认真的承诺。 “倌倌,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徐倌倌很久才仰头看着贺宴。 她的眉眼里带着雾气,应了声:“好。” 而后徐倌倌就这么抱着贺宴。 贺宴低头在徐倌倌的额头上亲了亲。 庄重无比。 …… 临近圣诞节的时候。 徐倌倌也已经怀孕3个月了。 之前那种强烈的孕反渐渐消失。 徐倌倌进入最舒服的孕中期。 而全程贺宴仍旧陪着。 徐倌倌的每一个产检,都是贺宴在记。 每一次都是贺宴在提醒徐倌倌。 反倒是徐倌倌忘记的干净。 就连去医生那的时候,医生都在夸奖贺宴。 徐倌倌反倒是格外的不好意思。 但是徐倌倌也没说什么。 一本正经的享受贺宴对自己的好。 而两人这样安静的时光。 却是徐倌倌未来很多年里。 最深的怀念。 也是伴随徐倌倌走过那一段岁月。 最坚定的力量。 贺宴预约结婚登记的时间是圣诞节的当天。 在平安夜的当天。 巴黎下了雪。 整座城市都被大雪覆盖了。 但是却又显得格外的浪漫。 在这样的情况下,圣诞集市依旧开着。 这是徐倌倌念叨了很久的地方。 贺宴把徐倌倌全副武装的穿好衣服后。 这才带着徐倌倌朝着圣诞集市的方向走去。 徐倌倌有些气恼。 “穿这个多不好看了!”她在抗议。 就算怀孕。 徐倌倌也是那个很要脸,很想要漂亮的女人。 所以不管怎么样。 她都不能接受自己被裹成了一颗粽子。 贺宴倒是淡定的看着徐倌倌。 “外面很冷,不穿着会着凉。” 贺宴的脾气很好。 但是没任何妥协的意思。 徐倌倌哪里管这些。 “我穿着羊绒裙子,还有打底的厚袜子,还穿着高领毛衣,有围巾和外套,哪里会冷。” 徐倌倌说的一本正经。 “我才不要再穿这么多,像一个笨重的老太婆。” 怎么都不愿意的。 再说,徐倌倌虽然怀孕,但是其实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些漂亮的衣服。 她依旧可以穿,所以徐倌倌自然是抗议。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忽然低头。 徐倌倌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但是下一瞬。 她的声音就被贺宴扑面而来的吻给彻底的吞噬了。 第171章 既然是礼物,也要有诚意是不是?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一愣。 来不及回过神。 整个人就被贺宴带入怀中。 在这人的寸寸逼近里。 徐倌倌能做的就是弃械投降。 而唇齿之间。 是两人纠缠不清的气息。 因为徐倌倌怀孕。 贺宴连烟都戒掉了。 “老婆,听话,我爱你。” 贺宴一边哄着,一边表白。 这样的贺宴更是让徐倌倌没任何招架的能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完全被贺宴牵着走。 她仰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 她的抗议一点用都没有,还是被贺宴包裹的严严实实带了出去。 徐倌倌有些气恼。 可是却拿贺宴一点办法都没有。 贺宴把车开上主干道。 另外一只手就这么牵着徐倌倌。 加上今晚是平安夜。 所以圣诞集市的人很多。 停车都变得困难起来。 贺宴的车子停的有些远。 而后两人就这么在街边散步。 安静的朝着圣诞集市的位置走去。 …… 集市内。 都是不同的和圣诞有关系的装饰品。 还有很多二手的物品。 有点类似跳蚤市场。 但是在这里,你只要仔细淘。 还是可以淘到你喜欢的东西。 徐倌倌很喜欢这样的地方。 但现在,徐倌倌更享受这样的感觉。 因为人多,贺宴的手全程都在护着徐倌倌。 避免有人不小心碰触到徐倌倌。 而徐倌倌可以放心的选着自己想要。 徐倌倌不管选什么。 贺宴都没任何意见。 他的工作就是提东西和买单。 一直到徐倌倌逛的有些累。 贺宴才牵着徐倌倌的手走出圣诞集市。 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 徐倌倌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恰好,又冰淇淋的摊位车在附近。 徐倌倌有些嘴馋:“贺宴,我想吃。” 贺宴看了一眼。 他倒是直接:“不能吃太多。” “那不是好浪费?”徐倌倌挑眉,又有点小心思。 贺宴倒是干脆:“剩下的我吃掉的。” 徐倌倌哼哼唧唧,不敢抗议。 因为抗议也没用。 抗议的结果就是一口都吃不到。 就和自己出门的时候抗议过了。 有用吗? 想到这里。 徐倌倌撇撇嘴,这才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贺宴见徐倌倌点头。 他才朝着冰淇淋的摊位走去。 给徐倌倌买了一个巧克力甜筒。 徐倌倌咬着,这种感觉无比满足。 但贺宴下一秒就能快速的扑上来。 甜筒瞬间就凹陷了下去。 “贺宴!”徐倌倌气恼的要命。 但徐倌倌的速度怎么都不可能比贺宴快。 最终,这个巧克力甜筒。 徐倌倌还没吃了两口。 剩下的都在贺宴的嘴里。 徐倌倌觉得,这人哄着自己玩。 真的就是在耍自己开心。 这下,徐倌倌不声不响,是真的生气了。 贺宴低头。 忽然就这么缱绻的吻了上去。 徐倌倌错愕的抬头。 而这一次,唇齿之间。 就带着淡淡的巧克力香气。 但是又少了先前冰凉的触感。 变得温暖起来。 “这样也可以。”贺宴的眉眼带着浅浅的笑意。 一点点的把徐倌倌的沾染在嘴角边上的巧克力吃干净了。 徐倌倌的耳根子一点点的烧了起来。 面对这样的贺宴。 她有些招架不住。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没说什么,就只是在温柔的亲着。 在这种完全被人掌握主动权利姿态里。 徐倌倌的反骨被撩的明明白白。 她从贺宴的怀中挣脱出来。 眼神就这么直落落的看着贺宴。 “哼,你占我便宜不说,还不然我吃东西。” 徐倌倌说的直接。 贺宴挑眉:“我亲我老婆,怎么是占便宜?” 周围接吻的人多的是。 徐倌倌假装没注意的自己的羞涩。 她又一本正经的伸出手。 贺宴不动声色。 “我的圣诞礼物呢?”徐倌倌问。 这摆明了就是故意。 贺宴不可能不准备。 只是贺宴也不可能带在身上。 毕竟两人是一起出来。 徐倌倌就是不甘心。 自己在贺宴的打压下。 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所以徐倌倌在找贺宴的麻烦。 “我现在就要!”徐倌倌强调。 一点道理都不讲的样子。 贺宴无声的笑着。 是徐倌倌被贺宴笑的有些不淡定了。 总觉得这人做了什么。 但是她却又说不上来。 渐渐的,在这人的眼神里。 徐倌倌在提自己的要求。 “我不想要那些奢侈品。” “既然是礼物,也要有诚意是不是?” 贺宴好似并没不耐烦。 “那你想要什么?” 他温柔的问着徐倌倌。 徐倌倌一本正经:“有诚意,又不是唾手可得的。” 说着,徐倌倌还傲娇的抬着下颌。 就这么而看着贺宴。 摆明了就是刁难。 贺宴还真的嗯了声,就这么主动把徐倌倌拉了起来。 “你干嘛?”徐倌倌忍不住问着贺宴。 贺宴说的直接:“不是要礼物?” 这下,一脸震惊的人变成了徐倌倌。 她没吭声,被动的跟着贺宴走着。 很快,贺宴带着徐倌倌上了车。 两人驱车离开。 贺宴好似朝着别墅的方向开去。 但是在抵达别墅的时候。 贺宴却没停靠下来。 徐倌倌更是觉得莫名。 徐家别墅的位置就在迪士尼的附近。 再往下,已经没什么地方了。 毕竟大小巴黎加起来也就这点距离。 想到这里,徐倌倌忍不住开口要问贺宴。 结果贺宴的车子就在迪士尼门口停了下来。 徐倌倌更是莫名。 “你干嘛?迪士尼关门了。”徐倌倌说的直接。 这个点,已经是晚上八点后了。 迪士尼早就已经结束所有的表演关门了。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却像是没事的人一样。 牵着徐倌倌,却依旧是朝着迪士尼内走去。 徐倌倌越来越不理解。 但是在贺宴的信誓旦旦里。 徐倌倌没吭声。 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 贺宴不会是一个做无厘头事情的人。 而事实也证明。 就算迪士尼关门。 贺宴带着徐倌倌依旧是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园区。 好似一切都安排好了。 想到这里,徐倌倌没说话。 但是徐倌倌却挡不住自己的心跳加速。 越是不知道贺宴要做什么。 那种激动的情绪就变得越是明显起来。 第172章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一直到贺宴带着徐倌倌进入园区。 园区内亮着灯,但是却没有任何游客。 徐倌倌并不是第一次到巴黎。 但是进入巴黎的迪士尼却是第一次。 “贺宴,你做什么?”徐倌倌忍不住开口。 贺宴牵着徐倌倌的手。 并没当即回答她的问题。 而后,贺宴带着徐倌倌到了烟火的最佳观景位上。 “贺宴……”徐倌倌叫着。 而贺宴已经把徐倌倌转了一个方向。 他低头嘘了一声:“宝贝,送你的圣诞礼物,圣诞快乐。” 贺宴的声音落下。 原本安静的园区却忽然开始放了另外一场完全不一样的烟火。 瞬间,整个园区又好似灯火通明。 那些熟悉的卡通人物都已经出来了。 在光影灯光秀上,绚烂夺目。 但这样的烟火和寻常又不一样。 徐倌倌注意到了。 每一次燃烧到天空。 在落地的时候。 就会变成徐倌倌的英文名,还有后面的iloveyou。 接着就是贺宴的英文名。 这些字母交叉而过,却又清晰无比。 就像是贺宴对自己的表白。 温柔而深情。 有瞬间,徐倌倌的眼眶氤氲着雾气。 很久都没能开口。 贺宴也没说话,就这么从容的搂着徐倌倌。 一直到烟火快结束的时候。 贺宴才笑着看着徐倌倌:“这样的圣诞礼物喜欢吗?” 就如同徐倌倌说。 不是奢侈品的,但是却是贺宴认真做的。 从头到尾都满足了一个女人最大的虚荣心。 很难让徐倌倌再说出任何违心的话。 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仰头,又哭有笑的看着贺宴。 “喜欢,我真的很喜欢。”徐倌倌说的认真。 贺宴低眉垂眼的看着。 深邃的眼眸里尽是温柔。 而后贺宴温柔的吻上了徐倌倌。 好似要把自己所有的爱都融化在这个吻里。 两人在绚烂的烟火下接吻。 久久不散。 一直到徐倌倌胸腔的空气被掏空。 她的手抵靠在贺宴的胸口。 贺宴才松开了徐倌倌。 贺宴的眉眼依旧带着清浅的笑意。 就这么直落落的看着。 而园区内,因为烟火落尽,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想玩旋转木马吗?”贺宴问。 徐倌倌嗯了声:“可以吗?” “可以,今晚属于你。”贺宴笑。 而后贺宴牵着徐倌倌的手。 陪着她在旋转木马上坐着。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全程都在用手机记录徐倌倌的一切。 一回眸,一举手的笑。 好似都让人怦然心动。 若的园区,只有他们。 但是却撑在了贺宴对徐倌倌所有的爱。 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很多年后。 徐倌倌回眸看着贺宴,依旧明显。 一直到徐倌倌累及。 贺宴才牵着徐倌倌的手朝着园区外走去。 他礼貌的和今晚的工作人员说了辛苦。 工作人员送了他们特别版的玩偶。 一直到离开园区。 上了车。 许倾城都没能从这样的震撼里回过神。 很久,许倾城才看着在开车的贺宴。 她低声问着:“你又乱花钱了是不是?” 这种事是钞能力能解决的,那就不是事情。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 许倾城就直觉的认为贺宴在乱花钱。 贺宴无声的笑了笑。 他伸手牵住许倾城的手。 很是淡定的笑出声:“不要在意。你老公不可能这点钱都没有。” “太奢侈了……”徐倌倌压低声音。 “但是你开心,不是吗?你开心就是最重要。”贺宴温柔的说着。 瞬间,徐倌倌不吭声了。 又好似被贺宴真的哄到了。 一直到贺宴的车子停靠在别墅的停车位上。 而后贺宴才牵着徐倌倌的手,把徐倌倌送回到徐家别墅。 他们没结婚。 贺宴一直都很尊重徐清秋,也不想让徐倌倌为难。 但这也是最后一个晚上。 因为徐清秋已经同意。 明天的时候,他们就会是合法的夫妻。 那时候,贺宴就可以光明正大。 而两人回来的时候。 徐倌倌就看见徐清秋在客厅。 徐倌倌局促了一下。 终究带着贺宴出现在徐清秋面前。 还是有些不淡定。 但是和徐倌倌比起来。 贺宴就显得从容的多。 甚至贺宴面不改色的叫了声:“妈。” 徐倌倌都惊了一下。 徐清秋倒是像没事的人一样。 只是她也没回应贺宴。 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但和之前的情况比起来。 最起码这样的徐清秋已经平和了很多。 “这么晚了,你打算是要在这里?” 徐清秋等了一阵才打破沉默问着贺宴。 贺宴很是从容:“我送倌倌回来。” 徐清秋不着痕迹的哼了声:“我要不在家,你怕是早就登堂入室了。” 也不是没登堂入室过。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聪明人都不会主动捅破这一切。 想到这里,贺宴很是乖巧的站着。 徐倌倌还是没说话,忍不住拽了拽贺宴的手。 贺宴低头看着,又好似在安抚。 两人的眼神就这么在空中碰撞。 无声无息。 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清秋倒是不屑的开口。 “明天开始,把人带回去,别一直在我面前晃荡。” “我老了,受不了吵,免得影响到我休息。” “行了,大晚上的,该干嘛干嘛去,不然我要告你扰民了。” 话音落下,徐清秋摆摆手。 是一点都没看两人的意思。 她从容转身,就朝着房间走去。 客厅很快就只剩下徐倌倌和贺宴。 贺宴挑眉,四平八稳。 “我送你回房间。” 话音落下,贺宴牵着徐倌倌的手。 徐倌倌哦了声,没说什么。 但是徐倌倌的心头就好似染了一层蜜。 更多的是一种放松。 想到这里,徐倌倌没吭声。 安安静静的跟着贺宴回了房间。 在主卧室的门口。 徐倌倌以为贺宴会跟进来。 结果贺宴就只是看着徐倌倌。 眉眼带着清浅的笑意。 而后他低头很温柔的亲了亲徐倌倌。 徐倌倌是习惯了,并没闪躲。 但大概是因为在别墅的关系。 所以徐倌倌还是有些拘谨。 “你干什么呢!”她嗔怒的看着贺宴。 贺宴倒是淡定。 “行了,你进去吧,我先回去,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贺宴把话说完。 第173章 都要当妈了,还这么娇气的?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徐倌倌哦了声。 两人又牵了一会手。 贺宴才松开徐倌倌。 而后贺宴倒是没多停留。 快速的转身离开。 徐倌倌在心里腹诽了几句。 而后还是忍不住心口的甜蜜。 她低头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宝贝,爹地回去了呢。” 她压低声音,很轻的说着。 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看着贺宴的身影离开。 她才回到房间。 回到房间的时候。 徐倌倌来不及开灯。 就看见面前亮着一颗圣诞树。 而圣诞树的下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礼物。 上面的品牌logo。 都明白的告诉所有人,这些东西价值不菲。 徐倌倌当然知道这是谁送。 难怪贺宴不进来的,就只是单纯的要给自己一个惊喜。 但这人不是一直都和自己在一起的。 是什么时候准备。 想到这里,徐倌倌打开灯。 安静的朝着圣诞树的方向走去。 在入眼的地方。 就挂着一张卡片。 卡片上面苍劲有力的字体。 徐倌倌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这是贺宴。 她打开了卡片。 上面是贺宴亲手写的。 【老婆,圣诞节快乐。】 徐倌倌无声的笑着。 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 而后她就把贺宴卡片放在手中。 又仔细的来回看过后。 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 其实不是贺宴第一次留字给自己。 但是卡片是第一次。 想到这里。 徐倌倌又很珍视的把这个卡片给收了起来。 就在徐倌倌把卡片放好的时候。 她准备拆这些礼物。 却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 徐倌倌一愣。 而后就看见徐清秋走了进来。 徐倌倌被动的站着,看着徐清秋还是有些局促。 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没说什么,就只是低声叫了声。 徐清秋嗯了声,而后走到徐倌倌的面前。 她的态度都是从容:“行了,你坐下来,怀孕站着并不好。” 徐倌倌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徐清秋的眼神落在面前的圣诞树和礼物上。 表情又有些讳莫如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后是徐清秋打破了沉默。 “这些东西是贺宴让人送来,然后让家里的佣人布置好。” “说下来,贺宴也算是有心,还记得你这些肤浅的喜好。” 徐清秋说的直接。 眸光看着徐倌倌的眼神也显得淡定从容的多。 徐倌倌没说什么,就只是听着。 “你想好了,要和贺宴在一起吗?” 徐清秋又问着徐倌倌。 徐倌倌嗯了声:“想好了。” “结婚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你们还有一个孩子牵扯。” 徐清秋是在提醒徐倌倌。 “婚姻和恋爱不一样,婚姻里面会涉及到很多东西。” 徐清秋在问着徐倌倌。 徐倌倌没应声,就只是听着。 徐清秋虽然没经历过婚姻,但是不意味着徐清秋什么都不懂。 她是过来人,太明白一段婚姻经营起来有多辛苦。 也绝非是表面这么简单。 “另外,贺家的情况也不如表面想的这么简单。” “你和贺宴结婚,将来能面临的也许就是狂风暴雨,这些都需要你思考。” “若是没想到,那么这些将来都可能是你们的隐患。” …… 徐清秋看着徐倌倌的眼神,却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把自己要说的都说的清清楚楚。 但是徐倌倌面对徐清秋的时候,依旧淡定从容。 想到这里徐清秋点点头。 “好,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拦着你。” “按理贺宴和你,我不会同意。” “但是现在,我好像也不好拦着了。” 说着,徐清秋忽然低头,拿出了一份文件袋给了徐倌倌。 徐倌倌被徐清秋的动作弄的一愣,有些揣测不到徐清秋要做什么。 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没应声,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徐清秋。 “这是部分现金支票,还有房产,以及一些银行户头里面证券。” “我把这些给你,你留着傍身也是好。” “免得人家说我们高攀了。你不需要高攀。” “就算将来有什么,这些东西,也是你最好的退路,你可以过的很好。” 徐清秋把话说的明明白白。 字里行间的态度,却不带任何玩笑的程序。 再看着徐倌倌的时候,她的眼神也变得认真起来。 而徐倌倌因为徐清秋的话。 眼眶瞬间氤氲了雾气。 说不出的紧绷,但是更多的是一种酸胀的感觉。 因为徐清秋的态度。 也因为徐清秋为自己做的这些事情。 有些情不自禁,徐倌倌直接抱住了徐清秋。 徐清秋任凭徐倌倌这么抱着自己。 她还是像孩子时候一样,就这么轻轻的抚摸着徐倌倌的发丝。 “多大的人了,都要当妈了,还这么娇气的?” 徐清秋很是无奈的开口。 徐倌倌摇头,但是却很想哭。 而这样的情绪越来越甚,也没让徐倌倌忍住。 徐倌倌再看向徐清秋的时候。 眼眶已经越发的湿润了。 “不要哭了,哭的话,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爱哭鬼。” 徐清秋哄着。 徐倌倌没说话。 徐清秋就这么看着徐倌倌。 她无声的叹息:“倌倌,我只想你过的好。” 话音落下,徐清秋又变得再认真不过。 “我不想你再和我一样,我希望有一个真正可以疼你的人,可以给你遮风挡雨。” 徐清秋说着一个母亲最直接的想法。 “我想贺宴应该会是这样的人,我也希望我不会看错。” 徐清秋轻声说着。 徐倌倌很轻的应着:“贺宴会的。” 徐清秋没说什么,就只是这么看着徐倌倌。 母女俩有片刻的安静。 一直到徐倌倌主动打破了这样的沉默。 “妈,我想知道,你和他呢?” 徐倌倌问着徐清秋。 而这个他,他们都很清楚,是宁江。 徐清秋到巴黎多久,宁江就已经在这里多久。 就如同贺宴在外面等着自己一样。 宁江也在外面等着徐清秋。 甚至宁江也住在这附近。 徐清秋好似对宁江不闻不问。 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 而宁江也好似完全不在意。 就只是等着。 说不上来是两人在较劲还是别。 所以徐倌倌好奇。 而面对徐倌倌的问题,徐清秋就显得淡漠的多。 第174章 结婚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这件事,你不需要管。”徐清秋说的直接。 在徐清秋这样的情绪里。 徐倌倌点点头。 毕竟感情的事情,真的外人无法干涉。 而徐清秋和宁江的纠缠了这么久。 更是外人,乃至一个晚辈无法介入。 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倌倌没再说什么。 很快,徐清秋站起身:“行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不是还要登记结婚吗?” 说着徐清秋无声的笑了笑:“你总不想明天还带着黑眼圈吧。” 徐倌倌有些羞涩的笑着。 “去睡觉吧。”徐清秋哄着徐倌倌。 徐倌倌认真的点点头的,而后才这么看着徐清秋:“妈,你明天会来吗?” “会,我女儿结婚,我怎么会不来,最起码我也要把我女儿亲手交到到贺宴的手中。” 徐清秋的话给了徐倌倌一颗定心丸。 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倌倌没说什么,就只是冲着徐清秋笑。 徐清秋也没说什么,而后就从容离开了。 主卧室内恢复了安静了。 徐倌倌的手机恰好振动了一下。 是贺宴的微信。 贺宴:【我洗完澡了,早点休息,明天我去接你。】 这人也绝口不提礼物的事情。 好似就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想到这里,徐倌倌无声的勾唇。 忽然就很想给贺宴电话。 想到这里,徐倌倌也真的这么做了。 她第一时间就拿起手机,拨打了贺宴的电话。 她耐心的等着贺宴把电话接起来。 “怎么了?”贺宴低沉温柔的声音传来。 “没事就不可以给你电话吗?”徐倌倌忍不住反问。 贺宴简单干脆:“可以。” 徐倌倌哼了声,又安静了片刻。 然后徐倌倌才问着:“我看见圣诞树了。” “喜欢吗?”贺宴低沉磁实的问着。 瞬间就把徐倌倌怼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说不出的感觉,又好似被贺宴给蛊惑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贺宴不声不响。 而后徐倌倌闷着声音传来:“喜欢。” 是真的很喜欢。 不是这些东西的价值有多少。 若是贺宴对自己的心思。 这样的心思就足够徐倌倌珍藏一辈子。 “贺宴,我妈妈今天和我说了很多。” 徐倌倌忽然开口。 贺宴倒是耐心:“和你说了什么?” 徐倌倌没瞒着。 贺宴也就这么耐心听着。 一直到徐倌倌说完。 贺宴才淡淡开口:“你妈妈很爱你。” 徐倌倌嗯了声:“所以我不可能对她的事情视若无睹,或者没任何反应。” 这也好似像和贺宴解释。 为什么自己选择徐清秋而非是贺宴。 人总有两难,也只能被迫选择。 而痛苦的不是被选择的人,永远都是选择的这个人。 贺宴很轻的笑了笑。 “乖,我从来没怪你。”他说的直接。 这话又瞬间就让徐倌倌的眼眶湿润了一下。 但是徐倌倌还没来得及有反应。 耳边又传来贺宴的声音。 “我爱你。宝贝。”很轻很轻。 却是贺宴最真挚的表白。 这样的表白让徐倌倌的心跳很快。 她的舌尖就这么抵靠着牙齿。 很久,她才轻轻回应:“我也爱你。” “晚安,老婆。”贺宴笑。 徐倌倌嗯了声,而后才挂了电话。 但是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都没睡着。 终究还是因为贺宴。 还有明天的登记结婚。 一直到后半夜。 徐倌倌才昏昏沉沉的入睡。 在这样的情况下。 还没到时间,徐倌倌又已经睁眼了。 最终,她放弃了。 她挑选了一条白色的裙子。 仔仔细细的给自己化了一个妆。 精致又漂亮。 然后徐倌倌安静的下了楼。 下了楼,却看见贺宴已经在厨房忙碌了。 看见徐倌倌的时候。 贺宴显示微微一愣。 而后他的眼中剩下的就是惊艳。 他的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 “很漂亮。”贺宴说的直接。 徐倌倌哼了声,倒是很傲娇:“我一直很漂亮。” 贺宴已经朝着徐倌倌走来。 牵着她的手,从容坐到餐桌边上。 餐桌上放着都是徐倌倌喜欢的食物。 是贺宴亲手做的。 依旧如常,数量不大,但是却花样很多。 每道菜都很精致。 不知不觉里面,徐倌倌就吃了不少。 加上贺宴连哄带骗。 等徐倌倌发现的时候。 桌面上的东西已经吃的七七八八的。 这下,徐倌倌气恼的要命。 就这么看着贺宴。 但是好似又拿贺宴一点办法都没有。 贺宴没说什么。 眉眼含笑的看着徐倌倌。 “我不要再吃了,后面很难减肥。” 徐倌倌哼哼唧唧的开口。 这是事实。 女人要吃的太胖。 那等生完之后可能就很难瘦下来了。 徐倌倌要漂亮。 就算现在怀孕,现在都是漂漂亮亮的。 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出现任何的问题。 而贺宴低头看着。 就这么耐心的哄着。 “你很漂亮。”贺宴温柔的说着,“也不会胖,一切刚刚好。” 说着,贺宴的手轻轻覆了上来。 这样的动作,弄得徐倌倌更是局促。 这下,徐倌倌不吭声了。 那种羞涩又燥热的感觉变得越发的明显起来。 而贺宴没说什么。 他面不改色的给徐倌倌全副武装好。 这才从容的牵着徐倌倌朝着外面走去。 …… 一小时后,他们抵达了大使馆。 因为贺宴和徐倌倌已经约好了。 所以并没等待太长的时间,很快就办理了结婚登记手续。 两人在大使馆面前拍了照。 徐清秋并没参与,但是在一旁站着。 安安静静的看着。 就连宁江都出现在现场。 大抵是因为这样的情况下。 并没人对宁江的出现表示不满或者抗拒。 宁江很认真的对徐倌倌说了恭喜。 徐倌倌就只是礼貌的应声:“谢谢。” 全程,徐倌倌没再表达什么。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 宁江看向贺宴:“要对倌倌好,不管什么情况下。” 贺宴倒是很庄重:“我会。” 宁江嗯了声,没说什么。 贺宴很自然的牵着徐倌倌的手。 两人朝着车子走去。 徐清秋也很快跟着离开。 宁江要追上去,但是却被拦了下来。 但最终,宁江也没说什么。 第175章 做贺宴的女儿,一定很幸福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就只是这么看着徐清秋。 曾经走错的,现在却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来弥补。 但是这对于宁江而言,也并没什么。 想到这里,宁江无声的笑了笑。 这是活该。 …… 而贺宴带着徐倌倌回了别墅。 徐倌倌低头一直看着手中的鲜红的结婚证。 忽然有些感慨。 “在想什么?”贺宴问的直接。 徐倌倌也说的直接:“贺宴,我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们会结婚。” 从开始到现在,徐倌倌都没想过。 两人的认识本来就荒诞。 而这样的荒诞,却最终让两人走到最后。 徐倌倌怎么可能会不动容。 两本结婚证,就这么在徐倌倌的手中翻来覆去。 照片里的两人就这么相依偎。 头对头的样子,看起来就显得恩爱无比。 而照片里,两人更是笑的灿烂。 徐倌倌越看越是喜欢。 “贺太太,以后多多指教。”贺宴笑着开口。 徐倌倌哦了声:“好啊,贺先生。” 而后贺宴没说什么,牵着徐倌倌的手紧了紧。 车子已经停靠在别墅门口。 而徐家别墅的管家已经把徐倌倌的东西都送到了贺宴这边。 这显然就是徐清秋的意思。 徐倌倌没矫情。 贺宴让佣人把这些东西搬回房间。 而后徐倌倌就这么指挥贺宴。 在贺宴的主卧室里,一点点的把自己的东西都填充完整。 原本简洁的色调,现在却多了很多艳丽的颜色。 看着人的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贺宴从身后搂住徐倌倌:“明天想一下,儿童房要怎么布置。” “好。”徐倌倌点头。 “我想好要给女儿买什么了,回头我们一起去选。” “万一是儿子呢?” “那就再努力一下,生个女儿。” “我才不生,你生。” “好。” …… 聊天到后面,都是无厘头的对话。 但徐倌倌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 贺宴都是无条件答应。 这样的贺宴,让徐倌倌眉眼弯弯,心情很好。 两人正式进入夫妻生活。 贺宴在巴黎的时间并不忙碌。 和在江城比起来,现在的贺宴闲散的不能再闲散了。 徐倌倌依旧还在工作。 贺宴并没拦着,但是贺宴会准时接送。 就连中午,都会亲自带做好的饭菜去找徐倌倌。 是吧徐倌倌事无巨细的照顾。 而徐倌倌进入孕中期后。 度过了一段最舒服的时间。 平日是贺宴哄着。 休假的时候,贺宴会开车带着徐倌倌去南法走一圈。 贺宴会做很多浪漫的事情哄着徐倌倌。 好似把两人在一起空缺的时间都弥补上了。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倌倌没说什么。 她是习惯了贺宴这样宠着自己。 而随着肚子里孩子的成长。 徐倌倌的肚子也变得越来越明显。 徐倌倌细微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变化。 说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 但是每一次,贺宴都会温柔的哄着。 “我的倌倌最好看,没有人可以比得上。” 贺宴的声音低沉磁实。 再哄着徐倌倌的时候,更是让人怦然心动。 徐倌倌真的信了。 而每一次产检。 贺宴也会陪着,全程记录整个过程。 医生的任何细节都是贺宴在听。 反倒是徐倌倌没怎么放在心上。 因为是习惯了。 习惯了贺宴做完所有事情的样子。 “在想什么?”贺宴从医生手里拿过检查单,和医生交谈后才看向徐倌倌。 徐倌倌就这么托着下巴看着贺宴。 贺宴挑眉:“等下要去做彩超。” 他在提醒徐倌倌下一个行程。 徐倌倌哦了声,忽然开口:“贺宴。” 贺宴嗯了声,低头在看检查单。 “你把我宠坏了,要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我会不习惯的。” 徐倌倌倒是实话实说。 她想,这一辈子应该很难再碰见一个人。 像贺宴这样,事无巨细的哄着自己。 为自己可以放弃所有了。 而贺宴听着徐倌倌的话,眼神沉了一下。 而后贺宴的手就这么捏住徐倌倌的下巴。 “你到现在还想着离开我?”这话,贺宴问的直接。 徐倌倌没吭声,而后又摇头。 “那是什么意思?”贺宴忽然变得强势。 徐倌倌哦了声:“我不会离开你,除非你赶着我走。” 说着,徐倌倌又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不,你赶着我,我也不走了。”徐倌倌哼哼了声。 贺宴无声的笑着,捏了捏徐倌倌的鼻尖。 “我哪里敢赶你走,你不赶我我就很好了。” 倒是很卑微的口吻。 说着徐倌倌都给气笑了。 这下,徐倌倌没说什么,低头看着贺宴。 贺宴很温柔的亲了亲徐倌倌的额头。 而后贺宴也没说什么。 他牵着徐倌倌的手,朝着彩超室走去。 这一次是徐倌倌六个月的检查。 也可以清楚的确定孩子的性别。 其实他们对于孩子是什么性别,并没太大的想法。 顺其自然就好。 但是在巴黎,他们并不会隐瞒孩子的性别问题。 所以,他们也欣然接受。 在彩超室里,徐倌倌有些紧张。 医生认真做了排畸检查。 而后他笑着看徐倌倌:“孩子非常健康,而且是一个漂亮的小公主。” 医生把话说完,点点头和两人说了恭喜。 贺宴眼底的欣喜是显而易见。 又仔仔细细的问了医生不少问题。 徐倌倌就只是听着。 对于贺宴这个炫女狂魔,徐倌倌已经习惯了。 她想,她和贺宴的女儿应该很漂亮。 不管像谁都很漂亮。 忽然徐倌倌就有些期待了。 而这段时间来,贺宴对于自己自己肚子是个女儿的事,就很笃定。 包括儿童房内的一切布置都是以女孩的风格为主。 是一点点中性的颜色都没有。 徐倌倌劝都劝不住,也就随贺宴去了。 在徐倌倌的感觉,贺家喜欢的应该是儿子。 “等下再去给女儿买点玩具。”贺宴从医生那出来,就低声说着。 就连买什么都交代好了。 徐倌倌想,做贺宴的女儿,一定很幸福。 但徐倌倌忍不住开口:“你为什么会喜欢女儿?我还以为贺家需要一个儿子。” 毕竟贺家家大业大,多子多孙才是最好。 第176章 倌倌,我爱你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但显然,贺宴不是这么想。 “不需要,一个女儿就可以了。儿子太辛苦了,他不应该从小就背负这样的压力。” 贺宴说的直接。 贺宴是这么走过来。 贺远明虽然很疼贺宴。 但是面对学业的问题,贺远明比谁都认真。 贺宴从小的压力就很大,所以贺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也这样。 “一个孩子就足够,你不需要胡思乱想,我不会再让你生第二个。” 贺宴说的直接,看着徐倌倌的眼神一瞬不瞬。 “我没那么老旧。再说,女孩子有能力的话,也不会比男生差,你不是就一个典型?” 贺宴笑脸盈盈,忍不住把徐倌倌还夸了一下。 徐倌倌的耳根子都被说的有些红。 她嗔怒的看着贺宴,干脆不吭声了。 而贺宴无声的笑了笑。 这才牵着徐倌倌的手离开了医院。 两人在商场里,给孩子买东西。 而在巴黎,并没人认识他们,也不需要在江城那样闪躲。 反而是可以光明正大。 后来很长的时间里。 徐倌倌想到这段岁月。 才是最为抚慰人心。 而这期间,黎成朗也给徐倌倌打过电话。 贺宴就算不太痛快,也不至于在这样的事情上拦着徐倌倌。 他只是把自己的小心眼藏的很好。 在贺宴进来的时候。 就看见徐倌倌趴在落地窗的扶手上。 和黎成朗聊着天。 徐倌倌的声音很轻。 叫黎成朗的时候,都是软软的叫着学长。 这样的腔调,每一次都让贺宴格外不痛快。 说不上为什么,那是一种嫉妒的情绪。 就连这么称呼的时候,贺宴都小心眼的觉得黎成朗就是故意。 故意在撩骚徐倌倌。 再看着徐倌倌安静站着的样子。 从后背看去,你完全看不出徐倌倌是一个怀孕六个月的孕妇。 甚至让贺宴觉得。 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徐倌倌。 依然是那个冲着你扭腰摆臀的徐秘书。 而因为徐倌倌怀孕。 前面三个月是危险期,所以贺宴并没碰过徐倌倌。 再后来可以的时候,徐倌倌却轻微出血了一次。 以至于贺宴一直禁欲到现在。 每天晚上抱着徐倌倌睡觉,最难受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贺宴。 贺宴的呼吸越来越局促。 他无声无息的朝着徐倌倌的方向走去。 而后贺宴就这么从身后抱住了徐倌倌。 徐倌倌惊呼一声,僵持的看着贺宴。 “贺宴,你吓到我了,我和学长在说电话。” 徐倌倌有些嗔怒。 贺宴的眼神平静的不像话。 而后贺宴就这么从容的从徐倌倌的手中抽走了手机。 徐倌倌没回过神。 就听见贺宴淡淡开口:“黎先生,你影响到我们夫妻时间了。” 话音落下。 甚至贺宴连废话都没有。 直接就把手机挂断了。 而后贺宴的眼神专注的看着徐倌倌。 徐倌倌才想开口。 贺宴的吻就已经扑面而来。 徐倌倌没拒绝,仰头和这人接吻。 但是在这人的情绪里,徐倌倌又好似读懂了什么。 她用手抵靠在贺宴的胸口。 而后才开口:“贺宴,医生说不可以……” 但是徐倌倌在喘息,甚至这样的喘息声都变得越来越明显起来。 是被贺宴闹。 这人又好似蛊惑。 就这么贴着徐倌倌的耳边。 一字一句说着:“不会,医生告诉我,现在很安全了。” 徐倌倌仰头看着,眨眨眼。 但是徐倌倌也清楚的知道。 贺宴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和自己开玩笑。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没说话。 她透着灵气的眼神,直勾勾的落在贺宴的身上。 又好似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贺宴看着,喉结滚动。 是受不了徐倌倌这样的眼神。 而后,贺宴压着声音:“我可以吗?” “你都这样了,难道还要问我吗?”徐倌倌有些恼。 其实在怀孕的时候。她的荷尔蒙分泌的就比平常旺盛的多。 在贺宴的话语里,又好似把自己潜藏的不安分的因素给逼迫了出来。 一点点的吞噬了徐倌倌所有的感官。 忽然之间,一切就跟着脱序了。徐倌倌很久都没和贺宴亲密。 这忽然而来的亲密,让徐倌倌招架不住。 她仰头看着贺宴,低声喘息。 贺宴的薄唇贴了上来。 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好似在摩挲着掌心里细腻的肌肤。 带着薄茧的触感传来,又让人忍不住颤抖。 徐倌倌觉得自己能被贺宴逼疯。 在这种事情上,就完全不是贺宴的对手。 徐倌倌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局促。 她的手就这么牢牢的圈住贺宴的脖子。 之前的放肆,已经瞬间安静。 是不敢再放肆。 贺宴又好似在隐忍。 但他的声音沙哑的要命。 处处都是蛊惑:“舒服吗?” 徐倌倌嗯了声,绵长的声调,就像是一只小猫咪。 先更要得到主人的抚慰。 她拼命的扭动。 贺宴的手掐着徐倌倌的腰肢。 又像是在安抚。 “你这样,不怕女儿出来后和你的脾气一样火烧火燎?” 这人的声音轻的要命。 但是字里行间却带着揶揄。 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险些要被贺宴闹的哭出声。 但在这人的轻笑里。 徐倌倌又不甘心的狠命咬住了贺宴肩膀。 贺宴吃痛了一下。 换来的是狠命的惩罚。 两人好似交颈的鸳鸯。 又好似小心翼翼。 在这样的情绪里,他们被勾出了别样的情动。 一点点吞噬着彼此。 怦然心动,瞬间占据了所有人的思绪。 一直到徐倌倌在贺宴的怀中。 软软的,像一只小猫咪。 贺宴这才结束。 他压低声音,就这么哄着。 但是贺宴看着徐倌倌的眼神却又缱绻温柔。 明明这件事,是徐倌倌主动。 但是现在,不好意思的人也是徐倌倌。 徐倌倌没吭声,直接转身。 想离开的时候,却又发现她的脚底虚软,根本站不稳。 徐倌倌更是嗔怒。 但在这样的情况下,贺宴眉眼里始终带着清浅的笑意。 很轻的在徐倌倌的唇瓣上亲了亲。 两人都汗涔涔。 “倌倌,我爱你。”贺宴温柔表白。 徐倌倌看着贺宴,耳根子有些发烫。 第177章 你想好再做决定吧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不是第一次听贺宴这么说。 但每一次都让人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想到这里,徐倌倌倒是没说什么。 她在贺宴的怀中蹭了蹭:“我也爱你。” 纤细的手臂就这么绕住了贺宴精瘦的腰身。 肚子里的小家伙,大概因为之前的激动。 也在拳打脚踢。 徐倌倌隆起的小腹瞬间蔓延了波浪线。 “不要欺负妈咪!”贺宴低声说着。 而后贺宴的大手覆在了徐倌倌的肚子上。 “再欺负妈咪,爹地会打你屁屁。” 贺宴不怎么认真的威胁。 原本还闹腾的开心的小家伙。 是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 不知道是闹累了,还是听懂贺宴的威胁了。 倒是贺宴自动脑补了画面。 “你看,我女儿还是很听话。” 这口气骄傲的不得了。 徐倌倌无语了一下:“她不过六个月,还在肚子里面,是听不懂人话。” “那是你不懂,我们父女心有灵犀。” 贺宴说的面不改色。 徐倌倌很自觉的闭嘴了。 因为贺宴炫女狂魔。 这一点上,徐倌倌很清楚。 继续和贺宴讨论这个问题。 不会得到任何结果。 反而你要被迫一直听着贺宴对于肚子里的小家伙的一切想法。 徐倌倌有些头疼。 “dior这一季baby衣服很好看,不然去买了?” 贺宴忽然问着徐倌倌。 徐倌倌更是头疼:“现在买了,等她能穿的时候就不能要了,太浪费。” 贺宴哦了声,又自顾自的提了别的要求。 徐倌倌一概否决。 或许贺宴不缺钱,但也不是这么浪费。 而贺宴现在越来越放肆了。 想到这里,徐倌倌更是拿贺宴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贺宴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贺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是陆沉的电话。 徐倌倌自然也看见了。 陆沉人在江城。 对于江城发生的事情必然是了解。 而贺家现在什么情况。 徐倌倌或多或少也是知道一点。 只是并没深究。 而和贺宴重新在一起后。 贺宴也不曾和徐倌倌提及贺家的事情。 就好似这些事完全不存在一样。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直觉的认为。 陆沉的电话,是因为江城出事了。 想到这里,徐倌倌的手心微微攥成了拳头。 她的表面又不动声色。 江城出事,意味着什么。 徐倌倌很清楚。 而贺宴在看见陆沉电话的时候。 他已经松开徐倌倌。 “陆沉的电话,我接一下。”贺宴说的直接。 徐倌倌点头,不会拒绝。 贺宴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 而后贺宴才接起陆沉的电话。 虽然并没回避徐倌倌。 但徐倌倌在贺宴的动作里,就很清楚的知道。 贺宴怕是也不太想让自己知道江城的情况。 想到这里,徐倌倌没太大的反应。 她就只是这么安静的坐在原位上,一动不动。 贺宴已经背对着徐倌倌。 他低沉磁实的嗓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出了什么事?”贺宴问的直接。 陆沉的声音没有迟疑,当即就从手机那头传来。 “速回一趟江城,你爷爷的情况不太好,现在在ICU里面。” 陆沉说的直接。 贺远明最近的情况自然不会好。 贺川疯狂打压,贺宴辞职。 最终的结果就是贺远明的身体节节败退。 这样高强度的工作和精神的刺激里,贺远明一病不起。 “我手里的消息不敢肯定真假,他们说老太爷被贺川控制了。” 陆沉说的飞快。 这意味着,贺远明的生死已经在贺川的手中。 贺川的举动,就人尽皆知了。 虽然贺宴辞职,也已经放弃了贺家所有继承权。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贺家的核心都在贺宴的手中。 除去贺宴,任何人接管贺家都是一盘散沙。 这是贺宴的威信,也是贺宴手中股权在作祟。 贺川想彻底的占据贺氏集团。 就必须从贺宴的手中拿到这些。 所以贺川控制了贺远明也不是多奇怪的事情。 因为贺宴和贺远明的关系很好。 不管贺宴多放荡,但是最起码贺宴很敬重贺远明。 也很清楚,贺远明出事的话,贺宴不会不闻不问。 所以贺川真的控制贺远明,也不是不可能。 是要拿贺远明威胁贺宴,才可以让贺川占据主动权。 “医生怎么说?”贺宴冷静的问着。 “情况很糟糕,几乎就算是弥留,很少见到老太爷醒来,我今天想去,但是看不见人。” 陆沉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因为见不到贺远明,所以这样的猜测就变得更为的肯定了。 贺宴没说话,就这么在落地窗边站着。 贺远明的事,他确实不可能不管。 而现在,陆沉还见不到贺远明。 就让贺宴更为的紧绷。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担心的还是徐倌倌。 徐倌倌已经怀孕六个月。 说不上为什么。 单独把徐倌倌放在巴黎。 也让贺宴觉得格外不安心。 各种各样的情绪唯独在一起。 又好似险些要把贺宴给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 “所以回来一趟才知道情况,我进不去,你可以光明正大进去,毕竟你是贺家人。” 陆沉把事情分析的很透彻。 “刘成也没进去?”贺宴问。 “刘成被架空了,虽然人还在贺氏,但是任何权限都没了,自然也是不可能。” 陆沉解释。 几乎所有和贺宴有关系的人都被架空了。 现在的贺氏金控一片混乱。 就连陆沉这样和贺宴关系好的发小。 也被拒绝了。 不然的话,陆沉也不会给贺宴这个电话。 “你担心徐秘书不让你回来?”陆沉忽然想到徐倌倌。 能把贺宴这么不顾一切留住,只有徐倌倌。 所以陆沉只能这么小心眼的想着。 贺宴这一次倒是很快回应。 “她不是这样的人。” 这话让陆沉也不意外。 “那我想不到,有什么事值得你停留在巴黎。” “再说,你当初辞职是为什么,我们都很清楚。” “贺川已经被你从暗处逼出来,你总不能再不回来。” 陆沉说的直接。 而后陆沉也不吭声了。 他很快淡定开口:“你想好再做决定吧。” 第178章 大结局(上)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嗯了声。 陆沉已经挂了电话。 贺宴就这么站在落地窗边,没怎么说话。 他的手就这么撑着。 忽然烟瘾就犯了。 因为徐倌倌怀孕。 贺宴把抽烟的习惯给戒了。 现在又像是怎么都忍不住了。 陆沉的话在贺宴的脑海里盘旋。 但贺宴的心思却深沉的没人看的明白。 而就在这个时候。 忽然之间,贺宴的腰间传来一阵力道。 他低头一看,徐倌倌已经从身后搂住了自己。 贺宴没说话,转个身,就把徐倌倌搂入怀中。 贺宴低头看着。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 徐倌倌的声音就跟着传来:“你爷爷情况不太好?” 徐倌倌听不见陆沉说了什么。 但是在贺宴简短的对话里,或多或少还是可以猜测的出来。 特别是最后的话。 徐倌倌知道,陆沉是在问贺宴。 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所以贺宴才一直没能回去。 贺宴听着,低头看着徐倌倌。 而后他淡淡的嗯了声。 “你回江城。”徐倌倌说的直接。 这话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而徐倌倌看着贺宴的眼神一瞬不瞬。 “我是一个成年人,很清楚要怎么照顾自己。” “加上家里还有佣人,医生都是联系好的,不会有任何问题。” “不管你怎么样,总归是要回去看看爷爷。” “我知道你心里对你爷爷是很在意,你们的感情一直很好。” …… 徐倌倌温柔的声音传来。 但是她字里行间里都是在劝着贺宴。 是想让贺宴对自己放心。 “你不回去,我也不想有一天我被人指着说我不让你回去。” 说着徐倌倌仰头看着贺宴。 她的态度再认真不过。 “我也不想有一天,你会有遗憾,而后我们吵架。” 她说的明明白白。 而后,徐倌倌是命令。 “所以你回江城,何况你回江城也不是不回来了,不是吗?” 字里行间里。 徐倌倌又在安抚贺宴的情绪的。 徐倌倌的眼神一直看向贺宴。 并没挪开分毫。 这样的坚定,也表达的淋漓尽致。 最终,是贺宴无声的叹息。 “老婆,我不放心你。”贺宴应声。 “我很好。”徐倌倌很肯定的开口。 贺宴就只是这么看着。 他的眸光低沉了很多。 烟瘾的感觉变得越来越明显。 最终,贺宴开口:“我可以抽支烟吗?” “好。”徐倌倌点头。 “你到那边坐着,不想影响你。”贺宴又说。 徐倌倌嗯了声。 而后贺宴没说什么。 徐倌倌已经回到了最初的位置。 贺宴就站在原地吞云吐雾。 很快,烟雾缭绕就把贺宴给包围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倌倌安静的看着。 其实透着层层的烟雾。 你轻而易举的可以感觉的到贺宴的压抑。 但徐倌倌却无法为贺宴分担。 甚至徐倌倌可以猜得出。 贺宴的情绪凝重。 不是单纯的因为贺远明情况不好。 但徐倌倌更清楚的知道。 贺宴放下一切出现在巴黎半年。 终究也是要回去面对。 徐倌倌安安静静的坐着。 一直到贺宴抽完烟。 两人的眸光在空中碰撞的。 这一次,是贺宴主动开口。 “我回一趟江城,但是我会很快回来。” “有任何事情,第一时间给我电话。” “不要自己擅自做主,听见了吗?” 贺宴低声仔细的交代徐倌倌。 他看着徐倌倌的眼神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安安静静。 徐倌倌嗯了声。 倒是懒洋洋:“我多大的人了,你还担心我?” 说着,徐倌倌又好似是让贺宴放心。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徐秘书,徐秘书不可能没脑子对不对?” 徐倌倌冲着贺宴眨眨眼。 再叫着贺宴的时候。 又有些调皮:“贺总,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贺宴是被徐倌倌弄的气笑了。 他伸手捏住了徐倌倌的脸颊。 眉眼里始终带着清浅的笑意。 而后,贺宴就这么抱住了徐倌倌。 他刚毅的下颌骨抵靠在徐倌倌的脑门上。 贺宴的声音很轻。 一字一句却又郑重无比:“倌倌,谢谢你。” 徐倌倌就这么在贺宴的怀中蹭了蹭。 最终倒是没说什么。 …… 入夜的时候。 大概是因为贺宴要回去的关系。 所以徐倌倌变得异常主动。 两人拥吻,贺宴小心翼翼的哄着徐倌倌的。 巨大的落地镜里,是两人纠缠的身影。 很久,久到酣畅淋漓。 徐倌倌整个人软在贺宴的怀中。 大口大口的喘息。 在徐倌倌的眼中,她只能看见贺宴。 贺宴抱着徐倌倌。 他的俊颜就这么埋在徐倌倌肩颈处。 呼吸也越发的局促,也好似好不到哪里去。 贺宴没说话,徐倌倌可以感觉的到贺宴的情绪压抑。 很久,是徐倌倌开口。 这一次是她哄着贺宴。 “不要多想,爷爷不会有事的,你回去了,爷爷就会很开心。” 徐倌倌轻轻的拍着贺宴的后背。 贺宴义无反顾的丢下一切,跟自己到了巴黎。 徐倌倌是动容的。 但是徐倌倌也很清楚贺宴对贺远明的感情。 所以不可能真的完全无动于衷。 而现在贺远明的情况,贺宴是纠着。 而贺宴没说话,很久,贺宴才抬头看着徐倌倌。 “在巴黎等我,我回去看看就回来。”贺宴再开口的时候,已经看不出情绪了。 徐倌倌嗯了声:“好,我等你。” 贺宴的眉眼带着清浅的笑意。 再看着徐倌倌的时候,他低低的笑出声。 “贺太太,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怕我会把持不住。” 贺宴说的直接。 字里行间里,又好似是对徐倌倌的揶揄。 徐倌倌的脸越来越红。 最终嗔怒的捶打贺宴。 贺宴无声的笑出声。 大手轻而易举的就扣住了徐倌倌的手腕。 而后,贺宴就这么把徐倌倌带入了怀中。 安安静静。 徐倌倌没反抗。 贺宴的手覆盖在徐倌倌的小腹上。 很轻的抚摸。 肚子里的孩子感觉到贺宴的存在。 好似在回应贺宴的抚摸。 不断的在徐倌倌的肚子扭动。 “宝贝,不要欺负妈咪,等爹地回来,爹地很快就会回来。” 贺宴耐心的哄着。 第179章 大结局(下) - 不必慷慨 - 啤酒梨 贺宴说一句话,徐倌倌就可以感觉到女儿在和贺宴拳打脚踢。 贺宴也可以感觉的出来。 他的眉眼好似舒展开了。 徐倌倌的眼神落在贺宴的身上。 她的脑海里就一种想法。 贺宴其实很喜欢孩子。 等这个孩子出生,贺宴会是全世界最好的父亲。 而贺宴字里行间的意思。 徐倌倌也很明白。 他想让自己跟着他一起回江城。 但贺宴却不会让徐倌倌面对现在的狂风暴雨。 等贺宴能带着徐倌倌回去的时候。 就必然是风平浪静的。 贺宴懂徐倌倌。 这个女人随时随地都是为了自己考虑。 就算是最初,徐倌倌走的狠绝,也是不想把贺宴推入为难的境地。 现在想来,一直逼着徐倌倌的人是自己。 贺宴低头,很轻的笑出声。 再拥着徐倌倌的时候,他的眉眼带着清浅的笑意。 “好。但是呢,老婆还是要回来接的,不然你妈妈和我爷爷都不会放过我。” 贺宴低声说着。 徐倌倌哦了声。 两人的眸光依旧在空中焦灼。 最终不知道是谁主动。 一切又好似脱了序。 徐倌倌的手就这么抓着贺宴的肩膀。 指甲深深的掐到了贺宴的肌肉里。 贺宴在喘息,徐倌倌也好不到哪里去。 再看着贺宴的时候。 徐倌倌的呼吸也变得局。 但她依旧很安静的冲着贺宴开口。 “贺宴,我爱你。很早很早的时候就爱上你了,所以答应我,你要好好的。” 徐倌倌认真的说着。 回应徐倌倌的,是贺宴沉沉的吻。 所有的情绪都包含在这个吻里。 在落地窗的倒影里,两人就交颈的鸳鸯。 而窗外的小花园里,大概是因为刚下过雨的原因。 玫瑰上沾染了雨水,看起来娇艳的多。 那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也在瞬间展露。 屋内,却又是浪漫而情动。 欧式的大床上传来咿呀的声音。 久久不散。 …… 翌日。 是徐倌倌亲自送贺宴去的机场。 在机场的时候,徐倌倌就显得冷静的多。 甚至都没和贺宴多说什么。 在贺宴办理好所有的乘机手续后。 徐倌倌安静的看着贺宴。 “去吧,一路平安,到了江城给我发一个消息。” “好。”贺宴应声。 而后贺宴就这么搂着徐倌倌。 他温柔的在徐倌倌的唇瓣上亲了亲。 再说出口的话又坚定无比。 “乖,在这里等我,最多一个月的时间,我就会回来。” 贺宴开口说着:“我每天都会给你电话,有任何事情不要擅自做主,听见没有?” “好。”徐倌倌点头。 贺宴仔细交代后,一直到广播里传来催促的声音。 贺宴才转身进入海关。 徐倌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这么看着贺宴的身影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不见。 而后徐倌倌才起身离开机场。 但她却说不上为什么。 心口好似堵塞着极为压抑的情绪。 那是一种忐忑不安。 总觉的贺宴这一次回去。 不会太顺利。 甚至是一种自己和贺宴都不会顺利的感觉。 徐倌倌的心口越来越慌。 最终她是逼着自己冷静。 也因为贺宴的回去,徐清秋让徐倌倌搬回徐家住。 毕竟徐倌倌是一个孕妇,就算只在隔壁,徐清秋也不放心。 徐倌倌倒是没矫情。 对待这个孩子,她还是很谨慎。 而贺宴在落地江城后,第一时间就给徐倌倌发了消息。 徐倌倌看见消息,已经是巴黎凌晨3点了。 但她第一时间还是给贺宴回了消息。 贺宴接到徐倌倌的电话。 他的声音温柔缱绻:“怎么这么晚还没睡觉?” 不打电话就是因为差不多这个时间点。 徐倌倌肯定是休息的。 加上徐倌倌怀孕的缘故。 休息又变得格外的重要。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并没想吵着徐倌倌,才会只发了一个消息。 徐倌倌倒是直接。 “你没到,我睡不着,手机一振动就醒了。” 她把自己的情绪表露的清清楚楚。 “想我了?”贺宴问着。 徐倌倌嗯了声,承认的很直白:“是,我想你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贺宴就只是低低的笑着。 这人低沉磁实的嗓音。 听着就越发的让人怦然心动。 徐倌倌被撩到了。 但是全程,徐倌倌都没说什么。 她的耳根子有些红。 而贺宴的声音很快就跟着传来。 “我也很想你,倌倌。”每一个字,他都说的庄重无比。 徐倌倌听见了。 低敛下的眉眼里带着清浅的笑意。 而后徐倌倌没说什么。 安安静静的抓握着手机。 贺宴在手机那头交代。 “这个月我会有点忙,如果来不及给你电话,我会给你发消息。” “不要胡思乱想,知道吗?” 贺宴是事无巨细的交代。 江城和巴黎有时差。 自然不可能可能完全按照巴黎的时间给徐倌倌电话。 除非贺宴不休息,徐倌倌也舍不得。 她是心疼的。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 徐倌倌明白这个道理,嗯了声:“不用一直给我电话的。” 贺宴没说话。 两人拿着手机,并没再继续交谈。 但好似就是这样的气氛。 也足够让徐倌倌觉得怦然心动。 徐倌倌不吭声,咬唇安静的靠在床上。 而后是贺宴很轻的笑声,又好似哄着徐倌倌。 徐倌倌没说什么。 一直到两人挂了电话。 在贺宴离开后,徐倌倌在新闻里陆续可以知道贺宴的消息。 她这在巴黎安静的等着贺宴。 一个月后。 贺宴回到巴黎。 两人在机场相拥。 三个月后,徐倌倌顺利的生下女儿。 在女儿满百日的时候。 贺远明身体逐渐溃败。 徐倌倌带着女儿回了江城。 一家三口就这么陪着贺远明。 贺远明又坚持了很长的时间。 贺宴和徐倌倌举行了婚礼。 那时候他们的女儿刚刚周岁。 踉跄的给他们当了花童。 贺远明在婚礼后的一个月,与世长辞。 等处理完贺远明的事情。 徐倌倌抱着贺宴,很安静。 贺宴低声开口:“别说话,让我抱会。” “好。”徐倌倌应声。 而后徐倌倌没说什么。 夕阳把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 一直到贺宴松开徐倌倌。 他深邃的眼眸专注而认真。 “我爱你,倌倌。” “我也爱你,贺宴。” 若是朝朝暮暮,愿与你白头偕老。 (全文完)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