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半开的花 - 不曾有你 - 莫说年华 () 有多少期待最终会化作无奈,有多少青chūn不曾花开。当叨念的理想散落一地时,当依赖的友情各奔东西时,当默守的爱情杳无音讯时,是否我们还能拥有?又或者我们不曾拥有?岁月催促着前行的脚步,就这样我们走着走,忘记了自己,忘记了你。 这已经是开学的第六个星期六,像往常一样,每到双休rì校园里的人并不多,大部分人都还在睡梦中,只有依稀的几个人夹着书本背着书包朝图书馆走去,林萧一个人走在大学的一条小径上,踏着石板低着头漫无目的走着,不时的长长叹几口气。他很喜欢走这条小径,他觉得弯弯曲曲的石板小径就像他自己的一条路,一路走来,不曾放弃,不曾失败。 林萧是农村走出来的,家里不算富裕但一家人的生活却也过得有滋有味,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有一个姐姐,比他大三岁。父母和邻居眼中的林萧无疑是一个懂事的乖孩子,老师和同学眼中他是十足的好学生。可能是因为自己来自农村的缘故,林萧从乡下的小学,到县里的初中,再到市里的高中都一直非常勤奋,也是学校重点培养的对象。和以往好学生的标准不同的是林萧特活泼,外向;不论是好学生还是“坏学生”都喜欢和他打交道,尽管如此他那勤奋的劲还是被同学起了个名不副实的外号‘书呆子‘,他倒也欣然接受。从小学到高中林萧一直都是班上的前三名,可以说是一帆风顺。他常常把自己比做一朵半开的花,至于为什么是半开而不是全开,每当有人提及时他总是微笑不语。像所有学生一样,每一个学生都有属于自己的大学梦,林萧也不例外,从小在父母思想灌输下,考上名牌大学便成了他读书的唯一动力。很多时候付出了不一定会有回报的,理想也并不会因为你的拥有而变得更真切。轰轰烈烈的高考过后,等待林萧的并不是他期待已久的名牌大学录取通知书,珊珊来迟的却是校长的电话,校长说他的录取通知书已经到学校了,只是录取的是北方一所普通的二本。哗啦啦的眼泪直流,多少年来不曾哭过的林萧歇斯底里,没有人知道这个刚刚成年的农村娃有多伤心,看着他长大的邻居们听到他的哭声,静静的站在窗外看着他,转身离开的时候他们不禁抹了抹眼眶。 “妈”林萧哭着拨通了远在外地工地上打工的妈妈的电话“妈,我…我没有考上”声音断断续续。 “哭啥子啊,不就没考上吗,我和你老爹不在意这啥的”电话那边林萧的妈妈安慰道。 …… “他爹啊,萧伢子没考上”工地上面容枯黄的中年妇女将手机在衣服上擦了擦小心翼翼装进口袋里,对着正在钉木板的**着上身的男子说。男子抬起的铁锤在空中停留了好一会儿,他没有说话继续钉着木板,声音却越加的响亮。 林萧后来才从妈妈那知道,那天晚上从来不肯花钱买酒喝的老爹,买了几瓶酒,喝着喝着竟然哭得像个小孩。不是农村人也许就不知道农村父母对孩子的期望有多大,拿不起笔杆的他们,早出晚归,风里来雨里去;怎么会不知道卖苦力的艰辛,又怎么舍得自己的子女过着自己这般没有着落,没有出息的生活。唯有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子女身上,希望着他们走出去,希望着他们活出自己;有人总说农村的父母太残忍,他们抹杀了孩子的童年,将自己的面子压在子女身上,逼迫着他们按照自己要求的方向走。可是又有谁会明白,他们何尝不想一年四季都陪着子女,送他们去上学,带他们去玩游乐园,买新衣服买玩具……农田里铁犁耕不出高昂的学费,菜地里锄头挖不出天价的医药费;肩膀上的扁担却要扛起所有的重担,哪怕压弯了腰,压折了腿,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们就不得不走下去。 林萧在家度过了他出生以来最艰难的一个月后毅然拿起了行囊回到了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学校,开始了他的复读生活。从那以后见过林萧的人都说他变了,越发的憔悴,走路总是低着头,话也越来越少,喜欢一个人自言自语,一个人苦笑。“年华易少,莫不是岁月蹉跎,怎奈花开一度”没人知道林萧为何老是说着这样一句话。当再一次高考时,林萧依然没有考上心中的名牌大学,他已经没有了曾经的热血和激情,梦想犹如脆弱的玻璃杯,破碎的声音利剑般刺穿了他的胸膛,碎片散落一地,就连大学都是他姐姐帮他选的南方的一所普通一本。 上大学后林萧并没有像其他新生一样,急着加入各种社团,竞选各种职位,忙着参加各种舞会,结交各种“朋友”,他没有对大学的好奇与憧憬,便也没有了追逐与向往。他不喜欢与人打交道,喜欢一个人独处,不逛街,不看小说,不玩游戏,也不谈恋爱,要么整天呆在寝室要么整天呆在图书馆。很难看出他是大一新生。他不愿意以前的同学来看他,不愿意和以前的同学联系;每次同学问他在哪读大学时他是总含糊回答就在那。独守着自己的一方领土,曾经执着耕耘,却不曾花开的领土,荒草遍野,看不到曾经锄草施肥的脚印,猜不到曾经半开的花苞的位置,偶尔的风吹草动,惊动了苦等的花苗,待要回头时风止声静,淹没在茫茫的野草中。 “年华易少,莫不是岁月蹉跎,怎奈花开一度”小径上的林萧突然自言自语的说着,嘴角挂着丝丝苦笑“守望着的曾经,多少过往烟消云散,我打雨中走来,怎不见花开,花落又怎不见幽香与红叶”踏着石板的响声和着林萧的喃喃自语,路边的不知名的花儿开得正艳。 第二章,代 舞 - 不曾有你 - 莫说年华 () 林萧回到宿舍,扫shè了一下四个床铺,只有他对面的室友李天杰起床刷牙去了,其他两个人压根就没回来过,八成又到网吧通宵去了。学校的宿舍据说是整个南方最好的,四个人一间,上铺是床,下铺则是衣柜与写字桌一体的书桌,dú lì的卫生间和洗漱间,外搭一个与寝室同宽的阳台。林萧拿起扫帚打扫宿舍来,拖完地后又帮室友们整理了一下书桌。 “林萧,你今晚有空吗?”一手拿着脸盆一手拿着毛巾,只穿了条短裤的李天杰洗漱完毕转头问林萧。李天杰是北方人,满口的东北腔调,声音特圆润。 “应该有空,咋了?”林萧想了一下,他今晚除了像往常一样去图书馆外也没有其他计划。 “俺女朋友从běi jīng来看我了,今晚得陪她,可是我今晚‘音乐协会’有一场交谊舞”李天杰说到这突然停下来,嘴角露出jiān笑,眼睛眯成一条线。 “啊,那我今晚没空”林萧一听到“交谊舞”三个字再加上李天杰他那jiān笑连忙拒绝。 “别介,那里有好多美女哟!”李天杰依然一脸jiān笑,故意将“美女”说得老高,“哟”啦得老长。 “没兴趣”林萧风轻云淡的回了句。 “不是吧,没xìng趣?美女在你面前竟然没xìng趣,你还是不是男人”李天杰立刻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抓住林萧的回答大做文章。 “这跟是不是男人有啥关系,女生长得在漂亮那也不是我的,与我无关” “额,看来你纯净水和纯牛nǎi喝多了”李天杰无语了。 “要是别的,我还能应付,可是跳舞这活我压根就不会,你这赶鸭子上架也忒损了点” “跳舞很简单的,你看”说着,李天杰跳了起来“一进一退,二进一退,换手打个转就好了”李天杰三下两除二的演示完,突然一个跪步,一把抱住林萧的大腿,带着哭腔“大哥,你就答应了吧,俺以后有妹子一定介绍给你,俺给你带东北特产,俺媳妇可严了,要是按迟到了,她非得扒了俺的皮,到时候你就是千古罪人了”林萧被他给逗笑了。李天杰见机站起来说“你答应了啊! “我得先说好,我以你的名字参加,到时丢的可是你的脸”林萧被逼无赖只好答应。 “OK,没问题”李天杰打了个手势,爽快的同意了。 李天杰见林萧答应了,顿时松了口气,换好衣服,打扮了一下,又从衣柜里拿出件黑sè礼服,扔给林萧说“这是今晚的礼服,咱俩的身材差不多,你穿着应该合适,地点就在‘大学生舞落’”说完就走出去了“记得泡个美女哟”李天杰突然半个身子侧出门,探出半个 脑袋,舌头伸的老长。 “死一边去”说着林萧抓起桌上的卫生纸扔了过去。 李天杰走后,林萧轻轻的把门从里面给反锁了,模仿着李天杰刚才的舞步。 “唉,咋就觉得别扭呢,看来还真是乡巴佬,没艺术细胞啊”林萧一边走着舞步一边叹息道。 一天转眼即逝,当夜幕降临时。校园里的霓虹灯亮丽起来,原本死气沉沉的校园一下子变的热闹起来。林萧换上了黑sè礼服,穿上了他一直没敢穿的皮鞋,锃亮锃亮的,整个人看上去也更jīng神,林萧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不禁笑了笑。一出门,林萧的心就砰砰直跳,他老觉得有无数目光在注视着自己,旁人看他的眼神也与以前不同,弄得他尴尬得想找个洞钻进去。林萧尽量克制着自己的紧张表情,故作镇定。“大学生舞落”距离林萧的宿舍并不远,十分钟左右就到了。走到门口,林萧整了整礼服,长长的吸了口气,缓缓的吐出来,拍了拍胸脯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舞会现场人声噪杂,偌大大的红sè横幅写着“音乐协会交谊舞”,男生清一sè的黑sè礼服,女生则不一。 “哇塞,美女真多呀!” “可不是吗,你们看那白sè长裙的美眉,那身材,那曲线,凹凸有致” “jīng虫上脑了吧你,那也叫美女,有点眼光行不,别净丢我626寝室的脸” ……… “男生咋都这么好sè呢,你们看那些个男生一副sè眯眯的样子,看了就讨厌” “不然咋叫男儿本‘sè’呢” “你们看左边的那个男生好帅啊!” ………… “欢迎大家来到音乐协会交谊舞会,舞会马上开始,大家赶紧各自找好自己的舞伴”礼台上主持人有点激动的说道。台下顿时一片躁动,男生纷纷朝女生走去,女生也大方的将手伸了出来。林萧却站在那一动不动,手心直出汗,这时一个穿着淡红sè的礼服的女生,踩着十公分高的高跟鞋微笑着朝他走来。 “可以与我搭档跳支舞吗?”女生始终一脸微笑的问。 “可….可以”林萧有些紧张的说。说着女生伸出手,林萧把手反到背后擦了擦。牵着女生的手,一起走到舞会的中心处。 “我宣布,音乐协会,迎接新生交谊舞现在开始”话落,优扬的音乐响起,优雅的舞步缓缓展开。 “你以前跳过舞吗?”与林萧搭档的女生一边跳着舞一边问林萧。 “没有,这…这是第一次”李萧尴尬得回答道。 “那咱俩搭档是没错的,我也是第一次,我是外国语学院的林蕾,很高兴认识你” “我是法学院的李天杰”林萧本想说自己的名字,可话到口中又咽了下去。这时林萧右手太高,女生右手顶着他的右手,一个旋转,接连一个弯曲,林线的左手紧紧的护住女生的腰,两人四目相对不禁都脸红起来。 第三章,古灵精怪的林蕾 - 不曾有你 - 莫说年华 () 舞会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便散场了。 林萧也没做逗留,本来就不喜欢这种气氛的他,恨不得马上回宿舍。 “李天杰等等我”林蕾追了出来,对着林萧叫到,可是林萧依然低着头往前走,好像没听见似的。气得林蕾直跺脚,她脱了高跟鞋,挽起拖地的裙尾,追了上去。 “喂,李天杰,你这人咋这样啊,叫你都不答一声”林蕾气呼呼的跑到林萧的前面,双手张开一只手拿着一只高跟鞋,档住了林萧的去路。 “啊?你刚才有叫我?对不起啊,没听到”林萧看着眼前的林蕾一脸无辜的解释说。 “这里除了你叫李天杰,难道还有其他人叫李天杰不成?”林蕾撅嘴不满的嘟囔着。林萧看到林蕾那撅起的嘴,不禁微微一笑。他到是忘记了,自己用的是李天杰的名字。 “你还好意思笑,走那么快干什么,怕我吃了你啊,还是你急着见女朋友?”林蕾见林萧笑了故意捉弄他。 “哪有,我没女朋友,只是我不大喜欢这里的气氛”林萧的脸绯红,急忙解释道。林蕾也没想到林萧会是如此的单纯,两人就这样站在那,气氛有点尴尬。 “李天杰,你难道不请我喝杯nǎi茶吗?”林蕾打破了僵局“你看看,为了追你我的脚都起泡了”林蕾故意抬了抬赤脚。 “额,这个”林萧右手抓了抓脑袋“你想喝啥nǎi茶我去买给你” “我知道学校外面有一家nǎi茶店,可好喝了”林蕾微笑着说 “可是”林萧有些犹豫。 “可是什么啊,你也太保守了吧,我一女孩子都不介意,你还担心啥”林蕾看出了他的顾忌,故意激他。 “那行,我们现在就去,早去早回”林萧不在犹豫“你把鞋穿上吧”。林蕾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放下手中的高跟鞋,她正要穿时突然又抬起头笑着说“李天杰,要不你背我吧” “啊?这个不好吧?”林萧一怔,被眼前这个仅仅在一起跳了支舞的陌生女生的“开放”给下到了。 “哈哈,骗你的啦”林蕾看着林萧一脸的震惊,乐得不行了。说完就将左手搭在林萧的右臂上,弯下腰穿鞋。穿好鞋后两人出了校门。一路上林蕾叽叽喳喳的一个劲的乐呵,不时的开开林萧的玩笑。 “林萧,你说咱俩走一起像不想情侣”路上林萧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林萧,林蕾得知林萧原来不叫李天杰,与自己同姓还是同一个县的,越发的大胆起来。还别说,两人无论在穿着还是相貌上都有几分情侣相。 “哪里像了,你长那么漂亮,我就一乡巴佬”林萧对林蕾有些了解后也放开了些。 “哈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个林萧原来也会开玩笑啊”林蕾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没过多久,两人就来到了学校旁边的“遇见你我他”nǎi茶屋,林萧要了杯果汁,林蕾点了杯乐琪,两人边喝边聊,不时传出女生的笑声。在林萧看来林蕾无疑是一个古灵jīng怪的女生,而且林萧发现与她在一起很聊得来,虽然她喜欢拿他开玩笑,可自己确确实实的笑了出来,这是他上大学以来没有过的。放不下的其实并不是理想,很多时候我们放不下的是自己的执着。曾经多少热血的执着,化做了冰冷的打击,多少激情的信念,转眼就淹没在漫长的旅途中。坚守的信仰不断瓦解,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逐,崩毁不是岁月而是青chūn年华。 第四章,断了的线,放它自由 - 不曾有你 - 莫说年华 () 有多少人不在相信爱情了,又或者有多少人感觉自己不会再爱了?一颗颗懵懂的跳跃着的心,守候着一次次的擦肩而过,一次次默默转身。永恒的不是真爱,而是不尽的等待。 林萧回到寝室已经是九点多了。他有点像做贼似得,蹑手蹑脚的进入寝室。原本以为室友们都会不在,可事实却是其他三人破天荒的都在寝室,往常一到礼拜寝室总是人去房空,泡吧的泡吧,上网的上网,回家的回家。 “林萧,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们几个正商量着喝酒去”林萧对面铺的李天杰位子上三人正聚在一块,见林萧进来了,其中一个男生说“赶紧把礼服给换了,咱们今晚不醉不归啊”。林萧所在的寝室四个人中三个是外地的一个本地,四人的身高体态不一。其中数来自海南的汪诗帅个最高,最矮的当数本地的郭楚岳了,这两人一见面就在游戏上“殊途同归”了,两人时常感叹“相见恨晚”。至于林萧和李天杰,一个是关东汉子,一个则是江南小生,豪迈与轻柔,婉约与直爽。关东大汉扬名的不仅仅是策马奔腾的骨感,江南小生展现的也不仅仅是轻罗玉舟的感xìng,给人的感觉他俩前世不是夫妻也必定是交好。 “怎么突然这么晚了想起去喝酒了”林萧一边换着衣服一边问。 “林萧,你谈过恋爱吗?”坐在椅子上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天杰低着头问林萧。 “他肯定没谈过,他不是宅寝室就是泡图书馆,哪来的时间泡妞啊”汪诗帅一向眼尖嘴快。 “那可不一定,我听说我们学校的图书馆美女可多了”有汪诗帅就定然少不了郭楚岳,两人不仅在游戏上敲杆子,生活中也经常对上几句。 “得了吧!郭达子,就你那道听途说也能信,根据我汪帅多年的经验,图书馆的女生能有几个好货sè,这年代,漂亮的妹子没大脑,学习能好到那里去;学习好的吧,即便不是东施本人,八成也是她七大姑八大姨来着”‘郭达子’是汪诗帅给郭楚岳起的外号,而他自己则喜欢以‘汪帅’自称,说起话来也特幽默。 “我说‘蟋蟀,啊,还是让林萧自己说吧”‘蟋蟀’则是郭楚岳给汪诗帅起的外号,每次汪诗帅臭美时,他就泼冷水。 “我没有谈过”林萧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说“长得太难看了,没人看得上” “你们还别说,外界不是老有人说我们90后吗?其中就有人批评我们的爱情:90后的爱情就像买商品,买贵的不买便宜的,买好看的不买好用的,买标签的不买合适的”郭楚岳插嘴道。 “去他大爷的,我们90后的爱情怎样管他们什么事,这是我们的时代得由我们说了算”汪诗帅一直都对外界的看法嗤之以鼻。 总有人不停的叫骂着夹生在新旧世纪交替边缘,电子产品‘横行’,物yù‘横流’的90后,作为第一代90后大学生的林萧他们,进入大学的短短几十天对于外界褒贬不一已经厌倦了。从他们的价值观到人生观,从他们的理想到信仰,小到一件个别件大到集体表现,外界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就像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将其剥落,有些人流泪了,有些人却依然哈哈大笑。90的爱情被他们玩笑般的称做是幼稚的家家酒。可他们是否理解地下情般的恋爱时代已经走远了,要的是爱不是偷偷摸摸,盼的是情深缘厚不是一纸冰冷的证件;情书也早已不在充满着难以抵抗的诱惑,更多时候它就是一张飘零的白纸,写不出朱丽叶与罗密欧的生离死别,绘不出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悲戚忧伤。 “没谈过就好啊!爱情就像chūn天里的花一样,开的时候是那么的烂漫,那么的诱人;初看时总是忍不住伫足闻一闻花香,沁人心脾;久了就厌了,反而对花香产生过敏,没有了当初的美好;就在花香渐淡花瓣渐少时,又有些不习惯了;当残花满地时,遍地是伤,chūn尽花枯”李天杰缓缓的说道“怎不奈红颜多矫情,只道花残雁飞是过客啊!” “啥过客不过客的,红颜都是些祸水,天杰啊,不就一个女生嘛,有什么值得好伤心难过的,大不了’’’’’”郭楚岳还要说时旁边的汪诗帅推了推他。林萧都看在眼里,也大概猜到了仈jiǔ分。 “爱情也分几种,有些爱很浅薄,有些则很深沉;能走到一起的并不一定就能说明你俩的缘分有多深。萍水相逢,逢的也许是两颗寂寞的心;一见钟情,钟的也许是彼此一时的好感,就像天杰说得花一样,初时花香的确是蛮迷人的”林萧将叠好的礼服递给李天杰,继续说“女生的爱情如果没有开花,有两个原因:要么她的花本来就不是chūn天开的,季节不对;要么她错过了chūn天,只好等来年了。男生的爱情花如果没有开,也有两个原因:其一是,他还停留在冬天不愿意醒来,自然开不了;其二嘛,就是”林萧说到这瞥了一眼李天杰“就是花开错了地,适应不了环境。风筝一旦断了线,不论是放风筝的人还是风筝本身都获得了zì yóu,与其彼此栓着对方还不如彼此放手,给自己也给对方zì yóu。如果一直死死的拽着不放,风一大风筝就会支离破碎,放风筝的人也必将会被线给割伤” “好,好,好”汪诗帅和郭楚岳同时鼓掌,一连叫了三声好。李天杰显然知道林萧这段话是对自己说的,嘴角也泛起了久违的微笑。 “咱门喝酒去,庆祝砸四个集体光棍”李天杰站了起来。 “还真要去和酒啊?”林萧有点无语了。 “难不成还有假”汪诗帅说着就推着林萧往外走,林萧也只好陪他们去了。 第五章,酒 话 - 不曾有你 - 莫说年华 () “爱情,友情,激情”应该说是大学的“三剑客”,前两者大部分人都沉默地接受,至于后者总也觉得不搭架,特别是在8090后看来,这简直就是胡扯;没上大学那会,大学是被老师鼓吹的天堂,zì yóu的国度;那会的我们就像一个想吃糖的小孩,买糖的则是我们的老师与父母,大学则扮演着卖糖者的角sè。上了大学才发现,我们被骗了,原来天堂与地狱没啥区别,一个在十七层一个在十八层,仅一楼之隔。整天的彷徨与无措,叫嚣着的寂寞在空虚的酒杯中发酵,挥霍着的青chūn砝码在天平的一端缓缓下滑,贴着麻木与行尸走肉的标签,打着青chūn与年华的旗号,到处“寻欢作乐”。四年过后,背着行囊远走他乡,蓦然回首,感觉自己没有了大学时的激情,抑或觉得自己是那个被骗的小孩。 林萧等人进入餐馆后,直接叫了十来瓶啤酒,看这阵势还真有不醉不归的打算。四人中数林萧酒量最浅了,每次碰杯是林萧总是轻轻的喝上几小口,对于打农村出来的他来说,老觉得喝酒有点不务正业的味道,或者说喝酒这活不是学生应该干的。 “林萧,你和酒咋像个闺女,一点也不爷们”李天杰一杯下肚紧接着又是一杯,看到林萧一杯酒都还没喝完,忍不住说道“你还真就是江南小生了” “咯,林萧,你看着酒应该这样喝”汪诗帅说着,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没过一会一瓶子酒就喝完了。“看到没,这才叫喝酒”汪诗帅打了个响亮的嗝,举起酒瓶倒了倒,一滴未留。 在三人的怂恿下,林萧也稍微放开了点,几杯下肚林萧满脸通红。除了郭楚岳和林萧,其他二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已经隐隐约约有些说酒话的迹象了。 “你们说大学有什么好的,到大学没几个月,谈了三年的女朋友就这样吹了”李天杰用酒杯敲着桌子,似醉非醉,似醒非醒。 “都说爱,其实爱得莫名其妙,我们的爱似乎与我们自己无关。只是在某个点中有过碰撞,然后相识。随后,在各自不同的生活轨道中,一个向东走,一个向西行。我欣赏你的杰出,你向往我的宁静。如果她真的爱你又怎么会忍不住一时的寂寞,移情别恋呢;这样的女生不要也罢”汪诗帅的话显得极为干净利索,又恰到好处。背后没有故事的人断然是讲不出这样的话的。 “也许我们都不懂爱,我们爱的不是爱情是自己。如果爱,就值得关心、支持、懂得、理解,如果爱,就值得期盼、信任、等待。如果真爱,就是无私、无求、无怨、无悔。我还没有真爱,去给值得我爱的爱人,因为我把爱给了我的亲人家人。我不值得别人去爱,也没有去爱别人,这是我一生的惭愧、遗憾、悲哀!但我知道真爱不是,一个亲吻、一个拥抱。那种相濡以沫,患难与共,生死相随的真情要给值得我们爱的人,真心的爱就值得我们争取、珍惜!负付出。试问这世间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执子之手,白头偕老的又有几个”汪诗帅声音变的有些哽咽了。在场的三人也露出了丝丝伤感,也许汪帅的话正好戳中他们内心的敏感区。 “说得不错,我们都不懂爱。两个人不是因为爱才走到一起的,是因为寂寞,寂寞让彼此相遇相恋。聚散之间,有的只是**裸的空虚与寂寞.浅尝着一时的新鲜感,自欺欺人的虚荣与假情假意的虚伪”李天杰突然出桌上站了起来。 “说这些干啥,来来来,喝酒”郭楚岳急忙制止伤感气氛的蔓延,将酒杯凑到zhōng yāng,四个人的酒杯碰撞声愈发的响亮。 “爱情就像这杯酒,喝醉了的是痴人,半醒半醉的是可怜人,依然清醒的是圣人”一直不语的林萧指着手中的酒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多少情缘佳话,多少浓情美谣,转眼间就物是人非了。我们即是书生又何苦去做那可怜人?” “不错,爱情只是大学的一小部分,激情才是大学的主题”郭楚岳兴奋起来“为了我们接下来四年的大学激情,干杯” 夜已经深了,可餐馆里的人却都没有离去的意思。夜恢复了本来的面目,静悄悄的,听不到繁华落幕的凄凉,也看不到灯红酒绿的无助,更感受不到纸醉金迷彷徨。 第六章,风 波 - 不曾有你 - 莫说年华 () 不知道是时间改变了我们还是我们改变了世界。不停的有人在感慨仿佛恍惚之间就已经沧海桑田,眨眼就是旧城往事,一个不小心连时光的马尾都抓不住。古sè古香,书声琅琅的校园早已成为了历史的篇章,钢筋与水泥堆砌的四方格似的高楼大厦冰冷的与‘大学’二字格格不入。从古代的官宦化和功名化,到如今的商业化和社会化,大学逐渐成了一个微缩版的社会,表面的光鲜下一样有着不为人知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权利与利益始终是不变的追求。现在的大学,谓之于大学,不在于它育人于教,它既不扮演感化世人,普度众生的佛教,也不假装宣称苦难最终会得到救赎的上帝;似乎它只有一个目的:逼迫着懵懂的孩子去适应社会,学会生存。至于其他的都只是一个逼真的伪装。 林萧所在的大学也逃脱不了被社会化,据说林萧所在的大学曾经是古代弘扬zì yóu思想的讲评说道的聚集地,后来又成了十年寒窗学子们金榜题名的进修书院,再后来就演变成了林萧现在所在大学的前身――同文馆,一步步走向社会化,与社会接轨。工科xìng质的学校在这方面走得更远,几乎大学就是从社会中圈出来的一小部分。现在的大学生,名利化,利益化已经很常见了。林萧依然记得他刚进入大学时就被学长们洗过脑了,他们说大学学习不重要,重要的是关系与人脉。一池塘的清澈之水,滴上几滴墨就浑浊了。就像一些评论家说的,灌输式的教育和以洗脑为目的的教育会培养出真正的人才吗?我们看到的是,这个教育体制下培养出来的学生,冷漠自私,对权力的渴望像吸血鬼对血的渴望。别人的成功,就是自己的失败。别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幸福。自己没有鞋子穿,恨不得别人没有脚。当权力主宰教育时,教育得到的不是良知,而是虚伪。大学是否过早的把大学生推入社会?是否过急催促大学生成长?林萧一直都不赞成大学社会化的,他自己在这所工科大学时就极力反感。可是他们自己偏偏又无奈的踏上了这条路。 林萧几人第二天将近中午才从睡梦中醒来,这在林萧的时间表里是未曾有过的,以往宿舍四人他是起得最早的一个,有课没课都一样,有课自然是早早的到教室,没课多半到图书馆看书去。林萧从床上爬起来,拍了拍额头,有些晕,坐了一会儿才起来。 “林萧,今晚有课吗?”郭楚岳半翘着身体,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问正在刷牙的林萧。 “没有,不过要去自习”林萧含着牙刷,转过头看向又睡倒的郭楚岳。 “那我就不去了”汪诗帅不知啥时候也张开了眼睛,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还是去吧,听说校学生会会检查,被记名字就不好了”对于林萧来说,不论在小学还是大学‘逃课’这一字眼始终都带有浓烈的贬义sè彩。或许这就是农村处来的大学生与城里大学生的不同吧。 “怕他记啥,他们又不能把你怎样”汪诗帅回应道。 “哈哈,蟋蟀,你还别说,听说校学生会的人特牛逼”李天杰也打趣的说。 “这样的话,那我得去见识见识,好歹我高中也是个主席来着”汪帅来劲了。 大学有点像放牧,牧羊人带着一条牧羊犬,乐呵呵的骑在马上,唱着草原的牧歌,吸着草原特有的大烟斗。太阳下山了,羊群也就该进圈了,进圈的过程中,也正是牧羊犬发挥最大作用的时候。两天的休息对大学活来说并不算短暂的,只是习惯了“zì yóu”的牧羊,多多少少都会有点不满。像所有有志于闻名于耳的大学一样,林萧所在的大学在出勤方面抓得比较严,要不然人家的校训咋叫“严于律己…….”呢。夜幕的降临意味着假rì的结束,大一大二的学生们都不急不缓的朝主教学楼自习室走去。一路上有哈哈大笑的,有低头独自忧伤的,有垂头丧气的,也有喜笑颜开的……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假rì干了些啥。 “破学校,都大二了,还自习,早知道就不来这学校了” “你难道还不了解咋学校吗?八成校领导的脑袋被门给压了,少了根筋” “学校为了挤进所谓的大学排行榜,可是下了苦功夫哟” “毛线的大学排行榜,给点钱不就完事了,只要钱给得多还怕进不前十” .................. “你们这几天有到市区的衣街逛吗?又有好多新款的超漂亮的衣服哦” “逛街太累了,还不如到逛庙会呢,小吃也不少,帅哥也有” “嘿嘿,我觉得还是睡觉好,即养颜又美容” ………… “累死了,发了两天的传单,现在腰酸背痛,下次再也不干啥破兼职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谁要你去啊,都说了,现在的兼职都没多大意思,好歹也是个大学生,像个傻帽似得站大街上” …………… 林萧等人进了自习室,自习室人比较多,除了本班的,还有另外几个班。林萧四人找了靠近角落的位子做下了。自习室里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不一会儿就满了,闹哄哄的,大部分都‘不务正业‘:玩手机的,看小说的…….。 “别吵了,学生会检查的人来”一男生从门口进来,说着找了个位子坐下了。自习室一下子就安静了。几个低头玩手机察觉气氛不对,急忙把手机收起来了。这时三男两女走进教室,几人犀利的眼光扫视了一下自习室,其中一个较高的男生立刻走向自习室的一个角落。 “各班的纪委出来一下”其中的一个女生说道。 男生走到角落边的位子正好是林萧四人的位子,不过四人好像都没发现。 “自习时间不要玩手机,下次再玩我们会上交政教处”男生对着正埋头玩手机的汪诗帅说道,其他人都回过头看向这边。汪诗帅戴着耳塞,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故意假装没听见,对于他的话没有丝毫反应。 “没听到我说话吗”男生有点被惹怒了,一把扯下汪诗帅的耳塞。 “你说什么”汪诗帅不恼不火的故意问道。 “我让你自习时间不要玩手机,听清楚没?”男生已经恼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叫我不玩就不玩,你还没那资格”汪诗帅有意激起男生的怒火。 “呵呵,我是谁,我有没有资格?”男生指着胸前的学生会工作牌说“学生会,有资格吗?” “哦,我到是谁呢,原来是学生会的副会长啊”汪诗帅故意拿起他的牌子看了看,将副字拉得老长了。自习室里的同学瞬间被他给逗着了,顿时教室里笑声一片。 “不要吵,看你们的书”男生大叫道。然后怒视着汪诗帅说“你给我注意一点,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玩手机”说着就走开了 “就一条狗还想咬人”汪诗帅坐下对着李天杰三人说。李天杰三人无奈的干笑了声。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男生回过身走到汪诗帅面前。 “我说,某些人就是一天狗,狗仗人势的狗”汪诗帅站了起来,声音特大。见势不妙,其他几个学生会的赶紧跑过来。 “周涛算了,不要为了点小事发脾气”一女生拖着男生的手臂。被称做周涛的男生瞪一眼汪诗帅,在几个人的劝说下离开了。此时林萧三人也捏了把汗,他们在汪诗帅站起来的时候也跟着站起来了,生怕他会与周涛发生摩擦。90后的世界里没有强硬二字,他们尊重别人的个xìng,也期望别人允许他的特点。在大学总有着所谓的看不顺眼的人,其实无非都是些不同行为处事方法,不同的为人品格,不同的价值观所带来的无关紧要的些差异。 第七章,白天不懂夜的黑 - 不曾有你 - 莫说年华 () 我们说,人是一根会思考的芦苇。只是不知道枯萎了的芦苇是否还能思考,90后的大学生活是否注定了迷茫,芦苇的根没有深深的扎进水中的污泥中而是漂浮在了水面,鱼鹰飞过会忍不住用爪子抓几下,白洋淀里的船只也会将它们带离原来的方向,到底该扎根何处,,如何将根扎深罗不被疾风连根拔起,又该长成什么样的芦苇?这些都是90后大学生应该思考的。他们没有风向标,也没有引路人。80后做不了他们的向导,因为80后生活的年代无法满足90后;70,60也无法指引90后,因为他们的芦苇花已经飘得太远,以至于无法企及。有太多人宣称自己的迥异个xìng,有太多人扬言自己的放荡不羁,有太多人把玩自己的玩世不恭。rì渐消沉的旧rì情怀像被掘起的坟墓,明明已经云消雾散的骨骸再次被供奉起来,过往的伤感与念旧反倒有大雅之气;新生时代的寂寞主义像毒品一样,明明知道是毒品,可终究抵挡不住诱惑,瘾君子的颓废与犀利反倒不失风度。 花落,他默然流泪;花开,他概叹红尘多俗事;雁过,她寂静思乡;马啼,她惆怅人世多寂寥。走远的诗人情感,久违的游子情调,是断不可能再回来的。眼前的悲秋思chūn,愁忧喜笑,只不过是好事者的无奈之举。谁的大学不曾无奈?又有几个人的大学生不曾迷茫?雨打的芭蕉在如何艳丽也比不过初开时的娇艳。大学埋葬的是你的青chūn年华还是你的幼稚无知?大学掩盖的是你的卓越才华还是你的一文不值?大学迷惑的是你的风发正茂的理想还是不知所措的方向。等到毕业那天,像一个痴情的圣人,在自己的青chūn年华里立一块墓碑,墓志铭用朦胧派的手法写着:不曾有你。末了,自己又像一个看破红尘,遁入空门的僧人,起着婉约派类的法号:无往即空;在自己的墓碑前念一段《往生经》》和《超度化经》。 “迷茫啊”寝室里正伏案写着作业的汪诗帅扔下笔“大学咋就枯燥啊,折磨人啊” “你们说我们来大学是为了啥,都快两个月,除了每天机械般的去上课就没做过啥有意义的事”郭楚岳转过身,咬着笔套。 “那你说啥是有意义的事?”汪诗帅学着李天杰的东北腔调问。 “介个嘛”郭楚岳用笔搓了搓脑袋,yīn阳怪气的说“比如泡妞啥来着的” “耶,得了吧,就你那挫样,那个女生看得上你”汪诗帅故意作一副鬼脸。 “嘿嘿,你还别说,记得上次那个拖着周涛的学生会的女生吗?我觉得还不错哟”郭楚岳依然一脸yín笑。 “你俩就别杆了,还是赶紧写你们的大学规划吧,明天可要交了”一直写着作业的李天杰一边埋头写着作业一边说。 “急啥,不是还有林萧吗?等他从图书馆回来,‘借鉴’下他的不就行了”汪诗帅如是说。 嘎吱一声寝室的门开了。 “哈哈,着不说曹cāo曹cāo就到”汪诗帅一个箭步到林萧跟前,一把夺过林萧手里的作业本“给我看看我们的乖乖学生的大学规划是啥”只见读到: “我作为一名大学生,已经将近两个月了,像大部分人一样,感觉没什么收获!我真的不知道大学生该做些什么?或者大学生能做什么?是不是还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是不是依然拿着课本天天苦读?难道四年的大学就是为了一张没有多大价值的文凭吗?可是我知道我们已经是成年人了,我也清楚那样的大学生以后会很难在社会中立足!毕竟虽说上大学,但是还是在依靠父母,还是温室里娇贵的花朵!可是我们终将要毕业,步入社会,到那时我们还能依靠谁呢?迷茫与彷徨萦绕在我的心间,曾经的执着与热血,早就被高考消耗殆尽,自己像一根被遗弃的芦苇,连思考的能力都被剥夺了。没发现自己上了大学后有多么像大学生,甚至觉得自己就像街上的流浪狗,没有依靠没有着落,保不定那天就被来往的车辆给撞死了” 汪诗帅突然停下来了,没有在继续往下读。他把作业递给了一旁静静听着的郭楚岳,郭楚岳看了看,接着往下念: 曾经不止一次设想过自己大学生活会是多麽的愉悦,也不止一次梦到过自己行走在自己理想中的大学,满脸的笑容。人们常说挂在嘴边的不叫梦,所以我一直把我的梦藏在了心底,一直到它死,如今已然腐朽在了那。对大学已经没有了任何期待,仅存的一点追求也将此次封印。我逼迫着自己忙碌起来,原以为只要忙起来就不会茫,可是我发现我错了,那样仅仅是累赘了身体,没有灵魂的身体不应该叫身体,那只是副臭皮囊,一个空荡的躯体罢了。如果说我还有什么是我所愧疚的,那便是我的父母,这也是我来读大学的唯一动力。 郭楚岳,没敢再念下去,他递给李天杰,李天杰一行一行的往下看,四人都不吱声。 “林萧,你理想的大学是啥?”李天杰看完了,将其交还给林萧。 “呵呵,如今再说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呢?”林萧苦笑。 “是啊,昨rì的种种在已经没有啥意义了,可是今天也会很快成为昨天”李天杰一直盯着林萧,林萧默然不语。 “大学其实没有特别的好坏之分,我们的文凭就像一张火车票,只不过有人的是卧铺,有人的是硬座,有人的则是站票,一下火车站就都一样了,也没说卧铺就一定比硬座高贵,硬座比站票优雅,大学只是我们人生旅途的一个很小的站台”汪诗帅也动情的说着“如果一直纠结于曾经未曾实现过的理想,一直沉湎与昔rì的种种所谓辉煌,错过的将不仅是月亮与星星,还有太阳,从此将一片黑暗” “林萧,我就不和他俩一样文绉绉的了,听得我都起鸡皮疙瘩了”郭楚岳指了之李天杰和汪诗帅,又捏了捏手臂说“既来之则安之,你都来了,就别老想着自己的过去。你要是在这样,大学没戏,我劝你还是尽早退学,免的浪费父母的血汗钱” 林萧沉默了,大家都沉默了,他们谁也没想到自己今天变得如此明白事理,如此的清楚自己。如果曾经的理想腐朽了,那就用汗水将它洗干净,留着只会污染自己的灵魂。哪里也有光明,哪里也有梦。得不到的不一定就是你想要的,也许你要的其实不是一直追求的最终目标而是一路的风景。也许白天不懂夜的黑,但是黑夜却是白天永恒的追求。 第八章,再见了,理想 - 不曾有你 - 莫说年华 () 蓦然回首,才知晓青chūn年少的时光正在不知不觉中溜走,昏昏沉沉的,像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梦;曾经的理想不知在哪个十字路口就遗失了,心中不时飘过若隐若现的影子;时间的年轮依旧一圈缠绕着一圈,青chūn依旧在继续,未来的青chūn,还剩多少,我们又能抓住多少?青chūn从来就没有明亮过,打雨里走来,风里去,是否有人曾经看清过她那迷惑的缩影,是否有人无奈的丢失了她的迷迭香? 林萧沿着”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一路走来,他一直都回避着,或者说他不敢去想这样的路真的是自己的路吗?每一次夜深人静的时候,每一次独自行走在小道上时,他的心都在苦苦的争扎,站在生命的岸边,观看彼岸的风景,那些花开过,又谢了,那些灯亮过,却又灭了。想找回归路,去触摸那段曾经的年华,却迷失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不知所向。生命的年轮仍在不停的转动着,湮没了过往的青chūn,碾压了那时的梦境。倚在时光的路口,回眸那段回不去的光yīn,过往的梦就那样不知不觉的溜走了,像碎了一地的玻璃,怎么拾也拾拿不起来,最后还狠狠地扎破自己的双手。有人说农村孩子早熟,也有人说农村孩子心理承受力特差。没有城里孩子与生俱来的家庭环境优势,也没有城里孩子广阔的成长环境。五毛钱的冰棍与几十元的哈根达斯的区别就像泥巴与水泥一样。 林萧何尝不明白,有些东西该放下了,留着只会yīn霾了自己。花落了,还会再开,叶落了,还会再长,过客远去了,还会有人再代替。可是,再开的花不管多么艳丽,也不是之前的那朵,再长的树叶不管多么嫩绿,也不是之前的那枚,再归的过客不管多么倾心,也不是之前的那个。梦想也是一样,不管现在认为的有多么伟大,在以往的眼里都是渺小的,现在看似渺小的,在以往的眼里都是那么的伟大。处世的年龄不同了,心境不同了,眼里的世界自然会不一样,我想,这就是岁月带给我们最大的改变。没有谁规定了男生就得刚强,女生就得柔和;谁的世界里都有不为人知的忧伤。伤感并不一定就代表矫情,很多人可以承受得了爱情的破灭,亲情的崩毁,但很少有人能够承受得了希望的褪sè。林萧的沉默不是他娇柔的做作,而是他在垂死挣扎的表现。伸手触碰那段易碎的年华,回忆的越深,伤的越重。当初的梦就像放飞的风筝一般,飞的再高,也在人的掌握之中,逃不过那根长长的线,那时的梦可以看见。一场狂风席卷,风筝挣破了线的束缚,冲向深邃的天空,慢慢地就飞出了我们的视线,这时的梦已经逝去,看不见他消失的踪迹。 作为90后,林萧没有过多的特异,好学生的字典里太过于单调,格言与条律刻板的被高高的奉承;接受与被接受,选择与被迫选择,都得沉默的去对待。很多90后走着走着就忘记了自己,就像本想皈依的苦行僧却总留恋与红尘恩怨,钵盂的响声激荡的是那种种杂念;90后演绎的却是不知名的折子戏。每当林萧看到那些有说有笑的同学时,总是忍不住暗暗嘲笑自己,为了一个所谓的理想花去了自己十几年的年华,这值得吗?到头来岁月留给自己的是一张布满忧伤的脸。理想像一个笼子将自己围困,更可悲的是自己连反抗的勇气都已经被消耗殆尽了。有太多的牵连,太多的羁绊,步伐特沉重仿佛每一个前行的脚印都负荷着一生的重担。林萧很喜欢这样默念: 背着泰山的蜗牛 虔诚的爬过千年 堆积成岛的火山 自以为的困住了昨天 雨滴铿铿的砸在瓦片上 滴水穿石的梦境飘出了远处的海市蜃楼 火把呼呼的燃烧 嘲笑着黑夜的凄凉 怎会知道 夜笼罩了一生的希望 季节的深处,携一抹花香沉醉过往的流年,掬一捧阳光坐拥生活透露的暖,时光在笔尖下浅浅的流走,却在册子的扉页留着青chūn的影子。嗅着花香,能找到chūn的气息,随着墨迹,就能找到青chūn的步调,不再迷恋过往的风景,不再执着那时的理想,丢掉的东西,就该放弃,再捡起来,已经变了味,换了心情。拿得起是一种胆识,放得下则是一种胆量。当断不断,这可不是90后的风格。90后会有不舍,也会有留恋,但他们更喜欢前行,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高速度的生活。 林萧走了,一个人背着书包离开了学校。 第九章,归途(1) - 不曾有你 - 莫说年华 () 林萧走了,在他打开门出去的瞬间,其他三人同时翻了个身。 火车站,一个背着军绿sè背包,黄sèT恤,八分牛仔裤,六毫米发型,不正规的国字脸的年轻小伙正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弯腰,轻轻的将硬币放在了正睡得香的行乞者的破碗中,没有回荡起那令多少人引以为傲的“掷地有声”的声音。清晨的火车站,熙熙攘攘,朦胧睡眼下挂着的,有旅途结束的疲惫也有旅途开始的欣喜,大包挂小包,小包栓水袋,一脚低一脚高,提着行李像一群跛脚的人在竞走。年轻人看着眼前的场景脸上不禁浮出了如朝阳般灿烂的笑,看了看手里的火车票,抖擞了下jīng神,进入了火车候车厅排队检票。 多少人梦想过在火车上来一场完美的邂逅,珍藏一时的余温,留下一生的回忆;多少人幻想过在火车上来一次疯狂的尖叫,发泄过往累积的悲愤,歇斯底里一番。这些似乎都定格在了那个“咯吱咯吱”的绿铁皮时代,至少在90后的意识里是不曾有过的。达达的马蹄声和呜呜的铁皮声已然远去了。沿途有的是只是匆匆一瞥的模糊风景,速度才是最高的追求,目的地才是奉承的真理。年轻人从背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翻开书签,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就像书页一样。 “嘿,你还有其他的书吗?可以借我一本吗?”不知啥时候坐过来的年轻小伙对面一女生突然问。 “你是问我吗?”男生指着自己问 “这里除了你,应该没有其他人会带书吧”说着女生嘴一歪,看了看另外的两人,一男一女,睡得正酣。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书?”男生取出背包一边打开一边问。 “有《围城》吗?” “我找找看”男生快速的翻阅了一下背包“嗯,刚好带了,给你” “还真巧啊,你也喜欢看《围城》吗?”女生接过书,脸上微红。 “我比较喜欢看一些哲学类的书”男生说着把背包放桌上,把书的封面倒过来。 “《黑厚学》太枯燥了,那些东西都是个人之谈,我还是比较喜欢故事类的” “你不自我介绍一下吗?”女生有些唐突的问 “林萧,双木林,萧是潇洒的潇没那三点”对面的男生正是背包离校的林萧。 “你笑啥?”林萧见女生捂着嘴一个劲在那笑不住的问。 “没啥,我只是觉得你的介绍好有趣,萧是潇洒的潇没那三点,直接说是萧峰的萧不就得了”女生回答说“我叫黎丹丹,黎明的黎,宋丹丹的丹” “那你妈妈是不是宋丹丹,爸爸是不是黎明”林萧也表现出他少有的幽默。 “才不是呢”女生一听也会心一笑。林萧不禁大量起眼前的黎丹丹来,头发梳妆成简单的马尾,用一个弯月形的发夹固定,刘海长短有致,微微的弧形,白皙的皮肤和娇俏的瓜子脸,稍带红晕,琥珀sè的大眼睛澄澈无暇。 “喂,林萧,你干嘛盯着我看啊” “我看看你长的像不像宋丹丹不行啊”林萧一怔,忙打趣的说。 “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黎丹丹刁难道。 “哦!怎么可能?”林萧又是一个惊讶,原本将黎丹丹定位在淑女形象的他不禁暗笑,黎丹丹淑女般的外表与她开朗的简直就xìng格格格不入。 “现在的女生咋都这么开放呢”林萧嘀咕着。 “林萧,你嘀嘀咕咕啥啊” “没啥,我突然想到了‘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chūn松’”林萧随口抛出曹植的《洛神赋》中的一小段。 “什么意思?”黎丹丹问 “不告诉你,自己想去”林萧学着黎丹丹的语气说。 “不说就不还你书”黎丹丹气急败坏了,林萧居然学自己的语气。 “不给就不给,反正我也不看” 两人聊得欢,也都有所保留,林萧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不愉快。黎丹丹也没有过问他的私事。彼此都明白一下火车便都是陌生人了,几个微笑,几句闲话,留下的只是短暂的记忆。车厢里特安静,大部分人都靠背椅睡着了,黎丹丹和林萧正津津有味的啃着手里的书。 这时林萧的手机振动了,林萧放下书,接通了电话: “到了没?” “还没呢,还要办个个小时左右,到了我在打电话你”林萧望了望窗外。 “嗯,我们在老地方等你” “你快到站了吗?”黎丹丹突然问 “嗯,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可以到了,你呢” “我还早着呢,借你手机给我打一个电话可以吗?” “可以啊,给你”林萧递过手机,黎丹丹接过手机便起身往厕所方向走去了,林萧也没在意,女生嘛,打电话总喜欢偷偷摸摸的。没过多久黎丹丹就回来了,两人继续看书。 “尊敬的旅客……..”列车上的广播响起,林萧到站了。车厢里陆陆续续有人在提点行李,准备下车。林萧也把书放进书包。 “哈哈,我到站了,宋丹丹小姐我们后会无期了”林萧说着起身离开。 “再见了,潇洒先生”黎丹丹也挥挥手。 看着林萧远去的背影,黎丹丹面露微笑,突然黎丹丹下意识的站起来冲着林萧的背影,挥舞着手中的书叫道“林萧你的书,你的书还没拿呢” 不知道林萧有没有听见,只见他头也没回,挥起了右手。黎丹丹不禁大笑起来。 “子谦,我到了” 第十章,归途(2) - 不曾有你 - 莫说年华 () 未曾有过的**与大胆,少有的幽默与开朗,毫无保留的留给了萍水相逢般的邂逅。多少年后当黎丹丹回忆起这段偶遇时,依然忍不住大笑,青涩的年华,青涩的相遇,展现的却是两个人不同以往的一面。也许,达达的马蹄声真的就是一个完美的错误;也许,呜呜的绿铁皮鸣笛声并没有走远;过客般的错过,又陌生人般的相逢,不是青chūn又是什么? 林萧的此番归途目的:找回曾经的自己,告别旧rì的理想。特显得文艺范了,其实林萧回来无非就是释怀曾经不曾释怀的,发泄曾经不曾发泄的;重新拾起属于自己的理想,不带任何杂质的理想;重新燃烧青chūn的激情,好好的迸发一整个荒漠。林萧回到了自己读初中的小县城,也是自己的家乡。 “子谦,我到了,老地方见” “嗯,老地方见” 下了火车,林萧深呼吸,长长的吐出口气。每一次回来总有不同的感觉,小县城的变化在林萧的预料之中,曾经的排排柏木已经只残留下水桶般大小的树根,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将小县城围困的密不透风;自行车流水般的节奏被挤压进了如洪的车流。护城河两旁的铁栅栏已经铁锈斑斑,石碣剥落的青苔落了一地,湖水难闻的令人作呕。林萧不急不缓的穿过湖面上悬浮的木桥,进入一段唯一多年未曾变化的古树林。古树林并不大,林萧等人当年数过整个树林要两人合抱的古树不到30棵,古树林的zhōng yāng有一个溜冰场,那是读初中时林萧来得最多的一个地方。 “马夫,林萧来了”古树林zhōng yāng的古树下的石桌旁,或站或立或靠树的几个人看向石板铺就的小道,顿时兴奋起来。 “林萧,这里”其中一个口里叼着根马尾巴草的被称作“马夫”的男生向着林萧挥手大叫。 林萧三步当两步走,非常兴奋。 “哈哈,都在啊”林萧将背包扔在石桌上“马夫,达子,毛龟,大木”林萧一一的说出四人的名字,又一一的来了个拥抱。 “林萧,你回来得太急,我只通知到这些人了”马夫一边捶着林萧一边说。 “没关系,我回来也就呆几天就回学校了,对了,咋不见小笕啊,她应该在的呀”林萧依然心满意足,他也是临时决定回来看看的,说走就走。当林萧问道小笕时众人都沉默不语,眼神里透露着些许悲伤。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你们又欺负小贱了”林萧见四人都低头不语问道。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达子,还是你告诉老大吧” “毛龟还是你来说吧” “大木,平时除了林萧就数你与小贱最和得来,你讲吧”三个人相互推让,谁也不愿说。 “马伟波,你说”林萧转过头对身后的马夫说,此时的马夫即马伟波。林萧双眼像鱼鹰盯着水里的鱼一样盯着眼前的马伟波。林萧有种不好的预感,心跳不断的加快,脑海中回想起与叶小笕在一起的画面。 “林萧,我知道你一直都特看重叶小笕,把她当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待,这些我们都知道的,叶小笕也一直以有你这样一个大哥而自豪。”马伟波稍微停顿了一下没敢抬头看林萧,继续说“四年前,我们初中毕业后,班里就你一个人考到市里去了,叶小笕….” “叶小笕没有考上,她在小县城的技校学理发”木子谦突然打断了马伟波的话“在两年前的暑假,叶小笕走在小县城的běi jīng路口,被一辆酒驾车给撞了,抢救无效”木子谦没有在说下去,其他三人却是用奇异的眼神看着木子谦。林萧听完眼泪哗哗的流,一下就摊地上了,四人没有去安慰他,他们的心里有何尝不是如刀割一般疼痛。什么是友谊?痛到心尖了,无力在回忆了。林萧摊在地上,不住的哭,叶小笕活泼可爱的身影历历在目,当年整天缠在他身边,像个跟屁虫似的央求着林萧教她作业。短短的几年,就物是人非了,林萧的心都碎了。 “你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已经四年没有见过她了”林萧一边哭一边问。 “自从你第一次高考失利后,我们就和你失去了联系”林子谦回答说“一直到昨天,我才突然接到你要回来看看的电话” 林萧哭得更加厉害了,他自己最清楚,自从读高中后就一直没回来过,以前还经常打电话给他们,可自从高考意外落榜后,他连手机也没用了。两年前的暑假他回来过一次,悄悄的回来,悄悄的离开,似乎没人发现。 “那她埋葬在哪”林萧问。 “这…..”木子谦有些结巴了。 “她被火化了,骨灰被她父母带回乡下老家了”马伟波急忙补充说。 “对,被她父母带回乡下老家了”林子谦附和说。 “老大,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生死这东西在咱90后看来,无所惧无所畏,有时候活着与死又有啥区别呢?如果小笕看你这样伤心,她会比你还难受的”毛琪琪走到林萧跟前蹲下,扶起林萧。 “是啊,林萧,毛龟说得对,难不成你堂堂一个大学生还看不透这些东西吗?”李达还要说时,马伟波瞪了他一眼。 “林萧,我的意思是说,我们都是新时代的人了,对那些个生死应该看开一点,每天都有生离死别在上映,也许说不定某天我们其中的谁也会离我们而去”李达是越说越不对劲了。 “达子,闭上你那乌鸦嘴,少说几句没人会吧你当哑巴”木子谦有点发怒了,李达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一把用手捂着嘴。 “嗯,生死这东西我们应该看淡一点,我想去乡下看看小笕,你们知道她家的地址吗?”林萧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没有,真的没有”马伟波听到林萧说要去乡下看叶小笕时不禁捏了一下木子谦快速的回答。 “嗯,没有,我们都不知道她乡下的具体的地址”木子谦眉头微邹。 “那算了,不去也好,她父母看到我们也免不了伤心”林萧有气无力的说。 “嗯,林萧,今晚你就到我家住,晚上我们几个一起为你接风”木子谦见林萧好转,急忙转移话题。 “好,我们现在去哪?”林萧答应道 “哪也不去,你到是忘记了,我们后面的溜冰场就是我们的乐园啊”马伟波笑道。说话间,李达和毛琪琪从桌底下扯出一个大袋子。 “林萧,还记得我们的溜冰鞋吗?”一边从袋子中取出溜冰鞋的李达一边说。 “咋会不记得呢?貌似某人第一次溜冰的时候,摔了过四脚朝天哟”木子谦有意想逗笑林萧。 “大木,你也别笑达子,你当初还钻到人家女生裙底去了呢”毛琪琪话一出,众人哄然大笑。 “死一边去,毛龟,要不是林萧及时护着你,你八成喝人家小孩的童子尿了” 笑声回荡在古树林,几个大男生像小学生一样,无忌无讳,开心就好。有些事我们无法预知,即便猜到了开始也看不透结局;故事接着故事一一上演,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戏,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何必非的去分清楚它的鉴定法则,弄明白它的游戏规则,即便划出了界限也还是会有人打破。 第十一章,也说生存 - 不曾有你 - 莫说年华 () 对林萧来说叶小笕的离去,无疑是他的莫大的遗憾。初中毕业后大部分人留在了小县城读高中或者读技校;高中毕业后考上大学的寥寥无几,多半各自背着行囊远走他乡。李达,木子谦等人依然留守在了小县城。最近几年小县城正处在快速发展阶段,几人的生活也颇有滋有味。李达和毛琪琪在城里的一家私有企业打工,木子谦在以前的主街道尾开了一家餐馆,马伟波则在离小县城不远的老家养起了鸡。四个人的年龄加在一起也不到一百岁,可是岁月在他们脸上留下的痕迹模糊了他们的青chūn,和林萧相比略显得有几分苍老。当天晚上,五人不知道是悲还是喜,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着各自从来都不肯对别人多说得辛酸苦楚。每一个人的故事都令林萧落下了惋惜而怜悯,悲愤而无助的泪水。曾经的嬉笑怒骂早已不复存在,曾经的恢宏理想随着高考的落幕也一起埋葬了,剩下的是残存的几年青chūn。当洁净的校服被压在了箱底,换上灰不溜秋的工人服时,被无数人讥讽的90后也踏上了一条满是泥泞的路。 李达和毛琪琪每天五点起床,五点下班;他俩为了多挣点钱寄给家里的父母,常常主动要求加班,有的时候两人干脆就睡在厂里的车厢里。一个月辛辛苦苦也能挣个三四千。木子谦的餐馆不瘟不火,也还算过得去,每天李达和毛琪琪都会带着厂里一帮工人来吃饭,算是帮自家兄弟拉客人。马伟波的养鸡场,严格来说不能叫场的除了年迈的爷爷和nǎinǎi,就只有他一个人了,父母早在他小的时候就离异了,当时由于特殊情况,法院把抚养权判给了他的爷爷nǎinǎi,也就在那一年父母先后离开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过。前段时间的禽流感风波,把马伟波几乎逼到了死的边缘,厂里好不容易买来的几百只小鸡一夜之间纷纷死亡,要不是李达等三人凑了点钱重新购买了一批,马伟波估计真会像他晚上说的那样自尽。从那起马伟波在城里的工地上找了份搬运工作,每天晚上只要把规定数目的木板,砖块,钢筋搬到规定的地点就能拿到七八十块钱。每天凌晨回家,刚好赶上鸡群出圈。 第二天,五人早早的起床了。 “达子,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摸了我的老二”毛琪琪一起床就扯了扯四角内裤。 “得了吧,就你那小老二,跟个面条似的,想着就恶心”李达故意露出恶心的表情。 “你俩是不是又不老实了,想花姑娘了吧”木子谦一脸jiān笑。 “嘿嘿,他俩那比得上某某的豆腐西施呢?”马伟波也乐呵了。 “马夫,豆腐西施是谁啊?”正在洗脸的林萧问。 “林萧,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豆腐西施可咱们家马夫的梦中情人哟”李达解释说。 “嗯,嗯,嗯,老大,你看豆腐西施来了”毛琪琪指着餐馆的门口。众人也都调皮的看了过去。女子约莫二十来岁,白sè套装写着“董家家传豆腐”,网格发套将头发整个盘起,面容微黄,也还算好,左脚稍微有点颠簸,不是特别明显,将电动车停好后,取下豆腐架上的豆腐,便冲屋里喊“子谦,你要的豆腐我放桌上了”说着把一整架的豆腐放在了餐桌上就离开了。 “遭了”木子谦回过神来,忙跑到餐馆抱起豆腐追了出去。 “雪晴等一下,等一下”木子谦冲着白sè背影大喊。 “怎么了?是不是豆腐有什么问题?”女子缓缓的把车停稳。 “不是,不是”木子谦上气不接下气,一只手托住豆腐架,一只手连连摇摆。把豆腐交给了女子。 “那是怎么了”女子一边接过豆腐一边问 “我老同学来了,特地从大学来看我的”木在谦说话的时候特激动“我得好好陪陪我这同学,餐馆这两天就不营业了,所以豆腐就用不着了” “那你们总要吃饭吧!刚好这两天我表妹回来了,店里也不忙。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餐馆就我帮你照看”子谦口中的雪晴显得极热情。 “这怎么好意思呢”木子谦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早乐开花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住一个城,咱还分谁和谁”雪晴突然脸红了,急忙辩解“我的意思是说出门在外我们应该相互帮助不是吗” “那我就不推迟了” “我到店里说声就过来”说着将豆腐又交给了木子谦。木子谦搬着豆腐回餐馆,待要回头时吓了一大跳 “哦!我的个妈呀,你们什么时候跑到我面前了,吓我一大跳”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才没做啥亏心事呢,雪晴刚才说这两天餐馆有她来照看” “啧啧啧,不得了了,连餐馆都交给人家当彩礼了,干脆选个黄道吉rì,把她娶了得了”五人都开心得大笑。 “死毛龟,看我不阎了你”话落抱着豆腐一起跑进餐馆了。 快乐与幸福,来的简单,去的也快。当下90后的求生,并非流于表面的衣冠华丽与附庸风雅。看到的也只是些许的光鲜,背后的无奈却是很难有机会被知晓的。对于90后来说,特别是对于家境一般的人讲,过早的离开学校,过早的扔掉了即便虚假得令人厌恶的书本,也就意味着必须学会在夹缝中生存。竞争之激烈,现实之残酷,人心之yīn险远远超出了书本所描述的那样。美好有的时候也是对手的圈套。只有掌控游戏规则,才能玩转自如。在你置身于社会的刹那,你的过去已经与你无关了,只能偷偷的怀念。社会不是江湖,你想金盆洗手,归隐山野几乎不可能;利益的链条上永远有不怕死的蚂蚱。你曾经是怎样踩着别人的尸骨爬上来的,别人就会怎样把你的尸骨践踏下去。与其说这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倒不如说这是社会的蹂躏。90后的生存如果没有广阔的背景,那么夜灯下就只能留下那拉得悠长悠长的背影。 第十二章,往 事 - 不曾有你 - 莫说年华 () 90后的生存之路注定了坎坷,像水中漂泊的浮萍,什么时候会靠岸?暴风雨会不会来?过往的船只是否会把它捞走?这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90后的人生不会是电视剧,没有固定的故事模式,没有有章可循的发展路线,没有配角也没有主角;也不会是小说,高cháo不会错综复杂而动人心弦,结局不会既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人物不会栩栩如生环境也不会离奇多变。唯一可以想象的就只有这样一幅场景:一瓶啤酒,一个人,一碟花生,一盏台灯。 林萧几人故地重游,一起去了久别的初中和小学。小学早已经查无踪迹,初中则“风华正茂”,由于正是假rì,学校的大门紧闭,林萧等人则爬围墙进去了。 “哎,人老了哟,想当年爬围墙可没现在这么费劲”其他人都已经翻进校园了,马伟波则坐在围墙上,打趣的说。 “马夫,你还记得当年咱们半夜爬出去打游戏吗?”李达冲着墙上的马伟波喊。 “怎么会不记得呢?我们这几个除了林萧都爬过围墙,不是去打游戏就是去买吃的,不过咱们也忒牛了,三年从来没被抓过”马伟波从墙上跳了下来。 “所以我们几个爬过墙的都没考上大学,老大没爬过的考上大学了”毛琪琪插嘴。话一出几人脸上顿时浮现出尴尬的笑。几人心里酸酸的,他们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是当初忍住了一时的冲动,是否结局会不一样,至少在他们看来会比现在过得更好。几个人沉默了。 “你们就别挖苦我了”林萧见毛琪琪的话戳着了大家的心坎,自己也颇为无奈,在他们看来自己多么的光鲜,可在他眼中他到倾慕他们的生活,至少他们曾经疯狂过“其实我当初非常羡慕你们的,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你们至少有回忆可以回忆,我呢?记忆中除了读书还是都书,到头来不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一本” “咱几个大男人就别像姑娘般叨叨絮絮的了,现在说那些也没啥意思,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不都又在一起了吗?”木子谦立刻转移了话题“看看我们曾经的初中可没我们变化快啊” 初中没有多大变化,依然是臃肿的几栋教学楼围着正在翻新的cāo场,几棵半百的松树毫无生气,公共告示栏的墙壁散发着一股浆糊的味道。主教学楼雕刻的“勤学,苦习,独思”红sè大字依旧那样夺目。 “哈哈,那个石墩不是某人当年因为偷看女生洗澡被罚站的地方吗”正当大家各自一边回忆着上学时候的初中一边对比学校的变化时,李达突然像猴子似的又跳又笑。 “哪呢?石墩在哪呢?”马伟波一个激灵冲到众人的最前面。几个人看到马伟波那怪样都哈哈大笑,毛琪琪都笑得蹲在地上捶地,木子谦则跺脚。 “马夫,你被骗了,你那光荣碑恐怕早就被人抱回家供奉起来膜拜了”林萧也幽默一把。 “好啊!你个达鬼子,敢翻我坟墓,看大爷我不让你当公公去”说着将他猥琐的手插向了李达的裤裆,李达见机不妙,拔腿就跑。几个人又是笑又是大骂的跑向教学楼。 “小马哥,我错了”李达跑到教室门口,教室的门都给锁了,无计可施,不得不“低声下气”了 “现在知道错已经迟了,老实交代,当年你是不是也喜欢薛玉珊,否则让你知道小马哥剪刀手的厉害”马伟波一把扯着李达的皮带,李达则将双手捂住裤裆,马伟波说完衣服一甩,又故意假装吐几口口水摸了一下发型,末了还伸出右手的食指吹了口气,把手指指着李达的脑袋。这一套动作下来还真有几分香港影星周润发当年的风彩,林萧几个人已经笑得不行了。 “达子,你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招了吧,小心小马哥的‘枪‘走火了”毛琪琪手搭着林萧的肩膀,看着两人搞怪的动作,忍不住“火上浇油” “是啊!达子,想人家薛玉珊也是咱班十大美女之一啊,喜欢人家也是常情啊”木子谦跑得气呼呼的,一停下来就调侃起李达。 “你们这几个没良心的,都死一边去。想我李达虽然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车见车载;但是那也是有底线,有人格的;所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还是懂的”李达这话说得“正义凛然”,可问题是他的手依然护着裤裆,配上这不和谐的姿势,任凭他巧舌如簧也免不了被“打击”。 “哈哈!达子你倜傥不倜傥我们不知道,至于风流吗,我们这里就你最风流了”木子谦故意歪曲李达的本意,还故意将“风流”二字说得老大声了。 “你个木驴,我咋风流了?哥哥我是非常专一的,想当初喜欢陈灵灵都喜欢三年了,三年里哥哥看都不没正眼看过其他女生”李达“气急败坏”了 “哦!……..原来你喜欢陈灵灵啊”几人同时起哄。 “那你咋不追她呢?”马伟波放开了李达问。 “你不也没向薛玉珊表白吗?”李达反问 “我那是因为不想影响她学习,再说了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我啊,何必自讨苦吃呢” “我不也差不多,人家陈灵灵老爸是一大公司的老总,像我这样的乡巴佬咋配得上她” “那你俩毕业那天有告诉过她们吗?”林萧突然问。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咱政治老师不是说了吗?咱们那会既然是秋天的果实就不要在chūn天结果,早熟的果子又苦又涩”毛琪琪的话给了大家一个安慰。 “是啊,咱们把她藏在心里,自己知道就好,也许某天再见到她们时,她们已嫁作人妇,到时我们依然可以欣慰的告诉自己‘我曾喜欢过她,但那不是爱’”木子谦也给众人一剂良药。 那时候所谓的喜欢到底有没有爱的成份,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几年后当李达再见到陈灵灵时,两人会心一笑,可是李达依然选择了永远的埋在心里。而马伟波当初偷看的那个女孩转辗几个年华已然到另一个世界去了。有些事其实没有所谓遗憾不遗憾,后悔不后悔的,相逢即是错过,错过即是美;如果有一天发现心里依然不是滋味,大不了“自欺欺人”一番,曾经年少不懂爱;如果还是无法平复,那就找个机会说出来,再华丽的转身,将帅气的背影留给她当纪念,自己则偷偷的擦去眼角的泪水,以免褶皱了鱼尾纹。当然如果多年后,你未娶,她未嫁何不续一段良缘呢? “你们看看,还记得自己坐的位子不”几人来到以前的教室。 “我的位子在那” “那个位子是杜华彬的” “那个好像是…….” 林萧没有说话,透过窗户,他瞥到了自己的位子,教室不大,刚好坐下50来人。当年林萧在的这个班是学校的重点班,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凭借优异的成绩进来的。林萧的手紧紧的抓着生锈的窗户,他看到的是一个有说有笑却又非常认真的自己坐在了第一排的中间。久违的笑容一一重新在脑海中播放。他在想这两年来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自己作为班里为数不多的几个考上大学的人反倒不开心了?难道自己真的就那么在意那些浮夸的面子?又或者自己还念念不忘那些年的理想?林萧心里有些乱,他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这些问题。他的心就像教室里的墙壁,每当墙壁上的壁灰剥落时就会重新再刷上,年复一年,rì复一rì,心被包的严严实实的,一点风都进不去,呼气不到新鲜空气。 第十三章,男儿泪 - 不曾有你 - 莫说年华 () 黔驴拉磨,年复一年,rì复一rì。好多人在梦想与现实的强烈反差下,停滞不前。90后有着一个无法割舍的痛:活在当下却太过于理想;谆于理想却无法执拗现实。90后的社会环境培育了他们也毁了他们。 林萧后来去了毛琪琪与李达打工的厂里帮他们打了一天工,又在马伟波的养鸡场喂了一天鸡,还当了一天的服务员,算是体验生活。三天下来都快累成驴样了。李达和毛琪琪的厂里皮革味道特浓,沫屑满车间飞;鸡场特有的那股味道令人作呕,一到喂食的时候,真有点像“鸡飞蛋打,鸡舞飞扬”的场面;唯一比较好的或许就数木子谦的餐馆了,虽然有时候顾客比较挑剔,可林萧还是能够应付得来的,至少比搬那有臭又重的皮革和喂养鸡群要好。林萧在小县城呆了五天才回学校。离开的那晚与来的时候一样。几杯酒下肚,烂在肚子里的话便又立刻起死回生了,几个人的话特多了起来。 “林萧,你明天就离开了。如果你还把我们几个当兄弟,你就把你心里的话说出来,发泄出来。老自己闷在心里,特么不爷们”木子谦咕咚咕咚的又喝下了一杯“这几天下来,我们发现你变了,变得陌生了” “人总是会变得啊,我们不都变了吗?”林萧有意避开问题。 “可是在怎么变,感觉是不会变的,可是我们对你的感觉变了,陌生了”马伟波举着酒杯轻轻的摇了摇“酒在咋样浓烈,不变的依然是它给我们的那感觉” “老大,我们不知道你究竟咋了,可是我们看着你一路走来的,当年班里我谁都不佩服唯独佩服你,你拿得起放的下”毛琪琪说。 “高考犹如一场浩劫,弄得人遍体鳞伤,结果却事与愿违,心力憔悴的我跌跌撞撞地走进了社会,失意与彷徨如yīn霾一样笼罩在我心头,梦想原本是非常愉快的,而现实却往往不满,天真的梦想在现实面前总归要失败,梦想与现实是有距离的。今天,我们为了生存不得不首先选择现实,明天,我们为了生存还是会一样义无返顾地选择现实。其实我们这几个没考上大学的,都是有理想的”木子谦有些伤感。厨房里的雪晴耳朵一直侧向这边。 “初中的时候,我们年少轻狂与无知,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们的内心怀有很多理想,准确地说是比天还大的梦想,并为此狂热过,在心里暗暗地发过誓: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到黄河心不甘,不撞南墙不回头。吹过天大的笑话,结果呢?随着自己长大,才慢慢发现,不管我们怎么努力奋斗、如何拼搏都无法实现自己的梦想!其实很多都是空想”毛琪琪盯着林萧那抽搐的脸,打了一个擦边球。 “人生就像一杯酒。它有自己的浓度和味道,也有生长和**的内在周期。许多人为梦想无法实现而感到痛苦,其实没有必要。生活中,真正能实现梦想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数都不是儿时的梦想,只要认认真真的追求过梦想,认认真真地感受到生活,成功又何必在意呢?重要的不在结果而在于享受的过程。我们要坦然面对现实生活”马伟波也有意刺激林萧,希望他把一些东西给放下 “或许,我们忙忙碌碌辛苦了一辈子,曾经努力过,奋斗过,到头来可能一事无成;理想与自己总是擦肩而过。现实就是如此残酷,理想也许永远与自己无缘,只要为此奋斗过,也可能为此一败涂地过,遍体鳞伤过,在离开这个世界时,我们那也就问心无愧了吧!”雪晴端来一盘菜也插了一句。 林萧依然没有说话,他把酒灌进自己的嘴里。眼泪哗啦哗啦的流,哭了起来。毛琪琪原本想要去安慰他,可是被其他几个人阻止了。或许他们都明白,林萧活得他累了,他压抑了,哭出来会好一点。坚持了十几年的理想说没就没了,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心痛。餐馆的灯光依旧,道路两旁的街灯依旧,曾经的那个灯光却早已经暗淡了。如果仔细听,偶尔会听到几个人的哭泣声。那声音有传染xìng,听到的人也不免会伤感起来,如果他也有过理想。 清晨的车站,几个年青人,有说有笑的。 “林萧,以后有空常来看看我们几个” “啥时候也带给妞回来啊,听说大学的那啥还不错哦” “有事打电话我们哦,随叫随到的” “会的了,你们也一样。达子和毛龟不要老睡厂里了,马夫以后缺钱别不打电话来,木大雪晴是个好姑娘,你可要珍惜哦”林萧看了看四人,然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走了” “以后要常来啊”看着林萧远去的背影,木子谦大喊。 “木大,为什么那天不吧真相告诉林萧” “是啊,林萧最应该知道的,可是如今他却是最不知道的一个” “告诉他干嘛?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林萧的xìng格,告诉他,怕是会毁了他的前程” “对啊,如果告诉他了,照他的xìng格恐怕会干出些傻事来。对了,木大,你明天去趟医院,把钱给交了,告诉医院药要用最好的,咱几个不差钱” “嗯” 第十四章,校园一游 - 不曾有你 - 莫说年华 () 有位诗人说:梦里我行走了千万里,可是醒来的时候还在床上。 该抛弃的却一味的留恋,证明不了一个人有多么的坚毅。祭奠曾经的理想有好多种方式,最好的就是重新在“破而从新”。活着总得前行,即便你已经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可你没有其他的选择。90后的字典里没有懦弱,也许曾经在孤独的夜空里像一匹被抛弃的狼一样嚎叫过,也许曾经在灯红花绿的夜店里像一本洒落的鸡尾酒一样迷失过,但是如果他们从此便开始堕落的话,那他们就不是90后了。cháo起cháo落,谁不会有高cháo与低谷,享受得了光环下的艳阳,就必须承受得了谷底的yīn暗。 匆匆而过是流年,伴着落叶与雪花的飘散,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世界上的一切都变的,不变的只有永恒的时间。自打回学校后,几个月来,林萧一改以往的忧郁与沉默,渐渐的开始回到了以前的自己,也慢慢的喜欢上了大学生活。他在寻早属于自己的梦。他一直都记得开学时校长在开学典礼上讲的话:大学是一个微小的社会,大学是美好的,大学的四年里,要学会的东西很多,但你们所要记住的是你们是为了生存。 古朴的校园,散着一股书香。这是林萧进入大学以来第一次逛校园,学校面积在整个南方来说是比较大的,学校有东南西北四个校区,林萧所在的校区也是主校区所在的东校区。中国古典式的建筑与西方哥特式的建筑完美的融合,校园给人的感觉除了大气以外更多的是它所积淀的文化带给学子的怀旧感。经过学府路,两旁的古树,一直延伸,看不到尽头。来来往往的人,散发着青chūn的气息,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林萧笑了笑,他也会回头想想其实自己还是非常幸运的。踏着石板堆砌的“康庄大道”林萧的笑容越加的灿烂,不时的抬头望向天空,心中的涟漪也不断的波动。 “林萧”正行走在法院楼的林萧突然停下了脚步。 “还真的是你啊”一身粉红的高挑女生走至林萧的跟前“你在这里干嘛,今天不是双休rì吗?别告诉我你们还要上课” “林蕾?”林萧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生。 “咋了,见到美女,至于这么惊讶吗?”一向古灵jīng怪的林蕾在林萧面前也是特么放得开。 “呵呵,我没课,出来逛逛校园,你手里抱着那么多书,刚从图书馆回来吗?”林萧对于她的话已经习以为常了,见怪不怪,看着她抱着的几本书林萧也好奇的问。 “刚从图书馆从来是不是,不过啊”林蕾说到这一脸的鬼笑“我是去那接书的,期末考试就快了,我那学得一塌糊涂的高数,也得抱抱佛脚” “哈哈”林萧偷偷一笑,不幸的是被眼尖的林蕾给发现了。 “你还好意思萧啊”林蕾嘟着个嘴。 “咋不能笑了,谁叫你得罪牛顿老人家啊”林萧故意气她,笑声也越来越大。 “你还笑,这能怪我吗,我一个文科生,数学本来就不好,还有那数学老师特么的没水平”林蕾抱怨道。 “得了吧!自己天天上课玩手机去了,还说别人” “是,是,是,林大学霸,要不您发发慈悲,教教我” “这个……”林萧有些犹豫 “什么这个那个的啊,本姑娘今天心情好,我陪你把咋大学逛完,你呢,以后教我数学,就这样定了” “额,咋有种被骗上贼船的感觉” “你就知足吧,这么一大美女陪你,你到捡了个大便宜”林蕾说着甩了一下她那齐腰的长发,把书一股脑的交给了林萧。 “感情你不是来陪我逛校园的,你是让我来当苦力的”林萧没好气的说。 “我们这个校区,最热闹的要数行知广场,那里是个大社团举行校园活动的地方;美女最多的地方则是洛水桥一带了,那里靠近女生宿舍,每天晚上都吵死人了”林蕾一边走一边介绍,林萧则拿着书认真听着她的解说。 “怎样?想好先去哪吗?” “还是你决定吧,你对学校比较熟悉” “那就先去洛水桥,美女好多的,反正你们男生都好这口” “额”林萧顿时无语了。 洛水桥其实是学校的一个公园,所谓“洛水桥下洛水湖,洛水湖上洛水塔”。公园有各中假山,树木,鸟类。一年四季都非常的优美,是情侣们约会的首选之地,在这里表白每天都有;接吻和拥抱则时刻在上演。 “罗,前面就是洛水桥了”林蕾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古桥说“等会看上哪个美女了,说一声,姐姐帮你搞定”林萧无奈的笑了笑。穿过一小段树林,两人就来到了公园。清澈的湖散着白雾,湖两旁的红叶依然未曾凋落,映衬着湖水,一片绯红,宛如彩带;几座古桥从四面八方汇集到湖zhōng yāng的洛水塔,好生的恢宏;公园里成双成对,美女与帅哥也为公园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好气派的公园啊” “看多了,也就那样” “公园为啥叫‘洛水公园’啊,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林萧二人行至塔下。 “看来你还不笨嘛?他们说很久以前,有个公主叫洛水,为了维护和平,国王不得不把洛水公主嫁给比他们国家更强的邻国。可是洛水公主其实有深爱的人,她也同样爱他,为了大义洛水公主别无选择,只能当成政治的工具了。后来那男的听说后,倾尽所有家产,为她修建了一个湖,起名为洛水,并跳湖自尽了。洛水听说后,伤心yù绝,也自杀了。据说她的灵魂化座了湖两旁的红叶树,一直守护者他”林蕾讲故事讲的栩栩如生。 “还蛮感人的”林萧回应。 “哈哈,你被骗了,这是我瞎编的”看着有些着迷的林萧。林蕾却是兴奋的大笑“洛水这名字是咱学校给起的,以前叫唐湖,后来学校扩建的时候把这地给买了下来” 林萧一脸茫然,已经极度的无语了。女生看电视剧看太多了,老是期待着王子,结果没王子就只好自己想象一个了。林蕾带着林萧逛遍了整个校区。林萧对学校也熟悉了一番。 第十五章,又是一年大雪时 - 不曾有你 - 莫说年华 () 秋去冬来,不经意间溜走的总是时间,夹杂着昨rì的种种。南方的冬季一如既往的凛冽,天灰蒙蒙的,校园里寂静了许多,大多都窝在寝室里不愿出来。 教学楼的几个教室里依然有些班级还在上课。窗户关得死死的,密不透风,玻璃上的雾水无规则的下流,有些玻璃则被当成了画板,书写着一下眼下流行的网络语言,混搭着嘻哈的名字特么的搞笑。 教室里的温度比之外面不知高了多少,呆在里面都有种昏昏yù睡的劲头。教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底下的学生什么样的都有,玩手机的,睡觉的,看杂志的,似乎菜市场一般教授成了叫卖的卖菜大妈,学生则是扮演者顾客的角sè,也许路过看看,也许回头看看。对于非专业课大家都不怎么在意,听与不听,分数就在那,在大部分人看来这无非是在说教或者洗脑;而教授则不管有人在听否,听得明白否,完成任务即可。 “林萧,你说今天会不会下雪啊?天气预报可是说会哦”教室里右上角林萧几个坐一起。郭楚岳突然打开手机的天气预报界面问林萧。 “应该会吧!不是说彤云密集必有大雪吗?”林萧望了望模糊的窗户,若有所思。 “下与不下又有什么区别呢?”林萧自言自语了。 “林萧哥!快来打雪仗啊!老窝在教室里,当心把脑袋给窝坏了,那样可就考不上大学了”鹅毛般的大雪翩翩起舞,整个校园都笼罩在灰白之间,一个十五六岁的女生在教室外的场地里一边欢乐的同其他人打起了雪仗一边向着教室里大喊。寒风瑟瑟,乌黑的碎发飘散开来,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chūn活泼的气息.女生穿着及膝盖的白sè羽绒服,黑sè的棉裤,白sè的靴子。和着刚刚堆积的皑皑白雪,宛如天使般。 “哎哟”女生被突如其来的雪球狠狠的砸了一下,忙捂住胸口。 “你个死马夫,我要杀了你”女生又怒又恼,也顾不得形象,捡起一个雪球就冲向了口中的马夫。 男生只是一个劲的笑,站在那也没有跑。当女生跑到他面前时不知是真怕还是假怕,如临大敌一般,跳了起来想要拔腿就跑,可哪来得及,女生一把扯住他的外套,恶狠狠的说 “你跑啊,我看你往哪跑” “小笕大小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马伟波转过身来,双手连连作揖。 “现在知道错了!迟了!”小笕得意的翘了翘樱桃小嘴。 “那你想怎样啊!姑nǎinǎi” “废话少说,转过身去,蹲下来” 马伟波只好乖乖的转过去,蹲下来,他也不知道小笕葫芦里卖的啥药,但他是清楚的这鬼丫头一向诡计多端,古灵jīng怪,整人的功夫更是令人防不胜防。 见马伟波乖乖的按照自己说的做了!小笕忍俊不禁了,险些大笑了出来,两个酒窝深深的陷了进去。 “啊!”马伟波大叫一声,突然跳了起来不停的抖动着上衣。 其他人见了也都哈哈大笑。原来小笕把雪球扔他衣服里了,冻得他直哆嗦。 此刻的小笕早已经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笑个不了。 小笕突然停止了笑,腿有一软,整个人栽到在了雪堆上。 笑声更加厉害了!旁人一开始都以为小笕自己不小心给载了下去。马伟波也停止了跳动,转过来jiān笑。 “哈哈,恶有恶报啊!自作孽不可活啊!” 小笕没有回应,这时马伟波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急忙单膝跪下,一把扶起小笕,其他人也都匆匆跑了过来。 “小笕,你怎么了?小笕”马伟波摇着脸sè苍白,不停抽搐的小笕。 “快,快送医务室”雪地里的其他人叫了起来。 马伟波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小笕,冲向校医务室。其他人也都跟了去。 “林萧,小笕出事了”正在做着模拟试卷林萧突然被停下了笔。 “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林萧起身,将笔一甩,脚踢凳子,空隙挪移开来。他本想做完试卷的最后一题就出去陪小笕玩的,不想一股脑扎进题海中就没有回过神来。 “我也不清楚,你赶紧到医务室去看看吧” 林萧也不在多问,一把扯过一条紫sè围巾,随意裹了一下,快速的跑到医务室。 医务室几满了人,小笕躺在一直可以折叠的弹簧椅子上,几个女生围坐在小笕旁边。 “马夫,怎么回事?”林萧上气不接下气的问。 “林萧哥,我没事”马伟波正要开口,输液中的小笕一听是林萧的声音突然说道。 林萧没有理会,对马伟波挤了一下眉毛,俩人便在一角落里交谈起来。期间不知道马伟波说了些什么,林萧脸sè极为难看。过来好一会儿俩人才又回到了中间。 “好了!你们都回去复习吧!”林萧一边说一边从几个女生那接过小笕,扶住她。 “班长,我想留下来陪陪小笕”一个女生突然说道。其他几个女生也都附和着。 “不用了,谢谢大家,我没事的,等我输完液就同林萧哥回教室里去”小笕有气无力的说道。 “嗯!你们都回去复习吧!”林萧再次说道。其他人只好纷纷离开。 小笕靠着林萧的肩膀,昏昏yù睡,脸sè虽然没有了先前那么苍白但依然没有多少血sè。 “你是她哥哥吧?”这时去校外取药的医务室医生回来了!见二人如此,便问道。 “嗯!是的”林萧犹豫了一下。 “你最好让你们爸妈带你妹妹去市里的大医院检查一下”医生一边将刚刚取来的药注shè到输液瓶中一边说到。 小笕一只手死死的抓住林萧的手,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口,搭在围巾上。 …… “下雪了!下雪了!”不知是谁突然大喊。 林萧猛的回过神来。教室里顿时闹哄哄起来。坐在窗户边上的同学立即将窗户打开,一股凛冽刺骨的寒风吹了进来,都不住的摩擦手掌。窗外飘起了鹅毛般的雪花,如降临人间的天使一般。窝在寝室里的都出来了,在漫天大雪中呼叫大喊。 “林萧,你看看我写的诗如何,此情此景,咱可是有感而发哦” “得了吧,就你那半斤八两的一肚子污水,写出来的东西也叫诗”正当郭楚岳将他些的诗递给林萧时,突如其来的快手将纸夺了过去。只听见他念道: 此景摸当念, 原知故乡人, 又是纷扰时, 不知哪片是旧梦; 他年雪落, 今rì倚栏独思, 燕雀满人间, 相思寄谁处。 “哎呀,完全没有一点诗的韵味吗”念完还不忘调侃。 林萧却是微微一笑。 第十六章,尴尬人遇尴尬事 - 不曾有你 - 莫说年华 () 连几天的大雪,早已将江南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万里江山,一片银装。华丽丽的纯白外套,看不到一丁点儿城市喧嚣的影子,看不到长长的车队,看不到拥挤的人群,仿佛看到的只有纤尘不染的心灵。 林萧早早的就来到了校园的小花园,今天是他参加的唯一一个社团,文学爱好社团的社团聚会rì。 林萧呆呆的望着雪地上自己深深浅浅的脚印。象是想起了什么。 只是几秒钟的空白,那一滴泪水就被你看到了。在那样的年纪,除了单纯的友谊,在爱情的梦境中选择做一个安静而冰冷的人,总是想默默的站在雪地里看雪,发呆。觉得心里很冷。因为大家都说喜雪的人心里是寒冷的吧。我掏出耳机,塞进耳朵。静享沉默。而你,就在我身边,抬抬手肘就能蹭到衣服的距离,轻喊我的名字,望着远处的一只猫,眼神里没有任何波动,寂静一片。“很喜欢你呢。”“你其实一点都不冷,那所谓的雪,都是你心中的泪。”我戴着耳机,是上一曲和下一曲的中间,几秒钟的留白。我听见了,但我在留白的那几秒里又将它给埋在了心底。 林萧苦笑了笑,他记得的只是那个送他紫sè围巾的女生,一切美好仿佛都定格在了那一刻。林萧不自觉的轻轻吟唱起了他们曾经唱过的《雪》 记得我们曾经有约 一起守侯每年头一场雪 想着当时温暖的画面你忘了吗 而我至今未改变 又是初冬的深夜 雪花飞舞在我窗前 眼泪流到了心里面疼啊 思念的人在天边 你忘了你曾许过的诺言 也该给我一段喘息的时间 你的爱转瞬间灰飞湮灭 让我来不及画完美的句点 又是初冬的深夜 雪花飞舞在我窗前 眼泪流到了心里面疼啊 思念的人在天边 林萧的眼泪轻轻的落了下来,当他继续唱的时候,他好像有听到女生和唱的声音,脑中浮现出昔rì的种种。 你忘了你曾许过的诺言 也该给我一段喘息的时间 你的爱转瞬间灰飞湮灭 让我来不及画完美的句点 你忘了你曾许过的诺言 也该给我一段喘息的时间 你的爱转瞬间灰飞湮灭 让我来不及画完美的句点 “啪啪” 几声格外响亮的掌上打破了飘柔的歌声。 “你们两个一唱一和,还真有点味道,也应了此景”一个身材稍显得有些臃肿的,裹得严严实实的男生站在一侧,一边说着一边搓了搓刚刚拍得有些痛的手。 林萧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女生。这女生看起来非常的小巧玲珑,胸前隐隐坟起的鸽rǔ造型优美,颇有规模,一条粉红sè的貂毛围巾映衬着她那本就已经泛着红晕的脸颊,一群女孩子都化了点淡妆,头发也拉直的拉直、造型的造型,jīng心的打扮过了,只有素面向天,头发黑亮服顺的搭在肩头——可就是这样,依然很容易把她从一群漂亮女生中一眼摘出来。 “这次社团聚会,我们不开些破会,说些有的没的!我们既然都是因为爱好文字而走到一起,今天借着雪景我们也学学古人,好好矫情一番,每个人做出一首与雪有关的诗来。不求格律,也无需平仄对齐,只要读来朗朗上口,有一番意境便可” “作为你们的社团会长,我就先抛个砖引下玉”社长说完便有模有样的做起了诗来。 雪封苍山断涧崖,风折傲梅舞飞花。 回首不见来时路,周野茫茫何处家。 chūn雷有心惊故梦,冬雪无声涤铅华。 荡尽名利归尘土,无为大道方堪夸。 待得旭rì再辉映,遍染天地万物霞。 “不愧是我们社团的会长啊!我也来一首”一诗完成,掌声响起,其他人也不扭扭捏捏,逐个开始了自己的佳作。 莫说chūn早开百花,深冬梅花迎雪花。 脚踏虚影无人问,此间唯有雪仙子。 野家吹烟起孤骛,谁人杏花问晚秋。 ………… 每一首诗完成,便响起恭维的掌声。尽管他们都知道自己所谓的诗不过是些难登大雅之堂的胡乱拼凑的华丽词藻罢了。可是90后的世界里并没有过多的规规矩矩,快乐就好。可以看不懂梵高天价的《向rì葵》,亦可以听不懂贝多芬激昂的《命运交响曲》;但他们可以理解梵高的悲剧,贝多芬的忧伤。艺术的高贵与典雅,不过是一些人把玩的工具,披着金光闪闪的外套,却活着黑暗下。 “夕敏,你也来一首,给女生带个头”已经有五六个男生做了,女生却迟迟不出。社长对着与林萧合唱过的女生大喊道,顿时闹哄哄起来,掌声比之前更加响亮。 夕敏爽快的站了出来,话不多说,看了一眼林萧,便念着: 花园忽闻君梦语,念念故乡旧故人。 不忍寒冬辜美景,便做孤雁寄信书。 翩翩雪花散何处,叶叶痴心苦为谁? 冬残chūn近无常时,莫把红尘当往事。 诗完成,除了掌声,有些人不忘调侃一下。 “敏敏啊!你是不是想你那北方的汉子了”一个男生yīn阳怪气的调侃道,其他人都哈哈大笑,平rì里女生中就数夕敏最活泼开朗了!疯的时候简直比男生还男生,安静的时候忧郁得如林黛玉一般。不熟悉她的人如果前后两天碰到她,保准会以为夕敏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完全判若两人。 ………… 夕敏的带动xìng还真不是一般的强,仅有的四五个女生随之纷纷大展才华,有种乱世才女的风采。 “林萧,该你了,你可别丢了咱们男生的脸哦!”不过多久就轮到林萧做诗了。林萧听得这么一说,只能假装苦笑了。林萧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便开口了。 若是东风吹旧梦,怎把柳絮当飞雪。 去年今rì折洛阳,往昔昨也敲材棐。 西子含笑笑情人,贵妃脉脉送秋波。 只等他年遇故知,坐地苦守为红颜。 “林萧,你来大学都快半年了,还没找到红颜知己啊?”不知是谁突然喊道。其他人自然也不会放弃这个乐呵乐呵的机会了。 “就是就是,连王小贱都找到了!你咋就没找到呢?要不你和夕敏凑合凑合”又有一个人拿他开刷了,此话一出俩当事人脸sè刷的一下红了,全身一阵火热。 “哈哈!你俩可是绝配啊!一个是双面林黛玉,一个是才气贾宝玉”一个比一个调侃得厉害。夕敏给人双面林黛玉的形象自然不用说,而林萧成了才气贾宝玉到不是因为他的xìng格,林萧平rì里不瘟不火,不热不冷。但他极为厚道,实在,诚恳,这与贾宝玉的纨绔,油滑刚好相反。而且林萧的才华也确实不错。 多年后,当林萧想起这次调侃时,他也不知道最后是如何打住的。他记得的只是做诗结束后他们拍照的拍照,打雪仗的打雪仗,堆雪人的堆雪人,欢乐无穷。 也许是林萧真的忘记了,也许是故意不愿提起。 做完诗,他们三五成群,留下尴尬的两个当事人站在原地发呆。 “嘿,林萧我们去堆雪人怎么样?”夕敏发挥出她双面林黛玉的特点,首先打破了沉默。 林萧本来想拒绝,可是又不好意思,便答应了。 “林萧你知道你们南方的雪是怎么飞的吗?”夕敏是北方人,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南方的雪。相比于北方大雪的滂沱,不免对南方的大雪有些失望。 “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于霜。”林萧一边滚着雪球,一边回答。 那你又可曾知道鹅毛大雪的宏伟之境又是怎样的吗? “站退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 还有没有飞雪漫天的美丽印象? “谁将平地万堆雪,剪刻作此连天花” ............ chūn天踏草青,夏天贴骄阳,秋天拥气爽,冬天握飞花,一年四季分明,做个有情有义的赏景人,不枉费天地赐给你的大好光景。 人生中回忆起自己的第一次总是很美好的,比如这辈子说的第一句话,认识的第一个音符,以及,见过的第一场雪。 我一个云南的同学她说她这辈子只在电视上看到过雪,这样子亲眼见到下雪还是头一回。我让她把手从阳台伸出去,去接那些飘落的雪花,她说每接到一片雪就会有一丝凉意触动到神经直达她的心里,不但看到了雪还感受到了雪,这个冬天她应该是最难忘的。 其实有时候觉得做一片雪花是件幸福的事,拥有美丽的外表,纯洁的灵魂,优雅的姿态,来匆匆去匆匆。对于自己不应该属于的世界选择化为水的形式留恋着土地,留恋着人间。这样洒脱的率xìng世人的繁琐又怎能体会? 小小的六瓣花儿,谁能读懂它的心思?对于这个世界并无所求,只记得曾经来过,有它的痕迹,有它对时间的信任,知道什么时候该来,什么时候该去。 当它已经存在的时候,就已经失去所谓的结果。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