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我们给你看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日上三杆,红日载沉载浮,缕缕金丝洒向人间,整个紫禁城裹得金壁辉煌。 一声刺耳的婴儿啼哭声,点缀了坤宁宫的宁静。 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美丽奶娘行色匆匆地抱着小公主离去。 随着奶娘的离去,坤宁宫西侧的杂货小院里,迅速窜进来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 “刘烁,你鬼头鬼脑在做什么?不讲清楚,我就告诉额娘。”小男孩闻声一惊,负气回头,一位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甚是可爱地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他叫喊。 刘烁眉头一扬,眸子看高一线,手敷衍一拱,“奴才给玉月公主请安。” 玉月公主坏笑地走上前,扯扯他的袖角,威协道,“如果你给我的样东西,我就不告状。” 刘烁甩开手,侧过身子,“什么东西?” 玉月公主凑到他耳边,小声告诉他…… 他走了两步拒绝了,“这儿没旁人,有话大声说。” “好,大声说就大声说,刚才送进来几个小太监,我看了他们的那个…。我想看看你的是不是和他们的一样。” 他的眼珠子惊愕的转动,手本能地捂着小腹退了几步,“你想看我的*?那我长大以后必须娶你了?绝对不行。” “谁要嫁给你啊,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给看就算了。哼,我去告诉额娘,你不好好陪皇哥哥读书,整天往西院跑。”玉月公主生气地离开。 “哼,告就告,我才不怕。”刘烁抹了抹鼻涕,回头向墙角做了个招手的手势,随即跳进来两个和他一般大的男孩。 这两男孩都是皇子,一个是五皇子杨宏亚,一个是六皇子杨宏单(shan),刘烁是宰相的儿子。 他们迅速跑进一间屋子,穿过两间堂屋,来到后院。 在石梯上坐着一位五六岁的小女孩,温柔恬静,认真地绣着罗帕。 她是刚那位奶娘的女儿叫王灵儿,由于她乖巧,她娘经过允许带在身边教她手工刺绣。 灵儿正兴味地绣着新学会的花样,嘴里甜甜地哼着童谣。 她听见动静,清澈的眸子撩了起来,甜美的笑容渐渐阴郁,缓缓站起来准备施礼。 单王子立即托住她手肘,“灵儿,我们说过很多次,你不用给我们行礼。” 亚王子交着手臂,冷漠地说道,“你只要像原来一样甜甜地叫我们哥哥,什么事也没有,叫来听听,不然我们不放过你。” 灵儿咬了咬唇,叫就叫吧,只要不为难她就好,她怯伶伶地极不情愿地轻轻叫着,“亚哥哥,单哥哥,烁哥哥,灵儿给你们请安。” 刘烁一脸的兴致,晃到灵儿跟前,神秘一笑,“灵儿,刚才玉月公主想看我的宝贝,我没有给她看,我们给你看。” 说罢,他们三人揎开身前的长锦袍,拉开里裤。 灵儿吓得叫了起来,用手捂住无辜的眸子。 他们三人向前一步,凑得更近,单王子安慰并威协道:“不用怕,没有人,你大胆瞧,你不看我们就一直拉着。” 灵儿也很想瞧瞧,手指漏过一条缝,看了一眼,生气说道:“好了,看过了。” “怎么样?”单和烁异口同声地瞪着期待的大眼珠子。 灵儿小嘴一翘,见亚哥哥耷拉着眼睑,瞧不起人的样子,哼道,“亚哥哥的最长。” 002 我们会娶你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亚诧异抬头,单和烁争先恐后解释,“额娘说了,有的孩子长得早,有的孩子长得晚。” “是啊,如果我长到和亚哥哥一样高,就一样长了。” “别说了。”灵儿捂着耳朵尖叫。 亚皇子晃上前,认真地看着她,“灵儿,你要记住,你看了我们的宝贝,你就是我们三个哥哥的女人,长大后你要嫁给我们。” “谁想嫁给你们呢,你们每次都欺负人。”灵儿生气地瞪他。 “我们哪有欺负你?我们是喜欢你。”单不服气回驳,还抡着衣袖揉了揉鼻涕。 “你们每次都咬我,还不是欺负我?上次我娘说你的手臂怎么了,我说被狗咬了。哼。”灵儿生气地噘起了小嘴。 亚皇子黑瞳溜转,见四下无人,上去咬住她的小嘴,单和烁学着他的样,每人咬了耳朵一口,一哄而散。 留下灵儿一个人在那里跺脚。 灵儿恨死他们了,每次来就要欺负她。 灵儿就这样被他们所谓的喜欢中长到了十二岁。 她娘在宫里繁忙,她一人留在小杂院里,捣弄着公主们丢弃的旧古筝,弹出音色优美的乐声。 这是公主们学琴时,她悄悄偷学的。 墙头的大榕树边,冒出三只英俊帅气的少年头颅,这几位少年现在已十四岁年龄。 他们眸色新奇地窥探着灵儿。她身着素净的绿布衣,两耳旁青丝自然下垂,衬得小脸更加白嫩细腻。 他们见四下无人,攀上墙头儿,跃了进去。 灵儿本能起身,碎步后挪了几下,敛眼耷睫,不敢对视少年灼灼的眸光,未看脸先红,她只有后退,不安地搅着罗帕。 她不敢施礼,她怕他们冲上来扶她。 他们见灵儿娇羞的俏样儿,更是喜欢得紧,他们前进,灵儿后退,退到屋檐下的石阶,跌坐在石阶上。 亚王子懒懒地靠在桌边,修长的狐媚眸子兴味地瞅着,欣赏着她的羞态。 单和烁分别坐在她的两旁,单伸出手环住她的肩,烁压住她腿上的手,灵儿挣扎,徒劳无功,单安慰道,“灵儿别怕,反正你是我们的女人,我们会对你好的。” “你们放开我,谁相信你们的话,你们都是坏蛋。”灵儿想挣扎,却被他们两个在颈上咬了一口。 烁凑到她耳边有些生气地说:“谁说的,我们才不是坏蛋,我说娶你就会娶,并且只娶你一个,决不娶第二个女人让你伤心。” 刘烁为什么会这样说,那是因为他想到他的额娘,整天被姨娘欺负。他的童年就在众多姨娘争风吃醋的争斗中长大,所以他发誓长大后只娶自己喜欢的那个女人。 当然在这样环境中长大的男孩,也有断袖的,在他们的脑海里,女人都是麻烦的动物。 单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也愤愤地说着,“对,我也只娶一个,我也娶你。如果没有那么多的娘,我额娘也不会被整到冷宫病死。” 亚面色有些严肃地走到灵儿身前蹲下,用手挑起她的下巴,“是啊,灵儿,我们三个已经发誓,我们只喜欢一个女孩,如果我们三人喜欢的是同一个女孩,那么,我们就像众额娘喜欢一个阿爸那样,我们几个共同娶你。” 单见灵儿越听越气,他有些着急,“灵儿,你明不明白?我们三人都喜欢你,你是我们三位哥哥的女人,我们会疼你的。” 灵儿生气地捂着耳尖叫:“你们走,我不想看到你们,我不想听你们瞎编的胡言乱语,羞死人呢。” 亚生气在握住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咬去。单和烁也愤怒地咬她的颈,咬她的手。 可怜的灵儿被那几位粗暴的少年,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灵儿羞愧不安,哭了整整一下午。 至那以后她娘再也不把她带到宫里去了。 003 我们喜欢你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而几位少年,还是通过管事太监那里的人事登记找到了灵儿的家。 几间简陋的木房,屋前有一棵歪脖子槐树。 他们锲而不舍的执着, 换来灵儿的百般拒绝,他们相当的恼怒。 他们的想法对于一位少女来说,那简直是直白的羞辱,*裸的侮辱。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他们越来越急躁。 他们商量,是不是可以先斩后奏? 月华初上,清冷银辉如丝般笼罩整个京都。 在京城皇城根下有一座繁华的大宅院,宅西有处小院落,浓阴茂密,繁花匝地。 几位少年站在墙头往外探,墙外木屋就是灵儿的家,屋前槐树下站着一位少女。 清风徐徐,揎起树下少女的青丝,卷起她的衣角。 唇角弯出诱人的弧度勾起一抹醉人的浅笑,凤眸如丝般望着皎洁的月华。 这时一位少年从后面抱住她,她浑身一恻,大手钳住她无骨蜂腰,脚下一轻,掠过墙头,落进旁边西院。 温暖的气息灌进耳里,一股好闻的皂角香味扑鼻而来。 气息夹杂着邪魅的声音在耳畔荡漾,“灵儿,亚哥哥想你啦。”然后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灵儿疼得大叫,“魔鬼,放开我。”但没有挣脱掉。 杨宏亚用舌头绕她的颈,轻轻的滑过,邪魅的声音慢条斯理地飘起,“叫魔鬼?叫亚哥哥我就放了你。” 五王爷杨宏亚绕有兴致地逗着她,那一双狐媚*的眼摄住她的娇容,棱角分明的俏脸妖媚地浅笑,耳旁的清丝自然下垂,缨带随风飘飞,风流潇洒如他。 上次杨宏亚和杨宏单随他父皇出猎,碰见小股不知情况的山贼,父皇赞他们英勇善战,二位已封王。 灵儿踹了他一脚,叫道:“鬼才会叫你哥哥。” 灵儿脱身掉进了六王爷杨宏单的怀里,单王爷搂着她一个压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然后离她一寸的距离擒着她,妖孽地笑着:“灵儿不乖,还踹人。” 然后伸手轻轻撩她的耳发,从态度上六王爷单王爷是最温柔的。 廊下还有一位身体看上去更加健硕的少年,他交错两臂,眼里玩世不恭地瞅着灵儿,他棱角分明刚毅决然,他的话相比要少一些。他是宰相的儿子,叫刘烁。 刘烁两步上前,抱起灵儿的腿,他们将灵儿抱进了厢房。 坐到硕大的坑床上,刘烁俯身咬她的白皙的修长的美腿。 单王爷咬着她的唇片,有滋有味地吃着。 灵儿拼命挣扎,徒劳无功。 亚王爷阴冷着脸,蹲在她胸前用他修长的指头慢慢地撩,他痛心地说道,“灵儿,我们五岁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啦,那时你才三岁。” “是啊,你那时多乖,亚哥哥单哥哥烁哥哥叫个不停。”杨烁眸子泛着陶醉。 单王爷双手捧着她的脸,呼呼的气息扶在她脸上,“你那时答应过我们,长大后做我们三位哥哥的女人,你不能反悔。” 亚王爷有些动情,眸子看向窗外:“我们已经爱你十一年啦。可是你越来越不乖,还叫本王爷魔鬼,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惩罚你?” 004 又搞成这样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灵儿叫嚷起来:“谁让你们一见面就咬我,欺负我,我才不会叫你们哥哥,你们就是魔鬼。” 刘烁皱起眉头,“我们那不是喜欢你么?爱得太心切。” “是啊,我们恨不得把你吞下肚里去,你不能配合一下,喜欢我们一回?”看着灵儿憎恨的眸光,一丝痛楚从亚王爷眸底划过,他隔着罗衣在她胸上咬了一下。 灵儿羞愧难当,生不如死,她大声叫喊,“魔鬼,放开我,我要告诉额娘去。” 单王爷咬着她下巴:“味道真不错,你娘不就是常在母后身边走么?她都不干涉我们对你好,她知道迟早你会是我们的人,就是让母后知道了,也许她会把你赐给我。” “你知道我们想你想得茶不思,饭不香,有空就来瞧你,要不是父皇管得严,我们真想时时刻刻和你呆在一起。” 亚王爷修长的眸子弯着,长长的睫毛修出一道剪影,甚是好看。 刘烁的指尖在灵儿腿上慢慢地划着,感受着她粉嫩的腿不住的轻颤,坚毅的唇角咧出一抹兴味的笑。 “宝贝儿,滋味不错吧,想要烁哥哥停手,亲切地求烁哥哥。” 灵儿瞪着他,眸子里有些酥痒的凄迷,“魔鬼停手。” 瞧着她凄迷陶醉的神情,刘烁小腹一紧,伸进大腿根隔着里裤咬了一口。 幽幽地说着:“我们的小宝贝儿还是有动情的时候,滋味真好,你答应嫁给我们不就好了。” 单王爷抱着她,玩味地看着她挣扎喊叫。如果她不挣扎,老老实实任他们挑逗,他们反而没有兴致。 灵儿媚声嗲呓可怜怜的叫喊,年少蠢蠢欲动的他们,总能感受到刺激。 这些年少皇孙贵族,不愁吃不愁穿,寻找的就是个刺激,另类,好玩。 他们的喜欢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因为他们喜欢她,处处想引起她的注意,总是在她身上找乐子。 灵儿咒骂着,他们没了耐性,亚王爷生气叫着,“我们今天要了你,明天就接你到亚王府,如果父皇反对,先做妾也行,丫环也行。” 亚王爷拉开罗裙上的束腰,湖绿色的罗裙慢慢散开,酥胸在半透半明的肚兜下起伏。 三位俊美的少年有一阵安静,他们咽了咽口水,将她摆在大床上。 他们少年气盛,还不懂得怜香惜玉,只是随心儿办事。 灵儿的手和脚被他们按住,无法动弹,挣扎也是徒劳无功。 亚王爷单王爷被她身体吸引,杨烁咬着她的脚丫子慢慢向上。 整个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十四岁少女的皮肤吹弹可破,哪经得起寂寞少年的蹂躏。 亚王爷把舌游到灵儿的唇边,气息粗重地呢喃,“灵儿,给个软话儿,叫哥哥,叫哥哥停手,这样下去,我们也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灵儿早已挣扎累了,她已无一丝力气,眯上凤眸沉沉昏睡过去。 亚王爷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单,烁快去把药箱找来,说好来给她庆十四岁生日,怎么又搞成这样。” 005 你们休想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这倔强的姑娘老是不肯叫我们哥哥,她小时甜甜的叫声多么动听,就像那空谷百灵,玲珑婉转。” 单王爷指腹涂抹着腿部的淤伤,轻轻的划过。 一丝丝凉意侵到灵儿心头,她没有力气睁眼。自己命苦,招惹上三个讨债的,泪水只能往肚里咽。 亚王爷在她胸部慢慢地涂抹,狐媚眼里是五分宠溺五分憎恨,憎恨灵儿的不解风情。 刘烁负气地侧卧在她身旁,抚弄着她的脸蛋,抠一坨药膏在她颈部重重地滑。 单王爷走出房间关上房门,他们的跟班在偏房里打着盹。 单王爷眸子一耷,“云木,粥熬好没有?” 一位精瘦的侍从迅速跑出来,殷勤地哈着腰,“回王爷,好了,温着呢,奴才这就去盛。” 单王爷端着燕窝粥进来,疼惜地说道:“灵儿身子太虚弱,给他补一补。” 灵儿在亚王爷怀里蹭了蹭,看她醒来,他们脸上绽放出了笑颜。 单王爷舀了一勺燕窝粥喂她,由于太笨拙,弄得她嘴角下巴模糊。 灵儿伸出粉红的小舌,在唇边舔食,他们三人看得呆愣,小腹一紧,眸色猩红。 刘烁移上嘴去亲住她的舌头,很好的味道,香香甜甜,柔软嫩滑,他的心酥软了。 灵儿也感觉这次味道很好,因为他没有咬她,她忘记了挣扎。 亚王爷的手不安分起来,灵儿惊吓回神,咬住烁的下唇,刘烁瞪眼离开她,唇上浸出血丝。 刘烁吃痛,拧眉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责备口吻,“灵儿不乖。” “送我回去吧,夜深了。”灵儿在亚王爷怀里挣扎。 亚王爷搂着她,嘴角弯出邪恶的弧度,“灵儿,今天是你十四岁的生日,我们陪你过,你也算成年啦,选个日子接你回府。你身子弱,我们不碰你,夜深了,先睡觉。” 他们四人就在大床上睡了一夜,由于太疲倦,他们还算老实,没在再戏弄她。 清晨,窗外的鸟鸣声吵醒了灵儿的恶梦,她紧锁眉头,感觉肚子痒得难受。 她伸手去挠,可是,手被人摁着,无法动弹。 她睁开惺忪的睡眸,看到眼前的情境,她惊呆了。三位俊俏帅气的少年,对着她戏谑地讪笑。 而亚王爷单王爷分别按着她的手,刘烁按着她的腿,两只蛐蛐在她的黄肚兜上来回爬行,打斗。灵儿害怕得尖叫起来。 亚王爷弯起迷人的凤眼轻轻说道,“灵儿醒了,这两只蛐蛐我们训练很久,就是要在你十四岁生日这天表演给你看的。” 刘烁轻轻地挠挠她的脚心,唇角勾出一抹兴味的笑,“是啊,我们训练一个多月了,我们对你够好吧,你看它们打斗得多卖力。” “拿走,拿走,放开我,好痒。”灵儿臀部扭曲着,忍受着蛐蛐脚趾踩踏的搔痒。 单王爷俯在她耳畔,轻哑的声音和邪魅的气息灌入灵儿耳里,“宝贝,哪儿痒?我帮你挠,上面还是下面?” “坏蛋,魔鬼,我不想看到你们。”灵儿拼命挣扎,奇痒无比。 亚王爷兴味地瞧着灵儿欲罢不能的感受,唇角勾勒出迷人的浅笑,“灵儿,甜甜地叫哥哥们放手,哥哥很听灵儿话的,叫吧,乖,叫亚哥哥单哥哥烁哥哥放过我,说你以后就是我们的女人。” “不,你们休想。”灵儿咬着口,她知道,说了那话,以后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他们三人都认为自己喜欢她,可灵儿认为那是耻辱,所以永远也不会拴到一根绳子上。 006 楚楚动人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单王爷微眯凤眸,修长的指腹抚摸着灵儿的面颊,口吻极温润柔和:“灵儿,我们三人在城东给你置了一橦宅子,以后那里就是我们的家,我们以后就到那里去玩,改天有空我们带你去。” 话声落定,厢房外传来人语声,单王爷站起身来,眸色一黯,道:“把衣服给灵儿穿好。” 单王爷走出厢阁,顺手拉上帘子。 亚王府万管家形色匆匆跑来,云木正跑在前面想要通报,“奴才给单王爷请安,亚王爷可在里面?” “嗯,免了,万管家有什么急事?”单王爷负手而立,眸色缓和。 “刚才宫里来人通报,今天你父皇要检阅你们的骑术。”万管家眉眼紧蹙,焦急万状。 “好了,知道了,我们马上动身,您老回吧。”单王爷对万管家笑脸相送。 “奴才告退。”万管家退后几步再转身离去。 云木殷勤施礼,“爷,奴才去备马。” 单王爷幽深的眸子望向东方的红日,眉宇间有一抹自信。这几年,他父皇对他们的骑术剑术要求甚是严格,必竟快要成年了,以后还要独挡一方。 —— 亚王爷单王爷刘烁三人,在空闲时日也常常来看灵儿,挑逗她,咬她玩。 时间过得飞快,冬去春来,花开花落,到了灵儿十五岁生辰。 清风拂柳,罗裙卷动,灵儿站在门前的歪脖子槐树下,望着天空自由飞翔的大雁,眸中一丝羡慕秀出。 灵儿长高了,一米六五,引颈脖上,眸目傲然。 肌肤雪白,粉嫩含水,楚楚犹怜,如二月杏花,雨中梨花,妩媚动人。 蜂腰qiao臀,童颜*,声音清甜纯美。谁见谁爱,谁见谁怜。 她站在歪脖子槐树下,一股凉风袭来,还未来及转身,后颈一麻,脖子酸凝,血液滞流,穴位被人封停。 灵儿不用猜也知道是三位变态恶魔的偷袭。 他们瞅准她娘今天当班,不会回家,买了两大包食物塞给她两位年幼的妹妹。 亚王爷狐媚修长的眸子诡异流动,如两片裁剪的枊叶,妖孽而淡然冷漠,低沉轻哑的声音缓缓飘过,“灵儿,亚哥哥来看你啦,想我吗?” 灵儿的眸中一抹清冷,亚王爷的身板更加硬朗,风流倜傥,缨带飘飞,潇洒非凡,只可惜是变态恶魔。 灵儿倔强地抿唇,怒而不答。 斜睨地瞧向刘烁,他慵懒地靠在树杆上,玩味地扯着嘴。他越发长得魁梧俊朗,唇角有一抹坚毅,好像决定的事谁也无法更改。 灵儿翘嘴,鄙夷于胸,他不但咬她,还喜欢挠她痒处,乐此不疲。灵儿瞪着他的眸子又转向别处。 单王爷眸子荡漾着不怀好意的笑,他拢上纸扇,慢慢靠了过来。单王爷长得比较适中,刚毅中带着软美,他的拢扇,摇扇,如同舞剑,洒脱利落,身姿卓越。 灵儿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完美的三位公子,为什么整天围着她转?还乐此不疲。 京城名门望族,嫡出庶出的小姐们,为博得他们青睐,明争暗斗,可他们却视如草芥。 亚王爷见她怒而不语,嘴角凛冽地抽搐,挑起她的下颌,在她嘴上咬了一口,然后用舌头安抚。 灵儿怒不可遏,叫道:“恶魔,放开我,点住我做什么?” 亚王爷眸子冷下来,耐心降到零点,抱着她,身形敏捷,如轻燕飞离她的家园。放在墙边马车中,挥鞭驱赶,向城东新置的宅子奔去。 007 成功穿越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越过繁华街市,穿过一段垂枊石板古道,出现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远处瞧去,大树林立,阁楼依稀点缀。 刘烁健硕大掌,从马车中抱过灵儿,眸中夹杂爱恋,不忘宠溺地在她耳垂上咬一下。 灵儿凤眸一瞪,碰上他温柔的眸子,他照单全收,手上的力道增加二分。 灵儿凤眸上挑,瞟见院门上的扁额,镶嵌着两个烫金字,‘灵院’。 灵儿蹙眉,这名字听起来有些渗人。 院落打扫得干净整齐,奴才们见他们进来,纷纷退避,不想碍眼,打扰了主子的心性。 薛管家上前请安,亚王爷“嗯”了一声,手轻轻一挥,薛管家低首退去。 刘烁抱着灵儿经过湖泊,走进正中的一个院落,树多而不繁衍,典雅幽静,花儿依稀点缀。 婢女们盈盈碎步,着整齐草绿罗裙,一连穿梭送进来茶点和新鲜水果,单王爷一挥手,她们速速退去。 十七岁的他们开始学会了思考,认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人,为什么搞不定一个少女? 刘烁轻轻地把灵儿放在大床上,然后斜卧在她身旁,静静地研究她,看如何突破。 亚王爷阴冷着脸卧在另一侧,面结一层薄霜,这可不比得珠算,怎么算也算不F出让她展颜的法子,让她接纳他们妙计。 单王爷轻摇扇面坐在椅上意味深长地沉思。都说少年轻狂,做事可不可以固执鲁莽一点,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如何下得去手。 亚王爷修长的手指在她颈间滑动,以书上记载,像我这样翩翩美少年,用指肚撩其颈项她应该是快乐的反应,如果用数学方法乘以三,她应该更开心,为什么会得负数?看来书上所学不是万能的,对付女人只能用流氓方法。 这就是无所不能的少年困惑,先生说,所学知识各领域可以通用,屁话。 灵儿见他们探究的目光,知道这是黎明前的黑暗,她哀怨地想起了家人…。 亚王爷轻轻挑过她的下巴,让她瞧着他,那狐媚的眸子难得的认真,低沉的声音轻轻地吐字,“灵儿,我们不想强迫你,请你答应我们,做我们的女人,我们今天就娶你,或者你今天娶我们,都一样。” 单王爷拢扇一握,幽幽地说着:“是啊,灵儿,做我们的女人吧,或者我们做你的男人,只是你不再乎名分,其余什么都好说。” 亚王爷严肃地握住灵儿的小手:“好,以后做我的贴身丫环,跟我出入亚王俯。” 灵儿一直以为他们只是拿她寻开心,从来没想过他们会真心,看他严肃的表情有些害怕,她开始求饶,“亚哥哥单哥哥烁哥哥,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留我个清白身子,我以后还要嫁人呢?” 当他们听到灵儿甜甜地叫哥哥的时候,他们眸子有一道欣喜划过。 但把话听完,全都被激怒,无疑是在平静的湖水里扔了一颗炸弹。 刘烁有力的大手扼着她的脖子,粗声粗气地叫着:“你还想嫁给谁?有我们三个还不够吗?谁敢娶你,我们先剁了他。” 刘烁很激动,他愤怒在叫着,伸手撕开了她的罗裙,要想她成为自己的女人,只有行动,老子也不想先动手,但她自己不动手我能怎么办。 你说他们变态,他们确实变态,如果没有灵儿的出来,没有灵儿那盈盈弱弱的娇躯,吮吸着他们雄性的身子,他们可能早就断袖了。 当她丰盈的酥胸凌空崛起,在颤抖的身体上晃动,他们都安静了。多么美的山呐,本是一览无余,可让人爬一万遍也不会厌倦的山,一座神奇的山。 这座神奇的山,让他们身体有不良反应,小腹紧绷,最柔软的地方变成了锐利的锋芒。 他们褪去锦华外袍,宽松华丽的丝质衬裤似乎觉得有些紧绷。 他们给灵儿剥着一丝不挂,灵儿羞愧难当,泪水从眸角滑落,滑进秀发,滴落在床上。 整个空气都是僵凝而兴奋的,灵儿绝望地闭上眼睛。 他们扑了上去…… 他们扑了上去?豪不堪怜地在她身上揉捏,吻啃。他们恼怒女人为什么这么固执。 灵儿心悸得本能挣扎,冲开了封住的穴道。 她不自觉的猛一抬腿,打在亚王爷的宠物兽上,他痛得弯下身在床上翻滚嚎叫。 灵儿看到了一线生机,她趁乱夺门而去,当她跑到院外才发觉自己身无一物,一身凉爽。 *的玲珑娇躯暴露在明晃晃的日光之下,娇嫩的乳峰在风中颤栗,雪白的胴T上飘落着唇吻后的几朵紫色玫瑰。 来不及躲避的一名奴才,眼珠瞬间脱窗,哪见过如此浑圆翘dian,波光闪眼。灵儿抬头望见奴才的神立,惊慌得尖叫,比死都要难受的撕心裂肺的尖叫。 后面是刘烁焦急的追赶和呼唤,“灵儿,乖,别跑,回来。” 灵儿慌乱惊吓之下,纵身跳进湖里。她不识水性,沉沉向湖底坠去,再加上她一心求死,死也要留得干净之身。 她紧闭双唇不喝一口水,水从鼻里流了进去。 刘烁纵身跳进湖里,抱住她,嘴对嘴想给她一点气流,可是撬不开紧闭的双唇。 刘烁把她摆放在湖边回廊上,呵退了奴才们。他们三人焦急万分,不停地按她的肚子,按她的胸,搓她的手揉她的脚,总也不见她醒来。 亚王爷忍着下身的巨痛,跌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 灵儿的手在单王爷撑中抽搐了几下,他欣喜若狂,把她抱起来奔回屋中,将她搂在怀里,拉过被子捂着。 他把冰凉的峰峦贴在灼热的胸膛,紧紧搂着誓要化掉这千年寒冰。 “烁,快去叫人煎姜汤。”她在单王爷怀里渐渐有了温度,单欣喜地望向刘烁。 灵儿刚才感觉寒冷刺骨,像似掉进冰窟,全身冷得瑟瑟发抖,现在有一个灼热光滑的胸膛拥着她,那么宠溺地拥着,她渐渐有了意识。 谁?不会是那可恶的富二代,他们没有这般风度,没有这茉莉的清香,没有这温柔的抚慰。一定是春梦,多拥一会儿,别醒别醒。 008 再来一下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灵儿分明清醒了,可这相拥的感觉仍在。她缓缓睁开黑潭般的凤眸,想看清他是谁?他疼惜地瞅着自己,见她醒来,脸上有了浓浓的笑意,“灵儿,你终于醒了。” 灵儿有些诧异,低沉轻哑温润的声音,有滋一般的魔力让她不想移开眼,呆愣愣地盯着他。天哪,好有感觉的春梦,这个帅哥不是模糊的。 他长发飘飘,面如冠玉,丰神俊朗,这么俊美的少年抱着她一丝不挂的身体,现在要么是在梦中,要么是上了天堂。 灵儿移手,用力捏自己的腿,‘嘶’很疼,这分明不是做梦。 他长得干干净净比刚才那几个富二代可爱多了。 没有酒气,没有烟味,没有在她身上折磨她,咬出一块块青紫,不对,自己身上也很疼,她拉开被子察看,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她余光感觉到他玩味地底头瞧她的胸,她本能地拉上被子捂好,这个身体分明不是自己的,酥胸丰盈,洁白如皓月,粉嫩如桃花。自己都想多看一眼,多扶一下。 只是身上的紫痕,应是怀中少年的杰作,瞧他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也鲁莽行事。 少女娇嫩的肌肤,吹弹可破,哪经得起莽撞少年的蹂躏。 魂穿了?她蹙着眉闭上眼回想。自己正上大二,学的是跆拳道,由于家庭拮据,经朋友介绍到会所做服务生,做些端茶送水的零散活儿。 但有一次客人灌了几杯,头有些昏沉,被三个富二代在包房里轮歼了,后来由于她有跆拳道的底子,很快学会了跳钢管舞,偶尔也接客,赚些生活费用。 但今天那几位变态的富二代又折磨她,她忍无可忍,在拉扯搏击中不慎从阳台坠入楼下,没想到跌进了水里。 哼哼哼,居然跌进长发帅哥的怀中,是哪位神仙帮的忙,谢谢了,这么眷顾她。 她幸福地蹭了蹭,伸手环住他的腰,没想到帅哥的宠物兽居然有反应,垫在她的臀下,灵儿有些激动,也有些调皮,故意再动了动。少年落在背脊上的手加重了力道。 灵儿倾听少年狂跳不止的心脏,好玩,他分明按捺不住,可一直强忍着,明显处世不深。 灵儿偷偷窥探他,他虽然*在心,面却不张扬,眉宇间透着贵气。 第六感告诉她,不对劲,心里渗得慌,背后有视线纠缠,她侧首回望,触碰到床边另一对温和的眼眸,视线一交织,‘啊…。’灵儿叫了出来,“你你你,偷窥。” 他咧嘴一笑,凑上去封住美人的口,一股好闻的麝香灌进鼻腔。 灵儿的脸顷刻红得像柿子,不是羞涩,是不好意思,赤身躺在一个男人怀里,被另一个男人亲吻,这算什么?她瞧向抱着她的单王爷,他脸上并没有不悦,前后表情没有不同。 灵儿为了确定这表情,看向单王爷轻轻说道,“我和他再来一下?” 单笑得更开心,温柔地点头,灵儿余光瞧着他,伏上去伸舌头舔了舔烁的唇,灵儿看到了烁眼里是诧异和新奇,好像知道她是天外来物。灵儿回头看单,他确实没有不悦。 灵儿再回头看烁,有些迷糊,此人眸底清澈,棱角分明,雄姿英发,有武将之风,他的吻分明充满浓浓爱意,并没有亵渎。 这算什么呢?当灵儿撩起凤眸,再次惊呆了,还有一位? 不远处的桌边慵懒地坐着另一位公子,修长狐媚的妖孽大眼,甚是迷人,看得灵儿有些慌乱,世上居然有这么美的男子?她躺在单怀里顿觉羞愧。他不高兴他在吃醋么?这下灵儿真不敢乱动了。 他光滑俊俏的脸上朦上一层薄霜,唇角清冷地抽着,眸里有一丝丝痛楚外溢。 灵儿回避他的眼光在屋里环视,映入眼睑的,宽大的内室,有许多绫罗缈缦点垂。房子,所有家具,都是木制品,浮光润泽、质地坚硬,应是上好的檀木制成。 床不是一般的大,能容睡五六人。床旁边还有卧塌,可坐可睡。 应该是穿越了,只是还是妓女,应该是宠妓? 妓女就妓女吧,又不是没做过。肚子好饿,穿上衣服先弄点吃的? 灵儿懒在单王爷怀中,甜甜地笑了,“公子,你是谁?” 他们都惊愕地瞪着她,她失去记忆了?难怪这次醒来可爱多了。 对他们如此温柔的灵儿还是第一次见,单的脸像花儿一样绽放,手在她胸前动起来,温柔迷醉如他,“灵儿,我是单哥哥,那是亚哥哥,这是烁哥哥。” 灵儿听见屋外奴婢恭敬的声音:“王爷,姜汤来了。”灵儿没听清她叫的什么爷。 刘烁接过姜汤走过来,伸手抚她坐起,“灵儿乖,先把姜汤喝了。” 她知道了自己叫灵儿,伸手抚了抚烁的脸,“公子,你真俊。” 这位高大的男人害羞了,刘烁脸上有些潮红,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 失去记忆的灵儿是可爱的。 “我为什么要喝姜汤?我感冒了?”灵儿虽然发问,但还是老实地喝完姜汤。 “灵儿刚才不小心掉进湖里,湖水很凉。”烁温柔地摸她的脸,然后指尖游向颈部,挑开了她的被子…… 灵儿拧了拧眉,不小心掉进湖里?他们应该是逼良为娼,把一位好端端的姑娘给逼死了,自己是借尸还魂。 “那我不是妓女了。”灵儿兴奋叫了起来,然后眸色一沉,沮丧道:“不对,你抱着我,他来亲吻我,我还是妓女。” 灵儿垂眸欣赏着刘烁抚摸的胸脯,很完美,手感一定很好,自己就有想抚摸的冲动。 亚王爷生气地走过来抓过她的下巴,幽深的眸子射出冷焰,灵儿感觉一股寒气逼来,“妓女?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我们是嫖客?我们要给你说多少次你才会相信,我们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这个……你这个蠢货。” 亚王爷疯狂地叫起来,一时找不到用什么词骂她。灵儿拧眉,真心喜欢?在这种状态下?汗颜。 009 迷惑的吻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亚王爷恼怒地骂她,可是她并不生气,一双清澈如清晨湖水的大眼闪烁着奇异的光彩,那白嫩的肌肤,稚气的粉唇沉浸在淡然的表情里,这似乎更加激怒了他,他大手托起她的后脑,好像唇上有磁铁,很快粘合,激烈地吻她,那痛彻心扉的眼眸,想要把她吸进去。 灵儿心里荡漾了,这么美的帅哥居然亲吻她,灵儿花痴似的,闪动着大眼睛,迷醉地瞅着他。 然后他粗鲁地拿开胸前的手,在她胸上狠狠地吻,最后咬上一口,她疼得叫了出来,他是故意的,他看向她,他眸子里有一抹伤痛无声无息地划过,面色如冬日寒冰。灵儿认为,他应该是在吃醋。 他的宠物兽还疼痛着,他怀疑是不是废掉了。 他提上宝剑愤然离去。什么人呢,又亲又咬又不温柔,要不是没穿衣服,我踢死你。 单王爷诧异地看向刘烁,“亚什么了?难道先前伤着了……” 他俩面面相觑,眸色有些凝重,然后看着灵儿。现在能怪她么,刚才她跳湖自尽,现在他们还心有余悸。 灵儿无辜的美瞳溜溜这个瞧瞧那个。这还不是妓女?三个男人同时玩她,又亲又咬。难不成这个朝代女人可娶几夫?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朝代?我是不是妓女?或者这里是不是一个女人可以娶几房夫君?”灵儿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 “灵儿你终于开窍了,就是一女娶几位夫君,我们三个都是你的夫君,灵儿你今晚就给了我们吧。”烁殷勤地抚摸她的脸。 “我还是女儿身吗?”灵儿诧异,这个单哥哥搂着赤身*的她,手一直在她身上乱动。 烁把唇凑在她耳边,有些蛊惑,“当然了,我们都等你答应呢。” “慢点,这是什么朝代?”灵儿蹭了蹭,身子坐直了些,什么朝代这么开放,难不成是武则天。 “炎朝。”烁的唇都快伸进她耳里去了。 “阉朝?”灵儿跪起来,拉开单王爷的里裤,“哇,阉朝都这么大啊。” 那两人的眼珠瞪得比牛眼还大,灵儿去拉烁的裤头,被他握住了手。烁把三人的额头都摸了一遍,确定灵儿的额头最凉,没发烧啊。 单王爷的唇角扯出玩世不恭的戏笑,她一定是在报复,“不是阉人的阉,是两个火的炎。” “炎朝?”有这个朝代吗?文化课真这么孬?大爷的,早知好好学习,贯穿古今都不怕。这个名字听起来还是很火的。 “有明文规定一名女子可以娶几夫?”灵儿伸出一只手推了推在耳边鼓着热气的脸。 “那倒没有,但也没明文规定说不准。”大爷的,果真是骗术。 “这是我的家还是哪个的家?”灵儿看着女性用的梳妆台。 单只顾一个人搂着她在独自陶醉,温暖的手在她腹部游移,灵儿真害怕他一会儿抽抽了。 烁侧卧在旁边,凑得更近了些,唇在她颈里婆娑,很久才懒懒地回一句,“灵儿的家。” 大爷的,原来是几个吃软饭的东西,“嘿嘿,你们不会是青楼里的少爷吧?” “什么?”他俩同时停止的动作,异口同声叫起来,单笑了,“好,少爷要妓女。”他抱着她准备翻身。 “等等等”灵儿叫起来,“我好饿,让我穿上衣服吃点东西,好不好?” 可是单王爷抱着赤条条的她,哪里肯放手,按在背脊上的那只手,力度增加了几分,把她的胸脯紧紧摁向他的胸膛。 灵儿感觉单王爷浑身滚烫,像锣鼓一样的心跳声在胸间搏动。 宠物兽一直在下面横着,犹如匍匐在草丛中的雄狮,随时准备扑向羔羊。 而刘烁侧卧在身旁,唇在她颈部婆娑,温湿粗重的气息,扑打在她颈里。 灵儿知道很危险,所以她现在必须穿上衣服。 好歹身体的主人以死捍卫住了自己的女儿身,不能不明不白糊里糊涂失去不是。 灵儿一直抵挡着诱惑,此时她心里如同一支鹅羽在轻轻地撩拨,全身酥酥麻麻的,身子微微有些颤动。 她必须离开他们的怀抱,这样下去今晚必定失守。 既然还是处子之身,在旧社会还想嫁个好人家不是,不能让自己以后变得被动。 单王爷更加搂紧了她,一条腿伸上来压在她的双腿上,修长的手在她胸脯上抚摸,轻哑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用起来,让烁哥哥喂你。”显然他是舍不得放开手里抓住的东西。 大爷的,你以为我不会反抗么,灵儿伸出指头轻轻在他胸膛上划,声音悠远绵长地说着,“单哥哥,只要你能忍受住不乱来,我在你怀里坐多久也没问题。” 单王爷扯开唇角笑了,把她拖高,吻住她,好闻的茉莉香轻轻浮过,灵儿回应着他的吻,舌头和他缠绵,他狂喜,收紧力道把她的胸再一次狠狠压在自己的胸膛上,灵儿望见了他眸里浓浓的爱意,他宠溺地抚摸着她的身体,如果此是他进攻,她沦陷无疑…… 灵儿听到烁夹菜的碗筷声,灵儿恢复意识,还没弄清状况,不能失守,她轻轻离开他。 刘烁兴味地瞧着他俩醉人的笑容,菲红的脸颊,难舍难分的视线。他安静地坐在床边,等待她回头。 灵儿回头对上刘烁灼灼的目光,她很诧异,那并不是亵渎,并不是淫秽,而是幸福的微笑。 灵儿慢慢地吃着刘烁喂来的饭食,一切都是纯天然的食物,有一股特有的鲜香,很好的味道。 灵儿吃着东西,他俩的目光让她不自然,就好像两只雄狮蹲在旁边,看着小羊吃草,随时想把她一口吞下去。 灵儿一晃神一勺汤不小心顺着嘴角流下,刘烁拉开被子,一股凉风袭向灵儿的身体,灵儿愣愣地欣赏自己娇嫩的胴T,看着刘烁在她颈里胸上温柔舔舐汤汁。 她情不自禁眸子波光凄迷,嘴里沉吟呓嗲,全身微微颤栗。 他们惊呆了,这是灵儿第一次娇喘怜怜的发情。小腹胀得疼痛,想要发泄。 他们原来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反应,那时的她只有泪水,厌恶和恐惧,所以他们恼怒想咬她。 灵儿感觉不妙,伏在草丛里的雄狮蹲了起来,双眼猩红,瞳仁慢慢后缩。 刘烁的唇开始热烈,气息开始粗重,蠢蠢欲动的手全都向她袭来。你们不要这么配合我好不好,让我发挥一下啦。 ------题外话------ 《红颜凶命》 010 杀一儆百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灵儿集中心智,拉上被褥叫道:“不要不要,你们再乱来,我明天一不小心又掉进湖里去。” 她看见猩红的眸子痛苦地闭上,慢慢调理自己的气息。没想到这句话还真管用。 单王爷深不可测的眸子带着责备,薄唇微微抽动,显然生气了,“灵儿,你迟早是我们的人,何必坚守一时?” 灵儿双手紧紧抓住被褥,“可是,我还没有想好要嫁给你们三位之中的谁?不可能嫁三个吧?” 刘烁温暖有些粗糙的大手抚着她半边脸,让她面对着他,眸色愠怒,嗓音暗沉,“当然是嫁给我们三位了,你嫁给谁,另外两位会同意吗?” 单王爷的手在被褥内不安分地游动,低沉邪哑的嗓音传来,“是啊,灵儿,我们不能给你名分,但我们人是你的心是你的时间也是你的。” 刘烁侧卧在身旁,他的手玩耍着她的青丝,“灵儿,你就做亚王爷的贴身丫环,太子是他的同母同父的亲大哥,感情也不错,他会保你周全。” “什么?你们是王爷?”灵儿惊得坐起,丝被滑落,美丽的双峰凌空崛起。大爷的,有钱的王孙贵族玩得真是变态,我去做丫环,还不被那些妃妾弄死? 苍天哪,大地啊,是哪辈祖宗在保佑我啊,上辈子被富二代玩,这辈子被帝二代玩,我能不能玩玩他们啦? 灵儿被胸脯的凉爽惊觉,她的背靠在单王爷胸上,而刘烁眸放星光靠了上来,形成两面夹击,动作相当暧昧,灵儿羞红了脸。 烁抬首摄住灵儿可爱的表情,伸过大嘴,用舌裹她的嫩唇,他粗重的气息,让单王也兴奋了。两副灼热硬朗的身体,让她浑身发烫,理智都快崩溃了。 灵儿奋力扭动,声音清冷中夹杂威协,“放开我,一会儿踢伤谁可别怪我。” “别乱动,你再乱动我强要了你,灵儿乖些,再亲亲就好。”刘烁慢慢调整自己的气息,灵儿暗暗佩服他们的隐忍能力。 “灵儿真的很讨厌我们吗?我们爱你这么些年,你都不感动一下。”刘烁语气颓丧,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靠在旁边的大枕上,眸色凄苦。 单把唇递到她耳边也有些伤感,“灵儿,你就试着爱我们吧,你不爱我们,我们一样不会放手。” 灵儿彻底崩溃,要偷偷摸摸和三个男人在一起?这可是*,不被他们蹂躏死,也会被唾沫淹死。 万一有一天他们玩腻了,那不真成老丫环了,想办法逃吧。 话说回来,他们三人确实很优秀,能不能肯几口再逃? 灵儿想着后怕,怯生生道:“万一我老了,你们取许多年轻貌美的三妻四妾回来,那我不是孤独老死,凄惨不堪。” 单王爷深邃的眸子中带着笃定,“我们从小都爱你,早把你当成至亲至爱之人,哪能说放弃就放弃。” 男人的甜言蜜语是不可信的,特别是在床上说的话更不可信。 在灵儿一再要求下,他们让她穿上了衬裤和肚兜,三人缠绵睡到天明。 当灵儿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前的脚踏上时,她跳起来叉着小蛮腰,嘟啷着小嘴甚是可爱地叫着:“臭男人,太可恶了,把我扔到床下,你们两个搂着睡觉。” 他们莫名其妙地坐起来,单王爷拍着额头,“可能是你睡姿太不规范,我们做恶梦时,把你当恶妻扔下去了。” “哼,你们装,这简直是*裸的报复。”灵儿拉了他们的被褥,继续在脚踏上睡觉。他们面面相觑。 单和烁晚上确实做恶梦了,他们梦见小时候家里的情境,父亲三妻四妾取了许多女人,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漂亮,她们揪着自己的额娘,又是打又是骂。 额娘又哭又抱怨,他们讨厌那些他们不爱的女人。 小时候他们三人常常讨论这事,感到不可理解。 于是他们三人发誓,长大了只娶自己心爱的那一个女人,绝不娶第二个女人进来让她伤心。 如果他们爱上同一个女人,就像许多女人爱同一个男人那样,他们共同爱她,给她幸福,不分彼此。 看来潜移默化的家庭环境教育是相当重要的。他们只娶自己心爱的那个女人是正确的,但是几个男人娶一个女人,汗颜呢。 清晨是安静的,灵儿躺在床踏上听见了小院外的吵闹声。 所有的奴婢奴才被薛管家叫到院中站立,薛管家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昨天是谁惊扰了主子,也不回避,差点酿成大祸。” 昨天那位奴才颤颤巍巍抖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薛管家的蜡黄的脸上有一丝儿笑意,“叫什么名字?” “刘明。”声音细如蚊虫。 “会写字吗?”薛管家扫了一眼低头的众奴才,继续发问。 “不会。”刘明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薛管家的声音越是平静,他们越是害怕。如果是暴跳如雷的骂几句,他们反而心安。 “很好,不会写字,双手就保住了,眼看了,就挖双眼,嘴会乱说,就刮舌头。”薛管家慢条斯理轻描淡写地说着。 “薛管家,求你绕命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路过。”刘明不停地磕头,地砖都碰出了红色。 “故意的就割脑袋,主子是心善的,念你不是故意,挖掉眼珠以后不好生活,剪掉你一截舌头,避免你出去乱说。这是五百两银票,永远消失,不要再出现在眼皮底下。”薛管家把银票递给他,他放好银票还不停地磕头谢恩。这张银票他做一辈子奴才也争不了这么多。 薛管家冷冽的眸子一扫众人,历声喝道:“拉下去。”两名健硕的家丁,轻轻提着他的胳膊拖了下去。 众奴才把头埋得更低,害怕被薛管家瞧上了点名,“你们都听着,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别听,不该说的不说,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常识我不想再多哆嗦。以后这院里发现的任何大小事情,走出这个大门,都不会记得,如有谁传出一个字,不光是你们的头,包括听的人,你们的家人都得陪上脑袋。” 你说两位王爷、丞相的世子在百姓眼中都是极有口碑的人物,平时从不沾染女色,如果传出去,几个追着一个裸女跑,还逼得人家跳湖,那还成何体统。 薛管家横着踱了几步,凛冽的目光盯着他们的反应,“不过,只要把自己吃饭的家伙管好,什么事也没有,听见没有?”下面奴才的头越来越低。 薛管家历声喝道:“听见没有?” 众奴才‘唰’地齐齐跪下,“是。” “好了,没事了,散了吧。”薛管家挥了挥手,奴才奴婢们安安静静迅速退去。他这招是聪明的,他不但杀一儆百,也是给屋里主子一个交待。 ------题外话------ 《红颜凶命》 011 辗转命运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灵儿手提长裙,甚感累赘不便,本想大大方方行路,束缚太多,只得款款挪动莲步。走出小院,出了中门,跨出宅院大门,回望‘灵院’门扁,有灵魂之意,是前王灵儿升天之地,是后王灵儿灵魂重生之所。 院前停着了一辆紫红华丽马车,刘烁率先揎开紫帘踩了上去,回头伸手接灵儿,灵儿没有伸手,双手提高长裙,脚踩踩脚凳,钻了进去,被刘烁揽入怀中。单王爷坐在对侧,慵懒后靠,眉宇松弛,唇角泛着一抹清新浅笑。 失去记忆的灵儿是可爱的,不吵不闹,小鸟依人般坠在刘烁怀中。灵儿打量马车,宽大舒适,不但有小桌,还有柜子,可下棋喝茶,卧榻宽敞,可坐可卧。 灵儿从轿中伸手揎开紫帘,眸放星光,好奇地打量,瞧着古色古香木制楼房街景,朱漆红亮,华光异彩,呈现一派繁荣生机。 不像记忆中的古建筑都是陈旧的,森冷的,亲眼所见才如此鲜活。特别是那依稀点缀的古人,神情各异。 早上街道还有些清冷,依稀行人身着布衣绸缎,看上去很新奇,有入戏的感觉。灵儿寻思,有时间一定好好逛逛。 灵儿往自个儿身上摸索,似乎没有银两。灵儿放下紫帘,迎上刘烁灼灼的眸光,宛尔一笑,接住了他的热唇,灵儿被他口里的麝香吸引,缓缓回应,小舌从他唇边滑过,他有些激动。 灵儿轻轻推开他,伸出小手,轻启朱唇,“能否给我点银两?”灵儿似乎好像说了一句不合情景的话。 他俩顿觉惊异,原来她是不要他们任何东西的,随即他们唇角一咧,脸上有了笑意,他们认为,灵儿是接受他们了。他们每人从怀中陶出一大把银票,递给她。灵儿萌了一下,接过单王爷的银票察看,有五十两的,十百两的,二百两的,五百两的,一千两的…。“这么多,都给我?” 单王爷笑着点头,他笑得清甜,洁白的牙齿露在外面,“以后我们人都是你的,银票也自然是你的。” 不过这也太多了,放在身上糟贼人惦记,灵儿退回一半,再从刘烁手中拿了一些,“我先拿这么多,用完了再找你们要。”他们也不推辞,含笑将退回的银票放回怀中。 他俩同时取出一块玉佩递给她,灵儿惊愕,“你们的动作不要这么同步好不好?这玉佩很值钱吗?和田玉?”灵儿一手接过一块欣赏起来,单王爷的玉佩,雕凿着清晰的山水,不过同他人物性格还是很配的,难道寓意是江山? 刘烁的玉佩上雕凿一头火麒麟,应该是吉祥之物,也和他很相配,大大咧咧武夫的感觉。 单王爷握扇轻摇,眉眼秀溢出笑意,“我母妃留给我的,应该很值钱。” 灵儿像握了烫手的山芋,纷纷送回到他们手中,“不要,不要,要是我没钱用时当掉了,你们还不得怪罪于我。” “这是我们的信物,你没钱我们可以给你,你何必要当,乖,收下。”刘烁搂着她温柔劝她。 “说不要就不要,又不能吃又不能用,我懒得帮你们保管,弄丢了,你们一样会怪罪我。收起吧,再说我扔出去了。”他俩狠铁不成钢地咬着牙,别人千方百计想求得他们的定情信物,可是她却视珍宝如草芥。 他俩沮丧地收入囊中,堂堂七尺男儿,都过十七周岁了,定情之物还在自己囊中,太过蹉跎了。本是十九岁的她,穿越到十五岁灵儿的身上,哪里能不明白他们的心思。 马车穿过繁华大街,进入小胡同,他们把她送到了家门口,灵儿看着干净有些破旧的木房,这就是她的家,她并不失望。 只是终于明白一件事情,为什么他们会对她榨干吃尽,是因为她无权无钱无地位,手无缚鸡之力,没有反抗能力。 被他们其中一人当小三养,她认了,可是被他们三人圈养,有些伤自尊。难道世世都是妓女命?被人欺凌? 这时有两个小女孩跑出来叫她姐姐,一个五六岁,一个十来岁,她们吃着糕点,说是哥哥送的。灵儿知道这一定是她的妹妹。 灵儿刚洗完衣服,一个四十多岁的风韵妇女走进来叫她,应该是她娘了,她娘长得清丽干净,很安静的一个人,看上去语言不多。这应该是在宫里多年磨炼的结果。 只是她身后跟着一个有些机警的男人,五十多岁年纪,贼眼在她身上滴溜,然后向她娘点了点头。 灵儿的汗毛都坚起来了,她娘要卖她?万恶的旧社会啊。不过她身上有钱,如果真要卖,她有能力反抗。 听她娘的叙述,她才安心下来。 自从她爹过逝后,家里经济条件日渐不好。 她娘一直没有让她出去做丫环,就是看着有几位王孙贵族天天来缠她,她娘希望哪位娶回去做妾也算是她的好命。 现在京城有位姓陈的大富人家,死了女儿,他女儿正好也是十五岁,叫陈灵儿,所以是卖过去做千金小姐,匪夷所思吧。 只要好好做她家女儿,每月就有丰富的月钱由管家直接给她额娘。 她那两个年幼的妹妹以后的日子就舒坦好过了。 灵儿当然是满口答应,现在她对哪家都没有感情,做大小姐当然比别人包养强。 其实她娘没有明说。 因为陈灵儿的名字已经递进宫里去了,几月后选太子妃,陈家不想把到手的机会扔掉,所以让她顶上。 她娘收了钱,她们签了契约,灵儿跟着管家上了一辆普通马车。 灵儿走后,她家屋前歪脖子槐树上挂满了祭悼白条,陈家为他女儿发丧用的是王灵儿的名字发丧。 陈家真是气派,一进大门硕大的花园跃入眼脸,满眼的苍翠仿佛是到了江南。 但空气是僵凝的,空气是窒息的,从所有人那阴冷哀怨的脸上,能看出悲情仍滞留在胸中。 灵儿缓缓抬眸,正前方有一幢宏伟的建筑,是陈家的正厅。 一位穿着碎绿罗裙的姑娘跑上前来扶着她,嘴里还甜甜地叫着:“小姐,奴婢是你的丫环,奴婢叫小莲。”灵儿轻轻一笑,表示知道了。 看着小莲挪着碎步,灵儿很自觉地放碎了脚步,这样走动,自己都感觉婀娜多了。 灵儿看着小莲挤出来的笑容,知道她刚失去主子,自己也不免有些悲凉,面上罩上了一层薄霜。 ------题外话------ 《红颜凶命》 012 原形毕露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灵儿随小莲来到正厅,正前方桌子边有两把厚重的檀木古椅,一看就是珍品。一把椅上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丰腴妇人,面色苍白,凄苦笼罩,一位伶俐的丫头轻轻帮她捶着肩。想必这一定是她未来的额娘。 一位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双手负于身后,背对着大门,似乎在沉思。听了管家的禀告,他转过身来,缓缓落坐,瞧他身板硬朗,下巴有少许胡须,红光满面,只是眼底痛楚难掩,应是会武之人。这一定是她未来的爹爹,他们双双坐于堂前,不言而喻便是高堂。 灵儿在小莲的搀扶示意下,来到厅中垫子上跪下,向他们磕了三个响头,轻启朱唇,柔声细语,“女儿陈灵儿,给爹爹,额娘请安。” 陈夫人慵懒地一抬手一撩眼,“好,好,扶起来吧。”陈夫人见灵儿低眉顺眼,比她女儿多几分娇美动人,眸子有一丝安慰。 小莲将灵儿扶起,走到旁边一位俊美公子前,轻言提示,“小姐,这是你哥哥陈永宣少爷。” 灵儿迎上他探究深邃的眸光,福身盈拜,“妹妹给哥哥请安。” 他上前一步,托住灵儿的手,“妹妹请起。” 灵儿转身向二老盈拜,“女儿告退。” “嗯,”他爹爹陈银富摸着胡须点头应许。 小莲扶着灵儿出了正厅,向西穿过花园,进入一个圆拱门,经过一段回廊,跨过小圆门,里面有一个小院落,这就是灵儿的深闺院落。 灵儿甩掉小莲的手,蹬掉鞋子,穿着白布袜,提着罗裙,跑进屋子,抓起桌上一个苹果,仰叉八叉躺在椅子上,大嚼起来……。这前后判若两人,原形毕露,毫无保留。小莲瞪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 亚王爷单王爷刘烁三人,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锦绣华袍,宝剑在侧,高冠博带,缨带飘飞,异常萧洒。 他们精神奕奕,策马奔腾,眸子精光闪烁。那策马趋势,恨不得转眼飞到她身边。 灵儿的小屋就在前面,树上的白条甚是扎眼,空气异常憋闷,脚如灌铅。 亚王爷的大手紧紧按住自己的胸膛,不好的预感劈头盖来,他踉踉跄跄地冲进屋去,大声嘶咧地叫喊“灵儿,灵儿,出来,出来。” 单王爷和刘烁跌青着脸,眸底划过道道痛楚,那凛冽的寒气吓哭了两个妹妹。 单王爷蹲下身,把一包食品放在妹妹身边,咽了咽喉头,压低声音问道:“你姐姐呢?” 两个妹妹不停地摇头,“不知道,我们也好几天没见到姐姐了。” 单王爷一下跌坐在地上,痛彻心扉,巨痛从心里扩散。 灵儿的娘夜班回来正在床上补睡,她穿衣出来,面色淡如平静湖水。 亚王爷迅速窜上去,抓住她,大声叫着:“奶娘,灵儿呢?” 奶娘看他如此痛苦,有些诧异,她缓缓坐下,手一挥,让两个孩子出去玩。 “灵儿没有了,病死了。”奶娘说得风轻云淡,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刘烁一拳捶在柱子上,整个屋子都震动摇晃,“你胡说,才几天不见怎么就病死了,是哪位大夫瞧的?我去找他。” “病得太急,还没请来大夫就走了。”奶娘平静得像在叙说别人家的事。 亚王爷幽深的黑眸射出杀气,“你胡说,是不是你把她卖了?” “她就葬在城西的乌鸡岗,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娶她走?”这是奶娘很想问的一个问题。 “我也想啊,”亚王爷瞪着眼叫着,“是她一直不松口,那个笨蛋,蠢货。” 他取出一叠银票扔在桌上,转身就走,奶娘拿着银票追了出来,“王爷,我们不能要你的银票。” 亚王爷转身瞪着她,叫道:“你每次都说不要,现在灵儿都不在了,她死了也是我的人,你拿着。” 奶娘望着他们悲愤的背影策马西去,喃喃自语,“作孽啊。” 其实她娘也不知道,她真正的女儿确实也去了,只是躯体还尚在人间。 亚、单、烁躺在孤冢边的草丛中,泪水一滴一滴,慢慢地滑落,爱与痛在心中纠缠,悲伤的乌鸦一遍一遍地哀嚎着悲切的祭语,让恻恻疼痛的心流血不止。 而他们原来爱着的那个灵儿确实也去了,她背不动三人的爱恋,现在他们再一次与她心灵会合。 呼呼的风声吹走了白天,吹斜了树影,吹干了泪痕,吹不走心中的悲情。 那个身单力薄传统的灵儿哪能承受三个男人的洪爱。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经历过人事的灵儿千年穿行来承受他们畸形的恋情。 天又一次亮起来,马疲倦地托着三飘人影,慢慢向城中晃去。 那马背上的人儿,就像三棵鲜活的菠菜,被人摁在沸水里蔫过一般,没了生气。 灵儿刚刚接受他们,他们就失去了她。这给他们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 ―― 灵儿在陈家,接下来的日子,是魔鬼式训练,每天起早摸黑,学女红礼仪,学仪态,学走路,学认字,学跳舞,学弹古筝,学弹琵琶…。 比练跆拳道累人十陪,看来富人家的大小姐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还是自由自在的穷日子舒服。 灵儿练得疲倦,天刚拉下维幕,小莲帮她洗漱完毕,圆盘似的皓月也无心欣赏,像小猫咪一样倦缩在被窝里沉沉进入梦乡。 隐约中,灵儿感觉胸口憋闷,有什么东西压得她喘不上气。她又做春梦了,赤身躺在单王爷怀中。他的唇是轻柔的,他的舌是软滑的,菊花的清香溢满口腔,灵儿贪恋地伸舌,四唇相抵,两舌缠绵。 好真实的春梦,一只大手搂着她的尾脊,加大了力道,热乎乎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热烈的气流灌进耳里,震耳欲聋。灵儿清醒了,这分明是真实的,自己被人死死压着。 “谁?放开我。”灵儿奋力挣扎,她的手被人死死抓住,强大的热流冲击她的身体。 “灵儿,别叫,是我,我是哥哥陈永宣。”低沉好听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哥哥?你知道是哥哥还乱来,快下去。”灵儿扭动推他。 “别扭,你再动我就不客气啦。”他压着她警告。“我也不想这样,只是太想你,本想来看看你,和你聊聊天,没想到你这么早就睡觉了。” “好,你下去,坐到桌边去,我和你聊天。”对待强大的敌人的不能来硬的就来软的。 “妹妹,你放心,我就抱抱,不乱来。”大爷的,这还不叫乱来。 “那你想怎么样?我很困,我想睡觉,明天还要起来练那些无聊的东西。”陈永宣武功不弱,不会在刘烁之下,灵儿没有抬脚的机会。 灵儿寻思,陈家对她不错,哥哥对她更好,如果他想娶她,可以明说,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妹妹只要乖乖听哥哥的,哥哥会让你好好睡觉。”他的舌伸进耳里,轻轻的捣乱。 “好吧,你说,只要能让我睡觉就好。”灵儿闭着眼懒懒地说着。 “只要妹妹不赶我走,我就静静躺在旁边,你自己睡觉好了。”灵儿被他的话吓清醒了一些。 “你是不喜欢女人呢?还是我没吸引力?”灵儿借着月光,睁眼瞧着棱角分明的俊脸。 “妹妹说笑了,正因为妹妹太可爱,一向自认为坐怀不乱的哥哥,今天也失态了,望妹妹别见笑。”陈永宣翻下身,躺在旁边。 ------题外话------ 《红颜凶命》 013 如梦初醒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妹妹说笑了,正因为妹妹太可爱,一向自认为坐怀不乱的哥哥,今天也失态了,望妹妹别见笑。”陈永宣翻下身,躺在旁边。 “你的说辞还很冠冕堂皇,那就穿好衣服回到嫂子床上去吧。”灵儿拉上被褥迷上眼准备继续补觉。 陈永宣侧过身子,温暖的手捂在灵儿脸上,“妹妹,不满你说,哥哥好像喜欢上妹妹了,怎么办?” “你何苦要花心,快回去,我睡觉了,我想做你的亲妹妹。”只要把那一堆东西学会,当大小姐的日子还是很舒服的。 “你睡吧,我看着你睡熟了再离开。”也不知道是真话还是假话,他把脸埋在灵儿脖子里,伸手揽着她,安静的不再说话。 唉,怎么处处是色狼,灵儿实在是困得紧,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轻轻浅浅,与窗外的蟋蟀遥相呼应。 当灵儿再次醒来,耳边传来哥哥均匀的酣声,灵儿翻转身,怔怔地瞧着他,“要是没有嫂子,嫁给这么可爱的哥哥也不错,只是他妹妹死了就死了,为什么要弄个假妹妹?”灵儿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安慰爹娘的话,她天天去请安,他们对灵儿也只是礼貌接触,并未过于亲近。 只有这个哥哥三天两头到她小院来问寒问暖,很是亲近。 灵儿见哥哥翻身,她轻轻迷上凤眸,陈永宣翻过来热烈地拥着她,唇又烙上来盖在她的唇上,他的手搂着背脊,轻轻一拉颈后的带子,肚兜被他址掉了。 “哥哥,你……。”灵儿动作迟了一步,*的身体跌进了他坚硬的胸膛。落在她背脊的手加重了力道。 “妹妹别怕,哥哥只想抱抱,我会保全你完好的身子。”他又翻了上去,把她控制在自己身下。 “哥哥这样不好,你再不走,我可要生气了。”灵儿被他灼热的健硕的身体吸引,这样下去灵儿也难以把持。 “好,让哥哥看一遍你的身子就走。”他一寸一厘从颈项向下亲吻,灵儿身子有些颤动,情不自禁娇喘怜怜。 他移上来疯狂亲吻她,“妹妹,别这样,哥哥受不了。” 灵儿调整呼吸,催促道:“那哥哥就快离去吧,天快亮了,以后别再来了,不然我不再认你这个哥哥。” 陈永宣依依不舍穿衣离去。几声清脆的鸟鸣点缀了清晨的宁静,晨曦从窗棂缝隙挤进闺房。 灵儿正在闺房的后花园,练习跆拳道,她正在练习腾空跳踢,连续助跑去踢空中的树枝,这高难度的高位腿法,让玲珑婀娜的身体,看上去柔韧优美。 像一只试飞的孔雀,跃跃欲试,灵儿正沉浸其中,落地时被人从后面抱住。 他灼灼的嘴唇紧挨着她的耳说着,“没想到妹妹还会武功?哥哥真是眼拙。”这温柔的声音,灵儿有些陶醉,原来是她的哥哥,陈永宣。 灵儿轻轻扳开他的手,脸有些红润,她轻轻叫着:“哥哥来了。” 陈永宣高大挺拔,雄姿健硕,瞧着她娇羞的青涩样,俊朗的脸有一些激动,她把灵儿拉进怀中,热烈地吻她。 灵儿在他怀中没有用武之地,他的武功不弱,并非泛泛之辈。 然后他放开灵儿,似乎下定了决心,雀跃而去。他去求他父亲把灵儿给他,另找人进宫。 可是,他父亲并未同意,一是时间紧迫,二是灵儿的画像已经送进宫中。 陈永宣颓丧归来,如果说他原来还有一丝幻想的话,现在是彻底破灭了。眸子如同死鱼的眼睛,灰冷没有生气。 他把灵儿拉进怀里,紧紧地拥着,“妹妹,以后要常常回来看哥哥。” “嗯?”灵儿想,自己要离去了吗?要是嫁给哥哥这样的人也不错的。 看他一会儿热情一会儿阴冷的表情,他好像有难言的苦衷,灵儿温顺地靠在他怀里,他很满意,他真像一个大哥哥一样拥着她,这次他没有亲吻她。 陈永宣拉着灵儿来到正厅,他爹陈银富见他们到来,手一挥,下人们都退去了。 他喝了一口茶,面色有些严肃,“刚才宫里来人通报,过几天就选太子妃,你准备一下。” “什么?我去选太子妃?太子多大了还没有太子妃吗?”灵儿有些惊奇。 陈永宣温柔看她:“你不知道?前太子妃病故以后,侧妃是凤栾国送来联姻的,不能成为太子正妃。” 灵儿如梦初醒,终于明白让她来做大小姐,原来是为他们家族揽势力。以后太子成了皇帝,皇宫多少女人?还不斗得累死。原来亲情也是虚假的,也是可以出卖的。 不过灵儿现在才知道,大皇子是太子,二皇子杨宏冰冰王爷的母妃陈妃是从陈家出去的,按辈份应叫姑姑,虽然现已不在人世,但德行还在。 而太子知道二皇子冰王爷对太子之位也是虎视眈眈,对冰皇子母妃的娘家人断是不能收的。所以灵儿很放心太子绝对不会选上她。 而陈家只要有一次机会都是想抓住,不管能不能成为太子妃,只要能进皇宫也就多了一条眼线。反正是别人家的女儿,用起来更顺手。 陈银富脸色严肃:“你做好自己的份内事,不必多虑,宫里我们也养了许多亲信,你去自有人帮你,再说这次的名额,也是费了不少力才争取得来的,你要好好把握,其中的厉害关系我不多说。” 灵儿沮丧,无奈,命运都掌握在别人手里?但她神情风轻云淡,淡定自若,木已成舟,顺自自然吧。 灵儿的哥哥也不希望灵儿选太子妃,他策马飞奔到悠茗坊与二皇子杨宏冰冰王爷见了一面。 冰王爷气宇轩昂,留着两片小胡子,看上去很有个性,也很性感。 冰王爷与陈永宣既是亲戚,当然打小就认识,都喜欢武棍弄棒,甚是投缘。 他轻扶折扇,瞧着愁眉不展的陈永宣,笑道:“你多虑了,我们本是一家,她是我妹妹,她做太子妃是好事,如果以后扳倒了太子,她一样是我的太子妃,可是,现在要让太子看上陈家的女人,那是难上加难。” 陈永宣找冰王爷的目的,以为他会阻止灵儿去竞选太子妃,因为明知道选不上,何必去牺牲。如果冰王爷不让陈家去竞选太子妃,他父亲自然不会反对,陈永宣就可以了却心愿,收了灵儿。 哪知冰王爷早就知道陈家要送个表妹进宫来,不管做什么他也多个帮手。 当然二皇子还不知道真假灵儿之事,自然认为那是他亲表妹。 ------题外话------ 《红颜凶命》 014 初进皇宫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选妃这天,陈家夫人亲自给灵儿打扮,一套淡粉色樱花飘飞锦纱裙,衬得小脸更加粉嫩细滑,娇艳如花初。 云鬓斜插,点金滚珠步摇,看上去灵动可爱。 腕托和田白玉镯,使得纤纤玉手更加修长白皙。 真要命,灵儿瞧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恍神,这粉嫩的脸蛋,自己情不自禁伸手捏了两把。 从内心出发,自己真不想打扮得如此漂亮,自己不想被选上,不想失去自由,好不容易来一趟,想看遍大好河山,提前浏览古迹,被关在深宫中,多没意思。 没关系,我一会儿笑就露齿,行就露足。再说竞争对手不少,自己不愿被竞选上,那一定是选不上的,中间出些纰漏就行了。 豪华马车停在神武门,小莲揎起朱帘,扶着灵儿下了马车,她深深呼吸自由的空气,再瞧瞧天空中孤零零的太阳,感觉自己就像是没爹妈疼的孤儿。 跨进宫门,终于踏进了神圣的皇宫,在宫廷高墙内,七弯八拐走了几道门,被老嬷嬷引进一个亭院,每一个人被两位上了年纪的宫女引进内室,听说这是一会儿面见太子和皇帝的最后一道关卡。 灵儿被两位宫女引进内室,老嬷嬷毫无表情地喝出一个字,“脱。”两位宫女面无表情地抬起灵儿的手臂,三下五去二把她脱得精光,灵儿蹙着眉头,很想反抗,但忍住了。 两位老嬷嬷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把她的身体每一个地方都摸了一遍,看是不是柔软,是不是长有包块。然后她们把灵儿身上第一个地方,包括下身最隐密处都翻出来细细的闻,看是不是有异味。真是太恐怖了,不过看她们严肃认真的表情,就像细细翻看每一件衣服有没有清洗干净没什么区别。 验明正身后,她们被老嬷嬷带到了一个偏殿休息。 灵儿瞧瞧脚下的鞋子,六厘米的跟镶在鞋的中央,刚才想大步走都不行,为了保持平衡,怎么走都得抬头挺胸收腹婀娜多姿。 是谁发明的这鞋子,真是大智慧,想逃跑都困难。 灵儿瞧瞧周围的七八个美人,个个体态丰腴,国色天香,又都是有后台撑腰,看人都是防着个心眼,说话都是先静三秒再出口,看着都累死人,灵儿眸色有些紧张,虽然自己没戏,但还是怕选上失去宝贵的自由。 如果他们早有内定之人,那就更好了。 其实灵儿只是杞人忧天,太子此时的心思,一想到二皇子冰王爷母家姓陈的也来竞选太子妃,他就面露鄙夷之色,那是绝对瞧都不会多瞧上一眼,直接撂牌子。 灵儿愣神间,一位老太监刘公公走进偏殿,尖细的声音传来,“谁是陈灵儿?”灵儿心脏一紧,怎么这么倒霉,第一个上吗?她怯生生举手,站了起来。 “跟我走一趟。”刘公公拂尘一挥,穿着布鞋的脚轻轻蹬了出去,灵儿轻提罗裙,款款挪去。 灵儿轻拧细眉,正殿在那边,他带我上哪去?刘公公把她带到花园的死角,然后退到一边高处背立。 这时从花园里窜出三个人,亚王爷、单王爷、刘烁,他们怒气冲冲喘着怨气,眸子射出摧毁性的寒光,嘴凛冽地抽搐着。 灵儿第一眼就对了上亚王爷那狐媚引魂的眸子,心脏如小鹿乱撞,青涩的脸蛋有些惊乱。 亚王爷一把将她揽入宽大的怀包,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无以言表,他闭上双眼,紧紧地拥她入怀。 灵儿的心灵瞬间变得柔软,头脑一阵晕炫。 灵儿在他怀里喘不过气来,那一袭袭粗重的气息,像似愤怒,又像似把长久以来积压在心里的悲痛宣泄出去。 灵儿离开亚的怀抱还未来得及喘气,又掉进了单的怀中,最后被圈在烁的胳膊里。 大爷的,把本姑娘当成接力棒啦。 灵儿对他们的举动不能适应,她开始挣扎,“放开我,你们这群疯子。” 灵儿身子一轻,被烁抱了起来,“走,我们离开皇宫。” 刘公公从树后绕出来,拦住了他。 刘烁放下灵儿,伸出手扼住她的脖子,“你躲着我们,就是想成为太子妃,是么?还打扮得这么妩媚妖娆,你的心真让我们难以捉摸。” 灵儿背负着两家人的性命,她本能后退,“不不,你们认错人了,我叫陈灵儿。” “哈哈哈,这是我们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单王爷紧逼两步,压低嗓音轻轻耳语:“就是不看你人,仅凭鼻子闻味道也知道是你王灵儿。” “还有,你那臀部上的红痣是骗不了人的。”刘烁再一次抱起她。 亚王爷思前想后,用折扇打开他的手,“在这里不可造次。”刘烁放下了灵儿。 灵儿怯生生后退,眸子有些游移,一会儿要是被人发现,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单王爷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吼着:“说,做足了前戏,想摆脱我们吗?你以为我们会善罢干休?” “不是的,我确实是陈灵儿,是我爹让我来的。”灵儿摆动双手,表面上看上去懦弱害怕,其实心里叫嚣着,并不怕他们。 “好。”单王爷将扇一拢,眸线拉长,胸腔扩出低低的笑,“那本王爷就给父皇说,灵儿臀部有一颗红痣,我们都看过了,让父皇赐你爹欺君之罪,可好?” “你……”灵儿眸子一股凶光射出,这不是让她一臭万年么?让两家人满门抄斩么。 灵儿磨着牙,“好,有本事你就告诉他,谁怕谁。” 亚王爷从刘公公手里接过一盒粉饼,逼上前来,“事已至此,我们用点补救的办法,一会儿聪明点,如果你真成了太子妃,我们把实话抖出来,你说是不是有两家人都会满门抄斩?” 没等灵儿回过神,他已经把粉扑到了她的脸上,“什么东西?这么难闻,你们要毁容吗?” “我们哪里舍得毁你容貌,你真会说笑,去吧,我们不会害你的。”他们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们绕过花园,走向正殿。 如果不是灵儿的再次出现,他们可能真就要断袖了。 这大半年来,炎国第一美男亚王爷,不近美色,王孙贵族达官贵人多少美艳的女人倾慕于他,他都是冷漠视之,断然拒绝。 ------题外话------ 《红颜凶命》 015 初露锋芒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亚王爷、单王爷、刘烁三个大男人一有空闲就聚在一起,骑马射击,练武搏棋,踢蹴鞠,听小曲,人们传言,炎国第一美男亚王爷也不过是位断袖之人。 他们从原来的阳光少年已蜕变成成熟健硕,面上多了几分清冷的大男人,他们时常一起出入,目光凛冽,神情傲慢,身形洒脱,这几位风华绝代的人儿,不知有多少深闺豪门女神魂颠倒,想尽办法让皇上指婚,能得他们其中一人,便此生无憾。 失去灵儿的日子是寂寞的,惟有把重心放在工作中,才能把揪心的疼痛降到最低。太子为了巩固自己的实力,把亚王爷放到工部历练。把单王爷放到刑部历练。把刘烁放到兵部历练。 他们都从最开始的主事,连续升了三级,到了副职侍郎。 当他们在宫门偶然见到那熟悉的背影一闪而过时,迷蒙的心灵陡然透亮。犹如情感苦海里迷失方向的孤帆,见到东方一缕耀眼的曙光。 灵儿娥眉轻拧,凤眸五分惊喜五分迷茫,亚王爷惊如飞鸿的一眼,眸子里尽是惊喜与爱恋,让她深处慌乱不堪。她坐在偏厅,思绪万千,对前途一片渺茫。她都没有注意到她们一个个上去表演了什么节目,是跳舞还是弹琴? 发愣间,灵儿听到太监一声尖细的嗓音传来:“陈灵儿敬献。” 灵儿慌乱起身,扶了扶罗裙,抬步踏上红毯,右手甩着罗帕,昂首挺胸像模特儿一样,迈着猫步大方走了上去。四周视线交织纠缠过来,她心情凌乱,游移的眸光开始左右打量。 两边整齐条桌后面,坐满穿戴锦衣华服的皇子们和皇帝的妃子们。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茶点,鲜果。 灵儿震惊当场,全都天命不凡,雍容华贵,真是帅哥美女的盛会。 帅哥们的眼里带着兴致和探究,美人们的眸里有浅浅的妒意,今天上台的谁不是叶嫩花初,年芳二八。 当她扫到旁边那三位恶魔时,她有些愣神,虽然他们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浅笑,但眸底明显有一抹无明的杀气,想把她揽入怀中狠狠地痛打一顿的感觉。 此时灵儿高高在上,不屑地挑眸。 当然灵儿没有注意到,坐在他们旁边的还有一位帅公子注视着她,就是他母妃也是陈家人的二皇子冰王爷,他那两片胡子性感地抽动,没想到灵儿女大十六变,好些时没去陈府,真是该死,似乎好像错过了什么? 她缓缓抬眸瞧向正前方,皇帝皇后太后都威严地坐在上面,她不禁收敛了不屑。 旁边还有一位和皇帝穿差不多一样黄袍的,应该是太子了,他坐在旁边稍矮一点的地方。 灵儿直直的瞧着他,长得还蛮霸气,很有王者风范。 太子幽幽地瞅着她,嘴角咧出一抹冷冷的笑,她是陈灵儿?居然敢直勾勾瞧着本太子,还敢大胆对视,也不怯懦? 灵儿正思绪万千应付八方眸光,突然感觉右脚一滞,身子一个失重,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趴在地上了,摔了个狗啃屎。 ‘呲,哎哟,’灵儿听见两边和几声惋惜的叹息。 灵儿眯了眯眼,唉,真糗,那三位恶魔还瞧着呢,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其它人她到不在乎,因为不认识。 亚王爷眉心一锁,蓦地站起来,被单王爷和刘烁拉住了。他们轻声嘘吁,“失了仪态,不是更好么。” 亚王爷脸上随即绽放了,灵儿侧脸逼视他们,那痛打落水狗的表情,就差跑上前来踩上几脚。 除了他们几个和那几位美人是玩孽加幸灾乐祸的冷笑,其它的人虽是看热闹,但稍稍拧了拧眉。 有些面皮薄的扭过脸去,不忍心再看。这是灵儿亲眼瞧见的,还有没瞧见的表情。 太子胸腔扩动几下,阴冷地笑得很得意,他不由得瞥了一眼冰王爷,冰王爷抽咧着嘴,眯眼扭头,不忍心再看,像自己做了糗事一样。 灵儿坐在地上穿鞋,察看,地毯上有几道被刀刮破的口子,刚才鞋跟刚好陷进去拌倒了。 灵儿定了定神,自嘲地遥首轻笑,坐在地上引用了某名人的一句精典台词,优雅地说了一句,“刚才是第一次摔,没经验,摔得不好,献丑了。” 下面一阵惊愕加哗哗然,没想到她不但不尴尬,还优雅地把鞋子穿上,给自己打趣。 灵儿随即运用她的跆拳道法,一个拍地弹起,360度单腿旋风踢,那萧洒,犹如红鹰展翅盘旋缓缓地落下,衣衫随清风飘飞,玲珑婀娜身段凌空展现。 就在那落地的一转头,向三位恶魔抛去一个俏皮的媚眼。 他们看到一道电流直接从她眸子里闪出来,直打到他们心间,让他们冰封的心一下就颤抖了。 亚王爷伏案呆住,鼻腔热流涌动,似乎有鼻血渗出;单王爷气流不畅,喷出了一口茶水;烁张大嘴都忘记了闭上。这是他们认识的灵儿么? 星光闪动的眸子瞬间僵凝,严肃的眸子矛盾浮现,她的完美展现无疑增加了他们带她走的难度。他们心中的痛苦与纠结无以言表。 想不到几月不见,她不但活得神采奕奕,还学会了武学。 而坐在旁边的二皇子冰王爷也似乎也被闪电击中,没想到小灵儿还记得他,一改先前的糗态,那两片性感的胡子玩味的翘动,敢来竞选太子妃,果然有两手。但他哪里知道,这并不是他从小认识那个陈灵儿,已经调包了。 太子被她那豪无心机天真无邪的憨态打动。收敛先前的鄙夷,露出赞赏的微笑。 他情不自禁拍手叫好,赢来一阵掌声,也不知道互相争斗中谁家在地毯上动的手脚,现在不知他们是笑还是该哭。 瞧着皇帝那深不可测的眸子和太子嘴角那一抹兴味的浅笑。 灵儿淡淡然上前盈盈一拜,走到古筝前坐下。她不想跳舞,因为会所的钢管舞蹬不上大雅之堂,也许还会吓趴一半的人。现在学的舞蹈她又不喜欢。 随便唱首歌,灵儿轻轻一拨古筝,如丝、如风竹声,如晚归渔船涓涓浆流……心随琴动,情随心起。 她不由想起了明月,想起远方的亲人来。她奏出哀怨的前奏,令人皱起眉头。 未语泪先流。此时的灵儿,美丽的凤眸朦上了一层水雾,她缓缓启口。 夜色茫茫罩四周 天边新月如钩 回忆往事恍如梦 重寻梦境何处求 人隔千里路悠悠 未曾遥问心已愁 请明月代问候 思念的人儿泪常流 灵儿唱得凄凄婉婉,悲情四起,唱得许多远离家乡的宫女太监当场落泪。 这歌不适合这种场合。 那三位恶魔悲喜交加,又一次震撼,这么动听的歌从未听她唱起过,但她思念的远方人儿到底是谁?唱得这么悲惋动情,难道为思恋他们而作? 太子眸眼眯成了一条小缝,她有心上人儿?她思念的人绝不是本太子,她是在告诉本宫放了她么?还是反串?引起我的注意?以退为进,让我接纳陈家人? 016 太子一怒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皇帝皇后太后都蹙着眉心,但歌很好听,他们不想打断她。中间间隔时,富有韵味的高山流水声由远及近继续奏起。灵儿如丝的幽眸轻轻扫过太子,朱唇颤起,莺歌撩拨于耳。 月色朦朦夜未尽, 周遭寂寞宁静, 桌上寒灯光不明, 伴我独坐苦孤零。 人隔千里无音讯, 欲待遥问终无凭, 请明月代传信, 寄我片纸儿为离情。 ‘伴我独坐苦孤零’此情此境,好像在呈现以后宫廷的寂寞日子,唱得失宠的妃妾们举袖扶泪。 灵儿指尖一个颤音溅起,袅袅飘荡,缓缓提手,结束了演唱。 凄凄婉婉,悲悲切切,如空谷百灵,犹孤独夜鹰,不是一个十六岁少女该有的情。 场面一片寂静,皇帝没叫好,没人敢鼓掌。灵儿站起身来盈盈施礼。 皇帝清了清嗓子,显然他被歌声和意境吸引了,他轻开龙口,“这歌是你作的吗?” 灵儿诧异地望着皇上,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他们从未听过,自己要怎么答呢? “皇上问你话呢?”太后低沉一声,不怒自威。 “是。”灵儿应了一句,福了福身,因为在这个世界她道不出是谁作的,只好生生应下了。 那三只恶魔的眼瞪得更大了,皇帝的重视,他们预感到场面有些失控,他们掌控起来的难度超出了预期。 他们抓狂,顿足,那晚早该强要了她,哪有以后的离别和她今日的不安分。她一定是故意的,和我们宣战,对抗,叫嚣。 “这首歌太悲伤,不适合今天唱,从新换一首吧。”灵儿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么大逆不道的歌也不撂我牌子? 皇帝想听歌明说就是了,故意不耐烦的刁难? 灵儿盈盈施礼,回到古筝前落坐,头脑快速收搜,快乐还要适合的歌? 她稍稍一敛眉,来一首稍微豪迈一点的吧,纤指轻轻拨动,曼妙乐音升腾,丝丝颤音扶耳,绕拨心灵久久不绝。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下面又一阵静寂,前一首歌是千里相思苦,后一首歌是希望能千里共婵娟,祝愿千里能相逢相守。这首就更加释怀,让人舒心不少。 三位恶魔看着太子脸上的那一抹浅笑,和皇帝眸子蕴涵的柔和目光,他们坐立不安,心如蛇嗜,担忧的心揪得更紧了。 八位美人犹如一道亮丽的风景,一字排开,站到了皇帝前面。 “陈灵儿,你脸怎么了?这么多红斑。”灵儿诧异地望向太后。伸手去抚摸脸蛋,有一些刺手,有一些瘙痒。她明白了亚王爷的用意。 旁边的美人都侧首瞧她,她听到了几声放心吁气的声音。 “太后问你话呢,你脸怎么了?”皇后又高高在上的口吻加了一句。 灵儿余光瞧着上面那明黄黄几尊威严的身影,心里有些胆怯。 现在那三位恶魔都在身后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她只有自己发挥了,她怯怯地答道:“皮肤过敏。” 宫廷里由于嫉妒,互相陷害之事层出不穷,皇后太后都是明理之人,所以她们想问个清楚。 “过敏?原来有这种现象吗?”皇后拧眉轻问,当然皇后也不希望二皇子的娘家人成为她儿子的太子妃。曾经与陈妃宫斗还历历在目,怎能让她的侄女成为太子妃?成为未来的皇后? “有,每年春天都这样,花粉过敏。”后面那三位恶魔悬着的心现在终于放了下来。 太子起身向皇帝皇后太后施礼,“母后,过敏不会传染,注意一下就没事了。” 皇后明显不会同意,挥手道:“不行不行,虽然不会传染,但是可能会遗传。” 太子再次施礼求饶,“父皇?”见皇帝不语转向别处,他又回头,“太后?”“母后您就赐给儿臣吧,不做太子妃也行。” “你退下吧,我和你父皇太后商量一下。”皇后心里暗暗高兴,她是想直接撂牌子的,但皇帝在场哪能她作主。 亚王爷再次倏地站起来,又被单王爷和刘烁拉下去了。 他两次站起来,都被皇后和太后瞧在眼里,她们不禁拧了拧眉。 外面一直传言,亚王爷不对任何女色动心,是因为已经断袖喜欢男色,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她们放心了。 亚王爷嗔道:“你们拉我做什么?我让父皇赐给我,再不出手她就回不来了。” 刘烁担心道:“亚,别冲动,现在出去就是公然和太子作对,我们另想办法。” 灵儿有些纳闷,不是还没选出太子妃么?怎么全都说到她头上来了? 皇帝他们商量的结果,工部尚书大人的千金黎爱珠被选为太子妃,其余人等暂留宫中容后再分配赏赐给皇子王孙功臣们。 按先例,像灵儿这样有病的,是当场撂牌子立即离宫,可是她也被留下了。 亚王爷单王爷刘烁面如坚冰,森冷的眸子让人不寒而栗,所经之地平地生风,飘来一股股寒气。 他们兵分三路,刘烁直奔东宫太子府。 亚王爷奔向皇后坤宁宫,皇后是他与太子共同的母后,皇后太后都十分宠溺他。 单王爷奔向御书房见他父皇,单王爷的母妃虽然已不在人世,但曾经也是皇帝最宠的妃子,他希望父皇能把灵儿赐给他。 刘烁来到太子东宫,含笑施礼,“微臣给太子请安。” “免礼免礼,你我不用这俗套,来,坐下我们杀一盘棋,上次我可是赢得很险。”太子来了兴致,母后先前已答应考虑和父皇商量,他是他们的亲身子又是太子,他志在必得。 刘烁心不在焉落了一颗白子,缓缓开口:“太子,你还是放弃陈灵儿吧。” 太子蓦地抬头盯着他,“为什么要放弃?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动心之人。” “她不适合你,她贪玩成性,自由散漫,不喜欢多女一夫,再说她有心上人,这次是她父亲逼迫来的。”刘烁尽量编,感觉词穷编不下去。 “下棋,哪管她那么多,进了太子府就是我的人。”太子才不管他的说词。 刘烁眸色凝重,决然出口,“但是她喜欢的是亚,亚也喜欢她。”太子在选妃时就看出端倪,亚王爷两次焦急地站起来。 太子愤恨地将棋盘揎翻,棋子掉得满地乱滚,如同他烦乱不安的心。 刘烁迅速跪下磕首,“微臣嘴贱,奴才罪该万死,望殿下息怒,身体要紧。” 太子喘着重气,瞪着弹珠眼,将桌上的茶杯全都揎到地上,摔得粉碎,他厉声咆哮:“你们整天在外帮我办事,就办的这个事吗?你滚蛋,我不想看到你们。” 两位亲兄弟争一个女人,还没有成为皇帝的太子正是用人之计,这是他发火的原因,他不是争不过,他是不能争。只要坐上皇位,什么样的女人不是他的。 017 成功出宫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而这几位皇子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父皇另有心思,他想将灵儿留在宫里的乐教坊工作,填歌谱词,充实宫廷娱乐。但是在某种意义上说灵儿就成了皇帝的女人。 单王爷听了他父皇的意思,心如火焚,那平时洒脱俊朗的脸气得红一阵白一阵,棱角分明的脸也变了形,他一再压抑心中的怒火,幽冷的眸光射出了寒冽,可怜的灵儿才十六岁啊。 他断然跪在御书房,任凭公公怎么劝慰他也不起身。 这时亚王爷从她母后那里端来皇帝喜爱的紫薯,皇帝最近有些便秘,吃紫薯很灵验。 亚王爷瞧见长跪在地上的单王爷,如莽刺在胸,心如刀铰,眸底一缕痛楚无声无息地划过。 皇帝吃着紫薯,还未等亚王爷开口,皇帝已从他僵硬的笑容中看出端倪,“亚儿,你送的紫薯很甜,你很孝顺,父皇没白疼你。希望你能明白父皇的心,得一人才不容易。如果你也是为陈灵儿而来,就不必开口了。我已经把她分到乐教坊,填曲谱词,你们俩也算炎国才子吧,能拿出她那样的作品吗?” “不行。”太后威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皇后扶着太后走了进来,“一个十六岁孩子耍点花花肠子,就把你们糊弄住了,一家老小为了一个女子闹腾,成何体统,立即撂牌子,谁都别想争。” 皇后神情看似缓和,扶着盛怒的太后坐下,亚王爷和单王爷眸里泛起曙光。 皇帝陪着笑走到太后身边,眸子里有一股胸有成竹的笃定,“额娘息怒,要不让那孩子自行决定?” 太后拐杖一杵喝道:“好,不管结果如何,以后再不许拿此事说事。去把太子和陈灵儿都叫过来。”公公诺诺应声前去。 灵儿跪在地上,看着他们一个个纠结的表情,难不成他们知道自己是冒名顶替的?她的头低得更低。 皇帝清了清嗓子,威严的嗓音缓缓道来:“陈灵儿,京城富商陈银富是你爹是吗?” “回皇上,是。”灵儿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不是她亲爹,也是人命。 “他果然教子有方,听说你哥哥文武双全,也是难得的人才。”皇帝把她的家人夸奖一番,誓有重用之意,太子、亚王爷和单王爷听得后背发麻。 但灵儿听来就是威协,以为要砍他们头颅,特别是她哥哥还这么年青。 “陈灵儿,听好了,有几个去处供你选择。”灵儿心里砰砰乱跳,是选择怎么个死法吗?挖心?挖肝?还是挖眼珠? “第一,去东宫太子府,不是去做太子妃,也不是侧妃,最多只能是妾,永不提升。”皇帝把‘永不提升’咬字咬得很重。太子皱起了眉头。 “第二,去亚王府或单王府,只能做丫环,最高等级也不过是贴身丫环。”皇帝把‘丫环’二字拖得特别长,怕她没听清。太子的眉头舒了几分。因为皇帝看亚王爷人长得既年青又俊俏,如果去做妃妾,她一定愿意。 “第三,留在宫中乐教坊,填歌谱词,管理教坊,相当于三品官。陈灵儿,你要好好斟酌。”皇帝把‘三品官’咬得有滋有味。太子的眉头又敛了起来。 灵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下好了,至少小命保住了。 单王爷跪在地上,似有不甘发问:“父皇,什么时候教坊官爵提到三品了?” 皇帝手一伸制止他说下去,老子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 皇后的脸色如秋天的茄子,比夏天的茄子还要紫。 灵儿跪在地上,又拧起眉,被他们弄得头大心乱。还要做选择题,文化课她最讨厌了,不然也不会报考体育学院,学跆拳道,本来生活费不足,体力运动又累又吃得多。 既然上了考场,尽力吧,灵儿怯生生回了一句,“回皇上,可不可以退回陈府?” “不行,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么?在教坊做官是自由的,你想回陈府就回陈府。”皇帝语重心长加了一句,然后摸着下巴志在必得地微笑。 叫说为逃避那三位像糯米一样黏人的男人,到乐教坊工作是最好的,三品官,还有自由身,还是国家中央一级官员,好拉风的感觉。 按皇帝的意思还有可能给哥哥某一个官位,但是也不妥,哥哥武功不错,万一派出去打仗,小命难保。还是隐坐他的大少爷舒服。 再说,自己并不是很懂音律,照搬别人的歌来唱而已,时间长了也会露馅。 留在太子府更不好,东宫一个人不认识,还没有自由,还不是正妃,斗来斗去累死人。 那就只有选亚王爷的贴身丫环,皇帝公认的只做丫环,又没有特意答应去做他妾室,某种意义上说丫环也是自由身不是。 先过难关再说吧。再说了他们还捏拿着自己的把柄呢。 灵儿磕头,怯生生答道:“谢皇上隆恩,奴婢愿意成为亚王爷的贴身丫环。” 皇帝倏地从龙椅上站起来,龙眼瞪着她,真是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 太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珠,她居然选择了地位最卑贱的丫环? 皇后的茄子脸绽放得像玫瑰,她疼爱地瞧向灵儿,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亚王爷嘴角一咧,妖魅的凤眼蜜波四溅,他快速上前并排跪在灵儿旁边向皇帝皇后太后谢恩,灵儿微微侧头瞪了他一眼。 灵儿在皇帝和太子那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中跟随亚王爷走出御书房,出了御书房,亚王爷的腰板就硬朗起来,他狐眼微眯,勾人魂魄的眸子从回到面颊。 单王爷拜别后也跟了出来,手轻轻挥动,抖开折扇,气宇轩昂的贵气从回眉间。 不远处,刘烁看似冷酷的脸,若有所思的凤眸一抹晶光闪过。 平时一向骑马的亚、单、烁三人,今天将马扔给了侍从。 硕大的马车坐了四人,亚王爷并排坐在灵儿的旁边,伸出胳膊紧紧环着她,灵儿挣了几下妥协了,她怒目而视。对面两双眸子三分好奇五分欣慰二分愠怒地盯着她,灵儿翻着白眼,要骂就骂,要打就打,这样盯着算什么? ------题外话------ 亲,今天停电了,不好意思,更新晚了。 018 丫鬟嗔怒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三人不言不语,如释重负,互相交换着眼神,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灵儿憎视他们,他们不但不恼反而惹笑,灵儿已经见识过他们三人的手段,这么久不见,他们居然还黏在一起。 她眉心舒展,朱唇勾魂一弯,淡然讥诮,“本丫鬟虽是丫鬟,但也只是亚王爷的丫鬟,丫鬟有权保障主子耳根清净,二位爷请回吧,别像哈巴狗一样逶迤而随。” 单王爷也不恼,优雅摇晃着他的纸扇,眸里多了一味笑意。 刘烁性子急,他的五官瞬间凝聚,气息粗重,胸中心潮澎湃,把积压已久的爱恋化着滚滚怒气喷出,“你……当真这般无情无义,我们三人形影不离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以为你一两句话就能让我们乖乖离开,惹怒了我一会儿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其实灵儿真怕他们动粗,一个人好忽悠,三个恶魔,可能连骨头也不会剩下。 灵儿娇羞粉嫩的鹅蛋脸上泛起了甜甜的浅笑,“唉,那是你的想法,做人不能这么自私,偶尔也应为他人着想。只是本丫鬟今天被磨得心力憔悴,瞧见恶心之人,心里难受,说了两句实话,还望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奴婢一般见识才好。” 灵儿斜睨了一眼亚王爷,那妖孽的容颜荡漾着似笑非笑的神韵,好像灵儿说的什么他根本没有听见。 单王爷轻轻一笑,将扇一拢,挑起灵儿的下颌,“灵儿不想瞧爷这张面孔么?这好办,今天晚上将灯灭掉就好了。” 真是恬不知耻,气死人啦,灵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过他当作宝贝的山水水墨扇,掀开帘子扔了出去。刘烁身子一跃,脚尖勾住车辕,一个伸手探月将扇子拿了回来,这点小伎俩对刘烁来说,只是小儿科。 灵儿的耐心是有限的,不是说善人怕恶人,恶人怕泼妇么,灵儿叉着小蛮腰,指着他们二人骂道:“你大爷的,今晚你们敢动本姑娘一根毫毛,以后你们生孩子一辈比一辈拙,全是罗圈腿,好言相劝你们不走,非要让本丫鬟骂人。” “哈哈哈,灵儿,我劝你收回刚才的话,因为我们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还有我奉劝你一句,以后别这样骂,要让旁人听了去,可是要掉脑袋的。”单王爷居然还笑得出来,真是没心没肺的主儿。 “谁要给你生孩子,我给猪生孩子也不会给你们生孩子,你们俩自己下车滚回自己府里去,不然…。”灵儿气乎乎瞪着他们。 “不然怎样?”单王爷戏谑地瞅着她。 “不然,你们见了女人,*短三寸。”灵儿骂完,终于得意了,因为对面二人终于有反应了,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盯着她,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够了,还未出阁的丫头,这些话也能陏便出口?”显然亚王爷发怒了,也有可能说中了他的痛楚。 灵儿被他的怒吼吓到了,她嘟着嘴轻轻嘀咕,“不是说,你们小时候就给我看了吗?我看都看了,还怕说吗?” 灵儿瞪着对面那忍俊不禁的二人,心里不是味,自己为什么会怕亚王爷呢?真的是那个丫鬟身份把她压在那儿啦?还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自己给他面子? 灵儿侧过头,锐利的眸光射向他,亚王爷微微侧首,深邃如寒潭的眸子幽幽的瞅着她,逼得灵儿的眸光越来越短,她生生的失了锐气,“爷,你喜欢我吗?如果真喜欢就为我着想,我很累,回去想休息,你先让他们回去吧。” 亚王爷的眼底有一丝怜惜掠过,他语气温和,声线迷人,“主子没叫累,哪有丫鬟先叫累的?贴身丫鬟可是你自己选的,没有人逼你。” “还没有逼我?好,我认栽,不就是三只禽兽吗?本丫鬟奉陪到底。”灵儿气鼓鼓嘟啷着小嘴,脸蛋绯红,在他们眼里是稚嫩可爱,俨然是一幅和他们逗趣调侃取乐模样。 “唉,禽兽。”单王爷轻轻叹息。 他们从新见到活生生的灵儿,那份惊喜犹如他们自己从获新生,没想到灵儿好像视他们为人生道路上的拌脚石。 以他们的话说,他们喜欢了灵儿十多年。可是对灵儿来说,她才认识他们几过月,相处也不过几天。 她沮丧,没想到他们还未死心,如果是玩玩就上迎春院,上世沦陷为妓女那是为了生活,现在为哪般? 难道这是命运,一日为妓世代为妓? 车夫‘咦’一声,马车停在朱红大门前,门前有五,六步石梯子,两边卧着两尊雄伟的石狮,门扁上三个耀目硕大的烫金字体‘亚王府’,让人肃然起敬。 马夫穿着蓝布短挂,四十多岁的年龄,紫铜色的脸上没有表情。 他跳下马车,从车头上取下踩脚凳,竖在车身,躬身轻呼,“王爷、刘大人请。” 单王爷和刘烁率先跳了下去,两人回头一人伸出一只手来扶灵儿。 灵儿置之不理,双手高高提着自己的罗裙,踩着高翘跳了下去。 亚王爷从后面抓住她一只手,喝道:“把裙子提这么高做什么?再这样小心给你撕碎。”哼,谁怕谁,穿短裤、超短裙正合我意。 灵儿跨过高高的门槛踏进亚王府,一位四十多岁的健硕中年白脸,穿着蓝布衫从里面跑出来。 殷勤地躬腰应着,“给单王爷请安,刘公子安,王爷,奴才这就安排传晚膳?” “好,万管家,弄些新鲜水果,零碎食品到畅月阁。”亚王爷手掌紧紧握住灵儿的手,没有进正殿,而是向殿的右边走去。 万管家躬腰应着,就是王爷不特意吩咐,每天这些东西也是备着的。他打量着穿戴华服的美丽女子,这是亚王爷自己带回家的第一个女人,一看那紧握着的两手,就知道是他心尖上的人儿。 原来我们家王爷也是喜欢女人的,万管家脸上有欣慰的笑意。 亚王府的面积真是幅员广阔,楼台水榭,鸟语花香。穿过繁花似锦的花园,出现一汪湖泊,湖泊上木廊迂回,湖心有一座供喝茶下棋乘凉的亭子,湖边有几棵高大的古树。 穿过湖泊进入中月门,灵儿瞧见远处房内有丫鬟小厮忙碌的身影,经过宽阔的青石院坝,。再进入小月门,才到了亚王爷的畅月阁核心处,里面清新干净,有许多漂亮的盆栽和假山,涓涓细流潺潺有声,走廊迂回连到檐下,下雨在畅月阁转悠也不会湿脚。 灵儿正惬意欣赏,脚下一轻,被亚王爷凌空抱了起来,灵儿挣扎,被单王爷紧紧握住了手,“灵儿乖,你今天脚还没站疼吗?” ------题外话------ 《红颜凶命》 019 任人宰割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听他这样说,灵儿真感觉脚酸疼的厉害,她蹬掉了高翘鞋子,雪白的布袜露了出来。 他们走进四合院,亚王爷呵斥奴才,“你们都退出院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打搅。” 奴婢们将晚膳以既水果、茶点、零碎食品摆好,速速退了出去。 亚王爷把她抱在怀里,坐在软榻上,他们今天看灵儿的眼光是新奇的,他们只想好好瞧瞧她。曾经的灵儿只会对他们怒目,今天灵儿在场上还向他们抛媚眼,那娇媚的神情久久在眼前浮现。让他们花心荡漾了许久。 “亚王爷,我的房间在哪里?让我先去瞧一瞧。”灵儿瞧着他妖孽迷人的狐眼,魂魄已被他勾走一半,还是离开他比较安全。 “你的房间?你是我的贴身丫鬟,我的房间在这里,你的房间当然也在这里,我高兴的时候你就躺在我旁边,不高兴的时候你就躺到旁边那个卧榻上去。”亚王爷慢悠悠一字一句告诉她。 “什么逻辑,不是主子睡里间,丫鬟睡觉外间么?”电视就这么演的,让你不高兴还不简单。 刘烁走到亚王爷身边并排坐下,抚起她耷拉的小腿,帮她按摸脚掌,棱角分明的俊脸上一抹幽怨,“灵儿,你今天真想成为太子妃么?对哥哥们真的一点都不留念?” 他们一想到灵儿以诈死来躲避了他们几个月,是如此的绝情绝义,就痛彻心扉。 灵儿瞧着并排坐着的二人,感觉自己就像他们手里的玩物,负气道:“是啊,成了太子妃,至少你们不敢再欺负…。” 她的话没说完,亚的心疼痛难忍,眸子里一抹痛楚稍无音息地划过,他扼住她下巴用唇封住她的口。这样绝情的话她还真说顺口了。 看来她的嘴硬就是挑事,惹恼了他们后果不是她能承担的。 她不知道,挑战三头跃跃欲试的狼有多危险,特别是一再失去她以后。 灵儿集中心智,绣花脚一屈,对抱着她腿的刘烁一个蹬踢,向他的下巴踢去。刘烁何许人也,武将出生,头稍稍向后一昂,大手钳住了灵儿的脚腕,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亚王爷的索吻。 “想不到灵儿还会几招?你想学,以后烁哥哥教你便是。”灵儿很想骂他们,但嘴被封住,此仇不报非小人。 单王爷悠闲地品茶,眉宇间渗出丝丝笑意,秀出高贵的气质。 灵儿心里在嚎叫,什么人呢?说翻脸就翻脸。自己好像行走在鳄鱼池边的小动物,一不小心就会咬住了。 她的束腰已被亚王爷霸道地拉开,绫罗缈幔慢慢滑落…… 灵儿瞧着他凛冽的目光,停止了徒劳无功的挣扎,好吧,你们玩吧,总有我玩你们的时候。 亚王爷的气息覆盖在她脸上,好看的瞳仁如黑曜般透亮,这么美媚的男人她似乎是赚了,她有一些动情,眸光凄迷,如果就亚王爷一个人,她早就屈服了,可是现在是虎视眈眈的三个人,她怎么也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有被轮歼的感觉,不爽,这正是她的心结。 而在亚王爷他们三人心目中,灵儿早就是他们的人了,她的身体他们早就欣赏过,只是迫于她没同意,所以一直保留着她最后一道坎。而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皇上名正言顺把灵儿赐给了亚王爷,天下人都知道灵儿已经是他亚王爷的人了。 亚王爷的手摸摸索索将她的罗衣全都解散,露出了灵儿自做的吊带粉沙短裙,里面峰峦隐约可现…… 要掌控她,就要先得到她,不想再失去第二次。 既而亚的眸子渐渐射出嗜血的光芒,侧头狠狠地在她肩上咬了一口,她疼得大声叫了出来。 “亚,”单王爷和刘烁异口同声叫他。 他痛苦地伸手揉捏她,灵儿看到了他眸子里有一缕缕痛楚源源不断地涌出。 她忍痛蹙眉,他为什么会有如此痛苦的表情? 单王爷从亚王爷怀里抱过灵儿,疼惜地瞧着她肩上的红印。亚王爷从榻上站起来,踉跄两步,走了出去。 单和烁面面相觑,单王爷轻轻地抚摸着灵儿的脸蛋,面色凝重,“灵儿,对亚好一点。” 灵儿嘟着嘴,有些委屈,“他怎么了?关我什么事?” 刘烁坐到桌边喝闷茶,他幽幽地说道:“亚受伤了,因为你。” “是吗?哪儿受伤了?你们为什么不管他?”灵儿突然有些激动,声音带着哭音,自己也有些诧异,听到他受伤为什么这么着急? 他们见灵儿这么关心亚也有些惊奇,单王爷嘴角扯出了一抹浅笑,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唇在她耳边摩挲,“灵儿,单哥哥受伤了你也会这样关心吗?” “我也不知道,你受了伤我才知道。”这人想受伤吗?“放开我,我去看看亚。” “等会儿去,现在他正在气头上。” 灵儿颈部被单王爷的下巴弄痒,娇喘怜怜地挣扎,没想到反而激怒了他,他把她控制在床上,按住她的双手,疯狂地吻她,用牙挂蹭她,从颈一直向下…。灵儿疼得不停地扭躲,宠物兽在她腿间不经意地碰到,“魔鬼…。混蛋……你们到底把我当什么?是爱我还是恨我?” “不,疯子,放开我。”灵儿挣扎无果,他们都是练武之人,她娇嫩的躯体哪能抵御钢铁般的身躯。 “灵儿,乖点,你今晚必须是我们的,我们不想再失去你。”单王爷紧紧压在她身上,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灵儿求饶,“先放开我,你们自己决定,我嫁给他们三人中的哪一位?”灵儿承认自己的思想还是很保守,从一而终才是正道。 单王爷舌尖在她耳阔里缓缓滑动。 轻哑陶醉夹杂气流的声浪灌进耳里,“灵儿,你还不明白么?我们三人从生下来就在一起玩,比亲兄弟还亲,我们五岁就认识了你,那时你三岁,从那时起你就是我们的人了,我们不允许任何男人靠近你。我们离不开你,我们见不到你会心疼,你应该感到幸福才对,你为什么要逃?” ------题外话------ 花好月圆夜,祝看官们中秋快乐。 020 呼吸错乱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刘烁眸光黯然神伤,唇角抽出苦涩,“灵儿,你知道这几月我们是怎么过的吗?没有你的日子,如同行尸走肉,时光是慢长而难熬的,我们看不到希望,我们常常一起谈论你,一起想你。别人都认为我们喜欢男色。” 单王爷在耳边捣乱的气息,和那足够分量的重力,灵儿有一丝丝儿的心痒,犹如一支鹅羽轻轻撩拨她的心扉,酥酥麻麻的,她很想回头对刘烁说,‘哥,你能回避一下么?’ 单王爷那暗哑轻润的嗓音又从耳畔传进耳的最深处,“是啊,灵儿,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你为什么不可以三夫呢?我们会让你很幸福。”单王爷的唇慢慢向她唇边游移,他赤着的上身在她身上挪动了几下,灵儿的呼吸节奏开始错乱,那健美的胸肌压向她的胸脯,她有了一丝快感,她有妥协的冲动。 那俊朗的脸宠、火辣的眸子、热情的唇、高频率的气息对她都是深度诱惑,当四目如丝线交织,她的心彻彻颤动,难道自己是个花痴胚子?和亚王爷亲吻时也有同样的反应,唉,女人也难过美男关啦。 但当灵儿的余光感觉到刘烁的存在时,她的神智猛地清醒几分,她想起了刚才他的问话,“别再说了,你们知道吗,我看见你们三个我会做恶梦。”灵儿本能夹紧双腿,挣扎却徒劳无功。 “你们能给我一些时间适应吗?你们几个人同时要我,让我情何以堪。”灵儿举着单王爷的脸,眸色温柔地求饶。 单王爷热乎的俊脸被小手一捂,迷离的眼神透出困惑,“我们不觉得,从小到大我们都是一起亲你的,已经习惯了。”他略为俯首,如脂的双唇犹如吃着甘甜的甜筒,一口一口地吃她,慢慢有了力度。 灵儿在他吃甜筒的间隙,边喘息边努力回话,“人家不是失去记忆了吗?” “灵儿是不适应么?好,那烁哥哥回避一下,我出去吃些东西。”刘烁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走向外厅。晕,还要补充体力,轮番轰炸么? 他的话又把灵儿拉回现实,这就是王孙贵族的荒淫生活吗?这就是男尊女卑的社会? 那些大富大贵人家的丫环佣人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被少爷老爷凄凌蹂躏。这就是这个世界女人的悲惨命运?这就是万恶的旧社会,灵儿在心里抱怨。 单王爷更加肆无忌惮,他的身体开始发烫,眸子跳动着火焰。 灵儿有一丝恐惧,温柔地咬住他的唇,眸子水光流转,他有两秒的停顿,灵儿放开他的唇,轻轻地唤他:“单哥哥,等等,先放开我,好吗?我想去瞧瞧亚哥哥。” 单王爷松懈下来,伏在她身上,气息缓缓舒解,灵儿心里有些安慰,单王爷最听她的话。 单王爷听见灵儿楚楚可怜的声音,有些不舍,他无奈一笑,微微点头,身上一轻他翻到一边。“那就先让灵儿缓缓,今晚你再不能有话说。” 亚王爷上次宠物兽受伤以后,他运功疗伤,止住了疼痛。他找了两位漂亮的丫环帮他按摩,唇舌助医,都未成功高举,丫环被他灭了口。 可是他还从来没有尝过女人的真正滋味,所以他不甘,他有些恨灵儿。 而今天与自己心爱的灵儿亲吻,也不举,这是他生气咬她的根源。 灵儿倚在门框上,瞧着亚王爷在院中舞剑,招招带着怒气,暗含杀机。他目光冷冽,面若坚冰,唇角倔强地抿着。 ‘他有伤吗?身手敏捷,动作连贯,心病?’灵儿有些恍惚。 “亚哥哥。”灵儿轻唤,亚王爷迟疑了一瞬,没有回头,继续更加快速的挥武。 “亚哥哥,你怎么了?”灵儿向他走去,他一个翻转,扼着她的喉咙把她按在树杆上。 他眸里射出一道寒光,大声地叫着,“你真起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上次在灵院,你伤到它了。” 他把嘴俯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低吼着:“它不举,你不是不愿意吗?它不举,你开心啦。” 然后在灵儿的耳垂上咬了一口,清风中夹杂着一丝血腥,灵儿隐忍了,她没有叫出声音,他微微一怔,眸底润湿泛光。 这是咬她最重的一次,都出血了,平时咬她只是有痛感,但没破皮,看来他是真的伤心了。 真悲催,没想到前灵儿死前还袭击了亚的宠物兽,古代女子对贞洁看得很重,比自己生命还重要,就是为了留给自己洞房花烛夜的相公,可敬可佩。 他挥剑疯狂地砍着花木,残花片片飞散,可怜的落红,无情的冷剑。如同她的命运,将会如残花摧残。 灵儿肚子有些疼痛,她匆匆走向后院。院内亚王爷泄愤地摧残,屋里他们俩人沉默用餐。 当她从厕所回来,脸如夏花,灿烂绽放。 她从畅月阁外面的杂货间找来布条和针线,一个人躲在廊下飞针引线。 刘烁悄悄来到她身边坐下,“偷偷摸摸干什么呢?也不用膳。”灵儿吓得把手上的东西往身后藏。 刘烁脸上邪恶地笑了,“别藏了,我都看到了,不就是女人用的月经带吗?” “啊呀,你真不害羞,你怎么认识这个?”灵儿向旁边挪开了距离。 “你忘了,你十三岁生日那天,我送的生日礼物就是这个,哈哈…。”刘烁放纵地大笑,洁白的牙齿很是好看,缨带飘飞在俊俏的脸上,她有些愣神。 “滚,你真邪恶,居然送人家这个,羞死了,你们都是不良少年,现在应该不良青年。”既然你认识它,那就不躲藏了,灵儿继续缝起来。 “灵儿,我们那是关心你体贴你,怕你来了不知道怎么办。”刘烁扯着嘴兴味十足地笑,“你当时羞红脸转身逃跑,真可爱。” “少来,我没有娘吗?让你们操这个心。”不一会儿一条长长的带子快成型了。 刘烁扳过灵儿的脸,眸子里滑出丝丝的不满,“灵儿,你的意思是,今天晚上我们不能要你了?” 灵儿眉一扬,轻轻拍了拍他的俊脸,“烁哥哥真聪明。” 刘烁慵懒地向后靠去,“好,那就饶恕你三天,三天以后还不停,我就请大夫。” “你…。在哪里知道的三天,人家一般要七天,你无可救药。”灵儿负气地推了他一掌,鼓着两个红红的腮绑子,微微转过身去。 瞧着她羞涩娇媚态,他的眸子染上一层璀璨的光芒,“哼,下面不能要,我们可以要上面,我们可以亲亲小嘴。”刘烁把扇一抖,萧洒地摇了起来,唇角咧出意味深长的笑。 “你,无耻。”灵儿起身向茅房跑去。 月华初上,晚风袭袭,檐下挂满灯笼,整个畅月阁灯火通明。 ------题外话------ 《红颜凶命》 021 儒子不可教也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夜风吹斜了灯影,凹凸有致身形映在墙上被拉长,灵儿关上镂空雕花窗,转身瞧着床边软榻上的亚王爷,他慵懒地靠在兽皮靠背上,狐媚眸子变化莫测,有一些哀怨地锁住灵儿,这么美媚的人儿看得灵儿心疼。 “亚,这可是贴身丫鬟的卧床,你怎么能鸠占鹊巢呢?”他仍然瞅着她,没有回答。 灵儿怜惜地回望他,缓缓地靠上去,跪上软榻,把嘴凑到他耳边,他的脸很冰凉,但很滑嫩,淡淡的皂角香扑鼻而来,她陶醉其中,灵儿伸出一只温暖的手捂住他的脸颊,静静地坐下靠在他肩膀上。 单王爷和刘烁靠在大床上,嘴角有一丝儿笑意,似乎是在安慰亚王爷。 “亚,每天到温泉里泡上一个时辰,心情放松,想些美好的事儿,暖和了它就好了。”灵儿轻轻耳语,怕他听了后发怒,所以在他脸上的手不停地抚摸,他出奇的安静。 灵儿帮他解去腰带,褪去外袍,帮他盖好被褥,在他唇上安慰地亲了一下,真正做了一次称职的贴身丫鬟。 灵儿合衣钻进他被褥里,半个身子伏在他身上,头靠在他颈边,故意不瞧另外两个恶魔。 润唇贴在他耳边轻唤,“亚哥哥,我想永远这样靠在你身边,就想靠在你一个人身边,也想只有你一人拥有我,你明白我的意思么?叫他们回去吧,天黑了。” 亚王爷伸出手环住她的腰,把唇贴到她耳边,低沉魅惑的气息灌进耳里,“灵儿乖,这样不好,对他们太残忍,你我于心何忍,他们对你的爱不会少于我。” 灵儿从未见过这么大公无私之人,她的怒气被点燃,推开他,从床上跪起来,愤恨地用手指着他,“你,你,你高富帅,你拽,你很伟大,是吧,我矮拙穷,我就是赤条条来到这里的,我三代贫农我怕谁,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灵儿踢开被褥从床上跳下来。 “哎哟,灵儿,你能不能温柔一点,你叽叽歪歪到底说些什么?我怎么一句话也没听懂。”亚王爷捂着被她踢中的大腿嚷了起来。 “温柔?对敌人温柔就是对自己残忍。”单和烁瞪着她,刚才两人还温柔耳语,一下就暴怒了? 哼,大爷的,你们没听懂那就对了。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你,你,你们三人之间的感情很好,手足情深,是吧?女人就是衣服,可以要换着穿,是吧?”灵儿指着他们三人一阵数落,回头在桌上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灵儿回头见那三个恶魔操着手,很认真的表情听她讲演。大爷的,你们的动作能不能不要这么一致。 灵儿从桌上拿来三张宣纸,递给他们,“每人一张纸,一支笔,每人画三个苹果,画两个有毒的黑苹果,画一个没有毒的白苹果。单、烁你们两人坐开点,背对背,我要出考题了。” 三对眼珠子惊异地望着她,顿时有了精神,来了兴致,挺直了腰板。 “在这两个有毒苹果和一个没毒的苹果下面分别标上你们三人的大名,看把有毒的给谁吃?没毒的给谁吃?快点,我要收卷了。”灵儿走过去见他们很认真地书写着亚、单、烁的名字,胸腔轻轻扩动,露出鄙夷的冷笑。 灵儿收上卷子,摆放在桌子上,眸子眯成一条小缝,不屑地瞅着他们,“这就是炎国三大庸才的试卷?”他们的试卷如出一辙。 “怎么了?有哪儿不对吗?”单王爷自认为自己很聪明扬眉叫嚣。 “我说,你们三个都不吃没毒苹果,都给别人吃,每人先吃掉有毒的苹果,那你们不是都死了吗?笨蛋,那我还和谁玩啦?”见他们三人愣神中,灵儿偷偷地撇嘴笑了笑,又说,“我就是那个没有毒的苹果,既然你们都不吃,我到隔壁厢房过夜去了,拜拜。” “等等,”刘烁一个挪腾步法扑了上来,抓住灵儿的胳膊,他轻轻一抽唇角,眸色染上一丝儿冷笑,“你耍我们。” 灵儿挣脱掉他的大手,扬眉轻蔑地瞪着他,“我不耍你们耍谁啦,有人自动送上门来让我耍吗?再说聪明人能让我耍吗?你们的脑子笨得连猪都不如,是不是炎国的男人都这么笨蛋?你们每人手里有三个苹果,一个好的,两个有毒,是吧?” 他们三人似有不服,拿眼珠瞪着她,“是啊,然后呢?”单王爷轻轻蹙眉,这先人后已的献身精神有错么? “既然你们知道苹果有毒你们还吃?不知道把好的苹果自己吃掉,把有毒的扔掉?”他们三人听了后哑口无言,目瞪口呆,瞪着大眼瞅着灵儿,她明显是狡辩,分明是耍他们。 “你还是耍我们,你先误导我们,让我们分苹果。”刘烁那个猪脑袋用咸猪手咬牙切齿地捏住灵儿的下巴。 灵儿轻轻拍打着近在咫尺认真帅气的脸,他认真的表情让灵儿有几分动容,“那如果真有毒苹果呢?你真的要自己吃一个?分一个给单王爷?让亚王爷独活?”灵儿糊弄住他们,心里得意得花枝乱颤。 “庸才们,得出结论没有?就是处处想着别人,有时也是害人害己的,要学会变通。” 灵儿推开刘烁,走到亚王爷床榻边,用纤纤玉手勾起他的下巴,用幽怨的眸光逼视他,“爷,你说我说得对吗?处处想着别人,也不定都是好事。不过你可以不服,因为我是文盲。你好自为之,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亚王爷深不可测的眸子若有所思地摄住她,灵儿那清脆的嗓音里带着青嫩,青嫩中透着顽皮,他的唇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亚王爷那勾人魂魄的眸子,看得灵儿心里一阵慌乱。 单王爷从床上跃下来,萧洒地弹弹锦袍,灵儿感觉身子一轻被单王爷抱在了怀中,随即一张邪魅的笑脸浮现在眼前,“灵儿,爷明白了,苹果要留着自己吃,那单哥哥先吃你这颗没毒的苹果?” 灵儿揪住他的下巴叫嚷:“你干嘛?你们儒子不可教也,我还没说完呢,我是文盲,你们就是流氓。” ------题外话------ 感谢,第1楼19701208,第2楼fffxing,第三楼小魔星,感谢你们的忠言,么么,要过得快乐,祝全体看官全家身体健康。 022 蠢蠢思动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文盲和流氓不是很般配么?灵儿越来越有趣了,本王喜欢。”单王爷气沉丹田催生真气,一个轻功,灵儿感觉自己轻飘飘起来,一点震荡也没感到,就落在大床上,窝进他温暖的怀抱中。 和亚王爷较劲还不如躺在单王爷香软的怀抱中痛快。 单王爷一个侧身,灵儿就躺在了刘烁和单王爷中间,单王爷俯在她耳畔轻轻哄着,“灵儿就乖乖躺在中间,我们不会把你怎样,你离开我们几月,就让我们好好瞧瞧你。” 反正今天你们不能把我怎么样,玩就玩呗,谁怕谁,如果能气死亚王爷还是一举几得的美事。 灵儿闪亮的黑瞳在清澈的眸底溜转,媚惑如丝的凤眸春意荡漾,凄迷的水眸,波光缭绕,她向左吻住刘烁的厚唇,待他反应之时,迅速磨开,再向右袭击单王爷的薄唇。 就是灵儿什么也不做,魅惑地一笑,也让他们雄性激素猛增,肾上腺分泌腺体超标。现在灵儿左右挑逗,匍匐的两头雄狮兽眼猩红,立起前腿,喘着‘呼哧哧’的气息向她袭来。 单王爷把唇伸进她的脖子,一只温暖的手与灵儿的小手紧贴,交换着爱的信息,灼热的眸子波光潋滟,声音及其柔和地轻唤她,“灵儿,你越来越可爱了,灵儿,帮单哥哥宽衣。” 灵儿温柔呢喃,“单哥哥,没问题,只要你们能保我完好,把你们剥得一丝不挂也没问题。” 她魅惑一笑,眸子里有一丝嘲弄的神韵,“只是,两位爷,一会儿谁要是崩溃了,我就瞧不起谁。” 他们俩唇角勾勒,互相对望了一眼,眸底闪过自信的幽光。 灵儿微微侧过身,轻轻咬住单王爷的唇,慢慢解开他的玉带,锦袍敞开,一股夹杂着茉莉花香的热气迎面扑来,指尖触击健硕的胸膛,他如丝的黑眸紧紧地锁住她。灵儿心有些颤动,看来今晚还不知道是谁玩死谁? 两人痴迷对望,灵儿的手指轻轻在他胸膛上绕,撩得他的心儿丝丝麻麻的痒。 刘烁的手摸向灵儿的腰间,拉散了灵儿的腰带,大手摸到颈处轻轻向下,刮去了她的罗裙。 一双有茧的手从腋下伸到前胸,随后紧贴上来的是烁的气息,一股麝香味从耳边扑面而来。 “灵儿,帮烁哥哥宽衣。”烁的气息有些粗重,使她不得不缩了缩脖子,拉开和单王爷交织的视线。 转过身来。他跪在床上,捧着她的脸亲她,好闻的麝香总让人沉醉,她伸手褪去他身上的锦袍,他把她搂进钢铁一般的胸膛里,无任何异物的胸脯紧紧贴合,他声音沙哑沉迷,“灵儿,我好想你,真的好想。” 烁把她控制在身下,单王爷侧卧在旁边,握着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膛,让她感受激烈的心跳,唇角有一丝迷醉的浅笑。 烁温柔霸道地在她唇上辗压,热乎乎的东西不容忽视,他似乎在用功,越压越紧,怎么也缓解不了他心里的那一抹搔痒,灵儿有些喘不上气。 灵儿好不容易扭过脸,大口喘息,“烁,别犯规,你好沉。” “知道了,就亲亲。”他紧贴的下身有所松动,显然他们长大了,懂事了,懂得怜香惜玉,不再咬她。 他把灵儿*的上身,深深陷入他的胳膊里,灼热的气息灌进她耳里,她不想压抑,她凄迷的眼神如丝般瞅着他的爱眸,嗓音发出轻柔的呻吟,这柔声唤起了雄性的身体,滚烫的躯体包裹着她,落在她尾脊上的手掌力道加重,向他雄性勃勃的身体压去,火热的唇疯狂起来…… 四唇再次热烈叠合,麝香的清幽溢满鼻腔,一大一小两条舌头,缠绵纠缠,汗涔涔的脸上泛着红光…… 她迷醉轻唤:“爷……” 他沙哑回应,“灵儿,不行……” “什么不行……” “现在我不能给你。” “……” 颈部飘来淡淡的茉莉花香,两股香气,让她迷惑,她不知道怎样的被他们一倒腾就到了单王爷的怀抱,单王爷的吻是香软的,胸怀是宠溺的。她唇勾勒,泛起一朵桃花。 灵儿一半是动情,一半是和亚王爷赌气,故意在他的眼皮底下亲热,毫无掩饰地呻吟,无疑是向他叫嚣,看他是不是真的不会吃醋。 灵儿几次挑战地瞟向亚王爷,他闭目静思,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无疑让灵儿有些挫败,在他心里确实兄弟更重要。情不自禁滑下两滴泪珠,亚,放心好了,你的兄弟我会好好照顾的。 两颗清泪滑到单王爷唇边,就像一颗无形的子弹穿透他宽厚的胸膛,他不战而败。他攥紧拳头,停止了一切动作,拉上被褥,把她静静地拥在怀里。 心如蛇蝎嘶咬般疼痛,平时看似坚强的灵儿,也会在他怀里流泪。他疼惜地拥着她,轻轻的拍打她的脊梁,把头埋在青丝里。 灵儿似乎感觉到了单王爷心灵的叹息,她伸出小手环住他,柔弱无骨的娇躯在他怀里蹭动,他只是宠溺地拥住她,没有更热情的动作,灵儿轻轻舔舐着他的唇,喃喃低语,“爷,灵儿想要你,现在就想要。” 单王爷动情地搂紧了她,让光滑的胸脯紧贴,“爷知道了,灵儿乖,等几天。” 灵儿主动请战,这无疑是给他最大的安慰,爱护她的身体也是对她爱的表现。 第二天,当她醒来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床上仅她一人。昨晚不能正常舒展睡觉姿势,现在全身酸痛,她挣扎坐起来。 “主子,你醒了,香儿帮你宽衣。”从外间跑进来两个小丫头,差不多十六七岁的样子。她们都身着浅绿色滚边绣花裙裾,香儿的腰带上绣着小黄花,而另一位奴婢腰带上绣着小红花,这应该是自己绣上去的,鉴别衣物之用。 “主子?我什么时候成你们主子了?”灵儿顺从地让她们穿衣。 “主子,奴婢叫巧儿,王爷出去的时候吩咐了,亚王府除了王爷,主子最大,他不在就听主子的。”巧儿扶她到梳妆台前坐下,她的小嘴正应了她的名儿。 灵儿有些诧异,她最大?不就是芝麻一摊杂事,谁想管?“我就一个贴身丫环,能大到哪里去。”灵儿想着他们霸道行事就有些窝心。 ------题外话------ 谢谢第4楼梧晴雪,第5楼守望真情的美言。谢谢,笨得很的票票 023 意料之外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不是的,主子,王爷说了,贴身丫环那是皇帝随便说说的。”巧儿小嘴轻快,她那张瓜子脸上镶嵌着一双灵动的丹凤眼,薄薄的唇片极快地翻动,好像怕别人抢了她话似的。而香儿看上去温柔恬静,圆圆的脸蛋长得肉肉的,红朴朴的,很可爱。 “是吗?他真这么说?唉。”灵儿叹息。想到亚王爷,心柔软了一下,想到昨天从皇宫出来,他毅然决然地握着她的手,捏出汗来也不曾放松一丝,灵儿知道此身逃不出他的魔掌。 她们侍侯灵儿用午膳,巧儿看着灵儿闷闷不乐,听灵儿的口气好象并不把人人仰慕的王爷放在眼里,她似乎有些不服。 巧儿退后让香儿侍候用膳,因为侍侯用膳的奴婢,用膳时不许随便开口说话,“回主子,恕奴婢多嘴,王爷很在乎主子的。” “此话怎讲?”巧儿见灵儿没有动怒,声线温柔地回她的话。胆子也壮起来。 “回主子,这次与主子一起竞选太子妃中有工部尚书之女黎爱珠,她可是国色天香,现在由于主子的退出,她已是太子妃。还有丞相府的嫡女刘玉蝶,刘大人刘烁的妹妹,她是炎国才女。还有户部尚书嫡女潘语嫣,文武双全。还有吏部尚书温柔可人的嫡女慕容菲儿……” “怎么样呢?”灵儿打断了她的话,她不想记这么多名字。 “主子你不知道,她们曾经为了能得到我们家王爷的青睐,每天上午上下朝时间,将轿子停在神武门外的街道旁,目的就是为了能一睹王爷风采。她们有时结伴上前搭话,单王爷和刘大人还点头应付一声,而我们家王爷却是冷漠视之,从不搭理。” 灵儿嘴角有了一丝儿笑意,哼,他不举他当然不搭理。 巧儿察言观色继续说道:“自从昨天上午,小沙子高兴地跑回来,叫我们准备马车到宫门外等候时,我们都很诧异。当时我们想,选过太子妃剩下的佳丽,都是会赏给皇子大臣们的,但一般是在第二天以后,为什么这一次王爷这么上心?我们都很好奇地守在宫门外。” “你们昨天在宫门外?我怎么没有瞧见你们?”灵儿轻描淡写,头也没抬,慢慢品尝香儿夹来的菜肴。 空间转换太快,她还未适应,昨天早上还在陈府,上午就到了皇宫,晚上辗转到了亚王府。自己不能把握命运,只是有些伤感。 “当时巧儿帮主子掀帘子的,主子没有注意到奴婢那是很正常的事儿。当王爷牵着主子的手从神武门出来,好漂亮好般配的,我们都看呆了,那些守候在宫外想一睹我们家王爷的贵族小姐们,个个瞪着眼,好像要吃人的样子,见她们生气很过瘾,我们家王爷终于喜欢女色了。” “什么?”灵儿诧异地看向她。 巧儿自知语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要磕头,“奴婢说错了,奴婢嘴贱,奴婢掌嘴。”她说着‘啪啪啪’掌起自己的嘴来。 “不用了,起来吧,我也听说过了。”灵儿接过漱口水,涮了口。 “谢谢主子。”巧儿感恩戴德地从地上爬起来。 灵儿吃过午饭,到王府闲逛,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地方,逛到后花园,一树树桃花开得正艳丽,蜜蜂和蝴蝶合谐地翻飞着,好一翻热闹景象。美丽的景色让人眼前一亮。 微风过处,清风徐徐,青丝飘动,馥郁扑鼻。 “香儿,去把琵琶拿来,我唱歌给你们听。” 和她们年龄相仿,又同为女人,在一起玩舒服自在多了。 “主子,你在宫廷里唱的曲子,现在到处都在传唱,要不了多久就家喻户晓了。”巧儿还真会说话。灵儿诧异地看着她,这个天下还真是没有秘密。 灵儿拨弄琴弦,随便唱了两首熟悉的歌曲,歌词难免会参杂情爱,听得她们一愣愣的,羞红了小脸。 “哟,原来你是靠这些靡靡淫秽之声勾引王爷的,我当有什么本事呢?也不过就是烟花巷里的招数。”谁?灵儿警觉,从桃花丛中,石板路上走过来一位清冷的美人,并未特意打扮,身着翠碧白边绫罗裙,手握一枝桃花,眉宇似蹙非蹙,好一位淡然的美人。后面跟着两位凌目的丫环。 听她话音来者不善,灵儿坐在石头上没有动,淡淡然瞅着她,是谁呢?这分明是吃醋。 美人身旁绿衣丫环小翠冲上前来,指着灵儿叫道,“大胆奴婢,王妃面前还不赶快上前施礼。” 巧儿和香儿施完礼退到灵儿身旁。然后巧儿不示弱地指着小翠叫道:“王爷说了,在亚王府,我们主子不会给任何人施礼。” 王妃?心里划过一道疼痛,怎么没听他们几人提起过,都有王妃了,还骗她说从未碰过女子的处子男?可恶的男人。 灵儿的眸子一道阴霾闪过。 她叹气,自己在这里也不过是过客。 灵儿拉住了巧儿,呵斥道:“退下,不得无礼。” “奴婢给王妃请安,刚才眼拙,不知是王妃驾到,请见量。”灵儿真心诚意给她请安,至少自己以后可以玩得心安。原来他们几个真的只是玩玩,演技相当的高明,太投入了。 不玩真感情就好办了,大不了本姑娘收银票就是。 王妃轻蔑道:“你的礼,臣妾承受不起,按王爷的意思,臣妾该给丫环施礼才对。”她把‘丫环’二字咬得特别重,说着马上要福身施礼。 灵儿本能伸手扶她,“王妃别这样,奴婢承受不起。” 丫环小翠推了灵儿一掌,“别碰王妃,假惺惺做什么?人都抢去了,还猫哭老鼠假慈悲。”灵儿有些愣,一看小翠就是她娘家带来的丫头。 小翠见灵儿好欺负,举掌抡来,想把所有的冤屈都发泄到她身上。 灵儿是会跆拳道的,但不想和她计较,她后退一步轻轻举手一挡,王妃手里的桃枝砸到了她的脸上,这是灵儿没预料到的,看上去楚楚可怜的王妃阴了她一招。 巧儿香儿上前推开小翠,扶着灵儿叫着,“主子,不得了啦,流血了。” “怎么办呢?流血了,王爷一定会怪罪,赶我们出府。”两个丫头慌乱不堪。 桃枝在灵儿娇嫩的脸颊上划了一道口子,有一丝血痕,灵儿用罗帕轻轻按住,“大惊小怪做什么?不碍事,你们到底是关心我还是关心你们自己怕被赶出府?” 王爷粗暴,王妃也动粗,他们一家人都想在她身上看到鲜红的血液才兴奋么? 香儿和巧儿双双跪下了,“主子说的是,奴婢知错了,奴婢只是不想离开主子。” 灵儿眸子有一丝苦涩,轻轻一转身,一只大手抬起她的小巴,她听到了咆哮的吼声,“谁打的?” 024 无情无义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巧儿理直气壮地从地上站起来,怯生生望了王妃一眼,“王爷,是玉王妃用桃枝砸的。” 灵儿轻轻喝住她,“巧儿,别乱说,只是意外。”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在亚王府生活不容易。 当然,就是巧儿不说是谁打的,谁都知道,在这里除了王妃谁能动她,即便王妃的奴婢招惹了她,也是主子的过错。 亚王爷的面色黑沉沉如墨石,眸底射出嗜血的寒芒,紧咬牙关,俊脸上肌肉闪现,唇角是发怒前夕的抽搐。 玉王妃面色并不惊慌,恬静淡然,眸里蕴涵着不屑,想必在没有陈灵儿的时候,她也没得到过王宠,更何况是现在,看她那模样就像是抱有必死之信心。 丫鬟小翠见王爷仇视地盯着王妃,她眉心一敛,说了一句公道话,“回王爷,难道王妃教训一个无礼丫头不应该么?” 这无疑更加激怒了他,亚王爷瞪着王妃厉声吼道:“谁给你教训的权利?”只听空中传来‘铮’的一声响,他抽出宝剑一个冲刺向王妃刺去。 “不……”灵儿惊骇呼出,一个腾挪步伐挪到王妃身前,灵儿斜睨了一眼王妃,见她眸色灰冷,面色淡然,并没有躲闪之意,好像能死在亚王爷之手,她并不感觉遗憾。 “亚……”单王爷和刘烁听到吵声,寻声而来,看到眼前一幕,焦急地叫他。 亚王爷眼看要刺到灵儿,情事紧急来不急躲闪,身子一侧肩部向灵儿撞去,灵儿和王妃同时飞出数米远,重重地跌在草坪上。 灵儿捂着左上胸,“大爷的,好疼,你这莽撞的家伙是属牛的吗?” 单王爷和刘烁萧洒的身影同时飞身跃起,落到灵儿跟前,担心地伸出手,焦急的口吻异口同声叫道:“灵儿,有没有事?”在众人面前,为了遮人耳目,不到万不得已,他俩是不会露出关心之色。 灵儿甩开他们的手,回头爬向王妃,哭丧着脸叫道:“王妃有没有事啊?不然我就成罪人了。” 王妃并不领情,阴冷的脸扭向一边,半卧在地上,紧蹙鹅眉,忍着巨痛。这算什么,该关心的人不关心,情敌关心情敌?这也太过讽刺。万没料到王爷的心会如此狠戾,这么点小事居然对她动了杀心,王妃的眸子全是灰冷。 她一个娇弱女子没事才怪,灵儿回头叫着,“香儿,快去请大夫,让他给王妃瞧瞧。” 香儿应声前去。小翠小红跑上前跪在王妃旁边哭泣。 亚王爷眸光凛冽,面布薄霜,寒气咄咄逼人,冲着她们吼道:“还没死人,哭什么哭,来人,把那两个贱婢拖下去,每人打二十大板,不但不劝慰主子,还帮忙挑事。” 有几名隐卫从暗处跳了出来,眸色森冷,面无表情,提两小丫鬟就像提小鸡一样,把她们拖走了,王妃泪眼凄凄,无助地望着她们被拖着离开。 灵儿好奇地向四处瞧了瞧,这些家伙神不知鬼不觉藏在什么地方? 亚王爷疼惜地从地上抱起灵儿,担心地问道:“你有没有事?光替别人着想。” 灵儿挣扎着叫道:“你放我下来,你这无情无义没心没肺的家伙,她是你的王妃,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亚王爷厉声喝道:“别动,你脸上还流着血,留下疤痕很好看?” 灵儿扬眉叫嚣:“那样更好,留下伤疤破了相,你们就放过我了。” “你休想。”亚王爷愤慨地盯着她,重重地呵斥。她越是想离开他越是愤恨。 他们回到畅月阁,亚王爷把灵儿放在刘烁怀里,拿出药箱,拧开盖子,抠出一坨雪白膏药轻轻扶在她脸上。有一股清凉感从脸上蔓延开来,刺拉拉的疼痛感减缓。 “亚……”灵儿从刘烁身上跳下来,又被他揽了回去,“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是你的王妃,也就是你的家人。” “她不是。”他阴沉着脸,声音决然,愤恨地提着药箱进屋去。 “不是?她不是,那我就更不是了。”灵儿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绝情。 单王爷手里玩耍着纸扇,幽幽地瞧着灵儿,“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对任何潜在的敌人心软。今天这位玉王妃,她是父皇兰妃的侄女,是父皇赐给亚的,而父皇宠爱兰妃,冷落母后,亚心里不痛快。再加上亚劝过她多次,让她改名从新嫁人,她就是不听,非要等亚回心转意,亚对她的绝情也许能让她死心。两年前,你十四岁生日那天,那正是他们的新婚之日,他们拜完堂,亚盖头没揭,我们就匆匆去找你帮你过生日。” “哼,你们放着现成的新娘不疼,跑去捉弄我?”灵儿就近狠狠地拧了刘烁一把,他疼得‘嘶’了一声。 刘烁俯下头,咬着耳垂柔声低语,“灵儿,我们哪有捉弄你,只是不知轻重,弄疼你了,哼,再说,不弄疼你你能记住我们?” “哼,我当然能记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终有报仇血恨的一天。单,你家里是不是也有王妃?烁,你家里也有夫人?” “灵儿,我王府是有一名侧妃,是父皇赐的,我们说过那只是摆设,我们没有碰过。”他无辜地解释。 “好,我不怪你们,你们俩现在回去吧,现在弥补还来是急,今天晚上好好的洞房,好不好?”灵儿从烁怀里挣脱出来。 “你胡说什么呢?你那榆木脑袋怎么还不明白?你以为我们是义气用事么?”听亚王爷那冷飕飕的语气,他似乎还在动怒。 灵儿妥协了,“好,你们的事我不管,你们爱回不回,要是以后你们的女人打上门来,我割了你们的*。” 单王爷眸色黯沉,狠狠地甩出一句,“她敢。” 随后他们都不言语,扯出一抹欠扁的笑瞧着她。灵儿彻底要疯掉了,他们三人开始品茶下棋,谈论朝廷政事,不再理她生不生气。 这时,院子外面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圣旨到。” 他们迅速从厅中出来,走出小院,见刘公公左手提着长衫,右手拿着拂尘,小心翼翼地走着。旁边小公公手里拿着两筒玉轴,在万管家的带领下向畅月阁走来。 见刘公公走近他们齐齐地跪了一地,刘公公一见到他们,尖细嗓音撒娇似的叫了起来,“哎哟,我的那个单王爷耶,老奴跑到单王府,你不在,就知道你在这里,老奴那个腿哟都跑酸啰。” 单王爷扯嘴一笑,“刘公公,一会儿我叫两位丫头给你捶捶腿,然后我们再喝两壶。” “呵呵,喝两壶茶是可以,捶腿老奴可受不起哟,还是先办正事儿。” 刘公公拉开玉轴,嗓音尖细清晰,“单王爷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单王爷德才兼备,不骄不躁,特指配有才女之称,贤良淑德的丞相嫡女,刘玉蝶为王妃,择日完婚,软此。” 灵儿越听越喜,似乎有戏,那应该是刘烁的妹妹,不知单王爷看在刘烁的面上会怎么着? “单王爷先接旨吧,垂头丧气干什么?你让老奴这把老骨头就这样一直站着?”刘公公催促单王爷。 025 才子佳人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单王爷先接旨吧,垂头丧气干什么?你让老奴这把老骨头就这样一直站着?”刘公公催促单王爷。 “谢主隆恩。”单王爷接过圣旨,他无奈地看着灵儿,不能给灵儿名分,心里愧疚万分。 刘公公拉开另一幅玉轴,耷眼瞧了瞧陈灵儿,继续念道:“亚王爷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亚王爷娶妃两年有余,仍无子嗣,特赐吏部尚书之女慕容菲儿为侧妃,择日完婚,软此。” 亚王爷的脸色苍白如纸,更加难看。他们曾经的誓言是,绝不娶第二个女人回来让她伤心,可是谁也没做到。他侧目看灵儿,妩媚妖娆的脸上似乎隐含着隐隐约约的笑意,心里不寒而栗。 亚王爷机械地应着:“谢主隆恩。”伸手接住圣旨。 万管家扶着刘公公坐下,几位绿衣奴婢款款碎步端上茶点,将精致的点心摆放在亭下的桌上。万管家回身请小公公跟他去,在别处休息用茶,款待殷勤。 刘公公将拂尘放在桌上,面上带着轻浅的笑意,左手端起茶盏,右手两指捻起茶盖,后面三指随意的翘着,轻轻用盖拦去茶渣,那动作就像一位小姐喝茶的缦妙动作,灵儿看得出神,这就是传说中的太监? 单王爷和亚王爷昨天在皇上面前强求索要灵儿,有逼宫迹象,今天皇上就给他们每人赐来一位绝色佳人,在任何人看来这都是美事。可他们俩却紧蹙眉头,知子莫如父,皇上似乎很懂得幽默,你们要美人老子就赏给你们,看你们懂不懂朕的心。 皇上又似乎想让灵儿知难而退,丫鬟始终是斗不过妃子的,逼迫她去乐教坊上任。 三位气宇轩昂的高大男人,随性地陪着刘公公喝茶,脸上流露出淡泊与无奈。 灵儿的脸上泛起一丝玩味和嘲讽,“这么大好的喜事怎么都灰头土脸的?应该庆祝一下。” 三道冷冽的眸光射向她,她居然笑得出来?“亚王爷,王府什么时候办喜事?我好帮你们准备新房。”灵儿轻蔑地看着他,亚王爷好看的狐媚眼眯成了一条小缝,黑瞳后缩,唇角抽搐,勾起一丝挑战,“好啊,灵儿准备的新房应该别居一格。” 灵儿凑上前伏在他耳边轻轻调侃道:“爷,要不要贴身丫鬟侍候你们宽衣,上床,然后扶进?”灵儿说完,自己先怔住,似乎好像说错话了,忘记了亚王爷不举,她抱歉地迅速看向他。 亚王爷面布薄冰,寒潭修长的狐眸秀溢出戏谑,“好,爷很期待。” 灵儿一时语塞,这个话题对亚王爷来说太过敏感,灵儿打着哈哈远离这危险的地方。 刘公公看在眼里,轻轻一笑,他动作随意,那是交情不同,刘公公在亚王爷和单王爷很小的时候就在他们身边侍候,现在他们虽然出了宫,另立王府,但关系仍然很亲密。 刘公公望着单王爷一脸的不解,“啧啧啧,瞧你那愁样,奴才想说爷几句,又标志又贤良又有才气的美人赐给你,你还不开心,人家求还求不到,才女不是正配你这个才子吗?你十岁时下棋赢过你父皇,从此你天下无敌,现在正好送一位才女给你,以后断不寂寞,你应该高兴,速速去谢你父皇母后才对。” “刘公公说的是,我没有不高兴。”单王爷回头向婢女一挥手,“添茶点。” 灵儿从婢女手中接过削好的水果,送给刘公公解渴,刘公公欠身向她点头,“刘公公,单王爷真是才子吗?我怎么没瞧出呢?哪有这么笨的才子,我以为是……” “你以为是什么?”单王爷见灵儿幸灾乐祸,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以为是浪子呢。”原来天才之流,要么性格古怪,要么有特别的嗜好或缺陷,唉,上天真公平啦,不会把好事都放在一个人身上。 刘公公吃着水果,被灵儿的话逗乐了,“呵呵,是啊,天才也有不开窍的时候。” 亚王爷和刘烁漫不经心地陪着喝茶,他们似乎并不在意,又不是第一次,不就在府里多养一个人的事儿。 单王爷听了灵儿调侃的话,将水墨扇一抖,眸子玩味地一佻,萧洒地摇起来。玉白色银丝滚边华袍裹着健硕的躯体,缨带飘飞在鬓旁,看上去很是矜贵。 “刘公公,你偏心呢,你还有圣旨吗?一并宣完。”他们全都看向灵儿,她捣什么乱? 刘公公不解抬头,“灵儿小姐,你开什么玩笑?我敢私藏圣旨吗?” “那你为什么只送两位美人?还有刘烁大人呢?要送就一人送一个。”他们忙不过来,自己就可以出去玩,还可以周游天下。 刘公公拿着拂尘轻轻往臂上一搭,眉眼一弯,笑意堆满颜面,语调轻缓绵长,“都有,都有。” “都有么?都有就好。”灵儿笑看刘烁,见他满脸阴郁,愧疚地瞧着她,“烁哥哥,你又是什么才子?俗话说,才子配佳人嘛。” 刘公公先笑后语,“他可是武状元,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升到兵部侍郎,他好福气哦,呵呵。” 刘烁听了刘公公的话,眉头蹙得深如浩瀚的大海。自从上次得了武状元,他一进宫门玉月公主就黏着他追着他,还说她已经向她父皇禀奏过了要招他为驸马。 其实皇上已经把招刘烁为驸马的消息告诉了刘烁他爹,刘裴。刘裴何许人也,当朝丞相,不但掌管行政,也掌管兵部。年青时文武双全,带兵平定匈奴,战功赫赫,对皇上也有辅佐之功。而现在刘烁手握二十万军符大权,守护着京都的安全。 俗话说树大招风,刘烁父子兵权在手,这个玉月公主他是喜欢也得娶,不喜欢也得娶。不娶?就证明你兵权在手,而不想成为皇家人,有自立门户之嫌,有窥探皇位之嫌。 而刘烁向来与亚王爷和太子走得近,皇帝为什么把大筹码都押在太子这边?就是要让二皇子冰王爷手无缚鸡之力,这何尝不是一个父亲的一片苦心,让他断了争夺太子之位的念想。 灵儿若有所思的摇头,“唉,原来是武夫,那就不为怪了,头大无脑。”刘烁气得没有语言,在灵儿眼里当真一无事处,有勇无谋? 从刘公公的嘴里还得知,亚王爷不但是炎朝第一美男,也是珠算天才,他的心算珠算不但速度和准确性都是一流的,所以让他到工部,管理工程营造,屯田水利,这些都是需要精心计算。 灵儿应该高兴才对,不知为什么,有种失落感,她低着头慢慢走向花园,小嘴不停的碎碎念,‘上天不会对我一个人这么好的,让炎国三大才子陪我一个人玩,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在背后戳我脊梁骨,我一定就是那个祸水,以后一定会死得很惨,五马分尸?剥皮?沉潭?呸,乌鸦嘴。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他们三人拥有美人无数,应该是最幸福之人。’ “主子,坐在石头上凉。”巧儿跟了过来,担心地上前扶她。 “嘘,不许说话。”灵儿一个人怔怔地望着天空发呆。 ‘玩就玩呗,走一步算一步,来了这么久还未到街上好好玩过,明天想办法出去玩玩。’ 他们送走了刘公公,转进花园。 巧儿一下跪在地上,“王爷,主子一句话不说,好半天了。” “你去吧。”“是,奴婢告退。”亚王爷瞅着呆呆发愣的灵儿,把她抱起,一股凉意袭来,他搂紧了她,回到厢房内。 亚王爷把灵儿抱在怀里,将唇贴在耳边像怕失去一样,“灵儿,就当什么事没发生,一切还是原样没分别,也不会改变。”他以为我在吃醋么?也许,自己也不明白,反正心里酸溜溜的。 单王爷拉过灵儿的手,捂在手里,“灵儿,你手好凉。” 灵儿想抽回手但没有得逞,娇容微嗔,“才子,注意身份。” 他唇角勾勒出兴味的浅笑,“才子?灵儿面对才子有压力了吗?” 026 不安常规出牌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这时,院外传来万管家声音:“王爷,陈永宣陈公子求见,现在正在偏殿等候。” “我哥哥来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刚给你们送完美人,又给我送帅哥。”灵儿提着罗裙拔腿跑出院子。 “她说什么?”亚王爷凛冽地蹙紧眉头,低沉冰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他似乎不太确定自己听到的话。单王爷和刘烁的眸色瞬间黑暗下来,眼底充满了杀气。他们似乎一下子明白过来,不能无视的事实是,灵儿这几个月住在陈家,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灵儿提着罗裙,婀娜的身影刚跑到湖心凉亭,后面扑来一股寒气,她的手被亚王爷紧紧攥住。 “这么迫不及待想见到他?你要明白,现在他是你的亲哥哥,你是我亚王爷的人。”硬绑绑的话没有一丝温度,夹杂着警告和威协。 灵儿听了此话有些诧异,“脑袋还是蛮正常的嘛,现在知道吃醋了?” 灵儿现在迫切想见到陈永宣,因为她失去太子妃之位,似乎忤逆了陈家的初衷,她想知道他们是否会怪她。陈家老爷子当然怪她,但后来灵儿被赐到太子的心腹亚王爷身边,多少也有些安慰。 亚王爷心里暗潮涌动,面无表情地攥着她。 他们跟随万管家来到偏殿,婢女给陈永宣上了香茶。 灵儿见到亲切的哥哥,甩开亚王爷的手,跑上前去,“哥,你来看我吗?” 陈永宣站起来首先给亚王爷请了安,然后才回过头深情地看着她,“灵儿,你还好吗?皮肤不是过敏么?有没有事?” 他一连串发至肺腑的关心,听得亚王爷面色瞬间铁青,鼻里呼出滚滚的怒气,他们果真这般亲热。 “够了。”亚王爷吼道,“陈公子不是来找我的吗?有什么事请说吧。”亚王爷胳膊一揽将灵儿钳制在腋下,力道带着威协的意味。 陈永宣的脸瞬间阴黯下来,感觉到对方凛然的寒意,眸子眯了眯,语气没有一丝温度,“草民前来接妹妹回家。” “你妹妹现在是亚王府奴婢,还没有到探亲时间,如果没有其它事你就请回吧。”亚王爷低沉着嗓音压抑怒火,不怒自威。 灵儿有些错愕,他们兄妹就说几句话他就吃醋,可是单王爷和刘烁亲她吻她,他却冷静地看着,真是怪物。 “我和哥哥说几句话,好吗?”灵儿用力推开了亚王爷的手,语气有些生硬。 亚王爷动怒地扭过头,低低吼道:“注意距离。” 灵儿把陈永宣拉到旁边,轻声问他:“哥,那个……爹有没有生气呐?” “灵儿不用担心,气已经消了。”陈永宣怜惜地瞧着她,真不该放她进宫,现在变成人人可踩的丫头。 “哥哥找我有什么事吗?”灵儿见他若有所思模样。 “没有特别的事,就是很想你。”陈永宣口无遮拦说出这么直白的话,灵儿瞬间听到‘铮’地一声抽剑的声音,一股凉风划空而至,剑尖直指陈永宣。 “找死。”亚王爷眸光闪出嗜血的红光,见灵儿横挡地前面,咆哮着:“让开。” 愤怒的眸子咄咄逼人,对着陈永宣喝道:“听说你武功了得,今天本王想见识一下。” “好,王爷,那就得罪了。”陈永宣大嘴一张混声有力,猛地转身,向殿外迈去,在院中顿足,拔剑而立,青辉逼眼,寒光乍现。 对亚王爷的举动,陈永宣有些吃惊,他想念妹妹有何不可,难道他知道她不是亲妹妹?灵儿应该不会告诉他,在家一再叮嘱,这可是杀头的欺君之罪。再说他们刚认识,也没那交情。 灵儿焦急地嚷起来,“别冲动,别冲动,冲动是魔鬼,有话好好说嘛。” 亚王爷皱着眉头斜睨了她一眼,然后剑身一抖,弓步上前,直剑急刺。 陈永宣白鹤亮翅后飞,边退边守,两剑相碰发出‘铮铮铮’的金属声,听得灵儿心里紧张,伤着谁她都于心不忍。 “王爷,别打,别打,哥哥住手,你们想让灵儿怎么办嘛?”他们根本不会听她的。 灵儿索性闭上眸子,指头不停地敲打自己的眉心。人家穿越过来是和女人斗,表面上是为了一个男人,实则是为了生存。 难道本姑娘穿越过来是看男人打斗?三个都斗不过,现在又来一个?本姑娘本来不会玩男人,不然也不会跆拳道在身,被人灌酒后轮歼,还搭上性命。 既然死都死过了,那就萧洒走一遭,也不狂活再世。 先保住对我最好的哥哥,他就像亲哥一样对我好。你就算是京城首富,再有钱你能斗得过权?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有权能使磨推鬼。 既然大家都不按常规出牌?斗地主有没有一上场扔炸弹的? 灵儿蓦地睁眼,二人正处于胶着,看那虎虎生威的眼风,明显陈永宣略战上风,因为他年长两岁,自然那两年也不是白吃干饭的。 你赢了也是死输了也是死。合了行不行? 灵儿将裙裾一撩,掖在腰上,四周的丫环、奴才、士卫同时瞪大眼珠,贴身丫鬟香儿巧儿不停地轻叫“主子,主子……”在他们心里一定认为有伤风化,里裤外露,哪是女人的行径。 灵儿腾挪倒步跑步上前,边跑边喊:“吃我一脚。” 她这一叫,那二人的眸光自然移了过来,手上的宝剑只有招式,没有力度。 灵儿跟着跑动的助跑,来了一个旭日东升飞踢,向陈永宣的右手踢去,剑顺着力量的方向在空在极漂亮地翻转两周,直接插在他的左手中。 这同时,灵儿脚尖着地,一个540度天鹅舞旋转,扑在亚王爷怀里,抱着他的脸,深深地一吻,这一连串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完美无暇。 众人眼珠瞬间脱窗。有不少人当场喷出鼻血。 灵儿上场就扔炸弹,她知道后面怎么玩她都死定了,既得罪了哥哥又坏了自己名声。 此时,灵儿听到一声凄厉的嚎叫:“灵儿,你……。”灵儿的心有些颤栗,那是哥哥绝望的嗓音。 陈永宣愤怒转身,眸子里泛着泪光,他不想看到她扑在别人怀里的情景,他眸色痛苦攥着拳头匆匆离去。 灵儿瞅着他渐行渐远孤寂的背影,嘴角抽出一丝苦涩,哥哥,这样你就少一个敌人了。 亚王爷一直未动,他冷然地瞅着她,语气带着责备和挑衅,“怎么不亲了?” ------题外话------ 衷心感谢:1wsrm55;2笨得很。的票票支持。 天气凉了,看官们注意增减衣服。锦衣华袍各种套上。么么 027 光天化日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在这个时候使用亲吻,无疑就是在告诉亚王爷她是在吓走对方,让他知难而退。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们的关系应该超出兄妹的亲密。 灵儿迅速回头,自已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嘴与嘴也不过就一寸的距离,手抱着他俊俏妖娆的脸…。 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旁观者们,主子亲热,他们一个个都忘记了回避,这可是要挨板子,重者挖眼珠的。可能是灵儿这枚炸弹扔得太突然,他们还在震荡波中晕炫。 你说在这个女人行不露足,笑不露齿的年代,有哪个女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裙裾一揎,扑在男人怀里主动亲吻? 这胆大的灵儿也只有把戏演完,为了不让奴才们被罚,只能快速消失,灵儿拉着亚王爷向畅月阁逃去。灵儿听到身后跪倒一片的声音。 跑到湖心亭子,灵儿扔掉他的手坐下来喘气。亚王爷被她甩掉手,好像有利用完了的感觉,那刀削的俊脸冰得像一块冰,他坐下来,一个侧身将腿压在她双腿上,胸膛抵着她的胸脯,胸膛轻轻抖动,冷哼一声,“你在帮他?” 他离得太近,呼呼的皂角清香喷洒在脸上,妖孽的狐眸透出丝丝寒光。灵儿惊奇,他真的会吃醋,她呆呆地看着他,声音回答得很轻:“我想让他死心。” 这句话把他的怒气烧得更旺,他伸手扼住她的下颌,是生生的疼,他咬着牙低吼,“死心?他要过你吗?你要听清楚,你是我的人,以后别和他走得太近,不然我要他的小命。” 他双手粗鲁地将她胸襟衣物猛地往两边一拉,里里外外的罗裙向两边分开,他愤怒地将肚兜扯了下来,灵儿感觉胸脯凉爽,胸脯如峰峦般凌空崛起。 “不,亚,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能乱来,我求求你,我们回屋好不好?”他根本不听她的嚎叫。 他疯狂地咬吻她,想把她吞下去,被他辗压过的地方是火辣辣的痛,他的手伸进罗裙里,揉捏着她的身子。 “不,你疯了,别人会瞧见的。”灵儿对他的行为豪不理解,用手推他,被他的手攥住。 “我就是要让别人看见,你是我亚王爷的人,如果条件允许,我在这里要了你又何防。”他不顾灵儿的反抗,一意孤行,将精致帅气的脸贴在她怀里,就像似饥饿的婴儿扑在母亲怀里。像似撒娇,又好似强索。 灵儿面色绯红,皮肤有接触的痒感,压抑着不敢吟出,由于在室外,她难为情地闭上眼睛。最让她难堪的是,他的手居然乱动,不停地抚摸。 灵儿反感地扭动着身子,不停地咒骂他,“你变态,你禽兽,你乌龟王八蛋……” 灵儿越是骂他,他的手越是不停地捣弄,瞧着她绯红的脸蛋,迷离的眼眸,她分明是喜欢这种感觉,还言不由衷地骂他,他眸里精光闪过。 他的手抽出来,抓起肚兜擦拭手上的污渍,可是唇舌一直没离开对她的抚慰,但动作明显比刚才温柔甜蜜。 他的吻从胸脯密集向上到颈项,越来越温柔,呼吸湍急汹涌,眸色闪烁着亮光,他的身体有了膨涨的反应,他惊喜地把她陷进自己的臂膀中,宠溺地搂着,双手在她背脊上抓按,将舌头伸进了耳阔,搅得震耳欲聋…… 灵儿轻轻喘息,她喜欢亚王爷这样激动地搂着她。 灵儿感觉身后眼神交织,渗着丝丝凉意,她微微侧头,单和烁慵懒地靠在亭子的两根柱子上,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单王爷俊朗的脸上泛动着若有所思的浅笑,优雅如山。刘烁坚毅的唇勾勒着,邪肆一笑。他俩欠扁的表情,玩味无穷。似乎对亚王爷的表演有些诧异,一向注重形像的亚王爷也有如此疯狂的一面。 灵儿推开亚王爷,生涩的脸蛋上泛起了红潮。然后又感觉不对,慌忙扑在亚王爷怀里,“爷,快帮我整理衣物。”灵儿慌乱地拉动罗裙。 “别怕,没有外人。”亚王爷把她身子扳正,慢慢帮她整理。 她噘着嘴撩起美目,“你们没有事做吗?再看,挖掉你们的狗眼。” 刘烁交错着胳膊,眸色染上一抹邪异,“有戏不看,你当我们是傻瓜么?” 灵儿整理好衣物,白眼翻动,独自向畅月阁走去。 单王爷侧首瞧向亭下荷花,傲气的脸上展放出坏笑,他一个轻功飞去,蜻蜓点水又飞了回来。 他轻握着拳走向灵儿,眉宇间有一丝严肃,“灵儿,等一等,我送你一件礼物。” 灵儿不理他继续向前走,走进畅月阁,单王爷追了上来,“灵儿,伸出手,送你一件很有灵气的礼物。” “拿来吧。”看着他真诚的微笑,她勉为其难地伸出手,他在她手掌上轻轻放开,然后将手移开,一条绿色肥滚滚的软体青虫躺在灵儿的手心中。 灵儿恐惧地瞪大美瞳,然后奋力抛出,尖叫着回头逃跑,撞上一堵墙,跌进了烁的怀抱。 她感觉手心还有东西在蠕动,不停地在他身上擦拭,她急切呼叫,“烁哥哥,快走。” 刘烁唇角轻扬,抱着她脚踏飞燕奔进厢阁。 单王爷和亚王爷唇角抽出一抹浓浓的笑意,单王爷胸膛里扩出低低的笑,“哼,原来她的软肋在这里,我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一个人睡觉。” 亚王爷潋滟美眸浅浅笑意,发丝飘在鬓旁,自信萧洒如他。 “亚,陈永宣来做什么?”单王爷也感觉到他对不是亲妹妹的灵儿过度关心。 亚王爷拍了拍他的肩,“不用担心,只是来看看灵儿的状况。” 他俩走进厢房外厅,坐在檀木条几边,品着婢女刚送进来的茶水。亚王爷一袭浅紫翡翠色锦袍,狐眸大而窄长,刀削的脸庞上秀出一股傲气。单王爷一袭玉白色滚边银丝华锦,面若冠玉,丰神俊朗,眉宇中秀溢出矜贵,微微抽动的唇角自带三分笑靥。 灵儿再回头瞧着身边的刘烁,浓眉大眼,清澈见底,大嘴毅然抿着,眉宇间散发着刚毅决然的英气。 刘烁见灵儿今天出奇的安静,那双清澈的眸子如清晨森林里的一潭湖水,映出没有云彩的夏空。 灵动的眸子下,粉红的脸蛋娇艳妖娆,崛起的红唇似乎有磁铁般的引力。刘烁粗大的手将她抱在怀里,灵儿顺势靠在他的胸上,眯上眼睛,似乎有些疲倦和心烦,不知道是大姨妈来的缘故,还是因为他们每人将娶回一位女人。 单王爷走过来坐在旁边,一支温热的手抚摸在灵儿脸上,关切地问道:“灵儿,哪儿不舒服吗?” 028 暧昧眼神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单王爷走过来坐在旁边,一支温热的手抚摸在灵儿脸上,关切地问道:“灵儿,哪儿不舒服吗?” 灵儿身子一倾,腿一曲,一个勾踢向他下巴踢去,刘烁手一松,灵儿在刘烁的腿上向后翻转,落地站稳。“心里不舒服,想打架。” 单王爷见绣脚踢来,轻轻在她脚尖上一打,站了起来,眉目轻扬,唇带趣味之笑,“呵,想不到灵儿还会偷袭,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烁坐到亚王爷旁边,笑而不语,接开茶盖,白烟袅袅上升。 灵儿轻‘哼’一声,咱们手不行,脚还不行么?本姑娘跆拳道在全国大运会上可是拿过银牌的,“单哥哥,如果三招之内我打着你啦,你就别在我身上打注意,滚回去哄你的妃子去,可好?” “不行,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手。”他丫丫的不吃这一套。 “你大爷的,是不是吃不到的葡萄都是甜的啊,要不要我和你圆了房再回去?”灵儿听到风中‘哧、哧’几声轻笑声飘过。 “好啊,什么时候圆房?”单王爷戏笑着走上前来,眸里蜜甜四溅,眉宇间秀出一股高贵的王者气质,风流如他。 灵儿有一丝愣神,随即花容绽放,“想用美男计?没门。” 见他身形靠近,一个鸽子翻飞转身踢,罗裙飘飞,身线柔美,被他轻轻闪开,第一脚落空;借助惯性连接一个旋风踢,搅动清风,缨带飘动,但,被他侧空翻轻松躲过,第二脚夭折;灵儿花容一怒,一个540度腾空后旋踢,脚风凛利,风驰电掣,不但没有踢到他,手却被他抓住了,他轻轻一拉,犹如跳拉拉舞一样落进了他的胳膊里。 丫的,真是丢大运会的脸,三招之内硬是没打着他。 话说回来,本姑娘的跆拳道踢法,虽然没踢中他,但有两条凳子踢成了柴块。 灵儿听到了亚王爷的赞叹声,“灵儿好腿法。” “谢谢大哥夸奖,咱们这是踢的艺术。”灵儿对上亚王爷狐魅的眸子,心脏‘咝’地被电击得一颤,面色有些许僵凝,犹如瞬间飘到云端。 “灵儿,你调戏本王的招势真是别具一格。”单王爷撩起她的下颌,深情挑逗,在亚王爷暧昧眀眸的笼罩下,她本能抗拒单王爷的怀抱。 单王爷的唇霸道地压向灵儿的唇,是那样深情地吻吮她。 灵儿心情莫名的烦燥,恼怒地推开他,一巴掌向他掴去,刚才躲得这么漂亮,没想到这次他居然不躲,结结实实地打在他脸上,灵儿从他眼里读到了痛苦和悲伤。但面色并不是想像中难看,只是唇角抽了抽,刚才瞧灵儿是真的动怒了,所以他才没有躲开。 脸上不痛,可是心里打出了血。单王爷眼里有一层水雾。 四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愣住了,空气中僵凝蔓延,灵儿更是惊讶自己的举动。当着他们俩人的面她抡掌掴了他,这让单王爷情何以堪。 现在她后悔不以,看到单王爷眸子里的痛楚,他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嘘寒问暖,从来没骂过她。她心里早已经把他们当成亲密朋友,甚至是家人。 灵儿甚觉对不起他,豆大的泪点涮涮掉下来,那娇容如杏花春雨,荷花淌水,她抽汲地指着他,“你这个坏蛋,你为什么不躲,你是故意要气我”。 她说罢跑进厢房,趴在床上痛哭起来。自己刚穿越过来时,赤身裸露躺在他怀中,她在梦中还眷恋过他那灼热的身子。 亚王爷起身走到单王爷身边,在他肩上拍了几下,低声道:“单,灵儿在乎你啦,她听说你要娶王妃,吃醋啦。” 亚王爷从灵儿看他的眼光中,他知道灵儿对他的心思。亚王爷走出了房间,他希望单王爷去哄她。 在那个男人自尊无尚的年代,哪个男人会被女人打?可以堂堂炎国的才子,单王爷被灵儿打了。 单王爷抽动唇角,平复了内心的躁动,他恢复了以往的萧洒与清高,走进厢房,把灵儿抱起来拥在自己怀中,那傲慢与贵气的眼神中杂带着嘲弄的神韵。 灵儿在他耳边轻轻抽噎,“单哥哥,对不起。”单王爷听罢,心中瞬间柔软,爱意升腾。 “你不是要三招之内打着本王么,这是第四招,不算。”灵儿在他怀里仰起头来破啼而笑。 灵儿愧疚伸手抚摸他那俊朗的脸,轻轻唤他,“单,疼吗?” “看到灵儿心疼得痛哭,它就不疼了。”他伸出温暖的手,抚摸她的脸,擦去泪痕。 灵儿还在例假期间,单王爷搂着她欲罢不能缠绵悱恻睡了一晚。随着时间的推移,在灵儿的心里似乎逐渐有接纳他们的意思。 次日清晨,四匹汗血宝马停在亚王爷门前,灵儿乌发玉冠束带,真是一位俊美翩翩少年,可以与亚王爷媲美,只是小了个型号。 “哇,好漂亮的马。”灵儿望着汗血宝马惊叹不已,亚王爷骑着的黑色宝马周身黑得发亮,油光水滑,并且颈鬃和尾鬃是长长的白毛鬃,它是黑体白鬃,和亚王爷银衣乌发真是神搭。 刘烁的汗血宝马是油亮的黄体黑鬃,眉心还有一点白毛,看上去异常的健硕。 单王爷的汗血宝马是全身通体的白,无一点杂色,就和他人一样干干净净。 灵儿最喜欢亚王爷帮她挑选的一匹红色的汗血宝马,颈鬃尾鬃是长长的金黄色鬃毛。在阳光下金光闪闪,漂亮无比。连鞍坐都是与马体是一个色,红色。 它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盈,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强,汗出如血。 灵儿翻身蹬了上去,嘿,比在风景区骑过的马舒服多了。 “小灵子跟上。”前面传来亚王爷的叫声,小灵子?大爷的,成太监了? 灵儿风驰电掣般追了上去。几位哥要上早朝,不容耽搁,穿过几条繁华街道,通过一条官道,就到了神武门。 几匹威武高大的汗血宝马,几位萧洒高傲的帅公子,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他们翻身下马,单王爷的侍从云木已经等在那儿,单将缰绳扔了过去,然后过来接过灵儿的缰绳,对上他温柔的眸子,灵儿对他眨了眨凤眼。 一位机灵的侍从跑上前来,“给亚王爷,单王爷请安,少爷安,少爷,你几天没回家,老爷有些动怒。” 刘烁责备地瞪了他一眼,低吼道:“知道了。”然后把缰绳扔了过去。他是刘烁的随从恒宝,只是平时被刘烁喝回去了。 亚王爷把缰绳扔给了他的侍从小沙子。他们匆匆进了宫门,侍卫伸手拦住灵儿,灵儿掏出亚王爷的玉牌一亮,他们才挥手让她进去。 灵儿今天是来参观的,这么气势磅礴的皇宫不好好游览一番,不是白来一趟么。上次进宫竞选太子妃,目不斜视,没瞧清楚。今天与往日不同可以随便欣赏。 那几个鸟人还走得真快,如同其它上朝的官员一样,不苟言笑,正正经经地走着,也不理她,要不是学了几年跆拳道,还真是追赶不上他们的脚步,好不容易到了太和殿前的广场边沿,他们才停住脚步。 一排巡逻的侍卫冰冷着面孔,整齐的银色盔甲,‘铮铮铮’的金属声从耳边划过,威风凛凛,凛冽寒气扑面。 亚王爷蓦然回头,面色严肃,目光锐利:“小灵子,这太和殿广场不要随便踏进,父皇在太和殿早朝,靠得太近,会被误当成刺客抓去,可别淘气,知道不?。” “知道了,亚,笑一个再走。”亚王爷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去。灵儿撇着嘴,大爷的,这三个人怎么出了厢房,像变了个人一样,用得着这么严肃么? 真应了那一句俗语,出门像教授,床上像禽兽。 029 毓庆书院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只不过工作认真的男人是魅力无穷的。灵儿瞧见单王爷和刘烁像不认识她一样,视而不见,瞧也不正眼瞧她一眼,和那帮大臣攀谈而行。 哼,你们装,我看你们装到什么时候。 亚王爷走了几步,不放心地回头叫道“小沙子,小心跟着她,到旁边花园坐坐。” 小沙子机灵的小眼睛一溜转,谦恭地福了福身,“是,王爷。” 然后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凛然回过头去直径向太和殿走去。灵儿感慨,天子的威严浩瀚无边。 灵儿负气地向旁边花园走去,这里不是后宫,不怕碰上皇后妃子之类的人物,后宫在太和殿的北面,这是太和殿南面,这点灵儿还是知道的。 进入假山,亭台楼阁,园内青翠的松、柏、竹点缀着山石,真是四季常青的园林景观。 灵儿感叹,好像进入了江南,不愧是皇宫,好东西都在这里浓缩着。 前面传来隐隐约约的人声。 “小沙子,前面有人说话声,我们去瞧瞧宫里的美人。”灵儿好奇地瞪大眸眼,忘了亚王爷的嘱咐。 小沙子慌忙上前拦住她,“小灵子,那可不能乱去,那是毓庆宫,皇子公主们读书的地方,我们要是被抓住,轻则扰乱课堂,重则落得个偷窥公主的罪名,那可是要杀头的。” “有那么严重吗?不用怕,我们远远的看一眼,好不好?就看一会儿。”灵儿开始嬉皮笑脸央求他。 “不行,一小会儿也不行,亚王爷会打死我的,灵主子你还是绕了奴才的小命吧。”灵儿见他拦在前面,很想一脚把他踢翻。 灵儿陪着笑,“小沙子哥,要不这样,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我要是被发现了,就说我是亚王爷新来的跟班,迷了路,王爷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帮你顶着。” 他正犹豫间,灵儿已经闪过去跑得老远了。 什么跟班?本少爷今天穿这身行头也是位俊俏的公子哥,灵儿把折扇一滑,像模像样地摇了起来。踱着夸张的外八字,向书院走去。 在毓庆宫外面有一群孩子在踢毽子,应该是下课时间,这算课间操么?灵儿寻思,是藏着瞧呢还是正明光大地欣赏? 听说宫里有隐士,不能偷偷摸摸的干,好,就坐在这树丛后的条椅上瞧一会儿,看看皇子踢毽子是不是和我们乡下人一样的踢法? ‘哇,这公主长得水灵灵的,皇子长得白白净净,全都光光鲜鲜的,怎么长得都不像亚和单呢?’ 正瞧得兴起,毽子向她飞来,逃,来不及了,他们的眼光随着毽子全都飞了过来,那就露一脚,灵儿一个后空翻,一个倒勾踢,将毽子踢了回去。 然后有一个十四五岁的皇子来了兴趣,又给她踢了回来,踢就踢,谁怕谁,正愁没人陪我玩呢。 一会儿,几个陪读加公主也加了进来,眼里露出得意之色,四五个毽子同时向她踢来,还夹杂着武功,有力度,有高度,灵儿前踢,后踢,双飞踢……艰难地应付着。 一位翠蓝色锦袍公子说道:“我是八皇子杨宏画,你是谁?”听他的语气很是谦恭,似乎对她的腿法很佩服。 灵儿飞起一个旋风踢,嘴里叫道:“奴才给八皇子请安,奴才是小灵子。” “哪儿的小灵子?”画皇子微微嗔怒,同样问题让他问了两遍,这一脚刁难腿法他踢得相当的高,踢到了树巅之上。 灵儿弹蹬树杆,一个助跑,再来一个540度腾空后旋踢,加了七成的力度,想让他瞧瞧本丫鬟的厉害。 树叶被灵儿踢飞,像几梭绿色的飞镖向旁边飞去。 这一踢飞去的毽子打在画皇子脚上,他很吃痛,‘啊哟’一声叫了出来,毽子没踢起来,斜飞出去躺在地上。 “大胆奴才,还不快跪下,问你是谁家的奴才也不回答,还伤了画八哥。”一看那孩子的气度,应该是陪读。 叫我灵儿跪下,没那习惯,灵儿一抱拳:“画皇子恕罪,奴才是亚王府的小灵子,画皇子脚法刁钻,能踢到树巅之上,哪是我能伤到的,一定是假摔。” “原来是五哥府里的,小灵子,有空到这里来陪我们玩。”画皇子也没生气,可能是读书读得太寂寞了些,想找人玩玩。 太子是老大,二皇子是冰王爷,老三老四是公主,合亲出嫁,五王爷是亚王爷,六王爷是单王爷,七公主是玉月公主,八皇子是画皇子…。画王子和冰王爷走得比较近,这些亲疏关系,一般和上一辈有渊源。 刚才灵儿的最后一脚,踢飞的树叶,向树林后面飞去,被二皇子冰王爷夹在手中。他的侍从莫离叫道:“王爷,不好,有杀气。” 灵儿向画皇子一拱手,“好,奴才告辞。” “慢着,你等等。”一个公主叫住了灵儿。 肌肤白皙,眸子水灵,瞧那噘着的小嘴,应是一位刁蛮不好惹的主,十五、六岁的年龄。灵儿恬不知耻摸着下巴寻思,莫不是看上我这风流倜傥的帅哥了吧? 公主直直的看着她,“好面熟,你认识我吗?你姓王吗?” 灵儿一愣,来者不善啦,灵儿风流一笑,欠欠身,“不认识,奴才姓陈。” “真不认识我?我是玉月公主。”她说着,手伸来拍她的胸脯。 灵儿手一挡,顺便躬下身施礼,“给玉月公主请安。” “灵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灵儿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她缓缓转头。 两撇极漂亮的胡子,性感地翘动,我认识他吗? “哈,灵儿,王灵儿,你还不承认,你在这里做什么?”玉月公主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灵儿询问的目光看着八字胡,他叫的是王灵儿呢还是陈灵儿? “什么王灵儿,她是陈灵儿,我表妹。”听他一说,灵儿明白了,他应该是陈永宣哥哥交待过的冰王爷,他母妃陈妃是陈灵儿的姑姑。 “是啊,我是陈灵儿,陈妃是我姑姑,冰王爷是我二哥。”灵儿轻松地说着。冰王爷一把抓住她拉着就走。 留下玉月公主在那里凌乱。‘不对,她刚才说她是亚王府的人,一定是王灵儿,亚五哥他们几个从小就缠着她。是说上次竞选太子妃时就感觉哪里不对劲,只是,王灵儿好像没这气质,也没这功夫。’ “冰王爷,皇二哥,你拉我上哪去?时间晚了,我要回去了。”灵儿焦急地叫嚷,小手被钳得生生的疼。 030 不是棋子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冰王爷有力的大手把灵儿拉进书院旁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里,护卫莫离顺手拉上大门,面无表情地负手站立于门外。冰王爷欣喜地望着灵儿,见他花痴的模样,不由后退了两步,靠在柱子上。 “灵儿,几年不见,选妃那天本王真的认不出你。”本就不是她,他当然认不出。 他上前一步托起灵儿的下巴,仔细地瞧,一股淡淡的梅花香飘来,有蛊惑人的意味。他府里用的薰衣草一定是梅花,怎么他们的爱好都不重复的?他端详着灵儿,由衷感慨,“灵儿越长越漂亮,真是女大十六变。” “灵儿,怎么这样看着我,不认识?小时候你来看母妃,常常缠着冰哥哥玩,冰哥哥可没有忘记你。”灵儿嘴角一弯笑了,眸色柔和下来。虽然自己是第一次见他,但陈灵儿和他不是第一次见面。 “二哥,你也越来越帅气了。”灵儿说完,撩起凤眸,碰上一对火辣辣的丹凤眼,灵儿怔忡,低下头,“二哥,我要回去了。” 他的手再次抬起她的下巴:“灵儿,我的话还没说,你急着走干什么?灵儿,你好好呆在他身边,帮我办事,到时候无论怎样,我都会要你。” 谁稀罕,拥有再多的钱,再大的权利,如果没有自由又有何用?“不,二哥,我想做一个普通的人,其实做皇帝很累的,做王爷最好,可以自由自在游遍……” 灵儿的嘴被他封住,他的眸子射出一股强烈的占有欲,他的舌很巧妙地滑过,有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灵儿用力推开他,嗔怒道:“二哥,你别这样。” “灵儿,对不起,看你小嘴说话一本正经的可爱样子,我就情不自禁…。对不起。”冰王爷不安地来回走同几步,他走到灵儿身边。 “灵儿,你刚说要自由身,游遍炎华大地,你能陪我游遍大江南北吗?那我就灭了做皇帝的念想。”冰王爷眸子里有挑衅的意味。 “我不能。”灵儿回答得很干脆,因为没有那份交情。 “那不就对了,如果做了皇帝,我要你,你敢说不吗?”他八字胡翘动,霸道的眼神逼向她。 “怎么不敢,我说过,我只要自由。更何况,我知道你只是打比喻,自由真的很重要,你好好想想吧。”灵儿眸子里带着笃定,希望自己真能说服他不去横夺太子之位。 “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呢?我想要你。灵儿,你喜欢上他了,对不对?”他又一次握住了他的下巴,眼神很犀利,紧紧地盯着她,“灵儿,我警告你,别喜欢上别人,你只能喜欢我,因为最终胜利是属于我的,包括你。”冰王爷瞳仁后缩,霸道地盯着她,气息有些频率。 想到皇室将会有一场浩劫那将是血腥的杀戮,心不由得恻恻颤栗,牺牲谁都是残酷的。 “冰哥哥,你希望看到兄弟互相残杀吗?如果你停手,杀戮就停止了。”灵儿眸子里一丝哀怨溢出,自己不但没有帮上忙,反而成了助长火苗的油。 “灵儿你太年轻,你想得太天真,如果他坐上帝位,你以为他会放过我吗?发配到最偏远的地方封地,永不回京,这是最好的结果。”他把灵儿拉在怀中紧紧地拥着,“灵儿,别爱上别人,等我,到时我会给你全部的爱。” 灵儿感到莫名其妙,自己才刚认识他。 “不,冰哥哥,我想活得简单一点,我会置身事外,我不想帮你做任何伤心别人的事,我不会成为你们放在亚王爷身边的棋子。” 他放开灵儿,手搭在她肩上看着她,灵儿看到他眸底是一汪被人排挤的孤寂,与先前的高傲判若两人,灵儿有点明白他奋斗的原因,但是皇位只有一个,总会有人受到伤害。 “灵儿,我不会让你去做坏事,或许你呆在那里最安全,你走吧。”他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冰哥哥,人生短短几十年,一晃而过,只要放下,就会没有烦恼。”他没有动,也没有回头,灵儿开门退了出去。 灵儿出了书房门,一股凉气袭来,神清气爽。她一拍脑袋,糟糕,冰王爷是退朝后路过此地,那么那几位恶魔早就退朝了,如果出来找不到她,小沙子可能被亚王爷当沙袋打成真沙子啦。 灵儿原路反回,太和殿广场只有一排排巡逻的卫士依然整齐地跨过,不见任何闲散人的影子。 灵儿顺着原路向神武门走去,高高的宫墙让人肃然起敬,冰冷的石墙透着威严,她匆匆走出神武门,凤眸一撩,眸子里有了笑意。 她的红色汗血宝马甩着金黄的鬃毛,彪悍萧洒,蹄子在地上踏出清脆的响声。刘烁正在那里等她,只是不见亚王爷和单王爷。 灵儿开心地奔向宝马,扶了扶它那高昂的头,想和它更亲近些,以后才会认识她。 小沙子把缰绳解开送到灵儿手里,灵儿见他活蹦乱跳,浑身上下没有任何损伤,好奇地问道,“小沙子,王爷呢?” “王爷到冰王府找主子去了,刚才我们找到毓庆宫,听说灵主子被冰王爷叫去,王爷脸黑得像锅底,奴才当时腿都快站不住了,灵主子,不和你说了,奴才这就去通知王爷。”小沙子低声说完,翻身上了他的马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刘烁牵着马,巍然屹立,像大将军一样严肃地盯着她,“烁哥哥,怎么了?是不是让你们担心了,生气了是不是?” “没有,回去吧。”刘烁只是不想灵儿卷入男人的战争,因为她并不是真的陈灵儿。他们想让她活得单纯一点,这也是亚王爷不想灵儿接触陈永宣的原因之一。 灵儿和刘烁翻身上马,正要离去,后面传来娇嗔的声音,“刘烁,留步。” 刘烁浓眉一敛,面结寒冰,眸子全是清冷,他拉着缰绳缓缓转过身去,该来的总会来。 灵儿见一辆豪华马车行驶过来,揎着的帘子的马车走近些,看清来人正是玉月公主,灵儿跳下马,拱手,“奴才给公主请安。” 公主跳下车,愤怒的眸子让她俊俏的脸变了样儿,她指着灵儿怒不可遏,“大胆奴婢,给本宫跪下。” “你……”刘烁愤怒地指着她,咬牙切齿挤出一个字,然后将手指头用力收回变成了拳头。 031 怒气之后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灵儿没有生气,也没有跪下,桃红的脸上泛出不服的笑意,敛眼低眉,轻启殷红小嘴,“能惹怒公主,真是奴婢的荣幸,只是不知公主为何事生气?” “本公主高兴叫你站你就站,高兴叫你跪你就跪,哪来那么多费话,你再不跪本公主抽断你的狗腿。”玉月公主扬眉叫嚣,气焰嚣张。 其实跪也没什么,入乡随俗。再者,在男人面前装装可怜也是没有坏处的。正犹豫间。 刘烁窄长而冰冷刺骨的凤眸紧锁公主,他口气低沉坚决,“你再敢专横跋扈,以权压人,小心我不会接旨。”刘烁威协公主所说的接旨,是指招他为驸马的圣旨。 玉月公主鼓鼓的圆脸气得通红,清丽的眸子射出怒火,她指着灵儿叫嚷,“刘烁一直对我冷若冰霜,都是因为他身边一直有你王灵儿纠缠,从小就偷偷摸摸的往来,你就是勾引男人的下贱奴婢。” “她不是王灵儿,王灵儿已经死了,她是陈灵儿。”刘烁冷冷地喝道,因为承认是王灵儿就是欺君之罪。 “有区别吗?你找了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身边,你是我的驸马,谁也抢不走。再说,陈灵儿,你不是我五哥的人吗?怎么又和刘烁独行?你要记着,就算他有本事把你娶回去,以后你也会被我踩在脚下,生不如死,你好自为之。”玉月公主叫嚣着,漂亮的脸蛋气得煞白。 灵儿的小脸终于笑了,“哦,烁哥哥,原来你是驸马爷,失敬,失敬,我真是有眼无珠,没瞧出来。” 刘烁脸色铁青,眸子射出嗜血的光芒,怎么听灵儿都是在讥讽他,好像他原来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一般。 “公主放心,我不会嫁给他的。”但并没说他不会嫁给我,灵儿脸上有一抹淡然的神韵。 “是吗?识时务最好,我警告你,离他远点。”玉月公主美眸里泛起一缕骄傲的浅笑。 刘烁负气低吼道:“奴才答应亚王爷,送陈灵儿回亚王府,告辞。” “上马。”刘烁咬牙切齿地嚎叫,灵儿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是因为她说不会嫁给他吗? 灵儿翻身上马对玉月公主一拱手,“奴才告退。” 公主嘟着小嘴,嗓音柔和的许多,“刘烁,留下来陪我玩儿。”刘烁像没有听见一般,拉着马转过身去。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还不知道怎样讨男人欢心,以为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你就得臣服就得听我的。 刘烁在灵儿的马屁上挥了一鞭,红色汗血宝马跃了出去,灵儿尖叫一声,差点跌下马来,刘烁奔上前伸手一拦,狠铁不成钢的叫了一句,“抓紧缰绳。” 刘烁领着灵儿向城东跑去,一红一黄两匹骏马奔驰在马路上,灵儿几次侧首瞧他,他坚毅地紧闭双唇,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灵儿真是佩服他们,在外就像冷漠的汉子,在家又相当热情难缠。 灵儿渐渐感觉这段路有些熟悉,这是到灵院宅子的路,当枊树成荫的时候,就快到灵院了。 他们下马走进灵院,有两位侍从走上前来施礼,“奴才给刘大人请安,给公子请安。” “嗯,我们一会儿就走,不用管我们。”“是,”然后他们接过缰绳,将宝马牵进马绷。 灵儿环顾四周,这里依然如旧,犹如昨日离去,今日又回来一般。 薛管家匆匆迎了出来,正要施礼,刘烁举手一挥,轻言道,“薛管家不必见外,下去吧,我们说会儿话就走。”薛管家应声退去。 他们走进正中小宅院,走入厢房,刘烁的脸色才略微缓和。 “奴婢给大人上茶点。”外面传来婢女纤柔的嗓音。 “进来吧。”刘烁唤进婢女,婢女送上水果,茶点,速速退去。 刘烁拉过灵儿坐在床榻上,他挑起灵儿的下颌,眸光有一丝黯淡,“灵儿,我不想做驸马,但皇命难为,我只想要你,希望你能理解。” 灵儿打开他的手,“我明白你的苦衷,别这样烦恼,萧萧洒洒去做驸马就行了。人生苦短,得行乐时且行乐。” “你要诚心气我,是不是?”刘烁叫嚷起来,把她拉入怀里,“我以前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想没完没了的再说那些誓言。你只要信我就行了,我只喜欢你。” “唉,你苦我更苦啊,我为什么要喜欢这么多人啦,还娶一送二的,我很累也,大哥。”灵儿叹气。 “娶一送二?娶的谁送的谁?”他眸子里有了一丝儿笑意,这话似乎证明她是同意接纳他们了? “娶你啊,他们两个是搭的。”灵儿心里很好笑,男人也需要哄的。 “灵儿真乖,终于肯接纳我们。”他唇角扯出甜蜜的微笑。 大爷的,我不接纳你们,你们三人一样合起来弄死我,干脆想办法弄死你们算了。 他把灵儿搂进怀里摁在软榻上,灵儿嘟嘴,“烁哥哥你要干什么?” 他在灵儿耳畔低语,“不干什么,亲亲而以。” 他那壮实如铁一般的身躯压在灵儿身上,唇从耳旁颈项悄然滑过,烙在唇上,灵儿有些向往,他口里的麝香清香醉人,他粗重的气息唤起了她的激情。 她朦胧的水眸波光潋滟,摄住他清澈含情的眸子,伸出小舌轻佻他的唇齿,如脂厚大的唇含住了她的小舌,两舌在口中缠绵,胸中的火焰向四处蔓延。 灵儿拉掉他腰上的玉带,眸底一半是痴迷一半是戏谑,白皙玉手剥开他的锦袍,将手伸进他滚烫的身体。抚摸着他灼热硬朗的身躯,雄性的气息让她迷离。 “灵儿,你在玩火,小心*。”他喘着重气,眸色猩红,宠物兽全副武装。 灵儿把他翻了过去,扯散束着的黑发,青丝飘散,妩媚动人,她把舌伸进他的耳里,搅动出震耳的气息,她的唇像悬虫一样伏在他耳边,魅惑轻柔地唤他,“烁哥哥,反正我不能用,今天灵儿要向你挑战,我要击夸你的意志。” “你……。好,没想到灵儿这么坏。”他心底痒痒地应着,意志早已经被他搅到了零界点。 灵儿的舌轻舔他的唇角,她的舌是柔软的,唇是稚嫩的,她吃着他的唇、下巴…。 她眼神凄迷,口中沉吟,她的小舌从他颈项慢慢滑下。他口里不停轻唤着她的名字,粗鲁地扯掉她的腰带,手伸进她的怀里。 当灵儿的舌游到他腰部,他猛然翻转,摁住她的双手,疯狂地吻她,还蹬掉了自己的里裤,“灵儿,可不可以?”沉沉滚烫的身子雄心勃勃地压下去。 032 肆谑无忌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灵儿,你可不可以?”刘烁瞧着她娇羞红润的俏脸,再一次询问。 “爷,可是可,你是说可不可以让我主动踢你还是抽你啊。”灵儿玩孽地瞧着他,言语里夹杂着一丝娇憨。 “灵儿,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你在故意气我是不是?”瞧着他浓眉大眼,黑曜般的眸子璀璨奕奕,让她有一丝动心,他健硕的肌肉更加沉重。 “烁哥哥,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你这些年对我百般‘宠爱’,我报恩还来不及,我只想让你更加幸福。”她肆虐叫嚣,眸子里有一丝丝玩味,手指在他背上一圈一圈地画过。 “灵儿你的手脚重一点好不好,爷算栽倒在灵儿手里,你故意挑逗爷,让爷不能自已,也叫为爷幸福?”墨黑的秀发散洒在枕上,黝黑发亮,崛起的红唇犹如绽放的红玫瑰,发出诱人的光芒。 刘烁把她搂在怀里的手臂更加收紧一圈,动作变得更加的宠溺,满是硬茧的大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灵儿,爷只希望天天能这样拥你入眠,此生无憾。” 他的手抚摸在她的身上,他眸子里泛着童真,似乎数她的背脊骨就是最好玩的玩具。 他如羊脂厚唇轻轻触击她唇边,喉节上下滑动,眸子里喷洒着灼热,“灵儿的气息芬芳,味道真是沁人心脾,爷能拥有灵儿,是爷的福分。”灵儿伸出舌头轻舔唇边的香唇,他的热情话语让她心里波澜壮阔,翻江倒海一般,久久不能平息。 他接住那香软的小唇,他喜欢自己和她相互拥抱的感觉,伸出胳膊圈住她,把她娇小的身躯紧紧陷入自己的怀中,呼呼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唇舌交替热烈地亲吻,背上有力的大手力道收紧向自己雄性勃勃的身体和她更加靠近一些。 “爷,爷,爷……”她的口被封住,彼此的幽香充满鼻腔,向血液里蔓延,意志犹如多米诺骨牌在血管里四处坍塌。柔软无骨的躯体伏在他的怀里,像一只懒猫伏在主人怀抱撒欢。 而灵儿的潜意识里,似乎想把第一次交给亚王爷。 她柔软的润唇紧贴在他的耳旁,轻轻地唤他,他的手有一些松动。 灵儿膝盖一曲,伸出一个指头戳向他的胸,把他翻了下去。刘烁有些恍然,自己都未弄明白,是怎样就到了她的身下。 无骨的小舌在他唇角徘徊,缓缓在他唇齿间懒懒地向下,攻击侵略他的领地,毫不姑息,肆虐无忌。 他全身灼热,情不自禁沉吟,他呼唤着她的乳名,一遍又一遍。他此时感觉自己飘在云端,温暖的春风包裹着全身,一切都是飘飘然,他精神极度涣散松懈,身子如泡在温泉里一样放松,放松,再放松。 轰然,他崩溃了,坍塌了……他幸福地闭上了眼。灵儿侧卧在他身旁,呲呲地傻笑,娇憨可爱,她把唇贴在他耳里,轻轻地戏谑,“烁哥哥,就这点能耐啊?还不到半柱香时间。” “灵儿,总有一天你会领教我的能耐,今天只是没经验。”刘烁见灵儿的脸上泛起一抹戏笑。 “灵儿,你好可爱,我还要亲亲。”他居然有一丝的撒娇的语调,还想索取。 “不行,你好好休息,等会儿我们就回去,我先梳妆。”灵儿翻身起来,坐到梳妆台前,束上缨带,梳回男妆。 一红一黄两匹汗血宝马奔驰在石板街道上,一瘦一强两位青年丰姿卓越跨在马背上互相对望了一眼。 灵儿脸上那戏谑的笑意,让他多少有些回味,“灵儿,别再用那种眼光看我,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 灵儿凤眸笑得更是意味深长,“烁哥哥,这街上哪里好玩,陪我去玩玩?” “今天不行,这几天可能也不行,我先送你回亚王府,我得回家一趟。”刘烁的脸上又挂上那副严肃的表情。 “烁,你回家准备迎娶公主吗?”灵儿噘着殷红小嘴,心里泛起一抹酸滋滋的味道。 刘烁蓦然回头,刚毅俊朗的面上挂着一丝无奈,眼里也有一抹酸楚,他回过头去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道,“没这么快。” 马蹄打在石板上‘啼哒啼哒’声音特别刺耳,似乎点缀午后行人的稀少。转眼间,熟悉而整齐俨然的青墙出现在眼前,马儿停在了亚王府前,刘烁没下马,他威风凛凛地坐在马上,马儿来回走动,鼻里喷着热气。 他依依不舍地瞧着灵儿,看着她将手里的缰绳扔给侍从,看着侍从拉马进去,“灵儿,记得要想我,我回了。” “你放心去吧,我不会想你的。”灵儿俏皮一笑,回头挥手,故意不看他。 “主子,你回来了,你用过午膳没有?”巧儿和香儿跑了出来。 “没有。”巧儿回头叫香儿去传膳,“王爷呢?” “王爷用过午膳就到药场去了。”巧儿走在身后一个位置的地方,说话既能听见,也不至于把气哈在主子脸上。 “他到药场做什么?”这几天以来他们下朝就回家,没见他出去过。 “主子,我也不知道,王爷就是这样对我说的,怕你回来问起。不过这个药场是皇家药场,宫里犯有小错的宫女妃子,放到那里去体罚思过。”巧儿吐字清晰,声音圆润。 难道王爷在自己帮自己配药?治他的命根子?“巧儿,王爷前些时经常去吗?” “主子,王爷是工部侍郎,工程营造,屯田水利是他份内事,药场的某些项目自然也归他管。”巧儿的口才不错,应该认识字儿。 “哦,巧儿,你读过不少书吧,怎么沦落为丫鬟了?”以前的穷人家的女孩哪里会有书读,像她口齿伶俐绝对不是一般小户人家出生。 “主子,说来话长,我家不在本地,原本是中户人家,爹爹过逝后,中道败落了,托熟人才到王爷府中当差。不过主子,你放心,奴婢是心甘情愿的,绝没有一点怨气。” 灵儿走进畅月阁,香儿已站在桌边,准备侍候她用膳。早已经过了午膳时间,灵儿迫不及待奔过去,口里咽着口水。 香儿虽然话少些,但心思细腻,灵儿眼光看向哪里,她就夹什么菜过来。 一个人的日子真好,没有那位爷在旁边闹腾,但时间长了又觉无聊。 刚吃完饭,一个小丫头送上漱口的水,另一个丫头送上装漱口水的痰盂,这逍遥的日子多过几天就会空虚,没电的日子实在难熬。 接连几天,单王爷和刘烁都没来亚王府。都各自忙着公事和私事。 灵儿也老实了两天,翻出他哥哥陈永宣曾经给她的轻功秘籍,索性练起来,还买了轻功演练专用工具,爬高墙用的铁爪等工具,在院里玩得不亦乐乎。 033 无形无状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这几天几位爷公务繁忙,灵儿在院中玩得百无聊赖,她对巧儿喝道:“巧儿,你回去换身男装,一会儿跟我出去玩儿。” 一片暗影遮挡了光线,灵儿撩起眸子,一位俊美少年进入眼睑,“主子,”俊美少年轻唤一声,脸染红云。 灵儿微微一笑,巧儿也有一付好身板,她抓起两柄折扇,顺手扔了一把给巧儿。 灵儿将扇一抖,折扇‘哗’地打开,她轻轻一摇,八字步迈了出去。 “香儿,王爷回来问起,就说我们到街上走走,如果时间允许,就到药场去寻他。”灵儿边走边说,香儿碎步跟随,然后得令应声退去。 灵儿从侍从手里接过缰绳,翻身骑上她的爱马红色汗血宝马。巧儿骑上普通的黄马,那黄马看宝马的眼神都是怯懦的,宝马高傲地崛头扬蹄,长长的金黄颈鬃甩出漂亮的弧度。 “巧儿,街上哪里好玩?”灵儿放慢马步,和她并驱。 “回主子,男人好玩的地方多,女人就逛逛街,看看布料胭脂水粉什么的。”两位俊美男人乘坐在马匹上,引来无数小姐们痴迷的目光。 “巧儿,别忘了我们是男人,看,那是什么?”灵儿跳下马,将缰绳扔给巧儿,奔了过去。 “哇,好漂亮的狗,多少钱?”那是一条两尺来长一尺来高半尺来宽的黑长毛犬,毛色泛亮,目光有神,尖尖的犬牙露在外面特别可爱。 狗主人那无肉的脸上镶嵌着一双斗鸡眼,只见他贼亮小眼一撩,伸出五个手指头,然后颇有经验地介绍,“这是狼犬,只要主人天天给肉吃,就会特别忠心。” “是吗?那一定很贵了,五个手指头是多少钱?五个铜板?”灵儿怕他漫天要价宰人,所以就坐地还钱,故意往少的说。 那人瞟了她一眼,眸子全是鄙夷,不再理她,伸手去理顺狗毛,一看就是闲来无事找乐子玩的公子哥。 “喂,我说,你喊的是价,我还的是钱,你价还没喊我就还钱了,你还委屈了不是。不就五两银子嘛。巧儿,给他五两银子。”灵儿说完,伸手去牵狗绳。 “主子,五两银子贵了?狗不值钱的,路上捡得到。”巧儿拉着灵儿的袖肘摇了摇。狗贩子本来想五两银子卖给灵儿的,这下他反而不卖了。 “什么?五俩银子贵了?五十两。”那无肉的手翻开狗的嘴唇,指着说道:“你瞧这牙齿,全是犬牙,是吃肉的狼犬,保证五米之内没人敢偷袭你。要不是我家买不起猪肉给它吃,我才舍不得卖呢。” “狗不长犬牙,像你一样长人牙不成。五十两银子,你还不如直接到我口袋里来抢。”巧儿觉得那五十两银子,简直是在要她小命一样。 “五十就五十,巧儿给他。”灵儿拉着狗,吹着口哨向肉辅走去,巧儿还在那里和卖狗人较劲,争议犬牙狼牙的问题。 “老板,买一两银子的前颊精瘦肉,帮我切成长条。”先取个名字,叫一声名儿喂一块肉,这样它才知道在叫它。 叫什么好呢?既然是狼犬,就叫色狼吧。 “色狼,”灵儿叫一声色狼,给它扔一块肉去,再扔高一点,它一个腾飞,扑了上去,舌头一伸一缩,吐到了肚里。“色狼,”向后扔一块,‘哇,’真不错。引来围观群众的掌声,大爷的,你们以为我在演马戏?我只是在检验狗的能耐。 这时旁边落下一顶暗红轿子,一只白皙玉手挑开帘子,露出一位娇艳欲滴的含水美人,此人正是吏部尚书之女慕容菲儿,皇上赐给亚王爷未过门的侧妃。 轿子上的慕容菲儿似乎想瞧个明白,亚王府的大牌丫鬟,亚王爷的新宠,究竟搞什么名堂。在丫鬟的簇拥下,慕容菲儿面纱轻遮,款款走下轿来,走进街边的茶楼悠茗坊,上了二楼要了一间临街的雅阁,从窗户薄沙里向下瞧,眸光黯然凛冽,面上覆盖一层戾色。听说这亚王爷的新宠陈灵儿刚进亚王府就把玉王妃给收拾了,看来算是狠脚色,慕容菲儿的眸子缩成了一条缝。 巧儿这时才挤进人群,大概她是将狗贩子骂跑了,灵儿扔了一块肉过去,色狼两步助跑飞扑上去,巧儿吓得双手捂住脸,厉声尖叫,色狼后腿蹬在巧儿腰间叨住了猪肉,又引起一阵掌声。 巧儿气得跺脚,“主子,你吓死奴才啦。” “我不吓你?你不好好跟着我,在那里做什么?我下次让它咬你。”灵儿见她花容失色很是好玩。 “五十两银子,那么贵,我气不过,他坑人。”巧儿还在为那五十两银子纠结。 “巧儿,你把扇子摊开走一圈。”灵儿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到众人面前。 “干嘛?”巧儿怯生生回头。 “你照做就是了。”灵儿跳上肉辅的摊子,站在上面,把肉摆在手心上伸出手去,叫道,“色狼,上。” 狼狗几步助跑,弹了上去,伸出舌头一卷,肉到了它口中,灵儿顺势360度单腿旋风踢,抛出一块肉踢向空中,色狼落地后再一个腾空接着了猪肉。灵儿和狼犬甚是自豪,引来一阵阵喝彩。 几个蓝衣黑裤打扮的人,抄手站在人群的前面,为首挽着衣袖,刺青外露,灵儿心里一怯,收保护费的? “主子,主子。”灵儿听到巧儿高兴的呼声,“你看这零碎银子加起来有五两,这里还有一张银票。” “哦,多少?”灵儿还不忘向大家拱手。 巧儿小心翼翼地摊开银票,“哇,主子,是一百两银票。” “谁给的,还给人家,小心人家看上你人啦。”这个娱乐场所有经验,给小费给得太多的,那一定另有所图。 “一位很俊的公子给的,他扔下就走了,你放心吧,他没有瞧我一眼。”她放心地把银子收进钱囊里。 慕容菲儿伏在窗台上,眼里全是冷笑,陈灵儿是这样无形无状野丫头,不用别人玩她,她自己就会玩死自己。 “现在还在为那五十两银子纠结吗?”灵儿折扇一抖,轻轻摇晃,萧洒如她,牵着狼犬离开,故意不瞧那紧盯着她的那帮人。 “嘻…。不纠结,我们赚了,狗狗几个月的肉钱都够了。”灵儿迅速转身瞪着她,“巧儿,我的爱马呢?” “主子,别紧张,我知道那个很贵重,在对面茶坊拴着呢。”巧儿指着对面朱红的楼房悠茗坊,对灵儿解释。慕容菲儿迅速缩回头去,藏匿于薄薄纱曼之中。 “哦,原来有停车场所,正好口渴,我们进去喝一杯茶再走。”灵儿摇着扇面跨进悠茗坊,正好可以摆脱那群狰狞的目光。 034 丫鬟的绣花针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跨入雕花朱红大门,经过弄堂,里面豁然开朗,一间宽大开放的大茶堂,正前方设有唱戏说书的台子,四周各方设有共茶客上下的精致旋扶楼梯,中空外紧,四层楼围着,显然都是逐步递上的雅间。棋牌之类另有别院,悠茗坊可算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大茶坊。 灵儿心胸憋闷,气氛僵凝,里面站着一帮人,直愣愣地瞅着她们。不就是刚才那帮人吗?他们真是神速,转眼之间居然跑到她们前面来了?先她们一步迈进茶楼。 “这是什么风格,站着喝茶?还是没见过帅哥?”灵儿挥扇的频率没有改变,枊眉轻挑,自我解嘲地讽了一句。 虽然心生胆怯,灵儿挺直了腰板,坚持敌弱我强,敌强我逃的原则,首先气场不能输。只是对方的视线咄咄逼人,一股压抑的杀气飘过,寒气袭人。 巧儿雄赳赳在站着,双瞳豁亮地瞪着对方,紧挨着灵儿的身体微微颤抖。 今天第一次身着男装上街也能被盯上?这炎国的治安还真不敢恭维。 狼狗不耐烦地‘嗷嗷嗷’吱了几声,似乎它也察觉到瘆人的戾气,灵儿厉声喝住它,“色狼,安分点。” 里面那位手臂刺青的汉子,提着臂膊,向前晃了两步,眸子冷戾刺人,下巴一昂吼声惊骇:“你骂谁色狼呢?” 灵儿心中惊觉,本来是他们想惹事,现在反过来她们倒成了挑事者。 灵儿见他们人多势众,个个长得贼眉鼠眼,走路横跨竖拽,心里没了底气,怯生生指着自己的狼狗说道:“我骂它色狼。” 这句话引起了一阵哄笑,这些茶客的嘲笑,分明有火上浇油的味道。喝茶的人是无聊的,他们想找乐子这是很正常的心里。 他们笑与不笑,今天都会发生点什么,因为他们正是慕容菲儿的侍从,投石问路,探对方虚实,给对方下马威。既然好不容易揪着了她们的辫子,岂能随便放走机会? 那纹身汉子听到众人的嘲笑声,狰狞的脸上青筋蜿蜒,刀砍似的眼缝里射出犀利的寒芒。 “你活腻了,敢骂本爷是狗?”对方暴跳如雷,灵儿感觉惹事了,他一定是某人的手下,一定有过别人骂他是狗的经历,不然不会这么敏感。 现在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兴许就活出去了,灵儿枊眉飞扬,韵了一口中气,喝道:“想必你有自知之明,平时一定是一位好色之犬。再说,你也太自信了,它可是我的爱犬呢,你以为你想充当就能充当的吗?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德行,能成为本帅的宠物吗?”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哄笑,有演戏的自然就有看戏的。有看戏的自然演戏的也来了精神。 灵儿认为茶官们的嘲笑奏效了,对方暴跳如雷,犹如猎犬不停蹬着后腿,想要向前扑去。 灵儿白皙纤手向前一推,喝道,“等一下。”对方诧异瞪着她。灵儿回头问巧儿,“巧,你会武功吗?” 巧儿怯生生回答,“回主子,奴才不会。” “哈哈哈…。”对面那帮人肆无忌惮轻蔑夸张地嘲笑。 灵儿也不管他们,继续问道:“那你会什么?你自己认为最自豪的是什么?” 巧儿来了自信,挺了挺腰板,“回主子,一年一次的家丁刺绣大赛,奴才年年拿第一,奴才能在半柱香之内缝制一件锦袍。” 此话一出,又惹来一阵狂笑,对方那帮人捶胸顿足笑得都快岔气了。 此时上面茶楼雅间有两位公子,在隐约纱曼后兴味正浓地瞧着他们打闹,一位侍从在一位公子耳边说道:“爷,是否阻止他们挑事…。” 那公子轻轻一挥手,制止了他说下去,“看她们怎么玩?。”那侍从点头退去。 大爷的,巧儿都忘记了自己现在穿着男装,一个大男人在男权社会里大谈自己会女人的刺绣,这简直就是最好笑的笑话。 巧儿自己说完,也感觉好象场合不对,顿时蔫了下来。 灵儿俯身轻言问道:“那你身上有针吗?” “有,随身携带,大、中、小,长、中、短,针皮吼、眼,各种大小,全套,一共七七四十九颗,全在绣包里裹着呢。”巧儿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道来。 “好,你握两颗最长的绣花针攥在手里,一会儿见机行事,刺中咸猪手就逃命去吧,不用管我,我跑得比你快。”巧儿是个聪明人,她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她迅速转身准备她的绣针武器。 “娘娘腔,商量好没有,谁先上?”刺青的汉子对着灵儿叫嚣。 “先报上你们的名号吧。”灵儿也不急,看是哪路神仙,不过说了可能是白说,自己根本不认识几个人,除了皇帝家里的人。 “我们的名号很多,不知道要报哪一个?朝堂上之人我们全都很熟。”那刺青汉子挥着拇指,得意地说着。 “算了,你们不用报了,朝堂上我一个不认识。”看来他们也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灵儿向前拽了两步,穿着马靴的脚踩在旁边的凳子上,用手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见他们人多势众,灵儿似乎有想合解的意思,娇憨地问道:“喂,帅哥,我想问问,我们是进来喝茶的,为什么要挡我们的道儿?” “因为你骂人,所以我们要惩罚你。”刺青汉子眼里透出邪恶的嘲笑。 “我骂的是自己的狗,根本不是人。”灵儿本来说的是大实话,但此话一出,又伴随一阵茶官们的哄笑声,对方一听更加暴怒了。 灵儿身后楼上雅阁里,慕容菲儿正站在轻薄纱曼后面,唇角挂着丝丝冷笑,凤眸里透着煞气。 灵儿眼疾手快,先下手为强,她踢翻一条凳子,推向空中,一个旋风踢,将凳子踢成碎片向他们飞去。灵儿是想打乱场面好逃跑,巧儿怕主子吃亏,追在后面左突右闪。 “巧儿,你为什么还不逃?”灵儿诧异看着她,她不逃反而往里冲。 “不行,主子,你要先逃了奴才才能逃。”看着她忠心满满,灵儿热泪盈眶。 那帮人先是被灵儿的气势震住,现在见她招势美观但内力有限。五、六人向她反扑过来,灵儿继续踢起凳子,向他们砸去,脚法变幻莫测,优美潇洒,身体柔韧,把踢的艺术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是远程打法,他们的拳头近不了身。茶客们看得一愣一愣的,从来没看过这等武功,能在空中转几圈的腿法。这是灵儿结合轻功的结果。 显然那帮人是一群乌合之众,背靠大山惹事生非,胡作非为。 但是,灵儿体力消耗也大,渐渐脚软,还好,狼狗很懂得起,先在后面嚎叫助阵,现在看见俩位侍从扑向灵儿,它害怕中带着勇敢向前扑了上去,吓得那俩位扭头就跑,灵儿一个腾空高位腿法,半截烂凳子打在他们背上,他俩被打了个狗肯屎。 巧儿见机会到了,勇敢地扑上去,左手按住凳子,右手左右摇晃,那柔韧的手臂如美蛇蜿蜒爬行,两、三秒钟的时间,把那俩人的衣裤从脚腕一直到肩膀,将他们衣服缝在一起,猪连狗合。灵儿被巧儿的行为惊得呆若木鸡,当场石化。 巧儿的想法是,把他们连着,自己和灵儿才有时间逃跑。 此时巧儿退后几步,从兜里掏出一卷白线,将线头子搭在舌尖上,再将手里绣花针的孔眼往舌尖上一摆,舌尖灵巧一裹,线头从针皮眼穿了过去,线又穿进针孔里。巧儿手握绣花针,士气威然,等待下一轮战斗。 ------题外话------ 祝看官们节日继续快乐。全家幸福安康。 035 愤愤离去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那被巧儿用针线连着的俩人,你拉我扯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逃跑,‘呲’的一声清脆,连体衣犹如分离的大蒜,全都撕破,一个左身子左腿,一个右身子右腿,全都裸露在空气中。他们面面相觑尴尬万分。 他们的囧样,让茶馆里的茶客们乐不可支,有的捶胸顿足的狂笑;有的将口里的茶水喷了出去;有的呛在喉咙里咳嗽不止。 灵儿也被巧儿突如其来行为给蒙愣了,巧儿也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两人错过了逃跑的有利时机。 灵儿瞧着对方落败的表情,花容绽放,斜睨对方戏谑道:“你们刚才,不是笑她的刺、绣…。”灵儿语塞,说不下去,对方利索地从腰间掏出家伙,眸子里全是嗜血的杀掳。 他们被嘲弄,比捅上几刀还要难受,这简直就是*裸的侮辱。茶馆里的围观者见他们掏出雪亮亮的短刀,寒光逼眼,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敢小瞧我们?”手臂刺青的家伙上前两步,挥动短刀喝道。 “哪能呢?你们手上有刀。” 灵儿吓得倒退一走,花容失色,怯生生答着。随后她鼓起勇气大声喝道:“误会,绝对是误会。” 这时从楼递口传来清脆的巴掌声,灵儿撩起眸子,一袭青色锦袍跃入眼睑,此人好像在哪里见过,紧接着他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确实是误会。”此人三十多岁,棱角分明,锐眼如鹰。 他眸子一耷,轻轻掰下一个桌子角,握在手里碾成粉沫,四周飘散。那帮人的脸色瞬间黯黑,退后一步戒备。楼上下来那位爷,声音低沉浑厚,膛音十足,“散了吧。”那帮人向对面楼上的慕容菲儿递了一眼,迅速从大门消失。 灵儿拉着巧儿转身欲走,被他叫住,“公子留步,楼上有位爷请你上去品茶。” 灵儿转身向上一撩,薄纱轻轻挑起,露出她哥哥陈永宣的半张俊脸,灵儿凤眼一眯,嘴角泛花,提着锦袍高兴地跑上去。 慕容菲儿狠厉地瞅着消失的背影,匆匆下楼愤愤然离去。 灵儿推开门笑靥如花,对着陈永宣关切备至,“哥哥,你还好吗?”因为上次他含恨从亚王府离去,所以她关怀询问。 “嗯。”陈永宣嗯了一声,灵儿的关心让他眸底闪过一丝欣慰。灵儿话毕,睢见里面坐着另一位贵客,二皇子冰王爷。灵儿欣赏地瞧了一眼旁边那位高手,原来他是冰王爷的侍从莫离。 “冰哥哥也在啊?灵儿给王爷请安。”陈永宣正想主动提醒她那就是冰王爷,没想到他们已经认识了。 冰王爷微笑着看向她,“灵儿,过来坐,玩累了吧,来喝口茶。”灵儿望了她哥哥一眼,坐在桌边空位上。实在口渴难耐,灵儿迫不急待端起清茶一饮而尽,哪里还有什么大家闺秀的风范。 杯子太小,灵儿提着壶连续帮自己倒上几杯,一饮而尽。冰王爷玩味地瞧着她,陈永宣有些难为情,低首把弄着自己的茶盏。 冰王爷瞧着从外面进来的莫离,问了一句:“对方什么人?” 莫离恭敬答道:“回王爷,吏部尚书之女,未来的亚王府侧妃慕容菲儿。” 冰王爷举手轻轻一挥,莫离福身退到一边,争风吃醋司空见惯的小事,灵儿听在耳里,面色无波无澜。 “灵儿,没想到你连自家的堂子都砸。”冰王爷唇角挂着浅笑,两片胡子玩孽地翘动。 灵儿听说这是他们家的茶坊,她一激动将茶水‘噗’的一声喷到对面她哥哥的身上,灵儿慌忙掏出罗帕跑过去,“哥哥,对不起,对不起。”灵儿不停地帮他擦身上的茶水,见他脸上也有,也帮他擦去脸上的水珠,陈永宣也不拒绝,慵懒地靠在竹椅上,幽幽地瞅着她。 冰王爷怔怔地瞧着他们暧昧亲热的模样,他轻轻“哼”了一声。 灵儿回头窘笑道,“不好意思,让冰哥哥见笑了,我还不知道这是我哥哥开的茶坊,这样就好办了,我今天不用陪钱。” “你很差钱用吗?”陈永宣眸里有丝责备的意味,“居然学人家在街头卖艺?”看来那张银票一定是哥哥给的。 “你们兄妹先聊,我有事先告辞。”冰王爷起身走了两步,回过头来,眸光深邃如潭地瞧着灵儿,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灵儿,记住我说过的话。”然后转身,带着莫离从后门方向离去。 兄妹俩向王爷施礼恭送。 “灵儿,他给你说了什么?”陈永宣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灵儿轻轻抽出手,“哥哥,他叫我等他,我没有答应,我和他根本无渊源,他把我当成你的亲妹妹了。” 陈永宣虽然也喜欢灵儿,但是现在兄妹已做实,不过逾越,欺君之罪谁也背不起。他刻意隐忍。 “灵儿,你过得不好么?这里有些银票,你先拿去吧,你需要银票我随时可以给你。”陈永宣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塞给灵儿。 “不要,哥哥,先是闹着玩的,我们在喂狗食,被他们当成卖艺了。”灵儿将银票推了回去。“哥,我要回去了,出来很久了。” “好吧,灵儿以后碰上像今天这样的事,你可以亮出你的大小姐身份,叫店里的看护帮你解决,招牌旁边有‘梅花’标记的,都是我们陈家的产业。” “‘梅花’牌商标,灵儿记住了。”陈永宣从怀里掏出一枚腰牌递给灵儿,“你亮这枚腰牌他们都会听你的。” “哥哥,谢谢你,你真好。”灵儿感动涕零的水眸瞅着陈永宣。 陈永宣拍了拍她的肩,把她送到楼梯口。 她‘噔噔噔’下楼来,瞧见巧儿正在楼下喝茶,狼犬躺在她脚下。 大堂里客人多起来,台子上一位穿长衫的瘦老头,拉着胡琴,旁边站着一位绿衣青涩小姑娘,正悲悲切切地哼唱着。 巧儿见灵儿下来,忙起身相迎,“主子,你没事吧?他们不让我上去。” “没事,回府,改天来听曲儿。”灵儿扇面一摇,轻抬步履,向大门迈去。其实这天并不热,摇扇只是张显风度,偶尔也打打蚊虫。 走出悠茗坊,一名小侍已将坐骑拉到门口等候,灵儿折扇一拢,轻轻敲向巧儿的肩膀,“给点碎银小费。”然后翻身上马,扬长而去,狼犬在后面飞快追赶。 为了超近路,她们奔进小胡同,天有不测之风云,前面两辆豪华马车对过堵车?似乎是故意停留。 对面黑色马车里下来一位身着青色锦袍,面戴羊皮面具的魁梧男人,面部三分之二被面具遮挡,从他那犀利眼神中可以看出,此人决非等闲之辈。 他走到深红马车前,在随车丫鬟耳边轻轻说了什么…… 036 本王给你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他走到深红马车前,在随车丫鬟耳边轻轻说了什么…… 随即黑色马车里闪出一个紫袍男影,迅速窜入深红马车中,速度之快只瞧面色一片黑色,似乎也戴着皮面具,深红马车右转进入了破旧院子。 灵儿远远隔空瞧着,心里顿升好奇之心,有钱之人为何要在这破落院子相会?她们退出胡同,灵儿跳下马,将缰绳扔给巧儿,让她在此等候。一个人凭借轻功跃上屋顶去探个究竟。 穿青锦袍的面具男人步伐矫健稳妥跨进院子,重重地扔下二十两银子,对着惊愕的面孔喝道:“院子里的人都给我听着,今天爷请客,你们到外面饭庄去用午餐,两个时辰之内不得回来,爷要借用一下这个院子。”一个头发像乱草穿着破破烂烂的男人瞧着他森冷的眸光,颤颤巍巍抓起地上的银子扶老携幼匆匆离去。 黑色马车停在院口,一干人等被赶进屋子里等候,深红色马车停在院子里面的角落。 马车中身着翠碧华袍的姑娘,娇艳羞涩地瞧着抬起她下巴的面具男,能清楚瞧见男人的眼睛、嘴唇和下巴,她怯生生地说着,“臣妾慕容菲儿给亚王爷请安,亚王爷能在菲儿面前摘下面具么?” “会摘的,但不是现在。”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他霸道地吻她的唇,菲儿颤抖地后退,因为她不能确定他的身份,“爷,还有几天就成亲了,你先忍忍。” 他猛地拉掉她的束腰,嫩黄的肚兜跳了出来,她双手抓住胸襟,连连摇头质问,“不……你到底是谁?” “你想把所有人都叫来,看我们表演么?那你就叫吧。”他扯掉了她的肚兜,跨到她的身上,死死按着她的双手,在她身上密密匝匝地吻吮。他温热的气息递进她耳里,温柔地说着:“菲儿,别哭,这对你来说是好事,无论如何我都会要你。” 灵儿静静地趴在房上,没瞧出个所以然,大概知道他们是在这里寻找野福,正要离去,见角落里的深红马车很有节奏地晃动,还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灵儿的脸瞬时红得像秋天的枫叶,心底深处一阵狂跳,呼吸乱了方寸。心里突然十分渴望见到那三位爷,灵儿悄无声息地退去。 马车中,慕容菲儿抽汲着,“爷,你是亚王爷对吗?”她真希望是,她用手环住他的脖子,“这浅紫色的华袍是亚王爷常常穿的。” “四月初十,我在悠茗坊四楼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谁。”他从她的身上起来,整理好自己的华袍,一飘影子闪过,紫色影子回到了黑色马车中,他取下薄薄的皮面具,两片性感的胡子阴险地翘动,‘这么好的味道,亚王爷不想吃,二哥我代劳了。’本王兵不多枪不多就是心眼多,我要控制太子党身边的女人。他唇角扯出阴险诡异的笑。 “四月初十?”慕容菲儿满面泪痕,想着这个日子,那正是她嫁入亚王府后回房的日子,他对她了如指掌? 他向马车暗格里敲了两下,喝了一声:“处理后事。” 暗格打开跃出一个戴羊皮面具的女人,她叫莫愁,大约二十多岁,眸色恶寒,抱拳转身,帘子飘动,她已进入深红马车之中。 她一手按住慕容菲儿的后背,不管她如何挣扎询问,一声不哼,掀起裙裾,扯下衬裤,手伸到后背腰间,按住几个穴位,缓缓施力,一股热浪流了出去,莫愁瞧见地上的琼浆玉液,足有半碗,她唇角抽动,这次主子是有备而来,战果不错。 只瞧见两辆马车帘子飘动,莫愁又回到她的暗格,呼呼大睡。 灵儿和巧儿绕道回到亚王府。刚进亚王府,感觉气氛诡异,空气僵凝,窒息得紧。 亚王爷从正殿匆匆出来,似乎正在等她们,他面布薄冰,眸色清冷,他抬手一指,喝道,“大胆奴才,跪下。” 巧儿‘扑通’一声跪下了,五体投地,不敢抬头。灵儿嘟着嘴,缓缓地也跪下了,亚王爷大吼道:“没让你跪。”把灵儿吓得一下又站了起来。 他愤愤然走来鼻里呼呼着响,他抓起灵儿的手腕,将她手里的狗绳扔给小沙子,回头对着巧儿喝道:“好好反醒,今天到底做错了什么?今晚谁也不许给她留饭。”亚王爷扫了一眼低着头的一干人等。 他拖着灵儿往畅月阁走去,脚步沉重,面色冷肃森然,一声不哼。 踏进畅月阁,他喝退奴才,坐在廊下靠椅上,眸色凛利严肃,唇角轻轻颤动,“灵儿,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么?” 灵儿负气地噘着嘴,抬脚走了两步坐到他对面,“知道,因为你心情不好。” “那我为什么心情不好?”他挑动修长的狐魅眉子,她说话还真会打太极,绕到本王身上来了。 “你到药场试验新药,一定又失败了,还是不举。”灵儿倔强叫嚣,但好久没听见对方的回音。 她撩起眼睑瞅他,见他若有所思的眸子审视着她,面无表情,嘴角轻轻抽搐,“你敢藐视本王。” 灵儿感觉自己说错话了,无疑是在抠他的伤疤,上次没惹他他都把自己耳朵咬出血,在他还未发火以前想办法弥补吧。 灵儿站起来,面带几丝讨好的笑意,眸子里有几分真诚,走到他身旁坐下,伸手抚摸着他的脸,“亚哥哥,无论怎样灵儿都是会要你的,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亚王爷将她拉入怀里,勾起她的下巴,严肃认真说道:“灵儿,你怎么这么调皮?出去玩是可以的,但是你居然去惹事打架,你知道里面的水有多深?人家捏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灵儿沮丧噘嘴,自己哪有惹事,分明是别人惹我。 “知道错了就好,到后院温泉池去洗漱,然后换回女儿装,本王等你用晚膳。”亚王爷宠溺地捏她的小鼻子。 “亚,让巧儿起来吧,跪这么久了。”灵儿为巧儿求情。 “不行,让她长长记心,快去。”他语气坚决,这不是想让巧儿长记心,是想让灵儿长记心。 “爷,单和烁为什么不来亚王府啦?”灵儿感觉有些奇怪回头问了一句。 “他们这几天有公事,会很晚才回来。”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眸子里一缕华光闪过,他们俩能给你的,现在本王也能给你。 037 水中缠绵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用完膳,灵儿收集了两大盘食物给巧儿送去,亚王爷已了然她的心思,“灵儿,上哪儿去?” 灵儿殷勤地讨笑,“爷,我去喂狼犬,一会儿就回来。”大爷的,巧儿只有充当一回犬了。 “香儿,你去叫巧儿回来,王爷赦免她了。”香儿回头见王爷淡漠表情,没有反对的意思,她开心福身,“谢王爷。”就飞快离去。灵儿向王爷潋滟一笑,向小院外巧儿的住所走去。 回到畅月阁小院,一路上浓郁的花香飘来,杨槐树花正开放,缀满树怀的一串串白色小花,馥香浓郁,引来无数蝴蝶蜜蜂翩翩起舞,一袭蓝翠暗花罗裙的倩影从树下走过,痴痴地哼唱着歌谣:‘有一棵槐花树,美丽的姑娘站在槐树下,她天天等着盼着想着,’ 一只大手落在她肩上,伟岸的身体把她拥进怀里,灵儿从他肩上向后看去,没有见到另外的身影,“亚,单王爷几天没来,是不是还在为那巴掌生气?” 亚王爷抬起灵儿的下巴,见她清澈的双眸中凝聚着担扰,他眸色轻敛,悄然垂眸,“灵儿是不是想单王爷了?”他想,单王爷能给你的,本王马上可以给你。 灵儿想起刚穿来时,赤条条地躺在单王爷怀中,再加上她想起院子中那均匀摇晃的轿子,她脸上泛起红晕,羞涩地转身,答道:“不是,只是如果他真的生气了,我会难过。”他眸子摄住那抹羞涩,知道她在想什么。 灵儿突然想到什么,惊喜地转身搂着亚王爷的脖子,清澈美丽的凤眸蜜波四贱,“爷,相信我,你那病一定能治好,你别灰心,我帮你。”她像是安慰他,又像是鼓励他,穿越前她知道,性功能失调多数时候是自己的紧张情绪造成的。 亚王爷黝黑高深的狐眸凝聚着光华,唇角勾勒出一抹诡异,“你帮我?怎么帮?” “后院不是有温泉池吗?用温泉治疗法。”亚王爷狐眸一眯,眸底的笑意更深了,跟着她来到温泉池。 “温泉能治?”看着她一本正经帮他解去腰带,褪去衣物,他眼里全是玩味。 “温度,需要温度,温暖的春天什么种子也会发芽,但是你要放松。再加上贴身丫鬟的特别治疗,应该是有希望的。不过如果今天不行,你也不能灰心,一会儿不许再咬我。”灵儿撩起眼帘,见他目不转睛*辣地瞅着自己,她羞涩在转过身去,轻声回道,“遮羞布还是穿着吧。” “灵儿的春天是不是到了,想侍寝了?”亚王爷今天捕捉到她几次红脸,几次问即单和烁,他语调缓慢而戏谑。 “哪有,别乱说。”自己心里的一点点躁动都被他看了去,真丢人,说话也差了点底气。反正他的病还未治愈,嘴上过瘾。“今晚灵儿扑倒王爷,让王爷侍寝,行吗?” “什么?”虽然背对着他,明显感到他上前一步的气势,“那要看灵儿治疗的手段了。” 亚王爷伸出光滑健硕的胳膊从后面拥着她,紧得有些生痛,一股男人气息包裹着她,她心里狂跳不止。她感觉今天的反应有些过激,不知道什么原因。 他唇在她颈里摩挲,呼呼的气息让人生痒,随着气息的湍急,和风细雨变成疾风骤雨,手慌乱地扯掉她的腰带,褪去她身上的绫罗裙裾,大手卷裹着她的身体。 他真想一下扑倒她,但他想知道灵儿怎样给他疗伤,他控制着自己的气息,伸手继续拉扯亵衣,被灵儿握住了手,“滚,只许我动手,今天本丫鬟才是大夫。” 粗重的气息夹杂沙哑的嗓音在耳边低吼,“灵儿你不要激怒本王?你不是要帮爷治疗么?我要最直接的治疗。” 他霸道地拉掉了最后的阻碍,宽阔的胸膛拥住滑腻无骨的小香体,他身体异常灼热,唇如雨点般打在她的脸上、眼上、鼻上、唇上、颈项里,他知道今天她逃不掉了,从此她真正属于他。 温泉水潺潺地流着,袅袅白雾在空中升腾,给人以错觉,以为正是神仙眷侣,正置于缥缈境地。 他们跳进温泉淌游,温热的泉水让人神清气爽,一天的疲劳瞬间消去一大半。他一个人游到池边,靠在木料包裹的边缘上,压抑住心灵的狂躁。灵儿被他火热的眸子瞅得慌了心神,今天的他与平时不太一样,似乎清冷的眸光随即而转成了一触及发的火焰。 “灵儿,还不赶快过来帮爷治疗。”他的声音低沉急切。瞧着他修长摄人心魂的狐魅,刀削的俊脸被温泉熏得汗湿红润,莫名想靠近他,她游过去,浮在他身上的水面上,近在咫尺。 亚看似严肃的眸子难以掩住迸发的光芒。他抽掉她的发簪,青丝如瀑布散落,他捧着她桃花粉嫩的小脸,生涩迷离的眸子让他着迷。 即使自己不举,看着她,想着她,能和她生活在一起,也是幸福的。何况自己现在已经治愈,只是她不知道而以。 他火红的眸子灼热地瞅着她,声线轻柔润哑,“灵儿,这种时候你是不是该主动,你现在可是爷的大夫,爷是你的病人。”温泉的热气蒸得他面润唇红,硕大幽深的狐眸勾人魂魄,灵儿身体向前滑动按向他的红唇。让心与心更加紧贴,她跌入怀中,粗犷的大手急切有力,心里某个心室的角落柔软了再柔软。 灵儿舌头轻轻揪开他故意紧闭的唇瓣,和他舌会合,唇唇相抵,舌舌缠绵悱恻。口感清幽香甜,亚王爷的皂角清香溢满鼻腔,清新爽利。 温润的气息又灌进耳里,“灵儿,亲吻后,下一个治疗环节是什么?” “亲吻加抚摸,如果再不行,就只有用嘴了。”她的脸菲红,手伸了过去,被他抓住了,他的身子向后退缩,不想被她抓个正着。猩红的眼珠摄住她娇羞菲红的小脸,“还是让爷反抚摸吧,润润手感。” 他的手伸向她,那不经意的动作,让她失魂,心里如千百只蚂蚁爬过,他似乎很捣蛋,没有收手的意思,他眼里有得逞的快感,享受着她的迷离惝恍的眸子泛着怜爱,他的唇就在灵儿的唇边,见灵儿侧头,他轻轻躲开,“灵儿,求我,求亚哥哥深入一步。” “爷,灵儿想将你扑倒,蹂躏到天明。”她嘟啷着小红嘴,倔强在叫嚣。 他忍俊不禁笑出了声音,眸里全是张拨的气魄,眉宇间溢了一股傲气,这哪里是柔弱的女人,分明是女汉子,他粗重地应了一声,“好,看谁蹂躏谁。” 他一个翻转把她控制在池边,气势宏大,他全身的灼热与热情让她瞬间感受到与平时的不同,如一头猛兽即将撕裂猎物。“治愈了吗?”她有些惊异。 “你说呢?”他粗重气息中夹杂着霸气。 “亚,到此为止,我们回屋去。”她蹭动着起来,没有得逞。 他紧紧扣着她的手,伏在她耳畔呢喃,“灵儿真坏,这个时候有喊停的吗?我不检验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行了。” 038 避邪画法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他的唇热烈无边,密密疏疏匝匝实实像骤然的雨点般不停地辗下,落在她的眸,她的鼻,她的唇……灼热的气息在肌肤泛滥游走。 他落在腰上的手力道加重,她疼得叫了起来,“啊,好疼,爷,你骗我。”灵儿挣开手捶打他的背脊,她忘了自己这个身子还是处子。先前的*全都不复存在,只是一抹胀痛从深处抵触间阵阵传来。 “我有骗你吗?是你求我的。”耳边传来他低沉急速的哼声。 他幸福地拥着她,修长狐媚的大眼闪着异光,灼灼火眸想把她熔化,温烫的泉水蒸得面颊红润,额头面上汗湿涔涔。他俯身去含她的鼻,含她的唇,含她的下巴,含她的颈项…。 他们的第一次,他是兴奋而满意的。 下半身泡在温泉水里,有一股血腥飘来,那淡淡的血丝随着潺潺的水流,流出洞口。 低沉轻哑的声音夹杂着邪魅的气息灌进耳里,“宝贝,谢谢你,真没骗你,是你治好了它。”他的舌伸进耳里搅得震耳欲聋,她感觉多了一样湿滑的东西伸进耳里。 *蚀骨地缠绵,终于等到能真正拥有灵儿的这一天。 带硫磺的温泉水,让灵儿的疼痛感减缓,慢慢有了向往,亚王爷能满足她的所有。 “亚,我决定只宠你一人,行吗?我只要你一个。”灵儿轻轻圈住他的脖子,温柔地求他,想以后的日子过得单纯一些。 “灵儿,你可以只宠我一人,但不是专宠,没有办法,我爱你有多深,他们也不会少分毫,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我不想让他们痛苦。”他狐媚眸子仍然带着迷醉的浅笑,汗湿红光的俊脸比任何时候都迷人,如脂的润唇就像在品尝甘甜的甜筒,含向她脸上每一个凸起的部位。 “可是你想让我一人痛苦,我对你没有专宠,只有专恨。”灵儿噘嘴扭头,生气怒叫。没想到灵儿的话激怒了他,他动作粗鲁了几分,她条件反射地颤动。“坏蛋,你干什么?好疼。” “灵儿,你为什么还不明白?我不但爱你,也爱他们,我们三个一直相亲相爱,我们四人为什么不能相亲相爱,和睦共处。”他的手在腰间收紧力道…… 灵儿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抓出了血痕,负气地噘嘴叫着,“好,你别后悔,以后我就喜欢烁哥哥一个人,宠他一个人。” 他没有声音,一道痛楚从心底划过,他猛烈狂野的动作告诉她他明显在生气,他愤怒不会一时停下来,似乎这正是他需要的效果,“臭鸡蛋,粗鲁的禽兽,你放开我。”她挣扎叫骂,捶打的手被他死死抓住。 “你别横,我要让你记住,惹爷生气,后果很严重。”深邃的眸子里一抹不明的异光滑过。 她说以后只爱刘烁一个人,无疑刺伤了他的心。可灵儿何尝不是,她喜欢上亚王爷,以后如何能在他面前去拥抱别人?那是需要勇气的。 “我好后悔,我该要单王爷的,他最怜香惜玉,放开我,我要去找他。”灵儿与他针锋相对。 他粗暴地咬吻她的颈她的肩她的胸,一朵朵紫红,像狂风摧残凋落的片片玫瑰,洒落在洁白的雪地上,娇艳凄美…… 这就是他的爱吗?她紧闭的眼角,不经意滑下一颗晶莹的泪珠,它无疑就像一颗无形的子弹,穿透他宽广胸膛,他的心恻恻疼痛。“灵儿,你为什么要伤我?为什么抱着我还会后悔?”他痛苦地嘶嚎,把她拥进怀里。 轻轻抚摸自己留下的凋零残花,心里后悔不已。 他眸色染上一层凄楚的悲凉,如果让自己独享,那无疑是亲自手持利刃,刺向单和烁的心脏,多年的兄弟情谊将不复存在。在他心灵深处兄弟还是比女人重要,兄弟可以一起打江山度难关。 他们都和自己一样,爱的东西太少,想得到的东西不多。几月前他们都以为从此失去灵儿,那锥心的疼痛刚刚复原,叫他如何忍心将灵儿一个人占为已有。 亚王爷将罗裙裹着她的娇躯,抱进厢房, 那一晚,他是兴奋而好奇的,他和她一会儿亲溺一会儿吵嚷中要了她好几次,夜不能成眠,天亮才睡去,以至于错过了早朝的时间。而灵儿因为爱恋着他,她默默地,貌似生气,却暗地配合,享受了一夜疼痛与幸福交织缠绵的温情。 灵儿在温热的被窝中,双手撑起下巴,望着呼吸均匀的亚,白皙俊朗的瓜子脸,好看迷人,长长的睫毛修出一弯剪影。为什么要和他逞强犟嘴?是在乎他的缘故吗?她轻轻地亲他的唇。 灵儿坐在铜镜前,将发用绸带束起,美丽的凤眸射出犀利寒光,都是这张红颜惹的祸,她奋起提笔,在两边脸蛋上各点上数个黑点。 她冷冷地笑了,这张狰狞之脸我看谁喜欢?她起身套上男装,手握一柄折扇,走了出去。 灵儿走出小院,小沙子在外面等得焦急,他见了灵儿的装束,先是一愣,诧异地上前施礼,“给灵主子请安,主子,你这是?” “出麻症,传染,离我远点。”她轻挥扇面,举步向前。一副文绉绉模样。 “不是,主子,王爷什么时候出来,上朝要迟了。”小沙子着急地跟在后面跑。 灵儿站住了脚步,她忘了还有上朝这一出,“小沙子,你去找万管家,就说王爷今天反正是去不了啦,叫他想办法。”灵儿想,俗话说得好,姜是老的辣,让那老头想办法去。 万管家差了小沙去去报信,说亚王爷受了风伤,身体欠安,不能早朝。 都是馊主意,灵儿也知道这么说,就是不想说亚王爷生病,才让万管家想法,没想到还是装病。 灵儿甚感奇怪,今天走了这么久,巧儿和香儿还没有跟上来。刚才自己明明看见她们在中门外回廊上坐着,难道她们没认出自己? 灵儿折了回去,站在湖中亭子向她们叫喊,“喂,奴才,滚过来。” 她俩提着墨绿布裙一溜烟地跑了过来,“主子,不好意思,我们没认出您,主子,您脸什么了?” “没事,这样画着避邪,今天才会有好运。” 039 苦命女人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没事,这样画着避邪,今天才会有好运。” 她俩诧异地瞧着,不懂装懂地若有所思地点头。灵儿漫无目的向前走着,突然想起前几日被撞倒的玉王妃,敛眉轻问道,“香儿,上次王妃伤得怎样?” “回主子,肺部受到震动,有一些咳嗽,医生开了几付药,应该没什么大碍。”灵儿叹气摇头,都是可怜之人,古代的女人命苦。 “你们去拿两支人参、虫草,补身子的东西,我们去瞧瞧。”亚王爷喜欢的人儿就是宝,不喜欢的就是草,为护红颜一怒,险杀正妻。现在去帮亚王爷集点善德吧。 巧儿枊眉蹙然,焦虑万状:“主子,不妥,她们会把这所有种种都归在主子你身上,她们不会善待主子您的。” “不怕,她们也怪可怜的。只是去瞧瞧,送了东西就回。”或许她们想多了,上次见王妃清冷淡然与世无争的模样,她未必不知道其中道理。 巧儿、香儿一袭绿裙飘飘,步履迟疑,手端人参、虫草紧跟在灵儿身后。灵儿一袭月白素袍裹身,缨带飘逸,步步沉稳,惟看正面,面布黑斑,狰狞斐然。 她们踏进碎玉阁,灵儿蹙拧眉宇,‘碎玉阁’?谁取的名儿?宁为玉碎?看来这主子心性真是高傲。 主仆三人放慢脚步,扫院子的奴婢诧异盯着她们,犹如见到外星人一般,灵儿负手凛然而立,她们慌忙收住鄙夷狞笑的嘴,福身施礼,似乎不太相信是灵主子的到来。 一位婢女折身匆匆进去通报,犹如石沉大海半天没有回音。 巧儿婀娜身段挪动碎步,在王妃的厢房门前曲膝而跪,“奴婢巧儿给王妃请安,我家灵主子求见。” 声音犹如风过树梢,有去无回,巧儿再报一遍,“奴婢巧儿给王妃请安,我家灵主子求见。” 灵儿抬脚跨进黄木门槛,扫了一眼简朴田园风格的装饰,语气中稳,“奴婢灵儿给王妃请安,这里有两支人参,一包虫草,是王爷吩咐送来给王妃补身子用的,王爷让你好好休养,奴婢告退。” 灵儿喝起跪着的巧儿,转身欲走,“妹妹慢着。”小红小翠揎起珠帘,搀扶着王妃挪动上前,“刚才梳妆未完,不便见人,让妹妹久等了。” “不久,我们也刚到,东西我们送到了,任务完成了,那我们就回了。”灵儿表情不温不火不卑不亢。 “妹妹请坐,上茶。”小翠送上热茶。灵儿站着没有动,香儿的嘱咐不能随便吃别人的东西。 “妹妹脸上怎么啦?”王妃淡然含笑,轻启朱唇,见灵儿打扮得不男不女,真是大开眼界。 本想打扮得丑陋一些,没想到见一人问一句,“回王妃,过敏。” “灵儿妹妹,这些补品果真是王爷叫送来的?”王妃满面疑惑,亚王爷从来没瞧过她一眼。 “是啊,上次他出手伤了你,可能是感到内疚。”灵儿见她没恶意,这才缓缓坐下。 “刚才听路过的奴婢讲,王爷身体欠安,妾身能去看看他吗?”她神情淡漠,眸底波光一闪而过,静静地瞅着灵儿,似乎能读到她心里去。 “不过,王爷没病。”灵儿不加思索冲口而出。 “你是不想让王妃去瞧他吧。”灵儿刚说完,小红就抢过去冷语讥诮。 灵儿轻锁眉骨,怕她们冒冒然打搅王爷清梦,话语含着一丝警告,“王妃去瞧王爷当然可以,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我管不着。只是现在去,如果王爷没睡醒,最好别叫醒他。” 灵儿起身告辞,“奴婢告退。” 主仆三人走出碎玉阁,灵儿步履踌躇,心含焦虑,“巧儿,你回去守在畅月阁,其它婢女我不放心,要是王妃去瞧王爷,你多个心眼,别让她们伤害王爷。” “是主子,奴婢这就回去。”巧儿聪明乖巧,回了话就匆匆向畅月阁退去。 灵儿心存顾虑,王爷对王妃绝情寡意,新婚之日将人抛下,一凉就是两年,万一由爱生恨,爱不成就与石俱焚,还是小心为妙,安全第一。 “香儿,偏门那边,炊烟缭绕,是什么地方?”灵儿瞧着围墙角落有一个圆门,门那面有另一片天地。 “回主子,那是王府酒场。平时门是关着的,今天可能有人出入正好开着。”没等香儿说完,灵儿已大步向酒场方向走去。 刚跨过圆门,远远闻见一股酒糟的香气。灵儿正要再往里走,被两名侍卫伸出剑柄拦住。 香儿上前喝道:“大胆……”灵儿伸手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灵儿从腰间陶出王爷的玉牌,他们看见玉牌就象见到王爷亲临,收剑恭敬退去,做了个请的姿势。 酒场没有花草赏物,只有几棵大树,树下有无数的缸子和木桶,有许多工人正忙碌着。 灵儿走进火房,见一位小厮正在看火,那小厮见到她犹如见到救星,站起身来叫道,“喂,你是新来的吧,你叫什么名字?” 灵儿指了指自己,“新来的?我叫小灵子。” “小灵子,快过来,帮我看一会儿火,我上趟毛厕。”还未等灵儿回答,他隔着袍子抓着裤头就跑出屋去。 灵儿上前坐在灶前,香儿上前抢去掏火棍,“主子,你别动,我来。” “你别小瞧我,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把柴块放进去,把下面掏空,氧气充足,火就旺了。”灵儿投了几块柴,把火烧得旺旺的。 “主子,你真行,这个你也会?听说你们陈家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你也会干粗活?”香儿眸子射出好奇的光芒。 “我晕倒,这么简单的事件还用学啊,用头发想也知道怎么做。”灵儿感叹摇头。 “主子你等我一下,我去看刚才那奴才是不是偷懒,这么久还不回来。”香儿气匆匆走了出去。 香儿走到屋外,气鼓鼓将手往腰上一叉,走向墙角,瞪着那个脸朝地屁股朝天的人喝道,“你在找什么?”见他不理自己,一脚蹬在他屁股上,使小厮的脸与大地一个亲密的接触。 他爬起来,满面是泥,不但不恼,反而高兴地叫道:“抓住了,抓住了。” 香儿看着他一脸泥土‘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 ------题外话------ 谢谢jess2690书童,的评价票票,么么, 040 无风起波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香儿看着他一脸泥土‘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 小厮一手轻握着,一手抡起衣袖擦拭自己脸上的泥,笑嘻嘻地走进烧火房。 灵儿看着他吹着胜利的号角走进来,好奇地问,“你抓住什么了?” “蛐蛐。”他毫不含糊喜形于色。 “蛐蛐?”灵儿见他把蛐蛐放进一个拳头大小用草编制的小笼里。 “你上班时间抓蛐蛐,你不知道这是要扣工钱的吗?你叫什么名字?”灵儿把烧火棍扔给他。 “小虫子。”他似乎好像并不怕扣工资。 “小虫子?你爹真有远见,取名叫小虫子你就喜欢抓蛐蛐?如果取名大虫子你是不是要去抓老虎?你怕我告状,随便说个名字糊弄我吧?”灵儿有些愠怒,他还沉浸在蛐蛐的喜悦之中。 “不是,是王爷给我取的名儿,前几年我常常帮他抓蛐蛐,他记不住我的名儿,就叫我小虫子。”他又放了一块柴在灶里,把火烧得旺旺的。 “王爷?他喜欢蛐蛐?现在还喜欢吗?”灵儿眸子泛着精光,又坐回来好奇地瞅着他。 “这几月他脾气不好,我不敢惹他,他有时来到这里,把我们全哄出去,一个人喝得烂醉。”这几月?应该是王灵儿‘去逝’了,心里难过? “那现在王爷不要蛐蛐,你抓它做什么?”灵儿拿起草编,从缝隙欣赏它在里面来回攀爬。 “很少能抓到这么猛的蛐蛐,你看它的两臂粗壮,战斗力强,拿到街上可以卖个好价钱,如果运气好碰上识货的主,可以卖得一两银子。”他那神气和口气好像在夸一位将军。 “好,成交。”灵儿从腰里取出一两银子抛了过去。 “哦,小哥,看不出来,你出手真大方,以后我抓到怎么找你?”小虫子消瘦的脸上,两只小眼睛放出灼灼的光芒,好像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 “你喂着,我自己来取。你最好调教一下。”灵儿站起来,兴味地瞧着手中的蛐蛐,吹着口哨得意地离去。 她们刚踏回王府,空气为之沸腾,有人气旺盛的味道。再向前走几步,见到正殿前人满为患,侍卫、丫头林立,一个个脸色严肃,垂手而立。灵儿有不好的预感,头皮发麻,一定发生了什么? 她和香儿慢慢靠近,见殿内地上黑压压跪了一片人,全是亚王府的丫头婆子们。上面正坐上坐着明黄黄光鲜鲜的两个人儿,右边正襟危坐的是太子,那明黄的衣服穿得入木三分,更显皇家气派,气势横溢。 左边位置上坐着一位三十来岁,美丽优雅的风韵女人,只是眉宇轻拧,眸露戾光,见了让人心升寒意,退避三分。看她高高在上的坐姿,应该是皇帝的妃子无疑。其实她就是兰妃,亚王府王妃的姑姑。 正殿右边坐着面色铁青的亚王爷、单王爷,刘烁威风凛然地立在他们后面,有保驾之势。从他们三人严肃森冷的眸子可以看出,他们动怒了。 当他们见到灵儿进来,除了上面那位漂亮的女人,其余几位男士的眼珠全都脱窗,惊愕地瞪着她,男装就不说了,问题是一脸的麻子,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太子咽了咽口水,抿着嘴强烈忍住笑。 灵儿见一干人等都跪着,和香儿也自觉地跪在最后面,想听听故事,看发生了何事。 “来者何人?”兰妃凤眼一撩,凛冽的眸光扫了过来,声音冷得像从北极飘来的。 “前面来吧。”太子抬手不温不火地说了一句。 香儿轻轻嘀咕,“兰妃怎么来了?来者不善。”灵儿凤眸微缩。 灵儿和香儿低眉顺眼挪上前去,跪在众人的前面,三位爷严肃探究的眸光随灵儿的移动而移动,“奴婢陈灵儿给太子请安,给娘娘请安。” 当兰妃听到‘陈灵儿’三个字时,像被人扎了一针,猛地坐直了身子,眯小迷人的眼眸瞅着她,厉声喝到,“抬起头来。”灵儿缓缓抬头,但仍然抗议地垂着眼帘,有不屑之意。 上次竞选太子妃,面上堆上一层脂粉,看上去还光鲜,现在的陈灵儿就像小丑,滑稽丑陋之极,亚王爷迷恋这样的女人?真是大开眼界,兰妃矜持的容颜微微一抖差点失笑而出。 太子一脸的玩味,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意,他身子向前倾了倾,寻问道:“灵儿,你脸怎么了?” “回太子殿下,过敏。”灵儿回话很简短,她余光瞧见亚王爷紧蹙着眉头,幽深的眸子有不明的担忧。 “过敏?哈哈哈,过敏有黑色的点子吗?不要告诉我是上次过敏恶化了。”显然太子很感兴趣。 “回太子殿下,本来是红色豆子,擦了药就变黑色了。”灵儿一本正经道来,那口吻自己都相信是真的过敏了。 “哈哈哈,有趣,好玩。”兰妃见太子似乎开心得有些忘形,她柳眉倒蹙,轻轻‘咳嗽’了一声。 太子迅速‘哼哼’两声,收敛了笑脸,面色严肃下来。 “陈灵儿,你可知罪?”太子正了正身子,嗓音变得低沉威严,霸气的神情又回到脸上,目光锐利泛光。 灵儿有些诧异,今天连王府也没出,哪来罪过?“回太子殿下,奴婢不知,请明示。”灵儿伏下身,变得温顺谦恭,可怜的小猫总是惹人怜的。 “那本太子问你,今天可有去碎玉阁?”太子的语气变得严厉尖锐。 “回太子殿下,有,早上听说玉王妃咳嗽,肺不太好,就送了两支人参和一包虫草过去。”灵儿面不改色心不跳轻描谈写地道来。 “陈灵儿,那你承认虫草是你送去的啰?”太子身子向前倾了倾,盯着灵儿问道。 兰妃凤眼微眯,瞳仁收缩,射出一道毁灭性的戾光,紧抿唇角抽搐出一抹决绝。那嗜血的眸光告诉灵儿,今天她不帮侄女出一口恶气誓不罢休。 灵儿微微侧首看向亚王爷他们,亚王爷面色清冷,眸含担忧;刘烁紧拧眉心,唇角抿出怒气;单王爷唇角一抽,向她展露出安慰的浅笑。 “是,送虫草有何罪过?”灵儿回头瞧着太子,反问道。 “大胆,目无尊卑,竟敢这样回太子的话,掌嘴。”兰妃呵斥,旁边站着的一位嬷嬷上前就给灵儿一巴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容不得你思考。 香儿尖叫一声扑过来抱住灵儿,嘴里喃喃地叫着,“求求您别打别打。”鲜红的血液从灵儿嘴角流了下来,异常鲜艳,瞬间刺进几位爷的心里。 “哪里有你贱婢说话的份儿,拖出去乱棍侍候。”兰妃专横呵斥,灵儿眸含泪光,眼睁睁看着兰妃的侍卫将香儿拖走,随即灵儿的眸光狠戾地射向亚王爷。 041 兵锋相见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椅子扶手在亚王爷手里已经变了形状,他眸含怒火,面色铁青,霍地站起来低吼,“惩治亚王府一个小小的奴婢,就用不着兰妃娘娘亲自动手。”他嗓音不高语气坚决,随即向王府的侍卫喝道,“侍卫,拖下去。”亚王府的侍卫眸露厉色,跑动上前接过香儿,将香儿拖了下去。 兰妃狠戾的眸光与亚王爷冷冽的锐光相遇,她嗓音颤抖夹杂着不甘,“亚王爷,兰妃只是奉你父皇的旨意前来彻查此事,并非兰妃想管亚王府的闲事。”她意思明确,这一切她都是奉旨行事。 “儿臣知道,兰妃你辛苦了。”亚王爷语气寒冷,唇角咧出一抹嘲讽。 “哼,”兰妃冷哼一声,意犹不满,她的侄女嫁到王府两年有余,居然还是处子之身。 在这拖走香儿的过程中,嬷嬷抡起掌又想向灵儿掴第二掌,太子陡然伸手止住了她,他锐利的眸光射向嬷嬷,逼得她垂下眼帘,退了回去。 灵儿紧紧攥着拳头,斜着眼瞧着旁边的三位爷,见他们一个个咬着牙,面色恶寒,眸里喷出嗜血的寒光。 你一个小小妃子,趁着自己得宠也敢到我亚王爷来撒野,亚王爷眯着眼,眸子泛起杀掳,要扳倒某某人,机会总是有的。 这时太医弯着腰跑了进来,头上汗汽涔涔,后面跟着玉王妃的贴身婢女小翠和小红。太子见他进来,随即问道:“何太医,情况如何?” “回太子殿下,回兰妃娘娘,王妃已无大碍,能说出话来。”何太医微笑谦恭拱手着答。 “赐坐,何太医坐下说。”何太医弯腰谦恭地扶椅坐下。 “谢太子殿下,玉王妃是鸩酒中毒,如果中毒过深,可以导致失语,不能说话,以至死亡。”何太医说完,兰妃眸子里溢出一丝阴鸷的狠意。 兰妃敛眼,瞅着跪在地上的婢女,嗓音低沉有力,不怒自威:“你们俩是王妃身边的侍女,到底怎么回事?如实道来。” “回娘娘,回太子殿下,鸭汤里放了鸭子和虫草两样食材,鸭子是王府自家农场自养的,刚从田里抓来,没有经过别人之手,那就看虫草是否被鸩酒浸泡过?”小翠低着头,句句清晰,意由所指。 这时,灵儿的侍女巧儿从跪着的人群中爬出来,边爬边清脆地说着:“奴婢巧儿给太子请安,给娘娘请安。绝不是虫草的问题,今儿早上我们和灵主子从畅月阁出来,在半路,灵主子听说王妃生病的事儿,一时兴起说送些补品过去。所以我们就请示万管家,得到同意后我们从王府库房里提取的虫草,那虫草是干爽的,如果要把鸩酒浸泡进去,至少需要两三个时辰,显然时间不够。”巧儿一气呵成,将道理噼里啪啦全倒出,害怕别人阻止她说下去似的。 兰妃犀利的目光射向巧儿,巧儿感觉到冷冷的煞气凭空袭来,瑟缩着不敢抬头。太子抬眼看向万管家,声音低沉严肃,“万管家,是这样吗?” “回太子殿下,确有其事,奴才见她们主仆三人拿了人参虫草就向碎玉阁方向去了。”太子微微点头,灵儿的罪名不能成立。 显然玉王妃没有想到,这些补品不是从畅月阁拿来的,而是直接从库房拿去的。 灵儿明白一个道理,人善被人欺,人可以善良,但如果对憎恨你的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残忍。 兰妃冷含厉光,眸里透出不甘,轻轻冷哼几声,“今天就只有这几个奴婢去过碎玉阁,横竖是脱不了干系。”事情虽然说明虫草无事,但也没查出事情真相,是不是自导自演,兰妃心知肚明,现在人已脱离危险,总得找台阶下。 太子袖子一甩,霍地起身:“好,那本宫就将陈灵儿带回太子府好好盘查。”口气决绝,霸气如他 亚王爷‘唰’地站起来,拱手施礼,面若寒冰,口气僵硬,“回太子殿下,这只是亚王府的家务事,臣弟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查清事实,秉公处理。”太子没有回话,目光不转。 空气中僵凝气氛蔓延,灵儿微微侧首,看着亚王爷轻轻摇头。但单王爷和刘烁并没有有阻止他的意思,只是冷眼旁观。明明在亚王府发生的事,要带到太子府审理,那将不受他控制,亚王爷启能心甘。 太子威严抬手喝退后面跪着的奴才。兰妃见他们兄弟二人红脸,心中宽慰了几分,借口去探视玉王妃,一干人等簇拥离去。 太子这一招,无疑是给灵儿卸去了为难她的钉子。而亚王爷在乎灵儿心切,他启能明白,只一味认为太子对灵儿还未死心。 太子走到灵儿身前,眸子一耷,温柔喝道:“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巧儿将灵儿扶起。用罗帕轻轻擦拭灵儿嘴角的血渍。 “灵儿,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给我瞧瞧。”灵儿把蛐蛐递给太子。太子拿着草编笼子斜着光线,细细地瞧。 “不错,灵儿,没想到你还会玩这个东西?”然后太子压低声音说道:“到我府里去和我斗上几回合,我也养了一只。我那里保证没人敢陷害你。” “那不一定,你那里太子妃,侧妃更不好惹,她们还不得把我大卸八块,然后从新组装过啊。”灵儿翘着小嘴心有余悸。 太子严肃地一抖黄袍,阴沉着脸说道,“哪个敢,我先卸了她。”然后他又和颜悦色道,“就到我府里去玩一下午就好,你不觉得亚王爷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很好玩吗?” 灵儿瞟了一眼旁边那三位爷,满面乌云,眸里闪着雷电,好像暴风雨即将来临。 灵儿唇角勾勒,莞尔一乐,“是很好玩。” 太子将手交负在身后,抬起脸看向前方,目光森森,厉声喝道:“陈灵儿,今天之事我还得回去向父皇复命,你就跟我走一趟吧。” 太子的侍从吴能走上前来,伸手威严喝出一声:“请。” “等等。”亚王爷满脸黑线冲了过来,一把将灵儿揽入怀中,俯在她耳边轻声安慰:“灵儿别怕,无论如何我不会委屈你,我一会儿就去接你。” “嗯,爷,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亚王爷放开灵儿,灵儿侧首看向单王爷和刘烁,他们咧开嘴角,向灵儿露出一抹安慰的微笑。那一抹微笑随着灵儿的转身迅速隐去,眸里射出一道寒芒。太子连自己兄弟的女人都敢抢,是不是太不把他们看在眼里了。 如果他们都这样想,反太子党的冰王爷会怎么想呢?他一定会赞赏灵儿的成就。 随着灵儿背影的消失,亚王爷转身喝道,“侍卫,万管家。” 随即从屋里屋外隐蔽处跃出一队侍卫站在他面前,万管家上前一步诺诺应着,听候差遣。 042 东宫之中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亚王爷眸光阴鸷,声音刺骨,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为玉王妃禁足,封了碎玉阁院门,从此碎玉阁主仆不得私自踏出碎玉阁半步,吃的用的派专人送去。”灵儿对她那么好,她居然恩将仇报,真是蛇蝎心肠的女人,他的眸子逼出一道厉光。 亚王爷哪里明白,王妃要的不是女人对她的关怀,而是他王爷对她的关爱。灵儿对她好,在她看来那只是怜悯和施舍,换来的只是女人更加的憎恨。 而今天早上,当灵儿离开碎玉阁后,玉王妃瞅着王爷吩咐送来的补品,她有了一点小小的感动,一颗绝望的心燃起了一小撮火焰。 她精心打扮,光彩照人,怀揣一颗忐忑的心来到畅月阁,看着亚王爷安然熟睡在床榻之上,她喝退奴婢,缓缓坐在床边,一颗蠢蠢欲动的心呼之欲出,她放肆地欣赏着这张俊朗的容颜。曾经只是偶然在宫门瞧见的容颜,一眼就难以忘怀的容颜。只因少女的痴迷,让深得皇帝宠爱的姑姑兰妃,让她入愿以偿嫁到了他的身边。 她哪里知道,自己还颇为自信的娇容,他却一眼也不曾瞧过,她曾经也相信传言,亚王爷是断袖之说,可是陈灵儿的出现,她才明白那真的只是传言。 她鬼使神差缓缓抬手,抚摸那光滑如刀削的面颊。亚王爷握住她的手,掀开被褥,一丝不挂展现在她面前,然后把她拉入怀中,嘴里喃喃叫着:“这么早起来做什么?再睡一会儿。” 然而下一秒钟,亚王爷感觉味道不对,他倏地睁开眼睛,迅速推开她,大声喝道:“你怎么进来的?灵儿呢?快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踏进畅月阁半步。” 当时玉王妃羞辱得想撞墙而忘,她羞愧难堪掩面而去。也许她将鸩酒倒进汤中,一是真的想寻死,二是嫁祸给陈灵儿,嫁祸给他最心疼的人儿,让他心痛,在心痛之时才会想起曾经有个玉王妃真的出现过。 从那刻起,若不是她事先派人到宫里传信,宫里的人不会这么快就到亚王府。 太子杨宏耀将打扮得面容狰狞的灵儿带到东宫,他们踏进寝宫,太子回头喝道:“吴能,多派点人守,今天下午任何人不得打搅。” “是,太子殿下。”吴能目光锐利,面无表情,声音寒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灵儿刚跨进太子寝宫外室,惊奇地叫起来,“哇,太子殿下,这一尊尊希奇古怪的动物,是真的玉石吗?这样晶莹剔透,没想到你喜欢这些物件。”灵儿抚摸着各据形态,精雕细琢的玩物,桌上是小形状的宝贝,墙边堆放着大型的宝物,有玉石雕琢,也有黄金制品,真是太奢华,让有大开眼界。 太子淡定落坐,眸光璀璨,品着她兴奋的模样,她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随便,“太子殿下,我说你应该低调才对,俗话说玩物丧志,你把它们藏在一间密室里慢慢欣赏也好啊,这样明目张胆摆放在这里,影响多不好。太子应该做万民表率,才会有人敬仰,你说对不对?” 太子轻拧眉宇,她说得有些道理,“灵儿,你如果住进我的东宫,我全都搬进你的寝宫,可好?” “去,我又不是吃百家饭的,那是乞丐行当。还是宫外的亚王府住着舒服自在,可以随时上街玩。”灵儿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奢侈物件,极力批评着拥有者,要都是我的该多好啊。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别人送来的,随手放在这里而以。灵儿,欣赏够了吗?”太子轻轻品了一口茶,眸含笑意。 灵儿跑到太子对面坐下,递上神秘的眸子轻言道:“太子殿下,你以后彻查贪官,顺腾摸瓜就对啦,凡是送如此贵重礼品之人,一定是贪官,他们那点微薄的俸禄哪送得起这么贵重的礼品,一定是贪赃枉法收刮民脂民膏所得,你说是不是?” 太子被一口茶水呛住了喉咙,咳嗽不止。这个太子哪里不知道,只是送礼之人正是支持他的人,以后还要仰仗他们呢。 灵儿慌忙跑过去,帮他拍背,那张帅脸被呛得通红,“别着急,别着急,这行贿受贿之事,我绝不会乱说出去,你放心。” 太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这陈灵儿是陈家帮冰王爷送来的帮手无疑,瞧她是天真无知呢?还是在暗示他什么?只是她本人很有趣,太子一直把这个问题忽略掉了。 太子止住了咳嗽,眸光敛起,霸道之气重回眉宇之间,他和她之间不应该谈与政治有关的事。 太子坐到炕床上,拿来一个木盒子,摆放在小方桌上。这是冬天接见客人常坐的炕床,坐在上面暖和,不般不是为睡觉而设。 “灵儿,你那个蛐蛐叫什么将军?”太子把他的蛐蛐倒进盒子里。玩蛐蛐是当时男孩子儿时的童趣,特别是冬天,天寒地冻,没什么乐子,在升有炉火的屋子里逗蛐蛐玩,也是一大乐事。所以一说到逗蛐蛐就会想到儿时的伙伴和趣事。 “嗯?”还有名字吗?灵儿坐到了小方桌的别一边,“你先说你那个叫什么将军?”灵儿还得给蛐蛐想个响亮的名字。 “你看它前臂锋利,所以我叫它厉锋将军,你那只叫什么?”太子自豪地瞅着它的厉锋将军,眉峰一挑,眸子里全是不屑。 “我这个蛐蛐叫牙门将军。”灵儿随口道来自豪地把它倒入盒中。 “衙门将军?看门的也配和我的厉锋将军较量?”太子更是不屑,一直盯着灵儿脸上的黑色豆子瞧。 “别小瞧我这个牙门将军,长山赵子龙赵云就是牙门将军,不但骁勇善战,人还长得顶呱呱个帅。”瞧她竖着那纤细白皙的母指,将腿弯曲踩在炕沿上。真有点放荡不羁男儿风范。 太子用手勾起她的下巴,灵儿怔住了。 “我说你脸上点几个黑点,穿上男人装就是男人了吗?男人有这双眼睛么?有这张粉红嘴唇么?还有这夸张的胸肌。亚王爷怕你被人拐跑让你这样打扮的吗?”他深邃的眸子瞅着她一连说了好几个问号,把她介绍的什么将军早忘到九宵云外。 “这样打扮看上去很环保的,就像没打农药的苹果。”好像那时没有农药,她见太子疑惑瞅着她,正要发问,灵儿补充说道:“你是想吃光鲜有毒的苹果呢,还是想吃没毒的长满麻子的苹果呢?” “哈哈哈,我到是想吃没毒的长满麻子的苹果,但是我怎么知道她没有毒呢?” 043 会下棋吗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哈哈哈,我到是想吃没毒的长满麻子的苹果,但是我怎么知道她没有毒呢?”太子再次用手指挑起她的下颌,眸子里充满玩味,灵儿瞧见他眸底一抹异光划过。 她长长的睫毛若有所思地扇动,然后身子向后退却,让自己的下巴自然脱离他的指尖,自已是不是说了一句很有挑逗性的话?让他的眸子有些许热切。 她似乎见到了亚王爷那双深邃的眼眸,于是怯生生地回道:“其实我是有毒的,正所谓红颜祸水。” 太子锐利的黑瞳缩成一对小黑点,如果她是冰王爷派出的眼睛,那她的杀伤力是无穷的,她首先就可以挑拔本宫和亚王爷的关系,让他们互相残杀。但见她清澈眼底,犹如一汪清潭,能映出没有云彩的夏空。 他有些不确定,希望小小年纪不会有太深城府。 太子劳师动众把灵儿请到东宫,不单单是因为她很有趣,他想了解这个女人,和他争夺太子之位冰王爷母家的女人,同时现在也是他亲兄弟亚王爷的女人,差点成为他太子妃的女人,到底有几斤几两。 太子不得不承认,和她在一起是轻松愉快的,他耷拉眼帘,瞅了一眼打得难舍难分的蛐蛐,轻声低言,“灵儿,喜欢亚王爷吗?” 她眸色哀怨,水雾缭绕,负气低语,“或许,他更喜欢他的兄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太子诧异抬头,“亚王爷对你不好?你以为他把你送给我了?你可别误会,你等着瞧,他一会儿就会擅闯东宫让本太子交人。”太子有些颓然,想到了他先前摧毁性的眸光。 “别说不开心的事儿,哇哈,太子,你瞧,你的什么将军被我的牙门将军打趴下了。”灵儿两眼放光,开心得手舞足蹈。 “啧啧啧,你看你那个什么门牙将军,也太没素质了,人家都认输了它还踢?你在哪儿捡的山野村夫。”太子心疼地把它们隔开,将自己的厉锋将军装进笼里。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了就是输了,剖腹吧。” “什么?”太子抬眉摄住她近在咫尺俏皮可爱的脸。 “没什么?炎国无人才啊,唉。”灵儿想刺激他,眸子斜睨着桌上的金猪,灵儿是属猪的,很想赢得那只金猪。 “你敢藐视我炎国?”太子伸手抓起灵儿的下颌,锐利眸光逼视她,咬牙切齿说出。瞧着灵儿挑衅的眸光,他食指在她唇上敲打了几下,不屑问道,“灵儿会下棋吗?” 自己坐这个位置是不是太顺他的手了,动不动就抓她下巴?瞧他轻蔑的语言,似乎对棋技很是自信。 灵儿眸光烁烁,准备用其强攻其弱,她微微敛眼,云淡风轻轻描淡写回答了一个字,“会。”他先是错愕,顿时眉骨一扬来了兴趣。 “真的?来,来,我们切磋切磋。”他兴奋地摆棋盘。 “不过,我赢了,就要你那只金猪作为奖赏。”灵儿相当的冷静,胸有成竹地指着桌上那只金光闪闪胖胖嘟嘟的金猪。 “好,如果我赢了呢?”太子见她自信满满,兴趣更加高涨。 “你赢了不就平局吗?刚才你的蛐蛐输了。”哼,跟我玩儿。 太子摆棋盘的手怔住片刻,似乎有些道理,他抬首瞧她,“灵儿,这么多奇珍异宝为什么看中那只猪?” 灵儿笑着摇头,“主要是猪看上去笨笨的很可爱,像亚王爷。”灵儿想起亚王爷今天那笨蛋一样的表情,感觉很好玩。 “在灵儿眼里,亚王爷很笨吗?”太子正了正身,眸色有些诧异,在他们心目中,他考试从来都是拿第一。 “蠢笨如猪,他们三人在本丫鬟手里已经死过一次了。”灵儿勾唇轻笑,想起他们三人吃毒苹果的游戏。 “哦,他们三人栽在灵儿手里了么?愿闻其祥。”太子笑容可掬眸子里兴味浓郁。 “好汉不提他人当年辱,今天我要让太子败在本丫鬟手里,眼睁睁看着我搬走你的心爱宝物。”灵儿学他的样用折扇抬起他的下颌,扬眉叫嚣,输什么先也不能输了阵势。 太子幽幽眼神瞅着她洁净的黑潭,心的某角落突然被什么触动了,他随手抓住她握扇的手,“灵儿,要是我赢了,你能答应做我的贴身丫鬟么?”他既是说了他此时的真心话,又是说了一句试探性的话,看她是否真想挑拔他和亚王爷的关系。 灵儿甩开他的手,轻轻一叹,“唉,没想到太子也是无趣之人,也把灵儿当贱奴卑女看待,想舍就舍,想取就取么?我可不想看到你们兄弟反目,看来在太子这里也无乐子可寻,下棋就免了吧。”灵儿索然无味起身,有要离开之意。 灵儿并非真想帮冰王爷夺太子之位,因为她并非真的陈灵儿,没有帮的理由。如果帮太子,那是正道,但是她谁也不想帮,历史是不容更改的,不过这段历史她没有在史书上读到,也不知道会向何处发展,只能静观其变。 对于灵儿的愠怒,太子深邃的眸底有一抹星光划过,“灵儿别恼,我只是随口一说,我给你道歉行吗?”太子语气轻缓柔和,他多次用到‘我’,而不是‘本宫’‘本太子’。 灵儿坐回圆润丝滑的檀木小桌边,端起精致的白玉瓷杯,缓缓揭盖,轻拔浮茶,热汽袅袅升腾拂面,脸上的墨渍慢慢化开。 “打盆水来。”太子瞅着淡然垂眸的灵儿,向外喝了一句。珠帘外,一位婢女闻言,端进进一盆温水,太子举手一挥,奴婢放下水盆退了出去。 隐隐约约殿外传来女子的声音,太子妃黎爱珠托着莲子燕窝粥,执意要亲自送进来给太子润喉,被太子的贴身侍从吴能拦住了,“奴才给太子妃请安,今天太子有要事,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搅,您就交给奴才吧。” 太子妃执意不肯,“就是父皇驾到也是臣妾亲自送去,何况本宫不会打搅他们,送去就回。” 吴能拦在前面没有放行的意思,“请太子妃恕罪,不要为难奴才,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不就是引回一个清瘦少年么?这么神秘,还加了这么多侍卫?”太子妃不解地将托盘重重地搁在吴能手里。身后逶迤长裙,扫兴离去。 那不远处的亭子边,靠着另一位美人,凤栾国的和亲公主太子侧妃天瑶雪儿,她幸灾乐祸地瞧着,没想到才进门的太子妃,炎国的第一美人,也吃了闭门羹。 044 擅闯东宫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太子妃怒意挑眸瞧见侧妃在不远处矗立,收敛了愠怒的神情,凤眼微眯,展露出虚假甜蜜的容颜,款款向亭子走去。 天瑶雪儿谦恭施礼,“臣妾给太子妃请安。”两个丫鬟也互相向对方主子施礼。 太子妃轻轻坐下,“妹妹不必多礼,你真是好雅兴,能在这花园致高处品茶,想必也是瞧见了太子殿下,为何在自已家里加强侍卫,应该不是防你我女流之辈。妹妹坐下说吧。” “姐姐多虑了,臣妾在花园饮茶只是习惯。”侧妃轻轻落坐,眉色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绪。 吴能端着太子妃送来的莲子燕窝粥进来,恭敬地放到桌上。太子手里拧着水帕,他轻蹙眉宇问了一句,“谁送来的?” 吴能恭敬拱手施礼,“回太子殿下,是太子妃送来的燕窝粥。” “嗯,你去吧。”这太子妃也是按奈不住之人,这么快就来打听。 “是。”吴能转身退到殿外。 太子手拧白帕走到灵儿身边,瞧着她像花猫一样的脸,正色道,“灵儿,你的苹果妆花了,让本宫帮你擦拭污渍。” “让我自己来吧。”灵儿伸手取罗帕。 “还是让我来吧,你看不见哪儿花了。”灵儿扭不过他,微微仰面,低垂眼帘。 一袭明黄金丝滚边衣袖轻轻晃动在灵儿眼前,黄龙绣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且针脚细腻、均匀平滑。炎国太子为她擦脸,灵儿的虚荣心开始泛滥,忍俊不禁,唇角轻轻扯动。 太子轻轻抹掉她脸上的墨渍,妩媚稚嫩的容颜浮现在眼前,那长长的睫毛修出一弯美丽的剪影,她享受的神韵跃然浮于唇角,太子喉头动了动,强忍住垂手可得的诱惑。你本该是本宫的太子妃,为何要骗本太子说皮肤过敏? 灵儿感觉到罗帕在脸上静止,她缓缓抬眸,望见他眸底的一抹忧愁。 “太子是想趁机拤油么?”灵儿抓过罗帕扔进盆里。 “骨瘦如柴,脸无二两肉,有油水我拤么?”太子白了她一眼,反言相讥。 “太子殿下,我要白棋,你先落子,我们下五子棋。”灵儿喝着粥,眼里有了戏谑,哼,你一定没玩过了。以其人之长攻其人之短,以其人之强攻其人之弱。 “五子棋?何为五子棋?”太子举着棋,抬头寻问。 “很简单的,民间小孩子都会玩儿,就是谁先把五颗棋摆成一条直线,谁先赢。不管是横的竖的斜的都成。我们可以先试玩一次,太子聪明过人一学就会。” “唉,想不到这棋盘还有这么多种玩法,孤陋寡闻了。”太子感慨。灵儿暗暗让了他一手,他的黑子摆通一条斜线,如脂的唇角一勾,信心十足,他们开始正式较量。 太子哪里是灵儿的对手,他输了是不服气的,“再来一次,这次看掉一颗棋子,下次一定小心。”灵儿瞧着他自我安慰的窘样。 “哼,哼,哼,我现在要让太子明白,什么叫高手在民间。”灵儿瞧着自己赢得的一堆宝物,会心地笑了。等到有朝一日你能战败本丫鬟时,宝物已到了我的囊中。 灵儿听到殿外的吵闹声,“王爷,你现在不能进去。” 亚王爷听了吴能严肃冷漠的话,更是怒火中烧,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成何体统?灵儿名誉上是亚王爷的人,他还可以明撞。而单王爷和刘烁此时心急如焚,还不能表露于面,拳头在袖里暗暗攥紧。 亚王爷面若冰霜,眸子射出寒星,他向里撞去,被侍卫拔剑拦住。 他痛心疾呼,眸子里有了薄薄的水雾,“灵儿,出来,灵儿……” 他这呼声惊醒了对面的太子妃和太子侧妃,太子妃面色陡然变换红白相替,难道那少年是陈灵儿?太子在选妃典礼上公然指要她,没想到他还未死心,居然不顾兄弟情谊,把她抢进东宫,孤男寡女独处两个时辰。太子妃美丽的凤眸射出一道冷冽的寒光。 灵儿听见亚王爷在叫她,她蓦地起身,被太子伸手抓住了手腕,“灵儿难道不想看看,在亚王爷心中,究竟是灵儿重要还是本太子重要?把这盘棋下完吧。” 灵儿紧蹙眉宇,担心万分,“如果太子答应灵儿,不管亚王爷做出什么事都不会怪罪他,灵儿就听你的。” “好,本宫答应你。”其实太子这样做有他的用意,他就是想让冰王爷的暗探去透露消息,他们两兄弟之间出现了间隙。对于蒙在鼓里的亚王爷,他容后会给他解释。再说今天把灵儿请进东宫,也泄了兰妃的心头之气,也给父皇一个交代,可说是一举几得。 亚王爷没有听到灵儿的回声,吴能也没有进去通报,他眸子喷出摧毁性的光芒,他愤然回头把手按在单王爷胳膊上,压低嗓音嘱咐道:“不要出手,让我一个人来。” 单王爷当然明白,保存实力是致胜关键。再说如果真有什么事,留下自由身,可以伺机周旋,想办法化解。 亚王爷气沉丹田,以意导气,以气催力,玉箫在手,萧洒回旋,只要自己没有明刀明剑相向,谁也治不了他逼宫之罪。 他面色森冷,将玉箫搭在唇边,内力唇口而出,箫声厚重有力,门前靠近的几位侍卫衣衫飘飞,面部颤栗,丢剑伸手掩耳,侍卫吴能内功深厚强加阻拦,但也不敢伤他,被亚王爷霸道撞开。 而单王爷和刘烁虽然没有出手,但他们高大雄壮的身体紧贴其后,用身体做护盾,阻碍后面袭来的侍卫的发挥。 三位挺拔卓越的风姿硬生生闯了进去。 灵儿焦急万状,太子镇定自若,但眸色森冷,“灵儿,这局你输了。” 亚王爷冲进太子寝宫,玉箫在手中旋转利索地插进腰间,动作萧洒干脆。他面若寒冬坚冰,眸光冷冽,见灵儿和太子正在对棋搏弈,他视死如归甩袍单膝而跪,不言不语,任由发落。那凛然的气势,咄咄逼人,严然而威。 单王爷和刘烁肃然随后,甩袍单膝跪地拱手陪罪。 太子伸手一挥,侍卫全都齐齐退去。 单王爷和刘烁抱拳陪罪:“冲撞了太子殿下博棋,请太子殿下恕罪。”但言语铿锵有声,并无怯意。 045 不甘此辱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灵儿上前跪在亚王爷前面,捧起他的脸,眸子闪动着晶莹的泪花,“亚,你太傻了,以后做事要三思,如果小命都没有了,还谈其它什么呢?” 亚王爷看着灵儿,眸光柔和,他伸手轻扶她的脸颊,柔声道:“不怕,我可以和灵儿隐姓埋名,浪迹天涯。” “那他们俩呢?”灵儿看向他身后,对上了他们含笑的眸光。 “我们一起。”灵儿迅速收回眸光看着亚王爷,她骇然,他们果真是兄弟一条心。 “亚王爷,你知罪吗?”太子气宇轩昂,眸色清冷,嗓音悠长。 “臣弟知罪,擅撞太子府,重者当诛。”亚王爷放开灵儿,恭敬回答。 “那你是要你的小命呢?还是要陈灵儿?”太子挑了挑眉,看着转过身来的灵儿。 “要陈灵儿。”亚王爷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小命都没有了,怎么要?那还不是本太子说了算。”太子语气平缓,似有志在必得之意。 “她是臣弟的人,死也不能更改。”语气干脆清冷,铿锵有力。 灵儿侧首瞪着他,他死了也要为单王爷和刘烁争取她吗?还是说他死了自己也不能改嫁?自己好像名誉上还没有嫁人吧。 “哦,灵儿,你又赌赢了,在他心目中你确实比本太子重要,比他自己的性命都重要,今天我在你面前输得很惨啦,简直就是一败涂地。”太子干笑几声,话说到后面语气越来越严肃。 “斗蛐蛐,本宫输了;下棋,本宫输了;赌我们在亚王爷心目中哪个重要,还是本宫输了。灵儿你说怎样才能让本宫心里平衡呢?”太子俊俏的脸泛着冷光,坚毅唇角微微抽搐。 而在亚王爷、单王爷和刘烁看来,下棋一定是太子故意谦让,手下留情让着她,他们从未见她下过棋,要想赢过太子那只能是传说。 “好,太子殿下,你改日到亚王府,灵儿亲自为你下厨,可好?”灵儿跪着难受,从地上站起来,本来也没有人让她跪,亚王爷想伸手拉住她,但灵儿已经站立在身前。 “好,一言为定,你们都起来吧,把灵儿赢得的战利品都搬回去。”太子面色有所缓解,指着旁边那堆宝贝忍痛吩咐。然后端过茶杯饮起茶来。 他们三人谢过起身,但表情仍然僵硬,心有余悸,亚王爷犹疑拱手:“太子殿下,这些都是您的心爱之物,臣弟不能夺人所爱,灵儿能不能赢过太子,我们心里都清楚,请太子收回成命。”灵儿心里愤愤冷笑,傲慢不拘,瞧不起人,总有一天你会心悦诚服败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太子瞪着他指手画脚地吼道:“还这么见外干什么?你以为我是故意让她赢的吗?我还舍不得把这些宝物送给她呢,我都心痛死了,那真是她赢的。你们不也是在她手里死过一回吗?”太子吼完见他们三人呆站不动,回头向殿外喝道: “吴能,进来。”吴能迅速跟了进来,“把这些装好,送到亚王爷车上去。” 吴能恭敬拱手:“是,太子殿下。”灵儿含笑谢过,瞧着他们三人僵硬的表情,忧心忡忡,眉头不展。我说他们是不是头被门挤了,得了这么多宝贝还不开心? 刚才亚王爷撞进太子府,太子妃担心太子的安危,准备劝阻,进寝宫探个究竟,被吴能拦了回去。 现在太子妃见太子赏赐两大箱宝物给陈灵儿,她美丽的容颜转眼发绿。自己一件也不曾得到过赏赐,那嗜血的冷眸泛出缕缕杀气。 “站住。”抱箱子的两名侍卫应声站住,“放下。”太子妃上前察看那一件件价值不菲的动物饰品,眸光射向刚出寝宫的灵儿,唇角飞扬轻蔑说道:“真是人与人不同,你侍候一下午就能得到这么多赏赐,还真映了那句家花没有野花香。” 灵儿瞬间乌云遮面,暗暗握紧拳头,“太子妃看上哪件拿去就是。” “你……谁要你犯贱得来的东西。”太子妃起身鄙夷嘲讽。 “放肆,让开,你在这里干嘛,回你寝宫去。”太子扬眉轻轻呵斥,必竟人家还是新婚燕尔。三位爷面色铁青,没有说一句话,大步向宫外走去。 硕大的马车内,没有一人开口,他们私闯太子府已经是心曾余悸,秋后还不知道太子会如何算账。 亚王爷清冷的眸光瞅着灵儿,她欣然接受太子的宝物,在他心里就好像他接受太子一样难受,她看着宝物箱若有所思的微笑,让他莫名的恼怒。 在他的思想里,无功不受禄,太子一次给她这么多宝物,分明另有所图。恰恰让他气恼的是灵儿居然欣然接受它们。 “灵儿,你很爱钱吗?”亚王爷冷冰冰地扔出一句*的话,表情没有一丝温度,眸眼里似乎夹杂着一丝鄙夷。单王爷和刘烁都担心地瞧向灵儿。她和太子独处一下午,这一句话并不是它本意,只能代表他的醋意。 灵儿的心被针猛刺了一下,她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被他当头一棒。大爷的,士可杀不可辱,灵儿眸光犀利,微微坐直了身体,轻轻抽动唇角,云淡风轻慢悠悠地道来:“是啊,穷怕了,穷得连气节也没有啦。”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犹如重锤敲在他们心上,那无疑是灵儿在怪他们嫌她出生贫寒,说她是没见过钱的小家子气。随即他们看到了灵儿眸底的水雾,哽咽着唾沫,强忍着没让泪水滑下来。 她最在乎的人这样误解她,那一句冰冷的话,犹如一支利箭穿透她单薄的胸膛,血肉横流。 单王爷把灵儿拉入怀中,安慰地拍她的背脊,伏在她耳边轻轻劝慰:“灵儿可能误解了,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我们收了人家东西,就会做相应的事,你先也瞧见了,亚王爷是最在乎灵儿的。” 灵儿轻轻推开他,坐回到坐榻上,唇角泛起一抹浅笑,这不是误会,这是不相信她的实力。 “三位才子,谁的棋技最高?单王爷吗?”她言语鄙夷轻狂,清澈的眼眸不屑扫过。现在连哥哥也不叫了,本来灵儿也不想叫他们哥哥,那是他们想她这样叫。 亚王爷仍然端坐着,俊美妖娆的狐眼被阴戾遮盖,寒风凭空袭来。刘烁眼里多了一丝玩味,她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单王爷满眼是笑意,瞧着灵儿眼中的不屑,似乎好像多年未碰见过这样的对手了,“嗯,就算是我棋技最高吧,灵儿想挑战吗?” “你不就是十岁时赢过皇上吗?只赢一次也叫赢是吧?那我只要赢了你单王爷,是不是就赢了炎国第一才子呢?”灵儿伸出指头轻轻挑起单王爷的下颌,言语轻佻,颇为玩味。 “就算是吧。”单王爷语言轻缓,眸子柔情似水,他轻轻嘟嘴一股清风吹拂在她脸上。 她身子微怔,大庭广众之下敢挑逗本丫鬟,你死定了,俗话说婶可忍叔不可忍。 她笑靥如花,凑上前轻轻舔舐他的脂唇,慢慢地品味,那舔舐的声音如食甘甜的甜筒。 三位爷都怔住,似乎时间瞬间停止,痴痴地瞅着她,某两位爷喉节滑动。单王爷伸手捧起她的脸,轻轻唤她,“灵儿……” 046 今晚是我的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单王爷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捧起她的脸,轻轻唤她,“灵儿……” 他的声音磁性温存,充满怜爱,她的心倾刻融化,“爷……”她眯上眼,心有所偏移,缓缓离开他,这算不算赛前贿赂? 她拉回偏移的心,眼神淡漠地在他俊朗好看的脸上拍了几个,“单王爷,结束了。”对她的瞬息万变的情绪,他有些吃不消,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喘着气瞪着她,似乎有什么东西哽在胸口。 今天大家心里都不爽,灵儿轻挑鹅眉调戏道:“别恼,扑倒你二位爷是迟早的事,现在太子妃都认为太子都被本丫鬟扑倒了,本丫鬟还有谁不能扑的。” “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亚王爷反手扼住她的下颌,眼里喷出嗜血的光芒。不管太子出于什么目的,明知道她是死对头冰王爷母家的女人,在竞选太子妃典礼上还公然指要她,他对灵儿有所企图,这是不争的事实。 灵儿被他抓得生生的疼,恼怒叫着,“你们板着一张臭脸,硬闯太子府,难道你们不是这样想的吗?” 吵闹中,马车已到了亚王府门前。亚王爷放开她,收敛怒气,压低嗓音说道,“把这些都忘了吧。” 灵儿嘟着嘴吼叫,“以后再抓我下巴我给你没完。”是不是自己这个身高很顺他们的手,个个都抓她的下巴。 踏进王府,万管家上前一一请安,然后谦恭地请示:“王爷,现在传晚膳吗?” “等半柱香时间。”万管家诺声退去。 一群人谁也没有说什么,回到畅日阁,亚王爷伸手招来巧儿和香儿,“去给你们主子沐浴,换回女儿装。” “是,王爷。”她们跟着灵儿向温泉池走去。 “主子这样穿会不会太凉,还有两位爷在。”沐浴完,巧儿瞧着灵儿自己选的罗裙,善意提醒。 “没什么,外面不是还有一层缦纱吗?”灵儿故意穿上一条粉色牡丹纹齐胸襦裙,三分之一的乳晕暴露在外面,再套上一层缦纱,部分黑发轻挽,部分青丝自然散落。他不是霸道地要她换回女儿装么,这个够女人了吧。 灵儿款款走来,轻柔广袖如流云般柔美,初出浴,整个人清新脱俗,青涩健康,性感迷人。 刘烁意气风发地坐在院中传满膳食的桌子旁边,神采奕奕地瞅着她,眸里秀出无限遐想。 单王爷玉树临风地交抱着胳膊,靠在回廊柱子上,唇角勾勒出迷人的浅笑,眸子里荡漾着温柔和甜蜜。 亚王爷狐魅清冷的眼里一丝异光闪过,他举手喝退婢女,“你们都下去吧。”奴婢们迅速退去,轻轻拉上院门。似乎他们把今天所有发生的不愉快抛到脑后。 灵儿轻挑凤眸,波光潋滟,色迷迷地瞧着单王爷,一袭月牙白垂花银丝宫锦袍,镶玉束带,缨带飘飞,洒脱俊朗的脸上贵气溢人,修长白皙的手将扇轻轻一拢,含笑迎向灵儿。 手指轻轻划过她颈下一片开阔地,温润如玉的声音格外迷人,“灵儿今天真美。”灵儿站驻脚没有反抗,只是含笑看着他。他的手指滑过她的唇边,有划过的痒感,她微微松开脂唇,他俯首吻去,一股清香溢满鼻腔。灵儿没有躲避,享受那温湿柔软的感觉。 单王爷缓缓离开她的唇,动情温柔地轻唤:“灵儿,单哥哥好想你。”灵儿只是微笑,没有回答。 她慢慢走向刘烁,他今天穿着蓝色流光滚边锦袍,棱角分明的脸上英气十足,迎着灵儿灼灼的眸光,坚毅的唇角微微抽动,灵儿如了他的愿,主动去舔他的唇,轻轻的吻他。他们都很意外。 灵儿把唇凑到他的耳畔,低语,“我把单王爷的唾沫抹到烁哥哥的唇上,不介意吧?”灵儿唇角勾勒出邪恶的笑,她就不信你们之间不会吃醋。刘烁的表情看不出异样,但心里波澜起伏,她天使般微笑的面容下仍然生着气。 灵儿是故意的。他伸手揽下她正要离开的身体,拉入怀中,她今天总是挑逗他,身体紧得异常难受,犹如火山爆发,他动作粗鲁地吻啃她,手伸向半裸的胸脯,穿着这么暴露不说,还风情万种地伸出舌头挑逗。 “不,先吃饭好吗?”灵儿被他猛烈的进攻和灼热的气息弄得全身不适。 “不行,今天不拿下你,爷就不是男人,你总是调戏爷,爷让你好看。”他熟练地拉掉她的束腰,从小到大不知道拉过多少次,曾经只是好奇,今天实实在在想要拥有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缦纱已滑落,罗裙两边飘散,刚沐浴过后里面连肚兜也没穿,他们都看得呆了,小腹绷得厉害。 “畜生,你真要在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么?”他灼热的唇像雨点般落在她的身上,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她。他把她抱坐到自己身上,面对面的动作太暧昧,“灵儿,帮爷解衣。”滋润沙哑的嗓音传进耳里。 灵儿咬住他的唇,跪在他两旁的椅子上,将自己的裙装整理好,他放开手有投降的意味。 她神情淡漠谁也不理,坐在桌边开始吃晚饭。 亚王爷静静地坐在她旁边用膳,他知道灵儿在生他的气,还时不时帮灵儿夹远处的菜肴。灵儿将他夹来的菜,全都放进了旁边刘烁的碗里。亚王爷唇角的笑意更深了,灵儿这是无声的战斗。 灵儿上次生气时对亚王爷说过一句话,“我以后就喜欢烁一个人。”现在灵儿转移目标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单王爷对灵儿百般迁就和维护,上次掴了他现在还心成愧疚。 她端着碗跑到单王爷旁边坐下,夹起一块菇喂到他的嘴边,“单哥哥,鸭肚子里的菇很鲜香,你尝尝,要注意身体,多吃一点。”灵儿疼惜地瞧着他,又夹了几样菜喂他。 “此时才发觉人间还有如此美食,灵儿就像魔法师一样,把食物变得如此美味。”单王爷享受地品着食物,来者不拒。 刘烁心里不是滋味灵儿从自己身边跑开,投到了单王爷的怀抱。 吃过晚饭,她纤纤玉手挑起他的下颌,波光水眸,媚眼如丝,“爷,你真俊,今晚你是我的了。”单王爷见另两位爷用惊诧的眸光看向他。 他故着矜持,眸底闪烁着奇异光芒,“爷可不是你想上就能上的,一会儿能赢过棋再说吧。” 047 再次沦陷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他的眸光让她很受挫,就像戴了透视镜,灵儿捂住受伤的胸口不寒而栗,他的眸光告诉她,她好像没穿衣服。 并不是如灵儿期望的那样,她以一胜两负输给了单王爷,他心思缜密,考虑周全,不愧为炎国棋坛第一人。 灵儿瞧着他修长骨感的手指把玩着棋子,眸子闪过一丝惋惜,随即又恢复了笑意。他看向亚王爷,今晚似乎应该属于亚王爷,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他才能平复灵儿的怒气。 他眼眸灼灼瞅着她,“灵儿,不好意思,今晚不能让你如愿以偿。”要赢得她的心,首先得像个爷们,先赢过她的棋,不然以后怎样自处,不能只看眼前利益,让她小瞧了不是。 灵儿故着惋惜道:“真遗憾,灵儿今晚的美梦又破灭了。” 他的心像被什么揪住,他猛然前进一步揽过她的背脊,将唇映上去…… 第二天下午,灵儿从外面回到亚王府,走进畅月阁,见廊下一袭玉白色银丝滚边锦袍的单王爷,一个人正孤单影只地品着茶,浅浅的微风,玉带飘飞,青丝浮动。见灵儿进来,他微笑着站起来,身姿挺拔,白皙俊朗的面上秀溢出矜贵,唇角勾勒,眸光灼灼,他伸出双臂,期待着,希望灵儿能扑进他怀里。 灵儿一怔忡,呆立原地,今天他身上散发出异光,格外迷人,三人之中,单王爷的笑容最灿烂,脾气最随和,看着他帅气的笑靥,心里顿时暖和。在他炙热眼眸的注视下,灵儿稚嫩的脸上泛起羞涩。 他轻轻唤她,“灵儿,本王很想你,到爷这儿来。” 灵儿唇角一弯,洁白的牙齿在红唇中微露,如玫瑰含雪。灵儿听见她磁性如玉的呼唤,快乐地奔过去,扑在他怀里。垫着脚尖环住他的脖子,单王爷搂着她的腰姿,丝质的罗裙手感柔软,如同直接抚摸到无骨的肌肤。 单王爷轻轻松开她,撩起她的下颌,低头近距离的凝视,“灵儿,想我吗?” 灵儿莞尔一笑,“不想。”灵儿在他目不转睛的注视下,脸上泛起红云。 他手指扶弄着她的脸蛋,话语轻柔,“可是爷很想灵儿。” “爷,他们呢?”单王爷轻轻地吻她的唇,然后伸手扯她的腰带,“今天父皇没上朝,父皇身边的潘公公把亚叫去了,烁在练兵场,一会儿就回来。” 灵儿抓住了他的手,噘着嘴叫道,“你也乱来?光天化日之下?” “灵儿放心,没有亚王爷的允许,没人敢进小院。”把她摁在柱头上,陶醉地亲吻她。 “不,你也跟着学坏。”灵儿握住他不安分的手,被单双手拉开。 “灵儿乖,配合一下,我先瞧瞧。”他哪里是瞧,分明是在尝。 “不,这里太不安全。”灵儿开始挣扎。 “灵儿你再动,本王就在这里要了你。”他的整个身子靠了上来。 “好好好,我不动。”灵儿投降了,听到了他鼻里呼呼的喘息声,他白皙修长的手伸了过去,另一只手将灵儿和柱子一起抱住,灵儿感觉自己夹在他和柱子之间,两片灼热的唇像吃冰淇淋一样,含向她的唇、鼻、眼,感到*而温软。 他底下的那只手,毫无截止地乱动,让她心里酥得难受。 他霸道的动作困住她不能动弹,灵儿唇角一咧,戏谑一笑,心里有了主意,准备反攻。 她伸出舌头主动去亲吻他,伸手解他的腰带,锦袍散开,他有些意外,“爷,手放松,你圈得太紧。” 他听话地松开柱子,伸手搂着她的背脊,收紧力度,让两胸紧贴在一起,他的气息湍急。灵儿魅惑一笑,舌头在他耳里滑动,娇媚沉吟,“爷,让灵儿侍候你。” 他期待在撒开手,灵儿轻轻一拉他的裤带,丝质的里裤特别滑腻一下掉到脚背上,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灵儿裹着罗裙逃开,回头指着他大笑,“哈哈哈,暴光了,真丑啊。” 他脸瞬间绯红,夹紧锦袍,眸子饱含一抹浅笑,“你真调皮,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轻功一闪,挪到她身旁,将她抱起,“啊呀,爷,你怎么这么快?不行不行,放下我。” “爷知道怎么做了,我们到里面去。”单王爷抱起灵儿,走进旁边偏房。 灵儿诧异地瞧着他,“为什么是这里?” “爷知道灵儿不喜欢被打搅,我们就到偏房,虽然房间小一点,我们可以谈谈心里话。”他把灵儿话在软榻上,自己褪去锦袍。 灵儿见他的动作有些急不可待,灵儿瞧着他一丝不挂雄性勃勃的身体向她压来,脸一下红得像杮子。 他湍急的呼吸喷在灵儿脸上,她盈盈水眸,波光潋滟,红唇微微颤动,轻轻呼唤他,“爷,别这么着急。” 他的手宠溺地搂着她,一股热气混着轻哑的声音灌进耳里,“别骗爷,我已经听到灵儿的心跳声了。”滚烫的身体压得更紧迫, 他刻不容缓地寻找,看他心急如焚的样子,灵儿故意躲避,他愤怒地抓住她的手摁在身子两侧,“灵儿,本不想弄疼你,你自找的。”他身子一沉,强行爱她。 “你弄不疼我。”灵儿感觉到了异样,“啊”地叫了出来。见他眸子里全是得逞的笑意,耳畔全是他闷哼的乐声。 温湿的热气扑面而来,随即闷哼有节奏气息灌进耳里,“我知道弄不疼你,因为亚已经让你疼过了。” “什么……”她的口被他火燎的舌头堵住,在嘴里卷裹着她的小舌,茉莉花香溢满鼻腔,香馥沁入,那宽厚的胸膛在挤压着她,便灵儿的气息很有节奏地加重。 搂着她的腰,力道加重,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去。 她面色红润,汗湿涔涔,水眸含羞迷离,呓语呻吟般吐出话语,“爷,亚给你说什么了?” 他俯下身,唇在颈项摩挲,舌头探进耳阔,在里面滑动,说话声呼呼着响,犹如暴风骤雨,“亚说,是灵儿求他的,关键时候灵儿叫停,灵儿真坏。”他此时居然能分心,说着别人和她的事? 他瞧着灵儿水眸已经迷蒙凄迷,口里娇喘怜怜,她的表情让他神魂颠倒。 他伏在她耳边低唤,声音低沉沙哑,“灵儿,和爷一起是不是很舒服,因为不会再疼。” 灵儿娇嗔挣扎,伸手捶他的背脊,“你们太坏了,还要互相摆谈。下来,我不要你了。” 灵儿不停地叫嚷,不停地挣扎,他加重了力道,灵儿感到有一座小山向自己压来。 屋外,刘烁走进畅月阁,见廊下桌上一杯茶水,杯子旁边有一把单王爷使用的折扇。 048 谁扑了谁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屋外,刘烁走进畅月阁,见廊下桌上一杯茶水,杯子旁边有一把单王爷使用的折扇。 再看向前面的地上,见到一片狼藉,他大嘴抽搐,眸子里泛起若有所思的苦涩,似乎见到了刚才两人缠绵的厮杀,他的心被谁揪扯着。他走进正中厢房,里面空无一人,他出来走在檐下,听见灵儿的叫声,单王爷的安抚声,还有床榻‘吱吱吱’的声音。 刘烁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他轻轻拨开窗户,见到单王爷健硕的躯体,灵儿白皙修长胳膊缠在单王爷的脖子上,他们正在陶醉地亲吻,显然刚才的叫声已被单王爷封住。 刘烁心如火焚,眸子里泛着幽光,见他们如此投入,他的心像被什么捅了一下。他走进旁边自己那间厢房,坐了一会儿,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在乎?他起身拿起居家绸衣,沮丧地从后门出去向温泉池走去。 刘烁斜操着绸衣,从温泉池出来,正碰见单王爷从厢房下来,他们对视彼此挤出笑意,灵儿从后面跟出来,刘烁闪进旁边的杂货间。 待灵儿走到门口,刘烁伸出大手将灵儿拉了进去,“啊,救命。”她惊呼出声。 “不会要你的小命。”刘烁把她抵在门上,眸光忧怨凝视着她,然后把她揽在怀里,许久没有说话。灵儿从来没有见他如此忧愁过,伸手去扶他的脸,“爷,怎么了?”他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 他烙上他的唇,伸手扯她的腰带,里面空空如也,春光泛滥,对于年青气盛的他是致命的诱惑。 他像是在发泄,他可没有单王爷温柔,他霸道地吻她,灼灼的身体向她逼来,根本无商量余地。 单王爷缓缓走出浴室,面色淡漠,耸拉着眼帘,他听到了灵儿的沉吟声和门被碰撞发出的‘哐哐’声,“爷,你也太生猛了吧。”单王爷听见灵儿风情万种的娇嗲声,他停下了脚步,似乎灵儿的声音让他迈不开步。 门发出‘哐哐哐’的声音特别刺耳,刘烁喘息道:“灵儿不是喜欢爷勇猛吗?上次还笑爷只有半柱香时间。” 灵儿娇媚的呢喃声再次传来,“上回在灵院用嘴那次吗?爷还好意思提。”单王爷听到怔住了,他心里一疼,似乎有一丝失落,他脸上没有表情,麻木地听着门发出的撞击声和烁粗重的闷哼声。他自己也感觉奇怪,原来信誓旦旦的不在乎,现在她在别人怀里,自己的心为什么会这样难受。 “爷,我想问,如果我在亚王爷身下你有什么感觉?”单王爷听到灵儿娇喘声,他蓦地睁大眼,没想到灵儿会这样问,也许她心里一定有最在乎的某个人。 “唉,我没有细想,没办法,灵儿只有一个,灵儿,以后别在问这个问题,听了心里难受。”刘烁咽了一下喉节,动作停顿了一会儿。 “知道了,我以后不问便是,我看爷比较坚强才问你的。如果爷真不在乎,灵儿可能还会伤心你不是真的喜欢我。”烁捧着她发烫的小脸,将唇烙上去,他大嘴,厚唇,吻起来很有感觉,肉肉的,软软的。 单王爷攥紧拳头拖着沉重的步子向厢房走去,似乎一下子变成熟了。 门又响起了‘哐,哐,哐’的声音,灵儿娇呼,“爷,你的动作是不是太大了,墙角的几只老鼠惊得到处乱跑。” 他粗重的气息吹进耳里,试着咬了几咬他的耳垂,他轻声责备,“不许分心,亲爷。”她被他的激情再次点燃,身体软得站不住,他把她抱起来靠在门上,就像一位勇往直前的将军,向前冲锋,毫不退缩,昂首向前。 突然他的频率加快,一阵急风骤雨,嘴里喃喃地叫着:“灵儿,亲我。”灵儿很听话地接住他的唇,他一阵激动后,安静下来,星星点点地吻她。 刘烁把她拥在怀里,唇贴在耳边轻唤她,“灵儿,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 “你想一个人独享吗?”灵儿唇角有了一丝戏谑,她想起曾经对亚王爷说过一句话,‘你会后悔的。’ “唉,不谈这个问题,走,我们到浴池去。”他说罢将灵儿抱了起来,用脚剔开门向浴池走去。 温暖的泉水泡去了身上的疲倦,灵儿慵懒地靠在斜坡上,享受着被泉水拥抱的温暖。他划动过来伏在她身上,轻轻舔舐她的唇,清馨的麝香味仍在,“灵儿的第一次是在这里奉献的么?”瞧着灵儿如墨的青丝飘散,面若桃花般粉嫩,清澈的大眼充满着蜜意。 “爷,很好奇么?是不是很遗憾没有得到第一次?”灵儿微眯的凤眸秀出好奇。 他仍然轻柔地浅吻,但心里酸涩着,软软的胸脯在他怀中荡动,雄性坚硬的胸膛靠着她,“不,我是在想,灵儿当时是不是很难受。”缠绵摩挲之后继续说道,“我想在这里让灵儿快乐。” 灵儿仰靠在池边泉水里,水刚刚满过身体,微张着的唇感受着他轻缓的浅吻,高大健硕的他给人压迫感,仰视着他似乎有一种期盼。她伸出舌头,在他唇上滑行,慢慢探进口里,在他唇齿间巧妙地滑了一圈,他的唇开始热烈,气息开始湍急。他落在背脊上的手,缓缓收紧…… “爷……”灵儿调皮地用手数着他的背脊。 “灵儿……”他紧紧拥着她无比嫩滑的身体。 “你们太坏了,亚看上去冷冷的,他居然会教坏你们,私密事也告诉你们。”刘烁抱着她翻转身,让灵儿趴在他的胸膛上。 “不是他主动说的,这两天见他神色暧昧,我们逼着他说的。”滑嫩的肌肤在他手中流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心里已经有想独占灵儿的想法,前些天我和单王爷不约而同都没有来亚王府,想试着离开灵儿过日子,但真的做不到,满眼都是你,整夜不能成眠,心里实在难受,如果伤害到灵儿,你可以随意扁我们,决不还手。”他眼中有一抹难已割舍的泪光。 “爷,我早把你们看成家人了,放心吧,我是一位花心的人,你们伤不着。”看着她戏谑的笑不知道是该喜还是忧? 当他们回到厢房中,单王爷靠在软榻的虎皮上浅睡,灵儿拉过薄被,轻轻给他盖上。 单不舍地拉住灵儿的手,没有睁开眼。 灵儿靠在他的肩上,陪着他一起入眠。他们是被一阵悠扬哀伤的箫声吵醒的,箫声从畅月阁外湖中亭子里隐隐约约的传来。 049 斑斑驳驳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他们是被一阵悠扬哀伤的箫声吵醒的,箫声从畅月阁外湖中亭子里隐隐约约的传来。 “爷,是谁在吹箫?是亚吗?似乎心事重重。上次在太子府听他吹过一次,那一次听得让人心闷。”灵儿翻身侧靠在他身旁,伸出白皙玉手轻轻抚摸在他的脸上。 “是亚,在你离开那几月常常吹起,一是思恋灵儿,二是借此练内力。”他眸子一直凝视着她,若有所思地说着。 灵儿唇角咧出了凄楚悲凉的笑,这箫声悲切忧怨,原来亚王爷也是在乎的。 每个人就像蜘蛛一样,自己给自己结了一张网,然后把自己困在其中,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我们起床。”单王爷掀开被褥,在灵儿唇上亲了一下,坐了起来。 “好,我去叫人传晚膳,肚子饿了。”灵儿跳下床提着罗裙跑了出去。夕阳斜挂西空,载浮载沉,是一抹抹的红,湖边大树上,归巢的雀鸟在‘喳喳喳’地叫嚷,似乎是在赞美这清悠伤感的箫声。 灵儿靠在亭子柱头上,看着亚王爷的侧影,听着他悠扬轻缓的箫声,似乎想到了自由飞翔的大雁。 亚王爷收起玉箫,轻轻一转潇洒插进腰间,回头静静地看着灵儿,深邃的眸底有一抹淡淡的哀愁。 灵儿双手鼓掌,咧嘴大笑,眸子有一丝戏谑,似乎她才是赢家,“好一曲高山流水遇知音。亚王爷,你愁什么?人生苦短,短短几十年,一晃而过,得行乐时且行乐。” 灵儿说完转身离开,嘴里还叫着他,“爷,回吧,用膳了。” 晚膳时,亚王爷又摆出那幅清高傲气,单王爷还是那幅玩味的矜贵,刘烁是刚毅决然雄姿英发的气概模样,三人谈笑风生,与平时没有两样。 用过晚膳,单王爷和刘烁对弈博棋,亚王爷在檀木桌案上给折扇图描画画。 灵儿坐在单王爷身边有个无个的吃着葡萄,时不时剥一个递到单王爷嘴里,看那动作甚是亲密。 刘烁下棋似乎心不在焉,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特别扎眼,他终于忍无可忍,假装轻描淡写地说着:“灵儿,爷要吃葡萄。”灵儿顺手推给了他。 刘烁面色波澜不惊,云淡风轻地说道:“我要灵儿帮我剥皮。”实则他心里已是波澜壮阔,翻江倒海,若不是怕背负吃醋的恶名,被她耻笑,真想把她拉进怀里蹂躏一番。 灵儿眼珠子一瞪,嗔怒道:“你自己没有手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单王爷勾着唇扯出一抹兴味的笑意。刘烁磨着牙瞪着她,鼻里喘着怒气,似乎不明白下午才软玉般缩在他怀里,现在又对他吹胡子瞪眼珠子。 亚王爷就像家长一样,责备地喊了她一声,“灵儿。” 灵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烁哥哥吃醋了。” “哪有?”他脸有些红润,极力否认。 “哈,哈,没吃醋?那你是想吃葡萄,还是想灵儿喂?”灵儿又喂了一个葡萄在单王爷嘴里。 “我当然是想吃灵儿喂的葡萄,自己不想剥嘛。”他拿着棋举棋不定的样子,分明是分心了。 “三位爷,我要是每人剥一颗跑来跑去喂,我累不累啊,我只是把不想吃的青葡萄喂给单爷,青的太酸了。” 单王爷回头看着她,“我说这批葡萄为什么这么酸?原来是精挑细选过了。”说完宠溺地在她脸上捏了一把,他分明是在配合灵儿,灵儿喂他的葡萄全是最大最紫的。 灵儿眉头一扬,像想起什么,拿起旁边的罗帕擦净手,走到亚王爷作画的桌对面,望着他,“我说爷,听说你是珠算天才,你帮我算算,像你迎娶王妃,从开始介绍到迎娶进门,听说是‘六礼’六道程序,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迎亲,是吧?每道都要送各种不同的彩礼,你算下一共到进门共要化多少钱?” 他略略一思索,答道:“大概一万两黄金吧。” 灵儿一下跳了起来,“这么多啊,发啦,发啦。”他们三人惊愕在瞪着她。 “看什么看?你们口口声声说不给我名分,是不是想节省下这一万两黄金?没门,照样给。”灵儿看见他们像没听见一样,又各自该干嘛仍然在干嘛。 “你们装,三天之内不交出彩礼,我给你们没完,不是,我给你们玩完了。”灵儿跳到亚王爷桌上坐着,斜着眼盯着他。 “不就是一万两黄金么,小事一桩,只要你想要,这个家都是你的。”亚王爷头也没抬,继续画他的画。 “多的不要,就每人给一万两,折成银票给我吧,好收捡。”灵儿掰着手头细细地算着,“三人就三万两,要是三十人就三十万两,三百人就三百万……” “你说什么?”亚王爷扔掉毛笔,瞪着他。 灵儿慌忙摆手,“你误会了,我只是算钱,不是在算人数。” 瞧着灵儿那娇憨样儿,单王爷笑着摇头,刘烁宠爱地看了她几眼。 灵儿坐回单王爷身边,顺手拿起他放在旁边的折扇玩,灵儿诧异,第一下居然没拿出来,“爷,你的折扇为什么这么重?平时好像不是这一把。” “这是爷的秘密武器,你瞧每一根骨子都是银做成的管,里面可以装暗镖。不过你别乱玩,小心伤到人。”单王爷打开折扇扳动枢纽,演示给灵儿看。 “哦,是说爷平时拢扇,抖扇总是那么帅,像舞剑一样。爷,我好崇拜你哦。” 单王爷自豪地笑了,“灵儿,其实亚的玉箫也是他的武器,亚耍箫更酷的。这位,你的烁哥哥,武状元,更了得,综合能力强,剑、短镖、内力、轻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我是说嘛,在你们面前毫无用武之地,打你们也打不着,原来是差距太大了,你们有空教教我嘛。”灵儿向他们说软话,撒娇,崇拜地瞧着他们,那几位爷挺直了腰板,终于在灵儿面前扬眉吐气了一回。曾经她听说他们是才子时,总是一脸的不屑,没想灵儿崇拜武林高手。 050 兵符到手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单王爷眉头一扬,将缨带萧洒地甩到脑后,雄姿英发,折扇在手中一拢,眸光幽然地看着她,“灵儿,我和烁准备回府了,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灵儿望着单王爷,热泪盈眶,他真的很贴心,灵儿向他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好,灵儿送爷。亚,我们回了。”刘烁依依不舍地站起来,他们给亚王爷告别。 “嗯,好。”今天亚王爷似乎没有留下他们的意思。 走出厢房,月儿分外明,梅稀筛月影,斑斑驳驳的月影漏洒在他们锦衣上跳动,格外让人心眩。单王爷念念不舍回头,伸开双臂,灵儿靠在他怀里,他们深深吻别,“爷,晚上小心一点。”他深情地看着她轻轻点头,“知道了。” 灵儿侧过头瞧见刘烁将手负于身后,她想起刚才他为吃葡萄吃醋的情景,主动上去搂着他的脖子吻别。“爷,你武功好一些,先送单到单王府后再回去,好吗?” 他双臂箍着她的肩再次深深吻她,然后依依不舍地放开,“你放心,一直都是这样,亚王府的隐卫也会送我们。”单王爷听着他们的对话,凤眸里透着醉人的星光,没想到灵儿对他关怀是如此无微不至。 “那灵儿就放心了,明天见。” “嗯,进去吧。”灵儿目送着他们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圆门外。 灵儿关上房门,见亚王爷唇角挂着浅笑,“灵儿,我们今天终于成一家人了,这把纸扇送给你作纪念。” 墨还未干,灵儿接过张开的扇面欣赏,“这是我吗?好漂亮,后面那三位为什么只是背影?见不得人吗?”灵儿说完,慌忙捂住自己的嘴,说错话了,她偷眼瞧亚王爷并没有生气。 “三个男人的脸太难画了,背影简单,如果灵儿再是背影的话,那还是画吗?可能十个人有九个都会像你刚才那样,去看扇子的另一面,以为脸在那边,哈哈哈,灵儿,你那动作也太滑稽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看到灵儿的娇憨态就忘乎所以开怀大笑。 “爷,你真会讲冷笑话,我只是看另一面画的是什么,你笑起来也让人不寒而栗,爷还是不笑好看。”灵儿见亚王爷笑得舒畅,故意严肃地奚落他。 “你诚心气我是不是?”他的手向前一探一拉,灵儿的腰带不翼而飞。 “你……”灵儿瞪大眼指着他,以为他一句话不对又开始犯事。 “不恼不恼,灵儿,帮爷宽衣睡觉了。”亚王爷平举着双臂,等待她宽衣。 “好,你闭上眼睛。”灵儿瞧他老实地闭上眼,她笑着摇头。亚王爷见许久无动静,睁开眼,见她眯着眼,恬静地躺在枕上,乌黑的青丝散落在旁边,好一幅睡美人图画。 亚王爷褪去锦袍,侧卧在她旁边欣赏她,轻轻嗅着她发丝的清香,修长手指轻轻抚摸她的面颊。 灵儿握住他的手,红唇轻启,浩齿微露,“爷,下午为什么不开心?” 亚王爷叹了口气,睡平了身子,灵儿移上去靠在他肩上,“父皇病了,但要保密。” “什么病?”灵儿举起头来,很是诧异。 “老毛病,本不严重,就是咳嗽,没想到昨天咳出了血。”亚王爷沮丧叹息。 原来是肺病,以前没有青霉素,没有消炎的药,不容易痊愈。穿越前曾经我家爷爷患过肺病,他不相信西药,相信中药,看的中医,那时常常去帮他抓药,基本能背下药方。 古代有钱人生病后喜欢补,对于肺病来说燥热的补品会适得其反。 “爷,我可以开副药试试,你父皇的肺坏了,生疮了,要消炎杀菌,不能吃人参这类大补的东西。” 亚王爷用手捧住她的脸,眸色半信半疑地瞧着她,“灵儿会看病?” “也不是会,就会一个民间的方子,俗话说得好,高手在民间。我马上去写下来,想起一味写一味,不然时间久远了总会忘掉。”灵儿披衣下床,拿起毛笔开始边书边想。亚王爷跟着披衣下床,帮着磨墨,他虽然不全信,但总比没有办法强,这药能不能用,还有太医把关。 “甘草、黄连、黄芩、牛黄、金银花、连翘、蒲地蓝、麻黄、生地黄、羊髓、贝母、罗汉果、百合,治咳嗽和肺痈,痰黄腥臭和脓血痰。多吃燕窝、银耳、梨、萝卜等清淤积热症的食物,不能食用人参等燥热食物。”灵儿边想边写,终于写全了方子。 “爷,我这个毛笔字太难看,明早你从新抄一份。”灵儿把写得象蚯蚓一样的方子递给他看。 “灵儿这个真能治吗?”亚王爷还是不太相信。 “爷,如果你父皇的病太严重,这个方子至少可以延缓他几个月的时间,甚至几年,身体强壮,轻一点的可以痊愈的。皇上前几天还在上朝,应该不是很严重,可能近几天吃了燥补的东西?”灵儿根据自己知道的经验推测,肺病属于慢性病,不会说严重就严重的。 “如果这个方子真有效,也不枉费父皇对我的信任,灵儿你知道他今天把什么交给我了吗?”亚王爷压低声线,虽然面色严肃,但眸底有一点星光闪现。 “玉玺?密旨传位给你?”灵儿也神秘地压低嗓子,大胆猜测。 “我要那个做什么?他今天秘密召见我,把北、东、南三道兵符交到我手中,相当于全炎国一半的兵力,目的就是为了保太子成功登基。”亚王爷说得小心谨慎,口型已递到她的耳边。 “真的?太好了,你父皇不怕你抢了太子的江山吗?” “我从小在他身边长大,他知道我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灵儿以后别在谈论这个问题,在父皇还未痊愈之前任何人都别说,包括单和烁。知道吗?”他手放在灵儿肩上,眸子严肃认真。 如浩月般白皙的脸颊上泽光流动,黑曜璀璨的眸子泛着*的暗芒,灵儿仰望着俊美的男人逐渐陶醉。 轻轻地应着,“知道了。”将纤细的玉手摸向他敞开的胸膛,肌肉结实而坚硬。 “灵儿,你手好凉,快上床别感冒了。”说罢将自己的锦袍脱下,褪去她的罗裙把她柔软的躯体抱到床上拥在被褥中…… 皎洁皓月异常的明亮,单王爷与刘烁同乘一辆马车,将帘子揎起欣赏着两旁树间斑驳的月影。 突然月影被几处黑影遮避,他们霍地抬眼,五支箭向他们齐发射来…… 051 月夜遇险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突然月影被几处黑影遮避,他们霍地抬眼,五支箭向他们齐发射来,从五支箭射来的位置看,站位之刁钻,如一张网向他们撒来,说明夜袭伏击者们并非饭桶之辈,是等腰梯形四角顶点,与对角线中心交点五点连环站位法,被称为网状站位法,此站位的优势是敌人可以不站在同一平面之上,前后交叉立体复位站位方式,队形变化无常,又不会伤及同对中人。 单王爷和刘烁二位余光一瞟,心已了然,刘烁掌风一推,从马车另一面滚了出去,与此同时,单王爷扇面一抖,护住身形,与刘烁一起滚出马车。 只可惜偷袭突然,他们是躲避过去了,车夫和几匹骏马稍无音息地倒在血泊之中,在惨白的月光之下,显得格外的凄清。 他们俩人背靠在车门的两侧,眼神对望,轻轻一点头,单王爷一个潇洒旋转从车头闪了出去,折扇在手中轻轻一抖,‘嗖,嗖’发出两支暗镖,向刚才记忆的位置射去,单王爷在旋转过程中发完飞镖后又转回到原位,车身护住了他的身体。 在单王爷转回来的同时,刘烁一个马失前蹄滚地翻从车尾滚了出去,在发出短镖的同时,他看见敌人的飞箭已变幻成等边三角形站位,那三个顶点的箭一齐射向车头单王爷刚转过的身影,从五支箭到三支箭,显然单王爷的暗镖至少是已经伤到二人。 刘烁快,狠,准地射中一个点位后,迅速滚了回来,亚王府的暗卫此时已追赶上来,跳出十来人,齐齐向对面草丛乱箭齐发,他们个个黑衣黑裤,动作干净利落,脚步轻盈向对面闪去。 刘烁和单王爷紧跟过去,草丛中躺着两名黑衣人,一位左颈部动脉血管处一条明显的红线痕,那是被单王爷轻如树叶一样的薄镖划过的痕迹,显然是瞬间切断与大脑的供养,没来得及叫喊就一命呜呼。 另一位黑衣人是被刘烁的短镖插中左胸部,正中心脏,镖法之刁钻让暗卫们瞠目结舌。从地上的血迹看,他们之中有一人受伤逃窜。 他们拉下死人的面具,并不认识,从里里外外的衣着也看不出是什么人,是谁这么仓促的想杀他们?要不是今晚有这么美好的月色,他们揎帘欣赏,也许不会这么轻易全身而退。 几个黑衣蒙面人逃过几条街,见并没有人追来,他们迅速处理了伤者的血迹,向一个院子逃去,正堂内一个负手而立的背影,黑衣人拉下面具,拱手道:“莫大人,正如你所料,他们确实有十几个暗卫跟着,我们失了两颗棋子。” “知道了,你下去吧,我会加陪发放抚恤金。”他没有回头,嗓音森冷阴沉,眸子嗜血寒冷,想挫败太子的臂膀谈何容易。 亚王爷正在床上*,听见三长三短的敲门声,他依依不舍推开怀中如软玉的人儿,穿衣下床,“爷,谁啊?” “没事,我的人,你躺着,我出去看一下。”一转头,他面色严肃冷漠,脚步急促沉重地走出去,此时有人找,必是急事。 他出去拉上门,月影树杆后闪出一个黑影,拱手道:“无影拜见王爷。” “无影,何事?”亚王爷焦急上前一步询问。 “回王爷,单王爷和刘大人半途遭到伏击,但并未受伤,请王爷放心。”无影嗓音沉稳,恭敬回答。 “你们全都现身啦?” “是,王爷,只有无影未现身,末将在树上观察。”无影听王爷的询问似乎也拧了拧眉。 “以后要改变队形,要有层次感,别全都暴露在敌人视线之中。”亚王爷带着责备的口吻,将手负于身后。 “是,王爷,末将明白了。”无影眸光收敛,不得不佩服王爷,他的睿智并不压于带兵打过仗的刘烁。 “去吧。”他轻轻抽了一口气。 “是,末将告退。”无影并未开启院门,手指在台阶上一摁,从墙头跃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亚王爷深锁眉心,难道消息泄漏?他们知道父皇病重?急不可耐了?对刘烁在京都的兵力有所忌惮,极力想除去刘烁? 亚王爷推们回房,面色温和,“爷,什么事?是不是宫里有什么情况?”皇上病重她担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没事,灵儿多虑了,只是一名办事的属下回来晚了,前来汇报情况。”他上床搂着美人继续他们先前未完之事。 翌日,灵儿缓缓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亚王爷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微笑瞅着她,见她醒来,他端过一碗汤药,示意她喝下,“来,灵儿,把药喝了。” “什么药?我为什么要喝药?你先说,不然我不喝。”灵儿瞧着一碗黑汤嘟嘴。 “现在你还小,不想让你这么早有孩子。”他说罢,脸微微泛起红晕。 “哦,这个好,不过,现在还未成熟,等四五天以后再给我喝。你放心,我知道了。”大爷的,还处男?懂得还真不少,比本丫鬟都懂得多。 亚王爷把灵儿揽在怀里,温润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轻低问,“灵儿,什么还未成熟?” 灵儿眨巴眨巴眼睛,长长的睫毛闪动几下,“这个,就是经期过后,我的种子要七天后才成熟,你的种子嘛,应该一直是熟的。” 灵儿轻轻推开他,见他脸上有红云,伸出白皙的小手捂着嘴,唇角轻勾,妩媚地轻笑。 亚王爷走到桌前将治肺病的药方放进怀里,他邀灵儿同行,想带她出去走走。避免太迢遥,他们弃马改乘马车向紫禁城奔去。 “灵儿,你一会儿在马车里等我,既然不让透露风声,你自然不能跟去,我一会儿就出来,你要乖乖的,不要乱走。”亚王爷不放心地再三叮嘱。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正好可以在车里再睡一会儿觉。”灵儿特意打了一个哈欠。 马车在神武门旁停住,亚王爷下车将帘子掖得严严实实。还特地向车夫和小沙子交待了几句。 当亚王爷从宫门出来,已是日上三杆,他快步走向马车,小沙子面带七分笑靥迎上前去,双手恭恭敬敬递上一个信封,“王爷,这里有您的一封书信……” 052 餐馆风波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王爷,这里有您的一封书信,是刘府丞相府送来的信函。” 亚王爷眉头一皱,瞥了眼封上的字迹,将信握在手里。小沙子跑动上前利索地拉开车帘,他躬身钻了进去。宠溺地瞧着灵儿卷缩在软坐上,蹲下身注视着她。 由于他刚才赶路走路太快,热烈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灵儿睁开惺忪的凤眸,瞧见眼前热切明艳的美目,她眯上眼儿笑了。 “爷,回来了,事情办得怎样?药方递进去采纳了吗?”灵儿关心地坐起身来,拉着王爷坐在旁边。 “采纳了,只是有两味药还得去寻找,正如灵儿所说,父皇前几天吃了许多进贡的烤羊肉,还在妃嫔那里无意中喝了高丽参汤,积火功心所制。只是那位年少不知事的嫔妃要有罪受了,虽然暂时保密并未开罪于她,打入冷宫是必然的,如果父皇有个三长两短还得以身陪葬。”亚王爷伸手搂了搂灵儿的肩,妖孽的狐眸里荡漾着疼爱,“灵儿,谢谢你。” “爷,你见外了,我也只是举手之劳。爷,你拿的谁的信?” 亚王爷取出信察看,“刘烁派人送来的,让我们到翠鲜楼用午膳。”亚王爷向车前喝了一句,让车夫驶去翠鲜楼。 “好啊好啊,太好了,翠鲜楼我还没有去过呢。”灵儿伸手轻轻掀开车帘,“爷,听说这旁边停有轿子,里面全是美女,就为一睹你这位炎国第一美男子的尊容,是吗?”灵儿好奇在张望。 “胡说八道?难道本王就仅仅是外表吸引灵儿吗?”没想到夸奖他他还摆出一幅冰冷的臭脸。 “哪有啊,你连外表都不吸引我。没有烁的阳刚之美,没有单的风流萧洒,你要用美貌吸引我,你还得笑靥如花才对,谁想看你这张冰冷的臭脸。”灵儿向旁边挪开了一个位置。 他一把将她拖回身边,撩起她的下巴,恨恨地说道,“你非要激怒本王是不是?” 灵儿打开他的手,“唉,爷一点都不幽默。” 说话间,听到车夫‘吁’马停车的声音,小沙子掀开车帘,飘进一股食物烹饪后的香气。 “爷,好香哦,我口水都流下来了。”他轻轻摇头,扶她下车。 他们走进翠鲜楼,堂官殷勤上前把他们带到楼上雅阁,刚迈进雅间,被里面主主仆仆一屋子人惊得呆住。 为首的有太子妃黎爱珠;刘烁的妹妹即将要成为单王爷王妃的刘玉蝶;要招刘烁为驸马的玉月公主;还有未过门的亚王爷的侧妃慕容菲儿。最让人刺眼的是里面还有两位爷们。 感情他们彼此是在这里幽会呢,本来是慵懒靠在椅背上的单王爷和刘烁,一见灵儿进来,马上坐直了身子,很是诧异。从他俩表情可以看出,灵儿的到来,他们很意外。 亚王爷牵着灵儿的手进去,那帮女人也是惊异,齐唰唰盯着他们交扣的手,慕容菲儿面色发白,暗暗握紧了拳头,这女人怎么也来了? 亚王爷扫视一周,然后回到某爷身上,瞪了刘烁一眼,放开灵儿的手,给太子妃拱手施礼,“臣弟给太子妃请安。”“奴婢给太子妃请安。” 满屋子的女人齐齐给亚王爷请安。灵儿走到某二位爷跟前,矮身一拜,“奴婢给单王爷请安,给刘大人请安。”然后轻声戏谑道:“二位爷,终于沉不住气啦?” 他俩幽幽地瞅着她,欲言又止。 “免了免了,今天只是随便聚聚,你们也快成一家人了,我只是自作主张把你们叫来加深了解。”太子妃眸目含笑,向他们解释用意。 亚王爷大步跨到刘烁身旁,一双大手有力地按在刘烁的肩上,低吼道:“搞什么鬼?” 刘烁无奈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妹妹刘玉蝶说你们在这里等我。” 这下亚王爷明白了,刘玉蝶一定是模仿刘烁的字迹给他和单王爷写的信函,真不愧为才女,第一次领教。 太子妃也不是盛装,很随便的一袭碧翠色华袍,还真有随便聚聚的意思,她纤纤玉手轻轻将手里的青花瓷茶盏搁在条几上,对身边的婢女吩咐道:“人已到齐,去吩咐上菜吧。” 婢女扶手曲膝,退后几步转身离去。灵儿的眸光不知道往哪儿放,无数双煞气腾腾的眼光逼视,想让她知难而退。 灵儿寻思,自己是亚王爷的贴身丫鬟,一会儿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们吃饭?不,还是离开自在。 灵儿慢慢挪到了亚王爷身边压低嗓音说道:“爷,我准备闪了,你们好好联络感情。” 亚王爷一下抓住她的手,确认她没有生气,才放开她,“灵儿,你到旁边雅阁去点一桌,等这里开席后,我找个借口就过来陪你。” “好。”灵儿开心的慢慢向门口退去,一个丫鬟退去不用给太子妃请退的。 这时几位侍者托着菜肴进来,离门不远的一名婢女伸手推了另一位婢女一把,婢女失重撞向侍者的手肘,一盘菜失去平衡‘哗’的一声向灵儿泼去。 灵儿惊得叫了出来,单王爷和刘烁‘唰’地站起身,亚王爷一个健步已经跨了过来,拉着她见她的罗裙污浊不堪,焦急询问,“灵儿,怎么样?有没有烫着?” 慕容菲儿瞧着亚王爷如此紧张陈灵儿,深幽的凤眸闪过一道嫉妒的黯芒,唇角一撇附和着其他姐妹泛起一抹幸灾乐祸的戏笑。 “没有,没有。”灵儿也不想多事,她们不就是要赶她走吗?她现在还真有点不想走了。 亚王爷冷冽的眸锋扫向侍者,还未开口,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边磕头边叫着,“王爷饶命,奴才不是故意的,是旁边有人推了一把。” 亚王爷森冷的眸光射向他身后,一名婢女‘扑通’一声跪下,“王爷饶命,只是他刚才踩着奴婢的裙摆,奴婢只是拉了一下,奴婢不是故意的,求王爷饶命。” 灵儿冷笑一声,看来她们是有备而来,灵儿拉了一下亚王爷,轻声道:“王爷,算了,没什么的。” 亚王爷厉声喝道:“滚下去。” 053 谁敢动我的baby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亚王爷厉声喝道:“滚下去。”那凛冽的眸光和嫌恶的嗓音,让附近的几个奴婢趔恻。 侍者和婢女不停磕头,声音怯伶:“谢谢王爷不杀之恩,谢谢王爷不杀之恩。”随即双双耷着眼低着头迅速退了出去。 “走灵儿,我陪你去清洗一下。”亚王爷面色严肃,唇角抿出决绝,但声音带着宠溺和关怀。 亚王爷牵着灵儿正要离去,玉月公主赶忙跑上前拉住亚王爷笑着说道:“五哥,哪能让你亲自去。”她回头对着婢女喝道,“秋菊、冬梅你们扶陈灵儿去清洗,好生侍候。” “是,奴婢遵命。”两位丫头双双曲膝,甜声应着。灵儿回头向亚王爷轻松一笑,微微点头。 这‘好生侍侯’几个字听在灵儿耳里,觉得十分的刺耳,她很好奇,她们会怎样‘侍候’她? 灵儿淡漠表情瞧着她俩志在必得的笑意,跟随她们从容自若来到底楼的后院,从缸里舀了一桶水,倒在木盆里,脱掉外套,坐下来用皂角把油腻的地方清洗干净,然后拧干慢慢穿上。 虽然说有一大片湿衣,但穿在身上也不感觉凉。 秋菊冬梅切切私语,还不停地回头偷瞧灵儿,灵儿不以为然。 她淡定自如地操起瓢,从瓦缸里舀了一瓢水,慢慢走向她们,她俩瞪着眼节节后退,秋菊惊恐叫道:“陈灵儿你要干什么?” “我们可是玉月公主的贴身丫鬟,谁人都留我们几分薄面,你可不能乱来。”冬梅不再后退,将手叉在腰上,眸子里有了狗仗人势的霸气。 灵儿一手端着瓢,一手叉着腰,小脚很有节奏地踏着,一副吊二郎当的模样,“我管你是谁的贴身丫鬟,谁当了亚王爷贴身丫鬟的道儿,我就帮亚王爷泼她。”谁没有主子啊,你抬玉月公主出来,我就抬亚王爷出来和你们玩儿。怎么感觉是他们两兄妹在干架一样? “你把瓢放下去吧。”冬梅眸子一撩,让出了道儿。 灵儿端着水准备到前台叫菜,到他们隔壁去点一桌好好慰劳一下自己。灵儿一抬腿从她们中间跨了过去。 但是,秋菊、冬梅扑上去死命抓住她的胳膊,那动作就像逮着了一个犯人,水被洒了一地,她们嘴里成功地叫嚷着,“陈灵儿,你就不用上去了,我们已经给你叫了一碗面条,你就在这里享用吧。” “对啊,我们还陪着你,你知足吧。” 灵儿恼怒了,“哼,本丫鬟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什么要躲着吃饭。本不想去碍眼,你们这样逼我,我到想去瞧瞧,谁敢动我的‘baby’,她们能把几位爷强暴了不成。” 秋菊、冬梅听见她操粗口,顿时瞪大眼睛傻愣在当场,瞬间石化,强暴?啊…。 灵儿准备趁机逃出去,被她俩意识回转从新逮着,死死的拖着,三个女人搅成一团,“你们这是什么跟什么嘛,还不放手,本丫鬟不客气啦。”本不想用强,现在就不顾形象了。 灵儿拉着她们一个鹧子翻身将脚跟打在秋菊的后颈昏睡穴位上,随即她就像泄气的气球软了下去。 再一个潇洒抽身回旋踢,踢在冬梅的后勺昏睡穴上,俩人安安静静昏睡过去,“啧啧啧,脑子不行,就只有干体力活儿了。”灵儿把她们扔在后院空屋子里。拍拍手,哼着快乐的歌谣,拽上楼去。 当灵儿再次掀开门帘走进屋去时,又被屋内的情景惊得目瞪口呆,几秒钟之内没反应过来,几位爷也像做错事一样,开始各种动作,各种不安。灵儿瞪大眼珠子,你们也太配合了吧。 亚王爷坐在未来侧妃慕容菲儿的旁边,单王爷坐在未来王妃刘玉蝶的旁边,准驸马刘烁坐在玉月公主旁边。他们成双成对坐得亲热,一点没坐错。现在,惟有太子妃和玉月公主之间有个空位。 亚王爷诧异地见她去了又回,不是说好在隔壁等他吗?玉月公主也有些诧异,“陈灵儿,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秋菊、冬梅呢?”不是叫她们困住陈灵儿吗?她怎么这么快就跑回来了? “她们俩说上茅厕,好像是拉肚子。”灵儿学着别的婢女的样,慢慢站到亚王爷身后。单王爷和刘烁见灵儿喉咙咽着口水,简直是心疼死了,见她那副模样一定是肚子饿了。 灵儿‘吧唧吧唧’动了几下嘴,本丫鬟今天就盯着你们几位,看你们如何下咽? 灵儿俯下头,在亚王爷耳边轻轻说道,“爷,是不是灵儿防碍你们谈情说爱了,那本丫鬟自动消失。” 亚王爷眸色一聚,倏地站起来,反手抓住她,退出坐位,放开她的手准备施礼告辞。 “陈灵儿,到本宫这儿来坐吧,谁都知道你这丫鬟名号只是个名头。”太子妃语气温和,慈悲有加,让灵儿坐在她旁边去。 灵儿肚子也饿得慌,笑靥如花地挪了过去,管它坐哪儿,能吃饭就行,有几位爷在此,怕什么怕,她们个个都得装淑女,奈何不了本丫鬟。 旁边慕容菲儿瞧着亚王爷对陈灵儿的紧张模样,娇俏俊容白一阵绿一阵。现在见亚王爷退回来,她帮他拉凳子,侍候他坐下,亚王爷面色严肃,瞧也没正眼瞧她一眼。看亚王爷清冷的眸光,慕容菲儿有些心悚,并不象上次马车上玩车震那双眼睛。 “谢谢太子妃荣宠,奴婢恭敬不如从命。”灵儿毫不谦虚地走过去坐下,那几位美人的眸里全是鄙夷。 灵儿刚坐下惊恐瞪眼,就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横侧一步毫不怜惜用力踩在玉月公主的脚背上。 “哎哟,好疼,你这狗奴才,你踩到本宫了。”公主站起来跳着脚叫嚷。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我椅子上有茶水,屁屁还凉快着呢。”灵儿幸灾乐祸解释,她知道,左边是公主,右边是太子妃,一定是她们两人干的好事。 灵儿见她们的手帕搁在桌上,她一只手抓一张,边察椅子上的水边说,“借你们的手帕用一用。” ------题外话------ 谢谢看官们的点击支持,不好意思,明天看文文1000字,要从宝贝们兜里收缴三分钱钱,横竖各种打滚谢过。 俺羞涩地说一句,曾经作文没及过格,现在向语文老师逆袭,作文没及格的妹妹一起顶上。 三位爷的各种暗欢向女主挑战,女主顶不住了,妹纸们一起顶上,三位爷有赏。 054 揪心的战斗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灵儿见玉月公主和太子妃的手帕搁在桌上,她一只手抓过一张,边察椅子上的水边说着,“借你们的手帕用一用。 全屋子的女人,不能置信地睁大自己的眼珠狠命地瞪着她,就像看怪物一样,真有这样不知道尊卑廉耻的女人?慕容菲儿抽着唇角冷笑,她真让人意外,空长一副玉容,女红礼仪教养一样不占。 刘玉蝶高傲的眸眼,瞧也不瞧她一眼,这样的女人不过是世井野妇,根本不用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贵谁贱,那不开眼的哥哥和单王爷整天跟着他们也不嫌碍眼。 太子妃甚是不屑,冷哼一声隐忍了,你拿本宫一张手帕是会加陪奉还的。 ”你……你……“玉月公主气得说不出话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那三位爷似乎像没看见,今天她要怎么着,也只当是她在吃醋。再说那椅子上的水八成是玉月公主搞的鬼。 灵儿一手拧着一张脏兮兮的手帕,在半空中晃悠着,笑靥如花,娇憨可爱,恬不知耻地说道:”谢谢你们的手帕,奴婢还给你们。“ ”赐给你啦。“太子妃嗔道,然后抬起身子将椅子往那面挪了挪。 ”对,赐给你。“公主负气跺脚然后重重地坐回到椅子上。 ”奴婢谢过太子妃,谢过公主。“灵儿将手帕扔回到椅子上,然后到旁边从新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 现在她们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一脚将她踢出去。 灵儿抬眼瞧向那几位爷,见他们都若有所思没有说话,想必他们今天也不会说什么,只想快快用完餐离去。 灵儿才不管这么多,先填饱肚子再说,灵儿望着前面离自己最近的那一盘菜,眼睛像一盏明灯,一下豁亮起来。哇噻,海参呢,不小的海参,每一条足有两寸长。 灵儿很有礼貌地用公筷和勺子帮太子妃舀了一条海参,”太子妃,请容许奴婢帮您夹一回菜。“ 太子妃清高的‘嗯’了一声不得不应许,灵儿的话一落,海参已到了她的碗里。 ”玉月公主,请容许奴婢也帮您夹一回菜。“灵儿将第二条海参舀到了玉月公主碗里,她俩瞧也不瞧海参一眼。盘子里共有八条海参,应该是每人一条。灵儿猜想自己坐这个位置应该是太子的,不知为什么太子没有到。 几位爷赞许地瞧了她一眼,亚王爷眸里闪过一丝儿笑意,心里称赞她还是很识大体。 灵儿毫不客气地夹了一条海参,美美地咬了一口,嗯,真是又鲜又糯,她‘吧叽吧叽’几下吃到肚里去,洁白的牙齿显露无余,美滋滋地品尝。灵儿看见对面站着的婢女鄙视的目光瞧着她,似乎是鄙夷她对女戒一概不知。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鄙视的眼神也是你们敢露的,”喂,那是谁家的奴婢,怎么敢直眼瞪着主子们用餐,饿死鬼投胎吗?后退一步。“灵儿嫌恶地指着对面的奴婢呵斥,那些奴婢眼一瞥,根本不理睬她。亚王爷冰冷的脸轻轻一侧,奴婢们迅速后退了一步。 玉月公主鄙夷道:”陈灵儿,你喜欢吃海参就多吃点吧,你和奴婢们较什么劲,她们和你一样也没有吃过海参,好奇而已。“ 我没吃过?哼,亚王府没有吗?就算是富豪陈家出生,也不会没吃过海参吧,她是在骂灵儿动作太夸张像没吃过一样。”好,谢谢玉月公主的体衅,那本丫鬟就不客气代劳了。“ 灵儿撩起眸子瞧见亚王爷旁边的慕容菲儿,她轻握竹筷,夹起很少一点儿素菜,放在嘴里闭上唇很淑女地咀嚼。并且她还用她吃过的筷子帮亚王爷夹菜,亚王爷嫌弃地一眯眼,并未动她夹过去的菜。 装淑女只有自己肚子倒霉,灵儿旁若无人地将前面六条海参全都夸张地‘吧叽吧叽’整下肚去,婢女们捂着嘴哧笑,她们的主子凤眸里全是鄙夷和不屑,真是丢亚王爷的脸。灵儿敢保证,一会儿他们一定会捂着肚子大笑不已。 既然你们都装清高,傻子才不多吃点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单王爷抽着唇角似笑非笑的模样,他知道灵儿在生他们的气,只是没想到她今天胃口会这么好。 而刘烁,视若罔闻,他也夸张地‘吧叽吧叽’地吃着,像什么也没有看见一般。在他们心里,认为灵儿正在生他们的气,故意吃相如此夸张,再说她喜欢吃海参全吃了也不怎么样,又没有谁说非要一人一条。 亚王爷蹙着眉头,他是真的关心她说了一句,”灵儿,悠着点,吃多了不好消化。“ 在旁边人听来,亚王爷就是在责备她,旁边站着的婢女们的嘴咧得更开了。 ”爷,没事,我知道海参是高蛋白不容易消化,先保口福再说,大不了一会儿我到茅厕,用手指头往喉咙一挖,‘哗啦哗啦’就吐掉一大半,既保了口福,也可以保证身材不会发胖。“灵儿一边说一边做动作,用手做了个挖的姿势,她感觉到旁边太子妃和玉月公主,做出干呕的动作,差点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了。 其他人听了她这番话,都瞠目结舌,包括那三位爷,刘烁咽在喉咙的食物一下惊得噎住了,呛咳不止。灵儿这番话太让他们意外了,惹得玉月公主有了占便宜的机会,慌忙伸手帮刘烁拍打背脊,还关心地叫着,”小心点,小心点,呛着啦,来,喝杯水。“ 这话听在灵儿耳里特别刺耳,自己都没有如此关心过他,如果他心里有了比较就麻烦了。 灵儿怒目而视喝道:”你敢动我的baby?“ ”什么?我卑鄙?我不敢动他?他是…。“玉月公主愤怒地瞪着她,公主都不想把‘他是你的?’那句话说出口。 那三位爷顿时骇然,蹙着眉宇回味灵儿刚才说的那句话,‘你敢动我的,卑鄙?’一句话还未消化完,她又来一句? ”别误会,我是让你好好拍,别把饭喷到桌子上了。“灵儿偷偷扫了刘烁一眼,见他眸子里滑过一点星光。没想到本少爷在她眼里还是有份量的,都不容许任何女人碰他。 太子妃还是回味先前陈灵儿那恶心的动作,瞧在海参再也没有胃口,她轻轻推了过来,”既然陈灵儿这么喜欢吃海参,正好本宫不喜欢,请你代劳了吧。“太子妃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她们还没有出手,她就自毁形象自己作贱自己。 ”恭敬不如从命,谢谢太子妃赏赐。“有好东西不吃,你当我是傻的啊。这样公主和太子妃的海参全都到了灵儿肚里。 要知道当时的海参比现在珍贵多了,那时没有氧气瓶,渔民要捉到海底的蠕虫海参,难度是相当高的,要在餐馆里吃海参需要提前预定,从渤海湾快马运来,每一条以黄金计价。当然灵儿知道海参在那时很珍贵,但怎么也没有想到每条贵到以金计价,她只知道他们有钱有权,山珍海味当饭吃,一定不会将几条海参放在眼里。 今天慕容菲儿,为了讨好亚王爷,可见是化了不少血本。虽然说她花了银子没讨到亚王爷的好,能让灵儿出丑也是值得的。能验证亚王爷不是车震的主角,她也可以有所准备,不会到时乱了阵脚。 太子妃喉里卡着一口气难已下咽,她和颜悦色,波澜不惊,轻描淡写地说道:”慕容菲儿,后天四月初六,是你嫁入亚王府的大喜之日,本宫先祝贺菲儿与亚王爷新婚美满,早生贵子。“ 灵儿喝在嘴里的一口汤差点喷到桌面上,她用手掩住口,低下头将汤又喷了自己的罗裙上。 三位爷不约而同地拧着眉,眸子隐含愠怒之色。慕容菲儿面色没有预期的自豪感,颇为尴尬,语气僵硬地回道:”菲儿谢过太子妃。“ 玉月公主和刘玉蝶异口同声说着,”我们怎么不知道?我们还未收到贴子。“ 灵儿终于说话了,”不要说你们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们亚王府一点动静也没有。“ 慕容菲儿面色铁青,望了亚王爷一眼,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就自己解释道:”这是家父的意思,他是文人不喜大操大办,菲儿也认为没有办的必要,毕竟……所以就肯请亚王爷不要声张。“她没有把‘毕竟不是王妃,只是侧妃而以’的话说出口,怕亚王爷生气。 ”原来亚王爷想金屋藏娇,神不知鬼不觉娶得美人归。“灵儿半开玩笑地望着他讥诮,亚王爷面若千年寒冰,眸光森冷。她们居然把他推到话尖之上。 此话听在其他女人耳里,怎么听都是酸味十足,这无疑让她们心里颇感安慰。 太子妃本想用此事打压陈灵儿,没想到让慕容菲儿难堪,心里也不是滋味。本来在选妃当天,太子明目张胆索要陈灵儿,再加上上次他们两人孤男寡女独处一下午,临别时太子还赠送了两大箱金雕玉器宝物给陈灵儿,太子妃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今天当慕容菲儿说她自己出钱,太子妃领头宴请亚王爷时,她欣然答应了,没想到结果不容乐观,胸中憋闷难受。 灵儿打着饱嗝,酒足饭饱,自己坐在这里既没有事做,她们瞧着她吃不下东西没有食欲,还是激流涌退的好。 ”奴婢吃饱了,感谢你们的海参,为表谢意我到后厨给你们再叫一份海参来。“她们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以为她是故意的,因为大家都知道要提前几天预定才能吃到海参。可偏偏灵儿确实不知道,她本想恶心她们一下把海参全吃光,没想到误打误着,扫光今天桌上最昂贵的一道菜。 灵儿离开坐位,走了几步,回头瞧着一大桌子菜,说道:”节约光荣,浪费可耻,你们一会儿吃不完的,别浪费了,我打包回去喂我们家那条狼犬。“ 她这话一出口,除了单王爷咧着唇角扯出一抹浅笑外,其他人都瞪着她,她居然把他们比喻成狗?几位爷知道,这一定是灵儿故意的,在转弯抹角骂他们。 亚王爷见太子妃的脸色阴冷难看,给了嫂子几分薄面,他眸色一敛对着灵儿喝道:”我们人还没吃完呢,你就想到你那条狗,我一会儿回去宰了它。“ 别看这几位美人全都沉默,那是因为有这几位爷在,装淑女。如果这几位爷不在,她们可能早就群起而功之,把灵儿撕得粉碎了。 灵儿干笑两声,”哦,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见菜太多了,不想浪费。“灵儿说罢走了出去。 灵儿离开饭桌,给了她们三位美人讨好他们的机会,她们抓准时机半羞涩半动情地给身边的爷夹菜,只是连句谢谢的话也没有换回来。 亚王爷身边楚楚娇媚的慕容菲儿,此时娥眉紧缩,她已经肯定那天马车里的那位爷绝对不是亚王爷,本来她就怀疑那人的身份,今天请客的目的也是确认,为以准备应对之策。 亚王爷见灵儿迟迟未归来,他焦急地站起来向太子妃抱拳道:”太子妃慢用,臣弟有要事先行一步,臣弟告退。“ ”好。“温和如玉的嗓音轻轻扬起,唇角扯出一丝应酬的笑意,今天的午膳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亚王爷身边的慕容菲儿轻轻唤他,”王爷……“亚王爷似乎没听见,转身大步跨出房间。婚期在即,而他看也没有看慕容菲儿一眼,她跌坐在椅子上。 亚王爷刚走出门,单王爷和刘烁也起身推脱说有公事,匆匆跟了出去。 留下一帮女人在屋子里愤不欲生,对于灵儿的用膳时的出丑,她们此时都笑不出来,感觉心里像吃了老鼠屎一样难受,出气不通畅。 太子妃懒懒回了一句,”本宫也乏了,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你们好自为之。“ 亚王爷跨出门,大声叫着灵儿的名字,没有听见她的回音,跑到楼下问刚吃过饭的小沙子和马夫,他们都说没见到灵儿下楼。 三位爷的面色瞬间煞白,眸里喷射出戾光,他们冲进后堂,亚王爷抓住一名厨师厉声问道:”有没有一位丫头来要海参?“ ”有,但是海参没有了。“厨师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有些摸不住头脑,只能傻愣愣地瞅着他。 ”她人呢?“厨师见他瞪着眼,眼泛红光,自己也不免紧张起来,声音有些颤抖,”她从后门出去的,被一个男人叫走了。“ ”什么?什么样的男人?“亚王爷面色一青更加焦急。 ”就和你们一样高高大大的男人。“说了等于没有说,亚王爷愤然推开他,三位着急的身影从后门追了出去。 翠鲜楼三楼上角落的休息室里,冰王爷背负着手,眸色幽黯地瞧着窗外,嗓音低沉威严地问道:”内线启动了吗?“ 莫离眼珠得意地一转,拱手道:”回王爷,今天一早已启用,正在进行中,只等消息。“ 东宫太子府内,戒备森严,一切一如既往的平静。 早晨,一名平时少言寡语老实巴交的婢女,人们都叫她娟儿,今天穿着新衣看上去青春靓丽,就像待出嫁的新嫁娘子一样漂亮。 她一大早满面喜色地拿了一包银子给厨房里的婆子,说是她家里带来的,今天是她家老爷子的寿辰,请各位姐妹们大吃一顿,共贺老爷子的长寿。所以,厨房今天特地多买了许多菜,正午,奴婢婆子们正轮流去吃着丰盛的寿宴。 而娟儿一个人偷偷来到太子寝宫后面,躲在假山处,用清丽的嗓音唱着动听的歌谣,声音时断时续,隐隐约约,犹如幻音,绕梁不绝。这歌声莫说婢女们没有听过,太子在东宫也没有听谁唱起过,没人知道是谁在唱。 太子听得心奇,兴味地站起来,走出殿门,寻声而去,只见一个窈窕身影从假山后走出,匆匆而去,太子唇角一弯,心知肚明,是有人趁太子妃不在勾引他。他迅速跟了过去,进了一个房间。 太子跟进屋,轻轻一拉,把她控制在门上,眸色笑靥无边,春色溢人。寸短的距离瞅着她,眸里泛起一抹情趣,”是你在唱歌给本太子听吗?小妖精是不是思春了?“太子边说边在她腿上捏了一把,咧着嘴很是惬意。 娟儿惊叫了一声,”奴婢不敢,奴婢刚才见一只鸟儿飞过,就想到了儿时的歌谣,不自觉就唱了出来,打搅太子的清悠,请太子恕罪。“娟儿羞涩地说着,眉目传情,意由所指。 太子深邃的眸底一丝异光划过,用手轻轻地滑过她的脸蛋,指腹停在她的唇上,”你叫什么名字?平时怎么没见过你。“ ”回太子殿下,奴婢叫娟儿,只是打扫院子的丫头,太子怎么会注意到奴婢呢?“她轻轻说着蠕动的唇不停地触碰到他的指头。 他的心有些荡漾,轻轻地吻住她的唇,她半撒娇半推开太子,笑靥如花,”太子你的唇有些干,喝口茶吧。“娟儿转身去倒茶,太子眸瞳收缩一抹阴霾闪过。 ”这里随时准备有茶水?“太子抽动唇角随便一问,摄住她约为惊乱的眸子。 ”回太子殿下,这里是奴婢的房间,有茶水那是自然。“娟儿翻过两个杯子,倒上茶水,恭敬端起一杯水双手奉上,唇带羞涩,眸带蜜意。 太子缓缓伸出右手接过茶,左手迅速抓起她的下颌,捏开她的嘴,将茶水倒了进去,”让本宫先喂你喝吧。“速度之快,娟儿没反应过来。 ”太子你……“娟儿张大嘴惊骇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的……“她无力地扶在桌上,唇角流出鲜红的血渍,身子慢慢软了下去,滑到地板上。 太子抓住她的胳膊,厉声问道:”告诉我,是谁叫你来的?“ ”太子,对不住啦,我说……了,我的家人就……没命了。“她断断续续说完,安静地闭上眼睛,去得安祥,就像睡着了一样。 哼,问本太子怎么知道的,你的动作如此反常,本宫会不怀疑?再说,今天早上亚王爷刚送来一封信,叫本太子这几天少出门,注意防范,你就做出让本宫诧异的举动。 他为什么挺而走险迫不及待要本宫的命? 亚王爷为什么不让本宫出府?难道父皇不上朝,推说自己身体不适,是无可救药的大病? 太子踢开门走了出去,喝道:”吴能。“ 吴能匆匆闪了出来。”把屋子打扫干净,要神不知,鬼不觉。“ 吴能迅速扫视屋内,眸含惊诧之色,”是。“东宫太子府又归于平静,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亚王爷他们从翠鲜楼后门追出去后,太子妃她们也陆陆续续离去,当刘烁的妹妹单王爷未来的王妃刘玉蝶下楼时,一位小厮殷勤地叫住了她,”刘玉蝶小姐吗?这里有你的一封信,刚才一位爷留下的。“ 刘玉蝶眸色疑惑,迅速拆开信,见落款是一个‘单’字,精致的鹅形脸上泛起了红晕,她缓缓转身嘱咐婢女,粉红纱衣浪漫飘飞,”你们在下面等我,我到楼上去见一个人。“婢女见主子羞涩的粉容,已猜出*分,诺诺应声称是。 刘玉蝶照信里的地址,找到三楼最里面一间套房,窗帘纱幔垂地,光线昏暗,她轻蹙娥眉,剥开幔纱,见到玉白色锦绣华袍的背影,正坐在软榻之上,这正是单王爷今天的服饰。 ”臣女玉蝶给单王爷请安。“她扶手曲膝恭敬施礼。 ”过来。“他头也没回,刘玉蝶缓缓挪动上前,刚到他身旁,他一个反手钳住她的下颌,”王爷,别这样,王爷,你为什么要戴上面具?“ 他勾唇一笑,缓缓开口,”你今天提前约会本王,不就是想早一天见到本王吗?我今天成全你。“他肆无忌惮的言语似乎不是她认识的单王爷。 她用力推开他挣扎着逃开,”你再乱来,我就叫人了。“ ”你叫吧,这里没有人会理你。“冰王爷取下皮面具,以真面目示她。 ”冰王爷?怎么会是你?你难道不知道我和单王爷有婚约吗?“刘玉蝶怒不可遏高声地指责他。 ”你别做美梦啦,单王爷不会碰你,永远不会,我找人探过,他府里就一个侧妃,他一次也没有迈进过她的小院,他要么是不能行人事,要么就是和你哥哥刘烁厮混在一起。“冰王爷嘴上两片胡子轻轻抽动,眼里泛起不屑和冷笑。 ”你胡说,你别污蔑我哥。“刘玉蝶憎恨地瞪着他,道貌岸然,虚伪的家伙。 ”玉蝶,你现在就成全本王,以后本王会想办法娶你进门。“冰王爷向她走过去。 ”谁稀罕,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撞死在你面前。“刘玉蝶眸色冷戾,刚毅决然,盯着前方的柱子,不愧为武将之家出生。 他弹了弹玉白镶边锦袍,叹了口气道:”那你先嫁过去,看单王爷会不会理你,到时你就知道本王没有骗你,如果你想通了,就送信到悠茗坊,我会让你满意的。“ 他并不想强行逼她,如果太子府行刺顺利的话,事情就成功一半,以后的路就更平坦。只是父皇病重得突然,万一驾崩,真是让人措手不及。只是今天以后他才知道在太子府里的内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转身萧洒离去,两片胡须不停地抽动,冰王爷兵寡,他只有控制太子党身边的女人,在适当的时机出奇制胜。 冰王爷刚一出门,他的隐士女保镖莫愁从窗户探望,今天似乎没成功,她想亲眼确认。她唇角抽动,心里又记了一道,每次能从琼浆的多寡权衡谁在主子心目中的位置,这就是她每次所期待看到的结果。和任何一项工作一样,工作总结必不可少。可是今天这位秉性刚烈,临死不从的女子,她有些佩服。 她离开窗户,游走消失于屋顶之巅。 亚王爷三人从翠鲜楼冲到后街,并未见到灵儿的身影,他们匆匆驾上马车顺着路向前寻找。 这条路似乎是通往灵儿她家的路,他们把车停靠在胡同口,老远就望见那棵熟悉的歪脖子槐树,好久不见,似乎有些怀念,曾经清瘦的背影站在树下发呆,总想给她惊喜,却总是吓坏她。 他们焦急地唤她,快速奔跑过去,”灵儿……“ 灵儿诧异地看着从门外奔进来的三位爷,”你们怎么来啦?“ ”灵儿这是怎么了?“他们看着灵儿怀里抱着她的小妹妹,陈永宣也站在旁边,陈永宣拱手向他们施礼。他眉宇紧缩,眸里疑惑茫然,原本是想把他们引开,没想到他们会找到这里来,这是灵儿的老家,难道他们知道了妹妹灵儿的身世?知道了她不是真的陈灵儿?此事有些不好办,不知是敌是友,自己的把柄算是捏在他们手中了,以后的行为就会有所顾忌。 ”小月掉进池塘里去了,刚给她换了衣服,不过你们放心,没什么大碍,刚才大夫来瞧过了。“灵儿微笑着,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脸蛋。 小月的脸有些苍白,她坐起身来望着灵儿叫嚷:”你是我姐姐对不对?你没有死,对不对?“ ”小月不要乱说话,我是陈姐姐,姐姐要走了,以后会来看你们,下次玩的时候离池塘远一点。“灵儿放下妹妹,和他们一起走出门。 ”哥哥你回吧,谢谢你常来看她们。“陈永宣没说什么,点点头,向他们拱手离去。 而今天冰王爷让他叫走灵儿把亚王爷他们引开,他也不知道冰王爷到底要做什么,希望不是什么坏事。 冰王爷是怕昨天晚上的行刺打草惊蛇,把他们引开不想让他们太早接触太子,坏了他在东宫的好事。他没想到亚王爷先行了一步,已经提醒太子,他的内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钻进马车,亚王爷面色阴沉,声音愠怒,”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一声?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好不好?我只是着急小月,再说我家离馆子距离不远,我来了又回,又不打搅你们约会,我在场你们不方便说心里话是不是?“灵儿此时也不忘调侃他们。当时哥哥说得着急,说妹妹掉进池塘,情况不明,哪有心思顾及他们。 ”给你娘从新置一处院子吧,有人照看也安全一点。“亚王爷仍然面无表情。 ”不用,她有置院子的钱,说是怕招惹麻烦,还是住老地方好。“灵儿毫无犹豫回绝了,口气有些生硬,是配合亚王爷的口气而回的。 灵儿来来回回瞅着他们,见他们面色严肃,凛然而坐,许久没有说话,他们以为灵儿在生气,灵儿以为他们在生气。 灵儿撩动弯弯的睫毛,嗔怒道:”王爷,有话就说,别摆出一副臭脸,让人难受。“ 他清冷地敛起眉,唇角抽搐,嗓音低沉有力,”刚才午膳时为什么要作贱自己?你真喜欢吃海参那也罢了,总比那一帮虚伪做着的女人强。“ ”如果不喜欢,吃坏肚子怎么办?“单王爷担心的眸光幽幽地瞅着她。 ”难道你们没有瞧出来?她们准备充分,有备而来,不但只是想打压本丫鬟,看本丫鬟的笑话,誓要将我除之而后快。刚上来就一盘菜扣过来,如果我不让她们如愿以偿,一会儿屎盆子就扣到头上了。“灵儿负气的噘嘴转过头不在理睬他们。 ”灵儿,“亚王爷语气生硬,扳过她的肩,”你要相信我们现在是有能力保护你的,如果她再嚣张跋扈,欺负到我们头上,我们会把她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亚王爷眸子里射出犀利的寒芒。单王爷和刘烁的眼底瞬间变得锋利严肃。 灵儿瞧着他们认真的表情,怯怯地问道:”爷想把谁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太子还是太子妃?“ 亚王爷锐利的眸子带着责备,厉色道:”关太子什么事?“ 灵儿轻轻拍动自己的胸脯,”哦,吓死我啦。“ 灵儿不知道她自我摧残作贱自己,几位爷如旁人般站着看她表演,心里如蛇蝎撕咬般疼痛,那认真犀利的眸子似乎在心里记了一道:居然敢在他们眼皮底下欺负他们的女人,男人是有尊严的。 开始那一盘菜泼在灵儿身上,要不是灵儿拦着,他早就撕破脸带着她离去。他们几人沉默将午膳用完,完全是看太子的面上给太子妃面子。 瞧着用膳时三位爷变幻不定的表情,想必以后她们再也不敢骗他们来。她们只是棋差一着,以为天下男人尽皆爱美色,没想到碰上三位石男,想提前示好的计划完全落空。 ”别这样严肃,好不好?我是怕你们三位爷被她们抢去。“灵儿想缓和气氛,嬉皮笑脸讨好他们。 ”哦,灵儿真在乎我们被人抢走么?“刘烁展颜一笑,语调玩味。他们三人的眸光柔和下来,同时看向她。 灵儿来来回回扫视他们,干笑两声道:”也不是啦,只要留下一位就好。“ ”留谁?“某两位爷异口同声喝出,单王爷淡笑无语。 ”其实……“灵儿没想到他们一点幽默感也没有,”其实一个不留最好,本丫鬟又可以从新去认识帅哥。“ ”你……你真想激怒本王吗?“亚王爷面布薄霜,将眸光移开。 ”你们今天不是在从新寻找新欢吗?那么默契,还紧挨着坐得如此亲密。“灵儿毫不示弱,语调讥诮。 单王爷将灵儿抱在怀里,嘴一咧扯出一抹歉意,”灵儿,我们去时并不知道她们也在,至于坐位嘛,她们已经坐好,我们就随遇而安了。“ 灵儿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他的唇上,唇角泛起一朵桃花,”好,本丫鬟信你一回,我根本没生你们的气,我心里也不难受,我只是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全都吃掉而以,虽然声音大了点,牙齿露得多了点,只是想吓吓她们,没想到把你们吓着了,我以后在外人面前一定注意形象,给亚王爷争点面子。好了,别生气了,爷,笑一个。“ 单王爷凤眼一眯,口露白牙,”爷,乖,本丫鬟奖励一口。“灵儿故意亲热地环住他的脖子,凑上去含住他的香唇,单王爷的眸线瞬间变得如丝般温柔。 ”灵儿,你没有见到爷也对着你微笑么?奖励一个。“刘烁唇含轻浅之笑,眼含期盼之色瞅着她。 灵儿茫茫然,你们把本丫鬟当幼儿园阿姨么?”小朋友,不好意思,一次只能奖励一人,你好好表现,等下一次吧。“灵儿面色严肃,眸光戏谑,回头继续去亲吻单的润唇,还发出‘啧啧’声。 亚王爷轻轻敛上双眼,催生内力,屏神静气。 身后没了声响,灵儿撩眸瞧着单王爷若有所思的凤眸,缓缓回头,见刘烁浓眉大眼炯炯有神地瞪着她,唇角抿出一股怒气,誓有把她揎下车的意味。 灵儿娇憨一笑,手指伸去扶平他的脂唇,”爷,你真可爱。“没想到他突然大口一张,咆哮着要咬她,她吓得尖叫一声,缩回手躲在单的怀里,心有余悸地叫道:”你吓死我了。“他们二人开怀大笑,亚的唇角隐隐颤动,深深地凝视她。 春风催人懒,灵儿在单王爷怀里酝出了均匀的娇酣声,单王爷搂着她,抚摸着她的青丝。 马车车轴转动的‘吱吱’声与马蹄践出的‘啼蹋’声,随着车夫‘吁’的声音缓缓停下,一切归于平静。美丽的人儿在单王爷怀中卷曲着,均匀的呼声红朴朴的脸蛋,惹人怜爱。 单王爷不舍地将她交到亚王爷手里,她蹭了蹭抓住他的衣襟继续睡去,刘烁伸出粗糙的手扶了一下她的俏脸。掀开帘子率先跳下马车,回头接应。 他们跨进高高的门槛,万管家殷勤上前请安,单王爷伸手一举制止了他,像是怕吵醒熟睡的人儿,他落后一步道:”我们已用过午膳,准备一些新鲜果汁就好。“ ”是,王爷。“万管家恭敬哈身挪步退却。 单王爷走进畅月阁的中月门,槐花虽还是花骨朵,但香气包不住,浓郁而出,不由顿足欣赏那一串串粉玉的白,这是他喜欢的颜色。 隐约中传来灵儿的叫声,他加快脚步跨进小月门,穿过花园走廊,步入弄堂,里面四合院内传来灵儿的叫嚷声,”我要单王爷,本丫鬟明明睡在他怀中,是不是你们两个把他赶跑了?“ 他蹙眉顿足,曾经一起争取灵儿的垂爱,不觉得有什么异样,现在灵儿这般直接,他倒不知道如何自处。 特别是见到亚王爷面如寒霜坐在廊下,怒目瞪视灵儿从他怀里跑开,他现在能进去在亚王爷怒目之下拥抱跑过来的灵儿吗? 感情和理智不能划等号,嘴上说不在乎,可那心里的酸楚是自然而然流出来的。 凛冽的寒光再次从亚王爷眸底涌现,他大步跨过去,把她的背摁在柱子上,唇与唇之间就差半厘米的距离,眸底一丝不明的光一闪而过,他圧低声线再一次确认,”灵儿,你是不是想让本王和烁一起嫉恨单?想让我们憎恨他把他逼走,如果是那样的话,你现在的目的达到了,你的单王爷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灵儿安静了,她悲怨的眼里随即射出了火焰,她一掌推开满眼冷笑的他,指着他大骂:”你虚伪,你口口声声说不在乎,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四人是一家人,你用行动证明了你是口是心非的人。就是这张臭嘴说的,你,你,你伪君子。“灵儿脸蛋通红用颤抖的手指着他。 ”我什么?是你惹我的,我就拿你的最爱的人出气。“亚王爷玩世不恭地昂头叉腰。 灵儿气得用颤抖的手指着他,”你,你,你无情,无知,无耻,无赖,你就是混蛋,鳖孙,你这张臭嘴曾经说过不在乎,你,你一张臭嘴,二目寸光,三不开眼,四肢无力,五官不全,六亲不认,七窍不通,八爪鱿鱼,九死无生,十属无用……“灵儿一口气骂完,见他目瞪口呆的模样,心里十分解气。亚王爷瞪着眼,心如刀割,他心爱的灵儿居然罗列了他十条罪状? 只有刘烁忍俊不禁”哈哈哈“大笑不止,”灵儿,你这是猜拳么?“ ”是啊,亚王爷十大罪状拳法,从今天开始在亚王府流传。“灵儿讥诮地盯着他,无边挑衅。 亚王爷狐魅深邃的眸子秀出痛苦的悲凉,她居然一气呵成,毫无嘴软,骂了他一通,”灵儿,你真的那么恨本王么?如果是真是那样让本王消失在你的视野里。“ 他低沉颤动的嗓音让她心底一恸,心脏像被谁揪住,她语气软了许多,”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我就想打刘烁,就想痛骂亚王爷,我最恨单王爷,所有就想黏着他,折磨他到死。“对灵儿娇憨和解释他们更加瞠目结舌,她的爱还真是别居一格。 单王爷含笑出现在院中,灵儿看着他话没有说完,她跑过去扑在他怀里,”爷,你上哪里去了?“ ”我去帮灵儿采几朵鲜花,看,喜欢吗?“灵儿开心地接过鲜花,望着单王爷的俊容,娇嗲道:”喜欢,爷,你真好,你送什么我都喜欢。“她踮起脚尖旁若无人地在他脸上香了一口,以表奖励。让某二位爷也学学单王爷,什么叫浪漫。 灵儿的行为就是一把双刃剑,戮穿亚王爷和刘烁的心脏,亚王爷闭上痛楚的眸子,他似乎在提醒自己,这种现象应该很正常,自己应该接受才对,为什么心会那样的疼痛? 刘烁颓丧地从灵儿的身后拥住她,他们三人贴在一起,灵儿有些诧异,哀怨的嗓音传进她的耳里,”灵儿真的不喜欢烁么?“当他说到‘不喜欢’时心里一阵触痛,向血液四周疏散开去。 听着这揪心的嗓音,灵儿离开单王爷,再转开视线,缓缓侧头,眉骨一敛,正色道:”刘大人,注意军人的风度,婆婆妈妈怎么带兵打仗?“ ”对,军人做事要干脆不能拖泥带水。“他说罢,把她抢夺进怀中,烙下他的厚唇,他的反应很强烈,他的唇急切灼热,紧紧把她拥进怀里。 ”刘大人,“她推开他严肃地喝道:”马上整顿军纪,准备战斗,本丫鬟要你侍寝。“ 三人同时一怔,刘烁面色一聚,厉声喝道:”遵命。“ 他抗着她风驰电掣般闪进厢房,把她扔到床榻上。 ”哎哟,你太鲁莽了,这哪是军人,分明是土匪。“灵儿躺在床上揉着臀部。 她的唇被封住,温润的气流在脖间缭绕,密密细细轻轻重重的吻从她的颈项、唇角辗过,厚实的唇触击唇边每一个地方,就像编织一张密不透风的情网,湍急的热流喷洒在她脸上,清淡的麝香让人迷醉。 他捧着她粉红小脸,轻轻地吃着她的润唇,犹如舔食甘甜的冰淇淋。 正当他们雷雨交加,辗转反侧,如胶似膝时,听到院外万管家的声音,”王爷,月玉公主拜见。“ ------题外话------ 打滚感谢,pang84711391书童,的评价票票。 055 惊悚婚礼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单王爷正要给他们送果汁进去,听到玉月公主到来,他们都感意外,一起走出四合小院迎接。 “烁,公主来寻你了。”灵儿眸里全是戏谑。 没想到他反而拥得更紧,“别管她。” “烁,别这样,他们的声音进了小院。”刘烁义不容辞抱着她从后门闪了出去,奔向温泉池的方向,“半途而废不是爷的作风,再说亚王爷能拦住她。” 瞧着灵儿有些不在状态,他伏在她耳边安慰,“乖,别怕,没有谁能阻止爷疼灵儿,亲亲爷。” 她的心扑通扑通乱跳,慌张意乱,有偷情的刺激,他们更加热情地拥抱,灼热的躯体紧紧贴在一起,唇热烈缠绵,呼呼的气息让两人很快进入状态…… 当灵儿出现在厢房门前,众人目光不约而同递了上去,她身着翠碧团绣烟粉暗花裙,清新可人,让人耳目一新。 公主一袭瑶红色攒心海棠华裙映入灵儿的眼睑,雍容华贵,傲气十足。玉月公主旁边站着灵儿的娘,灵儿心里‘咯噔’一下,但神情无异。上午被她修理的两个婢女秋菊冬梅也在旁边,一定是公主气不过故意来找岔子。 灵儿唇角勾勒出一抹礼貌的浅笑,盈盈碎步上前施礼,“奴婢给公主请安。” 玉月公主眸目上挑,唇角抿出一股专横,若不是亚王爷在她早就呵斥她跪下了。她压低声线怒斥道:“刚才叫你你为什么不出来?你藐视当朝公主,本宫可以制你的罪。” “请公主恕罪,奴婢在后院‘收拾杂物’,没听见。”她把‘收拾杂物’几字咬得很重,特意让里面休息的人听见。 “够了,你公主的威风耍够没有,你以为我的亚王府是你的寝宫么?”灵儿身子一轻,诧异地瞧着亚王爷把她抱起,走到廊下坐着把她拥进怀里。 他们都惊愕地瞧着他,特别是公主的奶娘,秋菊冬梅羞红了脸,她们心目中的亚王爷整天面若冰霜不苟言笑,从不正眼瞧女人一眼。 奶娘的眸子里泛着欣慰,世人传言,亚王爷阴冷残狠,冷酷无情,对王妃禁足,对女人视如草芥,可他惟对灵儿另眼相待。 现在他抱着灵儿,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对公主不理不睬。他这分明就是下逐客令。 单王爷眸色清淡,轻轻端起青花瓷杯,悠悠地品着茶香,像周围的一切与他无关。 公主恍神间想起了今天的来意,“五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天底下居然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我只是想让奶娘来瞧上一眼,心里有个安慰。”公主只是没有想到他五哥和六哥此时此刻没有去办公事,这么早就呆在府里,坏了她奚落陈灵儿。 亚王爷瞧着楚楚可怜的灵儿,她的娘就在旁边却要视为陌路人,相见不能相认,她心里该多难受?一定帮她帮点什么。 “奶娘,是不是长得和你女儿王灵儿一模一样?”公主微微侧头看她,是否能看出什么痕迹,只是前后两人性格迥然不同,她也迷惑。 “回公主…。”奶娘的话被亚王爷打断。 “奶娘,坐着回话,这里是在家里,不是在宫中,你是长辈,不需礼节。”婢女端来竹椅,赐奶娘坐,奶娘谢过王爷坐下了。亚王爷不希望她作过多解释,把事情复杂化。 “奶娘,王灵儿从小和我们一起玩耍,现在她不在了我们也很难过,知道你想念女儿心切,这是人知常情,如果你愿意可以常来亚王府走动,我自作主张让陈灵儿拜你为干娘,以后你出入亚王府也更方便,可好?”亚王爷侃侃道来,句句都是他们共同思念曾经的王灵儿,根本不让玉月说话的机会,玉月那点小任性他们根本没瞧在眼里,只是不想让她把这件事翻来覆去说。 奶娘眼里掠过一缕惊喜,慌忙整理本就很平顺的青布衣裤,向亚王爷跪下,“亚王爷你折杀奴婢了,奴婢哪有那福气。”成为灵儿的干娘,就等于说成了亚王爷的干娘,不过灵儿是她亲生女儿,她也受得起。 亚王爷牵着灵儿一起去拜干娘,这也是亚王爷年希望看到的,必竟她是他真正要拜的丈母娘。 单王爷静坐廊下,唇含浅笑,眉宇间拧着矜贵的气质,眸底的落寞一闪而过,他羡慕亚王爷能够名正言顺拥有灵儿,执着她的手出入任何场所。自己只能默默地瞧着她,他转开视线,望着浓郁馥香的带着致命诱惑的槐花,她的香气是否太浓,没有人能独享? 玉月公主有些纳闷,自己只是想确定一下陈灵儿是不是真的王灵儿,如果不是更好,也好让刘烁死了对王灵儿的念想。现在长得一模一样的陈灵儿又成了奶娘的女儿,哎呀,关系真是复杂,刘烁那个死脑筋什么时候才能转过弯来? 玉月公主噘嘴跺脚,“我回了。”气愤地甩下一句话就转身迅速离去,两婢女向王爷施礼后迅速追了出去。 “娘,公主走了,你回吧。”奶娘犹豫的眼神很想和她说几句心里话。但灵儿和她相处时间太短没什么感情,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娘回了,你要好好侍候王爷,家里你不用挂记,王爷遣人送了许多东西过去,一切安好。”奶娘一一向两位王爷施礼后离开,加紧脚步去追赶公主。 灵儿走到廊下坐在单王爷旁边,见单王爷面色颓然,眼含哀怨,心生怜惜,他从小失去新娘,感情一定脆弱。她伸出手抚摸在他的脸上,“爷,你不开心了,灵儿知道你的苦。”她把脸搁在他的肩上,靠在他怀里。 “没有,只要能看见灵儿,爷都是快乐的。”他随性地抚摸着她的背脊。 “灵儿,不感谢本王吗?”一句硬绑绑的话砸进耳里,他们俩同时睁大眼睛,彼此分开的身体。 亚王爷帮她认了娘亲,对于灵儿来说没什么,可他们认为这是帮了她很大一个忙。亚王爷眸光森冷地坐在对面,刚刚才与她双双拜过她娘,一回头她就投入单王爷的怀抱,不管是不是吃醋,至少她不能这样目中无人毫不在乎他的感受而忽视他。 大爷的,太累了,这种滋味真是难受,这个安慰完了还得安慰那个。 灵儿头一昂,噘起小嘴,一副娇憨之态指着他,“谁让你多事了,不认识不是更好,你这样把我们连在一起别人不想也会往那儿想,我陈灵儿的身份不是更能名正言顺和你在一起么。” “你在怪我,本王不忍心让你们相见两陌路,你还怪我?”亚王爷唇角抽搐,嗓音悲沉嘶哑,眸里一丝丝痛楚划过,他大手抓着自己的胸襟,那悲彻寒眸瞅得灵儿心痛。 灵儿从单王爷手里接过果汁,猛喝了几口,然后递到亚王爷前,“爷,我错了,喝一口,很好喝的,消消气。”他把脸扭到一边不正眼看她。 “爷,以后别在生气了,生气很伤肝的。”亚王爷攥着拳头,你对单王爷那么贴心的安慰,为什么对我不能? 月华如银,青辉笼罩,晚风徐徐,窗帘幔纱拂动,清风透过纱窗吹在房内软榻之上的人儿身上。面色清冷的亚王爷更添增了几分寒意。 他旁边,薄纱蚊帐中,灵儿躺在刘烁和单王爷中间,呓语绵绵,柔情无边。 单王爷亲着她的小嘴,刘烁搂着她的腰姿,气息在她耳边浮动。“爷,够了。” “不够。”光滑圆润的身体在掌中滑动,她遭到硬朗健硕身躯的夹击,滚烫的身体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爷,亚王爷合衣半靠在床榻上,那样很不舒服,睡着了会感冒的,我去帮他宽衣。”灵儿用手压住单王爷伸过来的嘴。 “一会儿再去,让我们睡熟了再去,你去了就回不来了。”刘烁紧贴着她的背,搂着的不放手,在她耳边低语。 “爷,你们这样亲着灵儿,几时能睡着?”灵儿靠在刘烁身上,他在后面轻咬着她的脖颈,单王爷从前面袭来,气息粗重地吃着她的唇。 单王爷覆盖上来,“爷再要一次累了就睡。”没想到他们两人在一起更加兴奋,一个要了另一个更想要。 灵儿轻轻地按住单王爷唇,宠溺道,“乖,亚这样睡觉会感冒。” 亚王爷靠在旁边软榻虎皮靠枕上,既不宽衣,也不脱靴,只是半拉着被褥,分明是在等灵儿过去。 灵儿好不容易从两个光滑的身躯中爬出来,单王爷顺手拿了一件华服披在她身上,灵儿下床穿上布鞋,来到亚王爷的软榻前,帮他脱去靴子,解开玉带,褪去锦袍,帮他拉上被褥。他面无表情地眯着眼,灵儿双手捂在他的脸上,有一些冰凉,她俯下身吻上那清冷的唇,然后掖紧被褥离开了。 亚王爷本来在等待灵儿哄他安慰他,像安慰单王爷一样安慰他,没想到她就轻轻的一吻然后就转身离开了,一句贴心的话也没有说。他此时心里疼痛得像肠子打了个蝴蝶结,他真后悔刚才没有伸手拉住她。她真的讨厌他不喜欢他吗?他眼底有一些湿润。他拉过被褥将自己掩埋。 灵儿很快回到单王爷怀中,他们都很惊诧,单王爷的唇贴在她耳边低语,“灵儿,亚怎么了?” “没什么,他不理我,像是睡着了。”灵儿在他怀里蹭了蹭,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灵儿,亚生气呢,你该哄哄他的。”单王爷于心不忍,伸手捏她的脸蛋,必竟他们占了亚王爷的大床。 “明天再说嘛,你们不要再碰我,我好累,想睡觉。”灵儿拿开了刘烁的手。 “好吧,好好睡吧。”灵儿听说亚王爷生气了,心情瞬间低落,但是身子实在太疲倦,先睡觉要紧,一会儿就传来她轻轻浅浅均匀的呼吸声。 四月六日到来,这是亚王爷迎娶侧妃慕容菲儿的大喜之日。但亚王爷低调迎娶,不但推了宴请宾客摆酒仪式,连迎娶也免了,叫慕容家到时辰抬过来便是。 而慕容府里,大门紧闭,府门冷清,今天下人、管家都放了假。 此时,慕容夫人手握罗帕,摸着清泪,“菲儿,既然亚王爷不想要这份亲,你就别嫁过去受这份罪,我们另想办法。” 慕容菲儿端坐在梳妆台前,丫鬟正梳着喜头,菲儿面色坚定,眸里蕴含决绝,既然自己倾慕他,这就是命运,怎么也得博一博。“娘,你别伤心了,菲儿愿意嫁他,本就是个侧妃,风不风光迎娶都一样,菲儿认了,我不觉得冤,人家‘丫鬟’不是一样过得很自在。” “好,只要你不感觉委屈娘就放心许多,明月,宝珠你们二人以后好好照顾小姐,你们的家人我们会多给一份月钱,你们二人要尽心侍候。”慕容夫人倾心交待。 “是,夫人,奴婢一定尽心尽力。”明月、宝珠曲膝施礼,含笑谢答。 慕容老爷坐在客厅喝闷茶,慕容菲儿给她爹行跪拜大礼,“爹爹,女儿不孝,让你蒙羞,你就当没生这个女儿。” “去吧。”慕容老爷淡淡一句,欲言又止,回头他对站在旁边的儿子慕容浩说道:“八抬大轿改为四抬小轿,从侧门出去,你送过去吧。” “是,父亲。”慕容浩伸手拉起慕容菲儿,向门外走去。 “浩儿,去了亚王府,忍着点,别动怒。”慕容夫人叮嘱儿子,送到侧门。 “知道了,母亲,你回吧。”慕容浩出了侧门,英俊的脸阴沉冷肃。 而亚王府里,虽说不宴请宾客,并不是一个客人没有,万管家是见多识广办事周到之人,在亚王府正大门,正殿,和慕容阁挂起了大红灯笼,一路上红毯相连,让娘家人看了心里不觉得太怨气。 畅月阁内,灵儿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 “香儿,帮我梳个丫鬟头。”灵儿坐在铜镜前,瞧着自己有些肉肉的鹅蛋脸,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多一分则嫌胖,少一分则嫌瘦的标准脸型么? 香儿有些犹豫,“主子,梳丫鬟头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本是丫鬟,再配上这两朵玉花就更好看了。”香儿的梳头手法不错,在三七分处帮灵儿绾了一个单螺发髻,歪歪的很可爱,再插上一蓝一红两朵带有吊坠的玉花,把灵儿衬托得更加妩媚可人。 灵儿换上一袭浅蓝锦华暗花罗裙,穿上舒服的丫鬟平底布鞋,宽大的广袖,曼妙飘逸,灵儿提着罗裙轻轻转动,犹如凌波仙子。 她轻提罗裙缓缓步入厢房中,瞧着亚王爷闷闷不乐地坐在软榻上,不肯更衣,小沙子束手无策。 “小沙子,你退下吧,你们都去帮忙,这里不需要你们。” “是,灵主子。”灵儿喝退他们,走到亚王爷身前,帮他解玉带。 亚王爷不解地望着她,紧紧抓住自己的腰带,“灵儿,你干什么?今天可不能乱来。” “时间不早了,我帮你换上朱红喜袍,一会儿和新娘子拜堂,你以为本丫鬟要强暴新郎么?”灵儿眸里有一些戏谑,轻描淡写地说着,没有一点波澜。 亚王爷握住她的手,见她眸子清冷,没有正眼瞧他,他执拗着不肯换,“灵儿,不用了,穿什么不是一样,拜什么堂?做给谁看?虚伪。” 灵儿挣脱掉他的手,固执地帮他换衣:“不是穿给你自己看的,是穿给别人看的,你一辈子穿几次红喜袍还不耐烦,是吗?有人一次也不曾穿过呢。” 此话犹如带刺的马鞭抽打在他的心上,锥心刺骨般疼痛,他把灵儿拉进怀里,眸子里的痛楚源源不断地涌出,哀怨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灵儿,对不起,没能十里红装名媒正娶你,是我一生的遗憾,灵儿相信我,我会一直真心待你。” 灵儿推开他,清涩的唇角咧出一抹苦涩,“名媒正娶本丫鬟不稀罕,有三位爷真心待我比什么都强,高兴点,顺顺利利把今天的过程走完。” 他眸里有了笑意,“灵儿,你今天梳的丫鬟头真漂亮。”他说罢,手臂在她后背用力一揽,灵儿逼迫挺胸接住了他的唇。 灵儿挣扎着扭过头去,“今天是你大喜日子,抱个丫鬟亲热成何体统。” 他动怒了,用力把她的下巴扳过去对着他,“你一口一个大喜日子,我知道对不起你,今天你不许离开我半步,我要你和我一起过‘大喜日子’。”他气呼呼地把‘大喜日子’咬得特别的重。 他攥着她的手向外走去,“爷,你确定这样拉着我的手去见你的新娘子?”灵儿小跑步跟着他,歪着头发问。朱红的喜袍穿在他身上,面色红润,唇不点而红,瞧上去更加的妖孽俊俏。只是眉宇森冷,是一位冷傲的绝色男颜美人。 “有何不可,我要拉着你拜堂。”灵儿瞧着他孩子气的行为,忍俊不禁笑了。 “你笑什么?”他放慢脚步扭头瞪着她。 “我又不是拖油瓶,凭什么跟着你拜堂,乖,放开,我跟着你便是。”灵儿像哄小孩的口吻哄他,没想到还真奏效,他见灵儿不再恼怒,就放开了她。灵儿揉着被他捏红的手腕,翻着白眼。 虽说今天不宴请宾客,大门处丫鬟婆女们打扮喜色,热闹非凡,与过节无二。 大殿内人声浮动其乐融融,单王爷和刘烁坐在厅侧,追随刘烁的玉月公主也坐在刘烁旁边,二皇子冰王爷和八皇子杨宏画坐在他们对面,老大太子和太子妃坐在正上方,以他们坐的位置看,今天到这里来的地位最高的就是太子。 皇帝身体抱恙,皇后太后自然没心情和经历前来祝贺,再加上亚王爷也不上心,早就推脱干净。这些兄弟公主都是自发不请自来。必竟兄弟一场,帮忙冲冲门面,让新娘的娘家人感觉欣慰。 亚王爷一袭朱红暗花牡丹喜袍,光泽流动,熠熠生辉,他高大挺拔,气宇轩昂,面含浅笑。旁边伴随的陈灵儿,一袭清爽碧翠裙裾,广袖拂风,碎发飘飞,清新可人,衣袂随走动飘逸洒脱。两人往殿门一站,如一丛红花与绿叶天然搭配,叶嫩花初,俊美绝伦。与亚王爷有说有笑而来,口露白牙,脚步生风。 白牙红唇,好似玫瑰含雪,美丽绽放,妖艳无边,风情凌空而降,男人们看得呆了,好一对金童玉女,好似今天他们两人成亲一样。 可看在太子妃和玉月公主眼里那就成了丑态,勾引他们男人的伎俩。太子妃缓缓启口,像似自言自语,“丫鬟就是丫鬟,走路脚步横跨,露足而不知廉耻,满口黄牙随便示人,露笑而不知遮掩,唉,难怪蹬不了大雅之堂,只能以丫鬟示人。” 玉月公主睨了一眼刘烁,也附和嗔道:“不过有几分姿色,故意在男人面前卖弄风姿,艳笑传眸,如叫我们如此做还觉得丢人显眼,惟有不开眼之人还正好这一口。”当玉月公主再瞟向刘烁时,见他闭着眸子,唇角抿出狠意,似在刻意隐忍。 灵儿在他心日中是完美无暇的,岂能他人玷污,若不是今天日子特殊,断不会在此听她们酸言盐语。 单王爷面无表情,平时里矜贵的脸上那三分笑意,被抽动的唇角抿去。二皇子冰王爷若无其事地喝着清茶,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如微风刮过发削。 太子重重将青花瓷杯一搁,太子妃猛地坐正身子,抄起罗帕轻轻压了压唇角,瞟了一眼太子,他脸上扔挂着笑意。 八皇子杨宏画清澈的眸子凝聚着担忧,他望着玉月公主不愉道:“七姐,一个丫鬟你也挑剔?我看小灵子只是活泼好动,没什么不好。”从他的口气可以看出,竞选太子妃当天他一定不在场,在他心目中灵儿就只是丫鬟。 杨宏画大步走向面色僵凝的灵儿,他无视众多目光,抓起灵儿的手腕说道:“走,小灵子,陪我去踢毽子。”小孩就是小孩,一个十五岁少年的冲动。 从灵儿的内心来说,此时她真希望单纯地和他去踢毽子,不看亚王爷今天阴阳不定的脸色。 但她此时明显感觉到亚王爷千年寒冰的脸和冷冽的眸子,一股凉气飕飕袭来,下一秒一定会听到他的吼声。 灵儿迅速放下脸色呵斥杨宏画:“踢毽子?画皇子,请放开奴婢的手,今天我们家王爷‘大喜日子’呢,我去和你踢毽子?我还不得被乱棍打死?你别害我了。”灵儿又把‘大喜日子’说得特别重,还斜睨了一眼那濒临蹦发的脸。 太子妃眸子里掠过肆意的嘲弄,今天似乎还有好戏看。玉月公主脸上也挂起了报复性的微笑。 “不会,我可以叫五哥……”当画皇子见到亚王爷凛冽的脸和冷戾眸光,他停止了说下去的勇气。 “画皇子,你可不可以答应奴婢,在你成亲那天,你和我一起去抢火炮?去抢喜糖?”灵儿对着画皇子叫嚣,她知道她此时不发火,亚王爷就发火了。 “哈哈哈……有趣,有趣,”太子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亚王爷阴沉着脸压低嗓音低吼道:“画八弟,放开手,不可胡闹。” “哎哟,没想到陈灵儿手段真是高明,我们单纯的画八弟你也勾引,果真是狐狸精。”玉月公主话带讥诮,这话不单是说给亚王爷听的,主要是说给刘烁听的。 “七姐,你别乱说,她哪有勾引我,我认识她时他身着男儿装,我还以为她是五哥府里的门客。”杨宏画放开灵儿的手,本想带她离开是非之地,没想到反而害了她,他深感歉意。 “我不是门客,我是亚王府里的食客,混饭吃的,是不是,新郎?”见亚王爷板着脸,灵儿调戏了他一句。 亚王爷的瞳仁后缩,眸子眯成漂亮的弧度,唇角微微抽搐,她一口一个‘大喜之日’,一口一个‘新郎’,她到底要提醒本王什么? 他抓过她的下颌,揽过她的腰姿,霸道地封住她的口,对她深深地吻吮,粗鲁有力,眸光戏谑地逼视她,‘你才是我永远的新娘’。 众人无不倒抽了一口凉气,太子眸含幽幽之光慵懒地向后靠去,‘平时办事沉稳的亚王爷,也有疯狂的时候,看来兄弟之间的爱好还真有相同的地方。’ 冰王爷凤眸眯成了一条缝,两片胡子不安地抽动,扶在椅柄上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 单王爷和刘烁犹如过眼烟云,两人一前一后端起青花瓷杯轻轻掀动着浮茶,任由袅袅白烟扑面,似乎是在品尝其中幽香。 太子妃杏眸里鄙夷黯光一闪,唇角抽出一抹华贵的笑意,这个结果似乎很合她的意,无疑亚王爷是在用行动警告身边的男人。 玉月公主也很惊诧亚王爷的异常举动,这似乎忤逆了他冷若冰霜,距女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她眼含笑意看向刘烁,刘烁平静的反应似乎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讨好地拿起一个葡萄喂他,被他扭头拒绝了,只顾喝自己的清茶。 画皇子对亚王爷的突然举动,如醍醐灌顶,他嘟啷着嘴瞪视他,以小卖小娇纵嗔怒道:“五哥,你何必这样气我,你真要是喜欢小灵子你就封她为妃,何必让她受人欺负,我明年就成年,我可以……” “你住口。”亚王爷放开灵儿轻轻呵斥,不想让他说下去,“你小孩子懂什么?你看不出来她是我的女人吗?你以为我们之间就只是玩玩踢毽子这么简单?”他把手搭在灵儿肩上,一起上前去给太子和太子妃请安道谢。 画皇子负气地坐回冰王爷旁边,在他心目中,灵儿和他是同龄人。 他们回过头,亚王爷向冰王爷向众兄弟道谢。 此时门外传来喝声:“新娘到。” 丫鬟奴才们沸腾了,全都往外拥,万管家打探奴才们摆放鞭炮。 大家都一下忙碌起来,灵儿退到大殿侧门边向外看热闹。 前来的不是八抬大力,只是一顶四人红轿,轿子旁边跟着两个陪嫁丫头,旁边一匹高头大马上骑着一位威风凛凛的二十一二岁的年青,他正是慕容菲儿的哥哥慕容浩,见他目光清冷,似乎对亚王爷的冷淡娶亲不满意。亚王爷那句,“到时辰抬过来便是。”似乎没瞧上吏部尚书家的女儿,做侧妃慕容家就够失面子了,大婚之日还不操办。 好在慕容菲儿对亚王爷痴迷,无论如何也不让父亲冒险去请求退婚。 慕容菲儿的爹吏部尚书大人,看来也是一位倔强之人,既然要低调那就低调,送亲的就这几个人,连喇叭队都免去了。严格地说送亲的就只有新娘的哥哥一人。 轿子停在大门外,引来一些路人指指点点,“王府取亲也如此寒酸。”“是啊,应该女方门庭不够显赫吧。”“哪里,听说是尚书大人的千金,只不过是侧妃。”“主要是王爷生性冷漠,不喜女色。”“不过,王府里面还是很热闹。” 对面的路人越集越多,亚王爷面色铁青,不想去揎轿接出新娘,他对着万管大喝一声:“万管家,抬进来。” 万管家从梦中惊醒,“是是是,王爷。” 万管家一挥手喝道:“奴才婆子们,把轿子给我拥进来。” 万管家命人将火炮点响,炮声震天,震耳欲聋,不知道的还以为场面宏大。 当新娘的哥哥慕容浩走进亚王府,到处张灯结彩,满院子的丫鬟侍卫热闹非凡,再加上迎出来的都是王爷太子公主,他的脸上才有了一丝儿笑意。 一大群穿得红红朗朗的婢女嬷嬷们将轿里的新娘接出,又是扔糖又是撒花,场面被婢女们渲染得热火朝天,婢女们就像是自娱自乐一般。这应该是万管家的一片苦心安排,免得伤了与吏部尚书家的和气。 冰王爷交扣着双臂靠在门框上,眸光空洞地瞧着那帮人,似乎并不是在瞧她们,“灵儿,伤心了吗?还是,羡慕了?” “羡慕?我羡慕她做什么,我丫鬟多自在,想上哪里玩就去哪里玩,想怎么穿就怎么穿,你瞧我这身丫鬟装穿着多轻便。”她毫无拘束地转了个圈,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灵儿真可爱,比小时活泼多了。”他的眸子变得严肃起来,似乎看不到未来。 “主子,王爷找你。”灵儿回头见到巧儿和香儿,她们向冰王爷福身请安。 “好,二哥我去一下。”冰王爷微笑轻轻点头。 “巧儿,王爷在哪儿呢?”灵儿跟着她们来到大殿里面。 “在楼上书房。”灵儿走了几步,见她们开心不已,顺口问道:“抢到红包了?” 她们俩收起了笑容,扭扭捏捏,欲言又止,“主子……” “嘿,没抢到继续去抢,今天正该拿,该拿就拿。”那俩婢女这才有了笑容,以为拿了侧妃的红包主子会不高兴。 灵儿来到楼上走过木廊,推开古色古香雕花门,被人拉了进去,摁在门后背,灵儿诧异瞧着那张含笑的俊脸,“单,是你?” “灵儿以为是谁?”单王爷的山水折扇轻轻挑起灵儿的下巴,一副玩世不恭地扬了扬剑眉。 “我以为是亚王爷,不过亚王爷现在正在拜堂成亲哪有时间约我。”灵儿噘着嘴,打开他的折扇,坐到宽大檀木桌前的竹椅上,顺手拿起一本书。 “灵儿不想看到本王吗?”单王爷抱起灵儿然后坐到竹椅上,把她放在自己怀里拥着。 “想……”当灵儿翻开书,他们两人都呆住了,居然是春宫图,虽然是素描,但勾勒得栩栩如生,女子*着身体,身体丰腴,男人半敞着袍子,侧面明显能看清腿部的汗毛。 坐在单王爷怀中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膨涨,呼啦啦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灵儿合上书,面色娇羞红润,“你们太坏了,虽然偷看这个。” 他的唇覆盖上来,热烈而兴奋,“不……单……。”灵儿推开他,搂着他的脖子说着,“爷,马上用午膳了。” “灵儿,我好想,”他拉过灵儿的手往下放,“你看吧,回不去了。” “那你原来看了这书怎么办?说来听听。”灵儿故意问他,知道他们一定是自己想办法解决。 单王爷的唇伏在她耳边低语,“相信爷,爷没有看过,可能前段时间亚王爷为了治疗那个病,拿来看了作辅助治疗,这样庸俗的东西放在这里不好,我一会儿烧掉它。灵儿,再亲亲。”庸俗吗?他看了不但有反应,而且反应强烈,还说是不好的东西?鬼才相信他会烧掉,说不定一会儿一个人躲着细细地瞧。 正殿大厅里,两侧牡丹雕花檀木条桌上,放满了色泽光鲜的佳肴,美酒,条桌后面多了一位客人,就是新娘的哥哥慕容浩,英俊萧洒,淡定自若。太子和太子妃仍然坐在上方正坐,兄弟们为亚王爷举盏,说着恭贺的祝语,惟有两位置空着,灵儿和单王爷还未入席。 祝酒间,大门旁边乐声奏起,一群舞姬翩翩而至,浅黄的纱带裙裾飘飘旋动而入,瞬间大厅歌舞升平,莺歌燕舞。随着乐声渐近高氵朝,从殿外飞近一位浓妆的舞姬,两眸尾部画作长长的孔雀尾,尾部卷裹,点缀得更加妖艳动人,她的舞技轻飘缦妙。明眼人一瞧便明白她轻功卓越,舞技纯熟。 两眼珠子滴溜转动,犹如两只小孔雀顾盼鲜活。时而又眼风火辣,甩胯有力,那柔软的腰姿频频向太子发射出致命的诱惑,太子妃看得怒火中烧,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冰王爷眼珠淡然地瞧着,嘴里咀嚼着乳猪肉,他的侍从莫离站在身旁,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舞姬手上的飘带一绕,掀起旁边桌上的一盏酒,缓缓向太子桌上飘去,酒一滴不洒落在太子桌上。 “好,赏。”太子拍手叫好,大家都跟着鼓掌。 灵儿和单王爷正好进来瞧见最精彩的一幕,也跟着鼓掌。 太子指着他们俩人喝道:“你们来迟一步,罚酒罚酒。” “好,我自斟三杯。”单王爷豪爽地站到条桌边举杯自罚。 “我不会饮酒,我自罚吃肉好不好?”灵儿穿着丫鬟装站在桌旁,感觉有些格格不入。 “哪有罚肉的,只有你灵儿才想得出来,罚酒你不吃,那就赏酒,这杯酒赏给你了,赏。”太子话毕,旁边站着的宫女将太子桌上那杯酒恭恭敬敬递到灵儿手上。 冰王爷枊眉紧蹙,将桌上的酒盏往桌上一搁,他身侧的莫离会意,手腕陡然一翻,一颗米大的颗粒飞向灵儿端酒的手腕,她手突然一麻,酒杯掉到地上,酒洒在地板上发出‘呲呲呲’的声音。 众人皆惊,“酒里有毒。”他们纷纷将手里的酒洒到地上,显然只有灵儿手里的那杯酒才有剧毒。 056 如此洞房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众人皆惊,“酒里有毒。” 太子杨宏耀愤不可遏,大手用力地按住檀木条桌,腿有些颤抖,奋力站起来厉声呵斥,“吴能,封锁整个亚王府,一个不许离开。” “太子放心。”侍卫吴能拱手回话,嗓音沉重浑厚,森冷的眸光向全场一扫,让人不寒而栗。 门外侍卫跑动,瞬间控制所有人的走动,封锁了所有出口,只许进不许出。 太子心有余悸,刚才那杯酒分明是献给他太子喝的,近在一念之间,命悬一线,几天之内这已是第二杯毒酒。他阴鸷的戾光扫过全场每一个人,瞳仁微缩,咄咄逼人,停留在二皇子冰王爷主仆二人身上,他们面不改色,波澜不惊,毫无破绽。 太子咬牙切齿,眸色一敛,缓缓坐下。 “大胆陈灵儿,还不快跪下。”太子妃眸色狠毒,指着陈灵儿厉声咆哮。下面某几位爷的脸色瞬间黯黑,戾光闪动。 亚王爷倏地站起,冰冷的眸子射出凛冽的寒芒,嗓音低沉威重,“太子妃说话慎重,灵儿刚刚到场与她何干?” “事情出在亚王府,谁也脱不了干系,如果陈灵儿不知道酒里有毒,她为何不喝?她为何要扔掉?只有知道酒里有毒之人,才会害怕喝这杯酒。陈灵儿给太子跪下。”太子妃声色俱厉,句句在理。 “既然人人都有嫌疑,为何让本丫鬟一人跪下?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不要随便安罪名,以免失了你太子妃的身份。”灵儿眸色肃然,说话慢条斯理,但嗓音决绝,誓不屈服。 从刚才那粒暗器打中她手腕的角度看去,有三个人最可疑,就是冰王爷,莫离和刘烁,在灵儿心里已经排去刘烁。现在就只有冰王爷和莫离,但莫离是他的贴身侍卫。 灵儿不敢指认,她和冰王爷是亲戚,酒又从她手上扔到地上去的,只要一指认他们全都得死,包括陈家上下。 “好,你那解释一下,为何不喝太子赐的酒?”太子妃唇角抽出一抹冷笑。太子没有说话,似乎他们心里都明白,陈灵儿是冰王爷母妃娘家人,陈灵儿有杀人动机。那幕后人就是冰王爷,只是冰王爷在此,他们没有确切证据,还未点穿。 如果太子出事,对谁有最直接的好处,只有二皇子冰王爷,他顺理成章就能得到太子之位。 “我没有注意,手一麻,没端稳就掉下去了。如果照太子妃所说,我扔掉酒是知道酒里面有毒,那太子殿下不喝这杯酒,赐给奴婢喝,难道他也知道酒里面有毒不成?”灵儿以牙还牙有言还言,咄咄逼人,毫不嘴软,那凛然的气势直逼太子妃。 “放肆,太子要赐死一个小小的丫鬟何需拐弯抹角,那就是一抬手一眨眼的事。”太子妃眸里雄雄阴鸷,逼出一道利刃,誓要戳出千百个孔来。 单王爷蹲在地上向亚王爷轻轻说道:“没错,就是西域毒蛛巨毒。”单王爷在刑部任职,管理司法刑狱,刑讯听审,对审理案件方面颇为了解。 “慢着。”亚王爷从毒酒的地方站起来喝道,“万管家,把所有舞姬都叫过来。” “这毒酒洒在地上,地板呈赤红色,这毒物出自西域,是从西域赤背毒蛛身上提取毒液精练而成,是毒物中的剧毒,沾口而忘。”亚王爷扫了一眼颤颤巍巍的舞姬,并未见到刚才那位出色的妖艳舞姬。“万管家,这是亚王府所有的家姬吗?”亚王爷眼里好似有了答案。 “回王爷,是所有家姬,王爷平时不喜歌舞,就只有十位家姬,供逢年过节亲朋好友到来时献舞,闲暇时她们做些刺绣工作。”万管家恭敬作答。 “刚才那位眼角画蜘蛛爪的舞姬呢?”婢女们惊呼,蜘蛛爪?她们还以为是孔雀尾呢。 “回王爷,那位舞姬不是王府的人,奴才还以为是哪位爷带来的宠姬。”刚才那位舞姬在事发前,已大摇大摆从大门离去,此时早已换装,到冰王爷马车暗格睡大觉去了,她正是冰王爷的百面杀手莫愁。一会儿回到冰王府她又将是一位毫不起眼的婢女,谁也不会注意到她。 亚王爷回头拱手道:“回太子殿下,此事已查明,是西域混进来的杀手,毒物就在她的舞带之上,趁献酒之时下毒,目的是想削弱炎国的实力。”那西域之人是不是与冰王爷有关,亚王爷现在不想去往那方面想,因为今天牵扯到灵儿,他必须先洗脱灵儿的嫌疑。 “可是陈灵儿为何要扔掉那杯酒?”太子妃恨恨地盯着她。 “我说过,是不小心掉的。”灵儿自己都感觉这个理由很站不住脚,但气势依然不减。 “呵,你的命还真大,‘不小心’把毒酒扔了?”太子妃冷笑着讥讽了几句,也没有再说什么。因为陈灵儿确实有不在场的证据,端上来的食物和酒不但亚王府有专人检查验毒,而且太子和每位王爷自己身边的人也会最后验一遍,所以说王府事先有人下毒这个说法说不过去。 “灵儿,快去吃点东西,你也饿坏了。”太子神色沮丧,嗓音变得轻言细语。 “谢太子殿下。”灵儿坐到单王爷旁边,单王爷爱怜地瞧着她狼吞虎咽的吃相,折腾半天她真的是饿坏了。 这时太子殿下的侍卫吴能从侧门进来,向太子拱手道:“太子殿下,据守门侍卫讲,那位舞姬早已经离去。” 太子受到惊吓,再也没有心思留下来参加棋牌方面的娱乐,在名的暗的侍卫的簇拥之下上了回宫的马车。出了这当子事,刘烁尾随而至进入马车和车前的吴能一起贴身保卫太子回宫。 “刘烁,你的二十万护卫军在京都四周,虽然没有父皇命令谁也调不动,但……”太子的话没说完,被刘烁打断。 “太子不用费心,保护京都的安全是臣的职责,我以吩咐下去严把每个城门,派出便衣队到各客栈旅店严加盘查,绝不漏掉任何一个西域商贩。只是……”刘烁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但说无防。”太子面色和蔼,打消他的一切顾虑。 “我们和亚王爷很早就认识陈灵儿,对她颇为了解,她是一位单纯善良的姑娘,不管她是谁家的人她都不会去做危害太子的事,更何况她喜欢亚王爷,现在又一直呆在亚王爷身边,希望太子打消对她的怀疑。”刘烁说完,垂眼而坐,太子闭着眼久久没有回答。 “知道了,少让她与陈家来往。”太子没有睁眼,据他对陈灵儿的了解,似乎不是一个心机颇深之人。 “是。”刘烁拱手嗓音低沉而肯定,他轻轻挑开帘子观察周围动静。 灵儿狼吞虎咽吃得小嘴油腻,毫无大家闺秀风范,好象刚从非洲难民营饿逃而回,几百年没吃过肉一般,亚王爷和单王爷已经见惯不怪,慕容浩眼露鄙夷之色,画皇子瞧得目瞪口呆,是不是刚才受打击了? 冰王爷颇玩味地瞧着她,小命差点没有了,她居然吃得下?灵儿突然想起什么,眼帘一撩警告森冷的眸光凛冽地射向冰王爷,嘴里咀嚼食物的频率慢了下来。 冰王爷两片小胡子轻轻扯动,若无其事地咧出一个微笑,举杯向灵儿示意,然后一饮而尽。两人都心知肚明,灵儿真是气愤他的不择手段,居然要杀自己的亲哥哥,居然选在亚王府,如果太子真的出事,连亚王爷也牵扯进去脱不了干系。真可说是一石几鸟,他登上太子宝座之位就更加顺利。 如果太子在亚王府出事,冰王爷可以推得一干二净,上次亚王爷为了陈灵儿擅闯东宫,还大打出手,在外人眼里,兄弟之间出现芥蒂那就是杀人动机。 灵儿对刚才之事不寒而栗,如果自己执意不喝亚王爷要帮她喝怎么办,到那时冰王爷是绝对不会出手相救,卸掉太子党的一条臂膀对他们来说是多么让人惬意的事。 他们俩无声的交流哪能逃过亚王爷的眼睛,他威而不怒,冷而不寒,正襟危坐,灵儿突然惊骇地将酒摔在地上他也感觉蹊跷。 午宴撒下去,大家都没有了玩的兴致,玉月公主见刘烁离去,她也告辞而去。冰王爷、画皇子、慕容浩都各怀心事纷纷告辞。 就剩下单王爷他们三人,亚王爷拉着灵儿的手来到楼上书房,单王爷也紧跟而来,关上门,斜靠在门边,灵儿坐在竹椅上,亚王爷手撑在檀木桌上盯着她,“灵儿,怎么知道那酒里有毒的?” 这个问题始终是躲不过去,太子事后也一定会问亚王爷这个问题,现在只是一时胡弄过去了。 “我不会喝酒,闻着酒的味道就不舒服,再加上那个酒好像有一股腥味传来,我想打喷嚏,没打出来,手一抖就掉下去了。”灵儿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没底气地说着。 如果老实交待这事一定会传到太子耳里,那就坐实了她和冰王爷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那么陈家陈永宣哥哥家也会受到牵连,原来他们怀疑冰王爷有窥探太子之位的疑虑那就变成了事实。怀疑与事实那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灵儿不敢拿这么多条命去赌,她狠自己本是王灵儿为什么就成了陈灵儿,奶娘的女儿做个贴身丫鬟多单纯。没想到变成大家闺秀陈灵儿就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当真就这么简单?”亚王爷似乎根本不相信她所说的话,单王爷有刑讯经验他更不相信,只是他不想为难灵儿,她这样说自有她的苦衷。当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事与冰王爷脱不了干系,此事牵扯到陈家的兴衰,灵儿要维护那是必然。 “难不成,我有先见之明,事先知道酒里面有毒?或者说我和那位西域女人是一伙的想谋杀太子不成?”灵儿愠怒,指着亚王爷咄咄逼人。那小红嘴嘟啷着甚是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着亚王爷像家长一样发问,灵儿总想和他吵闹。 “你知道当酒洒在地上,知道有毒,我心里有多担心你吗?你居然端着致命的毒酒,含笑站在我们面前,我们又差点失去你。”他绕过桌子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拥在怀里。 他宽广胸怀宠溺地搂着,能感觉到强烈疼惜的心跳声,“爷,没事了。有爷在身边,灵儿总会化干戈为玉帛,化险境为平地。” “但愿如此吧。”亚王爷拥着她安慰地拍她的肩。单王爷从书架上选了两本书,走到书房里间躺在软榻上翻阅着。 灵儿在书房翻阅了一阵,藏书不少,只是繁体字难认,速度看着很慢,无事时在这里打发时间是可以的。 亚王爷兴致昂然又开始作画消遣。那认真的模样俨然就他一人一般,进入自己的境界。 “单王爷,要不要看春宫图?”亚王爷从梦中惊醒,羞红着脸暮地抬头盯着她,见她吊二郎当,玩世不恭地将春宫图拿在手里剥弄着,图片若隐若现。 瞧着他脸上的红潮,如同羞涩的孩童,瞬间烙进心底,变成不可或缺的珍藏。 他迅速扔掉笔,两步跨了上去,从灵儿手里抢夺图书,“给我,让我把它烧了,小孩子看这个做什么?” “我小孩子?那你们还诱骗我做那个?”灵儿被他拦腰抱住,从她手里抢过了图书。 “先别烧,单王爷还未看过呢。”灵儿戏谑地叫嚷。 “灵儿,进来。”单王爷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灵儿走进去,见单王爷将盖在自己脸上的书拿开,似乎刚从睡梦中醒来,他一把拉过她,将她控制在软榻之上,眸子里全是戏谑,“本王看那个,还不如直接看灵儿。”他眸光下瞟,伸手拉她的裙裾。 “爷,不能乱来,不要弄乱我的头饰和裙裾。”单王爷会意,一个翻身把她翻到自己身上。 “好,你在上面,让爷好好看看灵儿的春宫图。”他眸子全是玩味,眼光下移,身体灼热躁动。 “你敢乱来我不理你。”她嘟着小嘴,他这么快就激动,一定是想着春宫图上的画面。 见她青涩的模样,单王爷伸手将她的头按了下去,动情地接住她的香吻…… 日暮西山,天边一抹金辉,夜昼潜移,日夜代序。 亚王府内,正殿与慕容阁宫灯高挂,灯火辉煌。洞房花烛,孤影期盼。 “爷,天黑了,去洞房吧。”晚膳完结,灵儿微坐正殿,纤细白皙的手里端着一盏青花白瓷香茶轻描淡写地说着,眸子空洞地瞅着袅袅上升的白烟,似乎正在享受清茶的幽香。 单王爷兴味地瞧着她,似乎审视她口不对心。亚王爷美目后缩,幽深的眸子眯成了一条小缝,唇角抿出一股愠怒,“灵儿真心希望我去洞房,一点也不在乎?” “不全是,你应该去完成今天的任务,帮新娘揭开盖头,让人家好好休息,不然她会等你到深夜。”灵儿歪着头难得这样认真的看着他。 “那我要是去了回不来了呢?”亚王爷那好看的狐魅眸子一弯,秀出一丝戏谑的笑意。 “那你就在那里好好洞房,我还有单王爷呢,不差你一个。”灵儿瞧着他的戏谑,不以为然。 “你……,没那么容易就想甩开本王,你现在是我的贴身丫鬟,如果我要去,你也得跟我去,你不是要帮我宽衣,然后扶进吗?我很期待灵儿的侍候。”亚王爷负气地瞅着她,一个字一个字铿锵有力地说着。 “走吧。”他起身抓起灵儿的手腕向慕容阁方向走去,灵儿小跑步地跟着他。单王爷的眸光瞅着那个方向,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背影。他伸手招乎添茶,好像知道他们一会儿会回来,喝茶等待。 守在慕容阁外的小丫头见亚王爷向这边走来,提着罗裙匆匆跑进去通报,人未到声先起,“小姐,王爷来了。” “好,知道了,你们下去休息吧,这里不需要你们。”慕容菲儿将盖头盖在自己头上,坐到床边,遣退了婢女。 “是,奴婢告退。”明月、宝珠轻轻退了出去,站在慕容阁大门两边恭迎王爷到来。 “恭迎王爷,王爷万安。”当她们看到王爷紧紧牵着陈灵儿时,婢女们脸色全都煞白。 “都散了吧。”王爷伸手一挥,丫鬟婢女们纷纷退去。 “王爷把她带来干什么?真是晦气。”“是啊,难不成这个贴身丫鬟还得在旁边侍候?”“哼,真不知羞耻。”两名丫鬟在那里嘀咕。将灯关上,在门缝里瞧着。 慕容菲儿将事前带来的一支香点燃,然后将一瓶红药水放在枕下,因为自己已失了处子之身,一会儿趁黑灯瞎火可以弄脏被褥以假乱真,这可说是她想了很久才想出的万全之法。 “爷,我就不进去了,你一人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灵儿挣着手小声求饶。他进去揎盖头,万一新娘漂亮得错不开眼,自己站在那里多难堪。 “不行,你不能离开我半步,不然你以后又有话调侃本王。”他硬生生把她拖了进去。 绕过屏障,进入内室,朱红纱缦垂幕,一股沁人幽香四溢,让人神清气爽,灵儿瞧见红木床榻上坐着一位红盖头红衣的人儿,双手自然地落在腿上,轻轻搅着罗裙,似有些紧张。 灵儿绕到床后坐在椅子上,扬头示意他去揭盖头。 灵儿见她犹豫不决,一定是自己在,他不好意思,还是出去等给他一个空间。没想到王爷抓着她的手小声道:“我们还是一起离开吧,她知道本王来过了就不会再等了。” “王爷,你在和谁说话?”慕容菲儿小声地问了一句。 “奴婢是王爷的丫鬟,我帮他宽衣。”灵儿慌忙回应,怕她撩起盖头来看她。 她伸手去帮他解玉带,“你敢。”王爷小声威协她。“你不是想让本丫鬟侍候你洞房吗?”她小声打趣。他们俩这一来一去一拉一扯一接触,彼此都感觉到浑身躁热,似乎感觉哪里不对劲,就像失了魂一样。 他们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片幻影,春暖花开,温暖的阳光下,漫天飘飞着芳香浓郁的花瓣,香气透入心骨,沁人心脾。此时的灵儿在他眼里是性感迷人,魅力不可阻挡,他已经忘了自己身处何处,他捧着她的脸,忘情地吻着她,他们俩热情拥在一起,体内似乎有一座火山要向外喷发。 他们以为自己靠在大树上,偶尔碰着柜子发出撞击声。慕容菲儿神智清醒着,她听见亚王爷拥吻着别人,她此时痛不欲生有想死的*,她知道自己闯祸了,那支合欢香帮别人点着了,她两手指用力地按着自己的耳朵,不想听到任何响声,可他们两人暧昧的声音,若有若无地灌进耳里…… 057 丫鬟最宠的夫君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背后柜子上的把锁戳痛了灵儿,神经猛一激灵,从幻影中回到现实。 亚王爷似乎想要强行索取,灵儿正在无声地反抗,想要推开他,没想到他似乎更加渴望。 灵儿晃见床上的红衣人儿,人已清醒,她羞愧地推开亚王爷,挥了他一巴掌,夺门而去。 “宝珠,她走了,好象是被气跑的。”明月在门缝里偷瞄,回头轻声对宝珠说着。 “传说中冰冷的王爷,视女人如草芥的王爷,终于被你想的办法征服了。”宝珠也来到门边瞧着小姐的寝房。 “宝珠,你说刚才是不是王爷和小姐亲热把陈灵儿气跑啦?”明月说完两名丫头捂着嘴嘻嘻嘻地笑个不停。 单王爷见到奔跑而过的灵儿,迅速追了上去。 “灵儿,灵儿,等等……”灵儿听得单王爷有些焦急的嗓音,在大殿前驻了脚,她唇角一抽回头森然一笑。 “爷,你的马车呢?”单王爷见她眉宇阴森的笑意,心里一紧,抽缩亦然。 “就是大门外。”话语简洁,略显谨慎,眉子拧成一个问号。 “云木。”单王爷转身叫来他的侍从。“你去回亚王爷,我送灵儿到灵院。” “是,王爷。”云木精瘦脸向主子漾起七分笑意,恭敬领命,等待主子转身后,他才迅速退去。 单王爷将扇面一笼萧洒搁于腰间,玉白风华的背影匆匆向大门而去,马车停靠在树影下,月影斑斑驳驳,婆娑悠然。他躬身蹬上马车,趁着掀开的帘动瞧见她容颜愠清,娇楚堪怜。 她身子一轻,落入温暖宽广的怀中,他伸手掖住帘子,马车内漆黑一片,他俯下头脸紧贴着她的脸,搂在臂膀之中,没有言语。 单王爷眸显忧虑,难道亚王爷去慕容阁有去无回?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她匆匆逃离?亚王爷不是没有分寸之人。 亚王爷挨了灵儿一记耳光,神智清醒过来。先前与灵儿一起,心情放松,没有戒备,以他的功力,被这小小迷香迷住,感觉有些丢人,难怪灵儿会生气离开。 他愤怒地跨到慕容菲儿的床边,犀利的眸子火光跳动,寒气让空气冻结,床边的人儿瑟瑟发抖,他用力扯掉盖头,指着她怒吼,“你小小年纪,居然如此城俯,利用下三滥手段对付本王,你……本王从此不想见到你这张狰狞的嘴脸,本王今天就赐你轻纱,从此以后出入王府以纱遮面。”凛冽眸子射出决绝,甩袖而去。 慕容菲儿跌跪在床前,泪眼婆娑,“王爷,不是的,你听妾身解释,菲儿是有苦衷的……”凄婉的哀声随风飘散,她抹泪而起,愤怒地折断燃烬的香尾,眸子射出摧毁性的寒芒,自己以后无脸见人?轻妙遮面?“陈灵儿,我与你誓不两立。” 明月、宝珠见亚王爷匆匆离去,“这么快就完事了?”明月轻声说着,二人来到慕容菲儿房前,见门开着,轻轻地唤她。 “小姐,小姐。”二位丫头本想问要不要准备热水沐浴。 但听见她家小姐愤恨的吼叫声:“滚进来,跪下。”她们二人诚惶诚恐小碎步挪进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慕容菲儿气得不停来回走动,手颤抖地指着她们半天才说出话来。 “明月,你个贱奴,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小小年纪居然给我说,这香能让王爷喜欢上我,现在他喜欢上了吗?他骂我是坏女人,赐我轻妙,让我从此无脸见人。现在你们开心啦。”慕容菲儿咆哮着,泪水沾满衣襟。 “对不起,小姐,都是奴婢的错。”明月见她们家小姐痛不欲生,不停地磕头。 “撑嘴。”她将怒气撒在出馊主要的明月身上。 明月见主子悲愤痛苦,迅速扇起自己的嘴巴来。 “小姐,饶了明月吧,她也是出自好心,就是因为王爷孤僻冷漠,我们不想让小姐像玉王妃那样被关在王府中,才出此下策。”宝珠不停磕头,给明月求情。 慕容菲儿见明月扇红了脸,自己也心疼,“好了,把药膏拿去涂上吧,这事不能怪你们,只怪菲儿笨,怪菲儿命苦。” 她跌坐在床沿上,“主子,休息一下吧。”宝珠慢慢帮她宽衣,把她扶着躺下。 亚王爷行单影只,负手立于槐花树下,品赏着落寞与孤寂的弯月,嫦娥似乎在眼中,似乎又远在天际。一抹痛楚从心底悄然升起,在血液里蔓延开去。 马车缓缓停稳,温热的手抚摸在她的脸上,灼热的唇烙在她唇上,蠕动频繁,灵儿轻轻推开他,“爷,我们进去吧。” “嗯。”他们跳下马车,置身于月明星稀的银辉之中,静谧的夜里点缀着几声夜鹰诡异的鸣叫。 薛管家开门后有些诧异,“单王爷?灵主子?奴才给王爷请安,给灵主子请安。” 灵儿面露威色,敛眼低语,“薛管家,把西院收拾出来,焚上茉莉香草,以后专供单王爷享用。” “回主子,王爷,一直打扫着,马上能用。”薛管家有些蜡黄的脸精神炯然,看不出年龄的痕迹,一看就是会武之人。 单王爷的眸子一缕惊异闪过,西院与中院同是灵院最大的院子,一般的大家族老爷住在中院,西院是正夫人的规格。单王爷对自己的想法自嘲一笑,他瞧向薛管家,和颜悦色道:“薛管家,那就在西院帮我放上浴水。” “是,王爷,灵主子,奴才先告退。”静谧的灵院热闹起来,华灯逐渐豁亮。 灵儿走到中院洗漱沐浴后,让婢女找来许多长布条,然后喝退婢女,自己一人将布条编制成许多的大小鞭子,她心里执拗着,眸含冷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单王爷已经抄着手臂玩世不恭地靠在柱子上,探究地瞧着她反常的举动,“灵儿,你在编马鞭么?” 灵儿惊愕抬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神不知鬼不觉,吓死人啦。”她犀利地瞧着他,邪恶地笑了,“你说我编的马鞭么,算你答对了,爷,过来,我试验一下。” 单王爷顺从地坐在床榻边,眸含笑意静静地凝视着她,任由她帮自己褪去锦袍,裸露出上身,用布编绑在自己手腕上,足腕上,然后捆在四个床柱上,“灵儿,你这样绑着本王,是要强暴本王吗?” 灵儿瞧着床榻上魅惑迷人的笑靥,性感的胸肌随呼吸起伏,她心里一颤,咽了口唾沫,她伏在他耳边,温柔低语,“爷,你想歪了,我这样绑着你,只是想好好睡个安稳觉。” 单王爷眸色一敛,叹了口气,“亚王爷惹灵儿生气了,臣弟甘愿代罚。” 灵儿眸眼一收,怒气瞬间凝聚,她从床上跳起来,抽起床头的布鞭,怒目而视,“好个甘愿代罚,你们兄弟惺惺相惜,本丫鬟成全你的美意。” 灵儿重重一鞭挥在他的胸膛上,虽然没留下痕迹,布鞭柔软带过,痛痒交织,见他不怒不恼,继续抡鞭挥下,“你为什么不抗议?你真甘愿受罚?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他在别的女人面前让我难堪,你却这样护着他,我抽死你。” 她咆哮着,狠狠地抽下,眼里有了水雾,他心里一恸,柔声道:“灵儿,疼,别抽了,我错了。” 灵儿听见他叫疼,抡起的鞭子在空中停住,她以为练功的身子真不知道疼的,自己是不是打得太重了。 “知道叫疼了,早干嘛去了,打在你身上疼在我心里,为了对你的补赏,今晚你就这样绑着躺在本丫鬟旁边睡上一晚。”灵儿扔掉鞭子,缓缓地解自己的束带,见他眸里有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灵儿凤眸轻挑,娇憨一抽唇,笑得风情万种,你被本丫鬟绑着我怕你不成。她攀着床尾的柱子,扭动无骨蛇腰,跳起了钢管舞,眼风火辣扫过,风情妖娆,那散开的罗裙,隐隐约约可见,每个柔嫩的地方向他发射出致命的诱惑。 他可是第一次饱这眼福,身体瞬间膨胀,面红耳赤,一股热流从鼻腔溢出,她魅笑连连,甩掉罗裙,爬到床上,伏在他身上帮他拭去鼻血,眸子里全是戏谑,“爷,你也就这点定立么?” 单王爷拥着她一个翻身,把她柔软的身体控制在身下,她惊奇地叫了出来:“你,你手脚的绳子怎么解掉的?” 他火热的身体压着她,呼呼的气息夹杂低沉磁性的嗓音灌进耳里,“布条就能困住爷,灵儿也太小瞧本王了。” “啊,爷,忍着点。刚才抽你为什么不反抗,你喜欢被虐吗?”她感到热烈雄性的身体向她袭来,她忍不住叫嚷。 “本王不忍气吞声,怎么能看到灵儿的精彩表演。”单王爷霸道地侵犯她,发疯一样将她裹着怀里啃吮,比任何一次都疯狂,让她一次又一次沦陷……屋内的*与屋外的春雨遥相呼应。 昨夜淅沥沥的春雨润湿大地,随着晨曦破晓,雨意隐去,几只鸟儿在枝头试着新声。 轻浅均匀的呼吸声在灵儿耳边起伏,她翻了个身,瞧着白皙俊朗的脸,浓郁的卧蚕眉,堆脂的唇,熟睡着还面带笑意,兴许正怀揣美人游侠仙梦。 灵儿轻轻起床,坐在铜镜前挽个简单的发髻,走出中院。见到薛管家正和外面送货的主谈论着什么,那人不断叹气摇头离去。 “薛管家,你们在谈论什么?”灵儿有些好奇,走过去顺便询问。 “回主子,也没什么,听说青州连绵春雨,导致山体滑坡,埋了一个村庄,这些天灾每年都会有的。”薛老板见惯不怪地轻描淡恭敬回答她。 灵儿感慨古代的自然灾害是在所难免,自言自语道,“天灾,泄洪、防沙固土,这些应该属于亚王爷管属。” “薛管家,这儿空着有多少房子和库房?”灵儿款款走到花园中一处亭子中坐下,随即有奴婢端上热茶,送上水果。 “回主子,五处院子都空着,主子们偶尔回来小住,每天都有人打扫,随时可以回来住。库房东西不多,有两百来方丈空着。”薛管家微微垂眸,谦恭回答。 “薛管家,你坐下说。”灵儿纤纤玉手捻起一枚樱桃品尝,很细嫩甘甜。 “是,灵主子。”薛管家在亭子下离灵儿三个位置的地方坐下了,“如果要放东西,灵院后面这座山,是主子的产业。山下有一个大溶洞,里面打扫得干净,夏天奴才们在里面乘凉。” “真的?”灵儿瞪大幽黑的凤眸,“带我去瞧瞧。” “是,主子随我来。”薛管家微微福身做了个请的动作,走在灵儿的侧前方。 灵儿好奇地跟在薛管家,来到院后的最深处,有一间房子紧锁着,看上去很不打眼,就像是杂货间,薛管家打开门锁,走了进去,“主子小心,这里不太光亮。” “嗯”。走到墙边,薛管家打开另一道门,就出了灵院。灵儿脸上有了笑意,这个后门设计得很科学,不知道的根本不知道还有个后门。 经过一段林荫石阶,一棵高大的槐树矗立在眼前,再前进几步就看到狭窄的洞口,能供二人行走。 薛管家拿着洞边插着的松油竹筒,用火石打燃,高举着走了进去。 “哇,真宽敞,内空也高,还很干燥,为什么没有石钟乳?”这好像不像南方溶洞的特点,没有泉水,没有石钟乳,没有蝙蝠。 “回主子,这溶洞不像是天然的,应该是后天人工挖掘而成,中间这几根石柱,是挖掘时故意留下沉重柱。你看洞口的门,也是平常门的形状,只是木门已腐烂,要利用它放东西,我们可以自己从新做一扇门即可。”薛管家说完,抬眸瞧着灵儿,像是在寻问到底要放什么东西。 “薛管家,不瞒你说,现在银票拿在手里,在关键时候也是起不了作用,天灾每年都有,我想囤积一些粮食,你看如何?”三位爷每人给她一万两黄金的聘礼,在这个以粮食为大的古代,不多存放点粮食,要养活那么多人,如果不算计一下,万一遇上灾年,也好自给自足。灵儿瞧着薛管家,见他精明的眼珠子闪着亮光。 “主子英明,奴才目光短浅。”薛管家幽深的眸子里透出赞许。 “薛管家,找人在这里建仓库,先在下面放一屋石灰,既能防潮又能防虫子老鼠。建好后,所有木板缝隙用松蜡密封,我一会儿给你画个草图。”灵儿抬头望空旷的石洞,自语道,“这么高的空间足可以建两层。” “主子真是想得周到,陈家不愧为商界大户。”灵儿听了薛管家的话略为一怔。也是啊,他哥哥家不但开钱庄,也开食店、饭店、旅店等多项经营。到哥哥家去拿粮食,就可直接拿到成本价,这是个好办法。 “把院里的仓库和这里利用起来,关键时候还是用得着的,我们回吧。”灵儿走出洞子,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他们走回到刚才墙边的小屋里。 “薛管家,粮食放好后,买个柜子挡住这道门,奴才们的嘴把严点。这儿比较偏,万一碰上灾荒被人抢了就枉费了。以后奴才可以少请几个,护卫可以多请几个,护卫我来挑选。”藏粮是本意,但藏得严实并非灵儿的本意,他只是想把洞子作为密室,预防万一有用得着的时候。 “是,主子。”薛管家严肃认真的表情,似乎他震惊十六岁主子的才干。 “薛管家,东院,以后可以熏麝香,偶尔刘烁刘大人会来那里休息。西院熏茉莉香,单王爷喜欢。北院熏皂角香,亚王爷喜欢。中间这个院子就留给我住。”灵儿慢条斯理里说着,见薛管家微微点头,没有惊奇之色,但眉宇轻拧。 “是,主子,主子要熏什么香?”薛管家蜡黄的脸上,能看出他经历过沧桑,但中气十足。 “你随便买一样沉香木做成的家具摆放在里面就好了。”灵儿和薛管家说话,总是和颜悦色,不知为什么,他的表情越来越认真。 “是,主子,奴才有一事不明。” 灵儿见他疑惑的表情,正准备往外走的脚步又停了下来,“薛管家请讲。” “北院地势偏僻,院子也比其它院子小,为什么安排亚王爷住到北院?”管家都为亚王爷报不平。以亚王爷尊贵的身份,应该居住在中院或西院。 灵儿迟疑片刻,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缓缓启口嗓音低沉威严,“他们三人都逼迫灵儿,薛管家可知晓?”灵儿向他教底,是希望在灵院薛管家能维护她。 薛管家回忆起数月前,他们将灵儿逼迫跳湖的事,他心有余悸,他慎重开口,“奴才知道主子的苦衷,奴才对主子只有敬重没有别的想法。” “亚王爷虽然比他们大不了几天,但总是以大哥自居,他总是先人后自,礼让三分,这是他的风格,将他安排在北院总不会错。”其实灵儿心里暗暗失笑,她先只知北院偏远,还不知道北院还比其它几处院子小一些。这本是灵儿生他的气,和他较劲,故意把他安排到最远处冷落他。 灵儿曾经提醒过他,让她接纳单王爷和刘烁,他终有一天会后悔。把他安排到北院,灵儿心里暗自乐了一把。 “哦,还是主子了解王爷。”本尊是王爷的贴身丫鬟,我不了解谁了解。 “再说,北院偏远,不打眼,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以后那而的隐卫多派几个便是。”这句心里话薛管家听了很受用,微微点头。灵儿嘴角一勾走出了小屋子。 “灵主子,时辰不早了,回去用早膳吧。”薛管家锁好门,从后面跟了上来。 灵儿抬头瞧着东空的太阳,不知道单王爷起床没有,轻轻回道:“是,辛苦薛管家了。” “这是奴才的本分,奴才告退。”薛管家从旁边小路匆匆退去。 站了些时辰,灵儿腿有些软,再好的风景也没心思欣赏,回到中院,跨过中月门,进入小月门,灵儿来到厢房,见桌上摆满早膳,眸子有了光彩,单王爷正等着她。 “灵儿上哪去了?饿了吧,快来吃点东西。”单王爷拉开橙子让灵儿坐在他身旁。 “爷,我办了一件大事,让你和烁有了真正的家,在亚王府太委屈你们两了。”灵儿喝了一口粥,咬了一口香滋滋的鸡蛋饼,继续津津有味地说道:“以后你住西院,刘烁住东院,让亚王爷住后面北院去,眼不见为静。” 单王爷眼里全是笑意,“灵儿为什么把最大的院子给本王住?”其实昨天说的时候灵儿并不知道西院是和中院一样大,各种设备齐全的院子,只是感觉离中院近一些。 “因为你是本丫鬟最宠的夫君,以后你不高兴的时候想杀人就杀人,想放火就放火,想摔东西就摔东西,摔坏了让亚王爷去赔。”单王爷噎了一下,差点被粥呛住。 “呵,你这是宠我还是害我,还有,为什么我摔坏东西要亚王爷赔?”单王爷强行咽下那口粥,才笑出声来。 “俗话说恃宠而骄,你得到宠爱可以骄横不可一世,飞扬跋扈,为所欲为,有本丫鬟在你怕什么。再说你都可以代他罚过,为什么他不可以为你赔钱。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吧。”灵儿一口气说完,感觉心里好痛快,这正是她想干的事。 单王爷兴味地瞅着她,眸子里全是笑意,“灵儿真的这么喜欢本王?本王惟恐失宠,珍惜还来不及,哪敢恃宠而骄,为难灵儿。” “唉,真是苦命孩子,从小没有母妃疼爱,惟恐失去,看来本丫鬟多疼你一些总算没错,爷是再也伤不起的……”灵儿见他耷拉眼睑,面布哀伤之色。 “灵儿是可怜本王么?”平时不是这么小气的,怎么提到他亲娘马上就变了颜色。 “爷,你多虑了,炎国第一才子,英俊萧洒,风度翩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不知道迷死多少少女,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么?” 单王爷伸出手抚摸灵儿的脸蛋,眸子难得的哀怨和认真,“灵儿真了解本王,其实本王真的是再也伤不起,从小没有母妃的疼爱,如果再失去灵儿的疼爱,不知人生有何意义。”真不想说这么严肃的问题。终于明白原来亚王爷丢不下单王爷的原因。 谁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灵儿握住他的手,安慰道:“爷想多了,以后不管我和你斗气也好,打架也好,心里是想着你的,所以这点你一定要记住。”他这样示弱,害得灵儿又为昨晚抽了他的事而内疚。 单王爷见灵儿认真的表情,白皙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颜,矜贵之气浮于眉间,卧蚕眉,精致的五官,堆脂的润唇,无不吸引她多瞧上几眼。再加上一袭玉白色滚边银丝锦袍,缨带飘飞,常常骑着雪白汗血宝马,真可谓货真价实的白马的王子。 他们心有灵犀相视一笑,携手起身走向内室,单王爷回头喝了一句,“来人。”婢女们匆匆进来将早膳撤去。 内室传来其乐融融的欢笑声,幸福的莺语声,她缩在单王爷怀里二人无比亲腻,正所谓新婚燕尔,如胶似膝,粘在一起怎么也不会感觉厌倦。 他们手扣着手来到屋外,雨后的空气甚是清新,天空洁净,一缕清风拂面,白云在湛蓝的天幕中提着裙摆飘然而去。 桃红的容颜绽放出灿烂的笑,和田玉雕琢的玉兰飞蝶步摇灵动可爱,就像一只蝴蝶在发间扇动,粉红裙裾应和着春风的节奏。 单王爷惬意地欣赏着这幅春景,玉白身影拖着粉红的人儿来到廊中坐下,举棋对弈。 唏唏索索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接近小月门门口,他们俩都严肃望去是谁这么大胆不报自来,一个魁梧一个飘逸的人儿进入眼睑,那飘逸的人儿一袭浅紫色金丝滚边华袍,衬得倨傲的神情更加妖娆,纸扇轻笼双手负于身后,眸泛浅笑居高临下瞅着灵儿。 那魁梧的人儿,一袭湛蓝锦袍光泽流动,浓眉大眼如清澈泉水,宽大的嘴角抿出坚毅决然,眉骨间秀出英气,他唇角一咧灿烂如夏花。 灵儿含笑起身,那笑容如清晨含苞正放的初花,沾着清甜的露珠,清涩地叫着,“爷,灵儿好想你。”扔下贵气的人儿,扑在魁梧英气的刘烁怀中。单王爷眸底一丝落寞一闪而过,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增减。 灵儿的跑动上前,让微微伸手的亚王爷将扇握于身前,心里突然一痛,脸上的浅笑没有改变,似乎在等待她从刘烁怀抱出来,再投进他的怀抱。 刘烁夏花般灿烂的微笑更加绚丽,眸含宠溺,口吻甜蜜,“爷也很想念灵儿。”她出乎意料地踮起脚尖深深地亲吻他,从唇吻到舌吻,从和风细雨到辗转反侧。以至于亚王爷的笑容都僵凝。完全把亚王爷当空气,根本不在乎他的存在。 似乎他们曾经一起追求灵儿的时候不觉得,当有一天灵儿回头向他们微笑,而投进的是某一人的怀抱时,他们这时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灵儿只有一个,不可能同时投进他们三个人的怀抱。 “爷,我跟你准备了东院,我带你去睢瞧,看你喜不喜欢?”她目不斜视地拉着他走出小月门,跨过中月门向东院奔去,其实灵儿也是第一次来东院,几个院子的景致都相差不二,有盆栽,假山,大树,花草,长廊,亭子,习武的坝子,中月门里都设有厨房。 “爷,厢房里熏过麝香,是爷喜欢的香型,你喜欢吗?”他把灵儿拥进怀里。 “只要是灵儿准备的,爷都喜欢。”他们走进小月门内,坐于廊下,把她搂在怀中,细细地瞧着她。 中院,亚王爷敛起笑容,面目森冷,眸含几丝悲凉,他大步走于廊下,坐在单王爷对面接着灵儿没下完的残棋继续对弈,手指轻轻夹起棋子缓缓落下,似乎轻描淡写云淡风轻地开口,“灵儿昨晚还好吧?”他眸光瞅着棋子好像在思考下一步棋子所落的位置。 “不太好,好像有些生气。”他回想自己昨晚被鞭子抽打,唇角微微扯动,灵儿似乎是发泄,看在单王爷眼里那就是情调。 “刚才在外面碰见薛管家,他特地说起北院收拾妥当,让我去看是否满意?看薛管家的眼神好像是在观察本王是否会嫌弃太远,他们哪里知道本王就是喜欢清静,再说北院离大门是远点,但离中院并不远就在中院后面。”亚王爷抽动唇角,笑得些许得意,好像是在笑灵儿的孩子气。 亚王爷心里堵得慌,修长的手指捻起棋子拧眉把弄,在手里翻转了无数次,他随手扔掉棋子,抓起纸扇提袍起身,信口说了句,“走,到东院瞧瞧。”执扇的右手背于后腰快步向出院向东院走去。 他们跨入外院进入里院,廊下亭子边,灵儿瑟缩在刘烁怀中,刘烁正俯身索吻,动作亲昵暧昧,温香软玉,温柔腻歪无边。 亚王爷咽动喉节,甩动后袍坐到他们对面,灵儿瞪着他,缩在刘烁怀里没有动弹,缓缓启口讥讽,“堂堂炎国才子,基本礼节都不懂,先生没教你,先敲门得到主人允许后才能入么?” “进自己家,何须敲门?”他眉骨倨傲,挑眸叫嚣。 “你的家在北院,以后来了就呆在那里,没叫你侍寝不得随便走动。”她从刘烁怀里坐起来,娇憨鼓腮,面色绯红。 “由不得你,我想什么时候要你就什么时候要你。”他语言霸气,凛然于胸,与她眸子对视毫不退缩。 “不是说灵院是置给我的吗?”她温怒于表,口气咄咄逼人。 “那又怎样?”他抻出折扇挑起灵儿的下颌,故意挑逗。刘烁揽着她的腰姿,眸含浅笑看他们斗嘴。单王爷斜靠在柱子上,脂唇勾勒,讪笑依然,但灵儿望他之时,捕捉到眸底一丝被冷落的凄楚划过,她不由得停顿眸光,向他展颜,他们相视而笑,使得亚王爷和刘烁不约而同看向单王爷。 灵儿清澈幽潭泛起波光,打开他的折扇,戏谑地盯着亚王爷,“爷,北院够舒适吗?灵儿特意为爷留的。” 亚王爷狐魅迷人的眸子轻轻眨动,唇角勾魂一笑,“谢谢灵儿的美意,还给爷留有一席之地,并且从北院翻墙而入进入你的中院寝阁,直线距离是最近,又最安静的小院,爷很喜欢,我就是特意来感谢灵儿的。” “不许翻墙,有什么事绕到前面来走正门。”灵儿粉嫩小手翘着指头指向他。 小手被亚王爷握住,“灵儿你生气真可爱,爷不想见你时就翻墙而回,想见你时根本不用翻墙,我就住在中院,你奈我何?” “无赖,放开我。” “好,无赖就无赖。”他用力一拉把灵儿拉入他的怀中,扼住她霸道地强吻,灵儿双腿挣扎,无济于事。她越是挣扎他越是搂得更紧,身子被他双臂结结实实困于他的胸怀之中。 妥协片刻,他松开胳膊,灵儿推开他站起,指着单王爷和刘烁怒道:“你们都不帮我,你恨你们,哼。”他们看着她噘着小嘴离去,但笑不语。 当他们再次回到中院时,没见到灵儿的身影,每个院子都找过也没见到她,这房子多了也有弊端,亚王爷有些生气了,他大吼一声,“来人。” 周围能听到他声音的奴才婢女迅速跑过来跪在他前面,“奴才(奴婢)见过王爷。” “你们放下手里的活儿,全都去帮我找灵主子,务必在午膳前找到,看她在哪个旮旯里?如果午膳之前还未找到,每人领赏二十板子。”亚王爷嗓音低沉严肃,威严不可抗拒。 “是。”他们纷纷退去,惟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婢女跪着没有动作。 亚王爷诧异看着她,嗓音暗沉,“你为什么不去?还有何事?” “回王爷,灵主子不让奴婢告诉您她在哪里。”她低头回话,并不怯懦。 “说,快说。”亚王爷声线拉长,似有不耐烦之意。 “可是……可是……”婢女很犹豫,又怕忤逆灵主子的意思。 “没有可是,她不会为难你的,你放心,本王担保。”亚王爷负手而立没有看她,声音威严不可抗拒。 ------题外话------ 谢谢,chenmei1791书童,的月票支持。 058 狐狸精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没有可是,她不会为难你的,你放心,本王担保。”亚王爷负手而立没有看她,声音威严不可抗拒。 “灵主子在奴婢房中睡觉。”婢女听了王爷的保证才放心说出。 “带路。”亚王爷话很简短,侍女匆匆起来绕过西院向深处走去。前面一人飘逸长发,衣冠博带,傲气浮面,后面左右二人衣袂生风,脚步轻便沉稳,踏过无声,走过无痕,左者英气凛然,右者贵气溢表,形色步伐萧洒决然。 跨进干净整洁的小院,三人凛然而立,小院安静异常,想必大家都知道灵儿在此休息。此处是婢女的住所,几位爷也是第一次进这女子的地方,院中轮班休息的婢女正低头刺绣,见几位爷的到来,迅速跪地施礼,亚王爷举手低沉呵斥,“不许出声。” 这时从屋里跑出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从头到脚收拾得干净利落,眸含精明之气,匆匆挪动上前,轻声请安,“奴婢夏荷给几位爷请安,奴婢是这里的管事,请问爷是找灵主子吗?她正在房中熟睡。” 亚王爷顺着她指的房间走了过去,推门进入一间简洁干净的房间,见床上薄纱中的人儿正睡得香甜,亚王爷蹙眉,心里汹涌澎湃负罪感顿升,他掀起纱帐,轻轻拉开被褥,宠溺地把她抱在怀中走出了小院。 单王爷刘烁也跟上来侧首瞧她,她温顺地卷曲在亚王爷怀中,小脸殷红,唇角抿出迷人的浅笑,三位爷都会心含笑。 亚王爷把她抱入中院放到厢房的床榻上,放下几道门的帘子,出来在院中三人品茶。 “这样不是办法,迟早会出乱子。”亚王爷忧心忡忡,端着青花瓷杯,还未揭盖又放回到桌上。 “那就一四七,二五八,三六九,逢十让她自由去留,可好?”刘烁有力的大手端着青花瓷杯猛喝了一口,然后举着杯盏嗅着清淡的茶香。 “也好,今天就让她去北院吧。”单王爷语调轻缓,眸光从袅袅上升的茶汽转移到亚王爷身上。 “好,我没意见。”刘烁豪爽作答。 亚王爷拉动茶盖轻轻浮动着飘茶,神色有些颓然,幽幽叹息,“只是她未必肯去我北院。” “这好办,到了一四七你主动寻她便是。”刘烁萧洒搁盏,将大手叉在大腿上。单王爷没有出声,他细细思量,灵儿未必会听他们编排。 晚膳后,亚王爷递过一张宣纸到灵儿手里,灵儿诧异地瞧着,“一四七亚王爷,二五八单王爷……”她长长睫毛若有所思地眨动,这样也好,一天侍候一人总好过一天侍候三人,她大眼一撩望着他们,“是课程表吗?是本丫鬟给你们上课还是你们给我上课?本丫鬟的自由活动时间是不是太少了?工作九天才休息一天?” “哈哈哈……谁给谁上课?当然是互相学习最好。”单王爷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灵儿你知足吧,爷干的可是体力活儿,你可以怎么都不干,享受就好。”刘烁戏笑调侃。 “滚,滚回你们的小院,本丫鬟要沐浴。”灵儿吩咐奴婢准备浴水,几位爷也不好逗留,走出院去。 她沐完浴,穿上轻便的乳白绸衣,向院外慢步。月华初上,银辉如丝,夜风袭袭,几缕清香拂面而去。 亚王爷在北院坐立难安,他匆匆走出院落,一个轻功飞进中院。 灵儿走出院落,一位婢女紧跟其上,“奴婢翠莲给主子请安。”灵儿侧首打量,二十来岁,瓜子脸,一双灵动的杏目机警闪烁,走路轻便无声。 “翠莲,你会武功?”灵儿回头,信步向前,轻轻挥动小圆扇,驱赶想趁机进身的蚊虫。 “回主子,是。”她回答肯定,语句简短,微微低首应答。 “是薛管家还是亚王爷把你安排在我身边的?”灵儿面无表情,眸光冷清。 “回主子,都是。”回答干净利落,看来是受过训之人。 “都是?”灵儿驻脚回头看她,见她微微垂头没有解释。也罢,打架多个帮手。灵院在主城边沿地带,亚王爷怕她乱跑碰到什么危险,特意安排会武的女侍从在她身边。 亚王爷在中院没有见到灵儿的身影,风风火火从中院跑到东院,现在又同东院跑到单王爷的西院,他眸放怒火,牢骚满腹,“我把几个院都找遍了,灵儿又不见踪影。” 他们三人又故地从游,夜闯婢女小院,但扫兴而归,又吩咐婢女帮他寻找。他们满含怒气居坐在中院院中。三位爷默不作声,各怀心事。亚王爷折扇轻摇,唇角抽动,还是在亚王府才能禁锢她。 这时管事的婢女夏荷匆匆进来,还未启口,亚王爷倏地起身问道:“找到了?又在哪里?” “回王爷,灵主子在北院熟睡。”当亚王爷听到北院二字,人就‘嗖’的一声不见了。夏荷错愕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根本不是大门的方向。单王爷和刘烁轻笑摇头,二人进入房中摆棋品茶。 其实他们只是在路上错过而以,害得亚王爷白折腾一晚上。 亚王爷匆匆推开门,翠莲施礼关上房门离去,他掀开门帘进入内室,灵儿像只小猫一样,侧身伏在软枕上,青丝如绸,噘着粉红小嘴娇憨可爱,他嘴角一抽唇角荡漾。 他褪下锦袍,轻手轻脚躺在她身旁,凝神注视,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灵儿翻手一巴掌挥来,被他抓住了手腕。 “我说,知道本丫鬟今天要来,你不用花瓣浴浸泡,躺在床上等本丫鬟来宠性你,到处乱跑什么?下次再这样我可移宫了。”瞧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他禁不住哑然失笑。 “好,下次就这么办,本王把身体熏着香香的,用红绸裹躯,等着大牌丫鬟来kai苞,哈哈哈……”瞧着他忍俊不禁的俏模样,讥诮道:“还kai苞?瞧你每次猴急的样儿还含苞待放?不知心花怒放了多少次了。瞧,你的手又乱来。” 他伸手捋过发丝,然后顺势向下。眸里眯出迷人的笑眼,俯身热吻。 “嗯~~,人家刚才还没睡醒,让我再睡一会儿。”她伸手推他,口里娇哼撒娇。瞧着她羞涩的娇媚态,他的身体暴胀,全身变得异常灼热。 他的胸膛变得更沉,控制她不能动弹,“本王就是在寻找让你清醒的办法。” “混蛋,你温柔点好不好?骨头都散架了。”她捶打着他的后背,温怒娇喝。 “以后别冷落本王,本王一定会温柔。”呼呼的气息夹杂着低沉的哼声灌进耳里,他们似乎合谐了,缠绵悱恻交织难分…… == 春日的暖风吹走了寒意吹绿了树梢,三位萧洒挺拔的人儿玉冠博带,衣袂生风,旁边还跟着一位身着碧罗团绣暗花裙,广袖轻拂,如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顾盼生辉。更增添了春的景致。 亚王爷一袭浅紫滚边金丝锦袍,给冷傲的眉宇增添了一点生气。单王爷本就生得白皙,再着一袭玉白银丝滚边华袍,浅笑盈盈的面上更加的矜贵。刘烁一袭湛蓝流光华袍,稳重大方,棱角分明,眉骨透出一股英锐之气。 三人手执折扇,步履沉稳,那傲气、贵气、英气浮于颜面,所过之处,威然撼动人心,而旁边的灵儿活泼好动,更加点缀了三位爷的男人魅力。 几位的脚步不约而同放慢下来。 灵儿微微定神,见到前面熟悉的紫色背影翩然进了悠茗坊,“亚,刚才进悠茗坊的那位,好像是你的侧妃慕容菲儿。” “不用管她,今天是她出嫁后回娘家的日子,她爱做什么随她,你就当她不存在。”亚王爷轻蹙眉宇,似乎有些嫌恶。 “我们进去喝喝茶听听曲儿可好?”他们听见灵儿的撒娇口吻,欣然同意了。 他们走过茶馆的弄堂,进入里面宽阔的堂子,台子上一位老头正拉着胡琴,一位美丽的女子手里拿着小棒零星敲着小鼓,口里正韵着花腔。台下传来阵阵掌声。 一位堂官跑上前来,殷勤哈腰,“几位爷,楼上请。”他们跟着他来到二楼雅间,窗户又宽又矮,一层薄纱遮挡,正好居高临下一目了然能瞧到楼下景色。 此时他们几人的眸光同时集中在刚进来的人身上,冰王爷和他的侍从莫离,冰王爷顺着楼梯上楼去,没有客官上前招呼,似乎早已经订了房间。 “今天楼下要唱大戏么?人都往这里敢。”灵儿好奇地问。 “不知道,没听说。”单王爷端起茶盏,慢慢地吸着飘散的茶香。 冰王爷来到四楼走进最里面的房间,慕容菲儿早已在此等候,听见有人进门,她蓦地回头,很是惊讶,“是你?冰王爷。”她眸含怒气,忘记了施礼,似乎很意外,他居然是车震的主角? 冰王爷胡须翘动,坐到床榻旁的椅子上,“看见本王,你应该惊喜才对,我已是你的夫君。” “不。”她倔强否认,“臣女已有夫君,那只是一声恶梦,希望冰王爷忘了它。” “别忘了,他不会碰你的,连看一眼也不会,你好好呆在那里,以后需要你做几件简单的事件,只要本王做了太子,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回本王身边,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他伸出手低沉喝道,“过来,到本王这里来。” 慕容菲儿站着没有动,“不,臣女已嫁入亚王府,就永远是亚王府的人。” “你想激怒本王吗?”他起身拉过她把她控制在床榻之上,“你想让本王告诉亚王爷你婚前就已经和本王有染吗?你想让他找到一个好借口名正言顺休掉你吗?”慕容菲儿面带难色,虽然自己仰慕亚王爷已久,但他对自己薄情寡义,冷酷无情,她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他俯身亲她的小嘴,她怒气减缓似乎有些渴望,“快点,帮本王解玉带,褪去袍子。”见她娇羞模样,小手缓缓解他的衣带,那两片胡须欣然翘动,眸子漾起猎物被征服的快感,“上次是本王侍候你,这次你得侍候本王,算扯平,快点,把自己的也解开。”他言语温柔下来,但听上去仍然威严不可抗拒。 他们的欢愉声,床箦声犹如一支偷欢野福的交响乐,传进窗外莫愁的耳里,在冰王府内她是一般侍女,在外她是冰王爷的隐卫兼百面杀手,她耳根微动,眸光恶寒,面无表情,根本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听到急速动作之后,冰王爷抽气的声音,她微眯的眼眸渐渐睁开。听见冰王爷走出去的脚步声,她一跃而起轻轻落在室内,稍无声息闪到床边。慕容菲儿瞟了一眼这个面戴羊皮面具,眸光恶寒的女人,就被她翻了过去轻轻一提把她提到床边。动作娴熟地按动她的后腰,一阵胀感,一股热流鱼贯而出,本是充满膻腥味的房间此刻腥味更加浓郁。 莫愁习惯性盯着地面,琼浆玉液一地,不减上次,不等慕容菲儿反映过来,她已经消失在窗外。 冰王爷从容自若从楼梯缓缓而来,眸里一抹得逞的浅笑没逃过亚王爷的眼睛,但他们仍然淡定喝茶听曲。 当慕容菲儿形色匆匆下楼时,亚王爷不禁皱起了眉头,她虽然轻纱遮面,但从那恍惚的眸子能瞧出有事发生。 灵儿见到她一人下来,连个奴婢也没跟进来,有些诧异,“爷,她……”。 亚王爷嫌恶地制止她,“跟你说过了,见到她就像不认识,继续听你的曲儿。”他们三人心知肚明地互一眼。 灵儿嘟嘴,“不说就不说,又摆什么臭脸。”亚王爷的眸色缓和下来,自己只是担心她,哪有向她摆脸色。他伸出手去想抚平她唇角掬起的桃花,被她举手挡开,坐到了单王爷怀里,她胳膊圈在单王爷颈项上,语言娇嗲,“爷,我想小睡一会儿。” 单王爷捧着她的头,眸含疼爱,口吻宠溺:“好,靠在爷怀里睡。”拥着她,将他的头埋在脖子里。 “灵儿,别调皮。”亚王爷和刘烁同时看向他们,灵儿确实调皮了,她靠在单王爷脖子里,闻着沁人心脾的淡淡茉莉清香,并无睡意,蠕动唇舌在他颈里慢慢玩耍,明显感觉他的身体一下绷紧。 她仰头嬉笑,然后不自觉地吻上近在嘴边的唇,他的唇没有随即回应,只是呼息粗重了一些。 亚王爷神色有些许的不自然,将目光尽量集中在手中的茶杯上。 刘烁将茶搁在桌上,气息粗重,恨恨地瞪着他们暧昧亲热,“灵儿,你再这样,信不信我马上把你拖到后院楼上去,然后……” “好了好了,你们就这点能耐,我不玩你们了,我们到郊外去玩如何?洒洒太阳。”她打断了刘烁的话从单王爷怀里站起来。 “好,我们到药场去玩儿,顺便让你见一个人。”单王爷眸含一抹笑意,捋顺锦袍从椅子上站起来。 “见谁?”灵儿诧异仰头,皇家药场不都是宫里的戴罪之人吗? “你到了就知道了。”他们从悠茗坊出来,单王爷在店辅买了一些糕点,策马奔向郊外皇家药场。 他们将汗血宝马拴在场边树上,马儿啃食着地上的嫩草,微风过处,尾鬃随意的拂扫应和着摇曳的小黄花。 远处一匹快马奔来,一位精练的黑衣人跳下马来,拱手给亚王爷施礼,“无影,查到什么了?” “回王爷,只知道他们从一个房间里出来,不知道干了什么?”无影眸光肃然,面色清冷。 “知道了,你去吧。”既然从一个房间出来,那就一定有接触。 “末将告退。”无影拱手利索转身离去。 他们走进旁边一处旧院子,院中一位三十七八岁的美丽妇人正在晾衣服,虽然身着朴素,头发随意挽起,但仍然遮挡不住那高贵的气韵。 她回头瞧见他们的到来,那幸福的笑意洋溢眉间,“母妃,让儿臣来帮你。”单王爷将糕点放在院中小桌上,快步走上去帮她晾衣。 “母妃?爷,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母妃不在人世了。”灵儿笑容满面跟了上去。 “这是……”他母妃望着单王爷,“她是你常给母妃提起的灵儿吗?” “母妃,正是。”单王爷眉开眼笑,像在炫耀自己的宝贝。 “灵儿给母妃请安。”灵儿准备跪下行大礼,被她拉住了。 “灵儿,别见外,宫外不居礼节,我不是单儿的亲身母亲,单儿母妃过世后,他父皇把单儿交给我抚养,这是我云妃最值得欣慰的地方,有了单儿在我身边,我此身无憾。”云妃拉着灵儿坐在桌边,拉起家常。 “母妃,你犯错了吗?在这里习惯吗?”灵儿望了一眼外面地里干活的宫女,旁边依稀还能见到几个侍卫。 “这里比宫里住着踏实,要说犯错自己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只是当时兰妃为了争宠,我挡了她的道儿,自然被她陷害拉下来,要在宫里生存都是这样,怨不得别人。”瞧着她轻描淡写像在说别人的事情,应是心地善良心胸宽阔之人,怪不得带出的单王爷也如此阳光。 “只是苦了单儿,没给他一个好的靠山。”云妃歉疚地瞧着单王爷。 “母妃你说哪里话,儿臣过得比谁都快乐,总有一天,儿臣会还给母妃一个公道。”他们俩从小院出来,到药场练药房内找到了亚王爷和刘烁,他们正在察看炉子里练制的丹药。 灵儿见到丹药,就想到皇帝到了一定岁数都希望自己长生不老,永久不衰,练制丹药是必不可少。 日暮西山,夕日渐浮渐沉,鸟儿匆匆归隐山林。 四匹汗血宝马扬起薄尘,奔至亚王府,当他们踏进王府,万管家迎上来请安,随后又说道,“王爷,刚才宫里来人传信,叫几位爷明天一早进宫,务必带上灵主子。” “哦?”亚王爷顿足,“有说什么事吗?” “听说是皇上宴请,好象有什么高兴事儿,还请了其他女眷,亚王府的王妃、侧妃都可以去,只是特地嘱咐务必带上灵主子。”万管家微微发福的脸上看上去异常谦恭。 “哦,知道了,那两院的人就不用通知了。”亚王爷喜于眉宇,侧首瞧见灵儿寻问的眸子,将手搭在她的肩上,“你还猜不出来么?父皇都能请客吃饭了,一定是病愈了,都是灵儿的功劳。” “是吗?前几天只说父皇身体不适,推掉上朝,只让我们放下奏本等候,也不让探视,难道父皇这次生病很严重?真是灵儿治好了父皇的病吗?”单王爷好奇寻问,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心忌父皇对他的疏离。 灵儿瞥见他眸里划过的伤痛,解释道:“你父皇生病总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知道也未免是好事,会惹祸上身,我也是从亚王爷口中探得,正好知道这个民间药方,凑巧罢了。” 翌日,旭阳东升,红日载沉载浮,高大的槐树桠上喜鹊‘喳喳喳’叫个不停。 灵儿始终谨记皇上赐给她的丫鬟身份,大清早起床让香儿帮她梳了一个歪歪的单螺丫鬟头,翠碧流光蝴蝶步摇。为配亚王爷,与他穿了一条同色同料的浅紫锁边金丝丫鬟罗裙,虽是丫鬟裙裾,但面料上乘,镶嵌金丝,在光线下折射泛光,金光闪烁颇为喜庆。 一袭轻便的丫鬟裙穿在她身上,更显活泼灵动可爱,身材凹凸有致,广袖轻拂,飘然出尘。 她高提罗裙兴奋地从马车上跳下,被亚王爷打开手肘,厉声呵斥,“裙子提得太高了,注意形像。” 她叉着腰怒不可遏,“本丫鬟又不是形像代言人,注意什么形像,再说里面不是还有一层嘛,保守。”他怎么老是像家长一样,烦人,“家长,一会儿离我远点,别影响我的玩欲。” 单王爷拢着纸扇敲击在手里,一袭月白华袍得体高贵,面如冠玉,风神俊朗,矜贵如他。 刘烁扇面微摇,一袭象牙白锦袍使魁梧身材更显雄姿英发,浓眉大眼开朗而笑,英锐之气浮于颜表。 亚王爷一袭浅紫金丝锦袍,与俊美狐魅相配更加的妖娆,那紧闭的唇角看上去更加冷傲几分。 灵儿与他们同行进宫,引来无数女子羡慕嫉妒的目光,这三位萧洒风流的人儿,谁不多瞧上几眼,可现在他们与灵儿同行,交谈暧昧亲切无比。 “爷,时间还早,这里有一处亭子,我们休息一会儿再去,脚走累了。”灵儿率先坐下休息,也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 “也好。”单王爷和刘烁坐到了灵儿的两边,虽然不是很近但显得很亲热。 “哥,”清脆的声音从亭后传来,一袭鹅黄暗花罗裙映入眼睑,鹅形脸上,黑曜般透亮眸子更显智慧锐光,她望单王爷时一抹暗愁滑过。她是刘烁的妹妹刘玉蝶,也是单王爷未过门的王妃。 她绕上亭子,给两位王爷请安,礼貌性地给灵儿莞尔一笑,她的侍女自觉留在了亭下,因为灵儿的侍女和三位爷的侍从都远远的跟着并未近身。 刘玉蝶坐到她哥哥刘烁的身边,幽幽地望着单王爷,单王爷不自然地瞅了灵儿一眼,那眼里包含着担忧。 刘玉蝶从冰王爷那里得到的消息,单王爷要么痴恋陈灵儿,要么迷恋她哥刘烁,现在她看来两者都有可能,她探究他为什么会欣然接受圣旨,也不拒绝,而她自己也不打算退婚。 “王爷,可否有什么话要对玉蝶说?”刘玉蝶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想弄清原由再嫁过去,如果他痴恋陈灵儿,她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如果他迷恋她哥,那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单王爷诧异抬头,俊朗的脸上有一丝窘迫,没想到她会在这场合问他,“没有。”他回答得很干脆。 “成婚当天,王爷会登门迎娶吗?”上次亚王爷迎娶侧妃,因为迷恋丫鬟陈灵儿,不但没登门迎娶,还让娘家到时辰抬过来便是,此事朝野上下人人皆知。 单王爷又看了一眼面色淡漠的灵儿,他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本来不能给灵儿名份他已经很愧疚,还当作她的面谈论娶妃之事,他显得有些不耐烦,“一切照规矩办。” “那就是会登门迎娶了,谢谢王爷。”刘玉蝶再次屈身施礼,从他的目光中她已肯定单王爷是喜欢陈灵儿的。 人语声渐近,一个活泼的身影跃了上来,玉月公主紧挨着刘烁坐下,拉着他的肘摇晃,“烁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原来你们在这里,陪我一起玩儿好不?” 刘烁嫌恶地站起来,担心地瞧向灵儿。亚王爷从亭边猛然回过头来,打断了她的话说道:“灵儿,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们到御书房去给父皇请安。”说完他们三人就转身离去。灵儿没想到他们会丢下孤苦伶仃的她。 “五哥,六哥……哼,从小就不带我一起玩,就和你这个贱婢玩。”玉月公主很生气一转身将矛头指向陈灵儿,怒目而视,“你有我五哥还不够吗?刘烁整天看也不看我一眼跟着你们,你到底哪点比我好,你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死心塌地跟在你身边。” 灵儿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公主,慎言,他是跟着亚王爷不是跟着奴婢。” “可是他刚才明明甩开我的手,却用那种负罪的眼光看着你,你就是狐狸精,就是王灵儿死了也是魂魄附体在你这贱婢身上的狐狸精。”玉月公主咄咄逼人,越走越近,气愤地指着她的鼻子。 灵儿不屑地移开眼,不想和她理论,没想到她的不屑激怒了玉月公主,她一掌挥来,“你太嚣张无耻,让你瞧瞧本宫的厉害。” 灵儿抓住她的手,站起身来顺手一扔,她向后踉跄几步,“公主,站稳了,你的本事只有对付本丫鬟,有本事你去对付你的心上人,别让他们喜欢我,把他拉到你的床上去。” 公主羞愧得面红耳赤,“你,你,你这个贱婢,居然说出这样淫荡的话,秋菊、冬梅给我掌嘴。”我淫荡?你一口一个贱婢一口一个狐狸精,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秋菊、冬梅怯生生不敢上前,上次在饭庄吃过一次哑巴亏现在还心有余悸,公主见她们滞足不前,杏眼圆瞪,厉声呵斥,“上,怕什么,本宫叫你打就打,她敢反了不成。” 刘玉蝶坐在旁边静观其变,眉宇间一副清高不屑,对两个不文明的人无限鄙夷。不远处站有许多嫔妃、小姐,翘首瞧着这边的热闹,见公主发脾气,大家都事不关己,退避三舍。 巧儿听见吵闹声迅速从亭下冲了上来,挡在灵儿的前面,不停求饶,“奴婢给公主请安,公主息怒,有话好好说。” “哪来的贱婢给我打开。”秋菊、冬梅看见有软柿子捏,眼睛一眯扑了上来。 059 踢进荷花池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哪来的贱婢给我打开。”秋菊、冬梅看见有软柿子捏,眼睛一眯扑了上来。 灵儿伸手一揽将巧儿揽到自己身后。一手抓住一人将她们伸来的手握住,伸腿一个连击,踢中她们的小腿,在踢中的同时手中一放,两人结结实实佩服得全身投地,牙齿磕出血,小腿刺生生的痛,趴在地上痛得‘嗷嗷’叫。 “陈灵儿,给本宫跪下,你居然敢打本公主的人,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太嚣张跋扈,本宫替五哥教训你。”玉月公主几步上前指着她叫嚷,巧儿想跑上前来阻挡,被灵儿拦在身后。 灵儿瞅着公主,嗓音低缓,“公主,见好就收吧,我不会给你下跪的,既然打狗看主人,俺的主人是亚王爷,你岂能惹他的狗,好自为之。”灵儿眉一扬,不屑地挑逗她。 “哈哈哈,笑死本宫了,你居然承认自己是疯狗。”公主忍俊不禁捂着肚子大笑,惹来旁人随身附和。其实灵儿并不想惹她,她必竟是两位爷的妹妹,而刘玉蝶又是刘烁的妹妹,她真想和平共处,但是自己把好处占尽,谁会愿意?和平共处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只能是那遥远的传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主人亚王爷是疯子啰?那他的妹妹是什么呢?”灵儿也不恼,有人陪她玩何乐而不为,看着地上那两位慢慢爬起来,一脸的血渍狼狈样,还真像疯狗。 玉月公主气得咬牙切齿,小脸通红,厉声怒斥,“陈灵儿,本宫叫你跪下,为什么还不跪,你一个丫鬟竞敢辱骂本公主,本宫就有权砍了你的脑袋。侍卫。” 她的高声叫喊,路过巡逻的两位侍卫见公主叫他们,殷勤地跑过来抱拳施礼,“公主,有事请吩咐。” “这个奴婢目无尊卑,辱骂本宫,你们让她跪下。”两位侍卫锐利的目光扫过来,很是诧异,一个丫鬟竟然敢违背公主的意思?居然不下跪?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此丫鬟身着华丽的金丝紫衣,与亚王爷的紫衣一模一样的华丽。灵儿就是爱惜这身衣服才不想大打出手。 两名侍卫佩戴腰刀,一边一个摇晃上前,见她水灵灵一个大姑娘,都能捏出水,他俩迟疑了,年长那位侍卫不忍心动手,开口道,“自己下跪吧,还用我们亲自动手?” 灵儿双手叉在腰上,广袖自然下垂,金丝线衣随角度泛着金光,她轻扬下颌,严肃警告,“你们打本丫鬟没关系,如果弄坏了我这身衣服,可是要赔钱的,自己看着办吧。” “少给她费话,上,衣服弄坏了本公主赔。”公主纳闷了,为什么要承认赔钱?打坏了就打坏了,你耐我何? “别打,别打,”巧儿冲上前护住灵儿,“奴婢帮她下跪,奴婢帮她下跪。” 灵儿伸手一揎把她揎到身后,“一边去,有你什么事儿?” 两名侍卫每人敏捷地左右各伸出一条腿,踢向灵儿的后膝,逼迫她跪下,她提着罗裙腾空而起,360度单腿旋风踢向他们踢去,侍卫一个闪身避开去。看来不是一般角色,应是大内高手,灵儿跳出亭子,来到开阔地,后面两人见她是会武之人,顿时来了兴趣,两条黑影‘嗖’地射了上来。 此地距御花园就一步之遥,今天皇上请大家到御花园聚餐,这是必经之地。 此时,前面众多女人簇拥着太子妃,逶迤前来,凤袍霞帔,漂亮高贵,太子妃远远瞧见灵儿丫鬟打扮,不顾形象高高提着裙罢和侍卫周旋,冷笑的凤眸里全是鄙夷,“真是跳梁小丑,本宫都替亚王爷感到羞愧。” 一袭象牙白身影从后面‘嗖’地飞来,人还未落地,右掌一推,掌风击退袭向灵儿的两名侍卫,他们向后滑出数米远同时惊呼叫出,“刘大人?” 掌风让旁边看热闹的女眷们裙裾向后飘散,犹如刮了一阵强风。刘烁脚尖稳稳落地,左手臂一伸,稳妥地拦住灵儿踉跄后退的身体,他轻声关心寻问,“灵儿,伤着没有?” “爷,没有。”他听见她在大庭广众柔声叫他‘爷’,眸光迅速柔和看向她。 当他感觉到众多目光交织时,迅速转头凛冽地盯向侍卫,大声呵斥,“大胆,不去巡逻,竟敢在此挑逗女眷?” 两名侍卫听了刘大人的怒骂,‘扑通’一声跪下求饶,“刘大人,饶命啦,我们是听公主差遣,奉命行事,并非挑逗。” 刘烁嫌恶的眸光瞥向公主,怒从胸起,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教训灵儿,所有的人都像看猴戏一样看着,冷冽眸光逼向侍卫厉声吼道:“滚。” “谢谢刘大人,谢谢刘大人。”侍卫磕头谢恩,匆匆离去。 巧儿从人群中跑上来拉着灵儿上下察看:“主子,有没有事?” “没有,很好玩的,他们只是想让我跪下,没想要打我。大内高手还是很帅的,嘻。”刘烁见她喜形于色,责备地叫住她,“灵儿,别玩儿过奋了。” “哦,当然,刘大人更帅。”她嬉皮笑脸回敬一句。 “刘烁,站住。”公主见刘烁不理睬她,有失颜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横眉冷对,对陈灵儿温柔有加,人人都知道刘烁是她未来的驸马,她怒不可遏叫住了他。 刘烁停了一秒,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刘烁,你听着,我不会嫁给你,你就是冷血动物,本公主要退婚。” “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皇上说了才算。”刘烁自言自语轻轻叹气。 刘玉蝶碎步上前,乐乐大方,盈盈浅笑地走到刘烁前面,“哥,大庭广众之下你就是不给公主面子,你也不能和陈灵儿走得如此亲密,这对谁都不好。”她当然不是关心灵儿,而是为他刘家最寄予希望的刘烁着想,不希望他为了一个女人而断了前程。 刘烁瞧了瞧周围众多女眷的目光,轻声说道:“灵儿,自己玩吧,一会儿有什么事儿,就到御书房找我们。”然后回头向他们侍从喝道:“恒宝,机灵点。” “是,刘大人。”灵儿谦恭地应了一句,刘烁轻拧眉宇,唇角不自然地抽动,转身离去。 灵儿领着巧儿走向御花园,没想到刚踏进御花园,太子妃就迎上来,“这不是亚王府的丫鬟吗?今天皇上特地邀请各府的家眷前来赏花,亚王府的王妃侧妃不到,丫鬟到是先到了,你们府里的规矩真是与众不同。”灵儿本想给她请安,见她如果轻贱自己,眉一挑不施也罢。 各府的家眷丫头们和皇上的嫔妃们都附和掩面而笑。在身份上,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除现在的皇后太后外,其他嫔妃她都压过一筹,所以她什么,不管对与错,大家都随身应和着。 太子妃明黄凤袍,高贵典雅,可惜美丽凤眸里那一抹嫉妒掩饰了光华,灵儿不知她为何要与自己作对?难道是上次搬了她家宝物,还心有不舍打击报复?“若不是皇上指名点姓让本丫鬟进宫,我才不想到这是非之地来凑热闹。”灵儿轻蔑冷言,甚是不屑。 太子妃美目微眯,语含讥诮,“是非之地?没有你就没有是非。只有你才会在男人面前翘首弄姿哗众取宠,不守女人戒规。” 她说话可比公主狠毒多了,灵儿气得摘下一张树叶‘嗖’地扔了过去,她正张口说话,树叶梭进她的口中,她惊骇,咳嗽半天才吐出来。 “今天,本丫鬟是看在太子的面上,没使出力气,如果再这样辱骂本丫鬟,下次小心你那漂亮的脸蛋。”灵儿眸色敛起,轻言警告。 太子妃脸色气得煞白,“你……反了。”太子妃见周围人多嘴杂,和不守规矩的陈灵儿讲道讲不通,自己又刚蹬上太子妃之位不久,惟恐失了自己的仪表。她收敛了自己的怒气,大度地说道:“看在亚王爷的面上,本宫不和你计较。” 玉月公主愠怒上前,后面跟着跛脚的秋菊冬梅,见太子妃被灵儿奚落,她长了气焰,抱不平,“父皇今天指名点姓叫你来,一定是治罪于你,你一进亚王府,就将王妃禁足,侧妃掩面,一个丫鬟闹得王府鸡犬不宁,人尽皆知,现在你又跑到宫里来撒野,你真是个祸害。” 她叉着腰指手画脚骂灵儿。周围女眷个个都是幸灾乐祸看热闹的表情,炎国第一冷面美男亚王爷谁不希望他对自己展颜一笑,可是他连瞧都不曾瞧她们一眼,只迷恋陈灵儿,她们不单是羡慕嫉妒恨,更想有机会上前踩上几脚。 灵儿气得想踢人,眸光阴鸷地看向公主。巧儿见主子生气,轻轻地拉住她的肘提醒她,“主子……” 灵儿见巧儿轻唤她,她平息的怒气了,毕竟公主的驸马刘烁喜欢自己,她嫉妒成疾,迁怒于她人知常情,最主要的她又是两位王爷的妹妹,“看在你是亚王爷妹妹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你先不是说打狗要看主人不是。” “你又骂本公主,你这贱奴,我不相信今天没有人治得了你。”玉月公主气得小脸通红,左右顾盼找帮手,太子妃新进宫不久,位置还未坐热,见公主对付灵儿,退到稍远的地方赏花,不时听着动静。 这时兰妃趾高气扬,一大帮婢女簇拥着逶迤而来,公主像见到救星一样迎上去请安,她是病急乱投医,都忘记了兰妃是她母后的死敌,此时被气愤冲昏头脑都不知道谁亲谁疏。 巧儿拉着灵儿向后退避,惹不起还躲不起么,除太子妃外,众人都给兰妃请安,不知是谁伸出一条腿将后退的灵儿主仆拌了一下,摔了个四脚朝天,众人皆乐,有的捂着口,有的捂着肚笑得花枝乱颤。 灵儿拧眉,为什么自己像过街老鼠?来而不往非礼也,今天不会就这么算了,今天本丫鬟再躲就是乌龟王八蛋,灵儿从地上跳起来,拍拍屁股,“你们坑爹啊,摔个跟斗有什么好笑的,谁再笑,我把她扔进荷花池喂鱼。”她目光凛冽,指着众女扫了一圈。 丫鬟婢女们都迅速闭嘴,害怕灵儿拿她们出气,主子们都浅笑盈盈,只当是她说说为自己争个脸面,好有个台阶下。兰妃见她摔倒出丑更是忍俊不禁,手帕掩着嘴笑个痛快,这儿不是你亚王府,这是后宫是她兰妃的天下。 “把本宫踢进荷花池?你以为这是亚王府么?你以为我们都像玉王妃那么好欺负?本宫今天看你怎样把我踢进荷花池?”她见灵儿下不了台的窘样,甩帕丢眼鄙夷道:“小丑模样,可恨之极。” 灵儿气得咬牙切齿,“我小丑?你老丑,兰妃也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年青的妃嫔络绎不绝,你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到几天了。” “哼,你敢辱骂本宫,本宫能蹦跶一天,就可以治你一天。”她长长的指甲犀利地指划过来。 灵儿慢慢向荷花池边走去,她看见这母老虎生气,她反而冷静了。 “兰妃娘娘,今天只要敢到这边荷花池边来,本丫鬟就敢踢你进去。”灵儿扬眉甩袖向池边走着。俗话说,婶可忍叔不可忍,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们以为本丫鬟是病猫,谁人都可以欺负。谁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我今天要给单王爷的云母妃出一口恶气。 兰妃更是来了兴趣,鄙夷地笑着跟了过来,看今天她如何下场,众人都簇拥过来看灵儿的笑话,看她如何下台阶。 灵儿瞅着绿油油的荷叶,她犹豫了,真不想破坏这自然和谐的美,她推开巧儿,“离我远点,她们会拿你出气。” 兰妃来到荷花池边,突然翻脸向她身边的嬷嬷喝道:“把她给本宫扔到荷花池去,竟敢在皇宫里口出狂言,目无尊卑。” “谁敢,”巧儿伸手拦在灵儿前面,胀红脸瞪着她们,“灵主子是皇子指名点姓请进宫来的,你们欺负她,一会儿皇上定会怪罪。” “先把这个贱婢扔下去。”兰妃声音不高,但厉声刺耳,狠毒坚决。 灵儿望了望天,春风有一点儿凉,正在犹豫是不是真的要把她们扔下去,见嬷嬷扑上前来,她拉住巧儿的胳膊一个旋转,来了一个中段横踢,再来一个连环腿飞踢,将两位嬷嬷踢到荷花池中。报了上次嬷嬷打的一掌之仇,心里无比畅快。 兰妃惊骇,“大胆奴婢,敢动本宫的人。”她冲上前来伸出长长的指甲向灵儿的脸蛋抓来,灵儿后退一步一个腾空旋风踢,结结实实踢中她的腰部将兰妃踢进荷花池中。 众人大惊,见她们主仆三人在池中扑腾狼狈,纷纷叫嚷救人,一群侍卫跑过来跳进池中,几个太监跑来问原由。回头瞧见御花园那头,皇上正领着一帮大臣向这边走来…… 一位太监形色匆匆迎了上去,慌忙跪在皇上面前,“启禀陛下,亚王爷的贴身丫鬟陈灵儿,将您的爱妃兰妃踢到荷花池里去了。” 皇上震怒:“岂有此理,亚儿,你去管管你的丫鬟,看是怎么回事?” 皇上向这边望了一眼,领着大臣迅速调头回避。 亚王爷、单王爷、刘烁匆匆向荷花池边奔了过来,他们心急如焚担心灵儿有没有受伤。 亚王爷拉过灵儿上下左右打量,急急地寻问,“有没有伤着?”另两位爷也是焦急的目光看向她,见灵儿傻呆呆的瞧着他们,更让人担心。其实灵儿被他们的行为吓呆了,旁边刚刚从池子里捞起来的兰妃,满身是泥水,他们不去关心,全都来关心肇事者? 女眷们愣愣地瞧着他们,三位爷都关心地围着陈灵儿,也不去安抚一下兰妃,她们眼里全是羡慕嫉妒恨。 兰妃穿着湿衣服,好像抓住了灵儿的罪证一样,主仆三人在众丫鬟的搀扶下向皇上的御书房奔去。 亚王爷从巧儿口中得到证实,确认灵儿没有受伤后,他才放心地把她拥在怀中,安抚地拍着她的背脊,“不用怕,不用怕,有爷在。”众人的眼珠瞬间脱窗,原来她的娇横嚣张都是亚王爷宠出来的。 灵儿将兰妃踢进池里,皇宫里平时被兰妃压一头的嫔妃们虽然表面上看不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可心里暗暗称快,真是大快人心。 玉月公主噘着嘴跺着脚,愤愤地坐下不再瞧他们,多少王孙贵族围着本公主想让本公主垂爱,只有这个可恨的刘烁瞧不瞧自己一眼,眼里只有陈灵儿,可恨之极。 刘玉蝶好看的鹅眉,拧成了一绞麻花,原来单王爷和自己的哥哥都是在乎陈灵儿的,她闯祸的后果都不重要,只在乎她有没有受伤?真是可悲。 亚王爷放开灵儿,见她怯伶伶的模样,脸严肃下来,凛冽地瞧着她:“你今天终于开窍了,总算做对一件事,以后就像今天这样,先下手为强,保护好自己,爷就放心了。” 她头脑一阵晕眩……以为他们会责骂自己。灵儿瞧向另两位爷,见他们眉宇间含着笑意。 亚王爷回过头去向他们两人商量着什么,然后回头对灵儿说道,“爷到母后那里去一趟,你先乖乖跟着烁。”说完回头和单王爷匆匆离去。 “灵儿,跟着本大人走,不会有事的,刘烁就是肝脑涂地也要保证灵儿毫发无伤。”刘烁眉色凛然,口气坚决,步伐沉稳,衣袂生风。 “不,灵儿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你敢鲁莽行事,我不原谅你。”灵儿负气侧首盯着他,慢慢和他向御书房方向走去。 “爷知道了,灵儿放心。”刘烁放低嗓音,语气温和,眸色疼惜地瞅了她一眼。 远远地瞧见皇上坐在御书房门前,看来皇上是有备而来,想要在此升堂,再近一点,听见皇上的怒声,“哭什么哭,先回去更衣。”一群丫鬟婆子将她们主仆三人搀着离去。 皇上蹙着眉,瞧着灵儿衣袂飘风,步履轻盈,一脸喜色地走过来,似乎好像她刚做了一件好事? 刘烁上前拱手,“启禀皇上,陈灵儿带到。” “奴婢陈灵儿给皇上请安。”灵儿恭敬上前,盈盈而拜。 “安什么安?都快被你气死了,朕身体好不容易好点,趁今天的好太阳请你们来御花园赏花,你却把朕的爱妃当球踢。陈灵儿,你知罪吗?”皇上面色微怒,嗓音不高,指着她数落。 “回皇上,是兰妃娘娘想扔灵儿进荷花池,还用这么长的指甲想捞奴婢的脸,如果真捞上去还不得破相?我变丑了没关系,那还不是要玷污了你们的眼睛?”灵儿用手比划着,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看了让人怜爱。 “你躲了就是了,干吗非要把她踢进池里去?她是朕的爱妃,你也得给朕面子不是。”皇上愠怒起身,走上前来责备。 “回皇上,在情急之下,我正当防卫,飞起一脚,没想到兰妃娘娘这么轻便,一点不经踢,一脚踢去就飞进荷花池,我平时用力踢亚王爷都纹丝不动,所以是意外。”灵儿很谦恭地站着,怯伶伶地望着皇上,反而让皇上发不出火。现在不装可怜行吗?亚王爷又不在身边,要是皇上打我板子怎么办,有可能还要连累刘烁。 “你真糊涂,她能和亚王爷比吗?他是习武之人。”皇上负着手走到她身旁,轻言道:“你要教训朕的嫔妃也犯不着在朕的眼皮底下,吵得朕头疼。” “是,皇上,奴婢下次注意。” “还有下次?”皇上身子一正,面色瞬间严肃,瞪着她怒吼。 “回皇上,下次不敢了。”灵儿蔫了下来,声音比刚才小了许多。 “朕念在你给了联一张能治病的药方,治好了朕的病,朕今天就不办你,你好自为之。”没想到皇上真是老奸巨滑,本丫鬟救了他一条老命,难道被自己这一脚踢得赏赐也没有了?亏我今天还穿得这么漂亮想上台领奖的,现在可好奖赏踢飞了。 “皇上给臣妾作主啊,”一声凄厉的叫声破空划来,一群婢女簇拥着兰妃匆匆而来,兰妃委屈地扑跪在皇上的脚边,抱着皇上的腿凄婉叫嚷,“一个丫鬟都敢在御花园踢她的长辈,你说她在外还有什么不能干的?皇上……”柔美的嗓音,叫得皇上心软。随即兰妃狠戾的眸光射向灵儿。灵儿退后一步不寒而栗。 “爱妃起来说话。”皇上伸手搀扶起兰妃,然后柔声道:“朕刚才问过了,一切都是误会。” “皇上,臣妾是她长辈吧?她尊卑不分把臣妾踢进荷花池,那也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哪能误会这么简单?”兰妃愠嗔撒娇,眸含戾光,哪能就这么算了。 “爱妃啊,她还只是个孩子,你这么大个人了还和她计较做什么?她毕竟是亚儿的人。”皇上轻轻拍着兰妃的手,看了一眼楚楚可怜的灵儿,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兰妃一定是为了她的侄女亚王妃,为难陈灵儿,才惹出事端。 “皇上,菊嫔冤枉,你要给臣妾作主啊。”这时一位十七、八岁的美艳嫔妃,领着两名丫鬟,碎步跑上前跪倒在草地上,直呼冤枉。 皇上顿时动了怒气,恼怒地指着她,“你还冤枉,朕一时嘴馋,吃了烤羊肉,你再雪上加霜,献给朕一碗高丽参汤,朕问都没问就喝下去了,惹得急火攻心,咳嗽吐血差点要了朕的老命,朕正要打发你去冷宫,你还自己送上门来。” “臣妾就是为此事而来,那天臣妾为皇上准备的是虫草汤,炉火房送来汤后,臣妾验过毒就送给皇上喝下,臣妾今天才从旁人口中听说,皇上那天喝的是人参汤而不是虫草汤,想毕是有人给臣妾换了,想栽赃陷害臣妾。”菊嫔低头急述,声音有些颤抖,想到即将被打入冷宫有些后怕。 灵儿侧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亚王爷和单王爷已经站在旁边,眸里并无忧虑。 “那天渗汤是哪位奴婢到汤房去端的?”皇上坐下,面色严肃,他本来垂涎菊嫔的年青美貌,念她年幼无知,所以迟迟未下命办她,现在她申诉有冤屈,定要好好审审。 旁边一位婢女爬上前几步应道:“回皇上,是汤房小旬子送来的,奴婢从他手里接过参汤试了毒,就送到菊嫔娘娘手里。” “传。”皇子厉声喝道。 “传汤房小旬子。”潘公公尖细的嗓音荡漾开去。 一会儿一个蓝布衫子的瘦太监抱着一个账簿慌张跑上前来,跪倒在地上,“潘公公,把朕到菊嫔寝宫那天的记录翻出来。”皇上看他抱着记录,吩咐公公查阅。 “是,皇上。”潘公公几步跨下去,从小旬子手中接过汤房记录簿,按日期翻阅。 “皇上,您看,菊嫔那天炖的确实是老鸭虫草汤,只是,那天只有……只有兰妃炖的是人参汤。”潘公公暗暗捏了一把汗,皇上瞬间拧紧了眉头。 兰妃一听脸色顿变,‘扑通’一声跪下,“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许久没有在汤房炖过汤,都是在寝宫小厨房煮的,皇上你要给臣妾作主啊。” “小旬子老实交代,参汤可是你送去菊嫔寝宫的?谁叫你送去的?”皇上厉声呵斥。 “回皇上,是兰妃娘娘吩咐奴才送去的,说趁热,让奴才快快送去菊嫔寝宫。”小旬子说完不敢抬头,把头埋得很低。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送了?皇上别听这狗奴才胡说,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知道皇子肺不好,怎么会给皇上喝高丽人参汤呢?”兰妃凄婉哀求,回头狠戾地瞪着年青的菊嫔,还真是小瞧了她,今天好像个个都是冲她而来。 “兰妃,你别在叫屈了,朕心里明白,不就是多到菊嫔宫中走了几趟,你就容不下她,争风吃醋今天又不是第一次。”皇上站起身来回走动,语气愠怒。 “皇上,臣妾确实是冤枉的。”兰妃爬到皇上脚边,哭泣着叫屈。 “别再说了,叫得人心烦。”皇上厉声喝斥,“兰妃听旨,将兰妃降为兰嫔,你好好回去反省,今天朕不想再见到你。”皇上踢开她,转身负手而立。 “谢,皇,上。”兰妃凄惨谢恩。 兰妃哭泣叫屈,只会让皇上更加烦躁,被她宫里婢女们搀扶着离去。皇后站在假山后听着结果,面色凝重,皇上居然没有把兰妃打入冷宫,只是降了一级,看来皇上对兰妃还是有感情的。而这位年青不知事的菊嫔,为讨好皇上,居然将大补大热的高丽人参汤给肺热病的皇上喝,今天本宫把她从冷宫拉出来,她以后应该知恩图报才对。 “皇上,你的爱妃菊嫔还跪着呢。”灵儿幸灾乐祸地提醒皇上。 060 只剩三八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皇上,你的爱妃菊嫔还跪着呢。”灵儿幸灾乐祸地提醒皇上。 “菊嫔,你还跪着做什么?吓坏了吗?快起来吧。”皇上柔声安抚,走上前扶起年青美貌的菊嫔,眸里全是怜爱。 菊嫔娇羞怜怜地应着,“谢皇上垂爱。”她确实吓着了,当她听皇后说皇上这些天由于急火攻心没上早朝,就是她那一碗参汤害的,今天正要宣旨送她去冷宫时,她吓得跪倒在皇后脚下求救。 亚王爷成功将目标转移,灵儿没受到苦,他冷拧的眉间舒展开来,唇角弯出一抹自信,他走上前眸光精锐地瞧着她,“灵儿,没事吧?” “嗯,很好啊,好像没我什么事儿?是不是我太强悍了,没人敢惹我?”单王爷和刘烁在旁边咧嘴轻笑。 “这个有待证实。”亚王爷抽动唇角,宠溺地用指头轻轻弹她的额头。 “疼,”灵儿噘嘴瞪视他,“你再嚣张我把你也踢进荷花池去。” 他眸光撩动,一丝星光一闪而过,“走,去见见母后。”修长的手伸过来,抓住她的小手,紧紧地攥着,拉着她向假山后面花园走去。 “不用给皇上请退吗?”灵儿疑惑地问他。 “你看他现在有空理你吗?”灵儿回头见皇上拥着菊嫔走进御书房,动作甚是暧昧亲密,原来皇上谈情说爱去了。 “母后,儿臣给母后请安。”皇后雍容华贵体态丰腴,明黄凤袍熠熠生辉,面色冷傲,缓缓走着,眸子心不在焉在赏着花,见亚王爷前来,面上泛起母性的笑意。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灵儿曲膝谦恭施礼。 “在本宫面前不必拘礼,都是自家人。”皇后和蔼可亲的微笑,让灵儿想到了母亲。在皇宫这么多女人中,可能只有皇后对她最好。 皇后最疼爱亚王爷,而亚王爷又不爱美色,只宠灵儿一人,皇后对灵儿自然另眼相待。 虽然她曾经忌惮她的来处,但作为一个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然知道亲疏关系,为自己夫君着想。 “是娘娘,娘娘皮肤真好,像婴儿皮肤一样滑嫩,真是保护得好,看上去好像才二十多岁。”亚王爷一脸的黑线,真害怕她母后听了不高兴,以后不喜欢灵儿。亚王爷没想到他的母后听了她的话,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因为她母后最骄傲的也是自己的皮肤,不然哪里能生出像亚王爷这样的美男。 “灵儿嘴真甜,以后常到宫里来玩儿,陪本宫说说话。”皇后拉起灵儿的手,轻轻拍了拍。 “是,娘娘。”谁想到宫里玩啦?这么多女人不喜欢她,要是哪天皇帝多瞅上几眼,还不得把皇后也得罪了。 “亚儿,今天你父皇病愈心情好,你去叫他改了灵儿贴身丫鬟这个名号,封她做你的侧妃。”皇后疼爱地瞧着灵儿,轻轻吩咐旁边的亚王爷。 “不,母后,贴身丫鬟更好,可以随时跟在亚儿身边,她就随亚儿住在畅月阁。”亚王爷眉宇紧蹙,伸手握住灵儿的手。 “那毕竟不是长远之际,陈家也会有意见。”皇后眸色有些不悦。 “母后放心,儿臣自会处理妥当。”亚王爷握灵儿的手更加收紧了些。 “好,我不管,你们去玩吧,本宫乏了回坤宁宫了,一会儿就不和你们一起用餐。”皇后优雅转身,白皙的手扶在嬷嬷胳膊肘上离去。今天皇上眼里只有菊嫔,皇后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看他们眉来眼去。 “是,恭送皇后娘娘。”“恭送母后。”繁文缛节真是累人, “灵儿。”灵儿听见有人叫她,寻声望去,冰王爷垂手而立,眸带浅笑,成熟潇洒地站在不远处叫她,那神情并没有要走过来的意思。 灵儿盈盈一笑,原地曲膝施礼,“奴婢给冰王爷请安。”看冰王爷今天的表情,似乎对皇上的大病初愈甚是满意,总算赢得了时间。 冰王爷见她远远施礼,并没有过去的意思,唇角一咧再次叫她,“灵儿,过来。”灵儿抽手,被亚王爷的手攥得更紧,他眸色肃然牵着灵儿一起走了过去,唇角勾勒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冰王爷,找我们有事吗?”亚王爷二哥也不叫,看来平时真是感情交流少。 “五弟见外了,今天父皇请客,只是随便聊聊。”其实冰王爷只是打听今天她和兰妃之间的事,因为,他刚刚拉拢父皇的宠妃兰妃,从她那里可以随时得到一些消息,没想到亚王爷又前进了一步,搬下了兰妃,现在三十多岁的兰妃要想从新获宠谈何容易。 “灵儿今天没事吧?听说御花园的女眷们激怒了灵儿,灵儿还真聪明,找大个的出气,压住了所有人的气焰。”冰王爷面带微笑,语带讥诮,实则是责备。 “哪里,我只是正当防卫。”看来以后灵儿这个贴身丫鬟怕是臭名昭著啰,亚王府的王妃禁足,侧而遮面,进宫将皇上的宠妃踢进荷花池,罪名真还不少。 “呵呵,好个正当防卫,她好像是你们亚王府的姑姑,算起来也是你们自家人,听说亚王府的姑姑从水里捞起来,亚王爷只是搂着丫鬟问有没有受伤,而把姑姑晾在一边。哈哈哈,五弟,本王很佩服你。”冰王爷笑着转身离去,随后抛下一句,“一会儿见。” 冰王爷转身后转为苦涩的笑,他原来大言不惭叫灵儿别爱上亚王爷,等着他,现在看来自己在无形中就已经败了。他俩不但穿着同色同料的情侣服饰,进进出出将手还紧紧地攥着,这似乎不符合他的风格,今天前来的官员每位都是带有家眷,谁都是分开各应酬各的,惟有他怕被人抢去一样。 亚王爷一时未反应过来,他紧皱眉宇,不明白冰王爷为什么会说这些酸话? 灵儿瞧见亚王爷脸色森冷,眉骨不展,她伸手去抚平褶皱,“爷,怎么啦?”他握住她的手微微展颜道:“没什么。走,我们到正殿里去。” 他们来到正殿,两旁已经坐满许多大臣以及家眷,刘烁旁边给他们留了两个位置,刘烁另一面坐着玉月公主,再过去是单王爷和刘玉蝶,灵儿走过去率先坐在刘烁身边,刘烁耷拉着眼睑不动声色,玉月公主的戾光回头射了过来,厉声低吼,“这是五哥的位置。” “他坐那边也是一样。”灵儿没有看她,轻描淡写回答。 “哼,真是恬不知耻。”公主回头,愤恨地自言自语,拿自己的茶水出气不停地喝着。 没办事,本丫鬟对帅哥没有免役能力,谁让他们迷恋本丫鬟,识相的知难而退,不识相的自取灭亡。 公主回头向她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她的婢女退后离去,一会儿一名侍女托了一托盘茶水过来,将他们的茶水全都换成了热的,袅袅白雾,飘散着清香。巧儿上前用膝盖轻轻碰了一下灵儿的后背,灵儿会意,没有喝茶,从衣袖里滑出香儿给她的银针,香儿主要负责她的膳食,每次上桌的食物最后都要经过香儿再次验收才能共他们食用,香儿不在就由巧儿代劳,今天临走前香儿特地交待吃东西前先验一下有没有毒。 灵儿将银棒悄悄插进杯子里,一切正常,银针光滑明亮。 刘烁瞧见灵儿的动作,暗暗发笑。 灵儿正好口渴,放心地喝了一大口,随即‘噗’的一声将茶水喷了出去,周围全都诧异地瞪着她,这形像?陈家和亚王府的脸都快被她丢尽了,玉月公主强烈忍住笑。 刘烁和亚王爷瞧着她伸舌头的苦逼表情,两人不约而同伸出手,并同时问道:“怎么了?”灵儿抓过亚王爷的茶猛喝。 刘烁意识到什么,将伸出的手收了回去,亚王爷端起她的茶杯闻了闻没什么异样,然后端到唇边尝了一下,哇,好咸,亚王爷轻轻一举手,对凑上来的小沙子说道:“去找人查一下,刚才这水是谁送来的。” “是,爷。”小沙子领命退去。 “五哥,有这么严重吗?又不是毒药,查出来又怎样。”听公主这么说那应该是她使的坏心眼。 “不管是不是毒药,让本王查出来,定不会轻饶,在皇宫大殿内居然有人敢如此放肆。”亚王爷阴着脸,怒声低吼,让人感觉到森森寒意。单王爷还时不时回头担心地瞧向灵儿。公主噘着嘴有气没地方撒。 这时传来潘公公的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 全场起身,见皇上在菊嫔的搀扶下上了台阶,“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不必拘礼。”皇上坐下,对潘公公说道:“传膳吧,边吃边聊。” “传,午,膳。”潘公公的尖细的声音穿透而去。 膳食传上来,灵儿毫无形像津津有味地吃着,她越是吃得香甜,公主的眉头越是皱得深沉。 “爷,”灵儿叫了一声,没想到左右两边同时听到‘嗯’的一声,公主眸光惊骇地瞪了过来,刘烁用手按住胸前接连‘嗯’了好几声。 灵儿又继续对亚王爷说道:“爷,你给厨子吩咐了的吗?全是我爱吃的菜,每一样都放了许多辣椒,好久没辣得这么爽了,真痛快。” 刘烁和亚王爷都瞧向她的菜,确实有许多辣椒,就连虾都裹了一层辣椒面,亚王爷轻轻说了一句,“可能是单王爷吩咐的。”可亚王爷心里并不这么想,一定是玉月搞的鬼,哪有这么不正宗的厨师,粤菜甜品也裹辣椒。 在灵儿大吃特吃期间,皇上吩咐今天让家眷们作诗赋曲,王公大臣们当观众,许多家庭都在出题目,酸文咬字对诗歌,灵儿不敢兴趣,一句没听进去。 这时相府家眷刘玉蝶站起来说道:“听说陈灵儿善词曲,臣女不才,就随便说个上联让陈灵儿对个下联吧。”此时大殿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灵儿身上,今天第一次有人指名点姓对答。灵儿利索地咽下一只虾,奶奶的,本丫鬟哪里懂词曲啦,懂那些也不会报考体育系了。 灵儿喝了一口水左右扫视,几位爷都期待地看着她,“说吧,本丫鬟听着呢。”气场不能输,实在不会可以让亚王爷轻轻告之。 “听好了,上联是:南南北北,文文武武,争争斗斗,时时杀杀砍砍,搜搜绢绢,看看干干净净。”刘玉蝶说完礼貌性浅笑看着她。 “不好意思,太长了,你能再说一遍吗?”灵儿挠了挠头,静听她很有耐心地从述了一遍。 刘烁和亚王爷用余光不动声色地睨着她,她的手在桌子下面掰着手指头嘴里轻声数着,‘四个,四个,四个,六个,四个,六个。’他们俩骇然,她居然在数字的个数,内容听清楚没有不得而知。对字要工整,这个灵儿还是知道的。 全场的眸光都望着她,她轻轻扫了一圈,太子妃,公主等人的眼里都露出了鄙夷的冷笑。 灵儿缓缓站起来,管他奶奶的,死马当活马医,她暗地里掰着指头,怯生生地答道:“家家户户,男男女女,孤孤寡寡,处处惊惊慌慌,哭哭啼啼,真真凄凄惨惨。”灵儿扫向旁边两位爷见他们唇角咧出笑意。 “好,好联。”太子率先鼓起了掌,随即是一片附和的掌声。 灵儿捂着嘴轻轻问了一句,“爷,真的是好联么?”灵儿听到亚王爷‘嗯’了一声。 灵儿站直了腰,自信陡然上升,她清了清嗓子,“现在该我们亚王府出题,本丫鬟出一个相当简单的上联,小学生都会的,就请玉月公主和刘玉蝶小姐对下联。” 下面有些人轻蔑地笑了,因为刘玉蝶被称为才女,你居然指名点姓让人家对简单的联子。玉月公主和刘玉蝶不屑地喝着茶。 “听好了,我的上联是:去除数字一和二。”灵儿见他们都瞪大眼望着她,她也感觉奇怪,瞪着我干嘛? “完了?”玉月公主诧异地问,她以为内容会很长,故意为难她们。 “对啊,完了,去除数字一和二。说下联和横批吧。”灵儿扬眉叫嚣。 “添加数字九和八,满十满载。”刘玉蝶不愧为才女。有的人点头有的人摇头,但是没人鼓掌。似乎是等灵儿更好的答案。 而公主噘着嘴答不上来,“我弃权,自罚一杯茶。”公主耍赖习惯了也没人讥笑她。 “陈灵儿,你的下联是什么?”皇上开口,灵儿矮身恭敬回道:“回皇上,去除数字一和二,还有四五六七九;只剩三八。” 大家面面相觑不明其意。“解释一下什么意思?”皇上也好奇地瞪着她。 “这是民间诙谐调侃对联,我解释三八是什么意思你们就明白了,民间把喜欢搬弄是非说人闲话的女人叫三八婆,大家明白了吧。”大家瞠目结舌,这样的段子也能蹬大雅之堂?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皇上居然大笑起来。 “大胆,你又骂人。”玉月公主条件反射‘噌’地站了起来,指着灵儿叫嚷。因为这个问题是灵儿指名点姓让她们两个回答,她此时突然反应过来灵儿又在骂她。 皇上瞧了瞧怯生生楚楚可怜的灵儿,对着玉月喝道,“玉儿,坐下,不得无理取闹,这哪里是骂人。朕感觉满有意思的。”那几位爷,抿着唇忍俊不禁。 “众爱卿,你们知道今天为什么让你们带家眷进宫赏花,让家眷作诗取乐吗?不知道吧,其实你们不要忽略女人们的功劳和贡献,在关键时候还是能起很大作用的,今天让你们做了一回陪衬,值得的。” 皇上扫了一眼安静的大殿,继续说道:“前些时,朕贪嘴吃了许多烤羊肉,本来肺就不好,再加上无知的妃嫔端参汤给朕服下,急火攻心,吐血不止,差点就见不到你们了。你们知道是谁给的一张民间药方让朕痊愈的吗?就是你们之中的一位女眷。”皇上旁边的菊嫔脸色一白,听皇后说要是皇上驾崩自己就得去陪葬,她还真要感谢这位女眷。 “谁啊?”“谁啊?”“不知道?”大家互相询问。 “你们觉得朕该不该赏她?”皇上提高嗓音喝了一句。 “该赏。”“该赏,重赏。”……大家都附和皇上。 灵儿一听说有赏赐,顿时激动了,手在桌底下抓住亚王爷的手,“爷,听见没有,有赏。” “灵儿。”亚王爷低声呵斥,“不能要赏赐,父皇能信任我们就是最大的赏赐,你要什么爷都会给你弄到。”炎国一半的兵力都在亚王爷手里,这个赏赐比天还大。现在陈灵儿治好了皇上的病,皇上更放心把兵权放在亚王爷手上,因为亚王爷想让他父皇好好的活着,这就已经证明他没有窥探皇位之嫌。 “父皇,这人到底是谁?”太子急不可耐侧首问皇上。 “这人就是陈灵儿,看来陈家在民间做生意还做得真不错,钱也赚了,好东西也都收集起来,朕能活过来就是托陈家的福,陈妃在天之灵保佑朕啦。”皇上感慨万千。大家都用异光看向陈灵儿,怪不得她今天敢把兰妃踢进荷花池,看来谁惹她谁倒霉。 然后严肃地对着冰王爷说道:“冰儿拟旨,封陈家独子陈灵儿的哥哥陈永宣为宣亲王,爵位世袭。” 灵儿感动得快哭了,和冰王爷一起出席跪拜大谢,“谢主隆恩,吾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哥哥,你对灵儿的好,灵儿终于可以报答啦。’皇上把灵儿的药方认为是陈家在民间收集的方子,特地献给他治他的病,因为一个不出门的女子哪能知道这么多。这也断了皇上认为陈家支持冰王爷做太子的想法,他直接让陈永宣登天,封为亲王,冰王爷就是做了皇帝对陈家的恩惠也不过如此。 太子眉头轻轻皱起,父皇会不会因为感念陈妃而对冰王爷加以重用? “平身,陈灵儿,你想要什么赏赐?”皇上笑呵呵地瞧着她,见她还沉浸在喜悦中。 “已经这么多了,还可以要吗?”灵儿眸子里星光璀璨,光泽流动。 亚王爷的脸瞬间阴暗下来,他迟疑了一下,站起来拱手道:“父皇……” “你坐下,没你的事儿。”皇上打断了亚王爷的话,灵儿今天就是要亚王妃的位置也只有给她。 “皇上,是不是灵儿想要什么都可以?”灵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嗯,只要朕能办到的,朕可以满足你。”皇上满口答应。 灵儿感觉自己似乎仇人太多,不知道哪天就把她撂倒了,“谢皇上,灵儿想要一块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哈哈,你也怕死吗?朕以为你敢踢朕的妃子就不怕死,好,朕给你。不要其他的了吗?”亚王爷唇角咧开,刚放心下来,皇上又问了一句,他的心又悬起来,要是灵儿再狮子大开口,那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还可以要吗?”下面某几位爷的脸全都暗黑,惊讶地瞪着她,她真是不知道满足? “你还想要什么?”皇上也很好奇,以为她还是惦记王妃之位。 “如果还能要,我就帮我们家亚王爷也要一块免死金牌。”她自己也感觉要得太多了,底气有些虚。一张普通的药方没想到能换这么多好东西,那就是无本万利。亚王爷的心瞬间柔软,眸底泛起一层水雾,没想到灵儿这么在乎他。 “给亚儿一张免死金牌?你以为朕有那么多免死金牌,要是人人发一块,那大家都可以胡作非为了,你救朕一命,送你一张免死金牌是应该的,你做事冒冒失失,以后就可以活得长久一点。” “谢皇上,丫鬟退下啦?”灵儿矮身施礼,准备退下去。 “丫鬟?你就不想把你的名儿扳正?”皇上以为她在提醒自己。 “不用,君无戏言。”这贴身丫鬟是皇上所赐,感觉还不错。 “好个君无戏言,退下吧。”皇上瞪了她一眼,没想到她性格还这么执拗。 灵儿转身回走,广袖轻拂,裙裾飘飞,轻盈出尘,恬淡自若,在场的王公大臣无不高看一眼。她回坐到亚王爷身边,衣着同色同趣,一主一仆的打扮,浅紫泛光,喜庆又不张扬。 亚王爷宠溺地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他还在为灵儿帮他要免死金牌激动着。 “爷,皇上什么时候把免死金牌给我?”灵儿瞅了老半天,也没有太监送免死金牌过来。 “哪有这么快,还得从新做,再刻上陈灵儿的大名。”见她着急模样,唇角抿出笑意。 “众爱卿,午膳后你们自已决定去留,朕困了,去休息了。”皇上在菊嫔的搀扶下站起来。 “恭送皇上(父皇)。”全体成员恭敬起身施礼,直到皇上出去大殿。 “王爷,怎么没有见到太后?”灵儿有些奇怪。 “父皇生病期间,她操碎了心,现在正静养。”亚王爷面带浅愁,语气轻缓。 “亚,我回陈府一趟好吗?”亚王爷犹豫了一下,“好吧,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会吓着他们,下次和你去,好不?”看着她撒娇的口吻,他同意了。 “好吧,我和单去看太后。你自己小心一点,让马车送你们过去,再回来接我们。” “嗯,知道了。”灵儿和巧儿一起走出大殿。 马车到了陈府大门外停下。灵儿跨进高高的门槛,正厅外管家看见灵儿进来,他欣喜地叫着:“老爷,夫人,小姐回来啦。” 灵儿见陈老爷陈夫人还有陈永宣喜气洋洋地迎出来,难道他们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这样的好事谁都想通报,赏钱必不会少。 陈永宣穿着整齐的玉白银丝暗花锦袍新衣,玉带束腰,神采飞扬,似乎准备好了迎接圣旨的到来。 “灵儿,”陈永宣和陈夫人迎上来异口同声亲热地叫她。 “灵儿给爹爹请安,给母亲请安。”然后侧过身子语气玩味地给陈永宣施礼,“臣妹给宣亲王请安,王爷吉祥。” 陈永宣开心地伸手扶她,“妹妹玩笑了,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再说哥哥现在还不是亲王,就算是也是妹妹给哥哥的。”陈家老爷夫人管家都一起陪着笑。 灵儿瞧见不远的树边站着嫂子,陈永宣的夫人,她温婉地微笑着,眉眼里善良贤惠无边,她的手抚着腹部,唇角勾出幸福的浅笑。好像在想她的儿子以后也应该是亲王。 “奴婢给老爷夫人请安,给王爷请安。”巧儿规规矩矩地施礼。 “好好,赏,赏,赏。”陈老爷开心得连说了几个赏,他回头对管家喊道:“管家,今天给下面的人每人赏十两银子。” “好,好,好。”管家也合不拢嘴,连叫几个好。 陈永宣封亲王,这对陈家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就算冰王爷做了皇上,他对陈家也不过也是封王,可是现在灵儿帮他们做到了。 灵儿无形当中增加了冰王爷的势力,陈永宣封王,就等于说可以有封地,可以招侍卫,每年还有不少的俸禄,以后做生意也更加轻车熟路了。 “哥,嫂子在那里。”灵儿含笑走过去施礼,“妹妹给嫂子请安。” “妹妹请起,自己家里无虽多礼。”严小妍伸手扶起灵儿,在她心目中灵儿是他们家的贵人。 陈永宣跟过来,面色微带严肃,轻轻说道:“小妍,回去好好休息,今天人多吵杂,别到处走动。” “是,妾身这就回去。”身边的婢女扶住严小妍,她对灵儿嫣然一笑,“妹妹,好好陪哥哥说说话,嫂子进去了。”说完转过身慢慢离去。 “哦?是,嫂子。”灵儿有些茫然,“哥哥,为什么不让嫂子出来玩?” “她身子不太好,现在又怀了身孕。” “真的,哥哥,恭喜你,你要做爹爹了。”灵儿开心的叫起来,“我也恭喜我自己,我要做姑姑啰。”陈永宣看着她开心,心里更加高兴。 在大厅里,他们喝退了仆从,就剩他们一‘家’四人,陈夫人拉着灵儿的手很是亲密,就像见到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灵儿,你的院子一直打扫着,你随时可以回来做。” “知道了,娘,你要主意身体,多享几年福。”灵儿瞧着慈眉善目的陈夫人,想起了自己的娘,可惜陈夫人失去了女儿,耳鬂明显增添了许多白发。 “娘知道了,谢谢灵儿帮你哥哥蒙了好的前程。”陈夫人亲腻地拍着灵儿的小手。 “不,这是哥哥应得的,好人有好报。”灵儿瞧着旁边的陈永宣,他含笑地回看她。 “灵儿,家里你就放心,陈家帮你们置一处院子,把你的两个妹妹接进去,请先生教她们读书识字。”陈老爷严肃的脸难得一笑,可今天一直都笑逐颜开。 “谢谢爹,灵儿知道了。”灵儿很亲切地叫他爹爹,感觉真象一家人一般。 “灵儿,今天晚上就在家里用饭吧,已经准备好了。”陈夫人恳求地看着她,那眼光就像看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是,娘。”灵儿感动得都想扑进她怀里。 “灵儿,哥哥带你去你的院子瞧瞧,一切都是老样子。” 他们来到灵儿曾经做过的院子,一切真是老样子,只是院里的丫头婆子一个不认识。 “奴婢给少爷、小姐请安。”陈永宣举手示意,奴婢们低首退去。 “哥,小莲呢?”灵儿虽然这样问,但心里也明白,院里没了主子,丫鬟奴婢自然也分配出去了。 “她也大了,回老家嫁人了。”灵儿瞧他不自然的表情,可能是她知道得太多,被打发了。 他被封为亲王,仍然很激动,他紧紧握着灵儿的手,“灵儿,你真好,你要是不是我妹妹该多好,哥哥就可以疼你。”每次见到灵儿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想亲近她的感觉。 “乱说,我好不容易有个哥哥,你还不存认我这个妹妹,哥,以后别再乱说了。”灵儿面色愠怒,言语微嗔。 “哥哥知道了。”陈永宣眸色颓然。 “少爷,少爷。”陈永宣随身仆从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田柱,什么事?这么惊慌。”陈永宣责备的口吻斥他。 “少爷快去正厅,接圣旨。”田柱捂住胸口不停地喘气,明亮的眸子放着光彩,想必是刚得到十两银子的赏钱。 “走,哥。”灵儿惊喜地叫他,冰王爷给自家办事还是神速的,圣旨这么快就到了。 陈永宣大手一握,挺直腰板,领着灵儿大步向正厅走去。灵儿的兴奋和激动不亚于陈永宣,她能给他们带来快乐,她比谁都兴奋。 正厅里潘公公正在喝茶,和陈老爷聊得甚是亲密。皇帝身边的潘公公是聪明人,这种喜旨只能自己亲理亲为,赏钱和人情都有了。 潘公公见陈永宣气宇轩昂走进大厅,面上挂着恭敬之笑,他放下茶杯拿起玉轴站起身来尖声叫道:“陈永宣接旨。”陈家上上下下屋里屋外都鸦雀无声的跪下。 潘公公拉开玉轴,尖细嗓音清脆悦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陈妃母家陈家,教子有方,一直毋忘圣恩,大恩天赐,更近皇亲。陈永宣德才兼备,特旨封为宣亲王,爵位世袭。钦此。” “谢主隆恩。”陈永宣此时已无先前激动,面色沉稳平静,高高举过双手接过圣旨,站起身来,伸手扶住潘公公,“劳烦公公远到而来,请休息喝茶。” “灵儿去为潘公公泡一杯清茶。”灵儿说罢自觉地转身离去,她怕潘公公收赏银碍于灵儿在场不自在。 灵儿在侧厅瞧见管家放了几锭金子在钱袋里,交到陈老爷手中。 潘公公告辞,走出大厅离去,陈老爷送他到大门外,说了许多恭维的话。潘公公掂着钱袋,有些折皱的脸绽放出鲜花般的笑靥。 潘公公刚走,冰王爷就到了,这是他母妃的娘家,天大的喜事自然少不了他。 用过晚餐,夕阳斜挂西空,灵儿和巧儿蹬上陈府的马车,与他们挥手道别。 马车颠沛进入狭窄的小街巷,驶到丁字路口,马被冲撞受惊扬起飞蹄,她们在马车里差点滚下地来。 还未搞清楚发生何事,就听见粗犷的嗓音荡了过来,“大胆草民,胆敢挡北蒙国腾格图太子的马车,你不想活啦,赶快下车跪求饶恕。” “谁谁谁?如此张狂,什么国?”灵儿不是没听清,只是意外,北蒙国不就是现在的蒙古么,腾格图太子居然到了炎国还这么嚣张?是想在炎国大街上耍威风,欺负小市民,赢得快感? 她挑起一条缝看出去,马车上的帘子已揎开,马车里坐着一位强壮彪悍的男人,身上挂着一张兽皮坎肩,油光滑亮,正狂傲不羁,挑衅地笑着,看来根本没把炎国人放在眼里。这男人的旁边还坐着一位清秀的男子,但眸目倨傲,唇挂冷笑。 马车两边有八名骑高头大马的汉子,头大如斗,珠眼圆瞪,远远就能闻见一股牛屎味的感觉。 陈府的马车夫是位老者,看来跟随陈老爷走南闯北是见过世面的人物,车里主子没回话,他老孙入定,稳如泰山,并未拉开马儿让道儿的意思,他知道如果让了那就是炎国怕了他北蒙国。 061 最后一箭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并未拉开马儿让道儿的意思,他知道如果让了那就是炎国怕了他北蒙国。 而巧儿也是聪明之人,看这阵势有些危险,她稀稀嗦嗦在那里准备着,当灵儿叫她借几颗绣花针用用时,她递过来两颗针,针上穿着一绞线,她早已经准备妥当。 灵儿抄着绣花针,将线握在手中,线尾绕在指上,她慢条斯理沉着地准备着,让对方有些吃惊和不耐烦,什么人?排场这么大,听了本太子的名号,既不答话,也不让道儿? 腾格图太子大手一招,两名大汉跳下骏马晃了上来,灵儿揎开帘子,两条不难看清的白线瞬间脱手,当触到硬物后又缩手拉回。 “哎哟,不好,有暗器。”两名大汉一改先前稳重的形象,惊慌地不停抚摸着手背,害怕有毒边叫喊边细细察看。老车夫瞧着他们的狼狈样,眸里有了笑意。 灵儿揎开帘子,站在车门边,一脚踏在车辕上,晚风吹过,紫红罗裙广袖轻拂,泛着金光,雪肤花貌,眸色鄙夷地望着他们,犹如天神下凡一般的人物。 “美哉,美哉,这趟果真没白来。”腾格图太子摸着他渣渣一样的胡茬,国字宽脸上,大眼星光璀璨。 北蒙民族,马背上的民族,腾格图太子更是豪放不羁,肆虐无忌,凭着自己一身本领,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他本想向炎国皇帝要个公主做妃子,又怕送来的女人自己不喜欢,所以亲自前来想自己挑选一位皇公贵族做太子妃。 而他旁边那位清秀之人是他的妹妹塔娜公主,同属豪放之人,她父皇也想把她送到炎国和亲,她也执意前来炎国自己挑选夫君。 灵儿见车中之人眸色泛花,必是好色之徒,双手一扬,绣花针飞向马车的两边的侍从,侍从抽剑挥挡,动作慢了一步,刺中他们裸露的手背。二人恼怒,提刀飞上前来。 “滚下去。”腾格图太子耷着眼,闷喝一声。随即幽黑的大脸上绢绢淡笑,浓眉上扬,果断下车,慷慨走到她们车下,恭敬拱手,“本人是北蒙国腾格图太子,刚才两车相撞,甚是有缘,请问小姐是哪家府上的千金?” 灵儿眉头一扬,面色森冷,居高临下鄙夷道:“丫鬟而以。车夫,走啦。” 老车夫听到命令,扬鞭挥马,从旁边道路扬长而走。 “丫鬟?”腾格图愣了半晌,仍然回味,“只是丫鬟?意思就是马车内还坐着有小姐?”他自言自语半天,甚是不可思议。 他回神迅速回头向侍卫喝道,“去查查,看是哪家小姐的丫鬟?” “是。”两名北蒙汉子挥马向马车离去的方向追去。 后来据他们回来报,马车驶进亚王府,据他们打听王府内并无小姐,只有一位王妃和一位侧妃。 灵儿哼着小曲跨进亚王府,见小沙子在殿前溜达,知道王爷回来了,“小沙子,王爷在何处?” “回主子,王爷就在楼上书房,说主子回来叫奴才去通报。”小沙子正要回身进殿。 “我自己去吧,没你们的事儿了。” “是。” 她推开书房,里面飘来一股木香,亚王爷正躺在躺椅上看书,他侧头,眸里泛起迷人的笑意,无比温柔与蜜意。他还沉浸在灵儿为他讨免死金牌的回味与感动之中。 他眸里魅惑的幽光和醉人的浅笑,让灵儿有些错愕,难道他又在看春宫图?一个人也可以发情? 她凤眸全是戏谑,腰下身,伸手抓住他的胸襟,离他寸短的距离,慢幽幽地吟着:“爷,想到哪个动作?” “什么?” “不明白?” “不明白。” “你装。” “真不明白,小娘子提醒一下。” “你这表情,正在回味春宫图上哪个动作?老实交待,我可以从轻发落。” “真想知道?” “嗯。” “要你配合。” “……” “不配合我不说。” “不说拉到,我走了。” 她放开他的衣襟起身,被他一拉,她全身扑在他身上。 “就是这个动作,在温泉池里的第一次,你全裸伏在我身上,凤眼欲求,满嘴艳曲不停地哀求我进去。”他一脸的坏笑,吹气如兰,“要不你再求一次?我不一定会满足你。” “你的穴位在这里么?”她摸向他后颈,用力一按。 “你点住我穴位做什么?” “我现在不想求你,直接强暴。” “……” “爷,你真美。” “……”见她捧着脸端详,好像在找从什么地方下口,无语。 “爷,你的唇真甜。” “……”她终于找到地方下口,那唇香软温热的,品尝后还吧唧吧唧舔舔唇。 “爷,你的舌真香,让人着迷。” “……”她长长的小舌探入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 “爷,我的唇是不是你身上的开关,为什么走一路,你的身体火辣一片,灼热无比?” “……”你的唇能不能重一点?你能不能直奔主题? “你的小睫毛不要无辜地扇动,我强暴你是有理由的。” “……”那就快点吧。 “你这样半裸着,像小绵羊一样温顺,正常的女人见了你都想强暴。” “……” “哎呀,累死我了,手撑酸了,本丫鬟现在趴在你身上,现在求你收拾我,你也无法,有本事你就来吧。” 他一个翻身把她控制在身下,等你这句话等了很久了,他火热的唇烙了上去,“嗯……嗯……你的……穴位……” “早冲开了,等你落网。” 他的动作为什么这么快?只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东西不停地被他扔出去,似有不扔完毫不罢休。 “亚,你刚才在躺椅上这个动作是不是在春宫图上学的?” “你别在提春宫图,小心我报复。”他呼呼的热流灌进耳中。 “这躺椅这么窄,就共一人能躺,那你为什么要躺在这上面翘首弄姿勾引我。” “分明是你先勾引本王。”他再次用软唇封住她不停发问的嘴,直奔主题…… 软玉般的灼体更加柔软,他的胸脯却坚硬异常……他宠溺地把她拥在怀里…… == 第二天,宫中传信,准备与北蒙国国赛。 亚王爷特意让灵儿穿上男装,和他们一起进入教场。 教场是平时大内侍卫练兵的地方,正是由于北蒙国太子的到来,叫嚣着要和炎国勇士比试,塔娜公主也想趁机蒙个相公。 北蒙国今天有十人参赛,八名侍卫,一位太子和一位公主,也是他们到来的所有人,全数上场,今天之赛也算是国赛。瞧着他们个个眉宇轻挑,傲慢不羁,骑在马上耀武扬威,誓有志在必得的雄心。 周围看台上人潮涌动,王公大臣皇子公主都到了,包括各府的嫡出庶出的千金小姐和丫鬟。这是北蒙国腾格图太子的请求,皇上欣然答应了,只要不是玉月公主他就放心了,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到北蒙大草原去。 既然对方是北蒙国太子和公主,炎国出赛的也是些响当当的人物,太子,冰王爷,亚王爷,单王爷和刘烁,另外还有亚王爷的侧妃慕容菲儿的哥哥慕容浩,他们都骑着马挎着弓箭威风凛凛跃跃欲试地准备比赛射击。射击是北蒙国的强项,马背上的民族以打猎为生,人人会骑射,可说是举国皆可兵。 场外立着三个耙子,每人在飞骑过程中移动着射出三支利箭,要射中不同的耙子,以团队总环数的多少比试输赢。 后面高台上,传来一阵骚动,随即传来潘公公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皇上、皇后、太后在众多奴婢簇拥下神气地走了出来,皇上神采飞扬,昂首阔步,威严四溢,黄色龙袍熠熠生辉,使东方豁然明亮。 皇后肤雪细嫩,满面红光,凤冠闪烁,凤袍明艳逶迤而出,华贵如她。 太后同样是凤冠霞袍,稳重贵气,有些色衰的面容,显出祥和之气,但精神奕奕,气压四方。 跟随的奴才太监虽多,但整齐有序,安静威仪,全场施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全场声势宏大,北蒙国腾格图太子和塔娜公主也不得不被这阵势震慑住。 腾格图太子幽冷的眸子里射出一道犀利,现在拿下射击的赛局势在必得,以震我北蒙国之雄风,不能让炎国小瞧了我北蒙国。 看台上,鼓声擂动,震动人心,比赛正式开始。 现在刘烁手下的几名副官和北蒙国的侍卫率先上场比试,一边一人轮流上场。炎国方重量击人物太子、冰王爷和慕容浩也陆续上场,都射下了两个十环一个九环的好成绩,本来这已是很好的成绩,但今天是高手过招,每一环都很重要。 随着一阵阵吁气的惋惜声,炎国落后北蒙国四环。灵儿、刘玉蝶还有旁边的玉月公主,都跟着叹惜,高手过招落后四环,不容易追上去了,看着北蒙国太子的狂傲样,她们面色有些沮丧。 灵儿微微侧首,瞧见后面有一位蒙面的姑娘有些眼熟,灵儿再次瞧过去,原来是慕容菲儿,她低调地坐在最后面。在某种意义上说,还是一家人。 腾格图太子也明白自己的实力,他张扬的性格凸显,骑在高大的马背上豪放地大笑着,赞扬着自己的侍卫,马儿跃跃欲试来回践踏。 刘烁准备上场对决,对方一位彪悍的骑士一骑飞过,‘嗖、嗖、嗖、’连贯地梭出三支箭,一个十环,两个九环,没有全中,大家欣慰地鼓起掌。 刘烁骑着黄色的汗血宝马上场,那威风犹如天神,他一挥鞭,马儿高傲地一甩头冲了出去,在耙子的正前方,一个漂亮的高位腾空,刘烁在毫无颠簸的情况下,果断梭出三支利箭,‘嗖……’只听到一个长长的声音,三箭连贯而去,正中耙心,全场瞬间肃然静止无声,随即是暴起了一阵炸开的喝彩声,三个十环全中,皇上毫不犹豫站起来鼓掌,现在炎国落后北蒙国二环,差距拉小。 现在北蒙国队塔拉公主上场,她矫健地骑着白马,挑战对象正好是单王爷,与他的白马相应成趣。只见她眸风锐利,势在必得,轻轻一扬鞭,一骑飞马矫健而过,她一个柔韧的后倾,三箭平射而出,随着一阵惊呼,三箭连中十环,赢得了一阵心服口服的掌声,她挑衅地向正要上场的单王爷点了点头,唇角勾勒出一弯动人的微笑。 单王爷的飞镖十拿九稳,射击同出一辙,他不屑地轻轻一笑,一骑雪白的宝马飞过,玉白锦袍随风飘起,白马王子如他,三箭连中十环。皇后太后都站了起来,鼓掌助威。 北蒙国仍然领先两环,此下是亚王爷和腾格图上场,腾格图太子笑意不减,猛一挥鞭,彪悍跃起,站立在马背上射出三箭,支支十环。鼓声雷动,佩服得五体投地,几个爷都向腾格图拱手祝贺。 亚王爷稳定沉着,傲气依然,骑在黑色汗血宝马上从场上慢慢越过,手潇洒一挥抽出三支箭同时搭在弓上,待马已经跑过耙的正前方,突然回头一箭,‘嗖’,三支箭同时发出,射中耙心,三个十环。灵儿开心得和巧儿拥抱,由于灵儿是公子打扮,巧儿瞧着旁人的目光,面色红润。 现在北蒙国仍然领先炎国两环,双方各有最后一名队员还未上场。 刘烁刘大人犹豫了,派谁上去才能争得两环?最主要的是要北蒙国最后上场的那位侍卫要失两环以上才有赢的机会。 刘玉蝶在玉月公主耳边‘吁’了一声,玉月公主一乐,将灵儿推了出去,“刘大人,让陈灵儿上吧。”刘烁瞪了玉月公主一眼,然后回头又去审视他的将士。 单王爷瞧着场中的灵儿,唇角轻轻扬起,平时他们教她射箭、飞镖,如果她上场的话,在马背上能射中五环以上还是没有问题,如果运气好,对手骑手脱耙,还是有赢的机会。 “对,对,让陈灵儿上。”旁边那些惟恐天下不乱的女人也跟着呐喊。 这样严肃的比赛,陈灵儿被推到场上,许多人都拧起眉,包括王公大臣和皇上。灵儿也感觉气氛不对,清澈的眼眸闪过狠戾的黯芒,她迅速退后,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灵儿故意提高嗓音,不慌不忙对着玉月公主讥诮道:“公主大人,你知道对面那位骑白马的人是谁吗?” “不就是塔娜公主吗?有什么了不起。”玉月公主不以为然,傲慢不屑。 “既然知道,你还恬不知耻站在这儿做什么?骑马扬鞭上吧。北蒙国公主能上,炎国的公主为什么不能上?炎国总不能派丫鬟上吧,别人会耻笑我炎国无人。”灵儿鄙视地瞧着她,扬眉叫嚣。旁边的人虽然不敢当着公主的面点头,但大家都沉默了,似乎觉得灵儿的话有些道理。哼,推本丫鬟上场,现在你骑虎难下了吧。 “你……哼,本公主可不像你们这么野蛮。”玉月公主见旁边人都认为灵儿有理,她怒不可遏,愤懑无边,恨恨地坐下,不再出风头。 灵儿瞧向场面的八皇子,杨宏画画皇子,他牵着爱马期待地望着刘烁,似乎想刘烁给他个机会。 刘烁紧蹙眉峰,画皇子只有十五岁,箭技不稳定,不能让他冒险失了自己的前途。 北蒙国最后一名侍卫叫嚣着上场了,他望着愁眉苦脸的刘烁刘大将军,傲慢地一笑,意思不言而遇,他们赢定了。他轻松跑过轻蔑地射出三支箭,一个十环,两个九环。他们脸上仍然是笑意,炎国能射中三个十环就打平。 灵儿见刘烁离她们不远,就喝了一句,“刘大人,刘大将军,反正就是输,让玉月公主上,让你夫人上吧。”惹来一阵轻笑,她这声音皇上大臣正好听不到。玉月瞪着眼回扫了一眼众人,大家都不出声了。刘烁像未听见一样,正要让一位老将上场。 “陈灵儿,你总和本宫作对,你什么意思?”玉月公主愤不欲生,打也打不过灵儿,拿她没有办法。 “我哪有和你作对,我是照顾你,俗话说得好,上阵父子兵,射击夫妻党,一起上场共生死不好啊。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灵儿眉宇轻挑,嬉皮笑脸戏谑她。 “你,陈灵儿,你过奋了,你又骂本宫是狗,我一会儿到父皇那儿告你一状,就说你骂他是狗皇上。”她此话一出,自己迅速掩口。旁边人都惊异地瞧着她,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堂堂公主也说得出口? 灵儿嘲笑着指向她,“你骂你父皇,大家都听到了,刘大人也听到了,你死定了。” “哼,我才不怕,看一会儿刘烁帮谁着证。”她只是在大庭广众下挽回自己面子而以,她真不敢保证刘烁会帮她。 腾格图太子见刘烁刘大人迟迟不派兵上场,他的高头大马向前走动了几步,嚣张非常,对着刘烁叫道:“刘大人,婆婆妈妈做什么?堂堂炎国找不出一个好猎手?” 这时场上上来一位威风凛凛的骑士,那卓越风姿和凛然的气势,还未比赛就赢得了雷鸣般的掌声,连皇上都露出了欣慰的表情。陈永宣的上场,让北蒙国队员的表情陡然严肃,虽然不认识,看那傲然气势就知道不是泛泛之辈。 腾格图眸色一聚,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吧。” 陈永宣恭敬抱拳,不卑不亢,“末将陈永宣来迟,请腾格图太子海涵。” “好说好说,原来是宣亲王,上吧。”腾格图退出场去。 灵儿兴奋了,上来的是她哥哥陈永宣,宣亲王。“哥哥,加油。”灵儿对着陈永宣呐喊助威,陈永宣微微侧首,唇角咧出一抹坚定。 亚王爷,单王爷和刘烁听到灵儿兴奋的叫声,面色一僵,变得生硬严肃,他们先前上场时可没听到她如此兴奋的助威。 陈永宣目光轻敛,盯着耙心,这是今天射击的最后一次机会,只求稳,不为表演。 陈永宣快马奔去,马刚跑到耙的前方,不知道是谁弹了一粒小小的石子,打在马膝上,马跪了下去,重心下移,陈永宣集中心智,在自己的肩要滚到地面之前果断发射手中之箭,三发三中十环,陈永宣在地上滚了一周弹跳而起,迅速蹲下身去检查马的膝盖。 全场起立掌声久久不绝,腾格图太子唇角抽搐,似有不服。射击板成平局,皇上连声赞好。 灵儿奔跑过去,担心地蹲在宣亲王身边询问,“哥哥,有没有事?有没有伤着?” 陈永宣瞧着她,俊朗的脸开心一笑,“灵儿放心,哥哥没事。”他轻轻揉马的膝盖,刚才有人暗器打中马的麻筋,经他一按摩,马慢慢站了起来。 “哥,你真行,马失前蹄你也能射中,你就不怕伤着自己?”灵儿责备的口吻愠嗔他。 “这种情况伤着是小事,挽回炎国的尊严才是大事,皇上这么看重我,我也得尽一点亲王的责任。”陈永宣说得诚恳,似乎封了亲王,心里就油然而生出相应的责任。 “不许你伤着自己,我就一个哥哥,以后小心点。”他爱怜地瞧了一眼灵儿,“知道了,妹妹放心,哥哥记着就是。” 冰王爷也上前来询问,“宣亲王没事吧?” “没事。”陈永宣走向刘烁,灵儿见三位爷面色严肃,立在马旁看着他们。 陈永宣向刘烁拱手道,“刘大人,抱歉,时间紧迫没来得及通报就上去了,陈永宣甘愿受罚。” “不行,不行,哥哥又没有做错,不能罚。”灵儿着急地摆手。 亚王爷一把把她抓过去,把马绳扔到她手里,旁边不认识的人看了以为她是马斯,“你在这里捣什么乱?这可是正规场所,皇上母后王公大臣还瞧着呢。” 刘烁侧首扫了灵儿一眼,灵儿恨恨地瞪着他,像是在叫嚣,你罚他,回去我罚你。 刘烁隽逸的脸上俨然而威,语气深沉稳重,“一会儿看蹴鞠比赛成绩而定,并且还得全身而退不能受伤。”看来刘烁大人还是爱惜武将人才的,如果自己队伍多几个这样出奇的人物,谁都会笑醒。 “是,谢谢刘大人。”陈永宣再次抱拳。今天比武场上刘大人全权负责指挥,任何皇子都得听他的。 灵儿向刘烁投去赞赏的微笑,其实刘烁并非小气之人,公事公办,才能服众。 北蒙国队中,塔娜公主眸含笑意,向腾格图太子说道:“哥,刚才被我打中马腿这位亲王做我驸马如何?” “新受封的宣亲王?妹妹你有所不知,他家是有夫人,已经有王妃了,你另选他人吧。”腾格图在场上扫了一圈,“单王爷没有王妃,刘大人没有夫人,但他们都有婚配,尚书大人的儿子慕容浩也不错。你看着办。” “有婚配又怎样,没成亲就行,单王爷长得细皮嫩肉,不和我北蒙风格,慕容浩名气还不够响亮,刘大人好,就刘烁大人,哥,他和谁有婚配?”塔娜用她纤细的手指抚摩着下巴,敛眉思考。 “他是当朝玉月公主的准驸马。”腾格图眉里有了不屑的笑意。 “公主?本宫也是公主,我要和她单挑。哥,要不这样,你把公主娶了,刘烁不就是你妹妹我的了。”他兄妹俩切切私语,审视的眸光不停地扫视过来。 “玉月公主?没瞧上,本太子还是喜欢丫鬟。”腾格图轻蔑地瞧了玉月一眼,然后眸子泛起意味深长的幽光。 现在是休息时间,两对都在准备下场的蹴鞠比赛。腾格图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地从场边逛了一圈,毫不避讳肆无忌惮地向女眷丫鬟打量,但始终没有找到昨天那位玩绣花针的丫鬟。丫鬟没来的原因那一定是主子今天没有出席。 腾格图突然眼前一亮,他见到后面有一位戴面纱的姑娘,他唇角一咧骑着马绕了过去,看她身形与昨天那位丫鬟无二,他跑到姑娘身旁,弯腰伸手揽住细腰,把姑娘抱上马来,她惊得尖叫出声,全场所有人蓦地瞧去…… 062 钉住人心的绣花针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弯腰伸手揽住细腰,把姑娘抱上马来,她惊得尖叫出声,全场所有人蓦地瞧去…… 亚王爷惊骇,面色瞬间铁青,攥紧拳头,北蒙国太子真是欺人太盛,不管那女子是谁,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我炎国女子。更何况那人正是自己的侧妃,不管自己承不承认,那也是事实。 皇上、皇后、太后也对北蒙国太子的举动甚是恼怒,他这性格也太过鲁莽,在天子眼皮之下也能这样放肆?他们不禁皱眉。 冰王爷的眸光瞬间冷冽,看来这太子还真不是什么善茬,我的女人你也敢摸一下? 亚王爷犹豫了一下正要过去,而慕容浩先行了一步,他翻身上马奔了过去。 腾格图取下她的面纱,笑容瞬间僵住,怀中受惊的人儿,自己并不认识。他迅速帮她挂上面纱,翻身抱她下马,拱手给她陪不是,“姑娘莫恼,本太子认错人了,希望你原谅。” “腾格图你欺人太甚。”慕容浩的马儿已奔上前来,他翻身下马,左手将慕容菲儿拥在怀里,右手指着他,怒狠无比。 腾格图再次抱拳,“误会,误会,腾格图只是认错人了,还望慕容公子海涵。” “哥哥算了,快让他走。”慕容菲儿也不想成为众目光的焦点,她更不想哥哥为了她得罪这号人物。 “哼,”慕容浩冷哼一声,将慕容菲儿拥着离开,“明月、宝珠,好好照看小姐。” “是,少爷。”两婢女扶着她回到坐位上。灵儿瞧着这一幕,眸子里染上戾光,此人也太霸道了,敢对我亚王府的人如此放肆。你们最擅长的骑射也不过战了个平局,有什么可以炫耀的。 “刘大人,”灵儿向刘烁拱手道:“陈灵儿要参加蹴鞠比赛,我跆拳道在身,腿法不错,定要将这群北方蛮子踢出京都去。”灵儿眼光笃定诚恳地瞅着他。 刘烁见她认真的表情就勉强答应了,“我可以让你上,但是如果不行我得换你下来,到时不许耍赖。” “是,刘大人,陈灵儿遵命。”灵儿开心地跑到巧儿面前喝了几口自家带来的水,润润喉咙,提提精神。 “小沙子,王爷要喝水。”灵儿叫着亚王爷的侍从小沙子,她见单王爷的侍从云木很自觉地送水上去。 “是,主子。”小沙子拧开壶盖将水壶递给亚王爷,亚王爷边喝水边听着慕容浩说着刚才的情况。亚王爷没有出声,面色仍然森冷。 听得一声号角声,灵儿寻声望去,一位四十多岁的瘦矮个子中年男人,面色严肃,眸色锐利,身着青布长衫,手提号角,站在教场中央,他就是今天的裁判,冯开勋,人们亲热地叫他冯裁。 灵儿寻思,冯裁是炎国人,如果他一会儿帮我们炎国吹,会不会被北蒙国队骂为冯黑哨? 灵儿再看两边的球门,惊呆了,我们玩的足球球门多大?一个人扑不过来,可今天的蹴鞠球门,和篮球框一样大小,灵儿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场上每一边十人,没有守门员。 冯裁一声号响,伸手轻轻一招,两边各十名队员向中间走去。他们听到四周一阵轻笑,球员们都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互相扫视,最后队员的目光停留在灵儿身上,灵儿感觉两旁队员的目光全都落在自己身上,并且唇角全都漾起浅笑。 灵儿来回看看没发现异样,当她望向对面北蒙国队时,她也笑了,她终于明白大家所笑何事?两边的队员阵容是如此的雷同,九个大高个,加一个瘦小子。就像商量好的一样。 腾格图太子看了一眼塔娜公主,再望一眼灵儿,唇角轻轻抽出一抹嘲笑,什么意思?上十个大高个赢了怕我们不卖账吗?也弄个九高一矮?看不出来,刘大人还真是幽默之人。 塔娜也悟出观众轻笑的原因,唇角一抿,‘刘大人,你这样注意本公主,你的情本公主领了,我喜欢。’ 灵儿瞧着冯裁手里的蹴鞠球,皱起了眉头,是腾编而成,柔软不易踢坏,但是不能像足球可以在地上随便滚,只能靠脚来传递。 比赛正式开始,开场双方踢得都很稳健,防守过硬,球踢得满天飞,争夺激烈。球员们潇洒的侧空踢,矫健的后空踢,敏捷的倒勾踢,勇猛的腾空后旋踢,轻盈的助跑踢,灵活的转身踢,稳健的飞踢每一个动作刚劲有力,帅气侧漏,霸气横溢。 场下的丫鬟小姐们,今天可以随心所欲肆无忌惮地盯着场上的肌肉男看个饱,个个春色无边,她们泛花的眼睛想意淫谁就意淫谁。 那唇边流着口水,眸里泛着桃花的婢女们,似乎正在把帅哥们拉入眼里蹂躏。 那矜持的小姐们,不停地用罗帕按住唇角,时不时擦一擦险些掉下来的鼻血,似乎帅哥们的每一个诱人的雄性动作都是为了她而发射。 每当炎国队的帅哥们一控球,丫鬟小姐们发泄的尖叫声,让所有男人们热血沸腾,好像这不是在球场上而是在床上。 球未射进去,可气氛空前高涨。 犹如前奏。 这深闺的小姐丫鬟们很少有机会接触这么多肌肉美男,并且还允许肆无忌惮随便看。可想而知她们的心儿早就像花儿一样怒放,可以理解。 此时,球场上正控球的是猛男刘烁,姑娘的尖叫声是一波盖过一浪。 一个小身体在刘烁身边窜动,来了一个假摔,刘烁一惊,以为是灵儿要摔倒,放弃进攻,将球踢向亚王爷,变攻为防,伸手提住她的胳膊,把她拉了起来,他看见塔娜公主一双妩媚的眼波调皮地向他眨动,他迅速放开她,收敛起关心之色。 可是由于他疏于防范,北蒙国队此时趁机踢进去一球。 观众发出惋惜的吁声,北蒙国队施展美人计成功进球。 玉月公主气得跺脚,他们两人拉拉扯扯眉来眼去,做出近距离暧昧动作,任由球进入我方禁区,被腾格图踢进球门。 炎国队员迅速组织反攻,亚王爷成功传了一个高位球到前场上空,灵儿看机会来了,一个跨步弹跳腾空后旋踢,身体柔韧,腿法优美潇洒,将球勾进框内,场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此时场上比分三比三平。 腾格图站在塔娜公主身边说道:“妹妹,你看出什么没有?亚王爷、单王爷和刘烁明明他们自己可以把球传到更有利的位置,可是他们偏偏要照顾那个小个子,似乎在讨好他,不负众望,他终于踢进去一球。” “是啊,我也感觉怪怪的,难道那是画八皇子?”他们两兄妹趁暂停时间嘀咕着。 “不是,画皇子在下面,反正他们不敢得罪这个人就对了,这人似乎有些眼熟。妹妹,下面该怎么踢知道了吧?”腾格图大脸一昂,嘴角扯出危险的坏笑。 “知道了。”塔娜凤眼一眯,两兄妹击掌上场。 北蒙国队伍中,只要腾格图太子移位跑动,得球的队员似乎都迎合他,全把球传递上去,他一得到球,不传给对友,不组织射门,只是加重力道,将球向灵儿射击,灵儿惊骇,花容失色,一枚炮弹向她呼呼而来,迅速之快她无法遁形,单王爷瞬间插进,球擦肩而过。陈永宣从后面快速补位,拉住灵儿胳膊一个旋跨,将球踢飞出去,由于飞球速度太快,力道太重,球飞出了场外,炎国队犯规,北蒙国队发球。 亚王爷他们交换眼色,大家心知肚明。 腾格图用同样的伎俩,得到球不传给自己的队员,加重力道向灵儿射来,速度之快,踢位之刁钻直逼她腹部位置,躲得过一球躲不过第二球。但每到关键之时,几位爷和她哥哥都能插进位来将球踢飞。 这场面变得有些失控,但似乎没有犯规,冯裁都吹得纳闷,什么情况? 灵儿的凤眸火光闪烁,射出一道犀利,腾格图一定认出了她,为昨天手下吃了绣花针而复仇。现在的情况是,腾格图得到球就向她射击,灵儿不在害怕,中间总会有某位爷帮她化解。此时又有一枚球射来,亚王爷将球踢飞,刘烁腾空而起,一个勾踢将球射进球门。 大家欢呼雀跃,呐喊助威,比分应该到四比三。 但是。 冯裁号角响起,宣布此球无效。 大家都傻眼。灵儿指着冯裁喝道,“黑哨。” “灵儿,你在乱叫什么?不得无礼。”亚王爷站到她身边呵斥她。既然他吹的是号角,那就是黑号。 “不是,王爷,他吹黑号,进了为什么无效?”灵儿很是气愤,此球正好可以打杀北蒙国队的嚣张气焰,居然宣布无效。 “踢球为了增进两国友谊,不能变成交恶的诱因,听冯裁怎么解释。”亚王爷并不恼怒,输赢似乎并不重要,两国比试,重要的是射击比赛,那才是显示国防的实力。 他们看见冯裁走近篮框,拿出球,高高举起示意给大家看,“踢球乃是讲竞技技术,不能用内力,你们看蹴鞠严重变形,所以此进球宣布无效。”看来冯裁还真是铁面无私。 灵儿退到场边喝水,在巧儿耳边轻轻说道:“把绣花针给我几枚,撇在我左胳膊衣服上。” “是,主子。”巧儿虽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她们刚才也看到了场上的‘激烈’。 冯裁一声号角响起,两边队员都各进各位,炎国队先前进球无效,北蒙国队发球,球迅速传到腾格图太子脚下。这次灵儿聪明了,她躲在亚王爷身后,不能让他把自己当成为耙子。 他得到球总是想攻击她,所以一定要想办法还击,被他们玩了这么久,如果再不还击,还以为我炎国人好欺负任人宰割。 几个回合后,灵儿看准时机,当球正传向腾格图的途中,场下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球在飞动,灵儿右手轻轻一扬,一颗绣花针脱手而出,向腾格图飞去。 他武功了得内力深厚,耳朵微颤,听见‘铮’的一声,有东西向自己飞来,他弃球伸手逮住绣花针,他看着绣花针,满眼的惊喜,就像见到定情之物一样。他顺着方向瞧去,场下并没有他想见到之人,不由得蹙起眉头,她到底藏在什么地方逗本太子玩儿? 本太子在球场之上,她也随便调戏? 灵儿见他弃球,奋力跑位,刘烁一个大脚长传,将球踢到前方,灵儿腾空一个倒钩踢将球踢进球框。全场鼓掌欢呼,最后关头踢进一球,这次应该四比三赢了吧。 但是。 灵儿又听到冯裁一声号响,他两手一挥,宣布此球为无效进球。 “喂,冯黑哨,你会不会吹啊?”灵儿气得又骂起他来。 冯裁见她不服,跑过来给她解释,其实刚才他的手势已经解释了,只是灵儿没看懂。冯裁严肃地指着她,说道:“你,提前移动,越位。” “……”我去,我既没有踢过足球,也没踢过蹴鞠,踢进去就不错了,还那么多讲究干吗?灵儿向他做了个鬼脸。‘哼,有本事你来踢我来吹。’ 没过多久长号角响起,蹴鞠比赛结束,双方三比三战平。这是最好的结局,都不伤和气。 后面这段时间腾格图根本没有心思踢球,拿着绣花针到处找人,但终无结果。 这时,腾格图一个轻功飞上台去,所有观众都昂头惊呼。台上所有侍卫抽刀戒备,只见腾格图太子双手下压,让大家安静,然后回头向皇上鞠躬。 他转身面向观众,举着绣花针在阳光下熠熠闪光,紧接着大声说道:“本太子捡到一枚绣花针,谁掉了的上来认领,本太子赏一千两银票。”此话惊得全场哑然,随后再炸开,人们开始交头接耳,切切私语。 灵儿将剩下的几颗绣花针还给巧儿,然后说道:“巧儿,上去认领。” “主子,不行。”巧儿有些害怕。 “没事,去吧,一千两银票不要是傻子。”灵儿把她推了出去,自己淹没在人群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巧儿身上,亚王爷、单王爷、刘烁的眸光瞬间扫向灵儿。亚王爷气得牙痒痒,‘她又在搞什么?真不让人省心。’ 腾格图皱着眉,瞧着走上来的巧儿,他迅速将绣花针握在手中,“姑娘,你掉了绣花针?” “不错,正好掉了一颗。”巧儿沉着应答。 “姑娘,你怎么确认我这颗绣花针就是你掉的那一颗?” 巧儿将绣包打开,摊给上面坐着的贵妃、侍卫们看,“你们瞧,我的一套绣花针七七四十九颗,就差一颗。这个位置,大小针一至七号,你拿的那一颗是倒数第二号针,六号针。” 腾格图迅速拿出针,摆在她绣包那个空位上,正好从小到大排列整齐。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请问你是谁家的丫鬟?” “奴婢只管找回自己的针绣花,不需要留名字吧,太子不给银票也无所谓,那奴婢下去了。”巧儿说完就要离开。 “等等。”腾格图太子叫住了她,“哪能言而无信。”这个巧儿也知道,她眼里埋藏着得意的笑意。 “这里,一千两银票拿去,你不说你是谁家的丫鬟,本太子一样能查到。”所有的人都一头雾水,这个腾格图搞什么名堂,捡到一颗区区绣花针要归还失主,还得搭上一千两银票,今天踢球将脑袋踢傻了吧。 巧儿想了想,怕他把自家主子查出来,还是告诉他为好。她回头盈盈施礼,毫不犹豫告诉腾格图,“奴婢是亚王爷的婢女。” 腾格图一惊,自语道,“亚王爷?亚王府?这就对了,难道亚王府的丫头个个把绣花针当暗器使?” “腾格图太子,到底怎么回事?”没想到皇上也来了兴趣,迟迟未起驾离去。 “启禀皇上。”腾格图恭敬向炎国皇上拱手道:“腾格图只是好奇,是谁把绣花针当暗器玩儿。”皇上听了他这话终于明白,他先前为什么叫把所有小姐和丫鬟都叫来欣赏比赛。 “那你满意了,她是谁家的丫鬟?”皇上看着巧儿回到人群中,腾格图大费周章找人,看他样子并不满意。 “她说她是亚王爷的婢女。”腾格图若有所思地看向亚王爷,看来今天得到亚王爷府上去拜访一趟。 “哦?亚儿?”皇上饶有兴趣地看向亚王爷,没想到他府上的丫鬟能用绣花针当暗器使。 大家都瞧向亚王爷,他最不喜欢出风头,此时阴冷着脸,清冷的眸幽幽地瞪着灵儿,你把生活玩得如此有趣? 063 再次碰面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皇上起驾,太后娘娘起驾,皇后娘娘起驾。”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 “恭送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回宫。”大家齐声高呼恭送。 随后姑娘们意犹未尽左右顾盼,一对对眼珠儿向场上公子们暗飞,此时心潮澎湃,只要是他们有心顾盼,做妾也是愿意的,见帅哥们各自心事,除了腾格图左右环视,并没有一个向她们瞧来,于是都一个个抑郁寡欢,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缓缓各自散去。 回到亚王府,灵儿迫不及待去沐浴,洗去一身的臭汗。 亚王爷见灵儿远去回头喝住巧儿,声音深沉威严,“跪下。” 巧儿‘扑通’一声跪下,她知道此事亚王爷一定会问原由,“回王爷,这事不是主子惹出的事儿,是他们的马车撞了我们的马车。”巧儿把昨天傍晚撞车的事向王爷详细说了一遍。 他们用过晚膳,在院中休闲赏花,沐浴春风,感慨夕阳美景渐去的遗憾。 万管家的身影匆匆而至,“王爷,北蒙国腾格图太子与塔娜公主求见,他们一行十人正在正殿等候。” 亚王爷面无表情,眸子微眯,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你去吧,我马上就来。” “是,王爷,奴才先去应付着。”万管家微微发福的脸,看上去很是谦恭,青布长衫身影利索去离去。 “灵儿,我出去会一会他们,你就呆在畅月阁,在这里等我,不许出去,听到没有?”亚王爷就像叮嘱小孩子一样,按着她的肩耐心地说着。 “知道了,你去吧,我也不想见到那一群野蛮人。”见灵儿真不想见他们亚王爷就放心地走出畅月阁向正殿走去。 此时夜暮已降临,灵儿绕过后花园来到正殿后的屋顶之上,悠哉游哉吐着瓜子皮从正殿窗户瞧了个全景。腾格图兄妹坐在殿内,另八名侍卫在门外两侧林立。 腾格图见亚王爷到来,他起身恭敬拱手道:“亚王爷,腾格图冒昧打搅,是有一事相求。”他魁梧身材,肩圆体厚,大饼脸,足有两百斤。 “不用客气,请坐。”虽然话语恭敬,但出口的语气僵硬冰冷,让人一时难以消化。 亚王爷唇角扯出一抹应酬的假笑,眸底冷如寒潭,让人望而生寒。 腾格图并不介意,王爷的冷面他们早有耳闻,“王爷,那我就直言不讳,打开窗子说亮话,我腾格图想在炎国找一位姑娘做我的太子妃,实现两国联姻,这也是我父皇希望看到的。而我看上的那位娇憨顽皮可爱的姑娘,听说是王府里的一位丫鬟,所以我恳请王爷把她许配给我。”腾格图说得委婉恭敬,一改他先前的狂傲不羁模样。 亚王爷的面色越来越难看,自尊似乎被他践踏得支离破碎,居然当面索要自己怀中的女人,他倏地站起来生硬地说道:“本王恕难从命,王府所有的丫鬟都已是我亚王爷的人。太子还是另求贵族千金小姐吧。” “王爷,此话差也,我哥哥乃一国太子,委身求取你亚王府一名丫鬟做太子妃,那是你王府的荣誉,就是一并要了你当朝公主,炎国皇上也不会推诿。”塔娜公主字字铿锵,慷慨激越。她已换回女儿装,手握马鞭,一副江湖儿女模样。 亚王爷唇角一扯,胸膛扩出了沉闷的冷笑,“哼,你们以为这是北蒙国么?你们想要谁就是谁?” “亚王爷,一个丫鬟你都不肯施舍,是不是太小气了?”腾格图拉下脸皮,专横野蛮从归到脸上。空气瞬间僵凝,胸闷让人窒息。 站在身后的万管家见气氛不对,他哈腰走上前,恭敬地说道:“王爷,让奴才把府上的丫鬟都叫出来让太子挑一个吧。” 腾格图兄妹转颜,期待地看着王爷。 “好。”亚王爷重重地咬出一个字,转过身,将手负于身后。灵儿正好见到他的正面。 万管家吩咐下人去把全府的丫鬟都叫出来。他从桌子抽屉拿出记名簿,递给腾格图,“太子殿下,这是府上丫鬟名册,请过目。” “嗯,谢谢,你老辛苦了。”他并未看名字,只看了下面的总人数,他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儿。 万管家谢过退下。 此时丫鬟们站了一屋,腾格图眼一扫没见到自己要找的人,“万管家,这是所有丫鬟么?” “回太子殿下,是所有丫鬟。”万管家当然知道他想找谁,不把丫鬟叫出来让他瞧上一眼,他是不会死心。 腾格图沉默了,难道昨天碰上那位是府上的妃嫔?或者是亲戚?我不相信你从此消失,总有办法找到你。 万管家一挥手,屋里丫鬟速速退去。 “王爷,打搅了,告辞。”腾格图若有所思地一抱拳,干脆利落转身离去。 “恕不远送。”亚王爷不卑不亢,目光微微一黯,望着他们背影远去,。 灵儿一个轻功跃到旁边屋顶上,再跳到树上,最后落在围墙边的屋顶之上。 她见腾格图正要钻进马车,从旁边树后闪出一人,从微弱的月光可以辩论出她正是慕容菲儿房中的明月丫鬟。 腾格图像看到了希望,笑着迎上去,“姑娘是在等我么?” “奴婢给太子请安,我家小姐明日午后将在悠茗坊等太子,她有话相告。”明月委身施礼。 “不必多礼,你家小姐叫什么?”腾格图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意,得来全不费功夫。 “到时你就知道了,奴婢告退。”明月匆匆向偏门而去。 ‘她家小姐?难道真是妃嫔?如果她愿意,那本太子就抢了。’腾格图面色凝重地钻进马车。 灵儿纳闷,这不是慕容菲儿的奴婢吗?他们约会见面?把我供出去?我怕什么,我又不是见不得他,大不了又打一架。 第二天午后,慕容菲儿轻纱遮面,带着两婢女来到悠茗坊。待她们进入腾格图兄妹的雅间,腾格图眸色一沉,惊异地瞧着她,似乎很失望,“怎么是你?本太子不是已经请过罪了。” 这不是昨天他认错那位姑娘么,她来做什么? 慕容菲儿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走到他对面的椅子坐下,“太子殿下不是在找一位玩绣花针的姑娘么?” “是,你知道她是谁?”腾格图来兴趣,兴奋地瞧着她。 “当然知道,如果太子看上她,臣女可以帮你,让你把她带回北蒙国去。”慕容菲儿眸色阴戾。 “什么条件?”腾格图敛起喜色,眸里泛起警觉的幽光。 “无条件,只要她不再出现在我眼皮底下就行。”慕容菲儿眸里射出碎毒的蓝光。 “哦,吃醋,这好说,本太子把她带走就是。”腾格图脸泛出得意的笑。 门外听得一声狗叫,雅阁的门被人踢开,灵儿带着香儿和巧儿,牵着她的狼狗出现在门旁。 “绣花针!”腾格图高兴得惊呼起来。瞧着她今天还是穿着前天那一身浅紫金丝装,耀眼无边。一双灵动的大眼珠子咕噜咕噜转,胀红的脸蛋顽皮可爱,他高兴得手脚无措。 我去,我就这么不起眼,被人叫着绣花针?不过比绣花枕头听来扎人一点儿。 慕容菲儿瞧着狼犬向她露门牙,她做贼心虚慌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两婢女挡在她前面跟着后退。心里无比憋闷,她怎么来了? “这么害怕,做了什么亏心事儿?”她甩着狗绳,左脚有很节奏地踏着,幽幽盯着她们主仆三人,“想卖本丫鬟?多少钱成交?” 腾格图兄妹俩人眼里酝出浓浓的兴味,灵儿这顽皮样他甚是喜欢,他们俩一先一后坐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们。 “陈灵儿,你别嚣张,拉开狗让我出去。”慕容菲儿斜着步子向门边移动。 灵儿松了一下狗绳,狗扑了一下,吼了一声,露出白牙。 “啊……”她惨叫一声,主仆三人退了回去。 “你已是有夫之妇,偷偷摸摸与人约会,成何体统?”居然敢出卖本丫鬟,今天就吓唬吓唬你。 “我家小姐哪有与人约会,只是上楼喝茶碰见腾格图太子,进来打个招呼。”明月挡在前面,尖牙利嘴。 “哦,昨天一抱成欢,今天就迫不及待么?”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 “你这个贱婢,你血口喷人,他昨天认错人,难道不是你勾引的么?难道他要找的人不是你么?”慕容菲儿拉开明月,上前一步指着灵儿破口大骂。 灵儿狗绳一抖,扔掉了绳子,狼犬扑了上去,把她按在椅子上,在她颈里舔了舔,然后回到灵儿脚边。 她们主仆仨人吓得哇哇大叫,慕容菲儿吓得花容失色,躺在椅子上惊恐地瞪着她,像掉了魂一样。 腾格图兄妹先是一惊,见没什么事,又坐回去品茶。 “哈哈哈,瞧你那熊样,你再不怀好心,下次让它在刚才舔的那个地方咬上一口。”灵儿忍俊不禁开怀大笑。她收敛了放肆的狂傲样,语重心长说道:“今天之事如果亚王爷知道了,可能对你就不是遮面而是禁足,少做点让他不开心的事,兴许有一天他会想起你,既然那么想逃走,那你们就走吧。” “哼,谁稀罕,他想不起最好。”她愤恨起身离去,走到旁边怯怯地瞪了狗一眼。 “腾格图太子,账要怎么算,开口吧,你们撞了我们的马车,本丫鬟扔了几颗绣花针,应该算是扯平了,你还想怎么样?”她小红嘴儿嘟啷嘟啷着,手里抖动着狗绳,狼犬跃跃欲试。 塔娜不屑地瞟了一眼狼犬,抖了一下手中的马鞭,狼犬瞪着她怯怯地后退了几步。 “我想让你做我的太子妃。”腾格图高大身躯站起来,眸里含着温情,与那张大饼脸极不相称,他脸虽然宽大,但五官仍然棱角分明标志耐看。 “什么?”灵儿惊了一跳,本丫鬟已有三夫了,你还想怎样?“你少犯花痴病,有多远滚多远,本丫鬟已是有夫之人。” “谁是你夫?”腾格图眸含厉光,吼了起来。 “亚王爷。”灵儿懒懒地回了一句,干吗要给他解释那么多?浪费时间。 “玉王妃?”他已打听过了,玉王妃已被禁足,所以他随便问了一句。 “喂,你说我又和你不熟,为什么要给你解释?你管我是谁?本丫鬟又不认识你,不就碰了一次车么?两边安好,两不相欠。拜。”灵儿伸手一举,向外走去。 “站住,”塔娜从椅子上跳起来走了过去,“你一口一个‘本丫鬟’,难道本国太子还配不上你丫鬟吗?别惹怒我们,到时两国开战的罪名你担当不起。” “哈哈哈,北蒙国太子为了抢一名丫鬟,抢不过?就向炎国开战?你们兄妹俩的脑袋是不是昨天被球踢傻了?再说了,你想开战何须理由,想打就打,我央央炎国怕你蛮子不成。”灵儿以牙还牙,气焰嚣张。 “你骂我们是蛮子?”腾格图拧着眉,深邃的眼底擒着意味深长的暗光。 “不是我骂你们是蛮子,是你们自己表现出野蛮的行为,堂堂一国太子和一名丫鬟吵架,吵不过就要开战,真让人笑掉大牙,这不是蛮子行为是什么?”她语调轻蔑,眸含不屑。 “好,我喜欢,本太子今天就去找炎国皇上,两国联姻,把你赐给本太子。”他豪爽大叫,兴奋不已。 “本丫鬟没瞧上你,死远点儿,再说本丫鬟已是亚王爷的人了,请太子说话慎重,好自为之。”她说罢,鄙夷地将脚踏在椅子上,不屑地挑眉。 “哼,你敢对我们不屑?信不信我们十万铁骑踏平京都,将你娶回北蒙国。”塔娜霸气侧漏,一看就是平时吓唬人吓唬习惯了。 “呵,你们太瞧得起本丫鬟了,先谢过。不过你们马背上的民族,从小吃牛羊肉长大,火气重我不怪你。快快回到你们北蒙高原去吧,你们的铁骑在草原可能是大哥大,但过了阴山山脉,就是山峦叠嶂,沟壑纵横,山地作战铁骑便是一无是处,想征服我央央大国,回去多喝点羊奶再来吧。”灵儿甚是不屑,感觉很是滑稽,居然和本丫鬟讨论打仗?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塔娜瞪着杏眼,惊骇不已。 “我做梦的时候在空中回头望了一眼,我还知道你们要攻打京都,向西有黄河阻拦,还有一夫挡关万夫莫开的雁门关。向南山地纵横,沟壑遍野,所以你们要南下就只能向东边绕道而来,我们明枪暗箭早就等着你们,放马过来吧。”灵儿眸子溢出自豪的光芒,随便整两句,你们也得昏上半天。 “没想到你对我北蒙国甚是了解,本太子更是要定你了。为了你开战也是值得的。”腾格图瞪着圆眼就像一头斗牛,此时眼里就像见到一块红布,眼珠泛绿光。 他们惊诧,北蒙国派了许多人探地画图,为求捷径,还甚是保密,没想到随随便便一个丫头道两句,也如此详尽,看来我们小瞧了炎国。 “俗话说,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本丫鬟之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你们自己回不回得去都难说,还谈什么领兵前来与我炎国作战?从今往后吃饭小心一点,睡觉睁着一只眼,警防被人下毒,半夜被人割喉。俗话说隔墙有耳,你们今天的访谈一会儿就传到当今圣上耳里。好自为之,告辞。”不威胁威胁震摄住你们,让你们心里有所忌惮,不然横行无忌,目中无人,居然敢公然挑衅说要抢人?还有没有王法。 灵儿主仆仨人走出雅阁,腾格图撩起帘子,瞳仁收缩,眸光阴鸷,丫鬟?气场如此强大,比他们想象中厉害多了。 “哥哥,你怎么放她走了,这两天找得这么辛苦。”塔娜瞧着楼下大堂翩翩而去的人儿。 “哥哥不想惹她生气,不知道怎么办好。”腾格图大手抓着脑袋一脸的无助。 “哥哥,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亚王爷的贴身丫鬟?”塔娜公主突然想起什么,大眼睛忽闪忽闪望着他哥哥。 “对啊,我怎么把她忘了,看来真有些棘手。”腾格图举手猛拍了一下大脑袋。 灵儿她们从悠茗坊跨到街上,清风过处,风和日丽,‘哈器’,冷风过鼻,忍受不住打了个喷嚏。 “喂,小妞,故意的吧,喷到爷脸上了,快帮爷擦干净。”不就打喷嚏时注意了一下形象,头向右边侧歪,喷了出去,哪知道北蒙国那八大金刚站在门的两侧。 “当真让我擦?”她慢悠悠地说着,眼珠到处乱转,寻找脱身的办法。 “那还有假。”那大汉用手揉了揉手背,那是上次绣花针刺过的痕迹。 064 榻上还有一个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当真让我擦?” “那还有假。”那大汉用手揉了揉手背,那是上次绣花针刺过的痕迹。 “可是,刚才你们老大,让我做他的太子妃……”灵儿没有往下说,只是昂着头很高傲的晃动。她怎么可能告诉他们,本丫鬟不但没有答应,拒绝了他,还大吵一架,差点燃起两国战争的导火线呢。 他迷惑地回头向里面楼上看去,二楼窗边太子正在目送,他随即憨憨一笑,“小的只是开个玩笑,哪能让您高抬贵手。” “轿子,过来。”灵儿嗓音沉稳平静地向对面的轿子招手。“轿夫,停到前面去一点。”不能让二楼的太子瞧见不是。几个轿夫青一色的坎肩甩裤,步履轻快地将轿托跑过来停在前面。 “你们老大让你们八抬大轿送本丫鬟回府。”灵儿回头瞅着北蒙汉子,眸底一闪而过戏谑,见他们全都露出迷惑的眼神,她不慌不忙回头向里面二楼的腾格图挥挥手,做了个拜拜的动作。 腾格图惊喜一笑。被门口两位金刚瞧在眼里,心里瓦凉瓦凉的,面色无奈无奈的。 “轿夫,让他们八位抬,你们跟着跑便是,一会儿银子少不了你们的。”那八大金刚有些迟疑,但见到太子和她亲密的微笑,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抬起她们主仆三人送她们回府。 “停轿,停轿。”灵儿听见街边卖鱼的叫卖声,她喝停了轿子。 “你们等一下,我帮腾格图太子兄妹叫点新鲜鱼送去,孝敬孝敬他们的胃,让他们补补身子。”八大金刚听她这么说,也欣慰露出笑口。 她们在渔滩前一阵‘讨价还价’后,欣然走了回来。 “好了,鱼儿让他们送去了,起轿。”主仆三人从新回到轿中,灵儿哼着歌谣,心里无比畅快,巧儿、香儿忧心忡忡,范着小愁。 灵儿没敢让他们送到亚王府门口,在二、三百米处就让他们放下了,害怕亚王爷看见又招惹怒骂。 “你们身子骨真不错,跑得超级神速,快回去吃鱼吧。”灵儿看着八大金刚憨厚可爱样,夸奖了他们几句,他们一拱手告辞了。灵儿瞧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娇憨可爱的俏脸上泛起一阵讪笑。 他们刚回到悠茗坊,就被等候在门前的茶官叫上楼去。 腾格图兄妹俩面无表情来来回回地瞧着他们,然后太子指着他们开口问道,“听说这鱼是你们几位孝敬本太子的?”此话听在耳里甚是平静,毫无波澜。 他们互相对望,心知肚明,连连点头,“是是是,小的看见那边刚挑上世的鱼,挺新鲜,想让太子尝尝鲜。” “你们知道他们端上来报的是什么菜名儿吗?”腾格图眸子明显阴暗了许多,让人有些发毛的寒意。 他们面面相觑,轻轻摇头,“这个奴才不知道。” “乌,龟,王,八,蛋。”腾格图站起来重重地将手里的茶杯扔到地上,怒声咆哮,“这个菜名就叫乌龟王八蛋。”他们惊骇,战战兢兢地斜着眼瞧向桌子,见盆里装着一只乌龟,一只王八,还有八个王八(团鱼)蛋。还真是不多不少,正好凑足十个,他们傻眼了。 他们慌忙跪在地上,“太子息怒,这不是我们送来的,是玩绣花针那位姑娘让人送来的。” “好,好,好,”他吼了这几声好,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重,“她骂我们是野蛮人,没有脑子,真没说错,现在又骂我们是一群乌龟王八蛋。你们不是只听本太子的号令么?怎么全听她的了?跟着她屁股跑?一群蠢猪,一群王八蛋。滚下去,看见你们就生气。”他伸出腿踢了一脚。 这群王八蛋见太子这样生气,那太子妃之说也就是假的了?现在是多说多错,仓皇退了出去。 灵儿牵着她的狼犬,一想到那只‘乌龟王八蛋’现在正在生气,就惬意升腾,吹着口哨走向王府。 “主子,我们会不会过分了?他们毕竟身份尊贵,要是他们又来闹事,王爷会怪罪主子的。”巧儿皱着眉担心地说着,好像又见到了王爷那张森冷的脸,呵斥她跪下。 “不怕,我这是以牙还牙,正当防卫,挫挫他们的嚣张气焰,他们以为在我央央炎国的街上可以横行走路,哼,那是王八行径。”灵儿眉宇轻扬,唇角抿出决绝,要来就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王府门前停着一辆豪华马车,单王爷的侍从云木站在大门边。 灵儿将狗绳扔给香儿,向马车走去,“你们俩先进去吧。”她们俩应声进了王府。 她钻进马车,单王爷正坐在车中假寐,她刚伸手,被他一把拉过去跌进怀中。他俯着头,眸含浅笑动情地瞅着她,“灵儿,爷等你很久了。” “爷,为什么不进去等?”灵儿躺在他怀中,静静地瞅着他,感受他怀里的温暖。 “灵儿,今天你是本王的,我要带你去灵院。”如丝的眼明媚动人,深情款款。 她轻轻点头,他拥紧她入怀,对着车头大喝一声,“走喽。” 灵院一如既往的清幽,安静舒适。 夜。 被甜蜜的薄雾笼罩。 床榻之上,曼纱之中,隐约能见动静,人儿并未入睡。温暖的被褥之中,单王爷搂着香软的人儿,正卿卿我我,柔香*。那娇嗲的沉吟声断断续续飘飘浮浮的传来…… 她感到他的热烈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全身膨胀,高热灼灼,似乎两天集聚了太多能量,想要全身心迸发。他们从情意绵绵到热情激荡再到情深似火。从和风细雨到风雨交加再到电闪雷鸣。似乎感觉床榻做得不够结实,人也快散架一般。 他们终于偃旗息鼓,静卧在床榻之上。 身后一股热浪袭来,温暖的胸膛紧贴在背上,一双大手将她和单王爷都揽住,她惊叫,“怎么还有一个?”她蓦地看向单王爷,他唇角轻轻一抽,漾起丝丝浅笑。 “乖乖,别叫,是我。”刘烁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你怎么来了?你严重犯规。”她反手拧他。 “现在刚过子夜,已是爷的日子了。”他的舌头在她耳阔里滑动,温柔地说着。 “啊?这样也算?你是个滑头。”她在他们中间又蹭又跳。 “别再乱动,温柔点,把宝贝弄疼了,我让你好看……”他霸道地威胁她。 “爷,滚回你的东院去,别打搅我们,我要搂着我的宠夫休息了。”说完她伸手揽住单王爷的腰。 “灵儿,爷一人在东院孤苦伶仃,你真忍心把我一人丢在那里不闻不问?没人疼没有爱很可怜的,以后我们就三人一起睡觉互相取暖。我很老实的,没经你允许我不会乱来,我还可以给你讲故事。” “这还老实?你手都没有停止过。” “那是在给兄弟姐妹们打招呼,宝贝真乖。”她翻过身去,贴在他炙热的怀里,他的厚唇软软地烙上来,把她紧紧拥在臂膀中,将她翻到自己身下…… == 翌日清晨,他们照样衣冠楚楚人模人样地去上早朝。 灵儿带着灵院的侍从翠莲在街上闲逛,翠莲步履轻捷,走路无声,眸光锐利机警,俨然一副保镖模样。 经过布庄大门口,她们被里面的声音吸引了。 “玉月公主,你还是另找人选,反正刘大人不喜欢你,今天我哥已经将折子递上去了,本公主要和刘大人联姻,这是你炎国的荣幸。”塔娜公主靠在门框上,慢条斯理地说着。 “你休想,你们北蒙国没有男人吗?跑到我们炎国来抢,你滚出炎国去。”玉月公主气得发抖,秋菊、冬梅也愤恨地瞪着塔娜。 “你不要口出狂言,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不是来和你商量的,本公主只是顺便告诉你”她手握紧马鞭,眸子射出一道犀利的凶光。 什么跟什么嘛,好比天上挂着一个太阳,你说它是我的,她也说它是我的,可是人家是属于天空的在天空的怀抱里,好不好?争什么争? “翠莲,一会儿你别出手,二位都是公主,你悠着点你的小命儿。”灵儿慵懒地说着,坐在旁边小面店的桌旁,看她们怎么玩儿? “知道了,主子,末将只管主子的安危。”翠莲面无表情在应着。灵儿回首感激地瞅了她一眼。 “你……太嚣张了,跑到我炎地土地上来撒野,秋菊、冬梅教训她。”玉月公主气得小脸通红。 塔娜马鞭一挥,抽两个小丫头脚儿不停地跳。 灵儿冷哼,你以为这是在你的寝宫?叫秋菊、冬梅上?两个笨蛋什么都不会上什么上?上去挨打? “有本事你自己上,叫奴婢上什么上?如果我赢了你你退出,你赢了我我退出,可好?”塔娜轻蔑地叫嚣,眸目上挑露出鄙夷的神情。 “我凭什么要和你比,他本来就是我的。”玉月公主胸脯傲然一挺,大摇大摆从店里向外走。 “那你今天就休想走。”塔娜伸手抓起她的手腕,眸光射出恼怒的妒火。 “唉哟,好疼,你这个没礼貌的野蛮人,放开我。”玉月公主小脸气得煞白,怒目而视。 灵儿伸手一挥,‘铮’的一声,一颗绣花针向塔娜的手腕飞去。 塔娜眸色一聚,面容瞬间变色,她迅速扔开她伸手抓住飞来的暗器。 “绣花针?”她的眸光随声音递了过来,“又是你?” 灵儿抄着手臂,吊儿郎当地倚在桌子边瞅着她,“说你们是野蛮人还不承认,自己会一点功夫,就在我炎国大街之上欺负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算什么能耐?有本事你去和刘大人比,你赢了就嫁给他如何?”灵儿纹丝不动倚在桌边,眸子随随便便盯着她脸上的某处。 “关你什么事?我们的账还没算呢,你要是能成为我嫂子,什么都好说,不然新账旧账一起算。”什么老账?骂他们是乌龟王八蛋的事儿?随后她手一扬将绣花针飞了回来。 灵儿身体轻轻向后仰去,伸出手指一夹接住飞来的绣花针,轻轻一弹插在胳膊衣服上,速度之快,就像灵儿伸了个懒腰。灵儿手上的功夫可说是进步神速。 后面翠莲双手浮在空中,本想帮她,见她动作连贯,于是只是防御待助。 “你在这里费什么劲,不如你自己去问问刘大人愿不愿意娶你?”灵儿缓缓弄顺衣服,眸含不屑,语气露出鄙夷。 “对啊,烁哥哥都不喜欢你,你在这里着什么急,还不是枉费。”玉月色主扬眉挑衅,她没想到陈灵儿会帮她。 “婚姻大事,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今圣上就是他最大的父母,只要皇上下旨,他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由不得他作主。”塔娜眼里逼出一道势在必得的光芒。 “哼,”玉月公主唇角弯出一抹嘲笑,“你死了这份心吧,看我父皇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玉月公主心里暗暗埋怨她的父皇为什么不早一点下旨招刘烁为驸马? 这时从街那面匆匆走过来两个穿着干净整洁的婆子,走近了灵儿才看清有一个是她的娘,“公主,你父皇让你回宫。” “好,奶娘,我这就回。”玉月公主得意地瞟了一眼塔娜。 她走到灵儿跟前轻轻道谢:“刚才谢谢你帮我,我们以前的过节就一笔勾销。” “公主,”灵儿慢条斯理地叫住她,“我们现在只是停止一切内战,一致对外,等打跑外敌,内战仍然存在,该怎么玩还得怎么玩。” “哼,怪人。”玉月公主见灵儿不领她的情,一跺脚,转身就走。 灵儿向她娘轻轻微笑,褔身施礼,“灵儿,听说也让你进宫,通知的人可能已到你们府上了。” “知道了,干娘,你回吧。”灵儿向她点头。 “走,奶娘,别管她。”玉月公主回头催促,奶娘行色匆匆跟了上去。 塔娜眉眼儿一乐,既然叫了她们俩,那一定就是哥哥请凑的事儿,她也向宫里走去。 灵儿雇了辆马车带上翠莲向宫里赶去,她们来到御花园,眼睛一亮,真是青年人的世界。 许多达官贵人的嫡出庶出的小姐丫鬟们都来了,还有许多年青帅气的公子也在其中,难道是派对? 八皇子杨宏画一脸灿烂走过来,身旁还跟着一位和他年龄差不多大小的少年,灵儿被吸引了一瞬,那少年与刘烁神似。 “灵儿,看见你真好。”画皇子开心地和灵儿打招呼,见她看着身旁的刘辉就介绍道:“他是刘烁刘大人的弟弟,名叫刘辉。” 他看上去清秀俊美,和刘烁不是同一款,比他秀气。是庶出的弟弟,刘烁家姨娘所生。 “哦,两位帅哥是来相亲吗?打扮如此帅气,又来了这么些美人儿。”灵儿含笑奚落他们。 “灵儿别开玩笑了,我们那有那福分,我们今天来是被别人挑选的。”画皇子满脸沮丧,说话没了生气。 “呵呵,是吗?是谁这么大排长,要选画皇子做男宠?”灵儿玩世不恭眸子里全是戏谑。 “男宠?男虐还差不多,听说是位野蛮女子。”画皇子表情鄙夷。 “就是那位北蒙国公主塔娜。”刘辉伸手指了指亭子旁边站着的塔娜公主,表情嫌弃。 “别愁了,她不会看上你们的,除非你们的武功比她好,兴许可以瞧上你们。”灵儿终于明白皇上今天的用意。这些美人应该是为腾格图太子准备候选的。 “绣花针。”灵儿听到一声粗犷的喊声从后面响起,她愣了一秒,随即顺手一挥,一枚绣花针‘铮’地飞了过去,既然你要绣花针就给你一颗。 身旁的几个人对灵儿的行为同时一惊,都诧异地看向腾格图的反应。 腾格图伸手逮住飞来的绣花针,满眼得意之色,“好,绣花针就是我们的定情之物。”他举着绣花针走了过来。 当场所有人都惊奇地看向他们,那些小姐丫鬟别提有多开心,她们再也不会被嫁到北蒙国那么远的高原地带去,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昨天那鱼还好吃吧?”灵儿本想骂他是乌龟王八蛋,但在俊男美女面前还是给他留了面子,只是弹了弹衣袖,慢条斯理地说着。 “你不就是骂我是乌龟王八蛋么,只要是你骂的,本太子觉得都很好听,就当是情趣。”他大言不惭毫不生气,看来昨晚他已经把这句话消化了,他翻译过来后居然变成了情趣。 灵儿真不想和他纠缠下去,她走近了一步轻声道:“太子,我已经是亚王爷的人了,请你别在开玩笑,那边有许多形形色色的美人,选几个回去吧。” “多而无用,一个足已。”他拿着绣花针兴味地瞧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缘分,这就是缘分。”他一个人美滋滋地说着,灵儿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连画皇子的眸里都韵出了火光,她分明是我五哥的人他也来调戏。 “猿粪?我说你是牛粪。”灵儿不想再听他说这些露骨的话,指着他吼了起来,“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本丫鬟不想再见到你这堆牛粪。” “好,骂得好听,昨天骂本太子是乌龟王八蛋,今天又骂本太子是牛粪,如果听不到你的骂声生活到还索然无味,本太子要定你了。”他将绣花针抛起用力往手里一收,眸色骤然严肃,将手负于身后向御书方向走去。 切。 灵儿指着他的背影正好破口大骂,手被人牵住了。灵儿回首,对上了亚王爷幽深的眸子。 “五哥。” “臣弟给王爷问安。” “嗯。”画皇子、刘辉叫了一句,亚王爷点了点头。附近的姑娘们曲膝矮了矮身,他举手一挥示意无虽行礼。 他牵着灵儿向御书记走去,“爷,我没惹事儿。”亚王爷听到她像撒娇一样柔弱的话语,心里瞬间柔软。 他放慢脚步回头看着她,安慰道:“灵儿别怕,没事儿的,他几人赤手空拳还把我的人抢走了不成。” 他们携手亲密地走进御书房,刘烁、玉月公主和腾格图兄弟都到了,皇上坐在上坐,潘公公手拿拂尘立在一边。旁边还有一排大内侍卫,他们面色冷漠,目光锐利,右手握在腰刀之上,目中无人,威风凛凛。 当腾格图看见灵儿与亚王爷手拉手亲密无间时,他大手攥紧,瞳仁后缩,眸子里似乎酝酿出一场战争。 “奴婢给皇上请安。”“儿臣给父皇请安。”他们双双施礼。 “起来吧,坐下说。”皇上看着他们没有更多的话,似乎不知道从何开口。 灵儿他已经指给亚王爷,现在北蒙国太子上奏的折子写明,要与亚王爷的贴身丫鬟陈灵儿和亲,后面写得含蓄,大意是如果和亲不成,边境将永无安宁。这分明一份威胁的有奏折。 而另一份奏折是塔娜公主与刘烁的和亲请求。 灵儿微微侧头瞧向刘烁,刘烁向她轻轻一笑,示意她放心,谁敢在我炎国放肆。 “腾格图太子,”皇子缓缓启口,大家的目光都移了上去,“我把公主赐与你和亲如何?” “父皇,你不是把玉月许配给刘烁了吗?”玉月公主着急地喊了起来。在皇上心目中,儿子总是比女儿重要,他不想夺了亚王爷的爱物,虽然他知道,漂亮女人多的是,去了还会再来。但是陈灵儿救过他的命。 塔娜看向她哥哥,她也希望她哥哥把玉月公主娶走,她就可以顺利嫁给刘烁。 “回皇上,我不娶公主,只娶亚王府的丫鬟做太子妃,这是炎国的莫大荣幸,炎国的丫鬟成了北蒙国的太子妃,以后就是皇后,对炎国来说是无尚荣耀。”他幽幽的眼神盯着灵儿一眨不眨。灵儿也恨恨地盯着他,轻轻挪动口型谩骂着,‘乌龟王八蛋。’没想到腾格图见了不怒反乐。 ------题外话------ 感谢dd416书童投了1张月票支持,么么。 065 捉歼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灵儿也恨恨地盯着他,轻轻挪动口型谩骂着,‘乌龟王八蛋。’没想到腾格图见了不怒反乐。 这人有受虐倾向,居然好这口,我去。 “喂,腾格图你怎么说话的,难道我堂堂公主还不如一个丫鬟吗?你们都什么眼光?”玉月公主气得不打一处来。 “难道你愿意嫁本太子吗?那我就一并收了。”腾格图佻眉叫嚣道。 “我是不愿意,但是你也不能明目张胆的看轻本公主,我也是有尊严的。”玉月公主憎恶调过头去。 灵儿浅浅一笑,这几句话还像句人话。 “没有你腾格图选择的余地,哼,跑到别人家里来要人家妻子?滑稽可笑,就是玉皇大帝也不行。”亚王爷面色肃然,神情淡漠,根本不把腾格图瞧在眼里。 “王爷此话差也,如果你是全心全意在乎她为什么不把她扶正,我可不在乎她的丫鬟出生,我可以直接给她太子妃名分。你们要多少聘礼,多少牛、羊、马?可以随便开口。”腾格图大手按在条形檀木茶几上,神色威然不可撼动。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亚王爷嫌恶地不想和他多说话,“父皇,让灵儿先回去吧。” “不行。”腾格图霍地站起来,旁边侍卫向前走了一步。“陈灵儿,你可以谈条件,只要你提我都答应你。”腾格图恳求地望着她。 “好。” “灵儿……”灵儿爽口答应,随即听到两人异口同声揪心地叫她,那是亚王爷和刘烁,那揪心的叫声,把当场所有人都怔住。最让人怔住的当然是刘烁那一声,玉月公主和塔娜公主都恼怒地瞪着他,你这反应也太明显了吧。 刘烁并不想解释,他眯上眼深深地唤了口气。 亚王爷眸色猩红地瞅着她,她居然还要站出去和他谈条件?他的手捏着咕咕作响。 “灵儿你说。”腾格图高大威猛的男人,突然温柔来了一句,灵儿差点跪下了。 “你真的什么条件都能答应?”灵儿慢慢向前走了几步,眸含一丝嗜血的冷笑。 “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哎呀,灵儿听他温柔的说话,打了个冷颤。 “好,如果你不答应,今天的谈话就到此结束,从此不再纠缠本丫鬟。”灵儿凛然而立,语气低沉威严。 “你提。”腾格图真没想过她能提出什么条件,一个女人能提出什么条件?金钱地位什么的。 “只要你北蒙国归顺我炎国,你嫁到我京都来,我就在京都城大摆十天宴席娶你北蒙国的太子殿下,你看如何?”灵儿眼里全是戏谑和不屑。 “你开什么玩笑?我堂堂大国怎能为一名女子投国。”腾格图眼珠瞪得向铜铃,气得脸发黑。 身后的某二位爷暗暗松了一口气,皇上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那不就对了,你还是爱江山不爱美人。如果你敢送江山为美人,我是真服你。”灵儿轻柔广袖一甩,飘然回到亚王爷身边。 腾格图愤然坐下,恶狠狠地盯着灵儿,誓要把她吸到眼珠子里去。 “刘烁。”皇上悠悠地开口,“你愿意娶玉月公主还是塔娜公主?”玉月公主和塔娜公主都期待地望着他。 刘烁愣神中,自己本来娶谁都是一样。如果皇上要让他和北蒙国联姻,何必要当着玉月公主问他,想必皇上也拿不定注意。如果自己娶塔娜而不选皇上的女儿,那不是直接不给皇上面子。再说这个联姻成与不成都已经搅黄了,腾格图心里已经有了芥蒂,以他的个性,不会因为一个妹妹在炎国就消气的。 “回皇上,”刘烁起身谦恭道:“玉月公主与刘烁早有婚约,这事人人皆知的事,如果微臣今天解除婚约而迎娶北蒙国公主,北蒙国也会认为刘烁是三心二意之人,不足以为信任,也会对塔娜公主失信,岂不是得不偿失。” 灵儿勾唇一笑,没想到武状元也有文的时候,他的脑瓜还不笨,拒绝得如此委婉。 玉月公主魅眼如丝地瞅着他,他终于开窍了。 塔娜公主生气地喝道:“谬论,无稽之谈。” 皇上也颇为赞许地点头,他对腾格图以开战为由相逼,想娶走陈灵儿,他心里本就不快。现在他想来,他有出色的儿子和女婿何惧一个小小的北蒙国。 腾格图见他们个个面露得意之色,并没有把他的请战奏折放在眼里,他起身愤然抱拳。 “告辞。”带着她妹妹大步跨出了殿门,眉中凝结的怒气一目了然,没想到炎国皇帝如此迂腐,我大蒙国太子要一个区区丫鬟他也不肯舍去。 “父皇。”亚王爷离坐走到堂中恭敬施礼,“接下来不用再招见腾格图兄妹,此人危险。”他眸眼深邃幽黑,谨慎果决。 “父皇明白,亚儿,玉儿你们退下吧。”皇上挺了挺腰,好象有些疲倦。 他们向皇上施礼告退。 接着两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太平无事,也没有再见到腾格图兄妹露面,大家似乎把这件事淡漠了。 灵儿领着巧儿在街上溜达,当路过桂香居客栈时,里面跑出一个堂官。 “陈灵儿小姐吗?”灵儿诧异地看着从桂香居出来的小堂官,“是,有什么事儿吗?” “有位叫陈永宣的公子在三楼四号房等你,叫你马上上去。”堂官说完转身就回去了。 “我哥哥?在这里找我?走,去看一下。”她和巧儿走进桂香居。 “巧儿在下面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下来。”灵儿匆匆跑上楼去走到三楼四号房,推门进去,里面空无一人,房间干净典雅,透着清郁的芳香。 正准备出门寻问,门被人拉过去扣上了,“喂,开门,关住我做什么?” “小姐请你休息一会儿,公子说他一会儿就上来。”门外声音渐行渐远。 “搞什么?熏的什么香?好疲倦。”管他的,先睡一觉再说。 “玉月公主,你瞧陈灵儿终于上楼了,我们在此等她两天了。”慕容菲儿和玉月公主兴奋地说着,眸里秀出嗜血的阴谋。 “菲儿,我们这么做,我五哥会不会怪我?”玉月公主还在犹豫。 “公主,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只是看不惯刘烁大人整天围着她转。”慕容菲儿轻描淡写地说着,眼里透出暗芒。 “好,就按事先说的办。” 巧儿见灵儿还未下来,准备上楼察看,被两名婢女拦住了,“你上去做什么?他们有要事相谈,耐心等等吧,还有一些时候。” 巧儿见二位婢女眼神诡异,并不是什么善类,一定不是陈府的婢女。她暗暗有些焦急,她犹豫了一会儿,跑出桂香居向王爷求救。 两位婢女露出了奸滑之笑,“等你们再来,正好。” “王爷,刚才从桂香居跑出的女人好像是巧儿。”单王爷的侍从云木指着远去的背影说着。 “她不是灵儿的贴身丫鬟吗?那灵儿呢?走,我们进去瞧瞧。”他们主仆二人匆匆走进客栈。 “腾格图还没来吗?”慕容菲儿问身边的婢女。 “小姐,明月一直在后门守着,来了会来禀报,再说刚才去寻的人也不一定一下就能找到他。” “嗯,知道了,先等一会儿吧,如果再不来一会儿叫一个男人进去就是。”她们在二楼不耐烦地瞧着后门。 单王爷走进桂香居,一眼瞧见楼梯口椅子上坐着两名婢女,一看就不是来住店的,他大步走到柜台说要住店,然后掏出银票轻轻打听了一些话。 他上楼推开三楼四号房,一股醉人的香气迎面扑来,他蹙紧眉头,瞧见灵儿正躺在床上睡觉。 他折出房间,将三楼四号与三楼三号的门牌号对换了一下,然后在云木耳边说了些什么,云木听命后匆匆离去。 单王爷走进房间将门闩好,灭掉香炉里的香,坐到床边伸手抚摸那红朴朴的脸蛋。 她睁开眼,笑得风情万种,眸子如丝一般迷醉,看见单王爷她无比兴奋,伸手胡乱地拉扯单王爷的袍子,“爷,没想到你这么有情调,还约本丫鬟在这地方来相会。” “灵儿,这里不行,我们回家去。”单王爷陶醉地看着她,看着她把手伸进他的胸膛,还扑上来亲吻他的脖子,唇舌并用,使他浑身火热。 “不,爷,我要你侍寝。”她迅速褪去自己的罗裙。 “灵儿,你这分明是强暴本王。”单王爷瞧着她将自己推倒在床上,骑在他身上猴急地扒他衣服。面布红云,嘴唇一张一合,甚是性感,气息娇喘连连。 她滚烫的身体落进他怀里,滑嫩无骨,神情凄迷,嘟啷的红嘴啃吮在他脸上,唇中,舌尖之巅,满面红光汗湿涔涔,他动情的回应着,她发情的模样甚是可爱,她在他身上啃出了一片火…… 他一个翻身把她控制在身下,唇舌加重力道帮她抚慰,宠溺地拥着她,帮她解毒……她的丝蜜沉吟,吟声浪语,让他更加疯狂…… 他们已经忘记身处何处,彼此迷醉,蚀骨缠绵,蛇一样的软体缠绕着他,他的唇吮吸而来,舌尖探进她口中,他的吻是暖的,他的吻是香的,他的吻是甜的,他的吻热情让人沉迷…… 她内心有一股火焰想要发射,比任何一次都热情而强烈,把单王爷也点燃得更加高灼,眸里全是渴望与沉醉,他不会让她失望,滚烫的身体席卷而至…… 066 捉歼在榻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腾格图心花怒放跑进桂香居,心仪的陈灵儿终于开窍了,约他到客栈见面,他来到三楼四号房门前,诧异地看了一眼三号房门口的两名冷面侍卫。 毫不犹豫地推开四号房门,眼含欣光胯进去,见女式裙裾搭在床边,帐中躺着长发背影,朦胧堪美。 高大的男人突然被什么融化,柔声唤了一句,“灵儿?” “嗯……”帐中人儿嗲音轻绕,尾音撩耳,纤纤细手波动长发,没有回头。 他瞬入仙化,诧异惊喜,理智为零,情感驱使,见美人香肩裸露,浑身膨胀,配合腿去衣袍,钻入帐中…… 他环住美人…… 下一秒…… 美人回头。 “啊……”听到一声绝望的惨叫。 把情、意、欲,什么都吓回去了。 帐中居然是位美男,不折不扣的美男。 再下一秒。 美男抱住腾格图一阵抚慰…… “啊……”他的叫声更大了,“陈灵儿,我和你没完……”这惨绝人寰的声音响彻整幢楼。 原来亲吻他的是一位断袖美男,还是一位会武的美男,并且能点住他穴位的美男…… “菲儿,他们的动静也太大了吧?”玉月公主听到刚才的叫声问身边的慕容菲儿,谁都听到了,她们都在皱眉。 “别管了,我们不出去谁也不会知道是我们做的。”慕容菲儿眸色阴戾,摧毁嗜毒。 桂香居大门外,一辆马车飞速而至,亚王爷面色铁青冲进桂香居,后面还跟着几名侍卫、小沙子和巧儿。 “在哪?”亚王爷一声咆哮,挥掌击在柜台上,柜台垮踏了一半。掌柜吓得直哆嗦,莫名在望着他。 “王爷,他先说在三楼四号房间。”巧儿迅速接口。 亚王爷风驰电掣般冲上去,巧儿向周围环视,那两名婢女已经不在了。 亚王爷冲到三楼,见三楼三号门前的两名侍卫向他抱拳,他来不及理睬,一脚踢开四号房门,一对男女正在床上苟且,他眸色猩红,眼里喷出火焰,冲进去一剑刷开蚊帐…… 看见两个赤身*的男人惊愕地望着他…… 他愣了一秒,异光闪过眸角。 毅然转身离开。 “王爷救我。”他听到腾格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再一次愣了半秒,唇角抽了抽,大踏步离开。 我救你?你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被一个小男人撂倒在床上?我为何要救你,我还要感谢这个小男人不是。 亚王爷从新回到走廊,眸光清冷地瞅着门前的两名侍卫,轻轻启口,声音低沉威严,“怎么回事?” “回王爷,单王爷在里面,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去。”二人拱手挡着门,没有让开的意思。 亚王爷负手而立,微微转过身去,轻轻说道:“敲门,就说是我。” “王爷,亚王爷在门外。”侍卫敲门通报。 “好,知道了,你们下去吧。”侍卫再次抱拳离去。 单王爷穿戴整齐打开房门,亚王爷走了进去,迎面扑来两股味道,亚王爷皱了皱眉,味道如此熟悉,眸底冰光划过。 亚王爷来到床边坐下,看着她红朴朴的小脸,慵懒地躺着,怯伶伶地向他微笑,“爷……” “嗯,”他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温和安慰,“想睡就再睡会儿吧,爷在旁边陪你。” “爷,你怎么来了?”灵儿瞧瞧亚王爷再瞧瞧单王爷,他俩相视互望。 “爷碰见巧儿,就上来看看。”巧儿?你是来捉奸的?你以为陈永宣在这里? 当腾格图再次走出房门,不知道是谁已经将门牌号换回来了,他直愣愣地看着门牌,猛拍自己的脑袋,自己走错房了。 他坐在门坎上,想了半天才自我安慰道,‘如果没走错房间,灵儿是不是被我征服了?但是亚王爷提剑前来,是不是已经要了我的命?也好,他的舌头够灵活,只是很悲催的是,我堂堂北蒙国太子居然失贞于一个男人,还被亚王爷捉歼在床,真是太丢人啦。’ 男颜美人从房间扭出来,向他嘟嘴一笑,伸手捏他的脸蛋,被他一掌打开,美人展颜一笑,扭着胯消失在走廊尽头。 腾格图颓废地离去…… == 畅月阁内刚把晚膳传下去,老远就听见万管家的声音传来,“王爷,大内侍卫急见”。 灵儿和几位爷匆匆跟了出去,大内侍卫?找几位爷做什么事?走出畅月阁,灵儿见到一位黑衣黑裤佩刀侍卫形色匆匆赶赴过来,抱拳开口便说:“皇上让三位大人火速进宫面圣。”匆忙得连问安也免了。 几位爷听‘火速’二字,二话没说,面色沉重,抬腿便走。 灵儿望着他们的背影叫道:“喂,爷……” 亚王爷回头嘱咐道:“呆在畅月阁,哪儿也不许去,等我回来。”然后他又对万管家说道:“万管家,不许灵儿出府。” “是,王爷。”万管家提着青布袍子快步紧跟在后面。 等到亚王爷回府,灵儿已经在床榻上睡得正香,亚王爷钻进被褥,她翻身伏在他胸上,眼也没睁,轻轻问道:“爷,这么晚才回来,什么事儿?” “北部边境飞鸽传书,北蒙国发动战事,突破我边境,情况不明。”亚王爷嗓音低沉严肃,疑虑于胸。 灵儿睁大眼睛,睡意全无,很是惊讶,“没这么快吧,坐飞机,不是,坐飞鸟腾格图也没这么快回到北蒙国再组织战争。” “他们肯定也是飞鸽传书,昨天才见过他,所以说我们分析,要么他们早有准备要侵略我边境,联姻只是借口,前来勘察情况是真;要么就是腾格图生气,他上次夸下海口,联姻不成发动战事,所以飞鸽传书,让附近的小股力量故意创造声势,和炎国叫嚣,让我们不明真假,劳民伤财,出去他心里的恶气。”亚王爷将她圈在怀里,轻轻叹了口气。 “爷,他们这么快发动战争,意思是事先早有准备,那就排除不是因为我?我可不想成为罪人。”灵儿伸手捂着他的脸,相当认真地说着。 “当然不是因为灵儿,即使是因为你那也只是发动战争的借口,所以灵儿不要有顾虑。”亚王爷向她勾唇一笑,倾国倾城。 “爷,你真美。”灵儿花痴地瞅着他,春色荡漾,轻轻移上唇。 正当他们亲得难舍难分时,灵儿突然想起什么,有不好的预感,推开他,“爷,今天是刘烁侍寝,他怎么没来?他上哪儿去了?” 亚王爷从新把她圈在臂膀之中,抚摸着她的背脊,安慰道:“灵儿,刘烁武功超群,头脑机灵,不会有事。” “不,他现在在哪里?爷,你告诉我。”灵儿焦急地拍打他的脸。 “他今晚在城外军营过夜,明天一早出发,带上五万人马到北疆与北部军汇合,去探查虚实。”他瞧着胸上趴着的人儿,满面浓愁。 “爷,我要见刘烁一面,我必须见他,万一他出去有个三长两短,我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她焦急穿衣下床。 “灵儿,不行,天晚了,我不许你出去。”亚王爷声色俱厉。 “我现在不去,我先画张地图。”她裹衣来到檀木大桌边,摊开宣纸画起来。 “你知道地图?你怎么知道的?”亚王爷好奇地看着她,她手一挥,一条黄河,渤海湾棱角都勾勒出来了。 “爷,你画工好,把我的草图勾画到羊皮上。我明天早上必须要去见他,你不能阻拦我。至于为什么我会画地图,等十年,或者二十年,你心平浪静时,我自然会告诉你。”亚王爷眸里星光一闪而逝,他摆出绘地图的薄羊皮,开始描绘。 “明天一早我还有别的事要办,我派两名侍卫跟着你,你把地图给烁送去,快去快回,不得耽搁。”亚王爷缓缓勾勒着,如果不让她去见烁,万一真有什么事儿,她不是要怪他一辈子。 “知道了,谢谢爷。”灵儿画了个大致中国和几个临界国的地图,大功告成,终于松了口气。 清晨,天刚蒙蒙亮,灵儿和巧儿男装打扮妥当,两名侍卫架着马车载着她们向城门外奔去。灵儿刚出王府,慕容菲儿也匆匆出门而去。 她们来到城外军营,官兵们正整装待发,刘烁银盔银甲,威风凛凛,傲然挺立。见灵儿到来慌忙迎了上来。 灵儿从巧儿背上取下竹筒,迎了上去,跟随他走进帐篷。 “灵儿,你怎么来了?”刘烁甚是诧异,张开双臂。 灵儿扑在他怀中,盔甲坚硬无比,“爷,你准备不告而别么?” “灵儿,对不起,时间紧迫,灵儿,谢谢你,让我在临行前还能见到你。”他捧着她的脸,表情欣慰,热吻印上来。 “爷,我给你带了地图,你来看有用不。”灵儿拧开竹筒,将地图摊在条桌上。 “北蒙国地处北蒙高源的草原上,他们骑兵厉害,步兵不行,他们要侵犯我们可以走他们的西南,但要过黄河,现在是汛期。要经过雁门关,此关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所以他们要快速入侵,只能从我们京都正北方,也就是北蒙国的东边突破南下。所以,刘大人,如果进军不顺,你可以一直往东,从渤海湾水路南下抄近路而回。”灵儿一口气说了个大概,自己也不是全明白当时是否有路。 “灵儿,这些我都知道,只是这张地图把周边扩得更远一些,是哪位高人作的图?好图。”刘烁不解地看着她。 “哪位高人作的图?是亚王爷作的图,呵呵。”灵儿开心地笑了。 “亚王爷?他怎么知道?”刘烁百思不得其解。 “刘将军,集结完毕,是否出发?”帐篷外一个威然的声音响起。 “周副统,你带领军队立即出发,我马上跟上。” “是。”周副统应声离去。 “爷,你在外要小心,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要保全实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刘烁瞧着她娇憨的俏模样,咧开嘴笑了,他把她拉进怀里,深深地亲吻她,吻得深沉,吻得宠溺,吻得难已割舍,他缓缓放开她,眸里是浓浓的恋愁,“灵儿放心,等着爷回来,爷走了,你回吧,路上小心。” 他潇洒转身,动作不留一丝挂念,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眼底划过一缕暗愁,他走到帐篷前翻身上马,回头微笑着挥手,再回过头去,眸底一层难以掩饰的水雾。 一骑悍马飞奔而去,留下一缕长长的尘土。她望着逝去背影的远方,等待所有的飞尘消散落定,她才缓缓回头,眸里有一抹清泪,在巧儿的搀扶下,颓丧地钻进马车。 侍卫飞鞭驱马向城里赶赴而去,穿越北城门,他们驶往小巷近路,刚走了不久,隐隐约约听见一个院落内传来救命声。 “侍卫,停一下。”侍卫停住了马车。 “主子,我们还是赶路吧,少惹闲事。”巧儿见灵儿揎起车帘,往院落聆听,她不放心催促。 她刚要放下帘子,院子里又传来一名女孩的救命声,这次听得清楚真切。 “侍卫,进去看一下。”灵儿眉宇微蹙,大清早是在动用家法吗? “是。”一名侍卫下车跨了进去。 见侍卫进去久未出来,灵儿和巧儿不放心下车进去察看,另一名侍卫也跟了进去。 他们看见一名女人的背景从院子后门跑了出去,似乎有些眼熟,有些像慕容菲儿的背影?他们没在意。 “阿忠。”侍卫谨慎地叫着另一位侍卫的名字。 “阿……”另一句阿忠没叫出声,被哽在喉咙,一把飞刃从后面飞来‘噗’地划过他的颈部,侍卫‘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啊,主子……”巧儿见到地上的尸体,他眼珠未来得及闭上,甚是恐怖,吓得惊叫一声扑在灵儿怀里,瑟瑟发抖。 灵儿也心惊胆战,不敢看地上的侍卫,她拍打着巧儿的背,不停地念叨,“别怕别怕别怕。我们离开,我们离开。”虽然说着安慰的话,但一手捏着暗镖,眼睛谨慎地四处防备。 067 如此路途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灵儿与巧儿心悚胆寒迅速向门口撒去,但为时已晚,从楼上跳下两名蒙古大汉,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灵儿一见到他们,顿时心升怒火,眸里射出凛冽,厉声咆哮,“原来是你们这群王八蛋,为什么要杀我的人?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血债血还。” 话音刚落,感觉后背凉风扑来,后颈一麻,全身经络僵直,不能动弹。她们俩人被人点中穴道。 “哈哈哈,”腾格图那大嘴大脸笑得甚是夸张,他们两兄妹绕到前面来,端详着灵儿,“多标志的少年,上次在蹴鞠场上居然没认出你,害我到处寻找。” “腾格图你佬种,你小人,你乌龟王八蛋,你只能使阴招,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来,快解开我的穴道。”灵儿怒骂着,见巧儿害怕得发抖。 “巧儿别害怕,大不了就是一死,兴许投个好伸手,再回来报仇。”灵儿安慰着巧儿,眸里冷冽的寒光射向腾格图。 “主子,奴婢不怕死,只是不敢看地上的侍卫。”巧儿紧紧地眯上眼睛。 “别怕,我不会杀你们主仆二人。”腾格图说罢,把灵儿轻轻抗了起来,抗进屋里把她们扔在床上。 “腾格图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这样点着我们,有损你堂堂太子的身份,跟强盗有什么分别,先解开我的穴道再说,好不好?”灵儿见他们兄妹二人居然有心思喝茶,他们若有所思的模样似乎在想计策。 “少费话,你再吵,本公主封上你的嘴。”塔娜凶巴巴地向她呵斥。 “哥,趁他们还未发现她们失踪,我们得赶紧出城。”塔娜迅速收拾她的东西,准备离开。 “呵,这儿离你们北蒙国也太远了吧,北方这么多军队,我就不信你们能带上我们撞过去?”灵儿轻蔑地嘲笑他们的无知。 “聪明,谢谢灵儿的提醒。走,起程。”他拿来布条塞地她们的嘴里,“不好意思,先忍忍,出了城就帮你们拿出来。” “嗯,嗯…。”灵儿瞪着他,挣扎也无济于事。塔娜抱着巧儿,腾格图抱着灵儿上了院中的马车。三辆马车前后启动,驶出了院子。慕容菲儿从路边走出来,望着远去的马车,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微笑。 灵儿从帘子缝隙瞧着他们经历的路线,满脸的惊愕。 他们放着近在咫尺的北门不走,马辆向南门驶去,“灵儿,本太子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我们出北城门,他们要不了两个时辰就追上我们,这不是你刚才提醒我们的吗?” 算你们狠,我还不相信你们要北辕南辙,地球即便是圆的你们也绕不过去。 大街上一阵急速的马蹄声飞驰而过,马儿跑过带出风儿扬起了车帘,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飘过,灵儿瞪大眼珠,不停“嗯,嗯,嗯……”地叫,巧儿也跟着她的视线向外瞟去,灵儿满脸胀得通红,白马,白玉锦袍,还有那熟悉的味道,单王爷一行人潇洒地从她们身边跑过去,灵儿‘嗯嗯’叫了他半天他也没有回头,她瞪着绝望的眼珠失望至极,眼泪在眸眶里打转,硬生生将泪哽咽下肚里去。 单王爷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亏我这么宠你,居然连一点心灵感应都没有,如果我此身再能见到你,我定要抽得你屁股开花爬不起来。灵儿狠狠瞪着逝去的方向。 “灵儿,别在瞧了,已经走远了。他们一定发现了那个院落得到消息,前去察看,等他们确认你们失踪,封锁城门,这一南一北得到消息,我们早已经出城,谁会知道我们在南门外?”腾格图杏眼微眯,难得的冷静。 他们如此冷静?应该是这几天早已布置妥当,安排好退路。 单王爷带着刑部官员赶到现场,当单王爷翻看侍卫衣服上的标记时,人如雷霹,面色瞬间铁青,心疼如蝎蛰,他踉跄几步奔到马车旁,再次确认,全都是亚王府的痕迹。 “来人。”单王爷控制心脉,痛心嘶嚎,一队黑衣侍卫跑动上前拱手听命,“马上封锁城门,一一盘查,拦截三名十六、七的女孩和九名北蒙汉子。” “是。”一队黑骑飞奔而去。 此地离北城门太近,也许他们早已经出城远去。单王爷跨上汗血宝马,领着侍卫,快马加鞭向北城门飞驰而去,消失在街的尽头。 “灵儿,放宽心做我的太子妃,本太子不会亏待你,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我可以带你回来看你的家人。”灵儿回头怒目瞪着他,你光天化日做什么白日梦,你未免也想得太高远了吧。 马车离南城门越来越近,前面传来一遍吵吵嚷嚷的声音,灵儿已听明白前面在吵嚷什么,脸上有了笑容,眸含曙光得意地瞅向腾格图。 腾格图瞳仁后缩,眼眯成了一条细缝,幽幽地瞅着灵儿。城门侍卫现在正在检查前面那辆马车,他们并未有所动作,似乎他们在赌。 灵儿瞧着他们兄妹严肃紧张的表情,心里无比惬意,明媚的眸子泛出了皎洁的光芒。 当一名侍卫揎开帘子伸进头来,直愣愣地瞧着灵儿和巧儿被布堵着嘴时,灵儿和巧儿像见到救星,‘嗯,嗯,嗯’地挣扎示意向他求救。 这时塔娜递上一锭金子,在不明亮的马车里熠熠闪光,侍卫蚕豆似的小眼一溜,迅速接过金子滑进衣袖。 灵儿惊愕地瞪着他们,黑曜般的眼珠快掉出眼眶。 塔娜抓住他的衣襟,“管好你的嘴,你会活得很长久。”低沉凶残的嗓音从牙缝里逼出,然后轻轻将他推了出去。 城门向他们敞开,现在表情已经调转过来,腾格图太子那浓眉大眼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灵儿微微眯上失望的凤眸,刘烁,这是你带出来的好兵,行贿受贿,目无法记,如果今生本丫鬟能再见到你,一定抽得你脚不落地。气死我啦,看来今生注定与你们无缘。 马车走在荒芜的马路上,他们拿掉了她们嘴里的布条。 灵儿喘了几口新鲜空气,活动了几下腮邦子,邪恶地瞅着腾格图,“前天被捉奸在床,心情还好吧?” 腾格图杏眼一瞪,眸喷怒火,伸手抓着她的下颌,“果真是你搞的鬼,以后我就是你的夫君,羞辱我对你有好处?”他说完,快意地狂笑。 “哪里是我搞的鬼,我哪里知道你的住处,我在四号房苦等你不到,我也被人强暴了。”灵儿轻描淡写说着,眸光挑衅。车里的另两名女子惊骇地望着她。 腾格图眸底猩红,抓住她的脖子,厉声咆哮,“谁?哪个王八蛋,我要宰了他。” “亚王爷,我愿意被他强暴,严格的说,是我强暴他。”她语气云淡风轻,陶醉其中。 “好,好,”他收回手,喘着气,言语仍然激动,“你和他,我早已想过,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你当然不在乎,因为你也被人强暴了,而且还是一位男人,哈哈哈……”灵儿见他生气,心里无比畅快。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在他妹妹探究的眸光下他无地自容。“是不是想让我再把布条塞进你嘴里去?” 灵儿慌忙闭嘴不再笑他。过了许久她才开口。 “腾格图,我问你,你侵略我们边境不是因为我吧?打仗可不是小事,要准备很长时间,不是吗?” “当然是因为你,不把事情搅乱,不把水搅浑,我们怎么能这么快得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让他们去猜吧。”腾格图得意地笑了。 “原来你是骗刘大人出征?”灵儿怒气浮动于表,眸里恨光闪烁。 “也不是骗,既然夸下海口,得不到灵儿就发动战争,那是本太子的怒气,也是尊严,再说,刘大人北上不是堵了本太子的回路吗?这是双刃剑,我们还得小心绕过他。”腾格图认真地瞅着她,看得出他在战场上真是一位好猎手。 “你不吹牛,你会死啊!”灵儿鄙夷地瞪他。 马车向东南进入一片林子,然后进了一处幽静的院落。从几声清脆的鸟鸣声可以知道此地偏僻,人迹罕至。 “太子殿下,把穴位帮我们点开,太难受了,如果你怕我们逃跑,用草绳捆住我们的手脚也行。”做人要能曲能伸,灵儿开始向他们说软话。 “好,”腾格图缚住她们的手和脚,解开穴位,“等明天上了船,你们就好受了,我到时不再绑你,只会疼你。”一缕温柔从他唇边滑过。 “上船……”她们此时欲哭无泪,终于明白,他们出南门再到渤海湾乘船北上。这条路线不会是上次自己告诉他们的吧?‘陈灵儿,你不冒大你会死啊。’她很想给自己一耳光,无奈,手被捆住。 “对,走水路,这也是你上次在悠茗坊告诉我们的,从京都回北蒙国,东边的路比西边好走。”腾格图兄妹俩满眼讪笑,灵儿满面黑线,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自己当时只顾炫耀自己很了解他们的处境,让他们知难而退,哪知道他们利用这条线把自己运出去?把自己卖了还帮忙筹划逃跑路线? 自已任为自己很聪明的人,原来是最愚蠢之人。 “如果我临死不从,贞烈到底呢。”灵儿眼含忧虑,神情悲壮,嗓音凄切。 “你不会,你性格通透豁达,应是明理之人。” “……” “主子,你可不能乱来,奴婢相信,王爷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巧儿从来没见过她如此沮丧,眸子里全是焦急不安。 灵儿眯上眼不再理睬他们,还是想办法该如何逃生。 吃过午饭,她们从新被捆上。门外留有一名汉子守门,其余人在另一个房间商量回撤部署。 巧儿用嘴啃断了灵儿手上的草绳,她们悄悄从小窗户爬了出去。灵儿战战兢兢地把巧儿推上围墙,自己本会轻功,但此时腿软,翻了两次才翻过墙去,巧儿在墙外焦急万状。 她们逢坎跳坎,逢崖跳崖,连滚带爬奋力向南奔跑,“主子,反了,这样跑离京都越来越远。”她们靠在土坎边喘息。 “这不是学他们吗?你往城里方向跑他们一会儿就追上了。” “主子你真聪明。”巧儿瞪着一对崇拜的美目,看得灵儿有些羞涩。 “唉,其实是自作聪明,帮他们反而指了一条好道,连王爷他们也找不到我们。”从未有过的沮丧,居然栽在北蒙蛮子手里。 “主子,你抹泥在脸上做什么?” “你也抹上,小心一点为好,如果碰上歹人,打我们主意,麻烦就大了。”两人在脸上抹得像花猫一样。 她们继续赶路,坚持不懈向南跑去,“巧儿,快看,前面院子里有兵,我们有救了。” “主子不好了,他们追来了。”灵儿惊慌回头,见后面山头上人影晃动。 她们俩逃进院子,见到有七、八辆破旧马车,还有一些士兵席地休息,全都惊讶地望着两个狼狈之人。她俩不管三七二十一迅速爬上一辆马车躲起来。 她们被车上的情景惊呆了,马车上六名年青女子全都用一条绳子捆着串连在一起,缚在马车上。她俩见势不对,正要下车,感觉也不妥,微微思量,掉进自己军队手里总比被掉进腾格图手里强,她们爬进车的角落蹲了下来。 有两名侍卫互望一眼,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刚才不是跑了两个么?我们正愁到哪儿去抓两个凑数,这不就自己来了。” 068 营姬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有两名侍卫互望一眼,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刚才不是跑了两个么?我们正愁到哪儿去抓两个凑数,这不就自己来了。” “好象这是两位少年。”侍卫的声音有些颓废。 “无所谓,一样有人喜欢。”那侍卫说着走了过来。伸进头望着角落的她们厉声问道:“干什么的?” “我们躲一下,马上就离开。”侍卫向院子外望了望,回头瞅着她们,一丝狡猾的邪光从眼角闪过,“可以,不过得把手捆上。” “不行,我们一会儿就下去。”巧儿将手背到背后,用身子挡在灵儿的前面。 “不捆就马上下去。”侍卫伸过手来拉她们。灵儿斜睨了一眼墙外,看见塔娜正在外面到处张望,灵儿慌忙伸出手,“那你不能出卖我们,不然这辈子你甭想混了。” “那是当然,只要你们不露头就好。”侍卫捆上她们,唇角一抽,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 “走了走了,起程了。”一名将领模样的人从屋里出来,吆喝上路。 灵儿瞪着那穿官服的将领,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巧儿,你看,那是谁?” “哪儿?谁?”巧儿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啊?慕容菲儿的哥哥慕容浩?主子,他不会认出我们吧?如果认出我们一定会杀了我们。”巧儿迅速缄口,瞟了眼满车死气沉沉的姑娘。 马车咕噜咕噜缓缓起程,官兵们骑着高头大马在两旁跟着,腾格图一行在路边瞧着他们走出院子,然后折进院子搜索。 见他们没有跟来,好不容易松了口气,收回目光,静静地观察车内的人儿,“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要绑着你们?”灵儿见她们眼神空洞,毫无生气,没人回答她。 灵儿细细打量,六人中有两名穿着华丽,应该是小姐,另四个是丫鬟打扮,其它马车应该都差不多,主主仆仆挤挤一车。 难道当兵的也强抢民女? 难道慕容浩以官服作晃子,贩卖人口?这个刘烁一天干什么吃的,手底下的人都明目张胆干些什么勾当?要是皇上知道了定会撤他的职,打他的板子。 刚才跑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只要不是枪决,进了城再说,总能逃出去。 她们自我安慰着,在颠颠簸簸的马车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当马车停驻休息,她们随噪音苏醒过来,望着几近的昏天,除几幢旧木板房,四周是蛮荒孤野,凄凉生寒,不由得胆寒心颤。 “下来,下来。”车上的人被士兵赶下来,一串一串赶进屋去,“请问这是哪里?”士兵瞪了灵儿一眼,眼睛上瞟,“你不认识字?” 灵儿见门上几个大字,“满州驿站?巧儿,这是哪儿?” “好像这是京都北边的一个州,我们怎么从南边又走到北边来了?主子,他们没有进城。”她们面面相觑,这到底要上哪去?一会儿还是找机会逃吧。 她们被赶进一间屋子里关着,灵儿用胳膊碰她旁边的丫头,“喂,姑娘,你们是从哪来?要送你们到哪去?” 她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她旁边那位小姐,欲言又止,“说吧,都到这地步了。”她旁边那位小姐懒懒地回了一句。 “我们的老爷姓张,这是我们家大小姐,那是我们家二小姐,老爷吃了官司砍了头,我们全都被发配边疆,充当营姬。” “什么?边疆?营姬?这什么狗屁法律,还株连九族?”灵儿愤恨地盯着窗外,亚王爷你身为国家大臣,居然不向皇上进谏,修改这些不合理的法律,如果本丫鬟能再见到你,定要狠狠教训你。 晚饭每人发了一个馒头,半碗汤汁,由于肚子太饿,感觉这馒头甚是香甜。 “官爷,俺要撒尿。”肚子不饿了,灵儿想出去找机会逃跑。门外听到钥匙碰撞的声音,士兵打开锁,推开沉重的木门,扔进一个粪桶,回头就走。 “喂,帮我解绳子。” 士兵回头瞪了灵儿一眼,“你的手指不是能动吗?一个大男人还用我帮你拉裤子?” “不用,不用,你去吧。”灵儿陪着笑,假哼了几声,没喝水哪来的尿?本以为出门撒尿,没想到就地解决。 姑娘们都迅速扭过头去,灵儿见状,解释道:“不用躲,我们也是姑娘。” 灵儿回头利索地帮巧儿解开绳子,手腕从获自由,甚是轻松。灵儿想帮她们主仆解开绳索,她们个个怯懦,躲避退缩,“你们不用帮我们解,没用的,被他们发现还得挨打,一样会绑上,绑得更紧。” “这样啊?巧儿快绕上,绳头子自己手儿捏着。”灵儿来到门边察看,门上上了大锁,院里有士兵把守,出逃有一定难度。 “主子,晚上出逃很危险,山野里有豺狼出没。”从门旁木条窗户看出去,天空静谧漆黑,阴森恐怖。她们放弃了晚上逃跑的想法。 这时又听到开门的声音,士兵提着马灯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衣着干净整齐,长得虽很一般,但并不丑。 他那伸出大手,把旁边每个姑娘的脸都勾起来端详,最后把目光落在旁边的张大小姐身上,“就她了。”他和士兵交换眼色,点头确定。 “姐姐……”二小姐哭着扑过来靠在姐姐怀里叫着,“妹妹以后要怎么办?”那悲切的哭声揪人心扉。灵儿拧紧眉宇,有些糊涂,不明白情况。 姐姐努力地咳嗽,咳了一阵后,她仰头喘息,看着那位男子说道:“大哥,我身子不好,你把我妹妹带走吧,我们一家人都会感激你的。”灵儿此时懵了,被他带走是好事?她很想报不平,又怕被慕容浩发现,来个杀人灭口,搬掉他妹妹的绊脚石,现在只能装哑充愣。 那位男人又从新端详二小姐,随后点了点头,士兵帮她解开绳索,妹妹哭泣着一步三回头望着她姐姐,满屋子的女人都泪眼婆娑,灵儿和巧儿她被她们悲凉的哭声感染,跟着悲嚎起来。 “大小姐,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让他带走你妹妹?”灵儿迷惑不解,抹掉清泪。 “他应该是当地的有钱人,带我妹妹去做小,比发配到边疆好上十倍,我们是带罪之身,有去无回的。你们半路填进来充数,自己找机会逃吧。”大小姐的话刚说完。门锁又被打开,推进来一位充数的丫头。 任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灵儿捻起一块小石头弹指打去,‘嘣’的一声,马灯罩子炸裂,蚕豆的油灯在晚风中摇曳,扑腾几下就灭了。提灯之人感觉怪异,迅速锁上门匆匆离去。 当丫头明白要送去的地方时,她哭着骂道:“刘家也太狠心了,我咒你们断子绝孙不得好死,我不就是打碎一个花瓶嘛,居然把我送到边境去做营姬。”大家都沉默不语,心知肚明,这丫头就是替死鬼。 “这慕容将军真不是好东西,居然私下里干这些营生。”灵儿刚才还在为张二小姐庆幸,现在又为这丫头报不平。 “其实,慕容将军未必知道此事,都是他手下人私自做成的买卖,就像你们二人充数进来,他也是不知道的,他们只点总人数。”从张大小姐的语气中能听出,似乎对慕容将军有好感。 “据我们所知,宫里有宫姬,府里有家姬,军营里有营姬这是很正常的,营姬只是跳舞弹琴唱歌表演才艺,慰问官兵,你们为什么这么害怕?”巧儿好奇地问她们。 “你们有所不知,你说的是京都附近的营姬,在边疆,几十里地见不到人烟,官兵们更是寂寞,说是要自愿才行,到了那里,举目无亲,他们总有办法让你‘自愿’。我们是罪臣之女,没有办法,这就是命。”张大小姐落泪叹息。 木门再一次被人打开,那人高高提着马灯,灵儿和巧儿看了倒抽了一口凉气,‘慕容浩?’她们迅速转过脸去,拉过炕上的被褥将自己掩埋。 他将马灯挂在门背后,面色温清,帅气逼眼,姑娘们怔怔地瞅着他,他直接走到张大小姐面前,帮她松开绳子,然后把他领了出去,听声音走进了隔壁房间。 这木制的板房,甚不隔音,中间仅隔一层木板,稍微有所动静,能听得真切明白。听声音他们双双坐到木床榻上,除切切私语声,没有太大动静。 年青帅气的慕容浩不知是耐不住寂寞,还是对张家大小姐另眼相瞧?听二人谈得甚是投缘。 像年青漂亮的小姐平时在家不知道多么的清高,可现在却沦落到任人宰割,只要有人把她们领去,做丫鬟妾室都是福分。如此好姿色的小姐,在男人眼皮底下谁能顺利送到边疆?那只是传说,中间早被人调过几次包。 随后隔壁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既而发展成有床板碰撞的响声,丫头们的抽泣声也停止了,她们在被褥中发愣,她们的小姐也将会离开她们……那床板响似乎不会停止,时而隐隐约约,时而清晰无比,让她们久久不能入睡。 灵儿拉过被褥盖在巧儿头上,“巧儿,你不许听。” “主子,听什么?奴婢已经睡着了。” “……”“那对不起,我吵醒你了,请继续装睡。” “……” 几声孤寂的夜鹰哀啼而去,夜恢复了沉寂,疲倦的人儿进入梦境。 == 白天,当单王爷看到亚王府的侍卫被恐怖暗杀,灵儿主仆二人失踪,他的心犹如被麻绳勒住慢慢地收紧,再收紧,那不是疼痛,是疼痛后的割离。 疼痛后的行动比谁都迅速,带着侍卫向京城北部发散搜索,并计算对方所能达到的最远距离再反回搜索,直到汗血宝马累得趴在地上不能起来。 当亚王爷听到噩耗,镇定得让人害怕,冷冽眸中,没有波澜,空前冷静。 他终于明白,发动战争只是一个晃子,抓走灵儿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从路线看,刘烁虽然在北,但地大宽广,山路纵横,现在单王爷以出击,他比较放心。 西部山脉众多,路途遥远。 于是他第一时间抢占东部水路,渤海湾。 在腾格图掳着灵儿后,在偏僻小院躲避时,亚王爷已经穿插进去抢占渤海湾渡口。 阴差阳错,灵儿二人逃离,错过了亚王爷的援救。 又阴差阳错,当他们黄昏绕到城北时,单王爷搜索完毕,已弃北回城搜索,灵儿他们行走的路线正好插在他们的空档处,顺利北上。 清晨,空旷的山林传来两声晨鸟的啼鸣,灵儿正在将窗户的木条一根一根地卸下,她探出头去察看,守卫的士兵正在开着的房门中睡觉。 她轻轻翻出窗户,将巧儿接出去。她们踮着脚尖走到院门边,巧儿由于紧张,瑟瑟发抖的身子碰击紧张的灵儿,正拔动中的门闩清脆一响,她们吓得心跳频率直线上升,慌了阵脚,呆立着不敢移动,士兵呢喃两声翻转身子又继续睡去。 她们才轻轻拉开门,小心遁了出去。 两人绕过驿站外墙,来到院后面的大路,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向南部方向进发。 刚走了几步,兴高采烈的两人驻了脚步,傻愣愣地瞪着眼,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 前面,两名北蒙大汉正望着她们撇嘴干笑,身后不远处还停着三辆马车。 两处要害,取其轻。 两人回头便跑,火速冲进驿站,反手插上院门。 “干什么?”士兵奇怪地瞪着她们,逃跑不像逃跑,但又解开绳索站在院中。 “拉屎。”她们迅速向里移动。 “怎么出来的?”士兵似乎睡意惺忪。 “窗户坏了。”二人正在往洞里钻。 “……” 二人边说边利索地爬了回去,再将一根根窗条投回原位。 069 相遇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腾格图队伍尾随她们而来,逶迤其后并不想打草惊蛇,以免暴露自己和灵儿的行踪,惹来麻烦。只要她们的队伍一直向北,就无用无谓担忧。 她们从城南绕到城北,腾格图深邃的眸底秀出意味深长的笑意,陈灵儿和他似乎配合得天衣无缝,成功甩掉向北向南两支队伍的追击。 从夹缝中穿行而出。 天还未全亮,灵儿和巧儿再也没有睡意,坐在炕沿上颓丧地互相凝望,无奈地将绳子慢慢绕在自己手腕上。 ‘谁才是与我心有灵犀之人?腾格图?我吐。’ ‘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们?堂堂炎国的才子们,也不过是涂个虚名。’ ‘如果刘烁再从水路回去,那我们只有到大草原上去奔腾了。’她心烦意乱,颓废沮丧。 “开饭喽。”门被人推开,早饭,又是每人一个大馒头,半碗汤汁。 灵儿瞅着放饭的师傅,眸光华亮,似乎看到了希望,“师傅,你在驿站工作多少年了?” “快十年了。”他看上去四十来岁,并不显老。灵儿左手捏着单王爷送她的珍贵玉佩,右手拿着自己的钱袋,走到他身边。 语气诚恳,轻声说道:“师傅,请你把这个钱袋亲自送到单王府的单王爷手里,他一定会报答你,封赏你。” “有这好事儿?”他唇角一抽,轻蔑一笑,似乎不太相信,送往边疆之人,都是朝廷要犯,谁会惹火上身前来援救? “那你就赌一把,保管你下半身荣华富贵。这钱袋里的银子先归你。”她目光坚毅,口气决绝。他半信半疑收下钱袋。 灵儿本想把单王爷认识的玉佩交给他,但怕他贪图贵重之物反而不去送信。 钱袋单王爷虽然不一定认识,但他一定盘查由来。 灵儿为什么不将送信给亚王爷,她思虑再三,单王爷心细,办事稳妥,交付于他准没错。 早饭刚过,林中鸟儿热闹鸣叫,像是在催促。她们又被赶上马车,准备继续起程。 “走喽。”士兵吆喝着上路。 “喂,官爷,我们这车还差一个人。” “死啦。”士兵眸眼斜睨,不耐烦地吐出一句。 “死啦……?”大家再没说什么,空乏绝望的眼神盯住车顶,在颠簸路途中看不到未来。 一路上,灵儿焦虑不安,不停地向后回望,那三辆马车仍然远远地跟着,锲而不舍。 马车颠沛流离,扬起一路的尘土,赶路快到一天,并未见到单王爷追来的身影。 昼夜潜移,日月代序,又是一天,企盼的身影没有出现,她们的心有些绝望,那人未去传信? 日近将暮,夕阳西挂,前面开阔地出现一片营地,灵儿主仆二人迅速站起来,终于看到了希望,并且他们的队伍正要赶赴营地过夜。灵儿站在车辕上胜利地向后面的马车挥手,那马车里的人面色铁青,似乎没有料到此地还有驻军。 “巧儿,太好了,现在我们人多势众,再也不用怕他们。”黑一道黄一道的花脸上,难以掩饰的兴奋。 “主子,我们终于有救了。”她们俩跳下车兴奋地向前奔去。 一名士兵抽刀拦住她们,“干什么?为什么没有绑在一起?” “我们的军队。”灵儿高兴地指着前面叫着,“我去给他们慰问演出。” “我们不是她们的军队?”几名士兵不解地瞧着她们。 “有病?” “她们好像很乐意呆在军中,想呆在男人多的地方?” 几名侍卫瞅着这两位少年你一句我一句,肆意讥讽,还夹杂着一阵狂笑,灵儿把拦路的刀揎开继续向营中走去。 “站住。”一名士兵横刀拦住她们,“别乱跑,看你们没有逃跑的意思,先不捆你们,帮忙就地搭帐篷。”他从马车上卸下篷布。 营里的士兵们见车上下来一群女人,大家都围过来,你一句我一句争先恐后地说着。 “捆着干吗?解开解开。” “对啊,解开,到处是岗哨,怕她们跑了不成。” “会些什么?给我们来一段。” 灵儿见他们好奇,凑上前得意地说道:“唱一段可以,你先告诉我们这是谁的军队?” “你的表演让我们满意了,自然会告诉你。” “好,拿琵琶来。”身后的姑娘们手已被解开,一名丫头从车里取出琵琶送了上来。 士兵递过一把收折凳,灵儿款款坐下,轻轻拨弄琴弦,现在有许多歌词已记不完全,看着寂寞的士兵们,随心景发挥。琴声触击心恻处,余音缓缓绕梁起。她眸光凄婉,望着夕阳的晚空,轻启朱唇,艳声荡起。 我不是故意对你冷漠, 也不想让你难过, 也许我无意的冷落, 让你受尽折磨, 我现在只想对你说, 我的爱飘无定所, 我在等着你,你现在在哪里? 窗外下着雨,我眼泪在滴,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隔山千万里,月色东边起, 那美丽的梦境离我远去。 我在等着你,你是否已忘记…… 灵儿的嗓音,稚嫩轻缓,随意抚琴,寂寥伤感自然流露,毫无娇着,就像是自己对自己述说,抒解心中郁结。盼望知心的人儿来把她找回,可是杳无音讯。 士兵们听得如痴如醉,她每一声悲切的嗓音,让年青的士兵产生共鸣,犹如自己真的有个思念自己的人儿正等着自己归去。 此时,不远处,一位高大威猛的将领匆匆向这边走来,他面色凝重,步步生风,当他走到人群后,望着里面坐着的人儿,怔了半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位士兵挤进人群,指着她道,“你,跟我来一趟。” 灵儿放下琵琶,跟着他挤出人群。 “好,下一个,下一个。”士兵们的声音渐渐远离,她和巧儿跟着士兵来到一顶大帐篷前。 她看着帐篷边上写着‘刘’字的军旗,热泪盈眶,百感交集,果然是他。 “进去吧。”士兵带到帐篷前,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离去。 帐篷前面两位威武的侍卫,面色严肃森冷,轻轻瞧了她们一眼,冷冷说道:“报上姓名。” 她们俩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站着,就像失踪的孩子终于找到亲娘,还在回味没娘的痛苦日子。 刘烁揎起帘子,眼珠盯在她身上,她俩正幽幽地望着他,不言不语。 他从头到脚打量她们,灰头土脸,像两只小花猫。 “灵儿,快进来。”他激动地奔过去,把她们二人拉进帐篷。 “灵儿,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追随我刘大人而来吧?”他倒了两杯热茶递过来,关切地看着她。 “是啊,想和你私奔。”她满口戏谑,俏笑不以。 “不象啊,哪有私奔不带点值钱的东西?这么远的路程是怎么来的?”他迷惑不解,瞪着她俩。 巧儿喝完水,嘴角抿出浅笑:“回刘大人,我们刚送完大人你,就被腾格图太子绑去了。” “什么?”清澈的眸子一缕愤恨划过,边疆飞鸽传书,告知北部边境只是小股猎人滋事,所以他们暂且原地待命。派人前去探测具体情况。 “你们从他手中逃出来了?”刘烁关心地望着灵儿。 “嗯,我们逃出来混进炎国押往边境的流放队伍中,他们准备把我们押到边境去做营姬。”灵儿见他眼珠越瞪越大。 “谁敢?我卸了他。” “如果我们碰不上你,做了营姬你也不知道,卸谁去?”说到这里,心里有些后怕。 “是谁押放的流放队伍,给我叫进来,他反了不成。”他大声向外呵斥。 “别叫,是慕容浩,他不知道我们混进了他的队伍,我们怕他帮他妹妹出头,把我们‘咔嚓’了,所以我们尽量躲着他,刘大人,我们不想看到他。”她们回过头去,面向里面。 帘子揎动,慕容浩走了进来,他抱拳施礼,“刘大人,有何吩咐。” “你押的这两人我留下了,以后别在路上乱找人充数,小心你的脑袋。”刘烁沉着脸,嗓音威严持重。 他打量着两人的身影,装车出发时,似乎未见到这装束,他眸色一聚,恭敬说道:“是微臣疏忽,属下一定彻查此事。” “下去吧。”刘烁一挥手,面不改色。 “谢谢刘大人不开罪之恩,微臣告退。”慕容浩恭敬退了出去。 “来人。”帐篷外的侍卫迈进帐篷,抱拳施礼,“末将在。” “烧几桶水,供两位公子洗浴,再把旁边帐篷收拾一顶出来,供公子休息。” “是,属下马上去办。” “刘大人,别激动,我们还未汇报完呢。”刘烁马上退回来坐在她们对面,洗耳恭听,“其实你的兵是困不住我们的,问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腾格图一行十人还跟着我们呢。” “什么?现在?他们还跟着?反了,我绑了他。”他嚎叫起来,迅速起身,“你们好好洗漱,我去布置一下。”他大踏步走了出去。 刘烁百思不得其解,她们都失踪几天了,亚王爷和单王爷在搞什么鬼?她们走在官道上,现在也没有派人寻来? 当她们洗漱完,再吃过晚饭,刘烁才走进帐篷,满脸心事重重。 “巧儿,你到旁边帐篷去休息,我和灵儿说说话。” “是,奴婢退下了。”灵儿迅速退了出去。 刘烁拉上帐中间的帘子,把灵儿抱起来坐在单人行军小床上,心疼地把她拥在怀中,“灵儿,你受苦了,是爷害了你。” 伏在他有力的胳膊中,方才有了安全感,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 “爷,你把他们赶走了?”她贴在他怀里感受他的心跳。 “没有,刚才和腾格图谈过话,限他一天之内向北离去,三天之内离开炎国国土回到北蒙国去,不然我绑了他,驱逐出境。”他语气里还蕰含浓浓怒气。 “爷,以腾格图的性格,硬来可能会惹起两国分争。”她伸出手抚平他唇角的怒气。 “灵儿,不怕,人是有尊严的,不能一味忍让。”他语气温和,向她展露笑颜。 “爷,这荒郊野外,晚上我一个人睡觉害怕。” 他低下头烙上她的唇,气息温温,热唇暖暖,眸光灼灼。 “不怕,今晚就躺在爷怀里。”她卷缩在他怀里听他绵绵细语。 “这样不好,别人会说刘将军在军营帐篷里招营姬睡觉。”她凤眸里全是浓浓的戏谑。 “不怕,你不是营姬。明天你们换上军装,你就是我的贴身侍卫。”他搂着香软美人,切切私语,甚是亲热。 “爷,要是没有碰上你,我被腾格图掳到北蒙去了怎么办?”灵儿想想有些后怕,也许腾格图也没有算到会在此碰上刘烁的队伍。他们正绸缪今晚掳了灵儿另蒙小道,如果成功,他们从刘烁驻军旁大摇大摆过去,也没有人过问。 “我炎国将士踏平蒙都也要将你抢回来。”他伸手抚平她眉宇间的小皱折,灿烂一笑,“这是个严肃的问题,不用灵儿操心,你只管躺在爷怀里睡大觉就行。” 他贪念地吃着她的唇,清香溢口,他很珍惜这从天而降的幸福,做梦也没想到灵儿会来到他的帐中。自己此时就像在云雾之中,在梦境里拥着她的身体。 在窄小的床上拥吻,别有一番情趣,又想加大动作,又怕摔下床去,两人惬意而狼狈。 床虽然很窄,她躺在他怀里很舒适,他每一次翻身,都会小心宠溺地把她抱在怀里翻过去,她几天没睡好觉,今晚睡得特别踏实。 当她醒来时,自己正趴在他光滑的胸膛上,随着他均匀的呼吸而起伏,她很喜欢这光滑温热肌肤彼此接触的快感。 灵儿欣赏着这张轮廓分明帅气俊朗的脸,那浓浓的睫毛修出一弯漂亮的剪影。 她忍不住伸手抚摸,轻轻印上热唇,他没睁眼,伸出胳膊紧紧拥着她,轻轻回应……怀中人儿,温香软玉,幸福无边…… 070 险境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清晨,满耳灌进整齐操练的声音,朗朗喊号声浑厚有力,威武之师,振奋人心,突然感觉来了精神,信心百陪。灵儿和巧儿都穿上军服,目光灼灼,熠熠生辉。 刘烁五万兵力要在此地小驻,当务之急的任务,今天必须到最近的朔州城去谈论防御之事和暂借军粮之事。 他认真挑选了一队精兵强将和他们一道同行前往。一队彪悍铁骑劲风飞过,扬起一道黄沙尘土。 朔州城石头城墙堡垒,固若金汤,跨进朔州城,熙熙攘攘,热闹繁华。前面街边一座红楼餐馆吸引了灵儿的注意,几个烫金大字特别醒目,‘香满楼’,旁边一朵深刻的银色梅花映入眼睑,她眸眼一亮,嫣然而笑,亲切感顿生,这是哥哥陈永宣的餐馆,定要进去瞧上一瞧。 “刘大人,我们进香满楼用餐,可好?”灵儿见到梅花,感觉真像回家一样兴奋。 “好。”刘烁对她总是有求必应,她感动地向他挤眉微笑。 他们走进香满楼,掌柜的见一队军爷进店,提着布袍恭敬上前迎接,“幸会幸会,军爷楼上请。”馆子堂面很宽敞,装潢典雅,木料黄灿泛光,舒适中而温暖传递,让人融入其中。 他们随掌柜步入雅楼,窗户视野开阔,楼下街景一目了然,灵儿,巧儿和刘烁三人坐至窗边,其余军爷各自自觉找桌子坐下。 灵儿从腰间取下腰牌递给掌柜,幽幽开口,“掌柜认识这个么?” 掌柜诧异接过腰牌激动地看着,眼里露出微光,“官爷,你是?” 灵儿在他耳旁轻言道:“我是陈灵儿。” “原来是大……”见她一身男军服,‘大小姐’几个字没说出口,“你哥哥正找你,很焦急。” “真的,我哥在哪?”灵儿很高兴她哥哥能来找她。当然她也知道,亚王爷、单王爷也一定在疯狂地找她。 “今天一大早匆匆忙忙来过,未探听到你的消息,又带着人向北寻去了。你回来就好,我派人去找少爷。你们安心坐着,我去给军爷们上几道好菜,今天本店请客。”掌柜面露喜色,含笑离去。 “谢谢掌柜,记在我的账上。”灵儿目送掌柜离去。 “灵儿,怎么回事?”刘烁严肃地盯着她,军威四溢,怕她又惹事端。 “回刘大人,这是我哥哥陈永宣的餐馆,所以你放心享用,本丫鬟请客。”她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自豪感顿生。 “我们身着官服,不能白吃白拿,别坏了规矩。”刘烁声音低沉,威严依旧。 这时‘哐,哐,哐’沉重的楼梯刺耳声传来,这重量级人物吸引了所有人的耳朵。 军人的职业习惯,警惕敏锐的眸光‘唰’地扫了过去。灵儿心里突然一紧,上来的是几名摇摇晃晃的大汉,腾格图太子一行人那彪悍魁梧的身躯震慑住了灵儿。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眸光略微一怯,随即恢复了冷静。 “刘大人,灵儿小姐,久违了。”他们一行人威风凛凛地站着,面上露出阴险得意的笑。 “腾格图太子殿下,你在炎国自由走动的时间不多了,用完餐请上路吧。”刘烁眸色凛冽,嗓音低沉寒冽。 “离太阳下山还早,我们离刘大人规定的时间还有半天。”他看着灵儿,接着又道:“灵儿,能否与你共食一桌?” “不行,最好离我远点,我只能与人为伍。”灵儿见他过来,迅速出言制止,害怕被他抓住以此要挟刘烁。 旁边的军爷会意,迅速闪到他们前面,腰刀在手,寒光凛冽。周副官冷森森的嗓音扬起:“几位爷那边请,这边几桌我们已经包下。” “灵儿,你这么畏惧本太子?其实我不会伤害你,我只会疼你。”腾格图并不理睬前面挡着的官兵说些什么,他忧切的眸光瞅着灵儿,对她的畏惧很以为然。 “别在废话,各自用餐。”灵儿怒嚎,听他温柔的话语甚感恶心,不寒而栗。 “腾格图,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兵戈相见,捆了你扔出炎国去吗?”刘烁见他还未死心,肆意纠缠。他收起礼貌恭敬,面色清寒,酒杯在他手中捏得粉碎。 腾格图眸含戾光,素色挂面,“刘将军也欺我人寡么?不过你能为兄弟的女人与我北蒙国翻脸,本太子佩服。” 他愤然将坎肩一揎,坐到旁边的桌边,两股势力戾光交错,空气僵凝,煞气蔓延。 整个楼上瞬时鸦雀无声,左右两支势力经纬分明。右边是青一色的银行盔甲,左边是一堆彪悍大汉。大家同时用犀利眸光挫杀对方锐气。 “菜来喽。”几名堂官‘噔噔噔’蹬上楼来,正要向军爷们上菜,见这阵势,笑脸随之僵结,变成了不自然的干笑。 一位彪形大汉上前一步,喝道:“先上我们这边。” 周副统‘唰’地站起一股凶光逼视过去,“凡事讲个先来后到。”这不是单纯的抢菜,而是要赢阵势。 北蒙大汉又前进了一步,伸手去端菜,周副统抓住他的手腕,二人较起了内力。 灵儿一个空翻跃到前面,刘烁想拉没拉住,灵儿向二位恭敬抱拳施礼,“二位好汉请退下,让本丫鬟公平上菜,一边一道。” 她观察了一下菜品,动手向每桌揎了一壶酒过去,“接住,千杯不醉的好酒来了。” 接着她端着菜叫道,边叫边揎了过去:“此地不甚产羊肉,此菜‘羊肉笼子’,军爷请接住。北蒙不甚产豆芽,‘乱棍干扁’,太子请接住。”她一盘豆芽向腾格图飞去。北蒙汉子正要发着,见军爷们你一坨我一坨一笼羊肉已所剩无几。 腾格图伸手制止了属下,他饶有兴趣地看着灵儿上菜,好酒好菜有的是,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 灵儿继续飞菜,“此地不产牛肉,红闷牛肉,军爷请接住了。北蒙不产团鱼,别名王八太子请接住了。”灵儿不扔给别人,就扔给腾格图,他接住团鱼,也没生气,似乎她骂着很有情调。 军爷们一阵哄笑,北蒙汉子怒目而视,‘噌’地站起来,被腾格图用手压了下去。 “此地不甚产野猪,红烧猪肉,军爷请接住。北蒙不甚产黄瓜,欠扁黄瓜,太子殿下请接住。”军爷们都吃得很欢;而北蒙太子正兴味地接着菜,大家都盯着灵儿,看她表演到何时。 “此地不甚产飞禽,清蒸乳鸽,军爷请接住。北蒙不甚产乌龟,油煎乌龟蛋,别名混蛋鳖孙请接住。”军爷们又一阵哄笑,巧儿掩住口,笑得快岔气了。灵儿拍拍手,见腾格图一帮人都不用餐,无数道戾光盯着她,誓要盯个千疮百孔才肯罢休。 她干笑了两声,眸目一转,总得给腾格图安道台阶下,她回头将一个纸团赛在堂官手里,对着堂官叫道:“按军爷们的菜从新给那边两桌爷各上一份,管够。” “好呢。”几位堂官应声离去。 灵儿骂也骂了,心里忒舒坦,恭敬向腾格图太子拱手道:“太子殿下初来宝地,今天小女人请客,请慢用。” 腾格图终于看到她灿烂的笑容,他意味深长一笑,大嘴一咧点了点头,“好。”没想到,她以骂本太子为乐。 他似乎对灵儿的骂很受用,不挨骂心里反而不爽,这下他们反而吃得更心安理得。 “怪事,他们怎么不生气?以他长相判定应该会鲁莽行事。”灵儿自言自语,想着高大威猛的腾格图。 “这叫忍辱负重,他们毕竟在我们的地盘,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我们人多势众,他们定会忌惮三分。”刘烁轻轻说着,仍军官威仪自居。 大家酒足饭饱,刘烁领着灵儿率先起身离开。“太子殿下,告辞。”刘烁礼貌抱拳,灵儿颔首浅笑。 塔娜脸一沉,‘倏’地起身,“羞辱了就走,是不是太不给我们面子?”腾格图轻轻按下她,轻声语重:“此处不是动手的好地方。” 他们刚走出大门口,仰头看向蓝蓝的天空,真是不错的好天气,突感乌云盖顶,一支支玄铁箭从天而降铺天盖地而下,刘烁果断决绝,一手拽一个,脚步挪腾旋转,将她俩提着扑进屋去,这动作就是眨眼之间一瞬工夫,就像他一人跃起扑进来一般。 一支支冰冷的青箭如雨点般落在他们身后的地板上、门框上。对面楼上迅速跳下一群黑衣黑裤黑面罩的死士,个个眸色恶寒,犹如催命幽魂。脚尖轻浮于地轻盈地闪进将进来。 街上行人见势不妙一哄而去。餐馆内的客人见状纷纷向后门逃窜,人潮拥挤乱作一团。 周副统领着一队军士挥刀向黑衣死士扑去,腰刀寒光乍显,黑白分明,生死搏击。 腾格图见事不秒,冲到楼梯,不明情况,并未动手。 刘烁怕他渔翁得利,趁人之危。抓住灵儿的胳膊向后门退却,边跑边喝道:“巧儿跟上。”一脚刚迈出后门,‘唰,唰,唰’一排冷箭射来,封住后路。 对方刚才故意放走闲散之人,并未滥杀无辜,他们目标明确,是冲他们而来,想将他们堵在屋子,一网打尽。前厅周副统正在和对方对决,黑衣死士,眸光森冷,剑法刁钻。 腾格图还未弄清真实情况,他们戒备在楼道口,并未主动出击,腾格图唇角似乎多了一丝得意的冷笑,鹬蚌相争是不是渔翁得利呢?他轻声吩咐属下,“看准时机,注意保护陈灵儿离开。” 刘烁见门被堵死,将灵儿和巧儿推到身后小屋,提刀和黑衣死士厮杀,他盔甲在身大胆出击,一个弓步前跨,两步抢上剑尖点飞对方手中利剑,轻轻一错抹了对方的脖子。死士见他三两下杀死二人,心生胆寒,踯躅不前。 外面死士从柱子攀爬上楼,森冷犀利的眸色射向刘烁,他们似乎目标明确,开弓引箭,乱箭齐发。 而此时,北蒙汉子们捂着肚子紧蹙眉宇,有苦难言,冲向楼边纵身跳下,向后院厕所奔去,灵儿先暗示堂官放在菜里的泻药正发着,她本想拖着他们,避免硬碰硬找她们麻烦,哪知道还有另外的队伍正等着他们,要他们的命。 灵儿从小屋旁爬上楼去,为拓展视野,而楼上正见一名死士正在举箭往下射击,她随即伸手弹出一颗绣花针向他飞去,插中他后颈穴位。 他身体一僵,挺立在原处,灵儿从他手上拿下弓箭,再取下他身上的箭筒背在自己身上。然后从他腰上抽出短刀,搁在他脖子上,压低嗓音威胁道:“说,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杀我们?” 灵儿见他眼一挑,不理不睬,视死如归,她将刀扔给巧儿,“巧儿,拷问他,他不说你就用你的绣花针在他皮肤上绣花,再不说你就捅了他。” “主子,我不敢。”巧儿拿着刀不停地颤抖。 “那就等他把穴位冲破把我们都宰杀了。”灵儿举着弓箭正在向下瞄准。 “主子,他死了。”巧儿惊喜叫着。 “你杀的?”灵儿回头看着倒在地上的黑衣死士,走过去拉下他的面罩。 071 受伤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你杀的?”灵儿回头看着倒在地上的黑衣死士,走过去拉下他的面罩。 “不是,他自己死的。”面罩下的人面色清冷,嘴角流着血渍,死也是一种境界。 灵儿回到窗口举箭向对面楼上环视,看有多少明枪暗箭,此看心中甚是一惊,正有两支冷箭阴狠地瞄着楼下的刘烁,伺机待发。她迅速瞄准目标射击,箭‘嗖’地梭出不偏不倚点中一人。 灵儿随即喝声提醒,“烁,小心楼上。” 刘烁目光警觉上瞟,见瞄向他的那双阴狠冷眸发生了转移,他焦急怒吼,“灵儿小心。” 灵儿迅速缩回头,那支箭‘嗖’地射在窗棂之上,箭尾摆动发出轻微的回音。 到底是什么人对刘烁如此憎恨,想要赶尽杀绝?难道是忌惮他手上的兵权?趁他在外想伏击除掉他? 灵儿更加担心刘烁的安危。她拉过窗户,换个角度向下瞧去。死士们眼光游移,似乎明白不能立即致刘烁等人于死地,军士们穿着盔甲背靠背边防边攻,他们短时间无法取胜。 死士们交换眼色,他们已经看到北蒙国汉子的弱点,不停地捂着肚子向后院去了又回,先前忌惮他们连手,没有向他们攻击。现在他们箭锋回转,矛头全都指向腾格图等人。 腾格图冷不提防乱箭全向他们射来,挥剑不及,再由于身体虚脱,反应迟缓,第一时间损失五员大将。他大惊,对突然的变故,有些招架不住,边挥剑防守边退避,肚子又泻得紧,真是狼狈之极。 刘烁对突然的变故,大惊失色,他们转移目标,要扼杀腾格图太子,不管是不是要栽赃给他,只要北蒙太子在炎国丧命,便会挑起两国战争。有人想要把天下搅乱,浑水摸鱼,刘烁怒声吼道:“周副统听命,保护腾格图太子。” “是。”周副统领着一队人向他们箭队扑去。腾格图队由于身中灵儿的泻药,些时已失去战斗力。 灵儿惊骇,面白如纸,腾格图死了五名侍卫,都是因为自己下药导致,如果一会儿腾格图再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下药在先那不就成了死士们的帮凶?完了完了完了,腾格图不能死。 “巧儿,你保护好自己的命,就地藏好,我去看一下。”灵儿往隔壁腾格图方向走去。 “不行,主子,我要保护你,不然王爷会宰了奴婢。”巧儿紧跟其后。 她们跨进走廊,从楼梯口闪上来一名死士,灵儿一个单腿跳踢,向他下巴踢去,他一个闪身,未踢中。随后一个后旋踢打在他背上,他提着刀转身扑向灵儿。 “看刀。”巧儿见状在他身后喝了一句,拿着短刀跃跃欲试。 她这一句‘看刀’吸引了死士的视线,灵儿趁他回头,一脚踢飞他手中的剑,随即将弓套在他脖子上,一用力细弦线勒住他的脖子向后拖去,巧儿猛扑上来,眯着眼不停地叫,“我刺,我刺,我刺。” 当她再一次睁眼,她眼前一片血迹,死士胸前有几个血窟窿正冒着血泡,她尖叫着扔掉刀子跑到灵儿身后躲避。 “怎么了?”伴随着焦急的声音,刘烁跨了上来。 他见到眼前的情景松了口气,伸手抹去灵儿脸上的血渍,“别怕,跟着我。” 他们窜到腾格图兄妹跟前,灵儿内疚在望着腾格图,“太子殿下没事吧?” 他见灵儿关心他,大嘴一咧笑道:“没事。” “你们都从后面出去,我抵挡一会儿,马上赶来。”刘烁见北蒙仅有的三名侍卫抵挡吃力,上去助援。 灵儿他们穿到后街,人迹了了,甚是空寂,她环顾四周,警觉搜视,当眸光触击到对面木楼阳台时,眸光一聚,大惊失色,一支青黑色的冷箭向旁边腾格图射来,躲闪已来不及,她尖声叫出,“不……”,她本能伸开胳膊,将左胳膊挡在腾格图的胸前,一支箭“呲”地插进她的胳膊里。 “灵儿……”她同时听到几声揪声的呼叫,亚王爷和单王爷从街那头奔了过来,他们俩刚一到就见到惊心动魄的一幕,她中箭怔怔地望着他们,倾身倒在腾格图怀里。 二位爷揪心地瞅了灵儿一眼,瞬间眸含戾光,嗜血地盯向来箭的方向,一个轻功,向楼上阳台飞去,他俩同时扬臂连发数刃,刺客逃无遁形,惨声倒在血泊之中。 此时陈永宣闻声从屋里冲出来,见到灵儿倒在腾格图怀中,他们正焦急地围着她,腾格图面色复杂,灵儿居然帮他挡了一箭,要不然那一箭就射中他胸膛,定无生还机会。 而灵儿挡箭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北蒙国的太子不能死,如有不测,不但会引起两国无休无止的战争,自己和刘烁也难善其身。 陈永宣二话没说,迅速扒开人群,撕掉她胳臂上的衣服查看,伤口膝黑,箭上有毒。 陈永宣面色铁青,向箭客飞去,他知道此人才是厉害角色,应该是冰王爷从外面请来的杀手,因为冰王爷警告过他,不要随便离开京都。 亚王爷与单王爷正在检察死者的身份,未有结果,愤怒起身正要离去,见陈永宣匆匆上来,揎开杀手的衣服,在他身上寻找,终于从他怀中找到一个小药瓶,他迅速拧开瓶盖细细辨闻。 “走。”他闷喝一声,向灵儿飞去。 陈永宣拿出药丸,蹲在她身边,见她面色微青,甚是不安,“灵儿,快把它服下。”灵儿听话在张开嘴,乖乖地服下药丸,由于疼痛脸上虑汗淋漓。婢女巧儿在旁边抓着她的手不停地哭泣。 亚王爷拔开人群,脸色难看得吓人,他将灵儿抱起,灵儿毒物沉浸,虚脱地望着他,“爷,好疼。”亚王爷不停地点头,“爷带你去上药,马上就不疼了。”灵儿轻唤一声‘疼’痛,让周围几位的心都揪扯难受。 亚王爷把她匆匆抱进餐馆,灵儿感受到好多双关切的眼睛焦急地望着她,轻唤着她的名字。随后她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在睡梦中隐约感到有人帮她褪去衣物,温热的毛巾在她身上擦拭,然后轻柔地擦拭伤口,涂抹药膏,手臂疼痛感减缓,深处的疼痛感已消失,仅于表面结疤处,他动作轻柔,呵护有佳。然后搂着她帮她穿上亵衣,气息轻轻的从她脸上扫过,很熟悉的皂角香味,是亚王爷。 当灵儿缓缓睁开眼醒来的时候,并没有想像中许多双眼睛焦急的盯着她,因为她的箭毒早已解去,面色红润,呼吸均匀,醒来是迟早的事儿。并不像刚昏迷时面色乌青,让人焦急。 “灵儿醒了。”亚王爷微笑着将她背后垫高,满屋子的人都回头看着她微笑,似乎他们刚才在讨论什么严肃的问题,被她醒来打断。 她抬头打量这古色古色的房间,家具厚重,磅礴大气,空气中残留一股淡淡的药菊香,她唇角勾勒出一丝浅笑,这是哥哥身上的味道,这应该是饭庄的顶楼,哥哥来寻查时所居住的房间。灵儿的眸光自然而然地看向她的哥哥陈永宣,四目交织,温馨一笑。 “哥哥。”灵儿向陈永宣展颜一笑,他见灵儿醒来,已从椅子上站起,欣慰含笑,轻轻向外面喝了一句,“把粥端进来。” 亚王爷见灵儿醒来叫的第一个人是她哥哥,眸色一聚,面色有些僵硬。 陈永宣接过粥,站在床边温柔说道:“妹妹,这是刚熬好的燕窝粥,你先吃点吧。”他把粥恭敬地递到亚王爷手中。 灵儿含笑点头,大家见他们喂饭时亲热的模样,都陆续退出卧室,到外厅喝茶。 “爷,几天不见,你瘦多了。”灵儿吞下粥,爱怜地伸手摸他的下巴。 “灵儿都不在了,爷能吃下饭吗?爷当时私下飞鸽传书,叫北部军队封锁整个北部边境,务必将灵儿拦住。”可想而知这几天他和单王爷是如何过的,昼夜不停地奔走,能想到的地方都亲自搜过。 “爷,驿站没人送信给单王爷吗?” “来了,只是晚了两天,北蒙有两名侍卫在驿站呆了两天,不让他们离开。我们接到信就赶到刘烁军中,听说你们到了朔州城,我们就赶过来,还是晚了一步,让灵儿受伤了。”他喂完粥,拿过罗帕帮她擦拭唇角,疼惜地瞧着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灵儿,让你受苦了,爷没有保护好你。” 他内疚地自责,疼惜地拥着她。 灵儿扳过他的脸,瞅着他修长好看的眸子,伸手抚摸在他脸上,“爷,灵儿命令你,好好吃完饭,睡上一觉。” “好,爷就睡在灵儿旁边。” 没想到他将碗递给巧儿,跨到里面躺进灵儿的被窝中,也不管有进进出出的人,揽着她的腰,侧卧而睡。 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怜惜从她眸子里溢出,滋生出浓浓爱恋。 巧儿在灵儿的提示下,帮她做了一条托手的布带,挂在脖子上,将伤臂托起,在巧儿的搀扶下慢慢下床。 当他们走到门边,外面传来争执的声音。 稍一听就明白他们争执之意,这家店是她哥哥陈永宣的产业,他们怀疑人是冰王爷派来的,而陈永宣素来与冰王爷往来密切,又同出一家。腾格图又失了五员大将,正心疼惋惜,塔娜一口咬定下泻药者是陈永宣吩咐自家店员所为,目的就是想除掉他们。所以他们正拿陈永宣问罪。 他们所有言论就是不相信她哥哥陈永宣。而单王爷和刘烁也并不否认表态,因为店员下泻药是事实。 然而可气的是,陈永宣并不极力反对,因为他已经知道吩咐下泻药者正是陈灵儿,与他下药没什么分别。其实他不知道这是两种不同的实质。 灵儿眸色愠怒,气愤难填。 “你胡说。”灵儿走出去指着塔娜叫道:“这泻药分明是我叫人下的,为什么要赖在我哥哥身上,他当时人都不在此地。” “谁说他不在,他不是在你受伤时马上就现身给你吃解药吗?”塔娜振振有词咄咄逼人。 “胡说,我开始给你们下药,是怕你们纠缠,想让你们腿软追不上我们,哪里知道外面还有杀手?所以我出于内疚不想让你哥哥受难,才帮腾格图太子挡了那一箭。”灵儿说得详细明白就希望刘烁帮她证明,可是他们谁也没开腔。 “你以为你挡了那一箭就可以给你哥哥承担罪名?休想,我们要向炎国皇帝讨回公道,血债要用血来还。”塔娜仍为那五员大将痛心疾首。 “我救你哥哥腾格图太子一条命还不够还么?”灵儿激动得手臂都有些疼痛,伸手扶了扶。 “那本就是你们自编自导的,杀手是你们炎国人,要救我们的也是你们,与我们何干。” “你……”灵儿激动,肌肉收缩,手臂疼痛起来,单王爷和刘烁都担心地瞧着她,巧儿和陈永宣慌忙扶她坐下。 “我会还你们一个公道。”陈永宣语含愠怒,眸色清冷。 “不……”灵儿叫了起来,“哥哥,你要自作主张,我不原谅你。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他们一直追着我要抓我,我才出此下策反戈一击,我不想被他们再次抓住。” 京都城,在不久以后,有线报进了东宫太子府密报,“腾格图一行在陈府餐馆被人事先下药,有杀手想灭北蒙国太子以栽赃给太子党,敌方事情不顺陈灵儿出面帮陈永宣顶罪。” “他们果然是一家亲。”杨宏耀太子眸子微眯,“只可惜亚王爷迷恋她太深,看亚王爷的反映,见机行事。” “是。”特卫报拳离去。 灵儿冷冽的眸光逼着腾格图,他面色渐渐温和,此次来的目的,奉他父皇之命,完成两国交好,而不是交恶。他委婉地承认灵儿确实救了他的命,边境战事也是虚张声势,此事不再深究。 灵儿坐在卧室,手里把玩着陈永宣给她的陈府腰牌,而在旁边还穿着一枚金币,金币上刻着一个繁体的‘蜀’字,这并不是炎国的东西,这应该是原陈灵儿的玩件。 072 丫鬟的家法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灵儿低头把玩着腰牌,沉默不语,这表示她真的生气了,要是平时她会毫不犹豫地躲开他们,自玩自的,眼不见为静。可是今天不一样,希望他们三人帮忙洗脱他们强加在她哥哥身上的罪名。 她再次抬眸,眼光愠怒锐利,看着那三位爷一言不发,他们并不是真有证据证明陈永宣有罪,而是灵儿处处维护陈永宣,他们从小小的醋意,既而放大了怀疑,特别是陈永宣对毒箭的解药是呼很熟悉。 “我哥哥在江湖中行走,走南闯北,管理众多纷杂生意买卖,旗下不乏药堂,对奇门毒药认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我哥哥为人正直,坦荡,从不背后害人,你们要针对他,就是针对我,看着办吧。”她阴鸷蛰蛰,口气决绝,意含绝望之意,甩门而出。 几个月相处,她知道她哥哥是善良纯洁之人,再加上皇上才封了他宣亲王,他感激涕零都不及,怎会出面针对太子党。如果说冷王爷向他借资金,他会给,那另当别论。 亚王爷三人看着灵儿的背影愤然离去,他们知道,陈永宣他们不忍也得忍,不但要忍,还是保他周全,如果陈永宣有什么委屈,灵儿就是不怪他们陷害,也会怪他们无能。 直得庆幸的是,从他们几次对陈永宣的接触了解,他的为人还算坦荡。不然要他们包庇一个无恶不作之人,那他们和灵儿的关系将会触礁。 灵儿走在朔州城街道上,和煦温暖的阳光,让红光润泽的脸上泛起小小的细汗珠。 她扭动胳膊,才醒来两天,箭伤已经不再疼痛,结疤处有些生痒,全靠她哥哥弄来上好药材才如此见效。 羊肉泡馍的香味从餐馆里飘出,她回头看着远远跟着的侍卫,没有见到灵儿跟来,想必是见到几位爷在,到后院清洗衣服去了。算她没口福,她独自跨进羊肉馆,坐到角落的位置,不在想烦心的事儿。 当她一个人吃得正香,旁边一股压力逼近,坐了下来,伸手捏她的脸蛋,动作宠溺。 “灵儿,刚才没吃饱吗?” 灵儿一嘟嘴,白了他一眼,“嗯,被你们气饱了。” “乖乖,少吃点,里面有胡椒,对伤口不好。” “你们在干什么?”灵儿嘴里叼着馍,昂起头看着玉月公主发白的圆脸,正怒目而视。 刘烁将停留在灵儿脸上的手拿了回来。 “你们在背地里不清不楚,暧昧往来,我去告诉五哥。”她被气愤充斥,脸蛋青白交替。 “站住,”刘烁喝住了她,“你坐下。”她极不情愿地愤然坐下,狠戾眸光怒斥着陈灵儿。 “明天回去,我就向你父皇提亲。”他说话就像交作业,面无表情。此时是在外地,在别人家里,他不想闹得满城风雨,这是刘烁的权益之计。 “真的?”玉月公主满眼惶恐惊喜,鄙夷地扫了陈灵儿一眼。最终他明媒正娶的还是本公主,而不是你陈灵儿。她眼里的那一抹微笑是灿烂辉煌的。 “不过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很忙,常年不会回家,即便是在京都城,我也愿意和亚王爷他们呆在一起下棋,也不愿意回家。”他清冷的眸光看着桌上某个地方,诚心劝告,心生无奈。谁让自己喜欢上一个不能带回家的人,她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我不反悔,今天就给我一起回去吧,不用等明天。”玉月公主拉着他的肘撒娇摇晃。 刘烁倏地站起,摆脱掉她的手,“你先回去吧,我还有公务在身。” “那她呢?她为什么跟着你?”公主愤怒质问的眸光又回到她身上。 “她和你五哥住在陈府的铺子里,不是我能左右她的去留。”他回头看着灵儿,轻声说道:“灵儿回去了。”他扫了一眼她伤口的位置,不放心她和公主在一起。 “你走吧,我一会儿就回去。”她不想这么快回去面对他们几位,想在街上随便逛逛散散心。 “不行,跟我回去。”刘烁语气愠怒,眸光宠溺。 “刘烁,你……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玉月公主气急败坏地指着陈灵儿。 “我负责她的安全,我要安全带她回去。” “安全?她跟着你才危险呢,不知道五哥怎样想的。”玉月公主小脸气得煞白,“我要杀了她,大家都安全。” 刘烁反手抓住玉月的手腕,厉光逼视着她,“你说什么?谁敢碰她,我要谁的小命。” “放手,你弄疼我了。”刘烁扔掉她的手,她狠戾地瞪着陈灵儿。 “刘大人,你这是在害我呢?还是在……害我?”灵儿云淡风轻地看着玉月公主,“你是在故意挑拨我和公主之间的关系。” 刘烁怒色缓和下来,幽幽地看着灵儿,轻言细语道:“跟我回去,外面仍然不安全。” “好,”她站起来身来,伸手示意公主,“公主千岁请。” “哼。”公主横眉冷对调过脸去,出门上了侍卫簇拥的马车。 == 翌日,红日当空,和风送暖,洁白云彩提着裙摆飘然而去。几匹骏马拥着一辆马车飞跃而来,稳稳地停靠在亚王府门前。 马儿轻轻缓着步蹄,鼻里喷着热气,门前顿时热闹起来,万管家、小沙子、香儿都跑出来迎接。 慕容菲儿主仆几人隐在远远的树后,眉宇紧皱,眼里杀手与担忧并承,“居然让他们救回来了,不知道腾格图有没有出卖我?” 阴鸷的眸光射向满面春风的人儿,似乎她的笑脸就是一道致命的毒药,让她望而胆寒。 灵儿奔跑在湖中回廊上,回家的感觉真好,清风吹拂,槐花浓郁,飘香过鼻。 那三位爷,雄姿英发,风华绝代,步履轻缓沉稳,眸含浅笑,表情悠然。 当三位爷踏进畅月阁小月门,面面相觑,见灵儿手握马鞭,嗔目而立,凤眸一转不转瞅着他们。 单王爷奉上鲜花灿烂般笑靥,用折扇轻轻挑起灵儿的下巴,戏言道:“灵儿又要把爷绑起来,给爷跳挥鞭床尾舞么?” 灵儿挥鞭一抖,与空气摩擦发出清脆的声音,甩出气势和力道,“这是家法。”灵儿口气严肃,看来并不像戏言。 单王爷佯装颤栗,怯懦温言,“灵儿,爷救驾来迟,甘愿受罚。” “好,”灵儿一鞭挥打在他臀部上。 “哟,灵儿,爷好疼。”单王爷皱眉轻叫,这鞭确实不虚。 “你知道疼?俗话说,心有灵犀一点通。绑架当天,你从我的马车边跑过,我叫都叫不回来,当时我就发誓,如果今生我再见到你,一定抽得你爬不起来。枉我平时这么疼你,你连心灵感应都没有,我的疼爱你收不到,你说该不该罚?” “该。” “该。” “该。” 三人先是惊愕,似乎眼前浮现出当时灵儿那无助失望的表情,随后异口同声吐出‘该’字。而后面两位爷,明显是一脸兴味,幸灾乐祸的表情。一向得宠的单王爷,你也有今天? 单王爷一手捂着臀部,表情委屈。 “你笑什么笑?最大的祸手就是你。”刘烁见灵儿挥鞭上来,慌忙起身戒备,动作谦恭,强忍住笑,洗耳恭听模样。 “灵儿请讲,你可不能冤枉了爷。” “你知道我们是从哪个门出城的么?我告诉你,是南门。”他们都惊愕地看着她。 “从北门口跑到南门出城?” “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的兵,揎开车帘,看着我们被捆绑着,在我们眼皮底下,收了腾格图的金子,然后恭送我们出城。”这下刘烁的脸终于严肃如铁。他们都疼惜地望着灵儿,当然她不知有多么失望。 “当时我就发誓,如果今生我再见到你,抽得你脚不沾地。”她一鞭挥向他的脚踝,他不躲不闪,不蹦不跳,硬生生地接住。 他这行为让灵儿心中一疼,犹如打在自已身上。 她将鞭子扔给刘烁,“你们互相抽,每人二十鞭,你先抽他的臀部。”刘烁接过鞭子在空气中甩得‘啪啪’直响,让灵儿听后胆寒,不忍心看,转过头去。 “灵儿,没我的事吧?”亚王爷见灵儿眸色犀利向他走来,怯怯软笑。 “你的罪最大。” “哦?愿闻其详。” “你身为朝廷命官,身为你父皇的亲儿子,居然让株连九族这样残酷的法律仍然存在,父亲砍了头,妻子女儿丫鬟婢女拉了七、八车,送到边境军营做营姬,多么悲惨啦。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什么要连累妻儿?我和巧儿被他们抓去,也做了一回营姬。你知道军营里那位长官对我做了什么吗?” “做了什么?”他的面色‘唰’地严肃,黑得如锅底。 灵儿心情逐渐舒畅,感觉亚王爷比他们两位好玩多了,“那位长官拉我坐下,帮我解了绳子,然后很亲热的拉着我的手……”灵儿的眸光看向他的手,椅子都快被他捏碎了,胸膛随愤懑起伏。 “然后他……解开了我的衣服。”灵儿一字一句慢慢说完,声音越来越小,主要是被他眼里的火焰吓回去了。 “哪个王八蛋?你说,我抽他的筋,扒他的皮,抄他全家。”他愤怒地抓住她的肩,暴怒咆哮。 听他怒嚎,后面的鞭子声也嘎然而止。 灵儿被他的怒声吓到了,怯怯地指着刘烁,“他军营里的人,你问他。” 灵儿回头见刘烁走过来,问道:“你打完了?” “单王爷昏过去了。”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探究地看着亚王爷为什么生气? 073 久别胜新婚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单王爷昏过去了。”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探究地看着亚王爷为什么生气? “什么?”灵儿看着趴在廊下长椅上的单王爷,眸子里射出嗜血的红光,指着刘烁破口大骂,“本丫鬟以为你们感情甚好,一定会顾及情面,落鞭轻打,所以才让你执行,没想到你憎恨他嫉妒他,趁此机会痛下毒手,赶尽杀绝,你居然如此狠心,他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我可怜的单王爷也。” 灵儿悲泣地扑过去揎开他的袍子,伸手拉他的裤子,准备察看伤口。他翻转身子一跃而起,把她拉入怀中,垂头近距离地俯视她,“原来灵儿是真心疼爷的,爷感动涕零。” 灵儿瞪眼怒斥,“原来你们反将我一车?害我别紧张你一回。” 温热修长的玉手抚摸在她脸颊上,平复她的怒气,二人顷刻进入状态,切切私语,述说离别后的揪心思恋,甜蜜亲腻。 灵儿颈部生痒,感觉眸光交织,香气浓郁,热气绕脖,她轻缓扭头,廊后亚王爷正躬身看她,她这一扭头,两唇擦过,被他上前接住。 久违的皂角香清醇爽口,溢人心脾,修长的丹凤眸更加迷醉。 单王爷搂在她腰间的手些许颤栗,她心生惊觉,离开亚王爷,亚王爷没有移动,一缕失落坠落眸角。 她回首,刘烁伸着头等着,“乖乖,爷也要。”她伸开手掌将他的脸推开,伏在单王爷怀里,“今天晚上本丫鬟是单爷的。” “烁,”亚王爷严肃的嗓音响起,“把单王爷扔到院外去。” “是。”刘烁起身摸拳擦掌,跃跃欲试,唇角弯出一抹冷笑。 “你敢。”灵儿怒目而视指着他。突然身子一轻,被亚王爷抱起走进房去。 刘烁跟了进去,顺手将门掩上,把单王爷关在屋外。 “你们两个反了……”她被亚王爷扔到床榻之上,骂人的口被封住。 “这么多天没有亲热,不但不想爷,还戏弄本王,爷今天也做一回将军,解一回营姬的裙子。”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她明显感觉到他身烫如火,坚硬如铁。 本想反抗的身体,停止的挣扎,静静地瞅着他有些红润的脸颊,妖魅的凤眸。 而刘烁侧卧在旁边闭上眼像是在睡觉,但唇在颈边轻轻婆娑,让人生痒,身体偶尔条件反射颤栗。大手按在她的小手上,有感觉地捏着。 亚王爷性感的润唇缓缓落下,柔软湿滑,温热润湿,气息吁吁地吃她。 他的舌尖在唇齿间滑动,巧妙撬开双齿,霸道地抵了进去,寻找着她的小舌,唇舌甘甜,满口溢香。 二人巧妙的配合,几个翻转,让她身不着寸缕,跌进灼热的怀抱,他的吻铺天盖地,将她包裹。 后面贴过来的烁爷,和他配合得天衣无缝,二人的吻都不急不缓,但唇舌灼烫,带出一片火焰。她伸开双臂,挽住两条脖颈左右挑吻,粗重的气息喷洒而来,“爷,先宠谁?”没人回答她。 刘烁有所收敛,趴在旁边,抓着她的手,俯在她耳边轻声密语。 她娇喘沉吟,眸光凄迷溢渴,那呓嗲呢喃的娇语声让人迷醉,亚王爷将她无骨的躯体拥在怀中,沉重的身体让她满足…… 当他们洗漱完毕再走出房间,单王爷早不在院中。 她拔腿就往外跑,被亚王爷一把抓住,“灵儿,你上哪去?” “我去找单王爷,他生气了。”瞧她眸含焦虑,踯躅不安。 “不会,哪这么容易生气,坐下,不许乱跑。”亚王爷以家长自居,眸色严肃,语气肯定。 “会,他会伤心的。”他的不辞而别让她心灵不安,这么些天的劳累,刚才又冷落他一个,一定伤心透底,心灰意冷。 “灵儿。”刘烁口吻肃然,递来一杯果汁,“你不怕和我亚伤心?” “你们不会伤心,再说你们伤心关我什么事?”她生气叫嚣。 “什么?”她咽下果汁,顿感空气冻结,僵凝窒息。她眸光一扫,两副黑沉沉的脸近在咫尺。今天这么容易生气?不就开个玩笑。 “如果你愿意,让单王爷娶了你吧,成为名正言顺的单王妃。”亚王爷森冷的嗓音没有一点温度,灵儿和刘烁都惊讶地看着亚王爷,她幽幽的眼神瞅着他清冷的凤眸,似在判断他此话的真假。 而此时,在偏房睡觉醒来的单王爷,正要出门,听到此话,愣在门口。 她瞧着他似乎认真的模样,泪水在眼眶回转,“那如果以后我见到你们俩会怎样?” “行同陌路。”口气冷若冰霜,寒切心骨。 “你们俩人从此以后会冷落单王爷是不是?”灵儿愤怒地看向他们。 刘烁一直看着灵儿讨价还价,发现她真的生气了,他轻轻地说着,“不,不,不。”不知道他是在说不要离开他,还是在说不会冷落他,还是说不要生气。 亚王爷将杯子揎到地上,怒吼道:“这种时候还在为他着想?”他走了几步接着说道:“我不是让你不为他着想,我只是问你心里有没有我们?你明不明白?” “没有。”灵儿倏地站起来,“我到单王府去了,从此不用再见。” “灵儿,”刘烁揪心叫她,将她拥进怀里,“你说过你永远爱爷的。” 这是记忆中他们第一次真正的翻脸,她伸手抚摸在他的脸上,轻声说道:“灵儿没有说不爱爷。” “灵儿,其实亚王爷不是这个意思,前几天他找灵儿找得很辛苦,而你又极力维护陈永宣,他正吃着醋呢,心里的气还噎在那儿。别和他计较,你挥他几鞭都行。就看在他不追究你哥哥责任的份上,原谅他。” 灵儿的眸光柔和下来,回头若有所思地看向亚王爷。 然后慢慢走过去,双手捂在他脸上,柔声细语地说着,“爷,对不起。”然后环住他的脖子,把嘴凑到他耳边轻声哄他,“爷,乖,别生气,是灵儿故意逗你的,原谅灵儿,爷。” 亚王爷的心顷刻柔软,这是灵儿第一次在他生气时,柔声软语哄他。他伸出胳膊把她拥紧在怀里。 “唉,我的耳朵发烫,是不是有人在说我的坏话?”玉白洒脱的身影从偏房走出,步履轻盈地走到他们身旁坐下。 他们三人都诧异地看着他,似乎他什么都听到了,亚王爷刚才正吃他的醋。 灵儿踮着脚尖在亚王爷耳边撒娇,“爷,我饿了。” “好,我马上让人传晚膳。”他轻轻拍她的背脊,潇洒转身向院门走去。 灵儿躬身贴在单王爷耳边,柔声软语道:“宝贝,委屈你了。” 单王爷俊朗的脸上洋溢着矜贵的浅笑,修长白皙的手指捏在灵儿粉红的脸蛋上。眸宇传情,没有言语。 晚膳传上桌,灵儿舀了一勺野鸽蛋花,放到唇边试过温度,然后喂到亚王爷嘴里,“爷,这些天你辛苦了,让灵儿侍候你用晚膳。” 另二位爷慢悠悠地吃着,眸里有一丝兴味,嘴角抿出一丝欠扁的笑意。 灵儿殷勤地夹菜,像喂小孩子一样,每次都试过温度才喂到亚王爷口中,亚王爷感觉盛情难却,脸上泛起红晕,瞟向旁边那二位爷闷不吭声地吃相,似乎怕他俩冷不防一拳挥过来,甚感别扭,看来这受宠的滋味也是难以消受。 不受重视时,心里憋屈难受;受重视时,又感觉余心不忍。 亚王爷夹了几样菜放在灵儿碗里,宠溺地催促她,“灵儿,快吃,一会儿菜凉了,爷不用你喂,我自己来。” “好。”哼,我就知道你会受不了。 这糖衣炮弹,它也是炮弹。 她唇角一咧,掬起一朵漂亮的桃花,灿烂无边,惬意无限。 刘烁和单王爷都别有一番情趣的眼光看向她,奖赏似的帮她夹菜。似乎他们三人才是胜利者。 “太子殿下驾到。”畅月阁外小沙子的声音传来。 他们为之一怔,没有通传杨宏耀太子就已经进了畅月阁。 他们迎了上去,太子已经迈了进来,望着满桌子的食物,凤眼一眯,浅唇微动,缓缓轻启,“吃得蛮亲热嘛。” “臣弟给太子兄问安。”“微臣给太子殿下请安。” “奴婢给太子殿下请安,请问太子殿下用过晚膳了吗?”灵儿微微福身施礼,恭敬寻问。 太子眸光停留在灵儿脸上,有一缕审视的戾光划过,灵儿为之一怔,看到了太子殿下眸底隐藏的疏离。 “灵儿,你还欠本宫一顿饭,你上次说要亲自为本宫下厨,所以今天本宫是饿着肚子来的。”太子眸光灼灼,在另三位爷看来,他眼里只有灵儿,似乎他们三人并不存在。 而在灵儿眼里,太子眸藏暗芒,意犹所指,两人看似眸目传情,实则火花四溅,暗中较量。 “谢太子殿下抬爱,请稍等。”她盈盈矮身施礼,眸噙醉人浅笑,语气温软。 太子回头看向亚王爷,坐到旁边与他们一起饮茶。 灵儿瞧着满桌子的菜,让奴婢们传下去。 灵儿来到畅月阁中门外厨房,她的动作和理念让帮忙打下手的厨子们不得不佩服,个个听着她的指挥运作。 奴婢们正准备着上菜,灵儿回到小月门前,听见他们谈论,眸色一敛,轻轻举手,制止传菜婢女们前行。 074 太子疑我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奴婢们正准备着上菜,灵儿回到小月门前,听见他们谈论,眸色一敛,轻轻举手,制止传菜婢女们前行。 “查出是什么人袭击刘烁和腾格图太子吗?”太子喝着清茶,语气威严沉稳。 “一帮死士和江湖杀手,没有明显证据证明是冰王爷的人所为。”亚王爷谨慎开口,语气内敛。 “提前下药,陈永宣出场巧妙,即时用解毒药物救下灵儿,线索还不明显?”他们三人为之一怔,太子所言就像亲临。 “是你们故意包庇陈灵儿吧,腾格图要娶她,这未尝说不是一件好事,亚王爷。”太子语气严肃,目逼亚王爷。 亚王爷眸光一黯,紧攥的茶杯溢出茶水,烫得手有些殷红。 “太子殿下不可。”刘烁抱拳单膝跪地,迅速接口,他深知亚王爷的脾性,怕他出语冲撞太子,“回太子殿下,陈灵儿忌惮腾格图鲁莽行事,以下泻药为牵制,她吩咐下药时,微臣也在场,与后面发生的事纯属巧合,陈永宣寻找灵儿,早在那一带活动。据微臣所查,与刺客并无直接联系。”刘烁语气肯定,不容质疑。 太子眸光森冷,扫视他们,然后咧嘴一笑,语气温和,“起来吧,我怕亚王爷沉迷太深,失了理智,故意这么一说,灵儿调皮可爱,谁都舍不得。” 灵儿招手示意,小沙子会意呼喊,“传晚膳。” 灵儿飘然而至,他们都诧异看着她,这么快?能出几样菜? 当他们见到满桌子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的菜品时,再一次惊异地看向她。 “看颜色真不错,看不出灵儿还真有两手。”太子由衷夸奖,坐到桌旁,他的随身侍从拿起加长竹筷准备帮他夹菜。“灵儿,报上名来,这个叫什么?” “这菜名叫‘说人闲话’。”灵儿淡定自若,幽幽地瞅着太子,慢慢地说出菜名。 “什么?‘说人闲话’?”他们全都望着那盘拼盘,猪口条与猪耳朵。太子瞪着大眼,暗暗咽了一口唾沫。那三位爷捏了一把冷汗,她不是在骂他们和太子是猪吗?刚才一定听到他们的谈话。 “哈哈哈……好个‘说人闲话’,你骂人都不带脏字的,有意思。”侍从听到太子夸奖,随即帮他夹猪耳朵。 “好,那这盘叫什么?”太子眸光闪动,玩味与阴鸷并存。 “这盘叫‘暗藏杀机’。”灵儿与太子眸光相碰,火星四溅。 “‘暗藏杀机’?”他们都望着那一盘红红的辣椒花椒,侍从用竹筷揎开辣椒,夹了一块香辣鸡块放在太子碗中。某几位爷再次流汗,心跳加速。 “好,香辣味十足,好个‘暗藏杀机’。”她是零时编的菜名吧?他抬首望着灵儿,“这盘菜还有别名吗?” “有。”果真本宫没猜错。“叫绝代双骄。” 太子玩味地咀嚼,这应该才是它的本名。“那一盘又叫什么?” “那一盘叫‘肝胆剧烈’也叫‘心痛的感觉’。这是奴婢的心声。”灵儿仍然幽幽地瞅着太子。 侍从帮太子夹了一个,雕刻得像鲜花一样的鸭心放在太子碗中,鸭心上还滴着番茄酱,犹如红血长流。 太子瞅着灵儿对视,没有动筷,那里正在进行一场战争。 真是有趣的女人,本太子都快被你征服了。 太子,你疑我。 太子移下目光,望着前面一盘豆芽菜炒青豆,“这个豆芽菜,灵儿给它取名什么?本宫很好奇。” “‘乱棍扁豆’。”灵儿眸光戏谑,讪讪地瞅着他。 “‘乱棍扁豆’?”太子不解地望着她。 “它的别名叫‘本是一家’。”他们再一次被她的聪明折服,某几位爷眼里有了光华,她把今天所有剩菜,倒腾加工一下招待太子,还零时发挥出泄愤的菜名, 太子低头笑了,好个本是一家亲。 这时香儿上了一道甜品,凉拌西红柿洒白糖。 “这道甜品叫‘火山瑞雪’,太子殿下就是熊熊烈焰,瑞雪消失犹如烈火烤残雪,易如反掌。”此话告诉太子,自己微不足道,要让她消失很容易。又从另一个角度告诉他,她不会乱来,自己自知与太子作对犹如以卵击石,白雪投火。 这时巧儿又上了一道甜品。太子此时已心情舒解,眸含笑意,他望着身前的一碗汤圆瞅向灵儿,“本宫今天服你,你为本宫亲自下厨,现在,你骂也骂了,讽也讽了,最后一道甜品应该是个好名吧?” “请太子殿下用了奴婢再报。”灵儿比任何时候都恭敬,盈盈施礼。 “好。”太子用勺子尝了一枚洁白的元宵。然后抬起头来看向她。 “此名叫‘猴子捞月’。”灵儿刚一报完,听到‘噗’的一声,太子将口中汤圆喷了出去。从来没人敢明目张胆当面骂太子,这让他甚是意外。 “大胆,还不快跪下。”亚王爷怒斥灵儿,几位爷暗暗为她心焦,太子本就不生她气了,她又来一道? “不防事,不防事。”太子接过手帕擦嘴,轻轻摆了摆手,“俗话说吃人嘴短,这猴子总比刚才的猪要好听。” 太子起身,亚王爷轻轻一挥手,奴婢们迅速将菜拆下去。 “灵儿,你的手段本宫算是领教了,我不知道亚王爷在你的虐待下是怎样熬过来的?”太子的语气甚是玩味,瞧向亚王爷。 “太子冤枉奴婢了,奴婢是在他的各种残酷虐待之下,才受教一二。所以今天才胆大挑衅太子,想借你的手打压一下奴婢的主子,只是奴婢忘了,你们是‘豆芽扁黄豆’,本是一家亲。”亚王爷一脸木纳,瞪着眼望着她。某二位爷一脸兴味,喝茶而不语。 太子含笑看着亚王爷的表情,心知肚明,把他推到风口话尖,正不知所措,看他平时被虐得不轻。 “亚王爷,这你就不对了,本宫先前很奇怪,今天灵儿像吃了火药一样,总是冲我来。原来是被你激的,家和万事兴,对她好点,别乱棍扁青豆,哈哈哈……” “臣第谨记太子兄教诲。”太子看着亚王爷严肃的表情,甚是惬意,他们真是一对活宝。 “灵儿,本宫听说你受伤了,今天特地带来一株雪莲送给你,早知道你要骂本宫,本宫就该先送上礼物,灵儿就会口下留情是不是?”太子从侍从手中接过盒子,打开递给灵儿。 灵儿眸放光华,欣喜地接过雪莲,瞧她模样,心里真是藏不住秘密。 “谢谢太子殿下,奴婢知错了,不过,让本丫鬟所骂之人,定是丫鬟瞧上眼的才会用心去骂。”她瞧着玉白通透,光泽嫩滑的雪莲,第一次见,真是大开眼界。 本是放缓心情的几位爷,又不尽皱起眉头。 “哦,那本宫荣幸之至,得到灵儿的诚心‘教诲’?”灵儿瞧着太子一本正经的模样,她向他展露出桃花般的笑靥。 “不敢,谢谢太子殿下的包容,灵儿知道太子殿下宽宏大肚才和太子殿下开玩笑,如果是亚王爷的性格,本丫鬟早就被打得七荤八素了。”灵儿大献殷勤,调皮戏笑。 太子笑着摇头,摆驾回宫。 单王爷走过来把她拥在怀里,轻声安慰,“灵儿,不用害怕,你哥哥没事的。我们为了灵儿也会保全他。” “谢谢爷,灵儿最喜欢爷的体贴。”灵儿勾唇一笑,倾国倾城。单王爷心神些许偏离,正想俯身噘起花瓣一样的唇朵,余光瞟见两束咄咄逼人的暗光,他轻轻唤出一口香气,白皙修长的手指宠溺地捏扯她的脸蛋,回报一个灿烂魅惑的艳笑。 她像小狗一样,伸出舌头在他唇上舔了几舔,她感受到他浑身瞬间繃直,面色凝结,眸光灼热盯在她脸上,气息湍急。她已经闻出危险信号,嫣然一笑离他而去。 提上炉上的壶,亲自为他们注水泡茶,他恭敬端了一盏茶递到刘烁的手中,躬身在他耳边柔声软语说着:“谢谢爷,刚才在太子面前说的那番话,灵儿永远都爱你敬重你。”柔软的粉唇印在他帅气的脸颊上。 灵儿将茶一一递到单王爷、亚王爷手中,亚王爷幽幽地盯着她,‘刚才怕她开罪太子,呵斥她跪下,自己这个角色和所说的话是不是总让她生气?’ 灵儿感受到亚王爷一转不转的眸光,对他莞尔一笑,“爷,我很好看吗?” “还行。”他修长凤眸一弯,狐魅妖冶,“灵儿,帮爷抓抓背,有痒感。” 她会意一笑,坐入他怀中,“爷,皮痒了?” 亚王爷见她邪恶的笑,有些警惕,“灵儿,爷是背痒,你解我腰带做什么?” “太紧了,抓不到。”她纤纤玉手剥开锦袍,人自然而然贴上去,伏在他健硕宽广的胸上,环住他帮他抓背脊。 “灵儿,众目睽睽之下你敢公然挑衅本王?”他话语里夹杂着危险的信号。 她口唇上移,唇凑近他耳阔里,“爷,你严肃起来很可爱,灵儿就爱爷一个人。” 他心底顷刻柔软,伸手环住她,俯下头在她耳旁轻声宠溺道:“灵儿,爷一个人知道就好,他们知道了会伤心。” “爷,不怕,这样的话我也给他们说过。” “……” 075 到底在乎谁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某爷的眼珠放大两倍瞪着她,她若无其事地帮他整理华袍,系好腰带,然后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另二位爷悠闲地品茶,从亚王爷阴晴不定的表情判定,他又被灵儿戏谑了,还重重地被她‘亲’了一口,二人眼里噙起意味深长的笑意。 接下来两天,刘烁销声匿迹,当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已是在他和玉月公主的婚礼之上。 公主的玉月宫甚是热闹,王孙贵族小姐们围着公主说着恭维吉祥话,等着新郎花轿的到来,再与父皇母后拜别。 灵儿不想呆在人多繁杂之地,亚王爷、单王爷此时正陪着他父皇母后,她领着巧儿来到玉月宫外,在花台边坐下来悠闲赏花,自得其乐,打发时间。 热闹宣天的迎亲队伍由远而近,刘烁喜袍于身,神采奕奕,威猛俊朗,风姿飒爽,傲然于胸。 灵儿眸光一颤,望而生痛,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一天,此生与她无缘。 当四目交织,她凄楚的眸光让他心底一恸,眸底划过缕缕疼惜,他向随身侍从恒宝交待几句,只身折转向花园走来。 灵儿轻轻抬手,巧儿退了下去。她嫣然一笑,盈盈施礼,“奴婢恭贺刘驸马,与公主喜结良缘,祝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她光华洁净的美目下,有一丝哀怨划过,没逃过刘烁的锐眼。 如此华丽的贺词出自她的口中,全都变成了醉意与讥诮。 他躬身托起她的手,幽切的眸光一转不转瞅着她,心如刀割,想把她拥进怀里安慰的冲动。 “灵儿,”他的手攥着她生生的疼,轻唤她的乳名近乎哀求,“今天晚上在灵院等我。” “刘大人,不用着急,我已经约好单王爷,你好好成亲吧,别惹恼了皇上。”灵儿从他手中抽出来,莞尔一笑,“去吧,新娘正等着你呢。” 瞧在他眼里,这笑比哭还难受,他希望她此时发脾气,骂他,骂他取掉婚事,娶她回家。只可惜她从来没有向他这样要求过,连假设的想像也没有向他提过。 “灵儿,我去了,晚上等着我。”刘烁忧心忡忡地离去。 “好一对苦命鸳鸯,想必在公主的威慑下此生定不会有好结果,不如……”灵儿寻声望去,好一位锦衣华服的翩翩公子,眉宇间玩世不恭的笑意,增添了几分傲气。此人从未见过,能在此出现,也应是尊贵身份。 “不如怎样?”灵儿玩味于表,挑眉不屑。 他见她被人揭穿,并不怯恼,反而潇洒面对,玩味于胸,甚是光明磊落,不禁增加了几分好感,“世间文武双全的翩翩公子,何须他一人,弃其松枝,更有良木。” “哪有良木?本姑娘没瞧见。”见她顽皮一笑,心里波光暗涌。 “你去其一树,自会看见一片森林。”他眸目含笑,潇洒地坐下,帅气的脸上扬起一定弧度,甚是俊朗,手中泛着金光的折扇洒脱地摇着,“姑娘看我如何?今天让你随便参观。” 灵儿微微一惊,有人比她还不要脸?她眸色收敛,严肃认真的参观起来,此人如此俊美风流会是谁呢?口音明显是南方人口音,自己穿越前正是南方人,听他说话甚感亲切。 “看你长相,就是长江中上游一带人士;皮肤细腻,是受温湿气候的影响;油嘴滑舌,应是家里有几个臭钱,自认为能买尽天下森林。”灵儿轻轻道来,眸里全是不屑。 而他越听越严肃,随后又得意地笑了,“姑娘查过我?想必对子昂有兴趣,也很了解?” “凡是漂亮公子,本丫鬟都有兴趣。”灵儿痞气十足,玩味地笑了。 “哦?”他有些错愕,没想到宫中还有如此开放之人,甚和他的口味,“姑娘请问芳名?在下子昂。” “陈灵儿是也。”灵儿见远处亚王爷向她走来,向他投去灿烂一笑,“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本丫鬟远离你,告辞。” “哦?陈灵儿?”他目光随着她的飘然身影追去,亚王爷牵住她的手,他更加错愕,刚才刘烁不舍地拉着她的手,现在亚王爷牵着她离去,二人同色同料紫色金镂衣,飘逸若仙,甚让人嫉妒。她还真是如她所说,对漂亮公子感兴趣?我倒想知道她到底对谁感兴趣? “灵儿,我们是回家还是去刘府?”亚王爷温婉邪魅好听的声音传进耳来。 “去刘府吃喜宴吧,我还从未到刘烁家去过,去瞧瞧他是在何种环境中长大的。”她口吻兴奋,眸子里秀出好奇。 “好,听灵儿的,但是今天离刘烁远点,别去惹他,知道吗?”他口气温柔,但难已掩饰的警告成分。 “好的,爷放心,我躲着他就是。” 当他们进入刘相府,高大磅礴的大门,给人威严气势,入户花园的奇花异草,假山怪石林立,正厅的森冷威严,气势不亚于亚王府。 丫鬟奴才们从身边经过,不管是认识不认识,看这穿着气势都矮身施礼。 他们步入正殿,刘烁的爹殷勤地迎上来,“微臣给王爷请安。” “丞相免礼,今天相府大喜,宏亚是晚辈,今天不拘小节。”亚王爷说完伸手一挥,“小沙子,把礼单呈上来。” “谢王爷,王爷客气了。”刘丞相恭敬接过礼单转交给管家,吩咐看茶。“王爷里面请。” “丞相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他们走近安静的偏厅,见冰王爷与先前所见自称叫子昂的人正一起喝茶。 他们见亚王爷手里攥着灵儿进来,冰王爷笑意的眸底闪过一丝寒光,勾勒的嘴角笑意依然,“五弟真是特别,随时随地拉着贴身丫鬟出入,你怕她被人抢去么?” 子昂的眸光幽幽地盯着他们的紧握的手,然后又好奇地移到他们脸上,贴身丫鬟?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随着冰王爷的转身,子昂优雅浅笑轻轻伏了一下头,“这位是西蜀国富商,谢子昂,他的生意遍及周围几个国度,可说是富甲天下,富可敌国。” “子昂给亚王爷问安,本想去亚王府拜访王爷,正巧碰上刘大人的婚庆,改日蹬门拜访。”谢子昂起身优雅地施礼,眸光移向灵儿浅笑点头。 “幸会。”亚王爷礼貌性地抽唇,眸光依然冷漠高傲,冰王爷是在炫耀他结实了富可敌国的蜀国公子么? “二哥。”灵儿微微向冰王爷福身,然后礼貌性地迎上谢子昂含笑的眸光轻轻垂了一下头。 灵儿转身向门口走去,“灵儿……”身后传来亚王爷担心的叫声。 “爷,放心,我在就外面随便看看。”灵儿回头向亚王爷嫣然一笑,眸染浓情,魅惑百态,倾国倾城。 谢子昂为之一震,若有所思敛起笑容。传说中冷若冰山的亚王爷,也为之融化,居然想身不离她侧。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心是否在亚王爷身上? “五弟一刻也不能离开灵儿么?”冰王爷端着青花瓷杯慢慢地浮着漂茶,口吻甚是玩味。 “冰王爷说笑了,臣弟怕她冒冒失失又惹出什么事端。”亚王爷吁了口气,这才伸出修长白皙的手端起青花瓷杯悠悠地品闻,花茶清香馥幽,沁人心脾。 “王爷的爱物调皮可爱,看紧点是好的。”谢子昂此话看是随意,实则听在他们耳里,甚是讥诮亚王爷紧张过度,似乎连个女人都管不住。 灵儿在花园随便走动,到处是达官贵人,坐着的,站在的,树下倚着的,几人一团谈得甚欢。 她们向人少的地方穿行,不知不觉来到后厨,肉香浓郁,闻者皆想食。 厨房前的院坝里,大小木桶木盆烧箕都盛着满满的半成品食物,两位厨子抬着一大烧箕刚炸熟的酥肉搁在院中木桌上。 灵儿咽了口唾沫,早上吃得太少,此时经不住诱惑。她走了进去,院坝里忙碌的厨子起身给她施礼。 “不用不用,你们忙你们的,这个酥肉我可以吃吗?”灵儿闻着香喷喷味儿,食欲大增。 “主子,不太好吧。”巧儿看着厨子们诧异的眸光,有些难为情。 “刘烁大人不是让我们肚子饿了就到这里来找吃的吗?”灵儿故意说得很大声。 “可以吃,可以吃。”厨子殷勤地说着,随即拿来盘子筷子盛了一盘请她们享用,他家少爷的贵客谁敢怠慢。 “你们忙,不用这么麻烦。”灵儿拿了两坨塞在巧儿手里,自己再拿两坨,谦恭一笑,转身离去。 “巧儿,前面院子红红朗朗的,应该是刘烁大人的寝院,我们去参观一下。”她们迈进院子,视野开阔,鲜花丛木,楼台亭榭,并不比畅月阁小。里面丫鬟婆子们穿梭其中,热闹非凡。 她们绕过亭廊,来到旁边人迹稀少的花园,旁边有些练武用的器械,灵儿好奇地联想刘烁从小到大在此地练武的情景。 院子门口刘烁跨了进来,灵儿迅速隐在假山后,不想让他看到。 一个身影匆匆走过来,伸手把她身子翻转过来靠在假山上,“灵儿,爷到处找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076 美如夏花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一个身影匆匆走过来,伸手把她身子翻转过来靠在假山上,“灵儿,爷到处找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不是我要躲着你,是亚王爷让我躲着你。”她怯伶伶地看着他,今天他看上去特别精神奕奕,帅气迷人,只可惜他不是为自己而打扮。 他手撑在假山上,俯下头亲吻她的唇,被她伸出指头按住俯下来的大嘴,“爷,别这样。” “就一下。”她的手被他拿开,湿热的气息充斥鼻间,“灵儿,你吃了什么?唇咸咸的,香香的。”他轻轻离开她寸许,语气温柔,在自己的花园中吻她,拥有她,感觉自己主宰着她,她就是自己一人所有,滋味与常不同,甚是惬意。 “早知帮你留一坨,在你家厨房拿的酥肉。”她说着,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哈哈哈,好,灵儿是不是在我家,也有像在自己家的感觉?”刘烁开怀大笑,对灵儿的行为他很满意。没想到自己在他家去寻吃的,他会如此开心。 “嗯,嗯。”从上面传来两声浑厚的男人声。 “谁?”刘烁沉声呵斥,声低语威。 从假山上一个碧翠身影缓缓旋转降下,衣袂飘飞,平地生风,轻轻落地,金光折扇一抖,潇洒无边。 “谢子昂?”灵儿语言不惊,轻描淡写,似有阴魂不散的味儿。 “你们在干什么?”玉月公主的声音从背面传来,谢子昂向灵儿眨眨眼,灵儿会意,翻了一个白眼,他是在帮她们放哨么? “公主,”灵儿向旁边走了几步,轻蔑道:“在这个家里,男人为大,你总是这样拒人于千里的命令语气,会把他吓跑的,到时别怪别人抢了你的夫君。” “哼,本宫要你来教训么?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的驸马,你要谨记。”公主语气咄咄,眸光鸷鸷。 “公主,今天你的红盖头要刘大人帮你揎开,你怎么自己拿下了,这是不吉利的。”灵儿语气温和,云淡风轻,眸色不屑。 “还不是因为你在此勾引他,不然我会出来么?”玉月公主愤怒难填,怒目而视。 “胡说什么?也不怕人笑话,滚进去。”刘烁放下颜面对着公主呵斥,然后对着奴才喝道:“看茶。” 玉月公主甩袖而去,奴婢款款碎步托来香茶、水果、点心,摆在旁边亭下桌上,他们三人坐下来品茶,气氛怪异,因为有一个她并不太熟悉的谢子昂,而他恬不知耻像老熟人一样,心安理得坐在一起品茶。 “嗯,茶真香。”刘烁深深地吸了一口袅袅上升的茶汽,“谢谢谢公子所赠的云雾茶,名不虚传。” “刘大人还是叫我子昂吧,叫公子见外了。”他轮流扫过灵儿和刘烁,似乎很好奇。 “云雾茶?是生长在高山之巅,常年云雾缭绕么?”灵儿轻轻喝了一口,慢悠悠地道来。 “正是,灵儿对我西蜀国很了解,对云雾茶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子昂佩服。”他背向后靠去,折扇轻摇,眸子难掩欣赏之意。 “不了解,只是望文生意。”灵儿不以为然。 “灵儿,肚子饿没有?我让人传膳过来。”刘烁关切地看着她,想尽地主之宜。 “没有。”灵儿轻轻摇头。谢子昂笑而不语。 “恒生,”刘烁举手招来侍从,“把亚王爷、单王爷请到这里来,一会儿在这里摆上一桌。” “是,爷。”恒生躬生退去。 “子昂,你们一会儿就在这里用餐,不用出去了。”他能将灵儿留在身边,博取她的欢心,他很激动。 “谢谢刘大人体恤。”谢子昂含笑看着灵儿,今天是沾了她的光,可以这僻静地方用餐,少了许多应酬。 “应该的。”刘烁站起身,眸光柔和地瞧着灵儿,“你们坐一会儿,我出去招呼一下。”他在灵儿的微笑注目中离去。 “灵儿,你喜欢谁?”谢子昂敛起笑容,难得的严肃,端起茶杯悠悠地荡着。 灵儿眸光一转不转瞅着刘烁远的身影,知道他意由所指,“都喜欢。” 他抬起眼帘,惊讶她毫不避讳,“我可以理解为都不喜欢么?” 灵儿黑曜般闪亮的眸子瞅着他,“这两句话是近意词么?” “不,我的理解是你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一心一意对他的人,何许他已经出现,正待你去发现。”那玩世不恭的笑意褪去,眸里是严肃和诚恳。当他先前听到她叫冰王爷为二哥,后打听才知道她的生事,她是冰王爷的表妹,谁都知道冰王爷和太子党不和,与亚王爷不和,这样的身份跟在亚王爷身边,明眼人自知。而陈灵儿在太子常之间搞暧昧,这么精明的几位爷会不明白她的用意?所以谢子昂的理解是,这几位爷明知而为之,意为顺水推舟,有调戏之意,有利用之嫌。今天对她一见生好感,岂有不帮之理。 灵儿对他莞尔一笑,笑得风情万种,此人真是狂妄,有钱就有底气? 他见灵儿笑而不语,妩媚动人,继续说道:“藤蔓太多,是会缚住人手脚,既而会心生痛苦,何许有人会解脱于你,回归大自然,游走大江南北,畅怀天下,管他风起云涌,谁与天下?”他这意思再明白不过,管他谁坐皇帝,笑傲江湖,不趟那浑水。 “不瞒你说,这也是我曾经的梦想,并且,这个梦想我自己也能实现,只是,我现在还不想离开。” “子昂随时……” “不,”灵儿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想畅游大江南北,亚王爷也会义无反顾陪我去,只是我不想逼他。” “哦?好个不想逼他。”如果他对你真有心,你和刘烁眉来眼去还不算逼他?就怕东窗事发,他在乎,受苦的是你,不在乎,受苦的还是你。 说话间,他们步入了庭院,亚王爷一袭浅紫穿金丝锦袍,光泽流动,熠熠生辉,眉宇间傲气溢荡,深幽的凤眸,在望见灵儿的一瞬间,流溢出一丝浅笑,倾国倾城。 单王爷一袭玉白暗花滚边银丝锦袍,玉带束腰,缨带飘舞,眸目间矜贵之气溢出,在望见灵儿那一刹那,唇角勾勒,纸扇一拢,潇洒如他。 而此进来的并非他二人,冰王爷也跨了进来,稍稍顿足,四处环看,似乎也是第一次到来,他唇角一抽,两片胡子性感地翘动,眸眼一飞,看向灵儿。 他们互相见礼,冰王爷看着灵儿与谢子昂二人和谐喝茶,道了一句,“好雅兴。” 谢子昂薄唇一弯,美如夏花,当他摄住单王爷对灵儿绽放的笑脸时,眸里闪过一丝寒意与愤慨,都是些鱼肉灵儿的薄性之人。 这一丝敌意的寒光让单王爷一惊,仍然带笑的眼里闪过一缕锋利,火星四伏。他为什么会对本王有敌意?本王既与他没有生意冲突,也不是他旁边灵儿名正言顺的那个夫?他这样想着就率先走到灵儿与谢子昂之间坐下。 灵儿殷勤地回过头来,口吻亲腻,“王爷,品一品这云雾茶,很醇香。” “嗯,”单王爷眉宇含笑,修长白皙的手指揭开青花瓷盖,袅袅白雾绕鼻而来,看着他享受的模样,她静静地欣赏着他,笑得如痴如醉。垂在桌下的手被单王爷握住,捏在手心,别人无从瞧见,但谢子昂从他肩膀的动作就能感受到他的手在何处,他的眼微微眯起,身子向后靠去。他俩肆无忌惮的对望,就差热烈拥吻。 “灵儿,能帮子昂加一回茶水么?”灵儿被他的声音从眸目传情中拉了出来,约微一怔。 “好,”灵儿抽出手,从走上前来上茶的婢女手中接过壶,往他茶杯里注水,然后分别为几位爷都加了沸水。 亚王爷宠溺地看着她,“小心,别烫着,不用你加。” “是,爷。”婢女从她手中接过茶壶。 一排婢女陆续传上菜,看菜品,色香味俱全,厨子是费了一翻功夫的。 “听说单王爷未来王妃是刘烁大人的妹妹,今天未何不见她同侧陪坐?”谢子昂面色平淡,意在喝茶,实则语隐锋利。 单王爷略微惊觉,此人嗅觉灵敏,话出不善,“阁中闺女,羞涩有佳,不喜人多。”单王爷轻描淡写,随意饮茶。 “子昂见那姑娘大眼炯炯有神,目不斜视,并无羞涩之意。”当灵儿和单王爷闻语抬眼之时,他已垂下眼帘。灵儿见到侧面二楼阳台之上,刘玉蝶、慕容菲儿、玉月公主还有许多姑娘正谈得火热,不时向这边看来。 单王爷亲热地坐在灵儿旁边,刘玉蝶那张笑脸僵凝而冷冽,勾勒的唇角让人不寒而栗。 当她眸光移向他们同桌的冰王爷时,她脑海中闪现出冰王爷曾经想拉扰她的画面,她突然恍然大悟,终于后知后觉明白其中原由。 陈灵儿和冰王爷才是一家人,她周旋在亚王爷、单王爷和哥哥三个男人之间,难道聪明的哥哥会不明白其中道理?那一定是单王爷他们利用她,所以陈灵儿的命还可以活得再长一点。刘玉蝶脸如夏花绽放,灵儿和单王爷抬头正好瞧见这最美好的一幕。 077 杯弓蛇影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刘玉蝶脸如夏花绽放,灵儿和单王爷抬头正好瞧见这最美好的一幕。 “谢公子的意思是说灵儿没规没矩碍在你们中间么?”灵儿为单王爷接口,语气不温不火。 “灵儿知道子昂不是这个意思,子昂只是抬头看见那位姑娘正看着单王爷,猜测应该是与单王爷有关,随便一问。”单王爷、刘烁对自己女人的忽视,不知是演戏还是真意,真有些扑朔迷离,让人真假难辨。 “你们真能找好地方,在这里吃得火热,把本宫丢在外面。”灵儿抬头见到太子含笑到来,大家都恭敬起身让他到上坐,上坐两个位置都空着,大家客套,有意留给新郎刘烁。 “灵儿,你看着菜笑什么?是不是又想借菜骂本宫?”太子刚坐下,就见陈灵儿望着桌上的菜意味深长地笑,颇为玩味。 “没有没有,灵儿不敢,灵儿今天就像那盆里的乌龟,缩了头。” “哈哈哈……”惹得一桌人开怀,“好个缩头乌龟,大家随便吃,一会儿菜凉了。”太子率先拿起竹筷敲了敲龟壳,然后夹起里面的野山菇,吩咐大家动筷,他知道他不动筷大家不会动手。 灵儿夹起一块带筋香菜碎牛肉,尝了一口,味道鲜香,嫩滑爽口,她用勺子帮单王爷舀了一块,“王爷,这个很好吃,你尝尝。” “嗯。”单王爷爽快答应了。 灵儿用勺子舀起自己碗里余下的牛肉,试了试温度,凑到亚王爷唇边,“爷,尝尝这个,很好吃。” 亚王爷张口接住了,然后点点头。 谢子昂瞧着他们如此和谐的动作,轻轻拧眉。 “灵儿,你要喂就每位爷都喂一口。”太子瞧着他们如此亲密,像在自己家一样,有些眼馋。大家听了此话都含笑不语。 “唉,谁让奴婢是亚王爷的贴身丫鬟呢,这是命。太子殿下还是使唤自己的丫鬟吧。”灵儿不是故意秀亲热,而是远一点的菜两位爷都不会去夹。所以灵儿要照顾他们,把好吃的菜帮他们夹过来。为了在外人面前区分亚王爷与单王爷的区别,故意喂了亚王爷一口。 “还是亚王爷命好,有灵儿这么贴心的‘丫鬟’。”太子故意讥诮,把‘丫鬟’咬得特重。 “太子殿下,各位王爷,子昂,久等了。”刘烁大步走过来,边说边端起太子旁边的酒,一脸的歉意,“微臣来晚了,敬各位一杯。” 大家都起身恭贺,祝酒,灵儿见他喝得面色通红,应是敬了不少酒,刘烁昂头豪爽一杯,见灵儿担心地瞧着他。 他放下酒杯问了一句,“灵儿,菜可合你味口?” “嗯。”灵儿轻轻点点头。 “为什么只问她?”太子坐下兴味地瞧着灵儿。 “女孩一般对吃比较挑剔。”谢子昂笑看了一眼灵儿,从表面上看,他们似乎对灵儿都有好感,不知暗地里是什么心思? 这时婢女端上来一大盘红辣椒炒鸡块,放在灵儿前面,灵儿感激涕零地望着刘烁,知我莫如他,还特地给她点了一盘辛辣食物。 她夹了一块鸡轻轻一咬,怔住了,第一感觉没盐,第二感觉唇间一股腥味传来。她举着罗帕掩口咳嗽,将鸡块吐了出去。她眸光向二楼阳台看去,看见几个女人勾勒的唇角,很是灿烂。 鸡块滚到谢子昂脚边,他瞟了一眼,肉半生不熟,牙咬处还渗着血渍,他再看向灵儿。灵儿正拦住单王爷的筷子。 “王爷,等一下。”她起身端着鸡块离开桌子。 “灵儿,怎么了?菜做得不好吗?”刘烁微蹙眉头,关心地看着她端着菜离席。 “不是,大人,这道菜做得很好吃,我想去向师傅讨教一下。”灵儿怎么可能说这菜不好呢?那不是直接让刘烁没面子吗? “哦,小厨房就在小院外。”刘烁似乎感觉有些不对,回头叫了一声侍从恒宝,示意他跟着去。 灵儿来到院外小厨房,自己亲理亲为,在热锅里倒上油,将鸡块放在油里煎熟,再放上盐,从新端回来。 他们全都瞧着她,似乎明白这道菜的与众不同。当灵儿再次将鸡块送入口中,又是一怔。 “让子昂也尝尝刘府的辣子鸡。”谢子昂伸来竹筷夹了一块。 “不知道合不合子昂公子的味口?”灵儿怯怯地笑了笑。 “你知道西蜀国能吃辣。”他放进嘴里,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嚼,脸上有了浅浅的笑意,“是很特别的味道。” 单王爷也夹了一块放进嘴里,边咀嚼边看了一眼刘烁,没有说话。 刘烁见他们的表情有些蹊跷,伸筷过来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他迅速皱起眉头,喝道“恒宝……” “刘大人,”灵儿打断了他的话,“厨子来自不同地方,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风俗,今天是你大喜之日,这道菜的寓意就是,祝你们过得红红火火,甜甜蜜蜜。”灵儿一直纳闷,自己分明从厨子手里接过来的是食盐,怎么鸡肉变成甜味了。难道也有像盐一样细的白糖? 大家都付之一笑,“红红火火,甜甜蜜蜜,好彩头。”谢子昂率先喝彩起来,听在刘烁耳里似乎语含讥诮,他回头向楼上刘玉蝶和玉月公主瞪了一眼。要是整出大的乱子,不是诚心让他难堪吗? 午宴撤下去,他们喝茶搏棋,谈诗论画,不谈国事,都享受这难得齐备的聚会。 灵儿难得的惬意,参观新房,感受喜庆。似乎看到了昔日刘烁身影在此间晃动。 她来到楼上,见到一屋子的姑娘,玉月公主、慕容菲儿、刘玉蝶、还有太子妃黎爱珠,她矮身向太子妃施礼,太子妃话都免了,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从她们惊讶和不怀好意的目光中,可以知道,她们都很诧异灵儿的主动到来。 灵儿从巧儿手中拿过一个纸包,双手向公主呈上,唇角勾勒,眸含浅笑,“这是奴婢送给公主的礼物。” 玉月公主满眼狐疑地打开纸包,“枣子?就这礼物?” “公主穿金戴银,样样不缺,奴婢送你枣子,祝你早生贵子不好吗?这是陇西贡枣,又大又甜,吃了才灵。”本来枣子无事,可是灵儿轻描淡写的浅笑,让她心生戒备,似乎感觉她胸有成竹,事有蹊跷。 “你下了毒怎么办?”玉月公主拿着一个枣子闻了闻。 “好象我在你们眼里就是坏人一个,我什么时候给你们下过毒?好像每次都是你们在背后阴我吧。”看来她们是整人整习惯了,如此生疑。 “秋菊,你先吃一个。”玉月公主递上一个枣子给秋菊。 秋菊颤抖地接过枣子,看着灵儿唇角勾勒,似乎笑得阴险狡诈,阴森恐怖,她再一联想刚才她们吩咐的那一盘无盐的生鸡肉,就知道灵儿是来报仇的。 秋菊拿枣儿的手更加颤抖,‘扑通’一声给灵儿跪下,“灵主子饶过奴婢吧,奴婢只是犯过一些小错,但绝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罪不该死。”秋菊联想到,听说她给腾格图太子下泻药,对方损失了五员大将,都能独善其身,她要捏死一个丫鬟那只是小事一桩。其实灵儿远没有这样厉害,只是传闻比较厉害,所以说道听途说是相当害人。 灵儿笑而不语,你们刚才阴了本丫鬟一道,这次上来定会猜到她们会认为她是来报复的。 玉月公主瞪着秋菊,踢了她一脚,“你求她干什么?我才是你的主子,再说,她有几个脑袋敢给本宫下毒?” 灵儿伸手从纸袋里拿了一个枣儿,递给巧儿,巧儿接过枣儿吃得香甜。 跪在地上的秋菊狠狠地咬了一口枣儿,慢慢站起来,眼里恨恨地盯着灵儿和巧儿,在众人面前让她难堪,她此时比死还难受。 “唉,瞧你们这模样,平时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老是怕别人报复,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灵儿慢悠悠地说完,伸出小手。 玉月公主瞪着她,愠怒道:“干什么?” “公主,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你今天新婚大喜,我们不计前嫌给你道贺,难道没有红包?你以为我送枣子是来害你的?我是来讨红包的。”灵儿仍然伸着手。 玉月公主从秋菊手里抓过一支做工很扑通的金钗,极不情愿地放在灵儿手里,她不是舍不得,而是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灵儿不屑地瞧了瞧这支粗糙的金钗,递给巧儿,幽幽道:“堂堂一国公主,还没有慕容菲儿成亲那天打发下人的多。” 玉月公主瞪大凤眼狠戾地逼向慕容菲儿,这不是明显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么?堂堂公主新婚打发红包,还没有一名王府侧妃大方。 慕容菲儿被玉月公主的冷眸逼视,惊慌地低下头去,毒蛇一样的眸子暗瞪巧儿,她得到本妃的好处居然要告诉她的主子,这明显不卖本妃的账。 玉月公主低着头,疼惜地瞧着手腕上晶莹剔透的和田玉镯,缓缓把它取下来,犹豫不决,爱惜地放在灵儿手上,生怕打碎一般。 078 蛇鼠一窝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玉月公主低着头,疼惜地瞧着手腕上晶莹剔透的和田玉镯,缓缓把它取下来,犹豫不决,爱惜地放在灵儿手上,生怕打碎一般。 灵儿见她的手犹豫不离,甚是不舍,她握住玉镯转身拿开,对着光亮细细地欣赏,“好玉,上等的和田玉。谢谢公主的礼物,公主比传说中大方多了。”她此话一出,又让公主联想到‘大方’的慕容菲儿,她把失去爱物的不悦愤恨全都转到她身上。 灵儿将玉镯带着白皙的手腕上,玉镯更加的晶莹剔透,光泽流动,“公主别不舍了,如果亚王爷以后要娶奴婢,奴婢就将它当红包还与你便是,不过,亚王爷说想让奴婢永远做他的贴身丫鬟,那样的话,我就没办法了。”灵儿矮身给玉月公主和太子妃施礼,太子妃一脸的不屑,“谢谢公主赏赐,太子妃万安,奴婢告退。” 灵儿主仆二人走到楼梯口,回头嫣然一笑,向满屋子的小姐丫鬟们说了一句:“姑娘们,别忘了向公主千岁说些吉利的祝福话,今天讨要红包是正理儿。” 玉月公主的贴身婢女秋菊和冬梅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那一箱首饰今天是保不住了,就是因为有一个‘大方’的慕容菲儿和这个可恶的陈灵儿。 陈灵儿的一句话,可以失败千军万马。不费一兵一卒能屈人之兵,让她们内讧去。 灵儿来到花园廊下,眸光盯着玉镯,眼含意味深长之笑。亚王爷的眼光从棋盘上移开,见到她手上珍贵的玉镯,眉宇紧蹙,心里顿生疑虑,“谁送的?” 灵儿听他声音低沉森冷,不觉一惊,周围几位下棋的爷也都看了过来,谢子昂更是惊愕地看向亚王爷,他能为别人送她礼物如此在乎? “这好像是母妃送给玉月的陪嫁,上好的羊脂和田玉镯。”太子举着棋子儿看了一眼说着。 “哦?是陪嫁吗?是公主送给奴婢的红包。”灵儿有些意外,居然是她母妃送的陪嫁之一,刚才公主是气愤之极,一时大方将爱物送给她,过后不知道有多悔恨,看来围在她身边的慕容菲儿有苦头吃了。 她这样想着,就远远瞧见慕容菲儿和她的婢女匆匆落荒地从院门离去,看来是糟到公主的不待见,自然遁去。 “灵儿什么时候和公主有这么好的交情了?”太子正和冰王爷博棋对弈,看他们认真的表情,应该对输赢相当计较。问了这句话后,根本就没有等她回答的意思。 “奴婢也觉得奇怪。”她欣赏着玉镯,笑得很得意。“刘大人,心疼吗?” 刘烁半天没有说话,许久才说出一句,“身外之物,何须挂怀。” “身外之物多了。”言外之意,本丫鬟也是你的身外之物。“刘大人,宣亲王今天没来祝贺吗?” “来了,先前在外面大厅和他认识的朋友坐在一起,就没有叫他进来。”刘烁特地侧过头看着灵儿说话,怕她误会他冷落了她‘哥哥’。 “嗯,”灵儿向他笑着点点头,“爷,我出去逛一下。”灵儿走到亚王爷身边轻声征求他的意见。 听说陈永宣在外面她就坐不住了,亚王爷伸手拉住她,“灵儿,等一下,爷陪你。” 谢子昂看他这几步棋,明显有分心迹象,看来远不止利用她这么简单。他只是幽幽地看向灵儿。 “爷,不用,我只是随便走走,不会给你惹麻烦。”灵儿抽出手,端起他的茶杯喝了几口茶。“子昂公子,赢他,不用给我面子,他很狂妄。” “好,这局他定是不会赢。”谢子昂,手里玩着棋,笑得很玩味。 灵儿走出小院经过花园来到正厅,正厅里请了唱曲儿的正在唱大戏,客人们在饮茶听曲儿,灵儿没有看到哥哥的身影,想必是回去了。 走出刘府,天空是异常的洁净,蓝蓝的天空中挂着几朵洁白的云彩,一丝儿风也没有。道旁柳色青青,千丝万缕。街道青砖红顶,干净古朴。 灵儿悠闲地走在街道上,看见布店里有个熟悉的身影,她走进去轻轻唤了一声,“娘。” “灵儿?怎么是你?”她娘很惊喜。 “嗯,娘,今天公主出嫁你很清闲吗?”灵儿见她并不匆忙,悠闲地选花布。 “公主离开玉月宫,娘就清闲了,娘老了,已经向皇后娘娘请辞,她已经同意娘离宫,明天娘就进宫收拾东西回家,你有空…。算了,你不用回来,别人瞧见麻烦。”奶娘看了一眼门外的巧儿。 “娘,你离开宫就好了,不用再看别人脸色,现在不缺钱化,你自己好好享受一下。”灵儿由衷为她高兴,和她没什么太多的话说,就告辞离开了。 “主子,你看那是谁?”灵儿随着巧儿的眼光看去。 “慕容浩?” “嗯,他旁边那位,好象是押往边疆的营姬张大小姐。” “是她,没错,张小姐跟了慕容公子也算是好结果,她不明不白的身份,应该只能是小妾。算了,不用管她,装着不认识便是。” “是。”她们若无其事地向旁边走去。 “啊……”灵儿卖眼,撞向一堵肉墙,对方纹丝不动,她抬眼,一位络腮胡大汉正眯着眼色迷迷地瞧着她,满身飘散着酒气。 “小妞,你的脚还踩在大爷脚上呢?踩坏了是要赔银子的,如果没银子赔其它也行,哈哈哈……”那狰狞的嘴脸着实让人生厌。 “你这猪蹄不知道自己抽出去?”灵儿脚下加重力道扭了两扭。 “你……”他痛得大叫一声,伸手向她抓来,她一个漂亮的后空翻,浅紫金丝衣在阳光下熠熠泛光,犹如一只金色蝴蝶凌空起舞。 瞧对面那圆脸大汉,着黑衣袍,腰上随便捆一条布带,布鞋,绑腿,一看就是江湖人士。 灵儿见他语言龌龊,相貌丑陋,不想理会,回头拉着巧儿便跑。 那圆脸大汉一个翻腾拦在她们前面,旁边一位精壮汉子,手筋鼓动,肌肉结实,目光锐利,一看就是会武之人,眸含些许怒气,对旁边的一位黄衣青年一侧头,示意他上前。 黄衣青年走到圆脸大汉旁边,沉声道:“鲁哥,宋哥叫你别惹麻烦,以免惹来事端。” “刘兄弟别怕,你瞧她刚才的行为,不是什么小姐,更不会是从宫里出来的,顶多就是胭花巷女子,好久没进城了,就让哥好好陪她玩玩儿。”他狰狞地盯着灵儿主仆,灵儿听到他所说的话,气得肺部膨胀,她唇角勾勒,一丝冷笑从眸角划过。 灵儿先下手为强,一个引项倒勾踢踢向他下颌,一个侧空翻稳稳落在地上。他迈开飞踢,一个贯日击向她拍来,她毫不畏惧伸手去接。看他迈步轻盈,掌风有力,在酒后,还脚步沉稳,一看就不是饭桶之流。 大汉迅速缩手‘哎哟’一声大叫,收手细瞧手上的血珠,面色一青,犀利的眸光向她射来,“你居然使用暗器?看来今天鲁爷非得好好收拾你。” “鲁弟走啦,”那精瘦男人沉声喝了一句。 “宋兄,你先行一步,我随后便到。”他瞧着手上冒着的血珠,似有不甘,一个大男人输给一个小丫头,实在对不起观众。 他挪腾倒步,似有狂风卷落叶之势,闪现过来。 “主子,小心。”巧儿手捏绣花针,焦急地提醒。 灵儿手指在旁边滩位上轻轻一点,一个腾空,犹如金凤在天,在空中窈窕身躯一转,‘铮’地一声弹出一枚绣花针,金色镂衣仿若碎玉闪电,金光四射,广袖轻拂,裙裾飘逸,天仙般人儿从天而降,犹如凤舞九天,让人啧啧称奇,引来一阵掌声。 鲁大汉伸手一夹,见是一枚绣花针,不由大怒,“女人用的东西也用来当武器?你也太小瞧鲁爷了吧。” 他增加力道掌风拍来,灵儿内力不足,只得躲避。 慕容浩正要上场,被慕容菲儿拉住:“哥哥你要做什么?不能帮她。” “我在此不帮说不过去,再说帮了她,不管在亚王爷面前还是在冰王爷面前,都能长脸。妹妹,我们不能只顾眼前,哥哥要为以后打算。”慕容浩说罢,腾空跃起,落在灵儿前面,硬生生接住鲁大汉的来掌,眸光阴鸷,与他对视。 ‘哇,’灵儿眼睛亮了,慕容浩威猛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 实力相当,两军对垒,难以分出胜负。 那位宋哥见势不对,上前一掌将鲁汉拍开,向慕容浩抱拳道:“公子息怒,我这位兄弟喝多了,我代他向你赔罪,望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 慕容浩负手凛然而立,闭口‘嗯’了一声。 鲁汉极不情愿被他推着离去。 “谢谢慕容公子相助,你真是心胸开阔,人品一流,刚才那一掌帅呆了。”灵儿心情愉悦,不停地夸奖,眸放华光。他不帮他妹妹争锋吃醋,出手相助,是真汉子所为。 慕容浩一脸黑线,他微微侧身谦虚道:“只是举手之劳,不用挂齿,慕容浩告辞。” 灵儿望着他走向张小姐和他妹妹,打消蛇鼠一窝的想法,顿生好感。 周围看热闹之人也渐渐散去,似乎没瞧尽兴,扫兴离去。 079 失心疯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周围看热闹之人也渐渐散去,似乎没瞧尽兴,扫兴离去。 摊贩们又继续吆喝,人流从归流动,拉炭拉煤的板车工从新挂上车子,推着赶脚步,吆喝声起,大家从新各忙各的。 太阳西斜,红日载浮载沉,夕阳映得墙壁一片殷红。 灵儿再也没有了玩心,携带巧儿匆匆回到刘府,几位爷还在廊下博棋,似乎难分伯仲。 灵儿眸色不惊,面含浅笑,一一向给她施礼的奴才们点头,随后径直走到刘烁和单王爷的棋盘边坐下,手托粉腮,望着刘烁轻唤一声,“爷……” 刘烁欣喜地回看她,唇角勾勒,“怎么了?灵儿,是不是肚子饿了?” “不是,刚才在街上,一名大汉欺负我们。”她像是告状,又像是随便说说。 “什么?”他俩同时瞪大眼看过来。刘烁站起来怒道,“带我去,我扒了他的皮,敢在爷的地盘撒野。” “今天不好吧,新郎为别的女人打架?”灵儿笑得玩味,回望了一眼二楼,没有见到某某人,接着又说道:“是慕容浩救了我。” “哦?”他们都感意外,刘烁缓缓坐下,有聆听之态。灵儿把刚才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 他们原以为,慕容菲儿这个侧妃不招亚王爷待见,当然就更不会承认这个舅子,所以从来未把慕容浩当亲戚看待,也少有来往,对他的为人知之了了。 “灵儿自感觉慕容浩算条汉子,人品不错,爷,你觉得呢?”灵儿喝了口茶,见亚王爷不停地向这边望来,向他莞尔一笑。 “嗯,正好周副统手下缺一个校尉,我明天请旨上奏,把他提上去。”就灵儿的一句话,慕容浩就从团长级一下升到师长级,慕容浩很是感慨,这是后话。 “谢谢爷。”灵儿宠溺地望着他。 “嗯,只要灵儿安全就好。”刘烁清澈的眼眸如黑曜般透亮,就像清晨森林里的一汪湖水,映出没有云彩的蓝天。 “灵儿,过来。”灵儿见亚王爷叫她,向他走过去,“发生什么事?” 亚王爷关心寻问,灵儿好脾气地从新讲述了一遍,“刚才在街上碰到个酒鬼大汉拦路和我们打架,不过你不用担心,慕容浩出手化解了。” “哦?”亚王爷若有所思回了一句,慕容浩?不知他是想帮本王呢还是想帮冰王爷? “这些登徒子居然在天子脚下胡作非为,简直是活腻了。”谢子昂表情肃然,帅气的脸上秀出一股男人的魅力,此句一出让人顿生好感。 “灵儿没被吓到吧?”亚王爷随便一问,关心之意渗透话语。 “没有,只是他们人多,旁边还有几位未出手,一看就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中人,原来从未见过。”他们俩都皱起眉头,什么样的江湖人会在这里显山露水? 用过晚宴出府,夕阳西红,晚风吹拂柳条,千丝万缕,在京都,初夏的风是凉爽的,从远处摄带来淡淡的槐花香,沁人心脾,神清气爽。 府前马车涌动,丞相与刘烁大人笑脸浮面,立于府门前恭送客人,亚王爷一行亦随客流,在府门前道谢离去。 马车车轮的咕噜声随刘烁的眸光远去,驶入宽阔的大道,随着车夫的吁声,停靠在两头巍峨石狮的大门前,府门高大气派,让人一望而生自豪感。亚王爷气傲于胸,紧握着灵儿的手进入府邸。 一切如常的平静,湖中荷叶碧碎流光,一只仙鹤湖中顿足,长长的喙峰插入水中觅食,悠闲自如。狼犬跃跃欲试,狂吠欲奔,无奈被绳索缚住,异常烦躁。 灵儿与亚王爷在湖中亭子赏鹤,甚是惬意,自来仙鹤,犹如祥瑞,他因她的笑而笑,他因她的快乐而愉悦。 “今天的狼犬似乎很吵人,我去溜溜狗,爷请自便。”灵儿说着走下湖廊,向畅月阁外杂院走去。 未过多时,亚王爷听到尖厉的惨叫声,他飞身跃起,闪了过去,瞅着凶神恶煞的狼犬,呲牙咧嘴,目露凶光,狰狞无比,他一掌拍去,当场毙命。 巧儿吓得坐在地上哆嗦,小腿流着红血,灵儿惊恐地叫着,“香儿,快点快点叫大夫去。” “它疯了,它疯了。”香儿惊愕在叫着,听到灵儿叫她她才回过神来,迅速跑出去叫人请大夫。 “怎么回事?”亚王爷怒吼,值得庆幸的是灵儿完好无损,他眸光稍有缓和。 “回王爷,奴婢见它吵闹,就喂它食物,不想它像失了心性一般,扑上来便咬。”巧儿回着话,目光恐惧,心有余悸。灵儿和其它婢女把巧儿扶起来送进她的寝室。 寝室内有两张小床,两套桌椅和她们放衣服的木箱子,干净整洁,两人间,这应是贴身丫鬟的规格。贴身丫鬟本应随主子住在主子的外间,因为灵儿没有特定的院子,她们就随畅月阁其他奴仆住在一起。 大夫来得很快,进屋就帮巧儿查看伤事,处理伤口。伤口不深,休息两天就没事。 灵儿在走廊从窗户看向隔壁的房间,有一人间,二人间,四人间,六人间的,应是不同等级不同规格,灵儿是第一次走进这院子,看来她们私下里也是争个你尊我卑的。 她走出院落,亚王爷还没离去,大夫正在检察地上的狼犬,看他紧蹙眉宇严肃认真的表情,似乎还在确认。 王爷背负着手,转过身来,眸色冷冽,面色肃然,沉声问道,“大夫,有何异样?” “据草民看,此狗并非真疯,而是药物所致,所以那丫头的伤口并未病菌感染,不日见愈。”大夫站起来,向亚王爷恭敬回答。 “什么药所致?”亚王爷眸光犀利,咄咄逼人,难道此人是想害灵儿不成? “一种让狗失心疯的药物,食后神智不清,异常狂躁,所以才会乱咬人。” “万管家。”亚王爷怒声低吼,愤懑于胸。 “奴才在。”万管家一直谦恭地立在旁边,他听了大夫的话,用手帕察着额头上的汗,本来今天主子不在,稍有大意,没想到就出事端。 “这种事居然出现在我畅月阁,把真凶找出来,给我仗毖。”亚王爷嗓音森冷决绝,让人不寒而栗。 慕容菲儿的婢女明月此时正藏在杂院后的树下,听到王爷的话,吓得腿脚软,没走几步就摔倒在地。 灵儿听了亚王爷的怒斥,眼前浮现出午后慕容菲儿在玉月公主房间那难堪和狠戾的表情,此事不是她所为还有何人?她也正好提前离开,有作案动机和时间。 但是,他哥哥下午才救了自己,灵儿此时能恩将仇报,落井下石吗?再说也没有明显证据证明是她所为,虽然能屈打成招,但是仗毖可不是闹着玩的。能否有两全齐美的办法? “是,奴才这就去查。”万管家微微发胖的脸有些苍白,王府里谁敢动灵主子的爱犬?咬伤她们?谁都能猜到是谁所为,玉王妃已被禁足,只有侧妃作案嫌疑最大,但如果没有确切证据,谁敢轻易动尚书大人的爱女,对她们主仆刑讯逼供?当然这事如果查出来,说好办也好办,主子们不会亲自出手,定是丫鬟所为,丫鬟帮主子顶罪那是理所当然。 整个王府空气顿时紧张凝重,只有低头的奴才和匆匆的脚步,而没有任何辩解的声音,万管家把所有婢女奴才都招集到殿前花园里。 灵儿在半路截住了明月,“站住。”声低言威,面无表情。 “灵主子,找奴婢有什么事?”她紧握拳头的手微微颤栗,从那微动不安的衣袖能瞧出端倪。 “别装了,我已经问过了,隐卫都看到了。”其实灵儿这是骗诈,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奴婢太多,只要不是生面孔,侍卫一般都不会特别去注意她。 “看到什么?奴婢不明白。”她那一抹笑比哭还难看,仗毖可不是闹着玩的,承认就是死。如果要死,等管家查出来再死也不迟。 “我不是来让你承认的,我是来救你的,你老妈子在慕容府做了许多年,可以退休了,你可以让她以腰腿痛的名头告老还乡,她那份工钱我一样会付给你,你只需在关键时候,有什么需要向我禀报的,知会我一声就行,这和仗毖比起来孰重孰轻你自己恒量。”灵儿铿锵说罢,见她手中的罗帕已拧成不像样。 “就即使侍卫没有亲眼所见你扔狗食,你们今天在刘府所受的暗辱,只要我向万管家知会一声,他自有狠厉的办法让你开口。如果你不合作,那我就走了。”灵儿向大厅走去。 “灵主子,”明月‘扑通’一声跪下了,“您知道这不是奴婢的本意,奴婢只是听命行事。只要灵主子能保奴婢周全,奴婢就是灵主子的人。” “好,识实务最好,本丫鬟又不会让你去害人性命,是让你做好事恕罪,你只要告诉我她的行踪,见了什么人?要怎样害我们?你如实告知消息就好。”灵儿上前一步扶起她,“快起来,你去大厅外例行检察,不承认便是了,我自会保全你。” 明月匆匆离去,灵儿尾随而来。 万管家见灵儿在厅门处看他,好像有事,他扫了一眼跪着的一片人,走了过去。 “奴才给灵主子问安,灵主子是要亲自审问还是……”万管家笑脸相迎,试探性地问道。 080 挨着你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万管家,你把架势做足,但不必用刑,不用找出真凶,我自有用处,亚王爷那儿我会去知会。”灵儿锋利的眸光扫向明月,她一触及迅速低下头去。如果自己痛失爱犬而获得人心,让她们少做坏事那也是值得的。 “是,奴才明白,奴才告退。”万管家谦恭有加,有灵主子的一句话,事情就好办多了,他明白陈灵儿在王府的地位,她的丫鬟被狗咬伤,亚王爷痛心疾首,意要找出真凶仗毖,可想而知,她在王爷心目中的地位,是谁她不能比及。 灵儿微微放松,转向回头,望见单王爷正从府门进来,他望见灵儿,欣喜地笑了,以为灵儿在等他。当他一侧目,见到地上跪了一片奴才,眸色有些诧异,才这么一会儿又发生什么事了? “灵儿,这是又怎么了?” “边走我边给你说。” “灵儿,不用进去,跟我走,找个奴才给亚王爷传报一声。”单王爷站在原地没有移动。 “晚一点儿,我有事要和亚王爷说。” …… 皓月当空,清风拂面,蟋蟀浅琴,苍穹静谧。 马车咕噜咕噜转动,点缀了夜的宁静,驶入偏寂的小巷,继续前行,前面隐隐约约传来金属碰撞的打斗声。马车停靠在小支巷,单王爷和灵儿飞身上房探看个究竟。 “王爷,一会儿不许去逞强。” “好。”她担心地嘱咐,见他应许,就放心地跟过去。 从屋檐向下探望,有四名蒙面黑影,围杀一主一仆两位碧翠锦袍公子,四人组合并未占到上风。 “王爷,那公子不是谢子昂吗?”谢子昂一个腾空转向,他们瞧了个正着。 “好像是他,先看看再说。”他右手谨慎地按在她肩上,不许她乱动。 “有本事围追堵截,没本事现身?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谢子昂见他们打得不痛不痒,围而不歼,奇怪发问。 “公子明白就好,我们只求财不索命,把身上值钱的都扔出来吧。”嗓音沉稳,在寂静的夜晚听得一清二楚。 “有本事就自己来取。”谢子昂似乎并不想交钱结束战斗,轻蔑的口吻甚是不屑。 这时从巷子那头驶来一辆豪华马车,从车头上飞下一条黑影,身形极快,空中发掌,掌风逼近,震得蒙面大汉踉跄几步,车上又下来一位公子,羽扇轻摇。蒙面人见势不对,立即撤退。 当他们走过背光的位置,才隐约看清,豪华马车上下来的人正是冰王爷与他的侍从莫离。 “多谢王爷相助。”谢子昂抱拳谢过,眸底闪过一缕暗芒。 “子昂,让你受惊了,住客栈不安全,到我王府小住,保管清静。”冰王爷就像专程来接他们一样。 “也好。”谢子昂没有推辞,他知道,如果有人想找他麻烦,回去一定还会再来难为他。 “爷,刚才跑过去那几位,最后面那位大汉有点像今天拦我们道儿那位。”灵儿眸光还盯着那远去的背影。 “是吗?那去瞧瞧。”单王爷带着灵儿从屋檐上超近路跟去。 “宋大哥,今天任务完成得漂亮吧。”那大汉跨步摇摆,扯下面罩。 “嗯。”那宋大哥,嗯了一声,举手示意叫他们别说话。然后向客栈走去。 “完成任务?”他们两人都在寻思,既然完成了任务那就不是为钱而来。目的是将谢子昂这头羊赶进圈?冰王爷拉拢财神爷,既不能明目张胆招兵,他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走,灵儿,回了。”他们坐上马车来到灵院。 灵院灯火通明,似乎知道他们要来,而西院更是华灯闪亮。灵儿若有所思看了单王爷一眼,没想到他居然提前来吩咐过了。 他们相视一笑,携手走进西院厅房,刘烁正一人孤坐,手把香茶。见他们进来,他两步窜上来,一双大手按在灵儿肩上,灵儿腿一闪,差点跪下,“灵儿,你来晚了。”他脸红脖子粗,满嘴酒气,走路摇晃。 “爷,你又喝酒了,好像脚不栽根,醉了吧,赶快坐下。”灵儿扶他到旁边条形竹椅上坐下。 “爷没醉,爷还能喝。”他横穿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爷,来,喝点浓茶,醒醒酒。”灵儿端着浓茶吹了吹浮茶,让他喝下,“爷,灵儿知道你心里苦,让车夫送你回去吧,灵儿明白。” “你明白什么?我只是不希望她在府里闹,灵儿,”他把灵儿搂在怀里,“她在我府里闹,我家会不安宁。” “灵儿明白,我不怪你,你回去吧。”灵儿没有挣脱出来,被他搂得更紧。单王爷在旁边喝茶,没有语言也没有表情。 “单,不要娶子蝶,我会劝她,逼急了你就对她说,你不能行人事,和太监没区别。”灵儿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刘烁有些愠怒。 “爷,我不想笑,可是忍不住。”灵儿又伏在他身上笑开了,“爷,你刚才就是这样说的吗?” “对,所以她发脾气,说我没有早点告诉她,我说我害羞说不出口。”他说完,灵儿强烈忍住笑,似有把别人的痛苦当乐子取,于心不忍,她毕竟是单王爷的妹妹。 “爷,要是她检察怎么办?”灵儿收了笑,很正经在看着他。 他双手捂在她的脸上,呲牙咧嘴地说道:“你这脑瓜乱七八糟想什么呢?你以为个个像你这样敢在爷身上乱动?” 灵儿咧开嘴笑得像花儿一样,“我知道爷很纯洁,来,再喝口茶,你的酒气快吧我熏醉了。” “好好好,我们同醉。” “嗯…。嗯……”满嘴酒气封上去…… 灵儿看着身旁躺着的二人,单王爷今晚的话很少,她侧身将手抚摸到他脸上,安慰他,“爷,你们长大了,思想不再单纯,原来如果是一时之气,我不怪你们,回家去过正常人的生活,生儿育女,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灵儿真舍得我们走?”刘烁从后面贴上来,把头靠在她背上。 “大不了,我想你们的时候,把你们叫来嫖一嫖。” “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只想要灵儿生的孩子。”刘烁在她背上咬了一口。 “灵儿,你以为爷不开心?爷是在想今天晚上碰到的事儿。”他握住她伸到他脸上的手,宠溺地握在手中。 他们正说话间,刘烁的酣声从后面传来,抑扬顿挫,此起彼伏。 “灵儿,堵住他的嘴。”单王爷眸光邪魅,语言戏谑。 “用袜子吗?” “不,用你的嘴。” “你来。”灵儿说话间冷不防从单王爷身上翻了过去,把他推向中间。刘烁很配合,一伸胳膊抱住了他。 “灵儿快救我,他抱着难受。”他用力扳他的手。 “爷,你就将就一次吧,让我睡一次边上,让我活动活动一下胳膊腿。”她睡在边上如释重负。 “救命啊……”他佯装委屈。 “大半夜的,别叫,有本事你一脚踢飞他。”灵儿话音刚落,见到一团被褥飞了出去。 刘烁‘倏’地从地上跳起来,莫名其妙地站在屋中间,愣了半晌,才弄明白自己竟然睡在地上,再瞧床上,两人闭着眼一动不动,好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他自言自语道:“今天真是喝多了,醉得不轻,自己居然睡在地上?”他抱起被褥翻到床里面睡到灵儿旁边。 “喂,你睡外面。”他的大手环过来,身如磐石,纹丝不动。 “我为什么要睡外面,我要挨着你睡。”他搂着她,诧异她身体的颤动,“你们俩一直在被褥里笑什么?” “笑你睡在地上。”二人终于从窃笑放声豪笑。 “奴才给灵主子问安,灵主子是要亲自审问还是……”万管家笑脸相迎,试探性地问道。 “不许说出去。”他幽默地来一句,火热的唇又凑上来。 “好……” 树荫里的鸟鸣声唤醒了她的耳朵,睁开朦胧的惺眸,俨然一张大床上就孤她一人,那新声的鸟鸣,似乎越唱越欢,睡意俱无。 翻身起床,见床头一块玉牌,仔细端详,是刘烁的军牌,他真是大意,酒后失玉牌。 “翠莲可在?”灵儿娇喝一声,翠莲无声无息地闪了进来。 “奴婢在。”俯首抱拳,犹如侍卫。 “速速换上男装,与我出行,不许称自己奴婢。” “属下遵命。”灵儿愣了一下,‘属下’?自己成她顶头上司了?她似乎更喜欢这个称呼。 两位翩翩公子,俊朗清秀,一位沉稳持重,一位玩世不恭。那稳重者素手凛然,面无表情,目不斜视;那淡笑者,手持折扇,眸目流转,玩味于胸,浑然纨绔。 马车咕咕噜噜停到灵院外,薛管家结实恭敬的脸谦恭浅笑,福身相送。翠莲向他恭敬低头,利索掀开车帘,笔直身形犹如松柏。等灵儿上车后,她跳上马车坐到车夫旁边,一言不语,眸光警戒,应是职业养成。 马车驶进城外军营,刚进入岔道,一名暗哨骤然现身,欲拦去处,翠莲飞身而起,制止他近身。暗哨后退一步,手伸到背后短衣,握器戒备,厉声呵斥,“军营重地,岂能闲人窥探,快快离去,违者杀无赦。” 081 岂能儿戏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军营重地,岂能闲人窥探,快快离去,违者杀无赦。” 灵儿掏出玉牌伸出帘子一亮,暗哨迅速遁去,稍无声息。 马车直接驶往最大帐篷门前停下,灵儿从翠莲肃然无色的面孔边擦身跳下,走到帐前负手而立。 两名侍卫面色清冷举矛架在门前,沉声呵斥,“什么人?呈上函来。” 翠莲上前一步,眸光犀利如锋,侍卫矛头转向戒备。灵儿举手制止,递上玉牌。侍卫见玉牌如见刘将军亲临,收了武器,微微低首,仍面无表情,掀开帘子说道,“请公子稍等,刘将军尚未回来。” 当她俩再次走出帐篷,两名侍卫诧异地盯着她们,灵儿手握铁棍,银盔银甲,俊朗骁勇。她粉唇勾勒,眸含浅笑,手中铁棍翻转有形,侍卫见她唇角隐含着冷笑,本能后退一步,戒备她铁棍伺机挥来。 “去告诉周副统,就说宫里来人检阅他的部队。”语轻言威,不容抗拒。她们正眼望去,周副统正在将军台上操练军队。 她们步履沉稳,表情肃然,动作干练,缓缓向校场走去。 周副统听后侍卫的汇报,眸色一惊,向这边看来,声音威严,“可有圣旨?” “没有,只有将军令。”她们俩缓缓走到士兵阵容旁边,翠莲仍是面无表情,眸目清冷,目不斜视,全然一副贴身侍卫模样。灵儿仍是润唇勾勒,凤眸微眯,浅笑依然。 周副统手握双旗,一红一绿,红旗一举,‘唰’地一声轰然,灵儿吓得顿足,险些闪腿。几万军士抬头挺胸收腹立正,只有一个声音,整齐如一人,远远瞧去,犹如巍巍森林。 军士们操练兵器,随着统领的指挥旗,‘唰’,‘唰’,‘唰’,整齐化一,气势磅礴,排山倒海。那一声声口令,威声震天,撼动人心。校场上顿时击起浅浅沙尘,正是有了这沙尘,才有了气氛,有了沙场的阵势。 灵儿领着翠莲走上将军台,周副统绿旗一收,所有军士整齐收势,肃然而立,周副统见是陈灵儿,眸色一聚,甚是惊愕。刘将军让一个女人来检阅他的军队,是不是太过儿戏,太过讽刺? 灵儿向他微笑点头,骤然转身,眸光如炬,扫向银晃晃的方正,右手翻转着铁棍,横着来回走了几步,从卫兵手里接过黄色牛皮传声喇叭,酝酿了一阵,想说点什么词儿。 而旁边,周副统眸色复杂,手负于后,凛然于胸。 “整齐如一,气势恢弘,铁血军威。很好,你们有铁一般的脊梁,铁一般的胸膛,最重要的是有铁一般的意志。军人,这就是你们的岗位,要在军人的岗位上去努力,去拼搏,去实现属于自己的辉煌,去保卫国家的安定团结。这就是一个军人的责任和义务。”灵儿高亢的口号铿锵有声,她清了清嗓子,下面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不知道他们是没听懂还是不赞同?“你们是好样的,你们是最可爱的人。”下面响起哗啦啦的掌声,原来他们想听这一句。 接着她又说道:“刚才我看到你们练兵的表情,似乎像在健身,很享受,这也说明你们练功扎实,但另一方面,你们要知道,你们刺杀的对方是你们的敌人,稍一犹豫,就命丧敌手,要眸露戾光,让敌人胆怯,让敌人不寒而栗,做到狠、准、绝。当敌人明显比你强的时候,你要用各种方法转开他的思维,做到出其不意,一击毙命。大家看一下我们的演示,这位战士的武功明显高于我。” 灵儿将卫兵的长矛扔给翠莲,自己手握铁棍,一目了然,处于劣势,铁棍只有长矛的三分之一长。 她们对打激烈,士兵们为她吁气,突然她双手握棍,将刺来的矛头向上一举,身子向后仰去的同时,一个弹腿倒勾踢,身形柔韧而优美,踢向她握兵器的手,她长矛被牵制,要么手被踢中,要么撤手,她的手被踢吃痛扔矛。灵儿空翻稳稳落地,一个冲刺拦截,棍头直指向她喉咙。 灵儿知道翠莲是故意配合扔掉长矛,以她的伸手不会败在她手下。 下面响起热烈的掌声。战场上手无兵器就是自杀,输赢明显。 刘烁和慕容浩站在高地瞧着,各有所思。刘烁面色严肃,不知何想。 “将士们,战争年代,保家卫国,血溅沙场,是我们的本分;在和平年代,我们还可以做点什么?”陈灵儿看着群情激昂的战士,似乎来了精神,滔滔不绝。 “练兵。”将士们齐声高呼。 “本……,本人以为,练兵只是主要任务之人。我们堂堂七尺男子汉,可不可以为我们的乡亲父老减轻赋税?”陈灵儿玩得激动险些自称‘本丫鬟’,慌忙改口。刘烁在旁边为她捏了一把汗。 “可以,如何减?”将士们疑惑不解,交头接耳。 “很简单,军营占地广阔,空地众多,我们可以开垦余地种上蔬菜粮食,你们自己营房门外也可以种上两笼瓜藤,以减少农民们军粮的增收,是不是个好办法?” “对对对,是好办法。”将士齐声高呼,从而看出他们大多来自农村,对种地热情高涨。 “不过,我说了不算,只是建议。”下面将士窃窃私语,‘这是什么人?我们以为他是来宣布政策的,说了半天不算?’ 灵儿的声音又响起,“你们现在可以将矛锋取下来相互对练,可以尝试各种招式,不拘一格。”灵儿将喇叭交还给士兵。 校场顿时操练得热火朝天。周副统面色青白不定,自己训练有素,她来插上一脚,搅得乌烟瘴气,这是为何?他回头瞧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刘烁将军,心升烦闷。 灵儿向周副统抱拳拱手道:“周统,你的兵不错,觉悟很高,我们军民团结了一回,谢谢合作。”周副统抱拳微微低了低头,没有说话。 刘烁见灵儿走下将军台,他回身快步走进帐篷。 慕容浩拿着银牌上任接兵,从陈灵儿身边经过时,他恭敬抱拳施礼,笑脸温和。就因为她的一句话,让自己戎装变色,一跃飞升,荣蹬校尉。 在未打仗的太平时期,要立军功不容易,要升职更是难上加难。而校尉之衔,又是从中级跃到高级的一道坎儿,竞争激烈,有的人甚至一辈子就被这道坎儿拦在下面,而没有再跃升上去。就是因为自己的一念之想,帮她接了那一掌,就凭陈灵儿的一句话,就让他荣升校尉,从此成为高级将领。即便是按三年一次的武举来算,他至少可以少奋斗三年。 所以他此时的心里不知是正感谢陈灵儿?还是在为自己抓住一个好时机而庆幸? 灵儿银装素裹,喜形于表,挑开帐帘,迈进帐篷。 刘烁坐于案后,面色肃然,眸光如炬。 “爷,怎么了?皇上骂你了?脸色这么难看。”她眸色焦急,关心上前。 “胡闹,皇上知道了我自然会挨骂,也许还会剥夺兵权。你玩儿也要分地方,这是军营,是要掉脑袋的,玉牌给我。”她递上玉牌,刘烁第一次声色俱厉地责备她。 灵儿一见玉牌来了精神,说话有了底气,“刘大将军,酒后遗失将军令牌,那可是死罪,如果被别有用心之人捡到,闯进军营,调动军队,后果不堪设想。” 刘烁迅速挪上前来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吼道:“别乱说,我是放在家里哪有遗失。” “哦?”灵儿有所顿悟。 “更衣,我送你们回去。”他轻皱眉宇,踱出帐外,将翠莲叫了进去。 日上三杆,红日暖照,初夏清风微凉。 他们刚回亚王府不久,皇上的圣旨就到了王府,宣陈灵儿与刘烁进宫面圣。亚王爷眸色焦虑,跟着他们匆匆进宫面圣。 三条玉白持重的背影,跟随潘公公匆匆进入御书房,皇上和菊嫔坐在上首轻轻谈笑,见他们进来皇上面色一聚,眯着眼瞪着他们。 冰王爷坐于下首,八字胡须勾勒,笑意的眸子秀出一丝冷笑。而他旁边坐着玉月公主,公主用愤恨的眸光瞪着他们。 当他们一见到冰王爷,一切都明白了,他参了刘烁一本。 “儿臣给父皇请安。”“微臣给皇上请安。”“奴婢给皇上请安。”他们跪地虔诚问安,不敢抬头,唯有陈灵儿微微侧目观察皇上脸色。 “刘烁,朕问你,你昨天新婚,一夜不归,为何将军令会在陈灵儿手里?”皇上声线不高,但声轻言威,掷地有声。 “回皇上,微臣昨晚贪杯,在亚王府睡了过去,将玉牌搁于枕下。在上朝的路上知道遗漏,本想下朝后去取,听说陈灵儿已将玉牌送往军中。”刘烁说完,似乎把冰王爷上奏他将将军令遗失,洗脱得干干净净,不是遗失而是忘记带出门。但另一方面好象把罪责全推到了灵儿身上,这是刘烁在禀完话后,约一思索,才猛然意识到。 “陈灵儿,你送牌就送牌,为何利用将军令蛊惑我军心?你可知道这罪有多大?”皇上言辞越来越严肃,似有处罚的决心。她本来也是去送玉牌给刘烁,只是见他不在,一时兴起,玩了一把。 082 被罚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回皇上,责任不在她,罪在微臣,她一个女人哪里知道军规?”刘烁的头伏得更低,言辞语述加快,暗含焦急。 “当然你的罪大于她的罪,等下我一个个法办。”皇上提高嗓音,眸色愠怒。 冰王爷唇角弯出一定弧度,他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交出兵权,上次陈灵儿在朔州城给腾格图一行人放了泻药,本来帮了他一把,哪想到她关键时候以身挡毒箭,又阻碍了他的计划。后来冰王爷和陈永宣大吵了一通,让他好好管束陈灵儿,她哥哥两头受气,把事情一个人抗下来。而今天陈灵儿又给了冰王爷一个反击的机会,他们似乎配合得天衣无缝。 “皇上,”菊嫔在旁边轻轻撒娇,“女人心细,陈灵儿体恤民情,让将士在闲暇之余种菜种粮,既能愉情又能减少军费开支,不是两全齐美?”冰王爷在奏折之上,为了给陈灵儿开脱,把她在军中的训话,所有冠冕之词都详细呈上。而菊嫔上次皇上生病事件,陈灵儿奉献药方救了皇上一命,也等于说救了菊婉一命,她理应帮她。 “嗯,她倒还有理了。”皇上听后怒色有所缓和,“陈灵儿,你可知罪?” “回皇上,俗话说,不知者不为罪,奴婢只是夸奖了他们几句,并未蛊惑军心。奴婢只是鼓舞士气,罪从何来?营姬不也是慰问和鼓舞士气么?” “你强词夺理,你罪在滥用将军令。回去闭门思过,把这本军规拿回去照抄两遍,限期十天,延期加陪处罚。”潘公公接过军规,转手交到陈灵儿手上。 皇上用心良苦,亚王爷手里暗握兵符,如果她一点军规不懂,将来必会越权滥用兵符闯出祸端。军令哪能随便换人胡传。 “是,谢皇上轻罚。”灵儿翻看着上面像花一样的繁体字,有想哭的冲动。读小学时被老师罚抄小字,现在被皇上罚抄毛笔小繁体,字还不能写得太难看,以免惹人笑话,让人轻贱。 “刘烁,你刚新婚,这半月就不用去军营,老老实实呆在刘府,哪里也不许去,面壁思过,好好反省。”玉月公主刚才为父皇只让陈灵儿抄军规,正愤愤不满。现在她父皇让刘烁呆在家里半月陪她,高兴得唇不闭齿。 “谢皇上教诲,微臣谨记。”刘烁看了一眼灵儿,面露难色。 “回父皇,”冰王爷眸色一敛,按捺不住起身阻拦,“军令如山,令在人在,将军令随便乱搁,如被别有用心之人拿去,调用军队,后果不堪设想,父皇不罚,反而奖赏他休假?儿臣不明白。” “你看他那张脸,是奖是罚一看便知,这半月不让他带兵,他就是光干将军,比抽他鞭子还难受,再说他的将军令也没有随处乱扔,只是陈灵儿调皮,惹出事端。这事就这么定了,别再提及,如果闹到朝堂上,我拿你试问。”皇上知道,只要冰王爷不往朝堂上捅,刘丞相自然能将此事压下去。 刘烁被禁足刘府半月,陈灵儿回亚王府抄书。 而东宫之中,太子对着亚王爷恼怒,“此女,祸也。” 而刘府之中,刘丞相对着刘烁恼怒,“此女,祸也,以后少到亚王府行走。” 而亚王爷向太子殿下保证,严加管教,再不会有此类事情发生。 而亚王府内,鸡犬安宁,陈灵儿坐在太妃椅上,逍遥地数着天空中飞过的大雁,瞧着它们人字形排开,领头大雁充分发挥带头作用,奋力划动气流,让后面的大雁巧借气流飞行,减少消耗体力,领头雁是伟大的。谁是领头大雁?太子?亚王爷?刘烁?还是她? 她摇摇头,俯下眼见香儿正念着军规,巧儿正在抄写,一丝不苟。 亚王爷沉着脸,眸光清冷,悄然无声跨进畅月阁,抓起巧儿抄的军规撕得粉碎,边撕边咆哮:“滚。”香儿和巧儿吓得直哆嗦,慌张施礼退去。 灵儿不屑地盯着他,又在哪儿受了刺激?昨天不撕今天才撕?这不是让两位奴婢多费一天的工吗? “别看着我,自己抄。”亚王爷瞪着她怒吼,负气地坐在旁边椅子上。 巧儿匆匆送进来两杯热茶,她是进来看王爷把主子怎么样了。 “抄就抄,谁怕谁?”她从太妃椅上跃起来,走到桌边提笔抄写,斑斑驳驳的阳光从树隙中筛下,她画的字就像蝌蚪一样在光影下流动。 第一次感觉这字的魅力,像花一样的漂亮。这字说用写,还不如说是用毛笔画,好些繁体字也不认识,有些笔画复杂的,字体明显偏大,她不如意的就撕掉。 “撕它干吗?”看着这一地的纸屑,亚王爷沉不气,心疼地叫起来。 “写得太丑,不好看,奴婢怕交到皇上那儿有损你的颜面。”语言不惊,风轻云淡,她继续认认真真地画,一丝不苟,不知道的丫鬟奴才们,还以为她转了性子,那足不出户的认真劲从未有过。 “今天是第九天,还剩一天,抄了多少?”那清冷的嗓音又传了过来。 灵儿望了一地的纸团,道:“马上完成一张。” “一张?”亚王爷的怒气似乎没有前几天重,但声音仍然寒气逼人,“象你这样的迅速,怕是一年也出不了王府。不过,这一张的字还像样子。” “呲”,亚王爷话音刚落,此篇又被她撕得粉碎。 “你撕它做什么?”他眸露火焰,心痛那一地的纸张。 “最后一字被你打扰,写得不如意,撕了从新抄过。”灵儿这些天从未发过火,只是写了撕,撕了写,看着他发火。 天渐渐暗下来,她从院子辗转到厢房,继续她未完的事业。 “别抄了,过来睡觉。”语气难得的平静。 “你先睡吧,我再练一会儿字。”对于她来说,不是抄,而是练字,因为到现在为止,一篇未成。本来有两篇成型的,当再抄一篇,又感觉前面那一篇不咋地,又愤起而撕之。 “我让你睡你就睡。”亚王爷抢过她手上的毛笔扔到桌上,将她一抱而起,进入帐中。 他将她揽在怀中,轻轻按摩着她的右手,“这些天累了吧,手一定很难受。”听着他温柔的话语,说心里话,有些内疚,因为真不累,亚王爷不在家时她根本就没抄,只是在慢慢看书,他回家时才开始认真抄写。 “唉,没办法,谁让自己做错了事,还连累刘烁。”她无可奈何地叹息,没想到惹来他怜惜的亲吻,整个身体被他揽进温暖的怀抱里。 “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知道吗?”他亲腻地在耳边呢喃。 “遵命。”见她如此温顺听话,压过热烈的唇奖励她,温暖的手抚过她最柔软的地方…… 第十天过去,十一天过去,都没人让她交作业,过期她也不想再抄,也许皇上到了更年期,记性不好,早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第十六天,她终于被宣到宫中,在御书房外碰见刘烁也进宫面圣,见灵儿低头走路,不言不语,见他如无物。 他面色愠怒跨到前面拦住她,沉声呵斥,“为什么闷闷不乐?为什么不理我?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 陈灵儿诧异地瞧着他,这人吃了弹药了?自己正在寻思,皇上今天是不是要罚她抄四遍军规,上次皇上警告过她,说违者加陪处罚。 “你是谁啊?好像在哪里见过?”灵儿疑惑地望着她,半天想不起来的表情。 “什么?我是谁?”他气得想要去抓住她的胸襟质问,她吓得后退几步,一面的惊恐。 “灵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他的声音近乎疯狂。 “你们俩在做什么?”亚王爷和单王爷从御书房出来,亚王爷向灵儿伸手,“过来,父皇等你们很久了。”他俩下了朝就到御书房等候他们。 灵儿向亚王爷走去,惊恐的眸子瞟了一眼刘烁,转身溢出一丝玩味。 亚王爷微笑着,伸手牵过灵儿,走进御书房。御书房里只有皇上、菊嫔和潘公公,看面色似乎都不像阴天。 “陈灵儿把你的作业拿回去,勉强过关。”灵儿诧异地盯着皇上扔在案几上的‘作业’。潘公公给她送了过来,“只是你也太偷工减料了,朕让你抄军规,你就抄军规,连标点都省去了,你是不是对朕的处罚不服?” 灵儿翻开手上的作业,字体有些熟悉,确实一个标点也没有,这是帮她还是害她?她有些迷糊。“回皇上,奴婢一点没有反抗的意思,只是觉得我抄的军规反正没人看,抄上标点占地方,浪费纸张。” 亚王爷汗颜,眸子划过一丝冷笑,她也配谈节约用纸?真不害羞,说话也不脸红。 “呵,你这解释与在营房前种两窝瓜腾相吻合,朕看你是个热心肠的人,给你个差事。”灵儿听了皇上的话,凤眸瞪得象灯泡,又大又亮,是不是封个什么夫人、什么大臣或者什么特使? “朕让你到你哥哥陈府粮店去买粮种、菜种,送到军营去。以后将士们的家人都不用再交粮税,这可是你的妙谏。”皇上轻轻拍着菊嫔的手,面色浅悦。 083 公主怀孕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灵儿夸张的表情慢慢收敛,原来皇上是想让她去拿便宜的批发价,做个跑腿的,也好。“是,谢皇上。”她欣然答应了,她高兴的不是去买种子,而是自己的意见被采纳。 灵儿一眼也没有瞧刘烁,只是用余光瞧见他郁闷不安的表情,甚觉好玩儿。刘烁就像见到仇人一样,在他们三人身上来回地怒目扫视,好象要盯出几个洞来。这眸光让亚王爷和单王爷都摸不着头脑,正纳闷回看他。 “刘烁,你配合灵儿,着手去办,别忘了这是军队,知道孰轻孰重。”皇上谨慎嘱咐,让他去尝试,他也不报太大希望能种出多少粮食。 “是,微臣遵命。”刘烁恭敬施礼。 …… 灵儿回到王府畅月阁,回头看着小沙子、香儿和巧儿。 她拿着‘作业’抖着,“这是你们帮我抄的?” “回主子,是王爷让我们抄的,他拿了一张主子写的残纸,让我们按那上面的字体抄,不能写得太好。”巧儿见主子的面色不太好,似乎要责备她们。 “我是说这字体怎么如此熟悉,原来是我自己的字体,那为什么不写标点?”她甚是疑惑。 “那个是王爷的吩咐……我们也不明白,不敢问王爷。”香儿怯生生地回答。 “奴才问过王爷,”小沙子接过口说道:“王爷说,这才是灵主子的风格。” “晕,我的风格是少抄几个标点吗?我要抄就抄好,不抄就一个字不抄。”灵儿将作业扔给巧儿,“我还以为是亚王爷帮我抄的,还是让你们俩抄,和我当初的想法有什么区别?你们两个准备好,我们用过午膳买种子去。” “是,主子。” 艳阳高照,小草拔节,此时下种似乎有些晚,因地制宜,因时而定,少买粮种多购菜种。 经过层层关卡,种车运进城外军营重地。刘烁威风凛凛立于帐外,犹如树桩。他眼神微眯,光芒灼灼,瞅着灵儿那不屑的公事公办的神情。伸手潇洒一挥,吩咐士兵下粮种。 灵儿跳下马车上前施礼,“刘将军,这是购种清单,请照单清点。” 见她耷拉眼帘,颇识礼数,惟恐轻佻,俨然一副大家闺秀模样。 他上前一步伸手接清单,趁机握住她的小手,眸里溢出一丝挑战性的冷笑。 她惊慌收手,惶恐低头,怯声伶伶,“将军请自重。”那一抹趣笑,淹没在垂下的眼帘之中。不恶搞,怎知你半月足不出户与公主独处一院到底做了什么。 刘烁瞧她羞涩模样,别有一番情趣,他挺直胸膛,面色清冷,语气严肃,“我进帐签字,请陈小姐进来领取。” 见他不愠不怒,跟了进去,军营之中,他敢反了不成。 他坐于案几后提笔而书,搁下毛笔,眸光讪讪地瞅着她,“陈大小姐,过来签字吧。” 她上前提笔而写,刚搁笔,被他轻轻一带,落入他怀中,他的手揽着她,一手控制住下颌,似乎由于动作,语气有些粗重,“爷思念你半月,你却把爷忘到脑后,今天爷要让你想起点什么。” 他那厚厚的唇霸道地落下,封住她羞涩的唇线,半月不接触,明显感到他的热烈和身体的膨胀。 她咬住厚唇,用手轻轻推开他,“这可是军营,你想强索民女?那兵权可就当真与你无缘了。”从他怀里起身,抖抖锦袍。 “你还记着兵权?记不住爷,这可是你逼我的。”他身子向后靠去,眸含怒气,恨恨地盯着她。 她也不想逗他太久,怕他在军中整出点纰漏,于是眸里有了笑意,“刚才一股熟悉的麝香味让我想起点什么,好像我们曾经有过亲密的接触。” “想起来了就好,晚上在亚王府外枫树边等爷,爷亲自架车来接你。”他起身伸手宠溺地捏了一下她的脸蛋。“调皮捣蛋,你以为爷是亚王爷?这么好骗?” “爷,你确定现在出去?”灵儿见他向帐篷外走,叫住了他。 “怎么了?我早点把事情安排下去,想早点见到灵儿。” “可是,你唇上有牙印。”见他瞪大眼,她眼里全是戏谑之笑。他用牙刮噌几下,“灵儿快帮爷抚平。” 灵儿伸出手,“不是用手,用你的小嘴儿。”他又俯下去强行亲吻……“灵儿,你香气醉人,爷想……强了你。” “滚。”她一掌将他推开,“到此为止。” “刘将军,贫苦出生的我提醒你一句,打仗行,种地不一定行,你找几个会种地又识字的负责田地的管理即可。” “灵儿与爷想到一块去了,这样才能真正做到战事农田两不误。”他咧嘴一笑,俊朗无边,跨出帐去。 皇上减免将士们家庭的赋税,将士们种地热情空前高涨,这也是一个两全齐美的惠兵政策。 夕阳暮去,夜色渐浓,清灰笼罩,刘烁来到亚王爷斜对面的枫树林,寻找灵儿的身影,找了好半天,终于见她在一棵大树杈上打盹。 他确实来得晚了些,他靠在树杆上,翘着二郎腿,欣赏着她的妩媚睡姿,半月不见,如隔三载。 他摘下一张枫叶,用叶尖轻轻绕她耳,她眯着眼伸手打开。他再绕她鼻,她睁开眼,正要开口,被他的唇封住,麝香溢满鼻腔,唇热烈而柔软,他的舌巧妙地在她唇齿间滑动,趁机而入,深入热吻。 她身上的清香让他迷醉,他贪婪地从唇角滑向颈去,吻她最柔软的地方,想要印到心底去,她没有反抗,他的热烈带出一遍火,在两人间熊熊燃烧,树上的鸟儿被惊起,述说着不满…… 月色渐渐清明,夜色仍然朦胧,甜蜜的人儿坐在树上呢喃…… …… 平平淡淡的两三月过去,已是初秋的天气,天仍然火热,骄阳似火,蝉在树上鸣叫不停。 灵儿半躺在湖中亭子椅子上看书,巧儿香儿轻轻挥着羽扇,湖中似乎凉爽许多。 “公主驾到。”灵儿放下书随声音看去,公主满面春风走来,脸上象初开的桃花一般艳丽,待她走近,灵儿才缓缓起身施礼。 “公主安好,请坐。”灵儿率先坐下了,一股微风吹过,甚是惬意。奴婢们互相见了礼。 玉月公主在廊下圈椅上坐下,唇角的笑意依然不减,瞅得灵儿背升凉意,似乎有不好的预感。 “有什么美事说来听听?也让我们同乐。”灵儿将眸光移到书上,不再看她。 “公主已有一月身孕,我们是来向灵主子报喜的。”冬梅神情傲慢,语气自豪,面上一直洋溢着笑。 灵儿的眸目没有离开书页,但眼帘明显惊异地挑了一下,心跳加速,嘴唇有些颤动,她屏神静气,深深呼吸,压住心跳。将有些颤动的书放在膝上,唇角勾勒,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恭喜公主,这确实是大喜事,只是刘烁今天还未到来,你一会儿再告诉他吧。” 玉月公主眉宇一皱,随即又绽放如花,“他早迟都会知道,不在乎一时半会儿。只是灵儿不感觉有些失落么?”她的意思当然明白,刘烁天天往亚王府跑,不就是想见陈灵儿么,可是那又能怎样,她仍然是他名正言顺的正妻,仍然可以为他生儿育女。 “巧儿,愣着干什么?上茶。”灵儿眸光鸷鸷地盯着公主,吩咐巧儿上茶,她这目光让公主不寒而栗。 “是。”巧儿应声前去。 公主的眸底有些许阴暗,她们的茶能喝吗?“公主,天热,我们还是回去吧。”秋菊见势不对,陈灵儿眸里有煞气,保护公主的肚子要紧,俩奴婢都劝公主回刘府。 “不用麻烦,我们只是顺路,进来坐坐,告辞。”秋菊冬梅扶着公主走出亭子。 “恭送公主千岁。”灵儿并未起身,只是嘴上应了一句。 待她们没去影子,她扔下书,匆匆回到畅月阁。 心里疼痛难耐,不知是真喜欢他还是习惯?自己早已糊涂。早知有今天为什么要来惹她?早知红颜会老为什么要来惹她?早知你逆不过家族的责任为什么要来惹她?早知你迟早会离去为什么要来惹她? 她愤怒地将刘烁送的玉佩摔得粉碎,犹如支离破碎的心。 她匆匆走出畅月阁,巧儿香儿慌忙跟上去,“别跟着我。”她头也没回,语言生硬,声沉言威。她俩只好远远地跟着。 但灵儿走进马棚骑上赤红的汗血宝马奔出了王府,瞬间不见了踪影。 当亚王爷跨进王府大门,巧儿,香儿‘扑通’一声跪下,亚王爷面色顷刻阴暗,她们俩是灵儿的贴身丫鬟,不在主子身边而在此向他跪下,他已经明白有事发生。 “快说,什么事?灵儿呢?”亚王爷咆哮着奔上前,瞪着地上的两个奴才。 “回王爷,主子她一声不响骑着宝马出去了,马跑得很快,奴婢没有追上她。”巧儿语述很快,面带焦容。让亚王爷也心生焦虑,大热天不坐马车而骑烈马,也不交待一声,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我问你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亚王爷心情烦躁,来回走动。 084 身陷绝境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我问你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亚王爷心情烦躁,来回走动。 “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玉月公主来过。”巧儿如实禀呈,把玉月公主到王府的事详细讲来。 亚王爷蹙眉静听,面色肃然,没有言语。将玉袍一撩,毅然转身,匆匆折出门去,从新蹬上马车,马车咕噜咕噜呼啸而去,隐去的蝉鸣声又凸显清晰。 马车在骄阳下奔驰,驶出城门,直奔军营,他的心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马车驶入营中,他忡忡跳下马车,冲进刘烁的帐篷,侍卫的施礼也顾不及应付,“灵儿来过没有?”他面布薄霜,劈头一句,让人不寒而栗。 刘烁顿感惊愕,“灵儿?没有,怎么了?” 亚王爷焦虑更生转头疾走,刘烁匆匆追了出去,大声寻问,“亚,到底怎么了?” 亚王爷没有回话,只身钻进马车,咕噜而去。刘烁疑面追来,飞身上车,钻了进去,“亚,到底发生什么事?” “既然你有所选择,我们不会怪你,以后没有公事少到亚王府走动。”亚王爷面色清冷,并无怒气,说罢一掌将他推了出去。玉月毕竟是他妹妹,既然刘烁自动退出,他并不想为难刘烁。也许这样更好,灵儿只是暂时伤心,他有信心让她快乐起来。 刘烁跌下马车,几个踉跄终于稳住身体,被他说得一头雾水,心里更是焦虑。 他忧心忡忡马不停蹄来到亚王府,对一路奴才的施礼置之不理,意不在此,锦袍下摆匆匆拂扫而去,他焦灼的眉心无暇顾及旁人。 他冲进畅月阁,拾起地上的碎玉,紧紧握在手里,刺出了殷红的鲜血,这是他对灵儿的一片心意,她却摔得粉碎,犹如他此刻的心。 他突然睁大眼,到底发生了什么?灵儿未何要伤我?他匆匆折出畅月阁,对着奴才喝道:“人呢?你们亚王爷和灵主子哪去了?” 巧儿和香儿匆忙上前施礼,“回大人,灵儿离开王府,王爷找她去了。” “灵儿为什么要离开王府?”他压低嗓音眸色焦急。 “奴婢们也不知,只是公主来过……”姑娘家有些羞涩,不想再说明白。 “详细说来。”他语言简洁,沉声威严,微微转过身去。 巧儿犹豫片刻,将经过娓娓道来,“玉月公主前来向灵主子报喜讯,说她已有一月身孕。” 刘烁听后一个趔趄,差点跌倒。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出亚王府,经过什么路线奔赴到灵院。 亚王爷的马车从军营出来,马不停蹄赶到灵院,见马棚里赤红宝马正在摇尾嚼草,紧绷的面颊稍有舒展,悬着的心缓缓放下,月白潇洒的身影经过湖泊边的柳荫,举步稳健,踏入中院。 他进入安静的中院,小溪流水声潺潺而过,清亮如无物,他顿足轻唤,“灵儿,”磁性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空寂而回。 “薛管家,”错乱的脚步踏出中院,利声高呼。 “是,王爷,大热的天请王爷进屋说话。”薛管家快步走来,恭敬回话。 亚王爷没有移动,眸色有些许焦急,“薛管家,灵儿在哪里?” “回王爷,奴才以为您知道,灵主子带了一些衣物驾马车离去,奴才斗胆问了她一句,‘她要上哪里?’灵主子点了一下头,没有回话。奴才便让翠莲跟了去。”亚王爷越听心里更加难安。 她负气而去?她恢心而走?她要离开我们?不,你永远是本王的,你逃不掉,本王找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找回来。纵使他二人变心,本王的心意天地可表,绝不生隙。 翠莲追上马车,跳上车头,灵儿没有拒绝,九月初的天气,已是入秋,天仍然闷热着紧。她让车夫驱车南行,心里的目标是江南,想看一眼穿越前的故乡。 此时空旷的心里没有太多的痛苦,只有一圈一圈的失落。 马车内异常的沉闷,远处的天空传来几声闷雷,浓墨的乌云饱含泪水,几近欲滴。 她悲凉地掀起帘子,一边让雨水淌流,一边欣赏一路的浑天,无声的燕子倔强底飞,静默的蜻蜓试撞湖水,悲戚的乌鸦大声地嚎哭…… 一阵急雨掀走黄沙漫天,路旁已是青草绿地,地里抢收的庄稼人,呈现出安居乐业,一遍祥和景致。 匆匆赶赴两天的行程,昨日一场雷雨,天空变得洁净高远,枝头飘落的黄叶,昭示着秋的来临,一缕清风扶面,凉爽透彻心骨,即使红日当头,再也没有昨日的热意。 马车飞速进入森林,凉意猛增,静寂得让人生疑,硕大的森林,一声鸟鸣也难寻。经验丰富的马车夫也觉蹊跷,挥鞭急促,马儿扬蹄疾驰。 翠莲警觉四起,异样心生,眸光凛冽,暗镖在手,“灵主子,森林太静,恐有劫匪。” 翠莲轻声提醒,怕她打盹。灵儿‘嗯’了一声,突然联想起梁山好汉放蒙汗药智取生辰纲之事,勾唇一笑,摸了摸怀里的银票,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清水,还未拧上盖,马腿中镖,马失前蹄,车身向旁边倾斜,灵儿身子滚了出去,树上的冷箭‘嗖嗖嗖’射了下来。 翠莲与马车夫忠叔在马车侧翻之时已经跃起,站在她身前挥挡来箭,灵儿滚到车头挡避,看他们杀人气势果决,并非劫财,意在劫命。 翠莲跃到她身边,从车头抽出暗藏的弩箭,扳动枢纽向树上发射,一名黑衣剑客栽倒下来,树上随即跃下七、八个黑衣人,目光犀利,嗜血寒溢,拔出利刃向他们威逼,翠莲的弩箭再次射中一人。“快带主子离开,不用管我。”车夫忠叔挺身上前,挥动马鞭拦截。 “不,忠叔,我们不能丢下你。”灵儿向黑衣刺客扔去几枚飞刃,被他们挥刀挡开,灵儿最后一枚飞刃后面紧接着飞去一枚绣花针,黑衣人身形一滞,绣花针正好插进他颈下某一个穴位,他举着剑钉立原地。 看对决情形,势均力敌,并无想像中惨列,此刻忠叔并未再坚持要求让她们逃离。 可是余下六名黑衣刺客个个身手不凡,刀光剑影,步步紧逼,身形敏捷,刀刀想致人于死命。 翠莲时时护在灵儿身侧,当灵儿一个鹤子翻身,一个倒勾踢踢向黑衣刺客时,翠莲腾挪上前,短刃潇洒利索地割断黑衣刺客的喉咙,他哐当倒地。几位黑衣客都为之一怔,她俩唇角勾勒出一丝儿阴冷的笑意。 灵儿信心大增,越战越勇,从袖里滑出两支暗镖,一个鹤子翻身,‘嗖,嗖’双手齐发,将镖向领头的两位黑衣剑客飞去,随即听到‘啊,啊’两声惨叫,后面那名黑衣剑客瞪着自己利剑折射出的暗镖,焦急叫了一声‘龙大’。 灵儿和翠莲二人呆立于当场,四眼惊恐。刚才灵儿两支暗镖飞出,领头黑衣刺客剑身一抖,暗镖转向刺入忠叔的胸膛。而第二支暗镖被另一位黑衣刺客用同样的方法,将暗镖折射变位刺进前面同门领头黑衣刺客的背心,当场所有人都怔住,不光是灵儿和翠莲。 这戏剧性的杀人一幕让所有人震撼,灵儿惊惧自己的镖插进了忠叔的胸膛。 “忠叔……”两名女人异口同声揪心惨叫。 “走……”忠叔趴在地上,唇角流着红血,吵哑的声音向她们怒声喝去,双手紧紧抱住旁边一位黑衣刺客的腿。黑衣刺客反手一剑向他刺去…… “忠叔……”灵儿被翠莲拉着向前跑去,她不舍在回望看着恐怖的那一幕,凄厉的悲叫在森林里回荡,“忠叔……”映入眼睑的是,黑衣刺客的剑直直地落下,落下,带出一连串,一连串,鲜红的血液,在空中缓缓飘散…… 森林里空气浑浊,血腥弥漫…… 他们并没有就此善甘休,几名黑衣剑客拖着长剑,迈步如飞,犹如幽灵,向她们闪进。 “驾,驾,驾。”几声急速的喝声,伴随着两辆马车从后面飞奔而来,当最后一辆马车越过黑衣剑客,利箭‘嗖嗖嗖’向他们射击,五人中箭三人,另两人见势不对,扭头逃跑,马车上随即跳出几名侍卫,跟踪追击。 “留活口,”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灵儿和翠莲顿驻回望,悲喜交加。 “回王爷,最后一名刺客拒不交待服毒自尽,从领头那位袖口标记看,应该是锦衣卫。”侍卫递上他割下的袖口里面隐藏的标记,低头回禀。 “锦衣卫?”单王爷惊异不已,接过残袖,翻看着里面隐藏的暗记,宫里谁要害灵儿?父皇不可能杀她,是兰妃?是玉月公主?是太子殿下?还是冰王爷行凶,栽赃给太子殿下? “锦衣卫?”灵儿和翠莲面面相觑,宫里的人谁想杀她?是兰妃还是太子?那领头的叫‘龙大’? 她们俩回头跑到他们跟前,灵儿无助地叫道:“王爷,忠叔他没了……” 单王爷疼惜地瞧着她,伸手想抚去她脸上残留的泪痕,手举在半空,迟疑地收了回来。 “本王刚才已见到,所以才让他们放箭,灵儿,怎么会是你们?你怎么会在这里?”单王爷大惑不解,眸眼全是担忧,如果自己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难道王爷不是来追我们的?”灵儿很诧异,迷惑地望着单王爷。 085 男一宠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难道王爷不是来追我们的?”灵儿很诧异,迷惑地望着单王爷。 “不是,本王要到清州办一桩案子,正好路过此地。出走时本王只给亚王爷留了一封密函,所以并不知道灵儿也在往清州的路上,到底怎么回事?来,我们车上说。”他们坐进车里,侃侃细谈,等待侍卫将忠叔和锦衣卫的尸首掩埋。 折腾半日,天近黄昏,小鸟归巢,两辆马车穿出丛林,奔向清州驿站,还有半天路程就能抵达清州城。 婆娑月影从道旁树隙中筛落,斑斑驳驳越过车身流动,咕噜声与蟋蟀声相和成趣。 单王爷面色凝重,陷入沉思,是谁要将她赶尽杀绝,温暖的手抚摸在怀中人儿脸上,那轻浅的呼吸声让他心神约为宁静。 马车缓缓驶入清州驿站,侍从云木将官贴递上,交到迎出来的小站长手里,并吩咐他不许派人惊动清州知府,站长受宠若惊,殷勤跪地拜迎京都特使。 侍卫们心思缜密,动作机警,刚进驿站,各去一方,顷刻不见踪影。 翠莲立于车旁,目光阴鸷,四处戒备。侍从云木立于马车另一侧,小心唤了两遍:“爷,请下车休息。” 单王爷隔着车帘请退了驿站站长,用温热的手指抚摸着怀中人儿的脸蛋,灵儿睁开惺忪的睡眼,车已停止走动,车外传来少许人迹声,知道进了驿站。“爷,到了?” “嗯。”单王爷帮她捋顺青丝,抚平罗衣。 整个驿站顿时油灯华亮,热闹非常,烧水的,彻茶的,宰鸡的,甚是忙碌了一阵子。 灵儿沐完浴,长发散落,身着女式绸装,娇艳欲滴,美仑美奂,让整个房间华亮生辉。“和王爷出行真是好,一路有官爷侍候。我们昨日甚是惨淡,只能夜宿小店,也不敢沐浴,害怕失了女儿身份。” 单王爷一袭轻薄的玉白绸袍,掩饰不住健硕的身躯,刚沐浴过的脸颊,红潮涌动,矜贵之气浮于眉宇,他缓缓上前轻轻揽她入怀,单薄的绸衫犹如无物,轻轻一拥,彼此能感受到灼热的体温,“爷是秘密出行,并不是以王爷身份自居,只是特使。也不能太过奢华,避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简洁的房间被两位超凡脱俗之人,渡上了一层金辉,仿若房间也华丽起来。 他轻轻俯头,温柔地在她唇上婆娑,有力的胳膊将她紧在自己怀里,一股热流从她唇角漫延开去,遍及每个末梢神经,身体在他宽适的怀里软化为一滩春水,被他护在怀中…… 松木床上,二人亲密的拥着,彼此沉浸在温香之中,迷醉…… 翌日清晨,东方发白,驿站华灯闪烁,马儿的嘶鸣声点缀了清晨的宁静。 午时,马车驶入肃穆的清州知府,陈灵儿掀帘率先踏出马车,站在踩脚凳之上,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抚扇轻摇,眸光凛然,风姿卓越,好一位翩翩美少年。 “下官王知府给特使请安,请问特使怎么称呼?”王知府领着师爷一干人等迎于车前,他面部松弛,五十多岁,谦恭施礼,语言谨慎。 “好说,本人姓陈。”陈灵儿迈步跨下去,车前一遍人殷勤问安。 “恭迎陈特使。”王知府哈腰恭敬上前,陈灵儿举扇掩鼻,“陈特使舟车劳顿,请到后花园清房小憩用膳……” 王知府说话未完,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从马车里又走出一位矜贵之人,风流倜傥,傲笑浮面,折扇潇洒一拢,轻轻掂了一下云木伸过来的臂,走下马车。 王知府是见过世面之人,再说单王爷他也认识,进京面圣时见过,他慌忙伸掌抚袖,准备跪迎。单王爷瞪了他一眼,将折扇抬了抬,王知府会意,心知肚明,微服出访,“下官恭迎杨爷,里面请,里面请。” 陈灵儿前面顿足,似乎受到冷落,面色不悦,“喂,王知府,不用理他,他只是本官的副手。” “是是是,都一样,都是本府的贵客。”王知府伸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这是刚才怠慢单王爷被威吓出的一身冷汗,现在陈特使又说他只是副手,让他左右为难。这位陈特使与单王爷同车而行,也并非等闲之辈,谁都怠慢不得。 陈灵儿瞧着王知府的狼狈样,胸中扩出低低的冷笑,无比的惬意,在京都谁都比她大,谁都比她正,现在终于高高在上,扬眉吐气一番。 王知府瞧着紧跟在陈特使身边的青年翠莲,面无表情,眸光锋利,脚步沉稳,动作干净利索,一看就是高人,这更加增添了陈灵儿的尊贵神秘身份。让王知府摸不着头脑,她处处行于单王爷之前或并肩同行,谁会比单王爷身份还金贵?除非太子,但此人年龄尚青,太子他也认识,明显不是。 周围的百官见知府大人如此恭敬,已知来人身份显赫,有几人悄悄退去准备款待。 他们被领进带花园的清幽小院,朱角楼台,荷塘小溪,甚是僻静。 他们来到清雅的厅房落坐,房间飘散着松木的自然清香,陪坐的有王知府和他的师爷,冯师爷,三十多岁的年纪,一脸儒雅书生气。 这时一位俊美清秀的姑娘托着茶盏款款进来,浅笑盈盈,面若桃花,光滑白嫩的小手捧上茶盏搁在陈灵儿位前,先笑后语,“陈特使请用茶,此茶乃本地所产的毛峰茶尖,清纯爽口,请慢品。”说罢向灵儿嫣然一笑,羞涩低回,陈灵儿眸眼一挑,抽唇一乐,正和她应和,好似郎情妾意。 姑娘同样殷勤地向单王爷赠茶,单王爷依然浅笑,只是并未瞧姑娘一眼,接过茶盏,心思全是茶上。灵儿一看,此女定是王知府的爱女,想趁机攀附权贵。 一盏茶工夫,厅里传上来满桌子膳食,随后请进来两位怀抱琵琶的美艳女子,眸目传情,频频送波,灵儿挑眉看向单王爷,眸光犀利,四目交流,原来你们是这样到地方寻查的?单王爷白眼一翻,表示很受伤,很冤枉。 王知府与冯师爷同坐陪吃,见陈特使与单王爷淡笑听曲,也没有更多的话语。琵琶乐声轻缓,如珍珠洒落盘中,撩人心弦。 “二位爷,这是我们清州有名的乐师,虽然不如京都的好,还能勉强入二位爷的耳么?”冯师爷语气甚是谦恭,他的眸光看向陈灵儿,实则是在探视不明身份陈特使的底细。 “此处虽然不是江南,但能听出弦外之音有江南小调的风雅,好似连绵细雨打在芭蕉叶之上,远听无声,静听犹如在耳畔低回婉转,时而细雨绵绵,时而如高山流水。好曲,好曲。”陈灵儿意在品尝美味食物,语气轻描淡写,眸色甚是不屑。 “好,好个细雨打芭蕉,没想到陈特使年青有为,学识渊深。感情还如此细腻,妙,真是妙哉。”冯师爷语气谦恭,马屁拍得灵儿眉开眼儿笑。 席桌散去,在知府偏房内传来王知府的寻问声,“冯师爷,你看出陈特使是何来历吗?” “嗯,他眸眼儿瞧着琴师欣赏有佳,笑眼频频,应该对诗词歌赋甚感兴趣。而王爷的心思却在他身上,看来此人的身份是特使兼……”冯师爷微微思量,话语甚犹豫。 “兼什么?师爷不防直说。”王知府放下茶盏,将身子微微前倾。 “特使兼男宠,没错,他应是单王爷的男宠。”冯师爷这时确定下来,自己又重复了一遍。 “对,是男宠就对了,不然还有谁敢在单王爷面前如此放肆,看来单王爷是带他来玩儿的。”他们俩这一顿饭,终于摸清了特使的身份。知自知彼,以后方才不会唐突,献错殷勤,让自己处于被动。 第二天,陈灵儿与单王爷眸色肃然,端坐于公堂之上,王知府与冯师爷坐在下首,威武的衙役有节奏地敲着棒子,‘威武’声响彻公堂。给人以震慑感,堂下跪着的年青人顿时有些发软,跪着的身子慢慢坐了下去。 陈灵儿翻看着档案,回头和单王爷切切私语,“爷,此人因为他姨娘与他亲娘闹矛盾,奋起执剑杀了他姨娘,如此明确的案子,知府也能审,为什么让我们来审?” “昨日我已翻看过此案,这堂下跪着之人,潘博不承认自己蓄意杀人,自称自己在练剑之时,姨娘和他亲娘正闹别扭,故意撞到他剑上来寻死,栽赃陷害他,但女方家属不服,执意上告。此案我已调查过,不是知府不能审,而是有人故意捅到京都特地让本王来审。”单王爷眸底有不明的暗光轻轻划过。 “哦,是谁这么能找乐子?这案子是不是就变得很有趣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让你来审?”灵儿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他爹是清州首富,清州离京都不太远,冰王爷想拉拢他,一直无果,所以冰王爷知道我管这一片,想借本王之手,让本王秉公执法,定潘博的罪,自然而然就把清州首富推到冰王爷门下。”单王爷眉宇紧蹙,微带难色。 “那我们就审他无罪,那不是冰王爷偷鸡不成失把米?”陈灵儿眉飞色舞,志在必得。 “哪能如此简单,草菅人命,如果他果真蓄意杀人,必须法办。冰王爷就算拉拢天下财团,也是枉然。”单王爷一脸正气,誓不屈服。 086 如此审案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堂下何人?”陈灵儿惊堂木往案桌上一敲击,厉声喝出,堂下受审者潘博浑身一颤,跪直身子,微微低头,眸含不屑,似乎并不心虚。 “草民潘博。”语气不卑不亢,不温不火,似乎受审多次,回答顺口。 “几岁?”灵儿沉思片刻,和他口气应和,心不在焉。 “十八。” “今天吃的什么?” 他眸色一怔,眼睛有了神采,似乎在想自己有没有听错,确认正确无误时才回答道:“两个馒头。” “家有几口人?” “这要问我爹。” “……”陈灵儿怔了怔,惊堂木一敲,厉声呵斥,“大胆刁民,你家有几口人都不知道?本官可以判你藐视公堂之罪,先打二十大板再说。” 潘博见要用刑,慌忙磕了一个响头,说道:“草民冤枉,草民并未说谎,家里有姨娘和兄弟姐妹一共二十五口,养在外面有几位?草民不清,还有丫鬟肚子里的孩子算不算?请青天大老爷明示。”潘博一脸的委屈。 “叹,这个杀你姨娘有什么用,直接杀你爹就行了。”灵儿捂着嘴轻轻自言自语,单王爷听后‘哼哼’两声提醒她说话慎重。 “来人,拿麻绳来,”衙役不解,从后堂呈上来捆东西用的麻绳。“用麻绳将他从脚踝向上缠,像捆粽子一样,一直缠到肩膀,把他抬到单间站着,头发悬在梁上,他什么时候想招供就什么时候放开他。”她轻描淡写地说着,眸光逼视着他。 “大人,你还没有问草民我所犯何事?”潘博被捆得像一截棍子,横在地上。 “不用浪费时间,问了也是白问,你一定招供的和上次招供的一样。抬下去吧,把监狱单间的钥匙给我,谁也甭想私自见他。退,堂。”陈灵儿惊堂木一敲,宣布退堂。 “大人,冤枉啊,草民确实是冤枉啊。”声音渐行渐远。他在单间里立正姿势站好,手脚缚着,全靠悬着梁上的头发支撑平衡,这个刑法前所未闻,那难受的程度只有自己知道。 两天后,当此事传进东宫太子府,太子气得暴跳如雷,将亚王爷痛批一通。“她明显就是屈打成招,想定嫌疑人的罪过,推波助澜,将势力推向冰王爷一边,她明摆着就是帮她的表哥冰王爷,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事。” 而当晚灵儿与单王爷正在房中饮茶谈天,正在等候潘博翻供的消息,隔壁传来惊叫声,“走水了,走水了。” “失火?”单王爷率先冲出去,这时窗外窜进一个黑影,点住灵儿的穴位…… 灵儿在风中被人扛了两条街,才隐隐约约感觉进了一个房间,将她扔到床上,那个向房中之人禀报,“爷,就是他。” 那位爷扯下她腰上的钥匙,钥匙串连在腰牌之上,他正要取下腰牌上的钥匙,看见腰牌上闪闪发光的金币,怔住了。他迅速取下她头上的布罩子,“灵儿?怎么是你?”他惊喜地握住她的手。 “喂,松开你的爪子,解开我的穴道。”灵儿愤怒地瞪着他,感觉事出蹊跷,这事与他何干? “好好好,这是子昂的错。”谢子昂迅速帮她解开穴道。 灵儿伸手将他手里的钥匙抢回来,握在手里,“你想劫狱是吧?跟我到知府自守吧。” “灵儿,你腰牌上那枚金币是你的吗?”谢子昂眼放华光,语气激动。 “在我身上当然是我的,难道是你的不成?”她语含不耐烦之意,扭动着酸软的胳膊。 “你瞧我身上也有一枚,”他从怀里取出金币,展示给她看,“上面雕刻着‘蜀’字,蜀字右下角有一个‘谢’字,灵儿,你爹是不是叫陈浩田?” “你爹才叫陈浩田,我爹叫陈银富。”灵儿翻看着金币,那蜀字下面确实有一个谢字。 “那姓陈总算没有错,金币也没有错,二十年前我爹被人打劫,中了一箭,你爹救了我爹。我爹发誓要报答你们,还给了我爹娘的定情金币作为信物,以后以此联姻。我想当时你爹不想让我爹报答,所以随便说了一个名字。”他俊朗的俏脸如鲜花般绽放,眼睛眯成了一条小缝,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我说见到你怎么会有一股子亲切感,原来你我二人早已相通,你就是我未过门的娘子。” “打住,你少犯花痴,本特使告辞,再不回去要出人命了。”她想起监狱里关押的人犯,还在受刑,惟一的钥匙就在自己身上。 “好好好,我送你,有话路上说,”他们走出房间,灵儿辨不清方向,只有跟着他走,“灵儿,子昴有一事不明。” “有话就说,我没心思和你兜圈子。”灵儿望了一眼满天的星星,跟着他前行。 “你对潘博用非常人能承受之刑,明目张胆应和冰王爷,单王爷为什么会不闻不问?任由你屈打成招?”谢子昂侧过头瞧着他,甚是不解。 灵儿蓦然顿足,也侧头审视着他,“帮冰王爷?你也认为他是冤枉的?” “不管是不是冤枉,他是我舅舅的儿子,他们帮我打理清州的生意,这事我自然要管。再说那死者的哥哥刘三,嗜赌如命,是个十足的痞子,给一笔钱就可以撤诉了事,只是他被冰王爷的人暗暗控制起来,软碰皆施,用这个案子来要挟子昂与他合作,子昴本不想介入朝廷政事。现在有陈灵儿的介入那就简单了,既然他是你表哥,以后就是我表哥,只要你开口,不用要挟,我自然会帮他。”他语气肯定,眸露喜色,大踏步向前走去。 灵儿听得云里雾里,自己想秉公执法,想要有用的口供,被他们想得如此龌龊。她一路沉思,都没听进谢子昂后面说了些什么。 但她现在明白自己面对的不是清州首富,而是面对的世界首富,稍不注意就推波助澜,让某些人有机可乘,血雨腥风。 他们快步如飞,迅速进入监狱,经过重重铁门和过道,来到里面单间,瞧着里面歪歪斜斜的人儿,她慌忙打开钥匙,迅速帮潘博松绑。 “来人。”灵儿皱着眉头,屋子恶臭难闻,向外面喝了一句。 “特使有什么吩咐?”两名狱官跑过来,殷勤询问。 “快去烧水,帮他沐浴,换上干净衣服,再弄点吃的,移到隔壁干净牢房去。”灵儿说罢,谢子昂十分上路地从腰上扯下一袋银子扔给狱官,他们诺诺离去。 潘博坐在草席上恨恨地瞪着灵儿,这公子哥哪里受过这样的罪,要不是他这表哥和他爹一直让他咬着不松口,他刚才就差点受不住,招供了。他就是不明白他表哥为什么这么久还未把他弄出去?不就是费点银子的事儿。没想到自己差点栽在这位变态特使手里。 “瞪着我干什么?我是来救你的,不让你受点苦,你以为你的命就金贵,别人的命就不值钱?”灵儿毫无内疚地骂他。 然后回过头看着谢子昂,和他交底儿,“惟一的办法还是要与原告取得沟通,如果他跳得太凶,咬得太紧,把事情闹大,我们也不好掌控。”此案似乎忤逆了初衷,已不是单纯的杀人案,已成为冰王爷揽财揽权的政治武器和手段,无形中还牵扯到西蜀国,因为他要拉拢的正是西蜀国首富谢子昂。 灵儿瞟了一眼旁边监狱的犯人,个个面若死灰,毫无生气。在这里呆久了心里难受,她匆匆离开监狱。 经过一排矮房,穿过知府弄堂,进入后院,火势早已扑灭,单王爷正在焦急寻找她,见她进来,几步抢上前,似乎忘了分寸,“灵儿,你上哪去了?” 灵儿后退一步,面色谦恭,“杨爷,微臣只是到监狱走了一趟。” 他面色瞬间肃然,负手而立,轻声呵斥,“以后不许一人行动,此地并非是京都。” “好。”灵儿刚刚应下,几名侍卫和翠莲闪了进来,见到陈灵儿安全站在院中,他们才放下心,低头退到一边。 他们回到房中,单王爷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她刚才无声无息的消失,他还心有余悸,“灵儿,告诉爷实情,到底发生了什么?”灵儿将刚才自己被谢子昂手下掳去的事详细讲述了一遍。 陈灵儿从单王爷手中拿过侍卫打听到的受害者哥哥刘三的新住址,脸上有了笑意,“王爷你真行,动作比我想像要快。那今天晚上就让我和翠莲去一趟。” “好。”王爷并没有阻止,答应后继续告诉她详细位置,“他的卧室在右厢房,正房和左厢房有四名死士。”单王爷用指头在桌上大概描了一下方位图。 她们俩身着夜行衣,很快找到这个偏僻的院落,挑开右厢房窗户,首先递进去的是一只烤鸡,和一双握有色子的白皙小手,刘三神秘地接过烤鸡,正要开口寻问,蒙面的灵儿伸出一个手指头‘嘘’了一声,刘三瞧着她手里的色子和友善的眼神,将话咽了回去,想必是他昔日的赌友。 087 皆大欢喜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此时,单王爷一脸悠闲,正坐在右厢房房顶之上赏月,几名侍卫脚踏清风,飘落院落,轻便如落叶,无声无息向正房和左厢房窗户吹进迷香,死士们顷刻间困倦大作,呼呼大睡过去。 刘三津津有味地啃着烤鸡,衣衫粗糙,身体微胖,两只小眼睛好奇地瞧着灵儿用竹筒摇着色子,又时不时戒备地瞧上一眼坐在窗台上那双冷厉的眸子。 “刘三,你想买大还是买小。”灵儿不屑地扔了一包银子在桌上。 “只是……小的没多少银两。”说罢,油腻的手抓出两个碎银搁在桌上。 “好,就这么办,爷玩的是开心,不是为了来赢你的银子。”色子在竹筒里哗哗作响,听得他甚是心痒。 “好,够意思,买大。”他一拍桌子胸有成竹地喝道。 灵儿左手放到桌下,从袖里滑出五颗六面都是六点的色子,大袖一拂,将色子换进竹筒中,架式十足地颠倒摇晃,眸光逐渐严肃,侧耳聆听状,突然手腕一滞,屏住呼吸,然后偷偷地瞧上一眼,一脸沮丧,软坐在凳子上。 刘三欣喜的眸子凑上前去,小心拿开竹筒,欣喜若狂,五个六点,满口黄牙暴露无余。灵儿将银子扔了过去,“刘兄果然名不虚传,清州第一神算。” “有这称号吗?”刘三迷惑不解,受宠若惊状。 “清州第一神算难道不是说的是你吗?是不是也无所谓,我们只看结果。刘兄下一把买大还是买小?” “买小。”灵儿见他低头数银子,又换了五颗六面全是一点的色子装入竹筒中。 灵儿手握竹筒来回抹动,这次需要一定技巧,她的手指感觉到色子在竹筒中飘荡,能准确感触到筒中色子碰撞筒壁的位置,当色子撞击左右筒壁,能明显感觉成一条竖线时,突然用力向右一甩,瞬间而止,定然不动,缓缓取下竹筒,五颗色子重叠,只见上面骇然一点。 刘三眼如铜铃,看看色子再瞧瞧灵儿,来回求证,随即扔掉烧鸡跪地便拜,“大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刘三愿意拜你为师。”他说罢便拜,灵儿满意地将色子收入囊中。 “好说,后天你的状案终审,你按我说的办,不会少了你的好处。”她交待了一些细节,临走时翠莲‘巧妙’地将一锭银子扳成两断,用力搁在桌上,阴鸷的眸光恶寒地瞪了他一眼。 刘三震得后退一步,望着她们从窗户消失,半天才回过神来。她们能无声地来,无声地去,就能无声无息地要了他的小命,这点他很清楚。 秋夜月儿分外明,天空高远,月辉如蓝,几丝儿微风,吹进心坎灵府,清爽而不凉。 几翻折腾,几近中夜,今晚的夜特别静,睡得特别的安稳。陈灵儿对人犯的虐刑,冰王爷在清州的手下怡笑瞧之,断不会找她麻烦,好似风雨同船。东宫太子即便会恼怒,此时信未送达,鞭长莫及。 晨曦袭窗,挤进微光,怀中人儿轻轻的翻动,他便收紧胳膊,伏在她耳旁的唇开始蹭动,动作极缓极温柔,似乎正在从梦中慢慢醒来,还回味着美梦的余香。 两条缠绵的人儿,不知是藤缠着树还是树缠着藤,从帐中溢出甜蜜的味儿,似呼,似吸,似味儿。 …… 开堂公审之日,衙门外人山人海人潮涌动,好奇的眸光中夹杂着几束凛冽的眸子,头戴斗篷面色森冷混于其中,明眼人一目了然。 随着鼓声的擂动,一声清厉的喝声,骤然响起,“开,堂……”喧哗的人群瞬间静寂。 “带,原,告……”连绵的声音一串一串接连传去,犹如回音。 原告刘三被带入公堂之中,两排衙役面色肃然,敲击木棍,嘴里呼出威严浑厚的声音,“威,武……” 正堂之上单王爷与陈灵儿威风凛凛地坐着,稳如泰山,目光灼灼,面色肃然。右下首依次坐着王知府和冯师爷,面色泰然,静候开庭。 “堂下何人?”陈灵儿惊堂木一敲,刘三迅速跪正身子,昂头作答。 “草民原告刘山,小名刘三儿。”府门外传来一阵哄笑声。 陈灵儿惊堂木再次一击,威严喝声响起,“肃静。”堂下顷刻鸦雀无声。 “所告何人?状告何事?”陈灵儿眸光鸷鸷,逼视原告。 “草民状告潘博,误杀我妹妹刘氏,草民失去妹妹,失去依靠,愿意接受赔偿。”府衙外顿时议论纷纷,“人死不能复生,潘家有钱,能多赔偿最好。”“杀人不能偿命,天理何在?”“到底是不是误杀谁也说不清楚。”“他现在篡改自己的口供,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陈灵儿和单王爷静听着众人的反应,众说纷纭。 刘山的突然翻供,那戴斗篷的几名黑衣人面色一冷,向前挤来,但他们的后腰被便衣侍卫用什么东西抵住,面色一肃,乖乖地被侍卫抓着他们的胳膊悄悄从人群中退去。 “肃静,肃静。”惊堂木再次敲响。 “刘山,你想要潘家赔偿多少银两?”陈灵儿语气稍有缓和。 “五万两银子。”刘山瞪大眼,伸出五个手指头。 灵儿一惊,那晚不是说好两万?他还真能敲,“听说你嗜赌成性,如果将赔偿的银两拿去输掉,那不是还得闹事?五万两太多,本官给你一个数目,潘家一次给你两万两现银,你拿去置房置地娶夫人,额外每月再到潘府去领月钱二十两银子,可领六十年,死后不变,后人继续领取,可好?”每月二十两银子,可以让潘家时时谨记,人可不是随便能杀的。 刘山犹豫着,府衙外的市民个个点头,两万两银子是多么赫人的数目,再加上每月再领取二十两,吃穿用度什么都够了。 “好。”刘山爽快答应下来。 “带被告。”潘博被衙役从偏厅带了出来。 “所带何人?”惊堂木威然有声。 “草民被告潘博。”潘博语调清淡,并无激动,刚才所审过程,他虽然已经在偏厅听得真切明白,但这些日子已经将他的棱角摩平,锐气退减,对他自己的预期这自由来得太晚了一些。 “刚才审讯过程想必你已听得真切明白,本官不再重复,你可同意本官所判赔偿?”灵儿眸光凛然盯着他淡漠的表情,似乎他所受教训还不够。 “草民潘博并无异意,请大人定夺。”潘博虽然面色苍白,但帅气的轮廓依然能见他的风采。 单王爷在旁边来回提点,这样的判法有偏袒之嫌,难以堵住多方幽幽之口。 “潘博,”灵儿惊堂木敲击,骇然一声响,吓得潘博一个正身,“你姨娘虽然不是你蓄意所杀,但她毕竟死在你的剑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面肃声冷,铿锵威严,潘博惊异地盯着她,似乎自己听错了。 府衙外的老百姓听了此话,肃然起敬,片刻鸦雀无声,静听下文,他们原以为有钱人赔了一大笔钱应该了事结束了。 “本官判你两年徒刑,监外执行,”潘博听了此话,放心下来。而百姓听了此话大所失望,陈灵儿继续说道:“而这两年监外执行中,清州城西的贫民区就是你服刑的地方,这两年期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贫民区不得有人夜宿街头,不得有人卖儿卖女,不得有人饥饿乞讨,你要改变他们的居住环境和生活条件,你可有信心?”陈灵儿知道,他后面有个致富的智狼团作后盾,小小一片贫民窟,那只是小事一桩。 陈灵儿的话音刚落,府门外响起热烈的掌声。单王爷俊俏的脸上笑容如花儿绽放。 “好,草民诚服,潘博一定改善城西贫民的生活。”府门外的百姓给了潘博热烈的掌声。潘博突然感觉自己有了英雄的气概,瞬间高大起来。事情还未开始,已得到群众的拥戴,他信心十足。 “肃静,肃静。”陈灵儿惊堂木再次敲响,扫了一眼下首的王知府,继续说道:“这样的判定,是昨天晚上杨宏单单王爷与王知府团队商量磋商的结果,以后清州城的老百姓和知府官衙都是潘博的监督者,你们说好不好?” “好好好……”府衙外一阵欢呼声,个个竖起拇指,特别是城西的贫民们,无端得到好处,感动涕零。 这个判法是皆大欢喜,王知府得到百姓的拥戴,脸上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这个案件的初衷似乎大家都不再关心,他们只看到好的结果。 杀人者虽然没能偿命,但也得到应有的教训和改造。而受害者家属也得到满意赔偿,可以安心从新生活,并无怨言。 “退,堂……” 府衙外围观群众渐渐散去,剩下几名一动不动的人桩子钉立在场中,为首的谢子昂轻轻一招手,几名男子迅速进府,将潘博扶出衙门上了马车。 他脚步沉稳跨进府门,抽出一张二万两的银票递给刘山,让他在府贴上画押签收。 他向堂中各位大人一一拱手,最后将眸光落在王知府身上,“以后要请知府大人多多费心,监督潘博的善行,如有什么地方不周到,知府尽可鞭策。” “好说,好说。”王知府礼貌性地恭维点头。 088 疏离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各位这些时日都辛苦了,谢某今晚以个人的名誉请在场的各位朋友到汇香楼一聚,只谈风花雪月,不谈公事,望各位赏脸,谢某告退。”谢子昂见他们都微笑点头,欣然告辞离去。 陈灵儿与翠莲正在清州城街头欣赏字画,一柄画工精美小巧玲珑的折扇,留住了她的眸光,陪感亲切,柳树,湖水,小船,木桥,正是江南的情调,润墨刚好风干,她给过银子,握在手里甚是顺手,清风信手便来。 急骤的马车声由远及近,她并无戒备,马车过处,一股劲风劈面而来,如风卷残叶,一身轻巧,被卷进马车里,她折扇挥打过去,对方放手而笑。 “谢子昂,你只能用掳么?有钱有拽吗?”陈灵儿怒声呵斥。车身摇晃不定,车体上攀附着二人,翠莲正用腿与谢子昂的随从较量脚法。 “灵儿,你的贴身婢女身手不错。”他们能从车子的震动中感受到她的功力。 马车驶进荫森的小树林,在黄草湖边停下,那一片明湖,好似镶嵌其中的一面镜子,水波不兴,好似被禁锢其中。 “阿福,退下。”随着谢子昂的喝声,车上停止打斗,阿福恭敬退去。 翠莲跳下车来,冷冷地扫了谢子昂一眼,在灵儿身后十步距离谨慎跟着。 “子昂真能找好地方,秋天的湖泊清澈见底,将整个天空收揽于胸,犹如子昂的博大胸怀。” 他笑意里隐含深度,不明白她夸奖的用意,“灵儿高看于我,子昂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胸怀中也收揽了灵儿?” “如果子昂愿意成为我陈灵儿的第四位男宠,本丫鬟可以笑纳。”她眉开眼笑,美不胜收。 他的笑意收敛,眸露肃色,随即笑道,“灵儿的意思是,子昂已经入了灵儿的眼?” “不,此眼非彼眼,从未想过,我已是有夫之人,以后这样的话不想再听到。”抬眼间,湖边的白鸽飞去,水溅起一圏一圈涟漪,猛然间心底浮现出刘烁灿烂的笑脸,随即便消散。 “可是我们有婚约在先,我允许你休夫,别管他们之间的纠葛,管他谁做天子,跟我远走天涯,做对快乐神仙。”他的言语几分戏谑几分恳求。 “你理解错误,我本来就没管过,希望你也别管。”一缕浅风,湖边的熟草味儿,香得让人心甜。 “灵儿当真不是为了冰王爷?”他一直以来,都认为她是为了助冰王爷得势逼迫在他们之间周旋。 “我的心是跟着亚王爷走的,这一点不会改变。”灵儿抬头望着空中的孤阳,似乎看到亚王爷也在仰望。 “其实这枚金币不是我的,它是我哥哥的,所以你有妹妹就嫁过来吧。”灵儿戏谑地瞧着他。 “你哥哥的?不,既然在你身上出现,那就是你我的缘分,相识也是缘。”他望着湖泊彼岸,心有所失落,“既然灵儿心有所属,子昂也不强求。只是家父欠你们陈家一条命,无以为报。” 他从怀里取出一件金衣薄衫,递给灵儿,“官场争斗远比江湖险恶,这件金丝罩衫刀枪不入,灵儿可以用它防身。就算子昂送给灵儿为我们赢得这场官司的奖励。”谢子昂知道这场司他们明也赢暗也赢,赔偿只是小事,最主要的是让他们改善城西贫民生活,拉回了他们在百姓心中的信誉,俗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做生意口碑甚为重要。 灵儿唇角一抽,嫣然一笑,欣然接过金罩衫,“好,这个好,保住小命要紧。” 她取出金币伸手交给谢子昂,“既然是你爹娘的信物,还是还给你为好。” “不用,你保管着,作为我们下一代的联姻信物。”他口吻严肃不像是开玩笑。 她微怔,“好,既然是你爹欠我爹,我家人口不能少,只能增加,所有我的金币是雄,你的金币是雌,以后你谢家无论男女都可以嫁入我陈家,但我陈家不能嫁到你谢家去。”灵儿瞧着他煞白的面颊,心里无比平衡与惬意。 “灵儿的意思子昂现在终于明白,你怕吃亏是吧?那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现在子昂可以嫁给你?是不是?”他眸子里闪过华光。 “可以,做四姨太。” “做老四啊?我怕他们几位把我活剥了,要不,我们做对苦命野鸳鸯?”他眸子里全是戏谑。 “滚,真是遗传。”他们像想到什么,相视一乐。 “灵儿,联姻的事就此定下,谁嫁给谁他们自己决定。”他慎重地把金币放回怀里。 红日西归,暮色将近,他们如期来到汇香楼,楼房干净整洁,并无宾客,硕大的酒楼被谢子昂一并包下。 陈灵儿与单王爷有说有笑踏上雅楼,王知府、冯师爷和谢子昂几人已捷足先到,他们纷纷起身见礼,“不需礼节,随便入坐。”他们坐于窗边饮茶,桌上逐渐传上膳食。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他们都随声音翘首待望,首先进入眼睑的是亚王爷,面色冷俊,眸光焦虑,快速扫过众人,随后将眸光盯在灵儿身上。侍从小沙子和特卫无影跟上来,扫过上面的一干人,迅速垂首退去。 “下官给王爷请安。”王知府错愕惊醒,拉着冯师爷一齐跪安,谢子昂只是行了抚手礼。 陈灵儿望而生痛,只见亚王爷一人到来,而刘烁并未出现。昔日那纯朴的笑脸或许不再为她绽放,也许将会有一天,单王爷也会离她而去。她眸底划过一缕伤痛,没有逃过单王爷的眼睛,他知道她在焦虑什么。 单王爷回头示意谢子昂,谢子昂猛然惊醒,此时,地上跪着两人,陈灵儿与亚王爷眸光交流,空气似乎些许僵凝,而某两人却浑然不觉。 “阿福,到旁边雅阁再摆上一桌。”阿福应声退去,“王爷,这边请。” 亚王爷也不管地上跪着的人,两步上前拉着陈灵儿的手,跟着谢子昂向旁边走去,王知府与冯师爷面面相觑,然后看向单王爷,单王爷眸色不惊,轻轻说道:“起来吧。”随后也跟向旁边雅阁。 亚王爷将她拉入怀中,忘情地,很紧,似乎再也经受不住她的无声离去,“灵儿,相信我,爷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以后有什么事先告诉我,好吗?我们共同面对。”他没有责骂,没有怒气,唇里含着小心翼翼的温柔,她的心一软,有股暖流从心底扩散。 单王爷端着青花瓷杯,似在闻丝丝茶香,幽幽的眸光注视着灵儿,似乎他们都在想,刘烁被削掉兵权那半月,呆在刘府面壁思过,应该发生了什么。 最让陈灵儿气愤的是,之后他也能坦坦荡荡来找她,仍然和她亲密无间。 他修长温暖的手捧起淡淡哀怨的小脸,轻轻地唤她,“灵儿,也许一开始我就错了,我应该听你的……”他顾及到单王爷,没有把灵儿要求他一夫一妻的话说全。“当时应该给大家多一点的时间,灵儿,我错了,请相信我,爷永远不会变。” 近在咫尺的红唇撩人心扉,他用拇指轻轻地抚摸。 “爷,”陈灵儿勾唇一笑,倾国倾城,“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相信两位爷能陪我走得更远,答应我,以后别在生气,怒气伤肝,灵儿不希望你走在我前面让我伤心。” “嗯。”他温顺的点头,轻轻盖在她唇上,能触摸到的思念是柔软的……痛并快乐着。 他们的亲吻被门外的脚步声打断,跑堂官敲门进入,传上一道道精美的菜肴。 …… 马车飞驰在官道之上,道旁的白杨向后流动,墨绿的远山渐渐后移,把清州甩在身后,渐渐进入京都的地盘。 黄澄澄的谷浪一浪赶过一浪,溢出成熟的香气,车边晃过农民伯伯的笑容,那是丰收的讯息。 不远处的上空更加清明,似乎透着热气,隐隐约约的石城墙,秀出坚定,京都近在咫尺。 土黄的岔道有两匹高头大马,顾盼翘首,刘烁的脸上逐渐浮现出笑意,他头也不回将手中缰绳抛给恒宝,窜进飞驰而过的马车。 陈灵儿躺在软垫之上,头枕在亚王爷怀中,对于刘烁的背离,似乎对单王爷也有了一分的疏离。 她慵懒地瞧着飞进来的人,心底蓦然一痛,他那纯真的笑脸,犹如一柄钢刀戳进心里,正是这样的笑脸,曾经让她一望而生情意。 刘烁兴奋地拍拍手,掀动碧蓝锦袍坐到单王爷旁边,他瞧见他们三人波澜不惊的表情,漠然地瞧着他,好象早知道他要闯入,并无感到惊讶,似乎像飞过一只蚊子。 “刘大人,你擅闯王爷马车,惊扰王爷已属死罪。现在遇见两位王爷在此,拒不参拜,目无皇权,藐视皇威,重者当诛,双罪并罚,尤可连累九族。”灵儿嗓音清冷,眸色寒冽,好似一盆冰水浇在他心头,顿时寒意四起,心疼如刀绞。 他一个寒颤,险些掉下坐来,随即扫过两位王爷面无表情的面孔,特别是一向温和的单王爷,从未见如此冰冷,因为他的背叛让单王爷也遭受株连,刘烁心里不免‘咯噔’一下,他俩是感染灵儿的伤心?还是真的疏离了? 089 我先种下孩子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不管真假,他就顺着她的意思做了,诚挚抱拳单膝而跪,语气恳切,“微臣给两位王爷请安,灵儿万安。”见没有人答理他,他痛心地瞅着灵儿说道:“让灵儿伤心是我的不对,只是,刘烁并未做令灵儿伤心之事,玉月公主肚里的孩子,是我弟弟刘辉所为。” 此语一出,石沉大海,犹如抚过发梢的清风,一去无音,他心如刀割,眼底噙满泪花,自己心中三位挚友,都在车中,从未有过的失落悄然升起,他左手按住疼痛的胸口,怆然悲吟,“刘烁对灵儿的真心,从五岁时起,从未变过,此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我愿剜心证明。”他倏地从腰间抽出短刀。 “你疯啦。”单王爷顺手抓住他的手腕呵斥,“谁说不相信你啦?旅途劳累,我们懒得理你。” 他回头瞅着灵儿,灵儿刚才被她惊吓,已半坐起身,焦急地瞪着他,甚感不安,出语喝慰:“快收起来,马车颠簸,一会儿误伤着了。” 见她眸露关怀之色,迅速收起短刀,席地而坐,握过她的手,紧在胸前。感受他心潮汹涌,犹如滚滚长江洪流,奔涌而突。 日头偏西,秋风微凉,卷起片片衰叶,无方向飘荡,几经凄凉。 马车咕噜咕噜驶进灵院,薛管家见四人同时归来,喜上眉梢。前几日几位爷轮流前来寻问,焦急寻找,历历在目。他吩咐奴才们开工的声音都带着喜悦,顿时院子小沸,脚步穿梭,行色匆匆,似乎都盼她归来,无主子的院子,奴才们反感惶恐。 灵儿心中微暖,疲劳消去大半。 他们洗漱完毕坐于中院廊下喝茶,惬意悠闲。 灵儿款款步出厢房,一袭玉白薄裙斜操胸前,青丝垂腰,婉约妩媚,瞧着三位俊美的人儿痴痴地望着她,红唇含雪,欲言又止。 当她再次抬眸,眸含锋利,直射刘烁,他不寒而栗,暗伤未愈,新伤灼灼。他已领教,似乎只有回了家,她才会使出真性子,先前的原谅不叫原谅,只是按下案底,秋后问斩。 “刘大人,时候不早了,该回了。”声音清冷,面容素色。 “东院很近,无需灵儿担忧。”他轻蹙眉宇,眸色浅肃,垂眸瞧着茶盏,声轻言温,并不感觉凄凉,他知道,她的气,还未洒尽。 “你夫人有孕在身,你应当早早回去陪她,让她身心愉悦,让腹中胎儿受益。”她语气轻缓,面色温清,似有劝告之意。 他倏地站起身,上前两步,目光凛冽,“我说过那孩子不是我的,灵儿真要让我剜心给你吗?” “不管是不是你亲生,以后名誉上都是你的孩子,你总要做个好父亲,不是吗?他以后叫你父亲,你要做到父亲的应尽之责,教他疼他,让他健康成长。收起你的心,我不会怪你,回去好好过日子。”她看似语重心长,实则心情矛盾,割舍难耐,犹如自剜腹肉。 “好,既然灵儿心里不痛快,我马上回去,把她的孩子拿掉。”他愤然转身,语气果决。 “站住,既然那不是你的孩子,你有什么权利让她拿掉?”她的怒气缓缓褪却,怕他真闹出什么事端,她轻轻叹息,“算了,你就给她一个孩子,那本不是我能管之事,只是我今天有些累了不想看到你,你回东院去吧。” 他心疼出血,自己日夜思念,满腔期盼,换来却是她生厌的驱逐。愤然转身瞅住灵儿,然后转向亚王爷,语气生硬,“亚,灵儿为什么这么久没有身孕?” 亚王爷瞅瞅刘烁,再瞧瞧单王爷探究的眸光,微微一笑,俨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慵懒样,“她有了孩子对你我有好处?我怕她有了孩子就不再理我们。” 她肃然一惊,回头眸光阴鸷地瞅着他们,原来他是这样想的?和自己的孩子也吃醋? 她唇角一弯,倾城一笑,亲热地坐到亚王爷腿上,白皙的手轻轻地抚摸在他脸上,口吻亲腻,“爷,我是你的贴身丫鬟,要是我生下一个儿子,和刘烁长得一模一样,你说他在外人面前是叫你爹呢?还是叫他爹?” 某三人面色僵硬,瞅着她,她的表情就是说笑话,为什么笑不出来? “那这样好了,生女儿就要,生儿子不要。”亚王爷勾唇一笑,好象在摆谈别人家的事。 “滚。我有一个好办法。” “什么好办法?”三人异口同声,凑上前来。 “就是把皇位抢过来,什么律法法规,我们就可以随便乱改。” “什么?”三人雷得不轻,惊诧地瞪着她,“你还想做皇帝?” “唉,看你们歧视女人那样儿,真是欠扁。谁想坐那个位置?皇帝事情太繁衍,不好玩儿,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儿子坐皇帝,你们几个辅佐,我定夺。”反正吹吹牛,过把嘴上的瘾。 “你真是异想天开,以后这样忤逆的话不许再说,小心你的脑袋。”灵儿坐在亚王爷怀里,他对灵儿大逆不道的言论,第一次没有动怒,而是宠溺地搂着她,在她耳畔轻轻浅责。亚王爷对灵儿的宠溺,由于刘烁事件,这些天灵儿特别腻他,让他深感幸福。 单王爷莫名受牵连,犹如芒刺在喉,心生郁结,闷闷不乐。 刘烁闷声不响退出院子,灵儿眸光迅速尾随而去,眸色失落,搁在亚王爷膀上的手迅速攥紧。亚王爷和单王爷幽幽地瞅着她陡变的情绪,知道她是在乎他的,亚王爷环着的手臂紧了几分。 院子外,秋风飒爽,片片枫叶飘零,刘烁一手托着肉干一手托着甜果踏着落叶而来。单王爷举剑横在他面前,面色冷俊,眸目倨傲。 刘烁眸眼一眯,抽出丝丝冷笑,此次见面,单王爷似乎对他颇有微词。他一个空翻,将两盘食物稳稳搁在旁边凉亭桌上。 眸光阴鸷,迫向单王爷,胸腔扩出低低的冷笑…… “爷,外面有打斗声。”他似乎没有听见,狐魅的凤眼挑动,笑得风情万种,温柔的唇轻轻慰藉,像似陶醉在清香中,不求回报地舔舐,他的唇巧妙地在唇齿间划过…… “爷……” “不用管他们。”邪魅的嗓音灌进耳里,她心不在焉,他纵情陶醉。“让他们两败俱伤最好,爷一人拥有你。” “不行,我们四人是一家人。”她不知是故意,还是感觉这句很顺口,脱口而出。这是他曾经劝她接纳他们的话。 “爷不承认,他们就不是。”他的唇袭击颈部,气息肆意撩拨,“打架的孩子不乖,决定将他俩驱除家耤,本王一人拥有灵儿,才是真幸福。” “不行,爷,今天不是你的日子,今天灵儿是刘烁的。”灵儿将他的头从自己胸上抬起来,眸色严肃地瞅着他。 “我马上去关院门,不许他们进来。” “他们可以翻墙。” “那我们不停换地方,他们休想找到我们。” “爷,不好吧,我们是一家人。” “不,现在我们俩才是一家人,我们抓紧时间进屋,赶快种下一个孩子再说,这些天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和理由,反正不许他们碰你,不然我赶走他们,从此不许他们进府。” “……”身子轻巧,犹如一阵狂风,将她袭卷进厢房…… 院外,‘铮铮铮’,刀剑碰撞声,此起彼伏; 院内,‘唼唼唼’,唇舌缠绵声,翻云覆雨。 院外,怒吼对决声,激越动听; 院内,呻吟呢喃声,蚀骨*。 院外,瑟瑟秋风之中,大眼瞪视小眼; 院内,寸寸喘息之内,魅眼丝连沉醉。 谁说不是发泄? 谁说这是发泄? 他执着她的手出现在院外。 他按着他的手在地上摔跤。 他们诧异地盯着地上两头狼狈的人,刚沐浴过的身子又是一层泥,奴才们自觉地去烧浴水。 “你们俩在干吗?检验奴才的地拖干净没有?”灵儿勾勒着红唇,转着圈兴味地瞧着他们在地上翻滚。 “不是,我们不用内力,玩儿时玩的摔跤,单就是不相信他没赢过我。”刘烁将单王爷按在地上,仰着大花脸,露着白牙。 “你是多少公斤级?他是多少公斤级?你重得多,他当然摔不过你。” “灵儿,你怎么知道我重得多?” “……” “灵儿,你脱我靴子干麻?”我脱掉你的鞋子,我看你怎么蹬地用力。 “从你身上减点重量。”灵儿向单王爷使眼色,手指伸到刘烁腰处轻轻一戳,他胳膊收缩,单王爷一翻而上,将他按在身下。 “灵儿,你作弊。”刘烁不满叫嚣。 “谁看见啦?”灵儿伸手按住刘烁的肩膀,抬眼间,望见亚王爷在亭下含笑饮茶,“烁爷,我数五个数,你能翻上来,就算你赢。” “好,君子一言……” “一二三四五…。” “灵儿,”刘烁的眼珠瞪着像栎罗果,“我还没开始呢,再说有念这么快的吗?” “你说‘好’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谁让你费话那么多,敌人会等你准备好了才慢慢开战吗?”灵儿将单王爷扶起来,挑衅地瞪着刘烁,“输了就输了,没理由可讲。” “灵儿,我给你准备了你喜欢吃的驴肉干和甜果,一会儿我喂你吃。”刘烁从地上跃起来,殷勤地甜笑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免了,我自己会吃。”灵儿回头擦去单王爷脸上的污渍,温柔入骨,“爷,快去沐浴,灵儿等你喝茶。” “好。”英俊的脸灿烂绽放,美如夏花。 “你,”灵儿回头指着刘烁怒斥道,“去湖里陶一下。” “我是地瓜?”刘烁不服气地指着自己。 090 三夫争宠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你,”灵儿回头指着刘烁怒斥道,“去湖里陶一下。” “我是地瓜?”刘烁不服气地指着自己。 “别侮辱地瓜,地瓜比你长得好看。”挑战的眼神瞅着他,说罢,拂袖而去,坐到亚王爷身旁叫嚣地吃着零食。 那斯还真听话,高大的身躯转头纵身一跃,跳进湖里,犹如蛟龙,在湖里掀起洁白浪花。几位奴才殷勤地在湖边催促着,“爷,秋水凉,浴水热着呢,到里面泡去。” 他一跃出水,一身健硕的肌肉微微颤动,深深地凝视她,四目交织,幽幽然兮。仆从迅速帮他褪去湿袍,将薄被褥裹在他身上,拥进东院。 “爷,”四十多岁的东院管事李巡站在圆桶后,帮刘烁擦着背脊,轻轻唤着,“爷英明神武,威猛有余,那矜贵的单王爷哪是爷的对手。”李巡今天见自己东院的主子与单王爷比试,猜想应是为了灵主子争锋吃醋。他年长见多识广,提点年青的主子是自己分内事儿。 “嗯?”刘烁听他话里有话,轻轻应了声,闭目养神没有睁睛。他们都明白单王爷不是他对手,这并不是秘密。 “但是,爷,关键的地方不在这里。”他有节奏地按着,不轻不重,不急不缓。 “关键在哪里?”刘烁很想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关键在,灵主子每月重要的那几天,你一定想方设法讨她欢心,让她眼里只有爷一人,不许别人碰她,让私地儿只有爷一人开垦,播下种子,只要她有了爷的孩子,爷就是孩子他爹,灵主子就是孩子他娘,自然……”李巡美滋滋地说着,刘烁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他片刻,又回过头去。 “她哪几天重要?”刘烁仍然闭上眼,但唇角弯出了一定弧度。 “如果说灵主子的月事在下旬,那中旬那几天就很重要。”李巡刚说完,刘烁倏地睁开眼,那不就是这几天?他唰地站起来,跨出浴桶。壮实的肌肉毅然挺立,珍珠般的水珠滚落而下。 李巡从旁边仆从手里拿过软布,帮她擦干水滴。 “老李头,将我最不喜欢那件衣服熏上香。”刘烁眸色陶醉,从他手里接过腰带随手捆在腰上,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 “是。”老李头微笑退去,仆从奉上香茶。 中院里,宫灯华亮,犹如白昼,正厅内,他们正品着香茶,聊着趣闻。 听见动静,灵儿撩动眼眸,突然一怔,噙在嘴里的一口热茶‘卟’地一声喷到亚王爷脸上。 灵儿痴呆一般瞅着刘烁,见他一只胳膊斜撑在柱子上,一袭杏色华段半遮半露,趁得皮肤更加白皙红润,半个胸脯袒露于外,健硕的胸肌撩撩灼人,一头青丝飘逸洒脱,嘴里叼着一枝红玫,凤眸妖孽地半眯着,真是春光外溢,风情无度,*蚀骨。 单王爷痴痴地瞅着他,瞳眸后缩,唇角划过一丝冷笑,他今天抽什么风? 亚王爷搌干脸上的茶水,顺着他俩发怔的眸光瞧去,差点被口水噎住,他瞪着眼佯怒道“哪来的疯子,打出去。” 单王爷听罢,唇角勾勒,笑意浓郁,这娃真的是受刺激了。 要是单王爷这身打扮,一点也不感觉意外,反而更加矜贵妖孽。只是平时戎装在身的武夫,这身打扮真是乍舌…… 人靠衣装,马靠鞍,一点也没错,今天他这鞍配得太完美,灵儿美滋滋地瞅着,催眠般地走上前去,伸出小手陶醉地抚摸他的胸肌,眯着凤眸,笑得像花儿一样,“爷,你太完美了。”她真想撕开他的杏袍,瞧一瞧里面还有什么让他更惊异的。 含玫枝的唇缝吹出一口香气,喷洒在她脸上,他眸子一抖,万伏高压逆袭而来。 “爷,先香一个。”她有些迷醉,向他靠去,他身子向后倾了倾,手轻轻取下玫瑰,温柔魅笑,兴味地说道,“乖乖,现在不行,一会儿到了东院给香你醉你。”刘烁瞧着灵儿痴迷的凤眸,红唇含雪,真想搂着她一阵宠吻…… “好,爷,你的唇红似烈火,是不是用了月燕?”她的手轻轻抚过他的厚唇,他越是这样淡定从容,灵儿越想靠在他怀里,可是刘烁向后让了又让,半推半避,灿烂笑容依旧,魅惑更甚。 “没有,不点自红。”他缓缓伸出舌头,在唇边频频而秀。 “爷,你真可爱。”她的嗓音近乎呢喃,真想依偎在他怀中。 “到东院,爷会让你更惊喜。”他声音慵长,诱惑无边。他平常说话干脆利落,爽朗豪放,今天一百八十度大逆转,让灵儿陪感新奇。 “好……”灵儿被催眠般跟着他去…… “灵儿,”亚王爷妖媚的声音传来,“我们今天不是有重要的公事要谈吗?” “哦?”灵儿迷惑地瞧着刘烁,再犹豫地瞧着亚王爷。 “什么公事?明天白天再谈。”刘烁剑眉一扬,挑衅地盯着亚王爷。 “就是向灵儿讨教,黄河治理,长江决堤的‘大’事儿。”亚王爷唇角一勾,笑得妖娆魅惑,今天你要和我比美,是吧? 他一个轻功跃到灵儿旁边的桌上飘然而坐,玉白的肩膀轻轻一抖,锦袍滑落,露出健硕的香肩,勾唇浅笑,四十五度角向她仰视,长长的睫毛缓缓抬起,笑得风情万种,妖娆无度。 “红颜易老,刹那芳华。灵儿是人中龙凤,从不会被空徒有美色之人所诱惑。再好的花也会碾做尘土,惟有香如故。”单王爷把盏轻吟,语含讥讽,笑得适度,犹如鲜花暗藏利刃。 灵儿红唇一咧,绽放如夏花,今天真是好戏连台,亚和烁比艳,而单,轻蔑地讽刺他们,只有浮华的外表美,赞美灵儿是人中龙凤,自会摒弃浮华,赏识心灵之美,那就是他了?千古留香之美。 如果有人明抢明斗,很好解决,现在三人都谄媚,感觉处理起来有难度,她考虑再三,还是不能抹杀有创意之人。 灵儿向亚王爷嫣然一笑,轻启朱唇,“爷,你芳华与馥香并存,天下无人能及,谁想比拟,将是自取灭亡。” 她笑容可掬瞅着单王爷,二人相视一笑,似乎心有灵犀,“单爷,既然你香留四野,知道灵儿迟早会留恋,也不会在乎一时半会儿的得失。” 当灵儿夸奖亚王爷心灵与美貌并存时,他心高气畅,志在必得,但是,当他听到灵儿又同时赞美单王爷时,他知道自己已经败下阵来。笑容不变,邪肆横溢。 灵儿动情地瞅着刘烁,缓缓启口,“我今天就到东院去瞧瞧,看这妖孽到底搞什么名堂?” 刘烁会意,抢前一步,送上玫瑰,紧握着她的小手,迅速向东院而去。 爷今天半人半妖,早就活出去了,还怕你不诚服? 灵儿瞧着他青丝垂腰,身缠粉嫩杏红袍子,更是惬意升腾,忍俊不禁。刚迈进东院,鼓乐齐鸣,丝竹绕耳,刘烁也为之一怔,出乎他意料之外。 进入东院厅房,灵儿眼前一亮,熠熠闪耀,墙上,桌子,插满各色鲜花,鲜艳欲滴。 她眸放光华,感动涕零,没想到一个带兵的大男人会如此浪漫。 瞧着她眸色泛花,猩红灼热,俯下头轻轻吻她,她如丝的媚眼痴迷而醉,沐如春风,花如天堂,香软之唇缓缓蠕移,撩拨每一根几近坍塌的神经。 “嗯,嗯,”两声哼声传来,亚王爷与单王爷大摇大摆跨进厅来,甩袍坐到竹椅之上,随即仆从送上香茶,放于二人之间高几之上。 刘烁无可奈何,凛冽的眸光挫杀他二人,拉着灵儿坐到他们对面的竹椅之上,继续那无言的战斗。 “如此美艳的花房,仅只你二人欣赏,甚是可惜,多我二人分享,也可物尽其用,甚不觉冤枉。”亚王爷并不恼怒,浅笑盈盈,向灵儿抛来一个媚眼。 这时外围清幽的乐声变换了节奏,敲击如心跳,音律动感强烈。 随即,四个舞者,像木偶一样的动作,整齐地踏进来。 灵儿瞪大眼珠盯着他们,不是一般的意外。 东院的四名仆从,男扮女妆,丫鬟装束,除了服饰和发髻为女式,其它没一样能看出女人的韵味,线条生硬,动作笨拙,表情严肃。 但是,动作整齐,那生硬得一致,笨拙得同一,严肃得如同一张面孔,甚感和谐。 灵儿破颜而笑,笑得一塌糊涂,一发不可收拾,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刘烁也很诧异,他也是第一次见这舞姿。 一看这群仆从就是不会跳舞之人,他们的舞姿很简单,就是平时劈柴的动作,挑水的动作,除草的动作,扫地的动作,但是动作整齐、认真,一丝不苟,宛如正在工作之中。 任由灵儿如此破笑,那严肃认真的表情从不带闪击一下。 三位爷见灵儿笑得天花乱坠,也咧唇欣赏,悠闲自得。平时欣赏的舞蹈,尽皆柔美,突然反串点缀,眼前一亮,甚觉新颖。刘烁笑着看向厅外的管事老李头一眼,意味深长。 老李头恭敬地低了低头,如果选用婢女表演,一定入不了灵主子的眼,博不到灵主子欢心,舞得太好,有勾引几位爷之嫌,更是费力不讨好。于是他用男仆平时练习的工作规范动作,稍加改编,居然能博得主子们一笑,苦心值也。 091 蚀骨缠绵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赏,东院每人都有重赏。”灵儿忍俊不禁,用罗帕搌干喜泪,吩咐加赏。 四位仆从表演完毕,恭敬地向他们施行丫鬟礼,谢恩退去,瞧着那几个笨拙的丫鬟礼,她又不禁一乐。 亚王爷向灵儿抛去眼色,暗示她别忘了他们的约定,他似乎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她枉若未见,漠然视之,她知道,亚王爷下午嘱咐她,让她这几天无论如何不能接近刘烁和单王爷,只能和他一人独处。 “灵儿,晚了,我们回去不是还有要事儿吗?”亚王爷忍无可忍,潇洒的身影,慢慢走上前来,伸出手看着她。 “亚,”刘烁倏地起身,伸手拦住他,“你们有什么事明天再谈,今天可是我烁的日子,灵儿必须留在我这儿。” “她这些天不方便,留在这儿也没用。”亚王爷勾着唇,饱含笑意,好言相劝。不停地暗示灵儿,可是她就是懂不起他的用意。 刘烁微愣,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就算不方便她也要留在烁这里,今天她该在这里,你不能在我这里来抢人,坏了规矩。” 单王爷蹙着眉,喝着茶,一直未弄明白他俩今天为什么会扛上?一向矜持的亚王爷今天为何要在烁的日子里抢占灵儿? “烁,你多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好些天没见到她,我怕你走火。再说,我占用了你的日子,以后可以还给你。”亚王爷说话甚是谦恭,惟恐烁爷生气。 刘烁一直也不明白亚王爷今天为何执意要把灵儿留在他身边,难道他和自己的想法一样? “我这点定力还是有,不用亚王爷操心。”刘烁面色微愠,语气并无太大波澜。 他俩相持不下,灵儿左右瞧瞧,见亚王爷不愿离去,面露难色。刘烁煞费苦心,用心良苦,为博她一笑,丢弃秉性,打扮得妖孽性感,摆出迷人风情,灵儿想博他的好,不想扫他的兴。 “灵儿,”亚王爷期待地望着她。 “爷,”老李头陪着笑,向两位王爷哈腰点头走进来,对着他主子刘烁说道:“爷先亲自为灵主子准备的小吃,一直温着呢,现在要不要呈上来?” 刘烁迅速扭头看着老李头,见他轻轻垂下眼帘,微微低头,刘烁开心地叫起来,“对对对,快呈上来。” “爷,你给我准备的什么小吃?”灵儿一听有小吃,来了兴趣。 “这个,先保密,给你一个惊喜。”其实刘烁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 亚王爷咬着牙,瞪着眼,甩袍坐回椅子上,看来刘烁今天是贴了心要和他作对,他今天玩出这么多花样,好像知道他的心思一样,这是为什么?亚王爷有些迷糊。 而单王爷早就被二人弄得迷糊,他就好像成了局外人,看他俩明争暗斗,他抽唇一乐,兴味地笑了,自己是不是那最后收网的渔翁? 随即,老李头端上来两大盘烤羊肉串,分别放在两边茶几之上,旁边还配有一碟辣椒粉,闻着烤香味,食欲顿生,刘烁殷勤地拌上辣椒粉,递给灵儿,“来,尝尝味道是否正宗?” 亚王爷拿起肉串就尝,边吃边说,“不错,就是太咸。” “不咸啦,味道刚刚好。”灵儿津津有味地吃着,知道他在叫嚣,故意找岔。 “这串又没放盐,”亚王爷一串咬一口,口无遮拦。门旁的老李头吓出一身冷汗,亚王爷继续品尝,继续评价,“这串太甜,这串胡椒太浓,这串有点焦,这串没烤熟……” 他们三人心知肚明,都不说话,边咀嚼边瞅着他,看他还有多少说辞。刘烁瞧了一眼快要跪下赔罪的老李头,挥手让他离去。 单王爷兴味地听着,眉宇间有了笑意,幽幽开口说道:“你们俩今天,真让单大开眼界,好像我以后不做点什么,是不是灵儿都不再瞧本王一眼?你们从中院斗到东院,胸脯,香肩都露了,就差露底裤,真是节操无底线。”单王爷语含讥诮,讽刺他俩玩得过火,该收手了,下人们都着急了。 “要是你俩不分胜负,那本王就胜出了,今天灵儿陪单到西院休息,你们俩继续。”单王爷起身走向灵儿。 刘烁拦在灵儿前面,勾着唇微微一笑,对单王爷温和地说道:“单,我知道你累了,你先回去休息,灵儿就不劳烦你了。” 单王爷见灵儿品尝美食,根本没有走身的意思,自解地向她轻轻一笑,道:“好,本王等一天,告辞。”说罢向灵儿撩起幽眸,深瞧了一眼,才转身离去。老李头恭敬地送走单王爷,两名小厮掌灯尾随离去,院外蟋蟀清鸣,繁星闪耀,犹如好奇的眸子,窥探尘世。 刘烁退回位上,深深地瞧了一眼窝在椅里的灵儿,见她泰然处之,凛然不惊,好像是看戏的旁观者,正等着看他俩的下文。 灵儿勾唇浅笑,眸光从刘烁脸上又移到亚王爷身上,他平时对她可不是这么好的耐心,要么蛮横,要么怒吼。 可现在他对刘烁的挑战,耐心十足,先是比美,现在又明争暗讽。 灵儿被刘烁成功请进东院,显然亚王爷已经成功败北,可以他还不甘心,鲁莽闯进东院,打断二人的亲热。 老李头无法,推出家丁上演扮丫鬟的劲霸之舞,又搏得灵儿一笑。灵儿越是愉悦,亚王爷心里越是恼怒,于是他使用笑脸抢灵儿,推说她月事不方便,哪知正待灵儿犹豫之时,老李头又献上小吃。 这可把亚王爷气得,想一腿将老李头踢出去,本以为自己胸有成竹,哪想他居然有个出色的军师。 他吃着羊肉串,嘴被辣得品不出滋味儿,脑子搜寻着贬意词,想给老李头下马威,让他自动出局。 刘烁鄙夷地瞅瞅亚王爷,不屑地挪开眼。 他挺直胸膛,将杏袍轻轻一撩,一股香风扑向灵儿,她轻轻侧首,眸泛桃花,红唇不合,痴痴地瞅着他,他恍若不觉,抽出修长的指头,慢悠悠地端着青花瓷盏,让香茶拂面,红唇轻启,幽幽地吹着,好一副檀郎饮茶图。 灵儿真想撕开他半裸的胸脯,扑进他的怀里。 亚王爷词穷,撩起眸子,目光阴鸷着瞪着他俩陶醉模样,嗜血红光,想必自己找了这么多词儿,他俩一句没听进去?自己的声音倒成了反串的伴奏,他俩沉浸在甜蜜之中? 刘烁会意,对亚王爷抱歉一笑,“谢谢亚爷直言不讳,烁谨记亚王爷教诲,刘烁也是第一次烤肉,烤出什么味儿自己也不知,没想到亚王爷尽职尽责,将其中各种滋味一一品出,佩服,烁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想扁得你全体投地。”亚王爷起身走向灵儿询问,“灵儿,跟不跟我回去?” “爷,你先回吧,我有话要问烁爷。”灵儿向他软笑,意思再明白不过。 “好,不回就不回,走,上床睡觉,我也不回,我看着你们。”他伸手抱起灵儿,向里间厢房走去。刘烁诧异地盯着他。 “亚,你成心的吧?”刘烁跟了进去。 “被你看出来了。”和你周旋了大半个晚上,你现在才看出来? “我说,你……”刘烁气得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再打上一架?也不可能,那就床上见真章,我不信你一晚上不睡觉? “灵儿,你干什么?”亚王爷的声音从后颈传来。 “只是和烁亲亲,亲亲无防。”灵儿贪婪地嗅着刘烁身上的幽香,想着他先前的万种风情,心花怒放,两副灼烫的身躯犹如磁铁一般紧贴。 他几天不见灵儿,身体如钢铁一般坚硬,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誓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去…… 火热的唇贪婪地贴合,不求回报地舔舐,鼻腔充斥彼此的清香,痴迷沉醉,犹如坠入鲜花锦簇的深渊,犹如飘上云端。 烈火吞噬他的心智,他已忘记旁边虎视眈眈的眸光,将柔软的无骨的香体完完全全控制在自己身下,雄姿健硕的躯体犹如威猛雄狮,落在她腰间的手向自己坚实的躯体迫去…… 舌也霸道地抵了进去…… 那陶醉的呻吟与喘息,让亚王爷几近疯狂,他恨不得把他们强行分离。 他翻身跃起,迅速离去,恨恨地想,我就不信斗不过你,明天我就给她喝药,下月提前带她消失。 亚王爷走出厅房,负着手,面色清冷,老李头恭恭敬敬站在门口恭送他,他回首安静地盯着他片刻,老李头一股凉意从脚下窜起,直达脑门,冷汗淋漓。 亚王爷唇角一咧,一丝冷笑从眸角划过,昂头冷冷地说道,“看不出,你还真是个人才。” 老李头听出亚王爷的讽刺之意,不住的点头,“是是是,王爷说的是,恭送王爷。”老李头手一挥,两名掌灯仆从迅速躬身给亚王爷照路回北院。 老李头取出汗巾搌了搌额头的细汗,吩咐人去烧浴水,自己亲自站在厢房外等传。 亚王爷回到北院,负气地踢开门,闷坐于堂前,“阿丙,”他闷喝一声。 “是,爷。”阿丙身材清瘦,三十多岁年龄,北院管事,他恭敬递上热茶,静等亚王爷下文。 一等二等没了回音,只见王爷闷闷不乐,谨慎关心道:“爷是饿了,还是要沐浴?”因为他知道王爷已经沐过浴,所以小心谨慎询问。 “今天听到了吗?东院,很热闹。”亚王爷又愤愤的甩出两句,好像东院越热闹他越生气。 092 索求无度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亚王爷本来瞧着这几天是最好把握灵儿的机会,灵儿正在生刘烁的气,对单王爷也有所冷淡。 这些天她出门在外,没有喝避孕药,今天刘烁提醒了他,问他灵儿为什么没有怀上孩子,他掐指一算,正好这几天就是灵儿说的成熟期。 所以自己正得意洋洋之时,谁料想刘烁搞了如此繁多的花样,灵儿不但不生他的气,反而想腻着他,下午才答应本王这几天都和本王在一起,一会儿就抛到九霄云外,亚王爷心里窝火,不知道向谁发。 “是,奴才听见了,很好听的乐声。”阿丙诺诺地应着,亚王爷又没了下文,阿丙眼珠子一转,难道王爷的意思是我们北院也要搞得如此热闹?来吸引灵主子? “爷,是不是?现在想听曲儿?”阿丙微微俯首,试探着问。 “我一人听有什么意思,睡觉。”亚王爷折扇一扔,向里屋厢房走去。 “是,”阿丙跟进去侍候,爷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一人听没意思,那就是二人听曲儿才有意思。 而东院,刘烁刚才的动作拘谨收敛,现在亚王爷愤然离去,他的热情如火山喷发,热唇向她席卷而来,温软润湿的感觉在她唇边蠕动,香舌慢慢挑开她的唇齿,霸道地抵了进去,与她的软舌交汇,甘香清甜。膨胀的躯体压得她一阵窒息,贴合得无一丝缝隙。 他的唇向下游移,从颈部滑过,一直吻到最柔软的边沿,撩拨她的心弦,他的胸膛坚硬炙热,挤压出缕缕甜蜜, 他的热情前无据有,把她掀到一次次巅峰,这一夜,他陪感珍惜,不知道索要了多少次,把她逼进了甜蜜的深渊,犹如云端梦境。 第二日清晨,当亚王爷与单王爷来到东院,老李头恭恭敬敬呈上一封信函给亚王爷,他接过信,眸色一敛,预感不秒,迅速摊开察看,面色青白交替,怒气冲冲将信扔到桌上。 单王爷见他脸色不对,慌忙拾起信函察看究竟,信是刘烁留下的,他本来请好假,准备出去寻找灵儿,没想到刚出城门就碰上他们从清州回来,现在他正好利用假期,留下信函,带上灵儿出去度假,不是蜜月甚是蜜月。 单王爷放心地坐下来,“我以为什么事?他有时间带灵儿出去玩几天也好。”单王爷不明白亚王爷这几天为何如此反常,想一人独占灵儿。 “好什么好,那小子居心叵测,他想让灵儿给他生孩子。”他锦袍掀起,负气坐下。 老李头奉上清茶,恭敬摆上,退去时,眸底一缕华光暗暗闪过。亚王爷恨恨地瞪着他背影消失在尽头。 单王爷此时恍然大悟,昨晚自己真是眼拙,居然没有看出二位的居心,平时真是太小瞧他们了。昨天特别是刘烁的举动,那真是有备而来,并且灵儿贪玩,正好这口,二人一拍即合。 唉,真有压力啊,单王爷轻轻叹息。 接下来几天,天公不作美,连绵秋雨不断,天说凉就凉,还渗出了寒意。 正是这连绵秋雨,让亚王爷的戏言说中,清州境内的黄河决堤,淹没大量农田和村庄,大量的难民拥进京都城。京都城内米粮价格上涨,物价居高不下。 陈灵儿的哥哥宣亲王,第一时间开放闲着的仓库和空房,让难民避难,还煎熬米粥维持难民的生命。 当地居民凭户籍可以在宣亲王粮店购得限量的平价粮食。而冰王爷顺应民意,伺机巡查,这些安抚民心的善举,自然归在他的名下,难民们心成感念,宣亲王和冰王爷的呼声空前高涨。 陈灵儿和刘烁听到灾情,迅速回到京都,几位爷都投入到治理黄河的工作之中。灵院里贮藏的粮食终于派上用场,陈灵儿开仓赈灾,薛管家组织家仆每天做好大量馒头,盛在木桶里,推到街上去发放。 灵儿身着男装,不停地将一个个雪白的馒头放进干枯的手里,感受着他们感激的眸光和不停点头的谢意,被人感激的心情同样温暖,心里的愉悦不亚于手里攥着馒头的饥饿人群。 还真应了那句,赠人玫瑰,人留余香。 陈灵儿领着家仆街头赠馒头,听说太子知道后甚怒。这无疑是陈家疯头出尽,给冰王爷脸上增光添彩。 在薛客家的提点下,他们打出了亚王府的牌子,而亚王爷是太子的亲弟弟,在人们思想里自然把亚王府与东宫联系在一起。 似乎是东宫所做的善举,自然使太子心里有了平衡。与冰王爷同做善事,为皇室拉拢人心。 然而不过就是灵儿兄妹单纯的善举,被人联想到了政治立场,而兄妹二人的功绩自然就不存在了。 在他们带头善举之下,许多商铺也大受感染,通夜不关店门,让城中大量无法安置的难民有了暂时的栖息之地,京都次序一遍井然。 今天的馒头发放完毕,刚轻松下来,才感到腰酸腿胀。望望天边的夕阳,时间过得真快,居然发了大半天的馒头,肚子早就饿了。 灵儿回头看着翠莲,轻声问道:“信送去没有?” 翠莲沉声回道:“送去了。” “好,走,先回亚王府用晚膳,一会儿再行动。” “是。”两位清瘦少年从难民们中,低调地退去,无声无息。 夜幕降临,秋高气爽,繁星窥世,一块夜幕遮去许多丑态百世。翠莲身着宽大的夜行衣,里面垫出肩宽体健,俨然一位健壮男子,与灵儿二人藏匿在一处旧宅院后。 她们的目的,就是要找出清州路上追杀她们的幕后主使。 她们刚藏好,院外就悉悉索索走进来几人,顿足数秒,似乎在听动静,一个沉静缓慢的声音响起,“龙大,出来,是我。” 她们听不出是谁的声音,翠莲沉声谨慎地应上一句,“谁?” “我,吴能。”对方并不怀疑,道上姓名。她俩有些愣神,没想到对方如此容易就报上姓名,想必他们并不怀疑对方的身份,根本没有想到这次行动失败后会全军覆灭,而在无意中留下了队长的名号。 只是派出的人迟迟未归,今天好容易有龙大的消息,自然想知道究竟。 吴能正是东宫太子的贴身侍卫,以确定万无一失,灵儿探出头借着星光隐约能确认,是他没错。 本想有一番较量才能确认,没想到事情比想像中要顺利许多,她们迅速翻出围墙隐去。 “龙大?”他们见龙大迟迟不现身,顿感蹊跷,跑进后院,见两条黑影翻墙而出,他们迅速追了出去。 追过一条街,不见踪影,他们几人不便现身,速速退去。 翠莲和灵儿从店铺难民堆里从容地站起来,眸色凄冷,消失在夜幕里。 陈灵儿眸子里射出寒凉,曾经想拿自己为太子妃的太子居然要灭她,一个为了权利什么都能牺牲的人,真是太可怕。曾经冰王爷没有说错,如果太子做了主位一定不会放过他,他们亲兄弟,互相较量真是彼此太了解。 而自己在无意之中给北蒙国太子下了泻药,在贪玩中让刘烁失了半月的兵权,让冰王爷伺机而动。太子怀恨在心,居然要痛下杀机,以绝后患,什么情意都不过是一时的感念。 吴能匆匆回到东宫,禀告太子,“回殿下,属下无能,见龙大失误,来人并非龙大,让试探中的二人逃脱。” “怎么这么不小心,事关重大,你看这信上明明落款是龙大,就证明他已落入别人之手。不然,谁会知道他的名字?你说。”杨宏耀太子暴跳如雷,如果龙大供出是他想杀陈灵儿,那不是直接影响他和亚王爷的关系吗,让太子党内部因为自己而生间隙,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那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早就是一条心,如果惹怒他们自己不就成了孤军作战? “殿下,照今晚的情形看,龙大并未供出太子,不然他们何来多此一举。”吴能说罢,皱起眉头,似乎此话纯属多余。 “有区别吗?你们已经露面了,笨蛋。”太子愤恨甩袍坐在软榻上。 “当时天黑,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只要我们不承认,也可以是栽赃陷害。”吴能阴鸷的小眼一转,“当时龙大失手,应该给单王爷去清州办案有关,所以人一定在他手里。” 太子眸里逼出一道幽光,难道单王爷今天趁夜赶回了京都?“走,到亚王府瞧瞧,再派两人到单王府打听一下。” 太子微服夜访亚王府,后面便服跟随着太子妃黎爱珠,她眸里射出嗜血的寒莣,亚王爷不在京都,太子居然深夜私会陈灵儿,陈灵儿,本妃与你势不两立。 万管家见太子造访,殷勤迎上去正要施礼,被太子制止,“不用通报,本宫只是随便走走。” “是,太子殿下万安。”万管家恭敬地跟着。 “亚王爷、单王爷回来了吗?”太子向畅月阁走去,口气很随意。 “回殿下,王爷没回来。” “灵儿今天晚上出去了吗?外面很乱,要小心。”太子面色温和,语气关切。 “回殿下,灵主子没有出府,想必今天发善食累着了。”万管家殷勤地应着,暗暗捏了一把汗。 093 别有用心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太子知道亚王爷不在府中,还往畅月阁去,这到底为哪般? 巧儿瞧着一路宫灯向畅月阁走来,到了湖心才看清是太子殿下一行,她匆匆走进畅月阁禀报,“主子,太子殿下来了。” 灵儿眸色一敛,没想到他来得还真快,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翠莲消无音息从后门遁去。 “太子殿下驾到。”已到了畅月阁最里院小月门,万管家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通传了一声。 灵儿主仆三人迎出厅来,太子已经跨进厅中,他见灵儿散落秀发,如瀑飘逸,轻便亵衣在身,玲珑凸显,楚楚动人,眸光微怔,随即恢复平静。 “恭迎太子殿下,奴婢正要就寝,如此不恭请太子殿下见谅。”她故意这样穿着出来迎驾,灵儿知道他来做什么,不就是拭擦龙大的下落么。 “看来本宫来得不是时候,本以为亚王爷和单王爷他们已经回来了,过来瞧瞧,问一问清州的灾情,看来本宫是唐突了。”他嘴上说来得不是时候,可行动上,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边说边坐了下来。 “太子殿下不为劳苦,夜以断日,忧国忧民,体恤民情,真是炎国百姓之福,一定会得到人民的爱戴和敬仰,灵儿由衷佩服太子殿下的敬业精神,灵儿明天一定到街上多为太子殿下发几个救民众于水火之中的救命馒头,好让太子的善心发扬光大。”灵儿面含恭敬之色,眸里闪动着一丝戏笑,似乎很符合她的一贯作风。 太子眯着眼瞅着她,她这篇讥讽的话明明是在骂他,她辛辛苦苦做的善事功劳全给他抢去了。 “灵儿是在意大臣们溜须拍马的话么?他们向父皇进谏褒扬本宫在大街上向难民发放馒头之事?”太子端着青花瓷杯,幽幽地瞧着她,很想从她的话语中找出她是不是很恨本宫?她到底对刺客的事儿知道多少? “这不是大臣们拍马屁,这是真话,灵儿把上次太子赠予的那些宝物变卖掉,换购成粮食施舍给民众,灵儿本就打着太子的牌子乐善好施,目的只有一个。”虽然说上次灵儿赢得的那批宝物,现在说是太子赠予,也不假,如果他不愿意送,岂会是她耍点小聪明就能拿走。 “什么目的?坐下说。”太子伸手请她坐,灵儿也不客气,含笑坐在他对面。 “目的就是想讨太子的好,听说灵儿无意中做错了事,害得亚王爷被太子骂,灵儿有一点小私心,就是为了亚王爷,也不敢不讨太子高兴。太子殿下,你说是吧?”她面色温清,笑得清纯无害。 “你能这么想最好,本宫就放心了。”他泰然自若地品着茶,似乎人人都就以他马首是瞻。 “难道太子还认为灵儿会有别的想法?奴婢是亚王爷的人,他的意思就是奴婢的意思。”灵儿面含浅笑,眸光幽幽地瞧着他,言外之意,奴婢的意思也就是亚王爷的意思。 太子从她眼里似乎读出了深度,亚王爷从小到大一向拥他敬他,心里也不会向他私藏秘密,如果龙大在他们手里,亚王爷一定会去质问他。 陈灵儿是帮亚王爷还是冰王爷?那要看她心里真在乎的人是谁?即便她在乎亚王爷,那她陈家上下几百条人命她会不在乎? “那灵儿有别的想法吗?”太子眸子带笑,灵儿只感到寒意袭人。 “灵儿的想法如同施舍馒头,只要大家安好。” “哈哈哈……好个大家安好,你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是你们审的潘博案件么?但是,就是这个看似完美的案件,不也是有人死掉么?世间没有两全齐美的事。”太子的笑中,明显夹杂着不赞同的冷笑,“夜深了,你休息吧,本宫回了。” “恭送太子殿下。”灵儿矮身恭送,眸子里泛出幽冷的寒光,太子想灭我。 如果今天她们不去试探龙大的幕后指使人是谁,即便是那帮人灭了,太子也不会怀疑他们被暴露,因为行刺那帮人,身着便装,无人能辨,就即使领头人袖内的暗记,也只有内部人知道,只是为行动失败后自己人辨认身份启用。 但是他哪里知道,刑事侦查的单王爷,为了方便查案,在宫里各处都安放有自己内线,对细小的地方早已了如指掌,以便能准确查案。 但单王爷万万没有想到,陈灵儿已经知道行刺者组长的名字,并私自去确认,那无疑是将单王爷直接暴露给太子,他已知晓此事,而隐瞒不报。 因为大家都已知道单王爷与陈灵儿同行到清州查案,以陈灵儿的能力是灭不了那帮人的,唯有单王爷帮助。所以太子认为龙大已落入单王爷之手,他知而不报,暗查此事就证明他已生疑心。 这也是陈灵儿现在正担心的事,她不该鲁莽私自行事,将单王爷置于危险之中。 灵儿请退了婢女,进入内室,翠莲已立于厢房之中,“翠莲,你速回灵院,召集几名暗卫,让他们马不停蹄赶往清州灾区,暗暗保护单王爷的安全。” “是,属下马上去办,明天一早再过来。”翠莲领命离去。 但愿自己是多虑了,太子在未弄明白之前不会对单王爷痛下毒手。 第二天,她们仍然到街上善施救人,由于天气大好,皇上施行惠政,灾区三年不缴农税,街上的灾民陆续回家重建家园,明显少了许多人。 第三天,陈灵儿的哥哥陈永宣宣亲王同样站在对面小楼,观察街上难民的情况,此时他目光扫过施善的人群,眸色一敛,灵儿今天为什么没来? 宣亲王匆匆而至,向施食老者询问,“请问,陈灵儿今天为何没来?”言外之意是不是生病了,因为灵儿最喜欢凑热闹,不会一个人呆闷在家中。 而这位年龄长者正是薛管家,他恭敬扶手,“奴才给宣亲王请安,灵主子这时还未到,奴才也觉得奇怪,灵主子是不是生病了?要不王爷到亚王府去瞧瞧?”翠莲跟在陈灵儿身边,薛管家比较放心,应该没有大碍。 “嗯。”轮廓分明的俊脸有几分不安,他知道亚王爷不在京都,灵儿的安危他义不容辞,他迅速钻进马车向亚王府呼啸而去。 还未到达亚王府,马车夫扬鞭停住马车,拦住了一匹快马。宣亲王感觉蹊跷,喝道,“怎么了?” 他随即掀帘而望,马背上之人正是灵儿的贴身婢女巧儿,马车夫是认得她的,见她眸色焦急,所以挥鞭拦住她。 还未等宣亲王发问,巧儿就翻身跌下马来,语无伦次说着:“王爷,快去救灵主子。” 宣亲王迅速跨下马车,上前扶起她,焦急询问,“慢慢说,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里有一封信。”巧儿随即将信交给宣亲王,他慌忙抽出信察看内容,随后扔给车夫,翻身骑上巧儿的骏马调头奔去。 巧儿也感觉凑巧,她正要去向宣亲王求助,没想到他就来了。虽然万管家已经调集侍卫准备前去,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今天早上,陈灵儿与翠莲刚出门不久,马车里飞进来一封信,她捡起来察看,落款是谢子昂,让她到郊外商量向灾区捐款事宜。 她粉唇一咧,这是他的风格。你捐款就捐款,还找了个说辞和本丫鬟商量,本丫鬟可是会狮子大开口的。她眉飞色舞,似乎看到了亚王爷收到善款的高兴样。 他们调转马头向城外奔去,清晨的阳光格外清明,从湛蓝的东空斜洒而来。 萧瑟的秋风微凉,撩动青丝,衣衫飘袂。树上的黄叶随意飘飞,林中偶尔几声奚落的鸟鸣,惋惜叹感窝边繁花的衰落。 林中的白桦树杆挺直,威立挺拔,犹如钢铁卫士,一骑马车飞驰而过,穿出荫湿的丛林,豁然开朗,屋舍俨然,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彷若世外桃源。 一片竹林深处,近闻潺潺流水若有若无,石桥、石栏、石柱、石坝,她们跳下马车向清幽小院落走去,如此雅致,应是避暑小山庄。 深黄雕花木门半掩着,她们推门而入,一位油头粉面侍仆含笑邀请,“小姐,到啦,里面请。” 翠莲面无表情,四处警觉,丫鬟奴才穿梭而走,好似一座正常家居,一切如常。 进入厅房,侍仆再带她入后院,后院门边两位侍仆拦住了翠莲,翠莲目光锋利,伸手向拦她的手劈去,灵儿回头,轻轻抬手制止了她,“翠莲,你在此等候。” 翠莲见四处并无异样,缓缓坐下来。 不多一会儿,谢子昂经过厅堂而入,翠莲冷冷地瞅着他,眸光随着他的身形移动而移动,谢子昂经过她身旁,向她点头微笑,直径走入后院。 他被带入一幢小木楼,英俊的脸上洋溢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灵儿真是可爱,约我到这么幽静的地方见面。 他推门而入,面上笑意更浓,鲜花满屋,清香四溢,灵儿静靠在软垫之上喝茶,眸含浅笑,波光潋滟,“子昂真是意外,能得到灵儿如此错爱。”鲜花布景,此意再明白不过。不是郎情妾意,心中佳人,谁会这般别有用心? 094 纵情野鸳鸯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子昂真是意外,能得到灵儿如此错爱。”鲜花布景,此意再明白不过。不是郎情妾意,心中佳人,谁会这般别有用心? 灵儿微怔,不是你请我来的吗?难道我的表情太暧昧?让他联想到错爱二字。 今天不知为什么,总感觉谢子昂比任何时候都帅气,都好看,他温柔的眸光轻轻扫过来,似乎带着电,触击到心扉的最深处,肆意撩动,他的一频一笑都灿烂动人。 “这地方很漂亮,我很喜欢。”他眸眼含笑,缓缓向她走来。 她慵懒地靠着,眸光痴迷,脸蛋殷红,红唇崛起,半闭半合,他的心突突地跳动,那分明是期盼的目光,他轻轻坐在她椅边,握住她身前的手。 她微微一怔,鬼使神差地没有收回手,不知为什么,总感觉那是单王爷温热的手,那灿烂的笑脸,分明是刘烁俊朗的面容,那双动情的凤眸好似亚王爷的凝望。 谢子昂深深呼吸,这花香里分明有一种奇香,让人兴奋的惑香,难道灵儿是怕子昂不上道儿?他勾唇一笑,发自内心的笑,他俯下头看她,近在咫毫,她明显动情,高耸的胸脯在他身下快速起伏,她口的香气呼在他脸上,幽香沉醉…… 他深深呼口气,咽着唾沫,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他们敛神静静地凝望,彼此享受着扑面而来的体香……他踯躅不前,他怕一吻上瘾,他怕深陷不能自拔,因为他知道她不会跟他走,今天不知道她为何要约他? “爷,”她的轻唤让他心底一颤,猩红的眸光落向红唇,他的头再向下低了低,很轻很轻,怕惊扰这梦境,缓缓地蠕动,温润柔软,她的香气充斥鼻腔,理智犹如多米诺骨牌四处坍塌…… 她的小舌调皮地探出口中,他为之一震,毫不犹豫地噙住她,他的吻开始热烈,气息如烈焰,撩拨她的心房…… 庄外隐隐约约传来吵闹声和刀剑碰撞声,谢子昂的动作缓了缓,太子妃怕错过好戏,毫不犹豫推开门。 太子和太子妃走了进来,太子眸光一暖,兴味地瞧着,二人缠绵似火,身子紧贴,热烈拥吻……太子妃不停地回头瞧着太子,见他的反应并非吃醋,多是欣赏。 见有人进屋的声音,他不舍里放开怀中人儿,心里暗骂。缓缓离开她,帮她捋顺发丝,坐起身子。 “请继续,不用管我们。”太子戏谑地瞧着,脸上笑意浓郁。 门口大开,一股凉风涌进来,陈灵儿顿感清醒,眼前渐渐清明,他见谢子昂温柔的帮她理发丝,动作暧昧,挥手一掌掴在他脸上。 他没有挡避,没有生气,就当她是被人撞见的泄愤。 “现在才打这一掌,是不是太矫着,似乎我们进来得太早了。”太子妃眸里全是笑意,让太子亲见这一出戏,真是大快人心。让太子知道陈灵儿就是人尽可夫之人,让他死了那份痴心。 她哪里知道,太子对灵儿的真心也只是选妃典礼之上那一瞬,在未登基之前他把所有*都压下去了,包括她太子妃也是利益驱使。 陈灵儿仍半卧在软榻之上,清风吹散了屋中幽香,意识已经恢复,眸光阴黯地望着不速之客,他们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来?难道这是他们布的局?目的是什么?刚才自己明明*难耐,犹如一股烈火堵塞胸口,想要发泄。 如果不是外面的打斗声,他们或许会晚一些时间进来,到那时,那场面更是不堪设想。 “子昂给太子、太子妃请安。”他并没有起身,他们不请自到,心里有些憋屈,“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难道传为他们而来?事出蹊跷,他不得不怀疑今天的约会另有隐情。 灵儿从谢子昂迷惑的眼神中明白今天不是谢子昂的邀请,而是另有其人。 “不,我们狩猎经过这里,听说这是宣亲王的宅子,见里面人丁兴旺,进来讨口水喝,没想到碰见一对野鸳鸯。”太子兴味地笑着,伸手端起刚送进来的清茶,轻轻地撩动浮茶,面上笑意不减。 灵儿紧蹙眉宇,谢子昂回头看着她,似乎真希望如他所说,他们只是巧遇,是灵儿特意邀请他。 灵儿很诧异,是哥哥的宅子?怎么可能?他们俩人前来捉歼,不是他们两人的计谋,还有何人?太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是想她和子昂搞好关系?想借谢子昂的手把陈灵儿从亚王爷身边赶走? “唉,真不知道廉耻,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亚王爷的人,却在野外宅子私会别人,不知道亚王爷知道了作何感想?”太子妃语气嘲讽,笑靥如花。 “太子妃慎言,不管她和亚王爷是什么关系,毕竟他们还未成亲。此事,子昂会负责到底,不用你们插手。”谢子昂回头深深看了一眼疑惑的灵儿,伸手握住她的手,她不着痕迹地抽了回去。 宣亲王匆匆跑上楼来,后面跟着翠莲,他跨进屋,向众人扫过,给太子请了安,眸光一直停留在灵儿和谢子昂身上,他们之间的距离很是暧昧,“灵儿?没事吧?”他皱着眉头,言语里全是关切。 “嗯?”她应着,他哥哥为何这样问?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宣亲王刚才赶到庄院时,亚王府的侍卫正在与太子侍卫搏杀,所以他只身撞了上来。 宣亲王见气氛有些僵凝,屋子里的香气有些暧昧,伸手请道,“各位楼下请,到楼下小憩,永宣尽地主之宜,一会儿用过午膳再回。”宣亲王很有礼貌地请他们下楼用餐,听这口气,这园子还真是她哥哥的。 “灵儿,”谢子昂轻轻唤她,想同她一道。灵儿受不了他这亲腻的口气,和那温柔的眸光。谢子昂听说这宅院是陈灵儿哥哥的,心里更加坚信是今日是灵儿的邀请。 她紧蹙眉头,礼貌地说道:“你先下去吧,我有话和哥哥说。” 等他们都出去后,灵儿才看着他哥哥询问。“哥哥,怎么回事?” 陈永宣愣了一愣,向外面喝道:“阿华,进来。” 刚才那位油头粉面的侍仆带着笑,恭敬地进来。 陈永宣愠怒道:“怎么回事?” “少爷,昨天有人来报信,说今天大小姐要在这里会客,让我们准备一下,还特地吩咐要摆上那些花。”阿华也有些糊涂,他们似乎并不知道,而外面侍卫的打斗更让人摸不清状况。 “嗯,你去吧。”阿华退了出去。 “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当太子妃出现在这里,灵儿就知道此事与她有关,但她哥哥的到来她有些不解。 “你的婢女巧儿给我的地址,说有人将这封信扔到她屋子,你知道是谁吗?”陈永宣面色焦虑,有人处心积虑要害灵儿,他心里难安,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陈家把她送进宫里,把她推向火坑,他却无能为力。 “我知道,那是慕容侧妃的婢女送来的信,如果是慕容菲儿搞的鬼,她能请动太子吗?只有一种可能,她和太子妃同盟,或者他们三人同盟。”他们三人同盟的机会不大,太子的手段她已领教,不会如此温柔,这只是女人的把戏。 纷杂的脚步声接踵而来,一张清冷的面容映入眼睑,随后是两张、三张,还有跟上来的谢子昂…… 灵儿欣然上前,安全感油然而升,兴奋道,“爷,你们回来了。” 清冷面容依旧,犹如未闻,想必太子妃已经禀告过了。他森冷的眸光扫过浪漫的花房,醉人的香气让人沉醉。 亚王爷没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似乎更加成熟冷静。 “宣亲王的宅院?来过几次了?”亚王爷锦袍一掀,坐到旁边椅子上,取下一朵鲜花欣赏,然后抬眼,眸光冷冽地迫向她。他这句话可说是一语双关,可以理解为和宣亲王来过,今日又和谢子昂同游。 刘烁和单王爷面色肃然,探究地望着她,也想弄明白,今天她为什么会和谢子昂来这里出现。 宣亲王恭敬地一拱手,道:“回王爷,可能是误……” “我陈家的宅院,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王爷是不是管得太细致了?”陈灵儿提高嗓音,盖过了哥哥的话头,语气里夹带着执拗和愠怒。 亚王爷咬紧牙关,恨恨的盯着她,胸脯快速起伏,手一收,将鲜花揉烂在掌中。 “王爷,”谢子昂面带笑容,不达眼底,“灵儿是有思想的人,不是王爷的附属物,她要选择谁,不是旁人能左右的,王爷也一样。” 他那份胸有成竹的傲气和底气似乎更加激怒了亚王爷。 他勃然一指,将鲜花残体挥洒在谢子昂脸上,厉声咆哮:“谁给你在此说话的权利,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你捐再多的善款本王也能动你,你少用虚假善心来侵蚀她的心。”难以抑制的愤恨和激动,脖子绯红如霞。 谢子昂眸色微肃,接过侍从递过的罗帕,轻轻擦去脸上的残花,将罗帕放回侍从手中。 灵儿走上前,掏出罗帕,拉过亚王爷的手,温柔地擦去残渍。 亚王爷幽幽地瞅着她,眸色凛冽,似有不满。灵儿缓缓抬头,妥协地唤了一声,“爷……” “为什么要为他求情?”没想到她的示弱和讨好更加激怒了他,他迅速抽回手,愤怒地指着谢子昂怒吼,“他什么地方值得你如此护着他?你越是这样我越是不会放过他。” 095 暗潮涌动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为什么要为他求情?”没想到她的示弱和讨好更加激怒了他,他迅速抽回手,愤怒地指着谢子昂怒吼,“他什么地方值得你如此护着他?你越是这样我越是不会放过他。” 曾经她袒护宣亲王,他忍了,毕竟他是她哥哥,虽然不是亲哥哥,但陈永宣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而现在,她居然和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约会,处心积虑的花房约会?难道她真不爱他们三人?一点小诱惑就移情别恋?亚王爷气得咬牙切齿。 “灵儿,不用求他,子昂自能保你周全。”谢子昂森冷的眸子,露出了邪肆的傲笑。他这样的语气,分明将灵儿与他划为同一方正,灵儿向亚王爷示弱就像是在保他周全。 “你,说,什,么?”亚王爷一字一顿咬出,眸眼猩红,双拳收紧,似要发掌。 谢子昂的出面,陈灵儿心里更加凌乱,她此时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谢子昂。刚才确实做了对不起几位爷的事,自己居然在意乱情迷之下接受了谢子昂的亲吻,现在面对他们任何谁心里都很心虚,包括谢子昂。 刘烁眸里噙着怒意,灵儿到底在玩什么?也像他一样准备花屋?现在有他们三位爷她还不够? 单王爷蹙着眉,大家都在救灾之计,灵儿应该没有这份心意大费周章准备花房与人约会,此事定有蹊跷。 “王爷息怒,事情确实误会。”陈宣永再次抱拳解释,不想将此事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要是误会就好了,难道太子也诬陷她?”如果说太子妃的话,他们可以不信,可是太子怎会无中生有? “不是诬陷,灵儿是谢某未过门的妻子,我们早已有婚约,金币可以作证。”谢子昂唇角勾勒,眸含冷笑,慢悠悠地陶出金币呈现在亚王爷眼前。 亚王爷与另二位爷的心瞬间被金光刺痛,这和灵儿腰上的金币玩件确实是一模一样,仿若一物,他们从未想过那会是定情之物?她到底收了多少人的定情物件? 陈永宣更加惊异,居然是他?听父亲提起过,但都没在意,天地之大,碰见谈何容易。 亚王爷瞪着他,冷笑道,“那又怎样,她早已是我的妻子,你说什么都是枉然,灵儿,把金币还给他。”亚王爷似乎冷静了许多,他不能上谢子昂的当,把灵儿推向他那一边。即便是他们有过婚约,首先不能输了阵势,事实总大过约定。 亚王爷这话让她波涛暗涌的心平息了许多,不管谢子昂怎么说,他还是站在自己一边。但是上次她已经和谢子昂说好不还金币,自己又怎能出尔反尔,将金币还与他。 她避重就轻,两个都不理,回头无助地望着单王爷,盈盈矮身施礼,“王爷,借一步说话。”转身走出房去,进了隔壁的房间。 单王爷匆匆跟了过去,进入房间,握住灵儿的手,劈头就问,“灵儿,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派人保护我?”他没有问今天发生什么事,而是问灵儿派人保护他的事,她有些感动。 “爷,你知道了?没人找你麻烦吧?” “嗯,我身边突然多了那些人,我的侍卫抓住一个寻问,才知道是你派来保护我的,你这是何意?”灵儿听他这么说,心里安慰许多,太子并未对他产生间隙。 其实陈灵儿真的是多虑了,太子要灭她陈灵儿,并不一定要杀单王爷,太子即便是认为单王爷对他做的事有陈建,还不至于会背叛他,更没有到灭口的地步。 “爷,别急,坐下说。”她拉过王爷坐下,将自己用龙大的名誉试探太子全盘娓娓道出。 单王爷深思了片刻,对她说,“灵儿,这事先不要告诉亚王爷。”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我怕他爱兄心切,沉不住气。”灵儿疼惜地瞧着他,风尘仆仆赶路,脸上有一些憔悴。 “灵儿,这事你也别插手,让我来办,人搅进去越多越不好处理。下午回城后我单独进宫面见太子,你在亚王府等我,哪里也不许去,知道吗?”他起身,将手搁在她肩上,关心备至。 “好,爷,小心点。”她伸手抚摸他憔悴的面容。 “嗯。”他将她拥入怀里,疼爱地拍拍背,“灵儿,今天是误会,是吧?” “是的,我收到一封信,约我到这儿,上面落款是谢子昂。好象谢子昂也收到信,信上落款应该是我。但从巧儿收到慕容菲儿的婢女明月给她的求助信推断,这事与慕容菲儿和太子妃有关。”她轻轻靠着他,伏在他耳边无奈地解释。 “灵儿,没事,相信爷,我会保护好你,配合亚解决好此事。”温热的气息抚慰在耳畔,暖进心坎。 让她心生歉意,她心虚地说道:“爷,我对不起你。” 他的心猛然收紧,抱着她的手臂明显抽动了一下,“什么事?” “花香沉醉,让灵儿意乱情迷,在那种情况下,我和他有过……亲密的接触。”灵儿心虚地说着,环住他脖子的胳膊缓缓收紧,怕他激动会推开她。 他浑身一怔,身体僵凝半许,耳边的气息明显粗重,压低嗓子问道:“什么样的接触?” 灵儿听出单王爷强烈隐忍的怒火,她柔声解释道,“爷,对不起,不是很严重,就是……就是,嘴被接触了……”她必须坦白托出,因为自己不说,太子妃也一定会说,也许已经说了。 “好,胆敢趁人之危,我割了他的舌头。”单王爷怒气冲冲地放开她,冲向门口。 “爷,”灵儿慌忙拥住他的后腰,“你要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吗?灵儿知道你比他们俩人冷静才求爷帮助的。” 他冷静了片刻,松开她的手,转过身来,将她拥进怀里,语气温柔平静,“爷知道了,灵儿放心吧,爷不会让你难堪。” 在山庄用膳时,太子坐在谢子昂身边,二人相谈甚欢,犹如多年老友,太子似乎并不反感他和灵儿往来,还有意促成的意思。 这关系变得微秒,太子不知道是不是想拉拢谢子昂,至少他不希望谢子昂与冰王爷合作,他知道谢子昂不是一个随便能左右的人,投其所好总没有错。 谢子昂笑眼频频看向灵儿,似乎正回味唇角的余温。那肆无忌惮的眼神,分明就写着发生过什么。 亚王爷几次想发作,都被单王爷压下去了,他拍拍他腿上的手背,轻轻摇着头。 亚王爷知道灵儿给单王爷说过什么,所以他隐忍住了。 灵儿与太子妃就在他们旁边桌子用膳,由于座位宽泛,婢女们上前殷勤侍候。 “能与太子妃同桌用餐,真是奴婢的荣幸,不知道太子妃会不会没有食欲?”灵儿唇角勾勒,眸子笑意悠然,她想到了上次吃海参的事,故意恶心她。当抬起头,碰上谢子昂含笑的眸光。瞧在旁人眼里,就象二人笑眼凝望。 太子妃笑容温暖,今天能让太子知她本性,断了太子对她的念想,她着实心情愉悦。再者太子撞见后并无醋意,还推波助澜,着实让她意外,说明太子心里并无她的存在。所以她并没有不开心的理由。 “今天本宫能与陈灵儿同桌,心情很好,食欲大增,你们陈庄的款待本宫都很满意。”他把‘都’字说得很重,好个都很满意,她真是一语双关,让人吩咐布置的花房,让她和谢子昂缠绵,被太子撞个正着,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们自认为行动天衣无缝,她被赶出亚王府,那只是时间问题。 “那种奇特的花香,太子妃是不是经常摆放在寝宫给太子助性,好让太子对太子妃百宠不厌?”灵儿勾唇浅笑,话语讥诮,眸里甚是鄙夷与不屑。 太子妃眸色冷冽,似乎自己只能用这种见不人的下三烂招式才能留住太子,随即,笑容又回到她脸上,在旁桌的几位爷看来,她们俩好像亲密无间,聊得甚欢,实则眸底暗藏锋芒,火星四溅。 就算你陈灵儿猜到今天是我们布的局,你没有证据,百口莫辩,你奈我何?现在你有私自勾引谢子昂的嫌疑。 “太子是本宫的夫君,本宫怎样和他相处,都是夫妻之间的乐趣,怎能与暗箱操作的露水夫妻相提并论。”太子妃笑眼锋芒,杀人于谈笑间。暗讽陈灵儿行为不轨暗地偷情。 陈灵儿眸眼弯弯,笑得甜蜜,“灵儿说句心里话,太子妃也知道,太子魅力无穷,倾心他的人很多,太子也并非衷情于太子妃一人。其实太子还真是人中龙凤,他身上的麝香甚是醉人,让人流连忘返……”陈灵儿笑得娇艳,风华绝代,越是无害的笑,杀伤力越甚。 “这你贱人……”太子妃形像全无,倏地起身,握有罗帕的手微微颤动,指着陈灵儿怒骂。想着前天晚上太子才到亚王府私自会她,心有不甘。 她突然感觉自己失态,旁边一桌人惊愕地望着她,太子的脸色瞬间阴黯。在他们眼里这太子妃也太嚣张跋扈,肆意妄为。一点没有太子妃应有的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女中典范。 她迅速歉意地向他们低下头,愤慨坐下,眸光阴鸷地盯着陈灵儿,陈灵儿依然抽唇浅笑,更加迷人。 见她如此愤怒,灵儿甚是惬意,太子口中的香气,不在一尺之内谁能知晓?这是上次在东宫,太子为她擦去脸上污渍时,从他说话中捕捉到的香气。 096 震怒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太子口中的香气,不在一尺之内谁能知晓?这是上次在东宫,太子为她擦去脸上污渍时,从他说话中捕捉到的香气。 今天太子妃与太子双双前来捉她,默契甜蜜,现在她在他们蜜糖里放上一勺醋,让她也涩上一涩。 太子妃的笑容从新回到脸上,凤眸向临桌轻轻一扫,缓缓启口,“你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吗?如果他们真的在乎你陈灵儿,在你和谢子昂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以后,还能一起把酒言欢,亲如兄弟?你不觉得有被人戏弄的感觉吗?”她的话里夹杂着鄙夷,笑脸上全是轻蔑。 在太子之事上,陈灵儿确实很受伤,本想借他身上的香气打击太子妃,可太子的行为,同样让自己深受打击。 此时她若有所思地瞧向临桌的太子,她的眸光被谢子昂横空拦截,她无奈收回目光。这样的‘对视’出现几次,全被几位爷瞧在眼里,他们眸里顿时暗藏杀机。 太子妃瞧着她挫败的面容,笑靥如花,继续说道:“他们如此面不改色,无疑对你就是图个新鲜,可有可无,本宫可以肯定,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在这个世上,如一缕清烟,无声的消逝。” “太子妃,我敢肯定,亚王爷不希望我消失,真正希望我消失的就只有您和太子殿下,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认为亚王爷会放过太子吗?”陈灵儿不怕和她摊牌,两个女人的话似乎没人在意。 “你这是挑拨两兄弟之间的关系,你就不怕太子以后拿你心爱的亚王爷开刀?”太子妃笑得甚是狡黠。 陈灵儿轻轻一笑,“你就不怕亚王爷在太子开刀之前,反戈相向?直捣储位?”陈灵儿瞧着太子妃拉下的素面,笑得更是诡异,“如果旁边那桌男子全是对我陈灵儿虚情假意,你说,我刚才这几句话是不是等于白说,想挑拨他们内战他们也会不在意?但是,反之……你说会怎样?……”她邪肆一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瞧着太子妃青白不定的面容,她甚是惬意,眸光微肃,直抵要害,“如果,太子和太子妃硬要往那个路上逼……你们掂量一下,看我陈灵儿在亚王爷心里有没有那个份量?”她脸上的笑容如鲜花绽放,旁人看来,犹如彼此在相互夸奖你很漂亮。 看她们相谈甚欢,旁边席桌上的男人们以为她们相处融洽。夹菜的婢女们,面色不惊,犹如未闻,惟有翠莲眸光阴鸷,观察各中脸色。 “陈灵儿就不怕,我把你刚才的话向太子说起?”太子妃弯眉冷笑,语气森冷。 “如果能借太子妃之口,挑拨他俩兄弟的关系,我陈灵儿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如果……太子想灭我,亚王爷吃在口里的东西,在还未生厌之前,是不是会有一口怨气难已下咽?而憎恨太子呢?你尽管说好了,无须顾虑。”陈灵儿嘴角的笑意更加甜蜜,犹如两位闺中深交畅谈甚欢。 “你……”太子妃气得用手指着她,但声音明显压得很低,“你,真是蛇蝎心肠的女人,笑里藏刀,本宫小瞧你了。” “太子妃过奖了,从来都是你们欺负我,我还从未还过手呢。”语气云淡风轻,眸角那一抹浅笑让太子妃不寒而栗。随即太子妃恢复了傲气的神色,我久居深宫你能奈我何,只有我挫杀你的机会多。 太子妃眉角上挑,不屑一笑,笑不达眼底,“陈灵儿你要怎样反击本宫?你要知道,你今天这关还未过呢。”她眸子扫过亚王爷严肃冰冷的脸,笑得甚是惬意。 陈灵儿起身,走到太子妃旁边,浅笑盈盈,恭敬地施礼,“谢谢太子妃提点,奴婢谨记太子妃教诲。”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停留在她们身上,陈灵儿今天如此恭敬,纯属意外,不知道她又唱哪一出? 陈灵儿转身,从怀里取出那封信,扔在亚王爷位前的桌子上,“这是我今天早上收到了邀约信,署名是谢子昂。” 她又抬头看着谢子昂说道:“想必谢公子也同样收到一封邀约函,署名是我陈灵儿。” “是的,没错。”谢子昂似乎有些失望,无奈从怀中取出信递了过来,两封信搁在亚王爷位前。 大家心思一转都能明白,应该有第三方传信,那不请自到前来捉他们的人自然就成了嫌疑者。 亚王爷没有去拿信,而将眸光转向太子和太子妃,而太子一脸茫然,也转头看向太子妃,太子妃浅笑依然,一脸无辜,轻启朱唇,“你们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会给他们牵红线不成?” 大家的目光又回到那两封信上,亚王爷眸色清冷,犹豫了一下,拿起信封抽出信纸,摊开信察看,眸色一愣,再拿起另一封察看,然后将信扔回桌上,表情更加严肃。 单王爷拿起信瞧了一眼,上面一个字也没有,两张白纸。所有的人都愕然,惟有太子妃笑靥如故。 陈灵儿惊愕地抓起信对着光线看了几次,不会吧,那时候就有隐形墨水了?“怎么回事?怎么字全都没有了呢?”看着灵儿无辜的表情,据他们对她的了解,几位爷相信她不是装出来的。 “别装模作样装无辜,你们俩做都做了,亲密拥在一起,惟恐别人分开,还做这些虚假招式糊弄亚王爷,居心何在?”太子妃语轻言淡,冷笑森然,但每字每句咄咄逼人,直戳他们心坎。 谢子昂的眸光回到太子妃身上,原来是她,他还以为真是灵儿约他,不知太子妃意欲何为?投其所好,想拉拢谢某?还是单纯想打击陈灵儿? 某三位爷听了此话,面色铁青,亚王爷一拳捶在桌上,桌上的碗碟震得哗啦着响,眸里喷出嗜血的寒芒,逼向谢子昂,即便是有人作祟,那一点惑香,以谢子昂的功力是可以压下去的,他分明是趁人之危,亵渎灵儿,此仇不报,枉为人夫。 “谢,子,昂,”亚王爷嗓音沉寒,眸光凛冽,“你藐视本王,连本王的女人你也随意侮辱,本王要你对你所做的事付出代价。”他抽剑向门外走去,头也不回喝道:“滚出来。” 谢子昂深深凝视陈灵儿,他并不想把事情闹大,让她难堪。但是在此时这种情形之下,他不应战就是懦夫,就是承认自己趁人之危。当时他那样做,本以为是灵儿自愿接纳他,哪想是被人算计。 他眸光一敛,毅然起身,脚步沉稳地走出房中,向院外走去。 陈灵儿有些焦虑,几位虎视眈眈的爷站在同一条战线之上,吃亏的一定是谢子昂,如果自己帮谢子昂说话,那不是更激怒他们,对谢子昂更不利。 房中就剩下她和太子妃,她见太子妃冷笑着瞪着她,似乎好象在说,“你高兴了,如你先前所说,有人在乎你。” 其实灵儿根本不是这样想,她只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在乎,别人在乎不在乎根本无所为。她只是在想怎样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陈灵儿眸光逼视着太子妃,冷笑道:“走吧,太子妃,外面瞧热闹去。” 瞧着陈灵儿的态度,像是出去看别人的笑话,太子妃更是笑得轻蔑,世间居然有如此不要颜面之人。 当陈灵儿来到院外,事情并不完全如她所想,谢子昂身后站着一大帮侍从,个个眸光犀利,谢子昂一挥手,他们动作整齐,干净利落地后退一步。他这些侍从,都是从江湖笼络的高人,此次现身,并非群攻,而是想震慑住王爷,让他罢手,他们并不想得罪权贵,这对谢子昂在炎国的生意并没有任何好处。 如果真正得罪了,亚王爷在明,他们在暗,对王爷以后的安全也没什么好处。 看刚才谢子昂侍从围上前的架式看,此前的交手,亚王爷应是占了上风,亚王爷怒火攻心,招招狠辣,率先得手不足为怪。 陈灵儿见太子坐观其变,并未上前调停。看来只有自己出马,解铃还须系铃人。 她看向单王爷,单王爷凤目轻轻一挑,似乎在说,他已经劝过了,无用。而刘烁,此时正虎视眈眈盯着后面那帮人,似乎在衡量亚王府的侍从是否是那帮人的对手? 陈灵儿一个空翻跃到亚王爷身前,和他对视,亚王爷咬着牙,瞪着倔强的目光迫向她,似乎在审视她又想为谢子昂求情。 “爷,”她声音清冷,声线压得很低,不想拨他的面子,“你真想把事情闹大让灵儿难堪?” “那你想怎样?让本王忍气吞声,成全你们的好事?”亚王爷愤恨地盯着她,气息加重。 “王爷知道的,我们都是受害者,回去我有证据证明。” “受害者?谢子昂?”他胸腔里扩出冷冷的笑,“他如果被这小小的迷香迷倒,他还能在竞争激烈的江湖上行走?那都是些骗你的把戏。你让开,你别管,这是男人的事,让我来了结。” “王爷,”陈灵儿负气地抓着他的手,她知道和谢子昂缠绵下去没什么好处,最好的办法就是放他离开,“王爷真想和他比个高低么?如果王爷输了要怎么收场?” “哼,你别对我没有信心,我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让开。” “王爷,”陈灵儿斩钉截铁地喝住他,眸光森冷,“如果谁赢了,灵儿就和谁走,你可在乎?” 097 在乎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王爷,”陈灵儿斩钉截铁地喝住他,眸光森冷,“如果谁赢了,灵儿就和谁走,你可在乎?” 这句话,谢子昂听没听见灵儿不知道,但几位爷都听见了,刘烁凛冽的眸光逼向她,“灵儿,你这话的意思,是让我们三人都和他拼命么?难道我们三人还打不过他?” 灵儿听罢一惊,她显然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想阻止这场争斗。 亚王爷将剑指向谢子昂,痛心疾首地喝道:“你居然为了他,给本王说出这样的话,如果真地那样的话,本王不如杀了你。” 陈灵儿一个踉跄,悲戚地望着他,“你也想杀我?”她的心好似被他利剑刺中。太子想杀我,你也想杀我?如果自己不为你所用,是不是你也像太子一样要杀我? 陈灵儿望着亚王爷举着锋利的剑笑了,眸角饱含清泪,就在她这甜美笑容绽放之时,三位爷肃然一惊,同时捕捉到不好的预感,几双眼惊愕地望着她,就在同时,她伸手握住了剑…… “灵儿?”从四面八方,几个揪心的声音焦急地叫着她,她的哥哥宣亲王,还有谢子昂,刘烁都扑上来来。单王爷近在咫尺,他挪腾上前点住了灵儿的穴位,鲜红的血液从她指缝渗出…… 亚王爷痛心疾首,眸色猩红,屋着剑不敢乱动,刘烁愤怒上前,和单王爷一起一个一个手指头小心扳开。 宣亲王慌忙奔进院子去拿药箱。 “你这笨蛋,本王不是那个意思,本王说如果你跟他走,本王不如杀了你,但是,本王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不会让你跟他走,你怎么还不明白本王的心,你要本王怎样做你才相信本王。”亚王爷的嗓音近同哀怜,他扔掉剑,颤抖地捧着她的手,一颗热泪滑落到她的手上,他似乎见到她真的被他逼走的情境。 亚王爷棒着她的手,宣亲王小心地帮她洗去血渍,还好,单王爷点穴即时,伤口不深,只是皮外伤。 “灵儿,以后别这样伤害自己,哥哥对不起你。”宣亲王眸色痛楚,自责难耐,那伤口好似映在他心上。 “哥哥,对不起,以后不会了。”瞧着哥哥痛苦的表情,她没想到居然伤到了哥哥的心。 陈灵儿回头幽幽地瞅着亚王爷,她没想到亚王爷居然为她受伤而痛心地掉下眼泪,她第一次见他落泪,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感觉不是疼痛而是温暖。 她抬头碰上太子妃轻蔑的目光,毫无同情地讽刺着:“你真行,居然用苦肉计将此事搪塞过去,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苦肉汁也只能搪塞一时。”太子妃毫不示弱地讥讽,似乎没有拆散他们,她并不甘心。 亚王爷的脸瞬间寒冽刺骨,而另外两位爷的脸色也冷若冰霜。 陈灵儿红唇勾勒,眉角上扬,冷笑道:“太子妃,你说我和谢子昂约会,你为什么来了?” “太子殿下已经说过,我们狩猎路过。”太子妃轻蔑挑眉,不屑解释。 “好,就算是,那我哥哥为什么也来了?亚王爷和单王爷他们为什么也到了?难道我是敲着锣来约会的吗?”陈灵儿眸色清澈,微笑着看向她。 “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太子妃此时听她一说也感觉蹊跷,宣亲王到来有可能是听他家仆说起,可是亚王爷是怎样知道此事的,她不得而知,自己先前的目的,只是想让太子看清陈灵儿的为人,让他死了那份痴心,她并不知道亚王爷已经回京。 “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自莫为。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我们也知道。”陈灵儿收起笑容,眸色凛冽地盯着她。 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太子妃身上,太子微笑上前解围:“好了好了,既然是误会,就不用再追究,天色已晚,大家都散了吧,本宫先回宫了。” 他们齐声恭送太子殿下,太子妃被怀疑,只好悻然尾随而去。 亚王爷回头冷冷在瞪着谢子昂,经过灵儿这一闹,他今天不敢再追究此事。 亚王爷抱起灵儿向马车走去。她感觉到一束火热的眸光一直缠绕着她,她顺着望去,谢子昂不舍地瞅着她,宛如那一份余香还温存在唇边。 她挤出一抹笑容,礼貌地和他含笑别离,她感到他的拳头顷刻攥紧,一直望着她消失在车帘后,也没有动弹一下。 在马车上,亚王爷疼惜地把她圈在自己怀里,瞧着她绑绷带的手,诚心地认错,“对不起,灵儿,是爷的错,以后不管怎样你都不能伤害自己,本王以后也不会再说那样的傻话,就算本王伤害我自己也不会伤害灵儿。刚才那只是气话,希望灵儿不要往心里去。”他不希望在她心中留下阴影,当时真的是被她气头脑袋,口不择言。 单王爷拉过灵儿的手温柔地吹,他知道灵儿为何生气,因为才确认自己被太子追杀,现在亚王爷居然也说要杀她,虽然是气话,她一下把两件事联想到一块儿。 而此时刘烁愤愤地盯着她,前因后果他还没有理顺,前几天二人温柔缠绵甜甜蜜蜜度假,刚离开几天,又冒出一个谢子昂,心里真是难受。 在马车上,他们从单王爷口中,已经知道前因后果,此事与亚王爷的侧妃慕容菲儿和太子妃有关。 马车缓缓驶进亚王府,亚王爷一袭浅紫锦袍飘然而起,卓绝的身影率先跳下马车,回头接下灵儿,攥着她的手向慕容阁走去,后面两袭玉白身影紧跟其后。 灵儿见三位爷,步伐沉稳,一声不吭,目光果断决绝。 她真害怕他们到慕容阁去闹出人命,她忍不住回头问亚王爷,“爷,你们想把她怎么样?” “你放心,只要她知错能改,我们不会要她的小命。”亚王爷明白,慕容菲儿暗地里与冰王爷走得近,他不想打草惊蛇,也许留着她还有点用处。 亚王爷踢开慕容阁院门,几个人硬生生撞了进去,慕容菲儿见势不对,领着几位奴婢慌忙跪拜在地,“妾身给两位王爷请安,给刘大人请安,给灵主子请安。”她这次聪明,还特地给陈灵儿请安,她知道陈灵儿的话有份量,曾经让她哥哥一跃升迁。 亚王爷鄙夷地瞪了她一眼,没有回话,直径牵着灵儿走到旁边廊下坐下,嗓音低沉,夹杂着几丝不耐烦:“说吧,今天怎么回事?” 慕容菲儿惊恐地抬眸,望了一眼面色铁青的亚王爷,怯懦地说道:“妾身不明白王爷所说何事?今日妾身并没有离开院子半步。” “你装什么糊涂?太子妃都说是你挑衅的,你还敢抵赖。你以为你把灵儿扳倒,本王就会看你一眼吗?自不量力,你也不想想是谁保你哥哥上去的。”亚王爷瞧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喝道:“你是在等休书么?” 亚王爷当初没有反对刘烁升迁慕容浩,就是因为是灵儿提出的,他想让慕容家欠灵儿一个人情,以后别在针对她。 “王爷息怒,奴婢现在知道王爷所指何事,昨天太子妃招见妾身,让妾身找人帮她带了一封信到郊外庄院,说是灵主子要在那里会客。听太子妃的口气,好像有些生气,是因为前天深夜,太子私会灵主子的事。”她话毕,三位爷的眸光唰地又回到陈灵儿身上。 她真是一语击起千层浪,既说出了实情,同时又为太子妃开导,她今天做此事的原因,又巧妙地说出了隐情。 其实灵儿也并没有想隐瞒他们,这事先前也与单王爷简单提过。 现在他们明白太子妃今天的用意,是吃醋报复灵儿。 亚王爷谨慎地盯着灵儿,在等待她的解释,他现在真害怕自己冲动,再惹她生气。 慕容菲儿将亚王爷不信任的目光瞧在眼里,轻轻垂下眼帘,将那一抹冷笑掩饰在眼底。 陈灵儿缓缓向亚王爷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爷,我们回去说。” 亚王爷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一干人,轻轻‘嗯’了一声,站起身来,面色清冷地喝道:“如果不想你的老父亲被我们联名弹劾,孤苦伶仃告老还乡,就给我老老实实呆着。” 亚王爷只能威胁她,他知道她已经和冰王爷走得很近,她动其它歪脑筋都行,就是不能让她把心思放到灵儿身上。 其实自从她哥哥慕容浩被刘烁提拔以后,她听了她哥哥的劝告,把眼光放远一点,这段时间她真的老实呆在院里,没有出去生事。 “是,妾身谨记王爷教诲。”慕容菲儿面色惊惧,伏身承诺,恭敬施礼,“妾身恭送王爷。” 亚王爷牵着灵儿走出慕容阁,他面色凝重,眉骨紧锁,眼里喷着火焰,太子妃?居然敢暗地里算计本王的人,你不仁,就别怪本王无义。 他侧首幽幽地看着灵儿,灵儿走在他身边,已经感受到王爷探视的眸光,轻描淡写地说:“太子要来,我能阻挡吗?我也问过他,这么晚来做什么,他说来看看王爷回来没有,想问一问清州灾情。我就讽刺他说,明天为太子多赐几个救灾馒头,然后就不欢而散,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接受了你们三位爷,你们就认为我灵儿是水性杨花……” “别说了……” 098 鸳鸯浴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反正我接受了你们三位爷,你们就认为我灵儿是水性杨花……” “别说了,我们信。”握着她的手明显收紧,他们也不想把太子扯进来,更不想让灵儿怀疑他们误解他们的想法,让彼此感情出现裂迹。 “灵儿,还有一事,请给本王坦白,为什么不把金币还给谢子昂?”亚王爷语气温肃,惟恐她心存不舍。 “上次推脱定亲之事时,已经和他许诺,金币成为陈家与谢家下一代定亲之物。”陈灵儿全盘托出,坦诚相待。 “好,既然是陈家与谢家的定情之物,你就还与宣亲王,别留在身上了。” 陈灵儿听了此话一愣,对啊,自己以后即便是有了孩子,也不会再姓陈,这事儿当时忘记了。“好,我改天给他就是。” 他们走进畅月阁,树叶金黄,秋风萧瑟,衰叶归根,几近凋零,秋的景象明显,惟有流水潺潺不绝,依然如故。 亚王爷凤眸眯起,面带浅笑,似乎把烦恼都抛到院外,坐于廊下,将灵儿抱在怀中。单王爷与刘烁也舒缓一口气,坐于旁边。 “灵儿,爷给你寻了个物件,供你把玩,想必你一定会喜欢。”亚王爷从怀里陶出一只小玉猪,托在掌心,呈现在灵儿眼前。 小玉猪晶莹剔透,光泽流动,将王爷的手衬得更加白皙,灵儿顿时喜笑颜开,伸手抚摸,光滑细嫩,温润无痕,犹如婴儿的皮肤,也许是刚从怀里掏出的缘故,握在手里甚是温暖。 “爷,这只玉猪很可爱,我很喜欢,想不到王爷心思如此细腻,还注意到灵儿喜欢猪。其实有你们三只大笨猪我已经心满意足,再来一只小猪也无所谓。”她把玩着这只惟妙惟肖的玉猪,不忘和他们打趣。 “灵儿的意思是,你要为我们每人生一只小猪么?”刘烁从后面凑过来,把头搁在她的肩上,听他语调像似撒娇,很是煽情。 “其实灵儿一个也不想生,好麻烦。”她噘着嘴,用小猪去亲他的嘴。 刘烁咧嘴一笑,宠溺地捏她的脸蛋,“这可由不得你。” “灵儿,你自己玩一会儿,我们进宫向父皇汇报工作,在家等我们,嗯?”亚王爷见灵儿心情愉悦,才放心离开。 单王爷轻轻将灵儿拥进怀里,拍拍她的背脊,温柔叮嘱,“在家等我,我到东宫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嗯,爷放心去吧。”望着三条潇洒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她走进厢房,上床小睡。 一炷香时间,玉白锦华的身影出现在东宫之中,单王爷折扇潇洒一拢,跨入正殿,“臣弟给太子兄请安。” “六弟来了,坐吧,找我何事?”太子指了指案几对面的位置。他一见到单王爷就想起龙大的事儿。他不是不想当面质问他弄清事实,而是想让他亲自说出原委。 “臣弟是来确认一件事,太子兄是否派了一名叫龙大的人去行刺灵儿?”单王爷修长白皙的手端着热茶,低眉顺眼,轻描淡写地发问。 “亚王爷知道此事吗?”太子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但等于承认了事实。 “不知道,他们都不知道,臣弟在路上抓到一个小卒,本想灾情以后再审,没想到手底下的人这两天已经审出,他交待领头的人叫龙大,要杀谁不清楚,只是奉命行事。” 单王爷品了一口香茶,继续说道,“没想到手下人自作聪明联络了几波人,寻找主使者,既然他找出了太子兄,自然是自寻死路,这个世上除了你我再没人知道此事。” “哦,那六弟是赞成本宫这样做吗?”太子眸含审视,似乎并不相信他真的将知道内情的手下灭口。 “不,臣弟不希望太子兄再有下次,陈灵儿只是调皮,太子兄不是不知道。再说,亚王爷与臣弟难得喜欢上一个女子,这个,太子兄也知道。”单王爷语气清冷,目光肃然。 太子凤眸微微眯起,瞳仁后缩,单王爷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谦恭有余,谨言慎行,唯有今天他的口气坚决,目光笃定,似乎带着警告的口吻。是谁给了他这样的胆量? “臣弟也喜欢灵儿?哦,对了,本宫选妃当天,我们同时求过父皇。但是,六弟你可别忘了,她姓陈,你们玩物可别迷了心智。”太子同样眸光犀利地威逼他。 “太子殿下,臣弟说她不会,她就不会,如果我们在她身边连这一点都瞧不出来,何以承担父皇与太子殿下委于在我们身上的重任。”单王爷言语果决,不让一毫。 “好,本宫姑且不动她,你今天刚从清州回来,再加上郊外宅院的事折腾,想必你也有些疲倦,回府休息去吧。”太子言语有些许缓和。 “谢太子兄关心,臣弟告退。”单王爷恭敬退出东宫,赶赴亚王府。太子的眸光有不明意味划过。 亚王府里,有单王爷日思夜想的人儿,想到此,疲倦顿去。 当他再次出现在她眼前,矜贵之笑噙于眉间,温柔的凤眸一转不转停在她眼中,映出彼此思恋的映迹。 他抓住她的小手,紧紧攥着手中,向后院而去,温泉池飘出袅袅白雾。 “灵儿今天手疼,让本王侍候你洗浴。” 他轻轻撩开她胸前的青丝,缓缓撩起下颌,久违的体香扑面而来,他微微陶醉,温柔地凝视,温热气息不经意地喷洒在她脸上,香风拂面。 他将她抱入池里,浸泡在温暖的泉水中,彼此身不着寸缕,将她揽于自己胳膊之中,将她的伤手搁在自己肩上,温柔地帮她洗涤,柔软的躯体在掌中滑动,“爷,你的动作能不能重点,你是在擦背还是在挠痒?” “别乱动,爷怕擦动了伤着你的皮肤。”他扔掉浴布拥紧她,灼热的唇烙下,紧致的吻,让她些许窒息,犹如羽毛柔软拨动,满溢的茉莉花香充斥鼻腔。 温热的泉水蒸腾,红光满面,汗湿涔涔,他从她口中收回香舌,热烈的唇含过她脸上每一个突兀的地方,含过小巧了鼻,迷离的眼,一直到最柔软的心间,留恋而缠绵…… 他的大手在腰部收紧,让彼此的心紧贴,他的呼吸渐渐湍急,热流灌进耳里。 “宝贝……” “爷……” 他们彼此轻唤…… 他宽实灼热的胸膛将她抱裹,身躯膨胀坚硬,犹如钢铁,无可抵挡,与怀中软玉般的人儿形成剧烈反差,她的凄迷沉吟迫使他更加热烈,他的灼热雄体让她化作了一滩泉水。 他将温软的美人儿揽在怀中,几天不见,他热烈如雄狮,矫健而威猛,犹如自由的马驹在草原上自由驰骋,她的魅眼如丝,她的红唇轻颤,她的身体让他着迷,他低头向红唇含去…… 她的手被迫高高举着,犹如温柔的羔羊,任他疼爱,宠溺…… 宽实的躯体紧迫有力,将她环绕,两颗心紧紧贴在一处,撩人心房。他气息粗重,滚烫的唇热情地碾压…… …… 接着几天灾民们陆续离京回乡,一些扫尾工作渐渐完结,热闹的街市又恢复往日的繁华,人们生活回归正轨。 灵院内,秋风萧瑟,燕雀已南飞,扫不尽的落叶在秋风中翻滚,誓有不甘凋零,偶有两个核桃从树上掉落,让人一望,便想到了它的沁香,秋,总是让人惊喜。 中院里,晚膳刚刚撤去,清茶飘香满屋,惬意品茶,突然隐隐约约飘来鼓乐声。 “我们都在这里,哪来的乐声?是上次那些家仆们在编新曲吗?”灵儿好奇地望着刘烁。 “不是,听这声音是从后方北院传来的。”刘烁眸光收缩,犀利地瞧向亚王爷。 “哦,”亚王爷一愣,仔细一听,这乐声还真是从自己北院传来,“只许你纵乐,不许我小曲么?”亚王爷挑眉叫嚣,甚是傲慢,起身向灵儿一伸手,“美人,请。” 亚王爷妖孽狐眸高挑,白皙毫无瑕疵的俊俏脸庞傲慢无度,美艳惹人,清华无双,一袭浅紫暗花金丝滚边锦袍一抖,潇洒如他。 灵儿红唇一咧,灿烂出夏花,将玉白嫩手搁在他手里,他握过柔软的小手,大步向院门走去。 单王爷将桌上的折扇一抛,洒脱地执在手中,轮廓分明的俏脸,矜贵浅笑,一袭月白暗花银丝滚边锦袍闪着玉光,风姿卓越,贵气出尘,步伐轻便,跟随出去。 刘烁高大的身躯凛然而立,浓眉大眼,清澈如水,眉宇间英气闪动,一袭银灰镶边锦袍光泽暗溢,骁勇威猛,活力四起。 几位爷风度翩翩,脚步沉稳,与活泼可爱的灵儿一起向北院走去。他们都想瞧一瞧亚王爷家仆为他们准备了什么惊喜。 北院临近,乐声清脆悦耳,如泉水叮咚,珠落玉盘,布谷叫春,无不叫人愉悦。 他们进入厅中,坐于大厅两侧高几旁静听乐律,鼎炉中,皂角香气四溢,沁人心脾。 茶点陆续送上,灵儿啃着瓜子,刘烁、单王爷饶有兴趣地品着香茶,静等亚王爷院中精彩节日的上演。 他们心里都想着上次刘烁东院表演的节目,所以对亚王爷北院的表演更是期待。 上次东院是鲜花满屋,惊艳四起。今天……灵儿抬眼环视,此时才注意,厅中摆设与往日不同,木墙上挂着许多木制物件映入眼睑,使人眼前一亮,别有一番情趣。 099 醋意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他们都随灵儿的目光望去,墙上挂着的物件,都是从厨房柴火中挑选出后,稍微加工而成的艺术品,有根雕,木弓,那些根雕有的像各种动物,有的像少女,有的像老翁,而人物身上都用枯叶做了衣物点缀,真是各据形态,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看来亚王爷北院的管事,应该是位很有情趣之人。 灵儿赞不绝口,脸上笑意浓郁,亚王爷自豪感顿生,笑靥如花,殷勤地帮灵儿递甜果。 随着音乐的改变,节奏感强烈的乐声响起,他们知道北院家仆的舞蹈就要粉墨蹬场,期待地望着厅外,此时舞进来四人,二男二女,并且都是反串,男仆穿着女装,婢女身着男装,灵儿口里的茶水差点喷了出去。 这分明就是东施效颦,那男扮女装的故意扭着女人的动作,那女扮男装的故意摆出生硬的男人动作,似乎有些窘迫,怎么都笑不出来,让人瞠目结舌。 灵儿礼貌性地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刘烁和单王爷,一会儿抓抓头,一会儿挠挠腿,一会儿喝口茶,一会儿打打蚊虫,一会儿瞅瞅墙上的根雕,一会儿望望天花板。 各种不自在,好像那上场表演的正是他们自己。 而亚王爷,瞅着他俩人该死的表情,在短短十来分钟里上了几趟厕所,每次回来后都以为此曲定会完结,可是没想到长如冬夜,似乎没得到夸奖他们誓不罢休似的,害得亚王爷再跑厕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吃坏了肚子。 家仆们听说上次灵主子在东院笑得肚子疼,但今天灵主子虽然没有笑得如此厉害,但见她新奇地盯着他们,他们也感到有一丝安慰。 灵儿忍了,毕竟他们不是专业,只是些粗人。 他们表演完毕,灵儿鼓掌叫好,但没有叫封赏,家仆们恭敬地退了出去。 他们终于退下了,灵儿听见旁边亚王爷轻松吁气的声音。 见下人们都退去后,刘烁才望着亚王爷讪讪地笑,望着那欠扁的表情,亚王爷瞪着他,很想一个茶杯给他扔过去。 单王爷微笑着揉揉鼻头,他还真没有勇气让自己西院的奴才上场表演节目,他咧着嘴连声安慰,“还好,还好,不错,不错。” 亚王爷见他们忍俊不禁的表情,很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灵儿先前怎么都不好意思笑出来,现在见到亚王爷的囧态,终于破颜而笑,绽放如夏花。 正当他们闲聊之时,胡琴悠扬的音色响起,磅礴中带着悲怆凄凉的韵律,一位高挑的美人,气质高雅地踱了进来,看她花头,宽袖的打扮,应是要唱京戏的花旦,她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轮廓分明,有一种刚毅的中性美。此人有些眼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她幽怨的眸子轻挑,缓缓启口,悲怆哀怨的嗓音如同天籁般韵来,凄凄切切,悲悲凉凉,动人心弦,几人的眸光顷刻被她吸引。 灵儿缓缓侧首,见他们三位爷就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盯着新鲜好奇的眸子,一转不转瞅着她,似乎今日才知道她会唱京腔,她唱得荡气回肠,悠扬婉转,沁人心骨。 陈灵儿白皙的小手,轻轻端起青花瓷杯,缓缓向后靠去,慢悠悠地嗅着茶香,瞅着那三位爷,他们轻轻敲着指头,晃着脑袋,嘴里跟着磨磨叽叽地哼着,眸眼一眨不眨,一转不转,甚是投入而痴迷。 灵儿第一次见他们对一个女子这样迷恋,这样目不转睛,她尝到了醋的味道。 原来你们喜欢这样的美人?间隙,韵味绕梁,回荡不绝,灵儿缓缓起身,走上前去,用折扇挑起美人的下颌,细细地品赏,语气幽幽地说道:“好一位标志的美人,特别是这双哀怨的凤眸,能迷死多少男人。” 她伸出手,用柔软的指背轻轻扶过她的脸庞,她微微一颤,“美,我喜欢,透出一股阳刚的中性美。” 当她听到灵儿说喜欢她的话后,他受宠若惊,惶恐不宁,慌忙跪倒在地上,语无伦次地说着:“奴才惶恐,奴才不敢,奴才罪该万死,请王爷恕罪。” “奴才?”灵儿再次挑起他的脸,他刚才不停地给王爷请罪,是说我陈灵儿喜欢上他?灵儿再次仔细瞧去,是说眼熟,原来他是亚王爷北院的管事阿丙,想不到他是花旦出生,“我喜欢你有错吗?你跟王爷请什么罪,又不是他喜欢你。”灵儿眸里有了戏谑。 这灵院还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不知道还有什么隐姓埋名的惊喜。 “灵主子折煞奴才了,奴才是阿丙,是北院的奴才。”阿丙低下头,不敢抬起。 “哦?我还以为是女子,起来吧。”灵儿故意不知,不想吓着他,怕他今晚睡不着觉。 “赏,北院、西院都有赏。”灵儿连带把单王爷的西院都赏了,她可不希望让西院的奴才看着眼谗,也来得瑟一下,如果象阿丙这样专业的还无所谓,将粗人委屈跳舞,有些难为情。有一次就够了,不需要大家效仿。 阿丙拱手谢恩,挑起眸来偷偷地瞧向亚王爷,他以为自己的面子大,让两院的奴才都得到赏赐。 见亚王爷面色并没有不悦,才安心退下。 阿丙背心都渗出了冷汗,他并不想显山露水,只是先前上去那几位奴才并未得到主子们的赏识。 他听说东院随便几个奴才都能博得灵主子一笑,还真是小瞧了灵主子。他以为随便化妆几个小丑角上去就能蒙混过关,没想到一上场,见灵主子差点喷茶的反应,就知道今天糗大了,灵主子不想驳他们的苦心,只是善意地鼓掌。 于是阿丙稍一描眉把私藏的行头装扮上,想挽回局面,哪想灵主子说喜欢自己,差点把他的小心肝都吓掉了,自己是什么身份?还不被王爷灭了,自己原本是京都红极一时的旦角,就是为了躲避几位豪强,想夺他去做男宠,才隐姓埋名进了偏远的灵院。 阿丙战战兢兢地退去,换回男装,低眉顺眼地站在厅外。 灵儿戏谑的看着亚王爷,“爷,想不到你金屋藏娇,这么久都不让我们共赏,你一人享受?” 亚王爷挑眸瞧瞧阿丙,再兴致盎然地看着她,“灵儿凡心动了?” “我?他再美也没有王爷美,没有王爷的风度与傲气,只是苦命人,唱哀伤的曲子有点魅力。灵儿还以为王爷好那口,嘿嘿。”灵儿宛转一笑,看向对面的两位爷。 “亚,”刘烁爽朗开口,“看不出你还真有两手,先让我们喷茶捶胸,大迭不起,把惊艳藏在压轴,言外之意就是,今天灵儿不能留在你这里,我怕她眼珠瞅的不是你。” 灵儿瞪着他,有我什么事?刘烁正要起身牵走灵儿,见她瞪着自己,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这时候怎么能乱说话呢?“灵儿,乖乖,爷不是那个意思,爷就是想你了。” “烁,今天是逢十,灵儿想好好休息。”灵儿的手被亚王爷握着,他轻轻抚摸着掌心的伤伤痕,疤痕要完全退去还得需要一些时日。 灵儿的心思是想留在北院,如果自己离开,就否决了北院奴才的费力表演,他们的脸挂不住,亚王爷的脸也挂不住,奴才们定会自责,家和万事兴,为了大家安好,她也得留在北院。 “好,灵儿不走,我们也不走,睡在一屋说说话儿。”刘烁也学亚王爷,赖在他院子不走,挑衅地瞧着他,亚王爷不屑理他,低眸和灵儿说着话,故意冷落他。 刘烁也不恼,笑颜回头瞅着单王爷,单王爷会意,拍案而起,“好,我们今天都陪灵儿。” 说罢二人喧宾夺主,犹如自个儿的院子,一前一后进入厢房,站在亚王爷的主床前,刘烁扬声喝道:“阿丙,进来帮爷宽衣。” 阿丙快步进入厢房,恭敬应着,“是,爷。”他帮刘烁解去玉带,帮他褪去锦袍。 刘烁用指头挑起他的下巴,细细端详,缓缓启口说道:“长得有几分姿色,唱腔也不错。”阿丙被他瞅着,一股寒凉从脚底窜起,额头直冒冷汗。“以后,我们不在时,不许到灵主子面前去露脸。”他声轻言威,字字铿锵。 刘烁脑海里浮现出一年前,在灵院的情境,他把灵儿从湖里救起来,失去了记忆,从此她性情大变,当时,她望着他眸放光华,开口第一句话就说,‘爷,你长得真俊。’然后他们拥吻,那是她第一次欣然接受他的吻,他永远记得那美好的一天。 “是是是,爷抬举奴才了,奴才就是奴才,蹬不了大雅之堂。”阿丙吓得低头诺诺自惭应许。 回头再帮单王爷宽衣解带,亚王爷拥着灵儿靠在门边,盎然地瞧着两位大爷盯着阿丙说着什么。 “烁爷……”刘烁听见灵儿叫他,才把眸光移开迎上来,满面堆笑是望着灵儿,伸出手道:“灵儿,和爷睡正床。” 亚王爷眼珠一瞪,见单王爷和刘烁鸠占鹊巢,他弯腰抱起灵儿,走向旁边的软榻,软榻虽然相对较小,睡两人绰绰有余。 100 以其人之道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阿丙底垂柳眉速速退去。亚王爷凤眸弯曲,娇艳欲滴,薄唇微微勾勒,温柔地侍候她宽衣解带,无限地秀着甜蜜,两人如丝的魅眼痴迷交织,瞧得二位爷心思逆转。 单与烁素眼瞅着他俩肆无忌惮地拥吻,视他们为无物,当他们空气一般,此时,他俩恨不得把亚王爷掀出去,将灵儿揽在自己怀中。 刘烁半认真半戏谑的嗓音传来,“亚,别太过分,今天可是逢十,你不能动她,小心我和单一会儿不客气,把你扔出去。”他俩半卧在床头,犹如两只惺忪的睡狮。 “谁让你东院今天不安排节目,现在后悔晚亦。哼,自己擦干眼泪各自睡觉吧。”亚王爷反唇相讥,拉过被褥将自己和灵儿掩没。 两人在被褥里涌动,不时发出嘻嘻的笑声,当她伸出头呼吸新鲜空气之时,嘴被人封住了,她扇动着长长的睫毛瞪着刘烁,单王爷按住亚王爷正要伸过去的手,死死攥住。亚王爷不服气地瞪着他们。 “好了,别闹了,听我说。”瞧着亚王爷严肃的表情,他们松开手,亚王爷伸手搂过灵儿的肩,严肃地问道:“灵儿,这月的月事为什么还没来?日子早过了。” “哦?过了吗?我没有记。”灵儿惊讶地望着亚王爷,似乎今日才认识他。 “是过了,上月这时候已经干净。”刘烁确认着,那严肃的表情好象在商量什么国家大事。 什么情况?他们为什么要记这个?“单,你记得吗?”灵儿见他有些迷惑,直言问他。 “这个,好象是前几天,我不能确定。”单王爷蹙着眉,审视着他俩。曾经说他们三人之中,他最为细心,现在看来,真是被他俩的外表给骗过去了。 亚王爷扳过她的脸,眸色温肃,认真地问她:“灵儿,身体有什么异常反应?” “什么异常反应?刚才打了个喷嚏算不算?”她独自暗乐,这三位爷想孩子想疯了吧。 “比如说,想吐,想吃酸的什么的。”刘烁抢过话头争着回答。 “你怎么知道有这些反应?”灵儿怔怔地望着他,是玉月公主的反应吗? “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老实说,是东院管事老李头告诉我的。”刘烁老实地趴在旁边,好奇地望着灵儿。 灵儿瞧着他们,像在研究什么重大成果,她卖起关子来,把旁边二位爷蹭开,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然后轻轻说道:“确实说,没有。” 瞧着他们三位失望而沮丧的表情,她又慢悠悠道:“也不是全没有。” “有什么?”瞧着三位豁亮的眼珠,异口同声的呼出,她有些于心不忍。 “有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就想一个人睡大床,翻来覆去的睡,没有障碍,一晚良宵把床上每个角落都睡遍。这算不算与平常不同?”灵儿瞪大眼,戏谑地瞧着他们。 “不管怎样,在未确定以前,小心为好,以后谁也不许对灵儿毛手毛脚。”单王爷面色严肃,慎重劝告。 “好好好,我们就安静地躺在灵儿身边,不会乱来。”刘烁拉过被褥贴在她旁边。 “不行,我要一人睡。”灵儿得理不饶人地叫嚷,“你们不乱来,不能保证我不乱来,等会儿睡暖和后,宠物兽肆意叫嚣,我不保证不玩它们,所以……”她伸手往两边一抓,左右两位爷,同时瞪大眼珠,然后慢慢地移过来。 刘烁握住她的手,软笑求情,“灵主子,请高抬贵手,小的不懂事,请放它一马,我会好好教育。” “是是是,微臣也一定管束好下属,不会惹恼主子。”亚王爷也随声附和,求灵儿放手。 单王爷瞧着灵儿抓住他们命根子的娇俏模样,眉宇间噙起兴味之笑,笑得甚是惬意。 “不过,”亚王爷见灵儿放开手,面上玩味顿现,“上月关键那几天,烁带着灵儿消失,所以嘛,即使有了孩子,那也不会是我们哥俩的,只能是烁的。”他眸里露出狡黠的幽光迫向刘烁,“嘿嘿,所以,不用怜惜。” 他说罢,伸出魔爪,身子向灵儿凑去。 “打住。”刘烁眼疾手快,抓住亚王爷的手腕,满面堆笑道:“亚,你这样说就见外了,不管是谁的孩子他都会叫你爹爹,你说是不是?” 趁亚王爷迟疑之时,刘烁轻轻一搂,将灵儿翻到他的另一边,伺机安慰,“灵儿乖乖,从此以后我们俩要配合行动,共同堤防那两头色狼。” “嗯。”灵儿重重地点头,瞧他们紧张的傻样,如果自己只是月事不正常,他们是不是会很失望? “好,今天饶过你们,你要先乱动,我们可不会客气。”亚王爷瞧着刘烁紧张的模样,兴味地笑了。 刘烁得到特许,兴奋地抱起灵儿奔到大床上,将她宠溺地拥在被褥之中…… 没过多久,怀中传来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第二天清晨,她从睡梦中醒来,床榻之上,只剩她一人,几位爷早已经上朝去了。 起床洗漱,用过早膳,随意走出北院,踩着院中的落叶,一群不愿南飞的小鸟从头越过,叽叽喳喳飞进西院,她信步跟去。 拉开抽屉,顺手翻看单王爷查案的卷宗,‘清州河道?’这不是亚王爷份内事么?怎么会在单王爷这里?她好奇地翻看起来…… 她提笔而书,突然想起前几天那封书,回头对翠莲问道:“翠莲,你知道什么墨写了字,不时就会消失吗?” “属下知道,在山间有一种植物的果实,果汁深黑如墨,如用它写字,一两个时辰就会挥发殆尽。”翠莲面无表情,娓娓道来。 陈灵儿审视了她几秒钟,似乎翠莲对她有所成见?开口询问,“既然你知道,上次为何不说?” “不是属下不说,是没有说的必要,第一,亚王爷并未怀疑信件是主子伪造。第二,属下没有证据,说了也白说。”对啊,那两封信可以是果汁所写,也可以是白纸。 灵儿没有再开口,低头继续书写。 秋高气爽,风和日丽,午后的阳光甚是暖和,让人贪恋它的温暖。 灵儿一袭碧翠轻纱罗裙,轻便飘柔,秋风过处,飘逸欲仙,她缓缓蹬上马车,向城中驶去。 灵儿婀娜身影出现在菊嫔宫中,菊嫔十八、九岁,美艳妩媚,深得龙宠。 “奴婢陈灵儿给菊嫔娘娘请安。”灵儿矮身施礼,温柔贤淑,得体大方。 “快快请起,勿须多礼,我比灵儿大不了两岁。”菊嫔开心地扶起灵儿,这是陈灵儿第一次到她寝宫来玩儿。 “谢娘娘,”灵儿见菊婉很是亲和,拘束少了几分,她从翠莲手里拿过锦盒,双手奉上,“灵儿寻了个玩件,想把它送给娘娘玩耍。” 菊嫔开心接过锦盒,打开欣赏,“好漂亮的玉石绵羊,我正是属羊,我很喜欢,谢谢灵儿的礼物。”灵儿有求于她,当然知道她属羊,不然也不会挑选它。看着她开心的模样,灵儿鲜花般的容颜灿烂绽放。 繁华街市之上,人来人往。一个宽实的中年背影,跨进名茶楼悠茗坊,来到三楼豪华套间之内,他就是太子妃黎爱珠的爹,工部尚书黎尚书。 他心事重重地坐到椅子之上,眉头微蹙,顺手端茶,无意地喝着。 太子妃黎爱珠身着便服,匆匆推门而入,见父亲已在屋内,手轻轻一挥,退去随行。屋里只剩下父女二人,她见父亲蹙着眉,关心询问,“父亲,身体还好吧?” “身体无碍,爱珠,亚王爷一行到清州彻查黄河决堤之事儿,听说查到银两挪为它用,你可听太子说起,单王爷是怎样清查这案子的?”黎尚书颇有些焦虑,治理河道是他工部尚书管辖之事,他工部尚书当然是直接负责人。 “父亲放心,既然这事交由单王爷查办,他是太子的人,自会帮太子办事,定会保你周全。”太子妃宽慰父亲,眸色闪过一缕忧虑。 “可是,爱珠,父亲给你交个底,你向太子吹吹风,每年拨往清州治理河道的十万两款银,经过父亲之手,并未全数拨去。”黎尚书额冒冷汗,害怕单王爷对清州官员利用非常手段,获取他们接收官银的资料。 “好,女儿让太子给单王爷施压,让他酌情查办。父亲,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让女儿回府去说,要邀约到这茶坊里来?”太子妃突然感觉有些奇怪。 “不是爱珠你约父亲到这里来的吗?”黎尚书更是诧异。 陈灵儿和翠莲从旁门掀帘而出,灵儿折扇摇动,浅笑盈盈,“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我写了两封信约你们出来见面的。” 那父女二人的脸色瞬间煞白,刚惊起的黎尚书又跌坐回椅子上,“你,你,你果真是冰王爷的人?你小小年纪,看不出心机颇深,早该灭了你。” 黎尚书气得一手按住胸口,一手颤抖的指着她怒斥。 太子妃狠毒的眸光逼视她,然后轻拍父亲的背安慰道:“父亲别怕,她趁口舌威风,并无实据。” 101 设局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太子妃狠毒的眸光逼视她,然后轻拍父亲的背安慰道:“父亲别怕,她趁口舌威风,并无实据。” “黎尚书说我是冰王爷的人,我可不答应,说实话,我是亚王爷的人,办事当然是为当今皇上办事,我见单王爷苦于无真凭实据,所以想请你们帮帮他。”陈灵儿说此话的目的,是怕皇上怪罪单王爷迟迟未将此事禀报,而让她私自设堂,故说他没证据,帮单王爷推脱。 再说她私设此局的目的,并无完全把握单王爷会把此事禀呈给皇上,如果他顾全太子,把此事先交由太子处理,宛若太子有私心,此事定会石沉大海,不了了之。 所以,陈灵儿想利用此事,杀一杀太子妃的锐气,不然以后她当真坐了后位,还不对她各种蹂躏。 “为皇上办事?你少拿皇上唬人,你是谁,小小丫鬟一枚,也能干政?你辱我大炎无人么?你不过就是想折损于我,出一口心头的冤气。”太子妃指着她声色俱厉咄咄逼人。 “太子妃,本丫鬟是用证据说话的,不会无中生有。”她缓缓走几步,眸色轻蔑,甚是傲慢,“黎尚书最能明白我此话意思,每年十万两治理河道的官银,为何拨到清州只有五万两,而那五万两官银,再经过清州官员各种挪用,最后用于河道治理就少之又少,你说这豆腐渣工程经过雨水浸泡能不决堤吗?” 黎尚书心知肚明,抡起宽袖,连擦冷汗,这单王爷调查的事情,连她陈灵儿也知晓了,那不等于说冰王爷也知晓?冰王爷可不是善茬,还不利用此事打击太子,拿自己开刀,拿太子的老丈人开刀,剪其羽翼。 “一派胡言,陈灵儿你少在这里作威作福,朝廷之事岂容你一界女流在此胡诌瞎说?”太子妃见父亲不再言语,定被她一时嘘住,厉声呵斥威压陈灵儿。 “太子妃误解我一番好意了,我是来帮你们的。黎尚书做出这样的事,让太子受人把柄,亚王爷、单王爷左右为难,我是想用一个折中的办法解决此事。”陈灵儿眉宇上挑,面色肃然,唇角轻轻漾起。 “你会安好心?收起你的居心,本宫恕不奉陪,父亲,我们走。”太子妃眸色冷利,概不领情,她知道自己和陈灵儿从无交情,她只会挖陷阱,只会落井石,决不会扔救命稻草。 “爱珠,看她怎么说?听听无妨。”黎尚书眸色早已镇定,他想听听陈灵儿的说辞,探究单王爷知道多少。 陈灵儿听了黎尚书此话,一丝冷笑从眸底划过,这句话就等于承认自己有贪污事实,心虚使然。 “父亲,别上她的当,她不会安什么好心。”太子妃耐心劝告,转头狠戾的眸光射向陈灵儿。 “听听无防,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样?”黎尚书悠悠然坐下,端起青花瓷盏,慢慢地品着,眼底阴鸷暗藏。他想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她所知道的也许就是单王爷调查的,知彼知已,方能百战不怠。 “黎尚书,如果你按我的想法拟一折奏书禀呈皇上,就是皇上知晓你贪污官银之事,定会网开一方,决不会开罪于你。”她唇角勾勒,面露浅笑,笑得真诚无害。 “说说看,我要上奏什么样的折子?”黎尚书比先前冷静许多,朝堂风云变幻之事他见多无少,再者自己有太子罩着,自己做的事太子未必不知晓。 “黄河决堤,全权责任在你,你私吞官银,即便是治理河道之人全是智士能人,也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大的本领也无用武之地。所以,你向皇上上奏折,黄河决堤是你管理失职,你负全责,愿意捐出全部家产二十万两黄金治理河道……” “荒谬,胡扯,再说我父亲哪能有如此多财产?”太子妃打断了陈灵儿的话,怒声呵斥。黎尚书差点跌下坐来,她就像是到过自己家里查过一般,知道自己全部家底。 “黎府的家宅,田地,每年增加,儿女妻妾用度豪阔,黎尚书最宠爱的六姨太,不但为娘家置办宅院,购买良田,两个小舅子无所事业,挥金如土,就凭这些小小估算,你的家底在二十万两黄金以上,亚王爷、单王爷的心算珠算都是一等一,稍一估量就得出这个数目,尚书大人,你说他们估算得有没有错?” 她越是轻描淡写,他越是冷汗淋漓。太子妃见父亲并不反驳,相信有些事被她猜中。 “陈灵儿,你别信口开河,黄河决堤,我父亲身为工部尚书,当然有责任,民间都在募捐,我父亲带头捐献那是份内事,不用你提醒我们也会捐。我父亲早已拟好圣旨,捐献十万两白银震灾。”太子妃面色铁青,眸光寒冽。 但陈灵儿说要主动捐银宽慰皇上的心,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看在黎尚书为国家,为朝廷贡献这么多年的份上,就给你打个折,留点养老钱,捐十五万两黄金不能再少。”陈灵儿斩钉截铁,犹如判官。 “荒唐,走,父亲,我们回,不用理她。”太子妃简直要崩溃,她就是在抢劫,敲诈。 就凭陈灵儿刚才所说的一席话,黎尚书就明白他们查他老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定是有备而来,此时,他腿软如无骨,怎么也迈不动脚步。 “捐钱和杀头、抄家哪个更厉害?想必太子妃是明白人。”陈灵儿仍然风轻云淡,轻描淡写。 “这个不是你说了算,自有皇上定夺。你别得意太早,我们走着瞧。”太子妃面色铁青,眸含嗜血红光。 “圣旨到……”皇上身边潘公公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而此时,菊嫔娘娘陪着皇上正坐在阁楼帘子后面听着,旁边站着的还有单王爷,单王爷是灵儿请来的,开始他并不知道请他来何事,和皇上一样,是请来看戏的。他们到来之后才知道是这样一出戏。 单王爷一直观察皇上的脸色,为自己处理的案子捏了一把虚汗。 陈灵儿如果不请单王爷入戏,可能会被皇上认为是知情不报,现在被陈灵儿一演绎,变成了此案证据不足,正在收集证据之中。经过这出戏,等于说黎尚书不打自招,承认自己贪污之罪。 黎尚书听到潘公公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吓得伏倒在地,潘公公此时的到来,已经证明皇上已知晓此事,也知道他正在此地。 皇上也是聪明之人,这时候上圣旨,第一,等于说此事他已知晓,不用再大费周章去彻查,闹得满城风雨,惹起官喷民怨,第二,也保住了太子的面子,对黎尚书,太子外戚也有震慑作用。 “黎尚书接旨。”黎尚书听到点其姓名,更是吓得瑟瑟发抖,这陈灵儿说是为皇上办事,看来果真不假。 “奉天承动,皇帝诏曰,黎尚书口头所上奏折,为清州黄河决堤捐赠十五万两黄金,特此准奏,十日之内秘密上缴内廷,不得有误,钦此。” “谢主隆恩。”黎尚书颤抖接过圣旨,潘公公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几个人,这陈灵儿不把此事让冰王爷往朝廷上呈,私下处理,真有些看不明白。他拂尘一甩,转身离去。 潘公公一走,太子妃父女瘫倒在地,这无疑就是皇上抄他们的家,除了不动产,几乎是倾家上缴。将黄金秘密上缴内廷,表面上顾全了他们的面子,实则这黄金就成了皇上的私房钱,最高兴的当然是皇上,他以后打赏起爱妃来就不用再看大臣们的脸色。 然而,帮忙请皇上看戏的菊嫔当然也是直接受益人,何乐而不为? 太子妃从痛苦中回过心思,狠戾地瞪着陈灵儿,她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他们的谈话,正要怒斥。 陈灵儿见她辛辣的表情,说出的话一定不中听,她不想在此与她对骂。轻轻挑眉,示意她看阁楼上的帘子。太子妃疑惑看去,眸色惊愕,心里顿时明白,吓得再也站不起来。 陈灵儿再给他们示意,让他们快快离开。翠莲将太子妃的奴婢叫了进来,扶着已经瘫倒在地的二人匆匆离去。 其实皇上与菊嫔已经从暗门离去,灵儿不想再听太子妃怒骂而吓走他们。 太子妃一行人离去,单王爷掀开帘子,从阁楼上走下来,面色严肃,瞅了灵儿半晌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怪罪于她。 “爷,怎么了?这案子在皇上眼里就是你的功劳。”灵儿见他闷声不响,眸色全是焦虑。 “以后不许翻看我的公文,这事我自己能处理好,你这样一搅和,太子的矛头就会指向你,他会认为你为冰王爷办事,你明不明白?我不想让你犯险。”单王爷声色俱厉,句句在情在理,从未见他这样焦虑过。 “对不起,我只想报太子妃的仇,没想到其它,这样一来,太子也会不喜欢你了,爷,对不起。”陈灵儿也有些沮丧。 “我没事,大不了太子登基之时,就是我隐居之日。我此时只担心灵儿的安危。” “好啊,我们俩现在就去隐居。”灵儿眸色一亮,豁然开朗。 “胡说什么?”单王爷虽然口头责备她,可是心里很高兴她会这么说,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静静地拥着。 102 违逆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胡说什么?”单王爷虽然口头责备她,可是心里很高兴她会这么说,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静静地拥着。 “灵儿,今天这事与你无关,是爷让你这么做的,本王可以推说是父皇的旨意,所以你不能再逞能。”单王爷抽声吁气,这样的结局虽然很好,但他不想牵扯进灵儿,将她置于危险之中,本来太子对他已是心存芥蒂。 “嗯。”她爽快地答应了,男人就是要有担当,再者她现在还不想明枪明炮对着太子干,只是想先教训一下和自己着对的太子妃,哼,谁让你们不小心将把柄让我抓住了呢? “听话才乖嘛,先前你把父皇请到此地来,我乍一见他,一个身着素色衣服的男人,甚是吓了一跳,居然没反应过来,他就是爷的父皇。我们还以为你有什么好玩的事儿让我们共赏,没想到将如此严肃的事,扯到茶坊来纠葛,当时我的那个魂魄都被你吓得出窍了。”单王爷感慨,连天叹宛。她手搁在他胸膛之上,似乎感觉到了当时他的小心肝不规则的蹦达过程。 “爷,我办事你放心,傻子都是喜欢钱的,皇上也一样,你看他现在不是乐呵呵拥着美人想着黄金回家做美梦去了。”灵儿眸角一弯,让人心悦诚服地说着,她也没想到皇上也是爱钱的主儿,十五万两黄金不是上缴国库,而是缴到他后宫内廷之中,充了他的私房钱,本丫鬟想为民除害,也搞得哭笑不得,怎么声张正义就这么难呢? “别这样轻蔑父皇,也许他留着另有用途。”看来父亲的形像在他脑海里还是相当高大,帝王的高位在他心坎如神灵高耸。 “当然另有用途,皇上身边天天一大堆人排着列子想着方子说好话拍马屁,你以为天天想好话说不累人?皇上当然要常常洒点口水钱,让他们滋润着,滋长出更动听的甜言密语。那些年青貌美的妃嫔整天笑靥如花的围在皇上跟前,难道她们图的就是瞻仰皇上的成熟美?皇上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不好意思无以为报也得洒洒银子,安慰安慰这些小心肝。”陈灵儿彻查贪官赤胆忠心被屈,没心没肺数落了某爷的父皇一番,他似乎明白只是不想提及也没有怪罪她。 傻子都知道美女爱英雄英雄爱美女,但英雄要是没权没钱那还是英雄么?那只是狗熊。 “灵儿是乎好像对父皇颇有微词,你今天为他做的事他心里明白,是不是你也想要赏赐?本王赏赐你。” “不要,没有,其实我很同情皇上的,后宫如此多的女人,即便是自己不喜欢也得养着,弄点钱去养养宠物也对,我原谅他了。走,我们回家。” 单王爷好看的唇缓缓勾勒,轻轻拍打她的肩膀,向外走去。 他们从悠茗坊出来,天色将晚,夕阳绚美。 东宫之内,太子妃凄凄婉婉,犹如受伤羔羊,匍匐在太子殿下珍贵的脚下,为父亲开罪,乞求同情和庇护。 太子冷冽的眸光瞅着她,耐心地听完了太子妃的哭诉,居然都惊动了父皇?父皇会不会认为他太子放纵外戚,姑息养奸,包庇贪劣,只能由陈灵儿来勇于告发? 他暴跳如雷,一巴掌向她掴去,咆哮道:“你去惹她做什么?那不痛不痒的招式对她何用,就算她和谢子昂私通是事实,亚王爷也不会放手,你见过亚王爷对别的女人动过心吗?今天她反手将你,一脚踩得你死死的,你开心了。现在,你得罪的不是陈灵儿,是亚王爷、单王爷还有父皇。” 太子气得来回走动,抓住什么摔什么,“好了,你父亲贪污,他咎由自取,皇上碍于我们父子的面子,没有公开办他,你等着瞧,从此不会再重用他,让他告老还乡去吧,滚回你的寝宫,从此不想再看到你。” 太子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的太子妃,甩袍愤恨离去。太子妃恨之入骨,居然小瞧了她陈灵儿,栽倒在她手里,似有不甘。 亚王府里,畅月阁内,晚膳刚传下去,吃饭中亚王爷听了他们叙述今日发生的事,一言不语,恨恨地盯着灵儿,然后折转眸光责备地盯着单王爷,似乎在责怪他,如此重要的公文随处乱扔,让灵儿有了可乘之机。 他们不是不想秉公执法,而是不想用这种非常手段,他们想让太子亲自上奏此事,既能让贪官正法,又能大义灭亲,得万民之拥戴。 正沉思间,听到一声严肃的呼声,“太子驾到。”声刚落,太子身着便服已经跨入厅中。 他们迅速起身恭敬给太子见礼,知道他不是来闲逛,而是来兴师问罪。 意外的是,太子眸里噙着浅笑,轻松的坐下,拿起葡萄就吃,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他眸光温和地着着灵儿,悠然开口,“灵儿,本宫小瞧你了,你居然能请动父皇陪着你玩儿。” “太子兄,这事是臣弟的意思,那帘子后是臣弟和父皇在里面。”单王爷瞧了灵儿一眼,恭敬回答。 “是你?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和我先通气?”太子眸色一肃,怒声斥道。他想到了上次追杀陈灵儿之事,自己派出去的杀手全军覆灭,单王爷是参与者,他似乎还在怪本宫,想借以此事伺机报复? “回太子兄,此事父皇并不是一无所知,正是碍于太子兄的面子,才没有把此事摆在朝堂之上处理,让臣弟私下解决,但私吞的官银,不缴不能平复父皇多年对他信任所激发的怨气。”单王爷娓娓道来,用皇上堵住他愤懑之口,太子怒气未平,也只能暗暗压下。 太子幽幽地瞅着陈灵儿,自从有了她,他们兄弟间似乎关系变得很微秒,有了难以察觉的间隙。 “太子兄,此事臣弟也知道。”亚王爷轻轻启口,陈灵儿诧异看过去,他刚才还憋闷于胸,现在出面袒护,“我们同去清州彻查此事,此事事关重大,纸是包不住火的,惟有证据不足,所以才利用灵儿。如果此事交由朝廷查办,免不了要收监刑讯,过程繁琐,牵连众广,臣弟也在工部任职,可能也难逃干系,所以出此下册。”亚王爷条理清晰,将此事全部揽下。 太子眸目幽深,沉思片刻,缓缓启口,“所以你们就私自行事,绕过本宫,连知会一声也免了。看来你们真是羽翼丰满,把太子兄也不瞧在眼里啦。”太子语气愠嗔,眸子暗露阴鸷看向陈灵儿,是她左右了太子党的思想还是本殿拢不住他们的人心? 亚王爷肃然一惊,太子兄的语气似乎认为他们不再如以前忠心,有些世态炎凉,“太子兄多虑了,臣弟只怕耳目众染,夜长梦多,如不急于解决,完不成父皇的重托。太子兄请放心,以后不会再有此类事发生,臣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父皇,为了太子兄,为了朝廷。” “好。”你们都护着陈灵儿,本宫心知肚明,黎尚书的家底都摸得一清二楚,那可不是一天两天能摸清的事。“此事,本宫不再追究,你们认为谁更能胜任太子妃这个位置?” 太子此话一出,他们都惊愕地望着他,似乎太子已明白他们的目的是要拉下和他们作对的太子妃? “臣弟惶恐,太子兄的殿内事太子兄自然知道,臣弟只是以事论事。” “好个自然知道,最适合坐太子妃这个位置的人选不是被你们抢去了吗?”太子愠怒,折了陈灵儿一眼。将手负于身后,阔步走出厅去。他这句话无疑是告诉他们,陈灵儿是他让给亚王爷的,让他们别忘恩负义。 “恭送太子兄。”“恭送太子殿下。”太子不卑不亢甩出一句,起身离去,亚王爷陪着送出大门之外,瞧着太子的马车远去,才抽身回府。 “王爷,”万管家恭敬垂手,语气迟疑,“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万管家有何事?但说无妨。”亚王爷面色缓和,洗耳恭听。 “王爷的王妃,玉王妃,几次跪求要见王爷一面,说是有要事相谈,王妃本是禁足之人,此事奴家本不该通传,但见她好像确有要紧的事儿,所以奴家斗胆问一问王爷,要不要去见她?”万管家见王爷宇眉肃颜,语气谦怜。 “好,那万管家就陪本王去看一下吧。”王爷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个人了,都已经忘记有她的存在,去看一看她又想耍什么花样? 万客家提着布袍旁边跟着,远远的用手示意侍卫打开碎玉阁院门。 亚王爷踏进碎玉阁,暮色渐浓,院落静寂,落叶满地,似乎秋天在这里更加浓郁。 “王爷驾到。”万管家高声通传,玉王妃从微光的厢房中走出来,素面,素衣,苍白面容,主仆三人跪拜于地。 “贱妾恭迎王爷,王爷万安。”玉王妃语气平缓,荣辱不惊。 亚王爷不言不语,负手迈步越过她们走进厅房,坐于堂中。 小沙子在院中催促,“王妃快起,别再跪着了,有话快进去说,王爷今儿心情不好。” 小翠小红慌忙扶起玉王妃,莲步款款向厅中挪去,“小翠,快去给王爷上茶。”玉王妃走到门前侧身吩咐。 “不用啦,有什么话就说吧。”亚王爷面色清冷,似乎并不想多呆片刻。 103 闺中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不用啦,有什么话就说吧。”亚王爷面色清冷,似乎并不想多呆片刻。 “妾身求王爷成全。”玉王妃三人又跪于地上,伏地请求,“妾身已厌于世俗,求王爷放妾身出府,妾身隐姓埋名,到白云寺吃斋念佛,静度余身,不会再绕王爷清静。” 亚王爷俯下眼睑,沉思半晌,“你终于想明白了,不过,你何苦要去白云寺,本王放你出去,换个名字,你想怎么活都可以,只要不把本王牵扯进去,你可以从新过你的日子。” “谢谢王爷体恤,妾身去意已决,不再留恋尘世,愿遁入空门。以后王爷就说玉王妃已逝,或者怎么样都行,妾身只想把王妃名衔空出来。”空出王妃名衔?她以为陈灵儿等着吗?如果她想要,玉王妃还能这么久占着这个位置么? 可陈灵儿从来没要求过这个位置。她似乎还嫌弃这个名分只是王爷的附属物,从来都不屑一提。 “好,明天一早无声无息离去吧,不用惊动别人。”亚王爷语气缓和,缓缓起身。 “谢谢王爷恩准,妾身感激不尽。”玉王妃跪地行大礼,见王爷走出厅门,玉王妃匆匆追出去,“王爷留步,这是妾身亲手缝制的腰带,请王爷收下吧,或许此生再无见面之日。” “不用了。”王爷转身就走,玉王妃眸里一丝华光渐渐消逝,连离别的礼物他也不要,他不想在他生命里留下自己任何一点痕迹,可是他的身影却牢牢地钉在自己心底。 她失神地挪回房中,拿过剪刀将精心绣制的腰带剪成丝丝碎沫。 “主子,别剪了,留着吧,有个念想。”小翠小红想极力劝阻,也于事无补,瞧着王爷最喜爱皂角树、皂角花、皂角已成碎沫。 “不用了,会忘掉的……” 亚王爷走出碎玉阁,垂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带,微微皱起眉,好象没有见过灵儿的腰带绣品,只是小时候见她绣过罗帕。 “王爷,玉王妃这事就这么定了?”万管家见王爷没有任何吩咐,轻声询问。 “嗯,明早天不亮就让她动身吧,不要惊动任何人,以后有人问起就说回娘家去了。”亚王爷轻轻叹息,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是,王爷晚安,奴家告退。”万管家将王爷送到畅月阁门前,恭敬退去。 “爷,被太子骂了吗?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你想骂灵儿就骂吧,我有心里准备。”灵儿嘟着嘴,一副做错事的孩子样,反正已经被他骂顺了,再骂一次也无妨。 他勾起她的脸,温热的手轻轻抚摸在脸上,“爷可以不骂你,但今天晚上你得好好侍候爷,不然爷数罪并罚。”对太子妃的为人,亚王爷也颇有微词,正想拿此事打击她的嚣张气焰,似乎灵儿比他们做得还周到,至少没有惊天动地,又获得了父皇的欢心。 他静静地盯着她,见她安静的凤眸一眨不眨地扇动,轻轻的鼻息扫在颈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他戏谑地说着话,灵儿从他口中捕捉到皂角的清香,沁人心脾,她深深呼吸,一双好看的眸子一转不转地凝视着他。大爷的,他还真变聪明了,将发怒转为敲诈? 他见她已沉默,沉默表示不反对,不反对表示默认,于是他缓缓俯头,温暖的舌头在她唇上舔舐,犹如微风拂柳轻巧滑过,一阵痒感,让她身体条件反射一颤。 大爷的,他还真能趁人之危,你以为你是谁?敢威胁本尊。陈灵儿咬住他的唇,他尝到了痛感,美丽的凤眸陡然睁起,嗔目而视,他缓口妥协。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推开一定距离,玩味一笑,“你不是让我侍候你吗?”她垂手一带,将他的腰带握到手中,把他攥到厢房,用力一推,他跌坐在床上,眸里讪笑飘溢。 “灵儿,爷很期待。”他迷人眸凤一抖,笑得倾国倾城。 “为了避免你搞小动作,我要将你绑起来。”亚王爷瞧着她手里几大束布带,不屑地伸出手。 “单爷,来帮忙,把他的脚也绑上。”灵儿伸出指头在他胸上一戳,将他戳向床中。 “好。”单王爷爽快答应,“为了能看到灵儿的床尾舞,爷六亲不认。”单王爷拿过布带,扯得唰唰作响,紧紧而牢固地缠住亚王爷的脚腕。 “你……”亚王爷嗔嘴怒视着他。 “亚,臣弟是奉命行事,冤大头,债有主,你把怨气都洒在她身上就好了。”单王爷绑好,讪笑而去,悠悠品茶。 “灵儿,重一点。”亚王爷怒目而视,瞧着她拿着宦官用的拂尘,在他身上轻轻地扫过。 “好。”“啪。”随着好声过后,她另一只手的皮带啪地一声挥去,让他痛痒交织。 他们俩都瞧向她,真打啊?她又在生谁的气?“要重的还是要轻的?”她叉着小蛮腰怒斥着他。 “灵儿,求你高抬贵手,爷错了,不让你侍候了,爷侍候你。”哼,终于开窍了,他装出一副可惜兮兮的模样,灵儿还真下不去手,俺为什么怕弱者?头疼。 “灵儿,跳床尾舞难受死他,让他喷鼻血。”单王爷玩味叫嚣,似有惟恐天下不乱之嫌。 “滚,你来。”你以为个个都像你那样没出息,原来他是好那口,这么久还惦记着呢。 她望望窗外的夜色,似乎想起什么,爬上床去。 伸手抱住他的脸,轻轻说道,“爷,我们到灵院吧,烁还在那边等着呢。” 他眸色一敛,她的思路跳跃性也太大了,游戏才刚开始,她就想到了刘烁。 他脸上有一丝不悦,抽手揽在她的腰间,嗔道:“在本王怀中,还想着他?让他等好了。” “爷,你的手是怎么出来的?”她一直迷惑他们的手是怎么抽出的,上次单王爷也是轻轻解开,难道自己在无意中学会了魔术的捆法? “你不会真相信布带能捆住爷吧?太小儿科了。” “不是,刚才说什么问题来着?对了,烁爷还在等我们回去,久等不回,他会着急的。” “单,去把院门关了,包括这厅门厢房门都闩死,我们今天就是不回,他过来也是枉然。”亚王爷坐起身,把她拥在怀里。 “爷,我们是一家人,你不能这样对他。”她那腔调就像是在念书。 “哼,本王现在后悔让他成为一家人,凡是灵儿想拥护的,本王就坚决反对,除非灵儿时时刻刻想着本王,本王可以赏一碗粥给他喝。”他孩子气地说着,眸子里闪着童真。 灵儿面色严肃,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正色地说道:“爷,我有一个好办法。” “嗯?请讲。”亚王爷见她一本正经模样,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可以将刘烁发配到边疆去,将单王爷支配到最边远的地区办案,早早的打发了他们,反正我早已厌倦了这种的生活。”陈灵儿说着,象似疲倦地趴在他肩上,哼,想和我玩儿?你娃嫩了点。 亚王爷沉思良久,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像在安慰,像在思索,不知是喜是忧,“灵儿,你真这么想?” 他回转思路,听到啧啧暧昧声,侧过头,肩上的灵儿正在和床头的单王爷亲吻,难舍难分。 亚王爷微愣,回转头,严肃地说道:“灵儿,你的想法真和本王如出一辙,我奏折都拟好了,就在书桌之上,明天就进宫上奏。”亚王爷明显感到她伏在怀里不动了,但单王爷的攻事并未停。 她坐正身子瞅着他,“爷,是真的?” “本王说过,你只要好好侍候本王,本王可以放过他俩。”他手轻轻一拉,她的腰带不翼而飞。 “爷,不对吧,这个建议好象是我提出来的,怎么变成你威胁我了呢?”看来他对自己越来越了解了,没那么容易好骗。 “反正不管怎样,你对本王好,本王就善待他二人,你对本王不好,本王就拿他们开涮。”亚王爷一个翻转,把她搂在床榻之上。 “爷……”他印上她的唇,缓缓蠕吻,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娇容上,带出一片火焰。 “灵儿,别怕,爷知道你月事迟迟未来,爷会很温柔,不会伤着你。”他的舌头柔软殷勤,撩拨蠢蠢欲动的春心,她的娇吟,让他气息有些凌乱,唇舌热烈,撩拨着她寸寸芳心…… 她的身体微微颤动,她越是难耐,他越是兴奋,他雄性膨胀的身体灼热异常,滚烫如红铁,向她缓缓试探,让人心痒难耐…… 单王爷从温泉池中回来,见他俩缠绵拥吻让人生醉…… 刘烁从窗户跃了进来,直奔床榻,“亚,你不能这样。”刘烁焦急劝他,她月事不来,让他有些许紧张。 “滚一边去,我知道分寸。”他反手将被子拉过头顶…… “灵儿,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亚王爷温热的气息在耳畔低回。 “没有,不怕,没事,你们紧张过度了。”她在他耳边轻轻呢喃。他们真是想娃想疯了。 “还是小心好……”他时刻提醒着自己。 日上三竿,灵儿才从床上爬起来,不凉不热的天气正好睡懒觉。 香儿、巧儿见主子起床,殷勤地走进厢房帮助她梳洗,翠莲也在外面候着,自从上次被龙大行刺以来,翠莲再也没有离开过她的左右,特别是在几位爷不在身边的时候。 秋高气爽,风和日丽,灵儿、翠莲、巧儿主仆三人在街上闲逛。 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104 不要他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宣亲王从街道经过,潇洒的月白身影从马车上跃下来,含笑着走到灵儿身前,“妹妹,几天不见,和哥哥到翠茗楼去喝杯茶。” “好的,哥哥。”灵儿见是自己的哥哥,无比亲切,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先和她相处几个月,并且也是真心待她之人。见他温馨的笑脸,就欣然答应了。 她含笑和陈永宣并肩而行,陈永宣垂下眸目瞟向她的手,甚是关怀,“妹妹,手还好吧?” 她伸出手抚了几下掌中淡淡的伤痕,“没什么了,哥哥,别担心,看吧,只要浅浅的印痕,过不了多久就会褪去。” 陈永宣侧目细细地瞧了一眼,当时医得及时,伤痕愈合得很好,“嗯,没事就好,是哥哥的错,如果不把你送进宫去,执意将你留在陈家就好了。”他回头望向前方,眸色微沉,虔心自责。 没想到哥哥对她还未死心,总后悔把她送进宫去,没有把她留在自己身边,那样的神色好象她现在正在受苦一样,自己独自自责难受。 “哥哥别这样,这些话你说过许多次了,听在耳里很别扭,我现在的日子比谁都过得自在逍遥。我们俩的缘分就是兄妹,你要珍惜,你再这样婆婆妈妈的,我干脆不叫你哥哥,叫你姐姐算了,哈哈哈……”陈灵儿捂嘴开心大笑。 陈永宣微微抽唇,无奈地瞧着她。摇摇头领着她走进自家茶楼,来到二楼雅阁,吩咐堂官送上上好的香茶。 “哥哥,这个金币还给你,我已经私自和谢子昂约定,陈家和谢家下一代可以用这个金币联姻,谢子昂家大业大,生意庞大,你和他连手做买卖不会吃亏。”她私自决定联姻,怕哥哥不高兴,摆出谢家的实力,自圆其说。 “其实我们生意上早有合作,不过那只是单纯的生意往来,现在多了一层上辈的恩怨,应该合作起来更加得心应手。”宣亲王脸上没有不悦,但只说生意上的往来,并没有提及联姻之事。 “哥哥你放心,当时我和谢子昂说过,不管男女,我们陈家只娶进,不嫁出。”她挥着手,大言不惭。她当时其实忽略了谢子昂并没有肯定答复,只是说到时谁嫁谁他们自己决定。 宣亲王俊容上笑意更甚,没想到她这也要抢个输赢,“我们都把便宜占尽,妹妹,你这是得理不饶人,对陈子昂妄自要挟。” “管他的呢,谁让他说,他爹欠我们陈家的,再说西蜀国迟早会归顺中原,这是命数。”她笑得很有深意。 “但愿灵儿说的是吉言。”他瞧着她手上的金币,眸子清晰,无波无澜。 灵儿将金币从腰牌上取下来,探着身子递给她哥哥宣亲王。 宣亲王没有直接接金币,伸手握住灵儿的手腕,微微收紧。 “哥哥……”灵儿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他的动作有些怪异。 “妹妹,你脸色不好,让哥哥帮你把一下脉。”灵儿怔怔在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俨然老大夫垂眼摸脉,一样一样的。随后宣亲王唇角一咧,俊颜绽放。 “脉象平滑有力,妹妹,恭喜你,你已有身孕一个多月了。” 隐灵儿在哥哥的眸光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回手,轻轻应着,“真的?”她垂下头,脸飞红霞,独自盈笑,那几位爷知道了会不会欣喜若狂呢? “嗯,只可惜哥哥没那福分。妹妹,孕期中少吃辛辣食物,要忌口。”宣亲王眼里多了几分疼爱和关怀。 “知道了,哥哥,你有经验了?嫂子快生了吧?”灵儿想起哥哥也快做父亲了。 “嗯,还有两月,灵儿也快做姑姑了。” “哥哥,你也快做父亲和舅舅了。”两兄妹灿烂微笑,看上去特别傻。 “谈什么呢?这么开心,小嘴都合不上。”随着一声敲门声,紧接着门被推开,冰王爷跨进屋来趣味地笑着。那二人的幸福笑脸都不及收起。 “二哥好,我们在说哥哥快当爹爹之事。”灵儿和宣亲王起身,礼貌地让冰王爷先坐下。 “哦,好事,好事。”冰王爷两片胡子很可爱地翘动着,潇洒地掀袍坐下,若有所思地瞧着灵儿。 “灵儿,昨天那一仗你干得漂亮啊,连冰王爷都不连累,把单王爷拉下水搅进局里,将太子的老丈人黎尚书收拾得服服帖帖,无言可驳,厉害,二哥没你那份胆识。”冰王爷话语盎然,修长的手端起青花瓷盏,满意地笑着,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成熟的气韵。 陈灵儿提着杯盖,拂弄着浮茶,难怪太子会误会她帮冰王爷做事,连冰王爷都认为自己是在帮他。唉,你们也太自作多情了,本尊很自私,我只为自己出气打击一下别人,顺便伸张伸张正义。 “不过以后别这样一个人强出头,有什么事,先知会二哥一声,二哥鼎力相助。”他眉宇孤傲,似乎对灵儿暗暗帮他而洋洋自得。 宣亲王眸色一肃,担心地瞅着灵儿。 “二哥,你太自恋了,你以为你风度翩翩,风流倜傥,人人都会为你赴汤蹈火,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你要知道,我做此事时,想都没有想起你,是因为太子妃老是欺负我,我拿公事,自报私仇,单纯的想打击一下她的锐气,你别一下就想到你那狗屁政治,我才不屑管。”灵儿极力分辩,如不把事实摆明白,划个经纬分明,以后他做蠢事还拉着她垫背,多不划算。 “我自恋?哈哈哈,好,算我自作多情,不过结果一样,要打击太子,当然首先要剪其羽翼,间其心腹,败其名声,挫其锐气,你都做到了,哈哈哈,二哥佩服。”冰王爷悠然地品着茶,笑意甚浓。 “二哥,我警告你,不管你怎样想怎样做,不许动亚王爷、单王爷和刘烁,不然我跟你没完。”灵儿噘着嘴瞪着他,触击到她的底线,伤到她的宝贝,她一定会报复。 冰王爷搁下茶盏,面色严肃地看着她,“灵儿,你高看本王了,我还没那个能力,搬不动他们。” “不管怎样,你不能有动他们的心思。”灵儿突然感觉太子与冰王爷都是危险人物,冰王爷威胁着几位爷的安全,太子又想除掉自己。这些都让她心有不安。 “灵儿多虑了,本王没有那个实力。本王先行一步,你们慢聊。”冰王爷以为可以和她好好联络感情,团结一致,没想到她已对亚王爷死心踏地,连他的两位兄弟单王爷和刘烁也庇护。无形中,太子妃对间隙太子党心腹还起到了一定作用,冰王爷转身走向门口,自嘲一笑。 “好,恭送王爷。”她望着熟悉而陌生的背影消失在帘后。 “哥哥,我也回了。”陈灵儿感觉肚子有些饿,该回家了。 “好,妹妹,以后多注意身体,别再管他们的事,哥哥只求你平平安安。”宣亲王关心的嘱咐,送她到门外。 “知道了,哥哥,你回吧。”她回头温和地看了哥哥一眼,陈永宣微笑着点头,目送着她离去。 她从翠茗楼出来,面上挂着幸福之笑,伸手去摸巧儿的脉,再回手摸自己的脉,好像自己的脉象是比巧儿的脉象跳动更激烈一些。 巧儿奇怪地看着灵儿,问道:“主子,怎么了?你会探病?” 灵儿没有回答,微笑着向对面药堂走去。 她们走进药堂,意外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陈灵儿,你也上药堂,你也会生病吗?你的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呢?是不是睡在畅月阁旁边丫鬟房里,没有机会?” 玉月公主见到陈灵儿进来,腆了腆肚子,骄傲的奚落她。 “公主,你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还到处走动不害羞吗?”灵儿见公主在,不便去把脉,站在堂中没有再往里去。 “我害什么羞,这是喜事,又不是丑事。”玉月公主自得的模样,在别人眼里那就是刘烁的孩子,灵儿心里有些不爽。 她靠上前去,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刘大人不是不举吗?难不成这个孩子是刘辉的?” “你……你胡说什么?”这样的丑事从陈灵儿嘴里说出,玉月公主简直无地自容,小脸瞬间煞白,颤抖着怒斥她。 “别气,别气,对孩子不好,公主千岁放心,这事只有我一人知道,看在亚王爷的份上,我是不会说出去的。”灵儿灿烂一笑,转身走出药堂。哼,不让你有所忌讳,一见面就冷嘲热讽,你当我是被人奚落的对象么? 玉月公主瞪着牛眼,恨恨地盯着她的背影,什么语言都只能噎回肚里去。 “公主,她说什么了?这样嚣张。”冬梅轻皱眉宇,飘了一眼陈灵儿的背影,关心地询问玉月公主。 “没什么,她说得对,生气对孩子不好,我们回吧。”想请京都名医把一下脉,没想到和太医说的一样,几天没出门,一出来就碰见她,真是诲气。 亚王府内,亚王爷刚刚下朝回到畅月阁,香儿就跪在亚王爷身前,亚王爷惊得后退两步,现在他最害怕灵儿的贴身丫鬟给他下跪。她一跪就预示着灵儿发生了什么事。 亚王爷怔怔地瞪着她,不敢发问,怕听到不好的事从她口里说出,香儿愁着脸禀报,“王爷,灵主子早上吃了半碗粥,全都吐了,空着肚子上街去了,奴婢劝主子去瞧大夫,主子说没有哪里不舒服,不用瞧。王爷,还是给主子请个大夫吧,她这症状从来没有过。” “哦,好。”亚王爷这才缓过气来,“你去把她爱吃的东西,每样都准备一些,看她想吃什么。” “是,奴婢告退。”亚王爷瞧着香儿离去,有些坐立不安来回走动。 当灵儿她们从街上回到王府,亚王爷已在湖中亭子等候。见她面色苍白,将她一把抱起,往畅月阁走,“王爷,快放下我,大白天的,你要怎样?”陈灵儿见他不声不响,很是诧异。 “在外面吃过东西没有?肚子饿不饿?”亚王爷怔怔的盯着她,看得她有些不自在,他是怎么了? “在外面没有吃东西,不想吃,现在有些饿了。”她老实的回答问题,亚王爷这么紧张,难道他知道什么了?他怎么会知道的? 她舒服地靠在亚王爷怀里,回到畅月阁,有些疲倦仍然靠在他怀中。 “爷已经传过了,马上有东西吃,一会儿就好,你休息一下。”瞧她如此温顺,心里一软,轻轻地拍打她的肩。 这时,院外传来小沙子的声音,“王爷,何太医来了。” “好,请进来。”亚王爷起身将她放在椅子上,出门相迎,“何太医,请。” “奴才给王爷问安。”亚王爷忙扶起他,“何太医不用拘礼,里面请。” 亚王爷将何太医请进厅内,语气温和地说道:“何太医请帮灵儿把一下脉,她早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 何太医肃然坐下,伸出两指搭在薄薄的沙衣上,渐渐脸上有了笑意。他放开手,起身拱手说道,“恭喜王爷,灵主子是喜脉,她已有一月身孕。微臣马上开一济药,服后会减缓呕吐。” “好,谢谢何太医,看赏看赏。”亚王爷开心得合不拢嘴,语无伦次,只呼看赏。 旁边的几位丫头们,个个咧开嘴儿乐喝,比灵儿本人还高兴。 亚王爷让小沙子跟随何太医去抓药,愉悦地将何太医送出畅月阁,整个畅月阁犹如春风萦绕。 “爷,有什么好开心的?难受死了,我不想要他。”灵儿见他乐不可支,故意当头泼了一瓢冷水。 他的笑容僵住,怔怔地瞪着她,“别胡说,他会听见的,别吓着他,以后小心说话。” 巧儿、香儿、翠莲都瞪着她没回过神来,别人能怀上孩子都开心死了,她说不想要? “主子,你可千万别那样想,她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不要他呢?”巧儿焦急地劝阻。 “是啊,主子,听老人们讲,身体上的不良反应,过一段时间就会好,再说何太医的医术高明,吃了他的药一定会好,不会再呕吐,主子你就安心吧。”香儿也皱着眉,耐心劝导,想着以后畅月阁多了一个小东西,多热闹啊,主子居然不想要? “好了,知道了知道了,你们不用劝了,我忍着就是。”没想到他们会如此紧张,翠莲虽然没有开口,此时见她眉头明显舒展开来。 亚王爷这才缓了口气,放心坐在她旁边,眸子笑意依然。 午膳的菜明显比平时清淡,灵儿吃得不多。 “爷,我有些犯困,想去小睡一会儿。”灵儿没精打采,看上去甚是疲倦。 “嗯,”亚王爷跟进厢房,一把将她抱起,放到床榻之上,“就躺在爷的旁边,我看书陪着你。” 他伸出手轻轻拍打她的背脊,不一会儿,旁边的人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刘烁和单王爷匆匆走进厢房,眸色新奇。 “嘘……”亚王爷慌忙伸出手示意他们脚步放轻。 刘烁和单王爷随即禁声,轻手轻脚走到床榻前,躬身好奇地盯着床上熟睡的人儿,想看她与平时有何不同? 亚王爷瞅着他们,刘烁独自而乐,单王爷自说自话,看来他们三人想当爹想疯了,只是苦了灵儿一人。又是呕吐又是疲倦。 灵儿微微感觉旁边多了几缕轻轻细微的气息,缓缓睁眼,望见两张夸张的笑脸,慵懒的眼神漠然地瞅着他们,“爷,我还想睡觉,你们看什么?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亚王爷凶脸相向,瞪了他俩一眼,伸手轻拍她的肩,“乖,睡吧,别理他们。” “灵儿,爷陪你睡。”她瞅着刘烁的笑脸,脑电波处于停滞状态,也没多想,条件反射地点点头。 他一乐,翻身爬进床榻里面,不管两位爷带火的眸光,钻进被褥,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腹部,拥着她午睡。 当她再次醒来,亚王爷在案桌前聚精会神地画着什么,左右两边躺着单王爷和刘烁好奇地盯着她,像看外星人一样。 “喂,你们俩都是从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别这样瞧着,我不好意思。”陈灵儿翻着白眼,他们怎么这么好奇? “我们知道,只是想看看灵儿有什么变化。”单王爷握着她的手,拿到自己唇边轻轻磨蹭。 “灵儿,要是你再生个小灵儿,一大一小两个灵儿,那是多美好的事啊!”刘烁瞪着大眼感慨。 “你们真那么喜欢孩子?”他们比自己还开心,心里很欣慰。 “当然,不管是谁的孩子,只要是灵儿生的,我们都视同自出。”单王爷动情地说着,刘烁很感动地瞅着他。 “爷,别这样说,这句话听起来很暧昧。”她轻描淡写地说着,语气里很玩味。 单王爷闻言微怔,小心解释,“灵儿别误会,爷说的这个谁,当然是指我们三人中的哪个谁。看这情形,是烁的孩子机率比较大。” 刘烁听了更是合不拢嘴,今天单王爷怎么那个可爱呢?平时没发现。 “禀王爷,”院外传来万管家的声音,“宫里有公公求见。” 105 进宫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亚王爷骤然搁笔,快步迎出门去。当他再次跨回厢房,单、烁和灵儿都已穿戴整齐,亚王爷眸光落在灵儿身上,关心询问,“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爷,你别这样,把我当正常人看待就好了,我本来没什么,被你一问,想到哪儿哪儿就不舒服,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刚才公公找你到底有何事?”灵儿被他们关心得心烦,一个人关心还好,三人的关爱就如巍巍大山压顶。 “公公传报,父皇在菊嫔寝宫设宴,请你前去赴宴。如果你身体不舒服我们可以不去。”亚王爷柳眉微蹙,眸色沉浸关怀之色。 “好,皇上请客我为什么不去?要去要去,吃他个够本。”这次帮皇上捞了那么多私房钱,只请客吃饭也太小气了。 “那好,我用过晚饭到神武门外等你们,一会儿一起到灵院。”刘烁疼爱地搂搂灵儿的肩,似乎想保驾护航。 “都去,玉月也在那里,你如果不去在父皇那里说不过去。”刚才公公传话之时,亚王爷特地询问过有哪些人在邀请之列,公公回答说就只有玉月公主在皇上身边。 “好,我去。”刘烁爽快答应了,回头瞅着灵儿,不放心地嘱咐,“灵儿体量一下烁,一会儿爷照顾不到你的地方,请别生气,听亚王爷的话。” “知道了,婆婆妈妈的,我又不是小孩,我们去吧,别让皇上等急了。”灵儿再也忍不住了,想走出这个房间,今天算是受够了磨磨叽叽的几位爷。 刚走出畅月阁,巧儿和香儿抱着披风利索地跟了上来,灵儿有些无语地瞪着她们,语气有些许挫败,“你们不用去了,有几位爷在,翠莲跟去就好了。” 她俩不放心地盯着亚王爷,亚王爷轻轻叩首,香儿才将披风交到翠莲手里,巧儿好听的声音又说个不停,“主子,一会儿吃东西要小心,没有把握的东西别吃。”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灵儿真的是头大,在他们心里应该是肚里的孩子比她重要吧? “没事,一会儿本王尝过的食物,再夹给灵儿。”后面碎步跟着的两位丫头听王爷如此说,才默不出声跟到大门外,见他们上了马车才折回府去。 秋天的早晚有些凉,哀叶不经意地落下,马车的咕噜声异常清明。 灵儿似乎想到什么,好奇地望着亚王爷,“爷,刚才桌上是你画的画吗?我看到有秋千,有滑梯,给人很快乐的感觉。” 亚王爷听了陈灵儿的话后,眸子里溢出自豪的笑意,“本王想在王府和灵院各修一处孩子玩耍的地方,以后灵儿生十个八个孩子都在那儿玩儿。” “你当我是猪啊,我本想只生一个,如果你们表现好,我最多生三个,一人一个。”这就是娶三位爷的弊端,累人啊,还是一夫一妻好啊。 “灵儿,平均一人一个,你也应该生四个才对,你也要给自己生一个宝宝。”刘烁清澈的眸子大放光辉,正经说着,似乎就他算术学得很好似的。 “别来腐蚀我,三个都是我的,包括你们六个都是我的,你们以为生孩子不累吗?生三个孩子起码要五年,天哪,我的青春,你们陪给我啊。”她苦着脸叫屈,还是男人好啊,不用生孩子。 “灵儿辛苦了,我们三人的青春全都给你。”单王爷握着她,怜惜地说着,见她叫苦不迭,于心不忍。 “那就生一个吧。”亚王爷见她苦瓜脸,也不忍心,眉宇微蹙,“有一个就够了,我们也不想累着灵儿。” 刘烁看看单王爷和亚王爷,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孩子一定是他的。 “谢谢爷,你真好。”陈灵儿灿烂地笑了。 说话间,马车咕噜咕噜停到了神武门,小沙子、翠莲他们从后面辆马车上跳下来,迅速上前侍候他们下马车。 亚王爷温暖的手紧紧攥着她向后宫方向走去。 菊嫔宫中灯火通明,远远闻见轻缓的乐声,空气中飘散着皇上与菊嫔快乐的气息,而让闻者也感染上幸福的味道,三位气宇轩昂,风姿飒爽的爷,面上噙着温暖的笑意,拥着灵儿走进寝宫。 四位光鲜人儿的到来,犹如一道华光,为寝宫凭添了几分光彩,皇上与菊嫔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惟有玉月公主的小脸,罩上了一层妒色,似乎现在才明白刘烁曾经劝导她的话,说他常常不会回家,新婚之时就向父皇抱怨过,父皇罚他在家面壁思过半月,他一样对自己不闻不问不见,犹如仇人。自己一赌气与他弟弟刘辉怀上孩子,没想到他不但不恼,似乎很宽慰。 “儿臣给父皇请安。”“微臣给皇上请安。”“奴婢给皇上请安。”他们恭敬地给皇上问安。 皇上的脸色一敛,愠怒道:“你们怎么还在自称微臣、奴婢?应该与亚儿、单儿一样,称呼朕父皇,下不为例。” “是,谢父皇。”灵儿老老实实地改叫父皇,也没感觉拗口,已经听两位王爷叫习惯了。 刘烁高大的身影一转身,直直地走到玉月公主身边坐下,没有犹豫,毕竟玉月有孕在身,他此时更加体量。还特地把酸桔子挪到公主的位前,公主见了很是感动。 灵儿余光瞧见,仿若未见。 “皇上,是否传膳?”潘公公躬身询问,卑恭曲膝。 “好。”皇上握着菊嫔的手,脸上难掩幸福之色,看着年青人,好像自己也年青了。 “灵儿,听说你已有身孕,可喜可贺,一会儿用完餐去看看皇后。”皇上常听菊嫔夸耀皇后仁慈,此时也没忘记让儿女们去宽慰皇后。 灵儿诧异地看向皇上,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然后恭敬地倾腰,说道:“是,父皇,儿臣们也准备要去见母后。” 灵儿温柔地应着,亚王爷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他也正有此意,宴后带灵儿去看看母后。 灵儿幽幽地瞟了一眼刘烁,见他面无波澜,枉若未闻,似乎并不在意皇后把她肚里的孩子当亲孙子。 “亚儿,你都快做父亲了,难道陈灵儿就一直是丫鬟吗?你都不给她打算?”皇上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不懂你还不懂? “父皇。”陈灵儿语气亲腻,比玉月公主叫得还亲热三分,“儿臣如果成了王爷的王妃,也不过是王爷的附属物,连自己的姓氏也没有了,儿臣还不如做丫鬟自在。” “呵,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皇上张口接住菊嫔送上的菜,接着说道:“朕算明白你那点小心思了,想不到你陈灵儿心性还真是高,看你做事深得朕心的份上,朕封你个国夫人。” “父皇,你不用宠着她,她随口胡说八道。”亚王爷真心焦虑,她顶着丫鬟名衔都到处滋生事端,如果再封个国夫人,她还不什么事都去管? “她虽然是随口胡说,但也是她的真实想法,她倒是说话不转弯子。”皇上乐呵呵地说着,今天听说何太医被匆匆传去亚王府,后来派潘公公前去打听,才知道陈灵儿已有身孕。 本想让亚王爷将她封为侧妃,没想到她还不领朕的情。 “父皇,说话转弯子很累人的,我怕转来转去转错了。”陈灵儿咀嚼着亚王爷帮她夹的食物,没心没肺地说着。 “那是啊,人家是想好了再说,你是说了再想。朕看你很爱管闲事,就封你做贤国夫人吧。” “闲国夫人?”陈灵儿瞪大眼珠子盯着皇上,“父皇,你是骂我一天闲着没事干,尽管闲事吧?多难听啊,从新想一个。” “放肆。”亚王爷佯怒道:“父皇赐你贤国夫人,那是多大的荣耀,你还推委?那是贤能的贤,贤惠的贤,还不快谢恩。” 亚王爷拉着陈灵儿站起来,正要施礼谢恩,被皇上伸手制止了。 “正在用膳不用施礼,再说她有孕在身,以后身上有孕都不用行跪拜之礼。”皇上的手势一下扫过陈灵儿和玉月公主。 “谢父皇。”她没精打采地谢过,自己还不满十八岁,被人叫着夫人?感觉既别扭又刺耳。 其实陈灵儿多虑了,那国夫人是身份尊贵的象征,与她心里想的那个夫人有一定的区别。 “单儿,你府里为什么还没有动静?刘烁的妹妹,叫什么来着?你为什么还没有娶回去,去刘府商量一下,把事情办了,别让丞相寒了心。”皇上瞧着行单影只的单王爷,有些愠怒,赐婚这么久,他现在才想到这个儿子还未将丞相之女娶进府。 “回父皇,儿臣和刘玉蝶都不急于成亲,感情没到那份上,刘玉蝶想取消婚事,儿臣也正有此意,我们可不可以自己作主决定?”单王爷说得很委婉,害怕退婚由自己提出,而开罪丞相府,毁了刘玉蝶的清誉。只能说刘玉蝶率先提出退婚,而正好与自己不谋而合,也不会让父皇恼怒刘府的藐视皇威。 “朕怎么没有听刘丞相提起过?刘玉蝶才情虽然了得,但我朝还有比单儿更优秀的人选吗?”皇上有些许恼怒,自己最看中的一对良人,他们彼此还不满意,“你又相中哪家姑娘?说来听听。” “回父皇,玉蝶相中哪家公子儿臣不知道,儿臣现在也没有相中的人选,只是现在不想考虑此事。”侍女将晚膳撤下去,款款送上了茶来。 整个寝宫瞬间静谧,空气有些许凝滞,气氛随皇上的缄默而紧张起来。 皇上静心思量,难道传言说单儿不喜欢女子是真?皇上瞅着单王爷,缓缓启口,“单儿,你应该为皇室传种接代,你自己也要享受儿孙的乐趣,娶了吧。” 皇上并未动怒,而是父亲一样劝解的口吻,灵儿眸含戏谑,回头看着单王爷,连她父皇都知道他爱男颜。 “父皇……”单王爷眸色严肃,迟疑说着。 “皇上,”菊嫔轻轻撒娇,“就让他们年青人自己决定吧,如果不好处理,皇上等几天可以问问刘丞相的意思?” “嗯,好,这个办法好。”皇上赞许地拍拍菊嫔的手,他可不希望因为儿女私情,与丞相产生不必要的间隙。 他们闲聊一阵,从菊嫔寝宫出来,一起去见过皇后,陈灵儿与玉月公主每人各得到一支玉石点珠灵动步摇的赏赐,很是开心。 玉月公主今日意外没有用言词攻击陈灵儿,而是温顺地跟在刘烁身旁,也许是今日刘烁听说灵儿有了身孕,心情特别愉悦,对同样怀有身孕的玉月公主也体贴照顾几分。 实则他听说灵儿早上吐得厉害,感慨女人的不易,对同样有身孕的玉月公主产生的一丝怜惜。 而玉月公主肚里怀了刘烁弟弟刘辉的孩子,刘烁不但不恼,还有些许体贴,更让她坚信刘烁真的有不可启口的隐病。 他们正慢步回走,太子的侍从吴能恭敬地迎上来对着亚王爷施礼,“王爷,太子殿下有请。” “嗯,”亚王爷应着,回头迟疑在看着灵儿,陈灵儿轻轻向他点点头。 刘烁向亚王爷抱拳,有拜托让他小心照顾灵儿的意思,“微臣先送玉月回府,一会儿在宫门外等您。”这个‘您’他是看着陈灵儿说的。 单王爷有些许不放心,跟着他们到了东宫。 东宫内,灯光璀璨,奴婢们忙进忙出,看情形,太子殿下刚用过晚膳。 他们一行踏进东宫,侍从奔跑传报,进入正殿,太子侧妃天瑶雪儿正温情地陪着太子,看这情形,太子妃暂时失宠。 106 怒煞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他们一行踏进东宫,侍从奔跑传报,进入正殿,太子侧妃天瑶雪儿正温情地陪着太子,看这情形,太子妃暂时失宠。 “臣弟给太子兄请安。”“奴婢给太子殿下请安,给天瑶侧妃请安。”他们恭敬施礼,不失礼数,虽然太子殿下说过多次自家兄弟不用施礼,但,那是他的客气,亚王爷和单王爷每次都恭敬施礼,怕自己如果真不知礼数,而被太子兄误认为目中无人。 而灵儿则不然,她心里没隔阂的时候大剌剌走进来,不会施礼。现在她对太子有看法的时候,反面恭敬施礼,而她脸上的那一副玩孽,似乎有作秀的轻笑。 “奴婢?”太子殿下凤眼微眯,蔑笑不达眼底,“不是被父皇赐封为贤国夫人么?还如此自谦,看来这‘贤’字还真没赐错。” “父皇乃当今天子,有赐错的吗?”陈灵儿含笑挑眉,看似玩笑,话里互含讥诮,“只是太子殿下消息太灵通了,我们人还未到东宫,消息早就来了,看来我们做什么事都逃不过太子殿下的眼睛。”她眸底一缕冷色划过,狡猾的狐狸,表面恭维,暗地里却想要她的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如果真坐上那个位置,对两位王爷和重兵在手的刘烁不知道要生多少猜忌,让他们整天惶恐度日。 “这是喜事,你的喜事就是亚王爷的喜事,亚王爷的喜事当然也是我东宫的喜事,既然是我东宫的喜事,自然有奴才争着前来通报,讨个头喜。如果亚王爷被父皇骂了,你看谁还敢来禀报。”太子殿下谦和地笑着,笑得纯良无害,这无易于就是告诉他们,你们做什么事,本宫都是知道的。 “这个‘贤国夫人’,还不是皇上怪我多管闲事,讽刺于我,让我时时刻刻谨记,不要多管闲事,殊不知,我也是逼迫的。”她言外之意就是告诉太子自己针对黎尚书,也是被太子妃逼迫的,而不是亚王爷解释所说,是他让她而为之。 “如果你不愿意,谁敢逼迫你?亚王爷?‘贤国夫人’,看来父皇还真了解你,让你给亚王爷做个贤内助。”太子故知此意而言它,既然说到太子妃逼迫,又各自没有点明,他的意思就是提醒她,要给亚王爷做个贤内助,这个贤内助寓意深刻,不是干政,也不是不干政,要做到贤,时刻提醒身边的人,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是,灵儿谨记太子殿下教诲。”陈灵儿无比谦恭地欠了欠身子,委婉地说着。 亚王爷与单王爷悠闲地品着茶,好似并不在意他俩闲聊什么话题,只当二人没事唠嗑着玩儿。 天瑶侧妃上前给太子殿下矮身说道:“听说贤国夫人已有喜孕,妾身去准备点果汁,让大家润润口。” 太子殿下轻轻点头,天瑶侧妃恭敬退去。 不一会儿,婢女托着几杯果汁进来,搁放在桌上,婢女端上一杯,恭敬地放到灵儿位前,再给太子、亚王爷、单王爷他们各端去一杯。 灵儿凤眸微眯,勾唇浅笑,她用勺子慢慢地搅着,亚王爷和单王爷已经端起果汁品尝,味甘而不凉。 “太子殿下,我可以和你换一杯么?”陈灵儿面上依然带着笑,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双手奉上。 太子凤眼眯起,接过她送上的果汁,唇角抽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灵儿是怕本殿给你下毒么?” 亚王爷也用责备的眸光看向灵儿。她有喜,对太子来说应该算好事,她有了亚王爷的孩子,就会为孩子的以后打算,不会再对冰王爷死心踏地,谁不为自己孩子着想呢? 陈灵儿没有回答,端着太子的果汁尝了一口,她是在赌,刚进东宫的时候,她见太子妃站在廊角,面上泛出森冷之笑,那冷笑狡黠,戳进心里不由一颤,让人不寒而栗。 刚才婢女托着天瑶侧妃准备的果汁进来,第一杯安礼数应该是先端给太子殿下才对,可是她却将第一杯端给了自己。 如果果汁真有问题,那会是谁做的手脚呢?自然不会是天瑶侧妃,她刚刚得宠,又是自己提意去准备,那她不是不打自招做损人不利已的事吗? 太子见陈灵儿不言语,有些不悦地将果汁一饮而尽,以示真伪。 他们闲谈一会儿后,陈灵儿正自责自己多虑,正要向太子殿下解释,对刚才之事自圆其说之时,正如陈灵儿所料,太子捂着肚子,要上厕所。突然肚子疼痛,今他有些尴尬。 陈灵儿含笑而不语。 太子面色煞白,看了亚王爷一眼冲出门去。 亚王爷与单王爷的脸色顷刻间阴黯下来,亚王爷眸染嗜血之光,紧紧握过灵儿的手,攥在自己手心里。 “此事,本王一定会追查到底。”亚王爷愤恨地说着,实则是在向陈灵儿保证,自己护她的决心。刚才如果灵儿喝下那杯果汁,后果不堪设想,他们想到此,后怕不已。 太子愤怒地出恭归来,天瑶侧妃和几名婢女跪着爬了进来,太子指着她们怒声呵斥,“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在果汁里动手脚?据实招来。” 陈灵儿知道,太子殿下此时愤恨发火,可不是为了她,也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要给亚王爷一个交待。 “太子殿下恕罪,妾身冤枉,臣妾今日下午亲自在园子里新摘的果子,还未过夜,应该没有问题的。”天瑶雪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太子妃失宠,自己刚刚得到宠爱,自己怎么会傻到自毁前程呢?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敢抵赖。”太子咆哮着,余光扫过亚王爷和陈灵儿,他们面色严肃,缄默其口,有不追查出此事誓不罢休的意味。 太子说罢,面色一肃,又匆匆离去。太子第二次上厕所,把天瑶侧妃吓得软坐到地上。 大家都沉默着,亚王爷和单王爷眸子冷冽地盯着地上跪着的一干人,那眸光笃定果决,今天不彻查清楚,他们决不会善罢甘休。 太子怒气匆匆地走进来,愤怒掀袍而坐,气息粗重地盯着地上的一干人,又回头瞅了陈灵儿一眼,她是怎么知道里面有问题的?既然知道,为什么要送给本太子喝?难不成是她自己动的手脚?想扰我东宫安宁? 陈灵儿见太子疑惑的眸光,勾唇轻笑,缓缓起身,走到端给她果汁的那位婢女身前,冷冷地喝到,“抬起头来。” 那位婢女缓缓抬起头,目光闪烁,灵儿声音依然清冷,再次逼问,“叫什么名字?如实报来。” “回夫人,奴婢叫贺兰。”她垂下头去,声音有些许怯意。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陈灵儿的嗓音仍然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回夫人,奴婢一直侍候在侧妃身边,我们拌好果汁就进殿来,没有异样。奴婢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请夫人明察。”贺兰说话利索,恭敬有礼,看不出任何破绽。 “果汁,是你!送到我手上的,如果你说不出原委,你!就得,死!”陈灵儿字字铿锵,句句威逼。 “夫人饶命啊,奴婢确实是冤枉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家里还有一位瞎眼的母亲要奴婢奉养,求贤国夫人大发慈悲,饶过奴婢吧。”贺兰不住的磕头,让人看着揪心,还把贤国夫人的贤字咬得特别重,似乎在提醒她刚刚封了‘贤’的尊爵,不能滥杀无辜。 陈灵儿没管那些,从她的话中迅速想到她的瞎眼母亲,难道她瞎眼的母亲也是被人威胁利诱了么? 陈灵儿慢慢回到位上坐下,放缓语气说道:“如果你说出原委,不但不会死,我贤国夫人,送你五百两银子,让人护送你们母女离开京都,隐姓埋名,没人会知道你们去了哪里。如果你不说,还是刚才那句话,用你的死,来为这事负责任。”陈灵儿说完,咬牙愤恨地瞅着她,不留半分余地。 “求夫人为奴婢作主。”贺兰磕了一个响头,抬起头来,眸里有了希望,五百两银子?她做一辈子奴才也不一定能挣得这么些钱,并且还将她从危险的地方送走,自己何不抓住机会,离开这是非之地? “回夫人,是奴婢在搅果汁时,太子妃让她的婢女婉如从地窖里取出两个雪果,让奴婢搅给贤国夫人喝,说对夫人身子有好处,奴婢不愿意,太子妃就威胁奴婢。事情就是这样的,求夫人,太子殿下为奴婢作主。”贺兰说罢又不住地磕头。 这雪果,谁都知道是极寒的药果,只有受了热症之人才会用它入药。这无疑是想要打下她的孩子。 “把那个贱人给本宫叫来。”太子对着门外怒吼,“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曾经他认为太子妃是聪明之人,现在突然感觉她愚不可及,小肚鸡肠,尽让他难堪,坏他的大事。 太子妃黎爱珠和她的奴婢婉如,匆匆挪进来,跪倒在地上,她狠戾的眸光瞪向贺兰,再瞪向陈灵儿,慢慢垂下头去。 亚王爷和单王爷面色更加阴黯,她屡教不改,决不姑息。 “贺兰,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给太子妃听。”亚王爷声色俱厉,眸含怒火。 天瑶侧妃脸上有了些许笑意,自己终于能沉冤得雪,而陈灵儿真是厉害,一开始就知道不是她的过错。 “是,王爷,……”贺兰把太子妃让她加雪果的事从新娓娓道了一遍。 “太子殿下,冤枉啊,这明明是侧妃主仆二人陷害臣妾,你可不能偏听偏信啦,太子殿下。”黎爱珠爬到太子脚下,声泪俱下,述说冤情,甚是感人。 “她为何要陷害你?你得宠的时候她不陷害你,现在陷害你?本宫让你来不是听你解释的,本宫是要当着他们的面废除你太子妃名衔,好好滚回你的寝宫呆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乱走动。”太子嫌恶地一挥手,旁边的丫鬟婆子将她架了出去。 “太子殿下,臣妾冤枉啊……”太子妃的声音渐行渐远。不管是不是她的过错,只要亚王爷、陈灵儿认为是她做的,她今天就得背了这个罪,平复亚王爷陈灵儿的怒气。 太子殿下收回狠戾的眸光,望着地上的一干人,说道,“别跪着了,你们都下去吧。” “谢太子殿下,臣妾告退。”天瑶侧妃领着婢女速速退去。 “灵儿,本宫问你,你是怎么知道那果汁里有问题的?”太子好奇地看着她,似乎低估了她的能力。 “说实话,灵儿不知道,灵儿要是知道那果汁有问题,还敢给太子殿下换着喝么?那不是大逆不道,自寻死路。”灵儿勾着唇,笑得甚是暧昧。 “呵,那为何要和本宫换着喝?我倒想听听。”太子很是‘好奇’,不但他好奇,亚王爷和单王爷也奇怪灵儿为何知道那果汁里有问题。 “因为太子身份尊贵,婢女们上茶上果汁都是要先呈给太子,再呈给亚王爷和单王爷,即便是灵儿已有身孕,女士优先,那也只能在太子殿下之后。所以,灵儿的举动,只是想换回我自己的那杯果汁,就这么简单。” 灵儿既说出了实情,又巧妙地绕过自己知道那果汁有问题的事实,如果说自己事先知道那果汁有问题,还要冒险递给太子喝,那不是大逆不道么?现在太子虽然明白她事先已警觉,她的话已经巧妙绕了过去,将了他一车,让他‘自作’自受,他今天只能吃哑巴亏。 如果果汁没有问题,她也可以用此话自圆其说,不想越权,换回自己那杯果汁。 “好个你自己那杯果汁,不过也罢,如果真让你喝了,本宫就惨了,亚王爷从此不会放过我。还好还好,万幸万幸。”太子跑了几趟厕所,似乎还感到万幸。 亚王爷深深松了口气,关怀地问道:“太子兄,身体还好吧,要不要传个太医来瞧瞧?” “没事了,本宫身体本来有火,泻了也好。”这前前后后一折腾,他这‘火’,还真是一语双关。 107 受宠若惊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太子殿下,如果没什么事灵儿就告退了。”陈灵儿望了两位爷一眼,起身准备离去。 “好,今天让灵儿受到惊吓,本宫深感歉意,晚上露重,五弟六弟小心护送。”太子瞧着亚王爷这才舒缓过来的面容,向他表示由衷的歉意。 太子殿下今儿明明是自己吃亏跑了几趟厕所,可是还要向别人道歉,心里实在感觉不是滋味。 “太子兄言重了,臣弟告退。”亚王爷紧紧握着灵儿的手,与单王爷一起走出东宫正殿。 秋风瑟瑟,过面寒凉,翠莲将披风披在灵儿身上,亚王爷回身帮她系好。 光亮的宫灯将修长的身影映在森冷的宫墙之上,静谧的夜,能清楚地听到细脆的脚步声,和浅浅的鼻息声,走过半炷香的时间,他们来到神武门,守门的侍卫恭敬地开门送他们离去。 刘烁早已在宫门外等候,见到他们出来,迅速跳下马车,迎了上来,“怎么这么久?陪太子殿下下棋么?” “是啊,将了他的军,吃掉他的夫人。”陈灵儿此时心里漾起一丝快意,先落棋子的不一定是赢家。 单王爷抽唇一乐,这是他今儿晚上第一次开心的笑。 亚王爷还肃着脸,心有余悸。 刘烁好奇地看着他们,“太子妃?又和她干上了?” “嗯,你的孩子差点没了。”灵儿随意奉上一句,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看他笑话的意思。拉着亚王爷的手,蹬上马车,准备回灵院。 “她敢,我废了她。”刘烁怒目一瞪,寒气逼人,追进马车。 “晚了,已经被太子废了。”刘烁拉着脸,将灵儿抱在腿上,拥在怀里。 “愿闻其祥,哪能说废就废,这可是要皇上皇后定夺的事儿。”刘烁眉宇微蹙期待地望着她。 “我困了,让单告诉你吧。”马车咕噜咕噜起动向灵院驶去…… “好,那你就靠在爷怀里休息。”温暖的大手罩在脸上,安全感油然。 单王爷将陈灵儿如何识别,如何让太子跑厕所,如何逼出歹人的事娓娓道了一遍。 刘烁恨得咬牙切齿,将太子妃臭骂一通,然后又表扬灵儿聪明伶俐,保住了他们的儿子。 马车缓缓停止,马蹄来回践踏,陈灵儿懒在他温暖的怀里不想动弹,一股凉风从掀开的帘子吹进来,她本能瑟缩,刘烁将她抱在怀中,走下车来。 秋夜高远,月辉如洗,如银丝倾洒。浅风拂面,凉意飒爽,并无寒意。 蜷缩于宽实胸膛,如猫如兔,温顺伏贴,他唇角湵起幸福的喜悦。 踏入中院,宫灯华明,浅鸣的蟋蟀声遁去,沉寂的空气瞬时活跃。 一阵忙碌的洗漱,她身着轻便的亵衣靠于软垫,几位光鲜的人儿也陆续回到房中。 “灵儿,想吃点什么东西?爷叫人弄来。”亚王爷见她慵懒地靠着,关心询问。 她轻轻摇头,“不想吃。” “灵儿最近胃口大减,今儿晚上在父皇那里还吃得不少。”单王爷含笑看过来,有些许欣慰。 亚王爷瞧着单王爷身上的玉带,望着灵儿浅笑,“灵儿,你有绣好的腰带成品么?送一条给亚。” “爷,你怎么想起这个,我不会刺绣。”她噘嘴自惭。 “你会的,而且绣得很好,你看,”他从怀中取出一方罗帕,“这是你十三岁时绣的,当时爷从你那里抢来的,一直珍藏在怀里。” “我忘了,现在不会了。”陈灵儿拿过方帕察看,绣攻真不错,针脚匀称,双面叠绣,所绣之鹿活灵活现,顾盼生灵,犹如在寻找另一只的出现。 “哦,爷忘了灵儿曾经失去记忆了,忘了好,忘了好。”亚王爷想起她失去记忆之前,她不接受他们的情境,连呼忘了好。 “不过,我可以用粗绵线,给你们每人织一条围巾。只是没有你们围的狐狸毛领霸气温暖。”灵儿来了兴致,自己虽然不会刺绣,给他们每人留下一条围巾,当着念想也好。 “只要是灵儿亲手织的,我们一定会喜欢。”单王爷开心浅笑,眸光盈盈。 “慢慢来,慢慢来,不要累着身子。”刘烁担心地握着她的手,眸色些许紧张。 “嗯,没事,今天你们都在这里睡觉吧,我们好说说话。”灵儿拉过被褥,真诚地邀请。 “都在这里睡?灵儿你可不能乱来。”刘烁有些紧张,用手想抚平她唇角的戏笑。 “我肯定会乱来,你们忍住就好了。”灵儿望着他们讪讪地笑,刘烁苦着脸,瞪着她。亚王爷、单王爷勾唇而乐。 “爷,亲一个。”她侧过身子,将唇映在刘烁口上,缓缓辗转,小手温柔地抚摸在他的腰上。小舌故意挑拨,在唇齿间滑动,他屏息张口,小舌趁机而入,甘甜可口,那口中幽香充斥各个感官。 他将她揽于怀中,宠溺地搂着,磨开口唇,在她耳边轻启,“乖,现在刚刚有宝宝,还不能乱来,我们等一段时间,爷给你唱歌,伴你入睡……” 随即,屋里响起五音不全的哼唱声,“o*&*~0~……” 被窝里传来陈灵儿呲呲的笑声…… “闭嘴,乌鸦都比你叫得好听。”亚王爷戏声怒骂。 “要你管,不听把耳朵闭上,*¥……”五音不全的歌声又响起…… “你大半夜在这里学猫春叫,小心一会儿把狼招来了。”单王爷也附和一句。 刘烁全然不理,仍然我行我素“o*&*~0~……”高低八度窜声唱着。 他的歌声一直到与酣声连成一片…… 树上奚落的鸟鸣声将她唤醒,屋中更加静寂,她不用睁眼也知道,几位爷都已早朝去了。 她伸个懒腰,坐起身子,婢女进来帮她穿衣梳洗。 早餐的食物比平时多出许多样,分量虽不多,但是都很可口。 太阳普照,她坐于湖边,洒着暖暖的太阳,只是太过静寂无趣。 “翠莲,去北院叫阿丙来唱两曲儿。”她眯着眼,听着翠莲迅速北去,不一会儿,她一人而回。 “回主子,阿丙说他病了,嗓子不舒服,不能献唱。”翠莲恭敬禀报。 “病了?找个人去请个大夫来,我们去瞧瞧。”陈灵儿眸色一敛,从椅子上站起,向北院走去。这么好的嗓子要是病坏了,还不可惜? 她刚入北院,阿丙慌忙迎了出来,“奴才给灵主子问安,灵主子亲自前来,折杀奴才了。” “不用多礼,你还是回偏房躺着去吧,身子要紧。”灵儿见他的面色有些许苍白,语含关心之意。 “是,谢灵主子关心。”阿丙俯首垂眼迅速退回偏房,像是有意避她。他没想到陈灵儿也跟了进来。 “快去床上躺着,要多休息,多喝水。”陈灵儿环视厢房,干净整齐,回头对翠莲说道,“去叫人送点水果过来。” “是。”翠莲应声退去。 阿丙受宠若惊,面露难色,连声谦恭,“灵主子,不用麻烦,奴才只是嗓子有些不舒服,没什么大病,您请回吧。”如果让几位爷知道了,还不拿他阿丙释问。 陈灵儿从壶里倒了一杯水,送去床边,“主子,使不得,你折杀奴才了。”阿丙慌忙从床上跪起。 “快躺下,什么使不得?生病要多喝水,多吃水果蔬菜,促进新陈代谢。”陈灵儿将杯子递到阿丙手上,顺手用手背试他的额头。 阿丙慌了手脚,茶水晃洒出半杯在床上,踯躅不安,“主子,使不得,使不得。” “我看你发烧没有,你很怕我吗?”灵儿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象没发烧,只是有些虚汗。 见他如此惶恐,只好退回到桌边坐下。只听说古代的女人守洁,没想到这个男人也如此好玩,和那三位猴急的爷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勾勒唇角,意味深长,宛尔一乐。 阿丙见陈灵儿退离床边,才苦着脸,乖乖地靠在床头,“灵主子,阿丙不值得主子抬爱,您回吧,奴才一会儿去给主子唱曲儿。” “那哪成,身子养好了再说。”说话间,北院的家仆端着果盘进来,恭敬地放了一盘在灵儿位前,再给阿丙呈去一盘。 阿丙接过便吃,害怕灵主子再上前关怀。有了上次刘烁大人的警告,让他不要在灵主子面前随便露脸,他自认为已经做得很好了。没想到灵主子今儿突然想听曲儿,现在真后悔,早知答应前去唱两曲儿,早该完事儿了。 家仆领着大夫进来,阿丙放下果盘,惊讶地看着大夫,很意外大夫的前来。 “大夫,快给他瞧瞧。”灵儿仍坐于桌旁,没有起身。 “是。”大夫清瘦面容,提着药箱来到床前,伸手把脉,眉头微微皱起。 “大夫,我身子无力,嗓子不舒服。”没人问他,阿丙轻轻回着。 “大夫,他的病难治吗?”灵儿见大夫半天无语,焦虑询问。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休息不好,睡眠不足,休息两天就没事了。我马上开一副方子。”大夫说罢提着青布衫子走到桌边坐下,取出纸,接过家仆递上的软笔,开好方子,收了诊银躬身退去。 大夫离去不久,一阵繁杂的脚步声传来,房中光线被挡,顿时阴暗,亚王爷、单王爷、刘烁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们快步走进来,见灵儿坐于桌边,阿丙靠在床头,亚王爷上前走到桌边坐下,担忧地问她,“谁病了?你没事吧?” 108 出城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我自然没事,阿丙病了,大夫已经瞧过了,没什么大病,失眠睡眠不足所致,让他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灵儿温婉一笑,回头瞧见阿丙一脸愧色,正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是要起身问安呢还是继续靠着? “阿丙你没事吧?”亚王爷起身回头,看着面色苍白的阿丙。 “回王爷,阿丙没事,阿丙马上去传午膳。”他从床头站起来,被刘烁伸手制止。 “不用你去,你好好休息吧。”他们不想再打扰他,走出房门,刘烁反手将门拉上。 陈灵儿伸出指头,揉了揉刘烁皱着的眉心,他唇角一咧,展颜而笑,伸手轻轻握着她的小手。 “阿丙只是小病,为何惊动了灵儿?你身体不同往日,谁生病你定要躲远些,哪有你这样自己往上靠的?”刘烁眸色关心,俊颜微肃。 “知道了,今儿在院中洒太阳,想听听曲儿,叫人去请阿丙,才得知他生病了,嗓子不舒服,我叫人请了大夫,害怕病坏了他的嗓子,觉得可惜。”她轻轻摆谈着,亚王爷、单王爷跟随无语,面色温和,脚踏扫不尽的落叶,款款步入中院。 厅中午膳正陆续传上桌来,菜色品种各异,齐聚一桌。 陈灵儿淡心无味地坐着,小口咀嚼,与平时狼吞虎咽大相径庭,食欲不佳。 “灵儿,多吃点,你现在可是一张嘴两个人吃饭。”单王爷帮她夹来两个醉虾,灵儿瞧着他们帮她夹的菜更无食欲。 胃一阵翻涌,她迅速侧过头去,按着胸,张着嘴一阵干呕。 三位爷担心地围上来,亚王爷拍着她的背眸色焦虑问着,“是菜不合胃口吗?” “灵儿,你哪儿不舒服?要不要传大夫?” “灵儿,还好吧?”三位爷面色焦虑,不停地询问。屋子的奴婢们也跟着紧张起来。 陈灵儿坐直身子,深深呼吸,然后指着前面的菜,说道:“这个香酥鸭放远点,我闻着它的味儿就不舒服。还有这个,那个,都放远一点。” “灵儿,那不是你平时最爱吃的几样菜么?是不是厨子没弄好?”刘烁奇怪的看着那几道菜,每一样都夹过来尝了尝,与平时的味道没有差异。 “我不知道,反正我看着都不想吃它们,拿走拿走。”陈灵儿看都不想再看那几道菜一眼,嫌恶的摆手。 刘烁面色肃然,眉头一扬,婢女们会意,迅速把那几道菜撤了下去。 “这个好吃,嘿嘿,我原来怎么不觉得呢。”肚子太饿了,灵儿大咀大嚼起来,自己不想吃,肚里的孩子总是要吃的,她这样想着,就有胃口了。 亚王爷举着筷子,停在半空。单王爷咬在筷子头,正发愣中。刘烁搁下筷子,怔怔地瞪着她。平时她最爱吃的佳肴,现在成恶食,曾经她最不喜欢吃的菜,现在又成了美味?真是匪夷所思。 难道她肚里的孩子和她的想法不一样?“灵儿,是不是我儿子不喜欢那几道菜而喜欢这几道菜?这几道菜正好也是我喜欢吃的。”刘烁开心地说着,帮她夹菜,她终于和自己的胃口合上了。 “不过我还是想吃麻辣的,你们不让我吃,趁你们不在家时,我自己做。”灵儿噘着嘴,表示抗议。 “那好,今天晚上给你做个麻辣鸡翅,只是不能太辣,好不好?”刘烁面色微肃,终于让步妥协。 “好吧,爷最好了。”陈灵儿夹着菜喂到他唇边,他苦着脸张嘴接着。大夫说要吃清淡的,少食辛辣食物,可以她食欲不佳,只好让步。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平淡无忧,深秋的凉意加惧,房中升起了暖炉。 在亚王府,陈灵儿设计了套手筒,经过巧儿的巧手缝制,狐狸毛皮套手筒成品就横空出世,套在手上甚是暖和。 陈灵儿特地把它们当赠品,送给太后、皇后、菊嫔和郊外药场的云妃娘娘。大受赞扬,宫里随即便有人效仿照做,手套筒在女儿界空前流行。 十一月的天气说凉就凉,天上挂着暖暖的太阳,微风拂面,仍感到浸心的寒意。 “巧儿,我们出去玩吧,闷在家里实在难熬。”灵儿小手伸在手套筒里,甚是暖和,望着天上的孤阳,这样大好的天气,辜负了真是可惜。 “主子,今天儿是十一月十五日,赶庙会的日子,只是寺庙都在城外,如果没有王爷的同意,我们不能私自出去。”巧儿犹豫的说着。 “对啊,”香儿接口开心地说道:“听说城外的白云寺香火很旺,往来的香客络绎不绝,甚是灵验,我们也可以去为主子肚子里的宝宝祈福。”香儿灵巧的眼珠吧哒吧哒地溜转着。 “哦。”其实陈灵儿从来不信佛也不信教,对拜佛求神不感兴趣,“你们是不是也想去求个好姻缘?一说道祈福就兴趣盎然。” “主子,你别取笑我们,我们不嫁人,一直侍候主子。”香儿面色桃红,羞涩地低头扯袖摆。 “嫁了人也可以侍候我的,大不了多安排一个人轮流换班。”陈灵儿慢悠悠地说着,她知道哪个少女不怀春?给她们一个醒,自个儿好留意心上之人。 “主子你想多了,我们不是想去为自己求姻缘,只想为主子的宝宝祈福。”巧儿面含幸福甜笑,似乎得到主子的特许,又可嫁人还不会失业,很是开心。 “白云寺里面住着的是和尚还是尼姑?”陈灵儿感兴趣的不是祈福,而是想看真身。现代的寺庙不同古代,没有黑压压的和尚敲木鱼打坐念经的场面,许多寺庙里念经书都是放的录音。 “主子,你没去过吗?和尚尼姑都有,左寺是和尚,右寺是尼姑,相隔不远,两山相望。”巧儿好奇地说着,主子在京都长大,居然连城外的白云寺也没去过,真是费解。 “和尚尼姑都有吗?他们会不会敲木鱼打坐念经?一起砍柴劈柴提水?还有场面宏大地操练棍棒武术?”陈灵儿也来了兴趣,那个场面不是和少林寺一样么?她眼里划出一圈一圈的憧憬。 “主子,敲木鱼打坐念经是他们的份内事,当然会有,他们也是人,也要吃饭,砍柴劈柴提水当然也会有的,只是场面宏大的操练棍棒武功奴婢没有瞧见过。”巧儿耐心地解释着,主子什么都懂为什么这个她不知道呢? “好,我们就去白云寺,我也想去瞧瞧活生生的和尚尼姑,香烛之类那里能买到吧,我们这就走。”陈灵儿兴致一来,说走就走。 “不行,主子,还是请人去禀报王爷,王爷同意了我们再走。”陈灵儿身孕在身,巧儿香儿不敢冒然行动,于是遣人去禀告王爷。 陈灵儿身披雪白狐毛披风,手套套筒,走出畅月阁,远远瞧见单王爷玉树临风,风姿卓越的身影向她走来。 陈灵儿顿时面容绽放,灿烂如夏花,“巧儿、香儿、翠莲我们走了,有人护送了。” “是,主子。”巧儿、香儿瞧见单王爷,开心地退去,准备出发。 “灵儿,要出门吗?上哪儿去?”单王爷见她们全副武装,出门在急,顿足发问。 “走,王爷,陪我们去白云寺,听说今儿赶庙会,特别热闹,带我们去玩玩儿。”陈灵儿笑靥如花,波光潋滟,兴致盎然。 单王爷不能驳她的兴,大好天气出去走走无妨。 他回头向侍从吩咐道:“云木,去禀呈万管家,灵主子要上白云寺,准备马车和轿子,让侍卫着便服前去。”单王爷不想目标太大招惹人注意,化着一般香客便好。 “是,奴才马上就去。”云木速速离去,准备出发。 “王爷,为何要轿子?有马车就好。”陈灵儿与单王爷并肩而行,随意发问。 “马车只能到山下,你有孕在身,上山的时候用轿子抬你上去。”单王爷轻轻侧头,温和含笑,矜贵之气盈满眉宇。 “我能走,没那么娇弱,走不动了王爷可以用轻功助我上去。”她兴致一笑,娇美动人。 “今儿香客众多,岂能招摇显摆。”说话间一对靓丽的碧人已走到大门旁。 深蓝色的华丽马车已停靠在府前,他们钻进马车,呼啸着向城外驶去。 “爷,和刘玉蝶谈得什么样了?她同意与你解除婚约么?”陈灵儿见单王爷眉宇轻宁,伸出指头轻轻揉开。 “她太自信了,自以为自己是别人眼中的才女,琴棋书画,歌词诗赋,针织女红样样精通,不输给天下任何女子,所以,她自持在选夫方面也不会逊色于任何女子。”单王爷无奈浅笑,温暖的手轻轻抚摸在她的脸上。 “或许,王爷没有真正认识她,每个女人都各有她的魅力。”她轻挑娥眉,微笑地看着他。 “灵儿总想把爷推出去,你意欲何为?只要灵儿真心实意说,爷,你太烦人,灵儿从此不想再见到你。那爷就自动消失了。”单王爷长舒一口气,从帘卷的缝隙望向退却的雪山,一道漂亮的雪线从眼前划过。 “上哪去?”陈灵儿随他的眸光望去,雪白山峰洁净无尘,惟有松柏在半崖傲然挺立。一股晓风袭入,她缩了缩脖子,王爷伸手拉起厚帘掖紧,将她拥在自己温暖的怀中。 “上白云寺做和尚去。”单王爷无声浅笑,笑靥俊美。 109 意念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上白云寺做和尚去。”单王爷无声浅笑,笑靥俊美。 “那好啊,要是王爷去了白云寺,寺里多了一位漂亮的和尚,年青的女香客都慕名而至,络绎不绝,有钱的砸金子,没钱的砸银子,长此以往,金山银山都搬到白云寺去了,这不失为一项升财之道。我赞成,王爷今儿去了就不用回了,每月我来见你一面,顺便搬银子。”她伏在她的胸膛,絮絮叨叨地念着。 “好,既然爷的用处宏大,坐能聚财,本王就勉为其难,发挥余热,坐当活菩萨。”单王爷艳笑依旧,温暖白皙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的抚捣。 “爷真的宁愿做和尚也不想娶刘玉蝶?”她的小手盖在他手背上,些许慵懒。 “叹,在父皇和刘丞相的威仪之下,不娶也不行,生在帝王家,婚姻便成了权利巩固的纽带。只是我劝过她多次,也算仁至义尽,以后的路是她自己执意要选的,好歹她自已品尝。”单王爷眸色肃然,语气无奈。 车内一片静寂,马车挤压白雪的嗞嗞声豁然突显。 人迹声由远而近稍然进入耳里,声音逐渐繁哗,不绝于耳,一片城区闹市景象。 陈灵儿挑开幕帘,缝隙窥望,道路两旁摊位并立,香烛纸绸香囊应有尽有,和尚僧人收银赐烛。 “和尚也卖香烛赚银子么?”陈灵儿甚为好奇,东张西望,瞅着那一个个光头和尚瞧个没完。 “也不是,平时赐售香烛应该是在山上寺里,今儿香客太多,摆到宽阔的山下,这里仍是白云寺范围,我们刚才已经入了山门。”单王爷抬头向高处看去,环视旁边确定此处的位置。 前面的路道越走越狭窄,两旁的马车越停越密实,马夫‘吁’停马车,恭敬回头说道:“主子,王爷,我们马车太大,前面过不去,只有请灵主子和王爷多走几步路。” “好。”单王爷爽朗应着,将披风给灵儿系好,准备下车行走。 云木利索地从车头取下踩脚凳,安放在车门前,见单王爷掀帘,他伸出长长的胳膊,接下单王爷。 翠莲站在门的另一边举手牵下灵儿。 “主子,王爷,我们去买一些香烛,很快赶来。”巧儿走到跟前给陈灵儿请示。 “好,小心点,我们先去左寺。”陈灵儿想先去看看和尚,再去右寺看尼姑,如果一会儿要用斋饭,在右寺尼姑庵来得方便一些。 “好的,主子,我们很快就追上来。”巧儿和香儿矮身退去,去诚心购赐大师开光过的香烛奉品。 陈灵儿和单王爷并肩缓行,云木与翠莲紧跟其后随行。 “灵儿,你坐轿子上去吧,爷在轿边侍候。”单王爷见熙熙攘攘,络绎不绝的人群,甚是繁杂,轻蹙眉宇,担心地问灵儿。 “刚才坐了许久的马车,想活动活动胫骨,先走一段再说吧。”单王爷轻轻点头,没再言语。他们缓缓踏上上山的石阶,向左寺走去,路上老人和男人居多,左寺住持是和尚,求签祈福问渊源,当然男士会多一些也不足以为怪。 这其中也有少许纨绔子弟也象陈灵儿一样是来看风景的,灵儿抬头望见几束肆无忌惮的眸光,他们眼含笑意,眸放华光来回上下打量陈灵儿,如同瞧见刚从天上掉下的一枚璀璨的珠宝。 单王爷面色一冷,眸光凛厉,堪比这寒天霜雪,直逼过去。 便装侍卫会意,大摇大摆跨过陈灵儿和单王爷,走上前去,几位壮实的汉子硬生生撞向前面石阶转弯处,在路中央顿足的几位嬉皮笑脸的纨绔子弟,将他们逼出路去。 “喂,你们怎么走路的,瞎了你们的狗眼。”穿着光鲜的公子哥从草丛中向上爬,边爬边叫嚷。 陈灵儿唇角轻轻一抽,从侍卫身边越过,继续向上而行。 道路弯曲蛇形缓进,但石梯干净规则,雪迹早已扫去,并不难走。道边浓荫匝地,少有积雪,显然已被人为褪去,违逆霜雪洒下路中,湿滑摔倒。 稍远处便是白雪皑皑,洁净皓白,在阳光下熠熠闪烁,晶光灿烂。 崖上的松柏傲然挺立,不屑白雪压枝,犹如惺忪醒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在阳光下傲视尘鬟。 钟罄声、木鱼声、诵经声隐约传来。 进入山巅,地势平整,山峰连绵相连,山中山,寺中寺。六角素木寺堂随处可见。 “王爷,我们到前面最大的寺庙去,我只想看看和尚是怎么念经的,其它的我不感兴趣。”陈灵儿望着前面大殿说着,里面正在诵经,不想错过时机。 “好,本王随意,灵儿尽兴即可。”单王爷潇洒相随,俊朗一笑,惊为天人。 巧儿、香儿早已经跟上来,安静地跟在后面。 进入寺庙大厅,里面尤为宽阔,两侧佛像林立,香火旺盛,人们虔诚祈祷。 正前方一座高大佛像,将大厅分成前后两部分,佛像后厅经声不绝,浑厚于耳。 他们快步走过去,陈灵儿站在佛像旁边,心被威迫,举目仰视,只能高到佛像的小腿处,甚感威严。她不由得双手合掌,虔诚地祈祷,祈佑孩子平安。 她放眼瞧去,庄严的内厅,几百和尚背对而坐,身着统一土黄僧衣,光着头颅,盘坐如松,左手竖于胸前,右手轻敲木鱼,嘴里唱着经书,场面宏大,甚是震撼。 再往里望去,台子上几十个正面袈裟老者,领颂经书,老僧入定,眼眸微眯,心无杂想,诚然已入异世。 “王爷,他们会不会全体整齐地操练武技?那场面一定更加震撼。”灵儿兴奋地看向旁边的王爷,眸光期待。 “不会,寺庙不得私自训武,朝廷敏感,但有少数护院武僧也是会的。”单王爷依然浅笑,耐心讲解。 灵儿感觉身旁有许多人围着,回头诧异地瞧着她们,“你们跟着站在这里做什么?时间紧迫,快快抓紧时间去祈福吧。” “主子,我们一起去祈福吧。”巧儿眸光豁亮,虔诚地说着。 “你们去吧,我已在心里祈祷很多次了,快去,一会儿没时间祈福别怪我没给你们时间。”陈灵儿催促她们离去,一一都要交待,甚是烦人。 “是,主子,王爷,奴婢去了,我们就在这旁边祈祷。”巧儿、香儿恭敬退去,好像害怕走掉一样。 “翠莲,你怎么不去?快去吧。”陈灵儿见她纹丝不动站在那里,面色依然严肃。 “属下不去,属下不会离开主子半步,属下也不信佛。”翠莲微微低头恭敬应着。 “哦。”灵儿回头,瞧见旁边小门进来一名小僧,直径向他们走来。 他走到单王爷跟前,伸手一竖,恭敬说道:“两位施主请跟我来。” 灵儿昂头看向单王爷,菀尔一笑,“想不到王爷还认识高僧。” “应该不认识,本王只是小时候陪太后来过一次。”单王爷面色浅笑,随小僧穿过小门走出大厅。 出了小门,豁然开朗,突然有高大之感,自己站在山巅峭壁之上,一览众山小。 崖边木栏下,松柏矫健挺出,墨绿上缀着白雪,犹如白云飘临檐下。 雪后的晴天,天空格外洁净,远山沟壑清晰呈现在眼前,真是和尚千人诵经之后的又一处磅礴景观。灵儿由衷感慨万千。 他们跟随着小僧从崖边厅外廓下向后走去,进入后厅,一位金色袈裟白须老僧正坐入厅中。见他们进来,老僧起身相迎,“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里面请。” “空明方丈不必客气,打搅方丈的清幽,失礼失礼。”陈灵儿瞧单王爷文绉绉的模样,鄙夷的瞅着这厮,还说不认识,你就装吧,和方丈大师拉好关系,说不定哪天真做了和尚,也有人照顾。 单王爷瞧着灵儿一脸的戏谑,定猜到她在想什么。 “方丈大师,你认识我们吗?如果你想给我们讲解经书我们可不懂,也不想懂。”陈灵儿见他们二人甚是客气,你哈一下腰,他低一下头,直截了当说出他们是外行。 “相见便是缘,认不认识无关紧要,口中无佛,心中有佛,心中无佛,意念成佛,乃大佛也。阿弥陀佛。”方丈大师咬文佛字半天,她放弃了理解,也向他微笑礼貌点头。 方丈大师静静地看着他俩,眼若井水,白眉飘垂,缓缓启口,“二位施主大富大贵之人,眉宇光泽暗溢,乃祥兆,子女必会成龙成凤,天人也。阿弥陀佛。” 陈灵儿与单王爷相视而看,她面有不悦,说好话争香火钱,也不是这样争的,这不是凭空挑事端吗?他们的孩子成龙?那他的父亲要成龙才对?他不是惟恐天下不乱吗?陈灵儿愠怒道:“方丈慎言,我们从未看见你开过口,从未听见你说过什么,话不投机,无缘之人,告辞。” “老衲恕不远送,谢谢施主诚心感念佛意,阿弥陀佛。”老僧左手数拨着佛珠,右手竖立在胸前,恭敬施礼。 谢谢?对啊,他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了钱吗?“王爷,捐不捐点香火钱给寺里?” 110 惊心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谢谢?对啊,他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了钱吗?“王爷,捐点香火钱给寺里。” “嗯,已经捐过了,走吧。”单王爷压低嗓音,温和地说着…… “已经给过了?”难怪他尽挑好的说,说得如此动听,原来王爷早差人给过好处了。他还真能揣摸心思,王爷拜佛就是想当皇上? “是给了,只是本王不希望灵儿到寺里来,被人冷落,你不是想见光头和尚吗?本王让你见和尚的头目,满意了吧?”他潇洒一笑,将手负于身后,阔步前行。 “嗯,还行吧,只是他说话比我还要不经过大脑,乱七八糟胡诌。”陈灵儿心里鄙夷着空明方丈,为了钱财,什么都说,妄为出家了人。 “你看到真的和尚目的达到就行了,既然不信佛,就别去管他说过什么。”单王爷眸色不惊,缓步而行。 “不对啊,他后面半句是成凤,难不成我的女儿要嫁给太子的儿子?也就是下下任皇帝?不行,绝对不行,皇上嫁给我女儿还差不多。”陈灵儿走在单王爷旁边,扳着手指头计算着,一个人在那里纠葛。 “哈哈……有区别吗?”单王爷见她娇憨的模样忍俊不禁。单王爷的快乐可不是来自于‘成龙成凤’,而是‘成龙成凤’前面那几个字,‘他们的子女……’ “当然有区别了,我女儿嫁给皇上,皇上是主,我女儿是附,皇上还可以另纳妃嫔。如果皇上嫁给我女儿,我女儿就是主,什么事我女儿说了算。就好比现在的王爷,现在是你嫁给我,而不是我嫁给你。嘿嘿,这种事是有遗传的。你听他说成龙成凤,也就是成凤就是成龙,挟天子以令群臣,哈哈,赚了。”她一个人自我陶醉地说着,眉开眼笑。 “好了,过了,过了。出了这个门,刚才那些话别再提半个字了。”单王爷面色一敛,严肃提醒。 “哦。”走出寺外,巧儿香儿在路口等候,见他们出来,利索地迎上来。 “主子,你们上哪去了?让奴婢们好找,轿夫说主子们一直没有出来。” “我们到后院找老和尚祈福,走吧,我们去瞧瞧尼姑们。”陈灵儿见她们手里还拿有未用完的香烛香囊,准备再到尼姑庵再祈福以备万全,她抽唇而乐,要是灵验,一次就够了。 “主子,奴婢为您也祈了福,还未肚里的宝宝也祈福,我们希望他和王爷一样矜贵帅气。”巧儿兴奋地说着,还沉浸在这热闹的氛围之中。似乎祝贺别人生女儿就是诅咒。 “就你嘴甜,生女儿我也喜欢。”在男权社会里,显赫的门庭,男孩子要比女孩珍贵许多,她不怪她们这样想。 “灵儿,坐轿吧,想必你也累了。”他们从轿边经过,单王爷甚是关心询问她,怕她劳累。 “好。”她欣然答应了,自己也想休息一会儿再走路。 翠莲掀开帘子,灵儿坐入轿中,单王爷与翠莲在轿子左右两旁紧紧跟随,慢慢向山下走去。 随着轿子弧度的变换,她知道此时已经走在右寺的石梯上。旁边传来积雪从树上掉落的声音,她掀开幕帘,一袭寒凉瞬间侵入,皑皑白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整个世界光华洁净。 “灵儿,掖好,小心着凉。”单王爷紧走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快到顶上了,我想走一走,暖暖脚。”两人浅望,嘴里哈着热气,虽然轿子里很暖和,外面洁白的积雪,灿烂的阳光无比诱人。 “好。”单王爷轻轻叩首,对着轿夫说道:“到前面平台停下。” “是,王爷。”轿子稳稳地搁下。 陈灵儿钻出轿子,洁白的披风,洁白的手套筒,小脸桃色粉红,宛如雪中仙子降临,凭添几分雅景。 她与单王爷并肩而行,犹如神仙眷侣。尼姑庵明显比左寺少了许多人,应该是时间稍晚的缘故,香客们大多散去。 此时前面传来嬉笑声和女子的尖叫声,他们随声看去,前面有几位纨绔公子正在调戏两名小尼姑。 而那几位纨绔公子正是上午在路上碰见拦路轻佻打望的浪子,陈灵儿眸色一肃,光天化日之下,竞敢在佛门清修之地调戏佛门女子,成何体统,简直是无法无天。 她怒气匆匆上前,几位纨绔公子正围成圏将两位小尼姑围在中间,言语甚是轻佻。 一位月玉锦袍公子正嬉皮笑脸地说着,“尼姑小妹妹,就给我们讲讲佛经吧,我们都是虔诚的信徒,香火钱定不会少。” “是啊,就到你们的偏庵一坐,帮我们几位讲一讲佛经,你们不是六根清静,心无杂念吗?难道还分女施主男施主不成?”听他们的话语,说得很是在理,可是那腔调那表情,分明就是调戏,让女孩听了极不舒服。 “你们让开,”两位带发修行的尼姑叫尖着,“要听佛经到佛堂里去,师太会给你们讲解。” 陈灵儿走上前去,惊诧地看着她们,这不是亚王府里玉王妃的两名贴身侍女小翠和小红吗?她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做了尼姑?那她们的主子呢? “王爷,玉王妃的婢女?”陈灵儿惊异地回头看着单王爷,不明所以。 “看到了。”单王爷若有所思地瞅着,似乎能猜出几分缘由。 他轻轻一抬手,几名便衣侍卫利索上前,一人握着一位纨绔公子的手腕,领头那名侍卫厉声喝道:“佛门清修之地,嘴放干净点,识相的就赶快消失,不然……” “不然怎样?”那位公子见又是上午那几名鲁莽之人,昂头叫嚣,甚是恼怒。 这时小翠小红回头,惊愕地瞧着他们,惊慌施礼,“王爷,灵主子,奴婢有礼了。” 那几位公子听闻她们称呼王爷,甚是惊愕,眸子一顺,低头速速离去,没有犯下更大的过错,实属万幸。 “你们为何在这里?”单王爷侧过身去,负手而立,视线移到山下。 “我们家小姐想在此清修,是亚王爷应许的。”小翠低头应答,动作恭敬。小红瞟了一眼陈灵儿,她眸里的一抹黯光,没有逃过陈灵儿的眼睛,她一直盯着她们二人没有移开过视线。 单王爷伸手轻轻一挥,示意她们离去。 “谢谢王爷灵主子搭救,奴婢告退。”小翠小红匆匆向旁边小路而去。 她们苦着脸,心里不是滋味,走得稍远一些,小红嘀咕着,“真倒霉,我们家小姐都躲到偏远庵里来了,没想到还是能碰见陈灵儿。” “是啊,真是阴魂不散,还是不告诉小姐好,免得搅了她的清静。”小翠也愤愤地附和着,小脸儿愠怒。 而陈灵儿的身后,翠莲面色阴暗了许多,想必她正用内力听着那两名丫头的对话。 巧儿与香儿面面相觑,从她们严肃的眸子可以断定,她们今天定会加陪小心。 单王爷派人向尼姑庵里捐过香火钱,师太安排他们到后院里休息,他们跟随尼姑走进院子,进入正厅,里面升着炉火,顿时浑身暖和。 几名小尼姑端上几杯热茶和两蝶梅子,巧儿和香儿接过去小心验过之后才递到陈灵儿和单王爷位前。 “王爷,主子,请喝茶。”香儿恭敬递上。 “嗯,你们也喝吧,暖暖身子,出门在外不拘小节。”陈灵儿吩咐他们随便一些。 “是,主子。”香儿应着,把茶水和另一盘梅子端到耳房,再在炉火上烧上壶水。 陈灵儿揭开茶盖,绿茶清香缭绕,她见到绿叶略微一怔,这不是盛夏喝的解暑茶么?或许山上只有绿茶,她没在意,喝了两口暖暖身子。 陈灵儿细巧的手捻起一个梅子,放进嘴里,酸酸甜甜,很是可口。 单王爷见她吃着酸梅子,眉也不皱一下,笑着说:“师太真是细心,想得很周道,知道灵儿想吃酸的。” “是啊,可能是同为女人的缘故。”她微笑着再吃了几颗梅子,梅子味酸,让人食欲大增,一会儿定会吃许多斋饭,她期待着。 “爷,你饿了吗?见你咽着唾沫。”陈灵儿微笑着瞅着单王爷。 “还好,是被你吃酸梅惹的。”他忍不住也放了一颗酸梅在嘴里,瞧他皱眉的苦样,小脸儿忍不住想乐。 小尼姑们把斋饭送进来,香儿和巧儿忙碌起来,又是试又是尝又是探,一个一个菜经过她们的手再递到王爷和灵儿桌前。 灵儿蹙着眉头瞧着一桌的菜,有西红柿汁闷冻豆腐、桑椹蒸鸭蛋,清炒马齿苋、素烧青汁白冬瓜……她若有所思地瞅着,十多道菜全是寒凉性质的菜,再瞧瞧刚喝的绿茶和梅子,有些纳闷,全是味寒的食物,就是夏天食用,体寒体虚之人食后也会服不住,何况这大冷的寒天雪地。看来是有人精心为她准备的。 此人可说是,精通药理,也知道食物的性能,如果不是内行之人也不会觉察,食物里并没有毒,所以用试毒的方法也是无用。 “怎么了?灵儿,是嫌没有肉吗?忍一下,晚上回去给你做好吃的。”单王爷见她发愁的小脸,安慰她。 陈灵儿瞧着素烧白冬瓜的汁是绿色的,用筷子沾着尝了一下,微苦,是参了苦瓜汁。 “巧儿。”陈灵儿面色温肃地叫着。 “是,主子。”巧儿见主子面色不对,上前一步小心应着。 “你到大厨房去,弄点泡咸菜来吃,你要自己动手,别劳动别人。”现在肚子饿得慌,不吃也难受。 “主子,”巧儿脸上有了笑意,“奴婢怕主子没有味口,我们自己带有泡菜。” “哦,那感情好,快拿上来。”她扒了两口白饭,迫不及待想吃泡菜。 “灵儿,你不喜欢吃这些菜吗?”单王爷尝了几口,味道纯正,并不感觉难咽。 “王爷,这些都是性寒的食物,你也少吃一些。”灵儿眼睛瞅着巧儿呈上来的泡菜灌子,眉开眼儿笑,今天的饭是管饱的,她很满意。 “哦?”单王爷面色一冷,搁下筷子,倏地站起身,喝道:“来人。” “王爷,”陈灵儿叫住了他,“别急,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单王爷抬手示意,进来的侍卫低头退去,掀动绵帘,一股冷风渗入,甚觉寒意。 泡菜下饭,甚是开胃,她胃口大开,吃了两大碗白米饭,单王爷瞅着她的憨样,不知是喜是忧。平时自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不知道食物的性能,要是今天自己把她带出来,没有保住周全,有个闪失,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向灵儿交待,怎么向亚王爷和刘烁交待。 “巧儿,大家都吃饱饭后叫我。”陈灵儿酒足饭饱,在温暖的屋子里活动着。 “主子,我们都吃好了,有什么事你吩咐吧。”巧儿从耳房用膳出来,信心满满,似乎有干一仗的决心。 陈灵儿眉头一皱,表情痛苦,用手按住肚子,“哎哟,好痛,我肚子好疼。” 单王爷面色一寒,快步窜上前扶住她,焦急地叫着,“灵儿,你怎么了?”慌忙把她扶到长竹椅上坐下。“灵儿,肚子怎么样了?你别吓我。”单王爷焦虑吼着。 巧儿、香儿束手无策,站在旁边焦急地叫着主子,眼泪籁籁往下掉,今天到白云寺祈福,是她们俩提意要来的,如果灵主子有什么闪失,她们也脱不了干系,她们这样一想,哭得更伤心了。 翠莲面色恶寒,眸光凛冽,站在门旁没有动。虽然房子里乱作一团,似乎只有她一人镇定自若。 几名尼姑趁机溜进来,想要趁乱撤下食物,翠莲厉声喝道:“跪下,不许撤。” 111 炼狱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几名尼姑趁机溜进来,想要趁乱撤下食物,翠莲厉声喝道:“跪下,不许撤。” 几名小尼姑迟疑了一下,望见单王爷冷冽的眸光射来,不明所以地低头跪下。 她的声音警醒了慌乱中人,屋子瞬间安静下来。陈灵儿望着单王爷,轻叩口形告诉他,‘我没事。’ 单王爷放心地直起身子,眸色一肃,对着跪下的一干尼姑喝道:“本院的斋菜可是你们烧的?” “回大人,是的,这些斋菜是我们烧的,应该没有问题的,贫尼一直在旁边监督着。”一位稍长一点的,二十多岁的尼姑正色解释着。 “你们也是吃这些菜么?”巧儿擦净脸上的眼泪,指着她们厉声责问。 “贫尼每餐只有三个斋菜,自然没有如此丰盛。再说这些菜肴珍贵,贫尼无福享用,贫尼们吃的是白菜,豆腐和土豆。”那尼姑面不改色,似乎并未撒谎。 白菜、土豆才是真正季节上的常菜,是谁费尽心机弄来这么多‘贵重’的菜肴招待他们呢? “废话,”香儿忍不住也跳起来,指着她们怒骂,“我们家主子,吃了你们烧的菜,肚子疼,动了胎气,如果有个好歹,你们全都得陪葬。” 几名小尼姑面色惶恐,瑟瑟发抖,不明所以。 单王爷凤眸眯起,这分明另有隐情,真是一帮不知死活的东西,不见棺材不掉泪。 “来人,把她们都推到院子去,挂到树上吊死,以儆效尤。”单王爷怒声呵斥,语气果决,不容置疑。 绵帘掀动,闪进来几名面色森冷的侍卫,进屋向单王爷抱拳回话后,便伸手拖拽。 “大人饶命啦,贫尼们冤枉啊,我们只管按送来的食材照做而成,并不知道其中缘由。”那名年长的尼姑挣脱掉侍卫的手,磕头解释。 单王爷举手示意,侍卫们放开了她们。单王爷厉声喝道:“食材是谁送来的,如实招来。” “回大人,是东院才住进来不久法号叫静玉的,是静玉身边的两名小尼姑送来的食材,名字叫小红和小翠,她们送来食材,还说她们在大人府上做过丫头,知道大人的嗜好,也在场监督指点做成,有些食材贫尼们都没有见过,请大人明察。” 听她如此说,看来这位尼姑并没有说谎,尼姑庵不可能有这么齐备的食材,到市场上去买或者储藏也应该是大众菜肴。 陈灵儿静坐在椅子上,并不感到意外,这里除了玉王妃没人会认识他们,再说先前他们都碰见玉王妃的两名婢女小翠和小红,不是她们还有谁呢?当然,她们并没有下毒,利用虚寒食物去动摇她的胎气,再加上舟车劳顿,谁会怀疑上她们呢? 但是她们哪里知道,经历过现代文明的陈灵儿,平时吃饭时常听老人们讲解保健食物,早已耳熟于心,这些只能说是一般常识,相当容易分辨。一两样食品不会引起怀疑,如果十多样食物再加上里面的配料全都用虚寒食材做成,那就是有心之人别有用心了。 单王爷一听到小翠和小红的名字,手有些颤抖,果然是她们,他指着侍卫喝道:“你们俩人跟着她去,把那两名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拿来。” “是。”两名便衣侍卫抱拳应着,伸手掀开绵帘对那名年长的尼姑喝道:“请吧。” 她从地上站起,提着灰色布袍率先走了出去。 屋内突然静寂,炉火烧开的沸水咕咕响着,冒出滚滚白雾,巧儿从炉上提起水壶,参了两杯白开水,端了一杯放在陈灵儿位旁,一杯放在单王爷位旁,细声请道,“主子,王爷,喝点热开水,暖暖肚子。” “嗯,”陈灵儿轻轻应着,端起瓷盏暖手。 “爷,请喝水。” “嗯。”单王爷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坐下,面色仍然严肃。 随着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一股凉风吹进大厅,小翠和小红被侍卫推了进来。二人面色苍白,见屋内跪着的尼姑,也噗通一声跪下,身子微微颤抖,不知是吓着了还是外面寒冷。 “抬起头来。”陈灵儿慵懒的嗓音传来。 小翠和小红怯生生抬起头,眉眼耷拉,不敢直视。 “知道我们是谁吗?”陈灵儿仍然不卑不亢,慢悠悠地说着。 “奴婢知道,小翠给灵主子请安,给王爷请安。”“小红给灵主子请安,给王爷请安。”她们恭敬施礼,不住地磕头。似乎有些惶恐。 地上跪着的小尼姑们微微侧头,面面相觑,再斜睨着眼瞟向单王爷,原来这位英俊潇洒的大人是王爷?今天总算开眼了。 “那就如实招来吧,让尼姑庵里的尼姑们也知道你们的罪过,别混入其中,污了佛门的洁净。”陈灵儿慢条斯理地说着,缓缓喝了一口热水。对地上跪着的其她尼姑说道:“小尼姑们,受惊吓了,你们起来吧,在旁边站着做个旁听就行了。” “是,谢施主。”小尼姑们起身退到一边,低垂着头,甚似怯伶。 小翠和小红两人跪在地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磨磨叽叽半天没说出话来,不知道是不知从何说起?还是不知道陈灵儿到底所问何事? “回灵主子,请明示,奴婢不知道自己所犯何事?不知从何招来?”小翠面无表情,俯着头。 “好,那我就问你们,寺里有斋菜,为什么要给这院子里送这些食材,还特地吩咐做给我们吃?居心明显,自己说吧,这是何意?”陈灵儿面色淡然,似乎问这些都是多余,她也不想动怒吓着肚里的孩子。 “中午在寺前,灵主子和王爷救了奴婢二人,我们只是想把自己收藏的食材献给主子们享用,以表我们的谢意,并没有别的意思,更不必挂齿,奴婢并不知道有什么罪过?”小红娓娓道来,不知道她是聪明呢还是认为陈灵儿根本不会识破她们的歹毒用意? 陈灵儿指着桌上那盘素炒马齿苋问她们,“那盘红色汤汁的小菜叫什么名字?” 巧儿从桌上端起,递给她们看,小翠和小红瞅了好几眼,皱着眉,摇摇头,“奴婢只知道它是山珍野菜,并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小红闪烁着眸光,低头应着。 “奴婢也不知道这道菜叫什么。”小翠的声音更小。 “我告诉你们这菜叫什么?它叫马齿苋,生长在野外潮湿的地方,叶厚且糥,绿叶红花,生拌比青炒更美味,汤汁血红,味道酸香可口,吃在嘴里很是开胃,让人爱不释手,吃不释口,是夏天解暑佳肴,但生性寒凉,不益多食,特别是体寒体虚和有身孕之人。” 陈灵儿缓了缓口,接着说道:“这只是一道菜,吃点也无妨,但是今天桌上的十多道菜肴全是和它一个品性,都是凉性,这是你们在大寒天为孕妇准备的食物吗?你们菜都不认识,自然你们不知道,那就是另有人知道,是不是?你们只是奉命行事,是吧?”陈灵儿的话语凛冽了几分。 小翠与小红慌忙磕头,“灵主子明察,这事是奴婢愚昧,不知道性能,与我们家小姐无关,我们家小姐静修佛法,对凡俗之事从来不过问。” “是啊,灵主子,你放过我们家小姐吧,我们不想扰她耳根清静,她真的不知道此事。”小翠与小红抢着为她们的小姐求请。这两奴婢是蠢呢还是聪明呢?她们这样的维护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把她们的小姐推到锋芒前刃之上。 绵帘被人掀起,一股寒凉袭进屋子,玉王妃一袭月白布袍,面色淡漠而苍白,缓缓挪进厅中,眉宇清冷,眸色沉静,似有看破红尘之态。 她并没有跪下,清高地站着。 “小姐,您怎么来了?小姐,奴婢对不起您。”小翠和小红愧疚地唠叨着。 玉王妃没有看她们一眼,也没有给单王爷问安,眸光淡然地看着陈灵儿,悠悠地说道:“你不用为难她们,她们跟着我吃了很多苦,只是跟错了主子,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与她们无关。” “小姐,”小翠和小红一前一后地叫着,语调里带着哭音,“小姐,这是为什么?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承认?”“小姐,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害了你。” 陈灵儿此时没有说话,看着她们主仆三人表演,甚是感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屋里坐着的主,是多么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要逼死人家善良的主仆三人。 玉王妃唇角一咧,轻笑道:“陈灵儿,静玉知道你没有做过大逆不道伤天害理之事,但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害你呢?我告诉你,那是因为,你活着本身就是个错误,你活着就会给许多人带来痛苦。亚王府如果没有你,那里面也许就是一个活乐的大家庭,儿孙满堂,其乐融融。就是你,把它变成了炼狱。” 陈灵儿勾唇一笑,“没有人活着是错误的,正因为有我正确的活着,才将你们暗藏在躯壳之下那颗肮脏的心给割析出来,原形毕露。看来你修道尚浅,还未参出其中玄妙,哪有自己做错事,怪别人太好的缘故?你们不是去争取,而是胸中怀着一颗报复打击毁灭的心态,在任何地方都做不出好事。你心中有一颗善良之人,在任何地方都是天堂,你心怀嫉妒害人之心,到哪里都是炼狱。” 两人正激烈对词,院子里传来急促纷乱的脚步声。 112 迟揭的盖头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两人正激烈对词,院子里传来急促纷乱的脚步声,绵帘陡然掀开,亚王爷跨了进来,后面紧跟着侍从小沙子和侍卫无影。鼻里都喷着热气,一看就知道他们赶路赶得匆忙。 当亚王爷得到通报,听说陈灵儿去了白云寺赶庙会,他一联想到白云寺里住着玉王妃,就不放心地赶过来。当他走出亚王府大门的时候,又听到慕容菲儿的奴婢明月给他告知了一声,说灵儿她可能有危险。他听后眸色一凛,匆忙赶向白云寺。 而此时当他进入厅中,见到玉王妃和地上跪着的奴婢,旁边还站着一群胆怯的尼姑,就知道她真的还不死心,到了尼姑庵还腥风作浪。 亚王爷的面色瞬间铁青,看了倚在椅上的灵儿一瞬,见她安然无恙,整颗心都放了下来,转身瞪着地上跪着的人。 “王爷,”巧儿微微垂眸率先发话,“玉王妃她们在主子的饭菜里动了手脚,主子肚子疼痛……” “什么?”亚王爷吼了起来,两步跨到陈灵儿面前,急切地问道:“灵儿,怎么样?有没有事?” “还好。”陈灵儿淡然一笑。 亚王爷眸光一冷,抽出宝剑倏地转身,剑光寒气乍显,直指玉王妃喉头。“没想到你死性不改,厌倦尘世,不思凡尘,虔心修佛,只是你的一句借口,想逃脱王府的禁锢,另找机会害人,像你这种人真是死有余辜。”亚王爷眸光嗜血,言语寒冽,手里的剑随时可能刺出。 “静玉不想污了王爷的剑,我已自备白绫,自行了断。”玉王妃唇角勾出一抹轻笑,轻轻转身走出屋子。两名侍卫紧跟而去。 小翠、小红哀嚎着,转头爬向门口,“小姐,对不起,是奴婢害了你。”“小姐……小姐……”凄怆的悲声被寒风吹散,飘渺而去。 小翠小红见她们的小姐一句话也没有给她们留下,分明是怪她们多事,扭头就走出房间,走出了院子。 她们回头利索地爬到王爷脚边,不停地哀求,“王爷,饶过我们家小姐吧,她是无辜的,她对王爷是真心实意的,她什么都没有做,是奴婢不好,奴婢才是死有余辜。”小翠磕得头都出血了。 “好,拉出去仗毙。”亚王爷嫌恶地咆哮。 “等等,王爷,等奴婢把话说完再处死也不迟。”小红挣脱了侍卫的手,停止了哭闹。 “灵主子,你们试想想,中午时分我们才知道你们到来,这些菜肴,寺里是没有的,如果我们那时才去准备,想必已经来不及。”小红擦干眼泪,跪直了身子,她只忠于自己的小姐,别人现在她不想护着。 “你说得有些道理,继续说下去。”陈灵儿轻轻宁眉,似乎先前忽略掉这些。 此时亚王爷紧蹙眉头,出门时慕容菲儿的奴婢明月说灵儿有危险?当时他并未多想,难道和上次一样,与慕容菲儿和太子妃有关? “今天上午,有一位四十多岁的妈妈,比灵主子先到寺里,她找到我们小姐的院子,要求见我们家小姐,我们家小姐断然拒绝了。那位妈妈找到我和小翠,说可以帮我们家小姐报仇,又没有危险,只是几道平常的菜,几道寒凉的菜,吃下去会寒上生寒奇寒无比,菜品本身无害,验毒验不出,因为菜里本没有毒,所以我们就将食材送到了这里的厨房。王爷,我们家小姐是无辜的,你先派人去瞧瞧,晚了就来不及了。”小红话没说完又磕响头。 亚王爷伸手一挥,一名侍卫迅速离去。 “谢谢王爷,奴婢在地府也会保佑王爷。”小翠小红继续叩拜,她们知道自己今天难辞其咎,保住了小姐,她们在小姐娘家的父母才会有好日子过。 “她是什么人?你们就这样相信她的话?”陈灵儿想不起自已得罪过四十多岁的妇人,所以很想知道她是谁? “当时我们也不相信她的话,就问她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我们原来出王府的时候,天还未亮,除了万管家和王爷,还有少数几名侍卫知道我们出了府,知道我们上了白云寺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小红现在也不再害怕,口齿伶俐。 亚王爷此时又想起先前明月的话,那就是慕容菲儿在玉王妃离府那天已经窥探到消息,知道她们来了白云寺,不然没人知道。 小红缓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她怕我们不相信她,说得很详细,她说亚王府里一位同样不喜欢灵主子的人,今天早上给她消息,说陈灵儿去了白云寺,并且寺里住着怀恨灵主子的人,玉王妃,让她来找我们家小姐,帮我们家小姐报仇。” “她为什么要帮你们家小姐报仇?她没有说她是谁吗?”陈灵儿在她说话的间隙出声询问。 “她没有说她是谁,她只说她也是不喜欢灵主子的人。那些食材都是她带来的,午膳上菜的时候她还在,随后这院子里面传出动静,她就离去了。”小红说完,软软地伏在地上。 陈灵儿盯着小红和小翠,不知道她们是真不知道她是谁呢?还是想留个尾巴,让自己可以指证,多活上几天?不过,这信息既然从亚王府慕容阁里传出,即使没有这两位奴婢同样能问出那四十多岁的妈妈来自哪里。 不喜欢自己的人?又是慕容菲儿传出去的消息?她可以传给太子妃,也可以传给玉王妃的姑姑兰妃。 不喜欢陈灵儿的人?单王爷一下就想到了太子妃,后来也想到了他父皇的兰妃,因为她毕竟是静玉的姑姑,帮她是正理。 亚王爷和他们是同样的想法,除了她们二人他想不出还会有谁。 “好,”陈灵儿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先留着你们俩的性命,指认那个妈妈,如果事情办得好,可以饶你们的小命。起来吧。” 陈灵儿抬头对后面的侍卫说道:“用两人看着她们。” “是。”有两名侍卫抱拳应着。 “谢谢灵主子,谢谢亚王爷谢谢单王爷。”小翠小红跪地拜谢,小翠继续磕头说道:“王爷,我们可以去看看小姐吗?” “嗯。”亚王爷知道,玉王妃今天参没参与此事,还不能断定,要找到那位妈妈才能证实。虽然现在灵儿没有什么大碍,但那处心积虑干坏事的事实存在,决不能姑息养奸。 小翠小红从地上爬起来,由于跪得太久,腿脚麻木,又跌了回去,两人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离去。 “阿弥陀佛,”二人出门正好撞到白云寺慧尼师太身上,她听到消息从百忙之中赶了过来。 慧尼师太走进厅中,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站立的几名小尼姑,对着两位王爷和陈灵儿竖手念道:“阿弥陀佛,贫尼来晚了,让施主受惊了。” “师太过歉了,我们凡夫俗子的庸俗之事,打扰了佛寺的清修,是我们的不对,我们会尽快离去。”陈灵儿含笑应着,看着这位慈祥的师太,很有亲和力。 “施主言过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果,作恶多端之人终不能得善果。佛主保佑,吉人天相,施主定会平安,我佛慈悲,阿弥陀佛。”慧尼师太左手拇指拨着佛珠,右手竖掌,垂目而念,甚是虔诚。 厅外,出去阻止玉王妃自缢的侍卫走了回来,他站在帘外回禀道,“禀报王爷,属下过去已经晚了,玉王妃已经升天。” 屋里的人全都一怔,空前静谧,看来玉王妃去意已决,这么快就自行了断了?她身边的两名忠心的奴婢,本意是为她好,却助推她走向灭亡。人的命运往往是和自己身边的人联系在一起的,这个说法不假。 “阿弥陀佛,”慧尼师太平静地念叨,“不必内疚,她红尘已了,去意已决,这是天意。阿弥陀佛,贫尼告退。”慧尼师太领着那群小尼姑离去。 玉王妃本想在寺里清修度过余生,没想到陈灵儿的到来,这个世上她最在乎之人亚王爷拨刀相向,威胁她的性命,玉王妃当时苦笑,难道这真是天意?真是她的命数?终究逃不出亚王爷的责备。 “王爷。”陈灵儿上前抓着亚王爷的手说道:“通知她的家人到这儿来吧,让师太帮她超度,她没有什么过错,并且她现在还仍然是你的王妃,把她安葬到该安葬的地方吧。” 陈灵儿想着,要是自己以后死去,魂魄一定会回到现代去,那时葬在哪里已无所谓了。 “好,我们回去再通知她的家人,让万管家来抄办后事,我不想你在这里碰见他们。”亚王爷反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坐下。 “王爷,我们到东边院子去见一面吧,然后下山。”陈灵儿提意让亚王爷去见王妃最后一面再离开,因为静玉毕竟是他名誉上的王妃,不去瞧一眼,有违礼数。 “好。”亚王爷温顺地答应了。 “主子,过一会儿再去吧,外面突然下起大雪。”巧儿听见外面簌簌声响,掀帘察看,漫天的大雪呼啸而下。 “不怕,一路上不是有回廊么?先去看看吧。”陈灵儿站起身,香儿帮她披好披风,将披风上的帽子戴在头上,巧儿递上手套筒帮她套上。 出门前,亚王爷面色不放心的回头,拉起她颈部的绒巾盖过鼻子,看着只透出乌黑漆亮的两个大眼珠子,才安心地看了她一眼。走出房间去。 天空鹅毛大雪飘飘摇摇地下着,这是她见过的第一场大雪,南方看不见如此壮观的雪景图。 亚王爷、陈灵儿、单王爷三人并肩走在回廊下,面色清幽,谁也没有说话,慢慢向东厢院而去。雪仍然簌簌地下着,无休无止,好似在宣泄什么。 他们跨进东厢院,堂屋大开着,师太领着一群尼姑盘坐在垫上正敲着木鱼,唱着经书,超度着亡魂。 “小姐,你撒手吧……是奴婢不听你的劝告,做傻事害了小姐,你就原谅我们吧,小姐……”婢女小红与小翠跪在玉王妃尸首前凄凄厉厉地哭喊着,“小姐,你就撒手吧,奴婢知道小姐心里想什么,来世一定会找到疼小姐的良人,新婚之日一定会为小姐揭开盖头,小姐……你就撒手吧……” 陈灵儿紧蹙眉头,见玉王妃手里紧紧攥着一条新婚时的红盖头,两位奴婢想扳开她的手,好给她穿寿服上路,她就是不肯撒手。 小红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随即擦拭眼泪,脸上露出了慰色,“小姐,你就撒手吧,王爷来看你了,王爷也是舍不得你走的,他不是曾经也劝小姐自己去过快乐日子吗?小姐,看在王爷的面上,你就撒手吧……” “是啊,小姐,王爷也是不想让你去的,只是我们来晚了,小姐……你就撒手吧……”小翠二人哭得凄凄切切,悲悲惨惨。尼姑们唱着哀伤的经书,漫天大雪,整个寺庙悲情四起,闻者落泪。 陈灵儿擦拭眼泪,对亚王爷轻声说道:“爷,去吧红盖头取了吧。” 亚王爷沉默片刻,缓缓起步,跨进堂屋,背影深沉凝重,他走到她身旁,静谧片刻…… “小姐,王爷来看你了……”小翠和小红跪在旁边轻轻地说着,像是在和她家小姐说俏俏话。 亚王爷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放在玉王妃的颈上,遮盖住上吊的淤伤。然后伸出修长白玉的手,轻轻拿过她手里攥着的红盖头帕,缓缓拉起,红盖头帕轻轻地抽了出来。 “谢谢王爷,谢谢王爷,小姐在天之灵一定会感激王爷,一会定保佑王爷平安的,谢谢王爷,谢谢王爷……”两位奴婢感激涕零,不停地磕头。 “小姐,王爷终于帮小姐揭开盖头了,小姐,王爷终于承认小姐是王府的人了,小姐,你走好啊……”两位奴婢语无论次地说着,语气里喜忧参半。 “奴婢以后谨记小姐的教诲,不会再做损人的事,小姐,你就先去吧,我们会有见面之日的……小姐……” 院中,大雪骤停,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空气更加洁净。 113 赤丹峡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王爷,”小红像是想起什么,迅速拿起桌上的一封信递给亚王爷,“这是小姐留下的遗书,请王爷明示。” 亚王爷摊开信纸,上面是玉王妃的绝笔,“王爷,静玉能成了亚王府的王妃我已心满意足,并不遗憾。只是静玉有个遗愿,静玉既然已是出家之人,我离去后,不想再舟车劳顿,将静玉就地火化,将残灰存放在白云寺吧,谢谢王爷体恤。静玉绝笔。” 亚王爷眸色清忧,没想到她去了还能帮他着想,如果自己不让她入王陵,她去逝之时还是王妃身份,她的家人一定会心不甘,会不惜任何代价争取以王妃之礼大葬……这些她都想到了,她人是不错之人,只是平行之路上两个无缘无份之人。 亚王爷将遗书递给旁边的小红,缓缓说道:“就按王妃的意愿办吧,我会通知你们家老爷。” “谢谢王爷,谢谢王爷……”两位奴婢又跪地磕头。 亚王爷走出堂屋,他们对着王妃遗容深深地鞠了一躬,缓缓转身离去…… 雪后的阳光更加清明,白雪熠熠闪烁,车轮声辗压在积雪上,发出‘嚓嚓嚓’的声响,大家心情沉闷,谁都没人开口说话。 让无辜的人死去,真正凶手还逍遥在外,大家心头都有一股挫败感。 疾速的马车骤然停止前行,马儿扬蹄嘶鸣,“怎么了?”亚王爷沉声喝着,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王爷迅速掀帘察看。 “回王爷,到了赤丹峡,前面山体滑坡,挡住了去路。”马车夫拉开口鼻罩子,恭敬地回着话,他跳下马车,拿着铲雪的铲子,前去疏通,后面跟着的几辆马车也都停了下来,侍卫和马夫都去疏通道路。 听说赤丹峡在秋天下雪之前,漫山的红叶艳丽似火,整个峡谷都是红彤彤的,景色壮观,故名赤丹峡。 不同季节观赤丹峡,真是不同的颜色不同的感受,春天的赤丹峡,是嫩绿色的,夏天的赤丹峡,是墨绿色的,秋天的赤丹峡,是红彤彤的,而冬天的赤丹峡,是白茫茫的。 此时,他们听到石头从山上滚下来的声音,“小心,有刺客。”陈灵儿他们在马车里听到侍卫的叫喊声。 单王爷和亚王爷同时伸手向上一掀,整个车盖向上飞出,将飞落下的石块揎向旁边。他们三人暴露在空气之中,车盖飞出去的同时,亚王爷抱起陈灵儿跃下马车。 石雨过后,两边峡谷之上乱箭如麻齐齐射来,他们抽剑挥挡。 陈灵儿见到巧儿和香儿在最后辆马车底下躲避,他们那辆马车安然无恙,先前亚王爷探出头时,山上的人已经摸清他们在第一辆马车之中,所以那山上滚下的山石,如没有及时挡开,他们将会辗成肉泥。 亚王爷、单王爷、翠莲三人背对背合成一个圆,将陈灵儿围在中间,挥挡着山上射下的乱箭,慢慢向后退却。 侍卫们已经从前方撤离,回到峡谷两边护着他们,冲上去迎战从山上冲下来的黑衣蒙面刺客与他们对决。 “巧儿你们快出来,我们走。”他们退到马车边,灵儿叫着车底下的几位奴才。 “是,主子。”她们爬出来钻进圈中,亚王爷和单王爷的侍从小沙子和云木也提着铲子跟了过来,一起撤退。 “王爷,你们快走。”侍卫见山上冲下的几十号刺客,远远超过他们的数量,见势不对,立即叫王爷他们先离去。 “好,你们自己小心。”他们退出谷口,回头看向宽敞的马路,猛然一惊,两辆宽大的马车并排挡住去路,那马车夫森冷犀利的眸光告诉他们,正等着他们的到来。 “王爷,”翠莲清冷沉重的声音传来,“马车中一定还有狠角色,你们带着灵主子向左边树林撤离,我带着小沙子和云木抵挡一阵,一会儿去找你们。” 小沙子和云木都看向翠莲,平时他们都是不离开王爷身边半步的,此时他们也肯定地应着,“是。”他们俩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为人机灵。 “好。”亚王爷单王爷和陈灵儿主仆三人向树林逃去。 “巧儿香儿你们俩能不能跑快一点?”两位奴婢不会武功,行路相当的慢,灵儿焦急地瞧着她们,裙子不时缠上荆棘,还回头拉扯一番,灵儿揪心地催促着她们。 “是,主子,这路好难走。”陈灵儿碰到荆棘,手攀在树上,轻轻跃了过去。自己不可能带着她们走,不能太用力伤到肚里的孩子。 亚王爷和单王爷远远落在后面帮着清理追兵。 两辆马车上的刺客向树林扑来,小沙子、云木和翠莲钻入林中,各自跃上大树,将树上乱七八糟长短不齐的藤蔓,搀在一起,用长藤蔓控制着,固好后又荡向另一棵大树,当刺客追来,他们三人拉动藤网,拦下刺客,刺客们被乱藤网住,一个个掉下落入荆棘中,刺得‘嗷嗷’直叫,大大阻止了他们前行的速度。 翠莲趁机用弩箭射击,小沙子和云木来了兴趣,又荡到林子深处,继续编网。 有两个漏过网的追兵,向亚王爷和单王爷追来,单王爷从腰间潇洒地带出铜扇,一个三百六十度大回环,射出两支暗镖,向两名刺客梭去,当镖飞到之时,他俩才反应过来,那两支平行飞镖,实则是飞向同一人的,左边那名刺客本能地躲过一支暗镖,别一支穿颈而过,惊骇地瞪着眼,倒地而亡。 “亚,留活口。”单王爷见亚王爷攀着树枝,跃过荆棘向惊恐之中的刺客刺去。 “好。”亚王爷应着,一个鱼贯上行,斜飞而上,左手向刺客劈出一掌,右手立腕翻转,利剑斜刺而下。 刺客被掌风推动,躲闪后退被荆棘拌倒,亚王爷落下,剑尖直指他喉头。 “把剑扔掉。”亚王爷厉声喝着,冷冽的眸光和他对视,对方眸子犀利,缓缓松开握剑之手。剑落在荆棘丛中。 亚王爷用剑尖挑开他的面罩,‘梭’的一声轻响,一支暗镖从他嘴中发出,亚王爷本能一闪身侧头,暗镖从他鼻尖察过,好险。 与此同时,单王爷一个踏风步伐腾空而至,剑尖指进他的胸膛,“说,谁派你来的?” 单王爷话毕,见到刺客唇角流出鲜红的血液,身子歪倒了下去。 他知道他袭击王爷,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他选择了缄默。 亚王爷回头望着前方的陈灵儿,她正叉着腰教训两个丫头走得太慢,他略为用功力听她正在说些什么?“象你们两个这样逃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用手拉着树枝荡过来嘛。” “主子,奴婢的手没有力气,荡不过去。”两名奴婢用绣花鞋踩着荆棘,狼狈地走着。 “快逃快逃,来了来了。”陈灵儿急促呼叫,转身就跑。 巧儿和香儿‘噌’地窜出荆棘,追了上去。 “嘿嘿,这不是很快嘛。”陈灵儿回头傻笑。 “主子……”她俩哭丧着脸,回头见到并没有追兵追来,只看到荆棘丛中自己的半截裙摆。 “哎呀,不怕,里面还有裤子,又看不到肉肉,不用愁。”陈灵儿见她们的表情简直就像是没穿衣服。 “嘿嘿……”亚王爷瞧着陈灵儿逗她那两名小丫头,发出内心之笑。 “亚,你在笑什么?”单王爷皱着眉头从尸首旁站起来,随口问道。 “没什么,怎么样?有什么线索?”亚王爷见他愁着脸,知道无果。 “看不出是谁的人,没线索,走吧,只要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他们向陈灵儿方向追去。 路虽然难走,追兵自然也不会感觉好走,身后的杀喊声渐渐远去。 “王爷,这样走,什么是头啊?天快黑了,追兵追不上,我们自己也会冻死。”陈灵儿见天色已近黄昏,心中焦虑不安。 “灵儿,你瞧前面,比这里光亮许多,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马上要出林子了。”单王爷嘴里叼着小枝,玩世不恭地说着,好像这并不是在逃命,而是在郊游。 大家随着他的眸光望去,眼中豁然一亮,整个人都来了精神,“阿弥陀佛,终于要走出这荆棘丛生的森林了。” 陈灵儿爬树,藤荡,兴奋奔出林去,边荡边念叨着,“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人到林外……” 陈灵儿傻眼了,眼光和头颅都随着地势往下落。 “什么情况?灵儿?”他们在后面听到她嘎然而止的声音,见到她呆立不动的身形,都惊讶问她。 “林子外太让人惊喜了……”陈灵儿绝望地叫着。 他们纷纷转出林子,惊愕地站着,悬崖? 巧儿和香儿马上要哭出来了,难道还要从荆棘丛生的林子回去? 更恐怖的是,天降暮色,夜晚虽然把追兵拦在身后,但另一种危险,寒冷,将袭击威胁他们的生命。林中虽然没有厚厚的积雪,但寒冷仍然逼人。 此时,身后传来沙沙的声音,翠莲、小沙子和云木三人追了上来。他们回头瞪着他们三人,都没有说话。他们赶上来,也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了。大家的想法是,只要走出林子,就会有人家,有了人家就不会挨冻受饿。可是…… 114 险中险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翠莲折回林中,一会儿扛出大卷藤蔓出来,利索地抖着藤蔓,“主子,你们等着,我下去探一下。”小沙子和云木帮忙将藤蔓紧缚在树上,翠莲麻利地滑下崖去。 没多久,翠莲就爬上崖来,他们惊讶地望着她,“这么快就到底了?” “回主子,没到底,半壁有一个溶洞,里面冬暖夏凉,我们只能等天亮后再找出路。”翠莲仍然面无表情,似乎好像这是很平常的事。 “半壁?在洞里过夜?怎么去啊?我晕高,天哪,是谁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柳岸花明又一春的?扯蛋嘛。”陈灵儿绝望地叫喊。 “吉言呢,我先下去探一探里面的春天。”单王爷率先跃了下去,落在半壁一个小平台之上。 翠莲回头望着小沙子和云木,吩咐道:“你们俩去准备些柴火。” “是。”小沙子和云木恭敬地回答后离去,他们俩对刚才翠莲的指挥甚是满意,在大敌当前,轻而易举打了一场漂亮仗,现在是由衷地佩服她,对她的安排言听计从。 亚王爷伸手揽住陈灵儿的小腰,向崖下飞去,“哇,好高啊……”陈灵儿感觉身子一轻,飞了起来。两皮披风飘展,犹如雄鹰展翅。 后面传来巧儿香儿‘啊…。啊……’的惨叫声,陈灵儿落下平台向上望去,翠莲一只胳膊掖着一个,飞了下来,她俩人眯着眼,发出凄厉的惨叫。 “又不是要吃你俩人的肉,叫得这么渗人做什么?”陈灵儿好奇地望着她们俩,她们俩缩在平台上,迅速爬进洞去。 “不是,主子,翠莲提着我们就跳,跟自杀没分别。”巧儿心有余悸怯生生地说着。 “我也是很怕高的,不过,这飞的感觉还真不错,明天继续。”陈灵儿兴致盎然,可是巧儿和香儿明显将手脚往后缩了缩。 翠莲举着火把在洞里巡视了一番,然后将火把插在壁上,洞子顿时明亮起来。 洞内很宽敞又干爽,地面是细沙和可供坐的石头。 “接住。”听见外面传来声音,翠莲迅速走了出去。小沙子和云木用藤蔓送下一捆捆柴火。 他们几人在洞里四周烧了几堆篝火,大家坐在篝火中间甚是暖和,今晚寒的问题算是基本解决,没什么大碍。 “王爷,你说这赤丹峡和白云寺这两波人,应该不是一起的吧?”陈灵儿靠在亚王爷怀里,若有所思地问着。 “肯定不是,既然在赤丹峡要置我们于死地,到白云寺那就是多此一举,他们在白云寺的目的只是想对孩子不利,那应该是女人所为。而赤丹峡这帮杀手,都是狠角色,有备而来,不像女人的伎俩,倒像是男子的做事风格。”亚王爷思绪万千,想不出是谁会害他们。 “男人所为?”陈灵儿一下坐直身子,像想到什么,瞪着单王爷说道:“难道是他?” 随后陈灵儿又自顾自的摇头,“不对,他不可能不顾及亚王爷的安危?” “那也不一定,要看他心里真正在乎的是什么?”单王爷幽幽地说着,用树枝有意无意地掏着火。 “谁?”亚王爷眸色一肃,声音冷冽,从他的声音和表情可以看出他已经猜出陈灵儿和单王爷言语里所指的是太子殿下,“不可能是他。” 陈灵儿和单王爷自从在清州树林灭了太子派出的杀手龙大以后,对太子心存芥蒂。再加上他们刚刚动了太子殿下的太子妃,太子有所动作也不是不可能。 “难道你们不认为这是冰王爷所为更为恰当吗?剪其党羽,孤立太子殿下。”亚王爷缓缓说着,眸子里泛出犀利之光。 陈灵儿和单王爷都沉默了,亚王爷说得也有道理,到底是谁还和待查明。 许久谁都没有说话,灵儿捂着肚子,谁的肚子都很饿,但谁都没有出声,她咽着唾沫,想念平时餐桌上自己不想吃而被撤下去的那些佳肴来。 外面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谁?”翠莲跃到洞口内壁厉声喝道。 “我,无影。”外面传来浑厚的男低音,亚王爷的侍卫无影走了进来。 大家都像见到亲爹娘一样,欣喜地望着他,望着他手里提着的四只野兔。 “你真行,黑灯瞎火还能打到野兔?”陈灵儿掩饰不住喜悦,由衷地表扬他。 “回王爷、灵主子,正是因为天黑,那草丛中泛着红光的正是野兔的眼睛,晚上逮它们比白天容易。”无影掏出小刀蹲下身子,和翠莲一起剥着野兔皮, 陈灵儿翻转着枝条,烤着野兔,丝丝肉香溢满整个洞子,她不知道咽了多少口唾沫,午饭吃的是斋饭加泡菜,没沾油荤,早就饿极了, “主子,这个可以吃了。”翠莲把她烤的半只野兔递了过来。 “嗯,好。”陈灵儿把自己烤的兔子和翠莲对换了一下,举着兔子凑上前来。 “小心点,烫。”亚王爷见她举着兔子就要啃,着急地提醒她。 “嘿嘿,不是我想吃,是他想吃。”陈灵儿玩笑地指指自己的肚子,其实她知道刚烤熟的兔子一定很烫,刚才只是想凑近闻一闻兔子的香味,没有真想开口。 “呵呵,我们知道,但是你也不能烫着他的母亲。”单王爷说罢,举着兔子享受地嗅着。 陈灵儿照着兔子油亮的大腿咬去,“嗯,真是美味,以前从来不觉得兔子肉这么纯香。”她感慨万千,没有盐味的肉也这么好吃,“巧儿,你的泡咸菜呢?” “回主子,泡菜在马车上。”巧儿沮丧地说着。 “哦,那也是啊,有谁逃命还抱着一灌泡菜呢?要抱也是抱银子。”她又感慨一番,此时泡菜比银子管用。 亚王爷和单王爷瞧着她娇憨的模样,脸上挂着无声的浅笑,仍然津津有味地啃着野兔。 陈灵儿也学他们,从旁边拿起盛有白雪的竹筒放在火上烤,慢慢地白雪融化成水,热气袅袅,喝在口里甚是暖和。如果除去下午恐怖的刺杀,这就是一次惬意的野炊。 “无影,外面怎么样了?”亚王爷见他迟迟未开口禀报,预感结果不佳,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回王爷,情况还好,天黑之时,敌方退去,侍卫们知道王爷成功甩掉追兵,他们应该在附近安顿。”无影靠在洞口木柴上说着,面色缓和。 “你看出他们是哪路人马吗?”亚王爷慢条斯理里的说着,眸子瞧着怀里的人儿,拉上披风将她的头全盖上。 “属下无能,没有辨出是哪路人马?”无影沉默了一瞬,才说出口。以当今天下的情况,谁都会和上次一样,想到在朝堂之上处处与太子党着对的冰王爷,这点亚王爷知道,无影也知道。可是亚王爷奇怪一问,无影顿是一愣,难道还有其他人?他立刻想到了上次在郊外亚王爷和谢子昂对决的情况,难道是他? 洞中又一片静寂,大家都眯着眼浅睡,今晚的夜太长,醒过无数次天也没亮。 当陈灵儿再次醒来,他们已经又烤着兔子肉,她从亚王爷身上站起来,好奇地盯着他们,“又打到几只兔子?碰上一群野蛮人,这周围的兔子可遭殃了。” 他们笑而不语。 亚王爷也起身活动筋骨,被灵儿压轧了一晚上,腿脚僵硬。 当大家啃着兔子时,无影从洞外归来,抱拳禀报,“回王爷,赤丹峡离白云寺不远,地势较高,只要我们下到谷底,向京都方向撤离,大概一个时辰就会走到京都到朔州城的官道之上。” “好,你快吃点东西,一会儿就出发。”亚王爷果决地应着,眸里的担忧一扫而去。 “无大人,谷底的路况怎么样?是不是到处是荆棘?”巧儿担心地瞅着无影,再瞧瞧自己不堪的绣花鞋。 “还好,下面林子里是草地。”无影瞅了一眼衣衫破烂的两个女人,面色不惊地坐下,啃食野兔。 “主子,你拿着小刀在洞壁上刻什么?”巧儿和香儿好奇地围上来,看个究竟。 “陈灵儿亚王爷单王爷到此一游,我再刻上日期,吃过几只野兔,千年以后,我再来看还在不在?”陈灵儿眸光笃定,正经地说着,动作一丝不苟。 “主子,千年后你还活着吗?”俗话说百年之后,人都不在了世上了,香儿好奇地问灵主子。 “应该活着,陈灵儿万岁!啊,我呸,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有皇上才能称万岁,我是说灵魂转世轮回。”他们只当她自得其乐,一笑了之。 他们和昨天晚上一样,互相帮助,下到谷底,谷底阴暗潮湿,四周寒气渗人。 他们大约走了一个时辰,林外逐渐光亮,似乎快要走出森林。 突然,一阵暗光袭来,一排弓箭手从亮光处逼入,向他们压进,他们正要退避。前面阵容之中一位黑衣人,伸手一举,他们停止了前行。 一个声音响起,“你们被包围了,在这里,我灭了你们,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道你们是被谁送上天堂的?哈哈哈……”那人狂笑着,面罩下的声音有些熟悉,他大笑之后继续说道:“你们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们是谁?不过你们死到临头,我可以告诉你们。”他取下面罩。 陈灵儿感觉此人的声音有些熟悉,想不起是谁?他取下面罩,他们面面相觑,是他…… 115 男儿的泪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陈灵儿感觉此人的声音有些熟悉,想不起是谁?他取下面罩,他们面面相觑,是他…… 他们曾经根本没把他瞧在眼里,太子妃黎爱珠的父亲黎尚书。 “黎尚书,你好大的胆子,你敢围剿两位王爷?你不怕我父皇将你满门抄斩吗?”亚王爷眸光狠戾,嗓音凛冽,他没想到太子的老丈人也会做出如此大逆不理之事。 “我走到这一步都是你们所赐,亚王爷,得罪了,你在京都呆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半路跟来?没办法,这是你自寻死路,我们只能灭口,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大家准备。”黎尚书说罢退后几步,退出阵容,弓箭手举箭待发。 陈灵儿向后看去,后方树上有几把森冷的弓箭正瞄着他们,现在看来,就是瓮中之鳖插翅也难飞。 “前面的人听着,”陈灵儿集中心智,眸色一凝,上前一步喝道:“黎尚书想诛杀王爷,这等同造反,造反的罪孽深重,我不说你们自己也知道,是要灭九族的。王爷知道你们是受了黎尚书的蒙骗,只要你们马上放下武器,王爷就既往不咎。否则,后果不言而喻,请放下武器,活捉黎尚书,论功行赏。”陈灵儿的话毕,前方一片安静,似乎有一定的效果,举箭的将士眸光犹疑,正审视旁边将士的动静。 “兄弟们,别听她胡说,只要灭了他们,没人知道是谁做的。再说昨天大家都已经干过了,没有回头路,她说既往不咎那只是拖延之辞。准备,放箭……”黎尚书厉声喝斥,声音刺骨。 在他喊出‘放箭’同时,大家知道已无缓解之机,亚王爷与单王爷同时向前方弓箭手劈掌,掌风扰乱了离弦之箭的走向。 翠莲和无影向后方树上连发飞刃,陈灵儿的绣花针还未扔出手,就被翠莲的左手一带,揽到大树之后,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她,飞刃伺机而发。 巧儿香儿本能地抱头逃窜到树后躲避,手无还手之力,反而更安全,没有成为射击的目标。 亚王爷、单王爷、小沙子和云木挥剑边挡来箭边退避,敌我悬殊,寡不敌众,拖延下去定会不利。 一个矫健的黑影闪过,一把雪亮的钢刀神速地架在黎尚书脖子之上,黎尚书瞪着绝望的眼盯着无影,知道自己失算,昨晚他的家奴回来报告说赤丹峡行刺没有得手,他们算准亚王爷一行今天定会从这里逃窜,黎尚书真后悔自己轻敌,没有听家人的劝阻,自己妄自尊大亲自前来,还有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黎尚书正悔恨中,无影大喊一声,“住手。”他挟着黎尚书一个空翻,跃到亚王爷前面,勾唇冷笑道,“让他们放下武器,你可以活得再长一点。” 全场顷刻停滞,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快点,不然就地要了你的老命。”无影声音冷冽,剑身微抖,他颈部渗出丝丝血光。 黎尚书伸出颤抖的手怯生生喝道:“放下武器,快放下武器。” 弓箭手们并没有立即放下武器,他们知道,两军对峙,放下武器就是彻底失败,再无翻身之日。 “听我说。”弓箭手中一位大汉厉声喝道,“兄弟们,刚才黎大人说得很好,只要灭了口,没人知道是谁干的。所以,要想以后过安稳日子,前面的人都得死,听我的,瞄准射击。” 他话音刚落,数箭齐发,黎尚书被自己的家奴射得像筛子,无影扔掉这个盾牌,迎接战斗。 而就在前面一棵浓密大树之上伏着一个人,见到刚才的情景,惊得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出声,此时已泪流满面,痛不欲生。 双方激烈交战,处于焦作,相持不下,敌方似乎有懈怠之意,见他们退却,趁机逃之夭夭。 亚王爷阻止他们追击穷寇,小卒并不足以为患,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此时,‘嗖’的一声脆响,一支利箭从树上疾射而来,谁都没有警觉,直插陈灵儿左胸,刺入绵袍…… “灵儿……”“主子……”凄厉揪心的叫声在空寂的森林中回荡,连绵不绝……远处听到声音的人迅速往这边赶来。 陈灵儿捂着胸部,跪在地上,轻轻向后靠在泪流满面浑身颤抖的亚王爷身上…… 树上之人毫不退避,从树上跳下来,扔掉手上的弓,拉下面罩,如疯人一般,面上露出狰狞的狂笑。 “是你?太子妃。”陈灵儿瞅着她,幽幽地说着。 “哈哈哈……是我,你毁了我的家,毁了我的前途和幸福,今天的结果是你咎由自取,你一死二命,不让我好活?你也不会有好结果。哈哈哈……”她的笑近乎嚎叫。 巧儿、香儿此时哭得象泪人,单王爷跪在陈灵儿身旁失神地瞅着她,似乎这根本不是事实,此时太子妃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眼里死死地盯着陈灵儿,她好象并不痛苦,只是微微宇眉,可他的心却长血直流,痛得不能自已。 “主子,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此时,翠莲惊恐中回过神来。 “没用的。”太子妃黎爱珠冷笑道:“这是毒箭,哈哈哈……父亲,女儿给你报仇雪恨了……你……” 他们惊恐地看着陈灵儿将胸上的箭插出来,向太子妃扔去,太子妃中箭惊异地指着她,她中箭这么久,居然还能神智清醒,黎爱珠更是惊奇地盯着她,说不出话来。 陈灵儿此时才感到疼痛,她按着胸部叫着,“哎哟,哎哟,好疼。”刚才那坚硬的箭尖撞在眯眯上,好疼,她按着眯眯边揉边叫。 人们都傻傻地瞪着她,不敢去掀开看那敏感的地方,亚王爷把她搂在怀中,眼泪簌簌而下。 就是陈灵儿从自己左胸之上抽出箭向黎爱珠投去之时,这一动作被刚刚赶来的刘烁瞧在眼里,他惊骇地盯着眼前不可置信的一幕,四五个人围着灵儿哭泣,他木纳地放开手里的武器,软软地跪了下去,当他听到灵儿娇声地叫着疼痛之时,他迅速地爬了过来。 “灵儿,灵儿,爷来晚了,爷来晚了。”刘烁也不管别人的眸光,爬上前抓过灵儿的手,豆大的泪点不停地往下掉。 陈灵儿揉了半天,疼痛终于有所减缓,她瞧着三位泪流满面的爷,自己也差点感动得掉下泪来。 她挣开他们的手,从亚王爷怀里站起来,地上跪着的一干人全都木纳地瞅着她,所有人都惊异地望着她。 她走向面色屈青唇角流着乌血的太子妃,平静地看着她。 “怎么可能?陈灵儿,你怎么可能中了我的毒箭还没有事?”黎爱珠惊恐地瞅着她,声音颤抖。 “有什么不可能?这是事实,我不会死,因为我不是人,我是神,你相信吗?哈哈哈……你的死可以证明一个问题,就是邪永远胜不了正。”她笑得特别动听,戳进黎爱珠的心里,她一口血在喉咙处噎住,抽搐而亡,两个眼珠子来不及闭上。 似乎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亚王爷、单王爷和刘烁都怔怔地杵在那儿,巧儿和香儿抹了一把泪,迅速跳起来,惊喜地拉着她,“主子,你真没事了?”“我们昨天才祈过福,奴婢相信吉人自有天相。” 那三位爷,不是不相信陈灵儿站起来了,而是怕她再次倒下,正揪心地瞪着她。 小沙子、云木和恒宝,分别去扶他们的爷,安慰着,“爷,灵主子没事了。” 陈灵儿转身走向亚王爷,投进他的怀里,亚王爷身子晃动了两下,拥住她,很紧很紧,表情痛苦。 她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着:“爷,我没事了,是谢子昂救了我。”亚王爷身子颤动了一下,不明所以。轻轻推开她,严肃地解开她的衣服察看。 “是真的,谢子昂把他自己的护身金丝镂衣给了我,他说宫廷远比江湖险恶,让我防身用。”陈灵儿说完。 亚王爷再次拥紧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激动地说着,“好,好,本王以后不再针对他,当他是朋友。”如果没有谢子昂对灵儿的垂爱而赠送她金丝镂衣,她的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其它,亚王爷由衷地说着。 单王爷和刘烁得知她当真没事后,激动得站在原地傻乐,如果不是周围有许多观众,他俩早就拥上前去了。 无影瞧着跟随刘烁而来的两名亚王府侍卫问道:“就剩你们二人?” “回禀无大人,损失了三名兄弟,其余的兄弟从赤丹峡方向搜寻而去。”侍卫上前抱拳回道。 “嗯,好。”无影向两位侍卫点头。只要能保王爷平安,对他来说,牺牲三名侍卫只是小意思。 回程马车之中,一片静谧,失而复得的欣喜在心中滋生,刘烁用毛毯将心爱人儿拥在怀中,含笑瞅着,温热的拇指轻轻抚在她的脸上。瞧着她慵懒的眼神,缓缓睡去,心里疼惜涌动。 嗜睡是她这段时间的主弦律,身子一温暖就想睡觉。 当她再次醒来,马车已不再颠簸,她仍然躺在刘烁怀中,单王爷坐在旁边,他们都温和地看着她,笑意温暖。此时亚王爷并不在车中。 “灵儿醒了,昨天晚上没睡好吧?”她闪动着大眼,轻轻点头,瞧着刘烁幽黑的瞳眸和单王爷温馨的笑脸。她莞尔一笑,起身仰头向他们润唇拂风过柳般点过。笑得灿烂如夏花,好似度假归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亚王爷肃着脸从王府书房出来,手里拿着奏折…… 116 夫君斗法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亚王爷肃着脸从王府书房出来,手里拿着奏折,行色匆匆向马车走来,清冷的眸色蕴含决绝。 他掀帘进入马车,见到三张笑脸,迅速将眸里的冷色褪去,向灵儿展颜一笑,“灵儿,乖乖的,回到畅月阁去用餐休息,我们进趟宫,一会儿就回来。” “爷,时候不早了,先用过午饭再去吧。”陈灵儿关怀地望着他们,经过一次生离死别,看过几位惜泪的爷,泪如泉涌后,她那时才知道钢铁一样的男人也是有脆弱的一面,也需要她用心呵护,似乎她对他们的情,经过磨练又得到升华,以后要加倍关心爱护他们,是她的职责。 “灵儿,没事,我们到宫里去蹭饭吃,你放心,我们饿不着,回去好好休息,在家里等我们。”亚王爷帮她系好披风,把她接下车去,帮她套上手套筒。 然后他微微一侧头向旁边的丫头喝道:“好好侍候着。” “是,王爷。”巧儿香儿躬身应着,翠莲低了低头。 “灵儿,回去吧。”亚王爷转过她的肩,看着她在婢女搀扶下进入王府,他们才安心地离去。 亚王爷、单王爷和刘烁三位联名奏折,抄太子妃黎爱珠黎尚书的家,清除余孽,罪魁祸首虽然死去,但亲属家眷余威尚存,怕他们狗急跳墙,暗箭伤人。 围剿皇子王爷,罪孽深重,皇帝当即下命,查抄黎家,全家上下发配边疆,永不回京,立即执行。 刘烁手握圣旨,领兵赶赴黎府,抄家放逐。 亚王爷面色沉重,领着单王爷赶赴太子府。黎爱珠深居太子府,为何会出现在宫外?用箭明目张胆射杀灵儿,难道太子就一点不知道?亚王爷眸子里渗出了寒意。 刘烁大张旗鼓领兵出宫,奔向黎府,太子早已得到消息。此时,亚王爷与单王爷匆匆赶来,眉宇严肃,太子殿下噤若寒蝉,慌忙迎出殿外。 “五弟,六弟不必多礼,里面请。”还未等他们施礼,太子殿下率先开口相迎。 “是,太子殿下。”亚王爷太子兄也不叫了,太子暗暗捏了一把汗,他此时最害怕他父皇牵怒于他,动摇他的储位,而这些也取决于亚王爷和单王爷在皇上面前秉承实事时,对他是否庇护。 “五弟,六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兄只是道听途说,不明其意。”太子挥去奴才,焦虑发问。 亚王爷见太子谦恭发问,怒气减去一半,“太子兄,太子妃为什么不在宫中?” “她前两天生病了,苦苦哀求要回娘家住几天,当时我也不想见到她,就同意了,难道传言是真的?她出城围捕你们?”太子面色逐渐严肃。 “当然不假,他们父女昨天在赤丹峡围剿我们,将我们赶向绝路,今天一早又亲自上阵继续围堵,连本王也不放过,要全部灭口。”亚王爷看着太子煞白的脸,继续说道:“黎尚书被他的家奴乱箭射杀,黎爱珠也被臣弟灭了,太子兄不会怪我吧?”亚王爷见太子并未参与此事,语气些许缓和。 “五弟说哪里话,你知道我早有废她之意,她蛇蝎心肠,亲疏不分,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真是死有余辜。只是为兄怕父皇怪罪于我。”太子语气谦和,想揣测君心。他知道太子妃黎爱珠憎恨陈灵儿,想对付她,除掉陈灵儿似乎他是默许的。但他不知道她用何种手段,更没想到她连两位王爷也不放过。当时黎爱珠称病要回娘家时,他没有过问就毅然答应了。 “太子兄放心吧,父皇知道黎尚书上缴了黄金,心有不甘,想要拿陈灵儿和单王爷下刀,没有牵连到太子兄,父皇已下令革了她太子妃位衔,现在她与太子兄并无干系。”亚王爷神色淡然,真心安慰。 太子惴惴不安的心有些许安宁,缓缓松了口气。 单王爷放下茶盏,缓缓说道:“刚才,刘烁已经领旨,将黎家上下发配边疆,太子兄节哀吧。” “哦,也好。”太子舒了口气,随即关心道:“灵儿没事吧?” “还好,没事。”亚王爷俊逸的眸子闪过一丝柔光,“太子兄,臣弟回了,您节哀吧。” “臣弟也告辞。”单王爷也起身告退。 “好,恕不远送。”太子目送他们离去,长长地叹了口气。 亚王府内,巧儿羞涩地挪到无影跟前,将一双棉靴送到无影手里,利索的嘴打着结巴,“无大人,谢谢,谢谢你一路对我们的保护,送双棉靴给大人保暖,以表示感谢。” 无影收下棉靴,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塞进她手中。 “大人,不要银子,这靴子是巧儿送给大人的。”巧儿有些急了,脸色仍然红润。 “你不要银子,我就不要靴子。”无影提着靴子转身离去,留下巧儿一人在寒风中凌乱。 无影转过回廊,眸色一惊,香儿手捧一条精致的腰带生涩地拦住他,“大人,香儿瞧你腰带旧了,我给我家哥哥绣的腰带还有剩余,香儿送给大人一条,请你一定要收下。” “好。”无影一手抓过腰带,一手扔上十两银子,大步离去。 “大人,大人……”香儿怔怔地瞧着那十两银子…… 陈灵儿躺在床上,甚是温暖,隐约中听见厢房外屋的对话。 翠莲清冷的声音传来,“你都收了她们的靴子和腰带了,还送钗子给我做什么?我不要。” 无影一怔,翠莲用内力听了他们的谈话,他眸里有一丝异光闪过,“无影那是买的,不是送的。” 外面一阵沉默,灵儿起床走到门边他们也没有察觉,陈灵儿在帘后见到无影将金钗利索地插进翠莲的发中,转身离去。 陈灵儿掀动帘子,走出内室,翠莲不自然地转身,面上些许红晕,“主子,醒了。” “嗯。”灵儿缓缓坐下,翠莲掖好门口绵帘,将寒冷隔在外面。 她面色温和地给灵儿参上热茶,用夹子夹上木炭放进暖手炉里,套上包袋送到陈灵儿手中。“主子,拿上手炉,暖暖手。” “嗯。”陈灵儿微笑点头,静静地看着她,翠莲今天比平时温柔,话也多了几句。也许平时她见有三位爷围在灵儿身边,心里不爽。 “主子,醒了。”巧儿和香儿掀帘走进屋子,送进蒸熟的甜果,放在灵儿位前。 “巧儿,问了吗?”陈灵儿将暖炉放在膝上,尝了一口果子,随即发问。 “回主子,问过了,明月说,慕容菲儿去茶楼与人见面时,没有让她们俩上楼,不知道她和谁见面。只是从她的语气可以猜出是对主子你不利,所以明月就告诉了亚王爷,让他来救主子。”巧儿说完,提上炉上的沸水,给几个茶盏泡上母茶,等着几位爷的回来。 “哦,我一定会把她找出来,除非那位妈妈从此消失。”如果不把罪魁祸首找出来,就有人时刻威胁她肚里孩子的安全。 门外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巧儿随即参上热茶,香儿掀开绵帘,恭迎亚王爷和单王爷进屋。她们自觉地退了出去。 “爷,回来了。”陈灵儿高兴地迎上去,一手拉着亚王爷一手拉着单王爷,把他们拉到软垫上坐下。双手捧过茶盏放在他们位前,“俩位爷,灵儿侍候你们用茶。” 两位爷看着活生生的灵儿,幸福地微笑着,单王爷拉过灵儿坐在他的腿上,温暖的手抚过她的脸庞,“爷不用你侍候,我们不想累着灵儿,你的笑脸就是我们最大的安慰。” “好的,爷。今天上午灵儿很感动,没想到三位爷的眼泪这么不值钱,哗哗哗,像泉水一样就流下来了。”她看着他们的笑脸,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那泪流满面痛楚的表情。 “灵儿真坏,让爷哭了那么久,也不告诉爷你没事。”单王爷温嗔着,用玉白手指捏着她的小鼻子。 “看见你们痛彻心扉,我心很慰藉,我当时就想,能得到三位爷的真心疼爱,死了也是值得的,老天厚待于我,能让我在最后时刻还能再见到刘烁。 我当时就想,在我与你们绝别的时候,要是能见到你们灿烂的微笑该多好,可是你们却一个劲的哭,当时我很生气,所以就站了起来,不想死了。”陈灵儿戏谑地瞧着他们,说出当时的真心感受。 亚王爷悠悠然伸出白皙骨感的手,端着青花瓷盏,嗅着淡淡的茶香,长长的睫毛下秀出似笑非笑的神韵,慵懒地瞅着灵儿。 单王爷眸子里溢出一抹痛色,“灵儿,你知道吗?当时爷的心都被撕碎了,痛得不能自已,即便是灵儿要让爷笑,那也是最悲惨的笑。但是,只有一种可能爷能笑得绚烂璀璨。” “哪种可能?”陈灵儿在他胸膛上画圏圈的手突然停住,抬头望着他。 “就是,爷决定追随灵儿而去,陪灵儿一同上路,只有那样爷才会笑得璀璨光华。”单王爷眸里秀出神往,静静地凝望着她。 陈灵儿眸色陡肃,坐直身子,双手捧着他的脸,正色道:“不,爷,别傻了,人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跟着我我也不知道,你还是好好活着吧。你照顾好亚和烁,我也会很感激你的。那好吧,我妥协,以后我离去的时候,不让你们笑,还是看你们哭吧。”陈灵儿沮丧地说着,好像很遗憾的样子。 “胡说。”亚王爷抬头嗔怒,“别再说傻话,你离去了我们怎么办?以后小心一点,我们不许你先离开我们。” “好的,爷,其实今天上午我没骗你们,灵儿当时是真的疼,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刺穿。现在胸胸还疼着呢。”陈灵儿噘着嘴,香风拂在她脸上。 “还疼?快让我瞧瞧。”亚王爷没等单王爷开口,率先跨了过来,撂开她胳膊,解她身上的衣裳。 “不行,光天化日之下你想乱来?”她说罢收手捂着胸襟,娇嗔地瞧着亚王爷。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快让爷瞧瞧有没有伤着。”亚王爷疼爱地瞧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继续解她的衣裳。 锦袍棉袄一层一层地解,冬天穿得累赘,陈灵儿没说话,低头看着他严肃的表情,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亚王爷眸色微凝,责备地说道:“看吧,这儿都淤青了。” 他说罢,站起身走到内屋去取药箱。亚王爷取出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盒药膏,用手指挑起一坨缓缓地涂抹在淤青处,慢慢地让药融进皮肤里去。 此时,陈灵儿感到亚王爷面色有些许变化,眸光柔和,面泛红霞,温柔地瞧着她的胸前,手不自觉地久久地涂抹着,面积越来越大……许久没有同房,陈灵儿的耳边也感觉到了单王爷温热的气息,缕缕喷洒在她的颈项,肆意撩拨。 “爷,”她轻轻地唤醒他,亚王爷撩起长长的睫毛,瞧着她清澈的凤眸,把手移到她脸上,凑上头深深地一吻,温暖而深情。 一股幽香袭入,唇温热而柔软,三人的头都离得很近,很是暧昧,她沉静地感受着,没有回应。 他离开她的唇,宠溺地捏着她的脸,头移下去伏在她的肚子上静听。 “听到什么了?是不是饥肠辘辘的声音?”陈灵儿眸含浅笑,玩味地瞧着他。 “心跳声,真有心跳声,灵儿,爷真的听到了。”亚王爷语言有些激动,举头说罢,又伏下去细听。 单王爷眼里有了笑意,欣喜地低头,软软地印在她的颈项里。 “亚,别着凉了。”单王爷轻轻地说着,头仍温柔地靠在她颈里,舍不得起来。 “嗯。”亚王爷眸含笑意,慢慢帮灵儿理顺衣服,一层一层扣上,“晚上睡觉前,爷再帮灵儿涂抹一次药,都淤青了,回来这么久,丫头们是怎样侍候的?” “不怪她们,爷,是灵儿自己说没什么的,就是想等你帮我涂抹。”陈灵儿噘嘴笑了。 “好。”亚王爷转怒为笑,将她的衣服全都扣严实,“今天晚上别让刘烁碰你,让爷帮灵儿涂药,今儿晚上躺在爷怀里,不许理他。” “嗯,好,谁先理他谁是小狗。”陈灵儿眸色微肃,正经地说着。 “好,我同意。”亚王爷也认真地说着。单王爷笑而不语。 而正在此时,屋外传来脚步声,陈灵儿一听这熟悉的脚步声就知道是刘烁回来了。她慌忙埋在单王爷怀里装睡。 帘子掀动,刘烁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瞧见灵儿,眸子里透出笑意,将外套脱下扔到旁边,走到单王爷前,躬身瞧着他怀里的人儿,一股气息喷洒而来。 刘烁静静地瞧着,见她眼皮底下的瞳仁微微跳动,他眼里渗出了笑意。 他走到炉子旁,提上炉上的壶,为自己参上一杯茶水,握在手中,甚是暖和。 他诧异地瞅着亚王爷和单王爷,为什么自己回来他们都不问事情办得怎么样?就像没有瞧见自己一样。哦,这也难怪,他们应该是怕吵醒灵儿。 “亚,你们今儿到东宫,太子殿下怎么说?”刘烁呼呼地喝了两口热茶,抬头瞧着亚王爷。 亚王爷眉梢一挑,看向灵儿,嘟了嘟嘴,暗示他先和灵儿说话。 刘烁捂着嘴轻轻说道:“不碍事,她装睡。” 亚王爷咧嘴不语。单王爷忍俊不禁。 陈灵儿听到刘烁说她装睡,她举手伸了个懒腰,咕噜着,“哪里来的蚊子在乱叫,吵死人了。” 她从单王爷怀里起来,走到炉子边,从盘里拿出三个温着的苹果,走过去递了一个给亚王爷,回头旁无斜视地经过刘烁身前,直径走向单王爷,塞了一个苹果在他手里,自己坐在旁边大吃了起来。 刘烁伸手晃了几下,自己是隐形人吗?她瞧都不瞧自己一眼?便大声说道:“灵儿,爷也要吃苹果。” 他的声音石沉大海,没人理他,只听见三人咬苹果‘唰唰唰’的咀嚼声,他有些摸不住头脑,是自己上午救援的时候去晚了吗?惹她生气了? 刘烁大步走过去,抓起她的手腕,在她苹果上咬了一口。 陈灵儿举着苹果对单王爷惊奇地说道,“爷,你瞧,我这苹果这边怎么缺掉一块?” “嗯,被狗啃了。”单王爷正经地点点头。 陈灵儿忍住笑,认真地点点头,“我想也是,不知是哪里跑来的野狗,到处乱咬。” “灵儿,你诚心的吧?我有这么可恶吗?你这样骂我。”他坐在她旁边,从后面拥住她,头温顺地搁在她的肩上,内疚地说着,“对不起,灵儿,上午爷要是再赶快一点点,那样的事就不会发生,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要感谢谢子昂,要不是他,我们从此就失去灵儿了。”他心酸地说着,伸手抱起她,把她放在自己腿上,拥进怀里。 陈灵儿抬头见他眼里流露出上午时见到的那一抹痛楚,幽幽地看着她。她举头吻住他的唇,轻轻地安慰…… “灵儿……”亚王爷愠怒的声音传来,“你是小狗,说好不理他的。” 刘烁瞪着亚王爷,将她拥得更紧,“原来是你在挑拨离间,卑鄙小人。”他低下头说道:“灵儿不怕,我们是同类,我们就是要生一群小狗气死他。” “嗯,好。”陈灵儿严重同意。 “灵儿,不带你这样过河折桥的。”亚王爷挫败地瞪着她,随后,面色微缓,对着刘烁慢悠悠地说道:“烁,你不是说回来后,要亲自下厨为灵儿弄好吃的小吃吗?” 刘烁随即瞪大眼望着他…… 117 偷食禁果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灵儿,不带你这样过河折桥的。”亚王爷挫败地瞪着她,随后,面色微缓,对着刘烁慢悠悠地说道:“烁,你不是说回来后,要亲自下厨为灵儿弄好吃的小吃吗?” “真的,爷?”陈灵儿欣喜地望着他。刘烁刮了一眼亚王爷,低头瞧着她期待的目光,心里叫苦不迭,自己有说过吗?都没做过饭的。 “嗯。”刘烁肯定的点点头,“乖乖地等我回来,爷马上去给灵儿弄美食。” “好。”陈灵儿快乐地应着,刘烁放下她,缓缓站起身子。 他眸光折向亚王爷,四目对视,暗藏锋芒,火光四溅,刀光剑影。 单王爷抽唇浅笑,望着刘烁消失在帘子后。 “灵儿,给爷加茶水。”亚王爷眸里泛着胜利的微笑。 “好。”陈灵儿爽快地答应了,提着炉子上的壶走过去。 “小心烫着。”单王爷责备地瞪了亚王爷一眼,知道他的心思。 亚王爷从她手中接过壶,搁到一边地上,将灵儿拉过去坐在自己旁边,将她的小手握在自己掌中,疼爱地看着她,“灵儿心软了,说好不理他的。所以你今儿输我一局,你欠爷一次。” “如果我们不理他,他好可怜。”陈灵儿怯伶伶地瞧着他,美丽的凤眸,俊朗的容颜近在咫尺,她动情一笑,讨好地说道:“爷,那今儿晚上灵儿陪你。” “好,爷今晚也唱歌给你听。”亚王爷眸色一敛,正经地说着,他知道她此时的话是算不得数的,只要那俩位爷一用苦肉计,她就心软了。 “嘿嘿,好,期待中。”灵儿被他的认真模样逗乐,伸出小手捧在他严肃的脸,亚王爷捂住她的手,瞧着她被炉火烤得红朴朴的脸蛋,比任何时候都可爱动人。 他动情地瞅着她,幽幽地说道:“爷发觉,越来越离不开灵儿了。”他深情地说着,从门口飘来一股烤肉香,刘烁掀开绵帘走了进来。 灵儿闻到肉香,从他手中抽出手跑了过去,欣喜地叫着,“爷,这么快?” 亚王爷伸着手,张着嘴,还在动情之中,正酝酿着情话,人已经跑到刘烁怀里去了,两人正津津有味地说着。 “爷,这是什么肉?又香又嫩。”灵儿啃着肉,崇拜地瞅着他,他居然比自己弄得还好吃。 “山雀肉,是不是很鲜又嫩?”刘烁自豪地说着,肩膀耸了几耸,正准备接受美人表扬的架式。 “烁,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亚王爷走了过来,坐在灵儿旁边,些许愠怒地瞪着他。 灵儿扯下一个腿,堵进亚王爷嘴里,他脸上随即绽放,美美地品着山雀肉,有滋有味地说道:“这个味道很好吃,是正宗贺师傅的味道。” “嗯?”灵儿看着他,再回头瞧着刘烁,刘烁眨了眨清澈的眼睛,用手羞涩地扶了扶耳发,软笑道,“爷正在给贺师傅学厨技,我很认真的,下次灵儿就能吃到爷亲手烤的山雀肉。”刘烁暗暗地瞪了亚王爷一眼,有你这样拆台的吗?我什么时候拆穿过你? “我们相信,你现在可以继续再去学习。”单王爷说着走了过来,躬着身,伸着嘴在灵儿手里讨肉吃。 灵儿来回地喂给他们,盘子几下就见底了。 “没吃够,烁,你又去烤。”亚王爷真诚地瞅着他,刘烁耷拉着眼帘藐视着他。 “爷,还有吗?我还想吃。”她也期待地望着他。 “嗯,嗯,有是有,只是不多了,这山雀是我托人从南方带来的,我们这里已经大雪封山,打不着,所以,一会儿别再喂狼吃了。”刘烁狠狠地戳了亚王爷一眼。 “好,”亚王爷身子向后靠去,“去弄吧,我们不吃,留着给灵儿和肚里的宝宝吃。” 刘烁大步流星地来到厨房,开口问道:“贺师傅,山雀肉还有多少?灵儿喜欢吃。” “有,有,还有不少。”贺师傅爽朗地说着。 “只是,烤的吃多了对她不好,还有没有别的做法?不失本味的做法?”刘烁微微蹙着眉,一副商量的口气。 “大人和我想到一块去了,烤的就刚刚那一盘,马上出炉的,是烧山雀。”贺师傅说着,伸头去瞧烤炉。 “烧的?有区别吗?”刘烁有些迷糊。 “有的,烤山雀是上了料后,直接用炉火烘烤。而这个,是将山雀洗净上料后,用绿叶包裹,放进炉火里,用热灰盖着烧,味鲜美不失水分,味性平,不干不燥,多吃无妨。”贺师傅细心地讲解着,从炉火里掏出一个个烧枯的叶子蛋球。 他拍去灰,剥去上面一层烧干的叶子,露出一层绿叶,绿叶散开,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嗯,香,这个好。”刘烁由衷地夸奖,“贺师傅,下次我出去,再给你打些野物回来。” “好,谢谢大人。”贺师傅乐呵呵地说着。 “嗯,今天她可能吃得差不多了,弄几个素菜就好。”刘烁说着,盖上盖子跨出厨房,向厢房走去。 “是。”贺师傅应着,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背影。灵主子真是好福气。 刘烁掀帘走了进去,揭开盖子,殷勤地递了上去,“灵儿,你尝尝,这个更好吃。” “这才是你弄的吧?白水煮山雀?”亚王爷鄙夷地瞅着他。 刘烁根本就不理睬他,凑到灵儿跟前,欣喜地说着,“闻闻?什么味?” “香,荷花香,好,我尝尝。”她握着爪子,扯下一条腿,放进嘴里,细细地嚼。“好吃,曾经在农村的小河沟里,捉上一条鲫鱼,打去甲,在肚里抹上盐,用菜叶子包好,放进灶里烧着吃,就是这个味,山雀比鲫鱼更好吃一些。” “对,灵儿,你真神了,就是这样做的。没想到这样简单的做法,能做出如此美味来。”刘烁由衷感叹,从前以为做菜相当难,现在想想也简单。 “也不是,首先是野生的山雀和鲫鱼本身美味,如果你用大一点,肉质比较老一点的动物如此做法,味道就欠缺一些。”灵儿依然轮流喂给他们吃。 刘烁瞅着盘子,喝道:“你们够了,最后一只就让灵儿吃,真没有了。” “好,我也吃够了。” “我也是,灵儿自己把它解决掉。”亚王爷和单王爷自觉地向旁边挪了挪,先后端起茶盏品茶。本来两位爷也不是真要去抢食,只是想刘烁离开灵儿身边,来回跑路而已,既然不多了,他们当然不会和孕妇抢食吃。 灵儿灿烂一笑,“那我就勉为其难了。”一只小鸟本没有多少肉,只是味道鲜美,慢慢啃食耐人寻味,“爷,你再尝尝,真的很好吃。”她撕下一缕肉喂进刘烁口中。 他盛情难却,不想驳她的美意,张口接住。 “喂,”亚王爷眼皮一翻,瞧着二人卿卿我我的腻样吼道:“做人不能这样,叫我们不吃,自己倒先吃起来。” 刘烁咬牙切齿瞪着他,嚼得更加响亮,这娃今天总是对着他干,这是为哪般? 灵儿瞧着他们俩,忍俊不禁,小手小脸啃得油腻腻地傻笑着。 刘烁对视不过,破颜而笑,提着炉上的壶水走到亚王爷身前,点头哈腰地笑着,“尊敬的王爷,微臣帮你添茶水。” “嗯,这茶水淡了,从新彻一杯。”亚王爷淡然地瞅着他,并不领他的情。 “是,微臣遵命。”他从新放上新茶,参入少许沸水养着。坐下身子,满面带笑讨好地说着,“亚爷,我们俩走一盘棋,如果我赢了,你的大床就让给我和灵儿,如果我输了,我仍然和灵儿睡软榻,可好?” “不用了。”亚王爷二郎腿翘起,不屑道:“灵儿早已答应本王今晚与我共度良宵,你还是少费心机,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刘烁脸一肃,随即将自己刚泡好的茶揽在手中,喝道:“你不能乱来,我小子在里面呢。” “谁说我要乱来,我们只是有点秘密要谈。”亚王爷眸子浅笑,顺手提着旁边的壶加上沸水。“烁爷,把手拿开,让亚帮你加茶水。” “我自己有手,不用你假发慈悲。”他们俩被娇声吸引,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 灵儿正倚在单王爷怀中,油腻的小嘴和单王爷的润唇叠合,正亲密无间地热吻,窃窃私语,柔情似水。 刘烁大踏步走过去,握住灵儿的小手,满面堆笑说道:“灵儿,乖乖,来,爷用热水帮你清洗脸上和手上的油污。” 单王爷瞪着他,他仿若未见,执意地拉着她,她依依不舍地从单王爷怀里起来,跟随刘烁到旁边,任他帮她洗手,还听着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灵儿是最称职的母亲,自会保护好肚里的宝宝,不会受他们的诱惑,爷会保护好你们母子俩。灵儿乖乖,爷不在身边的时候,要谨记,防火防盗防色狼,特别是这两头衣冠楚楚披着人皮的狼。” “爷,亲亲无妨。”她嘟着嘴望着他,她像做错事的孩子。 “好,是,爷今儿晚上把身子熏得香香的和灵儿亲亲。”他安慰地说着,亚王爷虎视眈眈地瞪着他。 用过晚膳,亚王爷负着手,瞧也不瞧灵儿一眼,走出门去,转悠了一圈又回到屋里。 一个人很正经地在桌上提笔写字,甚是投入。 “禀王爷,”小沙子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刚才单王府和刘府相继来人,请单王爷和刘大人回府一趟。” “好,知道了。”亚王爷沉声应着,瞧也没瞧他们一眼,继续书写。 单王爷和刘烁都瞪着亚王爷,自已府里能有什么事?自有人管着,但见亚王爷并没有催促他们离开,反而有些不安,天色还早去去再来也无妨。 “灵儿,等着我,爷去去就回。”“灵儿,爷也去去就回。”他们俩相继给灵儿话别。 “嗯,小心点,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不用太急。”这两天在外被人追杀,家里人担心也很正常,回家报个平安再回也好。 “亚,我们回去一趟。”他们俩起身给亚王爷告辞。 “好,早点回来。”亚王爷头也没抬,回了一声继续书写。 “嗯。”他们应声走出门去,融入凛冽的北风之中。 亚王爷直起腰将毛笔潇洒一扔,唇角一弯,笑得甚是惬意,和本王斗,你俩嫩了点。 灵儿身子一轻,被他抱起,瞧着他胜利的微笑,她没有拆穿他,让那两位爷回家报个平安也好。 他们沐浴归来,亚王爷伏在被窝中,手指沾上药膏,轻轻地在她胸脯上涂抹,淤青明显比下午浅了许多。灵儿躺在床上没有说话,幽幽地瞧着他,瞧着他有些发红的脸,有些错乱的气息。 他涂抹药膏的手指,明显扩大了范围,有意无间地划着。 “爷,冷。”他听到呼声,顺势覆盖下去。他的身体并没有重量,只是轻轻挨着。 四眼如丝,静静地凝望,轻轻浅浅温温热热的清香气息相互撩拨,两唇自然地叠合,温润绵柔,气息茵茵,他忍着激动,保持着温馨轻缓,深幽迷人的凤眸,迷离地凝视着她,想要把她吸进去的魔力,他的胸腔‘咚咚咚’地响着,清晰可闻。 “爷,我要你,你不用怕。”温柔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 他身子一紧,气息错乱几分,吻从她脸庞扶过一直到颈里到耳边,气息夹杂着邪魅的声音灌进耳里,“宝贝,不能。” “不,你来,轻点就是。”她的娇声在耳边呢喃,小舌灌进他耳里,带出呼呼的气息,融化着他的意志。 他的身体更加紧了一分,气息湍急了几分,“不行,爷不能明知故犯。”他的行动与语言有所背离,吻热烈而深沉,夹带着轻啃慢咬,带出一片烈火。 “爷……” “知道了,好,那我轻一点……” “嗯……” “爷很温柔的……” “嗯……” 二人卿卿我我磨麿叽叽像在商量着什么,被窝里一阵温馨甜蜜。 须臾,外面传来脚步声…… 一个翻转,她落入他怀中,紧紧地拥着。 刘烁和单王爷进入厢房,里面清寂一片,被窝里传出二人轻浅的呼吸声。 刘烁轻轻挑起被褥,见二人光着膀子拥着,眸里闪过一丝不悦。 灵儿伸手抓过被褥,嗔怒道:“不礼貌,你们俩到旁边去,离我远点。” “灵儿……”刘烁语气里夹杂着一丝责备。 “好了,爷,我知道了,我比你明白,乖,去睡觉吧,不用担心。”她向刘烁灿烂一笑。 刘烁无可奈何地摇头,叹了口气。瞧着她缩回头,埋进亚王爷怀中…… 118 意料之外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过后两天里,亚王府收到许多慰问礼品,太后、皇后、皇上、菊嫔、太子都送有贵重的补品来安慰陈灵儿,她的哥哥陈永宣宣亲王也不例外,也送了大量从南方托运来的食材,来看望她。 两天以后,玉王妃的丧事已办妥当,万管家回到王府,两名婢女小红小翠也被带回王府。 陈灵儿瞧着前面跪着的婢女,清声问道:“那位妈妈你们可曾记得?” “回灵主子,奴婢记得。”小红小翠清脆地应着,把那位妈妈找出来也算对得起她们家逝去小姐的在天之灵。 “好,去吧衣服换上。”陈灵儿轻轻一挥手,示意着几位奴婢。 “是。”她们恭谨应着,从地上站起来跟随着香儿离去。 半个时辰后,两名俊公子,陈灵儿和翠莲,再加上四名太监,巧儿、香儿、小红和小翠出现在深宫高墙之中。 他们经过皇上的特许,一行人大摇大摆进入后宫,宫女们见到四名俊美的太监拥着两位俊朗公子,不约而同顿足偷望,切切私语,羞走于旁。 “你们两个小心瞧好了,别漏掉一个。”陈灵儿眸色一宁,提醒着两位羞涩的奴才。 “是,主子。”小红小翠恭敬地应着。 她们在后宫里兜了一圈,没有见到想找之人,便向兰妃寝殿走去,兰妃虽然被降为兰嫔,但住的地方没有改变。 在寝殿门外她们被宫女拦下了,兰嫔宫女素声询问,“请问公子,到兰嫔宫何事?这里是后宫兰嫔寝殿,陌生男子不得擅自撞入。” “去禀告你们家主子,就说我们是亚王府的人,为静玉的事而来。”翠莲面无表情,语气清冷。 “是,你们稍等。”她前脚进去,陈灵儿一行后脚就跟着撞了进去。 扫视寝宫内的两位嬷嬷,兰嫔眸色一惊,倏地站起,“是你?贤国夫人?这样迫不及待想见到兰嫔?所为何事?” 陈灵儿男装打扮,拱手施礼,“您是静玉的姑姑,今天万管家办完丧事归来,理应来通禀一声。” “都已逼到白云寺去了,还不罢休,现在死了,你开心了?”兰嫔眸光犀利,甩袖而坐,语气森冷。 “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反正,她走的时候,没有话要留给你这个姑姑。”陈灵儿走动几步,回头瞅着小红和小翠,见她俩微微摇头。 “人都走了,有话没话一个样,她心里一定最恨你,诅咒你,你想发泄也只有来找我,我兰嫔奉陪,说吧,今天想怎么样?”兰嫔挑衅地瞅着她。 “我的话已经带到,兰嫔娘娘,告辞。”陈灵儿不卑不亢,拱手说完,转身离去。 兰嫔瞅了身边的嬷嬷一眼,眸里划过一抹幸灾乐祸的轻笑。 她们走出寝宫,陈灵儿眸色一沉问道:“没有吗?” “回灵主子,没有,那位妈妈比刚才那两位嬷嬷要年青一些。”小红恭敬地说着。 “嗯,好好瞧,别低着头,大方点,你们现在不是女人。”她语气凛冽,面色微凝,想不出还会有谁想害她? “是。”小红小翠恭敬应着,挺直了腰板。 她们继续在宫里漫无目的地走着,碰见几位娘娘,细细品探,她们身边的嬷嬷都不是她们要找之人。 走进花园,廊下传来嬉戏声,定眼一瞧,正是皇上与菊嫔在赏梅*,大冷的天儿也不怕冻着。 她们转身回避,正欲离开。 “灵主子,是她。”小翠惊呼出声。 “谁?在哪里?”陈灵儿随她的眸光瞧去。 “就是皇上边上那位妈妈,穿蓝布衫子的妈妈。对,就是她,没错。”小红也确认着。 “菊嫔宫中的人?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害我?我们这么和睦?别瞧错了,再仔细瞧瞧。”陈灵儿盯着那位蓝布衫的女人,四十来岁,长得白白胖胖。灵儿再瞅着春光潋滟的菊嫔,单纯可爱,怎么想也想不出缘由她为何要害自己? “是她,没错,千真万确。”“对,是她。”小红小翠都咬定是她,陈灵儿见她俩咬牙切齿的表情,似乎没有说慌的必要。 “好,我这就去拿住她。”陈灵儿说罢抬脚就走。 “主子。”翠莲一把抓住灵儿,“主子三思,现在上去要是惊扰了皇上,我们是吃不了兜着走,皇上对菊嫔万千宠爱于一身,不能和皇上对着干。我们另想别的办法拿她。” “想什么办法?我现在想去问菊嫔,为什么要害我?害人总是要有理由的。”陈灵儿眸子轮流盯着菊嫔和那个嬷嬷,愤恨地说着。 “既然知道她是菊嫔宫中之人,她就跑不了,我们先去查探一下她的住所,一会儿到那里去等她。”翠莲恭敬地说着,眸色笃定。 “好,我们先去查探她的住处,查她什么时候交班,下午再进宫去拿她。”她们退出花园向内务府走去。 离开花园,她还愤愤不平地念叨着,“皇上也是昏君,才下早朝就迫不及待找美人寻乐子,这不是有意扰乱我的行程吗?” “主子,可别乱说,小心隔墙有耳。”巧儿担心地说着,眼睛瞟向小红和小翠。 “我怕什么,当着皇上的面我也这么说,一把老骨头,也不怕老胳膊老腿经受不住。”陈灵儿这样说着,几个小丫头都红着脸羞涩地低头。 她们从内务府查探出来,已近午时,正是回家用午膳时分,她们走出神武门,亚王爷、单王爷和刘烁已在她的马车前等候她们,还没有离去。 “灵儿,怎么样?”亚王爷迎上来握住她的手上了马车。 “爷,她们都不喜欢我。”她沮丧地嘟着嘴,望着他们关心的目光说着。 “不用别人喜欢,我们喜欢就行了。灵儿查到她是谁的人了?看你的样子不会是母后的人吧?”亚王爷紧紧攥着她的手,担心地说着。 刘烁和单王爷都瞪大眼珠子望着她。 “哦,那到不是,母后是你的额娘,她怎么会害我呢?那位妈妈是你父皇最宠爱的菊嫔身边的嬷嬷。”陈灵儿有些挫败感,菊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表面上她是帮过自己许多次的人,为什么会害她呢? “是她?小小年纪不学好,我灭了她。”亚王爷口气狠戾地说着,刘烁和单王爷听罢眸子里也溢出了寒光。 “她承认了吗?父皇怎么说?”单王爷紧蹙眉宇,似乎事情变得有些复杂。 “人是找到了,还没有上去确认,当时你父皇在场,我们没敢上去惊动他们,只有下午再去。”陈灵儿伸手抚了抚亚王爷严肃的俊容,抽唇向他安慰一笑。 “嗯,好,下午爷陪你去,我到要看看她有几个脑袋,敢对我的儿子下手。”亚王爷将她的手握在胸前,眸光决然。 回家用过午膳,他们再次来到宫中。翠莲直奔那位妈妈的住所,陈灵儿一行直往菊嫔寝宫去。 得到宫女传报,陈灵儿、亚王爷、单王爷、刘烁还有小红小翠都进入菊嫔寝宫,其余的奴才驻足在殿外守候着。 皇上还未离去,仍在菊嫔宫中,见他们一行人贸然进来,惊讶地望着他们,“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都来看朕?”皇上的目光最后落在小红小翠身上,诧异两名奴才也恭敬地跟了进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他们四人齐齐施礼,小红小翠跪地而拜。 “免了。那两位奴才是怎么回事?”皇上指着地上跪着的小红小翠问他们。 “父皇,她们是玉王妃身边的贴身婢女,是帮灵儿指认在白云寺要加害灵儿之人,想必大概情况父皇已经知晓。”陈灵儿眸光幽幽地瞅着菊嫔,恭敬地说着。见她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无辜的样子,心里暗暗惊讶她的淡定。 “指认?到朕这儿指认?难道灵儿想指认朕和菊嫔想害自己的孙子?”皇上握着菊嫔的手,轻轻拍了拍。语气微肃,眸带探究。 “灵儿不敢,灵儿今儿上午见到父皇和菊嫔身边那位穿蓝衫的嬷嬷,她就是在白云寺想要加害灵儿的那位妈妈。”陈灵儿直言不讳地说着,现在殿里并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哦,灵儿是说秦妈妈么?”菊嫔惊恐地望着皇上,再望着他们,“秦妈妈在午时时,说她的母亲病得快不行了,想回家见最后一面,当时妾身并没有多想,就准了。皇上,臣妾真不知道此事,您定要查清楚,别毁了妾身和贤国夫人的感情。” 菊嫔怯伶伶地说着,要起身下跪,被皇上拉住了。 “菊儿不恼,朕自会查明白。”皇上回头看着亚王爷和陈灵儿,“这事不会是菊嫔所为,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动机何在?” 皇上说罢,回头指着潘公公说道:“潘公公,去查秦妈妈的住址,把她抓回来,朕要审个清楚明白。” “是,老奴马上派人去办。”潘公公福福身子,躬身退去。 陈灵儿幽幽地瞅着菊嫔,好快地动作,这么快就想消灭人证,想必潘公公去了也是抓不回人。 “你们坐下来等吧。”皇上一挥手,小红小翠速速退了出去。 “菊嫔娘娘,”陈灵儿退到旁边坐下,慢悠悠地说道:“前几天秦妈妈上白云寺,她是用的什么借口出宫的?不会是去白云寺替娘娘祈福吧?” 119 牵连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菊嫔娘娘,”陈灵儿退到旁边坐下,慢悠悠地说道:“前几天秦妈妈上白云寺,她是用的什么借口出宫的?不会是去白云寺替娘娘祈福吧?” “不是,她当时说她娘生病了,要告假一天。我真没想到她是去白云寺害你?等她回来我定要问个清楚明白。”菊嫔紧蹙眉头认真地说着。 “我今天就直言不讳,想必你们现在派人去抓秦妈妈也是白跑路,她既然是娘娘宫里的奴才,自然是听主子的,难道她和我有私仇不成?”陈灵儿声音清冷意犹所指。 “可是我知道,但是,我真没有叫她去白云寺。”菊嫔看上去有些着急,抓住皇上的手有些颤抖。“皇上,有些话妾身不知当讲不当讲?” 菊嫔说着,回头望着刘烁,开口迟疑。 “你尽管说来,朕给你作主。”皇上握着她颤抖的小手,小心安抚着。 “皇上您知道,秦妈妈跟臣妾没多久,就是玉月公主出嫁以后,皇上说臣妾宫中的人太少,要添几个人,妾身就到内务府去选了几个,我当时看秦妈妈面善,又是玉月宫里留下来的老人儿,妾身就把她要过来。她到妾身宫中也只有四五月的时间,如果妾身真想害人,也不会让她去,皇上,你要给妾身作主。”菊嫔说着真切堪怜。 陈灵儿瞧着几位爷的脸色,青白不定,甚是难看,刘烁的手捏得咔咔作响。亚王爷眸色凝沉,唇角抽动,玉月公主做得太过分了,连亲哥哥的孩子她也要对付? 皇上宁着眉,愠怒地说着,“玉月小小年纪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定会被人唆使,刘烁,你去把玉月叫来。” 刘烁面色极其难看,霍地站起,恭敬答道,“是。”迅速退了出去。 大家一阵沉默,陈灵儿瞅着茶水,现在连别人家的茶水都不敢随便乱喝,心有余悸。亚王爷伸手握住她的手表示安慰。 接下来,亚王爷与单王爷向皇上摆谈了那天赤丹峡的经过。大约两炷香时间,刘烁就带着玉月公主匆匆赶来。 玉月公主大腹便便走进来,喘着气,噘着嘴,瞪着陈灵儿,然后回头娇嗔是叫了一声父皇。瞧她那表情想必刘烁已经训过话了。刘烁黑着脸向皇上施礼后,一言不发坐到旁边。 “坐下说吧。”皇上见她不方便,向旁边座位示意让她坐下。然后直截了当地问道:“秦妈妈是你派到白云寺去的么?为何要那样做?” “父皇,你可不能偏袒陈灵儿,她不是什么好人,她的事我都无脸说。”玉月公主向她父皇娇嗔,回头狠厉眸光戳向陈灵儿。 “朕问你,那位嬷嬷是不是你派她去伤害灵儿的?”皇上打断了玉月公主的话,严肃地问她。 “是,父皇,但是我是有原因的,是被她气的。”玉月公主声音提高了几分,小手无礼地指向陈灵儿。 “什么原因?什么原因都不行,你能拿你哥哥的骨肉开玩笑么?你自己都怀有孩子,你不知道他的珍贵么?”皇上生气地怒斥着她,她居然还理直气壮的承认,毫不气短。 “父皇,他……”玉月公主转过头愤怒地指着刘烁,“刘烁,整天不回家,呆在亚王府,玉月听王府里的人讲,他和陈灵儿甚是亲密,不同一般的关系,我怕她肚里的孩子也与他有染,所以……” “住口,”亚王爷腾地站起来呵斥着她,阻止了她说下去:“你再胡言乱语我对你不客气。刘烁是你自己选的,嫁,也是你自己要嫁的,他回不回府那是你的本事,别扯进我的人。” “五哥,难道你没有眼睛吗?除非你不喜欢她,或者你根本就不喜欢女人。”玉月公主毫不理解地瞅着亚王爷。刘烁隐忍地眯着眼,直直地端坐着。 “乱说,不管怎么样,你害人就是不对。你再这样不听话,朕以后把你圈起来。”皇上怒着脸警告她。 “父皇,是真的,刘烁干完公事不回家,天天到亚王府。”玉月公主顿足着急地说着。 “那是你们的家事,朕管不着,你也该收收你那公主脾气,顽皮是顽皮,但是不能有害人之心,不然以后父皇也救不了你。”皇上恨铁不成钢地瞅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讨几位哥哥的好,一味地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是,父皇,玉月知道错了。”玉月公主嘟着嘴说着。 陈灵儿眸色清冷,幽幽地瞅着皇上,想不到他还是偏向自己的女儿,难道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回皇上,”陈灵儿父皇也不叫了,嗓音变得冷冽,“她是故意而为之,想害人性命,虽然没有伤害到我和我的孩子,可是她害死了亚王府的玉王妃,这可不是儿戏。”陈灵儿声音坚决,眸光笃定,不会善罢干休的意味。 单王爷、亚王爷严肃的脸微微侧目,刘烁冷冽的眸光一直瞅着前方地面,一转不转。 “陈灵儿,你别得了好还摆谱,你什么时候这样关心玉王妃了?她走了不是正好给你空出王妃的位置吗?”玉月公主没心没肺地说着,好像她正好歪打正着,陈灵儿还会感谢她。 “你那是什么话?玉王妃虽然不是你直接陷害也是你间接引起,现在你有孕在身,朕暂不罚你,你诞下孩子之后,将孩子交给奶娘,到白云寺去静思一年,为玉王妃超度。”皇上听了玉月的话很是生气,简直就是儿戏,性情浮躁,孩子气十足,现在不管教以后还了得。 “父皇……玉月已经承认错误了,孩子刚生下来这么小,一年这么久,没娘的孩子很可怜的。父皇……”玉月公主伏地跪下了。 “灵儿,你看朕这样判是否失公道?”皇上看着陈灵儿,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好象是灵儿特意要惩罚她一样。 陈灵儿抽唇一笑,扫了一眼亚王爷和刘烁,悠悠地说道:“回皇上,如果亚王爷或者刘大人,能为她求情,灵儿卖他们这个帐,决不追究此事。”陈灵儿微笑地看向玉月公主,一个是你的哥哥,一个是你的夫君,他们如果不帮你,那就是你的人品有问题了。 玉月公主扫了陈灵儿一眼,迅速将眸光期待地看向刘烁,虽然孩子不是他亲生的,但从他没有责怪过她,她可以看出,刘烁很爱他的弟弟,他会对这个孩子视同已出,定不会让孩子受罪。 刘烁眼皮也没抬,静静地坐着,这是皇上的判决,君无戏言,再说自己也不想为她求情,于是他不卑不亢地说道:“父皇圣明,儿臣没有异意。” 玉月咬碎银牙,恨恨地瞪着他,真是无情无义的东西。随后她又将希望寄托在她的五哥亚王爷身上,希望她的五哥能帮她求情。她温柔地叫着,“五哥……” 亚王爷无动于衷,你想害灵儿肚里的孩子的时候,可曾想过我这个五哥?“回父皇,儿臣也没有异意,玉月孩子气太浓,是该静休一段时间。”亚王爷清幽地说着,不夹带一丝感情。 “五哥……”玉月愤懑地叫着他,“你们和她一个鼻吼出气,从小就这样,我恨你们。” “玉月,看来一年的时间太短了,是不是?”皇上愠怒地喝着。 “不是,父皇,玉月知道错了。”她终于软了口,耷拉着脑袋,嘟着嘴,不停地斜睨着陈灵儿。 陈灵儿抽着唇,微笑地看着她,和我斗,让你知道什么叫邪不胜正。 “只是,父皇,您也知道,玉月没有这么深的心机。”玉月的语气软了下来。 “那谁有这么深的心机?你说说看。”皇上也相信自己的儿女,此时他真想听听她怎么解释。 “玉月当时只是进宫把陈灵儿去白云寺的消息告诉了父皇的兰嫔,兰嫔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玉月让秦妈妈带些东西去白云寺,她宫里的王嬷嬷把一大包食材给了秦妈妈,她们说了什么玉月并不知道。所以父皇,这事我知道不多,别让我去寺里了。”玉月公主祈求着,在寺里呆一年,想想就要命,还见不到自己的孩子。 “混账,你居然找人帮忙干坏事。兰嫔?又是她,潘公公。”皇上回头叫着老太监。 “回皇上,老奴在。”潘公公恭敬应着。 “直接找人把兰嫔和那个王嬷嬷请到冷宫里去,不用宣她来了,我不想见到她哭哭泣泣的样子,看着心烦。”皇上嫌弃地挥手。 “是,老奴这就叫人去办。”潘公公躬身退了出去。 “心胸狭隘,嫉恶如仇,芝麻大的事都怀恨在心,不见也罢。”皇上自言自语地说着,不知道是想讨菊嫔的好还是想说给玉月公主听? “起来吧,你还跪着做什么?说了有孕在身不用下跪。”皇上瞅着玉月愠怒喝着。 “父皇……”玉月公主跪在地上娇声叫着,想她父皇改口。 “你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没有情面可请,以后好自为之。”皇上仍然面色温怒。 “是,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她轻轻一弯身子,站了起来。 “这才像句话。”皇上欣慰地拍了拍菊嫔的手,终于为菊嫔洗脱嫌疑,皇上似乎很满意。 兰嫔做梦也没有想到,她第一时间将菊嫔宫中的秦妈妈弄走,死无对证,可以将此事栽赃给她的主子菊嫔,借此打压她,可是,她没想到自己栽在没心没肺的公主手里,她先找自己帮忙后又不打自招,居然把实情全盘托出。真是高看了玉月公主,阴沟里翻船,只有自认倒霉。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120 久别重逢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出去抓秦妈妈的人这时才回报,秦妈妈已经出逃,他们空手而回。不过,此事查明,基本了结,秦妈妈也不是罪魁祸首,对她之事后来不了了之。 随后皇上为了安抚菊嫔那颗受惊吓之心,下旨封菊嫔为菊妃,美人因祸得福,甚是开心。 陈灵儿他们一行浩浩荡荡从皇宫出来,走到宫门神武门外。刘烁向他们告辞,先送玉月公主回府,他小心地将玉月公主扶上车,体贴地送她回刘府,他的殷勤也许带有一定目的,不想玉月公主以后为了他再针对陈灵儿。 马车之上,陈灵儿望着两位面色清冷的王爷,知道他们心情不好,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妹妹也参杂进此事,连同外人来合谋他们。 “爷,你想怎样对付慕容菲儿?”陈灵儿见他们面色难看,想到了私传王府消息,把玉王妃在白云寺修行,把陈灵儿上白云寺祈福的消息传播出去的慕容菲儿,让憎恨灵儿的有心之人伺机而动,险些让大家中途丧命。想必王爷一定不会放过慕容菲儿,所以她才有此问。 “爷还没有想好怎样处置她,灵儿想怎么惩罚她?说说看。”亚王爷思索着,他不是没有想好,如果想办她,这是最好的借口,一封休书就休了她,一了百了,干干净净。但是,他查到慕容菲儿与冰王爷走得很近,也许以后会用得上她。 这次黎尚书处心积虑围剿他们,还不知道有没有冰王爷的幕后指挥,或许冰王爷是给黎尚书做后盾背后撑腰也说不一定。 陈灵儿微微宁眉,慕容菲儿屡犯错误,王爷只让她遮面,既没有禁足,也不休掉她,只是上次威胁她时说过一回要休她。后仍然让她自由出入,和自己一样自由,不知道王爷心里是怎样想的?难道是忌惮她的哥哥和她父亲么?“王爷,灵儿也没有想好怎样处置她,她毕竟没有亲自去干坏事,只是将消息传出去而以。” “嗯。”亚王爷若有所思地点头。 单王爷兴味地盯着灵儿,这可不是她的作风,即便不惩罚造事之人,也要去骂她一顿出出心里的恶气。难道她是顺着亚王爷的话在将亚王爷?“不行,灵儿,亚王爷不惩罚她那是他有私心,我们俩一定要去警告她一下,免得她认为我们的灵儿好欺负,以后会再欺上头来。”单王爷摆出一脸的不服气。 单王爷今天太可爱了,陈灵儿从亚王爷腿上起来,坐进了单王爷怀中,亚王爷怔怔地瞪着她,“爷,你真好,我们去慕容阁骂慕容菲儿,但是,我现在不想生气,怕惊吓到我的孩子。” “没事,你跟着就是,我来骂。”单王爷大度地说着。 “你骂?不太好吧。骂你嫂子?骂你的这个嫂子想害那个嫂子,为了给那个嫂子出气而骂这个嫂子?如果这个嫂子不服再骂那个嫂子,你是不是要让你哥休掉这个嫂子,然后为那个嫂子出气呢?”陈灵儿语气轻缓,语言戏谑,一口气绕了一圈。 “什么乱七八糟的?头都被你搅昏了,灵儿是不是不相信爷会为你出气?”单王爷宁着眉,瞅着她。 亚王爷唇角一抽,一抹笑意闪过。 “相信。”陈灵儿望着单王爷莞尔一笑,“那灵儿就去听爷骂她。” “嗯,到了,你跟着看好戏吧。”他们下了马车,进入亚王府,三人并肩而行,向慕容阁走去,奴才婢女紧紧跟了上来。 他们冷眉肃脸进入慕容阁,跨进厅室,甩袍而坐,奴才婢女立在身后,气韵凛然。 慕容菲儿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事,听到动静从厢房慌忙挪了出来,领着两名婢女唰地跪下,还未等他们发问,这肃然的气氛吓得她不停地认错,“王爷恕罪,妾身嘴贱,在聚会时无意中透露出灵主子去了白云寺,被有心之人听了去。请王爷恕罪,别休了妾身,臣妾会好好改错,臣妾会给王爷灵主子祝福,以求恕罪。”慕容菲儿不停地磕头,请求原谅。 “别为我们祝福了,我们服不住。”陈灵儿慢悠悠地说着。 “求灵主子饶命,臣妾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慕容菲儿此时这般狼狈,她当然不是只为自己求情,她明白,太子妃连累自己整个家族,自己和父亲不担死于非命,全家上下百十号人被抄家流放到边疆,从此家破人亡。牵连她最忌惮的。 她想到了亚王爷曾经用她的父亲威胁过她,自己的哥哥慕容浩又在刘烁大人手下做官,这就是她一见到亚王爷冰冷的表情,就吓得跪地求饶的原因。亚王爷不兴师问罪是不会到她慕容阁里来的,这点她比谁都明白。 陈灵儿轻轻看了单王爷一眼,见他宁着眉不知道从何下口,他刚才还信誓旦旦要来骂人,他那样的好脾气,真是难为他的。 单王爷本想慕容菲儿会先抵赖,拒不认错,所以他可以呵斥两句,哪想他们还未出声,她就认错不停。 “认错是要有诚意的,太子妃死了,兰嫔被打入冷宫,玉月公主被他父皇罚到白云寺去思过一年,皇上还不知道你才是罪魁祸首,你说要是知道了,你会怎样?皇上不怪罪你也会怪罪你父亲教子无方。”陈灵儿云淡风轻轻描淡写地说着,一点怒意也没有。 正是这不卑不亢的语调,反而将慕容菲儿吓得瑟瑟发抖,不停地磕头,“王爷饶命,灵主子开恩,慕容菲儿知道错了,你们怎么罚妾身都可以,别连累我哥哥和父亲,他们是无辜的。” “听说你父亲是个称职的人,你哥哥也不错,刘烁大人也很器重你哥哥,从没有打压过他,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给他们当绊脚石?”陈灵儿仍然轻描淡写地说着,可是听在慕容菲儿耳里,字字铿锵,句句威胁,犹如一柄无形有钢刀戳进她的心里。 慕容菲儿这次没有磕头求饶,跪直的身子,恳求地看着亚王爷,“王爷,是妾身错了,请赐白绫一丈给妾身吧,妾身只求不连累家人。” 亚王爷凤眸微微眯起,人人都想让本王赐白绫,好像本王和灵儿是何等歹毒,王爷面色铁青,目光凛冽。 “死,太便宜你了,你以为是谁都能得到本王赐予的白绫么?”亚王爷眉梢上挑,不屑看她。如果本王不是留着你还有点用处,根本不屑坐在这里浪费时间。 “自己领罚吧。”陈灵儿见她想赐白绫,探她是不是真不怕死,是否真有悔过之心。 慕容菲儿瞧着陈灵儿浅笑的眸光,似有万千支冷箭射出穿透她的心,她软软地跪坐下去,目光呆滞,许久才深深伏地而拜,“谢谢王爷,谢谢贤国夫人成全,谢谢王爷,谢谢贤国夫人放过我的家人。”她此时抬出灵儿的贤国夫人的国夫人头衔,就是让灵儿知道她是国夫人,不会小气去算计她的家人。 看她的模样似乎想自行了断,以确保家人平安繁华。 “王爷,灵主子请饶过我们家小姐吧,小姐罪不至死。”明月伏地求饶,似乎赐死对她家年青的小姐残忍了些,她们主仆一场还是有感情的,“就罚小姐每天扫除王府的落叶与积雪,让王府的奴才们都知道我们家小姐做错了。” “好,”陈灵儿见亚王爷并没有要慕容菲儿死的意思,就爽快答应了,她也想给明月这个面子,她既然成了自己的眼线,给了她这个面子,慕容菲儿会更信任她,“那就天天打扫王府院子的清洁,不过畅月阁以即整个东边都不用你打扫,打扫正殿西侧吧。王爷,你说可好?” “嗯。”亚王爷轻轻地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谢谢王爷,谢谢灵主子。”主仆三人跪地谢恩,不停地说着谢谢。 他们起身出门,缓步离去。后面传来恭送声,“恭送两位王爷,恭送灵主子。” 见他们走出慕容阁,慕容菲儿才软软在跪坐在脚后跟上,幽幽地说着,“明月,谢谢你,谢谢你让我逃过此节。” “小姐,快起来,你这是说哪里话,是灵主子和王爷看在刚死了王妃的面上,本没有要杀小姐之心,所以才顺应了奴婢的说法,我们以后还是要小心一些,别再去惹她。”明月和宝珠将她扶起坐到椅子上。 “嗯,是啊,想不到她这样狡猾,总能躲过暗算。”她垂下眸去,自叹弗如。“我们一会儿到万管家那儿去领取扫帚,总是要做得虔诚一些。” “是,小姐。”明月宝珠声声地应着。 陈灵儿他们走在回畅月阁的路上,她回头趣味地瞅着若无其事的单王爷,欣欣然地说道:“单王爷,嫂子问你,刚才你不是要帮灵儿骂人吗?为何一言未发?” “回嫂子,”单王爷戏谑地福了一下头,兴味地说道:“小叔子本来想帮嫂子骂她的,但见哥哥和嫂子在前,害怕僭越行事,有违礼数,所以未敢开口,请嫂子海涵,恕小叔子无罪。” “小叔子?呵呵,你这个小叔子瞒可爱的,嫂子喜欢,至少小叔子比哥哥年青,你说是吧,小叔子?”她兴致盎然地退着走路,洁白狐狸毛领衬着红朴朴的小脸,甚是娇憨可爱。 单王爷陶醉地瞅着她,眸里全是深情。 亚王爷凤眸深邃,幽幽地盯着她,深潭似乎秀出危险,哼,小叔子小叔子,叫得像蜜糖一样甜,一会儿进了畅月阁再收拾你。 他们走进畅月阁,巧儿和香儿快走几步走到门前,掀开厚厚的绵帘,一股热气扑出,让人顿觉暖和。 陈灵儿从掀开的缝隙瞧见屋子里坐着两位爷,正在品茶下棋,悠哉悠哉,好像主人一样,她眸色一惊,是谁?紧走几步跨了进去。 “哇,是你们,能在这儿看见你们,真是太高兴了。”灵儿瞧着两位俊朗的爷,从棋盘上抬起头来兴味地瞅着她。谢子昂白皙的手指夹着一颗黑棋,趣味地翻转着,见到灵儿灿烂的笑脸,他的唇微微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 想必他已经知道灵儿中箭未伤,全靠他送给灵儿的金镂衣,亚王爷定不会驱赶他,所以他们才敢大摇大摆杀入他们的厢房,喧宾夺主地下棋品茶。 陈永宣宣亲王优雅地落了一颗白棋,抬头瞅着灵儿的眸光移到亚王爷和单王爷身上,微微向他们点头,表示招呼。 谢子昂见灵儿站在自己两尺开处,甜美地望着自己,他眼帘下垂,将一抹异光掩饰在眼底,扔掉手中的棋子,潇洒地站起身来,侧过身子,向亚王爷、单王爷一抱拳,道:“王爷,谢某不请自到,打扰了。” “贵客,子昂兄客气了,请坐。”亚王爷大方伸手请他入坐。单王爷向他俩微微点头。 灵儿见谢子昂微微转了方向,去招呼亚王爷和单王爷,并不理睬自己。就侧头看着宣亲王亲切地叫了一声,“哥哥。” “嗯。”陈永宣微笑着点点头,听到灵儿亲热的叫声,很是欣慰。 “灵儿,”谢子昂从新坐下后,才微笑地看着她,“听说你受到惊吓,子昂来看看你,给你带了几件土特产,希望灵儿能喜欢。”他的眸光向桌上看了一眼。 灵儿开心地随他眸光望去,桌上堆着许多锦盒,想必是些贵重食材。 “好,谢谢子昂兄,灵儿还以为你上次被王爷打跑了,再也不来了,以后想见你都难了,没想到你不计前嫌,真是够意思。”她没心没肺地说着,说完后才发觉自己失言,上次他们打架,亚王爷不就是吃谢子昂的醋么? 谢子昂听灵儿的口气似乎是想见到自己,他抬眼看了亚王爷一眼,笑道:“亚王爷不想见到我,我就要躲吗?谢某才不会入他的愿。” 121 终于入怀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谢子昂听灵儿的口气似乎是想见到自己,他抬眼看了亚王爷一眼,笑道:“亚王爷不想见到我,我就要躲吗?谢某才不会入他的愿。” 灵儿勾唇一笑,倾国倾城,凤眸轻轻撩起,见到亚王爷眸色不惊,并无怒意,关心地向她伸出手,温和说道:“过来坐,站着不累吗?” 灵儿温顺地走过去,把手伸给他,亲昵地坐在亚王爷的身边,他们的行动就是最好的回答。 谢子昂瞧着他们恩爱的展示,眸底悄无音息地划过一缕失落,被唇角的笑意忽略带过,幽幽地说道:“灵儿,你多吃水果对孩子有好处,自己也会更加漂亮,这箱子里是子昂从南方带来的桔子,清甜爽口。” “好的,我爱吃桔子,在北方桔子可是好东西。”灵儿开心地说着。旁边的奴婢巧儿和香儿会意,打开箱子,拣出桔子,拿去洗净剥皮后,端了进来,放在炉火上温烤,然后盛在碗里,给每人端来一碗,灵儿吃着温热的桔子,由衷地赞叹,“真的不酸,很甜,品种很好,并且桔子里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多吃有益无害,男女老少皆益。” “含什么?”谢子昂惊讶地看着她,自己都不明白她能知道? “哦,”陈灵儿怔了一下,他们应该不会听懂,“就是你说的,对皮肤很好的东西,多吃有益无害。” “对,灵儿喜欢就好,只要灵儿喜欢,子昂以后给你多带些过来。”谢子昂看着灵儿吃得香甜,眸里的笑意更加深浓,有谁比自己送给心爱之人的东西,得到对方赞赏更开心的呢?自己送她的东西,只要她喜欢,就是最大的安慰。 “好,灵儿先谢谢子昂兄。”她嘴里含着桔子,含浑地说着,自然而娇态。 亚王爷侧首瞧着她吃得娇憨开心的模样,俊朗的脸上仍然挂着礼貌的浅笑,他伸手抽出灵儿腰间的罗帕,帮她拭去唇角的果汁,动作亲密无间,甚是温馨,灵儿回头舀了一勺桔子喂在他口中,动作自然娴熟。四目相触,惬意升腾。 谢子昂与陈永宣幽幽地瞧着他们恩爱的一幕,面上笑意依然,心里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一股酸涩涌现,直冲鼻尖。 “王爷与灵儿的恩爱,真是让人羡慕,此生如能像王爷一样,得一红颜知己,余生足以,定无遗憾。”谢子昂由衷感慨,微微叹息。 “子昂谬赞,灵儿听了可是会自满,以后还不知道要怎样虐待本王。再说,子昂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拜倒在你凤尾树下的美人不计其数,子昂兄谦虚过了,不要以为吃在自己口里的都不是最好的。”亚王爷悠悠道来。陈灵儿欣然瞅着他,他什么时候这么能侃了?还无意中暴出谢子昂的风流事儿,是让她死心么? “哈哈哈,王爷真是能说会道,佩服。子昂穿行于花海,花多而平庸,姿色平平,却未曾折取一枝。哪有王爷洪运,不伸手则以,一伸手便摘取花中奇葩,并且郎情妾意,情投意合,温情绵绵。真是羡慕死子昂了。”谢子昂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挑眉叹息。 他只看到王爷手握奇葩,他哪里知道,亚王爷可是从五岁时就守候在花旁,不离不弃,一直守到她十六岁才修得正果。俗话说,来之不易,才会加倍珍惜。垂手可得,即便珍贵,也让人错生不惜。 “子昂兄,你高看灵儿了。”陈灵儿瞅了一眼懊悔中的哥哥陈永宣,向他们解释道,“其实灵儿很小就认识亚王爷三人,他们见灵儿是栖息在墙角里的一朵小花,无依无靠,从小对小花欺负有加,鞭策成长,还不让我和别的孩子玩耍,就供他们三人虐待,我当时就发誓,长大后一定要以牙还牙,以暴还暴,虐待加奴役,现在终于有报仇的机会了,我岂能手软,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子昂兄,抱歉的是,当时灵儿还并不知道还有和你金币订婚一说,是哥哥身怀金币想为自己订婚,我没有心里准备,接纳了王爷,所以我们注定有缘无份。你不是我的那个冤家。” 她这样一说,大家都没有跟上她的思维,她这是在袒护亚王爷褒扬他哥哥呢?还是在责备他哥哥惋惜错失谢子昂呢? “呵呵,看来谢某是躲过一截,现在看灵儿苦大愁深的样子,亚王爷的日子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光鲜,想着亚王爷有的是罪受,子昂的心一下就平衡了。”谢子昂见亚王爷宁眉,释然一笑,自我安慰起来。 单王爷、刘烁和陈永宣都浅笑盈盈,悠然品茶,并不发表意见,像似都明白谢子昂在宣泄醋意。 灵儿放下碗勺,回头见亚王爷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唇角上挂着残食,她顺手拿过他手里的罗帕,帮他擦拭,亚王爷没有动弹,凤眼微眯,幽幽地瞅着她,缓缓开口,“没有办法,冤家路窄,此劫难逃。” 他们都没有说话,瞧着他俩像表演一样,你帮我擦嘴我帮你抹唇,秀着恩爱,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谢子昂俊朗的脸上笑意依然,亚王爷此举不就是想让他谢某死心么?不死心又能怎么样?他瞅着灵儿被炉火烤红的俏脸,缓缓说道:“灵儿还是恭贺我吧,子昂的女婿已经降生了。” 陈灵儿含在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将出来,“谁?你有女儿了?”她惊奇地望着他。 “子昂还未成婚呢,哪来的女儿,以后会有的。女婿先降生那是自然。”谢子昂眸韵喜色,像是他做了父亲一样骄傲。 “你的女婿?”陈灵儿思索着,见到他哥哥陈永宣看着她露出了白牙,她恍然大悟,“哥哥,嫂子生了?还是位小亲王是不是?” 陈灵儿高兴去奔过去,摇着哥哥胳膊,陈永宣含笑点头。 “哥哥哥哥,不行不行,你把金币还给他,哥哥家的小王爷我要定了,哥哥都这么好,儿子也一定很出色,我让我肚里的女儿嫁给他。”陈灵儿抓着哥哥的胳膊不放手。 怪不得哥哥今天一直笑盈盈的,原来是做爹爹了。 陈永宣笑而不语,疼爱的瞧着灵儿,她的女儿也一定很可爱。 “那哪成?”谢子昂眉梢一扬,“这个媒可是你做的,你说话怎能出尔反尔。” “问题是你还没有女儿,连夫人都没有。要不这样,我们两家的女儿长大了,让小王爷自己挑选。嘻嘻,我从小让他们一起玩儿,增进感情,我就不信你那儿山高水远的,他们难得见一次面,小王爷会选她?”陈灵儿娇憨一笑,自得地扬起柳眉。 “好,那子昂从今以后就和灵儿干上了,谢某就在京都找十位夫人,把府邸建在宣亲王府隔壁,宣亲王家生育一个儿子,谢某就生两个女儿备着,他家生养一个女儿,谢某就再生两位公子备着,最后将你们两家都一网打尽。你一人能生过我十位夫人么?”谢子昂二郎腿一翘,挑眉和她叫嚣。 “我想想,我想想。”陈灵儿按着头,感觉有些晕眩,“你犯规,可不可以公平竞争,你只娶一位夫人。” “不行,我想娶几位你管不着,如果你真能管着,那我就娶一人。”谢子昂瞟了亚王爷一眼,亚王爷犹如没有听见他说什么。 “要不这样好了,你和我哥哥家生的第一胎我们亚王府家都要了。反正你们有的是钱,我不吃亏。”陈灵儿娇憨一喝,他们都瞪着她笑。 “好,灵儿这胎要是生个小王爷,我女儿也不吃亏,谢某勉为其难就答应你了。”谢子昂笑意依旧,伸手端过茶杯,品起茶来,两家的亲事他都占了,似乎达到目的,笑得更是惬意。 “真的?子昂兄你答应了,真是太好了。”她夸完谢子昂又回头看着她的哥哥说道:“哥哥,明天我带着王爷回陈府去,我们要见一见我未来的女婿。” “嗯。”陈永宣温顺地点头,疼爱地看了灵儿一眼,向亚王爷恭敬点头。 陈灵儿回头瞧见刘烁幽幽的眸光,自己说得如此闹热,把他忘记了,刘烁那责备的眸光似乎在说,我的孩子我作主。 陈灵儿殷勤地提着壶水,帮刘烁加茶,刘烁眸色微凝,灵儿故意讨好他,他此时不想领情,想将资源留到晚上,他挑衅地瞟了亚王爷一眼,回头瞅着灵儿,那样的眸光好象再说,晚上再来向他示好,为了哄他不生气,今晚她定会落入到他怀抱。 当他抬头再次看向亚王爷时,眸光遭到抵触,火光暗伏。 直到用晚膳,陈灵儿才不再成为他们的交点,他们五位把酒言欢,惬意畅谈,豪迈狂饮。似有不醉不归之意。 酒足饭饱,大家虽未洪醉,但也已是浅酣,夜深不便长留,谢子昂与陈永宣告辞相伴离去,到宣亲王府过夜,侍卫将他们护送而去,虽然他们亦有侍从,护送代表礼节。 陈灵儿被刘烁拉到身边,倚在他身上,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爷,这是几?”灵儿神秘地伸出两个指头让他辨认。 “二。”刘烁笑看她一眼,甚是好笑地答着,她真是小瞧爷的酒量了。 “这是二吗?”陈灵儿正经地瞧着他,瞧着自己那并着的两个指头,反问着他。 “去,当然是二了,想糊弄我?你以为爷喝醉了,爷只是小酌了几杯,离醉远着呢。”他宠溺地捏了捏她调皮的脸蛋。 “单,你说这是几?”陈灵儿回头一本正经问单王爷。 “一。”单王爷眉梢一挑,毫不犹豫地答道。 “亚,你也说说这是几?”陈灵儿轮流证实着。 “一,傻子才不知道。”亚王爷叫嚣地瞪着刘烁。 刘烁俊朗的脸一肃,黑矅般透亮的眸子一转,扬眉鄙夷道:“你们俩诚心的吧?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灵儿最乖,别和他们同流合污,我们进被窝,爷唱歌给你听。” “不行,你喝醉了,今晚不能和灵儿一起睡觉,你连一和二都分不清楚,不能与孩子的母亲同床共枕。我们这是为你好,怕你晚上碰到灵儿的肚子,伤了你的儿子。”亚王爷一脸灿烂,走过来要牵走灵儿。 “打住,等一下。灵儿,你从新把手指伸出来,我们不但用眼看,还用手摸,以便证实。”刘烁瞧着灵儿。灵儿慢慢地伸出一个指头。 “刚才也是这样的吗?”刘烁愠怒着看着她,居然与亚和单一起糊弄他。 “是。”灵儿怯伶伶地说着,她知道,和刘烁睡觉太难受,他忍耐力太强,明明两人热情拥吻,情深似火,缠绵悱恻,在最后关头,为了不打搅他的儿子,总能把持住,不前进最后一步。 “好,亚,单你们俩先说,灵儿这是几个指头?”刘烁恨恨地盯着他们俩,眸光一转不转。 “二。” “二。” 他俩一本正经地说着。刘烁眸子晶光闪过,低头温柔地问着灵儿,“你说呢?这是几?” 灵儿怔怔地盯着他,他怎么变聪明了?如果自己说一,他肯定也说一,那就证明亚王爷和单王爷喝醉了;如果自己说二他肯定也会说二,那大家都没喝醉。 “我又没喝酒,干吗我说?我测你们谁喝醉了,你先说吧?是几?”哼,跟我玩儿?这可是本姑娘出的题目,怎能让你把握主动? 刘烁怔了一下,她居然不上道儿? 哼,让他俩肆虐,还不如自己来保险。 “爷想轻轻告诉你。”于是刘烁伏在她耳边轻声地说道:“爷今天喝了几杯酒,把持不住了,今天晚上想和灵儿同房。” 灵儿浅唇勾勒,面如烟霞,温柔地说道:“烁都答对了,这个是一,先那个是二。显然是你们俩个喝醉了。” “灵儿……”单王爷和亚王爷异口同声地叫着,亚王爷愤慨地盯着刘烁那破笑的嘴脸,说不出话来。 单王爷想着她先前给自己暗示的信息,今晚是要留在自己身边,此时他心中甚是不悦,责备地说道:“灵儿,爷可是死心踏地站在你的立场上玩儿的,你怎么能在最后关头反水,背叛爷呢?爷生气了,不理你了。” 陈灵儿紧赶一步拉着他的手,柔声哄道:“爷,乖,别生气,灵儿答应你,明天晚上陪你,绝不反悔。” “今天不行吗?”单王爷温肃着脸,怒嗔着。 “今天你们也看到了,刘烁,他将如此高难度的智力题都答对了,灵儿已经答应奖励他了。乖,不气,灵儿香一个。”她伸手抱着他的脸踮着脚尖印上软唇,直到他眼里有了笑意才松开他。 亚王爷面色凝沉,锋利如刀尖的眸光戳着刘烁,刘烁满面谦恭的笑,深深地向他们俩鞠了一躬,心里笑骂,‘你俩死开。’然后牵着灵儿的小手向厢房内室而去。 他们刚躺下,亚王爷和单王爷就钻进他们的大被窝,一边一个。 “你们进来做什么?旁边睡去。”刘烁瞪着他们嗔怒道。 “不做什么,看着你。”亚王爷随性地说着,二人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 “你们受得了?”刘烁眉梢一挑,语言轻佻,俯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自然受不了,所以你自重。”单王爷威胁着,向灵儿身旁挪近了几分。 “你……你们诚心的吧?”刘烁怒瞪着单王爷,侧头看着靠上来的亚,亚王爷把头搁在他的肩上,艳笑无边,这魅惑的姿态,让他身子一颤,吓了一大跳。 陈灵儿清澈透亮的眸子来回瞧着他们,嘀溜咕噜地转着,想必这两位是来破坏她好事的,她瞅着他们慢悠悠地说道:“两位爷,睡觉去吧。” “灵儿,你不能赶爷走,没有灵儿的日子好可怜。”单王爷躺在她旁边,开始示弱,抓住她的弱点。 “可是,今天晚上灵儿想和烁同房,你们要在这里干扰,我定不会轻饶你们。”她愠怒的嘟着嘴,瞟了一眼刘烁灿烂的笑脸和宽阔的胸膛,眸里掠过一丝温柔。 “好,那你亲亲爷,爷就走。”单王爷撑着头,矜贵之笑浮于眉宇,纯良无害地盯了刘烁一眼。 灵儿瞅着单王爷,玉白的亵衣敞露出白皙硬朗的胸膛,散发出丝丝茉莉淡香。她凤眸一眯,贴了上去,贪婪地吸着他口里的清香,他把她紧在自己怀中,宠溺地呵护着,柔软的润唇肆意撩拨。 “灵儿,够了。”刘烁清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陈灵儿小手向背一挥,呢喃地咕噜着,“你们俩旁边去睡吧。” “灵儿。”刘烁怒喝一声,气息呼拉拉直响,她身子一颤,缓缓移开身子,向背后瞧去,见刘烁咬着牙瞪着她,生着怒气。如果今天晚上不理他,他果真生气离去,还得花时间哄他,真是麻烦又费神。谁让自己先答应了他呢。 陈灵儿回头轻轻在单王爷脸庞亲了一口,柔声说道,“爷,乖乖的,去吧,说好了明天晚上,灵儿不会反悔。” 单王爷幽幽地瞅着她,唇角还流溢着她的余香,无奈地点点头,“好,爷等。”他掀开被子进入旁边的暖床。 她回头盯着刘烁肩上靠着的楚楚动人的凤眸,正幽幽地盯着她,似乎也想得到好言安慰,灵儿盯着他怒道:“你爱走不去。” 再盯了一眼肃着脸也等着安慰的刘烁,突然一阵心酸。有孕在身,心情有些烦躁,拉过被褥盖在头,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这莫明的一哭,可把他们吓坏了,三人面面相觑,刘烁慌了手脚,迅速钻进被窝搂着她安慰,“对不起,对不起,是爷不好,爷刚才不该拉下脸凶灵儿,乖,别哭了,儿子会听到的。” 她止不住眼泪,哗哗哗地流淌下来,他搂着她的背脊,心疼地哄着:“哎哟,泪水还不少,爷的胸衣都湿透了,乖,别哭了,有什么委屈给爷说,是不是单和亚两位爷也给灵儿甩脸子,我废了他们。” 她抬起头,噘着嘴,俏脸上挂着泪珠,抽泣着,“灵儿觉得好累,天天要哄你们三个开心,以后还得哄儿子,我不干了。” “不干了?此话……怎讲?”刘烁吓了一跳,疑惑地瞪着她,靠在他后面的亚王爷也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我不知道,反正我不干了,我辞职。”她已经被他们搅昏了,居然提出要辞职? “辞职?”三位爷脑袋此时转得很快,她以为她是在做职务么?说不干就不干了? 亚王爷温热的手从刘烁身上伸过来,抹去她脸上的眼泪,温柔地说道:“灵儿,爷知道了,我们刚才是闹着玩的,爷不用灵儿费心思去哄,爷只是玩过火了,想听听灵儿的甜言蜜语,忘记了灵儿有孕在身,应付三位爷累着了。灵儿,乖,别生气了,爷到旁边去睡觉。” “嗯。”她望着亚王爷点点头。 刘烁帮她掖好被子,手轻轻拍在她背上,唇在耳边安慰着,“既然灵儿这样累,我们以后不让灵儿生孩子了。” “不行,你们对灵儿这样好,灵儿至少生三个,给你们每人生一个。对你们来说那就是希望工程,我任务未完成,现在谈辞职是早了些。” “嗯,我们不会让你辞职。”刘烁开始咦咦呜呜唱起五音不全的歌谣。 “爷,我背痒。”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本来不痒的背也被他拍痒了。 “好,爷帮你挠。”一只温热的大手绕过腋下,引起她‘咯咯咯’的笑声,笑声充溢满室。空气中,隐约传来几声舒气声,似乎感觉到了几具放松的身子。 “左边,对,上一点,下一点,再往前一点……”一阵静谧后,“喂,手怎么伸到前面来了……”一股酒气袭击鼻腔,一张霸道的唇堵住了她的口…… 一张大手揽住腰姿,拉她入怀。 “灵儿,爷好想……”他呼呼的气息从脸庞扫过,移进耳里。 “不行,……”她凤眸眯起,一缕邪气从眸帘煽过。 “为何不行?爷想近距离感受儿子的存在,灵儿乖,腿放松一些。”他的唇在颈间肆意讨好,殷勤而执着,宽阔而硬朗的胸膛落下,有意无意的婆娑威逼。 “前几天你就勾引灵儿,灵儿想要你时,你说,不行,孩子会知道的。所以我决定听你的话,不过,亲亲无妨。”她捧起他精致的俊脸,含住他肉肉的唇,动情地吃着…… 陈灵儿的话似乎提醒了他,清澈的眸子有了笑意,唇齿间溢出了两个字,“好吧。” 灵儿诧异地瞧着他的举动,“你为什么把衣服全褪掉?” “我突然发觉,无牵无挂的感觉真好。”健硕的体魄逼向她身前。 “我明白了,你不想要我和儿子了。”她伸手拧着他的腰肌,感受着他的健硕体魄。 “说对一半,爷想要灵儿,不想要儿子了。”随着身体的迫进,气息吸吸吹进耳里。 “你不能乱来,你不想要儿子,自然有人想要。”她的双手被他抓住,不能动弹。 “想要儿子,就听话,放松,让爷疼你。”随着她腿部的松弛,他一下腰,长长地舒了口气。“灵儿好乖,爷奖励一口。”他宠溺地吻着她,动作节制而温柔。 隐忍的气息开始肆无忌惮呼呼而出,夹杂着淡淡的酒气拂面而过。 “灵儿,你不知道前些日子爷的苦楚,为了防止亚和单弄伤宝宝,爷夜夜守候灵儿,本就忍得难受,灵儿还故意撩拨,还不停地说我要我要,爷何尝不想啊,爷只能上厕房冲凉水,其实那样的日子,爷还真希望一个人睡觉。”说话的气息中,夹杂着快意的抽气声,“爷实在受不了了,以后保护宝宝的重担,只有交给灵儿了。” “爷,你辛苦了……” “嗯,爷知道了,今天就犒劳犒劳我自己,儿子自己小心躲猫猫就是,嘿嘿……”被窝里传来二人的笑闹声…… 亚、单二位爷,屏息静气,捂着被子,不闻不问,气沉丹田…… 122 女人也可用强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第二日,陈灵儿与亚王爷准备了许多贵重的礼物,前往哥哥陈永宣的亲王府,看望了才出生两天的侄子,长得白白胖胖,鼻挺口方,和宣亲王十分想像,灵儿甚是喜欢,抱在手中爱不释手,如同抱着自己的儿子一般。陈永宣见了合不拢嘴,笑得会心甜蜜。 在亲王府吃过晚饭归来,进入亚王府,陈灵儿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正殿西侧的地面,积雪打扫得干干净净,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春天提前到来了。 此时,或许慕容菲儿为扫除积雪已经累得趴下了,心里不知道有多么‘惦记’她,灵儿抽唇一笑,不以为意,跟随亚王爷向畅月阁而去。 杨槐树上,千万支冰棒随性垂吊,殷红的夕阳残照,映出七彩的华光,将院子装扮得更加美丽。 冬日的美,是千变万化的美,如想捕捉每一变化无常的瞬间,是要付出寒风刺骨的代价。 眸光的流连,脚步矛盾地进入温暖的室内。 刘烁与单王爷已经在室中品茶搏棋,听他们入室,闻声抬起头来,刘烁清澈的眉宇间,洋溢着英气之笑。 单王爷眉逸贵气,恬淡浅笑,蓦然起身,潇洒地跨过来,体贴地为灵儿解去披风,取下手套筒,温暖的手捂住她,拉她坐下。“室外寒冷,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灵儿好奇地望着亚王爷和刘烁,他俩人今天甚是自觉地坐在一旁,不争宠,不夺爱,不讨好。就等单王爷一人表演,一会儿茶水,一会儿水果,一会儿甜点,一会儿小吃忙得不亦乐乎。她顺从地受着,随后跟着奴婢去洗漱。 等她洗漱归来,见单王爷一人坐在房中看书,顺势依在他身边问道,“爷,他们呢?” 单王爷拉她坐在自己腿上,将她圏在自己怀中,灿烂一笑,温柔浅语地说着,“有爷就够了,不用管他们。” “外面有打斗声?是谁?”她好奇地问着。 “是亚和烁,他们在练习。”单王爷勾唇浅笑,玉白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拨弄着灵儿的小手。 “冰天雪地,寒风刺骨,天降暮色,还练习?一会儿伤着了。我去叫他们进来。”单王爷伸手将她拉回怀中。 “灵儿别去,外面寒冷,不用管他们,让他们自行解决。”单王爷脸上多了一分笑意。 “解决?解决什么?”陈灵儿不解,迷惑地望着他。 “是这样的,昨天不是累着灵儿,惹灵儿生气了吗?所以我们三位爷自己解决谁为灵儿暖床之事,以后不用灵儿再为此事操心。”单王爷认真地说着,像在宣布重大决定事件。 “用得着这样麻烦吗?就像原来一样一四七,二五八,三六九不就行了。唉,这就是炎国的才子!脑袋也有短路的时候啊。”灵儿叹息望天。 “对啊,今天爷帮灵儿暖床,但是明天又是刘烁,亚王爷不同意,所以就打起来了。”单王爷耸耸肩,无可奈何的样子。 灵儿听完后,咯咯咯笑个不停,“爷,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单王爷兴味地瞧着她,看她又有什么馊主意。 “明天停刘烁一天,灵儿仍然陪爷,后天就让亚王爷暖床,这不就得了。”灵儿讨好地望着单王爷。 “灵儿真好,爷很感动,但是他们俩仍然不服,一样会打。”单王爷靠在椅背上,趣味地说着。 “为何?”她伏在他胸前,瞪着大眼珠子望着他,静听下文。 “第一,刘烁说明天是他的日子他当仁不让。第二,亚王爷说刘烁霸占了灵儿很长一段时间,停刘烁一个月不许碰灵儿。所以两人就打起来了。” “唉,瞧你们三人,没有我这个裁判就乱套了。我昨天一哭,只是不想哄那两个笨蛋,那只是权益之计,再说,定期流一点眼泪,对眼睛和身体都有好处。我那只是保健一哭。”陈灵儿云淡风轻轻描淡写地说着。 单王爷被她的宏论糊得一愣一愣的,“保健一哭?真是闻所未闻,不过定期排泄浊物,倒还有些道理。”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三位从小一起长大,一直相互谦让,娶老婆也要娶同一个,现在为何要打呢?继续发扬先人后已的作风就行了。” “灵儿你有所不知,原来我们三人追求你,你死活不答应,那时我们就想,三人的力量总大余一人的力量,于是就合力而为。可是现在,是粥少僧多,你说能不打架吗?”他戏谑地说着。 “粥少?僧多?要不我再给你们娶两个回来?”她伸手捏紧他的下巴,狰狞地说着。 “玩笑,绝对是玩笑,上帝只赐了一个灵儿给我们,我们很知足。”单王爷俊朗的脸笑得风情万种。 “也好,让他俩人互相掐,一日不分胜负,我们俩就多风流快活一日。”她邪肆的凤眼一瞟,单王爷迅速夹紧锦袍,犹如绵羊见了恶狼。 “求求灵儿,你还是别这样生猛,爷怕惹怒你肚里的宝宝,以后出来不叫爷爹爹。你别主动了,爷害怕,还是让爷小心侍候灵主子。”某爷节节怯怯后退,某女冷冷笑笑逼来。 ‘叮叮当当哗哗啦啦’声传来,二人怔住,外面那二人的掌风将槐树上的冰棒震落,哗啦一地。 “哐”“当”两声响,刘烁与亚王爷踩着滑冰摔了个仰翻叉,两人奋力地爬起来瞪着灵儿叫道,“灵儿?你为何要泼一盆热水在地上?”“对啊,灵儿,你不知道泼了热水这冰面很滑吗?” “正因为太知道了,我才泼的,滚进来说话。外面好冷,我的那个娘呢。”她提着木盆一溜烟跑进屋子。 单王爷抄着手膀,望着二人的狼狈样,冷笑着跟进屋去。 紧跟着,那两位爷冒着热气走进屋来,想到昨天惹她生气,在被窝里嚎声痛哭,还说不干了要辞职。 所以,他二人此时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锦袍又破又湿,规规矩矩站着,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知道我为什么生气泼你们水让你们摔倒么?”她小手叉在小蛮腰上,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手里紧握戒尺。 “不知道。”二人不停摇头,好不容易躲出去,自行解决暖床问题,还是惹她生气了。两位爷此时有些沮丧木讷。 “那是因为你两人在外面弄的声音太响,坏了我的好事,现在你们看怎样弥补吧。”她用戒尺在二人的臀部上抽了两下,很有弹性,她很满意。 “请灵儿明示,爷有些蒙。”“爷的脑袋也锈斗了,请灵儿提点。”二位爷好脾气地应着,暗暗瞪着单王爷那张笑得灿烂而阴险的脸。 “我和单孤男寡女在这屋里,你说能有什么好事?”她瞪着眼举起戒尺,二位爷脖子害怕地缩了缩。随即脑袋转过去阴森地盯着单王爷。 灵儿瞧着他们眼睛的去向,莞尔一笑,道:“对,就是他,他居然敢躲,你们俩上去制服他,把他拔光,给我绑在床上。” “嗯?”某二位爷脑袋同步地转回来,盯着灵儿半晌。然后又转了回去,盯着单王爷“哈哈哈哈”笑开了。 “笑得这么渗人做什么?”灵儿怒声喝道。 “抱歉,”亚王爷礼貌地举了举手,和刘烁同时扔掉手里的剑,搓着手,冷笑着欺了上去…… “灵儿,救命了,还是你帮我脱吧,我很温顺的……”单王爷凄惨的叫声,让她突然想起了灰太狼‘我还会回来的……’,灵儿正美美地想着,他俩人住了手,将单王爷的锦衣向中间拉起,盖住那性感诱人的胸脯。 “干吗停手?想造反?继续。”戒尺高举,突然感觉震摄力不够。 “灵儿,烁不得不提醒你,你不能用力,你不能在上……” “想造反?”灵儿举着戒尺指着刘烁和亚王爷,余眼瞟见了单王爷的春光,戒尺一收,糥笑道:“看你俩身上狼狈的熊样,快去沐浴,快快去沐浴,晚点回来。” 他俩大松一口气,她终于不生气了,“是,我们这就去。”二人恭敬地退出向后院温泉池走去。 她戒尺一扔,眯着眼邪肆着欺上前去,语气让人颤栗,“爷,别再穿了,反正要脱,你多此一举做什么?”她甩开他整理衣服的手,一个巴掌搁在光秃秃的胸上,狞笑着,向下移去。 “灵儿,不行,这儿不行。”他不好反抗,怕伤着她的肚子。任由她的魔爪向下滑。 “什么行不行?我说行就行,不行也行。好久没见它了,看看它不行吗?”她轻轻一拉裤头,眸光下移,两人都静静地低着头,瞧着,一动不动,单王爷缓缓撩起眼眸,安静地瞅着她红朴朴的俏脸,青涩的眸子,又不是第一次见,她居然还如此害羞? 先前那猴急样原来是装出来的,久经沙场还是不知道怎么拔枪? 门口,两个歪着的脑袋,瞧着他们俩长久地瞅着里裤,也想进来瞧个究竟,弄出了声音,灵儿一惊,回头瞪着他们,二位爷哈着腰,知趣地速速离去。 单王爷慌忙接住灵儿扔掉的裤头,转身飘然遁进厢房内室,钻进被窝之中。 陈灵儿思忖着,慢慢地踱着步,单王爷为什么也会害羞呢?难道是没有在这光亮的灯光下一起瞧过?不是说小时候主动给她看过了么? 她有些不自然的走向床,钻进温暖的被褥中,两人有些客气起来,像第一次同床。 “灵儿,你为什么穿着衣服睡觉?”他向这边挪了挪。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他随即捕捉到了她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娇羞,玉白温热的手扶在她的脸上,唇凑了上来,撅起那不可或缺的珍藏。 123 添人进口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第二天,亚王爷与刘烁仍相持不下,从武斗到文功,等他们在棋盘上争得高下时,见到灵儿已经在单王爷怀中酣梦。 几个月平凡而温馨的日子如流水般过去。在这期间,刘烁的妹妹刘玉蝶不听单王爷和刘烁的劝告,执意要嫁给单王爷,单王爷在他父皇和丞相双重压力下,将她娶回府中,成为单王妃,单王爷整天不回家,她的命运可想而知,不过,她闲来无事把王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七月的阳光灿烂和暖,金辉将整个王府笼罩,亚王府内,槐树上缀满一串串奶白小花,香气浓郁,蝴蝶翩飞,蜜蜂忙碌,喜鹊在枝头叫个不停,好不热闹,整个亚王府犹如繁花盛景。 而槐花树下,畅月阁中,奴婢婆子们步履翻飞进进出出忙个不停。 厢房内室传来接生婆李氏的声音,“夫人,再用点力,别泄气,快了,能见到孩子的头发了。” 陈灵儿左手被巧儿紧紧地握着,右手紧攥着翠莲,满面通红,汗如雨下。 “主子,用力,我们帮你。”巧儿跪在床上抓着她的手,脸一样胀得通红,好像是她在生孩子一样。 翠莲皱着眉紧握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松懈,不停地传给她力量。 “好。”陈灵儿喘着气,攥着她们的手,准备用尽最后的力气,“嗯……嗯……好疼……啊……”她憋足劲,嘶叫着…… 外厅中,亚王爷神色焦急,不停地走动,催促守在门前的奴婢再进去瞧瞧,她进出无数次,都是同样的回答,快了快了。亚王爷焦虑地说着:“如果有问题,保大人平安。” “王爷,母子都会平安,请别再说不吉利的话,灵主子听了会着急。”门口的奴婢听亚王爷唠叨了许多次,终于奈不住劝导他。这样的话她哪里能进去传答,接生婆都说正常,只是孩子比较大,不容易出来。 “是是是,我糊涂了,母子都会平安。”亚王爷听到灵儿的惨叫声,他的心里也一阵阵抽搐,按压不住想冲进去。 “王爷,您不能进去,别惊扰了她们,已经到最后关头了,王爷放心,会没事的。”门边的奴婢劝住了亚王爷。 单王爷坐在竹椅上,那姿势就像是蹲马步,全身紧绷,双手死死抓住椅子扶手,像是听着催生婆的话,在帮忙为灵儿用力一般,一言不发。 刘烁更是坐立不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既不能开口询问,也不能进去。沉着脸,咬着牙,灵儿每一声凄厉的叫喊,都牵扯他们每一根神经。 他们在心里默默念叨,默默祝福。 “啊……”“哇……哇……”随着陈灵儿一声嘶嚎后,听到了清脆悦耳的啼哭声。 “生了,生了,王爷,灵主子生了。”外厅的奴婢高兴地叫着,殷勤掀帘让王爷进去。 亚王爷三步并两步跨进去,奔到床榻边抓过灵儿的手,焦急关心地询问,“灵儿没事吧?你感觉怎样?” 此时的灵儿,像泄气的皮球,全身没了力气,汗水浸湿了头发,懒懒地躺在那儿,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她瞅着亚王爷关心的眸子,轻轻一咧唇,弱弱地笑了,“爷,我没事,去看看孩子吧。”声细几不可闻。 “好,爷去把宝宝抱来给灵儿看。”亚王爷精神抖擞,蓦地起身几步跨了出去。 厅里,刘烁从年青的徐奶娘手中抱过孩子,和单王爷瞪大眼睛瞧着,一转不转,太神奇了,从灵儿肚里生出这么可爱的宝宝。 亚王爷也凑上前来盯着她,甚是好奇,几位爷笑得合不拢嘴,宝宝此时见到这么多张面吼,不哭不闹地张望,似乎在辨认,自己在肚子里听到外面几位吵吵闹闹的声音,是不是这几位爹发出? 厢房内室,香儿巧儿正在给灵儿擦拭身上的汗渍,笑靥如花,小嘴不停地说着,“主子,是位胖嘟嘟的格格,长得比主子还漂亮,那双凤眼又大又亮,和王爷的眼睛没分别,太可爱了。” “是啊主子,香儿瞧着都想亲亲她。”香儿也美滋滋地说着。 “不许乱亲,你身上有细菌的。”巧儿敛眼警告着香儿。 “是是是,奴婢只是想想,主子放心,奴婢不会亲她。”香儿用热帕子擦拭着灵儿的手,恭敬地说着。 “真的很可爱吗?真的像亚王爷的眼睛?”灵儿疑惑地说着,眼前似乎浮现出刘烁紧张他儿子的情形。 “是的,主子,很漂亮的眼睛,白白胖胖的,八斤八两!主子吃的东西全都长到宝宝身上去了。”巧儿眸放光芒喜不自禁地说着。 “灵儿,给你瞧我们的宝宝。”亚王爷欣喜地抱着孩子进入厢房,刘烁与单王爷也笑容满面地跟了进来。巧儿和香儿端着木盆退了出去。 亚王爷将孩子放在灵儿身前,宝宝像嗅到熟悉的味道一样往灵儿身上蹭,灵儿惊喜地瞪着孩子,她看了一眼就知道她是谁的孩子,那双幽黑修长漂亮的凤眼就是亚王爷眼睛的翻版。 灵儿随即抬头看着刘烁,见他并没有不悦,灵儿向他灿烂一笑,温柔妩媚。 “灵儿,你说她是不是我的孩子?你看她的唇不厚不薄的,正和我的唇一个样儿。”单王爷欣喜地说着。 灵儿一愣,低下头去细瞧孩子的唇,果然比亚王爷的唇厚,比刘烁的唇薄,但那不正是自己的唇么?灵儿微笑没有开口。 “你滚开些,”刘烁将单王爷推到旁边,说道:“她是爷的孩子,你瞧她的鼻梁,挺直大气,有轮有廓,你们仔细瞧瞧,难道不是像我这个鼻子吗?只是她的小了几个号而已。” 大家都看向他的鼻梁,灵儿低头看着宝宝的鼻梁,确实如他所说,但是自己也是这样的鼻梁,灵儿瞅着他们,微笑不语。 亚王爷呵呵一笑,胸有成竹地说着,“你们都比较牵强,你们仔细瞧瞧宝宝的眼睛,和本王的眼睛就是一大一小的区别,简直是一模一样。” 刘烁和单王爷来回瞪着亚王爷和宝宝,似乎大家都说得很有理。 宝宝乌溜溜的大眼珠子,好奇地瞧着他们,听着他们吵闹,似乎和在肚子里时听见的一个样,是那样的熟悉,瞧着他们的模样又是那样的陌生。 “好,让灵儿说,她是谁的孩子?灵儿,你说,她是不是爷的孩子?”刘烁瞪着亚王爷傲慢的样子,回头瞧着灵儿,非要让她回答。 灵儿向刘烁伸出手,刘烁开心地抓住了,“烁,她是灵儿生的孩子,灵儿生的孩子就是你们的孩子,你们都是爹爹。还分什么彼此。” “是,爷自私了,只要她是灵儿生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来,宝宝,让烁爹爹抱抱。”他一下抛起宝宝,然后落在怀中,宝宝开始惊恐瞪眼,陏后眸子放松地瞧着他,很是好奇。 “给单爹爹抱,你今天抱过两次了,单还一次没有抱到,烁,快给我。”单王爷凑上去抢孩子。 “好好好,小心点,我给你,你没有抱过孩子没经验,如果抱着不舒服,她会哭的。”刘烁疼爱地瞧了宝宝一眼,轻轻地交到单王爷怀里。 灵儿靠在垫子上休息,微笑地看着他们。听见刘烁说他抱孩子有经验,想到玉月公主和刘辉为刘烁生的女儿,现在已有三个多月大了,刘烁抱过来玩过几次,长得也很可爱。 亚王爷抚摸着灵儿的手,眉宇间笑意浓郁,将她的手拉到自己脸上,温柔地说着:“灵儿,谢谢你,谢谢灵儿为亚生了个漂亮的女儿。” 灵儿含笑点头,平时他们都说这个孩子是刘烁的,这几个月,刘烁为护孩子的保卫战,没少和他们俩发生摩擦,此时亚王爷是最开心的一个。 他伏下头,凑在她耳边悄悄地说道:“灵儿,宝宝就是爷的,是不是?” 陈灵儿含笑看着他,没有回答。 此时厢房外传来巧儿的声音,“王爷,奴婢送粥进来,主子需要吃一些东西。” “好,送进来。”亚王爷放开灵儿的手,转过身,见到巧儿托着红枣桂圆糯米粥进来,吩咐她放到桌上,“放下吧,我来。” “是,王爷。”巧儿放下粥盛了一碗递给王爷,然后恭敬地退了出去。 听说有吃的,灵儿顿时感觉肚子很饿,劳动了几个时辰,身体早已掏空。 亚王爷端起粥坐到床榻边,一勺一勺地喂她,里面放有补血的红糖,浸甜爽口,“爷,我自己来吧,你们守候多时,也很累了。” “我们哪有灵儿累,让爷喂你吃吧,瞧你浑身无力的样子,爷心疼。”见她大口大口地吃着,像真是饿坏了的样子,此时才感觉生孩子也是体力活儿,王爷足足喂了两大碗粥,见她打了个饱嗝,俊朗的脸才欣慰地露出笑颜。 “真这么好吃么?爷也吃一碗。”亚王爷回到桌上盛了一碗红枣桂圆粥。 “这粥是为灵儿补气血的,你失血了么?”刘烁挑衅地瞧他。 亚王爷没有立刻回击他,他内心深处对他有一份歉疚,“嗯,真的很好喝,烁,来尝一口。”亚王爷讨好地舀了一勺粥递过去,刘烁没有伸嘴接,而是拿过他手里的碗,端着喝了几口。 “是不错,很香甜,以后灵儿吃什么,我也要吃什么。”刘烁把碗递回给亚王爷,单王爷也凑上来喝了两口。 “单,宝宝睡着了,你还抱着她做什么?”亚王爷瞅了宝宝一眼,接着吃红枣桂圆粥。 “你看她睡着了,小嘴还一动一动的,她的唇和爷的唇没分别,就是遗传我的。”单王爷用心地瞅着。 亚王爷看着灵儿的唇,再瞧瞧宝宝的唇,没有说话,默默地吃着粥。 “单,”灵儿温柔地叫着他,“让宝宝陪我睡觉,别抱着睡,以后养成了坏习惯,天天让人抱着睡那就惨了。” “好,宝宝去陪你额娘睡觉。”单王爷将宝宝放在灵儿身边,拉上布毯将母女盖好。 这一觉睡得很香甜,灵儿从几位爷的切切私语中醒来,听见他们正在争论不休,是为孩子选名字而争论不休。 “灵儿醒了。”亚王爷温馨一笑大步跨过来,扶起她坐在床榻边,刘烁利索地拉起枕头垫在灵儿背后。 “灵儿,你说我们为宝宝取的名字哪个更好?”刘烁递了一张纸过来。 灵儿没有伸手接也没有看,她微笑地看着刘烁说,“爷,你去把你们三人取的名字抄在一张纸上,灵儿也不知道谁是谁取的,灵儿就从三个名字中选一个,可好?” “好,好。”他们三人都异口同意。刘烁很快将名字写好从新回到床边递给灵儿。 灵儿看着纸上的三个名字,‘灵瑜、钰彤、黛滢。灵瑜这个名字里取了灵儿的灵字,是活泼聪颖的意思,这个名字应该是刘烁所取;钰彤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如露珠般剔透,可爱纯洁,这个名字应该是单王爷所取;黛滢这个名字,黛是青黑黛眉,滢是指眼睛清澈透亮,这分明就是在描绘宝宝那美丽的眼睛,这个名字一定是亚王爷所取。’ 灵儿抬起头来,碰上三位爷期待的眸光,他们异口同声地问她:“灵儿,你喜欢哪个?” “三个名字都很好,可惜只生了一个宝宝,没用上的留着以后再用。”灵儿歉意地说着。 “灵儿你快说,到底选哪个?”刘烁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灵儿,期待地看着。 “我选黛滢这个名字,烁,是你取的吗?”灵儿歉意地看着他。 “好,我也感觉这个名字好,它不是我取的,是亚取的名儿。灵瑜是爷取的,我以为灵儿会喜欢。”灵儿从他的笑脸和话语背后感受到一丝落寞,他第一次这样谦恭的说着,而没有和亚王爷争执。 124 桶浴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亚王爷泰然自若静静地坐着,并没有欣喜若狂,反常而出奇的平静,他似乎明白灵儿能读懂他们的心思。单王爷微笑着,好脾气地瞅着她,似乎这是天意使然。 灵儿拉过刘烁的手,灿烂一笑,安慰道:“爷,灵儿说过,我会给你们每人生一个宝宝,我们还年青,总会有的。” “好,以后给爷生的孩子是跟亚王爷姓杨,还是跟爷姓刘?”刘烁眸色倔强勾唇刁难着。 “那就按爷的意思给你姓刘。”陈灵儿毫不思索冲口而出。 “这么肯定?有那么简单么?”刘烁面色一敛,似乎感觉灵儿是在有意敷衍他。 “这还不简单,过继到爷的名下,就自然而然可以跟你姓刘了。”陈灵儿认真的说着。 “真的?”刘烁甚是意外。 “嗯。”她认真的点点头。 刘烁终于笑了,开口念叨着,“杨黛滢?杨黛滢?叫起来真拗口,刘黛滢听起来顺口多了。” “滢儿,滢儿叫起来顺口。”单王爷看着旁边的小宝贝,轻轻地念叨着,“以后爷的心里就多装一个人了,这一大一小两个小可爱以后就是爷的牵挂。”单王爷认真是瞅着滢儿,看不够的样子。 “滢儿的脸型很像灵儿,真好,现在就是大小两个灵儿。”刘烁深邃的眸光从灵儿身上移下来,欣慰地瞅着宝贝。 亚王爷一直感激地瞅着灵儿,会心地笑着,真是他意料之外的惊喜。 第二日,灵儿元气基本恢复,穿戴整齐下床走动,听万管家禀呈,正殿内收集的贺礼,堆积如山,绝大多数都是她不认识的,巴结太子党的官僚们赠送的,灵儿翻看着账本,她认识的,太后,皇后,菊妃,太子,冰王爷,八皇子,还有刘烁家丞相府刘府,以及单王爷王府,该送来的也送到了。 灵儿将礼本递给万管家,没有说话,想着那单纯可爱的八皇子杨宏画,现在也已经十七岁了吧,看来是懂事了,居然能想到送礼品。 “灵主子,想必下午也会有人送礼品进来,老奴先告辞。”万管家福头恭敬地说着。 “好,万管家请自便。”陈灵儿温和地说着,万管家福身退去,他对高高在上而没有架子的灵主子甚有好感,正因为她没有架子,他私下里对手底下的奴才们要求更是严厉许多,害怕奴才们骄宠僭越,无法管教。 “画王爷拜访。”想曹操,曹操就到,画王爷?都差点忘了画八皇子也封王了。 轻轻珠帘动,一付伟岸的身躯跨进厅房,灵儿愣了一瞬,居然长成大人了,和两位王爷一般高。 画王爷见灵儿惊诧的眸光,浅笑拱手,“小灵子,不认识画八弟了?” “没大没小,谁让你长这么高,我只认识那个活泼好动踢毽子的小八皇子。”灵儿娇嗔一声。 “没大没小?以前不是这样叫的吗?叫嫂子?好,五皇嫂。”画王爷含笑坐下,奴婢送上香茶,“五嫂别怪八弟这么久没来看你,母妃管得严,出行不方便。现在自由了,承蒙父皇给八弟封王,在外另立王府,以后来看五嫂和小侄女就更方便了。” “另立王府,当家为人,八弟真是长大成人了,令五嫂刮目相看,八弟有意中人了么?”陈灵儿端茶喝着,随意把谈。 “五皇嫂笑话八弟了,八弟不敢,只等父皇恩赐。”画王爷亲切单纯地笑着。 “八皇弟真是孝顺,怪不得你父皇疼爱你,在你上次文考未过关的情况之下也破格封你王爷。”陈灵儿戏谑地说着,笑得惬意。 “哈哈哈,这个五嫂也知道,八弟不才,那个文文甚是难记。”画王爷不但不羞,反而开怀大笑,笑毕,他认真地说道:“五嫂,我要看侄女。” 一旁的香儿会意退了出去。“好,她在奶娘那里,不知道在睡觉没有?反正你这个八皇叔是当定了。” “那是,五皇嫂美若天仙,五哥又不丑,侄女一定惊为天人,八皇叔就冲这点也会疼爱她。”画王爷大大咧咧开心地说着。 “你五哥不丑?呵呵,你五哥在你心里只是不丑,他要是听见你这样评价他,那傲气的神情定会被黑脸抹杀。他每天穿得像孔雀一样,招摇过市,不就为吸引女性目光么。”灵儿笑意随谈,并无贬意。 “这个五嫂自己最清楚,他只为你一人而穿,听说五嫂曾经不屑于他,他不知道有多么灰心丧气,哈哈哈……想想五哥那张冰冷的脸就开心。”说话间,香儿抱着滢儿进来。 “来来来,让八皇叔瞧瞧。”香儿将宝宝轻轻放在画王爷怀中。“叫什么名儿?” “回王爷,格格叫杨黛滢。”香儿恭敬应着,退到一边。 “黛眉加水汪汪的凤眼,好,滢儿,好漂亮的滢儿,特别是这双大眼睛,皇叔喜欢。”画王爷欣喜地瞧着怀中的人儿,“五嫂,滢儿不是才两天大么?” “是啊,怎么了?”陈灵儿好奇地看着他。 “你瞧她不哭不闹望着我,瞧她这份量,和刘烁三月的女儿没分别,五嫂你吃的什么啊?”画王爷伸出指头,宝宝紧紧攥着,画王爷开心不已。 “八皇弟谨言,你夸滢儿就夸滢儿,别损了你玉月姐姐的孩子不是,那不是无端让人憎恨滢儿么?”陈灵儿半分认真半分笑骂责备着他。 “是是是,八弟唐突了,八弟谨记五嫂教诲。”他顿感失言,怎么能为夸一方而损另一方呢? “谁在说我的坏话?”外面传来刘烁的声音,香儿迅速上前掀起帘子,刘烁一手搂着刘月进来,月儿的眼睛虽然没有滢儿的眼睛大,但是精亮有神,好奇地打量屋里的人。 刘烁跨进来,将月儿放到画王爷另一只手臂之中,开心地抱过滢儿,“刘烁,你抢我的滢儿做什么?自己的女儿不抱?” “你做舅舅的不抱谁抱,这才是我的最爱,滢儿,来,烁爹爹亲一个,嗯……”一大一小两张脸,紧挨了一下,宝宝以为有吃的,小舌头舔了刘烁一脸的口水,小嘴还‘吚吚呜呜’地唱着,甚是快乐。 刘烁笑得合拢不嘴,“滢儿,你把爹爹当点心了。” “刘烁你胡说什么?”画王爷愠怒着瞧着他,“这才是你的女儿,你别乱来。” “你不知道吗?我就是滢儿的烁爹爹,她有三个爹爹,单爹爹和亚爹爹,滢儿,你以后开口说话的时候一定要最先开口叫我爹爹,如果你先叫我爹爹,我一定教你骑马,射箭,将我的武学全部教授于你,所以你要谨记,见到那两位爹爹叫得出来也要忍着,等我回来再叫。”刘烁认真地嘱咐着,两人像聊天一般,宝宝也吚吚呜呜地回着。 “五嫂你不管他吗?他乱说,要是那样,八弟也要做画爹爹。”画王爷似乎感觉刘烁这一说把亲疏关系拉开了,他们亲热地成了爹爹,自己只是皇叔,有些不满。 “有你什么事?有本事你比灵儿年龄大,和我们一起从小长大,在我们眼里你就是长不大的小屁孩,以后别再乱提要求,最多三位爹爹,名额已满。”刘烁父女连心地都盯着画王爷。 “五嫂,你这不是偏心么?”画王爷把月儿交到刘烁手中,他一只胳膊抱一个,两位宝宝好奇地瞧着对方。 “这不能怪五嫂,这是你五哥决定的。”陈灵儿将皮球踢给了亚王爷。 “谁在说我?”屋外一阵脚步声,亚王爷、单王爷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她哥哥陈永宣,陈永宣手里抱着他八月大的儿子陈希晨。 “哦,晨儿。”陈灵儿上前两步,接过哥哥手里的侄子晨儿。 “你瞧,还是娘家人亲。”画王爷不服气地说着。 “姑,姑,姑,”胖乎乎的陈希晨描着话,抱着陈灵儿的脸开心地叫着姑姑。 “你们瞧,晨儿会叫姑姑了,晨儿,快叫姑父。”她抱到亚王爷身前,逗着孩子。 “姑,父,父,”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亚王爷疼爱了捏了捏他胖嘟嘟的脸蛋。 “来,舅舅抱抱。”陈永宣从刘烁怀中抱过滢儿,宠溺地瞅瞅灵儿再瞅着孩子,轮廓大致相象。 “晨儿来,瞧瞧你未来的媳妇,黛滢儿。”陈灵儿抱着孩子来到陈永宣跟前,嘴里趣味地说着。 几位爷都愣了一下,瞅着她。小希晨伸手去抓黛滢,陈灵儿喝道:“喂,别这样猴急,滢儿才出生两天,还不认识你这个表哥。” 陈永宣瞧着一尺之外的灵儿,眼里一抹异光悄无音息掠过,垂下眼,抚摸着滢儿的小手,那神情就象是自己的骨肉。 “五嫂,有你这样当娘的吗?滢儿可是妹妹,说话也不忌讳?”画王爷蹙着眉头,对她的口无遮拦甚是不解。 “好好好,还是让滢儿长大后自由恋爱,晨儿,你可要努力哦。” 画王爷无语望天,“五嫂真是长不大的孩子,五哥,你可要管管他,小心五嫂把滢儿教育成野丫头。” “不用担心,不是有你们监督吗?”亚王爷轻描淡写地说着,与单王爷和刘烁并膝喝茶。 孩子的奶娘们各自从他们手中接过孩子,到旁边喂奶玩耍。 两月后,亚王爷知道刘烁的心思,想要生一个自己的孩子,他自觉自愿呆在亚王府陪着孩子,没有跟随他们去灵院。 而在灵院的东院里,木桶浴内,热气袅袅,将二人蒸得红光满面,哗啦的水声和嬉戏声嘎然而止,俊朗的脸袭近,清新的唇舌让她静止,水的浮力没有昂头的不适。他的舌肆意抵入,清欣甘甜…… 刘烁的气息从脸上扫过,伏在她耳畔切切私语,磁性的声音霸道地要求,“灵儿,这月你只能和爷在一起,爷也想灵儿为我生个儿子,早生早好,灵儿可以早点休息。”刘烁将她更紧致地搂在怀中,抓过湿布帮她擦拭着背脊,肌肤相触,语气变得更加温柔磁性。 “我也想啊,但是单王爷会同意么?”她伏在他肩上,脑海里映出单王爷矜贵而灿烂的笑脸。 “容不得他同意,他昨天比武已经输给我了。他只能等下一年。”意思肯定,语气温柔,手掌从光滑的肌肤游过,思绪昂然。 她被拥着,用手捶打他坚实的背脊,娇嗔道:“你别欺负他,你用你的强项功他弱项,有失公平,你为什么不和他比棋技?” 他胳膊稍稍用力,将她陷入宽实的胸膛之中,有一种全身心拥有的快感,温热的浴水从身体空隙无忧无虑地滑过,犹如润滑济,使肌肤更加滑腻性感,他呼呼的气息吹浮在耳边,他的回答近乎呢喃,“灵儿,别担心,我们也对了棋技,三局二胜,不知是他故意让着我还是不在状态,反正他输了,难道灵儿偏心单王爷为他报不平?” 灵儿被他的气息撩拨,轻轻推开他,被他揽入怀中更加紧致,“不是的,爷,我怕他生气,还得花时间去哄他。” “他心服口服,不用理他,这月爷哄你就对了。”他抱着她一个轻功,跃出木桶,稳稳当当落在木地板之上,瞧着她玲珑凸显的身段,眸色依然深*滴,手拿毛巾轻轻擦拭着浴水。 灵儿见他健硕微黑的肌腱,轻轻抖动,水滴自然而然向下滑落,性感得无以复加,她调皮一探头用舌头含住他胸肌上的一滴水,他浑身一颤,动作停滞。 低头吻住她的小舌,手里的毛巾迅速在自己身前身后舞了几下,将水滴擦去。刚出浴的人儿,干净清新,清甜爽口,周身未熏自香。 两胸自然而然紧贴,坚硬与柔软的叠合,撩起一阵热潮,灼烫的身躯,突突突的心跳,湍急翻滚的气息,似乎将她吞没。 她身子一轻,稳稳落入软榻之上,一付壮实厚重的身躯让她感受到重量的快意。气息在她脸旁,颈项,耳边游过,撩拨她靡靡的欲念…… 肚里没有了孩子的阻挠,他肆意妄为,拿出浑身解数,坚实的床榻是他有力的后盾,运动的间隙,他甜蜜的吻更加温存,宠溺地在她耳边叫着她的乳名…… 125 偷乐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陈灵儿在征求亚王爷和单王爷的同意后,那一月,天天晚上到刘烁的东院厢房夜宿,东院的管事老李头和奴才们甚是殷勤,终于不负众望,大战一月后,陈灵儿再次受孕,十月后她在灵院产下七斤重的男婴,刘烁的心情不可言喻,整个灵院也喜庆非常,上上下下如开心的海洋。 刘烁给自己的儿子命名为刘灵轩,在外也叫杨灵轩,反正这个孩子和长女杨黛滢一样,他们都有三个爹爹,外人都知道他们三人从小形影不离,长大了也常常跟随,所以孩子们都叫他们爹爹已见怪不怪了。 刘灵轩的长相比较综合,看上去既有些像灵儿也有些像刘烁,虎父无犬子,小家伙长得健硕、俊秀、聪明可爱,他们都爱如掌上明珠。 再过一年后,灵院又临喜事,灵儿又在灵院西院为单王爷产得一名八斤重的男婴,长相简直和单王爷一个翻版,白皙俊美矜贵可爱。灵儿预计五年为三位爷各生一名孩子,可是三年多就完成任务,灵儿现在二十一岁,可说是一身轻松,终于对得起三位爷的厚爱,让他们老来有个依靠。 单王爷给儿子取名为杨灵晖,他也和刘烁一样,为了感念灵儿,将灵儿的灵字取进名字里。 灵院花园内的滑梯上,三岁的女儿滢儿从滑梯上滑了下去,两岁的儿子轩儿也学着姐姐的样开心地滑下去,嘴里不停地哇哇哇叫着,“娘亲,妈妈,快下来”。 “等会儿,妈妈等晖儿。”陈灵儿像孩子头儿一样在上面蹦达着,瞧着一岁的儿子晖儿抓着扶梯,一步一步爬上来,奴才奴婢焦急地在后面跟着,很想伸手帮他一把,把他托上去。 刚学会走路的晖儿爬上扶梯,歪歪斜斜走了两步,扑在灵儿的腿上,红朴朴的小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微笑,张着小嘴望着灵儿直乐:“嘛嘛,晖儿,上来了。” “晖儿能干,晖儿不用抱着妈妈,拉着旁边的扶梯,像妈妈这样,在蹲下前手往下移,不能松手,松手会掉下去。”晖儿表情严肃,跟着妈妈认真地学着,“好,松手,跟着妈妈向下滑。” “啊……嘛嘛……救我……”灵晖惊恐地盯着前面掉下去的妈妈,跟着滑了下去,当滑到草地,惊悚的小脸露出惊喜,“哈哈,嘛嘛,还来,还来。” “弟弟,姐姐来了,快让姐姐。”黛滢姐姐从滑梯上滑下来,边滑边嚷着。 “晖儿,快跑,姐姐来了。”灵儿扭头就跑,灵晖见妈妈跑了,来不及回头瞧姐姐,趴在地上迅速爬开,爬了几步才严肃地回头,见姐姐唆地滑下来,从他煞白的小脸可以看出,他心里直叫着,好险好险好险啊。 只是他不知道姐姐是可以控制迅速的,即使控制不住,旁边还站着两名侍从正保护着他们的安全呢。 “晖儿是男子汉,晖儿很勇敢,晖儿还滑吗?”陈灵儿蹲在他旁边安慰他。 “嗯。”灵晖重重地点头,“晖儿,不怕,晖儿,保护,嘛嘛。” “好,晖儿自己从刚才那扶梯爬上去,与刚才一样,记住,手要抓劳,知道了吗?”陈灵儿耐心地教导着。 “是,嘛嘛,抓劳。”他说完,歪歪斜斜向扶梯走去,后面的奴才慌忙跟着,看他歪歪倒倒的样子,惊出一身冷汗。 “妈妈,轩儿也是男子汉。”两岁的儿子灵轩满头汗水,花着虎脸肃然地望着灵儿。 旁边一名奴婢走上来给他擦背里的汗水,“轩少爷,奴婢给你擦擦汗水。” “等一下,我和娘亲说话呢。”灵轩严肃地喝斥她。 “是,少爷真懂礼貌。”婢女含笑退在一旁。 陈灵儿蹲下身,从婢女手里拿过毛巾,帮他把背隔上,温柔地说着,“轩儿当然是男子汉,是我们家大大的男子汉,不但要保护好弟弟,还要保护好姐姐,知道吗?” “是,轩儿知道了,还要保护妈妈。娘亲,轩儿去教弟弟荡秋千。”灵轩自信地说着。 “好,来,妈妈奖励一个。”陈灵儿在他小花脸上亲了一口。 灵轩脸上有了笑容,羞涩地说着,“妈妈,轩儿也想亲妈妈。” “嗯。妈妈最喜欢轩儿亲妈妈。”灵轩开心地亲在灵儿脸上,小嘴甜甜地说着,“妈妈,你真香,谢谢娘亲。” “娘亲,滢儿也要亲亲。”三岁的女儿杨黛滢跑过来,小手挽在陈灵儿颈上,亲昵地叫着。 “好。”母女俩亲热的亲吻,陈灵儿抓住时机和蔼地问她,“滢儿知道玩的时候怎么保持漂亮美丽吗?” “娘亲,滢儿知道,滑梯和荡秋千的时候,腿不能分得太开,随时保持美丽大方。还要注意谦让,保护好弟弟,安全,最重要。”黛滢边想边说着。 “好,滢儿真乖,去玩吧。”陈灵儿欣慰地笑着,俯身放下她。 “是,娘亲。”她恭敬地说着,转身跑去荡秋千。北院的管家阿丙在不远处幸福地瞅着她们,像看自家的孩子一样。 陈灵儿来到秋千下,见灵轩正在教弟弟灵晖要抓好绳子,“弟弟,抓好,不能放,放了会掉下来,掉下来……就见不到……娘亲了。” “嗯,抓好,亲嘛嘛。”一岁多的小子儿灵晖宁着眉,严肃地点点头。 灵晖荡了一会儿,见到漂亮的妈妈在旁边,歪歪倒倒地跑上来,“嘛嘛,抓好,亲亲。” “妈妈把话说完了再亲,好不好?”陈灵儿蹲下身抱起小儿子灵晖。 “好。”小圆脸认真地点着头。 “哥哥姐姐荡秋千时,晖要怎么注意安全呢?怎样才能不会被碰到?”陈灵儿指着正荡着秋千的灵轩和黛滢问小儿子灵晖。 “跑远。”灵晖用小手可爱地挥了一下。 “对,要站远一点,哥哥和姐姐后面有没有眼睛?” 灵晖用手抓了抓后脑,说着,“没有。” “对,哥哥姐姐后面没有长眼睛,所以他们在玩时,晖儿不能跑到后面去,知道了吗?” “好,嘛嘛,亲亲。”肮脏的小手抱着陈灵儿的脸嘟着嘴。 灵儿展颜一笑,你爹爹单王爷也没有这样猴急,“好,妈妈再奖励一个,嗯。” “嘛嘛好,嘛嘛乖。”灵晖对灵儿的奖励给与了肯定,灵儿欣慰地放下他。 “奴才向王爷问安。”老李头恭敬问着,旁边的奴才们都矮身施礼。 陈灵儿回头见单王爷回来了,“父王……”灵晖含浑不清地叫着,歪歪斜斜奔上去。 单王爷俊朗的脸灿烂一笑,抱住要摔倒的儿子,然后走到灵儿跟前,微笑地看着她,“灵儿,辛苦了。” “爹爹,男子……汉,不抱。”稚嫩的童声甚是醉人。 “哦,是,男子汉不用抱,但是晖儿现在不是很高,父王蹲着说话很辛苦,只能抱着说话。”单王爷开心地瞅着灵儿和儿子。 “好,晖儿……也抱……父王。”他小手搂着单王爷的脖子,分明想让他爹爹抱。 “晖儿乖,有没有欺负哥哥和姐姐?”单王爷严肃地问着,灵儿见一大一小长得一模一样的两父子,笑得面若桃花,甚是艳丽。 “没,保护,哥哥,姐姐,嘛嘛。”单王爷欣慰地看着儿子结结巴巴认真地说着,心里更加增添了对灵儿的疼爱。 “爹爹。”“爹爹回来了。”灵轩和黛滢奔跑过来,单王爷将灵晖放下,一手一个将灵轩与黛滢抱起,两张汗渍的小脸亲在他俊朗的脸上。 “父王,我北院的父王怎么没有回来?” “父王,我东院的爹爹也没有回来。”他们噘着嘴望着大门方向。 “父王是赶着回来看你们的,他们动作没我快,你们回院里洗完澡,认着字,一会儿爹爹们都回来了,好不好?”单王爷哄着他们,在他们小脸蛋上亲亲。 “好,妈妈亲亲。”灵轩期待地望着旁边的陈灵儿,小用伸了过来。 她抱过灵轩,单王爷从奶娘手里接过灵晖,一手抱一个。 “妈妈,今天晚上,陪弟弟吗?”灵轩不舍地搂着她的脖子。 “轩儿知道的,明天晚上妈妈陪你,妈妈只有一个,宝宝有三个,一人一晚上说好的,妈妈白天不是和轩儿一起的吗?” “是,男子汉,不儿女私情。”灵轩认真地说着,陈灵儿和单王爷忍俊不禁,“娘亲,轩儿喜欢逢十,在中院睡觉,和弟弟,姐姐,妈妈一起睡觉。” “那是奖励哦,表现要好才行的。”他们知道要回去洗澡,和陈灵儿依依不舍地分离。 “轩儿听妈妈的话。” “妈妈,滢儿也乖的。” “嘛嘛,晖儿……乖。”听着他们乖巧的话语,陈灵儿和单王爷开心不已。 “好了,妈妈都知道,每人再亲亲一下,就去洗澡认字。”孩子们在陈灵儿的笑容下跟着奶娘奴婢们离去。 “老李,阿丙,夏荷你们等一下。”陈灵儿叫住了东院,北院和西院的管事。 “是,主子,王爷。”他们恭敬福福身子。 “管好手下的奴才,别教孩子争宠之类不好的事,他们都是我们的儿女,个个我们都喜欢,只是性格不同教育方法不一样而以。”陈灵儿眸色一敛,严肃地说着。 “是,奴才(婢)谨记。”他们恭敬地应着。 “别娇惯他们,像吃饭这些小事,他们自己能做就让他们自己做,不用代劳。你们都是有教养之人,我不多说,你们去吧。” “是,主子,王爷,奴才(婢)告退。”各院管事恭敬地退去。 陈灵儿和单王爷欣慰地并肩回到中院,单王爷将她拥在怀里,宠溺地说着,“灵儿,辛苦了。爷很感激灵儿这几年的辛苦,看见他们快快乐乐的,爷更加开心。你靠在爷怀里休息一下,爷帮你按摩。” “没事,爷,灵儿不累,你们出门在外比灵儿辛苦得多,灵儿很欣慰。”他们清新地拥吻。 外面传来沉重而匆忙的脚步声,陈灵儿离开单王爷,迎了出去,见亚王爷眸色凝重,一个人步履匆匆而回。 “爷,发生什么事了?烁呢?”亚王爷伸手握住她的手,拉她到旁边坐下。 “烁到军营走一趟,晚点回来,灵儿不用担心他。唉,只是,父皇的病情更加严重了。”亚王爷眸色凝沉微微叹息。 “哦,药物不见效了吗?”陈灵儿很是担忧,单王爷也眸色焦虑。 “嗯,已经屡次咳血,恐怕时日不多了。”亚王爷声音无力,神情沮丧。 “那明天我也进宫走一趟吧,看看你父皇,毕竟他待我不薄。”陈灵儿由衷地请示,心存感激。 “灵儿,听我说。”亚王爷严肃地拉着她的手,语气坚决,“你就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包括亚王府也不用回,和孩子们呆在这里。” “不,为什么?我要回亚王府,那里离皇宫近,可以听到你们的消息。”陈灵儿语气执着,不容拒绝。 “不行,现在是敏感时期,太子忌讳你和冰王爷的关系,你必须躲。”亚王爷眉心紧蹙,目光凛然,语气坚决。 “王爷,我就是躲了,如果太子认定冰王爷有反心,他能放过陈家吗?冰王爷我不管,我哥哥宣亲王我必须保。”陈灵儿眸光笃定地瞧着他。原来是太子要禁她的足,其实太子才不会管她的死活,只是在乎亚王爷和单王爷在关键时候被她左右,这几年她在家里生孩子,太子似乎放弃了对付她,但不代表以后不对付她,毕竟太子暗杀过她。这笔账永远存在。 “灵儿,”单王爷温柔地劝解她,“你搅进去没用,只能让我们三位爷缚手缚脚,最终必然会是不好的结果。如果冰王爷得势他会善待我们吗?孰轻孰重,灵儿自已掂量一下。” “好吧,你们的意思是,冰王爷这段时间会腥风作浪?”她似乎被他们说服,和颜悦色地询问他们。 “大浪他是掀不起来的,我已兵符传令,北部、东部、南部的驻军,任何将军此段时间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私自离营半步,特别是平时与冰王爷走得近被他收买的将军,已被暗中控制。西部军边境偏远,冰王爷与他们并无联系。今天刘烁出城,给慕容菲儿的哥哥慕容浩手下的副官们暗中受命,没有他的命令,慕容浩是带不走一个兵的。所以,灵儿不用担心,冰王爷想翻浪也是翻不起来的。这几天,我们可能就在亚王府过夜,会有人来报平安,灵儿在家好好看着孩子,一切有我们。”亚王爷语重心长娓娓道来。 “好吧,你们在外要小心防范暗箭伤人。”陈灵儿回头对单王爷说道:“爷,我到东院陪轩儿用晚膳,等刘烁回来后,我再到西院来陪你,好吗?” “好,今天就各自在自己院里用餐吧,我和亚再说说话。”单王爷拍拍她的香肩,向她安慰一笑。 “嗯,灵儿不在身边,一会儿你们多吃点菜。”陈灵儿不放心地瞅着他们。 “知道了,灵儿放心去吧。”亚王爷伸手捏捏她的脸蛋。 夕阳西下,天降暮色,秋高气爽,和风柔顺。她踏着落叶,走进东院,老李头殷勤地迎上来,恭敬地问安,“灵主子,今儿晚上就在东院用晚膳吗?” “嗯,刘大人晚一点回来,我们先用,不用等他。”她脚步未停,边说边走进厢房。 “是,轩少爷很听话,正在里面认字。”老李头恭敬地说着,目送她进去。 “娘亲,”灵轩听到陈灵儿的声音,飞快地奔了出来,扑在陈灵儿怀里,“妈妈,你来看轩儿,弟弟会哭吗?”灵轩开心之后,瞪着大眼担心地问着。 “弟弟喜欢哥哥轩儿,他说,没事,让娘亲等烁爹爹回来后再去看他,所以妈妈就说,好,先陪轩儿吃晚饭,爹爹回来后妈妈再去陪晖儿。”陈灵儿抱着他,忍不住在懂事的儿子脸上亲了又亲。 “妈妈真好,弟弟也好。轩儿长大了要保护妈妈,保护弟弟。”灵轩搂着她的脖子动情地说着,一股孩子的奶香从他小嘴里喷出,惬意无比。 他们刚吃过晚饭,就听见屋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爹爹回来了,妈妈,你藏在帘子后。” 见儿子小声神秘地说着,她应了一声,很配合地悄悄站到帘子后面。 “爹爹,”灵轩欢叫着,扑了上去,刘烁一把抱起他,用下巴去蹭他,“轩儿,一个人在做什么?笑得这么灿烂?” “哈哈哈……爹爹,你的下巴好刺人,爹爹,你猜猜,娘亲今天有没有来陪轩儿吃晚饭?”灵轩笑得小虎牙全露在外面。 “嘿嘿,那让爹爹猜猜,娘亲一定会陪轩儿吃饭,帘子后面那位,一定不是娘亲。”刘烁搂着儿子,眼里溢出幸福的光芒。 “哈哈,爹爹猜错了,那就是娘亲。妈妈,快出来,让爹爹瞧瞧。”稚嫩的童声叫得甚是亲昵,灵儿笑靥如花地靠上去,倚在他怀里。 刘烁手臂一伸将她搂在臂下,一家人亲密地拥着,刘烁宠溺地瞧着她。 “爹爹,娘亲很乖的,你还没有亲妈妈。”灵轩嘟着小嘴表示不满,一只小手搂着爹爹一只小手搂着妈咪。 “好,爹爹先亲儿子,再亲妈妈。嗯啊……”刘烁一边一吻,亲得灵轩哈哈直乐。 “少爷,”外面传来管事老李头的声音,“少爷,少爷快出来玩儿。” “李伯,你不用叫,我陪娘亲。”灵轩小眼一肃,认真地说着。 “少爷,快出来玩蛐蛐,李伯抓到了个雄臂蛐蛐,威猛无比。”他听到老李头叫他玩蛐蛐,他犹豫了。 “好,儿子,去玩蛐蛐,娘亲就交给爹爹来陪,你放心去吧。”刘烁放下他,催促他离去。 “好,爹爹,别惹娘亲生气,妈妈,我去了。”他开心地舞着小手,跑了出去。 刘烁将她拥着怀里,额头顶着额头,缓缓地吻去…… “嗯~爷,你先吃饭……。”她轻轻磨开他的唇,又被他含住,轻轻地婆娑。 “有灵儿在,爷去吃饭不是耽误时间么?一会儿再吃。”她身子一轻,被他抱起,进入帘子里面,两人滚向床榻,将她抵制在身下。 “昨天还没够么?贪嘴。”他重重的身体袭来,唇霸道地辗过,她娇嗔地笑骂。 “爷天天要都不会够,儿子都夸你乖,灵儿天天来爷这里,让爷每天偷一次就更乖了。”他呼拉拉的气息一路带过,撩起一地颤栗。 “啊……别,今天还未沐浴。”被他硬硬的下巴刮过,她兴奋地叫出。 “不怕,一会儿爷帮你洗,灵儿,你叫得真好听,爷听见你欢叫,全身兴奋,有些把持不住。”他将嘴移上来,一路热情地啃过,然后重重地压上,柔软*的唇在她嘴上辗压…… “嗯……啊……”抽唇的间隙,她情不自禁地呼出…… “你真要爷的命……”他的身子灼烫,动作更加热烈。 126 意料之外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第二日,大街上一如既往的热闹,行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一袭消瘦的面沙身影匆匆进入悠茗坊,从僻静的转角楼梯上到三楼。 慕容菲儿进入最里面的雅阁,冰王爷悠闲地坐在竹椅上,两片胡须微微翘动,殷切一笑,说道:“这么急要见本王,是想我了?还是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冰王爷面笑而眼凝,戾气十足。 慕容菲儿娇容微肃,嗔道:“王爷,你是不是故意的?现在让菲儿如何收场?” “宝贝过来。”冰王爷伸手一拉将她落入怀中,“什么事?说说看。” “菲儿已有身孕,现在怀了王爷的孩子,纸是包不住火的,你让菲儿要怎么办?”她焦虑不安。 冰王爷眸底一丝幽光划过,唇角勾勒,笑意浓郁,“好事,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最多一两月,王爷一定将你们母子娶回府。” “真的?” “那当然,我自己的儿子我会不要吗?你先回去,这两天我心情烦闷,让我休息静思一下。”冰王爷疲倦地叩上眼。 “嗯,好吧。”冰王爷抬起眼,瞧着她的背影离去,脸冷清下来。 侍卫莫离从旁边闪出来,殷勤地说道:“王爷,真是天意啊,原来她从来不主动找王爷,分明对亚王爷不死心,我们一直担心她会坏事,现在好了,她居然中了,怀上王爷的孩子,真是天助王爷。” “嗯,还不知道她能不能成事,只是多了个帮手而以。”冰王爷慢慢叩上眼,沉思着。 灵院里,亚王爷、单王爷、刘烁早早出门去,陈灵儿召集了各院管事,北院的阿丙,东院的老李头,西院的夏荷,和薛管家到中院议事。 他们拘谨地看着面色严肃的灵主子,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事发生,“灵主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几位都是信得过之人,阿丙虽说是有灵院之后才住进来,但王爷救过他的命,也是可信之人。” 陈灵儿伸手制止了他说下去,“我相信你们才叫你们来,我告诉大家一个秘密,皇上病危,此事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如果事情顺利,太子登基,如果不顺利……” 大家沉默,似乎与他们并无干系,陈灵儿接着说道,“大家都知道冰王爷不死心,曾经想夺太子储位,所以,我们家的几位爷就成了他的眼中钉,想除掉他们,剪除太子羽翼。灵儿想说的是,这些天我可能也要出去,你们把孩子带到北院去集中玩耍,那儿离后山近,侍卫这几天不许离职,暗中保护,一有风声,要将孩子转到后山仓库,孩子安全最为重要,你们能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奴才明白。”他们异口同声回着。 “只是,主子,外面不安全,您最好也别出去。”薛管家担心地说着。 “没事,我到亚王府瞧瞧。你们去吧,我和翠莲出去一趟。” “是。”他们恭敬退去。 两匹骏马飞驰在石板路上,两位飘逸俊朗的公子眸色凛然,动作潇洒,向皇宫方向奔去。 陈灵儿与翠莲两枚公子哥打扮,一白一黑两柄折扇分别在手,一位潇洒大方,一位矜持干练。 她们出现在皇宫僻静小道之上,向从小陪着亚王爷长大的刘公公小院走去。 跨进小院,清新洁净,一名小太监见他们浑身上下气度非凡,定不是一般人,他迅速折回屋去,须臾,刘公公匆匆迎了出来。 “哎哟,贵客贵客,老奴见过贤国夫人,贤国夫人到老奴寒室,想必有什么要事?您随便叫个侍从通禀,老奴便到王府去拜访,岂能让贤国夫人亲自驾临?”刘公公恭敬地说着,满脸堆笑。 “刘公公客气了,灵儿找刘公公有要事相求。”陈灵儿放下驾子,温和含笑施礼。 “奴才不敢,夫人有话请吩咐。”刘公面色严肃了几分。 “你去通融潘公公,想办法让我见皇上一面。”陈灵儿直言不讳,声轻言威。 “这个,好,有上次夫人治好了皇上的病,想必潘公公会帮上这个忙,你们随老奴来。”刘公公拂尘一挥,前面领路。 皇上的紫辰殿前侍卫森严,眸色凝重的几个内臣匆匆而入,亚王爷、单王爷也在殿内大厅侯着,而内室,皇后与太后焦急地询问着太医,何太医面部深沉轻轻摇头。 慕容菲儿的爹慕容尚书与几位内臣跪在帘外,互相传了一个眼色,慕容尚书叩头请旨,“太后,就应了微臣们的一片好意吧,让太子殿下身着太子黄袍,虔诚地上白云寺,在佛主面前代为吾皇叩三个响头,让诚心感动上苍,再请寺里德高望重的空明方丈大师前来为皇上赐灵,皇上吉人自有天象,自能转危为安。” “是啊,太后快拿主意吧,时间不等人。”慕容尚书话毕,几名大臣也随声附和。 “不行,”皇后呵斥着,回头对太后恳求道:“母后,不能让太子出宫,恐怕会有人别有用心。” “现在顾不了许多,救皇上要紧。”太后瞅着床上奄奄一息的皇上,已经没有了耐心,“要不,这样,让刘烁多带卫士护送,确保万无一失,皇后你就别管了,听母后的,我让亚儿一直陪在你和皇上身边就是。” “宣旨……” 亚王府中,慕容阁内,慕容菲儿命明月与宝珠在各屋子里浇上桐油,明月与宝珠不解其意,疑惑发问:“小姐,这是为何?” “你们别管,照做就是了,小姐不会害你们的,你家小姐出头了你们也会有好日子过。把贵重的饰品放在身上,衣服不要了。”慕容菲儿俏脸上笑得甚是诡异,“时辰差不多了,从小厨房内开始放火。” 明月噗通一声跪下,“小姐,万万不可,要是王爷知道了那可是死罪,难道小姐不为慕容老爷和大少爷的前途着想吗?” “我就是为了他们才这样做的,就是要引亚王爷他们几位回府,调虎离山。再说,走水失火是天灾又不是*,只要你们两人不说,谁会知道,一会儿有人来了,你们奋力救火就是了。”慕容菲儿瞧着地上跪着的明月,“你为什么还跪着?快去点火,难道我的话你也不听了?我可以给你们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们都可以安稳过日子,不会再提心吊胆了。” 宝珠伸手去扶明月,“明月我们去吧,亚王府憋屈的日子我们也受够了,就这一次,我们就可以和小姐离开亚王府。” “宝珠,你别去,让明月一人去点。”慕容菲儿瞪着地上跪着的明月,阴着脸,恶狠狠地说,“你还不快去,再不去,我就把你锁进去,烧死你。” “是,小姐。”明月极不情愿地向厨房走去,她们俩紧跟上去。 慕容菲儿见明月拿着火石,怯怯颤抖,然后示意宝珠点火,厨房里的柴火很快燃起来,珠宝与慕容菲儿退到房外,明月慌忙舀水扑火,慕容菲儿出门后将门反手扣上。 然后她俩进入厨房旁边屋子,将火点上。不一会儿,慕容阁浓烟滚滚,大火缭绕…… 慕容菲儿与宝珠灰头土脸大呼救火…… 万管家见火势凶猛,边组织人员救火,边派人到灵院通知陈灵儿,他知道亚王爷有公事在身不能随便打搅。 亚王爷在皇宫并不是全不知道,他辨别失火方向,派人查看,知道是自己王府失火,并且火势从慕容阁烧出,他心里更加明白几分。对他来说,王府只是空壳,失火只是小事,守在父皇身边才是大事,以防有人趁乱逼宫。 灵院里,薛管家听到急促地敲门声,几位便衣卫士一同跟随前来开门,薛管家打开院门,见到一个很面熟之人,未等他开口询问,门外的人焦急地说着,“薛管家,劳烦你告知灵主子一声,亚王府失火,火势不小,万管家让我来通禀一声。” “好好好,我知道了,进来喝口水吧?”薛管家眉宇轻宁,随声邀请。 “不了不了,奴才还得赶回去。”他翻身上马匆匆离去。 薛管家迅速关好门,眸色焦急,匆匆折回北院,看望几个孩子…… 亚王府送信的侍从刚走不久,灵院又听到急促的敲门声,薛管家打开院门,陈永宣宣亲王领着侍卫拥进灵院。 “奴才给宣亲王请安,如果宣亲王是找灵主子,她现在不在灵院。”薛管家恭敬地说着,眸色不惊,用余光睨了一眼他身后带刀的十几名侍从。 “薛管家,永宣打搅了。”陈永宣甚是恭敬地说着,“灵儿不在没关系,灵院地势偏僻,我怕孩子在这里不太安全,永宣想把几个孩子接到我亲王府去,那里更加安全一些。” 薛管家眸色一敛,随即笑道:“宣亲王此话怎讲?再说孩子不在灵院,今天早上已随灵主子出去了,应该去了亚王府。” “去了亚王府?”陈永宣一惊,自己刚从那儿过来,并没有孩子的消息,想必是薛管家多虑了,忌惮什么?“薛管家,我今天一定要带走孩子,亚王爷和灵儿都不在,我一定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宣亲王言重了,孩子真不在灵院,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到几个院子里瞧瞧。宣亲王请。”薛管家谦恭地伸手请他们随便。 陈永宣有些犹豫,他手下的一名侍从请求道:“王爷,那我们就去瞧瞧。”他说完,跃上马背,带着一众人,向院两边穿插跑去。 “王爷,请廊下小坐。”薛管家恭敬地请陈永宣到廊下喝茶。 陈永宣眸色微凝,暗自忖着,冰王爷让他来接亚王爷的孩子,他知道冰王爷想用孩子要挟亚王爷,但冰王爷知道孩子同时也是灵儿的孩子,他自然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只是束缚亚王爷的行动而以。 但是如果自己不来,冰王爷同样会派其他人来。所以,他只是想接走孩子,不是送到冰王爷约定的宣亲王府,而是另找隐蔽地方藏起来,以保证孩子的安全。 陈永宣端着茶,俊脸深沉,半天没有送到嘴里去。 踢踏的马蹄声打断了他的沉思,他的侍从从四面奔了回来,一名侍从翻身下马,抱拳施礼,“王爷,府里并无一个孩子。” 陈永宣若有所思地向四下望了一下,说道:“嗯,知道了,你们退出去吧。” 陈永宣见自己的侍从陆续退出灵院,他沉声对薛管家说道:“薛管家,不管孩子在哪里,这些天都不能让他们露面。打搅了,永宣告辞。” “王爷客气,请走好。”薛管家恭敬地送他出府。 陈灵儿和翠莲从皇宫出来,她们知道亚王府失火,并未回府耽误时间,而是在街上吃了些东西,有上次郊外无东西可吃的经验,买了些干粮带着,向太子浩浩荡荡的队伍追去…… 不到半个时辰,便见到前面蜿蜒的队伍,她们放慢马速,逶迤跟着,向白云寺而去。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白云寺的山门近在眼前,侍卫在山门抽刀拦住她们,喝道:“今天白云寺概不对外开放,请你们快快离去,明日再来。” 陈灵儿从身上掏出亚王爷的腰牌,谦恭说道:“我们是亚王爷的人,向太子殿下送信来的。” 侍卫细细瞧了瞧腰牌,再瞅了陈灵儿一眼,看上去是有些眼熟,没再阻拦,“去吧。” 陈灵儿从新跃上马背,追上前面的刘烁,刘烁见到陈灵儿,很是诧异,“灵儿?你来做什么?” 陈灵儿嫣然一笑,说道:“我只是想来瞧瞧太子殿下的拜天仪式,开开眼界。” “那好,一会儿跟在爷旁边,不许乱跑。”刘烁责备地看着她,自己在执行公务,她居然跑来玩耍? “好。”陈灵儿恭敬地答着,前面马车已到达白云寺山脚,道路两旁除了官兵并无烧香路人。 陈灵儿跟着刘烁策马前去,翻身下马,刘烁走到马车边恭敬地说道:“太子殿下,已到白云寺山脚,请下车改坐轿子上山。” “嗯。”太子杨宏耀轻轻应了一声,走下马车,当他抬头看见陈灵儿纯良无害的笑意,心里咯噔一声,大惊失色,自己已经让亚王爷不要随便让她出府,她居然还是跟了上来。随即太子敛起眸色笑道:“灵儿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家带孩子么?” “带烦了,出来散散心,难道太子殿下不想见到我吗?”陈灵儿灿烂一笑,倾国倾城。 太子扫了一眼翠莲,再扫了一眼道路两旁的侍卫,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对刘烁不卑不亢地说道:“刘大人,借一步说话。” “是,太子殿下。”刘烁抱拳施礼,跟着太子向前走去。 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吴能冷漠地拦在陈灵儿和翠莲身前,没有跟上去,他的动作,让太子殿下的其他侍卫也都戒备她们俩三分。 太子严肃地对刘烁说着,“你今天带来的兵是些什么人?” “回太子殿下。”刘烁恭敬抱拳答道:“是刘烁在军营培养的心腹,他们都是靠得住之人,请太子殿下放心。” “这个本宫知道,我只是想知道他们中有陈灵儿认识的人吗?”太子眸色凛冽地瞅着他。 “回太子殿下,她肯定不认识,他们从未进过亚王府,平时都是秘密行事。”刘烁耷拉的眸子有一抹幽光闪过,似乎陈灵儿的到来,让太子殿下心里不安。今天如果有什么不测,似乎陈灵儿逃不了干系。 “她身边那位是什么人?”太子殿下严肃地问道。 刘烁知道,太子并不是第一次见翠莲,他知道翠莲是陈灵儿的贴身护卫,“回太子殿下,她是灵府薛管家的女儿,薛管家,太子是知道的,他曾经是先皇的锦衣卫,他的女儿翠莲也是亚王爷安排在灵儿身边的,请太子殿下放心。”刘烁眸色坚定,再次抱拳。 “哦,原来是他的女儿。嗯,好,叫上灵儿,我们步行上去吧。”太子眉宇散开,些许放心,面色轻松许多,快步从两旁侍卫的夹道中急促而上。 她们听到刘烁的叫声,迅速跟上前去,翠莲森冷干练的眸光斜睨了太子的贴身侍从吴能一眼,眉梢一挑傲慢地从他身旁跨过,刚才吴能戒备着翠莲,让她有些不悦。她鄙视着大摇大摆从他身边走过。 他们一行到达白云寺前殿,空明方丈大师领着少数几名大师迎出殿来,“阿弥陀佛,上天庇佑,老纳给太子殿下问安。”空明方丈等人左手数着佛珠,右手竖掌躬身施礼。 “大师免礼,宏耀前来为父皇祈福,叩请佛主赐恩,护佑父皇。”太子殿下面对大殿众神,恭敬地说着。 陈灵儿的眸光落在殿中大佛像下一名小厮身上,他正在摆放祈福供品,灵儿瞟见他的眸子,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也感觉到了陈灵儿久久注视他的眸光,他并没有回避,而是向她轻轻一笑,别人几不可察地微微福了福身子,像是给她施礼。他似乎把陈灵儿当战友。 “太子殿下这边请。”空明方丈大师向大佛像前的垫子伸手请着,示意太子到大佛前为佛主施礼。 陈灵儿幽幽地瞧着,瞧着那小厮面色淡漠,神态自若地点燃三炷香,双手奉着走到太子身前,太子双手接过香,小斯微微福了福身子,在手垂下去的瞬间,从衣袖里滑出一柄短刃,一抬手插进太子的胸前。 127 谁登基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小斯微微福了福身子,在手垂下去的瞬间,从衣袖里滑出一柄短刃,一抬手插进太子的胸前。 小厮离太子太近,此事事发突然,小厮转身向佛堂小门逃去,大家此时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惊骇呼叫,“抓刺客,保护太子。”场面瞬间有些忙乱。 太子殿下的侍卫迅速追了出去,刘烁迅速地蹲下身,瞧着侧卧在随身奴婢怀里的太子,焦急地询问,“太子殿下?怎么样?不好,刀上有毒。”刘烁愤然地叫着,从怀里陶出一粒药丸按入太子口中,让他服下,暂时护住他的心脉。 刘烁起身回头喝道:“把整个白云寺封锁起来,谁也逃不了干系。空明方丈?你寺里居然有这号人物,你难道不知道吗?” 刘烁凛冽的眸光射向软跪在地上的一群和尚,只听他们不停地念叨着经文。 “别念了,去把你的人全都集合出来。我要抓出真凶为太子殿下雪恨……”他说不下去,看着太子痛苦的表情。“太子殿下,你还好吧。”刘烁知道他好不了,短刀插进胸膛,流色乌黑,刀上有奇毒,黑色的毒?赤背毒蛛? 他们一下就联想到一个人,亚王爷娶侧妃慕容菲儿的当天,有一名眉角画蜘蛛的女子给太子殿下献舞,用飘带向太子殿下献酒,当时太子将毒酒献给陈灵儿喝,被冰王爷侍从暗中打掉,在太子看来那就是陈灵儿故意扔掉的毒酒,里面就是这种毒汁。 太子将眸光移到陈灵儿身上,幽幽地瞧着她,她藏得真够深沉。太子对刘烁轻声说道,“你去吧,我想单独和灵儿呆会儿。” 刘烁深深地瞧了灵儿一眼,抱拳施礼,“是。”然后若有所思地退到大殿之外。 “灵儿,你就这样恨我吗?居然处心积虑要杀我?”太子到这时,眼里并无恐惧与怒气,声音平和。 “太子殿下,你错了,你以为是我想杀你吗?不是我,我只是在刚才发现那名小斯有杀你的迹象,只是没有阻止而以。”陈灵儿瞧着太子探究的目光继续说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阻止吗?那是因为你曾经派龙大暗杀于我,既然你已经对我动了杀念,你登基之后一定不会放过我,你说我为什么要救你呢?” “既然如此,灵儿还是不想让我登基,曾经在亚王府你扔掉那杯毒酒,咳咳……”他捂着胸口咳嗽一阵又说道,“你能说你和刚才那人没有关联吗?” “没有,那杯毒酒是因为有人打了一粒暗器在我手腕之上,毒酒才掉到地上的,事前我确实不知道酒里有毒。”陈灵儿冷漠地瞧着太子,随即咧唇笑了:“太子殿下,灵儿想知道,在你选太子妃的当天,想接纳灵儿进太子府,是因为真喜欢灵儿呢还是想控制住冰王爷的人?其实我只是好奇,问了也是白问,你已经派人追杀我,行动就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不,当时我是真的喜欢你,认为你小小年纪城府应该不会很深,没想到还是与你有关联。”太子面色苍白,话语微弱。 “不,我说过与我无关联,只是你太注重权利,连我小小女子也不放过,想必如果太子殿下登基,因为我,亚王爷定会受到牵连,你也断不会重用他。”陈灵儿蹲下身,轻轻拉起太子的手,缓缓地说道:“太子殿下,灵儿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听后一定会后悔杀我,而惹来今天的**。” 太子微微抬起无神的眸子,瞅着她,静听下文,“其实我并不是陈灵儿,我是王灵儿,玉月奶娘的女儿,从小就和亚王爷他们三人一起长大,我们感情深厚,所以,我一直都是立挺太子的,从来都是站在太子一边,从没有帮过冰王爷。” “你……你,你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亚王爷这个笨蛋……”太子咳嗽不止,唇角咳出血来。 “如果我们告诉太子殿下,你一定会牺牲我,在某个时候,用欺君之罪威胁陈府,威胁冰王爷的母家,打夸冰王爷,我王家和我哥哥陈家不就成了你的牺牲品么?如果太子殿下现在不是时间走到尽头,灵儿也不敢说出实情。”陈灵儿见他眼睛涣散无神,缓缓站起身来。 “灵儿,你刚才说不想让我登基,是么?刚才那刺客即便是冰王爷的人,与你没关系,灵儿今天还是要对我下手,不是么?”太子含着一口气,费力地说着。 “是,但是,我并不想置你于死地,我想用你曾经刺杀我的事实说服刘烁帮助于我,将你囚禁在某个地方,制造你死亡的假像,再回去对付冰王爷,如果顺利,以后再将你封地到偏远地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没想到的是,你人凭太差,佛主都不保佑你。”陈灵儿微微叹息。 “灵儿,谢谢你,在我临死之前知道了真相与结果,有你在,亚王爷如虎添翼。”太子殿下气若游丝,慢慢叩上眼。 “只可惜,亚王爷心里悠然,并不想坐那个位置……”太子殿下头脑一片空白,耳边渐渐安静,一切痛苦烟消云散,再也听不到她说了什么,经过狭窄的隧道,顿时豁然开朗…… 刘烁在殿外微用内力,听到了他们所有谈话,他慢慢走进殿来,深深瞧了灵儿一眼,没想到太子居然派杀手行刺灵儿,而灵儿也从未提起过,并未让太子党内部分离,真是难为她了。 “副官。”刘烁眉宇轻宁,肃声喝道。 “在。” “封锁消息,不能将寺里的情况走漏半点风声。”刘烁大手一挥,银色盔甲哗哗作响。 “是。”副官领命退去。 刘烁派他的贴身侍从恒宝,火速回城,将消息传给亚王爷。 “刘大人。”追击刺客的侍卫从后面进来,抱拳禀报,“刺客从悬崖坠落,生死不明。” “一定要抓住她,只有她才能供出幕后主使。你们继续追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刘烁?锵喝着,甚是愤怒,太子在自己手里失去,这样的失误,还不知道怎样回去交差。 这时,空明大师,领着一帮和尚进来,他们扔下一个绳索捆绑的小厮,从小厮嘴里取下布条。空明大师对刘烁解释道:“刘大人,刚才那位刺客将他捆绑,暂代了他的事情,所以,白云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暂不谈这些,到时皇上自会定夺。你们下去吧,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刘烁面色森冷,瞪了地上小厮一眼。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空明大师领着众僧退了出去。 陈灵儿走到刘烁跟前,轻轻对他说道:“烁,我必须马上回去。” “我不放心你独行,我们一起走吧。”刘烁卧眉紧蹙,甚是关心地说着。 “爷,你放心,太子倒了,现在没人算计我,冰王爷以为我是他的人。再说,你不能大摇大摆回去,别人见你一人回去,自然知道太子已遇不测。”陈灵儿眸色不惊,轻轻劝解。 “好,你们先行,我化妆后乘坐马车而回。路上小心点。”陈灵儿轻轻点头,刘烁目送她走出大殿离去。 陈灵儿与翠莲骑着快马向城中奔去,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冰王爷此时正在等太子被刺的消息,如果刺客莫愁跳下悬崖,回去禀报实情,当冰王爷知道太子不测,一定会进宫面见他父皇,他知道刘烁一定会回去护主,他就可以趁机在他父皇面前质问太子的下落,根据长幼有序规矩,让他父皇在咽气前的最后关头名正言顺把皇位传给他,他就功得圆满了。 那时,即便他手里没有兵权,只要他父皇一句话,胜过千军万马,如果亚王爷不服想动兵,那就是造反,性质完全不同。 陈灵儿与翠莲俩人快马经过慕容府,从府里出来一群家丁模样的人,她暗忖,刘烁不是控制了慕容浩手下的兵么?慕容浩带着手下的十来名家丁要做什么?瞧他们个个精瘦干练,动作利索,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家丁。 在他们经过一个胡同口,陈灵儿与翠莲骑着高头大马拦住了慕容浩的去路,慕容浩见她们只有两个人,嘴角一抽,眼里射出犀利的光芒。 “贤国夫人在小胡同遛马么?真是雅兴,慕容浩要去办理公事,请夫人屈抬贵脚,让微臣过去。”慕容浩浅浅一笑,棱角冷冽,语气不温不火。他摸不准陈灵儿要做什么?冰王爷是她的表哥,太子是她夫君的哥哥,两边同样亲疏。 “慕容将军,代我向你的宠妾张大小姐问好。”陈灵儿唇角勾勒,笑得如鲜花绽放。 慕容浩面色一肃,目光凛冽,她居然知道自己娶了流放边疆的罪臣之女?用此事威胁他?原来她葫芦里是向着太子的。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换了天子张氏她爹就不再是罪臣。 “哈哈哈……贤国夫人真是神通广大,如果时过境迁,罪臣将是功臣也未必不是不可以。”慕容浩放声大笑,陈灵儿宁眉,他居然不受威胁? “时过境迁?你说得很正确,如果亚王爷坐了天下,你说你是什么?”陈灵儿的马儿来回走动,见他凝思,她继续说道:“你慕容浩就是国舅,你还想怎么样?” “亚王爷坐天下?难道太子已经……”慕容浩疑惑的眼眸顿时精光一闪,明白所以,“哈哈哈……国舅?亚王爷有正眼瞧过慕容菲儿一眼么?现在她怀了冰王爷的孩子,冰王爷坐了天下,我不一样是国舅么?” 怀了冰王爷的孩子?陈灵儿一惊,居然有这样的变数,“你妹妹慕容菲儿是名正言顺的亚王府侧妃,即便是冰王爷坐了天下,他会容许别人怀疑他利用慕容菲儿及你们一家,对皇位有争夺之嫌吗?以冰王爷的手段,他定会杀你妹妹慕容菲儿灭口。如果你执意走独木桥,我们就走着瞧。” 慕容浩瞧着陈灵儿只有两个人才自信地将她妹妹怀孕之事,全盘托出,他并没有想让她们离开的意思。 “贤国夫人,不好意思,即便是亚王爷坐了天下,你,也是菲儿的绊脚石。”慕容浩说罢,面色一黑,前面两位家丁抽出腰里的短刃,脚弹在墙上欺身而上。 翠莲左右开弓飞镖暗飞,胡同不宽,限制发挥,打中一名近身之人的手臂,陈灵儿在马上一个翻转,连环飞踢踢去…。 而此时,两面高墙之上,箭如雨下,唆唆唆射下无数支冷箭,慕容浩回头,身后的家丁全部睡在冰冷的地面之上,惨状各异。 陈灵儿与翠莲在冰王爷王府前跳下马来,她眸里噙着浅笑,侧头看向杨宏画画王爷,此时的画王爷已是威风凛凛,卓尔不群。她再看向旁边木纳的慕容浩,他身后原本跟着蓝衣黑裤的‘家丁。’现在已经变成了几名随身侍从。 他们跨进冰王府,周围侍卫戒备森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森冷的钢刀寒光乍显,横在胸前。 陈灵儿面色不惊,浅笑依然,冰王爷与他的贴身侍卫吴能快步迎了出来。 “哦?真是意外,你们都到了?灵儿?你终于露头了,二哥不会亏待你的。快快请进,我们商量商量。”冰王爷喜出望外,美不胜收。 “二哥,不用进去了,我们直接进宫,我已得到消息,太子殿下在白云寺,已被一名女扮男装的小厮用毒匕首刺杀身亡。”陈灵儿特意说得很详细,冰王爷深信不疑,他自己派去的人他自然明白。 他眸放署光,随即面色一肃,问道:“刺客抓住没有?” “听说已经逼到悬崖边,跳下崖去,生死不明。”陈灵儿仍然笑容可拘地瞅着冰王爷。 “哦,那我们赶快进宫,面见父皇。”冰王爷回头向莫离示意,几名身手干练的家伙跟了上来。 “二哥,”陈灵儿瞅着那几位目光寒冷的家伙说道:“你这样进宫太招摇了,你带上随身侍从就行了,像我们一样各带一两名侍从就好。” 慕容浩咧了咧嘴没说出话来,他已被翠莲点了穴位。 “没事,灵儿,我已经买通宫门卫士,他们进去后各自隐藏。”冰王爷胸有成竹地说着。 “好,二哥想得真是周道。”陈灵儿微微瞧了一眼画王爷,画王爷轻轻叩了叩眼皮。 他们一行,顺顺利利进入皇宫,向皇上紫辰宫匆匆而去。 紫辰宫里宫外,奴婢太监跪了一地,呜呜地哭着。皇上听说太子殿下已招不测,一口气没上来,驾崩了。 而此时,冰王爷矗立在宫外,眸里有了一丝笑意,太子被刺,皇上驾崩,长幼有序,名正言顺他登基无疑。只要莫愁不被人抓住,太子的死就死无对证。 冰王爷、画王爷、慕容浩、陈灵儿他们脸色严肃,面带哀伤,威风凛凛地跨进大殿。他们的阵势让人不寒而栗。 大殿内哭声顿时停止,跪着的人迅速起身有的退到亚王爷单王爷刘烁身边,还有一批大臣微微向冰王爷方向移动了几步。 “你……你这个不孝子孙,还不给你父皇跪下。”皇后吓得瑟瑟发抖,太后颤抖着手指着冰王爷叫骂。 冰王爷率先跪下,画王爷、慕容浩、陈灵儿也跟着跪下给驾崩的皇上磕了三个响头。 “陈灵儿,你……你……真是大逆不道啊……”皇后指着陈灵儿痛心疾首地骂着。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为亚王爷生了三个孩子,还是向着她母家冰王爷。 亚、单、刘烁三位爷面色不惊地看着他们,亚王爷上前几步,扶住他母后,轻声地安慰着她。 “母后,我们都是父皇的孩子,冰儿只是晚来一步,怎么就大逆不道了?再说,父皇没有招见儿臣,儿臣能随便进来么?希望母后以国事为重,您永远都是冰儿的好母后。”冰王爷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的母妃已不在人世,即使冰王爷登基,皇后仍然是名正言顺的太后。 正在此时,殿外传来沸腾声,谢子昂推了捆缚着的刺客莫愁一把,走进殿来。后面还跟着陈灵儿的哥哥陈永宣宣亲王和几位侍从。宣亲王,冰王爷的表弟的到来,让皇后和太后又惊得后退了几步。 此时,殿内所有人的眸光都很诧异。 “他是谁?”太后怒声喝道。 “回禀太后,她是行刺太子殿下的凶手。”陈永宣宣亲王恭敬答着。 他们都看不懂这其中玄机,冰王爷与陈永宣是亲表兄,他应该是帮冰王爷的,难道这个行刺之人有假,或者她不会指认冰王爷而是指认别人? 冰王爷面色黑黯,他更看不懂陈永宣在搞什么鬼,居然不将莫愁灭口,还把她带进皇宫? 太后疑惑地瞅着莫愁,厉声问道:“太子真是你行刺的?你是如何行刺?主使何人?如实道来。” 莫愁向两边瞧了瞧大殿里的所有人,像是在看哪边会胜出,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微微张口,一粒红色药丸飞入她口中,口里流出红血,她惊骇地瞪着冰王爷,恨道,“你……”话没出口,便倒了下去,没有了下文。 刚才所以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莫愁,没人知道是谁弹去的药丸,陈灵儿微微感到身边莫离的手动了动,应该是冰王爷的贴身侍从莫离所为,他是怕莫愁说出对他们不利的话来,所以先下手灭口。 陈灵儿眸子里有了笑意,这样更好,如果莫愁指认了冰王爷刺杀太子,冰王爷必死无疑,很有可能连累她哥哥陈永宣母家。 莫愁的死似乎两边的人都松了口气,陈永宣也并不想带她进宫,而是在宫门处,碰见谢子昂抓住莫愁进不了宫门,他正好路过帮谢子昂进了宫门,进来以后才知道谢子昂抓的是刺杀太子的刺客,正要向亚王爷进献杀手。 陈灵儿见刘烁肃着脸,眸光微微瞟向窗外的侍卫,随即他看向陈灵儿,示意她离冰王爷远一点,他好行动。 陈灵儿唇角勾勒,浅笑盈盈,上前走了几步,向一旁站立的刘公公严肃地说道:“刘公公,宣旨吧。” 太后和皇后惊悚未定,面色骇然,俩人不约而同怒斥着刘公公,“你,你,你哪来的圣旨。” 所有的人都惊异地瞧着陈灵儿和刘公公。 刘公公向太后皇后福了福身子,从衣袖里取出明皇玉轴,缓缓展开,“杨宏冰,冰王爷接旨。”大殿所有人顿时惊骇,迟疑跪下,陈永宣与画王爷上前一步跪到冰王爷的两旁,俯首听旨。 亚王爷一行,见宣旨的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心腹刘公公,虽有不解,也顺从跪下。 刘公公清了清嗓子,尖声念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为保朕的几个皇子都平安无事,太平过度,朕特地在诏南山清水秀之地,为二皇子冰儿杨宏冰划了一块一万平米的封地,安度余生,没有皇帝的亲笔诏书不得私自回京。钦此。” 屋里大半的人都松了口气,冰王爷不服,怒目而视,他知道即使有这一道圣旨,那也只是是太子活着,为保证太子正常登基而给他的旨意,但是现在太子已经末了,即便他们怀疑自己行刺但也死无对证,这分明是亚王爷的伎俩。 但是,他此时被陈永宣封了哑穴,左右手被陈永宣和画王爷死死的按着,陈永宣轻声说道:“冰王爷,事已至此,你就接旨吧,你身后的所有侍从都不是你的人,包括慕容浩,你今天接旨就海阔天空,抗旨就死路一条。表弟不想害你,只想你活着,大好河山,仍你踏遍。” 冰王爷暗暗叹息,较劲的两臂松了下去,连陈永宣都不帮他,大势去也。陈永宣暗暗给他解了穴道。 冰王爷举起双手,沮丧地说着,“儿臣接旨。” 慕容尚书以即支持冰王爷的一帮老臣,见冰王爷如此轻易就接了旨,只能暗自摇头叹息。 刘公公欣然地把圣旨送到他手上,回身时听到陈灵儿轻轻地说着,“刘公公,叫潘公公宣旨。” 刘公公一怔,见陈灵儿微笑着看着他,他恍然醒悟,恭敬地向跟随皇上几十年的潘公公施礼说道,“潘公公,刚才皇上在临终前,向床前杨宏亚亚王爷面受的口谕,劳烦你宣一下吧?” 潘公公一愣,皇上在临终前话都说不出来,哪来的口谕? 128 帝王的龙爱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潘公公一愣,皇上在临终前话都说不出来,哪来的口谕? 刘公公见他迟疑,再次恭敬施礼,“潘公公,刚才太后,皇后,单王爷,刘烁大人都在场证实,劳烦公公再向大臣门宣一下皇上临终前的遗旨吧。” 潘公公恍然顿悟,识时务者方能活得更加长久,这是多年悟出的活命之道,他拂尘一搭,凛然于胸,声音尖细润泽,气势饱满,抑扬顿挫,“五皇子杨宏亚,亚王爷接旨。” 亚王爷以及大殿所有人听罢跪地听旨。“奉天承运,皇帝口谕遗诏,皇五子杨宏亚,人品贵重,深肖朕躬,继朕登基,继皇帝位……” 陈灵儿激动地眸子侧首而盼,一缕华光掠过严肃的亚王爷,后面潘公公说了什么她全都没有听进去,瞅见亚王爷严肃悲怜的表情,似乎还沉浸在失去皇兄与父皇的悲痛之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殿呼声响彻云霄,皇后悲喜交加的瞧着亚王爷,又瞧瞧陈灵儿,大悲大喜之际,不知泪为何流。悲的是,大儿子杨宏耀太子惨淡离世,喜的是次儿子杨宏亚高调登基。 亚王爷此时还在云里雾里,上午还在惊心动魄守护父皇,为确保太子平安登基。而此时,自己已是他们口中三呼的帝王。真是瞬息万变,事事难测。 过了许久,杨宏亚舒出一口气,沉重地呼出‘平身’。 刘烁接过从新皇手中接过圣旨,将皇二子杨宏冰冰王爷及家人护送出城,片刻不得停留。 新皇杨宏亚深感自己对不起慕容菲儿在先,饶恕了她的一切罪过,将她赐给冰王爷,一起逐出城跟随南迁。 而她的父亲慕容尚书,蓄意谋划将太子调离出宫,后果严重,以至太子惨死,当即下令对慕容府进行抄家收宅,念他人老年迈,逐出京都,流放回家乡。他的儿子慕容浩以蓄意勾结之罪,贬为庶民,流放家乡,永不回京,此身不能再做官参军,永为农民。 慕容菲儿婢女明月,曾投城为陈灵儿眼线,在慕容菲儿放火时手部烧伤,从此至后,她每年领取奉碌,足够养活一家老小,她的哥哥三界考试都名落孙山,被破格录取为县令,以示皇恩。 一直处于中立的画王爷,对亚王爷登基也立下汗马功劳。事后陈灵儿才知晓,画王爷早已与自己十六岁的小妹妹王月暗地往来,就因为她与灵儿长得五分相象,在她妹妹的口中,自称自己是陈灵儿的表妹。俩人情投意合,结秦晋之好。 所以这次夺位画王爷才会如此上心,让他一向低调的母妃高兴不已,终于没有被流放圈地,以后儿子便是她的依靠。 而自己王家十七岁的大妹妹王娇,在哥哥陈永宣的照顾过程中,互生交情,也因长像有几分像陈灵儿,被哥哥陈永宣宣亲王纳为侧妃。 杨宏亚登基,改年号为大亚,刘烁的爹爹继续为开国丞相,提拔国舅陈永宣为副丞相,刘烁仍然掌握重要兵权,杨宏亚将他曾经的兵权交到单王爷手里。陈灵儿的三夫大权在握,叱咤天下。 陈灵儿与翠莲快马奔赴灵院,天已渐黑,薛管家匆匆前来开启院门,见她们俩安危无恙,平安而回,欣慰中些许焦虑:“外面情况怎么样?几位爷还好吧?” “还好。”陈灵儿眸含浅笑,精神飒爽。翠莲破例一笑,向薛管家恭敬点头。 薛管家以为太子成功登基,高兴不已,激动地说着,“老奴这就去把少爷小姐们接回来。” 她们跟着薛管家来到后院墙边小屋,他打开锁,推门走了进去,磨开墙边的柜子,墙上出现一扇小门,打开小门到来后山。 孩子们并没有在陈灵儿想象的后山洞子仓库里,而是绕过后山,两间清新的毛屋映入眼帘,小窗溢出光亮,孩子们正叽叽喳喳吵着要见自己的娘亲和爹爹。 陈灵儿轻轻推门,孩子们跪坐在木桌边,听到门声回头一怔,“妈妈……”他们随即爬下凳子奔了过来。 “嘛嘛,黑,怕怕。”小儿子灵晖指着窗外,怯怯地说着。 “妈妈,你来了真好,轩儿好想妈妈和爹爹。”灵轩嘟着嘴沮丧地说着。 “妈妈,回来真好。”大女儿黛滢开心一笑,拉着陈灵儿的手摇摇摇。 “晖儿、轩儿、滢儿,妈妈今天考验你们的胆量已经结束了,我们马上回府。”陈灵儿开心地说着。管事们随即也露出了笑脸,抱着几位孩子,举着火把回灵府。 他们回到灵院,洗漱,吃东西,玩耍。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灵院外灯火通明,薛管家迅速打开院门,上百锦衣卫林立两旁,灵院的奴才们惊得呆住,几位孩子好奇地盯着他们。只有陈灵儿和翠莲浅笑泰然。 薛管家殷勤地请着,“刘公公,贵客,贵客,里面请,里面请。” 刘公公点了点头,高声通报着,“皇上有旨,接黛滢公主、灵轩皇子、灵晖皇子、灵皇后即刻进宫,软此。” 所有的管事以及奴才们听到刘公公的旨意,叫他们的主子们为公主、皇子、皇后,都瞬间石化,愣在当场,忘记了跪下。 薛管家此时醒悟,噗通跪地,所以的奴才都跟着齐齐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他们此时才顿悟,自己的主子已经登基做了皇上,他们比谁都开心,终于有了出头之日。 “起来吧。”陈灵儿温和的说着,笑意盈盈。 “妈妈,我怎么成公主了?”杨黛滢好奇地眨着大凤眼。 “娘亲,我和弟弟是皇子了吗?”杨灵轩拉着陈灵儿的裙角,不解其意。 “嘛嘛……”几个孩子围着陈灵儿问个不休。 “是,你们的亚爹爹登基做了皇帝,以后你们见到亚爹爹要改口叫父皇,见到妈妈叫母后,知道了吗?”陈灵儿含笑解释,她知道这些以后自会有人教他们。 “妈妈,轩儿知道了。”“弟弟,叫母后,是吧,妈妈。”孩子们可爱地说着。 陈灵儿回头瞅着几位管事,北院的阿丙、东院的老李头、西院的夏荷,他们惊喜得不知所以,她轻声对他们吩咐道:“你们几位还愣着干什么?抱着孩子和我一起进宫。” “是,皇后娘娘。”他们几位受宠若惊地应着,恭敬上前抱着孩子向院外马车走去。几个孩子和他们已经相处习惯,不想再换成宫里的太监让他们不适应。 “恭送皇后娘娘,恭送黛滢公主、恭送轩皇子晖皇子。”奴才们齐齐再拜,恭敬伏地。 陈灵儿走了几步,见翠莲没有跟上来,她回头瞧着跪在地上的翠莲,说道:“翠莲,跟我进宫,我会给你蒙个女官,你先教黛滢习武。” 薛管家欣喜地向翠莲点点头,翠莲伏首一拜,“是,属下听从脀旨。”自己保护的主子升为皇后,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马车前的巧儿和香儿迅速迎上来,矮身施礼,“奴婢恭迎皇后娘娘进宫。” 陈灵儿诧异地看着她们,想到大亚皇上真是细心,让自己熟悉的奴婢侍候,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任由她们扶着上了黄辇。 浩浩荡荡的队伍,招摇过市,宫灯华亮,犹如白昼,远远瞧去,犹如一条火龙游入宫门,向坤宁宫走去。 原来的皇后已受封为太后,住进笀安宫。原来的太后已受封为太皇太后,仍住在笀康宫。 中宫皇后住在坤宁宫,而坤宁宫周围的长春宫、永和宫、景仁宫分别由黛滢公主、灵轩皇子、灵晖皇子分住,当然他们的单爹爹烁爹爹也常常在此留宿,灵院里东西北三院的奴婢奴才们也顺应进入三宫侍候,原有的宫女太监侍候在外围。宫外的亚王府和灵院也是他们常常外出聚会的地方,陈灵儿常常换装混出宫外留宿在单王爷和刘烁身边,这是后话。 而今天,辉煌浩荡的队伍流到坤宁宫门前,新皇上杨宏亚亲自等候在宫外,一袭明黄锦绣龙袍格外醒目,将美艳的杨宏亚装点得更加风流潇洒,入木三分。 他薄唇勾勒,倾国一笑,傲然挺立,望着儿女与爱妻的步辇徐徐而来。 珠帘微动,玉白小手伸出帘子,杨宏亚疾步上前,含笑握住她的玉手,四目相视,一切尽在笑靥之中。 他们在宫前站定,殿前宫女奴才齐齐下跪三呼万岁千岁。 几个孩子在管事的教导带领下,恭恭敬敬站到他们面前,齐声喝着,“儿臣给父皇、母后问安。” 只听到小儿子两头的声音,“儿…。安。”那小小人儿恭敬的礀势甚是可爱。 皇上与皇后欣慰非常,皇后陈灵儿挪步上前,抱起小儿子杨灵晖,在他脸上亲了一亲,“嘛嘛,好、多人。”灵晖趴在她的肩上,好奇地瞅着,他只认为,刚才的施礼与口号只是演戏玩耍。 “平身。”皇上杨宏亚金口一开,上前一步,左右手分别抱起杨灵轩和杨黛滢向坤宁宫内走去。 单王爷欣慰地瞧着一家子,跟了进去。刘烁今夜不在宫中,他在城外军营守防。 单王爷眸子笑意不减,进入坤宁宫,恭敬一抱拳,“臣弟恭贺皇上,皇后,皇上皇后在上,请受臣弟一拜。” 他们俩都诧异地看着他,“你这样生分做什么?又不是在朝堂之上,都是一家人,还是和原来一样叫朕亚吧。”皇上瞪了单王爷一眼,不再理他,也不叫他平身。回头和两个孩子玩耍。 陈灵儿怀抱小儿子灵晖,向单王爷一伸手,道:“小叔子乖,到皇嫂这儿来坐。” 单王爷含笑坐到她身边,嗔道:“什么皇嫂?你是我的妻子。” “爹爹,乖……”灵晖站起来,投入他的怀中。 “你知道就好,还皇上皇后的把关系搞得生疏复杂,灵儿看你以后怎样和皇嫂相处?”陈灵儿戏谑地逗着他。 “好,单知错了。”单王爷伸手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瞟向旁边明黄的皇上龙袍,感觉别扭压抑。 几个孩子到了陌生的环境,很是新鲜,在屋里屋外到处翻了个遍。 陈灵儿瞧着满殿华丽的装潢,倍感新鲜,兴味地对亚说道:“爷,今天晚上是您为皇后侍寝呢?还是本宫为皇上侍寝?以后本皇后是等着你翻牌子呢还是您大亚皇上等着皇后翻牌子?” 亚王爷转过头高调的瞅着她,“你说呢?” “臣妾就是不明白才请示你的,如果本宫与单王爷正在亲热,突听皇上有令,传皇后侍寝,那本皇后再不情愿也要堆着笑脸爬起来侍候您,如果单王爷回避慢了,你一个通奸或者什么罪名还不得把我们给咔嚓掉?”陈灵儿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皇上也趣味地瞅着他俩,“那以后灵儿在爷面前就没有真性子了?只是规规矩矩逆来顺受?” “大概是吧,如果不那样,我怕君心难测,天子一怒,将单王爷和刘烁格杀爀论,那我们俩活着出是无趣了。”旁边被单王爷握着的手,紧致了几分。 “唉,当这个皇帝有什么好?连灵儿也要疏远亚,只护着他们俩。灵儿,你可别忘了,这个皇位是你硬塞给朕的,在你的潜意识里,还是偏向单王爷,你都不想用担子压他,让他有时间陪你,而让亚来承担这个重任。”皇上抓过灵儿的手,面色沮丧,语重心长地说着。 “谁让你是他的兄呢?你就勉为其难受着吧,等待你的两个儿子长大,给你分担重任。” “灵儿,你的意思亚明白,亚可以给你保证,只要不是朝堂之上的公事,后宫之事仍然是灵儿作主,亚决不会以权欺负他们二人,原来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灵儿这下放心了吧?亲爷一个。”杨宏亚耷拉着长长的睫毛,将美艳的俊容伸了过来。 “好。”陈灵儿爽快答应,回头在单王爷唇上亲了一口。单王爷嫣然一笑。 亚王爷薄唇抽动,眸子里射出危险的光芒,修长白皙的手伸了过来,捏住她的小下巴,眉梢高扬,幽幽地说道:“灵儿刚还劝爷不要以权蒙私,这么快就放爷的鸽子,今天定不会放过你。”看着孩子们跑出来,他的手指在她唇上敲打了几下。 似乎在这小小的宫殿里,他们有意无意将今天过逝的亲人抛到脑后,关到门外,谁都不想去碰及心灵脆弱的伤点。 单王爷向孩子伸出手,唤道:“轩儿、晖儿跟爹爹到景仁宫休息。”灵轩与灵晖高兴地奔进他怀里,今天刘烁不回来,灵轩能和弟弟睡在一起甚是高兴。 单王爷很感激亚,把他和儿子安排在他母妃曾经住过的景仁宫,那里有他熟悉的一切。灵轩与灵晖高兴地和陈灵儿与皇上吻别。 女儿黛滢公主也被接进长春宫休息。热闹的坤宁宫一下变得安静许多。 她伏在皇上胸膛之上,欣赏着做功精美的龙袍,一条生龙活虎的蛟龙跃然绢上,刚劲的龙爪,精亮的珠眼,傲然的气势,昭示着主人驾驭天下的气韵。 “看够了吗?你凤袍上的凤凰也是漂亮逼真,几天丧葬之后,母后会亲自为你戴上凤冠,母仪天下。”他悠悠地瞅着她,眸里溢出丝丝哀愁。 静默些许,皇上温热的手扶在她的脸上,抱歉一笑,她也从新有了笑意,“嗯,让灵儿帮你把龙袍卸下吧,太正式,看着别扭,有神圣不可侵犯之势。”她缓缓地给他剥下龙袍,搁置在一旁。随后舒了一口气,才露出甜美之笑,轻松无比。“这才是我拥有的那位爷。” 见她自若地为他解衣,抽唇而乐,拉住她的小手,轻轻一带,她跌入怀中…… “我的皇后,让朕今儿宠幸于你。”他笑得甚是自豪,曾经说他不想坐皇位,也许那时不敢想罢了? “笑得如此暧昧?说来听听在想什么?”皇上抬起她的下巴,静静地凝视。 “听你将‘爷’改呼为‘朕’,人物角色还未倒换过来,听起来甚是别扭,和皇上爱爱有没有什么仪式?”陈灵儿轻轻眨眼,低回而笑。 皇上眼光下移,瞧见她项下的春光,咽了咽口水,此时的灵儿更加成熟丰满,春光撩人…… 他腾空而起,眸含浅笑,抱着她进入内殿,伸手一带,绸衣两扇飘零,女人最丰盈的身段玲珑凸显,猩红的眸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撩起一地的皂角清香,花容雪肤,成熟的韵味比任何时候都诱人无边。 她向床角躲避,“皇上,你是一国之君,请注重形象,别毁掉您在臣妾心中的神圣地位。皇上衣衫不整,春光显露,成何体统?”她眸光瞟向他袒胸的春光,语言戏谑,动作暧昧。 他手掌额头邪魅祸生,眸子邪肆而笑,“爷几天不要你,甚是想你,瞧你也是衣不避体,诱惑在急,还这般挑逗朕,快快前来就犯,不然朕要你好看。” 皇上伸手一探,空手而回,房间荡着甜蜜之声,两个衣不避体的人在床上爬行追赶,甚是惬意。 “臣妾想知道皇上怎么样让臣妾好看?不说清楚,反抗到底。”一手险些抓住光滑的胳膊,被她趁机溜走,她回头嫣然一笑,灿烂甜美的笑脸,优美的身段,甚是迷人。 “皇后听话,快到朕怀里来,不然让朕逮着,将你捆缚在床榻之上,让你好看,赶快收兵投降吧。”皇上说着,眼里全是危险的信号,语气醉人。 “你敢,你要是敢轻举妄动,我让几名太监进来,将你身不着寸缕,捆缚在床榻之上,供我消遣,看谁能救得了你。”她笑得惬意狡诈,美不胜收。 皇上瞧她自我陶醉迷离的眼神,高速一抬手,把她俘虏进怀里,怀下人儿肆意挣扎,他借势行东风,呼呼香气喷洒在她脸上,肆意撩拨,“看谁消遣谁?看谁蹂躏谁?朕终于逮住你了。” 见他喜形于色,张扬无度,双手呼拉扯起他的两只耳朵,让他的嘴远离自己三分,娇昵道:“新登基的皇上很拽吗?请注意形像,别让皇后笑掉大牙。瞧你这兴奋模样,好像三月不知道肉香,冷静。” 他伸手一抓,将她的小手攥向两旁,箭在弦上,你让朕冷静?他霸道地封住那不停翻动如桃花颤动的小嘴,声音突然静止,气息声风雨大作,幽香侵袭而来,柔唇在她唇边肆虐,眼神邪肆地瞅着她,似乎在问你服不服? 她挑眉叫嚣,紧紧闭住口型,让他软舌在牙外游离,没了主意。他轻轻倒转秀腿,腰伺机一沉,她情不自禁地呼出声音,他的舌头趁机顶入,一股皂角清香浸溢口腔,她轻轻唤了一声,整个人陶醉依然,被他俘获,任他唇舌并进,撩起一阵高氵朝。 见她面飞烟霞,醉眼迷离,口中沉吟呢喃,他的眸底全是得呈的笑意…… 那爱的协奏曲开始奏响,有缓有急,有舒有张,有和风细雨,有蜻蜓点水,有狂风大作,有电闪雷鸣…… 新环境,新心情,新感觉,新刺激,新尝试,新高氵朝…… 129 渣男(完结)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魔兽星星   接下来几天甚是忙碌,将逝去的先皇和太子打点进入陵寝,才算真正有了轻松的时间。 单王爷手捧圣旨,到城外药场恭请抚养自己长大的母妃云太妃回景仁宫养老,云太妃欣然同意,自己虽未生育,能养大单王爷,现在又回到景仁宫陪着小灵晖成长,真是一大幸事,此生足亦。 在西南的某个四季如春的地方,住着一种民族叫垂落族,此地风景优美,民风和乐,有世外桃园之称,遗憾的是,男多女少,女尊男卑。 但人们自我调节能力极强,一妻多夫,是当地合法民风,男多昭示着劳力力强,生产力发展迅速,所以人民过着富足的生活。 在垂落镇南山半坡风景如画的小廊亭子里,单王爷眉宇间浅浅笑意,矜贵之气浮于颜表,一柄银扇悠闲摇晃。幽幽地盯着棋盘,不时抬眼瞧着对面宁眉的刘烁。 刘烁清澈眸子一挑,爽朗一笑,潇洒落下一枚棋子,眉宇间英气十足,笑得十分张狂,起身揎袍,一抬脚风度翩翩地踩在石凳之上。 正要张场叫嚣,见单王爷落了一枚封喉棋,他脸上的笑意僵住,单王爷手里的折扇再次逍遥…… “喂,”银铃般婉转的嗓音飘来,二人顿时一凝,脸上酝酿出甜美的笑容转过身来,陈灵儿手叉小蛮腰,指着他俩俏骂,“叫你们俩人来砍柴,又贪玩?” 单王爷向刘烁一挑眉,意思明显,今天你下棋又输了,请干体力活。 “是,夫人,马上就好。”刘烁谦恭糯笑,随即将袍子往腰上一掖,双掌发力,旁树斜枝整整齐齐飞下,叠在路中,比刀辟还整,比排列还齐,再双掌一送,柴枝向半山院子飞去。 “给你说过多少次,路边的枝杈不能砍,影响遮阳避日;大树的枝条不能辟,破坏小鸟的家园;小树的嫩枝不能折,影响它茁壮成长。你怎么还是不听……” 她的话未说完,刘烁邪肆一笑,双掌发力,把她稳稳推回院子之中,瞧着远去缩小的倩影,出言安慰道:“灵儿乖乖,你累了,回去休息一会儿……” 一个渐行渐远的声音飘来,“你等着……今晚有你好看……” 单王爷幸灾乐祸地瞅着他,说道:“今天晚上你惨了。” “先别管,我必须要赢过你一次,不然天天就我一人干活儿,你一次也没干过,我不服。”刘烁袖子一抡,威胁地晃了几下。 “好,这次,我们就赌大一点。”单王爷的眸子严肃十分,正襟危坐,幽幽地盯着他。 “赌什么?一辈子的柴火?”刘烁不屑地鄙夷道。 “不,赌小灵子是谁的,我赢了她从此以后就跟我姓杨,不再是两个姓。”单王爷眸色一敛,严肃地盯着他。 这个五岁的女儿是他们俩的心病,长得和她母亲陈灵儿一模一样,不知道是他们两人中谁的?单王爷叫她杨灵奕,刘烁叫她刘灵奕,两人天天明抢暗吵,处处争高下。他们不敢明里争夺,曾经陈灵儿红颜一怒,说让女儿跟她姓陈,这不是他们所希望的,这世道,女人的权利已经太大了,在这一点上他们是同一战线。 “不行,除非以武论输赢。”刘烁不服叫嚣。 “0……0*” “0……0*” 两人又开始不可开交…… 皇宫内,皇上杨宏亚沮丧地把大皇子杨灵轩,二皇子杨灵晖叫到御书房,三父子静静地坐着,他瞅着十六岁威风凛凛的杨灵轩叹息一声,回头又瞅着十五岁矜贵十足的小儿子杨灵晖再叹息一声,瞅着他们俩就想到了刘烁和单王爷,他们已经将灵儿拐跑六年了。 “父皇,有什么烦心事?为何叹息?说出来让儿臣帮你分担。”长得英俊魁伟有与刘烁五分相像的杨灵轩关心地问着。 “是啊,父皇,让儿臣帮你分忧。”长得贵气逼人与单王爷有八分相像的小儿子杨灵晖也洒脱地说着。两个儿子眸子都含浓浓关心之色。 “父皇想念你们的母后和两位爹爹,他们走后,父皇心里空落落的。”皇帝杨宏亚眸色忧郁,思念浓稠。 “父皇,儿臣不明白,当初母后和爹爹为何要离开我们?”杨灵轩皱眉询问,杨灵晖也疑惑倾听。 “当初是父皇的错,有一名歌姬扶琴而唱,朕想起了你母后十五岁时刚进宫扶琴而唱的模样,听得陶醉,惹怒了你母后,你母后生气不理你父皇,我就威胁她,说要将单王爷和刘烁发配到边疆去,永不回京。你母后说君无戏言,让朕向她说软话,赔礼道歉,朕当时没有道歉。我知道你母后是舍不得朕的,一定是你那俩位爹爹拐跑了她,我要去找她回来。”皇上语气渐渐果决,眸子笃定,似有下定决心之意。 “父皇,让儿臣去把母后找回来吧。我知道他们在哪里。”杨灵轩肯定地说着。 “你知道他们在哪里?为何不早告诉父皇?”皇上惊奇地问着。 “是母后不让儿臣告诉父皇的,母后走的时候,把先皇给她的免死金牌留儿了轩儿,让轩儿保护好弟弟灵晖,如果父皇发脾气要迁怒于儿臣,母后让我们亮出金牌。”杨灵轩全盘托出。 “哼,她就这样不相信朕?她可别忘了,这个皇帝是她硬塞给朕的,让朕当皇帝,他们逍遥快活,这是他们的阴谋,朕不答应,我一定要找到他们,看样子找到他们也是不会跟朕回来,我把皇位传给你们,我也去风流快活。”皇上动怒地说着。 “父皇慎言,父皇才三十多岁离传位还早着呢。” “是啊,父皇,以后别再这样说。”灵轩和灵晖慎重抱拳。 “轩儿,快快说,你母后他们在哪里?”皇上杨宏亚来了兴趣,接着追问。 “母后他们离开后,与儿臣们有书信来往,他们在西南一个叫垂落的地方。”灵轩恭敬地说着。 “快把书信拿给父皇看。”皇上兴奋地催促。 “信没有带在儿臣身上,不过,轩儿能记住信的内容。”灵轩宽慰地说着。 “好,说来听听,有没有提到父皇我?”皇上坐直了身子,眸子豁亮。 “母后在信里夸父皇,说,还是父皇好,有正当职业,不像那两个渣男。” “渣男?”皇上宁着眉,打断了他的话。 “是,母后骂两位爹爹叫渣男,说枉被称为叫什么天才,她想娶两名年青漂亮的农民帮忙干农活,那两位年青的农民被两位爹爹打跑了,他们说他们能行,要自己亲自种地,于是将上好的麦苗铲出,让杂草茁壮成长,还沾沾自喜地说自己地里的庄稼比别家的好。” “哈哈哈……真是两个愚蠢的男人,别说你母后会生气,要是朕也会生气。”皇上开怀大笑,灵轩和灵晖宁了宁眉,皇上接着又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还是母后想的办法,她说种粮食周期短,需要劳动为强,于是就带着他们上山挖来草药种在地里,草药每年割,割了还会长,就用草药与当地农民换粮食吃。” “这样好,这样好,还是你母后聪明。后来呢?”皇上饶有兴趣地追问。 “母后的两名婢女巧儿和香儿,为了减轻家里的劳动负担,各娶了两名劳动力强的丈夫,帮他们干地里的农活儿,但是,家里烧水煮饭用的柴火仍然由两名爹爹负责。” “什么乱七八糟的?搅得朕头疼。真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的丫鬟。你继续说。”皇上宁着眉,盯着灵轩。 “母后说两名爹爹不务正业,整天下棋赌干活,烁爹爹老是输给单爹爹,所以砍柴就落在烁爹爹一人身上。” “唉,刘烁怎么这么笨?哪能和他比下棋,和单王爷比武功不就对了。”皇上报不平地说着,起身在屋里来回走动,显得有些焦急。 “儿臣也这样问母后,母后说他们俩怕母后骂他们是武夫,又因为母后老骂他们笨,所以他们说下棋能变得更聪明。” “对,你母后说得有道理,你母后除了夸我有正当职业以外,还夸我什么?”皇上期待地望着灵轩。 灵轩茫然地望着父皇,灵晖灵机一动,编道:“母后还夸父皇聪明能干,一是把国家治理得好,二是把三个孩子照顾得妥当。她很感激你,也很想念你。” “嗯,这才是你母后说的话,他们过得如此潇洒好玩儿,我要去找他们,你们说,皇位传给你们俩中的谁?”皇上左右瞧瞧他们。 “父皇,此时谈传位尚早,我们都不满十八岁。”灵轩恭敬认真地说着。 “不怕,现在你的舅舅陈永宣宣亲王任丞相,他能好好辅佐你们,我很放心。你们看看我传给你们中的谁比较妥当?”皇上认真的说着。 “传给哥哥杨灵轩。” “传给弟弟杨灵晖。” 两名儿子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说着。 “晖儿,你说传给哥哥的理由是什么?”皇上凤眸微敛,洗耳恭听。 “回父皇,第一,哥哥是长子,第二,哥哥的武功比我强,一定比晖儿更能胜任。”灵晖起身恭敬地说着。 “轩儿,你也说说看,传给弟弟的理由?” “回父皇,从小母后就教育轩儿,长大了要保护好弟弟,正因为我武技比弟弟强,我可以在外保护大好江山,弟弟才能在京都安心做皇帝,母后和父皇才会更加安心。保家卫国是儿臣的责任,轩儿恳请父皇将江山交到晖儿手上,轩儿定不辱使命,帮助弟弟安帮定国。”灵轩再次抱拳。 “好,你们不用谦让了。”皇上见灵晖还要说什么,制止了他们争论下去,“轩儿说得好,就这么办,那父皇就将江山交给杨灵晖,晖儿以后有什么不决的事与舅舅和哥哥商量着办。晖儿想好用什么年号吗?”皇上说罢,如释重负,轻松无比。 杨灵晖约为思索,回道:“回父皇,改年号为轩晖。” “好,好年号,把哥哥的名字写在前面,你们真不愧是你母后的好儿子。父皇可以安心去找你母后玩了。”皇上欣慰不已。 “谢谢父皇信任,父王去的时候记得带上些小吃,听说五岁的妹妹嘴馋着呢。”杨灵轩提醒着,怕父皇去了不受妹妹欢迎。 “什么?他们又生孩子了?”皇上惊异地瞪着他们。 “嗯,听说和母后长得一模一样,两位爹爹天天又开始为此事争吵……” “哈哈哈……你不说我也知道他们吵什么,和灵儿长得一模一样?好,好,好,我就不相信弄不死那两个渣男。”皇上负着手,惬意无比。 “父皇,什么事这么开心?”杨黛滢公主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潇洒俊朗的男子,他就是驸马爷陈希晨,陈灵儿的哥哥宣亲王的儿子。 “父皇要去找你母后,过神仙一般的日子去。”皇上眉飞色舞,喜形于色。 “好,父皇,我陪您去。”杨黛滢跑上前搂着她父皇的脖子,娇昵地说着。 “父皇,希晨也陪您们去,儿臣也想见到姑姑。”陈希晨潇洒抱拳,有当年他父亲陈永宣的英姿。 垂落镇南山上,炊烟缭绕,一片木楼大院坐落在半山,周围廊亭点缀,山中有楼,院中有山,盘居而上,真是世外桃园,凡中仙景……杨宏亚感叹着。 杨宏亚、杨黛滢、陈希晨和皇上的贴身侍卫夫妇无影和翠莲,站在廊亭子下,观看单王爷与刘烁下棋已有半天了,也不见他们俩抬头看他们,那二位还以为又是过路之人顿足观战。 此时,盘山路外,一个美妙的声音飘来,“你那两个杀千刀的渣男,又在偷懒,……” 单王爷和刘烁听到声音大叫不好,迅速窜起来,撞在杨宏亚身上,他们定定了神,见杨宏亚肆虐地笑着,那欠扁的笑,好像撞见了他俩的囧事。 他们俩再瞧瞧旁边两位年青人,杨宏滢亲昵地上前叫着,“单爹爹,滢儿好想你们……”她投入单王爷怀抱,又再投进刘烁怀里,“烁爹爹,我好想你,你们都不回来看滢儿。” “乖乖,爹爹也很想你,还有希晨,你们都长大成人了,爹爹们就放心了。”刘烁疼爱的捏捏她的小脸蛋。 他们回头见一位美艳的妇人叉着小蛮腰看着他们,她走上前,与陈希晨拥抱着,“晨儿真乖,还记得来看姑姑。”陈希晨叫着姑姑,一脸灿烂。 “母后,娘亲,”杨黛滢将陈灵儿抢过来,拥着,“滢儿好想您,娘亲一点没变,还是这样年青漂亮。” “是吗?滢儿,我们俩像不像两姐妹?”陈灵儿开心地说着。 听到周围发出轻轻的吁声,杨黛滢笑靥如花地说道:“不但像两姐妹,还像一对双生胎,娘越来越年青可爱了。” “喂,灵儿,你当爷不存在吗?”亚王爷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哦?这位大叔是谁啊?不是又来一个白吃白喝的吧?我们这里可不养闲人。”陈灵儿挑眉叫嚣。 “不,爷会挑水。” “没水可挑,我们用竹管将水接进院子,是自来水。” “我会砍柴。” “已经有两个笨蛋砍着呢,没位置。” “我会帮药地除草。” “拉倒吧,我怕你将草药铲去,留下杂草。”陈灵儿说着还瞪了单王爷和刘烁一眼,心有余悸。 “嘿嘿,灵儿,爷会暖床。” 陈灵儿无语地望着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女儿灵奕站在陈灵儿脚边,稚嫩的小手指着杨宏亚对她娘亲说道,“娘亲,你又要娶这位渣男么?看他一无是处娶他何用?” 单王爷与刘烁唇角一勾,笑得甚是惬意。杨黛滢和陈希晨满脸黑线。 陈灵儿笑着对女儿说,“还是女儿有眼光,不过,没办法,娘亲十六岁时就娶过他了,那时年青不知事,后悔晚亦。” “唉,娘亲,你真够可怜的,别人家的爹爹全都没日没夜的干活,我们家的爹爹全都着。 面前的几位爷全都黑脸。 “谁教你的?”陈灵儿对她怒道:“以后不许乱说,你们三位爹爹不是一般人,是治国的能手,天下都是他们的。我们有的是钱,劳动,只是让他们强身健体,活得长久一点。” “哦,”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快叫爹爹,叫姐姐,叫姐夫。” …… “村长,池塘里的鱼打搅上来了,看怎么分?”一位村民跑到院子,恭敬地对陈灵儿说着。 “你去吧,我马上就来。”村民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村长?”杨宏亚宁着眉盯着她,“灵儿,你皇后不做,偷偷跑到这里来做村长?” “皇后,那只是个虚衔,这村长可是管实事的,我每天还忙不过来,很有成就感,本姑奶奶就是不想做皇后,想做村官,你能把我怎样?”她娇憨一笑,倾国倾城。 “……” “……” “灵儿,一个字,我服你。”杨宏亚哈哈一笑。 “爹爹,那是三个字。”小女儿灵奕纠正着。 …… 在送别的路口,杨黛滢与陈希晨纠结着。 “希晨哥,你还是一个人回去吧,京城那里是女人的地狱,这里才是女人的天堂,我留在娘亲这里,可以娶两个以上的丈夫,想想都美。”杨黛滢憧憬着。 “滢儿乖,晨哥答应你,此身就娶滢儿一人,一心一意对滢儿,决不三心二意,如果违背誓言,天打五雷轰。”陈希晨认真地发着誓言。 “好,我就信你一次,那我们回吧。”杨黛滢娇憨一笑,与娘亲和爹爹们挥手告别…… …… ------题外话------ 谢谢朋友们支持,响头一个。 特别是那些自始至终都跟随着我一起走过来的默默无闻的朋友们,以后我一定写更好的文文回报大家。 静待新文,本人也期待中…… 飞~0~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