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祸起萧墙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天齐十年,五月,乌云密步,天空陡然响起一声惊雷,震的大地都在颤抖。将在齐国皇宫里,坤宁宫中的凤榻上的女子惊醒,睁开双眼,陡然觉的身边有异,明眸横扫,发现身边躺在一个陌生男子。不由一惊,一把揪住男子衣领将他甩下凤塌。拨出床头宝剑,抵在男子喉咙上,厉声喝问:“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怎么进来的?”陌生男子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王后娘娘饶命,是你昨晚召卑职进宫来陪伴娘娘的。 “放肆,胆敢污蔑本宫清白,本宫灭了你的九族!”女子气的浑身发抖。正想一剑结果了陌生男子的狗命。 突然传来内侍的一声尖叫:“大王和贵妃娘娘驾到。”只见齐宣王和贵妃夏迎春双双踏入宫门。女子来不及多想,只得跪地迎接:“臣妾参见大王。” 齐宣王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神色,却佯装不知问道:“王后衣裳不整,手持宝剑,意欲何为?” 钟离春无奈答道:“今早臣妾醒来,发现这厮竟然在凤榻之上,本宫刚想审问,不料大王刚巧过来。” 夏迎春在旁插嘴道:“姐姐真会说话,在这内宫之中,守卫森严,若非姐姐允许,这外庭待卫又如何进得了内宫。莫非姐姐埋冤大王昨晚没有陪伴姐姐,在寂莫之中召侍卫入宫相陪。” 钟离春气的火冒三丈,厉声喝道:“妹妹休要胡说八道,毁人清白。”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一身杀气凛冽而出。吓的夏迎春惊呼一声躲在文宣王怀中,拍着高耸的胸口喃喃说道:“姐姐好吓人啊,想杀人哪!” 齐宣王将她紧搂在怀中,对上女子凌厉的目光,不由有些心虚。但一想到以后,顿时扬起眉头喝道:“怎么,王后失德,还不许人家说话。” “臣妾没有,请大王明察,还臣妾一个清白。”钟离春急忙分辨。 齐宣王冷哼一声,“事实摆在眼前,这凤坤宫守卫森严,若非王后允许,他又如何能进内宫,而爬上凤塌,王后征战沙场还能不知。实在可笑,现在被孤撞破,尚在自欺欺人。叫孤王如何相信?” 女子看着眼前冷漠无情的男人,和一脸嘈笑的女子。颓然坐倒在地,昨晚的一幕幕历历在目,终于女子想起昨晚喝酒时感到一丝异味。钟离春刹那间明白了,今天早上的种种,分明就是眼前一对狗男女的诡计,昨晚以庆生为名,在自己酒中下药,致使自己昏睡不醒,有人爬上床塌而不知。分明就是两人设计好一切!目的只为除掉自己为怀中女子让位。想不到昨晚的生日宴竟然是今天的断头酒。看着面前相拥的两人,身为征战沙场的将军,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瘫坐在地,涩声问道:“你们既然想除去我,昨晚一杯毒酒直接送我上路,岂不是更省事?” “啍你想到倒美,你刚刚征战六国拿到六国和平盟约,功勋显著。若是无端暴毙。你手下将士又那肯罢休。” “呵…呵,功勋显著,大王也知本宫功勋,原来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大王既想除去本宫,又不想被天下人指责,所以就设计了这一出,将污水往本宫身上泼。” 齐宣王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知道又如何,今天你难逃一死,趁早招供,免受皮肉之苦。若不然,任你铜皮铁骨,也难熬重刑之苦。” “呵呵,欲加之罪,你说我召他入宫可有证据,证人。”想到自己若然离世,稚子如何能在吃人的皇宫中存活。钟离春心如刀割,满脸不甘。 “贱人就让你死个明白。”文宣王转身看向陌生男子问道:“王后召你进宫,可有手喻。” 那陌生男子一见齐王问他,随及在怀中摸出一封书信,“此乃王后亲笔所写,请大王明查。” 齐宣王看也不看,将书信仍在钟离春面前。钟离春捡起书信一看,却是自己几月前写给许文诺的一封亲笔书信,当时自己写的是,军情紧急,请速来!如今却写的是,想你,请速来。钟离春看着书信,原来自己在外冲锋陷阵之时,自己那结婚十年的夫君,早以处心积虑,想致自己于死地。 钟离春慢慢的松开手,抬起头,站直身子。“欲加之罪,何况无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可惜稚子无幸,求大王看在本宫昔日功勋,放他一条生路。”说罢明眸中珠泪似断线般顺着脸庞无声滑落。 却不知自己和齐宣王的一番对话,都被扒在门缝中观看的一张稚嫩的脸庞看的一清二楚,也听的明明白白。 齐宣王冷哼一声,“宁儿乃我亲生骨肉,我自当护他周全。如今证据确凿,你还不快些招供。” 钟离春抹去脸上泪水,一脸决绝,缓缓说道:“没有做过的事,你叫我如何招供。” 谢迎春不耐烦的说道:“看来姐姐是想尝尝刑具的味道。来人哪,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打到她招供为止。” 早有侍卫如狼似虎上前将她掀翻在地,钟离春刚想反抗,只觉得浑身酸软,手足无力。顿时明白。他们又怎会任由自己反抗,定在昨晚酒中下了软筋散。看来今天难逃厄运。所以不再反抗,任由侍卫将脚链手铐带上,扒在地上,任棍棒如雨点般打在身上,始终不吭一声。 趴在门缝外的小脸被人紧紧捂住嘴巴,看着房内女子血肉横飞。早以泪流满面,小脸煞白。内侍太监将他强行拖开。 齐王和夏迎春两人看着女子被打的昏死过去,尚不肯招供,不由大怒。命人将她泼醒。吩咐侍卫将坤宁宫中一应侍卫宫女全部押上来。 钟离春刚好醒来,一看坤宁坤一应太监宫女全部跪在地上,顿觉不妙,她颤声问道:“你想要怎样。” 齐宣王冷笑一声:“王后与人私通,太监宫女瞒而不报,一律处死。”说完一挥手,刹那间,只见侍卫手起刀落,坤宁宫太监宫女无一生存。 钟离春来不及阻止,只见血红一片。不由目齿尽裂,厉声喝道:“你想害我,就冲我来。为何伤害许多无辜下人。” 第2章:含泪托孤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齐宣王冷笑:“王后硬骨头,至死不肯招供,他们可都是为你而死。 钟离春气极大骂:“田域疆,我真后悔当初听了师兄之言,为你沙场卖命十年,才会有今日之祸。”说完泪如雨下凄声对天呼唤:“师兄,你当初为报知遇之恩,将我送入皇宫,方有今日之祸。而今若你在天有灵,不知你可否后悔?可否后悔?” 齐宣王一听勃然大怒:“贱人,给我再打。”一会儿又将她打昏死过去。仍然不肯承认半句。 夏迎春见此扒在他耳朵上轻轻说了几句。齐王连连点头,搂着她说道:“爱妃此计甚妙,明白上朝我安排侍卫埋伏在大殿两侧,贱人如若不招,必有武将为她出头,到时一并除去。以绝后患。”说完和夏迎春两人携手离开。 钟离春在昏迷中幽幽醒来,听到这话心中大惊。不由心急如焚。却听到一声稚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本王要见母后,还不打开宫门让本王进去。” 钟离春颤声叫道:“宁儿,是你在外面吗?” 田宁声音哽咽:“母后,是孩儿来看望母后。”说完跪在门外。 钟离春听到扑通一声跪地的声音,心如刀割,“母后很好,你这几天都不要来了。” “母后,我都看见了,你不要再瞒孩儿了。孩儿一定要见母后一面。”田宁小小的身板跪在门缝外。 钟离春踉踉跄跄的扑到门口,对着门外的两个侍卫说道:“本宫平时待你们不薄,就放太子进来,见本宫最后一面。” 两个侍卫一看面露难色,“娘娘恕罪,非是我等不放太子进来,而是皇上有旨不准任何人见娘娘。” 田宁霍然起身,拨出侍卫佩剑,指着侍卫的胸口说道:“我是太子,是我要见母后,也是我拿剑命立你们打开宫门,如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们闯进去。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走到一边低头接耳商议一番,侍卫十长一拍胸口,王后大功回朝,却无辜蒙冤,纵是舍我一命,当使她们母子见上最后一面。皇上问责,就由我一个承担。”说完打开宫门说道:“请太子殿下快些。” 田宁丢下佩剑,闪身进去,紧紧扑进母亲的怀抱,泣不成声。 钟离春看着年方五岁的孩子,伸出沾满血迹的双手,紧紧的将他搂在怀里,颤声说道:“儿啊!你父王薄情寡义,一心要置母后于死地,母后这次难逃一劫,以后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万事一定要忍,忍所不能,才能成大事,否则性命不保。切记!切记!若无能力,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好,若以后有能力就为母后沉冤昭雪。若遇难事,可与母亲旧部连系或可保汝性命。一定要忍,切记!切记!说完摘下脖子上的玉坠挂在他脖子上。狠心把他推出门口,对着李平跪下,“一切请李公公一力承担,务必保护太子周全。” 李平大惊连忙跪倒在地,“奴才受娘娘大恩,必尽力保护太子,但凡奴才有一口气在,必不使太子受人伤害。” 钟离春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一切拜托李公公,快将太子带回东宫,以免走漏风声,累及无辜!快走吧!” 李安呯呯呯连叩三个响头,抱起田宁,捂着田宁的嘴巴飞速离开。 钟离春看着那幼少的身影在李安怀中奋力挣扎,渐渐远去。心中五内俱焚,泪落如泉涌,“儿啊,母后死后若有灵,定护你左右,保你一生平安顺遂。愿我们母子来生不复在帝王家。”说罢转身关上宫门。倚在墙上闭上眼睛,思绪万千,想着明天上朝该如何应对,才能救下一众文武。 不知不觉竟然鼓打三更还未想到办法,钟离春心中焦燥,自已明天早朝若然叫冤,文武百官有多数为自己鸣不平,特别是自己帐下将士必然情绪激动。正中君王下怀,一网打尽。可是如果现在自己就自尽身亡,恐怕更难压制。难道真的只能认下这失节罪名,带着羞辱含冤地下。 想到这里,她心一横罢了,只要无辜之人少些枉死,失节就失节,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自己都死了,还要那些虚名干啥!想到这里,扯下一块白纱,沾着身上的鲜血写了一封遗书。用手指在额头抠出一个忍字。做完这些,心中释然,居然半昏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朝,一众文武大臣一上殿,就觉气氛异常,四周禁卫军比平时多了不知多少倍,还有阴暗处亦影影绰绰藏了不少人。不觉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齐王走上台阶,在龙椅坐下。众臣跪在地上,三呼万岁。齐宣王大袖一挥,一声免礼。众文武站起身子,分立两厢。 田域疆扫视一下,缓缓说道:“王后钟氏失节,于侍卫私通,今证据确凿,着带上金殿问罪。” 此话一出,朝堂上下一片哗然,听到铁链拖地的声音从殿外缓慢传来。众文武大臣全部注目凝视着一个瘦弱的身影,步态踉跄,缓缓走来。 众臣看着满身血迹,衣裙破碎,满头青丝一夜之间皆成白发的王后。不由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置信,一个月前,王后签下六国盟约归京之时,那风采光华,一身贵气耀人耳目。就在前夜生日宴上亦是气度荣贵,端庄大方。谨谨过了一天一夜,就满头白发,浑身是伤,不由睁大眼睛,张大嘴巴都能塞个鸭蛋了。 钟离春踉跄着走上大殿,走到户部寺卿夏士敬的前面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夏士敬一脸嫌弃,不由自主的踢出一脚,众臣怒目。钟离春却乘势一滚到了骠骑大将军许文诺面前,将手中血书弹扔进了他的衣袖中,并轻轻拨开额头上的长发,对他悽然一笑,目光看向两边,微微摇头。 许文诺陡然觉的袖口中飞进一物,稍一愣神,随及明白,见她掠起长发,额头上血色忍字清晰可见。不由心头大震,舜间明了她的心意。双拳紧握,几不可见的点了一头。 第3章:含羞受辱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宽慰的一笑,转身爬行几步,跪在阶前。 齐宣王冷冷看阶下跪着的妻子,面无表情,眼露狠毒,厉声喝道:“钟离春,你可认罪?” 钟离春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帝王,向右边武将扫了一眼,见各个武将人人激动,面露愤愤不平之色,只要自己一声冤枉,不知有多少忠臣良将血溅当堂。当下她闭上眼睛,定了定神。缓缓说道:“臣妾认罪,但求速死。” 此话一出,不但群臣哗然。连齐宣王亦大感意外,转念一想明了她的心意。冷笑道:“王后失节,与侍卫私通,罪犯当诛,着千刀万剐之刑!” 此话一出,嘘声一片,早有武将按捺不住,想跳出来求情。却被钟离春凌厉的眼神镇住,不敢轻举妄动。钟离春微微理了额前长发,侧脸向武将横扫一眼,众将皆将她额前血字看的一清二楚,纷纷站定,低头不敢再看。 却不料御史台大夫田文直站出行班,跪在地上说道:“大王,王后虽然失德,罪当处死,然订下六国盟约,功不可没,纵然不能免其死罪,也不当处以极刑,否则难堵天下悠悠众口。请大王赐她毒酒一杯,或白绫一条,以保全尸,不使太子以后无法面对世人。”其它几个正直文臣也轻声附和。 文宣王看到田文直竟然出面,不由心中不快,奈何田文直乃皇室宗亲中威望最高,辈分最长。又不好削他面子,况他所说,皆是实情。若自己一意孤行,处她以极刑,恐怕天下百姓不服。想到这里,他沉吟半晌说道:“既然皇叔代为求情,就免去刀剐之刑,以乱棍杖毙,当堂行刑。”说完大袖一挥,早有侍卫将她按在地上。 钟离春冷笑一声,伏在地上,任棍棒横飞,血肉飞溅,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武将田勇,李猛两人对视一下,站了出来,说道:“王后大义,一心为国,若说王后失节,臣等不信,是否另有隐情,请大王明察,勿使王后蒙冤,功臣寒心。话音刚落,钟离春来不及阻止,只见两人背后侍卫手起刀落,两人当场毙命。一双虎目圆睁,至死不明。 赵信张义两人一看义兄无辜枉死,不由勃然大怒,霍然怒起,“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大王枉杀忠臣,将王后屈打成招。不念半点夫妻情义,保尔何用。”话音未落,早有几把钢刀落下,血溅满地。 钟离春见此情景,长叹一声,颤声说道:“你们又何苦为我自寻死路,枉负我一番苦心。”说完颤抖抬起手指着额头,一咬牙,连喷数口鲜血,气绝身亡,香消玉殒。一缕冤魂不散,直冲上天。刹时只见皇宫上飘荡着一块黑云,久久不散。 侍卫上前禀告:“启禀大王,王后咬牙自尽。” 许文诺紧紧抓住前后两人的手,勿使他们上前半步。 齐宣王见其它武将虽满脸愤恨,却再也没人上前说话,不由大失所望,原想着钟离春拒不认罪,就会有武将纷纷跳出为其鸣冤,到时就以与王后有私一律处死。却不料,钟离春今日却一口承认。众将皆隐忍不发,只除四个三品和四品的中等莽将。不由叹气,却也无可奈何。不觉兴致索然,站起身道:“将尸休丢弃于北城外乱葬岗。 田文直满脸怒容,疾言厉色道:“一死万罪消,她身为太子之母,求大王赏她一口棺材,让她入土为安,勿使人戳脊梁骨。” 齐宣王不奈烦道:“就赏她一口棺材,埋于乱葬岗。”说罢拂袖而去。 众文武看着被侍卫抬走的女人尸体,纷纷摇头叹息。 许文诺看着女人尸身移动,松开两人的手,快步下殿,飞身上马。回到府中,招来随从密语一番。快速闪进书房,关上房门,从袖口取出白纱,只见斑斑血迹,字字含悲,将前因后果稍加点明,最后将稚子托他多加照应。已是临终托孤。未后连书三个忍字和拜托。 许文诺将血书用水火不侵的特制锦盒装好,放在暗格机关中。恭恭敬敬的跪下叩了三个头,“臣谨尊娘娘遗命,必不辱使命,定护太子周全,有朝一日为您沉冤昭雪,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说罢堂堂七尺男儿,虎目之中,大颗泪水滚滚落下,沾满衣襟。谁说男儿流血不流泪,只缘未到伤心处。 入夜,城外乱葬岗,出现几条身影在寻找一处刚掩埋的一座孤坟,下人指着一个小土堆。 许文诺问道:“确定这里。”下人点头肯定说道:“小人亲眼所见,不会有差。” 许文诺一挥手,几个身影连忙动手挖开浮士,打开棺材。就着些许月光,和微暗的火把,仔细看了一下,伸手小心翼翼将女尸手上玉镯退下,并将她凤头鞋脱下,将她抱起。闪身上了路边一辆马车。另有随从扛下一个麻袋,将早己准备好的女尸套上玉镯和凤头鞋。放在棺材里,盖好。速迅的将浮土回填后,急急离开。 就在他们离去不久,又有几条身影来到刚埋好的坟头,将刚填回的浮土又扒了出来,打开棺材,见女尸手带玉镯,脚穿凤鞋混身血肉模糊,点了点头,隐在暗处见有几只孤狼将尸体分食干净,方转身离去。 第二天早上,有几个武将带着祭品前来祭祀,见棺材扒开,尸体被孤狼啃的几条残骨,和一只手镯,和一双破烂的凤头鞋。不由大哭失声,将残骸和手镯凤鞋放回棺材里,又重新将新土填回踩实,并在四周搬来几十块石头将泥土压住。摆开祭品,祭祀一番,垂泪将欲离开。 见一辆马车停下,一个幼少身影在侍卫带领下来到坟前。众将纷纷跪下参拜太子。田宁也不搭理,径直趴在坟头哭的昏天暗地昏死过去。侍卫一阵忙乱,将他背上马车,打马回宫。向文宣王复命。 第4章:含怨重生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等田齐醒来,发现已经回到皇宫。对着侍卫一阵拳打脚踢,一通发泄过后,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李平等他哭过一阵,轻轻来到床前,声音严厉喝道:“今天哭过之后,以后不准再哭。皇宫之中,乃虎狼之窝,一步踏错,将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娘娘希望你平安长大,替她沉冤昭雪。以后你每天只能睡四个时辰,没人的时候,跟我习武,每天除了太傅布置的功课外,还需熟读兵书兵法,学习治国之术,领军之道。方能不负娘娘期许。” 田宁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一切皆由师父安排。” 李平扶起他道:“还是唤我公公罢了,以免落人口舌,惹来灾祸。 却说钟离春一缕冤魂不散,四处飘荡,见有一灵堂上只有一位妇人在啼哭,好不伤心。好像有股力量牵引着她的魂魄飘荡过去,见棺中躺一个年轻女子,金纸履面,看不清容颜。不由自主附了上去。 棺中女子轻轻的睁开眼睛,仔细倾听那妇人哭诉,大约知道这具尸体原主姓赵闺名若嫣,是青州郡守嫡次女,哭泣的妇人正是赵若嫣的母亲丁氏容若。原本郡守明媒正娶的原配妻子,因入门五年无所出,郡守将已生有一子一女的侍妾抬为平妻。 赵若嫣轻轻的从棺材中坐了起来,唤了声:“母亲。” 丁氏抬头一看,见女儿从棺材里坐了起来,吓的惊叫一声,两眼一白,昏了过去。其它下人吓的四外奔逃,跌跌撞撞的向郡守报告。 钟离春一看,只的从棺材中爬了出来,扶起妇人,轻轻摇晃,低声呼唤。 丁氏悠悠转醒,睁开眼睛见女儿熟悉的脸庞正在面前转来转去,一把搂住女儿仔细看了又看。却是女儿无疑,不由又惊又喜,泪如雨下紧紧抓住钟离春的手唤道:儿啊,你怎么能醒过来呢!你都已经气绝一天。 怎么能醒过来,钟离春当然明白,却不能道明。遂微微一笑道:“母亲,孩儿也不知道为何能睡了这么久。想是大夫误诊了,女儿只是昏厥假死,并未气绝吧!” 丁氏惊喜之中并未发觉女儿对自己的称呼变了,摸着女儿温暖的小手,看着女儿明眸转动,异常神采。才确定女儿是真的活过来了。母女两人正在低声说话。 只见郡守带着一行人匆匆赶了过来,见两母女正在低声细语,正在说话。不由一惊,拉住丁氏,对着钟离春仔细观察了一番。 钟离春也不回避,大大方方的施了一礼,轻声唤道:“女儿见过父亲。 赵忠全看着女儿的面容仔细观察,是自己女儿无疑,可为何总觉得不像自己女儿,那气势气度比自己有过之而不及。见钟离春向自己施礼,于是扶起她,满脸疑惑道:“真是嫣儿。” 钟离春浅浅一笑:“父亲,难道你连我都不认的了么,我真的是若嫣,是你亲生女儿。” 赵忠全刚待张口,丁氏不满说道:“老爷,我自己亲生女儿难道还会认错。就是嫣儿,想是我儿命大福大,阎王不敢收她,又把她给我们送回来了。”说完挽起钟离春向内院走去。 赵忠全虽然疑惑不解,可却实是自己亲生女儿无疑。当下也就不再多想,吩咐下人撤了灵堂。 钟离春随着丁氏来到赵若嫣居住清雅苑。钟离春打量了一下,院子不太,一片竹子,几株梅花。还有几盆菊花,一个小池塘里小荷叶才刚露出水面。不由暗暗点头,看来是个清雅之人。和自己喜好倒也相似。 贴身丫环小梅,早就准备好热水和衣裙。钟离春美滋滋的泡了过热水澡,换上一身浅蓝色衣裙,显的淡雅清新。坐在镜子前掠起披肩长发,看着镜子里的容颜不由一呆,暗自心惊,好一副清丽绝艳的容颜。自己当初若有这等容颜,不知那齐宣王还会将自己活活打死么?想到这里,不由心中发酸,苦笑一声,眼眶有些发红。 丁氏见她突然间眼含泪光,连忙柔声问道:“嫣儿你怎么了。 钟离春霍然醒悟,擦去泪水,讪笑道:“刚才正在想,若我就这样离世,岂不辜负了母亲对我的生养之恩,浪费了这样的好容颜。” 丁氏微怔道:“嫣儿天生艳丽,更是聪慧过人,琴棋书画,样样出色。正因如此,才使的陈氏母女妒忌,才将你骗去游园,失足跌落,头上磕碰到假山的头上。大夫诊治无效。天幸我儿及时平安醒来。若晚上一两个时辰,那就大事不妙了。” 钟离春点了点头,既然原身被陈氏母女所害,那么自己怎么的都得为她讨还公道。于是轻声安慰丁氏道:“母亲不必担心,既然她们如此待我,我必要讨还。以后她们再也不能伤害女儿半分。” 丁氏点头道:“嫣儿心格宽仁柔和,每每以德报怨,屡次放过她们,她们却变本加利,越发大胆。这次我儿命大,才能捡回一命。以后却不能再轻易放过她们。” 钟离春点头,“这个自然。”两母女在说话期间,小菊已经梳好的头发。钟离春看着简单的发式,只插了一支梅花碧玉簪,和一支凤头钗。不由点了点头。小桃和小梨捧着食盒过来,拿出几样清淡的小菜和一碗鸡肉粥。 钟离春端起碗,尝了一口,味道不错,三两口喝完,用了些小菜。肚子还是空空如也,不由皱眉,问道:“可有别的点心去再拿一些过来。” 小桃和小梨只当是小姐饿狠了,连忙飞快去拿了几样糕点。 钟离春是武将出身,天天练武,消耗快,饭量大,将几样糕点全部吃完,才算吃饱。 丁氏和几个丫环看的有些发呆,小姐何时变的这么能吃了。看来是真的饿坏了。 钟离春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身子,感到这身子太瘦了,真的弱不禁风,一点都没有说错。这纤纤玉手,柔若无骨,细胳膊细腿,没有一点力气,怪不得一摔就死掉了。看来还得勤加练习才行。 第5章:练武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正在思考,另一个丫环小梨匆匆进来禀报:“二夫人和大小姐前来看望小姐。” 钟离春灿然一笑,好嘛,自己送上门来,自己既然借用了这个身体,怎么的也要为她出口气吧!于是浅浅一笑道:“请二夫人和姐姐到外院稍坐,等我梳洗完毕就去。” “什么。”小桃有些发愣,小姐不是早就梳洗好了嘛!怎么还梳洗打扮。 钟离春看见小桃在发愣,脸色一沉,说道:“还不照我刚才说的去做。”一身气势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小梨只觉的后背发寒,小姐今天气势好可怕。连忙转身飞似的去院门口。 钟离春回头见身边两个丫环也吓的浑身发抖,不由好笑,将身上的气势收了回去,微微一笑道:“将我的头发打开,慢慢的梳,梳上半个时辰。 小桃和梅香虽然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多问,连忙将梅花碧玉簪取出,打散头发,拿着梳子慢慢梳理。 却说陈氏和赵若媚在外院等了小半个时辰,热的汗水直流,赵若媚发怒骂道:“这个贱人凭什么叫我们在外面等她。” 陈氏白了她一眼道:“她是你妹妹,就算你心中不满,也不能直接骂她贱人。若是让你父亲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毕竟她才是嫡出,而且生了副好相貌,你父亲不知有多看重她呢! 赵若媚低头不甘心说道:“女儿知道,可是女儿就是忍不住,女儿才是长女,父亲就是偏心。” 陈氏吓了一跳,捂住她的嘴巴说道:“你啊,以后总会倒霉在这张嘴上。” 钟离春缓缓走到外院,见陈氏捂着赵若媚的嘴巴,顿时明白几分。于是上前浅施一礼说道:“让夫人和姐姐久等,是妹妹不是,妹妹给姐姐赔礼了。” 赵若媚盯了她一眼,冷啍一声,扭过头去不理她。陈氏却拉着赵若嫣仔细的看了看说道:“嫣儿,你真的没事了,头上的伤口怎么样,还庝吧!”严然是一副慈母的样子。 钟离春觉的好笑,前一秒还巴不得自己早点死去,后一秒却在扮演成一副慈母嘴脸。于是不动声色道:“谢谢夫人关心,嫣儿现在头还好晕,我先回去休息了,就不送夫人和姐姐了。”说完转身就走,还踉跄了一下。小梨和小桃连忙扶着她回到闺房。 陈氏看着她离去的身影,陷入沉思。赵若媚不满说道:“母亲你看看,我们在这里等了她那么久,她就这么将我们打发了。” “住口。”陈氏呵责道:“叫你管好自己的嘴巴,还这样的话,下次再这样胡说八道,等着被责罚吧!” 赵若媚见母亲真的生气了,低着头咬着唇不敢再出声,扶着陈氏回到自家院子。 钟离春回到院子里,坐在窗前,凝目远眺,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想起前生种种,犹如一副副画卷在脑海中闪过,想办法回宫,还是就此远离是非。想起临死前幼子的身影,她心如刀割,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们又能护他成长吗?答案是否定的。可是要怎样才能回到皇宫,而且以现在这个弱不经风的身体回去又做得了什么。 她回头对着三个丫环说道:“我要休息,你们去院子门口守着,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三个丫环虽然不知为何,但也喏喏退下去守院子,只觉得小姐醒来后和以前不一样了,每说一句话,就有一种凌厉的气势,容不得半点置疑。 钟离春在她们走后,盘膝在床,吸气呼气,重新练起内功,原以会这样瘦弱的身体,重新练起来会很困难。却不料在床上打坐了一个时辰后,腹中丹田竟然起了反应,凝聚起丝丝热气。钟离春心中狂跳,收功跳下床塌,怎么会这样啊,自己前生可是练了整整一个月,丹田才有了少许反应。 她坐在窗前看着铜镜里这张十三四岁,清丽绝色的容颜。不由陷入沉思,这张脸跟丁氏和赵忠全没有一点相似。和赵若媚也没有相似之处。难道说赵若嫣不是丁氏亲生。难道是丁氏瞒天过海,假装怀孕,拿别人的孩子冒充亲生。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 钟离春压下心中疑惑,决定有机会探一探丁氏的口风。今天内功不能再练,白天又不能练剑。闲坐无事。 钟离春看着墙上的焦尾琴,伸出双手将琴取下,放在窗前,伸出纤细玉指,在琴上轻轻一拨,清脆的琴声倾泻而出。前生对于弹琴,她虽然学过,但并不精通。如今难得不用操心国事,不妨练习一下。于是纤指轻挑,或许是赵若嫣精通琴技,自然而然的,指法娴熟,琴声悠扬。一曲广陵散终。忧陏的心情居然好了几分。 小梨小心翼翼的探头问道:“小姐可要用膳。” 钟离春点头,少倾三个丫环提着食盒过来。钟离春将饭菜席卷一空。一抹嘴巴,发现三个丫环怔怔的看着自己,神色怪异。钟离春也不理她们惊异的神色,神色自若的说道:“你们今晚不必守夜,全部都回你们自己房里睡觉。 “啊!”三个丫环一惊,齐声呼道,以为自己听错了。 钟离春看见她们诧异的神色,不奈耐的说道:“你们没听错,以后晚上不要你们守夜,你们回去睡觉,明天早上烧一桶热水过来。三个丫环不敢吱声,急忙退下。 钟离春脱衣上床,小睡一觉,到了凌晨丑时,她披衣下床,在院子里折了一段树枝,练了起来,剑法虽然精妙,却发挥不出气势。她练了一会,谓然长叹,丢弃树枝,在院子里来回奔跑了一会,就气喘嘘嘘,还在咬牙坚持了大半个时辰。才回到阁楼,坐在床上练了一阵内功,发觉丹田疑聚起的热气渐渐的多了起,充盈着大半个丹田,只觉浑身通透,舒畅。出了一身薄汗,隐隐闻到有些异味。 钟离春疑惑不解,怎么会有这样的速度,这个瘦弱的身体按理说不可能,怎么好像赵若嫣的身体早就打通奇经八脉一样。可明明刚开始的时候,内力全无。而且经脉现在还是堵塞,可速度怎么会这么快呢! 第6章:无锋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想不通,其时己经晨晖初上,三个丫环抬来热水,钟离春舒服的泡了一会,擦干身子,穿好衣裙。到前堂拜过父母。 赵忠全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儿,总感觉那里不对劲。钟离春从赵忠全眼中看到疑惑的目光。也不以为意,向两人请安后回到清雅苑,不理会身后一干人探究的目光。 陈氏开口说道:“老爷,妾身觉的嫣儿是从醒来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丁氏恼怒说道:“经过一场生死之变,想必她也想明白了,性格有点改变也是正常,难道说,一定非的像以前那样软弱,差点害死自己才算正常。” 赵忠全训叱道:“好了,别吵了,性格改变也正常,反正她就是嫣儿,是我的女儿,这一点不会错。别大惊小怪的到处嚷嚷。” 两人不敢出声,低头不语。互相盯了一眼,各自转身回来自己院子里。 钟离春坐在窗前练了一会琴,百无聊赖,拿起绣架上的绣品看了看,伸出纤纤玉手,拿起绣花针却无从下手。绣花,前生自己从末学过,也一窍不通,看了半晌,将它放回原外。找了本诗经看了看,甚觉无趣。干脆上床睡觉。以前每天操持国事,管理后宫,有忙不完的亊,现在陡然间闲了下来,一时之间,倒不知该做些什么,有些事却想做也做不了。躺在床上思前想后,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仿佛梦到田宁那声嘶力哑的小身影趴在一处土堆上嚎啕大哭。 “宁儿。”钟离春陡然惊醒。看着陌生的环境,看着这个瘦弱的身子,摇头苦笑。看着远处那繁华之地,一腔恨意由然而生。不行,不能困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想练武也只能在晚上偷偷的练。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得想办法出去。于是匆匆扒了一碗饭。来到丁氏的小院。 丁氏正在绣花,见她匆匆过来,牵着她的手疑惑的问道:“嫣儿,你怎么了,这么着急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钟离春福了福道:“母亲,方才女儿做了个梦,梦见一位金甲神人说女儿捡回一条命,全靠佛祖保佑,叫女儿到寺院念经礼佛一个月还愿。” “真的。”丁氏半疑半信说道:“这个事等我问一下你的父亲,看他意思急么样再说好吗?你头上有伤,先回去歇息。” 钟离春福身退下,走到院子里,刚好碰见赵若媚母女两人。钟离春也不见礼,径直走了过去。 气的赵若媚指着刚准备骂她,陈氏一把拉着她的手低声说道:“算了,我们先走,我总觉得她这回醒来后,一点都不像以前,我们从长计议。”说完将她拖回房里。 第二天,钟离春再去后堂给母亲请安时,丁氏拉着她的手说道:“嫣儿,你父亲己经同意你去寺庙礼佛,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呢!” 钟离春:“母亲,女儿想今天出去准备一些物品,明曰就去。” 丁氏连忙拿了一百两银子给她,钟离春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回到清雅苑,向小梨说道:“把我的银子全部拿出来。” 小梨一愣:“小姐的银子都是梅香姐姐放的,我这就去叫梅姐姐拿来。” 钟离春点头,小梨转身出去,一会儿工夫,梅香拿着一个荷包过来,递给钟离春。 钟离春看了一眼,没有去接问道:“有多少?” 梅香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平时甚少外出,花销不多,这里有碎银三十五两七钱,银票三百两,一共三百三十五两七钱。” 钟离春点头说道:“全带上吧!这次我们要去一个月,出去看看,买些东西。” “是。”两个人丫环不敢怠慢,跟在钟离春后面。钟离春刚走出院子,若有所思,脚步一顿,去取一块面纱过来。 “啊!”两个丫环一愣,对视一下,小梨飞快转跑回阁楼,很快拿了一块白色纱巾。 钟离春接过纱巾绑好,说道:“走吧!”两个丫环不敢吱声,一前一后,出了府门,来到大街上。 钟离春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心神一阵恍惚,像今天这样走在大街上,好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自己还没有入宫,自由自在,经常缠着师兄上街游玩。自打自己入宫后,新婚第三天就领军出征,不要说上街了,就算是在皇宫也不到两年的时间,大部分时间都在战场上指挥作战。好不容易签下六国盟约,却沒想到落的这样的下场。 梅香见她傻傻愣愣,轻轻的拉着她的衣袖问道:“小姐,怎么了。” 钟离春霍然回神,“没什以,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有些感慨罢了。走吧!看看有什么可买。”说完快步上前走去。 三人一路走走停停,买了一些必须用品,两个丫环手里也都拎满东西。 钟离春走到一间兵器坊的时候,脚步一顿,转身走进兵器坊。两个丫环不明所以,面面相觑,也跟着走进兵器坊。 钟离春在兵器坊里游走,看着各种各样的兵器,突然眼前一亮,指着挂在角落里积满灰尘的一柄短剑,对着伙计说道:“拿那把短剑给我看看。” 伙计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说道:“小姑娘,这把不适合女子所用,你看这个怎么样。”说完递过一把匕首,钟离春拨出一看,寒光闪烁,锋利无此,却实不错。 钟离春沉思一下,放下匕首,说道:“麻烦小哥把那短剑拿來我看一下。” 伙计摇了摇头,转身拂去灰尘,取下短剑,递给钟离春说道:“小姑娘,这把剑真不适合女子所用,我没骗你。” 钟离春含笑不语,接过短剑,轻轻拔了出来,这剑通身乌黑,看不到一丝刃口,也不见任何光芒。钟离春疑惑不解,按理说不应该会这样,欧冶子铸的剑怎么会这样呢!以前自己随身携带的就是欧冶子铸的名剑。还是那个害死自己的夫君齐宣王在自己出征时所赐。这把剑分明就是欧冶子铸的,没错! 钟离春拿着短剑仔细的观察一番,问道:“这剑卖多少钱?” 伙计看了她一眼说道:“这剑是三年前一个公子放在这里,当时他生病着急用钱,只取了一百两,说是三年后,如果此剑还在,就拿五百两赎回。并且交待说,要是有人把走此剑,一定要把姓名地址留下。现在三年已过,姑娘如果真的想要,就收姑娘五百两,留下姓名。 第7章:争抢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五百两,钟离春沉吟了一下,吩咐两个丫环拿出所有银票和碎银,放在柜子上说道:“我只有四百多两,不知能否将此剑卖给我。” 伙计看了一眼说道:“这样的话,我去问一下掌柜,看行不行。” “有劳了。”钟离春道谢。 一会儿工夫,一个老掌柜出来,伙计指着钟离春对掌柜说道:“就是这位小姑娘要买这把短剑,可是她只有四百两银子。” 掌柜打量了钟离春一眼,“小姑娘当真想要这把短剑。” 钟离春点头。掌柜拈着胡子说道:“小姑娘能否再添一点。” 钟离春想了想,摘下头上的首饰,放上柜子上,“我只有这么多了,请掌柜成全。 “好,小姑娘既然如此喜欢,这头饰我也不要了,银子我收下,剑你拿走。说完将剑递了过来。 钟离春刚伸手去拿,突然嗖的一阵风起,旁边伸过一只手将短剑抢在手中。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这剑我家公孑要了,给你一千两。” 钟离春转身见两个男子,一个手摇折扇,俊眉朗目,风度翩翩,一身风流书生装扮。说话的是个仆人装扮。 钟离春凤眉上扬,明眸怒睁,“为何抢我的剑,这剑我己经买下,还给我。” 君莫问,仔细的看了她一下。见她白纱蒙面,身材娇少,一脸怒意,一双明亮的双眼迸射出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所有的寒气,令人不敢直视。 “有趣。”想他堂堂天地阁少阁主,有谁敢对他发怒,想不到一个小姑娘居然敢对自己横眉怒目。 君莫问,于是丹凤眼一挑,邪邪笑道:“谁说这把剑是你的,剑上可曾刻有你的芳名,现在这剑在我手里就是我的。” 钟离春气极怒骂道:“无赖,这剑我己经付过钱了,掌柜己经答应把剑卖给我了。” “是吗?”君莫问见她小脸薄怒,一副炸毛的样子,越发觉得她有趣。 “可现在这剑在我手上,那么我给你一千两,把剑卖给我。” “不卖,这剑我喜欢,多少钱都不卖。” 君莫问笑道:“小姑娘家家,要剑干什么,舞刀弄枪,一点都不像淑女。” “淑女。”钟离春气笑,想她前世一生征战沙场,跟本就和淑女无缘,今生携恨归来,根不就不在乎什么淑女形像。 于是她冷笑问道:“淑女能当饭吃?” “不能。”君莫问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知道上当。 “既然不能当饭吃,要那虚影作甚。”说完钟离春突然欺身上前,一把抓住短剑,抬脚一扫,一个旋转,拿着短剑,几步到了门口,迅速扎进人群。只留下两个目瞪口呆的小丫环愣在那里。 君莫问猝不及防,被她抢去短剑,看着她的小腿扫来,连忙一退,娇小身影已经出了店门,看着熟练的身姿。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君莫问愣了一下,眉毛上扬。拦住吓傻了的两个小丫头问道:“刚才小姑娘是你们小姐。姓甚名谁,家住那里。” 小梨和梅香回过神来,虽然不明白小姐为什么会喜欢那短剑。但是对君莫问的问话,理也不理,反而狠狠的盯了他一眼,闪身跑出店外。 君莫问看着离去的两个身影对石诚说道:“跟上她们,看是谁家小姑娘。调查一下。” 石诚瞪着大眼,一脸惊讶,主子居然会对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有兴趣!可真是奇迹。 君莫问脸色一沉,“还不快去。” “是,属下现在就去。”石诚说完,一头扎进人流中。 君莫问转身丢下几锭银子,指着那把匕首和一枚指环说道:“给本少爷包起来。” 却说钟离春一路小跑回到清雅苑,皱着眉头,坐在窗前,气得胸口起伏。该死的家伙,今天怎么那么倒霉,好不容易出趟街,怎么就会碰上这么一个不讲理的。气死人了。 小梨和梅香两人拎着大包小包回来,见她坐在窗前拿着短剑发愣。两人放下东西,站在旁边不敢出声。 钟离春扫了她们一眼说道:“今天的事,不准给任何人泄露半分,否则必不轻饶。” 两人吓的浑身发抖:“奴婢不敢,奴婢发誓,决不会将今天之事吐露半分。” 钟离春吩咐两人出去守在院门口,她拨出短剑,轻轻抚摸着乌黑的剑身,无锋的刃口。疑惑不解,明明就是欧冶子铸的剑,为何为这样呢!怎么跟以前自己佩带的宝剑不一样。钟离春百思不得其解。轻轻挥动短剑,轻灵飘逸,非常适合现在的自己。钟离春爱不释手。耍动一番,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围墙上的树梢上的一双眼睛前的一清二楚。 君莫问在客栈里听完石诚的报告,决定今晚亲自去一趟。 晚风习习,吹散了暑气,钟离春打了个盹,披衣走到院子小花园,拨出无锋短剑,轻轻抖动,剑花闪现,碾转腾挪,随着小小的身影起动,旁边的竹叶轻轻摇摆。 躲在树梢上的君莫问,看到精妙的剑法,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居然能使出如此精妙凌厉的剑法。看这招式老到,招招凌厉,分明就是练了十几年才能发挥出来的功夫。怎么会在这样的小姑娘身上出现呢? 君莫问越来越好奇,看她招式凌厉,可是内力却弱的可怜。这和她的精妙剑法形成非常予盾。按理说既然剑法如此凌厉,内功也不会太差。难道发生了什么变故,使的她内力如此之弱。 君莫问决定查个水落石出,等到钟离春收剑回房,才从树上飞身而起,回到客栈,吩咐石诚去将赵若嫣身世调查清楚了。 对于君莫问的一切,钟离春并不知情,回到房中打坐练功。第二天早上,钟离春洗漱完毕,换了一件浅白色的衣裙,带着小梨和梅香乘坐马车,出城到双鹤山观音殿,早有尼姑将她迎进大殿。 走进庄严肃穆的大殿,如来佛祖坐中央,八百罗汉立两厢。观音慈航渡众生,慈目看尽世间亊,手托净瓶执扬柳,金童玉女在左右。 钟离春盘脚坐在蒲团上,敲着木鱼,闭上眼睛,念着经文。心里却在盘算着该怎么办。做完功课。用过斋饭,走到禅房,双掌合一向主持老尼施了个佛礼,开口说道:“老师父,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请老师父行个方便。 老尼回了佛号:“啊咪陀佛,小施主请讲。” 第8章:劫持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双拿合一说道:“请师父安排一处清静无人打扰的住处可好。” 老尼姑沉思一下道:“后山有一外小院,有两间房,清静倒是清静,也无人打扰,只是条件简陃,怕小姐住不怪。” “无妨,只要清静就好,房子不漏雨就行。”钟离春说道。 “那倒沒漏,只要比较偏避,小姐不妨先去看一下,合不合适。”说完老尼姑吩咐小尼领着钟离春三人来到后山竹林的小院。 钟离春一眼就喜欢,“这里挺好,就住这里吧!” 小梨和梅香对看一眼说道:“小姐,这里太偏避,万一有事发生可怎么办呢!” 钟离春脸色一沉,“能发什么事情,我看这里挺好,就在这里住下了。” 两人见钟离春脸色不虞,不敢再吭声,连忙放下包袱,收拾一下,铺好被褥,点亮油灯。 钟离春看着两人说道:“想必你们两个人也觉的我变了是吗?” 两人对视一下,低头不语。 钟离春接着说道:“人吗,死过一次,当然就要改变,要变的强一些,才不会被人暗算,差点死于非命,你们说是吗?” 两人一起点头。 钟离春一字一顿说道:“以后我要练武,你们两个人不准对外泄露半句,知道吗?” 小梨梅香低声回答,“知道了。” “大点声。”钟离春沉声喝道。 两人心中一震,大声回答:“知道了,小姐,我们决不会说出去。” 钟离春满意的笑了笑,“好了下去吧!我要练功了,沒有我的吩咐,不要过来打扰我。” 两人诺声退下。钟离春盘膝坐在床上,运行三周,出了一身薄汗,觉的周身舒坦,从床上一跃而下,拿起短剑在竹林里练了起来。练到东方破晓,回到房中打坐三周,直到天光大亮,才叫两人打水洗漱,用过早膳,上床歇息一下,中午继续练功。 君莫问看着在竹林里挥汗如雨的小身影,听完石诚的报告,陷入沉思,性格温和,胆少懦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是不会武功。被误诊死亡,前几天还举行了一场葬礼。这怎么可能呢!看来这个丫头隐瞒的够深。 君莫问看着清丽的小女汗如雨下,在疯狂的练功。百思不得其解。 青州郡守府后院,陈氏听完下人报告,赵若媚急忙说道:“母亲,下一步该怎么安排,这一次一定不能让她活着回来。” 陈氏白了一眼,“上次事情,你爹己经有所怀疑,这次一定要做的干净利索,不能留下半点线索。”说完拿过五百两银票递给赵若媚说道:“去叫舅舅找几个可靠的人去办,完亊后再给一千两,告诉他,这次务必要办妥稳当,干净利落。不能有半点差错。” “是,女儿这就跟舅舅说明白。”赵若媚说道。 陈氏挥手,“快去吧!”赵若媚快步出府。陈氏站了起来,咬了咬牙,赵若嫣你不要怪我们心狠,谁叫你长的大出众了,在老爷心中只有你,没有媚儿。所以你必须得死。 这天夜里,钟离春在竹林练剑回来,盘脚坐在床上练功,突然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不由一惊,暗道不好,一阵异香传来,房门被人打开,五个蒙面人持刀闯了进来。钟离春练功正在紧要关头被打断,一声闷啍,顿时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喷出,全身无力瘫倒在床。 五个蒙面人一看,不由一愣,怎么回事,刚才还坐在床上,怎么一下子倒在床上了。 一个蒙面人上前查看,叫道:“老大,这小丫头昏过去了,我们是在这里解决她,还是先带回去。” 另一个蒙面人说道:“先带回去,这里还有两丫环呢!解决了吗?”另一蒙面人说道:“老大放心吧!那两丫头己经睡的像死猪似的。” “那快走吧!”老大吩咐。一个蒙面人拿过麻袋装起钟离春扛起来就走。 君莫问躺在床上思前想后,睡不着,干脆下床,几个起落,来到竹林,却不见那个娇少的身影。不由失笑,摇了摇头刚待转身离去,却发现从院子里走出五个身影扛着一个床袋,急匆匆的从右边离开。 君莫问一惊,身形闪动,来到钟离春居住的院子,只见房门大开,空无一人。不好,小丫头被人劫持了。君莫问几个起落,拦住五个蒙人,厉声喝道:“把人放下,饶你不死。” 五个蒙面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笑道:“想不到小丫心还藏了一个情哥哥在这里,怪不得会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原来是为了和情郎私会呢!” 君莫问冷笑一声,“找死,大袖一挥,劲风飞起,身影闪烁,已经将钟离春抱在怀里,看也不看蒙面人一眼,纵身回到小院,将钟离春从麻袋里扒出来。 见她面色苍白,嘴唇带血,双目紧闭,不由一惊,伸手在钟离春的小手腕上一搭脉,脸色一变。轻轻的拍打钟离春,叫道:“小丫头,快醒醒。” 钟离春睁开眼睛,明眸转动,嚅动嘴唇,却说不出话。 君莫问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放在她的嘴巴里,说道:“小丫头,你练功走火入魔了,气血逆行,快点把药吞了,我再运功帮你把逆行的真气收拢,打通筋脉,否则你就是不死也瘫了。” 钟离春动了动嘴巴,可就是吞不下去。君莫问盯着她,心中着急,说道:“小丫头,得罪了。”含了一口水,堵住钟离春的小嘴,运功将她口中的药丸和水一起送下肚子。 钟离春小脸羞红,前世虽说成亲十年,可是齐王和他亲热的次数,廖廖可数,两世为人,这还是和第二个男子有亲蜜接触。 君莫问将药喂下后,扶着她盘坐在床上,自己在她身后,伸出双掌抵在她后背,轻声说道:“小丫头,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宁心静气,配合我,将我输过去的真气慢慢引导归元,我替你把你体内混乱的真气归拢,疏通经脉,你就没事了。” 钟离春转动明眸,君莫问知道她明白了,于是盘脚坐在她身后,将真气缓缓输了过去。钟离春慢慢引导真气将四处乱蹿的真气合二为一,打通全身经脉缓缓引导归元。 第9章:救治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莫约过了一个时辰,钟离春面色渐渐红润,君莫问舒了一口,缓缓放开双手,坐在门口凝视着她,以前只是远远观望,如今近距离观看,才发现小丫头容颜清艳,身形末开,一双明眸特别动人,闪烁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感。再过几年等身形长开了,肯定惊才绝丽,艳冠群芳。 钟离春缓缓睁开双眸,见君莫问,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小脸一红,从床上一跃而起,似笑非笑的问道:“看够了吧!” 君莫问脸色一囧,讪笑道:“失礼了,小丫头莫怪。” 钟离春见他口口声声叫自己小丫头,心中好笑,想自己再世为人,前生年纪可比他大,可现在,她摇了摇头,心中黯然,今天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救了自己,后果不堪设想。再看眼前之人温文尔雅,翩翩有礼,那有初次见面时那股邪惑之相。 于是端端正正向他行了一礼说道:“今晚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无以相报,这样吧!这剑给你,我们两清了。” 君莫问紧紧盯着她,半响才说道:“你以为我是为了这把剑才救你的。” 钟离春疑惑不解问道:“这几天,你天天跟踪我,难道不是为了这把宝剑?” “为了宝剑。”君莫问气笑,冷啍一声,“区区一把破剑,我还不放在眼里,我只是好奇,你一个闺阁小丫头,怎么会武功,剑法精妙,真元却这么弱,不过幸好真元弱,我才能把你治好,如果你真元强大的话,我就没办法救你了。” 钟离春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可是自己却不能解释,半晌才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个我无法解释,就算解释了你也不会信。”说完眼中闪过凌厉目光带着几分刻骨仇恨。 君莫问见她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目光,却很快被她长长的睫毛给掩盖。不由一愣,小丫头年纪轻轻,那来这么大的冤气,就算今天的事,如果不是凑巧小丫头在练功,就那几个无赖,小丫头自己也能解决。 于是叉开话题说道:“小丫头你知道这剑的来历吗?” 钟离春一顿,“这剑肯定是铸剑大师欧冶子所铸,我还奇怪,这把剑为什么和欧冶子以前铸的不一样呢?” “原来你不知道。”君莫问一伸手拿过剑说道:“这剑现在不能放在你手里,你现在武功太差,要是给别人知道,你会有杀身之祸。这样吧!这剑我先拿走,等你武功练好了,有能力保护他的时候再还给你。现在你就用这个防身。说完将匕首和指环丢给她。 钟离春拿着匕首和指环,什么意思,还不是找借口拿剑,看他早就准备好的样子,还说不是为了宝剑来的,谁信呢! 钟离春气鼓鼓的将匕首放进怀里,将指环带在手指。看着面前这个温文而雅,风光霁月的男子。扭头说道:“天快亮了,你走吧!我们两清了。说完躺在床上不理他。 君莫问看她生气的样子,知她误会了,也不解释笑道:“我叫君莫问,我还有事情要办,我先走了,外面的尸体我叫人帮你处理好,以后你自己少心点。”说完几个纵身不见踪影。 钟离春听到衣袖连襟之声响起,知他已经离去。一夜折腾,顿觉疲惫,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小梨和梅香睡到日上三竿,搓着眼睛起床,一看,完了,怎么会睡到这么晚了,急匆匆的来小姐房门,扒着门缝见小姐还在睡觉,不由松了一口气。两人连忙去烧水做饭。 钟离春一觉醒来,己到午时,两丫环拿着热水帮她洗漱完毕,用过午膳。钟离春来到禅房问道:“敢问老师父,这几天是不是有人打听我的形踪。” 老尼姑双手合十口宣佛号:“啊咪陀佛,前几天尊府二夫人命人给小施主送来米粮用品。除此之外,并无其它。” 钟离春一听,心里明白,双手合十,多谢老师父照顾,如下次再有人打听我的形踪,麻烦师父叫人告诉我一声。” 老尼姑双手合十,满口答应。 钟离春回到小院,命小梨梅香两人守在院子门口,自己盘膝坐在床上运行三周,发现内力增进了不少,足有几年功力。想来是君莫问输了不少真气过来。不由一阵欣喜。有了这几年功力,自己就多了几分自保能力。走出竹林拿着匕首发愣,叹了一口气,削了一段竹子,挥了挥手,就将就着练呗!总觉得用不顺手,比刬了几下,扔掉竹子回到房间蒙头大睡。 躲在暗处的石诚将情况报告了君莫问,君莫问听罢沉思,看来还是得给小丫头弄把好剑才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佩剑,摇了摇头,这剑太长太沉不适合女子使用,突然他想起来,我怎么没想呢!己故天齐王后钟离春所用的青影剑不就是女子所用之剑吗?想到这里,他一挥广袖说道:“石诚,我们马上进京。” 石诚终于松了一口气,在这里耽误了几天,主子终于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事情,而不是为了一个小丫头而留恋不走。 如果石诚知道君莫问是为了给小丫头找剑而去京城的话,估计会气吐血。 是从那件事情发生后,钟离春不敢在晚上练内功了,只在白天吩咐两人守在院门口时练上一个多时辰。转眼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钟离春吩咐两丫环收拾包袱来到观音殿大门。 郡守府早就派马车来接她回府,钟离春打量了马车车夫一眼,上了马车,一路上全神戒备。 小梨和梅香两丫环兴奋异常,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马车一路癲跋,来到一外拐弯抹角处,突然马匹嘶吼一声,扬起四蹄,一路狂奔。 钟离春一看不好,紧紧抓住车上的杠梁,一脚一个把两丫环踢下马车。纵身将吓傻了的车夫也踢下马车,伸手捞住马缰,想要缧住惊马。 可是这马就像疯了一般,跟本不受控制。直直向前面悬崖奔跑。 钟离春一看不好,丢掉缰绳,赶紧双头抱头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在路上滚了几下,直接掉下路边山坡。 第10章:报复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滚到坡底,身上衣裙被树枝划破,手脚多处刬伤双臂被石头碰的青紫,头发散乱。她动了动手脚,还好没有发生骨折,除了右脚踝扭伤外,走路有些困难,都是些皮外伤。抬头看着前面峭壁底下的马尸和破碎的马车。长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这次回去得给某些人点厉害看看,免的有些人自以会是。她是重生的钟离春,不是以前死去的赵若嫣。 钟离春在坡底慢慢的往上爬,一边爬一边叫梅香和小梨。两丫环被钟离春踢下马车,只是在额头还有手臂有些磕碰,并无其它伤口,两丫环听到钟离春的呼唤,跌跌撞撞的走过来,一左一右扶着钟离春慢慢的爬上山腰古道,己经不见了车夫踪影。 两丫环扶着钟离春站在无人的古道上,茫然失措,小梨哭道:“小姐,这可怎么办呢!马车没了,小姐的脚又受伤了,在这寂静无人的山上,到底该怎么办呢!” 钟离春摸了摸错位的脚踝骨,一咬牙,抓住右脚便劲一扭,咔嚓一声,踝骨关节归位。痛的钟离春闷啍一声,头上的汗水唰唰的顺着苍白的小脸落下。 小梨和梅香两人被她的举动经吓傻了,小姐什么时候这么不怕疼了。以前可是一点痛都能叫上半天。 钟离春摸了摸归位的脚踝,拨出身边一株小草,放在嘴里嚼了嚼贴在红肿的脚踝,扯下一块衣襟,将脚踝紧紧包好。喘息了一下,慢慢的站起来,说道:“走吧!” 小梨和梅香两人回过神,忙不迭的过来一左一右扶着钟离春慢慢的往山下挪。 直到日薄西山,三条纤细的身影才出了山间古道,来到官道大路。钟离春坐在大路边石头上,看着红肿不堪的脚踝。摇了摇头,刚待起身,只见一辆马车飞快的疾驰而来。丁氏坐在车上心急如火,掀起车帘向路边张望,刚好看见坐在路边的钟离春。连忙吩咐车夫停下,一把将钟离春搂住,泣不成声说道:“嫣儿,你沒事,太好了,苍天有眼,佛祖保佑。!” “苍天有眼。”钟离春心中冷笑,苍天如真的有眼,自己前生为何会落的如此凄惨,不但受尽苦刑,临死还要背负不白之冤。今生重来一世,定要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陈氏母女既然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钟离春垂下长长睫毛掩去眸中恨意,软软的靠在丁氏怀中,轻轻的唤了一声,“母亲,嫣儿沒事,母亲不必担心。” 丁氏将她仔细观察一番,却认除了破划皮肤,和脚踝红肿外并无别的伤口,这才放下心来。扶着她上了马车,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马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狂呢!” 钟离春靠在丁氏‘怀中幽幽说道:“母亲,这马车不会无端发狂,必是有人心怀歹意,想要置女儿于死地,若非女儿命大,恐怕已是死无全尸了,请母亲求父亲详查。” 丁氏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母女本不欲于人争夺什么,可是她们偏三番两次谋害于你,士可忍,孰不可忍,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地放过她们。 钟离春不再说话,一路回到郡守府。 赵忠全见赵若嫣头发散乱,衣裙破碎,小脸苍白,满是汗水和血迹混杂的痕迹,走路一拐一拐被两个丫环扶了进来,不由大吃一惊,问道:“嫣儿,你这是怎么了?” 钟离春一头扎进赵忠全的怀里哭泣,半晌才抽抽答答说道:“父亲,今天若非嫣儿命大,恐怕早己死无全尸,请父亲详查。”心里却暗暗唾弃自己,想自己前生叱咤沙场,何曾要用这般手段,无奈今生不比往日,只能倚仗这个便宜父亲。 赵忠全见爱女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凄惨,再加上一身破碎,好不狼狈,不由心头火起,厉声喝道:“查,给我仔细的查,一但查实,任是天王老子,也决不姑息。” 陈氏和赵若媚听说赵若嫣回府,惊的目瞪口呆,急匆匆的过来察看情况,刚到门口。就听到赵忠全发怒。吓的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定了定神,问道:“老爷,发生了什么事,发那么大的火。” 唰的一声,三人的目光齐齐的看向她,赵忠全盯着她说道:“嫣儿出事,你可知道。” 陈氏被三人盯的心里发毛,强装镇定笑道:“老爷,你这叫什么话,嫣儿出事,妾身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啍,这事最好与你无关,否则决不轻饶。”赵忠全冷笑一声。 赵若媚死死的盯着扑在赵忠全怀中哭泣的的赵若嫣,恨不得上去活撕了她。 赵忠全沉着脸盯了她一眼,赵若媚慌忙低头,掩去眼中的恨意。 钟离春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冷笑,赵若媚是你先惹上我,本来想放过你,是你们自找的,就别怪我心狠了。 陈氏见此情景,如坐针毡,找借口匆匆回到自己院子。 钟离春看着陈氏和赵若媚匆匆而来,匆匆而回。嘴唇微勾,陈氏赵若媚这次就算没有证据,我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 赵忠全安慰了赵若嫣一番,命丫环将她送回清雅苑,钟离洗漱完毕,上好药,换好衣裙。丁氏拿着膳食过来,将她披肩长发全部拢到后背,温柔的说道:“嫣儿,一整天没吃东西,饿坏了吧!来快些用膳,吃完好好歇息。” 钟离春看着丁氏温柔慈详的目光,心中一酸,前生自己幼年父母双双亡故,是师父将她带上山,将她养大,和师兄一起教自己练武习文,行兵布阵。从来没有享受过父母关爱,借尸还魂这几天,虽然说和丁氏相处时间不多,却感受到丁氏对女儿浓浓的关怀。虽说是借来的母爱,也让钟离春发是内心的感动。想到宫中的年幼稚子,不由一阵悲凉,明眸中蓄满泪水。映衬着小脸越发的可怜。 丁氏不知她何落泪,手忙脚乱,好一番劝慰。钟离春忍住泪水,胡乱的用了些饭菜。送走丁氏,躺在床上,碾转难眠,越发想念自己的儿子。到了凌晨才勉强入睡。 第11章:我这叫取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由于睡的晚,等她第二天醒来,己是日上三竿。洗漱完毕,用了些早膳,由于脚踝受伤,丁氏吩咐不许她到处走动,免了她早晚问安。百无聊赖,弹了一首曲子,练了一下内功,就怔坐在窗前发呆,什么都做不了。 丁氏来到清雅苑,就见她在发愣。自从她那次醒来后,就发觉女儿常常坐在窗前发呆,性格也和以前不太一样,沉默寡言,心思深沉。丁氏长叹一声,经历过生死大劫,性格大变也是正常。 于是丁氏轻唤:“嫣儿,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钟离春回过神来,展颜一笑,轻声唤道:“母亲,劳烦母亲前来看望,女儿没亊,只是想起往事,有些感慨罢了。”说着起身来到丁氏身边,将她迎进阁楼。 丁氏只当是她想起以前的事,安慰,“嫣儿,放心,这次一定要她付出代价,你父己经命人去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说完坐了下来,拿过钟离春的小脚,亲自解开纱布,欣喜道:“这红肿已经消退了许多,再过几天就可以正常行走了。”说完给她上药重新包扎,又坐了一会,起身回到自己院子。 钟离春望着远去的丁氏,心潮起伏,倘若丁氏有一天知道自己女儿早以离世,恐怕会伤心欲绝。 一天夜晚,月黑风高,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齐国皇宫,黑影一路在房顶纵跃闪避,悄悄的摸到库房,掀开瓦片砍断一条坚条,一个晃荡直接跳进库房,摸出一颗珠子,借着微光,在库房中寻找,看着琳琅满目的珍珠宝玉,珊瑚玛瑙。 君莫问看也不看,直接走到兵器架上,一眼看到青影剑静静的挂在那里。毫不犹豫的伸手摘下,转身看着满地珍宝,他挑了几样放在怀里,跃上横梁,从房顶上出来,一个闪身,几个纵跃,己然远去。 一个士兵刚好抬头,却见眼前,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搓了搓眼,却又不见了踪影。于是嘀咕道:“见鬼了,什么东西跑这什么快。” 石诚在皇宫外接应,见他出来,急忙迎上前问道:“公子,到手了吗?” 君莫问一打手势,两条身影一前一后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君莫问坐着马车,手摇折扇,大摇大摆出了京城。一出京城,君莫问就吩咐石诚加快速度,直奔青州。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非常想看到,这小丫头看到青影剑会是什么模样。 钟离春这几天除了弹弹琴,练练内功,闲的发毛,拿起毛笔,思索一下,一挥而就,龙飞凤舞跃然纸上。钟离春看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放下毛笔,决的索然无趣,就解衣安寝。 正迷糊中,一个声音响起,:“小丫头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觉了,为什么不练剑了。” 钟离春陡然惊醒,猛的睁开眼睛问道:“是你,半夜不在家睡觉,跑我闺房来干什么。”一身气势全部绽放。 君莫问点亮油灯,看着床上小身影紧紧的裹着被子,满脸戒备,目光凛冽,杀气腾腾的看着自己。不由一惊,这小丫头年纪轻轻,那来的这么大杀气和凌厉语气,就像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不由满腹狐疑问道:“小丫头,你那来的那么大的杀气。” 钟离春一惊,忙将身上的气势一收,垂下眼睑,恼怒道:“半夜三更你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君莫问一把将青影剑丢给她说道:“我看你那么喜欢宝剑,特意给你找了一把好剑,你看看喜不喜欢。” 钟离春伸出纤纤玉手,一把接过丢来的宝剑,失声惊呼:“青影剑。”声音颤抖,摸着熟悉的剑把,鲜红剑穗,心绪一下子就回到了战场金戈铁马,热血沙场的时候。 一掀被子,顾不得脚伤未愈,匆忙披衣,从窗口跃出,青影挥舞,剑气森森,身影纵横。 君莫问在一边看着忘形失态的她,嘴角上勾,荡漾着几丝笑意,小丫头喜欢就好。看小丫头对青影的熟悉情况,就像自己多年老友一样,非常契合,舞动着青影并无一丝违和。 君莫问突然皱起眉头,不对,小丫头这脚有问题,这么会这么不自然呢!于是闪身上前。 钟离春一个凤点头直刺他的右肩,君莫问微微一笑,想试探我,于是身子微侧,右手疾伸,直切她的手腕。钟离春一笑手腕转动,青影改刺他小腹。 君莫问见她变了招式,不敢小嘘,没有催动内力,空手和她比起招式,竟然奈何不得,隐隐还有落败之势。心中一动,运气将青影震开,欺身上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钟离春挣扎几下,挣脱不开,羞的满脸通红,怒道:“无赖,登徒子,快放开。” 君莫问嘻嘻一笑,又恢复了初次见面的样子,说道:“我就无赖,你能咋样。”说完抱着她回到屋里,将她放在床上,伸手去脱她的绣花鞋。 钟离春大惊,颤声说道:“你干什么。” 君莫问见她脸色大变,微微一笑,道:“干什么,就你这个小身板,能干什么,给你看看脚伤的怎么样。” 钟离春松了一口气,小脸一红,原来是自己多心了。安静的躺在床上说道:“没什么,前几天回来,马惊了,摔下山谷,扭伤了脚踝,现在差不多好了。” 君莫问看了一下,知道她说的没错,问道:“谁下的手。” 钟离春幽幽说道:“不知道,父亲命人去查了,还沒结果,不外乎就是我家那两母女吧!对了,你怎么会有青影剑,该不会是去皇宫里偷来吧!” 君莫问正色说道:“我这不叫偷,叫取,反正青影剑放在那里也闲置着,我就去取来给你,想不到这青影剑就像是你用了多年似的,沒有一丝一毫的不合拍。看来我这一趟沒白走。” 钟离春几乎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真的就因为自己喜欢宝剑,他就深入皇宫盗剑,虽说依他的身手,皇宫里的侍卫不一定能发现他,必既也是戒备森严,危险重重。为了一个只见了二次面的自己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第12章:喜欢就值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盯着他半晌,垂下眼眸,叹了一口气,说道:“就因为我喜欢宝剑,你就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值的吗?” 君莫问脱口而出:“只要你喜欢就值。”话一出口,自己都愣住了。 钟离春心中一震,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了自己心中喜欢,而不顾自身安危。她不是不懂世事的十四岁小姑娘,她再世为人,当然知道其中原由。只怕是君莫问自己都不知道一丝爱意已在心中扎根。 钟离春看着眼前这个初见时一脸邪气,再见却一本正经,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男子。平静如水的心闪过一丝涟漪。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君莫问见气氛尴尬,讪笑一下,回头就窗前卓上摆一张字,于是一把拿起,钟离春阻止不及。 君莫问一看,赞道:“苍劲有力,龙飞凤舞,好字,好诗。”回头问钟离春道:“小丫头,这字你写的。”钟离春不语。 君莫问皱眉道:“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己恨碧山相阻隔,碧山还被暮云遮。这明明就是思乡之意,小丫头,你的家乡就在这里,为什么还会有这么浓的思乡之情。” 钟离春……。 君莫问脸色变幻不定,这字苍劲有力,气势滂薄,有指挥千军万马之势。这小丫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气势。可看小丫头的样子,分明就是她写的。君莫问越发疑惑,将纸折好塞进怀里说道:“这字就算是我送青影剑的回礼吧!” 钟离春无语看着他将纸塞进怀里,她说不行有用吗?毫无疑问她说什么都没用。 君莫问轻笑一声说道:“小丫头,我要去办的事,有一段时间不会来了。你自己小心一点,等我办完事再过来看你,在家等我。说完快速上前抱了她一下,放开她转身就从窗中跳出,“等我,我会回来的。” 钟离春看着远去的背影,心中突然生出一丝不舍,回过神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将刚蒙生的想法给扼杀。连忙关好窗门,上床睡觉。 君莫问躲在屋檐下,看着她吹灯睡觉,听到屋内传出轻微的呼吸声。才悄悄转身折去陈氏的院子,闪身进去,凄厉的喊叫从房子里传出。等丫环进去时只见陈氏被削去,一只耳朵,五根手指。这下子郡守府闹翻了天,赵忠全吩咐将全府上下搜了一遍,贼人踪迹全无,半个影子也没抓到。 在阁楼里睡熟了的钟离春对此亳不知情。等她第二天醒来,听到小梨和小梅两丫环叽叽喳喳的说着,心中明白,肯定是君莫问的杰作。于是大袖一挥,说道:“走,我们去看看热闹吧!”小梨和小梅两人兴奋的应了一声,扶着她慢慢走到内堂,就见陈氏头上和左手缠满纱布,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嚎啕大哭,赵若媚脸色惨白在一旁劝慰。 当陈氏看到钟离春时,脸色大变,双目中闪过又恨又怕的眼光。哭闹的声音也小了不少,时不时的拿眼瞟着钟离春。 赵忠全满脸阴沉坐在那里,母亲丁氏坐在旁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乐开花。 钟离春给父母行礼,赵忠全见她过来,脸色缓和了很多,说道:“嫣儿,脚伤还没好呢!你不在阁楼歇息,出来干什么。” 钟离春向陈氏福了福身,朱唇轻启问道:“二夫人,你没事吧!” 陈氏掩去眼中的恨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没事,死不了。” 钟离春不以为意,站在丁氏身边。赵忠全满脸怒气向陈氏说道:“你说说,为什么人家会割去你的手指和耳朵,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为何与人家结怨。” 陈氏看了钟离春一眼,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道: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蒙着脸,妾身什么都没看到。” 赵忠全一拍卓子,“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为什么人家偏偏找上你,还在堂堂郡守府上行凶。你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恶事。” 陈氏吓的扑通跪在地上:“老爷恕罪,妾身真的不知道,妾身真的什么都没做。” 赵忠全冷笑一声,“你什么都没做,那好,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完丢给她一张纸。” 陈氏拿起来一看,吓的脸色惨白,连连磕头,“妾身知道错了,老爷饶命。” 赵忠全冷笑道:“你心思歹毒,在马料中下五石散,致使拉车的马发狂不受控制,意图摔死嫣儿。你说我那点薄待你们,你为何非要致嫣儿于死地。” “为什么。”陈氏站起身,满脸怨毒盯着钟离春,“明明是我为老爷传下香火,可就因为她长的好看,你就对我们母子三人视而不见,却将那贱人捧在手中里,不就是长的一张会勾人的好脸蛋,会哄人吗?今天受伤的明明是我,你却对我伤势不闻不问,反而因为小贱人对我横加指责。你摸着良心说,我那点对不起你,要你如此待我。” 赵忠全面对陈氏声声指责,勃然大怒:“贱人,你本是一个下贱丫环,你趁我酒醉爬上我的床,有了我的骨肉,我就将你抬为夫人,你还不知足。明里暗里处处针对嫣儿,我念你为我传承香火,睁一只闭一只眼,没想到你得寸进尺,三番二次暗算嫣儿。今日岂能容你。” 陈氏冷笑一声,指着钟离春说道:“老爷你将她当成宝贝,她却借故躲在寺院里和情人约会,昨天晚上,就是她的情人为她出头,割了我的耳朵和手指。” 钟离春大惊,她没想到陈氏狗急跳墙,往她身上泼污水。她扑通跪在地上,说道:“父亲明察,女儿自问清白守礼,洁身自好,从未与别的男子有过接触。女儿实在不知二夫人为何污蔑女儿清白,请父亲为女儿做主。” 赵忠会大怒,一掌将陈氏扇倒在地,骂道:“贱人,还敢胡乱攀扯别人,污我女儿清白。来人割去她的舌头,将她发关进柴房。” 赵若媚吓的脸色惨白,扑倒在地,连连磕头,“父亲息怒,母亲纵然有千般不是,看在哥哥的份上,你就饶过母亲这一次。” 第13章:若庭回府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看赵若媚和陈氏一眼,也上前说道:“父亲,二夫人虽然有错,但是请父亲看在大哥的份上饶过她吧!” 赵忠全皱着眉头说道:“她三番两次害你,你为何还替她求情呢!” 钟离春微微一笑,“父亲,女儿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就请父亲放过二夫人。” 赵忠全脸色一宽,说道:“嫣儿心地善良,待人宽厚,也罢,就看在嫣儿面上,饶她一次,如有下次,定要重责。” 陈氏看了她一眼,向赵忠全施了一礼,在赵若媚的搀扶下回到自家院子。 赵若媚哭道:“母亲,这下我们该怎么办,父亲听信小贱人之言,欲置母亲于死地。不如叫哥哥回家商议,接下来该如何对付那小贱人。” 陈氏沉呤一下,“也罢,只能这样,我这就修书派人送去,叫你大哥速速回家。” 钟离春陪着丁氏说了一会儿话,起身向父母施礼告退,回到清雅苑。小梨和小梅说道:“小姐,二夫人污你清白,你为何替二夫人求情呢!” 钟离春摇头不语,就算自己不求情,陈氏也没有性命之忧,最多是责罚重了些,自己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况且昨晚君莫问已经警告过她,陈氏母女如果放聪明些,就此罢手。自己也不想于她为难,如果她还继续这样下去,自己取她性命,也是容易。 在京城读书的赵若庭接到陈氏的书信,连忙向书院请假,在七巧节赶回家中。 钟离春听到小梨来报,说少爷回来了,老爷请小姐去前堂,于是带着两丫环,快步来到前堂,见一年轻男子,作书生打扮,正和赵忠全在谈论封后大典。 钟离春脚步一顿,心中苦涩,封后大典,夏迎春终于等不及了想要登上王后宝座了。呵……,想自己征战十年,换来了举国安宁,得的却是羞辱的罪名,含冤而亡,不甘心哪!双眸中渐渐聚起了无边恨意,一身凌厉的气势,不由自主的散发出来。 正在谈论的赵忠全和赵若庭突然感到一股威压扑面而来,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一抬头却见钟离春是外面走进来。 钟离春浅浅一笑,将身上的气势一收,对着赵忠全福了福,“父亲,大哥,回来啦!” 赵若庭看着这个清丽的小女孩,两年不见,小女孩长高了不少,面容虽然稚嫩,已初露端倪,再过两年,必是倾城绝色,美人一个。对于这个妹妹,赵若庭倒没什么,只是母亲陈氏和妹妹赵若媚不容于她。 赵若庭摇了摇头,取出一支碧玉梅花簪递给钟离春笑道:“一别两年,小妹已经长大了,亭亭玉立,美人一个,愚兄给小妹带了一支簪子,希望你喜欢。” 钟离春接过簪子笑道:“多谢大哥,这簪子小妹喜欢的紧。” 赵若庭笑了笑,“喜欢就好。” 钟离春迟疑了一下问道:“大哥在京城可曾有什么有趣或者说大事发生,能不能跟小妹说说。” 赵若庭看了她一眼,笑道:“小妹什么时候喜欢听这些闲话了。” 钟离春浅笑,“多听一些增长些见闻也好,整天闷在家里也甚是无趣。” 赵若庭笑了笑,“要说大事,京城最近倒发生两件,一件就是前王后钟离春失德之事,第二件就是一个月后的封后大典。” 钟离春佯装兴奋拉着赵若庭说道:“快给我说说前王后的事。” 赵若庭笑道:“前王后回京之时,我们几个书友刚好在酒楼里喝酒,相貌平平,不过那气势却是端庄不凡,尊贵荣华,要说她和侍卫私通,那是决不可能。恐怕是另有深意,深宫之中,眼红后位者,不凡其数。并且纵算是真的失德,若大王对她有一些情意,也决不会在朝堂上公开处决,一杯毒酒,一条白绫,足以要她性命,又何必大张旗鼓,唯恐天下不知。污人名节。” 钟离春沉默半晌说道:“这是大哥个人看法,还是大多数人的看法?” 赵若庭笑道:“我们几个书友,那个不是这样说,可惜了一个战功赫赫的女子,没有死在战场上,居然无辜死在后宫争斗之中。真是可惜了一身才华。” 钟离春黯然神伤,沉默不语,是啊,自己一生征战沙场,浑身伤痕,到头来却是死的那般羞辱,真是替自己不值。幸好世人目光如炬,也知自己被冤。 赵若庭见她神色黯淡,不由感到奇怪,问道:“小妹,你怎么了。” 钟离春勉强一笑道:“没什么,我只是为那王后不值。” 赵若庭说道:“谁说不是呢,就因为长相平庸,白瞎了一身才华。” 钟离春听罢,稍感欣慰,明眸流转,笑道:“那大哥说说,现王后怎么样。” 赵若庭冷笑,“有貌无德,妖媚惑主。” 钟离春听罢笑了笑,对赵若庭多了几分好感,敢直言不讳的批评当今王后,还算是个正人君子。 也就对他另眼相看。 钟离春又闲聊了一会,发现赵若庭性格和赵若媚完全不同,和陈氏也不相似,倒是和赵忠全非常相似。为人爽朗豪迈。没有那些个小心机。 钟离春心中有数,于是向赵忠全和赵若庭福身告退,回到阁楼。 赵若庭又坐了一会,向赵忠全告辞,来到陈氏后院,给陈氏见礼后,见她这个样子,不由吓了一跳,问道:“母亲,为何如此狼狈不堪。” 陈氏满脸怨气,恨恨的说,“都是那个小贱人害的,庭儿,你回来就好了,你快想想办法除掉那个小贱人。” 赵若庭呆了一呆,眼前闪过那浅笑嫣然的小脸,摇了摇头说道,“母亲,妹妹,小妹心性善良,温柔宛约,你们为何非要和她作对。就不能好好相处吗?为何非的搞成你死我活。” 赵若媚冷笑道:“哥哥莫非被那小贱人迷昏了头,居然替她说话,倒是编排我们的不是了。” 陈氏也说道:“庭儿,我们才是亲生血脉,你为何替别人说话,若非因为那小贱人,的情夫深夜潜入府中,割了我的耳朵和手指,母亲又何至于如此不堪。” : 第14章:指点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不会吧!母亲是不是搞错了,小妹今年才十四岁,可不能乱说。”赵若庭惊讶道。 陈氏勃然大怒,一拍卓子说道:“庭儿,你怎么跟我说话的,难道说是我自己找人割了自己,再赖在那小贱人身上。” 赵若庭急忙说道:“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孩儿的意思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了。” 陈氏心有悇悸说道:“那晚一个年轻公子闯进我的房间,二话不说就割了我的耳朵和手指,并威协我不得再对那贱人不利,否则就要割了我的鼻子,剜了我的眼睛。若非那小贱人的情人,又怎会为她出头。” 赵若庭沉吟不语,半晌才道:“若如你所说,那男子却实为小妹出头,就不知道小妹她自己知不知道。” 赵若媚不满道:“哥,我才是你的亲生妹妹,你怎么口口声声叫那贱人为小妹呢!还不快想想办法,怎么才能叫那小贱人消失,又不会查到我们的头上。” 赵若庭听完不满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学的是济世安民,卫国保家之道,又岂能参于女子间的斗争,实非君子所为。” 陈氏冷笑道:“这么说,你是不想帮我们了。” 赵若庭说道:“不是孩儿不帮,实是不能看着手足相残。孩儿过几天就回京参加大比,母亲也不要再去找若嫣麻烦。否则那公子如若知晓,恐怕不会放过母亲。母亲又何必自找苦吃呢!” 陈氏怒不可抑的喝道:“你既不愿意帮我,那回家做甚?” 赵若庭沉默不语,良久才道:“孩儿只是想回家看望父亲母亲。既然母亲不喜,那孩儿歇息一天,后天就回京准备参加大比。孩儿先告辞了,母亲自己想想吧!”说完起身告辞回到自己的房间。 陈氏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气的将卓子上的茶杯摔了个稀巴烂。 赵若媚连忙说道:“母亲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既然哥哥不愿帮忙,要不就算了。放过那小贱人。” 陈氏恨恨说道:“休想,我己经这个样子了,我还怕什么,大不了一死而以。” 赵若媚皱眉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陈氏沉思道:“此事不可着急,该慢慢盘算,以保万无一失,容我想好了再说,你也回去吧!” 赵若媚告辞回到自家院子,陈氏坐在床上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一个办法。 第二天早上,钟离春听说赵若庭明天就要回到京城,不由惊讶万分,转念一想,也就明白缘由。想必是不愿和陈氏同流合污,昨天不欢而散,所以就早日起程回京。正在思考时,小梨上来禀告说:“公子请小姐到花亭一叙。” 钟离春听罢,心中了然,莲步轻移,走下阁楼,来到花园凉亭。见赵文庭早就等在那里,于是款款上前,浅施一礼笑道:“不知兄长相邀,所为何事。” 赵若庭看着眼前浅笑的女子,明明只是个闺阁女子,可是总感觉到她身上的气势不凡。一双明眸透着一股和年轻不符的目光,总之是和以前不一样,可又说不来那里不对。于是还了个常礼说道:“愚兄明日返京,有些话想和妹妺说说。” 钟离春浅笑,“大哥有话晚点再说,不如我们下一盘如何?看看大哥棋艺增进多少?” 赵若庭一呆,下棋,只好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坐在石卓上,小梨小梅马上摆上棋盘和香茶。 钟离春含笑道:“往日下棋,都是大哥执白,小妹执黑先走,今日就请大哥执黑子先走如何。” 赵若庭看着钟离春浅笑镇静的神色,心知她决非虚言,就朗声笑道:“如此为兄就不客气了。到时输了可不要耍赖。”说完执起黑子放在中间。 钟离春微微一笑,拈起白子放在一边角落。赵若庭又落一子,钟离春依然是在边角放下一子。过了一柱香时间,赵若庭看着棋盘上的黑子渐渐的施展不开,成被困之势。不由眉头紧皱,下子的速度也渐渐的慢了下来。每落一子都思索良久。额头上也见汗珠。 钟离春却不急不燥,捧起茶杯悠哉悠哉,还时不时回头和小梨说上几句。等赵若庭一落子,她就马上放上一颗白子。 赵若庭手执黑子,紧紧的盯着棋盘,看着死死被困的黑子,无法走动一步,半晌才丢掉棋子说道:“想不到两年不见,妹妹棋艺竟然如此高超,愚兄甘拜下风。” 钟离春笑道:“大哥过谦了,其实黑子也并非一定是死局,只需再走三子,便可反败为胜。” 赵若庭看了看棋盘摇头说道:“己是死局,如何还能破解。” 钟离春一笑,拈起三枚黑子往边角一放,赵若庭眼前一亮,紧紧时着棋盘,半晌大笑,“好棋,好棋,这三子的妙,落的巧。想不到妹妹棋盘上暗藏玄机,愚兄佩服。” 钟离春浅笑道:“愿大哥此去,一举成名,高居庙堂,小妹到时还要仰仗大哥。” 赵若庭含笑道:“往日只知妹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却不知妹妹对国家大事,也了如指掌。当真是愧杀愚兄。” 钟离春笑了一笑说道:“哥哥为人正直,不愿参与后院争斗,妹妹先谢谢了。” “你怎么知道?”赵若庭脱口而出。 钟离春淡淡一笑说道:“二夫人屡次三番,害我性命,若非小妹命大,得人相救,只怕早就死了。如今对她小施责罚,如若她非要一意孤行,那么只能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大哥志在庙堂,其心可嘉。避开是非,乃是上上之选。若非如此,大哥今日也不会约小妹到此。小妹所说,可是实情。” 赵若庭看着面前年轻女子,却把事情看的通透。真不像是这个年纪所能够的,于是轻叹:“本欲提醒妹妹小心些,看来是不用了,若是可以,愚兄想请妹妹到时高抬贵手,饶她们一命,不知可否?” 钟离春淡淡一笑,那要看她们自己,天做孽,犹可活,自做恶,不可恕。” 第15章:自做自受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15赵若庭无奈说道:“是我强求了。”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说道:“若非太过份,我不会取她们性命。” 赵若庭拱手说道:“如此愚兄在此先行谢过。” 钟离春摆手道:“不必,还要看她们自己了。”说完福了一礼,起身回到阁楼。 赵若庭看着远去瘦弱的身影,陷入沉思,这真是自己的妹妹吗?怎么说话语气就像是一个久居高位者一样,一身气势逼人,棋艺高超,还有对朝局的了解,完全就不像是个十四岁的闺阁小女。可明明就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赵若庭疑惑不己,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早早向赵忠全告辞。带着小厮回京。 钟离春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纵目远眺,心绪飘飞,呵……京城,我早晚还要去的。田域疆,夏迎春,既然我重生一次,纵然不能弄死你们,怎么的也的拿点利息回来吧!还有宁儿,想到自己年幼的儿子,她心如刀绞,恨不得早点飞到京城,飞到王宫。可是不能啊,现在还去不了。她在等,等一个机会,五年一度选秀女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秋高气爽,明月高悬,转瞬到了中秋节。 钟离春起床梳洗后,急匆匆的来到前厅,赵老夫人,赵忠全,丁氏,陈氏,赵若媚,还有两个陌生男子,都己在大厅上。钟离春急行几步,上前福身施礼,“见过祖母,父亲,母亲,二夫人。女儿来迟了。” 赵若媚尖酸刻薄的在一旁说道:“哟!好大的架子,要全家人都正等你一个。” 钟离春,轻咳了几声,说道:“父亲,母亲,女儿,昨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跚跚来迟,请祖母,父亲,母亲,责罚。”说完跪在地上。 赵忠全和丁氏紧张说道:“那快去请个大夫来看看。” 钟离春摇头,“女儿,无妨,只是觉得头晕无力,稍加休息就好,不必烦麻大夫了。” 丁氏连忙起身将她扶起,伸手在她额头上一探,惊叫,“这么烫,发烧了,快去请大夫过府诊治。” 赵老夫人,挥手道:“既然身子不适,那就回房养着。” 钟离春低头,说道:“女儿身体不适,请祖母,父亲原谅女儿无礼,女儿先行告退。”说完瞟了两个陌生人一眼。在梅香的搀扶下回到清雅苑。躺在床上,轻轻的笑了起来,“陈氏,赵若媚,看你们今天搞什么花样出来,还不是那些老套的东西。你们不是在找机会么,现在我就送一个机会给你。到时候可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做为身经百战的将军,她今天一看到大厅上那两个陌生男子,心中就明白几分。她发烧不假,昨天晚上练剑练的大狠了,出了一身大汗,被一陈冷风吹的打个寒颤,当时她也不在意,却不想今早起来头有疼。钟离春看着瘦弱的小身板,哀叹,“这小身板太差了,体质太弱了。想自己前生,驰骋沙场,风里来,雨里去,几时得过风寒。” 丁氏很快带着太夫过来给钟离春诊治,老大夫诊了一会脉说道:“不妨事,受了点风寒,喝点药,躺一下,出身汗就好了。”说完唰唰开了一张药方,丁氏接过药方,交给小梅跟大夫去抓药。 钟离春喝过药后,躺在床上,蒙着被子,出了一身汗,感觉头不那么晕了。好了很多,身上也有些力气了。 晚上,梅香在厨房煎药的时候,听到门外一个钱妈妈,哎呦一声,捂着脚在那里大嚎。梅香连忙起身出去扶起她将送回房间歇息。在梅香刚走。 赵若媚就急匆匆的来到厨房,从怀中摸出一包药粉,倒在炉上的药罐子里,拿起筷子搅了搅,将纸包塞进炉子烧毁,看看左右无人,连忙快步离开。 梅香回到厨房,对此一无所知,将药煎好,倒在碗上,小心翼翼的端回清雅苑阁楼。 钟离春刚用过晚膳,接过汤药,凑到嘴唇,闻到一点淡淡的异味。脸色一变,将药碗放在卓上问道:“梅香,这药可是你亲自煎熬。” 梅香见她脸色不悦,不知何故,心中忐忑,说道:“是奴婢亲手熬的,有问题吗?” 钟离春脸色一沉,“可有人碰过药汤,中间可曾离开过。” 梅香脸色一变说道:“有钱妈妈挑水扭伤了脚,奴婢扶她回房时曾离开一段时间。” 钟离春一点头,“知道了,此事不可张扬,也不要对外人说起,倘若有人打听我有没有喝药,你就说我己经喝过药了。知道了吗?” 梅香吓的不敢多问,连忙说道:“奴婢知道了。” 钟离春一挥手说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没有叫你,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起床。听清楚了吗? 梅香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姐,你的病……。” 钟离春摇头,我的病,沒事了,总之我不叫你,你不要进来,你和小梨小桃说一下。”梅香应声退了出去。 钟离春看着药碗,冷笑一声,赵若媚,你自找的,怪不我。于是坐在床上,闭目打坐。听到鼓打二更,悄悄起身,走下阁楼,一闪一拐,几个纵身,来到赵若媚房间,将匕首轻轻插进一拨,推开窗门,纵身跳了进去。一个手刀将睡着的赵若媚劈昏,一把扛起来,打开房门,快速回到自己的阁楼,将她放在床上,端起药碗,灌了下去。看着昏睡的赵若媚,钟离春盖上被子,放下床缦。冷笑道:“自作自受,今晚你就等着舒服吧!” 说完将房门虚掩,转身来到后院丁氏的房间,丁氏刚躺下不久,听到敲门声,惊疑问道:“谁?” “母亲,是我,嫣儿,你先把房门打开,让我进去再说。” 丁氏听到钟离春的的声音,连忙起身点灯,打开房门,见钟离春一个人站在门口,连忙将她拉了进来,惊讶道:“嫣儿,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跑到我这里干什么呀!” 第16章:就凭你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佯装一脸惊惧说道:“母亲,方才女儿做了个恶梦,梦见有人要害嫣儿,女儿害怕,想和母亲一起睡。” 丁氏看着钟离春满脸惊恐,额头上还渗出薄汗,大概是吓坏了。马上将她拉上床,盖好被子,心疼道:“嫣儿,别怕,有母亲在,不会做恶梦了。快睡吧!你的风寒还没好呢!” 钟离春躺在丁氏旁边,丁氏拿起手帕替她擦干脸上的汗水。看着女儿瘦少的身子,绻缩在被窝里,不由想起,有好多年,女儿末曾和自己一起睡了。于是伸手将汗湿的头发拨在一边,将她搂在怀里,轻轻说道:“嫣儿,快睡吧!” 钟离春身体紧绷,感觉到丁氏浓浓的爱意,僵硬的身子渐渐的放松了下来,毕竟风寒还没好,身体虚浮无力。将赵若媚扛回阁楼,却实把她累坏了。如今放松下来,眼皮子直打架,一会儿就沉沉睡着了。 丁氏看着女儿熟睡的容颜,抚摸着如玉的脸庞,心绪起伏,轻轻叹息,“嫣儿,你如果是我亲生的该有多好。” 钟离春毕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警惕性高,当丁氏的手抚摸上自己的脸庞时,就己经惊觉,迷糊中听到丁氏的话,心中一个激灵,自己的猜测竟然是真的。赵若嫣当真不是丁氏亲生女儿。有心想问个明白,又觉的时机不对,不知该如何开口,心想算了,到了合适的时候再问,反正自己已经知道了,问不问都差不多了。”迷迷瞪瞪的过了一夜。 赵若媚被钟离春扛进阁楼,迷糊中被她灌了一碗药下肚,一会儿工夫,就觉的身体燥热,不由哼哼出声。突然身上一凉,一个男子掀开被子,堵住她的嘴唇,伸出双手三下两下,就扒下她的衣裙,赵若媚浑身发抖,手足无力,任由他予取予夺。 第二天早上,钟离春刚刚起床,就听到丁氏身边侍候的李妈子,慌慌张张的在门外叫道:“夫人,不好了,小姐出事了。” 丁氏脸色一沉,喝道:“胡说八道,小姐好好的在房里,出什么事情。” 李妈子在门外,没有看到钟离春在房间里,着急说道:“夫人,二夫人今早起来去找小姐的时候,发现小姐和男子在房间里做那种事,己经命人去请老爷过去了。夫人,你快点过去吧!不然来不及了。”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丁氏一惊,转头看了钟离春一眼,心中疑惑不解。如果昨晚钟离春不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自己都几乎信以为真了。 钟离春穿戴停当,挽起前面的头发,随意的插了一支梅花簪,对着丁氏笑道:“母亲,我们一起去看一下吧!”是谁那么大胆,敢在女儿闺房行那羞耻之事。” 丁氏会意一笑道:“好,我们去瞧瞧,看谁想破坏我女儿清白。”两母女携手打开房门。 站在门外的李妈子,见钟离春从丁氏房间里出来,惊的张大嘴巴。连声说道:“这……这怎么回事,小……姐,小姐怎么会在夫人房间里出来呢?”见丁氏和钟离春渐渐走远,急忙快步跟了上去。 才刚走到清雅苑门口,就见阁楼门口挤满了人,陈氏掐着腰堵在房门外,赵忠全脸色阴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个丫环,说道:“怎么回事,还不快去将房门打开。” 梅香颤抖着去推了推门说道:“启禀老爷,房门在里面扣死了,打不开。” 赵忠全脸色难看,怒吼道:“滚开。”说完,走上前使劲一脚,蹿开房门。 赵若媚手忙脚乱,扯过衣裙,胡乱穿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刘文平,也穿好衣服跪在地上说道:“舅舅息怒,甥儿和嫣儿两情相悦,请舅舅成全。” 陈氏一脚踏进房间,见赵若媚衣衫凌乱,粉脸含春,媚眼如丝。不由惊叫,“媚儿,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赵若媚疑惑不解说道:“我不是在我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吗? 陈氏一看,知道情况不对,说道:“老爷,先把下人打发下去再说。” 梅香跪在门外,偷偷的向房间里一瞄,见赵若媚衣裙凌乱的跪在地上。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汗。万幸小姐不在里面。 丁氏和钟离春牵手并肩一起走进阁楼,陈氏和赵若媚一看,惊呼:“你们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 丁氏和钟离春给赵忠全福了一礼,说道:“老爷,幸好昨晚嫣儿做了个恶梦,吓的半夜跑到我房间和我一起睡,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赵忠全见下人已经退远,坐在椅子上,一拍桌子厉声喝道:“说,你们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在嫣儿房间里。” 跪在地上的刘文平,一看见钟离春从外面进来,顿时一愣,回头一看,看到跪在旁边是赵若媚。不由失声惊叫,“怎么会是你。” 赵忠全脸色阴沉,“不然,你以为是谁?是嫣儿,她会看上你这个登徒子。 刘文平咽了一下口水,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狠狠的瞪了赵若媚一眼,低头不语。 赵若媚低着头,不敢吭声,虽说不能破坏赵若嫣的名声,倘若因此能嫁给这个表哥也算是得偿所愿。想起昨晚的快活,赵若媚脸飞红霞,媚眼如丝偷偷的瞄了男子一眼。 陈氏一看女儿的情景,又扫了一下凌乱的房间,顿时明白,她轰然坐倒在地上,完了,女儿一生完了。 丁氏和钟离春相视一笑。 赵忠全看着前面跪着的两人厌恶道:“你既然破了媚儿的身子,你就禀告父母,择日迎媚儿过门。” 刘文平狠狠的盯了赵若媚一眼,又看了清丽动人的钟离春一下,心不甘,情不愿说道:甥儿自然会对大表妹负责,回去后禀明父亲,择日将表妹迎娶过门。不过甥儿喜欢的是小表妹,是否请舅舅将小表妹一并嫁于甥儿。” “噹,的一声,赵忠全一拍桌子,将茶杯摔在地上,冷笑道:“就凭你也想娶嫣儿。” 刘文平吓了一跳,吞了吞口水,不敢再说话。 钟离春暗暗好笑,有贼心,没贼胆。于是缓缓上前对赵若媚福了福说道:“恭喜姐姐得偿所愿,也不枉妹妹将房间借给姐姐了。 刘文平一听,好嘛,原来是赵若媚为了嫁给自己,故意骗自己到赵若嫣的房间,成就好事,好逼自己娶她。原来是自己被人耍了。 刘文平恶狠狠的瞪了赵若媚一眼,赵若媚打了个寒颤,急忙说道:“大表哥,我没有,我真的是在我自己的房间里睡觉,不知怎么的就到了妹妹的房间。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今刘文平一意认定是赵若媚设计陷害自己,那里听的进去她的解释。他站起身对着赵忠全行了一礼说道:“如此甥儿告退,甥儿马上回京向父亲禀明,及时迎娶过门。”说完站起身拂袖而去。看也不看赵若媚一眼。 陈氏看在眼里,哀叹一声,事以至此,己无法挽回。狠狠瞪了钟离春一眼,带着一脸茫然的赵若媚回到自己小院。 钟离春看着远去的陈氏母女,赵若媚己经完了,长平侯府世子夫人没那么好做的,看刘文平厌恶的眼神就知道赵若媚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赵忠全看着凌乱的房间一眼,厌恶的说,把这些脏东西全部扔了,重新换好的。说完对着丁氏和钟离春说道:“嫣儿,你们跟我到书房一趟,为父有话要问你。” 钟离春和丁氏对视一眼,跟着赵忠全来到书房,赵忠全一到书房坐定。钟离春不等他开口出话,就跪在地上说道:“父亲恕罪,女儿不该瞒着父亲。” 赵忠看着她说道:“什么事说罢。” 钟离春沉默了一下,说道:“上次女儿在观音殿后山被人劫持,被一蒙面人所救,后来马车遇险,在马车坠崖之时,也是被一蒙面人所救,昨晚女儿睡得迷迷糊糊也是被一蒙面人叫醒,是他叫女儿到母亲房中歇息一晚,他说如若不然,必有大祸临头。女儿虽半信半疑,却也不敢不信,又怕惊着母亲,只的说是做了个恶梦。女儿有错,不该瞒着父亲。” 钟离春知道赵忠会己然怀疑,干脆就把所有事情都往君莫问头上推。不然要如何解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反正陈氏耳朵被君莫问割掉己是事实。不如将所有事情都推在他身上,省的赵忠全怀疑自己。 赵忠全看着钟离春平静镇定的脸色,心中一阵恍惚,这是十四岁女孩该有的胆色吗?不过看她神色也不像撒谎,不然的怎么解释有那么凑巧的事。 于是问道:“那你有见过他的真容吗?你又怎么认识他,他是什么人,他又为什么帮你。” 钟离春平静的说:“女儿在观音殿的后山竹林里,见过他在练剑,他说他叫君莫问,其它的女儿一概不知。” “君莫问……。赵忠全喃喃自语,霍然一惊说道:“是不是天地阁君尘风的儿子,天地阁少阁主。” 钟离春摇头说道:“女儿不知,女儿也不敢问,只听那仆人唤他少阁主。” 赵忠全点头说道:“如此说来,就是他没错了。那他对你。” 钟离春平静的说道:“他对女儿礼仪有嘉,从无轻薄之意,女儿对他亦是朋友之谊,从末越礼仪半步,请父亲放心。” 赵忠全点头说道:“嫣儿,江湖人士,不适我等人家,等明年及笄,为父替你找个好婆家,不要和江湖人士有过多来往,以免若祸上身。”下次你若再见到他,就跟为父说。” 钟离春点头说道:“女儿明白,女儿和他只是书剑之谊,并旡儿女之意,请父亲,母亲放心。” 赵忠全见钟离春面色始终平静,并无涟漪之意,不由点头。“为父知道了,也相信嫣儿所言皆实。好了,你身子不好,回房歇息去吧!” 钟离春犹豫了半晌说道:“父亲,女儿想习武。” 赵忠全吓了一跳,说道:“女孩子家,舞刀弄枪干什么 第17章:天地阁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犹豫了半晌说道:“父亲,女儿想习武。” 赵忠全吓了一跳,说道:“女孩子家,舞刀弄枪干什么。” 钟离春跪在地上说道:“父亲,女儿,几次遇险,皆有人相助,如若不然,女儿早以尸骨无存了,所以女儿想要练一些防身之术,以防不测。请父亲成全。 赵忠全不悦说道:嫣儿,为父是为了你好,练武很辛苦,而且你年纪也大了,不太合适了。” 钟离春挺直脊背说道:“女儿知道,女儿不怕辛苦,女儿只是不想,每次危险都要靠别人搭救。” 赵忠全看着一脸决绝的钟离春,不由一阵头疼,转念一想,女儿家,看着别人练觉得新鲜好玩,等她练几天了,知道辛苦了,就自然不会去练了。于是笑道:“好,等你身子骨好利索了,为父就教你练一些基本功。” 钟离春迫不急待的说,“女儿已经无碍,明天就可以了。” 赵忠全笑道:“好,明天为父就教你练武,行了吧!” “谢谢爹爹。那女儿先行告退。”钟离春脱口而出。 赵忠全一愣,自从女儿从那次死后醒来以后,一直都叫自己父亲,现在终于又唤自己爹爹了。性格也和以前不太一样,以前虽然也是文静宛约,却是小女孩该有的玩性都有。现在呢,平静安稳,睿智通透。说话老成持重。看着渐渐远去的小身影,总觉得不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那气势,倒像个长年身居高位者。 赵忠全摇了摇头,怎么会呢,分明就是个小姑娘,想是经历过生死大劫,性格有些变化罢了。 第二天早上,赵忠全果然来到清雅苑,刚踏进去,就见钟离春在练剑,一招一式,中规中矩,不由一惊,问道:“嫣儿,你的剑法是谁教你的。是不是那个天地阁少阁主。” 钟离春宛尔一笑道:“女儿看他练剑,自己偷偷练的,他并未教过我。爹爹,你看女儿练的还可以么。” “好,简直大好了。想不到嫣儿还是个练武奇才,只有那么短短两个月时间,偷偷练都能练那么好。胜过为父千倍。” “千倍。”钟离春好笑,现在她刻意隐藏,只演示一些简单普通的剑式,真正精妙的还没有演示出来呢!如若全部使使出来,怕是会将赵忠全吓死。 赵忠全站在一边,捻着胡子,沉思半晌说道:嫣儿,天地阁剑法精妙,胜过为父许多,你又天资聪慧,一眼就会。这样吧!为父也教不了你什么,就你刚才的招式,如果练熟了,普通的汉子也不是你的对手了,你就自己慢慢练,我先走了,我去给你找把好剑来,过几天再来看你。” “谢谢,爹爹,爹爹最好。”钟离春欣喜若狂。青影剑虽然在自己手里,可毕竟是皇宫之物,而且自己以前驰骋沙场,不少人见过,若是拿出来使用,被人认出就麻烦了。所以她现在还是旡剑可用。现在赵忠全答应送自己一把好剑,那真的是雪中送炭。原本只是想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练武的借口,想不到居然还能有一把好剑防身。 赵忠全走出清雅苑,急匆匆打马出城,来到一个僻静的小山坡,一里茅草屋里,一个老头正在挥汗如雨,从燃烧的火炉里拑出一块不成形的铁块,一锤一锤正在全神灌注的敲打,在清脆的敲打声中,铁块经过几次焠火锻打,一把柴刀渐渐成形。 赵忠全也不敢打扰,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等到老头把柴刀打好,才上前拱手道:“大师,您老好。” 打铁老头笑道:“郡守大人客气了,老汉只是一个普通的铁匠,那里当的起大师称号。” 赵忠全笑了笑,“欧冶子大师的高徒,在此巟凉之地,打普通的工具可真是埋没了人才。” 老头脸色一变,“郡守大人到此,莫非想抓我归案。” 赵忠全摆手道:“大师不要误会,下官到此,只求一把好剑,其它的一概不知。不知大师可否应允。” 老头看了看赵忠全说道:“好剑配英雄,大人腰上之剑配大人刚好,不必再打了。” 赵忠全恭恭敬敬施了一礼说道:“下官平凡之资,当然配不上好剑,小女若嫣,天资聪慧,过目不忘,想要求一把好剑防身,还望大师不吝赐给。 老头冷啍一声,“大人说笑了,一介小姑娘,还想要我给她打一把剑,天真。你走吧!我不会打的。” 赵忠全一笑道:“原来大师目光,也如世人般短浅,那前王后叱咤风云,扬威疆域,令师还不是昼夜不停给她打了一把青影剑。” 老头冷笑一声,“当今女子,又有那一个女子能与王后比肩,莫非你的女儿能和王并肩?” 赵忠全摇头,王后威名远扬,无人能及,小女自然不及王后勇武。只是小女天资聪慧,只练了两个月,剑法己初露锋芒,而还是偷偷自学,若非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信。以小女天资,足以配得上大师的好剑。” 老头一脸不信,“吹牛谁不会。” 赵忠全一笑,“大师不信。” 老头摇头晃脑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老夫亲自去看一下,便知真徦。” “好,那就请大师跟下官走一趟,以辨虚实。”说完赵忠全拿起水桶,浇灭炉火,抓起老头往马上一扔,翻身上马。 赵忠全一路上,催马加鞭,一路赶回郡守府,拉着老头直接来到清雅苑。见小梨匆匆忙忙往外走,于是问道:“小姐,在干什么?” 小梨福了福说道:“老爷,小姐今天发狠劲了,练完剑现在还在跑步呢!都跑了一个时辰了,还不肯停下来歇息,奴婢去准备午膳呢!” 赵忠全挥了挥手,小梨一路小跑,去准备膳食。赵忠全领着老头进了清雅苑,见一抹娇小的身影在小花园里来回奔跑,头上香汗淋漓,衣衫尽湿。 赵忠全刚想开口呼唤,却被老头挥手制止。于是两人就站在门口僻静处,默默的看着年轻女子挥汗如雨。老头面露惊讶,这女子韧性真好,毅力非常,倒要看看,她还能坚持出久,老头兴致勃勃的站在一边。终于在小梨拿来膳食后才停下脚步。 赵忠全见老头兴趣高涨看着女儿,半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于是也就默不作声,陪着老头,远远的看着女儿狼吞虎咽。肚子却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老头不满的回头盯了他一眼。赵忠会尴尬的笑了笑。 钟离春对于躲在一旁暗中观看的两人,毫不知晓,吃饭过后,稍加歇息,拿起竹子,不再隐藏,剑法凌厉,招式老到,毫无保留的施展开来。 赵忠全吓的大惊失色,差点叫出声来。老头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发出声来。直至钟离春练完剑后,回房午休。才放开赵忠全的嘴巴。 赵忠全看着上楼的身影,完全惊的目瞪口呆,这才是真正的实力,敢情早上对自己还是有所隐瞒。 老头看着离去的钟离春,拈须不语,奇怪,这女娃子太奇怪了,招式凌厉,剑法老到,分明就是用剑老手,起码有十几年的功龄才能有如此熟练。可看那小姑娘分明就是十三四岁的样子,难道说一出娘胎就开始练剑,这不太可能啊!”老头百思不得其解,回头看赵忠全一副愣怔的样子,其惊讶的成度不亚于自己。于是轻轻说道:“大人,大人。” 赵忠全回过神来说道:“大师有何指教!” 老头沉呤半晌说道:“令嫒今年几何,师承何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练剑的。” “这……。赵忠全一脸迷茫,“小女年方十四,师承何人,什么时候开始练剑,下官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身为父亲居然不知道女儿什么时候开始练剑。这怎么可能呢!”老头不满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出清雅苑。 赵忠全急忙跟在后面,吩咐下人摆膳。老头吃饱吃足后,一抹嘴巴,抬腿就走。 赵忠全连忙将他拦住,说道:“大师,那剑呢!我可是答应过女儿,过几天亲自送她一把好剑。” 老头回头瞪了他一下,“我回去就动手,打好后我亲自送上门。借你的马给我骑回去。” 赵忠全忙不迭的点头说道:“好,好,大师请慢走。”说完一路将老头送出府门。 钟离春对此一无所知。反正现在可以公开练武了,钟离春也不再躲躲闪闪,发了狠劲,拼命的练,天天吃完了就练,练好了就吃,中午休息一下,晚上继续练。 赵忠全每天悄悄过来,看着发了狠劲的身影,心中说不上是喜还忧。心里像打翻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越发觉的面前的女儿就像谜一样猜不透。 没过多少天,老头满脸灰尘。双眼虽然布满血丝,可眼中精光四射,急匆匆的闯了进来。把正在用膳的赵忠全吓了一跳。起身行礼,“大师,请坐,请用膳。” 老头也不客气。端起碗,三口两口扒完一碗饭,将饭碗一放,“盛饭。”下人连忙装满一碗,老头吃完饭后,一抹嘴巴子,“说道:“走,去清雅苑。” 赵忠全拿眼瞟了一下,见他两手空空,不由狐疑问道:“大师,你的剑呢!” 老头不满道:“老夫言而有信,难道还会骗你不成。走吧!到了清雅苑,剑就会出来了。” 赵忠全不敢再问,带着老头一起来到清雅苑。钟离春正坐下休息,看见赵忠全过来,连忙施礼,“女儿见过爹爹。” 赵忠全指着老头说道:“嫣儿,快谢谢大师,大师给你打了一把好剑。” “是吗?”钟离春欣喜异常,连忙给老头端端正正行了一礼,“谢谢大师。” 老头笑咪咪的伸手在腰间一拉,一道秋水寒光闪烁,一把宝剑己握在手上,递给钟离春道:“小姑娘,看看喜不喜欢。” 钟离春双手接过宝剑,轻轻一挥,寒光一片,失声叫道:“好剑,我喜欢。”谢谢大师。 第18章:拜师剑痴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老头挥挥手说道:“先别谢,我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钟离春拿着宝剑反复抚摸,爱不解释手。 老头乐呵呵说道:“小丫头,可愿拜我为师。” “什么,你要收我为徒。”钟离春吃惊道。 “怎么,我老头子不配做你师父。”老头不满说道。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钟离春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赵忠全看着这一幕,惊的下巴都掉了下来,这老头居然主动提出来要收自己女儿为徒。可是这样一来,女儿可就和江湖中人扯上关系了,想扯也扯不掉了。看着女儿行完拜师礼,就算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老头掀须大笑,“哈哈,死鬼老头,我也收了个出色的女徒弟,看看是你的徒弟厉害,还是我的更厉害。” 钟离春一头雾水,不知道师父说的是谁。老头向赵忠全说道:“为了不给你添麻烦,我把这丫头带走了。” “去哪。”赵忠全脱口而出。 老头瞪了他一眼说道:“丫头剑法不错,可惜内力太差,真气太弱,我带她出去,帮她打通奇经八脉。才能发挥出剑招的气势。” 钟离春心中狂喜,自己就是缺内力,缺真气,如果能快速提高内力,那是最好不过了。 “这个……。赵忠全有犹豫。 老头不满道:“怎么,怕我老头子拐了你的女儿。” “不……不是这个意思。”赵忠全讪讪笑道:“我怕夫人不舍的。” 老头拂袖道:“放心吧!多则半年,少则三月,等我帮她打通奇经八脉就送她回来,在家慢慢练。” 赵忠全一咬牙,“如此甚好,那就麻烦大师照顾好小女了。” 老头对着钟离春说道:“丫头,去收拾几件衣服跟我走吧!” 钟离春和三个丫环急忙回到阁楼,收拾了几件衣服,看着藏在柜子里的青影剑,她犹豫了一下,这青影剑放在这里,万一给别人看见,会给赵府带来灭顶之灾。于是匆匆拿起一块布包了青影剑,拿起包裹。急急忙忙的走出阁楼。 这时丁氏接到信息,急匆匆的来到清雅苑。钟离春刚好出来见到丁氏,心中一酸,自重生以来,丁氏对自己关怀备至,让她亲身体会到父母亲情。可是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得不离开赵府。 钟离春跪在地上,对着赵忠全和丁氏磕了几个响头,说道:“爹爹,母亲,女儿不孝,不能侍奉双亲,请爹爹,母亲原谅。” 丁氏看着明眸带泪的女儿,将钟离春扶了起来说道:“嫣儿啊,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选择,这样你会很辛苦的。” 钟离春一脸坚决说道:“女儿知道,女儿不后悔,女儿有不得以的苦衷。请双亲谅解。”说完接过梅香手中的包裹,拿起青影。 老头一眼扫到钟离春手中的青影剑,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这丫头分明已经有了一把好剑,为何赵忠全还会求自己打一把好剑,难道赵忠全不知道。于是扫了赵忠全一眼,见他满脸惊讶。顿时明了。 于是牵起钟离春的小手,将水月剑剑鞘从腰间取下,扣在钟离春腰上,将水月剑插剑归鞘。带着钟离春离开。 丁氏怔怔的望着远去的背影,心中酸楚,难道不是自己的终归是留不住的。 赵忠全见丁氏一脸失落,轻声叹道:“女儿大了,她有她的想法,我们阻止不了。” 丁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总觉得嫣儿自从那死后还魂,整个人多变了,变的和以前不一样,沉默寡言,好似满腹心事,又不肯对我们诉说。 赵忠全也点头说道:“以前嫣儿,最怕疼,最怕吃苦,上次扭伤了脚踝,还能坚持走出清风古道,可见她有多坚韧了。跟本就不像以前的嫣儿。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丁氏附合道:“可不是么,就像换了个魂似的。” 赵忠全握住丁氏的手说道:“不要说嫣儿了,我们回房去吧!” 丁氏点头,两人携手一起离清雅苑,回到内院。陈氏和赵若媚躲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两母女心里恨的牙痒痒,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不敢再有小动作。陈氏恨恨的盯着两人相携相依渐行渐远的背影。 剑痴药仙钟离春随着师父一路翻山越领,来到一间道观,只见师父喝道:“牛鼻子还不出来,老熟人来了。” “死老头,每次来都没好事,这次又带谁来了。”道观内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老头哈哈大笑:“知我者虚灵子也。今天我还真的要你帮我一个忙。” 虚灵子身形一闪,出现在钟离春面前,“就为这个小丫头。也值的你石敬天亲口相求。当真稀奇。” 石敬天笑道:“我刚收的徒弟,怎么样,不错吧!” 虚灵子扫了钟离春一眼,嫌弃道:“相貌长的不错,可惜内力太差。” 石敬天大笑,“内力不差,也不会来找你了。你可要想办法在短时间打通她的奇经八脉。 钟离春听到两人谈话,就己经知道两人身份,敢情这两个就是以前和师父齐名的江湖四怪中的两怪。自己现在的师父钟离春早就知道是剑痴石敬天,从他拿出宝剑时就已经知道。这个道士就是药仙虚灵子,自己以前的师父是鬼算孙谷子。还有一个酒鬼李老九。 钟离春恭恭敬敬的给虚灵子行了一礼说道:“晚辈赵若嫣见过前辈。” 虚灵子一甩道袍,笑道:“小丫头倒是挺懂礼貌,来,把手伸出来,我来看一下。” 钟离春依言在伸出小手,虚灵子搭了一下脉,咦了一声。不免有些惊讶。 石敬天心中一紧问道,“怎么了。” 虚灵子一笑道:“沒事,比我想象中要好。只要三个月,就可打通她的奇经八脉。” 钟离春和石敬天长长松了一口气。 虚灵子将两人引进道观,吩咐小道童,先带着钟离春到后院歇息。然后和石敬天一起聊了起来,说起钟离春的事情,听石敬天说完,却有些不相信。嗤之以鼻的说道:“你就吹吧!” 石敬天笑了笑,说道:“你要不相信,那你明天就试试看呗!” 虚灵子冷哼一声,“哼,我当然要试一试,看一看你有没有说大话?” 石敬天笑道,你打算怎么办呢?”虚灵子沉呤半响说道,应该是用药物把她的杂质先逼出来。再由你我两人合力用内功,把她的全身奇经八脉打通。是样练起内力来就事半功倍。一日千里。 石敬天点头的笑了笑说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啊?” 虚灵子白了他一眼说道:“后天开始,可以了吗?” 可以咯,那就麻烦老友咯。”石敬天大笑道。 虚灵子瞪了他一眼,“可惜了,我的好药哦!”说完径自离开,理也不理石敬天。石敬天知道他心疼那些好药材,也不生气,呵呵一笑,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上,钟离春挥动水月剑,在道观后院的树林里练剑,石敬天早早就拉着虚灵子来到后院,远远就见一抹娇小的身影,正在闪转腾挪,剑法精妙,剑式老到,收放自如,可惜内力太差,没有发挥剑法的精髄。少了些气势。 虚灵子惊讶道:“怎么会这样呢!按理说不可能啊,剑法娴熟,内力少的可怜,就象一个江湖高手,受了重伤,失去内力一样。可看小丫头就个年纪,内力弱也正常,可这剑法有如此老辣就显得不正常了,难道这小丫头真的是天才。” 石敬天见虚灵子半天不语,说道:“我没骗你吧!这种状况,你说该如何解释。” 虚灵子摇头,“无法解释的通,我也不知道了。” 石敬天哈哈大笑,“那就不管她,把她经脉打通,助她提高内力,很快就能在江湖有立足之地,不出五年,必闻名武林。那可是我剑痴的徒弟。 虚灵子冷啍一声,“给你捡了个便宜徒弟。”我就为什么沒碰到呢!” 石敬天大笑:“你就羡慕吧,羡慕死你。” 虚灵子眼珠一转,“我也要收那小丫头为徒,你要不答应,我不帮你。” 石敬天笑声嘎然而止,“不是吧!死牛鼻子老道跟我抢徒弟。” 虚灵子冷笑一声,双手一滩,“你自己看着办,如果不同意,我就不管了,你自己想办法。”说完扬长而去。 “你个死老道,不能说话不算数。”石敬天跺脚,追了上去。 还在努力练剑的钟离春不知道,两个人为自己吵翻了天。等她练完,小道童过来说,师父有请。钟离春一路来到主院,远远就听到打斗声,急忙走进去一看,就见石敬天和虚灵子两人拳脚生风,打的难分难解。于是急急忙忙叫道:“师父,前辈你们干什么呢!” 石敬天怒道:“牛鼻子想跟我抢徒弟呢!我怎么能放过他。” “抢我。”钟离春一呆,随及明白,这个自己却无法解决,自己倒是不在孚,多一个师父,多多益善,不过石敬天不同意,却没办法呢! 钟离春只能默不作声,站在旁边观战,两个江湖一流高手过招,机会难得。 钟离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的一招一式,在脑海中浮现,看的如痴如醉。慢慢的居然转动身形跟着练了起来。 两人在打斗中,见钟离春居然将招式几孚都演练出来,不由一惊,连忙各自收招,站在一边。看着场上女子如行云流水般的将刚才招式练习了一遍,虽说有些生疏,却没有什么大的错误。 两人对视一下,脸上俱现惊讶之色,虚灵子一见,更是喜欢的不得了,越发不肯放手。 钟离春沉醉于自我的世界中,将脑海中所忆的招式全练了一遍后,才发现两人一脸咤异的看着自己,于是小脸一红,给两人行了一礼,讪讪笑道:“师父,前辈,不好意思,刚才练的入神了,居然不知道师父和前辈已经停手了。” 第19章:剑痴药仙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虚灵子两眼发光笑道:“好样的,只看了一遍,居然将老夫的玉英掌法学了个五六成,不错,不错,小丫头,可愿拜我为师。” “这个……。”钟离春看了石敬天一下,说道:“这个得师父同意才行,晚辈不能擅自答应。” 虚灵子看着石敬天说道:“死老头,你看小丫头挺喜欢玉英掌法,你就答应了吧!”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石敬天无奈的瞪了他一眼,“便宜你这个老东西,还不快去准备药材去。” 虚灵子一听,知道石敬天已经答应,狂笑道:“这个自然,不须要你催促。我自会准备。小丫头,快叫师父。” 钟离春一听,喜不自禁。连忙跪下给虚灵子磕了三个响头。“徒儿赵若嫣拜见师父。” 虚灵子哈哈大笑,将她扶起说道:“徒儿不必多礼,你先去吃饭,歇息。为师这就给你准备药汤去。”说完转身就匆匆离开。 钟离春看着虚灵子离开,才对着石敬天说道:“师父……。” 石敬天摆手制止她说道:“无妨,你不必说,虚灵子看上你,也是你的造化,这段时间,你就抓紧学多一点东西吧!” 钟离春点头,“多谢师父,我会努力学习的。” 石敬天挥手道:“今天也累了吧!先下去歇息一下。”钟离春行礼告退,回房歇息。 石敬天匆匆来到主院,见虚灵子正在药堆里忙碌,将一包一包药材找出来,见他进来,头也不抬说道:“老东西,快过来帮忙找啦!愣在那里干什么。 两人在如山的药堆里找出十几包药材,两分别拎着几包来到厨房,一通忙碌,命小童烧了一锅水,将药材分前后次序一一放入。虚灵子又亲自在一边,监督观察,却保在药效最佳的时候,将药汤舀出来,提回到后院。 钟离春歇息了一下,正在演习玉英掌法,见两人一起过来,不免有些诧异。连忙上前见礼。帮忙将药汤提回房中,虚灵子叮嘱了钟离春一番后,关上房门在门外等候。 钟离春褪下衣裙,走进浴桶,坐在里面,感到浑身舒坦。身体放松,两眼皮直打架,居然靠在浴桶边睡着了。 虚灵子和石敬天在外边等了小半个时辰,听不见动静,两人对视一下,连忙推门进去一看,“好嘛,小丫头太累了,居然在浴桶里睡着了。” 两人连忙退了出来,在门口叫道:“徒儿快醒一醒,水凉了,会受风寒的。” 钟离春听到呼叫声,霍然惊醒,连忙起身,擦干身子,穿好衣服。将浴汤提出来倒了。见石敬天和虚灵子站在院子里,不由脸上一红,暗是涶弃自己,警惕性怎么会这么低,居然在浴桶里睡着了。记得以前自己打起仗来,两三天不睡也正常,看来还是这个身体太弱了。于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师父,我……。” 虚灵子摇头道:“无妨,这药汤本就有安神作用。你睡着了也正常。”跟我们回房吧!我们运气帮你疏通一下经脉,明天能更好的让药汤发挥作用。 钟离春回到房中,盘腿坐在床上,虚灵子伸手扺在她后背,慢慢的将内力输过去,钟离春慢慢引导真气向任督两脉游走。 石敬天守在门外,约过了一个时辰。虚灵子走出房间,石敬天迎上前,虚灵子点了点头,两人又在门口呆了一阵。 钟离春睁开眼睛,走到门口。对着两人说道:“谢谢师父。” 两人笑了笑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继续努力。” 钟离春目送两人离开,回到房间,倒头便睡。第二天神清气爽的起了个大早,没有练剑,将昨天的玉英掌法仔仔细细的练习了几遍,一通下来,娴熟了不少。 虚灵子来到后院,看见钟离春正在练习玉英掌法,不由喜上眉梢,在旁边指点了一下。 钟离春本就通透,经虚灵子精心指点,一套玉英掌法倒也掌握了七八分精髓。 石敬天也教了她一套剑法,并将两套剑法中的不足的地方进行了互补和揉合,使的两套剑法使出来更加行云流水。 钟离春每天勤奋练习,掌法剑法都精进神速,在药汤和两位师帮助下,内力也突飞猛进。钟离春渐渐的有了以前的叱咤疆场的感觉,剑式中也带了些气势。有空余时间,也一头扎进药书药材中,跟虚灵子学习基本药物知识。每天紧张忙碌。钟离春仿佛像回到前生一样,每天有做不完的事情。 满三月的时间,钟离春,终于等到关健时候,在最后汤浴过后,虚灵子和石敬天两人面色凝重。三人来到后山密室,钟离春盘腿坐在石床上。虚灵子和石敬天分别盘腿坐在她身后两侧。 钟离春闭目,运气游转一周,虚灵子和石敬天,各伸出一只手扺在钟离春后背,两股真气缓缓注入钟离春体内,钟离春慢慢引异真气从会阴,穴,沿督脉一路打通,腰阳,命门,悬枢,脊中,中枢,筋缩,至阳,灵台,神道,身柱,陶道,大椎。打通背部十二个穴道。 钟离春慢慢吸了一口气,缓缓引导真气冲向头部重要的六个穴位,首先是,哑门,风府,其次是脑户,百会,最后经神庭,水沟,一路向下。沿着任脉,从承桨,廉泉,天突,璇玑,华盖,紫宫,玉堂,膻中,中庭,鸠尾,臣阙,上脘,中脘,建里,下脘,水分,神阙。打通了上腹部十六个穴位。 虚灵子和石敬天加大真气输入,钟离春歇了一口气,再次将真气聚合在一起,向最后下腹部六个穴道冲击,一路缓慢突破,阴交,气海,石门,关元,中极,曲骨。当冲破曲骨穴后,钟离春一阵狂喜,引导真气过关元,入气海,运行三周。 虚灵子和石敬天面露喜色,慢慢收功,缩手,从石床上下来。 钟离春缓缓收功,睁开明眸,对着虚灵子和石敬天,磕了三个响头,谢谢两位师父不遗余力,助徒儿打通全身经络。 两人对视一下,呵呵一笑,齐声说道:“好徒儿,你天资聪慧,一点就透,以只要勤加练习,日后成就必在我们之上,不知道你是打算现在下山,还是再留些时日。 钟离春思索一下,现在应该还没开始选秀,大约还要三个月以后,反正回家也没事做,不如留在这里,有两位师父指点,对自己练功有好处。 钟离春微微一笑道:”左右徒儿回家也无事可做,就在这里多住三个月,三个月后,徒儿有事,必须下山回家。 虚灵子和石敬天笑了笑,“如此甚好,在这段时间,把两套剑法揉合贯通。把玉英精髓悟透,如此下山,一般江湖人士,也不是你的对手。” 冬去春来,百花盛开,桃红柳绿,杜宇声声,细雨纷飞,行人如织。在道观前,钟离春拜别虚灵子,一路下山,来到青州地界的叉路口。拿起包裹,犹豫了一下,将青影剑双手递给石敬天说道:麻烦师父替我保管此剑,万不可让人知晓此剑来历。 石敬天一愣笑道:“徒儿,你已经有一把好剑,为何你父亲还要替你找我要剑?” 钟离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家父不知,而且这剑不能公开使用,师父拆开一看便知。 石敬天打开布包,一拨出宝剑一看,惊讶道:“青影剑,我师父亲手为王后钟离春所制。前王后的佩剑,它不是在皇宫里么,怎么会就你手上了。” 钟离春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就是青影剑,是朋友从皇宫里盗出所赠,所以不敢使用,家父也不知道。若被他人知道,恐怕给家父惹祸上心。所以请师父代为保管。” 石敬天点了点头说道:“皇宫御品,不是普通官家所能拥有,不然恐有灭门之祸。好吧!为师先替你保管,等什么时候你想要了,就来找师父,如果师父不在铁匠铺,就去找虚灵子师父。他必然知道我的行踪。”于是两分手道别。 钟离春回到郡守府,刚走到内院,就见丁氏身边的李妈子匆匆忙忙的往外走。一看到钟离春,不由欣喜道:“二小姐回来啦!快去劝劝夫人吧!” 钟离春一愣,说道:“母亲怎么了。” 李妈子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你还是快点进去自己问夫人吧!”说完行礼走开。 钟离春满脸疑惑,推开房门,见丁氏,紧闭双目,满脸憔悴躺在床上。不由心一酸,轻声唤道:“母亲,不孝女儿回来了。” 躺在床上的丁氏突然间听到钟离春的声音,忽然睁开眼睛,见钟离春站在床边。唰的坐了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嫣儿,你怎么回来了,你不该回来呀!” “为什么。”钟离春一愣神。 丁氏泪眼婆娑,抓住钟离春的手说道:“朝廷选秀,要召你入宫,你父亲本打算找个婆家把你亲事定下来。以免入宫。却不想陈氏去钦差那里告发,所以钦差大人命你父亲,在一个月内将你送到京城候选,否则就以违抗圣旨论处。” “选秀女入宫,怎么会这么早,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今年怎么提前了呢!”钟离春皱着眉头。 第20章:回家进京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丁氏说道:“可不是么,今年提前选秀,你父亲接到圣旨时,再想给你找个婆家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就在钦差面前说了徦话,说你已然许配人家,却被陈氏当面拆穿。你父亲被钦差大人狠狠的训叱了一顿,并下了死命令,一个月内如果不见你到京城候选,就要革职问罪。” “呵……革职问罪。入宫……。”钟离春冷冷一笑,面如寒霜,明眸之中闪过一丝恨意。对着丁氏说道:“母亲放心,女儿既然回府,那我上京待选便是。” 丁氏见她双眸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看着既陌生又熟悉的女儿,心中忐忑不安,犹豫不决。双手紧紧抓住她。动了动嘴唇,却又发不出声。 良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松开钟离春的手说道:“嫣儿,你今天刚刚到家,先去沐浴更衣,休息一晚,有事明天再说吧! 钟离春看着丁氏欲言又止的样子,本想开口问个明白,转念一想,算了吧!她如果想说,自然会说,她如果不想说,就不要逼她了,反正真正的赵若嫣已经死了,她的身世对自己来说,没有什么了。说不定知道了还是个麻烦呢! 钟离春看了丁氏一下,柔声说道:“母亲安心歇息,不必思虑太多,女儿,明天再来看望母亲。”说完福身退出房间,回到清雅苑。 梅香和小梨小桃见她回来,一由一呆,感觉到小姐好像整个精气神都变了,神彩飞扬,光华万千,举手投足之间,自带贵气,人也长高了,身材也长开了,娥眉微扬,明眸皓齿,唇如樱桃,肤如白玉,越发衬托出的清丽绝色的容颜。 钟离春见三个丫环都愣在那里不动,脸色一沉,说道:“还不快去打水备膳,愣在那里干嘛呢。” 三个丫环打了一个寒颤,回过神来,小姐气势越来越可怕。三个丫环撒腿就跑。不一会儿工夫,三人打来热水,服侍钟离春梳洗更衣,用膳。 钟离春躺在床上,看着床顶,想到此番入京之后,该作何打算。秋水明眸里翻滚着无边恨意,一夜无眠。早早起床练剑。 赵忠全起了个大早,急匆匆来到清雅苑,就见一个身影飘扬,闪转腾挪,剑气森森,气势凛冽。 赵忠全吓了一大跳,还末开口,突见白光一闪。钟离春的水月剑已经抵在自己胸口。喜笑盈盈说道:“爹爹来啦,看看女儿的剑法怎么样,可放心让女儿进宫?”说完收剑入鞘,给赵忠全行了一礼。 赵忠全定了定神,看着像脱胎换骨的女儿,大笑道:“嫣儿,好剑法,好快的身手,为父不如你,这下子为父就放心了。不过……。 赵忠全话音一转,面色凝重说道:“后宫之中,尔虞我诈,诡计多端,防不胜防。前王后,叱咤风云,纵马疆场,智勇无双,没有死在两军阵前,还不是死在后宫争斗,阴谋诡计之下。嫣儿,你虽身手不错,但是对于人心险恶,尚未识破,所以此番前去,一定要小儿谨慎,为父不求你能显赫六宫,只求你一生平安顺遂,于愿足矣。” “爹爹……。”钟离春明眸带泪,世人送女入宫,谁不想女儿能独宠六宫,高居后位,以图自身显贵,家族荣耀。却不想赵忠全居然能这样说。 钟离春心生感激,声音哽咽,“多谢爹爹叮嘱,女儿此番入宫,不求圣宠,只求心愿得偿,如若有朝一日,还能全身而退,必定回来侍奉双亲,承欢膝下。” 赵忠全见她眼带恨意,声泪俱下,不由一怔说道:“嫣儿,你这是为何。” 钟离春掩去明眸中的恨意,幽幽说道:“没有什么,只是想起以前的旧事罢了。不知爹爹打算何时送女儿进京。” 赵忠全沉思半晌说道:“离一月之期,还有几天空余时间,你刚刚回家,在家歇息几天再走,这几天你就多陪陪你母亲,一但离开,相见不知何日,她舍不得你啊。” 钟离春垂眸,“女儿知道,女儿换过衣衫,就去内院。” 赵忠全挥挥手,转身出去。钟离春换过衣衫,走到内院,刚好和陈氏碰了个正着。 钟离春心念一动,此人留下是个祸根,丁氏早晚会有麻烦,于是上前见礼,“嫣儿,见过二夫人。” 陈氏冷啍一声,转身就走。钟离春抬脚踩住她的裙摆,陈氏猝不及防,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钟离春伸手去扶,在她腰间关元穴上伸手一戳。陈氏一把将她的推开,爬起来就走,突然觉的四肢酸软,又一跤摔倒。四肢抽动,就是爬不起来。钟离春佯装上前相扶,又快速在她命门穴和脑户穴一拂。笑道:“二夫人这是怎么了,今天为何三番二次摔倒在地,莫非身体不适。说完将她扶起。 陈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跌跌撞撞回到房中,喘着粗气,恨声骂道:“小贱人,此番入宫,我看你还能活多久。”说完跌倒在床,四肢颤抖,口眼歪斜,再也爬不来。 钟离春看着陈氏离去的身影,冷啍一声,我看你能猖狂多久。说完缓缓转身走到丁氏房间,看到丁氏正背房门,看着一块玉坠发呆。对钟离春到来,居然亳无所觉。” 钟离春轻唤一声,只见丁氏毫无反应,不由加重语气,又唤了一声:“母亲。” 丁氏霍然惊醒,手忙脚乱将玉坠放梳妆台柜子。转身笑道:“嫣儿来了。” 钟离春点了点头,瞄了梳妆台一眼笑道:“母亲,在看什么好东西,这般入神,连女儿呼唤都听不见。” 丁氏勉强一笑道:“没什么,以前的一个老物件,看见了就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对了,你父亲可说过什么动身进京。” 钟离春浅浅一笑,“爹爹说女儿刚刚回家,叫女儿歇息几天,多陪陪母亲,说这次分开,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丁氏如遭雷击,颓然坐在床上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办呢!” 钟离春扶着她说道:“母亲,什么怎么办?” 丁氏看了她一眼,良久站起身,到外面看了一下,关上房门拉着钟离春说道:“嫣儿,你本非我亲生女儿,当年我多年未孕,陈氏仗势欺人,我只得假装怀孕,一边偷偷的命人寻找合适男婴,在八个多月时,有一次借礼佛为名,出去寻找合适婴儿时,恰巧下雨在路边凉亭躲避时看见一男子,浑身血迹斑斑,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女婴进来躲雨。 我见你模样可爱,又见他身受重伤,生命垂危,就和他攀谈了起来,他听说我在寻找婴儿,考虑一番后,将你托付给我,要我好生看待。然后就冒着风雨离开。”说完将玉坠递给她,说道:“这是挂在你脖子上的玉坠,想来必是你父母留给你的物件,你就好好收着吧!” 钟离春接过玉坠仔细的看了一下,精致玲珑,晶莹剔透,是块上等好玉,价值不菲,看来这个赵若嫣的母亲是非富及贵。于是接过来,挂在脖子上。对着丁氏说道:“生母不及养母恩,女儿如果能从王宫里全身而退,必定侍奉双亲,待如亲生。只怕女儿此一去,恐无相见之时,还请母亲多加珍重,勿以女儿为念。” 丁氏擦着眼泪,“嫣儿,你虽非我亲生骨肉,却也是我亲自抚养长大,你一定要小心谨慎,保全性命,平安回来。” 钟离春心中发酸,此次一别,再见不知何时,恐怕已是物是人非。只能是在这有限的几天时间里,多陪陪她了。 丁氏心中也明白,自己和她相处的时间,己经越来越少,也就抓住这最后的时光,亲自下厨给她做各种好吃的膳食。 钟离春为了多陪陪他,也在一边帮忙,两人都没有再提进进京待选之事。 幸福的时光总是一闪而逝,三日时间,转舜及到,赵忠全准备好马车行礼。 钟离春站在门口,对着泪眼婆娑的丁氏拜了三拜,一为原身赵若嫣感谢丁氏养育之恩,二为自己在郡守府这段时间,丁氏对自己的关怀慈爱,三愿丁氏能保重身体,建康长乐。 丁氏拉着钟离春的手久久不愿松开,嚅动嘴唇,看着自己养了十五年的女儿,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说起。 钟离春掰开丁氏的双手,“母亲,嫣儿走了,母亲保重。”说完毅然转身踏上马车。” “小姐,保重啊!”梅香和小梨小桃三人,亦依依不舍的目送独自一人踏上马车的钟离春,必竟服侍赵若嫣多年,况且赵若嫣生性温柔善良,从不乱发脾气,呵责下人。三个侍女和赵若嫣感情也是很好。 本来赵忠全和丁氏的意思是带她们一起进京,钟离春却坚决不同意,任两夫妻说破嘴皮子,也不曾改变主意。 赵忠全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钟离春说道:嫣儿,你真的决定一个多不带?” 钟离春坚定的说道:“此番入宫,生死难料,我自身尚不知能否全身而退,又何必连累下人。” 赵忠全无奈叹息,翻身上马,吩咐马车起程。 丁氏的目光随着马车远去,渐渐呆滞,心里空落落的,仿若被挖心般的疼痛。 晓行露宿,赵忠全父女二人经过几天奔波,马车来到京城,钟离春掀起车帘,看着大街上车水马龙,人头撺动。不由想起自己上次回京,那时,百官出迎,百姓欢呼,风光无限。谁曾想只过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居然以如此羞辱的罪名,杖毙朝堂,抛尸荒野。如今时隔不到一年,悄无声息,再次进京,看那高高在上的狗夫妻,还能安稳几时。 钟离春明眸里涌出无边恨意。正在驾车的马夫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都三月天了,怎么会突然间那么冷呢! 第21章:再次入宫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和赵忠全打了间客栈住下,赵忠全出去打听情况。钟离春坐在房中,打开临街窗门,注视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眼帘,君莫问,钟离春一怔,差点叫出声来。转眼再看,已经消失,不见了踪影。幽幽叹了一口气,放下窗帘,转身坐在床上。 君莫问匆匆的在大街上行走,突然感觉到临街客栈上,有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心中一凛,急忙闪身走进一条小胡同。纵目向那个窗口凝视,只见一抹白色身影闪突不见了。这身影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呢?君莫问疑惑不解,本想去查看一下,可又想到,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于是又看了窗口一眼,又匆匆离开。 钟离春坐在床上沉思,刚才那个身影是君莫问没错,只不过不知道他在京城干什么。反正也看不见了,就不管他了。 赵忠全打听消息,回到客栈后说道:“后天参加初选,三天后大选。叫钟离春做好准备。”说完回到隔壁房间歇息。 钟离春听完点头称是,躺在床上,初选,大选,依照现在这个容颜进宫绝对没有问题。只是如何进宫,应该怎样进宫的好好谋刬,艳压群芳,高调入宫肯定不行,她现在看到田域疆就恨不得杀了他。又怎么会让碰自己的身子。太低调进宫,做个下等苦力宫女也不行,这样无法保护儿子,也没机会看到儿子。那应该以何种身份进宫合适呢! 钟离春陷入沉思,决定先过了初选再说。第二天,钟离春用过早膳,决定上街准备几样东西,以备不时之需。拿了丁氏给的银票,蒙上面纱,走到大街上一路向西,来到一间药铺,买了几样药材。刚要转身往回走。就见几人衣着华贵,纵马狂奔,路人行人纷纷闪避,钟离春急忙闪过一边,一陈大风掠过,吹起钟离春的面纱,向远处飘荡。 纵马飞奔的男子惊讶回头,看了钟离春一眼,在马上纵身而起,抓起飘荡的面纱递给钟离春笑道:“惊扰了姑娘,对不起。请问姑娘贵姓芳名。” 钟离春接过面纱,重新蒙上,冷啍一声,看也不看他一眼,转头便走。 那男子看了离去的钟离春一眼,飞身上马,纵马远去。 钟离春回到客栈,拿着买来的几种药物鼓捣了一番。 第二天早上,赵忠全看到面色微黄的钟离春一由一愣,疑惑道:“嫣儿,你怎么了啦,可是身子不舒服。” 钟离春莞尔一笑说道:“爹爹放心,女儿身体无恙。只不过不想太过招人忌妒,给自己脸上抹了些颜色罢了。” 赵忠全听罢放下心来,又仔细的看了一下,却实只是脸色微黄,带有一点病容之外,其它并无异样。才带着钟离春来王宫内廷。 早有初选嬷嬷将女子一个个带入房间,待那些个女子出来,个个面色通红。钟离春心中了然,轮到嬷嬷带着她走进房间时,钟离春还末等嬷嬷开口,马上将两张银票塞进她的手中。 负责初选的两个嬷嬷一愣,扫了一眼手中银票,一张五十两,两张一百两,这个姑娘真大方。于是两个嬷嬷随及改变脸色笑道:“姑娘不必害怕,我等只是例行检查罢了。” 钟离春笑了笑道:“我只不过身体弱些,脸色有点黄,其它的都一切正常,这例行检查就请嬷嬷免了吧!” 两个嬷嬷对视一下,双双点头,”如此姑娘稍等片刻就出去罢,可不许对别人说起。” 钟离春含笑说道:“这个自然,我又怎么会给自己找麻烦呢!”说完三人相互一笑。稍等片刻,钟离春打开房子走了出去。就见待选秀女在旁切切私语。有一个衣着普通的容颜清秀的,待选秀女胆怯的走到钟离春面前问道:“姐姐,可知里查些什么?” “查些什么。”钟离春好笑,这叫她如何回答,于是轻轻一笑道:“妹妹莫怕,只是普通检查没有什么。过了就好了。” ”是么”那个秀女忐忑不安,说道:“姐姐叫什么名字,我叫陈玉瑾。” “我叫赵若嫣,你叫我赵姐姐,或若嫣姐都可以。”钟离春含笑回答。 “哦!若嫣姐姐,你以后就叫我玉谨好了。以后我们互相帮衬好吗?” 钟离春本不想理会,转念一想点头说道:“好,我们以后就互相帮忙吧!” 很快就轮到陈玉瑾,陈玉瑾忐忑不安的跟着嬷嬷进了房间。钟离春听到房间传出陈玉谨的尖叫声,一会儿,房门打开,只见陈玉瑾脸色通红,满脸泪痕从房间里跑出来。钟离春摇了摇头,迎上前问道:“玉瑾妹妹,你没事吧!” 陈玉瑾满脸泪光,拼命摇头,钟离春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没事了,别怕,都过去了。”在钟离春轻声安抚下,陈玉瑾渐渐平复心情,擦干泪痕,低声和钟离春攀谈,陈玉瑾原是一个县史庶女,本不是由她来参加选秀,只因县史嫡女寻死觅活不肯参加,县史无奈,就将这个庶女送来参加选秀。 待初选结束,百分之二十的秀女,因各种原因被退选,陈玉瑾看着那些落选秀女,有的痛哭留涕,有的欣喜若狂跟随父亲回去,眼中闪过羡慕的眼光。跟随入选秀女一起住进储秀宫。 钟离春因为给了两个嬷嬷银子,被安排到双人房间,钟离春就带着陈玉瑾两人住进去。 赵忠全接过通知,得知赵若嫣已经通过初选,被带进储秀宫,虽然说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心中还是酸楚。望着高高的宫墙,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相见便无期。他无奈的看了王宫一眼。转身回到客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在客栈里等了三天,等到最后得到通知,赵若嫣被选入宫,封为美人。赵忠全长叹一声,写了一封书信,送至中书省令命人交给赵若庭。转身骑马回到青州。这是后话,咱先说钟离春怎么参加大选。 钟离春随着一众秀女到承恩殿,几位嬷嬷,经过重重筛选,只留下二十多个秀女,其它秀女按上中下等级被分配到各宫各殿。 钟离春和二十多个秀女留在承恩殿,稍加等待,主管太监过来,仔细看了一下,二十多个秀女分用红笔和毛笔做了记号,钟离春偷偷的瞟了一眼,见自己的名字排在第一行第二位,不由惊了一跳,上前一步佯装站立不稳,向主管太监跌去,总管太监连忙伸手相扶。 钟离春飞快的在他的手掌中塞了一张银票。主管太监一愣,看了她一下,说道:“这个秀女面色不好,是否有病,将她带到一边,另行处理,其它的都回到储秀宫,等候。”说完对着钟离春说道:“你跟我来一下。” 钟离春跟着主管太监走进一间房子,主管太监盯了她一眼问道:“姑娘,什么意思。第一行第二位已经很高了,难道姑娘想要排第一名,可惜姑娘脸色不好,第一名有点困难。” 钟离春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若嫣不敢妄想第一,只求公公将若嫣排到第二行的中间,不知可否?” “什么?姑娘没有说错吧!还是我听错了。”主管太监一脸不可置信。 钟离春浅浅一笑道:“若嫣没有说错,公公也没有听错,小女子现在身子不适,不便侍寝,只求公公向下挪动。” 主管太监盯着她看了一眼说道:“你不想侍寝,难道你心有所属。” 钟离春佯装害羞,“公公慧眼如炬,小女子却有心悦之人,一时无法接受侍寝,万望公公成全。” 主管太监叹了一口气,说道:“既已入宫,多思无益,在这里若不能得到圣宠,恐怕会步步艰辛,姑娘可要想好了,如果往下挪动了,机会错过了。就再无出头之曰。” 钟离春施了一礼说道:“多谢公公提醒,小女子主意已定,请公公动笔成全。” 主管太监叹了一口气,见她一脸坚决,摇了摇头将赵若嫣的名字排到第二行,第二位,也算是给她留了一线机会。 钟离春看到想要叫他再往后挪,转念一想,算了第二行基本上都没有机会见大王了,而且位份高一点,权力也稍大了一点。她快速的扫了一下名单,见陈玉瑾的名字不在其内,于是沉呤一下,说道:“能否请公公将陈玉瑾的宫女放在我身边。” 主管太监看着她,就好似有一股令人自然服从的语气,不由愣了一下,说道:“没问题,一下宫女而己,我吩咐一声就可以了。” 钟离春浅笑,“如此多谢公公成全,公公大恩,没齿难忘。” 主管太监摆手说道:“别人花银子往上爬,你倒好,花那么多银子往下挪。以后用得到咱家的地方,就说一声,咱家能帮就帮一下。可惜了一副好容颜。”说完摇头转身离开,向齐宣王交旨。 到了晚上,就有宫女太监来接各自的主子,到自个分配到的宫里。 赵若嫣被领到香凝居,陈玉瑾早就被带到香凝居,一看到钟离春,就欣喜道:“恭喜姐姐,被封为美人。” 钟离春淡淡一笑,“有什么好恭喜的,不过是一个位份而己。” 陈玉瑾笑道:“姐姐不在乎,可别人在乎,使了不少银子往上爬呢!” 钟离春摇了摇头,“那是别人,不是我,行了,我们不要说别人了,我们管好自己行了。” “你去拿桶热水来,我累了,要洗洗睡觉了。”陈玉瑾连忙去打热水。 由于钟离春位份不高,分到的院子也比较偏避,也不算大,贴身宫女也只有陈玉瑾一人,还有两个下等粗使宫女。 对于这个位置,钟离春倒是比较满意,这样就不会有人来打扰自己,自己想做什么也比较方便。 第22章:母子相见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洗漱完毕,吩咐陈玉瑾下去歇息,盘腿练了一会儿内功,等到鼓响三更,悄悄起身,左拐右闪来到太子田宁的寝宫,一个纵身跃过墙头,来到田宁卧室外面,见儿子稚嫩的身影,还在灯下看书,看着分开将近一年的儿子。 钟离春几乎忍不住想叫出声。 李平拿着宵夜过来,见一个身影站在太子寝室外面。眉头一皱,伸手一掌向钟离春劈来。钟离春一闪身,避过李平,轻声说道:“李公公住手,我并无恶意,只是受人之托,来看看太子。 李平听到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不由惊疑不定,轻声喝道:你是谁,受何人所托,为此为何。” 钟离春转身轻声道:“我是刚进宫的秀女,受人所托,暗中保护太子,并无恶意,李公公若不相信,那也没有办法。我先告辞了,以后我还会再来。”说完纵身跳上房顶,几个纵跃,不见身影。 李平看着阿娜的身影纵身远去,本想追上前去,转念一想,若她真的是进宫保护太子,自己冒然追了过去,万一暴落行踪,可是对谁都不利。于是生生止住脚步,转身拿起食盒,推开房门对着田宁说道:太子殿下,夜己深了,用点宵夜,今晚就先休息吧!” 太子田宁打了个哈欠,伸了伸小腰,接过宵夜,三口两口吃完,爬上床,不一会儿,鼾声响起,已然熟睡。 钟离春回到自己寝室,除下面纱,脱下衣服,躺在床上,反侧难眠,一年不见,儿子稚气的脸上多了几分坚韧,少了几分稚嫩,显然自己的死亡给他造成不少的影响,小小的年纪,脸上就己经显落出几分成稳和坚强,似乎在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来,梳洗完毕,带着陈玉瑾来到坤宁宫,见众多封有位份的秀女,早以齐聚在坤宁宫门口,等待拜见王后。 等了一会儿,宫门打开,宫女吩咐,按照位份依次再去拜谒。 钟离春特意将额头上的刘海垂了下来,遮住大半张脸。站在一干秀女中间,缓缓的走进坤宁宫,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水,心中的恨意渐渐弥漫。站在钟离春身边的秀女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身子,奇怪,为什么突然会这般冷呢! 钟离春夹在众人之间,看着众秀女依次向夏迎春行礼,望着那个身穿大红凤袍,头带凤冠,高高在上的夏迎春,双眸凝聚起无边恨意,抬起双眸扫了夏迎春一眼,随及垂下双眸,掩去全身恨意,周正端庄的行了一礼。 夏迎春高居凤位,看着一众秀女向自己行礼,个个花容娇艳,年轻貌美,心里忌妒的要死。面上却笑颜如花,扫了各个秀女一眼,钟离春抬头和她对视了一下,夏迎春突然打了个寒颤。欲待细看,却见钟离春己隐在从秀女之中。 夏迎春摇了摇头,想是近日睡眠不佳,神思恍惚,分明都是初次见面,那里来的熟悉的目光,还藏有深深恨意。 夏迎春扫了一下问道:“你们昨天已经分封,都是本宫妹妹,不过本宫及后宫之主,不要妄想于本宫争宠,本宫于大王乃是青梅竹马,十年夫妻,不是尔等新人可以比拟,本宫希望你们能刻守本份,否则休怪本宫手下无情。 众秀女吓的战战兢兢,齐声称是。夏迎春看了她们一眼,心中得意,问道:“第一名王昭仪何在?”众秀女你看我,我看你,相互摇头。 第二名李婕妤大胆上前,“启禀王后娘娘,王昭仪不在。” “不在?”夏迎春沉下脸色,“来人,去召王昭仪进来,本宫倒要看看,谁敢这么大胆,居然又将本宫放在眼里。” 早有太监如飞般的去传唤王昭仪,过了一会,只见王昭仪脚步踉跄,匆匆忙忙的赶来。跪在地上,轻声说道:臣妾见过王后娘娘千,臣妾来迟,请王后娘娘恕罪!” 夏迎春看着前面跪着的女子,脖子上隐隐露出青紫色吻痕,顿时明白,心头火起,大声喝道:“王昭仪不守宫规,不遵理法,蔑视本宫。来人哪!给我拖下去重责四十。” “四十大板,那还有命在。”王昭仪吓的花容失色,连连叩头,“娘娘息怒,娘娘恕罪,臣妾并非故意,实在是身子不适,起的晚了,请娘娘饶臣妾一命。” 这时夏迎春旁边的李嬷嬷说道:“娘娘息怒,王昭仪初次侍寝,身子不适,情有由原,还望娘娘手下留情,饶她一次,下次如若再犯,再罚不迟,否则大王那里不好交待。” 夏迎春见她说的在理,恨恨说道:“那就改打二十,若有下次,定不轻饶。”话音刚落,早有内侍太监将王昭仪拖下去按在长凳上。 殿上的众秀女听到王昭仪凄厉的喊叫声,个个吓禁若寒蝉,瑟瑟发抖,一会儿工夫,王昭仪血肉模糊,面色惨白,奄奄一息被人拖上大殿。趴在地上。 夏迎春看着众秀女惊惧的样子,心中得意,扫了众人一眼,缓缓说道:“不要你为大王宠幸了自己,就妄想于本宫并肩,这就是侍宠而骄的下场。”说完起身走回内殿,留下一干秀女,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一眼,陆续离开。 钟离春看着趴在地上的王昭仪,快步走上去将她扶了起来。 王昭仪看了她一眼,见大殿上已经空无一人,眼泪夺眶而出,嚅动嘴唇,轻声说道:“谢谢你。” 钟离春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同是天涯沦落人,你的今日,就是我的昨日,又何必言谢。”说完将王昭仪搀回昭仪殿。交给她的贴身宫女,转身离开。 王昭仪趴在床上,看着钟离春离去的身影,心中疑惑,刚才明明听到她说的是,我的昨日,而不是我的明日。王昭仪百思不得其解,只当是钟离春口误罢了。早有宫女上来给王昭仪清洗伤口,当伤口一碰到烧酒,王昭仪发出像杀猪般的惨叫。 叫的其它宫殿里的秀女个个胆颤心惊。将蠢蠢欲动的心思全部压了下来。 钟离春回到寝室,坐在床上,心中冷笑,夏迎春一记下马威,将众秀女争宠之心,全部压下,真是好手段,可是也因为这样,让众秀女更加不甘心,压抑的心情一但爆发,那是相当可怕。呵呵呵,到时看她怎么应对。 想到这里,钟离春心情大好,夏迎春,我可等着你步我的后尘呢! 因为夏迎春凌厉狠辣的手段,使的众秀女,不敢轻举妄动,后宫之中倒也平静。 钟离春无所事事,又不敢光明正大在宫中练武,于是带着陈玉瑾,在后花园佯装赏花,一路慢慢踱到太子宫中。 由于太子失势,宫中清冷,门口居然无人值守,钟离春命陈玉瑾守在门外,自己径直推门走了进去,就见田宁瘦少的身躯正在挥汗如雨。 钟离春默默的站在一边,看着儿子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压下心中酸涩。 李平看了她一眼,心中一动,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年方十五,额头上留海遮住半张小脸,只有一双明眸透露出熟悉的目光,就象是一个人。李平心头一震,此女目光怎么会和前王后如此相似。就像是同一个人。 钟离春见李平仔细的盯着自己看,也不避开,对着他莞尔一笑,并末出声。 李平看着钟离春,越看越奇怪,像,太像了,除了相貌不同,那神色,那笑容活脱脱就是王后十几年前的模样。若非自己躲在暗处亲眼见她香消魄散,几乎以会她就是王后。 李安痴痴的看了钟离春一眼,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人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眼前这位小姑娘不过是神色举止和她相似罢了。想到这里,他神色黯然。 钟离春并不知道李安的心思,只是定定的站在一边看着田宁在练剑,小小的身子挥舞着短剑,一招一式认真练习。 钟离春心中发苦,几乎就这样想将田宁带走,远离这是非之地。可是想到自己倾尽全力,耗费十年时光保下来的江山,就这样交给那贱人的儿子,又如何甘心。 田宁练完剑术,见一年轻貌美的女子,站在一边对着自己微笑,不由一愣,说道:“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我这里?” 钟离春微微一笑,取出锦帕替他拭去脸上的汗水,笑道:“我是一个刚选入宫的秀女,刚才在花园闲逛,无意之中走到这里,看着你在练剑,我就看了一下。” 田宁突然觉的这女子的手好像母后,轻柔体贴,心中一热,“母后。”脱口而出。 钟离春自然而然的应了一声,“哎!” 等两人回过神来,都愣住了,四目对视。钟离春凝视着田宁,心中哀叹,毕竟是血肉相连,尽管自己只是一缕残魂。田宁仍然能感觉到血肉亲情。 钟离春定了定神,莞尔一笑,“殿下太思念母亲了,居然认错人了。” 田宁小脸通红,扭捏的说道:“对不起,姐姐,我认错人了。” 钟离春微微一笑,“无妨,殿下思母心切,偶尔认错,也是正常。殿下如果喜欢,我就经常过来陪你。” “好啊,大好了。姐姐,你以后方便就天天过来看看我可好。”田宁兴奋的跳了起来,小身一蹦起来,拉着钟离春的手说道,“姐姐,你看我刚才的剑练的怎么样。” 钟离春含笑点头,“嗯,不错,以后勤加练习,必能叱咜风云,自有一番天地。” 田宁神色一暗,幽幽说道:“对,我要像母后一样,叱咤苍穹,为我母后报仇。” 钟离春心中一酸,勉强笑道:“报仇固然重要,可你的身体更加重要,勤奋练习是好事,但是不能太过了,操之过急,反而会伤害自己的身体,殿下,俗话说,欲速而不达。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田宁拉着她的说道,“姐姐懂的武功么?”钟离春一愣,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呢!” 田宁瞅了李安一眼,“师父好凶,教的不好,好多话我都听不懂,姐姐如果懂武功,你就教我好吗?” 第23章:一模一样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看着李平一眼,见他一脸无奈,挠着头站在一边。于是点头说道:“好,以后有时间,姐姐就教你练功,今天,太晚了,姐姐要回去了,记住,不要跟任何人说我会武功的事,否则姐姐我就没命了。” 田宁拼命点头,“宁儿知道,宁儿决不对任何人说的。” 钟离春摸了一下田宁的脑袋,不舍的说道,“我先回去了,明天我过来,教你武功。” 田宁点头,依依不舍的看着钟离春离开。 第二天早上,钟离春和一众秀女,给夏迎春请安后,退出坤宁宫。刚想去后花园,只见王昭仪在后面叫道:“妹妹,请留步。” 钟离春,回头一看,给她施了个常礼,问道,“姐姐姐身子可好? 王昭仪回了个常礼,“多谢妹妹出手相助,己无太碍。妹妹,我们到御花园走走可好?” 钟离春浅浅一笑道:“好,姐姐先请。”于是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御花园廊桥上,两人相对而坐。王昭仪幽幽叹了一口气。 钟离春轻声问道:“姐姐因何叹气?” 王昭仪一脸失落,“本以为能得到大王宠幸,在王宫有个依靠,却不料,差点因此丧命,如今过去两个多月,大王却不曾踏进昭仪殿半步。” 钟离春冷笑道:“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王家,既然踏进王宫,就已经卷入是非中。若想平安一生,更是难上加难。姐姐既已得大王宠幸,就要想办法留住大王的,只要能留住大王欢心,才能和王后对抗,否则,就只能,默默的躲在角落里,方能保的一时平安。” 王昭仪盯着钟离春说道:“妹妹,花容月貌,不亚于我,难道妹妹就甘心年华虚度,就不想争上一争? 钟离春失笑,摇头说道:“不瞒姐姐,我本不愿进宫,只是迫于无奈,才进京参加选秀,虽说被选入王宫,实在无意争宠。只想安稳过日子。” 王昭仪略微失望,“原想着和妹妹一起,在大王面争上一争,既然妹妹无心,那姐姐也不勉强。” 钟离春微微一笑,“妹妹虽无心邀宠,却可以帮姐姐再次得到大王恩宠,至于姐姐能不能留住大王的心,那就看姐姐的本事了。” 王昭仪心中一喜问道:“有何办法?” 钟离春轻笑一声,附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王昭仪听罢,目瞪口呆,一会才说,“这样可以么,万一惹怒了大王,那可是,性命难保。” 钟离春一笑,“无妨,大王必定喜欢,只是,你还须要找一个信的过和你一起同舟共济,互相帮忙才好,否则孤掌难鸣,被王后知道,少不了皮肉之苦。” 王昭仪看了她半晌说道:“我倒是想和妹妹一起夺取大王恩宠,可是妹妹你不愿意呐。” 钟离春摇头,“姐姐另找他人罢了,妹妹只求在后宫过安稳日子。若是姐姐得到大王恩荣,妹妹以后若有难处,还望姐姐照顾一二,妹妹就感激不尽了。” 王昭仪对着钟离春施了一礼,“多谢妹妹指点,若是有朝一日,能得偿所,必感激不尽。” 钟离春摇手说道:“罢了,能不能成功尚不知道,等姐姐荣居高位,冠宠后宫时,再谢不迟。我们不宜逗留太久,以免落人口舌,妹妹就先告辞。” 王昭仪点头称是,两人同施一礼,各自回宫。 钟离春用过午膳,慢慢踱步,来到太子寝宫,向两边扫视一番,见左右无人,才快速溜进永承宫。 田宁早就坐花园里翘首以盼,看到钟离春,快速跳了过来,牵着她的手说道:“姐姐,你怎么才来呢!” 钟离春微微一笑,今早有事耽格,就用了午膳才过来,殿下等着急了吧!” 田宁笑了笑,挠了挠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喜欢姐姐,姐姐就像母后一般温柔。” “是吗?”钟离春叉开话题,说道:“那我也像你母后那样叫你宁儿可好?” “好……好,田宁兴奋的拉着钟离春说道,“姐姐武功厉害吗?快点教宁儿武功,宁儿要早日练好武功,替母后伸冤。” 钟离春一把捂住他的小嘴说道:“宁儿还没有能力前,这些话不可再对别人说,小心招来杀身之祸。” 田宁拼命点头,钟离春轻轻的松开了手,说道:“练武先练气,身动气先发,无气则不达。”我教你练气之法,你气练好了,再练任何招式,都事半功倍。 钟离春说完,将练气心法仔细的教给田宁。 田宁听完,盘腿坐在床上,闭上眼睛,按照钟离春所教的口诀,缓缓呼吸,在一呼一吸之间,回来反复练习。过了半个时辰,田宁睁开眼睛,只是觉得浑身舒畅。 田宁一蹦下床,见钟离春默默的站在门口,高兴一头扎进她的怀里,连连说道,“姐姐的方法好,我就练那么一会儿时间,就觉得浑身舒畅。” 钟离春微微一笑,“练功不能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要是累坏了身体,则得不偿失,要是你母后在天有灵,也不愿看到你这样。” “哦,姐姐,真的是这样吗?母后真的会这样想吗?”田宁抬头问道。 钟离春轻抚着儿子的小脑袋,点头说道:“会的,一定是这样的,没有那个母亲会为了给自己报仇雪恨,而置儿子的身体于不顾。” 田宁依偎在母亲的温暖怀抱里,直到李平过来请他去听太傅讲课,才恋恋不舍得从母亲怀抱里出来,问道:“姐姐,你明天还来吗?” 钟离春点头道:“只要可以,姐姐每天都过来陪你,好吗?” 田宁高兴的说,“真的,太好了,要不然姐姐就搬过来住好了。” 钟离春浅笑,“宫中自有规定,这个恐怕不行,须的大王准许才可以吧!” “是吗?”田宁有点失望,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希望和这个刚认识的姐姐在一起,就好象母后一样。 钟离春见他小脸满是失落,于是柔声安慰,“你先去听太傅上课,我先回去了,明天我早点过来,和你一起用膳可好。” “好,那我先去上课,姐姐,明天可要早点过来。我等着姐姐一起用膳。”说完跟在李平身边去听太傅讲课。 钟离春看着远去的小背影,心中苦涩,儿子对自己的依恋,她又何偿不想时时陪伴左右。以前为了国家,将只有三个月大的儿子丢在宫里。领兵出征,一去几年,等拼尽全力,终于签下六国盟约。以为终可以好好的,陪陪儿子。却不料只有短短一月时间,儿子才刚刚和自己熟悉起来,开始依恋自己。自己就惨遭毒手,又让儿子一人孤苦无依的在王宫里,自生自灭。 钟离春愣怔了一会,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走回白己的寝宫。 陈玉瑾早就领了膳食,在门口翘首以盼。见她回来,欣喜的迎上去说道:“姐姐,你到那里去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來。” 钟离春浅浅一笑,“闲来无事,在御花园闲逛。” 陈玉瑾打开食盒,将膳食摆在卓子上说道:“逛了一下午,累了吧!姐姐快些用膳,我去打水,等吃饱了,泡个热水澡舒服些。” 钟离春点头,端起青花白瓷碗,用了两碗饭。又泡了个热水澡,盘腿坐在床上,吩咐陈玉瑾出去守在门口,练了一个时辰内功,又不敢在皇宫里练剑,只得早早歇息。 第二上午,田宁拿着书本,时不时的瞅着门口,当钟离春出现在门口时,田宁放下书本,蹦蹦跳跳的走过去,牵着钟离春的手说道:“姐姐,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又不来了。” 钟离春弯腰将他抱了起来,说道:“怎么会呢,姐姐答应过来,就会过来,今天功课做的怎么样了。” 田宁搂住她的脖子说道:“功课早就作好了,就等姐姐过来,教我练武了。” 钟离春将功课检查了一遍,点头称赞道:“不错,宁儿功课做了很好,这样吧!我教你练剑吧!说完折了一根树枝,将剑法慢慢的演示了几招,并详细的讲解了几遍。 田宁很快掌握要领,慢慢的练的几遍,居然也使的像模相样。 钟离春在旁不住的点头,李平在旁边看的惊讶不己,这剑法怎么会和王后的如此相似,只不过比王后使的更加完善,破碇更少。李平频频的看着钟离春,心中越发疑惑。 钟离春看着李平的眼神,知他满腹怀疑。冲他浅浅一笑,并没有解释。也无法解释,难道对他说自己借尸还魂重生,还不得吓死人哪! 田宁练了半个时辰,钟离春叫他先休息,田宁收剑,跑了过来,钟离春取出手帕替他擦了擦汗,牵起他的小手说道:“练的不错,上午先练到这里,休息一下,下午再练。” 田宁兴奋的说道:“姐姐你教的真好,比师父教的好懂多了,姐姐你的武功是不是比师父还厉害,和我母后一样厉害吗?” 钟离春一呆,心中苦楚,面上依然是含笑,“宁儿这个问题,姐姐无法回答,以后宁儿长大了,就会知道了。” 李平摆上膳食,将每一样都尝了一下,再示意田宁和钟离春用膳。钟离春也不客气,坐下来,将田宁喜欢吃的菜给他夹满。 田宁看着前面满满一碗,都是自己爱吃的菜,不由惊讶道:“姐姐,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钟离春一怔,笑道:“小孩子的爱好都差不多,姐姐瞎猜的,宁儿喜欢吃就好了,快吃吧!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说完端起青花瓷碗,用了两碗饭,见田宁还没吃完,端着碗看着自己,不由狐疑道:“你看什么呢!为什么还不用膳?” 田宁看着她,愣怔了半晌,脱口而出,“姐姐,你吃饭的样子跟我母后一模一样,我母后吃饭也和姐姐一样快。” 钟离春讪笑,“是吗?我小时的习惯了,吃饭就是快。”心里却在想,能不一样吗?因为我就是你母后。这是在军营里长久习惯形成。就算想改,一时半会已改不了。 于是钟离春明眸微转,转移话题,“你看,我都吃饱了,你还没吃完呢!还不快点吃。” 田宁连忙端起碗,飞快的扒着饭菜,很快就见底了。田宁拿过毛巾,擦了擦嘴巴和手,早有宫女撤了饭菜退了下去。 田宁起身想拿短剑,钟离春阻止他道:“宁儿,欲速则不达,下午你先练基本功,扎半个时辰马步吧!然后再练内功心法,晚上再温书习文。” 第24章冤魂索命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田宁乖乖的蹲在那里扎马步,钟离春在旁边不时的将姿势纠正。蹲了一柱香,田宁双腿打颤。拿眼瞟了钟离春一眼,见她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田宁吞了吞口水,将想说的话吞了回去。咬牙坚持。 钟离春看着田宁双腿打颤,还在咬唇坚持,小脸上汗水滴滴流在地上,心中不免肉疼,忍不住想叫他停下,可是转念一想,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基本功不扎实,就像树木跟部不稳,风一吹就会倒。于是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田宁见她沉默不语,也不敢出声求饶,死死坚持。李平在旁边看的口呆,小殿下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坚决,听话了,以前叫他扎马步,不到一柱香,就站起来练别的去了,还老说扎这个没用。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坚持到半个时辰。 钟离春看着沙漏,时辰一到,示意田宁起身。田宁听到,身体放松,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钟离春抢上一步将他抱起,放在椅子上,伸出纤纤玉手,在田宁的膝盖骨附近穴道,轻轻的揉按,并输了一点点真力过去。 田宁只觉得膝关节疼痛消失,有一点微热酥麻的感觉,很舒服。 钟离春揉按了一会,轻声问道:“好一点了吗?” 田宁点头,“舒服很多,谢谢姐姐,你真好。” “是吗?”钟离春轻笑,“那宁儿开始练内功心法吧!” 李安默默的退了出去,守在宫门口。田宁盘膝而坐,按照钟离春的口诀一呼一吸之间,顿感浑身舒坦。小腹部微微发热。 钟离春默默坐在一边注视着田宁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田宁睁开双眼,从椅子上一蹦而下。欣喜叫道:“姐姐,你的方法很好嘢,我现在一点都不累了,双脚也很舒服。一点都不疼了。 “嗯,以后宁儿就照姐姐教你去,比你这样蛮练,要好很多,极使以后姐姐离开你了,也足以自保。姐姐就放心了。” 田宁眼珠一转,一把抓住钟离春的手说道:“姐姐打算离王宫。” 钟离春浅笑,“姐姐暂时不会离开,不过早睌会有那么一天,等宁儿长大了,就会明白。” 田宁牵着她的手说道:“姐姐,不要离开好不好,就一直在王宫里陪着宁儿好吗?” 钟离春莞尔一笑,“姐姐只是这样说,又不是马上离开,如果没有意外,姐姐会一直待在宫里陪宁儿。 “太好了,姐姐要说话算数。”田宁高兴的说道。 钟离春含笑点头,看了下天色,说道:“宁儿,我先回去了,我明天再过来陪你。” 田宁将钟离春送出宫门,看着远去的背影,依依不舍的回到书房,拿了一本书,仔细观看。 钟离春回到香凝居,陈玉谨早备好饭菜,钟离春刚刚用过膳,想要泡个热水澡。就见陈玉瑾匆匆的进来说道:“姐姐,王昭仪门外求见。” 钟离春一听,“快请进来。”说完快步走到客厅,见王昭仪在客厅上来回踱步。 一见她,急忙上前道:“妹妹,你说的方法当真有用,能吸引大王注意。” 钟离春微微一笑,“一定会引起大王注意,不过得不得宠,就要靠你自己本事了。” 王昭仪一咬牙,“拼一把,总好过黙默无闻,老死后宫的好。” 钟离春含笑道,“那妹妹就提前恭喜姐姐,只要姐姐能得大王欢心,就算是后位也未尝不可,只要姐姐依照妺妹的主意。一切皆有可能。” “当真?”王昭仪,双眼一亮,神色异常。 钟离春浅笑,“只要姐姐依计行事便可。” 王昭仪满脸喜色,“如此多谢妹妹指点,姐姐先回去准备,成不成功,就在今晚。” 钟离春点头将她送到门口。王昭仪匆匆告辞回到自己宫殿。 钟离春转身,泡了个热水澡,盘腿坐在床上,练了一会儿内功,纵身跃出宫门,轻轻的来到坤宁宫房顶,掀开瓦片。 只见夏迎春满脸怒容,坐在凤位,地上几只茶杯摔了个稀巴烂。宫女们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浑身发抖。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夏迎春厉声喝道:“说,大王真的去了昭仪殿?” 宫女战战兢兢的说道:“启禀王后,是的,是奴婢亲眼看着大王和王昭仪一起回到昭仪殿。” 夏迎春恨恨的将卓子上的茶杯扫落在地,恨声说道:“贱人,明天看我不给她好看。服侍本宫沐浴,更衣安寝。” 宫女战战兢兢的打好热水,服侍她沐浴更衣。夏迎春躺在凤塌上,辗转反侧,睡的迷迷糊糊。睡梦中听到钟离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妹妹,我来要债了,你还我命来!”声音凄惨冰冷,好像来是九幽地狱。 “啊……!不要过来,走开,你不要找我。”夏迎春霍然惊醒,睁开双眼,厉声喝道:“来人掌灯。” 早有宫女进来点亮宫灯焟烛,夏迎春喘息了一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问道:“你们刚才听到有什么声音吗?” 几个宫女相视一下,齐齐摇头,“不曾听到任何声音,娘娘是不是幻听了。” “是吗?”夏迎春有些疑惑,难道真的是自已听错了。正是此时,钟离春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夏迎春脸色大变,厉声问道:“你们难道真的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么。”众宫女一起摇头。 夏迎春惊疑不定,厉声喝道,给本宫仔细的搜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可疑人或物。”顿时坤宁宫灯火通明,宫女太监将坤宁宫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并无任何发现。 钟离春早已回到香凝居,躺在床上,闭目安睡。 第二天凌晨,夏迎春早早起床,顶着黑眼圈坐等秀女前来请安,杏眼横扫,不见王昭仪前来,厉声喝道:“去召王昭仪来见本宫。” 早有宫女飞快来到昭仪殿,却见大王身边大太监王平守在门口,对着她厉声喝道:“大胆,大王正在安寝,谁敢打扰。”宫女吓的诺诺退回坤宁宫。 夏迎春见宫女一人回来,听完宫女禀告,气的将手中茶杯摔烂在地,胸口剧烈起伏,脸色发白。 钟离春隐在秀女之中,见此情景,心中暗笑,夏迎春,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今天不过是刚刚开始。 夏迎春发了一大通火气,喝令众秀女退下。钟离春和秀女一起退出坤宁宫,有大胆的秀女结伴,在昭仪殿门口转悠。 钟离春心中暗笑,跟着众秀女来到御花园,悄悄的一下子又溜到太子寝宫。 昭仪殿寝室里,齐宣王田域疆搂着王昭仪,低头吻了她一下。一脸满足笑道:“美人,今天孤王不上朝,就在这里陪你! 王昭仪拉过被子盖在赤裸裸的身子上,软软的靠在田域疆胸前,伸出纤纤玉手,搂住田域疆的脖子,欲语含羞说道:“大王太勇猛了,妾身抵挡不住,累坏了,早上都沒有去给王后请安,恐怕王后会拆了臣妾的皮。喝了臣妾的血。” 田域疆眉头一扬,“上次听说王后打了你二十板子。” 王昭仪掩去娇羞,转舜间明眸含泪,颤声说道:“就因为大王留宿昭仪殿,妾身去晚了一些,王后就想要将妾身杖毙,幸有旁边嬷嬷求情,躲过一劫,留的一条贱命,能再见大王一面,今天王后差人来召唤,妾身未能前去,不知王后想怎样对付臣妾。大王救救臣妾,臣妾不想死!” 王昭仪哭的梨花带雨,泪眼婆娑,一下子将田域疆的胸口湿了一大片。王昭仪她真的是害怕,万一田域疆不护着自己,自己可真的会没命的,所以哭的真实,自然,没有半点做假。 田域疆看着怀中美人哭的伤心,满脸惊惧,梨花带雨,小脸惨白,别有一番风情,想起昨晚销魂。不由一笑,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说道:“别怕,本王将你抬为贵妃,她就不敢责罚你了。” “真的……。”王昭仪有点不敢相信。 “本王言出如山,岂有骗人道理,先侍候好本王,本王马上下旨封妃。”田域疆一边说,一边动手。 王昭仪欣喜若狂,紧紧搂住田域疆脖子,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大王想要臣妾如何侍候?要不,臣妾再叫一个妺妹进来,一起侍奉大王如何。” 田域疆大喜,哈哈大笑,还是美人懂的孤王心意,快去叫来。孤王有点迫不急待了。 王昭仪明眸宛转,“那封妃之事。” 田域疆大声喝道:“来人,传孤王旨意,封王昭仪为王贵妃,入住贵妃宫。” “遵旨。奴才马上去办。”王平在门口听到,马上领命下去安排。 王昭仪听完顾不得穿好衣服,胡乱扯过一件纱衣披在身上,跪在床上谢恩,唤过守在外间的宫女去请李婕妤。 田域疆看着薄纱里莹玉的肌肤,高耸傲人的山峰,若隐若现。那里还忍得住,两人又紧紧的抱在一起,李婕妤一走进寝室,见到羞人的一幕,咽了咽口水,闭上眼睛,不敢看。 田域疆和王昭仪两人将她拖上床。三下两下扒光她的衣裙。李婕妤起先有点抗拒,后来慢慢的配合起来。 夏迎春听到宫女禀告,气的将坤宁宫的瓷器砸了个稀巴烂,却也无可奈何。贵妃位份比自己只低一级,现在大王又宠着她,倒是不能明着来。 夏迎春恨的咬牙切齿,狠狠的发泄一番,吩咐宫女打扫干净,重新摆好,坐在床上,闭目沉思。思索一番,心中已有主意。唤来宫女,低声吩咐几句,宫女匆匆下去。 钟离春傍晚回到凝香阁,听到陈玉谨说起,齐宣王,今天没有上朝理政,整天在昭仪殿和王昭仪李婕妤撕混,并且封王昭仪为贵妃,封李婕妤为李妃。 钟离春听罢心中暗笑,夏迎春现在想必是连心肺都气炸了,却又无可奈何。想必明的不行,肯定会来阴的。吃过晚膳,钟离春练完内功,又悄悄的溜到坤宁宫,一个倒挂金钩,将一张雪笺用内力送到夏迎春的床上。又用传音入密的功法,对着夏迎春冷冰冰的说道:“夏迎春,想不到你也有今日,还我命来……!”最后一个字拖长声音。就好像是幽魂厉鬼从地狱里发出的声音。 “啊!鬼啊!来人,快来人哪!”夏迎春一惊而醒,冷汗淋漓,面色苍白。 宫女听到夏迎春的呼唤,急忙冲了进来点亮宫灯焟烛。夏迎春脸色惨白,心有余悸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有女子的声音,声音冰冷,就像是从地狱里发出一般。”宫女们面面相觑,齐齐摇头。 夏迎春满腹疑狐,盯着宫女,见她们不像说谎,想起听到的声音,不由汗毛倒直,难道当真是钟离春怨魂来索命了。随及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呢! 这时有宫女看到床上的雪笺,拿起来一看,吓的惊叫一声,将雪笺扔了出去。 夏迎春杏眼圆睁,厉声喝道:“写了什么,拿来给我。” 宫女战战兢兢的将雪笺捡起,颤抖着双手将雪笺递给夏迎春。 夏迎春接过雪笺一看,犹如五雷轰顶,大叫一声,“啊……。”双眼一翻,吓昏了过去。 众宫女大惊失色,忙掐人中,又去请太医。太医急匆匆赶到,一番诊治,说是心神不宁,受了刺激所致,开了一张方子,宫女匆匆去煎药。 第25章:你也有今天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夏迎春幽幽醒来,睁开杏眼,满脸惊恐,厉声尖叫:“快,去请大王过来。”贴身宫女小眉,急匆匆来到贵妃宫。齐宣王的内侍大太监王平将她阻止在宫门口。 小眉急的直跺跺脚,哀求道:“王公公,求求你了,就去禀告大王一声,王后娘娘受了惊吓,昏了过去,请大王过去看一下。” 王平看了紧闭的寝宫门一眼,满脸为难说道:“小眉儿,大王正在和美人安寝,谁敢打扰,不要命了么。你还是回去禀告王后,等明天,大王醒来,我一定替你转告大王,让大王去看看王后?你先回去吧!” 小眉没有办法,只得慢慢回到坤宁宫,战战兢兢的将事情向夏迎春禀告清楚。 夏迎春听罢又气的昏了过去。总之这一夜,坤宁宫鸡犬不宁,乱哄哄的闹了一夜。 而始作佣者,钟离春却睡的格外香甜。第二天早早起床,精神抖擞,神彩飞扬,朱唇微勾,粉脸带笑。 陈玉瑾见钟离春,心情不错,打趣道:“姐姐,莫非昨晚做了个好梦,今天,气色不错嘢。” 钟离春白了她一眼笑而不答。梳洗完毕,用过早膳,脚步轻盈,来到坤宁宫。见夏迎春化着厚厚的妆容,仍然难掩憔悴倦怠的容颜,不由心情大好,嘴唇轻勾,夏迎春,这才刚开始,以后有你受的。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一一讨还。 钟离春夹在秀女中给夏迎春请安过后,唤来陈玉瑾,低声吩咐了几句。陈玉瑾听完,急匆匆来到贵妃宫。王贵妃听到宫女传报,连忙走到偏殿将陈玉瑾召至内室,问道:“妹妹唤你前来,可有何吩咐。” 陈玉瑾恭敬的王贵妃行了一礼,“启禀贵妃娘,姐姐吩咐奴婢转告贵妃娘娘一声,小心提防王后使阴招,和注意饮食事宜。” 王贵妃心头一凛,自己怎么忘记了呢!王后明着不敢,肯定会来阴招,看来自己以后要多加提防!”于是沉声说道:“你回去禀告妹妹,姐姐多谢妹妹提醒,我会小心注意的。” 陈玉瑾又说:“姐姐叫奴婢来告诉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这几天尽量拖住大王,不让大王见到王后,时间拖的越久,以后对娘娘越有利。” 王贵妃点头,“你回去转告妹妹,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将大王留在寝宫,不让大王出去。请她放心。现在人多嘴杂,你先回去吧!” 陈玉瑾诺诺退出贵妃宫。回到凝香阁,发现钟离春又不在阁楼。这几天钟离春避开自己,天天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陈玉瑾都习惯了。摇了摇头,真不知姐姐她怎么想的,别的女子进宫,都是拼命抓住机会,想得到大王的宠爱。偏自家姑娘特别,一点也不想争宠,反而促成别人去争宠。真是猜不透她的心思。陈玉瑾叹了一气,闲来无事,拿着绣品坐在窗前绣花。 君莫问站在海边,徐徐的海风吹起宽大的衣袖,看着最后一批铁矿石装上船,驶离港口,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在齐国大半年,花了不少时间,上下打点,终于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事情总算是完满办成了。可以去做自己的私事了,大半年不见,君莫问不由有些期待,那小丫头不知怎么样了,见到自己会不会感到惊讶呢! 君莫问心中忐忑,心跳莫名加快,摸出怀中珍藏的纸笺,看着熟悉的笔迹。龙飞凤舞,苍劲有力,颇有叱咤千军的气势。心中还是疑惑不解。 小丫头身上就像一团迷,怎么都解不开。可是自己查了几遍,都查不到任何可疑之处,小丫头是小在郡守府长大,从未踏出青州半步,可那一身凌厉的气势,和精妙的剑术,跟本就不是一个十四岁小姑娘所能拥有的。 君莫问转身跨上追云,直奔青州。捱到天黑,迫不急待的跃进郡守,几个纵身来到清雅苑。发觉的有些不对劲,咦,小丫头怎么不练剑了,怎么会这么安静呢!房间紧闭,也不见点灯。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 君莫问一惊,急忙推开窗门,点亮油灯,那里有小丫头的半点影子。分明已经好久没人居住了。 君莫问脑袋轰然炸响,颓然坐在床上,看着熟悉的东西,床上锦被还留有一丝丝熟悉的味道,人却不知到那里去了。 君莫问霍然起身,直奔后院,来到丁氏房间,敲响房门。 君莫问顾不得许多,连声问道:赵若嫣那里去了,出了什么事情吗?” 赵忠全听到陌生男子的声音,陡然吓了一跳,问道:“你是谁,为何三更半夜打听小女的行踪。” 君莫问定了定神,压下心中急燥,放缓声音,“晚辈君莫问,是若嫣好友,今晚特来一见,打扰大人。不知若嫣去了何处,可否告知。” 赵忠全和丁氏匆匆起身,披衣下床,点亮蜡烛,打开房门,见一俊朗男子,一身白衣,面如冠玉,辱红齿白,风度翩翩,端是一个俊美年轻公子。 君莫问见赵忠全出来,上前见了个礼,“晚辈冒昧,打扰大人,不知若嫣去了何处,又发生了什么亊情。” 赵忠全长叹一声,拱手道:“劳少阁主惦念,小女已经选秀入宫了,如今已有月余。” “什么,选秀入宫?”君莫问大惊失色。突然想起一个多月前,在京城里发现有一道熟悉的目光盯着自己,难道就是她。 君莫问顾不得许多,一把抓住赵忠全,厉声喝道:“是不是你为了荣华富贵,将她送入王宫。”一身气势凛冽,骤然间释放。 赵忠全大惊失色,吓的打了个寒颤,“老夫爱若嫣如掌上明珠,又怎会为了区区身外之物,将她送入王宫。” “那她为何会进宫,总不会是她自己要进宫吧!”君莫问目呲尽裂,双眼通红。 丁氏连忙将君莫问扯开,说道:“少侠先放手,事出有因,非我们特意将她送进王宫,实在是,迫不得以而为之。” 君莫问松开赵忠全问道:“什么原因,快说清楚,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丁氏长叹一声,将陈氏告密,钦差下令说了一遍。末了丁氏说道:“若嫣为了我们,自愿进宫,少侠若要怪罪,就杀了我们好了。是从嫣儿走了之后,我是夜夜恶梦缠身,总是梦到她在宫中受苦。半夜惊醒,夜不能寐。死了倒是一了百了。”说完趴在赵忠全身上低声哭泣。赵忠全轻抚丁氏后背,好言安慰。 君莫问怒气冲天,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有今日,当初就应该一掌拍死陈氏。只怪一念之仁,留下祸根。君莫问恨不得打死自已。扬起一巴掌,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顿时白色的脸庞显出五道青紫的手印。 赵忠全和丁氏被君莫问的举动吓傻了,呆在那里不敢动。 君莫问急匆匆的告辞,回到客栈,骑上追云,星夜兼程往京程赶。 钟离春趁着田域疆不在坤宁宫,每晚都给夏迎春送礼物索命。将夏迎春吓死了几次,三番五次请齐宣王到坤宁宫。奈何齐宣王掉进美人的温柔乡里不愿过来。 气的夏迎春将坤宁宫的摆设,砸了又砸。却又无可奈何,想要玩阴招,奈何齐宣王天天留宿贵妃宫,并命人将奏折带进贵妃宫批阅。 坤宁宫灯火通明,夏迎春躺在凤榻上睁大眼睛,不敢合眼,听到鼓响三更,几日没有睡好的她,渐渐的合上眼皮,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不一会儿,钟离春凄惨冰冷的声音又依例在耳边响起。 “啊……。”夏迎春惨叫,浑身发抖,脸色惨白,顾不得颜面,命宫女服侍自己穿戴整齐,补上厚厚妆粉,令宫女掌灯直扑贵妃宫。 王平在宫门外,远远的看着夏迎春带着一群宫女直扑贵妃宫,心想坏了。就连忙上前,“奴才叩见王后娘娘。” 夏迎春摆手道:“免礼,大王还在处理政务么。” 王平咽了下口水,低声说道:“王后娘娘恕罪,大王早以和两位美人安寝。王后娘娘若冒然闯入,恐惊了圣驾。” 夏迎春强压下怒火,“本宫有要事求见大王。” 王平一脸为难,看着夏迎春狠厉的眼神,又得硬着头皮打开宫门,对着寝室里还在寻欢作乐的齐宣王说道:“启禀大王,王后就在宫门口求见。” 齐宣王动作一顿,厉声喝道:没用的奴才,没见本王正在办事么。还不出去,就说本王明天过去。”王平转身。 就看见夏迎春带着宫女直接闯了进来,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叫道:“王后娘娘,请先回宫。大王明天就过去看娘娘。” 夏迎春看着紧闭的房门,听到里面传出燕好的声音,气的胸膛起伏,厉声喝道:“如果本宫非要进去呢?” 王平紧紧将拦住,“娘娘请三思,惹怒了大王,谁都吃罪不起。” 夏迎春站在房门外,听着里面嘻笑打闹的声音,终于泪水横流,泪眼模糊,怔怔的站在那里。十年前的往事如云烟般从脑海飘过。原以会只要除去钟离春,自己高居后位,就能独宠后宫,可没有想到,这才过大半年时间。自己就步了钟离春的后尘。夏迎春不甘心的在宫女的搀扶下回到坤宁宫。 钟离春在房顶上看着夏迎春失落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舒畅。夏迎春你也终于体会到被抛弃的滋味了。 钟离春悄悄回到阁楼,解衣就寝。一夜好眠。 第二天来到坤宁宫,在门口等了大半天,就听到坤宁宫传出话来,王后身子不适,众秀女免了半个月请安礼。 众秀女听完喜笑颜开。欢天喜地回到自己宫殿。 钟离春听宫女说,轻轻的一笑,身子不适也是真的,心中失落更是真的。她扫了一眼坤宁宫。红唇轻勾,带着一丝微笑,转身离开。钟离春脚步轻盈,快速来到太子寝宫。 田宁早就伸长脖子,拿着书也不看,只是盯着门口看。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印入眼帘,田宁一蹦起身,如飞般的扎进钟离春的怀中。 钟离春搂着儿子,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笑道:“宁儿今早书读完了吗?” 田宁抬起头,书早就读得滚瓜烂熟,姐姐不信,我背给你听,说完将一篇战国论,一字不差的背了一遍。 钟离春对着书,却定没有背错,才点头笑道:“不错,宁儿用心了。 田宁幽幽说道:“姐姐,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给母后报仇雪恨呢?” 钟离春心中一跳,柔声说道:“宁儿,你母后一定希望你能先保护身己,而后才替她伸冤雪恨。” 田宁点头,“母后临死前,是跟宁儿这样说的,可是身为男子汉,若不能替母后伸冤,真是枉为人子。” 钟离春知道自己临死的一幕,已在田宁幼少的心灵里留下创伤。于是沉沉说道:“宁儿年纪太少,现在说为母后伸冤,为时太早,等宁儿成年了。再为母后正名也不迟。以后这话切不可对任何人说起,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明白了吗?” 田宁点头,“姐姐,今天为何来晚了。” 钟离春灿然一笑道:“今天姐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田宁抬头小脸,好奇问道。 钟离春莞尔一笑,略去自己将夏迎春吓晕的情节,只将夏迎春带人闯进贵妃宫,却被齐宣王拒之门外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田宁一听,兴奋的一蹦三尺高,拍掌大笑,“太好了,母后在天有灵,看到了也会高兴。” 钟离春眉目含笑,看着儿子兴奋的样子,心中欣慰。含笑问道:“宁儿今天还练剑么。” 田宁快步拿起短剑,说道:“练啊,那能不练呢?”说完一招一式施展出来。 钟离春看了频频点头,“嗯,宁儿这几招已经练熟,今天姐姐再教你几招新的。”说完拿起竹条,又演练了几招剑法,并手把手的教了田宁一遍。 田宁专心致志在练习新剑法,李平在旁默默观看, 钟离春在旁不时指正。一个上午练习,倒也学的似模似样。 第26章:不期而遇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齐宣王田域疆终于踏出贵妃宫,来到坤宁宫,见夏迎春面色苍白,双眼浮肿,容颜憔悴的样子,不由一惊问道:“春儿,你这是怎么了。” 夏迎春看到田域疆终于来到坤宁宫,一下子,心中的委屈和害怕,全爆发出来了,猛的扑进田域疆的怀里哭道:“大王,臣妾害怕,这几天大王不在,臣妾夜夜听到姐姐的冤魂在索命。大王求求你了,今睌你就在这里陪陪臣妾好吗?” “这个……。”田域疆有些犹豫,夏迎春哀求道:“大王,真的是听到姐姐索命之音,求求你了,就留下来陪臣妾一个晚上好吗? 田域疆看着夏迎春憔悴的脸庞,心中一软,点头答应。 夏迎春喜笑颜开,连忙命人准备膳食,田域疆用过膳食,留在坤宁宫,抱着夏迎春瘦了一圈的身子,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钟离春当夜又潜入坤宁宫,用隐语,将音声再次送进夏迎春的耳朵里。夏迎春吓的大叫一声,从田域疆怀中跳起。 田域疆吓了一跳,突然睁开眼睛,问道:“春儿,怎么了。” 夏迎春惊疑不定,吓的脸色惨白,颤声问道:“难道大王也没有听见姐姐冤魂索命的声音。” 田域疆横了她一眼,见她满脸害怕,又不像在说谎。于是轻声安慰道:“别怕,人死如烟散,那来的鬼魂之说,分明是你睡眠不好,精神恍恍惚惚,出了幻听罢了。”话音刚落,耳边猛的响起钟离春凄惨的喊叫声。 “啊……。”田域疆一听,猛的一惊,待要仔细再听,却又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田域疆和夏迎春吓的面面相觑,半晌不敢再睡,第二天一早,田域疆动了动嘴唇,终于说道:“要不,春儿,你先搬回你的贵妃宫居住一段时间如何?” 夏迎春吓的连连点头,命人将东西物件搬回原来的凤栖宫。 钟离春看着宫人忙碌的身影。心中冷笑,夏迎春,不要以为搬出坤宁宫,我就会放过你。痴心妄想。这次就算你不死也要疯颠。 夏迎春搬回凤栖宫,钟离春当晚就偷偷的潜入坤宁宫正殿,身形一晃,纵身一跃,跳上正殿横梁在右边一阵摸索,在一外挖开的凹槽处,轻轻一挑,将凤令拿在手上藏在怀中,又取了几张雪笺,纵身跳上房顶,想回到凝香阁。 突然觉得一阵微风掠过,钟离春心中一凛,暗道不好,伸出手掌相迎。呯,的一声,两人都退了几步。钟离春,稳住身形,借着微微的月光,依稀好样是君莫问的模样。于是疑惑问道:“君莫问是你吗?” 君莫问听到熟悉的声音,心中狂跳,轻声问道:“小丫头,是你!” 钟离春点头刚想回答,见下面人影窜动,心知刚才的异响惊动了侍卫。连忙一把抓住君莫问,轻声说道:“跟我走。”几个纵跃,避过侍卫,回到凝香阁。 君莫问看着她熟门熟路的样子,知道她就居住在此,看着钟离春点亮蜡烛。 君莫问借着灯光仔细的看了小丫头几眼,大半年不见,小丫头长高了不小,身形也显落的婷婷玉立,凹凸有致,越发长的标致俏丽。更难得是一身光华,神彩照人。越发衬托出小丫头清丽容颜,更加秀美。短短不到一年时光,小丫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 钟离春回头,见君莫问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脸上一红,白了他一眼娇嗔道:“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 君莫问霍然惊醒,讪笑一下,连忙将目光看向别处问道:“小丫头,你就住在这里。” 钟离春点头,“这里挺好,偏僻,平时没什么人过来,方便。” 君莫问盯着她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我离开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看你的神色和刚才和我对掌的情况来看,你好像打通了奇经八脉,真气大涨,内功大增。” 钟离春点头给他倒了一杯水,说道:“是发生了一些事。”于是将陈氏设计,想要谋害自己,自己又如何将计就计,将赵若媚送出郡守府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道:“当时我也没办法,就将你扯了进来,而后就公开练武,我父亲给我求剑时巧遇剑痴,老前辈收我为徒,帮我打通全身经脉,如今我才能事半功倍,勉强接下你方才一掌。” 君莫问虽然还有疑惑,但是见钟离春脸色肃穆,不像说谎,将到嘴的话吞了回去。心想等以后遇到剑痴,再问明白不迟。 君莫问心中疑惑,“小丫头,你为何自愿进宫,却又为何会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依你的姿色,不应该住的这么偏僻。” 钟离春双眸渐渐聚起无边恨意,周身散发出阵阵寒气。冷笑一声,“我当然要进宫,我要他们活的不得安宁,日夜难寐。纵然不能弄死他,也要她们脱层皮。”声音冰冷,就像厉鬼从地狱里出来索命般的寒彻入骨。 君莫问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颤,看着面前女子双眸中浓浓的恨意。不由奇怪道:“小丫头,你年纪轻轻,为何为有如此大的恨意,难道说,你此次进宫是为了复仇而来,可是倨我所知,你以前从未踏出青州半步,又和谁有这么大的仇恨。难道你想借齐宣王的权力替你报仇。你说出来,我帮你报仇,你跟我出宫吧!” 钟离春神色一呆,凝眸直勾勾的看着君莫问,片刻将双眸微垂,掩去刻骨恨意。将身上的寒气慢慢收拢,灿然一笑,“不必了,我的事,我自己能解决,而且我现在不能出宫,多谢少阁主美意,若嫣心领了。” 君莫问着急道:“这是为何,若是怕连累你的父母,那大可放心,我会安排妥当,让人替你在王宫,生活。决不会连累郡守夫妇。” 钟离春看了他一下,低低叹息,“多谢了,我若想出宫。这王宫还困不了我吧!” 君莫问着急道:“你这是为何,你若是为了权力,依你现在姿容,绝对不会居住在僻静的地方。若是为了报仇,你就告诉我,上至碧落,下黄泉,我都倾尽全力替你报仇。” 钟离春听罢,心头巨震,抬眸凝视着他,见他双眼里全是一片真情,知他所言非虚。她慌乱的避开他的双眼,良久长叹了一声,“少阁主,这是何必呢!我真的不能现在出宫,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必须留在宫中。请少阁主不必为我浪费心机。你走吧!我要安寝了。”说完转身不敢看君莫问失落的神色。 君莫问看着她坚决的身影,心中一阵失落,颤声问道:“到底为了什么,你一定要留在王宫,难道你真的为那高高在上的后宫之尊。” “呵呵……,后宫之尊。”钟离春双眼难掩苦痛,往事犹如过眼云烟般从眼闪过,明眸中珠泪滚滚而落。 君莫问见她突然之间,泪如泉涌,泣不成声。不由惊的手足无措,嚅嚅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你的。” 钟离春摇头,低声忍泣,“不关你的事,是我想起了前尘往事,控制不住自己。” 君莫问上前大胆的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钟离春挣扎了一下,见挣脱不开,干脆就靠在他身上,泪水无声落下,只过片刻时间,就润湿了他的胸膛。 君莫问低头看着怀中娇弱女子,伤心欲绝的神色,心中大痛,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令一向坚强的她会如此失态,伤心至斯!可是倨自己所知,她身上根本并无什么刻骨仇恨,就算有也就是和陈氏有仇而以。可是每次她对陈氏的恨都是云谈风清,一屑一顾,那像今天这般如此刻骨铭心。 君莫问看着面前谜一般的女子,心中一阵阵揪痛,恨不得问个清楚明白。可她却不愿告诉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君莫问思绪翻飞,心中酸楚,只得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钟离春渐渐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擦干眼泪,挣脱开来,对着他勉强一笑,“若嫣失态,让少阁主见笑了。” 君莫问摇了摇头,“丫头,你有什么心事,为什么不肯对我说,难道我还不值得你信任。” 钟离春看着君莫问满脸希翼的神色,动了动嘴唇,半晌才长叹一声,“不是我不说,只是此事大过离奇,说出来,恐怕也无人相信,更会祸及无辜。恕我无法明言。” 君莫问见她还是不肯说,无奈说道,“那好吧!你既然不肯说,我也不勉强了。今天夜深了,我先走了,你先休息一下吧!”说完转身深深的看了钟离春一眼,恋恋不舍得转身离开。 钟离春看着他隐没在黑夜里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一丝失落。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和君莫问的相遇一件件从脑中浮现,从初次见面的满脸邪气,轻浮公子,到今天的深情厚谊。君莫问的身影不知不觉已经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钟离春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居然起晚了,她用过早膳,急匆匆赶到太子寝宫。 田宁早就站在门口东张西望,一看到她,欣喜的跑过去拉着她的手叫道:“姐姐,你今天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为何来的这般晚。” 钟离春轻轻的摸着儿子的小脑袋,“对不起,姐姐今天睡过头了,起晚了。” 田宁看着她神色倦怠,有些担心问道:“姐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如果不舒服就躺在床上多休息,宁儿自己练就可以了。” 钟离春看着儿子担心的脸色,摇了摇头,“没事,姐姐身子没事,只是昨晚睡迟了,宁儿别担心,快去练剑吧!” 田宁见她这样说,灿然一笑,“好,宁儿去练剑了,姐姐就坐在旁边休息好了。 钟离春浅浅一笑,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看着田宁练剑,心中突然觉得只要能陪在儿子身边,那怕抛弃所爱,一切都值的。将心中失落的心情一扫而空。 君莫问回到京城分舵,分舵主石广满脸惊讶问道:“少主,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君莫问脸色阴沉盯了他一眼,“本少主什么时候回来,难道还要向你报告?” 分舵主石广吓了一跳,连声说道:“不敢,不知少主有何吩咐!” 君莫问沉思半晌问道:“咱们宫里有安排人进去吗?” 石广脸色一变,说道:“正在准备,就在这几天可以安排人进宫了。” “哦。”君莫问脸露喜色,“安排几人进宫,是宫女,还是侍卫。” 石广恭敬的回答,“启禀少主,过二天安排两个宫女先进宫,再过几天安排两个侍卫进去,以后慢慢安排多几个进去。” 君莫问点头道:“嗯,你将要送进宫的宫女唤来,我有事吩咐。 石广急忙转身吩咐将人带了上来,君莫问看着两个年约十四岁的两个少女问道:就是你们两人进宫,两个少女恭敬的向他行了个大礼,齐声说道:“启禀少主,正是属下。不知少主有何吩咐。” 君莫问盯着她俩说道:“你们进宫,想办法挤一个去王后身边,不要怕花钱。另一个想办法留在凝香阁。一定要保护好凝香阁的主子赵若嫣,如果万一她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不惜一切代阶护她周全,那怕是丢掉你们的性命,你们记住了吗?” 第27章:前尘往事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两个少女心中震了震,跪在地上,齐声说道:“请少主放心,属下一定不负重托,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好赵若嫣。” 君莫问点头,“嗯,如此最好,若是让我知道你们没有尽全力保护好她,亦或者是敢背叛的话,后果自负。”说道一身杀气凛冽,全部释放。 两个少女吓的满头大汗,将头磕的山响,“属下不敢,属下必倾尽全力,力保赵姑娘无虞。” 君莫问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有,你们要密切注意赵姑娘的一言一行,将她平时行踪,详细的传递给我,不到万不得以,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两个少女点头领命退下。 君莫问对着石广说道:“但凡是宫里传出的信息,必须你亲自过目,凡是有关于赵姑娘的事情,都必须倾尽全力去办,知道了吗?” 石广点头。属下一定不负少主重托,请少主放心。” 君莫问转身回到客栈,心中稍安。坐了一会儿,觉的心中烦闷,于是走出客栈来到丰聚德酒庄,早有伙计将他迎进雅间,君莫问点了几样菜肴,要了一壶好酒,自斟自酌。渐渐有了几分醉意。 突然听到隔壁房间在大声争吵,又听酒杯摔地的声音。接着听到打架的声音。君莫问皱着眉头,站了起来,走到隔壁房间,刚想敲门,只听呯的一声,房门破碎,两个壮汉扭打在一起。旁边有一人在劝架,可是两人正打的性起,又那里肯听他劝说。君莫问皱着眉头,上前一伸手,一手一个硬生生的将两人分开,厉声喝道:“吵什么吵,要打架回家去,或者是到大街上打去,打扰人家喝酒。”一身气势凛冽迫人。 两个壮汉被君莫问扯开,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大怒,“那里来醉鬼,敢管爷的事情。”说完两人齐齐将拳头对准君莫问。 君莫问心中好笑,好吗,刚才还拳脚相向,怎么一下子,同仇敌憾,拳头向外。 君莫问运起内力,双手轻轻一甩,将两人分别甩在一边,两人跌了个嘴啃泥,马上起身,一左一右分别向君莫问打来。 君莫问摇了摇头,一个闪身,两人扑了个空。想要调转身子继续向君莫问攻击。许文诺急忙将两人拦住,对着君莫问拱手道:“不好意思,打扰公子喝酒,不如由在下为公子重开一桌,我们一起喝过痛快如何。” 君莫问眯着醉眼,看了许文诺一眼,“好啊,不打不相识,我们重开一桌,不醉不归。” 于是乎四人重新开了一桌,你来我往,畅谈起来,四人互报姓名。 “在下君莫问,天地阁少阁主。” “在下许文诺,现任骠骑将军。” “在下李志强,现任少骑将军。” “在下丁文法,现任左骑将军。” 君莫问一听,“好啊,原来三位都是齐国将军,久仰,久仰。不知方才两位兄台,为了何事拳脚相向。” 许文诺一笑道:“粗人两个,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让少阁主见笑了。” 李志强一瞪眼,“格老子的,老子拼死拼活,才挣了个少骑将军,他一个花花公子,靠着现皇后的权势,欺负到我的头上,老子今天不服就教训了他一顿。格老子,妈了吧!这家伙却说我不该冲动,得罪权贵。老子不服,就和他吵了起来。” 丁文法横了他一眼,“你受了这么点气,就受不了,万一咱们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辜负了王后一片苦心。” 君莫问疑惑不解,“你刚才说是有人依仗王后权势,欺负你们,怎么又会辜负王后苦心,岂不自相予盾?” 许文诺长叹一声,“少侠有所不知,这王后非彼王后,我们所说的是前王后,那个叱咤风云,签下六国盟约,而被活活打死的钟王后。不是现王后,夏迎春。” 君莫问对于王后钟离春失德,被当朝杖毙,当然有所耳闻,不过不太清楚内情。对于这样一个威震疆域的传奇女子,君莫问心中是钦佩不已。于是不由来了兴趣,问道:“你们能跟我讲讲前王后的生平事迹么。又为何会被杖毙。” 李志强冷笑一声,齐宣王初登大宝,赵秦魏三国联盟,聚齐五十万大兴兵犯境,当时大将军田忌中了埋伏战败受伤身亡,军师孙滨重病缠身,就将师妹荐于大王,大王为能保住齐国,亲口求亲,娶她为后,大婚三天,王后就领兵出征,身先士卒,屡出奇谋,将三国联军拒于城下,使的他们不能前进寸步,拖了他们整四年,赵秦魏三国不得不退兵回国。 王后班师回京,只过了两年时间,赵国再次联合魏秦吴各国共同出同兵攻打齐国,王后抛下三个月的幼子,再次领兵征战,联合楚国,将四国联盟瓦解,各个击溃,使的各国不得不罢兵休战,签下六国盟约。 却不料王后回京,只过了短短月余,又被大王抛弃,暗中下毒,将她迷昏,污以失德之罪,王后宁死不认,大王最后和夏迎春那个贱人设计,在第二天大殿内外伏下重重卫士,想要将为王后出头的将领一举击杀。 许文诺长叹一声,接过李志强的话音说道:“那日上朝,只觉大殿内外影影绰绰,刀光剑影,气氛异常。想是王后看破他们的鬼计,为了保护我们免遭横祸,满身伤痕的她不得不低头认下失节之罪,被大王下令,当朝权毙,有四个兄弟,实在是看不下去,出面为王后伸冤,话尚末说完,就已经斧钺加身,血溅当场。王后为了不让我们无辜送命,自断经脉,吐血身亡。 丁文法愤愤不平,“大王无情无义,居然将王后抛尸荒野,等我们赶到,只寻的几根残骸,一只玉镯,一双凤鞋。众将士见了,纷纷心寒,个个请旨远调,逃离京城。我等若非为了王后遗孤,年幼太子,早以弃官远去,另投他国。” 许文诺连忙阻止说道:“小心隔墙有耳,祸从口出,丁兄请慎言哪!” 君莫问听罢,愤愤不平,“齐宣王无情无义,不顾结发之情,征战之功,枉为人君,羞为人父。”各位将军忠肝义胆,一片赤诚,在下佩服。” 许文诺脸色黯然,我等愧为七尺男儿,眼睁睁的看着钦佩女子无辜枉死,却无能为力。纵然以后到了黄泉路上,亦无颜面对枉死冤魂。” 君莫问看着许文诺沉痛的神色,站起身对着他行了一礼,“大丈夫,立于天地间,有时候,死而容易,生却难,但求问心无愧,王后地下有知,亦含笑九泉。几位若是轻生追随而去,岂不更加无颜面对王后托孤之谊。“ 许文诺勉强一笑,“对啊,所以我们不能死,也不能走,不能让王后十年征战的功勋白白淹没,我们必须掌握兵权,免得到时太子无人可用,无兵可派。而被别人捷足先登。让王后永负无辜罪名,沉冤千古。” 君莫问举杯,“祝愿各位仁兄心愿达成,也愿冤魂早日昭雪,在下先敬各位一杯,以后若有用的着在下,在下愿倾全力,帮助各位将军。” 许文诺和丁文法李志强三人齐齐举杯道谢。四人共同举杯,很快酒坛见底。四人都喝的头重脚轻。,君莫问觉得有些燥热,于是将外衫脱下,不少心将钟离春的诗稿掉落在许文诺脚边。 许文诺随手捡起笑道:“公子将此物贴身收藏,莫非是心上人所赠?” 君莫问羞赫一笑,“却是女子所写,却非她所赠,而是我强抢于她。” “哈哈哈……。”许文诺和丁文法李志强三人哈哈大笑。 许文诺笑道“公子风流潇洒,俊美无双,有那个美女能让公子动心,在下却是好奇。”说完打开书纸,一眼看到熟悉的笔迹,顿时呼吸一窒,急声问道:“你怎么会有王后手书,你又从何得来。” 君莫问一把抢回诗稿,不满说道:“许兄说笑了,这诗稿乃一年方及笄少女所书,又何来王后手书之说。” “不不不……。”许文诺急忙摇头,“这分明就是前王后钟离春所写的笔迹。我跟了她整整十年,又如何会认错。试想有那个闺阁少女能写出如此气势。君兄如果不信,不妨拿出来让丁兄和李兄一观,便知在下所言非虚。” “真的。”君莫问半信半疑,从怀中将书稿拿了出来展开放在桌子上。 丁文法,李志强两人眯着醉眼看了一下,失声惊叫,“王后娘娘手书,怎么会到你手上。” 这下轮到君莫问一头雾水,他挠着脑袋,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呢!这字稿分明就是小丫头亲笔书写,决不会错,又怎么会和前王后扯上关系呢!你们会不会认错了,只是两人笔迹相似而已。” “不会认错。”三人异口同声。许文诺拱手道:“君兄如若不信,不妨到我家中一趟,我书房之中尚藏有王后手稿,不妨一比。便知我们所言非虚。” 君莫问一听,心中更加疑惑,“好,那就请许兄带路,我们一同前往。”于是丢下一锭银子,扯过许文诺就走。 许文诺快步来到书房,将暗格打开,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盒子,将里面的书信拿了几张出来,平铺在桌子上。 君莫问一看字迹,心头大震,急忙掏出诗稿,展开放在桌子上。仔细对比,一笔一划,一勾一拐,无一不是出于一人之手。四人面面相觑,“怎么会这样啊!”君莫问脱口而出。 许文诺盯着君莫问道:“君兄却定这诗稿是出是一闺阁女子之手。 君莫问点头,千真万确,是我亲眼所见,当时我拿到书稿之时,墨迹尚未干透。却是出于一个年方十四的闺阁女子所写,不过!奇怪!” “有何奇怪。”许文诺急声问道。 君莫问沉思一会说道:“这个女子好奇怪,年纪轻轻,眼中却藏着滔天恨意,明明在郡守里末曾踏出青州半步,一直和人为善,那里来的刻骨铭心的仇恨。而且更奇怪的是她剑法老辣,剑式凌厉,一身气势。就像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将。 “当真。”许文诺双眼一亮,随极摇头,“不可能,王后已死,不能重生,大概只是笔迹相似而以。” “重生。”君莫问眼前一亮,莫非真的是王后重生,如果这样的话,所有疑团就都能解释的通了。 想到这里君莫问急忙问许文诺,“不知许兄能否将王后所使的剑招耍几招出来看看。” 许文诺沉思一下,虽然说不太懂其中精髓,但依样画葫芦使几招出来,应该是没有问题。” 君莫问一把拉着他出了书房,请许兄演示几招如何? 许文诺,拨出佩剑,在院子里演练了几招。君莫问看的眉头紧锁,不说十分相似,也有九分。难道真的是王后冤魂重生,这也太离奇了。 君莫问满腹狐疑,决定再去青州一次,彻底查个水落石出。于是匆匆和许文诺三人拱手道。三步迸成二步,回到客栈跨上追云又到青州。直接闯进郡守府。 赵忠全见他去而复返,不由惊讶道:“少阁主又到青州所为何事? 君莫问向赵忠全抱拳行礼,“在下有事想问郡守大人,望大人能如实相告。” 赵忠全摆手道:“公子客气了,不知何事,请公子明言。” 第28章:田宁受责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沉思一下,问道:“不知郡守大人,是否觉得现在的赵若嫣,是否和一年前有所不同呢?” “你又如何得知。”赵忠全脱口而出。 君莫问心中狂跳,颤声问道:“不知郡守大人,从何时开始,觉得她和以前有所不同。” 赵忠全拈须沉呤,“是从嫣儿死而复生后,整个人都变了,除了面容相同,性格行为都异于往日。” 君莫问眼前一亮,连忙追问,“你是说她死过后,再次醒来,若嫣的性格大变。” “是的,自从她再次醒来,从我第一眼看她,就觉的她有些不一样,有时候,那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就连我这个父亲都有些寒颤。” 君莫问拱手道:“不知若嫣房中可有旧日书稿?” “有,请公子跟我来。”赵忠全领着君莫问来到清雅苑,推开房门,抽出书架上的几副卷轴,展开铺在桌子上。 君莫问一看,摇头问道:“你能确定这是若嫣亲笔所书,亲自作画。” 赵忠全不满的扫了他一眼说道,公子这叫什么话,我的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一手女红,绣的精致。不过自从她再次醒来之后,好像从未见他碰过女红。” “是吗?”君莫问压下心中巨震,从怀中掏出那张诗稿铺上桌子上问道:“郡守大人请看这张诗稿是否是若嫣所写。” 赵忠全扫了一眼,摇头说道:“不是,嫣儿的字清润俊秀,决无这种巸指气使的魄力。” 君莫问又将架上字画打开几幅,发觉没有一张字画和手中这张相似,无一例外,都是俊美秀气,清润规整。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气质。 君莫问又加问了一句,“不知若嫣是在什么时候被诊断死亡,又是何时醒来。” “五月八曰上午摔下徦山,撞破后脑,被确诊死亡,五月九日凌晨卯时醒来。 君莫问惊讶不已,王后钟离春于五月九日寅时身亡,这赵若嫣就在卯时醒来,难道说真的是冤魂不散,借尸还魂。天下还有这等离奇事情。可若非如此,又怎么解释的通呢? 君莫问向赵忠全告辞,赵忠全抓住他的手问道:“公子打听嫣儿事情,难道嫣儿在王宫出事么。” 君莫问摇头,嫣儿目前在皇宫很好,郡守请放心,我会派人暗中保护,必保无虞。” 赵忠全见君莫问这样说,知他说到做到,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仔细打量君莫问一番,见他年约二十有余,丰神俊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身上自有一种贵气,令人自然信服。心中不由哀叹,若嫣如能嫁给他,倒也十分般配,可惜了一段好姻缘。 君莫问告别赵忠全,取了两张字画,顾不得休息,又骑上追云,急匆匆的赶回京城。经过几天来回奔波。 君莫问已经心中有数,这事虽然奇异,可除了这样,却实难以解释。君莫问在客栈体息了一下午,眼巴巴的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迫不急待的匆匆窜进王宫,来到香凝居,却没有发现钟离春的身影。心中一惊,连忙二拐三弯来到坤宁坤,在坤宁宫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她的心影,难道出事了。 君莫问心中咯噔一下,着急起来,又急匆匆的回到香凝居,还是没有回来,这到底是去了那里,为什么大半夜还不回来。君莫问不免担心的站在楼顶借着月光四处张望,突见远处一个娇瘦的熟悉身影出现。 君莫问心中石头放下,快步迎了上去,问道:“嫣儿,你大半夜不睡觉,去干什么?害的我找了一大圈!” 钟离春,被他陡然出现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听到他微微薄怒的声音中透着担心,不由愕然,瞪大眼睛,一脸不解看着君莫问。 君莫问见她一脸呆样,不由一窒,放宽语气,伸手一把牵起她的小手,柔声说道,“嫣儿,先回房,我有事问你。”说完牵起她的手推开房门,将她扯进房间。 钟离春被他拉进房间,将宫灯点亮,看着前面男子温柔缠绵的目光,心中狂跳。莫非君莫问对自己真的动了真情,这种目光,自己从未在任何人眼中看到过。 钟离春心中忐忑不安,目光游离,避开君莫问深情的目光。偏头问道:“你三更半夜跑到王宫里找我有什么事?” 君莫问凝视着她,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知道该怎么问,难道直接问,你是钟离春重生吗?估计她会吓的直接一巴掌就打过来。 君莫问心中盘算了一下,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拿出一幅前赵若嫣的诗稿,递给她。 钟离春莫名其妙的接过来,展开看了一眼,疑惑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君莫问小心翼翼问道:“这诗稿可是你写的?” “怎么会是我写呢!我怎么会写这种风格诗词?钟离春脱口而出,失口否认。转念一想顿时明白,是自己的原主以前写的。可是话已出口,想要收回,已然来不及了。不由讪讪一笑,“以前写的,时间久了,忘记了。” 君莫问瞪着她一脸不自然的神色,心中已然明白,于是逼近一步,似笑非笑道,“嫣儿记性原来这般差,连自己以前写的书稿都不记得了。” 钟离春后退一步,抬眸看着他问道:“你什么意思,你今天进宫就为了问这书稿的事情?” 君莫问见她脸色不悦,忙道:“怎么会呢!我想你了,今晚特意过来看看,刚才见你不在这里,可吓了我一跳。 “哦。”钟离春垂眸,心中居然有一丝窃喜。她脸飞红霞,低声说道:“我能有什么亊,我不过去了一趟凤栖宫,给王后送礼去了。” 君莫问看着她如玉的脸上显现一丝红云,不由心中一动,一步上前,伸出双手,将她搂在怀里。 钟离春措不急防,一下子撞进君莫问温暖的胸膛,急忙挣扎,想要推开。 君莫问感觉到她奋力挣脱,好不容易靠近她,那里能让她挣开,于是双手用力,紧紧的将她禁堌在自己怀中。钟离春挣扎了一会儿,没有挣脱,干脆就靠在他身上,不再挣扎。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心中居然有些喜悦,放松了身子。依偎在他怀里,闻着熟悉的味道,不由自主的有些依恋。 君莫问感觉到怀中女子不再挣扎抗拒,身体也渐渐放松。长长出了一口气,双手放松力道,轻轻的将搂在怀里。 钟离春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方式依偎在他的怀里,莫名觉的心中安宁,不再去想那些前尘往事,只想拥有现在的温柔宁静。不由自主的伸出双手反搂他的腰,渐渐的双眼不由自主的合上一起。。 君莫问自然察觉到她的变化,心中狂跳,欣喜不已,她这样的变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愿意接受自己。君莫问低头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的体香,觉的异常舒服。她不施胭脂,不抹香粉,没有一般女子的浓重香味。使她身上有点微微的汗香味。” 君莫问动了身体,轻轻移动脚步,坐在床上,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低头一看,不觉哑然失笑,这小丫头怎么会靠在自己身上睡着了呢!眼前浮现出初次见面,她一幅炸毛的样子,那想到居然还有这般安静的一面。双唇不自觉得微微上扬,缓缓躺在床上,轻轻的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不一会儿,睡意上头,哈欠连天,几天的劳累顿时爬上脑袋,双眼渐渐合拢。 第二日凌晨,钟离春迷茫中醒来,似觉的自己被人紧紧搂住,心中一惊,急忙睁开双眼,见君莫问紧紧搂住自己睡在床上。不由吓了一跳,连忙低头一看,还好,两人都衣着整齐,横躺在床上,没有发生不该发生的事。于是轻轻的动了动身体,推了君莫问一下,“喂,快天亮了,你还不松手离开,等下就走不出去了。” 君莫问睁开双眼,扫了下天色,恋恋不舍的松开双手,“那我先出去了,今晚我再过来。天色还早,你再睡一下。”说完松开双手,轻轻起身,快速的替钟离春除去绣鞋,将她双脚轻轻推进被窝里。打开房门,回头看了下,躺在床上的女子,见她双眸微张,看着自己,不由对着她微微一笑,关上房门,几个纵跃,飞身离去。 钟离春怔怔的看着君莫问远去的身影,长长叹息一声,对于君莫问,不知何时已悄悄的在心中扎根。钟离春,心情复杂,前世今生,君莫问是第一次闯进心扉的男子,可是自己还有资格去爱他么?倘若他以后知道了自己只是一缕残魂转世,不知会是怎样的结果。钟离春摇了摇头,暂时不再去想君莫问的问题。见天色尚早,又闭上眼睛,小睡一会。 陈玉瑾拿着热水进来,透过门缝,见她还在睡觉,便不敢打扰,轻轻的站在门口等候。 钟离春起身梳洗完毕,草草用过早膳,匆匆来到太子寝宫,却不见田宁站在门口迎接自己,不由一惊,快步走了进去,在宫中找了一遍,不见人影,心中着急,拦住一个小太监问道:“太子去了那里?”小太监看了她一下,冷漠说道:“听说大王召见。” 田域疆他要干什么?钟离春心中大惊,急匆匆赶往上书房,半路见李平背着田宁回来。钟离春迎了上去,急声问道:“宁儿,你怎么了?” 田宁小脸惨白,对着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姐姐,我没事,是我早上把书背错了,太傅告到父王那里,父王责打了我一顿,过几天就好了。” 钟离春紧紧抓住田宁的小手,跟在后面快步回到太子寝室。钟离小心翼翼的将田宁抱下放在床上,掀起斑斑血迹的衣衫。见田宁屁股上一片红肿青紫,尚有丝丝鲜血渗出。不由气的凤眉倒直,杏眼圆睁,一口银牙咬的吱吱响。心头怒起,“好你个田域疆,你居然对孩子动手,我今晚要你好看。” 第29章:一缕残魂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她强压心头怒火,轻轻的除去田宁身上的衣服,打来热水擦干血迹,撒上止血伤药,拿起干净的纱布给田宁包扎好,沉思了一下,拿起毛笔,开了一副止血化淤的方子,命李平去拿药。 李平看了她一眼,接过方子一看,不由大惊失色,这……这怎么可能呢,这笔迹分明就是王后所有,怎么眼前的小姑娘也能写出和王后一模一样的字迹来,就连气势都十分相似。 钟离春见他拿着方子,站在那里发呆,面色一沉,厉声喝道:“还不快去?”多年的气势自然发出。 李平打了个寒颤,急忙转身就走。像,太像了,这笔迹,这气势就活脱脱就是王后重现。怎么会这样呢!李安大为不解。 钟离春看他神色,知他已经起疑,可如今顾不得许多。她拿起干净衣服轻轻的替田宁穿上。 李平拿了三包药回来,钟离春接过药包打开,仔细观察一遍,却认无误,才点头命李平下去煎药。自己坐在床边,握着田宁的小手,渡了一些真气过去。 田宁感觉到丝丝热意传遍全身,后背上的伤也没那么疼了。他抬起小脑袋,说道:“姐姐不要了,很快就会好了。” 钟离春示意他不必开口,过了一会,钟离春松开田宁的小手,闭目坐在旁边打坐,田宁知道她在调整气息,不敢出声打扰。 李平捧着汤药进来,见此情景,也不敢出声,示意田宁喝药。田宁接过药碗,闻着浓浓的药味,小脸皱成一团,一咬牙,一口喝干。 钟离春调息一番,缓缓睁开眼睛,见田宁已经喝过药,轻轻的点了点头,对着田宁说道:“宁儿,你先睡一觉,醒了就没那么疼了。” 田宁点了点头,闭上小眼睛,只过片刻就沉沉睡去。钟离春轻轻的抚摸着儿子苍白的小脸,眼中闪过滔天怒意,田域疆,我要让你加倍偿还。于是趴在李平耳边说了几声。李平听罢,一脸惊讶,又带着几分欣喜,转身匆匆前去准备。 钟离春看着宫女摆上的午膳,也无心用膳,坐在一边看着儿子沉睡的小脸。心绪起伏难平。就这样坐等天黑,等田宁醒来,细心的喂他吃完晚膳,自己也匆匆扒拉了几口,已是天黑。 李平急匆匆的赶回来,递给她一个小纸包。钟离春接过纸包,不舍的看了田宁一眼,柔声说道:“宁儿,姐姐先回去了,姐姐明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田宁点头,依依不舍将目光从钟离春远去的身影上收回。 钟离春急匆匆回到香凝居,陈玉瑾早就在门口翘首以盼,见她回来,快步迎上去问道:“姐姐,为何今天回来的这么晚,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钟离春摆手不答,神情失落问道:“可曾打好热水。陈玉瑾连忙说道:“早已打好,怕是太久了,有些凉了,等我再去打一桶热水来,说完快手快脚的出去打了一桶热水倒进浴桶,试试水温刚好。 钟离春褪下衣裳,坐在浴桶里,匆匆的泡了一会,起身换好衣服,吩咐陈玉瑾下去休息。自己盘坐一会,起身打开房门,刚想出去,却不料一头撞进推门而进的君莫问怀里。 钟离春哎呦一声,摸了摸撞疼了的鼻子,才想起君莫问说今晚还要过来,于是顾不得撞红的鼻子。一把抓起君莫问的手说道:“你来的正好,帮我个忙。” 君莫问愕然问道:“大晚上,有什么事。”钟离春惦起脚尖,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君莫问听完微微一笑,“你为何不一剑杀了痛快。” “啍,我也想一剑杀了他更痛快,可是周边各国虽说签了和平盟约,一但田域疆出事,恐怕刀兵又起,苦的是齐国的黎民百姓,我又怎能为了个人私怨,致齐国百姓于水火之中,那岂不是违背了我当初领兵出征的初衷。”话一出口,随及感觉到不对。连忙捂住嘴巴,闭口不语。一脸懊恼。 君莫问直勾勾的看着她,似笑非笑,“想不到我的嫣儿能力如此出众,少少年纪就已经统兵出征了。” 钟离春……。一脸尴尬,讪笑不语。 君莫问心如明镜,见她不愿多说,自然也不再追根问底。 钟离春换上一件血迹斑斑的白色中衣,将头发打散,披在身上,沉思了一下,拿起粉底,在脸上扑上一层白底粉,在黑夜越发显得诡异。 君莫问看着她这身打扮,不由失笑道:“嫣儿,这身打扮出去,你这是要吓死人的节奏。” 钟离春白了他一眼,冷笑道:“吓不死他们两个,只是让他们没那么心安理得罢了。” 君莫问微笑道:“如此我们走吧!”两条身影纵身跃上房顶,一前一后直奔凤栖宫。” 两人来到凤栖宫,见寝宫里灯火微暗,寂静无声,夏迎春和田域疆正在缠绵奋战,嗯嗯之声不时传出。 钟离春面色一红,啐了一口,和君莫问两人站在房顶一脸尴尬。钟离春红着脸,“要不,等他们完事再行动。” 君莫问脸上也闪过几丝不自然,突而轻轻一笑道:等什么,这个时候进去更好,吓的他们以后更加不敢做了,那夏迎春不就失宠了吗?嫣儿你说对吗?” 钟离春点头,“那好,我现在就进去,我们一起发力,将窗门震开。” 君莫问点头,两人一起运起内力,只见一阵狂风掠过,紧闭的窗门,啪的一声,掉落在地。钟离春用隐语凄厉喊道:“田域疆,你言而无信,居然敢对宁儿动手,我要你们偿命。”说完闪身从窗中飘了进去,一手一个,将两人的脖子死死卡住。 夏迎春和田域疆赤裸的身子,见她一身血迹,面色惨白,披头散发,赫然就是钟离春临死前的模样。 “啊!”夏迎春尖叫一声,吓的双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田域疆脖子被卡,吓的双手乱抓,死死抓住钟离春的双手,低声哀求,“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都是这贱人出的主意,我不过是被纠缠不过,才对你动手,你就放过我吧!” 钟离春厉声喝道:“住嘴,你们两个人狼狈为奸,蛇鼠一窝,为了区区后位,将污水泼在本宫身上,将本宫活活打死。今日我必要你偿命。”说完手上一用力。 田域疆喉咙发出一阵咕噜咕噜声音,却说不出话,双眼一翻白,也昏了过去。 钟离春迅速松开双手,从怀中掏出李平拿回来的纸包,倒是水里。捏住田域疆的嘴巴,灌了下去大半杯,将剩下的全灌进夏迎春的肚子里。 钟离春将手一拍,君莫问闪身跳了进来问道:“怎么样了?” 钟离春一努嘴,已经灌下去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君莫问拿着两人的腰带甩上横梁打结,又将田域疆,示意钟离春抱起夏迎春,两人一起飞身将他们两个挂了上去。 君莫问手指轻拂,田域疆胸前出现一暗紫色的冤字。又在夏迎春背上划了偿字。做完这些,君莫问满意的点了点头。拉着钟离春纵身一跃,快速离开。 田域疆和夏迎春被挂在横梁上,呼吸困难,一下子醒了过来,两人拼命挣扎,有宫女过来查看情况,一看窗门大开,见两个身影高高挂在横梁拼命挣扎,不由吓的大声惊叫,顿时宫女太监一拥而入,七手八脚将两人从横梁上放了下来。 早有宫女太监眼尖,瞅见田域疆胸口暗紫色的冤字,和夏迎春背上的偿字。吓的众宫女太监瑟瑟发抖,战战兢兢的替两人更衣。 夏迎春吓的魂不附体,目光呆滞。田域疆也满脸惊惧,惊魂不定,不时的东张西望。穿好衣服,如飞般的逃到王贵妃宫殿。 王贵妃正在熟睡,突听大王驾到,不由大为诧异,顾不得梳装打扮,披了件衣服匆匆出殿跪接,朱唇轻启,“臣妾不知大王驾到,多有失仪,请大王恕罪!” 田域疆嘶哑着声音摆手道:“免礼,本王来的匆匆忙,不怪你,起来吧!” 王贵妃挥手示意宫女退下,明眸宛转,微微一顿,“妾身今日来了月例,恐怕是无法侍寝。” 田域疆不耐烦道:“孤王知道,孤王今晚就歇息一晚。” 王贵妃听罢,松了一口气,伸出纤纤玉手,替田域疆除去外衫,突然见他脖子上出现斑斑点点,还有青紫色於痕。不由惊叫道:“大王脖子上怎么了。” 田域疆一愣,“怎么了。”突然觉得全身发痒,忍不住挠了起来。 王贵妃连忙阻止道:“大王别挠了,等下挠破就不好了,我叫人打热水过来,大王沐浴一下,可能会好些。” 田域疆点头,王贵妃命宫女快速打来一桶热水,替他除去衣袍,就着灯光,见他胸前有一个暗红色的冤字,不由惊讶问道:“大王今天这是怎么了。” 田域疆不满道:“又怎么了?” 王贵妃战战兢兢的指着他的胸口说道:“大王请看。” 田域疆低头一看,见自己胸前一个暗红色冤字印在皮肤上,不由吓的冷汗淋漓,难道真的是钟离春冤魂不散,找自己索命了,不然的话,又该急么解释。轻轻一碰,立刻疼得杀猪般的叫了起来,嘶吼道:“快去传太医给孤看看。” 太医急匆匆的赶到,一番诊治,面面相觑。田域疆怒骂:“一群废物,还不赶紧给孤开方抓药。” 太医院首沉思一下,提笔开了一个方子,低声说道:“启禀大王,大王身上所疾,非臣等药石可医,恐怕是沾染了脏东西了。药汤喝下,如果无效,请大王叫大师作法场为妙。” 田域疆嘶哑着骂道:“废物,一群废物,给孤王拖下去,每人重责二十廷杖。” 太医一听,吓的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臣等冤枉,真的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不关臣等的事!大王明察呀!” 田域疆不耐烦的挥手,“休的啰嗦!拖下去。” 王贵妃眉头微拧,轻声说道:“大王息怒,太医若无法诊治,你就算是杀了他们,也于是无补,不如命他们回去查找典籍,看是否有和大王相似诊状。” 田域疆挠的浑身都是血丝,仍然是痒的难受,迫不急待的挥手,“还不快下去查找,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去!” 太医抹了一把满头冷汗,谢过王贵妃,急匆匆的回太医院,叫来所有太医,连夜查找典籍。 王贵妃躺在田域疆身边,看他痒的难受,不自觉得打了个寒颤,浑身起满鸡皮疙瘩。想了想说道:“大王,王后姐姐近段时间老是恶梦缠身,梦见冤魂索命。大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王何不召一些德高望重的大师来超度亡灵,或许有用。” 田域疆眼前显现出钟离春的鬼影,不由打了个冷颤,“好,明天孤王下令请一些高僧来做法事。” 第30章:超度亡灵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田域疆一夜无眠,第二天早朝,下令去请法华寺主持,无相大师进宫。 第二天早上,君莫问得到消息,就骑着追云,快马加鞭赶到法华寺。早有小沙弥将他引进禅房。 君莫问对着无相大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晚辈君莫问拜见无相大师。” 无相拈须笑道:“少阁主光临敞寺,有何指教。” 君莫问微微一笑,“不敢,不敢,晚辈有事想请大师帮忙。” 无相哈哈大笑,“还有什么事能令少阁主亲自前来,不妨直说,只要贫僧能够办到,一定尽力。” 君莫问微笑:“这事对大师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对晚辈而言,却是重如泰山。” “哦,还有这事,少阁主请用茶慢慢说。”无相大师举手示意。 君莫问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慢道:“不知大师对前王后钟离春失德杖毙之事有何看法。” 无相大师沉呤一下说道:“虽说我两耳不窗外事,但对于轰动天下的这件大事,我还是有所耳闻。” 君莫问双眼一亮,“那大师是否也以会王后钟离春,真的会和侍卫私通。” 无相摇头,“善哉,善哉,一个叱咤风云,剑指苍穹的奇女子。又如何会看上一个普通侍卫,不过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无妄之灾罢了。” 君莫问长叹一声,“是啊,如此一个巾帼女将,功勋显著,却无辜惨死,本就叫人心酸。而且为了保护手下众将,甘愿担下羞辱之罪,被生生杖毙朝堂。其高风亮节,令人钦佩。” 无相大师,愕然,“少阁主,什么意思?” 君莫问将和许文诺三人在酒楼相识,并且得钟离春身亡的真样详细的说了一遍。 无相听完,不胜嘻嘘。感叹道:“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这话一点不假!” 君莫问不悦道:“大师此言差唉,帝王家也不定全是无情无义之辈。有情有义也不少,只是世人只记得无情之辈罢了,却鲜少有人能记住帝王情义。” 无相大师一愣,盯着他看了一下,笑道:“是贫僧以偏盖全,令贵人生气了。” 君莫问一笑,“世人大多如此,想不到大师也是和常人一般,未能跳出尘世。罢了,不说这事了。晚辈今天请大师为那巾帼女子,仗义直言,不知大师可敢。” 无相微笑,“贫僧一无官,二无权,纵然有心替那奇女子辩白,恐也无济于事。” “呵呵……。如今大师一句话,可令那女子沉冤昭雪,不知大师愿不愿意。” “愿闻其祥。” 君莫问一笑,“昨晚王宫闹鬼,那钟离春冤魂索命,吓的君后两人魂飞魄散,想请大师去超度亡魂,以安其心,到时只须大师一言,便可为那女子沉冤昭雪。不知大师可愿?” 无相大笑,“昨晚王宫闹鬼,少阁主今天早早赶到,想必是少阁主有份参加吧!” 君莫问摆手,“刚好撞上,帮了个小忙,不值一提。晚辈所求之事,还望大师成全。” 无相点头,“举手之劳,愿尽微薄之力。” 君莫问站起身长施一礼,如此多谢大师成全,晚辈就先行一步。告辞了。” 无相起身相送,看着他远去的身影,陷入沉思,刚要转身回到禅房,就见少沙弥匆匆叫道:“师父,大王有令,请师父进宫超度亡灵。现有钦差大人在大殿等候。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无相口宣佛号,转身来到大殿,见一人身穿官袍,在大殿上来回踱步。一见到无相,急忙上前叩首,“大王有旨,请无相大师进宫超度亡魂。请大师稍加收拾一下,跟我回京吧!” “大王有旨,贫僧安敢不丛,请大人稍等片刻,等贫僧收拾一下,即可跟大人回京。”无相合掌施礼,转身走回禅房,稍稍收拾,就动身和钦差一起回京。 齐宣王在内宫召见,无相双掌合什,“贫僧无相,参见大王,不知大王准备如何超度?” 田域疆神色变幻,“不知大师认为如何?” 无相神色肃穆,“若是亡灵怨气太重,恐贫僧无法超度。” “那该怎么办呢?”田域疆急忙问道。 无相双掌合什,“阿弥陀佛,若要怨灵散去,必须了其心愿,方能有效,如若不然贫僧也无能为力。” 田域疆神色凝重,注视着无相,见他一脸淡定,合掌而立。沉思良久,问道:“大师先试一下再说。?” 无相双掌合什,“阿弥陀佛,既然如此,贫僧唯有一试而已。” 田域疆点头,“如此就劳烦大师操心了。” 无相微笑,“自当尽力而为。请大王放心。” 田域疆指着王平说道:“大师做法事期间,所需物品由你负责安排妥当,不得出现任何差错。” 王平诺声点头,“吩咐内侍将无相大师领下去歇息,并安排明天一切事宜。” 君莫问等到天黑,悄悄的溜进王宫,在房顶窜来窜去,终可找到无相的房间,轻轻的咳了一声,敲了敲门。 无相拉开房门,君莫问闪身入内,双掌合什,“大师,那田域疆怎么说。” 无相摇了摇头,“恕贫僧无能为力,帮不了少阁主的忙。” 君莫问心中一沉,“田域疆不肯答应。” 无相叹了一口气,沉声道:“要他自认其罪,谈何容易。” 君莫问眉头一皱,田域疆,你不肯,那我就逼你肯。于是向无相合掌道:“如此打扰大师休息了,在下先行告辞。” 无相双手合什,“阿弥陀佛,少阁主慢走,有事可随时来找来贫僧。” 君莫问合掌,“如此多谢大师了,少不得还要麻烦大师,在下先走了。”无相颔首,君莫问转身,纵身离去。 无相摇了摇头,转身回房。 被蒙在鼓里的钟离春对此并不知情。正在床上闭目打坐练功。 君莫问轻车熟路来凝香阁,轻轻一推,发现房门虚掩,闪身进房,发现她正在打坐练功。便默默的坐在一边。 钟离春运气三周,呼出一口浊气,缓缓张开双目。见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脸上一红,低声问道:“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 “嫣儿,可是越来越好看了,我怎么看都看不够,这可怎么办呢? 钟离春明眸艳洌,螓首微垂,低低说道:“我那知道你怎么想的。” 君莫问轻轻上前,搂住她低声道:“嫣儿,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离不开你了,你将我的心都勾走了。” 钟离春没有再挣扎,依偎在在他怀里,听到他的声音,心中颤抖着,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和他在一起,自己的心莫名觉的心安,整个人身心都在放松,这是自己从领军以后,从没有过的宁静。 只是,钟离春心中矛盾至极,她知道自己有自己的使命,她无法陪在她身边,而他也不可能天天溜进王宫陪自己,他有他的责任,这几天的陪伴,都偷来的幸福。 钟离春长叹一口气,反手环着他的腰上,闭上眼睛,感受来是他的温柔体贴。这样的日子,能过几天算几天吧!不要去想日后,先享受当下难得的时光。 君莫问轻抚她的后背,钟离春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两人相互依偎,默默无言。钟春不知不觉之间,又悄悄的睡了过去。 君莫问听着轻缓熟悉的呼吸声,知道她又睡着了,于是替她除去绣鞋,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刚转身想要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腰被她紧紧环住,先是一愣,而后狂喜,于是踢掉鞋子,搂住她一起。 钟离春觉的这一晚睡的特别安稳,往日在梦中常现的场景也不见了。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天已蒙蒙显亮,摸了摸身边温暖的被窝,君莫问刚刚离开。 钟离春明眸有些湿润,君莫问可真是一个正人君子,和第一次见面时,满脸轻佻的邪气,截然相反,能得一人如此真心相待,复有何求。可是,抛开自己的仇恨不说,单说宁儿年幼,又无人可依,万一有个闪失,自己又如何放心的下。 钟离春起身梳洗,来到太子寝宫,田宁红肿已经消退。青紫於痕还在,走路还是不太自然,见她到来。田宁灿然一笑,“姐姐,一瘸一拐的将钟离春牵进屋里。 钟离春仔细的察看了一下田宁的功课。又看了一下他的伤势,虽已大好,还不适合练武。于是干脆就田宁讲解一下,天下大势。李平在旁听的心惊,频频侧目。 钟离春也不以会意,田宁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问了几句,钟离春细心解答。两人一问一答,正在兴头上。只见陈玉瑾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李平将她拦住,厉声喝道:“你是谁,进去干什么?” 陈玉瑾吓了一跳,结结巴巴说道:“我家姑娘是不是在这里?” 李平眉头一皱“……。” 钟离春听到陈玉瑾的声音,微一愣怔,扬声说道:“李公公,叫她进来吧!李平侧身让路。 陈玉瑾一路小跑,进了内殿,钟离春凝眉道:“有什么事么。” 陈玉瑾喘了一口气说道:“姐姐,快回去,王贵妃找你有事。” “哦,贵妃找我有事,好,我就回了,你先行一步。” “是,奴婢先行告退。”陈玉瑾行礼告退。 钟离春站起身对着田宁说道:“姐姐有点事情,先回去了,明天看来看你。” 田宁点头道:“姐姐,那你明天早点来。” 钟离春颔首,转身回到凝香阁。见王贵妃早已等候多时。于是快上前说道:“姐姐有何紧要之事,劳烦姐姐亲自前来。” 王贵妃一笑道:“也没什么紧要之事,只不过久末见到妹妹,想过来坐坐。” 钟离春莞尔一笑,“姐姐圣宠正隆,还有时间想着妹妹,真是难得。” 王贵妃娇嗔的白了她一眼,“若非妹妹指点,姐姐那有今日,我真搞不明白,妹妹的姿容心计,远胜于我,为何进了后宫,又洁身自好,独守闺房,这到底为啥?” 为啥?钟离春双眸中微微闪过几分恨意,随及垂头,“妹妹是迫不得以进宫,只想就此终老,决无争宠之意。姐姐大可放心。” 第31章:不可不防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王贵妃失笑,“我有什么不放心,妹妹若要争宠,那轮到我呢!” 钟离春见她真心实意,长出一口气,笑道:“我还为姐姐不放心我,特意过来试探呢!” 王贵妃浅浅一笑,有什么好试探,在这后宫之中,我除你,还能相信谁。” “如此就好,以后妹妹若是有事相求,还望姐姐成全。” 王贵妃一笑,“若我能办到,自当尽力,莫非妹妹想出宫。这个姐姐现在帮不了你。” 钟离春一笑,“我是想出宫,不过不是现在。” 王贵妃长出一口气,笑道,“等我有能力了,妹妹若想出去,姐姐一定尽力。” 钟离春笑道:“如此先谢谢姐姐了,姐姐来找我,不会就是想要和我闲聊天吧?” 王贵妃笑笑,“妹妹当真通透,我当真有点亊想问妹妹?” “姐姐不妨直言。”钟离春干脆说道。 王贵妃扭捏了一阵,吩咐宫女下去,脸色绯红,说道:“那个这几天大王不是全身发痒吗,挠的皮肤鲜红,每天晚上只要一碰到他,我就浑身起疙瘩。全身也觉的发痒,可是自从那晚凤栖宫闹鬼以后,他天天都留宿在我那里,我是又喜又怕,喜的是王后彻底失宠,怕的是大王那痒症会传染。万一会传染,那我就惨了。” 钟离春一笑:“姐姐放心,大王那是作了亏心事,怨魂作祟,姐姐心地善良,未曾害过别人,又怎么会得此污晦之症呢?鬼魂自能明辨是非。姐姐不必担心。” 王贵妃听完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疑惑道:“妹妹又如何得知是怨魂作祟。” 钟离春微微一笑,“妹妹来是穷乡僻壤,常在民间行走玩闹,曾听人说起。姐姐如果害怕,我倒是听人说起过一种预防之法,不知姐姐是否想要。” “要,怎么不要,那真是太好了,妹妹可真是姐姐的福星。”王贵妃欣喜若狂,一把抓住钟离春,着急问道:“那需要些什么东西呢?” 钟离春明眸宛转笑道:“是然是须要一些药材,这样吧!我写张字条给姐姐,姐姐命人去药房领了送到我这里来,顺便带一盒姐姐常用的胭脂过来,妹妹这里品级太差,恐姐姐用不惯。” 王贵妃笑道:“什么品级不品级的,只要能预防痒症就行。” 钟离春莞尔一笑,“还是捎一盒过来好,恐怕大王闻不惯。” 王贵妃一听点头道:“还是妹妹想的周到,那就请妹妹写张方子,我这就差人去取。” 钟离春点头,“好,那就请姐姐稍坐片刻,妹妹回房写了就出来。” 王贵妃颔首,“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一下就行。” 钟离春闪身急匆匆的回到寝室,拿起毛笔,略微一想,落笔如飞,写下几样药品名称。微微一笑暗道,田域疆,你自找的,怪不得我呢? 王贵妃一边呷着香茶,一边等待,见钟离春回来,忙迎上前去,笑道:“可曾写好。” 钟离春将手中方子递给她笑道:“这是我在家乡听人说过,可以预防痒痒症的方子,我们那里很多人都用过,妹妹当时好奇,也就将方子弄到手,仔细研究一番,并亲自试过,并无任何不适,姐姐自管使用,无须担心。” 王贵妃接过方子,看了一下,收在怀中,笑道:“如此多谢妹妹,有劳妹妹了,有空多到姐姐宫中坐坐。” 钟离春一笑,“会的,等姐姐将物品齐备,妹妹就为姐姐制做,姐姐放心。” 王贵妃含笑点头,领着宫女告辞回宫,钟离春将她送出门口。 钟离春回到阁楼,用过午膳,王贵妃已经派人送来物品。钟离春开始动手研磨熬制,经过一天的工夫,将一盒胭脂重新制好,收于怀中,带着陈玉谨缓缓来到王贵妃宫殿。 王贵妃听到禀告,急步从内殿出来,笑道:“妹妹难得过来,怎不提前通报一声,姐姐也好出去迎迎。” 钟离春笑道:“自家姐妹,何须如此。”说完从衣袖中取出胭脂。递给王贵妃笑道:“姐姐打开可有什么不妥。” 王贵妃打开一看,又仔细闻了一下,“多了一丝桃花香和淡淡的药草香,其它并无异样。” 钟离春点头,“姐姐好鼻子,妹妹在里面加了桃胶和几种抗痒的草药,当然有些药草味,只管放心使用,包姐姐不会得痒症,也有止痒的作用,或许大王的痒症也可稍微缓解。” “是吗?那真是大好了,谢谢妹妹用心了。” 钟离春明眸宛转,“那妹妹就先行告辞了。” 王贵妃愕然,“妹妹可有要紧事情要做?” 钟离春浅笑,“妹妹孑然一身,那有什么要紧事情,只不过怕打扰姐姐罢了。” 王贵妃转愣为喜,“既然无事,难得妹妹来一趟,就留在宫中用膳罢了。” 钟离春本欲推辞,转念一想浅笑,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就讨扰姐姐一番。” 王贵妃喜笑颜开,吩咐宫女下去备膳,两人坐下闲聊。 钟离春打量一番宫殿中的摆设,说道:“恭喜姐姐,圣眷独宠。” 王贵妃面色一红,娇声道:“还不是全赖妹妹之功,否则现在还不知过的怎么样呢!” 钟离春摇头,“这都是姐姐修来福气,和妹妹无关,姐姐圣眷正隆,要更加注意饮食方面,以防不测!” 王贵妃面色凝重,“多谢妹妹提醒,姐姐以后会更加注意。”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王后心思毒辣,此番失宠,必不甘心,姐姐还是要多个心眼,不妨在她身边安个眼线,最好是近身婢女。以保无虞。” 王贵妃面色一凛,“妹妹提醒的是,姐姐这就前去准备,物色人品。” 钟离春微笑,“听闻姐姐乃府中独女,从少在哥哥的宠爱中长大,对于宫中尔虞我诈,见之甚少,故而冒昧提醒姐姐,也要提防有人背后捅刀子。” 王贵妃听完神色一凝,“妹妹是说李妃,不会吧!我对她可是真心实意,若不是我在大王面前推她一把,她只怕还是一个小小婕妤吧!” 钟离春抿嘴一笑道:“妹妹只是在府中见怪了一些污晦事,妄是担心罢了。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纵是亲姐妹为了权势反目,亦多如牛毛。姐姐生在一个好家中,生性善良淳朴。不善用心计,这是姐姐最大的弱点。也是姐姐的可取之处,否则妹妹也不会帮姐姐出主意了。” 王贵妃脸色一红,讪笑道:“妹妹说的是,姐姐受教了。姐姐自当多加个心眼。” 钟离春点头道,“或许也是妹妹多心了,总之姐姐现在风光无限,一步踏错,将万劫不复。不得不多言几句,我还想着以后仗着姐姐之势,能将我送出宫呢!” 王贵妃连连点头,“妹妹说得是,姐姐受教了。” 这时宫女上来请两人前去用膳。 王贵妃拉着钟离春的手一起步入饭厅,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 王贵妃亲自给钟离春步菜,钟离春连连道谢,王贵妃白了她一眼娇嗔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妹妹总是这般见外。” 钟离春听罢,莞尔一笑,“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就坐等着饭来张口了。” 王贵妃失笑,“还饭来张口,你又不是小孩,还须要喂么?” 钟离春大方一坐,“姐姐若愿意喂,我再做回小孩又无何妨!” 王贵妃啍了一声,将碗放在她手上,“想的美,快吃吧!” 钟离春接过瓷碗,拿起筷子,风卷残云,几下子就吃完一碗。 王贵妃看的目瞪口呆,示意宫女快速给她步菜,忍不住笑道:“看妹妹吃饭的样子,好像在王宫里吃不饱似的。用的着吃那样快么?” 钟离春羞涩一笑,“以前老习惯,改不了,让姐姐见笑了。” 王贵妃捧着瓷碗,一小口,一小口的扒着饭菜,看着钟离春眨眼之间,连用三碗。低头看着自己还剩半碗的饭菜,不由惊讶道:“难道妹妹以前在家中都是这般用膳?” 钟离春不以为意,拿起面巾擦了擦嘴唇,点头,“是啊,一直都是这样,有什么问题么?” 王贵妃明眸中有些湿润,“看妹妹的样子,就能感觉妹妹以前在家中过得艰难。怪不得妹妹心思慎密,处处防备。”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现在但凡稍富人家皆三妻四妾,儿女成群,为了自己利益,无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无所不用其及。只不过姐姐命好,未曾涉入其中,不知其情罢了。” 王贵妃点头,“以前也曾听母亲说起,只是当时不以为然,并未入心。那我真是庆幸生在好人家,上有父母疼受,又有两个哥哥宠着。” 钟离春嫣然一笑,“姐姐有个好家庭,令人羡慕,这是姐姐的福份。” 王贵妃点头称是,端着瓷碗,慢慢的吃完一碗饭,吩咐宫女撒去膳食。奉上香茶,王贵妃呷了一口,对着钟离春说道:“今年早春雾尖龙井,昨天刚进贡,妹妹尝尝看。” 钟离春端起茶杯,闻了一下,轻轻抿了一口,“不错,是早春雾尖龙井,真地道。大王真是对姐姐上心。” 王贵妃脸色绯红,粉脸低垂,“嗯,大王还是很喜欢我的。” 钟离春话头一转,笑道:“凤栖宫,冤魂索命,大王很长时间都不会再去了,他心里害怕的要命了。” “是啊,大王现在晚上还在做恶梦呢?”王贵妃附在钟离春耳边轻声说道,也不知道钟王后受了什么冤屈,冤魂不散,缠着大王和王后,吓的大王在梦里连声求饶。把我也吓得毛骨悚然,不敢睡觉呢!” 钟离春抬眸看着她惨白的脸色,知道她吓的不轻,不由一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姐姐心性善良,无需害怕,大王那是做了对不起前王后的事情,所以心中有鬼,自然是恶梦缠身了。” 第32章:所爱非人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王贵妃点头道:“我想也是,钟王后叱咤风云,征战沙场,战功赫赫,就算真的有什么,也不必这样大张旗鼓,公开宣扬,闹的天下人人得知。脸面尽失。大王也太不近人情了,纵然不喜欢她,大可一条白绫,一杯毒酒送她上路,保她颜面,以全夫妻情份。” 钟离春听罢,张了张口,却说不出声来,难道要跟王贵妃解释,这一切本就莫须有。都是田域疆和谢迎春阴谋设计。 钟离春对于这个对朝政一无所知的女子,她无法解释,心中酸苦,勉强一笑,“王宫之中,真假莫辨,那前王后如若真的做下了不耻之事,大王这般做法,倒也还有情可原,只怕是一切都是阴谋诡计,为了高高后位,不择手段罢了。” 王贵妃大惊,“你是说钟王后是清白的,是被王后陷害的。这怎么可能呢!” 钟离春幽幽叹息,“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前王后叱咤风云,剑指苍穹,又怎会看上一个普通侍卫呢?” 王贵妃点头,“妹妹说的在理,如此看来,其中必有冤屈,否则,王后也不会冤魂不散,厉鬼索命了。不过听说大王请了法严寺方丈,无相大师为亡灵超度。” “哦!还有这等事情。”钟离春惊讶道。 王贵妃白了她一眼,这等大事,宫中几乎人人知道,恐怕独妹妹一人不知,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干什么。” 钟离春涩然一笑,“妹妹见太子年幼无依,反正宫中无事,便每天去陪他说说话,开导他一下,免得他以后性格孤僻。” “哦,原来你每天都去陪伴太子,怪不得我那天去,你不在阁楼呢!” 钟离春一笑,“劳姐姐久等了,以后若是有事,姐姐差人唤一声即可,不必亲往。” 王贵妃微笑,“反正无事,有时走走也好。那能事事都劳烦妹妹奔波呢!” 钟离春叹道,“姐姐心好,妹妹当尽力为姐姐谋划周全。” 王贵妃端正的给钟离春行了一礼,“如此多谢妹妹了。” 钟离春摆手,见天色不早,怕撞到田域疆,逐起身告辞。王贵妃将她送出宫门。 田域疆从远处缓缓走来,见王贵妃倚门远眺,不由笑道:“娴儿在等孤王么?” 贵妃王谨娴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回眸一笑,娇嗔道:“大王这是想吓死臣妾哪?那有从背后叫人的道理。” 田域疆见她小脸雪白,心知吓的不轻,一把搂住她,“是孤大意了,吓坏娴儿了。” 王谨娴倚在他胸前,笑了笑,“是臣妾胆子太小了,不禁吓,怪不得大王。” 田域疆搂着她往里走,“你总是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孤就喜欢娴儿的善良和温柔体贴。” 王谨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两人相依相偎往宫里走。 早有宫女摆上膳食,王谨娴一边布菜一边问道:“大王今天怎地来这么早,难道公务都处理完了吗?” 田域疆失笑,“那有这么快,只不过处理些紧要,不紧要的留着明天再说。” 王谨娴点头,“如此今晚就早些安歇。” 田域疆盯着她笑道:“难道娴儿有些等不及了。” 王谨娴一怔,随及明白他的意思,轻推了他一下娇嗔道,“那个说的是这个意思。” “嗯,那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这个……,那个……。王谨娴满脸通红,一头扎进田域疆怀里,“大王故意戏耍臣妾,取笑臣妾。” 田域疆看着王谨娴一脸娇羞,瘦少的粉脸,欲发显的楚楚动人。不由龙心大悦,快速的用过膳食,搂着她走进浴池,看着她莹润雪白的肌肤,云峰高耸,两点朱砂分外诱人,纤纤玉腰,盈盈一握,在池水热气的衬托下,就似凌波仙子踏水而出。 田域疆喉咙滚动,身子火热,迫不急待的将她抱起,大嘴堵住她的朱唇。王谨娴嘤咛一声,伸出纤纤玉手,搂着他的脖子,任他上下求索。 钟离春回到阁楼,却见田宁瘦小的身影站在门口东张西望,一见到她,就一头扎进她的怀抱,叫道:“姐姐,你怎么两天都没去看我了。” 钟离春看着儿子依赖的神色,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儿子对自己的亲近,忧的是万一有一天自己必须要离开的时候,怕田宁无法接受。 钟离春将他牵起,齐步走进阁楼,柔声说道:“宁儿是不是来了很久了。” 田宁先是点头,又后摆头,“也不是很久啦,中午用膳后,就过来了,宫女说姐姐去了贵妃娘娘那里,我就在这里等了一下。” 钟离春吩咐陈玉瑾备膳,母子两人用过晚膳,钟离春将他送回太子寝宫,田宁依依不舍的拉着钟离春,“姐姐,明天早点过来陪宁儿练功,几天不练,都有点生疏了。” 钟离春含笑点头,替他脱下外衫,盖好被子。,见他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不由好笑,“快点睡吧!姐姐等你睡着了再回去。” 田宁闭上眼睛,钟离春拿起一本书,看了一会儿,见田宁已经睡熟,于是悄悄起身,关上房门,快步回到阁楼。 推门进去,点上蜡烛,猛的见君莫问,站在自己背后看着自己,不由一惊,差点叫出声来。 君莫问一把捂住她的嘴,轻嘘一声,钟离春扯下他大手怒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差点吓死人了。 君莫问轻轻搂住她,语带幽怨,“来了一会,见你不在,就在这里等你。” 钟离春听到他象个女子般的抱怨,“扑嗤,”不由轻笑出声。一回头,却不料君莫问刚好低头,钟离春的朱唇轻轻的擦过他的脸庞。钟离春不由一愣,急忙低头,羞的满脸通红,躲在他怀里不敢抬头。 君莫问犹如触电般的怔了怔,轻轻摸着碰触过的左脸,上面还有微微湿润,看着怀中女子像小猫似的低头藏在自己怀中,心中微动,忍不住想尝尝她口中的甘甜,于是大手上移,扣住钟离春的小脑袋,将她的头微微抬起,和自己四目相对。 钟离春看到君莫问眼中闪现着强烈的欲望,不由一惊,连忙挣扎,想要偏过头去。可是君莫问既然动了心思,那里肯放过,捧着她的脑袋,低头堵住了她的朱唇。 钟离春身体紧绷,头脑一片空白,任他叩开朱唇,长驱直入,想要推开他,偏又有些贪恋他温存,干脆心一横,闭上双眸,搂住他的脖子,两人紧紧相拥。 君莫问见她不再抗拒,心中狂跳,捧着小脑袋,………,久久不愿分开,君莫问双手下移,忍不住想要更进一步,去解她的罗衫。 钟离春感到身上一凉,陡然惊醒,一把抓住君莫问的双手,呼吸急促,“不要啊,君莫问,求求你了,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君莫问感觉到怀中女子强烈的抗拒,心中一惊,头脑顿时清醒过来,急忙松开她。钟离春急忙将滑到后背的外衫拉回,整理一下一身凌乱的衣衫,平复一下心情。两人都一脸尴尬。 君莫问低着头低声道,“嫣儿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我情难自禁,我错了。” 钟离春满脸通红,低头轻声道,“我没有怪你,只是我不能这样做,时间地点都不允许。 君莫问听到钟离春的说话,心中狂跳,一把抓住她,“这么说,你心中有我。” 钟离春含怨的白了他一眼,“若我心中无你,又怎肯让你近身,还睡在一起,只是,只是………!” 钟离春心中矛盾之极,看着君莫问张了张嘴,终究没是没有说出口。 君莫问看着她欲语还休,吞吞吐吐的样子,知她心存顾虑,于是一把抓住她的小手说道:“只是什么?原来我还是得不到你的信任,你还不肯对我明言。” 钟离春抬头凝视着君莫问,心中慌乱,“只是此事太过离谱,说出也无人会信,世人只怕认为我有疯颠之症。不说也罢。” 君莫问注视着她慌乱的眼神,心中明了,她既然不愿说,自己也不好捅破。伸出双手替她顺了顺凌乱的长发,柔柔道:“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跟我说,我等着你,等着你跟我说明白的那一天,也就是我娶你之时。” 轰!钟离春脑袋犹如被一个炸弹扔中,张大嘴巴,真愣愣的看着君莫问,半天还傻在那里没动静。 君莫问看着她张着小嘴发愣的样子,心中好笑,上前逼近一步问道:“难道嫣儿不愿做我妻子?” 钟离春眼神躲闪,神色慌乱,步步后退,结结巴巴说道:“我有那个资格么?” 君莫问轻笑,“能娶到嫣儿,是我一生的至爱,嫣儿才貌双全,又何自谦呢!” 钟离春定了定神,平复一下,心中慌乱,神色黯然,长叹一声,“君莫问,若有一天,当你发现你所爱非人,你又会如何?” 君莫问一笑,“我只爱眼前的嫣儿,我不管她以前怎样,是温柔善良也罢,是杀人恶魔也罢,总之我喜欢现在的你,以前的你我不认识,我也不喜欢。” 钟离春忍不住脱口而出,“倘若你爱的人是鬼你也喜欢么?” 君莫问眉头微拧,看着她,“那个鬼若是你,我也一样喜欢。” 钟离春心头大震,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君莫问一把将她拉住,她睁大璀璨的双眼,看着君莫问真诚严肃的神色,心中如打翻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全都涌上心头。前尘往事历历在目,若是十年前自己能遇上这样的一个人,又何至于斯!”一时之间泪眼模糊,珠泪滚滚,泣不成声。 君莫问见伤心至极,知道勾起她的前尘往事,他悄悄上前轻声安慰,“嫣儿,我知你对齐王夫妻有刻骨仇恨,虽然你不肯对我说明原由,但我不会逼你,我只想等到洞房花烛夜,你能对我坦白一切,行吗?” 钟离春扑到他身上,坚定的说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将一切前因后果说清楚明白。” 第33章:二女对擂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好,那我就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君莫问声音朗朗。 钟离春心中忧虑,真的有那么一天吗?自己是不是痴心妄想了。先不管以后怎么样吧!抓住眼前难得时光,享受一下被人爱的幸福滋味。至少现在君莫问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 两人互相依偎在一起,轻声细语,钟离春听着君莫问说些江湖趣事,天下大势,偶尔插上几句。不知不觉,已是鼓打五更,君莫问拂了一下被压皱的衣衫,看着哈欠连天的钟离春,柔声说道:“天色尚早,还可小睡一会呢!” 钟离春摇头,“不睡了,昨天答应太子,今天早点过去教他练武。” 君莫问轻轻一笑,“你天天去陪太子练功,就像是你亲生儿子一样。” 钟离春心中一跳,垂眸道,“我是见他孤苦伶丁,在宫中无依无靠,反正我也在宫中无事,就去陪陪他,教他一些武功防身。陪他聊聊天,免的在宫中无聊。” 君莫问扫了她一眼,心中叹息,恐怕是不舍得儿子吧,否则如是单单为了复仇,依她现在的身手,晚上溜进寝室,神不知,鬼不觉就能了结两人性命,又何必装神弄鬼。 钟离春望着君莫问似乎能将自己看透的眼光,心虚的低下头。 君莫问轻轻地帮她整理一下,恋恋不舍的打开房门,纵身离去。 钟离春目送君莫问远去,心绪不宁,总觉得君莫问好像知道什么。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管怎样,现在还不是坦诚的时候。 纵目远望,东方已然破晓,陈玉瑾带着下等宫女送来热女,服侍钟离春梳洗完毕。陈玉瑾过去折被,发现被窝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不由有些惊讶,难道她昨晚一宿没睡,坐等天亮。回头细看,见她脸色疲倦,眼眸微青,当真是一宿没睡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姐姐昨晚休息不好,今天不要早起,何不多咪一会儿。” 钟离春摇头,“无妨,昨晚答应太子,早些过去,又怎可食言。” 陈玉瑾心疼得说道:“姐姐真是好心,天天去陪太子,别人不知,只当是姐姐的亲弟弟呢!” 钟离春微笑不答,匆匆用过早膳,来到太子寝宫。却不曾想被早起采集花露的李嬷嬷瞧见,李嬷嬷心中疑惑,回头多看了几眼。一个小小美人去太子寝宫干什么。 钟离春踏进太子寝宫,恰逢李平拎着食盒出来,李平对她施了一礼,钟离春微微欠身。急步闪身入内。 田宁已经望眼欲穿,一眼瞅见钟离春进来,一把上前牵起她的手,急不可待的将扯进来。钟离春吩咐田宁先练一下,然后手把手的将几招新剑法教给他,并仔仔细细的讲解一番。田宁专心致志,一招一式,一丝不苟将招式练熟。 钟离春等他练完,将他抱坐在自己的膝盖之,拿起锦怕仔细的替他擦干小脸上的汗水,柔声问道:“累吗?” 田宁摇头,“有姐姐陪我,宁儿不累!” 钟离春失笑,“傻孩子,累就是累,那有姐姐陪你就不累的道理。” 田宁将头摇的像波浪鼓,“只要姐姐在宁儿身边,宁儿就感觉到有使不完的力气。” 钟离春叹息,看着池塘里有些枯萎的荷花,经过几个月的相伴和教习,宁儿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脸上也绽放出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童真,而不是为了复仇,拼命练武。整天绷紧小脸,除了看书,就是练武。就像一台小小的机器一般。 只是现在宁儿越来越粘着自已了。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钟离春摇了摇头,田宁见她神色疲倦,拖着她进到内室,指小床说道:“姐姐如果想睡,就在宁儿这里睡一觉好了。” 钟离春摇了摇头,“姐姐不睡,宁儿如果累了,就躺下睡一下再练。” 田宁小眼珠子一转,扯住钟离春往床上拉,说道:“宁儿累了,姐姐就陪宁儿一起睡一会。” 钟离春看着儿子的眼神,又如何会不知道田宁的心思,看着儿子期待的目光,轻轻点头,侧身躺在床上,田宁将身子缩成一团,绻缩在钟离春怀里了。就像以前缩在母后怀里睡觉般的温柔,原本是想骗钟离春睡觉,却不料他自己忍不住哈欠连天,双眼皮打架,不知不觉的连午膳也没用的睡着了。 钟离春看着儿子宁静的睡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搂着田宁不知不觉也渐渐的合上眼皮。 夏迎春听到李嬷嬷的报告,冷笑一声,带上几个宫女急匆匆的赶到太子寝宫,李平恰巧出去准备午膳,门口无人看守。 夏迎春一路直闯内殿,其它太监远远看见,纷纷躲在一边。钟离春在沉睡中听到杂乱的脚步声,霍然惊醒,一跃而起。听到夏迎春的声音,心知不妙,来不及躲避,一眼瞅见书桌砚台上尚有少许墨迹,随极伸手将拿余墨在脸上一抹,一把将田宁从床上抱在椅子上,拿过一支毛笔塞进田宁手中。 田宁陡然醒来,满脸惊讶,刚待张口要问,只听呯的一声,房门打开。 夏迎春领着宫女闯了进来,田宁连忙放下手中毛笔,跪在地上,一声不吭。钟离春跪在一边,“妾身,拜见王后娘娘!” 夏迎春看了一眼凌乱的被窝,和穿着凌乱的两人,厉声喝道:“小小四品美人,不在自己阁楼待着,来到太子寝宫干什么?难道想勾引太子不成?” 欲加之罪,何况无辞。钟离春觉得好笑,抬头看了夏迎春一眼。 夏迎春突然间打了个寒颤,那来的阴冷目光,就像来是地狱厉鬼般。夏迎春纵目四顾,却没有再次发现,她摇了摇头,自己这段时间给钟离春的鬼魂吓破胆了,整天疑神疑鬼。 夏迎春定了定神,看着跪在地上的赵若嫣厉声喝道:“美人赵若嫣,不守宫规,私进太子寝宫,意图勾引太子,扰乱内宫,来人,给我内廷杖毙。” 钟离春脸色凛然,一脸怒气。 李平拿着食盒,一脚踏进,就听到夏迎春的声音,不由双拳紧握,又是一个欲加之罪,内廷杖毙!李平气的双拳紧握,急忙转身,急匆匆来到贵妃宫。对着宫女说道:“快去禀告贵妃娘娘,赵美人有难,请贵妃娘娘速去永承宫救命。” 宫女亲眼看见王贵妃对赵美人的看重,不敢怠慢,连忙进去通禀:“娘娘不好了,赵美人有难,刚才有位公公请娘娘速去永承宫救赵美人的性命。” “啊!”王贵妃大惊,霍然起身,“来人,快给我摆架永承宫。”宫人不敢怠慢,快速抬来步辇。 王谨娴顾不得仪态,大步跨上步辇,喝道:“快去永承宫。”宫人领命,抬起步辇如飞般的冲向太子寝宫。 田宁一听脸色惨白,双手紧握,一年前血淋淋的一幕又重现眼前。他紧紧咬住嘴唇,一脸怨恨双目喷火死死的盯着夏迎春。 钟离春怕他冲动之下,做出傻事,将他搂在怀里,毫不示弱对着夏迎春说道:“王后娘娘此言差也,太子年方六岁,尚是稚童一个,何来勾引一说,妾身只不过闲着无事,陪着太子闲聊天罢了,那来的勾引一词,莫要污人眼目。” 夏迎春见她居然敢反驳自己,不由大怒,“来人,赵美人以下犯下,蔑视宫规,给我拉下去狠狠的打。 钟离春双目一扫,将上前的宫女吓的打了个寒颤,僵在那里不敢动弹。 夏迎春看着眼前女子,虽然脸上沾了些许墨迹,仍然难掩绝色容颜,心中一动。再看女子怀中的田宁,心中一凛,一股狠意从心底发出,何不趁此机会,将两人一并除去。顿时眼眸中闪过几丝狠毒,厉声喝道:“太子私自和秀女勾搭,扰乱宫规,拉下去杖责三十。赵美人私入太子寝宫,意图勾引太子,扰乱宫围,着乱棍杖毙,还不拉下去行刑。” 钟离春勃然大怒,抬头直视夏迎春,厉声喝道,“你敢?”全身气势在不知不觉中骤然绽放。吓的宫女太监浑身发抖,张牙舞爪,却不敢上前一步。 李平回来刚好看见,她娇瘦的身躯,年轻的容颜,却散发出一种凛冽的气势。比之王后夏迎春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由暗是心惊。 夏迎春看着钟离春凛冽的气势,心中暗惊,此女不能留,早晚是个祸患。于是杏眼倒直,厉声喝道,“赵美人以下犯上,还不拖下去乱棍杖毙!” 宫女太监再次如狼似虎般扑了过来,将钟离春扭住。 钟离春搂住田宁,心中盘算,以自己的武功,闯出皇宫不难,可是带着田宁却难逃出京城,难道就任由夏迎春再次将自己活活打死,绝不!就算是死,也要拉她陪葬。钟离春一咬牙,聚齐内力,准备奋力一搏。 王贵妃匆匆赶到,见到钟离春怀中护着太子,正被一群宫女太监围在中间,死死押着。不由一惊,厉声喝道:“住手,全给本宫住手。” 钟离春陡然听到王贵妃的声音,心中一宽,将疑聚的内力松解。宫女太监也纷纷退开,谁不知大王如今独宠贵妃娘娘,那风头远有凌架于王后之上。谁会为了一个失宠的王后,去得罪风头正劲的贵妃。 夏迎春见王谨娴横插一脚,心中恼怒,厉声喝道:“妹妹想要干什么?难道非要和本宫作对不成?” 王谨娴不慌不忙的从步辇上下来,整了一下衣服,对着夏迎春略微施了一礼,沉声说道:“不敢,只是妹妹想问一下,赵美人和太子身犯何罪,姐姐要将他们乱棍打死?” 夏迎春看着王谨娴明艳动人的脸庞,气的胸口起伏,死死盯着王谨娴,恨不得上去撕破那张动人的脸庞。 王谨娴从夏迎春眼中看到满是怨毒,心中一寒,回头看了钟离春和田宁两人,心知今日自己若不出面,两人必无法全身而退。想到夏迎春打在自己身上的杖痛。心一横,既然已经怼上,就不能后退,必否下一个必是自己。想到这里,王谨娴抬起明眸,毫不退缩看着夏迎春。 第34章:又遭杖刑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夏迎春见王谨娴胆敢与自已对恃,越发恼怒,厉声喝道:“本宫为后宫之主,在执行宫规,妹妹难道想护短不成?” 王谨娴一脸沉静,“姐姐执行宫规,妹妹当然无权干涉,只是太子及当朝储君,纵有过错,亦当由大王惩罚。姐姐这般不分清红皂白,就私自做主,将太子乱棍打死,是否另有私心呢?” 夏迎春被王谨娴戳破心思,不由恼羞成怒,“本宫及是太子母后,母亲管教儿子,难道还要经过大王允许?” 田宁大声说道:“你不是我的母后,是你害死我的母后,我亲眼看见,是你下令将母后打昏死过去。” 钟离春看着儿子激动的神色,心中发酸,知道在坤宁宫发生的一幕,已经深深刻在儿子心中。 王贵妃惊讶的看了太子一眼,见他双手紧握,双目愤火,死死的盯着夏迎春,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吃活吞。 王谨娴吞了吞口水,有什样的事情能令一个只有六岁的稚童如此怨恨夏迎春,难道前王后当真是被夏迎春陷害至死。 王谨娴心肠百转,深深的看了太子一眼。对着夏迎春说道:“妹妹如果没有记错,太子乃前王后所生,和姐姐并无关系,又何来母亲管教儿子一说。” 夏迎春被王谨娴怼的目瞪口呆,胸口起伏,一时气的说不出话。半晌才道,“凡是大王子嗣,都是本宫儿女,有何不对?” “是吗?王谨娴冷笑一声,“试问天下有那个母亲为了管教,会将六岁稚童活活打死?姐姐这话说出来,就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你今天为了一个失势太子,非要与本宫作对?”夏迎春指着王谨娴,气的脸色铁青。 王谨娴微微一笑,“妹妹只是就事论事,何来作对之说。还请姐姐慎言。” 钟离春在旁看着两人唇枪舌战,不由侧目,想不到平时温顺,端庄的王谨娴打起口水仗来,丝毫不比夏迎春逊色。 夏迎春见王谨娴一意护着钟离春和太子,心知今天无法将两人一起处死。 于是恨恨的盯着钟离春说道:“赵美人以下犯上,对本宫不敬,又加上违犯宫规,私进太子宫殿,两罪并罚,着杖责六十。” “慢着。”王谨娴一听,杖责六十,那还有命在,急忙出声阻拦。 夏迎春眉毛倒直,“妹妹今天想怎样,一意要于本宫作对到底。” 王谨娴不慌不忙,“姐姐此言差矣,妹妹只是觉得责罚太重,不得不出言提醒。” “何来的责罚太重,她蔑视宫规,以下犯上,就足以杖毙。” “她那里蔑视宫规?大王并未将太子禁足,也末曾下令不准任何人与太子接触。赵美人不过是闲着无事,陪着太子聊天罢了,又那来的蔑视宫规一说。” 夏迎春语塞,狠狠的盯了钟离春和王谨娴一眼,“那她对本宫不敬,以下犯下,总是事实吧!” 王谨娴看了钟离春一眼,“以下犯上,也只是责杖二十,姐姐六十廷杖下去,赵美人那里还有命在。” 夏迎春见王贵妃处处作对,无奈挥手,来人拖下去,杖责三十,以敬效尤。” “这……!”王谨娴张了张嘴,看了钟离春一眼,一脸歉意。钟离春摇了摇头,表示无妨,宫女将太子田宁拉开,拖着钟离春下去。 王谨娴向贴身宫女小香使了个眼色,小香悄悄的溜了出去,来到外院,见宫女太监将钟离春按在凳子上,准备行刑。 小香急步上前,从怀中取出二张银票递给指挥太监,笑道:“请公公看在贵妃薄面,手下留情。” 在宫中当差,那一个不是练就火眼金睛,看今天的架势就明白,新宠对上旧爱,谁输谁赢,又怎讲的清楚,既然人家送银子上门,就卖个顺水人情呗,说不定以后还得靠人家呢! 太监头头,接过银票一看一张一百两,随及收入袖中,恭敬的说道:“贵妃有令,奴才自当遵从,那就按轻的打,伤皮不伤骨。” 小香点头,“如此多谢公公。” 太监头头连称不敢,对着执杖的太监做了个手势。执杖太监顿时会意,廷杖高举轻落,饶是如此,三十廷杖下去,背部也是血肉横飞,鲜血淋漓。钟离春咬紧嘴唇,一声不吭。 看的小香目瞪口呆,张着小嘴,怔怔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她可清楚记得自己主子挨打时的模样,哭得那个凄惨,叫的像鬼哭狼嚎。惨不忍睹!看着宫女太监将钟离春架回内院,丢在地上。 田宁看着钟离春血肉模糊,猛的扑上去,哭道:“姐姐,都是宁儿不好,连累姐姐受苦。” 钟离春苍白的小脸勉强一笑,轻声说道,“姐姐不怪你,是我大意了。姐姐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宁儿自己好好练习,等我好了,再去看你。” 田宁拼命点头,眼眶中满含泪水,牵着钟离春的手不愿放开。 夏迎春看着钟离春血淋淋的样子,冷啍一声,转身走出太子寝宫。今天便宜了你们两个人,以后再收拾。 王谨娴连忙上前将钟离春扶了起来,满脸歉意,“妹妹,都是姐姐没用,护不了妹妹周全。” 钟离春摇头,“多谢姐姐救命之恩,妹妹铭记于心。今天若非姐姐一力维护,妹妹恐怕魂归黄泉了。”王贵妃黯然摇头。 钟离春站直身子,看着夏迎春远去的身影,银牙紧咬,夏迎春,我还是太好心了,只想着慢慢折磨你,你既然那么着急找死,我就成全你。 听到消息赶来的陈玉瑾看着钟离春背后,衣衬破碎,血肉模糊,吓的脸色惨白,六神无主,扶着钟离春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王贵妃扶着钟离春趴在步辇上,吩咐宫人将她抬回香疑居。并命人请来太医为钟离春诊治上药。一番忙碌,已是急的香汗淋漓。 钟离春忙道:“妹妹以然无碍,姐姐也累坏了,快请回宫沭浴歇息罢。” 王谨娴也觉的难受,于是起身告辞。回到寝宫。 君莫问满心欢喜,悄悄来到香凝居,尚未推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从房间里飘了出来。心中一惊,急忙推开一看,见钟离春脸色苍白,身着白色中衣,趴在床上,对他进来亳无知觉。 君莫问顿觉不妙,一个箭步冲到床前,一把抓起她的左手,轻轻一探,还好,没有内伤。 钟离春迷糊中感觉床边有人,嚅动嘴唇,轻声唤道:“君莫问,是你吗?” 君莫问掀起中衣,见她后背缠满纱布,渗出丝丝血迹,不由心中大痛,颤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呢?说完坐在床上,将她轻轻挪到自己腿上,慢慢的解开她身上的纱布。见她后背血肉模糊,颤抖着从怀中掏出金创药轻轻的撤在背后,又重新给她缠好。期间不少心碰到伤口。 钟离春眉头微拧,轻啍一声,君莫问连忙放缓速度,柔声道:“碰到伤口了,很疼吧!” 钟离春摇了摇头,君莫问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轻声说道:“你看你,非要留在这里,弄的自己浑身是伤,你这是何苦来着,我都说了,我替你报仇,你跟我走,我娶你为妻。你为何不愿呢?” 钟离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靠在他身上说道:“我有我必须留下来的苦衷,你不懂。” “我不懂,你懂,你懂为什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君莫问有些生气,语气也加重许多。 钟离春翻了一下白眼,有气无力,“君莫问,你今晚故意来气我的。” 君莫问语塞,看着怀中女子软软缩在一起,苍白的小脸上渗出丝丝汗水,掏出锦帕替她擦去汗水,又气又心疼。埋怨道,“是不是那个夏迎春打的。” 钟离春点头,“是我大意了,没想到李嬷嬷居然是多嘴之人,才导致遭受皮肉之苦。” 君莫问心疼的说道:“等你伤势好了,我带你出宫好吗?我保证不会让你再受半点伤害。” 钟离春闭上眼睛,摇头不语。君莫问知她不舍得孩子。无奈说道,“这里到底有什么值的你留恋的地方,你非要留在这里跟他们一起耗到底。 钟离春张了张嘴巴,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长长叹息,“君莫问,你就像你的名字一样好吗?不要再问了,时间到了,若有那么一天,我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一切前因后果。如果你还愿意娶我,我一定至死不渝的跟着你到天荒地老。” 君莫问见她一脸决绝,知道不管自己怎么问,目前她是不会对自己吐露一切。心中叹息。好倔强的女子,明知自己有能力替她摆平一切,可就是不愿借助自己的力量。真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君莫问无奈的摇了摇头。钟离春见他不再追问,放宽心来,感到异常疲惫,闭上眼睛,靠在他身上不知不觉得沉沉睡去。 君莫问听着怀中女子轻缓的呼吸声,知她已经睡着,抱着她一动也不敢动,闭着眼睛,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陡然间只见怀中女子一动,厉声喝道:“田域疆,我为你卖命十年,到头来你就这样对我。”君莫问一惊,低头看着女子愤愤的神色,想将唤醒,想想又心中不忍。低叹一声。又听到女子大声悲呼,“师兄,你为报知遇之恩,将我荐入宫门,才有今日之祸,若你在天有灵,不知可否后悔。” 君莫问心中大震,事情已经明了,赵若嫣就是钟离春无疑,只是在何种机缘巧合之下,居然能令钟离春冤魂重生。 君莫问看着怀中女子一脸悲伤,又听钟离春悲叹,“飞鸟尽,良弓藏,田域疆,你想除去我,一杯毒酒直接送我上路不好么。呵呵!你也知道本宫功勋显著,一杯毒酒难堵天下悠悠众口,就往本宫身上泼污水。” 君莫问终于知道钟离春死亡的原因后果。心中一阵阵揪痛,探了探钟离春的额头,发现她有点发烧,才会将藏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第35章:昙花一现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又听到钟离春悲声唤道,“宁儿,以后母后不在你身边,万事要忍,切记先保护自己,不要想为母后报仇,是母后对不起你。 君莫问听的柔肠寸断,低头吻干女子脸上的泪珠。钟离春似乎是在睡梦中感觉到他的气息,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低声呢喃,“君莫问,若你以后明白我只是一缕不甘的残魂转世,你还会这样对我吗?” 君莫问附在她耳朵轻声说道:“会,一样会爱你,会娶你为妻,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一定爱你一生一世,决不负你。” “是吗?”钟离春在梦中呢喃,“等我五年,等宁儿长大一点,我将他扶上王位,我就跟你天涯海角,流浪江湖。 “好,我等你五年,五年以后,我以江山为聘,娶你为后,还你本来尊荣。”虽然知道钟离春在说梦话,自己说的话,她末必能听得到。君莫问还是郑重许诺。 钟离春在迷糊中似乎听到君莫问的诺言,脸上闪现一丝笑意。紧紧将他搂住。突而眉头紧皱,“我不要什么王后尊荣,我只求平淡一生,与相爱之人厮守终老。当初入宫,本非我愿,只因不忍见大齐百姓陷于战乱之苦,才勉强答应师兄入宫为后。” “嘶!”君莫问倒吸一口凉气。凝目注视着怀中女子,心中忐忑,万一以后她不愿入宫怎么办。看来自己不能太早暴露身份,必须将她娶到手后才能告诉她。 君莫问心中暗自盘算。钟离春不知自己在迷糊中吐露心声,以至于掉进君莫问的陷井之中拨不出来。 不知道是太过疲惫,还是烧退了,听到君莫问许诺之后,钟离春渐渐安静下来,不再说胡话,软塌塌的缩在君莫问怀中沉沉睡去。 君莫问搂着她一夜无眠,心里盘算着怎样隐瞒身份。 到了天光放晓,君莫问探了探钟离春的额头,发现已经没有发烫了,心中轻嘘了一口气。轻轻的将她放在柔软的锦被上,又拉过一张薄被盖在她身上,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打开房门,见有的宫女已经起床走动,自己再不走,可就出不去了。于是咬了咬牙,轻轻关上房门,纵身跃上房顶。 陈玉瑾被钟离春赶出房间,因为不放心,早早起床,来到钟离春寝室,见她安静的趴在锦被上,呼吸轻浅,尚在睡觉。不由心头一宽,悄悄退了下去。去准备早点和热水。 钟离春一觉醒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锦被上面,知是君莫问,将自己放在锦被上面。伸手摸了摸柔软的锦被上还留着男子熟悉的味道,女子欣慰的笑了笑,昨晚睡梦中似乎见君莫问向自己许诺,会爱自己一生一世。 陈玉瑾刚好提着热水进门,见钟离春一脸笑容,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神色。不由吓了一跳,莫非姑娘被打傻了,这个样子自己是从末见到过。 于是三步迸成两步,来到钟离春床前,伸手探了探钟离春的额头,还好,没发烧。逐放下心来,轻声唤道:“姐姐,你没事吧!” 钟离春抬起头说道:“没事,给我一杯水,我渴了。” 陈玉瑾连忙倒了一杯温水,拿过枕头帮她垫高,钟离春接过温水一口喝干,觉的嗓子舒服了不少。陈玉瑾拿起热毛巾替她擦了擦脸上的睡痕。轻声说道:“姐姐是要站起来用膳,还有就这样用膳。” 钟离春轻声道,“扶我起来,待我小解之后再用膳。” 陈玉瑾扶起钟离春,将她搀到马桶。钟离春屁股一碰到马桶边沿,痛的闷啍一声,“夏迎春,你给我等着,等老娘伤好了,这次必不会善罢干休!”钟离春心中暗骂。 净手后不敢坐下,站在地上捧着瓷碗用了一碗肉粥和一盒点心。陈王瑾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趴回锦被上面。将食盒和热水端了出去。 钟离春心中盘算,今天距离超度自己亡魂法事结束还有四天,自己必须在最后一天出手。突然她问陈玉瑾,“我的血衣还在么?” 陈玉谨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起,低头说道:“昨晚太匆忙了,忘记拿出去丢了。奴婢这就拿去丢掉。” 钟离春沉声道:“将它包好,放在我的床下。” “啊!”陈玉瑾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钟离春白了她一眼,“将它包好,放在我床下。” 陈玉瑾终于听清楚了,低声问道:“为什么。” 钟离春脸色一沉,“叫你办就办,不要问那么多。” 陈玉瑾脸色一白,急忙出去将血衣用油纸包好,放在钟离春的床下。 钟离春轻声将她斥退,闭目养神,心里仔细盘算着接下来该急么办。 王谨娴用过早膳,又乘步辇来到香凝居。陈玉瑾见贵妃娘娘驾到,不敢怠慢,急忙回身进房禀告。 钟离春急忙吩咐陈玉瑾帮忙更衣起身,陈玉瑾扶着她缓缓步出内室。王谨娴已经坐在外间等候,见她出来,急步上前,“妹妹身子可好些。” 钟离春点头,不过是些皮外伤,无碍,昨日,多谢姐姐及时出现,救了妹妹。” 王谨娴叹了一口气,“是一个公公来报信,说妹妹遭难,叫我速去永承宫救命。如若不然,我那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经过昨天一事,我已经彻底和王后对上,妹妹,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钟离春见王谨娴面带忧虑,心中一动,感她昨天力保,何不送她一世尊荣。于是浅浅一笑,“姐姐不必忧心,那夏迎春她得意不了多久,不必放在心上,只是妹妹有个建议,不知姐姐可愿一听。” 王谨娴一听,双眼一亮,“妹妹请讲无妨。” 钟离春莞尔一笑,“想在后宫,大王恩宠虽然重要,但是若无子嗣,恐怕也是昙花一现,难保永世尊荣,姐姐入宫时日尚浅,根基不稳,且姐姐夜夜受宠,为何肚子尚无动静。姐姐难道就不去查找一下原因。” 王谨娴被她一言点醒,如遭雷击,犹如大梦初醒。她一把抓住钟离春的手说道,“妹妹是说王后动了手脚,让我无法怀上大王子嗣?”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妹妹也只是猜测而以,想姐姐青春年华,正是孕育好时机,又得大王夜夜恩宠,为何尚无动静。此事值的怀疑!” 王谨娴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自己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只当是机缘末到。从未想过王后会从这方面下手。来一招釜底抽薪,好恶毒的主意,好狠的手段。 钟离春看王谨娴的样子,知她大受打击,于是柔声劝慰,“或许只是妹妹胡猜乱想而已,姐姐只是机缘未到也说不定,倒是吓着姐姐了。” 王谨娴定了定神一把抓住钟离春的手,急声问道,妹妹又如何想到这一层,万一真是王后下了毒手,那我以后该怎办呢?” “如何想到这一层?”钟离春心中叹息,她前世为后,在王宫中也生活了将近两年,又如何不知道夏迎春的龌龊事,如若不然,为何王室子嗣稀少,除了自已儿子田宁,和夏迎春的儿子田齐,还有德妃的傻儿子田憨,后宫众多美人再无所出,这一切都拜夏迎春所赐。 这个事情真相,钟离春当然不能明说,而且自己也再三提醒过王谨娴,想不到她还是着了夏迎春的毒手,这又能怪谁呢?她明眸一转,“妹妹也是见王室子嗣稀少,胡乱猜测而已,姐姐当不得真,一切还要查实再说。” 王谨娴脸色苍白,火烧火燎的站起身向钟离春告辞,“妹妹,姐姐有事先走一步,等我有空再来看你。” 钟离春点头,“妹妹明白,姐姐且去忙自己的事情去吧!若真有此事,姐姐也不必担心,妹妹想办法保姐姐一世尊荣。” 王谨娴心急如焚,也顾不得揣摩钟离春话中意思,匆匆忙忙回到凤梧宫,命人召来几位太医诊治。 几个太医一一诊治完毕,面面相觑,齐齐跪在地上,浑身发抖,不敢言语。 王谨娴见此情景,心凉如冰,眼中珠泪滚滚而下。她颤抖着声音问道:“是不是本宫身子出了问题? 太医院首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贵妃娘娘恕罪,是臣等失职,娘娘身子似乎是被人下药,只怕是……。” 王谨娴咬牙,“只怕是什么,太医不妨明言,本宫不会怪罪你们。” 太医院首以头叩地,“只怕是以后子嗣艰难。” 虽然说早有心里准备,但是听到太医最终诊断,王谨娴还是受不了打击,摇晃两下,昏倒下去。众宫女七手八脚将她抬上凤榻。 太医上前取出银针扎了几针,开了一副药方,王谨娴喝了汤药,幽幽醒来,双目无神,定定的看着华丽宫殿。泪珠顺着脸庞无声滑落,湿润身边的锦枕。 齐宣王田域疆听到宫女报道,说王贵妃昏厥。匆匆的赶了过来,见她脸色惨白,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身边锦枕湿了一大片。不由大吃一惊,连忙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问道,“娴儿,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身子不舒服?” 王谨娴听到田域疆的声音,趴在他怀里,一抽一抽的低声哭泣,把田域疆的心都哭化了,他轻轻拍着王谨娴的后背,柔声劝慰,“娴儿不哭,有什么事情跟孤说清楚,孤王为你作主。” 王谨娴抬起小脸,泪眼模糊,声音嘶哑,“大王,臣妾想要一个跟大王的孩子。” 田域疆一听,不觉失笑,“想要本王的孩子,那还不容易,本王马上行动。”说完伸手去解她的罗裙。 王谨娴静静的躺在床上,任他褪下衣裳罗裙,低声摇头,“大王,没用的,臣妾已经没有机会了,臣妾永远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说完再也忍不住,趴在田域疆怀里放声头哭。 田域疆双手一顿,疑惑不解问道:“什么意思?你给孤王说清楚些。” 王谨娴泪眼婆娑,“方才臣妾身子不适,召太医诊治,太医说臣妾被人下药,以后子嗣难有,将终身无后。” 第36章:香吻一个为谢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什么?”田域疆听罢,心中一跳,厉声喝道,是谁胆敢谋害孤王子嗣,可曾查明是谁下毒。” 王谨娴低声抽泣,“虽未查明,但是大王细想一下,在这宫中是谁能够只手遮天,胆敢给臣妾下药。求大王为臣妾作主。” 田域疆面色难看,“你是说王后下药害你无嗣。” 王谨娴摇头,“事情过去几月,我无法查到是谁下的手,但是王后心思狠毒,她怕我以后有了大王子嗣,动摇她王后之尊。还有就是太子失势,长子齐王有望继承王位,她又怎么会让臣妾生下大王子嗣。” 田域沉思半晌,觉的王谨娴说的不无道理。于是长叹一声,是我以前太骄纵她了,以至于她在后宫之中无法无天。胡作非为,娴儿,你放心,此事孤王一定会查过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待。” “是吗?”王谨娴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田域疆搂住她光洁莹玉的身子,附身而上,“这还有假。”说完低头堵住了她的朱唇,一路往下。 王谨娴虽然无心房事,但背不住田域疆几番挑逗,想到自己已然无后,若再失去大王恩宠,那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也就放下心思,极力奉迎。 田域疆或许是因为觉的心中有愧,一反往日霸道,动作极尽温柔体贴。令王谨娴如坠云雾,飘飘欲仙,极其享受田域疆赋予的一切。 君莫问依例又溜进钟离春的寝室,趴在床上的钟离春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笑意,君莫问将手中糕点打开。钟离春闻到淡淡桃花香,凝眉道,“德聚斋的桃花糕。” 君莫问讶然一笑,“想不到,嫣儿久居青州,居然也对京城名点也如此了解?” 钟离春赫然一笑,含笑不答。赵若嫣当然不知道,可自己知道,自己在末当王后之前,可是德聚斋的常客,几乎三天两去,尤其是桃花糕和八宝酥和自己最爱。当时师兄常常笑话自己是个大馋猫。自从进宫以后,也就再没吃过,想想已经整整十一年了。 钟离春迫不急待的拿起一块往嘴里塞,那香糯软绵的味道和以前一模一样。不由吃快了几分,却不想给咽哽住了,忍不住咳了几声。 君莫问就着灯光看着她满脸通红的样子,不觉笑出声,起身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嘴边。 钟离春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将糕点吞了下去,喘息了一下,回头看见君莫问一脸笑意盯着自己,不由羞的将头埋进枕头里。 君莫问轻轻的将她抱了起来,让她靠趴在自己身上,拿起一块糕点凑到钟离春的嘴边。钟离春羞的粉脸通红,伸出手去接。君莫问却不递给她,示意她张口,钟离春好一陈扭捏,最后只得张嘴含住糕点,君莫问轻声笑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别再哽着了。” “唔。”钟离春小嘴里含着糕点,含糊不清的一边点头一边回答。明亮的眼眶里却积满泪光,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君莫问的俊朗的侧脸。 君莫问感觉到她的眼光,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疑惑不解,怎么啦,我脸上有花啦?” 钟离春急忙偏过目光,君莫问又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她的嘴里,看着她眼中莹润的泪光。不觉好笑,轻声道,“原来我的嫣儿这么好哄,一块糕点就能让嫣儿感动。” 钟离春低头不语,想想自己两世为人,和君莫问萍水相逢,他对自己一心一意,温柔体贴,对自己从来都是付出,不曾要自己半分回报,想起前生田域疆为能让自己死心为他卖命疆场,许以后位,就算是新婚之夜,也不曾对自己有过如此温柔体贴,最后自己功成归来,却落得个如此凄惨下场,想想真是替前生不值,不由悲从心来,眼泪无声落下。湿润了君莫问胸前衣襟。 君莫问不知她为何伤心落泪,吓的手足无措,拿起锦帕替她擦干泪痕。满脸歉意,“嫣儿,都是我不好,是我乱说话,惹嫣儿伤心了。” 钟离春声音哽咽,“不关你的事,是我想起了前尘往事。” 君莫问一听,默然摇头,轻轻地抚摸着她后背,“嫣儿,前尘已了,往事如烟,嫣儿不要再为往事伤悲,当放下心结,迎接末来的幸福。 “嗯!”钟离春应了一声,擦去眼中的泪水,抬头看着君莫问深情的目光,毅然决然的问道,“君莫问,若你能等我五年,等我在此间事了,我就把一切因果告诉你,你如果还愿意娶我为妻,我就跟你到天涯海角,生死相随,不离不弃。你愿意等我五年吗?” 君莫问看着钟离春灼灼的明眸,满含期待。君莫问心中一喜,“我愿意,五年之后,我等你嫁给我。到时你可不准反悔,你如果反悔,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绑回来。” 钟离春一脸决绝,“五年以后,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君莫问伸出手掌,“好,我们击掌为誓,五年之后,我娶你。” 钟离春也伸出手掌,“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五年之后,你若不弃,我必嫁你。”说完两人啪啪啪连击三掌。” 钟离春莞尔一笑,“君莫问,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京城。” “你怎么知道我准备离开。”君莫问一呆,脱口而出。 钟离春指着桃花糕说道:“你今天突然送我一盒桃花糕,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什么意思,今天中秋,我就是想送一盒糕点给你尝尝。并无其它意思。”君莫问挠头不解的看着桃花糕,“难道这桃花糕还有别的说法。” “哦,原来你不知道,那倒我瞎猜了。” “倒底有什么说法,你给我说清楚了。”君莫问搂紧她追问道。 钟离春左顾右盼,面带笑意,就是不愿回答。急得君莫问在她屁股拍了一下。 “哎呦。”疼得钟离春叫出声来。一脸幽怨的看着君莫问,是你自己送我桃花糕又不弄明白其中含义,反而过来问我。君莫问哀求道,“好嫣儿,你就告诉我好吗?不要再逗我了。 钟离春见他不达目的不罢休。于是指着桃花糕说道你自己看清楚每块糕点上的字。 “糕点上还有字?”君莫问惊讶的拿起糕点仔细看了一下,果然是每块糕点都有一个字。君莫问将糕点逐个看过,低声说道,“树下三生否。”君莫问挠头这是什么情况。 钟离春见他一脸迷茫,只得说道,“桃花树下许三生,愿否?我刚才吃了四块,这个桃花糕倨说是一个秀才进京赶考前想对一个心仪女子表白,可又怕女子当面拒绝,于是就巧出心思请糕点店师傅做了女子爱吃的糕点,又巧妙的在糕点上雕刻了九个字。这就是桃花糕的真正意义。后来那秀才落榜归来,女子依然嫁给他,于是秀才就携妻子进京,妻子开了糕点店,支持丈夫读书,就是现在德聚斋。 “那后来秀才有没有高中。”君莫问忍不住问了一下。 “嗯,倨说秀才又考了一次,因官场黑暗,最终落榜,秀才就专心经营糕点,并将当初送给妻子的糕点作为特色推了出来,一时之间,生意好的不得了。渐渐的就是今天德聚斋。” “哦!”君莫问恍然大悟,“你刚才吃掉到的是刻有桃花,许,愿,四个字。” “嗯,我自己拿的是桃花两块,你给我的是许和愿两块。”钟离春含笑回答。 “嗯,原来如此,倒是让你误打误撞猜到我要离开的意思了。 “也不是误打误撞,你身为天地阁少阁主,定有诸多事情要做,你为我滞留京城多日,想必也很快要离开了。钟离春有些落莫,神色中带着忧陏。 君莫问看着她失落的脸色,心中不忍,忍不住说道:“要是你愿意现在跟我走,我马上安排你离开王宫。” 钟离春抬头看着君莫问期待的眼光,几乎要脱口答应,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幽幽叹了一口气,“君莫问,等我五年,五年之后,你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你。” 君莫问见她一脸坚决,知道再劝旡用,于是说道,好,五年后的中秋,我来接你,到时我若来不了,你去楚国找我。” “好,我答应你。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钟离春一脸坚毅。 “我还有几天,怎么的,也得等你好的差不多再走吧! “我的伤势无碍,只是皮外伤,再有两天消肿结疤了就可以自由行走。你明天还来吗? “当然还来,在我没离开之前,我都会来陪你。” “那帮我带一点东西进来,行么。” “什么东西,只要有的都可以。” “帮我带一点火焰石粉,和制幻药,我总不能白白挨打吧!” “可以,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要在超度法事上炸了香炉,看他们怎么反应,然后将夏迎春弄成疯颠,看她还能风光多久。” “好,我帮你。” “谢谢你,君莫问。” “那你拿什么谢我?” “你什么意思,你想怎样谢呢?钟离春明眸宛转,盯着君莫问。 “嘿嘿,香吻一个做谢礼,怎么样?”君莫问笑意盈盈看着她。 钟离春羞的脸飞红霞,明眸低垂,躲在他的怀里,轻声道:“好,等事成之后才行。” “当真,那我等着嫣儿的谢礼。东西我马上去准备,晚上就带进来给你。”君莫问喜笑颜开。 “嫣儿,天都快亮了,我们歇息一下吧!”君莫问轻轻靠在床头上,钟离春趴在他身上,点头答应,打了长长的哈欠,闭上眼睛,不会儿就沉沉睡去。 君莫问听着钟离春轻缓的鼾声,不自觉的眼皮孑打架,头一歪,靠在床头上也睡着了。 等到鼓响五更,君莫问陡然惊醒,看着怀中女子熟睡的笑脸,轻轻的啄了一口,将她放在床上,悄悄离开。 第37章:索要谢礼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远去的背影,摸着被君莫问啄过的脸庞,还有丝丝气味。长长叹了一声,这样相拥而眠的夜晚,是过一晚少一夜。摸着身边温暖的被窝,将头埋了进去。 君莫问心急火燎的出了王宫,打马来到分舵,石广匆匆赶到,“少主有何吩咐?” 君莫问转身,“将火馅石粉包一点给我,还有我叫你准备的东西可曾备好。” 石广从怀中取出一枚金簪,和一只手镯,递给君莫问,“这金簪中空,里面藏剧毒,手镯中藏着十颗可解百毒的小药丸,每次两颗及可。” “好,你做得很好。”君莫问接过金簪和手镯。“去将火焰石粉包一点过来。” 石广转身离开,一会儿拿着一个小小的油纸包递给他,“这就是火焰石粉,俗称焇石,少主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君莫问瞪了他一眼,“我的事情要你多问?” 石广担忧道:“少主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阁主可是催了几次了。” 君莫问不奈烦的打断他的话,“快了,就这两三天了,石诚回来了吗?” “还没有,估计快了,不是明天就是后天。” “等石诚回来,就马上回去,还有想办法多派几个人进宫,毌必确保赵若嫣平安无事。若发生意外,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若她有什么闪失,唯你是问。” “属下明白,属下尽力安排。”石广恭恭敬敬的回答。 君莫问沉思了一下,“拿几个烟雾弹给我。”石广又转到库房拿了几个烟雾弹递给君莫问,“少主就剩那么多了。” 君莫问不奈烦的将东西放在怀中,“知道了,去找唐老头,送多几坛好酒给他,让他多搞几个出来。” “属下明白,属下明天就去。” 君莫问转身离开,回到客栈,饱吃一顿,又美美的睡了一觉,又跑去德聚斋买了一盒八宝酥。等到夜晚,又溜进王宫。 钟离春看着准时出现的君莫问,一脸欣喜,从床上侧了个身,示意君莫问坐在床上。 君莫问坐在床上,将她抱起侧靠在自己身上,将八宝酥递给她。钟离春接过八宝酥尝了一个,盖上盒子,放在一边,迫不急待的问道:“东西带来了吗? 君莫问笑而不答,取出火焰石粉递给她。钟离春接过打开一看,重新包好,放下床下。“谢谢你,君莫问。” 君莫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嫣儿,东西我给你带来了,那我的谢礼呢?” “这个……。钟离春羞红了脸,心一横搂着君莫问的脖子,飞快的在他左脸印了一下。 君莫问摸着有点湿润的脸庞,不满的说道:“就这样像鸡啄似的。” 钟离春将头藏在他怀中,低声说道:“那你想怎样。” 君莫问将她的头捧起,“怎么的也长久一点吧!我可还有好东西要送给你呢?” “什么好东西。”钟离春明眸宛转,来了兴趣。君莫问轻轻捧起她,堵住了她的朱唇,含糊不清说道,“等我索够谢礼再给你。” 钟离春本想推开他,可转念一想,这样的时光或许要几年以后。何不给自已留点回忆。打发宫中漫漫长夜。于是乎不再抗拒,任他长驱直入,和自己粉舌缠绵在一起。双方都在贪恋着这美好时光。相互吸吮,久久不愿分离。 君莫问索够了谢礼,才从她嘴唇离开。从怀中取出金钗插在钟离春头上,又将手镯套在她手上说道:金钗中空,内藏毒药。手镯中藏有可解百毒的解药。这是我命人特意为你打造,以备不时之需。总之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自己一切小心。” 钟离春摸着腕上的精致手镯,双眼中凝聚着泪光,今生得他如此相待,复又何求。她声音哽咽,“君莫问,我不值的你如此相待。” 君莫问吻干她脸上泪痕,“值与不值,不是由你说的,是由我说了算,我说你值的我付出一切。” 钟离春摇头,“君莫问,当你以后知道自己所爱非人,你会失望的。” 君莫问一把捧起她的脑袋,“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也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总之我喜欢现在的你。” “真的。”钟离春心中巨震。 “千真万确,决无虚言。”君莫问直勾勾的注视着她。 “君莫问。”钟离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泣不成声。君莫问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嫣儿,我知道你心中有多苦,我也知道你有迫不得以的理由留在王宫里。我不强迫你跟我离开。总之我等你五年,五年之后,我必以大礼聘你为妻,我君莫问说到做到,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钟离春一把用手堵住他的嘴,“不要发誓,君莫问,我相信你,真的不用发誓。” 君莫问轻轻将她的放在怀里,问道,“你明天打算怎么动手?” “嗯,我们明天晚先去把香炉炸了,然后去凤栖宫将夏迎春吓昏了,将制幻药喂她吃了。后天她就算不疯也痴了。后天我有办法将夏迎春引进超度现场。将她逼疯。” “你明天能行动自如吗?”君莫问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没问题,好的差不多了,别担心。” “那给我看看伤势吧!” “不用看,真的好的差不多了。”钟离春将头摇的像波浪鼓。 “不,我一定要看,不然的话,明天我不准你行动,万一伤口又绷开了,怎么办呢?”说完君莫问强行将她按在床上,撩起衣衫,解开她后背的纱布。 钟离春挣扎了几下,见他一脸坚持,就干脆趴在床上由他解开纱布。 君莫问将她身上的纱布一圈解开,见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小心一点,应该没事,于是拿起伤药给她又抹了一层,重新包扎好。“明天等我来了再行动,小心一点,应该不会绷开了。” “嗯,我等你来。”钟离春点头答应。 君莫问脱下外袍,将她翻了个身,抱在怀里,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天色不早了,我们歇息一下。 钟离春轻啍一声,趴在他身上,闭上双眼,闻着熟悉的气味,两人很快的入了梦乡。等钟离春第二天睁开眼睛,君莫问已经离去。钟离春赶紧八宝酥收好藏了起来。 陈玉瑾提着热水进房,轻声唤道,“姐姐要起床了吗?” 钟离春应了一声,慢慢起身,陈玉瑾一眼看到钟离春微肿的嘴唇,不由一愣,“姐姐你的嘴唇怎么肿了。” “是吗?钟离春摸了摸微肿的红唇,神色如常,“昨晚有两个蚊子咬的。 “哦,原来是蚊子进来了,那我今晚点一点熏香,让蚊子不敢进来,姐姐你看可好。” “可以。”钟离春点头。陈玉谨服侍她梳洗完毕,捧过早膳,拎了水桶出去。 钟离春用过早膳,侧坐在床上,仔细盘算着今晚行动。 王谨娴用过早膳,想起有两天没去看钟离春了。于是就踱步来到香疑居,钟离春闻报,慢慢挪到外室。刚要给王谨娴行礼,被她止住。 王谨娴打量了一番,“看来妹妹恢复的不错,才三天就能挪步了。我那次可是整整躺了十几天呢!十天过后,还得每天早起去给她请安呢!” 钟离春一笑,“托姐姐的福,妹妹的权打的比姐姐轻一些。” 王谨娴看了她一下,悄悄说道,“我那婢女通透,上次也使了银子,打的也不算狠。” 钟离春微笑,“恭喜姐姐有个好婢女。”妹妹皮糙肉厚,经打些。那像姐姐肌肤细嫩。” 王谨娴白了她一眼,“又取笑我了不是。” “没有,真的是妹妹不怎么怕疼,皮糙些。” ”好了,我也不管你皮糙皮细了。”上次你说的事,我已经叫太医诊过脉了,却实被人下药了,终身难已有后,大王也知道了,说会给我一个交待,可这都两天了,也不见有个说法。你说我该怎办呢?”王谨娴一脸愁容。 钟离春心中早就有数,“她浅浅一笑,妹妹给姐姐出个主意可好。” “什么主意,妹妹快讲。”王谨娴有些迫不及待。 钟离春一笑,“上次姐姐冲进永承宫,为我和太子两人和王后对上,想必太子心中对姐姐有些感激。想太子孤苦一人,在王宫中无依无靠。而姐姐虽得盛宠,若无子嗣徬身,终究是昙花一现,尊贵不长远。姐姐不如将太子收入膝下,细心呵护。太子生母已迣,必会将姐姐尊若亲生。到时若太子登基,姐姐必享太后之尊,尊荣到老。” “妹妹说的在理,可是前王后在天有灵,会答应吗,现在王宫中不是说王后冤魂不散,若是知道有人抢了她的儿子,会不会半夜找我。”想到这里。王谨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钟离春不觉好笑,”姐姐想错了,王后冤魂索命,那是现王后陷害她至死,所以才会找她索命。姐姐和她无怨无仇,她又怎会找上姐姐呢!况且现在太子失势无依,若姐姐能将她稚子呵护长大,我想她必会感激姐姐。保佑姐姐一生顺遂。” “真的,是这样吗?王谨娴犹豫不决。 钟离春点头,世上有那个母亲不希望自已孩子有人呵护长大成人。我想前王后也不例外,若姐姐不信,何不到超度法事上去问上一问,若王后有灵,或许会有指示呢!” “对,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我这就去超度法事上求上一求,倘若王后同意,或许会半夜托梦给我呢!”王谨娴兴冲冲说道。 “多谢妹妹指点,若前王后同意,等妹妹伤势好些,我和你一起去永承宫见太子,你就在太子面前给姐姐说几句好话。” 钟离春含笑点头,王谨娴想到就去做,马上起身跟钟离春告辞。 钟离春起身相送,被王谨娴制止。看着王谨娴风风火火的离开。钟离春暗暗摇头,真是急性子,想到就马上去做,不过这样也好。 王谨娴风风火火来到法事现场,亲自点了三柱香,恭恭敬敬的跪在蒲草团子上,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姐姐,我和你素末谋面,我也知姐姐含冤受屈,我想收太子在我膝下,若姐姐同意,我必倾尽全力保太子登基。若姐姐在天有灵,今晚就给妹妹一点指示。说完又拜了三拜,将香插进香炉。然后向无相行了个佛礼,回到凤梧宫。 第38章:冤魂显灵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入夜时分,钟离春取出床下的血衣穿在身上,将头打开,咬破指尖在脸上画上血痕。刚刚装扮完毕,君莫问已经准时到达,推开房门,陡然看着一个女子满身血迹。站在眼前,不由惊了一跳。轻声唤道,“嫣儿。” 钟离春点头,展颜一笑,“像不像个从地狱里出来索命的怨魂,有没有吓到你。” 君莫问笑道:“像极了,怎么不像,这次夏迎春没那么舒服了。” 钟离春掏出床下的火焰石粉,“那我们走吧!” “好。”君莫问一把抱起她。 “你干什么。”钟离春一愣。 “我怕你伤口绷开,抱你到地方了再放你下来,这样就不太会绷开了。” 钟离春趴在他怀里,低声说道,“谢谢你。”没有挣扎,任由君莫问抱着来到超度法事房顶。 君莫问将她轻轻放下,君莫问将几个烟雾弹丸递给她,钟离春微微一愣,“这是什么?” 君莫问一笑,“唐老头制的烟雾弹,可以让你行动起来更样幽魂厉鬼。” 君莫问掀开一块瓦片,点头道:“开始吧!” 钟离春将火焰石粉交给君莫问。钟离春凄惨的声从空中飘荡,“田域疆,夏迎春,你们以为一场法事,就可以抵消你们的罪过吗?休想,你若不给我个说法,今后休想安生。夏迎春,田域疆还我命来,哈哈……哈哈。”钟离春运用内力将声音送了出去,整个王宫都听得清清楚楚。 君莫问将手一扬,火焰石粉和烟雾弹散开,呯的一声,香炉炸开。 惊的在场其它和尚面如土色,浑身发抖。无相一惊,放下木鱼,刚要纵身跃上房顶,转念一想,坐下来高宣佛号,“阿弥陀佛,女施主既然已死,为何还在世间游荡,何不脱离苦海,超度往生。” “呵呵……,超度往生,想我征战十年,出生入死,满身伤痕,签下六国盟约。换来的却是毒酒一杯,令我含冤受屈,杖毙朝堂。我又怎能就此离去!就此离去!” 田域疆跌跌撞撞来超度现场,见钟离春声音悲怆,明眸中留下血泪。站在烟雾之中,长发飘扬,满身血迹。若隐若现。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是孤王对不起你,都是夏迎春那个贱人出的主意,孤王马上下旨,为你沉冤昭雪,封你为德勇贤王后,迁葬王陵。求求你就放过我吧!” “迁葬王陵,那个要和你这薄情寡义之人,同陵共寝,你不配。”钟离春勃然大怒。厉声呼喝。 田域疆吓的冷汗淋漓,“孤王不配,孤王命人另修陵寝,重新安葬。 钟离春看着随后来到的王贵妃,“妹妹今天心意,姐姐以然知晓,如此稚子就拜托妹妹悉心照顾。姐姐这里先行谢过了。说完对着王谨娴浅施半礼。 王谨娴看着高高隐在烟雾中女子,心中狂跳,跪在地上对着钟离春磕了三个响头,姐姐放心,只要妹妹有一口气在,必护太子周全,请姐姐安心离去,毋须挂念。 钟离春身形一动,“夏迎春,还我命来。”纵身一跃而起。消失在烟雾之中。 田域疆和王谨娴吓的以头触地,半晌不见动静,才敢抬头站起身子,那里还有钟离春的身影。看着炸开的香炉,现场一片狼藉。王谨娴吓的浑身颤抖,和田域疆紧紧搂在一起。 田宁和李平听到声音,匆匆赶到,那里还有钟离春的身影。“母后,你为什么不等等宁儿。”田宁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王谨娴看着田宁小小的身影,哭的背过气去,连忙上前将他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后背,“宁儿不哭,你母后已经走了,她将你托付给我,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母妃,你就是我的儿子,我将视若已出。 “真的,我母后真的这样说的。”田宁泪眼模糊问道。 “真的,孩子,母妃没有骗你,你母后将你托付给我,不信你问一下在场的各位大师,他们都亲眼所见。” “宁儿谨遵母后遗命。宁儿见过母妃。”田宁向王谨娴磕了三个响头。 王谨娴见田宁乖巧懂事,心中喜欢。将他搂进怀里。李平在旁边见此情景,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从比之后,太子在宫中有人保护,自己也可下心来,不要每天提神吊胆,战战兢兢。 钟离春和君莫问快速离开超度现场,直扑凤栖宫。夏迎春听到钟离春的声音,吓的浑身发抖,瘫倒床上,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钟离春迅速来到凤栖宫,在烟雾缭绕中冉冉落下,凄惨厉喝:“夏迎春,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众宫女太监吓的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王后娘娘饶命,王后娘娘饶命。” 钟离春大袖一挥一阵狂风掠过,厉声喝道,“退下。” 宫女太监吓的屁滚尿流,跌跌撞撞的逃凤栖宫。 钟离春快步来到夏迎春床前,看着夏迎春脸色惨白昏死在床上,一把捏开她的嘴巴。将致,幻药灌了进去,在她耳边凄声喊叫,“夏迎春,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夏迎春在昏迷中猛的惊醒,睁眼一看,见钟离春披头散出,满身血污站在床前,吓大叫一声,双眼一翻,再次昏死过去。 钟离春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左右开弓,在她两边各扇了几个耳光,悽惨叫道,夏迎春,你明天若不亲自去超度现场给我磕头认错,我要你夜夜不得安宁,夜夜不得安宁。哈哈哈……。”钟离春身影在烟雾渐渐隐去。 众宫女惊魂不定,急忙冲进内室,见夏迎春双脸红肿,双手死死卡住自己脖子。浑身衣服被脱,赤裸裸的躺在地上,双眼上翻,舌头伸的老长,活像个吊死鬼。 众宫女急忙掰开夏迎春的双手,夏迎春双手乱舞,“别碰我,滚开,姐姐,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鬼迷心窍,我不该下毒害你,你就放过我吧!”说完夏迎春跪在地上,呯呯呯,不停的磕头。磕的头破血流,也不肯停歇。 众宫女面面相觑,吓的浑身发抖,六神无主。还是李嬷嬷年长,定了定神,厉声喝道,“还不上前制止王后磕头。” 众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将夏迎春抬起,按在床上给她穿上衣服。将她额头鲜血止住,拿起纱布包好。 夏迎春拼命挣扎,奈何被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发起狂来,一口咬断一个宫女的指,宫女痛的大叫一声,捂着血淋淋的手掌,脸色苍白,步步后退。 其它宫女一看,吓的连忙松手,站在一边不敢上前。 夏迎春从床上一蹦下来,披头散发,赤着双脚,一路狂奔。一边跑一边叫,“姐姐,我错了,我不该害你,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 隐在暗处的钟离春见比情景,长嘘一口气,转身对着君莫问说道:“她已经彻底疯了,我们走吧!” 君莫问转身抱起钟离春回到香凝居。钟离春脱下血衣,擦干脸上血迹。君莫问将她搂在怀里,时间不早了,我们歇息一下吧!” 钟离春摇头,“君莫问,你是不是明天就要走了。” 君莫问点了点头,“嗯,义父发了几次飞鸽,叫我回去总部有急事,我想明天起程回楚国。 钟离春默默无言,伸出双搂住他的腰,将头深深的藏在他温暖有力的怀抱里,万分不舍。 君莫问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忍不住低头堵上她的小嘴。分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将她的小粉舌卷起,望情的吸吮。 钟离春小嘴微张,含住男子薄薄的嘴唇,粉舌微卷,珠露浅尝。两人忘情相拥。却没注意到窗外一道惊讶的目光,捂着嘴巴,注视着房里的一切。悄悄的离开。 陈玉瑾回到自己寝室,心中呯呯乱跳,怪不得姐姐不愿争宠,原来是心有所属,今晚虽然是惊鸿一瞥,也足见那男子风姿卓尔,英俊不凡。回想起所见一幕,陈玉谨脸上发烧,连忙躲进被窝。 忘情相拥的两人,深深的眷恋着对方的温存。对于窗外一切,毫不知情。两人相互拥抱,一夜无眠,眼看天色渐渐放晓,钟离春不得不狠心推开他,“君莫问,天亮了,你该走了。” 君莫问留恋的看了她一眼,“记得我们的约定,一定来楚国找我。” 钟离春眼眶中蓄满泪水,“五年后,你不来找我,我就去楚国找你。 “我等你,我们五年后再见。” “五年后再见。”钟离春挥手。 君莫问看着外面的天色,一咬牙,纵身跃上房顶,快速消失在清晨的薄雾之中。 “君莫问……。”看着男子远去的身影,钟离春追出门外,几乎想纵身追了上去。她生生止住脚步,眼眶中凝聚着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顺着小脸滚落。 陈玉瑾早早起身,悄悄来到内室,远远瞧见钟离春怔立门前,双目通红,满脸泪光。不由一愣,向房间瞄了一眼,房中已经空无一人。难怪姐姐哭了,原来那位公子已经离开。 陈玉瑾急忙上前,“姐姐,秋露寒凉,小心风寒,我扶你进去。” 钟离春失魂落魄的任由陈玉谨扶回房中,陈玉谨一眼瞅见梳装台上摆着一盒桃花糕。连忙偏过头,佯装不见,“姐姐,天色尚早,你且在歇息一下,我去打点热水。” 钟离春任她将自己扶上床,盖上锦被,闻着尚有一丝熟悉的味道,不由失声哭了出来。 陈玉瑾从未见过钟离春如此伤心落泪,纵然被打的血肉横飞,也不曾见她哭过一声,落下一滴眼泪。不由一阵手忙脚乱,手足无措。结结巴巴说道:“姐姐,不要哭了,那公子已经走了,这是他送给你的糕点,姐姐要不要尝一下。” “啊!”钟离春霍然惊醒,一把抓住陈玉瑾,厉声喝道,“你昨晚看见什么了。” 陈玉瑾看着一身气势凛冽的钟离春,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她吓的脸色苍白,结结巴巴说,姐……姐,我昨……晚被惊醒,起夜的时候,不放心姐姐,就过来看一下,就看见姐姐和一个公子在一起。” “你还看到什么?”钟离春又惊又怒,左手死死的抓住陈玉瑾,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陈玉谨吓的扑通跪在地上,姐姐,我就是看见姐姐和公子抱在一起,我就马上走开了,其它的我真得什么都没看见。” 第39章:你娶我么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真的,没有看到别的。”钟离春渐渐松开陈玉瑾的手说道,“你知道宫中规矩,秀女与人私通,当处以凌迟之罪。昨晚之事,不准跟任何人吐露半分,否则我死无葬身之地,你也没有好下场。” 陈玉瑾吓的脸色苍白,连连点头,“奴婢知道,姐姐放心,昨晚奴婢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起个夜而以。” “如此最好,否则你我两人都性命难保。”钟离春放松口气,对着陈玉瑾说道。 “奴婢明白,奴婢知道。”陈玉瑾搓着被钟离春捏成於青的手腕,低声回答。 “好了,你出去多打些热水来。我敷一敷眼睛。”钟离春挥吩咐。 陈玉谨如飞般的跑去厨房打水,姐姐今天好吓人。快手快脚的打来一桶热水,替钟离春擦干脸上泪痕,拿着毛巾盖在钟离春的脸上,嚅嚅说道:“姐姐,我去打点早膳过来。” 钟离春摇头,“不用了,我不想吃,把那盒桃花糕拿给我吧!你出去吧!你让我静一静。午膳也不必了。” “姐姐,你还是多少用一点,你身上还有伤呢?我还是去打膳吧!” 钟离春不语,陈玉谨连忙拿来早膳,见她盯着桃花糕发呆。心中叹了一口气,装了一碗稀粥递给她。 钟离春勉强用了一碗,吩咐陈玉瑾撤了。陈玉瑾小心翼翼将食盒拎了出去。 钟离春看着桃花糕,想起前天送的八宝酥还藏在床上,于是将八宝酥取了出来,慢慢放在嘴里,慢慢吃着,虽然糕点是甜的,可是心里却是苦的,连带着糕点也吃不到甜味。钟离春看着往日的美味如同嚼蜡,难以下咽。她勉强的吃了一个,合上盖子,满脑子都是君莫问温柔的笑脸。又重新打开,慢慢的将一盒八宝酥吃完。看了桃花糕一眼,没有再去动它一下,就这样静静的放了一天。 第二日一早,钟离春起身刚用完早膳,就听到门外响起田宁的声音,“母妃,姐姐就住在这里么?” 王谨娴温柔的说道:“没错,你的姐姐就住在这里,她身上伤口还没好呢!不知道起床了没有呢!” 钟离春急忙起身一个大步,将桃花糕放进柜子里,由于动作太快,扯到伤口,自然而然的啍了一声。 田宁听到钟离春的声音,惊喜叫道:“姐姐,你起身了。” “嗯,宁儿在外面稍等片刻。姐姐马上出来。” “嗯,宁儿不着急,姐姐慢一点。别碰到伤口了。”田宁担心说道。 钟离春慢慢的走出内室,见王谨娴牵着田宁,面含微笑的站在外间。田宁一见她,就甩开王谨娴,一头扎进钟离春的怀里,“姐姐,你的伤口还疼吗?” 钟离春搂着儿子,摸着儿子的小脑袋,“姐姐看到宁儿就不疼了。” “真的。”田宁一脸天真的抬起小脑袋,“那我天天来陪姐姐,这样姐姐就不疼了。” 钟离春莞尔一笑,“宁儿不做功课了吗?” “今天太傅身体不舒服,没来上课,我可以陪姐姐了。” “哦,太傅不来,功课也不能放松,今天就歇息一天,不管太傅来没来,明天功课照样做,知道吗?”钟离春声音有些严厉,就像是母亲教训孩子似的。 王谨娴在旁听的一怔。看他们两个的神色,更像母子,若非年纪不对,王谨娴几乎认为钟离春就是田宁的亲生母亲。 “嗯,宁儿知道,明天宁儿把功课做好再过来看姐姐。”田宁乖巧的回答。 钟离春看着乖巧的儿子,心中欣慰,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和君莫问也有一个乖巧的孩子那该多好,心中不自觉得有些愣怔,长叹一声。 “姐姐你怎么了,伤口很疼吗?”田宁紧张的问道。 “姐姐不疼,姐姐是想到别的事情了,宁儿不要担心。”钟离春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思绪有些飘飞,也不知道君莫问现在那里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君莫问刚刚踏进楚国境内,不由连打两个喷嚏。莫非是嫣儿想我了。君莫问心中问道。嫣儿,我也想你,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有迫不得的理由,不得不离开你。我得抓紧时间正五年之内将大事办妥,好娶你为妻。我们都身不由己。为了日后长相厮守,不得不暂时分别。 君莫问一路上马不停蹄,纵马扬鞭,一路上风尘尘仆仆的赶回天地阁总部。 君尘风一见到君莫问,惊喜道,“主子,你终于回来了。” 君莫问一屁股坐椅子上,看了君尘风一眼,说,“有什么事情,是你这个天地阁总舵主都无法处理。” 君尘风将一份请帖递给他,“韩国王子请少主前去韩囯相谈合作事宜。” 君莫问眉头一皱,“什么时间,地点。” “九月重阳,虚灵山玉女峰上清风亭。” “好,等我安排好所有事宜,就动身去韩国。” “哪!属下就去回复韩国信使。”君尘风说道。 “去吧!”君莫问挥手。” 摸出怀中诗稿,轻轻抚摸,字中的一笔一划,苍劲有力,棱角分明,该断的地方,断的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该连的地方一气呵成,决不间断。就像她的性格一样,干干脆脆。君莫问盯着诗稿,看了半晌,叹了一口,拿出一个锦盒,小心翼翼的将诗稿折好,放了进去,锁好放在暗格。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银铃般的声音,“莫问哥哥你回来了。”说完掀起一阵旋风,一个身穿浅黄色衣裙的十四岁小女孩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一头钻进他的怀抱。 君莫问一把将推开,“去去去,都大姑娘了,还像个小孩似的。以后要是让你夫君看见了,还不得误会。” “误会就误会呗!反正我也不打算嫁给他。”君瑶撅嘴。 “你不嫁他,那你想嫁谁?”君莫问好笑。 “我想嫁给你,你娶我么?”君瑶一把环住君莫问的手臂,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去,玩笑不能乱开,我怎么可能和兄弟争呢?”君莫问也一脸严肃。 君瑶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很快就恢复如常,“莫问哥哥,你出去那么久有没有想我?” 君莫问好笑,“我出去办正事,又不是出去玩,那有空想你?” 君瑶撅着嘴,“莫问哥哥就是无情,出去那么久一点都不挂念瑶儿。” 君莫问从怀中掏出一串贝珠,“哪,这是我带给你的礼物,看喜不喜欢。” 君瑶一把抢过,挂在脖子上,“谢谢莫问哥哥,还是莫问哥哥最疼我,每次回来都给我带礼物。” “啍,知道我最疼你,那还给我捣乱,快出去,我还有好多事要办呢?”君莫问将君瑶轰了出去,看着君瑶撅着嘴离开。摇了摇头,这丫头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一点也不顾及男女之防。脑中不由自主的闪现出钟离春明媚清丽的容颜,和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之间带着的光华气度。都令自己不由自主的想靠近她,将她搂在怀里呵护。也想和她携手一生。君莫问想着钟离春对自己的承诺,嘴角不觉微微上扬,勾起一丝弧度。 田宁摇着钟离春唤道:“姐姐,姐姐,今天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呀?” 钟离春霍然惊醒,摸着田宁说道,“没事,姐姐在想,很快到重阳节了,不知道大王会不会举行秋围。” 说完对着王谨娴莞尔一笑道:“还没有恭喜姐姐呢!” 王谨娴浅笑,“都亏妹妹提点,姐姐才占了先机,现在大王已经下旨为前王后修建陵寝,并封为德勇贤王后。现在太子可是成了香饽饽,宫中很多沒有子嗣的妃子都想认养太子呢?” 钟离春微笑,“这是姐姐的福气,王后既然愿意将太子托付姐姐,姐姐就好好对待就是了。” 王谨娴牵着田宁,“我必不会亏待他,定会将他视如已出。而且田宁乖巧,我是真的很喜欢。” 钟离春含笑点头,王谨娴轻声对钟离春说道:“妹妹可曾听说了吗?前天晚上前王后冤魂现身,炸了香炉,迫使大王不得不下旨为给平反,而且现王后已经疯颠,当晚就赤脚到前王后法事上磕头认错,把头都磕出血来,还不断的磕,任何人都拉不任,真到磕到昏厥,才被宫女抬回凤栖宫。大王昨天下旨废了她的后位,封了凤栖宫,不准她再出来。她算是彻底完了。” 钟离春一笑,“恭喜姐姐双喜临门了。很快就会封后了。” 王谨娴摇头,“不,我不想要王后之位。” 钟离春愕然,“这是为何?” 王谨娴叹了一口气,只有前王后才配得上王后之尊,我不能夺了人家儿子,又抢了她尊号,我不能让宁儿叫我母后,这样宁儿不愿意,我听了心里也别扭,现在宁儿叫我母妃挺好,我心里也舒服。” “你就不怕别人登上后位挤对你。”钟离春有些诧异的看着王谨娴。 王谨娴摇头,“只想大王专宠,就是贵妃也是一样,如果失宠,想那前王后何等英姿,叱咤风云,光华万千,还不是一样落的凄惨的下场。” 钟离春黯然,双目微红,勉强一笑,“想不到姐姐看的如此通透,只怕别人末必这样想。都在盘算着怎样夺取后位吧!” “别人想要,她们就去争吧!反正我不想要。”王谨娴摇头。 钟离春叹了一口,“只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姐姐可是别人的绊脚石,要千万小心哪!” “王谨娴点头,“嗯,我会小心呢!妹妹,天色不早了,我们先走了,你也回房休息吧!养好身体要紧。”说完牵起田宁。 “姐姐,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田宁依依不舍的随着王谨娴离开。 钟离春含笑看着两人远去。慢慢转身回到房间。 第40章:君瑶进京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秋高气爽,北雁南飞,黄金满地,果树飘香。在韩国虚灵山玉女峰清风亭。两个青年男子对立而坐,前面石桌上摆了一棋盘,两人各执一子,突而落子如飞,突而执子半天未落。 整整一天,韩国王子韩襄弃子认输拱手,天来兄棋艺高超,小王佩服,就依天来兄所言,小王遵命就是。” 君莫问哈哈大笑,拂袖起身将黑子弃于棋盘,拱手说道:“多谢二王子承让,那我们就一言定。” 韩襄含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此分别,到时还望天来兄不吝相助。” 君莫问微笑:“彼此彼此,二王子登上高位后,可要鼎力相助哦!” “一定,一定。” “如此说定,我先告辞回去准备,告辞!”君莫问率先起身离开。 “天来兄先请。”韩襄拱手相送。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分别下山。 君莫问纵马扬鞭回到楚国天地阁总舵。君尘风将他迎进总舵,迫不急待问道,“事情谈的怎么样?” 君莫问微笑,“一切顺利,秋收之后,收购十万斤粮草装船给他送去,准备一些精锐,装扮成船夫水手悄悄潜入韩国。” 君尘风有些担心,“万一韩襄收到粮食,却不给良马,那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君莫问微笑,“将船停在楚河,命他将良马送到楚国,马到粮行。韩襄急需粮食过冬,不会耍滑头。” 君尘风点头,“如此再好不过了,咱们有了这一批良马,就能自己慢慢繁好了。” 君莫问点了点头,“这一切就交给你去办,我就去一趟都城。” 君尘风点头,“属下一定会将此事办好,少主放心吧!” 君莫问沉思了一下问道:“齐国王宫有消息吗?” 君尘风点头,“没有赵姑娘的消息,但是有消息说齐王下旨给前王后钟离春修建陵寝,并下旨封她为德勇贤王后,并废了夏迎春。” 君莫问点头,心想这些早就在意料之中,想来她也会开心些吧!没有消息就说明她在王宫里平安无事,想想也是,那夏迎春已经疯颠被禁足。她又和王贵妃和得来,想来也不会出事。 君莫问摇了摇头,回到寝室,抽出暗格,捧出锦盒,这是钟离春唯一留给他的东西。虽然说是抢的,但也是她亲笔写的诗稿。虽然还有两幅赵若嫣的诗稿,那毕竟不是钟离春写的。 君莫问拿起诗稿想得入神,冷不防的从背后伸出一双玉手,一把将诗稿抢去。君莫问急忙回头,见君瑶拿着诗稿笑嘻嘻说道:“莫问哥哥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连我进来都不知道。我看看是不是那个美人写给莫问哥哥的情书。”说完看了诗稿一眼,撇嘴道:不就是一首思乡的诗词吗?也值的莫问哥哥这么入迷,难道是美人所赠!” 君莫问脸沉如水,“把诗稿拿来还给我。” “偏不,莫问哥哥不说清楚,我就不还。”君瑶将诗稿藏在身后,心想等莫问哥哥也求一下我。 君莫问一步上前,一手抓起君瑶的手,说道:“别闹了,还给我。”说完伸手去拿诗稿。 君瑶却双手紧紧抓住诗稿不放,“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写的,我就还给你。” 君莫问脸上闪过一丝怒意,“瑶儿,快还给我,别闹了,成不成。”说完左手用劲抓住君瑶,右手就去拿诗稿。 君瑶手上吃痛,使劲挣扎,嘶的一声,诗稿一分为二。 君莫问愣愣的看着被撕成两半的诗稿,满脸心疼,眼中闪出怒火,厉声喝道:“君瑶,你想干什么?” 君瑶看着君莫问满脸怒色,吓的呆怔在那里,明眸中流下两行泪水,哇的哭出声,“莫问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知道是谁写给你的,让你求我一下,我没有想把它撕烂。” 君莫问将君瑶手中的诗稿夺过来,平铺在桌案上,小心翼翼的拿起浆糊将两张纸严丝合缝的对在一起粘贴起来,轻轻的吹干浆糊,小心的折起来,放在锦盒里,放进暗格。 君瑶怔怔的在旁边看着君莫问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突然明白了什么,转身就冲出房间。包了个包袱,就匆匆打马出去。 君莫问抬头看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脱下外袍,躺在床上,心里有些发堵,总觉的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第二天一早,君莫问起身用完早膳,却不见君瑶的身影,也不怎么在意,骑上追云来到楚国都城,守城士兵一看到他就恭敬的给他行礼,“参见大王子殿下。”君莫问挥手示意,丢了一锭银子给他,“你们辛苦了,拿去喝酒吧!” 守门头目高兴的说道:谢谢殿下赏赐,殿下莫非是又去那里游玩回来了。” 君莫问一笑,“千里风光待欣赏,五湖四海任邀游。”我自然潇洒去了。说完纵马入城。回到自己府邸。早有下人接过缰绳,牵着追云到马棚好料供着。 君莫问一路回到寝室,舒服的泡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心里想道:“也不知道那丫头睡了没有,有没有想念自己。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有空,就满脑子都是钟离春的影子。君莫问带着美梦鼾然入睡。 齐国都城淄博,在王宫香凝居里。钟离春躺在冰冷的床上,碾转反侧,君莫问离开二个多月了,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好想他,好怀念有他陪伴的夜晚。 钟离春拍着自已脑袋,唉,再世为人,原本以为只是为仇恨而活,断情绝爱。却意外收获前生从未遇到的爱情,没有想到君莫问对自己一片真心,从没想到会有人能闯进自己内心,更没想自己居然会陷入其中难以自拨。钟离春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迷迷糊糊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钟离春梳洗完毕,用过早膳,带着陈玉瑾光明正大的来到永承宫。是从夏迎春疯了以后,王谨娴掌管后宫,所以钟离春这段日子过得算是舒畅,每天吃完早膳就过来永承宫陪伴田宁。到了晚上再回香凝居。 王谨娴初掌后宫中枢,很多事务不太熟悉,每天比较忙碌,除了每天早上会过来看一看田宁,白天基本上没时间陪他,所以就托付钟离春天天监督田宁文武功课。 钟离春检查完田宁早课,又教了一些新的招式,也就在旁边看着他,突然听到外面响起王谨娴的声音,“妹妹,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在这里。” 钟离春急忙起身相迎,“姐姐,平日事务烦忙,怎的今日得闲过来。” 王谨娴微笑,“每日管些琐碎事,心里烦的慌,今暂时丢开,且清闲一天,给自己放一天假。” 钟离春一笑,“居其位而管其事,别人想管还没那个机会,姐姐倒好,反倒埋怨起来。” 王谨娴叹了口气,“现在快到到了年关,各宫份例赏赐,还有宫宴配备,各府夫人过年节礼。我现在一见宫中管事嬷嬷捧着一堆帐本过来就头疼。还有大王准备去草场秋围,命我和李妃随行。其它人就由我来定,妹妹你和我一起去吧!有你在身边,我就觉得安心。” 钟离春沉思一下,“好,整天闷在宫里也无趣,出去透透气也好,带上宁儿吧,让他也去开开眼界,憋了那么久,也应该出去露个面。让一些朝臣知道知道太子的存在,对他以后有帮助。” 王谨娴笑道:“还是妹妹想事情周全,有远见,反正你也闲着无事,要不然你替我掌管宫中事务,我就能落个清闲。” 钟离春莞尔一笑,“姐姐想躲清闲,享清福,倒差遣起妹妹来了。” 王谨娴双眼发亮,对啊!自己掌管后宫事务,为什么不发挥人才作用,放着眼前的人才不用,非得将自累的半死。想要这里,她脸色一摆,正色道:“明天早上用完早膳,命你到我宫中报到,帮我处理事务,中午用膳过后,我们一起来陪宁儿,总不能把我累的半死,你却在这里逍遥自在。” 钟离春笑了笑,“姐姐也学会以权压人了。” 王谨娴一把抓住她的手哀求道:“好妹妹,你就帮帮我吧!我真的是对这些事务生疏的紧,我以在家里也从未接触过这些琐事。才刚刚接手,又不能犯错了,给别人抓住把抦。”说完一脸希翼的看着钟离春。” 钟离春想了想也对,看着王谨娴双眼满是恳求之色,于是点头道:“好吧!明天早上我用膳后就过去。” 王谨娴高兴的差点跳起来,“谢谢妹妹啦,你真好!” 钟离春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去去去,就知道差遣我,我现在后悔来的及么!” 王谨娴一把抓住她,“来不及了,现在后悔也晚了,你要是不过去,我明天就差人把你架过去。” 钟离春哀怨道:“我算是卖给你了。帮你夺取大王欢心,还要给你做牛当马。” 王谨娴一脸愧疚,“就当姐姐欠你,你就先帮我一段时间,等我以后熟悉了,也就不敢再劳烦妹妹。” 钟离春见她一脸认真,忍不住笑出声来,“姐姐,我逗你呢!我明天过去,不过,……。”钟离春一脸凝重说道,“万一撞到大王,你可要替我遮掩,我可不想碰到他。” 王谨娴笑了笑,“就你异类,别人巴不得有个机会能让大王看上,偏你,容颜,才能俱是上乘,明明进了宫,偏又避大王如蛇蝎。真不知你想干什么?” 钟离春一脸落莫,“姐姐,我不是早跟你说了吗?我有心悦之人,之所以进宫是迫不得已。” 王谨娴见她神情低落,“叹了一口气,既以进宫,为何不放下呢!” 钟离春摇了摇头,“姐姐,别说了,总之万一碰到大王,你得替我兜着,不然我们姐妹缘尽于此。” 王谨娴一笑,“我知道妹妹心意,若是大王在我宫中,我就派人通知你不要过来。” 钟离春点头:“如此甚好。”两人不知不觉聊到天黑,各自回宫。 第41章:秋围狩猎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第二天钟离春梳洗完毕,匆匆用过早膳,就来到凤梧宫,早有宫女把她迎入宫中。 王谨娴面对书桌上一堆如山般的帐簿,一脸头疼,望眼欲穿,不住的向门口张望,一见到她,急忙迎上去,牵起她的手,“妹妹你来了,快过来看看。”说完将她按在椅子上。 钟离春打开帐簿翻了几下,“这个有问题,发回去叫她重新做。”说完又翻了另一本看了一下,拿起毛笔刚想落笔,突然想起自己只是过来帮忙,签字什么还得是王谨娴落笔,于是对着王谨娴说道,“这本就没有什么问题,姐姐只管批示落笔就好。” 王谨娴拿起毛笔坐在对面签字落笔,钟离春又看了一本,没有问题就让王谨娴签字批示。有问题就放在一边,两人一个管看,一个专管签字,一个上午将小山般的帐簿案卷处理了一大半。 王谨娴搓了搓酸软的手腕,看着少了大半的帐本,一脸钦佩的看着,还在低头翻看帐本的钟离春说道:“妹妹,看了一上午,先休息一下,用午膳吧!余下的明天再处理吧!” 钟离春看完那一本递给她笑道:“好,我肚子也饿了,那就讨扰姐姐一顿了。” 王谨娴笑道:“妹妹这叫什么话,你替我查看了一上午的帐本,难道不应该吃饭么?要是没有妹妹帮忙,就这些个帐本就够我看十天半个月了。想不到妹妹处理起这些事来这么快,架轻就熟,就像是经常处理是的。有些地方姐姐没想到的,妹妹都想到了。我怎么早没想到妹妹呢,害的我每天累了个半死。我真是笨死了。” 钟离春笑而不答,对于后宫事务,她处理了两年,驾轻就熟,只需要翻开看上几眼,就知道有没有问题,所以相比王谨娴的一页一项的查看,当然是天差地别,那速度可不是快那么一丁点。 王谨娴拉着她一起坐下用膳,早有宫女装好饭菜钟离春端起瓷碗,照常飞快的用了两碗饭,比上次还快了一些,看的王谨娴和宫女目瞪口呆。张大嘴巴,半天合不上。 其中一个年长一点的宫女不由多扫了钟离春几眼,像,真像,那用膳的神情和速度,就跟前王后一模一样。 钟离春对于宫女们异样的神色,不以为意,拿起毛巾擦了擦嘴唇。对着端着碗,还没有吃完一半的王谨娴说道:“姐姐,我先去处理帐本,你吃完了就叫我,我们一起去永承宫。” 王谨娴不住的点头,钟离春又坐在书桌前翻看帐本。 年长的宫女看着坐在书桌前处理帐本的钟离春,除了年纪不同,容颜不像,那处理事情的风格习惯简直就是活脱脱的钟王后翻版。 钟离春又翻看了好几本帐簿,王谨娴才用完膳过来,牵起钟离春,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刚好看见李妃和几个妃子坐在廊桥上聊天赏菊。 李妃和其它妃子见王贵妃两人过来,连忙站起身对着王贵妃施礼,“见过姐姐,姐姐也过来赏花么?过来一起坐呗!” 王谨娴摆手,“我去永承宫看宁儿,你们聊吧,我就不坐了。”说完和钟离春慢慢的往永承宫走去。 廊桥上的几个妃子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其中一个满脸忌妒说道:“和王贵妃在一起的那女子是谁啊!为什么见了我们也不行礼。” 李妃一笑,“我听王贵妃说过,她叫赵若嫣是一个四品美人,父亲是青州郡守,王贵妃有今日荣耀,可是有了她的不少功劳。” “这话怎么说。”众人一听,来了兴趣,七嘴八舌的向李妃打听起来。 李妃也就把赵若嫣给王谨娴出的主意说了出来,“当初王贵妃也不肯说,后来才跟我说是赵若嫣给她出的主意,还有上次,赵若嫣在永承宫被夏王后刁难责罚,还是王贵妃为了保她,不惜和夏王后硬碰硬,公开翻脸呢!” “哦,这么说来,赵若嫣是王贵妃的智囊了,若想搬倒她,就必须先除掉赵若嫣,断了她的臂膀才行。” 李妃点头,“应该是这样,否则以王谨娴的心性,决对没有什么那么好的心机。只要除去赵若嫣,王谨娴纵然得到大王恩宠,也不足为虑。”于是一群女人在轻声议论,商量着怎样除去赵若嫣。在一边服侍的宫女中有一个宫女侧耳倾听,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对于身后一切阴谋,已经走远的钟离春和王贵妃亳不知情。两人同步来到永承宫,田宁正在练剑,一见到她们过来,随即收式,对着两人冲了过来,“母妃,姐姐,你们两个人怎么一起过来了。” 钟离春和王谨娴相视一笑,异口同声说道:“以后我们都一起过来陪你,宁儿喜欢么?”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田宁高兴道。一手一个牵着两人坐下,王谨娴赶紧拿出锦帕替田宁擦拭汗水,钟离春坐在一边含笑的拿起田宁早课查了一遍。 田宁一脸兴奋,“姐姐,这几天太傅夸我功课做的好呢!” 钟离春点头,“嗯,不错,是有进步,但是远远不够,还不能放松明白吗?” 田宁点头,“宁儿明白,宁儿会努力的。姐姐你能再教我新的剑法招式么?”田宁话一出口。 钟离春来不及阻止,叹了一口气,看了王谨娴一眼。 王谨娴一脸震惊,看着钟离春,惊讶道:“宁儿,你刚才叫姐姐教你剑法。”田宁也知道自己说漏嘴,闯祸了!”看了钟离春一眼,低头不语。 钟离春缓缓起身跪在地上,“姐姐,实不相瞒,我是钟王后的师妹,特意为了保护太子才进宫,并非妹妹故意隐瞒,只是姐姐知道了没有好处。如今姐姐既然知晓,还望替妹妹保守秘密。” 王谨娴盯着她说道:“如此说来,你真会武功了。” 钟离春点头,“略知一二。” 王谨娴微微一笑,“你有没有武功,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知道你有武功,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好妹妹就行了。” “如此最好。妹妹先行谢过了。” 王谨娴含笑将她扶起。钟离春起身执起长剑,又教了田宁好几招,又详细的解讲一番,就和王谨娴坐在一起,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钟离春突然想起,今天碰到的李妃,眼神不善,于是轻轻对王谨娴道:“姐姐昨天说大王秋围,带着姐姐和李妃同去。” “是的,大王是这样说,其它随行妃嫔就由我决定。” 钟离春微笑,“姐姐可有在李妃那里安排有人。” 王谨娴微笑,“前日得妹妹提醒,自然不可不防。” 钟离春松了一口气,“如此甚好,倒是妹妹多心了。我总觉得李妃并没有像表面那般对姐姐好。这种人表面上一脸笑容,背地里心思不好猜测。此次秋围,姐姐还是要小心为上。” 王谨娴一笑,“我只要把你拉在身边,我就不怕怎么阴谋诡计。” 钟离春失笑,“妹妹也不是万能,总有料不到的地方,小心无大错。” 王谨娴点头称是,两人一边看着田宁练剑,一边喝茶聊天,好不畅快。只是钟离春万万没想到,李妃居然会对自己下狠手。 秋风飒爽,北雁南飞,龙旗飞扬,旌旗烈烈,一大队人马从京城出发,来到禹王山脉。 第一天田域疆带着各文武大臣步行上山祭拜禹王,田宁得也随着王贵妃一起跪拜了禹王,中规中矩,一丝不苟,倒也没有出错。众文武看着一直没有露面的太子,突然出现在众臣面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纷纷向太子和贵妃行礼,田宁由于提前被钟离春教导过,一一回礼,不亢不卑,规规矩矩,倒是博的不少大臣好感。 钟离春隐在宫女之中默默的注视着眼前一切,一颗悬的心,终于放下,第一次见面,田宁已经在众臣心中留下好形象,这对以后登基大有帮助。 许文诺看着太子小小年纪,谦恭有礼,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彼有王者风度,不由心中大慰。等到参拜完毕,众人下山回到各自帐蓬。 田域疆和王贵妃携手回到大帐,李妃跟随在后。田宁行礼告退,回到自己的小帐篷,旁边紧按着钟离春。和一些宫女的帐篷。当天半夜,一个宫女,见其它人都已熟睡,悄悄起身,轻手轻脚来到钟离春的帐篷,将一个纸团扔到帐篷里快速离开。 “谁?”钟离春霍然惊醒,点灯出来查看,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钻进帐篷。她掌灯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地上多了个纸团,随极捡起来,打开一看,歪歪扭扭写了四个字,小心李妃。 钟离春疑惑不解,是谁给自己送的纸条,到底是提醒自己什么,难道是要自己提醒王贵妃,小心李妃,还是李妃想对自己不利。 钟离春摇了摇头,自己和李妃并无瓜葛,而且自己也不想争宠,应该不碍李妃什么事情,想必是不方便给王贵妃送信,而转手自己吧!钟离春这样想,可万没想到,这次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第二天早上,田域疆带着一些大臣,骑着马进山狞猎,宫中一众女眷留在营地,无所事事。钟离春看着李妃满脸笑容和王谨娴聊天。由于接到示警,钟离春对李妃的一举一动,格外注意,并小心观查王贵妃身边宫女的行动,并没有异常,一颗悬着的心,渐渐放下,和田宁细声交谈,并将禹王山脉和周边地形对田宁细说了一遍。 田宁听的津津有味,扎在钟离春怀里说道,“姐姐,明天早上,我也想去狞猎。” 钟离春摇头,“山中地形复杂,形势舜息万变,宁儿年纪尚少,武功根基浅薄,万一遇到猛兽,没有自保能力,今年还是不要去了,等下次秋围,宁儿武功有了一定基础,到那时就可以去一试身手了。” 田宁点头,“我听姐姐的没错,姐姐说下次就下次吧!” 钟离春含笑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宁儿真乖。” 李妃看着两人亲密的情景,心中若有所思。这两天倒也平安无事。 第三天一大早,田宁正在山下树林里练剑,突然见一只白色小狐狸仔从眼前跑了过去,田宁眼前一亮,好漂亮的白狐,纵身一跃,想将它抱在怀中,可是狐狸可没那么好抓的。 田宁扑了个空,看着白狐又往别的地方跑去,急忙去追,一路追逐,居然忘了方向,等他终于抓到小狐狸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在那里了,吓的抱着狐狸,哇哇大哭。 等李安拿着早膳回来,发现不见了田宁的踪影,不由吓的大惊失色。连呼几声,不见回应。急匆匆闯进王贵妃的帐篷,向王贵妃禀明情况。 第42章:姐妹情深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王谨娴听完吓的几欲昏厥,急声叫道,“快去派人通知大王,还有组织人手,分头去找。”说完匆匆忙忙来到钟离春的帐篷。 钟离春因为来了月例,身子不利落,还躺在床上。王谨娴不顾陈玉瑾阻拦,直接冲了进去,急声唤道:“妹妹,快快起身,宁儿不见了。” “啊!宁儿不见啦!”钟离春一跃起身,拿起衣裙往身上穿,随便将披散的头发拿根丝绸一绑。纵身一跃而出,“姐姐,我这就去找,你且等着,自己要小心哪!” 王谨娴看着眨眼间不见了踪影的钟离春,惊的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转身回到自己的帐篷,坐立不安的焦急等待。 钟离春一路狂奔,来到田宁练剑的地方,发现李平已经带人向左边搜索,于是转身向右边寻找,走出去不远,突然发现前面山路杂草倒伏,上面还有一滴血迹。 钟离春心中狂跳,一路狂奔,看着一路上点点血迹,吓的粉脸失色,大声疾呼,“宁儿,你在那里,姐姐找你来了,听到叫一声。”四周寂静无声,山谷中除了自己的回声,那里有田宁的身影和声音。 钟离春不顾一切,急匆匆的一路追寻,突听到前面山洞里传出一声狼嚎,钟离春心急如焚,目齿尽裂,完全没有想到田宁小小年纪,在短短的时间,如何能跑的那么远。 她一头扎进一个山洞里,却见一只孤狼断了一只后脚,蹲在洞里,一双狼眼中发出绿光,紧紧盯住自己。 钟离春扫视了一下,见洞中没有田宁的身影,地面上也沒有杂乱的血迹,心中大安,看来是一只受伤的孤狼,这就不足为惧。她扫视四周,想慢慢退出山洞。突然听到洞外传来一阵脚声,钟离春霍然回头,从洞外走进四五个壮汉,对着钟离春笑道:“兄弟们,今天我们艳福不浅呢,还是一个小美人呢!够我们兄弟享用一番了。” 钟离春冷笑,对着五个壮汉冷啍一声,“那也得有命享受才行。”说完身形闪动,快如闪电,一手抓住一个壮汉的胳膊一扭,咔嚓一声,壮汉痛的像杀猪般嚎叫。其它四人还没回过神,又被钟离春扭断两人胳膊,看着三个同伙捧着胳膊庝的满头大汗,脸色发青。其它两人顿觉不妙,还以为可以好好享受美人艳福,却不料碰上玉面女阎罗,两人面对钟离春,吓的步步后退,转身想跑。 钟离春冷笑一声,已经露了家底,那里肯放活口回去,给自己找麻烦留祸根。一把抢过一人手中的大刀,一挥手,一颗脑袋搬家。直接砸到孤狼身上,吓的孤狼嚎叫一声,绻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还有一人看到惊人一幕,双腿打颤,那里还能跑的动,跪在地上,不住的叩头,“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侠女,请侠女饶命。” “晚了,你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就别想活着出去。”说完手中大刀一扬,那人来不及叫出声,喉咙已经割断,身体慢慢瘫倒在地。其它三人一看,对看一眼,自知以活命,捡起钢刀,在脖子上一横,三个人顿时没了声音。 钟离春站在那里,看着眼前一切,并未阻止。上前查看一下,却认五人都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才转身盯了孤狼一眼,将孤狼吓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钟离春将大刀丢弃,转身离开。才敢站起身一瘸一瘸来到尸体前,大口啃咬起来。 躲在洞口的钟离春看到这一幕,才转身真正离开。原路返回,就见田宁抱着白色小狐狸在帐篷外焦急张望。 一见到钟离春,马上冲进钟离春的怀里,“姐姐,你看,这小狐狸好可爱,宁儿抓来送给你,喜不喜欢?” 钟离春看着儿子真诚的脸色,双眼一红,“涩声说道:“只要是宁儿送的,姐姐都喜欢,以后不准你一个人偷偷跑远,这样很危险知道吗?” “嗯,我知道,刚才母妃已经训了宁儿一顿,宁儿知错了。”田宁低着头,低声说道。 钟离春看着儿子,低头认错的神色,心中一软,不再忍心责骂,搂着他说道:“母妃训你也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危,以后要小心些,不要被人坑了。” 田宁拼命点头,“宁儿记住了,以后会小心的。” 钟离春摸了摸儿子的小脑瓜子,轻声说道:“宁儿先回母妃那里,姐姐回去换身衣服再陪宁儿好吗?” 田宁点头从钟离春怀中出来,抱着小白狐回到大帐,王谨娴听说钟离春已经回来,一颗吊在噪子里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 钟离春回到帐篷,陈玉瑾见她衣裙被刮破,披散着头发,身上沾满点点血痕。不由吓了一跳,不用钟离春吩咐,马上如飞般的跑去打热水给她洗澡。 钟离春洗漱完毕,换了一身浅蓝色衣裙,缓缓走出帐篷,来到大帐见过王谨娴。李妃听到报告,走过来察看,看着完好无缺的钟离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钟离春看着李妃的神色,连想以前收的纸团,心中明白,不动声色的对着李妃行了一礼,“妾身拜见李妃娘娘。” 李妃很快恢复平静,连忙伸手相扶,“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多礼。” 钟离春浅笑,“姐妹归姐妹,宫中礼仪不可废。”说完周正的施了一礼。 李妃回了半礼,浅笑,“不打扰你们姐妹聊天了,我出去走走,透透气。” 王谨娴看着李妃走出帐篷,才拉着钟离春的手说道,“妹妹今日怎的如此礼仪周正了。” 钟离春微微一笑,“周正些不好吗?免的落人口舌,令姐姐为难!” 王谨娴讶异,“妹妹刚才莫非发生了什么事了,不然为何一反常态。” 钟离春不想让她担心,莞尔一笑,“能发生什么,妹妹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么?姐姐多心了。” “是么?”王谨娴总觉的钟离春有事瞒着自己,心中一想,算了,既然她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刨根问底,压下满腹疑虑。“妹妹身子可有不适,若不然就回去躺躺。” 钟离春微微一笑,无事,老躺着也不舒服,走动也好。宁儿呢?” 王谨娴笑道:“他呀,去喂小白狐去了,他说要将小白狐送你呢!” 钟离春含笑,“宁儿有心了,不过我对于养这些小动物,却没什么耐心,看着就好。要不姐姐替我养着。我知道他的心意就好了。” “嗯,宁儿,他喜欢就叫他养着。”这时田宁已经抱着小白狐走进来,“母妃,姐姐,你看,这白狐好可爱。” “宁儿喜欢就留着养。”钟离春和王谨娴异口同声。 “那怎么行,我特意抓来送给姐姐。难道姐姐不喜欢?” 钟离春揉了揉儿子的脑袋,“温柔说道:“怎么会呢!只不过姐姐没耐心想这些小动物。宁儿就先替姐姐养着。” 田宁抱着小白狐拼命点头,“那好吧!宁儿就先养着。” 钟离春含笑看着儿子一脸欢欣的神色。和王谨娴会心一笑。三人在一起用过午膳,田宁留在大帐里温书,王谨娴在检查他的功课。 钟离春觉的有些酸软,就回到自己的帐篷,躺在床上,想着今早发生的一切,一定是李妃使的诡计,否则怎么会那么巧,那小白狐就刚好跑过田宁练剑的地方,而且看那小白狐温顺的样子,分明就是家里养的。否则依田宁的年纪和身手,又如何能抓住身手敏捷的小狐狸。而后又利用血迹将自己引进狼窝。 看来是针对自己的一场阴谋,可惜李妃并不知道自己有武功,在她看来,五个壮汉对付一个纤纤弱女,还不是手到擒来,想怎样就怎样。可惜她失算了,下次估计会更精采了。钟离春嘴角上勾,弯起一丝弧度,李妃有什么本事就来吧!本宫不惧你。 李妃回到自己帐篷,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那里出错了,为何钟离春会完好无缺的逃过一劫,而且那五个壮汉也不见踪影。难道是拿了银子跑了。李妃摇了摇头,理不出头绪,既然这次不成,下次再仔细谋划谋划。 田域疆带着文武大臣经过三天追逐狩猎,个个满载而归,那些个文臣也分到一些猎物,个个满心喜悦,拿着分到手的猎物,回到自己帐篷。 田域疆吩咐休息一晚,第二天拨营回京。一路上浩浩荡荡回到京城,田域疆将狩猎来的几张完整狐皮分别送给王谨娴和李妃。王谨娴分别给田宁和钟离春做了一件狐裘披风。 钟离春依例前来帮王谨娴处理事情,快过大年了,宫中事务也多了起来。王谨娴暗暗高兴,幸亏有钟离春帮忙,否则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恐怕累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两人将桌子上的案卷帐本处理完毕,两人起身伸了一下懒腰,王谨娴牵着钟离春的手,拿起一件狐毛披风替钟离春披上,“妹妹,天气渐渐寒凉,这件狐裘披风是姐姐亲手缝制,妹妹试一下,可还合穿。” “谢谢姐姐,很好,很合身,我很喜欢。”钟离春眼眶有些发红,她打小父母双亡,寄养在叔父家中,每天有做不完的事情,有一次出去放羊时实在太累了,不知不觉躺在草地上睡着了,醒来后发觉少了两只小羊羔,吓的不敢回家,偷偷的跑了出去,躲在一处破庙哭泣,恰巧被师父看见,就随师父上前习文练武,除了师兄偶尔会关心自己,送一点礼物,这十多年就是君莫问和王谨娴是真的关心自己的人。 钟离春摸着狐裘上细密平整的针脚,可见王谨娴女工很好,也很用心。一件狐裘披在身,既暖了身子,更暖了人心。 王谨娴看着钟离春发红的眼眶,不由微微一笑,“妹妹这是怎么了?总不会因为一件狐裘披风就让妹妹感激到流泪吧!” 钟离春紧紧握住王谨娴的双手,“姐姐,想不到妹妹今生还能得到姐姐真心对待。” 第43章:差点撞见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王谨娴轻轻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叹了一口气,“我是家中独女,父母将我宠上天。根本就不知人心险恶,若非妹妹出谋刬策,我只怕连骨头都没有了。那还有今日荣耀。” 钟离春微笑,“帮姐姐夺取大王欢心,当时我也有私心,就是不让夏迎春活的那么舒坦。真心让我帮你的还是你在永承宫,为我敢和夏迎春对上的那一天起。” 王谨娴摇头,“不管你在心里从何时开始,反正从你伸手扶我那一天,我就有心将你当妹妹看待。我心里一直渴望有个妹妹。以前我将李妃当成好姐妹,后来慢慢发现李妃这个人表里不一。我的心也就渐渐疏远了。” 钟离春点头,“姐姐疏远她是对的,我的事情还请姐姐不要对李妃吐露分毫,我总觉得宁儿这次事件,决非偶然,否则我怎么会遇上刺杀呢!” 王谨娴一惊,“你上次遇上刺客了。” 钟离春点头,“原本不想姐姐担心,不欲和姐姐说起,今天既然说起李妃,也就不免一提,想是李妃不知道我有武功,所以只安排了几个普通壮汉。被我全部处理了。” “啊!什么叫全部处理了。”王谨娴一脸蒙圈。 钟离春一笑,附在她耳朵上轻声说道,“就是全杀了。” “什么?王谨娴一惊,张口结舌,“全杀了。” 钟离春一把捂住她的嘴,看了一下左右无人,轻嘘一声,“姐姐小声些,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了我,而且我也不能让人家知道会武功一事,所以只好全处理了。” 王谨娴被捂着嘴巴,连连点头,“妹妹说的是,是我少见多怪了。”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放开王谨娴,“我本不想去招惹她们,是她们先来招惹我的,想将我除去,再对付姐姐,那我就不能太心软。” 王谨娴叹了一口气,“又是姐姐连累了你。” 钟离春一笑,“我们既然是姐妹,就是风雨同舟,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只要到时姐姐不要怪我心狠就是了。” 王谨娴叹了一口气,“怎么会呢!初次听见妹妹杀人,不免有些惊讶罢了,妹妹为人,我也有些了解,决不是滥杀无辜之人。这一点姐姐还是相信的。” 钟离春见天色已晚,就起身告辞,刚走到宫门,就远远见田域疆走过来,连忙抓起狐裘挡住自己大半张脸,低头快速离开。 田域疆远远看见一抹娇瘦的身影迅速离开,不由多看了两眼,其它人远远看见自己过来,都跪在面前,巴不得在自己面前多停留一下,象她这样,看见自己过来,居然快速离开还真是罕见。 王谨娴见田域疆进来,忙起身相迎,“大王今天怎的这般早过来。” 田域疆搂住她笑道,“自然是想娴儿了,就早些过来了。刚才我在宫门中看见一个身影,穿着狐裘见了朕也不跪下行礼,就匆匆离去,她是谁呀!” 王谨娴心中一惊,笑道:“也就是一个姐妹过来坐坐,可能是从未见过大王,不认识罢了,疏了礼数,我替她向大王陪礼了。” 田域疆捏了她一下,“那个要你陪礼了,孤王只是好奇,其它女子见到本王,都巴不得在本王面前多转悠,偏她看见本王过来,行走如飞般的走开。” 王谨娴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碰面。不由一笑,伸手勾住田域疆的脖子娇嗔道:“大王是嫌弃臣妾了吗?为何在臣妾宫中对一个只看到背影的女子念念不忘。” 田域疆一把搂着她,“怎么会呢!娴儿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孤王疼一辈子多不够,又怎会嫌弃呢!”说完动手动脚。 王谨娴笑了笑,见成功转移了田域疆的注意力,终于放下心来,软软的靠在他身上,享受田域疆的温存。 田域疆低头闻着王谨娴身上淡淡的桃香味,觉的异常舒服,身上也不怎么痒了,总之在王谨娴身上就觉的异常满足和安宁,身心都很放松,这样的感觉是在别人那里所不曾有的,这或许是和王谨娴的温柔善良心性有关吧! 钟离春快速回到香凝居,松了一口气,自此之后,每天都早早起身回来,倒也再没有撞见田域疆。 端雪飘飞,寒梅吐蕊,万民欢腾,鞭炮齐鸣,又是一年春来到。 田域疆在前殿大筵群臣,王谨娴在后宫亦忙的不可开交,各府夫人纷纷进宫道贺,王谨娴在钟离春的指点下,虽忙不乱,应酬着各府夫人,中规中矩倒也未曾出错,各府夫人按照品级坐下,各府夫人纷纷向她道贺。谁不知道,王贵妃宠冠后宫,掌管后宫事务,差的只是个封号,对于这个准王后,各府夫人还是相当恭敬。 王贵妃坐在上面,看着各府夫人向自己道,也一一含笑回礼,轮到吏部正卿王文政夫人周氏上前时,王谨娴看着自己母亲,眼眶一红,未等周氏行礼,急忙抢步起身。扶着周氏,“母亲,女儿给母亲请安了。”说完跪了下去。 周氏赶紧将女儿搀起,“儿啊,不必行此大礼,你如今身为贵妃,当是为娘给你行礼的。”说完就要跪下行礼。 王谨娴坚持拉着母亲,不给她跪下去。周氏旡奈只得行了半礼。深深的看了王谨娴一眼,退回自己的席位。 因礼法拘束,王谨娴无奈看着母亲坐在下首,只得转身走上主位,端起酒杯,对着周氏遥遥相望,互相举杯,微微一笑,两人相见不能近前,母女两人都眼眶微红。 周氏见女儿如今应对自如,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天知道,当她接到圣旨,听到女儿要选秀入宫的消息时,吓的肝胆俱裂,自己女儿一直捧在手心里,心思单纯,根本就不知人心险恶,在这尔虞我诈的王宫里能生存下来本就不易,更没想到女儿还能独宠后宫。 周氏看着将近一年不见的女儿,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一个只会撒娇的闺阁少女,成了如今高高在上的贵妃,一举一动,都显露着端庄贵气。 钟离春隐在众秀女当中,坐在下首偏殿,目不转睛的看着酒宴大厅里的一举一动。直至宴席散尽,各府夫人纷纷告辞,一颗悬着的心逐渐放下。 李妃看着各府夫人都已告辞,于是眼睛一转笑道:“姐姐,各府夫人俱已回府,大王还在前殿宴请大臣未散,时辰尚早,不如我们姐妹多坐一会,一起守岁,也热闹些,免的各自回宫冷冷清清。” 王谨娴本不想答应,转念一想,见其它人纷纷点头,又不好扫了众人的兴趣,只好勉强答应。吩咐宫女重新上酒上菜,聚成几桌。 钟离春坐在旁边冷眼观看,心想李妃决不会无的放矢,她突然提出,必有什么鬼主意,于是对陈玉瑾低语几句,陈玉瑾悄悄退出。王谨娴和几个妃子坐在一桌,经不住几人轮番劝饮,不一会儿,就有点头重脚轻。 钟离春远远看见王谨娴双眼迷离,粉脸微醺,暗是着急,于是站起身走到王谨娴身边说道:“姐姐,方才有内侍过来禀告,宁儿吃坏肚子,不舒服呢!” “啊!有这等事情,那我去看看,李妹妹,你们继续。”王谨娴站起身,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钟离春一把将她扶起,往殿外拖。王谨娴醉眼朦胧,被钟离春扶回凤梧宫,她咪起眼睛仔细看了一下,咯咯笑道:“莫非妹妹也醉了,这是我的寝宫,不是宁儿的永承宫。”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宁儿没事,我怕姐姐再喝下去会出事,所以借故把你拖回来了,我总觉的李妃不怀好意。” 钟离春吩咐宫女去煮醒酒汤,给她灌了一大碗。看着王谨娴熟睡的身影,吩咐宫女严加看守,不准离开。才起身悄悄溜回宴席。 见李妃和一众妃子坐在那里,窃窃私语,李妃眼尖见钟离春又回到宴席,于是款款移步来钟离春面前,“妹妹回来了,太子可还好。” 钟离春起身行礼,“见李妃娘娘,太子无事,只不过吃多了,嗝着了,现在已经好了。” “那为何不见姐姐回来继续喝?” 贵妃娘娘已经喝多了,已然回宫歇息了。” “哦,原来如此。”李妃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散了吧!各自回宫安寝好了。” 其它人中,也有几个妃子面露失忘,纷纷起身离开,各自回到自己寝宫。 钟离春回到寝室,陈玉瑾已经回来,说田宁已经去了凤梧宫。 钟离春沉思一下,还是觉得不太放心,于是又转身向凤梧宫走去,还未走到凤梧宫门中,就见前面有一个身影翻墙进了凤梧宫。 钟离春心中一惊,身形闪动,急忙抢上一步跟随在后,那身影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一看。 钟离春愕然,“李公公,你这是干什么?”李平见是钟离春,松了一口气,“赵姑娘,你怎么也来了。” 钟离春灿然一笑,“我不放心姐姐,就过来看看。你这是……?” “我不放心太子,就暗中潜入来看一下。” “哦,既然如此,那这里就劳烦公公在此守护。我就先回去了,否则要是碰上大王就麻烦了。” “好,今晚我就在此暗中守候。姑娘就回去歇息吧!”李平点头说道。 钟离春转身回到香凝居,一推门,就发现房中站着一个人,不由一惊,轻声厉喝,“你是谁,为何在我房中?” 君瑶听到声音,回头借着灯光,见一女子,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娥眉弯弯,凤目圆睁,梨涡浅露。肤如凝脂,明眸浩齿,站在门口。不由一呆,怪不得天来哥哥喜欢她。心中一股妒火中烧,“你就是赵若嫣?” 钟离春一愣,“对,我是赵若嫣,你是谁?找我何事?” 君瑶怒目圆睁,“就是你,天来哥哥就吼我,他从小到大,从未吼过我,都是你,就因为我不少心撕烂了你写的诗稿,天来哥哥就吼我,不理我!”说完眼眶就红了起来。 钟离春被搞的一头雾水,“你是谁,我从不认识什么天来哥哥,我也从未写过什么诗稿送人,你找错人了。” 第44章:青梅竹马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瑶霍然醒悟,项天来一直以君莫问的身份在外行走。于是一顿,“就是君莫问哥哥,整天拿着你的诗稿入神,我就不少心撕烂了,他就不理我。”说完君瑶撅着小嘴生气。 钟离春终于弄明白了,原来是吃醋了。只是自己什么时候写过诗稿送给他了,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一定是上次送青影剑时抢去的诗稿。想不到他到现在还视若珍宝般藏着。想到这里,心中一阵甜丝丝,于是大方从容的从门口走进房内。坐在床上说道,“你喜欢君莫问,可他不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我?”君瑶脱口而出。 钟离春好笑的摇头,“他若喜欢你,你就不会千里迢迢从楚国跑到齐国,还千方百计混进王宫,找我兴师问罪了?” 君瑶张口结舌,半晌才道,“我们从少长大,青梅竹马,他每次回去都给我带礼物,他对我一直就像亲兄妹。你又怎能说他不喜欢我。” 钟离春叹气,“你也说了,你们青梅竹马,从小长大,就像兄妹。所以他一直将你当妹妹看待,而不是像对我一样,将我放在心里,想娶我为妻般看待,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喜欢。” 君瑶见她神色自若,一脸坦然,不由呸了一声,“不要脸,莫问哥哥什么时候说要取你为妻,你都进了齐王宫了,还妄想嫁给莫问哥哥。” 钟离春脸色一沉,厉声喝道,我念你和君莫问情如兄妹,对你和颜悦色,你不要再得寸进尺。我和君莫问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你若真想嫁给君莫问,那么在这五年的时间里你自己去夺取君莫问的欢心,若他真愿意娶你为妻,我亦无话可说,甘愿退出,而不是在这里和我纠缠不休。你走吧!再不走我可叫人了,到时你想走也走不了。” “你……。”君瑶看着钟离春一身气势凛冽,不由打个寒颤。说不出话来,气的一跺脚,走出房间,在暗处闪出一个宫女一把抓住她,七拐八变将她带到宫墙边,低声说道:“小姐,快走吧!我们的人在外面接应呢!再晚了一会儿换人就出不去了。” 君瑶回头看了一下远处的香凝居,跺跺脚,只得纵身跃上墙头,飞身而下。外面接应的侍卫看了一下四周,连忙将她带到远处的一条小巷里。君瑶钻上马车,回到分舵总部。 石广已经急的满头大汗,来回踱步,心中后悔不迭,万一两人见面一言不合,动起手来,要是伤了赵若嫣可就麻烦了。远远听到马蹄声,急忙抢上前,对着君瑶说道:“小姐,你可总算回来了,你就不用下车了,少主飞鸽下令,要你及刻回去。属下马上亲自送你回去。”说完丢上一个包袱,跳上马车,扬手一鞭,就驾着马车离开京城。一路颠簸,回到楚国总舵。 君莫问一见到君瑶,听说她进了王宫,和赵若嫣见面,又气又怒,狠狠的将两人责骂了一顿,命石广将君瑶送到她的未婚夫家里去。君瑶寻死妥活,就是不肯去。抱着君莫问的大腿不肯放手。君莫问无奈只的关了她三个月禁闭。不准她出总舵半步。有心想去齐国一趟,奈何楚国事务紧急,走不开身。沉思良久,回房写了一封书信,命石广回齐国送给钟离春。 石广不敢怠慢,接过书信,飞身上马,昼夜赶回齐国。命人偷偷送到王宫。 钟离春,自从君瑶走后,心中有些忧陏,总觉的心口闷的慌。转眼间,春节过后到了上元节,王宫里外上下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 齐宣王田域疆搂着贵妃王谨娴端坐在五凤楼中间,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百姓,和五彩斑斓,各种花鸟鱼虫的彩灯,还有满街游走的龙灯。心花怒放,和王谨娴低声细语。王谨娴倚在他怀里时不时掩嘴而笑。 坐在两边的妃子,个个满脸羡慕,李妃看着两人满脸笑容,噙噙细语,这心中恨的像五爪挠心般难受。她抬头看了一下四周,起身笑道:“大王,姐姐,今天是花灯节,猜灯谜,姐姐可不能光顾着和大王饮酒,而忘了正事。” 王谨娴从田域疆怀里探出身子,“妹妹说的再理,今天花灯节,怎能不猜灯谜呢!那依妹妹之见,该个怎么样猜法呢!” 李妃灿然一笑,“既然猜灯谜,当然得有彩头。否则岂非无趣!” 田域疆一听来了兴趣,大笑道:“谁猜的最多,最快,朕就赏玉如意一柄如何。” 王谨娴刚待开口,李妃抢先一步说道,“玉如意虽好,终究是件物品。今天难得于民同乐,不如这样好了。大王蒙眼击鼓,我们姐妹传花,鼓声停,三朵花落在那三人手中,三人就一起去取十盏花灯,谁猜的最多,就免去惩罚,谁若猜不出或猜的最少,就罚酒一杯,或歌或舞,或书或画,或抚琴吹箫,总之献出自己拿手的技艺与民一乐如何?” 田域疆抚掌大笑,“好主意,就这样说定。孤王背过身击鼓,蒙眼就不必了。爱妃认为如何?” 王谨娴虽然知道李妃没安好心,可是田域疆已经发话,不想答应,也得答应了,只得点头,“大王做主便是,臣妾遵命。” 田域疆大笑背过身,开始击鼓,十几个妃子围坐一起。鼓声起,鲜花传,李妃和几个妃子使了个眼色,几人轮流传送,总之,三朵花,总有一朵停留在王谨娴手上。 王谨娴虽然知道她们有意,但也无可奈何,而且文才技艺,自己也不惧怕。等到田域疆鼓声落下,果不其然,三朵花有一朵被王谨娴拿在手里。还有两朵被其它两个妃子拿到。 于是三人起身走下五凤楼,走到花灯台,三人分别摘下十个灯谜,回到五凤楼。 钟离春是从三人一下五凤楼,就目不转睛的盯着三个人的一举一动。看见三人回来五凤楼,才放下心,端起酒杯浅酌一口,旁边一个宫女马上过来斟酒,一不少心,洒了一点在钟离春衣裙上,宫女连拿出锦怕替钟离春擦拭,钟离春刚想说不必,只觉得手中突然塞进一个信封,不由一愣,刚想抬头细看,就见那宫女低头快步离开。 钟离春不动声声将信封塞进袖中,借故离席,躲到无人之处,将信封拆开一看,是君莫问写给自己的书信。钟离春心中狂跳,快速的看了一下,连忙贴身藏好,快步回到宴席。其间王贵妃赢了这一轮,一个妃子输了,就唱了一首曲子。现在正开始第二轮,又是另外一个妃子和李妃还有德妃三人,三人又起身去取灯谜。后又平安无事回到五凤楼。 钟离春看着下面谨剩的三十盏宫灯,这李妃想干什,肯定不会就是为了猜灯谜搏田域疆开心。钟离春仔细将三十盏灯花灯位置看了一下,心中咯噔一下,哦,原来是这样啊!于是悄悄起身,来到花灯旁边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见栏杆上隐隐约约好似有一条裂痕。 于是悄悄的退了回来,趁人不注意,捡起一块小石子,握在手中。果不其然,这次又轮到王谨娴和另外两个妃子,王谨娴走在前面,两个妃子走在后面,三人分别取下其它灯谜,最后剩下栏杆边上的三盏花灯。钟离春快速的将手中食指一弹,小石子如箭般打在王谨娴脚踝上。 两个妃子对视一下,站在王贵妃后面,伸出双手一推,却不料王谨娴哎呦一声,快速蹲下去捂着脚踝。两人推了个空,用力过猛,一个踉跄,扑到栏杆上,栏杆突然断裂,两个身影向纸片般的掉了下去。 王谨娴张大嘴巴,低头看着摔在地上,脑浆迸溅的两条身影,吓的忘记了脚踝上的疼痛,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后退。 看着突发的变故,田域疆和李妃都陡然变色。李妃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王谨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忌恨。眼睁睁的看着田域疆抱着吓呆了王谨娴回到凤梧宫。并厉声命人严查此事。 钟离春冷眼看着这一切,慢慢的夹在众秀女之中回到香凝居,挥手让陈玉瑾退下。迫不急待的取出君莫问的书信,逐字逐句的读了好几遍,紧紧的捂在胸前,多日的陏闷一扫而空。 拿起锦帕将信纸包起来,放在床头,想了想又拿出来,解下身上的香囊,挑开一个口子,将信纸折好用锦帕包好放进香囊中,又重新将口子缝好。将香囊放在胸口,安然入梦。 等二天陈玉瑾打水进来,还看见钟离春一脸甜蜜,捂着香囊鼾然入梦,不由觉得奇怪,自从过完年后,总是见她眉眼间有些忧陏。那曾见她如此开心,想必是在梦中见到那公子吧!否则又怎会一脸甜蜜。 于是悄悄的退出房间,没有把她叫醒,直到日上三竿。钟离春才醒来,梳洗完毕,匆匆用过早膳,就来到凤梧宫。 王谨娴躺在床上,脚踝上红肿还来消退,见钟离春进来,招手让钟离春坐在床上,“牵着她的手,心有余悸说道:“妹妹,你说昨晚她们是不是想对付我,若不是我脚踝忽然间疼痛蹲了下去,她们两个只要在后背轻轻一推,掉下去的就是我。” 钟离春似笑非笑,“我还以会姐姐不会想到呢!姐姐难道不觉得奇怪,为什么你的脚踝会在那一刻突然疼痛。” 王谨娴吃惊的盯着她,“莫非是妹妹故意所为?” 钟离春点头,我总觉得李妃不安好心,就悄悄过去看了一下,见栏杆上隐约似有裂痕。事出紧急,来不及通知姐姐,只好出此下策,望姐姐见谅。” 王谨娴惊的半晌才道:“妹妹真是洞若观火,又救了我一命,我该怎么报答好呢!” 钟离春笑了笑,“我们姐妹之间,用得这么客气吗?若是妹妹以后有难,姐姐也必会出手相助,不是么?” 王谨娴点头,“这是自然,只是妹妹深谋远虑,智计无双,恐怕是用不着姐姐呢!” “怎么会呢!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纵然是前王后,还遭人毒手,我又怎敢说自己能全部料到。”钟离春幽幽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王谨娴见她提起夏迎春,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妹妹,听说废后经过几个月医治,好样疯病好了很多,你说怎么办呢!” 第45章:恩怨已了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不劳姐姐费心了。”钟离春抬头看着遥遥相望的凤栖宫,心想,也该了结了,自己这段时间没去,想来夏迎春又清醒些,现在也该了结她们两人之间的恩怨了。 当晚钟离春练了一会儿内功,趁着夜深人静之机,飞身跃进凤栖宫,见夏迎春衣着整齐躺在床上熟睡,果然是清醒了很多,旁边只有一个值夜宫女正在打盹。可是捡起一块小石头,打在她的麻穴上,宫女双眼一闲,倒在地,沉睡不醒。 钟离春轻轻闪身进了房间,夏迎春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床前,陡然睁开眼睛,见钟离春站在面前,不由惊疑道,“赵若嫣,你想干什么?” 钟离春冷笑一声,“妹妹,我们之间也该有个了结。姐姐今晚就送你上路吧!” 夏迎春惊道,“你是钟离春,你还没死?” 钟离春闪过一丝恨意,“怎么可能没死呢!我至今还记的廷权加身之痛,我是被你们两个陷害,活活打死了。可是我不甘心,我又借尸重生了,好了,你也知道因果了,给你多活了这么久,一切也该了结了,就请上路吧!” 说完一掌劈在夏迎春的后脑勺将她拍昏,拿起放在旁边的腰带甩上横梁,打了个死结,将夏迎春挂了上去。 只见夏迎春拼命挣扎了几下,一会儿就两眼一翻,渐渐的没了动静,钟离春上前一探,已经没了气息。她深深的看着吊在上面的夏迎春一眼,我们的恩怨就此了结了。于是转身悄悄离开,回到香凝居。一夜好梦,梦见五年后,田宁登基,自己功成身退,和君莫问携手江湖,快意邀游。嘴角自觉上扬,荡漾着一脸笑意。 于此同时,君莫问却在楚国都城眉头紧锁,和一个身着青衬的翩翩公子正在商量事情,君莫问向青衬公子说道:“少卿,你说瑶儿没有去你那里,难道说她又跑去齐国了。” 张明浩,字少卿,梅阁阁主。张少卿摇头,“我接到你的书信,就一路查找,始终不见瑶儿的踪迹。” “这丫头,也不知跑那里去了,该不会真的又跑去齐国了吧!”君莫问心中忧虑,“少卿,我这边皇叔盯的紧,真的脱不开身。要不,你替我去一趟齐国,要是见到君瑶,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带回来,不能让她再潜入王宫里捣乱。” 张少卿将折扇一摇,“好,我去齐国,找到瑶儿就把她带回梅阁了。” 君莫问点头,“只要瑶儿不去齐国王宫捣乱,去哪多行。你去吧!” 张少卿转身,“那我先走了,楚国的一切,你自己安排吧!我就帮不了你了。” 君莫问挥手,“我知道,你放心去吧!一定要找到瑶儿,就给我来个信。” “知道了。”张明浩声音传来,身影已经远去。 君莫问躺在床上,思绪翻飞,后悔不已。昨天花灯节,自己经不过君瑶几番软磨硬泡,答应放她出总舵去看花灯,谁知她居然一宿没回,今天找了一天,几乎将京城找遍也不见君瑶的踪影。这死丫头可不要又跑到齐国去。 君莫问担心的君瑶正在楚国边荆城,一间酒楼里大打出手。她借着逛花灯的由头,软磨硬泡,愣是将君莫问磨的心烦,一松口就答应放她出总舵到京城看花灯。 她一出总舵就拨腿往齐国赶,经过一昼夜的奔波,早己饥肠辘辘,一头扎进一间酒楼,点了几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可不曾想这次出来匆忙,直到在酒楼里吃完饭结帐时才想起忘带银子。 店小二见她一脸尴尬,手伸进怀里好久都沒拿出来,不由啍了一声,“看姑娘穿的一身贵气,敢情是个骗吃的。” 君瑶一听,气的杏眼圆睁,一把抓起店小二的衣领,厉声喝道:“你敢污辱本小姐,信不信本小姐要了你的狗命。” 店小二却趁势一把搂住她,嘻笑道:“罢了,今天就算老子请你吃了,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如果你把爷侍候的高兴了,爷再赏你几个钱怎么样。”旁边的食客哄堂大笑。 另一个花花公子哥卫渠,摇着折扇,走过来笑道,对对对,小美人,看你姿色不俗,就跟爷回去做第十房小妾吧!爷养你。” “找死。”君瑶抓住店小二的手腕,使劲一扭,咔嚓一声。店小二发出杀猪般嚎叫,捧着手腕,头上的汗水刷刷的流了下来。 那花花公子卫渠一愣,纵声大笑,“还是个小泼辣,不过爷喜欢骑烈马,越烈越够味道,软绵绵的没意思。”说完一伸手,快如闪电般扣住君瑶的手腕。顺手一带,就将她搂在怀里。 君瑶猝不及防,被他扣位命脉,顿时和他撞了个满怀,被他紧紧搂住。不由拼命挣扎,头上一支发簪坠地,落在门下角落里。 那花花公子抱着君瑶,旁若无人般的从大街上穿过,将她带到一座高宅大院。君瑶一抬头,看见上面写着卫府,门房一见到少爷又带了个女子回来,叹了一口气,扫了君瑶一眼,又有一个女子要被少爷糟践了。 卫渠将君瑶一路直接抱进房间,将她丢在床上,就伸手去脱她衣服。君瑶也是练武之人,刚才猝不及防着了他的道,现在一脱开他的禁掴,随及一个翻滚,避开他的双手,将手在床沿上一抓,纵身而起,飞身下床。打开房门,就想夺路而逃。 卫渠抓了个空,大笑道,“哟,还是底子不弱的,爷越发的喜欢了,越难吃的越有味道,合爷的味口。说完一个飞身,一脚向君瑶扫去,君瑶只得向旁边一闪,卫渠已经将房门关上。 君瑶见门被堵住,一下子也跑不出去了,于是拉开架式,一拳真击卫小腹。卫渠笑道:“小美人,那个地方可不能乱打。”说完闪身避过,出手如电,直袭君瑶前胸。君瑶脸上一红,怒骂,“流氓,无耻。”后退几步,避过卫渠的手掌。一转一掌拍向卫渠的右肋骨。 卫渠嘻笑一声,微一侧身,一掌拍向她的后背。君瑶向前两步,卫渠手掌拍空,却伸腿一扫,君瑶武功虽然不算太弱,可是毫无对敌经验,避过后背,却不料左腿一疼,被卫渠一脚扫到,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扑倒在地。被卫渠趁机从后面一把抱住,摸了一把胸前两团柔软,占了点便宜。 气的君瑶大怒,厉声喝道:“你敢动我一下,我天地阁必灭了你全家。” 卫渠一愣,“君尘风是你什么人。” “我父亲的名讳也是你这个登徒子配叫的。”君瑶被她紧紧抱住,气的胸口起伏。 卫渠抱着她的手一松,君瑶趁机逃出他的怀抱,靠在墙上,怒盯着他。 卫渠看着美人发怒,小脸微红,杏眼圆睁,朱唇上勾,欲发勾起心中□望。笑道,好啊,我们今晚就洞房花烛,明天我去天地阁提亲。我卫门也是名门大家,刚好门当户对。 “什么?你是卫门少门主卫渠?”君瑶一脸惊讶。 卫渠哈哈大笑,“想不到我的名号这么大,连姑娘都知道。” 君瑶咬牙切齿怒道,“你个淫贼,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少女,臭名昭著,传遍整个江湖。今日姑奶奶落你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完纵身扑上,使尽全力,不留丝毫余地。 卫渠见她拼命,也不敢放松,两人拳来脚往,虎虎生风,将房中物品打成稀烂。路过的下人听到响动,纷纷逃开,谁不知少爷喜欢泼辣的女子。任你怎样泼辣刚烈,最后还不是一样被少爷折腾的死去活来,乖乖求饶。 君瑶仗着身法灵活,左躲右闪,不和卫渠正面对碰。可是时间一长,终究体力不支,香汗沐漓,气喘吁吁,身形也不是觉的慢了下来。 卫渠见她身形放慢,知她体力下降,欺身而上,一把将她扑倒在地。双手一扬,嘶的一声,君瑶衣裙被撕,露出前面雪白的肌肤,和傲挺的山峰。 君瑶被他压在下面,无力的挣扎几下,放声大哭,“天来哥哥,少卿哥哥,瑶儿走了,来世再见了。”说完一口咬下。 卫渠见势不妙,来不及多想,右手一伸,三个手指插进她的嘴里。 君瑶抱着必死之心,一口咬下,顿时将卫渠的三根手指生生咬断。 “啊!”卫渠发出一声惨叫,捧着血淋淋的手掌,从君瑶身上滚落。 君瑶满嘴鲜红,将三根断指吐出,也给吓傻了。仓措间回过神来,掩住胸前衣襟,打开房门,急步向外奔逃。下人不知原因,面面相觑,无人阻止。 卫渠见她逃出府门,厉声喝道:“快追,给我把她抓回来,本少爷今天不办了她,就不姓卫。”说完撕下衣襟将手掌包住。下人才如梦初醒,纷纷起身去追。 君瑶跌跌撞撞,在黑夜中一路狂奔,张少卿快马加鞭赶到楚国荆城,思索着依君瑶的速度,应该会在荆城歇息,于是不断的催马扬鞭,于半夜时分赶到边城,看着紧闭的城门。 张少卿在马上一发力,身子从马上凌空跃起,飞身跃上城墙。 等打着磕睡的土兵发现不对,早以不见了踪影。士兵搓了搓眼睛,方才看花眼了,怎么转眼就不见了,难道是鬼,几个人打了个冷颤,对视一下,各自转头。 张少聊在清冷的大街上狂奔,突然和拐角处一个瘦弱的身影撞了个满怀。张少卿一愣,刚想把她推开。就见后面跟着一群下人,顿时明白,一把将她抱住,厉声喝道:“干什么,强抢民女么?” 君瑶一头撞进张少卿怀中,刚想将他推开,就听到张少卿熟悉的声音,不由又惊又喜,颤抖着声音问道:“是少卿哥哥?” 张少卿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一阵惊喜,“瑶儿,怎么会是你?” “少卿哥哥。瑶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和天来哥哥了。”君瑶窝在张少卿怀里,放声大哭。 张少卿手足无措的将君瑶抱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瑶儿,别哭,发生了什么事? 第46章:君瑶逃脱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这时下人已经将她们两人团团围住。齐声喊道,“快将那女子放下,赶快离开,否则性命难保。” 张少卿冷笑一声,左手护着君瑶,右手大袖一挥,一股劲风疾扫而出,一群下人飞出老远,跌的断胳膊折腿,躺在地上直啍啍。 张少卿抱起君瑶,飞身上了房顶,找到一间客栈,将君瑶放在床上。 君瑶急忙扯过被子盖在胸前,张少卿见她衣裙破碎,披头散发,自己送给她的发簪也不知掉哪里。顿时心头火起,厉声说道:“瑶儿,你告诉我,是那个王八蛋敢污辱你,我去灭了他。” “少卿哥哥,呜呜呜呜,是卫门淫贼卫渠。”君瑶一头扎进张少卿怀里,伸出双手,死命抱着他。 “卫渠!好一个恶贼,居然敢欺负到两门头上来了。今晚我就替天行道,杀了你,替瑶儿报仇。” 张少卿想要起身,却不料被君瑶紧紧抱住。“少卿哥哥别离开我,瑶儿害怕。” 张少卿心中一软,坐在床上,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少卿哥哥不走,少卿哥哥陪着你,走了那么远的路,你也累了,快睡吧!” 君瑶在张少卿的安抚下,双眼渐渐合在一起。沉沉睡去。 张少卿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拉好被子,看着一脸惊恐的君瑶,刚想起身,就听到君瑶在梦中呢喃,“少卿哥哥别走,瑶儿害怕,瑶儿好害怕。” 张少卿叹了一口气,心想先将瑶儿送回梅阁,再去找卫渠算帐不迟。于是转身坐在床上,守在君瑶身边。等着君瑶醒来。可是就因为一念之差,给君瑶和自己带来终生伤痛。第二天就带着君瑶回到梅阁,派人给君莫问送了一封信。君莫问接到张少卿写来的信,听到君瑶差点被卫渠□污,气的眉头紧皱,“卫渠,你最好不要让我碰到,否则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卫渠听到下人传报,说君瑶已经被人接走,无可奈何的捶了一拳,这次白白被咬了三根手指,却连君瑶的身子也碰不到,真是亏大发了。可是现在自己刚断了三根手指,根本就不是人家对手,眼睁睁的看着到嘴的肥肉被叨走。无奈转身上马离开,回到总部。 等张少卿怒气冲冲杀回来时,已经人去楼空,已经不知去处。张少卿一掌将大门拍碎,怒骂,“好你个卫渠,跑的倒挺快的,下次让我碰见,必将你碎尸万段。”说完恨恨的带着两个手下,上马回到梅阁。 见君瑶正坐在窗前发呆,不由心中一软,柔声叫道:“瑶儿,你在想什么呢!” 君瑶回头看着一袭青衫,手摇折扇,衣襟飘飘,匪如君子的张少卿。双眼一红,想起前晚若非他从天而降救了自己,自己现在还有沒有命在,尚末可知。有这样一个匪如君子般的夫婿,自己为什么还要去找那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想到这里,她站起身扑到张少卿怀中,“少卿,你今天去那里了,怎么一天都不见人。” 张少卿又惊又喜,以前君瑶从未主动扑到自己怀中,倒是见她经常窝在君莫问怀中不肯出来,自己每次看见,都羡慕不己。想不到经过前晚相处,君瑶会主动扑到自己怀里,好像称呼也变了,不再叫少卿哥哥了,直接把哥哥两个字给去掉了。这说明她已经转变心思了,愿意接纳自己了。 张少卿笑的合不拢嘴,张少慧刚好过来,看着自家哥哥搂着未来嫂子,一脸傻笑。不由打趣道,“哟哟哟,大哥,你今天出去捡到宝了,怎么一脸傻样。” 君瑶听到张少慧的声音,急忙从张少卿怀中挣脱出来,羞的满脸通红,低头抚弄衣带,默不作声。 张少卿一抬手,将折扇在张少慧头上一敲,“有你这样编排自家哥哥。” 张少慧捂头,撅着小嘴,咕哝道,“本来就是,笑的一脸傻样,还不准人家说,就知道欺负我。”说完躲在君瑶身后摇着君瑶唤道:“嫂子,你看看,大哥又在欺负我。” 君瑶看着打闹的两兄妹,扑嗤,笑出声来。张少卿见她终于露出灿烂的笑容,一时之间,看的有些发呆,直直的对着她看。 君瑶感觉到张少卿异样的目光,连忙低头,偷偷的看了他一下,和张少卿的目光碰了个正着。两人都急忙避开。 张少慧将两人的神色一丝不落的看在眼里,回头轻笑一声,“哎呦,我还是回去绣花好了,不要在这里碍眼。嘻嘻,看来我家很快就会办喜事了。”说完转身跑开。 张少卿看着爱闹的妹妹逐渐远去,于是走到君瑶身边,大着胆子将她搂在怀里。君瑶并未抗拒,依偎在他身上,两人相依相偎,低声细语。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荷花枯萎,腊梅吐蕊。又是一年春将至。 王谨娴经过一年时间,对后宫事务已经轻车熟路,钟离春去凤梧宫的时间也逐渐减少。再也没有撞见田域疆。 李妃经过花灯节的事情之后,虽然是有过一两次小动作,但都被钟离春一一看破后,也就消停了很长时间沒有动静。 腊月初九这天,是王贵妃二十岁的生辰,田域疆特意为她设宴庆生,宫中张灯结彩,歌舞升平,王谨娴和田域疆两人携手走上主位,宫中妃嫔按等级一一给王贵妃行礼道贺。 钟离春隐在秀女之中向王贵妃和田域疆行礼道贺。田域疆倒也不曾注意到她。她和其它秀女坐旁边,冷眼看着田域疆。 这时田宁抱着小白狐来到宴会,他冲王贵妃和田域疆行了一礼,“儿臣参见父王,母妃,愿母妃,美貌如花,青春永驻。” 王贵妃忍不住笑出声来,“宁儿,是谁叫你这样说的。” 田宁摇头,“是儿臣自己想的,只要母妃以后都这么年轻美貌,父王就一直会对母妃好,不会像对母后那般对待。” 田域疆脸色一沉,盯了田宁一眼,看着田宁酷似钟离春的样貌,心里有一丝愧疚,都是自己对夏迎春的偏爱,以至于昏了头脑,居然听了夏迎春的主意,将她杖毙。以至于,现在边境各国都虎视耽耽,稍有不慎,必生祸乱,若她还在,自己又何必如此操劳,不由有一丝后悔。 看了王谨娴一眼,心想当初若是夏迎春有娴儿一半善良,就不会逼自己这么干。其实钟氏除了相貌平凡,从不参于后宫争宠,每天操劳国事和管理后宫,对自己的冷落从无怨言,那性子虽然刚烈,但也从未向自己争取过什么。否则依她的武功计谋,宫中有那个是她对手。又何至于会被夏迎春算计。 田域疆想到这里,不由暗恨夏迎春歹毒。对钟离春越发有些愧疚。 田宁并不知道田域疆的心思,感觉到自己说错话后,急忙捂上嘴巴,不敢抬头。 钟离春也满脸担心,目不转睛的盯着田域疆,见他脸色阴沉,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着田域疆盯着田宁,阴陏的脸上闪过几丝后悔之色,并未对田宁处罚。不由大感惊讶,难道他后悔了。 钟离春摇了摇头,怎么会呢!当初他对自已狠绝之至,不念半点夫妻情分,这样的人又怎会后悔。 王谨娴看着田域疆盯着田宁,心中一跳,心中盘算该怎么样才能使田宁不受责罚。却见田域疆脸上闪过几丝懊悔之色,不由一怔,难道大王后悔当初那么做了。于是莞尔一笑,“大王,宁儿就是嘴巧,臣妾喜欢的紧。宁儿过来,到母妃这里来。” 田宁偷偷的扫了田域疆一眼,见他默不作声,连忙应了一声,站起身跑到王贵妃身边。 王谨娴看着有些拘谨的田宁,轻轻将他拉进怀里,笑道:“宁儿别怕,到母妃这里坐着。” 田宁放下小白狐,从怀中取出一副字,说道:“母妃,这是儿臣专门为母妃写的贺词,母妃听听可喜欢。”《万丈红尘几许多,千金一笑倾城诺。玉珠铉颜愿永驻,芳华绝代风姿绰。》 王贵妃一听喜上眉梢,“宁儿写的真好,宁儿有心了,母妃很喜欢。”说完接过字稿,仔细看了看,递给田域疆笑道:“大王,你看,宁儿文采多好,才小小年纪,就能写出这样的诗词。长大后,可真了不得。” 田域疆接过诗稿仔细看了一遍,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真的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田宁点头,“是儿臣想了一宿写的。” 田域疆点头,“嗯,写的不错。以后多用功,把心思放在治国理政之上,不要写这些无用之词。” 田宁恭敬的回答,“儿臣记住了。” 说完弯腰将小白狐抱起来,谁知小白狐眼睛滴溜溜一转,一眨不眨的盯着王贵妃前面的葡萄,小嘴里居然流下口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紧紧抓着田宁。 王谨娴看着小白狐的馋样,不由笑出声来,端起葡萄递给田宁。 “谢母妃。”田宁欢天喜地的道谢。接过盘子放在前面,小白狐迫不急待的伸爪抓了一串往嘴里送。那猴急的模样逗的众宫女纷纷掩嘴偷笑。 钟离春在下面看到这逗人的一幕,不由嘴角上扬,一脸笑意,注视着儿子的身影。没有注意到李妃神色。 小白狐很快将葡萄洗劫一空,摸了摸滚圆的肚子,窝在田宁怀里,咪着眼睛呼呼大睡。 田宁坐在王贵旁边,用了些饭菜。田域疆见众人也都酒足饭饱,于是命人奏乐弹琴,随着乐曲响起,一队舞女鱼贯而入,翩翩起舞,众人也随着把目光盯向场舞姿。 突然琴声一变,由轻缓乐曲变成铮铮之声,就好似战场撕杀一般。窝在田宁怀中沉睡的小白狐陡然睁开眼睛,四下张望,黑色的眼睛渐渐变成红色。焦燥不安的动来动去,似乎是想挣脱田宁怀抱。 田宁发现小白狐的异动,向往日般伸手轻轻安抚它,谁知小白狐越发不安,小身子不停扭动,想奋力挣脱田宁的怀抱。 第47章:再度封后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也发现小白狐的异样,向田宁使了几个眼色,田宁终于发现钟离春的眼色,顿时明白,他起身向王贵妃和田域疆辞行告退。抱着小白狐刚走几步。 铮铮几声凌厉的琴声响起,一首十面埋伏已到尾声。小白狐嚎叫一声,田宁终于控制不住,被它挣开,小白狐就像一支离弦之箭,直冲田域疆扑去。 钟离春一看不好,站起身子拿起筷子,一甩手,筷子直冲白狐而去。 田域疆陡然间看见白狐伸出利瓜扑向自己,不由吓了一跳,连忙一偏头,利爪落在肩膀上,抓出几条血淋的伤口,王贵妃惊叫一声,一把抱着田域疆,将他扑倒在地。 小白狐转身再次扑向田域疆,利爪刚碰到王谨娴后背,钟离春的筷子已经没入它的脖子,整个身子软软的倒在王贵妃身边。 田宁看着眼前突发的一幕,吓的脸色惨白,手足无措的愣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来,“父王,母妃,你们没事吧!说完跌跌撞撞的爬到王贵妃身边,一脚将白狐踢开。用尽全力将她搀了起来。 其它宫女也醒过神来。七手八脚将田域疆扶了起来。 钟离春也趁着起身之机,大袖一挥,将桌子上的碗筷全部扫落在地。众秀女呆愣一之隙,谁也没注意到她的一系列动作。 王贵妃和田域疆站起身子,田域疆脸色深沉,盯着田宁,田宁吓的缩在王贵妃怀中不敢探头。 李妃站起身来到田域疆身边说道:“大王,白狐突然袭击大王,太子身为白狐主人,负有不可推卸责任,莫非是太子对大王不满,故意指使白狐袭击大王,好取而代之。” 田宁一听吓的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父王明鉴,儿臣决无伤害父王之意,儿臣委实不知平时温顺白狐,为何会突然狂性大发暴起伤人。儿臣冤枉,儿臣决无取代之意。更无伤害父王,母妃之心。” 王贵妃回过神来,也跪在地上说道:“大王,宁儿生性淳良,决不会做出这等伤害大王之意,若说他有取代之心,那更是无稽之谈,想宁儿年方七岁,又怎会处理朝政,分明就是有人故事往宁儿身上泼脏水,大王不可轻信哪!” 田域疆看着前面跪着两人,神色变幻不定。李妃在旁嗤笑一声,“倘若是姐姐和太子一起谋划此事,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王贵妃抬头,满脸怒气,厉声喝道:“妹妹休要胡说八道,我深受大王恩宠,又怎会对大王不利,再说我一妇道人家,那懂的什么治国理政,又何来谋划一说。” 田域疆看着王贵妃和田宁,一个是深宫妇人,一个是七岁稚童,若说他们合谋袭击自己,却实说不通。想着自己对她恩宠有加,又怎么会对自己下手。 田域疆摇了摇头,可是白狐明明是田宁日夜饲养,又怎会无端攻击自己,而且利爪直奔自己咽喉要害,若非自己躲的快,还不知道能不能站在这里说话,想是田宁亲眼看见自己对她母后用刑,一直怨恨自己,一心想为母后报仇,也有可能。想到这里,他脸色一沉,盯了田宁一眼,脸色闪过狠辣。一拍桌子,刚要开口。 钟离春一看田域疆神色,知道不妙,顾不得暴露身份,推开众人,缓缓说道:“大王,白狐温顺,突然暴起伤人,何不命人剖开白狐,命仵作检查一下,是否有人给白狐下药。而且白狐本来一直安睡,为何在琴声突变之后,就狂燥不安,暴起伤人,其中必有因由。大王何不将琴师传来问话。而在这里妄自猜测?”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王贵妃顿时明白,看了钟离春一眼,连连点头,“妹妹说的在理,请大王详查。” 田域疆看着立在下面的娇俏身影一眼,和一年前在凤梧宫门前撞见的那抹身影就是同一个人。不由仔细的看了一下。钟离春将头垂的低低,额前长长的留海遮住小半张脸,倒是看不清她的容颜。 田域疆心中一动,怎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于是沉声问道:“你叫什么,现在什么位份?” 钟离春跪在地上,依然垂头,“秀女赵若嫣,现在是四品美人。” 田域疆凝视着下面低头的女子,越发觉的奇怪,喝道:“将头抬起头,让孤王看看。” “妾身相貌丑陋,入不得大王龙眼。”钟离春低声回答。 “孤王让你抬头,你胆敢违抗孤王旨意?”田域疆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王贵妃和钟离春脸色一变,终究是躲不过去,钟离春缓缓抬头。田域疆看着清丽绝艳的容颜,霍然起身,紧紧的盯着她。 钟离春飞快的和他对视一眼,急忙低头,掩去眸中无边恨意。 王谨娴连忙站起身,对田域疆说道:“大王,事不宜迟,请大王下旨详查。还臣妾和太子一个公道。” 田域疆霍然惊醒,深深扫了下面那抹身影一眼,厉声喝道:传仵作,将琴师绑进来,孤王亲自审问。” 这时有内侍进来传报,“启禀大王,那琴师已经服毒自尽。” 田域疆一愣,“迟了一步,速将白狐剖开,当面验来。” 老仵作将小白狐摆好,拿起刀具当面剖开,拿出肠道,脏器仔细检查一遍。跪在地上禀告,“启禀大王,小白狐所吃的葡萄中含有大量制幻药,所以神智不清,易受外界声音操控,对任何人发起攻击。” 钟离春缓缓说道:“这就对了,这葡萄本是贵妃姐姐喜欢的水果,也放在姐姐前面,这人本意想利用姐姐去攻击大王,那时姐姐纵然有口也难辨,或许被侍卫乱刀砍死也不一定,下毒之人目标非常明显,就是贵妃娘娘。却不料阴差阳错,葡萄被姐姐赐于白狐吃了,所以白狐受了琴声操控,向大王发起攻击。” 钟离春一番解说,王贵妃吓的脸色惨白,看着被开膛破肚的小白狐,头上冷汗直冒。若真如钟离春所说,眼前的小白狐就是自己的下场,或许还会连累父母兄长一起遭殃。可见此人用心险恶,计刬周密,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详细谋划。 田域疆看着下面娇弱的身影,眼前一亮,此女心思慎密,才智堪比钟氏,说出的话,合情合理,自己一念之差,刚才差点就下旨废了太子和冤枉了王谨娴。若有此女坐镇后宫,协助自己,自己岂不轻松很多。想到这里,心中一动,看了王贵妃和钟离春一眼,眼中作出了决定。沉声下旨,“美人赵氏若嫣才貌出众,机智聪慧,堪当后宫之尊,着封为王后,母仪天下,掌管后宫,彻查此事。” “什么,后宫之尊,母仪天下。”田域疆一番话就像惊雷般炸响,将宫中一众人等全炸蒙了。 钟离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急忙跪在地上脆声说道:“大王且慢,妾身才疏学浅,不配当此尊荣,请大王收回圣命。” 要说田域疆的话像个惊雷将人炸蒙,钟离春的话就是第二个惊雷将人炸醒。宫女太监一并其它妃嫔,个个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跪在地上请辞的那抹身影。 “你不愿为后?为什么?”田域疆一脸诧异。 钟离春一字一顿,“没有为什么,实在是小女子才疏学浅,不配王后之尊,请大王收回圣命。” “孤王金口已开,圣旨已下,岂有收回之礼,十天后举行封后大典,今晚就到孤王宫中侍寝。”田域疆沉声下旨。心想你不愿为后,那我今晚就要了你,看你怎么推辞。 “今晚侍寝。”王谨娴脸色苍白的看了田域疆和钟离春一眼,看着田域疆眼中赤裸裸的占有欲,心中暗暗叫苦。 钟离春抬头看了田域疆一眼,心中急转,先过了今晚再想办法逃出去。于是缓缓说道:“不知大王是真心娶我为妻,还是只为了我的身子?若是为了我的身子,那我实话告诉大王,我身子不适,今晚不能侍寝。若是真心想娶我为后,那就等大典之日不迟。” 田域疆盯着她说道:“你说身子不适,可是当真,若是欺骗,可是重罪。” 钟离春一脸坚决,“是身子不适,大王不信,可叫嬷嬷查验。”心中暗暗庆幸刚好今早来了月例。 田域疆盯着她半晌,见她神色如常,不见一丝慌乱。心想她既然答应为后,那么就再等十天又何妨。于是大袖一挥,“既然如此,朕就等到大典之日。你这段时间就协助王贵妃彻查此事。等大典过后,正式掌管后宫。” 钟离春跪下磕了一个头,“谢大王,妾身谨遵旨意。” 田域疆大袖一挥,众人纷纷离席回宫,李妃一脸忌妒看了钟离春和王贵妃一眼,满眼不甘的退了下去。 王贵妃看了钟离春一眼,满脸歉意,被田域疆搂着回到凤梧宫。 田宁一头扎进钟离春怀中,“姐姐,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出面替宁儿说话,宁儿只怕是没命了。只是连累姐姐了。” 钟离春搂着儿子,柔声说道:“只要宁儿没事,姐姐做什么都愿意,走吧!姐姐送你回永承宫吧!” 钟离春回到香凝居,换了衣服,躺在床上,心想该如何出宫又不会牵赵忠全夫妇呢,思前想后,碾转难眠,到了凌晨才昏昏睡了一觉,睁开眼睛,洗漱完毕,匆匆来到凤梧宫。一路走来,宫女太监对她毕恭毕敬。 王贵妃见她一脸疲惫,知她一夜没有睡好。不由愧疚道:“都是姐姐没用,连累了妹妹,现在妹妹打算怎么办呢?” 钟离春摇头,“这事早晚要发生,只不过是来的太早些,所以我得好好谋划一下,将宫中有异心的妃嫔除去,让姐姐安心些。” 王谨娴叹了一口气,“妹妹当真准备出去?” “嗯。”钟离春点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做这个王后,所以我必须想个万全之策出去。” 王谨娴点头,“想要全身而退,又不能连累家人谈何容易。” 钟离春黯然一笑,“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我好好思考一下,该什么办。” 王谨娴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问道:“妹妹觉得昨天之事,谁是主谋策划。” “还能有谁,肯定是李妃在背后策划,可惜晚了一步,给那琴师自尽了,那就葡萄入宫查起,看看有什么人接触过葡萄,统统严加审查,查来查去,查到有个宫女曾将葡萄拿去清洗过。 钟离春命人将宫女带进凤梧宫,谁知却在池塘里发现宫女的尸体。死无对证,钟离春叹了一口气,说道:“姐姐不要查了,对方早就料到,她已经先下手了,我们继续查下去,也查不到什么,不如就这样,等她们放松了再查。” 王谨娴点头,“妹妹说怎样就怎样。”于是两人一起快速将后宫事务处理完毕,又一起去了一趟永承宫。看了一下田宁,就各自回宫。” 第48章:移花接木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走在半路上,有一个宫女捧着衣服低头和她撞了一下,快速在她手中塞了个纸团。 钟离春微微一愣,看着低头的宫女一眼,微微一笑,“你叫什么名字,是那个宫里的。” 宫女低头,“奴婢是浣衣局下等宫女白纱,姑娘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奴婢先告退了。” 钟离春看着远去的背影,快速回到寝室,打开纸团,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姑娘若想出宫,有什么须要,尽管吩咐,我们一定配合。” 钟离春知道肯定是君莫问安排在宫中的内应,想到这里,她红唇微勾,荡漾起一丝甜蜜。这样的话出宫就容易多了。于是心情放松,一夜好眠。 第二早早起床,一路轻快来到凤梧宫,王谨娴一看到钟离春满脸笑意,不由一愣,狐疑问道:“妹妹今天是捡到宝了,还是怎么了,这么高兴。” 钟离春一笑,“我能有什么高兴事,只不过是想到了一个出宫法子。” “什么法子。” “天机不可泄露。” “好吧!要是须要我做点什么,就开口吧!” “那是自然,而且到时还须要姐姐配合。”钟离春笑语嫣然。趴在王谨娴耳边低语了几句,王语嫣不断点头 两人飞快的处理完宫中杂务,就到永承宫去看田宁,钟离春默默的看着儿子一招一式的练功,心中黯然,这次离宫,恐怕相见无期了。能多陪一会是一会。于是每天都教田宁新的招式。 李妃和众妃嫔坐在花园廊桥里闲聊,远远看着王贵妃和钟离春两人双双携手,一路缓缓走进廊桥,于是压下心中忌妒,和众妃嫔一起跪地相迎。“妾身等见过王后娘娘和贵妃娘娘。” 钟离春和王谨娴相视一笑,两人大袖一甩,异口同声,“不必多礼,众位妹妹起身吧。” 李妃起身,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两位姐姐又去永承宫看望太子。” 王谨娴微微一笑,“我身为太子母妃,自然要去监督太子学业,不敢懈怠,就不打扰妹妹们聊天了。我们先走了。”说完牵着钟离春两人缓缓离开。 李妃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中着急,不行,不能让钟离春坐上凤椅,说什么都要想办法除掉她。 钟离春和王谨娴背对着身后众妃,两人相视一笑,钟离春轻声说道:“鱼儿很快就会上勾,姐姐要注意了。” 王谨娴微笑,“有妹妹挡在前头,姐姐有什么好担心的。” 钟离春含笑不语,这几天两人天天在李妃眼前转悠,也是钟离春的计划,目的就是逼她们动手。 钟离春刚回到香凝居,陈玉谨迎上前给她倒了一杯香茶,瞄了一眼,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钟离春见她神色有异,一把抓住她问道:“有什么事情快说。” 陈玉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方才李妃命人将奴婢唤了过去,给了奴婢一百两金子,向奴婢打听姐姐的一些事情。” 钟离春面色一凛,她盯着陈玉瑾,“那你可曾我的事情透露。” “没有,打死奴婢也不敢将姐姐的事情透露出去。”陈玉瑾被她的气势吓的战战兢兢。 “嗯,如此甚好。”钟离春盯着陈玉瑾。刚想开口,就听到院外响起王平尖细的声音,“大王驾到,还不出来接驾。” 钟离春面色一变,这田域疆就这般急不可待么?她快步走到梳妆台,拿出一盒胭脂在脸上一抹。顿时面色微黄,陈玉瑾看着她突然变了脸色,张大嘴巴,一脸诧异。钟离春扫了她一眼,陈玉谨连忙低头。 钟离春缓缓走到院子门口,见田域疆快步走来,连忙跪在地上,轻声说道:“臣妾参见大王,不知大王驾到,有失远迎。”说完轻咳了几声。 田域疆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子,身材虽然瘦弱,却有一股熟悉的气势,这气势和前王后钟氏莫名的相似。于是伸手扶起她,撩开她额前的刘海,看着她虽然面色微黄,仍然难掩清秀容颜。于是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钟离春身体一僵,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轻轻挣扎,低声说道:“大王恕罪,臣妾昨日受了风寒,身子不适,今晚恐怕无法侍寝。” 田域疆恼怒道:“为何每次你都拒绝侍寝,既已进宫,却是为何?” 为何,前生被你下令活活打死,今生如何还能在你身下承欢。莫说心中有人,就算没有,她也不愿意让田域疆再碰自己。钟离春双眸涌动一丝恨意。她轻声说道:“非是臣妾不愿侍寝,实在是身子不便,怕将病气带给大王,那臣妾就罪该万死。难道大王就不能再等几日,等到大婚之日,我就将完整身子献给大王不好么?” 田域疆看着怀中女子挣扎的身子,见她脸色却实不好,无奈说道:“身子不适,就别乱动了,孤王今晚不碰你行了吧!” 钟离春听着田域疆温柔的声音,有些愣怔,她和田域疆前生做了十年夫妻,何时对自己这般柔声细语,如今换了一副好容颜,就能让田域疆温情以待,可惜今生自己不稀罕了。 田域疆看着她愣怔的神色,轻声问道:“怎么了?” 钟离春陡然回神,“没有,臣妾在想大王龙威天下,想不到也会这般柔情。所以有些意外而以。” 田域疆着恼,“孤王也是人,对心仪女子,自然也会温柔以待。” 呵呵。钟离春心中暗恨,就因为前生相貌平庸,你就可以不顾本宫征战功勋,将我活活打死。想到这里,她身冷如冰,使劲挣脱田域疆的怀抱。冷冷说道:“臣妾身子不适,想要早些安歇,就请大王去姐姐宫中休息吧!” 田域疆不知她何故语气冰冷,不由愕然,“孤王那里得罪你了,令你这般不高兴。” “没有,臣妾没有不高兴,真的是身子不适,想要早些安歇,请大王回宫罢。” 田域疆一把拽过她,紧紧将她困在自己身上。“娴儿今天身子也不利落,今晚孤王就在这里安寝,不过孤王不会碰你行吗?”田域疆居然有些依恋钟离春身上的气息,莫名感到有些熟悉,不舍的离开。” “你今晚要在这里安歇?”钟离春有些惊讶。 “对,孤王今晚就在这里歇息。”田域疆一脸认真。 “这……。”钟离春有些无语,今天田域疆脑袋抽风了,怎么会在自己简陋的房间里过夜呢!万一忍不住半夜又想要自己怎么办呢!钟离春一眼瞅见一旁陈玉瑾一脸娇羞低头抚弄衣带,不时偷偷瞄一下。顿时有了主意。 于是低声对田域疆说道:“大王若是寂莫,那臣妾找一个妹妹陪大王如何?” “谁?”田域疆忍不住问了一声。 钟离春抬手一指陈玉瑾,“大王看她可还行么?” 田域疆顺着她的手指一看,见陈玉瑾肌肤白净,一张瓜子脸,一双大眼睛双眼皮,鼻梁高挺,两个梨涡浅笑,倒也眉目清秀,低着头在抚衣弄带,粉脸含羞,自有一种小家碧玉之气。不由点头,“想不到你的婢女也如此清秀。” 钟离春含笑,“那大王是同意了,那臣妾就叫她沐浴更衣过来服侍大王。” “你怎么和她一样不忌妒孤王宠幸别的女子?”田域疆忍不住说了句。 钟离春当然知道田域疆口中的她说的是自己前生。她莞尔一笑,“大王贵为天子,臣妾身为一宫之主,当然不能善妒,否则又如何能作为天下表率,执掌后宫。” 田域疆盯着她的笑容,叹了一口气,“像,真像,若非容颜不像,年龄不同,那说话语气,我都以会你就是她。” 钟离春看着他忍不住问了一声,“那你后悔这样对她吗?” “后悔?田域疆摇了摇头,“或许吧!” 钟离春默然不语,片刻后招手将陈玉瑾唤到跟前,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陈玉瑾一脸诧异,瞟了田域疆一眼,点了点头,福了一福,赶紧退了出去。回到自己寝室,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平复了一下心情。虽然知道钟离春拿自己当挡箭牌,可是自从进了王宫,自己也曾幻想过被大王宠幸,特别是那晚偷偷看到钟离春和君莫问相依相偎那一幕,心中居然也有几分羡慕和向往。想不到幸福来的太快,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她匆匆去提了一桶热水,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穿上粉色衣裙。略微施了一层薄粉,将自己收拾利落,忐忑不安的来到钟离春房间。 钟离春看着站在门外,低着头的陈玉瑾,微微一笑,对着田域疆轻笑:“臣妾就先告退,不打扰大王好事了。” 田域疆将她放开,又问了一句,“那你今晚去那安歇。” 钟离春微笑,“臣妾就陈玉瑾房间将就一下。” “那岂不委屈了你。” “无妨,不就是一个晚上而以。”钟离春低声回答。心想,以前行军打仗,有时就在草地上躺一晚也是常事。只是你不知道而以。于是福了一下,快步走出房间,对着陈玉瑾点了点头,示意她进去。 陈玉瑾粉脸通红,将头垂的低低的,慢慢挪了进去。 钟离春顺手关上房门,终于长出一口气,天知道她被田域疆搂在怀里时有多恶心。还得面带微笑和他噙噙细语。简直恶心到家了。钟离春狠狠的呕了几下,才慢慢挪步走到陈玉瑾房间,躺在床上,想到不久就可以和君莫问相聚,不由嘴角上弯,心中闪过丝丝甜蜜。 田域疆打量着战战兢兢站在一边的陈玉瑾,见她低头不敢直视自己,于是将她拽进怀中,闻着淡淡的体香,低头看着若隐若现的小山丘,迫不急待的将她抱上床。大手一挥,罗裙落地…………。 第49章:引蛇出洞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第二天等陈玉瑾醒来,田域疆早己起身上朝。陈玉瑾低头看着身上青紫吻痕,想起昨晚的疼痛和快乐,一阵发呆,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才陡然惊醒,急忙拖着酸软的身子,捡起地上衣裙穿好,将床上斑斑点点的被褥全部换上干净。才打开房门,见钟离春早已站在门外。 陈玉瑾面色一红,低着头嚅嚅道:“姐姐,对不起,奴婢睡过头了,请姐姐恕罪。” 钟离春轻声一笑一声,“恭喜妹妹荣升为三品婕妤,移居承恩苑,对着外面站着的几个宫女说道:“还不快点将陈婕妤带到承恩苑休息。”几个宫女连忙搀起陈玉瑾。 “什么,婕妤,承恩苑。”陈玉瑾傻傻的一时还没回过神。 钟离春含笑,“今早大王下旨,封你为从三品婕妤,特赐承恩苑。从今天开始,你也是一宫之主,不要再自称奴婢,以免掉了身份。” 陈玉瑾终于听明白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钟离春连连叩头,“多谢姐姐恩德,奴婢永生不忘。” 钟离春将她搀起,看着她脖子上斑驳,笑了一笑,“昨晚累着了,先下去休息吧!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李妃听人说陈玉谨被大王一夜恩宠,从一个下等宫女,一越成为三品婕妤,气的咬碎银牙。 好啊,还没上位,就先扶持自己亲信了,等她正式封后,那还有自己活路,于是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心一横,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拼一把。她唤过贴身宫女,叮嘱一番。 钟离春听完白纱禀告,轻轻一笑,鱼儿上勾,蛇已出洞。那就给她们一个机会。于是对着白纱嘱咐了几句,白纱点头,转身离开准备。 王贵妃在钟离春封后前夕,突然摆下酒席,宴请高位份的各宫主子来凤梧宫恭贺钟离春荣登后位。 李妃听完宫女禀告,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唤过宫女低语几声,宫女就匆匆出去。 凤梧宫里,灯火通明,王谨娴和钟离春两人并排高居主位,浅笑盈盈,频频向众人举杯。 王谨娴对着钟离春笑道:“恭喜妹妹明日荣登后位,母仪天下。姐姐先在这里向妹妹道喜。” 钟离春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小脸微红,“姐姐怎的也取笑起妹妹来了。” 李妃看着眼前刺眼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忌恨的目光,双手紧紧拽住手帕,将手帕拧成了大麻花。皮笑肉不笑的对钟离春说道:“恭喜妹妹马上荣登后位,姐姐敬你一杯,说完给宫女使了一个眼色,宫女马上手执酒壶,给她斟了一杯,又走过来给钟离春和王谨娴各斟了一杯。并给其它妃子也一一斟满。李妃举起酒杯对着钟离春和王谨娴笑道:“各位姐妹们,我们一起给准王后敬一杯,以后希望王后多多庇佑。” 众妃嫔纷纷起身,心照不宣齐声向钟离春道贺,钟离春和王谨娴对视一下,微一点头。王谨娴突然一个趔趄将前面的酒碰倒洒了一地。 钟离春笑道,“姐姐醉了,就不要再饮了,给姐姐拿一碗醒酒汤来。” 王谨娴一笑,“无妨,我没醉,只是头有晕,来,再倒一杯,今晚一定要喝痛快了。”宫女上前又斟了一杯。 钟离春含笑摇头,姐姐己经醉了,不能再饮,这样吧!姐姐浅呡一口,余下就由我替姐姐饮完这杯酒。回头举杯向李妃等人说道:“来,我们一起喝了这杯。”说完将两杯酒一饮而尽。果然发现酒中有异样,不由微微一笑,借着衣袖遮挡,将早准备好的一颗药丸吞了下去。 李妃见她把酒喝干了,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长吁一口气,可惜让王谨娴逃过一劫。 于是众人刚刚落坐,钟离春突然眉头紧皱,头上冷汗直冒,捂着肚子,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连连呼痛。 众人看着陡然发生的一幕,不由一愣,李妃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钟离春,也觉的腹中疼痛难忍,捂着肚子跌坐在椅子上,连连痛呼,其它妃嫔也先后捂着肚子大声呼痛。 王谨娴也疼得脸色发白,急呼快传太医。说完也大声呼痛。 众宫女看着眼前一幕,都吓的魂飞魄散,飞快跑去传太医和齐宣王。 等太医和田域疆急匆匆赶到,看着疼得满地打滚的妃嫔,田域疆下令封锁凤梧宫,严禁任何人出入。出并命令太医急速诊治,太医急的满头大汗,先给钟离春和王谨娴李妃三人诊治。开了一张解毒方子,拿出几颗解毒丹一人一颗喂下。王谨娴中毒最轻,吃下解毒丹后,疼痛很快得到缓解。其它人也慢慢好了起来。 李妃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疑惑不解,自己的毒药不会当场发作,而且自己只命令宫女给自己和王贵妃和钟离春三人杯中下毒,又怎么会连其它妃嫔也中毒呢!李妃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其中奥妙,难道是毒药拿错了,还是宫女弄错了。李妃苦苦思索。 田域疆看着依旧昏迷的钟离春急声问道,“她为何还末苏醒。” 太医看着昏迷不醒的准王后,急的满头大汗,反复诊治,跪在地上颤声说道,“王后中毒最深,恐怕要长久些。” 王谨娴脸色苍白,颤抖着说道:“大王,是妹妹替我喝大半杯酒,她喝的最多,中毒也深。”说完扑在钟离春身上大声叫道,“妹妹,你快醒醒吧,是你救了我呀!”大王,一定有人下毒谋害妹妹,请大王明查。” 田域疆阴沉着脸,“快给孤查清到底是谁下的毒。” 这时总管太监王平上前禀报,“启禀大王,侍卫在凤梧宫发现一个宫女服毒自尽。并在女尸身上上搜出一封血书和一支金簪子。” 田域疆打开一看,脸色大变,双目喷火,狠狠的盯着李妃,厉声喝道,“大胆李妃,居然下毒谋害王后和后宫妃嫔。真是丧心病狂,来人,将她押入死牢,处以千刀万剐之刑。” 李妃大惊失色,臣妾冤枉,臣妾也一样中毒了,又怎会是臣妾下毒,请大王明查。” 田域疆将簪子和血书扔在她面前,“厉声喝道:“贱人,你自己看。” 李妃捡起血书一看,将自己如何将毒药带进宫,又如何逼她下毒的事写的清清楚楚。顿时瘫倒在地。完了,一切完了,自己原来将她家人控制,逼她下毒后,当面污陷王谨娴。想不到她居然服毒自尽,还将自己所有计划写的清清楚楚。 其它宫中妃嫔听到是李妃下毒谋害众人,顿时个个双目喷火,看着被侍卫押下去的李妃,恨不得将她生吃活剥。 王谨娴也惊的脸色惨白,瘫在地上,吓出一身冷汗。好险!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看着昏迷不醒的钟离春,暗道:“妹妹真是好心计,既可全身而退,又除去李妃这个眼中钉,又给后宫众嫔妃狠狠的下了一个离间计,估计经此一事,妃嫔之间,各人都互相猜疑,不会再勾结一起。这样自己可就放心多了。 面对着昏迷的钟离春,太医束手无策,眼睁睁的看着她脸色变成灰暗,呼吸渐渐变弱。田域疆急的对着太医直吼,每人责了十杖,眼看着钟离春的身体渐渐变僵,终于停止了呼吸。 田宁听到消息,跌跌撞撞闯了进来,凄声哭叫,“姐姐,你不要…死,宁儿离不开你,你快醒醒,快醒醒啊!”田宁扑在钟离春身上嚎啕大哭。 田域疆颓然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女子如玉般容颜变的灰暗,一双明眸紧闭。长叹一声,吩咐王谨娴处理善后事宜。步履踉跄起身回到御书房。 王谨娴看着趴在钟离春身上哭的昏死的田宁,叹了一口气,吩咐宫女将田宁抬到床上,命人将钟离春收敛入棺,放在香凝居。陈玉瑾哭的双眼通红,默默的守在灵堂。 田域疆在王谨娴的陪同下,第二天早上来到香凝居,田域疆看着静静躺在棺中女子,轻抚棺沿,心中惆怅若失。自从那晚一见之后,总感觉到在她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让自己心中无形般想接近她,想占有她,也真心想立她为后。却不曾想,反而害了她的性命。 王谨娴叹了一口气,“大王,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不知大王想以什么位份将妹妹安葬。” 田域疆叹了一口气,“封后旨意已下,她已是孤的王后,三天后,就以王后之礼下葬王陵吧!” “好,那臣妾就命人给妹妹穿戴上凤冠凤袍之后就封棺了。” 田域疆点头,又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王谨娴趴在棺材边上看了钟离春一眼,命人拿来凤冠凤袍替钟离春重新穿戴好,盖上棺盖。田宁睡醒之后又匆匆过来,趴在棺沿上,死活不让盖。 王谨娴看着田宁悲痛欲绝的神色,心中不忍,想要告诉田宁真相,又怕走露风声,砸了钟离春的计划只得忍痛将田宁拉开。深深的看了钟离春一眼,心中祇祷,“妹妹,这是我最后看你了,希望你能平安出宫,过你自己的生活,从此自由自在,嫁个好郎君过上好生活。”命人盖上棺椁。 将田宁紧紧搂在怀中,轻拍他的后背,“宁儿,别哭了,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你这样做,会让姐姐走的不安心的。” 田宁扎进王谨娴怀里,声音咽呼,“母妃,我知道,男子汉大丈夫是不应该哭,可是我想姐姐,我真的好想姐姐。母妃,事情怎么会这样,姐姐怎么会死呢!” 王谨娴看着田宁的,心中发酸,轻轻的搂住田宁小脑袋,“宁儿,姐姐不在了,有母妃陪你,疼你,你就别哭了,你再哭,母妃也忍不住想哭了。”说完想起入宫以来,钟离春替自己出谋划策,还挡了那么多的明枪暗箭,眼眶也渐渐发红。拉着田宁离开香凝居。 第50章:再等几年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当天晚上,陈玉谨坐在灵前忍不住打了个盹,就见黑夜中有一个娇少的身影闪身进了灵堂,在陈玉瑾后背一个手刀,将她打昏。随着有两个人影扛着一具女尸飞快进来,打开棺盖,取出一颗药丸融到水里,给钟离春灌了下去。并快速扒下她的凤冠凤袍,给那具女尸换上,放进棺材,盖上棺盖。 三人背上钟离春,快步来到王宫一处小侧门,石广早就驾着一辆马车等在门口。三人快速将钟离春放上车,白纱快速跳上车,其它两人对视一下,松了一口气,赶紧回到王宫。石广急忙打马疾驰,急匆匆来到骠骑将军府侧门,许文诺早就在大厅上等候。一见到她们,急忙将她们引进内堂。二人将钟离春放在床上。 许文诺看着床上脸色灰暗,双目紧闭的女子,不由吓了一跳,疑惑的问道:“这位姑娘当真能醒过来?” 石广探了探钟离春的脉象,低头道:“没问题,应该在凌晨寅时就会醒过来了。” 说完对着白纱说道:“你在这里守着赵姑娘,有什么情况,马上报告,我和将军先到外面等候。”说完和石广退到外厅等候。 到了凌晨寅时,白纱看到钟离春面色渐渐泛红,脉象也渐渐的跳动有力,心中一阵欣喜,轻声唤道,“姑娘你听得到吗?” 钟离春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随着眼睛慢慢睁开,她疑惑的看了一下,“白纱,这是那里。” 白纱微笑,“这是骠骑将军府邸,姑娘只管放心住下吧,许将军和少阁主是好朋友。” “骠骑将军许文诺怎么会和君莫问认识,还成为朋友?”钟离春满脸疑惑。 白纱笑了一笑,“这个奴婢不知,姑娘先喝杯水。”说完倒了一杯水。 钟离春想伸手去接,却发现居然抬不起,浑身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动一下都困难。 白纱连忙将她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喂她喝完一杯水,将她平稳放回床上。说道:“姑娘已经许久不曾用膳,想必肚子已经饿了,你先躺在歇息,属下去弄碗稀粥过来。 钟离春微微点头,白纱轻轻转身,关上房门,来到大厅,石广和许文诺还坐在那里喝茶。一见到白纱,迫不急待的问道:“怎么样,醒了嘛?” 白纱微微一笑,“舵主,姑娘已经醒了,只是全身无力,动弹不得,我去给姑娘做点吃的,你要进去看一下么?” 石广站起身,“我去看一眼,将军你去么?” 许文诺哈哈大笑,“能令君兄念念不望的姑娘,怎么能不去先睹为快呢!” 说完两人一起走到内院,轻轻推门。钟离春陡然睁眼,“谁?” 许文诺和石广,两人闪身进了房间,钟离春见是许文诺,心中一松,微微一笑,“原来是许将军,这位是?” 石广微笑,“在下石广,齐国分舵主,姑娘叫我老石,或着叫名字也行。” 钟离春微笑,“多谢石舵主相助之恩。” 石广摇头,“姑娘不必道谢,少主吩咐,不惜一切代价,必须保护姑娘安全,在下不过是奉命行事,当不得姑娘道谢。” 钟离春摇头,“虽说是君莫问下的命令,还是要谢谢石舵主帮忙,否则不会那么顺利出来。” 许文诺微笑,“姑娘肯弃后位,不惜自己身体为代价也要出宫,就凭这一点,已经值的君兄倾心相待。” “是吗?”想起君莫问,钟离春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君莫问他还好吗” 石广恭敬说道:“小主在楚国有要事缠身,时时惦念姑娘,只不过实在脱不开身,他希望姑娘身体养好就去楚国,他在楚国恭候姑娘。” “嗯。”钟离春点头,我既然已经出宫,肯定会去找他。” 石广见她满脸疲惫,“姑娘安心在此休养,在下先行告退。” 钟离春微一点头,石广和许文诺两人一起退出寝室。 白纱捧了一碗稀粥和一盘点心回来,服侍钟离春吃完,钟离春不一会儿,又沉沉睡去。白纱就在旁边软榻上休息。 钟离春一觉睡到大中午才醒过来,发现白纱早就准备好午膳,吃完午膳,钟离春觉得有了些许力气,可以稍加动动身子。想坐起来练一下内功,谁知刚一坐起来就软绵绵的倒下去了。 白纱进来赶紧把她扶好躺下,“姑娘不要着急,你中毒在先,又吃了龟息丸,两种毒药一起用,对身体伤害大,没那么快恢复,姑娘就安心慢慢休养,不必心急。” 钟离春也跟了药仙半年,当然明白其中道理,叹了一口气,也就不再勉强,一切都由白纱打理,每天吃饱了就睡,睡醒就吃。到了第五天才勉强下地走动。 转眼到了除夕夜,经过十来天调养,钟离春已经恢复了大半,平常走动已经无碍,躺了那么久,难道又是除夕佳节,钟离春和白纱两人一起上街闲逛,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百姓,个个面带笑容。一家人三三两两出街游玩。 钟离春突然想到,不知道在青州的赵忠全夫妇得知自己身亡的消息,会有多难受,自己在离开齐国之前,说什么也得去青州一趟,免的陈氏和赵忠全夫妇白白伤心。 两人逛了一会,钟离春和白纱回到将军府,两人在往内院走的时候,见许文诺提着香纸祭品匆匆的向一处偏院走去。 钟离春一愣,大年三十,许文诺这是偷偷去祭祀谁呢?不由好奇心大发,于是两人悄悄尾随在后。 许文诺推开偏院,打开地窑,闪身走了进去。想不到将军府还有地窑。钟离春来了兴趣,和白纱对视一下,两人蹑手蹑脚,轻轻跟了下去。 许文诺点亮墙上灯火,一路来到地窑尽头,一具晶莹的冰棺呈现在眼前。棺中躺着一个年轻妇人,身穿将军朝服,尊荣端庄,栩栩如生的样子。让躲在暗处的钟离春吓了一大跳,这不是自己的尸身吗?不是说给饿狼啃的只剩几根残骨了吗?又怎么会完好无缺的在许文诺的地窑里出现,难道是许文诺偷梁换柱,抢先一步将自己尸体换了? 钟离春满腹疑惑,只见许文诺摆好祭品,点上香烛,声音咽呜,“娘娘,今天是除夕夜,未将特来禀告娘娘,还有两月,娘娘就可名正严顺到后陵安寝了。大王己经下旨准备在二月清明将娘娘风光大葬移至后陵,娘娘终于沉冤得雪,娘娘请安息吧!” 钟离春刚想出声,只见许文诺轻轻的抚摸着冰棺边沿,满脸悲凉,“娘娘,未将跟你征战十年,你可知未将对你的心思。自从未将第一次看见娘娘飒爽英姿,未将一颗心就被娘娘吸引,只可恨,娘娘已经贵为王后。未将从不敢将心思吐露半分,我只恨自己无能,末能护着娘娘,反而要娘娘牺牲名节,保我等周全,我好恨哪!恨老天无眼,为什么不让我们相逢在你未嫁时。我更恨自己懦弱,眼睁睁看着你被活活打死。我真恨不得一剑就冲上去杀了田域疆,恨为什么死的不是我自己,非要让我亲眼看见心上人活活死在自己面前。我真恨不得一头就撞死在朝堂上。可是我不能辜负娘娘对我的期望,我不能死,我一定要将兵权掌握在手中,才能有朝一日保太子登基,为娘娘沉雪昭雪。” 许文诺泣不成声,泪如雨下,声音哽咽,隔着冰棺上轻轻抚摸。“娘娘你说,你告诉臣,臣该不该现在把你交出去,让你在后陵安寝。” 白纱两眼微红,轻声说道:“爱而不得,亲眼见心爱之人活活打死。这份伤痛,比起千刀万剐,尚痛上几分,将军心里真是太苦了。” 钟离春在暗处听的心头巨震,惊的目瞪口呆,原来许文诺对自己一片深情,因碍着身份,一直藏在心里。十几年了,怪不得一直不肯娶妻,自己几次开口想为他赐婚,他都一口回绝。原来是因为自己。 钟离春心中如打翻五味瓶,深深的看了许文诺一眼,本想转身离开。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死了,前生不知道许文诺的痴情,己经辜负了他。不过就算知道自己贵为一国之后,身份使然,也是一样辜负了。今生自己虽然知道他的心意,可自己已经喜欢君莫问,万不可能再对许文诺动心,那么干脆狠狠心,辜负到底。于是她缓缓开口,“你准备将尸体交出去。” 许文诺吓了一跳,厉声喝道:“谁,快出来。” 钟离春和白纱缓缓从暗处走出。 许文诺一个闪身来到钟离春面前,声色俱厉问道:“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钟离春神色不变,“该看的,不该看的,不该听的,我们都听到了。将军该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许文诺脸色变幻不定,“你想怎样,你怎么进来的?” 钟离春微笑,“我们从外面回来,刚好看见将军拿着祭品急匆匆往这边走,所以一时好奇,就跟过来看看,将军也太不小心了,如此重要地方,就这样大门洞开。连我们这样的女子跟进来都不知道,你这个将军也太无戒备之心了。” 许文诺被钟离春说的一阵青,一阵白,满脸羞愧,“姑娘批评的是,是我太大意了。以后一定会谨慎小心。”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文诺,你就是这个性子,说你的时候吧!你诺诺应允,可一转身,依然是我行我素,你得改一改。” “是,王后娘娘,未将谨记。”许文诺脱口而出。才发觉不对,尴尬的笑了一下,姑娘的说话语气怎么会和王后娘娘一模一样。在下还误以会是先王后呢!” 钟离春也霍然惊醒,“哦,原来如此,看来我的注意一点,免的将军错以会是先王后在说话。”说完莞尔一笑。 许文诺看着她的笑容不由呆住了,像,真像,那说话语气和笑容,活脱脱就是王后再现。而且对自己直呼其名,可只有先王后才会这样叫自己。这姑娘年纪轻轻居然直呼自己名讳。可当真大胆。 钟离春见他一直盯着白己看,心中一跳,岔开话题,“刚才听将军想将王后尸身交出,让她入后陵。我觉得不妥。” “有何不妥?”许文诺急声问道。 钟离春缓缓说道:“大王虽然说给王后建陵,封为勇德贤王后,但并没有公开承认自己的过错,也没有说清楚王后并无失德之处。只是含糊其词的给了一个封号,建了个陵寝。这对王后来说,还是永远背着失德之名。所以现在将尸身献出入陵,不是好时机,一来会让大王对你更加戒备,对你不利。二来对先王后来说,亦是不清不白,将军何不再等几年,等太子登基,再将尸身献出,一来可证先王后名份,二来使太子对你更加信任,岂不更好。” 许文诺思索了一下,“点头道:“还是姑娘思虑周全。既然如此说来,那我就再供几年,等太子登基再说。” 钟离春含笑,“如此甚好,那我们先回房歇息,将军随便。”说完和白纱一起回到寝室。 第51章:我来找你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元宵灯会,王谨娴和田域疆在朝阳楼与民同乐,共赏花灯,一个娇弱的身影悄悄溜进永承宫。看着田宁憔悴的样子,钟离春不由有些心疼。田宁在睡梦中突然感到一个熟悉的味道,不由陡然惊醒,“姐姐,你没死。” 钟离春坐在床边,轻轻将他捂住,低声说道:“宁儿,姐姐没死,姐姐要走了,这是我走之前最后来看看你,你以后要自己小心,宁儿八岁了,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不但要学会照顾好自己,还要照顾好母妃,知道吗?” 田宁拼命点头,“姐姐你为什么一定要走?留下来陪宁儿不好吗?” 钟离春心中一酸,“宁儿年纪尚少,有些事你不懂,姐姐不喜欢你父王,所以姐姐不能留在王宫,姐姐有喜欢的人了,姐姐要去找他,和他在一起。宁儿现在有母妃护着,姐姐也放心了,等宁儿登基之时,姐姐必来祝贺。” 田宁听完惊喜道:“姐姐此话当真,宁儿登基,姐姐你可一定要来,可不能食言。” 钟离春点头,“姐姐等着那天,宁儿自己少心些,功课也不能落下,知道吗?姐姐可真的要走了。”钟离春依依不舍的放开儿子。掰开田宁的手腕,轻声道:“你不要跟任何人说姐姐来看过你,知道吗?” 田宁拼命点头,“宁儿知道,姐姐已经死了,就放父王陵寝里面。” 钟离春在儿子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转身跳上房顶,几个跳跃,不见了踪影。 田宁看着远去的身影,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来,“姐姐,宁儿等着你来看我。” 钟离春和白纱两人一路催马扬鞭来到青州,等到天黑,两条人影溜进郡守府,钟离春熟门熟路的来到清雅苑,收拾了几件衣裙,拿起水月剑来到内院,敲响丁氏房门。 赵忠全和丁氏双双惊醒,赵忠全惊疑问道:“谁?” 钟离春轻声说道:“爹,娘,是嫣儿,快开门。” “嫣儿。”丁氏喜出望外,急忙披衣起身,“真是嫣儿回来了。” 赵忠全打开房门,钟离春闪身进了房间,就马上给两人磕头,“爹,娘,女儿不孝,回来看一下,就要离开了。女儿已是死人了,所以女儿不能在爹娘身边尽孝,望爹娘自己多多保重身体。” “嫣儿。”丁氏搂着钟离春不肯撒手。 赵忠全轻叹,“嫣儿己入王陵,举国皆知,当然不能留在郡守府,这次就是怕我们担心,特意回来看一下我们。我们也不能留你,你打算去那里,去找君公子?” 钟离春脸上一红,“不瞒爹娘,君莫问后来进王宫几次,女儿这次能够死了逃生,也全赖他之功,他对女儿一心一意,女儿决定跟他浪迹天涯。今天就是跟爹娘辞行。” 赵忠全点头,“君公子才貌出众,和嫣儿甚是相配,既然如此,爹娘也就放心了。” 丁氏紧紧拉着钟离春,“嫣儿,有时间回家来看看,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只要嫣儿开心幸福就好。” “爹爹,母亲。”钟离春声音哽咽,“是嫣儿不孝,不能在爹娘膝下尽孝,女儿谢谢母亲多年养育之恩。说完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爹爹,母亲,女儿走了,请二老多加保重。”说完转身,毅然走出房门,对着在外守候的白纱说道,“我们走吧!” 丁氏和赵忠全看着两条身影跃上墙头,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丁氏再也忍不住趴在赵忠全身上哭泣。赵忠全叹了一口气,劝慰道:“别哭了,嫣儿能活着,就是最好了,她现在去追寻自己的幸福,我们应该替她高兴。应该祝福他们。” 丁氏咽呜着点了点头,两人相依望着远方。 春寒料峭,乍暖远寒。初春的天气,就像孩子的脸,上午还阳光明媚,下午就北风呼啸,细雨夹杂着雪花漫天飞舞。在荆楚大地,两条娇瘦身影正在纵马狂奔。钟离春一路上快马加鞭,白纱在后面暗暗心惊,想不到赵姑娘看似柔弱,骑术居然这般高明。比起自己还要高明几分。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天地会总舵,钟离春飞身下马,抖了抖冻的有些发僵的胳膊。刚想开口说话。 “嫣儿,你终于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旁边疾射而至,人也跌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鼻尖传来熟悉的味道。 “君莫问,我来找你了。”钟离春也不避讳,反手搂住他的腰。将冰冷的身子靠在他身上取暖。 君莫问一甩貂毛皮袭,将她整个人包了起来。抱怨道:“天气冷,为什么不多穿些衣服,你看看,都冻僵了。” 钟离春在他的皮袭里露出小脸,“谁知道这天气说变就变,早上还有太阳老大呢,下午就北风呼呼,细雨霏霏。可冻死我了。” 君莫问抬头盯了白纱一眼,你为什么不准备多点衣服,你难道不知道楚国二月天气善变吗?万一受了风寒怎么办呢!” “这……。”白纱一脸无奈。 钟离春好笑,“不关白纱的事,是我着急赶路,没有停下来换衣服。再说了,我还没那么娇弱,就这样会受风寒。” 君莫问盯了她一下,“自己的身体都不知道爱惜,好了,回房去暖和一下。。”说完连皮袭带人抱了起来,也不管他人诧异的目光,一路飞奔回到给她准备的寝室,命人搬来火盆,两人相拥坐在火盆旁边,默默无言。很快房间里温度升高了不少。 钟离春从皮袭中钻了出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展颜一笑,“舒服多了,也暖和了。” 君莫问一把将她拽回怀里,刚想开口,就听到君瑶的声音远远传来,“哟,我听说今天有贵客临门,我得过来看看。” 钟离春心中一沉,挣扎着想离开君莫问的怀抱。君莫问一把将她搂紧,沉声道,“别动,等她过来看着,不要紧。” 君瑶推门一看,见两人靠在一起,不由微笑,“莫问哥哥,心心念念的人总算来了,可高兴了吧!” “这……。”钟离春一愣,她可清楚记得第一次在齐国王宫里,君瑶看着自己,满脸忌妒。出言不逊,就在来的路上,自己还在想该以什么样恣态出现在她面前。 君瑶大方踏进房门,对着钟离春施了一礼,“对不起,嫂子,以前是我不懂事,你就别见怪了。” 钟离春脸上一红,赶紧伸手将她拉住,“君瑶妹妹,我没有怪你,快一起坐吧!” 君瑶浅笑摇头,“嫂子和莫问哥哥许久不见,肯定有好多说要说,我特意过来赔礼道歉。我礼也赔了,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们说悄悄话了。”说完回头对着君莫问做了个鬼脸,转身出去,顺便将门关上。 钟离春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君瑶,一脸疑惑,她怎么会有这么太的反差呢! 君莫问见她一脸呆滞,不由好笑,伸手在她的鼻子上捏了一把。笑道:“想什么呢!就这个傻样。” 钟离春一手拍掉君莫问的大手,撅着嘴,“不准捏我鼻子,我在想她怎么会改变对我的看法。” “唉,她是经历过一场大变故,才想通了,否则那会对你这么客气。” “什么大变故?”钟离春来了兴趣。窝在君莫问怀里轻声问道。 君莫问于是将君瑶离家出走,在边城差点被卫渠污辱的事说了一遍。“她呀!终于知道谁对她好了,也看清自己需要的人了。等我去参加武林大会回来,就准备给她的筹办婚礼。” “嗯,你方才说要去参加武林大会?” “对,三天后起程,去赵国参加武林大会,你和我一起去吧!” 钟离春依偎在他怀里,低声说道,“我以前不是说过了吗,你去哪我就去哪,我跟你浪迹天涯,无怨无悔。” 君莫问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有你相伴真好,等武林大会回来,我们也成亲可好?” 钟离春明眸宛转,水光滟洌,一头扎进他的胸口,羞红着脸,低声说道:“你说怎样就怎样。” 君莫问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我现在想要你,你肯吗?”说完堵住她的小嘴。 钟离春一愣神,“急忙挣了出来,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君莫问一把将她拽回来,“开个玩笑也不行啊。至于那么大反应吗?” 钟离春吁了一口气,靠在他怀里,“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想留在那一夜,完完整整的给你。” 君莫问点头,“我知道,我明白,我没那么猴急。只不过和你开个玩笑,分开那么久,总得给我点甜头吧!”说完堵住她的小嘴。钟离春一愣神,就给他探进嘴里。一阵乱吻,堵得上不来气,满脸通红,软软的趴在他身上。张着小嘴一阵急喘。 君莫问看着她的囧样,忍不住轻笑,钟离春红着小脸羞恼的在他大腿上使劲拧了一把。“嘶。”疼得君莫问直裂嘴。 钟离春急忙松手,帮他揉了揉。君莫问一把抓住她的手,“别揉了,再揉我可忍不住了。” 钟离春一愣,连忙松手,一把推开,蹦了老远,一脸尴尬。 君莫问见她当真了,哈哈大笑,“逗你呢,还当真了。” “你!”钟离春气恼的捶了他几下。君莫问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别闹了,坐下来吧!该用膳了。赶了十来天路,用完膳后,泡个澡,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带你到处转转,看看我们的总舵好不好。” “嗯!”钟离春点头,坐在他旁边,下人送来晚膳。 钟离春飞快的用了两碗饭,君莫问好笑,“看你的样子,就像是三天没吃饭似的。” 钟离春拿起锦帕擦了擦嘴,“习惯了,改不了。” 君莫问握筷子的手一顿,知道是她前生在军营里的老习惯了。于是不敢再出声,怕勾起她的前尘往事。两人用完膳,又聊了一下,君莫问见她满脸疲惫,命人打好热水,退出房间。白纱急忙进来服侍钟离春洗漱。 钟离春舒服的泡了个澡,一夜好眠。君莫问再次过来,见她已然熟睡,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回到书房。 第52章:嫂子小心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春风拂面,薄雾初升,一轮旭日从山顶冉冉升起。君莫问牵着钟离春两人一齐走上山顶。 看着隐藏在薄雾中的红日缓缓冒了出来。钟离春深吸一口气,浅笑道:“十几年了,没有像今天这般自由自在的看日出了。”君莫问也不点破,含笑的看着她, “只要嫣儿喜欢,我就天天陪你看。”钟离春浅笑, “好风景,哪能时时看呢?偶尔看一次才好,再说了,你也没有时间天天陪我呀!你管理着这么大一个,天地阁,我哪能奢求你天天陪我......《为什么皇后总是我》第52章:嫂子小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章:己经死了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和张少卿点头,“这是当然,我们都已安排妥当,你就放心吧!” “嗯,既然你们已经安排好了,那就没有什么好说了。” 君瑶一把牵起她说道:“嫂子,你就别管这么多了,我们只管去看热闹好了。” 看热闹,恐怕是没那么轻松吧!看着君瑶懞懂无知的笑脸,钟离春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翠日,三女二男五匹骏马从天地阁总舵青龙山疾驰而出,钟离春将水月剑扣在腰上,所以身上并无佩剑,除了君莫问,其它三人并不知道她有武功。 五人一路上,风餐露宿,赶往大周朝京师洛邑。 于此同时有几匹骏马,一路风尘来到齐国青州,为首一人腰佩长剑,气宇不凡。慕容燕一路疾驰,直接到了兵器铺门前,飞身下马,直接闯进店里。扫了一眼,兵器架上的兵器,心中咯噔一下,不见了,难道被人买走了。 他急声唤道:“掌柜快出来。” 老掌柜不知何故,急忙走了出来,见他衣着华贵。于是施礼道,“这位公子,你唤老朽何事。” 慕容燕急声问道:“六年前,我将一柄短剑当了三百两银子,掌柜可还记得?” 老掌柜打量了一番,恍然大悟,“哦,你就是当年卖剑的公子。” “正是在下。”慕容燕拱手,“敢问掌柜,那剑可还在柜上?” “公子来迟了,那短剑在三年前被一小姑娘买走了。” “被一个姑娘买走。”慕容燕有些不可置信。 “对,就是一个小姑娘买走的。” “她是谁,她为什么会买短剑?”慕容燕问道。 老掌柜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青州郡守的二女儿,她叫赵若嫣,不过可惜了,她已经死了。” “什么,她已经死了,怎么会死的,什么时候。?慕容燕着急问道。 “就在一个多月前呢,刚被封为齐国王后,就被人下毒害死的美人赵若嫣,死后以王后之礼下葬王陵。” “啊,怎么会这样呢!完了,完了。”慕容燕喃喃自语,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 “不过那天有个公子跟她争抢,那短剑到底在谁手里就不知道了。”老掌柜又说了一句。 “什么公子,你说清楚一点。”慕容燕眼前一亮。赶紧问道。 于是老掌柜,把那天两人抢剑的事情讲了一遍。 慕容燕沉默半晌才说道,“这样说来,短剑到底在谁手里还不知道?” 老掌柜点头,“应该是这样。公子不妨去查一下。” 慕容燕起身道谢,决定先去郡守府探探口风,于是打马来到郡守府。 赵忠全看着陌生男子,一阵惊疑,“这位公子,找下官何事?” 慕容燕拱手问道:“敢问郡守大人,可知令爱在三年前曾在林记兵器铺买过一柄短剑?” “哦!竟有此事,老夫却是不知,而且小女之事,老夫从不过问。”赵忠全推了个干干净净。 慕容燕见赵忠全一脸疑惑,不像是假,难道说短剑被别人抢去了。现在赵若嫣已经死了,想问也没地方问了。 慕容燕想了一下说道:“能请郡守大人带我去令爱闺阁看一下么?” “你想干什么?”赵忠全有些恼火问道。 “我只是去看看,有没有我的短剑,如果没有,我就马上离开。” 赵忠全勃然大怒,“我女儿的闺阁,岂起是你们这些陌生人可以随便进的,此事万难答应,公子请回,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慕容燕无奈,只好告辞从郡守府出来,找了一间客栈先行住下。当晚悄悄溜进郡守府,看见一下人从前面经过,迅速将他拖进角落,厉声问道:“你们的小姐赵若嫣的闺楼在什么地方?” 下人看着一身黑衣蒙着脸的慕容燕,战战兢兢说道,“就在西边清雅苑。”说完被慕容燕一掌拍晕,倒在地上。 慕容燕快步轻身来到清雅,足尖一点,飞身来到二楼,轻轻推开房门,虽然久未有人居住,可也是打扫的干净利落,不见有丝毫灰尘。 慕容燕仔细看了看,又在衣柜书架上仔细找了一下,并无短剑踪迹。慕容燕大失所望,无奈走出阁楼,回到客栈。第二天飞马扬鞭赶往赵国。 钟离春和君莫问一行五人,风尘仆仆终于踏上赵国边城。找了客栈先住下。君莫问看到客栈上住满了各式各样的江湖人士,比往年要热闹好多,心中有些后悔不该将她们三人带来。 钟离春见他脸色凝重,坐在雅间扫了一下,大堂上分批而坐的几批江湖人士。微微一笑,轻轻拉着他的手说道:“现在想我们送回去也晚了,后悔也没用了,我们现在就走一步,看一步,既是危险,但也是机遇,可以趁机结交几个江湖朋友,反正是敌是友,现在还说不定呢!” 张少卿点头,“嫂子言之有理,既是乱像,我们趁此机会多交些值的交的朋友,对你以后大有帮助。” 君莫问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担心她们三个,早知道这么乱,就不带她们几个来了。” 张少卿点头,“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只能是小心谨慎,见机行事。”几人正在说话,外面响起一阵马蹄声,慕容燕带着五人直接来到大堂,大声喝道:“掌柜,来二间上房,给我备膳,捡好吃的送到房间里来。” “好唻,客官请跟我来。”早有伙计笑容满面,上前将他们五人领到楼上雅房。君莫问脸色微微一笑,他怎么也来了,这下越来越好热闹了。” 钟离春一怔,“燕国大王子慕容燕,他怎么也来了。” 张少卿好奇问道:“怎么嫂子也认识他?” 钟离春陡然醒悟,“不认识,我一闺阁女子,又怎会认识燕国王子。” 君瑶好奇问道:“嫂嫂如何得之他是燕国王子?” 钟离春笑而不答。君莫问心知肚明,连忙接口道:“你嫂嫂博学多才,对各国皇室记闻,多有查阅,自然一看服饰就知道了。那像你整天贪玩,既不肯好好练功,又不肯用心读书,四书五经,天文历法你那部看完了。” 君瑶一脸幽怨,撅着嘴靠在张少卿身上,“少卿你看看,莫问哥哥一有了嫂子,就一直在编排我的不是,这还是以前那个莫问哥哥吗?” 张少卿揽住她的腰说道:“瑶儿,别管他,他现在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嫂子,自然就不像以前那样了。” 君瑶想了想,“也对,人家说,有了老婆,忘了娘,我看莫问哥哥是有了嫂子,就不要我这个妹妹了。” 张少慧默默坐在一边,将头垂下,对眼前一切视而不见,心却在滴血,莫问哥哥,你可知道我从第一次遇见你,就悄悄的喜欢上你,己经整整八年了。你却对我冷淡如霜,原以会你是为了大事而顾不上我,现在却对她温柔体贴,深情脉脉。你又将我至于何种境地。 君瑶见她低着头不说话,走过来在她后背轻拍一下,“少慧,你怎么不说话,好像不高兴。” 张少慧连忙抬头,换上灿烂的笑脸,眨巴眼睛,“你叫我说什么?说你们两个人的事,还是别的事情,我又不知道怎么说啊!所以我还是乖乖的躲在一边好,省的碍眼。” 钟离春扫了一下,若无其事般微笑,“少慧妹妹见外了,我们是一起来的,还要共进退,又怎能说碍眼呢!” 君瑶连连点头,“嫂子说的对,我们是一家人,要同进共退。一起回去呢!可别说见外的话。” 张少慧低头,“嫂子说的对,是我说错了。” 君瑶见她神情低落,奇怪问道:“少慧,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张少慧站起身子,“哥哥,嫂子,我有些疲惫,先去歇息,你们慢慢聊。”说完转身推开房门。 张少聊和君瑶面面相觑,“她这是怎么了?” 君莫问和钟离春也站起来,“一路劳顿,今天都早点歇了吧! 钟离春给君莫问使了个眼色,君莫问脚步一顿,随及跟着钟离春回到房间,将门关上。轻声问道,“嫣儿,你有什么话想说?” 钟离春转身坐在床上,看了他一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君莫问,你难道不觉的张少慧很奇怪吗?” 君莫问思索片刻,点头道:“这一路过来,是有些反常。” 钟离春白了他一眼,“你不觉得和你有关系吗?” 君莫问一把将她搂住,“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喜欢她?”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你不喜欢她,可她喜欢你啊!笨蛋。” “是吗?”君莫问有些怀疑。“你可不要胡乱猜忌。” 钟离春睨了他一眼,“我在王宫多年,要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那我真是白活两世了!” 君莫问也不挑她的错话,“她喜欢我,那是她的事,反正我不会喜欢她,我心里只有你就行了呗,你吃什么醋呢!” 钟离春气笑,推开他堵上来的俊脸,“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吃她的醋了,现在是她吃我的醋,心里忌恨我,值此敏感时期,我怕出事!” “你是怕张少慧对你不利?” 钟离春点头,“反正我从她眼中看到很浓的妒火,稍加有人挑恐酿大祸。不过幸好她不知道我有武功,所以我倒是不怎么怕,我是怕会连累到你们。” 君莫问见她说的严肃,也收起笑脸,“要不我派人把她送回去。” 第54章:同名同姓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摇头,“不能这么做,她现在什么都沒做,只是我凭感觉有些担心罢了。我叫你来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多个心眼,反正她的目标肯定是我,不会对你们三个不利,所以你就不要向任何人吐露我有武功,这样她就算是有什么技俩,我也不怕。” 君莫问点头,“好,我不会对任何人说,也包括她们三个。” “好,如此我就安心多了,嗯,天色不早,你也早点回房休息吧!我也有点累了。” 君莫问在她脸上啄了一口,起身回到自己房间。倒也一夜无事,第二天,君莫问起了个大早,来到钟离春房间。 钟离春睡眼惺忪,简单的梳洗一下,随手挽了一个发髻,插了支银簪子,拿条丝带一绑完事,干净利落。打开房门,见君莫问提着早膳站在门口。不由莞尔一笑,“这么早,进来吧!” 君莫问闪身进了房间,打开食盒,端出几碟点头和鸡肉粥。嘻嘻一笑,“嫣儿,饿了吧!来快点吃。” 钟离春端着碗问道:“你也没吃吧!来,这碗给你,坐下来一起吃。” 君莫问也不推辞,大方坐在一边接过钟离春递过来的碗筷,刚凑到嘴边,就听到张少卿在门外怪叫,”君兄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能偷偷的一个人躲在这里陪美人用膳,把兄弟们都丢在一边不管呢!” 君莫问扫了他们三人一眼,果然见张少慧盯着钟离春,眼中闪过一丝忌妒。不由一愣,随及恢复如常,“你不也是美人在怀么,也可以陪美人用膳,用的着大呼小叫么?” “你!”张少卿被怼的一顿,一把拉过君瑶,“重色轻友的家伙,走,我们自己去用膳,不要管他了。” 君瑶牵起呆在一边的张少慧,“少慧,我们走吧!” 钟离春看了他一眼,“看到了吧!我沒说错吧!” 君莫问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她最好不要太过份,不然就算是和少卿闹翻,我也决不轻饶。”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我会自己小心,万不得已,不要和少卿翻脸,少卿人不错,值的你倾心相待。” “嗯。”君莫问点头,心中却闪过一丝忧虑。 钟离春轻笑,“别担心了,我会加陪小心,不会出事,我好不容易出来和你在一起,又怎么会让自己出事呢!好了,不说这些,我们用早膳吧!” 君莫问应了一声,端起碗慢慢喝着。钟离春依然是吃的飞快。放下碗筷,托着粉腮欣赏着君莫问优雅的用膳姿势。 君莫问被她看的脸色一红,加快了用餐速度。钟离春轻轻一笑,“看你用膳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武林人士,倒像是皇亲贵族,名门大家。” “是吗?”君莫问漫不经心,心里却猛的一跳。反唇相讥,“看你的样子,那像个闺阁女子,活脱脱就像饿鬼投胎。” 钟离春一脸黯然,“是吗?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君莫问暗骂自己怎么又戳中她的痛处。于是赶紧放下碗筷,将她搂在怀里,“对不起,我又说错话了,我怎么可能后悔,我不管你什么鬼投胎,我也一样喜欢。” 钟离春听他话里有话,心中一跳,难道他怀疑了,不会吧!他也没见过以前的赵若嫣,又没见过以前的自己,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双目凝视着君莫问。 “君莫问,你是不是听到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什么,又听到什么了,你到底说什么呀?”君莫问佯装一脸疑惑。 钟离春看他一脸不解,暗骂自己多心了。“没什么,就是随口一问。” 君莫问松了一口气,牵起她,“我们去看看少卿他们吧!” 钟离春点头,两人一起携手并肩,来到雅间,见三人正低头用膳。 君莫问轻咳一声,张少卿回头一看,“你俩这么快吃完了。” 君莫问白了他一下,“快吃,吃完了我们从后山上去,先上山到处逛逛。” 张少卿点头,三人放下碗筷,五人一起缓缓走出小城镇,慢慢来到龙虎山沿着登山石道,一路向主峰月落峰缓步而上,张少慧和君瑶有说有笑,可眼光却时不时看着钟离春他们。 钟离春自然知道身后时不时闪过的目光,她佯装不知,和君莫问两人一边上山,一边查看地形,一路上也有不少武林人士陆续上山,刚走到半路,在交叉口碰见燕国王子慕容燕带着五个侍卫上山。 慕容燕一看到君莫问,连忙拱手,“君兄好兴趣,居然携美人同行,真是羡煞旁人!” 君莫问一笑,拱手还礼,“燕王子取笑了,谁不知燕王妃乃燕国第一美女,燕王是舍不得带出来吧!” 慕容燕一笑,“想不到天地阁消息倒是通灵。” 君莫问含笑,天地阁在燕国也有生意往来,而且燕王娶妃,轰动整个燕国,君某想不知道也不行。” 慕容燕微微一笑,向山间凉亭一指,小王请君兄去凉亭一叙如何?” 君莫问一笑,“请!”牵着钟离春走向凉亭。 慕容燕神色一愣,吩咐侍卫在远处守候,自己快跟上。 张少卿和君瑶三人就挑了个位置在山间歇息。君莫问向石凳一指,“王子请坐。” 慕容燕见钟离春也坐在一边,微微一笑,“君兄对这姑娘还真是另眼相看,以前只听闻君兄不近女色,原来都是妄传。” 君莫问微笑,“也不全是妄传,我只对嫣儿一心一意,其它的庸脂俗粉,自然是看不上眼。” “哦!这么说来,这位姑娘必有过人之处,才能令君兄刮目相看,不知尊姓芳名。” 钟离春微微一笑,“免贵姓赵,名若嫣。” “赵若嫣!”慕容德惊的跳了起来,你可是齐囯青州人士?” 钟离春看到慕容燕这么大反应,不由一愣,我是齐国人士,却不是青州人。燕王子难道认识齐国青州赵若嫣?” 慕容燕叹了一口气,“认识,也不以识!” “这话怎么说?”钟离春咋舌。 慕容燕叹了一口气,“我以前流落齐国为质子,在回逃之时,因为某个原因,在青州大病一场,不得以将一柄心爱短剑暂当。原打算不出三年,就去典回,奈何诸事缠身,一过六年,前几天路过青州,却被告知短剑己被一个小姑娘买走,那小姑娘和你同名同姓,就连年纪也非常近似。” “哦!我知道了,莫非王子说的是齐国刚死的准王后赵若嫣。” 慕容燕点头,“正是她,刚才我还差点误认为姑娘就是。” 钟离春摇头,“我那有这个福气,只不过和她同名同姓,沾了她的光罢了。” 慕容燕摇头,“可惜了,她一死,我的短剑却不知流落何处了。” 钟离春微微一笑,“亊有定局,物有定数,该是你的,千回百转,又会回到你手中,不是你的留也留不住。” 君莫问一笑道:“沒错,说不定兜兜转转又会回到王子身上,王子又何必心急。” 慕容燕叹气:“现在着急也没用,就借两位吉言吧!” 君莫问话风一转,“王子不在燕国,跑到这里来凑热闹。所为何事?” 慕容燕微微一笑,“一来是为了结识一些江湖义士,二来我听说秦国,赵国都有王子出来参加,那我也出来凑凑热闹。君兄,不如我们合作如何?” “怎么合作?”君莫问来了兴趣。 慕容燕看了一下四周,我听说这次比试和以前不一样,我们就互帮互助共同对付赵国如何?” 君莫问一笑,“可以,我也看赵国王子不顺眼,那我们就合作吧!” “君兄也知道赵国是谁来的?”慕容燕惊讶问道。 君莫问含笑点头,“好,那就更好了,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成功。” “合作成功。”两人双手紧握,相视一笑。“走吧!”说完慕容燕起身。 君莫问牵起钟离春缓缓移动,张少卿三人连忙迎了上来,问道:“谈的怎么样?”君莫问含笑点头。 五人一起说说笑笑往山上走,突然君瑶大声叫道,“少卿,莫问哥哥,那边有一株花开的好漂亮,我去摘下来,你等我一下。说完也不待两人回话,就如飞般跳过去。 君莫问和张少卿含笑摇头,看着,君瑶纵身一跃,去摘那朵七彩野花,突然君瑶一声惊叫,连忙松手放开野花,连连后退。 “怎么了?”张少卿和君莫问先后起身来到君瑶身边。君瑶吓的脸色发白,“蛇,那里有条大蛇。” 君莫问连忙纵目望去,果然看见一条浑身五彩斑斓的毒蛇盘距在野花旁边,仰着蛇头,吐着信子,一双蛇眼,虎视眈眈的看着君瑶。君莫问和张少卿吓了一跳,急声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被咬到。” “没有,我一看到有蛇,就马上松手了。” “那就好,我们走吧!这花不要了。”两人松了一口,护着君瑶缓缓退了回来。 钟离春却慢慢靠近,站在稍远的距离,仔细的看了一下,满脸惊疑,莫非这就是毒经上记载的剧毒七彩断肠花。她不由看了两眼,看样子沒错,跟古典毒经里记载的一模一样。 君莫问一把拉着她往回走,“看什么呢,小心被毒蛇咬了。” 钟离春也不说话,跟着君莫问一起退了回来,心想,这样的剧毒物品可是难得。要是能拿回去给药仙师父估计会高兴死了。 第55章:七彩断肠花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不住的回头张望,却被君莫问拽着她离开,一路上还在盘算着该怎么样才能拿到七彩断肠花,一不小心,一脚踩空,整个身子向右倾倒。 钟离春一惊,陡然回神,刚想运起内功稳住身体,却被君莫问使劲一把拽回怀里,搂着她疑惑不解的问道:“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要不是我拽着你,你就摔到悬崖下面去了。” 钟离春在他怀里转头一看,好家伙,不知不觉原来走在悬崖边上,刚才要不是君莫问拉着,后果不堪设想。钟离春暗暗咋舌,看着君莫问一脸担忧,不由尴尬一笑,“我刚才想东西入神了,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张少慧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忌妒,刚才是她见钟离春失神,故意挤到前面,君莫问在闪避时往右偏了一下,使的钟离春走在悬崖边上,一脚踏空。向悬崖摔去,幸好君莫问手疾眼快,一把将她往回拉。 钟离春收拾心神,一路上被君莫问紧紧拽住走到月落峰,却和从前面大道上山的卫渠撞了个正着,张少卿双眼喷火,恨不得马上拨剑杀了他。 君瑶惊的脸色一白,躲在张少卿怀中,瑟瑟发抖。张少卿紧紧将搂住,轻抚后背,“别怕,有我在,他不敢动你。” 卫渠盯着躲在张少卿怀中的君瑶,想起那天白白被咬断三根手指,什么便宜也没有占到,不知为什么却对她念念不忘。他不甘心的看了君瑶一眼。冷啍一声,和他们错身而过。君莫问上前一步,刚想上前拦住他,却被钟离春摇头制止。 君莫问恨恨的盯着卫渠的背影,“暂时先放过你等这里结束了,我看你往哪里逃?” 五人在梅落宫的侍女带领着来到一个院落。这时其它四庄五帮也陆续来到,一时之间到处都是五花八的江湖人士。当天晚上梅落宫设宴款待各门各派,各庄各帮,各人三三两两,相继鱼贯而入,分别在自己的席位上落坐。各门各派相互抱拳行礼,算是见过面。梅落宫大长老白敬明,和二长老黑阔达。代替宫主梅笑天出面敬酒,向众人一一做了介绍。慕容燕刚好坐在君莫问上首。对面坐着秦国王爷秦文正,中间坐着赵国大王子赵刚。 坐在君莫问对面是,卫门卫渠,唐门唐宣,剑门石破天,坐在君莫问下首是,丐帮徐小七,曹帮曹锐红,盐帮陈砺功,苗帮苗普,苗茵茵。依次是五庄,王庄王锦琪,谢庄谢景瑜,田庄田毅,赵庄赵信,魏庄魏贤。 众人纷纷抱拳行礼,重新落坐。下人端上菜肴,摆好酒席,众人各自举杯,遥遥相敬,菜过九味,酒过三巡,众人纷纷放下洒杯,三五一群,窃窃私语。 钟离春坐在君莫问旁边,低斟浅酌,一边暗中观察众人动向,突然发现一道不善的目光从对面斜角扫来。钟离春一怔,顺着目光一看,只见苗帮帮主苗普之女苗茵茵一脸忌妒的盯着自己。心中顿时明白,都是身边这个男人惹的祸。不由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下。 正在和张少卿聊的正欢的君莫问,突然被她拧了一下,疼的一皱眉,不明所以的回头看了她一眼。钟离春浅笑向对面一努嘴,君莫问顺着她的目光,和苗茵茵的目光碰了个正着,见她一脸羡慕忌妒恨,顿时明白钟离春为什么会拧自己。于是沉下脸色,狠狠的瞪了苗茵茵一眼,一把将钟离春搂在怀里。 苗茵茵被他瞪的低下头,偷偷的看着两个相依相偎的身影,满脸不甘。 张少慧在旁边看两人亲密举动,恨不得将钟离春拽出来,突然看见君莫问回头,随及换上一副灿烂的笑脸。 钟离春大方的靠在他身上浅笑盈盈,对着苗茵茵微微一笑,苗茵茵看着她的灿烂的笑容,恨不得上前将那明媚的笑脸撕烂。 钟离春看着她铁青的脸色,对她挑了挑眉,她就是在宣布主权,宣布身边的男人是她的,任何人都不能僭越。以前在王宫里不争,那是对田域疆没感觉,所以就无所谓!现在不同了,身边的男子是她的挚爱,所以不容任何女人肖想。 君莫问并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宴席上众人纷纷侧目,两人也不脸红,毫不在意众人那诧异的目光。 卫渠看着他们两个,拿眼光偷瞄了钟离春一眼,见她容颜俏丽,清新脱俗。比起君瑶犹胜几分,不由心中一动,多看了一眼。 张少慧恰巧将目光转过来,看到卫渠满脸色相,冷啍一声,突然心中一动,暗是盘算。 酒席散尽,各人纷纷回到自己房间,钟离春躺在床上想着如何能弄到那七彩断肠花,想找君莫问商量一下,又怕他不同意,一时之间,难以决断。想了一想,还是需要他帮忙,于是起身来到君莫问房间轻声问道:“君莫问,你睡了吗?” 君莫问刚躺在床上,闻声急忙起身,拉开房门。钟离春闪身走了进来,君莫问疑惑不解问道:“你有什么事么?” 钟离春迟疑了一下,“君莫问,我需要你帮我一下。” “什么事情?”君莫问见她脸色凝重。 钟离春一把牵起他就往外走,君莫问被她牵着一路来到后山。不由惊讶的问道:“你想干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到这里干嘛呢?” 钟离春拉着他来七彩断肠旁边,指着七彩断肠花道:“君莫问,我想要那朵花,须要你帮忙?” 君莫问脸色一变,问道:“这花有什么用处,值的你半夜三更拖我到这里来。” 钟离春点头,“这是医典毒经上纪载的七彩断肠花,每一种颜色的花瓣都含有一种毒性,七种颜色,七种毒性,现在花开正旺,倨毒经上记载,在半夜子时花苞将开未合之时采摘,毒性最强。所以现在是最佳的时候。”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可不要搞错了。”君莫问有些怀疑。 “不会错的,我在药仙师父虚灵子那里看到过毒经,里面有详细记载。”钟离春一脸肯定。 “真的,你怎么又和药仙扯上关系了?”君莫问一脸惊奇。 “这事我慢慢告诉你,你先帮我弄到七彩断肠花,这可是稀罕的东西。”钟离春笑道:“说不定我们在这里还有用处呢?” 君莫问微笑,“那么你想怎么办。” 钟离春正色说道,“当然是想办法杀了那条蛇,才能拿到七彩断肠花,而且毒蛇蛇胆就是七彩断肠花的最佳解药。” “好,我去把毒蛇斩了,你再去采那朵花。” “那你小心一点,这可是剧毒蛇,不要给他碰到了。要是实在不行,就不要勉强,宁愿不要那朵花。你也不能有危险。”钟离春叮嘱了一下。 君莫问含笑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怎么会呢!好不容易才盼到嫣儿过来找我,我都还沒有和你成亲,怎么会让自己有危险呢!放心吧!没事,你就等着我把它斩了,明天我们烤蛇肉吃。” “嗯。”钟离春应了一声,粉脸微红,看着他渐渐的走到七彩断肠花旁边。眼睛却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君莫问,双手紧紧扣在腰间水月剑上,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 君莫问拔出佩剑,快步走七彩断肠花旁边。盘距在断肠花边上的毒蛇突然感觉到有陌生气味,骤然昂头,吐着信子,一双蛇眼发着绿色幽暗的光芒,紧紧盯着君莫问。 君莫问借着月光一看,好家伙,居然有七八尺长,一双蛇眼好像狼眼般,那样子就像是要把自己一口吞了似的。 君莫问和他对持,心里盘算着应该怎样才能将他一击毙命,蛇的致命弱点就在七寸,可是这蛇那么大,应该不在七寸的地方。 君莫问突然飞身而起,长剑从上而下直刺大蛇后脑袋。大蛇虽然大,可是身子异常灵敏,它蛇头一偏,避过一剑,蛇头疾转狠狠向君莫问咬来。 君莫问一击不中,长剑在地上一点,一个飘荡已经在一丈开外。 大蛇闪烁着仇恨的光芒,迅速的移动身子,张开大嘴,恶狠狠的向君莫问咬来。 君莫问已经盘算好,他足尖在旁边大树上一点,身子腾空跃起,在半空中一挥长剑,将刚好昂首的蛇头一剑斩断。斩断的蛇头啪的掉在地上,君莫问看着它慢慢闭上蛇眼。君莫问嘘了一口气,刚想抬头招呼钟离春,猛的听到钟离春惊叫,“小心。”紧接着身体一紧被大蛇紧紧缠住。顿时觉得骨头发出吱吱响声,胸口闷痛,被缠的透不过气来。 钟离春一跃而起,水月剑出鞘,锋利的宝剑刹那间将蛇身砍成几段。君莫问运气将蛇身震开,看着分成几段的蛇身尚在地上扭动。于是长剑轻挥剖开蛇腹,取出蛇胆,轻笑道,“这大家伙,还真不好对付,都被砍头了,这身子骨还这么有力,差点将我的骨头都给缠断了。” 钟离春拍了一下胸口,吐了吐舌头,“好险!君莫问你没事吧!” 君莫问扬了扬手中的蛇胆笑道:“没事,方才我没注意到。只顾着看着地上的蛇头,没想到这家伙没了蛇头居然还能发起攻击,是我大意了。走吧!我们去把七彩断肠花给摘下来回去吧!” 第56章:烤蛇肉吃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应了一声,飞身而起,小心翼翼的用手将七彩断肠花摘下来,刚刚转身,突然觉得身后一阵风声袭来。来不及思索,右手水月剑一挥,纵身一跃,避过一击,转身一看惊叫,“君莫问还有一条蛇。” 君莫问也在一边看见,将蛇胆往地上一放,长剑闪动,飞身跃起,刹那间将大蛇砍为几段。心有余悸的问道:“你没事吧?” 钟离春也惊出一身冷汗,暗是咋舌,方才好险,要不是自己前世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感观灵敏,反应迅速,只怕是已经被咬了一口了。暗暗庆幸自己将君莫问一起拉了过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君莫问将两个蛇胆取出放在一起,看着满地蛇肉,突然笑道:“搞了大半夜,肚子也饿了,这么多好蛇肉,浪费了多可惜,怎么的也得烤一点来吃。嫣儿你说呢!” 钟离春仔细看了一下,“应该是一条公一条母的,既然如此,那今晚就饱吃一顿蛇肉再回去。顺便把蛇胆也烤干了,方便携带。” “好。”君莫问应了一声,动手剥蛇皮,钟离春在附近捡了一把树枝生起火来,用树技挑着蛇胆放在火堆旁烤着,君莫问仔细烤着蛇肉。过了片刻,蛇肉烤的吱吱冒油,发出一阵肉香味。虽然没有调料,倒也香气四溢。 两人饱餐了一顿烤蛇肉,看着烤干的两个蛇胆,和七彩断肠花。钟离春取出一条锦帕包了起来,看着天色尚未明亮,灿然笑道,“肚子也吃饱了,天色尚早,我们回去休息一下吧。”说完两人携手悄悄回到院子,君莫问将她送回寝室,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快睡吧!明天见。” “明天见。”钟离春明眸突闪,飞快的在他脸上回亲了一下。闪身窜进房间。 君莫问摸了摸被亲的脸庞,觉得今晚太值了。一脸笑意的踱回自己房间。谁料这一切都被起夜的张少慧看的清清楚楚,她紧紧咬着嘴唇,白天腻歪还不够,晚上还出去私会到那么晚才回来。不就是凭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才将莫问哥哥迷的死心塌地的喜欢她么!张少慧渐渐被妒火烧昏了头脑。她转身回到寝室,思索良久,越想越不甘心。 君莫问和钟离春刚睡下不久,就听外面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两人霍然惊醒,披衣起身,打开房门,见张少卿焦急的在外面来回踱步。一见到君莫问,急声说道:“君兄,出事了,魏庄魏贤和苗帮苗普和她的女儿一起被人杀死在房间里。” 君莫问一愣,“有这样的事,可曾查到凶手是谁?” “没有,我们一起去看一下。”张少卿摇头。 “好。”君莫问应了一声。和张少卿一起来到苗普和苗茵茵的房间。这时房间里己经挤满了人,两人挤进去一看。见苗普一脸惊讶,胸口被打了一掌,震碎了五脏,吐血身亡。而苗茵茵也是一样满脸诧异,被人一掌毙命。两人都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 君莫问和张少卿对视一下,来到魏庄魏贤的房间,见魏贤也是一样,满脸不可否信的神色被人一掌毙命。 钟离春也慢一步跟了过来,迎着两人说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君莫问和张少卿两人异口同声,“回去再说!” 三人回到院子里,君瑶和张少慧两人也已经起身,五人一起回到君莫问房间。 君莫问缓缓问道:“少卿你有什么看法。” 张少卿来回踱步,“照目前来看,应该是熟人做的,否则又怎会,一脸诧异,毫无防备,被人一掌毙命。” 君莫问沉思片刻,“按理来说是这样,只要查到谁和苗普熟悉,又和魏贤关系好的就是嫌疑最大。” 钟离春沉默半晌才道,“我觉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万一和他们要好的朋友都不是呢?那又该如何?” 君莫问刚想开口,突然传来急促的钟声。君莫问和张少卿同时一愣,“宫主召集大家去大殿议事了,我们先去看看,一切回来再说。” 君莫问点头,五人连忙快步来到大殿,大殿上各派各庄已经聚齐一堂,黑白二位长老抱拳说道:“打扰了各位,因苗帮主父女和魏庄主三人于昨天夜晚一起遭人杀害,所以刚才宫主下令,召集各位朋友一起来到大堂,查找杀人凶手,请各位朋友配合。” 这时殿外响起一阵响亮的声音,“见过宫主,见过夫人,见过师姐。” 钟离春凝目,只见梅落宫宫主梅笑天,和夫人赵明玥,还有义女梅傲雪,三人缓缓从外面进来。 君瑶一看到梅傲雪,她扯了扯钟离春的衣裙,低声说道:“嫂子,你看宫主旁边的那个梅傲雪和你好相似哦!” 钟离春一愣,仔细一看,却实和赵若嫣有几分相似。钟离春心中一动,莫非这梅傲雪和赵若嫣有什么关系不成。 君莫问听君瑶一说,也细看梅傲雪一下,梅傲雪注意到君莫问的目光,回头一看,和君莫问目光对视,君莫问微微一笑。梅傲雪见一翩翩公子对着自己微笑,不由心神一荡,脸色微红,急忙偏过头避开君莫问的目光,偷偷的回头瞄了几眼。 君莫问低头轻笑道:“嫣儿,你若非身在齐国,是赵郡守的亲生女儿,我还当真以为你和那梅傲雪有血缘关系呢!” 钟离春含笑,现在事情末明,她也不能多说,反正就算是有,也应该是和死去的赵若嫣有关系吧!和她钟离春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反正是亲生父母早已亡故,没有任何兄弟姐妹,孑然一身。是师父把她养大。 梅傲雪见君莫问和钟离春在噙噙细语,两人有说有笑,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赵明玥见她脚步迟缓,一把拉着她说道:“雪儿,你愣在这里干什么呢!走吧!说完牵起她的手快步跟上梅笑天。” 黑阔达和白敬天向梅笑天和赵明玥躬身行礼,属下见过宫主,见过夫人。” 梅笑天和赵明玥大袖一挥,“两位长老免了。”说完两人分别落坐。梅傲雪侍立在赵明玥旁边,不时偷偷的瞄向君莫问。 梅笑天扫视了坐在下面的各帮各庄,他脸色凝重说道:“各位武林同仁,想不到还未参加排名大比,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对于苗帮主父女和魏庄主遇害,在下深感愧疚?梅落宫负有不可推卸的责怪,今天请各位前来,不过是配合调查,请各位将昨晚行迹都说一下吧!” 于是各自将晚宴散尽后的行踪,一一做了说明,并例举了证人,证明自己和苗普三人并无接触。 君莫问暗暗摇头,表面功夫,又有何用,一番下来,并无一人有嫌疑。 梅笑天沉吟半晌才道:“目前此事尚无线索,只能慢慢调查,不如明天就举行排位赛。” “且慢!”君莫问上前一步出声阻止。 “这是为何?”梅笑天不满问道。 “我觉的魏庄主和苗帮主死因不明之前不宜进行排位赛争夺,万一有人趁着这个机会在背后捣乱,那可有大麻烦了。” 张少卿也上前附合说道,“我也觉得君兄说的有理。在事情未查明谁是凶手之前,却实不合适进行排位赛。” 梅笑天脸色一沉,看着下面的各个帮主,庄主问道:“你们也都这样认为?” 各帮主,庄主和唐门,剑门,卫门纷纷议论,有的同意先查清凶手再进行排位赛争夺。也有的反对说万一十天半月都查不出来,那我们是不是就要在这里等上十天半月,或者说一月二月。总之各说各有理。争论了半天,也没有争出什么结果。 梅笑天看着下面吵的不可开交的两帮人,他运起内力,缓缓说道:“各位门主,帮主,庄主先静一静,听我说一句。”将下面争吵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众人纷纷停止争论,齐齐抬头看着梅笑天。 梅笑天沉声说道:“各位朋友,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梅落宫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本人决定,不论凶手能否查到,三天后就举行排位赛。不过本宫主尽量在三天内查明凶手,给大家一个交待。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众人见他既然已经决定,也不好反对,于是纷纷同意。梅笑天请众人各自回去休息,准备三天后比赛,也请众人配合调查凶手一事。众人各自回到自己住的院落。 君莫问和张少卿一行人回到院落,钟离春一回到房间就拧眉沉思,今天梅笑天迫不及待的要举行排位争夺赛,而且不惜以三天为限,查找凶手,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且现在案件查无头绪,又如何能在三天内查到凶手。钟离春大惑不解。 君莫问推门进来见她托腮沉思,于是轻声问道:“嫣儿,你在想什么呢!” 钟离春灿然一笑,“我在想那梅笑天,今天为何这般迫不急待的要举行排位赛。其中莫非有什么阴谋诡计。” 君莫问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出面制止,不过到底没有阻止住梅笑天的决定。三天后还是照样举行。”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大势所驱,非你一人所能阻止,我们只能尽力而为,其它的还是要看天意。” 君莫问点头称是。两人面色凝重,互相执手默默无言。 第57章:诛兄杀嫂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三天时间,转瞬及逝,众人又陆续来到大殿,梅笑天已经高高坐在主位。他扫了一下坐着的众人,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各位朋友,因魏庄主和苗帮主之死,排位赛已经延迟了几天,经过几天调查,已经查出谁是杀害苗帮主和魏庄主。不过现在不方便透露此人身份,等排位赛结束,在下及刻公布,大家知道后就请及刻下山。现在就请各位进行排位赛抽签。” 君莫问和张少卿见木已舟,再反对也无效,于是就不再出声,两人上前分别抽了一支竹签,君莫问抽到第一场第二名,张少卿抽到第一场第三名,两人相视一笑,松了一口气。 其余各人也纷上前抽了一支竹签。抽到第一场,第一名的,是唐门唐宣,对丐帮徐小七,所以就轮到他们第一个出场,第二个出场的君莫问对上曹帮曹锐红,第三个出场,张少卿,对上赵庄赵成,第四个是田庄的田毅对谢庄的谢景瑜,第五个是王庄王锦琪对,盐帮的陈砺功,第六个是卫门的卫渠,对上剑门的石破天,第七个是梅宫的梅傲雪对上秦国王爷秦文政,第八个是赵国的赵刚,对上燕国的慕容燕。众人抽签完毕,早有下人将各人的签号记录下来。呈给梅笑天。 梅笑天看了一眼,递给白敬明,白敬明看了一下,点头表示没有问题!梅笑天沉声问道:“各位朋友对于抽到的号牌还有什么问题要说么?如果没有就请唐门唐宣,和丐帮徐小七,第一个上场进行比赛。”在这里我重新强调一下,和往年一样,众人比武,只能伤人,不能致命,不准用毒。如一方认输,对方不能再进行攻击。如有违规,取消名次。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齐应没有问题。唐门唐宣和丐帮徐小七纵身跃上擂台,两人齐齐抱拳各道了声请,徐小七挥动打狗棒疾点唐宣胸口,唐宣微微一笑,一甩折扇,挡开打狗棒,左手并指如风,欺身真点膻中穴。唐门擅长点穴和暗器,所以排名在三门之首。 徐小七也不敢轻敌,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对,两条人影上下翻飞,左右腾挪,过了半个时辰,徐小七被唐宣一枚暗器打中,不得不认输。双双拱手跳下擂台。 君莫问和曹锐红两人踏步走上擂台,钟离春在旁边仔细观察。君莫问对着曹锐红抱拳,“曹帮主请。” 曹锐红爽朗一笑,“君尘风自己躲起来享福了,让儿子出来了。” 君莫问微笑,“义父门中事务繁多,就托晚辈向各位前辈讨教,还望前辈指着一二。” 曹锐红哈哈大笑,“好说,好说,自古英雄出少年,少门主气宇不凡,君尘风收了个好义子。说不定,老夫还要少门主手下留情呢!” 君莫问连称不敢,曹锐红自恃辈份,自然不会率先出手。君莫问微微一笑,“晚辈得罪了,所以拨出长剑率先出手。曹锐红将铜烟杆抡的上下翻飞。一时难分胜负。 钟离春仔细观察,心中大定,曹锐红招式虽然精妙,但架不住君莫问剑法凌厉,落败只是时间问题。果不其然,过了大半个时辰,曹锐红主动认输。君莫问含笑道谢。两人双双跳下擂台。 张少卿和赵成跳上擂台,双方抱拳行礼后,就缠斗在一起,毫无疑问,赵成被张少卿一剑逼下擂台认输。 第四个田毅和谢景瑜,两人以前多次交锋,都难分胜负,这次两人倾尽全力,也难胜对方一招半式。最后双方累的精疲力尽,不得不拱手言和。 第五个王庄王锦琪对盐帮陈砺功,由于王锦琪年轻气盛,一意求胜,没过多久就被陈砺功一掌打下播擂台。 第六个卫门卫渠和剑门石破天,两人一上台,也不抱拳行礼,石破天拨出长剑直刺卫渠咽喉。卫渠冷笑一声,取出判官笔疾点石破天命门穴。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难分胜负。 钟离春坐在君莫问旁边轻声问道:“君莫问,你说他们两个,最后谁能赢?” 君莫问叹一口气,“石破天必败无疑。” “却是为何,那石破天比卫渠略胜一筹,怎么会必败无疑?”钟离春不解问道。 “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卫渠生性狠毒,又是第一次参加武林大会,他那肯认输,石破天现在虽略胜一筹,他必有后招,所以石破天还是要输。” “哦!看来你对卫渠倒是非常了解。” “自从君瑶上次差点出事,我一直暗中打听卫渠行踪,谈不上非常了解,对他为人处事,倒也略知一二,此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所以石破天不是对手,输是肯定的,就是个怎样的输法?希望不要伤的太重。” 钟离春点头,“石破天倒是个正直可交之人,若有生命危险,不防出手帮他一下。” 君莫问颔首,“不错,嫣儿甚知我心,我们要每场多对卫渠多个心眼。” “嗯!”钟离春应了一声,两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卫渠的一举一动。果不其然。 卫渠虚晃一下,判官笔直点命门穴,石破天举剑一挡,顺着判官笔疾削卫渠手指。卫渠冷笑一声,右手一扬,五枚透骨钉甩出,直奔石破上中下三路。 石破天长剑招式用老,来不及回撒,等他发现,暗器已在眼前,于是偏头避开咽喉一枚,右手一掌打飞一枚,下盘大腿却来不及避开,透骨钉打进膝盖骨,石破天直觉得左边膝盖一阵钻心疼痛,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几步,站立不稳,左脚直打颤。 卫渠眼露狠毒,判官笔疾刺石破天命门,天府,膻中三穴,快如闪电。比起刚才不知要快多少。台下众人看到这突变的一幕,惊的目瞪口呆,一时回不过神,眼看石破天不死也废。 “叮。”的一声,君莫问的长剑如飞挡开判官笔。人已经站在石破天前面。冷笑道:“卫渠你想赶尽杀绝,居然不顾规矩,痛下杀手。” 卫渠双眼喷火,“君莫问,要你多管闲事。” 君莫问冷笑一声,“我就是不能让你这个败类,滥杀无辜。” 梅笑天一看,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扫了君莫问一眼,对着卫渠厉声喝道:“卫渠,你僭越了,石破天已经受伤,你为何还要痛下杀手,取人性命?” “是吗?你们那只眼看到我要杀他,他现在还不是好好的站在那里么?” “你这无耻之徒,武林败类,若非我出手快,岂不是让你废了他。”君莫问气的双目喷火。 “那是他技不如人,又能怪谁,再说我也没想要他性命,不算违反规定。”卫渠一脸轻蔑。 “好,你说的,到时不要后悔。”君莫问退了一步将石破天搀下擂台。 梅笑天瞪了卫渠一眼,眼神中些责怪。卫渠不以为意的摇头,纵身跳下擂台。 梅傲雪一身白衣,衣袂飘飘,飞身跃上擂台,当真有凌霜傲雪之势。她明眸宛转,对着秦文正灿然一笑,抱拳道:“王爷请。” 秦文正看着女女灿烂的笑容,心中一颤,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中冒出,定定的注视着面前女子,居然忘记了回答。 梅傲雪见他痴痴的望着自己,心中微恼,面含薄怒,“王爷小心了。”说完,长剑抖动,剑气森森直逼秦文正。 秦文正看着女子娇嗔薄怒的容颜,心中越发喜欢,待到剑气逼近胸口,才仓措挥剑,然而已经落了下乘,显得有些捉襟见肘。左支右挡,又不舍得痛下杀手,怕误伤梅傲雪,过了二柱香时间,秦文正干脆抱拳认输,和梅傲雪双双跳下擂台。 赵国王子赵刚和燕国王子慕容燕两人上台,照例抱拳行李后,赵刚拨出虎门刀,对着慕容燕便砍,慕容燕举剑相迎,两人使出浑身解数,足足打了一个时辰,慕容燕略逊一筹,抱拳认输。于是第一场比试正式落幕。各人回去休息。 当夜慕降临,梅落宫密室,梅笑天面沉如水,对着卫渠怒道:“你今天为何破坏我们约定,私自出手,废人武功,给人落下把柄。”卫渠冷笑:“你我只是互相利用,我帮你一统武林,你帮我除去慕容燕,赵刚和秦文正,至于我废不废别人的武功,那是我的事,和你无关,请你不要干涉我想怎么做。” 梅笑天冷笑,“出了梅落宫,你就算把他们全杀了,我也不管,在梅落宫里就得按照我的规矩办事!否则我又如何在武林中立足,你卫门投靠魏国做魏国爪牙,可以不顾颜面,不择手段。我梅笑天却做不到。” “是吗?”卫渠一脸高深莫测,十八年前那又是谁为了梅落宫主之位,不惜害死自己兄嫂,取而代之呢?” “你胡说什么?”梅笑天脸色大变,声色俱厉。 卫渠看了他一眼,“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梅宫主十八年前诛兄杀嫂,可是有人亲眼目睹。若不想身败名裂,就乖乖的做你的宫主,还有到时别忘了把梅傲雪嫁给我。” “休想!”梅笑天气的横眉怒目。 卫渠冷笑一声,“梅宫主别忘了,梅傲雪又不是你亲生女儿,用得着发那么大的火气么,你说万一梅傲雪知道你杀了她的父母,那她会怎么做。” “你无耻,原来你找我合作,只是为了让我做个傀儡,你躲在幕后操控。我怎么会一时鬼迷心窍,于狼为伍。”梅笑天颓然跌坐在椅子上。 卫渠冷笑一声,“梅宫主,哦,未来的岳丈大人,你该不会当了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吧!我劝你还是乖乖和我合作。否则整个武林都没有你容身之地。”说完甩袖离开。 梅笑天看着他洋洋得意的身影,一拳将桌子砸了个稀巴烂。 第58章:正式比武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梅笑天第二天,神色阴沉坐在大殿上面,沉声说道:“各位朋友,昨天比试胜出的先去抽签比试。输了的另行抽签比试。各位可有议异。” 于是众人去各自抽了一支号签,这一次张少卿抽到第一个,和他对决的是赵国赵刚,君莫问依然抽到第二,对手是唐门唐宣,卫渠第三,对手是田毅,第四是梅傲雪对上盐帮陈砺功。谢景瑜轮空参加下一轮比试。 张少卿第一个上场,轻松击败赵刚。君莫问和唐宣打了大半个时辰,君莫问取的一个空挡,一剑逼退唐宣,唐宣拱手认输。卫渠一掌打断田毅右肩骨。梅傲雪险胜陈砺功。上午比赛落幕,下午由于田毅和石破天伤势严重,退出比赛。所以只剩下唐宣,陈砺功,赵刚,慕容燕,秦文正,谢景瑜,王锦琪,徐小七,曹锐红,赵成,等十人。 十人分别抽取号牌,唐宣对赵刚,陈砺功对谢景瑜,徐小七对赵成,曹锐红对王锦琪。秦文正对赵成。没有意外,唐宣,陈砺功,徐小七,曹锐红,秦文正五人胜出。 君莫问点了点头,意料之中。 第三天进行车轮战,每人必须赢三场比赛,才晋级下一轮。 君莫问赢了秦文正,徐小七,陈砺功,成功晋级。 张少卿赢了曹锐红,徐小七和唐宣,成功晋级。 卫渠也击败梅傲雪,陈砺功,秦文正。也成功晋级。 梅傲雪负于卫渠,赢了曹锐红,和陈砺功,进入待定。 徐小七负于张少卿,赢了秦文正,和陈砺功。进入待定。 唐宣负于张少卿,赢了秦文正和曹锐红,进入待定。 曹锐红,秦文正,陈砺功连负四场,退出比赛。第三天比赛也全部完成。 君莫问和钟离春回到房间,钟离春面色凝重对着君莫问说道:“明天也是车轮战么?” 君莫问点头,“嗯,明天先由唐宣,徐小七,梅傲雪三人先比试,三人中选两人晋级,才后再举行五人对战。” “所以,明天你和少卿都会对上卫渠?” “对,我们都会对上卫渠。”君莫问轻声回答。 “卫渠此人要小心应对,不要出了差错,我总觉得此人心思狠毒,不可不防。” “嗯,我会注意的,如果有机会,我也会趁机废了他。” “嗯,总之明天一切小心。”钟离春叮咛道。 君莫问将她轻轻搂在怀里,低头堵住了她的小嘴,钟离春依偎在他身上,也没有拒绝,半晌两人才分开。君莫问道了声,“晚安。”轻轻放开钟离春走出房间。 第二天早上,君莫问和钟离春一行人来到比武场地,进行比赛。由待定的梅傲雪,徐小七,唐宣向三人分别进行挑战。梅傲雪挑战君莫问,徐小七挑战张少卿,唐宣对阵为卫渠。 梅傲雪一袭白衣,和君莫问对面来立, 梅傲雪看着面前一袭一青衫,唇红齿白俊俏的脸上闪烁着冷洌的目光,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高贵的气势,不由让人心中着迷。不由自主的心中狂跳,压下心中的激动,对着君莫问,一拱手说道:“少阁主请!” 君莫问淡淡一笑一抱拳,“梅姑娘请!”两条身影上下翻飞,君莫问和梅傲雪在打斗中,看准一个空档,刷的一剑刺了过去,眼看梅傲雪就要落败。君莫问忽然觉得手肘一麻,手中长剑一顿。 梅傲雪一招漫天飞雪,反而将君莫问笼罩在剑气之中,君慕问眼中一紧,双目中寒光闪烁,欺身上前右掌荡开梅傲雪的长剑,直接拍向梅傲雪的前胸。梅傲雪来不及回剑抵挡,被迫伸手和君莫问对了一掌,砰的一声,梅傲雪跌下擂台。 君莫问的左臂也被梅傲雪划了一道长长的口,一下子两人都受了伤,打成平手。君莫问一脸阴沉从台上跳了下来,看也不看刚站起身的梅傲雪一眼,径直从她面前走过。 钟离春快步上前掏出手帕帮他上药包扎,眼中疑惑轻声问道,“君莫问你怎么啦?”君莫问摇了摇头,张少卿,君瑶,张少慧也迎了上来。 梅傲雪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闪过几分失落和受伤的神色,梅笑天宣布这场比赛打成平局。下一场张少卿和徐小七,最后张少卿险胜一徐小七。 唐宣和卫渠两人打的最为激烈,君莫问面色阴沉,回到座位仔细看了一下,手肘并没有发现伤口,也并任何异样,那麻木感,从哪里来的? 钟离春低声问道:“君莫问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受伤呢?” 君莫问将她搂在怀中轻的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道:我本来刚要取胜的时候,手肘突然一麻,我刚才仔细看了,没有发现任何伤口,看来今天得小心了,有人使阴招了。” 钟离春面色沉重,她也看了几场比赛,知道梅傲雪应该赢不了君莫问,可见其中必有猫腻?她轻扫了台上的唐宣和为渠,今天卫渠一改往日,内力招式都比昨天快了许多。 钟离春和君莫问都盯着擂台上缠斗的两个人,砰的一声,两个身影分开。唐宣一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脚步踉跄的跌下擂台,满腔不甘,双眼死死盯住卫渠。 卫渠站在擂台上,冷笑道:唐门唐宣不过如此。” 唐宣气得双眼喷火,还想上去拼命,却被君莫问按住,“ 唐兄,稍安勿躁,你不觉得今天卫渠有点不正常吗?” 唐宣点头,“对,今天卫渠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和昨天截然不同,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君莫问,看着站在台上的卫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听到白敬明的喊叫后,纵身飞上擂台。 卫渠冷笑一声,也不行礼,手中判官笔一点直刺君莫问咽喉,君莫问闪身避开,一招探花问月,直向他的咽喉。卫渠举笔格挡,两人紧紧缠在一起,打斗中,君莫问和卫渠对了一掌,砰的一声。 君莫问后退几步,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强压心口腥味,不可置信地看着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的卫渠,不可能。君莫问扫了一下卫渠的左手,确实断了三根手指是他没错,这怎么可能,怎么会突然间会功力大增?其中必有什么缘由?君莫问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闪神被卫渠判官笔戳中肩膀,顿时鲜血淋漓。 卫渠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右掌一翻,欺身直击君莫问的胸口。君莫问不得不伸掌相对,直觉的整条手臂麻木一股凌厉内劲之气,从手掌直达胸口,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卫渠上前一步想再补上一掌,突然身后剑气凌厉,张少卿已经上前截住他。 君莫问轻声说道:“少卿认输吧!”张少卿一愣。 委屈冷笑,“没那么容易。” 君莫问跳下擂台,钟离春上前扶住他,伸手一搭脉,脸色大变,连声问道:“怎么会这样呢?” 君莫问摇头,小心,少卿,我不碍事。” 钟离春点头扶着君莫问,坐下来缓缓输了一点真气,帮他压下翻涌的气血,君莫问轻轻摇头。钟离春松开他,她将右手放在腰间,缓缓靠近擂台,一双明眸紧紧盯着台上两人。 张少卿和卫渠对了几招也发觉不对,怪不得君莫问会被打伤,今天卫渠为何和昨天大为不同,于是不敢与他硬拼,仗着身手灵活和他游斗。卫渠一时之间倒也奈何不了他,张少卿记者君莫问的话,揪着一个空挡,飞身跳下擂台。 卫渠站在台上,恨的牙根痒痒,却无法下去追击,心中冷笑,让你多活几天罢了。 钟离春见张少卿,安然无事,松了一口气,退回到君莫问身边。 看台上其他人都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满脸迷惑,这怎么可能?卫渠居然能连败三大高手,还将唐宣君莫问打成重伤。 梅笑天站起身朗声,“卫少门主武功高强,少女自认不敌甘愿认输。” 卫渠傲慢的扫了梅傲雪一眼,走到梅笑天前面,跪在地上对梅笑天说道,在下对梅姑娘一见倾心,愿娶她为妻,请梅宫主成全。 什么?梅傲雪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好你个大胆淫贼,居然敢肖想本姑娘。 梅笑天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少门主请起,此事需傲雪自己同意,老夫不能随便答应,此事以后再说。” 出尔反尔的老匹夫,卫渠心中暗骂,面上依然不动声色,满脸笑容,在下对梅姑娘一心一意,真心实意娶她为妻,自右女子婚约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由她自己作做主。”说完眼色阴沉的盯着梅笑天,神色闪过一丝你懂的神色。 梅笑天恨得牙痒痒,奈何被他抓住把柄病,心中暗想,还能把梅傲雪嫁给他,到时候他可是光明正大的将梅洛宫收入囊中,那时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于是满脸对笑,“少门主说的没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我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所以雪儿婚姻由他自己做主。少门主一表人才,武功高强,难道没有办法?让雪儿心甘情愿嫁给你吗?如果她不愿意,我也不能强迫于她。” “老狐狸。”卫渠心中暗骂一声,但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迫梅笑天答应,于是冷声说道:“笑话,我卫渠看上的女子,还没有人能逃脱,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说完深深的扫了不远处的君瑶一眼。 君瑶吓的躲在张少卿还中,不敢出来。随后又在钟离春身上扫了一下,钟离春冷笑一声,回头瞪了他一眼。 张少慧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心中暗自盘算。 梅笑天站起身说道,“今年武林大会已然结束,请各位先休息一晚,今晚老天设宴款待诸位,明天诸位可自行下山,如果身上有伤,需要在梅洛宫养伤的,老夫也欢迎各位养好伤,以后再走,总之来去自由,一切随个人意愿。 第59章:裁脏陷害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59〈裁脏陷害〉张少卿和君莫问一行人回到自己的院子,钟离春搀着君莫问回到自己寝室,便急说道:“君莫问,你心脉震荡,先坐下来,我帮你运功疗伤吧!” 两人分别盘坐在床上,钟离春坐在后面伸出双手抵在他后背,缓缓输了一点真气过去,君莫问盘膝而坐,运气三周。摸约过了半个时辰,钟离春收回双手,长吁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薄汗,悄悄下床,走到厨房,打了一桶热水回来。 君莫问刚好起身下床,钟离春浅笑,“好了么?来,洗一下,舒服些。”说完伸手替他除下外袍,悄悄关上门离开,来到小厨房生火熬药。等她熬好药端过来,君莫问早已换洗干净。坐在床上和张少卿闲谈。见她端药进来,连忙站起身,“这些事叫下人去做就好,何必自己动手。” 钟离春莞尔一笑,“我不放心,自己动手,又不用多长时间,唔,温度刚好,先喝完再谈。说完尝了一口,递给君莫问。 君莫问接过一口喝干,“谢谢您。” 钟离春轻声说道,“君莫问,我们之间用得着说谢谢吗?” 君莫问眼眶一红,“心想昔日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后,居然为自己做到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一样为自己煎药打水,这得何等情份才能使她不惜自降身份。” 钟离春,不知道他为何眼睛发红,柔声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灰尘掉眼里了。”君莫问睁着眼睛说瞎话。 张少卿忌妒的说道:“秀恩爱,等我走了再秀可以么?我还活着在这里呢?”两人双双回头盯着张少卿。 张少卿看着两人的目光,一阵发麻,“我说错了,我马上走,你们继续。君莫问似笑非笑,“我叫你走了么?” “没有?”张少卿连忙回答。”坐下来我们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君莫问说完将钟离春搂在怀里,钟离春也习以为常,就这样大方的靠在他身上。 张少卿佯装不见,继续聊着卫渠的事情,君莫问沉思,“卫渠突然功力大增,要么学了什么邪门内功在短时间内暴涨,要么吃了什么药物刺激他在短时间内暴涨。” 钟离沉吟一下,”或许是别人的内力传给他,还是他吸收到别人的内力?否则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增长如此之快。” 此言一出,君莫问和张少卿都不约而同的点头,“这个大有可能,否则就算是仙丹也增长不了那么快,只是谁又舍得将自己全部功力传给别人呢?” “这有什么不可能,是人总有弱点,只要抓住一个人的弱点,逼他把功力传给他,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说的在理。”君莫问点头,张少卿睁大眼睛,想不到嫂子,一个闺阁女子看事情也如此通透。” 钟离春含笑不语,这时君瑶和张少慧两人双双走来。 看着依偎在君莫问怀中的钟离春,张少慧双眼闪过一丝嫉妒,低着头默不作声。 君瑶却浅笑盈盈,“莫问哥哥,嫂子,你们在谈什么事情?该用膳了。” 君莫问和钟离春对视一下,钟离春从他怀中下来浅笑,“君莫问,我们先用膳休息一晚,明天下山。” 君莫问点头好,“一切都听你的。”一行五人来到大厅上和众人见面,纷纷落座。 梅笑天和梅傲雪张明玥卫渠四人坐在首位。其它人各自落座,梅笑天举杯说道:“十年一度武林大会今日落幕,今日设宴为各位饯行,期待十年后再聚。”说完举起酒杯,摇摇相敬。 各人心照不宣,附合几句。曹锐红忍不住问道,“梅宫立可中查出是谁杀害魏庄主和苗帮主。” 梅笑天微微一笑,“此事经调查乃谢庄主所为。” 刷的一声,谢景瑜,霍然起身厉声喝道:“梅宫主此事重大,万不可妄言,我为何要杀魏庄主苗帮主?” 梅笑天冷笑一声,“谢庄主稍安勿躁,老夫自有证据,你謝庄和魏庄在魏国边境,因为一座铁矿发生争执,魏庄打死了你的兄长,谢景风可有此事?” 谢景瑜脸色铁青,“确有此事,不过这也不能说魏庄主就是我杀的。” 梅笑天冷笑,“你为兄长报仇,暗中潜入魏庄主房中将他杀害,却不想被出来的苗姑娘看见,于是你杀了魏庄主之后,将苗庄主和苗姑娘一并杀害。” 谢景瑜目瞪口呆,“一派胡言,那天晚上我和赵刚王爷喝酒,两人都喝醉了,哪里都不曾去?” 梅笑天冷笑,“赵刚王爷是真的喝醉了,至于你嘛,那就不得而知。” 谢景瑜勃然大怒,“污蔑,证据在哪?依我的武功怎么可能一掌将他们击毙?” 梅笑天冷笑,“依你的武功当然不能,但如果你先下药将他们迷昏,再一掌毙命,那就不难了。这是在房中找出来的迷药。”说完梅笑天将一包东西扔在桌子上。” 谢景瑜双眼喷火,厉声喝道:“梅笑天,我哪里得罪你了?要陷害于我。” 梅笑天,哈哈大笑,“我梅笑天,用得着花心思陷害你一个小辈,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再说了,凶手是与不是与我何干,自有魏庄和苗帮找你问清楚明白,到时你去向他们解释就行了。” 谢景瑜气的脸色铁青,“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下告辞。”说完愤愤离去。 梅笑天冷笑,“不送。”其他人面面相觑。 君莫问和张少卿对视一眼,君莫问轻轻点了点头,君莫问对着梅笑天说道,“在下有伤在身,不便喝酒就此告辞。”其他人也纷纷起身告辞。倾刻间刚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大厅,一下子就冷冷清清,只余下赵刚和秦文正和慕容燕。秦文正看了梅傲雪一眼脸色犹豫,终究还是坐在那里没动。 梅笑天看着的冷清的大厅过一丝怒火,啪的一声将茶杯捏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君莫问你居然跟我作对。 君莫问一行人匆匆回到住处,君莫问对着张少卿问道:“你对谢景瑜杀人有何看法?” 张少卿摇了摇头,若说谢景瑜携恨杀人,不太可能,为何他要在这里动手,大可以在回去的路上,将他伏杀,这事不像梅笑天所说的那样,其中必有蹊跷。” 钟离春冷笑,“说不定梅笑天,为了掩盖事实,故意陷害他呢?” “这怎么可能呢?”君莫问和张少卿不约而同的否定。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我只是猜测这梅笑天这次比试大不寻常,处处透着诡异,第一这魏庄主和苗帮主死的离奇。第二卫渠内力增长太快,一夜之间增长几十年的功力,而且卫渠出手伤人,梅笑天也未曾出面阻止。而且卫渠想娶梅傲雪,江湖人人皆知卫渠是个采花大盗,梅笑天,却不正面回绝,而是含糊其辞,似是而非,按道理来说,依梅洛宫的势力不应该惧怕卫渠才对,纵然卫渠这次比武争的第一,也不应该惧怕卫渠才对,可看梅笑天对卫渠却是含糊其词,神色闪烁,不敢违抗,莫非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少卿沉吟半晌,“嫂子说的对,梅笑天说话颇为客气,两人莫非两人有什么勾当不成?要不我们就去查看一下如何?” 钟离春摇头,“不可,现在君莫问身上有伤,张少慧和君瑶武功平平,你们若是碰上卫渠和梅笑天联合必败无疑,那样的话,我们一个都走不了。” 君莫问点头,“嫣儿说的有理,现在的确不宜打草惊蛇,我们先下山,将少慧和君瑶送回分舵,再来查看那时梅笑天和卫渠也放松警惕。” 张少卿点头叹了一口气,“目前来说也只能如此如此,明早下山将她们送到分舵再说。 “今晚大家都小心一点。” 君问用又吩咐了一句。 张少卿和君瑶张少慧一起出去。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对着君莫问说道:“莫问今晚我你就不要回房睡了,我们就在一起吧!互相有个照应,我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好。” 君莫问点头,钟离春也不洗漱,和衣上床躺在君莫问的怀里。 半夜时分有个黑影悄悄溜进君若问的房间,见房间里空无一人,不由一愣,又悄悄溜到钟离春的房间门口。突然有点犹豫不决,他一到门口。 钟离春已经惊觉,她悄悄的推了君莫问一下,君莫问霍然惊醒,悄悄的握住床边长剑。钟离春也将手放在腰上,两人凝神贯注的注视着外面。只见黑影在门口停了片刻,却没有进来,最后嗖的一声,纵身离开。 钟离春和君莫问松了一口气。 黑衣人跪在梅笑天前面,“属下惭愧,未能完成使命。” 梅笑天脸色铁青,“你说他不在自己房间?” “对,属下在他房间里发现空无一人,床铺冰冷,根本就不在自己房间里睡觉。” “这怎么可能呢?这几天下人回报说君莫问虽然对那女子捧若珍宝,亲热异常,却没有在她房中留宿,难道受了伤,还去那女子房中过夜,这也太不可能吧!” 属下并无把握能将两人一击毙命,故而未曾进去查看,请宫主责罚。 梅笑天摆手,“你先下去吧!我不怪你。”黑衣人领命,转身离开。 梅笑天沉思一下,命下人唤来卫渠。卫渠傲慢说道:“梅宫主,你叫我何事?” 梅笑天冷笑,“你明天下山找个机会把君莫问,和张少卿给我杀了,我就把雪儿许配给你。” “好,一言为定,我明天就去杀了他们两个。” 梅笑天冷冷的说道:“手脚放干净一点,这是你们两个人恩怨,不要牵扯到我的头上来,不要让人查到我的头上,我现在还不想跟整个武林为敌。” “放心,一切恶人由我来做,你就做个好人行了吧! “你知道怎么做就行,下去准备吧,我也要休息了。梅笑天挥了挥手。 “好,那我下去准备行动,到时可不要食言。” “放心吧,雪儿不是我亲生的,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第60章:上当受骗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第二天一早张少卿和君瑶,张少慧三人来到钟离春的房门外,刚好见两人一起从房中走了出来。 张少慧看着两人相拥而出,心中一阵绞痛,莫问哥哥,你居然不顾自己重伤之身,留在钟离春的房中过夜,你就如此,迫不及待了么?为何却对我冷若冰霜霜?不肯近前半步,难道就因为我没有生了一张漂亮的好脸蛋?没有她好看,所以这么多年你就对我的情意视而不见?张少慧双手紧握,手指深深嵌入皮肤,也不知道疼痛。 张少卿见钟离春和君莫问携手同行,不由一怔,继而一笑,想是她为了服侍他疗伤疗到深夜也就随便歇息了。 君瑶欣喜上前,“莫问哥哥,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君莫问微笑,昨晚休息一晚已无大碍,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张少卿点头五人起身去用早膳,钟离春经过昨晚之事,将早膳仔细查看了一遍,确保无虞,五人才下坐下来用膳。张少卿见钟离春如此细致,不由打心里为君莫问高兴。 五人用完早膳,走出梅洛宫,碰上其他江湖人士,也纷纷下山,于是众人拱手道别,分道扬镳。 君莫问刚走没几步,后面就听到慕容燕大声呼喊,“君兄等我一下。” 君莫问停步含笑问道,“燕王也下山了,怎么不多歇息几日?” 慕容燕微笑,“我怕路上不太安全,和君兄一起走比较好。” 君莫问点头,“如此甚好,反正到了韩国边境才分开,多个人在路上,总安全些?如此快走吧!” 于是一行十人晓行夜宿,一路上道倒也平安无事来到新郑,慕容燕微笑,“君兄我岳家有一座别院在新郑,连日赶路舟车劳顿,不如去别院歇息几日再走如何?” 君莫问点头,“如此甚好,有劳燕王,那就叨扰几日再走。” 慕容燕带着一行人来到城外别院,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假山林立,一进去,里面桃花盛开,花香扑鼻,钟离村笑道,“好精致的院落。” 慕容燕微笑,“这是这是岳母喜好,江南园林,所以岳父特意为岳母所建,耗费了大量财物,造了一座江南园林,每到适宜的时候岳母和晓儿都会过来上住一段时间,所以仆人用具到也其备。” 慕容燕吩咐下人,将君莫问一行人安排在东边院落,每人挑了一间房子歇息。张少慧心烦意乱,干脆就披衣下床,走出房间,来到一筑假山上,托腮沉思,突然一阵微风掠过,一条人影飞速而至。张少慧来不及喊叫,已经被人堵住嘴巴,身子离地而起,已经被人挟持。 卫渠将她一路挟持,带到后山偏僻处才将她放了下来。张少慧一看卫渠,满脸惊恐,“一想干什么?说着全神戒备紧紧抓住衣襟。 卫渠嗤笑一声,“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带到这偏僻无人的地方,你说想干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我?张少慧吞了吞口水,紧了紧衣裳步步后退,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而过,脱口说道:“”你今天放过我,我将赵若嫣送给你,怎么样?” 卫渠伸出去的脚步一顿,赵若嫣?脑中顿时闪现出那一抹清丽动人的小脸,于是停住脚步,“好啊,那你准备怎么送给我?” 张少慧微笑,“反正这两天也就在后山守护就行,我想办法把她骗上后山,到时候你想干嘛就干嘛?最好是先什么后杀,或者先杀后什么,反正随便你喜欢。” 卫渠冷笑一声,“天下最毒妇人心,这话一点都不假,为了自己不惜将嫂子出卖。” “谁是我嫂子?我才没有这样的嫂子,张少慧愤恨的说道。 “卫渠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我明白了,你这是借刀杀人,借我的手,除去你心中的情敌,又能保全自己,妙计妙计!” 张少慧,“冷笑一下,那你是答应不答应?” “答应,怎么不答应啊?有这么一个绝色美女,现在看你,我都没什么兴趣了。好,我就给你两天时间,两天之内,要是你没有将他骗上山,到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好,一言为定,两天之内就在后山等着,我会把她骗上山,现在送我回去。” 卫渠一把抱着张少慧,顺便在模胸前摸了一把。张少慧气的脸色铁青,却不敢反抗。 卫渠将她带回别院随手一甩,扑的一声,将她丢进围墙,转身离开。 张少慧稳住身形,整了整衣裙,虽说给卫渠占了点便宜,但想到赵若嫣被卫渠压在身下的情景,越想越高兴,心中忍不住就笑出声来,又怕被别人听见,忙捂着嘴唇,回到房中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张少慧用过早膳,就想到钟离春房间转转,刚好看见君莫问行色匆匆向院门外急走。不由一阵欣喜,迎上去问道:“莫问哥哥,你准备去哪!” 君莫问随口问道:“和少卿找慕容燕商量一些事情,你哥在哪?” 张少慧心中狂跳,掩下眼中喜色,“哥哥和嫂子在后花园练剑呢!” “哦,哪我去找他!”君莫问说完。与张少慧擦肩而过。 张少慧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中止不住的狂跳,真是上天送来一个好机会,赵若嫣这次看你往那里逃。”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在院子猛跑了一圈,跑的满头大汗才急匆匆的跑来叩开钟离春的房门,上气不接下气叫道:“嫂子,嫂子,快出来。” 钟离春打开房门,见她满头大汗,气喘嘘嘘,不由讶异问道:“少慧,出什么事了?” 张少慧连喘带急,连声催促,“嫂子,刚才莫问哥哥向后山去追卫渠了。” 钟离春,一听说君莫问去追卫渠,心中一慌,也没有仔细品味张少慧的话是真是假,连忙纵身去追,向后山跑了过去。 张少慧一愣,怎么这么快?也好,早去早了结。于是心中欢喜,刚要转身就觉肩上一沉。 君瑶在她后面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干什么呢,你刚才和嫂子说什么?她去干什么了?” 张少慧心中一惊,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没什么,嫂子去找莫问哥哥了。” “找莫问哥哥?莫问哥哥刚才不是和少卿一起出去了吗?你为什么不拦住她?”君瑶满脸疑惑的盯着张少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张晓慧一阵慌乱,“没有,嫂子,我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那你为什么明知莫问哥哥和少卿在一起,刚才为什么还不阻止她,万一碰上卫渠怎么办?不行,我的去叫她回来,你快去叫你哥和莫问哥哥一起去后找我们。” 君瑶说完就闪身,追了出去。张少慧大惊失色,“嫂子,不要去,有危险!”跟在后面大声喊叫,无奈君瑶已经听不见了,或者说听见了,她也不愿意停下来。张少慧一跺脚,坏了,连忙去找君莫问和张少卿。 钟离春一路急追,不见君莫问的身影,越发慌乱,不知不觉追到后山也不见踪影,心中犹豫停住脚步,大声喊叫,“君莫问,你在哪里!君莫问听到叫一声。”只听到寂静的空谷回音,哪里有别的声音? 钟丽春心中一惊,这不对啊,自己一路对急追怎么样都应该追到他,莫非其中有诈!钟离春停步不前,仔细一想,越发觉得不对劲,回想张少慧和自己说话的时候,神色慌乱,眼光闪烁。却不是担心君莫问安危的焦灼之情,莫非。钟离春,霍然大惊,转身就走。 “哪里去。”卫渠闪电般的从后面堵住退路。卫渠欺身上前哈哈大笑,“美人来陪爷快活一下。” 钟离春春见此情景,心中明白,好一个张少慧,为了除去自己,居然跟卫渠合作将自己卖给卫渠。毁了自己清白。那君莫问就会娶她么?她也太天真了,也太不了解君莫问了,就算自己死了,君莫问也不会娶她。不过眼前还是要想办法怎么对付?钟离春步步后退将右手靠扣在腰上紧紧握住水月剑,准备出其不意给卫渠致命一击。 卫渠看着钟离春步步后退。一脸惊恐,纵身一跃。五指如钩,直接去抓钟离春的左手。就在刚要碰到钟离春的时候,陡然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凌厉的剑气直接刺向自己的咽喉,不由大惊失色,改抓为掌,一掌荡开钟离春的水月剑,疾退几步,饶是如此左手肩膀也被钟离春削了一块肉。“你会武功?”卫渠满脸惊讶,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持水月剑的钟离春。 钟离春冷笑一声,心中暗叹,可惜了,久未练武,身手有些生疏了,若是前生,肯定一招致命。转身便向右边小路直冲而下。 “臭 娘们,伤了老子还想跑?”卫渠扯下一块衣襟,包扎了一下,急忙闪身追了下来。 钟离春一路奔逃,还没跑出多远。就觉得后背一阵劲风疾荡,连忙转身一剑挥出。 卫渠这一次倒不敢轻视。右手判官笔急挥,噹的一声,钟离春只觉得胸口一滞,气血翻涌。她勉强压下口中腥味,一招凤点头直刺卫渠胸口。卫渠判官笔一挥挡住钟离春的宝剑。 钟离春不敢和他正面硬碰,急忙中途变招。一记迎风摇摆,只见剑光闪闪,分刺卫渠几个穴道。 卫渠吃了一惊,好剑法,这个女子剑法老辣招式精秒,比之梅傲雪犹胜几分,比之君莫问不差分毫,不行!今天一定要要拿下她,否则两人联手。自己毫无胜算。于是不再犹豫,使出全力招招致命。 钟离春见此情景,自知难以抵挡,也心中一横,拼尽全力一边抵挡,一边不断向山下后退。 君瑶顺着钟离春的足迹一路急追,远远看见山道上两条声身影左右翻飞,那个浅蓝色娇弱的身影不是钟离春还是谁?君瑶张着小嘴不由惊呆了,嫂子的武功原来这么厉害,怪不得真问哥哥对她死心塌地。 第61章:君瑶出事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在缠斗中的卫渠和钟离春两人,也发现了君瑶愣怔的身影。钟离春急呼,“瑶儿快走,快去找君莫问和少卿过来救我。” 君瑶一个激灵,“嫂子,莫问哥哥和少卿刚刚出去了,我已经叫少慧去找他们了,我来帮你。”说完一扬手中长剑冲了过来。 钟离春心中暗暗叫苦,多个君瑶并不能帮助到自己,反倒让自己束手束脚,于是一咬牙厉声喝道:“君瑶,你若是认我这个嫂子,你就快走,不要过来。” 君瑶摇头,“不,嫂子,我不能丢下你不管。这样莫问哥哥会怪我一辈子,我和你今天一起同生共死?” 钟离春心中着急,这个傻丫头,非要过来送死,奈何君瑶已到近前,向卫渠后背疾刺。 卫渠冷笑一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进来,今天我就是一起收了你们两个。”说完用尽全力一掌荡开了钟离春的水月剑,转手一掌拍在君瑶的长剑上,噹的一声,君瑶长剑落地。卫渠右手判官笔一点直奔君瑶膻中穴? 钟离春顾不上自己水月剑一挥挡住了判官笔,两件兵器相撞,钟离春右手发麻,气血翻涌,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钟离春一个踉跄一掌推开君瑶厉声喝道:“快走!” “嫂子。”君瑶含着眼泪看着钟离春摇摇欲坠的身体,“不…我不走。”君瑶捡起跌落的长剑,不要命般的冲向卫渠。 “傻丫头,你为何要和我一起?白白送命。钟离春一把抓起君瑶,“走。”两人一路向下疾奔。 “一个都别想走。”卫渠冷笑。判官笔疾点钟离春后背。 钟离春一个闪身避过,顺势把君瑶向前一推,推出了好几步,“快走!走!” “不!嫂子,你一定要活着。”君瑶凄厉的喊叫。 “快去叫莫问和少卿过来,我还能坚持一下。”钟离春回身将卫渠紧紧缠住。 君瑶,一跺脚,奋力向前冲。钟离春在纠斗中扫了一下,发现君瑶离开,松了一口气,微一闪神。 卫渠判官笔戳到胸前,来不及避让,反手一剑直刺卫渠心口。 卫渠见她使出两败俱伤的招式,连忙将判官笔回转挡开钟离春的水月剑。 钟离春被震的后退几步,卸开了卫渠判官笔上的力道,转身向旁边一条小道就跑,还没走几步又被卫渠追了上来。钟离春仗着剑法精妙,苦苦支撑中,终因力气不足,剑势一缓,被卫渠一掌击左肩,整个身子如纸片般的飞了出去,掉在杂草堆里。卫渠刚想上前再补上一掌,就听到君莫问和尚张少所的呼喊声从不远处传传来。于是不甘心的一跺脚,转身从君瑶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君莫问和张少卿正在和慕容燕在商谈,听到张少慧说君瑶和钟离春去后山,虽然感的奇怪,但也来不及追究。三人霍然起身向后山一路直追。看到后山小道上杂草倒伏,两人一路狂奔不断喊叫。来到钟离春和卫渠打斗的地方,见路边足迹凌乱杂草倒伏一大片,君莫问还在地上发现了一摊血迹。惊的他肝胆俱裂,大声喊叫,“嫣儿,嫣儿,你在哪里?” 钟离春在迷糊中,听到君莫问的喊叫声,她用尽力应了一声,“我在这里。”想挣扎着站起来,却不料一动左肩就钻心般的疼痛,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又摔了下去。小嘴一张,吐出一口鲜血。 君莫问听到响声,闪身来到钟离春身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见她胸前衣襟上血迹斑斑,脸色苍白,不由一阵心疼颤声问道:“你怎么样?伤在哪里?” 钟离春被他不小心碰到左肩痛的大叫,“我的左肩骨碎了,你碰到我了。”君莫问伸手在她手腕上一搭脉,“你五脏受了震荡气血不稳,伤的不轻,我先带你回去疗伤。”钟离春被他抱在怀里,明眸一扫,轻声问道瑶儿呢?为何不见她?” 君莫问疑惑道:“我们没有碰到瑶儿,她去哪里了?你见过她了?” 钟离春惊讶道:“不会啊,我把瑶儿推开,让她去找你们来救我,你们没有碰到?” “没有。”君莫问和张少卿一起摇头,钟离春心中一跳,“不会出事了吧?快去找君瑶,可别让卫渠给抓走了。 张少卿心急如焚,“你看见君瑶哪个方向走了吗?“钟离春勉强抬起右手一指,“就是这条小道走的。” 张少卿急道:君兄,你先送嫂子下山,我去找瑶儿。”说完如旋风般的追去。 君莫问抱着钟离春犹豫不决,钟离春咬唇道:“快去,万一碰到卫渠就麻烦了。” 君莫问迟疑,“可你的伤。”钟离春咬牙,“我的伤晚一点不要紧,你们快去。” “好。”君莫问抱着她刚走几步就见慕容燕和张少慧两人一起走了过来。见君莫问怀中正抱着钟离春。 慕容燕急声问道,“赵姑娘受伤了么,要不要紧?” 钟离春脸色苍白,“不要紧,劳燕王惦念。” 慕容燕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钟离春轻声对君莫问说道:君莫问放我下来,你去找瑶儿,让燕王守着我就行了。” 君莫问犹豫了一下,只好把她放在旁边一块大石边上,让她斜躺着靠在石头上,对慕容燕说道:“劳烦燕王帮我照顾一下嫣儿,我去帮少卿找到瑶儿就马上赶回来可好?” 慕容燕看了一下钟离春,见她伤的不轻,不能拖延。于是说道:“君兄若信的过我,就由本王抱她先回去疗伤如何?” 君莫问转身看向钟离春,见她轻轻点头,君莫问对慕容燕说道:“如此劳烦燕王,先带嫣儿下山疗伤。” 慕容燕轻轻地将钟离春抱了起来,对着君莫问说道:“那我们先下山了。” 君莫问拱手,“多谢了。”说完急忙起身去追张少卿。 慕容燕抱着钟离春一路往下走。张少慧眼中闪过不甘,也追在君莫问后面。 钟离春趴在慕容燕怀中,没走多远,就支撑不住了,双眼紧闭昏了过去。慕容燕见她昏迷不醒,心中着急。加快脚步,急匆匆的回到院子,将她抱回房间,对着下人厉声喝道:“快去请大夫过来。”下人急忙出去请了一个老大夫过来。 老大夫搭了一下脉,检查了一下钟离春的左肩说道:“内脏受了重伤,左肩骨碎裂,这姑娘伤的不轻,要好好调养。我先开一张方子拿去煎药,老夫再帮姑娘将左肩骨头正位再上药包扎。” 慕容燕点头,唤来婢女将钟离春衣服从左肩褪下,露出青紫红肿的香肩。 老大夫按着钟离春的左肩,双手使劲,咔的一声,钟离春痛的一声惨叫,疼醒过来。老大夫满头大汗,“好了,姑娘忍着点,我已经将断裂错位的骨头重新归位。等下给姑娘上药包扎,老夫会每天过来给姑娘换药,在此期间,姑娘的左手不能乱动,否则骨头错位就麻烦了。” 钟离春脸色苍白,点头说道:“多谢大夫,我会注意。” 老大夫拿出一盒膏药抹在她的肩膀上,钟离春顿时感到左肩传来一阵沁人肺胕的清凉,火辣辣的灼痛感消了好多。老大夫将肩膀包扎好,又嘱咐钟离春内伤不轻,千万不要乱动,要卧床静养一个月。 钟离春点头道谢。慕容燕命人将大夫将大夫刚送出去。就见君莫问和张少卿抱着昏迷不醒的君瑶匆匆回来。 “ 她怎么了?”慕容燕急忙迎上前。 张少卿脸色铁青,抱着君瑶一言不发,径直回到自己房间。 慕容燕撇了一眼张少卿怀中君瑶一眼,心中明白几分,他一把扯住君莫问,“君兄,莫非她……?” 君莫问脸沉如水,叹了一气,点了点头。 张少慧脸色苍白,脚步踉跄跟在张少卿后面,想跟进去。 张少卿双足一勾,将房门关上,轻轻的将君瑶放在床上,颤抖着双手掀起自己的外袍,见君瑶身无寸缕,浑身一片青紫,分明就是被卫渠给糟践了。 张少慧在门口徘徊良久,才轻声唤道:“哥哥,嫂子怎么样了。” 张少卿厉声喝道:“去打桶热水进来。” 张少慧吓的吞了吞口水,急匆匆的去打了两桶热水回来,轻声叫道:“哥,热水打来了。” 张少卿面无表情走出房门,提了热水就转身回房。张少慧向床上扫了一眼,刚想跨进门槛。张少卿呯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张少慧再也忍不住,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哥哥,是我对不起嫂子,可我不是有意要害她的。” 君莫问脸色铁青走了过来,“你的却不是故意要害瑶儿,却是故意要害嫣儿,却没想到阴差阳错,害了瑶儿。要不是我们提前一步赶到,嫣儿也被你给害死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张少慧哈哈大笑,站了起来,流着眼泪对着君莫问说:“我变成这样,还不是为了你,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多年,却对我冷若冰霜,从不肯对我施舍半分情意。为何却对她温柔体贴,一往情深。凭什么她能得到你的柔情,还不是因为她长了一张好容颜,将你迷的七昏八倒吧!我不甘心,我要毁了她,看她怎么跟我抢你。” 君莫问看着张少慧疯狂的神色,冷笑道:“不自量力,今天就算是你害嫣儿破了身子,我也一样喜欢她,她就是我的妻子,你明白了吗?并不是因为她长的好看,就算她以后老了,丑了,我也一样喜欢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张少慧如遭雷击,她疯狂嘶吼:”不可能,她究竟是用了什么妖法将你迷惑,让你如此痴迷她,非她不娶。” 第62章:还好你没事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冷笑,“我和嫣儿的感情,你永远都不会明白,像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你一辈子都没机会,也永远都不会喜欢你。” 张少慧步步后退,“不可能,如果不是赵若嫣,你会喜欢上我的。” 君莫问冷笑,“永远都不可能,你就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张少卿面无表情,对着张少慧和君莫问沉声说道:“你们两个人都走远一点,不要打扰瑶儿休息!”说完呯的关上房门。 “啊!……。”张少慧凄厉大喊一声,跌倒在地。 君莫问叹了一口气,刚想转身就看见钟离春远远倚在柱子上喘息。于是快步上前将她搂住。“嫣儿,你怎么走出来了,你的伤怎么样?” 钟离春凝眉,“我不放心,瑶儿是不是出事了。” 君莫问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叹了一口气,嫣儿,我抱你回房歇息吧!少卿不愿旁人打扰,我们先回房再说。”说完将她轻轻抱回房间。 张少慧看着离开的两人,满脸怨恨,赵若嫣,今天算你命大,给你逃过一劫,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能将你粉身碎骨,难消我心头之痛。转身又看了一下紧闭的房门,嫂子,是我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她在你心中就那么重要,值的你豁出自己也要保全她,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个个都对她那么好。 张少卿对房门外,张少慧的自怨自艾毫不理会,他的眼中只有躺在床上的女子。他掀起外袍,将昏迷的君瑶轻轻放在热水里,仔细擦洗,看着如玉的肌肤,布满青紫,下面血迹斑斑破败的身子,他轻轻将她擦干洗净,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低头在她紧闭的双眸上落下一吻。他目光坚定的说道:“瑶儿,不管你怎么样,你永远是我的妻子,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使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害,等你身子养好了,我们的婚礼照旧。” 君瑶的睫毛微微颤动,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庞无声滑落在枕巾上。紧紧咬住双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也不敢睁眼面对深爱自己的男子。其实在张少卿,将她放在浴桶里的时候,她就已经渐渐苏醒,只不过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羞辱的一幕。所以只能假装昏迷,由着张少卿将自己清洗干净,换上内衣,抱到床上。当她听到张少卿真心深情的表白,心中颤抖,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呐喊,“少卿哥哥,我已非完璧之身,不值得你如此待我,你会有更好的姑娘喜欢你,因为我已经配不上你了啊!你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君瑶的眼泪像断线珍珠般止不住的往下滑落。 张少卿看着满脸泪珠的君瑶,知道她已经苏醒,只是无法面对自己,他低头拿起手帕擦干她脸上的泪水,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瑶儿,你放心,我张少卿对天发誓,今生一定要亲手杀了卫渠给你报仇。” 君瑶再也装不下去,她浑身颤抖哇的哭了起来,“少卿哥哥,我不要你为了报仇白白送命,我只恨我自己,为什么当初要那么任性,离家出走,让我碰上那个恶魔,才会有今天的苦果,这一切都是我自做自受,怨不得别人。是我太没用了,明明嫂子已经把我推开,让我逃命下山去找你们,为什么我就不看路乱跑,才让那恶魔找到我。我恨我自己太无能了,非但帮不了嫂子,还白白搭上自己。”哭到这里她突然惊觉,一把掀开被子,“对了,嫂子呢?是不是她也出事了,我要去找她。” 张少卿一把将她按在床上,哽咽道:“傻姑娘,自己都这样了,还想着人家,嫂子受了伤,不过没什么大事,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怎么可能呢?”君瑶满脸不信,她一把抓住张少卿的衣襟说道:“你一定是骗我的,我走的时候,她已经吐血了,怎么可能会没事?是不是她被卫渠打死了,你们故意瞒着我。” “不,她左肩被卫渠打碎肩骨,内脏受了震荡,伤的不轻,不过没有生命之忧,还好我们及时赶到,否则也是性命难保。” “嫂子没事,那太好了。”君瑶欣慰的笑了笑,“嫂子是天上的云,只有她才能配得上,如清风般的莫问哥哥。” “对。”张少卿附和,瑶儿你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好吗?” 君瑶惊恐万分,一把抓住他,“少卿,你不要走,我不饿,你多陪我一下。”君瑶呢喃说道。 “好,我不走,我陪你。”张少卿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在张少卿的低声安抚下。君瑶惊恐不安的心,渐渐安稳下来,周身的疲惫,让她不知不觉渐渐合上眼睛。 张少聊轻轻的刚想把她放在床上,就听君瑶一声尖叫,“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少卿哥哥救我,莫问哥哥,嫂子你们快来救我。” “瑶儿。”张少卿双目含泪,看着绻缩在自己怀中的柔弱女子浑身发抖,动来动去,一脸惊惧,睡的极其不安稳。不由将她紧紧搂在胸前,附在她耳朵上,轻声说道:“瑶儿,我就在这里,别怕,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我会陪你一生一世,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君瑶似乎是在睡梦中听到张少卿的说话,她欣喜的搂着张少卿的脖子,“真的吗?少卿哥哥,你还愿意要我?” “我愿意。”张少卿低头在她耳边发誓。 “不,我不能,污了你的名声,我已是残花败柳,如何配的上你。”君瑶低声摇头,想要推开他。 张少卿紧紧将她搂住,君瑶挣扎了一会,又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又惊恐不安的大声呼叫,紧紧搂住张少卿的脖子,在张少卿的轻声安抚下,又渐渐安稳下来。 张少卿将手在她额头一探,怎么这么热?发烧了,难道是刚才受了风寒?突然发烧了,等安静下来的时候,张少卿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打开房门刚好看见君莫问,走了过来。 君莫问一兄张少卿出来急忙问道:“少卿,瑶儿,她没事吧?” 张少卿叹了一口气,“瑶儿发烧了,在说胡话呢!你去找个大夫过来看一下。” “好,我马上去。”君慕问说完犹豫了一下,向床上瞟了一眼,“瑶儿,别的不要紧吧!“ 张少卿惨然一笑,“瑶儿,受了那么大的侮辱,你说她能没事么?” 君莫问不敢再问。“我这就去请大夫,你等着。”说完飞也似的,纵身跳出院落。不一会就将老大夫请了进来。 老大夫一进到门口一愣,这是怎么了?这户人家今天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生病?老大夫心中嘀咕,可不敢多问,到了这个年纪,自然知道有些事知道了,反而死的更快,只是默默地跟在君莫问身后。 君莫问轻轻叩响房门,张少卿正搂着君瑶,在低声安抚,听到敲门声,说一声,“进来。” 君莫问推开房门,看着惊恐不安的君瑶,叹了一口气,示意老大夫上前诊治。 老大夫扫了一眼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君瑶。还是从她的脖子上隐约可见的青紫吻痕,顿时明白,看着张少卿阴沉的脸色,搭了一下脉,说道:“身体虚,受了点风寒,吃几副药就可以了,身体倒没什么事,不过要注意,不要让她再受刺激了。”说完匆匆开了一张药方,急忙起身告辞离开。这样的大户人家非富即贵,这样难以启齿的事情,恐怕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一介平民会不会被人杀了灭口?老大夫脚步匆匆,连诊金也不敢要,就想夺门而出。 君莫问在后面把他叫住。老大夫,战战兢兢停下脚步,心想坏了,难道真的要杀人灭口?这样的话自己死的也太冤了,他双腿打颤,颤声问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君莫问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他脸色一沉,“老丈,请放心,我不会杀人灭口不过要是有人乱说话,把不该说对人对乱说,那我就会天的他的满门。”说完一身气势绽放。 老大夫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夫绝不会向外人吐露半句公子,尽管放心,如为此誓,天诛地灭。” “好我且信你,记住,管好自己的嘴巴,到时别怪我心狠手辣,这是三百两银票,你先拿去。” “老夫不敢。”老大夫连连叩头。 君莫问一把扶起他右手在他及指上一捏,一声清脆的响动,手指头已经骨折。 老大夫知道君莫问,在警告自己,虽然痛的满头大汗,小命总算保住了,他接过银票,急匆匆的离开,过了一会又返回来,递给君莫问一盒膏药,“这是老夫自己自制的续骨膏,那位姑娘每天抹一次,老夫就此告辞。” “好,多谢老丈。”君莫问含笑接过膏药,看着老人如飞般的身影,转身来到钟离春的房间,见她喝过药,已经安睡,不过不时的皱着眉头痛的哼哼几声。 君莫问轻轻的坐在她旁边,叹了一口气,幸好你没事,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呢?想起刚见君瑶的的时候,身无寸缕浑身青紫躺在杂草堆里,双目紧闭的样子,简直把卫渠撕了的心都有了。要是自己和少卿晚到一步,嫣儿是不是也如君瑶一样躺在那里,如果也发生那样的事情,自己当然也会娶她,可是因为自己的身份,那个独一无二的位置,却无法给于她,纵然自己愿意,恐怕到时候整个朝堂上下都会反对。到时自己也有心无力,难堵天下悠悠众口,不得不委屈她了。可高傲的她又愿意接受一个宠妃的位置吗?答案是很明显的,不会。不要说自己的身份,现在还瞒着她,到时她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会不会接受那个令人羡慕的身份?还难说,更不要说是一个小小的妃位,她又如何肯接受?想到这里君莫问不由打了一个冷颤,还好她今天完璧无缺,自己总有办法哄她答应。 第63章:是我太没用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凝目沉思,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钟离春在睡梦中觉查到床边有人,她霍然惊醒,轻轻睁开双眼,见君莫问正在沉思,她眉毛微蹙,轻唤一声。 君莫问应了一声,从自己的思绪中急忙出来,见她醒了过来,柔声问道:“你醒了怎么样?好一点了吗?我扶你起来喝点水,再去拿点膳食,我们一起用膳吧!” “嗯,”钟离春点头,她忍不住问了一下,“瑶儿怎么样?” 君莫问,叹了一口气,“瑶儿有点发烧说胡话,刚才叫大夫过来诊治,喝了药,已经睡着了,等我们用膳后就去看一下她。” 钟离春点头,伸手接过杯子,喝了一杯水,她掀被起身,君莫问,你去叫婢女进来。” “你要干嘛呢?”君莫问双目炯炯问道。 “嗯,我要那个,你唤婢女进来吧!”钟离春说完有点脸红。 “哦!君莫问明白,“不用了,我帮你吧!” “这怎么可以?”钟离春有点扭捏。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迟早都是我的妻子,早晚都要面对,我替你宽衣解带,这有什么好客气呢?” “这不好吧!”虽然说两人搂也搂了,亲也亲了,也在同一张床上睡了,可必竟不是还没成亲嘛!还不是真正的夫妻呀!要君莫问服侍自己大小解,替自己宽衣解带。钟离春还是有点羞涩,死死抓住腰带不肯撤手,一双明眸乱转,死活不肯让君莫问服侍自己。 君莫问无奈只好出去叫了一个婢女进来服侍钟离春。自己去厨房准备膳食。 钟离春见君莫问终于不再坚持,轻嘘一口气,在婢女服侍下解决问题,净手完毕就坐在床上。 君莫问拿着膳食进来摆好,微微一笑,“嗯,肚子饿了吧!” 钟离春见桌子上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肴,顿时觉得肚子咕咕直叫,她点了点头,“嗯,是有点饿了,帮我装饭。” 君莫问装了一碗饭,挟了一点菜,钟离春左手动不了,拿着筷子埋怨道:“你为什么不拿个勺子给我,这样我不得趴在桌子上用饭了。”说完只好趴在桌子上扒饭。 君莫问端起瓷碗,凑到她嘴唇,轻笑,“你趴在桌子上用饭的样子好看极了。” 钟离春知道他在取笑自己,也不以为意,轻啍一声,“有问题么,你不想看可以走开啊!谁叫你把婢女给赶走了。” “嗯,有道理,那我服侍你吃饭总可以吧!” 钟离春挑眉,“好啊,那你给我端好了,我可要慢慢吃,让你端着手酸。” 君莫问轻笑,“还是我喂你吧,你要是饿了,不管哪方面都可以把你喂饱了?” 钟离春脸色一红,这话怎么听都觉得还有另外一层的意思?于是佯装不懂,“那个要你喂?我右手灵活着呢,你给我端好了。”说完也不客气,扒着嘴边碗里的饭菜,虽然嘴里说慢慢吃,可吃饭的速度比平时还快几分,片刻可就用了两碗饭,钟离春打了一个饱嗝,拿起面巾擦了擦嘴,我吃饱了,你自己慢慢用吧!” 君莫问优雅的装的一碗饭坐在那里,也不管钟离春,在旁边灼灼的目光,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吃着碗里饭菜。钟离春右手托着粉腮,含情脉脉的看着君莫问优雅宁神专注的用膳样子,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等君莫问用完晚膳,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君莫问拿着面巾擦擦嘴,打开房门吩咐下人撤去膳食。“好了,我们去看一下瑶儿吧!” 钟离春站了起来,君莫问扶着她来到张少卿的房间,他轻叩房门,“少卿,瑶儿醒了吗?我们过来看一下。” 张少卿打开房门,“君兄,嫂子,进来吧!瑶儿烧刚退了,不再胡言乱语,刚安静下来。” 君莫问和钟离春闪身进了房间,见君瑶脸色微红,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轻浅。 钟离春搭了一下脉,知道人无大碍,她扫了一下君瑶脖子上的斑斑吻痕,心中轻叹,身体是没什么问题,可是以君瑶的脾气,她心里能承受得了这样的污辱吗?钟离春摇头,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叫她下山找君莫问和张少卿,这丫头到底跑那里去了,怎么又会被卫渠给污辱了呢? 钟离春想不明白,见君瑶一时半会醒不了,只好安慰了张少卿几句,就和君莫问回到自己房间。一番走动,钟离春顿感胸口发闷,身子有些疲惫。 君莫问见她满脸疲倦,叹了一口气,“不要想别的事情了,我先帮你运功疗伤吧! “嗯!”钟离春轻应了一声,盘膝坐在床上,君莫问在她后背缓缓的输了些真气给她。钟离春借着君莫问的真气和自身结合,运行三周,觉的胸闷的感觉稍好一些。 君莫问收功下床,替她拭去额头上的薄汗,扶她躺在床上说道:“欲速则不达,慢慢来,先躺下休息,我去拿药。” 钟离春点头,想起十天前是自己替君莫问疗伤,才过了不到半月就换了个。钟离春不禁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轻轻合上双眼。 君莫问端药回来,见她双目紧闭,呼吸轻浅,知道她已经睡着了,不由轻叹一口气,将药碗放在桌子上,脱去外袍,小心翼翼的躺在她旁边,想伸手搂她,又怕不少心碰到她的肩膀。只好自己绻缩在床外面。 等钟离春一觉醒来,发现君莫问高大的身影缩在床边角落里,不由一怔,片刻才想起来,应该是怕自己不少心碰到自己肩膀上的伤口,不由心中一暖,这男子总是那么细心体贴。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君莫问俊朗清隽的脸庞。 君莫问霍然睁开眼睛见她定定的注视着自己,不由一愣,”睡醒了,是不是我碰到你了?” 钟离春摇头,“没有。” 君莫问掀被起身,拿着药碗,“嗯,药己经凉了,喝吗?” “凉就凉吧!,端过来。”钟离春接过药碗,一口喝干。 君莫问放在桌子上,拿着面巾擦干净嘴边的药汁,又掀被上床习惯伸手想将她搂在怀里,伸到半路,才想起来,尴尬笑了笑,想要将手缩回来。 钟离春伸出右手将他的大手,放在自己身上,缩了缩自己的身子,躺在君莫问怀中,轻声问道:“君莫问,张少慧不能留在身边的,这次明显就是她说谎话,把我骗到后山,我怀疑他和卫渠合作,将我卖了,却不想连累了瑶儿,你说该怎么处理她呢?” 君莫问陷入沉思,“少卿,只有一个妹妹,这次君瑶出事,就由少卿怎么处理少慧。嫣儿,我知道让你受了委屈,这件是我们不要插手好吗?就交给少卿自己处理好吗?” 钟离春点头,“我是受了一点伤,没有没有性命之忧。反倒是瑶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不知道张少慧看见瑶儿,现在的样子,她的心里会不会觉得内疚?只要她从此收手,我就看在少卿的面子上。不与她计较,如果她还不知道收敛,那我就不客气了。” 君莫问点头,“这次最难受的是少卿和瑶儿,自己心爱的人,好端端的被自己妹妹连累,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我想少卿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瑶儿,这件事,我不知道他该如何处置。好了,夜深了,我们就不要谈论这个问题了,你受了内伤,不要过多的忧虑,还要早点安睡,养好身子要紧。” 钟离春轻应的一声,动了动身子,窝在君莫问问白怀里,钟离春闭上眼睛,闻着熟悉的气味,只过了片刻不知道是药里有安神作用还是什么?就已经呼吸平稳,沉沉睡着了。 君莫问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也合上眼睛小心翼翼的睡了一晚,迷糊之中听到钟离春时不时轻啍几声,不知道是牵动内伤还是碰到肩膀,总之一晚上睡得不太安稳。早上起来见她眉头微蹙,小脸渗着丝丝薄汗,撅着小嘴尚在沉睡。 君莫问蹑手蹑脚的从床上起来,掀被想要起身。钟离春突然觉得身边一空,她连忙睁开开双眼,见君莫问正要起床,“君莫问。”钟离春轻唤一声。 君莫问回头尴尬一笑,“吵醒你了。” 钟离春摇头,君莫问替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啄了一口,“天色还早,你再睡一会,我在门口院子练剑,有什么事情你叫我。” “好。”钟离春轻应一声,闭上眼睛睡了个回笼觉,等她再次醒来,君莫问已经命人打好热水,备好早膳,早有婢女上前服侍梳洗停当。 钟离春左手端起一碗稀粥,喝完药吃完一盒点心,早膳总算不用君莫问帮忙端碗伺候。两人用过早膳,又踱步来道张少卿的房间,这时君瑶已经苏醒,正躺在床上,一脸呆滞,双目无神的注视着天花板。 钟离春轻唤一声,“瑶儿。”君莫问将钟离春扶坐在床边,将张少卿扯了出去,轻轻将房门带上。房中只剩下钟离春和君瑶两人。钟离春伸出左手,轻轻抚摸着君瑶憔悴的小脸,轻叹一口气,“瑶儿,事情已经发生,伤悲已然无用,总得向前看吧!你可不要想不开,折磨自己,也折磨少卿和关心你的人。都是嫂子没用,保护不了你。” 君瑶听到钟离春内疚的声音,她才将头转了过来,一头扎在钟离春的怀中痛哭失声,“嫂子,你别自责,你已经把我推开了,是我太没用,我怎么就那么没用?连路也不看,一阵乱跑才会碰到那个恶魔。” 钟离春轻抚她的后背,“如果嫂子没有把你推开,可能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不,嫂子,真的和你无关,是我太没用了,是我太没用了。”君瑶喃喃自语,低声哭泣,紧紧抱住钟离春。 第64章:我捡到宝了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搂着她,拍打她的后背,“心里委屈,想哭就哭出来吧!别闷在心里,哭开了,就舒服多了,就吃饭吧!你这样不吃不喝,饿坏了身子可怎么办的?你这样的事情,嫂子也差不多经历过,我那时心中苦痛比之与你更痛百倍千倍。你现在还有少卿和我们。我那时孤苦一人,受了委屈,还要遭受杖责之刑,差点被活活打死。说到这里,钟离春心中苦痛,声音哽咽,浑身散发出悲伤的气息,再也说不下去。 君瑶感受到钟离春浑身散发的无尽悲伤,和深深的恨意。不由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连忙抬头看着钟离春明眸中翻滚着无边的伤痛和无尽的恨意。她不知嫂子为何会有这么深悲伤,平时总是见她笑声朗朗,一脸阳光明媚,却不知道她心中藏着如此深冤屈和伤痛。 君瑶颤声轻声说道:“嫂子,对不起,我惹你伤心了。” 钟离春掩去明眸中无尽的悲伤,灿烂笑道,这没什么,幸好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不也一样挺过来了吗?还碰到了君莫问,他还对我那么好,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所以瑶儿,事情发生了,就学会面对,千万不要想不开,你看少卿守了你一天一夜,你不吃不喝,他也没心情吃喝,陪着你,不吃不喝,你还要再这样下去吗?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少卿着想,我想少卿不会介意你的事情吧?” 君瑶摇头不语,钟离春伸出右手端起一碗稀粥,“先喝点粥,养好身体才能活得更好,才能找他报仇,你说不是吗?” 君瑶看着钟离春年纪虽然比自己才大几个月,却像慈母般的温柔,而且语气中带着一种令人服从的气势。君瑶不由自主的接过钟离春手中的瓷碗,看着钟离春温柔的目光,自觉地凑到嘴边,喝了几口。 钟离春又递过一盘点心,“多吃点,养好身子做什么都行,嫂子还等着你做我的伴娘呢!” 噗嗤,一声,君瑶终于轻笑一声,“嫂子,你不都己经和莫问哥哥睡在一起了吗?我做不做伴娘?有什么要紧呢?” 钟离春脸色一红,“我们是睡在一起,也不过是一起睡而已,别的什么都没做,我还想光明正大做新娘,到时候你得给我做伴娘。” “啊,你们什么都没做。”君瑶有点不相信,莫问哥哥可真能忍,这么美貌的嫂子抱在怀中也不动心。” 嘘“。”钟离春嘘了一声,瞄了外面一眼。君瑶随及明白,忙捂着嘴巴。 钟离春笑了笑,“快吃吧!” “嗯。”君瑶轻应一声,喝了一口粥,勉强用了两个点心。 钟离春终于放下一颗悬着的心,这样就好,最起码不会想不开,寻短见了,至于和张少卿之间的事情,就看他们两人之间能不能放下心结?互相接受对方了。 张少卿推开房门偷偷向里面瞄了一眼,见君瑶正端着小碗喝粥,顿时放下心来。感觉到肚子就饿得咕咕叫,快步走到厨房,饱餐一顿,回到房间就见君瑶脸色平静,正和钟离春在低声细语,聊的颇为合拍。 张少卿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心口。总算是活过来了,看着早上君瑶那醒来的情况,不言不语,无喜无悲对一切都漠视神色,真是吓死自己了,就怕她想不开,寻了短见。也不知道钟离春和他说了些什么,居然能让君瑶这么快就乖乖开始吃东西。张少卿有点佩服,还是嫂子有本事。对着站在门口的君莫问一笑,谢谢君兄,替我谢谢嫂子。” 君莫问摆手,“瑶儿也是我的妹妹,说什么谢呢?” 张少卿一脸感激,撇眼就见张少慧躲躲闪闪站在不远处,时不时的向这边瞄了一下。张少卿,脸色一沉,闪过一丝怒意,瞪了张少慧一眼。张少慧吓得赶紧缩着脖子低着头快步回到自己房间。 君莫问叹了一口气,“少卿,你的劝一下少慧,爱情也要两厢情愿,而不是单相意愿。我不是嫌弃她,只是我对他没感觉,希望她能放下心中执念,不要再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这次的事情我们也不打算追究,下次若还执迷不悟伤害嫣儿,我可不会顾及你的情面,到时不要说我心狠。” 张少卿一脸沉重,“多怪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教育好,害了瑶儿,也连累了嫂子。” 君莫问叹了一口气,若非旁人不知嫣儿武功不逊你我,只怕她早就和瑶儿一样,可能还惨过瑶儿。” “什么?你说嫂子武功不比我们差?”张少卿惊讶道。 君莫问叹了一口气:“是嫣儿不让我说,她早就跟我说少慧心中嫉妒,怕出什么事情,叫我瞒着你们。论剑法,他不差我分毫,不过内力稍弱一点,这一次能死里逃生,估计也拼尽全力了。” 张少卿有些难以置信,但一想山上那打斗痕迹,应该是君莫问所言非虚。不由惊问,“那嫂子师承何人?” 君莫问微笑,“他分别拜在剑痴和药仙门下。” “什么,剑痴石敬天,药仙虚灵子同时收她为徒。”张少卿有点不可置信。 君莫问:“嫣儿天资聪慧,是两位前辈非要收她为徒。” “嫂子运气也太好了吧?江湖四怪,一下子占了两个,还是人家非要收她做徒弟的。”张少琴不禁眼红,“我怎么就没有那么好运气呢?” 君莫问叹了一口气,“嫣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苦痛,你别看她现在阳光明媚,一脸笑容,其实她的经历比我们任何人都要苦上百倍千倍,如果可以,我倒愿她不要受那么多的苦,也不要别人眼红。” 张少琴看着君莫问的神色,知道他有些事情不愿意和自己说,于是笑了笑,“嫂子,总算是苦尽甘来,君兄对她一往情深,最后还不是高居后宫之尊,令人羡慕。” “你不准把我的身份色泄露给她,她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她如果想要一个区区后位,就不会从齐宣王那里诈死逃出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嫂子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对,她不愿困居后宫,所以我没有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只要在我没有确定之前,一定要替我保密。 “这……。张少卿张大嘴巴半天没回过神来,看着君莫问严肃的眼神,点了点头,“怪不得君瑶昨天说只有嫂子才配得上你。想必是瑶儿,看见嫂子的武功了。” “瑶儿昨天对你这么说的。”这下子轮到君莫问有点诧异。他没想到君瑶会和张少卿说这番话,想起君瑶以前对自己的痴情,又想不知道张少慧会不会如君瑶这般想的通透,否则真是麻烦,想到这里的心中烦躁。你管好少慧,总之别让他给嫣儿找麻烦了。“ “好,这次一回去我就替他选一个好夫婿,,总之我不会再让她伤害嫂子,张少琴连忙保证。 君莫问电点头,“嗯,嫣儿身体虚弱不宜久坐,我先带她回去歇息一下,你陪一下瑶儿。”说完两人轻轻推门进来,正在聊天的钟离春和君瑶抬头一看,见两人一起进进来。君瑶轻唤一声,“少卿哥哥,没问哥哥。” 君莫问含笑点头,对着钟离春,“要不先回去躺一下?用了午膳再过来。”钟离春也觉得疲惫。 君瑶这才注意到钟离春左臂上绑着纱布,脸色苍白,满脸疲倦,急忙连声说道:“嫂子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没事了,你安心养伤,明天我去看你好了。” “ 嗯,好。”钟离春点头,“那我先回去休息,有什么话以后再聊。”君瑶点头。 君莫问低声问道:“嫣儿,要不,我抱你回去吧!” 钟离春摇头,“不用了,我走回去就可以了。” “好吧,那我送你回去歇息。” 君莫问送钟离春回到房间,扶她躺下,盖好被子。“嫣儿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办点事情。” 钟离春点头,“我没事,有什么事我会婢女,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君莫问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那我出去了。” 钟离春点头,闭目休息。君莫问转身走出房间,出了院落,来到大街上,在一些巷口留下联络的暗号,又买了几盒点心和几件衣裳衣裙,回到别院。轻轻推门走到房间,见钟离春还在休息,君莫问将点心和衣服放在桌子上,坐在床边,直勾勾的注视着她的睡颜。 钟离春闻到熟悉的味道,她睁开眼睛,见君莫问已经坐在床边,她含笑,“你回来了。” 君莫问笑了笑,将她扶起身,将点心打开,递给她。“嫣儿,我出去给你带了一盒点心,几件夏季衣裳,现在已经渐渐变暖了,看你穿的还是冬衣,不合适季节了,你看一下,喜不喜欢?” 钟离春扫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衣服,笑道:“反正是素雅就行,我不挑,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 君莫问微微笑,“我的嫣儿,这么好养活,那我可是捡到宝了。 钟离春灿然一笑,“可不是么,便宜你了,我对身外之物确实无所谓,以前也不在乎,现在更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 君莫问心中一暖,“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钟离春扬眉浅笑,“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妻子,这话说的有点不太对吧?” 君莫问一把将她搂进怀中,“莫非你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钟离春靠在他的身上,“我不想逃,我好不容易来找你,我又往哪里逃?又去哪里找一个这么疼我的男人?” “哼,知道就好,从今往后你就是乖乖的呆在我的身边,养好身体,就做我的新娘,我现在有点迫不及待想要做新郎了。” “嗯,一切随你,你想什么时候办就什么时候办。” “对我得好好筹备一下,我们的婚礼,我不会亏待了你。” “嗯,随你,我只要一个正大光明的名份,其他的无所谓,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什么都不管。” “对,你什么都不要管,只管养好身体,然后乖乖做我的新娘就好了。” 钟离春依偎在他怀里,伸出左手搂住他的腰,“今生何其有幸,让我遇上你,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一世一对人。” 第65章:我还有伤呢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心中狂跳,面色沉凝,“嫣儿,你放心,我发誓以后无论如何心中只有你一个,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妻子,我一定会做到。 “你不用发誓,我相信你,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随。” “好,嫣儿,你要记住自己说的话。” “我记住了,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我什么时候都记住了,到时候你若负了我,我必不会与你再见,今生今世永不相见。”话未说完,小嘴就被君莫问狠狠地咬了一口。 “哎呦!”钟离春疼得叫了一声,一脸幽怨怒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你若负我,难道还要我和你不离不弃?死缠到底么?到那时候,只怕你不杀我,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唔……。”小嘴又被君莫问狠狠堵住,一阵狂吻,吻得她浑身无力,瘫倒在他身上,张着小嘴喘息,过了良久才回过神,怒道:“君莫问,你讲不讲道理,不准再堵我的嘴,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你还想说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你看你往哪里逃?”君莫问一脸怒气,伸手就去解她的衣服。 “咳,君莫问,住手,我的手还受着伤呢。而且我说了,是你先负了我,我才今生今世永不相见,不是我先抛弃你,你听清楚了没有?”说完急的连咳了几声。 君莫问双手一顿,连忙在她后背拍了几下,又倒了一杯水,给她润了一下噪子才道:“我都给你气糊涂了,不准你说什么今生今世永不相见的鬼话。” 钟离春期期艾艾,“我那不是打个比方,万一以后要是你不喜欢我了,那我不离开,难道还要对你死缠烂打?纠缠到底。难道还要对你含情脉脉,只怕到时候你都恨不得一刀杀了我吧!” “谁说我会辜负你,不喜欢你?就是以后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也不准一声不吭就不辞而别,也要给个解释的机会。嫣儿,答应我,就算我们以后有什么误会,或者说我们两个有什么矛盾,你都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说完君莫问一副她要是敢不答应,就马上要把她吃了的样子。 钟离春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大的反应,本不想答应,但见他一脸恳求一副不答应,誓不罢休的样子,心中一想,不就是一个解释的机会嘛,就给他呗。有什么了不起,到时自己想走还不是照样走,于是点头道:“好,我答应以后无论如何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莫非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难道是你另外金屋藏娇了?” 君莫问心中一跳,“没有,总之,你既然答应了,以后无论如何不准你不辞来别。” “嗯。”钟离春口中虽然答应,心中却想,我想走了要是跟你说了,那还走得了吗?不过看见君莫问一副想吃人的样子,她吞了吞口水,“好,我答应,我要离开,也光明正大在的离开行了吗?” 君莫问见她口不对心,随口敷衍的样子,不由恼怒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哎呦!”钟离春震了震,脱口而出,身子猝不及防的向床上栽倒,眼看左肩就要碰到床板,钟离春大惊失色,“君莫问,你干什么?我还受着伤呢!” 君莫问急忙伸乎把她搂在怀里,“死丫头我都给你气糊涂了,讨好人的本事不学,气人的本事到增长了不少?” 钟离春窝在他怀中,“君莫问,我们不要再纠缠这个问题了,总之我答应,以后无论如何都给你一个解释机会,这样好了吗?” 君莫问将她紧紧搂住,生怕一松手,她就要跑了似的,他低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傻丫头,分开的话不能乱说,你不知道有一语成谶的说法吗?要是今生今世都见不到你,我该怎么活下去呢?” 钟离春窝在他怀里,感受到他语气中的浓浓的不舍和深深担忧,心中一酸,“君莫问,世事如棋,谁又说的清,总之你若不负我,我就缠你一辈子,你休想轻易把我甩了?” 君莫问低头堵着她的小嘴。 钟离春朱唇轻启,粉舌微卷,含住他的薄唇,两人互相缠绵片刻就全身燥热,呼吸急促。君莫顾着她身上有伤,不然直接想吃了她。钟离春也觉得不好受,她推开了君莫问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悸动,“君莫问,我肚子饿了,我要用膳,你叫人传膳吧!” 君莫问整了一下衣服,又伸手扶平她身上的衣服,“等着,我去传膳。”说完快步走出房间,只需片刻就有下人拿来膳食,君莫问默默给她装好饭菜,凑到嘴边,钟离春飞快扒着饭菜,三下两下就用完两碗。 就津津有味的,看着前面男子优雅的用餐姿态,怎么看都看不够,总之面前的男子莫名让她感到心安和悸动,她不是一无所知的小姑娘,也不是容易动情的人,她经历的前世今生在男人堆里打滚了十年,手下战将如云,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感觉。对于许文诺对自己的情谊,还是除夕那晚才知道,所以她不是一个轻易动心动情的人,但是一旦动情,就会一心一意。钟离春嘴角上翘,扬起一个微微的弧度,脸上不由自主散发温柔甜蜜的笑容。 君莫问刚好抬头看见,她发自内心的那张灿烂的笑脸和弯弯的娥眉,黑亮秋水般的明眸中荡漾着满满的幸福和淡淡的温馨。 君莫问不觉心情大好,回以一个迷人的微笑,刚才让钟离春给气的坏心情,早就抛到九霄云外,恨不得能将时光就此定住,为了留住这美好的温馨气氛。君莫问,吃的更慢了,一顿饭居然用了一个时辰,两个人就这样度过温馨美好的一顿饭时间,君莫问放下碗筷还没来得及插嘴。 慕容燕急匆匆闯了进来,一走进来才发现不对,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对不起,我打扰你们了。” 君莫问钟离春两人连忙收回目光,齐声问道:“不碍事,燕王有什么事情么?说话语气出奇般的一致。 慕容嫣笑道:“君兄,好福气,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 君莫问含笑:“快了,马上准备。燕王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父皇派人飞马来报,急召我回国,君兄,我要先行一步了,就不能陪你了。君兄和众位不妨在此多住几日,待赵姑娘养好伤再走不迟。”慕容燕说道。 君莫问凝眉,“卫渠就在附近,目标不是我们,就是你,所以你要千万小心,如若事情不紧要的话,不如再等两天,等嫣儿伤势好些,我们一起走,只要到了天地阁分舵,我就安排几个高手护送你回国。” “多谢君兄美意,只不过事情紧急,恐怕耽误不得,卫渠的目标应该是你们两个吧!而且我带的五个侍卫都是一等一高手,应该没问题!”慕容燕拱手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祝燕王一路顺风。我就再打扰两日。”君莫问说道。 “慢着。”钟离春出声打断君莫问的话。“莫问,我觉的卫渠目标不一定就是我们俩,他现在不敢轻举妄动,只不过是因为我们在一起,他不敢动罢了,只要我们一分开,恐怕我们两帮人都有危险。这样吧!君莫问你找一辆马车,我和君瑶坐马车。我们一起走吧!反正到韩国分舵也只有三五天的路,到了分舵我再慢慢养吧!” “这……你的身体吃的消么?”君莫问脸色犹豫,“我己经通知分舵派人快马过来了,最多三天就到了。” 钟离春摇头,“不要紧,你去找马车吧!” 慕容燕急忙说道:“马车别院倒备有一辆不用找,只不过姑娘你身体要不要紧,可别硬撑着。” 钟离春灿然一笑,“没事,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没有那么虚弱。既然如此,那就收拾一下,准备起身吧!” 君莫问见她一脸坚决,只好同意,告诉张少卿,几人随及收拾了一下,慕容燕命人将马车赶了过来。 君莫问搀着钟离春,张少卿陪着君瑶,将两人扶上马车坐好。君莫问跳上车头,扬起马鞭,其它人纷纷上马,扬起一阵灰尘。 钟离春和君瑶两人坐在马车上,君瑶挽着她的手臂,缠着钟离春非要她说一下怎么跟君莫问相识的经过。 钟离春见她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不由噗嗤一笑,“有什么好说的,还不是在大街上就这样碰到的。看对眼了呗!” “撒谎,莫问哥哥才不会在大街就对嫂子一见钟情,肯定有什么故事,对不对,嫂子,你就跟我说一下吧!反正坐在这里也无聊的紧。你就跟我说说呗!”君瑶摇着她的一右手,一副刨根问底的样子。 钟离春拗不过她,也不想在别的话题上惹君瑶伤心。于是莞尔一笑,就轻声说起和君莫问如何一开始在兵器铺里为了抢一把宝剑而碰上。之后,君莫问又在后山竹林中救了练功走火入魔的自己,又潜入王宫偷盗青影剑送给自己。简约的说了一遍。听得君瑶两眼发光,止不住又问道:“那以后呢?你的武功又跟谁学的,又怎么会进了王宫呢?” 钟离春说得有些口干,身子一路颠簸,也困顿不己。她轻声笑道:“还有几天,我慢慢跟你说。我先躺着休息一下。” 君瑶才醒悟钟离春身上带伤,连忙扶着她躺在柔软的锦被上。钟离春示意君瑶也躺下休息。 君瑶也轻轻地躺在旁边。君莫问突然察觉马车上没有声音,知道钟离春正躺下休息,于是尽力将马车赶的平稳些。 第66章:姐妹情绝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等钟离春睁开眼睛,马车己经停在客栈门口。君瑶搀着钟离春下车。早有伙计带他们一行人来到楼上雅房,张少慧低着头跟在后面,君莫问吩咐伙计备膳,丢下一大绽银子,伙计看着足足五十两的大银绽,喜的眉开眼笑,急忙下去吩咐厨房备膳。片刻就送到各个房间。众人用膳后各自回去休息! 钟离春和君莫问同住一间,君瑶和张少慧住在隔壁房间,君瑶刚要解衣就寝,就听到敲门声。君瑶沉声问道:“谁?” 张少慧站在门外,颤声说道:“嫂子,是我。” 君瑶沉默片刻,打开房门,对着张少慧说道:“进来吧!” 张少慧闪身进了房间,将房门轻轻关上,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嫂子,我对不起你,你就原谅我吧!” 君瑶坐在床上,也没有将她扶起,“少慧,我知道你一直忌妒嫂子,心中不甘。几年前我也和你一样忌妒嫂子能得到莫问哥哥倾心相待,不远千里跑到齐国去,想看一看到底是何等绝色美女才能夺取莫问哥哥的真心。直到那天晚上碰上卫渠,被少卿哥哥救了我之后才明白。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感情的事要两情相悦,你我两人对于莫问哥哥,都只是你我两人的一厢情愿。莫问哥哥对你对我都没有半点儿女之情,所以我劝你放下心中执念,不要再横生枝节了,否则只会毁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不,嫂子,你有我哥哥爱你,宠着你,可我呢!有吗?没有,所以我不甘心,她不就因为长的比我们好看,才将莫问哥哥迷住吗?我就是要毁了她,看她怎么跟我抢莫问哥哥。”张少慧一脸狰狞。 君瑶摇了摇头,“少慧,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就算你毁了嫂子,莫问哥哥只会恨你入骨,又怎会喜欢你呢!你这样做,只会毁了自己,也害的少卿哥哥为难,既然你不听我的劝告,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张少慧盯着君瑶,“嫂子,你变了,我们姐妹多年,你和她只不过是短短几天,你就替她说话,将我们多年的姐妹情份丢在一边了。” 君瑶看着一脸狰狞的张少慧,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少慧,你要是这样想我,那我亦无话可说,总之你要是执迷不悟,那我们的姐妹情份也就到此为止了,也就说不上原谅不原谅了,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张少慧叩了三个头,“嫂子,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会劝哥哥娶你得,你就好好休息吧!” “慢着,少慧,你觉的我这个样子还配得上你哥么?就算少卿哥哥愿意接受,我也不能嫁给他。” “嫂子,哥哥他那么喜欢你,他不会介意的。”张少慧有些着急。 “君瑶凄惨的一笑,“少慧,你还是不明白,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占有,你的替他着想,我知道少卿哥哥愿意娶我,可我不能嫁给他,我要是嫁给他,他一辈子都会被人说闲话,在江湖中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我不能太自私了。还有就是以后别叫我嫂子,我没有那个福气当少卿哥哥的妻子。” “嫂子,你千万别这样想啊!”张少慧不由心中着急,哥哥那么爱你,你也那么爱哥哥,就为了这事误了你们两个,这也太不值了吧!都是赵若嫣害的。我不会放过她,我要她加倍偿还。” “少慧。”君瑶打断她的话,“你若再一意孤行,别说姑嫂没的做,我们的多年姐妹情份也就此断绝,总之我不准你再伤害嫂子,嫂子是天上的云,只有她才能配得上如清风般的莫问哥哥,也只有她才能和莫问哥哥并肩,你和我都是地上的一粒尘,根本就配不上莫问哥哥。你若执意如此,那我们恩断义绝。” 张少慧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君瑶,“嫂子,你非得这么做,就因为我伤害了你,你就倒向她,为她说话。” “不,不是这个原因,要是你从此收手,不再想去破坏莫问哥哥和嫂子,我们依然还是好姐妹。” “不可能,我不会罢休。”张少慧一脸固执。 “那你出去吧!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君瑶颓然坐在床上,无力挥手。 张少慧深深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君瑶扑倒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少卿哥哥,我们今生注定无缘,你会有更好的姑娘喜欢你的。我既然答应嫂子,做她伴娘,等她和莫问哥哥成亲,我就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钟离春和她坐在马车上,见她双眼微红,叹了一口气,牵起她的手,拍着她的手背,“瑶儿,事情过去了,不要再想那么多了,想开些,自己也会舒服些。” “嗯,嫂子,放心吧!我没事,昨晚少慧找我了,我劝不动她,你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点。” “啍,她若还执迷不悟,到时只会毁了她自己,若有下次,我绝不轻饶。”钟离春明眸中闪过一丝杀气。 君瑶突然感到一股无名威压袭来,呼吸一窒,好强的气势,纵是莫问哥哥也逊色三分。不由好奇道:“嫂子你的气势好强,你怎么练出来的。” 钟离春浅浅一笑,将气势一收,“笑道:“那有,分明是你心神恍惚才会觉得。” 君瑶顿时觉的呼吸顺畅,“嫂子不愿说就算了。” 钟离春一笑,“嫂子说了也没人会信,等以后机缘巧合我会告诉你。” 君瑶也不好再追根问底。只好缠着她问如何进了王宫。 钟离春将自己和夏迎春的恩怨隐去,将其它简约说了一遍。君瑶听的如痴如醉。钟离春说完笑道:“瑶儿,我可是将老底都兜出来了,你可要替我隐瞒,否则燕王找我要短剑,我可就麻烦了,还有要是传到齐国也麻烦的。“ 君瑶点头,“我知道,嫂子放心,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钟离春盈盈一笑,“麻烦少些总安心些?”话音刚落落,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只见两匹骏马疾驰而至,对着慕容大声叫道:“皇上有旨,着燕王及刻抄近道回国,不得有误。”说完拿出一块令牌递给慕容燕。 慕容燕接过令牌仔细查看,却是父皇御召令牌,于是对着君莫问说道:“君兄,抱歉,在下先告辞了。” 君莫问和张少聊面色凝重,“燕王一路少心了,祝你平安到达。” “多谢两位仁兄吉言,本王先行一步了,告辞!”慕容燕说完一扬马鞭,卷起一阵灰尘,带着手下五个侍卫绝尘而去。 钟离春悠悠叹了一口气,“燕王此去,恐凶多吉少。” 君莫问在车外接口,“若无阴谋诡计,又何必急二连三催促,莫非燕皇受人挟持。” 钟离春凝眉,“总之事情蹊跷,我总有一丝不祥之感,但愿是我多心了。” 两人正在说话,对面又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五匹快马疾驰而至,石诚带着白纱和几位护法翻下马,“属下来迟,请少主责罚。” 君莫问凝眉,“石诚,出了什么事,为何不在韩国新郑接应。” 石诚低头,“属下本来前几天就应该在韩国新郑了,奈何分舵出了一点事情,我们的一间仓库突然失火,属下只得留下善后。” “哦,损失大吗?可有人伤亡。是什么原因。”君莫问面色一沉问道。 “按属下查看,是纯属意外,是隔壁一商铺起火,殃及我们,损失不大。” 君莫问神色一松,“如此就好,值此多事之季,不可掉以轻心。” “属下知道,所以属下才亲自带人查看,却实是商铺无意失火。”石诚恭恭敬敬的回答。 钟离春望着远去的慕容燕,“叹了一口气,燕王若能登基,必定是个贤君,就此没落,岂不可惜!若我还是……。” 君莫问眼神一凝,“嫣儿为何不说了。” 钟离春灿然一笑,“我已远离朝堂,说这些没用。” 君莫问微笑,“若你是齐国王后,又会如何?” 钟离春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会在他性命悠关之隙救他一命,以此于他交好,免的两国兵刀相见。” “嗯,嫣儿之言,甚得我心,江湖朝堂本有瓜葛,我也想去救他一命,可是……。” 钟离春浅笑,“你若想去,就派人将君瑶和少慧送到分舵,由分舵送她们回总舵。” “那好,我叫少卿将你和瑶儿一起送回总舵。”君莫问说道。 钟离春摇头,“不,卫渠的目标不是燕王,就是你和少卿,现在可能又多加了我一个,若是少卿和你分开,那么就给了卫渠逐个击杀的机会。我的意思是将瑶儿和少慧送回总舵,你我和少卿一起去追燕王。” “这,你还有伤呢?急么可以长途奔波。你还是和瑶儿一起回总舵等我好了。” “不,正因为我有伤,我对上卫渠,亳无反抗之力,所以我和她们一起,反而会连累她们。所以能保护我的只有和你们在一起,而且少慧和瑶儿根本就不是卫渠的目标,所以不会有危险。” 君莫问一想,觉得钟离春说的有道理,万一离开自己,被卫渠抓去威胁自己怎么办,而且少慧还不怀好意,却实不放心让她和少慧君瑶一起。“可是……你身上的伤。君莫问担忧说道。 钟离春浅笑,“我和你共乘一骑,你带我就可以了。” “这行吗?你的身体受的了么?君莫问担心问道。 “不要紧的,没事?经过几天休息,已经好多了。” 君莫问满脸歉意,“嫣儿,你好不容易出来找我,我都没能保护好你,反而连累你受伤,还要长途奔波。” 钟离春灿然一笑,“我愿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做什么我都愿意,这点小伤算什么?” “好,君莫问叫来张少卿和他说了自己的想法。张少卿点了点头,“那就依嫂子吧!” 于是君莫问留下石诚和白纱,吩咐其它三人护送君瑶和张少慧回总舵。 君瑶和钟离春依依不舍,松手道别。 第67章:给他跑了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张少卿抱了一下君瑶,“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瑶儿,你保重身体,等我回去娶你。”说完松手跳上马背。 君莫问将钟离春扶上马背,自己飞身上马,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一抖马缰。带着石诚和白纱一行人卷起一阵灰尘。 君瑶愣怔片刻,在三人的保护下和满眼不甘的张少慧一路平安回到总舵。 慕容燕一路上心急如火,打马扬鞭,打算抄近道从赵国经过。刚踏入赵国边境,在一条山道上,突然从旁边袭来一阵劲风。慕容燕纵身一跃,险险避过。回头一看,大惊失色,“卫渠,你想干什么?” 卫渠冷冷一笑,“在这荒无人烟的大山上,我想干什么你难道不明白么?” 慕容燕的五个侍卫团团将他护在中间。慕容燕厉声喝道:“卫渠,我和你无怨无仇,你到底收了谁的好处,要你来杀我?” 卫渠冷笑:“无可奉告,拿命来吧!”说完纵身扑上,跃过侍卫阻拦,一支判官笔自上而下疾刺慕容燕几个穴道。 慕容燕连忙挥剑抵挡,震的气血翻涌,手臂发麻。心知不妙,急声大喊,“一起上,顿时五个侍卫挥舞佩刀,夹杂着风声向卫渠劈来。 卫渠冷笑一声,“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左掌连拍,一阵劲激荡。五个侍卫都被震的连连后退。其中一个大声喊道,“兄弟们,摆五行断魂阵。”说音刚落,就见五人分各自踏着自己属性方位,从东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西方庚辛金,北方壬癸水。配合中央成戊己土,从四个方位,不断的变换阵势,将卫渠团团围住。 卫渠一时之间被围在阵中,倒也脱不开身。在中央戊已土指挥的老大,大声疾呼,“王爷,快走吧!我们尽量拖住他。” 慕容燕也知道阻拦不久,一咬牙,“你们都是勇士,本王记住你们忠义。”说完一挥马鞭,骏马如飞般的窜出去。 卫渠冷笑,“区区小阵,岂能阻止得我。岂不知一力伏七巧。说完不顾左面大刀劈来,纵身一跃,直扑东方甲乙木,使尽全力将站在东方的那个侍卫一掌击飞。顿时五行断魂阵破了一个缺口,卫渠冲出阵外,转身判官笔横扫,左掌疾伸,直袭挥阵法的侍卫老大胸口,侍卫老大仓措间伸掌阻挡,呯的一声,侍卫老大的身影如殒石般被击飞出去。跌下山道,滚落山沟。 “老大。”其它四人惊呼。四把佩刀同时向卫渠砍杀。 卫渠左掌右笔,连连疾挥,四个侍卫只过了片刻,都已经重伤倒地。卫渠跳上骏马,向慕容燕急追。 君莫问和钟离春,张少卿带着石诚和白沙四匹骏马,五个人疾驰而至。看着躺在地上的侍卫。顾不上他们,急忙打马直追。追出五里地就见卫渠正一掌狠狠拍向慕容燕后背。慕容大惊失色,慌忙挥剑转身扺挡,眼看不死也重伤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隙。 君莫问和张少卿双双出手,两人同时从马背上急跃而起,两把长剑疾剌卫渠后背,如果卫渠一意击杀慕容燕,那么他自己也必然避不开君莫问和张少卿的双剑,那么必死无疑。 卫渠无奈只的放弃击杀慕容燕的机会,回身用判官笔格开君莫问和张少卿的双剑。 慕容燕躲过一劫,惊魂未定,见君莫问和张少卿已经和卫渠已经缠斗在一起。急忙从旁边绕过三人,来到被白纱和石诚护在中央的钟离春身边问道:“赵姑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呢?” 钟离春浅笑,“我们特意赶过来救你一命,还好来的及!赶上了。” 慕容燕心中一热,激动的差点流眼泪了。想要说些感激的话,却见钟离春己经转头凝视着缠斗中的三人,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也目不转睛的看了一会,知道君莫问和张少卿两人联手,卫渠占不到半点便宜。两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慕容燕看了一会,说道:“我去帮忙,这次必须将他击杀,否则后患无穷。钟离春颔首点头。 慕容燕一挥长剑,加入战斗群中,过了片刻,卫渠便觉得难以抵挡,左挥右挡,有些捉襟见肘,渐渐落了下风。君莫问和张少卿对视一下,两人心意相通,倾尽全力,加快速度。 卫渠一个躲避不及,被君莫问一剑刺中左臂,顿时鲜血淋漓,左手一顿,后背又被慕容燕一掌击中。顿时嘴角渗出血丝。 卫渠一咬牙,右手在判官笔把手一摁,判官笔笔尖打开,嗖嗖嗖几声,几枚窄形飞镖泛着蓝光分别向君莫问和张少卿三人疾射。 君莫问和张少卿见飞刀泛着蓝光,知道淬了剧毒,不敢大意,连忙收剑击飞几把飞镖。卫渠趁着这个空档,一掌击退慕容燕,纵身跳出三人包围圈向密林深处逃窜。 “哪里逃!”张少卿恨之入骨,那里肯放过这个机会。纵身一跃,一剑疾刺他的后背。 卫渠闪身一掌荡开长剑,急步向前冲。君莫问一个翻身,长剑如虹,直刺卫渠胸口要害。 卫渠挥动判官笔磕飞君莫问的长剑,不提防张少卿左掌已经到了后背,卫渠一口鲜血喷出,晃了一下身体,借着力道向前冲出几步。 “纳命来。”三条人影奋起直追。突然大树上冲出两个蒙面人,挡住君莫问和张少卿三人。卫渠脸色一愣,顾不得思索,一声呼啸,一匹骏马奔驰而至。卫渠纵身一跃,跳上骏马,疾驰而去。 两个蒙面人对视一下,四掌翻飞,逼退君莫问和张少卿三人,身形晃动,跳上树冠,几个纵跃,不见踪影。 君莫问和张少卿,慕容燕三人面面相嘘。只得无奈转身回到古道上。钟离春策马上前问道:“卫渠跑了?” 君莫问点头,“有两人蒙面人接应他,拦住我们三人,给他跑了。” 钟离春心中一跳,“卫渠,还有同伙?” 君莫问摇头,“不知道,反正两个蒙面人内力强劲,要是两人一早就和卫渠一起出手。刚才我们三人早已落败。只不知他们为何隐在暗处不动,等卫渠受伤,支持不住时却又出手将我们缠住,助他逃走。不知到底何故?” 钟离春面落忧色,“看来我们的对手不只是卫渠,还有蒙面人的幕后主使,我们的更加少心。” 君莫问和张少卿点头,君莫问飞身上马将她搂在怀里,“嫣儿,这几日连番奔波,累坏你了。”钟离春摇头,靠在他身上说道:“那卫渠受伤重么?” 君莫问叹了一口气,“左臂被我一剑刺伤,后背又受了燕王和少卿两掌,估计伤的不轻。没有十天半月估计好不了。” 钟离春松了一口气,“如此说来,半个月内不会有危险。那我们就送燕王过赵国,到燕国边境就回楚国总部。” 慕容燕连连向君莫问和张少卿道谢。君莫问含笑,“燕王想谢,可要多谢嫣儿,是她说你一路上会有危险,让我们赶来救你。还不顾身上有伤,弃车乘马一路赶来。” 慕容燕对着钟离春躬身道谢:“多谢赵姑娘救命之恩。” 钟离春浅笑,“不必谢我,真正出手救你是他们两个,我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当不了燕王大礼。” 慕容燕向君莫问和张少卿拱手,多谢君兄和张兄仗义相救,以后有用的着本王的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钟离春和君莫问相视一笑。这时慕容燕的三个侍卫,相护扶持扒在马背上跚跚赶来。老五伤的最轻,他翻身落马,“参见王爷,卑职无能,未能保护王爷。” 慕容燕叹了一口气,还有他们两个不行了么?” 老五点头,“老大被击落山沟,等我下去,己经当场毙命。老三被卫渠一掌击中,也当场吐血身亡,只剩我们三个了。” 慕容燕叹气,“本王会善待他们后人,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走吧!到前面小镇找大夫疗伤吧!” 于是一行人催马奔出山间古道,来到一个小镇,找间客栈休息,又叫伙计帮忙找了个大夫替钟离春和三个侍卫诊治上药。 钟离春在白纱的服侍下早早躺床休息。慕容燕经过昨天生死大劫,也终于明白,可能父皇催自己回去就是一场阴谋。加上三个侍卫都带着伤,也就没那么拼命赶路。 每天虽然还是早起赶路,但是晚上却都在客栈休息,不再日夜兼程。钟离春虽然疲惫不堪,好在伤势却在白纱的细心照料下渐渐好转,左肩也能轻微转动,总算是能自己端碗食饭,不用别人照顾了。 白天依然和君莫问共乘一骑,累了就窝在君莫问怀中打盹。一路上也不见卫渠和那两个蒙面人的影子,或者是顾忌着君莫问和张少卿两人。倒也平安无事,经过十天奔波,已经到了燕国边境。钟离春和君莫问本欲起身同慕容燕告辞回国。 慕容燕却执意请君莫问和三人到王府养好伤再回去,还美其名曰,君莫问不懂怜香惜玉,让心上人带伤赶路。 君莫问沉吟不语,低头问道:“嫣儿,你说呢!” 钟离春窝在他怀中浅笑,“我随你,你说住下就住下,你说回去就回去。” 君莫问看着她满脸疲惫不堪的神色,抚摸着她憔悴的小脸,说道:“那就在王府休息几天养一养身体再赶路吧!你看看小脸都不见肉了,身体也瘦了一圈。反正婚礼我己经命他们准备了。等你养好伤,我们回去就举行婚礼。” “嗯!随你,那就休息几天,等我伤好一些再赶路。如此回去路上有什么也好应付。”钟离春说道。 “嗯,那就这样吧!”君莫问抬头,如此就多谢燕王美意,那就打扰了。” 慕容燕大喜,“这就对了吗?那里说的上打扰二字,若非君兄和张兄相救,本王早已命丧异国他乡,那还能完好无缺的回到燕国。” 第68章:燕宫惊变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躺在慕容燕命人准备的豪华大马车上,闭目养神,君莫问亲自赶车,尽量将马车赶的平稳些,没那么颠簸,让钟离春好好休息。 钟离春躺在柔软舒适的大马车里,只觉浑身疲惫,整个身子像散架似的,片刻就沉沉睡着了。君莫问听到车内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知她已经睡着了。君莫问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此次燕国之行,他又何尝不知正是和慕容燕交好的大好时机,做为一国未来君主。钟离春能想到的,他又怎会没想到,只不过是不放心钟离春的伤势,不舍得她这么带伤奔波劳累。又不放心放她和张少慧一道回总舵,所以未敢开声。想不到钟离春她自己主动提出来,虽然不舍,但是为了日后,也只能委屈她了。 经过三天赶路,慕容燕回到京城,将君莫问迎进客厅,燕王妃孙瑾汐听到下人禀报,急忙来到客厅给众人见礼。 慕容燕牵着她的手说道:“瑾儿,快过来拜见几位救命恩人,若非他们及时赶到,你就见不到我了,恐怕只看到我的尸体了回来了。” 燕王妃孙瑾汐大惊,急忙给君莫问和张少卿两人弯腰施了个大礼,朱唇轻启,声如黄莺,“瑾儿拜见两位恩公,多谢恩公救了夫君性命。” 慕容燕又指着君莫问身边的钟离春对孙瑾汐说道:“这位赵姑娘,是君兄未婚妻子,身上有伤,君兄带着她一路奔波,可累坏她了,你带她去后院好生招待,拿我牌子进宫请太医过府为她诊治疗伤,不得怠慢了。” “是,妾身马上安排,夫君放心,一切交给妾身。妾身一定请最好太医,用最好的药材,派最细心的婢女侍候。”孙瑾汐说完对着钟离春盈盈一笑,“赵姑娘如若不嫌弃,我托大叫声妹妹可好?” 钟离春浅笑,“如此就高攀了,姐姐。” 孙瑾汐见她脸色苍白,满脸憔悴的样子,知道慕容燕所言非虚。于是心疼的说道:“那就请妹妹跟我走吧!”说完伸手去牵钟离春的左手。 钟离春稍退一步,避开左手,伸出右手牵着孙瑾汐说道:“姐姐恕罪,我左手肩骨碎裂,暂时动不了。” “啊!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妹妹莫怪。”孙瑾汐一脸愧疚。 “无妨,姐姐不必如此,那就有劳姐姐费心了。”钟离春浅笑嫣然。 孙瑾汐牵着钟离春右手,带着她一路来到后院。白纱寸步不离,紧跟在钟离春后面一起来到后院厢房。 孙瑾汐将钟离春安排在最好的房间里,并命人去皇宫请最好的太医过府为她诊治。太医经过一番诊治,开了一张方子,说肩骨开始生长愈合,内伤因一路颠簸,虽然有所好转,但还需静养休息。 孙瑾汐连声谢过太医,命人打赏太医五十两银子送了出去,吩咐婢女拿方子下去抓药煎药。白纱不放心,紧随其后,跟着婢女出去。 孙瑾汐看着白纱离去的身影笑道:“妹妹这个婢女倒是小心谨慎,连我的下人都不放心。” 钟离春浅笑:“姐姐莫怪,我们江湖中人,不懂礼数,这婢女倒是忠心的紧。” 孙瑾汐点头,“姐姐看出来了,妹妹身边这个尽心尽责的好婢女,倒是当真难得。”钟离春含笑颔首。 两人年纪相差不大,孙瑾汐年长一岁,倒也谈的颇为合拍,一番交谈,双方都惺惺相惜,颇有相见恨晚的意思。孙瑾汐对钟离春的广闻博见和治国谋略羡慕不己。钟离春对孙瑾汐满腹诗书非常钦佩。两人倒是取长补短,一番长谈,都觉的受益非浅。两人聊的开心,居然忘了用膳时间,直到下人来请,说王爷设宴为恩公接风洗尘。请王妃和赵姑娘过去用膳。 孙瑾汐才霍然醒悟,一拍额头,“看我这人,一遇到合拍的人,一聊起来吧,就连吃饭都忘了。真是对不起妹妹了。” 钟离春浅笑:“无妨,反正也不饿,现在也不晚。” 孙瑾汐牵着她的右手,含笑说道:“妹妹走吧!我们先用完膳再聊。”两人携手并肩,齐步走出内院,来到客厅。君莫问和张少卿,慕容燕早已等候多时。见两人携手同行,低声细语,喜笑盈盈。君莫问和慕容燕两人相视而笑。 五人围住一桌,推杯换盏,宾主尽欢,钟离春有伤在身,不便饮酒,便早早用了两碗饭,便和孙瑾汐坐在一边喝茶闲谈。看着三个男人谈天说地,谈起天下大势。三人正聊的兴奋,突见下人急匆匆来报,说皇宫来人了,现已在正厅大堂等候。 慕容燕只得起身对君莫问和张少卿拱手,“对不起,君兄,张兄失陪了。”君莫问连道无妨。慕容燕来到大厅,“就听大厅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燕王好大胆,居然不顾皇上旨意,拖延回京,回京后又不进宫朝见,难道他想抗旨不成。” “大胆奴才,居然敢在王府放肆,谁给你撑腰。”慕容燕面沉如水,从门外迈进。 内侍太监一见慕容燕脸色不善,吓了一跳,连忙换了一副嘴脸,“奴才参见王爷,皇上有旨,召你急刻进宫见驾?” 慕容燕看着陌生的面孔,微笑,“好,劳烦公公稍等片刻,我一身汗味,一路风尘,等我更衣即刻随公公进宫。” 内侍太监急忙阻拦,“不必了,皇上挂念王爷,请王爷即刻随奴才进宫。” 慕容燕面色一沉,“你这话是父皇旨意?” 内侍太监低头,“不是,是奴才的意思。” “你一个小小奴才,妄测圣意,你又如何知道皇上不会怪我仪容不整。万一要是父皇怪罪,你担当得起吗?”慕容燕步步紧逼。内侍太监连连后退,“奴才不敢,王爷且去更衣,奴才在此等候便是。” 慕容燕扫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和君莫问张少卿两人碰了个正面。慕容燕一怔,“君兄,张兄为何不在客厅饮酒?” 君莫问摆手,“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王爷可是准备进宫。” 慕容燕点头,“正是,父皇召我即刻进宫,我觉宣旨大监面生,就借故回来更衣。” 君莫问凝眉,“要不我和张兄两人扮成侍卫,随你进宫如何?” “这不是委屈了君兄和张兄。”慕容燕一脸为难。 君莫问摆手,“我们一路走来,也算肝胆相照,不必如此见外,倘若你在皇宫内有什么闪失,岂不辜负了我们一路奔波相送。” 慕容燕听罢,爽朗一笑,“如此就委屈两位跟我一起去更衣。”三人相视一笑。片刻三人换好衣服,慕容燕吩咐孙瑾汐,若他们三人过两个时辰未回,就及刻拿他令牌去找岳父,命他急刻带着八千京机卫,闯进皇宫。嘱咐完毕才上出府,君莫问和张少卿做侍卫打扮,三人骑马直奔皇宫。 慕容燕来到勤政殿,看着勤政殿门口侍卫都是陌生的面孔,心中一凛。难道父皇出事了,加快脚步走进勤政殿,君莫问和张少卿想要跟随入内,却被门口侍卫拦住,“大王只召王爷入内,其它人等俱在门口侍候。” 慕容燕回头示意君莫问和张少卿在外等侯,他独自一人快步走进勤政殿,见慕容光正坐在龙椅上处理政务,他急忙上前,跪在地上,“儿臣参见父皇。不知父皇急召儿臣进宫有何要事。慕容光面色一沉,“慕容燕,你抗旨不遵,一路拖延,迟迟未归,回京后又不马上进宫见朕,意欲何为?”说完双眼却向左右两边微微一扫,慕容燕顿时一怔,急忙眨巴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嘴里却厉声疾呼,“父皇恕罪,非是儿臣故意拖延,只是儿臣一路上,遭人劫杀,差点命丧黄泉。儿臣的几个侍卫两死三伤,儿臣亦身受重伤,故而迟了几天。请父皇恕罪。” “啊!你受了重伤。”慕容光脱口而出。随及一摆面孔,“胡说八道,分明就是你贪恋景色,不愿回宫,不遵旨意,既然如此,那就免去你京师卫队总指挥使之职。” “啊!免去京师卫队总指挥使之职。”慕容燕一怔,不知道父皇这话是真是假。见慕容光神色闪烁不定,不由犹豫了一下,“父皇,儿臣担任京师卫队总指挥使之职,并无过错,父皇为何要罢免儿臣,总得给儿臣一个理由吧!” 慕容光勃然大怒,一拍龙案怒骂,“逆子,你抗旨不遵,借故迟迟没有回京,已经失职,难道还要霸占总指挥使的位置。” 慕容燕见他虽然拍案而起,但在怒容中看到一丝喜色,并眨了眨眼睛。慕容燕心一横,“儿臣并未失职,父皇无故削夺儿臣兵权,儿臣不服。” 慕容光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面色却更加阴沉,“来人那,逆子抗旨不遵,给我拿下。”说音刚落,就见旁边跳出几十个侍卫将他团团围住。 慕容燕一跃而起,并没有向外奔逃,却一把抓着慕容光,拨出他的随身配剑,厉声喝道:“皇上在我手上,我看你们谁敢动。” 慕容光丝毫没有反抗,对着侍卫厉声喝道:“退下,都退下,不准上前。“ 众侍卫将他们父子团团围住,却不敢上前。这时屏风后传出一声厉喝:“不必顾着皇上,将他们全杀了。” 慕容燕听着熟悉的声音,惊的长剑差点落地,他脱口而出,“二王弟,是你,你想干什么?” 慕容海从屏风后转出,厉声喝道:“还不动手,格杀勿论。” 众侍卫举刀将慕容燕两父子团团围住。 第69章:心怀天下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和张少卿听到异响,两人对视一下,身形闪动,刹那间将门口几个侍卫击杀。纵身跳进勤政殿,就见慕容燕护着慕容光被侍卫团团围住,左突右冲,正在奋力拼杀。一见君莫问和张少卿,双眼放光,大声喊道:“君兄快来助我。” 君莫问微笑,“来啦!两人一抖长剑,剑光闪闪那些侍卫那里是两人对手,只须片刻,就七零八落躺了一地。慕容燕大喜,拉着慕容光冲到君莫问面前,慕容海一看,大势不妙,纵身便逃。慕容光双眼一睁,厉声喝道:“劳烦两位帮我抓住那逆子。” 君莫问轻笑,“好。”纵身一跃,刬过一道弧线,左手如钓直奔慕容海后背。就在手指快要碰到慕容海后背时,从左右两边袭来一阵劲风,君莫问神色一凛,急退两步。慕容海已经逃出老远,不见人影。 两个蒙面人将君莫问拦住。君莫问和张少卿纵身直扑两个蒙面人,蒙面人却厉声喝道:“不想你的心上人被卫渠抓走的话,就赶快回去。” “啊!你说什么?”君莫问一愣。 蒙面人冷笑:“我不想和你为敌,我己经说的够清楚了。你若还在这里和我纠缠,只怕你的心上人被没命了。” 君莫问大惊失色,一把抓起慕容光对着慕容燕喝道:“快回府,王府有变。”说完一人抓起一个,飞身跳出皇宫。骑上骏马将慕容光丢给慕容燕,说道:“慕容兄,我们两人先走一步了。”说完也不待慕容燕回答,就连挥马鞭,追云如飞般的四蹄翻飞,也不管是否冲撞行人。一路直奔燕王府,远远就听到喊叫声从王府传出。 君莫问心急如火焚,一挥马鞭,追云直接冲进王府大门。 君莫问在马上一按,整个人飞身跳上房顶,直接冲到后院,见石诚和白纱两人身上血迹斑斑,显然受伤不轻,却依然紧紧缠住卫渠。君莫问长剑一挥,疾刺卫渠后背,对着白纱问道:“嫣儿呢?” 白纱喘了一口气,“赵姑娘没事,她和王妃在一起。” 君莫问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及时赶到。这时慢一步的张少卿也赶到,两人一起将卫渠围住,君莫问对着白纱说道:“你下去保护赵姑娘,顺便处理一下伤口。” “属下遵命。”白纱应了一声,长剑一收,跳了出去,一路直奔王妃主殿。 孙谨灵和钟离春见她身上血迹斑斑,急忙唤婢女给她上药包扎。 卫渠见君莫问和张少卿两人一起赶回,心知不敌,虚晃一招,转身便逃。 君莫问和张少卿紧追不舍。三人你追我逐,连过几条街,卫渠远远见慕容燕护着燕国皇帝慕容光单骑独马从对面疾驰而至。不由心中一喜,纵身一掌向慕容燕头顶击落。 慕容燕大惊失色,一拉慕容光,一踢马蹬子,两人同时从马背上滚落。卫渠稳稳落在马背,纵马扬长而去。君莫问和张少卿气的直跺跺脚。望着远去的背影,知道再追无益。只好将慕容光和慕容燕两人扶起,回到王府。 孙瑾汐早已望眼欲穿,在大厅上坐立不安,来回踱步。听到外面响起脚步声,急忙迎上前,看见慕容燕扶着慕容光走了进来,不由一愣,急忙跪在地上,“臣媳参见父皇。” 慕容光广袖一挥,“平身,免礼。” 孙瑾汐站起身扶着慕容光坐在正位,“父皇请坐,臣媳告退。” 慕容光点头,示意孙谨汐先行退下。孙瑾汐福了一礼,转身走出大厅。刚好见钟离春和白纱两人从后院一起走过来。于是迎上前说道:“妹妹不在房中休息,又出来了么?” 钟离春浅笑,“有些不放心他们几个,想出来看看。怎么样,他们可都平安回来了?” 孙瑾汐点头,“父皇来了,他们正陪着皇上在大厅里议事。妹妹,我们先回去吧!” 钟离春点头,孙瑾汐扫了一眼,跟在后面的白纱笑着对钟离春说道:“想不到妹妹身边的侍女还有这么好的武功,今天若不是他们两人拼命抵挡,只怕你我都性命难保。” 钟离春点头颔首,“我也第一次看到她施展武功,以前并不知道她到底有多高。” “哦!这么说来,这个侍女不是从少跟着你的?” 钟离春扫了白纱一下,“嗯,就是近段时间才被君莫问安排到我身边服侍我的。” “真羡慕妹妹身边有这样的一个婢女,君公子可真用心?我怎么就没有碰上又有武功,又细心的侍女。”孙瑾汐有些吃味。 钟离春失笑,“姐姐高居后宅,不在江湖走动,那需要这些,不像我们,身在江湖,每日在刀尖上行走,有个武功高强的侍女在身边,也就多几分安全。” 孙瑾汐眼热,“可我也需要,要是君公子手下还有这样有武功的婢女,叫他让一个给我,以后要是到了那个位置,我也多几分保障,不是吗?” 钟离春点头,“说的有理,我问一下君莫问,如果有合适的人选,叫他派一个过来给姐姐。” “嗯,真的,那太谢谢妹妹了。”孙瑾汐两眼发光。 钟离春莞尔一笑,“先别谢,练武要从小开始练,我也不知道君莫问手下还有没有合适的,等我问一下再说。” 孙瑾汐连连点头,“如果没有,也别勉强。” 钟离春含笑点头,孙瑾汐命下人去准备膳食,送到大厅,自己拉着钟离春说道:“天色已晚,我们自己用膳吧,用完后早点安歇。” 钟离春点头称是,两人携手,回到后院小厅,早有下人摆好膳食。两人用过晚膳,各自回房歇息。 君莫问和张少卿四人用过晚膳,坐在一起商谈燕国朝政,慕容光知道他们两人的身份后,也不隐瞒。将慕容海挟持自己,逼迫自己下了几道急召,将慕容燕诓回国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君莫问沉默半晌才道:“现在有些麻烦,这卫渠怎么和慕容海勾结在一起了。看来不仅是武林动荡,可能还牵动天下大势。所以必须除去卫渠才能保天下安宁。” 张少卿跺跺脚,“卫渠这斯太狡猾了,一见到我们两个就跑。上次受伤,想不到他这么快就好了。” 慕容燕和慕容光父子对视一下,慕容光咬了咬牙,“要不我下旨召告全国,废了慕容海,只要慕容海没有利用价值,那卫渠就不会和他勾结了。” 君莫问点头,“这只是第一步,虽说废了慕容海,使他暂时失去一点利用价值,但必竟是你的亲生儿子,这是不可否认,倘若燕王出事,他依然还是名正言顺的可以坐上那个位置。” 慕容燕点头,“君兄说的在理,只要我出亊,他还是名正言顺的。现在要紧的是要怎么样除去卫渠才是上策。” 君莫问和张少卿不约而同的点头。四人商量了一阵,也没想到妥当的办法,只好各自回房歇息。 君莫问和慕容燕来到后院,见钟离春和孙瑾汐正在闲谈。慕容燕咳了一声,“瑾儿,我们回房吧!不要打扰她们两个。” 孙瑾汐微笑起身,“妹妹,那我先回房了,你和君公子坐一下。” 钟离春含笑点头,“那就不送姐姐了。” 孙瑾汐摆手,“不用了。”说完和慕容燕一起回到自己的寝室。 君莫问搂着钟离春将她仔细看了一下,却定她没有受伤,一将心放下。想到今天的事情,若非两个蒙面人出言指点,自己若晚回一步,恐怕钟离春已经被卫渠抓走了。可是他们又为何又助卫渠,又暗中帮助自己。君莫问想不明白,不由神色有些恍惚。 钟离春倚在他怀里,见他蹙眉凝思,不由轻声问道:“君莫问,你在想什么呢?” 君莫问便将今日之事,详细的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嫣儿,我就是想不明白,他们既然帮助卫渠,为何却又将卫渠的行动告诉我,让我赶紧回来救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钟离春也思索半晌,想不出缘由,“说道:“莫非他们不是自愿帮助卫渠,却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出手相助,暗中却又将卫渠计划泄露给我们。” 君莫问点头,“大概是这样吧!总之这两人若是一心一意帮助卫渠,那次慕容燕早就没命了。我想他们两个应该是合作关系,相互利用,又不出全力。否则又如何解释今天的事情。” 钟离春点头,“如此说来,那我们就将重点放在卫渠身上,只要想办法击杀卫渠,那么一切就迎刃而解。” 君莫问应声附合,“话说的没错,只是卫渠太过狡猾了,几次都给他逃走。想要将要将他击杀,却实不易。”君莫问忧心忡忡,闷闷不乐。 钟离春安慰道:“那就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伤势好了,合我们三人之力,将他一举击杀。” 君莫问叹了一口气,“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要在燕国耽误好久。那我们的婚事岂不是还的几个月以后。” 钟离春嫣然一笑,“几年都等过来了,难道还怕再等几个月。你想,要是卫渠不除,恐怕我们的婚礼也办不踏实,提心吊胆吧!” 君莫问点头,“这倒也是,有卫渠这个武林败类在一天,整个武林都不得安宁。也就只能是这样了。” “嗯!”钟离春点头,此事和朝堂挂钩,更是非同少可,我们既然已经置身事中,当然还是以天下百姓为重,决不能让卫渠操控整个燕国。到时只怕天下大乱。” 君莫问叹气,“嫣儿,真是心怀天下,如此胸怀,不做王后,当真可惜了。” 第70章:唯一的妻子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见他语有所指,心中一跳,低头垂眉,“我不过是心软,不想看到百姓流离失所,想尽一点绵薄之力罢了,那有你说的那么伟大。” 君莫问轻笑,“可惜我不是皇帝,若我是皇帝,有你这样的一个贤内助,当真是如虎添翼,必能将国家治理的很好。” 钟离春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君莫问,你也劳累一天了,就早点回房歇息罢。我也觉得疲倦,也想休息了。” 君莫问只好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恋恋不舍的松开手,替她关上房门,回到自己房中。 次日一早,钟离春起身洗漱完毕,出了内院,就见君莫问正和张少卿在花园练剑。就坐在一旁,凝神细看。将他们的招式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了几个破绽。于是暗暗记在心上,等两人收招,才抬步上前取出锦帕替君莫问拭去脸上汗水,说道:“君莫问,少卿,我刚才在旁边看了一下你们的招式,发现有几处破绽,我跟你们说一下,你们以后加以改正。” “哦!”张少卿两眼发光,“嫂子还能看出我们剑招的破绽,可见剑法定然不弱,要不给我们演示几招。” 钟离春微笑,“少卿说那里去了,我只不是眼尖而以,少卿你刚才和君莫问用这招,疾风劲草时剑尖稍抬,手肘稍压,这样的话,右肋就不会出现一道空隙。莫问你刚才用这招平沙落雁时,身形稍加向前,这样剑势会快上两分。” 钟离春侃侃而谈,将两人剑法上的几处破绽全指出来。君莫问早就知道她的底细,倒不觉的有多惊讶! 却让张少卿惊的张大嘴巴,半天没有回神,看向钟离春的目光也转为钦佩。忌妒说道:“君兄真是捡到宝贝了,嫂子不但见闻广慱,机智双全,而且剑法造诣不浅哪!比之我们不差分毫。” “那是。”君莫问一把搂住钟离春说道:“我找了那么多年,终于让我找到一个宝贝了。”说完又在钟离春脸上亲了一口。 张少卿连忙捂眼,“君兄,你就不能忍一下,非的在外人面前秀恩爱么?” 钟离春料不到他如此放肆,脸上一红,连忙将头偏开,想要挣脱出来。君莫问双手一紧,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正色说道:“若非嫣儿身上有伤,横生了这许多枝节,她早就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这不是秀恩爱,是真正的爱到心里。我恨不得召告全天下的人,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君莫问唯一的妻子。” 钟离春听着君莫问当着外人,说着大胆直白的情话,心中怦怦乱跳,抬起一双璀璨的明眸直勾勾的注视着身边的男子。觉得此生能遇上他,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难道是老天见她前生大过苦怜,今生特意安排一个好男人来到自己身边。钟离春心中这样想到,不知不觉坠入自己的思绪之中。 慕容燕和孙瑾汐携手同行,来到院子就刚好听到君莫问深情的表白。两人齐齐拍掌,哈哈大笑。 孙瑾汐喜笑盈盈,“恭喜妹妹喜得佳婿。君公子当真是将妹妹放在心尖上宠着呢。” 钟离春听到孙瑾汐的说话声,急忙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灿然一笑,“多谢姐姐吉言。” 孙瑾汐摇手,“不是我的吉言,而是事实如此,我们三人可都是亲耳听到,亲眼所见,到时君公子若负了你,我们皆可做证。”慕容燕连连点头,“正是,我们夫妇可是一字不漏的听到了。” 钟离春含笑不语,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君莫问。“我相信他定不会负我。” 孙瑾汐连连点头,“好感人呢,我都被感动了。我也相信他定不会负你。” 君莫问将钟离春搂在怀里,微笑道:“燕王夫妻恩爱,琴瑟和鸣,举国皆知。好了,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我们用膳后应该好好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慕容燕点头称是。五人一起来到大厅,慕容光也刚好出来。慕容燕夫妇跪在地上,大礼参拜。君莫问三人却只是行了个常礼。慕容光也不生气,客气的请君莫问三人落座。五人用过早膳。慕容光就下旨诏告全国,慕容海挟持天子,勾结外人图谋造反,并撤了他所有职务。并在皇族谱中将他除名。 慕容海听到消息,气的将手中茶杯摔了个粉碎,对着卫渠吼道:“你不是说让慕容燕在半路消失么?怎么他好好的回到京城,还有两个武功那么好的侍卫?” 卫渠冷笑,“你知道那两个人是谁么?他们可不是普通侍卫,他们一个是天地阁少阁主君莫问,一个是梅阁阁主张少卿。若不是他们两个横插一脚,慕容燕早就去见阎王了?那里还有命回到燕国。” “你是说他们是君莫问和张少卿,那你是不是打不过他们两个?” 卫渠咬牙切齿,“都是这两个人破坏了我们的计划,让我们功亏一溃。我的找个机会杀了他们。” 慕容海冷啍,“说大话谁不会,等杀了他们之后再说这句话吧!慕容海忍不住出言嘲讽。” 呯的一声,卫渠一掌将桌子拍的稀烂,一把卡住慕容海的脖子,冷笑道:“你有本事,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杀啊,就会在这里说风凉话。” 慕容海被他卡住脖子,透不上气,一张脸憋的通红。双手乱挥,说不出话来。 卫渠见他伸着舌头,直翻白眼,才松手一把将他甩在地上,冷笑一声,“以后少在我面前指手划脚,我要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臭虫般容易。” 慕容海趴在地上,大口喘气,看着卫渠的目光满脸惊惧。吓的不敢再出言讽刺。 卫渠坐在椅子上闭目思索,该怎么样才能将两人分而杀之,思索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好办法。只好暂时作罢。 慕容燕带着京师卫队将皇宫内的侍卫全部撤换了一遍,才将慕容光送回皇宫,并举家连同君莫问钟离春,张少卿三人一起搬进皇宫。 钟离春在皇宫的太医和好药不断的医治下,经过半月,内伤己经痊愈,只是左手虽然骨头己经长合,但还是不能太过用力运动,钟离春试着练剑,还是觉得隐隐作痛,无奈只得放弃,每天看君莫问和张少卿练剑,偶尔指出两人剑法中的不足。自己也受益非浅,日子就这样平静无波的过了一日又一日。 慕容燕加紧训练京师卫队,并在君莫问和张少卿的指点下加强自身训练,谁都知道这平静的表面下暗藏着波涛汹涌。双方都在等待机会,想将对方一举击杀。 不知不觉,钟离春三人待在燕国己经一月有余,君莫问心中虽然焦急回国,但是卫渠不除,终是后患无穷,只好奈的性子,等待机会,钟离春经过一月多调养,终于恢复了差不多,除了左手不能太使劲外,也能和君莫问张少卿两人对上几招。 张少卿和她对练几招,才知君莫问所言非虚,钟离春不但剑法娴熟老辣,身上还自然而然的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纵然是自己和君莫问也逊色三分。怪不得上次能在卫渠手里支撑那么久,原来都是凭借自身本事。张少卿更加打心里佩服君莫问的眼光独特。除了内力稍差,原来钟离春的剑法真的比他们还要略胜一筹,怪不得君瑶对她钦佩不己。想起君瑶,张少卿心中一沉。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君瑶心中怎样想,是否还会和自己成亲。 张少卿心中没底,想起君瑶所受一切,都是因自己妹妹少慧的忌妒而引起的祸端,心中大痛。他也知道君莫问顾着自己没有对张少慧出手,否则依君莫问对钟离春的宠爱,张少慧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君莫问和钟离春收招后,见张少卿在一旁忧心忡忡,遥望远处,愣怔出神。知他在想念君瑶,不由叹了一口气,“少卿,在想瑶儿呢?” 张少卿苦笑摇了摇头,“有点想她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君莫问叹了一口气,“快了,再过几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张少卿点头,“这一次必须将他击杀为武林除害,也为瑶儿报仇。” 钟离春点头,“这次合我们三人之力,毋必将他一举击杀。否则后患无穷。”君莫问和张少卿一起点头。 而张少卿思念的君瑶也在天地盟总舵焦燥不安的等待着,莫问哥哥,嫂子,少卿你们怎么那么久还没回来,可千万别出事啊!有心想出去找他们,可想想自己那点微末之技,还是不要出去再给他们找麻烦了,只好奈着性子,在家里焦急等待。 君尘风发现女儿回来后,整个人都变的沉默寡言,郁郁寡欢,心事重重,每次问她,她都闪烁其词,说是担心君莫问他们三个。也就不好打破沙锅问到底,而且君瑶回来后,一反往日懒惰,每天早早就起床练功,中午稍加休息一下,每天练到天黑。看着陡然转变的女儿,君尘风心中沉闷,这次出去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不管自己怎么问。她都不肯吐露半句,悄悄的跑去问张少慧,张少慧也含糊其词,说自己不知道。君尘风气的直翻白眼,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盼着君莫问他们回来好问个清楚,偏生他们三个人一去燕国就杳无音信,一个多月也不见回来。这边君尘风和君瑶两人各怀心思,都眼巴巴的盼望着君莫问三人能早日回来。 第71章:请君入瓮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五月端午节那天钟离春和君莫问带着白纱出街游玩。一路上走走停停,君莫问给钟离春挑了几件衣裙首饰。钟离春含笑点头。看到一个香囊绣的十分精致,钟离春拿在手上看了看,掏出银子刚要付帐,君莫问急忙将银子丢给摊主。 钟离春摇头,“君莫问,这个香囊是我准备买来送你的,还是我自己付钱好了。” “真的……。”君莫问两眼发光,这是钟离春第一次主动送自己东西。 钟离春含笑点头,“你喜欢吗?” “喜欢,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君莫问喜的眉开眼笑。 钟离春将香囊挂在他腰上,围着他转了一圈,“嗯,还好配,就这个吧!” 钟离春转头对着老板说道:“大伯,将那绽银子还给他,我给你碎银子。” “好的,姑娘你长的真好看,也很有眼光,挑了个好夫婿。”卖香囊的老板含笑一边称赞,一边接过银子,对着钟离春说道,“姑娘,这个香囊是一对的,你的银子刚好。说完又递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囊,只不过其中图案有些许改变,钟离春给君莫问挑的是一条腾飞的蟒龙,老板给的是遨翔的彩凤。 钟离春接过香囊看了一眼图案,心中一愣,随手挂在腰上,将君莫问的银子接回来塞还给君莫问。 君莫问看着香囊图案,心中狂跳,这是上天在预示着他们两人以后必定是一龙一凤,龙凤呈祥么? 钟离春和君莫问两人东逛西逛,逛完整条街,就是不见动静,君莫问和钟离春对视一下,松了一口气,没有在大街上动手就好,说明计划成功了。于是两人快步走上一间酒楼。 其实在两人一踏出皇宫,卫渠就接到密报,卫渠隐在暗处,仔细观察,发现除了,君莫问和钟离春还有白纱三人,附近却实没有看见张少卿的身影。也不见有其它伏兵。难道他们当真以为自己已经离开。故而明目张胆的出来,不对,肯定有古怪,肯定是在那里埋有伏兵。卫渠又仔细观察一番,终于发现端倪。看见不少壮汉在一间酒楼旁边转悠,他见君莫问和钟离春两人走进酒楼。他冷笑一声,转身就走。你们想诱我入埋伏。我偏要反其道行之。他转过一条街,吹了一个口哨。顿时从暗处转出两个侍卫。 卫渠厉声喝道:“速去通知王爷准备全部精锐,从暗道入宫,这次必须成功。”侍卫听罢,翻身上马,直奔王府。 慕容海听到侍卫报告,马上集结全部精锐卫士,打开王府暗道。卫渠也回到王府,对着两蒙面人说道,“你们都今天跟我一起行动。毋必将张少卿和慕容燕一举击杀。不得有误。 两个蒙面人对视一下,沉思片刻说道:“我们只是奉命暗中相助,如此光明正大出面,恐怕不好吧!” 卫渠冷笑,“梅笑天他躲在暗处做好人,我偏不让他如愿,今天你们两个人要是不听我的命令,我就将他十八年前的丑事抖出去。看他怎么统领武林。” 两个蒙面人对视一下,无奈点头,“那好吧!我就跟你一起行动。” 卫渠这才面色放宽,“那我们一起走吧!”两个蒙面人只的跟在卫渠后面进了暗道。 君莫问和钟离春一走进酒楼,就有人将她们从后门送上早以备好的马车。等君莫问和钟离春两人一踏上马车,马夫就马鞭连挥,扬起一阵灰尘,马车飞速驶回皇宫。 慕容燕和张少卿正着急等待,见他们三个平安回到皇宫,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 卫渠和慕容海带着一队精锐侍卫,从暗道一路直到皇宫,从一个偏僻败落的宫殿里出来,就直奔勤政殿,沿途没有碰到一个侍卫宫女。慕容海虽然感到奇怪,但也不曾细想,当卫渠和慕容海一路来到勤政殿。迅速将门口守卫击杀,打开大门直闯进去。只见慕容燕坐在那里微笑的看着他们。 慕容海一愣,“你为何会在这里?” 慕容燕微笑,“那你为何会出现这里?而且带着一大队侍卫,想谋权篡位,诛兄杀父,给别人当个傀儡皇帝。” 慕容海回过神来,见慕容燕脸色平静,并无惊慌之声,心中咯噔一下,难道他们有所准备,早就知道自己会带人逼宫。不由心中慌乱。转头盯了卫渠一眼,卫渠也觉的不对,略一思索,不由大惊,丢下慕容海,转身就走。门口传来几声侍卫惨叫,紧接着勤政殿大门关闭。 “那里去?”君莫问和张少卿石诚白纱四人同时从四个方向出来,四把长剑对着卫渠发出凌厉的剑势。 慕容燕一挥手,京师卫队副总指挥带着卫队从暗中出来,将慕容海团团围住。 慕容燕冷笑一声,一指手,“杀!” 京师卫队和慕容海带来的侍卫顿时绞杀在一起,两个蒙面人一看形势不对,两人对视一下,不约而同的飞身而起,跳上横梁,一掌击碎房顶,纵身跳出勤政殿。慕容燕阻拦不及,只能眼睁的看着两人逃走。 卫渠一看,两人逃跑,气的一跺脚。一掌震开白纱,也想从房顶逃窜。 “恶贼,今天休想逃?”君莫问和张少聊两把长从左右分刺而至。卫渠不得不回身抵挡。在四人凌厉的攻势下,卫渠左遮右挡,渐渐身上挂彩。卫渠一咬牙,一掌荡开白纱,避过左边君莫问的长剑,飞身想要跳上房顶。张少卿那里肯放过,一个飞身,一掌直击在他后背。卫渠喷了一口鲜血,借着张少卿的掌力向前一跃,纵身跳上房顶。 君莫问冷啍一声,长剑一挥,从左边自上而下的泛起一道寒光,将他左手齐肩削断。卫渠大叫一声,晃了晃身子,捂着左边断臂,顾不得包扎,忍痛飞身急忙逃走。 君莫问和张少卿先后跳上房顶,顺着血迹,一路急追。三条人影在房顶上一路追逐。眼看就要追到,从暗处跳出两条身影将两人截住。卫渠怨恨的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飞身逃出京城。 君莫问和张少卿厉声喝道:“你们是谁,为何助纣为虐,放走那个恶贼?” 两个蒙面人也不吭声,只是将两人缠住,看见卫渠跑远不见踪影,才虚晃一招,分别从两个地方逃窜。气的张少卿咬牙切齿,“又是这两个蒙面人,他们到底是谁,为何屡次三番帮助卫渠逃跑。” 君莫问摇头沉默不语,倘若刚才这两个蒙面人在勤政殿和卫渠一起出手的话,那谁输谁赢还很难说。但是他们却没有出手就隐身而去。这到底是为什么,明明他们和卫渠一起,却又指点自己赶回去救了钟离春,可为何每次在卫渠性命悠关之际又出手阻拦自己。这两人到底是敌是友,君莫问想不明白,眼看卫渠己经逃出京城,而且又失去一臂,看来他也的养一段时间,不会有什么动作。再说慕容海一死,他留在燕国也没用了。 君莫问和张少卿两人回到皇宫,钟离春见两人一脸失落,连忙迎上前问道:“又给他跑了?” 君莫问点头,“又是那两个蒙面人捣的鬼,不过这次卫渠被砍了左臂,又受了少卿重击,一时半会好不了。而且慕容海被擒,他也不会留在燕国了。” 钟离春点头,“如此说来,那我们可以放心回去了。” 君莫问点头,“明天就起程回总舵。” 钟离春沉思了一下说道:“君莫问,我们这次从齐国回去可好,我想去看一下两位师父,顺便将青影剑拿回来。” “嗯,应该的,顺便看一下岳父岳母。纵使他们无法来参加婚礼,也得跟他们说一下。”君莫问点头说道。 张少卿听说能见到剑痴和药仙两位前辈,也欣然同意。 慕容燕夫妇设宴为三人饯行,慕容燕端着酒杯说道:“这次本王能平安回国,全仗三位相救,才能使燕国免遭动荡,本王代燕国上下感谢君兄和张兄大力相助,以后若有用的着的地方,只要两位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本王敬君兄张兄三杯,说完连干三杯。” 孙瑾汐拿起一个锦盒递给钟离春说道,“略备薄礼,权当妹妹大婚贺礼,不成敬意,还望妹妹不要推辞。” 钟离春打开一看,一支千年冰雪莲和一对上等墨玉佩。于是连忙推辞,“这礼物太贵重了,千年冰雪莲,难得一见,上等墨玉,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物品,这如何使的。” 孙瑾汐微微一笑,“东西再罕见他不还是一件物品吗?又如何能和救命之恩相比,且不说这次若非妹妹和两位公子三人,燕国早以落入他人之手,王爷和我都以命丧黄泉了。如何还能这般和妹妹在此把手言欢呢?些许薄礼又怎抵各位恩情,万望妹妹不要推辞,否则我们姐妹情份也就到此为止了。” 钟离春见孙瑾汐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就只好谢过收下。双方推杯换盏,尽兴而散。 次日一早,三人用过早膳,出了皇宫,慕容燕早已命人备好骏马,除了君莫问的追云,慕容燕给张少卿和钟离春都准备了两匹踏雪。钟离春一看到浑身乌黑,四蹄雪白的骏马踏雪,不由双眼发光,快步上前,抚摸着马头,连声赞叹,“真是一匹难得好马,谢谢燕王骏马。” 慕容燕失笑道:“赵姑娘一个闺阁女子,却如此爱马识马,当真难得。” 孙瑾汐幽怨说道:“昨晚送你千年雪莲也不曾见你如此高兴,为何今天一匹骏马,值的你如此心花怒放。” 钟离春微笑,“心中所爱,自然高兴。谢谢王爷骏马,也谢谢姐姐的大礼。” 第72章:落日红霞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孙瑾汐牵着钟离春的手依依不舍说道:“有时候再过来玩一段时间,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这次整天窝在皇宫里,闷死我了,想带你出去玩也不行,下次来我一定带你好好游玩一番。” 钟离春含笑点头,“姐姐放心,有时间我一定过来找姐姐玩。” 慕容燕叹了一口气,“还想着去讨杯喜酒喝,看来是走不了,只好提前祝你们两人幸福,夫妻恩爱。” 钟离春和君莫问齐声说谢谢。君莫问笑道:“这次不行,下次等嫣儿大喜再请慕容兄夫妇一起光临楚国喝满月酒如何?” 慕容燕大笑,“好啊,一言为定,要是你们诞下龙儿,一定要告诉我,到时我一定去。” “好,一言为定。”君莫问翻身上马爽朗大笑。对着钟离春说道:“嫣儿,我们走吧!” 钟离春一踩马蹬,飞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稳稳落在马背,一抖缰绳,双腿一夹,对着孙瑾汐一摆手,“姐姐请回吧!我走了。”一抖缰绳,和白纱率先纵马先行。 慕容燕对着君莫问拱手,“君兄,张兄,一路保重。” 君莫问和张少卿一起拱手,“慕容兄,保重,告辞!”也一抖缰绳和石诚三人追逐着前面两抹娇弱的身姿。 钟离春声音响起,“君莫问,我们比一下骑术,快来追我吧!” 君莫问一抖缰绳,“比就比,谁怕谁,我来啰!” 张少卿和石诚相视一笑,紧紧跟在后面。一行五骑扬起一阵灰尘,刹那间不见了踪影。 慕容燕夫妇站在城门口看着五人消失在滚滚红尘中,不见了一丝踪影,心中不由一阵感慨,慢慢转身打马回到王府。 君莫问一行人进了齐国青州,钟离春怕生事端,蒙上面纱,找了间客栈住下,用过晚膳,慢慢走到郡守府,见左右无人,和君莫问纵身跳进郡守府。两人熟门熟路来到后院,敲响丁氏的房门。 赵忠全和丁氏一听到君莫问的声音,急匆匆披衣出来开门,一眼看到站在君莫问身边的钟离春,虽然说蒙着面纱,但仍然一眼认出自己的女儿。不由涕泪横飞,刚想开口呼唤。钟离春抢上一步,给赵忠全使了个眼色。 赵忠全随及醒悟,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出去将内院下人全部呵退。丁氏陡然见到钟离春和君莫问一起回来,不由惊喜交加,一把牵起钟离春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满含热泪,“嫣儿,你能回来看我们真的是太好了,我的好女儿。”说完紧紧抱着钟离春。 钟离春摘下面纱反手抱了她一会才说道:“爹爹,母亲,这位就是君莫问,我们回总舵后就准备举行婚礼。” 丁氏哽咽道:“嫣儿,看见你们两个在一起,真的很好,母亲真的为你们两个人高兴。我和你爹爹虽然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但我们都希望你们能够幸福快乐。” “谢谢爹爹,謝谢母亲成全。”钟离春看着丁氏真情流露,也不由声音哽咽。 君莫问上前大礼参拜,“小婿见过岳父岳母,小婿一定会对嫣儿好的,今生今世,绝不负她。” 赵忠全和丁氏将君莫问扶了起来,“贤婿不必多礼。” 丁氏和赵忠全询问了一下钟离春的近况,钟离春就将去参加武林大会后,又去了燕国简单的说了一下,隐去了自己受伤的事情。 赵忠全和丁氏不胜感慨,叹道,“你们两个人一路奔波,要不在家里多住几天。” 君莫问和钟离春齐齐摇头,“爹爹,母亲,嫣儿身份不能在郡守府多待,万一泄露出去,那可不得了。所以我们等一下就走。” 赵忠全和丁氏虽然万分不舍,但也知他们两个人说的是事实,也就不再挽留。 钟离春对着赵忠全说道:“爹爹可知我剑痴师父是否还在那里?我们想去看一下师父他老人家。” 赵忠全摇头,早几个月,在你回家之后不久,我怕他担心,就去了一次,发现剑痴师父已经离开了。也不知去了那里。” “哦!”钟离春拧眉沉思,那我们就去玲珑山找药仙师父问一下,可能他老人家应该知道。” 赵忠全点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结婚大喜事,理应告诉他们一下。”丁氏也点头附合。她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锦盒,递给钟离春说道:“嫣儿,这是母亲特意准备的一点小心意,你就拿着留个念想吧!这次分开,下次再见不知何时,希望你们能早生贵子。夫妻恩爱。” 钟离春接过锦盒,一对金锁,一双玉佩,一双玉镯,玉镯玉佩都是百年老物件。只有一对金锁是刚打不久。可见丁氏早已准备好了。虽然说比不上皇宫里贵重,都对于一个郡守,也算是弥足珍贵。 钟离春知道两人一番心意,也就不再推辞,接过后放在怀中,和君莫问双双跪下对着赵忠全和丁氏拜了三拜,磕了三个响头。“爹爹,母亲,天色已晚,女儿不孝,我们要走了,你们自己多保重。” 赵忠全和丁氏氏声音哽咽,“挥了挥手,走吧!路上小心。” 君莫问牵着钟离春两人纵身跳出院子回到客栈。一夜无话。次日一早,五人用过早膳,就骑马来到玲珑山。 虚灵子听到钟离春回来了,三步并成二步快速来到前院,刚好看见钟离春和君莫问两人携手同行,笑语嫣然。不由大喜,“小丫头,你还活着。” 钟离春一看到虚灵子,急忙抢上几步,跪在地上,“徒儿拜见师父。” 虚灵子一把将她搀起,眉开眼笑,“好,好,好,徒儿你没事真好,半年前,齐王下旨封后,就传出你被人毒死葬入王陵。为师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你会被人毒死。想我药仙的徒弟还给人家毒死,那不笑掉大牙吗?现在看到你平安无事,为师也就放心了。” 钟离春浅笑,“多谢师父惦记,徒儿给师父带来两样好东西。”说完取出一个锦盒递给虚灵子。 虚灵子接过锦盒,大为不解,“什么好东西?” 钟离春抿嘴一笑,“师父打开看一下就知道了。” 虚灵子打开一看,一株千年冰雪莲赫然躺在盒子里。虚灵子惊叫,“千年冰雪莲,解毒圣品,你从那里弄到的。” 钟离春含笑不答,又取出用锦帕包的七彩断肠花,和两枚蛇胆。连带着锦帕一起递给虚灵子,问道,“师父,你看一下,这株是不是七彩断肠花?” “什么,七彩断肠花?”虚灵子两眼发光,一把接过锦帕,小心翼翼的打开锦帕一看,可不正是七彩断肠花和守护蛇胆么?” 虚灵子迅速包好锦帕,抢上前一步抓住钟离春的左手,在她手上一搭脉,“丫头,你受了内伤了,现在元气亏损的厉害。” 钟离春点了点头,“师父你轻一点,我左肩骨碎裂,还没痊愈呢!” 虚灵子勃然大怒,狠狠的瞪了君莫问一眼,“你这个丫头,为何为弄的这么狼狈,他又干什么吃的,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让你受这么重的伤。还配是什么天地阁少阁主么?” 君莫问愧疚的低下头,“都是晚辈没用,连累了她。” “啍!虚灵子看也不看他一眼,一把牵着钟离春就往后院走,“丫头,我给你好好看看你的伤,顺便也给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又怎么会受了重伤。”说完就把君莫问一行人给晾在那里。 钟离春回头对着他灿然一笑,示意他先随药童下去歇息。君莫问一脸无奈,看着被虚灵子拽走的钟离春,只好随药童到客房歇息。 虚灵子将钟离春拽回自己房中,又仔细的诊了一下脉,问道:“丫头,你现在身体可有什么不适么?” 钟离春摇了摇头,“前段时间内伤未痊,心中总觉的胸闷,胸口也有些隐隐作痛。现在内伤痊愈,除了肩膀使不上劲外,其它的没什么不适,只是身子有些虚。” 虚灵子点头,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随及想可能是自己多心了,“这样就好,我给你开张方子,给你调理一下身体,补一补元气。” 钟离春浅笑,“多谢师父费心了。” 虚灵子点头,“如此你先下去休息吧,药汤煎好自会送去给你。”说完坐在那里沉呤不语,仔细思索,突然他脑中一闪,霍然惊起,快速翻开毒经,找到七彩断肠花那页仔细研究起来。 钟离春施礼退出房间,回到自己以前居住的院子,见君莫问和张少卿己经都已经安排妥当。 君莫问牵起她温柔的问道:“怎么样,前辈说什么了吗?” 钟离春摇头,“师父什么都没说,只是替我诊了一下脉,说开个方子给我调养一下。” 君莫问这才放下心问道:“前辈没问别的么?” 钟离春摇头,“放心吧!师父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说。”说完笑道:“天色尚早,我带你们到处转转吧!”说完牵着君莫问一路来到后山,坐在石头上笑道:“莫问,上次你带我看日出,今天我们在这里看日落红霞满天可好?” 君莫问微笑将她搂在怀中,“有你在一起,看什么都好。” 钟离春倚在他怀中,两人默默的看着天边红日渐渐西坠,带来霞光万丈,映红了西边的云彩。直到天色渐暗,才和君莫问两人起身回到后院。 药童见两人回来了,急忙摆上膳食。钟离春和君莫问五人用过晚膳。药童捧上一碗汤药,钟离春接过一口喝干,也不见虚灵子过来露面。钟离春心中忐忑,和君莫问两人来到虚灵子房间,见他满头大汗,正在鼓捣着药材。 第73章:冤枉死了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轻轻唤了一声,“师父,可曾用膳,为何这么晚了还在鼓捣药材呢?” 虚灵子看了钟离春一下,抬手擦了擦汗,“丫头,你是不是将七彩断肠花就这样包着放在身上,随身携带?” 钟离春点头,“对,那晚烘干后就这样随身携带,师父,有什么问题吗?” 虚灵子白了她一眼,“问题大了,你已经中了七彩断肠花之毒了。” “什么。”钟离春和君莫问吓的大惊失色,面面相觑。君莫问颤声问道:“前辈,那能解吗?” 虚灵子点了点头,“七彩断肠花透过汗湿的锦帕,将毒性通过皮肤传入身体,幸好中毒不深,这段时间又常有其它药物也对它起了一点抑制作,所以毒性并未扩散,刚好嫣儿又拿来一株千年雪莲和蛇胆,我将他们再配上其它药物制成丸,可解百毒,当然对七彩断肠花也有效,我再配上其它针对七彩断肠花的药物,再以内力催发药性,七天应该可以全部清除。幸好你这丫头还记得来看我,否则小命难保。” 钟离春听的张口结舌,心中一阵后怕,自己苦等了几年才刚刚和君莫问在一起,要是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自己采的毒药给毒死了,那可真是冤枉死了。她颤声问道:“师父,这七彩断肠花居然能透过锦帕的汗湿将毒传到我身上。” “不然呢?小丫头,下次不管是毒药还是仙药,都不要用锦帕包了带在身上,要是非要带上身上,也要放在木盒中知道了吗?这次你是命大,还算你这丫头有孝心,知道回来看一下我。否则再等十天半月,毒入脏腑,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钟离春吓的一吐舌头,“谢谢师父,下次徒儿一定会注意了。师父,你还没用膳吧!我们来帮你捣药,你先去用膳!”钟离春连忙上前讨好说道。并将药杵抢了过来,自己慢慢捣了起来。 虚灵子也不客气,将药杵丢给她,走到一边将食盒打开,拿起碗筷大口开吃。片刻就席卷一空,摸着圆圆肚子,打了个饱嗝,用衣袖擦了下嘴巴,才慢慢问道:“丫头,说一下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又会和君尘风那个老混帐的义子混在一起了?” 君莫问听到虚灵子,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叫君尘风为老混帐,不由多看了虚灵子几眼。 虚灵子瞪了他一下,“看什么,叫他老混帐,那是看的起他了。”君莫问只好闭上嘴巴,默不出声。 钟离春觉得好笑,“师父和他义父相熟。” 虚灵子啍了一声,“我救过那老混帐,花了我一株好药,他说送我十株,如今快二十年了,一株都没见到。不是老混帐是什么?你怎么会看上老混帐的义子小混帐来着。” 钟离春对着君莫问做了个鬼脸,君莫问无奈苦笑摇头,想不想他堂堂楚国王子,居然被叫成小混帐了,可又不能反驳。 钟离春笑道:“其实这株断肠花是他斩了两条毒蛇,我才拿到的,不然我一个人那里能拿到七彩断肠花。恐怕早给毒蛇一口咬死了。” 虚灵子瞟了君莫问一眼,脸色稍见暖和,“对了,丫头,按照你们两个人的武功,因该在年轻一辈很少能将你打成重伤,到底是谁啊?” 钟离春咳了一声,脸色一暗,“师父,是卫门恶贼卫渠将我打伤,要不是君莫问和张少卿两人刚好赶到,我只怕见不到师父了。” “什么,卫渠那个恶贼居然能将你打成重伤?”虚灵子睁大眼睛,显然有些不信。 钟离春点头,将卫渠在比武大会上,在一夜之间功力猛增,的异样说了一下问道:“师父,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使人功力突飞猛涨。” 虚灵子听罢沉吟不语,过了一会,才说道:“难道是他练了失传已久的邪门秘法。” “什么秘法能使人功力大涨?”君莫问和钟离春异口同声问道。 “九幽吸附大法。”虚灵子说道,“只是听说练了这种功法就可以把别人的内功吸过来,具体怎么样不太清楚,倨说在百年前有一个魔头练成这种功法,血洗整个武林,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最后是墨家带头聚齐家中几大高手拼尽全力将他打成重伤,废了他的武功,震断他的经脉,那魔头最后掉下悬厓,滚入江中。而墨家也经此一战,元气大伤,家中高手几乎丧失殁尽,逐渐没落,渐渐的淡出江湖。” 君莫问和钟离春对视一下,对于百年前轰动武林的一场战斗,他们都略有耳闻。 钟离春急声说道:“师父,那邪功练了就能把别人的内力吸过去为自己所用?” “对。”虚灵子点头,你们两个人跟他交手的时候,有没有给她吸去内力。” “没有。”钟离春和君莫问齐齐摇头。 虚灵子点了点头,“哦,那就说明他刚练了最基本那层,要是练到了最高层,只要任何东西和他手掌一接触,他就能把你的内力吸了去。” 钟离春和君莫问听的咋舌,“师父,那要是这样说,那我以后不是任后兵器都不能和他手掌接触了。” 虚灵子点头,练到最高层听说是这样的?以后和他打斗的时候千万小心。不过目前应该还不能够,我估计他也是刚练了第一层,只能通过手对手将对方内力吸过来,亦或者是才练了基本功,别人自愿将内力输给他,否则他一下子吸收不了几十年的功力。这种邪功是自身内力越强,才能吸收更多外界内力,如果本身内力不强,一下子吸收大多,他收纳不了,反而会反噬,导至血脉喷张,经脉断裂。而且吸收来的内力如果不加以慢慢提纯,那么个人修练功法不一,会形成几股内力在身体内横冲直撞,在里面打架。所以一般来说,每吸收一个人的内力,他就必须慢慢修练化为已用,才能再吸收另一个人的内力,当然如果是同门同宗的内力吸收过来,那就容易多了。所要修练的时间就短。依照你们两个人的说法,应该是他吸收了同门内力,才能在一夜之间暴涨。” 钟离春和君莫问面面相觑,“师父,要是这么说,那得尽快除去那个恶贼才行,否则等他练到邪功高层,岂不天下无敌,祸害整个武林。“ 君莫问恨恨的跺脚,“每次都是生死关头,被人救走,那次也只是砍了他一只手臂,才他逃了性命。” 虚灵子沉思片刻,“是必须尽快将他除去,否则危害武林。” 君莫问抬头沉思片刻,对着钟离春说道:“嫣儿,我们回去就成亲,成亲后我召齐天地阁和梅阁所有精锐并联合唐门和剑门一起灭了卫门,杀了卫渠那个恶贼。”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君莫问,婚礼可以晚些再办,目前要紧的是除去这个武林败类。” “不,婚礼要尽快举行,我借着这个理由,召齐各门到天地阁聚会,共同商量一下,一举歼灭卫门。” 虚灵子点头,“小子说的几分在理,正好借着大婚名义,召齐各门商议一下。除去卫门这个武林毒瘤,肃清武林风气,清除这个江湖败类。” 君莫问见虚灵子不再叫自己小混帐,心中一喜,“前辈也觉得可以。那晚辈就马上叫人送喜贴,邀请唐门,剑门还有其余几个帮派聚齐天地阁。到时也请前辈赏脸光临。” 虚灵子一笑,“好啊,正好找老混帐要债去。” 君莫问心中大喜,如此晚辈先行一步,回去准备事宜,就请前辈为嫣儿解毒后,一同前往,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虚灵子点头,“如此甚好,丫头正好在我这休养一段时间,恢复元气,半个月后启程到天地阁正好。” 君莫问看着钟离春问道:“嫣儿,你觉得如此可好。” 钟离春点头,“甚好,我也趁此时间,跟师父学多一点药物解毒之类的常识,免的无端中毒。” 君莫问点头称是,两人一起帮虚灵子将所有药物捣好后,两人一起回到内院。 次日一早,君莫问和钟离春两人牵手下山,君莫问在她额头上轻吻一口说道:“嫣儿,那我先回去准备,我就先走了,你保重!” 钟离春点头,依依不舍的放开他,“嗯,保重,我和师父很快就会过来,放心吧!” 君莫问和张少卿带着石诚三人快马加鞭回到总舵。君瑶听说君莫问他们回来了,急匆匆的出来一看,不见钟离春,不由一愣,“莫问哥哥,少卿哥哥你们回来了了,嫂子呢?怎么不和你们一起回来?” 君莫问见君瑶一脸着急,轻轻地拍了她一下,“瑶儿,不必担心,你嫂子在她师父那里养伤,过半个月身体养好就过来了。” “哦!”君瑶有点失落,随及问道:“嫂子的伤还没好吗?” “不要紧,己经大好,药仙前辈说她元气亏损,留她在那里给她调养一下,很快就回来了。”君莫问说道退后一步。 “瑶儿。”张少卿欣喜的呼唤了一声,上前一步,想牵起君瑶的手。君瑶后退一步,避开他右手,淡淡一笑,“少卿哥哥,你还好吧!没有受伤吧!” 张少卿看着君瑶疏离的神色,心中一痛,“瑶儿,你……。” “少卿哥哥,我什么事都没有,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你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就先下去歇息,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君瑶神色淡然。 张少卿无奈,“好,晚一点,我再去找你,咱们再聊。”君瑶不可否置的先是摇头,后又点了点头,转身回到自己内院。 第74章:我会考虑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张少卿见君瑶憔悴疏离的神色,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又见君尘风和其它人在侧,也就不好再说,看着两个月未见的君瑶,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没有了笑容,而且又称呼自己少卿哥哥了。心中隐隐约约不股不好的感觉在心中油然而生。 君尘风一见两人神色,心知不妙,急忙挥退左右,对着君莫问说道,“少主,瑶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次回来后,沉默寡言,而且每天都在拼命练武。为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肯说。” 张少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叔叔,是我对不起她,害她出事,我会娶她为妻,还会像以前那样爱她。求叔叔劝劝她吧!” 君尘风勃然大怒,“是不是你做了对不起瑶儿的事情,难怪瑶儿对你如此冷淡,你这个畜生。”说完君尘风一拳将张少卿打的倒在地上。张少卿并未反抗。 君莫问连忙将君尘风拦住,“义父,此事和少卿无关。暂且息怒,等我慢慢再和你说。” 君尘风余怒未息,“此事和他无关,那为何瑶儿对他如此冷淡。” 君莫问叹了一口气,“此事一言难尽,既然瑶儿不愿意说,你就当不知道好了。总之少卿是无辜的。他没有做出对不起瑶儿的事情。而且少卿和瑶儿的事情,就由他们两个人自己商量决定,我们不要干涉好了。” 君尘风虽然满腹狐疑,但见君莫问这样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狠狠瞪了张少卿一眼。向君莫问说道:“少主,现在婚礼一切皆已准备就绪,只等少主回来定下日子,将请帖发出去就可以了。” 君莫问点头,“现在就发请帖,就定在六月十六,六六大顺好了,请唐门,剑门,和曹帮,丐帮一定要来。我亲自命人送去。” 君尘风犹豫了半晌问道:“不给梅落宫发请帖吗?” 君莫问沉思片刻,“发一个吧!来不来,那是他的事。”于是君莫问拿起毛笔,唰唰写好五张请帖,命石诚挑几个人一起送去。 石诚接过请帖挑了五个人,叮嘱了一番。五匹快马如飞般的出了总舵,分别向唐门,剑门,曹帮,丐帮,和梅落宫出发。 张少卿和君莫问用晚膳也不见君瑶出来,用过晚膳后,张少卿来到君瑶房门口,犹豫了一下,轻轻敲响房门。 君瑶听到敲门声,顿了顿,“少卿哥哥,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你回去吧!” 张少卿焦急道:“瑶儿,你先把门开开,让我进去再说。” 君瑶沉默了一下,终于把门打开。注视着张少卿焦急的神色,心中一酸,“少卿哥哥,你又何必呢!我们已经不可能,我已经配不上你,你应该找个更好的。你走吧!回去吧!”君瑶说完就想将门关上。 张少卿眼疾手快,一把抱着她,低头在她耳边说道:“瑶儿,我真的不在乎,我们结婚吧!好吗?” “少卿哥哥……。”君瑶被他抱在怀里,闻着熟悉的味道,眼泪止不住的叭嗒叭嗒往下掉,她低声摇头,“不,我不能嫁给你,我不能让你被别人指指点点说风凉话,不能让你在武林中抬不起头来。为了我,让你无法在江湖立足。”说完想使劲推开他。 张少卿紧紧将她搂住,君瑶挣扎了几下,见挣脱不开,也就不再挣扎了,由着张少卿将她抱着。她将头靠在张少卿胸口,低声忍泣。 张少卿将她的头抬了起来,低头吻着她脸上的泪痕,君瑶浑身颤抖。软软的趴在他身上,不断的摇头,“少卿哥哥,你别这样,我己经不干净了,我配不上,我配不上你了,你放开我吧!你去找个更好的成家吧!” 张少卿将她的头捧住,让她和自己四目相对,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在我眼中,你就是最好的那一个,我除了你,谁都不要。瑶儿,我从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喜欢上俏皮的你,你就是我的唯一,你要是不肯嫁给我,那我就终身不娶,我说到做到。” “少卿哥哥。”君瑶放声大哭,“我以前是喜欢莫问哥哥,可是从那一晚之后,我才明白谁才是对我最好,只有少卿哥哥才是对我最好的。我后来就慢慢的喜欢你了,我真的喜欢你,也盼望着做你的新娘。可是……现在我不能,我不配呀,少卿哥哥你娶了我,你怎么在武林中立足,我不能害了你一生………。” 张少卿低头堵住她的嘴,疯狂的侵略到她的口中,让她说不出话来。口中含糊不清说道:“我让你再说,再说我就要了你。” 君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的呆呆愣住,任他长驱直入,吻的昏头转向,呼吸困难,软软瘫在他身上,张着小嘴大口吸气。 张少卿紧紧抱住她,不让她滑到地上。君瑶过了半天还没回过神,直勾勾的注视着面前男子,她和他相识十年,他一真彬彬有礼,谦谦君子。虽然自己,己经确定是他未婚妻子的身份,只是他从来守规守矩,除了抱一下自己,偶尔在脸上轻吻一下外,从未像今天这般疯狂掠夺。 张少卿低头,“瑶儿,我真的喜欢你,是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了委屈,我真的不在乎,你要是怕我在武林中难以立足,那我们成亲后就离开武林,退出江湖,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瑶儿,答应我,嫁给我吧!等君莫问他们成亲后,我们也马上成亲好吗?” 君瑶看着张少卿一脸凝重的神色,差一点就开口答应,她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吞了回去。“少卿哥哥,你让我好好考虑一下。我需要时间,等我考虑好了,再回答你好吗?” “好,这段时间你好好慎重的考虑一下,总之你若不嫁,我就终身不娶。你考虑好了,等君莫问他们成亲后就回答我。” “好,我会慎重考虑,等嫂子成亲后就回复你。”君瑶一脸肃然,郑重许诺。 张少卿这才稍微的放开她,君瑶倚在他怀中,心绪起伏难平,身边男子是她的至爱,也将她十年如一日的视若珍宝,自己不洁之身,尚能得到他的倾心相待,何其有幸。只是自己真的能这么自私,为了自己,让他给天下人耻笑,让他为了自己将一身才华埋没在荒山野岭,默默无闻终老山林。 她也知道君莫问将他视若兄弟,倚为国之栋梁,一但失去张少卿的帮助,莫问哥哥将失去左膀右臂,以后的路会艰难很多。她不能这么自私,为了自己使的两人都陷入困难之中,可是面对自己心爱之人,她也很想做他的妻子,把他推开,自己也是心如刀绞般疼痛。更何况面对心爱之人的淳淳誓言。她也不想拒绝,也无力拒绝,更怕自己拒绝后,看到他那绝望的眼神。 君瑶心中矛盾之极,进退维谷,难以选择。她想找人商量,想向嫂子吐露自己的心声,想要一个人帮自己做个决择。所以她在等,等那如慈母般的嫂子回来。想到嫂子,君瑶不自觉的闪过一丝笑意,还好那天嫂子没事,如果那天嫂子也出事了,那自己肯定会忍不住的杀了张少慧。她知道莫问哥哥对嫂子的情义,也知道嫂子为莫问哥哥放弃齐国王后之尊,不惜自伤身体诈死出宫,千里迢迢来楚国找莫问哥哥,她们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依着君莫问以后的身份,更加不可让嫂子受半点污辱,否则又如何面对天下臣民。要是让张少慧毁了嫂子,君瑶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张少卿发现君瑶安静的倚在自己身上,不言不语,不哭不闹,不由一愣,低头见君瑶在静静的低头沉思。不由轻声问道:“瑶儿,你在想什么?” 君瑶霍然惊醒,将他推开,“没什么?少卿哥哥,天色不早了,你一路奔波,想必疲乏,你先回去歇息吧!” 张少卿陡然觉得怀中一空,不由有些后悔自己多此一问,抬头看着月上中天,却实不早了。只好说道:“瑶儿,你先休息吧!我回房去了。” 君瑶点头,“少卿哥哥,你先回家吧!我会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事情。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清楚一点。” 张少卿,又上前抱了她一下,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转身走出房间,顺带替君瑶关上房门。 君瑶看着他细心的动作,心中伤感,她脱下外衣,躺在床上碾转反侧,彻夜难眠。 次日一早,张少卿就向君莫问告辞回到梅阁。张少慧看着他脸色不善,吓的赶紧躲在自已房中。张少卿一回到梅阁,就四处张罗着给她找个合适人家。并将君莫问和钟离春成亲的消息瞒着也不告诉她。张少慧对此一无所知,心里还在盘算着该怎么去对付钟离春。 对于楚国事情,远在齐国的钟离春并不知情,她每日上午练剑,下午就整天粘着虚灵子学些药物医理,特别学了一些解毒方法,方子。都牢牢记在心里。晚上练完内功后就捧着药学典籍。每天晚睡早起,总觉的时间不够用。半个月时间眨眼间就过去。钟离春身体毒素早以清除,并且在虚灵子的好药材调理下,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左手也灵活自如,对此钟离春非常感谢虚灵子。暗道:“有个医术高明的好师父真好。” 虚灵子嘱咐了药童几句,拿出剑痴留在他这里的青影剑递给钟离春,“丫头,这是你剑痴师父留下来的宝剑,现在还给你防身吧!” 钟离春接过青影剑,问道:“剑痴师父去了那里,他干什么去了。” 虚灵子摇头,“不知道,他只说去办点事情!具体什么事情也没说。” 钟离春无奈,“看来是无法通知到他老人家了。” 虚灵子哈哈大笑,“说不定你师父知道你要成亲,他自己会上天地阁找你呢!” 钟离春点头,“希望如此,师父那我走吧!”说完和白纱一起跳上踏雪,将白纱的坐骑让给虚灵子。 虚灵子也不客气,飞身上马,一抖缰绳,三人两骑一路风尘仆仆直奔楚国。 第75章:冤家路窄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和虚灵子三人,晓行夜宿,风尘仆仆,从曲阜经彭城到了新郑。 三人走上一间客栈,点了饭菜,刚想用饭。就听到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伙计,来间上房,来点好菜,马上送到上房来。 “梅傲雪。”钟离春一愣,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紧接着又一个熟悉的男子身影跟在后面进来,对着伙计叫道:“来一间上房,要在刚才那位姑娘旁边的,好酒好菜送到上房来。” “秦文正。”钟离春差点叫出声来,看着一前一后的三条身影走到楼上。他们两个人怎么会一起出现在这里?钟离春满腹狐疑,大为不解。不过看梅傲雪的意思,对秦文正非常冷淡。反倒是秦文正身为一国皇子,对梅傲雪小心翼翼,像个跟班似的围着梅傲雪身边转。 梅傲雪白了秦文正一眼,和婢女一起走进房间,呯的一声,将房门关上,将尾随而至的秦文正关在门外。秦文正摸了摸鼻子,一脸尴尬,只好转身走到旁边另外一间上房。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真是冤家路窄,怎么会好巧不巧的碰了一个自己不想见的人呢!而且还是住在同一间客栈,又住在对面。钟离春摇头,吃完晚膳。钟离春和白纱刚好走到房门口。 梅傲雪吃完饭打开房门,刚好和钟离春碰了个正面。“你怎么会在这里?”梅傲雪一脸惊讶。 钟离春略微点了点头,“梅姑娘好,巧了,我也住在这里。”说完示意白纱打开房门,和白纱两人走进房间。 梅傲雪愣了一下,退回自己房间,就没有再出来。 钟离春也觉得疲倦,随便擦了擦身子,倒床就睡。第二日一早,钟离春早早起身走出房间,刚好和打开房门的梅傲雪碰了过正着,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点了点头。 钟离春来到隔壁房间,叫道:“师父,起来用早膳了。” 虚灵子应了一声,打开房门抱怨道:“丫头,就不能多睡一会么,用的着这么着急赶路么?” 钟离春含笑,“师父,这都日上三竿还早哪!” 虚灵子抬头看了一下,外面火辣辣的太阳,“哟,还真不早了,那我们去吃早饭吧!吃完好赶路。”说完拎着包袱和钟离春一起来到大厅,匆匆用过早膳,三人飞身上马。 梅傲雪等钟离春走后,才走下楼吃早饭,秦文正紧跟其后。三人分成二处,各自用完早膳,也匆匆上马赶路。 钟离春和梅傲雪两人一前一后打马直奔天地阁总舵,钟离春怕又碰上梅傲雪,当天夜晚特意赶到第二处落脚点住宿,谁知钟离春刚刚上楼,又听到梅傲雪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钟离春苦笑摇头,该面对还是得面对,想避也避不开。干脆就站在楼道对着梅傲雪大方一笑,“好巧,我们又碰到了。” 梅傲雪一上楼就见钟离春站在栏杆旁,不由一怔,她怎么也不在第一个落脚点住宿。又这么巧住在同一间客栈。于是只的勉强一笑,“好巧,赵姑娘也住在这里?”两人打了个招呼,没有再说什么,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日一早,两人又先后离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是两人心有灵犀,总之两人或早或晚,总之都是住在同一间客栈。钟离春和梅傲雪渐渐的也就习以为常,碰面就打个招呼。每天都是钟离春先出门。每晚都是梅傲雪晚一步。 钟离春并不知道梅傲雪是去天地阁,参加自己和君莫问的婚礼,只是觉的奇怪,会什么梅傲雪会一路跟着自己。于是在第五天晩上住店后,特意坐在大厅里等候。 而此同时梅傲雪和秦文正却在五里外的山道上,正被卫渠堵住去路,梅傲雪厉声喝道:“卫渠,你想干什么?” 卫渠冷笑,“梅笑天出尔反尔,是不是看上他的权势了,想把你许给他了?”说完扫了秦文正一眼。 “你胡说些什么?什么看上他权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本姑娘不知道你说什么?”梅傲雪满脸厌恶。 “那就让你知道知道,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没有人能逃脱我的手掌心。”卫渠说完,五指如钩,直袭梅傲雪前胸。 “淫贼,休想。”梅傲雪虽然明知不敌,却也不甘受辱,唰的一声拨出长剑,斜削卫渠右手。 “卫渠冷笑一声,改抓为拍,一掌向荡开梅傲雪的长剑冷笑,“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梅傲雪咬唇不语,刷刷几剑,疾刺卫渠胸口。卫渠右手一掌一招蚊龙出海直接拍到梅傲雪的长剑上。梅傲雪右手发麻,胸口气血翻涌,长剑差点脱手。急忙变招斜刺卫渠左肋,秦文正也急忙拨出长剑疾刺卫渠后背。 卫渠听到风声,一个旋转,一脚踢向秦文正小腹。秦文正长剑一变向下削向卫渠的左脚。卫渠一个飞身,冲天而起,一脚踢落秦文正的长剑,刚想一掌拍向秦文正的胸口。 梅傲雪一招,风卷残云,剑气森森己到后背,无奈只得回身一掌扫开梅傲雪的长剑,欺身而上,伸出两指疾点梅傲雪的乳突穴。“无耻,下流,武林败类。”梅傲雪又羞又恼,骂了一句。撒剑回防己经来不及了,只得伸手去挡。呯的一声,梅傲雪被震的后退几步,半边身子麻木,眼睁睁的看着卫渠右手向自己胸前袭来,却抬不起手去抵挡。突然眼前一暗,一个踉跄,跌出几步,秦文正一手将梅傲雪推开,一手和卫渠对了一掌。 “找死。”卫渠眼落凶光,使出全力和秦文正对了一掌,秦文正哇了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都被击飞几步,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脸色惨白。 卫渠冷笑一声,“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右手一掌向他头顶拍落,就在这时,两条黑色的身影分别从左右两边向他袭来。卫渠无奈只得急退几步,对着两个蒙面人厉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两个蒙面人沉声应道:“放过他们两个。” “为什么?”卫渠满不甘。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现在你还不能将秦文正杀了。其它的我一概不知。”说完对着梅傲雪说道:“还不带上秦文正快走。” 梅傲雪经过片刻休息,已经恢复如常,她一把抓起秦文正将他扶上马后,将缰绳往秦文正手上一塞,在马背上拍了一掌。自己也飞身上马,一抖马缰,两匹骏马如离弦之剑般的冲出古道。她的婢女也三步两步爬上马背,追在梅傲雪后面。 卫渠被两人拦住,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只能不甘心的跺跺脚,狠狠的瞪的两个蒙面人一眼。几个纵身不见踪影。 钟离春坐在大厅里,喝了一壶茶,也不见梅傲雪的身影,刚想起身回房安歇,就听到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梅傲雪衣裙有些凌乱,一脸不愿意的扶着脸色惨白的秦文正进来。 钟离春一看秦文正惨白的脸色上,不由一惊,秦文正怎么会受了重伤呢?看梅傲雪的样子似乎发生了激烈的打斗。 于是钟离春犹豫了一下,上前问道:“梅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需要我帮忙么?” 梅傲雪看着钟离春,自己心中的情敌,她实在是不想找她帮忙,可回头撇了一下秦文正,想起若非秦文正替自己挡了卫渠一下,那么受伤的就是自己,虽然说自己不喜欢他,必竟是他为了自己才受的伤,而且伤的不轻。而且自己第一次出远门,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既然她主动询问,何不请她帮忙。于是她扭捏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能麻烦赵姑娘帮忙请个大夫过来给他看一看么。” 钟离春嫣然一笑,“我的师父就是神医,我这就请师父老人家给他医治,我们先把秦公子先扶到房间里,我再去请师父过来。” 梅傲雪心中一喜,红着脸低声道谢。钟离春摇了摇头,扶着秦文正上楼,伙计赶紧打开房门。钟离春对着闻声过来的白纱说道:“快去请师父过来给秦公子医治。”说完又转头对着伙计说道:“麻烦你去打一桶热水过来替他擦洗干净。”说完丢了一块银子给他,“这是赏你的,快点去。”店伙计一看,如飞般的打了一桶热水过来,快手快脚的替秦文卫擦干净身上的血迹。拎着污水快速退出房间。 虚灵子伸了个懒腰,“丫头,跑了一天路,还不让老夫休息么?” 钟离春连忙上前对着虚灵子说道:“师父,你快替秦公子看一下他的伤势如何?” 虚灵子傲慢的一笑,“丫头,老夫可不是什么人的出手的。” “师父,他是秦国王子,请师父出手帮一下忙。”钟离春连忙说道。 “哦!秦国王子,那我就勉为其难,替他看一下吧!”虚灵子说完。走过去抓起秦文正的手看了一下,“无妨,只是后背被人打了一掌,伤及肺腑,还好碰上老夫,性命自然是没有问题。” 说完取出五支银针分别在秦文正后背的风门,魄户,肺俞,神堂,心俞,五处穴道下针,又在他胸前轻轻一拍。 秦文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瘀血。虚灵子拨下银针,取出五颗丹药递给梅傲雪,一天一颗,五天后就慢慢养就可以了。”说完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走。 梅傲雪赶紧给秦文正口中放了一颗丹药,又倒了一杯水给他。将秦文正放在床上,说道:“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就叫我。”说完又不等秦文正回答,就马上退了出来。 第76章:又做人情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也和梅傲雪一起走出秦文正的房间。钟离春叫住梅傲雪,“梅姑娘请留步,我想问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把秦文正打伤的。” 梅傲雪思索片刻,“是卫渠。” “什么?卫渠他的伤那么快就好了。”钟离春有点惊讶。 梅傲雪一愣,“你怎么会知道他受伤了?” 钟离春冷笑,“那是卫渠跑的快,若不然就不是条手臂的事了,而是有没有命的问题!” “这么说卫渠那条左手是你们砍的。”梅傲雪有点兴奋。 钟离春点头,“是君莫问和张少卿两人合力将他击伤,并且砍了他的左手。” “怎么回事,快跟我说说。”梅傲雪高兴的拉着钟离春的手。 钟离春愣了一下,低头扫了一下被梅傲雪抓住的双手,莞尔一笑,“此事说来话长,你先跟我说说,你们到那里去,今天怎么会碰到卫渠,又怎么能在卫渠手下逃脱。” 梅傲雪脸色一变,支支吾吾,“那个义父不是接到君莫问的请帖吗?他不想来,就派我代表他过来参加你们的婚礼。那个秦文正就非的跟过来,这不,今天碰上卫渠,就动了手,秦文正就替我挨了一掌,就在卫渠想要痛下杀手时,不知从那冒出两个蒙面人,拦住卫渠。最后卫渠只得收手走了。” 钟离春听说梅傲雪是来参加自己的婚礼,不由一愣,君莫问动作可真够快,才半个月时间,居然把宾客都请来了,偏偏自己这个准新娘却什么都不知道,连吉日定在那一天都不知道。还有像自己这样什么都不管事的新娘子。钟离春嘴角上翘,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哦,你说又是两个蒙面人拦住卫渠?” 梅傲雪一愣,你也知道两个蒙面人? 钟离春浅笑,“听君莫问说过,若非两个蒙面人阻拦,那卫渠早就被君莫问和张少卿杀了,那里还有命在。” “这怎么可能,他们为什么既救卫渠,又救我和秦文正,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梅傲雪讶异。 “嗯,却实是自相矛盾,我们几个人也想不通,这两个蒙面人到底是想干什么。现在先不管他们怎样。走一步,看一步,你看现在秦文正有伤在身,不如明天我们一起吧!就算碰到卫渠也多几分胜算。”钟离春想了想说道。 梅傲雪看着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沉思片刻,“好吧!那我们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钟离春点头,“天色不早了,今晚先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梅傲雪虽然想问一下她和君莫问之间的事情,但见钟离春已经这样说,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于是两人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凌晨,六人一起用过早膳,各人上马一起赶路,钟离春见秦文正经过一夜休息,面色己经好了很多。也就放下心,六匹骏马奔驰在楚国大地,这一天倒也平安无事。钟离春看着只有一天路程就可以到达天地阁,见到君莫问,心中莫名有些激动。恨不得昼夜赶路。但是看秦文正虚弱的身体,只好在天黑后,找了间客栈住了一宿。 第二日一大早,钟离春就叫醒众人,匆匆用过早膳,就急急上马,风风火火,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突然发现前面传来兵器打斗声。钟离春一愣,纵马上前,就见唐宣正和卫渠缠斗在一起,石破天脸色苍白,手捂胸口,坐在一快大石上紧紧的盯着缠斗在一起的两条身影。 钟离春一看唐宣虽然仗着暗器优势,但仍然不是卫渠对手,己经有些抵挡不住了。不由眉头一皱,青影剑出鞘,钟离春飞身而起,直接对着卫渠劈面一剑,剑光闪烁,一招双龙抢珠疾刺他的双眼。 卫渠陡然觉得眼前剑光闪烁,急忙后退几步,一看到钟离春和唐宣两人并肩而立,无奈的扫了他们一眼,马上转身几个纵跃,飞身远去。 唐宣见卫渠走远,才回头看到钟离春,不由一脸惊讶,“赵姑娘,怎么会是你,原来你也有武功。” 钟离春微微一笑,刚想开口,就听到虚灵子大声叫道:“小丫头,你跑那么快干什么?要那么着急去见那小子么。” 钟离春欣喜叫道:“师父,快过来看一下石门主的伤势如何?” “来了,来了,小丫头又在多管闲事了,拿老夫的丹药做人情了。”虚灵子不满的打马来到石破天前面,看了一眼,不要紧,死不了。说完丢了三粒丹药给石破天,“小子,一天一粒,三天过后就没事了。” 石破天接过丹药,不由愕然,“前辈莫非是药仙虚灵子。” 虚灵子哈哈大笑,“想不道老夫多年未出江湖,还有小辈能认出老夫,不错,不错。” 唐宣和石破天两人连忙给虚灵子行礼,“晚辈唐门唐宣,晚辈剑门石破天,见过药仙前辈。” 虚灵子大袖一挥,托住两人身影,“哈哈大笑,不必多礼,起来吧!” 唐宣和石破天一眼揪见后面的秦文正和梅傲雪,不由惊呼,“梅姑娘,秦王子,你们两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梅傲雪和秦文正脸上一红,刚想开口说话。钟离春抢先说道:“她们两个也碰上卫渠了,这事以后再说。咱们先到天地阁再说。” 唐宣和石破虽然满腹狐疑,也不好再问,急忙翻身上马,一行人到了黄昏时分,己经看到天地阁的大门。钟离春刚想叫白纱上前,就见一个人影像一阵旋风来到前面,君莫问已经坐在她后面,从背后将她拦腰抱在怀中。轻声说道:“嫣儿,你终于来了。我可是每天晚上都在这里等你呢!” 钟离春心中一暖,浅浅一笑,“君莫问,快放开,还有那么多客人在呢!” 唐宣哈哈大笑,“君兄美人在怀,都顾不上我们了。” 君莫问哈哈大笑,“唐兄说的是,莫问心中只有嫣儿,的确怠慢了各位贵客。药仙前辈,唐兄,石兄,秦王子,梅姑娘,你们见谅了,请随我来。” 虚灵子啍了一声,“君尘风那个老混帐呢!怎么不见他出来,莫非是怕我跟他要债,故意躲起来了。” 君莫问微微一笑,刚想开口替君尘风辨白几句。就听到君尘风哈哈大笑,药仙大驾光临,稀客,稀客,老夫又怎敢避而不见。”说完只见君尘风一袭青衣,疾如闪电般,出现在大门口。对着药仙拱手,“药仙老哥光临天地阁,真是蓬毕生辉。请进!各位少年侠客也请进。” 虚灵子啍了一声,“君尘风,今天我可是来要债,顺便也参加徒儿的婚礼,讨杯喜酒喝。” “你徒儿的婚礼?”君尘风有点愕然。 “莫非是你老混帐不知道你的臭小子要娶我的徒弟?”虚灵子有些恼怒。 钟离春急忙说道:“师父,不怪义父他老人家,上次我来的时候,义父刚好外出,未曾碰面,所以义父也就不知道。” “哦。”虚灵子这才消了一点火气,“老东西,能娶到我徒儿,给你的臭小子占便宜了。” 君尘风这才发现倚在君莫问怀中的钟离春,肤白如玉,双眼璀璨,嘴若樱桃,一袭素蓝,腰悬长剑,一身英气,气势凛冽。君尘风看了一下,点头大笑,“不错,不错,早听瑶儿夸奖赵姑娘不只美貌如仙,且剑法超群。原来是老哥高足,难怪,难怪,能娶到药仙高徒,却实是那小子的福气。” 钟离春从君莫问怀中挣脱出来,向君尘风周正端庄的行了一礼,“晚辈赵若嫣,见过君叔叔。” 君尘风哈哈大笑,“免了,免了,我们江湖中人,没那么多礼仪规矩。大家先请进,老夫略备薄酒,为各位贵客接风洗尘。”说完大袖一挥,早有下人将各人的马匹牵进马棚。 君尘风抓住虚灵子,“我和老哥多年未见,今晚一醉方休,这次就和我同住一间,我们老哥俩好好唠嗑唠嗑。” 虚灵子大笑,“你别想跟我套近孚,就想把债给赖了,我可记得你还欠我二十株天灵草呢!” 君尘风哈哈大笑,“早已备齐,只是琐事繁忙,未能前往,劳老哥惦记着。” 虚灵子大笑,“你备而不送,是怕我忘记了你这个老混帐吧!” 君尘风哈哈大笑,“知我心着,老哥也。”说完两人牵手步入大厅。 君莫问将唐宣,石破天,秦文正,梅傲雪四人也迎入大厅。君瑶听下人说钟离春己经回来,急忙来到大厅,“嫂子,你终于回来了。”说完牵着钟离春的手,眼眶发红。 钟离春看着憔悴清瘦的女子,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背,“瑶儿,让你等久了,来,先坐下和他们打个招呼,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后再慢慢聊。” 四人看着时隔几月的君瑶,面容憔悴,身材清瘦,眉头微锁,满腹心事的样子。不由暗暗吃惊,上次武林大会,见她总是满脸笑容,笑语嫣然,声如银铃,一脸幸福荡漾。那想到才时隔几月,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能令一个爽朗爱笑的女子,变的沉默寡言,憔悴如斯!席上四人心中暗是猜测。 君瑶抬头,勉强一笑,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坐在钟离春身侧,勉强用了一碗饭,就放下碗筷。钟离春也匆匆扒完两碗饭,跟君莫问打了个眼色。见君莫问轻轻点了点头,就牵着君瑶和众人告辞。 众人见匆匆离席的两个身影,心中虽然疑惑不解,但也不好开口打听。君莫问不动神色,依然端坐在酒席上招呼众人喝酒。直到宾主尽欢,每人都有几分醉意,才带着他们到客房安歇。吩咐下人小心服待。 第77章:要是有了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瑶牵着钟离春匆匆离席,来到后山僻静处凉亭上。钟离春看着君瑶憔悴的样子,她轻轻地抚摸着君瑶的小脸,叹了一口气,“瑶儿,你怎么这般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作践自己的身子呢!” “嫂子!”君瑶听着钟离春如慈母般温柔疼惜的声音,再也忍不住的扑到钟离春身上。低声哭泣,“嫂子,我该怎么办呢?你帮帮我。” “瑶儿,有什么事情跟嫂子说说,不要憋在心里。好吗?”钟离春轻轻拍着她后背。温柔的说道。 “嫂子,我……我说不出口啊!”君瑶趴在钟离春的肩头低声哭泣。 “没事,跟嫂子说说,看看嫂子能不能帮到你。”钟离春柔声细语,低声劝慰。 君瑶在钟离春的低声劝慰下,渐渐稳住心神,她颤抖着张了张嘴,“嫂子,少卿说要娶我为妻,还说我要是不嫁,他就终身不娶,我该怎么办呢?” 钟离春凝视着她,轻声问道:“那你爱少卿吗?” “爱,我怎么不爱呢!以前我一心喜欢莫问哥哥,可经过那一次后,我才明白,少卿对我有多好,慢慢的我就爱上少卿了。可是就是因为爱他,我才不能毁了他,因为我己经配不上他了。他娶了我,那他以后还怎么在武林中立足呢?”君瑶低声哭诉。 “傻瑶儿,那少卿既然决定娶你,那他也必定做好打算,你既然爱他,他也爱你,为什么你就不能放下心中顾虑,去接受他呢!” “可是,可是………,嫂子,我………。”君瑶我了半天没有说出下文。” 钟离春见她欲语还休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瑶儿,你还有什么顾虑不妨说出来,嫂子不会告诉别人。” “嫂子,我………。”君瑶眼神闪烁,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下文。 “瑶儿,你到底想说什么,快说呀,想急死我么?”钟离春着急问。 君瑶看了一下钟离春,想起自己的怀疑,也只能找嫂子帮忙,她心一横,眼一闭,快速说道:“嫂子,你能不能暗中叫药老前辈给我诊一下脉。” “诊脉。”钟离春心中一惊,犹如一道劈雷,她摇着君瑶的身子,“瑶儿,难道是……。” 君瑶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嫂子,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从那次之后就还没来过月例了,我怕……,嫂子你帮我叫药老前辈诊一下脉。” “这……,怎么会这样啊,不就是一次,怎么会怀孕呢!钟离春也有些傻眼。半晌才说道:“好,明天我就叫师父悄悄给你诊一下脉。” 君瑶神色恍惚,紧紧搂住钟离春的手臂,“嫂子,要是我真有了,那可怎么办呢!” “这……,”钟离春一下子也没了主意,“瑶儿先别着急,等我回去想一想,而且也还不一定就有了呢!你先别担心,等师父他老人家诊过脉再说好吗?” 君瑶听着钟离春温柔的安抚声音,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那就等药老辈诊过脉再说,嫂子你可要替我想想办法!” 钟离春心中有些凌乱,她点了点头,“嗯,放心吧!一切交给嫂子,嫂子给安排。” 君瑶听到钟离春的承诺,心中大定,“谢谢嫂子,要不是有你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钟离春轻轻地拍了拍君瑶后背,“瑶儿,天色已晚,什么都不用想,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好吗?” 君瑶点头,挽着钟离春的手臂回到自己院子,就见君莫问早就在院门口等候。于是松开钟离春的手,“嫂子我先回房去了。” 钟离春点头,君莫问将她搂在怀里,走到花园凉亭,“嫣儿,你和瑶儿聊什么呢,聊的那么晚?” 钟离春灿然一笑,“能聊什么,不就是聊一下我们女儿家的私事。怎么,你想听么?” 君莫问摇头,“不了,我只想和你静静的待一会。” “嗯,我也想你。”钟离春缩了缩肩膀,靠在君莫问胸前,幽幽问道:“君莫问,你把婚礼定在什么时候,连我这个准新娘都不知道。说出去还不得笑掉大牙。” “噗嗤。“君莫问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是说什么不管么,只管做我的新娘子么?” 钟离春微笑,“我是说过什么都不管,但是你总的让我知道我在那天当新娘子吧!” “六月十六,你看怎么样?” “嗯,那天都可以,只要我知道是那天就成了。” “这么说你没意见了?” “你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我能有什么意见。不过……,君莫问,倘若你要是发觉我不我,你还会和我成亲么?” 君莫问好笑的搂着她,“我不是早说过,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喜欢你,我都愿意娶你,你就是我的妻子。” “嗯,君莫问,今生能遇上你真好。君莫问,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说吧!”君莫问含笑。 钟离春犹豫了一下,“君莫问,你对齐国前故王后钟氏有什么看法,你觉得她真的会和侍卫私通么。” 君莫问笑了一下,“嫣儿,你想听真话吗?” 钟离春心中一震,有些没底,心一横,“当然是听真话,而且是真的不能再真的那种。” “好,那我就告诉你实话吧!我从许文诺那里知道钟王后为了保护帐下诸将性命,不惜自毁名节,咬牙认下失德之罪。你说这样一个仁心仁德,心怀天下百姓安危,名扬疆场的女将军,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况且还是一个普通侍卫,说出去恐怕无人会信吧!这不过是齐宣王为了除去她,而给她强按上去的罪名罢了。嫣儿,你说是也不是?” 钟离春忐忑的心情顿时大定,她倚在君莫问怀中问道:“君莫问,你相信世上有冤魂不散,借尸还魂的事情么?” 君莫问凝视着她说道:“嫣儿,本来我也不相信这样离奇的事情,可有时候,有些亊情却实会超乎想象,所以我想借尸还魂或许真的会发生在特定的人身上发生。” 钟离春看着君莫问似乎了然于胸的神色,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君莫问,你也相信人死了,还可以借尸重生?” “可以啊!虽然无法解释这离奇的事情,但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就算是钟王后借尸重生,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这样的一个奇女子,本就不该平白蒙冤惨死。” “君莫问,我……。”钟离春想开口说自己就是钟离春冤魂重生在赵若嫣身上。话未说完,眼前一暗,君莫问已经低头堵住她的红唇,含糊不清说道,“嫣儿,你说在洞房花烛夜对我说明一切缘由,那就在洞房花烛夜再说。”说完伸进她的小嘴,尽情吮吸着她口中香甜。 钟离春浑身软绵绵的趴在君莫问胸前,搂着君莫问的脖子,被他吻的昏天黑地,毫无反抗之力,她小脸憋的通红,使劲的用鼻子吸气。却非常贪恋这样的时光。也不推开他,直到君莫问的大手悄悄的探进怀中,才霍然惊觉,“君莫问,再等几天,我就完完整整都是你的,今天你先放开我。” 钟离春小嘴被堵,说的含糊不清,但君莫问还是明白她的意思。碰了一下胸前柔软,没有再进一步。 钟离春奋力将他的头推开,喘息了几口,平复一下心中悸动,白了君莫问一眼,“夜深了,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说完挣扎着想从君莫问怀中出来。却被君莫问搂住挣脱不开。 钟离春双眼一转,伸手在他右手肘上一点,君莫问右手一麻,钟离春趁机挣脱,跑回房子,呯的关上房门,心中怦怦直跳,刚才要不马上刹车,君莫问很可能今晚就吃了自己,她身为一国之后,自然注重礼仪,就刚才的动作,己经越礼,她现在虽然不是王后,但也不能落人口舌不是么?也正因为钟离春守礼,才使的她日后登上后位少了许多非议。 君莫问被她点了一下,见她趁机逃脱,跑回房中,不由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甩一下右手,麻木感己经消失。就刚才自己情不自禁,当真是很想马上要了她。但是在她含糊不清开口拒绝时,自己己然惊醒,只想再抱一会儿就放开她。想不到她居然偷袭自己。君莫问好笑整了整衣衫,掸了一下身上的尘土,笑道:“嫣儿,你先休息吧!我回去了。” “我知道了,你走吧!”钟离春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君莫问转身,潇洒的跨出院子,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想着过几天就能光明正大的抱着她睡觉。不觉心情大好,一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等下人拎着热水过来时,发现他己经睡熟了。连忙悄退了出来,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 钟离春在白纱早以打好的热水里泡了一下,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也一躺在床上,片刻就合上眼皮子,轻浅的呼吸声传出。 白纱哑然一笑,平时总是见她翻来復去,十分警醒。想不到一看到少主,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真不知少主有什么魔力,能使这样一个出色的女子甘愿抛下后宫之尊,千里迢迢独自一人来找少主。白纱摇了摇头,躺在外间歇息。 第78章:可我想要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第二日早上,钟离春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一看,好家伙,太阳都从窗口爬进来了。钟离春吓了一跳,怎么会睡的那么晚了,急忙披衣起身。 白纱早就打好热水,钟离春梳洗一下匆匆用过早膳,就去找师父虚灵子,恰巧碰见虚灵子刚好要出去。两人碰了个正面,“师父,准备去那里?”钟离春问道。 虚灵子一笑,左右无事,出去走走。钟离春上拉住虚灵子,“师父,请等一下,我有点事情找你。” 虚灵子一愣,“何事?” 钟离春掂起足尖,趴在虚灵子耳朵低声说了几句。虚灵子听完脸色沉重,跟在钟离春身后匆匆来到内院,刚好见君瑶正趴在脸盆上做势干呕!钟离春见此情心中一沉,和虚灵子对视一眼。急步上前,将她扶起来,“瑶儿,师父来了,先回房让师父看一下。” 君瑶擦了一下嘴巴,对着虚灵子施了一礼,“睌辈君瑶,见过药老前辈。” 虚灵子摇头,“免礼,小丫头,先回房。” 君瑶对着贴身婢女小秋说道:“秋儿,你去门口守着。”小秋急忙福身出去守在门口。 君瑶和钟离春一起回到自己寝室,虚灵子跟在后面,将门关上,虚灵子坐在凳子上,示意君瑶坐下,伸出右手。 君瑶看着钟离春一眼,钟离春点了点头,君瑶慢慢的伸出右手。虚灵子搭了一下脉,叹了一口气。钟离春心中大震,颤声问道:“师父,是不是真的有了。”虚灵子怜惜的看了一下君瑶,点了点头,“己经三个月了。” 虚灵子的话就像一道惊天劈雷,将君瑶震的晃了晃,瘫坐在地上,她脸色惨白,一把抓住钟离春的手喃喃自语,“这……,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 “这……,钟离春也给惊的目瞪口呆,师父,那现在还有办法拿掉到么?” 虚灵子叹了一声,“现在要拿还是可以呢!不过对身体有损伤,要是再过一个月就拿办了,要想拿掉就要趁早,否则越往后,对母体损伤越大,因为现在开始婴儿已经成形,正在迅速长大中,所以能早一日就早一日就少损伤一分。” “这个徒儿知道了,我这就商量一下,再请师父帮忙,师父,瑶儿这事请师毋必隐瞒,就连君叔叔也暂时不要说。” 虚灵子点头,“嗯,这个为师知道,放心吧!我开张方子给她养一下身体。”说完提笔开了一张药方。 “谢谢师父。”钟离春接过方子。虚灵子摆了摆手,“为师先出去了。” 钟离春将虚灵子送出房门,回来看到君瑶失魂落魄的呆坐在那里。不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瑶儿,你看该如何决定?” 君瑶双目无神,不断的摇头,“嫂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钟离春轻轻地拍她的后背,将她搂在怀里,“瑶儿,事情己经发生,就得去面对,这孩子不管是要还是不要,嫂子都支持你的决定。不过嫂子就想问一句,你喜欢少卿,想跟少卿给婚吗?” “嫂子,以前我想,我做梦都想,现在我不能,我不配,现在有了孩子更加不能这样做。”君瑶泪眼婆娑,不断摇头。 “那这个孩子你想要吗?“钟离春面色沉重。 “我……,我不知道,我喜欢孩子,我想把他留下来,以后相依为命。可是他是个孽种,我怕看到孩子,就会想起那屈辱的一幕,我心里好矛盾,可我还是想要留下来。” 钟离春一惊,“你想独自一人抚养他。” 钟离春面色凝沉,“瑶儿,你可要想清楚了,就算你不打算嫁给少卿,你还可以嫁给别人,要是你留下这个孩子,那就什么都不能了,而且你要怎么跟君叔叔解释这孩子的事情。” 君瑶六神无主,“嫂子,你帮我想个办法,让我到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 “这……,你想离开这里?”钟离春有点惊讶。 “对,我要离开这里,也只有离开这里,到一个少卿哥哥不知道的地方,少卿哥哥才会对我死心,才会去找一个更好的成亲。” “这可不好办,既要瞒过所有人,又要找一个僻静安全的地方,你让我想想。”钟离春低头沉思,突然她心中一动,“要不然你到我师父那里附近找个地方居住,要是身体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找师父帮忙,问题是该用什么办法脱身。这个的好好想想!”钟离春敲着脑袋,来回踱步。半天也没想到合理周全的办法。于是无奈的看着君瑶眼巴巴的神色说道:“你先别着急,我问一下师父,看一下能有什么办法带你走。总之嫂子会想办法,你就安心调养。” 君瑶见她这么说,只得点头,“那就麻烦嫂子了。” 钟离春摆手,“放心吧!我一定会想个妥善的办法。你现在有了孩子,就多加休息,我扶你到床上躺着,对外人就说你生病了,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君瑶躺在床上点了点头,钟离春替她盖了一张薄被,对着君瑶说道:“我先出去一下,你就安心休息吧!”说完将药方拿在手,对着门口小秋说道,“瑶儿身体不适,你守在门口,不准任何打扰她休息。”小秋连连点头。 钟离春匆匆将药方交给白纱吩咐她亲自抓药熬药,熬好后送给君瑶。白纱接过药方,急匆匆下山抓药。 钟离春急忙来到虚灵子的房间,见虚灵子正和君尘风在喝酒。虚灵子扫了钟离春一眼,“丫头,找我有什么事?” 钟离春见君尘风在侧,“笑了笑,没事就不能来找师父。” 虚灵子心如明镜,“没事就去找那臭小子吧!别耽误我们喝酒。” 钟离春赶紧退了出来,来到君莫问的书房见他正在低头凝视着处理手中的事情。钟离春轻轻叫了一声。 君莫问听到声音,赶紧抬头一看到钟离春站在门口,不由惊喜道:“嫣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快进来坐。”说完起身将她拽了进来,又倒了一杯茶给她。 钟离春走的有点口渴,接过来就一口喝干,说道:“君莫问,我有点事情找你商量,你现在有空吗?” 君莫问急忙说道:“慢点喝,还要吗?”钟离春摇了摇头。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君莫问柔声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钟离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往下拉,君莫问心中一跳,难道是……。一把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大腿上,低头就去吻她。 钟离春一看他的神色,知道他想歪了。她一抬手堵住他的嘴,趴在他耳朵上低声说道:“君莫问,正经一点,我跟你说正经事。” 君莫问见她脸色凝重,知道有别的事情,于是将头搭在她的肩膀上,懒洋洋说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钟离春将小嘴附在他的耳朵上,轻声说道:“瑶儿怀孕了,现在有三个月了。” 君莫问心不在嫣懒懒的说道:“你怀孕了,三个月了,我怎么不知道。” 钟离春一把拧着他的耳朵,“瑶儿怀孕了。三个月了。” “什么,瑶儿怀孕了。”君莫问这才听清楚,失声惊叫。 钟离春一把将他堵住,“嘘,轻点声,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瑶儿有了身孕的事情么?” “这………。”君莫问也有点发懞,“那怎么办呢!这孩子不能要,马上找药老前辈偷偷打掉。” 钟离春叹息,“要是这样,我就不来找你了,瑶儿想把这孩子留下来,自己一个人到无人认识的地方,独自抚养孩子。” “这怎么可以,那少卿还不得找疯了。” 钟离春点头,“难就难在这里,瑶儿说,少卿对她许诺,若瑶儿不嫁,他就终身不娶。瑶儿又不想连累少卿被别人说闲话,所以她叫我想一个办法,既让少卿死心,又要瞒着众人的办法离开到一个僻静地方去。地方我倒是可以安排她到齐国在我师父附近的村落住下,也可以安排到我父母亲那里去。就看瑶儿自己喜欢。至于能让少卿死心的办法离开,我就没想到。” “这个吗?………让我好好想想。君莫问抱着钟离春陷入沉思。钟离春也愁眉不展,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都陷思考当中。半晌钟离春才说道:“君莫问,能不能像我那样诈死离开,这样既能让少卿死心,又能瞒着君叔叔。 “可是这样的话,少卿会发疯的。”君莫问叹气。 “那怎么办呢!我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钟离春双手一摊。 “要是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是这样了。”君莫问满脸无奈。 “那还的谋划一下该怎么个死法,像我那样中毒死亡肯定行不通。这样的话,不要说小孩了,大人都不一定保的住。” 君莫问点头,“中毒假死肯定不行,而且少卿也说不定一起去。突然君莫问心中一动,要不让君瑶约少卿出来,再当者他的面跳河而死,找不到尸体,这样既可让少卿死心,又不用服药假死,你觉的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也只能这样了,我这叫办的什么事哟,让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跳河,真是缺德!”钟离春闷闷不乐。 君莫问搂着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那能怎么办呢?瑶儿那丫头既然打定主意,就不会改变,她不想嫁给少卿,她就肯定不会嫁,任你劝破嘴皮也没用,要是没有这挡子事,说不定好好磨叽磨叽,过段时间还有可能,现在瑶儿有了孩子,那就铁定不可能。” “我知道,可我还是陏闷。”钟离春心情低落趴在君莫问身上。“都怪我,少慧目标是我,白白连累了她。” 第79章:误入妓院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见钟离春为了君瑶的事心情郁闷,只的好言安慰。“嫣儿,每个人的事,自有自己的命运使然,不是靠旁人能挽回的,本来那天你都把她推开了,让她远离危险,谁又能想到君瑶居然会迷路,最后还是逃不脱命运的安排,你己经尽力了,就别自责了。” “嗯!我尽力帮帮瑶儿,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对了,少卿呢,这段时间他在忙什么?” “少卿正在张罗着给少慧找婆家。早点嫁了,省的给咱们惹麻烦呢!” “少慧会同意嫁?”钟离春一脸惊讶。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等下次见到少卿我问一下。” 钟离春缩在他怀中幽幽说道:“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张少慧对你痴迷执着,她不会那么乖乖的听张少卿的安排。” 君莫问脑子闪过张少慧疯狂的样子,“我觉得也是。看来我的跟少卿说一下,让他看好少慧,不要在我们婚礼上捣乱。” “嗯,我也不想在高兴的日子里,闹的不愉快。”钟离春有点担忧。 “放心吧!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君莫问向钟离春保证。 然而,就在他们两个人谈论的同时。张少慧却己经偷偷逃出梅阁。 原来张少慧想去书房找张少卿,却扑了个空,当她回阁楼时就在花园假山上乘凉,听到两个扫地丫头在窃窃私语。 张少慧意外的从两个丫环谈论中,得知君莫问和赵若嫣在六月十六日成亲的消息。还知道哥哥这些天忙着给自己找婆家。惊的张大嘴巴合不拢嘴,她既伤心又愤怒,怪不得哥哥将她囚在府中,不让自己出去,原来是君莫问要和赵若嫣成亲了,哥哥怕自己知道,就严密封锁消息,要不是自己偷偷听到,到了君莫问他们成完亲,自己都还被蒙在鼓里。 张少慧唰的站了起来,火烧火燎的回到自己阁楼,将几张银票和一些贵重的首饰全藏在怀中,将贴身丫鬟打昏扒下她的衣服绑了起来,并在她嘴里塞了一闭纱布。快手快脚的换上丫鬟的衣服偷偷的避过下人,跳出院墙跑了出去,来到梅阁大门,见门口守卫对出去的人都详细盘查。 她左右看了一下,在墙上抹了一把灰尘擦在脸上,低头哈腰的走到门口,将丫鬟的腰牌递给守卫。 守卫翻来復去看了一遍,就挥手让她出去。张少慧急忙快步下山,刚走到山脚,就听到马蹄声响起。她急忙猫腰钻进旁边的灌木从后面。看着哥哥和一个英俊少年,两人一起骑马从面前经过。张少慧紧紧捂着嘴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等张少卿两人远去才从草从中出来。急匆匆的向山下跑去。 张少卿和少年打马回到梅阁,来到阁楼对着守门的护卫问道:“小姐呢,有没有出去。” “守门护卫躬身说道:“阁主,小姐没有出去,还在园子里面。” 张少卿点了点头,快步走到阁楼,见楼门紧闭,不由一愣,大白天的关门干什么?难道还在睡觉,于是他轻轻地敲响房门问道:“少慧,你在干什么,快开门。” 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人答应,又伸手敲了一下,却听到房间里传出椅子倒地的异响。顿觉不妙,一脚就踹开房门,闯了进去一看,只见丫鬟被绑在柱子上,那里还有张少慧的身影。 “小姐那里去了。”张少卿又惊又怒,一把取出丫鬟口中纱巾,厉声问道:“丫鬟吓的连连叩头,“是小姐将奴婢打昏,换上了奴婢的衣服出去了。当真不关奴婢的事。 张少卿看着丫鬟头上的大包,和身上的衣服。知道她所言非虚,他强按怒气对着少年说道:“让庄公子见笑了,少妹就是调皮,整天喜欢出去游玩。” 庄子游微笑,“无妨,是我来的不巧,那我暂时先回去,过几日再过来。” 张少卿一脸愧疚,“对不起,让庄公子白跑一趟。” 庄子游摇头,“不要紧,就当出来游玩一番,领略一下山水风光。如此说来,在下先行告辞。” 张少卿叹了一口气,得,没戏了。“庄公子先请回,在下有事在身,就不远送。” 张少卿将庄子游送到大门口,于庄子游拱手道别后,就急匆匆的召齐侍卫分头出去寻找张少慧,心中着急,还有几天就到六月十六日了,可别让少慧去闹的不愉快了。 张少慧一下山就向天地阁狂奔,刚走出不远就见一个大汉赶着一辆马经过,于是张少慧就一跤跌倒在路上,捂着脚踝坐在路中央,大汉一愣,停下马车问道:“姑娘是不是扭到脚了。” 张少慧连连点头,对着大汉灿然一笑,甜甜的叫了声“大哥哥,我扭伤脚,走不了路,能不能带我到前面小镇医治。说完向大汉抛了个媚眼。 大汉被她一声甜甜的大哥哥,叫的骨头酥软,更被她的媚眼勾去魂魄。他马上跳下车乐颠颠的说道:“姑娘,既然走不了,那我抱你上去。”说完抱起张少慧放在马车上。”就转身跳上马车,连连扬鞭,马车扬起一阵灰尘,全速赶到小镇。 张少慧正坐在马车上盘算着该什么躲开哥哥的追捕,丝毫没注意马车己经驶进一个院子,赶车大汉向守门下人,使了一个眼色,守门的下人随及明白,连忙关上大门。 大汉将马车停稳,将车帘掀起,色咪咪的叫道:“姑娘,到了,我抱你下来吧!”说完伸手想将张少慧抱下来。 张少慧一把拍掉他的手,呵斥道:“本姑娘自己下来,把你的狗爪拿开。”说完利落的跳下马车。 大汉捧着被拍疼的手,看着前后截然不同的张少慧,一脸惊讶,“你的脚没扭伤?” 张少慧灿然一笑,“扭伤了,不过好了,谢谢你带了我一程,我走了,以后再也不见了。”说完潇洒的转身想离开。 大汉冷笑一声,“耍了老子,想拍拍屁股走人,想的美,进了迎春楼,想走没那么容易。” 张少慧转身,“怎么的,就凭你们,想留下我。本姑娘今儿心情不好,正想找人出气呢!不怕死的就来呗!” 大汉一拍手掌,顿时从两边窜出五个大汉。 张少慧一看,得,出气包来了,对付几个蛮汉还不是手到擒来。她一把抓住扑过来的一个壮汉的手腕往右使劲一扭,咔嚓一声,壮汉疼得杀猪般捧着断了的骨头的手腕,愣在那里嚎叫。其它人一看,脚步一顿。张少慧一个箭步,一脚踹在另一个壮汉的下腹部。 “妈啊!”壮汉倒在地上,捧着下腹部嚎叫。”张少慧既然出手了,就下手狠辣,毫不留情,招招狠毒。片刻就将六个大汉放倒在地上直打滚,嚎声一片。后院的动静早就有人火烧火燎的跑去,找在前院招呼客人的老妈子。 等老妈子听到报告,急匆匆赶过来时,就见张少慧大马金刀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个大汉正在给她拿扇子扇风。地上五个大汉不是捧头,就是捧手或者捧脚倒在地上打滚。 “这……,”老妈子看着眼前一幕,顿时傻了眼,今儿个怎么会拉回来了个母老虎。 张少慧用手一指老妈子,“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老妈子连忙扭着水桶腰,换上笑脸,“哦,姑娘你叫我何事?” 张少慧正愁没地方躲,一看老妈子的打扮就明白自己进了妓院,心中一动,喜上眉梢,哥哥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躲在妓院里,就算他找翻天也不会找到这里。她抛出一百两银丢给老妈子,给本姑娘找一间清静的院子,我要在这里住几天,这是房钱,快去安排。还有今天这里的事不准说出去,但凡走漏一点风声,本姑娘一把火烧了你们这里。”说完摸出怀中匕首一扬,嗖的一声,匕首稳稳当当的扎在那个赶马车大汉的头顶,并削落他一缕头发。 大汉吓的魂不附体,连声求饶。其它几人看了也连连叩头。老妈子吓的一缩脖子,“妈呀,简直就是女阎王。”她忙不迭的连连点头,“姑娘放心,我保证,今天的事决不会吐露半点。” 张少慧满意的点了点头,将一绽银子丢在地上,“拿去医伤吧!服侍好本姑娘,本姑娘重重有尝。” 老妈子一看,两眼发光,原来还是个女财神。她连忙捡起地上银子点头哈腰说道:“姑娘请跟我来。” 张少慧跟着老妈子转了几个拐,来到花园一个小院。老妈子推开院门对着张少慧说道:“姑娘你看这里可还满意。” 张少慧打量一下四周,点了点头,还行,就这里吧!给我打桶水过来,还有去买几套上好的衣衫过来。说完递了一张百两银票给她。 老妈子一看又是一百两,喜的眉开眼笑,“姑娘稍坐,老身马上叫人去买,对了,姑娘喜欢素雅的还是娇艳色。” 张少慧一瞪眼,“你说呢?” 老妈子一缩脖子,“老身知道了,马上就去。” 张少慧冷笑,“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到时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老妈子连连点头,“不敢,不敢,我们开门做生意,求的是钱。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 “啍,知道就好,去吧!”张少慧挥手。 老妈子飞快的叫人去买衣裳,只过了片刻,就送来三套上好的丝绸衣裙,二套鹅黄,一套粉色。张少慧点了点头,“不错,去打桶热水来。” 老妈子连忙吩咐下人抬来满满一桶热水,还特意在上面洒了一点花掰。又特意叫了一个十三四岁小姑娘进来服侍。张少慧非常满意,跑了几里山路,颠簸了一路,又打了一架,出了几身汗,粘乎乎的浑身难受,现在终于可以舒服的泡个澡了。想到哥哥怎么样都找不到这里,张少慧嘴角上扬。我任你找破天也找不到我。 第80章:青楼少倌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张少慧猜的没错,张少卿带人将小镇每个客栈都翻了个底朝天,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张少卿垂头丧气,命人沿途仔细查找,自己亲自赶到天地阁向君莫问请罪。 君莫问听张少卿说完,皱着眉头,吩咐守门侍卫,但凡见到女客上山,就要特别留意,要尽快通报。并加强门口守卫。 张少慧住在迎春院后花园,非常舒适,她听到婢女回来说梅阁人将镇上各个客栈都翻了几遍。她唇角上扬,勾起一丝笑意,叫你将我关起来,不告诉我事情,我让你找个够。想起还过几天,君莫问就要和赵若嫣成亲,不觉心情郁闷。看着红日西坠,她起身来到花园凉亭里,看着水池中的锦鲤游来游去,越发烦闷。顺手折了一根柳枝,轻轻地拍打水面。水中锦鲤受惊一轰而散。 突然一道温柔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姑娘心中烦闷,又何必找鱼儿撒气。” 张少慧霍然回头,见君莫问从不远处对着自己,面含微笑缓缓走来。张少慧惊喜的站起身,迎上前去牵着他的手,“莫问哥哥,你来找我啦!” 像君莫问的男子一愣,随及一笑,“对,我来找你了,来,咱们坐下来说。”说完伸手搂住她的腰。 张少慧心中狂跳,莫问哥哥第一次和自己靠的这么近,还搂住自己的腰,莫非是他被自己感动了。于是顺势就靠在他身上。经声说道:“莫问哥哥,你终于喜欢我了么,这么多年,你对我冷若冰霜,今天怎么会突然喜欢我呢?” 像君莫问的男子李秋生心中一动,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说道:“我一直都喜欢你啦,只不过是藏在心里而以。” “啊!真的吗?那你还和赵若嫣成亲吗?你不是说非她不娶吗?” 李秋生顿了一下,小心翼翼说道:“我是要和她成亲,可我也舍不得你,我想把我的第一次给你,因为你才是我的最爱。” “啊!你说真的。”张少慧羞的脸红到脖子,一头扎进李秋生的怀中,不敢抬头。” 李秋生一看张少慧的样子,知道她己经同意,于是搂着她往屋里走。 张少慧心中怦怦直跳,有几分欣喜,又有几分羞涩,虽然无媒苟合。但张少慧相信君莫问既然喜欢自己,就一定不会亏待自己,但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还是有些忐忑,全身发软,挪不动脚步。 李秋生见状,干脆一把将她抱进屋里,将她放在床上,伸手就去解她的罗衫。 张少慧有些羞涩,总觉的这样无媒苟合有失礼仪,紧紧抓住衣裙。 李秋生一看,更加喜欢,“原来是个雏,怪不得老妈子说自己只要能拿下这个姑娘,就一辈子吃喝不愁。自己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过来,敢情是个富家小姐逃出来找心上人,而自己又偏偏和她的心上人十分相似。想不到今天事情居然如此顺利。 李秋生见她有些抗拒,他微微一笑,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捧起她的头,将头一低大嘴巴堵住了她的小嘴,轻轻地伸了进去。 张少慧浑身颤抖,理智上告诉她不可以这样做,可身体却非常倦恋这种感觉。 李秋生本就是做皮肉生意,对于男欢女爱这一套非常熟悉。只要稍加撩拨,就让张少慧情难自禁,渐渐失去理智,软软的趴在李秋生身上,再无半点反抗之力。 李秋生见时机已到,不再犹豫,像剥竹笋似的一层一层把她剥的干干净净。张少慧闭着眼睛将他抱住,李秋生嘴角上扬,第一次上了个雏的,感觉却实和那些残花败柳不同,也就更加卖力。 张少慧虽然感觉有点刺痛,但很快就被愉悦替代。不由自主的配合起来,一番激情过后,只觉得眼皮打盹,就缩在李秋生怀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成了君莫问的新娘,梦见赵若嫣在旁边气的直瞪眼,还梦见自己生了一双儿女,君莫问将自己宠上天。李秋生看着她脸上甜甜的笑容,不由自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就抱着她一起进入梦乡。 等张少慧睁开眼睛,只觉的浑身酸软。她怔怔的看着睡在身边的男子,那眉头,眼睛,鼻子,大嘴,那身形分明就是君莫问无疑,可是总觉得那里不对劲。于是左看右看,越看越不对劲,这人虽然和君莫问十分相似,可是身上却有一股子胭粉气,还有身材也比君莫问瘦了些,根本就没有君莫问那王者贵气。 张少慧心中咯噔一下,难道不是君莫问,她一把抓起李秋生的双手,看着那纤细如玉,堪比女子的双手上柔嫩细滑,那里有半点君莫问长年练剑留下来的厚厚指茧。 张少慧看着这双柔嫩的双手,顿时如五雷轰顶。她凄惨大叫一声,一把将李秋生甩下床,颤抖着双手抓过衣裙胡乱穿好,一脚将一头雾水的李秋生踩在脚下,双眼喷火,厉声喝道:“你是谁,为何冒充莫问哥哥。” 李秋生在睡梦中被张少慧甩下床,心知己经被识穿,连忙捡起地上衣服穿了起来,那知衣服还没穿好。就被张少慧一脚踹倒在地,胸口被张少慧死死踩住。看着张少慧疯狂的眼神,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大声叫道:“姑娘饶命,小的叫李秋生,是迎春楼的小倌,是姑娘认错人了。” 心中的猜想被证实,张少慧大叫一声,一口鲜血愤出,身体软软的倒在地上。 李秋生急忙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向外跑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张少慧。见她脸色惨白,双眼紧闭,嘴角带着血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想起昨晚张少慧在睡梦中断断续续的吐露了对君莫问的深情。不由后悔昨晚自己不该毁了她,她本是富家小姐,为了心上人离家出家,而心上人却要和别人结婚,本就对她打击够大的,而自己昨晚的行动彻底将她毁了。 想到这里,李秋生不由有点怨恨君莫问,有这样一个有钱又美貌的富家小姐对你一心一意,你为何如此绝情,对她冷若冰霜,还要和别的女子成亲。另一边又羡慕君莫问能得到张少慧的深情,为什么自己就没有碰到这样对自己一心一意的人呢? 李秋生脑中胡思乱想,看着不省人事的张少慧,必竟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总不能上完人家,就对她不管不顾吧!于是他慢慢的挪到张少慧身边,弯腰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吩咐婢女打来热水替她擦洗干净,换上干净衣裙。他端坐在床边仔细打量着昏迷的女子,见她脸色虽然苍白,却容颜清秀,虽非倾城绝色,但也是美人一个,比起迎春楼里那些个头牌还要美艳几分,怪不得老妈子出钱撺掇自己破了她的身子,想将她留在迎春院接客。 张少慧幽幽醒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想到自己自作聪明,以为躲在妓院里让哥哥找不到,却没有想到,在妓院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那表面和善的老妈子又会暗藏着如此龌龊的心思,暗中叫人破了自己的身子,想让自己为她挣钱。可笑自己愚蠢,以会凭自己的武功能她吓住,不敢动自己。却不想是自投罗网。想起昨晚自己欢愉过后,还以会真的得到了君莫问,在迷糊还对他倾诉衷情。想做了个黄梁美梦,想不到梦醒之后,现实居然如此残酷,自己不但失了清白之身,还是自己主动投怀送抱,送给一个下贱的青楼小倌,这让自己以后如何做人。 李秋生见她泪眼婆娑,满脸泪痕,不由自主的掏出锦帕想替她擦泪。 张少慧看着眼前酷似君莫问的男子,想起昨晚的种种温柔快乐,不由泪如泉涌,她嘶哑着声音,一把抓住李秋生的肩膀疯狂摇晃,“为什么,你不他,为什么不是他。”说完她哈哈大笑,如痴似狂。 李秋生被她摇的整个骨头都散了架,他看着如痴如狂的张少慧,心中暗是叹息,在青楼之中,他见怪了无情买笑之汉,也见多无情娼妓,像这样深情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心中莫名有了一丝冲动。有一种想要守护在她身边的冲动,他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如果你愿意,我和你到一个无人认识的地购上几十亩良田,买一座小院,你做我妻子,生一两娃儿,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你愿意吗?” 张少慧一把将他推开,“滚开,你一个青楼小倌,配得上我吗?” 李秋生一呆,是啊,自己不过是个青楼小倌,又如何配得上人家富家千金。可是他不甘心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我知道你喜欢一个叫君莫问的公子,可我不是和他长的像吗?当你想他的时候,就将我当成他,我能给于你心上人所不能给的一切,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可以陪你呤诗作对,饮酒弹琴,我愿意做他的替身陪在你身边。” “呵呵……,做他的替身。”张少慧呆滞的目光一动,看着和君莫问十分相似的容貌身形。她突然灵光一闪。既然自己在白天都无法分辡,那在洞房花烛夜,蒙着盖头的赵若嫣在微弱的灯光下又奴何分辡,只要在君莫问回洞房之前,将赵若嫣毁了。看他们还怎么洞房花烛,怎么做长久夫妻。想到这里,多日苦思的问题一下子迎刃而解。 她哈哈大笑,“赵若嫣,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我要你在君莫问面前出丑,我要让天下人人皆知。你的婚礼就是一场天大的笑话,我要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洞房花烛夜和别人燕好,我要让君莫问亲眼看到自己的新娘和别的男人欢好。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承欢。” 第81章:疯狂阴谋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李秋生看着她疯狂的模样,听到她话中意思,顿时傻了眼,叫自己再去毁一个新娘子,而且是洞房花烛夜将她毁了,这不是生生的将人逼死么? 他吞了吞口水,虽然说自己做的是不光彩的事情,但必竟也是那些女子自动送上门,你情我愿,没有半点勉强。但这样在洞房花烛夜去破坏一桩婚姻,且不说到时候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就那件事情就是损阴德的事,那可是要断子绝孙,会遭报应。小时候,常听老年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现在自己不单生生拆散他们,还得将新娘子活活逼死。这样能做吗?他心中打鼓,不断的摇头劝道:“姑娘,这样做会损阴德,会将人活活逼死的。会遭报应的。” 张少慧一把抓住他,拨出锋利的匕首冷笑道:“报应那也是报应在我身上。于你何干,你要是不答应,我就马上阉了你,让你这辈子都无法碰女人。” 李秋生看着闪着寒光的匕首在她手里上下翻飞,心中一阵胆寒,他紧紧挟住大腿颤抖着说道:“我要是破了新娘子的清白,那我还走的了么?” 张少慧见他答应,语气一宽,“我会将将你安全带出来,万一真脱不开身,我就去找我哥哥。我哥和新郎是生死之交,到时候他也会去参加婚礼,他一定会保护我们安全。” 李秋生一滞,“那是保护你的安全吧!不是我,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又怎么会保护我?” 张少慧心中一转,声音放缓,“你不是说想要我做你妻子,到无人认识的地生儿育女过一辈子么?只要此事过后,我就当面向哥哥明言,你是我的夫君,向他讨一笔嫁妆,咱们远走高飞,我就将你当成莫问哥哥一样爱着你。” 李秋生听到张少慧最后一句,不免有些心动,想着要是自己不答应,看她的样子,说不定真的会阉了自己。万一要是计划成功,自己可是人财双收。好过在这里遭人白眼,被那些变态的女人折磨。想到这里,他心一横,拼一把,总好过眼前马上被阉。 于是他一拍胸口,“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此事不论成功于否,你都要嫁给我。” 张少慧白了一眼,叹了一口气,“我己经是你的女人了,我不嫁给你,我还能嫁给谁,再说了我喜欢莫问哥哥十年,除了他我也不会接受别人,你虽然不是他,但我也只能把你当成他了。” 张少慧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她不会爱上他,但她可以把他当成君莫问的替身,当自己需要的时候,就把他当成是君莫问。她对昨晚的欢愉,还是非常贪恋。只有在他身上,才能找到在君莫问身上得不到的东西。 可她忘记了一点,要是钟离春真的有事,不要说君莫问决对不会放过她,君瑶就会第一个不放过他。 李秋生见张少慧渐渐恢复平静,他小心翼翼的上前将她手中的匕首拿下来,藏在柜子里。轻轻说道:“你刚才吐血了,先躺下休息吧!我去准备膳食,你都一夜没吃,一定饿坏了。” 张少慧看着温柔体贴的李秋生,想起对自己冷若冰霜的君莫问,眼泪止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又怕被李秋生看到,连忙将头扭了过去。 等李秋生拿来膳食,细心的将张少慧喂饱,又将她扶躺在床上,见她己经床上打起轻浅鼾声。才悄悄的爬上床躺在里侧。昨晚自己太卖力了,也很累。也需要好好休息,今晚才能再战不是么?他嘴角上扬,想着离开这个下贱的地方,过着以前自己羡慕的生活。 他轻轻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轻轻靠近她,将她搂在怀里。张少慧动了动身子,并来拒绝,窝在他怀中,过了片刻,才真正的睡着了。 君莫问听到张少慧失踪后,心中有些担忧,明日就是吉日良辰,张少慧到现在还没找到,还有就是丐帮徐小七和曹帮曹锐尚未来到,使的他心神不定,有些身不在焉。 钟离春过来时见他脸色有些忧虑,不由轻轻地从背后将他环住,将头靠在他身上说道:“君莫问,你在担心明天婚礼会有人找麻烦?” 君莫问点头转身反将她搂在怀里,“嫣儿,这几天多亏你操持婚礼事务,本来都说好,你什么都不用管,到最后还是要你操持事务,对不起,累了吧!” 钟离春摇头,“这没有什么,本就是我们两人的事情,我来操持是应该的,总不能让瑶儿来操持一些琐碎事情,她现在得好好休养,等咱们的事情办好了,过几天就想办法把她送走。” 君莫问叹息,“瑶儿太固执了,其实她要是愿意,我想少卿一样会接受的。” 钟离春沉默了片刻,“就算少卿愿意接受,瑶儿只会觉得更加对不起他,一辈子都活在愧疚当中。有一种负罪感在身上,瑶儿也不会快乐。总之瑶儿无论做何种选择,这辈子算是彻底毁了。” 君莫问无言以对,“嫣儿,本想给你一个安定的生活,想不到江湖动荡,武林多事,连办个婚礼都不平静,我对不起你。” 钟离春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巴,“不许你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是现在的形势所迫,你也无能为力,再说了,我也是武林中人,又岂能袖手旁观,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做什么我都愿意。” 君莫问心中一暖,“嫣儿善解人意,我君莫问何其有幸,能得你如此倾心相待,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钟离春依靠在他身上,“我亦如此,只希望明天不要太过多生枝节。对了,徐帮主和曹帮主还没到么?” 君莫问摇了摇头,我己经派了几队人马出去打探情况,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了。”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喊,“少阁主,曹帮主和徐帮主来了。” 君莫问和钟离春听到,心中一宽,相视一笑。君莫牵起她的手说道:“我们出去看一下。”两人携手并肩来到大厅,只见徐小七和曹锐两人面色苍白,好样受了重伤,还有一个白发老者站在旁边扶着曹锐。 钟离春看着熟悉的背影,心中一热,抢上一步,叫了声,“师傅。” 石敬天听到熟悉的声音,急忙回头一看到钟离春,不由惊讶叫道:“丫头,真的是你,你没死,太好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钟离春,听到这一连串的问号,微微一笑,“师傅,你一下子问了那么多,你叫我怎么回答?” 石敬天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对,师傅老糊涂了。”钟离春连忙牵着君莫问上前给石敬天行礼。 石敬天睨了君莫问一眼,“臭小子,真有眼光,能娶到这丫头,是你前生修来的福气,你看看,放眼整个武林还能找得到比我徒儿更出色的么?” 钟离春急忙打断他的话头,“师父,你过誉了,梅姑娘貌美如花,剑法超群,只不过你没见过罢了。对了,师父,你怎么会和曹帮主他们一起到天地阁。” 石敬天一笑,“我在路上刚好碰到了曹锐和徐小七被卫渠打杀,我就出手救了他们,后来听到他们两个说是来天地阁参加婚礼,新娘就叫赵若嫣,我就向他们打听了一下,觉得有点像你,所以就一起过来看一下,到底是不是你?” 钟离春心中一热,“谢谢师父惦记,药仙师父也在呢!”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哈哈大笑,虚灵子怪叫,“死石头,你怎么也来了凑热闹了。”说完冲着石敬天就是一拳,石敬天和他对了一拳,哈哈大笑,“凭什么让你一个人占了便宜,我也是她的师父。她们也应该向我磕头行礼。” 徐小七和曹锐,还有赶过来的梅傲雪,秦文正,石破天,唐宣一听,面面相觑。原来赵若嫣不单是药仙的徒弟,还是剑痴的徒弟,上次在武林大会,见她柔弱的跟在君莫问身边,原本以为是仗着艳丽姿色能令这个少阁主倾心以待。原来人家是深藏不露。 梅傲雪看着钟离春不由有些忌妒,凭什么所有好事都让你占了,所有的风头都让你抢了,刚刚按下去的心思又有些蠢蠢欲动。 君莫问见众人都已经轻安全到齐,心中放下一块石头,他轻笑一声说道,请各位稍坐,等下备宴为三位贵客接风洗尘。” 当然虚灵子又不免送出几颗伤药。徐小七和曹税向他道谢。众人又见过礼后纷纷落座。片刻酒菜上席,众人尽欢而散。君莫问将钟离春送回屋里,才回到自己书房。 钟离春见君瑶的房间还点着灯光,于是转身轻轻敲响君瑶的房门问道:“瑶儿,你还没睡么?” 君瑶应了一声,将门打开,钟离春闪身入内,一看到桌子上的绣品,不由一愣,“瑶儿,你这是给孩子准备的。” 君瑶叹了一口气,“嫂子,我不会做,我想学一下,左右呆在房中无事可做。” 钟离春微微一笑,“这种东西,嫂子也不会,也没那心思学。瑶儿如若闲着无事,也可以学一下打发时间,可千万别累着了。” 君瑶点了点头,“嫂子,我知道了,我会注意身体。明天你还得早起,快点回去休息吧!” 钟离春点头,“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歇息。” 君瑶突然想起来,“嫂子,还没有张少慧的消息?” 钟离春摇头,“没有,少卿和君莫问都派人沿途找了几遍了。还是不见人影,没事,别担心,莫问己经在门口加强盘查,不会出事。” 君瑶点头,“这样最好,她要是惹事,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钟离春轻轻摇头,“不会的,你休息吧!我也回去了。”说完带上房门,回到自己房间。擦洗一下,上床就睡。 第82章:情断义绝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次日凌晨,还在睡梦中的李秋生被张少慧从床上一把拎起来。给他打扮妥当,围着他转了一圈,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没人能认出来。简直就是一摸一样。”说完将自己头发打散,将前胸裹紧,穿上男装,扮成一个公字模样,拿起李秋生的折扇摇了几下,问道:“像不像个书生公子哥?” 李秋生点了点头,“像极了。” “好,那我们就大摇大摆的去天地阁,到时候如果有人上前查问,就给我摆出气势来。” 李秋生点头,“我知道了,你都说了好几遍了。” 张少慧啍了一声,“我叫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李秋生一晃手中一个小纸包,“放心吧,这东西在老妈子那里常备着呢!” 张少慧瞅了一眼,“就这么一点,有用吗?” 李秋生白了她一眼,“就这点东西放在水里,只要喝一口,就顶不住了,要是全部喝完,就算十个女人都顶不住。” 张少慧满意的点了点头,“啍,这样最好,到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做了,今晚又便宜你了。”想不道就是这样自做聪明,让钟离春发现破绽。 李秋生不好回答,“我们该走了吧?”说完两人跨上马车,一路直奔天地阁总舵。 钟离春一觉睡醒,刚睁开眼,就听到白纱的敲门声,钟离春伸了个懒腰,吩咐白纱进来。房门打开白纱带着一群老妈子,喜婆早就在门口等候。服侍钟离春简单梳洗,匆匆吃完早膳,一群老妈子和喜婆就捧着大红嫁衣和头饰等等,一拥而入,开脸化妆,画眉绾发,有条不紊的进行。 对于这样的阵仗钟离春毫不紧张,前生封后大婚,虽然说准备仓措,但是皇家礼仪规矩多,该进行的礼仪一样不落。自己可以是从凌晨就被她们从床上挖出来折腾了整整一日,不知道跪了多少次,磕了多少个头,累的腰酸背痛,才算完事。现在就简单多了,一不用祭拜皇家祖先,二不用给各宫太后磕头跪拜,三不用上五凤楼给百姓朝拜。只需要穿戴整齐,来大厅上举行婚礼仪式就行,所以钟离春很是轻松,挺真脊背,端坐在那里,任由喜婆老妈一通折腾,就己经打扮完毕。等待吉时出去拜堂。 君瑶也在旁边指挥,看着穿戴整齐,一身大红嫁衣的钟离春笑道:“往日见嫂子一身素雅,犹如一支寒梅,今日一身红妆,平白多增多艳丽,就像一朵火红牡丹。不知莫问哥哥看到嫂子娇艳的模样,是否会被惊到。” 钟离春含笑不语,喜婆拿起大红盖头说道:“恭喜新娘子,吉时己到,新郎官己在门口,请新娘子去大厅行礼。”说完将大红盖头披在钟离春头上。 于此同时,张少慧和李秋生从马车上下来,走到天地阁大门口。守门侍卫一看到李秋生惊讶的问道:“少阁主,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现在才回来?” 李秋生看着周边守卫森严,不由有些胆寒,张少慧伸出手使劲捏他了一把,瞪了他一眼。 李秋生无奈壮了壮胆,脸色一沉,“大胆,本阁主几时出去难道还要向你汇报?” 守门侍卫吓了一跳,连忙躬身行礼,“不敢,请少阁主恕罪。” 李秋生冷冷说道:“还不快将门打开,等我过去,要是耽误了吉时,唯你是问。” 守门侍卫抹了一把汗,急忙把大门打开。李秋生和张少慧两人牵手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了天地阁大门。张少慧回头看着大门口的森严守卫,嗤笑一声。牵着李秋生来到大厅。 君莫问一身大红吉服,站在门口,看着钟离春一身大红,披着红盖头在喜婆搀扶下步出房门,不由跨上前一步,接过喜婆递过来的大红礼绸,牵着钟离春来到大厅,跨过火盆。 药仙虚灵子,剑痴石敬天,天地阁总舵主君尘风三人坐在大厅正位,准备接受君莫问和钟离春的叩拜。 君莫问牵着钟离春走到大厅,早有司礼官大声喊道:“新郎新娘己到,一拜天地………。” 君莫问和钟离春并排对外,跪在垫子上恭恭敬敬的弯腰下拜。司礼官又喊道:“二拜高堂。” 喜婆搀着两人起身,向坐在上面的三人弯腰下拜。司礼官又喊道:“夫妻对拜。 喜婆搀着两人对面弯腰拜了一拜。司礼官大声喊道:“礼成,送入洞房。” 张少慧牵着李秋生躲在角落里,看着大厅上两条大红身影行弯腰行礼,恨不得冲上前去将他们阻止。李秋生将她紧紧拽住。 张少卿看着两个大红身影出去洞房。终于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少慧总算是没有出来捣乱,可是依她的性子,既然知道了跑出来,就没有理由不出来。难道她出事了。张少卿心中惴惴不安。 君莫问满心欢喜,总算是没有闹出乱子,婚礼平安完成。他牵着钟离春来到新房。对着钟离春说道:“嫣儿,你且稍等,我去前支应一下,我会尽快回来。” 钟离春点了点头,喜婆上前收了两人的大红绸,对着两人说了一大堆祝福的话。君莫问退出新房,一来到大厅。就被唐宣,石破天等人拉着不放。一味的给他灌酒。 君瑶一路追随看着君莫问将钟离春送新房,终于展颜一笑,真好,总算是完成婚礼,以后就是名正言顺了,别人就算想破坏也没那么容易了。看到君莫问出来,连忙避过一边,想转身回到自己屋里,突然一眼瞅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躲在暗处,东张西望。 张少慧,君瑶差点叫出声来,急忙上前想抓住她。 张少慧和李秋生两人一前一后悄悄的溜到新房旁边,躲在暗处观察,张少慧突然看见君瑶眼光向自己扫来,心知不妙,向躲在另一边的李秋生使了个眼色。李秋生点头,表示明白知道。 张少慧起身低头快步急匆匆的离开。君瑶在后面越看越像,提起裙摆直追。一路追到后山河边僻静之处,君瑶气喘吁吁厉声喝道:“张少慧,你给我站住。” 张少慧看着前面的汹涌的河流,她无奈转身说道:“嫂子,你为何一直追着我不放?” 君瑶一把抓住她厉声喝道:“少慧,你今天这身打扮混进来,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张少慧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嫂子,你看我一个人又能干得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干,只是过来看看。” “过来看看,你会什么都没做?我不相信。”君瑶满脸不可置信。 张少慧甩掉君瑶的手,慢悠悠坐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你爱信不信,反正我什么都没做,你要怕我去做什么坏事,那你就这样看着我呗!” 君瑶看着她一付神闲气定的样子,越发怀疑,“你是怎么混进来,为什么那些守卫会放你进来,你是不是还有同伙?” 张少慧听完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笑道:“嫂子真会说笑,我孤身一人跑了出来,那来的同伙,至于怎么进来么,自然是穿成这个样子,那些侍卫认不出我,自然而然就放我进来啰!” 君瑶见她一身男装,若非熟悉的人却实也分辨不出来,混成宾客中进来也有可能。但是她既然费尽心思混进来,却又说什么事都没做,鬼都不信。 君瑶思索片刻,见天色渐暗,“你既然什么都没做,那现在就跟我回去,今晚就和我住一起。明天就和少卿回去。”说完伸手去拉张少慧。 张少慧一把将她甩开,“我不跟你回去,我也不会跟我哥回去,说完依然坐在那里不动。 君瑶见她这个样子,心中越发不安,不行我得回去告诉莫问哥哥和嫂子,让他们多加注意。于是说道:“好,你不跟我走,那我去告诉少卿,说你在这里。”说完转身就走。 张少慧怕她去告诉君莫问和钟离春,一把将她拽住,“你不准去告诉我哥,也不准回去。” 君瑶越发怀疑,厉声喝道:“张少慧,你如果还念着往昔情份,就跟我回去。我们都不会怪你,如果你还在使什么阴谋诡计,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姐妹情份一刀两断,你跟不跟我回去。” 张少慧冷笑,“我叫你一声嫂子,那是我对不起你,今天你既然这样说,那好,我们们从此情断义绝。” “好,好,好。张少慧,你害了我,我可以原谅你,你要是害了嫂子,我会一刀杀了你。”君瑶说完奋力甩开张少慧转身就走。 “不许走。”张少慧一个纵身,拦住君瑶去路。 “怎么想对我动手?”君瑶止住脚步,双眼如勾,紧紧盯着张少慧。 “是你逼我的,你为什么要这么维护她,她不过是和你才相处了一个多月而以,难道我们十年姐妹情份,还不如她的短短月余。”张少慧有点伤心。 君瑶冷笑,“是你痴心妄想,莫问哥似风,嫂子是天上的云,只有嫂子和莫问哥哥在一起才是风云际会,相得益彰,天生一对。你不配。” 张少慧听罢气的咬牙切齿,“过了今晚,我看她还配不配。” 君瑶听到她话中有话,越发着急,厉声喝道:“让开,我不会让你破坏嫂子和莫问哥哥的婚事,我要下山。”说完闪身从张少慧旁边一晃而过,飞奔下山。 张少慧右手疾伸,一掌拍向她的后背,君瑶听到背后风声,连忙向右边一闪,避过张少慧一掌,不想和她纠缠不休,转身就走。张少慧那里肯放她去,连连出招,逼的君瑶不得不回身招架,两人在后山缠斗在一起。 第83章:洞房惊变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张少卿在酒席上匆匆喝了几杯,不见君瑶出来,又想起她脸色苍白。于是借故起身来到君瑶的小院,见房中一片漆黑,张少卿一怔,不会这么早就睡了吧!于是轻轻地敲了敲门,低声唤道:“瑶儿,你这么早睡了么?”却听不到房中有任何响动。 张少卿推门点灯一看,那里有人。心中一惊,急忙转身向外在前厅后院转了一遍,不见君瑶人影,不由心中大惊,急步向大厅走去,刚好看见君瑶的贴身婢女小秋正急的团团转,东张西望。张少卿一步抓住小秋厉声问道:“瑶儿呢,你为何不跟在她身边。” 小秋吓的几乎哭了,她结结巴巴说道:“奴婢见她从新房出来后,奴婢想着把手中的东西先放回去,转身就看不见她了。奴婢己经找了好几遍了,也没找着。” “笨蛋,为什么不早一点说?”张少卿一把将她甩开。快步来到大厅。他快步来到君莫问身边对着君莫问使了个眼色,君莫问见他神色焦急,心中一惊,连忙借故起身,甩开石破天的阻拦,众人只当他着急去洞房,不由一阵哄笑。 君莫问一把拽过张少卿问道:“少卿,发生了什么事?” 张少卿着急说道:“瑶儿不见了。” “什么,瑶儿不见了?”君莫问吓了一跳,“什么时候不见的?“ “听小秋说,莫约有一个多时辰了。” “啊,这么久了,可千万别出事。”君莫问有些着急。附近前厅后院找过了吗?” “都找几遍,不见人影。” “那小秋说最后在那里不见的。” “在新房出来后就不见了。”那我在新房附近找找看有没有线索。” “好。”两人一起急匆匆的向新房走去,刚好和君瑶的婢女小秋撞了个满怀。 君莫问厉声问道:“到底是在那里不见的?” 小秋急忙说道:“刚才我问了几个喜娘,其中有一个说看见小姐追一个公子,好像往后山去了。”话音未落,张少卿和君莫问己经飞身赶往后山。 君瑶和张少慧缠斗了一会,体力渐渐感到不支,呼吸有些急促,小腹也隐约感到不适。眼看月亮越升越高,不由有些着急,虽然知道这里很少有人过来,她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大声喊叫,“来人哪,快来人。” 张少慧见她陡然大声喊叫,不由吓了一跳,一着急,飞起一脚踢向她的小腹,君瑶由于喊叫有些分神,等看到时,脚己在前面,不由大惊,来不及躲避,忙将双手护在小腹将身子稍微偏一点点。呯的一声,“啊!……。君瑶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整个人被踢飞向山下跌落。 张少卿和君莫问刚到后山,就听到君瑶发出凄惨的喊叫声,紧接着一道身影从半山飞落,两人大惊,同时飞身而起,就在君瑶刚要碰到地面时被张少卿飞身向前一躺,将她抱在怀里。 君莫问松了一口气,连忙伸手将君瑶拉起来,君瑶捧着小腹疼得汗如雨下,大声呼痛。君莫问见此情景,大惊失色。一把抱起她颤声问道:“瑶儿,是不是小腹受伤了。君瑶疼的脸色惨白,颤抖着说道:“快,快,去看嫂子,一定要,保,保,住我的孩子。”话音刚落,人就昏了过去。 刚刚起身的张少卿听到君瑶的声音,如同五雷轰顶,他晃了一下身子,颤声问道:“什么,孩子。” 君莫问抱着君瑶急步下山,“瑶儿有了身孕,少慧的事情你自己外理,我先行一步,去找药老。” 张少慧听到君莫问的说话,愣了一下,随及回过神来,转身就逃。 张少卿几个纵身追上,将她从后背拎起。张少慧拼命挣扎,张少卿记挂着君瑶的安危,懒得和她纠缠,一掌拍在她的昏睡穴,一把挟在腰上,追着君莫问急忙下山。 君莫问听到君瑶的话后,心急如焚,一边担心君瑶,又记挂着新房里的钟离春,心中暗暗祈祷,“嫣儿,你可千万别出事!” 钟离春蒙着红盖头,端坐在新房中,心中忐忑不安,想着自己如果告诉他全部事情,不知道君莫问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喜欢自己。她有些焦灼,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白纱的声音,“少主来了,奴婢就先告退。” 李秋生躲在暗处,见天色己暗,换上准备好的大红吉服。急步来到新房,看见白纱向自己行礼,清了清嗓子,“你去门口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 李秋生挥手将她斥退。见白纱急忙行礼走到院子门口守着。他心中大定,快步来到新房,将门轻轻推开,看着优雅端坐在床上的新娘子,虽然蒙着红盖头,可是从新娘子的身形体态都可以看出,必定是一位极美的女子,否则为何?张少慧铁了心要将她毁了。 李秋生吞了吞口水,压下紧张的心情,将房门关上。快步来到桌子上,取出怀中的小纸包,将它倒在一杯合卺酒中,拿起酒杯晃了一下,见药粉消融。才将两杯合卺酒端了起来,走到钟离春前面柔声说道:“嫣儿,来,先把合卺酒喝了,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那说话神色和语气和君莫问几乎一模一样。说完将其中放了药粉那一杯递给钟离春。 钟离春虽然蒙着盖头,但多年练武,更加上多年沙场征战,耳朵异常灵敏,从李秋生一走进房,就已经知道,又见他在桌子边站了一阵,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脚步声如此沉重,完全不象以前那般轻盈。又好像闻到一点纸烧焦的味道。随着李秋生渐渐靠近自己,钟离春眉头微拧,怎么君莫问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脂粉味,完全没有往日熟悉的味道。 钟离春心生警惕,伸手接过李秋生递过来的酒杯,凑到嘴唇一闻,不由脸色大变,虽说合卺酒里有一点点催发作用,但也只是一点点用来助兴而己,那有这般浓重。如果这一杯酒下肚,自己还受得了么,恐怕欢爱过后,自己起码的躺上三天五日了。自己对君莫问一心一意,千里迢迢来到楚国,两心相悦,情投意合,早就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用得着对自己下药么? 钟离春越来越怀疑,她灿然一笑,“郎君,你难道不知道我不能喝酒么,我一喝酒,就全身发痒。” “啊,原来这样。”李秋生不知钟离春说假话,还以为是真的,愣了一下,看着烧成灰烬的纸包,不由后悔,刚才为何不留一点,这样就可以放在茶水里了。 钟离春听到身边人惊讶的声音,更加有几分确定身边这个新郎官是冒充的。 李秋生愣了片刻说道:“我知道你不会喝酒,不过这是我们的合卺酒,不喝就不算的是完整礼仪。我喝完,那你就喝一口,印证一下名份就可以了。说完穿过她的玉臂将酒一口喝干。然后双目灼灼的盯着钟离春。 钟离春心中冷笑,面上不露声色,“好,那就依郎君之意,浅尝一口。”说完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将酒杯递给李秋生,趁着李秋生转身放酒杯之隙,将口中含着的酒一口吐在衣袖上。 李秋生将两个酒杯放在桌子上,拿起秤杆勾起红盖头,钟离春以为抬头看到的一定是一张陌生的脸庞。那知抬头看到的就是那张熟悉的脸庞,不是新郎官君莫问又是谁。 “君莫问。”钟离春一脸惊讶,一想不对,这人只是和君莫问十分相似,自己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熟悉的味道。这个肯定是假冒的,想在洞房花烛夜毁了自己清白,让天下人人皆知。只不过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李秋生被钟离春突然一声吓了一跳,随极定了定神,柔声说道:“天色已晚,我们早点安寝吧!”说完伸手去解钟离春的衣裙。 钟离春一把抓住他的手仔细一看,五指修长纤细,光滑如玉,那里有君莫问长年练武留下来的厚厚指茧。她脸色一沉,一把将他推开,厉声喝道:“你是谁,谁指使你混进来的。” 李秋生被她推的后退几步,心中慌乱,结结巴巴说道:“我就是新郎君莫问,你的夫君。” “无耻。”钟离春上前一掌将他打倒在地,厉声喝道:“还不说实话,我今天就一掌毙了你。”一身凛冽的气势自然绽放。 李秋生看着判若两人的新娘子,前一刻还温柔优雅,下一刻就气势凌厉,犹如一个杀神。他吓的浑身发抖,瘫倒在地。 君莫问抱着君瑶火烧火燎的直接来到药仙虚灵子的门口,大声喊道:“药老前辈,快开门,瑶儿出事了。” 虚灵子刚刚躺下,听到君莫问急促的声音,来不及穿衣,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拉开房门,对着君莫问说道:“快进来。” 君莫问抱着君瑶闯进房间,虚灵子点亮灯火,见君瑶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双腿之间,己经沾有鲜血。 虚灵子一探脉,脸色一变,她下腹遭受重击,己有坠胎之象。老夫尽量保住胎儿。说完取出床头银针,如飞般的扎进君瑶命门,关元,下阴,血海,冲门,气海,隐白,府舍,八处穴位。马上又提笔开了一张方子递给君莫问,“快去煎药,熬好马上拿来。” 君莫问接过药方,一转身看见张少卿挟着张少慧飞身而来。他一把将药方塞给他,你快去叫人抓药煎药,熬好马上端过去。我去看一下嫣儿马上回来。”说完纵身直扑新房。 张少卿接过方子,将张少慧丢在地上对着闻声过来的石诚喝道:“把我将她看好了。” 第84章:真假新郎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急的火烧眉毛,飞身来到新房,见白纱坐在门口,不由一愣,叫道:“白纱,你怎么会在这里守门口。” 白纱抬头一看到君莫问,不由大惊,“少主,你不是在新房里么?你什么时候出去的?”两人几乎同时发问。 君莫问听到白纱的问话,吓的肝胆俱裂,“你刚才说我在新房里。” 白纱连连点头,“少主刚才进了新房,命我在这里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出事了。”君莫问一跺脚,一阵风似的冲到新房门口,就听到房中传来钟离春厉声呼喝。 “嫣儿。”君莫问一脚踹开房门,一把将站在床前的钟离春搂在怀里。 钟离春只觉得一阵劲风掠过,身上一热,一股熟悉的男子味道传入鼻端。她突然心中一凛,一把将君莫问推开,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才说道:“君莫问,真的是你?” 君莫问猝不及防,被她推开,又见她一脸谨慎的盯着自己从头看到脚。于是上前一把再次将她搂在怀里,不满的说道:“不是我,你以为是谁。” 钟离春听着熟悉的语气,闻着男子身上熟悉的味道,她伸手抓起君莫问的右手一摸,厚厚的指茧,苍动有力的手掌无一不显示,他才是真正的君莫问。她顿时放下心来依靠在君莫问怀中。“君莫问,我以会又来个冒牌新郎。” 君莫问一听,霍然一惊,才想起白纱的话,连忙低头将钟离春打量一下,还好,衣衫整齐。没有受到伤害。君莫问这才开口,“有人冒充我进了新房?” 钟离春浅浅一笑,指着瘫在地上的李秋生问道:“君莫问,你有没有孪生兄弟?” “没有。”君莫问摇头,向钟离春所指的方向一看,不由目瞪口呆,“他是谁?为何为和我如此相似。” 钟离春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刚想审问来着,你就踹门进来了。” 君莫问放开钟离春,一把将李秋生从地上揪了起来,仔细观察一遍。连连点头,“像,真像,简直就像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嫣儿,你是怎么认出他来的。” 钟离春微笑摇头,“我听到他的脚步声有点沉重,不似以往般轻灵,我还以为你喝高了。又听到他在桌边停留了一阵,我就有些疑惑,后来他端着合卺酒过来的时候,我闻到他身上没有一丝熟悉的味道,反倒是闻到一丝淡淡的胭脂味。所以就有些怀疑,刚好他又给我递了一杯下了药的合卺酒,我就更加怀疑。依我对你的情意,又何必给我下药呢!我就故意试一试他,就骗他说我不能喝酒,他却说为了礼仪完整,劝我喝一口,我就喝了一口。” 君莫问心中一惊,“你傻了么?明知下药还喝?没事吧!” 钟离春含笑摇头,“放心,我趁他转身放酒杯之机,吐在衣袖上了。” 君莫问这才放下心来,“你既然己经怀疑,为何不早揭穿。” “我只是怀疑,还没有证实,当他掀开我的盖头,我都以会我自己怀疑错了。趁他伸手过来解我衣服时,我顺势抓住他的手看过之后,才坚定他不是你。就把他甩开,刚想细问,你就踹门进来了。” 钟离春顿一顿,又道:“对了,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了?” “嗯,瑶儿被张少慧打伤小腹,孩子恐怕是有危险。” 钟离春霍然一惊,“瑶儿被张少慧打伤小腹,那我们赶紧去看一下吧!” 君莫问也记挂着君瑶的安危,将手中的李秋生拎出去丢给白纱,让白纱先带到地牢关押。 白纱看着两个一摸一样的新郎官,惊的张大嘴巴,半天也合不拢嘴。接过君莫问手中的李秋生将他关进地牢,恰巧和张少慧关在隔壁。 张少慧一见李秋生被拎进来,急忙靠过去着急问道:“事情办妥吗?” 李秋生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呆坐在地上。 张少慧一听,满脸不信,她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倒在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呢!这不可能,怎么会不成功呢?”她手脚迸用,爬过去一把抓住李秋生,疯狂的捶打,“你说为什么没有成功,快说呀!” 李秋生被她抓住,无法挣脱,他嘶哑的说道:“少慧,你错了,你太低估她了,从我一进洞房,她听到我的脚步声就觉得和新郎官不一样。还有就我一靠近她,她就闻到我身上的味道不一样。还有错得更离谱的是,我们不该下药,一端起酒杯就闻到了药味,就更加怀疑,于是她就出言试探,说自己不能喝酒。” 张少慧面如死灰,“然后你就相信了。” 李秋生无奈点头,“我就劝只她喝一口,就为了完整礼仪。而她居然能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然后趁我转身不注意的时候就吐掉了。最后她拉着我的手,就彻底露馅了。” 张少慧听完松开李秋生,瘫倒在地,“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李秋生叹了一口气,“少慧,不怪新郎会喜欢她,这新娘子却实聪慧机警。非一般人所能比拟。少慧,收手吧!要是这次我们能出去,就离开这里,过我们自己的生活,不要再去痴心妄想了。” 张少慧哈哈大笑,如痴似狂,瞪着李秋生,“就凭你一个青楼小倌也配做我夫君,你知道我哥哥是谁么,他是名动武林的梅阁梅阁主。你给我提鞋都不配,有什么资格娶我。你不过是个影子,我需要的时候,你就是夫君,不需要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是。” 李秋生听罢心如刀割,看着面前疯狂的女子,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可是自己己经渐渐的喜欢上她了。就算是影子也原意跟在她身边。 君莫问和钟离春两人来到药仙的房间,见君尘风和张少卿都焦急的站在门外。两人上前叫道:“义父,少卿,你们怎么站在外面?瑶儿怎么样了?”两人一起摇头。 虚灵子在屋里听到君莫问和钟离春的声音,沉声叫道:“你们两个人进来。” 君莫问和钟离春看了一眼,对着君尘风和张少卿说道:“别着急,我们俩进去看一下。”说完俩人推门进去,顺手就把门关了。见君瑶安静躺在床上,还在昏迷中。 钟离春心中忐忑不安,问道:“师父,瑶儿她没事么?” 虚灵子点了点头,还好她用手挡了一下,又刚好及时碰上老夫在这里,否则母子都难保,现在血已经渐止住了,不过动了胎气,以后得更加少心调养,不能再出任后岔子。” “那,师父,以前商量好的事情还能执行么?”钟离春小心翼翼问道。 虚灵子沉思片刻,这要是再折腾一下次,恐怕风险太大。等她好一点再劝劝她最好是放弃吧!” 君莫问和钟离春点头,“好,我们知道了,我们再劝一劝她吧!” 虚灵子对着君莫问说道:“你小心将她抱回去吧!等她醒后,让她这几天多躺床休息,尽量少下地走动。” 钟离春点头,“那她什么时候会醒。” “她太累了,身体虚弱,估计得要明天早上。我再过去看一下。” “好,谢谢师父了。” “谢什么,君尘风的女儿,我又岂能袖手旁观。”虚灵子挥手。 君莫问弯腰将君瑶抱起身,钟离春打开房门,张少卿和君尘风一拥而上。钟离春将他们拦住,“义父,少卿,瑶儿太累了,身体虚弱需要休息,她没事了,师父说明天早上就会醒了。你们两个人先回房休息一下吧!明天再去看她吧!” 张少卿和君尘风见君瑶脸色虽然苍白,却呼吸平稳,应该是昏睡未醒。都松了一口气,随着君莫问将君瑶送回闺房,也就止住脚步,回去休息。 君莫问将君瑶放在床上,叮嘱小秋注意看守,就和钟离春两人回到新房。 君莫问看了一下被踹坏的门,双手一摊,胡乱将门倚在门框上,钟离春灿然一笑,“君莫问,咱俩今天的洞房花烛可真是终身难忘,连门都是烂的。居然还有两个新郎官。” 君莫问见她笑容里夹杂着无奈,叹了一口气,将她搂在怀里,“嫣儿,对不起,千防万防,还是给她们破坏了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钟离春心中一阵后怕,“君莫问,我没有怪你,我只是奇怪张少慧在这短短的几天里怎么找到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要是我粗心大意一点,或者是意乱情迷的话,我可就惨死了,到时候天下人人都知道我在洞房花烛夜和别的男子欢好了。那我可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君莫问搂着她低声说道:“真好,你现在平安无事,那我们是不是该把婚礼仪式先进行完整再说呢!” 钟离春羞红着脸,瞅了一眼天色,“都快天亮了。” 君莫问浅笑低声说道:“原来嫣儿着急了,我的意思先把合卺酒先喝了,其它的明晚再说,不过既然嫣儿喜欢,那我快一点,一次还是可以的。” 钟离春一呆,顿时明白君莫问在取笑自己,羞的脸红到脚一头扎进他的怀中,伸手在她腰上拧了一下。 君莫问嘶了一下,“嫣儿,下手轻点,等下还要运动呢!拧疼我的话就动不了。”说完将钟离春喝过的那杯酒端起来闻了一下,笑道:“嫣儿,要不,你喝上一小口助助兴。” 钟离春啐了他一口,又拧了他一下。君莫问连忙将酒倒掉,又重新倒了两杯,两人伸手拿起酒杯碰了一下,从双方手臂环过一饮而尽。两人相视一笑,将酒杯放在桌子上。 第85章:夫妻一体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搂着她坐在床上,伸手将她头上的发饰一样一样的取下,说道:“嫣儿,今天洞房花烛夜,虽然说不完美,甚至是惊心动魄,还好你们两个都有惊旡险。虽说很快就天亮了,可要是什么都不做,岂不辜负了良辰美景。说完就想去堵她小嘴。 钟离春将头一偏,君莫问落了个空,只在她粉脸上亲了一口,不满说道:“嫣儿,你怎么还躲开了呢?” 钟离春伸手拦住他作怪的薄唇,“君莫问,还记得在齐国王宫我说过,要是有朝一日我们能成为夫妻,我就将我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你。” 君莫问好笑,“记得,可到这个时候,你说于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呢!你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现在你什么都别说,也什么都别问,先把我们的婚礼搞完整再说。”说完将钟离春的小手从嘴上拿开,堵住还在发愣中钟离春的红唇。双手一扯,红衣飘飘落满地。 等钟离春回过神来,己经被君莫问放倒在床。全身上下剥了个干净,想阻止也阻拦不住了,况且心中也不想阻止,还隐约莫名其妙的有几分盼望,就将想要问的话吞回肚子,而且现在呼吸都有点困难,又如何能开口讲话。 …… 钟离春软软的缩在君莫问的怀里,享受着前生从未得到的快乐。 君莫问将她搂在怀里,真好,两人终于进行了身心的交,融和蜕变,己经真正融合为一体。从此风雨同舟,生死于共。她终于完完整整的属于自己了,无行身心都是自己了,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天下人,她不管是赵若嫣还是钟离春,都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将来唯一的楚国皇后。 两人头依头,紧紧相拥,两人四目对,都感到自己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和愉悦,彼比内心都非常安宁,只想就此相拥到永远。 钟离春注视着君莫问温柔缠绵的目光,一阵心跳,连忙低头缩在他怀里。君莫问看着她娇艳如水的容颜,鲜红的小嘴,配上一双璀璨明眸,熠熠生辉,相得益彰。更加勾人心魄,让人留恋忘返,刻制不住的想再要一次,于是又低头堵住了她的嘴唇。 …… 君莫问看着外面己然天光大亮,他轻轻地将怀中的妻子放在床上,钟离春陡然一空,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声,“君莫问,你去那?” 君莫问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出去办点事,你安心睡觉吧!其它的什么都不用管!”钟离春嗯了一声,本想起身,见君莫问这样一说,顿时觉得睡意上头,也就什么不管安心睡大觉。 君莫问吩咐白纱守在门口,暂时不要去打扰她睡觉,等她睡醒再进去服待。白纱点头答应,守在坏了门板的新房门口。等到钟离春一觉醒来,已是红日中天,将近午时。钟离春不觉有些脸红,又觉得浑身沾腻难受,吩咐白纱打来热水。将自己泡了一会,擦洗干净,换好干净的衣服才觉得浑身舒坦,用过午膳,才拖着有些疲倦的身子,去到君瑶的闺房,见君瑶已然醒了过来,小秋正服侍她用膳。 君瑶苍白的脸色一看到钟离春,就有些着急,她挥手让小秋出去,张了张嘴,刚想开口。 钟离春急忙说道:“我没事,你就安心休养,不要担心。” 君瑶见她神色如常,这才放下悬着的心,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嫂子你没事真好。” 钟离春含笑坐在床上端起床边药碗,“先喝药,管好自己的身体比什么都好,瑶儿,经过这一次,你的尽量躺床休息。不要让自己再磕着碰到,否则真的是保不住了。” 君瑶点头,接过汤药一口喝干。小心翼翼问道:“嫂子,昨晚有没有发生了什么?你真没事?” 钟离春见她一脸探究的神色,噗嗤一笑,“昨晚有个冒牌的新郎官进了新房,幸好我警惕性高,否则我可就惨死了,成了臭名远扬的新娘了。” “什么?有人冒充莫问哥哥进了新房?”君瑶大惊。心中暗骂张少慧心思歹毒,居然找人冒充新郎混进洞房,就如嫂子所说,要是警惕性不高,让她阴谋得成,那真的是没法活了。于是她咬牙切齿说道:“这次让莫问哥哥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她了,否则下次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更疯狂的举动。” 钟离春叹气,“这事我们不好处理,先看看少卿准备怎样办?” 君瑶一呆,一想也对,一时也就无话可说,沉默不语。 钟离春刚想开口问她为何会到后山被张少慧打伤,忽听门外响起张少卿的声音。钟离春看了君瑶一眼,见她摇头。于是轻轻地走到门口,“少卿,瑶儿刚醒,她不想见你。” “嫂子,瑶儿,我知道少慧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我不祈求你们能原谅她,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宠着她,才使得她变的自私自我,是我没有教好她。今天我替她向你们道歉,要打要骂就冲我来。”说完一掀衣摆,双膝弯曲,扑通一声,跪在门口。 钟离春一看,吓了一跳,她急忙伸手去扶,“少卿,你不要这样,你是你,她是她,我们没有怪你。快起来再说。” 张少卿避开钟离春的双手,依然跪着不动,“瑶儿,我知道少慧做了伤害你的事情,我愿用我一生补偿。瑶儿,你现在有了身孕,孩子需要父亲,我愿意做他父亲,将他视若己出。瑶儿你就答应我吧!” “这……。”钟离春无奈转头看着君瑶,君瑶心如刀割,看着门口跪倒在地的男子,她知道他说到做到,他既然许诺,必会践行自己的诺言,对着自己和孩子好,这也是自己心中盼望。可是自己能那么自私么?让他戴绿帽子,还得对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孽种如亲生般的看待,这让他如何面对世人,又如何在朝堂立足。 她眼含热泪,连连摇头,“少卿哥哥,我不怪你,少慧的事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了。至于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我不能太自私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说完将身子侧向里面,不去看门口的男子。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瑶儿,你就考虑一下少卿的提议,毕竟这样对你和孩子都是最好的选择。” “嫂子,你别再说了。我不能为了自己害了他呀。”君瑶泪流满面。 张少卿听完说道:“瑶儿,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你为什么不给我们两人一个机会,非要将我们都活在痛苦当中。” 钟离春也连连点头,“瑶儿,少卿说的没错,为什么不给自己和少卿一个机会,他都不在乎世人眼光,你还顾虑什么呀!” “嫂子,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真的不能害他呀!而且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少卿,我心里害怕。”君瑶坚定的摇头。 钟离春无奈的看了张少卿一眼,双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张少卿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眼中闪过执着,“瑶儿,你我早有婚约,在你还没出生就己经定下,总之你就是我的妻子,你要是一天不答应,我就跪一天,十天不答应,我就跪十天。直到你答应为止。” 君瑶陡然转身,浑身颤抖着看着门口跪的挺直的男子。她坚持的心中有了一丝松动。她咬着嘴唇,看了张少卿一眼,短短几月,往日翩翩公子,匪如君子的男子,如今形销骨立,满脸胡茬,跪在门口,那还有往日风采。她心中苦楚,挣扎着下床。踉踉跄跄的扑到门口,一把抱着他,放声大哭,“少卿哥哥,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务86章:君瑶允亲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张少卿将她紧紧抱住,“瑶儿,你就答应我吧!” 君瑶既没摇头,也没点头,咬着嘴唇不说话。 钟离春在旁冷眼观看,任君瑶自己起身扑到张少卿身上,也不去搀扶,这时才冷冷说道:“瑶儿,师傅说了,你要是再折腾一次,胎儿也保不住了,以前我们商量好的计划作废。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一就是嫁给张少卿,这样光明正大的自己养着孩子。二就是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怀了得卫渠的孽种,然后呢!就自己一个人养着孩子,孤独终老。” “嫣儿你……。”君莫问刚好走了进来,就听到钟离春的说话。他不解的看着钟离春。 钟离春一个箭步走了出去,抓住君莫问的手说道:“君莫问,我们出去,让瑶儿自己一个人清醒清醒,什么才是最好的选择。” 君瑶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她知道钟离春的意思,也明白她的好心。她看着身边男子憔悴的样子,她含着泪光颤抖着伸手抚摸在消瘦的脸庞。“少卿,你这是何苦为了我这个不洁之人折磨自己呢!我真的不值的你这样做。你应该找一个更好的姑娘。” 张少卿抓住她的手放在心上,“瑶儿,我的心只为你跳动,你如果不在我身边,我的心也就死了。就算我活着,也是活死人一个。” 君瑶听罢,心头巨震,那要是依照以前的计划自己在他面前跳河而亡,那他是不是也会追随自己而去呢!既然他如此执着,为何不听嫂子的话,给自己和少卿两人都一个机会,试一试呢!就算以后有什么,自己再走也不迟。”想到这里,她含泪点头:“好,少卿哥哥,我答应你,我嫁给你,等什么时候要是你受不了世人白眼,就跟我说,我就再离开好了。” “真的,你答应了。”张少卿欣喜问道。 “是真的,我愿意试一试。看一下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相处。” “瑶儿,真是太好了,我马上准备婚礼,咱们马上成亲。” 君瑶含泪点头,靠在他宽厚的胸膛,闻着熟悉的味道,狂跳的心脏,久久难以平静。张少卿起身将她抱着坐在床上。让她斜靠在自己身上。君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这依偎在他怀中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张少卿也不叫醒她,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坐了一个下午。 等君瑶一觉睡醒,擦了擦惺忪的睡眼,发现已是红日西坠。不由吓了一跳,自己居然躺在张少卿怀中睡了一下午。君瑶不由脸红,“少卿哥哥,你为什么不将我放在床上睡。” 张少卿看着她惺忪的睡眼,突然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低声说道:“我愿意,我巴不得你能多睡一会。” 君瑶猝不及防,被他亲了一口,顿时怔在那里睁着大眼睛,看着张少卿。什么时候,少卿哥哥也跟莫问哥哥学的也这般说来就亲。以前可都是谦谦君子,偶尔亲自已一下。也是极少数,大多是搂抱一下而以。 张少卿看着怀中女子愣怔的摸样,憔悴的脸上闪过一丝红光,“我以前太傻了,美人在怀,还是自己未婚妻,都不知道行动,只想着等到洞房花烛夜,我们才是真正夫妻。所以才会让别人有机可乘。如果我早点娶了你,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君瑶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回答,总之无论怎么回答都是错的。良久她才叹了一口气,“少卿哥哥,你别这样说,一切都是命,怨不得别人。” 张少卿低声说道:“瑶儿,我们尽快完婚吧!婚事就稍微简单一点,不然你的肚子遮不住了。” 君瑶低头,“就依你的,全部你拿主意吧!”我没意见。” “好,那我今晚就跟叔叔和莫问商量一下,三天后完婚。” “三天后就完婚。”君瑶有点惊讶。 “瑶儿觉得太仓措了吗?”张少卿有点紧张。 “没有,只是来的太快,觉得有点突然。一下子转不过弯。没事,就依你想的去做。” 小秋小心翼翼的探头探脑,“小姐,要用膳了么?” 君瑶点头,“将膳食拿进来吧,多备一份菜肴和一副碗筷。” 小秋答应一声,转身去准备膳食。片刻就拎着食盒进来,将饭菜摆好,“小姐,公子,请慢用。”说完福了福身,就快步走了出去。 张少卿将她扶坐在椅子上,替君瑶装了一碗饭,放在她手上。柔声说道:“瑶儿,你脸色不好,怀了身孕,昨天又失血过多,来,多吃一点。” 君瑶在张少卿的深情凝视下,勉强用了两碗。她放下碗筷看着男子削瘦的身形,“少卿,你瘦了好多,来多吃一点。”说完拿起筷子挟了几块红烧肉和一只大鸡腿。 男子看着面前满满的一碗饭菜,本来不想吃的胃口突然大开,将她挟来的菜肴一点不剩吃了个精光。摸了摸有点吃撑了的肚子说道:“瑶儿,有你在我身边,我胃口都变好了,你给我挟的红烧肉和鸡腿就是好吃,你看我都吃撑了。” 君瑶含笑,“那我以后天天在你身边,那你以后岂不是变成大胖子?” 张少卿微笑替她理了理有点凌乱的秀发,“要是我变成大胖子,那你喜欢吗?” 君瑶拼命点头,“不管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君莫问和钟离春一起用过晚膳,一走进院子,就远远看见这温馨的一幕。两人相视一笑,看来得马上准备嫁妆了。君莫问对钟离春翘起大拇指,钟离春灿然一笑,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早该就是如此,这是瑶儿自己想通了,和我无关。” 张少卿抬头看到他们俩携手并肩,满脸笑容,站在门口。马上站起来,“君兄,嫂子,快进来,我和瑶儿有事找你们商量。” 钟离春微笑,“看来瑶儿想通了,我们的赶紧准备嫁妆了。” 张少卿摆手,“嫂子,这些都无所谓,我和瑶儿商量好了,准备在三天后就成亲,瑶儿的身子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会越来越大了。” 钟离春低头扫了一眼君瑶微凸的肚子,点头称是。“那你得赶紧和叔叔说才对,他才是瑶儿的亲生父亲,只有他答应了,这事才可以办,君莫问,你说是么?” 君莫问连连点头,“嫣儿说的没错,这事得义父点头才行。” 张少卿一把抓住君莫问,“君兄,你和我一起去。” 君莫问点头,“嫣儿,你在这里陪一下瑶儿,我和少卿去去就回。” 钟离春浅笑:“快去吧!我就在这里陪瑶儿。” 君莫问和张少卿一起敲响了君尘风的房门。君尘风开门一看两人一起过来,不由一愣,“莫问,少卿,有什么事情吗?” 张少卿跪倒在地,“少婿想和瑶儿在三天后完婚,请岳父成全。” “什么,三天后成亲!我不同意,为什么这么仓措,怎么也得准备一下吧!”君尘风一口拒绝。 君莫问上前一步说道:“江湖儿女,又何必在意这些繁文琐礼,趁着宾客在此,义父何不答应,省的让他们又走一次。” 君尘风看着君莫问的眼光隐含责怪之意,不由一愣,他思索片刻,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于是他口气一转,“少卿,你先出去一下,等我和莫问商量一下,再说好吗?” 张少卿点头,他站起身对着君莫问一点头说道:“如此小婿在外面等候佳音。” 君尘风挥手,张少卿起身出去将门关上。君尘风迫不急待的问道:“少主,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着急?” 君莫问沉思片刻,“瑶儿己有了三个月的,所以这是不能再拖。再拖下去对瑶儿不利。” “什么,瑶儿有了三个月身孕?”君尘风惊的连连后退,满脸惊讶。 “是少卿让瑶儿未婚先孕,我不同意瑶儿嫁给他。” “义父,不是少卿,是另外一个人,少卿为了瑶儿,不惜委屈自己,愿意马上迎娶瑶儿,义父就不要再问,也不要反对了,这对瑶儿是最好的出路了。” 君尘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他厉声喝道:“是谁毁了瑶儿,我要他偿命。” “义父,你小声一点,你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瑶儿未婚先孕,被人沾污身子。”君莫问脸色一沉。 君尘风马上捂着嘴巴,他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怪不得,怪不得,瑶儿自从上次回来后,就沉默寡言,整天将自己关在院子里不出来。原来是这样啊!” 君莫问叹了一口气,“是我们晚了一步,我和少卿都非常难过,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她,让瑶儿受了伤害。” 君尘风愣怔半晌,“既然如此,那就马上成亲,我没意见, 就让少卿准备婚礼,三天后成亲。” “好,那就这样吧!”君莫问将门打开。对着张少卿点了点头。 张少卿急忙进房对着君尘风叩了三个响头,“小婿这就马上回去准备。三天后就过来迎娶。” 君尘风含泪点头,“那就委屈你了。” 张少卿摇头,“小婿不委屈,能娶瑶儿是小婿多年心愿,小婿心甘情愿。” “好女婿。”君尘风感动的站起来拍了一下张少卿肩膀,“你们出去吧!我想静一静。”张少卿和君莫问回到君瑶的小院。 钟离春连忙起身问道:“怎么样?义父答应了吗?” 君莫问点了点头,钟离春松了一口气,“如此最好,瑶儿,天色已晚,你就好好休息吧!我们先出去了,这事就由我们来安排好了,你就什么都不用管,等着三天后做少卿新娘好了。” 第87章:我早知道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瑶一阵恍惚,自己过三天就这样成了少卿哥的新娘。只是委屈了少卿了。 钟离春扶她躺在床上,盖上薄被,说道:“瑶儿,我们先回去了,明夭再过来看你。” 君瑶点头,“嫂子,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要是太忙就不用过来了。我没事的。” 钟离春含笑点头,和君莫问牵手走出君瑶的房间。张少卿抓住君瑶的手说道:“瑶儿,你好好休息吧,我也回房去了。” 君瑶点头答应。张少卿松开她的双手。温柔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恋恋不舍的退出君瑶房间。回到自己寝室,躺在床上盘算着明天该购买那些必要用品。 钟离春被君莫问牵回新房,这时房门己经换了新的上去,君莫问顺手将门关上。搂着钟离春低头便亲,钟离春好笑的伸手堵住他的嘴,“君莫问,这么热的天,出了一身臭汗,熏死人了,你该不会这么饥饿吧!” 君莫问一笑,“那好,我们一起去温池沐浴,我抱你去。” 钟离春摇头,“我不用你抱,我们一起走……。”话未说完,身子一轻,已经被他抱在身上,打开后门,沿着廊桥一路飞奔来到浴池边,就直接将她抛进水里。 “啊!”钟离春一声惊呼,猝不及防的掉进水里,她扑腾两下,刚站起来,又被君莫问给放倒。她一伸手搂着君莫问的脖子,怒声道:“君莫问,你干什么,你不知道我怕水吗?” 君莫问眼珠子一转,“哈,原来叱咤风云的王后娘娘也有害怕的东西,现在看你往哪里逃。” “什么,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钟离春吓了一跳,一愣怔,身上的外衣已经被君莫问脱了个干净。 君莫问低声说道:“想知道原因,先满足我再说。说完将她紧按在池边,钟离春大羞,一掌劈下君莫问,一边想跳上去扯件衣服披在身上。 君莫问将头一低,避过一掌,向前一扑,钻进水里,一把抱住钟离春的纤纤玉腿。将她拖进水里。 钟离春大骇,刚想开口呼叫,池水己经掩过口鼻。急忙闭上嘴巴,屏住呼吸,合上眼睛,身体紧绷,双手乱抓,没了招式。紧紧搂着君莫问的脖子。君莫问在水中一看,嘴角微勾,原来真的怕水,要知道这浴池的水只有齐腰深,跟本就淹不死人。于是轻轻堵住她的小嘴,叩开她的小嘴将气渡了过去。将她抱开水面。 钟离春感觉到身子离开水面,猛的睁开双眼,小嘴一张在他的薄唇上咬了一口。 君莫问吃痛,嘶了一声,“嗯,你居然咬我,看我怎么整治你。”说完又将她大半个身子拖下水。 钟离春在水中无处着力,只得低声哀求,“君莫问,快点抱我上去,你想怎样就怎样,你不知我小时候被人推下水,差点淹死了,所以我怕水。那怕只有齐腰的水我也怕。” “嗯,这还差不多,别怕,今天我教你游泳。”君莫问轻声说道。 钟离春将头摇的像个波浪鼓,“不学,不学,快抱我上去。” 君莫问心中一动,万一落水怎么办?这样岂不很危险。就想帮她克服怕水的毛病,非牵着她在水中游走,并柔声告诉她不要怕,只需要闭着嘴,用鼻子吸气,放松身子,将双手向后划水,两腿往后蹬就可以了。君莫问想不到自己今天的举动,不但以后救了钟离春一命,也给自己带来麻烦。 钟离春原先紧绷的身体被君莫问托住游走了几圈后,渐渐的开始放松,并依照君莫问的话去做,学了大半个时辰居然也能像狗刨似的游了一下。这下子钟离春欣喜异常,在水中不断扑腾。游的越来越顺手,沿着泳池游了几圈后,游到君莫问前面哗啦啦的站了起来,浑然忘记了自己没穿外衣,一下子抱着他亲了一口,“君莫问,谢谢你,让我克服了怕水的毛病。” 君莫问本来坐在池边看着她欢快的在池中扑腾,突然见她猝不及防的站在自己面前,只见她鬓云湿,红玉莹,眉目含情,犹如梨花影。水珠沾,人如玉,怕被郎窥,却自忘情相引见,恰似芙蓉仙子踏波来。顿时引发心中的念想,一伸手,将她紧紧抱住。“那就拿点诚意来谢,不要光嘴上说说。”说完两片薄唇一张,堵住她的小嘴一路向下。 钟离春这才陡然惊觉自己原来外衣都没穿,自己一高兴,玩水玩嗨了,就这样自己主动投怀送抱,送给他吃了?心中有些后悔。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嘴巴被堵,想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慢慢的有了感觉,身子不由自主的配合着他的动作。 一番情动过后,钟离春累的脚酸手软,搂着君莫问的脖子不撒手。任由君莫问将自己擦洗干净,享受着被服侍的滋味,抱回房中。绻缩在君莫问怀中闭着眼睛休息。片刻就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君莫问搂着她,将下巴搭在她的香肩上,只过了片刻,就听到她轻微的鼾声,不自觉的笑了笑。心中荡漾着满满的幸福,自己的两眼皮也直打架,头一歪也就找周公相会去了。 第二日早,钟离春慵懒的伸了伸身子,睁开了惺忪的双眸,见君莫问也正好醒来,两人四目相对。钟离春躺在他的臂弯里,突然想起昨晚君莫问说的话,她轻声问道:“君莫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什么时候知道的?”君莫问装傻充愣。 钟离春看他装傻充愣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君莫问,你装什么呀!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快说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事情。” “你的事情,我在青州和你相遇后,就叫石诚将你调查一遍,在观音庙后山救你的时候就知道了。”君莫问继续装傻。 钟离春白了他一眼,用手将他脖子搂住,在她的肩膀上轻咬一口“君莫问,你还在逗我呢!真的,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赵若嫣。” “嗯,你不是赵若嫣,那你是谁,姓钟吗?那个死了几年,叱咤风云的王后娘娘吗?”君莫问反问。 钟离春语塞,良久才叹了一口气,“君莫问,是不是在你第二次进王宫的时候,给我看赵若嫣诗稿的时候。” 君莫问将她搂在怀里,“其实你是赵若嫣,或者是钟离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现在的你,这就可以了。因为我不认识以前的你,也不认识以前的赵若嫣。从我在那天在兵器铺遇上就是现在的你,我就觉得你就像个迷,那我忍不住的想探究你的内心,想走到你的心里,就这样一丝异常的感觉,让我情不自禁的靠近你。后来随着我们接触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钟离春窝在他怀里点头,“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也没有怀疑你对我的感情,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她?” 君莫问璀璨一笑,“那得感谢你的诗稿,那天我从王宫出来后,心情郁闷就去酒楼喝酒,刚好碰上许文诺,李志强,丁文法三人在喝酒打架,扰了我的清静,我就出手将他们分开,后来就一起喝酒,不小心将你的诗稿掉在地上,被许文诺捡了起来。” “后来文诺他们就认出我的笔迹是吗?”钟离春心中了然。 “嗯,许文诺他们三人异口同声的说是前王后的笔迹,我不信就跟他们回府对比了笔迹,却实是出是同一个人之手。” “所以你就马上赶到青州向父亲母亲他们询问,并拿来赵若嫣以前写的诗稿来试探我,对吗?”钟离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君莫问看着她灿若星辰的明眸隐含一丝不明之意。心中一颤,“我不是有意调查你的身份,我只是觉得奇怪,你一个闺阁女子,从未出青州半步,一向和人为善,为何眼中却藏有滔天恨意。明明对齐宣王避若蛇蝎,却又不肯离开王宫。” 钟离春沉默片刻,“我没有怪你,我本不想瞒你,只是我的事情太过离谱,说出来怕你不信,笑我有疯臆之症。所以迟迟不敢开口,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我借尸重生的原因。” 君莫问将她紧紧抱住,“想是上天不忍见你含怨莫白,枉死九泉,就送你还阳了。” 钟离春低声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心中不甘,冤魂不散,四外飘荡,就发现赵若嫣躺在棺材里,冥冥之中似有一种力量牵引,我的魂魄就不由自主的附了上去,后来赵若嫣就活过来了。过几天就碰到你了,以后的事情你就全知道了。” 君莫问点头,“其实我第二次进宫时,虽然说有几分确定,但也是有怀疑,自己推测的是否准却。真正让我确定的是你受了杖伤那一夜,你有点发烧,在梦中说出了你被田域疆杖毙而亡的经过。我才真正知道是你冤魂重生。” 钟离春惊讶道:“感情是我在发烧时说胡话,将我自己出卖了。” 君莫问微笑点头,“你还说让我等你五年,五年后就离开王宫,跟我生死相随。” 钟离春点头,“是的,我迷糊中记得你对我的诺言。” 君莫问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真好,现在提前能娶到你,从此以后,我们夫妻同体,生死于共,荣辱相同。” 第88章:婚礼惊变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浅笑,“你就不怕我这个鬼魂会将你缠死。” 君莫问在她耳边轻呵一口热气,“我巴不得你天天缠着我,这样我就放心了。要是有一天你不理我,那我才生不如死!”钟离春反搂着他柔情似水,“怎么会呢!你是我两世为人中,第一个闯进我心中的男人,是你让我冰冷的心,有了牵肠挂肚的期待,也是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 “是吗?那要不要我们再来一次?” 钟离春羞红着脸笑道,“君莫问,己经天亮了,难道你想白日宣□。快起床,今天还有大把事情要做呢!” 君莫问向窗外一看,旭日的阳光已经照射在窗棂上,只好无奈的放开钟离春。 两人都穿衣下床,梳洗完毕,用过早膳就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钟离春忙着给君瑶准备嫁妆,一一指派下人前去购买,君莫问看着她雷厉风行,指挥有度的样子,顿时感到轻松不少,就将婚礼事宜一并交给她处理,自己一头扎进书房,处理这段时间遗留下来的,各分舵报上来的各种事务。 两人都忙的午膳也各自匆匆扒了几口,直到晚膳两人才坐在一起用膳。 来贺喜的宾客听说张少卿也在三天成亲,虽然感到讶异,但也不好多问,也就留在天地阁做客,等着去喝张少卿的喜酒。 张少卿也回去紧张筹备,将一些必备的物品全部备齐。就等着迎娶君瑶。 钟离春经过两天紧张准备,也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到了迎亲那天,君瑶早早被钟离春从床上揪了出来,带着一大帮子喜婆给君瑶开脸化妆,穿衣打扮。苍白的脸上施了一层薄薄的脂粉,略微有点红润,穿上大红嫁衣,看起来越发显的扶风弱柳,楚楚动人。虽不是国色天香,倒也显得明艳动人。 钟离春在旁边指挥一群喜娘,虽忙不乱,有条不紊的进行一切事宜。 君瑶看着镜中自己,身穿大红嫁衣,心中一阵恍惚,自己还能穿上这身服,嫁人为妻,想到今晚就是自己以前盼望的日子。可是现在,她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心中忐忑不安。听到外面君莫问朗声问道:“新娘子准备好了没有,新郎已经前来迎接,已在门口等候。” 钟离春欣喜一笑,“早准备好了,这就出来。”说完拿过精美的红盖头,盖在君瑶头上。“瑶儿,我搀你出去。” “谢谢嫂子。”君瑶低声道谢。 钟离春摇头,“看到你们能在一起,我打心里高兴,我们之间,无须道谢。” “是,嫂子说的对。”君瑶心中哽咽。看着这个眀明只比自己年长一岁,却如慈母般的嫂子。想起二年前自己闯入王宫兴师问罪那一幕,现在想想,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钟离春搀着君瑶出了闺楼,来到大厅。君尘风坐在大厅正位,看着一身红妆,款款下拜的女儿。心中一酸,女儿经厉了污辱一幕,而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却毫不知情。现在终于身着红衣出嫁,希望她以后能幸福快乐的生活。他起身离座将女儿扶起,哽咽说道:“瑶儿,你母亲早亡,为父忙于事务,对你疏于关爱,让你委屈了。从今以后,你就嫁人为妻,为父知道少卿为人,他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希望你以后夫妻恩爱,相偕到老。” “父亲。”君瑶心中一酸,“以后女儿不在身边,父亲自己照顾好自己,女儿会好好的对待少卿,不会辜负你的教诲,请父亲放心,女儿走了,父亲多保重身体。”说完拜了三拜,在喜娘的催促下趴在君莫问的背上,出了大门,踏进大红花轿。 顿时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吹吹打打直奔梅阁。张少卿身穿大红礼服,满脸笑容骑着骏马在前。 君尘风在大门口,目送着大红花轿渐行渐远,直至看不见才转身刚想回到大厅,突见山下不远处一个分坛发出紧急求救信号,紧接着就见火光冲天。不由心中一凛,急忙转身飞奔而去。 对于天地阁中发生的一切,已经送亲走远的君莫问和钟离春两人毫不知情。两人将君瑶送至梅阁,张少卿下马踹开轿门,接过红调牵着君瑶迈进大门,跨过火盆。来到大厅,早有司仪大声唱喊,“一拜天地。”张少卿牵着君瑶向正堂拜了一拜。随着司仪第二声响起,“二拜高堂。”话音刚落。 门口突然响起卫渠一阵狂妄笑声,“想不到我用过的破鞋也有人那么喜欢穿。” 君莫问和钟离春脸色大变,“婚礼继续,我们出去处理。”说完俩人一个纵身,飞奔出了大厅。 君瑶听到魔鬼般的笑声,顿时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向前栽倒。张少卿眼疾手快,伸手一捞,将她抱在怀中柔声说道:“别怕,有我在,婚礼继续。”说完搂着君瑶僵硬的身子对着正堂拜了一拜。 司仪吓的愣了一下,忘记了喊下面一句。张少卿双眼一瞪。司仪一哆嗦,喊道:“夫妻对拜。” 张少卿将君瑶僵硬的身体拖跪了下去,白纱和小秋上前将君瑶身体摆正,对着张少卿,君瑶僵硬的低下头对拜了一下。 司仪清了清噪子,“礼成,送入洞房。” 张少卿拉着君瑶的手柔声说道:“瑶儿,我先送你去新房。” 君瑶浑身颤抖,她一把抓下红盖头,“少卿,我们一起出去看看,他不会自投罗网。” 张少卿看着她虽然怕的浑身发抖,却一脸坚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既然避不过,那就一起面对吧!”说完搂着君瑶向外走。 君莫问和钟离春窜出大厅,来到大门口。只见门口守卫躺了一地,卫渠满脸不屑的站在大门口。 君莫问和钟离春一前一后将他围在中间,厉声喝道:“卫渠,你这个恶贼,还敢来到这里来,今天就别想走了。”说完两人拨出长剑齐齐向卫渠刺来。 “慢着。”卫渠冷冷一笑,“如果不想君尘风的鲜血染红了自己女儿的婚礼,你们就尽管动手吧!” 君莫问和钟离春将剑势生生停在半路,厉声喝道:“恶贼,你说什么?” 卫渠将手一挥,只见一柄长剑落在君莫问前面。“君莫问一眼就知道是君尘风的佩剑,不由脸色大变。长剑一指,厉声喝道:“卫渠,你将义父怎么样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卫渠瞟了他一眼,“他现在没事,我怎么会对我女人的父亲,未来岳丈下手呢!” “住口。”钟离春气的浑身发抖。“卫渠,你毁了瑶儿还不够,你还想怎样。” 这时在大厅里的宾客都一窝蜂般涌了出来,石破天,唐宣,两人也亮出兵刃将卫渠团团围住。 君瑶窝在张少卿怀中听到卫渠说话,晃了两晃,几欲昏厥。 钟离春一看到张少卿搂着君瑶出来,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要将她带出来。” 君瑶脸色惨白,摇摇欲坠,“嫂子,不关少卿的事,是我要出来,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想躲也躲不了。”说完她咬着嘴唇转头看着卫渠,“你想怎样?” 卫渠看着一身红妆的君瑶,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想不到今日一身红妆的她居然别有一番风情。于是他冷笑,“想要你父亲平安无事,你就跟我走。” “瑶儿,别听他的,就算你跟他走,他也一定不会放过叔叔。”钟离春急忙出声阻止。 卫渠冷笑,“我卫渠虽然风流,但也从不骗女人,君尘风于我无用。只要你跟我走,我马上放了他。” “好,我跟你走,你先将我父亲放了。”君瑶稳住身子,想从张少卿怀中挣脱出来。 “瑶儿,你我已是夫妻,我怎么可能放你再去遭人污辱。”张少卿将她紧紧搂住,死活不肯放手。 “少卿。”君瑶满脸凄凉一笑,“谢谢你给了我一个美好的婚礼,让我有机会穿上自己绣的红嫁衣,我君瑶无论何时,身在何处,我都会记得是你给了我最美好的那一刻,留下最美好的回忆。少卿,忘了我吧,你再去找一名门闺秀成亲吧!” “瑶儿,你我己经拜过天地,你已经进了张家大门,无论如何都是我张少卿明媒正娶,唯一的妻子。” “不,少卿我们之间没有结果的,再耗下去,只会拖累你。你再找一个吧!我不配。”君瑶奋力挣扎。张少卿怕她用力过猛,影响胎儿。无奈只好放开她,紧随在后。 君瑶推开张少卿,身子打摆,一步一步走向卫渠。 “瑶儿,你要三思哪!要是你跟他走了,那你一辈子就完了。”钟离春急声劝阻。 “嫂子,我知道,从那天恶梦般开始,我就已经没有幸福了。你就让我跟他走吧!我不能看着父亲死在我面前。” “可是你想过没有,要是叔叔知道是你把他换回来,他还有脸活下去吗?”钟离春厉声喝问。 君瑶听到钟离春的说话,犹如当头一棒,脸色惨白,双目无神,她晃了一下,整个人向前便倒。钟离春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抱住。厉声喝道:“卫渠,你如果还想要你的孩子平安,就快放了君叔叔,否则瑶儿再受一下刺激,母子都性命难保。” 第89章:婚礼黄了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89〈婚礼黄了〉“什么?孩子。”卫渠一愣,瞄了一下君瑶微凸的小腹,心中一阵狂喜,自己虽然到处留情,却没有一个女人怀上,自己都以会自己身体有问题。想不到君瑶居然怀上,他又惊又喜,“她有了我的孩子?” 君瑶倒在钟离春怀中,双眼泪水止不住往下掉,她咬紧嘴唇,躲在钟离春怀里,不愿面对这难堪的一幕。 卫渠看了一眼君瑶,“既然如此,那就更应该随我回去,我卫渠的孩子,又岂能叫别人做父亲。” 钟离春怒骂,“瑶儿前几天受伤。胎象不稳,必需我师父精心调养,你若一意孤行带走她,要是瑶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必将你挫骨扬灰。” 卫渠沉呤不语,看着廋成纸片般的君瑶,眼窝微陷,一双大眼无神,下巴尖瘦,整个人就满脸忧郁,死气沉沉。那里还有以前那般阳光明媚,声如银铃,一付娇嗔薄怒,珠圆玉润的样子。不由一阵犹豫,片刻才道:“好,那就让药仙带君瑶去珑玲山调养,必须保她母子平安。总之不准呆在天地阁或梅阁,这样我就放了君尘风。” 钟离春和君莫问对视一下,又看了张少卿一眼。张少卿见眼前形势,想保全君尘风,也只能如此,而且君瑶有药仙帮忙调养,对身体有保障,其它的也只能以后再说。于是也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君莫问厉声喝道:“恶贼,那你还不快点放了义父?” 卫渠傲慢一笑,“着什么急,等我安全了,自然会放他回来。”说完转身就走。 “君兄,张兄,机不可失,我们何不合力将他击毙!”唐宣和石破天齐声叫道。 君莫问叹了一口气,“今天先放他走吧!” 唐宣和石破天无奈收起兵刃,看着卫渠大摇大摆的从众人包围中潇洒离去。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其它宾客见一场婚礼闹成这样,纷纷起身告辞。张少卿也不强留,遂拱手相送。刹那间刚才还宾客满堂的婚礼只剩下唐宣,石破天,曹锐红,徐小七,梅傲雪,秦文正,君莫问,钟离春和君瑶等九人冷冷清清的站在那里。 君莫问看了一下钟离春,“嫣儿,你先送瑶儿去新房休息一下吧!其它的事情,我和少卿商量一下,看下一步怎么做?” 钟离春点头和白纱一起将君瑶搀到新房,将她扶上床,摇头叹息,“瑶儿,你可怪我。” 君瑶摇了摇头,“嫂子,今天卫渠既然来了,这事反正也瞒不住,我不怪你,其时这样最好,我能光明正大的离开少卿,跟药老到无人认识我的地方生活。这本来就是我们商量好的事情,只是离开的方式方法不同而以。只是希望那个恶贼能信守诺言,将父亲平安送回。” 钟离春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叹气,“又让你受委屈了,也不知道叔叔是怎么会被卫渠抓走的。” 君瑶摇头,“嫂子,一切都是命,怨不得别人,是我命中注定要如此。”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暂时跟我师父去住一段也好,好好养养身子,等我们除去卫渠也就没了障碍了。”君瑶摇头不语。 钟离春见她满脸疲倦,“今天闹了一天,你也累了,什么都不要想,先吃碗粥,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吧!”说完将白纱端过来一碗人参当归粥递给她。 君瑶起身勉强的喝了几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钟离春叹气,轻轻在睡穴上一点。君瑶将头一歪,闭上眼睛睡了过去。钟离春吩咐白纱仔细看护,她起身走到大厅。 君莫问和张少卿异口同声问道:“瑶儿怎么了。” 钟离春叹气,“勉强吃了几口粥,我点了她睡穴,让她休息一下,不要忧思过多。” 君莫问点头,“如此也好。” 钟离春问道:“你们商量好了吗?准备怎么办?” 君莫问叹气,“现在义父在他手上,不好动手,只能等他放了义父再说。” “那没有派人跟踪卫渠吗?” “派了,都让卫渠发现割了耳朵回来了。” “那是卫渠在警告我们,不要轻举妄动,既然如此,那就把人撤回来吧!” “已经撤回来了。”君莫问说道。 钟离春沉呤半晌,“那我们只能这样干等着?” 君莫问双手一摊,“那能怎么办,都不知道他躲那里,况且他还有两个蒙面人暗中相助。” “那我们就等着吧!不然只是徒增伤亡。”钟离春说完坐在君莫问旁边端起碗筷,“你们都了用膳了吗?”君莫问摇头。 钟离春端碗装了一碗递给他,“不管怎样先吃饱饭再说,不然你们两个不吃饭,客人也不敢吃呀!” 君莫问一想也对,就端起碗筷,招呼大家坐下来吃饭。大家也就放开肚子吃喝起来。张少卿也勉强用了一碗饭,钟离春看了他一眼,柔声劝道:“少卿,你不吃也于事无益,还是要保重身体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要是身体挎了,一切都是空谈,想必瑶儿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折磨自己。” 张少卿点头,“嫂子说的是,少卿记住了。”说完又装了一碗饭。 钟离春欣慰一笑,端起碗筷,飞快的用了两碗。众人也见怪不怪。 等到第二天一早,君尘步履蹒跚的来到梅阁。钟离春和君莫问接报告,飞快来到大门口。张少卿已经快他们一步来到大门口,搀着君尘风走了进来。 钟离春抢上一步,伸手在君尘风手腕上一搭脉,抹了一把汗,还好,只是受了内伤,一身功力还在。这就好了。她还在担心君尘风的内力会不会被卫渠去吸了过去,要是那样就算有命也只剩半条,活着比死了更痛苦。看来卫渠还是信守诺言,没有对君尘风下死手。 君莫问紧张问道:“怎么样?” 钟离春点头,胸口受了重击,有点内伤,吃些药,养些时日就好了。其它的倒也没看见有什么异状,等回家叫师傅仔细看看。 君莫问心中一宽,“如此就好。”那我们就一起回天地阁请药老仔细看看。”钟离春点头。 君瑶听到消息也急步走了出来,见父亲脸色苍白,心中不由一痛,跪倒在地上。“都是女儿不孝连累父亲。” 君尘风叹了一口气,“都是命中注定,怪不得你,这次卫渠将我安全放回来,大概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是不是你答应了他的条件,跟她回去。” 君瑶摇了摇头,“没有跟他回去,只是离开梅阁,到药老那里调养。” “真的只是这样?”君尘风不相信的问了一句。 君莫问和钟离春不约而同的点头。君尘风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有药老给你调养,为父也放心。其它的只能以后再说。” 于是一行人快马回到天地阁,药仙虚灵子和石敬天陡然看到君尘风受了内伤,不由惊了一跳,又见君瑶也随众人回来,不由大为疑惑。见众人在场,只好压下心中疑问。伸手给君尘风搭了一下脉,丢了几粒丹药,说调养一段时间,就会痊愈。 众人纷纷回到自己客房,君莫问和钟离春才将卫渠挟持了君尘风大闹婚礼的事情说一遍。 两老听罢摇头叹息,“那你们打算这么办呢。” 君莫问和钟离春对视一眼,“为今之计要尽快找到卫渠的行踪,必须将他一举击毙,只有这样,才能永绝后患。至于瑶儿,在卫渠未死之前,只能拜托前辈帮忙照料一下了。” 虚灵子摆手,“这个无妨,瑶儿随我上山即可,你们大可放心。至于卫渠的事情,我已经多年不问世事,我们就不参加了。全靠你们年轻人了。”说完从怀中取出几粒丹药递给钟离春说道:“丫头,这几颗是用雪莲制成的解毒丹,可解百毒,对内伤也有疗效,你们两个人好生收好,以备不时之需。” “谢谢师父。”钟离春双手接过丹药连声道谢。 虚灵子看着她半取笑说道:“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还想等小徒孙叫我师公呢?” 钟离春脸色一红,扭捏道:“师父,这事那说的准,一切看缘分。要是有了,我马上就告诉师父。” 虚灵子点头,“如若当真需要师父出手帮忙,那就上山来找我吧!为师定不会坐视不理。必当重出江湖。” “谢谢师父,徒儿知道了。”钟离春连连点头。 虚灵子和石敬天两人牵起君瑶。“那我们走了,出来那么多天,我也回去看看,那帮兔崽子有没有偷懒。” 钟离春和君莫问苦苦挽留。奈何虚灵子执意要走,无奈只得命人备好马车,替君瑶收拾好行礼。 君瑶对着君尘风拜了三拜,“爹爹,女儿不孝,连累了爹爹受伤,又不能奉侍左右,请爹爹原谅。” 君尘风挥了挥手,“罢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担心爹爹,我的伤不碍事,过几天就痊愈了。” 钟离春送他们出了总舵。钟离春和小秋搀着君瑶上了马车,她轻轻地拍着君瑶的手背叮嘱,“瑶儿,你就安心养胎,有师父在,量那卫渠也不敢乱来,一切等生了孩子再说。” 君瑶点头,“嗯,嫂子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就不要担心我了,你们两个人要小心对付那恶贼。” 第90章:将错就错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浅笑,“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的。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跟师父学学医道,这样也不至于太无聊。而且一但有事情做了,就没空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君瑶点头,“嫂子说的有理,反正闲着没事,跟药老学医也好,我打小就不太喜欢练武,说不定对医术会上心学呢!” 钟离春点头,“喜欢就学,不喜欢也别勉强,反正先照顾好身体要紧。” 君瑶声音哽咽,“嫂子,那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有时间来看我。” “会的,等君莫问除去恶贼,嫂子就去接你回来。”钟离春放下车帘。和君瑶挥手道别,看着马车扬起一阵灰尘,渐行渐远,悄失在转弯拐角处。 君莫问见她回来,温声问道:“瑶儿和两位师父一起走了吗?” 钟离春点头幽幽说道:“本以为能让君瑶和少卿在一起,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闹成现在这个样子,搞的人人尽知。” 君莫问叹气,“或许是命中注定吧!怨不得旁人。” 钟离春叹气,“君莫问,如果人一生下来,命中早已注定,那我们就不用反抗了,我不怨天由天,但也不十分信命,总之我还是相信命运掌握自己手里,就看你做何选择?” 君莫问反手将她搂在怀中,“你是另类,不能算,天下之大,自盘古开天地以来,有谁能借尸还魂,死后重生?你究竟是何种机缘巧合,才能得到重生?” 钟离春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其中缘由,你又叫我如何解释。” 君莫问在她脸上吻了一口,“想是老天不忍心看我一人孤独终老,送你还阳与我相伴。” 钟离春嗤笑一声,“你还真是有理由,要是这样,那天下还有痴男怨女吗?就像少卿和瑶儿,本是天生一对,却劫难重重,如今虽说举行了婚礼,可是经卫渠一闹,瑶儿和他亦很难说了。” 君莫问叹气,“可不是么?可怜少卿又不知要等多少年才能让瑶儿甘愿接受了。我看有点困难,瑶儿这人一但打定主意,很难更改,真是为他们头痛。” 钟离春点头,“目前要紧的去要怎样除去卫渠这个障碍,否则以后都不可能。” 君莫问双手一摊,“我也想找到他,可就是查不到他的下落。也不知道他躲在那里去了。” 钟离春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问道:“有没有在附近各州县府的青楼去查过。” “青楼妓院。”君莫问一愣,“这个倒是没有想到,对,肯定是躲在青楼妓院之中,不然各个客栈都查遍了也没有查到。我马上安排人手去查。”说完叫来石诚吩咐他把各个有名的歌舞坊和青楼都查一遍。 石诚听完,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看了钟离春一眼,急忙领命匆匆下去安排人手去舞坊妓院查找。 君莫问看着石诚离开,他回头对着钟离春说道:“嫣儿又如何为想到卫渠会躲在那些肮脏的地方?” 钟离春浅笑,“我不过突然想起张少慧也躲在妓院里,你们找不到的事情,所以也就联想到卫渠贪色,有可能躲在那些地方。” 君莫问点头,“有道理,我看八九不离十。” 钟离春想一下问道:“君莫问,那张少慧和李秋生该怎么处理,要不我们去看一下,把她提出去交给少卿算了。要不然长期把他们关在地牢里也不是个头。” 君莫问欣然起身,“那我们去看一下,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记了这茬子事,牢里还关着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了。” 于是俩人携手来到地牢,牢房看守看见两人过来,急忙待礼,打开牢门,恭恭敬敬的说道:“少主请进,少夫人请进。” 君莫问和钟离春走下台阶,远远就听到张少慧疯狂的笑声。不由一愣,快步走过去一看,只见张少慧一脸疯狂,抱着李秋生又打又骂?一会儿又对着李秋生温柔的说道:“莫问哥哥,我打疼你了,对不起,我一想到你对赵若嫣那么温柔体贴,我就忍不住的想打你,想问问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好点。” 李秋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将她紧紧抱住,“少慧,你醒一醒吧!我不是君莫问,我是李秋生,我喜欢你,我想娶你,你就不要再去妄想那不属于自己的爱情,君莫问心中只有赵若嫣,赵若嫣心中也只有他,他们是珠联璧合,天生一对。不是你我所能拆散的了?” 钟离春和君莫问相视一笑,这个李秋生倒是个明白人,可惜张少慧已经痴迷若狂,恐怕是听不进去了。 张少慧一听到李秋生的话,勃然大怒,一扬手,啪,一掌扇了他一个耳光,“李秋生,你不过是个青楼小倌,不要以为占了我的身子,就是我夫君,我的夫君是莫问哥哥,你给他提鞋都不配,你凭什么娶我。总有一天莫问哥哥会娶我为妻,你不过是他的替代品而已。” 君莫问看着被张少慧打肿脸的李秋生,心中一动,自己长年在外奔波,府中经常无人在家,现在摄政王已经起疑,对自己越盯越紧,何不让李秋生冒充自己在王府中,吸引摄政王的注意力,那么自己就可以自由行动。不必整天记挂着府中的眼线。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拿定主意。 钟离春看着时而清醒,时而疯狂的张少慧,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对着君莫问说道:“君莫问,我们走吧!张少慧已经不太清醒了,就让少卿带回去好生看管吧!”话音刚落,就听外面响起张少卿的声音。“君兄,嫂子你们在里面吗?让我进去看一下少慧吧!” “进来吧!少卿。”君莫问扬声说道。 张少卿快步走了进来,对着张少慧说道:“少慧,你这是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段时间你到底躲在那里,为什么找不到你。”张少卿将心中的疑惑一股脑问了出来。 张少慧一听到他的声音,嗖的一声,马上躲在李秋生怀中,低头不敢和张少卿直视。低声细语对着李秋生说道:“莫问哥哥,你别告诉我哥,我躲在迎春院的事。” 李秋生叹了一口气,轻声安抚,“少慧,他是你哥,你瞒着他又有啥用,别怕,你哥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放心吧!” “这……。”张少卿看着张少慧的样子,不由一愣,对着君莫问示意。君莫问叹气,“少慧计划失败,受了刺激,脑子有时不清醒了。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就问他吧!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说完转身对看守说道:“把门打开,李秋生你出来一趟,我们有点事情要问你。” 看守打开牢门,李秋生对张少低声说道:“少慧,你先放手,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张少慧紧抱住他不肯撒手,“莫问哥哥,你又不要我了,我不准你去找别的女人,你只能是我的。” 李秋生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温柔的说道:“放心吧!少慧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我出去办点亊,马上就回来陪你。” 张少慧在李秋生的柔声安慰下,渐渐松开双手,李秋生在她额头深情的吻了一下,张少慧羞的满脸通红,“莫问哥哥,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这样怪不好意思。” 张少卿在外面看着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半天没有回神。 李秋生整了一下衣袍,放开张少慧,迈步走出牢房。对着君莫问和钟离春深施一礼,“那天对不起两位,在下也是一时胡涂,才听了少慧的话,给你们添麻烦了。” 君莫问扫了他一下,“出去再说。”说完和钟离春率先迈步离开。张少卿和李秋生紧跟其后。四个人一前一后来到大厅,君莫问和钟离春坐在右手,示意张少卿和李秋生一起落坐。 李秋生站在下首,不敢落坐。君莫问也不勉强开口问道:“说一下,你是怎么跟张少慧认识,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李秋生脸色变幻莫测,犹豫了一下,终于将张少慧被人带到妓院,大闹迎春院后,又住在迎春院,略去自己故意接近她的情节,只说自己和张少慧在花园偶遇,张少慧将自己误认为是君莫问,主动投怀送抱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而后张少慧出谋划策,命自己假扮成君莫问混进天地阁,偷偷的进了洞房,而后被钟离春识破全部说了一遍。 张少卿听说张少慧已经和他有了夫妻之实,不由气的瞪口呆,恨不得一掌就拍死他。 李秋生看着张少卿那铁青的脸色,吓的瑟瑟发抖抖,战战兢兢,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心中忐忑不安。 君莫问看着张少卿铁青的脸色,叹了一口气,劝道:“少卿,事已至此,你杀了他也没用,既然少慧己经和他有了夫妻之实,何不将错就错,将少慧许配于他,否则你又当如何处置,万一少慧也怀了他的骨肉,你又将怎样处理?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对少慧颇有几分真情,况且你看现在少慧的样子,又有那个名门世家愿意娶她?你说是也不是?” 张少卿听罢,思索一下,也只能如此,于是狠狠的瞪了李秋生一眼,“便宜你了,那就依君兄所言,我就将少慧许配给你,婚礼也不用办了,反正你也没有亲人,就入赘梅阁算了。” 第91章:姐妹比剑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李秋生听罢又惊又喜,连忙跪下来给张少卿叩头,“多谢大舅兄成全。在下必不负她,那怕她将我当成替身,我亦无怨无悔。” 张少卿冷啍一声,“你最好是说到做到,否则我要你好看。” 李秋生连连点头,并对天发誓会对少慧一生一世。 张少卿这才脸色稍见缓和,“以后就对外说是齐国一户大家庶子,出外云游,碰上少慧脚踝受伤,就顺道捎了一程,才后就对少慧有意,而少慧则误将你当成君莫问,迎春院里其它的人和事不准吐露半分。” 李秋生兴高采烈,连连点头。 君莫问看着张少卿,“那少慧就你先接回梅阁调养,她神智不清,你就好生看管,别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损人不利几。” 张少卿面色沉重,思索一下,叹了一口气,“君兄,嫂子,对不起了,我替少慧向你们赔罪。” 钟离春含笑摇头,“无妨,反正我也没有受到伤害,反倒是每次都是瑶儿受伤,该对她说对不起。” 张少卿黯然神伤,“我知道对不起瑶儿,我也想对她做些补偿,可是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也是我始料不及。” 钟离春摇头,“少卿,别自责了,瑶儿现在身怀六甲,暂时离开也好,反正要是卫渠不死,你们两个人也很难放下心结在一起,现在要紧的就是找到卫渠的藏身之地,将他一举击杀,否则后患无穷。” 君莫问点头称是,“少卿,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把少慧接回去?” 张少卿点头,“我明天就把她们接回梅阁。” 君莫问微笑,“随你,你想什么时候接回去就可以。”转头对石诚说道:“先把他送回牢房。”说完一指李秋生。 李秋生向几人行了个大礼,随着石诚满心欢喜回到地牢。 钟离春见天色已晚,吩咐准备晚膳,唐宣,石破天,曹锐红,徐小七,梅傲雪和秦文正几人一起用完晚膳,梅傲雪看着坐在上首两人恩爱的样子,心中有几分失落。草草用了一碗饭,就起身离席。 钟离春看着梅傲雪落寞的身影,心中略微一沉,这段时间太忙,一直没空找梅傲雪谈谈,有些事情也该开诚布公的谈一下。于是对君莫问说了一声,也就起身离席,尾随梅傲雪身后,见她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拨出宝剑迎风狂舞,将院子里的竹枝树条削了一片。 钟离春叹息,“心中不甘,又何必拿树枝出气。” 梅傲雪霍然一惊,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钟离春,马上收剑还鞘,“原来是少夫人大驾光临,傲雪失礼了。” 钟离春摆手,“梅姑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也喜欢君莫问,可是君莫问他心中只喜欢我,对姑娘却无半点情意。我劝梅姑娘不要去找那不属于自己的爱情,却放眼前对自己深情厚谊的男子。不要象张少慧那样,害人又害己,现在变的神智不清,痴痴傻傻。” 梅傲雪凝视她半晌,惨然一笑,“你我容貌相似,论家世武术我也不输于你,奈他却心中无我,你不过是比我早一步遇到他,就能住在他心中,我不甘心。放心,我不是张少慧,我不会用那些阴谋诡计,去暗算别人,要争我也会光明正大的去争。如今你己经是他的妻子,还有谁能争得过你。我不过是有些不甘心而以,又能怎样。” 钟离春微笑,“那是我运气好,早在几年前就遇上他,我和他的情份,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希望你能看清眼前,不要一叶障目,看不见身边的人对你的付出。我其实非常想和你做个知心朋友,实在是不想你在君莫问身上浪费心思。” 梅傲雪看着钟离春坦诚的目光,满含温柔。心中不由一跳,回想起一路同行,她对自己倒是一直都和颜悦色,反倒是自己求了人家帮忙,却因君莫问的事情,对她心有偏见,对她疏离冷淡,避而远之。 钟离春见她看着自己发愣,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说道:“梅姑娘,我冒昧的问一句,你的生辰几何?” 梅傲雪一愣,“丁卯年,十月七日,未时。你问这个干嘛!” 钟离春嫣然一笑,“巧了,我也是丁卯年十月七日未时。这样说来,我们不但容貌相似,连出生时辰都一模一样,你也不是梅笑天亲生,我也是母亲抱养,要说我们之间没有渊源,恐怕是不可能,只是目前还不确定而以。” “什么?你也是丁卯年,十月七日未时出生。”梅傲雪大为惊讶。 “对?我们同年同月同时生,又都不是现在父母亲生,你说我们两人会不会有点渊源?” “这,……。”梅傲雪有点愕然。若单论容颜相似,这也不足为奇,奇的是还是同年同月同日同一个时辰出生。而且两人都是被人抱养。这就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同一件事,会不会是双胞胎姐妹失落分散被人抱走。 钟离春灿然一笑,“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是否真有血缘关系,只希望梅姑娘别做一些过火的事情,否则以后我们要是真的是失散的双胞脸姐妹,那时又将如何面对姐姐或者是妹妹。” 梅傲雪看着和自己同时出生的女子,面貌虽然十分相似,然而在她身上却有一股端庄尊贵之气,说话之间自带威严,令人自然信服。这样的气势却是自己所没有的,不由脸色一黯,“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用什么阴谋诡计,就算我想争,也会光明正大。不过我看现在的情景,我恐怕是沒机会了,不过要是有机会,我还是会争上一争,这样才不会后悔。” 钟离春点头,“只要不使阴谋诡计,我也不怕你,倘若君莫问以后真的喜欢你,我亦无话可说。只是我怕你到时镜花水月一场,既得不到自己所爱之人,又失去深爱自己的男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梅傲雪也灿然一笑,“谢谢提醒,我会仔细思考。不知少夫人现在可有空闲?” 钟离春浅笑,“你想干什么,尽管说吧!” 梅傲雪拨剑而立,“我想和少夫人过几招,还望少夫人不吝赐教!” 钟离春灿然一笑,“好,那我们就好好比一场,如果你输了,就不要在君莫问身上浪费时间了。” 梅傲雪含笑,“好,只要你能赢我,我就甘愿退出。” 钟离春一笑,“好,请姑娘出招吧!” 梅傲雪摇头,“你先去拿剑回来再比。” 钟离春微笑摇头,“拿剑就不必了,我有剑,姑娘尽管出招吧!”说完右手在腰间一拨,水月剑出鞘。寒光闪烁,已经握剑在手。 梅傲雪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原来腰上一直缠着一把软剑,不由脸上闪过一丝羡慕,想是那个师父剑痴为她专门打造。 钟离春看着梅傲雪盯着自己的水月剑,不由微微一笑,“梅姑娘如若喜欢,我叫师父也替姑娘也打造一把送给姑娘如何?” “好啊!那就谢谢了。”梅傲雪脱口而出。说完才一脸尴尬。 钟离春微微一笑,“姑娘是客,就请姑娘先出招吧!” 梅傲雪也不客气。手中长剑一抖,剑光快如闪电,疾刺钟离春前胸。钟离春一挥水月剑,顿时剑气森森,两条身影,上下左右翻飞。缠斗在一起。衣裙飘飘,剑气如虹。 君莫问见她久去未回,吩咐石诚处理一下李秋生的事情后,就和唐宣等人一起来到梅傲雪住的小院,刚到门口,就见两条身影衣裙翻飞,剑光闪闪,纠缠在一起。不由一惊,不是说和梅傲雪好好谈谈吗?怎么又动起手来了。刚想上前阻拦,却被张少卿抓住。不由一愣,仔细看了一下,就站在那里不动了,悠闲的看着两个美人比剑。 其它人也站在那里注目凝视,紧紧盯着两条翻飞的身影。 钟离春水月剑一扬,一招风鸣九天,剑光闪闪分刺胸口九处穴道,梅傲雪心中一凛,一招八方来朝,去挡钟离春的水月剑。钟离春微微一笑,等她招式用老,忽悠一变,改成一飞冲天,水月剑刹那间从九朵剑光变为一道剑气,直抵梅傲雪咽喉。等梅傲雪惊觉不对时,水月剑己到咽喉要害,想要撤招回防,已然来不及了。不由叹了一口气,刚想开口认输。却不料钟离春却突然闪身急退,左手衣袖在梅傲雪的长剑上一甩,噗的一声,衣袖被梅傲雪的长剑削去一片。钟离春的几个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闪电,一气呵成,在场的几人除了君莫问,没人看出钟离春只要轻轻向前几分,就已经将梅傲雪击杀。都只道钟离春的衣袖被梅傲雪削去一块。 梅傲雪一愣怔,钟离春己经飘退几步,含笑而立,“梅姑娘剑法高超,今日未分胜负,来日再比。”说完对着梅傲雪微微一笑。 梅傲雪面上一红,“想不到少夫人剑法超群,傲雪领教了。” 钟离春见她面色如常,轻吁一口气,对着走上来的君莫问说道:“你怎么也过来了。” 君莫问含笑接过她手中的水月剑,“我见你久去不回,就过来看看。原来你们两人在比剑呢!吓了我一跳。”说完伸手将钟离春贴在脸上汗湿的乱发理了理,拨到耳朵后面。 第92章:心意相通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梅傲雪看着君莫问对钟离春温柔体贴的情景,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钟离春说的没错,自己已经永远都不会有机会了。于是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勉强一笑,“请各位公子稍坐,等傲雪前去更衣再来招待各位。” 众人见此情景,那里还会留下来,于是纷纷一起拱手道别。 梅傲雪也不挽留,目送众人出了院子,就回房沐浴更衣,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钟离春的话犹如一个重锤敲在她心上。是啊!君莫问眼中只有赵若嫣。对自己视而不见,自己那有机会,只不过是自已不死心罢了。倘若真的以后两人要是嫡亲双胞胎姐妹,若自己闹的太过了,以后又要如何相见。还不如现在放手。想到这里,她心乱如麻,在迷迷糊糊中过了一夜。 钟离春被君莫问搂着来到浴池。钟离春迫不及待的想跳进去凉快一下。却被君莫问拽住,不由一愣,回头看了他一眼,满脸疑惑。 君莫问微笑,“嫣儿,等一下,等汗水干了再下水,否则容易感冒。” 钟离春恍然大悟,嫣然一笑,“君莫问,谢谢你提醒了,没事的,我以前都这样。” 君莫问不满,“以前都这样,那是我不在你身边,现在有我再你身边,就不准你汗水未干,毛孔括张时跳进水里,这样对身体刺激很大,还是个女人,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身子。” “这……。”钟离春被他一顿抢白,说的哑口无言,以前自己行军打仗,有时候图一时舒服了,却实不太爱惜自己的身体。想起几年前在青州时,自己练剑后,只图一时凉快,马上就泡在水桶里,第二天却实就得了风寒。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话反驳,只好默默无言的坐在浴池边,靠在他身上,心中却涌出一丝丝甜蜜。有个体贴的男人关心自己真好。” 两人坐在浴池边上默默无言,静的都能听到两颗心脏跳动的声音,彼此互相依偎,等到微风吹干了衣裙。君莫问才将钟离春拖下水,替她除去衣裙,看着莹玉的肌肤,心中一热,仔细快速的擦拭干净,拿件宽大的衣袍一包,就这样抱回房中。 钟离春知道他的心意,也没有拒绝,搂着他的脖子,任由他胡作非为。稍过片刻,就被君莫问撩拨的意乱情迷,气喘连连,不由自主的扭动身子配合他的动作。一番热情过后,钟离春累的直喘气,窝在君莫问怀中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君莫问看着妻子熟睡的容颜,不由嘴角上弯,荡漾起一丝笑意,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也合上双眼,只过了片刻,也鼾然入梦。 真到第二天鸡鸣五鼓,钟离春才睁开眼睛,动了动身子。对着君莫问呵了一口气。君莫问怱然睁大眼睛,“嫣儿,你醒了。”钟离春点头,拿起桌子上的衣服,穿戴整齐,才拿起君莫问的衣服服侍他起床。 君莫问看着钟离春贴着自己的身子替自己穿衣系带,看着她细致的动作,心中一热,一把将她抱住,轻声说道:“今生有你真好。” “嗯,我能有你相伴,于愿足矣。!”钟离春在他怀中浅笑,替他系好腰上的一根衣带。“君莫问,我们一起出去练剑吧!” “好。”君莫问取下床头挂的两柄长剑。将青影剑递给钟离春,。两人打开房门,钟离春也活动了两下筋骨,一扬青影剑,剑光凌厉直刺君莫问前胸。 君莫问微微一笑,“嫣儿难道想谋杀亲夫。”说完手中长剑一扬,噹的一声脆响。钟离春退了一步,“君莫问,你想用内力压我。” 君莫问轻笑,“嫣儿剑法老辣,为夫自叹不如,如不是内力略胜一筹,还真的不是你的对手。” 钟离春灿然一笑,“这倒也是,论剑法,你却实赢不了我,而内力却胜我许多,要真动起手來,我俩谁输谁赢还很难说。” 君莫问点头称是,两人一边说话,手上的剑势却不减分毫。两条人影突而分开,突而缠在一起,练了大半个时辰,两人都已经汗湿衣衫。才收剑还鞘。 相视一笑,携手同行去浴池擦洗一下,又重新换过衣服才用早膳。 两人刚吃完早膳,就见石诚急匆匆的进来禀报,说是已经现卫渠的踪迹。 “在那里?”钟离春和君莫问两人异口同声问道。问完后两人相视一笑。 石诚躬身回答,“启禀少主,是在荆县一间最大的青楼中发现卫渠的踪迹,倨说他己经在那里住了十几天了。” “哦,那你召齐总舵所有精锐,全部化装成普通百姓,给我把那青楼给盯紧了,我们随后就准备过去。” 石诚领命调齐总舵所有精锐,命他们装扮成各式各样的平民百姓,悄悄的将青楼团团围住。 君莫问对钟离春说道:“嫣儿,要不,你就别去了,我和少卿,唐宣他们一起去就行了。” “这怎么行呢?君莫问,我们说好,要同进共退,我怎么可能坐在家里等你的消息呢!这样我会更担心。放心吧!我不会吃那些女人的醋,不会坏了你的事情。” 君莫问看着她好气又好笑,“那个怕你吃醋了,我只是但心有危险,我不想你再跟我受伤。我原本在齐王宫许诺过,要保你一生平安,不让你再受一点伤害。上次害你受伤,还要千里奔波,我已经觉得对不起你了。所以这次我不想你再受伤害。” “君莫问,只要你今生不负我,一些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受再重的伤,我心里也高兴。你要是不让我一起去,那我反倒记挂着你的安危,整天提天吊胆,那心里才难受呢!” 君莫问见她一脸执着,一想也好,万一她表面答应在家,又偷偷一个人溜出去,那岂不是更危险。还是放在自己眼前放心些,再说了,自己也却实不舍得和她分开。于是点头说道:“那好吧!就一起去吧!那就和少卿和唐宣他们商量一下。” 钟离春见他点头答应,心中高兴,却实她也打定主意,要是君莫问不带自己同行,她就准备悄悄跟随。 君莫问命人请张少卿,唐宣和石破天等几人,到大厅一聚。梅傲雪也和秦文正一起来到大厅。 君莫问也不避诲,他开口朗声说道:“今天石诚来报,已经发现卫渠踪迹,所以请各位前去相助一臂之力,一举将卫渠这个恶贼击杀,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齐声说道:“除魔卫道,在所不辞,但请吩咐!” 君莫问转头看向梅傲雪和秦文正说道:“梅姑娘和秦王子就不必去了吧!” “不,我也要去,今天既然是替武林除害,我身为武林中人,又岂能袖手旁观?”梅傲雪一脸坚定,字字铿锵。 “好,梅姑娘巾帼不让须眉,那就请梅姑娘换上男装,我们一起同行。” “好,我们这就去换衣服。”钟离春和梅傲雪两人异口同声说道。两人说完,不约而同的相似一笑。两人相携一起走出大厅。两人分别回到自家屋里换好男装,两人不约而同的都穿了一身白衣。 君莫问和大厅上所有人看着两人一袭白衣飘飘。两人都手摇折扇,端的玉树临风,貌似潘安,形如宋玉,风流倜傥,翩翩公子两少年。不约而同的惊呼,“像,真像,就像是一母同胞。” 钟离春和梅傲雪两人将折扇一合,分别指着君莫问和秦文正说道:“你们两个快去扮成侍从。” 君莫问和秦文正对视一眼,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尊公子命令?”两人一说完。 钟离春和梅傲雪忍不住哈哈大笑,君莫问和秦文正转到后厅换上奴仆衣服出来,分别站在钟离春和梅傲雪后面,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相视一笑。 一行九人分成两批赶往荆县,曹锐红扮成管家和君莫问四人同行。张少聊和唐宣等四人扮成赶脚商人,驼着货物进了荆县,住进石诚早已订好的客栈里。钟离春和梅傲雪手摇折扇,扮成双胞胎兄弟也混进荆县,来到石诚订好的客栈上房。 石诚急匆匆敲响房门。正在讨论的君莫问和钟离春不约而同的说道:“进来!” 石诚推门进来对着君莫问和钟离春行礼,“属下参见少主和少夫人。”两人分别道了声免礼,示意石诚有话快讲。 石诚沉声说道:“早上接到盯梢的人传來信息,说卫渠今天早上行色匆匆离开万春院,到现在还未见回来。” “哦!”君莫问一惊,“会不会是卫渠接到我们要来的消息,提前溜了。” 钟离春摇头,“应该不会,你想我们乔装打扮,一路上快马扬鞭,才刚到一会,那卫渠就算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也不可能快到在今早就知道消息,马上开溜,我觉得应该是出去办什么事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君莫问和其它人都点头附和,说是不可能在早上就收到信息,应该是出去办事了。君莫问吩咐石诚继续派人守在青楼周围,一有卫渠信息,马上来报。 石诚领命躬身离开。君莫问吩咐伙计备膳,几人吃罢喝足,还不见石诚来报,只好各自回房安息。 第93章:掷果盈车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梅傲雪住在钟离春隔壁房间,和秦文正回到自己房间。早有伙计送来热水,梅傲雪瞟了秦文正一眼。秦文正马上明白,乖乖退出房间,守在门口,听着隔壁钟离春和君莫问在低声细语,时不时传出欢笑之声。不由心中苦笑的同时又有些羡慕君莫问能得美人欢心。 梅傲雪在房间里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才吩咐秦文正进来。秦文正看着己经躺在床上睡觉的梅傲雪,摇了摇头,和衣躺在外间软榻上,思绪万千,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像君莫问那样抱得美人归,心潮起伏,一时碾转难眠,到了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 梅傲雪见他碾转反侧,压的软榻吱吱乱响,知他有心事睡不着,也就闭目佯装睡觉。一会儿也就真的睡着了。 君莫问和钟离春一夜好眠,听到外面人声嘈杂,钟离春懒懒的伸了下懒腰,推了一下还在熟睡的君莫问,“喂,君莫问,天光大亮了,快起床。” 君莫问一把将她抱住,“起来也无事可做,再睡一下。” 钟离春好笑,“都醒了,还躺在床上干什么?起来了,陪我去逛大街。” “什么,你要去上街游玩。”君莫问霍然起身,一脸惊讶。 “怎么,我不能上街?还是说你不愿意陪我。”钟离春狡诈一笑。 “愿意,怎么不愿意,我只是觉得奇怪,你平时不是不喜欢上街吗?” “谁说我不喜欢逛街,我那是没机会,自打当了王后以后,不是行军打仗,就操持国事。那有时间出来游玩。也没那个闲情致志。现在就不同了,什么事都不用管,闲着无聊,又不能练剑,呆在客栈里干什么?肯定要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领略一下楚国的风土人情。” “好,也对,趁现在闲着没事,我还没有陪你在楚国逛过街。上次端午出去还是在燕国,今天我就好好陪你一天。”君莫问迅速穿好衣服。 钟离春看着他一身打扮,忍不住笑出声,“你这是以什么身份陪我出去,兄弟?” 君莫问看着钟离春一身男装打扮,才霍然醒起,赶紧脱下身上的衣服,换上侍从的衣服。对着钟离春笑道:“这样可以么?我今天就是你的侍卫,有什么尽管吩咐,看上什么只要使个眼色就行。我都送给你。” 钟离春嫣然一笑,“我要那天上的星星,你也上去摘下来给我么?” “这个不行,为夫没那个本事,要不,我送你一国江山可好。”君莫问满含期待的试探。 钟离春将头摇成波浪鼓,“不好,太累,我不想要了,就现在自由自在多好,每天练练剑逛逛街,喝喝茶,多惬意,我为何还要去管天下臣民的事情,还要每天勾心斗角,提防后宫女子的阴谋诡计。我真的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一点都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 君莫问脸色一黯,心想这可怎么办呢!想到以后要是钟离春不肯答应,自己又当如何是好。想到这里,不由闪过一丝忧虑。 钟离春见他脸色黯然,不由一愣,“君莫问,你怎么了,不高兴了。” 君莫问霍然惊起,“没有不高兴,我在想依你的才智,不当王后,让你跟我一个江湖闲人,委屈你了。” “不委屈,现在的生活我挺满意的,每天能和心爱之人同睡同起,形影不离,比那冰冷的王后宝坐要好多了。我一点都不后悔选择了你。”钟离春真心实意的回答。 君莫问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齐宣王对她伤害太大,她现在跟本就不愿为后,看来还的瞒着她才行。于是岔开话题,“我们出去去早膳吧!用完后就去逛大街。” 钟离春浅笑盈盈,“嗯,对,先去用膳。”说完两人一起走出房间,刚好和梅傲雪和秦文正碰了个正着。 钟离春牵起梅傲雪,“走,我们一起用膳,用过后,去大街上走走。” 梅傲雪被她温暖的左手牵着来到大厅,四人一起用过早膳,梅傲雪和钟离春两人手摇折扇,一走出大街,就见街上人头涌动,惹的不少女子连声惊叫,那目光如痴如醉,整个一个花痴样。 钟离春微微一笑,扬手向她们打了招呼,顿时和梅傲雪一起,身上被砸了几荷包香囊。钟离春看着飞飞扬扬向自己扔过来的荷包,哭笑不得,两手疾伸,抓了几个荷包对着梅傲雪笑道:“看来我们一生都不用买荷包香囊了。” 梅傲雪手中也抓了几个荷包,灿然一笑,“管她呢!省的买了,全部拿回去,好好挑一下。”说完抛给秦文正。 四人一路向前,荷包不断,连带着跟在后面的君莫问和秦文正也抓了几个荷包。只走了半条街,两人怀中就塞满荷包。 钟离春咋舌,“楚国女子太热情了,怪不得古人说掷果盈车,还以会是古人在夸大其词,原来是真的啊!”话音未落,就觉得后脑被一只大掌护住,啪的一声,一个鸡蛋砸在君莫问的大手上。钟离春回头一看,“这咋还有女子砸鸡蛋呢!” 君莫问幽幽的白了她一眼,“是男子砸的,人家在忌妒你们呢!”话音刚落,又有几个鸡蛋砸了过来。君莫问和秦文正双手连伸将鸡蛋击落,君莫问双眼一扫,一个纵身,飞上阁楼一把抓住刚想逃跑的一个男子厉声喝道:“刚才是你叫人扔鸡蛋吧!” 那男子被君莫问一手拎起来,吓的瑟瑟发抖,“大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人吧!” 君莫问随手一抛,将他丢下楼,那男子吓的大声尖叫,抱着头不敢看,以为自己肯定摔的断胳膊断腿。”谁知身子却轻轻落地不曾半点受伤,这怎么可能?那男子愣怔在那里,还没回过神来,旁边就扔了几个鸡蛋石头过来,被砸出几个大包,连忙掀起衣襟蒙着头,连滚带爬的逃去一间商铺。 钟离春和梅傲雪趁着众人注意力分散,赶紧钻进人群。溜之大吉,到一僻静处,撕下一块衣襟,蒙在面上,笑道:“想不到我们穿男装还这么受欢迎的。上次在燕国端午穿女妆出去也不见有什么动静。这楚国的女子这么热情还怎么玩哪!快紧将脸蒙上。”说完将梅傲雪也蒙上。两人相视一笑,这才重新走到大街一路上,走走停停,突然听到前面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钟离春好奇的分开众人挤进去一看,原来是有人在说书,钟离春驻足观看,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怎么好像在说自己前生的事情呢!”这行军打仗,宫廷争斗,虽然说有添加夸大的词语,但其中事情大都是真实存在,这人是谁,为什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钟离春心中生疑,仔细看了一下说书人的样子,年约四十,白面长须,却是面生的很。 君莫问见她驻足呆滞,不由一愣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钟离春默默摇头,“君莫问,你听一下那说书人讲的是谁?” “是谁。”君莫问问了一句。钟离春附在他耳朵说道:“是我的前生,细节虽有添加,然所有事情都是真实存在,我不知他是谁,为什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君莫问你去把人带回客栈,我要好好的问一下。” 君莫问点头,“没问题,交给我吧!”说完吹了二长一短三声口哨,随极有个挑夫上前打招呼,”少主,有什么吩咐?” 君莫问低声吩咐几句,并递给他一张银票,那人接过银票转身离开。君莫问对着钟离春一笑,“走吧!再到别处逛逛。” 钟离春疑惑不解问道:“君莫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这么热闹?昨天我们来的时候街上更本就没那么多人。” 君莫问微笑,“今天是七月七,女儿节,当然人多了。” “哦!原来是七夕节,怪不得今天街上有那么多姑娘小姐上街呢!”钟离春恍然大悟。 “嗯,我还以为你知道今天是乞巧节,才特意要上街游玩呢!” “我不知道今天是七夕,只是觉得呆在客栈里无聊,才想出来逛逛。没想到刚好碰到是七夕,那真是巧了。那我们去河边放花灯吧!”说完拽着梅傲雪来到河边。突然见人们大声惊呼。 只见在一绳索桥上有一男子一脚踏空,掉到河里。河对岸有一女子焦急万分,大声呼喊。绳索桥下,早有船只停在河面上见有人落水,随及上前七手八脚将男子捞上船,送到对岸。岸上女子紧紧将他抓住。一迭连声问道:“夫君你没事吧!” 男子摇头一笑,“夫人,我没事,这么浅的水能发生什么事情,放心吧!就算他们不来救我,我自己也能游上岸。夫人,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出去喝花酒了。” 女子连连点头,“好,我原谅你,咱们快回去吧!衣服都湿了,容易得风寒。”说完两人携手离开。 这是什么情况?钟离春目瞪口呆。 君莫问微笑解释,“这是七夕节的一个活动习俗,这绳索桥就代表鹊桥相会,既可以男女双方从河对岸一起走到绳索桥中间相会,也可以一方从河对岸通过绳索桥来到另一边向女子表达诚意,或者是求亲。刚才是那个男子为了请妻子原谅,自己一人从对岸走过来时不小心掉到河里。妻子心软就原谅他了。” 第94章:他乡遇故知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走吧!我们己是夫妻,你又没做错事需要我原谅,我们就不要走了。”钟离春说完转身就想走。 君莫问却将她拉住,“要是我现在先走一次,是不是以后要是做错了事,你也会原谅我?” 钟离春浅笑,“那的分什么事情,有些事情做错了就不能原谅,有些事情可以原谅。” 君莫问双目炯炯盯着她,“那些事情可以原谅,那些事情不可以原谅,你先跟我说说。” 钟离春明眸流转,粉脸含情,左顾右盼,笑而不答。君莫问却一意想要个答案,抓着钟离春不撒手。 秦文正听君莫问说完,双眼发光,对着梅傲雪说道:“你等我一下。”说完飞身从石桥上走到对岸,在对岸接过站在绳索桥边的老人送的一个同心结,疾步如风走到绳索桥中间,眼看就快要到达,突然站在船上的一个老人一扬手,一束火光直接向秦文正扑了过来。秦文正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老人双手连连飞扬,光球一个接一个扑向秦文正。 秦文正抓住绳索桥,上跳下窜,左右腾挪,避开几个火球,厉声喝道:“什么意思?” 老人哈哈大笑,“恭喜你,小伙子,你通过火海试验,可以过去了。” 秦文正松了一口气,抬步刚走两步,突然几道风声响起,几把飞刀带着寒光自己上中下飞来。不由心中一凛,双手抓紧绳索飞身一扑,整个人平躺在绳索上,九把飞刀贴着后背,飞了过去。 钟离春心中一惊,将手放在腰间,准备出手。君莫问一把抓住她摇了摇头。只见老者手掌一挥,九把飞刀化为尘粉。老人哈哈大笑,“小伙子,你已经闯过火海刀山,前路已无阻碍,放心大胆去吧!” 秦文正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故意刁难,于是拱手说道:“多谢老丈吉言,在下受教了。”说完飞身下桥,果然是再无障碍,顺利走到岸边,走到梅傲雪面前,将同心结塞进她的手里。 梅傲雪白了他一眼,将同心结丢还给他,说了声,“幼稚。”转身就走。 “等等我。”秦文正接过同心结,起身追赶。 钟离春看着两条追逐的身影,什么时候梅傲雪才能放下心结,心甘情愿的接受秦文正的爱意。就在钟离春愣神之时,君莫问己经快速通头海刀山的考验,来到钟离春身边,将手中的同心结系上自己身上的玉玦,挂在钟离春的腰上。 钟离春摸了摸温润的玉玦,灿然一笑,“君莫问,就冲今天这块玉玦,我答应你,以后原谅你一次,不过不能踏过我的底线。其它的都可以。” “真的?”君莫问喜出望外。 钟离春抚摸着手上的银镯,“真的,只要你不背叛我,其它的都可以。” “那就一言为定,不可反悔?” 钟离春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话算话。” “好,那就击掌为誓!”君莫问伸出手掌看着钟离春。钟离春无奈一笑,“君莫问,有这个必要吗?” “君莫问连连点头,“有必要,以后日子长着呢!万一我不小心做错事,你就不理我了,我到那里去找你。所以必须击掌,省的你以后赖帐。” 钟离春浅笑摇头,伸出纤纤玉手和君莫问对了三掌。正转身想走,却发现旁边的人都满脸惊讶盯着自己两人看。那样子就好像看怪物一样。钟离春一愣,低头一看自己衣服,才醒悟过来,自己还穿着男装呢?别人不知,还以为自己和君莫问是同性恋。怪不得那目光暧昧不明。像看妖怪似的。 钟离春微微一笑,也不理会众人吃惊的目光,和君莫问两人一路逛了回来,君莫问在后面买了一大堆钟离春爱吃的美食糕点回来。双手提的满满,只恨爹娘没有多生两只手。 钟离春手摇折扇,一路轻松惬意,满脸笑容,回到客栈。君莫问赶紧把手中的糕点放在桌子上,钟离春敲响梅傲雪的房门,塞了几盒给她。 梅傲雪接过糕点放在桌子上发呆,拿起一块,尝了一口,软糯香甜,倒是合自己口味。可惜是心上人买来送给别的女子,不是特意买来送给自己的,虽然好吃,但吃起总觉得有点苦涩的味道。吃了几块就放在一边。心烦意乱的站了起身,打开窗门,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男男女女有的成双成对,相依相偎,不由心中烦恼,突然瞅见秦文正放在桌子上的同心结十几个荷包香囊。不由心慌意乱,更加烦闷。就干脆躺在床上不去想他,反而心绪宁静了许多。 秦文正小心翼翼的拎着食盒敲响房门。梅傲雪门也没开,懒的搭理。秦文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搭拉着脑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钟离春和君莫问刚好开门,看见秦文正一脸尴尬站在门口。不由微微一笑,“秦兄,怎么梅姑娘不肯用膳?” 秦文正勉强一笑,“让君兄和夫人见笑了。” 君莫问摇了摇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秦兄,前路漫漫,其修远兮。秦兄还要努力哦!” 秦文正无奈的了点头,看着相拥离去的两人,满脸羡慕。 君莫问和钟离春来到客栈的另一间上房,那挑夫守在门口,看见两人过来,连忙躬身行礼,“属下参见少主和少夫人。” 君莫问摆手,“免了,那位先生在里面是吗?” 挑夫点头推开房门,“少主,少夫人,请进。” 君莫问钟离春一起举步踏进房间,见一个瘦削修长的身影站在窗口,凝视远方。听到说话声,那人回头看了君莫问和钟离春一眼,拱了拱手,“在下和公子并不相识,公子为何派人将在下强留在此。” 钟离春灿然一笑,“冒昧打扰先生,请恕罪,听先生口音,好似不楚国人士。敢问先生高姓大名,又为何到此。” 说书人一阵恍惚,像,真像!那笑容怎么会这么像呢!若非年龄不对,相貌不似,自己都误以会,那天神般的女子又出现在自己眼前了。他定了定神,是自己又出现幻觉了,那女子明明已经被杖毙朝堂,是自己亲眼所见,连尸骨都被恶狼啃的干干净净。又怎能再出现在自己眼前,他长长的叹了一声,“不瞒两位公子,在下邹平,原是齐国人士。以前也曾在齐国任职。” “哦!”钟离春一笑,怪不得,总觉得有些眼熟。原来是在齐国任过职。于是浅笑问道:“敢问邹先生既然在齐国任职,又为何为流落异国,沦落街头说书。” 邹平愤愤不平,“我那不是书,是真人,是我心中高高在上的女战神,只因齐宣王无情无义,听信妖妃之言,将她活活打死,令她含冤莫白,带恨而亡。” 钟离春看着邹平一脸激动,忿忿不平的神色,不由一脸愕然,“敢问先生说的可是齐宣王先王后钟离春?先生又如何得知她是含冤受屈,带恨而亡。” “我如何能不知,我那时就在兵部任职,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兵曹参之,却因押送粮草有缘见过先王后几次,曾亲眼见她身先士卒,一剑斩杀敌军上将,那英姿飒爽,放眼天下,又有那个女子可于她并肩。可惜齐王无情无义,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居然以这样羞辱的罪名将她杖毙朝堂,可叹我等七尺男儿,为了保全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活活打死,却无能为力。” 钟离春看着神情颓然的邹平,想起往事,心中发堵,她声音一哽,“那先生又为何会流落异乡成为一个街头说书?” 邹平恨恨说道:“我因不愿看到她被天下百姓误解,就在齐国都城各个茶馆酒楼说书,以尽自己微薄之力为她正名,却不想夏士敬却在齐宣王面前参了我一本,说我在茶楼酒馆,到处煽动百姓,攻击朝政。对大王不满,心怀异志,将我关进牢房,还是好友许文诺上下打点,用一个死囚代替我被打死在牢房中。我才能逃脱,所以我就隐姓埋名,周游各地,以说书的方式为先王后正名。也顺带着挣上一口饭,免的活活饿死街头。” 钟离春一整衣冠,弯腰向邹平行了个大礼,“我替那女子感谢先生高义,若先生愿意,不如留在天地阁也免的颠沛流离,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多谢公子厚意,只是在下志在说书,只想为她尽一份自己的微薄之力,不敢打扰公子美意。” 钟离春见他主意已定,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刚想开口。 君莫问抢先说道:“先生高义,令人钦佩,只是以先生之力,纵然全天下都知道王后蒙冤,若是得不到齐王平反诏书,得不到官方认可,也是枉然,若先生当真钦佩齐王后为人,为何不挤身朝堂为她正名出一份力。” 邹平黯然一笑,我已是一介死人,又如何还能回到齐国朝堂,为她鸣不平。” 君莫问微笑,“不一定要在齐国,在别国史书上若能留下齐王后事迹,岂不更好。” 邹平双眼一亮,“这当然好,只是我人生地不熟,又如何才能挤身朝堂。” 君莫问摆手,“只要先生愿意,此事由我安排,先生只管坐等消息便可。” 第95章:偷偷摸摸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邹平霍然起身,“公子此话当真。” 君莫问含笑,“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此事只管包在我身上便是。” 邹平起身弯腰行了一个大礼,“若真能如此,在下先行谢过公子。” 钟离春含笑看着他说道:“君莫问,谢谢!” 君莫问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你我之间,又何必言谢!” 邹平在旁惊的目瞪口呆,半天没有回神。 君莫问微微一笑,对着邹平说道:“这是我夫人,也是齐国人士。她是齐先王后的同门小师妹。” 钟离春哑然失笑,想不到君莫问居然也和自己在齐王宫对王谨娴编的说词一模一样。 邹平肃然起敬,“原来是先王后师妹,在下失敬了。” 钟离春浅笑,“无妨,那就请先生暂时屈就天地阁。一切等我夫君安排。” 邹平起身作了一个长揖,“一切听从公子和夫人安排。” 君莫问唤过门口挑夫,低声细语吩咐了几句,挑夫点头哈腰,马上匆匆出去,赶着一辆马车停在客栈门口,进来请邹平上车。 邹平和君莫问两人拱手道别。踏进马车,挑夫跳上车头,一扬马鞭,扬长而去。 钟离春依偎君莫问怀里问道:“君莫问,你怎么也编出这样的借口来骗人了。” 君莫问含笑,“不这样说,难道跟他解释说你复活了。那还不得吓死他么?” 钟离春浅笑点头,“也是,谁会相信一个明明死了的人,又会借尸重生呢!说出去,还以会咱俩有臆想症。” 君莫问点头,“所以只能胡乱编个身份出来了,反正他们又不知道你有没有师妹。” “嗯,我觉得这个身份挺好。以后要是碰上齐国人士就这样说,否则又如何解释我的武功剑法。” 君莫问含笑,“今天收了那么多荷包香囊,还没来的及看,咱们回房看看,都有那些小姐姑娘向你掷送香包。” 钟离春也忍不住失笑,“想不到我穿男装那么受欢迎,那是以后我想换香包了,就穿男装在街上走一圈,就有的出卖了。”说完叹了一口气,“怎么?我穿女妆不好看么,为何就没有这个代遇。”说完摸了摸自己的小脸。 君莫问一把将她搂紧,在她脖子上轻咬一口,“在燕国的时候,我们一起出去逛街,你没看到那些男人看着你那呆傻的目光么,有好多流哈喇子了。那样子就像饿狼看到小羊羔一样,恨不得马上就将你吃了,气的我都想把他们眼珠抠了。” “是吗?真的,还是假的。”钟离春满脸不信。 君莫问将手伸进她的腰里,钟离春吓了一跳,连忙推开他,满脸戒备,“君莫问,光天化曰,你想干什么?” 君莫问一把将她拽回来,“干什么,我想探一下,你的肚子里会不会也有了我们的孩子,你干什么那么紧张?” 钟离春嘘了一口气,“那有那么快,这才几天呢!” 君莫问幽幽说道:“那瑶儿为何一次就有了。” “这……。”钟离春无言以对,半晌才说,每个人体质不同,有的人容易怀孕,有些人没那么容易。这种事还得看机缘吧!” 君莫问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嫣儿,你说要是有了孩子,你喜欢女儿,还是儿子。” 钟离春浅浅一笑,“只要是我们的孩子,不论男女,我都一样喜欢。” 君莫问轻轻一笑,“我倒是想要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儿,人家都说,女儿是爹爹的小棉袄。” 钟离春微笑摇头,“一般来说,父亲大多和女儿亲近,儿子大多亲近母亲,大抵是父亲对儿子太过严厉,所以儿子对父亲有些排斥。而母亲慈爱,极少责骂,所以儿子大多对母亲比父亲要亲近些。”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生一对龙凤胎,不就儿子女儿都有了。”君莫问摸了一会,双手就不老实起来。钟离春赶紧将他的大掌拍开,“君莫问,你想干什么?” 君莫问见她警惕性那么高,想占点便宜也不行,悻悻的抽回手掌,“回房吃饭。” 钟离春看着他不高兴的样子,不觉好笑,“搂着他的脖子问道:“君莫问,你不高兴了。” “没有,那有?”君莫问失口否认。 “哦!原来是我想多了,我还想着晚上好好补偿你,看来不用了。” “嫣儿,你刚才说真的?”君莫问一听顿时精神百倍。 “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钟离春笑着失口否认。 “你敢不承认,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君莫问抱着钟离春亲了一口,钟离春笑着将嘴唇偏开,君莫问在她小脸上印了一口,“回去吃晚饭。”说完拽着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好梅傲雪开门出来。 钟离春微笑,“梅姑娘,我们一起去用膳吧!” 梅傲雪听着咕咕作响的肚子,笑着点了点头,钟离春丢开君莫问拽着梅傲雪来到雅间,坐在桌子上叫道:“君莫问,还不叫人备膳!你想饿死我么?” 君莫问幽怨的看了一下被丢的左手,“我马上传膳,等一下我把你上下全喂饱了。” 梅傲雪听完脸色一红,钟离春使劲拍了他一下,“君莫问,你胡说些什么呀!还不快去?” 君莫问霍然惊起,还有个梅傲雪在旁边,不由讪讪一笑,飞快转身去叫人备膳。 钟离春对着梅傲雪浅浅一笑,又不好解释,两人坐在那里,不由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君莫问就将其它人一并唤来,围坐一桌。有说有笑,将尴尬的气氛,弄活跃起来。 君莫问也和钟离春端庄优雅的坐在那里,一本正经的用膳,秦文正坐在梅傲雪旁边,时不时的给梅傲雪夹菜,气的梅傲雪杏眼圆睁,刚想发火,就见那么多人看着,必竟是一国王子,扫了他的面子不好,气鼓鼓的将他夹的菜拨在一边,自己重新夹了一碗。三下两下用完两碗饭就起身告辞。 众人看着一脸尴尬的秦文正,拍了拍他的后背“王子追妻,前路漫漫,任重道远哦,努力吧!” 秦文正叹了一口气,心情郁闷,灌了一大壶酒,居然扒在桌子上睡着了。 君莫问摇了摇头,对着张少卿说道:“麻烦少卿将秦兄拖到你的房间将就一宿,若这样酒气熏天,恐怕梅姑娘更加厌倦。” 张少卿点头将秦文正搀回自己的房间。众人也各自回房。 君莫问和钟离春并肩同行回到房间,君莫问就迫不急待的抱住她,钟离春无奈的在他耳边说一声,“动作轻点。” “为什么?”君莫问不解问道。 钟离春抬手一指隔壁房间,君莫问顿时明白,“我们是夫妻,难道还要偷偷摸摸。” “不是偷偷摸摸,只是轻点,我怕她听到受刺激。” “把她带过来就是个错。”君莫问有点埋怨说道。 钟离春搂着他灿然一笑,“谁知道要在这里住那么久呢,都怪那恶贼又不知道跑那里去,还得在这里等他?” “等我抓住他,定要多砍他几刀,砍了他双脚,让他怎么跑?”君莫问恨恨说道。双手却没有停下来,三下两扒了钟离春的衣服,又是一番缠绵,两人相拥而眠。 次日凌晨,两人还没有睡醒,就听到敲门声,石诚在门外低声说道:“启禀少主,刚才接到线报,卫渠已经在昨晚半夜回来了。” 君莫问和钟离春一跃而起,抓起床上的衣服匆匆穿好,君莫问打开房门,沉声问道:“信息可靠吗?” 石诚恭声回答,“启禀少主,千真万确,已经多方证实,却实无疑。” “好,召齐人手,给我盯紧了。我马上和少卿他们一起去。”君莫问和钟离春匆匆来到张少卿的房间,敲响房门。张少卿听到急促的敲门声,连忙应了一声,抓起床上的衣服匆匆穿好,打开房门连声问道:“是不是那恶贼出现了。” 君莫问连连点头,“刚才石诚来报,卫渠已经在昨夜返回万春楼。我们马上行动。” 张少卿连连点头,好,我们把他们也一起召集起来准备行动,说完张少卿吹了几声口哨,顿时飞来两条身影跪在张少卿面前行礼说道:“属下参见阁主,阁主有何吩咐?” 张少卿沉声说道:“召集我们的人围住万春楼,不准任何人进出,这次毋必将卫渠一击而杀,不能再让他跑了。” “属下遵命,这就去召集人手。”说完两人跳上屋顶,几个纵身,消失在薄薄的晨雾之中。 这时住在隔壁房间的几个人听到动静,也纷纷穿衣起床,打开房门,和君莫问几人打过招呼。秦文正揉了揉有点迷糊的脑袋,听到外面的说话声,也连忙起身。梅傲雪早已被石诚的敲门声惊醒,看着犹自醉眼惺忪的秦文正,不由转头瞪了他一眼。秦文正吓的一缩脖子,躲在角落不敢出声。 君莫问见众人已经到齐,扬声说道:“那我们走吧!” 钟离春犹豫了一下问道:“君莫问,我们就这样青天白日,明日张胆的杀进去,这样会不会惊动官府。给天地阁惹下麻烦。” “无妨,我已经早跟官府打个招呼,官府不会管我们的事情。直接闯进去行。” “我觉得还是不妥,妓院之中,人多口杂,我们这样直接闯进去杀人,我觉得还是太过招摇,会惹人非议,对天地阁名声不好。” 第96章:女装闹青楼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嫣儿,你就是顾虑太多了,那你说怎么办。”君莫问问道。 钟离春微笑,“我们何不装扮一个女子带着几个仆人闯进去说是去妓院捉奸找人,岂不光明正大,名正言顺,以后也不会给天地阁找麻烦。” 君莫问瞟了她一眼,“你带人去妓院捉奸吗?” “不,我和傲雪都不行,那有夫人这么好看,还出去沾花惹草的。” “那是谁?我吗?”君莫问不满问道。 “对?就你,既不太丑,也不太美,刚好合适。”钟离春笑道。 君莫问一阵扭捏,“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去扮女子,还是打上妓院的母老虎,这传出去还不得给人笑话死。” 张少卿却点头附和,“我觉得嫂子说的在理,倘若我等明目张胆杀进去,万一被卫渠的眼线知道,提前通知让他跑了那就功亏一篑。还是嫂子的主意好,万无一失,我们通通扮成下人,一拥而入,在妓院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不会惹人注意。” “好吧!那就这样吧!我就委屈一下,你跟我进来,帮我妆扮一下。”说完一把将她拽进房间。 钟离春一笑随着他进了房间。帮他穿戴起来。门外众人纷纷回房换上侍从的衣服。 钟离春将自己的衣裙给君莫问穿好,看着下面露出一大截的小腿和一双大脚掌。忍不住哈哈大笑。 君莫问白了她一眼,“不准笑,再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钟离春连忙捂着嘴巴,忍着笑帮他把裙子解开,往下移到胯骨那里系好。又帮他利落的梳了个发髻,插了几支珠钗,围着君莫问转了一圈,“好了,可以走了。” 君莫问一脸别扭,迈着小碎步走出房间。 众人看着妆扮成女子模样的君莫问,忍不住哈哈大笑。梅傲雪也忍不住笑出声。君莫问等众人笑够了,才重重咳了一声,众人忍住笑声。君莫问一扬手,众人各藏兵器,鱼贯而出。 君莫问嫌裙子拖地不好走路,干脆提起裙子,大步流星的赶到万春楼。街上的行人一看这个阵仗,纷纷摇头,又是那个男子去万春楼,寻花问柳人家夫人打上门了,街上行自觉退避三舍,免得触到霉头。 万春楼守门远远看见一女子带一队人马,手执棍棒,气势汹汹而来,顿觉不妙,连忙上前阻拦。 被张少卿一把将几人都甩了出去,厉声喝道:“想要活命就赶紧滚开,否则怎么死不知道。” 几个守门人被张少卿吓的屁流尿流,连滚带爬逃之夭夭。万春楼的老妈子听到动静,连忙跑下楼阻拦,“这位夫人,你这是干啥,我这开门做生意的,你带人闹成这样,我还怎么做生意?” 君莫问一扬手,给了她一个大耳光,厉声喝道:“不想死的给老娘滚开,否则老娘一把火烧了你的万春楼。 万春楼老妈子被君莫问身上的气势给吓傻了,她结结巴巴说道:“敢问夫人要找那位客官,等老身去把他叫下来随夫人回家。” “君莫问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那个狗,娘养的,吃老娘,喝老娘的,还敢拿老娘的钱在外面逍遥快活,看老娘不打断他的狗腿。” 张少卿连忙上前,“我家姑爷姓卫,前几天出去,昨天晚上刚回来。” 老妈子一听,脸色一变,“我这里没有姓卫的,夫人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君莫问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老妈子的衣领,“我家仆人看的明明白白,亲眼看见他进了万春楼,你居然敢说没有。” 老妈子被他提溜起来,虽然吓的脸色发白,犹是嘴硬,“老身说没有就没有,夫人是故意来找茬吧!” 君莫问冷笑一声,一把将她甩在地上,“我故意来找茬又能如何?今天找不到卫渠,老娘不走了。”说完一挥手,“给我一间一间的找。” 老妈子从地上一跃而起,对着君莫问劈面一掌,嘴里厉声喝道:“快去通知公子,有麻烦找上门了。”顿时有两个仆人急忙想向后院跑去。 君莫问向张少卿使了一个眼色,张少卿一把抓住两个仆人厉声喝道:“卫渠淫贼躲在那里,快说?” 两个仆人不约而同的抽出身上的短刃向张少腰间疾刺。 张少卿双眼一睁,双手一甩将两人抛了出去。唐宣和石破天分别踏住两人胸口,厉声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双脚一发力,就将两人踩的口吐鲜血,昏死过去。老妈子一看来者不善,急忙虚晃一招,闪身就逃向后院。 君莫问冷笑一声,“追。”一行九人急速冲到后院。老妈子一看不妙,刚想开口大声叫喊,君莫问一掌拍在她的后背,顿时鲜血狂喷,一跤跌倒在地,说不出声来。” 张少卿一吹口哨,顿时从墙外跃进几十条人影,张少对着他们说道:“看好前院所有人,不准他们出去,若有不听话的就马上废了他。” 领头的应了一声,一挥手,几十个人分开将各处出口全部守住,不让人出去。 君莫问一行刚冲到后花园,就见暗处嗖嗖几声,跳出十个人手执兵器的侍卫,拦住他们,为首一人手执大刀,厉声喝道:“什么人胆敢闯进后院,不要命了么?还不快点退下,否则定要你们有来无回。” 君莫问一看这十几个人身手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看家护院之人。看来在万春楼里面藏着很大的猫腻,他一把扯下外面穿着的女子衣裙,露出里面一身短装。冷笑一声,“若有阻拦通通给我杀了。”说出纵身上前,出手毫不留情。 其它人也纷纷亮出兵器,只过片刻,十几个人均已被杀。 卫渠在睡梦中被兵器打斗声惊醒,他霍然惊醒,一跃而起。拿起衣服匆匆披上,一打开房门,刚好和君莫问碰了个正着。卫渠冷笑一声,君莫问,“你终于找到这里来了。” 君莫问冷笑一声,“恶贼,今天看你往那里逃?” 卫渠冷笑一声,“鹿死谁手,尚未可知,那我们今天就一决生死。” “恶贼,看你今天往那里逃。”张少卿拨剑和君莫问一前一后指着卫渠。 “狗贼拿命来。”唐宣也折扇轻摇,将他围住。 “加上我一个。”石破天长剑一挥。冲上前。 卫渠盯着团团围住自己的四个人,哈哈大笑,“原来你们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想来个围歼啊!来吧!我不怕你们,死也要上几个垫被。”说完右手一挥,一股劲风疾荡。 众人暗暗心惊,就这么短短半月,他的内力居然增强了不少,若是这次让他逃脱,必是武林祸患,为害江湖。于是一声招呼,四人各出全力将兵器向他身上招呼。 钟离春梅傲雪,和秦文正,徐小七,曹锐红五人全神贯注在旁观看,钟离春不时向周围扫射,她可清楚知道卫渠身边还有两蒙面人都在紧急关头出现。于是在关注中间缠斗之时,也悄悄的注意着四周的情况。 卫渠虽然仗着内力强劲,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只剩一手又如何挡得住四个在青年一代中,杰出的高手,只过片刻,身上已经血迹斑斑,被石破天和张少卿等人瞅准空隙刺了几剑,虽不致命,但也受伤不轻。 卫渠一咬牙,厉声喝道:“你们还等到什么时候才出来,想等着给我收尸么?”话音刚落,只见从一间阁楼上跳下两条人影,想冲进战斗场中。 “慢着。”钟离春一挥青影剑,剑气森森拦住其中一个,徐小七竹扙一挥,也拦住一个。顿时四个人分成三处打了起来。 君莫问一看,脸色一沉,加快速度,一招风起云涌,顿时剑气迷漫将卫渠全身拢罩在剑光之下。卫渠大惊,运起全部内力强行击散前面的剑气,却被张少卿在后面瞅了个空挡,一剑刺入后背贯胸而出。 卫渠晃了晃身子,低头看着胸口的伤口,一口鲜血喷出,君莫问趁他分神之机,长剑如飞削向他的咽喉。卫渠急忙纵身后退,石破天大喝一声,长剑下削向他腰间疾挥,卫渠顾不上思索,双足一蹬,纵身一跃,不顾身后刺来的长剑,飞身扑到假山上一按,假山上顿时出现一个洞口。 君莫问一看不妙,那里逃,长剑脱手掷向卫渠后背。卫渠刚想跳进去,突听后背长剑夹着风声飞来,无奈只的转身一掌击飞。想转身跳进去,却不料右脚传来一阵巨痛。被唐宣用铁扇敲碎骨头。一跤跌倒在地。眼看洞口就在咫尺,却无法挪动半分。眼看几柄长刺向自己要害。卫渠双目一闭,“我命休矣!”却不身子一轻,衣领被人拎起,只觉得双腿巨痛,整个人跌进黑暗之中。 君莫问几人眼看就看将他击杀,却突然从洞口传来一阵劲风。将几人的长剑震开,眼睁睁的看着卫渠被拖进洞中。 “那里逃?”张少卿一纵身也跳了下去。君莫问一看也纵身跳了进去,钟离春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大惊,“君莫问,少卿,有危险快出来,”见其它两人也跳了进去。不由一跺脚。“坏了。”一剑迫退蒙面人,纵身来到洞口,大声呼喊,却听不到下面有任何声音。 钟离春顾不上许多也想纵身往下跳,却被紧跟而来的梅傲雪抓住。钟离春一把甩开她,又想跳下去,却被徐小七和曹锐红拦住。 第97章:平空消失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被两人扯住,气的直跺脚。曹锐红劝道:“夫人,你这样盲目跳下去也没用,他们四人武功高强,不可能在片刻之间就这无声无息的被人杀死?若当真有这样的高手在下面,夫人这样跳下去亦无异去送死,又有什么用?我看还是找条绳子火把,这样下去才好。” 钟离春刚才也是着急糊涂了,听曹锐红一说,急忙冲着门外大叫:“石诚,去取绳索火把过来。” 守在大门的石诚急匆匆的跑去拿了一捆绳索,和几支火把递给钟离春。 钟离春将绳索在腰上一绑,拿起一支火把在手上,对着石诚说道:“慢慢往下放,到底了我会拽动绳索通知你,我要上来也会拽动绳索,你们在这里守着洞口。” 钟离春绑好之后,从洞口一点点往下滑,石诚在上面,慢慢的把绳子往下放,随着绳子一点一点的往下,众人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一颗心也提到噪子眼上。钟离春到达洞底之后,解开绳索,晃了几下。在洞口上面守着的几个人松了一口气。 梅傲雪抽上绳索绑在身上,也准备下去。秦文正一把将她拽住,“你不要下去,我下去。” 梅傲雪一把甩开他,将绳子在腰上一绑,“我们两个女的下去有个照应。”说完示意石诚往下放。 钟离春本来想转身向里走,突然见绳索迅速的向上升,不由一惊,刚想纵身去抓,却不想一头碰到洞中突出来的石头上,疼的钟离春一呲牙。绳索已经不见了,转念一想,想必是上面有谁想下来。所以就站在那里等,稍等片刻,就见梅傲雪溜了下来,不由一怔,“你怎么下来了?” 梅傲雪灿然一笑,“我们两人做个伴啊!”钟离春摇头一笑,“又不是游玩,还做什么伴?里面还不知有什么危险呢!” 梅傲雪一笑,“就是有危险我才下来,有谁会到这黑不咕咚的鬼地方来游玩?” 钟离春一想也是,“那好吧!我们一起走吧!”说完率先举着火把往前走。一路上仔细观察,发现地面上一路都有血迹向前。钟离春和梅傲雪顺着血迹一路跟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看见前面也一丝亮光。 钟离春和梅傲雪不由加快脚步,原来已经到了城外一座山脚下。钟离春和梅傲雪顺着血迹一路追了过去,远远就听到君莫问厉声喝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他?” 只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老夫只是受命而已,其它一切不知。你就不要再追了,否则休怪老夫下手不留情。” 君莫问厉声喝道:“此乃武林败类,人人得而诛之,前辈为何要出手救他。前辈若不放下恶贼,休怪晚辈得罪了。” 只听蒙面老者啍了一声,“不自量力,无知小辈,本座念你年纪轻轻,已经有现在的成就不易,既然你非要自寻死路,那本座就成全你。” 钟离春心急如焚,几个箭步,纵身来到君莫问身后,急声问道:“君莫问你没事吧!”梅傲雪也纵身来到君莫问身边。 君莫问回头一看,君莫问回头一看,“嫣儿,梅姑娘,你们两人怎么也下来了。 那蒙面老者一看到梅傲雪,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这丫头怎么也趟这混水呢! 钟离春扫了一下四周问道:“君莫问,张少卿,唐宣他们呢?怎么不和你在一起?” 君莫问愣了一下,“可能走岔道了吧?反正我下来的时候没看见少卿,唐宣他们也下来了,我不知道。” 钟离春点头想到刚下来时看到有两个岔道口。想是几人走散了。既然君莫问没事,他们也不会有事,大约走错路了,晚一点吧! 君莫问三人将蒙面老者团团围住,蒙面老者看了一下挟下腰下的卫渠无奈一笑,“你们三人今天非逼老夫出手了。” “君莫问一笑,“请前辈放下恶贼,晚辈自然后退。” 蒙面老者一笑,“受人之命,忠人之事,这事恕难从命。那么拨剑吧!” 君莫问一挥手,“如此说来,那晚辈就得罪了。”说完长剑一挥一剑就向他腰间挟着的卫渠刺了过去。 蒙面老者无奈挥手挡开。钟离春和梅傲雪也挥剑冲了过去,剑气森森,四人打成一团。蒙面老者终究是挟着一人,身手不便,不一会就已经是相形见拙。渐落下风。君莫问一剑正面刺向老者前胸,老者挥手挡开,却被在侧旁的钟离春一剑刺在卫渠后背,卫渠伤上加伤,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大声吼道:“放开老子,今天老子和你们拼了。” 蒙面老者无奈,伸手一甩,将他抛出战斗圈子,“你自己逃命去吧!” 卫渠一个踉跄,稳住身形向山上跑去。钟离春右手一挥,虚晃一招,纵身去追。卫渠踉踉跄跄跑出没有多远就被钟离春给截住了。 “恶贼,我看你往那里逃。”钟离春厉声喝道。说完青影剑一挥,疾刺他的几大穴道。卫渠重伤在身,兼之脚骨碎裂,稍一动弹就疼得难受,如何是钟离春的对手,过不多时,右手又多了几道口子。连抬手都困难,又如何能挡住钟离春凌厉的剑招,眼看钟离春一招追风逐月快如闪电割向自己的咽喉。 卫渠大叫一声,向后一仰,虽然避过致命一击,却被削一片头皮。顿时鲜血淋淋。钟离春趁机飞起一脚将他踢飞在地,一个箭步踏在他的后背,青影剑气如虹,向他头顶落下,眼看就要尸首分离,突然后背窜出一条人影,快如闪电般的冲着钟离春后背就是一掌,钟离春猝不及防,大叫一声,身子被击飞向几丈外的悬崖峭壁。 “嫣儿……。”随后赶来的君莫问看着眼前一幕,肝胆俱裂,厉声惨叫,扑向悬崖边上,只见云雾迷漫,那里看得见钟离春的影子。 “嫣儿……。”君莫问心痛欲碎,向前纵身就想往下跳。“君莫问。”梅傲雪大惊失色,向前一扑,将他拦腰抱住往后拖。 那偷袭钟离春的黑影眼露凶光,双掌一扬就向失魂落魄的君莫问头顶拍来。 “不可以,你不能杀他?”梅傲雪一掌将君莫问推开。梅笑天将拍到梅傲雪头顶的手掌硬生生的撒回,顺手打了她一个耳光,“雪儿,你居然为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梅傲雪刚想开口,就听远处传来张少卿和唐宣几人的身影。梅笑天怒瞪了梅傲雪一眼,一跺脚,一把挟起卫渠,闪身离开。 “嫣儿,你不能死,你坚持住,我这就下来找你。”君莫问扒在悬崖边大声呼叫。可惜整个山谷,寂静无声,只传回君莫问凄凉的喊叫声。 梅傲雪将要往下跳的君莫问死死抱住,“大声叫道:“你们快来阻止他呀!” 张少卿几人听道声音,用尽全力赶到悬崖边,一把将君莫问拽回到安全地方。急声问道:“这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嫂子怎么了。” 君莫问一把将她推开,“滚开,我不要你救我,刚才将嫣儿打下山崖的人是不是梅笑天?” 梅傲雪噙着眼泪,咬着嘴辱不说话,就在钟离春被打伤掉下悬崖那一刻,她的心跳停止了一拍,感觉到自己心中一痛,就像失去至亲般难受。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掉,她声音哽咽,“对不对,君莫问,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代他向你陪罪。” “陪罪!哈哈哈哈,你还我嫣儿命来。别以会嫣儿不在,你就有机可趁,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你和嫣儿长的再像,我也不会喜欢你,因为我喜欢的是她的灵魂。这世上再无人可以替代。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君莫问脸色凄凉,一阵狂笑。 “君莫问,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想听,可是她掉下悬崖,生死未人,多一个人寻找就多一份力量。你就让我留下来先找到她再离开好吗?” 君莫问霍然回头,瞪着血红的双眼,“不准你叫我名字,君莫问这三个字只有她一个人能叫,其它任何人都不能叫。” “是,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叫了。先想办下法下去找到人再说。”梅傲雪看着君莫问疯狂的模样,心在滴血。她吞了吞口水,不敢和君莫问对视。 张少卿几人早已动手砍来许多树藤绑接在一起,成为一条长长的绳索,一头绑在一棵大树上,张少卿试了试,觉得没有问题,刚想准备下去。就觉得手上一空,树藤已经被君莫问抢在手里。己经率先滑下悬崖。 张少卿叹了一口,等了一阵,估计君莫问已经到了悬崖底部,也拉着树藤往下滑。其它人相继下去。 君莫问率先到崖底,扫视一下,除了一个深水潭,那里看见有钟离春的踪迹。急的他头冒冷汗,大声喊叫,“嫣儿,嫣儿,你在那里,听到回我一声。”寂静的山谷传来空荡荡的回音,除了几只飞鸟惊起,那有半点人影。 君莫问急的团团转,仔细观察了一下,既不见四周有任何血迹,也不见钟离春的尸体,他瞪着水潭,心凉了半截,难道是掉到水潭里了,他马上对着还在半空的张少卿说道:“少卿,我下水去找了。你就在岸上等着。 第98章:母女相见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张少卿还来不及回答,君莫问已经扑通一声,跳进水里。只觉得潭水冰冷,不由打了个寒颤,在水潭里潜游了一圈,不见钟离春的踪迹。难道自己猜错了,她没有掉到水潭里。君莫问疑惑不解,只得先上岸休息一下再说。 张少卿将他拽上岸,急忙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君莫问摇了摇头,“我在水潭底下潜了一圈,并无任发现。” “这……,怎么会这样啊,刚才我们在悬崖底部仔细检查了一遍,原来这个悬崖就是个天坑,整一块山就这样沉下去,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嫂子受了伤,更本上不去。我们将整个底部敢查找了一遍,更本就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唯一的可疑的就是这水潭了。” 君莫问坐在岸边一边休息,一边打量的四周,却实是个地陷天坑,四周都是悬崖峭壁,莫说钟离春深受重伤,就是普通武林高手上去都有点困难。再看地上并无血迹,杂草也不见倒伏,若说她自己离开,却实不可能,又没看见有大型猛兽,若说被野兽吃的尸骨无存,这也说不通。附近并无一丝血迹,也无猛兽足迹。看来问题还是出在水潭里。 君莫问休息一下,又准备下水。这时唐宣,石破天,梅傲雪都已下来,又在崖底仔细搜索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五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水潭中央。 张少卿和唐宣,石破天脱去外衣,四人准备一起下水将水潭翻个底朝天。 梅傲雪不会水,决定再仔细检查一遍附近半山腰有没有大树枝丫,会不会被挂在树丫上。可是她上窜下跳,累的气喘吁吁,搜索了大半个时辰。还是一无所获,无奈只得坐在水潭边上歇气。看水潭底部几人不时冒头换气,四人足足找了大半个时辰,将整个水潭仔细找了几遍,依然是一无所获,不得不垂头丧气的爬上岸。 君莫问一颗心冷如冰,他不甘心的在水潭中奋力扑腾。在水中折腾精疲力尽,才被张少卿和唐宣几人将他拖上岸。 君莫问心力交猝,再也支持不住,双眼一黑,一头载倒在地。 梅傲雪急忙过去将他挽了起来,发现他全身冰冷。双目紧闭,牙关打颤。急忙匆匆拣了一些枯枝败叶,用长剑磨擦起火,将火堆烧了起来。几人也急忙将君莫问移到火堆旁烤火,张少卿叹了一口气,将君莫问盘膝坐好,自己坐在他后面,输了一点真气过去为他驱寒。莫约过了半个时辰,君莫问幽幽转醒,他睁开沉重的双眼,声音嘶哑,双目无神的扫视了一下众人,见众人纷纷摇头,顿时双目泪流如雨,痛哭失声,悲声大呼,“嫣儿,你到底在那里,是死还是活,听到回我一声啊!” 众人见他伤心欲绝的身影,不忍直视,纷纷偏过头去。梅傲雪看着君莫问为爱伤心的模样,心中酸楚。上前说道:“君大哥,说不定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已经被世外高人救走了呢!否则又如何解释眼前这离奇现象。” 张少卿也随声附合,“君兄,先莫伤心,这里既然没有发现嫂子的尸体,那至少说明她现在还没有死,只不过不知道是被随给救了。等嫂子伤养好了,她那么爱你,肯定会回来找你的,要不我们先上去再说。” “不,我还要下去再找一次才甘心,这地方那来的世外高人,他要是住在附近,为何不见半点有人来过的样子。你们两个人就别骗我了,让我活在自欺欺人的梦境之中。” 张少卿扭不过他,看了一下天色,“好,我们再下去一次,要是再无发现,那么休息一晚,明天上去。” 唐宣和石破天也连连点头,君莫问也无话可说,君莫问挣扎着跳下水,四人又将水潭四壁查找一番,除了一个出水小洞口,并无其它发现。张少卿和唐宣,石破天三人露出水面,相视摇头。将不甘心的君莫问拖出水潭。 君莫问心如死灰,瘫在地上,由着几人将自己拖到火堆旁。闭上双眼,两颗大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流到草地上,了无踪迹。就像钟离春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最后被张少卿他们强行架回总舵。 那么钟离春到底在那里呢!她被梅笑天一掌击中后背,跌下悬崖,过了片刻,呯的一声,掉进一个水潭里,被一股强大的漩涡,吸了进去。钟离春突然被砸进水里,起先一阵慌乱,随极定下心来,将在浴池里学的那一点狗创式游泳技术发挥出来,想奋力往上游,奈何漩涡吸力太大。 钟离春那点微未之技更本就是无异于以卵击石,整个人被吸了进去。钟离春无奈放弃挣扎,只好闭着气随波遂流。还好没过多久,漩涡停止,钟离春忍着伤痛,用尽全力浮上水面,爬到水边一块石头上,将上身搭在上面后,再也动弹不了半分。双目一闭,就昏死过去。 过了一会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妇女,用双手支撑着身体挪到钟离春旁边。用手将她从水里拖了出来,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又是一个苦命的女子。”她用尽用力将钟离春挟在腋下,用另一只手一点一点向自己居住的小山洞中挪动。 钟离春被山洞中的尖锐小石子划破皮肉,疼醒了过来,她勉强睁开眼睛,借着一丝亮光,看着自己被一个女人挟在腋下慢慢挪动。她嚅动嘴唇,用轻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谢谢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吧!” 中年妇女听到她的声音,连忙松手放开她。钟离春喘息了一下,手脚迸用,跟着中年妇女爬到另一个干爽通风的小山洞。摸索着从怀中摸出一个锦盒,拿出药仙虚灵子给的一颗丹药吞了下去,又盘腿坐在一块石头上面,运起内功疗伤,过了片刻,哇的一声,将胸口瘀血吐了出来,整个身子软绵绵向地上一头栽倒。 中年女子在旁边急忙伸手将她扶住慢慢放在地上,用纤细雪白的手指拨开钟离春脸上凌乱的湿发,不由一惊。这女子为何和自己年轻时如此相似。中年女子看着面前的女子,心中疑惑不解,这女子为何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又为何会身受重伤掉下悬崖,和自己一像被水冲进溶洞。 中年女子看着相似的容貌,相同的经厉,一股亲近感油然而生。就像是骨肉相连的感觉。 她替钟离春除去一身湿衣服,慢慢挪到另一个小洞口,挂在突出的石头上等着微风慢慢将衣裙晾干。又回到钟离春身边,抚摸着钟离春的小脸,思绪纷飞,十八年了,自己的两个女儿也不知道在那里,生活过的怎么样了,看这受伤女子的年纪应该是和自己的两个女儿相仿吧! 她轻轻的将目光下移,看见钟离春脖子上挂的玉坠藏在肚兜里,若隐若现的露出一角。不由脸色大变,她颤抖着伸手将钟离春脖子上的玉坠整个拽出来。顿时眼冒金星,犹如五雷轰顶,拽着玉坠傻傻的愣在那里,半天才回神,轻轻的解开她的肚兜,在双乳中间一颗醒目的红痔露了出来。“我的霜儿啊!上天有眼,十八年了,我终于又看到你了。”中年女子双眼模糊,热泪滚滚,滴在钟离春的身上。她将钟离春紧紧搂在怀中,放声痛哭。 钟离春在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自己被人紧紧搂住,耳边传来女子哭叫声。她勉强睁开眼睛,嚅动着干渴的嘴唇,用蚊子般的声音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抱着我哭?” “霜儿啊!我是你亲生母亲赵琼玥呀!十八年了,我日思夜想,以为今生已然无缘再见,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母亲,赵琼玥。”钟离春一下子转不过弯,喘息了半晌,才想到可能和赵若嫣有关。她轻轻的唤了一声,“母亲。”双眼一闭,支撑不住,又昏了过去。 赵琼月抱着她滚烫的身子,知道她受了重伤,又在水中泡了那么久,受了风寒加内伤,已经发烧了。她心急如焚,撕下自己一块衣襟不断的给她擦拭降温。 钟离春烧的迷迷糊糊,不断的叫着君莫问的名字。赵琼玥从钟离春断断续续的胡话中,大约知道了她的情况,好像她先是进了齐国王宫,为了君莫问,逃出王宫来到楚国,大约在半月之前和君莫问成亲。不料又卷入江湖纷争,被人打下悬崖。 赵琼玥听的心如刀割,泪如雨下,不断擦拭她的身子,终于过了两天之后,钟离春渐渐退了烧,安静熟睡,不再说胡话。 赵琼玥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从鬼门关里走一遭回来了,紧张的心放松下来,顿时周身疲倦,双眼逐渐打架,头一歪趴在钟离春身边睡了过去。 等钟离春睁开眼睛,听到身边女人轻浅的呼吸声,借着微弱的光线,怔怔的看着赵琼玥憔悴的样子,想起自己迷糊中听到赵琼玥的说话,知道她是赵若嫣的亲生母亲。知道这几天都是她在照料自己,自己虽然和她没有血缘关系。 可毕竟是借了她女儿的身子,又怎忍心见一个日思夜想盼望了十八年,才见到女儿的一个慈母又痛失爱女的绝望,罢了,反正自己又从少没了母亲,就将她当成亲生母亲看待吧!看她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苦熬了十八年,想必是经历了一段难以想象的苦痛往事吧! 第99章:被困十八年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动了动身子,赵琼玥霍然惊醒,用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双手合什,“谢天谢地,终于醒了。霜儿,你饿了吧,我去找点吃的回来。 钟离春将她拉住,张着小嘴,嘶哑的叫了一声:“母亲。” 赵琼玥听到钟离春的一声母亲,犹如听到天籁之声。她霍然转身一把将钟离春抱住,颤抖着伸手抚摸着钟离春的脸庞,“霜儿,十八年了,终于听到有人叫我母亲了。我终于熬出头了。”说完泪流满面,声音哽咽。 钟离春自己身为母亲,自然知道她的心酸,想伸手去安慰她一下,却不料只抬起一点点,就软绵绵无力的垂了下来。 赵琼玥连忙将她平放在石板上说道:“霜儿,你先躺下了休息一下,我去找点吃的给你。”说完用双手支撑着身子慢向外挪。 钟离春想挣扎着起身,奈何身子绵软,根本就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琼玥单薄瘦弱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拐角处。 等到赵琼玥兜着几个野果回来时,钟离春又睡着了。赵琼玥叹了一口气将野果放在钟离春身边,又将晾干的衣服拿回来折叠整齐放在一起。才挪到暗河边,双眼紧紧盯着水面,看着一条不算大的鱼在水里快速游走,她拨下发钗一甩手,扑通一声,那鱼儿挣扎了几下就浮出水面。她拿起旁边一条树枝将鱼打捞上岸,拨出发钗,放在一边。又目不转睛的继续盯着水面,今天女儿刚刚醒来,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说什么都要让她饱餐一顿,她身上的内伤才能好的快。 又过了一阵,一阵激烈的水声从远而近。赵琼玥心中一喜,大鱼来了,她将头上另一支发钗也拨下来拿在手里,果然一条大鱼由远而近的游了过来,赵琼玥右手一挥,两支发钗呼啸而出,全部没入大鱼腹部。大鱼激烈的挣扎着冲上岸。 赵琼玥一阵狂喜,连忙拿起树枝将大鱼打死,用发簪将鱼肚剖开,清洗干净后就犯了难,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吃生的,可是女儿肯定不习惯,要如何才能将鱼给生火搞熟。 赵琼玥拿着一大一小两条鱼发呆,叹了一口气,不管了,先拿过去再说。用两手指抠着鱼嘴,慢慢的挪到钟离春身边。刚好看见钟离春睁开眼睛,不由微微一笑,“柔声说道:“霜儿,你醒了,来,快吃几个野果垫下肚子。”说完将一个野果放在她的嘴边。 钟离春又渴又饿,顾不上客气,张嘴咬了一口,又酸又涩难以下咽。她差点就吐了出来,可是一看到张琼玥期待的目光,知道她费了不少心机才弄到。于是嚼了嚼一口吞下。 张琼玥一阵欣喜。连忙将几个野果全让钟离春吃了,又将她扶起来,盘膝坐好,伸出手掌抵在她的后背,将内力缓缓的输了进去。 钟离春配合着运功牵引她的内力游转三周,贯通奇经八脉,大小天周天,胸口疼痛有所解轻。她喘息了一下,想伸手去摸师父的丹药,才发现自己只穿着贴身衣裤,不由脸上一红,伸手接过张琼玥递过来的衣服,摸索了好一阵,才想起还是男装,穿好衣服。 钟离春累的直喘气,靠在山洞边上歇息,在黑暗中呆久了,也就慢慢的能看到一些。她一眼瞅见张琼玥正盯着旁边石头上的两条鱼发愣。 钟离春轻声问道:“母亲,是不是为了整么将它煮熟而发愁。” 赵琼玥叹了一口气,“霜儿,你身重受伤,需要吃饱才能好的快,你看鱼是有的,只是要怎么才能将它弄熟呢?” 钟离春摇头,“母亲,在这个密闭的空间,不宜生火,再说了,母亲双脚不便,又如何去找枯枝树叶。就这样生吃几天,等我伤势好一点能走动了再说。” 赵琼玥一阵惊喜,她自己已经吃了十八年,无所谓,她怕女儿吃不了生鱼,正在为这事发愁,想不到女儿这么通透,居然一眼就猜出自己的心思。还体贴的为自己着想。她又惊又喜问道:“你能吃的生鱼?” 钟离春一笑,点头说道:“可以的,不要紧。又扫视了一下,看到放在一边的水月剑和锦盒,想探身伸手去拿。 张琼玥连忙将水月剑和锦盒递给她。钟离春又吃了一颗丹药,觉得胸口一片清凉,气闷胸窒的感觉好了许多,不由暗是庆幸自己为防意外,特意将师父给的丹药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还好有师父的丹药,否则自己肯定没命了。钟离春拨出水月剑,递给张琼玥。 张琼玥一脸诧异,她伸手接过水月剑一挥,寒光闪烁,不由大声赞叹,“好剑,真是一把好剑。霜儿,是不是欧老爷子给你打的?” 钟离春虚弱的一笑,“不是欧老爷子,是我师父剑痴石敬天专门给我打的。” “剑痴石敬天居然是你师父?”张琼玥一脸惊讶。 钟离春点头,“剑痴是我师父,还有药仙也是我师父。” “什么?药仙和剑痴同时收你为徒?”张琼玥惊的张大嘴巴,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钟离春说道:“霜儿好福气,居然能同时得两位前辈青咪。”放眼武林,谁不知道剑痴从不收徒,就连药仙亲传弟子也只有一个晏楚。 钟离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不好解释自己的事情,也只有一笑了之。 赵琼玥挥剑如飞,顿时将那条大鱼,全部片成薄薄的鱼片,将鱼头鱼尾和鱼刺全剔除干净,将薄的透明鱼片放在鱼皮上捧到钟离春面前。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霜儿,对不起,母亲没办法让你吃餐好的,你就将就着吃一点吧!” 钟离春惊讶的看着张琼玥精妙的剑法,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母亲,你和梅洛宫有什么渊源吗?” “梅洛宫?”张琼玥满脸伤痛,“这被困在此十八年,全拜梅笑天所赐。” “这怎么说?”钟离春一脸惊讶。 张琼玥叹了一口气,“此事并非三言两语说的清楚,你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等你身体好些,我再将此事和你说清楚,也好认你认祖归宗。” 钟离春点头拿起一片生鱼肉,爵了几下,虽然有点淡淡的鱼腥味,但也并非难以下咽,于是就吃了好几片,将余下的递给张琼玥。看着远处的微光,不由想起君莫问,不知道他找不到自己,会不会发疯。 张琼玥也吃了几片,觉得比以前整条啃食要好吃多了,于是饱餐一顿。见钟离春在瞅着洞口发愣,于是柔声说道:“霜儿,你伤势不轻,不宜忧虑过多,你先躺下多休息吧!这样才能好的快点。” 钟离春躺在石头,闭目养神,稍等片刻,便不知不觉鼾声轻响,已然睡着。 张琼玥见她睡熟,闻着轻微的鼾声,心中一宽,顿感疲惫不堪,侧躺在另一块石头上,头一歪也睡了过去。 等钟离春睁开双眼,张琼玥早就睡醒坐在旁凝视着自己,不由脸色一红。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轻声唤道:“母亲,这几天你也累坏了,快点休息一下,养养神。” 赵琼玥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累,刚才也睡了一觉,只不过比你醒的稍微早一点点而以。你别担心我了,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说完解开钟离春凌乱的发髻,用手替她梳理一下,又重新绾了一个发髻,拿起发簪插好。问道:“霜儿,你为何为身穿男装,又被何人打下悬崖?”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将自己到楚国后的事情略微诉说了一遍。 赵琼玥听完叹了一口气,“江湖纷争,一点也不比朝堂少,还会更血腥,看来有些亊是命中注定。想逃也逃不掉,既然已经卷入江湖,那我就将你的身世和你说一下。也好让你认祖归宗。” 钟离春突然问道:“母亲,我是否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妹。” 赵琼玥愕然,“你又如何得知。” 钟离春一笑,“我和梅笑天的养女长的十分相似,又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所以我早就怀疑她是否和我有血缘关系?所以就着急问一下。” 赵琼玥又惊又喜,“你和雪儿见过面了,她现在怎么样。” 钟离春点头,“她现在很好,武功不比我差。只不过她对我并不友好。” “却是为何?”赵琼玥不解问道。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她也喜欢君莫问,她将我当成情敌,所以对我有点疏离。” “哦!原来是这样啊,等母亲出去,好好的和她说说,劝解她一下。让你们姐妹不要自相残杀。”张琼玥低头若有所思。 “母亲,你叫我霜儿,那我全名叫什么,父亲是谁?”钟离春岔开话题。 “哦!你姓墨,闺名凌霜,你父亲叫墨鹏远。是墨家长子嫡孙,从小就天资聪慧,练武奇材,是墨家杰出精英,墨家将他视为振兴墨家的不二人选,可惜却错交朋友遭人暗算,被梅笑天下药,在我们回墨家为老爷子祝寿时被梅笑天带人追杀,你父亲毒发,全身无力,为了保护我们,身受重伤,滚落水中,不知生死?” 张琼玥一脸悲痛,“而我在赶回墨家途中,因为打斗,动了胎气,提前先生了你,就托墨然侍卫将你送回墨家。在墨然离开后,在我侍女拼命保护下,又生了雪儿。我带着雪儿亡命奔逃。最终也被梅笑天打下悬崖。” 第100章:找到出口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听赵琼玥说完,不由一愣,齐国墨家,以武入世,以德传家,和稷下学宫,一文一武,并驾齐驱,成为武将的摇蓝,在百年前一战后,家族精英死伤大半,而后逐渐没落。想不到这个原身居然是墨家后人,怪不得自己初次练功,就觉得有所不同。 钟离春轻声问道:“母亲,那梅洛宫夫人赵明玥是不是母亲的妹妹?” “赵明玥?呵呵,我会变成这样,夫妻分离,女儿失散,大半拜她所赐。”赵琼玥忍不住珠泪滚滚。 “这……。”钟离春看着赵琼玥伤心欲绝的样子,心中明白几分。她轻轻地抱着赵琼玥说道:“母亲不要过份伤悲,如今女儿既然知道,就要他们血债血偿!” 赵琼玥在钟离春的安慰下渐渐止住眼泪,她恨恨说道:“我的祖父本是赵国皇室旁枝,不愿卷入朝堂权力纷争,远离朝堂,置买田地产业,建立赵庄,挤身江湖。赵明玥本是我那庶出二叔庶次女,平时总受那嫡长女欺负,我见她可怜,就出手帮了她一把,从那以后,她就天天来找我。 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亦觉得有个妹妹聊聊天吧!也挺好的,所以我们就成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她那长姐见她和我交好,也就不敢再欺负她。她也很感激我,在我十岁那年,我父亲决定将我送到墨家习武,她本来没有资格去墨家。可她跪在门口苦苦哀求,要和我一起到墨家习武,我就心软,去求了父亲一天,父亲才勉强答应。 就这样我们就一起到了墨家,我和你父亲一见钟情,更之天天在一起习武练功,感情越发深厚,在我及笄那年,你父亲求的你祖父同意,向我父母提亲,同意后正式下聘,在我十六岁那年初春,我们正式成婚。你父亲通过家族大比,确定为梅洛宫未来宫主,三年后就正式接管梅洛宫。 然而人心总是多变,我没想到赵明玥原来也一直暗恋着你的父亲,就和一心想争夺宫主之位的梅笑天两人臭味相同,勾结在一起,趁着我们不防,暗中给你父亲下了慢性毒药,在我们回墨家贺寿途中毒发,梅笑天和赵明玥虽然蒙着脸,但多年姐妹,我又怎会认不出她和梅笑天。 梅笑天也撕破平时伪装,逼着你父亲交出墨家绝学。你父亲看清他虚伪的鬼脸,至死不肯答应。就和他动起手来,最后滚落水中,生死不明。 而我则一路奔逃终究被梅笑天打落悬崖,和你一样掉落水潭,被漩涡吸到这地下暗河后昏迷不醒,等我醒来后,才发现因为刚刚生产,又在这冰凉的潭水中漫泡过久,双腿就沒了知觉。无法行走,每天以生鱼果腹,困在这里整整十八年。若非惦记着你们两个人,我早就活不下去了。幸好苍天有眼,让我十八年的等待没有白费。终于盼到了你。也让我有机会报仇雪恨。” 钟离春一阵黯然,却实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河洞中,一人孤苦怜丁,生存了十八年不易,若非心中有强大的母性的牵挂,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坚持下来。其中辛酸不点也不比自己少。自己既然借用了她女儿的身体,就将她视若亲生。替她报仇雪恨。 于是轻轻地抱着赵琼玥说道:“母亲切莫太过伤悲,等女儿身体好些,就寻找出路,号召武林人士,讨伐梅笑天的恶行。让他身败名裂,无法在江湖立足。” 赵琼玥擦干眼泪,“对,母亲不伤悲,母亲很高兴,我儿得名师传授,又嫁了一个青年俊杰,对你情深意重,母亲一定劝慰雪儿,让她另找他人,不要破坏你们两人的感情。” 钟离春叹气,“要是这样最好,只怕她不听劝,其实她身边也有一男子对她一往情深。只是她不愿接受罢了。” “谁?那男子可靠的住?”赵琼玥双眼一亮。 “秦国二王子秦文正。她在武林大会上对傲雪一见钟情,已经形影不离,追了傲雪几个月了,只是傲雪却一心放在我夫君身上,对身边人视而不见,对秦文正的付出置若罔闻。” “待我出去后再看看,若那秦文正还可以,我就极力促成她们两人。” “唉!恐怕是没那么容易?”钟离春摇头。疲倦的靠在石头上,闭目养神。 赵琼玥这才霍然醒悟,“霜儿,来,先吃点鱼,我再运功帮你疗伤。” 钟离春点了点头,吃了几片生鱼,盘膝而坐,张琼玥坐在她背后,将内力缓缓输了过去。钟离春运行三周,贯穿整条任督二脉,出了一身薄汗,累的有些气喘,软绵绵的躺在石头上休息,只过片刻,就己经睡着了。 张琼玥就在旁边这样默默的守着钟离春,就这样钟离春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里养了半个月,钟离春的内伤好了不少,已经能下地走动。钟离春慢慢的走到小洞口,好家伙,刚好勉强可以挤一个人头出去。 钟离春小心翼翼将头探出去一看,不由吓了一跳,这小洞口怎么会在悬崖峭壁中间,上不了,也下不去!怪不得张琼玥会被困在这里十八年。咦!那上次那几个野果是从那来的。钟离春将四周打量一下,见洞口悬崖上有一棵树,树上还有一两个同样的野果。想必是张琼玥用石头将野果击落,然后在下面接住。 钟离春往下看了一下,要是自己伤势痊愈,或许自己可以将洞口扩大一点挤出身子下去,但要背上张琼玥不太可能。再说了天天吃生鱼,营养单一,对养伤不利,要想痊愈还不知要等多久呢!也不知君莫问找不到自己,会不会发疯。钟离春不愿在这耽误时间,她从小洞口慢慢的将头缩了回来。 张琼玥见她回来,摇了摇头,“霜儿,那个山洞口刚好卡在中间,上不得,下不去,你内伤痊愈了,一个人或许能下去。要不,就等你痊愈了一个人先回去,反正母亲已经习惯了,多等几天也无所谓了。” “不,我等不了那么久,在这里单靠我师父两粒丹药,一下子没那么快痊愈。我的另想办法出去。母亲,你有没有去到暗河尽头。” 赵琼玥叹了一口气,“我双腿动不了,走不了那么远,所以我没有去看过。” 钟离春点头,“我明天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 张琼玥叹气,“你刚能走动,还走不那么远,你再休养几天等身体稍微有点力气,再走过去看一下。要是不行,就别勉强,慢慢等伤好了,你就先下去,再找人回来接我出去。” 钟离春点头,“母亲,我知道了。”又养了几天,钟离春再也等不了,不顾张琼玥的劝阻,自己一个人沿着暗河走了约两个时辰,看到暗河的水流进一个水潭。就到头了。 钟离春在水潭边踌躇半想,终于还是决定下水看一下。她慢慢下水,钻进水里,在小水潭里游了一围发现水潭里的水往旁边有一个洞口流了出去。钟离春一咬牙,从洞口钻了出去。 清晨在 水潭里挑水的百姓见平静的水潭突然水浪翻滚,个个都惊呆在那里,看着水面上突然冒出个人头,不由大惊失色,吓的四散奔逃。 钟离春冒水面一看,见挑水的百姓四散奔逃。心中一喜,原来这水潭真的有出口,她坐在岸上喘息一下,又潜入水中,从洞口钻了回去,爬上岸顺着地下河逆流而上,回到小山洞。 张琼玥早就提心吊胆在那里翘首以盼,远远看见她回来,顿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急忙问道:“霜儿,你没事吧?” 钟离春摇了摇头,“母亲放心,女儿没事。” 张琼玥叹了一口气,“霜儿,找不到出口,也别心急,就等养好伤再从小洞口出去。” 钟离春喘息了一下,“母亲放心,我已经找到出口了,等我休息一下,恢复了体力,我们就出去。” “真的。”张琼玥有些不敢信。 “千真万确,女儿己经出去看到有百姓在水潭边挑水了,本想找个人帮忙,可没想他们全被我给吓跑的不见踪影。没有办法,只好先回来了。” “那太好了,霜儿,累坏了吧!快把湿衣服脱下来,免的受了风寒,快躺下来休息一下吧!”说完张琼玥将钟离春脱了个干净。钟离春不免有些脸红,拽着内衣内裤不放手,连声说不用了。 张琼玥不免好笑,“霜儿,这洞中就你我母女两人,有什么害臊,今天你累坏了,要是这样穿着湿衣服躺下休息,肯定会受寒的,你现在身体刚有点起色,可不能再病了。”说完不由分说,脱了她的内衣裤。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披在她身上。 钟离春连忙接过穿在身上,躺在石头上,又累又饿。等张琼将衣服晾好回来,见她已经睡着了。不由叹了一口气,取出水月剑,将钟离春带回来的鱼片好,等她醒来好吃。 钟离春也不知道这一觉自己睡了多久,反正醒来后,肚子饿的咕咕叫。接过张琼玥递过来的生鱼片,吃了个半饱。对着张琼玥说道:“母亲,等下我们就准备出去。” “好,母亲去帮你把衣服拿来。”张琼玥激动万分,急忙转身用手加快挪动身子去取了半干的衣服回来。 第101章:小偷王后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换好衣服,将水月剑缠在腰上。背起张琼玥,就顺着河流深一脚,浅一脚走走歇歇。慢慢的走到水潭边,将张琼玥放在一块石头上。虽然张琼玥很瘦,很轻。但对于内伤未愈的钟离春还是感到吃力,她累的直喘气。坐在石头上歇息。张琼玥心疼的用衣袖替她擦拭脸上的薄汗。叹气道:“都是母亲连累你了,累坏了吧,歇一下等汗水干了再说。 钟离春点头靠在石头上闭目养神,恢复体力,这次要带张琼玥下水,可出不点半点差错,没有体力可不行的。于是解下腰带将张琼玥绑好在背上,就是这个举动,差点令两人都命丧于此。 张琼玥趴在她的背上,被钟离春绑着带到水底,钟离春一潜到水底,才发觉不对,原来背上多一个人,在水底游动阻力就大很多,并不是如自己想象般那样。钟离春奋力潜游到洞口向外钻,奈何阻力太大卡那里,居然钻不过去。钟离春心中着急,奋力挣扎。要不能钻过去,那就两人都死定了。心中着急,在水底奋力扑腾。 张琼玥在她背上感觉到钟离春有些慌张,她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卡住,她伸出左手到钟离春腰间,拨出水月剑插进绑着自己的腰带,用力一挥,割断腰带。两人迅速分开。钟离春背上一轻,身子顿时灵活起来,她一伸手拽着张琼玥先将她推出去。赵琼玥随及用手奋力游出水面。钟离春也随后从洞口快速冲了出来浮出水面,大口喘气。借着微弱的月光将张琼玥拽上岸。两人都累的瘫在地上,相视一笑。终于是出来了。 钟离春想起刚才的状况,吓的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刚才若非张琼玥当机立断,反应快速,割断腰带。再迟片刻,恐怕是两人都得卡死在洞口。 钟离春暗暗咋舌,原来背一个人在水底和在地面上完全是两码事,以后再也不敢背人下水了。怪不得人家说,水性不是特好,千万别下水救人,否则连同自己也会被淹死,以前还不信,经历过刚才生死时刻,终于明白,救人英雄没那么好做。 幸好现在是暗夜,没什么月光,否则在暗洞里呆了那么久,要碰上强烈的阳光,两人都的蒙上眼睛,否则这眼睛就真瞎了。 两人躺在地上休息一下,钟离春起身将她背起,借着月光顺着小路足迹摸到村庄。敲响一户村民的大门。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人开门。无奈只得去敲另一家,也不见开门。 一阵夜风吹来,钟离春和张琼玥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钟离春苦笑一下,放下张琼玥,纵身跳进院子,看见院子里挂着几套干燥的衣服,也顾不上那么多,随手取下,打开院门,两人都换上干燥衣服,这才觉的舒服了许多。钟离春低头看着粗布麻衣,心中暗自叹息,想不到我堂堂一国王后,居然会沦落到去偷这粗布麻衣。 既然小偷都做了,那干脆就再去偷点吃的。于是乎钟离春又明目张胆的在厨房里找了几个馍馍。明明看见房间里似乎有点动静,听到一个男子说道:“家里有贼,我起床去看看。”又听到一个女子说道:“别出去,昨天碧龙潭突然水波翻滚,紧接着冒出一个女子的脑袋,听村里老人说,恐怕是鱼妖在作怪。所以半夜千万别出去,省的让鱼妖给吃了。” 钟离春听罢觉得好笑。不过一想也对,平时平静无波的小水潭,突然水波翻涌,自己又突然从水底冒出,任谁都会以为是妖怪作乱。任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到自己会从暗河中出来。 钟离春转念一想,不由吓出一身冷汗,若是全村村民都将自己当成妖怪,那自己岂不是要被他们这些愚味的村民,活活烧死。而自己内伤尚未痊愈,又背着一个张琼玥,又如何逃脱。想到这里。她想起少时候,全村人追着一个麻风病人,将他活活烧死的情景。不由打了个冷颤,急忙将馍馍往怀里一塞,背起张琼玥,刚想起身。 突听不外传出一阵紧急锣声,顿时只见一大群村民举着火把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钟离春和张琼玥急忙闭上眼睛,胡乱扯下衣襟蒙住双眼,怕被强烈的火光灼伤双眼。钟离春和张琼玥只能朦朦胧胧的看见一群人将自己两人,团团围住。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晚了一步,既然走不了,那就只能面对。于是她大声说道:“各位叔伯兄弟,我不是妖怪!我们是人?” 这时屋里走出一两个中年夫妻,大声叫道:“我当然知道你们是人,而且是个盗贼小偷,偷了我们的衣服和馍馍。兄弟们,来啊!给我抓住这俩小偷。说完上来拉扯钟离春。 钟离春虽然蒙着眼,也听不太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他一靠近,就己经知道。她一挥手,就将他甩了出去,她脸色一沉,厉声喝道:“谁敢放肆。”多年沙场征战的气势凛冽而出。众人感觉到一股莫名威压传来。顿时停下那里,不敢上前。双方这样僵持着。 钟离春低头摸起地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扔给那中年夫妻厉声喝道:“我这套衣服可以顶你这粗布麻衣十件有余了,拿去和你换了。” 中年夫妻打着火把一看,柔软的布料,精美的刺绣,这样的一套衣服,别说是几件粗布麻衣,拿去当了,都能买好几亩良田了。只是恐怕是整个县城都没有几个人穿的起。他又惊又喜,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这套衣服真的给我。” 钟离春也听不懂他说什么,也不想再惹麻烦,她冷啍一声,背起张琼玥转身就走。虽然还有几个人想拦住她,但都被张琼玥挥手震开,无法近身。等钟离春走远。 村民一拥而上,七嘴八舌问道:“二牛,就这样放小偷走了?” 二牛点头,“这套衣服别说是两套粗布衣衫,就是买几亩这田都够了。” “真的?众人纷纷上前打开衣服,突然一人吓的大叫一声,“这肚兜上绣着龙凤呈祥!吗啊!谁这么大胆,敢在贴身内衣上绣龙画凤,不想活了么?” 其中一人突然大叫,“刚才那个好像是昨天在碧龙潭里冒出脑袋的女妖。” “真的?”错不了,我刚好提水起身就见潭底冒泡,然后她就冒头了。我们全都给吓跑了。” “这……。”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年长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说道:“你们快去抓住那个妖女,毋必将她烧死,切莫让她祸乱天下。这贴身衣服上的龙凤就暗藏着妖女祸乱天下之心,快去。” 钟离春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平常贯穿的内衣居然成了妖女的铁证,想她二度封后,所穿的贴身内衣,皆描龙绣凤,自己出宫后也只是带了几件贴身衣服。而君莫问给自己准备的内衣也照样描龙绣凤,想不到平安的衣服,居然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二牛夫妻惊的将衣服连忙丢出老远。急声问道:“村长,你说的可是真的?” 白胡子老头肯定说道:“我们祖上曾有一句话流传下来,说碧龙潭若有女出世,必是天下大乱之象。必须不惜代价,以火焚之以绝后患。此女从碧龙潭而出,又身穿龙凤,岂不是正应了老祖宗的那段话。快去,趁她妖法未成,羽翼未丰速速将她烧死。以绝后患。” 众人听完大喊一声,操起锄头棍棒,举起火把急忙追来。 钟离春刚走出没有多远,就听到后面人声嘈杂,回头一看,见村民举着火把,似懂非懂的到他们嘴里喊着烧死妖女之类言语。急忙扯下蒙眼布,背着张琼玥一阵急奔,如飞般的逃出村庄。奈何身虚体弱,重伤未愈,背上又负一人,如何又快的过那些壮汉。只过片刻又被他们围住。 看着周围强烈的火光,钟离春只觉的双眼刺痛,急忙又将双眼蒙上。张琼玥趴在她背上,内疚的说道:“霜儿,都是母亲连累你了。你一个人走吧!不要管我了。”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母亲,你等了我十八年,我又岂能丢下你不管,今天我们就同生共死。” 张琼玥连连摇头,“霜儿,你还年轻,又有心上人在等你回去。母亲己经是废人一个,今生能看到你,已经心满意足。你快走吧!我想他们不会对我一个废人下手吧!” 钟离春摇头,“母亲,你看他们这个架势,已经将我们当妖怪了,那里还会管你是不是废人。”倘若真的逃不了,那就只能拼死一战,也就不管那么多了,说完将手放在腰间,紧紧抓住水月剑。 众人见她气势不敢上前,于是大喊一声,纷纷将手中火把向钟离春掷了过来。 张琼玥内力深厚,运起内功将火把扫出几尺远,在两人外围燃起一堵火墙。 钟离春和张琼玥被强烈的火光灼的不敢睁眼。钟离春仰天长叹,“想不到我堂堂一国之后,没有战死沙场,却葬身在愚蠢的村民的大火之中。”谁料话音刚落,突然狂风飞卷,乌云滚滚,电闪雷鸣,倾刻之间,豆大的雨点随着雷电倾泻而下,将地上的火光浇个干干净净,随极云消雨歇,一缕清晨的阳光和一道弯弯的彩虹,从钟离春身后冉冉升起,将她们两人身上照耀的光芒万丈。 第102章:凤凰浴火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众人看着这奇异的天相,面面相觑。另一个白胡子老头跌跌撞撞的来到钟离春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山野村民,不知贵人降临,有眼无珠,冒犯了贵人,请贵人怒罪。” 钟离春也一头雾水,这到底搞的那一出,刚才还要烧死自己,现在又跪在地上叩头行礼,可不管怎么说,一个古稀老人给自己叩头行礼,说什么有得搀一下,不然说不过去。 于是她紧走两步,借着朦胧的光线将老者搀了起来,“老丈不必行此大礼,我可无法消受。” 老者满脸激动用生硬的通用语言的说道:“贵人光临,天降祥瑞,以后必定母仪天下。” “母仪天下。”钟离春冷笑,她已经两度封后,对于母仪天下,早就不屑一顾。不过眼前却不能出言反驳,否则真成了妖女,那可就惨了,既然他们误认为自己是个大贵人,那就先承认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于是装傻说道:“老丈说那里话,妾身不过是嫁一富贵人家,此次回家省亲,却在半途路遇强贼,妾身和母亲两人被逼无奈,只得跳入水中逃生,却不知为何到此。妾身本想找户人家换了一身湿衣,却无人开门,只得偷偷爬入院内,取了两套干净衣服换了,却不想被你们当成妖女了。还要将妾身活活烧死。幸好苍天有眼,突然一阵大雨,救了妾身一命。” 老者连连点头,“贵人天生凤命,是我等愚民有眼无珠,误作妖女,以火焚之,涅槃凤凰,浴火重生,贵不可言。请贵人到我家稍加休息。以做陪罪。” 钟离春本欲推辞,却被人团团围住,只好改口,“如此多谢老丈,那就讨扰老丈几日。” 老者满脸喜色,“贵人光临,篷毕生辉,那里说的上讨扰一说。贵人请!说完在躬身在左侧为钟离春引路。钟离春背着张琼玥跟在老者右侧。 这时早先那个老者拦住他们说道:“族长,不是说,“碧龙潭有女出世,必天下大乱,祸乱人间,必以火焚之,以绝后患吗?怎么又成了贵人光临了。” 老族长扬手给了他一巴掌,“蠢货,差点让你害死了,你只知道上半句,那你知道还有下半句是怎么说的么?” 老者捂着半边脸说道:“下半句是什么?” “是什么?你还有脸问哪?以火焚之,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天降吉详,母仪天下。” “什么,母仪天下?那还不是一样祸乱天下吗?”老者不服气嘀咕道。 “混帐,那是天命所归,又怎么会是祸乱天下呢!再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老族长又扬手一个巴掌。将他推开。老者吓的捂着脸逃之夭夭。 老族长领着钟离春回到家里,二牛夫妇战战兢兢的捧着己经烘干的衣服站在门口,对着钟离春跪下便拜,“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贵人,请贵人恕罪!” 钟离春一挥手,“罢了,不知者无罪,起来吧!” 二牛连忙将手中衣服塞给老族长,两夫妻如飞般的逃走。 老族长连忙招呼自己的儿媳出来服侍钟离春两人入内更衣。 钟离春换回一身男装,老族长见她举手投足之间,端庄尊贵,一身气势凛冽,虽然蒙着眼睛,却见她行走如风,并无一步踏错。越发相信自己老祖留下来老话,对钟离春毕恭毕敬。 钟离春和张琼玥蒙着眼睛,虽然朦胧可见,但终究不便,也就乐的有人服侍。吃的虽然是粗茶淡饭,但也好过吃生鱼。钟离春和张琼玥都吃的津津有味。 老族长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还怕贵人吃不下这粗粮米饭。想不到两贵人倒不挑食。 到了第二天,钟离春的双眼渐渐适应,她解下蒙眼布。顿时就觉得舒服多了,终于可以重见天日。 张琼玥在暗洞时间太长,须得慢慢适应。钟离春躺在床上反复思量,终因思念君莫问,决定向老族长辞行。 却不料老族长言词闪烁,请钟离春留下来再等两天,祭拜完宗祠再走。 钟离春看着老族长的神色,心中起疑,为何一定要自己留下来祭拜宗祠,再说了,他们祭拜宗祠又和我何干,于是表面答应,到了夜深人静,背起张琼玥,悄悄溜出村庄,一路狂奔。 等老族长第二天起身,才发觉人不见了,只留下一张字条。老族长叹了一口气,知道钟离春误会了。也就没有派人去追。叹气道:“天意如此,看来我们祖上还是少了一点阴德,无法出一大官。 二牛搓着手问道:“老族长,我们家出不出大官,跟那贵人有何关系?” 老族长瞪了他一眼,老祖宗说了,只要贵人一滴血,滴在老祖坟头,咱们村就会出一大官。看来天意如此,不能强求,咱们村是出不了大官了。” 对于村里一切,亳不知情的钟离春背着张琼玥一阵狂奔,跑到一树林中,将张琼玥放下,累的瘫倒在地上。 张琼玥不知何故,她上前替她擦了擦汗水,不解问道:“后面又无人追我们,跑那么快干什么?” 钟离春将自己的疑惑说了一遍,张琼玥点头称是,早点离开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钟离春和张琼玥胡乱啃了一个馍馍,就在树林里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钟离春去捉了两只野兔,捡了些树枝烤了兔肉,这么久了,终于能吃上熟肉,两人双眼放光,饱餐一顿,看着外面阳光刺眼,她扯下衣襟又蒙住张琼玥的双眼。 自己虽然还有一点点刺痛,毕竟是在暗河时间不长,还没那么要紧,她坐在树林里思索着应该先找个人问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到城镇还有多远。 钟离春背着张琼玥拦住一个下田干活的老农,她弯腰问道:“请问老丈,这是什么地方,此去州县又有多远。” 由于钟离春刚到楚国,对楚国方言不熟,而这些村民又极少外出,对于官方通用言语又不会。钟离春问了半天,连带比划,老农总算是明白了钟离春的意思。他憨厚的笑了一下,伸出三个手指,向东一指。就摇头走开。 钟离春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三天路程,还是三十里?钟离春无奈背着张琼玥走走停停,走了大半天,又渴又累,看见不远处升起几缕炊烟。不由心中一喜,急忙加快脚步,看见有两三户人家,急忙上前敲门。 一个老妇人打开柴门,看见钟离春满头大汗,背着一蒙眼妇女站在门口。不由一愣,未待钟离春开口,就连忙将她拽进院子,帮忙将张琼玥放在凳子上。端来一碗水递给钟离春说道:“夫人,请喝水。” 钟离春接过喝了几口说道:“谢谢老婆婆。”原以为她听不懂,谁知那老妇人脸上一喜,“夫人是齐国人士?为何到此穷乡僻壤?” 钟离春又惊又喜,“你是齐国人?能听懂我说话。” 老妇人点头,“我祖籍是齐国彭城,祖父为了避祸,来到楚国,在这偏僻的地方落脚。我是少就跟祖父学文读书,学习齐国语言,所以倒也能听懂大半。” “这样太好了,终于有人能听懂我说的话了。”钟离春高兴的差点落泪。她扫视一下,问道:“就老婆婆一人在此间生活。” 老妇女一笑,“先夫早逝,膝下有一子,在村里词堂教书,应该快回来吃饭了。”话音未落,门外就响起脚步声。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母亲,我回来了。”说完一脚踏进院子,见钟离春两人坐在堂屋,不由一愣,“母亲,来贵客了。” 老妇人连忙唤道,“孺儿,快过来给贵客见礼。”说完对钟离春一笑说道:“我儿子,屈子孺,现在二十七岁了。” “哦!”钟离春点头打量一下屈子孺,一袭青衣,方巾折扇,一副书生模样。 屈子孺对着钟离春作了一揖,“寒生屈子孺见过两位夫人。” 钟离春一挥手,“先生不必客气,是我们讨扰了。” 屈子孺一抬头,看到钟离春绝色容颜,不由一愣。 钟离春见他盯着自己发愣,不由脸色一沉,冷啍一声。 屈子孺顿时惊醒,他爽朗一笑,也不掩饰,“夫人资容绝艳,令子孺惊为天人,刚才多有冒犯,寒生在这里向夫人陪罪。” 钟离春见他大方认错,不由莞尔一笑,“无妨,先生言重了。”弯腰回了半礼。双方重新落座。 钟离春向他打听到方向,询问路程。屈子孺沉吟半响,“走官道需三天路程到荆县,抄近道只须一日即可,不过却要经过黑龙岭,黑龙岭有一伙强贼长年盘距于此,所以过黑龙岭太危险。我建议夫人还是走官道安全。” 钟离春思索半晌问道:“强贼有多少人,什么行径。” 曾子楚一笑,只有百余人,专抢贪官富商,不抢平民百姓,不抢良家妇女,却抢了几个青楼女子上山。” 钟离春一笑,“这是义贼,那就不怕了,明天就走近道,过黑龙岭。” 屈子孺劝道:“夫人请三思,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碰上了,就麻烦了?” 钟离春摇手,“那来的那么多万一,你不是说他们不抢良家妇女吗?” 第103章:比强盗还狠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可万一他见夫人容姿绝艳,改变初心怎么办?”屈子孺还是有点犹豫。” 钟离春冷笑一声,“那也得有命享受才行。他若当真如此行径,我就阉了他。”说完一身气势凌厉而出。 屈子孺顿觉的呼吸一窒,顿时闭口不敢再劝。老妇人捧上饭菜,四人围住一起,吃过晚饭,钟离春又和屈子孺谈起天下大势,和各国国力。钟离春发现屈子孺对政事朝政颇有见解。 屈子孺对她的广闻博见,各国军政要领的熟悉和见解,钦佩不己。两人喝了几杯茶后,钟离春觉得疲倦,遂起身进房休息。 屈子孺凝视着娇弱的身影隐在门内,久久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在院子里怔立在半晌,长叹一声,回到房中歇息。 次日一早,四人吃过早饭,钟离春刚想背上张琼玥,谁知屈子孺抢先一步,将张琼玥抱上门口一辆牛车,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乡村简陋,没有马车,只借的一辆牛车,我也进城办事,我们一起去吧!” 钟离春扫了他一眼,虽然知道他在找借口送自己到县城,但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于是含笑道谢,跳上牛车,和老妇人挥手道别。钟离春含笑对着屈子孺说道:“先生屈居于乡野之中,倒是埋没了一身才华,为何不选择出世。” 屈子孺微微一笑,“慈母在,不远行。现在楚国大权旁落,摄政王大权独揽,皇上年老体弱,却又不肯退位,所以时机未到。” 钟离春灿然一笑,“先生是想等新皇登基,才出世,到时只怕错过了建功之机了。” 屈子孺叹了一口气,“若是新皇圣明,我就出世,若是无能平庸之辈,那我就终老田园,教书育人。” 钟离春微笑,“依先生看来,皇上的三个王子,谁最有可能登上高位。” 屈子孺沉吟半晌,“夫人这句话,倒把我给问住了,大王子不理朝政,纵情山水,整日出去游山玩水,而且一去一年半载。恐怕只是表面现象。二王子和摄政王交好,若二王子登基,基本上是傀儡皇帝,没有作为。三王子整日拉拢官员,收买人心,在百姓中口碑甚佳。按理说应该是二王子最有可能登上高位。三王子口碑虽佳,但他斗不过摄政王,所以他最先出局。至大王子和二王子之间,我倒是偏向大王子,若他能登基,或许能消除弊端。还吏治一清明。” “哦!如此说来,先生是看好纵情于山水的大王子了。”钟离春浅笑。 屈子孺摆手,“朝政之事,瞬息万变,最后谁能上位,现在又怎说的准。” 钟离春点头,“这倒也是,皇权斗争,不到最后,又怎知花落谁家,我们不过是闲着无事,闲谈罢了。纯属个人之见罢了。” 屈子孺点头称是,钟离春抬头注视着前面山脉地形,“山环水绕地势险要,是个屯兵的好地方,莫非前面就是黑龙岭。” 屈子孺点头,“夫人说的不错,前面就是黑龙岭,只要一过黑龙岭,就能看见荆县城楼了,希望能平安踏过黑龙岭。”谁知话音刚落。就听到旁边草从中传来响动。 钟离春苦笑,“看来是平安过不了。还真的是万一就碰上了。”说完将手放在腰间。准备随时出手。 只见一彪形大汉带着百余人,拦住去路,屈子孺虽然有些害怕,但是想到自己乃男子汉大丈夫,我不出头,谁出头。于是他壮着胆子说道:“我等及附近周围村民送一位老夫人去县城求医问药,请大王着抬贵手,放我等下山。” 只见一个大汉围着牛车转了一圈,指着钟离春说道:“这个小娘子留下,你们走吧!“ 屈子孺吓的大惊失色,“大王,不可以,在下素闻黑龙岭大当家从不抢良家妇女,为何这次例外?” 大汉冷笑一声,“那是大当家在的时候,今天大当家不在,所以今天老子说了算。”说完对着手下大声喝道:“来人,给我将这小娘子带回去快活快活。” 这时一个喽啰说道:“二当家,这恐怕不好吧!万一大当家回来知道此事就麻烦了。” 二当家双眼一瞪,“等我们快活够了,就悄悄处理了,大当家又怎么会知道?” 小喽啰吓的不敢出声,二当家一瞪眼,“还不快动手。”顿时过来四五个喽啰来扯钟离春。 钟离春冷笑一声,水月剑一挥,众人还沒弄明白,只见上前拉扯钟离春的两个小喽啰捧着左手疼得大声喊叫。原来已经被钟离春削掉几根手指。 屈子孺看着眼前惊人的一幕,吓的目瞪口呆,方才心里还想着该怎么办。想不到钟离春眨眼之间就削掉两个喽啰的手指。自己连她怎么拨剑都没看清楚。 钟离春冷笑一声,“你既然不听大当家的命令,那我就替大当家除去你这个败类。”说完身形闪电,快如流星,众人还没看清楚,只见钟离春已经将二当家脑袋拎在手中,冷笑道:“回去告诉你们大当家,就说二当家不听话,我己经替他清理门户。他如果想报仇,让他上天地阁找我。”说完将首级一扔,手中水月剑寒光闪闪,不带一丝血迹。对着吓的目瞪口呆的屈子孺说道:“还不赶车,我们走吧!” 屈子孺回神,连忙一挥竹鞭,老牛吃痛,嘶吼一声,四蹄翻飞,从愣怔的山贼中冲了出来。钟离春站在牛车上巍然不动,盯着山上的小喽啰! 小喽啰早吓的屁滚尿流,妈呀!这女子简直就女阎王,比强盗还强盗,那有良家妇女像她那样杀人不眨眼。都吓的乖乖呆在路边不敢动弹,就连刚才还捧着手鬼哭狼嚎的两个人也吓的不敢出声。眼睁睁看着三个人乘坐牛车离开。 钟离春站在牛车上,看着小喽啰没有追上来,终于将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身子顿时软软的塌了下来,插剑归鞘。坐在牛车上喘息。 张琼玥替她擦了擦汗,柔声问道:“霜儿,你的身体怎么样,没事吧!” 钟离春摇了摇头,“母亲,我没事,只是胸口有些憋闷,休息一下就好了。” 张琼玥叹了一口气,“霜儿,幸好你的一记敲山震虎,将那些小喽啰给镇住了,否则就会很麻烦。”张琼玥说完瞟了在默默赶车屈子孺一眼。见他满脸惊惧,似乎心有不忍。 钟离春摇头,“母亲明鉴,他本不该死,奈何为了那些小喽啰不必无幸丧命,女儿只能拿他开刀,否则要是那些小喽啰冲上来,我虽重伤未愈,依母亲的功力和我两人联手,倒也不会太吃亏,不过是徒加一些无辜冤魂罢了。” 张琼玥叹气,“母亲知道霜儿不想累及无辜,只能出此狠招将二当家当场宰杀,才能震住他的手下,不敢妄动。我们才能兵不血刃的安全离开。有时候,有的事情不能单看表面现样,心狠的表面是因为内心的仁慈。才不得不这样做。” 钟离春笑而不答,坐在牛车上闭目养神。 屈子孺本来对钟离春的出手狠辣,有些不满,总觉得二当场虽然对钟离春不敬,但罪不至死,却被钟离春一剑削飞脑袋,当场毙命,有所胆寒。后来听了她们两个人对话,仔细一想,又对比了刚才的情势,才发觉原来自己目光短浅,只看到表面现象。不由心生惭愧。 急忙转头向钟离春道歉,“是子孺目光短浅,误会了夫人,寒生诚意向夫人道歉,请夫人原谅。” 钟离春浅笑,“先生虽满腹经伦,然久居不出,对世事人心不甚熟悉,怪我心狠,也在常理之中,不必道歉。” “夫人高见,寒生自愧不如,如夫人生而为男,必封侯拜相,扬名天下。” 钟离春叹气,“先生以后如若出世,看事情当全面,若以我的位置来看今天这件事,就不会觉得我心狠了,倘若我今天只是一普通弱女子,若被他们捊上山,结果会是怎样,想必先生也能想到,所以他死的一点都不冤。只不过是今天他运气不好,今天刚好碰上我,没占到便宜就送了命。先生便觉得我心狠了。 倘若今天我孤身一人,又不曾受伤,我也不会取他性命,最多教训一下就转身离开,可是今天不同,我重伤未愈,不宜长时动武,而你又手无缚鸡之力,若不能一举震摄住他们,那么缠斗起,死的就不止一个二当家了,恐怕是两败俱伤之势,到了那时,先生又如何看待此事?” 钟离春的一番解说,令屈子孺汗流满面,满脸羞愧,连连称是。钟离春不再说话,坐在牛车上闭目休息。 屈子孺也羞的不敢再去打扰钟离春休息。就这样一路无话,到了傍晚时分,进了县城。 屈子孺找了间客栈,要了两间客房,简单的吃过晚饭,就上床休息。 钟离春吃过饭后,思量着该拿什么去换些银子,租一辆马车回天地阁。总不能就这样一路要饭,把张琼玥给背回天地阁吧!这样的话,自己身体也吃不消。再去偷,钟离春摇头,那时偷衣服是迫不得己。不由有点后悔为什么不向君莫问要联系天地阁的暗号,如果能联系上天地阁,那么这一却就都迎刃而解。 第104章:我回来了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思索片刻,摸了摸腰间君莫问所赠的玉玦,心中暗道:“君莫问,对不起了,只能先把你送我的玉玦拿去当了。”等我回天地阁,你再派人来赎吧!”于是对着张琼玥浅浅一笑,“母亲,你先安歇,我出去一下就回。” 张琼玥点头,“霜儿,你要小心,快点回来,免的我担心。” 钟离春含笑点头,“母亲放心,女儿很快回来了。”说完转身走出客栈。来到大街上,看到在万春楼对面不远处。新开了一间当铺。于是走了进去,取下腰间玉玦对着伙计说道:“叫掌柜来看一下,值多少钱?” 当铺伙计一看玉玦,眼前一亮,连忙让座沏茶,请钟离春稍等,马上进去叫掌柜。 掌柜一听伙计说完,唰的站起来,三步迸成二步,急匆匆赶到前厅,打量了一下钟离春,连忙吩咐伙计赶快到万春楼把白副舵主请来。他笑容满面对着钟离春说道:“敢问夫人,这玉玦可是夫人自己物品?” 钟离春唰的站起身,“掌柜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偷人家的?” “不,不,不,在下决无此意。”只是这玉玦非常珍贵,在下不过是多嘴问一下罢了。夫人快请坐,千万别生气,千万别生气。”掌柜连忙解。 钟离春盯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那就请掌柜看一下,开张票吧,要当活的,一个月后来取,可不准损坏。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 掌柜连连称是,拿起桌上玉玦仔细观察,确实是少主的玉玦无疑,看来眼前这位十有八九就是少夫人。只等白纱姑娘过来确定。 钟离春坐在那里看着他反反复复的看了又看,就是不见他开当票,不由心生警觉,她站起身说道:“掌柜看清楚了,就马上开票拿银子吧!否则我就到别家去当了。” 掌柜向外扫了一眼,心中着急,怎么白纱姑娘还不过来?再不过来,可就拖不住了。掌柜擦了一把汗,磨磨蹭蹭的开了当票,慢腾腾的点好银票。还不见白纱过来,不由心中暗暗叫苦,姑奶奶,你倒是快点过来啊,要真的是少夫人,又给她走了,少主知道了,非打折我的腿不可。 钟离春一把接过掌柜递过来的银票和当票,仔细看了一下。确认无误后揣进怀中,盯了掌柜一眼,“你给我把东西看好了,到时若有损环,拿命来偿。说完一身气势绽放。 掌柜打了一个冷颤,这年纪,这样貌,这样的气势,除了少夫人还有谁有这样的气势。掌柜急的直冒汗,瞅着门口干着急,我的白纱姑奶奶,到底那去了,怎么还不过来。眼瞅着钟离春马上就走出门口,心中一急,取出一方手帕拿在手中,连忙叫道:“夫人,慢走,这手帕可是夫人失落在此的。” 钟离春回头瞅了一眼,似笑非笑道:“掌柜今天这是何意?想将我除了,吃了那块玉玦?” 掌柜吓了一跳,连声不敢。钟离春转身就走。掌柜一咬牙,拼一下,于是大叫一声,“敢问夫人闺名可叫若嫣?” 钟离春霍然转身,一把抓住掌柜的衣领,“厉声喝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掌柜又惊又喜,老泪纵横,“真的是少夫人,少主找不到你,都病倒了,你终于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钟离春渐渐松开他,“你们是天地阁的人。” 掌柜连连点头,小人正是天地阁,在掌管荆县事务,只是小人没见过夫人,不知真假,只好冒昧一喊,请夫人恕罪。” 钟离春刚想开口,就听到外面响起白纱的声音,“死文直,这么着急把老娘找来干什么,老娘还大把事情要做呢!” 钟离春霍然回头,“白纱,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纱一看到钟离春熟悉的身影语气,激动的一把上前将她抱住,“夫人,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少主的病总算会好了。” “君莫问他怎么了?”钟离春急声问道。 白纱怕她着急上火,连忙说道:“少主,回到总舵后,受了风寒,又因思念夫人伤心过度,高烧不退,反反复复,现在好多了,只要夫人一回去,少主的病就不药而愈了。” “啊!怎么会这么严重,给我备车,我马上起程。”钟离春心急如火,马上吩咐白纱备车。 白纱一把拉着钟离春说道:“门口就有一辆,我们现在就走。” 钟离春点头,“去来福客栈接上我的母亲,马上走。” “母亲。”白纱一愣,夫人的母亲不是在齐国青州么?何时夫人又认了一个母亲。也不敢多问。牵着钟离春往外走。 周文直急忙将玉玦递给钟离春,钟离春一把抓在手中,往腰上一挂,扯上白纱,跳上马车就连声催促。 车夫一扬马鞭,马车扬起一阵烟尘。到了来福客栈,钟离春推开房门,对着张琼玥说道:“母亲,君莫问生病了,我想连夜赶路,辛苦一下母亲了。” 张琼玥掀被坐起,“母亲没事,那我们跟屈先生说一下,我们马上走。” “好,白纱,你先把老夫人抱上车,我随后就到。”白纱领命抱起张琼玥向外走。钟离春敲响屈子孺的房门,屈子孺听到钟离春的声音,连忙披衣起身,打开房门惊讶问道:“夫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钟离春给他行了一礼,“感谢先生一路相送,我夫君病重,我必须连夜赶路,特来向先生辞行。先生如果愿意,也可以随我到天地阁做客。” 屈子孺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随极恢复平静,“那就恭喜夫人,很快就夫妻团聚了,寒生就不去打扰夫人了,祝夫人一路平安,也祝公子身子快点好起来。” “谢谢先生吉言,那我就先告辞了。”钟离春也不再客气。“那就有缘再见!”说完转身像旋风般的下楼跳上马车。 屈子孺急急忙忙的赶到门口,只见一辆豪华马车扬起一阵灰尘,绝尘远去。屈子孺怔怔的站在门口,半晌才回到客栈,心中苦笑,这样的女子,只能仰望,不可启及,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蝼蚁,又如何能配得上她。能和她一路相伴,已是三生修来的福气。自己还想强求什么?”这样一想,心中也好受多了。 钟离春和张琼玥一路颠簸,日夜兼程,只用了两日,就到了天地阁。钟离春吩咐白纱将张琼玥带下去梳洗一番,自己就一路飞奔,直接闯进内院,一把推开房门,一眼就愣在那里。看着床上紧闭双目,眼窝凹陷,颧骨突出,面容憔悴,形销骨立,瘦的只剩骨头的君莫问,眼泪止不住的叭嗒叭嗒往下掉。 “君莫问,我回来了,你怎么会病成这个样子了。”她一个箭步扑到床边,颤抖着伸出双手抚摸着男子削瘦憔悴的脸庞。 君莫问在迷糊中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一双温柔的双手就抚摸上自己的脸庞,一颗颗滚烫的泪水就像断线珍珠般的滴在自己脸上。他嚅动嘴唇,“是嫣儿吗?你真的回来了。” 钟离春低头趴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声音哽咽,“君莫问,我是赵若嫣,是你的妻子,我真的回来了?” “真的,不是别人假冒的?”君莫问慢慢睁开双眼,真勾勾的看着钟离春,将她仔细看了一遍,确认不是梅傲雪假冒。才伸手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双眼泪水模糊,“嫣儿,你终于回来啦,我想你想的好辛苦,你到底那里去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叫我怎么活呀!” 张琼玥梳洗停当换了一身衣服,被白纱背到后院,一眼就看到这心酸的一幕。她扫了一下君莫问,虽然得了重病,但是那王者气度,满身光华还是难以掩盖,看着俩人忘我相拥的样子,终于理解钟离春为何不顾身上的伤势,坚持着寻找出路,要尽早赶回了。 张琼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真好,有这样的夫君对霜儿一心一意,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张琼玥示意白纱悄悄离开。 忘情相拥的两个人根本就没发现张琼玥己经来过,两人四目相对,泪眼模糊,眼中只有彼此。根本就不知道有人来过。 君莫问将钟离春紧紧抱住,生怕自己还在梦中,只要一松手,钟离春就会再次离开。 钟离春被他搂得胸口憋闷,她大口喘息,“君莫问,你松开一点,我透不过气了,胸口疼。我的内伤还没好呢!” 君莫问急忙将她拖上床,“嫣儿,你累坏了吧,快歇一下。”说完脱去钟离春的外衫,将她按在床上,搂在怀里,看着脸色苍白,满脸疲惫,风尘仆仆,一身汗味的妻子,心疼的说,都是我没用,又害你受了重伤,一路奔波,快休息一下。” 钟离春窝在君莫问怀中,闻着熟悉的味道,一颗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下来,顿时感到浑身酸痛,周身疲倦,顾不得满身臭味,双眼一闭,脑袋一歪,就鼾声如雷。安然进入梦乡。 君莫问看着沉睡的妻子,真好,他的嫣儿又回来了,又真真实实的躺在自己怀中了,而不是在梦中相会,醒来一场空。他喜的涕泪交加,搂着骨瘦如柴的妻子,心疼不己。原来自己许诺,护她一生平安,却没想到,短短半年,己经两次身受重伤。而这一次,自己不在她身边,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她是怎么度过,又在那里养伤。 第105章:皇冠砸我头上昨办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恨不得马上问个明白,可看到妻子这个样子,不用说,遭遇一定不会好。 他就这样抱着她,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俩人就这样一睡一醒,紧紧相拥。 等钟离春一觉醒来,己是日落西山。她睁开惺忪的双眼,”君莫问,现在什么时候了,叫人传膳,我肚子饿了。” 君莫问听到她的肚子咕咕响,急忙说道:“早已备好,放在这里了,快起来吃。” 钟离春伸了伸懒腰,“君莫问,我已经差不多一个月没这么舒服睡过了,回家有你在身边真好。” 君莫问听罢心中一酸,“嫣儿,肚子饿了先吃饭,吃完饭去洗一下,换身干净衣服,再跟我说说你到底去那了,我怎么会找不到你。” 钟离春神秘一笑,“等下我说出来,可别吓到你。” “我有那么胆少么?”君莫问不满说道。一边动手将食盒里的饭菜摆在桌子上。 钟离春看着丰盛的饭菜,两眼放光,拿起碗筷就吃。君莫问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不免心疼的说道:“慢点吃,别噎着了。” 钟离春一边扒着碗里的饭菜,含糊不清说道:“君莫问,你都不知道,我整整吃了半个多月的生鱼,我现在看见鱼就恶心。这辈子都不想再吃鱼。” 君莫问一听,眼眶一红,心中一酸,吃半个多月生鱼,那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连火都生不了。她到底是遭了多少罪,才能活下来。 钟离春一抬头,看见他双眼通红,随及一笑说道:“其实刚吃的时候还是蛮好吃的,只不过时间长了一点,吃厌倦了。“ 钟离春见他停筷不吃,看着自己,不由笑道:“君莫问,你快吃多一点,你看看自己,怎么比我还瘦,躺你怀里,我咯的慌。尽是骨头,没有一点肉,不舒服。还不多吃点,快点长些肉回来。” 君莫问连忙拿起筷子,这一个月来第一次的连吃两碗饭。钟离春早就吃完,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会热水澡,还在浴池里游了一圈,想起第一次沐浴的情景,不由羞的脸红。幸好君莫问教自己学会游水,否则这次死定了。换了一身干净衣裙。回到房中,君莫问也已经用膳完毕,下人也将一屋汗味的被褥全换了干净的。 钟离春牵着君莫问,“君莫问,我带你见去一下我的母亲。” “你的母亲不是在青州吗,何时来到楚国了,又何时碰上你了?”君莫问有点惊讶。 “一言难尽,这个母亲是赵若嫣的生身之母,青州那个是养母。我既然借用了这个身体,那就是我的母亲了。这个我慢慢跟你说,我先带你去见一下再说。” 君莫问点头,两人携手手同行,来到赵琼玥的院子,见一中年妇女背对门口正坐在那里和白纱闲聊,旁敲侧击打听自己的事情,不由微微一笑。 钟离春莞尔一笑,轻声呼唤:”母亲,我们来看你了。” 张琼玥回头含笑道:“霜儿,你睡醒了,用晚膳了吗?” 钟离春盈盈一笑,“谢谢母亲关心,我们己经用过晚膳,特意过来看看。”说完指着君莫问说道:“母亲,他就是女儿的夫婿,君莫问。” 君莫问上前大礼拜见,“小婿拜见岳母。” 张琼玥大袖一挥,一般巧劲将他托起,笑吟吟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君莫问刚要下跪的身体居然被她用内力托着,跪不下去。不由一怔,好深厚的内力。这岳母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何在武林中不曾听说。 张琼玥见他脸色诧异,不由微笑,“贤婿可是在猜测我乃何许人也,为何在江湖中不曾听闻。” 君莫问脸上一红,讪讪一笑,岳母真的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小婿心思。” “慧眼如炬!”张琼玥苦笑摇头,当初若能一眼识穿赵明玥的险恶用心,自己也就不会落的如此凄惨,被困十八年。 钟离春浅笑,“母亲,可还住的习惯?” 张琼玥叹气,“霜儿,母亲在那样的地方都生活了十八年,又怎会不习惯呢!你别惦记我了。你安心养伤,等你内伤痊愈,我们就回齐国墨家,让你认祖归宗,为你父亲报仇,让梅笑天血债血偿!” “怎么又是和梅笑天有关系?”君莫问不由愕然。 “怎么了,君莫问?”钟离春在他怀中抬头柔声问道。 “嫣儿,你可知道,是谁在背后偷袭,将你打下悬崖?” “不知道,是谁?”钟离春和张琼玥异口同声问道。 “就是梅笑天这个无耻小人,在背后偷袭?”君莫问恨得咬牙切齿。 “啊!又是他?”张琼玥和钟离春不约而同的说道。 张琼玥气的咬牙切齿,“梅笑天,这次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我一定要为夫君和女儿讨回公道。” 钟离春一阵紧张,“那梅笑天有没有打伤你?” 君莫问摇头,“是梅姑娘挡在我前面,梅笑天没有下手,刚好少卿和唐宣他们几个就赶到了。梅笑天就带着卫渠走了。” 一提起梅傲雪,钟离春看了张琼玥一眼,见她满脸期待,于是就问道:“那梅傲雪回梅洛宫了。” 君莫问脸色一红,”她在我迷糊之中穿着你的衣服,冒充你来骗我,被我赶出去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那她不得伤心欲绝!”钟离春似笑非笑。 君莫问心中一跳,“嫣儿,你别误会,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她就是她,相貌虽然相似,又如何能骗的过我们之间的感情。她很快就被我看穿,我就把她赶出天地阁。”其实说这话时君莫问底气还是有些不足,自己那时烧的迷迷糊糊,将她当成钟离春,对她又搂又亲,到最后才发觉不对,将她推开后,怕以后烧迷糊做出了对不起钟离春的事情,就将她赶出天地阁。 对君莫问待自己的感情,钟离春是一百个放心,否则一个小小的风寒又如何能令君莫问消瘦如斯!怕是因为寻不到自己,伤心所至。否则为何一看到自己,就不药而愈。 张琼玥看着两个消瘦的身体,知道一个内伤未愈,一个重病刚好,都身体虚弱。于是赶紧挥手将他们两个赶回房间休息。 君莫问和钟离春两人告退回到自己的房间,夫妻两人相拥而眠,君莫问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嫣儿,快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回事?你又去了哪里,为何找不到你?” 钟离春叹了气,将自己被漩涡吸入暗河,碰上十八年前同样被漩涡吸入暗河的张琼玥,并确认是赵若嫣的生身母亲,并向君莫问讲了赵若嫣的身世,未了说道:“君莫问,我既然借了赵若嫣的身体,那么赵若嫣的我也就必须去做,责任也就必须去担。否则又如何向人家解释,说你女儿已经死了。我是借你女儿尸体还魂的齐国先王后钟离春,恐怕人人都以为我疯了吧!” 君莫问点头,“反正这两件事也不矛盾,对手都是梅笑天一个,而且你以后也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岂不更好,既不是齐先王后钟离春,也不是那葬入王陵的赵若嫣,而是齐国墨家嫡女墨凌霜,那身份可高贵了。 钟离春微微一笑,“什么墨家嫡女,我都不稀罕,我在乎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天地阁少主君莫问的妻子。其它的我一概不在乎。” 君莫问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总好过没有,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说你是墨家墨凌霜。” “嗯!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赵若嫣,墨凌霜随便叫。”钟离春窝在他怀中轻声说道。 “那,以后,我就和岳母一样叫你霜儿,必竟这个身份才是光明正大。” “好,可以。”钟离春点头。 “霜儿,那你怎么从暗河里出来。又怎么回到荆县。一路上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钟离春说了一下如何从碧龙潭出来,去偷了人家的两套衣服,被人家当成妖女,差一点就烧死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心有余悸说道:“君莫问,那时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再也见不到你了,想想都觉得自己死的冤枉,居然会被愚蠢的村民烧死。料不到天象突变,逃过一劫。前一秒还是人人喊打的妖女,转眼摇身一变,就成了凤凰涅槃,贵人光临,你说可笑不可笑?” 听的钟离春说完,君莫问紧紧将她搂在怀里,看来此事不会空穴来风,否则又怎么巧,真的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母仪天下,天命所归。君莫问一下子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 钟离春久不见他回答,疑惑的叫了一声,“君莫问,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君莫问霍然惊醒,“霜儿,说不定真有此事,否则又怎会天降异象。” 钟离春白了他一眼,“什么真的,那是凑巧好吗?我已经两次封后了,难道还能再次封后,这也大扯了,我都已经嫁给你了,除非你以后能当皇帝,否则决不可能。” 君莫问似笑非笑,万一那天掉馅饼,皇冠砸我头上,我也捞了个便宜皇帝当当,也很好玩。” 钟离春嗤笑,“君莫问,怎么还没睡,就先做美梦了。想当皇帝梦里去,快睡吧!别胡思乱想了,我累了。”说完将头枕在他的臂弯上,只过片刻,就己鼾然入梦。 第106章:怎么还没有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看着她熟睡的模样,低头在她略微苍白的嘴唇上亲了一下。钟离春迷迷糊糊的咕哝一句,“君莫问,别闹了,快睡觉了。”将头一歪,钻到君莫问的腋窝下。 君莫问好笑的将她往上抱了一下,将头搭在她的脑瓜子,闻着熟悉的体香味,双眼一合,也去找周公相会了。” 第二日一早,钟离春伸了伸懒腰,打了哈欠,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扫了一下窗外晨光初上。她推了一下身边人,“君莫问,该起床了。” 君莫问将她搂住,“着什么急,还早着呢!你内伤未愈,我大病刚好,要多歇息。再睡一会。” 钟离春窝在他怀里,好嘛,既然他这么说,那就再咪会。于是就闭上眼睛,想睡个回笼觉,却感到嘴唇一热,身边男人不老实的堵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忽悠的睁大双眼,想伸手推开男人的大脑袋。却发现双手被男人大手紧紧抓住,动弹不得。 “嗯嗯,君莫问,不要,我们身体还没好呢!” “嗯,你内伤没有痊愈,我动作轻点,我的病一看到你就好了,你要是不让我碰,那我可就真病了。” “君莫问,你有那么着急么?再等几天不行么?”钟离春小嘴被堵,含糊不清的拒绝。 “霜儿,我一刻都等不了,我想你,我怕失去你,我不想浪费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你就答应我吧!”说完又将她小嘴堵死,让她无法开口。 钟离春被他吻的昏头转向,软绵绵的趴在他怀里,被他撩拨的心中渐渐有些燥热,一个月多不见,又是新婚夫妻,彼此相爱。面对心爱男子不断的挑逗,就算她定力再好,也经受不住,就扼制不住的缠上他。他小心翼翼,动作温柔体贴,一番温馨过后,她还是累的全身冒汗,手脚酸软,又不知不觉在君莫问怀中睡着了。 君莫问心满意足,看着娇妻的睡颜,也止不住的打盹,两人相拥而眠,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白纱带着几个婢女过来,见两人沉睡未醒,不敢打扰,就在外面等候。 等两人再次睡醒,己近已时,钟离春白了他一眼,“起来了,都是你闹的,让下人笑话。” 君莫问睁开眼睛说道:“谁敢笑话,你重伤未愈,一路奔波,太累了,起晚一点,这不很正常吗?” 钟离春拧了他一下,“正常吗?君莫问忍痛说道:“正常,怎么不正常,我有病,你带伤,睡到晚上都正常。”钟离春啍了一声,懒的理他,拿起衣服,往身上穿。 白纱听到房中有响动,她轻轻地叩响房门。钟离春轻声吩咐她进来。 白纱服侍他们洗漱完毕,将早已准备的早膳放在桌子上笑道:“少主,少夫人,请慢用。”说完带着婢女快速的退出房间。 钟离春和君莫问用完早膳,在花园小道上慢慢踱步,见秋气飒爽,已近中秋,不觉想起。在齐王宫里的五年之约,想不到还不到二年,自己就已经是君莫问名正言顺的妻子,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回想往事,恍如作梦。 君莫问见她怔怔思索,在后面揽住她的纤腰柔声问道:“怎么啦,又想什么了?” 钟离春回头展颜一笑,“君莫问,可还记的在齐王宫的五年之约?”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想不到我们不用等到五年,就在一起了,真好。” “嗯,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那样,才会这么快就过来找你了,我们还光明正大的结成夫妻,真好。只是我有点想齐儿了。” 君莫问伸出大手在她腹部来回抚摸,“我们都成亲快两月了,为何没有动静,难道是我不够用力。” 钟离春脸上一红,“这跟用不用力没关系,我们虽然说成亲快两月了,可是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那有那么快?” “那为何瑶儿才一次就有了呢!不行,看来我还的更加用力才行,有了我们的宝宝,你就不会去想别的了。” 钟离春张口结舌,无法解释。半晌才道:“君莫问这种事还得机缘巧合,强求不得,反正师父给我诊过脉,说我身体没问题,孩子只是早晚而以,不必紧张,顺其自然,而且现在的局势,还要来回奔波,也不宜有孩子,等安定下来,若还没有,我们再一起去找师父看看。” 君莫问点头称是,俩人靠在廊桥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吹的习习秋风。钟离春靠在他身上,两人低声细语,满脸温馨。 张琼玥和白纱坐在远处,注视着两人温馨一幕,不由乐的心花怒放,要是早点有个孩子就更好了。 两人在张琼玥的注视下毫不知情,两人眼中只有彼此,双目含情,脉脉相对。就这样互相依偎在一起,整整坐了一上午。分别叙说着相思之苦,以及两人分开后的一些事情。 钟离春向君莫问说起屈子孺的才华,以及对政局的见解,君莫问听到屈子孺居然首推自己,不由有些惊讶。心想不妨派人去看看,是否真有才华,就招幕到自己手下。 直到白纱过来,说老夫人请两人一起用膳。两人才发现红日当空,不知不觉已经坐了一个上午。急忙起身匆匆来到慈安堂,见张琼玥早己命人摆好膳食,坐在那里含笑等候。 两人急忙向张琼玥月行礼,两人一齐开声,“劳母亲,岳母久等了。” 张琼玥含笑摆手示意,不必多礼,让两人落座用膳。 君莫问扫了一下,果然是桌子上不见有任何鱼的影子,不由心疼她们两人。这天天吃生鱼,那得有多难受。得有多大的恒心才能坚持。 张琼玥示意白纱给钟离春和君莫问,装了一大碗人参乌鸡汤,笑道:“这是我特意命人找的六年老母鸡,再配上等药材和百年老参给你们俩熬的,好好补补身体,你们两个,一个大病初愈,一个内伤在身,都得好好调养,才能给我添个小宝贝。” 钟离春脸上一红,两人上午刚讨论了孩子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催了。 于是白了君莫问一眼,端起鸡汤喝了干干净净,君莫问也在张琼玥的注视下乖乖的端起鸡汤喝的一滴不净,张琼玥满意的点了点头。 于是乎一日三餐,除了早膳,午膳,晚膳,每顿一碗老鸡汤成了常态化。一连半个月,把钟离春和君莫问喝的叫苦连天。而最为显著的是俩人都胖了不少,把以前瘦掉的肉全补回来了。脸色也逐渐红润,加上虚灵子特制丹药,钟离春身体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 两人正在花园练剑,张琼玥和白纱坐在旁边观看,频频点头,“不错,不错,剑法老辣,招式精妙,除了内力稍弱,对上梅笑天和赵明玥有点吃亏,其它的都很好,如何能在短时内让两人内力更上一层楼。张琼玥陷入沉思。她决定回到墨家后,好好问一下公公,有什么办法能更快提升内力。 钟离春和君莫问练剑完毕,见张琼玥低头沉思。两人相视一下。钟离春上前问道:“母亲,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张琼玥抬头一笑,“没什么,母亲在想,我们什么时候回齐国墨家,让你认祖归宗后,发出墨玉令,召齐墨家高手,上梅洛宫拿回属于墨家的东西。” 钟离春和君莫问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道:“母亲想在何时动身?” 张琼玥看了一下君莫问,“贤婿几时可以动身?” 君莫问微微一笑,“等小婿安排一下阁中事务,和少卿打个招呼。五天后起程,岳母以为如何?” “好,我没问题,你安排就行。”张琼玥点头。吩咐俩人下去洗一下,用膳! 两人去沐浴更衣,携手同行,来到客厅。张琼玥早己等候多时,钟离春扫了一下桌上的膳食,很好,今天终于不用喝鸡汤了。 张琼玥看她的神色,不由一笑,“怎么,鸡汤喝怕了。” 钟离春面色一红,讪讪一笑,“怎么会呢!只是觉得隔几天,会更好喝!” 张琼玥含笑点头,三人用过晚膳,君莫问和钟离春起身回到房间。两人相拥而眠,四目相对,两张嘴唇不由自主的碰在一起,又是一番入骨缠绵。次日一早,等钟离春睁开眼睛,君莫问已经起床安排各种事务,钟离春懒懒的翻了个身,看了一下天色,穿衣起床,走到花园,拨出君莫问在悬崖边帮她找回来青影剑,闪转腾挪,上下翻飞,剑气森森,枯叶纷飞。 白纱在旁看的手痒,大声叫道:“请少夫人指教。”一拨佩剑冲了过去。 钟离春微微一笑,挡开白纱的长剑,剑招一变,疾风骤雨,一招快过一招,步步紧逼,只过片刻,白纱已经额头冒汗,左支右挡,渐落败象。过了两柱香时间。钟离春一招,仙鹤亮翅,剑光闪烁,白纱来不及撤剑回防,只觉得眼前一花,钟离春的青影剑己经抵在她的咽喉。 钟离春微笑撤剑,盈盈一笑,白纱头皮发麻,“妈呀!好厉害。”还以为自己最少能坚持大半个时辰,居然不到两柱香,就被钟离春抵在咽喉要害。 白纱打心里佩服,这少夫人,真厉害,比自己高的不是那么一星半点,亏自己还沾沾自喜,以为在一众侍女中每次比试都拨的头筹,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以前服侍她,只是因为奉命行事。认为她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现在看来,是自己目光短浅。能跟在这样的女子身边,是自己前生修来的福气。 第107章:滕州墨家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处理好一些事务,就匆匆回来陪钟离春用膳。钟离春和白纱两人正练的忘我,钟离春一边和她对练,一边指出她剑法中的不足,白纱也沉醉在钟离春的指点之中,完全忘了时间。 直到君莫问在旁边轻咳一声,白纱才恍然大悟,连忙收剑向钟离春道歉。钟离春含笑摇头,“无妨,无妨,早膳晚点吃不要紧的,无须道歉。”说完对着君莫问一笑,“事务处理好了?” 君莫问微微一笑,“处理了一些,待用过早膳再去处理。” 钟离春点头,接过白纱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那就先用早膳,我再去沐浴。”陪君莫问用过早膳,钟离春起身沐浴更衣。君莫问回到书房处理事务。 转眼过了五日,钟离春骑着踏雪,君莫问骑着追云,张琼玥和另一婢女坐在马车上,白纱也骑马跟随。一行五人从天地阁出发,晓行露宿来到齐国。 一行人在客栈住宿,钟离春对着君莫问说道:“君莫问,我想去看一下瑶儿,她现在有六个多月了吧!顺便请师父给母亲看看,能不能医好母亲的双腿。” 君莫问点头,“没有问题,那就先去玲珑山看一下师父和瑶儿。再拐过去滕州墨家,也远不了多少路。” 钟离春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反正也远不多少路。就顺道先去师父哪里。母亲以为可行么?” 张琼玥含笑点头,“没问题,就依霜儿说的走。”于是一行人来到玲珑山,却巧逢虚灵子外出访友未归,就先在玲珑山住了一宿,钟离春来到后山小院,见君瑶捧着一本医书躺在摇椅上睡着了,那高高隆起的小腹无不在宣示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成长。 小秋刚在河边洗完衣服回来,见她站在那里,连忙过来见礼,“奴婢拜见少夫人。” 钟离春轻声示意,君瑶听到响动,她睁开眼睛,懒懒问道:“小秋,谁来了。” “瑶儿,你还好吗?” “嫂子,你来啦!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叫醒我?”君瑶一听到钟离春的声音,又惊又喜,霍然起身。 钟离春连忙将她摁住。“瑶儿,不要起来,就躺着吧!” 钟离春连忙拉着的手上下看了一遍,“瑶儿,气色不错,比以前好多了,怎么样,小宝贝在这里还好吧!” 君瑶抚摸着高高隆起的小腹,“他很好,应该很健康,每天都在闹腾,药老说是个男孩。可我想要一个女孩子。” 钟离春微笑,“男孩,女孩一样好啦!都是自己生的。人家拼命都想生个男孩,你反倒想要女孩。” 君瑶脸色一黯,幽幽说道:“嫂子,你也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生个男孩我怕他像,像他那样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子。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一出生就将他掐死。” 钟离春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一探,刚好碰上胎动,手掌被踢了一下。钟离春一笑,“小家伙知道我们在讨论他,他踢我了。” “所以你就希望生个女孩子。”钟离春笑问。 君瑶点头,“女孩子最起码不会祸害别人。” 钟离春微笑摇头,“瑶儿,你错了,女孩子要祸害起人来,比男孩更厉害,只须抛个媚眼,动动嘴唇就能杀人于无形。难道你没听说过,红颜祸水。我认为,不论男女,会不会祸害人,都是父母亲教育问题。瑶儿,你心地善良,心思单纯,教出来的孩子又怎么会去祸害别人,不给别人害惨了,就算好了。” “是吗?嫂子,听你这么说,这孩子不会去祸害别人了。”君瑶一脸欣喜。 钟离春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放心吧!我家瑶儿这么善良,处处替别人着想,教出来的孩子肯定是个好孩子,不会象他一样的,你就别庸人自扰之。开心一点,我刚才见你脸色忧郁,该不会就为这事烦恼吧!” 君瑶浅笑,“嫂子,你真好,从我知道自己怀的是个男孩开始,我一直都在担心这个问题,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想到这里,君瑶突然想起,“嫂子,你有什么事情到齐国来?莫问哥哥和你一起来么?” 钟离春浅笑,“不单单是君莫问和我一起,我还多了一个母亲也和我一起来。本来想找师父帮忙看看,母亲的双腿能不能治的好,顺便也想看看你。” “嫂子,好端端的,你怎么又会多了一个母亲?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君瑶紧张的问道。 钟离春一笑摇头,“没有什么大事,只不在追杀卫渠当中被梅笑天偷袭了一掌,摔下悬崖,就碰到母亲了。” 君瑶见她说的虽然轻松,但事实肯定不是这样,你想想被当代高手打了一掌,掉下悬崖,就算不摔死,也身受重伤了。若非钟离春现在活生生的站在自己前面,君瑶肯定以为她活不了。于是就缠着她,非要她说一下怎么又多了个母亲。 钟离春含笑的简单的说了一下经过。君瑶听到她居然是墨家嫡女,不由惊讶不己。她拉着钟离春的手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嫂子身份可就尊贵了。” 钟离春浅笑,“什么尊贵不尊贵,我也不在乎。只不过既然是目标相同,都是梅笑天,那么我就担起墨家这个责任。好了,就不要说这个事情了,我带你去看一下我的母亲吧!”说完牵着君瑶来到前院。 张琼玥正坐在那里和君莫问闲聊,看见钟离春牵着一个孕妇过来,不由微微一笑,“你就是君瑶?君尘风的女儿。” 君瑶上前想要见礼,张琼玥摆手,“身体不便,无须多礼,快坐吧!” 君瑶施了半礼道过谢后,坐在旁边对着君莫问一笑,“莫问哥哥安好?” 君莫问扫了一眼凸起的肚子,微笑说道:“我们很好,你就不要记挂我们了,自己照顾好自己,安心养胎就好了。” 君瑶连连点头,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莫问哥哥,我父亲还好吧!” 君莫问点头,“你放心,义父内伤早痊愈了,整天为天地阁奔波劳累,辛苦他了。” 君瑶点头,君莫问见她气色比以前好了,脸上也多了一点肉,也就放下心来。 四个人坐在一起闲聊一阵,白纱过来请几人用膳。摆上膳食。几人用过晚膳,君瑶又缠着钟离春聊了一阵,才回房歇息。 第二日一早,几人用过早膳下山,君瑶依依不舍的松开钟离春的左手,站在门口和他们挥手道别,看到一行消失在山道拐弯处,于默默转身回到后山小院。 一行几人来到齐国滕州,一走进滕州,钟离春便感觉到处处透着尚武之风,崇尚文风武德。马车停在墨家大口,张琼玥取下身上一块墨玉佩,吩咐白纱上前交给门房。 白纱接过墨玉佩,蹬蹬几步走上台阶,早有门房迎上前询问。白纱将黑玉佩递了过去。门房接过去一看,大吃一惊,又反复仔细看了一遍。看了一下君莫问和钟离春一眼,躬身说道:“请夫人和公子稍等片刻,老奴马上进去通报。”说完转身健步如飞来到大厅,见墨家大老爷正和二老爷正聊着给老太君祝寿之事。 门房快步上前,“启禀大老爷,有位夫人和一位公子拿着大公子的腰牌回来了。” “什么?有人拿道鹏浩的腰牌回来,在哪?”墨远光唰的站起身激动的问道。 “就在大门口,还有一辆马车。不知道车内坐着何人?” “那就出去看看。”墨远光大步流星向外走。墨远辉也急忙跟在后面。 钟离春和君莫问搀着张琼玥站在门口,过来片刻,只见大门洞开,从里面快步如飞的走出两个花甲老人。 张琼玥一眼看到走在前面的墨远光,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儿媳不孝,拜见公公,和二叔。” 墨远光看着跪在地上的张琼玥,急忙伸手将她扶起,仔细看了一下,“失声叫道:“真的是琼玥,这么多年了,你们到底在哪?为何音信全无,鹏浩呢?为何不见他?” “公公,鹏浩在十八年前就已经和我分离,我不知道他在那里,也不知道他是否尚在人世。”张琼玥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十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又为何会突然失踪,了无音信。”墨远光忍不住问道。 “大哥,先把人请进来再慢慢说,那有在门口就问个不停。”墨远辉在旁边急忙出声。 “对,我急糊涂了,贤媳,快进去再慢慢说,这位夫人和公子是谁?快快请进。” “霜儿,莫问贤婿,快拜见祖父。”张琼玥转身对着钟离春和君莫问说道。 墨远光一阵惊讶,“贤媳,他们是我的孙女,和孙女婿?” 张琼玥泪眼含笑,“对,她叫墨凌霜,他叫君莫问,是霜儿的夫君。” “好,好,好,太好了,免礼,快,进来再说。”墨远光一手一个牵着刚要行礼的,钟离春和君莫问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快步向内走。 张琼玥被白纱和另一个侍女搀扶着进了墨家大门。 墨远辉也喜的老泪纵横,连忙飞身跑到内院告诉母亲这个好消息。 老夫人一听,急的颤颤巍巍的在墨远光的搀扶下来到大厅。 第108章:认祖归宗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墨远光坐在正位,钟离春和君莫问重新上前,大礼拜见。墨远光看着英俊不凡一对璧人,笑的合不拢嘴连连点头,亲自将俩人搀了起来,仔细看了一遍,越看越高兴。拉着俩人的手问长问短,反倒将张琼玥晾在一边。 君莫问和钟离春反倒被墨远光的亲热弄的不好意思,有些事情又不知如何回答,只得礼貌简约的回答了一些。 张琼玥看着祖孙两代亲近和谐的样子,擦干了眼泪,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老太君在墨远辉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来到大厅,她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我的曾孙女在那里,快让我瞧瞧。” 君莫问和钟离春闻声双双转身,见一老夫人,头白如雪,慈眉善目,身穿监色锦缎,足穿绣花鞋,在众人的搀扶下,缓缓的从外面走进大厅。 墨远光,和张琼玥双双起身,墨远光抢前一步将她到上位坐好,问道:“母亲,你不在后堂休养,怎么出来了。” 老太君眉眼一拧,“我听辉儿说,我的曾孙女和曾孙女婿回来了,在哪呢?快让我看看。” 墨远光对着君莫问和钟离春两人说道,“快去见过曾祖母。” 君莫问和钟离春心中一凛,对视一眼,两人急步上前,双双跪倒,大礼参拜,“曾孙女墨凌霜,曾孙女婿君莫问,拜见曾祖母。” 老太君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女的娇俏艳丽而不失英气,男的风度翩翩,眉目俊朗,气宇轩昂,好一对少年夫妇,俩人都一身端庄贵气,气势凛冽。比之在场之人犹胜三分。不由心中一喜,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连连点头,“不错,不错,一对少年夫妻,气宇不凡,将来必是风云人物。”说完伸出双手将两人扶起。“快起来,快起来,无须多礼。“ “谢曾祖母。”君莫问和钟离春齐声道谢站直身子,站在一边。 张琼玥在白纱和侍女的搀扶下,颤抖跪在老太君面前,“孙媳拜见祖母,愿祖母安康。” 老太君伸手将她搀扶起身,盯着她的双腿问道:“你的双脚怎么会这样?这十八年到底去了那里,是怎么过的?为何音信全无?” “祖母。”张琼玥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将十八年前梅笑天和赵明玥勾起一起,给墨鹏浩下药后,在半路截杀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太君和墨家两兄弟听罢气的咬牙切齿,“好你个梅笑天,你本是墨家庶出养子,本无资格习武,是鹏浩一次碰见,觉得他资质不错,就代他向老夫求情,才有了练武的机会,想不到他居然恩将仇报,害命谋权。” 老太君挥手,“事情已经发生,现在说这些没用了,我看应该马上发出墨玉令,定下日子,上梅洛宫,拿回属于墨家的东西。” 墨家两兄弟点头,“母亲说的对,可是叫谁去接替梅笑天的位置?” 老太君一笑,“在鹏浩这一辈,鹏浩一失踪,梅笑天以比武第一名身份,接任梅洛宫宫主之位。那在他那一辈跟本就挑不出人来代替他。那么就年轻一代中选一位新任宫主。” “母亲的意思是要举行家族大比?在新一代中挑选?”墨远光问道。 老太君点头,“若非如此,新挑选的宫主人选又如何服众。” “好,那就以母亲生辰为由头,召齐墨家分支年轻一代回到墨家参加大比。” “好,那就这么办,三天后开宗词,让霜儿认祖归宗,光明正大的参加大比。”老太君一捶定音。说完扫了一眼钟离春,见她面含微笑,神色如常。不由暗暗点头。 “母亲,这……。”墨远光看了钟离春一眼,心中有些着急。有心想开口阻拦,又不好驳了母亲颜面。 老太君看了他一眼,对着墨远辉说道:“辉儿,你带霜儿她们先下去休息!玥儿,你先留下来,我有事想问你。” 墨远辉连忙带着钟离春穿过练武场,来到东厢主院。将她们两个人安顿好。才回到大厅。 墨远光一见钟离春俩人离开,急声问道:“母亲,如此仓措就让霜儿参加大比,万一霜儿的武功太差,岂不是丢了长房颜面。” 老太君微微一笑,“霜儿他们光华内炼,武功肯定不低,我刚才在挽扶她们两个人的时候,摸到她们两人手掌都有指茧。所以我刚才就故意放话让霜儿参加大比,想看一下俩人的反应,霜儿脸带微笑,并无一丝慌乱,而她的夫婿亦神色如常,并无担忧之色。可见两人是成竹在胸,对自己彼为自信。” “可是他们刚到墨家,并不知道墨家功底如何,万一过份自信,最后要是输惨了,那叫他们以后如何在墨家立足。”墨远光还是有些担心。 老太君微笑一指张琼玥,“刚才我发话时,玥儿,并未出声阻止,你又担心什么呢?” 墨远光转头问张琼玥,“贤媳,可知他俩武功怎么样?” 张琼玥微微一笑,“公公不必担心,霜儿师承剑痴和药仙两位前辈,剑法精妙,招式老辣。贤婿君莫问及天地阁少阁主,是君师叔精心教导出来的,又怎么会差。公公放心,他们两人必定会技压群芳,为长房增光。” “哦!你说霜儿是剑痴和药仙的徒弟,那我就放心了。你为什么不早说,让我白白担心。”墨远光终于放下心。 张琼玥沉呤半晌,“祖母,公公,霜儿虽然剑法精妙,内力却稍显不足,家族大比是没有什么问题,要是对上梅笑天却毫无胜算。而且我听霜儿她们说,百年前消失的邪功,九幽吸附大法,又重现江湖。为此霜儿他们己经多次受伤,所以儿媳斗胆请公公和祖母想想办法,帮忙将霜儿的内力提升一个层次。” “什么?九幽吸咐大法重现江湖。”墨远光和刚回到大厅的墨远辉大惊失色,唰的站起身。 老太君也吓的了一跳,颤声问道:“玥儿,此话当真,快跟我们说说,到底是什么回事?” 张琼玥叹了一口气,简单的说了一下钟离春和君莫问对上卫渠和梅笑天的恩怨说了一下。 墨远光听到梅笑天居然不顾身份,在背后偷袭钟离春,将她打下悬崖,不由气的老脸通红,浑身发抖,怒骂道:“这个逆贼,居然不顾身份,偷袭后辈,这次绝对不能放过他。” 老太君沉思片刻,对张琼玥说道:“玥儿,你先下去休息吧!这件事,我们会想想办法。” 张琼玥施礼后在婢女的搀扶下回到以前居住的院落,看着眼前熟悉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然物是人非,想起自己的夫君生死未知,不由悲从心来,双眼发红。 三天后,墨家大开宗词,祭祀祖先,将墨凌霜和墨傲雪两人的闺名正式写上宗祠,成为墨家第十一代嫡房长女。参加十天后家族大比。 钟离春和君莫问也不敢懈怠,正抓紧练功,两人每天早早起身练剑。墨远光忙完之后,还是有点不太放心,听下人来报,说孙小姐和孙姑爷正在练剑,于是悄悄踱步来到东厢主院。只见两条身影上下翻飞,闪转腾挪,剑气森森。不由连连点头,拍掌叫好。 钟离春和君莫问其实早就知道墨远光在旁观看,知他不放心,也就佯装不知,练了一遍给他看。听到他拍掌叫好,自然也就收剑入鞘。稳定身影,上前见礼。 墨远光心中欢喜,长房总算后继有人,这次大比,必能给自己老脸争光,是从浩儿失踪之后,长房膝下无人,每次大比,看到各家后辈大放光芒,心中总是有点失落。还好有霜儿认祖归宗,此次大比,必能一鸣惊人,技压群芳。想到这里,墨远光老眼放光,眉开眼笑。扶起俩人,连连点头。并拨出长剑,亲自将墨家剑法演示了一遍。 钟离春和君莫问看完后,双双拨剑,将刚才看到的墨家剑法练习了一遍。墨远光看的连连点头,齐声赞叹。又将两人的不足之处指了出来,叫两人好生练习,才满脸笑容来到慈寿堂。 老太君看见儿子眉开眼笑,兴高彩烈的样子,不由微微一笑,“什么事那么开心,看你老眼都笑成一条缝了。” “母亲,儿刚才去看了一下霜儿两人练剑,果然如母亲所言,两人剑法在年轻一代乃是出类拔萃,鲜有对手,真是强强连手,必能光大墨家门楣。” 老太君连连点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只是……,母亲,琼玥那天所提之事,不知母亲可有什么办法?”墨远光小心翼翼问道。 老太君叹了一口气,“儿啊!练武之道,在于顺序渐进,那有什么捷径可走,我们墨家又不是那些邪魔歪道,练习邪门功法,把别人的内力吸为己用。若是这样,和那些魔头又有何异。若不然,也不会在百年前一战,墨家精英几乎损失殁尽。想不到,百年之后,邪功居然重现江湖,再度为祸武林。这次必须趁他邪功未成之机,尽快将他除去,否则后患无穷。 墨远光神色黯然,“孩儿知道,如若可以,孩儿宁愿舍弃这条老命,除去邪魔歪道。以保武林平静。所以这次上梅洛宫,儿亲自前去,为浩儿他们讨回公道。” 第109章:家族大比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老太君看了儿子一眼,心中打定主意,自己反正已经时日无多,为何不在临死前,为后辈留一份保障。决不能让百年前悲剧重演。 梅笑天听到下人禀告,说墨家发出墨玉令,召齐墨家分支回家族大比,不由一愣,五年前一次,家族大比为何提前了。而且还不通知自己回家族参观,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梅笑天心中忐忑,打开书房暗门,来到地下密室,对着一个篷头垢面,双脚筋脉断,双肩被两条铁链牢牢锁住的中年男子说道:“墨鹏浩,你还在坚持,不肯吐露宝藏的消息。” 墨鹏浩看也不看他,冷笑说道:”什么宝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十八年了,你将我困在这里暗无天日,就是为了什么宝藏,可惜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别枉费心机了。” 梅笑天一把抓住他,将他甩在地上,抬脚便踢。墨鹏浩冷啍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他艰难的抬起手腕,擦了一下嘴边血迹,哈哈大笑,“梅笑天,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为了一个传说的宝藏,将我囚禁十八年,可笑之极。有本事你就一掌劈死我呀!为何不敢哪!懦夫,还妄想称霸武林。” “墨鹏浩,你若再不肯说出宝藏的秘密,我就将雪儿送给卫渠。”梅笑天冷冷说道。 “你若敢动雪儿一根毫毛,那宝藏你永远都别想得到。”墨鹏浩冷声说道。 “那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墨鹏浩警惕问道。 “我将雪儿嫁给秦国王子秦文正,你就将宝藏秘密说出来可好?” “秦国王子秦文正,我要亲眼看过才行?”墨鹏浩冷声说道。 “好,明天我带你出去在暗处看一下。”梅笑天说完。狠狠踢了他几脚,转身离开密室。来到另一间密室,“卫渠,想好吗?将九幽吸附大法教给我,我就将雪儿送给你。” 卫渠抬起头看了一眼梅笑天,“我将我关在这里,就是为九幽吸附大法?” “不然你以为就凭你现在这残废的样子,还有什么值的我亲自出马救你。”梅笑天冷笑。 “你就不怕十八年前丑事败落,让你身败名裂,无法在江湖立足?” “啍,你别想拿这个来协迫我,我现在已经和君莫问他们撕破脸,什么都不怕?卫渠,你也太没用了,还说替我杀了君莫问?你看看现在你自己,现在要不是我救你,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你如果还想为自己报仇的话,就把九幽府吵附大法传给我,我替你报仇。” 卫渠哈哈大笑,“梅笑天,我如果将九幽吸附大法传给你,那我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呢?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容易骗。” “难道你不想雪儿了,不想要美人了。”梅笑天冷笑说道。 “美人当然想,可是小命更加要紧。如果连命都没有了,要美人何用?”卫渠冷冷转身躺在床上不再理他。 梅笑天气的咬牙切齿,看着躺在床上的卫渠悠然自在的样子,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他忍住怒气,冷啍一声,转身就走。 卫渠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自己不能就这样长时被困在这里吧!好像君瑶已经有七个多月身孕了,自己怎么也得出去看一趟。看梅笑天的样子,自己如果什么都不告诉他,他是不准备放自己出去的。 想到君瑶,卫渠脑海中又出现那一张明媚的小脸,和决然的神色,在酒楼第一次看到她,本来以为是普通人家,想玩一下就算了,又来得知她是君尘风的女儿,就想正式娶她,却没想到她性格这般刚烈,宁死不愿受辱。一口咬了自己三根手指后,是那以后,她的身影就常常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原来以为是不甘心被她咬断手指,又占不到便宜所致,可自从在悬崖边草堆上和她有了接触之后,心中不自觉的就会想起那绝望凄惨的脸色。就想把她困在自己身边,特别是知道她怀了自己骨肉之后,又改变主意,就想好好待她。给她和孩子一个正当的名份。 想到孩子,卫渠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希望她生个男孩,给卫家传继香火。也不知道是上天注定,还是什么,自己处处留情,家中小妾成堆,可并无一丁半子。想不到君瑶只此一次,居然怀上自己的孩子。真是上天注定两人从此纠缠不休。对于君瑶肚子里的孩子,卫渠并不怀疑。因为君瑶是被自己破了她的身子,而且张少卿没有几天就和她分开几个月,对此卫渠十分自信。这孩子就是自己亲生无疑。卫渠来回踱步,思索着该怎么脱身。 第二天,梅笑天把秦文正叫到自己的书,墨鹏浩躲在暗室,通过门上小孔,看到秦文正虽不算十分出众,但也还可以,心中暗暗点头。如果雪儿也喜欢他的话,那就成全她们两人。 秦文正陡然听到梅笑天说要将梅傲雪许配给自己,不由一愣,想起梅傲雪对君莫问的情意,心中复杂,他沉思半晌,开口拒绝。 梅笑天料不到他会开口拒绝,不由一愣,“你不喜欢雪儿了。” “不,我喜欢她,喜欢到心坎里,可就因为我喜欢她,才不愿强迫她,我知道她心中喜欢的是君莫问,我不能强迫她,我要等到她心甘情愿的放下君莫问,才能娶她。所以现在我不能强迫她,而且我也不希望宫主为了何种目的,或者是利益关系而强迫她接受。这样只会令她更加反感,更加讨厌我。”秦文正平静的说道。 “你个蠢货,想等雪儿心甘情愿,那得猴年马月?五年,十年,亦或者一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梅笑天算盘落空,气的额头上青筋直冒。 “就算等一辈子我也愿意?总之雪儿若非心甘情愿,我是不会娶她的。”秦文正转身离开。呯的一声,梅笑天一把将手中茶杯摔落在地。眼睁睁的秦文正离开的身影,却毫无办法。 墨鹏浩在暗室内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不由对秦文正另眼相看,频频点头,以后雪儿若当真嫁给他,那是雪儿前生修来的福气,不过好像雪儿并不喜欢他,不知道君莫问那个人怎么样,是不是比秦文正更出色?墨鹏浩慢慢用手挪动身子回到密室。 齐国滕州墨家这几天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墨家分支,都纷纷赶回来给老太君祝寿。也带着自家子女来参加家族大比。 墨家一下子热闹起来,然而对于外面的一切,钟离春和君莫问不闻不问,每日除了给老太君和墨远光,两人请安后就躲在院子里勤加练习。 老太君闲来无事,每天都过来看看,将这一切默默的看在眼里,看着一对出众小年夫妻,心中打定主意。 张琼月看着她们挥汗如雨的身影,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双腿,心中也拿定主意,如果祖母和公公都没办帮助他们,那就将自己全身的功力输给她,决不能让她俩再有性命之忧,反正自己双腿已废,要这一身内功也发挥不了作用。何不多给她一份保障!自己能够重见天日,又能看到如此出众的女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不过是少活几年罢了,又有什么问题呢!”老太君和张琼玥俩人各自打定主意,各怀心思。 寿诞那天,老太君身穿绣着松鹤延年的紫色锦袍,下穿浅蓝色襦裙。白发如雪,面色红润,精神抖擞坐在正中,接受小辈拜贺。众人依照辈分排行,依次拜贺完毕,献上贺礼。 老太君满脸笑容,大手一挥,命众人依次落座,酒过五味,菜过三巡,众人早己酒足饭饱。墨远光命人撒去酒菜,摆上点心香茶,高高的戏台上,也才子佳人,王侯将相,粉墨登场。众人一边看戏,一边聊起后天的家族大比,纷纷猜测,今年谁能独占鳌头。有人争执不下,闹成一团。 钟离春和君莫问含笑而座,对于旁人争执,充耳不闻,管自饮茶看戏,乐的逍遥。 旁人见她们两个人气宇不凡,一身气势凛冽,倒也不敢前来招惹。俩人也不管旁人眼光,互相依偎,低声细语,评论着台上戏子演的好好于不好。这一日寿宴,倒也平安无事。闹到深夜,才各自散去。 歇了一日,第三天一早,两人早早起床,用过早膳,收拾利落,来到练武场。走上高台依次拜见老太君和几位旁支叔祖。侍立一边。其它人也陆续到场。 老太君见人员皆已到齐,吩咐墨远光比武开始。早有按捺不住的率先上台,向台下众人发起挑战,台下众人也跃跃欲试,纷纷上台,一试身手。看台上的众人频频点头,时不时的交头接耳,讨论一番。 钟离春和君莫问两人站在一旁,并未出手。两人也时不时低头讨论一下。 看台上的几个旁支叔祖看了他们一眼,向老太君笑道:“孙侄女十八年未见,这次回来,难道老太君不打算让她上场一试身手。” 老太君扫了下面两人一眼,眉目含笑,“自然是要上去一显身手,既然你们如此着急,那就让她们两个上场,到时你们可要瞪大眼睛看仔细了,不要吓着你们的老眼。” 第110章:技压群雄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和君莫问相视一笑,上前见礼后,两夫妻纵身飞上高台,对着站在高台上的五人笑道:“既然已经无人敢上台挑站,那就由我们两个向五位兄弟讨教一下。” 高台上五人己经站了有一柱香时间,见无人上台,本来想向台人之人发起攻击,却又想钟离春和君莫问两人突然飞身上台,不由一愣,这不是刚刚才认祖归宗的长房嫡女墨凌霸和夫婿君莫问吗?” 顿时台上五人对视一眼,齐齐抱拳,“请。”五人将钟离春和君莫问团团围住。五支长剑从不同方向分别刺向两人。 两人微微一笑,背靠背对着面前的长剑毫不惧意。七个身影,七支长剑,顿时剑光闪闪,剑气凛冽。众人只见两夫妻相互防守,配合默契,面对墨家五个一流精英,丝毫不落下风。 看台上的几个老头揪着白胡子,瞪着眼睛,看着高台中央的两个身啧啧赞叹,议论纷纷。过了半个时辰,钟离春和君莫问己经占了上风,围攻的五人己经败象渐落。 老太君老脸带笑,不住点头。看这形势,只须再过一柱香,台上就会有人支持不住了。果然不出老太君所料,过了一柱香时间,只听噹的一声,台上两道剑光落地。有两人在同时被钟离春和君莫问打落手中长剑,拱了拱手,跳下高台,捡起跌落的长剑,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父母身边。 台上三人一看,对视一眼,虚晃一招,跳出圈外,拱手认输。钟离春和君莫问含笑还礼,双方互相一笑。三人率先跳下高台。看台下各墨家分支相互对视,没人敢上台自讨无趣。 钟离春和君莫问两人在台上站了约一柱香时间,见无人上台,两人相视一笑,双双牵手从高台飞落。 众人看着两个身影飘然而落,女的俏丽,男的俊朗,一身英气逼人。不由暗暗称赞。 老太君更是心花怒放,招手让两人上前。取过桌子上的锦盒递给他们两个笑道:“这是墨家独门内功心法,和二颗增气丹,今天赏给你们。拿去好好看看,用心修炼。” 钟离春接过锦盒,和君莫问两人道谢后回房沐浴更衣。老太君又对其他人五人都一一给了奖尝。挥手起身回到寿安堂,命人将几位远字辈,旁支祖辈全部召来寿安堂。 墨远光和墨远辉不知道母亲用意。和众人一起来到寿安堂,见母亲脸色凝重。于是上前开口问道:“母亲召唤儿等过来,有何吩咐?” 墨老太君扫了一下在坐众人,徐徐开口,“当前江湖动荡,武林不宁,梅笑天和卫门勾结,欲借机称霸武林,而且那失传百年的邪功,九幽吸附大法又在卫渠身上出现,所以墨家发出墨玉令号召武林人士同上梅洛宫清理门户,为江湖除害。” “什么?邪功重出江湖?”其它几个远字辈听到后惊的纷纷从坐位上跳起,百年前一战,他们虽没有参于,但是常常听父辈说起那一战的惨烈。有的太祖和祖父皆在那一战中没落。几人一听面面相觑。 墨老太君声音沉重,“既然邪功重出江湖,那么趁他尚未修炼到高等级,这次必须将他一举击杀,以绝后患。所以此次行动,为保万无一失,也为了避免年轻一辈无谓伤亡,所以这次行动,请远字辈几位出手,除去武林祸害。” 几个远字辈齐齐起身,“好,我们这些老骨头反正也活不了几年了,就由我等出手上梅洛宫拿回属于墨家的东西。”其中一人小心翼翼问道:“那宫主之位,太君想传于何人?” 老太君沉呤半晌,“本来鹏浩是宫主,琼玥是梅洛宫圣女,下一任当由他决定?可如今浩儿生死不明,琼玥双脚不便。就由霜儿升任梅洛宫圣女,暂时掌管梅洛宫。等查明浩儿生死之后,再做决定。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在刚才也见过墨凌霜的武功,自然也无人反对。商定好动身日子,众人各自回房安歇。第二日纷纷安排好家中事务,将小辈全部遣返回家。有的小辈虽然觉的有点不对头,但也不敢多问,纷纷收拾好行礼回家。 钟离春和君莫问沐浴之后,打开锦盒,两颗黑色的增气丹下面压着一本子。钟离春打开一看,是墨家独门内功心法,于是和君莫问两人各吃了一颗丹药,盘膝修炼。果然练了一个时辰,就觉得内力增长迅速。两人收功相视一笑,相拥而眠。 梅笑天拿着卫渠默写出来的内功心法,心中一喜。打开密室,对着卫渠说道:“记得一个月后将第二层内功心法送来。”说完梅笑天迫不急待的坐在密室中修练起来。 卫渠冷啍一声,转身就走。快步走出梅洛宫,直奔玲珑山。 张少卿算算日子,君瑶差不多还有一个来月就要生产了,他按捺不住想去看一下。顺便到墨家和君莫问一起上梅洛宫,于是安排好事务,命人看管好张少慧。就骑上踏雪直奔齐国玲珑山。 君瑶披着狐袭挺着个大肚子,躺在摇椅上享受难得的冬日阳光,一身慵懒,拿着医书,百无聊赖的翻看。当卫渠悄悄潜入时入眼就是这样一幅宁静安祥的画面。 卫渠就这样躲在暗处看着君瑶渐渐的闭上双眼,沉睡在温暖的阳光下。他悄悄的从暗处走了出来,蹑手蹑脚的来到君瑶身边,右手轻拂,点了她的睡穴。伸出右手轻轻地在她那高高隆起的腹部来回抚摸,感觉到肚子里的小生命正在拼命闹腾,一会伸手,一会伸脚,一刻也不曾安宁。 卫渠脸上闪现出一丝笑意,小家伙这么闹腾,肯定是个男孩子,于是一只大手放在君瑶的肚子上不舍得拿开。 君瑶在迷糊中似乎感觉到有一只大手不停的在自己腹部来回抚摸,偏生浑身无力,动弹不得,连眼睛也睁不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感觉到大手离开自己的腹部,心中一松,才彻底睡着了。 卫渠看着脸庞消瘦的君瑶,看了一下时辰,才恋恋不舍的松开自己的大手,纵身消失在树林之中。 小秋洗好衣服回来,见小姐还躺在摇椅中鼾睡,连自己回来都不知道,不由一愣,小姐今天怎么睡的那么沉,难道是小公子太闹腾,小姐累着么了。也不敢将她唤醒,急忙去准备晚膳。 直到日落西山,君瑶才伸了伸懒腰,扭了扭酸痛的脖子问道:“小秋,今天可有别人来过?” 小秋摇了摇头,“不曾有人来过。不知小姐此话何意?” 君瑶摇了摇头,“没有,我怎么好像觉得有人来过,还伸手在腹部探查了好久,想是我的睡梦中的幻觉吧!” 小秋微笑,“小姐莫非是想姑爷了吧!所以才出现幻想。” 君瑶思索半晌,摇头苦笑,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少卿了,才会出现这样的感觉。 君瑶叹了一口气,在小秋的搀扶下从摇椅上站了起来慢慢的回到房间。用过晚膳后心神恍惚,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真到快天亮才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卫渠躲在暗处观察着君瑶的一言一行,突然听君瑶和小秋说起想要吃红枣栗子糕,和水果,不由心中一喜。急忙疾奔下山到远处小镇买了一堆水果和一盒软糯香甜的栗子糕。 等卫渠摸黑回到后山小院。发现君瑶已经息灯安睡,卫渠将东西放在桌子上,搓了搓冰冷的双手,探进自己怀中将手捂暖,才解开外衣,小心翼翼的钻到君瑶的床上。 君瑶在睡梦中陡然觉得身子一紧,被人紧紧搂在怀里。她大吃一惊,刚想大声喊叫,就被卫渠点了昏睡穴,躺在卫渠温暖的怀中一觉睡到大天亮。一眼睁开,却不见有半个人影。 君瑶回忆起昨晚的情景,不由有些恍惚,到底是谁半夜潜入自己的房间,还悄悄爬上自己的床,可自己衣服完整,并无不妥之处,转念一想,也对,谁会那么饥不可奈,对一个大肚婆行不轨之事。可能是自己又出现幻觉了。 君瑶摇了摇头,她轻唤一声。小秋急忙推门进来,一眼瞅见桌子上的一大堆东西,不由惊讶大叫:“小姐,昨晚是谁送了那么多小姐爱吃的东西?” “什么?“君瑶连忙挺着大肚子起身来到桌子前仔细一看,都是自己昨天所说的想吃东西。这下子君瑶确定昨晚不是幻觉,是真真正正的有人溜进自己房间,给自己送了一大堆东西。还在自己床上睡了一宿,今早才离开。 会是谁呢?送自己东西,又爬上自己的床,却又不想被自己知道,难道是少卿?君瑶自言自语,才后又摇头否定,不会是少卿哥哥,少卿哥哥不会做这偷偷摸摸的事情。可是除了少卿,谁又会这样偷偷摸摸呢! 君瑶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谁。肯定不会是莫问哥哥和嫂子。少卿也不会这样做?君瑶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既然人家好心送来,那就先吃了再说。拿起红枣栗子糕吃了几块,又吃了一个水果。又捧着医书,躺在外面晒太阳。 卫渠躲在树上看着她一副慵懒的模样,又见她将自己买的东西吃了不少,心情不觉大好。 第111章:他死我亡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张少卿一路奔波,来到玲珑山不远的小镇上,看见琳琅满目的物品,和香气四溢的八宝云片糕,不由心念一动,马上掏钱买了一盒,又买了一些水果,和几件大人小孩的衣服,总之大包小包,挂满马脖子,手里也拎着一盒糕点,来到山脚下,就飞身下马,双手拎着东西,飞快来到后山小院。就见君瑶慵懒的躺在那里晒太阳。“瑶儿,你还好吗?” 君瑶陡然听到张少卿的声音,双手一抖,手中的医书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她强撑着身子站起身,远远看见张少卿双手拎满东西,站在院子门口。“少卿哥哥,你怎么会来的?” 君瑶又惊又喜,想举步去迎一下,却不想,刚好碰上剧烈的胎动,“哎呦。”君瑶一蹙眉,捧着肚子不敢动弹。 “站着,别动。”张少卿急忙快步将手中的大包少包放在石桌上,想将君瑶搂在怀里。 君瑶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怀抱,“少卿哥哥,你怎么会到这里?” 张少卿看着她疏离的样子,心中一疼。“瑶儿,我想着你就快要生了,就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你身体还好吧!” 君瑶点了点头,“还好,有药老在这里,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嗯!有药老前辈帮忙。看你脸色比以前好多了。这样我也就放心多了。”张少卿看了一下君瑶的脸色说道。 “少卿哥哥,你昨晚不是刚买了那么多东西了吗?今天怎么又去买那多么干嘛呢,我那吃的完。”君瑶看见张少卿,误以昨天晚上张少卿来的晚,没有叫醒自己,今天一早又出去买东西了。 “什么昨晚买了东西?我今天刚到,路过小镇,我在想你身子不便,就买了一点吃的穿的上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君瑶一愣,不是少卿,那会是谁,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难道是莫问哥哥?随及否定,不会,莫问哥哥来了也决不会睡在自己床上。那会是谁?君瑶陷入沉思。 “瑶儿,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少卿见君瑶沉呤不语,不由着急问道。 “哦!没有什么事情,昨晚不知道是谁偷偷溜进我的房间。放了一大堆吃的东西在桌子上,我还以为你昨晚就悄悄来看过我了。” “没有,我刚到,那有没有别的事情发生?”张少卿紧张的问道。 君瑶不敢说他在自己床上睡了一晚,连忙摇头,“没有,我就是今早起床才发现桌子上多了一大堆东西。” 张少卿见她神色如常,这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将她搀扶到椅子上坐着。小秋连忙过来沏茶。两人边喝茶边聊。到日落西山。张少聊才依依不舍的握着君瑶双手说道:“瑶儿,我们已经拜过堂,你己经进了张家大门,是我的妻子,这一点已经无法改变。总之我会等你心甘情愿的接受我,你的孩子我也会视如已出。“话音刚落。 躲在大树上的卫渠早就听的七窍生烟,本来想在半路截杀的主意也不管了,他霍然从树上一跃而下,一掌拍向张少卿爆喝道:“老子的儿子姓卫,老子自己会养,那个要你养。” 张少卿陡然看见他从树上下来袭击自己,不由一惊,仓措连忙拨剑抵挡。剑掌相碰,张少卿被震的气血翻涌,身子晃了几晃,一口鲜血喷出。 卫渠冷笑一声,又扬起一掌向张少卿胸前袭来。 “不要,少卿哥哥你快走。”君瑶顾不上自己,一把将张少卿推开。眼看卫渠一掌就要打在君瑶后背。“瑶儿……。”张少卿大惊失色。 “你。”卫渠料不到君瑶居然不顾自己身体挡在张少卿面前。他硬生生的将手掌一翻,就在刚要碰到君瑶后背的时候转了一个方向,一掌将旁边石桌击成粉碎。君瑶只听到耳边一声巨响,旁边石桌轰然倒塌。 君瑶一转身将张少卿护在身后,对着卫渠惨然一笑。“卫渠,你若想要你的儿子,就放过少卿。否则他死我亡,你的儿子也没命!你自己做选择。” 张少卿一把从后面将她抱住,“瑶儿,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就让我和他拼死一战吧!” 君瑶轻轻地掰开他的双手,“少卿哥哥,你不能死,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莫问哥哥也不能没有你,听我的话,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你快走吧!” “不,我不能走,我不能看到你落入他的魔掌。”张少卿坚决不肯离开。 “少卿哥哥,你若死了,我决不独活,你若执意要留下来白白送命,那我就陪你一起死。”说完君瑶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抵在小腹,双眼紧紧瞪着面前那个男人。 “快把刀放下,万一伤到孩子怎么办?我答应你,今天放过他,不过你的答应我一个条件。”卫渠看着君瑶寒光闪闪的匕首就抵在高高隆起肚子上。不由吓了一跳,急忙出声阻止。 “什么条件?”君瑶并未将匕首放下,警惕的问道。 “就是让我光明正大的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吃,一起睡,就像昨晚那样,放心吧,为了孩子,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还没饥渴到那个程度。” “昨晚是你进了我的房间?东西也是你买的?”君瑶失声惊问。 “对,我就想补偿一下你,还有就是想和孩子亲近些。别的没有什么?至少在你的月子前不会对你做什从?我卫渠从不骗女人。”卫渠双目炯炯,满脸期待看着君瑶。 君瑶低头思索一下,万一自己不答应,他一转身,又偷偷的去劫杀少卿哥哥怎办么?想起昨晚他也没有别的动作。于是点头,“好,我答应你,不过出了月子你就的离开。否则我就和他一起死。” “好,我答应你。”说完一指张少卿说道:“你可以走了,否则等下我后悔了。” “瑶儿,不能相信他,万一我不在,他又对你做什么?”张少卿急忙出声阻止。 “少卿哥哥,你快走吧!你如果不走,难道你想让我看着你死在我的眼前,你说我还能活的下去吗?为了我,为了莫问哥哥,也为了你自己,快走吧!算我求你了。”君瑶说完就跪了下去。 “瑶儿,不要跪,我走,我走……你自己多保重?”张少卿含着热泪扶起君瑶,一跺脚,转身就走。 “少卿哥哥……。”君瑶踉踉跄跄的追了几步。看着男子熟悉的背影消失在山道拐弯处。 卫渠将怕她摔倒,在后面拦腰将她抱住。 “放开我。”君瑶使劲挣扎。 “别乱动,再动我就点了你的穴道。让你睡觉。”卫渠在后面威胁道。 君瑶一听,果然不敢再动,浑身起鸡皮疙瘩,僵硬着身子安静的站在那里不敢动。 卫渠抱着她僵硬的身体,不由有些着恼,“放松些,我又不会吃了你,绷那么紧不累么?”说完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回到房中,吩咐小秋备膳。 小秋见小姐不说话,急匆匆的跑出去准备饭菜。稍过片刻,就端几盘菜肴,和两碗米饭。 卫渠将她放凳子上,松开的君瑶,端起饭碗塞进她的手中。“吃饭,先吃饱再说。”说完拿起另一碗饭,几口扒完又命小秋重新装了一碗。两碗饭下肚,见君瑶还没吃到一半。不由皱了皱眉头,“天气那么冷,吃那么慢,饭都冷了。小秋,还不去重新装一点过来。” 小秋吓的连忙又重新装了一碗,递了过来,君瑶撇了一眼,摇了摇头,继续扒着碗里的冷饭。卫渠一伸手夺了君瑶手中冷饭,将新装的米饭放下她手上,粗声说道:“吃热的。” 君瑶将筷子一丢,“不吃了。” “不准走,你吃那么少,想饿死我的儿子么?快将这碗饭全吃了,不然我现在就去杀了张少卿。”卫渠冷声威胁。 君瑶打了个寒颤,抬头看着卫渠威胁的目光,含着眼泪颤抖着拿起碗筷,一口一口强迫自己吃完一碗饭。 卫渠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心中一软,放缓口气说道:“你现在那么瘦,为了自己和孩子,每餐两碗不可少,否则如何能保证孩子和自己的身子健康。” 君瑶默不作声,挥手让小秋撤去饭菜。起身想出去走走。卫渠抢先一步,扶住君瑶的手臂。 君瑶瞅了他一眼,默默转身坐在床上。卫渠一愣,“你不是说想出去走走么?怎么又坐床上了。” 君瑶叹了一口气,和衣躺在床上。心中烦闷,侧身背对着他,不去理他。 卫渠想了一下,“早点休息也好,今天中午都没休息,累了吧!那就睡觉,明天再出去走走。”说完关上房门,脱下外袍,躺在外面,伸手去脱君瑶的外衣。 “干什么?”君瑶一把打掉他的大手,紧紧抓住衣襟,身上汗毛倒直,紧张的瞪着他。 “干什么?穿这么厚的衣服怎么睡觉?我帮你把外衣脱了,让你睡的舒服点。你肚子都这么大了,为了孩子,我能干什么?”卫渠满脸不高兴。 君瑶瞪了他一眼,“我乐意这么穿来睡,要你管?” “就凭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你是我儿子的母亲,我就要管你。”卫渠一把将她按在床上,将她外衣脱了放在外面。 第112章:我的女人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瑶心中一痛,泪如雨下,挣扎了几下,还是被卫渠脱去外衣,抱在怀中动弹不得。屈辱的一幕又在脑海中闪现,她忍不住嚎啕大哭。 卫渠烦燥说道:“你又哭什么了。我又不动你,再哭我就点了你的穴道,让你昏睡不醒。” 君瑶强忍泪水,低声嗫泣。卫渠也不出声,就这样一言不发,默默的抱着她。君瑶哭着哭着,哭累了慢慢的就睡着了。 卫渠见她睡着了,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君瑶厌恶自己,可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想靠近她。一是为了孩子,第二可能自己真的有点喜欢她吧!”必竟她还是和别的女子不一样,咬了自己三个手指。他悄悄起身出去打了一盆热水,擦干她脸上的泪痕。又将她双足擦了一遍。看着有点水肿的双腿,他将她的双足轻轻地放回被窝。 自己才蹑手蹑脚的缩回被窝。抓住君瑶的双手手将内力缓缓的输了进去,将她双足水气全部逼出,这才安心睡觉。 君瑶在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他的举动,本想开口拒绝,却不知道为什么,却无法张口。后来觉得一股暖流从身上流淌,感觉到冰冷的双腿很舒服。不知不觉的就没那么抗拒了。就这样绻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睡死了。 第二日一早,君瑶睁开眼睛看着睡在身边的男子,她悄悄的想伸手去枕头拿匕首,发现早没了踪迹。她气的咬牙切齿。一把将他放在自己肚子上的大手推开。想支撑着自己起床,却发现自己又被他紧紧搂住,动弹不得。不由又气又恨,一低头扑在他的手臂上,张嘴狠狠的咬了一口。 卫渠疼得一哆嗦,急忙睁开假闭的双眼,怒道:“干什么,想吃肉我去给你买。” 君瑶恨恨说道:“我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哦!卫渠一笑,我的肉不好吃,腥味重,我的血不好喝,有毒,你如果真想吃,那就每天咬一口吧!解解气。等你那天不咬我了,就说明你不恨我了,到那时就跟我走。真正的做我的女人。” “休想,这辈子我都恨你。”君瑶说完又用力咬了一口。 卫渠忍着痛,等她松口,才拿过外衣细心的替她穿了起来。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君瑶虽然仍然抗拒,但终究是拗不过他,最后累的气喘吁吁,还是在卫渠的服侍下穿好衣裙,等穿鞋时才惊讶发现自己的双脚的水肿消了很多,鞋子穿着没那么紧了。联想到昨晚迷糊中的感觉,难道是他用内力帮自己驱除了湿气水肿。她扫了卫渠一眼,既然拗不过他,干脆就任由他服侍。 卫渠见她不再抗拒,心中一喜,替她梳妆绾发。这卫渠乃是花从老手,对付女子自有一套。对于画眉绾发,化妆打扮,都是手到就来,熟悉的很。 君瑶端坐在那里,由着他随便折腾。等小秋过来,惊讶的发现白家小姐早就梳洗好了。不由瞟了卫渠一眼,这位公子手可真巧。小姐跟他也不错嘛!小秋心中于是这样想。 君瑶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由一呆,这人能在万花从中拈花惹草,看来还是有一套本事,就凭这画眉绾发,化妆打扮的手艺,一般女子都比不上,恐怕是能和宫中高级嬷嬷媲美了。 卫渠看着她发愣的样子,不由嘴角一翘,“怎么样,这样一打扮是不是比平时美多了,你啊,身为女子,却衣着随便,从不打扮,也真是服了你。” 君瑶懒懒的瞪了他一眼,“我一个孕妇,在这里只有我和小秋两人,打扮起来给谁看?” 卫渠被她怼的一怔,心想是了,这里只有主仆,偶尔有小药童送些药物食品过来,平时却实没人,在这里那么久了,想必憋坏了。于是一笑说道:“吃完早膳,我带你下山去小镇逛逛,看看快过年了。你也快生了,还须要些什么,都买回来。” “真的!”君瑶一阵欣喜,随及摇头,“药老吩咐过,不能太累了,这里去小镇太远了,我走不了那么远,也不能骑马。” “我下山先去准备马车,等下我抱你下山,你快点用膳,我很快回来。”卫渠话音刚落,人已经不见迹影。 君瑶摇了摇头,以为他只是说说,哄自己开心而以。不以为意,端起稀粥喝了一碗,又随手拿起红枣栗子糕吃了几块,才想起是卫渠买给自己。不由一怔,看着手中的糕点。叹了一口气,放在桌子上,想起昨天张少卿给自己买的糕点,放在石桌上己经被压碎了,不由一阵恍惚。 她低头看了一下隆起的肚子,摇头叹气,自言自语,“少卿哥哥,我们今生无缘了,但愿来生再补偿你。” 卫渠一脚踏进来刚好听见,不由一阵惊讶,“原来君瑶自己也打算离开张少卿,这样就好说多了。” 卫渠见她己经吃好早膳,就拿过面巾替她擦了擦嘴,“走吧!我抱你下山。”说完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君瑶陡然身子被抱,双脚离地,不由一惊,本能伸手搂着卫渠的脖子。怒道:“你怎么说抱就抱,吓着我了。” 卫渠一笑,“好,下次我提前说了再抱,这样就不会吓着你了,这次是我鲁莽了,我向你道歉。”说完示意小秋跟着,抱着她疾步如飞稳稳当当的来到山脚,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柔软的马车上躺好。小秋气喘吁吁,手脚并用,着急忙慌的爬上马车。 卫渠纵身一跃,跳上马车前座,一扬马鞭,马车四平八稳的在官道上跑了起来。 君瑶斜躺在柔软的马车上,看着外面百草枯萎,松针挂霜,寒霜满地,己是隆冬季节。君瑶看着一地寒霜,陷入沉思,不知不觉离开父亲近半年了,还有月余就过年了。这个小生命也很快就要出来了,到时自己就这样母子相依相伴。可看卫渠的样子,好像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想到这里,君瑶不觉头疼。 就在君瑶陷入思绪当中,马车却缓慢的停了下来。卫渠跳下马车,打起车帘,伸手将抱了下来。君瑶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琳琅满目的物品,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 卫渠一手搀扶着她,侧身将路人格开。免的别人不少心碰到她。惹的不少路人纷纷侧目,有的女孩子还一脸花痴羡慕的看着他们两个。 君瑶皱了皱眉,想掰开卫渠的大手,奈何气力不足,试了几次,都挣脱不开,无奈的在两人的搀扶下慢慢逛着,一路上,只要是君瑶看过,摸过的,就被卫渠全买下来。惹的一路上不少商家频频向君瑶招手。希望她过来看一下,摸一下。 君瑶后来发现这个问题后,就很少伸手去摸,除非是自己想买的,一路上慢慢的走走停停,很快就塞满了一马车,大人,小孩,吃的穿的,各式各样。总算是逛完一条街。 君瑶觉的有点累,卫渠听到她的呼吸有点急促,抬头看见前面有间酒楼。于是对君瑶说道:“我们上去吃了东西歇息一下,再回去。”见她没有反对。于是干脆弯腰抱着她走到楼上雅间。 这下子街上像炸了锅,一下子议论纷纷。两人瞬间成了热门人物。卫渠和君瑶两人在雅间对此亳不知情,用过午膳后。君瑶被卫渠直接抱到马车上,在众人的谈论中回到玲珑山脚。 君瑶在打磕睡中依旧被卫渠抱上山,卫渠除去她的绣花鞋,将她放在床上,拉过棉被盖好。见她沉沉睡着了,才飞身去将马车上的东西搬上来。堆了满满一间小屋。 卫渠才弹去灰尘,脱了外袍,蹑手蹑脚的爬上床,伸手在她肚子上抚摸,感受到小家伙在母亲肚子蹬腿,伸胳膊,闹腾的紧。 卫渠微笑,“这么闹腾,一定是个男孩子,真好,卫家有后了。看来是上天注定他们两个人是分不开的,否则为什么别的女人都怀不上,偏她一次就怀上呢!”他凝目注视着怀中的女子,发现她其实很瘦,只不过怀着孩子,看起来有点虚胖。脸上虽然抹了淡淡的一层胭脂,仔细仍然可以看到那憔悴的样子。和那眉眼间浓浓的忧伤。 他知道自己带给他的伤害,让她声名狼藉,无法在武林中立足。让她心理上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不是任何药材所能补的。于是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既然上天注定我们分不开,扯不断,那就别想跑了。等你出月后就回卫门成亲,我会给你一个正妻之位,卫门少夫人之名。 等君瑶一觉睡醒,己是日薄西山,小秋早准备好饭菜。一见她睡醒,连忙拿了进来。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各自扒着碗里的饭菜。吃完晚膳后。 小秋撒去饭菜,打满一桶热水,准备侍候小姐洗澡,却见他坐在那里不动。不由有些尴尬对着君瑶问道:“小姐,他怎么不出去呢!” 君瑶刚想开口叫他出去,谁知卫渠却开口说道:“我是你小姐的男人,孩子的父亲,她身上那里我没看过,没摸过。我不出去,要不然我来帮她洗澡,你出去!” “无耻,流氓,畜牲,你……。”君瑶气的脸色铁青,颤抖着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这……。”小秋愣在那里不敢动吱声,拿眼瞅了一下君瑶,站在那里一脸尴尬。 第113章:孩子的母亲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卫渠一本正经说道:“我就无耻,反正你既然有了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女人,想跑也跑不了,除非是我死了。” 君瑶浑身颤抖,一跤跌坐在床上,泪水无声滑落。卫渠扬手示意小秋出去。小秋悄悄的退了出去,并将门带上。 卫渠走到君瑶面前,对着她说道:“你既然决定离开张少卿,那就嫁给我,否则他还是不会死心的。你放心,只要你同意,我会以正妻之礼,迎你过门,让你八抬大轿,光明正大的进卫家,做一个正经的卫门少夫人,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见君瑶咬唇不语。他说道:“你仔细慢慢的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这样对孩子也好,省的别人骂他野种,你如果不答应,孩子我带走。” “不行,你不能带走孩子。”君瑶霍然起身,却不想腹中一痛,“哎呦。”忍不住叫了一声,捂着肚子又跌回床上。。 “你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卫渠急忙上前将她扶躺在床上。 “你给我滚开!”君瑶忍着疼痛无力的叱责。 卫渠见她脸色苍白,惊的手足无措。“你先躺着,我去找药老来给你看看。 “你给我回来,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而且药老出去还没回来。你又到那里去找?”君瑶忍痛说道。她喘息了一下,停了一会,疼痛渐渐解轻。 卫渠见她皱着眉头,吓的不敢吭声,急忙伸手输了一些内力过去。过了片刻,君瑶脸色逐渐好转。卫渠一颗悬着的心逐渐放下。他急忙拿起毛巾拧干,将君瑶脸上的汗渍擦了一遍,又替她脱下衣服,除去鞋袜,将她身上的汗水擦干。 君瑶疼得有点虚脱,手脚无力,软绵绵的躺在床上,只好闭上眼睛,任由他折腾了一通。 卫渠将她擦洗一遍,给她换上干爽的中衣,等卫渠将污水倒掉,自己也洗了一番回来时。见她己经睡着了,卫渠嘴角一翘,弯起一个弧度,看你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轻轻地躺在她身边将她搂在怀里。 第二天起床,卫渠见她脸色大好,经过昨晚的事情后,卫渠再也不敢再提将孩子带走的事情,每天小心翼翼的陪在她身边。尽量做好一个丈夫的职责。不敢再乱说话刺激她,就这样两人表面上就像普通夫妻那样同桌吃饭,同床睡觉,过了大半个月后。 药仙虚灵子外出采药回来,过来诊了一下脉,说一切正常,叮嘱君瑶小心些,大概就在这两三天内临盆。 卫渠买了一大堆吃食回来,听小秋说就在这两三天内生产,不由又惊又喜。更加小心翼翼的服侍着她,不敢有半点差错。 君瑶经过大半月的相处,见他却实如当初承诺那样,没有对自己有过份的行为,敌视和戒备的心也渐渐放松,虽然仍然很少和他说话,就这样两人之间也看起来和气了不少。 当天晚上,卫渠又替她擦洗了一遍,将她扶在床上,照常躺在她身边,将大手放在高高的肚子上,感觉到小家伙越来越闹腾。有点迫不急待的想出来似的。他对君瑶笑道:“瑶儿,你看,小家伙踢的越来越有力,也越来越频繁,看来他也迫不及待的想出来看看我们了。” 君瑶抚摸着隆起的肚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有接他的话语,侧身面向里床,沉默不语,满腹心事。 卫渠也不生气,将大手放在肚子上不拿开,就这样两人默默无言的躺在床上。君瑶担心孩子出生后,卫渠会将孩子强行抱走,所以忧心忡忡,彻夜难眠,到了后半夜迷迷糊糊刚睡不久,就感觉到肚子里一阵的绞痛。 “哎呦,好痛,疼死我了。卫渠,小秋,快去找药老。”君瑶疼得满头大汗,一把抓住身边男人的大手。 卫渠一听到君瑶的呼痛声,霍然起身,轻轻地掰开君瑶的手说道:“你忍一下,我马上去找药老。小秋,快进来服侍小姐。”说完拿起衣袍往身上一披,就纵身跳上房顶,一路如风般闯进前院大声疾呼:“药老前辈,快起来,瑶儿疼得厉害,怕是要生了。快过去看看吧!” 虚灵子一愣,急忙穿衣起床,问道:“你是谁,为什么知道瑶儿要生了。” 卫渠着急道:“老前辈先别管我是谁,你先过去看一下瑶儿,我去村里找稳婆。”说完纵身一跃,几个闪身就不见踪影。 虚灵子也来不及细问,就马上纵身来到前院,他探了探君瑶脉象,“现在才刚刚发动,还没那么快,忍着点,省点力气等到要生的时候再用力,现在趁阵痛过后,没那么疼的时候多休息,吃点东西,否则等下要是疼得太久了,就没力气了。” 君瑶阵痛过后,喘息一阵,接过小秋递来的热水。喝了几口,躺在床上休息一下,过了片刻,又一阵疼痛袭来。君瑶疼得绻缩着身子,忍不住的叫出声,“啊,啊………疼,疼死我了。” 卫渠扛着稳婆刚回到院子,就听到君瑶凄厉的叫喊声。心中一慌,一脚踹开院门,一头闯了进来,将稳婆往地上一放。厉声喝道:“快去看看我的夫人,怎么样了,为什么为疼得那么厉害。” 稳婆被他从家里一路扛回来,颠的头昏脑胀,一把老骨头都差点给颠散了,她双脚落地,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拍了拍心口稳住心神才快步走到床边,掀起被子,观察了一下,白了卫渠一眼,“急什么,宫口都还没开,这才刚开始,起码还的一天一夜才能生出来,现在早着呢!去弄点参汤稀粥什么给她喝一点,否则最后疼得没力气生孩子就麻烦了。” “啊!要疼那么久?”卫渠有点傻眼。急忙吩咐小秋去小屋拿人参去熬汤,煮粥,他自己快步走到床边,将君瑶抱在怀里,柔声安慰。 虚灵子看着眼前惊人的一幕,不由惊讶万分,转向君瑶问道:“他是谁?你们这是?” 君瑶咬着嘴唇,良久才轻声开口说道:“他就是卫渠,孩子的父亲。” “什么,卫渠,是你毁了瑶儿清白,拿命来?”虚灵子左手一掌向卫渠当胸拍来。 卫渠放开君瑶,伸出右手和他对了一掌,两人都晃了一下。虚灵子一惊,好深厚的内力。 “前辈,卫渠,你们快住手。啊,疼,疼,疼死我了。”君瑶忍着巨痛从床上滚了下来,一把抱着卫渠,疼得浑身发抖瘫在他身上。 虚灵子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知道君瑶是怕卫渠伤到了自己,所以出面阻止。看眼前形势,自己也难以轻松取胜,恐怕是会落个两败俱伤。 卫渠看了她一眼,弯腰将她抱回床上,柔声说道:“放心,只要前辈住手,我不会动手伤他的。” 君瑶转头含泪对着虚灵子说道:“前辈,你就答应瑶儿,不要再动手好吗?” “好,瑶儿,我答应你,我不向他动手。你快躺回去,我再给你诊一下。”虚灵子连忙伸手再搭了一下脉,“瑶儿,快躺下,多休息一下,等下还要用力。” 君瑶疼得脸色苍白,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抓住被子,忍受着身上传来的疼痛。 卫渠在旁边的急的束手无策,围在床边团团转,虚灵子见他一脸焦急的样子,不由一愣,难道这个花花公子对君瑶动了真情,不然如何解释眼前的情景。 虚灵子悄悄退出房间,叹了一口气,“真是一对冤孽哟!” 卫渠看着君瑶将嘴唇都咬出血,脸色也越来越白,浑身衣服湿透,叫声也越来越弱,血水一盆一盆的端出去,直到日落西山还没有动静。 卫渠急的对着稳婆直吼,吓的稳婆胆战心惊,战战兢兢的掀起被子又仔细看了一下,颤声说道:“公子不要着急,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有的还疼两三天呢!不过我看夫人大约在今晚半夜就可以了,快趁现在不算最疼的时候给她多喂点吃的。今晚好有力气生孩子。” “什么,你看她疼得脸色都白了,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现在还不是最疼的时候,那到生孩子的时候得疼成啥样?”卫渠有点发懵。 “呃!这个怎么说呢!”稳婆也无法回答,“反正现在还不是最疼,快点喂她多吃点东西,很快就会越来越疼了,疼得差不多受不了的时候就快了。” 卫渠急忙吩咐小秋出去煮了一碗肉粥,趁着阵痛停歇那一会儿,扶起君瑶,强逼着喂完一碗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君瑶刚吃完一碗粥,又一阵巨痛袭来,疼的扭动身子大声呼叫,眼眶中含满泪光。 卫渠看着她的瘦削的脸上沾满汗水,瘦弱的身躯疼得浑身发抖,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不免一阵心疼,又无法替代,只能瞪着眼睛干着急。冲着稳婆直吼,稳婆搓着手,一脸无奈站在旁边。眼巴巴的等到后半夜,在君瑶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中,终于在稳婆手里传来一阵嘹亮的啼哭声。 一个鲜血淋漓的小粉团落在稳婆手中,稳婆熟练的将他擦洗干净,穿上小衣服,包在准备好的小被褥里递给卫渠,“恭喜公子,夫人,生了个胖小子。” 卫渠接过来瞅了一眼,还没来的及细看,就被君瑶抢了过去,紧紧的抱在怀里,一脸紧张的瞪着他。 第114章:约法三章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卫渠知道她的心思,他叹了一口气,“瑶儿,这个孩子是你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我虽然是他父亲,你如果不同意,我不会将他抢走。” “真的,你发誓!”君瑶满脸怀疑,紧紧瞪着他。 卫渠一笑,“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好,我发誓,我不会把孩子抢走,要抢也把你一起抢了。” 君瑶目瞪口呆,“你这叫什么?那有这样发誓的。” 卫渠狡猾一笑,“你不是想离开张少卿么?那就嫁给我,光明正大的和孩子在一起,那么孩子是卫家小少爷,你如果要自己一个人带着他,你就不怕他被别人骂成野种,被世人耻笑。” “你……。”君瑶气的浑身发抖,眼泪又止不住的顺着尖瘦的小脸流了下来。 卫渠连忙帮她擦干眼泪,“瑶儿,跟我回去,光明正大的当卫家少夫人,这样你们母子都不会被人说闲话。对你俩都好。你如果真的不愿意我碰你,那我就不碰你,像现在一样只在一起睡觉,吃饭,做个样子行吗?总之你如果不愿意我决不再强迫你,当然如果你以后愿意接受我那又另当别论。” “不,我不去。”君瑶拼命摇头。 “瑶儿,我是答应你将孩子留在你身边,要是我父亲和祖父知道这个孩子存在,他们一定会把孩子抢走,说不定还会杀母夺子,以你的武功,根本就保护不了这个孩子,所以按照我说的办法是最好的,你如果一意孤行,说不定还得连累药老前辈和无辜之人。我能说全说了,你好好考虑一下,真的,这是最好办法。” “我……我怎么那么命苦。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你就不能放过我吗?”君瑶声音哽咽,泪如泉涌。 “够了,卫渠,你不要再说了,你不知道刚生完孩子的女人不能流眼泪,以后对眼睛有影响吗?也不能生气,否则会气滞血瘀,对身体不好,为什么非要逼她做选择?” “前辈,我真的是为她好的,前辈也知道杀母夺子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罕见,而且任何人都保护不了她一辈子。”卫渠冷静说道。 “我知道,你就不能等几天再说么,非得在她身体虚弱时来说。”虚灵子不奈烦的打断他的说话。 卫渠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虚灵子对着君瑶说道:“瑶儿,你要是实在不愿去,老夫就算是拼了老命也会保护你的。” “若是倾卫门全部力量,恐怕前辈也无法保全她?只会连累无辜枉死。”卫渠知道君瑶心思单纯,心肠好,肯定不愿意连累别人。所以特别强调会连累无辜。 “别说了,你让我再想想。”君瑶嘶哑着声音,打断两人的说话。 虚灵子叹了一气,“瑶儿,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等下叫人送汤药过来,给你调养调养身体,补补元气。说完转身离去。 卫渠急忙低头看在小棉被里睡的安稳的小粉团,刚伸手捏了一下小脸。就被君瑶拍开,“轻点,孩子小,不经的捏,弄疼了怎么办。” 卫渠急忙改捏为摸了一下小脸,眉开眼笑对着君瑶的说道:“瑶儿,孩子像我,你看鼻子,嘴巴都像。” 君瑶哼了一声,“正儿,像我,那里像你?” “好,好,好,像你也一样,长大了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为他倾倒。” “像你一样去祸害良家女子么?我绝对不会让他这样做,要是这样我宁愿现在就掐死他?”君瑶怒气冲冲。 卫渠看着她满脸怒气,想起虚灵子的说话,“连忙说道:“对,瑶儿那么善良,你一定会把他教成一个正人君子。好了,是我不好,说错话了,别生气,对身体不好,快躺下休息一下。”说完接过卫子正,将她扶着平躺下去说道:“你刚才叫他正儿。是他的名字么?” 君瑶点了点头,“我给他取名叫,子正,是正直善良的意思。” “子正,卫子正,很好听,我喜欢。小子正,叫爹爹。”卫渠单臂抱着他高兴的乱转。 君瑶见他是真心喜欢孩子,一颗悬着的心渐渐放松,一阵阵疲倦袭来,双眼止不住的合在一起,只过片刻,就传出轻微的鼾声。 卫渠抱着孩子逗了一会,见小家伙只会闭眼睡觉,对自己的逗弄毫不理会,这才想起孩子还太小,只会睡觉。才将儿子轻轻地放在君瑶身边。看着熟睡中的女子,蹑手蹑脚的爬上床,大手一伸,将两母子都抱在怀里。啍,这次看你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你迟早都会答应,谁叫你心善。 卫渠在这段时间,软硬兼施,又哄又骗,一边温柔体贴,柔声细语的劝说,一边又对君瑶陈诉利弊。君瑶耐不住他的劝说,思索再三,为了孩子,也为让张少卿死心,更不想连累无辜,含泪答应随他回去,并和卫渠约法三章,第一,孩子必须她自己抚养,卫家不得干涉。第二,不经她允许,不准他进房睡觉。第三,给她准备一个单独小院,和其他侍妾分开居住,除了必要的年节,她不回卫家参加任何活动。只是挂个名份而以。” 卫渠满口答应,立字为据,并对天发誓,决不违背誓言,若违此誓,粉身碎骨,不得好死。君瑶收好字据,吩咐小秋收拾行李,分别给张少卿和钟离春留下一封书信,向药老虚灵子拜了三拜,拖着虚弱的身体踏上马车。 虚灵子接过书信,将她扶起,看着她坚决的神色,不由摇头叹息,希望卫渠对她有几分真心,否则日子会很难熬的,目送她渐行渐远,无奈转身。 再说张少卿带伤离开玲珑山,心急如焚。跳上踏雪日夜兼程,赶到墨家,恰逢君莫问和钟离春两人在墨家几位老祖的指导下,双双闭关修炼。 张少卿虽然着急,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急的直跳脚。等钟离春和君莫问两人闭关出来,已是一个月后。当两人听到张少卿说完,迫不及待的跳上骏马,赶到玲珑山时,君瑶已经离去几日。 钟离春和君莫问看完君瑶留下的书信,听虚灵子说完,面面相觑,惊的半天都没回神。钟离春叹气,“这傻丫头,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一进了卫家门,就是卫家名正言顺的少夫人,和少卿算是彻底了结了。” 张少卿看完书信,更是面如死灰,捶胸顿足,后悔不已,想不到自己一来,反倒害的君瑶彻底去了卫家,再无相见机会。 君莫问和钟离春看着他捶胸顿足,一脸后悔。不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少卿,这事和你无关,既然卫渠已经决定一心要带走瑶儿,那么?你来不来都一样,只不过是你刚好碰巧罢了。总之一切都是瑶儿自己的决定,于你无关,不必太过自责。现在木已成舟,也只能是盼望卫渠对瑶儿有几分情意,才不使她过的太凄苦。而且你也应该明白瑶儿的良苦用心,不要辜负她的一番好意,以后有合适的人选,就再找一个吧!” “君兄,嫂子,你们说的我都明白,也知道你们和瑶儿都是为我好,可是我的心一直都在瑶儿身上,况且我和她已经拜过天地,她就是我的妻子,这一点怎么都不会改变,我也不会对其它女人动心,瑶儿就是我唯一的妻子。我会等她一生一世。” “少卿,你这又是何苦呢!”君莫问摇头叹息,拍了拍张少卿后背。 钟离春也劝道:“少卿,想开一点,瑶儿既然做了选择,木已成舟,多想无益,我们尽快把梅洛宫处理好,就去卫门走一遭吧!” 君莫问也点头,“少卿,霜儿说的没错,目前只有尽快外理好梅笑天,才有时间处理卫渠。振作点,打起精神来。” 张少卿无奈点头,三人一起向虚灵子告辞回到墨家。由于不日己是年关,经过墨家几个老祖商量,决定过了元宵,再上梅洛宫。君莫问三人虽然着急,但也没有办法。只好捺着性子等过了元宵节再说。 这个年节,墨家老祖很是开心,每天都笑容满面,对着三人总是笑呵呵。快乐的时候总是短暂的,日子和梭般飞快过了元宵节。 正月十六一早,钟离春和君莫问去给老太君请安,老太君满脸笑容牵着钟离春走进内室,吩咐君莫问先回去。 君莫问知道老祖有话要单独对钟离春说,于是躬身行礼后就先离寿安堂。 钟离春一头雾水,被老祖牵进内室,按照老祖吩咐,盘膝坐好,老祖一挥手,几个老嬷嬷随及出去守在外面,免的被人打扰。 老太君吩咐钟离春缓缓运功,钟离春不知何故,闭目运功,陡然觉得后背一沉,一只手掌抵在她身上,一股内力源源不断的从手掌中输入自己体内。 钟离春一惊,顿时明白老祖母心意,想要起身拒绝,只听老祖沉声说道:“我这把老骨头己经时日无多,这身功力带入黄泉也没用,还不如留给你,你还年轻,有大好时光,以后若是风云际会,必是乘龙跨凤,贵不可言。如今江湖险恶,多一份功力,就多一点保障。对我来说,不过是多活几日,少活几日罢了,没什么要紧。”说完将她紧紧按住。 第115章:兴师问罪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挣扎了几下,动弹不得,无奈只得听丛老祖吩咐,连起内功心法,将输进来的内力缓缓引导归流到丹田之中。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老太君将双掌移开,身上大汗淋漓,面色灰白,身子绵软瘫倒在地。一旁侍候的嬷嬷连忙将她搀到床上躺好。 钟离春运行一周天,将所有用力全部纳入丹田,她一跃而起,扑到床边,看着老祖灰白的脸色。不由声音哽咽,“曾祖母,为何要这样。” 老太君全身虚脱,她微微一笑,颤抖着伸出双手抚摸着钟离春的小脸,“霜儿,曾祖母能看到你们回来,真的很高兴,你们俩人一身贵气,以后必是风云人物,祖母只不过是想要你们平安一生,希望以后能多添几个小曾孙。祖母虽是无福得见,但也心里高兴。希望你们以后平安幸福,曾祖母己经八十多了,多几日,少几日无所谓了,只要你们平安就好。” “曾祖母,你一定要保重,我一定给你添个小曾孙,你可要千万撑住啊!”钟离春扑在床上,泪流满面。 老太君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傻孩子,别哭,祖母还没那么快走呢!祖母一定会撑到小曾孙出世再走。祖母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先回去好好消化运用,方能随心应手。” “霜儿知道,那曾祖母先休息吧!霜儿先告退。”钟离春施礼退出寿安堂。君莫问见她满脸泪痕。连忙上前将她搂在怀里,惊讶问道:“霜儿,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钟离春心中一酸,“君莫问,刚才曾祖母把一身功力传给我了。” “什么?墨家老祖把一身内功全输给你了。”君莫问惊道。 “是,老祖把一身内力毫无保留,全给了我了。君莫问,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必竟我不是她的亲孙女墨凌霜。”钟离春有点黯然。 “谁说你不是墨凌霜,要不你,恐怕她连曾孙女的面都见不着,要不你,她能见到这么出色的孙女吗?你就是墨凌霜,墨凌霜就是你。所以你就不必内疚了。”君莫问拍着她的后背。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就是顶着墨凌霜的躯壳而已。可我真不是。” “那你不是墨凌霜,你说你是谁,被打死的钟离春,还是那葬入王陵的赵若嫣?你现在既然顶着墨凌霜的躯壳,那就是墨凌霜,难道你要向他们解释说墨凌霜已经死了,你是借尸还魂的齐王后钟离春吗?你说他们会信吗?” 钟离春幽幽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有点郁闷,我也知道这事说出来他们也不会信,可我必竟不是真的。” 君莫问微笑,“你现在纠结这个有什么用,反正你现在就是墨家嫡女墨凌霜,这是事实。说别的都没用,就好好做好墨凌霜行了,其它的什么都别想。”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否则还能怎么办?”钟离春闷闷不乐。 君莫问见神情低落,拽着她去练剑,两人一交手,君莫问暗暗叫苦,现在钟离春不但在剑法上略胜一筹,连内力也比自己高出不少。只过了片刻,就显得有点狼狈。 钟离春发泄了一下,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看着君莫问狼狈的样子,不由笑出声。 君莫问见她终于绽开了笑脸,顿时觉得这次输的太值了。一把搂着她回到房间。用了午膳,下完一盘棋。己是日落西山。两人又去了一次寿安堂,听嬷嬷说老太君还在休息未醒。 就回到自己院子,洗漱上床,缠绵一番,相拥而睡。 第二日君莫问和钟离春向老祖辞行一行十人整理好行装,在墨远光的带领下,十匹骏马先后从墨家大门疾驰而去。经过半个多月的长途奔波,一行人终于来到周朝和韩国赵国的三国交界地龙虎山脚。 君莫问去附近村请了两个民夫,和一抬小轿将张琼玥抬上龙虎山落月峰。一路直接来到梅洛宫。 梅笑天听到下人来报,说墨家家主率领几位墨家叔祖已到梅洛宫大门,不由大吃一惊,心中有股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一整衣冠和赵明玥一起出门迎接。 墨远光见大门打开,梅笑天和张明玥带着黑白长老和四大护法出来,冷啍一声,一挥手一行人直接来大殿,君莫问和钟离春护在小轿两边紧随其后。 梅笑天一眼瞅见钟离春,心中一紧,这个女子受了自己一掌跌下悬崖,居然还能完好无缺的和君莫问一起,可真命大。可怎么会和墨家人混在一起呢?想起和梅傲雪相似的容颜,不由双瞳一收,莫非她就前几个月刚刚认祖归宗的墨凌霜。 钟离春和君莫问对他视而不见,径直来大殿将小轿里的赵明玥搀了出来。站在梅笑天旁边的赵明玥,一看到从小轿里出来张琼玥,不由瞳孔一缩,脸色大变。 梅笑天也惊的目瞪口呆,这么多年了,她怎么还活着。墨远光一看到他俩的神色,冷啍一声,和其他几位兄弟,径直坐在主位上,冷笑道:“梅笑天,你且说说,十八年前,鹏浩夫妻为何会无故失踪。” 梅笑天上前说道:“启禀家主,晚辈不知,晚辈派人调查,皆无消息。” 黑远光冷笑一声,对着张琼玥说道:“琼玥,既然他不肯说,那你来说说十八年前所发生的事情。 张琼玥坐在椅子上,神色激动,“梅笑天,时至今日,你还执迷不悟。那我来告诉你,当年你为这宫主之位,暗中和赵明玥勾结,给鹏浩下了慢性毒药。你和赵明玥这个贱人一起在半路伏杀我们,鹏浩为了保护我逃走,被你打落河中。 而我在奔逃途中先产下一女,我就叫墨然将她护送回齐国墨家。而后我又在两个侍女拼命将你们阻挡时又产下一女后,就被你打下悬崖,落入水中被漩涡吸入暗河,侥幸捡回一命。却因为刚刚生产,在水中浸泡太久,以至于双腿失去知觉,只能以手爬行。在暗无天日的暗河山洞中以生鱼充饥,整整十八年。 想不到十八年后,在同一地方,你为救卫渠,在暗中出手偷袭,将我霜儿也打下悬崖,碰巧她也被漩涡吸入暗河。上天垂怜,才让我们母女在十八年后,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得以相见。才将我带出暗河,重见天日,才使你十八年前诛兄杀嫂的恶行败落。也让我那流落在外十八年的霜儿认祖归宗。” 赵琼玥话音刚落,黑白长老,四大使者个个面面相觑,惊讶不已。“齐声问道:“夫人此话当真?” 赵琼玥双眼含泪,“千真万确,决无半点虚言。” 白敬明和黑阔达大喝一声,“梅笑天,想不到你为了宫主之位,居然敢谋兄杀嫂,丧尽天良。我们身为梅洛宫护教执法长老,岂能容你,拿命来。”两人说完纵身暴起,直击梅笑天。 梅笑天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无情。”说完两手齐伸,和白敬明,黑阔达两人双掌相迎。呯的一声轻响,白敬明和黑阔达想撤掌回来,却发现双掌被他牢牢粘住,居然撤不回来了。 两人对视一下,好,既然如此,那就拼内力吧!于是两人心意相通,都运起全身功力源源向狂风巨浪般的袭向梅笑天。 梅笑天脸上闪过一丝诡秘的笑容,真是天助我也。于是运起九幽吸附大法源源不断的将两人的内功全吸了过来。 白敬明和黑阔达将内力一波强过一波的送了过去,却如石沉大海,梅笑天却毫无反应。不由大惊,想将手掌撒回,阻止内力输出,却发现己经阻止不了,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被梅笑天吸了过去。 君莫问和钟离春一看三人四掌相对,原以为三人在比拼内力,也就没有上前,后来一看见白敬明和黑阔达两人头上大汗冒,脸色灰白,随极感觉到不对劲,转念一想,心中一惊,莫非梅笑天也练了邪功,将两位长老的内功吸收过去。两人不约而同的拨剑,飞身疾刺梅笑天双臂。 梅笑天见两道剑光直削左右两臂,无奈运起内力,将两人震开,双掌分别拍向两人。 白敬明和黑阔达被梅笑天震的跌倒在地,四个护法使者上前将他们扶起,异口同声问道:“长老,你们没事吧?” 白敬明颤抖着双手,指着梅笑天问道:“叛徒,你是不是也练了邪门内功,将我们的内力吸为已用。” 梅笑天哈哈大笑,“是你们自己送给我的,可不能怨我。” “什么?他也练了邪门功法?”墨远光和其它五人唰的站了一起来,厉声喝道:“霜儿,莫问,你们两人退下,今天就由我们来清理门户。”说墨远光双掌一错,纵身拦住钟离春和君莫问,其它五人也一起出手将赵明玥和梅笑天两人团团围住。 顿时大殿内,掌风呼啸,劲风疾荡,八条人影缠斗在一起,还有几个梅笑天的爪牙也挥舞着兵器,加入战斗。双方你来我往,打的难分难解。 梅笑天因为刚刚吸收了白敬明和黑阔达两人的内功,顿时功力暴长,以一敌三,居然不落下风。 墨远光五人因为顾忌着他的邪门功法,不敢和他硬碰硬,一时之间,居然不能取胜。 第116章:鹏浩被救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白敬明和黑阔达对视一下,对着四大护法使说道,“你们身为护法使者,为何袖手旁观,任由梅笑天练习邪功戕害同门,诛兄杀嫂,为祸武林。” 四大护法脸色一红,拨出刀剑将其它几人阻挡住。顿时大殿内刀光剑影,杀气腾腾,有四大护法使者加入,墨家五老顿时腾出手,专心对付梅笑天。这样一来梅笑天就败象立现。 赵明玥一看情势不妙,虚晃一招,纵身就逃。“那里走?”钟离春一挥水月剑将她截住,两人缠斗了一会,钟离春得到老祖几十年的功力,今非昔比,赵明玥如何是她对手,只过片刻,就被钟离春一掌打伤,扑倒在地。 钟离春一掌将她劈昏,丢在一边。专心致志的观看场中的战斗情况。那边四大护法使者也很快将梅笑天的几个爪牙打伤或击杀。就将全部目光都落在梅笑天身上。 梅笑天环顾四周,发觉形势不对,虚晃一招,逼退对面进攻的墨远光,不顾后背掌风袭来,纵身跳出包围圈,跃上房顶就逃。 梅傲雪在自己侧峰偏院面壁思过中,听闻大殿里发生了变故,她急匆匆的从侧峰赶到主峰,刚踏进梅洛宫大门,就见梅笑天从梅大殿内窜出,连忙迎上前去。“义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 梅笑天一看到梅傲雪,心中一喜,天助我也。于是纵身一跃,一掌将她劈昏,一把将梅傲雪挟在腰上,飞身就逃。 “那里走?”墨远光等人那肯放过,纵身直追,六条人影互相追逐,刹那间就不见了踪影。 钟离春犹豫了一下,和君莫问一点头,对着白纱说道:“保护好母亲。”说完两人也纵身一跃,奋起直追。 张琼玥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不由心情紧张,有心想跟上去,奈何双腿无法动弹,只能瞪眼干着急。 墨家五老追着梅笑天不放,转眼间追到一处山顶被五老团团围住,梅笑天见无路可走,无奈转身对着墨远光说道:“且慢动手,你的孙女墨傲雪的性命在我手上,你如果想要她性命,就放我一马。” 墨远光双足一顿,厉声喝道:“逆贼你可够无耻的,居然以无辜女子为要胁。” 梅笑天冷冷一笑,“非常时候,用点非常手段保命而已,反正墨傲雪在我手上,而且我给她下了慢性毒药,没我的解药,不出一月,就会肠穿肚烂,受尽折磨而死,任你药仙也无药无救。信于不信,皆在于你们。”说完一弹衣服,坐在地上。 墨家五老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妾动。钟离春和君莫问两人也连袂而来。看着被他挟持的墨傲雪昏迷不醒的样子,不由心中着急。对墨远光说道:“祖父,梅笑天他劫持傲雪,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墨远光看着昏迷不醒的墨傲雪,捊着胡子,沉呤不语,左右为难,心知今日若让梅笑天逃脱,将后患无穷。于是一咬牙,对着其它四人使了一个眼色。五人心意相通,刹那间只见五个人影凌空飞起,直击梅笑天。 梅天天猝不及防,慌忙出掌抵挡,并将梅傲雪当做挡箭牌,迎向墨远光的手掌。 梅傲雪刚刚苏醒,霍一睁眼,就觉得掌风疾荡,一个白发老者正一掌袭来,她仓促间急忙伸手扺挡。顿时气血翻涌,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出。 墨远光见此情景,双掌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随及一咬牙,加大力度直袭梅笑天。 梅笑天陡然觉得自己胸口遭受一记重击,他心中一惊,手一抖,将梅傲雪一把甩出,脚步一个踉跄,后背又受了一击。 梅傲雪被梅笑天甩出,身子呈一个弧线摔向山顶斜坡跌落。钟离春看到梅傲雪被抛弃,随急一个纵身一把将梅傲雪稳稳接住抱在怀中。看着脸色苍白,双目微闭,嘴唇沾满血迹的梅傲雪。心中大惊,急忙从怀中掏出虚灵子给的丹药,给梅傲雪喂下。 梅傲雪勉强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将丹药吞下。钟离春将她放在地上,盘膝坐下,伸出双手抵在她的后背,缓缓输入内力,助她将翻涌的气血压下。梅傲雪配合着她运功疗伤,过了大半个时辰,梅傲雪和钟离春两人都头上热气腾腾。 钟离春松了一口,缓缓收功,闭目打坐。梅傲雪支持不住,软绵绵的躺在地上。 君莫问连忙上前将她抱了起来。钟离春打坐片刻,睁开眼睛见君莫问将梅傲雪抱在怀中。微一点头,发现梅笑天和墨家五老己经不见踪迹。于是一前一后,两人将梅傲雪抱回梅洛宫。 张琼玥望眼欲穿,终于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快步回来,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子,她急忙叫道:“霜儿,莫问,你们回来了,她是谁?” 钟离春抢上一步说道:“母亲,她就是傲雪,被梅笑天劫持,受伤了,需要好好休息。” “哦!是雪儿,严重吗?不会有危险吧!快,跟我来。”说完张琼玥柱着双拐熟悉的转身带钟离春来到一处院落。推开房门,进到屋里一看,干干净净,窗明几净。不由一愣,随极明白,一定是张明玥住这里了。 张琼玥示意钟离春把梅傲雪放床上,钟离春帮君莫问将梅傲雪放在床上。张琼玥一看到梅傲雪苍白的脸色,不由吓了一跳,急声问道:“霜儿,雪儿她不要紧吧!” 钟离春点头,“傲雪受了重伤,我己经运功帮她疗伤了,又吃了我师父一颗丹药,因该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得慢慢养伤,恐怕没有几个月无法痊愈。” 张琼玥追问道:“雪儿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呢?是谁将她打伤的?” 钟离春沉默片刻后说道:“是梅笑天挟持她,要胁祖父,可是祖父他不想放过梅笑天,就误伤了傲雪。” “哦!原来是这样啊!”张琼玥点了点头,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知道梅笑天那个恶贼怎么样了?” 钟离春摇头,“我们只顾着给傲雪疗伤,不知道祖父他们去哪了?” 这时白敬明和黑阔达带着四大护法使者过来禀告,说是在梅笑天书房里发现一个暗室机关,请示该怎么办,要不要下去看一下。 张琼玥对钟离春和君莫问说道:“霜儿,莫问,你们两个下去看一下,暗室里有什么,一定要小心机关暗器?” 钟离春点头答应,牵着君莫问随着白敬明一行人来到书房,白敬明轻轻地转动书桌上的砚台,随着砚台转动,床铺旁边一个柜子自动后移,地上自动打开,落出一个黑呼呼的洞口。 君莫问和钟离春各拿一支火把,小心谨慎,一步步顺着台阶往下走,刚走完台阶拐了个弯,就听到铁链拖地的声音,一个男子沧桑的声音在怒骂:“梅笑天,你又来干什么?” 君莫问和钟离春一愣,急忙快步上前一看,地牢中一个中年男子蓬头垢面,双肩琵琶骨被两条铁链穿过,绑在中间石柱上。钟离春拨出水月剑运起内力,一剑劈断铜锁,和君莫问一起走进地牢,钟离春唰唰两声砍断铁链。 墨鹏远陡然觉得后背铁链砍断,惊讶的一回头,看到钟离春手持水月剑和君莫问站在一起,不由惊喜的叫道:“雪儿,你怎么会到这里?” 钟离春一愣,“前辈,我不是傲雪,我是墨凌霜,敢问前辈是谁,为何会被梅笑天囚禁在此?” “墨凌霜,你是霜儿,我叫墨鹏浩,是你的亲生父亲。”墨鹏浩激动流下眼泪,用手支撑着挪到钟离春面前。 “墨鹏浩,我的父亲?”钟离春神色一滞,急忙和君莫问一起伸手将墨鹏浩扶了起来。“父亲,我先带你出去看看母亲再说。” “什么,霜儿,你说你的母亲还在人世?”墨鹏远不可置信的问道。 钟离春和君莫问一左一右将墨鹏浩扶着往外走,“父亲,母亲很好,我这就带你去见她。”说完两人将墨鹏浩带出暗室。 白敬明和墨阔达突然见钟离春和君莫问搀了一个中年男子出来,不由一愣,死死盯住墨鹏浩半晌,才失声叫道:“鹏浩是你吗?” 墨鹏浩泪流满面,“黑白两位大哥,我就是鹏浩,十八年了,我想你们哪!” “鹏浩,你怎么会被梅笑天囚禁在此,怪不得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你们的踪迹。原来是被囚在密室地牢里。”白敬明和黑阔达激动的说道。 钟离春对着神情激动的三人说道:“父亲,我先带你去见母亲,两位长老先回去好好调养一下。其它的事情以后慢慢再说。” “谨遵圣女令。”白敬明和黑阔达已经从张琼玥口中得知,墨家已经将钟离春定为梅洛宫圣女。于是对钟离春毕恭毕敬。 钟离春一挥手,黑白两位长老带着四大护法躬身退出。君莫问和钟离春将墨鹏浩搀到梅傲雪休息的小院。看到墨家五老都己回来,正在那里查看梅傲雪的伤势。 “祖父,各位叔祖,母亲,快看看,女儿把谁带来了。” 六人闻声齐齐回头,紧紧盯着墨鹏浩。墨鹏浩挣脱君莫问和钟离春的搀扶,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父亲,玥儿,我对不你们。” “鹏浩……。”张琼玥扔掉双拐,用手一撑,将整个身子弹起,落在墨鹏浩身边。“玥儿……。”墨鹏浩连忙伸手将她接住,抱在怀里,夫妻两相拥而泣。 墨远光老泪纵横,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己经十八年末见的儿子和媳妇。 第117章:全家团聚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靠在君莫问身上,热泪盈眶。 张琼玥和墨鹏浩两人抱头痛哭一番后才渐渐的止住泪水,张琼玥招呼钟离春和君莫问过来,“霜儿,莫问,快来见过父亲。” 钟离春和君莫问双双跪倒,“女儿墨凌霜,小婿君莫问拜见父亲,岳父。” “快快起来,不必多礼。”墨鹏浩又惊又喜,连忙伸手将两人扶起,仔细看了一下,连连点头,“好,好,好,真不愧我墨家女儿,一身英气,光华内敛,气质不凡。好女儿,好女婿。” “谢父亲岳父夸奖。”钟离春和君莫问道谢后起身。墨鹏浩挪步来墨远光面前,“孩儿不孝,连累父亲挂念,不知母亲可安好。” “浩儿,你母亲闻你失踪后,郁郁寡欢,忧虑成疾,已于五年前撒手西去了。”墨远光扶着不成人形的儿子,声音哽咽。 “母亲,是孩儿对不起你。”墨鹏浩听到母亲亡故,痛哭失声。 墨远光这才注意到墨鹏浩双腿无法行走,“浩儿,你的双腿是不是被梅笑天那厮所废。” 墨鹏浩惨然一笑,“梅笑天挑断我的脚筋,用铁链穿了我的琵琶骨将我关在密牢里,日日折磨。孩儿本来万念俱灰,早己不愿苟活于世,奈何他却以雪儿为要胁,只的苟且偷生十八年。” 张琼玥听到墨鹏浩提起梅笑天,才霍然惊醒,“公爹,那梅笑天怎么样了?” 墨远光脸色一暗,无奈说道,“梅笑天拼着后背受一掌,逼退你三叔,逃出包围圈。我们一路追到河边,眼睁睁的看着他跳进河里,不知去向。” “怎么让他跑了,这下麻烦了。”钟离春失声惊叫。 墨家五老满脸沮丧的点了点头,墨远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祸患不除,整个武林恐无安宁之日。说完满脸忧虑,忧心忡忡的坐在上面。 钟离春无奈只得安慰墨远光,“祖父不必着急,我们马上派人沿河搜寻,如今初春,河水寒冷。梅笑天不会在水中游的太远。我们马上沿河寻找。梅笑天受了内伤,肯定走不远,必定是在附近藏身疗伤。” 张琼玥连连点头,墨远光无奈点了点头,“希望这样吧!霜儿,你和黑白长老,四大护法多带些人去吧!” “是,哪,孙女先行告退。”墨远光挥手,钟离春和君莫问向众人告退,带着黑白长老,四大护法,还有梅洛宫其它人一起沿河寻找,在河边附近村庄,整整找了三天,一无所获。不由垂头丧气的回到梅洛宫。 而在众人忙着寻找的同时,梅笑天却昏迷不醒,躺在一只货船上,顺流而下。 墨远光看着一群人红着眼睛,垂头丧气的回来,心中一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迎上前拉着钟离春和君莫问的手说道:“霜儿,莫问,快去休息一下吧,累坏了吧!其它的以后再说。” 钟离春和君莫问在白纱带领下,来到自己居住的院落,随便洗漱一下,匆匆扒了两碗饭,两人倒床便睡。等墨鹏浩和张琼玥两夫妻过来时,发现两人己经睡死了。 墨鹏浩也从张琼玥口中得知两人的经历和身份,心中感慨万千。两夫妻偷偷的在门外瞅了一眼,就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等钟离春次日睡醒,听白纱说墨鹏浩夫妇昨晚来过,连忙梳洗完毕就和君莫问一起来到主院。 墨鹏浩牵着两人上下打量,喜的眉开眼笑,吩咐两人赶快落座,一家四口坐在一起用了个温馨的早餐。 钟离春又去看了一下梅傲雪,发现她己经醒来,在侍女的服侍下己经用过早膳,喝完汤药,正靠在床上休息。见到钟离春到来,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低低的唤了一声,“姐姐,谢谢你救了我。” 钟离春浅浅一笑,“雪儿,我们本是同胞姐妹,无须言谢!可惜还是让梅笑天跑了。” 梅傲雪眼中闪过一丝落莫,眼前闪过墨远光打向自己的一掌,不知道要是换上墨凌霜,他是否也会如此果决。 钟离春看着她低落的神色,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柔声劝道:“雪儿,祖父这样做,也是被逼无奈,梅笑天已经练了九幽吸附大法,将黑白两位长老的内力都吸去大半,若非我们及时阻止,恐怕两位长老都废了。所以你也别怪祖父心狠,实在是情势所迫,逼不得已而为之。想不到最后还是给他跑了,真是可惜了。” 梅傲雪咬着嘴辱,默默不语,过了一会,她抬头轻声问道:“倘若那天换成是你,你又作何感想?” 钟离春微笑,“我没有在那种处境,我无法想象,但是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需要牺牲自己才能除去梅笑天的话,我会亳不犹豫的和他同归于尽。”钟离春想不到自己居然一语成谶。 墨远光刚走到门口,听到钟离春的说话,不禁老泪纵横。“霜儿,雪儿,都是祖父无能,既伤了雪儿,又让梅笑天给逃跑了。” “祖父,这不能怪你,都怪梅笑天太卑鄙无耻,居然拿雪儿做筹码当挡箭牌。”钟离春急忙起身将墨远光迎了进来。 墨远光抚摸着墨傲雪苍白的小脸,一脸愧疚,“都是祖父太心急了,只想着为武林除去祸害,所以就没有顾得上你的安危,是祖父对不起你。” 墨傲雪看着墨远光内疚的神色,心中一滞,沉默片刻才说道:“祖父,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不怪你,我只是一下转不过来,你给我一点时间。” “好,好,祖父知道,祖父不逼你,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墨远光见墨傲雪己经叫自己祖父,心中一阵高兴,连忙拍了拍墨傲雪的小手,赶紧转身离开,让她们两姐妹好好聊聊。 墨傲雪问起钟离春摔下悬崖后的情况,钟离春就将自己被漩涡吸进暗河,碰到了母亲张琼玥的事情详细说了一下。 墨傲雪听完,惊的目瞪口呆,她根本无法想象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吃生鱼过了整整十八年的生活。也就对父母渐渐产生了好感,当听到钟离春差点被人放火烧死,紧张的心跳加速怦怦的声音都能听到了。 经过一上午的长谈,两人的感情也加深了许多,钟离春见她脸露疲倦,就叮嘱她好好休息,起身告辞。 君莫问早在自己的院子里望眼欲穿,一看到她回来就拽着她说道:“做什么去了那么久。” 钟离春微微一笑,“雪儿对祖父有点隔应,我过去看了一下,陪她说了一会话。” 君莫问不满说道:“你那叫一会儿么,都整整一上午了,差不多两时辰了,有那么多话聊么?” 钟离春灿然一笑,“君莫问,这才半天呢!你寂莫了,就这么离不开我了么?” 君莫问一把将她搂住,大方承认,“对,我寂寞了,我一刻都不想离开你,我喜欢死你了,现在就想吃了你,你说该怎么办呢?” 钟离春脸上一红,尴尬一笑,“君莫问,我发觉你现在说话越来越肉麻了。我都不好意思听了。” “怎么?你不喜欢听?你敢说一句不喜欢,我就饶不了你。”君莫问瞳孔一缩,紧紧盯着她。 钟离春被他盯的发毛,就像饿狼盯着小羊羔一样,那眼神,只要自己说一个不字,肯定就要遭殃。于是违心的拼命点头,“喜欢听呢,只不过藏在心里就好,不要天天挂在嘴边,听多了就会腻了。” “那怎么行呢?我喜欢你,离不开你,这是发是内心,我不说出来,你又怎么会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君莫问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钟离春感觉到男子紧张的心情,鼻子一酸,“君莫问,我也喜欢你,心里也在乎你。你是我两世为人的至爱,你在我心中份量,还重过我的生命。如果有危险,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看到你受半点伤害。” “不,我不愿你受伤,可是每次都害你受伤,受苦,如果下次要受伤的话,还是让我来。”君莫问抢着说道。 “君莫问,我们不要再争谁受伤了,我希望我们俩都平平安,白头到老,一起看日出日落,风卷云舒,就这样宁静平安就好。”两人虽然都明知不可能,但是不约而同的在想像着这样宁静的画卷。然而美好终归是短暂的。 两人都知道被梅笑天逃脱后,要想要平安宁静的生活更是困难重重。两人难得过了几天宁静的生活,等梅洛宫将梅笑天遗留的势力逐一清除后。 钟离春便提出既然查不到梅笑天的下落,那便先除去卫门这个毒瘤,先削去梅笑天的帮手,免的等到梅笑天伤好之后两人联手,更难对付,还有就是先将君瑶先救出来再说。 张少卿一听,喜上眉梢,君莫问也点头答应,黑鹏浩和张琼玥虽然想将他们留下来,但是想到他们都有自己的主意,也无法劝阻,于是含泪送别,千叮咛万嘱咐,吩咐他们保护好自己最重要。 墨家五老也是一脸愧疚,万万没想到五人联手,居然还是让梅笑天逃脱,还连累着梅傲雪受了重伤。 于是钟离春和君莫问拜别墨家五老,又去看了一下梅傲雪,君莫问和张少卿各自集结精锐力量,齐赴魏国。 第118章:未卜先知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魏国都城安邑,出现一对年轻夫妇,钟离春和君莫问来骑着追云和踏雪带着白纱来到安邑,看着大街熙熙攘攘,热闹繁华的景象。 钟离春不由感叹,中原腹地,果然比齐国都城临淄繁华多了。一行三人风尘仆仆,一路奔波。君莫问见她满脸疲倦,于是就找了一间上好的客栈,要了间上房。钟离春洗漱完毕,倒床便睡。 等君莫问上街买了几盒点心回来,见她已经鼾声轻响,已然早入梦乡。君莫问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妻子熟睡的容颜,擦洗一下,蹑手蹑脚的爬上床,将她搂在怀里。 钟离春在迷糊中闻到熟悉的味道,她动了动身子绻缩在君莫问温暖的怀抱,一夜好眠。 一觉睡到第二天一早,钟离春睁眼就见晨雾初开,街上人声鼎沸,买卖的吆喝声不绝于耳。钟离春伸伸懒腰,推了一下身边男子,“君莫问,起来了,天亮了,我们赶路吧!” 君莫问一把将她搂紧,“连日赶路,休息几日,养好精神,等少卿和石诚他们带的人到了以后再去。快再睡一会,等下我们再出去。” 钟离春一听君莫问这样一说,嗯了一声,又睡了个回笼觉,再次醒来,已经是日上中天,接近午时。两人起身梳洗一下,用过早膳,就一起来到大街。 君莫问带着钟离春走进一间珠宝商铺,君莫问带着钟离春大步走进贵宾室,早有人上前沏茶。君莫问在桌子上轻轻地叩了几声。随极有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对着君莫问躬身行礼,“属下石忠见过少主和少夫人。” 君莫问一挥手,“不必多礼,坐下来说说卫门的情况,还有瑶儿她现在怎么样,过的可好?” 石忠将胖嘟嘟的身子搭在椅子上,对着君莫问说道:“据属下所知,小姐她被带回濮阳后,卫门随及广发喜帖,大宴宾朋,小姐已经在元月十三正式和卫渠拜了天地,成了名正言顺的卫家少夫人。少公子成为卫家嫡孙,听说卫渠怕其它侍妾对小姐不利,给小姐另外安排到一处别院,并派了几名高手保护,所有丫环佣人都是卫渠自己精心挑选,我们的人想混进去,试了几次,都没进去。不知道小姐的情况,不过听那些佣人讲,卫渠对小姐还是极好,吃穿用度,都是选最好的。至于直假那就不得而知。” 君莫问沉思半晌,转头问钟离春,“霜儿,你怎么看?” 钟离春点头,“这个情况应该是真实的,上次听师父说过,卫渠对瑶儿和其它女子不一样,似乎是对瑶儿有几分真心。如此说来,那么为了免的打草惊蛇。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等少卿他们来了再好好商量一下,必须一举将瑶儿救出,否则惊动卫渠更加麻烦。” “好,那我们就先不去濮阳,就在安邑等他们来了再行动。”钟离春和石忠不约而同的点头。 石忠思索片刻,“少主,少夫人,客栈里龙蛇混杂,不如请少主和少夫人到分舵歇息几日。” 君莫问摇头,“不必了,不能将分舵轻易暴露,我们还是住客栈好了。有什么事情就到客栈找我,那没别的事情我们就出去了。” 说完对着钟离春一笑,“霜儿,为了避人耳目,你看上什么,就随便买两样吧!” 钟离春环顾四周,最后停在一块九龙玉佩上。石忠连忙上前取下玉佩笑道:“少夫人好眼光,这玉佩可是镇店之物,上等老坑水玉,著名楚国皇家御用名师雕刻,及是楚国皇宫中流落出来的物件。佩上少主的身份,最合适不过。” 钟离春微笑不语,接过玉佩替君莫问挂好。君莫问看上一个上等玉镯,套在钟离春手上。君莫问摸出一叠银票,带着钟离春一路慢慢逛回到客栈。又为钟离春添了几身衣服,和几盒点心,两人一手拎着东西,一路携手同行,慢慢回到客栈。 次日君莫问又带着钟离春来到城外一处寺院游玩了半天,两人站在不高的山顶上,看着广阔无垠的田野开始冒出青青嫩尖,示意着春天已经悄悄来到。钟离春看着田野上开始忙碌耕作的农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君莫问见她无端叹气,不由惊讶的问道:“霜儿,好好的,又在叹什么气呢?” 钟离春指着辛勤耕耘的农夫叹道:“君莫问,你知道吗?我本是农家女,深知农民辛苦劳作一年,交完赋税,剩下的根本就不足以填饱肚子。更不用说,若是家中有人一但生病,根本就没钱医治,只能去上山采点草药,靠自身能否熬的过去,一切都听天由命,在我五岁那年,父亲病重离世后,我母亲根本就养不活我们两个,母亲也很快就随我父亲西去了。临终将我托付给叔叔,所以从我一进叔叔的大门,就得每天早早就去放羊,晚上回去还得纺棉织布,有一次织了通宵,第二天去山上放羊的时候,因为大困了,就靠在树上睡着了,等我睡醒一看,发现少了两只羊羔,就吓的不敢回家,就偷偷跑到附近一座破庙那里哭泣。 刚好就碰到师父从那里路过,就把我带上山。我才能吃饱穿暖,衣食无忧专心习文练武。其实我答应师兄入宫,并不是为自身权势,只是不想看到本来难以温饱的百姓,再陷入战乱之苦。想尽自己绵薄之力,为他们多解轻一点赋税,让他们有个安稳的家。也因为政见不同,所以经常和田域疆发生争执,可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落到这样的下场?” 钟离春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君莫问心中一酸,将她搂在怀里,“我知道霜儿仁慈,是那田域疆有眼无珠,错失良人。若我是一国之君,断不会如此对你。” 钟离春黯然一笑,“我和他本无情爱之意,他娶我为后,本就是为了坐稳那把高高在上的椅子,可笑我一心为国为民,每日操劳国事,只想着为百姓多做事,根本就无意后宫争宠,总以为他纵然不顾夫妻之情,也应当念我征战之功,不会做的太过。我还是太自以为是了。” 君莫问看着她神色黯然,连忙岔开话题,“霜儿,以前的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想那不开心的事情了,你现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现在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钟离春灿然一笑,“君莫问,今生蒙你真心相待,我很高兴,我此生别无所求,只想除去梅笑天和卫渠后,我们就这样日日相伴,生一双儿女,就这样平安一生。不知道我的心愿能否达成。” 君莫问在她脸上印了一口,“能,肯定能,必须能。” 钟离春闪过一丝忧虑,“君莫问,我觉得梅笑天的邪功肯定是卫渠和他达成谋种交易后传给他。现在他在暗,我们在明,而且梅笑天的武功比卫渠高的不是那么一星半点,所以我们其实每时每刻都处于危险之中,所以这次必须斩断梅笑天和卫渠的联手。这次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让他逃脱了。” 君莫问连连点头,“霜儿说的事,这次毋求万无一失。”一说到梅笑天和卫渠,两人都面色凝重。相互无言,默默携手同行。不想两人一番对话却让不远处一位在巨石上打禅正坐的老和尚听的清清楚楚,他霍然睁开眼睛,看着远去的一双人影。一挥僧袍,纵身离开。 两人刚回到寺院,就碰到一个老和尚迎面走来。 两人连忙揖首避让,老和尚看了钟离春一眼,一脸惊讶,“奇哉,妙哉,两个己死之人,合二为一,这是天意如此,还是天生凤命,涅槃重生。”说完对着钟离春和君莫问两人合掌说道:“贫僧请这位贵人到禅房一叙。” 君莫问对钟离春一笑,示意她在此稍候。随着老和尚来到禅房,老和尚对着君莫问一笑,示意他落座后,吩咐小沙弥上茶后,挥手将他斥退。然后双掌合什,“敢问这位贵人不是本国人士?” 君莫问微微一笑,“实不相瞒,我是楚国人士,我夫人及齐国人,请问大师将我唤来,有何指教?” 老和尚微笑,“善哉善哉!老纳看夫人面相,似非一般人所有,特此请来一叙,别无他意。” “如何似非一般人所有?”君莫问紧追不放。 “善哉,死后重生,凤凰涅槃,合二为一,神魂归位。必然贵不可言,若在齐国必一帆风顺,尊荣一生。然尊夫人却远嫁楚国,却和本命方位相悖,所以虽然仍能高居凤位,却是因你龙气不盛,无法与之比肩而立,所以劫难重重,希望尊夫人能坚持撑过,就会一片光明。” 说完沉思一下,拿起毛笔写了一封书信,并将手中一串佛珠一同递给君莫问。脸色凝重说道:“倘若以后尊夫人若发生神魂分离之时,生死一线之机,就拆开一看,若无此等事情发生,那就不必打开。啊弥陀佛,老纳言尽于此。希望能帮到两位贵人。”说完闭目打坐,从眉心飞出一缕淡淡的金光,隐入佛珠之中。 君莫问接过书信和佛珠,满脸惊讶,有心想问个明白。只见眼前一道极淡的金光一闪而逝。却见老和尚已经闭目打禅。便不敢打扰,对着老和尚深施一礼,“晚辈谢谢老师父指点,晚辈必定铭记于心。” 第119章:真心喜欢你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见君莫问从禅房出来,连忙迎上前去,问道:“老禅师叫你去为了何事?” 君莫问刚要开口,突然就听到小沙弥大声叫道:“方丈坐化了。” “怎么会这样?”君莫问心中一惊,一把牵着钟离春,再次走进禅房。只见老和尚低眉闭目依然盘坐在床上,不过脑袋却微微下垂。 君莫问伸手探了老和尚的鼻息,却实气息全无,已经坐化了。 君莫问和钟离春面面相觑,君莫问牵着钟离春向老和尚躬身行了一礼。默默无语退出禅房,回到客栈。 钟离春忍不住问道:“君莫问,老禅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为何说完之后,就马上坐化。” 君莫问叹了一口气,“老禅师慧眼如炬,他看出你的魂魄借尸重生,乃神魂归位,以后必贵不可言,只是目前还是有点困难,他给了我一串佛珠,和一封书信,叫我在你生死一线之时拆开看,说或许可以帮到我们。” “哦!竟有这等事情?老禅师居然能未卜先知,看来是个得道高僧。既然如此,那你就把书信和佛珠收好了,到时我还盼望着它能救我一命呢?” 君莫问想起老和尚说过的话,有点担心钟离春,不免忧心忡忡,郁郁寡欢。 钟离春轻轻地叹了一声,“君莫问,你不必担心,生死在天,富贵由命,若我注定无法和你白头到老。那我们就珍惜眼前。” “不,老禅师说只要你撑过困难,我们就一片光明。”君莫问说道。 “这样就行了?你有什么好担心呢!放心吧!为了你,我什么困难都不怕,我肯定会撑过去的。”钟离春柔声安慰。 君莫问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心中充满了对前路的担忧。反倒是钟离春对此不以为意,柔声细语的劝慰君莫问不要想太多,不必记挂在心,事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两人在安邑等了几天,君莫问陪着她逛完安邑每条大街看着钟离春毫不在意,开心幸福的样子。也渐渐放下心中忧虑。换上笑脸陪着她逛完安邑每条大街小巷。 终于等到张少卿和石诚带着一批精锐到达安邑。君莫问吩咐石诚带着他们先分批化装潜入濮阳,秘密监视卫门动静。 君莫问和钟离春才于次日动身,改坐马车从安邑出发赶往濮阳,张少卿扮成车夫赶着马车,一行四人经过几天奔波,顺利来到濮阳。住进早就订好的客栈里。 石诚过来向君莫问禀报,卫门最近广发喜帖,准备在三日后庆祝小少爷百日宴。 君莫问和钟离春商量,准备在宴会散席后在半路拦截。由钟离春带人将君瑶母子接走。君莫问和张少聊则带着其它人围歼卫渠。三人商量完毕,就足不出户,躲在客栈中等待时机。 濮阳城外一处依山傍水,风景幽美的别院里,君瑶吃完晚膳,抱着孩子,坐在摆设精致的房间里,正逗着自己的小宝贝。就听到丫鬟来报,说少爷来了。 君瑶淡淡一笑,继续逗着怀中的孩子。丫鬟对此已经习惯了,反正这位少夫人对少爷冷若冰霜。虽然是卫家名正言顺的少夫人,可是对卫家之事毫不关心,平时也从不回卫家大院居住。也从不会争风吃醋,每日只关心小少爷,寸步不离左右。总之从跟了她之后,就不曾见她开心的笑过,只有在逗小少爷时候才会露出一丝笑意。不过对下人却从不呵责打骂,脾气极好。所有下人都非常尊敬她。 反倒是少爷每次送东西过来,都碰一鼻子灰。除了在小少爷的话题上两人偶尔会说上几句,其它时间都对他冷着脸,不怎么搭理。一到晚上就被少夫人赶出房间。 卫渠推门进来,就大步上前从君瑶怀中将儿子抱了过去,一边逗着怀中的小人,一边对君瑶说道:“瑶儿,明天就是咱儿子百日,父亲已经下帖,宴请宾朋为小子正庆贺百日生辰。” 君瑶脸色一沉,“孩子还少,为什么要举行百日宴,以后这种宴会我和儿子都不参加,明天我也不回去。等下你自己回去吧!” 卫渠连忙说道:“瑶儿,以后我就告诉父亲和祖父,叫他们不要再办,不过明天你可得回去,宾朋都到了,总不能说不办吧!这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话。” 君瑶冷冷一笑,扭过头去不理他。卫渠将儿子递给奶娘,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低声说道:“瑶儿,求你了,这次就算我求你了,明天带孩子回去一趟好吗?” 君瑶被他死死抱住,挣扎几下,见挣脱不了,也就放弃挣扎。丫鬟也都识趣的悄悄溜出房间,将门关上。 卫渠抱着她,闻着身上淡淡的体香味,不由有点心猿意马,忍不住想低头去尝一下淡红的小嘴。不料却被君瑶伸手挡住。不由有点失落说道:“瑶儿,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我是真心对你,也从不强迫你尽妻子义务,为什么你还不肯接受我,难道我们之间非的就这样挂个名义而己?” 君瑶淡淡一笑,“卫渠,我们之间本就是为了孩子,才签了协议夫妻,若非如此,你以为我会随你来到卫家,稀罕你这个卫家少夫人的名份。” “是,当初你是为了孩子,才进了卫家,可我是真心喜欢你呢,否则我又怎会为了你放了张少卿。再说了,我要不是真心喜欢你,我大可以杀了你,将孩子带回卫家,又何必在那里小心翼翼的侍候你两个月。难道我对你的好,你没看见么?非的逼我对你用强么?” “你敢违背当初的誓言?“君瑶柳眉倒直,杏眼圆睁。 卫渠沉默了一下,“祖父身体不好,总想在临走能看到添多一个孙女,天天逼我和你同房,想要你再添一个孙女。这一个多月,都不知道每天唠叨多少次,我从没有和你说过,也未曾强迫于你,就是为了当初誓言,我卫渠虽然名声狼藉,风流在外,但却从未对别的女子如此上心。你是唯一例外,能让我细心服侍你几个月,却没有强迫过你的。” 君瑶冷冷一笑,“那我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以身相许,为你卫家传宗接代。当个传承香火的工具。”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心喜欢你,我想让你接纳我,像个正常夫妻那样,自然相处,不求浓情蜜意,爱的死去活来。只求能同床共枕,平淡面对,就像以前在齐国那样?可以么?”卫渠满脸希翼的看着她。 “不可能,那时我怀胎十月,和刚在月子里,身子不便,你不动那心思,现在不同,若你有那个意思,我又如何反抗?”君瑶一脸坚持。 “我若是现在想强要,你又能奈何。”卫渠抱着她轻声说道。 “你,无耻,出尔反尔的小人。”君瑶气的浑身发抖。奋力挣扎。 卫渠一把将她放倒在床,动手脱了她的外衣。在她脸上脖子上亲了几口,留下一些青紫吻痕,就没有再做下一步动作。将她抱在怀里说道:“睡觉吧!明天早上跟我一起回卫府。这些痕迹可以暂时对爷爷交差了。”说完就这样看着她。 君瑶被他放倒在床,脱去外衣,以为今天又恶运难逃,她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却不料卫渠只在显眼的地方留下一点印记,就这样放过自己。当她听到卫渠说完,突然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就这样了?” 卫渠用手擦干她脸上泪痕,“不这样,还那样,难道是瑶儿想要,那为夫就马上继续。” “不要,停,停!”君瑶连忙拍开卫渠伸过来的大手。“就这样,不准再动一下,睡觉。”说完闭上眼睛,假装睡觉,一颗心却怦怦跳的厉害。 卫渠将她搂在怀里,大手放在她胸口,能感觉到她心跳加速,身体紧绷。不由轻笑,“放松些,这样绷紧能睡的着么?” 君瑶见他真的没有下一步动作,一颗紧张的心渐渐放松。就这样背靠在他温暖的怀里,慢慢的合上双眼,过了大半个时辰,居然真的就这样睡着了。 卫渠嘴角上勾,“嗯,这样就好,只要能在一张床上睡,离她心甘情愿就不会太久了。” 就这样两人相拥而眠,一觉睡到天亮。等君瑶睡醒,发现自己居然绻缩在卫渠怀中睡了一夜,不由惊的半天没回神,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他怀中睡的那么死。她愣怔了半晌才醒过神来,一把将他放在胸前的大手甩开。扯过衣裙穿戴整齐。 卫渠懒懒一笑,“起那么早干嘛,天还没亮呢!” 君瑶啍了一声,“起来,别赖在我床上。”说完对着在门中侍女叫道:“进来。” 小秋领着两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拎着热水,捧着脸盆面巾,小心翼翼的从外面推门而进。 卫渠无奈的从床上起来,在小丫鬟的服侍下穿好衣服,梳洗完毕,就坐在君瑶旁边,看着小丫鬟给君瑶梳头,时不时的在旁边说一下,应该怎样才能更好的衬托出君瑶的气质。 君瑶端坐在镜子前面,看着镜子里映出脖子上明显的青紫痕迹,不由一阵恼火。她知道卫渠故意这样在显眼的地方留下吻痕,来对付爷爷,可心里还是生闷气。 第120章:想饿死母亲么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卫渠见她盯着镜子,满脸不悦,轻声说道:“权宜之计,免的爷爷整日唠叨,你就委屈一下吧!” 君瑶冷啍一声,拿过一条狐毛围巾,将吻痕略微遮掩了一下,这才满意的坐下来用完早膳。将奶娘手中的儿子接过来抱在怀中。缓缓走出别院。早有下人备好马车等在门口。 卫渠将她扶上马车后,自己也跳上马车。坐在君瑶旁边,一路回到卫家大院。早有下人将两人迎到大厅,卫家老爷子坐在主位一看到君瑶抱着卫子正和卫渠一起回来,眼中一亮,扫了一下君瑶那不合时宜的围巾,当瞅到君瑶脖子上影影约约的吻痕,顿时心中明了,对着卫渠咪咪一笑,点了点头。对着君瑶说道:“小瑶儿,快将小乖乖抱过来让爷爷抱抱。” 君瑶和卫渠一起对着老爷子和坐在一边的卫骑夫妇施了一礼后,“孙媳妇见过爷爷,父亲,婆婆。祝爷爷身体安康。” 卫家老爷子笑咪咪的扶起君瑶,“安康,安康,小瑶儿要是能给再添一个小孙女,爷爷就会更安康。” 君瑶脸色一红,“爷爷,这事可强求不得。” 卫老爷子接过君瑶手中的卫子正抱在怀里,笑道:“这小家伙白白胖胖,真像瑶儿。” 卫渠乘机将手搭在君瑶肩膀上笑道:“子正是瑶儿亲生,当然像她一样漂亮善良。” 卫老爷掀须大笑,“对,对,对以后长大像瑶儿一样,不要像你这臭小子。” 君瑶勉强一笑,不动声色的将卫渠的手掌拍落。卫渠却趁势滑到她的腰间,顺势将她带在怀中。并故意将她围巾扫落半边。将吻痕显露无遗。 君瑶脸上闪过一丝恼怒,手肘使劲在他肋部一撞,顺手使劲拧了一下。 嘶,卫渠疼得直呲牙,低头扒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瑶儿,轻点,打是亲,骂是爱,你想打想骂回房再说。” 君瑶啍了一声,一脚踩在卫渠脚背,转过身不理他。两人这一番打闹,在外人眼中就是夫妻间亲密举动。让站在下边的一干众多侍妾眼红不己。 其中一个侍妾看着两人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看了一眼老爷子手中的卫子正和君瑶。冷啍一声,满脸不甘。对着卫夫人说道:“姑姑,人己到齐,什么时候开席?” 卫夫人笑道:“既然小寿星已经到了,莺莺,你下去吩咐准备开席吧!” “是,姑姑,我这就下去。”孙莺莺说完转身离开,吩咐厨房准备开席后,就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梳妆盒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伸出长长的指甲在小盒子挑了一点点粉未。嘴角上勾,啍,我叫你跟我争,今天我就让你活不成。 君瑶在客厅里看着老爷抱着卫子正笑的十分开心,不由灿然一笑。在卫家,卫老爷子是打心里喜欢自己和孩子,是从自己一踏进卫家大门,老爷子就处处维护。本来一开始,卫骑和卫夫人对自己不冷不热。唯独老爷子对自己呵护有加,对卫子正更是捧若心头肉。连带着卫骑和卫夫人也不敢给自己颜色看。 君瑶从老爷子手中接过卫子正抱在怀中,坐在卫渠旁边。卫渠其它侍妾都过来向君瑶行礼。君瑶一挥手,道了一声,“免了。”就不再理睬,顾自逗弄着怀中的儿子。 卫骑夫妇对此也见多不怪。孙莺莺上前接过侍女的酒壶,上前给卫老爷子斟满一杯酒笑道:“祝爷爷身体安康,接着又给君瑶斟了一杯,“祝小寿星,快乐成长,长命百岁。”又给卫骑夫妇和卫渠三人各斟满一杯。” 大家对于孙莺莺的斟酒行为,己经习以为常。特别是卫夫人更是夸赞孙莺莺乖巧懂事。于是大家纷纷举杯。 君瑶伸手端起酒杯,刚想要喝,却不料正在熟睡的卫子正却突然拼命哭闹。君瑶不得不放下手中酒杯,专心致志的逗哄着他。小家伙对着君瑶裂开小嘴大哭,小手乱摆,小脚乱蹬,一脚将酒杯踢倒,跌了个粉碎。 孙莺莺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随急换上一副笑脸说道:“小少爷这是怎么了,刚才还睡的好好的,莫非是肚子饿了,想吃了,快叫奶妈抱下去喂奶,别饿着咱家的小宝贝。” 君瑶一想也对,好久没吃,孩子可能真的是饿了。于是就想交给奶妈。谁料今天卫子正一双小手紧紧抓住君瑶衣襟。死活不肯撒手。 君瑶无奈只得告罪起身抱着他离席。给他换了干净尿布,又叫奶妈将他喂饱,好一通折腾,小家伙总算是窝在怀里睡着了。 君瑶将他交给奶娘,回到宴席,端起重新斟满的酒杯刚凑到嘴边,又听到儿子剧烈的哭闹。不由急的又放下酒杯,站起身从奶妈怀中抱过儿子。 卫子正在君瑶的摇晃下又安静下来,张着小嘴对着君瑶微笑。将君瑶肚子里的火气都笑的烟消云散。低头在他小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小家伙今天怎么粘人,连饭都不给我吃了?想饿死母亲么?” 孙莺莺看着这刺眼的一幕,眼中阴毒一闪而过,小家伙要是没有母亲保护,我看你又能活多久。 卫老爷将她的神色看在眼中,脸色一沉,对着君瑶说道:“瑶儿,坐到爷爷这里来,孩子,爷爷帮你抱。”说完唤过身边一位老仆,在他耳边低语几声。老仆人连忙点头走过来将君瑶的酒杯碗筷包括前面几道菜全撒了下去。 卫渠看到这个情况,心中咯噔一下,也悄悄起身离席。 孙莺莺一看情况不妙。悄悄起身对旁边贴身丫环低语几句,贴身丫环随及出去,过了片刻。对着她微一点头。孙莺莺顿时放下心,坐在那里,端起酒杯,不动的和旁边的侍妾一起喝酒。 君瑶也觉得今天孩儿有点莫名其妙,坐在卫老爷子身边,就不再饮酒,端起碗筷,匆匆扒了一碗饭。就抱着小子正回到自己和卫渠居住的院子。抱着他躺在床上休息。 卫老爷子听完老仆报告,脸上闪过一丝杀意。好你个孙莺莺仗着有姑姑撑腰,居然敢谋害当家少主母,以前你们侍妾之间争风吃醋,谋害人命,我也就不插手,现在居然将黑手伸到我小乖孙身上。我就不能容你。 卫骑夫妇见老爷子面沉如水,拂袖离席。心中忐忑不安,等其它宾朋散尽之后。匆匆来到父亲主院,见卫渠正低着头被老爷子在训叱,骂他纵容侍妾谋害正室。骂他若是不能管好其它不能下蛋的母鸡,就全部赶出卫家,一个不留。 卫渠被爷爷骂的不敢抬头,搭拉着脑袋,不敢吭声。心里却将孙莺莺骂了个半死。 老爷子训完卫渠,仍然不解气,恰巧看到卫骑两夫妻进来,不禁心头火起,对着儿媳就骂。将卫骑两夫妻骂的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最后在老爷子断断续续的叫骂声中明白了事情大概情况。 卫夫人听完情况吓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心中暗骂孙莺莺胸大无脑,居然敢明目张胆在酒中下毒,戕害正室。 卫老爷将三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方才解气,厉声呵责三人必须将此事处理好,以后不得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卫骑夫妇和卫渠急忙应声,唯唯诺诺退出房间。卫渠对着父母说道:“父亲,母亲,孩儿这就去处理这件事。给瑶儿一个交待。” 卫夫人张了张嘴,想要给孙莺莺求个情,可是想起老爷子那责备的眼光,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默默转身回到自己院落。心里思索着再从哥哥家挑一个过来。 卫渠满脸怒气回到自己主院,命人将众多侍妾全部唤来,众多侍妾不知卫渠何故发那火,看着他那吃人的目光,都吓的战战兢兢不敢吭声。 孙莺莺站在最前面,低着头不敢和卫渠对视,头上冷汗直冒。卫渠一拍桌子厉声喝道:“谁在少夫人酒中下毒,快点自己站出来,否则等下我叫她生不如死?” 孙莺莺见此情景吓的花容失色,汗流浃背,不由暗暗后悔,以往自己也弄死了不少其它女人,从来没见过卫渠说过一句,想不到这个君瑶在他心中如此重要。早知道这样,就慢慢盘划,不要那么着急了。 其它侍妾更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有几个胆小的吓的直接瘫坐在地。 卫渠扫了众人一眼,一把将孙莺莺揪了过来,扬手就是啪啪两掌,将她甩在地上,厉声喝道:“说,是不是你下的毒。” 孙莺莺被摔倒在地,犹是嘴硬,“表哥可不能冤枉我,酒虽然是我斟的,可我没有下毒。” “好,你还不承认,那我就让你自己听听你的贴身婢女小惠怎么说?”卫渠一挥手,下人随及将她的婢女小惠带了上来。 小惠拖着一身伤痕,看了孙莺莺一眼,颤声说道:“是小姐给少夫人下毒,事发后,她叫我回房将藏在梳妆盒里的毒药处理掉。真的跟奴婢无关,毒真的不是奴婢下的。求公子放过奴婢一命。”说完対着卫渠砰砰直磕头。 卫渠看着脸色惨白,瘫坐在地的孙莺莺厉声喝道:“贱人,你还有什么话说,平时你仗着母亲势力,毒杀其它侍妾,我也懒的管你,想不到你越来越猖狂,居然敢毒害当家少主母。今天若非子正哭闹不休,瑶儿己经命在旦夕。如此恶毒女子,留你不得。” 第121章:暂时结盟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孙莺莺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她哈哈大笑,“对,就是我下的毒,凭什么她能当少夫人。我在卫家多年,而且是一品官家之女还要向她一个江湖女子行礼奉茶。我不甘心,她不就是肚子争气,给你生了个儿子。你和老爷子就将她捧在手心,视若珍宝,又谁知道她是不是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否则为何我们这里众多姐妹,都没有怀孕,就她一人有了儿子。” “你敢污蔑瑶儿。是不是我的儿子,我会不知道。”卫渠气的脸色铁青。一脚将她踹飞,厉声喝道:割了她的舌头,打断她的双腿,将她丢进水牢喂鱼。” “啊!不要,表哥求求你,不要丢我进水牢,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孙莺莺顾不得头上的伤口,和胸口的巨痛。跪在地上直磕头。 卫渠面无表情,一挥手,两个下人拿着匕首,托着一个铁盘,来到孙莺莺面前。一个卡住她的脖子,逼着她张口,用一个小勾将舌头拉出,另一个飞快一挥匕首,只听孙莺莺一声惨叫,双眼一翻,满嘴鲜血,痛昏死过去。下人托着铁盘将铁盘上解血淋淋的舌头呈给卫渠观看。 卫渠一皱眉,将手一挥,下人随及托着铁盘下去,拿着两条棍对着昏死在地上的女子的双脚一挥手。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孙莺莺口中传出,将昏死过去的孙莺莺痛醒过来,又痛昏死过去。 其它侍妾个个吓的脸色惨白,瑟瑟发抖,全都瘫倒在地,看着往日不可一世,狐假虎威的女子像一瘫烂泥般倒在地上。被两个下人拖下去,丢进水牢。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卫渠看了她们一眼,冷笑一声,“敢动瑶儿母子一根毫毛,就和她一样。希望你们好自为之。”说完转身离开。 对于孙莺莺的事情,抱着儿子睡觉的君瑶毫不知情。等她一觉醒来,已是日落西山。天色已晚,无奈只得在卫家歇息一晚。 在路上准备半路拦截的君莫问和钟离春等一干人,在路边眼巴巴的等了天黑,也不见君瑶回来。只得派人继续盯着卫家,几人回到客栈休息一晚,早早起床,匆匆用过早膳,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半路埋伏。 第二日一早,梳洗打扮,用过早膳,其它侍妾战战兢兢的给君瑶行礼请安,君瑶发现平时总是站在前面的孙莺莺不见了,而且其它侍妾看着自己的眼神多了几分畏惧和躲闪。也比平时守规矩多了。不由觉得奇怪,也懒得过问。挥手让她们各自回去。 就来到大厅向卫老爷子和卫骑夫妻行礼拜别,老爷子依依不舍的将卫子正还给君瑶,“说道:“瑶儿,好好照顾小子正,有什么事情就来找爷爷,爷爷给你们做主。” 君瑶心头一热,“谢谢爷爷,瑶儿会回来看看爷爷,爷爷如果喜欢小子正,不如就到别院居住一段时间,瑶儿自少就没有爷爷,没有母亲,一定会好好孝敬爷爷。” 卫老爷子一笑,“瑶儿,你不愿意住在卫家,爷爷知道你的心意,爷爷如果想你们了,就会来别院找你们。” 君瑶接过卫子正抱在怀里,出了卫家大门,坐上马车。行至一处山坳,突听咔嚓一声,马车陡然停止。 卫渠双眼一睁,一掀车帘,纵身跃出马车,厉声喝道:“什么人胆敢拦我的马车,不要命了。” 君莫问和张少卿纵身跃出,一前一后,将卫渠围住,钟离春纵身跳上马车,“瑶儿,跟我走吧!”白纱一抖马缰,一挥马鞭,驾着马车快速驶离山坳。 卫渠一看到马车被人劫持,想纵身去追,却被君莫问和张少卿两人紧紧缠住,无法脱身。不由又气又急,厉声喝道:“君莫问,张少卿,你们想干什么?” 君莫问和张少卿厉声喝道:“要你的命,今天你插翅逃。”说完两人用尽全力,两把长剑,将卫渠全身封锁在剑光之中。 卫渠用尽全力,左遮右挡。三人斗的难分难解。 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钟离春的急促的呼叫声。君莫问和张少卿大吃一惊,丢下卫渠。纵身向呼喊声飞去。卫渠也一跺脚,纵身追了过去。 只见钟离春面色苍白,捂着胸口,被白纱搀扶着坐在地上。君瑶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怀中的儿子却不见踪影。君莫问不由大惊问道:“霜儿,瑶儿,你们怎么了。” 钟离春颤抖着说道:“梅笑天突然后面偷袭,将我们俩伤打伤抢走了瑶儿的孩子。说是让卫渠带着全部九幽心法去换。” 卫渠随后赶到,听到钟离春的声音,不由大惊,“是梅笑天劫走小子正。” 说完一把从张少卿手中将君瑶抢了过来,仔细查看一下,还好梅笑天没有对君瑶下死手,只是气血震荡昏迷而已,并无生命危险。于是一边运功为君瑶压下翻涌的气血,一声大声喊道:“瑶儿,瑶儿,快醒醒!” 张少卿突然被他从怀中将君瑶抢走。不由满脸怒气,拨出长剑指着卫渠眉心。 卫渠对他的长剑视而不见,继续运功为她疗伤。钟离春急忙叫道:“少卿,切莫轻举妄动,现在主要对手是梅笑天,我们应该商量一下,怎么才能从梅笑天手中将小子正换回来。” 张少卿无奈的抽回长剑,恨恨的一跺脚,跑到一边生闷气。 君莫问帮钟离春盘膝坐好,在她后背伸手运功为她疗伤。只过片刻,两人头上都冒着热气。过了大约一柱香时间,君莫问才收回双手。转身就见君瑶刚好醒来,神情激动一把抓住卫渠大声哭喊:“卫渠,快去抢回我们的儿子,快去抢回我们的儿子。” 卫渠抚摸着君瑶的后背,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慰,“瑶儿,放心吧!梅笑天不会对小子正怎么样的,他抢走小子正,不过是想要那本九幽心法。我给他就是了,他不会伤害小子正的。” “真的,你没骗我。”君瑶靠在他怀中,泪眼婆娑揪着他的衣襟,急声问道。 “真的,我保证小子正不会受伤。放心吧!我会拿九幽心法将小子正平安换回来的。” 君瑶在他安抚下渐渐安静下来,这才想起钟离春替自己挡了一掌,急忙从卫渠怀中挣脱,向钟离春跑了过来,“嫂子,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钟离春睁开双眼,微笑摇了摇头,“没事,别担心,我伤的不重,休养几天就好了。” “真的没事,嫂子,你可别骗我。” 钟离春站起身走了几步,“没骗你,真的没什么问题。” 君瑶一把将她搀住,“嫂子,莫问哥哥,到我的别院去吧!那里清静,适合养伤。” 卫渠也在旁边插嘴道:“君莫问,目前我们的主要敌人是梅笑天,不如我们先暂时合作,商量一下该怎么样对付梅笑天,等我们除了梅笑天,再一决生死如何?” 君莫问和钟离春看了他一眼,两人互相点了点头,“好,那就暂时合作,一起除去梅笑天再说。” “太好了,嫂子,莫问哥哥,那你们就到我的别院居住吧!”君瑶双眼闪过期盼的眼光。紧紧的拽着钟离春。 “这个?”钟离春和君莫问犹豫不决,看了一边张少卿一眼,说道:“我们还是回客栈住吧!瑶儿,要不然你也跟我到客栈住几天?” 君瑶刚想开口答应,就被卫渠打断,“为什么要去客栈,那些地方人多吵杂,不是养伤的好地方,放心,我卫渠说话算话,在梅笑天没死之前,就冲着瑶儿的面子,我们还是盟友,决不会暗中动手脚。” 君瑶听完,神情一滞,心情复杂的扫了卫渠一眼。 君莫问和钟离春看到眼前的情景,抬头看着张少卿一眼,见他默不作声。于是轻声问道:“少卿,你说呢?” 君瑶看着张少卿,半晌张了张嘴说道:“少卿哥哥,一起去吧,别院子里名贵药材都有,适合嫂子养伤。”说完满含希翼的看着他。 张少卿本想拒绝,可一看到君瑶期待的眼神,心中一酸,不由自主的点头,“好,那就去别院暂住几日。”说完看着卫渠沉声说道:“希望你遵守诺言,不要让瑶儿难做。” 卫渠扫了一眼,“我虽非正人君子,但也一诺千全,由其是在心爱女人面前,更不会出尔反尔。” “好,那就到别院暂住,好好商量一下,明天该怎么样把小子正安全换回来。”君莫问急忙插嘴。 君瑶一听顿时心中一宽,“这样就好了,明天救回小子正也就有把握了。嫂子,莫问哥哥,少卿哥哥,走吧!”说完搀着钟离春走到马车一看,马车己经被梅笑天打烂,无法乘坐。 “这……。”君瑶一愣。钟离春浅笑,“瑶儿你我同乘一骑,这马给卫渠坐吧!亦或者你和卫渠一起?” “不,嫂子,我和你一起,这马让他一个人骑。”君瑶红着脸急忙说道。 “那好吧!”白纱已经将马牵了过来。 钟离春飞身上马时,扯到内伤,不由微一皱眉。伸手将君瑶拽上马背。长发飘起,白狐围巾半露,将她脖子上的青紫痕迹显露无遗。 钟离春看的清清楚楚,不由一愣,这丫头被卫渠哄到心软了,居然同意了。还是卫渠强迫于他,看来又不像是被强迫的样子。不由满腹狐疑轻声问道:“瑶儿,你有点喜欢他了。” 第122章:我自愿的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瑶一愣,“嫂子何出此言?我现在虽然没那么恨他,但也没有喜欢他?” “哦!那是他强迫你的?” 君瑶一呆,“嫂子,什么意思?” 钟离春碰了一下她的脖子,君瑶恍然大悟,“嫂子,你误会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是卫渠为了对付爷爷,昨晚故意弄出来给爷爷看的,免的爷爷老是催他。” 钟离春听他一口一个爷爷,不由失笑,“怎么?卫家老爷子对你很好?” “嗯,爷爷对我很好,就像亲孙女一样,也非常疼爱小子正。”君瑶说道。 “哦!这么说来,这次子正被抢,是不是得瞒着卫老爷子?” “这个我不知道,卫渠他自己拿主意。” 钟离春又问了其它一些事情,听君瑶一一说完,不由摇头,这丫头看来心软了,如果卫渠再待她好一点,时间再久一点,恐怕俩人可能就是真正的夫妻了,虽然没有对少卿那样爱的深刻,恐怕也会像普通人那样平平淡淡,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看来少卿恐怕是真的没机会了。 张少卿看着钟离春和君瑶两人一路闲谈,并没有过多的看自己一下,不由心乱如麻,就这闷闷不乐的和君莫问来到君瑶别院。早有下人将一行人迎了进去。 卫渠吩咐下人设宴款待,几人围坐一桌,卫渠顺手将君瑶扯过来坐在自己旁边,并不断的往她碗里夹菜。 君瑶白了他一眼,知道他故意这样做,她扫了一下旁边脸色难看的张少卿一眼,心一横,也罢,这样做或许能让少卿哥哥早日死心。于是也就默不作声的将他夹来的菜肴全部吃完。 张少卿看着两人吃饭时亲蜜的样子,心如刀割,他不相君瑶这么快就移情别恋,爱上卫渠了。他匆匆扒完一碗饭,就离席起身。 钟离春看了他一眼,又扫了一下坐在卫渠旁边,看君瑶那不舍的望着离去的孤寞背影的目光,脸上却是满脸坚决。不由暗暗摇头,这丫头,是故意这样做给少卿看的。 卫渠看到她望着离去的身影满眼不舍,不由啍了一声,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君瑶使劲挣扎,卫渠低声说道:“想让他快点死心,你就乖乖配合我。” 君瑶神色一滞,就这样依偎在他怀里,张少卿回头看到两人相依相偎的身影。满眼伤痛,快步离开。出去要了一坛酒,喝的酩酊大醉,倒在倒山石上痛哭流涕。 君莫问和钟离春站在还远处看着他伤心欲绝的样子,不由问道:“瑶儿该不会真的被卫渠的甜言蜜语打动了吧?” 钟离春叹气,“打不打动都没什么区别,自从瑶儿决定带孩子到卫家,就己经注定少卿和她已是缘尽。若是她真的能够接受卫渠,或许对瑶儿本身来说,可能还好一点,最起码,名正言顺,有个孩子傍身。好过嫁给少卿,被人指指点点。我明白瑶儿的心思,她是不想连累少卿被人戳脊梁骨,为了让他死心,才故意而为。” 君莫问叹了一口,“这样一来,就苦了少卿,以前还可以坚持,现在发现瑶儿己经移情别恋,他受的了吗?”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受不了也得挺过去,如果挺不过去,那就枉费瑶儿一片心意。” 张少卿迈着踉踉跄跄的醉步,来到君瑶的房间,拍打着房门。君瑶听到张少卿的声音,她唰的站了起来,想出去开门。 卫渠一把将她扯了回来,轻声笑道:“我们再行动一下,他就会死心了。君瑶被他拽上床压在身上,胸口闷痛,有点喘不过气,不由轻轻地啍啍了几声。 卫渠使劲的将床板压的吱吱响,君瑶虽然穿着衣服被他压下面,也感觉的他身上的火热燥动,不由满脸通红,又羞又怒,张嘴就在他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卫渠痛啍一声笑骂,“嗯,瑶儿难道是还嫌我不够用力,那我再努力。说完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 君瑶陡然觉得嘴唇一疼,不由啊了一声,刚想怒骂,却被卫渠堵住嘴巴,骂不出声,只能使劲的啍啍几声。 张少卿在门口听到房内两人发出的声音,犹如五雷轰顶。顿时一挥衣袖,飞快转身离开。 卫渠和君瑶在房中听到脚步匆匆离去,君瑶使劲拧了卫渠一把,“人都走了,还不放开我,这下你满意了?” 卫渠不甘心的从她身上侧滚在一边,君瑶一指软榻,“今晚你在那里睡,不准在床上睡。” 卫渠瞅了一眼软塌,“这么小的地方,怎么睡,我不去,就在床上睡。” “你不睡,我去睡。”说完君瑶飞快的逃到软榻上,钻进被窝里,一颗心怦怦乱跳,想起刚才的情景,羞的满脸通红。心想经过刚才这一闹,少卿哥哥应该死心了吧!希望他快点从失落中走出来,找一个名门闺秀结婚。想到这里心中不由一阵酸楚。“少卿哥哥,我对不起你了。”又想到儿子在梅笑天手中不知道会怎么样,能不能吃的饱,睡得好,明天是否会将儿子安全换回来,不由心乱如麻,难以入睡。 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等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睡在床上,己是天光大亮,不由一惊。急忙起身吩咐小秋进来侍候。匆匆梳洗一下,用了点早膳。就来到大厅,见君莫问和钟离春,卫渠三人坐在那里商量着今晚怎么将小子正平安救回来。 钟离春见君瑶匆匆而来,连忙招手,“瑶儿,快过来,你没事吧!”说完撇了一下君瑶被咬肿的嘴唇,心道:“这丫头,可真倔,这是想干什么。” 君瑶扫了一下,没有看见张少卿,心中不免担心,有点坐立不安。她挽起钟离春的胳膊,“嫂子,让他们在这里商量好了,我们许久未见,出去聊聊吧!” 钟离春一笑起身,来到后花园,远远指着趴在凉亭上酩酊大醉的张少卿说道:“瑶儿,你昨晚是不是故意这样做,让少卿误会。” 君瑶叹气,“嫂子,长痛不如短痛,要不这样,少卿哥哥又怎会死心另娶他人。我不想他在我身上浪费时光。嫂子,你帮我劝劝他吧!” 钟离春摇头,“瑶儿,我劝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想开。” 张少卿醉眼朦胧看到君瑶和钟离春,他步履踉跄的走到君瑶面前,君瑶不忍看他伤心欲绝的样子,转身就走。却被张少卿一把拽在怀里。不顾君瑶使劲挣扎,喃喃自语,“瑶儿,昨晚你们什么都没做是吗?“ 君瑶停止挣扎,干脆一狠心,将脖子上的吻痕全部露了出来,“不,少卿哥哥,你不要再自欺欺人。昨晚的事情,就像你听到那样,我和他就是在行夫妻之礼。” “是被逼的,不是自愿的,是吗?告诉我,你是被逼的?”张少卿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君瑶一咬牙,“我自愿的。你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之间不可能了,永久都不可能了。”说完掰开他的手掌。满含泪光的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转身就走。刚好撞到和君莫问一起过来的卫渠身上。 卫渠一把将她带在怀中,抬手擦干她脸上的泪痕。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瑶儿,怎么哭了。” 张少卿看着他们亲热的情景,想起昨晚听到的声音。颓然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没机会了,永远不可能了。”说完他哈哈大笑。“瑶儿,你真的爱上他了。” 君瑶听到比哭还难听的笑声,心如刀绞。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又怕被他看见,一头扑在卫渠胸前。一把扯过他向外走。 张少卿浑身颤抖,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栽倒在地。 君莫问和钟离春急忙抢上前将他扶起,替他擦干血迹,看着他的样子,钟离春心中不忍。“少卿,事情并非你想像那样,瑶儿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可别辜负了她的好意。” “好意,哈哈,她现在已经喜欢上卫渠了,还能有什么好意。她这是往我心口捅刀子,嫂子,君兄,这比将我的心挖出来还难受啊!我喜欢她十几年,也等了她十几年前,到头来她居然背叛了我,还往我心口捅刀子。” 钟离春脸色一沉,怒叱道:“张少卿,我说过了,事情并非你看到和听到这样,至少目前瑶儿还是为了你好,难道你认为瑶儿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虽然用的方法过急,但的却心里为你好。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 “呵!我理解她,谁来理解我内心的痛苦。” “好,即然这样,那我来告诉你,“瑶儿,这样做,一半是为了你,她不想你在她身上浪费时光。她就是故意配合卫渠逼你死心。希望你能早日娶妻生子。就算她喜欢上卫渠,昨天刚被人抢走儿子,难道你以为瑶儿有这个心情做那种事情。反正倨我所知,目前她还没有对他动情,以后就不知道? 要是你也为瑶儿着想,就应该明白,她一进卫家门,你俩就永远都不可能了,难道你就希望她天天仇恨卫渠,心中日日记挂你,让她没有一天开心的日子。孤苦伶仃和孩子相依为命。你要知道在深宅大院,若无人保护,她们娘俩能过上安逸日子么?恐怕早就成为卫渠的那些侍妾的眼中钉,肉中刺,个个欲除之而后快。她就算不为自己,为了孩子,也不能对卫渠拳打脚踢吧!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是我,就为了能让瑶儿放心,就娶一个妻子,让她安心。” 钟离春说完就拉着君莫问坐在一边,不再理他。 第123章:平安换回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上前夺过张少卿的酒坛,说道:“少卿,霜儿说的没错,当初瑶儿不想连累你,她求我们两个偷偷诈死骗你,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独自抚养孩子。现在她这样做不单是为了她自己不被人耻笑,更是为了儿子,她不想儿子长大背上一个野种之名。所以她选择和卫渠做协议夫妻,这样儿子就名正言顺,没人敢在背后戳脊梁骨。其实我昨天一看到卫渠对瑶儿的态度,我倒是希望瑶儿以后能接受卫渠,这样她就不会过的太过孤苦。” 君莫问说完顿了顿又说道:“爱一个人,有时候得为对方考虑。瑶儿,就是不想你为她孤独终老,所以才故意逼你。你如果为了她好,就应该振作起来,帮她救回儿子,而不是在这里自暴自弃,借酒浇愁。这样瑶儿才会笑的开心。而不是内心苦楚,面上还得强颜欢笑着。” 张少卿被俩人一说,犹如当头一棒,他霍然起身,“我这就去向瑶儿道歉,我帮他救回儿子后,就回去娶一个妻子。让她安心待在卫家。” 君莫问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爱一个………人,既然无法在一起,那就藏在心里。只要她开心就好。” 张少卿点头,“多谢君兄和嫂子指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纵身来到君瑶的院子,见她正坐在那里捧着儿子的衣服发呆,流着眼泪喃喃自语,”正儿,你吃饱了吗,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母亲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母亲。” “瑶儿。”张少卿轻声呼唤。 君瑶听到张少卿的声音,急忙擦干眼泪,背过身去,“少卿哥哥,你来干什么?我己经是他的人了,我们应该避嫌。你以后不要到我院子来了。” “好,我以后不会打扰你,等此间事了,我就如你所愿马上回去娶一个妻子,只要你能开心就好。” “真的?你想通了。”君瑶霍然转身。 张少卿悽然一笑,“你我既然无缘,那我将你藏在心底就好。今天是来告诉你一下,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愿意做。瑶儿,能让我再抱你一次吗?这是我最后一次抱你了。”说完上前将她抱在怀里。 君瑶没有拒绝,她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闻着熟悉的味道,轻声说道:“少卿哥哥,以后你就是我的哥哥,和莫问哥哥一样,我永远做你们的妹妹好吗?” “好,我们是你的哥哥,要是卫渠以后对你不好,受了委屈就告诉我们,我们一定打断他的狗腿。” “恐怕你没有那个机会?”卫渠安排好事情后刚好进来,就听到张少卿的说话。大踏步走过来将君瑶从张少卿怀中扯了过来,不满说道:“抱一下就行了,用不着抱那么久。” 张少卿看了他一眼,“希望你能始终如一,若是有朝一日,始乱终弃。我就算是倾梅阁之力,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呵呵,恐怕你没那个能力,还是能打败我再说。”卫渠冷笑。 “瑶儿以后若是受了委屈,我就拉着你同归于尽,这我总能做到吧!”张少卿冷冷说完转身离开。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争吵了。”君瑶出声将他们打断。“卫渠,今晚行动你安排好了吗?可千万不要出差错了。” “放心吧!我已经在那里月楼桥下安排好了伏兵,只等子正平安到手,就合力将将截杀,以绝后患。” 君瑶忧心忡忡,“一定要以正儿安危为重。其它的一切,可以慢慢来。” “我知道,放心吧!我走了,等我把孩子平安带回来给你。”说完低头亲了她一下。 君瑶猝不及防被亲了一口,等她回神时,发现卫渠己经走远。 斜阳西下,弦月如勾,照在碧波荡漾的水面上,月楼桥上,卫渠站在那里焦灼的等待,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桥头的另一端。过了半晌才见桥头那边出现一个身影,梅笑天抱着卫子正缓缓走来。卫渠刚想上前。 梅笑天冷笑一声厉声喝道:“不许动,把九幽心法扔过来。” 卫渠取出九幽心法在手中一晃,“九幽心法在这里,先把孩子给我,我再把心法给你。” 梅笑天冷笑一声,“孩子给你了,你要是毁了心法怎么办?” 卫渠啍了一声,“你要是违背诺言,拿了心法,不还我孩子怎么办?再说了我还的检查一下孩子有没有受伤。否则我就毁了九幽心法。” 梅笑天冷啍一声,“我只要心法,你的孩子对我没用。他只是被我点了昏睡穴,现在睡觉。” “那我也得看一下才知道真假,又谁知道你会不会暗中动了手脚。”卫渠满脸不信。 “那你想如何?”梅笑天紧紧盯着卫渠手中的小本子。 卫渠沉思一下,“我叫人过去查看一下,我儿子有没有受伤,确定没受伤之后,我们一手交心法,一手交还儿子。可以么?” “好,那你叫人过来看一下吧!不过。”梅笑天眼珠一转,我也得看一下九幽心法心真伪。这样吧!你派人过来看一下孩子有没有受伤。我也派人过去看一下心法真假。” “好,没问题,只要孩子没事,心法肯定是真的。那我们就各自叫人过去。确认没问题后,就同时交换。” “可以。”梅笑天现在内伤未愈,也不想和卫渠撕破脸。于是吹了一声口哨,旁边竹林里闪出一个黑色人影,快步来到梅笑天身边,躬身问道:“宫主有何吩咐?” 梅笑天一指卫渠,“你过去看一下心法真假。” “是,属下遵命。”黑衣人快步来到卫渠身边。 卫渠对着隐在暗处的君莫问一点头,君莫问刚想站出来,却不料张少卿先一步飞身而起,“我过去,我一定把小子正平安带回来。” “少卿,自己小心一点。”君莫问和钟离春来不及阻挡,只好叮嘱一句。张少卿回头给了他们一个放心的手势,身体如离弦之箭般掠过楼月桥,来到梅笑天旁边。 梅笑天一看到张少卿,不由一愣,“不由出言讽刺道:“哟,想不到张阁主这么大方,老婆被人抢了,还要帮人家救孩子,可真是稀奇了。难道你不是男人。” 卫渠想不到是张少卿出去,不由一愣,本来商量好是由君莫问出去查看,陡然间换成张少卿,不由心中紧张,万一张少卿被梅笑天刺激的失了理智怎么办?那小子正岂不是很危险了。不由怒瞪了一下君莫问。 君莫问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光,和钟离春两人紧紧盯着梅笑天手中的小孩。 张少卿冷笑一笑,对梅笑天的讽刺置若罔闻,接过小子正仔细看了一下,白白胖胖,那眉眼如画,活脱脱就是君瑶的样子。张少卿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孩子没有问题。才转头对着卫渠点了点头。 卫渠将手中的九幽心法交给黑衣人。张少卿抱着小子正,步步后退,当和黑衣人相遇的那一刹那间,只见张少卿双手一甩,将小子正抛给卫渠,双手如勾,左手疾如闪电,一把将黑衣人手中那本九幽心法抢在手中。转身一掌将黑衣人迫的后退一步。纵身一跃,跳进河中。 卫渠一个飞身将儿子稳稳当当的接在怀中,看着儿子沉睡的小脸,一声呼啸,顿时从桥下跃出几条身影,将黑衣人和梅笑天,团团围住。 梅笑天陡然见张少卿抢走心法,双眼杀气一涌而上。一掌逼退众人,飞身而下,一掌击向刚露出水面的张少卿。 张少卿一看到梅笑天掌风袭来,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梅笑天一掌落空,在水中无法立足,自然也扑通一声,跌入水中。刚好就在张少卿身边,于是伸手就去抢他手中的九幽心法。两人在水中缠斗起来。 君莫问张少卿渐渐不敌,对着钟离春说道:“我下去帮少卿。”说完也不等钟离春回答。纵身跳入水中,三人在水中打成一片,水花飞溅。 钟离春见水中冒出一缕缕鲜红,不由胆战心惊,不知道是谁受伤。有心想下去帮忙,可自己那狗创似的游泳技术,下去只会添乱。急的在桥上直跳脚。对着卫渠直吼。 卫渠也知道梅笑天不除,后患无穷,于是将小子正往钟离春手中一塞,带着几个人一起跳了下去。 梅笑天一看,情况不妙,呼啸一声,河边芦围中快速划出一条小船。梅笑天一掌将两人逼退,快迅向小船游去。张少卿和君莫问等人奋力直追,终究是慢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梅笑被拉上小船,扬长而去。 几个人爬上岸,卫渠恼怒道:“张少卿,你为什么不安照计划行动。以致于让他逃脱。” “张少卿冷笑一声,“若是你能早点带人下水帮忙,又怎么会让他逃脱,你以为你安排那么几个人能将梅笑天围歼?你太天真了。梅笑天吸收了黑白两位长老大半功力,早已今非昔比,当日都能在墨家五位高手中逃脱,今日只有我们四人加上这些二流子能困的住他,你以为能杀得了他。真是太天真了。” 钟离春急忙打断卫渠反驳的话语说道:“天气寒冷,大家快回去换好衣服再说,今天小子正能平安回来。武功心法也抢回来就算是好了。最起码让梅笑天无法再继续修练。” 第124章:一别两宽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卫渠冷啍一声,不再说话,一挥手,众人一起回到卫家别院。 君瑶早站在门口来回踱步,焦急等待,翘首以盼。当远远看到钟离春抱着一个孩子回来,急忙飞奔上前。颤抖着问道:“嫂子,小子正没事吧!” 钟离春微笑,“没事,小家伙睡得可香呢!”说完将小子正递给君瑶。 君瑶急忙伸手接过儿子,掀开小被子一看,儿子正睡的香甜。于是在他小脸上亲了一口,紧紧搂在怀里。喜极而泣。对着钟离春连声说道:“谢谢嫂子,谢谢莫问哥哥,少卿哥哥,快随我进去把衣服换了,免得风寒。” 卫渠看到君瑶对自己视而不见,不满说道:“瑶儿,为什么不理我?我的衣服也湿了。” 君瑶扫了他一眼,说道:“自己找衣服换去,少在这里装蒜。救自己的儿子,怎么样都是应该的。” 君渠讨了个无趣,摸了一下鼻子,见她顾自抱着孩子不理自己,只好自己动手将衣服换了。等他换好衣服出来,见君莫问和张少卿己经换好衣服,坐在客厅上喝着姜茶。于是嘴唇一勾,“我也要喝姜茶,瑶儿,快去叫人给我也弄一份。” 君瑶白了他一下,一指桌子上的姜茶,“不带眼睛么?这不是么?早备好了。” 卫渠端起来了喝了一口,“瑶儿煮的姜茶就是好喝。” 君瑶见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不由嗤笑一声,“又不是我煮的,拍马屁话给谁听呢!” “给你听啊,难得见你笑一次,整天绷着脸,容易变老。” “要你管?”君瑶怒气冲冲的盯了他一眼。 钟离春和君莫问见此情景,不由相视一笑,张少卿闪过一丝黯然。 卫渠对着张少卿说道:“我那本九幽心法呢!” 张少卿冷啍一声,“早就在打斗中落下河中了,想必现在都溶完了吧,或者是被鱼咬烂了,吃到鱼肚里去了。反正不管怎么样,好过落入梅笑天手里。” “你,……。”卫渠一瞪眼,”你故意跳进水中,好毁掉九幽心法。” 张少卿冷笑,“我就是故意的,免的邪功流出江湖害人。” 卫渠啍了一下,“无所谓,反正我己经烂熟于胸,毁了也无关紧要,倒是你以后要小心梅笑天找你算帐。” 张少卿啍了一声,“以后保护好瑶儿母子两个,不要再被梅笑天钻了空子。” 卫渠一把拽过君瑶,君瑶瞪了他一眼,叱责道:“干什么?快松手。孩子饿了,我得先去找奶妈喂奶。” 卫渠看着君瑶怀中的儿子张着小嘴在找吃,无奈松手。君瑶抱着他飞快的回到后院,将儿子交给奶妈,等小子正喝饱才抱回来,低着头逗着孩子。 钟离春走到后院,笑着唤了一声,“瑶儿,小子正喂饱了?” 君瑶抬头欣喜道:“嫂子,快过来坐。”说完起身拉着钟离春坐下说道:“谢谢嫂子,这次多亏了你们,要不然,小子正没那么顺利的换回来。” 钟离春一笑,“要不是我们出现,可能梅笑天也没那么快动手。现在小子正平安回来,看到你在卫家现在的样子,我们也就放心了。看来卫渠还是对你有几分真心,要是可以,你就慢慢接受他吧!” 君瑶叹了一口气,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她知道嫂子说的是真心话,半晌才道:“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以后再说吧!”君瑶说完岔开话题问道:“嫂子,你和莫问哥哥成亲也快十个月了,怎么还没有么?” 钟离春摸了一下平坦的小腹笑道:“我也不知道,可能缘份没到吧!反正师父说我身体正常。孩子只是早晚而以,况且现在梅笑天为祸武林,父母大仇来报,到处奔波。没有更好。” 君瑶点头称是,两人坐在一起一边逗着小子正,一边低声闲谈了一会,钟离春见天将二鼓,逐起身告辞。就见君莫问和卫渠两人正走到门口。 钟离春对着君莫问灿然一笑,伸手挽着君莫问的胳膊两人一起回到房间休息。 卫渠目送两人离开后,推门进去,刚好见君瑶侧着身子在哄小子正睡觉,一边轻轻地拍着,一边低声啍着小调,一大一小两个人荡漾着满室温馨。 卫渠脸上泛着笑容,走到床边,看了一下将睡未睡的儿子,轻轻地刮了一下真挺的小鼻子。 君瑶斜视了一下,拍开他的大手,继续哄着儿子。见卫渠翻身上床,不由大惊失色,大声怒叱,“卫渠,干什么,回你自己的房间睡。” 卫渠倪了她一眼,“你是我夫人,我的夫人,儿子都在这里,你叫我到那里睡。再说了,我的房间不是给君莫问他们睡了么?难道你忘记了吗?” 君瑶一呆,对哦!自己怎么忘记了。于是指着软榻说道:“到那里睡去,别吵着儿子。” 卫渠扫了一下,“不去,那么小,怎么睡?再说了,我现在不能离开你,现在梅笑天虽然逃脱,但他肯定不会死心,肯定还会再来。” “那可怎么办?”君瑶一听不免担忧起来,也顾不上赶卫渠下床。等她回过神来,己经被他搂在怀里动弹不得。于是使劲挣扎。 卫渠轻嘘一声,“别乱动,小心吵醒儿子。” 君瑶一听果然乖乖的窝在他怀中不敢乱动。卫渠嘴角一勾,闪过几分邪笑,成功迈出第一步,第二步就容易了。谁叫你心善,单纯,很快你就会心甘情愿了。 两人一夜无话,相拥而眠,睡到第二日大早,君瑶搓着眼睛,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窝在卫渠怀中睡了一夜。不由吓了一跳,低头看了一下,衣衬整齐穿在身上,还好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于是推了一下身边的男人说道:“卫渠,天亮了,还不快起床。” 卫渠扫了一下天色,懒洋洋说道:“着什么急,天才刚放光呢!还早呢,再睡一会。” 君瑶奋力想把他推开,奈何气力太少,根本无法动弹,无奈睁大眼睛,怒瞪着卫渠,想要大声叱责,又怕惊醒孩子。只能一动不动的被他搂在怀里。感觉到身边男人身体起了变化,又羞又怒,紧绷着身体不敢动弹。 直到下人端着热水过来敲门。君瑶才如遇大赦,一把将他大手推开,从他怀中一跃而起,扯过外衣披在身上,匆匆逃离他的魔掌。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在丫鬟的服侍下,梳洗完毕,匆匆吃完早膳,就见儿子在手舞足蹈的蹬着小腿。连忙放下碗筷,将他抱在怀里,给他换了干燥尿布。刚好奶妈过来,就将小子正递给她。 看着儿子吃饱喝足,小脸上荡漾着满足的笑容,不由微笑的从奶妈手中接过来抱在怀中,因为在月子里一路奔波,身体虚弱,母乳总是不够吃,常常将儿子饿的呱呱叫。到了卫家,卫渠马上请了一个奶妈。小子正总算吃饱喝足,小身体也迅速的胖了起来,看着儿子白白胖胖的小脸,和胖嘟嘟的小手。君瑶止不住的扬起一脸笑意。幸好当初自己留下这个孩子,才有现在的小家伙日夜陪伴。 卫渠坐在一边吃着早膳,一边看着母子俩的互动。莫名觉得心安,他吃完早膳对君瑶说道:“瑶儿,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君瑶哼了一声,低着头继续逗着儿子。直到卫渠走了出去,不见踪影,才神色复杂的抬头看了一眼门口。 钟离春从旁边进来,看着君瑶的目光,不由莞尔一笑。君瑶连忙收回目光起身相迎。“嫂子,用过早膳了吧!”钟离春微笑点头。“瑶儿,我们刚才听到消息说发现了梅笑天的踪迹。我们想趁他伤势未愈,将他一举击杀,所以我们就准备动身。特意过来告诉你一声。” 君瑶依依不舍的拉着钟离春,“嫂子,千万要保重身体,以后有时间再过来看看我。” 钟离春微微一笑,“我知道,只要梅笑天一死,卫渠若不再扰乱武林,我们不会对他动手。瑶儿,其实嫂子倒是希望你能慢慢接受他,也劝他不要再去扰乱朝堂,枉杀无辜。” 君瑶凄然一笑,“嫂子,我如何能劝得了他,至于我和他的事情,以后说不定他厌倦了,就不会这样对我了。谁又说得清呢!我现在所倚仗的不过是小子正而已。” “瑶儿,你错了,我看卫渠对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如果可以,就考虑一下嫂子说的话。这样对你和孩子都好。” 君瑶看着她真诚的目光,慢慢点头,“好,我试一下吧!” 钟离春除下腰上的墨玉佩,“瑶儿如果发生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就拿我的墨玉佩上梅洛宫,或者墨家找我,嫂子一定过来。天地阁的联系方式你早己知道,就不用我说了。总之怎么方便怎么做。” 君瑶含泪接过玉佩,“嫂子,我知道了,你自己一定要保重身体。等小外甥出世,我就去看你。” 钟离春灿然一笑,“好,嫂子有时间也会过来看你。那我们走了。” 君瑶点头抱着孩儿,送到大门口,君莫问和张少卿早已牵马等候。张少卿看了她一眼,不舍得说了一声,“瑶儿,自己保重。我们走了。” 君瑶咬着嘴唇,“少卿哥哥,你也要多加保重,早日娶个嫂子。” 张少卿心中一酸,“好,我会的。”说完翻身上马一扬马鞭,绝尘远去。 钟离春和君莫问在马背上对君瑶摇手,示意她回去,也一挥马鞭,骏马发出一声嘶鸣,如风般的远去。 第125章:我们中计了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卫渠无声飘到她的身边,擦干了她脸上的泪痕,说道:“瑶儿,他们己经走了,我们回去吧!我有话对你说。” 君瑶扭头转身就走。卫渠跟在后面,两人回到院子,卫渠犹豫了一下说道:“瑶儿,我也收到梅笑天的消息,所以我想去助他们一臂之力,一举除去梅笑天这个隐患,可是我又不放心你们母子两个,所以我刚才和爷爷说了,爷爷同意过来别院住一段时间,一来可以和小子正多多相处,二来有爷爷在这里坐镇,我也放心。” 君瑶眸中闪过一丝喜色,“爷爷真的愿意过来住?太好了” 卫渠点头,“等一下,爷爷就过来了。我帮我好好孝敬他。那我走了。” 君瑶点头,“放心,我会好好孝顺爷爷他老人家。” 卫渠又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转身如飞般出了大门,跳上马背,追逐着前面三人。 君瑶擦了擦脸上的湿气,看着远去的身影,长长叹了一口气,将小子正放在床上,和衣躺下,往事如云烟般闪过。这几个月来,卫渠对自己细致入微的照顾,和温柔体贴的对待,让自己己经恨不起来,更是因为有了小子正的牵绊,剪不断,理还乱,纠缠不清。想起嫂子临别时叮咛。自己是否真的应该试着接纳他,可是一想到山上那痛彻心扉的一幕,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君瑶心乱如麻,搂着儿子,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听到丫鬟说老爷子来了,才霍然起身。整理一下衣裳,抱着小子正急步走出房间。来到客厅,见老爷子早就在客厅喝茶。 君瑶脸色一红,急急忙忙说道:“爷爷,对不起,我居然躺在床上睡着了。” 卫老爷子伸手接过小子正笑咪咪说道:“无妨,年轻人吗,闹晚了点,还要照顾小子正,累着了咪一觉,也正常。爷爷能理解。”说完若有所思的扫了一下君瑶的肚子。 君瑶听完,神色一滞,敢情爷爷想孙女,心里想歪了。又不好解释,只好红着脸低头不语。 卫老爷见她神色含羞带怯,越发觉得自己猜的没错,想不到她这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孙子,那真是太好了。 卫渠一将她带进家门,自己一眼就觉得她心思单纯,心地善良。看她面相,必能旺夫旺子。所以就当场拍板同意将她娶为当家少夫人。将本来还想反对的儿子媳妇压了下去。当看到她对卫渠冷淡疏离的神色,就知道她并非心甘情愿,是被自家不争气的孙子强迫进了卫家大门。所以处处对她维护有加,使的儿子和媳妇不敢刁难。对于这个孙媳妇,卫老爷子是非常满意,主要是给自己添了个小曾孙,要是再有一个小孙女那就更好了。卫老爷爷子这般想着。眼神不时瞅着君瑶的小腹。 君瑶被老爷子看的满脸绯红,讪讪一笑,正不知如何是好,恰巧小子正突然哭闹起来。连忙接过来匆忙行了一礼,如飞般的逃出客厅,回到自己的院子,一颗心怦怦乱跳。将小子正交给奶妈。平复了一下心情。吩咐厨房做几样老爷子爱吃的菜肴。陪着他用完晚膳。唠了一下,才回到自己房间里。 就这样君瑶每天陪着老爷唠磕,也从老爷子口中得道一些卫家底细。知道原来卫家本是卫国皇室后裔,卫老爷子不愿卷入王位纷争,便退出朝堂,来到魏国,建起卫门,挤身江湖。然而卫老夫人却不甘心隐没江湖,时常教育儿子,要夺回卫国王位。为此老爷子经常和妻子吵架。 为此卫骑从少被母亲教导,婚事也是母亲一手帮办,帮她娶了一个官家女子也是权利心重。对此卫老爷子十分不满,和妻子予盾渐深。为此老夫人连气带恨早早离世,和儿子媳妇关系也不好。所以对孙子的到处留情行为。老爷子也十分不高兴,却也无可奈何,幸好卫渠对爷爷十分尊敬。只要爷爷不点头,少夫人位置一直空悬。想不到从君瑶一踏进卫家大门,卫老爷子一眼就喜欢上心地善良的君瑶。当场拍板一锤定音,令卫渠惊喜万分,爷孙的关系更加亲近。 君瑶听罢,恍然大悟,怪不得婆婆对自己横眉冷目,敢情是自己占了孙莺莺的位置了。 君瑶对卫老爷子越发亲近,卫老爷子也将君瑶和卫渠的事情打听的一清二楚,对于君瑶的心性十分喜欢,祖孙三人倒也齐乐融融过了几日。 君瑶在沉睡中被一阵喊杀声吵醒,她急匆匆穿好衣服,将卫子正紧紧抱在怀里,颤声问道:“小秋,发生了什么事了么?” 呯的一声,卫老爷子破门而入,一把将君瑶牵起,在梳妆台下面一按,顿时梳妆台左移,露出一个洞口。老爷子一把将君瑶往洞口一推,并塞给她一块令牌说道:“瑶儿,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来。只要往前走就是,出了洞口,自然会有人照顾你。记住爷爷的话,还有拿好这块令牌,爷爷的手下都会听你的命令。保护我的小曾孙。” 君瑶心知不妙,颤抖着拉着卫老爷子说道:“爷爷,我们一起进去吧!” 老爷哈哈大笑,“瑶儿,放心,梅笑天找不到你,自然不会对我下死手,他肯定会拿我来换九幽心法。”说完将她推了进去。一按机关,梳妆台恢复原位。 君瑶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什么都看不见了,她隐隐约约听到上面激烈的打斗声,君瑶摸索着使劲推了一下头顶的门板,闻丝不动。无奈只好抱着孩子摸索着向前走。过了片刻,看见前面有些微弱的光芒,不由一喜。加快脚步,原来墙上嵌放了一颗夜明珠。 君瑶连忙用手将夜明珠拿在手中,借着夜明珠的微光,跌跌撞撞一路向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走到暗道尽头,她轻轻推开洞口木门,才发现在自己居然出现在一个农家院落。 君瑶轻轻地叫了一声,“有人吗?”话音刚落,一个白发老农走了进来,躬身问道:“请问可是少夫人和小少爷。” 君瑶含泪的点了点头,将卫老爷子给的令牌晃了一下。白发老随极面色一凛,“属下参见少夫人,不知少夫人有何吩咐。” 君瑶开口说道:“将暗道派人守住,给我安排住处,速度带上人到城郊别救爷爷。” “是,属下遵命,白发老人一吹口哨,顿时只见几十条身影飞奔而至。老农马上吩咐两人将暗道封死,又马上安排其它人快速赶到别院。自己领着君瑶来到山中一坐小院。交给自己的妻子和儿媳,叮嘱她们要好生照顾好君瑶母子两人。然后转身去安排其它事情。 君瑶心急如焚记挂着卫老爷子安危。只好翘着脖子等待消息。 君莫问一行人顺着梅笑天的行迹一路追踪,却丝毫不见他的影子,如此追了两天,钟离春顿时感觉不妙,她对君莫问说道:“君莫问,我们中了梅笑天的调虎离山计了,快,马上赶回卫家别院,梅笑天的目标还是瑶儿母子两个。”说完快速调转马头。 卫渠一听,大惊失色,一提缰绳,调转马头飞奔,君莫问和张少卿白纱等也调转马头一路狂奔。当几个人回到别院时,只见尸横遍地。鲜血横流。看的几人心惊胆战,直接冲到后院。只见房门大开,满屋凌乱,箱翻柜倒,衣服满地。卫渠眼尖,一下子就看到爷爷扑倒在地上。 “爷爷,是我害了你。”卫渠一把将爷爷抱在怀中,痛哭失声。卫老爷子勉强睁开眼睛,张着嘴巴,“臭少子,你回来了。” 钟离春连忙取出一颗丹药递给卫渠,卫渠连忙接过来塞进老爷子口中,老爷子摇头,“不要浪费了好丹药,我本来就时日无多了。” “不,爷爷,你快点吃下去,你还能长命百岁,你还没看到曾孙女呢!”卫渠说完不由分说,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爷爷灌了一口水下去。伸出掌想替他运功疗伤。被卫老爷子阻止。无奈只好将他搀到床上。 钟离春和君莫问等人将尸体查看一下,并无君瑶的踪迹。这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对着床底问道:“瑶儿母子两人那里去了。” 小秋颤抖着从床下爬了出来,“启禀少主,少夫人,小姐被老爷子带走后,奴婢就不知道了。“ 钟离春几人一窝蜂涌进卫老爷子房间,刚想开口,只听嗖嗖几声,十几条人影飞身而入。 “什么人?”君莫问和钟离春顿时拨剑在手,厉声喝道。 白发老者反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无辜杀人?” 卫渠听到声音,急忙叫道:“自己人,不要动手。” 白发老者回头一看,连忙行礼,“属下参见少爷。” 卫渠摆了摆手,“免了,瑶儿她们没事吧!” “启禀少主,少夫人和小少爷都平安无事。”白发老者躬身回答。 卫渠点了点头,“如此甚好,你叫他们把尸体拉出去处理好,把这个院子清理一下。 白发老者一挥手,顿时十几个人每人扛着尸体翻墙出去。有几个人留下来打扫亭院,只过了一片刻,就已经将院子粗粗的整理一下。向卫渠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第126章:心魔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等君瑶回到小院,己经清理完毕,除了地上有点淡淡血迹,其它的没有什么两样。君瑶听说爷爷受了重伤,一头扎进老爷子的房间,见卫渠正在照顾昏睡不醒,脸色苍白的老爷子。 “爷爷。”君瑶忍不住哭出声。卫渠回头示意禁声,不要打扰老爷子休息,于是默默的站在一边流泪。 钟离春接过她手中的孩子说道:“瑶儿,别担心,老爷子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暂时昏睡,很快就会醒了,好好休养,慢慢会好的。” 君瑶含泪的点了点头。吩咐下人去备膳,又去请大夫给老爷子开方熬药,下人又是一番忙碌。到了晚上,当君瑶端着汤药进去时,老爷子刚好醒来。 “爷爷,你醒了,感觉到好些了吗?”君瑶一阵欣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卫老爷苍白的老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瑶儿,没事,没哭,爷爷还没有看到小孙女,又怎么舍得离开。” “爷爷。”君瑶心中一酸,老爷子为了保护自己,宁愿留下来拖住梅笑天。君瑶泪眼婆娑,“爷爷,先喝药,瑶儿答应你,一定给你生个小孙女。” 卫老爷子欣慰一笑,悄悄的瞪了卫渠一眼,臭小子,还要爷爷豁出老脸替你求情。原来老爷子在别院住了几日,从下人口中得知,君瑶并没有完全原谅他,也没有和卫渠同房过。原来只是为了哄他开心,做的表面现象。 卫渠向老爷子做了个鬼脸,开合着嘴唇,无声的对着他说了一声,“多谢爷爷。” 卫老爷子狠狠瞪了他一下,对于祖孙俩暗中交流,君瑶并没有看见,她搀起老爷子靠在床头,拿起药碗,尝了一下温度,刚刚合适。于是细心的一勺一勺的喂给老爷子。 卫渠在旁看的心花怒放,只要瑶儿对爷爷好,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君瑶喂完汤药,又端起一碗稀粥喂完,替老爷子擦干嘴唇,卫渠连忙帮忙将老爷扶平躺回床上。 老爷子见她头上渗出薄汗,急忙挥手让她们俩回去休息。 卫渠跟在后面,俩人一起回到房间,用过晚膳,君瑶洗漱完毕后就躺在床上,哄着小子正睡觉。见卫渠洗漱后也悄悄钻上床。君瑶想了想,沉默不语。 卫渠从背后伸手将她拦腰抱住,见她并未挣扎,心中一喜,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见她并未拒绝,逐大胆的堵住她的小嘴。 君瑶浑身发抖,双目紧闭,双手紧紧抓住床边的雕花屏风。山上那屈辱一幕又在脑海浮现。她尖叫了一声,咬了卫渠一口,紧紧抓住卫渠去解衣服的大手。连连摇头,“不要,不要,我怕,我好怕,卫渠,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卫渠见她浑身颤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头上冷汗直冒,满脸恐惧。双手乱抓,双脚乱踢,一脸惊恐无助的样子。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已经给她造成巨大的心理伤害。他翻身从她身上下来,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放心,别怕,我不会强迫你的,你不愿意,我们就样睡觉。 君瑶见他没有再行动,惊恐不安的心渐渐安静下来,她喘息一下,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她睁开眼睛,扒在他的怀里低声哭泣,“卫渠,我答应过爷爷,要给他添一个小孙女,可是我怕,我真的怕。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慢慢适应好吗?” “好,我不会逼你,放心,我会等,等到那天你愿意的时候。”卫渠抬手用衣袖擦干了她脸上的泪痕,在她脸上深深的吻了一下。抱着她没有再做什么。就这样两人相拥而眠,一觉睡到天亮。 次日钟离春等人接到梅洛宫的紧急通知,再次向君瑶告辞,并叮嘱卫渠一定要保护好君瑶母子。 君瑶含泪和他们挥手道别,目送他们一路远去。才恋恋不舍的回到院子,照顾着卫老爷子。和卫渠的关系就变的微妙起来,日日同吃同住,同床共枕,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正常夫妻一样,而事实却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知道,他们除了偶尔亲一下嘴,抱在一起睡觉外,并没有过正常夫妻的生活。 每当卫渠想再进一步,君瑶就惊恐万状,吓的大声尖叫。为此卫渠心中苦闷不己。君瑶虽然想努力接受他,但是每当到关健时候,脑子总是闪出那惧怕的一幕,就不自觉得绷紧身子,拒绝他。 气的卫渠都差点想强上了,可是终究是不忍心再伤害她,只能暗自生闷气。 卫老爷子见他一早就焉了脑袋,垂头丧气,无精打采,不由奇怪的问道:“臭小子,耷拉着脑袋,干什么呢!怎么那么久,瑶儿肚子为何还不见动静,上次你不是说只有一次就成功了吗?” 卫渠抬头看了一下爷爷,张了张嘴,沉默半晌才闷闷不乐说道:“爷爷,我和瑶儿并未行夫妻之礼,那来的动静?” “什么?你们两个人天天同床共枕,居然不行夫妻之礼,这是为何?难道是瑶儿不愿意?” 卫渠叹了一口气,“不是瑶儿不愿意,是孙儿以前伤害了她,给她心里造成巨大的伤害,现在她有心魔,每当我想进一步,她就自然反应,非常害怕,吓的瑟瑟发抖。好多次我都想强上,可是终究是不能再伤害她。所以我们什么都没做。” “原来是这样啊!”老爷子听罢又气又急,怒道:“都是你自己做的孽,那该怎么办?要是瑶儿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心魔,那我岂不是永远都没有小孙女了。不行,得想想办法。” 卫渠低着头说道:“要不我再去其他侍妾那里试试看,能不能再弄个孙女出来。” 啪的一声脆响,卫渠己经被老爷子打了一个耳光。“臭小子,其它女人生的再多,我老人家都不喜欢,你那些个女人,个个勾心斗角,权利熏心。生出来的女子都被那些个女人带歪了。我一个都不要,你给我想办法,让瑶儿摆脱心魔,真心接受你。” 卫渠双手一摊,“我能有什么办法?” 老爷子突然眼睛一转,“你说瑶儿心里是愿意接受你是吗?” 卫渠点了点头,“是的,每次恐惧过后,平静下来,瑶儿都说心里不安,说答应过你,却没有做到。” “嗯!要是这样的话,我来想办法,过几天不是瑶儿生日了吗?你去准备些生日礼物。到时我来安排。” “爷爷你有什么办法?“卫渠两眼放光。 “天机不可泄露。”老爷子神秘一笑。 “什么天机不可泄露?爷爷你们在说什么呢?”君瑶抱着儿子,刚好走了进来。 “天机不可泄露?”爷孙两异口同声说道。 君瑶以为他们在谈论卫门家事,自然也就不再追问。浑然不知自己己经被老爷子算计了。 过了几日,君瑶诧异的看着满屋子的礼物,又见卫渠在厨房进进出出,不知道他在弄什么鬼,也懒得理他。等到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摆在桌子上,才知道原来是在厨房里监督厨子做菜为自己庆祝生日。不由莞尔一笑,三人围坐一桌,卫渠对君瑶又是夹菜,又是擦汗,和她频频举杯。君瑶心中高兴不免多喝了几杯,卫老爷子看着有七八分醉意的君瑶,满脸笑容说道:“瑶儿,今天是你十八岁生日,今晚就放松一下,小子正就给奶妈带吧!” “不,爷爷,还是我……我自己带吧!”君瑶酒意上头,站立不稳,头脑有点不清醒。但还是坚持要自己带。 卫老爷子呵呵一笑,挥手让奶妈将小子正带走。君瑶想起身去拦,却不料一个踉跄向地上跌倒,被卫渠一把搂在怀里,柔声说道:“瑶儿,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歇息。” 君瑶拍打着卫渠,打着酒嗝,“我不要回房,我要去抱我儿子,奶,奶妈……奶妈,快将小少爷抱……抱……过来。” 卫渠将她抱回房中,“儿子饿了,奶妈喂饱了就会送过来,你先歇一会。说完将她放在床上。转身将房门关好,回头见她脸色潮红,双眼迷离,呼吸急促。不由一愣,难道是爷爷给她下药了。 君瑶只觉得浑身火热难受,不由自主的哼哼几声,撕扯着自已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肌肤,精致的锁骨。 卫渠看在眼里,心中荡漾,还如何忍得住,急忙上前将她抱在怀里,这次君瑶没有像以前那样惊恐万分。十分配合他的动作。卫渠欣喜之余,又怕君瑶清醒之后会责怪,转念一想,反正药是爷爷下的,到时候全推给爷爷就是了。于是就不再顾忌许多。两人紧紧相拥,一夜纠缠。 等君瑶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酸痛。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再看到将自己抱在怀中的男子模样,顿时昨晚的一幕幕闪现在眼前。君瑶顿时羞的满脸通红,自己昨晚喝高了,主动投怀送抱了,这,这,怎么可能呢!君瑶捂着脸百思不得其解。 卫渠一觉醒来,就见君瑶拍打着脑门,一脸懊恼。急忙将她小手抓住柔声问道:“瑶儿,这是干什么呢?小心打傻了。” 君瑶慢慢回头瞪着身边的男子,狠狠的拧了他一下,“说,昨晚你是不是在饭菜里动了手脚?” “没有,绝对没有,饭菜绝对没问题。瑶儿,我们现在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而且你以前也愿意接受我,只不过是心里有阴影,所以我们才没有行夫妻之礼。经过昨晚之后,你已经除去心魔。所以我们才能给爷爷再添一个孙女。你可是亲口答应过爷爷的。所以不能反悔。” 君瑶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想了一下,终于想明白了,应该是爷爷在酒里搞鬼,因为酒是爷爷特意命人买的。 君瑶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外面艳阳高照,己到午时,还不见婢女来敲门服侍,这些应该都是爷爷吩咐。于是自己起身拿了一套干净衣裙穿好。踢了一下还懒在床上的卫渠。 卫渠急忙跳起来,拿过衣服穿好。吩咐门口婢女进来服侍。老爷子抱着卫子正慢悠悠的踱了进来。一看到君瑶脖子上的痕迹,终于可以了,于是对卫渠微微一笑。卫渠偷偷给爷爷一个大拇指。 第127章:除了夫君不能让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和君莫问快马加鞭回到梅洛宫,原来是墨家五老正式对外宣布,将圣女令传给钟离春。由钟离春掌管梅洛宫,墨鹏浩鹏双脚残疾,暂时担任梅洛宫宫主一职。钟离春一再推辞,再三言明,自己要随君莫问回天地阁。 墨家五老却一意孤行,执意将圣女令传给她,并说道:“只要梅笑天一死,就随钟离春去那里了,在梅笑天未死之前暂时掌管梅洛宫。 钟离春推脱不过,只好无奈接过圣女令。身体己经痊愈的梅傲雪看着眼前刺眼的一幕,一脸失落。默默无言,转身回到自己的院子。 张琼玥看到她悄悄离开,于是和墨鹏浩低语了几句,拐住双拐尾随而至。 梅傲雪一看到张琼玥跟随而来,愣了一下,“母亲,你为何到此?”说完将张琼玥扶着坐在椅子上。 张琼玥微微一笑,“雪儿,你是不是觉得爷爷他们偏心,把圣女令传给霜儿?” 梅傲雪抚衣弄带,幽幽说道:“姐姐本就强我许多,她当圣女本就无可厚非,只是当日梅笑天劫持的人,要是换成了姐姐,不知道爷爷也是否会这般狠心不顾孙女性命?” 张琼玥见她对此事耿耿于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爷爷也是被逼无奈,你知墨家百年前一战,精英尽损,墨家逐渐没落,所以爷爷痛恨梅笑天练习九幽心法,怕酿成大祸,一心只想除去梅笑天,所以只好忍痛伤害了你。你就原谅爷爷吧!” 梅傲雪沉默半晌才道:“你们眼里只有姐姐,只看到姐姐比我强,你也劝我不要和姐姐争,君莫问眼里也只有姐姐,对我不理不睬。我敢打赌,那日如果换成姐姐,爷爷一定不会这般决绝。” 张琼玥叹了一口气,“雪儿,能者多劳,你看姐姐为了梅笑天到处奔波,你应该换个思想,天塌下来,有个姐姐在前面顶着,我们才能安逸生活,这样不好么?” 梅傲雪呆了一下,低头不语。 张琼玥继续说道:“霜儿和君莫问的深情你也看在眼里,他们彼此相爱入骨,眼里心里只有对方一人,你又何苦一厢情愿,既苦了自己,也伤害了姐妹之情。为何要放弃眼前对你好的人,去追求那不属于你的东西。其实母亲倒觉得秦王子挺好的,他不但对你一往情深,人也忠实,名利心又不重,你若是肯接受他,以后必定平安幸福一生。” 梅傲雪心乱如麻,“母亲,你别说了,我的心好乱,你让我静一静。” 张琼拍了拍她的手背,“雪儿,母亲在暗洞里苦熬十八年,就是为了你们两个,母亲真的是不希望你为了心中那点执念,伤了姐妹之情。更怕见到你为了一个男人,而手足相残。雪儿,你就仔细想想,你和君莫问之间有没有一丝可能,既然没有,为何还要留着这份执念。隔在你们姐妹之间。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好好想想母亲说的话吧!”张琼玥说完柱着双拐离开。 梅傲雪跌坐床头,一脸失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喃喃自语,“你们都劝我放弃,可是爱一个人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吗?为什么你们都不懂我的心呢。”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梅傲雪一愣,连忙起身一看,见地上放着一封书信。梅傲雪四处看了一下,见一个下人的身影一闪而过。“是谁?”梅傲雪捡起信封往怀里一塞,纵身去追,那里还有半个人影。无奈只好转身回到自己房中,取出信纸一看,脸色大变,急忙将信纸点火焚毁。 钟离春一踏进门口,就见到烛火边的碎纸屑,不由一愣,大白天点蜡烛烧什么呢!却不动声色问道:“雪儿,你的伤势好的怎么样了。” 正在扑灭烛火的梅傲雪陡然听到钟离春的声音,不由吓了一跳,一愣神,手指被烛火烧了一下,不由痛的叫了一声。 钟离春一掌将烛光扑灭,将梅傲雪的手指抓起来放在嘴里含了几下,拿出来看了一下,“嗯,还有点红,不太要紧的。雪儿,你怎么了,这么魂不守舍?” 梅傲雪手指本来被燎的火辣辣的痛,被钟离春放在嘴里吸了几下,顿时感觉到疼痛消了大半。愣愣的注视着自己的孪生姐姐。陡然觉得有个姐姐疼爱自己,关心自己其实也挺好,只是她却是自己的心上人的心尖宠。心里不免有点难受。听到钟离春的问话,才霍然惊醒,“没什么,刚才想事情太入神了,被姐姐惊到了。” 钟离春满脸愧疚,“是我吓到你了,对不起,在想什么事情能跟我说说么?” 梅傲雪黯然一笑,“为什么你是我姐姐,他是我姐夫?” 钟离春一笑,“雪儿,为什么我不能是你姐,他不能是你姐夫?雪儿,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觉得我是你姐,所以就觉得我压了你一头,你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抢姐夫是吗?怕母亲父亲他们指责你破坏我和君莫问两个。是吗?” 梅傲雪看着她洞若观火的目光,脸上发烧,不自然的低下头默认。 钟离春坐在她旁边,轻轻地抚摸着梅傲雪的手掌,“雪儿,其实上次在天地阁,我不在的那段时间,你就应该很清楚,你己经没有机会,不论我是生是死,他都不会接受你,就算有朝一日,我真的离开他,他也不会接受你,要是他当真接受你,也只是将你当成我的影子。你明白了吗?其实你心里也明白,只是不愿放手而已。雪儿,听我一句劝,放下吧!惜取眼前人,比看着爱而不得要好的多。真的,姐姐是真的为你好,当然也有点为我自己。希望你静静想一下,你爱的人心里可曾有你。放弃吧!对谁都好。否则你又如何面对父母,和墨家。” 梅傲雪咬着双唇,依然是沉默不语。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雪儿,除了夫君,其它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根本无意当什么梅洛宫圣女,只不过是爷爷厚爱。勉为其难罢了,只要除了梅笑天,我就将圣女传给你,我回天地阁做个君莫问的妻子,安度一生。” 钟离春说完见她仍然不为所动,不由叹息了一声。说道:“雪儿,我话己经说的很明白,希望你不要被爱迷了心志,冲昏了头脑,被别人利用。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其它的就随你了。我回房去了。你自己想清楚了。”说完钟离春转身默默离开。 梅傲雪看着她失望落寞的背影,呯的一声倒在床上,辗转反侧,不时掠过钟离春那失望的眼神,和真诚的话语,心潮起伏难定。知道她说的没错,可就是放不下心中的至爱。看着她们两人相依相伴,就忍不住心生妒忌。也知道自己不该痴恋姐夫,可就是不舍得割断。她进退两难,无法取舍,难以决断。 钟离春回到自己的院子,君莫问早就在房中等候,一见到她,连忙起身将她搂在怀里说道:“怎么样,梅傲雪还是不为所动,一意孤行?” 钟离春摇头叹气,“现在只怕比以前更麻烦,爷爷将她打成重伤,又将圣女令传给我,她心里很失落,总觉得我处处压她一头,觉得爷爷和父母都偏心于我,对她不重视,我怕她这样的心态会被有些人利用,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说完幽幽叹了一口气,“君莫问,其实我除了你不能放手,其它的什么都可以给她,什么梅洛宫圣女,墨家嫡女,我根本就不在乎。也不知道爷爷心里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将圣女令传给我,这样做只会加剧她心里的不平衡。” 君莫问柔声劝慰,“你现在担心也没用,是她自己想不开,和你无关,我们之间的感情,又是她一个外人所能明白。别想那么多了,饿了吧!我们先用膳再说。” 钟离春点了点头,捧起碗筷用了两碗,和君莫问两人又练了一会剑,出了一身汗。洗漱过后,就上床安寝。 梅傲雪却辗转反侧,一夜无眠,到了凌晨才迷糊了一会。等她起床,已是日上三竿。她抬头看了一下天色,懒懒的翻了个身,在婢女的服侍上洗漱完毕,用过早膳,就坐在窗前发呆。 钟离春一进来,就见她坐在那里发呆,于是轻轻唤了一声,“雪儿,正想什么呢?为何不出去走走。” 梅傲雪站了起身,“姐姐,你来了。” “嗯,雪儿,不要整天闷在家里,我们出去走走吧!你是在这里长大,对于周边环境比较熟悉。带姐姐出去玩玩呗!” “姐姐想去那里,我带你去就是了。”梅傲雪说道。 钟离春一笑,“你是主,我是客,客随主便,那里景色秀美就去那里,妹妹做主就是,我只管尾随观赏。” “好,难得姐姐有这份闲心,那我们走吧!”梅傲雪牵起钟离春向外走,来到一处深山幽谷,一汪清水从泉眼汩汩流出,形成一个小水潭,顺着山底小溪趟过清彻见底。形态各异的鹅卵石躺在水中任由水流冲涮。成群小鱼在浅浅的溪水中来回游戈。 钟离春伸手掬起一捧清水,凉凉浸骨,好不舒服。忍不住甩掉鞋子,挽起裤脚,踏进凉凉的溪水中,任由小鱼在脚边游戈,不时游过来啃一下脚指,痒痒的好不舒服。 第128章:生死之约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赤着双足在溪水走动,看着远处漫山遍野的红杜鹃,一阵微风掠过,带来淡淡的花香,吹起几片花瓣飘扬扬,令人心旷神怡,心境自然放松。不由转头对梅傲雪招手,“雪儿,快下来,好舒服。” 梅傲雪看着她一脸惬意,舒适享受的样子,不由也甩掉鞋子,挽起裤脚,踏进水中。闻着淡淡的花香,听着布鸟的声声啼叫,心中烦闷一扫而光。不由自主地追逐着水中的小鱼,荡起一片片水花。 钟离春看到她欢快的神色,不由一笑,捡起一颗小石头扔在她的面前,激起一阵水花,成群的小鱼一哄而散。 梅傲雪抓了个空,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好啊,姐姐,你居然将我的小鱼赶跑,我不饶你。”说完纵身向钟离春扑来。 钟离春嫣然一笑,一个旋转避开,一掌扬起一片水花向梅傲雪飞去。梅傲雪也不甘示弱,双手连挥,扬起水花迎击,两姐妹站在溪水中打起水仗。两条纤纤身影在水中互相追逐,犹如洛神出水,凌波飞舞。 让一路急匆匆过来的白纱不忍打破这美好画卷,不由怔怔的呆立在小溪边。望记了叫喊。 钟离春在回头之机看到她怔立溪边,随即一个飞身,纵身飘上岸边,擦了擦脚,将鞋穿好问道:“白纱,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么?” 白纱回过神来,急忙说道:“刚才少主接到急报,天地阁在楚国一个分舵被人袭击,损失惨重,少主要急着赶回去处理。到处找不到你,只好和张阁主先行下山。特命属下来告诉少夫人,让少夫人不要担心,安心在这里等候,等他处理好就回来。” “什么,分舵出事了。”钟离春听完心中一跳。好端端的分舵怎么会被人袭击,此事恐怕是另有阴谋。于是一拉刚上岸的梅傲雪说道:“雪儿,天地阁分舵出事了,我们回去吧!” “好,没问题。”梅傲雪将双足往鞋中一套。两人一起飞奔回到梅洛宫。见墨鹏浩和张琼玥都面色凝重的坐在客厅上。一看到两人牵手而回,心中一喜,“霜儿,雪儿,你们两个人去哪了。” 梅傲雪笑道:“我带姐姐去清泉谷玩了,怎么?天地阁出了什么事了?” 墨鹏浩对着钟离春说道:“霜儿,莫问贤婿已经和少卿一起回去处理了,你就安心在这里就好了。” “不,父亲,母亲,女儿觉得没那么简单,楚国分舵好端端的被人袭击,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怕是梅笑天的调虎离山之计,我担心他们路上会有危险。所以女儿想一路追随而去,路上有个照应。” 墨鹏浩和张琼玥一听,不由面面相觑,觉得钟离春说的不无道理,不由后悔没有把君莫问给拦住。于是颤声说道:“霜儿,你的意思是说一切都是梅笑天的鬼计,如果是这样,那他们两个岂不是很危险。” 钟离春点头,“女儿也只是猜测而已,不论如何我还是要去追他们,这样才能心安。” “好,那你快去吧!路上小心。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里有你爷爷和叔祖在这里,你放心吧!” 墨鹏浩沉默一下,说道:“霜儿,叫黑白两位长老和你一起去吧!不然我不放心哪!” “好。”钟离春也不客气,马上通知黑白长老收拾一下。一起启程。 “姐姐,我和你一起去吧!多个人也多个帮手。”梅傲雪说道。 钟离春扫了她一下,“雪儿,你内伤刚好,还是留在这里吧!” “莫非姐姐怕我破坏了你们两个,不愿意带我去?”梅傲雪一脸失落。 钟离春一滞,“好,那就一起走吧!” “好,我去拿几件衣服很快的,等我一下。”梅傲雪如飞般冲回自己的屋子。手脚麻利的收拾了几件衣服,拿起佩剑,回到客厅。 钟离春和黑白长老早就收拾好在那里等待,白纱牵过踏雪。钟离春飞身上马。梅傲雪也跳上自己的骏马,一行五人从梅洛宫疾驰而出。 墨鹏浩和张琼玥看着姐妹两人远去的身影,两个人的心不由自主的随着揪了起来。 钟离春一路上心急如焚,快马加鞭,一路追赶,到了入夜时分,只听踏雪一声嘶鸣,飞速冲进一条山道。钟离春一惊,左手放在腰间,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四周。只听到远处二声马鸣声传来,钟离春听到熟悉的马叫声,心中一喜,一夹马腹,如箭般冲了过去,只听到呯的一声,一个身影如流星般砸落。 钟离春来不及思考,从马背上纵身一跃,飞身而起,抱住跌落的身体,一个旋转,卸去大半力量,踉跄一下,稳住身形低头一看。只见张少卿面如土色,双目紧闭,嘴角带血。不由大惊,急声呼唤,少卿,你快醒醒,莫问呢!”说完从怀中摸出一粒丹药放在他口中。 张少勉强睁开眼睛,吞了丹药,嚅动嘴唇,发出蚊子般的声音说道:“快去……,梅笑天,救莫问。” 钟离春将张少卿向白纱怀中一塞,“照顾好他,我去找君莫问。说完象支离弦之箭,冲向前面树林。借着稀疏的月光,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摇摇欲坠。梅笑天正一掌袭向他的胸口。 “君莫问我来了。”钟离春一挥水月剑,疾刺梅笑天后背。 梅笑天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好,既然如此,就送你们两个一起上路,黄泉路上好做伴。” 钟离春冷笑一声,“谢谢你的好意,谁进黄泉路还不一定。”说完全身功力绽放,夹杂着凌利的剑气挡在君莫问前面,柔声问道:“君莫问,你没事吧!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 “霜儿,你怎么来了,谢谢你,我没事。”君莫问捂住胸口,强忍着胸口的不适。 黑白二老也冲了上去,三人将梅笑天团团围住。钟离春不由暗暗吃惊,梅笑天的内力怎么比上次精进不少。合三人之力,长久下去恐怕难以取胜。这可怎么办?钟离春暗暗皱眉,扫视四周,心中盘算。 君莫问坐在一边调息了一下,见三人难以取胜,长剑一挥,又加入战团。 梅笑天久战不下,眼露凶光,一掌将三人逼退,将全部力量对准受了伤的君莫问轰去。钟离春一看不妙,一个飞身,生生挡在他前面,和梅笑天硬拼了一掌。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连退几步。 梅笑天也晃了两晃,气血翻涌,不由一惊,这丫头内力居然如此深厚,若不是吸了黑白两长老的一半内力,恐怕还不是她的对手。这丫头留下来是个祸患。于是身形如电追逐而至,对着钟离春痛下杀手。 钟离春一抹嘴巴,一扬青影剑,不退反进,直刺梅笑天的胸口。 君莫问一看这两败俱伤的打法,吓的大惊失色,“霜儿,不要啊!” 钟离春深情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剑势不变。梅笑天一愣,怒骂,“你这疯女人。”无奈撒回手掌,荡开钟离春的长剑。面对钟离春不要命的打法,梅笑天一时之间被四人围住露了下风。 “疯女人,老子今天不和你纠缠。”说完一掌逼开黑阔达和白敬明。从缺口中纵身而出。从墨傲雪身边掠过。 墨傲雪大惊,一挥马鞭,想纵马避开。梅笑天怪笑一声,一掌将她打落下马,抢过马缰,扬长而去。 “哪里去,钟离春一跃上踏雪,想去追赶。只过了短短几个月,梅笑天的内力己经更上一层,如果不尽早除去。恐怕永无宁日。 “霜儿,不要追。”君莫问心中一急起身阻止,只觉的胸口一痛一个趔趄,扑到在地。 “君莫问,你怎么样了?”钟离春顾不上去追,翻身落马,将君莫问抱了起来。 从地上爬起来慢了一步的墨傲雪尴尬的缩回伸出去的双手,扫了一下躺在钟离春怀中的君莫问一眼,见他脸色苍白,星目紧闭。不由十分担心,又不好过分热情。站在哪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钟离春轻声唤道:“雪儿,去取点水过来。” “哦!我就去取来。”墨傲雪急忙来到踏雪身边,从马鞍边下取了一个牛皮水囊,递给钟离春。 钟离春拿出两颗丹药,自己吞了一颗,又给君莫问喂了一颗,灌了一口水,探了一下脉象,原来内伤严重,只不过是强撑一口气罢了。 钟离春喘息了一下,不顾自己的伤势,将君莫问盘膝坐好,自己坐在后面,伸出双手抵在他后背,将内力源源不断的送了过去。 君莫问身体一震,睁开虎目,感觉到后背输过来的内力,“霜儿,不要,你自己还有伤呢!” “不要动,再输一点就好了。”钟离春不由分说,继续将内力送了过来。君莫问无奈只得配合。 过了片刻,钟离春收回手掌,擦了擦头上的虚汗,闭目打坐。等她再次睁眼,君莫问早已坐在身边一脸心疼的看着她。见她醒来,急忙用衣袖替她擦去脸上的汗水,“霜儿,累了吧!你看你,自己还有伤呢!为何还要运功替我疗伤。” 钟离春全身虚脱,软软的靠在他身上,“君莫问,我们还分彼此吗?若是你出事了,我还能独活吗?” “霜儿,若是我当真出事,我倒是希望你能替我好好活下去,不要跟我去。” 钟离春不答反问,“君莫问,若是我走了,你又能好好活下吗?不能吧!上次我失踪一个多月,你就病成这样,为何却这样要求我?” 君莫问哑口无言,“那我们两个就都好好活下去?直到白发苍苍走不动了,就一起去。” “好,万一不能同生,愿求共死。”钟离春璀璨一笑。 第129章:蛊惑人心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墨傲雪看着眼前两人许下的生死盟约,这动情一幕,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她别过脸,黯然神伤。她强颜欢笑,“姐姐,姐夫,你们在瞎说什么呢!什么但求共死,你们这般年轻,阎王都不愿意收留你,还是好好活着吧!别尽说胡话。” 白纱也搀着张少卿过来说道:“少主,少夫人,你们在胡说些什么呢!快吐几下,将晦气喷走。” 钟离春和君莫问相视一笑,连吐了几口。两人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黑阔达和白敬明过来问道:“圣女,我们在前面发现一个山洞可以暂避一夜,而且山洞旁边还有一个泉眼可以取水,不如我们过去在那里歇息一晚。” 钟离春点头笑道:“那太好了,我们把干粮带一点过去就行了,其它的就不用管了。” “圣女,我们刚才己经抓到两只野鸡了。” “那更好了,有肉吃,我肚子早饿了,快走吧!”钟离春说完和君莫问一起跟在黑白两位长老后边。白纱搀着张少卿,一行人转过一个山峪,走进山洞一看,还比较平坦宽敞,而且以前还有人生火居住的痕迹,那烧水的泥坛还完好无缺的在那里。而且地上还铺有一层稻草。看来是来山里采山货的人在这里居住过。 钟离春和君莫问靠坐在稻草上,白纱将张少卿放在稻草上,就出去帮忙生火烧水,等黑阔达两人收拾好两只野鸡,水已烧滚,将野鸡煮熟,每人吃了一点干粮和鸡肉喝了一点鸡汤。吃饱喝够之后。黑白两位长老就守在洞口打个盹。其它人就这样躺在稻草里过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等君莫问醒来,发现钟离春己经睡醒出去了。于是慢慢走出山洞,见她坐在一块石头上注视着朝阳发呆。于是慢慢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钟离春依偎在他怀里说道:“君莫问,其实我的心愿很小,只想和相爱的人,一起看日出日落,生一双儿女,平安一生,于愿足矣!为何老天不遂人愿。偏要生出这许多事端。难道我是灾星转世,到那里都不得安宁。” 君莫问心中一酸,“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为我终日奔波受伤。我对不起你,是我没能实践当初诺言,护你一生平安。” “君莫问,我没有怪你,能嫁你为妻,我己心满意足,有你陪伴的日子真好,既然上天不能让我们平静生活,那我们就杀出一条血路,纵然满身伤痕,亦无冤无悔。” “霜儿,谢谢你一路相陪,我何其有幸,蒙你不远千里而来,真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君莫问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钟离春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她心中闪过一丝不安,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欲言又止。心中苦笑,孩子你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来。希望是自己误判吧! 君莫问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将她搂在怀里,两人各怀心事,默默无言。 墨傲雪急匆匆的出来找他们回去吃早饭,看到眼前一幕,她脚步一滞,闪过一丝羡慕,随及扬声叫道:“姐姐,姐夫,东西煮好了,回去吃饭了。” 钟离春隐去心中不安,换上灿烂的笑容,“君莫问,我们去吃饱再说。”说完牵着他的手回到山洞,匆匆吃完。由于墨傲雪的坐骑被抢,钟离春就和君莫问共乘一骑。 张少卿支撑着自己骑着踏雪,一路向楚国进发,当晚在一个小城镇,找了一个客栈落脚。钟离春和君莫问身体有伤,早早歇息。 墨傲雪刚想躺下,突然听到敲门声,“谁啊?”墨傲雪心中疑惑,起身出去刚打开房门。就觉得眼前一黑,己经被人一掌劈昏,扛在肩膀上如飞般的跳上房顶。来到一个僻静处将她放在地上,拍了她一下。 墨傲雪霍然惊醒,翻身而起,双眼紧紧盯住梅笑天,“你将我带到这里,想干什么?” 梅笑天虚伪的笑了一下,“雪儿,那么紧张干什么?我没有恶意,上次我叫人给你的信你也看了,怎么样,我们合作如何?” “不行,我不能为自己,害死他们。”墨傲雪一口回绝。 “谁说要他们死,你只要听我的话,我帮你除去情敌,只要墨凌霜一死,不但你能当上圣女,整个梅洛宫都是你的,你就是墨家唯一嫡女,身份高贵,还能和心爱之人相守一生不好么?” “不,不行,我不能那么自私害了姐姐,要是父亲母亲知道了,还不得恨死我了。” “你以会,墨鹏浩和张琼玥现在很爱你么?现在墨凌霜处处都比你强,他们眼里只有墨凌霜,那里有你?如若不然,上次墨远光那老东西为何不顾你的生死。你自己想想看吧!又不要你亲自动手杀她,我去替你除掉她。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和心爱之人相守终生,难道不好么?”梅笑天继续游说。 “你以为姐姐死了,他就能独活,昨天我可是看到她们彼此许下生死之约。他心里只有姐姐,那里有我半点影子。”墨傲雪一脸落寞。 “这有何难,义父早就想到,你只要把这个东西悄悄的给君莫问吃了,他就会爱上你了,心中也只有你,一切就如你所愿不好么?”梅笑天说完拿出一个锦盒替给她。 黑傲雪心里本来不想去接,双手却鬼使神差的伸了出去,“这东西是毒药?” “不是,对身体没有任何作用,只是比较听话而以。” “那有这么好的药物?”墨傲雪满脸不信。 “嘿嘿,是没那么好,两个药丸分别给两个人吃了,另一个对另一个就唯命是从。对其他人却没什么作用。只对两人之间有作用。” “这么说,我也要吃一颗才有用,这是什么药?是什么?”墨傲雪急忙问道。 “这药叫同心丸,两颗药分别给两人服用,吃白丸那个就对吃黑丸那个唯命是从。叫他杀人就杀人,叫他往东不敢往西。所以只要你将白丸里面的药给君莫问吃了,时间越长他就越离不开你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而且这药丸也只有这么两颗,再也找不到第三颗了。你可要藏好了。” 梅笑天说完泛起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药根本就不叫同心丸,而是惑心蛊,一但吃了下去,那么梅洛宫和天地阁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因为母盅在自己的手中,这两个都是子蛊,只不过是一公一母而已。只要墨傲雪对君莫问有点那个心思,肯定会给他吃了,只不过时间问题。 墨傲雪拿着锦盒,犹豫了一下,刚想还给梅笑天,就觉得眼前一黑。等她再次睁眼,发现自己己经回到客栈,正躺在床上,己经天光破晓。 墨傲雪一转头,就看到放在床头上的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黑白两颗蜡丸。墨傲雪拿起两颗蜡丸仔细观察一下,没看出有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它纳入怀中。 穿好衣服,洗漱一下,匆匆打开房门,见钟离春她们都己经在楼下大厅等候。钟离春连忙招呼她坐下,一行人匆匆用过早膳,就跨上马鞍飞奔上路。倒也安然无羔踏进楚国。 眼看还有一天路程就到了分舵,钟离春不知道为什么越发感到不安,当晚住宿后躺在床上和君莫问说道:“君莫问,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心中感到越来越不安,总觉得好样要出大事的样子。” 君莫问将她搂着怀里温柔的说道:“会不会是这段时间奔波劳累过度,加上内伤未愈,心里紧张吧!我看你这几天都没什么胃口,吃的比以前少了。” “嗯。”对于这一点钟离春也感觉到了,她轻抚小腹,自己的怀疑越发肯定,她苦笑一声,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不想君莫问为她担心,决定暂时隐瞒,必竟还没能确定。 君莫问温柔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霜儿,太累了,快睡吧!到了分舵咱好好养养,我找个大夫给你看一下,开点好药好好补补。” 钟离春应了一声,躺在他怀中感觉到周身疲惫,很快两人就进入梦乡。 墨傲雪躺在床上,拿出怀中的锦盒,看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心绪起伏,一路过来,看到君莫问对钟离春的温柔体贴,让她分外眼红,可一想到万一自己要是对君莫问下手,又如何对的起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姐姐,她一直渴望有个姐妹陪伴,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却不想又是自己的情敌。她不想伤害姐姐,也不想失去她,所以迟迟没有下手。 她拿着锦盒,自言自语的说道:“为什么你是我的姐姐和姐夫,为什么?” 突然窗门打开,一个身影飘了进来。墨傲雪来不及叫喊,己经被他捂着嘴巴带了出去,又到一个僻静地方一看,“你怎么又来了。” 梅笑天扫了她手中拿着的锦盒,神色微愠,“雪儿,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动手,难道你不想和君莫问在一起,不想要梅洛宫圣女之位?” “我想要和他在一起,可我不能伤害她,她是我同胞姐姐,她对很好。我不忍心。”墨傲雪低轻声说道。 “你不忍心,那你甘心吗,就这样看着她们夫妻恩爱,看着君莫问对你视而不见。看着墨家上下眼里只有墨凌霜,没有你墨傲雪。”梅笑天冷笑。转而柔声说道:“雪儿,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为了自己,有时候得狠狠心,只要墨凌霜在的一天,你墨傲雪永无出头之日,就只能默默无闻的站在一边当陪衬。难道你就愿意这样碌碌无为过一生。” 第130章:如同木偶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求求你,别说了,让我再好好想想,她对我真的很好,我真的不能伤害她!”墨傲雪泪如雨下,掩面而泣。 梅笑天冷笑一声,“只要墨凌霜一天不死,你永远没有机会和君莫问在一起,你如果想和君莫问在一起,墨凌霜她必须死?只要你给君莫问吃了白色药丸,任他以前将她爱的入骨,也会将她忘了,只会喜欢你。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墨傲雪不住的摇头,泪流满面。 梅笑天恶狠狠的说道:三天内将白色蜡丸里的药粉想办法让他吃了。如若不然,三天后再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到时我会让你欲死不能。臭名远扬,世人皆知你被千人枕,万人骑。你好自为之。还有将这药给明早给墨凌霜吃了,我就去帮你除了她。到时你既得了心上人,又当了圣女,风光无限不好么?恶人我做,便宜被你占尽。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说完一把捏碎黑色蜡丸将里面的药丸放进墨凌霜的口中。一拍后背逼着她吞了下去。 墨傲雪咳的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吞了下去。 梅笑天满意的笑了一下,“按照我说的去做,否则这药丸的后果不是你所能承担的,要是在百日内不能和吃了白丸的男子欢爱,那你就会疯疯癫癫,如痴如狂,每天只想着和男子欢爱,到时候这样的后果是你想要吗?”说完梅笑天拂袖而去。 墨傲雪听完瘫倒在地,半晌后才踉跄起身,擦干眼泪,纵身跳回客栈,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蜡丸和小瓶,一宿无眠。熬到了天亮,洗了把脸,看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她将面巾打湿,蒙在脸上,让整个人都清醒一点,才收拾一下头发和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刚好碰见钟离春夫妻两人携手走来。 钟离春一看墨傲雪,急忙甩掉君莫问的大手,伸手牵起墨傲雪亲切叫道:“雪儿,起来了,咱们去用早膳吧!”说完牵着墨傲雪坐一起。早有店小二端来早膳,一盘鱼肉粥和馒头包子。 墨傲雪捏着袖中的小瓶,赶紧站起给钟离春盛了一碗粥。 钟离春端起粥刚想喝,闻到一股鱼腥味就觉得一阵恶心,忍不住起身呕了起来。墨傲雪一愣,急忙将她搀扶到别处,给倒了一杯清水,关心的问道:“姐姐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钟离春擦了擦嘴唇,抚摸着少腹微微一笑,“可能是有点反应了。” 墨傲雪一惊,失声叫道:“姐姐你有了?” 钟离春点了点头,“应该是有了,不过还不确定,得大夫确诊才行。”说完伸手去接墨傲雪手中的清水。 墨傲雪心中一颤,故意手一松,水杯跌落,摔了个粉碎。 钟离春接了个空,一脸愕然,“雪儿,你怎么了?” 墨傲雪一脸欣喜说道:“姐姐你有了,太好了。我可以当姨母了。我太高兴了,不小心手松了,我再给你倒一杯。”说完马上转身重新倒了一杯递给钟离春。 钟离春接过水喝了一口,感觉到并无异样,才慢慢喝完。两人重新牵手入坐。 墨傲雪赶紧命伙计将鱼肉粥撤了,换上小米粥,连带着将钟离春面前那碗全拿下去,等伙计重新端上小米粥,墨傲雪又重新给钟离春盛了一碗。 钟离春微笑端着小米粥,确认没有异味才喝了一碗,用了一个馒头就放下筷子。 君莫问惊讶的问道:“霜儿,怎么不吃了,可是身子不舒服,这几天怎么吃那少?” 钟离春摇头一笑,“没事,可能是天气有点热,这几天有点累。到了分舵好好休息就好了。” “真的,别骗我,我看你脸色不好看,到分舵后,找个大夫看看。” 钟离春含笑点头,心中却忐忐不安。今天墨傲雪的举动太奇怪了,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连水都拿不住。不由心中多了一份警惕。和君莫问上马后不断的注意着四周景物,当行至一处山道,看着前面的山势,她紧紧抓青影剑,全身戒备。 君莫问发现她的异样,不由低声问道:“霜儿,怎么了?” 钟离春回头灿然一笑,“没什么,只是见前面山势险恶,有利于伏击。嗯,可能是我前生行军打仗多了自然反应吧!” 君莫问抬头一看,两边山势陡峭,如刀削斧劈,一条夹道从中而穿过。不由暗暗咋舌,的确是个伏击的好地方。于是也将手紧紧握住剑柄。就觉到一阵劲风袭来。只见梅笑天从右边山道疾冲而下,对着钟离春就是劈面一掌。 又从旁边跳出几个身影将后面几人拦住。君莫问和钟离春两人隔开。 黑白两老见状,想冲过去帮忙对付梅笑天,奈何被几个黑衣人拦住,闯不过去,心中着急。 钟离春和君莫问拨出佩剑两人并肩和梅笑天对抗,时间一久,钟离春感觉到小腹隐隐不适。她心中一横,这孩子看来难保,看来今天的样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于是一咬牙,不再保留,使出全力,剑光闪闪,不再顾着自己,只管招招刺向梅笑天的要害。 梅笑天不由一愣,怎么吃了药还有这么好的功力,难道墨傲雪没有给她下药。梅笑天面露恼怒,回头瞪了一下和黑衣人缠斗的墨傲雪。 墨傲雪在缠斗中感觉到后背传来一道冰冷的日光。全身一颤,不敢回头。 钟离春趁他回头之一机,一剑刺入他的胸口,梅笑天突然觉得胸口一痛。急忙回头一看,钟离春的长剑己经刺入胸口,不由勃然大怒,一掌拍向钟离春的胸口,想迫她撤剑回防。 钟离春冷冷一笑,非但没有撤剑回防,反而加快速度向前冲。伸出左手硬接了梅笑天的一掌,一声脆响,左手无力垂下,胸口一阵翻滚,钟离春也不强忍,一张口,鲜血喷了梅笑天一脸。 梅笑天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急忙伸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鲜血,就觉得后背受了一掌。顿时身子前倾,青影剑贯胸而过。 梅笑天身子一晃,一把抓住摇摇欲坠的钟离春,一掌逼退君莫问,纵身跃上踏雪,一掌拍在马尾上,踏雪吃痛,嘶吼一声,撤开四蹄载着两人如飞般的冲出夹道。 君莫问一看大惊失色,几个箭步,跳上追云,奋力追赶。两匹马如追风逐电般的在山道中飞奔。 钟离春被梅笑天抓住后背衣服,压在马背上,左手软软的垂了下来。她知道手臂已经骨头碎裂。又在马背上一路颠簸,几乎将她痛的昏死过去,她一咬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她悄悄伸出右手拔出腰间的水月剑,用尽全力在马背一侧身,一剑拦腰削向梅笑天。 等梅笑天惊觉,水月剑己到腰间。他大叫一声,来不及避让右手一抖把钟离春用力抛出,饶是如此,剑己深入腰间血流如注。连肠子都露出来了。梅笑天面如土色,顾不上钟离春的死活,脱下衣服将自己的肚子包扎起来。摧马跑到河边,纵身跳上一只大船,颤声说道:“快派人去请大夫,快开船回王府。”说完就扑倒在船上昏死过去。船上众人连忙扯帆起锚。 等君莫问赶到,只见踏雪在河边刨蹄子,打喷嚏。梅笑天和钟离春都不见了踪影,只看到河中一条大船扬帆远去。 “霜儿。”君莫问急火攻心,内伤复发,顿时昏倒在河滩上。等黑白两老和墨傲雪将他叫醒。君莫问醒来后疯狂的沿河追了几天几夜,始终找不到大船。却找到一个年轻女子尸体,除了面部血肉模糊又被河水浸泡了几天分辨不清外,衣服和身材几乎和钟离君一模一样。君莫问如遭雷击。终于瘫倒在床。水米不进,奄奄一息。 墨傲雪看到他只剩一口气的这个样子,心如刀绞,想起梅笑天说过的话。终于咬了咬牙在一天夜里,颤抖着捏碎了白色蜡丸将药粉融进汤药里。含了一口,抱起君莫问堵住他的嘴,将嘴里的药水给他渡了过去。 君莫问昏迷中感觉嘴唇的温柔,一口将药水吞下,他使劲抱着她,颤抖着说道:“霜儿,是你回来了,太好了。” 墨傲雪无奈只得学着钟离春的口气说道:“君莫问,我回来了,我没有死,你先把药喝了。”说完赶紧三口两口将药喂了下去。 君莫问紧紧将她抱住,不停的叫着霜儿,过了片刻才昏睡过去。墨傲雪就这样被他抱着,趴在他身上睡了一夜。 说也奇怪,喂了药水之后,君莫问次日醒过来之后,表情淡默,脸上看不出一丝忧伤,对钟离春的后事不闻不问。唯有对着梅傲雪的话千依百顺。 看着判若两人的君莫问,将张少卿和黑白长老和白纱石诚等人惊的目瞪口呆。以为他伤心过度,暂时蒙蔽了心智,忘记了痛苦的记忆。将墨傲雪当成钟离春了。也就默默不语,没有出面阻止,最起码他能象个正常人一样活了下来,除了不记得钟离春外,其它的人和事都记得非常清楚。这让张少卿和白纱等又松了一口气。将女尸隆重下葬。看到君莫问也是一脸漠然。 张少卿叹了一口气,暗中找了几个大夫为他诊治,大夫诊治后也说不出理由,纷纷摇头离开。张少卿也无苦奈何。只希望他自己以后慢慢恢复。 第131章:师兄晏楚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墨傲雪看着一夜之后,就对自己言听计从如同木偶般的君莫问,总感觉到少了一点什么,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爱人,在夜深人静之时,不断反复的叩问自己内心,墨傲雪,难道这就是你爱的人,他心中真的有一丝爱你吗?难道你真的就这样和木偶一样的他过一辈子。若是有一天他发觉真相后,又会对自己怎么样?墨傲雪不敢往下想。想起梅笑天那天说的话,不由毛骨悚然,难道三个月后就真的这样嫁给一个木偶。想想以后的生活,都觉得害怕。可是要真如梅笑天说的那样,自己不嫁给他又能嫁给谁? 墨傲雪看着远处向自己走来的男子,心中十分矛盾,“姐姐你到底在那里,我不相信你就这样舍得丢下爱人,带着孩子就这样死在河里了。你要是还在人间,倒是快点回来啊!” 在一个群山环绕,山峦叠翠,鸟语花香,苍松翠柏的小山庄里,一个青年男子端着一碗汤药。悄悄的推门进来,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出右手替她诊了诊脉,自言自语的说道:“你真命大,受了这么重的内伤从这么高的山坡上滚下来,要不是刚好碰上我去采药,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保不住了。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谁,怀了孩子,还受了那么重的伤从山上滚下来,难道是被仇家追杀,还是遭人抢劫了。” 他轻轻地撩起女子如墨般的发丝,看着清秀艳丽的容颜有点发愣。过了片刻,才端起药碗尝了一下。轻轻地伸手托起她的后背让她斜靠在自己胸前,勺起汤药一口一口的喂了下去,喂完后擦了擦头上的大汗,将她依旧平放在床上。伸手拿起面巾擦干净她嘴唇的药汁,刚想将手收回来,就听到床上女子细如蚊蝇般的叫了一声,“君莫问,是你吗?” “君莫问?”青年男子愣了一下。这不是天地阁少主的名号么?好样是小师妹的妹婿。难道她是小师妹?于是紧紧瞪着床上的女子,轻声叫道:“姑娘醒醒吧!我不是君莫问,我叫晏楚。你是谁?” 钟离春听到耳边的声音,支撑着沉重的眼皮,看着面前陌生的男子,嘶哑着声音问道:“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晏楚不答反问,“你是谁,你是不是叫赵若嫣,齐国青州人氏,君莫问是不是你的夫婿?” 钟离春霍然惊起,支撑着转绵绵的身子,双目如刀的盯着他,警惕的问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和夫婿的名号?” 晏楚听到钟离春说完,惊喜叫道:“真的是小师妹,我叫晏楚,是药仙虚灵子的亲传弟子,是你的师兄。” “晏楚……师兄。”钟离春晃了一下不太清醒的脑袋,想了片刻才记得师父虚灵子确实收了一个晏楚的弟子。自己确实有这么一个师兄。于是她抬头虚弱的对着晏楚叫了一声,“师兄,请恕师妹身子不便,不能给你见礼了。” “师妹,你身子虚弱,快躺下好好休息,我辈江湖人士,何必拘泥那些繁文俗礼。你怎么怀了孩子,为何还会受了这么重的内伤。到底是谁把你打伤?”晏楚急不可待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钟离春苦笑一声,抚摸着小腹,“师兄,你说我真的怀孕了?” 晏楚点了点头,“肯定不会错的,你己经怀孕一个多月,将近两个月了。”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忐忑不安的问道,“师兄,那孩子没事吧!” 晏楚微微一笑,“小师妹,你可真命大,从那么高的山坡下摔下来,还受了那么重的内伤。要不是碰上我刚好出去采路过路将你接住,不要说孩子了,你这条命还不一定在呢!” “谢谢师兄救了我,这么说我的孩子现在没事?”钟离春一脸欣喜。 晏楚微笑点头,“现在没事,不代保以后没事,你要是还这样不要命的和人动武,可就难说了,必竟这次己经动了胎气。若不能好好休养,就很麻烦了?” “好好休养。”钟离春不由一呆,她幽幽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梅笑天伤势如何,能消停多长时间,也不知道君莫问找不到自己,又会不会发疯。想起上次回去看到的情景,钟离春心中一痛。抬头问道:“师兄,我昏迷了多少天?” 晏楚一怔,“己经七天了,幸好你自己有生存的意识,每天都能将汤药喝下去。否则就算我医术再好也没用。” “啊,七天了,这么久了,不行,我的去找君莫问。”钟离春挣扎着想起身。 “你不要命了,我刚才说过的话又忘记了吗?你再动一下,孩子难保。” “师兄,我不能在这里躺着,我的夫君找不到我,他会发疯的,上次我失踪一个月,他就病的不成人样,差点就没命了。”钟离春流着眼泪着急的说道。 “那也不行,你现在这个样子那里都不能去,除非不要命了。最少的休养两个月等内伤痊愈了才能坐马车。否则我不会答应的。”晏楚一脸坚持,一口否定。 钟离春看着自己软绵绵的身子,和断了骨头的胳膊,确实无法行动。无奈只的躺在床上。 晏楚见她安静下来,才温声问道:”师妹,你还没告诉我是谁把你打成重伤的?”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是前梅洛宫主梅笑天,他练了九幽邪功,吸别人的内力化为己用,我和君莫问两人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梅笑天练了九幽邪功。”晏楚大惊失色。 钟离春无声的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一脸黯然,默默无言。 晏楚知道她思念君莫问,劝道:“师妹,什么事情都不如身子和孩子重要,我想妹婿他会没事的,你就安心把身体养好才回去,否则他没事,要是你出事那可咋办?” 钟离春无奈的点了点头,安心在这个小山庄休养。晏楚每天都用最好的药材为她补养身体,过了一个月,钟离春己经能下地走动,她按捺不住的向晏楚辞行,被晏楚板着脸训了一顿。 只好勉强又过了半个月,钟离春在半夜时分,悄悄的从床上起身,穿好衣服,将水月剑缠好,打开房门,刚跳上房顶,就见一阵微风掠过,晏楚站在她前面怒道:“师妹,你这是干什么呢?怎么这般着急,难道是我亏待了你,让你这样不辞而别。” 钟离春一阵脸红,连忙说道:“不,不不,师兄待我如同亲生妹妹一般,照顾的无微不至。只是小妹真的是挂念夫婿安危,请师兄恕罪!”说完钟离春跳下房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晏楚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扶起来,“师妹若当真要走,也应当和愚兄说一声,愚兄送你回去。你这样不辞而别,万一要是在路上有个差迟,我又如何面对师父他老人家。” “师兄你要送我回去?钟离春有些不敢置信。 晏楚瞪了她一眼,“你都要偷偷摸摸的溜走了,我不送你回去,难道还拿条链子将你绑起来不成?” 钟离春脸上一红,羞涩的说道:“如此多谢师兄成全。” 晏楚一把将她推回房间,“快回去好好睡觉,我今晚把药材准备一下。,明天早上我们一起下山。” “谢谢师兄。”钟离春喜出望外。一头扎到床上,一会儿就鼾声微响,进入梦乡。 晏楚听到房间里传出轻微的鼾声,才转身一头扎进药房,将必需的药材备好,才收拾一下回房睡觉。 钟离春一夜好眠,次日早晨精神抖擞,洗漱完毕,匆匆用过早膳,健步如飞来到客厅,见晏楚正在将一包包药材搬上马车,钟离春赶紧上前帮忙,却被晏楚阻止,美其名曰孕妇不能提重物。并将钟离春手中的药材抢了过去,塞进车底。放下木板在上面铺了一床棉被,才将钟离春扶上去躺好。 钟离春躺在软软的马车上,感觉到满满的暖意,这个师兄好细心。晏楚跳上前面坐住,驾着马车,四平八稳的赶往天地阁总舵。 钟离春躺在马车上晓行夜宿,一路奔波,不知道为什么,离天地阁越来越近,钟离春的心却越发忐忑不安,一路行来,总感觉到心里不对劲。心中空落落的,她住在客栈里,躺在床上,想到明晚就可以看到君莫问,心中不由忐忑不安,君莫问,我回来了,你可别出事?她辗转难眠。到了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突然做了个梦,梦中见君莫问一脸冷漠,一把将自己推开,并恶狠狠的一剑刺在自己胸口。 “啊……,君莫问。”钟离春惊叫一声,吓的大汗淋漓,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睡在隔壁的晏楚听到响动,急忙推门进来,见她脸色惨白,头上冷汗直冒。急忙将她揽进怀中问道:“师妹,你怎么了,做恶梦了。” 钟离春急忙将他推开,调整了一下气息,平复一下心情,说道:“没事,做了个恶梦而以。” 晏楚见她神情低落,也不敢打听梦中景样。好言劝慰道:“师妹,肯定是太劳累了,所以才会做恶梦,明晚到了天地阁,我给你开副安神汤,好好休息一下就不会做恶梦了。” 钟离春苦笑摇头,回想起梦中的景样是那般的真实。不由心惊肉跳。躺在床上,再难入眠,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早早起床梳洗后,匆匆用完早膳。就迫不急待的催促着还在吃饭的晏楚。 晏楚将一碗粥喝完,拿过两馒头,就跳上马车,连午饭也不吃,马不停蹄一路直奔天地阁。 第132章:形如陌路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马车停在天地阁大门,晏楚将钟离春搀下马车,钟离春刚想开口,就听到吱的一声,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子大踏步的从里面出来。 “君莫问,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就出来接我了。钟离春一脸欣喜,一头扎进君莫问的怀里。 刚刚走出来的君莫问陡然见一女子扑进自己怀里,身子一僵,怎么会有一种似曾熟悉的感觉。怎么会呢?自己和她素来相识,又怎会有这种感觉呢。肯定是这女子认错人了。 君莫问摇了摇头,一把将她推开,冷冷说道:“这位夫人,你找谁,是不是认错人了。” “什么?君莫问,你说我认错人了,难道你是李秋生,不是君莫问。”钟离春被他推开,听他说完,如遭雷击,呆呆的看着面前熟悉的身影,还有熟悉的味道,确实是君莫问,不是李秋生,可要说他是君莫问又怎么会不认识自己。 钟离春呆呆的看着君莫问的双眼,从他眼中只看到淡漠,并无一丝情意,她不死心的一把抓起君莫问的右手一摸,却被君莫问一把甩开,“夫人请自重。” 就在这瞬间,钟离春己经摸到厚厚的指茧,没错!是君莫问不错的,可是为什么会对自己视若路人。想不明白,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夫君会对自己淡漠如斯!她脸色惨白,摇摇欲坠,不可置信的看着被他甩开的双手。 晏楚见此情景,急忙上前将她扶住问道:“师妹,他真的是你的心心念念的夫婿?” 钟离春浑身颤抖,怔怔的看着漠然疏离的君莫问,感觉到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人还是那个人,总觉的他的双眼空洞,缺泛往日的神采。看着他形如陌路的样子,她心如刀绞。只觉的心口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一头向地上栽去。 君莫问看着她惨白绝望的眼神,莫名的心中一痛,双手自然而然的去扶她。 却被晏楚一掌拍开,怒骂道:“你这无情无义的负心汉,亏我师妹不顾重伤之身,怕你担心,不顾马车颠簸一意赶了回来,想不到你却是这样待她。 君莫问被晏楚骂的一头雾水,不悦的说道:“这个公子好奇怪,明明是你们认错人了,还说我负了她。我怎么不记得我认识她呢!我怜悯她寻夫心切,不怪她,你们走吧!” 钟离春幽幽醒来,她捂着心口,满脸不信的看着他问道:“君莫问,你居然不让我进门。” 君莫问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最后却一狠心说道:“这位夫人,不是我不让你们进去歇息,只是你们这样胡说八道,说我是你的夫君,我怕雪儿误会了。” “雪儿,墨傲雪,君莫问,你到底怎么了,她是我妹妹,你的小姨,你们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钟离春痛苦万分,掩面哭泣。 君莫问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样子,心中一颤,忍不住想上前把她搂在怀里,可脑子里却有一个声音,她认错人了,你不认识她。他生生止住迈出去的脚步,站在那里,尴尬的缩回双手。 白纱听到手下来报,说一个自称少夫人的女子和少主吵了起来,不由急的火烧火燎,快步跑了过来,看着钟离春伤心欲绝,摇摇欲坠的样。急忙一个箭步将她扶住喜极而泣,“少夫人,你回来了,太好了,你还没有死?这段时间你去那里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什么?我死了,谁说的?”钟离春一脸懵逼。 “少夫人,说来话长,你先进来我再慢慢跟你说。”白纱搀着她走进天地阁。 君莫问看着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罢了,住下就住吧!回去问问雪儿,她是不是真的有个姐姐,还有她姐姐是不是精神有问题,脑子不清楚。 墨傲雪听到下人报告,说钟离春回来了,不由心中忐忑,快步走了出来,和钟离春撞了个照面。 她脚步一滞,“姐姐,你终于回来了?”钟离春刚想开口。 君莫问却抢先一步将墨傲雪搂在怀里问道:“雪儿,她真的是你姐姐,你姐姐是不是脑子受了刺激,不太清醒,方才将我当成她的夫君了。你去找个大夫给她看看病。” “你们两个?”钟离春看着他们亲密的情景,顿时双眼发黑,一口鲜血喷出,向后便倒。 “姐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墨傲雪大惊失色,连忙去扶。被晏楚一掌推开,“好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抢了姐姐的夫君,还有脸来扶。” “不,不不,事情不是这样的。姐姐你醒一醒,听我的解释。”墨傲雪脸色苍白,急忙辨解。 白纱叹了一口气,“公子,个中情由,实非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清楚,请公子暂息怒火,先将少夫人送去歇息,我马上去请大夫为少夫人看病。” “我就是大夫,不用请了,快将师妹搀进房中歇息,我马上去抓药,经过这番刺激,恐怕孩子性命难保。”晏楚一脸忧虑。 “什么,少夫人有喜了。”白纱着急问道。 “己经三个月了,上次受伤的时侯就己经有一个多月了,真不知道这样的夫君要来有什么用?”晏楚不断埋怨。将钟离春交给白纱,叮嘱她要小心谨慎,不要碰到她的左手胳膊。免的骨头再次折断。自己回去拿药。 白纱连连点头。小心翼翼的将钟离春搀回房间。 “孩子,三个月,受伤?”君莫问喃喃自语,莫名感觉到一阵失落,他抬头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子,心中突的一阵疼痛。忍不住跟了过去。看着白纱和墨傲雪在房中忙碌的身影,他转身离开,不由自主的走到天地阁大门口,坐在门楼上望着远方。 守门侍卫不由有点奇怪,往日少主天天晚上必然在大门口望坐远方坐到天黑才回去,那是在等少夫人,今天少夫人不是回来了吗?少主怎么还在这里等谁呢!于是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少主,少夫人刚才不是回来了吗?你还在等谁呢!” 君莫问霍然回头,紧紧盯着他,侍卫被他盯的头皮发麻,吓的不敢出声。 君莫问盯着他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侍卫吓的战战兢兢说道:“少主自从去年得知少夫人要过来的消息后,就天天晚上在门楼上等少夫人到天黑才回去,自从少夫人来了之后,少主就不来门楼了,以后只要少夫人不在这里,不管刮风下雨,少主都会来这里坐等到天黑。就怕少夫人回来第一眼看不到你。” “君莫问一把抓住侍卫的手,“你说的都是真的?” 侍卫被他捏得生疼,忙不迭的连连点头,“千真万确。决无虚言。” “那你刚才说少夫人回来了,也是真的?” 侍卫疼得头冒冷汗,连连点头,“是真的,刚才就是少夫人,只不过,不知少主为什么不认她?” 君莫问如同被人打了一蒙棍,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松开侍卫,蹲在地上,拼命捶着自己的脑子,“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墨傲雪将钟离春安顿好,急忙出来寻找君莫问,她知道君莫问天天傍晚都会在门楼上坐到天黑。就急匆匆的走过来,刚好看见君莫问在拼命捶打自己的脑袋。 “君莫问,不,姐夫不要打了,姐夫,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墨傲雪,紧紧将君莫问的脑袋护住,眼泪像断线珍珠般的滴在君莫问的后背。 君莫问反手将她搂住,“雪儿,你说,刚才那个女人是不是你的姐姐?” “是,我姐姐,她就是我失散了十八年才刚刚相认半年的双胞胎姐姐。”墨傲雪泣不成声,泪如雨下。 君莫问如同五雷轰顶,“雪儿,这不是真的?我不是你姐夫,我只爱你对吗?” “不,姐夫,你不爱我,你爱的是姐姐。你的心里只有姐姐,姐姐心里也只有你,她为了你抛弃了齐国王后之尊,不惜自伤身体,逃出王宫,千里迢迢来楚国找你。”墨傲雪心中奔溃,泪如雨下。断断续续的说完。 君莫问听完一声闷啍,一口鲜血喷出,他不可置信的盯着墨傲雪,“那我为何不记得她?你说,你说,我为何不记得她?君莫问疯狂的摇晃着墨傲雪。 “姐夫,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姐姐。你先跟我回去,等姐姐醒来,我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们。” “我不回去,你将事情现在就告诉我。”君莫问第一次冲墨傲雪发火。 “姐夫,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我那时也迫不得己,你先跟我回去看看姐姐再说,大夫说姐姐内伤未愈,又受了刺激,己经动了胎气,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孩子,我的孩子。”君莫问心中一痛。他失魂落魄的跟在墨傲雪身后来到钟离春的房间,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明明觉到非常熟悉,为何就记不起来。 他失魂落魄的坐在床边,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那种熟悉感在脑子里油然而生。他大叫一声,捂着脑袋痛的直撞柱子。 白纱和墨傲雪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俩人紧紧将他抱住,君莫问抱着头,满脸痛苦。 晏楚刚好煎熬好汤药进来,一看到这个样子,不由惊讶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白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请公子给我家少主看看,他刚才疼得去撞柱子了。” “不看,负心汉,疼死活该!”晏楚转过身去看钟离春。 第133章:苗疆蛊虫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一看到晏楚去扶钟离春,顿时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他厉声喝道:“不许你碰她,她是我的。”话一说完,脑袋又传来一阵剧痛。啊!啊!他发出两声惨叫,甩掉白纱和墨傲雪两人,一头向柱子撞去。 “少主,姐夫。”白纱和墨傲雪大惊齐呼。 晏楚心中一惊,身形闪动,一掌将他击昏,抓住他的手搭了一下脉,心中一怔,“咦,怎么会这样?”又换了一只手,搭了一下脉,面色越来越沉重。他反复诊了几次脉,终于松开手。白纱和墨傲雪一起看着他齐声问道:“公子,可有异样?” 晏楚沉重的点了点头,“你们少主被人下蛊了,怪不得不记得师妹,应该是苗疆的一种蛊虫,苗疆蛊虫千万种,至于是何种蛊,我就不得而知?” “下蛊?”白纱满脸疑惑,“不会啊,所有食物药物都是我一手置买,每次做好的饭菜都有人尝吃。就算是在客栈里我也都试吃一下,没问题才端过来给少主和少夫人吃。”话音刚落,白纱一把跳了起来,“那少夫人有没有被下蛊?” “没有,师妹身体中没有蛊虫。我天天探脉,没有发现。”晏楚摇头肯定说道。 “蛊,蛊虫。”墨傲雪听完脸色惨白,她缓缓站了起来,对着晏楚说道:“麻烦公子替我诊下脉?” 晏楚看了她一眼,不太情愿的搭上墨傲雪的脉像,过了片刻,他猛的缩回右手,盯着墨傲雪问道:“你也被人下蛊了,你是不是知道是谁下的。” 墨傲雪脸无血色,摇晃了两下,一跤跌倒在地,她忍不住掩面哭泣,“我怎么那么傻,我怎么那么傻?姐姐,姐夫,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们。” 晏楚一把抓住她的手问道:“蛊虫是你下的,你为什么要在自己和君莫问身上下蛊?” 墨傲雪双目无神,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晏楚连连磕头,“请公子救救姐夫,他是无辜的,他死了,姐姐也活不成了,我罪有应得,就不劳公子出手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君莫问刚好醒来,就看到墨傲雪跪在地上磕头。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警惕的瞪着晏楚。 墨傲雪慢慢的推开他,她平复一下心情,对着君莫问说道:“姐夫,从你一上梅洛宫,我第一眼就喜欢你,可你呢!心里眼里只有姐姐一个人,对我从无半分热情。就连话也懒得跟我说,我那时不知道她是我姐姐,我好羡慕姐姐,羡慕你们两个人相亲相爱。我也不甘心,论家世,论武功,论相貌都不比她差,凭什么她就能得到你的心。 我不甘心,但我不下流,不下作,我没有使用阴谋诡计,也没有使下作手段去争去抢,我只是在心里默默的爱着你。看到你和姐姐成亲,我好羡慕,恨不得冲上去阻止你们两个人拜堂,但是,我忍住了,我默默的看着你们进洞房,我只能借酒消愁,躲在暗处默默流泪。 后来姐姐和我谈心之后,本来想过放手,试着接受秦文正。可是我就是做不到?没想到梅笑天却利用我这个弱点,他强行给我灌下一颗黑色药粉,想必也就是公子说的蛊虫吧!他威胁我说若是不将另外一颗白色药丸给姐夫服下,就要让我受千人万人糟蹋,名声扫地。还说要是在百日内如果不能和服了白色药丸的男子欢爱,就会疯疯癫癫,沦为下等女人。” 墨傲雪顾不上羞涩,一咬牙,一口气说完,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她瘫倒在地,双手掩面,嚎啕大哭。 君莫问听完,彻底傻眼了,他踉踉跄跄扑到钟离春的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她憔悴惨白的脸庞,又一个熟悉的画面一闪而过。“啊!他痛大叫一声又拼命的捶打着脑袋。 晏楚无奈伸手点了他的穴道说道:“快派人去齐国玲珑山找师父过来,或许他老人家有办法?我没有办法取出蛊虫。我只能用药抑制蛊虫,让他们没有那么活跃。其它我真的无能为力。” “好,我马上动身去玲珑山,白纱唰的站起身,刚想往外走。 “你不要去,我去?”张少卿突然开口。 “你什么时候过来。”白纱又惊又喜。 “我过来一阵了,她说的话我全听见了。你在这里照顾好嫂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马上去齐国请药老。”张少卿说完转身就走。 白纱急忙拿了一个包袱递给他,“里面是干粮和水,还有几件衣服。路上小心,保重,一路顺风。” 张少卿灿然一笑,“没事,我很快就回来了。照顾好他们,也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好,我会的,路上保重。”白纱将包袱放在他手上,目送他跳上踏雪飞奔而去。 晏楚看着君莫问叹息,“将他带下去,尽量不要跟他提起他和师妹的事情,我看他头疼的样子,应该想起和师妹的过往,才会头痛难忍,所以尽量不要让他们见面。也不要跟他提起。”说完解了君莫问的穴道。将他推出房间。 墨傲雪将君莫问带回自己的房面。君莫问失魂落魄的跟在后面,喃喃自语,“孩子,我的孩子。他奋力的摇着墨傲雪说道:“雪儿,你刚才说的话都是假,是故意骗他们才这样说的,是不是?” 墨傲雪几乎被他摇散全身骨头,她看着疯狂的君莫问,流着眼泪不断的摇头。 君莫问抱着脑袋嚎啕大哭,“我不是人,我对不起她,我要去陪她,陪我的孩子。” “姐夫,你不能去?你一看到姐姐,就会头痛难忍。你受不了。等药仙前辈来了再说。”墨傲雪一把从后面抱住他,紧紧将头贴在她后背。心中刀绞,泪如雨下,将君莫问后背湿了一大片。 或许是蛊虫的作用,君莫问最后还是听了墨傲雪的话,没有去陪钟离春。 墨傲雪见他安静下来,才吩咐他好好休息,又怕他出意外,就这样默默的坐了一晚上。 第二日一早,墨傲雪就这样急匆匆的来到钟离春的房间,见她还在昏迷不醒,白纱正拿着面巾替她擦洗。急忙上前帮忙,两人将她擦洗了一下。晏楚端着一碗汤药进来,又替她诊了一下脉,忧心忡忡的看着钟离春说道:“师妹,你今天要是再不醒来,孩子恐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正端着药碗的白纱听完双手一抖,差点将药碗打翻。墨傲雪扑通跪在地上,对着晏楚说道:“求求公子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孩子,救救姐姐。” 晏楚叹了一口气,看了昏迷不醒的钟离春一眼,“她受了强烈刺激,不愿接受被君莫问抛弃的事实,心中了无生的意识,是她自己不想醒来面对,上次昏迷七天,她记挂着心中所爱,有强烈的求生意识,什么汤药喂进嘴里,都会自动吞咽。你看这次她牙关紧闭,从昨晚到现在,什么都喂不下去。一心求死。这个样子,就算是仙丹妙药也没用。” “那怎么办呢?”白纱着急问道。 晏楚叹了一口气,瞅了墨傲雪一眼,“现在唯一能将她唤回求生意识的恐怕只有君莫问了,因为毕竟他才是她心中最牵挂的人,若是君莫问能记起她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说给她听,或许就能勾起她求生的意志。就能喂下汤药了。” “可是,公子,昨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只要少主一靠近少夫人,他就头痛难忍。你昨天不是说让少主尽量不要和少夫人见面,免得头痛发作。”白纱着急说道。 墨傲雪站了起来,“我向姐姐解释,姐夫忘记她的事情。希望能唤回她的求生意识。” 晏楚看了她一眼,“那就试试吧!不行的话只能让君莫问来了。”说完摇了摇头,出去准备给君莫问用的药物。 墨傲雪急步来到钟离春床前,牵起她的手哭道:“姐姐你快醒醒吧!只要你醒来要打要骂。我都心甘情愿,只要你们能和好,我马上离开,决不会再插足你们之间。姐姐,姐夫他是爱你的,心里也只有你。只因为在河中捞了一具和姐姐相似的女尸,姐夫误认为姐姐你己经离去,就伤心欲绝,一病不起,水米不进,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 墨傲雪说完见她毫无动静,不由猛的扑到床上继续哭喊,“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怕他就此离开人世,就听信了梅笑天的话,给他喂了药,让他忘了你的。姐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了,快点醒来吧!你要再不醒来,你的孩子就没了啊!姐姐你难道就想让无辜的孩子随你去了。以后姐夫要是清醒了,你叫他怎么活啊!又叫我怎么去面对爹娘。姐姐求求你了,快醒醒吧!”墨傲雪痛哭失声,泪如雨下,然而床上的人仍然没有动静。 白纱起先还对她有所厌恶,在听她说完以后,也潸然落泪,她搀起墨傲雪道:“姑娘,少夫人心性善良,她要是能醒过来,也会原谅你的。你先别哭了,我看少夫人还是没有动静。看样子,还得是少主才行。” “可是,白纱,昨晚的情景你也看到了,只要姐夫一靠近姐姐,他就会头痛欲裂,疼的受不了,万一出了差错可怎么办呢!”墨傲雪着急说道。 白纱看了一眼钟离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总归得试试吧!不然晏公子不是说再这样昏迷下去,不但孩子保不住,大人也没了生的意识,也会一起去的。” 第134熟悉的感觉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墨傲雪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钟离春,心如刀割,她一跺脚,“我去找姐夫过来,这样下去不行的,终归要试一试。” 墨傲雪刚打开房门,就看君莫问站在门口,不由一愣,“姐夫,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君莫问推开她,大踏步走了进去。墨傲雪急忙转身跟了回去。 白纱看见君莫问急忙起身见礼,“少主……。” 君莫问不奈烦的打断她的话,“白纱,你跟她最熟悉,你跟我说说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这少主,万一你的头痛发作怎么办?”白纱有点犹豫。 “叫你说就说,那来的那么多废话?把你所知道的全给我说仔细了。”君莫问第一次对白纱大声咆哮。 “是,属下遵命。”白纱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将君莫问如何认识钟离春,又如何为钟离春进宫偷盗青影剑,又如何几次偷偷溜进王宫约会,并许下五年之约。钟离春又如何为了他,故意诈死逃出王宫,来到楚国又一起去了梅洛宫。又如何被卫渠打伤后又去了燕国,将卫渠砍去一臂,回到天地阁成亲,又在洞房花烛夜出现两新郎。而后又去了荆县,被梅笑天打落悬崖。回来后又去了墨家认祖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君莫问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女子,他颤抖着走到床前,伸手抚摸女子削瘦的脸庞,顿时一串串画面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啊!他凄厉的叫了一声。痛苦的抱着脑袋乱撞。晏楚双手一抖,两支银针如飞般刺入君莫问的脑袋。 君莫问喘息一下,头痛渐渐解轻,他颤抖着伸手抚摸着钟离春微微隆起的腹部,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霜儿,我的霜儿,你怎么会这样啊!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白纱眼尖,一眼就看到钟离春的眼角流出一滴晶莹的泪珠。惊喜叫道:“快看,少夫人听到少主的说话,她流泪了。” “真的,墨傲雪和晏楚一起围在床边,看着钟离春脸上的泪痕。 “姐姐,师妹,你醒了。”二人不约而同的叫道。 “霜儿,你听到我的说话了,你快点醒醒,你再不醒来,我们的孩子就保不住了。”君莫问扑到她的胸前,将她抱了起来。就听到钟离春发出微弱的声音,“孩子,我们的孩子,君莫问,我恨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晏楚一把将药碗递给君莫问,“快给她喂药。” 君莫问接过来喝了一口,就堵住她的嘴唇将药水渡了进去。钟离春动了动喉咙,将药水吞了下去。 白纱惊喜叫道:“少夫人将药吞下去了。少主,快点喂。” 君莫问又连忙喂了几口,将一碗药水全部喂完。 白纱又惊又喜,如飞般冲到厨房端了一碗肉未粥,递给君莫问。 君莫问接过肉未粥,刚想喂,就见钟离春动了睫毛,缓缓的睁开双眼。 “霜儿,师妹,姐姐,少夫人,你醒了。”四人异口同声几乎同时发问。” 钟离春睁开沉重的双眼,扫了一下四人,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轻轻地说了一声,“我没事,别拍心。” 墨傲雪眼眶通红,“姐姐,我对不起你,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吧!我决无二话。” 钟离春动了动嘴唇,半晌才叹了一口气,“白纱留下,你们都先出去,让我静一静吧!” 君莫问抱着她不放手,“霜儿,是我对不起你,我怎么能把你给忘记了。” “姐姐,不关姐夫的事,是我鬼迷心窍,不该听信梅笑天的鬼话,给姐夫下药,他才会忘了你的。” “什么,下药,忘了我?”钟离春满脸震惊瞪着墨傲雪。 墨傲雪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掩面哭泣。 君莫问看了墨傲雪一眼,将伸去的手,生生停在中央。钟离春瞟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雪儿,师兄,君莫问,你们先出去。白纱你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霜儿……。”君莫问还待再说。被晏楚一把扯了出去。墨傲雪也站起身,低着头走了出去。 “白纱,我不在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雪儿要给君莫问下药?你快跟我说说。” 白纱端起肉末粥说道:“少夫人,先把粥喝了,我再慢慢跟你说。 钟离春急忙伸手抢过瓷碗,三口两口喝完,急不可捺的问道:“快说。” 白纱叹了一口气,将她失踪后,在河边发现一具女尸误以为是她后。君莫问就一病不起,水米未进,奄奄一息昏迷了七天。墨傲雪悄悄给他下药后,君莫问醒来之后,就将她忘记的事情说了一遍。 钟离春听完叹了一口气,“那他又如何又记起我了。” 白纱不想她担心,莞尔一笑,“是你的师兄诊出少主被人下药,少主就向我逼问了你和他的事情,可能少主就想起少夫人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君莫问身上的药可曾解掉?”钟离春有点担心的问道,她似乎是在昏迷中听到君莫问凄惨的呼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白纱微一愣神,随及笑道:“公子说可以解,但是现在还差几味药,己经叫少卿去药老前辈那里取去了,等少卿取药回来就可以了。” “哦,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钟离春长嘘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顿时觉到肚子饿的咕咕叫。 白纱听到响声,微微一笑,“少夫人,你先躺会,我马上去拿。” 钟离春点头,闭上眼睛养神。白纱打开房门,在门外等候的三个人都伸长脖子,一见她出来,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她怎么样了?” 白纱一笑,“少夫人肚子饿了,要吃饭?” “我去拿。”君莫问转身就去厨房,飞快的拎了个食盒回来。他轻声叫道:“霜儿,饿了吧!我喂你。” 钟离春睁开眼睛看了他一下,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爱怜的眼神,叹了一口气,“君莫问,你能记起我吗?” 君莫问连连点头,“记得,你是我妻子,我们己经成亲了,你为了抛弃了王后之尊,千里迢迢来找我,对了,我们己经有孩子了,快三个月了,都是我不好,不该忘记你。” 钟离春盯着他,良久才问道:“你说的这些应该是白纱和雪儿她们告诉你的吧!” “对,对,她们个个都这么说的,我有时候脑子里,也能闪过一些熟悉的画面,不过只要那些画面一出现,我的头就很疼很疼。 钟离春无力的叹气,“你还是没有记起我,只不过她们跟你说了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所以你才对我好对吗?” 君莫问张了张口,想说不是,可是却说不出口。他伸手将她抱在怀里,“霜儿,我和你在一起,就会有一些熟悉的画面闪过,还有就是,我一抱着你,心里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是雪儿所没有的,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慢慢的想起我们之间的感情。” 钟离春没有拒绝,眼泪却无声的滚落。湿透了君莫问的衣襟。君莫问心中莫名一痛。紧紧将她搂住,那种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跃然在脑子上。 “啊!”君莫问突然痛的叫了一声,钟离春吓了一跳,看着他痛苦的神色,急忙问道:“君莫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头痛的很厉害?” 君莫问勉强一笑,“不算太厉害,还能忍,别担心,刚才我脑子里又闪过了一些我们在一起的画面了。” 钟离春担心道:“君莫问,要是实在头痛的厉害,你就不要靠近我了。” “那怎么行呢?我不靠近你,我怎么找回丢失的记忆?不要紧的,你看现在又不痛了。来,你不是肚子饿了么?先吃饭再说。说端起饭碗说道:“你左手骨折没有痊愈,不方便,我喂你。” 钟离春摇头,“不用了,我的左手能勉强活动了,小心一点,我自己可以的。” “那我帮你端着碗吧!”君莫问说完,脑子里闪过一段声音,那你可要端好了,我要慢慢吃,让你端的手酸。紧接着一个女子飞快扒饭的画面一闪而过,和眼前的情景重合,简直是一模一样。 钟离春低头飞快的吃完一碗饭,一抬头,见他盯着自己发愣。不由一怔,“怎么了,我脸上沾饭了,说完抹了一下嘴巴。 君莫问急忙说道:“就是你刚才的动作在我脑子里一晃而过。我们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子吃过饭?” 钟离春幽怨的盯了他一眼,“当然是吃过,我上次也是左手骨折,你就是这样端着饭的。” “我终于相信我们真的是夫妻,她们没有合伙骗我。”君莫问喜极而泣。 “她们为什么要合伙骗你,我们本来就是真正的夫妻,你还向我许诺,今生只娶我一个,我是你的唯一。” 君莫问思索了一下,“霜儿,我虽然记不起来,但我相信我肯定说过这句话的,因为这句话我觉得很熟悉。”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君莫问,再装一碗饭过来,我还没吃饱呢?” “嗯!这句话也很熟悉。”君莫问咕哝了一句,连忙又装了一碗饭凑到钟离春的嘴边,那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的自然。 君莫问看着自己熟练的动作,不由呆了一呆。等他回过神来,钟离春己经将碗里的饭菜扒了个干干净净。 君莫问自然的拿过面巾帮她擦嘴,那动作自然娴熟,没有半点生疏。 第135章:只能引出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看着自己习惯性的动作,越发肯定不会错,自己从来没有对墨傲雪做过这些事情,每次都是墨傲雪主动吩咐,自己才会按照她的吩咐去做,而且心里总有一丝丝不那么愿意,不像对她做的这些,心里莫名感到一丝甜蜜。 钟离春吃完饭,想下床走动一下,君莫问急忙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到院子,钟离春示意他一起坐在廊桥上,看着桥下金色鲤鱼自由自在的遨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霜儿,你怎么了,是肚子不舒服吗?”君莫问急声问道。伸手将她揽在怀中,伸手去摸了摸微微凸起的小腹。 “没有,别担心,我只是想起去年我掉下悬崖刚回来的时候,我们也是这样坐在这里,你可曾记得我们谈论什么?”钟离春试探的问了一下。 君莫问思索了一下,试探的问了一句,该不会是讨论孩子吧!” “嗯,是的,我们是在讨论为什么还没有孩子,想不到孩子有了,你却不记得我了。” “对不起,我不该忘记你,给我的时间,我慢慢会想起来的。”君莫问一脸愧疚,紧紧将她搂在怀里。突然又觉到脑子一疼,忍不住啍了一声。 嗯,等你解毒了,可能就会全想起来了。”钟离春听到君莫问的啍痛声,不免心疼,“君莫问,很疼吗?不着急,你要是疼得厉害,要不,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说完伸出手去抚摸那熟悉的脸庞。这是自己两世为人,唯一一个令她牵肠挂肚的男人。 君莫问伸手抓住钟离春的双手,“霜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记起我们的过往。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试探着问道:“那你这段时间和雪儿是怎么相处的?” “怎么相处?”君莫问一怔,“霜儿放心,我和雪儿,除了偶尔抱一下,其它的什么都没有,我没有对不起你,也没有做出对不起雪儿的事情。” “真的?”钟离春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她怕,怕君莫问在失忆期间和墨傲雪做出亲蜜的事来,那就不好处理。还好两人都还有理智,没有做出格的事情。她松了一口气,依偎在君莫问的怀里,默默无言。 晏楚端着药碗进来,就看到两人温情相依的一幕,他叹了一口气,不由羡慕君莫问凭啥能独得师妹芳心,对他一心一意。不惜放弃一切。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遇到这样的女子。 钟离春一抬头就看到晏楚端着药碗进来,连忙起身,“师兄,你来啦!” 晏楚微微一笑,“师妹,该喝药了,不要坐太长时间,应该多躺床休息。” “谢谢师兄,我这就回去躺着。”钟离春接过药碗,一口喝干。 君莫问小心翼翼的搀着她回到房间,替她除去绣花鞋。扶她躺好。“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处理一点事情,晚点再过来陪你。” 钟离春点了点头,闭目养神。君莫问默默的退了出去,示意白纱进来守护。 君莫问处理完事情,晚上过来陪钟离春一起用膳。用完膳后,君莫问柔声说道:“霜儿,天气太热,我抱你去洗澡吧!”说完抱着钟离春打开后门,来到浴房,怔了一下,还是伸手替她解开衣服,顿时一个个熟悉暧昧的画面从脑子里一闪而过。“啊,啊……。”君莫问顿时觉得头痛欲裂,疼痛难忍。忍不住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 钟离春吓了一大跳,顾不上自己一把将他抱住,“君莫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疼的厉害?” 君莫问急忙将她推开,转过身不看她,颤抖着声音说道:“没事,我又想起了一点我们之间事,所以有点头疼,现在又好多了。” 钟离春再也不敢让他服侍自己洗澡,将他赶了出去,吩咐白纱进来服侍,泡了个热水澡,感觉到全身都舒服。等她回房,君莫问早就洗好坐在床上等候。 “君莫问,你还是回书房睡吧!我是真担心你,怕你疼的受不了。” “这怎么可以?不和你在一起吃,一起睡,我怎么能记起以前的事?”君莫问一脸坚持。将她抱上床搂在怀里。心里莫名感到宁静满足,不像前段时间,孤抌独眠,心里空落落的。 钟离春躺在他的臂弯里,真好,一个多月了,终于又可以躺在他的怀中睡觉,前段时间,每天睡觉总觉的心里空落落的难受。闻着熟悉的味道,片刻就进入梦乡。 就这样,君莫问虽然每天都头痛难忍,可就是不肯离开钟离春,那些熟悉的画面也越来越多,君莫问也越来越痛,有一次在亲嘴的时候痛的浑身发抖,可就是不肯撒手。钟离春无奈只好点了他的昏睡穴。从此之后,钟离春就不给他有亲热行动。只限于搂抱睡觉。两人都眼巴巴的盼望着张少卿能早点带药回来。 在两人望穿秋水的等待中,过了大半个月,张少卿和虚灵子终于来到天地阁。 钟离春听完又惊又喜,喜的是师父亲自上山,想必更有把握,惊的是莫非师兄都没有把握治好,将师父请过来。钟离春心中忐忑不安,眼巴巴的瞪着虚灵子的脸色。见他一脸凝重,半晌不语。不由心生不安,“师父,到底是什么毒,能不能解?” 虚灵子反复诊治,半晌才说道:“这不是毒,是蛊,是苗疆的一种蛊,这蛊应该叫惑心蛊,亦叫傀儡蛊,倨说很难养成功,如果养成功的话,只要母蛊在手,就可以操控被下了子蛊的人,中了子蛊的人就只能听从,不会反抗。蛊下的时间越长,越容易受人操控。到最后变成行尸走肉,六亲不认,没有任何自主意识。” 钟离春听完,吓的脸色苍白,颤抖着声音问道:“师父,那能将蛊虫毒死,或者是驱除?” 虚灵子摇头,“这蛊虫和人同在,人死蛊不一定死,蛊死了人肯定活不了。所以蛊虫在人体内是无法杀死或毒死,只有想办法把它引出人体,那就容易了,一脚踩死了。” “那师父有办法将蛊虫引出来吗?”晏楚和钟离春异口同声问道。 虚灵子叹了一口气,“这个为师也没把握,只能试试看。对了,这蛊是谁下的,这么恶毒,他想干什么,操控天地阁为他所用?” 墨傲雪低着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吱声。虚灵子一惊,“是你下的蛊,为什么?” 墨傲雪惨然一笑,连连叩头,“请老前辈无论如何都想办法帮姐夫把蛊虫引出来。我本就罪该万死,就不劳前辈动手了。” “什么,你也被人下蛊了。”虚灵子看了一下晏楚,晏楚点了点头。虚灵子一把抓住墨傲雪的手一探,就松手放开。“对底是谁给你们两个人下蛊。”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是梅笑天,她给雪儿强行灌了蛊虫,又诱逼雪儿给君莫问下蛊,他应该还叫雪儿给我下毒,想把我除了,这样就可以将梅洛宫和天地阁都掌控在自己手中,我敢肯定,母蛊肯定在梅笑天手中。” 君莫问突然说道:“我终于知道苗帮主的死因了,因为苗帮地处苗疆,苗帮每位帮主都擅长养蛊之术。梅笑天应是为了蛊虫,才将苗帮主父女杀死,嫁祸于人。” 君莫问一把将搂住,“那你有没有中毒。”紧张之色跃然脸上。 “没有,是雪儿心软,没下。钟离春微微一笑,扫了墨傲雪一眼。 “这样就好。”君莫问拍了拍胸口。 墨傲雪脸色刹白,想不到钟离春早就知道自己给她下毒,只不过没有点破,她一脸惭愧,不敢抬头。 钟离春轻轻地牵起她的左手,“雪儿,我们是同胞姐妹骨肉相连,又怎会做出这种手足相残的事情。” “姐姐你……。墨傲雪泣不成声,为自己的愚蠢和小心眼感到万分羞愧。 虚灵子又替钟离春探了一下,点了点头,确认无虞。大家才放心。 君莫问一掌拍在石桌上,忿忿说道:“梅笑天狼子野心,想独霸武林,先是和卫渠勾结,后来见卫渠不成气候,又抓了小子正,迫使他交出九幽心法。其心可诛。对了,霜儿,那梅笑天怎么样了,这段时间倒是平静。” 钟离春沉呤一下,梅笑天被我伤到腹部,应该不死也去了半条命,现在应该是还在养伤吧!” “会不会他已经死了。”君莫问说道:“ “不会,要是梅笑天死了,那么母蛊也应该死了,母蛊一死,子蛊当然也跟着死了。现在子蛊还在,说明他还没死,只不过在养伤。” “那我们找到梅笑天将他杀了,岂不更省事?”晏楚说道。 君莫问摇了摇头,“没那么容易找到他。我们没有接到任何梅笑天的踪迹。” 虚灵子点头,“加紧派人查找梅笑天的下落,这边也想办法把蛊虫引出来,毕竟是早一天,好一天,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两手都抓。” 其它人都不约而同的点头称是,君莫问和张少卿吩咐加派人手调查梅笑天的下落。 虚灵子和晏楚商量准备怎样才能将蛊虫引出。天地阁上下都一片忙碌。只有钟离春悠闲自在,因为别人什么事都不准她碰,也不准她做,无奈只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安心养胎。 第136章:引蛊失败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经过十多天的准备,虚灵子准备妥当,他脸色凝重的对君莫问和墨傲雪说道,“我想先试一下,一个一个来,说实话,我也没把握。要是蛊虫引不出来,可能对身体会有很大的损伤,你们谁先试!” 墨傲雪抢先回答,“药老前辈,让我先试,就算引不出也没关系。我不在乎,姐夫可不能出丝毫差错了。” 钟离春脸色一变,“雪儿,你…。” 墨傲雪一脸坚决,“姐姐,是我对不起你,就让我先试吧!一切后果我都愿意承担。就算是对你们的一点补偿吧!” 钟离春看了一眼神色果决的墨傲雪,知道她心里愧疚,想做点补偿,沉默了一下,“好,那就依雪儿的意思吧!” 墨傲雪一脸欣喜,“多谢姐姐。”钟离春默默摇头。 虚灵子看了墨傲雪一眼,“好吧!”说完一行人来到石室,虚灵子打开石门,一阵寒气扑面而来,墨傲雪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运起内功,毫不犹豫的踏了进去。 钟离春被君莫问拦住,不让她跟进去看。钟离春无奈只好在外面焦急等候。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才见石门打开,墨傲雪头发衣服上下都挂满冰霜,嘴唇发黑,除了眼珠还动,其它全身僵硬,几乎冻成冰块。被晏楚抱了出来,迅速的将她整个人都泡在早就准备好的热汤药里。 钟离春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师父,怎么冻成这样了,蛊虫引出来了吗?” 虚灵子点了点头,“还算顺利,总算是引出来了。”说完将一个玉盅递给钟离春。 钟离春打开玉蛊一看,一条白白胖胖的虫子正在玉盅底部疯狂爬走。钟离春顿时感到一阵恶心,急忙将玉盅盖上。递还给虚灵子。“师父,为何不弄死它,看着恶心。” 虚灵子微微一笑,可不能随便弄死,等两只一起出来,成了一对,我就将它们制成药,可是一味千年难得的好药材。” “这东西还能当药治病?”钟离春不相信的问了一句。 “呵呵!怎么不能,僵蚕都能治病,这个比僵蚕要好的多了。” 钟离春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这样就好了,过几天君莫问也能引出来就不会那么痛了。“师父,雪儿没事吧!怎么会冻成这样?” “蛊虫喜热怕冷,就是要冻的它受不了,才能将它引出来,否则它怎么会自己爬出来。”虚灵子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钟离春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去看了一下墨傲雪,见她己经躺在厚厚的棉被里昏睡。虚灵子说休养十天半月就没事了。钟离春这才放心回到房中歇息。 虚灵子也因为运功替墨傲雪牵引蛊虫,而感到疲倦,也就回房休息。 如此过了十天,还没有梅笑天的消息,虚灵子见银针己经不管用了,君莫问痛得越来越厉害,决定再次引蛊,有了上次经验,虚灵子准备的更加充分。 钟离春和君莫问一起来到石室门口,看着寒气逼人的石室,钟离春心中突然紧张起来,紧紧抓住君莫问不愿放手。 君莫问轻轻地掰开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道:“霜儿,别担心,一定可以的?等我出来。” 钟离春看着渐渐关闭的石门,心里顿时觉的空落落的难受。白纱扶她躺在摇椅上休息。钟离春躺了一会,就觉得心情烦躁,从摇椅上起来,不停的走动。 白纱见她走了大半个时辰还不停下,怕她累着,将她强按在椅子上休息。墨傲雪也劝道:“姐姐,别担心,我都能引出来,姐夫肯定一样能引出来,没事的,你先休息一下,万一累着了怎么办。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钟离春被两人压在椅子上,无奈的瞪了两人一眼,眼巴巴的盯着石门。吱的一声,只见晏楚脸色苍白打开石门,焦急说道:“师妹,你快穿件棉衣,裹床棉被跟我进去。师父有话要对你说。” 钟离春顿时心中一沉,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白纱飞快的拿来一件棉衣,一件狐袭和一床棉被,和墨傲雪两人快手快脚的替她穿好棉衣狐袭,又裹了一床棉被,两人也各自穿了一件棉衣扶她进去。 见君莫问头上插着几支长长的银针,赤裸裸的上身坐在冰块之中,头发上全是冰霜,虚灵子头上热气腾腾,伸手抵在君莫问的后背。晏楚急忙伸手上前替换下虚灵子。 虚灵子看了一下君莫问,脸色凝重说道:“霜儿,君莫问的蛊虫和她的盅虫原来是同母不同种,想不到君莫问的蛊虫比雪儿的更难引导,也更耐寒。这次如果不能成功,恐怕以后都难引出来。” 钟离春听完晃了两晃,她勉强稳住心神,强忍慌乱说道:“师父要是实在引不出来,那就慢慢等梅笑天的消息,将梅笑天杀了,等那蛊虫自己死亡好了。” “霜儿,恐怕等不了,蛊虫己经被摧动过了,如果今天不能引出,恐怕君莫问捱不过十天,就会变成一具真正的木偶,没有意识,没有记忆,谁都认不得了。” “啊!怎么会这样呢?”钟离春和墨傲雪异口同声问道。 “雪儿的蛊虫,父系是惑心蛊,君莫问的蛊虫父系却是傀儡蛊,两个蛊虫虽然同一个母体,却不同父系。我没想到这傀儡蛊会这么狡猾,它就在君莫问的颅脑里爬来爬去就是不出来。” “那可怎么办?”钟离春吓的魂飞魄散。大惊失色。 虚灵子看了她一下,欲言又止。 “师父,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吞吞吐吐干什么呢!想急死徒儿么?” 虚灵子看了她一下,一咬牙,“霜儿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惑心蛊种在你身上,我用药物把它催发由它去将傀儡蛊引出来到你身上,那么两只蛊虫在全在你体内,由他们慢慢相合后化为茧子排出体外。” “那还等什么,快点动手啊!”钟离春虽然感到恶心,但是为了君莫问她什么都愿意。 “晏楚着急道:“师妹,你到底明不明白师父的意思,这么快就答应了?” “还有什么意思?”钟离春一脸懵逼。 晏楚脸上一红,扭过头不肯说。 钟离春一把抓住虚灵子的双手说道:“师父,到底是什么意思。” 虚灵子老脸一红,“我把惑心蛊种在你的体内后,我给你们配一剂药,你们喝药之后,就要行夫妻之礼,才能把君莫问的蛊虫引到你的体内,但是你在三年内却要忍受两虫互相撕咬之苦,三年后才能无羔。但是你现在有怀有孕,如何能行夫妻之礼,要是行了夫妻之礼,恐怕孩子真的没了,你可要想清楚了,为了君莫问,陪上孩子和自己身体值的吗?” 钟离春如遭雷劈,她踉跄几步,脸色大变,颤抖着问道:“师父,难道就只有这样了。” 虚灵子看了一下满脸痛苦的君莫问,叹了一口气,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墨傲雪看了一下两人,张了张口,终究是说不出口,虚灵子看了她一眼,“怎么?雪儿是不是想替霜儿。” 墨傲雪红着脸,低着头,细如蛟蝇般说道“如果姐姐愿意,我就代替姐姐,不过救了姐夫之后,我就远走高飞,决不再出现。我绝无再和姐姐争夺之意,只想做一点补偿。” 钟离春尚来开口,虚灵子己经打断她,“你代替不了她,惑心迷情,傀儡无情,若想将傀儡蛊引出,必须是双方相亲相爱,爱到入骨缠绵,自然动心动情才能将傀儡蛊引过去,否则强行强做,不能动情,根本没用,反而害了两个人,男的痴呆,女的滥情。” “什么?这么说那梅笑天都是骗我的?”墨傲雪听完大惊失色。 虚灵子白了她一眼,沉默不语。等着钟离春做决定。 钟离春定了定神,看着君莫问强撑的脸色,心一横,“师父,动手吧!”君莫问突然迸出两个字,“不要。” 钟离春泪流满面,“君莫问,你让我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疯颠痴傻,或成木偶,为了你,纵是粉身碎骨我也愿意,孩子没了,以后还会再有,你没了,我还能独活吗?” 君莫问虎目含泪,又迸出几个字,“和孩子,好好活。” “不要,君莫问,我只要你。你生我活,你死我随。”钟离春斩钉截铁,转身向虚灵子跪下,“请师父动手。” 虚灵子叹了一口气,“霜儿,两蛊撕咬争斗之痛非常人所能忍受,你可要想清楚了。” “徒儿己经想清楚了,请师父成全。”钟离春一脸坚决,字字铿锵有力。 虚灵子叹了一口气,狠狠的盯了君莫问一眼,“也不知这臭小子有那点好,能让你不惜抛下一切也要救他?” 钟离春凄惨一笑,“爱了就是入骨,那怕粉身碎骨,亦无怨无悔。” 虚灵子无奈取出匕首,在钟离春手腕上一划,将玉盅打开,将蛊虫放在我伤口处。蛊虫将伤口上的鲜血吃光后,马上钻进血管里,伤口居然很快愈合。 虚灵子命人将冰块撤了,点上一炉熏香,一切准备停当,晏楚端来两碗药,一碗递给钟离春,犹豫了一下,“师妹当真想好了,不后悔。” 钟离春摇了摇头,一口喝干。晏楚见此情景,神情落漠的将手中药汤给君莫问灌了下去。君莫问全身无法动弹。被晏楚全灌下肚。 晏楚伸手拨出君莫问头上的银针,在他背上一拍,解开她的穴道,才后飞身退出石室。 虚灵子,墨傲雪,白纱早就铺好床褥退了出来。一见晏楚出来,就急忙把石门关上。 第137章:双刃剑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随着沉闷的石门关闭的声音响起,就像一记重锤敲打在钟离春和君莫问心上。两人热泪盈眶,想不到往日里夫妻之间最恩爱的动作,如今居然成了双刃剑,既是杀人,就是救人。 君莫问被晏楚拨掉银针,灌了汤药之后,所有的过往都己经记得清清楚楚,他强忍痛苦,虎目含泪,不敢面对自己深爱入骨的妻子,他步步后退。不住的摇头,“霜儿,不要,我对不起你,我不能让你为了我再受伤害。我不能那么自私,一味地要求你为我付出。你己经付出大多了。” 钟离春泪流满面,悲痛万分抚摸着小腹的说道:“君莫问,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你是我再世为人最牵挂的人,余生要是没有你的陪伴。我又怎能苟活,孩子,我们可以再要,你却不能有事。”钟离春慢慢靠近他。 君莫问背过身子,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这时的君莫问泪如雨下,不敢面对渐渐靠近的妻子,平时非常渴望的时候,如今却畏如虎狼。 钟离春颤抖着解下外衣从背后将他紧紧抱住,将头靠在君莫问身上。“君莫问,我真的不能失去你,所以我只能选择你,对不起我们的孩子了。” 听着妻子悲伤的语气,和深情地表白。君莫问又怎无动于衷,他转身将至爱的妻子紧紧搂在怀里,伸手抚摸着妻子微凸的小腹,他知道接下来的动作伤害的不谨谨是孩子,还有对母体的伤害。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两人喝下去的药汤,早己发挥作用,两人都己经到了忍受边缘。君莫问只得颤抖着双手上移,解下最后的一层罗衫。双眼一闭,低头吻往妻子的嘴唇,疯狂掠夺。 两人本就是至爱入骨,又怎能不动心动情,一但动情,又有药物助推,又怎能不缠绵入骨。情随心动,心动情深。自然是浓情蜜意,水到渠成。 虚灵子和晏楚等人在石室外焦急等待,怕出意外,自然不敢离开。等了约一个时辰。就听到君莫问奋力拍打着石门,大声惊叫,“药老,快开门,霜儿见红了,快,快点进来。” 虚灵子一推石门,几人一拥而入,见钟离春躺在被褥上,脸色惨白,捂住肚子,疼得大汗淋漓。下体己经鲜红一片。 虚灵子伸手一探两人的脉象,谢天谢地,蛊虫总算引到钟离春身上了,这样两人性命就没有危险了,现在只要把死胎儿排出体外就好,其余的只能慢慢调养。 晏楚端着早就备好的汤药,狠狠的盯了君莫问一眼,刚想给钟离春喂药,却被君莫问一把抢了过去。 君莫问伸出左手穿过钟离春的后背,将她上身托起靠在自己的胸前,右手端着药碗,轻轻地凑到钟离春的嘴边。 钟离春就着他的手一口喝干。她抚摸着眼前男子心碎的脸容,勉强一笑,“君莫问,你没事了就好。我不要紧的,可惜了咱们无辜的孩子。”说完双眼一闭,疼得昏死过去。 “霜儿,”君莫问心如刀割,泪如泉涌,他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恨不得代她受过。 白纱打来热水将她擦洗干净,为她换好干净的衣裙。君莫问将她抱回房间,就这样坐在床边默默守在她的身边。突然发现妻子如墨般的青丝夹杂着几缕白发。不由大吃一惊,大声惊叫,“药老前辈快来啊,霜儿,霜儿,她的白发变白了。” 虚灵子听到叫声,冲进房间,只见钟离春的头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白。在这短短的时间,鬓角己经斑白。 虚灵子叹了一口气,探了探脉象,无奈的摇了摇头。“短时间内接二连三的受了多番刺激和重伤,她心力交瘁,气血亏损太过,己经伤了元气。头发变白,只是表面现象,其实她是外强中干,亏损的厉害,只不过你们不知道而己。” 君莫问一听大惊失色,“前辈可有什么办法助她恢复身体?” “恢复,呵呵,恐怕有点难,两只蛊虫在她体内啃食她的鲜血,要是能保持现状就不错了,要恢复恐怕得等到三年后蛊虫成茧后排出体外才行。” 君莫问一听顿时傻了眼,“那还有没有别的方法能让她尽快将蛊虫引出。” “有,那就是找到梅笑天,杀死母蛊,霜儿体内的子蛊自然就会死亡。那就能早日慢慢调养身体。头发是无法变黑了。” “梅笑天,我若不杀你,誓不为人。”君莫问咬牙切齿。 墨傲雪焦急道:“可是现在毫无梅笑天的消息,这可如何是好。” 虚灵子叹了一口,“现在只有等梅笑天自动上门了。” “梅笑天又怎么会自动上门?”墨傲雪问道。 “会的,梅笑天既然在你们身上下蛊,他就是想通过你们掌控梅洛宫和天地阁,现在蛊虫仍然在人体内存活,他的母蛊能感觉到的,只不过他不知道两只蛊虫已经全部到了霜儿体内。所以不知道你们两个己经脱离他的掌控,所以梅笑天肯定会来找你们两个人,特别是雪儿,你是他第一个要找的。所以只要梅笑天一来找你,你就通知我们,我们必须倾尽全力将他击毙。” 君莫问和墨傲雪都觉得有理,不约而同的点头。只能耐心等待。 钟离春昏迷两天后被蛊虫啃的疼醒过来。她痛的浑身发抖,冷汗淋漓,在床上打滚,经过半个时辰的痛苦煎熬。疼痛缓解。她全身湿透,无力的瘫软在床上。 墨傲雪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内心越发自责。却束手无策,只能和白纱一起帮她擦洗干净,换上干净衣裙。见她终于躺在床上安静睡着了,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君莫问晚上回来听说钟离春疼痛难忍。急的顾不上用膳就如飞般的闯了进来。 钟离春刚好醒来,正在用膳,一见他回来,抬起头微微一笑,虚弱的说道,“君莫问,你回来了,快坐下来一起用膳吧!” 君莫问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伸手将她被汗湿的头发掠到耳后,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满脸愧疚,“霜儿,都是我不好,害你受苦了,听白纱说你蛊虫发作了,疼得厉害。” 钟离春不想他担心,强装笑脸,“那有的事,是白纱大惊小怪,故意夸大其词。没有她说的那么厉害,只是稍微有点疼,不要紧,别担心我了。你去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行了。” 君莫问疼惜的搂着她瘦弱的身子,“都是我连累了你,让你受苦了。” “君莫问,我没有觉得有多苦,只要和你在一起,再苦心里也甜,以后不许你再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你我既是夫妻,就要同甘共苦,不要说这么一点点疼痛,就算赴刀山,下火海,我亦毫无怨言,总之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只要你没事就好。” 君莫问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声音哽咽,“霜儿,我君莫问何德何能,蒙你真心相待,不惜抛弃后宫之尊,千里迢迢来到我身边。弄得你全身是伤。今生今世何其有幸得此贤妻,夫复何求。君莫问今生决不相负。如违此誓,五雷轰顶,天诛地灭。” “君莫问,你这是干什么?为何要发此重誓。”钟离春急忙伸手堵住他的嘴巴,不准他再说。将碗筷塞进他的手里,示意他赶紧吃饭。 君莫问柔声说道:“霜儿,你也多吃一点,补补身子,药老说你太虚了,元气亏损厉害,要多吃的好。” 钟离春一笑,“师父故意这样夸大其词,没亏损那么厉害,别担心,等我好好休息十天半月就和以前一样了。放心没事的。” 君莫问见她强撑笑脸,知道她怕自己担心,两人默默用完晚膳。君莫问替她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出去洗漱一下,就上床搂着她,两人相依相偎,君莫问看着已经熟睡的妻子,轻轻地抚摸着她鬓角白发,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入睡。 钟离春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君莫问早就醒来,在院子里练剑。钟离春听到外面剑气飞舞,知道君莫问在院子里练剑,微微一笑,吩咐白纱进来服侍。 白纱打来温水给她洗漱,钟离春低头洗脸时陡然从脸盆倒影中看见自己鬓角白发,不由一惊,手一抖,面巾掉落在地。厉声喝道:“白纱拿镜子给我。” 白纱磨磨蹭蹭万般无奈的拿过镜子递给她,钟离春接过铜镜一照,却实没错,自己鬓发斑白,头上几缕白发异常耀眼。她惊叫一声,手一抖,铜镜落地,滚出老远。 君莫问听到响动,像一阵旋风般冲进房间,一把将她搂住,忙不迭的问道:“霜儿,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钟离春颤抖着拽过长长的头发,“君莫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君莫问轻轻地将头发从她手中抽出,小心翼翼的帮她绾好头发,插好发簪,柔声笑道:“霜儿,不就是白了几缕头发而以,有什么要紧。你在我心中地位不会改变。放心,别放在心上。”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靠在他胸前默默无言。直到白纱拿着早膳过来,两人才起身用膳,用完膳后,君莫问扶着她躺回床上柔声说道:“霜儿,我先去处理一点事,中午可能不回来用膳,晚上我陪你用膳,等我回来。” 第138章:不想你为难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默默的望着远去的背影,躺在床上休息,君莫问晚上急匆匆的赶回来陪钟离春用膳,并亲自动手替她擦洗。 钟离春浑身疲软,也的懒的拒绝,心安理得搂着他的脖子任由他将自己抱到浴池擦洗干净,又抱回来。如此这般,君莫问一连几日,每天早早出门,晚上都赶回来陪她用膳,替她擦洗。钟离春难的享受连公主都没有的待遇。 第五日一早钟离春刚吃完早膳,就觉得腹中一阵疼痛,她知道蛊虫又要发作,于是对着还在慢慢用膳的君莫问说道:“你今天怎么吃的那么慢,不用出去么?” 君莫问微微一笑,“前几天把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今天不出去了,在家陪你好么?” 钟离春心中暗暗叫苦,一点都不好,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她眼睛一转,“君莫问,你今天没什么事情,那就去再买一盒前天带个糕点,我昨天就吃完了,今天还想吃。”她知道君莫问肯定不会拒绝,于是找了个借口把他支出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疼痛的样子。 君莫问一听钟离春说想食糕点,不由一喜,还是王府的厨子手艺好,她果然是喜欢吃,于是一笑,“好,没问题,我这就差人去买。” 钟离春强忍疼痛,双眉微蹙,“别人买的那有你买的好吃,我主要就是想要吃你的那份心意,只要是你亲自买的,就觉得特好吃。” 钟离春一说这话,任君莫问想怎样留下来陪她的心思都放弃了,他唰的给起身,“你在家等着吧!我马上去买,中午就赶回来了。”说完如飞般的冲出院子,跳上追云,如飞般直奔京城鄞州,一路快马加鞭,直接来到王府将马缰一丢,快步赶到厨房,吩咐厨子赶紧弄一盒八宝糯米珍珠糕。厨子一见王爷亲身下令,那敢怠慢,七手八脚赶紧准备。 君莫问坐在那里等待,空闲下来,一想就觉得不对劲,她怎么会为了一盒少少糕点让自己亲自跑一踏,依她的性格绝对不会。难道是?君莫问心中一跳,想起临走钟离春的双眉微皱,脸色不好。越发觉得自己被骗了。急哄哄的催促厨子快点。等厨子紧赶慢赶终于将糕点弄好,君莫问拎起糕点跳上马就心急如焚往回赶。等他满头大汗闯进院子。 钟离早就收拾利索,换好衣服躺在床上休息。一见他火烧火燎的闯了进来,不由一愣,“君莫问,干什么这么着急?” 君莫问放下糕点,将她搂在怀里,抚摸着苍白尖瘦的小脸,“霜儿,你为何要骗我出去?” 钟离春当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淡淡一笑,“我那里骗你了,我真的喜欢吃。快拿过来。” 君莫问将糕点打开递给她,钟离春吃了几块,还咂咂小嘴,“君莫问,你要不要尝一尝。”说完马上塞了一块进他的嘴巴。 君莫问看着她的神色,知她心意,含着眼泪将糕点吞下肚。就不再追问,只是紧紧将她抱在怀里,钟离春依偎在他身上,闻着熟悉的味道,一阵阵疲倦袭来,双眼不知不觉得合在一起,片刻就轻缓的鼾声响起。 君莫问见她己经睡着了,知道她肯定累着了,不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她平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薄被。悄悄离开找到虚灵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前辈,请前辈想想办法帮帮霜儿,能不能解轻她的痛苦。” 虚灵子将他搀了起来,叹了一口气,“她是我的徒儿,我又怎会不尽力,只是这蛊虫,现在我也无能为力。三年的苦她有的熬了。” 君莫问见虚灵子这样说,只好失魂落魄的离开,回到小院,坐在床边,默默垂泪。 钟离春一觉醒来,见他守在床边,双眼通红,不由惊讶的问道:君莫问,你怎么了,哭了。” 君莫问连忙一擦眼泪,笑道:“那里,刚才出去的时候,有一只小虫子飞进眼睛里了,这不,搓了一下。” 钟离春幽幽叹气,“君莫问,编瞎话也编的好一点的。让人相信才行。” 君莫问岔开话题,“霜儿,你渴了吗?我给你倒点水。” 钟离春点了点头,君莫问起身倒下一杯水给她。钟离春接过一口喝干。君莫问见外面红日已经西坠,天气没那么炎热,他想带钟离春出去走走。“霜儿,整天在房中躺着,闷坏了吧!我抱你出去走走好吗?” 钟离春也睡的浑身酸痛,点了点头,“好,我想到大门口去瞧瞧,听白纱说只要我不这里,你就天天晚上都去门楼坐到天黑,可我还一次都没坐过,我想去坐一下,看一下。” “好,我抱你过去。” “不用了,我可以走的,这么远不好抱。” “不准走,累着了怎么办?不好抱,那就背着。”说完不由分说将她甩上后背。 钟离春无奈只得趴在他后背,搂着他的脖子。在下人讶异的目光中被君莫问慢慢的背到大门口。 守门侍卫连忙行礼,“参见少主,少夫人。” 君莫问摆手示意,径直走上门楼,将钟离春放了下来,抱着她坐在自己的双腿上,“其实没啥好看,只不过是太想念你了,一到晚上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大门口看看你有没有回来,就想第一眼看到你,别的没有什么?” 钟离春凝望山下大道,“我知道,就想感受一下,你对我的心意,怪不得我一到大门口,你就出来了。原来是你每天都在这里等候。” 两人就这样低声细语,相拥而坐,等到天黑,君莫问才将背回房中。两人用完晚膳,洗漱一下,就相拥入眠。 钟离春每隔五天就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只要君莫问在家,就找百般借口把他支出去。 君莫问虽然心知肚明,但是不忍拂了她的好意,每次都含泪离开。 钟离春经过两个月的疼痛折磨,渐渐发现自己不但头发悄悄变白,脸上容颜也逐渐衰老。经过两个月的休养,身体逐渐好转,只要蛊虫不发作,可以照常行走练武。却没了往日的精气神。 每次发作过后,看到君莫问愧疚的脸色,钟离春心中思绪万千,她不想他每天都活在愧疚中,于是提出想跟师父回玲珑山休养,等三年蛊虫引出后再回来。 君莫问听完睁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瞪着她,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急声问道:“霜儿,是我那里做的不好吗?你为什么要离开?” 钟离春在他怀中莞尔一笑,“君莫问,你做的很好,我很满足,只不过我听师父说想回玲珑山研制一种回颜丹,可以让我不要变的那么苍老,你还记得我们前几天出去,那些人说我是你的母亲,还说你真孝顺。看着你跟人家生气的样子,我心里不好受,我不想成为你的笑柄。” “你不想成为我的笑柄,你就选择离开?”君莫问有点发火。 “我怎么舍的离开你,只是暂时分开三年,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也帮不了你什么?而且你为了在家里陪我,有很多事情做不了。我也不想看你每天愧疚的神色,而且师父也不可能长期住在这里。所以我想跟师父去玲珑山调养,也顺便和师父一起研制回颜丹。放心,只要蛊虫一出体,我就回来找你。到时候你可别负了我哦。”钟离春故意加了一句。 “霜儿,你是不想让我看到疼痛的样子吧!所以找借口离开是不是?” 钟离春沉默不语,半晌才说道:“君莫问,你知道就行,这是其一,其二是我无法以越来越苍老的容颜面对你,和你一起出去,我自惭形愧。” “霜儿,你知道我不会在意你的容颜,就算是你变成八十岁模样,我也一样爱你。因为我喜欢的是你的灵魂。”君莫问急忙说道。 “嗯,我知道,我也相信,只是我自己心里不好受,君莫问,你反对我也要跟师父去,你阻止不了我。”钟离春一脸坚决。 君莫问见她去意已决,知道无法改变,转念一想,也好,现在父皇身体越来越差,已经熬不了多久,朝堂局势日渐紧张,自己本就应该住在王府,亲自掌控局面,何不趁她离开这段时间将局势定下,就给她一个尊荣,这样自己也不必天天瞒着她,怕她知道。 于是他沉默了一下,抬起头问道:“你己经决定了吗?” 钟离春点了点头,“已经决定,明天起程,你如果不放心就让白纱跟我吧!” “姐姐,我也跟你一起去吧!”墨傲雪刚好听见。 “不,你留下来,或者回梅洛宫,不要跟父亲母亲还有祖父说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也不要将我的情况说给任何人知道。我怕梅洛宫可能还有梅笑天的眼线。所以要小心谨慎,免得让梅笑天知道内情。”钟离春小心叮嘱。 “姐姐,我知道,你放心,我留在这里,只是为了迷惑梅笑天,经过前段时间的事情,我终于明白了,姐夫,永远都是我的姐夫,我会帮你盯着他,不会让别的女人抢走。”墨傲雪一脸坦然。 钟离春微微一笑,这丫头,终于明白了,感情的事半点都勉强不得,看着她放下心中执念。钟离春不由替她高兴。 两人相拥而眠,君莫问抱着及将远离的妻子,这压抑了几个月的情绪,终于爆发。有了第一次非常非常想要她的冲动。自然而然的低头堵住她有点苍白的嘴唇。 钟离春也没有拒绝,夫妻两个将分别的思念,化作行动,缠绵恩爱了一番,等钟离春醒来已经日上三竿,用完早膳,和白纱一起坐上早就准备好的柔软大马车。面带微笑对君莫问挥手告别。 君莫问慢慢松开她的手,沉沉的说了一句,“这次等我去接你。” “好,君莫问,我等着你来接我。”钟离春的声音远远传来,等白纱放下车帘,转身看她己是泪流满面。作为一个女子,当然希望能守在心爱夫君身边,能每天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听到他柔声细语。可是她不忍心看他在自己疼痛过后,那愧疚和心疼的脸色。更不想以苍老的容颜陪伴在他的身边,让他遭人耻笑。 第139章:父子谈心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骑上追云,默默跟在后边,到了岔道口,目送钟离春远去。才打马回到王府。 石诚急忙到书房将朝堂上的消息和府中事情详细向他汇报了一下。最后问道:“王爷这次回来长住,那李秋生是不是将他送回梅阁。免得在王府碍眼。” 君莫问眉头一皱,“李秋生这段时间表现如何?” 石诚一笑,“每天呤诗作画,吹箫弹琴,倒也是个玲珑人,什么不说,什么不问,倒也配合的很,没出什么差错。也让摄政王放松了不少。” 君莫问点了点头,“如此甚好,那就敲打他一下,就送他回梅阁和妻子团聚,一定叮嘱少卿看好他们两个。不要让她们两个人惹出事端。” 石诚点头,“属下亲自送他回去。” 君莫问挥手,“你先下去安排,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石诚点头退出书房。 君莫问才坐下来将堆积如山的文书匆匆的处理了一些。用完午膳,刚想再重新处理文书,就听到内侍太监尖尖的嗓子响起,“圣旨到,请大王子殿下接旨。” 君莫问一弹衣冠,跪在地上,“儿臣恭迎圣旨。” 内侍太监打开圣旨大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大王子即刻奉旨进宫,不得有误。钦此!谢恩!” “谢主隆恩。”君莫问双手接过圣旨,递给太监袋银子,试探的问了一下,“请问公公,这圣旨可是父皇亲自手诏。还是摄政王在场代笔。” 太监钱义一掂袋子,眉开眼笑,“大王子殿下放心,是皇上亲手所写,摄政王毫不知情。尽管放心进宫。” 君莫问长舒一口气,原来是父皇亲自宣诏,那就放心了。于是又塞给他一袋银子,“以后宫中若有什么消息,麻烦公公告知一声,以后重重有赏。” 钱义笑的合不拢嘴,果然还是大王子英明,慧眼识珠。他躬身行礼,“蒙大王子殿下看重,奴才一定知无不言。以后还望殿下多多提携。” 君莫问微微一笑,“本王若能成功上位,公公必为总监,公公觉得满意否?” “谢谢殿下,只要用的着奴才,只管吩咐。”太监急忙跪下道谢。 君莫问一挥手,“公公请起,那就请公公先行回宫,本王随后就到。” 说完叮嘱了石诚几句,跳上追云,直奔皇宫。来到勤政殿,宣旨钱义早就等在门口,一见他进来,“大殿下快请,皇上已经等候多时。” 君莫问急匆匆的走进大殿,老远就听到剧烈的咳嗽之声,听的让人心惊。 “父王,你的身体要紧。”君莫问急步上前,“儿臣参见父皇。愿父皇身康体健。” “天来,快过来,父皇有事和你说。”楚皇项成义抬起苍白的脸色。大半年不见,君莫问见楚皇又憔悴了许多,看着瘦的只剩骨头的父皇,不由一酸,往日的怨气也消了不少。快步走了过去。 “儿臣不孝,只顾着游山玩水,未能在身边服侍父皇,请父皇责罚。” 楚皇项成义慈详的看了他一眼,挥手将所有太监全部赶出门外,叮嘱宣旨大监在门口守候。这才转身牵起他的手说道:“天来,我知道你表面上对我虽然恭恭敬敬,但是内心有点怨我当年未能挺身而出,保护你的母妃。所以你就常常在外游山玩一年半载才回来一次。” 君莫问低头,“儿臣不孝,父皇说的没错,当年父皇若肯为母妃作证,太后必然不会赐死母妃。” 楚皇项成义叹了一口气,“天来,你可知道是谁陷害你的母妃。” “儿臣不知,还请父皇明示。”君莫问低声回答。 项成义叹了一口气,“天来,我已时日无多,不久于人事,我今天就把事情原委说给你听了吧!” “我们兄弟五个,我在中间,上有老大老二,下有老四老五,所以大位基本上不会落在我头上,所以我也和你一样每天寄情山水,逍遥自在。我和你母妃也在是在山水间相逢,彼时你母妃一身淡蓝色衣裙在桃花从中异常显眼,我一眼就喜欢你母妃宁静恬雅的性格,为此我吟诗一首。想不到你母妃也和了一首桃花落。我们一见倾心互相爱慕。 我就不顾母妃阻止,执意娶你母亲为侧妃。谁料想,局势突变,四弟战死沙场。大哥又被二哥暗中毒杀。母妃就怕二哥上位后不会放过我和五弟,就联合手握兵权的,五弟外家势力除去二哥。却答应了两个条件,一就是立二弟的表姐为皇后,执掌后宫。二就是将五弟分封为王。如此一来楚国势力一分为二,一是我的舅舅一派以文官为首,二是五弟的外家手握兵权的武将。想不到他们还不满足,胃口越来越大。找了一个借口让我舅舅入狱。我母后为了救哥哥,只能答应皇后的条件,处死你母妃。替皇后除去眼中钉。 我苦苦哀求了半天,求母后放过你母亲,可没想到母后反而给我跪下,说要是舅舅一死,朝堂上就无人可以和国舅抗衡,到时恐怕我们都难逃一劫。当你母亲知道情况后,甘愿一死消除皇后的恨意。所以面对皇后的污陷,她没有半点分辨,甘愿自尽而亡,只是在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保护好你,不得干涉你的婚姻大事,一切由你自愿。还说她不后悔嫁给我,我就这样看着自己心爱女子死在自己怀中,我比任何人都痛恨皇后,也痛恨自己无能。就这样皇后外家势力越来越大,几乎掌控了整个楚国兵权,并且逼我封他为摄政王。”项成义说完又是一阵猛咳。 君莫问急忙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并轻拍他的后背。 项成义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道:“我忍辱负重,暗中培养势力,只为有朝一日,为你除去这个障碍。你天天寄情山水,给摄政王做了个假象,其实我也知道你在外面建立自己的江湖势力。以谋全局。我还知道你在外面已经和一个女子成亲了。” 君莫问心中一惊,“原来父皇早就知道了,原谅儿臣自作主张。” 项成义摆手,“我听到下人禀报说你准备成亲,我本来挺生气的,后来又听说那个女子为了你抛弃王后之尊,千里迢迢来找你后,我就不生气了,这样的女子能让你碰到,真是好福气,听说她为了你受了很重的伤,能不能悄悄带过来让父皇看一眼。” 君莫问摇了摇头,“她现在不在儿臣身边了,今早刚离开。” “却是为何?”项天来不解问道:“难道你们吵架了不成?” “没有,是她为了救儿臣,以身引蛊,不但孩子没了,她也受了很大的伤害。整个人亏损的厉害,所以头发变白,容颜变老。而且每隔五天就要遭受蛊虫撕咬之痛,她不愿孩儿看见她疼痛和苍老的样子。自己决定离开,到药老前辈玲珑山上调养。” “你答应了?”项成义问道。 “儿臣本不想答应,奈何她去意已决,无法阻止。而且儿臣也想多陪陪父皇,现在朝中局势紧张,我不可能长期在外面居住。所以就想趁她离开这三年将楚国局势稳定下来。给她一个无上尊荣。” “这样的女子,值的你为她付出一切,万不可辜负了她?”项成义叹息。 “儿臣知道,只是儿臣担心她不肯接受?”君莫问有点忧虑。 “却是为何?”项成义不禁愕然。 “她并不知道儿臣的真实身份,一直以来,儿臣都偷偷的瞒着她。” “如此令人羡慕的事情,为何要瞒着她?”项成义不解问道。 君莫问幽幽叹了一口气,“她和常人不同,不想要那后宫之尊,只想平淡厮守终身。” “还有此等女子不图名利,甘愿为你默默付出,你小子,可真是三生修来的好福气。”项成义高兴的说道。 君莫问黯然,“都是我连累了她,我愿用一生来补偿她。” 项成义点了点头,“就该如此。”说完提笔写了一道圣旨,递给君莫问,“天来,为父时日不多,这封继位遗诏你拿着,你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登基,免得落人口舌。“ 君莫问接过遗诏,项天来又提笔写了一份名单,递给君莫问,“这些是为父是你舅舅暗中培养的低中层官员名单,你先收着,以后会用的着。” “谢谢父皇。”君莫问将名单遗诏接过来藏在怀中。 项成义挥手让君莫问赶紧出去。君莫问躬身行礼后退出勤政殿。跟在太监后面想悄悄出宫,随知刚走没多远,就见皇后带着二弟项天成迎面走来,堵住他的去路,阴阳怪气的说道,“哟,哟,大王兄怎么舍得回京了,难得进宫,这么快就出宫了,怎么不多陪皇上聊几句。” 君莫问脸色不变,“儿臣参见母后,父皇身体欠佳,不便打扰,所以儿臣先行告辞。”说完转身离开。 “皇后扫了一下他的背影,冷啍一声,对着项成义说道:“想办法弄死他,否则你父皇肯定会让大位传给他。” 项成义点头,“儿臣明白,儿臣这就想办法安排。” 皇后点了点头,“手脚弄利索些,不要让那老东西抓住什么把柄。” 项天成连连点头,“儿臣知道了,请母后放心,只要他一出京城,保管他消失的无影无踪。查不出半点痕迹。” 皇后啍了一声,转身就走。 第140章:将计就计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回到王府,将圣旨和名单放在暗格中藏好。继续低头处理文书,直到石诚回来禀报,说己经将李秋生送回梅阁,交给张少卿看管。 君莫问才站起身活动一下筋骨,端起饭碗习惯性的叫了一声,“霜儿,用膳了。”话一出口,才想起她己经离开,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抬头,一轮明月高挂,才想起来昨天刚过的中秋。不由索然无味,匆匆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看着身侧空空如也,不由一阵难过。自言自语说道,“霜儿,你为什么就不能留在我身边,让我每天看着你,抱着你。难道你就不能像别的女子一样,自私一点,非得处处替我着想。” 君莫问干脆披衣下床,拿起毛笔在白色画布上,洋洋洒,点点抹抹,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将钟离春栩栩如生的样子画好,君莫问看了一下,点了点头,将她挂在墙上,思索了一下,又画了一幅两人初次见面时的情景。 君莫问看着画中人嘴角微张,双眉上扬,明眸皓齿,一脸怒气的模样,不知不觉又回想起初次见面时的情景。他轻轻抚摸着画中人的小脸,不由自主的生出一分笑意,将画像摘下抱在怀中,带着甜蜜的回忆渐渐进了梦乡。 第二日一睁眼,马上将怀中画像打开检查一下,发现没有损坏,才松了一口气,将画像小心翼翼的挂在墙上。才吩咐下人进来服侍。匆匆洗漱完毕,用过早膳。写了一串名单,吩咐石诚下去将这些人底细摸清。是否可靠,紧急时候是否能用。 石诚转身一抬头就看到两幅少夫人的画像栩栩如生的挂在墙上。心中一愣,少夫人这才刚刚离开,昨晚少主思念少夫人,就没有睡觉,一晚上画了两幅画。这以后得画多少幅画哟。石诚暗暗叹息。 君莫问又坐下来处理文书,经过几日足不出户的时间,君莫问终于将堆积如山文书处理完毕。他扫了一下桌子上空空如也,于是伸伸懒腰,看了一下月色。又摊开一卷画布,又画了一副女子练剑图。就这样,君莫问每到晚上就画一幅画像,全是记录着和钟离春三年来从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用以安慰自己的相思之苦。君莫问想不到自己用慰籍相思之苦的画卷,以后居然帮了大忙。 君莫问足不出户,在王府呆了一个多月,突然收到一副请帖,原来是三王子请他三日后到城郊别院赏菊。 君莫问听石诚说完,冷冷一笑,“这是准备摆鸿门宴么?就这样迫不急待么?”转身对石诚说道:“告诉他,三天后准时到达。” 于是同时,项天成也收到同样邀请。他嘴角一勾,机会来了,既然如此,何不借刀杀人,将罪名全推给三弟。 三日后一早君莫问起床洗漱完毕,用过早膳。对着石诚问道:“昨天叫你准备的事情,可曾准备妥当。” 石诚点头说道:“少主放心,一切准备妥当,到时要不要顺手把他结果了。” “不必取他性命,将他打残打晕就好,还得让他能听到你们的说话声。”君莫问说道。 “属下明白,属下亲自带人去办?只是少主你自己要少心点。”石诚不放心的说了一句。 君莫问摇头,“放心吧!一批人要我性命,那我就不好脱身,有两批人想要我性命,我反倒容易了许多。你只管办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石诚无奈的点头,“属下一定办好。请少主放心。” 君莫问挥手让他先去忙活,他弹了一下衣服,慢悠悠的上了马车。马车边带了十个侍卫,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去城外赴会了。” 马车一路缓缓行驶,出了京城,到了城郊僻静处,突然跳出一批黑衣人,挥刀就砍。 君莫问的十个贴身侍卫很快就被人砍杀了几个,君莫问假装不会武功,东奔西走,到处乱窜,狼狈不堪。在拖延时间。 君莫问心中盘算着时间,怎么另一批人还不出现。难道是自己猜测错了,如果是这样就麻烦了。正在君莫问迟疑之机,又一队蒙面人黑衣人冲了过来,对着早一批黑衣人进行围杀。头一批杀手一看事情不妙,拼命抵挡。 君莫问反倒被几个侍卫护着悠闲的坐在马车上,看着两批人火拼。就在第一批蒙面杀手即将扺挡不住时,石诚带着几个蒙面人如虎入狼群对着第二批蒙面人一顿砍杀。 第一批杀手头目对着石诚说道:“谢谢兄弟相救,难道是王爷又派你过来支援?” 石诚回头骂了一声,“笨蛋,这么一点点事情也办不好。”说完就不在理他。顾自杀人,很快就将第两批黑衣人全部斩杀。对着第一批说道:”余下事情自己处理?说完石诚一吹口哨,几个人随极分散逃进深山不见踪迹。 第一批杀手一愣,“好快的身手。”回过神来又追杀君莫问。 石诚扯下面巾,将外面的衣服换了下来,带着王府侍卫飞马赶到。刚好看到君莫问被他一刀砍伤胳膊。浑身上下伤痕累累。不由微微一笑,少主的苦肉计演的不错。于是厉声喝道:“大胆狂徒,居然敢刺杀大殿下,给我统统拿下。说完纵身冲到君莫问身边,将他团团护住。 第一批杀手一看情况不妙,急忙转身就跑。刚好碰上三王子带着王府的侍卫飞马赶到,一看到这个情况,不由一惊,双瞳一缩,他怎么还活着,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人灭口。于是一挥手,“厉声喝道:“大胆歹徒,居然敢刺杀王兄,来人哪!一个不留,全杀了。 君莫问一看嘴角一勾,大功告成,于是佯装伤重虚弱的说道:“为兄先回去养伤,改日再去别院赏菊。”说完带着侍卫回到王府养伤。 三王子项天益看着远去的背影,恨的直咬牙。怎么又让他逃过一劫。看着满地尸体,刚想命人处理。 只见摄政王带着一对人马飞奔而至,对着他厉声喝道:“项天益丧尽天良,诛杀兄长,致使大王子项天来,二王子项天成俱身受重伤。来人,给我拿下!” 项天益大惊失色,“我冤枉,我没有杀害二王兄。” 摄政王冷笑一声,“冤不冤枉,明日上朝分辨,先将他绑了,关进天牢。” 项天益又那里肯束手就擒,一边命令侍卫抵抗,一边想悄悄溜走。 摄政王那里会放他逃走,他冷啍一声,弯腰取下弓箭,在马上张弓搭箭对着他嗖的一声,射出一箭,箭矢如流星般的飞向项天益后背。 项天益大叫一声,从马上跌了下来。被摄政王的手下一拥而上,捆了个结实,丢进牢房。 因为项天成和手下一力指证,声称亲耳听到杀手对话,就是项天益分别派了两批人去追杀二王子项天成,和大王子项天来。 项天益虽然连呼冤枉,一再声称没有派人刺杀项天成。但是现场遗流下来的人证物证,让他百口莫辩。为此楚皇项成义大怒,指着他厉声恕骂,下旨削去他王子爵位,贬为无义侯,赶出京城,无旨不得入京。 项天益无奈收拾好行礼,第二天动身出城前往封地。君莫问在十里长亭等候。看见他带着随从飞马出城,微微一笑,对着项天益拱手:“三弟此去,路途遥远,千万要小心谨慎,谨慎行事,须防他人暗算。” 项天益冷笑一声,“不劳大王兄挂念,大王兄还是先保护好自己的性命要紧,想不到大王兄深藏不露,小弟输的一点都不冤。还望王兄好自为之,早登大位。” 君莫问拿起酒杯斟了一杯酒递给他,“是你操之过急,螳螂捕蝉,焉知没有黄雀在后。现在早早离开是非之地也好,最少能保一生平安富贵。” 项天益冷笑一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说道:祝大王兄心想事成,早登大位,小弟先行告辞。”说完纵马扬鞭,绝尘而去。 君莫问摇了摇头,是你太过心急,才会一败涂地,若是两们两人联合先搬倒摄政王,那么或许我会让给你当,可惜了,你权欲太重,终究是没有按捺住。才会被人钻了空子,怨不得别人。目送他们一行人远去,才纵马回到王府后,就闭门谢客,足不出户。 摄政王虽然想对他下手,奈何他就躲在王府不出来,让摄政王气的干瞪眼,却毫无办法。眼看楚皇死期将至,越发焦燥。 君莫问听到石诚报告说父皇即将大限。决定半夜悄悄潜入王宫看望。到了半夜时分,他换上夜行衣,带着石诚两人悄悄跳出王府,一路急奔来到皇宫。 钱义早就接到线报,早早在门口等候,一见到他,随即行礼,“奴才钱义参见大殿下。” 君莫问摇手,“不必多礼,父皇他怎么样?” 钱义神色一黯,“皇上身体欠佳,情况不容乐观。殿下请跟我进来。”说完将他引到勤政殿寝宫。让君莫问在门外稍候,自己进去禀报,过了一会才匆匆出来,将君莫问领了进去后就悄悄的退了出来,在门口守候。 君莫问看着龙榻上骨瘦如柴的项成义,不由鼻子一酸,“父皇,孩儿不孝,不能床前服侍。” 项成义睁开微闭的双眼,对着他勉强一笑,“天来,你不应该进宫,你知道皇宫内都是他们的耳目,你这样进来很危险。父皇没事,还能撑几天,你快回去吧!没有我的宣召,不要进宫了。” 第141章:相互利用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胸口一痛,往日总是埋怨父皇太过绝情,对母妃之死无动于衷,上次听父皇解释后,已经没有半点怨恨,如今听到父皇担心自己的安危,不由心中一酸,声音哽咽,“父皇,让儿臣都陪你一下。” 项成义双目一张,厉声喝道:“快出去,在这里多待一秒,就多一分危险,还不快走,父皇知道你的心意就可以了,不必为了我这条残命,而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快回去。” 君莫问只的含泪点头,“父皇自己多多保重,儿臣就先行告退。” 项成义无力的挥了挥手,君莫问含泪退出勤政殿,悄悄溜出皇宫,发现无人跟踪才纵身跳回王府。 于此同时摄政王府接到皇宫密报,得知君莫问悄悄溜进皇宫看望项成义。 摄政王面色一沉,看来此人不能留,得尽快除去才是。可是此人狡猾的狠,整天躲在王府足不出户,总不得光明正大的闯进杀人吧!而且还是皇位继承人。要是这样恐怕全国百姓不服,得想过办法骗他出王府才行。这边摄政王绞尽脑汁想办法除掉君莫问。 君莫问也加强王府护卫,防备摄政王派人进府暗杀。 摄政王来到一间豪华的房间,对着正在练功的梅笑天说道:“梅宫主在王府养了那么久的伤,是不是的该回报一下本王?” 梅笑天眉头一皱,“王爷想要我干什么?不妨直说。” 摄政王啍了一声,“宫主两次身受重伤,都是本王请最好的太医,用最好的药材为宫主治伤。如今本王遇到麻烦,想请宫主出手帮我杀一个人,不知宫主意下如何?” 梅笑天眉头一皱,“不知道王爷想杀谁?以王爷的势力,还有谁是王爷杀不了的,难道是当今楚国皇帝?” 摄政王面色一沉,“那个老东西熬不了多少天了,我才懒得管他。是他的大儿子,皇位继承人项天来。此人不好掌控,所以要尽早除了他。我们王府之人不便光明正大杀人,所以只好麻烦宫主动手了。” 梅笑天微微一笑,“没问题,不就是杀个普通人而以,又不是武林高手,我虽然伤势末愈,半夜进王府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今晚我就去取他脑袋回来给你。” “如此有劳宫主走一踏。”摄政王喜出望外。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王爷请回吧!今晚叫人带路就是。我还要运功疗伤呢?”梅笑天不冷不热说道。 摄政王双眼闪过一丝杀意,“啍,你个老匹夫,不过是个亡命之徒,躲在本王府中还如此傲慢。等本王用不到你的时候,你这厮怎么死都不知道。”摄政王强忍心中不满,转身离开。 梅笑天突然睁开眼睛,对着摄政王背影冷笑一声,“想卸磨杀驴,那也得有那本事才行。”他站起身活动一下筋骨,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杀气,死女人,居然身上还藏有一把宝剑,若非反应的快,恐怕是早死了。害的自己养了半年,伤口才慢慢痊愈,内功却消耗的厉害,想到这里,自言自语道:“看来还是得想办法从卫渠那里弄到九幽心法,才能尽快提升内力。今晚杀了那个什么大王子后,明天就去找魏国找卫渠才行。” 君莫问外理完天地阁和王府事务,用完晚膳,看着墙上挂满的画像,他从第一幅画走起,慢慢的走了一圈,一幅幅画卷,形成一段鲜活的画面。画中女子,或坐或卧,或笑或哭,或嗔或怒,无一不栩栩如生,神情皆备。己经画了几十幅,君莫问又走到书桌前,打开画布,略一思索,又提笔画下在齐国王宫中钟离春依偎在自己怀中吃桃花糕的画像。画好后又觉得不堪满意,又重新改了几笔,才觉得满意,刚把画像挂好,就听到石诚一声惊叫。 君莫问将画像一放,从房中一跃而起,冲出卧房。见石诚带着王府护卫将一个人团团围住。 君莫问借着月光仔细一看,不由惊叫,“是你?梅笑天。” 梅笑天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什么是你,君莫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君莫问一看到梅笑天马上想起钟离春所受的痛苦,恨不得马上就杀了他。可是依目前的武功,自己跟本就杀不了他。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蛊虫己经被引出体外,何不先稳住他,召齐天地阁精锐将他一举击毙。他眉头一皱,“梅笑天,你夜闯王府干什么?难道是受了摄政王指使,想刺杀本王子不成?” 梅笑天先是一惊,而后一喜,“难道你是楚国大王子项天来?” 君莫问眉头一皱,“是本王就如何?你想怎样?” 梅笑天心中大喜,天助我也,想不到君莫问居然还是楚国未来皇帝,那么自己只要掌控好梅傲雪,还怕君莫问以后不听话。想到这里他一掌逼退石诚和其它护卫。大声叫道:“君莫问你叫他们也停手,我有话要讲。” 君莫问思索一下,目前硬拼占不到半点好处,何不听听他说些什么?于是挥手让石诚暂时停止。对着梅笑天冷冷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王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废话。” 梅笑天冷笑一声,“君莫问,你想坐上楚国皇位,必须除掉摄政王才能坐稳那把椅子。这样好不好?我们合作,我帮你把摄政王和他的手下一并杀了。让你顺利登基好不好?” “你有那么好心,什么条件?”君莫问满脸不相信。 “呵呵!条件当然有,你当上楚国皇帝后,借给我三十万大军。”梅笑天笑咪咪说道。 “三十万大军,你想干什么?”君莫问没有想到他会提这样的条件。不由一愣,急忙追问。” 梅笑天眉头一皱,“借兵当然是打仗的,不打仗借兵干什么呢?” “你想攻打那个国家,为什么要打仗?”君莫问步步紧逼。 梅笑天冷冷一笑,“当然是齐国了,当年他们灭了我的国家,我无时无刻都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齐图灭了你的国家?”君莫问想了一下,“难道你是营国皇帝后人?” 梅笑天恨恨说道:“对,我就是营国皇室后裔,我做梦都想复国,只要你能答应我这个条件,我就帮你杀了摄政王和他的手下。” “难道你这段时间就躲在王府里?”君莫问失声问道。 梅笑天脸色一沉,“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我只问你答应不答应我的条件。” 君莫问想了一下,梅笑天可能是想通过自己身上的蛊虫,想掌控整个楚国,可惜他打错算盘了,自己身上的蛊虫早己到钟离春身上,他跟本就控制不了自己。一想钟离春,君莫问心中一痛,也不知道梅笑天的母蛊放在哪里,是不是以自己身体养蛊还不知道,既然如此那何不将计就计,先答应和他合作,先除掉摄政王,再慢慢查找母蛊的下落。 想到这里,君莫问慢慢点头,“我可以借三十万大军给你,但是粮草却要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梅笑天一笑,“君莫问,你叫他们都走开,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君莫问疑惑不解问道。挥手让石诚带人暂时后退。 “少主,梅笑天此人不能信,你要少心点。”石诚不放心,一步三回头,慢慢向后挪。 君莫问回头对着梅笑天说道:“什么秘密,快说。” 梅笑天笑容满面,“墨鹏浩知道一个秘密宝藏地图,只要你跟他拿了这个宝藏地图,我们一起打开宝藏一人一半,这样可好?” “不好,地图在我家雪儿的父亲手上,凭什么要分你一半。”君莫问怕他起疑,故意不提墨凌霜,而特意提墨傲雪。 梅笑天一听,更加高兴,“好,我和你一赶去找,我要两成就行,其它全归你可以么?” 君莫问一听,眉头一皱,沉默半晌,“我的先去找雪儿问问,谁知道地图能不能弄到。这事等弄到地图再说。” 梅笑天也不好强迫他,怕将他逼紧了,适得其反。于是点头说道:“好,你先想办法从墨鹏浩手里弄到手后再说。” 君莫问点头,“这事以后再说,先说目前你要想合作,你先拿点诚意出来才行,否则我又如何信的过你?” 梅笑天哈哈大笑,“没问题,我会尽快替你除去绊脚石,你就等我的好消息罢。”说完纵身跳出王府。 君莫问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脸色一沉,“石诚,你去请墨傲雪速到王府,说我有事找她。” 石诚听后急忙飞马加鞭连夜动身赶到天地阁,把刚在吃早膳的墨傲雪给拽了起来。 墨傲雪听到君莫问有急事找她,急忙丢下碗筷,快马加鞭随石诚来到京城。看着石诚将自己带进王府,不由大为惊讶。姐夫什么为住在王府,难道和楚国王爷有什么交情?墨傲雪满腹狐疑被石诚带到书房。 石诚敲了敲房门,“少主,墨姑娘来到。” 君莫问应了一声,“请进来。” 石诚将门推开,对着墨傲雪做了个请的姿势。墨傲雪抬步走了进去,见君莫问正坐在书桌前提笔处理文书。于是心中忐忐叫道:“姐夫,你怎么会住在王府里?” 第142章:活该挨打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抬头一看,微微一笑,“雪儿,我为什么不能住在这里?” 墨傲雪一呆,“姐夫,难道你在帮王爷做事,给他当师爷?帮他处理文书。” 君莫问噗嗤一下笑出声,“雪儿,这是我的家,我就是这里的主人,我的原名叫项天来,是楚国正大光明的大王子。你听明白了没?” “听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墨傲雪神情呆滞呐呐说道。 “因为摄政王掌控朝堂,我不得不隐瞒身份,所以就以君莫问的身份游走江湖,暗中积蓄自己的力量,以图和摄政王对抗。”君莫问微笑解释。 对于朝堂之事一无所知的墨傲雪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姐夫,你这么着急叫我来干嘛呢?” 君莫问脸色一沉,满脸严肃,“雪儿,昨晚我碰到梅笑天了,他昨晚半夜进府行刺,看到我之后,反而说要跟我合作,他帮我杀了摄政王,让我顺利登上皇位。我估计他是想通过我们体内蛊虫,想要掌控整个楚国为他所用。” “那你怎么说?”墨傲雪忧心忡忡问道。 “先虚于委蛇,隐住他再说,再说了,母蛊还在他手上,也不知道他是养在身体内,还是藏在别的地方,还得慢慢查清楚再说。” 墨傲雪点头称是,不无担忧说道:“姐夫,和梅笑天合作,无异于虎谋皮,你可要小心谨慎,一步踏错,将万劫不复。” 君莫问点头,“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些,而且昨晚若真动起手,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我也没有把握能杀死他,既然他想通过蛊虫掌控整个楚国。那么我暂时不会有危险,何不借力打力,若他能杀了摄政王,那就省了我不少心思,何乐而不为呢!” 墨傲雪低头一想也对,要是硬碰硬,自己两人加起来也不是他对手。何不利用他的贪欲,先稳住他再说。于是又问另一个问题,“姐夫,你这个身份是不是连姐姐也不知道。” 君莫问叹了一口气,“我和霜儿在齐王宫重逢,彼时她被棍棒打伤,在迷糊中吐露心声,不愿卷入朝堂纷争,只想携手江湖,浪迹天涯。所以我不得不瞒着她。只想等到大局已定之时再告诉她,而且朝堂争斗,瞬息万变,不到最后。谁又知道结局会是怎样?万一失败,那我就在江湖立足,不再过问朝堂纷争。” 墨傲雪一听也就无言以对,“姐夫,那你叫我过来所为何事?莫非是为了在梅笑天面前演戏,免得露出马脚?” “正是如此,所以就委屈一下雪儿了。”君莫问脸色有点尴尬低声说道。 “能帮到姐夫就行,做什么都行,一点都不委屈。”墨傲雪一笑说道。 君莫问原本还有点担心墨傲雪还对自己有那种心思,怕她又误会自己的意思,如今见她一脸坦诚,不由暗暗高兴。 “那就暂时居住在这里,若是梅笑天出现的时候,就请雪儿配合一下。” “没问题,随叫随到,怎样配合都可以?姐夫,没别的事情那我先下去了。” “好,你先到后院休息吧!我叫石诚带你下去。”君莫问挥手示意。 石诚将墨傲雪领到西厢院,墨傲雪穿过亭台楼阁的花园,走进西厢院。雕梁画栋,飞檐斗拱,精雕细琢,无一不显示出王府的毫华气派。 墨傲雪也不为意,在石诚的带领下,推开房门,早有两个婢女上前侍候,给她送上膳食,等她用膳后,给她打来热水洗漱,墨傲雪也乐的有人服侍,美滋滋的泡了个热水澡,趴在柔软的雕花大床上舒服的直打滚。只须片刻,就鼾然入梦。 屈子孺捧着一堆文书急匆匆去给君莫问送去,在转过走廊时和墨傲雪撞了个满怀。 墨傲雪自然反应一掌将他拍飞出几丈远,跌在地上,怒气冲冲骂道:“是谁这般不长眼,敢撞本姑娘?” 屈子孺揉了揉被打了一掌的胸口,觉得隐隐作痛,他站起身,刚想开口,一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不由惊讶的叫道:“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夫人?”墨傲雪一愣,还没回神,就勃然大怒,“瞎眼了么?本姑娘都还没有出嫁?” 屈子孺听完一愣,仔细一看,眼前女子,虽然十分相似,却不是梦中之人。却实还没有开脸,还是个闺阁女子。不由连声道歉,“姑娘,实在对不起,在下眼拙,认错人了,请姑娘原谅。” 墨傲雪一大早被他撞了一肚子火,“你是谁?为什么要撞本姑娘?” 屈子孺一边将地上散乱的文书捡了起来,一边连连道歉,“是在下着急走路,不带眼,撞到姑娘,请姑娘恕罪。” 墨傲雪见他一迭连声的道歉,也就慢慢消了气,帮忙着把地上散落的文书捡了起来递给屈子孺。“你是府中文笔先生,这些东西是送给姐夫的吗?” 屈子孺一头雾水,“谁是你姐夫,我是王府幕宾,不是文笔师爷。” 墨傲雪莞尔一笑,“你这些是给王爷送去的是吧?” “对,姑娘如何知道?”屈子孺连忙点头。 墨傲雪捡起几扎竹简,“一起去吧!我帮你拿一点。” 屈子孺连说不用,墨傲雪也懒得理他,捧了几扎竹简就往君莫问的书房走。屈子孺无奈,顾不上胸口闷痛,紧赶慢赶,气喘吁吁,总算是追着墨傲雪来到君莫问的书房。 墨傲雪敲了敲房门,君莫问沉声回答,“进来。” 墨傲雪推门进去,将手中竹简放在君莫问的书桌上,“姐夫,你用膳了没有?” 君莫问一抬头,惊讶道:“雪儿,你怎么会送这些东西,屈先生呢?” 墨傲雪撇了撇嘴,“姐夫,你说他么,一大清早,着急忙慌的撞了我一下,被我一掌拍飞了,这些东西也掉地上了。这不,我帮忙捡了就顺路送过来了。” “哦,谢谢你了,雪儿该不会一掌把屈先生打趴下了吧!”君莫问好笑问道。 “哼哼,不趴下也差不多,谁叫他撞我,我是本能反应,痛上十天半月是正常的。”墨傲雪撇了一眼屈子孺,厥嘴说道。 屈子孺一脸尴尬将手上的竹简放在书桌上说道:“王爷还有何事吩咐?” 君莫问微笑,“有劳先生了,暂时没事了,先生还是去找个大夫看看伤痛,免得留下后遗症。” 屈子孺强忍胸口疼痛,连连摆手,“不碍事,是我唐突了姑娘,挨一下应该的。” 墨傲雪一听,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还真是个书呆子。不由多扫了他两眼,见他身形修长,皮肤白净,青衣纶巾,文质彬彬,一脸书卷气,十足是个书呆子。 墨傲雪啍了一声,丢给他二个蜡丸,“拿回去每天吃一颗,以后慢慢过了几天就没事了,走路不带眼睛,活该挨打。” 屈子孺手忙脚乱接过两粒蜡丸,连连点头,“姑娘说的是,是在下活该,谢谢姑娘赠药。” 君莫问一笑,“雪儿在府中无聊,可以找屈先生陪你出去逛逛。” “那个要他陪,我自己不会走么?”墨傲雪急忙说道。 屈子孺一脸尴尬,急忙告退,急匆匆的回到自己的房中,看着手中两粒蜡丸,感觉到胸口越来越痛,急忙捏碎一颗将药丸吞了下肚,躺在床上,只觉得吸气都痛。昏昏沉沉睡了一觉,才觉得好了很多,呼吸顺畅,胸口也没有那么痛了。不由叹了一口气,想起梦中牵挂的女子,自言自语道:“像,太像了,若非性格和谈吐不似,自己几乎认错人。也不知道那个女子和这位姑娘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这般相似。 屈子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整整躺了一天。第二天又吃了一颗药丸,才觉好了不少。披衣下床,洗漱完毕,用过早膳,向下人打听明白,原来昨天那个姑娘是齐国墨家二姑娘,是王爷的小姨,前天王爷刚派人把她接进王府。现在居住在西厢院。 屈子孺慢慢踱步转过后花园,就看到一抹浅蓝色身影正在竹林中上下飞舞,手中长剑翻飞,剑气如虹。将竹枝的吹的左右摇摆。 “好剑法,好武功?”屈子孺不由惊的目瞪口呆。两个相似女子,一样的剑法超群,若说没有渊源,恐怕不会相信。难道她们是同胞姐妹不成?不过自己清楚记得那女子自称是天地阁少阁主的夫人,和王爷并无丝毫关系。若是同胞姐妹,那女子应该是王妃才对。为何却不曾听说王爷已经娶妃,那姐夫的称呼又如何说起?”屈子孺想破脑袋也不明白。 墨傲雪练完剑法,收剑入鞘,看见屈子孺呆呆站在一边。随手折了一条竹枝,一扬手迎面直接向屈子孺疾射而出。 屈子孺看到一抹绿色向自己迎面飞来,不由吓的大叫一声,双眼一闭,以为自己肯定会被穿了个透心凉。 谁知半天也没有感觉到疼痛。不由感觉到奇怪,悄悄的睁开眼一看,见墨傲雪手执翠绿色竹枝在那里一脸嘻笑的瞪着自己。不由脸色一红,讪讪一笑,“在下无意冒犯姑娘,只是觉得姑娘和在下一个朋友相像,想过来看看,打听一下姑娘和那位朋友是否有些渊源?是否认识在下那位朋友,不知她是否安好?” 第143章:小心姐夫拍死你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墨傲雪一笑,“你是不是认识我姐姐?” 屈子孺一呆,“不知道你姐姐芳名如何称呼?” “姐姐闺名凌霜,我叫傲雪,姓墨,是齐国墨家嫡次女。” “墨凌霜?不对,是在下认错人了。我的朋友虽然也是齐国人士,却不姓墨,她姓赵,芳名若嫣。” “哦,那是我姐姐以前的身份,现在她己经认祖归宗,所以现在姓墨,是墨家嫡长女,闺名就叫凌霜。” “这么说来你真的是她妹妹?你姐姐现在可好。”屈子孺一激动,一把抓住墨傲雪的双手,焦急问道。 墨傲雪撇了他一眼,一把甩掉他的双手,正色说道:“屈先生,你僭越了。” 屈子孺脸色一红,连连赔礼。墨傲雪见他一本正经,也不再逗他。微微一笑,“你是怎么跟我姐认识的,这么关心她,难道是你暗中喜欢我姐。” 屈子孺被她一语道破,唰的一下子从脸红到脚,勉强一笑,“我怎么配的上你姐,她是天上的凤凰,我是一只小麻雀,只不过是佩服她的才华,引为知交而以。” “啍,再好是这样,否则被我姐夫知道,有你好看。”墨傲雪厉声警告他。 “谢谢指教,在下不敢,只是想知道她近况如何,可曾安好?” 墨傲雪神色一滞,叹了一口气,“不太好,对了,你是怎么跟我姐认识的?又怎么会在这里?” 屈子孺一呆,急忙问道:“她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了吗?”见墨傲雪摇头不答。不由心中一跳,既是王妃,又不在王府。脑中闪过不好的念头,不由失声惊叫,“难道你姐己经……。” “别乱说,小心姐夫割了你的舌头。”墨傲雪见他想歪了,急忙打断他的给头,“我姐身体出了点问题,正在药仙那里调养。你别胡思乱想啦!小心姐夫一掌拍死你。” 屈子孺拍了拍心口,“吓死我了,原来是在养病。怪不得我说既然王爷是你姐夫,又不见王妃在王府里,原来是生病了。” 墨傲雪白了他一眼,心里说道,“我姐现在还不知道姐夫的真实身份呢?她又怎么会出现在王府里。”于是脸色一沉,关于我姐和姐夫的事情,你最好别乱说话。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否则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听明白了没有?” 屈子孺吓的连连点头,“多谢姑娘提醒,在下明白了。” 墨傲雪接着又逼问他和钟离春相识的经过,听屈子孺说完,才晓得两人原来是陌路相逢,引为知交。 屈子孺也明白肯定钟离春在王爷面前推荐了自己,否则为何和钟离春相识后不久,就有人专门来找自己,请自己进王府为幕宾。这样一来,一直疑惑的问题就明白了。 两人闲着没事,坐在凉亭上闲聊,屈子孺从墨傲雪口中知道了钟离春以前的很多事情,心中越发佩服。这样的女子就应该高高在上,享受无上尊荣,越发把心中那点小心思藏了起来,不能给她带来麻烦。 墨傲雪虽然不懂朝局政事,但是对屈子孺的非凡谈吐,满腹才华暗暗佩服。两人不知不觉竟然谈了一上午。直到墨傲雪的婢女上前请墨傲雪用午膳。 屈子孺才惊觉到已经日上中天,己是午时才连忙起身向墨傲雪告辞。回到自己小院,早有小厮送来膳食。匆匆用完膳食。躺在床上,拿起书本翻了几页。也无心观看,丢在一边,满脑子都是那女子飒爽英姿,和非凡的谈吐。他叹了一口气,又慢慢起身,在书柜里拿出一幅画卷,仔细观看一番,点起蜡烛将画卷付之一炬。 墨傲雪说的没错,自己不能让人落下把柄,万一这画卷以后被一些有心人看到加以利用,那不谨是自己惹祸上身,也会给她带来无边的麻烦,还是趁早焚毁的好。自己把她放在心里就好。 第二日一早屈子孺起身后,双脚又不知不觉的又来到花园一角,看见墨傲雪正在练剑。那娇健的身姿愰如梦中女子,屈子孺一阵恍惚,刹那间突然觉到一道白光一闪,凌厉的剑气扑面而来。 屈子孺吓的惊叫一声,双脚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却被一只温柔的小手一把拎起来。 墨傲雪不满厥嘴,“男子汉大丈夫,这么胆少,以后又如何能成大事,在朝堂立足。” 屈子孺定了定神,一脸正色说道:“姑娘说的在理,在下却实胆子太少,以后一定多练练胆,让自己大胆些。” 墨傲雪噗嗤笑出声,“那好啊!你每天过来让我的宝剑在你身边上下左右多刬拉几十下,胆子就慢慢变大了。 “啊!那,那还是算了吧!”屈子孺连连摇头。看见她头上渗出薄汗,连忙从怀中拿出手帕递给她,“姑娘先擦一下汗。” 墨傲雪刚想拒绝,却见屈子孺己经小心翼翼的在自己的额头上擦了一下,急忙伸手去接,两手相碰,两人都如触电般的缩了回去。 屈子孺看着手中锦帕,一脸懊丧,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般随便去碰一个女子。 墨傲雪也一脸尴尬,“那个,那个多谢先生美意,我自己有,说完取出锦帕擦了擦汗。 屈子孺急忙将锦帕收起,“在下无意冒犯,只是想帮姑娘擦汗,别无他意。” 墨傲雪红着脸点了点头,两人相对无言,气氛有点尴尬,半晌屈子孺才开口问道:“姑娘不练剑了吗?” 墨傲雪插剑归鞘,微微一笑,“己经练完了,不练了,先生找我有事?” “没,没事,只是想过来看看。”屈子孺结结巴巴说道。 墨傲雪一笑,“如此先生请到凉亭坐下喝茶。”婢女早就在凉亭石桌上斟满香茶。两人坐在凉亭上看着花园中盛开的一片菊花。自然就将画题引到菊花身上。 屈子孺随口呤道:“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墨香冷蝶难来。” 墨傲雪低头思索片刻,“我只记的,《芳菊开林耀,青松冠岩列。………还有下面是什么?我不记得了。”墨傲雪不好意思的讪讪一笑。 “怀此贞秀姿,卓为霜下杰。”屈子孺笑了笑接口说道。 “对,对对,你看我只会练武,对于这棋琴书画,呤诗作对却一窍不通。让先生见笑了。” 屈子孺连连摆手,“各有所长,所学不同,像姑娘剑法超群,是在下一辈子也学不会的事情,而呤诗作对,只要姑娘稍加花点心思,就能随口拈来,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 墨傲雪点头,“说的也对,是本姑娘不屑去学,只要本姑娘想学一年半载就能出口成章。” 屈子孺见她大言不惭,忍不住笑了一下。墨傲雪斜眼,“怎么不相信本姑娘能出口成章,呤诗作对?” 屈子孺连连点头,“姑娘冰雪聪明,一学就会,只要用心,肯定可以,小小诗句不在话下。 墨傲雪哼了一声,“这句话虽然是有点假,但本姑娘喜欢听。” “什么有点假?你们聊的这么开心,在谈论什么?”君莫问刚好过来打墨傲雪,恰巧听到这么一句话。 “没有什么?姐夫,你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找我有什么事?”墨傲雪脸色飞红急忙打断,岔开话题。 君莫问微微一笑,“今早得了个好消息,摄政王和几个手下官员昨晚在王府一夜全部暴毙。” “哦!竟有这等好事,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屈子孺满脸兴奋,连声道贺。 君莫问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雪儿,我有话要和你说。” 屈子孺连忙告退,君莫问挥手示意他先退下,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对墨傲雪微笑,“看来雪儿和屈先生谈的比较融洽,是我打扰了你们两个?” 墨傲雪脸色一红,“姐夫,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和他才刚认识,只不过是闲着没事,找个人聊天而以,你可别瞎想。” “才刚认识就谈的这么投机,要是相处久了,那还不得如胶似漆?”君莫问继续打趣。 “啍啍,姐夫,你不要拿我来寻开心,你今天过来找我,不会就是想要看我笑话吧!有什么事快说。”墨傲雪怕君莫问继续取笑自己,急忙打断。 君莫问一笑正色说道:“昨晚摄政王暴毙,今早父皇召我上殿,当堂宣读诏书,将皇位传给我,钦王监已经算好黄道吉日在十天后登基。” 恭喜姐夫,登上大宝,要是姐姐知道了,肯定会高兴死了。” 高兴吗?那不一定。君莫问摇头苦笑,“雪儿,我觉得昨晚肯定是梅笑天的手笔,否则王府戒备森严,摄政王也非泛泛之辈,却一掌毙命。肯定是梅笑天所为,所以我敢肯定在这两天梅笑天肯定会过来找我,所以今晚你到我书房去一趟,还有不能叫我姐夫,免得露出破绽。” 墨傲雪连连点头,“好,今晚我给你送一碗羮汤过去,尽量装的暧昧些,可以么?” “谢谢雪儿,让你受委屈了。”君莫问一脸愧疚。 “不委屈,只要能帮到姐夫,怎样都可以。”墨傲雪不以为然。 “那好,就这样吧!我先回去处理事情。 “嗯,放心,今晚我就过去,肯定不会露出破绽的。”墨傲雪点头说道。 君莫问含笑颔首,回转书房。处理事务。 第144章:暧昧的演戏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天将二鼓,墨傲雪一手拎着食盒,掌着灯笼,推开君莫问的书房,小心翼翼的叫道:“君莫问,夜已深了,先吃宵夜吧! 君莫问一回头,满脸笑容说道:“雪儿,你怎么亲自送宵夜过来,快进来。”说完起身将她抱在怀里。 墨傲雪身子略微一僵,随即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伸出纤纤玉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问道:“姐夫,是不是梅笑天就躲在暗处观察。” 君莫问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轻的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知道,总感觉到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为防万一,只好委屈一下雪儿。” 墨傲雪耳垂被他一咬,温热的气息顺道耳边直到脖子,痒痒的,羞的满脸通红。以前两人也曾相互拥抱,却从未如此亲密接触。不由十分羞涩,低着头不敢再和君莫问对视。连忙伸手将桌子上的食盒打开,微微一笑,“君莫问,先吃点宵夜吧!吃完早点休息吧!” “嗯,难得雪儿亲自送来,我虽然不饿,但也不能辜负雪儿一片心意。”君莫问深情款款的说道。 墨傲雪心中一跳,手一抖,差点将莲子羹摔在地上。若非知道君莫问是故意演给梅笑天看,都差点信以为真。她连忙从君莫问怀中挣脱出来,将银耳莲子羮端出来递给他。 君莫问却没有伸手去接,又将她搂在怀里,拿起勺子喝了一口,连连点头,“好喝,真甜,来,雪儿,你也尝一口。”说完舀了一勺放在墨傲雪惊讶的张大的嘴巴里。 墨傲雪猝不及防的被君莫问灌了一口莲子羮,惊的差点连眼珠子都掉出来。急忙一口将莲子羹吞了下去,不想呛到气管了,好一顿咳嗽,差点连眼泪都出来了。 君莫问连忙拍打她的后背笑道:“就算饿狠了也不用那么着急吧!你看都呛着了。” 墨傲雪张着嘴巴,无声说道:“姐夫,你故意的吧!” 君莫问将莲子羹递给她,“既然雪儿饿了,那就让给你吃吧!” 墨傲雪端着莲子羹,坐在君莫问怀里,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君莫问轻轻地问道:“难道是雪儿想要我喂你。” “墨傲雪羞的脸飞红霞,连声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吃。”说完三口两将莲子羹喝完,快速的将碗放回食盒。想挣扎起身离开。 却不料君莫问没有撒手,反而在她嫣红的嘴唇亲了一口,咂咂嘴,“嗯嗯,直甜。” 墨傲雪料不到君莫问会来这一下,顿时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懵圈了,整个身子像没骨头似的往下滑。双手不由自主的搂住他的脖子,呼呼急促,将整个人都挂在君莫问身上。两人四目相对,双嘴相连,怎么看就怎么暧昧。 梅笑天哈哈一笑,闪身从暗处出来,“雪儿,怎么这么迫不及待了么。” 君莫问连忙松手将墨傲雪放开,愠怒道:“梅笑天,难道你不长眼睛么,非得在这个时候破坏好事。” 梅笑天扫了一下,满脸绯红,呼呼急促的墨傲雪一眼笑道:“是老夫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的好事,雪儿,你且下去,义父有话要对他说。 墨傲雪心中一阵后怕,还好自己没有露出破绽,想不到梅笑天当真躲在暗处观察。自己居然毫无发觉。连忙从君莫问怀中出来,“义父,先聊着。雪儿就先告退。”说完低着头飞也似的逃出君莫问的书房,一颗心呯呯直跳。却不料经过花园时,将前面走路的一个身影撞飞。 屈子孺夜晚睡不着觉,在花园里散步刚想回房,却不料被人从后面一头撞飞了出去。他忍不住惊叫一声。 墨傲雪一头将人撞飞,听到响动,身形如电,如影随形将他一把捞住,一个旋转,卸去力道,将他稳稳当当的放在地上,惊讶的问道:“屈先生,怎么又是你,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觉,到处乱跑什么,小心你的小命。” 屈子孺被人从后面撞飞,吓的闭上眼睛,心想完了,小命难保了。谁知却被一双温柔的小手抱住,跌进一个柔软的怀抱里,被稳稳当当的放在地下。他定了定神,惊讶道:“小雪姑娘,怎么又是你,你怎么也不睡觉?” 墨傲雪脱口而出,“姐夫找我有点事情商量,你怎么不睡觉在这里干嘛呢?” 屈子孺一愣,半夜三更有什么事情好商量,难道不能等到明天么?心里一跳,难道是?又连忙将自己的肮脏想法拍飞,不会的,王爷又怎么会辜负了王妃的深情。又算是想也不会对小姨下手吧!这让以后王妃如何面对。肯定是另外有其他事情要办。屈子孺心里自我安慰。 墨傲雪见他看着自己发呆,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不由一跺脚,这书呆子,怕是吓傻了。于是推了屈子孺一下,“快回房睡觉,以后睌上不要到处乱走,小心性命难保。” 屈子孺被她一推,顿时惊醒,刚想开口,就见她如飞般冲回西厢院。看着她纤纤身影,不由叹了一口气,但愿是自己想多了,只好转身回到自己房中休息。 墨傲雪一早起身依然在花园练剑,屈子孺一夜难眠,早早起身来到花园,依然看见一抹娇瘦的身影在竹林里上下飞舞,翩翩若仙,不觉苦笑,这样落落大方,豪爽俊秀的女子,又怎么会和姐夫发生不清不楚的关系,肯定是自己想歪了。 墨傲雪练剑完毕,见他站在旁边发呆,不由莞尔一笑,这书呆子,又在想什么?于是兴趣大发,双脚一顿,身形如电,一道剑光从他头上掠过。 吓的屈子孺大声惊叫,虽然知道她在吓唬自己,还是一阵心跳,定了定神,苦笑道:“小雪姑娘,你非得每次都要来一下么?” 墨傲雪嘿嘿一笑,“你不是说要练练自己的胆量么?每天不来一下胆子又怎么会变大?” 屈子孺连连摆手,“算了,算了,姑娘还是不要吓唬我了。” “啍,那怎么行,男子汉大丈夫,又怎能胆小如鼠,又怎能在朝堂上立足,以后怎么能帮姐夫处理国家大事,不行,我的帮你练练胆。”说定梅傲雪在他前后左右连削几剑,每次都擦着他的皮肤而过。 屈子孺只感觉到一阵阵剑气从自己身体上掠过,突左突右,突上突下,吓的头皮发麻,惊叫连连。过了片刻感觉到剑气消失,才慢慢睁开眼睛,见她满脸笑容站在面前,不住的摇头咂嘴,“还男子汉大丈夫,就这小身板,都不够挨一下。” 屈子孺突然感觉到一阵寒风吹进皮肤,不由自主的打了冷颤,低头一看,吓了一跳,妈呀!我的外袍怎么成破烂了。怪不得寒风侵体,感觉到特别寒凉。于是捂着裸露的肌肤,如飞般的逃回自己的房间,找件外衣穿好,看着手中七零八落像破布条一样的外衣,仔细观察一下,好家伙,足足有二十几个窟窿眼。每一个都恰到好处,刺破衣服,不伤皮肤,不差分毫。 屈子孺暗暗咂舌,这就片刻之时,就已经在自己身上刺了二十几下,要是稍有差错,自己身上岂不是多了二十几个窟窿,死的不能再死了。还是不要再去招惹她,小命要紧。 墨傲雪见他一声不吭的跑回房中,不由一愣,是自己玩笑开大了,吓到他了。不由有点后悔。思索了一下,窜出王府在大街上买了几件衣服回到院子。心想等二天他来的时候,就赔给他。 随知第二天练完剑也不见他出来,不由闷闷不乐,男子汉大丈夫干嘛那么小心眼,不就是开下玩笑而己。用得着那么害怕么?墨傲雪心情忧闷了一天,第三天练完剑也不见屈子孺,不由暗暗生闷气,对着一根竹子挥了一剑又一剑,”臭书呆,小气鬼,小心眼,不是男人。” 屈子孺好不容易忍了一天没有过去,到了第三天一早,再也忍不住了,匆匆扒完早饭,双脚不由自主的挪到后花园。悄悄的躲在假山上探头探脑的观察着墨傲雪的一举一动。见她对着竹子出气,嘴里还咕哝着骂人。不由悄悄的从假山后面绕过去,蹑手蹑脚的来到她的后背,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在骂谁呢?” 墨傲雪正对着竹子生闷气,猝不及防的被他从后背拍了一下,出于本能反应。一个转身,一剑就刺向他的咽喉。直到发现是屈子孺时,来不急收势,只能生生将宝剑偏移少许,从他耳边飞过削飞几缕长发。吓的屈子孺闭上眼睛。突然啪的一声脆响,自己脸上己经挨了一个巴掌。急忙睁开眼睛,捂着脸连连后退。 只见墨傲雪满脸怒气,骂道:“不想活了么?敢在背后偷袭,若不是我反应快,将剑偏移一点,你的脑袋恐怕早搬家了。” 屈子孺一阵后怕,拍了拍心口,顾不上脸上的疼痛,急忙赔礼,“是在下放肆了,惹雪儿生气了,对不起,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别生气了,要打就打,要骂就骂吧!” “那个想打你了,可把人家给吓坏了,刚才我反应再慢一点,你就真没命了。下次不准在背后偷袭,这是我们练武之人的本能反应。要是你死了,我找谁陪我聊天去。”说完墨傲雪一个箭步上前贴着他,伸手抚摸着他脸上的五个手指印。“打疼了吧!活该!” 第145章:抚琴为谢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屈子孺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一个柔软的身子,带着淡淡的汗香贴着自己胸膛,紧接着一只温柔的小手就触碰到自己的脸上。听到她带嗔带怒的语气。不由心中一暖,反手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触碰到她胸前两团柔软,不由心中一颤,一低头刚好和她嫣红的小嘴一擦而过。 墨傲雪突然间被他搂在怀里,不由一愣,还没回神,小嘴就和他的大嘴一擦而过。啊!墨傲雪惊叫一声。一掌将他推开。羞的满脸通红,连连后退。却没想到一脚踏空,整个人就向后跌向水池中。 屈子孺见她跌下水池,不由大惊,急忙向前一扑,想将她拖回来。 墨傲雪感觉到一脚踏空,一个旋转,想转身稳住身形,却不料被屈子孺向前一扑,抱住她的双脚,动弹不得。顿时上身不稳,扑通一声,两个人就这样跌落水池,激起水花四溅。 墨傲雪被他抱住双脚无法动弹,她使劲用手划拉水面,“书呆子,快放手,你想淹死我么?” 屈子孺一落水,顿时头脑紧张,被灌了几口水,脑袋发昏,那里听到见墨傲雪说什么? 墨傲雪见他死死抱着不撒手,又气又急,“书呆子,不会游泳在捣什么乱。”一掌将他拍昏,掰开他的双手,整个身子终于恢复自由,一把揪着被拍晕了屈子孺,将他拖上岸,将他放在地下。恶狠狠的踢了他一下,“死呆子,别诈死,害本姑娘落水,本姑娘一定不放过你。”说完抬脚在肚子上踩了几脚。一边踩一边骂,“倒霉,本姑娘怎么会碰上你这个死呆子。” 屈子孺一肚子水被她踩了几下,哇的一声,从嘴里喷了出来。慢慢的睁开眼睛,一看到墨傲雪坐在一边满脸怒气瞪着自己,不由头皮一麻,坏了,又坏事了。本来是想救她的,最后怎么又变成她救自己了。不由讪讪一笑,“多谢小雪姑娘相救之恩。” 墨傲雪满脸怒气,见他一脸愧疚,消了一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死呆子,不会水,你捣什么乱,把我推下水想干什么?” 屈子孺一呆,“我见你快要跌下水池,想把你拖回来,那里是把你推下水?” “哼啍,死呆子,若不是你把我双脚抱住动不了,本姑娘又怎么会跌下水。自己不会水,还抱着我的双腿不放,想两个人都淹死么?真是笨死了。”墨傲雪白了他一眼,厥着小嘴骂人。抬脚踢了他一下,“活着就快点滚回去换衣服,到时候可别得风寒,本姑娘回去换衣服了,不奉陪了。” 屈子孺这才觉得被风吹瑟瑟发抖,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回自己的房间将全身擦干净,换上干燥衣服,坐在床上直喘气。想起两人相拥,小嘴相碰的一幕,不由浑身一震,如触电般的跳了起来,浑身发热。 急忙打开房门,冲了出去,来到西厢院,却被婢女拦住,说姑娘这会不方便见客。屈子孺只得退了出来坐在凉亭上等候。 等墨傲雪舒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换好衣裙,听婢女报告,慢慢走出来时,屈子孺己经坐大半个时辰。一见到她,急忙躬身行礼,“在下多有冒犯,还望姑娘海涵,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墨傲雪撇嘴,“算了吧!本姑娘才不稀罕你空口道谢,少给我惹麻烦就好。” 屈子孺讪讪一笑,“要不在下抚琴一曲,权当道谢如何?” 墨傲雪一听灿然一笑,“好啊,这才有几分诚意,那我就洗耳恭听。” 屈子孺心中大喜,“姑娘请稍等片刻,等我回去拿琴。” 墨傲雪记得自己房中好像挂有一把古琴,于是说道:“不用回去拿了,好像我房中有一把古琴,我叫婢女拿出来吧!”说完吩咐婢女回房去拿琴。过了片刻,婢女就捧了一张古琴出来递给屈子孺。 屈子孺接过琴一看,连连称赞,“真是一把好琴,这琴恐怕就是名琴凤栖梧吧!” 墨傲雪微笑,“我不知道,反正管他什么琴,只要不是乱弹琴就好,你只管弹来就是。” 屈子孺连忙净了净手,将琴放在石桌上,双手一拨,十指轻挑,悠扬悦耳的琴声从古朴的琴中倾洒而出。 君莫问刚走到花园就听到悦耳的琴声飘荡,不由一愣,谁在弹琴,难道是雪儿,于是加快脚步走了过来,却看到屈子孺背对自己,正坐在那里弹琴,墨傲雪双眼微闭,一脸享受的在侧耳倾听。 君莫问一愣,“这两人这是怎么了,有问题么?是自己眼睛花了,看错了。”再仔细一看,却实没错。一个侧靠在椅子上专注倾听,一个专心弹琴,好一幅宁静安祥的画面。 屈子孺一曲高山流水,弹奏完毕,见墨傲雪还沉醉其中,刚想开口,就听到君莫问爽朗的笑声从背后响起。 “你们两个人这么好心情,哟哟,雪儿难得对男子动心了。屈先生好手段哟?” 两人一听到君莫问的声音,唰的一声站了起来,墨傲雪一脸尴尬,“姐夫,你怎么过来了?” “哟,雪儿嫌弃我过来破坏了你们两个约会。”君莫问打趣道。 墨傲雪脸蛋绯红,娇嗔道:“姐夫瞎说什么呢,是这个书呆子将我推下水,却又不会水,还得我把他捞上来,他说抚琴一曲为谢,那是什么约会。” “哟,雪儿的身手,还能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给推下水,骗鬼呢!莫非其中另有隐情?”君莫问盯着两人继续追问。 墨傲雪和屈子孺都羞红着脸,低头不语。君莫问扫了他们一眼,“想不到屈先生琴艺高超,雪儿以后当真有耳福了。哈哈顺带我也可以一饱耳福。” 墨傲雪被他盯的一脸尴尬,“那个,姐夫,你吃午膳没,我叫婢女准备午膳,一起用膳吧!”说完飞也似的跑到厨房。 君莫问见她离开,对着屈子孺说道:“先生可是对雪儿有意思?” 屈子孺一呆,“王爷,我只是喜欢和小雪在一起的感觉,一天看不到她吧!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啍,希望你对她是真心实意,而不是另有所图,如果让我知道你另有心思伤害了她,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君莫问厉声警告。 屈子孺连连点头,“在下是真的喜欢和她在一起,别无他意,请王爷放心。” 君莫问点头,“如果雪儿也喜欢和你在一起,那你就多陪陪她吧!也算是了我一桩心事。饭我就不吃了,你陪她吃吧!”君莫问说完转身离开。 墨傲雪领着婢女拿来饭菜,却不见君莫问的人影,转头问屈子孺,“书呆子,姐夫怎么走了。” 屈子孺讪讪一笑,“王爷说他有事先走了,叫我们自己吃,不用等他了。” 墨傲雪哼了一下,“便宜你个书呆子,那就快吃吧,别浪费。”说完将饭菜拿了出来。 两人用完午膳,婢女收拾好碗筷,墨傲雪担心君莫问过来找自己有事,于是就匆匆起身向君莫问的书房走去。见君莫问在低头处理事情,于是轻声问道:“姐夫,你刚才找我有事吗?” 君莫问抬头微微一笑,“雪儿,看来你对屈先生有点动心了。” 墨傲雪脸色一红,“姐夫,那有的事情?我不过是闲着无聊,找个人聊聊天而己。” “那以前为何不见你和秦王子聊天,为何不叫他过来陪你。” “那个要他陪?”墨傲雪脱口而出。 “那你为何要屈先生陪你,还说不动心,骗谁呢?其实屈先生也不错,虽说身世没有秦王子那么显赫。若是他真心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姐夫也祝贺你们两个。” 墨傲雪一呆,反复问自己,“我喜欢他吗?不会吧!只是纯粹想找个人聊天而己。” 君莫问微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若对屈先生毫无好感,又怎会喜欢和他在一起?” “是吗?”墨傲雪想了一下,突然想起来自己过来的目的,“姐夫,你刚才过去找我有事么?” 君莫问沉默了一下,“雪儿,为了不让屈先生误会,你晚上还是不要过来了。” “姐夫,是不是梅笑天今晚还要过来。”墨傲雪问道。 君莫问沉思一下,“我不能确定,但是昨晚他应该还没有完全相信。我怕他晚上还会悄悄过去偷看。” “姐夫,那我今晚还过来。”墨傲雪一脸坚决。 “我怕你被屈先生误会了,要不就别过来了,这样对你不公平。” “姐夫,本来就是我做错事,我做一点点补偿而己,没什么?他要误会就让他误会好了,我和他又没什么。我先回去,晚上再过来。”墨傲雪说完转身出去。 君莫问看着她坚决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到了天黑鼓打二更,墨傲雪又拎了一盒糕点宵夜过来。坐在君莫问怀中,两人又假装亲密一番,墨傲雪才假装恋恋不舍的回房。 梅笑天躲在暗处看的明白,怎么墨傲雪不在君莫问房中留宿,难道是蛊虫没有效果,不对,要是蛊虫没效果,君莫问就不会对她那么亲热。 梅笑天疑惑不解,一连几天,都悄悄潜进来观看。每次见她们两个都是搂抱亲嘴后就没有下文。越发觉得怀疑。 君莫问察觉到一连几天,都有人躲在暗处观察,不由暗骂梅笑天太狡猾。 到了第五天晚上,墨傲雪依例拎着食盒,推开君莫问的书房闪身走了进去。 第146:怎么配合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屈子孺悄悄尾随而至,见墨傲雪送夜宵进去,许久不曾出来,不由悄悄的靠近窗口,用手指捅破窗户纸往里面一看,惊的有如五雷轰顶,只见墨傲雪依偎在君莫问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两人双嘴相连,正在深情相吻。 屈子孺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多日的猜测得证实,他晃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一个花盆。 墨傲雪心中一惊,莫非是那个死呆子悄悄跟过来偷看。君莫问放开她,“轻声说道:“雪儿,肯定是屈先生误会了,要不去解释一下。” 墨傲雪其实也一连几天察觉到有人躲在暗处偷看。她想起梅笑天对自己说过的话,心一横,反正也误会了,不如干脆做个够,免得被梅笑天看穿破绽。她摇了摇头无声说道:“姐夫不必了。”反而将他搂得更紧,还伸手脱了君莫问一件外袍。 君莫问心中一惊,想要将她推开,谁知道墨傲雪却紧紧贴在他身上,无声说道:“姐夫,梅笑天一连几天就躲在暗处观察,我们如果还没有下一步动作,恐怕他会怀疑,到时我们两都性命难保。”转而娇嗔:“君莫问,我们都已经行过夫妻之礼了,为什么还那么害羞呢?来吧!别拒绝了。”说完双手一扯,将君莫问的上衣扯落在地,露出健壮的胸肌。 君莫问也心一横,这样夜夜被人监视总是麻烦,既然墨傲雪已经做了初一,那么就干脆进行到底。于是轻声挑逗:“哟哟哟,原来是雪儿这般迫不急待了,那我就满足你的要求。”说完一把扯下她的外衣,露出贴身内衣,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放下幔帐。 两人躺在床上,墨傲雪看着他坦露的上身,急忙闭上眼睛,君莫问赶紧扯过被子将墨傲雪全身包裹住,将她抱在怀里在床上打滚,压的床板吱吱吱响,整张床都在摇摆。 见墨傲雪紧紧闭着嘴巴和眼睛,不由着急道:“雪儿,你倒是出点声响。” “出,出什么声响,姐,姐夫,我,我,该怎么配合。”墨傲雪依然紧闭双目,颤声问道。 君莫问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墨傲雪一声惊叫,“疼,疼,你轻点,又嗯嗯了几声。” 梅笑天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从瓦缝中看到两条身影在床上激烈翻滚,又听到君莫问轻笑,“等下就不疼了,会很舒服的呢!”接下来又传出君莫问用力运动的声音。和墨傲雪时不时的哼啍几声。 梅笑天终于放心,他轻轻地盖好瓦片,嗖的一声,飞快跳出王府,这样就好了,得尽快去找卫渠弄到那九幽心法才好。君莫问既然已经中蛊,对墨傲雪己经动情了,那么就等他坐上皇位后,楚国一切就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而且越后来越容易掌控,现在暂时就不用管他了。 君莫问和墨傲雪假戏做了半晌,累出一身汗。感觉到房顶上的异样目光消失。两人急忙松开,各人背过身穿好外衣。 墨傲雪就匆匆的打开房门,如飞般的跑回西厢院。屈子孺躲在暗处,见她云鬓散乱,面色绯红,衣衫不整,从君莫问房中跑了出来。一看就是经过一番云雨之事。他浑身打颤,摇摇晃晃的回到书房,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喃喃自语,“你们两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心里可曾想对得起她么?” 想起那个英姿飒爽,满腹才华的女子,一身伤病躺在床上,自己最爱的夫君却和自己孪生妹妹行那苟且之事,他心如刀割,一边替那女子不值,一边又骂自己有眼无珠。以为同胞姐妹,两人性格为人各方面也不会差不多。居然对这表面清秀单纯,暗中却水性扬花的女子心生爱幕。 屈子孺迷迷糊糊不知道是受了风寒,还是受到刺激居然发起了高烧。 墨傲雪第二日练完剑也不见屈子孺出现。心中暗恼,死呆子,居然如此信不过本姑娘,那就算了,让他误会好了。于是也不去找他,只是自己暗暗生了一天闷气。到了第三天也不见他出现,忍不住的想去他书房看一下,又怕他对自己冷嘲热讽。于是赌气不去。 还是婢女见她气鼓鼓,闷闷不乐生了一天气,悄悄的走到屈子孺书房去打听情况,听小厮说先生已经在书房里躺了两日了,也不见有人出来,也不曾见他用膳。 婢女一听,左右为难,想了想还是告诉王爷好。 君莫问一听,不由一愣,自己忙昏了,看来俩人误会闹大了。急忙来到屈子孺书房,见房门紧闭。君莫问叫了几声,见无人答应。手掌一用力,震碎房门闯进去一看,见屈子孺紧闭双目满脸通红,绻缩在床上。用手在他额头上一探,好烫,原来是发烧了。 君莫问皱了皱眉,吩咐下人去请御医来诊治。御医快马赶来,一番诊脉,说是夜晚受了风寒,吃上几副药就会好的,说完提笔开了一张方子。 君莫问派小厮下去抓药煎药。墨傲雪听到婢女说屈子孺已经烧了两天,也就顾不上和他赌气,匆匆赶过来。 君莫问一看她到来,一脸愧疚,“雪儿,都是我的错,害的他误会了,你好好照顾他吧,等他醒来跟他解释一下。我有事先走了。” 墨傲雪当然知道君莫问这几天忙的不可开交,于是点头说道:“姐夫,你去忙你的事情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君莫问点头转身离开。 墨傲雪连忙吩咐婢女打来冷水,打湿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又拿过另外一条,犹豫了一下,将他翻了个身,掀起他的上衣,拿毛巾使劲在他背上来回擦拭,将他背部擦红,擦发热才罢手。 小厮端着刚煎熬好的汤药进来,墨傲雪伸手接过来,勺一口尝了一下,温度刚好,于是舀了一勺子,放到他的嘴唇上,却见他牙关紧闭,跟本就喂不进去。于是将他扶起来靠在床头上,示意婢女捏着他的鼻子,逼他张口喂了一勺,见他慢慢的吞了下去,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不像姐夫那样,连吞都不愿吞。只要能喂下去就好,于是两人一捏一张,将一碗汤药喂完。 墨傲雪擦干净他的嘴唇,将他平放在床上,掀被盖好。就坐在床边默默守候。时不时探一下他的额头,将毛巾反复打湿放在额头上,到了晚上又喂了一次药,守了大半夜,困的眼皮子打架,就趴在床上咪了一会。 屈子孺渐渐退了烧,他艰难的睁开眼睛,怎么感觉有人趴在自己胸部睡觉,不由吓了一跳,急忙睁大眼睛一看,原来是墨傲雪趴在自己床边睡着了,脑袋压在自己胸口上。 屈子孺脑袋轰的一下炸昏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还有自己清楚记得将门栓上,她又怎么进来的。 他定了定神,仔细看了一下桌子上还放着一个药碗,额头上还放着一块湿毛巾。难道是自己生病发烧了,屈子孺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的是发烧了,自己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无力,想起身倒杯水喝一下,都动不了,想叫小厮进来服侍,也发不出声音,后来就越来越不清醒,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看着女子熟睡的容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小雪,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这样做,又让王妃如何面对。看着自己的夫君和妹妹亲热。” 墨傲雪迷糊中听到屈子孺自言自语,她搓了搓眼睛,抬头问道:“死呆子,你醒了,口渴吗?喝不喝水?” 屈子孺冷不丁的被她吓了一跳,看着她关怀备至的神色,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眼前清纯的女子会是勾搭姐夫的人,他咬了咬牙。“小雪,你醒了,我躺了多久了。” 墨傲雪探了一下额头,“死呆子,终于退烧了,吓死我了,今天第三天凌晨,你说躺多久了?” “啊!我躺了这么久了。”屈子孺惊叫,才发觉自己声音嘶哑。 墨傲雪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屈子孺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下,将水接过来一饮而尽。对于面前的女子,他觉得越来越看不懂她。明明和姐夫关系暧昧,却为何又对自己有意思,这是为何?”屈子孺摇头苦笑,脑中又闪过那女子的声音,“有的事情不能看表面,得用心去想。”他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墨傲雪又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屈子孺喝了一半放在桌子上,他鼓足勇气,一把抓住墨傲雪的手说道:“小雪,你告诉我,你和王爷没有关系对吗?” 墨傲雪一愣,半晌才抬头问道:“你都看到了,还问什么?” 屈子孺连连摇头,“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墨傲雪沉默半晌,“书呆子,你看到了我和姐夫亲热的情景了,为何还问?” “不,我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你姐曾经告诉我,事情不能看表面现象,我要一个真实答案,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事情不像表面看到那样。” 墨傲雪定定的看了他片刻,看到他眼中的渴望。慢慢的捊起袖子,一颗鲜红的守宫砂出现在他眼前,在暗夜里显得那样的耀眼。 屈子孺一阵惊喜,一把抱着她,“小雪,你们真的没有关系,那你们为何要这样做?” 第147章:我骗你的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147我骗你的) 墨傲雪咬唇不语,也不愿解释,半晌才道:“书呆子,你要是相信我,就不要再跟在我后面,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我也恐怕救不了你。” “为什么?你武功那么高,还有人比你更好?” 墨傲雪苦笑一声,“我的武功就是他教的,我在他手里就像捏死一个臭虫那么简单。” “难道是他难迫你这样做?” “不,他给我和姐夫下药,想要通过我控制姐夫,掌控整个楚国。我和姐夫两人合起来也打不过他。” “所以你们两个人就在演戏是吗?” 墨傲雪慢慢点头,“死呆子,以后晚上别跟着我。我是为你好。” “那你们身上的毒药可有办法解决?” 墨傲雪想起钟离春每五天就要遭受蛊虫的痛苦,和那逐渐苍老的容颜,她心如刀割,泪如雨下。 屈子孺吓的手足无措,颤声问道:“难道无解。” “不,是姐姐不惜一切,将我和姐夫身上的蛊虫引到自己身上,为此还赔上了肚子里的小生命。她现在每隔几天就要遭受蛊虫撕咬之苦。” “啊,怎么会这样呢!” 墨傲雪抹了一把眼泪,“都是我的错,只要能帮到姐姐和姐夫,我什么都愿意做,不要说是做戏给他看,就算有朝一日来真的,我也毫无怨言。” 屈子孺听到墨傲雪说完,惊的双手一抖,将刚捧到手上的水杯打了个粉碎。抬头看着她决然的脸色,知道她还有事情不愿意说。于是沉默半晌,“小雪,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以后不跟你了,也不会生气了。” “你真的不生气了,不会再胡思乱想。”墨傲雪显然不信。 “我发誓。”屈子孺刚想开口,就被墨傲雪捂住嘴唇。 “不要发誓,你相信我就行了。”墨傲雪心中一阵欣喜,她还怕这书呆子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不会相信自己,已经做好被他误会的准备,没想到这书呆子,居然这么相信自己。 墨傲雪顿时心中一热,愣愣的注视着他。 屈子孺被她直愣愣的眼光看的发毛,轻轻地摇了她一下,“小雪,你怎么了,难道是我说错话了。” 墨傲雪连忙摇头,“没有,谢谢你相信我,书呆子,若是可以,我今生不负你。” “真的,小雪,我是不是在做梦,快打我一下。”屈子孺抓起墨傲雪的玉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疼,疼,是真的,我没有在做梦。”屈子孺哈哈大笑,一把将墨傲雪拽进怀中。 墨傲雪抚摸着他脸上的红色掌印,心疼的说道:“打自己也这么用力,把我的手都打疼了。” “啊!手疼了,我给你吹吹。”屈子孺连忙捧起她的玉手放在嘴边吹了几口。 墨傲雪看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书呆子,我骗你的,我们长年练武,自己的手又怎么会打疼呢!” 屈子孺抓住她的小手,“怎么会不疼呢!练武也会疼的。” 墨傲雪急忙将手抽回,靠在这个胸膛不算宽厚的男子甚至是瘦弱的怀中。莫名感到心安,两人第一次这般安静的依偎在一起,在宁静的暗夜中,甚至都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墨傲雪放下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多日的郁闷一扫而光,扫了一下天气,顿时哈欠连天,居然靠在他身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屈子孺轻轻地将她平放在床上,弯腰替她除去鞋袜,将她整个人都拽上床。就这样两人挤在屈子孺狭窄的木床上睡到天亮。 等墨傲雪一觉睡醒,想伸一下懒腰,就差点将屈子孺挤下床。不由吓了一跳,急忙睁眼,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屈子孺的床上睡了一觉,怪不得感觉这么温暖,原来是被他紧紧楼在怀里呢! 墨傲雪吓的从床上一蹦而起,将熟睡的屈子孺惊醒。“小雪,你醒了。” “我们昨晚,就,就,这样,这样,睡在一起。”墨傲雪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问道。 屈子孺连忙解释,“是我抱着你,后来你太累了,就睡着了,我就把你放床上了,后来我自己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了。放心,我们什么都没做,就连亲一下都没有。” 墨傲雪一拍脑袋,“完了,自己什么时候这般放松了,被人脱了鞋袜都不知道。难道是对身边的男子太放心了。不行,下次绝对不可以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墨傲雪心里暗暗警告自己。连忙掀被下床,整理一下凌乱发髻和衣服。“书呆子,你既然退烧了,病也好的差不多了,那我回去练剑了。”说完也不等屈子孺回话,如飞般回到西厢院。吩咐婢女打水洗濑一下,换了一身衣服,拿着佩剑刚走出门口,就见屈子孺早就在竹林边等候。 墨傲雪微微一笑,拔剑起势,剑气如虹,剑光闪闪,练了一遍,收了剑势,就插剑入鞘。屈子孺等她收了剑势,就迎面走了过来,掏出锦帕替她擦拭脸上的汗水。拽着她坐在椅子上问道:“饿了吧!喝点茶水解解渴。再吃点糕点垫肚。” 墨傲雪也不客气,接过水就喝,接过糕点就往嘴里塞,根本就没有半点淑女形像。 屈子孺看着她不做作的样子,心中越发高兴。就坐在一边笑盈盈的看着她,不断的给她倒水,递糕点,很快就将墨傲雪灌饱。 墨傲雪轻轻地打了个饱嗝,这才开口问道:“书呆子,你用过早膳没?” 屈子孺连连点头,“用好了才过来,你吃好了。” 墨傲雪轻轻一笑,“饱的不能再饱了,再吃下去,我就撑坏了。”停了一下说道:“书呆子,过几天,姐夫就要登基了,事情可多了,你又躺了几天,把他忙坏了,要是身子可以就过去帮忙。” 屈子孺点头,“本就是我份内之事,我马上过去。” 墨傲雪迟疑了一下,“不要太累了,必竟是刚退烧,先顾着身体要紧。” “我知道了,谢谢小雪关心了。”屈子孺满心欢喜推开君莫问的书房。 君莫问抬头一看,不由一愣,“先生退烧了,为何不在房中休息?到此做甚。” 屈子孺一笑,“王爷忙的不可开交,我作为幕宾却在房中闲坐,于心不安。特意过来看看,是否能帮一点小忙。” 君莫问这几天却实忙的焦头烂额,见他这样说,也就不客气一指对面书桌说道:“请先生先帮我看批一下,我等下再翻看一下,没问题就叫人发下去。” 屈子孺坐在书桌前专心翻面前的文书,拿着毛笔批示,有些就请示君莫问后再落笔,这样下来,两人一起处理,文卷很快就少了很多。 墨傲雪送午膳过来,就听见毛笔落纸的声音,偶尔见两人交谈一下。不由微微一笑,“姐夫,书呆子,先用午膳,休息一下,等下再忙。”说完将菜肴摆在桌子上,看着他们两个吃的津津有味,等俩人吃完,就收拾碗筷离开,不打扰他们做事。 到了黄道吉日,君莫问身穿龙袍,头戴皇冠,顺利登基,接受百官朝拜,上祭坛拜祭上苍,为百姓祈福,却在回宫路上遭受摄政王余孽刺杀,君莫问早有准备,命令石诚和张少卿带着两阁精锐,将他们一网打尽。君莫问一登基,就想起钟离春说过的话,随即下令整治吏部,更新律法,解免百姓赋税。一时之间百姓大悦,齐呼新皇英明。 这边君莫问为登基后一大堆政事,忙的不可开交。那边钟离春忍受着蛊虫的折磨。白纱看着她疼得在床上打滚,每次疼痛过后,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心疼的直跳脚,却毫无办法,只能眼巴巴的寄希望于晏楚能早日从南疆回来,带回好消息。也帮忙药仙研制止痛丸。 虚灵子经过几个月的潜心研制,配方改了又改,终于研制出一种暂时抑制蛊虫,缓解疼痛的药丸,钟离春在每次快发作时服一颗,果然疼痛缓解许多,虽然还有点痛,但是已经能忍受的住了。 钟离春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日正在打坐,突然见白纱急冲冲说道:“少夫人,刚才有墨家接到小姐的求救信号。” “什么?瑶儿出事了,发生了什么事情?。”钟离春霍然起身。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天地阁和墨家都接到小姐求救消息。” “什么时候接到瑶儿的信息。” “在十天前收到求救消息。”钟离春沉吟一下,那君莫问亲自去吗?” “没有,少主还有重要事情要办,可能会叫少卿去吧!” “哦!有什么事情比瑶儿更重要?”钟离春心中一沉,难道是君莫问出了意外。她心中忐忑不安,闪过一丝担忧。 白纱急忙解释,“少主,很好,没有发生意外,少夫人放心,只是有重要的事情绊住,实在走不开身,所以少卿已经赶过去了。” 钟离春有点担心,“白纱收拾一下,我们也过去看一下,看能不能帮忙。” “少夫人,可是你的身体?” 钟离春一笑,“这段时间,没那么疼,我身体己经好很多了,走吧!我会注意,尽量不动武。” “可是少主要是知道,会责怪我自做主张,将消息透露给你。” “君莫问那里我会说的,别啰嗦,快收拾一下,马上下山。”钟离春不容置疑的吩咐白纱。 白纱无奈只好赶紧收拾几件衣服,将钟离春所须药丸全带在身上。钟离春匆匆和虚灵子告辞,虚灵子虽然不满,但拗不过她的性子,只好塞给她一堆药丸,内伤外伤,补养的应有尽有。 钟离春全部接过自己留了几颗,其它的全塞给白纱保管。两人上马,匆匆下山。 第148章:卫家出事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148,卫家出事)张少卿带着两个手下,快马加鞭赶到濮阳,就听到街上百姓议论纷纷,说卫门在二十天前被人袭击,卫老爷子和儿子被人当场击毙,少门主卫渠被人劫走,生死不明。 张少卿心中一沉,“这么说来,应该是梅笑天所为。”于是匆匆赶到卫门,只见一片素白。张少卿犹豫了一下,决定先去别院看一下君瑶。 钟离春也匆匆赶到别院,两人几乎同时到达,钟离春看着张少卿在门口徘徊,急忙叫了一声,“少卿,你也刚到。” 张少卿回头一看,惊讶的道:“嫂子,你怎么又跑过来了,身体要紧啊。 钟离春摇头,“不要紧,现在好多了。”话音刚落,就见大门打开,君瑶挺着个大肚子在小秋搀扶下,快步从里面出来。一看到钟离春斑白的头发和苍老的容颜一由一怔。“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张少卿打断她的问话,“瑶儿,先进去再说,嫂子肯定累坏了。” “哦哦,嫂子,少卿哥哥,快进来,快面风大。”君瑶连忙牵着钟离春来到客厅,早有下人沏上香茶。 钟离春看着她一身孝衣,急声问道:“瑶儿,你这是给老爷子带孝?” 君瑶点头,“爷爷为了让卫渠保护我和小子正从暗道逃脱,不惜一切和梅笑天拼死一战,可是爷爷那里是梅笑天的对手,卫渠将我和小子正送入暗道后,就破坏机关和爷爷联手对抗梅笑天,最后爷爷被梅笑天打死,卫渠被梅笑天劫持,生死不明。” “那卫骑又是怎么被打死的?” 公公打听到梅笑天的落脚点,带着卫门全部精锐过去,想不到被梅笑天打死。” “难道你公公没有练习九幽心法?”否则不可能带着卫门精锐,亳无还手之力。” “不知道,我从不打听这些事情。”君瑶摇头。 “那现在是你婆婆在处理事情吗?”钟离春问道。 “嗯,现在整个卫门全被婆婆掌控,我现在能用的就是别院子里的这些人,还有就是爷爷的手下。” 钟离春和张少卿对视一下,“梅笑天想要的不过是九幽心法,我估计卫渠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不过折磨肯定是少不了。瑶儿你现在身怀六甲,和你婆婆又合不来。要是梅笑天再过来拿你去威胁卫渠,你的处境很危险。不如暂时跟我回玲珑山养胎。一边打听梅笑天的下落。再商量办法。” 君瑶听完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明日三七期满,我再去送爷爷一程,后天动身回去。” 钟离春点头,君瑶见她满脸疲惫,将想问的话吞了回去,急忙吩咐婢女带钟离春下去歇息。 钟离春也不客气,来到客房洗漱完毕,倒头便睡。 君瑶送午膳过来见她己经睡着。连忙吩咐小秋在房外守候,扯过白纱坐在廊亭上就问,“白纱,嫂子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嫂子的容颜为何会苍老如斯!莫问哥哥为何不和她在一起?” “白纱叹了一口气,将钟离春受伤,墨傲雪和君莫问中了蛊虫的事情详细说一下。” 君瑶听罢惊的半天说不出话,“你说莫问哥哥己经登基了?嫂子到现在还不知道莫问哥哥的真实身份。” 白纱无奈的点了点头,“少主说现在刚刚登基,朝局不稳,还有梅笑天这个祸患一日不死,少夫人跟在他身边就多一分危险。因为梅笑天不知道少夫人还活着,所以两人分开,少夫人反而更安全,就命令暂时瞒着少夫人。等除去梅笑天,朝局稳定,少主就亲自上玲珑山,接少夫人去京城享受封后大典。” “这得等到何时?”君瑶不免担心。 白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也沒办法,梅笑天不死,少夫人就得遭罪,她自己也不愿意去见少主。” 君瑶叹了一口气,“上天何其不公,为何要这般对待嫂子,不单失去自己的孩子,还得遭受三年蛊虫之苦。” 白纱苦笑一声,无言以对。只的岔开话题,“小姐,你又怀孕了,多少个月了,小子正呢?为何刚才没看到他?” 君瑶微微一笑,“那小子太皮了,刚学会走路,整天闹个不休,就刚睡着,估计现在也醒了。”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软糯糯的声音,“娘亲又在说我坏话。”一个圆圆小身影从张少卿怀中下来,一步三摇扑到君瑶怀中。 “正儿,过来,见过姨姨。”君瑶将小子正从怀中扯下来。 小子正瞅了白纱一眼,奶声奶气冲白纱叫道:“姨姨好。” “哎,小子正真乖。”白纱兴奋的应了一声,弯腰抱起小子正。看着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显烁着灵动的大眼睛,不由笑道,“这小子正以后长大了,肯定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这得迷倒多少姑娘芳心。” 君瑶一滞,“只要不像他父亲那样祸害人家就行,姑娘要一个就够了。” 白纱连忙打转话题,“少姐这肚子怕是得有五六个月了吧!” 君瑶脸上一红,“嗯呢,差不多六个月了。大夫说这个可能是个小女孩呢?” “恭喜小姐,子女双全。”白纱高兴的向君瑶道贺。 “嗯呢!”子女双全是好,只是卫渠生死未卜,君瑶对于这个昔日将她强要的夫君,而后却又将自己捧若心尖的男人,虽说不怎么爱他,可必竟是孩子的父亲。血浓于水,亲情重过爱情了。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也感到有点孤单失落,心中不免有点担心。 张少卿见她闪过一丝忧虑,不由惆怅若失,那个男人终究是闯进瑶儿的内心了。她现在都在担心他的安危了。 张少卿苦笑一声,这样也好,看来卫渠对她真的不错,希望那个男人没事吧!于是轻声说道:“瑶儿,别担心,卫渠暂时没事,梅笑天得不到九幽心法,不会弄死他的。卫渠也不是傻子,不会一下子就把全部九幽心法交出去的。他会给自己留一张保命符。放心吧!” 君瑶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少卿哥哥,你怎么还不找个嫂子成亲。” 张少卿撇了一眼白纱,笑道:“不着急,现在没时间,等梅笑天死了,我们就马上成亲。” 君瑶一看两人的神色,马上醒悟过来,“少卿哥哥喜欢上白纱姐姐,那真是太好了。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君瑶揪着白纱不放,连声追问。 白纱羞的满脸通红,期期艾艾说道:“就是那次少卿受了重伤,我就照顾了他一段时间,大概是从那时候开始吧!” “好,太好了,少卿哥哥有你照顾,我就放心了。”君瑶喜而泣。紧紧抓住白纱的手。 白纱感觉到君瑶发自内心的祝福,顿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还怕君瑶心里不高兴。 “谁喜欢少卿了,少卿又喜欢上谁了?”钟离春刚刚睡醒出来,就听到后面半句,惊讶的问道。 “嫂子,你醒啦,快过来,少卿哥哥喜欢上白纱姐姐了。你说是不是好事?” “当真,为什么我都不知道,难道是那次少卿受伤以后?”钟离春略一思索,就猜出事情始末。 白纱红着脸点了点头,张少卿大方一笑将她揽在怀中。 钟离春欣喜道:“那准备什么时候成亲,是不是我拖累了你们俩个的婚事?”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互相看了一眼,“我们得等梅笑天死了之后才成亲,否则成个亲也不安稳。” “这得等多久?岂不是耽误了你们好多时间。”钟离春一脸沉重。 “不要紧,只要梅笑一日不死,我们心中也不安。”白纱急忙说道。 钟离春知道白纱故意这样说,免得自己内疚,她叹了一口气,“白纱,我知道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说真的,我还是希望你早点成亲,不要因为我耽误你们两个。要不,我给君莫问写封信,让他给你们两人操办一下。” “别啦,不要去打扰他了,现在他可忙了,那有时间管这事,我们还想等你身体恢复’,亲自给我主持婚礼呢!” 钟离春见他们两个这样说,也就不好再讲。于是点头道:“那好,等我身体恢复了,给你们俩办一场隆重的婚礼,到时闹个痛快。” 白纱含笑点头,“多谢少夫人成全。” 钟离春摆手,“我们相处几年,情如姐妹,我比你年长两月,还是叫我姐姐好了。” “不,我一个侍女,又怎敢和少夫人姐妹相称,能跟随在少夫人身边,就己经是我天大的福气了。” 钟离春见她一脸坚持,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那好吧,随你了。” 君瑶笑了一下,“嫂子,肚子饿了吧!我叫他们传膳,我们去客厅用膳。” 钟离春微笑点头,从白纱手里接过小子正,看着君瑶高看隆起的肚子,想起自己的孩子如果还在,现在也差不多快两月了。不由苦笑一声,不知道下次得等多久。 白纱见她抱着小子正,看着君瑶的肚子发愣,知道她又在怀念失去的孩子。于是轻轻地说道:“少夫人不要担心,等养好身子,孩子肯定会再有的。” “还会有吗?钟离春一阵恍惚,摸了一下苍老的脸庞。要是无法恢复,自己难道要以这样的相貌和君莫问站在一起。钟离春不敢想。 第149章:婆媳反目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瑶连忙说道:“嫂子,别胡思乱想了,先去用膳。小子正,快叫舅妈。” 卫子正搂着她的脖子糯糯的叫了一声舅妈。钟离春听的心花怒放,从怀中摸出一块白玉坠,笑道,“这是舅妈特意给你准备的见面礼。”说完挂在小子正的脖子上。 卫子正甜甜的叫了一声,“谢谢舅妈。” 钟离春笑道:“好甜的嘴巴,以后得迷倒多少小姑娘芳心。” 君瑶一笑,“嫂子别在取笑了。” 钟离春连连点头,“好,不取笑,咱们先用膳。” 白纱怕她累着,想把卫子正接过来,谁知道卫子正却搂着钟离春的脖子不肯撒手。 钟离春笑着摇头,“不要紧的,我抱可以了。”说完抱着他来到客厅,下人早就备好饭菜。 君瑶见儿子赖在钟离春怀中不肯下来,不由笑道:“这小家伙平时都不让生人抱,今天怎么这么粘着嫂子不放。” 卫子正坐在钟离春的大脚上撅着小嘴,“娘亲坏坏,舅妈亲亲,怎么会是生人呢!我以后,要娶小表妹!” 一句给逗的众人将饭都喷了出来。君瑶没想到儿子这么少的年纪,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下子给惊的目瞪口呆。手一抖,差点将碗筷都摔在地上了。 白纱忍不住笑出声,“哟哟,小子正好眼光,这小表妹都还不知道在哪呢,就先预订了,知道先讨好岳母了,不简单哟。” 钟离春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低头问道:“小子正怎么知道舅妈以后会有小表妹,万一没有呢?那你是不是不娶别人了。” “卫子正摇着小脑袋,“有,有的,小表妹会有,肯定有的。” 钟离春心中一宽,听老人说,无知小孩说的话最准了,既然小子正这样说,那么以后自己有可能真的会有个女儿了。不由高兴的眉开眼笑,“要是以后舅妈有了小表妹,就许配给你,你可不准花心哦!” 项晓瑜没想到自己还没出世,就提前几年被母亲因为卫子正一句话就给定了终身大事,以后想跑都跑不到。 君瑶连忙说道:“嫂子,小孩子童言无忌,当不得真的。” 钟离春眉毛一挑,“要是我有了女儿,只要他们俩喜欢,我举双手赞成。” 君瑶笑着摇了摇头,“小屁孩,走路都不稳,咋就知道要小表妹了。” 白纱笑着打跌,“咱家小子正早熟,聪慧。以后不简单。” 小子正翻着小白眼,一脸不高兴的厥着小嘴,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拍打着母亲,“娘亲不笑,不笑。” 白纱擦去笑出来的泪水,“小子正乖乖,到姨姨这里来,舅妈身体不好,别把舅妈累着了。”白纱知道昨晚钟离春刚经过蛊虫折磨。担心她累着了。伸手想将小子正接过来。 谁知道小子正却伸手扑向张少卿,张少卿急忙伸手将他接过来。白纱笑道:“嗯,小子正,生姨姨气了。” 君瑶微笑的看着调皮的儿子,笑道:“嫂子,白纱姐姐,少卿哥哥,快用膳,菜肴都凉了。”说完率先捧着碗筷。其它三人也拿起碗筷各自吃饭,只有小子正最欢畅,在这里吃一口,又在那里吃一口,围着桌子转圈。玩的不亦乐呼。 第二日一早,用过早膳后,君瑶牵着小子正在白纱和钟离春的陪同下,回到卫家大院。 卫夫人听到下人回报,脸上问过一丝不悦,走到大厅,对君瑶冷冷说道:“不是身子不便么,又来这里干什么?” 君瑶强忍怒气,恭恭敬敬的在爷爷和公爹灵前上了一柱香,轻声说道:“爷爷,孙媳不孝,得回天地阁请爹爹派人去找卫渠了,不能经常回来看爷爷了。”说完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卫夫人一听双目一睁,“好你个水姓扬花的女子,我的儿子才刚刚失踪不到一个月,就想回去找你的前夫了。把子正留下,你自己走吧!” 君瑶冷冷一笑,“婆婆请自重,不要血口喷人,我不回去求爹爹救人,难道你能把夫君救回来。请你不要为难我们母子。” 卫夫人冷笑,“说的好听,谁知道你回去是和前夫私会还是去找人,这年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而且你本来就是被渠儿强娶进门,现在渠儿失踪,岂不是正顺了你的心意。” 君瑶脸色大变,想不到卫夫人居然当着众多客人的面数落自己往事。她浑身颤抖,指着卫夫人说道:“我看在卫子正面上,尊你一声婆婆,想不到你居然不顾自己身份,将你儿子做的好事抖落出来,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必顾着你的脸面了。” 说完顿了一下,“你为谋卫家权势,叫孙莺莺自荐枕席,勾引卫渠,想要当卫家少夫人,可没想到爷爷一口拒绝,于是你不甘心,怕其它的女子为卫家传下子嗣,影响孙莺莺在卫府的地位,就给其它待妾下绝子药,想让孙莺莺为卫家传下香火,到时爷爷自然无法反对,可没想到孙莺莺肚子不争气,进府几年也无所出。 而我被卫渠带进家门,爷爷却一口答应,许以正妻之位,成了卫家名正言顺的少夫人,所以你心生不满。又因为孙莺莺谋害于我,被卫渠处死,更加看我不顺眼,却因有爷爷和卫渠护着我,你也不敢明目张胆刁难于我。如今爷爷一死,夫君失踪,你掌管卫家,便处处刁难,欺负我们母子二人。” 君瑶话音刚落,堂下客人哗然大叫,其中有不少都是卫渠侍妾的父兄,顿时堂下群情激愤,有人大声叫道:“少夫人此话当真。” 君瑶一字一顿,“句句皆真,无半句虚言,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轰。” 众人一听,顿时冲着卫夫人怒吼,“你这个恶妇,居然敢对我的女儿,妹妹下毒。” 卫夫人一看,惊的面如土色,她无力的掰白道,“各位亲家,不要听信那妖女之言。都是她胡说八道。” “这些事是爷爷亲口告诉我的,他对你这些阴谋鬼计早就心知肚明,不是不愿意管吧!”各位如果不信,请大夫过来为妹妹们诊治一下,自然水落石出。妾身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来人,给我将她拦住,不准她出卫家大门一步。”卫夫人面目狰狞,大声叫道。 君瑶缓缓转身,“今天我还非走不可,你又能怎样?” 卫夫人冷冷笑道,“老爷子已经死了,卫渠又在不在家,今天谁又护的了你。” 钟离春冷冷一笑,“敢欺负瑶儿娘家无人?找死?说完快如闪电一把抓住卫夫人,啪的一声,将她打的跪在老爷子灵前。双手如飞,啪啪几声,打的她眼冒金星,吐出一口鲜血瘫在地上。 钟离春轻篾一笑,“就你这样的女人,还敢在瑶儿头上作威作福,不给你一点厉害,当真以为你是天皇老子。我要想杀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卫夫人捧着被打肿的脸,尖声叫道:“你是谁,居然敢打老娘。来人给我拿下她们。” “谁敢动手。”君瑶厉声喝道,从怀中取出老爷子的令牌,高高举起,这是爷爷亲自给我的令牌,你们敢反抗不成。” 那些冲上前有点年纪的都认识这块令牌,顿时个个后退,让出一条路,钟离春抱着卫子正。白纱和小秋搀着君瑶一行人从容的走出卫家大门? 张少卿正等的心焦。见她们安全出来,急忙迎上前问道:“怎么会那么久,出什么事了?” 钟离春摆手,“没事,咱们走吧!”一行人坐上马车,回到别院,将行礼收拾一下,动身起程回到楚国。到了分界线,钟离春问道:“瑶儿,你不回去看一下叔叔。” 君瑶沉默半晌,“我没脸回去见我爹爹,我还是和你一起上玲珑山吧!” 钟离春也就随她了,“那就走吧!跟我上玲珑山吧!” 张少卿将她们安全送到玲珑山,虚灵子那里顿时热闹起来,卫子正时不时瞅着虚灵子的白胡子喊爷爷,那个小嘴甜的把虚灵子乐的眉开眼笑,双眼发光,亲自调配汤药,给他调养身体,为以后练武打下好基础。 张少卿将她们安全送到玲珑山到后,就依依不舍的和白纱道别。 钟离春本来叫白纱随张少卿回去,可是白纱竖决要留下来照顾她。钟离春无奈,只得随她。 君瑶和小子正就安心的在玲珑山养胎。和钟离春三人相互做伴,倒也不觉得寂寞,对卫渠的挂念也少了一些。 然而她不却知道卫渠一个人被困在一个地牢里,倍受煎熬,日夜想念着她们母子三人。 梅笑天又来到地牢对着卫渠说道:“卫渠,怎么样还打算呆多久,老子没耐心等待,给你最后三天,将九幽心法写出来,如果三天后,还不写出九幽心法,我就去卫家杀了你的妻儿。那可是三条活生生人命,你可要想好了,难道你忍心看怀孕的妻子就这样一尸两命。还有你那聪慧乖巧的儿子,你就忍心看着他死于非命。” 卫渠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想起日夜思念的爱妻幼子,知道梅笑天心狠手辣,说到做到。于是低头想了一下,说道:“好,我可以把九幽心法默写出来,但是你保证不去动她们母子三个。” “没问题,我只要九幽心法,要她们性命无用,只要你好好写出九幽心法就放过她们。” “好,那就放我出去写,在这个地方,我可写不出来,到时候写错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梅笑天双眼一张,一把揪住卫渠的衣领厉声喝道:“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写出来,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卫渠一掌拍掉梅笑天,冷冷说道:“放心吧!我保证一字不差的写出来,我还不想死。”心里却在盘算该怎么写九幽心法。 第150章:疑虑从生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登基后,一边忙着整改律法赋税,官员升迁任用,最令君莫问头疼是摄政王一死,兵权虽然收回,却没有合适将才可用,而且摄政王虽然把持朝政,但是行军打仗,指挥军队的能力却实一流。无奈之下只得命张少卿去暂代大将军一职,掌控军队。 张少卿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对可指挥军队,行军打仗却一窃不通。 君莫问不由想起钟离春,要是她在自己身边就好了。想到这里眼前一亮,有个现成师父为啥不用。于是将张少卿召进勤政殿,说道:“少卿,你对行军打仗不熟悉,现在有个现成师父在那里,你快去学。” 张少卿一愣,“是谁,他在那里?” 君莫问微笑,“齐国玲珑山,你嫂子对于行军打仗可熟悉了,快去向嫂子学习吧!” “嫂子?你别拿我开心了。嫂子武功是不错,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会懂得行军打仗,你逗我玩吧!” “你不相信?” “打死我也不信。”张少卿满脸不信。 君莫问一笑,“那你说齐国先王后钟离春会不会行军打仗?” “君兄,你什么意思?齐国先王后征战沙场十年,扬威疆场,力保大齐江山。如此巾帼女子,谁人不知,那个不晓。这和嫂子又有什么关系?” “那你可知嫂子的剑法是怎么来的?” “不是虚灵子和剑痴两位前教她自己练的么?” 君莫问摇头,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才十四岁,剑法老辣,内力却弱的可怜,令我大惑不解。就命石诚去查她身世,她在十四岁前跟本就没练过武功,更别说剑法高超了。如若不然也不会被她姐姐推下假山就摔死了。典型的官家千金弱女。那懂什么武功剑法,可是第二天从棺材里爬出来后,就截然不同,一改往日柔弱,目光凛冽,一身气势。” “或许经过生死大劫,改了性子也不一定。”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连我也是这样想,可是后来我都知道原因必非如此,而是里面换了一个灵魂。” “君兄在编鬼故事,该不会说是别人借尸还魂吧!”张少卿嘲笑道。 君莫问一脸凝重,“就是借尸还魂,而且那个灵魂还是含冤屈死的齐国先王后,那个令人钦佩的奇女子。” “这,这怎么可能呢!”张少卿惊的目瞪口呆。看着脸色严肃的君莫问知道他不是在说笑。 “原些我也一直想不明白,她明明对田域疆避如猛虎,却执意留在齐王内宫。是她一次被夏迎春棍棒打伤,发烧时迷迷糊糊,断断续续说出内情。我才知道原因,虽说此事太过离奇,却由不得你不信,否则又如何解释她那凛冽的杀气,和高贵端庄的气质。还有那老辣的剑法,就连我们练了十几年也自愧不如。又当如何解释,只有这样才一切都能解释的通。剑法熟记于心,还魂之后,稍加练习,就能得心应手。而内力却不能随灵魂到另一个身体上,须得日日修练才可,这就是她内力弱少的原因。” 张少卿听君莫问说完,低头思索一下,“这就是你为什么要对嫂子隐瞒身份的缘由。” 君莫问点头,“她在睡梦中曾言不愿再踏入皇宫是非之地,我不得不隐瞒身份。”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总这样瞒下去也不是个事。” “我知道,所以我才同意她到玲珑山休养,等到朝局稳定,将梅笑天除去的那一天,我就亲自去玲珑山接她,再式封她为后,接受百官朝拜。” “既然这样,那我上玲珑山又该如何对嫂子说起请教她兵法之事。” “这个得好好谋划一下,怎么说不引起她怀疑。”于是两人在勤政殿商量了大半日,才商量好。张少卿随即快马加鞭直奔玲珑山。 钟离春看到张少卿回去没过多久,又匆匆赶回,不由大为诧异。“少卿,有什么事情吗?需要你亲身跑来?” 张少卿微微一笑,“我这次是向嫂子拜师来了。” “拜师,拜什么师,拜谁为师?”钟离春一头雾水。 “现在楚国新皇登基,整顿律法史制,广招英才,我想去干一番事业,纵马疆场,建功立业,保家卫国。” 钟离春微微一笑,“什么时候少卿也有了这雄心壮志了,大丈夫立志报国,这是好事,那你应该到楚皇那里去才对?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我己经去见过楚皇,楚皇想让我执掌兵权,可是我对行兵打仗一窍不通。君兄指点我来找嫂子,让我拜你为师。” 钟离春一呆,“君莫问让你来的。” “对,君兄说你对行军打仗,如了指掌,还望嫂子不吝赐教!” 钟离春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想必君莫问也将我的事情全对你说了吧!” 张少卿点了点头,“对,嫂子的事情,我己经全部知晓。” 钟离春沉呤一下笑道:“那好吧!就算是我送给你们两个的结婚大礼吧!”说完转身回房取出一个锦盒,这是我多年的行军手札。在我离开齐王宫时悄悄带出来的,原本以为己经没用,既然对你有用,你就拿去吧!里面还有一本我师兄亲手写的孙滨兵法,和一部鬼谷子谋略篇。还有几个阵法排练和破解方法。你回去好好参读,研究,行军之道,在于因地制宜,因势利导,不能千篇一律,按部照章。天时地利,风向雨势都对输赢起到关键作用。最重要的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张少卿小心翼翼地接过锦盒,打开一看,赫然入目就是鬼谷子的谋略篇和孙滨兵法,下面则是一捆手札。 张少卿又惊又喜,想不到钟离春居然毫无保留的将这么珍贵的兵法兵书全送给自己。他连忙躬身道谢,“谢谢嫂子。” 钟离春摇头,“放在我这里也发挥不了作用,希望你能扬威疆域,保境安民。不要计较个人得失。” 张少卿恭恭敬敬说道:“谨遵嫂子的命令。” 钟离春一笑,“那里是什么命令,只是建议而已,今晚我再和你说一下治军之道,你明天就回去吧!” 说完两人盘膝而坐,钟离春命白纱搬来一堆沙土,撒成山川地形,仔细和张少卿讲了一下基本扎营地势,和攻守事宜,张少卿频频点头,茅塞顿开。对钟离春钦佩不己。 在一边陪着她们的白纱看着两人一个讲的细心,一个听的用心,自己却听的一头雾水,哈欠连天,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张少卿见钟离春也一脸疲倦,于是轻声说道:“嫂子,天色已晚,可别累着了,今晚暂且歇息,明早就说。” 钟离春点了点头,“好吧!你将她抱回房间休息去吧!我歇会儿。” 张少卿将白纱抱到隔壁房间,谁知道白纱睡眼朦胧,躲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无奈只好两人挤在一起睡了一晚。 等白纱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居然绻缩在张少卿的怀里,睡了一宿,想起昨晚的情景,羞的满脸通红。急忙推了一下张少卿,“少卿快起床,给人家看见怪不好意思。”说完扯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跳下床。 张少卿也从床上一跃而起,整了一下衣服,尴尬一笑,“那我也走,免得她们说闲话。”说完打开房门,见四下无人,想悄悄溜走。 却不想被早起的君瑶撞了个正着。君瑶惊讶道:“少卿哥哥,你这是?” 张少卿脸色一红,急忙解释,“昨晚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送她回来,就凑合睡了一下,别误会,我们什么都没做?” 君瑶一笑,“你不用解释,我知道,我回去再睡个回笼觉。”说完打了个哈欠,推开自己的房门。 张少卿匆匆用完早膳,来到堂屋,钟离春也用完早膳走了过来,又对张少卿解讲一番,用过午膳就吩咐他可以下山了。张少卿拱手和她道别,“嫂子,谢谢你,你就安心在这里养好身体,君兄他忙的很,等忙过这阵子,他会过来看你,现在梅笑天不知他的蛊虫已经被引出,只盯着他,不知道你的情况,以为你不在了,所以你在这里反倒很安全。” “哦!这么说来梅笑天已经和君莫问碰过面了。”钟离春心中紧张,“回去告诉他一声,不要担心我,小心梅笑天,尽量保护好自己,以计谋之。”钟离春叮咛了几句,目送张少卿离开,心中有点忧虑。现在梅笑天盯着他,虽说是想通过他来掌控天地阁和梅洛宫,万一要是被穿帮了,那他就很危险了。 钟离春心神不宁,总感觉到不对劲,张少卿为什么突然想起要去投身朝堂,还有君莫问不就一武林人士,真的有那么忙吗?连过来看一下子自己的时间都没有,还有他和楚国那个大臣有什么样的关系,能轻易让邹平挤身朝堂。 钟离春坐在走廊,看着寒风呼啸,整个人坐在那里冷静的将自己和君莫问相识后的点点滴滴,越想越觉得君莫问好像隐瞒什么?上次自己提出回玲珑山休养,他虽然不舍,但也不强留。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这和他往日恋恋不舍行为,有点反常。若说他因为自己苍老容颜而嫌弃自己,钟离春是万万不会相信。钟离春心中惆怅,长长叹了一口气。 第151章:心意相通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经过几个月的日以继夜的大刀阔斧的改变,朝堂局势终于渐渐稳定,而张少卿经过钟离春的细心指点,也掌握了基本治军要领,将军队掌握在自己手中。 君莫问将最后一本奏折处理完毕,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想起还有十天就到除夕,也不知道她身体怎么样了。不由十分想念有她陪伴的日子。想到她离开已将近半年,君莫问突然非常想去看一下她,想陪她过个平静的除夕,想到这里他转身对钱义说道:“传朕旨意,速召虎威大将军,和京机护卫队统领前来见朕。” 钱义被君莫问升为总管太监,贴身服侍,听到他的口喻,随及叫人速召两位大人进宫。 石诚和张少卿接到口喻,连夜入宫。君莫问命钱义出去守候。钱义自然知道他们在商量大事,转身出去守在勤政殿门口。 张少卿和石诚对君莫问躬身行礼,“参见皇上,不知召臣等进宫有何要事。” 君莫问脸色沉重,“朕想去齐国看一下霜儿,你们替朕兜着。” “皇上,这不行啊!今年除夕乃是皇上登基的第一个除夕,当在大殿设宴与百官共庆,又如何脱的开身。” 君莫问沉思半晌说道:“让李秋生替朕出席,至于朝政要事,不重要事情就由你和屈学士和邹大夫三人商量处理,重要事情叫去向太上皇请示处理。” “可是,皇上,你可曾想过,万一要那李秋生要是露陷了怎么办?” “这就是你们两个的事情,朕管不了,总之朕一定要去看一下霜儿,陪她过完除夕就赶回来。”君莫问从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两人相视一下,无奈苦笑,“臣遵旨,不知皇上准备何时起程?” 君莫问想了一下,“明日一早,就传我旨意,说朕身体欠佳,须要休养,暂时不上朝,过了初八再上朝理政。我明早就动身。” 两人无奈只好领命告退。下去安排事情。 君莫问匆匆来到荣养宫,太上皇项成义正想安寝,听到君莫问到来,不由一怔。急忙说道:“进来。” 君莫问快步走进寝宫,“儿臣叩见父皇万岁。” 项成义摆手,“免礼,儿啊,这么晚找父皇有何要事?” 君莫问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儿臣想出趟远门,有些重要的事情想父皇帮忙处理一下。其它的我已经安排妥当。我明日会暗中让替身进宫,佯装生病,不能上朝理政。叫百官将奏折全部带勤政殿交由少卿和屈学士和邹大夫处理。所以应该不会会有事,儿臣尽量在初七赶回,在初八上朝理政。” 项成义叹了一口气,“你都安排好了,那就去吧!也应该去看一下她。路上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儿臣知道,儿臣会注意的,父皇放心吧!” “好吧!你知道就行。快回去歇息吧!这段时间忙坏你了。” “那儿臣告退。”君莫问躬身行礼,退了荣养宫。回到寝宫,睡了一觉,次日一早,匆匆的用过早膳,就带着钱义出了皇宫回到王府。就从后门溜了出去。 被石诚连夜带回来的李秋生在钱义的服侍下,战战兢兢的穿上龙袍。戴上龙冠,被石诚和钱义两人送到寝宫,就佯装身子不适,不再上朝理政,文武百官倒也无人怀疑,谁都知道,这几个月皇上忙于政务,累着了,歇几天也正常。” 君莫问披着厚厚的狐袭,戴着袭帽,遮住大半张脸,就这样骑上钟离春的踏雪一路上顶着寒风刺骨,鹅毛大雪,纵马狂奔,只用了短短七天时间就赶到玲珑山。 钟离春一早起床,用过早膳心中郁闷,她披上厚重银狐披风,拒绝了白纱的跟随。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双脚不知不觉的走到前山拐弯最高点,在那里可以一眼看到从官道往来之人。钟离春坐在那里,眼眺远方,自言自语,“君莫问,你想我吗?为什么不来看看我。”说完一脚踢起足下的一块石头。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骏马嘶鸣之音,“踏雪,君莫问,难道是你来看我了?”钟离春霍然起身,定定的注视着从拐弯处疾驰过来那个熟悉身影。 “君莫问。“钟离春从上面飘然跃下。 “霜儿。”君莫问从马上纵身一跃,将飘落的女子紧紧抱在怀里,两人四目相对。热泪盈眶,看着彼此都消瘦的脸庞。两人紧紧相拥,心疼不己,都忍不住伸手抚摸着对方的脸庞。两人不由自主的碰在一起,深情相吻。连带着两人流下的泪水也一并带着咸咸的味道被两人吞到肚子。两人久久不愿分开。 这动情的一幕被暗中尾随而来的白纱看的真真切切。她喜极而泣,“少主终于有时间过来看少夫人了。”她可清楚知道少夫人对少主的思念,知道她既渴望见到少主,又害怕自己拖累少主,特别是年关将至,见她常常一个人坐在走廊上发呆。一坐就几个时辰。 两人过了好久才分开,钟离春颤抖着问道:“君莫问,你是不是在拼命赶路,看看你双眼通红,头发凌乱,一看就知道你在不眠不休的赶路。累坏了吧!” 君莫问将她搂在怀里,“不累,只要看到你,我就不累了。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会站在这里吹冷风呢?” 钟离春灿然一笑,“我未卜先知,算到你今天会过来,所以就站那里等你呗。” “那你在那里站好久了么?” “没有,才刚到,就听到踏雪的嘶鸣。就看到你从拐弯外出来了。” “真的,那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刚才上山的时候,我还在想,你会不会站在半山某处等我。再一想,这么冷的天,应该是不会吧!可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在半路等我。我太感动了。” 君莫问深情凝视,“霜儿,你又瘦了,头发又白了不少。” 钟离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头发是白了不假,人却没有瘦了,是你的错觉罢了。” “是我的错觉吗?真的没有比以前瘦?”君莫问满脸不信。 “嗯呢,真的,这段时间好很多了。我腰上都有点肉了,只不过脸上还是这个样子。” “是吗?外面风大,我们回去吧!今晚我可得好好验验,你是不是真的有肉了。” 钟离春羞的满脸通红,“你看着我一个老太婆的样子,还下得了手吗?” “谁说你老了,你在我心中永远是在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不会嫌弃你的容颜。我爱的是你的灵魂。” “君莫问……”钟离春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感动的泪水再次从眼中滴落,几日的郁闷,一扫而光。 君莫问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只是觉得她很轻,很轻,隔着厚厚衣服都能感觉到她的瘦弱。君莫问怕她在外面受了风寒,快步将她抱回房间,两人就这样吧互相依偎,两颗心紧紧贴在一起。 直到白纱送了午膳,两人才起身用膳。刚用完就听到一声软糯糯的声音,“舅舅,舅妈,你们躲在房间干吗?” 君莫问和钟离春齐齐起身,一个小身影扑到钟离春脚下,手足并用爬到她身上。钟离春灿然一笑将他搂住,“你个小调皮,今天这么冷,怎么也过来了。” 卫子正糯糯的叫道:“姨姨说舅舅来看舅妈了,我就来看一下舅舅。” 钟离春一扯君莫问笑道:“叫舅舅,他就是你舅舅。” 卫子正歪着头,看了一下君莫问,糯糯的叫了一声舅舅。然后手脚并用,又从钟离春身上转移到君莫问身上。 君莫问怕他摔着,连忙伸手将他搂着,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你就是小子正,就是你这个小调皮,整天缠着霜儿。” “莫问哥哥,你终于来看嫂子了。你不知道嫂子有多想念你。”君瑶挺着大肚子在小秋搀扶着跚跚走来。 “瑶儿,你看你身体不便,雪天路滑,怎么挺着大肚子走什么?等下我们过去看你。”君莫问埋怨道。 “君瑶摇了摇头,“小心一点,不要紧,莫问哥哥,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君莫问一笑,“就快过年了,我想陪你嫂子好好过除夕,这就赶过来了。看你的样子,很快又生了吧!” 君瑶抚摸着高高凸起的肚子,“是的,还有一两个月吧!莫问哥哥,还没有他的消息吗?” 君莫问无奈的摇了摇头,见君瑶脸色一黯,随及劝道:“放心,卫渠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必竟梅笑天的目的还是九幽心法,在他练成之前,卫渠不会有危险的。” “那练成之后呢!”君瑶神色黯然。 “这武功没那么容易练成的,卫渠不傻,不会一下子就把全部心法交出去的,必竟谁都心里明白,他会为了自己性命,故意拖延时间的。” “哦!话是这样说没错,但谁又能保证梅笑天不会对他下毒手呢?” “瑶儿,你现在担心也没有,也只能祈求他自保多福了,也不知道梅笑天到底躲那里了,怎么一点踪迹也没有。” 钟离春也安慰道:“瑶儿,你也别太担心吧!卫渠精明着呢,说不定他己经从梅笑天那里跑出来了呢!上次他不是想办法从梅洛宫暗室中出来见你吗?” 君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勉强一笑,“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小子正,快下来吧,别打扰舅舅和舅妈了。” 卫子卫乖巧的应了一声,挥着小手和两人告别,随着母亲回到自己房间。 第152章:难得相聚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两人见君瑶带着小子正出去,不由相视一笑,钟离春含情脉脉的看着君莫问,心疼的说,“日夜赶路,累坏了吧!快洗把脸,休息一下吧!” 白纱早打了一盆热水,君莫问随便洗把脸,脱去狐袭大□氅,温柔的替钟离春除去厚重的外袍,抱着她瘦少的身体,一起钻进温暖的被窝。两人闻着彼此熟悉的味道,莫名心安,这一觉都睡的格外香甜。 君莫问一觉醒来,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带点恬恬的微笑。不由自主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钟离春动了一下眉毛,缓缓的睁开眼睛,“君莫问,你干嘛呢,别闹了。” 君莫问趴在她耳边轻地吹了一口,“可我忍不住了怎么办?” “什么忍不住了,君莫问,这么久都忍过来了,难道你就不能再忍一下吗?你看现在这天才什么时候。”钟离春被他的热气呵的痒痒,连忙扭过头,想从他怀中挣脱。 君莫问眼前一亮,“能,那我们快点用膳。等用完膳后,洗漱一下,这时间也就合适了。” 钟离春羞红着脸躲在他怀中,感觉到夫君身体上的变化。君莫问正想低头吻她,就听到门外响起白纱的声音,“少主,少夫人,吃晚膳了。” 俩人应了一声,急忙分开,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进来。” 白纱低着头放下食盒,将菜肴摆好,就急忙退了出去。钟离春和君莫问相视一笑,两人端起饭碗,相互给对方夹菜。这顿饭是钟离春有史以来吃的最慢的一餐饭。白纱进来收拾完毕,打好一桶热水,就匆匆告退。 君莫问伸手解开钟离春身上的衣服,将她放进浴桶。摸着她瘦弱的身子,心里发酸。“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是我未能兑现当初的诺言,让你受苦了。” 钟离春用手捂住他的嘴,“君莫问,我再说一遍,你没有对不起我,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了你,我不后悔,我只是怕我这个样子拖累了你。” 君莫问摇头默默不语,细心的替她擦拭干净,将她放在被窝里,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等我,很快的。”钟离春缩在温暖的被窝里点了点头。见君莫问就同一桶水,匆匆擦洗一遍,不由惊的目瞪口呆,“君莫问,我都用过了,为什么不换一桶水。” 君莫问微笑将污水拎出去倒掉。“为什么要换,你那么干净,水又不脏。还要叫白纱去烧水,多麻烦,要不是桶太小了,我刚才就和你一起洗了。” “这,……钟离春无语,虽说她昨天刚洗过,大冬天也不会出汗,可毕竟是她己经用过了。 君莫问将她把在怀里,一分几月,那里还忍的住,但还是照顾着她的身体,温柔体贴的要了两次,见她满脸疲惫,气喘吁吁的样子,就忍住没有再要。 钟离春一脸内疚,“对不起,我的身体太差了。” 君莫问低头吻了一下,“你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任何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害………。君莫问话没说完。 钟离春用嘴堵住他,不让他再说下去。君莫问知道她的心意。就将要说的话吞回肚子里。默默的抱着她。 钟离春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很快进了梦乡。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微笑。 君莫问抱着心爱的妻子,看着她满脸幸福的笑容,心中顿时觉得心安。有这样一个女子陪伴在则,还有什么不满足呢,就算是她变成八十岁的样子又如何。只要她不离开自己就好。就这样搂着她鼾然入梦。 一觉醒来己是午时,钟离春动了一下酸软的身体,看着身边的男子正满脸笑容的盯着自己,不由脸上一红,“你都早醒了,为什么不叫醒我呢!” “昨晚累着了,应该多休息,叫醒你干嘛呢!又没别的事情做,就好好休息呗!” “嗯,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应该差不多午时了吧!用膳后再休息吧!”钟离春说完想起身下床。 “那好吧!吃完了再休息。”君莫问拿过衣服细心的替她穿好衣袍,才自己穿戴整齐,打开房门。 白纱早就打好热水在外面等候,见房门打开,才进来侍候钟离春梳洗打扮。见她脸色有点苍白,就扑了淡淡的一层粉底,看起来就精神多了。 两人用过午膳,君莫问按着她在院子里晒了一下太阳,坐了一会见她哈欠连天,就抱着她回房休息。只过了片刻,就见她进入梦乡。他将被角掖好,吩咐白纱在旁边守候。自己悄悄退了出去。转身来到虚灵子的房间,敲响虚灵子的房门。 虚灵子开门一看,惊讶道:“是你啊!你怎么有时间过来看她了,我还以为你把她给忘记了呢!” 君莫问见他满脸怒气,连忙道歉,“前辈,这段时间我实在太忙了,没有过来看霜儿,是我不对。只是我现在被梅笑天盯住了,梅笑天现在还不知道霜儿的任何事情,所以她现在跟着前辈住在这里,反倒比跟在我身边安全。至于梅笑天的事情,就由我想办法来对付他。是生是死都由我一人承担,我再不想让她受累,让她为我做出牺牲了。” “什么,梅笑天找过你了?”虚灵子一惊,“那你怎么对付他?他又怎么会放过你?” 君莫问沉默半晌,“前辈我也不想瞒你了,我现在另一个身份是楚国皇帝,梅笑天知道了我的身份,他不知道蛊虫己经被霜儿引到自己身上了,他想通过蛊虫控制我,想掌控整个楚国为他复国。”复国,君莫问突然灵光一闪,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他既然是营国后裔,那么肯定在营国故都有秘密基地。 虚灵子见他突然发愣,拍了他一下,“想到什么了,这么入神。接下去继续说。” 君莫问长话短说,“前辈我突然想起梅笑天可能藏身的地方了。” “在哪?” “营国故都。” “为什么?” “因为他是营国皇室后裔。他一心复国。所以我猜他很可能藏身在哪?” “哪还不马上派人去查?” “是,晚辈马上安排人去营国故都去查。”君莫问刚转身走了几步,又转回来对虚灵子说道:“我的身份,和我的事情请前辈暂时替我保密,只要梅笑天一死,我君莫问还有一口气在,必定会以最隆重的仪式接她进宫为后,不论她的容颜如何,我爱她之心不变。若违此誓,天打雷轰。” “好小子,有你这番话,也不枉她为你付出这么多,希望她没有看错你。也希望你能始终如一,遵守自己的诺言。” 君莫问犹豫了一下,“前辈难道真的没有办法让她恢复身体。” “身体只要蛊虫离体,可以用药慢慢调养,身体可以慢慢恢复,至于白发和容颜就没那么容易了,我炼制了几次回颜丹都失败了。因为我得到回颜丹的药方是残缺不全的。” “只要身体能恢复就好,容颜如果真的无法恢复就算了。” 虚灵子叹了一口气,“我再慢慢研究,我就不信炼制不出来。” “如此就有劳前辈,请受我一拜。”君莫问弯下身子,跪在地上给虚灵子磕了三个响头。 虚灵子将他扶起,“楚皇不必如此,老朽尽力而为。” “那就拜托前辈,晚辈先行告辞,我的身份请暂时保密。”君莫问说完,担心钟离春醒来,就急匆匆的往回走。 钟离春刚刚睡醒起床,见他回来,微微一笑,“君莫问,你是不是去我师父那里了。” “嗯,我去找前辈了。” “君莫问,师父已经尽力了,你别太难为他了。” “我知道,我只是不放心你的身体,向前辈打听了一下。” “我的身体不要紧,挺的住,放心吧!” 君莫问牵着她散了一会步,白纱早就摆上晚膳。两人用过膳后,君莫问吩咐白纱联系天地阁,命人在营国故都详细查访,一有蛛丝马迹,及刻回报。白纱诺诺领命退下,急忙联系天地阁,将君莫问的命令传了下去。 钟离春也懒得过问,和君莫问相拥而眠,享受久别重逢的好时光,紧紧抓住难得相聚的时间,两人天天腻在一起,除了卫子正偶尔过来打扰一下他们两个。其它人都很识趣的不来打扰他们俩夫妻。让他们多一点时间相聚。 眨眼之间就到了除夕夜,大家围住一起高高兴兴的吃了一顿团圆饭。相继离开各自回房。 君莫问将她抱回房间替她清理一番,抱着她,刚想为所动作,却见她眉头紧皱,摸索着从床柜子拿出一颗药丸,一口吞下。 君莫问心中一跳,急忙下床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颤声问道:“是不是蛊虫发作了,疼得可厉害。” 钟离春咬着嘴唇,摇头不语,脸色发青,头上的汗珠不断冒出。她绻缩着身子,捂着肚子,强忍住痛不啍出声。 她颤声说道:“君莫问,你先出去吧!” “不,我为什么要出去,我要在这里陪你,每次你都找借口把我支开,这次让我碰到了,说什么也不会离开。”说完将她紧紧抱住,伸出大手,在她肚子上轻轻地抚摸着。 钟离春也疼得无力赶他出去,忍不住痛的直啍啍,又怕君莫问担心,尽量压制自己的音量,也不知道是君莫问的安抚起了作用,还是有夫君在身边关心支持,钟离春感觉到这次好样没有以前那么痛。 第153章:怀疑逼问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见她咬紧牙关,痛的不断的扭动身子,也强忍着不怎么出声。不由一阵心酸,大颗的泪水从眼中滚落,又怕被她看见心中不安,急忙低头将眼泪擦干,轻轻地替她搓揉着疼痛的肚腹,经过大半个时辰的折磨,蛊虫终于又安稳下来,疼痛渐渐消失。将君莫问看的心如刀割,肝肠寸断。 钟离春浑身冒汗,手脚酸软的瘫在君莫问的怀中。她勉强一笑,“君莫问,没吓到你吧!你看,忍一下就过去了,没你想像中疼那么厉害。” 君莫问起身刚想吩咐白纱打来热水,打开房门,却看到白纱早就拎了一桶热水站在门口守候。一见他开门,随即将热水提了进来,两人手脚麻利的替她擦干身上的汗水,又换了一套干燥的中衣。 白纱将污水拎了出去,轻轻关上房门,才回到自己房中歇息。 君莫问摸着她苍白的脸色,心疼的说道:“霜儿,累着了,快睡吧!” 钟离春窝在他怀中勉强一笑,“君莫问,别担心,三年很快过去了,你看现在都过去大半年。还有二年的时间,挺挺就过去了。” 君莫问鼻子一酸,说不出话来,是啊,才半年时间,就将人折磨成这个样子,要真的三年过后,那身体还能行吗?”君莫问不敢往下想。 看着已经累的筋疲力尽睡着了的妻子,心中暗下决心,不管怎样都不能让她再这么疼下去,只要再见到梅笑天,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放过他。 君莫问就这样搂着她一夜无眠,第二日起身,将原来打算离开的计划也暂时取消。陪着她吃完早膳,搂着她坐在院子晒着太阳。钟离春依偎在他怀里低声问道:“君莫问,你本来准备今天回去,是不是为了我才留下来的。” “你就不能不要那么精明,什么事情都看的透透的,就不能糊涂一点吗?”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君莫问,不是我太精明,而是我太了解你,你日夜兼程远赶过来陪我过年。昨天年也过完了,你肯定会离开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忙,但是我也不会阻止你,因为我相信你肯定是做正事,大事。君莫问,你如果实在太忙,吃完午膳就走吧!我没事的,我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 “没有,你不是我的绊脚石,是我的心肝宝贝,是我妻子,什么事情都没你重要。”君莫问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钟离春依偎在他怀里,无声落泪,君莫问一低头看见她泪流满面,不由惊的手足无措,急忙手忙脚乱擦干她的泪痕说道:“别哭,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惹你生气。” “你没有说错话,都是我拖累了你,要不然我还是跟你回天地阁住吧!” “不,你现在不能回去。”君莫问脱口而出。 “为什么?”钟离春愕然抬头,满脸不解。 “不为什么?为了你的安全,你现在住这里最安全。因为梅笑天还不知道你的情况,他以为你己经不在了。”君莫问急忙解释。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碰到过梅笑天了。”钟离春霍然而起,紧紧盯着君莫问。 君莫问无奈说道:“是,我是碰到过梅笑天,他不知道蛊虫己经引到你身上,他想通过蛊虫掌控天地阁和梅洛宫。所以我们现在不能在一起,这样你和我反而都安全,要是你跟我回去,不但你性命难保,恐怕我们三个人都性命难保,你就安心留在这里养身子。其它的就由我来对付他。” “可是,万一梅笑天一发觉蛊虫不在你们两人身上,那你们就很危险。那可的加倍小心哪!”钟离春不无忧虑,担心的说道。 “我最担心的是你的安危,只要你安全了,我没什么害怕的,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君莫问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我现在也帮不了你,那就不给你添麻烦了,我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好了。” “嗯,这样最好,你在这里有药老照顾,虽然说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但是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好吧!”钟离春点头答应。君莫问见她答应,心中一宽,“霜儿,我们回房用膳吧!”说完将她抱回房中。 钟离春搂着他也不拒绝,两人用过午膳,钟离春见他还端坐不动,不由问道:“君莫问,你不是准备今天起程吗?怎么还坐着不动?” 君莫问一笑,“我不是说了吗?什么事情都没你重要,我今天不回去,后天再回去?” “你不是很忙吗?你来回奔波,就算是日夜兼程,也得半个月吧!再加上在这里陪我这几天,就的二十天了,你的事情谁帮你处理?” “不是有少卿帮忙外理吗?不要紧的。”君莫问脱口而出。 “少卿不是己经投身朝堂了吗?他那里还有时间替你掌管武林之事。”钟离春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君莫问心中一跳,急忙说道:“石诚和义父他们两个可以处理好呢!” “哦!”钟离春心中一顿,就不再追问。既然他不想说,那就算了。于是君莫问又温柔体贴的陪伴了她两天,到了大年初二夜晚,想着明天分别在即,再见又不知何时,两人紧紧相拥,君莫问忍不住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钟离春没有拒绝,任由他胡作非为,一番缠绵入骨之后,两人相拥而眠。睁眼之后,已是大年初三,两人匆匆用过早膳,钟离春竖持送要他到前院大门。君莫问抱着她到了大门口他吻了钟离春一下,“霜儿,安心养伤,等我来接你回家。” “君莫问,一定要注意安全,什么事情都没你重要。”钟离春强忍泪水,搂着他小心叮咛。 “我知道,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等我。”君莫问又深情地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天气寒冷,快回房休息。” “我知道,我会保重身体,你先走,看不到你了,我就回房歇息。”钟离春一脸坚持,轻轻地将君莫问推开。 君莫问无奈的松开她,“那好吧!我走了,快回去吧,白纱,替我照顾好少夫人,拜托了。” “少主放心,属下尽力而为。”白纱高声回答。 钟离春挥手和他告别,直到他转过拐弯看不见了,还怔怔的站在那里不动。白纱心疼的叹了一口气,“少夫人,少主己经走远了,我扶你回去吧!外面风大天寒,小心身体。“ 钟离春被她搀回房中,躺在床上,思绪万千,这次相见,只觉得他身上多了一股睨视天下,凌厉的王者贵气,这种气势钟离春并不陌生,以前在齐王田域疆那能感觉到,只是现在君莫问要比田域疆更强上几倍。 她喃喃自语,“君莫问,难道你就是新登基的楚皇项天来。你为什么要瞒我。”她决定问个明白。她霍然坐起,厉声喝道:“白纱,你进来,我有事情问你。” 白纱急忙从外间进来,“少夫人,有何吩咐,可是身子不适?” 钟离春一拍桌子,“白纱,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属下对少夫人赤胆忠心,决无二心。”白纱看她脸色肃然。吓的心中忐忐,急忙说道。 “我没有说你不忠心,我只是要你将君莫问的真实身份告诉我。” “少主就是天地阁少主,没有别的身份啊!”白纱继续隐瞒。 “你当我白痴呢,我身体不舒服,可我脑子清醒的很。君莫问决对不会只是天地阁少主这么简单,你说,他是不是刚刚登基不久的楚皇项天来。”钟离春眼神凌厉的瞪着白纱。 白纱被她看的心里发慌,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不是属下有意隐瞒,是少主怕夫人不同意,特意叮嘱属下暂时保密。” “这么说来,君莫问就是楚皇项天来?”钟离春见白纱低着头,咬着嘴唇,就是不肯说。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起来吧!那你可知道他为什么要瞒着我。” “属下不知,请少夫人恕罪!” 钟离春沉默一下,“我不怪你,你起来吧!这事跟你没关系。” 白纱站起身,侍立一边,不敢出声。钟离春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没事了,我没怪你,你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问,你也什么都不知道,象往常一样好了。” 白纱唯唯领命,“那少夫人,属下先下去准备午膳了。” 钟离春无声点头,她躺在床上,喃喃自语“君莫问,你为什么要骗我,难道我对你的心意还不足以让你对我敞开心扉。”且不说钟离春心中郁郁寡欢。 君莫问挥手扬鞭急匆匆的赶回朝堂,而这时楚国皇宫,张少卿和屈子孺两人急得如同热窝上的蚂蚁,“皇上,你可别顾着陪伴嫂子,你倒是快点回来,这都初八了,还不上朝理政,你叫文武官员如何下达各项政令。” 眼看时间一分一分临近,君莫问还无半消息。张少卿无奈对着李秋生说道:“你把龙袍穿上,等上随钱义上朝,不论百官说什么,一概说放下奏折,等朕再做决定。其它的一个字都不准多说,听到没有,如若不然,小心你的性命。” 第154章:奏请立后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李秋生战战兢兢的穿上龙袍,在钱义的带领下来到大殿,钱义大声叫道:“皇上驾到,百官跪迎。” 文武百官唰的一声,跪在地下,大声齐呼,“臣等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秋生吓了一跳,坐上龙椅,壮着胆子大声说道:“免礼,众卿平身。” “谢皇上文武百官一起站起起来,分立两旁。钱义大声叫道:”有本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殿下大臣一阵骚乱,以文官为首的太傅出班奏道:“皇上初登大宝,天下大定,应该早日封后,为皇家开枝散叶奠定千年基业。” 李秋生一愣,扫了一下张少卿,和屈子孺。屈子孺摇了摇头。李秋生壮了壮胆,“朕还年轻,此事以后再议,先将关乎国家大事先奏上来。” “年轻,皇上己经二十有六,要是别人,早以子女成群,皇上以前为了去除朝廷祸患,日操心,无心家事,这个臣等可以理解,而今朝局稳定,百姓安康,为了楚国基业,应该早日封后,以安民心。”太傅仍然不急不徐,缓缓说道。 李秋生无奈的看了一下屈子孺,见他气的脸色发青,连连摇头,于是大声说道:“容我想想,几日后再做决定。” “那要几日,三天后可以吗?还有不如臣等先将一些官家千金的画像先画好,三天后呈上让皇上亲身挑选。”太傅依然步步紧逼。 张少卿脸色一沉,“好一个老匹夫,当上太傅还不知足,还妄想当国丈。” 屈子孺也气的脸色发青,刚想出言反驳。张少卿扫了他一下,说道:“太傅如若闲着没事干,那就先准备吧!” 李秋生连连点头,“此事以后再议,有别的事情上奏吗?没有就退朝。” 有一位礼部和户部递上两份奏折,礼部是正月元宵节安排事宜,奏请皇上过目,户部是春耕将至,奏请如何安排百姓种子发放。 钱义收了奏折,大声叫道:“无事退朝。” 文武百官相继离开,邹平扫了一下李秋生,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转身下殿。看着许多官员正在恭维太傅,纷纷在拍他马屁。邹平叹了一口气,独自一个,坐上官轿黯然离开。 张少卿一下朝,随及吩咐石忠带着书信秘密往齐国迎接君莫问回朝。 君莫问在半路看到张少卿的书信,打开一看勃然大怒,好你个好东西,朕因着你没有投靠摄政王一党,才提拨你为太傅,没想到你居然还不知足,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沉着脸对石忠说道:“日夜兼程,马上回国,我倒要看看,那老匹夫有多能奈。” 张少卿急的团团转,这两天,天天都是百官请求封后封妃的折子,看着桌子一大堆奏折,真正为政事民生的折子聊聊无几。张少卿和屈子孺将政事民生批示完毕,看着一大堆这些奏折,不由觉得头痛。叹了一口气,“皇上,你怎么还不回来,你今天还不回来,明天上朝还不得闹翻天了。” 想起明天早朝,那太傅咄咄逼人的样子,张少卿就觉得头疼。 君莫问紧赶慢赶,终于在凌晨时分回到皇宫,吩咐石诚将李秋生偷偷送回梅阁。换好龙袍皇冠,大踏步走上大殿。 他龙目一扫,刚才还议论纷纷的大臣都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三呼万岁。 君莫问沉寂了半晌,才冷冷说道:“平身,免礼。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各文武官员直觉得今天皇上生气了,这声音凉嗖嗖嗖的,让脊背发凉。有一大批想为太傅说好话,拍马屁的官员,不由自主的闭上嘴巴。 太傅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心中暗骂,墙头草没用的东西。他壮着胆子上前说道:“启禀皇上臣有本奏。” “哦,太傅有何事要奏?”君莫问似笑非笑,冷冷问道。 郑太傅心中一颤,皇上今天好奇怪,明明前几天都还和言悦色,为何今天却语气冷漠。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为了以后的富贵权势,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退缩。 于是他大胆出列跪在地上,“臣请皇上立即封后,以安天下民心。” “哦,我如果不立后,是否就是天下民心不稳,个个想起兵造反呢!” “老臣不敢,老臣只是为了楚国江山着想,新皇登基,就应该马上立后,为皇家诞下龙嗣,以继承大好基业。” “放屁!你身为两朝元老,不思为国分忧,只想送女入宫,以保你全家富贵。”你说朕说的对也不对。 “老臣冤枉,臣一心为了楚国江山着想,并无半点私心。请皇上详查,而且老臣孙女也并不在这些画卷之中,她早就和虎贲将军之子有了婚约。” 君莫问一愣,他的孙女不想封后,这不符合逻辑,那他为何要出面,这事定有蹊跷。于是慢慢的敲着龙案,“你说你的孙女不在名册画卷之中。那你为何如此着急要朕立后。” 郑太傅抹了一把冷汗,抬起头,理直气壮的说道:“老臣纯粹是为皇上分忧,为楚国大好江山,后继有人着想,却没想到皇上却误会老臣。” 好一个为国分忧,为朕着想。君莫问心中冷笑。换上一副笑脸,“是朕错怪太傅了,那太傅认为谁家千金适合封后,掌管后宫。” 郑太傅斟酌一下,“臣认为上大夫周立的女儿温婉娴淑,仪态大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堪当为后。” “哦!将画像呈上来让朕一观。”君莫问不动声色说道。 郑太傅急步上前将托盘中的画卷摆在龙案上,动作娴熟的从上面第一层中间抽出一幅画,“启禀皇上,这就是周大夫女儿,周蓉的画像请皇上祥查。” 君莫问打开一看,微微一笑,“艳丽有余,端庄不足,不足以母仪天下。太傅还有别的人选。” 郑太傅冷笑一声,又躬身回答,“左大夫范文仲的女儿范文芳也端庄稳重,堪当后宫之尊。”说完又从最上层左边第一卷拿起来递给君莫问。 君莫问打开一看,“端庄优雅,不错,可惜相貌不佳,不配为后。” 郑太傅抹了一下头上的冷汗,又从众多画卷中抽出一卷递给君莫问,“皇上看一下这幅如何?” 君莫问打开一看,点了点头,“端庄优雅,利落大方,相貌上佳,双目灵动,动作飘逸。是个不错的人选。” 郑太傅心中一喜,暗道,老夫的孙女精心调教,本就为了这后位而备又怎么会差。于是连忙说道:“皇上既然同意,那就立她为后?” 君莫问将画卷丢在一边,“人是不错,可惜朕早就有了结发妻子,我们成亲一年有余,她就是朕的皇后,任何女子都无法和她媲美。” 郑太傅一听,不甘心说道:“那王妃在那,怎么老臣从未听说皇上已经娶妻。” “朕在当年在外面流浪之时,多次被人暗杀,都是她舍命相救,若是没有她,朕早就成了一堆白骨,是她为朕挡去刀山霜剑,在大半年前,更是为了救朕,不惜以身引毒,现在日日遭受病痛折磨,而你们却在这里逼朕做出忘恩负义,被天下人指着脊梁骨漫骂之人。” 大殿下站立的百官个个吓的头冒冷汗,原来皇上根本就不想立后,大都不敢再吭声。 只有几个权欲熏心的大臣依然不甘心,以郑太傅为首一齐出声,“既然皇上早己成亲,王妃也为皇上牺牲了许多,皇上又重情重义决定立她为后。臣等也大力赞成,只是不知王妃现在何处养病,又何时能够康复,接受皇上封赏。” “她现在神医处调养身体,三年后等身体痊愈,就可回朝接受封后大典。”君莫问心中充满惆怅缓缓说道。 郑太傅心中一喜,“皇上,既然王妃还要三年以后,皇上正当盛年,又怎能后宫空虚。没有女人细心照顾皇上的生活呢!” 其它几个大臣也齐声附和,”皇上,既然王妃不能在皇上身边陪伴,那就先封几个妃子在身边侍候,等王妃身体康复再举行封后大典。” 君莫问冷笑一声,看着他们一副副权利熏心的样子,心中冷笑,“既然如此,那就在明天把画册上的所有女子都送进皇宫,等朕亲自挑选。” 大臣一听心中大喜,个个喜上眉梢心里盘算者怎样才能让自己的女儿能得一个更好的位份。 郑太傅也一阵欣喜,皇后虽然没有了,但是能封个贵妃还是可以的,只要能得到皇上欢心,早日诞下龙子,以后母凭子贵,照样是太后之尊,就算那个女子坐上后宫之尊又如何,一个江湖女子,无权无势,又能有什么用,到时只要稍微动点手段,不要说后位难保,就连性命怎么死都不知道。” 君莫问见大臣们喜笑颜开,个个满脸笑容离开。心中冷笑一声,拂袖起身。 张少卿和屈子孺急忙跟进勤政殿,把这段时间,各个大臣的行动报告了一下。君莫问点了点头,“朕知道了,你们两个人这段时间辛苦了,先下去好好歇歇吧!明天的事情朕知道怎么做了。” 屈子孺沉默半晌,硬着头皮问道:“皇上,容臣问一句不该问的话,皇上难道真的想选美封妃,广纳后宫。” 君莫问抬头看了他一下,“怎么屈学士认为朕不能封妃,广纳后宫。” “臣不敢,臣只是觉得皇上这样做,对得起夫人吗?” 君莫问微微一笑,“那屈学士认为,朕该怎样才能对得起霜儿。” 第155章:故意刁难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屈子孺大胆说道:“臣以为,应该先封后,再立妃,总得分个先来后到,皇上如若明天先封妃,三年后再封后,到那时,妃子如果先诞下龙子,又有外家撑腰,其势力自大,以后让初入皇宫的皇后如何执掌六宫,又如何能在妃子面前立威。” 君莫问轻轻地放下毛笔,“屈学士言之有理,这个道理朕自然清楚明白,只是这个是朕的家事,朕自有决断。请屈学士不必多言。下去吧!” 屈子孺无奈只好摇头叹息,低头告退。君莫问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笑了一下,真是个书呆子。 张少卿一笑,“君兄是否心中早有主意,想好明天如何安排些个女子了吧!” “知我者,少卿也。那些个老东西个个都想将女儿塞进皇宫,以谋家族权利。我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少卿,你明天加派人手,将名册里的女子好好的给我查一遍。” “臣遵旨。” “下去歇息吧,朕将这点奏折处理完毕,也得好好睡一觉。累死我了。”君莫问伸下懒腰,将手中奏折一丢,倒头便睡,只过片刻,就鼾声大作。 大太监钱义看见他己经熟睡,急忙退出外间侍候。第二日一早,君莫问洗漱完毕来到大殿见各文武官员或窃窃私语,或拍着带女进宫大臣的马屁。钱义一声皇上驾到。众官员连忙跪地迎接,三呼万岁。 君莫问龙目一扫,龙袖一挥道了一声免礼平身。各官员谢恩起身后。君莫问一笑问道:“各位卿家爱女可曾带来?” 大半官员齐声回答,“俱已在殿外等候皇上召见。” 君莫问微微一笑,“全部带进后宫,只要能经过考核,五日后全部封妃。各位卿家对朕安排可还满意?” 众官员听到只要经过考核就全部封妃,不由个个喜出望外,以为考核项目无非是和往常一样,琴棋书画,诗词歌舞之类。个个都对自己的女儿信心满满。于是齐声回答,“臣等并无意见,一切听从皇上安排。” 君莫问大手一挥,早有内侍太监下殿将在外面窃窃私语的一众千金小姐带进皇宫。 君莫问将选秀之事处理完毕,就再次开声,“各位卿家还有何事上奏。” 于是有官员递上折子,有关乎民生春耕,有兵部招收新兵,和官员升迁调任等等。 君莫问翻看了几下,将关百姓民生就当场批示,下令户部抓紧办理,其它有关官员升迁调任压后再议。处理完毕就下令退朝。回到内宫,钱义小心翼翼的过来请示该如何安排那些待选女子。 君莫问微微一笑,“让她们在殿外站两个时辰,等朕睡醒再说。” 钱义惊的目瞪口呆,“皇上,奴才没有听错吧!这么冷的天在瑟瑟寒风中站两个时辰,恐怕不少女子都冻出病了。” 君莫问斜眼,“既然想要荣华富贵,那就给为朕付出一点代价,如果这区区两个时辰都不愿意等,那就马上送她们回家。” “是,奴才马上下去传皇上口喻。”钱义终于明白皇上的心思,暗中替那些女子捏把汗,碰到这样的皇上,你们就自求多福吧!这还只是一个下马威,以后考核还不知道皇上会出什么新花样呢!钱义匆匆出去下达皇上的口喻。 将殿外一众女子惊的花容失色,有的女子为了显示自己苗条身姿,衣着单薄,就站那么片刻,就己经冻的瑟瑟发抖。为了家族荣耀和自身富贵,各人都不愿退出,咬着牙关在寒风中坚持。只过了大半个时辰,那些衣着单薄的女子就纷纷冻昏在地。 钱义命人将她们统一安置在一座宫殿,吩咐太医诊治。等两个时辰过后,站在殿外已经去了大半。钱义吩咐将还在坚持的各个女子引至另一处宫殿歇息。吩咐她们好生休息,迎接明天的考核。说完转身回去将剩下女子的情况报告给君莫问。 君莫问听说去了大半,也不说话,点了点头,不错吗?就这样就去了大半。管自打开折子低头批示。钱义也不敢打扰,在旁边磨墨侍奉。 第二日散朝之后,君莫问处理一下朝政,用过午膳就坐在殿外审视着下面站着的每一个女子,见她们个个都战战兢兢不敢吱声,经过昨天之事,个个都披着厚重的棉服,站在那里。 君莫问璀璨一笑,“今天考的是琴艺,每人都一起弹一曲琴心,谁能坚持到二小时辰就留下,坚持不了,就淘汰出局,今天比的不是琴艺如何,而是比谁的心智更坚韧,如果有人不想比赛,也可以举手主动提前退出。” 君莫问话音刚落,下面女子一阵哗然,在瑟瑟寒风中不停不休连弹两个时辰,皇上这分明是故意刁难,可是当偷偷看到皇上的相貌后,没人举手退出。 君莫问扫视一下,嘴角微勾,很好,没人肯退出,看你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于是大手一挥,小太监一阵忙乱,在每个女子面前摆了一张桌子一把琴,却没有摆椅子。 众千金一看,个个傻了眼,这没有椅子怎么弹琴,站着太高,弯腰驼背不能弹,席地而坐又太低,够不着,看样子只能双膝落地跪着弹。 钱义亮起尖尖的嗓子,“各位小姐请准备好,倒数十秒即刻开始。”随着钱义的倒数十秒结束。跪在地上的女子玉手轻拨,悠扬的琴声纷纷响起,琴心是普通练习琴曲,只要练琴,就会弹琴心一曲,所以个个驾轻就熟。在刚开始的时候,曲调倒也还算整齐,过了半个时辰,就琴音凌乱,曲调高低不一。其它太监听着凌乱刺耳的琴声,简直就是遭罪,纷纷捂着耳朵。 君莫问闭上眼睛,听着凌乱的琴声渐渐减弱,不断有人坚持不住,纷纷倒地。等着两个时辰结束,还在咬牙继续坚持的也己经头冒冷汗,琴声凌乱。 君莫问在凌乱中听一道琴声依然不急不徐的弹奏,并无一个音节弹错。君莫问扫了一下跪在最后面的一个女子一眼,眼中闪过欣赏,不错,是个心志坚定的女子,可惜朕已经有了心爱之人。 君莫问拍了一下龙袍,慢悠悠的起身说道:“不错,明天继续考核,希望你们能坚持到最后。”说完看也不看下面跪在地上的女子一眼,拂袖而去。 跪着的女子一见皇上离开,纷纷瘫坐在地,使劲的搓揉着己经痛的床木的双膝,半晌才站起身踉踉跄跄的回到往处,个个脸色苍白,己经没有刚刚进宫时的那股兴奋劲,瘫在床上无人吭声。兴致索然,就连送来的珍羞佳肴也食之无味。 君莫问第三天中午将待选秀女召至殿外,见她们个个搭拉着脑袋,无精打采,互相之间也没有闲谈。君莫问唇角一弯,哼哼,很好,再经过今天的考核,看来己经所剩无几。于是向钱义点了点头。 钱义清了清嗓子,尖声说道:“皇上有旨,今天考的是胆量,谁能通过这三条麻绳,坚持到达对面,时间限制两柱香以内。” 众秀女一起抬头看着高高悬挂在头上的三条绳索,在寒风中不断摇晃,而下面是坚硬的青石地板,这要是摔下来,岂不是要跌断手足,弄不好还会一命呜呼。 众秀女颤抖着双腿爬上台价,看着不断摇晃的绳索,无人敢上前尝试。 其中一个大胆的秀女大声疾呼,“皇上此举,分明是故意刁难,这那里是选妃,就算是挑侍卫也没那么严厉。” “很好,居然敢有人反驳。”君莫问睁开微闭的双眼,扫了她一眼,发现她就是昨天那个没有弹错音节的绿衣女子。不由闪过一丝欣赏,嘴唇一勾,“没错,朕就是故意刁难,朕的妻子为朕出生入死,刀山火海,几次身受重伤。而你们既然想成为朕的女人,当然也得为朕付出一点点吧!朕也不赊望你们能像她一样为朕付出全部,只想看看你们能为朕做到何种程度,朕并没有强迫你们这么做,你们如果不愿意,可以自动退出,否则明天的项目乃是刀尖上跳舞,你们自己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站在台阶上的秀女看着内侍太监,将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小刀捆绑在木桩上,其中一个小太监一不小心碰了小刀一下,一声惨叫,捂着鲜血淋漓的手指急忙退下。 这一下将众秀女个个吓的脸色惨白,浑身瑟瑟发抖,纷纷举手退出。钱义将她们带下去,命她们各自写一张自愿放弃参选封妃考核保证书。将她们送出皇宫。台价上只剩那个大胆反驳的女子。 君莫问双眼一张,“你为什么不写?” 绿衣女子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皇上既然不想封妃,臣女想请皇上赐一道圣旨。” “什么圣旨。”君莫问来了兴趣,笑了一声问道。 “一道赐婚圣旨。” “赐婚圣旨,是给你赐婚吗?夫家又是谁?你叫何名?” 绿衣女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臣女原名郑蓉,现名上官瑜,亲生父亲郑博,义父上官正,现任太尉之职。” “什么,你是郑太傅的孙女,你不是和虎贲将军孙勇之子孙文杰有了婚约了吗,为何又改名换姓参加选妃?” 第156章:考核成全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请皇上恕罪,臣女和虎贲将军之子早在三年前蒙他相救,情投意合,早已定下婚约,当时祖父就强烈反对,是臣女以死相逼,才无奈答应。并将婚期定至三年之后。就是皇上登基之后,祖父却改变主意命我拜上官大人为父,改名上官瑜,进宫选后,并威胁臣女如若不登应,就将虎贲将军送进大牢,满门抄斩,因为祖父抓住夫家的把柄,臣女不得不从。”郑蓉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真有此事?”君莫问有些惊讶问道。 郑蓉连连磕头,“臣女所言,句句属实,并无半句虚言。” 君莫问沉思一下,“郑蓉,你为了夫家,不惜出卖祖父,不敬尊长,本当将你治罪。看你情真意切,朕可以赐你一道圣旨,也可以免了你的罪名。但是朕的考一下你的情意,只要你能通过这两关考核。朕就下旨赐婚。你敢吗?” “有何不敢,臣女尽力一试。还望皇上一言九鼎。”郑蓉一脸决绝。 “好,只要你能过关。朕马上下旨为你主婚。”君莫问微微一笑。 “谢皇上成全。”郑蓉擦去眼泪。抬起纤纤玉足,缓缓踏上下面一根绳索。又伸手抓住两边一条绳索,一阵微风吹来,整个人在上面摇摇晃晃。郑蓉也在上面心惊肉跳,她慢慢稳住身形,小心翼翼挪动脚步慢慢向前。在两柱香将要燃尽之时终于走到对面。 勇气可嘉,君莫问点了点头,指着己经绑好的刀尖问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真刀,不是假的,在刀尖上跳舞,可不是闹的玩的,一不小心,就会戳出脚底。到时不死也残。” “臣女愿意一试。”郑蓉依然没有退缩。 “好,那朕就网开一面,不要求你在上面跳舞,只要你能快速通过就算过关。” “谢皇上开恩。”郑蓉站在刀山面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坚持踏上刀山。只觉得锋利的刀尖几乎将厚重的鞋底刺穿。她记得孙文杰给自己说过越是危险越要快速通过,一咬牙使出全力 ,不顾足底疼痛,快步如飞的跑过十六把尖刀,瘫倒在地,看着鲜血淋漓的双足,痛的脸色苍白。 君莫问大袖一挥,不错,是个情比金坚的女子,被这样的一个女子看上的人,也决非泛泛之辈。于是沉声说道:“速去召虎贲将军父子两人进宫见驾。” 郑蓉早被太医搀扶下去包扎,虎贲将军接到圣旨,急忙带着儿子匆匆进宫。被钱义带到勤政殿,父子两人急忙跪在地上,大礼参拜,三呼万岁。 君莫问淡淡一笑,“孙将军,朕听说你在五年前虚报死亡兵员,贪没死亡兵士的抚慰金,可有此事?” “皇上恕罪,臣却实虚报死亡名单,却末曾贪没,而是将多出来的抚慰金分发给那些死亡将士的家属,臣真的是一文未拿,请皇上明查。”孙勇吓的大汗淋漓,连连叩头。 “那你为何要这样做?”君莫问不解问道。 “孙勇迟疑了一下说道:“朝廷命令,普通士兵死亡,可得纹银十五两,可是经过层层刻扣,等发到家属手中己经不足五两。皇上,区区五两纹银又如何能养大妻儿老少一家人,那兵士如果没有娶妻生子尚还好些,家中若有妻儿老少这五两银子又如何能够养家糊口。臣曾经亲眼看见死亡弟兄的妻儿因为无法生活,不得不卖儿卖女。臣看了心疼不己!兄弟们为国捐躯,朝廷却无法将妻儿养活,臣不忍看着他们家破人亡,所以只能在死亡人员名单上动些手足,为他们的妻儿老人多谋一点生路。皇上要杀要剐,臣愿一力承担,请皇上看在臣昔日功勋,放过臣的妻儿老少。”孙勇以头触地,泪流满面。 “你所奏之事,可有谎言。”君莫问霍然起身,大为震惊。 “启禀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并无半句假话,请皇上明察。” “好,朕马上派人去查,若此事属实,朕决不会对贪没阵亡将士抚恤金的官员手软。朝廷三今五申,不准动抚恤金一个铜子,必须一文不少的发放到家属手中,居然还有人胆大包天将黑手伸到抚恤金头上,一经查实,朕决不姑息养奸。” 君莫问说完话锋一转,“你违反政令,虽说事出有因,但也不可不罚,朕先将你关押,等查明真相,再做裁决。你可有异议。” “臣甘愿领罪,并无异议,只求皇上放过一家老少。”孙勇站起身,自己动手脱掉官服。 君莫问命令将人关在天牢沉声吩咐,好酒好菜,不得动刑,不准任何人探监,必须加派人手,严加保护,不得出现任何意外。 孙勇父子听完皇上吩咐,不由惊喜交加,皇上明为治罪,实是为了将他暗中保护起来。父子两人连连叩头谢恩。 君莫问看了孙文杰一下,开口问道:“就是你和郑蓉在三年前订有婚约?” 孙文杰不知道皇上为何突然问起自己的婚事,他低头如回答,“启禀皇上,却有此事,婚期将于下月初五举行。” “哦!那你和郑蓉可是两心相悦,情投意合。” “正是,我和蓉儿在三年前相遇,那时她随母亲进香回家途中,遭一股劫匪,是小人赶走劫匪,救下她们母女两人,而后又在一次诗会中相遇,就情愫暗生,两情相悦,定下婚约。” “那你可知郑蓉参加选妃一事?” “什么?蓉儿参加选妃,这不可能?蓉儿怎么会为荣华富贵,抛弃我们的情义,我不相信。”孙文杰一脸不信。 君莫问一挥手命令太监将郑蓉带上来,孙文杰一看到步履蹒跚的郑蓉,不由满脸惊讶,抢上一步将她扶住问道:“蓉儿,你的脚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 郑蓉苍白的一笑,“没事,脚受了一点轻伤,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我们下个月就成亲了,本来就可以在一起了,对了,你为什么会在皇宫里出现,而且脚还受了伤,这是为何?” “为何,是她祖父以你全家性命为要胁,逼她进宫选妃,是她的竖韧和勇气向朕求了一道赐婚圣旨,也为你们两个人争了一个美好的未来。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以后不准你对她不忠,不准再纳任何侍妾,你可愿意?” 孙文杰听完连连叩头,“臣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决不负她,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好,那朕就认为义妹下旨封她为县主,就在皇宫里养伤,婚期照旧,到时就从皇宫出嫁。” “谢皇上隆恩!”两人又惊又喜,急忙跪下谢恩。 君莫问吩咐将两人带了下去,看着他们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心中欣慰。想起自己和钟离春的事情尚未有结果,不觉心中郁闷。处理好国事就提笔画了一幅肖像图,看着栩栩如生的她,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霜儿,我们何时才能天天在一起,不再分开。朕大笔一挥就能成全别人姻缘,谁又能成全朕的姻缘?”不觉心中惆怅。 郑大傅得知情况后大惊失色,第二日上朝就上旨请罪,自请辞去太傅之职。君莫问心中冷笑,好一个精明的老臣,大笔一挥,准了他的奏折。郑太傅回家后,就闭门谢客,足不出户。 过了几天,邹平将调查结果呈现在君莫问的面前,君莫问看到一系列的户部和兵部各官员,再一看主使之人居然是自己的三王弟,郑太傅也听从三弟吩咐,参于其中。君莫问冷笑,”老东西,便宜你了。”于是下旨将各部参于官员严加查办。朱笔一挥,顿时不少官员人头落地。吓的其它官员战战兢兢不敢再上折奏请封妃封后之事。 君莫问将孙勇从牢中放出,贬为平民,却将他儿子孙文杰连升五级,封为京城护卫队总指挥使。将石诚调至身边担任皇宫侍卫总队长。 孙府一时之间,门庭若市,谁都知道皇上看重孙文杰,委以重任,郑蓉在大婚当日以县主之礼从皇宫出嫁。两夫妻感谢皇上厚德。于一年后产下一双儿子,取名为天恩,天德。示意子孙记住皇上恩德,这是后话。 经过这一番官员清洗,君莫问己经将朝堂重要部门都掌控在自己手中,他命屈子孺掌管户部钱粮,命邹平掌管兵部。朝局日渐稳定。 君莫问突然接到石诚报告,说天地阁传来消息,在营国故都发现梅笑天的踪迹。君莫问听罢决定亲自去解决这个问题,他将朝政安排妥当,带着石诚快马加鞭赶到齐国,向墨家请求出手相助,以便将梅笑天一举歼天。 墨远光急召墨家五老相助。和君莫问一起到营国故都。君莫问悄悄潜入营国故都,命石诚去打听情况,查明梅笑天落脚地点为废弃的营国王宫。 是夜,月黑风高,十几条人影悄悄摸进了一座废弃多年的宫殿,看到一处房内有亮着昏暗的灯光,君莫问打了手势,命石诚带着其它人在外面守候,自己和墨家五老悄悄靠进亮光,飞身上房,掀开瓦片往下一看。却看见卫渠正在低头写字。 “卫渠,你在干什么,是不是在助纣为虐,给梅笑天写九幽心法?”君莫问一个闪身,飘落进了房间。 第157章:拿到母蛊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卫渠一看到君莫问不由愕然,“君莫问,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君莫问刚想回答,卫渠突然脸色一变,一把将他推出门外,“快走,梅笑天来了。”君莫问一愣,随即飞身跳上房顶,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 就听到房间里传出梅笑天爆怒的声音,“卫渠你是不是在九幽心法上动了手脚,为何老子现在练功完毕,都会感觉到气闷?” 卫渠冷冷一笑,“九幽心法绝对没有问题,是你自己急功近利,太过着急,练的太快了,基础不稳,所以才会出现这个现样,只要你循序渐进,这个现样就会消失。” 梅笑天一把卡住他的脖子,厉声威胁道:“老子要杀你,现在就像捏死个臭虫一样轻松,你最好别给老子耍花样,否则老子要你爱妻儿子生不如死的出现在你面前。” 卫渠冷冷说道:“我现在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又怎敢耍滑头,是你自己太多心了。” 梅笑天冷笑一声,将手一甩,卫渠被他甩在地上,挣扎着爬起身,看着转身离开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梅笑天,你不让我好过,我又怎么会让你舒服呢!气闷恐怕只是刚开始吧! 君莫问看着梅笑天走进另一个宫殿,他轻轻地从房顶上飘身而下,左手一推走了进去。 “你别管我怎么找到这里,你先跟我出去吧!”说完将卫渠拎起来跳上房顶对石诚说道:“将他先带下去,派人送到玲珑山,交给瑶儿。” 卫渠一听又惊又喜,“君莫问,你说瑶儿现在玲珑山药老那里?她怎么样了,是不是快生了。” “不知道?你自己滚去看了就知道了。”君莫问一脸怒气。 卫渠见他突然发怒,讪讪一笑,“君莫问,今晚如果打不过就赶紧跑,我告诉你,梅笑天很快就会走火入魔了。再等几个月就容易对付了。” 君莫问斜眼,“你怎么知道,莫非是你真的在九幽心法上动了手脚。” “他吸走了我的内力,我总得给自己留条活路吧!”卫渠不以为然的说道。顿了顿后说道:“君莫问听我一句劝,你现在对付他,无异于以卵击石,我劝你还要再等几个月,等他走火入魔的时候,那就容易了。” 君莫问一扬手,上来两个身影将卫渠带了下去。君莫问和墨家五老一起飞身扑到梅笑天所在的那个宫殿。 刚一靠近,梅笑天陡然睁开眼睛,双手一扬,顿时劲风疾荡。瓦片横飞,梅笑天已经跃上房顶。傲然而立,一看到君莫问时不由一脸惊讶,“君莫问,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找到这里?” 君莫问冷笑一声,“我给你送三十万大军来了,怎么样?想要吗?” 墨远光一声令下,将他团团围住,梅笑天傲然一笑,“就凭着你这几个老东西又能奈我何!” 墨远光一声暴喝,五条人影翻飞,将他围在中间,顿时六条身影紧紧的缠斗在一起。 突听墨远光一声爆喝,双掌一扬和梅笑天对了一掌,梅笑天冷笑一声,还有自动送上门的内力,不要白不要,于是连起九幽心法,将他内力源源不断的吸了过去。墨远光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微笑,梅笑天,你的死期不远了,你就快吸吧! 其它四老分别从左右背后同时出掌,拍向梅笑天的后背。梅笑天想撒掌回防,谁知双掌居然撒不回来,被墨远光牢牢粘住。 梅笑天大惊失色,急忙带着墨远光想要纵身避开,谁知道墨远光却往反向一带,呯呯两声。梅笑天后背己经结结实实的挨了两掌,梅笑天大喝一声,双臂用力将墨远光震开,踉跄一下,一口鲜血喷出,梅笑天转身就跑。 君莫问大喝一声,拨出佩剑,将他拦住。梅笑天冷笑一声“君莫问,不想死给我让开,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墨家四老如影随形又将他团团围住,对着君莫问喝道,孙女婿退下,这个逆贼就交给我们吧!” “四位叔祖,这次一定不能被他逃跑,毋必将他击毙。”君莫问大声叫道。 “放心,这次他插翅难逃。”四老紧紧将他围住,四双手掌'象狂风暴雨似的袭向梅笑天。 梅笑天双眉紧皱,他感到胸口隐隐作痛,气闷难当,越打越心惊胆战,怎么会这样,就算后背受了两掌也不会这个样子,因为自己用内功护体起码卸掉一大半掌力,怎么会气力不支,心跳加速。 梅笑天顿觉不妙,顿时使出全身功力,一掌逼退一个,从墨家四老的包围圈中冲了出去。墨家四老又那里肯放过,紧紧跟随,一路你追我赶,快如流星般从房顶上掠过。 君莫问将墨远光交给石诚,也纵身去追,六条人影先后相互追逐。一路追出城郊,梅笑天身形渐渐慢了下来,又被四老围住,梅笑天越打越感到身体不适,左支右挡,招驾不住,又被五老一掌拍右肩,顿时咔嚓一声,肩骨碎裂。 梅笑天痛啍一声,右肩软软垂了下来。后背又中了一掌,梅笑天一个踉跄,心一横,既然无法逃脱,那就拉个人来垫背。他不再管身后袭来的双掌,扬手用尽全力对着面前的墨远辉拍出一掌,墨远辉只觉得劲风疾荡,不敢硬接,纵身疾退几步。谁知道梅笑天居然不顾一切,飘身疾追,一掌拍向他的胸口,墨远辉大惊失色,不得不伸手和他硬拼一掌。呯的一声墨远辉被他震飞了出去。 “老四。“墨家老二急忙一个飞身将他接住。急切问道:“老四,你没事吧!” 梅笑天趁这个空隙,又转身想跑。 君莫问刚好赶到,一扬长剑挡住他的去路。梅笑天暴起喝道:“君莫问,你难道不怕自己身上的蛊虫发作变成痴傻。” 君莫问瞳孔一缩,厉声喝道:“梅笑天,快交出母蛊,否则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梅笑天哈哈大笑,“母蛊就在我身上,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好,我今天就杀了你。只要你一死,母蛊自然就死了。” “哈哈,君莫问,你太天真了,我死了,母蛊也不会死,只要我动动手指头,你就受不了。”说完在伸手右手臂上一个凸起之处使劲的捏了几下。 躺在床上熟睡的钟离春突然一阵巨痛袭来,痛的她惨叫一声,扑通一声,就滚落在地,捂着肚子,满地打滚。 外间睡觉的白纱听到凄厉的惨叫声,吓的从床上一蹦而下,衣服也来不及穿,就冲了进来。看见她疼得满地打滚,不由大惊失色。急忙拉开柜子拿出药丸塞进她的口中,叫道:“少夫人,你怎么了,怎么会痛的那么厉害?” 钟离春痛的浑身冒汗,颤声说道:“快,快,快去叫师父来,我疼的受不了。” 白纱拿起一件衣服往身上一披,一个箭步冲出房间,刚好和听到响动的君瑶撞了个正面。 君瑶急声问道:“白纱,嫂子怎么了?” “小姐,你先替我看着少夫人,我马上去找药老。” “快去吧!这里有我呢!”君瑶急声催促。白纱早就跑的不见人影。 白纱一路狂奔,直闯到虚灵子的前院,大声叫道:“前辈,快醒醒,少夫人出事了。” 虚灵子在睡梦中听到声音,一跃而起,抓起衣服往身上一披,双足一套鞋子,就从房中冲了出来急声问道:“怎么了,霜儿,出了什么事情了?” 白纱一把拽着他,“前辈,少夫人突然之间疼的受不了。快去看看吧!” 虚灵子闪身回屋一把抓起银针包急匆匆的来到后院,远远就听到钟离春凄厉的呼痛声。他心急如焚,一头闯了进去,双手连伸,几支银针出手,飞速的插进钟离春的腹部,伸手点了她的昏睡穴。伸手一探脉象,眉头一皱,蛊虫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发动,难道是梅笑天控制母蛊催发的。 君莫问看着他奇怪的动作,大为不解,眉头一皱,突然感到心口莫名一痛。顿时脑子灵光一闪,难道是母蛊在那个地方。 君莫问一扬手,快如闪电,长剑出手,涮的一声,将梅笑天的右臂无声削落在地。 梅笑天本来见他捂着心口,皱着眉头,以会他蛊虫发作,会痛的受不了,没想到他居然身手利落,转眼就到身边,等他回过神来,只见寒光一闪,右手无声削落。 痛的梅笑天大叫一声,捂着鲜血淋漓的右肩连连后退。不可置信的盯着君莫问,“你为什么没有反应,这不可能的?” 君莫问一把捡起断臂,仔细观察,见一个地方微微凸起,好像还有东西在里面濡动。不由惊喜若狂,大声叫道:“四位叔祖,梅笑天交给你们了,千万不能让他再跑了,我有急事先走了。”说完也不等墨家四老回答,纵身就跑回客栈,压制住心中的激动,摸索着点亮蜡烛,在灯光下仔细看了下一下,却实在手臂上凸起的地方,像有条虫子在里面慢慢濡动。 君莫问小心翼翼的用剑挑破皮肤,从皮肤里爬出一条白白胖胖的虫子,头上长着两条触角。黑溜溜的小眼睛在上下乱转,慢慢的将整个身子爬了出来。 君莫问不敢乱动,急忙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将里面的药丸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将蛊虫装进锦盒,仔细检查一遍,确认不会被它逃脱,才揣进怀里对石诚吩咐了几句,飞身上马,一路飞奔直到玲珑山。 第158章:虫死蛊消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在虚灵子的银针帮助下,渐渐止住疼痛,她全身虚脱,无力的躺在床上休息。只过片刻就合上眼睛沉沉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迷糊中就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霜儿,快醒醒,我来看你了。” “君莫问,难道是你?”钟离春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脸庞。 君莫问将她轻轻搂在怀里,伸手抚摸着她苍白的更加尖瘦的小脸,“霜儿,又让你受苦了。” 钟离春勉强一笑,“君莫问,你怎么有空过来看我?” “霜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体内的蛊虫己经死亡,你再也不要受那钻心疼痛了。”君莫问抱着她,兴奋的说道。 “真的,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将梅笑天杀了,那你有没有受伤。”钟离春连声问道。 “没有,我没有受伤,不过,祖父和四叔祖受伤了,不过没有生命危险。梅笑天死不死我不清楚,我只是削了他一条右手,发现他将母蛊养在手臂上。我就急忙赶快来了,刚才药老己经看过了,确认那就是母蛊,前辈己经将母蛊杀死,刚才给你诊过脉了,你身上的蛊虫也已经死亡。霜儿,太好了,你终于不要再受那蛊虫撕咬之苦了。” “真的,我终于不要遭受那种痛苦了。”钟离春喜极而泣,紧紧搂着他,泪流满面。 “是的,霜儿,这段时间苦了你了。“君莫问怜爱的擦干她脸上的泪水。在她苍白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钟离春迟疑了一下,“君莫问,我睡了多久了。你又来了多久?” “我刚到一阵子,我听白纱说你昏睡了两天了。”君莫问爱惜的搂紧她瘦骨嶙峋的身子。 “我怎么会睡了那么久?是我的身体太差了。”钟离春叹了一口气说道。 “是疼得太厉害,你太累了,一点力气都没有,所以睡的时间就长一点。以后就会慢慢恢复了。霜儿,等你再养几天,就跟我回去吧!” 钟离春伸手摸了摸自己长满皱纹的脸,沉默不语。 君莫问一看她的动作,随即明白她的心意。急忙说道:“我不介意,你就跟我回去吧!”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君莫问,你事务烦忙,你先回去吧!我现在这个样子坐马车都累,让我再休养一段时间,等我身体好了,就回去好吗?” “真的,你别骗我,再养三个月,你的身子就应该复原了,到时候我再来接你回去。”君莫问在额头上亲了一下。 “嗯,我没骗你,我又怎么舍得离开你。你离开楚国应该有大半个月了吧!你快点回去处理事情吧!” 君莫问依依不舍的抱着她,“我陪你用完午膳再走。” 钟离春点头两人相依相偎,钟离春几次想问他问什么欺骗自己,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罢了,他既然不想说,就别问了。 等白纱送上膳食,君莫问不断的往她碗里夹菜,催促她多吃一点,身体好早点恢复。将钟离春喂的几乎吃撑了,两人慢吞吞的用过午膳。 君莫问想起朝中繁忙政事,自己离开那么久,却实拖不得,于是无奈的亲了亲她的小嘴,疯狂的啃咬了一番。才慢慢的松开双手,将她平放在床上,掖好被角,深情地说了一句,“好好养身体,三个月后,我就来接你。” 钟离春默默点头,看着他不舍的眼神,心中一酸,“我跟你走的四个字,几乎脱口而出,她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身影。顿时双泪夺眶而出,看着自己的满头白发,和苍老的容颜,她心如刀割般的疼痛。 若他只是一个武林人士,自己还有可能抛弃一切世俗成见,相伴在他左右。可是他是一国君王,又怎能立一个比母亲还老的女子为后,纵然是君莫问自己愿意,一意立她为后,她也不愿意他为了自己遭人耻笑,害他被人指指点点,授人口舌。 君莫问回到楚国处理完一大堆政务,想着三个月后就可以将她名正言顺的接进皇宫,接受百官朝拜,可以日夜厮守,不用再受那分离之苦。就满心欢喜,心情愉悦,整天挂着笑脸。 文武百官不知道皇上因何出去一趟回来后,就心情大好,满脸笑容,办事也没有那么严厉。不用像往日那样整天看着他沉着一张脸,稍有不慎,张口就骂。顿时感到轻松不少。 君莫问将手头事情处理完毕,就在朝堂上宣布三个月准备封后大典,命令礼部必须隆重举行,不能出任何差错。 一众文武大臣这才恍然大悟,感情是皇后娘娘身体康复准备回朝了,怪不得皇上一回来整个人都不一样,天天将笑容挂在脸上,那高兴的心情让人一看就知道皇后娘娘在皇上心中的份量。 礼部官员接过皇上旨意,马上准备封后大典,一切都在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进行。 钟离春经过两个多月的休养,身体好了很多,也胖了不好,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了。她现在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脸色也红润了不少。她上下翻飞,在竹林里来回穿梭,剑光闪闪,想起还有半个多月,君莫问就会来接自己回去,心中烦闷,以自己现在的容颜,又如何能相伴在他左右,可是真的要离开他,自己又如何舍得这个为之付出一切的男子。 她心中郁闷,剑气凌厉,只过片刻,就将青翠的竹子削的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君瑶怀抱女儿,卫渠牵着儿子刚好走了过来,见她这个情景,不由惊讶道:“嫂子,你怎么了,怎么拿竹子出气了。” 钟离春收住剑势,看着被削的七零八落的竹子,尴尬一笑,“不小心就收不住了。对了,你们两个今天怎么这么早一起过来了。” 君瑶还未开口,卫子正己经手足并用,挂在她身上糯糯的叫道:“舅妈,娘亲和爹爹说要回去了。” 钟离春将他抱住问道:“瑶儿,是打算回卫门了吗?” 君瑶点了点头,“嫂子,卫渠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武功 也恢复了一点,他说想回去看看爷爷。” 钟离春点了点头,“你们两个人既然已经商量好了,我也没什么话说,嫂子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事情就传个信息过来,嫂子会帮你的。” “谢谢嫂子,嫂子你真好。”君瑶连忙说道。 钟离春连忙摆手,“准备什么时候走的?” 卫渠接口说道:“一切皆已准备妥当,特意过来向你辞行。顺便请你转告君莫问一声,谢谢他的相救之恩。” 钟离春神色一滞,转而一笑,“好,我会告诉他的,那我送送送你们吧!”说完抱着卫子正一行五人往山下走。刚好和急匆匆上山的白纱撞了个照面。 白纱着急的说道:“少夫人,刚刚接到墨家的消息,墨家老祖生命垂危,墨家已经发出墨玉令,召唤墨家子弟回墨家为老祖送行。” “什么?太祖母不行了?什么时候接到消息。”钟离春大惊失色。 “就在今天早上我下山时刚刚接到消息。” “马上收拾一下,回墨家。”钟离春说完和君瑶拱手道别。急匆匆的回到院子里,胡乱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向虚灵子拜别。 虚灵子塞给她一盒药丸,一张药方,吩咐她必须安时吃药。钟离春含泪接过,交给白纱保管,向虚灵子跪下拜别。 虚灵子将她扶起,叮嘱了一番,目送她们远去。一下子几个人都走了,顿时感到冷清了不少,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钟离春心急如火,赶马加鞭,经过几个昼夜的赶路,终于赶到墨家,钟离春戴着帷帽命白纱上前通报。 门卫一听嫡小姐回来,急忙将她引进大厅,墨远辉急匆匆出来见她带着帷帽,不由一怔。“孙侄女回来了,快去看看老祖吧!老祖就等着你呢!” 钟离春给墨远辉见过礼后,就匆匆来到寿安堂,服侍老祖的嬷嬷一见到她,急忙给她行礼,“见过太孙小姐。” 钟离春连忙摆手,示意她免礼,闪身入内,见老祖双目紧闭,躺在床上,墨远光脸色憔悴在旁守候。 钟离春给墨远光跪行一行,“孙女见过祖父,太祖母可好。” 墨远光摇了摇头,将她扶起来,叹了一口气,“霜儿,母亲已经昏迷几天了,恐怕不行了,她在昏迷之中还在念叨你呢!” 钟离春心中一酸,她扑到床头轻声呼唤,“太祖母,是霜儿不孝,是霜儿连累了你。” 墨家老祖听到她的呼唤声,她微微睁开眼睛,“是霜儿回来了。” 钟离春无声的点了点头,抓住干枯瘦扁的手掌,声音哽咽,“老祖母,是不孝孙女墨凌霜回来了,太祖母,你可要挺住,你还没见到曾孙子呢!你不准走。” 墨家老祖轻轻地伸手想摘掉她的帷帽,钟离春紧紧将她双手抓住,“太祖母,不要动它。” “为什么?不能动,为什么你要带着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墨家老祖无神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紧紧的盯着钟离春。 “祖母你就别问了,总之我没事我好的很。”钟离春连忙解释。 “可是祖母想看你最后一眼,难道你都不愿意摘下来给祖母看一下。”墨家老祖口气不容拒绝。 钟离春神色一滞,“太祖母,一定要看?” “一定要看。”墨家老祖颤抖着伸手去摘她的纬帽。 钟离春叹息一声,伸出左手将帷帽轻轻摘下,顿时满头白发倾泻而下。 “为什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座的几人不约而同的问出声。 第159章:老祖遗言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159老祖遗言)钟离春轻轻地笑了一下,“我受了点伤,气血亏损太过,所以才会这样,我现在身体己经慢慢恢复了,只是这个却无法改变了。” 众人明知她说的都是假话,但也不好反驳她,墨家老祖叹了一口气,“怪不得这么久了,还没有小孙子,原来是身体受了这么大的伤害,难怪了。” “有过,又没了。”钟离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伤痛,“可能是缘分没到吧!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有的,又为什么会没有,为什么我们不知道?”墨远光惊问。 钟离春低头沉默良久,“就在我离开梅洛宫后不久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后来因为受了重伤,孩子就没了。” “为什么不见黑白两位长老说过。”墨远光满脸震惊,后悔不迭,早知道她已经怀孕,说什么都不让她下山了。 “黑白两位长老并不知情。我也是受伤之后才知道自己怀孕了。”钟离春叹了一口气。 墨家老祖摸着她苍老的容颜,叹了一口气,“孩子,让你受苦了。” 钟离春摇了摇头,“太祖母别担心,一切都过去了。太祖母你要好好养病。” 老祖黯然一笑,“老祖活了那么久,还看到那么出色的孙女,祖母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祖母只是有点遗憾,没能看到可爱的小孙孙出世。” 钟离春黯然不语,老祖看到钟离春回来,好像精神好了一点,吃了一碗稀粥,又和钟离春聊了一会,见她满脸疲惫,就吩咐她下去歇会儿。等钟离春一出去。 墨家老祖强打精神对墨运光说道:“儿啊,为了霜儿,你让鹏浩将那张藏宝地图给孙女婿吧!我曾听你父亲说过,坟墓里面不单有金银珠宝,最珍贵的是一本上古丹方,里面包罗万有,好像有一种失传已久的回颜丹可以返老还童,霜儿年纪轻轻,可不能就这样下去的,说不定在那本丹方上面可以找到回颜丹的方子。” “母亲,这只是一个传说,谁知道那本丹方在不在那里,万一这个秘密传出去,恐怕会引起武林动荡。” “为了霜儿,必须一试,碰碰运气吧!你让鹏浩将地图交给孙女婿吧!”墨家老祖无力说完,又渐渐闭上眼睛。再度陷入昏迷。 等钟离春一觉睡醒,听说老祖己经不行了,她急匆匆的赶到寿安堂,老妈子己经给老祖穿好寿衣,老祖面带微笑,神色安祥的躺在床上,己经没了任何气息。 “太祖母!”钟离春痛哭失声,扑倒在床。 “霜儿,祖母是开心高兴走的,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墨远光怜爱的将她搀了起来,下人给钟离春换上孝衣。 钟离春不顾自己的身体坚持给老祖守灵七天。墨远光劝她不住,到了第四日,见她神色憔悴,步态不稳,强行点了她的昏睡穴,命人将她抬回房间休息了一晚。 梅傲雪和君莫问也接到消息,君莫问简单交代了一下政事,就和墨傲雪两人骑马匆匆赶到齐国,拐到玲珑山时,得知钟离春已经走了几日,就匆匆的赶到墨家。只见门口一片素白,得知老祖己然离世多日。 下人急忙给他们换上孝服,来到灵堂,君莫问一眼就看到钟离春戴着帷帽的样子。不免心中一痛,她终究无法释怀自己现在的容颜,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他轻轻地叫了一声:“霜儿。” 钟离春抬头看了他一下,微一点头,示意他先祭拜后再说。 君莫问和墨傲雪双双跪在地上,对着灵位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磕了三个响头,接过香火插进香碗,退立一边。 君莫问悄悄挪到钟离春旁边,轻声唤道:“霜儿,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钟离春点头,“好多了,君莫问,你那么忙怎么也来了?” “你的老祖过世,我那能不来?”君莫问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君莫问,快松手,这多人看着呢!”钟离春连忙拍开他的双手。 君莫问无奈的松开双手。墨远光知道两人聚小离多,就吩咐君莫问将钟离春带下歇会儿。 君莫问就硬拽着钟离春回到房间,摘下帷帽,看了一下略微有点肉肉的小脸显得有点憔悴,不由心疼的说道:“你呀!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墨家人那么多,又不缺你一个守灵的,为什么一定要坚持?”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老祖将功力全部传给我,她的身体才垮掉的,如若不然,她身体还硬朗着,决不会这么早就走了。” “那是她心甘情愿传给你的,你也别太内疚了,你身体刚刚才开始恢复,别累着了,快休息一下吧!今晚我去替你守着行了吧!” 钟离春点了点头,窝在他的怀中,心中一宽,一股疲倦上头,头一歪靠在他身上就睡着了。 君莫问见她只过了片刻就睡着了,知道她又累坏了。他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替她除去外衣,将她放上床上。吩咐白纱在外间守候。自己转身来到灵堂,对着墨远光点了点头。 墨远光心中一宽,还是孙女婿有办法,一下子就将她哄睡了。 钟离春这一觉睡的极为安稳,连半夜君莫问悄悄上床睡觉都不知道,一直睡到次日凌晨才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君莫问躺在一边呼呼大睡。钟离春默默的看着他熟睡的样子,知道他一路上风餐露宿,也一样累坏了。也就没有打扰他,就这样倚在他旁边又闭上双眼,睡了个回笼觉,睡到天光大亮,两人才一齐起身洗漱用膳,来到灵堂。才发现墨鹏浩和赵琼玥也于昨晚赶到。 两人看到钟离春戴着帷帽也一脸震惊,但是灵堂上人多口杂也不好追问,只好忍下满腹狐疑,看了两人一眼,分别将两人搀起。 墨远光吩咐起棺,带着孝子贤孙,将母亲浩浩荡荡的送至墓地。打开墓门将母亲的棺椁和父亲并排放好,封闭墓门。回到墨家。其它吊唁宾客和墨家旁支远房都纷纷告辞。只剩下嫡系一支,尚逗留在墨家守孝。 墨远光将墨鹏浩叫道自己房中,将母亲遗言说给墨鹏浩。墨鹏浩听完恭敬的说道:“儿子当遵守祖母遗命,将藏宝图交给贤婿。本来儿子就想和父亲商议此事,既然祖母有遗言,那儿子就放心了。等儿子去密室取来。说完慢慢转身一瘸一拐来到密室,咬破手指点在石门的虎目之中,顿时只听到咔嚓一声,石门轻轻打开。墨鹏浩闪身进去从暗格中取出一个锦盒揣在怀中,走出密室,将虎目中的鲜血抹干,就见石门缓缓关闭。 墨鹏浩将锦盒递给父亲,墨远光看了一下锦盒,吩咐将君莫问夫妇请来。 君莫问来到墨远光的房间,见墨鹏浩也在房间里,急忙给两人见礼,“不知祖父叫我们过来有何要事吩咐?” 墨远光将锦盒递给君莫问,“孙女婿可曾听说过在九龙山脉有一坟墓,乃齐国始祖姜尚的埋骨之地,里面不单有周武王赏赐的金银珠宝,最重要的是还有一本上古丹方,里面应该有回颜丹的炼制丹方。倨说回颜丹可以返老还童,青春永驻。我想应该对霜儿恢复容颜有帮助。” “真的?”君莫问欣喜若狂。 “也只是上辈子流传下来,不知真假?”墨远光脸色凝重,“我们的始祖本是姜尚手下的一员武将,因感谢姜尚恩德,自愿世代守护个坟莹秘密。因母亲临终遗言,让你打开墓穴,只抄取丹方一份,不得动坟墓里的任何东西,你可能做到。” 君莫问又惊又喜,“祖父此话当真,小婿只取丹方一份,绝不动墓室任何东西,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墨远光沉吟一下,光有此图还不行,还须找开启墓室的锁匙,墨家负责保管地图,另外欧家始祖打造负责打造墓门锁匙,所以欧家负责保管锁匙,要想开启墓门,还得找到欧冶子,倨说上代乃是欧治子保管,这代就不知道是谁负责。好像欧治子他老人家并无子嗣,也不知道他交给谁。” “哦!小婿偶尔曾听到一个传言,说欧冶子将宝藏锁匙铸藏于一柄宝剑之中,恰巧我和霜儿也因此剑相识?” “哦!竟有此事,你且说来听听。”墨远光来了兴致。 君莫问就和钟离春初次相遇的情景说了一遍。墨远光感到这一切似乎冥冥之中早有天意。他叹了一口气,既然已经在你手上,那你就去吧!不过我听母亲说过,坟墓外围设有阵法,是按照文王八卦演变而来。你们可要小心。” “小婿紧遵教诲。” “切记,只抄丹方一份,不得取任何东西。”墨远光又叮嘱了一下。 “小婿铭记于心!请祖父放心。”君莫问一脸正色回答。 墨远光挥手让君莫问两人退下。君莫问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祖父,那次可曾将梅笑天击杀?” 墨远光叹了一口气,“听老二他们说已经将梅笑天击杀,并亲手打断他的手足,震断他的全身经脉,不过却在最后时刻,杀出一队黑衣人将老二他们截住,将尸体抢走。” 君莫问心中一沉,被人抢走尸体? 墨远光见他面露忧虑,随即说道:“孙婿放心,就算他当场不死,也活了不多久,因为他己经毒入五脏,纵是神仙也难救。不必担心他了。” 第160章:假装受伤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160假装受伤)君莫问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墨远光点头挥手让他回去,切莫将此事泄露出去。 君莫问躬身告退,回到房中,见她已经上床安寝,君莫问洗漱完毕,宽衣解带,悄悄上床,将她搂在怀里。 钟离春迷糊中感觉到他的大手不老实的在身上游走,一把将他抓住,“君莫问住手,祖母尸骨未寒,我的孝服未除,你就忍耐一下吧!” 君莫问无奈,“碰一下总可以吧!又半年了,总的给我一点安慰吧!” “不行,不行!到时你那忍的住。”钟离春断然拒绝。 君莫问无奈收手,不满的在她嘴唇亲了一下,“你怎么也那么古板守旧,死脑筋。”抱着不再说话。 钟离春见他不说话,以会他生气了,她小心翼翼的在他怀里转了身,面对着他,“君莫问,对不起,我就是死脑筋,下次一定好好补偿你。” “嗯,霜儿,你跟我一起走吧!我离不开你。” 钟离春沉默一下,“君莫问,再等等吧!我想为祖母守满七七孝期。” “霜儿,你在找借口,你不就是怕自己的容颜会被人笑话吗?所以就不愿意跟我回去吗?那好,那我就去找那回颜丹的丹方,等找到丹方,恢复容颜,你就我回去。不准再找借口。”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那有这么容易,师父都折腾了一年多了,也没有炼制出来。” “那你是不是容颜没有恢复,就不打算跟我回去了?”君莫问有些生气,“霜儿,我说了很多次了,我不在乎你的相貌,我爱的是你的灵魂,灵魂,你知道吗?” 钟离春咬唇不语,面对君莫问的责问,她无言以对,眼泪无声滑落,心中呐喊,“君莫问,为什么你是帝王,如果只是普通人家,我可以不顾一切的陪在你身边。可是做为一国之后,又如何能以这样的相貌面对世人白眼。” 君莫问见她突然低头不语,感觉到胸口湿热一片,不由吓的大惊失色,连忙将她的头抬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擦干她脸上的泪痕,连声道歉,“霜儿,对不起,我不该跟你生气,你不想跟我回去,那就在墨家多休养一段时间。等我找到回颜丹丹方再回来找你可好。” 钟离春无声点头,过了一会才问道:“你去那里找丹方?” 君莫问不想她担心,“我己经打听到下落了,就在九龙山脉。不会有危险,放心吧!” “九龙山,那是在秦国秦岭山脉,听说那里长年迷雾漫漫,容易迷路,很危险,我不放心?” “那你就跟我回去,做我的妻子,陪在我身边。” “我不?”钟离春倔强的说道。 “那就呆在墨家养好身体,等我拿到丹方回来接你。”钟离春不再说话,既不点头,也不反对。心中却己经拿定主意。两人就这样一夜无话,相拥到天明。 钟离春就催促君莫问回国,君莫问想着诸多政事要处理,吃完早膳,就和钟离春告辞。 钟离春等他一走,就来到墨远光的房间,墨远光见她进来,微笑问道:“霜儿,我祖父有事?” 钟离春见礼问道:“祖父可知道君莫问要去九龙山脉找回颜丹丹方一事?” 墨远光点头,“知道,是我叫他去找的,怎么了,担心他的安危?” 钟离春点了点头,“祖父,我想等老祖孝期一过就赶去九龙山脉,若有危险就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墨远光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今天不和他一起去,两个人一起走不好吗?非的分出来干什么?”见钟离春没有解释。也不再追问,“你什么时候都可以去的,老祖不会怪你的,老祖一心为了你,只要你们两个人开心在一起就好。” 钟离春点头,一边调养身体,勤练武功,等七七期满,就和赵琼玥墨鹏浩,墨傲雪一起经桂陵,过韩国到洛邑,就和赵琼玥墨鹏浩分别。 墨傲雪虽然也想跟她一起去,却被钟离春劝阻,将圣女令交给她,让她随墨鹏浩回梅洛宫,接管梅洛宫。墨傲雪虽然心中不愿,奈何钟离春就是好言相劝,不肯带她同去。无奈只好和赵琼玥回到梅洛宫。 钟离春算了一下时间,君莫问回国安排好政事什么起码得一个多半月才能动身去九龙山脉,现在自己穿过韩国去九龙山脉应该是会比他会早到一点吧!不如就在必经之地丹凤城等他。 于是在丹凤城门口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安心等待君莫问过来,按照钟离春的推算,最多等两三日君莫问就应该到达丹凤,谁知一连几日都不见踪影。 钟离春心中忐忑不安,莫非出了什么事情?不然不可能这么久。她决定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于是顺着路线迎了上去,刚踏进楚国,白纱就匆匆回来向她报告,“太上皇在一个月前驾崩了。楚国新皇在扶太上皇棺椁去龙陵回来时,在半路遭人刺杀,被摄政王余党乱箭射伤,现在生死不明。” 钟离春刚端起的饭碗摔了个粉碎,她涮的站起身,心急火燎的拎起包袱就跳上踏雪,和白纱两人不分昼夜往里楚国都城郢州。 匆匆找了间客栈住下,吩咐白纱出去打探情况,心里恨不得闯进皇宫去看他,可是也不能清天白日就这么闯进去。还有现在君莫问还没有对自己坦白身份,自己也不能这么冒失的强闯皇宫。于是捺下性子等白纱回来。 白纱匆匆联系了天地阁分舵,石诚接到消息匆匆出了皇宫,来到分舵一看白纱,不由惊讶的问道:“白纱,你怎么会在这里,少夫人呢?” 白纱一把抓住他,“石诚,少主是不是伤的很重,现在这么样了?” 石诚一愣,不答反问,“你先回答我,少夫人是不是来郢州了?” 白纱连连点头,“少夫人本来在丹凤等候少主,谁知久等不到,就到楚国打听情况,听说少主受了重伤,急的不行了,日夜赶路,几日不睡赶到郢州,现在暂时住在福来客栈。” “什么?少夫人已经知道少主的身份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在少主陪少夫人过完年后,少夫人就逼问少主的身份,我虽然没说,但她心中早就清楚,少主就是楚国新皇。” “糟了,皇上还蒙在鼓里,还以为少夫人不知道,还在尽量隐瞒。不行我的回去报告皇上,你让少夫人在客栈稍等,我马上安排人去接她去见皇上。”石诚说完纵身上马,直接闯进勤政殿,对正在安排政事准备外出的君莫问说道:“皇上,不好了,少夫人来了。” “什么,霜儿来郢州了,什么时候?”君莫问满心欢喜,笑容满面。 石诚低着头说道:“少夫人想和你一起去九龙山脉,就在丹凤等你,谁知等不到你就到楚国打听消息,听说你被人刺杀,担心的不行,连续三天不眠不体的赶到郢州。现在就住在福来客栈。” “什么?霜儿怎么会知道我被人刺杀。”君莫问有点愣怔。 “皇上,少夫人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再说楚国新皇被人暗箭所伤,世人皆知,少夫人又怎么会不知道?” “什么,霜儿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这可坏了,我害她白白担心了几天,她要是知道真相,还能理我吗。这可怎么办呢?”君莫问急的团团转。 石诚眼珠子一转,“皇上,我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都这个时候了,快讲?”君莫问急的直吼。 “既然少夫人担心皇上伤势,那皇上何不假装受伤,让少夫人进宫来看你,少夫人要是看见少主受了重伤,那么她肯定会留下来照顾你,你就可以趁机当着百官的面给她名份,这样少夫人岂能不允。” “好主意,石诚,平时见你忠厚老实,原来鬼心眼这么多,要是露馅了,我可全推你身上,到时候皇后要是发火,朕可救不了你。”君莫问拍着石诚的肩膀,急忙吩咐,“快去将皇后接到皇宫,朕就要假装受重伤了。” 石诚这才想起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耷拉着脸,下去准备了一辆豪华马车,亲自赶车来到福来客栈。 钟离春和白纱早就等候多时,一看到石诚,钟离春急忙问道:“石诚,君莫问,他没事吧!” “启禀夫人,少主没有生命危险,现在好多了。请夫人进宫一看就知道了。”石诚恭恭敬敬的请钟离春上车。 钟离春听说君莫问没有生命危险,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她一个箭步跳上马车,就催促石诚赶车。白纱急忙跟上马车。 石诚赶着马车回到皇宫,侍卫看着队长亲自赶车,惊的目瞪口呆,那个还敢怠慢,急忙大开宫门,直接来到皇上寝宫。 钟离春无心欣赏皇宫美景,大步走进寝宫,见君莫问脸色苍白,紧闭双眼,静静的躺在龙床上。不由心中一痛,快步走到床前,抚摸着他的脸庞,抓起他的手掌,喃喃自语,“君莫问,你可不能有事,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我可怎么活呢?” 君莫问听到她担忧深情的语气,心中一酸,那里还顾的上装昏迷,微微睁开眼睛轻轻叫了一声,“霜儿,你终于来了,别担心,我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第161章:三度封后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听到君莫问的声音,又惊又喜,看着他微微睁开的双眼,声音哽咽,“你醒了,是我将你吵醒了。” 君莫问摇头,假装虚弱的摇了摇头,看着她满脸风尘,双眼通红,不由心中一酸,她一听到自己受了伤,就日夜不休的赶过来看自己,自己却假装受重伤骗她,这好样有点对不起她吧!不由心中愧疚,“霜儿,一路赶来,累坏了吧!快点洗漱一下,歇息一下吧!” 钟离春又伸手探了一下他的脉象,见他脉象平稳,也就放下心,随宫女出去到浴池泡了个热水澡,换上准备好的宫装,看着熟悉的龙凤刺绣,心中一阵恍惚。自己怎么又进了皇宫了。叹了一口气,回到寝宫。 君莫问早就命人摆好膳食,一见她一身宫装走了进来,心中一喜,“霜儿,饿了吧!快来用膳!用完后好好睡一觉,累坏你了。”说完示意宫女侍卫统统出去。 钟离春这几天日夜赶路,每天就啃点干粮填肚,看到满满一桌美味佳肴,也不客气,风卷残云般的连用了三碗。打了个饱嗝。才放下饭碗。看到君莫问捧着饭碗,满脸心疼的看着自己,不由嫣然一笑,“看什么呢?又不是没见过我吃饭?还不快点吃,吃多点,伤才会好的快点。” 君莫问急忙低头吃完一碗饭,就吩咐宫女赶紧撒了。等宫女撒去膳食,君莫问就将她拽上床,抱在怀里,不免有点心猿意马,可想起自己可是假装受重伤,那能干那事,这样不就漏馅了吗?不行,怎么样都得忍着呗!不由暗骂石诚出的馊主意。抱着她娇妻不能碰,心中那个难受。 君莫问还在纠结之中,钟离春却在他怀中早已睡的安稳着,君莫问听到妻子轻微的鼾声,不由叹了一口气,不再胡思乱想,抱着她睡了一晚。 等钟离春一觉睡醒,己是日上三竿,看着君莫问睁着眼睛,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自己,不由一惊,君莫问,你怎么不叫醒我,都这么晚了。” 君莫问含笑,“你连日赶路,累坏了,要多休息,叫你起来干什么?又没事情要做?” 钟离春一怔,“君莫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让我看一下你的伤口。”说完想伸手去解他的中衣。 君莫问连忙抓住她的小手微笑,“一见到你我就好了大半,既然醒了,就先用膳,你这个样子要是让宫女看到,恐怕要误会我的皇后娘娘这么猴急了。” 钟离春老脸一红,娇嗔道:“谁是你皇后娘娘,我还没答应呢!”说完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刚好捶到箭伤上。君莫问眉头一皱,嘶了一下。 钟离春连忙将手收,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刚才捶到伤口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君莫问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霜儿,你能来看我,我真的是太高兴了,霜儿,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只是我太在乎你了,我怕你不愿意再进皇宫,所以才对你隐瞒我的身份,你就原谅我吧,答应做我的皇后吧!” 钟离春没有正面回答,“君莫问,我肚子饿了,先用膳!这事以后再说。” 君莫问无奈,“好,先用膳!”吩咐宫女进来侍候。两人洗漱完毕,用过早膳。钟离春见他不曾喝药,不由关心的问道:“君莫问,你的药呢?为何不曾用你喝药?” 君莫问一怔,“不用了,我己经吃过药老的伤药,现在已经大好,不用再喝药了。” “不行,你伤还没痊愈,那能不喝药,快叫太医过来诊治开方熬药。”钟离春不容分说,吩咐钱义去传太医过来。 钱义应了一声,回头看了一下君莫问。君莫问微一点头眨了一下眼睛。钱义转身叫来老太医,在他耳边叮嘱了一下,老太医背着药箱过来,诊了一下脉,开了一张方子。 钟离春问道:“皇上的伤势怎么样?” 老太医连忙说道:“娘娘放心,皇上伤势己经大好,再吃几副就可痊愈了。” 钟离春挥手让他退下,命令白纱拿方煎药。白纱拿着药方取了药将钟离春用的药一起煎好,端了过来,一碗递给钟离春,一碗递给君莫问。 钟离春接过药碗一口喝干,见君莫问端着药看着自己,不由微笑,“君莫问,你怎么还不喝,我喂你。”说完拿勺子舀了一勺凑到君莫问嘴边。 君莫问闻到浓浓的苦药味,心中将石诚骂了遍,装什么受伤,还的喝这苦药汤,看着她关切的目光,只好接过药碗一口喝干。 钟离春替他擦干净嘴唇上的药液,想起身出去练剑,却被君莫问拽到怀中,不让她出去,“霜儿,别练了,在这陪陪我吧!” 钟离春被他拽进怀里,无奈的笑了一下,“君莫问,你怎么象个小孩似的,还要人陪伴了。” 君莫问一笑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不要别人陪伴,只要你陪我。” 钟离春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还是将青影剑放下,依偎在他怀中。 君莫问又试探的问道:“霜儿,我想现在下旨封你为后,叫礼部准备封后大典。你看怎么样?” 钟离春长长叹了一口气,不答反问:“君莫问,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能站在你旁边接受百官朝拜吗?” “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怎么了,为什么不能接受百官朝拜?”君莫问反问道。 钟离春低着头抚摸着斑斑白发,“君莫问,你不怕百官反对吗?” “谁敢反对,这是我的家事,你是我的结发妻子,我不立你,还能立谁?再说了你又舍得离开我吗?”君莫问轻声问道。 “不舍得,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可是我怕被人说闲话。”钟离春不无忧虑。“你现在是一国之君,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吗?” “为什么不能,我说能就能,只要你不反对,我马上下旨封你为后。” 钟离春心烦意乱,焦燥不安,“既然你一意孤行,那就随你了。” “真的,那我马上起召。”君莫问从床上一跃而起,拿起龙袍就往身上穿。 钟离春见他身手敏捷,不由一愣,“君莫问,你没受伤?” 君莫问这才醒悟,自己还在装伤呢!于是动作一滞,“有伤啊!可比起你答应当皇后这件事,这点伤算什么?我亲自前去草召。” 钟离春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身影,叹了一口气。拿起青影剑走到外面,身影闪动,剑光闪烁。白纱等她练气剑法,满脸兴奋,恭喜皇后娘娘,皇上刚才已经下旨诏告天下,封你为后,半个月后就举行封后大典。” “这么快?”钟离春一个趔趄,差点扑到白纱身上。 白纱连忙将她扶住,“娘娘小心,皇上来了。” 君莫问满心欢喜回到寝宫,就见钟离春靠在白纱身上,心中一惊,以为她又身体不适,顾不上装伤,一个箭步将她抱在怀里,连声问道:“霜儿,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 “没有。”钟离春急忙从他怀中挣脱,“君莫问,你先休息,我去洗一下汗水。说完急匆匆的来到浴池,坐在那里,想起第一次和君莫问沐浴的情景,心中苦涩。等汗水干透才滑进浴池游了两圈。擦干水珠,换上干净衣服。回到寝宫。 君莫问早就命人摆好午膳,亲自给她夹了她喜欢吃的菜肴放在她碗里,在旁边侍候的宫女看的满脸羡慕,心中嘀咕,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对这个比太后还老的女人那么好,就算是老女人救了他的性命,皇上为了感恩,立她为后,也不须要这么宠她啊!不由在旁边偷偷的瞄了钟离春两眼,越看越觉得她不配。也暗昨替自己不值,自已正当芳华,论相貌也算是一等一,却只能做个下人,那个老女人凭什么能独宠后宫。她决定孤注一掷,试上一试,只要能得爬上龙床,皇上说什么也得给自己一个名位吧!最起码也是个妃子吧!想到这里,她蠢蠢欲动,暗中盘谋。 在相互喂食的帝后两人完全不知道这个平时规规矩矩的小宫女已经动了邪心。两人吃完之后,君莫问将她拽上床午休,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被她胸前两团柔软磨蹭的心头火起,忍不住低头堵上她的嘴唇。 钟离春被迷糊中被他堵住嘴唇,她陡然惊醒,想要拒绝,捺何小嘴唇被堵,说不出话来,想要伸手将他推开,却发现双手早被君莫问紧紧抓住,根本就抽不出来。看着他双眼火热迷离的样子,顿时明白他接下来要干什么?她又羞又急,只得在君莫问的嘴唇狠狠的咬了一口。 君莫问忍不住啊了一声,松开她的嘴唇,不满的说道:“霜儿,你干什么了?” 钟离春呼吸急促,大口喘气,“君莫问,你想干什么?大白天的,你的伤还没好呢!” 君莫问喘着粗气,“霜儿,我们都大半年了没在一起了,我忍不住了,你就别反对了,就依了我吧!”说完不由她分辨。 钟离春被他压在下面,动弹不得,两只手小手被他牢牢压在头顶,虽然奋力反抗,然无济于事,急的她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深知后宫之主不好做,大白天做这种,要是被有心人利用,说自己不顾皇上伤病之身,大白天勾引皇上,会被人指着骂,说自己祸国殃民,自已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洗不清。 第162章:女子是替罪羊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心满意足之后,从她身上下来,见她满脸泪痕,不由一怔,“霜儿,你怎么了,哭了,为什么?是我刚才弄疼你了。”说完轻轻地擦干她脸上的泪痕,将她搂在怀里,“内疚的说道,“霜儿,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不顾你的感受,我应该尊重你的意愿。 钟离春无声的摇了摇头,半晌才说道:“君莫问,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们不是普通夫妻,我们既然身居高位,就不能依着自己的性子来,就刚才那个事,要是被有心人利用,肯定是说我不顾你龙体未愈,大白天来勾引你,只要我做的有一点点不对,就会被人抓住杷柄不放,再说有多少官员都盯着这个位置,个个都想尽办法送女儿入宫,以谋取家族富贵。” 君莫问不以为然,“那里是你勾引我,分明是我勾引你,是我忍不住要了你。是我强迫你好吗?” 钟离春凄然一笑,“君莫问,自古以来,君王都没有错,错的都是女子,商纣王沉迷酒色,周幽王烽火戏诸侯,,都是君王的意愿,跟妲己,和褒姒又有何干,可是他们亡国之后,那个不是骂妲己和褒姒误国。又有谁敢直指君王的不是,只能将亡国的罪名推在女子身上,骂她们祸国殃民。” 君莫问听完头冒冷汗,“霜儿,是我不好,我刚才只顾着自己,没有替你着想,我保证下次不会了,一定征的你的同意才做好吗?” 钟离春黯然摇头,“君莫问,能不能将封后大典延迟,等等再说。” “这怎么行呢,君子一言九鼎,诏书已下,全国皆知。又如何延迟?再说了,上次成亲闹出诸多事端。我也想好好补偿你,给你一个正大光明的位份。”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君莫问,你这不是补偿我,是给我惹麻烦!以我现在的这个模样,恐怕普天下个个女子都觉得比我漂亮多了,凭什么我这副容颜能高高在上,而她们都只能嫁个普通人家。远的不说,恐怕就在皇宫中低等宫女都有这种想法。这就是我迟迟不愿跟你回宫的原因。” “你就是想太多了,只要我不愿意,难道她们还能强行逼我要她不成。”君莫问不以为然。 “君莫问,我前生虽然长年征战在外,但是在王宫也有两年,这种事情我见太多,就像我前生,田域疆将我活活打死,还不是嫌弃我相貌平平,如若不然,为何同一个灵魂,换了一个好皮囊,就再度封我为后。”钟离春略带伤感的自我嘲讽。 “田域疆有眼无珠,我项天来又岂会和他一样。” 钟离春一呆,“项天来,你的原名叫项天来,可我还是喜欢叫你君莫问。” “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随你喜欢。”君莫问柔声说道,“霜儿,你就别想太多了,就安心当皇后,等半个月后光明正大地接受百官朝拜。” “唉!”钟离春长叹一声,事到如今,反对已然无效,想不到兜兜转转,怎么又回到这个全丝笼,是非圈,她是真的不想当这个皇后,可看到君莫问满脸希翼的眼神,拒绝的话被默默的吞回肚子里。捡起掉下床的衣服慢慢穿好,看着这豪华的宫殿,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只是担心他的安危,想进宫来看一下他,怎么就把自己给关在里面了。越想越后悔,自己怎么就脑袋一热,稀里糊涂的答应了呢!可是不答应又能怎样,难道就这样离开他,又怎么舍的这个自己为之甘愿付出一切的男人。 君莫问见她双眉紧锁,满脸忧虑,以为她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担心,于是在她额头上深情地吻了一下,“霜儿,这次是我错了,下次一定不会再犯,我保证只要你不愿意,我绝不强迫你好吗?你就原谅我吧!” “君莫问,我不是为刚才的事生气,我只是没考虑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又卷入这个是非圈,所以心中郁闷。” “霜儿,现在己近黄昏,不算太热,我陪你到御花园莲花池去走走吧!散散心。”说完牵起钟离春的手,两人漫步来到御花园莲池边,看到新鲜的莲蓬,藏着翠绿新鲜的莲子。 “霜儿,我去采几朵莲蓬过来给你尝尝鲜,看看好不好吃。”君莫问说完一纵身,在荷叶上一点,身子飞速前冲,双手连伸,飞快折了几朵莲蓬折返回来。放在石桌上,拿起一朵剥开,轻轻将鲜嫩翠绿色的莲子一个个的拿出来,轻轻地将翠绿色的外皮剥开,露出白色如羊脂般莹玉的莲子肉,又细心将它一分两半将里面的绿心摘除,才放到钟离春的嘴上。 钟离春轻轻地咬了一下,爽脆多,汁,新鲜青甜,满口莲香,比起煮好的莲子羹,不知道要好吃多少倍。顿时来了精神,伸手拿起莲蓬剥了慢慢剥了起来。 君莫问见她来了兴趣,不由加快手脚将莲子剥的干干净净,将莲心摘除才放在她的口中。两人就这样将几朵莲蓬剥干吃净。又依偎在一起,看着盛开的莲花,和翠绿的荷叶,迎着习习晚风,钟离春郁闷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脸上也绽开了一丝笑容。 白纱将晚膳送到莲池边的凉亭上,将膳食摆好,就悄悄的退下去,见一个宫女还站在那里不动,不由眉头一皱,一把将她拎了出来。宫女偷喵了君莫问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随白纱退出凉亭外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白纱感觉到她不善的目光,不由脸色一沉,满脸杀气的回瞪了她一眼,张着嘴巴,无声说道:“再敢放肆,我就杀了你。” 宫女看着她凌厉的眼神,连忙低下头不敢和她对视。心中却在暗骂,“狗仗人势的东西,只要我能上位,第一个就要除掉你,就断了她的左膀右臂。” 在凉亭里用膳的两个人对于凉亭外面的这场无声战斗,当然是毫不知情。钟离春也渐渐想开了,既然逃不到,躲不过,那就迎难而上。 君莫问见她脸上绽放出笑容,自然也心情舒畅。就连饭吃起来都觉得特别香甜。这顿晚膳,两人用的非常开心,相互喂食,连钟离春也放慢了用膳的速度。 白纱看着他们两个温馨甜密的样子,不由打心里高兴,娘娘终于敖出头了。想起她每次遭受蛊虫之痛,双眼渐渐湿润,她决不会让一个小小的宫女再去破坏娘娘的幸福。于是回到宫中向钱义请示将这个宫女调至浣衣处,这样她就没有机会天天在皇上面前转悠。 钱义听到白纱的请示后,满口满应,谁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女去得罪娘娘贴身婢女,看皇上的样子,简直是将娘娘宠上天了,得罪娘娘的贴身婢女,就跟得罪娘娘差不多。钱义心里明白着呢!随及吩咐内侍将那个宫女送到浣衣处。 宫女听完内侍的命令,惊的目瞪口呆,满脸不甘。却无可奈何的收拾一下,搬到浣衣处。 想不到白纱的一念之差,却让这个宫女找到一个光明正大进入皇上寝宫的机会。 钟离春和君莫问用过晚膳后,两人就回到寝宫,久别重逢,如今钟离春身子己然大好,中午那一次,跟本就未能尽兴。如今天色己晚,君莫问那里还忍得住,迫不及待的就将钟离春抱进浴池,两人相互擦洗,自然是擦出心动火花。君莫问快速的擦干身子,拿起外袍往身上一套,又拿起外袍罩在钟离春,就抱起她飞快的冲回寝宫。经过一番撩拨,钟离春也是心动不己,扒在他身上任由他狂风暴雨,疯狂持久的掠夺。两人共赴巫山,欢度云雨之乐。一次又一次的激战,钟离春终于败下阵来,几次低声哀求,君莫问才心满意足的放过她,从她身上下来,将她搂在怀中。 钟离春累的精疲力竭,全身无力,转绵绵的窝在床里,两眼皮自然而然的合在一起,片刻就鼾声轻轻响起。 君莫问拿起毛巾替她擦干身上的汗水,还没擦好,就听见鼾声响起,不由微微一笑,还真的是把她累的够呛。今晚自己可是火力全开,将半年的思念,全化做行动,她不累才怪呢!替她擦好后,就将她搂在怀里,将下巴搭在她的脑袋瓜上,双眼一闭,也找周公约会去了。 钟离春一觉醒来,己到凌晨卯时,急忙推了一下君莫问,“君莫问,卯时了,赶紧起床上朝了。” 君莫问懒惰的翻了个身,“朕累了,今天不上朝。叫钱义去传朕的口喻。” “不行,今天你必须上朝,否则我以后不让你碰。” “为什么?”君莫问一听,霍然惊起。 “你昨日刚刚下旨封后,今早就贪恋女色不肯上朝,那么我这妖媚惑主的罪名是背定了。我在朝中本无跟基,一但有人说我不是,连个替我辨解的人都没有,你让我这个皇后如何立足?”钟离春连忙解释。 君莫问一想她说的不无道理,于是急忙起身,穿好中衣,钟离春替他穿好龙袍,送他出了寝宫,才回到床上睡了个回笼觉。 第她再次醒来,君莫问己经下朝,坐在那里一边批奏折一边等她用膳。” 两人用过早膳,钟离春扫了一下奏折不多,于是就出去练剑。 第163章:仗势欺人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两人就这样夜晚缠绵,一到早上君莫问就被钟离春从被窝里拽出来逼着去上朝,要是奏折太多,钟离春也偶尔帮他看看奏折,将不重要的奏折处理一下,君莫问顿时感觉到轻松不少。遇到重大问题也会和她讨论一下。 日子就这样甜蜜而温馨的过了十多天,眼看封后大典就要到来,钟离春今天刚刚迁居凤安宫。见君莫问到了掌灯时分还没过来,不免有点担心,难道今天奏折太多,还没有批示完毕。打起灯笼,走到勤政殿,就听到一个娇媚女子的声音传出来,“表哥,我听人说皇后相貌丑陋,这样的女子又怎能高居后宫之尊,执掌凤印。” 君莫问冷冷说道:“她不配,难道你配,丽儿,我顾着皇祖母给你几分面子,你不要在这里得寸进尺了。你给我乖乖的滚回去,否则别怪我无情。” 王丽尖叫,“表兄,我可是有你皇姑婆的懿旨,在你封后同时必须封我为皇妃。” 君莫问冷笑一声,“做梦,你给霜儿提鞋都不配,远妄想封妃,给我快滚,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王丽不甘心的扑到君莫问身上,被君莫问一把扯了下来,呯的一声丢出门外。厉声喝道:“不知廉耻的女人,你以为就你那样就能勾引我了,不次再这样?我就剁了你的手脚,还不快滚!” 王丽满脸不甘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钟离春站在外面,盈盈而立。顿时将怒气发到钟离春身上,她转身向钟离春扑去,嘴里还骂着,“都是你这个老女人用了狐媚手段勾引表哥,才会让表哥一心一意立你为后,你这个相貌丑陋的老女人,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得上表哥。” 钟离春没想到自己躺着也中枪,见她扑过来,她轻轻一闪身。王丽收势不及,呯的一声,又一个嘴啃泥的平趴在地上,半晌起不了身。 君莫问听到响动,一个纵身就将她楼在怀里,“霜儿,你过来找我了。” 钟离春点头,“我见这么晚了,你还没歇息!以为你还在批示奏折,就过来看看,就碰到这个场景了。” 君莫问鄙视了王丽一下,“霜儿,别管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以为拿了皇祖母的懿旨就能封妃,不自量力。走,我们回去休息吧!”说完看也不看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的女子。 王丽盯着他们两个相拥离去的背影,满脸不甘。钱义上前将她搀起说道:“表小姐,快回去吧,换身衣服回家吧!皇上不会喜欢你的,以前皇后不在的时候,都不喜欢你了,现在有皇后在身边陪伴了,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你呢!就表小姐的风姿绰绰,不知有多少公子少爷等着你呢!又何必对皇上纠缠不休呢!” 王丽擦了一下嘴唇上的血丝,倔强的说道:“不,我就喜欢表哥,我就是要做皇上的妃子。钱总管,你说,论身材,论相貌,我那点比那老女人差了,我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那点比不上那个老女人。”王丽越说越伤心,到最后居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钱义被她哭的脑袋瓜子都炸了,陪着笑脸,直哄横哄,好话加马屁话说了一大堆,总算是将她哄回慈寿宫。 钱义擦了一下满头大汗,对着远去的女子啐了一口,转身去凤安宫门口服侍。 君莫问见钟离春一路上郁郁寡欢,知道王丽说的话被她听到了,心中不痛快。回到凤安宫就抱着她想亲热,被钟离春推开,“君莫问,你还洗呢,一身汗味!” 君莫问无奈只好放开她,急匆匆的去洗了个澡回来,见她闭着眼睛正在假睡。于是蹑手蹑脚的爬上床,将她抱在怀中,想低头去亲她,却被她躲开。君莫问不满的说道:“霜儿,我又没说要封她为妃,一切都是她自以为是,以为拿着皇祖母的懿旨就能当上皇妃。简直是痴心妄想。别生气了。”说完又想去亲她。 钟离春用手背挡住他的嘴唇,“君莫问,还是把封后大典推后吧!我还没做好准备。” “不行,万事皆备,这事不能再推,霜儿,你就当她说的话是放屁好吗?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你就别任性了,这次你听我的,好吗?”见她默不吭声,君莫问不免有点着急,将她紧紧抱住。 钟离春被他搂的透不过气来,她轻咳了几声,“伸手想将他推开,“君莫问,快松手,我透不气了,胸口疼。” “不放,你不答应做我皇后,我就不放。”君莫问强势说道。 钟离春无奈,“好,好,我答应你,快松手,勒死我了。” 君莫问见她大声喘气,这才慢慢将她松开,伸手大手在她胸口搓了几下,柔声问道:“好一点了吗?胸口还疼吗?” 钟离春拍开他的龙爪手,生气的说道:“君莫问你一开始就在骗我。”说完背过身撅着嘴不理他,君莫问就将头靠在她后背,喃喃细语,“霜儿,你知道吗,没有你在身边的夜晚,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还不是这样睡一觉就过来了。”钟离春不以为然。 “没有你在身边陪伴,我是彻夜难眠,我每天晚上都抱着你的画像才能睡着。霜儿,我真的离不开你,以前在齐国王宫你在迷糊之中,吐露心声,不愿再入后宫,我当时听了好怕,怕你知道我的身份后就毅然离开,我好怕失去你,所以我就将我的真实身份隐瞒,我知道是我不对,我只是想留住你,我只要你在我身边。你如果为这个事情生气,那你就狠狠的打我一顿,我只求你留下来当我的皇后。”君莫问说完抓起钟离春的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两耳光。 钟离春陡然转身,看着他脸上清晰五个的指印,不由心疼的说道:“君莫问,我没想离开你,我只是不想以现在这个样子站在你身边。我也没怪你骗我。我只是害怕自己这个样子,会给你我带来麻烦。今天那个王丽不就是觉得自己比我漂亮,觉得我不配为后吗?” “泼妇一个,妄想封妃。“君莫问冷笑一声。见钟离春掀被赶床,急忙将她抓住,紧张的问道,“你干什么去?” 钟离春白了他一眼,“给你拿药擦脸,不然明天早朝如何向百官解释脸上的指印,说是你自己拿我的手打的,谁信呢!到时候矛头还不是指向我。” 钟离春起身在梳妆盒里拿出一盒膏药,用手指挑了一些抹在君莫问的脸上。君莫问顿时感到脸上一片清凉,火辣辣的痛感顿时不见了。借着钟离春低头给自己抹药的机会,乘机亲了几下,占了一点便宜。 钟离春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天天晚上腻歪人,多十来天了,兴趣一点不减,那来的那么好体力,自己都顶不住了,不行,今晚说什么都得歇一晚。 君莫问眼巴巴的看着她慢吞吞的将膏药盖放回去,又整理一下脂粉盒子,才坐在床边,却没有躺下。急的一伸手就将她拽进怀里,“今晚你怎么了,兴趣索然?是不是累了。” 钟离春无声的点了点头,“君莫问,我真的累了,今晚就算了吧!歇一下好吗?” 君莫问知道她今天心里不痛快,见她脸色疲惫,痛快的说道:“累了就说,我说过不强迫你的,好,今晚我们好好睡一觉,说实话,我也累了,每天早上都被你逼着上朝。好想和你睡到大天亮。”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帝王的命,你一天不上朝,就有人说你贪恋美色。就说女子妖媚惑主。” 君莫问叹气,“睡吧!好好睡一晚,明天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后天才忙呢!”钟离春在他怀中咕哝了一句。君莫问连连点头,那我们就歇两天,好好休息。”见她打着哈欠,窝在怀中,自己也睡意上头。 第二日一早,君莫问去上早朝,钟离春在花园刚练完剑,就听到内侍传报,说太皇太后有请。 钟离春心中一沉,本不想去,可是又不能不去,于是低头对白纱耳语了几句。匆匆擦洗一下,换了一身衣服,随内侍来到慈寿宫。站在门口等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召见。 钟离春眉头微皱,这是先来个下马威。好给王丽出气。也不着急,反倒悠闲的看着慈寿中的小花园,看着小鸟在树枝上飞来飞去,悠闲自在。倒是宁静休养的好地方。 宫中老嬷嬷出来召钟离春进见,见她在外面晒了大半个时辰,一点也不见着急流汗,一脸惬意的环顾四周,不由大为惊讶。对钟离春福了福身,“太皇太后宣你进去。” 钟离春含笑点头,跟在老嬷嬷身边,轻轻地跨进慈寿宫大门,听到身后的关门声。钟离春微微一笑,关了大门就能把我困住,这也未免太少看我了吧!对此毫不在意。仍然是不急不缓的跟在嬷嬷身后走过回廊,来到慈寿正厅。 看见太皇太后,一身正装,一脸威严的端坐在上面,那个气势做了个十足。钟离春心中冷笑,想以势压人,可惜选错了对象。这么一点气势威严,我可不放在眼里。于是一弹衣衫,站直身体,将全身气势绽放。抬头看对太皇太后,四目相对,太皇太后不由大吃一惊,好强的气势,好凌厉的杀气,一个江湖女子,那来的这么强气势,比之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看着她身上凛冽的气势,不由自主的气弱了三分。 第164章:两后较量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看着太皇太后的眼神,知道她已经被自己压了下去,于是微微一笑,将气势一收,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臣妾参见太皇太后。”那礼仪规规矩矩,没有一丝差错,跟本就挑不出毛病。 太皇太后心中疑惑不解,怎么一个江湖女子,对于皇宫礼仪如此熟悉,就好样是久居后宫一样。于是微微一笑,慢慢开口说道:“明天就是封后大典,哀家怕你对宫中礼仪不熟,怕到时候被人说闲话,本想对你说说宫中的礼仪规矩,如今看来不用了,想必是来儿己经对你说过了。刚才看你行礼也算规矩,所以就不必学了。现在就说说怎样才能当好一宫之主,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应该心胸宽广,不能善妒,应该为皇上着想,和各宫姐妹和平共处。为皇家开枝散叶,延绵子嗣,以保万年江山大业。” 钟离春弹了一下衣裙,站直身子,微笑说道:“太皇太后说的在理,是皇上自己不愿纳妃,又不是我阻止皇上纳妃,又何来善妒一说,再说了,难道一定要广纳后宫才能开枝散叶吗?本宫是一宫之主,若是诞下龙子,岂不更加名正言顺吗?” 太皇太后轻蔑一笑,“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是难以诞下龙嗣吧!” 钟离春双目一张,厉声怒喝,“谁说本宫不能诞下龙儿,若非为了皇上,皇儿现在都能走路了。”说完一股杀气凛冽而出。 大厅内的宫女嬷嬷包括太皇太后在内,都感到一阵胆寒。 “霜儿说的对,若非为了救我,以她受伤之体甘愿将蛊虫引到她的身上致使龙胎滑落,如今龙儿都能走路了。而她也不会气血亏损太过,致使满头青丝变白发,妙龄女子变老妇。”君莫问撞开宫门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将她搂在怀中问道:“霜儿,你没事吧!都是我害你变成这个样子,害你失去龙儿。走吧!我们回宫。” 太皇太后气的脸色发白,拍着桌子大叫,“不孝子孙,你居然敢顶撞哀家。” “皇孙不敢,只是皇孙性命是她倾尽全力所救,孙皇今生决不负她,还请皇祖母不要让皇孙难堪。”君莫问不亢不卑,一字一顿说道:“霜儿,身体尚来痊愈,听闻孙皇伤重,便长途奔袭从齐国不远千里来看望皇孙。还望祖母见谅,皇孙先带她下去休息。”说完牵着钟离春的左手,将她带离慈寿宫。 太皇太后气的将茶杯摔了个粉碎,王丽从屏风后出来,抱着太皇太后撒娇,“皇姑婆,你说怎么办呢!皇上表哥就是不肯答应封我为妃。” 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手掌,“放心,明天封后太典哀家亲自出面,让他纳你为妃,他们若还敢违抗哀家旨意,哀家就让她这个封后大典举行不了。” 王丽一听,满心欢喜,“谢谢皇姑婆,以后我一定好好孝散你。” 太皇太后宠溺的看了她一下,“为了你,哀家可是把老脸都丢光了。谁叫你最讨我欢心呢!罢了,哀家也豁出去这张老脸了。” 君莫问将钟离春送回凤安宫,两人一起用过午膳,叮嘱她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回到勤政殿后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怕她受不了刺激,想了想吩咐钱义将所有奏折都送到凤安宫处理。 钟离春刚躺床上呢!见他又折返回来,不由惊讶道:“君莫问,你怎么回来了,不用处理国事吗?” “嗯,朕不放心你,朕己经命人将奏折搬到凤安宫处理,你就安心歇息吧!朕就在边上处理完了就来陪你一起睡。”钟离春知道君莫问怕自己受不了刺激,不辞而别。随声说道:“随你便吧!我先休息了。”说完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假寐。片刻后就真的睡着了。 君莫问见她轻浅的呼吸传来,知道她是真的睡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当他一下朝后,就听白纱说钟离春被太皇太后请进慈寿宫时,他整个心动揪起来了,就怕她受不了刺激又不愿封后了。见她安心睡觉,知道她已经心境平和了。 君莫问就安心处理国事,等他处理完奏折,钟离春也睡醒了,她伸了一下懒腰,“君莫问,处理完奏折没?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处理完,现在申时了,绾好头发,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君莫问柔声问道。 “好吧!出去走走。”钟离春穿鞋下床。自己动手绾好头发,和君莫问两人一起来到御花园,君莫问见她甚是无聊,兴趣索然,小声问道:“霜儿,闲着无事,要不我们练一下剑吧!我们好久没一起练剑了。” 钟离春懒懒的应道:“天太热了,不想练。” 君莫问眼珠一转,“要不,我们来一局如何?” 钟离春想了一下漫不经心的点头,“好啊!让我看看你这个君王棋艺如何?”宫女很快摆好棋盘。君莫问随手拈起白子,示意钟离春执黑先走。 钟离春也不客气,拿起黑子在中间落下一子。君莫问一看,也在黑子旁边落下一子。两人落子如飞,连下几子,双方都惊讶对方的棋艺。钟离春也由原先的漫不经心到全神贯注,双方都紧紧盯着棋盘,展开激烈的撕杀。 君莫问原先以会自己赢得十分轻松,还在想着该怎么不露声色让她几子,别让她输的太难堪,谁知一番较量,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别说让她几子,能赢她一子二子都不容易,怪不得能统兵作战多年,就看这诡异的棋路,就让人防不胜防,稍有观察不到,就满盘皆输。 两人突而落子如飞,时而拈子不语,直至掌灯时分,还未分出胜负。 白纱和钱义见两人沉迷于棋盘,连晚膳也不用,不由暗暗着急。白纱大着胆子上前说道:“皇上,娘娘,该用膳了。” 君莫问抬头一看,凉亭边上己经挂满宫灯。再看棋盘上胶着的形势,想短时间内分出胜负是不可能的。于是微笑说道:“霜儿,要不,今天先下到这里,天太晚了,我们先用膳,把残局封住,以后再下。” 钟离春一笑,弃子而起,“好啊!叫人封住残局,以后定要分个胜负,不分出输赢,决不罢休。” 君莫问微笑,“不可食言哦!” “我决不食言,我是怕你这个君王输不起,就像以前他那样,只能赢,不能输。我还得挖空心思,该怎样输的不露马脚。”钟离春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又后悔不己。 君莫问自然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他是谁,微笑,“我不是他,只要你能赢我,就尽管使出全力,朕可是一个输的起的人,不会像他那样无情无义。” 钟离春心中一暖,人家说观棋知人,半点不错,君莫问光明磊落,拿的起放得下,偶尔下错,也决不悔棋。不像田域疆明明棋艺不精,又局局想赢,一但发错自己下错,立刻悔棋,自己和他下了两次后,就懒得再和他下棋。 两人命人封住棋盘,撤了下去。白沙摆上膳食,两人用完之后,回到凤安宫,沐浴上床,君莫问见她心情不错,又缠着她不肯罢休。 钟离春被他纠缠不过,就应了他的要求,两人温存了一番,才相拥而眠。 次日凌晨两人还在睡梦之中,就被钱义吵醒,急忙吩咐进来侍候,洗漱完毕,匆匆用完早膳。钟离春就被宫女将凤袍一层一层往身上套,足足有八层,热的钟离春恨不得马上脱了凤袍走人。可一看到君莫问炽热的眼神,不得不乖乖坐在那里任由宫女嬷嬷折腾,带上沉重的凤冠,金光闪闪亮晃晃的珍珠镶嵌在凤冠上,照在这张苍老的容颜上,这么看都觉得别扭。于是扯过一块薄纱,蒙在脸上。 君莫问看她一脸失落,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笑容,知道她心里还是不太愿意,反正再过一会,一出大殿,一但接受百官朝贺,她就名正言顺,想跑也跑不了。 于是抓住她的手,将她紧紧拽在手里笑道:“霜儿,我们走吧!他们早就在大殿上等候多时了。” 钟离春被他紧紧抓住,认命的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一身繁琐沉重的宫装头饰,就像一把枷锁,锁住了自由。任由君莫问拽着自己前行。缓缓走进乾元大殿。 钱义亮了亮嗓子,大声呼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百官跪迎。” 君莫问和钟离春在百官的跪迎之中,手牵着手踩着红地毯,慢慢踏上台阶,分别在龙椅和凤位落坐。 礼部赞官大声叫道:“百官朝拜,恭贺皇上封后,恭祝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文武百官虽然有几个不大乐意,但也大声齐呼:“恭喜皇上封后,恭祝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君莫问和钟离春双双大袖一挥,“免礼平身!” 礼部赞官大声呼喝,“请皇上皇后祭太庙,拜先祖。” 突然响起一个突兀的声音,“太皇太后驾到!” 文武百官愕然,“太皇太后在这紧要关头,突然出现在大殿上,她想干什么?” 君莫问和钟离春心中咯噔一下,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老太婆还不死心,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第165章:大典风波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强忍怒气,在钟离春的手掌心上轻轻地捏了她一下,示意她放心。 钟离春无声的摇了摇头,示意无妨。一眼瞅见跟在太皇太后身后的王丽,一身红妆,打扮的花枝招展,就象一只骄傲的孙雀。 太皇太后见君莫问和钟离春两人高高在上,巍然不动,见自己进殿,也不下来迎接,不由心中火起,冷啍一声,“皇上好大架子,看见哀家也不下来迎接。” 君莫问冷笑一声,“皇祖母请看清楚了,这是乾元殿,是朕和朝臣商议国事的地方,在这里,朕是九五之尊,真龙天子,朕无须向任何人行礼,其中当然也包括皇祖母。皇祖母若想要皇孙向你行礼,那就请皇祖母马上回慈寿宫,等皇孙封后大典完毕,皇孙自会携同皇后向祖母请安。” 太皇太后被他噎的无语可说,转而指着钟离春说道:“那她总该向哀家下跪行大礼吧!” 钟离春缓缓说道:“根据礼法记载,在封后大典之时,皇后只向太庙中的列祖列宗下跪,和皇上同起同坐,共同接受百官朝拜。“却无须向任何太后太妃下跪行礼,以彰后宫威严。难道太皇太后不知?” 太皇太后脸色一红,转头向礼部赞官询问,“可有此事?” 礼部赞官躬身回答,“启禀太皇太后,礼部记载,却实如此!太皇太后没有经过封后大典,不知此事,实属正常。” 太皇太后勃然大怒,“你一个小小礼部赞官,居然敢指责哀家不是。来人,给哀家拖下去掌嘴二十。” “慢着,皇祖母请看一下,头顶上的大字,乾元殿,乾者为天,天子最大。朕是天子,朕尚未开口,皇祖母就越祖代刨,向朕的臣子施刑。那是不是请皇祖母坐到朕的这个位置来,替朕发号司令呢?” 太皇太后老脸一阵发热,狠狠的盯了礼部赞官一眼,“皇上,礼部赞官蔑视老身,对太皇太后不敬,无视朝廷律法,难道不该惩罚?” 礼部赞官连呼,“臣冤枉,是太皇太后垂询在先,臣只不过是依照礼法如实回答,那敢对太皇太后不敬。” 太傅太尉王博见妹妹再闹下去,恐怕颜面尽失。于是出面说道:“太皇太后心性仁慈,又怎会和一个小小赞官一般见识,太皇太后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又怎会越祖代刨,皇上说笑了。”说完向太皇太后使了一个眼色。 其它几个官员也站过来附合。君莫问也不想闹的不过,大袖一挥,“大典继续!移驾太庙。” “慢着!“太皇太后急忙出身阻拦。 君莫问霍然回头,双眼如刀直挖太皇太后,语气冷冽,“太皇太后几番阻止,意欲何为?” 太皇太后看着君莫问冷若冰霜的脸色,心中一寒,硬着头皮说道:“皇上,今日封后,为何不顺便封妃?也好同去太庙祭祀先祖。” 君莫问强压怒火,“皇祖母,今天乃是封后大典,封妃之事,以后再议。” 太皇太后脸色一沉,“身为一国之母,当为天下女子偕模,惹是心胸狭窄,容不下其它姐妹,不能和姐妹共侍一夫,又如何能执掌后宫,母仪天下。” 钟离春刚想张口,君莫问率先开口,“皇祖母弄错了,不是霜儿善妒,是皇孙不想后宫是非太多,不愿纳妃,和她无关。” 太皇太后冷笑道:“身为后宫之主,当为夫君着想,开枝散叶,延绵子嗣乃是根本,应当广开后宫,与姐妹和谐共生,才是正道。” 君莫问脸声一沉,勃然大怒,“皇祖母有所不知,当年皇孙于她相遇之时,她并不知皇孙的身份,她不求富贵,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两人携手同行,风雨同舟。她为了孙儿,几次三番受伤,她实践了当初诺言。皇孙也不能辜负她的一番深情厚义,今生今生,决不封妃。” 君莫问此话一出,一片哗然,很多官员贼心不死,都打着皇上封后之后,就应该立妃,还在盘算着该如何开口让皇上封妃。想不到今天,皇上一句话,就将封妃之路堵死。 太皇太后也想不到君莫问在大殿上当着众文武的面,会说出这么决绝的话,她愣了一下,脸色铁青,指着钟离春说道:“她究竟用了什么妖媚之术,让你如此迷恋于她,许她一人独宠后宫?” 君莫问冷冷一笑,“我和霜儿,两情相悦,两心相依,生死同舟,风雨与共,那用什么妖媚之术。还请皇祖母不要在纠缠不休。快点回宫歇息,免得误了大典。” “什么?你居然赶我离开?”太皇太后大声尖叫。 “孙皇不敢,孙皇只是担心祖母年老体衰,请祖母回宫休养,不要再浪费时间。” “我不回宫,今日你若不封丽儿为妃,我就不回宫。我就坐死这里,看你这个皇上怎么做?” 君莫问龙目一张,一拍龙案,“你敢威胁我,当年你逼死了我的母妃,我敬你是我的祖母,不与你计较,今天你又想逼我。” 太皇太后看到君莫问凌厉的眼神,心中一震,想起他的母妃之死,心中一颤,硬着头皮指着君莫问怒叱,“现在坐上皇位了,翅膀硬了,可以忤逆祖母了。” “你,……”君莫问霍然起身。 钟离春一把拉住他的手示意他坐下。“霜儿。”君莫问不解的看着她。 钟离春看着大殿上的官员大多抱着看好戏,亦或者是兴灾乐祸,巴不得太皇太后能开这个先例,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送女儿进宫的心态。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站了起来。 君莫问怕她一走了之,也跟着站了起来,心情紧张的抓住她的手说道:“霜儿,我来对付。” 钟离春轻轻地在他手上一拍,轻声说道:“放心,君莫问,你既深情对我,我就岂能负你,我不会让她们得逞。这事由我引起,就让我来解决。” 君莫问听她说完,这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钟离春缓缓扫视四周,沉声说道:“太皇太后今天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太皇太后老脸一红,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也没有什么不能说了,于是干脆利落的回答,“对,今天你若想顺利封后,必须封丽儿为妃。” “好,既然如此,那么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若是我们两个都不答应,你是否下一步就准备以死相逼呢?” 太皇太后啍了一声,“最好是别逼我走到那一步,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钟离春点头,“太皇太后说的在理,我们也不想这么做?不过皇上不答应,我也不会傻傻的给自己找个情敌吧!你这么想让她入宫,无非是依恋皇上的权势罢了。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太皇太后冷啍一声,“难道你就不是为了贪图富贵荣华。才死缠着他不放。” 钟离春微微一笑,“太皇太后说错了,我和他相识之时,跟本就不知道他是楚国大王子,那时他的身份是天地阁少阁主,我和他从相识相知,相爱到结婚跟本就没想到他是楚国皇帝。也不存在贪图什么荣华富贵之说。” “那你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还不是自动找进宫来。”太皇太后冷声嘲讽。 “抛开他是楚国皇帝这个身份不说,他还是我的夫君,我的夫君受了重伤,生死不明。我这个做妻子的虽然说身体尚未痊愈,但又如何还能无动于衷,那我岂不是太无情了,也就不配他一意立我为后了。各位大臣你说是也不是?” 顿时大殿上有不少官员附和,屈子孺大胆出列,“臣以为皇后娘娘所言有理,昔日娘娘身受重伤,惊闻皇上病重,便不顾自己的身体,日夜兼程赶回天地阁看望皇上,此事下官亲眼所见,足见娘娘对皇上一片深情。” 张少卿也匆匆赶到大殿,大声说道:“屈大夫言之有理!微臣亲眼看见嫂子为了救皇上,不顾重伤之体,毅然决然的以身引蛊,导到胎儿滑落,气血亏损,才导致容颜受损。又担心皇上遭人非议,几次拒绝皇上请她入宫的请求,若非此次龙体受损,娘娘担心皇上的安危,她又怎么会自己进宫。” 屈子孺和邹平一起说道:“娘娘对皇上深情义重,皇上自愿不封妃,太皇太后又何必强人所难,横插一杠呢!” 王丽忍不住大声尖叫,“你们都和她认识,当然是为她说话,我也对皇上一心一意,青梅竹马,整整爱了他十几年,若不是她横空出世,天来表哥又怎会移情别恋?如今我只要一个妃位,难道就不可以?”王丽说完也泪流满面。 君莫问鄙视她一下,“青梅竹马不假,可是我一直都不喜欢你,一直以来都是你一厢情愿,对我纠缠不休,这也是我不愿呆在京城的原因之一。” 王丽掩面大哭,“表哥,我为了能配上你,我棋琴书画,样样精通,为的是能和你并肩,不给你丢面子。可你呢!自从我上次和你表白之后,就对我冷若冰霜,视而不见,如今更是连一个妃位都不愿给我,你又对的起我的辛苦付出吗?” 君莫问冷冷一笑,“你说你为我辛苦付出,请问你为我付出了什么?是替我挡刀了,还是救过我?” 第166章:我是君莫问的妻子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王丽脸色一白,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不会武功,当然不能替你挡刀,可是我每天辛苦的练习棋琴书画可都是为了你?” “真好笑,我有叫你练琴棋书画吗?好像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吧!当年在我母妃刚死的时候,二弟向母后告状,说我打了他,你当时也在现场,明明白白的看到我并没有动手打他,是他自己不少心摔在地上磕破额头。你为何不出面做证。害的我被母后杖责二十。若非行刑的钱义心中不忍,手下留情,我早就被活活打死了,那里还有今日的项天来,楚国的皇上。” 钱义听完,心中惊讶,想不到皇上当时小小年纪,也知道自己稍微动了一点手脚,让他留下一口气。 “这,我当时吓呆了,忘记替你作证,这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表哥,原来是因为这件事,你才对我冷若冰霜。”王丽脸色惨白,强自分辨。 “我现在不怪你,也不想见你,总之我今生今生决不封妃,我项天来只有一个结发妻子,那就是她,墨凌霜。”君莫问牵起钟离春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 “够了,就她现在这个样子,若是不立妃,又如何能延绵龙嗣继承千秋伟业?”太皇太后厉声打断君莫问的深情表白。 “霜儿只是气血亏损,才导致容颜变老,正当芳华之时,又如何不能诞生子嗣?”君莫问大声反驳。 “你既然说她气血亏损,才容颜变老,说明她已伤了根本,跟本不太可能再怀孕,那你又拿什么担保她一定能开枝散叶?”太皇太后依然张住这一条不放。 “皇孙自有办法让她恢复容颜,为朕开枝散叶。” “她都己经苍老如六旬老妪,连她自己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还在自欺欺人说有办法恢复她的身体。” 钟离春见祖孙两人争吵不休,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让步,不觉头疼。她站了起来,“你们就别再吵了,我不做项天来的皇后行了吧!” “那怎么行?霜儿,你答应过我,要陪我一生一世,我不准你离开。”君莫问一把将她拽进怀里。 钟离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君莫问,你就别执拗了,你也看到了,今天你若不答应封妃,这个封后大典是举行不下去的,既然太皇太后一意孤行。你又是新皇登基,总不能让天下臣民说你大不孝吧!那对你龙威有损,以后政令难行。” “霜儿,你总是为我着想,可他们呢!拿着朕的俸禄,口口声声说忠君爱国,现在看到他所忠于的皇上被祖母以孝道压迫,连自己心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可曾看见他们出声为朕也为你说一句公道话?” 君莫问声音哽咽,“罢了,身为帝王尚不能给结发妻子一个光明正大地位份,这个皇上我不做了,天下臣民也不管了,朕就跟你浪迹天涯,自由自在。”说完伸手去扯身上的龙袍。 大殿上的官员被君莫问说的满脸通红,羞愧难当,纷纷低下头。见君莫问当真去扯身上的龙袍,个个吓的大惊失色,俗话说的好,一朝天子一朝臣,要是换上二王子,亦或者是三王子,恐怕在朝所有官员都难保一身富贵。唰的一声,众官员齐齐跪在地上,“皇上不可啊,请皇上三思!请皇后娘娘拦住皇上。” “项天来,你是皇上,是一国之尊,你的去留,关乎着一国百姓的生死存亡,你不能为了我。而放弃了多年的心血,我不允许你这样做!”钟离春厉声叱责,替他整理好龙袍。 “项天来,你好好的做你的皇上,施展你的抱负,不要为我担心,我没事,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不像某些人为了自己的私欲,借着别人的势力向所爱之人施压,还口口声声说爱他。难道爱就是以这样的方法强迫别人接受的吗?” 王丽被钟离春说的一阵青一阵白,浑身颤抖,一屁股跌坐在地。她万万没想到君莫问居然对自己厌恶如此,宁愿不要皇位也不愿封妃。她泪如雨下,泣不成声,连连摇头。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情景,她只想逼他答应封自己为妃。 太皇太后看到现在这个样子,也后悔不迭,如今骑虎难下,又不能打自己老脸,半晌不语。 钟离春替她整理好龙袍,悄悄点了他的麻穴,将他按坐在龙椅上,“你是个仁德的好君王,我本想辅助你成就一番伟业,既然她们容不下我,那我走。你就好好的管好你的国家,多施仁政,互必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可争强好胜,妄动刀兵。” 钟离春一手将他按住,一手摘下头上的凤冠,解开蒙面的纱巾。顿时满头白发倾泻而下。钟离春苦笑一声,“项天来,我这个样子确实不配为后,是你的深情才让我决定一试,现在看来,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对的。皇后我是当不成了,凤冠我已经摘下,只是凤袍我的穿走,总不能在大殿上脱衣服吧!这样有损你的龙威,我走了,我会想你,日夜都想你的。”钟离春说完低头在他脸上深深的吻了一下,滚烫的泪珠不断的跌落在地。她深吸一口气,毅然转身就走。 “嫂子,夫人,你不能走。”张少卿和屈子孺齐声出面阻止。 “霜儿,你不能走!”君莫问又气又急,怒火攻心,奈何却被她点住麻穴,动弹不得,知道今日若放她离开,再见定是遥遥无期。心中一急,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 钱义大吃一惊,尖声叫道:“不好了,皇上旧伤复发,吐血了。” 钟离春走出去的脚步一顿,回头看见钱义将面如金纸的君莫问扶起来,瘫倒在龙椅上。她心如刀割,一个飞身回到君莫问身边,将他紧紧抱住,对着白纱急声喝道:“快去拿伤药,快去传太医,又对着张少卿说道:“将他抱回凤安宫。”又对钱义说道:“大典取消,让官员先下朝回家。” 张少卿将凑上前的王丽一把推开,“今天封后大典办不成了,皇上变成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吧!”说完将君莫问抱起身快速赶到凤安宫。 太皇太后和太傅太尉王博看到君莫问和钟离春之间地深情厚谊,大为震惊,对视一眼,无奈的苦笑一下,都后悔不己。看着大殿上的官员都在窃窃私语,指指点点。顿时感觉到老脸发烧,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失魂落魄的玉丽拽回府中,闭门谢客,第二日就派人送上辞呈,归隐山林。 太皇太后也一脸失落的回到慈寿宫,下旨关闭宫门,不再出宫半步。 钟离春跟张少卿身后回到凤安宫,太医早就在门口等候,一见到张少卿抱着君莫问回来,急忙跟随进去。给君莫问诊了一下脉后,向钟离春禀告,“娘娘请放心,皇上只是急火攻心,才引发旧伤昏厥,待老臣给他扎几针,很快就会苏醒,好好休养几日便可无碍。说完取出两支银针扎在君莫问的脑户穴,和水沟穴。 过了半晌,君莫问便悠悠转醒,太医急忙将银针取出,开了一张方子,便退出凤安宫。 君莫问一睁眼,就看到钟离春焦灼的脸色,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霜儿,求求你了,不要离开我。留下来陪着我。” 钟离春心中一酸,“君莫问,我不是项天来的皇后,可我还是君莫问的结发妻子,这个身份不会变。我不住在皇宫,我可以到天地阁居住,你要是想我了,就到天地阁来看我。” “你没有离开我?”君莫问又惊又喜,紧紧抱着她。 “傻瓜,跟我成亲的是天地阁的君莫问,我是你的妻子,我怎么舍得离开你。我只是离开皇宫,离开项天来皇后这个身份而以。放心,我说过,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等你身体好一点,过几天我就回天地阁居住。”钟离春说完端起桌子上的药碗,轻轻地吹散热气,尝了一口,便一勺一勺的喂给君莫问。又细心的替他擦干嘴边的药汁和脸上的汗水。扶他平躺在床上。 经过钟离春细心服侍,过了五天,君莫问身体已然恢复的差不多,这日他处理完国事,回到凤安宫,见钟离春不在宫中,心中一惊,以为她已经离开,急的大声疾呼:“霜儿,霜儿。” 钟离春刚从御花园采了几朵莲蓬回来,就听到君莫问焦急的呼叫声,急忙回应,“君莫问,我在这里呢。” 君莫问一把将她抱住,“你去那里了,我以为你不辞而别,回到天地阁呢!” 钟离春轻轻点头,摇了摇手中几朵莲蓬,“今天我特意亲自去摘几朵蓬回来,亲手给你做一碗莲子羹。明天早上我就要走了。”钟离春略带伤感的说道。 “如今王太尉已经归隐,太后也闭门不出。要不,你就住在宫里,等我再选个黄道吉日,再举行封后大典如何?”君莫问试探着挽留。 “不行,我己经当着文武百官之面,说过要离开皇宫,就得言出必践。再说了京城到天地阁也没有多远,骑马的话也就一个多时辰而以。你要是想我,就回去看我。”钟离春一脸坚决。 第167章:九龙山迷雾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焉着脑袋,看着她将莲子一粒粒剥开,挑出莲心,又亲自去厨房弄了半个时辰,才端了一碗红枣莲子羹。递给他柔声说道:“全是我亲手煮的,第一次煮的不知道好不好吃,尝一下,好不好喝?” 君莫问接过来尝了一口,“连声说道:“好喝,只要是你做的都好喝。来,这么一大碗,我也吃不完,你也吃一点。”说完舀了一勺放在钟离春的嘴里。两人你一口我吃完一大碗莲子羹。 钟离春灿然一笑,“想不到我这个人除了行军打仗,也能做到像普通女子一样可以洗手做羹汤,你可是第一个能吃到我亲手做的莲子羹,前生进宫之后,我可没下过厨房。” “能吃到你做的东西,是我三生修来的福份。霜儿,你不要回天地阁了,那里太远了,我想见你也不容易,你就去王府居住好了,这样我想见你也方便!” 钟离春想了一下,“好吧!住那里都可以,只要不住皇宫就行。由你安排。” 君莫问心中一喜,急忙吩咐石诚去王府安排。第二日散朝之后就匆匆回到王府亲自检查一遍,才命人将钟离春接到王府。并将王府改为君宅。命令石忠掌管君府事情。 钟离春也就安心住在君宅,君莫问抓紧时间处理国事,安排官员调任,将外地一批地方官声不错的官员调任进京,又将京中一些官员或升或贬调到地方任职,经过封后风波,君莫问看清了不少官员的心思。大刀阔斧的换了一大批心思不纯的官员。经过大半年的升迁调任,朝堂终于完成了大换血,安稳下来。 君莫问见一切正常,就和张少卿商量,准备出发到九龙山脉去寻找姜尚坟墓,寻找丹方。 张少卿也知道经过上次一闹,钟离春若是不能恢复容颜,她是决不会再踏入皇宫。所以也大力支持君莫问去九龙山脉,寻找上古丹方。于是君莫问将政事交给屈子孺和张少卿和邹平三人处理,带着石诚,瞒着钟离春悄悄离开。 钟离春一连几日不见君莫问露面,不由觉得奇怪,为什么君莫问己经五天没来看望自己,难道是政务繁忙,一想又不对,前几日还听君莫问说现在局势稳定,新任官员也都已经熟悉了各自工作,应该不会太忙。难道是?钟离春悚然一惊,对白纱叫道:“你去找少卿过来,我有点事情问他,快去!” 白纱不明就里,但是见她脸色沉重,连忙打马来到将军府。门房对于这个未来女主人还是非常恭敬,连忙将她迎进大厅,奉上香茶,请她耐心等待。 张少卿处理完一大堆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刚回到将军府,就听到白纱早已等候多时,不由心中欣喜大踏步的走进大厅,见一抹紫色身影正焦急踱步。张少卿悄悄走近,从背后一跃而出,将她搂在怀中。 白纱正等得心焦,陡然被人从身后抱住,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不由娇嗔道:“干什么,偷偷摸摸吓我一跳。” 张少卿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今天怎么亲自过来找我,难道是你想我了?” 白纱啐了他一口,娇嗔道:“别臭美了,是夫人着急找你,快去吧!” “嫂子找我有事?那好,我们现在就走。”张少卿牵着白纱一起出府,抱着她跳上踏雪。来到君宅。 钟离春早就等到心急,一见到他随即问道:“少卿,君莫问是不是去了九龙山找丹方去了。” 张少卿低着头,“嫂子,是皇上不让告诉你,皇上让嫂子在家里安心等他的好消息。” “少卿,你怎么那么胡涂?君莫问现在是一国之君,不能轻易离朝,这去九龙山,山势险要,听说墓地前面还摆有阵法,稍有差迟,就万劫不复,你怎么不阻止他。又不来告诉我?要是他出了事情,楚国会大乱的,你怎么都不用脑子想一想。你心里还当我是你嫂子吗?”钟离春急声叱责。 张少低着头不敢出声,“这样吧!我马上动身去找他,你一定要将国事处理好。管好朝局稳定,我一找到他就马上回来。” 钟离春说完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和白纱两人纵马离京。一路上催马加鞭来到秦国咸阳,从咸阳进入秦岭山脉。钟离春依稀记得地图上的线路,一路上也还算顺利的找到九龙山,看着九座山峰纵横交错,就象九条巨龙缠绕。 一到了九龙山,钟离春就有点发愁,她只匆匆看过一次,只记得进山线路,至于坟墓的祥细地址究竟是在那座山峰,却没有一点影像。决定找附近村民打听一下情况,于是走近一个只有两三户人家的小山村,向村民打听情况,问这几天有没看到一公身材修长健硕的公子从这里经过。几户村民纷纷摇头,表示没有看到陌生人经过。 钟离春无奈又向村民打听附近是不是有一些特别怪异的地方,比如说,容易迷路的地方,总之是不同寻常的地方。一个老人一听随即说道:“从这里出去,翻过两座山峰,却实有一处地方非常奇怪,长年迷雾重重,看不方向,以前听老一辈人传说不论生畜,还是猎人进去了就出不来,偏偏有人不信邪,纠结了六个壮汉闯了进去,没有一个人出来。久而久之,就没有再敢涉足。 钟离春听完两眼放光,给了老人十两银子,请老人带路。老人满口答应,说天色已晚,请她们歇息一晚,明早再去。 钟离春一看天色,也知道欲速则不达,休息一下,养好精神也好,于是就在茅屋歇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吃过两晚稀饭,就和老人一起,翻过两座山峰。来到那里,刚好中午,老人站在山顶上指着一迷雾重重的地方说道:“夫人前面那里就是了,我劝夫人还是别进去了,要是没命了,要宝贝有啥用。再说了,只是一个传说而以,谁知道是真是假。万一宝贝没到手,命先没了,划不来。”老人苦口婆心的劝了一番。 钟离春微微一笑,“老人家放心,没有把握我不会进去的。”老人摇了摇头,转身下山。 钟离春站在山顶,借着中午强烈的阳光,依稀看见浓雾之中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里还夹杂着一从从竹林。钟离春站在山顶仔细观察,竹林和树林的生长布局,看了近一个时辰。 钟离春终于明白为什么树林中会夹杂着竹子,原来是一个按周易八卦所布的一个九宫阵法,按照阴阳两爻分别种下树木和竹子,竹子中空,代表阴爻,树木为实为阳爻,又以乾为天,坤为地分阴阳两仪,化四象,变乾为天,兑为泽,离为火,震为雷,巽为风,坎为水,艮为山,坤为地,共八大主卦,每个主卦中又有七个变卦,一共八八六十四卦。每个卦有六根卦爻,阳爻一百九二根,阴爻一百九十二根,总共三百六十四根卦爻。 又分别为八卦八门八方,乾为开门,兑为惊门为已西,离为景门中南,震为伤门为戊东,巽为杜门,坎为休门为央北,艮为生门,坤为死门。 钟离春看清楚八门八方位置,又仔细看了一下,开门和生门的方位,心中明白八卦方位,和进出口方位。终于从山顶上飘身而下,白纱紧跟其后,寸步不离。 钟离春来到开门抬步闯了进去,刚进去不久,又兄地上有一堆白骨,钟离春仔细看了一下,原来是动物尸骨,已经好多年了。钟离春每进一步就在树上做了个记号,白纱见她在树上有的划一,有的划X,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又不敢多问,只能战兢兢紧跟其后。 两人不断在竹子和树林之间穿梭而行。不断的发现尸骨,有动物,也有人,不过多己死去多时。钟离春突然看见前面一条竹子被利剑削断,附近地面上的枯叶中隐隐约约好样被人踩踏过。看时间应该就是今天。 钟离春心中一喜,大声叫道:“君莫问,我来找你了,你在哪,听到回一个。一边走一边叫,走了一段路,又看见一条竹子被砍断。 钟离春心中一喜,肯定是君莫问怕迷路做的记号,于是一路寻找,一路呼喊,喊了一会就觉的嗓子眼冒烟,转念一想,不能这样喊下去,等下人没找到嗓子先哑了,于是和白纱两人每走一段轮流喊几声。这样一来,嗓子得到休息,就没那么干了。走了好长一段路,当钟离春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就听到远方传来熟悉的回声,“是霜儿吗?我在这里。” 钟离春心中狂跳,急忙顺着声音找了过去,见君莫问倚靠在一棵大树上,石诚却躺在地上没动静。 “君莫问,你没事吧!”钟离春纵身上前扑到君莫问身上,双手捶打着君莫问。“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偷偷的溜出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担心死了。” 君莫问轻轻咳了几声,“别捶了,再捶下去,就把我打死了。霜儿你带有吃的吗?饿死我了。” “有啊!怎么?你们没带干粮进山?” “石诚带了一点,我没带,我以为在深林里随抓只野鸡野兔什么都可以充饥,谁知道被困在这里几天,干粮早吃光了,这鬼地方就没看到活的东西。我又不能象熊猫一样啃竹子充饥。” “那石诚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饿昏了吧!” 第168章:物赠有缘人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168 物赠有缘人“饿是肯定的,主要还是体力不支,是他自告奋勇出去找吃的,结果吃的东西没找到,走迷路了人都差点找不到了。 钟离春白了他一眼,解开包袱拿出一大堆面饼,递给君莫问一个面饼,“拿去吃,进山不带干粮,不饿才怪呢?” 白纱也将石诚拍醒递给他一个面饼,石诚一看到面饼,两眼放光,抓住面饼就吃。” 钟离春挥剑砍断一根竹子,将竹节里的水倒在一个竹筒里递给君莫问,“喝点水别噎着了。” 君莫问喝了一口,“真好喝,霜儿你怎么知道竹节里有水。我怎么就不知?” 钟离春噗嗤一笑,“你身在帝王家,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又怎么会知道这些。我是乡野出身,日日和竹木田地为伍,当然知道。” 君莫问不断的点头,“你没带水囊?为什么要砍竹子饮水?” “带了,水囊水不多了,先留一点预备着,反正竹子有水喝就可以了。”钟离春自己也喝了一竹筒水。啃了一个面饼,见天色已晚,看不清方向,就建议休息一晚,等明天再走。 君莫问点头答应,两个人相互拥抱靠在树上休息了一晚。谁知到了下半夜,天上突然雷声大作,珍珠般的雨珠,倾泻而下,将四个人都淋成落汤鸡。 钟离春还好一点整个人绻缩在他身下,被君莫问保护在下面,上身还没湿透。等大雨过后,碧空如洗,一轮旭日从东方冉冉升起。透过薄薄的雾气照进了树林。 钟离春钻出君莫问的怀抱,辨别了一下方位,惊喜叫道:“君莫问,我们已经到乾宫第六坎卦了,很快就到艮卦,艮为山,为坟墓。很快就到了墓地了,不过得转过方位,从坤卦进墓,坤为死门,为大道,为纯阴,应该就是墓室大门了。” “真的,霜儿,还懂得易经八卦之象?”君莫问惊讶问道。 “嗯,排兵布阵,都是通过易经八卦演变而来,不过万变不离其宗,还不是依托五行八卦相生相克之道,我师父教我第一道课就是熟通易理,知晓五行和六十甲子,这是基础知识。” “那你可会占卜?”君莫问笑问。 “占卜不会,我只知晓易经的基础入门卦象卦爻,至于断卦占卜,却是千变万化,不但要熟悉卦爻卦词,还要结合时机节令,这个我没有深入,我师父却精通占卜之道。我和师兄都不会,只学了行军布阵之法。” “我以为你百晓通,样样精通。原来也有你不会的事情?”君莫问好像抓住钟离春的弱点开起玩笑。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样样精通,行军打仗,排兵布阵,这个在行,刺绣女工,我就一窍不通,洗衣做饭也算勉强可以煮熟。琴棋书画,除了棋艺尚可,其余的不堪入目。”钟离春笑着说道。 君莫问微笑,“琴棋书画,不过是愉悦心性罢了,实际上没啥用,你学的都是实用技能。这样比那些整天吟诗作对,舞文弄墨,华尔不实的要好的多了。” “我也是这样想,一看到那绣花针,感觉到比宝剑要重多了跟本就无从下手。好了不要说这些没用,啃块面饼,喝点水就走吧!”钟离春打开包袱,一人一块,一边吃一边走,沿途又做了不少记号,走了约一个时辰,终于看到一个小山丘,全是苍松翠柏,没有一棵杂树。 钟离春问君莫问,“拿地图出来看一下,是不是这里。” 君莫问掏出地图,“没错,就是这里,不过墓门在哪,” 钟离春向北一指,看阴宅一般是看山峰的走势,看这个小山丘,南高北低,北方地势平缓,应该是墓门所在,依照八卦方位也应该在北方。我们向北走吧!” 君莫问对此一窍不通,只能乖乖的跟在钟离春后面。在山中转圈。约走了五六百步,见钟离春驻足不前,连忙问道:“怎么样,找到墓门了?” 钟离春低下头拨开一个茂密的杂草堆,仔细看了一下,拨出青影剑用力向下一戳,叮的一声脆响,杂草下面传来清脆的石板声音。 钟离春欣喜叫道:“君莫问,白纱,石诚,你们快去将这堆杂草杂树清理干净,我趁着中午阳光强盛,去看一下出去的方位。”说完飞身跃上一棵参天大树。看好方位,纵身跃下在树上做好标记。 君莫问三人己经将杂草清完毕,露出一块三尺宽,六尺高的石门,石门坚硬无比,石诚上前推了一下,纹丝不动。 君莫问将从钟离春那里抢来的无锋短剑摘了下来,伸手在剑柄上一按,呯的一声,剑身弹射而出。被君莫问眼疾手快的伸出左手捞在手中,原本的短剑变成只有一扎长的一条青铜锁匙。 君莫问将锁匙插进石门中间一个小孔,轻轻转动,就听到石门轧扎的向两边分开。石诚怕有危险,抢先一步挤了进去,看见还有一道铜门挡在前面。 “怎么还有一道门?君莫问和钟离春不禁愕然,没听墨远光说过有两道门,这可怎办呢?”君莫问急的满头大汗,在铜门上仔细摸索,并在铜门的龙头上仔细观察。并无机关设置。 钟离春也仔细观看了遍,除了龙头,别的地方都光滑无比,根本就没有看到一丝缝隙。应该是在龙头上有机关设置,两人在龙头又仔摸索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钟离春有些气呐,坐在地上歇息。 突然君莫问惊叫:“霜儿,你看这双龙眼。” “龙眼怎么了?”钟离春懒懒的问道。 “这龙头上有眼无睛,莫非问题就出在这龙的眼睛上。” 钟离春一蹦起身,走到龙头上仔细一看,却实有眼无珠。难道是要将龙睛点上才行。钟离春将青影剑在手指上一挥,将鲜快速的涂抹在两只龙眼上,过了片刻,就听到吱吱响起,钟离春用手轻轻一推,轻轻松松的将铜门推开。 钟离春和君莫问,石诚,白纱四人小心翼翼的从墓门甬道走到主墓室,看见棺椁前面有块墓碑,上书,大周上柱国丞相亚父姜尚之墓,后面是墓志铭,记载着姜尚的生平事迹,以及死后爵位。 君莫问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点亮墙壁上的油灯,仔细看了一下,丰厚的陪葬品金银酒具,玉璧玉玦,还有诸多珍珠异宝。 君莫问吩咐石诚和白纱仔细翻找,看看有没有厘子一类。四人在墓室内一番查找,并没有找到任何丹方。 君莫问和钟离春不约而同的将目光对准棺椁,君莫问上前想伸手打开。却被钟离春拦住,“死者为大,私自打开,是对死者的不敬,我们还是先祭拜一下,先赔个罪道歉,再去打开棺椁。” 君莫问点头同意,两人跪在墓碑前面,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君莫问大声祈祷,“前辈,我们本来不想进来打扰前安寝,奈何霜儿红颜白发,听闻前辈这里有丹方一本,特来求取,冒犯前辈,实属无奈,请前辈大人有大量,赐晚辈丹方一份。晚辈及刻离开,决不再动墓室中任何物品。” 君莫问说完和钟离春两人刚站起来,就见两人跪拜的地方,啪的声,从下面弹出一个锦盒。两人又惊又喜,捧起锦盒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看,一叠用羊皮制成的书本呈现在眼前,君莫问小心谨慎的将羊皮打开,丹方两字赫然在目。 君莫问小心翻开第一页,是养气丹的方子,君莫问继续翻下去到了第五页回颜丹三个字赫然出现。 “霜儿,找到了,真的是回颜丹的丹方,这下好了,你可以恢复原来的容颜了。” “真的找到了,钟离春急忙凑了过来,仔细一看,却实是回颜丹的丹方和炼制方法。看到最后却被一行小字惊呆了。上面清清楚楚的写到,“物赠有缘人,几百年后必有一楚国人士来取走此物。”姜尚于某年某月某一天看书,书本陡然被风吹落在地而卜得一卦。 钟离春和君莫问面面相觑,惊的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将锦盒捧在手里,对着棺椁又磕了三个响头,“既然前辈允许,那晚辈就取走了,晚辈告辞。”君莫问说完捧着丹方退出墓室,看见铜门已经关闭。 石诚见里面的龙头和外面的一模一样,不等君莫问开口,就赶紧拿着匕首在手指一割,将鲜血点在龙睛上,却半天不见动静。 君莫问眉头一皱,拿过匕首在自己手指上划一下,涂上去,也不见动静。难道是别人的血不行,非的是霜儿才行?君莫问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 钟离春微微一笑,手指在匕首上一碰,飞快的将鲜血抹上龙眼,片刻后吱吱响起,铜门缓缓打开。四人一走出来,铜门就自动关闭。 君莫问看见外面天色己晚,不由后悔,为什么不在墓室里歇息一晚,再出来,现在出来了,总不能让霜儿再割手指回去了。只能在铜门和石门夹道中休息一晚,总好过在树林中淋雨。四个人就这样挤在狭窄的夹道中休息一晚,等到第二日天光放亮,才走出石门,君莫问回身将石门关好,拨出锁匙。 钟离春在前面带道,东绕西弯,君莫问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霜儿,为什么我们不从原路返回?” “原路回不去了?因为原路只能进不能出,这就是我在树上打X的原因。我们从开门进来,要从生门出去,不能走景门,休门,死门,杜门,伤门,惊门。 第169章:装聋作哑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白纱满脸崇拜,“夫人懂的真多,真是奇才。” 钟离春笑着摇头,在前面领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的道路却被一排密密麻麻的树木挡住去路。 君莫问小心问道:“霜儿,是不是弄错了,走错道了。” 钟离春微微一笑,“没错,艮卦上九爻是阳爻,所有树木茂密,生门和死门只是一线之差,生即死,死即是生,如果我们再返回去,就拐到死门去了,那我们就永久出不去了。现在我们砍掉两棵树就可以走出去了。” “真的?不会弄错。”君莫问担心的问道。 “相信我不会错的,我们这一段路走过的是一片竹林为阴,就前面一排树林为阳,山地剥卦为一阳盖五阴,所以这是艮宫第八卦生门无疑,我们只要走过这树林,前面就是大道为坤。去吧!砍倒两棵树就可以了。” 石诚领命砍倒两棵大树,顿时前面雾气顿消,一条小溪涓涓细流出现在眼前,小鸟也在树上飞来飞去。 钟离春捧起溪水喝了几口,又吃了一个面饼,其它三人也都吃了一个面饼,喝了几口水,缓了一口气。才顺着山间小道蜿蜒曲折走到天黑,才看到前面有几缕炊烟袅袅升起。 钟离春一行四人刚走到村口,就被带路的老者领进屋里,“太好了,夫人,你们终于想通了,没有进去,我都说了吗?命若没有了,要宝贝干啥用!” 钟离春微微一笑,“谢老人家吉言,是我夫君要进去,被我劝回来了。请老丈多备些食物,我们今晚暂住一晚,明早动身回去。”说完示意白纱摸出一锭银子递给老人。 老人接过银子,连声道谢,吩咐老伴儿媳准备饭菜,将挂在屋檐下的腊肉拿下煮了,招待他们。 君莫问四人饱餐一顿,休息一晚,第二日早早起身赶路,经过几日奔波,进咸阳却被拦住,声称没秦国度碟不准进城,怎么样这样的啊,前几天都不需要,为何只相差几天就查的这么严格。钟离春和君莫问面面相觑,不进咸阳,绕路而行,那得绕一大圈,多走好多天呢! 石诚上前说道:“麻烦你们去报告三王子秦文正,就说是天地阁君莫问来访!” “你们是三王子秦文正的朋友?”守力士兵问道。 “正是,麻烦通报一下。” 守城兵士扫了他们四人一眼,急忙转身向上级报告,城门提督一听,好哇,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一转身,一挥手,“兄弟们,“发财的机会来了,跟我走,抓住叛贼同党,大王子重重有赏。”带着一大队人马急急忙忙的赶到城门口。 钟离春和君莫问一看到大队人马气势汹汹而来,立刻觉得不妙,四人掉转马头就跑,一下子就跑的没了影。城门提督看着眨眼之间跑远的四人,气的直跺脚。 君莫问四人跑进树林,见没有秦兵追来,才勒住马头。君莫问苦笑一声,“看来秦文正出事了,肯定是秦国发生了王权争夺战了,秦文正夹杂在是非圈里,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眼下有两个选择,一避开咸阳,绕到而行,最少得十天路程。第二就是混进咸阳,看一下情况,暗中帮秦文正一把,于其交好,助他上位。这样一来,想短时间内回国都不可能。” 君莫问蹙眉,“霜儿,认为该当如何?” 钟离春略一思索,“秦文正如能上位,必是一位仁君,若是在困难之时帮他一把,于之交好,两国之间若能订下和盟,于国于民都是大利。若是我倒愿赌一把。” “好,我也正有此意。霜儿,我们好好谋刬一下,该如何进城?”君莫问脸色疑重的和钟离春说道。 钟离春微微一笑,“就让我和白纱先混进城打探一下情况再说。” 君莫问心中一紧,“刚才我们已经去过一次,万一被他们认出,那岂不是很危险!” “无妨,我一白发老妪,带着一孙女进城。谁又能认的出来,放心吧!”钟离春说完摘下帷帽,露出满头白发。 君莫问放心不下,“我送你到城门口附近,我站在远处看你平安进城,我再回来这里等你消息。” 钟离春点了点头,“等我的消息,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说完牵着白纱走到城门口,放缓脚步,佝偻着身子,跚跚而行,白纱在旁搀着她。两人慢夹在等候的百姓之中。 君莫问和石诚躲在暗处,远远观察,看到她们两个人慢慢走到城门口。守城士兵将她们拦住,大声喊道:“良民证拿出来?” 钟离春装聋作哑,依然低着头向前走。一个士兵一挥长予将她拦住,“老太婆聋了么,叫你拿证件出来检查一下?” “什么,欠你钱,没有欠你钱,我从来不欠钱。”钟离春低声胡乱咕哝,依然往前挤。 “不是你欠我钱,是叫你拿证件出来检查一下。”守城士兵急的满头大汗,拦住她们大声呼喊。 “老身我一生清白,从不欠别人钱财,分明是你们想诓我钱财,不给不给。”钟离春紧紧抓住腰包,拽着白纱往里冲,一个不小心一跤跌坐在地上。 这时旁边的百姓议论纷纷,“这老太婆八成是忘带证件了,就放她进去行了,一个七老八,老连路都走不稳的人怎么可能是奸细。 钟离春脸上闪过一丝狡猾的笑意,随即躺在地上撒泼,含糊不清的说道:“你就是前几天想抢我孙女的那个人,才故意说我欠你钱了,天啊!这还有天理么,天子脚下,皇城之中,居然还强抢良家女子,欺压百姓,这还让人活不活了,大家快给评评理!”说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白纱低着头忍不住想笑出声来。却被钟离春抹了一脸泥,顿时整个人都懵圈了。 顿时旁边百姓一下子炸开了锅,纷纷指责守城士兵不该欺压良民,强抢民女,现场一片混乱。 钟离春早就扯过白纱,趁乱悄悄挤了过去,守城士兵无奈的让她们快走。两人加快脚步隐在百姓之中平安进了咸阳城。 君莫问见城门口一片混乱,心中一紧,紧接着看着她们两个平安进了咸阳。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和石诚两人回到树林中等候消息。 钟离春扯着白纱快步进城后,白纱忍不住笑出声来,“少夫人,想不到你还有这般本事,让属下大开眼界了。” 钟离春烂然一笑,“这有什么?少儿科,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走吧!别笑了,找间客栈先住下,再出去打探一下情况。”说完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又将白纱脸上的泥巴擦了一下。找了间客栈,要了间上房,将行礼放好。就上街打听情况,刚一上茶楼,就听见百姓议论纷纷,说是秦文正因为和二王兄要好,已经被皇上下旨禁足在王府,四周还有重兵巡逻把守。 钟离春沿着王府四周走了一圈,将四周地形记好,就回去饱餐一顿,洗了一下,美美的睡了一觉,到了天黑才和白纱起身偷偷溜出客栈,来到王府外面一个拐弯抹角的地方,看见左右无人,悄悄纵身一跃,跳上围墙,进了王府。在屋顶上如履平地,看到大厅上火光通明,于是悄悄潜了过去,掀开瓦片一看,见秦文正脸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正和手下幕僚商量该怎么办。 钟离春在屋顶听了一阵,终于明白,原来是秦怀王觉得大王子秦文光心性狠毒,不配为君,想另立二王子秦文明为君,却不料消息走漏,被大王子先下手为强将秦怀王控制住,抢走兵符调集京师护卫队,将秦文明和秦文正团团围困在王府。不准他们踏出王府半步。秦文正想冲出王府,却被人打伤。无奈之下,只得退回王府。 钟离春哈哈一笑,“秦王子,别来无羔。”说完纵身跃下。 秦文正先是一惊,刷的站了起来,惊疑不定,“你,你是嫂夫人。” 钟离春嫣然一笑,“秦王子,好眼力,想不到一别两年,还能认出我来。” 秦文正心中大喜,“嫂夫人快请进,嫂夫人为何扮成这般模样,本王差点认不出来了。君兄在哪,为何不与嫂夫人一起?” 钟离春大踏步的走进大厅,大大方方的在客位落座,对于秦文正的问题笑而不答,反问道:“难道秦王子就是这样待客之道?” 秦文正一拍脑袋,“我真的是高兴的糊涂了,快上茶,你们先下去,明天再议。”说完挥手让幕僚下去。命人奉上香茶,等钟离春慢慢喝完一盏茶,才试探性的问道:“嫂夫人因何半夜到访,所为何事?” 钟离春盈盈一笑,“我说我来帮你的,你可信?” “信,怎么不信,只是嫂夫人因何会知道我碰到困难了。” 钟离春将在城门口的事情说了一遍,未了微笑道:“秦王子,交情是交情,一码归一码,我们要是帮你上位。你可愿和楚国结盟,不妄动刀兵,两国修好。若你肯答应,我们必尽全力帮你。若是不愿结盟,那我们出于交情,只能救你一人出去,其它事情就不管了。” 秦文正沉思良久,“不是我不想答应,两国结盟,本是大好事情,只是此事须得二王兄首肯,必竟父王旨意是立他为君,二王兄才是储君,须他答应才行,我说了不算。” 第170章:进奏王宫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摇头,“看来你被困府中,真是消息闭塞,你的二哥早就被人下药,昨晚暴死府中,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只有你不知道?” “什么?二哥昨晚暴毙府中?”秦文正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见钟离春肯定的点了点头,不由颓然的呆坐在地,半天回不过神来。他还在商议该如何把二哥救出来,现在看来不用了。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奋力一搏,以谋上位。二是远离朝堂,隐姓瞒名碌碌无为终老一生。就看你做何选择了。” 秦文正惨然一笑,“我那里还有选择,纵然我逃离秦国,大王兄还是不会放过我的,摆在面前的只有这一条,那就是奋力一搏,以图上位,才能安心生活,否则每天都提心吊胆,惴惴不安。这两样都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可现在二王兄一死,我还有的选吗?” “那好,我们帮你杀了秦文光,那么皇位自然而然落在你头上了,到时候你自己把握好机会,登上皇位。” “就你一人恐怕不行吧?”秦文正犹豫了一下,还是有点担心的问道。 “我一个人肯定不行,君莫问还在城外等我消息,你给我找几张良民证,让他们两个进城,咱们再好好商议一下。” “良民证没问题,我马上给你弄几张。”秦文正起身走了出去,吩咐手下赶紧去拿,只过片刻,手下仆人马上送了四张盖有大红图章的秦国良民证递给秦文正。 秦文正接过来打开一看,没有发现问题,于是点头挥手示意他退下,将良民证递给钟离春,“嫂夫人,你看一下有没有问题?” 钟离春打开一看,自己居然成了君莫问的母亲,白纱成了自己媳妇,只有石诚依然是侍从没变。钟离春摸了一下自己的容颜,点头叹息,“没问题。那我就先行告辞,明天等君莫问进城后,明晚我们再过来吧!如果有急事,可以到友朋客栈找我们。” “如此有劳嫂夫人了。”秦文正拱手相送。钟离春纵身跳上房顶。几个纵跃就出了王府,和白纱一起回到客栈休息。 第二日白纱就出城将君莫问和石诚两人都接了进城,住在友朋客栈。夜晚就悄悄溜进王府,秦文正早就望眼欲穿。一看到他们两个人进来就喜出望外,“君兄,嫂夫人,你们来了,快坐,先喝杯茶,咱们商量一下再说。” 君莫问和钟离春携手同行坐在客位,早有侍女奉上香茶糕点,两人捧起茶杯喝了一口。君莫问微笑,“秦兄,明人不说暗话,你有什么打算,不妨先说出来商量一下,看看是否可行。” 秦文正面色凝重,“大王兄手下有一个侍卫,武功不弱,我前几天被他打了一掌,现在内伤尚未痊愈。武功大打折扣,所以刺杀王兄一事还得靠君兄和夫人你们。” “哦!还有这样的人在秦文光手下当差,那就得仔细盘谋一下。”君莫问说完转头问钟离春,“霜儿,你认为该当如何?” 钟离春一笑,“当然不能力拼,秦文正,你王兄打算何时登基。” “登基应该是没那么快,必竟父王还健在,他不会丧心病狂的连父王也下毒手吧!” “这个难说,你的想办法进皇宫一趟,探探父王的口气,最好能讨一张圣旨在手,这样以后登基就名正言顺,必则你若诛杀兄长,恐臣民不服。” “光明正大肯定是出不去的,要不然现在一起去?”秦文正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君莫问和钟离春对视一下,不约而同的点头,“宜早不宜迟,马上走。” 秦文正一听,马上站起身向两人鞠了一躬,“请君兄稍等片刻,等我换身衣服就去。”说完匆匆走进内室,片刻就换了一身黑色短装,拿了一把宝剑急匆匆的出来。对着君莫问两人点头道:“君兄,嫂夫人,走吧!” 三道身影先后跳出王府,和躲在暗处的白纱石诚两人会合后,五条人影如梭般在街头巷尾疾行,來到秦国皇宫。君莫问吩咐白纱和石诚依旧躲在暗处,自己和钟离春跟着秦文正,三个人先后跳上皇宫围墙。 秦文正带着两人东绕西弯,避过几次巡逻,来到一处僻静肃条的宫殿,轻轻敲响宫门,过了片刻,宫门悄悄打开,秦文正示意君莫问两人一起进内。三人闪身进了宫门,钟离春看着破败陈旧的摆设,心中一沉,知道是座冷宫。 君莫问陡然间见她抓住自己的手一紧,回头一看,见她神情落漠,不由一怔,“霜儿,怎么了?” 钟离春摇头,“没什么?走吧!”说完松开君莫问,两人隔了一步之遥,不急不缓的跟在秦文正后面来到内殿。 一个沧桑的女子声音响起,“正儿,你来了,明儿他怎么样了。” 秦文正恭恭敬敬的叫道:“儿臣参见淑妃姨娘。” 周淑妃缓缓从内室走了出来,一看到秦文正后面君莫问和钟离春两人不由一愣,“正儿,这两位是?” “启禀淑妃姨娘,这两人及是楚国人士,是正儿的知交好友,儿臣今天能进宫,全靠他们二人相助。” “哦!周淑妃松了一口气,打量了俩人一下,心中嘀咕,这两人是谁啊,怎么一身贵气,想必在楚国身份不凡。于是马上对着君莫问两人说道:“两位贵客光临,奈何寒舍简陋,只有清茶一杯,慢怠了贵客,请坐下喝茶。” 君莫问和钟离春含笑道谢坐在下首。周淑妃迫不及待的问道:“正儿,明儿可安好?” “淑妃姨娘,请节哀!二王兄于昨日凌晨己经,己经……。”秦文正声音哽咽,说不下去。 “什么?节哀!你说明儿已经遭遇不测。”周淑妃面色惨白,犹如五雷轰顶,双眼发黑,身子一软,一下子昏了过去。秦文正急忙将她扶住,一边掐人中,一边低声呼唤。过了半晌才悠悠转醒,双眼如断线珍珠般往下直掉泪。她咬牙切齿的说道:“秦文光,想不到你居然如此这般心狠手辣,居然不顾手足之情,将明儿置于死地。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无义。这王位我就算是倾尽全族之力,也不会让你顺利登基。” 她霍然起身,擦干眼泪,“正儿,明儿一死,只剩下你和文光两人争夺,那我就倾尽全力助你上位,誓杀秦文光为明儿报仇雪恨。说完咬破手指,写了一封血书递给秦文正,“正儿,你拿着这封血书找我父亲,告诉他毋须尽全力助你上位,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秦文光血债血偿!” 秦文正小心翼翼接过血书,“淑妃姨娘,可否有办法让我见父王一面?” 周淑妃扫了一下四周,黯然长叹,“是我心慈手软,处处退让,才导致明儿被害,总以为秦文光怎么的应该顾念着我救他一命的份上,不会对明儿下死手,想不到他和王后一样狠毒无情。是我有眼无珠害了明儿。若是我早点防范于未然,或许明儿还能躲过一劫。” 秦文正摇头,“淑妃姨娘不必自责,大王兄心里只有王位,那有兄弟情义,前日若非我逃的快,恐怕我也没命了。” 周淑妃长长叹了一口气,“文光本性善良,一切都是王后教导所致,想他母妃在世之时,我们和你的母妃三人情同手足,文光那时温文尔雅,彬彬有礼,那像现在满脸阴毒。自从他母妃病逝之后,被皇后接去教养之后,脸上满是算计,再无往日文雅。是我对不起他的母妃,有负于她。” 秦文正见她陷入深深的自责和痛苦当中,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钟离春轻轻说道:“娘娘请节哀,现在事情已经发生,后悔以然无用,要紧的是如何阻止秦文光登上王位,一但他登基,恐怕娘娘一族和秦王子都难逃一劫。” 周淑妃霍然惊醒,她擦去泪水,将三人引至卧室,在床上雕花凤头上使劲的扭了一下,大床悄悄向前移动一尺,床后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刚好能钻一人下去。 周淑妃对着秦文正说道:“跟我来吧!”说完拿起烛台率先从洞口下去,刚走出二三丈远,拐了一个弯,就见两边墙上镶嵌着无数的夜明珠,将暗道照亮。 周淑妃将烛台吹灭,放在台阶上,带着三人继续前行。约过了一柱香,周淑妃走上台阶,在一外墙壁上按了一下,一声轻响,头顶一块石板移动,一丝烛光昭了进来。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洞口传来。 周淑妃快步走出洞口,轻声呼唤,“大王可是身体不适?” 秦怀王听到声音,惊讶的回头,“爱妃今天怎么到孤王这里来了?” 周淑妃给他倒了一杯水,让他润一下嗓子,凄然下跪,“请大王为明儿讨个公道?” “明儿他不是在王府好好的么?讨什么公道?再说了,我都准备立他为王了。爱妃还有什么事情要说。” 周淑妃木然摇头,“大王,明儿于昨晚在府中暴毙。定是大王子和皇后下的黑手,请大王明察,还明儿一个交待。” “什么?你说明儿己遭不测,你听谁说的。”秦怀王心中大惊,双手一抖,茶杯差点落地。 第171章:血溅咸阳城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眼疾手快,一伸手一把将它接住。 门外随即响起内侍的声音:“大王,发生何事,可要奴才进来侍候吗?” 秦怀王脸色一沉,“无事,是孤王不小心碰到了茶杯,明天再进来收拾吧!”说完示意周淑妃等人不要开口。”将枕头往被子里一塞。转身跟着周淑妃一起走进密道。关上石板,才急急问道:“爱妃,你快点说清楚了,明儿到底怎么了。” 周淑妃声音哽咽,“大王,咱们的明儿昨日己经暴毙在王府,请大王明察。” “什么?明儿暴毙。为什么今天没人上奏给孤王,爱妃你是不是弄错了。” 秦文正急步上前,“儿臣参见父王,儿臣得到消息,二王兄于昨日凌晨丑时暴毙在床,此事千真万确,路人皆知。” 秦怀王看到秦文正一脸肃穆,知道此事不虚,不由惊的后退几步,靠在墙上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父王,大王,你没事吧!”秦文正和周淑妃双双上前扶着秦怀王齐声问道。 秦怀王摆了摆手,满脸悲伤,“想不到我的决定反而害了明儿性命,肯定是王府出了内奸,才会导致明儿中毒身亡。罢了,现在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秦国绝对不能交给这样的君王,正儿,扶我上去,我马上写诏书,将王储之位传给你。并命你想办法除去皇后一族,继承王位。” 钟离春看着瞬间苍老的秦怀王,心中黯然,这就是王权纷争,最终伤的都是父母心。 秦文正捧着两道圣旨走回地道对着周淑妃磕头,“多谢淑妃姨娘成全,若是我能顺利登基,必保姨娘一族平安,奉姨娘为大后,尊若亲生。” 周淑妃叹了一口气,“明儿己亡,我也只有依靠于你,希望你能成大事,不要让我们失望,快出宫吧!天很快就亮了。我留在这里多陪陪你父王。” “哪!儿臣先行告退!姨娘多加保重。”秦文正捧着诏书,退出密道,和君莫问俩人又悄悄溜出皇宫,潜回到王府。 秦文正挽留君莫问和钟离春就住在王府,君莫问沉思片刻就命石诚和白纱在外打探消息。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来报。自己两人就留在王府。并命石诚将周淑妃的血书悄悄送到周太尉府中。 石诚领命悄悄潜入太尉府将血书亲手交给周太尉,周太尉早以接到秦文明暴毙的消息,接到血书之后,当即回书一封,表示愿尽全力辅助秦文正登基。 秦文正接到书信后,异常欣喜。和君莫问两人商议,该如何动手。决定三天后在秦文明出殡那日动手。来个引蛇出洞,将秦文光引至明王府。 三日后,秦文正带着君莫问两人冲出王府,将围在王府周边的护卫队斩杀殆尽,直接来明王府。 秦文光听到秦文正居然敢强闯出府,随即带着一千精锐护卫直奔明王府。 周太尉趁这个时机悄悄命令,在城外等候命令五万禁卫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下四周城门,控制住整个京城安危。并迅速带人将国舅府团团围住,冲进府中,将全府上下三百余人全部斩杀,一个不留。总之咸阳城这一天,哭喊声震天,血流成河,和国舅同党的几个大臣也被禁卫军灭门。 身在明王府的秦文光犹自不知,已经身陷险境,仍然在厉声指责秦文正抗旨不遵,私自出府,并杀害京机护卫等几大罪状,吩咐护卫上前将秦文正诛杀。并对着带头护卫使了一个斩杀手势。 领头护卫顿时明白,抽出长剑对着秦文正疾如闪电的刺出一剑,直指心中要害。 君莫问身形如电,长剑出手,架住护卫的长剑,两人缠斗一起,钟离春看了一下,不由觉到奇怪,这人怎么会墨家剑法,这人是谁?君莫问也发现问题,厉声喝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墨家剑法?” 带头护卫一愣,“你是墨家的人?” 君莫问不答反问,“你是谁?” 护卫勃然大怒,“墨家几个老不死,围攻我父亲一个,还使了卑鄙手段,害死了我父亲,今天我就先杀一个墨家人出口气。” 君莫问陡然明白,冷笑一声,“你就是梅笑天的儿子。” 梅继承冷笑,“是又怎样?” “不怎样,纳命来。”君莫问一听他是梅笑天的儿子,顿时想起钟离春所受之苦,皆拜梅笑天所赐。剑光霍霍,下手绝不留情,招招致命。两人斗的难分难解。 钟离春见君莫问暂时没有危险,转身疾走如风,软剑挥舞,将上前侍卫砍杀,一路飞快冲到秦文光身边,左手一扣,抓住他的手腕命门,将水月剑搭在他脖子上,厉声喝道:“叫他们全部放下武器,否则我割了你的脑袋。” 秦文光没想到一个白发老太婆身手居然这么厉害,感觉到脖子上一片冰凉,还传来一阵疼痛,顿时吓的大声叫道:“快,放下武器投降,快!” 京机护卫面面相觑,头领于人死缠不休,大王子又被人劫持,不由纷纷丢下武器。 钟离春微微一笑,左手轻轻一扭,秦文光疼得杀猪般叫了起来,捂着胳膊疼得脸色刹白,头上的冷汗直冒。钟离春一把将他推给秦文正。转身冲动缠斗圈,钟离春一加入,本来不相上下的两个人,顿时形势大变。 梅继承面对两大青年高手,如何抵挡得住,只须片刻,就招架不住,虚晃一招,转身想逃。 “那里去?”钟离春和君莫问又怎么会给自己再留祸根,两人如影随形,将他困住,将他笼罩在层层剑气之中,再也无法脱身。随着一声凄厉的喊叫声响起,梅继承被钟离春一剑贯胸,刺穿心脏,缓缓倒在地上,不甘的睁着眼睛。 君莫问长剑抖动,割断他的喉咙,却定他死的不能再死才收剑归鞘。两人相视一笑,想不到在咸阳还有意外收获。心中石头终于放下,梅笑天父子皆已死亡,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秦文正将秦文光押跪在秦文明灵前,命他向秦文明磕头谢罪,秦文光看着冒着寒光的利剑,不得不跪在灵前磕头谢罪。秦文正吩咐起灵,将棺椁送入陵寝。 自己亲自将秦文光押入天牢,听候父王处置。自己和周太尉带着禁卫军杀进皇宫,将皇后余孽一网打尽,将皇宫护卫统统换成自己人。 秦怀王下旨立秦文正为储君,将秦文光贬为庶人,流放边地。 君莫问和钟离春看秦国大局以定,起身向秦文正告辞。一行人匆匆赶回楚国,君莫问吩咐石诚将丹方送到齐国玲珑山交给虚灵子。 虚灵子接过丹方翻出来一看,两眼放光,可看完最后两味药时,眉头紧锁。东海金丝雪燕窝,天山千年雪莲花,西海百年还魂草。这三味药都是珍稀药材,千年雪莲花上次钟离春带回一株,已经全部用完,不过那丫头既然上次能弄到一朵,想必再弄一朵应该也可以。 只是这东海金丝血燕窝可不好找,雪燕品种稀少,都是栖息在海边的悬崖峭壁之上。可是非常危险,也非常难找。西海还魂草生长在茫茫的沙海之中,此草永远不会死亡,一到干旱无雨时就整株草卷成一团随飘荡,一但有雨水滋润,就马上生根发芽,如此反复徇环生长,故称还魂草。 虚灵子将三味药的生长之地,和大约形状告诉石诚,请他回去报告君莫问,请他派人寻找。 石诚听后不敢怠慢,急忙打马回到楚国,向君莫问详细说明情况。 君莫问一听,眉头一皱,他没想到虚灵子那里也没有这三味药。于是他修书一封命石诚送到燕国交给慕容燕,请他毋必帮忙再弄一株千年雪莲。至于东海雪燕窝,和西海还魂草,只能是自己亲自去找了。 君莫问日夜忙碌,将遗留下来的政务处理完毕,看了一下天气,知道现在天气寒冷,是雪燕在巢哺育小燕的时候,这个时节是寻找燕窝的最佳时节。君莫问决定动身前去,张少卿忧心忡忡的说道:“皇上,屡屡出去,久不在朝堂,前段时间据报赵国在暗中调动兵马,蠢蠢欲动,如果皇上再次出去,恐怕会引起边境动荡,战祸连绵。” “朕己经决定了,只要找到雪燕窝和还魂草后,药老炼出回颜丹,让霜儿恢复容颜后,就不再到处奔波。这是朕的心愿,你也不希望她这样无名无份的住在君府吧!” 张少卿默默无言,“那这次也和嫂子一起出去吗?” “嗯,上次她还不是照样跟过来,于其等她找来,不如现在就一起去,反而更好。这样吧!你还是将李秋生接过来,让他替朕当几日皇帝,这样也免得百官有异议。” 张少卿无奈点头,吩咐石忠去梅阁将李秋生悄悄带到君府。 君莫问来到君府内院,见钟离春正在和白纱练剑。也就不打扰她们,站在一旁,默默观看。 钟离春发现他到来,将剑势一收,笑道:“君莫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君莫问取出锦帕擦了一下她脸上的细汗,“霜儿的剑法越发凌厉了,内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看来你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 “嗯嗯,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君莫问,今天这么早过来,有事么?” 第172章:海上晕船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点头,“霜儿,收拾一下我们明天起程。” “去哪!干什么呢?”钟离春惊讶的问道。 “去东海之滨,寻找金丝雪燕窝,药老说了,现在是最好时机,最容易寻找,燕窝也最新鲜,药较也最好。” “去东海找燕窝?难道师父那里没有?”钟离春问道。 “石诚回来了,他说药老那里还差三味药无法炼制回颜丹,一是东海金丝雪燕窝,二是千年雪莲花,三是西海还魂草。雪莲花我己经叫石诚去燕国让慕容燕帮忙寻找。这燕窝和还魂草还得我们自己去找。” “这燕窝和还魂草可不好找,你身为一国之君,又岂能长时奔波在外,这燕窝我和白纱两人去找,你就不要去了。”钟离春劝道。 “不行,我本来想自己一个人去,又怕你知道后又寻找过来,才和你一起去,听说那金丝雪燕都是在海边的悬崖峭壁上筑巢,采燕窝非常危险,我又岂能让你一人去冒险。”君莫问一脸坚持。 钟离春拗不过他,只好点头,“那我们早去早回,明天一早动身。” 君莫问点头称是,吩咐白纱收拾一下行礼,和钟离春一起用过晚膳,洗漱完毕,亲热了一下,相拥而眠。第二日一早三人穿着厚重的棉服打马出城,来到荆县乘大船顺水而下,直奔东海之滨会稽郡的苏州。 钟离春和君莫问每天坐在船上饮酒喝茶欣赏沿途美景,心情无比畅快,君莫问看着她满脸笑容,每天笑语嫣然的样子,心中高兴,看来这次和她一起出来的选择是正确的,这一路上不用骑马奔波,每天陪着她看着沿途风景,好不惬意,夜晚夫妻关系自然也和谐美满。 经过十天航行,到了会稽郡苏州城,钟离春意犹未尽,满脸遗憾的登船上岸,也就顾不上欣赏江南风光,打马直接到了海边小镇,找一客栈住下,就向伙计打听那里有金丝雪燕出没。 店伙计听到两人要找金丝雪燕窝,不由惊的像看白痴似的盯着他们,半晌才说道:“两位客官是不是糊涂了,那雪燕窝只是听人传说,可以滋养容颜,又不能起死回生,何必为了那小小的燕窝断送自己的性命,这不值得,自古以来,有多少人为了暴利,不惜以身犯险,去悬崖边上采燕窝,大多被海风刮落海里,葬身大海,又有几人能寻的燕窝平安回来。两位客官又何必冒着生命去找到虚无缥缈的东西。” 君莫问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语,“你只管跟我说那里有燕窝就是,其他事情不用你管。” 店伙计见他们一意孤行,无奈的摇头,“小人早年听爷爷说起在一个叫虎跳崖的海边悬崖边上发现有金丝雪燕在那里筑巢,不过那里地势异常陡峭,滑不溜手,跟本就无法攀爬,也有人想采燕窝悬索而下,却被海风吹落海底,葬身鱼腹。久而久之,就无人敢去。” 君莫问随及从身点摸出一绽银子递给他,问道:“你可认得去虎跳崖的道路。” 店伙计瞄了一眼银子,足足有十两,顶他两年工钱了,他吞了吞口水,颤抖着伸手接过银子说道:“我虽然不认路,可我爷爷认路,请客官用膳之后,暂时休息片刻,等小人去找爷爷过来带客官前去。” “如此甚好,赶快将好酒好菜上来,你速去找人。”君莫问大手一挥,店伙计连忙进厨房吩咐准备菜肴,片刻后就端出几个盘子,有松鼠桂鱼,红烧肉,叫花鸡,水煮牛肉,还有一盘八宝酿豆腐。店伙计将菜端上来后,就匆匆走出客栈,等君莫问三人吃饱喝足,店伙计已经领着一个白发老人匆匆赶回。 君莫问扫了一眼老人,见他虽然白发苍苍,却精神抖擞,身体硬朗,走路咚咚响,一看就是个长年劳作之人。 店伙计对着君莫问说道:“客官,这位就是我的爷爷,他经常出海打鱼,看见虎跳崖上金丝雪燕,爷爷他认路,叫他带客官前去。” 君莫问点了点头,转头问道:“老人家,从这里去虎跳崖还有多远,多久才能到达。” 老渔翁躬身回答,“客官如果走路可能须要两天,如果坐船只须半日就可。不知客官是坐船还是走路?” “既然乘船快,那当然是坐船了。”钟离春脱口而出。 “那就请客官跟随老夫到码头,如果不嫌弃就乘老夫的渔船出去可好?”老渔恭敬的问道。 “没问题,那我们马上动身。”君莫问和钟离春三人霍然起身,跟在老农身后,一路随他来到码头。登上一嗖挂满鱼网的渔船,船上的老妇人热情招待两人坐下,老渔夫就起挂帆起锚,小渔船缓缓离岸,在浩瀚无垠的上下起伏。离开岸边还没过多久,钟离春就渐渐感到不适,肚子犹如翻江倒海般难受,忍不住哇的一声将中午吃下去的东西全吐了个干干净净。 君莫问和白纱也感到不适,不过没有钟离春那么厉害。老妇人见她吐的难受,连忙煮了一碗盐水让她缓缓喝下。钟离春接过来喝下之后,还是觉得难受,软绵绵的趴在君莫问身上,有气无力的问道,“老丈,还要多久才能到虎跳崖?” 老渔夫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夫人,还早着呢!起码还得两个时辰,夫人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钟离春有气无力的嗯嗯两声,“君莫问,怎么一样是乘船,为什么在顺江而下时就没有这样的问题,为什么换了一只船就会这般难受。” 老渔夫失笑,“夫人有所不知,江上风平浪静,水流平缓,这船行的四平八稳,当然不会晕船,这海上看似微风习习,由于海面宽广,小小的渔船自然随着波浪摇摆颠沛,夫人初次出海自然是难受的紧。像我们这样习惯了就好了。” 钟离春搂着君莫问的脖子,感觉到头昏脑涨,十分难受,忍不住哼哼几声,后悔说道:“早知这样难受,还不如骑马去了。现在上岸还可以么?” 老渔翁笑着摇头,“现在回去也要两个时辰了,还不如去虎跳崖呢!” 钟离春只好闭上嘴巴,窝在君莫问怀中不吭声,君莫问见她眉头紧皱,“霜儿,要不我给你点个睡穴,你睡一觉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钟离春蹙眉无奈的点了点头,君莫问伸手点了她的昏睡穴,见她头一歪就闭上眼睛窝在自己怀中昏睡。君莫问怕她着凉,替她掖好衣服。解开自己的衣袍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看着海面上波光粼粼,夕阳西下,映满红霞,习习的海风带着丝丝咸味吹进了嘴唇,张嘴之间还能闻到淡淡的鱼腥味。直到一轮红日全部坠入海面,天色渐暗,才看到前面隐隐约看见一片陆地。几只海鸥和海鹰在海面低空飞掠,时不时的掠过水面,将浮上水面的小鱼叼起飞回自己的巢穴。 老渔夫看着他温柔的动作,不由一笑,“公子这次寻找燕窝恐也是为了尊夫人的容颜吧!能得到公子这般倾心相待,夫人真是三生修来的好福气。” 君莫问叹了一口气,“是我福气好,娶到这样一心为我的妻子。我现在做的,不及她为我付出的万分之一,若不她多次相救,我早成一堆枯骨,那还有今日?若非为了救我,她又何至于红颜白发。苍老如斯!”说完摘下她的帷帽,落出满头白发。 老渔夫一看惊讶不己,见君莫问满脸伤痛的抚摸着怀中女子苍老的容颜,顿时明白这两夫妻必定不是普通的官宦人家,看两人身上的气势和穿着,必是大贵大富之人。于是就不敢开口再问,抬头看了一下前面笑道:“公子,前就是虎跳崖,再过两三柱香就能上岸了。” “是吗?太好了,那你可曾看到有雪燕回巢?”君莫问欣喜抬头。 “有的,公子你看,那只白色小小的鸟儿就是金丝雪燕,你看他现在正准备回巢呢!”老渔翁指着一个小白点说道。 君莫问只看到一个白点飞快消失在悬崖之上,什么都没有看清。 约过了两三柱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渔船终于停在岸边一个浅滩,老渔夫抛锚上岸。 君莫问解开钟离春的穴道,钟离春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船上点着昏暗灯光,不由疑惑的问道:“这么晚了,君莫问,是不是己经到了虎跳崖了。” 君莫问点头,“现在已经到了虎跳崖,渔船已经靠岸,老丈和白纱己经上岸搭帐篷了,我们也上去看看吧!” 钟离春应了一声,从君莫问怀中出来,一阵海风吹来,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君莫问,好冷。” 君莫问立即打开包袱,取出宽大的狐袭披在她身上,抱着她飞身上岸,见白纱和老渔翁已经在背风的一块巨石下,搭好一个简易帐篷,从船上抱来一张半旧的棉被,不好意思的说道:“就委屈公子和夫人将就一夜了。” 钟离春摆手,“无妨,不碍事。”想她前生东征东战,在野外露宿,最是平常,没什么了不起的。 老渔翁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好说话,对这种简易帐篷也没有多说半句,不由有点惊讶,这些富贵人家,什么时候变的这般随意了。 第173章:找到燕窝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和钟离春围着火堆相拥而坐,白纱去船上拿来煮好的晚饭,说实在的没什么味道,一股子鱼腥味,实在难以下咽。钟离春端起碗筷勉强的用了几口,闻着浓重的鱼腥味,就感觉到一阵恶心,急忙放下筷子,不愿再吃。 白纱无奈的收拾好碗筷,送回渔船,叮嘱老妇人下次不要再煮鱼了,惊的老妇人目瞪口呆,连问为什么?” 白纱就微笑向她解释了钟离春在暗洞中吃了半个多月生鱼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老妇人听完满脸惊讶,连连赔罪,表示明天一定将锅洗涮干净,不再让她闻到半点鱼腥。白纱这才满意的点头上岸。 君莫问三个人就挤在简易的帐蓬中睡了一夜。钟离春在迷糊中感觉到脚上传一阵刺痛,惊的大叫一声,迅速起身,白纱和君莫问听到叫声,一咕噜就跳起身,问道:“霜儿,怎么了。” 钟离春一把脱下布袜脚踝上有两个黑点迅速的肿了起来,钟离春毫不犹豫的拨出水月剑在两个黑点上划了一道。用两只手拼命挤压将黑色的毒血挤出来。 君莫问一看就知道被毒蜈蚣或毒蝎子给咬到了,随及捧起脚踝放在自己腿上,低头就去吸她脚上的毒血,暗中埋怨自己太不小心了,以为天寒地冻,不会有毒蛇出没,就放心睡觉,却没到巨石下面藏有蜈蚣蝎子之类的小毒物。更没想到偏偏咬到睡在中间的钟离春。 君莫问吸了好几口,才将黑色毒血吸干净,鲜血慢慢变红。看着伤口周围一圈黑色瘀肿,不由一阵愧疚。“霜儿,都是我粗心大意了,想不到这些小毒物也会爬到火堆旁边来取暖,居然还将你咬伤了。” 钟离春灿然一笑,“小小毒物而以,不妨事,说完接过白纱递过来的一颗药丸吞了下去,白纱又将一颗药丸分成两半,将半粒捏碎成粉未,均匀撒在伤口上,只过了片刻就止住鲜血,白纱扯衣襟小心帮她绑好。 钟离春见君莫问嘴唇肿的象猪唇,忍不住笑了起来。君莫问白了她一下,接过白纱递过来的半粒药丸含在口中。等药丸融化,嘴唇的红肿也慢慢退去。经过这样一闹,三人都无心再睡。钟离春就窝在君莫问的怀里闭目假寐。却不料在不知不觉中真的睡着了。 君莫问怕惊醒她睡觉就这样抱着她到天亮,直到海上升起一轮红日。微微的阳光照进了简易的帐篷,钟离春似乎被阳光照的有些耀眼。她睡眼惺忪的揉了一下眼睛,“啊!天亮了,太阳都这么高了,君莫问,为什么不叫醒我?” 君莫问低头看着她睡眼朦胧的样子,不由心中大悦,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叫醒你干什么,昨晚没睡好,多休息一下更好。” “嗯嗯,君莫问,你的嘴唇消肿没?”钟离春一边搓眼睛一边问。 “我刚才用猪唇拱了你的小嘴,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 “啊!还没消肿?不会吧!我看看。”钟离春急忙回头往君莫问嘴唇一瞅,见他早以恢复如常。“你敢骗我。”钟离春转身扑在君莫问身上,君莫问措不及防,反倒被她扑倒在地,两人嘴唇相撞,一下子变男下女上姿势暧昧。 君莫问反手一勾,邪媚一笑,“霜儿这是干什么,莫非是想要为夫么?那就直说呗!何必强上呢!” 钟离春心中一颤打了一个激灵,急忙从君莫问身上爬了起来,不小心地上尖锐的石头又碰到脚上的伤口,痛的轻啍一声,君莫问急忙将她搂在怀里,“叫你乱动干什幺,脚上有伤又不是不知道。还这么毛毛躁躁。” “啍,谁叫你刚才取笑我来着。我再不起来,还不知道你会说些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来者。”钟离春撅嘴。 君莫问见她这次出来,心情特别开心,脸上也逐渐恢复了以前的笑容,自从梅洛宫出来后,己经差不多有两年没看到她这般开心的笑颜了。看着她真情流露,娇嗔薄怒的样子,不由看的愣了神。 “你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了,怎么发愣了。”钟离春推了他一下问道。 “没有,霜儿,我己经差不多有两年没看到你高兴开心的样子了,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刚才那里笑了,我分明是在生气。” “生气的样子也好看,总之你真情流露的时候就是好看。”这两年来,每每见你都是不是郁郁寡欢,就是强颜欢笑,我心真的好痛好痛。” “有吗?我什么时候郁郁寡欢,强颜欢笑,分明是你看花了眼。”钟离春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认。 君莫问一笑而过,不再和她争辨。恰巧白纱拿着白粥馒头还有一碟萝卜咸菜过来。 钟离春一看有吃的,顿时感觉到肚子饿的咕咕叫。昨天中午吃的那点东西,早吐到海里喂鱼了。昨晚的又没吃几口,今天一看到清淡的白粥馒头咸菜,顿时胃口大开,连吃两大碗白粥和两个大馒头才放下碗筷,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 君莫问看她先是一副饿鬼投胎的样子,吃饱后又是一副慵懒的样子,眉头一挑,嘴唇微勾,看样子是真的饿急了有点吃撑了。于是将大手伸进她的怀中,轻轻抚摸,帮她消食。钟离春也不反对,舒服的靠在他身上,享受着这片刻无忧无虑的安宁。 老渔翁一走过来,就看到这样一副祥和温馨的画面,妻子斜靠在丈夫胸前,丈夫一手搂着她,一手轻轻地在她肚子上搓揉。夫妻之间四目相对,俩人都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对方,眼里心里只有对方一人。温暖的阳光照在俩人身上,让地上洁净的沙石和破碎的贝壳将阳光反射过来,刚给他们两人渡上一层五彩光芒。 看的老渔翁都不忍心打破这美好的画面,静静的站在远处,驻足不前。 还是钟离春眼尖,看到站在远处的老渔翁。微笑的推开君莫问的大手,笑道:“君莫问,老丈来了。” 君莫问收回大手将她搀了起来,对着老渔翁笑道:“老丈来了,请坐,现在该如何才能采到燕窝呢!” 老渔翁眼尖一下子就看钟离春左脚绑着布条,走路不便,不由惊道:“夫人的左脚怎么了。” 钟离春低头扫了一下,微笑道:“没事,咋晚被毒蝎子咬了一下,有点疼,走路不太方便。” “啊!有这样的事情,都怪老汉粗心了,忘记了这海滩上有毒蝎子出没。夫人真的没事,这一带的毒蝎子可毒了,有人被咬上一口就废了一条腿。”老渔翁后悔不己。 “没事,我们随身带有药,我也懂一点医理,这脚过两天就恢复如常了。”钟离春笑着解释。 老渔翁见她面色如常,谈笑风生,不由暗暗称奇,他可是见过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被蝎子咬了一口后,疼得满地打滚,哭爹喊娘叫的那个凄惨的样子,认人不敢直视。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却不曾听到她昨晚有任何响动。今早居然不见有丝毫异样。不由多看了几眼,越发觉得两人不平凡。 君莫问笑道:“老丈,现在我们该怎么做,要准备什么?” 老渔翁一指肩膀上的麻绳,“现在我们该走到虎跳崖上面去,从上面慢慢的往下放,一边放麻绳一边仔细寻找,现在是雪燕飞回来筑巢生蛋的时侯,这个时候最好找,也是燕窝最新鲜的时候,效果也最好。” 君莫问将钟离春放在被子上说道:“霜儿,你左脚不便,就不要上去了。就我和老丈白纱三人去就好了。 钟离春那里肯听,竖持要一起上去,君莫问无奈要将她背上去。钟离春却说他要保持体力,死活不让他背,自己一瘸一拐的走上虎跳崖。站在悬崖边上往下一看,不由吓了一跳,海水中那游来游去黑黑的庞然大物是什么,鲨鱼,还是鳄鱼?这要是掉下海里还有命在么?” 正当钟离春在思索之间,突然一阵狂风吹来,钟离春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差点掉了下去。被君莫问手疾眼快一把拽了回来,不满的说道:“霜儿,你干嘛呢,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差点掉下去了。” 钟离春拍了一下胸口,惊魂未定,一把抱着他说道:“君莫问,算了吧!燕窝我不要了。我刚才看了一下,这悬崖好陡,又好光滑,海风把海里的水气吹上来都冻成冰了,跟本无法立足,很危险,万一掉下去,那就没命了,我不想你涉险。” 君莫问将她从身上拽下来,“傻瓜,都到这里了,怎么能空手回去呢!放心吧!我没事,我一定会找到燕窝的,别担心。”说完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拿过麻绳一头系在腰上。 老渔翁将另一头系在一棵大树上,然后和白纱两人拽着麻绳慢慢往下放。 钟离春坐在悬崖边上拽着绳子往下看,一颗也跟着悬了起来。 君莫问在滑不溜手的悬崖上慢慢寻找,突然发现一处凹进去的岩石裂缝中有一个白色的小脑袋在转动。不由心中一喜,用脚在岩石上使劲一蹬,荡了过去,雪燕被他惊的扑打着翅膀飞走,君莫问伸手将整个巢穴连同两只小燕一起揣进怀中。 君莫问刚刚离开,雪燕母亲就飞了回来,发现整个巢穴和自己的孩子都不见了,不由低声悲鸣,在哪里上下盘旋,久久不肯离去。 第174章:生死一线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无奈的叹了一下,继续寻找,又找了大半天,也没找到,钟离春怕他累着,吩咐白纱和老渔翁三人一起将他拽了上去。 君莫问双脚刚刚站稳,就被钟离春拽前几步,扑进他的怀里,“君莫问,别下去了,你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吗?燕窝不要了,咱们就当出来游玩一下好了。” 君莫问轻轻地拍打她的后背说道:“放心吧!没事,你看一下,这是什么?”说完掏出怀中的整个巢穴,两只小燕肉嘟嘟的还没长毛,张着嘴巴等着母燕喂吃的。 钟离春惊讶道:“好可爱的小燕子,君莫问,你为什么把整个巢穴都拿上来,那母燕找不到孩子怎么办?” 君莫问双手一摊,“我当时只顾着方便,就伸手把整巢穴摘了。下次就不会了,明天把他们放回去。” 钟离春小心翼翼的将白色燕窝取出来,说白了,燕窝就是雪燕口中的唾液干燥而成的一点点透明物,并不是整个巢穴。 钟离春将它交给白纱,白纱小心的将装进锦盒,欣喜说道:“夫人,有了这燕窝,只要药老研制出回颜丹,夫人就能恢复以前的容颜了。” “是吗?还只是一个而已,还差几个呢!还有那还魂草还不知道在哪呢!”钟离春欣喜中带着一丝忧虑。 君莫问将她揽进怀中,“霜儿,别担心,慢慢的,我一定会找到还魂草,放心吧!我们先下去休息一下,明天继续寻找,再多找两个就可以了。” 钟离春点头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后背由君莫问将她背下去。这一晚,钟离春不敢再在帐篷里睡觉了,五个人一起挤在狭窄的船仓里过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匆匆用过早膳,君莫问就系好绳索下去,先将鸟巢放回原处,又找了大半天一无所获,垂头丧气的上来。又休息了一晚,君莫问又换了个地方下去,这次刚下去就看到一个,君莫问小心翼翼的将燕窝取出来,没动巢穴一点,等君莫问一离开,母燕就马上飞回巢穴察看自己的孩子。 钟离春依然坐在悬崖边上,目不转睛看着他被海上大风吹的摇摇晃晃,飞来飞去,君莫问想快点找到第三个燕窝,顶着大风在半空中飘荡。钟离春在上面看的揪心不己,不等君莫问喊叫就叫把他拽上来。 君莫问不由埋怨道:“这么早拽上来干什么,我还想多找找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个,明天就能回去了。” 钟离春安慰道:“君莫问,今天风大,能找到一个不错了,明天继续找,别着急。” 君莫问无奈的一笑道:“都上来了,那肯定是明天再找了,希望明天能顺利的找到最后一个。” 钟离春替他理好被大风吹乱的发丝,挽着他的手回到船上。用过晚膳,君莫问见天色还早,陪着她在海滩上散步,两人背风而坐,看着红日西坠,喃喃细语,直到天色暗淡无光才回到船仓挤了一夜。 君莫问一行人走上崖顶,看着烈烈狂风,君莫问正在系麻绳之时,头顶突然咔嚓一声,一条枯枝被狂风吹断,掉在君莫问旁边。 钟离春心中一沉,“君莫问,今天风大,要不别下去了,等明天风小一点再下去吧!” 君莫问一笑,“没事的,昨天还不是一样大,别担心了,等我找到最后一个,就马上上来回去。”说完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掰开她的手掌,冲她微微一笑,快速的溜下悬崖。 钟离春坐在悬崖边上迎着大风,心绪不宁,一颗心忐忑不安,紧紧盯着下面随风飘荡的人影。 君莫问在下面被大风刮的飘来飘去,跟本无法稳住身形,找了大半天,终于发现一只雪燕从巢穴,里面飞了出来,君莫问多次想靠近巢穴,却被大风刮的无法靠近。不免心中急燥,在再次被大刮到巢穴旁边时,双足使劲在悬崖上的凸起的石头上一蹬,整个人飞身扑下那个巢穴。 钟离春坐在悬崖边上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看着他几次想靠近那里,知道肯定是发现巢穴了,心中一喜,又见他多次被风刮偏,心中暗是替他着急。突然在狂风中听到一道极其细微的响动,好像是麻绳发出来的声音。 钟离春心中一惊,急忙将目光上移,这一看吓的她魂飞魄散,就在悬崖下去一丈左右一块锋利的岩石,麻绳在大风吹动下不断在岩石磨擦,己经割断了五分之三,谨有的两股支撑不住君莫问不断跳跃的力量,已经开始裂开。 钟离春一把拽住麻绳,厉声喝道:“快拽上来,快呀!”说完使劲往上拽。白纱和老渔夫一愣,不明所以,钟离春焦急的大叫,“快拽上来,绳子要断了。” 白纱和老渔夫一听,吓的连忙手脚并用,使劲往上拽。 君莫问一个飞身刚碰到巢穴我感觉到绳索猛的向上升起,他伸手一把抓住一块突出的石头,双脚用力抵在岩石头上,阻止上升,一伸手就将整个巢穴拽在手上。 钟离春本来抓着麻绳往上拽,眼看就要那断裂处。突然感觉手上一沉,居然拉不上来,不由大惊失色,大声叫道,“君莫问快松手,燕窝不要了,绳子快断了。” 君莫问在下面只是隐约听到钟离春的叫喊声,他高兴的扬起手中的鸟巢,“霜儿,我终于采到最后一个了。”话音刚落,就觉得身子一空,整个人急速往下坠。“啊!”君莫问一声惊叫。 钟离春看着谨有的一股麻绳因为君莫问的阻力而嘣断,来不急思考,整个人飞身向下,一把将刚刚嘣断的绳头紧紧抓在手中,还怕抓不住,用力的转了两下手腕,将麻绳缠在手腕上。两只手分别拽着两个绳头,整个人在半空摇晃。 白纱和老渔翁陡然感到手上一轻,还来不及思考,悬崖边上已经没了人影,顿时感觉到手上一沉,两个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到。白纱脑子反应快,马上扑倒在一棵树,将麻绳绕了一圈。颤抖着叫道:“少夫人,你还好吧!” 钟离春在半空中叫道:“我们现在都没事,你们快点将绳子拽上去,我的两只手快断了。快一点,快,快,快。” 白纱和老渔翁将双脚抵在大树上,整个人坐在地上,使尽全力一点点往上拽。 钟离春只觉得两只手就像被扯断了似的失去知觉,只知道不能松手,无论那只手松开,其结果都是无法承受。她咬着牙强忍着撕裂的疼痛,头上的汗水不断的往下掉。看着自己拽绳索的手已经搭在悬崖边上,再这样拽上去,自己的手指非磨断不可,她强忍疼痛,大声叫道:“白纱,先停一下,过来用手把我拽上去。” 白纱听到钟离春的叫声,急忙将绳索在在大树上绕了两圈,将绳索绑好,确认不会松动,才放手跑到悬崖边上,用手抓住钟离春的手臂,奋力将她慢慢拽了上来。 钟离春整个人一上来,双脚踏到实地,才回过头看了一下悬在半空的君莫问。顾不上双臂疼痛,和白纱老渔翁一起快速的拽着麻绳,将他拉了上来,一看到君莫问整个人都上来后,才感到一阵阵后怕,双腿发软,双手疼痛难忍,整个人都瘫在地上。 君莫问一伸手就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喜极而泣,“霜儿,我上来了,我终于上来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是你又救了我一命,你就是我的福星贵人。” 钟离春被他碰到双手,痛呼一声,泪流满面。“君莫问,你没事真好,刚才把我的魂都吓飞了。你为什么要抓住岩石,刚才只要我反应慢一点点,你就掉下去了。你要是出事了,可叫我怎么活呢?” 君莫问也吓的心怦怦乱跳,“我只是想要拿到最后的一个燕窝,我不知道为什么绳索会上升,所以就稍微用力让绳索停顿了一下。” “就因为你的稍微用力,让最后的一股绳索嘣断,可把我给吓死了。我当时就来不及想,跳下去了,还好刚好给我抓到,要是我晚一秒你就完了。”钟离春想反手将他抱住,才发觉自己两只手疼痛难忍,根本就动不了。自己的心脏现在还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老渔翁看着断成两截的绳索,暗暗咋舌,能在这眨眼之间就做出正确反应,真的不是凡人所有,难怪公子为了她不惜以身犯险,也要拿到燕窝,恢复她的容颜。两个人真的是爱到骨子里去了,任何人都折散不了。 君莫问能感觉到刚才的危险和钟离春的担心,看着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知道将她吓的不轻。他低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燕窝也采到了,我们回去吧!” 钟离春见他命悬一线还紧紧拽住手中的窝巢,心中一热,吩咐白纱就燕窝取出来放好,幸好巢穴中没有小雪燕。见白纱将燕窝放进锦盒,又拿出另一个锦盒将整个燕巢装了进去。不由惊讶的问道:“把这个装回去干嘛呢!没用了。” 白纱神秘一笑,“留个纪念也好嘛!” 钟离春就不再理她,由着她自己弄,君莫问见老渔翁收好麻绳,就抱着钟离春回到船上。钟离春虽然有点羞涩,但是双脚吓的现在还在发抖,也就不怕老渔翁笑话,任由君莫问将自己抱下去。 第175章:为什么受苦的都是你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老渔妇也见多不怪,反正前几天背下来,今天抱下来也不奇怪,不就是换过姿势而以。人家两夫妻恩爱着,怎么样都行。直到君莫问将钟离春厚重的上衣脱掉,露出中衣挽起衣袖,看到她两只肩膀肿的像大馒头,无法转动,两只手腕上的一片青紫,触目惊心。才知道不对劲。赶紧去烧了一锅热水,白纱拿着锦帕不断的在她肩膀上来回更换。 君莫问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两只胳膊,知道都拉脱臼了,于是轻轻地说道:“你忍一下,你给正位。” 钟离春嗯了一声,“不要紧的,动手吧!” 君莫问使劲的一捏一抻,咔嚓一声,钟离春痛的眉头一皱闷啍了一声。 君莫问低声说道:“再忍一下,我把那边也给一起正位了,不然拖久了不好恢复。” “嗯!我知道,没事的,你继续吧!”钟离春咬着牙说道。 君莫问看了她一下,依然是毫不手软的咔嚓一声将胳膊正位。疼的钟离春大叫一声,汗水涮涮的顺着满是皱纹的脸庞流了下来。双臂之间传来钻心的疼痛。疼得她浑身发抖,缩成一团。 君莫问心疼的叹了一口气,将她楼在怀中,“霜儿,为什么每次受苦的都是你?” 一阵疼痛过后,钟离春缓过一口气,“君莫问,我这点痛算算什么?要是没了你,我还活着干什么?没事,骨头正位了,很快就不疼了。过几天消肿了就好了。嗯,我肚子饿了,要吃饭了怎么办呢?” 君莫问知道她故意岔叉话题,不过肚子饿也是事实。于是白了她一眼,“你想吃什么,只管开口张嘴就是,这七天之内,任何事情都不用你动手。只管吩咐就是。” 钟离春老脸一红,这两三天却实不太方便,诸多事情还真的须要别人帮忙,不过可以叫白纱帮忙,也不一定需要君莫问动手。于是白了他一眼,“装饭,喂我。” 君莫问应声装了一碗饭,一口饭一口菜准备先将她喂饱。钟离春也不扭捏,只管饭来张口,风卷残云般的吃了两大碗饭,就躺那里懒的动了。 老渔翁夫妇一看到他们两个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君莫问微微一笑,“我家夫人就是这样随意,让老人家见笑了。” “那里,那里,尊夫人身手敏捷,心志过人,令老夫十分钦佩。”老渔翁连忙说道。 “这话倒是真的,我家夫人身手和坚韧心志是举世无双。独此一个。” 钟离春听到君莫问张嘴就来的马屁话,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君莫问,你是不是拍马屁的话听多了,现在奉承话张口就来了。” “那里是奉承话,为夫可是实事求是,刚才若非你身手敏捷,心志坚韧,为夫那还有命在。为夫还没有谢过夫人的救命之恩呢!”君莫问说完正儿八经的向钟离春躬身行礼。 钟离春笑的打跌,“君莫问,你又从那学的油腔滑调,笑死了我了,救你那么多次,也不曾见你行过礼。” “嗯嗯,我记在心里呢!这次一起了,满意么?” “满意,怎么不满意,你是我的唯一。”钟离春满脸笑容坐了起来。“君莫问,别闹了,快吃饭吧!现在好多了,我没刚才那么疼了。”钟离春又何尝不知道君莫问的心思,不过是怕自已疼得难受,故意笑闹而以。 君莫问匆匆用了一碗饭,又细心的替她擦干脸上的泪痕汗水,再细心的替她擦了身子。老渔翁夫妇怕船仓狭窄碰到钟离春的伤口,坚持睡到上层甲板。 钟离春见他们一脸坚持,也就不再勉强的,吩咐白纱将棉被抱上去给老渔翁夫妇两人,自己和君莫问裹着狐袭抱在一起过了一夜。等两人醒来,老渔翁早以扬帆起航,小渔船早就在海上随波飘荡。 钟离春这次连早膳也不敢吃了,还是觉得难受,胃里一阵翻腾,把昨晚吃的全吐出来了。这次君莫问不敢点昏睡穴了,毕竟是两只胳膊受伤了,需要血液畅无阻,这瘀肿才消的快。只好无奈的抱着她,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心痛不已。如此苦熬了几个时辰,终于回到岸边。 白纱取出一百两纹银递给老渔翁夫妇。两人眉开眼笑,连连道谢。白纱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吩咐他们不准将采到燕窝的消息透露出去。 老渔翁连连点头答应,目送三人远去,看着手中沉掂掂的银子,这可是他打一辈子鱼都剩不了那么多银子。真是遇到贵人了。两夫妇欢天喜地的上岸买田置地盖房,再也不用在海里提心吊胆的求生活了。 钟离春两人来到小店,取出寄存的行礼马匹,又饱餐一顿,两人才翻身上马,共乘一骑赶回苏州,船家早就在码头上等候多日,一见到他们过来,急忙迎上来去,将马匹小心翼翼的牵进船仓,帮白纱将行礼拿上船,就吩咐水手撑杆而行。 钟离春一路颠簸,现在终于好不容易的睡个安稳舒服觉,她一碰到熟悉干净的床铺就眼皮子打架,歪倒在床上睡着了。等君莫问拎了几盒糕点,几包药材回来时,见她倒在床上己经睡死了。 君莫问放下东西,轻轻地替她除去鞋袜外袍,拿过锦被悄悄盖好,就分吩咐白纱将药包拿去煎煮。 白纱轻手轻脚的接过药包出去煎煮,君莫问也感到困屯不己,也悄悄的钻进被窝睡觉了。等白纱煎好药进来,发现两人都睡死了还没醒,于是将药碗温在那里悄悄退了出去。 等两人睡醒,汤药早就凉透了。钟离春也不介意,示意君莫问端过来喝了,君莫问却说要拿出去温一下再喝,钟离春也懒的理他,反正这几天双手不好动,只管由他折腾好了,自己只张口吩咐就是。过了几天睡猪的日子,两只胳膊红肿消退,钟离春缓缓的转动一下手臂,只是有点轻微的疼痛。 君莫问依然不让她动,这几天什么事情都是亲历亲为,不须要白纱做什么事情,就连大小解都是君莫问服侍她的。弄的钟离春扭捏了半天,实在拗不过他才去解决。现在双手终于能动了,钟离春说什么都不要他帮自己宽衣解带,虽然说两人也经常赤裸相对,但那个和这个必竟不一样。 钟离春吩咐他出去拿东西,自己悄悄走到马桶上解决。等君莫问回来,她早就穿戴妥当。 君莫问等到晚上也不见她吩咐,才知道她己经自己解决,当晚就好好的惩罚了她一下。将她累的气喘吁吁,窝在他怀里不动弹。 君莫问心满意足的搂着她,两人都心情愉悦,鼾然入梦。这边两人浓情蜜意,亲密无间,心情舒畅。 楚国皇宫中李秋生做假皇帝也渐渐得心应手,也动手帮忙处理一些不重要的事情,有时候座在龙椅上接受百官朝拜时,仿佛觉得自己就是高高在上,一呼百应的楚国皇帝项天来。只有下了朝,冷静下来,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人家的一个替身而以,他现在心里居然盼望着君莫问夫妇在外面呆久一点,甚至是永远都不要回来。那么自己就可以永远代替下去。有时候也会被自己心里的卑鄙想法给惊吓到。 李秋生心乱如麻,来到在御花园里想冷静一下自己彭胀的野心,他站在梅林之中,看着盛开的梅花出神。 刚好浣衣局的一个宫女捧着衣服经过,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梅林之中,四周并无旁人。不由心中窃喜,真是天赐良机,时不我待,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于是整理一下自己的妆容,才小心翼翼的捧着衣服躲在一边花从之中,等候猎物上勾。 李秋生愣怔了半晌,被冷风一吹,心中的邪火消的一干二净,自己不过是个青楼小倌,倚门卖笑,如今锦衣玉食,有妻有子,还想要什么呢?若是知道自己有这个想法,恐怕是自己的大舅哥第一个会拿剑杀了自己。他苦笑一声,做人不能太贪心了,还是安份守己做好替身好了。 一想到这里,他霍然开朗,转身就走,却不料左边小道上急匆匆的走来一抹娇少的身影一头撞进他的怀抱。李秋生一个趔趄被她扑倒在地,一个娇艳若滴的红唇在自己的嘴唇上一擦而过。 李秋生顿时如遭雷击,感觉到女子娇弱的香躯和丰满的柔软在自己胸前不断的磨蹭。顿时心猿意马,抱着她上下其手,堵住她的香唇不肯离开。 宫女心中窃喜,欲迎还拒,娇声说道:“皇上怒罪,是奴婢走急了没看到,冲撞皇上,奴婢罪该万死!” 李秋生自从进宫后还没碰过女人,心中早有一股邪火压着,如今被她挑拨起心中的欲望,又如何忍得住。又听她的声音不过是个少少宫女,自己睡一下,满足自己又能如何?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看到旁边有一座宫殿。就迫不急待的抱着她走了进去。 守门侍卫不敢阻止,连忙打开大门。李秋生就闯了进去,几番云雨过后。李秋生满足的搂着怀中女子沉沉睡去,宫女虽然周身酸软,困顿不己,可是她满心兴奋,想着自己可以和皇后并肩,若是率先诞下龙嗣,以后说不定被尊为太后也未可知,心中越想越兴奋,那里睡的着觉,看着身边熟睡的男子忍不住笑出声。一夜翻来履去,等到天刚蒙蒙亮。 等176章:我又怀孕了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176 我又怀孕了)李秋生就被人推醒,“皇上,快起床,刚才钱公公过来请皇上更衣上朝了。” 李秋生一个激灵,睡意全消,马上起床,却被身边女子含情脉脉的抱住,只听女子娇嗔,“皇上,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总不能让我再回到浣衣局去做苦工吧!”说完整个人粘在李秋生身上不肯放手。 李秋生着急上朝,心虚的说道:“你就住在这里行了。等我下朝再行处理。” 宫女心中虽然不满,但是一想不能太着急了,反正现在不用回去做苦力,己经成功了一半。至少已经是个主子了,有人侍候,至于位份的事情,急不得。于是娇嗔道:“好了,皇上先上朝,下朝记得来找臣妾。” 李秋生在她脸上吻了一下,“等朕下朝过来找你。”说完将她推开,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就见钱义一脸不悦的站在门口,对着李秋生说道:“请皇上速速回宫更衣上朝。” 李秋生心虚的低着头急匆匆的回到自己寝宫,早有宫女捧着朝服等候多时。一见他回来,随即上前更衣梳洗,一番折腾。李秋生才抬头阔步去上朝。等一下朝就迫不及待的来到那个宫殿和那个宫女寻欢作乐。才知道宫女叫韦一阳,是一个地方县史的女儿,前几年选秀入宫,本来是在御前侍候茶水膳食,前段时间被调到浣衣局做苦工。 李秋生被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娇媚的容颜,迷人的身姿,和出色大胆的床上功夫迷得神魂颠倒,流恋忘返,两人干柴烈火,一点就燃,夜夜欢歌。 韦一阳看着李秋生对自己越来越迷恋,心中暗喜,对着镜子仔细摩沙着自己迷人性感的身子,嘴唇微勾,还是父亲有先见之明,早在进宫之时就给自己服用迷迭香,并亲自传授观摩如何取悦男人的床第之术,只要是男人和自己亲热了一次,就忍不住的想要第二次。 她决定乘胜追击,逼迫李秋生给自己一个位份。等李秋生一过来,她就软软的靠了上去。李秋生早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温香软玉在怀,心中烈火雄雄燃烧,早就迫不及待的上下其手将她摸了一遍,伸手脱了她的衣裙,正要上马。却被韦一阳娇笑道躲开。 “小妖精,勾引了我,还想躲开,看我怎么收拾你。”李秋生喘着粗气,将她拽了回来,压在下面。用力折磨她,也折磨了自己的身体。一番激烈运动过后,李秋生趴在韦一阳身上累的精疲力竭,不再动弹,大口喘气。看着韦一阳一脸满足的搂着自己不放。不由轻轻的捏了一下她胸口的柔软,小声笑骂:“你这小妖精,不把我榨干净了,你是不罢休了。” 韦一阳媚眼如丝,娇笑连连,“皇上今晚太厉害了,太勇猛臣妾抵挡不住了。皇上,臣妾陪了你那么多天,总不能让我这样无名无份的住在这里吧!你总得给我一个位份,让我好光明正大的跟人家说呀!” 李秋生搂着她的手微微一颤,如触电般的收回,他眼神躲闪,支支吾吾的说道:“朕说过,不能先封妃,再立后,朕不能自食其言,心肝宝贝,你就等朕先封后,一定给你一个位份,放心,朕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以时候一定给你封妃。”李秋生随口胡邹。 韦一阳听完心中一喜,虽说还的等封后以后,但是他既然许诺封自己一个妃位,肯定不会食言,看他对那老女人的态度,就知道不是一个忘恩负义,无情之人。不由心中高兴,媚笑道:“谢谢皇上,臣妾也知道姐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臣妾不□望能像姐姐那样圣眷独宠。只求皇上心中给我一个位置,惦记着我的好处就是了。” 李秋生心中苦笑,可惜我不是真的楚皇项天来,我说封你为后也没用,管她呢!是她自己先勾引我的,不用白不用,再说了进宫那么久,没个女人在身边,那里忍的住,有人自己送上门,先快活了再说。至于以后的事情么,项天来自己会处理,自己出宫了就不管了。 李秋生拿定主意后,就不管不顾,只管和韦一阳寻欢作乐,闹的死去活来。” 钱义也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不管他,只要他不过份就行,一个下等女人而以,他喜欢就满足他呗!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种女人。于是他吩咐侍卫不准她到处乱跑,给她派了两个宫女侍候,一切用度依照四品位份供给,没有亏待她。 韦一阳也乐得自在,省的出去被人指指点点,被那些个太妃耻笑。 君莫问两人一路上慢慢行船,欣赏沿途风景,领略江南风光,恩恩爱爱,不急不缓的回到郢州。这一趟回来,钟离春都胖了一圈,王府下人见皇上送夫人回来。两人依依不舍的样子,知道两人感情又浓了几分。这个准皇后是妥妥的不会变,于是更加尽加尽力服侍。不等夫人吩咐,早就将浴池放满温水和花瓣衣袍,一应俱全。 两人一起泡了个鸳鸯戏水,自然免不了亲热一番,钟离春躺在温暖柔软的大床上,舒服的直打滚,滚了几下就趴在君莫问身边没动静了。 君莫问好笑的替她把凌乱的长发绑好,拉过被子盖好,将她搂在怀里,小睡了一觉,天还未亮,就在她额头上亲一下,匆匆起身潜回皇宫,穿戴整齐,上朝理政。 李秋生被石诚从韦一阳床上叫了起来,送出皇宫,看着富丽堂皇的宫殿,居然有几分不舍和迷恋。回到梅阁看到时而清醒对自己拳打脚踢,糊涂时而又温情脉脉,柔情蜜意的张少慧,顿时没了兴趣。非常怀念宫中那个对自己温柔体贴的小可人,深深迷恋那具迷人的身体。非常渴望能再次进宫。 君莫问回来后见李秋生做的很好,又从屈子孺和张少卿口中得知李秋生也帮忙处理了不少国事,提出了一些关于百姓民生的建议,不由频频点头,看来这李秋生这个替身还是很合格的,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放心和钟离春去西海寻找还魂草了。 钱义小心翼翼的将韦一阳的事向他做了禀报,君莫问连连点头,夸他处置的当,既然李秋生喜欢,那就先替他养着,等从西海回来,自己不再打算出去时,就赏给他带回梅阁当侍妾好了,也给张少慧添添堵。 钱义本来怕君莫问责怪自己自做立张,见他夸奖自己做的好,不由老脸一红,讪讪一笑,“皇上大度,不怪老奴就好,这事本该老奴份内之事,皇上觉得老奴这样外置不越规矩就好了,当不得皇上金口夸奖。” 君莫问微微一笑,”这些小事,以后你看着办就行!不必事事禀报。”说完就低头处理政务。钱义不敢打扰,在旁边小心侍候。 君莫问处理好一堆积压的奏折后,就伸伸懒腰,倒在床上就睡,醒来之后,思索着年关将至,有许多俗事要处理,决定过完年再去西海,现在燕窝已经找到,石诚也带回慕容燕的书信,表示一定倾尽全力为他找一株千年雪莲,而且已经有了眉头,只等雪莲一到,就立及派人飞马送到玲珑山,请他放心。 君莫问一连几天将手头积压的文件全部处理完毕,就悄悄骑马溜出皇宫来到君府,想和钟离春共进晚餐。刚走进后院,就见她眉头微蹙,捂着肚子,似有不适。不由一惊,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急声问道:“霜儿,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钟离春白了他一眼,“都是你做的好事?” 君莫问被她瞪了莫名其妙,“我又做错了什么?令你这般难受。” 钟离春似笑非笑,“君莫问,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我知道什么了?”君莫问一头雾水。 “钟离春见他一副呆样,知他却实不懂,不由伸出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往下拉,凑到他耳边悄悄的说道:“君莫问,我怀疑我又有了。” “又有了什么?你倒是说清楚一点啊!吞吞吐吐干什么呢?”君莫问着急的问道。 “嗯嗯,我可能,应该是又怀孕了。”钟离春不再隐瞒,趴在他耳朵上大声说道。 “什么?你又怀孕了。”君莫问大喜,一把将她抱起来在地上狂转。 钟离春被他转的头晕,觉得非常难受,她拍打着他的后背,“君莫问,快放我下来,转的我头晕想吐。” “啊!我太高兴了,一时之间忘记了,对不起。我给你揉揉肚子。”说完就伸出大手在她肚子上轻轻按揉。 钟离春怕他控制不好力度,将他大手拿开,“君莫问,只是我自己猜测而已,还得请个太夫来确诊一下才行。” “好,白纱,马上进宫,宣朕口喻命令钱义挑两个最好的妇科大夫过来服侍霜儿。” “是,属下遵命。”白纱领命高兴的冲进了皇宫,钱义听完,不敢怠慢急忙挑了两个最好的妇科大夫进王府为钟离春诊治。 君莫问听到两个大夫肯定的回答后,高兴的蹦了起来,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她一个深深长吻。“太好了,霜儿,我们终于又有孩子了。” 两位太医看着失态的皇上,急忙退到外面。两人面面相觑,这还是那个稳重的皇上吗?不管怎样,皇上此刻是高兴的。 第177章:奉子进宫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听到两个太医肯定的回答后,也是喜极而泣,泪流满面,“我真的又怀孕了,小家伙说的还真准嘢!” “谁?那个小家伙,说了什么?”君莫问一头雾水,不解问道。 “卫子正呀!那个小家伙,我那次去接瑶儿回来时候,他非的粘在我身上不肯下来,瑶儿说他平时认生,不让人抱,却为什么会粘着我不放。你猜小家伙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君莫问好奇的问道。 “他呀!说我不是生人,还说长大了要娶咱们的女儿呢!当时把我们几个人肚子都笑痛了。”钟离春说完想起当时的情景,不由嫣然一笑。 “你答应了?” “嗯!我说要是有了女儿,只要他们两人喜欢,我不反对,可没有说一定嫁给他,放心吧!我没有说死。”钟离春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白了他一眼。 “这还差不多!”君莫问松了一口气。钟离春失笑,“君莫问,你紧张什么?谁知道肚子里是女儿,还是儿子,你瞎操心什么啦!” 君莫问狠狠的吻了她一下,“还不是你乱许亲,我不操心,谁操心了?以后不准你乱许亲。须得经过我同意才行?” “什么?一定要你同意才行,孩子是我生的,十月怀胎,受苦的都是我,难道我连孩子的婚事都不能作主?”钟离春挑眉。 君莫问随及满脸堆笑,“能,能,谁说你不能做主了,一切你说了算。快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你得保持心情愉悦,生个快乐的的小公主。”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个小公主,万一是个儿子呢?”钟离春马上反驳。 君莫问顿时觉得头疼,钟离春今天专门跟他唱反调,马上换了一种口气,“儿子也好,不过我更喜欢女儿。像你一样贤惠漂亮。” “啍,这还差不多,我倒是希望先生个儿子,快点长大,把你那个破帝位丢给他,我们就可以自由自在,到处游玩。” “哈哈!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呀!” “怎么?你不舍得那个位置?”钟离春挑眉。仿佛只要君莫问敢说一句不舍得,就跟他没完。 “没没没,给自己儿子,那里会不舍得,我现在就巴不得把皇帝丢给他呢!那就依你,先生儿子,再生女儿好了。”君莫问小心谄媚连忙附和。 太医在外面看着皇帝一改往日威严,在皇后娘娘面前的小心翼翼的样子,顿时明白,皇后娘娘说话更管用。 两人只顾着自己高兴,在那里打情骂俏,全完忘了外面还有两位老太医站得双脚发麻,又不敢离开。还是白纱不忍心看着两个老人站在外面久候,请两位到隔壁看座喝茶。 老太医连声道谢,搓了搓发麻的膝盖,随白纱下去喝茶。 白纱拿了晚膳进来,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夫人,那两个太医怎么安排。” “全留在王府,侍候霜儿,每天三诊,切不可出错,只要霜儿平安诞下龙嗣,每人升一级,赏金千两,若有差池,提头来见。”君莫问大手一挥,吩咐白纱将他们安置在不远处的一个院子里。 白纱命人将两位太医带下去,好生安顿。并派了两个人服侍他们起居生活。 两个太医听到旨意,又惊又喜,连声向白纱道谢。白纱灿然一笑,连连摆手。 钟离春一怀孕,君莫问简直就将她当国宝照顾,什么事情都不准她动手,也不准她练剑,每天一处理完国事就往君府跑,过了几天,干脆将全部奏折带到君府批阅。 钟离春劝了他几次也不听,每天这样来回奔波。 屈子孺和邹平,张少卿三人一商量,觉得这样下去也不行,如今皇后已经怀有龙嗣,就应该马上封后,入住皇宫,让公主或王子出生的光明正大。 于是三人分别给各部官员打招呼,希望明天上朝一起连名奏请封后。这次没有官员反对,纷纷点头表示支持,纷纷在奏折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君莫问上朝后,就接到屈子孺呈上来的奏折,他打开一看,心中非常满意,这也是他心中所想的大事。他决定好好跟钟离春商量一下封后之事。 于是下朝后将奏折揣在怀中,率先骑马跑回君府。钟离春早就准备好午膳等他回来一起用膳,一见他回来,随及起身相迎。君莫问连忙阻止她上前,钟离春觉得好笑,“君莫问,我只是怀孕了,不宜巨烈运动而己,又不是不能走了,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上次还不是骑马奔跑都没事么?用的着这么小心翼翼的还连路都不给走了。” “要的,要的,上次那是不知道,太医说这次你的好好休养,不能再出任何差错,特别是在这三个月内,不能磕着碰着,所以你就听太医的话,好好躺床上多休息。”君莫问将她搂住,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喂了她一口。 钟离春无奈的说道:“君莫问,要是这样养下去,再过几个月,我都变成肥猪了。到时候想走都走不动了。” “那里会这样,你看看,吃那么一点点,有时候又吐出来,不要变成纸片人就好了。”君莫问仔细的一点点的喂。 钟离春伸手拿过来自己吃,“君莫问,你自己也饿了,快点吃吧!吃完还要处理政务呢?” 君莫问见她坚持着自己吃,就端着碗自己吃了两碗饭后,吩咐撤了膳食,心里在盘算着该如何开口。 钟离春见他端坐着不动,不由推了他一下,“君莫问,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还不去批奏折呢!” 君莫问双眼一亮,从怀中拿出一本奏折,“霜儿,这里有一本奏折我无法决断,你看一下,帮我做个决定。” “什么事情,连你这个皇帝都这么为难?那我就帮你看看吧!”钟离春笑着接过奏折,打开一看,脸色一变,啪的一声,将奏折合上递还给他。“这些个当官的都太闲了,为什么老盯着后宫不放呢!这个书呆子起什么哄,有那心思为什么不放在政事上。非的管这闲事。” “这关呼国运兴衰的百年大事,怎么算是闲事呢!你看上次若非太皇太后阻止,你早就登上后位了,现在儿子出生也就光明正大是王子公主了。现在你又怀孕了,总不能让他们这样无名无份的出生吧!霜儿,你就答应我吧!跟我进宫吧!” 钟离春半晌不语,心乱如麻,“君莫问,你让我考虑一下吧!” “霜儿,难道我的心意还不足以让你放下成见进宫么?你如果还不相信我,难道要我将心剖出来给你看么?”君莫问沉重的问道。 “不,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君莫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入宫吗?” “我知道,你怕我像田域疆那样无情无义,怕卷入后宫女人之间的争斗,可是,我项天来是有情无义,不是田域疆,也不会像田域疆那样对你。我答应过你,后宫只你一人,你还担心什么呢!现在太皇太后闭门不出,王太傅已经辞职。百官俱已签名,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钟离春被他说中心事,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君莫问,你知道我在临死前对田宁说了一句什么话么?” “什么话?” “若有来生,决不再入帝王家。” 钟离春满脸泪痕,“上次我决定再试一次,己是底线,我已经当着文武大臣的面说过,今生不再踏进皇宫半步,如今才过半年,你就让我自毁前言,入宫为后。你让我如何面对天下臣民,何以母仪天下?”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你怀有龙胎,当然要进宫为后,否则你让他长大后以什么样的名份登基掌管朝政,你也不想我们的儿子名不正,言不顺吧!” 钟离春心头大震,惊的蹬蹬倒退了几步,靠在床上,低头拿起长长的白发沉默不语。 君莫问走上前轻轻地将头发从她手中抽出。“你还是介意自己的容颜,还是怕朕以后像田域疆那样对你,怕朕变心。说白了,你还是自卑,对自己不自信,也负辜负朕对你的情义。既然你这么害怕,那好,朕等过完年就亲自去西海寻找还魂草,等药老炼出回颜丹。朕就以回颜丹为娉,再次娶你为后。” “什么?你还要自己去西海找还魂草,我不同意。”钟离春霍然起身。 “你不是害怕朕会因为容颜丑陋而嫌弃你吗?那朕唯有想办法恢复你的容颜了。我的主意以定,不要再说。” “那我也要去。” “不行,你已有身孕,不能再来回奔波,而且太医说了,你若这次再保不住,那以后就难以怀孕,所以这是你当母亲的最后一次机会,所以万万不能出事。”君莫问一脸坚持。 “君莫问,你这是在逼我,拿我腹中胎儿逼我进宫。”钟离春颤抖着说道。 君莫问默不作声,看着她难过的样子,心中不忍,可是不这样逼她,她根本就不肯答应。于是咬着牙不去看她脸色。 钟离春流下一行清泪,“罢了,罢了,我就自毁前言,答应你就是。明天我就搬进皇宫,你满意了吧!” “真的,霜儿,你答应了,太好了。对不起,我不该这样逼你。可是不这做,你肯定不会跟我进宫的。”君莫问跪在她面前,拽着她的双手。 第178:赐惠于民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无精打采的靠坐在床上,任由着君莫问将自己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转来转去还是转进了皇宫,她翻来履去,难以入眠。 君莫问见她辗转难眠,放下朱笔,走到床前,轻轻地将她拉了起来,搂在怀里,“霜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隐瞒着我的身份,因为我在你昏迷的时候,听你亲口说,不愿再进皇宫,我害怕失去你,第二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能顺利登基,万一若是他们当了皇帝,我就是一个流浪江湖的武林人士,所以就对你隐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是真的在乎你,喜欢你的。容颜无关。” “君莫问,你以为我真的是因为容颜而自卑不愿进宫么?这只是其中一小部份。” “那还有什么原因,我不是说过了么?今生今世决不封妃,后宫唯你一人,你也不用再担心那些女人吃醋争宠。” 钟离春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自古常说,最难消受美人恩。其实最难消受的是帝王恩宠,而且是独宠后宫,只要有一点做的不对,就被人漫骂为祸国殃民。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纵然是君王有时也无力护她周全。” 君莫问听罢想起自己的母妃,心如刀割,“放心,霜儿,若是当真到了那一日,我便舍弃一切,不能同生,那就共死总可以吧!朕的生死总能自己掌握吧!” 钟离春心头一震,抬起明亮的双眸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及掩下眼皮,“君莫问,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明天我就搬进皇宫,你就安心了吧!放心,为了孩子,我愿意一试。” “霜儿,我一定不会让母妃的悲剧在你身上重演,相信我,我一定言出必行。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好,我相信你。对了,你刚才说母妃怎么了?”钟离春好奇的问了一句。 君莫问叹了一口气,将母妃和父王相遇相知到生死分离说了一遍。才后抱着她幽幽说道:“世事何其的相似,若真到了那天,我不会象父王那样置你于不顾,我宁愿抛弃一切保你周全,我不会像父王那样瞻前顾后,优柔寡断,最后郁郁而终。 钟离春窝在他怀里,“我相信你能做到,只是我看了太多宫围秘史,我太怕了。怕有朝一日,你也护不了我,总之为你和孩子,我愿意付出一切。那怕是粉身碎骨,我也无所畏惧。” 钟离春声音铿锵有力,语气坚定。君莫问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终究放下心中顾虑,心甘情愿跟自己进宫了。 钟离春推了推他,“君莫问,你今天的奏折还没批呢!快去批吧!我也去帮你一下吧!早点批完休息。” “嗯,你不睡觉休息么?” “我不累,反正也睡不着,躺多了反而身子骨都疼。” “好,我抱你过去。”君莫问说完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过去,将一床锦被半张垫在椅子上,半床盖在钟离春身上。这才满意的低头提笔处理国事。 钟离春将被掖好在腰腹部,伸出手拿过奏折一边翻看,一边和君莫问讨论。好多事情,两人都一拍而合。君莫问就快速批示,至于礼部年节那些繁文俗礼,只要钟离春开口怎么样,就接过来一挥而就,看也不看。一番下来,礼部事情居然精简了不少,省了不少人力物力。君莫问只是觉的今天的奏折三两下就批完了。等他放下朱批,刚好到了晚膳时间。两人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君莫问上朝第一件事,就兴奋的向百官宣布钟离春答应进宫之事。百官齐声道贺。君莫问匆匆下朝后,就一路飞奔直君府。钟离春早就等侯多时,一见他来了,灿然一笑,君莫问小心将她搀上凤辇,真接抬进皇宫,入住凤安宫。 钟离春看着熟悉的桌椅摆设,心中感叹,这次不知能否住的安稳,但愿不要再生枝节。 君莫问满心欢欣,将她从凤辇上抱下来,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说道:“霜儿,我已经命钦天监算过了,三天之后,就是黄道吉日,虽说时间仓促了一点,但是该准备我叫他们全准备好,你看怎么样?” “三天之后,那不是腊月二十六么?还有三天就是除夕了,君莫问,我有个请求,你能答应么?”钟离春沉思一下后说道。 “什么请求。说来听听。” “我想三天后的封后大典就不用举行了,……。”钟离春还没说完,就被君莫问打断。 “那怎么行呢!我不能让你就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跟我一辈子。” “君莫问,你先听我说完再做决定不迟。” “好,那你说说看,为什么要取消封后大典。” “君莫问,我没说要取消封后大典,我只是想在除夕之时一起举办,两场大典并成一场,一来,我也少受些折腾,二来吗也可省下不少银子。你看这天气,大雪纷飞,刚才我在凤辇上看见不少乞丐倦缩在寒风中躲在桥洞中,屋檐下瑟瑟发抖。我想把封后大典省下来的银子买成棉服,派发给那些衣不蔽体之人,每人再加二个大馒头,让他们好过一点。你说行吗?” “行,怎不行,霜儿,你真是太高明了。我马上让礼部官员核算一下,两合为一,能省下多少银子,全部以你的名义在腊月二十六日买成棉服馒头分发下去。这样一来,你的贤名远播,恐怕历朝历代,还没有那个皇后会这样做过。你可是开了先河了。” 钟离春灿然一笑,“我既然要独宠后宫,当然得先给自己留条后路,这样先入民心,以后纵然有所差池,老百姓也会念我恩德不会往死里逼,不是么?也为你这个皇帝收取民心呢!” “好,霜儿,你真贤惠,不愧是一代贤后,得此皇后,乃楚国百姓之福,天下苍生之幸。” 礼部官员听到皇上急召,那敢怠慢,急匆匆的奉召进宫,见钱义不是将他带到勤政殿,而是凤安宫,不由惊疑不定,这位刚进宫的皇后娘娘召自己进宫干什么?难道对封后大典有异议?礼部主管心中忐忑不安,七上八落,战战兢兢的随钱义走进凤安宫。 一看到帝后两人相携端坐在上,随即上前跪下磕头,“臣礼部主管温文礼参见皇上,皇后娘娘。不知皇上召微臣进宫为何急事?” 君莫问微微一笑,“爱卿,免礼平身,朕刚才和皇后商议了一下三天后的封后大典,皇后大义,向朕谏言,取消三天后的封后大典,改在除夕夜二合为一,一起举办。” “皇上圣明,皇后娘娘贤德。”温文礼大喜过望,二合为一,这样礼部就不用忙的晕头转向,不分昼夜团团转,不用到处找人工帮忙,这样一来,可就轻松搞定。 君莫问连连摇头,“不用谢朕,你应该谢谢皇后娘娘。是她体恤臣民,一片仁心。” “谢皇后娘娘恩德!”温文礼向钟离春叩头。 钟离春微微一笑,“爱卿,免礼,你估算一下,二合为一,能省下多少银钱?” “能省多少银钱?”温文礼一愣,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把省下来的银子倨为己有。一想不对,她贵为一国之母,难道还会缺银子,肯定是自己猜错了。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封后大典,臣等已经估算出来大约需银子一百余万两,如果二和为一,那么至少可节约八十余万两。” “好,吩咐户部将八十万两银子全部购买棉袄和馒头,务必在三日内完成,在腊月二十六日以皇后名义下发给贫困百姓,一人一件棉服,两个馒头,这是皇后娘娘恩赐于百姓的一份大礼,户部如果人手不够,从其它各部抽调,毋必在二十六准备妥当,在皇城广场发放。必须办好此事,不得有误!” 君莫问大笔一挥,一道圣旨送到户部,户部官员接旨后就马上调配人手不分昼夜赶制棉服,还到处购买棉布棉花,购买制好的棉服,还组织人手从民间招收一大批妇女一起赶工缝制。 君莫问也下令天地阁各处分舵采买棉服布料加紧送到郢州。一切因钟离春一句话,许多人都在不眠不休的忙碌着。钟离春也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自己一句就忙的焦头烂额,不过总好过让礼部把钱花在没用的地方上,就算给各部克扣一点,也至少今年除夕有二三十万人能过个温暖年。 腊月二十六,皇城广场人山人海,不少人听到消息从外地跑来,钟离春吩咐君府闲置人员也下去帮忙发放,吩咐石诚调一批侍卫来维护治安,命令领到签字之后就马上离开,不得在广场滞留。 领到棉服的百姓喜笑颜开,纷纷称赞新皇圣明,皇后仁慈,心怀百姓。 然而必竟是时间短,准备不足,只发了两天,棉服已经分发完毕,不少百姓领不到棉服不肯离开,户部官员看着一堆棉布棉花,愁的团团转,进宫请示该如何处理。 钟离春微微一笑,“既然来不及做,那就不论大少每人十尺布料,二斤棉花让她们领回家自己缝制,多派人手必须在明天晚上发放完毕。” “臣领旨谢恩,臣马上下去准备。”户部官员又惊又喜,他还担心办砸了差事,皇后娘娘会责怪自己,却不料娘娘一句话,就轻松将难题解决。 第179章:二典合一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和钟离春听完石诚报告,说棉服馒头俱已发放完毕,广场上的百姓领到棉布棉花都喜笑颜开,齐声盛皇后贤德,欢天喜地的回家赶制衣服。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在除夕之前把事情办好,没出什么大的纰漏。 太皇太后在慈寿宫听到宫女报告,心中震惊,想不到她还未封后,就已经办了一件大实事,在民间留下好口碑,相比自己一生为后,从未想过给老百姓办事,不由羞的无地自容,连除夕也没有踏出慈寿宫。 除夕凌晨,钟离春还打着哈欠,就被嬷嬷从被窝里拽出来,匆匆扒拉几口,就端坐椅子上。任由她们好一通折腾,里里外外套了十几层,头发梳了一遍又一遍,头环发钗插了又插,凤冠霞帔,整了又整,确认没有疏漏,才换上五凤绣花鞋。搀着她刚走出宫门。 君莫问就将她搀上步辇,吩咐内侍直接抬到乾元殿大门口,自己在旁边踱步跟随。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像个皇帝,反倒像个跟班,内侍咬着嘴,忍着不敢笑出来。 君莫问一个眼刀子过去,个个吓的脚肚子抽筋,那里还有别的心思,自顾管好自己份内之事,战战兢兢的在一旁跟着。步辇抬到乾元殿,君莫问亲手将她搀了下来。两人携手缓缓步上台阶。 文武百官早就齐呼万岁跪地相迎,君莫问和钟离春在百官的跪迎之中,手牵着手踩着红地毯,慢慢踏上全阶,分别在龙椅和凤位落坐。两人分别在龙凤椅上坐好,才大袖一挥,齐道:“免礼平身。” 礼部赞官大声叫道:“百官朝拜,恭贺皇上封后,恭祝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文武百官异口同声,大声齐呼:“恭喜皇上封后,恭祝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君莫问和钟离春双双大袖一挥,“免礼平身!” 礼部赞官大声呼喝,“请皇上皇后移驾太庙,祭拜历代先皇。” 钱义大声喊道:“皇上皇后起驾太庙,百官随行。” 君莫问用眼神示意,用不用步辇,钟离春微微摇头,示意不必。两人徒步走到太庙,早就大开庙门,摆好祭品,等候他们到来。 两人缓缓走进太庙,早有侍从点好香火递给他们两个,俩人接过香火,恭恭敬敬的行了三跪九叩大行。 文武百官见钟离春中规中矩,不疾不徐,刚好比君莫问慢半拍,又能跟上君莫问的步骤,丝毫没有出错。那礼行的端端正正,没有丝毫暇疵,见她神色如常,丝毫不见慌乱,那通身气势,就像是久居高位,扑面而来。不由暗暗称奇。祭拜完毕一干人等就跟在龙驾凤辇后面移驾五凤楼,接受百姓朝拜。 这时五凤楼下面人山人海,每人都争先恐后,想要一睹帝后芳容, 石诚带着侍卫队隔出一条通道:“一看到龙驾凤辇缓缓而来,他厉声喝道:“大家肃静,皇上皇驾到,跪地迎接。”说完带头跪下,“臣恭请皇上和皇后娘娘移驾五凤楼。” 君莫问小心翼翼的搀着钟离春缓缓走上五凤楼,跪在地上的百姓有的偷偷抬头,看到钟离春苍老的容颜,不由窃窃私语,“这真的是皇后娘娘,怎么会这么老?”旁边立即有人反驳,“倨君府的下人说皇后娘娘本来相貌倾城,只是为了救当今圣上,就以重伤之身给皇上解毒,将皇上的毒引到自己身上,为此还导致龙胎滑落。气血亏虚,才容颜变老。” “真的,那你说皇上以后会不会因为容貌嫌弃她?” “谁知道呢!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按照我说,应该不会,皇上要是嫌弃,现在就不会封她为后了。” “这个难说,为报救命之恩,给她一世尊荣,以后另宠它人,毕竟后宫之中,美女如云,按我说是迟早会嫌弃她。” 百姓们的议论一字不落的进了君莫问和钟离春的耳朵。君莫问淡淡一笑,牵着钟离春的手大声说道:“各位臣民听着,我项天来,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只娶一人,后宫之中,绝不再纳一人,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不得……。” 钟离春一把捂住他的嘴,“君莫问,不要发誓,我信你。” 百姓齐声欢呼皇上圣明,皇后娘娘贤德,齐声赞颂,自发的在下面载歌载舞,庆祝娘娘封后,早诞龙子,平安吉祥。 君莫问和钟离春在百姓的欢呼声中步入五凤楼看着下面百姓自发组织的热闹场面,两人嘴角含笑。 君莫问怕她累着将她搂在怀里,楼下百姓看到,更是欢呼雀跃,声震九宵。文武官员也纷纷敬佩皇后体恤民生福祉。 坐了大半个时辰,君莫问担心钟离春身体,想要先行离开。钟离春摇头示意,坚持坐满两个时辰才起驾回宫,在御花厅接受各府夫人朝拜后,每人按品级赏了一个礼包,再设宴和大臣同饮。 钟离春不能喝酒,清茶代酒向百官致谢后婉言身子不适,提前退席,文武百官自然心知肚明,起身恭送,帝后两人退席离开。 因钟离春身体不便,许多礼节已经减免,一日下来,钟离春还是感到疲倦,用了一些点心,喝了一碗安胎参汤,便除去沉重的服饰,稍加洗漱,就上床休息! 君莫问见她上床休息,才回到宫宴,主持宴会,等到宴会散尽,已是鼓打三更,君莫问怕吵醒她睡觉,就在自己宫殿胡乱歇息一下。 初一凌晨早早起床来到凤安宫,见她还在沉睡未醒,就默默的坐在床边看着她。等到五更鼓响,钟离春才伸了个懒腰,慢慢睁开眼睛,见他穿戴整齐坐在床边,不由惊讶道:“君莫问,你什么时候睡醒的,我怎么不知道?” 君莫问微笑的将她搀起,“我怕吵醒你睡觉,就在龙安殿歇了一下。怎么样,身子感觉还好吧!” “没问题,睡了一觉,舒服多了。对了,昨天太皇太后都没有露面,今天是大年初一说什么都得去给她请安问好。 “嗯,还好昨天太皇太后没有露面,所以其它太妃也都没有出来,省掉好多礼节,不然得累坏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应该过去请安,见于不见,那是她的事,我们礼节是到了。” “哪!我们就过去看一下吧!”君莫问吩咐宫女进来侍候。白纱带着几个宫女鱼贯而入。钟离春端坐在椅子上任由她们好一阵折腾,看着层层叠叠的正装,和沉重的凤冠头饰,无奈的摇头,今天要不是去慈寿宫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她都不愿意穿繁琐的正装,以前在齐王宫也是这样,除了必要之外,一律不穿正装。就这穿衣打扮就花了大半个时辰了,等穿戴整齐,用过早膳,君莫问就牵着她来到慈寿宫。 守门侍卫一见皇上和娘娘驾到,不敢怠慢,急忙进去通报。太皇太后一听,面露惊讶,原以会自己闭门不出,她应该是巴不得,也不会过来请安。想不到她居然还会自已过来,只不过不知道她是真心过来请安,还是过来炫耀。 她沉思片刻后吩咐大开宫门,请帝后一起进来。自己也换了一身正装,端坐在主位,看着君莫问小心翼翼的搀着她走了进来。 钟离春一看到太皇太后正襟危坐,一脸探究的眼神,她微微一笑,轻轻地扯下君莫问的大手,不亢不卑,双手交叠放在腰上,缓缓屈身下跪,朱唇轻启,“臣妾拜见太皇太后!愿太皇太后寿体安康吉祥。”那礼行的端端正正,不差丝毫。” 君莫问也在她身边跪下,“皇孙参见皇祖母。愿皇祖母凤体康宁安泰。” 太皇太后见她恭恭敬敬,周周正正的行礼,并不是故意来炫耀自己。不由老脸一红,想起自己做的荒唐事。和人家一比,那气度可真的无法比拟。看着她除了容颜苍老之外,那通身贵气,端庄优雅,温宛大方,无一不是皇后的最佳人选,自家王丽跟人家一比,就是云泥之别,难怪皇孙看不王丽。这也在情理之中,自己为何以前就看不明白。跟着王丽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不但丢尽老脸,还害的大哥羞愧难当,自动请辞。 君莫问和钟离春跪在地上,见她许久不见喊免礼,也不敢起来,就这样两人端端正正的跪着,不敢移动半分。 旁边嬷嬷见太皇太后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这么久也没有叫皇上皇后起身。不由悄悄的碰了一下,“轻声说道:“太皇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该起身了。” 太皇太后霍然回神,见俩人还纹丝不动的跪着,急忙大袖一挥,“快快起身赐座。” 君莫问赶紧将钟离春搀了起来,小声问道:“霜儿,你没事吧!” 钟离春微微一笑,“没事,别担心。” 太皇太后在上面看着他们两个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透着甜蜜温馨,不由想起往事,如果自己没有进宫,是否也能和心爱之人,相亲相爱一辈子。她长长的叹了一口,缓缓开口,“皇上皇后有心了,既然皇后怀有龙胎,身子不便,每日的晨昏定省就免了,必竟是龙嗣要紧。这些个俗礼就暂时免了。” 君莫问又惊又喜,他刚才跪在地上时还怕皇祖母故意刁难,万一要是按照惯例要每天晨昏定省,那就麻烦了。想不到皇祖母居然自己开口免了,那就省了他不少心,免的担心钟离春天天早起,走来走去。 180章:送别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和钟离春稍坐一下,就起身请辞,太皇太后也不挽留,让俩人早些回宫休息。 君莫问搂着钟离春出了慈寿宫,俩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太皇太后没有刁难,钟离春其实已经做好被刁难的准备,没想到居然轻松过关,连每日晨昏定省都给免了。 这样一来就可以睡懒觉了,反正又没有别的妃嫔过来给自己请安,倒是省事。不像以前在齐国,每天早早起床,穿戴整齐就太皇太后,太后,一大早就得给人家磕头。自己给人家磕完,又得接受别人磕头,烦的不行。后宫妃嫔又多,一大堆杂事要处理,忙的要死。差有稍池,就给两个太后训叱一顿,气的半死,还不能顶撞。只的强颜欢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君莫问见她心情舒畅,自然也笑容满面,心中大石总算是落了地。盘算着应该在什么时候动身去西海。有钟离春坐镇后宫,君莫问是心中大定,可是得找个什么样的时间开口和她商量一下,还得仔细掂量。不然的话,她不会答应。 君莫问一直在等待时机,一过了正月,突然接到慕容燕的国书。山戎部落想要将一批良种军马出卖用以换购粮食。邀请君莫问一起去蒙古草原商谈购买军马事情,并告知赵国联合魏国也去草原想要购买这批军马。 君莫问一看到国书,眼前一亮,这正是个天赐良机,可以借此机会顺道去东胡西海找还魂草,还而且钟离春还不能反对。于是一下朝就兴冲冲的来到凤安宫,一踏进宫门,就看着躺坐在椅子上,慵懒的晒着太阳的妻子百无聊赖的捧着书本。 钟离春一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灿然一笑,转头笑道:“君莫问,今天脚步轻快,莫非是有什么好事?” 君莫问微微一笑,坐在她旁边将她搂在怀里,“霜儿真是神机妙算,连这个都能给你算出来。” 钟离春噗嗤一笑,“君莫问,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越来越会拍马屁了。有什么好事情,说来听听。” “就算你不问,我也要和你商量,今天早朝,接到慕容燕的国书,他邀请我一起去山戎部落商谈购买军马一事。” “哦!山戎部落舍得把良马拿出来卖?” “对,去年山戎部落遭受百年罕见的大雪,粮食无收,饿死不少牲畜,山戎决定将一批良马出售,用以换购粮食,赈济灾民。听说赵国联合魏国也想要买这批军马。” “赵国帝王野心勃勃,想要扩大疆土,对周边各国骚扰不断,如果让他们两个得到这批军马,无异于头上烧油,实非各国百姓之福。”钟离春分析说道。 “霜儿说的在理,所以我必须将军马抢购到手,决不能落入赵国之手。否则又恐刀兵再起,于百姓无益。” “应该是这样做,那你准备派谁去?”钟离春问道。 “嗯,我想亲自前去,听说赵国和魏国也都是重量级人物出动,总之不是国君,就是储君。所以派别人去,我不太放心。” “这……,钟离春沉默不语,心中虽然万分不舍,但也知道事关重大,于是默默点头,“早去早回,免得我担心,一切都以身体为重,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切记,切记!” “我知道,我怎么舍得离开你,我们的孩子还没出世呢?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你在宫里好好养胎,等我回来。” “钟离春无奈点头,“君莫问,那你将朝政安排好了吗?这次出去那么远,起码的两三个月。” 君莫问微微一笑,“我已经将政务交给屈子孺邹平和少卿三个,由他们商量决定,如果有重大事情无法决断,只能来找你商量,所以还要霜儿多费心了。” “不要紧,你不在朝,我帮忙看着本就天经地义,这个没有什么?” “有你在朝坐镇,我很放心。”君莫问将她搂紧,伸手轻轻地在她微微凸起的腹部来回抚摸。 “我只是有点舍不得你离开。”钟离春依偎在他怀中幽幽说道。 “我也一样舍不得你,只是身在其位,当谋其政,我们的身份注定不可能象普通夫妻那样,你就多担待吧!”君莫问有点愧疚。 两人相依无言,用过午膳君莫问才去处理奏折,钟离春没有依例去午休,而是坐在旁边默默陪伴。 君莫问见劝不动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干脆将她拽进怀中,让她帮着看看奏折,省的坐在旁边发呆。处理完奏折后就陪着她在花园散步。两人都小心翼翼的没有提什么时候离开,只是都非常珍惜现在一起的时光。 过了有十来天,君莫问处理完奏折后,用完晚膳后,就将她搂在怀中,半晌才轻轻地说道:“霜儿,我明天早上起程去山戎了,你要多注意身体,一定要保证按时吃饭喝保胎汤,等我从山戒部落回来,给我生个胖公主。” “错了,君莫问,昨天太医说很有可能是太子。”钟离春幽幽说道。 “太子也好,这样我就能早点把皇位甩给他,过我们自己想过的生活,我就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你可不许食言。我可等着你陪我到处玩呢!给我好好保护自己,尽快回来。” “放心,早则两月,迟则三月肯定回来了,在宫里等我,别乱跑!” 钟离春好笑,“我现在已经是你的皇后,又挺着大肚子能跑那里去?放心,我那都不去,在这里等你回来。” 君莫问搂着她有点心猿意马,“霜儿,明天就要分开哪么久,能不能满足我一次,我都有两个月多没碰你了。” “这行吗?我可是怀有几个月身孕,你就不怕儿子不同意。” “嗯,昨天我问过太医了,说你胎象稳定,已经过了三个多月,只要我动作轻点,不会伤害到他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可不能拿孩子开玩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不,你就忍一下吧!”钟离春有点犹豫。 “放心,我真的问过太医,他们都是这样说的。”君莫问搂着她不肯撒手。 钟离春看到他渴望的眼神,低着头钻进他怀中,没有再拒绝。君莫问小心翼翼,动作轻柔的要了她。总知一晚上俩人恋恋不舍温柔了一番,直到鼓打三更才相拥而眠。 第二日凌晨,君莫问看着熟睡的妻子,不忍心打扰她睡觉。在她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就蹑手蹑脚的从床上披衣起身,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君莫问赶紧回头一看,见钟离春早已泪眼婆娑的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霜儿,别担心,最多三个月就回来了。”君莫问连忙回转身将她抱在怀中,钟离春擦干眼泪,勉强一笑,“君莫问,你看我这一怀孕吧!人也变的多愁善感有点伤离别了。叫人进来侍候更衣吧!用完早膳我送你出城。” “霜儿,春寒料峭,你还怀着身孕呢,挺着大肚子就别送了。” “不,没事,我就想和你多呆一会,到了城门口我就不送了。” 君莫问拗不过她,只是依了她,叫人进来侍候更衣梳洗,用完早膳。君莫问就抱着她上了凤辇,到了城门口才在石诚的催促下,依依不舍下了凤辇,在她额头上深情地吻了一下,“保重身体,安心养胎,在宫里等我回来。” 钟离春站在凤辇门口依依不舍的松开他的身子,目送他跨上追云,带着一队护卫疾驰而去。 钟离春快步走到城楼,看着一行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滚滚红尘之中,才在白纱的搀扶下回到凤辇,打道回宫。 钟离春一回到皇宫,百无聊赖的过了一段时间,才想起因为自己的事情,已经是耽误了白纱和少卿几年了,于是决定下旨为白纱赐婚。 白纱听到后,竖持要等到钟离春生产之后成婚。钟离春摆着脸训叱,“我生完孩子,又要再怀上呢!难道你就这样一直拖到老,不行,这次必须听我的。” 白纱听完思考了一下,“娘娘,现在皇上不在身边,属下实在不放心,要不先订婚,等明年开春完婚如何?到那时娘娘也必定诞下龙胎。属下也就安心了,否则属下死也不允。” 钟离春见她也是个倔强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那不得又耽误一年时光,到时你都二十有三了。难道就不怕少卿被人抢走?” “他要是那么容易被人抢走,那他也就不配做我白纱的男人了。”白纱扬眉挺胸,骄傲的说道。 “谁不配做你男人?”张少卿和屈子孺两人刚走到凤安宫大门,就听到白纱那响亮的大嗓门。 白纱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到他们两个,立时满脸通红,“没什么?你们两个人怎么过来了,找娘娘有什么事情么?” 钟离春微微一笑,阻止二人下跪行礼,“少卿,你来的正好,我本来想下旨赐婚,为你们两个人主持婚礼,可白纱非等我诞下龙胎才肯成亲。所以我只能依了白纱,给你们两个先订婚,等明年开春再成亲,你看怎么样?” “谢谢娘娘恩典,臣感激不尽,臣也和白纱一样心思。等娘娘平安诞下龙胎,到时候再请娘娘为我们主持婚礼。” “好吧!既然你们两个人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接受你们两个人的一番好意。”钟离春笑着说道。 第181章:篝火晚会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抬头看到屈子孺满脸羡幕的看着张少卿,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后又吞了回去。不由微微一笑,“屈先生有什么话尽管说,只要本宫能办到的,一定尽量!” “是吗?谢谢娘娘恩典。”屈子孺连声道谢。 “你还没说是什么事情,先别忙着道谢,我还不知道能否办到。”其实钟离春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实,只待屈子孺开口。 屈子孺脸色一红,“微臣想娶小雪为妻,请娘娘成全。” 钟离春微微一笑,“先生想娶小雪,可得想好了,以后不要背叛哦!否则小雪生气了,会一掌拍死你,难道你不怕。” 屈子孺一拍胸口,“微臣发誓,今生只娶小雪一人,决不纳妾。” 钟离春正色说道:“我虽是她的姐姐,但也无法替她作主,一来需要她自己同意,二来还得祖父和父母亲点头才行。这样吧!我修书一封送到梅洛宫,问一下雪儿和父亲母亲的的意思,看看他们怎么说。” 屈子孺喜出望外,“多谢娘娘。” 钟离春摆手,“现在说谢为时尚早,等他们那边有回信再谢不迟。”说完马上提笔写了二封信,递给张少卿派人快马送至梅洛宫和墨家。将自己现在的情况略微说了一下,又将屈子孺提亲之事说明,请他们定夺。一切妥当之后,才微笑问道:“你们两个人不约而至,有什么事情么?” 张少卿微笑,“臣等昨日接到驿报,皇上大约在会昨日到达燕国,听闻慕容燕亲至边城迎接,直接入住皇宫,即日将和燕王一起去山戎了。” “哦!慕容燕亲至边城迎接,他可算有心了。”钟离春松了一口气,心想君莫问怎么也不写封信和驿报一起送回来,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惦念他么。 张少卿看她有点失落,从怀中取出封信函,“这是皇上特意写给娘娘的平安信。” “哦,君莫问亲自写的。太好了,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钟离春赶紧伸手接过。迫不急待的拆开一看,龙飞凤舞,可不正是君莫问的亲笔所写。 钟离春看了一遍又一遍,才小心翼翼的将信函收好放在床头上。问道:“皇上离开这段时间,朝中政事处理的如何?” “启禀娘娘,朝中一切安好,各部官员各司其职,现在办事倒也算勤恳。”张少卿躬身回答。 “少卿,先生,皇上不在,一定要加派人手盯紧两位贬逐王子的动静,一但有异动,就先下手为强。必保其不能生乱,切记!切记!” 张少卿心中一凛,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随即躬身,“多谢娘娘提醒,臣马上派人去监视他们的举动。” 钟离春挥手,“朝中无小事,皇上不在,更要小心谨慎,不能有丝毫差错,稍有纰漏,就会酿成大祸,你们下去吧!有什么事情就过来禀报,我的身体没事,放心吧!” 张少卿和屈子孺连连点头,每人头上都惊出一身冷汗。急忙起身告退,匆匆出去忙着各自的事情。 钟离春见他俩走后,又拿出信函看了几遍,才放进梳妆台暗格。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歪在床上居然很快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及其安稳。 君莫问和慕容燕两人同行跨过燕国边境,来到山戎部落,才知道赵国大皇子赵尔雅和魏国太子魏无羡已经早一天到达山戒部落。 山戒部落塔尔酋长亲自出迎,将两人分别安置在两顶大帐之内,在晚上举行盛大的篝火晚会,欢迎两位国君来到。 君莫问和慕容燕两人刚用过晚膳,就被人请去参加篝火晚会。君莫问微微一笑,“燕兄,我们去看看情况吧!总不能让人家等久了。 等他们两个一到篝火晚会外围,顿时引起全场震动,部落酋长连忙站起来迎接,“欢迎两位陛下光临,就让我们草原像珍珠般聪慧美丽的花朵,塔娜其其格公主来陪两位陛下跳舞吧!” “父王叫我何事?”年芳及笄,芳华正茂,婷婷玉立清艳动人的塔娜其其格公主像一阵旋风般跑到塔尔酋长面前。 塔尔酋长笑咪咪说道:“塔娜,这位是楚皇陛下。这位是燕皇陛下。你就代替父王好好招待他们。”说完对塔娜微微一笑。 塔娜脸色一红,“父王放心,塔娜一定热情招待两位陛下。”说完对着君莫问和慕容燕热情的说道:“欢迎两位陛下来到我们美丽的嘎尔嘎大草原来做客。前面的篝火晚会,就是我们为两位陛下举办的盛大的欢迎仪式。说完就牵起两个人的手漫步走进晚会现场。 三个俊男美女一走进篝火晚会,顿时掌声雷动,吸引了众人的眼球,一个身材高大威猛的汉子站了起来,对着塔娜其其格躬身说道:“草原上美丽的塔娜其其格公主,我是东胡帝国的王储胡志斐,能邀请公主为和我共舞一典如何?” 塔娜其其格却微笑的扯个旁边的一个女子笑道:“尊敬的帝国王储殿下,这是我堂姐塔娜珠日格郡主,她对王储殿下非常仰慕,就让她陪殿下共舞吧!” 胡志斐不甘心的看了一下君莫问和慕容燕,又看了一下塔娜其其格公主,见她一脸淡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只好拉起一脸娇羞的塔娜珠日格郡主,步入晚会中心。 君莫问和慕容燕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掌,席地坐在草地上。 中间两个人生涩的舞姿,一个满脸娇羞,脸飞红霞,时不时地偷偷的瞄一下自己心仪的男子。一个心不正焉,时不时的往塔娜其其格这边扫,看着塔娜其其格坐在君莫问旁边笑语嫣然。舞步经常出错,连踩了塔娜珠日格好几下,疼得塔娜珠日格几乎掉眼泪。在胡志斐再次踩到她时,她哎呦一声,整个身子倾斜,向前倾倒在胡志斐身上。 胡志斐一愣,急忙收回目光,出于本能反应,将她一把抱在怀中。顿时掌声雷动,旁边围坐的人嘘声四起,齐声大喊。“王储殿下亲一个,塔娜珠日格亲一个。” 塔娜珠日格郡主羞的心中怦怦乱跳,急忙从他怀中跳了出来。捂着脸飞快的钻出人群。 胡志斐一时之间,还愣在那里没有回神,就见部落酋长大声说道:“恭喜王储得到我们草原上美丽的彩云郡主青咪。请接受我们部落送上的最真诚的祝福。”说完将一条洁白的哈达挂在胡志斐的脖子上,双掌合什,真诚祈祷他们相亲相爱。 胡志斐头脑发昏,一片空白,跟本就不知道是发生了怎么回事,于是抓住酋长连声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部落酋长笑着解释,“在我们部落若是在篝火晚会上,未婚男子将一个未婚女子抱在怀中,就是当着众人的面向该女子求亲。而女子又不出声反对的话,这门亲事算是落定。刚才王储殿下将彩云郡主抱在怀中,而彩云郡主也没有出声反对,所以这门亲事算是尘埃落定,铁板钉钉。 胡志斐一听大惊失色,急忙说道:“我心仪的是塔娜其其格公主,我不知道你们这里的风俗习惯,我只是见她差点摔在地上,就出手将她抱住,那里是向她求亲?你们误会了。” 部落酋长脸色一沉,“王储说话最好注意分寸,你这话,本王当做没听到,你不知道,没关系,现在整个部落都知道美丽的彩云郡主已经答应了你的求婚。你现在说误会,不想娶,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什么后果?”胡志斐见他脸色沉重,连忙问道。 “男子就要接受部落中每个满十五岁未婚女子口中的唾弃,再加一马鞭。”部落酋长扫了他一下,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还让人怎么活?”胡志斐一听傻了眼。“我堂堂一国王储遭受女人唾沫,还加一鞭这叫我以后如何面对帝国臣民?” “那王储只能娶塔娜珠日格郡主为妃,而且彩云郡主和娜其其格并称为草原双明珠,她能歌善舞,弓马娴熟,美丽大方,那点配不上王储了?能娶到她是王储的福气。” 胡志斐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权衡利弊,也只能同意。他悻悻的回到自己帐篷。 君莫问耳尖,将他们两个人的一番对话,听了个八九不离十,顿时心生警惕,不自觉的和塔娜其其格公主拉开距离。万一自己也被赖上,岂不麻烦。 塔娜其其格站了起来,欢快的对着君莫问说道:“尊贵的楚皇陛下,我能邀请你跳舞吗?” 君莫问微微一笑,刚想开口。斜刺拉从旁边钻出赵国大皇子他站起来对着塔娜其其格笑道:“小王能请美丽的草原公主跳舞么?” 塔娜其其格看着大皇子赵尔雅面色微愠,“尊贵的赵国王子殿下,你这样打断别人的说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我不会和一个不礼貌的人一起跳舞的。” 赵尔雅假装温雅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不识抬举的女人,若火了我,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很快将不满隐去,换上一副笑脸,“对不起,是本王太心急了,请公主恕罪!” 塔娜公主被他一搅局,见君莫问一脸冷清,一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无奈的坐回自己原来的地方,思索着该怎样开口才不会被拒绝。 第182章:我不愿意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塔娜其其格正在低头思索之中,就听到场上掌声雷动,抬头一看,不由灿然一笑,这个木讷勇士终于鼓起勇气求亲成功了。看着中间两人紧紧相拥的样子,由衷的祝福他们为她们高兴。想起自己的终身大事,不由有点迷茫,父王早就自己说过,希望借这次拍卖骏马名义,让自己好好挑选夫婿,赵尔雅,魏无羡,都对自己有意。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提不起兴趣。刚才一眼看到这个风姿卓越,气宇轩昂的楚国君王,一下子就被他身上的气质折服。可刚才看这个楚皇的态度,好像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觉心中惆怅。 这时就听族人起哄,“请我们美丽的草原公主为我们尊贵的客人献上一舞如何?” 塔娜其其格听到后灿然一笑,调整了一下心情,站了起来,拍了一下衣服,欢快的来到中央,一道清灵悠扬的歌声响起。搭娜其其格载歌载舞,身形灵动,犹如草原上的百灵鸟,欢快而自在。清脆的歌声,优美的舞姿,顿时有几个倾慕者站了起来围在塔娜其其格身边配合起来。 赵尔雅和魏无羡看到这一幕,也站了起来冲了进去,用那笨拙的舞技,雍肿的身材围在塔娜其其格身边打转。 被人如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心的塔娜其其格,一曲歌罢,一眼扫过,那里还有心仪男子的身影,她怅然若失,推开众人,挤了出去。寻找那抹修长贵气的身影。 赵尔雅看着她对自己视若无睹的样子,心中恼火,和魏无羡对视一眼,转身离开晚会现场,回到自己的帐篷,两人凑到一起,商量许久,一条毒计油然而生。 塔尔酋长坐在晚会一边将眼前一幕收进眼底,看着匆匆离开的两人,心中升起几分不安。 君莫问和慕容燕对晚会提不起半点兴趣,悄悄离场后,来到一个山坡上对着天上的明月,不由各自想起千里之外的爱人,两人各自捧了一个酒坛,席地而坐,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来。几口浊酒下肚,顿时话也都了起来。 慕容燕带着几分醉意对君莫问说道:“君兄这次为何孤身一人,不与嫂子一同前来,我听闻以前君兄和嫂子可是形影不离。难道君兄嫌弃嫂子相貌了?” 君莫问微笑,“霜儿对我一片真心,她纵然形容枯槁,我爱她之心不变。此次未能随行,一来是她身怀六甲,不宜长途奔波。二来我也想趁此机会,到西海寻找还魂草。我怕她担心,故而未曾告知。” “什么?去西海寻找还魂草,你可知道还魂草生长在西海的千里黄沙之中,稍有不慎,就得埋尸沙漠。你可得想仔细了?” “我知道,我总要一试,霜儿为我历经磨难,我没有实践当初的诺言,保护好她,反而是她为我遮风挡雨。如今虽说她已经高居后位,但我知道,她仍然十分介意自己的容颜。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差一味还魂草,就可以让药老炼制回颜丹,为她恢复往日容颜,也可稍作补偿。”君莫问黯然说道。 “这么说来,你这次恐怕也是刚好为找还魂草找了个好借口了。”慕容燕叹了一口气,“万一你要是出了差错,我可要被嫂子怨死了。” “这和你何干,霜儿深明大义,才不会无理取闹。放心,我不会轻易丢下她们母子俩个。我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回去。”君莫问摇了摇酒坛,微微一笑,“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歇息了。” 慕容燕将酒坛向后一丢,将躲在暗处偷听的塔娜其其格吓了一大跳,看着他们两个人相互扶持走远的身影,才从暗处悄悄出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决。迈着坚毅的脚步回到自己的帐篷,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塔娜其其格就起来钻进父王的帐篷,酋长刚刚起床就见女儿一头扎了进来。不由微微一笑,“其其格,今天这么早来找父王有什么事么?” “父王,你是不是上次从西海带回两株还魂草?”塔娜其其格扑进父王怀里娇声问道。 “是啊!是带回两株,给你母亲用了一株,还剩一株,你问这个干什么?”塔尔酋长摸着女儿明艳动人的小脸。 “父王,你能不能把那还魂草给我?”塔娜其其格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要那还魂草干什么?”塔尔酋长和颜悦色的问道。 “父王,你就给我行了,管我拿去干什么?”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可能将这么珍贵的东西给你。”塔尔酋长语气坚定的说道。 塔娜其其格咬着嘴唇,思考了半天才说道:“是哪个楚国皇上想去西海找还魂草,女儿想着他一个人,人生路不熟,对沙漠又亳无了解,要是去西海沙漠,十有八九是出不来的,所以……。” “所以就想找父王要还魂草送给心上人是不是?其其格,你对他倾心了。”塔尔酋长笑咪咪的问道。 “父王好坏,女儿不理你了。”塔娜其其格脸色飞红,娇羞的躲在父王怀中,轻轻地捶打着塔尔酋长。 看着女儿娇羞动人的样子,塔尔酋长还有什么不明白了,他哈哈一笑,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我的其其格,既然楚国陛下在找还魂草,那就好办了,为父一定让我的其其格得偿所愿。” 塔娜其其格一听,心中一块大石放下,既然父王舍得拿出还魂草,想必楚国皇上也会妥协吧!只是他已经有了皇后,自己只能屈就妃位,心中虽说不太乐意,但是想想只要陪在他身边也就心满意足。 塔娜其其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跟父王撒了一会骄,就被塔尔酋长哄了出去。 塔尔酋长笑容满面的命人君莫问请到大帐之中,君莫问正坐在帐中和慕容燕商量,如何才能让塔尔酋长将战马卖给自己。突听石诚来报,“塔尔酋长派人请两位皇上进帐议事。” 君莫问和慕容燕一听,相视一笑,塔尔酋长有请,这是个好兆头。于是两人起身来到塔尔酋长大帐。 塔尔酋长起身相迎,“尊贵的楚皇陛下,燕王陛下,感谢你们的到来,为我们的部落带来好运。” 君莫问和慕容燕微微一笑,“酋长太客气了,各取所需,当不得谢。不知酋长打算卖多少战马,作价几何?” 塔尔酋长微笑摇头,“不知二位陛下想买多少?” 君莫问微微一笑,“自然是多多益善,就是不知酋长打算出售多少,多少价位。” 塔尔酋长微笑,“本来打算是上等战马五千匹,中等战马五千匹,下等战马一万匹。赵国皇子和魏国王子出价是上等战马一千两,中等战马六百两,下等战马三百两。共计纹银一千一百万两再知十万担粮食。” 君莫问和慕容燕微微一笑,“没问题,朕再加五万担粮食,将所有马匹全部卖给我们可好。” 塔尔酋长眼前一亮,微笑道:“楚皇陛下豪爽大方,战马全部卖给你们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这样一来,我就得罪了近领赵魏两国。为了区区五万担粮食,恐怕得不偿失。” 君莫问心中一沉,“酋长要如何才能将战马全部卖于朕?” 塔尔酋长微笑,“本来吗?我是想将战马卖给赵魏两国,必竟是邻国吗?” 慕容燕急忙开口,“燕国和山戎部落也有千里边防线,难道就不是邻国,酋长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还有就是赵国狼子野心,一贯好战。倘若他们得到这批战马,反过来抢占山戒部落,到时候,你们可能抵挡得住?” “这个倒是未曾考虑。”塔尔酋长一脸沉重,良久才开口说道:“楚皇陛下若是答应我的另一个条件,我就将全部战马卖于二位,而且不须要再加五万担粮食。” “什么条件?”两人虽然知道这个条件或许是很苛刻,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塔尔酋拈着长须笑咪咪的看着君莫问,“此事对于楚国来说,乃是天大的好事,只要楚皇点头,不只能得到全部战马,还能抱的美人归。” 君莫问和慕容燕心中咔嚓一声,两人对视一下,“酋长此话何意,不妨请明言。” 塔尔酋长咪咪一笑,“美丽的草原明珠塔娜其其格公主仰慕楚皇风姿,想和楚国联姻。这等好事,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不行,联姻之事,绝对不行。我己有皇后,而且身怀六甲,我不能辜负了她。”君莫问一口回绝。 慕容燕也连连摇头,“这不可能,君兄伉俪情深,绝不可能废后重娶。” “什么?你已经有了皇后?”塔尔酋长一怔,随极点头,象君莫问这样的君王肯定早就娶妻生子了。他犹豫了一下刚想开口。 “父王,我愿意为妃,甘愿做小,尊敬姐姐。”塔娜其其格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其其格,你可要想清楚了,一但为妃,就得伏低做小,处处受气,你受的了吗?” “父王,女儿愿意!求父王成全。”塔娜其其格跪在地上,一脸坚决。 “慢着,你愿意做小,我还不愿意纳妃呐!”君莫问出声打断了父女两人对话。 “为什么?难道我女儿连封妃的资格都没有?”塔尔酋长怒火冲天,瞪着君莫问。 第183章:还魂草为嫁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塔尔酋长你误会了,楚皇不是这个意思。”慕容燕连忙解释。 “那他什么意思,我女儿才貌双全,那样配不上他,现在愿意做小,他还不愿意,分明就是看不上我们山戎部落。”塔尔酋长恕气冲冲。 “酋长误会了,朕没有说塔娜其其格公主配不上,实在是朕的皇后对朕一片深情,她为朕赴汤蹈火,出生入死,朕早就对天发誓,今生今生,后宫只此一人,绝不封妃。还望酋长谅解朕的苦心。” “哦!那若是我以还魂草为嫁妆,你又当如何选择?”塔尔酋长听完君莫问的解释,火气顿消,反倒对君莫问刮目相看,这样专情的君王,也不枉塔娜其其格一意为他倾倒。 “什么嫁妆都不行。”君莫问不假思索的回答,才后惊觉,他一把抓住塔尔酋长,“你刚才说什么,是不是说还魂草的事情,那里有?在什么地方?”君莫问一迭连声的问了一大串问题。 塔尔酋长一看到他紧张迫切的样子,顿时心情放松了不少,他笑咪咪的说道,“我是说,若是我还以还魂草做嫁妆,你还封不封妃?” “这个……。”君莫问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不行,我不能负了她。你们如果不肯给我,我自己去西海找。总之我不能言而无信。” “君兄别急着回绝啊!你这样太武断了,再好好考虑一下,过几天再说。”慕容燕急忙拦住他说道。 君莫问摇了摇头,“燕兄有所不知,就现在这个后位,她还是因为怀孕了,才奉子入宫,她根本就不想当这个皇后,若是知道我另行封妃,违背誓言,辜负了她,恐怕我永远都找不到她了。不行,我不能这么做。”君莫问仍然不为所动。 慕容燕连忙对塔尔酋长说道:“酋长,你看楚国陛上对皇后情深似海,酋长又何必强人所难呢!其其格公主美丽大方,做一国之母绰绰有余,又如必一定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只要酋长肯让出还魂草,除了这一点,其它任何条件由你开,我们绝无二话。” “不行,这还魂草是我为女儿特意采回来的嫁妆,如何能让,纵是金山银山也不换。”塔尔酋长铁了心。 君莫问也不肯松口,两人顿时陷入僵局,气氛显得异常尴尬。 塔尔娜其其格见他对妻子如此痴情,反而越加喜欢,她看到父王和君莫问瞪着双眼,两人各不相让。 于是上前推了塔尔酋长一下,“父王,这成亲之事,须的你情我愿,既然楚皇陛下不愿意辜负妻子,说明是重情之人,女儿非常钦佩。若是楚皇如同赵尔雅魏无羡之流,女儿还看不上他呢!父王,先不要管女儿的事情,让女儿和楚皇陛下多相处一段时间,若是女儿还不能令楚皇动心,那也是女儿不配,就不必为难楚皇陛下了。” 塔尔酋长见君莫问亳不妥协的样子,只好做罢。君莫问也松了一口气,看了塔娜其其格一眼。原以为她会依着自己的性子,顺着搭尔酋长的话势,逼迫自己,却没想到她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却实也让君莫问对她另眼相看。 慕容燕也连忙打圆场,“就是,就是,孤王也觉得塔娜公主说的在理,君兄也别急着回绝,也试着和塔娜其其格公主相处几日看看。塔尔酋长也急着逼君兄做绝定,我看不如以十日为限,到时君兄若还是不愿,那也无话可说。我们就打道回府,不再讨扰。不过我还是希望酋长,不要将战马买卖和塔娜公主的终身大事绑在一起。请酋长慎重考虑,该卖给谁最洽当。” 塔尔酋长也就顺势下阶,“既然如此,那这十日内就让塔娜和楚皇多多接洽,互相了解一下,战马卖买也于十日后再做决定。” 君莫问和慕容燕对视了一下,心中哀叹,看来君莫问若不同意立妃,那么战马也很可能擦肩而过。两人心情低落的回到帐篷。 俩人前脚刚走,赵尔雅和魏无羡后脚就进了塔尔酋长帐篷。两人一进帐篷,就对塔尔酋长说道:“酋长大人,我愿以王妃之位,以十万金珠为聘,求娶塔娜其其格公主,还望酋长大人应允。” 塔尔酋长看着赵尔雅雍肿的身材,一双色眼不断的往塔娜身上乱扫,不由冷哼一声,“我们部落虽然贫穷,但也不会将女儿幸福拿来做买卖。十万金珠虽然不少,但也不会拿女儿终身来赌。只要女儿喜欢,不须聘礼分毫。若是塔娜不愿,纵是金山银山也不允。” “酋长大人,此话差矣!儿女婚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能由着她们的性子胡来。而且我是钦定的未来君王,只要我登基,塔娜就是后宫之主,母仪天下。难道不好过一个小小的妃子,受人压迫,仰人鼻息生活。”赵尔雅连忙说道。 魏无羡也连连点头,“赵兄说的在理,酋长不妨考虑一下和我们联姻。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塔娜公主若是嫁给赵兄,彼此相邻,酋长若是挂念,也可经常去看望,不像楚国山长水远,千里迢迢,来往一趟不容易。” 塔尔酋长皱了一下眉头,“我们部落,一贯奉行都是他们自己喜欢,父母不干涉,只要塔娜愿意嫁给你,我不反对!若是塔娜不愿,纵是搬来金山也决难答应。” 赵尔雅诡异一笑,“既然如此,小王自会让塔娜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到时酋长可不要反悔。” 塔尔酋长一脸严肃,“只要塔娜自己愿意,我决不阻止。” “好,那就等着瞧。我就不信拿不下她的心。”赵尔雅说完和魏无羡起身告辞。 魏无羡看了塔娜一眼,慢吞吞的跟着赵尔雅走出帐篷。赵尔雅一出帐篷就狠狠的啐了一口,“不识抬举的老东西,老子早晚要把你你们部落踏平,到时看你们怎么耀武扬威。” 魏无羡看着满脸忿恨的赵尔雅,心中冷笑,“一个蠢猪,还想□蛤蟆想吃天鹅肉,塔娜公主怎么可能会看上这个蠢货。”他意味深长地扫了一下刚刚走出帐篷的塔娜其其格,转身一把拉住赵尔雅。 塔娜其其格刚出帐篷,就感觉到一道阴冷的目光从自己身上一晃而过,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看着远去的俩人,要说赵尔雅笨蠢如猪,那么魏无羡就是一条阴冷的毒蛇,躲在暗处冷不防的窜出来咬你一口,而且是致命一击。这俩个人都不是善类,必须小心谨慎,提防他们使什么阴谋诡计。 塔尔酋长出来就看到塔娜其其格愣在那里发呆。连忙过去拍了一下,“其其格,你在想什么呢?” 塔娜一个激灵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对着塔尔酋长一笑,“父王准备去哪里?” 塔尔酋长一笑,“我得去其他各部落长老打声招呼,让他们都将自己准备好的马匹集结好,统一训练一段时间,只要买卖一定,就可以马上交货。” “父王考虑的真周到,要不女儿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不用,父王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还是多多和楚皇接洽,看来你的眼光不错,比起刚才两个,那个楚皇可真是个好君王,好丈夫,重情重义。你若能跟了他,为父也放心。”塔尔说完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跨上战马,扬起一阵雪花。 塔娜目送父亲远去,她思索了一下,回到帐篷亲手煮了一壶马奶茶,快步走到君莫问的帐篷。石诚将她拦住,“陛下正在议事,请公主殿下稍等,容属下进去通报。” 塔娜盈盈一笑,“如此多谢将军。” “职责所在,不必言谢!”石诚转身走进帐篷,向低头作画的君莫问禀告,“启禀皇上,塔娜公主在帐外求见。” 君莫问本来不想见她,后来转念了一下,“请她进来。” 石诚躬身出去对着塔娜说道:“公主请进。” 塔娜快步走进帐篷,见君莫问还在低头作画。也不打扰,悄悄将马奶茶放在一边,走到案几上偷偷瞄了一眼桌上的画卷,画中女子,芳华正茂,眉如远山,肤如凝脂,珍珠眼,瓜子脸,樱桃嘴,腰悬长剑,一身英气,美如天仙。站在莲花池边,笑语嫣然,犹如仙女出芙蓉。 塔娜不由看呆了眼,世上居然还有如此风华绝代的女子,难怪君莫问看不上自己?塔娜不由自惭形愧。 君莫问将毛笔放下,将画卷悬挂在帐篷上等墨迹自然干透,才将画轴卷好,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边。对着塔娜一笑,公主找我有何贵干?” 塔娜急忙按下怦怦乱跳的心情,展颜一笑,“陛下来山戎做客,搭娜做为主人,自然要盛情款待,这是塔娜亲手煮的马奶茶和奶酪,请陛下品尝,看看是否合口味。”说完马上斟了一抔递给他。 君莫问微微一笑,“这等小事,何须公主亲自动手,叫下人送来及可。”说完接过马奶茶喝了一口,“奶香浓郁,茶香四溢,两者搭配,相得益彰” 君莫问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想不到公主的煮茶技艺如此高超,火候掌握刚好,早一分嫌淡,晚一会稍浓,现在正好。两者都是恰到火候。” 第184章:求公主成全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塔娜被他夸的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说道:“陛下过誉了,塔娜茶技实在不算的好,阿娘才是整个部落里茶技最好的人。” “哦!有其母必有其女,想必你也继承了母亲的技艺了。”君莫问笑着将杯中茶喝尽。塔娜马上给他续了一杯。对着桌上的画卷说道:“这些都是陛下亲自画的?刚才那个画中姐姐你可是陛下的皇后?” 君莫问微笑点头,脸上荡漾着幸福,“是的,是朕的皇后,是朕的一生至爱。也是联的唯一妻子。” 塔娜满脸羡慕,“姐姐真是好福气,居然能令陛下空置后宫,独宠一人。不过也难怪,像姐姐这样的美若天仙般女子也难怪陛下肯为她后宫空置独宠一人了。” 君莫问惊讶的看了她一下,“你刚才看到了我的画卷了?” “嗯!我进来多时,见你专心致志的画像,就没有打扰,再旁边看了一会。皇后娘娘却实漂亮!塔娜自愧不如。” 君莫问将桌子上另一副画卷递给塔娜,“公主再看一下这幅如何?” 塔娜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看,不由一愣,只见一个面容苍老,满脸皱纹,满头白发的老妇坐在枯萎的莲花池边发愣,她左手轻轻地放在自己腹部,面色疑沉。“这又是谁?是你的母亲?”塔娜脱口而出。仔细一看,又觉得不像,看着君莫问一脸悲痛。不由呐呐的捂着嘴唇,不敢吱声。 君莫问将塔娜手中的画卷和刚才那幅画卷一起展开挂在帐篷上,抚摸着画卷中苍老的容颜喃喃自语,“霜儿,你放心,我一定找到还魂草,让你恢复往日的容颜。” 塔娜听罢,惊的连连后退,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两幅画卷,相同的地方,相同的场景,一个美如天仙,芳华正茂。一个容颜枯槁,满脸皱纹,满头白发居然会是同一个人。塔娜连连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着大眼仔细看了又看,将画中两个女子仔细观看对比,还能从她的轮括和气势中可以看出是同一个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她容颜尽毁,苍老如斯!”塔娜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 君莫问沉痛的说道:“她本来可以在齐国王宫为后,安稳一生。她为朕,诈死逃出齐王宫。千里迢迢来楚国找朕,那时朕还不是皇帝,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士。她甘愿抛弃一生荣华富贵,和朕成亲。更是为了救朕,不惜以重伤之体将朕的蛊虫引到自身,导致龙胎滑落,血气亏损太过,才会容颜变老。她为朕生生受了一年蛊虫撕咬之苦,这一切本不该是她一介女子来承受。是朕对不起她,若没有她几次舍身相救,朕早就成一堆枯骨,那来的如今的楚国君皇。”君莫问一脸悲痛,语气低沉。 塔娜听的心惊肉跳,颤抖着说道:“你说她为了你,甘愿舍弃胎儿,以身引蛊?” “对,霜儿对朕痴心一片,朕又怎可辜负于她,请公主劝一下尊父,将还魂草让给我,什么条件都可以?”君莫问满脸哀伤。满眼期盼的看着塔娜公主。 塔娜心乱如麻,一边对那女子深深折服,一边又不愿意放弃君莫问。她左右为难,无法决择。她跌坐在地,半晌才捂着脸说道:“陛下,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考虑一下。”说完脚步踉跄的跑回自己的帐篷,一下子瘫倒在床上,放声大哭。 将帐中侍女惊的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赵尔雅一听到侍卫说塔娜从君莫问的帐篷出来,就急忙拿起早就备好的一个锦盒来到塔娜的帐篷外,却被婢女拦住,不肯让他进去。 赵尔雅赶紧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塞进她的手里,婢女一愣,瞄了一眼,赶紧塞进衣袖之中,马上换上笑脸,“请殿下在此稍候,容奴婢向公主禀报。”说完马上闪身进了帐篷,对塔娜说道:“公主,赵王子在帐外求见。” 塔娜一抹眼泪,“不见,叫他回去。” “公主在楚皇那里受了怠慢,又何必将气撒在小王身上呢?小王只是想给公主送点小礼物。” “滚,你给我出去,把你的东西拿走,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以后也不准你进来。”塔娜气的唰的站了起来,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赵尓雅肥胖的身躯被塔娜推了一个趔趄,向后摔出帐外。婢女娜扎连忙将她扶起,满脸谦意的说道:“对不起,王子殿下,公主心情不好,你先回去吧!” 赵尔雅拍了一下身上的泥土,顺手在婢女腰上摸了一把,见她羞红着脸,却没有生气。心中一喜,附在她耳朵上轻声说道,”你叫什么?今晚我来找你。”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就拍了拍屁股走人。 “启禀王子殿下,奴婢娜扎。”娜扎说完,也不知道赵尔雅有没有听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发愣。半晌才回神,刚才王子殿下说晚上过来找自己,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使劲拧了一下大腿,疼得直皱眉,是真的,自己果然没有听错。 她心情忐忑,到了晚上,焦急的在帐外走来走去。果然到了夜深人静,见一个人影急匆匆的来到她身边,不是赵尔雅又是谁。 她刚想开口,却被赵尔雅制止,将她拉到一个僻静之处,从怀中掏出一串珍珠项链挂在脖子上。问道:“喜不喜欢?” 娜扎看着圆润晶莹,颗颗均匀的珍珠项链,知道价钱不菲,她满心欢喜的连连点头,“送我的?我很喜欢。” 赵尔雅将她搂在怀中,双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走,这个娜扎虽说没有塔娜其其格那么美艳,也是清秀动人,这让多日没有女人陪伴的赵尔雅欲,火难耐。马上把猪头拱了过去,将她推倒在地,顿时草从起了率率索索的声音。 尾随而来的魏无羡看着这香艳的一幕,嘴唇微勾,赵尔雅你可真是个滥情的公猪,难怪塔娜公主看不上你,本王看了都觉得恶心。 魏无羡躲在暗处欣赏两人的杰作,看着赵尔雅卖力的表演,不由暗暗咋舌,真不愧是个公猪,这么肥胖,平时见他走路都喘气,没想到在女人身上却有使不完的力气。将身下的婢女折腾的尖叫连连,若非被他堵住嘴巴,都能把附近的人全给吸引过来。 赵尔雅和娜扎一番云雨过后,娜扎急匆匆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整理一下凌乱的发丝,匆匆回到塔娜公主的帐篷。小心翼翼的钻了进去,爬上自己的小床。回想起刚才的消魂的情景,不由满脸通红,心跳加速。悄悄将脖上的珍珠项链摘了下来,放在锦盒中,藏在床头底下,一夜好梦。 魏无羡看着赵尔雅一脸满足的从婢女身上滚下来,穿好衣服,慢吞吞的离开。这才从暗处出来,脸上闪过一丝邪笑。弹了弹身上的衣服,从容淡定的回到自己帐篷。 塔娜一觉醒来,叫人更衣,连叫几声,才见娜扎匆匆起来,衣衫不整,一脸惺忪,哈欠连天的说道:“公主殿下,对不起,奴婢睡过头了,奴婢马上侍候公主更衣梳洗。 塔娜见她一脸疲倦,不由一愣,“你昨晚又回家服侍母亲了?” 娜扎一愣,随及跪下附和,“请公主恕罪,奴婢不该偷偷回家,以至于今早睡的太死了,没有及早起床,服侍公主更衣。” 塔娜摆了摆手,“快起来,我又没有责怪你,你跪在地上干什么呢!” 娜扎慌忙站了起来,“多谢公主宽容,奴婢这就去打热水给公主梳洗。”说完拎着水桶急冲冲的出去打了一桶热水回来,服侍塔娜起床更衣梳洗,一通折腾,己然天光大亮。 塔娜用过早膳就匆匆的来到塔尔酋长的帐篷,经过昨晚一夜的思想斗争,塔娜决定成全他们。 塔尔酋长刚吃完早膳,就见门帘一挑,一抹熟悉娇俏的身影扑进自己的怀里。当然是自己的那个宝贝女儿又扑到自己身上撤娇了。他不由好气又好笑,每当女儿这样扑到自己怀中撤娇,必定是有所求,只不过不知道他今天所求何事。十有八九和那个楚皇有关。 塔尔酋长故意将她推开,冷着脸说道:“你现在是大姑娘了,不要动不动就扑到为父怀中,要是让你来来夫君看到会吃醋了。” 塔娜反而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窝在他怀中不肯出来,“不吗,不吗,其其格多少岁也是父王的女儿,女儿在父王怀中撤娇天经地义,又管他呢!再说了,我夫君还不知在那,没人吃醋。” 塔尔酋长看到酷似亡妻的女儿扒在自己身上撒娇,还是败下阵来。他宠溺的摸着女儿的脑袋瓜子,无奈的说道:“说吧!说吧!找父王有什么事?” 塔娜犹豫了一下,“父王,能不能把还魂草给我看看,到底长什么样?” “好端端的,一大早你看什么还魂草?”塔尔酋长心生警惕。 塔娜无奈的说出实情,“父王,昨日女儿送了一壶奶茶给楚皇陛下。见他正在画他妻子的画像,真的很好看,雍荣华贵,美艳大方,犹如仙子下凡,令女儿自惭形愧。” “哦,还有女子能令我宝贝女折服,可真稀罕,说来听听。”塔尔酋长也对君莫问的皇后产生了兴趣,想听听究竟是何样女子能令这个楚国君王倾心以待,独宠后宫,连对自己这个草愿上最美丽的女子都毫不动心。 第185章:赛马赌约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塔娜就窝在父王怀中将昨日所见所闻一字不漏的告诉父王。 塔尔酋长听完心中震惊,想起亡妻对自己的一片深情,心中触动。塔娜见父王沉默不语,于是摇着父亲的肩膀说道:“父王,你就将还魂草给他吧!” 塔尔酋长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这个傻丫头,心地善良,一听到别人的悲沧的事情,就同情心泛滥,要是不能找个有情有义的正人君子,以后可怎么办?心中越发拿定主意,一定要促成女儿的婚事。 塔娜摇了半天胳膊,不见父亲开口,不由气馁,干脆就粘在父亲身上不肯下来。 塔尔酋长见她满脸不悦,撅着小嘴生闷气,不由好笑的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好了,好了,这事父王自有主张,你不要再说,快下来,为父还有事要出去。你啊!还是经常去楚皇那里多多走动,陪养出感情最重要。只要他愿意纳你为妃,那不是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吗?”说完将她从身上扯了下来,就匆匆往外走。 “父王……。塔娜还想叫喊,见父王己经走出帐篷,无奈的跺了跺脚,一溜烟跑到君莫问的帐篷,刚好和走出帐篷的君莫问撞了个碰面。 君莫问见她一脸委屈,不由惊讶的问道:“公主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朕替你做主。” 塔娜本来就觉得委屈,从少到大,父王对自己百依百顺,从来没有拒绝过自己的请求,想不到这次为君莫问还魂草的事情,第一次被父王拒绝了自己的要求。让她倍受打击。一听到君莫问轻柔的问话,一下子将心中的委屈全爆发出来。 她一把扑到君莫问身上,使劲的捶打他,“都是你,是你让父王呵责了我,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去找父王要还魂草。” 君莫问见她陡然扑到自己怀中,心中一凛,本想避开。当听到塔娜说完后,就任由她捶打。原来是因为自己去找父亲要还魂草,却被塔尔酋长拒绝了,所以这个从少被人捧在掌心上宠的少女心受了打击。于是将双手背负于后,阻止石诚上前,任由她打闹。 塔娜其其格发泄了一下,才觉得不对劲,自己怎么会扑到陌生男子身上,还对他使劲捶打,她吓的脸色苍白,天哪!自己是昏了头了,怎么能对尊贵的楚皇陛下拳打脚踢呢!闯大祸了,这可怎么办呢?”塔娜惊的后退几步,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不敢动弹。 君莫问觉到好笑,就她这小小的拳头,对他跟本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一看到她一副小孩子闯大祸的样子,就决定捉弄一下她。他捂着胸口说道:“那你打疼了我,该怎惩罚你。” 塔娜一听吓的心惊胆战,半晌才低声说道:“对不起,楚皇陛下,我刚才失态了,打伤了你。要不你打几下回去,千万别告诉我父王。”说完双眼一闭,捂着脸,低着头,一付准备好挨打的架势。 君莫问微笑,“我堂堂一国之君,如何能动手打人,还是打一个小女娃。” “谁说我小了,本公主今年十五岁了。是个大人了,不准再说我小了,不然我跟你急,塔娜瞪着大眼睛气鼓鼓的说道。 君莫问微笑道:“好,好,你是大人了,那请问公主大人,你莫名其妙的打了我一顿,该怎么补偿我呢?” 塔娜心虚的扫了一眼君莫问,“不是说让你打几下吗?你自己不打,还想怎的?” 君莫问越发觉得这个小公主可爱,单纯,善良,直率,于是心中一动,一把抓住她说道:“要不,就罚你做我……。 塔娜心中狂跳,颤抖着问道:“做你什么?” “做我妹妹可好,我从少就希望有个妹妹能像你刚才那样扑到我怀中撒娇,受了委屈就找我哭诉,拿我当出气桶。”君莫问微笑的看着她。 “啊!妹妹……你想认我做义妹?”塔娜顿时冷静了下来。 “不是义妹,是亲妹妹,我会将你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我就是你的亲哥哥,心中不高兴,受委屈了,就回来找我,哥哥给你出气。” 塔娜一想,当不成夫君,有个皇帝哥哥也不错。于是一脸欢欣,“真的,那太好了,我从少就希望有个哥哥姐姐能护着我,宠着我。现在终于找到了,还而是个当皇帝的哥哥。” 塔娜一把搂住君莫问的胳膊,“哥哥,别整天闷坐在帐篷里画画了,我带你出去骑马看看我们草原上的大好风光。”说完就拽着君莫问非要出去骑马。 君莫问看着她稚嫩的小脸,宠溺的笑了一下,“好,哥哥陪你。说完一吹口哨,追云奋蹄而来,来到君莫问身边,打着喷嚏,伸着舌头舔君莫问的手掌。” 塔娜一看,“好马,真是一匹好马。”说完也一吹口哨,一匹红色小马欢快的跑到塔娜面前,打着喷嚏,围着她打转,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小脸。 塔娜一把将它拍开,娇嗔道:“去你的,越来越放肆了,怎么一见面,就舔脸呢?” 小红马好样听懂她的话似,眨了一下眼睛,委屈的低下头舔了舔她的小手掌,还在她身上蹭了一下。 塔娜被它蹭的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啦!别装模作样了,今天我带你出去兜风,你可别给我丢脸哦!”小红马打了喷嚏,骄傲的扬起马头,用蹄子使劲刨着地上的泥土。似手是说,别磨叽了,走着瞧。 君莫问看着她和小红马之间的互动,忍不住笑意怏然,一低头看见自己的追云居然和红色小马互相磨蹭,不由一笑,怪不得追云今天对自己这么热情,感情是和小红马在一起,跟它学的。 君莫问不由觉得好笑,怎么这牲口也会学习了。塔娜翻身上马,对着君莫问微微一笑,“哥哥,今天不如我们比赛马如何?“ “可以啊!要是你输了怎么办?”君莫问微笑问道。 “嗯!要是我输了,我帮你把还魂草弄到手如何?” “哪好啊!”君莫问一听两眼发光。 “要是你输了又怎么办?”塔娜问了一句。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答应你。”君莫问脱口而出。 “只怕我想要的,你不肯给。”塔娜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嘴里却说,“我想跟你到楚国游玩,你能带我回去么?” “可以,怎么不能,只要不是那件事,其它的什么都可以。”君莫问一口答应。 “好,一言为定,那我们就开始吧!从这里开始跑到远处的那个山顶。看谁先到。”塔娜话音一落,一声娇笑,小红马如风般的冲了出去。 君莫问一惊,好快呀!一拍马背,紧随其后。两条人影,两匹骏马如飞般在草原上尽情奔驰。 塔娜看着君莫问紧紧跟在后面,不由大声叫道:“哥哥快点哦!只要你能追上我,我就帮你弄到还魂草哦!”说完一夹马肚,一拍马背,汗血宝马一声长鸣,卯足全力向前冲。 君莫问也不甘示弱,一扬马鞭,追云第一次吃痛,顿时好像明白主人意思,也马力全开,四蹄如飞,紧随其后。 君莫问见她己经跑上山丘,快要到达山顶,不由暗自焦急,他知道想要拿到还魂草,塔娜是重点人物,她的小马却实厉害,自己的追云火力全开,还没能超过它,这可怎办呢!眼看山顶距离越来越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嗖的一声,玉佩打在小红马的左后腿关节处。 小红马被王佩打中关节,左腿吃痛,速度顿时一滞,慢了下来。君莫问趁这个空档,在追云的屁股上加了一鞭,追云瞪着大马,眼,一声嘶鸣,将速度提到了极致,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山顶,恰巧比塔娜的小红马,快了一个马头。 塔娜惊的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呢!你的马怎么可能快过我的汗血宝马。” 君莫问眼中闪过一丝歉意,“是我骑术好,才能在最后抢先半步,侥幸而以。你的小红马还小,我的追云正当壮年,爆发力强一点。如果再过两年小红马长大了,就肯定不行了。” “那是,这可是父王在我十岁那年生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我套了一只野生汗血宝马,所产下的第一小马驹。若不是它还小,怎么可能会输!” 君莫问一阵汗颜,嗐,现在也不输,只不过我不能输,只能用些小手段了。于自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就算你输了,如果你想去楚国游玩,我照样带你去。” 塔那顿时一扫刚才的失落,”真的,你真的愿意带我回楚国。” “当然是真的,妹妹去哥哥那里玩,天经地义,哥哥欢迎都来不及呢?” “好,那我就跟你去楚国。”突而又问道:“那嫂子会不会嫌弃我?” 君莫问哈哈大笑,“放心,霜儿,通情达理,要是有这么一个妹子,她欢迎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呢!” “好,那我就去看看嫂子。”塔娜满脸笑容。一抬头,突然看到明亮的天边涌起一片乌云,不由大惊,“哥哥快走,大风暴来了。”说完调转马头就跑。 君莫问一愣,也随及打马跟上,沿途寻找玉佩。 塔娜见他磨磨蹭蹭,不由急的大叫,“哥哥快走啦!大风暴来了,等下就来不及了。” 第186章:阴谋诡计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你先走,我的玉佩刚才掉了,我的找回来,那是你嫂子送我的唯一礼物。君莫问大声说道。刚音刚落,就看见玉佩躺在草从中,于是打马上前,一个纵身,弯腰将玉佩捡起挂在腰上。纵身上马。 塔娜己经在那里急的团团转。一见他过来,不由埋怨,什么东西比命还重要,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说完在马背上连抽两鞭。 然而已经感觉到一阵狂风吹到,塔娜吓的脸色惨白,狠狠抽了两鞭,抱着马脖子上贴在马背上纵马疾驰。君莫问看到一个黑色风团夹杂的飞沙落叶滚滚而来。也惊的心跳加速,也狠狠挥了两鞭,两匹骏马在奋力疾奔。 君莫问不时的回头张望,看着凌厉的风团已经渐渐逼,马再怎么快,也快不过大风,一但被卷入风团,那就完了。得找个地方避一下才行。君莫问四处张望,突然看见前面左边好像有个地凹进去的山洞可以容身。 于是在马背上一跃,纵身而起,飞身直扑汗血宝马,将塔娜抱到怀中,一调马头,直扑到山洞口,直接翻身落马,一头扎了进去。两匹骏马善通人意,也马头向内,趴在洞口外面。几乎将洞口堵住。 君莫问喘了一口气,两人两马紧紧的挤在一起,听到洞外狂风呼啸,夹杂的风沙落叶吹进洞口,打在身上特别生疼。君莫问,勉强转身将塔娜护在自己怀中,风沙和落叶全打在他身上。 塔娜躲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感到特别安心,有个这样的哥哥倾尽全力保护也不错。顿时一颗紧张悬着的心放了下心,安心的窝在他怀中。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莫名觉的就像是美妙的音乐。在黑暗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居然莫名其妙的窝在他怀中睡着了。 君莫问将她抱在怀中,看着外面黑暗的天色,不知不觉怀中女子居然传出轻微的鼾声。不由微笑,“真是个心大的小女孩,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居然也能安心睡觉。 不由想起第一次将妻子抱在怀中的情景,也是和她一样的年轻娇少,不觉嘴角上扬,脸上闪出一丝微笑。就这样抱着她静静的等待着风暴过去,耳边听到风声渐弱,天色也渐渐透出一丝光亮。 君莫问轻轻地摇晃了一下沉睡的塔娜,“塔娜妹妹,快醒醒,风停了,我们该回去了。” 塔娜挣开迷糊的双眼,发现自己居然窝在他怀中睡死了,而且还在他胸口流了一片哈溂子,将他衣襟弄湿了。顿时惊的睁大眼睛,抹了一下嘴巴。讪讪笑道:“皇帝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完猛的推开他站起身,不少心一头撞在山洞的岩石上,疼的她蹙眉,“哎呦,疼死我了。” 君莫问好笑的看着她,“这么毛毛躁躁,不撞头才怪呢?”说完在她脑袋瓜子揉了几下。我们出去吧!”说完推了一下前面的两匹马,好家伙,进来的时候拼命往里面挤,现在居然卡住了,退不出去了。 君莫问无奈只的从马背上先挤出去,然后拉住两只马脚将汗血宝马先慢慢拖了出去。小马驹一出去,追云得到空间,顿时就退了出去。 两人看了一下地上树木横飞,乱七八糟的躺了一地,有的足足有一抱粗,还给连根拨起,吹出好远。君莫问不由吓出一身冷汗,好险,幸好有个小山洞容身,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两人小心翼翼的将马牵到平地,才飞身上马,纵马回帐,才走到半路,就见石诚和塔尔酋长带着一大队人马飞奔而来。 “父王,我回来了。”塔娜一看到父亲,顿时如旋风般的冲到塔尔酋长身边,一头扎进父王怀里。 塔尔酋长本来听说两人去了暴风圈中心地带,己经吓的心如死灰,抱着一线希望到处寻找,如今陡然见女儿完好无损的钻进自己的怀中,顿时老泪纵横。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涕泪交加。 “父王,这次多亏皇帝哥哥眼快,找了个小山洞,女儿才平安无事的回来。父王你可得好好谢谢哥哥,要不你就把还魂草送给哥哥陛下吧!” 塔尔酋长一听,心中一沉,这丫头,这话怎么能轻易出口呢!他岔开话题,“谢谢楚皇陛下救了小女,咱们回去就商量战马的事情如何?” 君莫问本来见塔娜向父亲开口,以会酋长会勉强答应,谁知道塔尔酋长仍然不松口,心中一沉,听到塔尔酋长说起战马买卖也无精打采,懒懒的应了一声,跟在后面回到自己的营帐,原以为会满地狼藉,满目苍夷,却不料所有帐篷都完好无损。 不由惊的瞪大眼睛,敢情这黑色大风暴没吹到这里来,这怎么可能呢! 塔尔酋长好像明白他的心思,笑道回答,“这大风暴来的快去的也快,好几次大风暴一到这个区域边缘就慢慢消失,亦或者是改变方向,所以这里是好地方。我们族人称这里是神的福地。所以我们部落大部分都在这里安家。” 君莫问也不好反驳,大概是因为地理因素或加上某种原因,而引起这一神秘现象,反正是无法解释了,就冠以神的力量,世人皆是如此。 慕容燕从另一处地方寻找,听到消息后,打马回来。见他完好无缺,才松了一口气,一把拽着他看了一下,除了衣服有点破烂不堪,其他的好像真的完好元损,这才放心的一拍他的肩膀说道:“君兄怕我当垫脚石,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为什么连石诚也不带,就要孤男寡女两个人出去。幸好完完整整回来,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嫂子交待。” 君莫问一把打断他的话题,“好了,等我回帐篷换身衣服,我们就去塔尔酋长那马把购马战马的合约签了。” “什么?你说塔尔酋长答应把战马卖给我们了。”慕容燕又惊又喜。 “怎么?你不想要?”君莫问白了他一下,转身入帐。 “想要,怎么不想要,太好了,我们终于买到好战马了。”慕容燕欣喜若狂。大声疾呼。 君莫问懒的理他,走进帐篷,梳洗了一下,换了一件袍服,就迈步走出帐篷。见慕容燕搓着双手,在帐外等候多时。一见他出来,就拽着他一起来到塔尔酋长的帐篷。 塔尔酋长早就等候多时,一见到他们过来,随将窝在怀中撒娇的女儿推开,站起身迎接。“两位陛下请坐,我决定将战马卖百分之七十给两位陛下,不知两位陛下可还满意。” 君莫问沉默不语,慕容燕惊愕的问道,“为什么不是全部?” 塔尔酋长叹了一口气,“我和赵国彼邻,若是全部卖给你们两个人。以后不好和平相处,所以将百分之三十卖给赵国。至于魏国,那就对不起了。” 君莫问和慕容燕对视一下,这样的选择对山戎部落来说,却实是个最好的决策。于是点头同意,不再坚持要全部。三人很快敲定好各项条约,签好契约。三人在帐篷内把酒言欢,庆祝交易成功。 正在喝酒的赵尔雅和魏无羡听到消息,气的将手中酒杯摔了个稀巴烂。“老东西,居然敢瞒着我将战马卖给君莫问,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无情了。”于是一条恶计涌上心头。 魏无羡看着他面目狰狞,心中冷笑,赵尔雅,快点动手吧!于是端着酒杯,思索着今晚的行动。看到天色已晚,就起身告辞回到自己的帐篷,吩咐下人盯紧赵尔雅的行踪,一旦有所行动就马上来报。 赵尔雅一看到天色渐晚,又悄悄溜到塔娜帐篷外面,一见到娜扎出来,马上就将她拽到偏僻地方,一番快活之后,赵尔雅将她搂在怀中温柔的说道:“宝贝,你说我们这样偷偷摸摸也不是事,要不你帮我一把,让公主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到时候你就和塔娜公主一起嫁过来,我就立你为侧妃如何?”说完又将一个翠绿色的玉镯套在她手上。 娜扎抚摸着手腕上的玉镯,心中高兴,“你真的愿意立我为侧妃?” “我说话算数,只要你帮我弄到公主,我就立马将你们两个人一起接回去。”赵尔雅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说道。 娜扎犹豫了一下,“可是公主不喜欢你,她不会嫁给你?” “就是这样才要你帮忙?” “你想害公主,这不行,我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怎么是伤天害理呢!我是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只要她答应做我的王妃,我就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着。等我登基后就是皇后娘娘,你也是一宫之主。富贵荣华享之不尽,难道你不想?” “可是公主不喜欢你,我也没有办法啊!”娜扎有点动心。 “哎,什么喜欢不喜欢,只要她成了我的女人,她自然就会答应了,你想啊,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东西都失去了,她还想嫁给谁?”赵尔雅见她有点松动,继续引诱着她。又塞给她一张银票。 娜扎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答应,“那你的对天发誓,一定要对我们好才行。” 赵尔雅随即对天发誓,保证会兑现诺言,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娜扎这才接过赵尔雅递过来的一个纸包,整理好衣服,急匆匆的回到帐篷。 第187章:谁是螳螂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躲在暗处的魏无羡看到这一幕,他诡异一笑,闪身急匆匆的来到塔尔酋长的帐篷外,声称有要事告知,请求见面。 塔尔酋长匆匆穿好衣服,命人将他请了进来,惊疑不定,“王子殿下半夜到访,有何贵干?” 魏无羡微微一笑,将赵尔雅勾结婢女,想要对塔娜下药的事情说了一遍。 塔尔酋长半信半疑,“王子殿下不是和赵王子一起吗?为何又要告诉我这些,这不是出卖朋友吗?” 魏无羡冷冷一笑,“是朋友不假,但也不能看着他干那伤害公主的事情,本王也倾慕塔娜公主多时,又岂能袖手旁观,让公主受到伤害。希望酋长大人劝塔娜公主好好考虑一下本王。做本王的正妃,不好过做楚皇的一个小小妃子。” 塔尔酋长心中一沉,原来如此,他微微一笑,“此事我会劝劝塔娜,不过这丫头一根筋,恐怕是辜负了王子的美意。” 魏无羡脸色一沉,“塔娜公主如果真的看不上本王,本王也不会勉强,如此本王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 “王子殿下请留步,塔娜的事情,我不好做主。感谢王子殿下过来告知赵尔雅的阴谋,我就将剩下的百分之三十的战马卖于王子,王子你看如何?” 魏无羡心中冷笑,百分之三十,本王子还不稀罕呢!面上却说,“多谢酋长大人,本王就先告辞了。” 塔尔酋长也不挽留,拱手送出帐外,就急匆匆的来到塔娜的帐篷,等着娜扎回来。 娜扎刚一踏进帐篷,就见塔娜其其格和塔尔酋长齐齐端坐在中间,一见她进来,就齐唰唰的盯着她。 娜扎吓的一颗心怦怦乱跳,她吞了吞口水,战战兢兢的上前问道:“公主,酋长,你们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塔尔酋长脸色一沉,一拍桌子,“你刚才去那里了。” 娜扎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酋长大人,奴婢刚才去挑水了。” “挑一担水,用的着一个时辰么?还不快从实招来。”塔尔酋长满脸怒气。 “奴婢挑到半路踩到石头,扭到脚,摔了一下把水倒了,就再重回去重挑了一次。”娜扎犹是嘴硬。 塔尔酋长一拍桌子,“厉声喝道:“来人,给我搜!”顿时从门外进来两个妇女将娜扎拖了下去。过了一会,将面如死灰的娜扎带了回来。 两个妇女将娜扎身上的纸包银票递给塔尔酋长,“启禀酋长大人,这些东西都是从娜扎身上搜出来的。” 塔尔酋长挥手让她们退下,厉声喝道:“大胆贱婢,居然勾搭外人,谋害自己主子,该当何罪。” “不,不不,我没有谋害公主,这个药是他给我不假,可我真的没想谋害公主,这也不是毒药,只是让人睡的沉一点而己。而且王子殿下他己经当面发誓,一定会娶公主为王妃,一但登基,就是皇后娘娘。奴婢是为公主好的。”娜扎瑟瑟发抖。 塔娜其其格一脸失落,她痛心疾首的说道,“娜扎,你从少就跟了我,我对你虽然说不是情同姐妹。但也从不苛责于你,你的母亲病重,也是我拿钱给你抓药请大夫。想不到你就是这样回报我。” 塔娜说完脸上滑过一滴眼泪,“罢了,你既然喜欢那个赵国王子,我就将你送到他那里,你就跟他回去吧!也算是全了我们主仆十年的情份。” “其其格,这样岂不是便宜了这个贱婢。”塔尔酋长不满的说道,“按照她这个罪名应该暴晒三日后绑上石头沉湖。” “女儿知道,只是她终究是服侍我十年,我想她也是受人蛊惑蒙骗,才会对我下手,现在女儿也没有遭受伤害,就饶了她一次,算是我这个主人对她多年辛苦的一个回报吧!” 塔尔酋长心中一转,故意叹了一口气,“傻女儿,幸好是阴谋未成,万一要真成了,后果不堪计想,我们的谢谢魏王子,若不是他刚好撞见他们的阴谋。你就要受委屈了。” “父王,你怎么胡说八道,魏王子不是和赵王子是兄弟吗?怎么会?”塔娜一听父王的语气,随及明白父王的意思。随口配合。 娜扎将两父女对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塔娜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娜扎说道:“你怎么还不去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离开,还在这里干什么?等着我送你去么?”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谢谢公主的大恩大德!”娜扎磕了几个响头,战战兢兢的站了起身,如飞般的回到自己的小帐篷,随便收拾了一下,拎着包袱来到赵尔雅的帐篷。 赵尔雅听到报告,不由一惊,急忙将她叫了进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拿着包袱到我这里来了。” 娜扎战战兢兢的将帐篷内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赵尔雅一听说是魏无羡去塔尔酋长那里告密,气的将手里的桌子上的酒杯全扫在地上,恶狠狠的说道:“好你个魏无羡,居然敢在老子背后捅刀子,老子不会放过你的?走着瞧!” 娜扎小心翼翼的说道:“王子殿下,这事得从长计议,慢慢来,今天已经夜深了,奴婢侍候王子殿下先休息,明天再做打算。” “也对,明天再说,既然过来了,那今晚我们好好乐乐,快活快活。”说完一把拽过娜扎,按在床上,迫不急待的将猪头拱了上去。这一晚上两人闹的欢畅,让在帐篷外守护的侍卫听的心跳加速,脸红耳赤。 两人尽情放纵,赵尔雅更是将一肚子火全放在娜扎身上,将她累的精疲力尽,躺在床上起不来。整日足不出户,就躲在赵尔雅的帐篷里面,白天休息,晚上陪着赵尔雅夜夜笙歌,坠入美梦之中。 娜扎一半是羞的不敢出去见自己的族人,一边也是真累,赵尔雅和她快活过后,搂着她说道:“宝贝,你说本王对你好不好?” 娜扎窝在他怀里连连点头,“王子对奴婢好极了。” “那你去替本王办件事情?你可愿意?” “什么事情需要奴婢去做。” 赵尔雅在她耳朵边上轻轻地说了几句,娜扎听完,连连摇头,“这恐怕不行,他们不会相信我的,再说了,告密的是魏王子,和楚国皇帝何干,你为什么不去对付魏王子,反而去对付楚国皇帝。” “宝贝,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不行呢!”赵尔雅笑咪咪的说道。 娜扎想了一下,“好吧!我去试试,行不行可不敢保证。” “我去了就行,成不成我都不怪你。” “好吧!那我去试试看吧!”娜扎穿好衣服,打着灯笼来到君莫问的帐篷。被石诚拦住,厉声喝道:“谁,干什么?” 娜扎吓了一跳,定了一定神说道:“我是塔娜公主身边侍女,奉公主之命,请楚皇陛下过去一叙。” 石诚一听,不敢怠慢,急忙进去禀报。君莫问听说后放下手中画笔,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对劲,三更半夜,塔娜突然派婢女来叫自己有什么事情?他想了一下,对着石诚低语几声,随手拿起佩剑挂在身上,大踏步走出帐篷。看到确实是塔娜身边婢女。于是对石诚打了个手势,大步流星的跟在她后面。 见她掌着灯笼却不是往塔娜住处去,反而领着自己越走越偏,心中冷笑,到底是赵尔雅,还是魏无羡想要取自己的性命。看这拙劣的计谋,应该是赵尔雅那只大肥猪想出来的主意。他倒要看看这大肥猪有什么本事。他嘴角上扬,勾起一丝邪笑。 赵尔雅躲在暗外,一见他进了伏击圈,顿时跳出几十个人,黑衣蒙面,手执利刃,向君莫问砍杀。 君莫问长剑出鞘,寒光闪闪,顿时放倒几个。赵尔雅见一时之间居然无法取胜,心中焦急,想不到自己几十个精锐侍卫还奈何不了他。想不到这个楚国皇帝武功居然这么厉害。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突然又冲出一批黑衣人对着在场所人一顿砍杀,顿时将赵尔雅带来的侍卫斩杀殂尽。 君莫问一愣,这是谁,这不是石诚,难道是……。他眉头一皱,厉声喝道:“魏无羡,你想干什么?” 魏无羡一愣,随及一笑,“不愧是楚国皇帝,居然一下子就能猜出是我。” 君莫问冷笑一声,“这个蠢猪想杀了我,嫁祸给你,你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来个釜底抽薪,一锅端。” 魏无羡一挑手指,“不错,居然一下子就猜出我的心思。那就谁都别想走了。”说完一跃而起,身形如电,对着君莫问胸口疾刺。 君莫问挥剑一挡,两人拆了几招,君莫问心中一凛,这个魏无羡深藏不落,原来身手不凡。此人阴险狡诈不能留。 君莫问吹了一声哨,石诚听到哨声,带着一队侍卫冲了进来,顿时两批人马混战在一起。君莫问倾尽全力,剑光霍霍,将魏无羡笼罩在剑光之中。 魏无羡渐渐不支,心中暗惊,怪不得能统领天地阁,果然名不虚传,单凭自己的武功,却实难以杀他,不过自己有备而来,又岂能让他逃脱。他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在剑柄上一按,一股淡淡的香味从剑柄中飘出。 第188章:中毒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在打斗之中陡然闻到异香,暗道不好,急忙憋住呼吸,然而为时己晚,只觉得手脚酸软无力。他急忙喝道:“石诚快过来帮我,我中毒了。”话音刚落,手中长剑被魏无羡一剑扫落在地,看着一道寒光直袭心口,急忙后退几步,想跳出圈外,不料双足一软,扑倒在地。 魏无羡长剑一挥,石诚被侍卫一阻,慢了半拍,眼看君莫问性命难保,不由吓的大惊失色,“皇上!” 只见一条瘦少的身影疾冲而至,塔娜见情势危急,一挥马鞭将魏无羡手腕缠住。” 魏无羡一看到塔娜,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他厉声喝道:“不识抬举的女人,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一个不留,全杀了。”手下侍卫听到命令后,一把将赵尔雅拎起,一刀刺进胸膛。赵尔雅胸口鲜血狂喷,他指着魏无羡颤抖着说道:“你够狠!”说完一口鲜血喷出,睁着眼睛,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没了动静。 塔娜没想到魏无羡居然这么大胆,想将她们一网打尽,气的粉脸通红,“魏无羡,你真卑鄙无耻。居然对朋友背后使刀子。” 魏无羡轻蔑的扫了赵尔雅一眼,“就这蠢货,也配做我朋友?” 石诚上前将魏无羡缠住,对着塔娜叫道:“公主,你带皇上离开,我来缠住他。” 塔娜吹了一个口哨,小红马从风般的冲了进来,它踢翻几个阻拦的侍卫,冲到塔娜身边。塔娜一把将君莫问推上马背,自己也纵身跃上马背,一挥马鞭。汗血宝马载着两人如同一团火云般冲出包闺圈。 石诚见塔娜带着君莫问冲出包围,心中一宽,厉声大喝,“别管那些侍卫了,先杀了他再说。” 手下侍卫一听,分出一队将侍卫缠住,一队人马围攻魏无羡。魏无羡在石诚和其它侍卫不要命的缠斗中,渐露败象,一不少心,就被石诚刺伤手臂。 顿时红了眼睛,再次按动剑柄,将剩余的毒烟喷了出去。 石诚晃了一下,顿时感觉不妙,他纵身跳出圈外,厉声喝道:“无耻之徒,居然暗中下毒。” 魏无羡杀红了眼,狞笑道:“想走,没那么容易,把命留下。”说完冲着石诚就是一刀。 石诚奋力举刀挡了一下,只觉手脚酸软,大刀脱手飞出,看到面前寒光一闪。石诚双眼一闭,我命休矣。然而只听到噹的一声,身体被人推出几步远。就听到慕容燕大声喝道:“背上他,快退!” 侍卫随及将石诚扛上肩头,保护着慕容燕快速撤退。魏无羡无奈的看着慕容燕在侍卫的保护下全身而退。气的直跺脚,对着侍卫吩咐了一声,侍卫随及飞身而去。 塔娜君莫问带回自己的帐篷,吩咐婢女将君莫问抬进帐篷,急忙命人将父亲请来。 塔尔酋长听到后急匆匆的赶来,塔娜一看到父亲来了,急忙迎上前对着父亲说道:“父王,快救救皇帝哥哥,你看一下他怎么了?” 塔尔酋长一看君莫问的脸色,“他应该中毒了,快去请大夫过来。” “己经叫人去请了,很快就到了。” “塔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皇陛下为什么会中毒。”塔尔酋长迷惑不解。 “是赵尔雅命娜扎以我的名义请皇帝哥哥,皇帝哥哥就被娜扎带到偏僻地方,等我和石诚到的时候,皇帝哥哥已经倒在地上。魏无羡刚好想对皇帝哥哥痛下杀手,被我和石诚两人救下来,我就先把他带回来了。父王你快点带人过去帮一下石诚,千万不能让魏无羡跑了。” 塔尔酋长一听,不敢怠慢,急忙带了一队人马刚走出没有多远,就见慕容燕带着昏迷不醒的石诚回来。” 塔尔酋长不敢怠慢,命人敢紧将石诚和君莫问全移到自己帐篷。对着慕容燕说道:“燕王陛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燕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到的时候,赵尔雅早就死去多时。魏无羡正对着所有人赶尽杀绝,若非我早到一步,恐怕石诚也没命了。这个魏无羡深藏不露,肯定有阴谋,酋长大人不可不防。” 塔尔酋长心中凛然,命人加强守卫。慕容燕见君莫问昏迷不迷,连忙拍打着他,急声叫道:“君兄,快醒醒吧!” 君莫问勉强睁开眼睛,轻声说道:“在我帐中第一个柜子里白色盒子里是解毒丸,快去拿!” “好,我这就去拿。你等着。”慕容燕急忙出去来到君莫问的帐篷,抽出柜子,拿着白色锦盒。急匆匆的回到帐篷,将药丸取出来喂给君莫问。 塔娜连忙给他喂了一口水,见他吞了下去,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守在床头。 慕容燕给石诚也喂了一颗药丸,见俩人脸上黑色逐渐退去,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呼吸也雏于平稳,这才放心。直到天光放亮,君莫问才慢慢醒了过来。守在床头的塔娜一看到他睁开眼睛,惊喜的问道:“皇帝哥哥,你醒啦!” 君莫问点了点头,“昨晚是你救了我?” 塔娜脸色一红,我刚好看到,就用马鞭缠了他的手腕,是石诚救了你,他让我带你回来。“ “那!石诚呢!为什么没看到他?” “他也中毒了,应该也快醒来了。” 君莫问听到石诚没有危险,这才松了一口气。石诚从少跟随在自己身边,亦仆亦友,感情深厚。这才问道:“魏无羡呢?”塔娜还没有回答,就听到外面人声鼎沸。 慕容燕带着侍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君兄,公主,快跟我走吧!那魏无羡丧心病狂,居然带着大批人马杀过来了,我们现在不能硬拼,先避一下。说完就叫侍卫将君莫问和石诚背起来。 塔尔酋长也急冲冲的跑进帐篷,扯过塔娜对着君莫问说道:“两位陛下快走吧!塔娜你就和两位两位陛下一起走吧!”我带人拦住他们。” “父王,你跟我们一起走吧!”塔娜拉住父亲不肯撒手。 “傻孩子,父亲是一个部落之长不能当逃兵,保家护国是父亲的职责所在。父亲不能跟你一起走。你跟他们先撒去咔查尔斯草原部落。等父亲打退他们这群豺狼,就去接你回来。” “父王,我不走,我要和父王在一起。”塔娜泪流满面,死死拽住塔尔酋长不肯放手。 塔尔酋长无奈的在她后脑拍了一掌,将她击昏。对着慕容燕和君莫问说道:“万一我若有不测,小女塔娜就仰仗二位陛下照顾,两位陛下的战马,昨日己经赶往燕国边境,想必现在己到了燕国。请两位陛下放心。”说完取出一个锦盒塞到塔娜怀中。命令婢女将她驾上马车。 慕容燕将君莫问和石诚也架上另一辆马车,带着护卫队,将马车护在中间,一路撤退。等到塔娜醒来,己经走出好远了。塔娜挣开两个婢女的阻止,想要骑上汗血宝马赶回去,却被君莫问厉声喝住,“你现在回去有什么用,只不是今塔尔酋长多点担心罢了,等过几日,等我伤势好了,再回去,放心吧!这事竟然碰上了,我就不会袖手旁观。” 塔娜无奈只得含泪答应,随着大队人马撤到咔查尔斯草原部落。 部落族长带人将他们一行人迎回自己部落,安排妥当。君莫问休养了几日,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听到消息说塔尔酋长被俘,被绑在外面风吹日晒,奄奄一息。咔查尔斯部落族长正联系各部落族长准备去营救塔尔酋长。 君莫问,和慕容燕商议准备参加这次行动,一来为救塔尔酋长,二来为了不让魏无羡霸占草原部落,三来为了不使魏无羡将杀害赵尔雅的罪名安在自己头上,所以这次都必须奋力一搏,誓杀魏无羡以雪前耻。 塔娜听说去营救父王,说什么都要一起去。君莫问想了一下,点头同意,就命塔娜营救父王为由,带着草原各部勇士在魏无羡的老巢十里开外潜伏。自己和慕容燕带着护卫队,悄悄潜入营帐,看看能不能先把塔尔酋长救出来,免得到时候魏无羡拿塔尔酋长做要胁。 塔娜和各部落族长齐声附和,君莫问带着护卫队悄悄潜入营帐,远远看见塔尔酋长被绑在木桩上。 君莫问打量一下四周,和石诚一起冲到几个埋伏点,先将埋伏点的几个弓箭手暗无声无息解决。才和石诚一起飞身而起,直扑木桩。一剑砍断绳索,命令石诚将他背起。刚想飞身隐退,突然四周火光大亮,火把通明。 魏无羡冷笑一声,“项天来,想不到你这般命大,毒烟居然无法要你性命。” 君莫问冷笑一声,“无耻之徒,放毒害人,拿命来。”说完刚想纵身跃起,突然听到石诚一声惊叫,就觉得旁边一道利刃破风之声响起,来不及思索,反手一剑,将旁边的长剑挡开。回头一看,见石诚圆瞪双眼,捂着脖子倒在地上。不由又惊又怒,剑气森然,一剑就将假冒塔尔酋长的刺客脑袋削飞。一把将石诚扶了起来,满脸悲痛。 石诚勉强的说道:“对不起,皇上,属下不,不,能,再追随,左右了。”说完一把将他推开,挡住魏无羡刺来的一剑。石诚那魁梧的身躯轰然倒地。 第189章:草原婚礼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189 草原婚礼)“石诚!”君莫问目齿尽裂,“魏无羡,你这个无耻小人,拿命来!”君莫问纵身跃起,直扑魏无羡。 魏无羡一击不成,想转身就走。君莫问那里肯放过,紧紧缠住魏无羡。两人缠斗在一起。塔娜在远处山顶看到火光冲天,连忙带人一路冲杀。双方人马斗的难分输赢,草原上鲜血横流,战斗正在胶着之时。 东胡帝国王储胡志斐和塔娜珠日格郡主带着一队骑兵如旋风般冲进战斗圈,挥起马刀对着魏无羡的军队一阵砍杀。东胡骑兵素来彪悍,有帝国狼师之称。顿时将魏无羡的军队杀的哭爹喊娘,四散溃逃。 魏无羡看着这横生出来的枝节,气的双眼冒火。眼看今日占不到便宜,虚晃一下,转身就走。 “那里逃!”君莫问穷追不舍,慕容燕急忙追了过去,三条人影,互相追逐。刹那间不见人影。 “皇帝哥哥。”塔娜来不及和堂姐打招呼,一拍小红马,也追了过去。 胡志斐和塔娜珠日格两人相视一下,无奈一笑。怕她有失,也纵马追了过来。 魏无羡见君莫问紧追不舍,从怀中摸出几支飞镖,一甩手,三只飞镖全部出手,不分先后向君莫问飞来。 君莫问挥剑将飞镖击落,被飞镖一阻,已经落后一段路。眼看魏无羡就要逃出。 骑着小红马的塔娜催马赶到,对着君莫问伸手道:“哥哥快上马。” 君莫问借着她的手,飞身跃上马背。塔娜一挥马鞭,小红马奋力扬蹄,如风般冲到魏无羡面前。 君莫问刚想跳下马,就听到三支箭矢带着风声射向魏无羡。等魏无羡手忙脚乱将三支箭矢打飞,君莫问长剑己到后背。只得挥剑抵当,就这么一下。 胡志斐又将三支利箭射出,魏无羡手忙脚乱打飞两支,第三支直接射中大腿。魏无羡闷啍一声,脚步不稳,一个趔趄,又被君莫问一剑刺中心脏,不甘心的捂住胸口,慢慢的瘫倒在地。四肢抽搐,渐渐没了动静。 君莫问上前踢了一脚,却认他己经没气,才插剑归鞘,和胡志斐见礼。两人互相欣赏,执手言欢,哈哈大笑,惹得在旁边窃私语的两姐妹齐齐侧目。 塔娜珠日格娇笑道:“夫君,有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胡志斐哈哈一笑,“经过刚才一番交谈,我们彼此惺惺相惜,都有相见恨晚之意。我原以为楚皇陛下一个是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没想到居然是大勇士,甚至是可以和我们东胡帝国的第一勇士一较高下。你说我怎能不佩服!” 君莫问亦微微一笑,“王储殿下箭法高超,臂力强劲,朕也佩服不己。” 塔娜珠日格微微一笑,“夫君总是这样,以貌取人,看不起瘦弱的读书人,崇拜体格强壮的勇士。现在也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胡志斐大笑道:“夫人教训的是,为夫以后绝不以貌取人。” 君莫问看到他们两夫妻有说有笑,恩爱有加。不由微微一笑,看来这个塔娜珠日格手段还不错,御夫有道。才短短几日,就将胡志斐的心给牢牢抓住了。不由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妻子,不知不觉已近两月未见,也不知道她还好么?如今战马问题已经解决。可是还魂草虽有着落,可是塔尔酋长就是不肯松口。 君莫问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决定不能再等下去。于是向塔娜告辞,准备去西海寻找还魂草。 塔娜一听,随及说道:“皇帝哥哥,我有办法问父王拿到还魂草,只不过要哥哥你配合一下。” “怎么配合?”君莫问心中一凛。塔娜看了他一眼,“哥哥就说愿意娶我,封我为妃,带我回楚国。到时父王自然会将还魂草给你。哥哥放心,我知道你只将我当成妹妹,我也将你敬若亲生哥哥,这只是个权宜之计。骗过父王,拿到还魂草就可以了。我不会要哥哥负责的。” 君莫问一听,连连摇头,“这太委屈你了,这让你以后如何嫁人。” “哥哥怎么也这般婆婆妈妈,瞻前顾后,反正我跟你去楚国游玩一下,回来后自然会跟父王解释清楚就是。” “这……。”君莫问也知道塔娜说的办法是最好的,也是最快拿到还魂草的方法,只是自己倒是不怕钟离春误会,就是怕塔娜名节有污,以后不好嫁人。君莫问沉吟不语。 塔娜微微一笑,跑到搭尔酋长的帐篷,对着正在养伤的父亲说道:“父王,楚国陛下刚才亲口承诺,准备封我为妃,带我回楚国了。” 塔尔酋长霍然坐了起来,“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楚皇陛下准备及日启程,带女儿回国。” 塔尔酋长看着女儿灿烂的笑容,心中一宽,他轻轻地抚摸着女儿清秀动人的小脸。满意的笑了笑,“这样就好了,只不过既然为小,就得压着自己的性子,对皇后要谦恭有礼,万不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你远在千里,独苦无依,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妄想和皇后争宠。保护好自己最重要,如果觉得累了,不想呆在楚国了,就回草原来。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父王……。塔娜一头扎进父王怀中,“要不,父王就把还魂草送给楚皇陛下吧!女儿就不去楚国了。” “这怎么行呢!傻女儿,你那么喜欢他。他就算是现在不喜欢你,以后也会慢慢喜欢你的。退一步来说,就算他真的不喜欢你,既然答应娶你。就凭他对结发妻子的情意,父王相信他也不会亏待于你。父王祝福你们两个,既然楚皇着急回去,那明天就举行婚礼,后天就可以起程了。” “父王,你身体有伤,而且刚刚战死了那么多族人,这婚礼就免了吧!” “这怎么可以,婚礼一定要办,那就简单一点好了。”塔尔酋长一脸坚持。 塔娜见父王一脸坚持,无奈的点头,“那我去告诉陛下一声。” 塔尔挥手示意她退下。塔娜其其格如飞般的冲到君莫问的帐篷,将父亲说的话说了一下。君莫问无奈点头答应。 次日一早,整个部落的族人就听到公主和楚皇陛下成亲的消息,个个欢欣鼓舞,纷纷过来布置,简单而隆重的婚礼。 广袤无垠的大草原青翠欲滴,洁白的羊群在清澈的小溪边悠闲自得,乳白色的蒙古包升起袅袅炊烟。傍晚时分,草原上响起悠扬的马头琴声,参加婚礼的亲戚朋友身着盛装欢聚在蒙古包里。 此时,新郎君莫问一身红衣,和慕容燕一起带着娶亲队伍到达新娘家,受到了热情的招待。 伴娘塔娜珠日格端上了一个煮熟的羊颈骨,笑请新郎从中间掰断。君莫问伸手轻轻一扭,羊颈骨应声而断。 顿时帐内响起热烈欢快的祝福歌声,请新郎将羊肉与美丽的新娘分享,象征两人的爱情如羊颈骨般紧紧相扣。 君莫问接过匕首在羊颈上片下一块肉递给同样一身红衣的塔娜其其格。 塔娜红着脸咬了一口,推到君莫问嘴边。君莫问张嘴将羊肉吃完。伴娘们想起热烈的掌声。 塔尔酋长取过红色的面纱盖在塔娜头上,将她的小手放在君莫问的大掌上,热泪盈眶。唱着祝福的歌词将两人送出帐篷。 在君莫问的帐篷外环绕三圈,新郎新娘从两堆旺火之间穿过,接受圣火的洗礼。进入帐内,由君莫问没有父母在场,就改成部落长老给两人献上哈达,送上祝福。请两人交换礼物。 塔娜将装有还魂草的锦盒递给君莫问。 君莫问将身上在魏国都城钟离春买给他的玉佩递给塔娜。互赠礼品的仪式算是完成。婚宴正式开始,君莫问手执铜壶,新娘塔娜其其格,双手端着放有银碗的酒盘向宾客敬酒。婚礼进入高潮,小伙子们高举银杯,开怀畅饮。姑娘们伴随着马头琴,放声歌唱。 塔娜看着这热闹的一慕,心中不免发酸,这一切要是真的该多好,可惜都是假的,假的。她强颜欢笑,和君莫问一起频频向宾客敬酒,等到众人散去,己是三更半夜。 君莫问对着塔娜说道:“塔娜妹妹,累了一天了,你去床上休息吧!” 塔娜看着既有的一张床,也没有推辞,自己动手摘下头饰,和衣躺在床上。心中思绪万千。一声妹妹,己成定局,他是绝对不会和自己同床。想到自己陪上一生清白,去成全他们,不由心中发酸,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摘在大红枕头上。她多么渴望君莫问能将自己搂在怀中,好好疼爱一番。不过这不可能,旁边的君王眼里心里只有他的结发妻子,任何人都无法进入他的内心。 君莫问坐在案桌上画画,听到被窝里传出轻微的哭泣声。他愣了一下,放下毛笔,站起来走到床边。轻声说道:“塔娜妹妹,你要是后悔了,我们就马上出去告诉你的族人,我们是假成亲的,只是为还魂草而以。” “不,我不后悔,只是心里有点难受,你让我哭一下就好了。” 君莫问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委屈了你,可是我真的做不到。你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受点。你跟我到楚国,只要你喜欢上谁,我一定风风光把你嫁出去,决不会委屈了你。” 塔娜心乱如麻,哭了一会,居然睡着了。 第190章:回国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君莫问看着她委屈的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回到案桌前,看着面前画像心中十分忧虑,喃喃自语“霜儿,你和孩子还好吧!我一定拿还魂草回去,你等着我。” 而于此同时,凤安宫中灯火通明,钟离春听完张少卿的报告。双眉紧锁,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慢一步,就天翻地覆,少卿,为什么不早点报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叫你多派人手盯紧一点,一但有异,就先下手为强。为什么不执行命令?” 张少卿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嫂子,是我考虑不周,等我派人去时,己经晚了一步了。二王子已经逃离府邸,去了魏国。” 钟离春无奈的说道:“事以至此,马上从孙文杰的十万护卫军抽五万精锐出去,命孙老将军和他一起带队先赶往武关,告诉他武关切不可失,不惜一切代价,守住武关。至于京机护卫统领一职,暂时由石忠担任。再下令城西大营的二十万主力军,由你亲自带领,火速赶往宛县。只要将两处关口守住,魏军就无法进来。”倘若宛县有失,就驻江扎营,不能让他们渡过汉江水域。这是最后一个天险。必不能失,切记!切记!” 张少卿面色一凛,请嫂子放心,我必能守住汉江,绝不会让贼人上岸。” 钟离春轻轻点头,“快去吧!两队人马即刻出发,务必抢在敌人前面,据险而守。其它的等我想一下再做打算。” 张少卿满脸愧疚,“都是微臣办事不力,才有此等大祸。”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此事也不能全怪你,若不是君莫问总是顾着兄弟之谊,及早斩草除根,就不会有此等事情发生。多说无益,快去吧!” 张少卿接过圣旨马上赶到兵营,即刻就整军出发。孙老将军接到圣旨后也马上收拾行囊,来到护卫军大营,孙文杰早就接到快马通知,调齐人马,整装待发,一见父亲到来,马上就挥手出发。 屈子孺和其他各位大臣见她倾刻之间,就调兵遣将,应对有度,镇定自若,将在朝堂上争论大半日还没做出决定的事情在短短时间,就做出相应布防。不由对她刮目相看。 钟离春又将一干军需物资,安排妥当,己是凌晨。钟离春满脸疲惫,命大臣下去抓紧督办。众大臣领旨后就司其职,将粮草器械,连夜整理出发。 钟离春躺在凤榻上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放心,张少卿毫无领兵经验,一切都只是纸上谈兵,还未实践,而这次出兵不容有失,于是决定尾随而去。吩咐白纱收拾行李。 白纱见劝不住她只得收拾好行礼,将必需药材统统打包带上。钟离春稍加休息,等天一亮,就走上马车,悄悄出宫。 对于楚国皇宫中发生的一切,远在千里的君莫问亳不知情。 第二日,塔娜起床后,发现君莫问早已不在帐篷之内。于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婢女早就打来热水。塔娜梳洗完毕,走出帐篷,见君莫问身如游龙,剑气如虹,上下翻飞,挥汗如雨正在练剑。 塔娜第一次看到他练剑的身姿,不由看直了眼。直到君莫问收剑走到她面前,还在发呆。直到君莫问轻轻地叫了几声:“塔娜妹妹,塔娜妹妹。”才回过神,一把挽住君莫问的胳膊。“夫君,你出汗了,快去换身衣服好吃饭。” 君莫问悄悄掰开她的手指,将手臂抽了出来。快速回到帐中,换了一身衣服。陪着塔娜用完早膳,就来到塔尔酋长的帐篷,向塔尔酋长辞行。 塔尔酋长含着热泪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留,塔娜就拜托陛下了。” 君莫问面色沉重的说道:“酋长请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塔娜,觉不会再让她受委屈了。” “父王……。”塔娜一头扎进父王的怀抱,声音哽咽,“要不,女儿留下来陪你好了。” 塔尔慈爱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傻孩子,你己经大了,现在已经是为人妻子,当做好自己本份,你跟他去,我也放心了。父王没事,你们走吧!”说完将她轻轻拽了出来,推给君莫问。 “国不可一日无君,你己经出来那么久了,恐朝局有变,快走吧!” 君莫问昨日接到张少卿的书信,听说二弟有所异动,也不敢耽误,牵着娜扎向塔尔拜别后,就飞身上马。和慕容燕一道摧马加鞭取道回国。 刚回到燕国,就接到张少卿的急件。说二王子谋反,连合魏赵两国犯边,里应外合,己经占了二座城池。直逼京城。他和钟离春己经出兵平叛了。 君莫问接到急件后心急如焚,日夜兼程,赶回楚国。刚踏进楚国,就听到百姓奔走相告,说是皇后指挥有度,将敌军拒于汉江以北,无法再进一步。而后设计,一把火烧了敌军船只,气的魏赵两国将领直跺脚。 君莫问听完后,心中又惊又喜,又担心钟离春的身体,决定直接到汉江口。 张少卿听到君莫问亲临大营,急忙出帐相迎。君莫问匆匆的问了几句,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霜儿呢?为何不见她?” 张少卿脸色一滞,讪讪一笑,“皇后娘娘早几天去齐国了?” “去齐国干什么?挺着大肚子东奔西走,不累么?”君莫问心中恼怒。这女人就不能安安稳稳的待在宫里养胎。跑那么远去齐国干什么? “皇上,你误会了,皇后娘娘说,怎样僵持下去,劳民伤财,不是长久之计,她想尽快收复失地,逼赵魏两国退兵,所以她想去齐国请齐国出军攻打魏国,请燕国出兵攻打赵国。这样一来,两国首尾不能相顾,自然不得不回兵布防。臣虽然觉得娘娘挺着大肚子东奔西走,不方便,却不得不承认娘娘所说,是上上之策。” “所以你就没有阻止,任她千里奔波。”君莫问瞪着龙目怒道。 “臣也曾阻止,娘娘却称,社禩黎民为重,个人得失为轻,臣愧疚之致,不敢阻拦。” “那派一个使臣去不就行了么?为何一定要自己去?”君莫问不解的问道。 “皇上有所不知,现在齐宣王田域疆病入膏肓,齐国局势动荡,所以娘娘才亲自前去。” 君莫问顿时哑口无言,若真是这样。想办成这件事,还非得钟离春亲自去才行,必竟齐国王宫内还有她亲生儿子。她回齐国一来可以帮助儿子稳坐朝堂,二来也可以亲眼目睹自己沉冤得雪,大白于天下。了却一番心愿。 张少卿见他不再生气,才捧过一只锦盒,“皇上,这是皇后娘娘留给你的书信。” 君莫问打开一看,见她先是解释一下,自己去齐国的必要性,并保证自己会注意身体,请他放心,未了才诉说相思之苦,思念之情。并请君莫问不必滞留军中,速速回朝理政,准备好军需物资才是关健。 君莫问看完书信,又气又恼,又心疼又怜惜。这个女人什么都替别人想了,为什么就不能为她自己身体想一下。挺个大肚子,万一累坏了身子怎么办? 君莫问将书信看了一遍又一遍,连看了七八遍,才小心翼翼的揣进怀中。在张少卿的陪同下巡视了一下军营,果然是布防严密,松紧得宜,军纪严明,军容整齐,这一切应该有那女人的一番心血。 君莫问看着无懈可击的布防,心中大安,这样少卿只须严防死守,敌军绝对难以登岸。 张少卿一边带着君莫问巡查,一边解释,“若非嫂子不放心,亲自坐镇汉江,亲自布防。若只是我一个人肯定守不住汉江。果然是战场凶险,瞬息万变,若非嫂子久经沙场,经验和丰富,看穿他们计谋,我差点就上当了。” 君莫问对于钟离春行军打仗这一套是非常信服,他连连点头称是,为心中的女人自豪。这样的女子就应该得到万民景仰,高高在上。而不是默默无闻,终老田园。 君莫问一回到营帐,塔娜就迎上前挽着他的手臂问道:“皇帝哥哥,你刚才去哪?” 君莫问后退一步,将手臂从她手中抽出,“塔娜妹妹,这是军营,请保持距离为好,否则会让人误会。” 塔娜一脸不高兴,撅着小嘴说道:“难道妹妹挽一下哥哥的胳膊也不行么?” 君莫问连忙解释,“要是同胞兄妹当然没有关系,可是我们必竟不是一母同胞,所在还是保持距离的好,免得别人误会,对你以后选夫婿也不好。” 塔娜无奈的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以后注意就是,对了,为何不见嫂子,你不是说她也在这里等你吗?” 君莫问脸色一黯,“她为了尽快退兵,已经去齐国了。” “她去齐国和这里打仗有什么关系呢?”塔娜不解的问道。 “关系大了去,她一去齐国,这场仗很快就打完了。” “为什么?” 君莫问对于她这个行军打仗一窍不通小姑娘,也懒得解释,微笑道:“别问了,说了你也不懂,快回你的营帐去歇息吧!明天就起程回京。” 塔娜无奈的退出营帐,回到自己的帐篷。一路上碰到不少士兵对自己横眉竖眼。不由觉得奇怪,我又没得罪你们,干嘛这样冷眼相待。她想不明白,也懒的理会。吩咐婢女去打桶热水来洗一下。 第191章:姐姐回来了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等了大半天,没见婢女打热水回来,却听到婢女和人吵闹声。塔娜急忙走了出去,见自己两个婢女正和两个士兵吵吵闹闹。 塔娜急忙上前,厉声喝道:“叫你们去打水,你们在这里和别人吵什么?” 两个婢女一看到她,急忙过来解释,“公主,不是我们要吵架,是他们在找碴。我说公主要打热水沐浴,他们偏偏说没有,还说什么,洗那么干净干什么?是不是想去勾引皇上。还骂你是……。” “是什么?”塔娜脸色一沉,厉声喝问。 两个婢女吓了一跳,看了一下塔娜阴沉的脸色,低着头嚅动嘴唇,半天才细如蚊蝇般说道:“他们骂你是妖女,狐狸精,专门去勾引皇上。” 塔娜听完双眼喷火,气的七窍生烟,对着两个士兵厉声喝道:“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去勾引皇帝哥哥了。今天不说清楚了,我跟你们没完。” 两个士兵冷笑道:“你不去勾引皇上,那为什么皇上巡视刚回来,你就跑去他的龙帐了?这里本来皇后娘娘居住的凤帐,你不想取而代之,为什么要鹊巢鸠占,住进凤帐?还说自己不是狐狸精,谁信呢?” “这……我怎么知道这是皇后娘娘居住的凤帐,是你们将军安排我住这里的。我真的没有勾引皇帝哥哥。”塔娜急忙解释。 两个士兵那里肯信,冷冷说道:“不想勾引皇上,那你不在自己家里,跟着皇上跑到楚国来干嘛?就是仗着自己年轻貌美,欺负皇后娘娘红颜白发,想要以色侍君,和娘娘争宠!” “我不是,我没有想以色侍君,我也没有和娘娘争宠。”塔娜脸色苍白,底气不足,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恐怕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 两个婢女见自己公主受了委屈,急忙跑到君莫问的帐篷,结结巴巴的叫道:“陛下,公主被人欺负了,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谁敢欺负公主。”君莫问霍然起身,大踏步的走到塔娜的帐篷,远远就看见塔娜脸色苍白,无力的在哪里解释。 旁边几个士兵,你一句,我一句的骂她妖女,狐狸精。” 君莫问一看到这个情景,心中顿时明白,原来这几个士兵服侍过钟离春,跟了她一段时间,误会了塔娜,为皇后娘娘打抱不平了。 君莫问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他厉声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几个士兵一看到皇上到来,连忙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塔娜一看到君莫问,马上跑过来想扑到他怀中,突然看见一个士兵狠狠的盯着自己,急忙止住脚步,苦涩一笑,“皇帝哥哥,你看他们误会了,怎么办啊!” 君莫问取出锦帕,替她擦干脸上的泪水说道:“没事,我来跟他们说。” 这时张少卿也听到禀报,匆匆赶了过来,对着君莫问行礼,“皇上恕罪,是臣考虑不周,委屈了公主,请公主恕罪。” 塔娜看着跪在地上的士兵,心中委屈的直掉泪。她眼巴巴的对君莫问说道:“皇帝哥哥,你快跟他们解释一下。” 旁边一个士兵抬头狠狠的盯着她,“狐狸精,解释什么?想找陛下给你撑腰,就你一个绣花枕头,给皇后娘娘提鞋都不配。” “住口,塔娜其其格公主是草原上的明珠,是朕的恩人,你敢对她不敬,就是对朕不敬,还不快去向公主请罪。”君莫问厉声喝道。 “我顶天立地一男儿,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君王,为何要向她下跪?皇上如果一定要我向妖女下跪,那在下宁愿一死?” “好,有骨气,可惜用错了地方。你口口声骂他妖女狐狸精。不就是以为她跟我回来,无非是像其它女子那样,想做朕的妃子。你说,朕说的对不对?” “难道不是这样?” “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朕本来不用跟你们解释,可以直接把你们抓起来,判一个大不敬之罪。不过看在你们对皇后的一片忠心。朕就不妨解释一下,塔娜公主是朕的义妹,她为了帮我拿到还魂草,就和我假成亲从他父王手中骗到还魂草。所以才不得不跟我回楚国住一段时间再回去,所以她不是狐狸精,是朕和皇后的大恩人,你所忠心的皇后娘娘也因为有了还魂草,很有可能恢复以前的容颜,不会像现在这样白发苍苍。你自己说说,对皇后娘娘的恩人不敬,该如何外置!” “此事当真?皇上和她没有女儿之情?” 千真万确,半点不假,我和公主只有兄妹之谊,并无女儿私情。君莫问一脸坦荡。 那个士兵唰的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塔娜面前,“小人有眼无珠,冒犯公主,请公主责罚!” 塔娜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对着君莫问说道:“皇帝哥哥,事情解释清楚了就算了,念他一片忠心,就免了他大不敬之罪吧!” “那怎么可以,法不正,何以明纪纲,律不行,何以治天下。请皇上降罪!” 君莫问双眼一亮,好一个,法不正,何以明纪纲,律不行,何以治天下。真是个难得的人才。于是脸色一沉,“你叫什么名字,那你自己说说,朕该当如何处罚于你?” “启禀皇上,小人姓满,贱名律正,家父常说,律人先律己正人先正己。就给小人取名律正。” “好,满律正,那你自己给自己定什么罪名,应受什么惩罚?” “我不分是非,污蔑公主,对皇上不敬,两罪并罚,该处斩刑。” “嗯!看来你对律法还是很熟悉的,你为何来当兵?” “小人父亲原是一个县长史,因受摄政王一案牵连,病死狱中,小人家中无人,就想投笔从戎,报效国家。” “好,既然如此,朕念你对皇后忠心,死罪暂免,鞭一百,伤好之后,就到刑部报到。” “不,皇上,鞭一百太轻,不能服众,请鞭两百。” “满律正,你可知道二百鞭下去,十有八九难活命?” “小人知道,然律法不容情,纵然皇上法外开恩,小人也不能放过自己。否则以后又怎么执法?” “说的好,可是两百鞭下去,命都没了,怎能替朕执掌刑法,这样吧!先打一百鞭,到刑部任职后再打一百,以警醒自己以后不要鲁莾,须得慎之又慎。一但落笔就是人命关天。” “小人谨遵皇上教诲!”满律正恭恭敬敬对着塔娜磕了三个头,自己除去衣服,等候行刑。 张少卿一看他这个样子,也暗是称赞,好一个刚直不阿,执法严明之人。一个对自己狠的人,办起案来,一定不会询私枉法。 塔娜看到他被打的血肉横飞,鲜血淋漓,吓的闭上眼睛不敢看。赶紧跑回自己的帐篷躲了起来。 君莫问待他行刑完毕,吩咐军医好生医治。才回到自己帐中。 张少卿将其他几个士兵调到自己身边,准备以后带回皇宫当护卫。 第二日一早就起程回京,就一头扎进奏折堆里。一连几天将政务处理完毕。就到凤安宫,看着空荡荡的宫殿,因为主人不在而变的冷冷清清。他躺在凤榻上,闻着锦被还残留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不由十分想念。也不知道她在齐国怎么样了可还安好,忍不住想去齐国找她。想起自己才刚回来几天,就马上又出去,又觉得有点不妥。只好捺下性子,眼巴巴的数着指头过日子。 而还在齐国的钟离春到达临淄后,就先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命白纱出去打探情况。白纱出去一趟,回来禀报,“田域疆己经病入膏肓,太子田宁在处理朝政。 钟离春沉呤半晌,写了一封书信,命白纱送给大将军许文诺,让他转呈给田宁。 许文诺接到书信,不敢怠慢,急忙进宫转呈给太子田宁。 田宁接过书信拆开一看,高兴的蹦起三尺高,“姐姐回来看我了,她果然没有食言,她在那里,快去将她请进王宫。” 许文诺看着田宁蹦蹦跳跳兴奋的样子,不由感叹,这才像个孩子,平时总是见他一脸严肃,一副小年老成的样子,打心里为他心痛。若不是王后早逝,他又何必承担那么多呢! 田宁见许文诺愣在那里沒动,不满的说道:“本王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许文诺急忙点头,“臣马上去接她进宫和殿下团聚。” “快去,快回,直接到凤梧宫,本王等着呢?”田宁见许文诺领旨下去接人。才欢天喜地的来到凤梧宫,对着王贵妃叫道:“母妃,母妃,有好消息。” “有什么好消息让宁儿如此高兴?”王谨娴含笑问道。 “母妃,姐姐回来看我了。”田宁扬了扬手中的书信。 “谁,你刚才说什么?”王谨娴又问了一句。 “母妃,你看姐姐写的信。”田宁恭恭敬敬的将信递给母妃。 王谨娴接过来一看,唰的站起来。“妹妹当真回来了,她在那里,快快去请。” 儿臣,己经命许文诺去接姐姐进宫了。母妃稍等片刻及可。” “好,好,好太好了,这么多年,她终于回来看我们了。”王谨娴高兴的坐不了,在房中来回溜达。 田宁也兴奋的跑到凤梧宫门中翘首以待。许文诺命人直接将钟离春抬到凤梧宫。 第192章:姐妹相聚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田宁远远看见一顶软桥飞奔而来,急忙迎上前去。当看到满头白发的钟离春在白纱的搀扶下,挺着大肚子从软轿中下来时,不由惊的连连后退。不敢上前相见。 钟离春对着他微微一笑,“宁儿不认的姐姐了。” “姐姐,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田宁一听到钟离春开口,才却定是她没错。他想一头扎进钟离春的怀抱。 白纱连忙开口阻止,“殿下,娘娘己经身怀六甲,小心一点。” 田宁才生生停住脚步,轻轻地靠在钟离春的旁边,伸手在她大肚子上摸了几下,“姐姐你怀孕了,是弟弟还是妹妹?” 钟离春看着身高和自己不差上下的儿子,不由欣慰的笑了。他终于长大了,从一个小毛孩成长为男子汉了,看着儿子身上王者之气。钟离春终于放下心了。儿子长大了,很快就是一代帝王,君临天下,自己前生的冤屈也应该大白于天下了。 “妹妹,你可算是回来了,想死我了,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坐啊?”王谨娴听到响动,风风火火的跑出来,一边走一边说。 “姐姐,你还好吗?”钟离春灿然回头一笑。 “你是若嫣妹妹?”王谨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伸手轻轻抚摸着满头白发,“妹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几年是不是过的很辛苦?是不是妹夫对你不好,才让你伤心愁白了头。” “没有,姐姐,夫君对我很好,我这个是因为中了蛊虫,才会这样的?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慢慢再和你说。” “贵妃娘娘,皇后娘娘身怀六甲,不宜久站,要不先进宫再说。”白纱担心钟离春的身体,忍不住出声。 “对对对,看我高兴的都糊涂了,妹妹挺着大肚子,站着很累,快进去躺着吧!说完连忙伸手将她扶进宫。 钟离春微笑,“姐姐不必紧张,她总是这样,大惊小怪,担心我的身体,其实我没事的,我自己知道的。” 白纱撅着嘴,低声说道:“你知道自己,就不会这么着急赶路了。这都几天没睡好觉了。” 钟离春微盯了她一眼,对着王谨娴笑道:“姐姐别理她。” 王谨娴微笑,“恭喜妹妹有个好的婢女,这么为你着想。” 钟离春微笑的解释道:“我们名为主仆,情如姐妹,我知道她担心我,自己身体我知道。” 王谨娴连忙叫人传太医给她诊治。太医过来诊治一下称身体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给她开了一张安神方养胎方。白纱亲自接过药方出去煎药。 王谨娴见她满脸疲倦,就少坐了一下,陪她用完晚膳,刚好白纱端着汤药进来,服侍钟离春喝完。王谨娴微笑道:“旅途疲惫,妹妹应该早点歇息,姐姐明早再过来。” 钟离春想起身相送,却被王谨娴按在椅子上,吩咐宫女早点服侍钟离春洗漱后安歇。就和钟离春道别,回到自己房间。 钟离春也觉得浑身酸软,洗漱完毕就躺在床上休息。 白纱见她终于安静的睡了下来,这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她有多担心她这样日日长途跋涉,睡不好觉,吃不好饭,会将身体累坏,到时去那找大夫给她看病。现在终于放下心了。白纱见她己经睡熟了,才匆匆洗漱一下的爬上小榻,居然一觉睡到大天亮。 等白纱睁开眼睛,己经红日高升,急忙一咕噜从小榻上下来,揉搓着双眼。见钟离春还在睡觉,才松了一口气。急忙蹑手蹑脚的打开房方,对在外面等候的宫女轻声细语吩咐了几声,才回自己的小房间。 等她洗漱完毕回来,发现钟离春早已梳洗完毕,正在用早膳,不由惊讶道:”娘娘这么快呀!” 钟离春微笑不语,示意她坐下来一起用膳。白纱倒是不推辞,坐下来陪钟离春用完早膳,收拾好碗筷。 见王贵妃刚好过来,就急忙行礼告退,出去给她熬药。 钟离春起身相迎,“姐姐来啦!快请坐。” 王谨娴爽朗一笑,“若非怕打扰妹妹休息,姐姐早就过来敲门了。” 钟离春一听莞尔一笑,她知道王谨娴说的是真心话,“姐姐若想妹妹,尽管过来就是,何必客气。” “我倒是想不客气,只怕你的婢女心疼你的身子。再说了,就算我再怎么着,也得顾着你的身子不是。必竟是怀着七八个身孕,可不能乱来。”王谨娴将她小心按坐在椅上子,忍不住伸手在她高高凸起的肚子好一通乱摸,满脸羡慕的说道:“妹妹,你这是几个月了?” 钟离春轻轻地抚摸着肚子,感觉到小家伙在里面越来越闹腾,不断的伸胳膊伸腿,刚好一脚蹬在王谨娴的手掌上。 王谨娴如触电般的愣了一下,欣喜的大叫,“小家伙刚才踢我了。” 钟离春微笑,“嗯,这小子,早上和晚上特别闹腾。现在越来越闹的历害,姐姐你看。”说完指着突然隆起的地方对王谨娴说道:“你看,他又在伸腿了。” 王谨娴急忙将手移过去,感觉到小家伙却实闹腾,不是这边突起,就凸出。不由笑道:“好神奇哦!小家伙,那你是不是也能听到姨姨跟你说的话。 小家伙似乎是为了回应她,不知道是抬手还是伸腿,总之是在她手掌心用力的碰了一下。 王谨娴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大声叫道:“妹妹,你看,他能听到我说的话嘢! 钟离春点头,“小家伙能感觉到我们在谈论呢!特兴奋呢!” 王谨娴连连点头,一下子对钟离春的肚子起了兴趣,看那里凸起就马上戳那里。小家伙也不断的和她互动。 钟离春看到王谨娴像看新一个新大陆般的新奇,不由微微一笑,也不阻止,由着两人在自己肚子上闹腾。 白纱端着药碗一进来,就看到王谨娴不时的在钟离春肚子上戳来戳去,不由吓了一跳。“贵妃娘娘,你在干什么呢!” 王谨娴抬头笑道:“我和妹妹肚子里的小家伙做交流呢!他能听到我的说话呢!” “这有什么,这叫胎动,胎儿本来能听到来是肚子外面的声音,我早就知道了。”说完走过去,伸出手掌在肚子上轻轻地摸了一下,“小家伙,别太闹了,该歇会儿了,别把娘娘给累坏了。” 小家伙似乎是听到白纱呵责的口气,顿时安静下来,不再闹了。 王谨娴一脸懵逼,“哎呀!小家伙这么乖,这么听话的。我好喜欢,不行了,我不做姨姨,我要做干妈!妹妹,以后小家伙出生就叫我干妈。” 钟离春微笑点头,“好,没问题,干妈,姨母,随你喜欢。你爱怎么着就怎么办。” “嗯呢!我得好好想想准备好一份大礼才行。”王谨娴一高兴,光顾着聊孩子的事情,把原本准备要问的事情丢到九宵云外。一上午光听到她的欢笑语。直到宫女上来请膳才想起一上午光聊孩子了。不由讪讪一笑,“妹妹,你看姐姐光顾着高兴,都忘记了问你来齐国有什么事情了。” 钟离春摇手,“不妨碍,我的事情一时半会也办不了,我难得回来,自然要多住几天,好好陪陪姐姐。” “真的,那太好了,我还怕妹妹住不了几天就走了呢!那我就不着急,咱们快用膳,用完膳,妹妹先休息一下再说。” 王谨娴吩咐宫女上菜,钟离春看到满满一桌都是自己爱吃的菜,顿时心中一热,过了五年了,她居然还将自己的爱好记得那么清楚,可见她是真的将自己放在心里。 王谨娴见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风卷残云般吃饭,微笑着摇了摇头,也就加快了用膳速度。等宫女撤下碗筷。这才问道:“妹妹挺着大肚子特意来齐国有什么事情么?” 钟离春这才将来意说了一下,王谨娴一拍脑子,“哎呀!原来你就是楚国皇后啊!怎么不早说,怠慢了!” 钟离春白了她一下,“我是楚国皇后又怎么了,你过几天就是齐国太后呢!我们姐妹情义,不论身份啦!” “对对对,我们只谈情义,不论身份。宁儿中午很快就会过来了,这些国家大事,你还是跟他说好了。我什么都不懂,就不操这份心了。” 钟离春点头称是,她小心翼翼的问道:“田域疆怎么样了?” 王谨娴笑容顿消,“他呀!现在整天昏迷不醒,只剩下一口气了,不会太久了。哎呀!别说他了。聊聊你的事情吧!怎么又会当上楚国皇后了?” 钟离春刚想开口,就听到外面响起陈玉瑾的声音,“姐姐,你回来了,瑾儿求见。” “瑾儿,快进来。”钟离春说完就见陈玉瑾牵着一个三四岁小女娃走了进来。 “瑾儿,这是你女儿?”钟离春笑盈盈的问道。 陈玉瑾一看到钟离春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真是若嫣姐姐?” 钟离春含笑点头,“傻丫头,不是我又是谁。” “姐姐你没死,真是太好了,那年我还以会你真的死了,害的我伤心了大半年,最后还是贵妃姐姐偷偷告诉我,说你还没有死。只是不想做王后才假死逃出去。” 钟离春愧疚的说道:“对不起妹妹了,事情重要,不得不对妹妹有所隐瞒,害你伤心了。” 第193章:两国出兵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陈玉瑾连连摆手,“姐姐你说那里话,你要是不瞒着我,恐怕我当时就露出破绽了。姐姐那里还能全身而退,我这人吧!就是不善伪装。要是露了马脚,那姐姐就麻烦了。”王谨娴也连连点头附和。 白纱见她们姐妹三人谈的欢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得了,又没午休了。只好焉着脑袋去准备点心药膳。 田宁处理完政事,就来到凤梧宫给王贵妃请安。听说母妃也在姐姐寝宫,就大步如飞的来到钟离春的寝宫。王贵妃笑着说道:“妹妹,你自己和宁儿说说吧!我和瑾儿就不打扰你们谈正事了。”说完扯过陈玉瑾往外走。 陈玉瑾也连忙向钟离春告退,“姐姐,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着你。” 钟离春含笑点头,见她们走远,才对田宁说道:“宁儿,你现在帮忙处理政务,群臣可还齐心?” 田宁微笑道:“姐姐不必担心,宁儿己经帮父王处理国事将近一年了,还算可以的。” “嗯!这样就好,姐姐此次回来,一是为了看你顺利登基,二来也是有国事相商。” “哦!什么事情?姐姐不妨说来听听。” “宁儿,也应该知道赵魏两国联合,伙同楚国二王子叛乱,想趁我夫君出去之机,谋朝篡位,妄动刀兵。现在虽说被拒于汉江北岸,无法前行。但是两军对质,僵持不下,苦的终究是平民百姓。” “所以姐姐想请齐国出兵攻打魏国后方,逼他撒军,宁儿说的对不对?” “对,就是这样。我不但请齐国出兵攻打魏国,我还想修书请燕国也出兵攻打赵国。” 田宁一笑,“齐楚两国本有盟约,首望相助,不要说姐姐亲自前来,就是派普通使臣过来,宁儿也同意出兵。只不过不知道燕国是否同意出兵伐赵。” “这一点宁儿大可放心,我们和燕王交情非同一般,只要我修书一封,燕王必定出兵相助。” “如此宁儿明日上朝及和众臣商议一下,再回复姐姐如何?” “好,没问题,如果出兵,可召田婴挂帅领军,文诺为副。” “姐姐又如何知道田婴能担此重任。许将军为何又屈为副帅?”田宁惊讶问道。 钟离春一呆,心中苦笑,想她前生为后征战十年。对于手下各方武将能力如何,了如指掌,又怎会不知田婴用兵谨慎,顾局全面。不像许文诺一根,只看眼前,不顾全局。所以只能为辅,不能为主。可这话又如何能对田宁说起。 于是微笑的撒了个谎,“我是你母后的师妹,有一次去看你母后的时候,曾听你母后评论各位将军的长短不足之处,所以刚才想起,就顺口说了出来。” “哦!既然是母后所说,肯定不会有错,那我明日在朝堂上商量一下,马上召他回京。” 钟离春含笑点头,轻轻地抚摸着儿子俊秀挺拨的身材,“宁儿长大了,像个真正帝王了,你母后也放心了。” “母后,等宁儿一登王位就马上为你沉冤昭雪,让事情大白天下。”田宁一脸凛冽哀伤。 钟离春点头,她看了一下田宁,欲言又止,算了吧!还是别告诉他了。万一他不信又该如何解释。就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吧! 田宁一谈完国事,就蹲下身子倚在钟离春身上,“姐姐,你离开王宫后又去了那里?又怎么会关心起楚国的国家大事,还为了这事不惜挺着大肚子过来为楚国皇帝当说客?” 钟离春微微一笑,“不瞒宁儿,姐姐现在的身份是楚国皇后,如今夫君远在山戎,姐姐自然的为楚国臣民打算。” “什么?姐姐是楚皇项天来的皇后?”田宁惊讶不己。一把抓住钟离春的手摇道:“姐姐,快跟我说说,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姐姐你又怎么会认识楚皇,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钟离春就简单的说了一下,这几年发生的事情。” 田宁听完又惊又喜,“姐姐,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难怪姐姐明明讨厌父王,却又愿意留下宫里陪伴宁儿,宁儿谢谢姐姐了。”钟离春摆手。 白纱见她一脸疲倦,急忙将参汤捧过来递给她轻声说道:“太子殿下,娘娘身怀六甲,不宜久坐,不如请殿下今日暂时到此,明日再谈如何?” 田宁一看钟离春的脸色,顿时醒悟,一拍脑袋,“姐姐,对不起,宁儿只顾着自己高兴,忘了姐姐须要卧房休息。来,宁儿扶姐姐上床先休息。宁儿也回去思考一下明日上朝的事情,明日再过来看姐姐。” 钟离春斜躺在床上含笑点头。白纱一见田宁出去,就马上脱了钟离春的鞋子,看着肿胀的双脚埋怨道:“娘娘你自己看,双脚又肿了,你就不能顾一下自己的身体吗?少聊几句他们又不会怪你,非得奴婢出言提醒。” 钟离春斜眼睨了她一眼,“白纱,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叨了。” 白纱不服气的争辨道:“那还不是娘娘你不顾惜着自己的身体,非得让属下担心,所以才会唠叨。娘娘如果每天都按时休息,养好自己,我又怎敢多说半句。” 钟离春失笑,“我才说了你一句,你倒好,说了一大堆,这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是属下逾越了,娘娘只顾着别人,不顾着自己,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属下实在着急担心呢!”白纱说着说着急的双眼通红。,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一番好意,从明天开始,我按时休息总可以了吧!你叫我起来,我就起来。你叫我躺着,我决不坐着,这总行了吧!” 白纱这才满意的点头,将她双脚平放在床上,细心的替她揉捏按摩。过了大半个时辰,才见她的双脚水肿渐渐消退。才拉过被子轻轻地盖好,看着熟睡了的女子。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怕别人进来打扰休息,干脆就守在门中。 等钟离春一觉醒来,己然天黑,白纱早就摆好膳食,钟离春洗漱一下,用了两碗饭,又喝了一碗安胎汤,在白纱的搀扶下溜达了一圈,消一下食物,又泡了个热水澡,就早早上床休息。 白纱这才满意点头,不再唠叨,打了个哈欠,也出去洗了一下,回到自己小榻一觉睡到鸡鸣五鼓。 这一天钟离春果然上午和王贵妃聊天,下午按时休息,田宁也在傍晚才过来和她说一下朝堂上的决议,朝中武将以许文诺为首大都赞成出兵,只有极少数几位文臣主张隔岸观火。现在己经决定出兵三十万攻打魏国。今早已经下旨召田婴回京领兵。 钟离春这才松了一口气,提笔写了一封书信,命石勇派天地阁,快马送去燕国。 慕容燕接到书信,马上答应出兵相助,修书一封带回,表示一定安照吩咐在五日内出兵赵国。 钟离春收到书信后,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魏赵两国自然不得不撤兵回国。楚国危机就迎刃而解。 果然在半个月,后就收到田婴八百里急件,说魏赵两国都已撤兵回国。张少卿已经顺势收回失地。现在驻扎边城,修复城墙,整军驻防。 钟离春本想告辞回国,却被田宁缠住,非得要等到他登基后才放她回去。钟离春无奈点头答应。 君莫问听到张少卿己经收复失地,急忙将他召回京师,调孙老将军前去驻防。自己就迫不及待的快马加鞭赶到齐国,顺道先拐去玲珑山看了一下药老,得知回颜丹已经开始炼制,等满七七四十九天就可以出丹。 不由满心欢喜,傍晚时分进了临淄。吃完晚膳,就迫不及待的溜进皇宫,在内应带领下,很快就找到钟离春居住的宫殿。悄悄的从窗中跳了进去,将在门中休息的白纱惊醒,一掌就向他劈来。 君莫问一闪身,轻声叫道:“白纱,是朕来看霜儿了,你出去吧!” “皇上,你怎么也到齐国来了,属下马上告退。”白纱一听到君莫问的声音,又惊又喜。急忙闪身走出房间。 钟离春由于喝了一碗汤药里有安神作用,对于房中轻微响动,并不知情,依然熟睡来醒,直到君莫问悄悄的爬上床,才霍然惊醒,睡眼朦胧中一掌拍出。 君莫问一把将她手掌抓住,“霜儿,这是谋杀亲夫?” 钟离春陡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惊问,“君莫问,你怎么半夜三更溜进来了。” “朕想你了,更想咱们的孩子,就过来接你回去了。”君莫问将她搂在怀里。伸手抚摸着高高隆起的大肚子。轻声问道:“怎么样你还好吧!孩子怎么样了。累坏了吧?” 钟离春窝在熟悉的怀抱里,“我很好,孩子很闹腾,不算累。君莫问,你就不能等到明天光明正大地进宫,非得像个贼人似的偷偷溜进来。” “嗯,差不多半年没见你了,想你了,一刻也不想等,我就溜进来了。难道你不想我,还是流恋忘返,不想回去?” “我想回去呢!是宁儿非得留我在这里等他登基后再走呢!而且太医也说我前段时间疲劳过度,不宜马上奔波,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所以我就留下来了。” 君莫问心中一酸,“都是我心太软了,留下这个祸根,才会惹下大祸。谢谢你,霜儿,这次都亏你指挥的当,才让楚国百姓免受刀兵之苦。” 第194章:明珠蒙尘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我们休戚与共,夫妻一体,我又怎么会袖手旁观,让楚国百姓遭受战乱之苦。这也是我的本心,不要说谢。” “嗯,那我不说谢谢了,我们赶快休息吧!又将你吵醒了。快点睡吧!说完在她脸上深吻了一下,将她搂在怀里,不免有点心猿意马,但顾着她的身体,强忍着心中火热。抱着她睡了一觉。 钟离春窝在他怀里,闻着熟悉的味道,这一觉睡的格外香甜。等她慵懒的睁开眼睛,发现君莫问早就醒了,正温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钟离春被他看的老脸一红,睡眼惺忪的推了他一下,看什么,是看我又变老了。” “嗯,没有变老,只是憔悴些。”君莫问搂着她,掀开她衣服,在光滑的肚子上轻轻抚摸,突然手掌被狠狠踢又一下。君莫问惊飞快缩手,哆嗦的说道,“霜儿,小家伙生气了,可能是我打扰他睡觉了,他刚才踢了我一下。” “嗯呢!他挺闹腾的,一点都不安静,以后肯定皮的很。”钟离春躺在他怀里懒洋洋的说道。她牵起君莫问的大手掌放在肚子上轻轻地说道,“宝宝,是你父皇来看你了,快跟父皇打个招呼呗!” 小家伙似乎听懂母后的话,轻轻在君莫问的手掌心碰了一下。君莫问顿时心花怒放。“宝宝乖,快再跟父王来一下。”谁知等了半天也没动静。不由悻悻的说道:“小家伙不听话,看以后父皇打你小屁股。”话音刚落,就见肚子不停的凸起。小家伙似乎生气了,在肚子里挥拳踢腿。 “哎呦!”钟离春轻轻叫了一声,“小宝宝,别闹了,再闹下去,母后可受不了。”钟离春的话音刚落,小家伙顿时安静下来。 君莫问惊的睁大眼睛,“霜儿,小家伙怎么这么听你的话,你看他马上就不闹了。” “这……”钟离春刚想开口,白纱就在门外轻轻的问道:“娘娘醒了吗?属下可要进来服侍梳洗?” “醒了,进来吧!”钟离春连忙开口,将中衣放下,把君莫问推开。 君莫问拽过自己的衣服穿好,白纱领着宫女鱼贯而入,宫女见房间里陡然多了一个年轻男子,不由吓的大惊失色。 白纱恭恭敬敬的对着君莫问和钟离春说道:“请皇上和娘娘梳洗更衣。” 君莫问一笑,“你出去备膳吧!这里就交给朕吧!” “是皇上,皇后娘娘。属下告退。”白纱放下热水退了出去。 君莫问转身将钟离春搀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给她穿好衣服鞋袜。又小心的替她梳头绾发,看着桌子上摆放着那根陈旧的银色发簪。不由心中一酸,这么多年了。现在她己贵为一国之母,头饰发钗多的数不胜数。可她还是每天佩带自己当初送的发簪。可见她心中有多在乎自己。可是自己却将她送的玉佩转赠给别人,不由一阵后悔。为什么当时自己就没注意想呢! 钟离春在铜镜中看到他拿着发簪有一瞬的发愣,不由微微一笑,“君莫问,你怎么发呆呢!” “哦!我在想这发簪已经陈旧不堪,霜儿依然不离左右,可见霜儿真情至深。为夫回去一定再找几件最好的头饰送给你。” “嗯,不用了,我的头饰己经够多了,不必再浪费了,再好的也比不上这根银簪子。”钟离春轻抬玉手,将银簪子插进发髻里,灿然一笑。 君莫问心中感觉到满满的幸福。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有你陪伴真好。” “我也是一样。”钟离春回应了他一下,要不是外面有宫女等候,两人还没腻歪够呢! 两人磨磨蹭蹭梳洗完毕,才叫白纱进来收拾一下,慢慢用完早膳。 王贵妃听到宫女回报,说钟离春房间里有一陌生男子。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见俩人相依相偎,一边相互喂食用膳,一边噙噙细话,双方眼中只有彼此。不由被眼前温馨的一幕给惊到了,站在那里,进退两难。 还是白纱回头看到她,急忙给她行礼,“奴婢,参见贵妃娘娘。” 钟离春和君莫问这才双双回头。王贵妃尴尬一笑,“我打扰到你们了。” “姐姐说这话就见外了,来,姐姐快请坐。”钟离春说完迈步将王谨娴拉了进来笑道:“姐姐,这是我夫君,楚皇项天来。不过呢,我认识他的时候叫君莫问,所以我一真都叫他君莫问。” 王谨娴心中一惊,这个楚皇可真够大胆,三更半夜闯王宫,不怕被人当刺客宰了。于是福身行了一礼,“妾身见过楚皇陛下。” 君莫问微笑一拂袖,将她托起,“都是霜儿的好姐妹,不必多礼。” 王谨娴只觉得一轻微风掠过,就将自己弯屈的身子托起,不由微微一愣,好厉害,怪不得敢夜闯深宫。于是微笑道:“楚皇陛下大驾光临,是来接妹妹回国吧!” 君莫问含笑点头,“霜儿这段时间,全仗娘娘照顾。” “哎,我们姐妹情深,谈何照顾之说。陛下大驾光临,妾身就去请太子为陛下设宴接风。” “姐姐不必麻烦呢!随意就好。”钟离春急忙出声。 “要的,要的,我就先走了。你们好好聚聚。”王谨娴快步转身。 君莫问微微一笑,“这个女子没什么心计,待人以诚,难怪你们能成为好姐妹。你们两个人一样心善。有很多共通之处。” 钟离春看着王谨娴风风火火的样子,不由莞尔一笑,“姐姐还是老样子,风风火火,性格不变。” 君莫问将她搂在怀里,“这样的人才好相处,直肠子,不像有的人弯弯绕绕,满肚子阴谋诡计。好了,不说他们了。聊聊我们自己的好了,霜儿,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抱你出去走走。现在荷花又开了,我带你去后花园,给你摘新鲜莲子吃。” “好啊!这段时间,白纱怕我累着,都不让我出去,整天叫我躺床上休息,可把我憋坏了。快去。” 君莫问弯腰将她抱了起来,钟离春搂着他的脖子,就在宫女讶异的目光中大步流星来到御花园,看着满池荷花争相竟艳,有几只蜻蜓立于百花之中,翠绿色的荷叶上还带晶莹的水珠,来回滚动,犹如一颗硕大珍珠。 君莫问轻轻地将她放在廊亭上坐好,早上宫女捧上茶水点心。 钟离春懒懒的坐廊亭上,吹着习习凉风,闻着淡淡的花香,捧着茶杯,用着点心,一脸惬意的看着君莫问在莲叶上飞跃,寻找着为数不多的莲蓬。 君莫问施展轻功在荷池里找了一大圈,才找到几个刚好成熟的莲蓬。就紧手紧脚剥了出来,将一粒粒新鲜的莲子喂给她。 钟离春也不扭捏一口一粒,有滋有味的品尝着今年最新鲜的莲子。君莫问看着她满足的笑容,心里乐开了花。两人一个剥一个吃,亲密无间。 君莫问见时近中午,太阳渐渐毒辣,就将她抱回住处,这才发现居然是坤宁宫,仔细观看钟离春前生居住的宫殿,非常简朴,没有多余的装饰,倒是有个特大的书柜,上面放满各种各样的书藉,与其说是寝宫,还不如说是大书房。 本来王贵妃想安排她住摆设精致的凤栖宫,可钟离春不愿意,只得将她安置在地理位置优越的坤宁宫养胎。因为这里靠近花园,凉风习习,夏天没那么炎热,有利于安眠。 钟离春也就没有反对。君莫问就将她放在用黄檀木雕琢的龙凤大床上。替她盖上薄被,见她闭目养神。就悄悄的扫视四周,从书架上抽出一个手札,居然是钟离春随手写的军政方略。里面痛批齐国军队中的弊端,和田域疆在政治上腐败无能。 君莫问双眼一亮,顿时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了起来,直到白纱过来禀报,说太子殿下己在东宫设宴款待,请他们过去起宴。君莫问才不得不放下手札,将睡眼惺忪的钟离春搀了起来。一边替她穿衣擦脸,一边说道:“霜儿,你写的太好了,直指要害,陈叙利弊。” 钟离春懒洋洋的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君莫问以为她装做不知,“我刚才看了你写的随笔手札,你提出的那几条问题,却实尖锐,直指要害。可惜田域疆他不是明君,他不会接受,反而觉得你指手画脚,横加干涉,令你明珠蒙尘。” “你看了我写的手札了,我自己都忘记了这些手札了。当初我花费大量心血写的这些东西,只希他能采纳。谁知在他眼里只有美人,对我写的这些东西不屑一顾,连看一眼都不愿意。现在我自己都忘记写了些什么?” “真是可惜了,他不看,我看也一样。”君莫问满脸心痛。 “随你,你想看就看吧!”钟离春无所谓的耸耸肩。 君莫问给她整理好衣服,就牵着她来到东宫,田宁和王贵妃还有几位大臣早就等候多时。 一见他们来到,急忙起身相迎,“姐姐,楚皇陛下,快请坐。今天是家宴,大家不必拘礼。” 君莫问微微一笑,“太子殿下有心了。”说完对着许文诺微微一笑,“许兄你好,多年不见,许兄依然如故。” “不敢,不敢,想不到君兄居然就是当今楚皇,怪不得当日酒楼一见,就觉得君兄气宇不凡,不像是个江湖草莾。失敬!失敬!” 君莫问微笑摇头,“刚才太子不是说了吗?今天是家宴,不必拘礼,随意就好。” 第195章:不是口误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酒足饭饱,君莫问搀着钟离春刚想起身回坤宁宫。 就见李安急匆匆的来报,“启禀太子殿下,贵妃娘娘,皇上不行了。请殿下和娘娘快去龙安殿见驾。” 田宁一听霍然起身,王谨娴也脸色一变,两人急匆匆的赶到龙安殿。钟离春犹豫了一下。还是随着众大臣一起跟了过去。 一行人来到龙安殿,见田域疆骨瘦如柴,双目紧闭,躺在龙床上已经咽下最后一口气。 钟离春扫了一眼,长长吁了一口气,前生恩怨终于了结。为了宁儿,原本早就该死之人,己经让他多活了几年,也算是仁至义尽。 君莫问轻轻地说道:“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钟离春知道他的意思,“点头道:”是啊!一切恩怨己了,往事如风去,是该回去了。”说完慢慢转身,拖着沉重的身子,慢慢挪步。 君莫问见她心情郁闷,步态沉重。就将她抱回坤宁宫,吩咐白纱打水,替她擦洗一下,就将她抱上床休息。 自己也擦洗干净,上床安寝,这一晚钟离春动来动去,睡的极不安稳,还在半夜惊醒。 君莫问无奈只得点了她的昏睡穴,才算安静的窝在怀里睡着了。 第二日,田宁就顺利登基,当天就下旨为母后昭雪,许文诺将珍藏在冰窖中钟离春尸体献出,并当殿请罪。 田宁看着母后尸体完好无损的出现眼前,感动的热泪盈眶,跪拜许文偌大恩。 君莫问看着躺在冰棺中的女子,相貌平庸,身材魁梧,一身盔甲,栩栩如生的,不怒自威,一脸英气的女子。不由感叹万千,田域疆真是有眼无珠,这样的一位出色女子,居然舍得活活打死。 钟离春坐在马车上目送自己的尸身缓缓的进入凤陵。才放下车帘,窝在君莫问怀中,躺在柔软的锦被上扬长而去。前尘往事己了,过好今生最重要,她现在己经不恨田域疆了。若无田域疆的狠毒,又怎会有今生的良缘。身边的男子将自己宠上天了,还有什么恩怨不能放下。 石忠轻巧的赶着马车,尽量做到四平八稳,昼行夜宿,一路颠簸回到楚国。 张少卿早就得到消息,率领百官出城十里相迎。一路上百姓争先恐后,都想一睹帝后风采。当马车驶近,当钟离春挺着大肚子才刚一露头,就被皇上抱上凤辇。只听到远远传来皇上一句话,“娘娘身体困顿,需要早点回宫。等诞下龙儿,再普天同庆。就在百官簇拥下回到皇宫。 君莫问直接将她抱回凤安宫,钟离春躺在舒适的大床,慵懒的舒展四肢,这些天,小家伙闹的越来越厉害,自己都有点吃不消了。太医应召过来请脉,声言一切正常,龙儿康健。 君莫问这才放心,叮嘱她好好休息,就坐在书案边处理奏折。 钟离春在似睡非睡的时候,突听门外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皇帝哥哥,我能进来吗?” “是谁?“钟离春一个激灵,睡意全无,霍然起身。不想起快了,又重重的倒回床上。 君莫问听的一声闷响,吓的急忙过来将她搀了起来,“干什么这么着急?小心身体。” “她是谁,怎么会在皇宫里?”钟离春一脸紧张,一把抓住君莫问,急促的问道。 “别着急,听我给你解释一下。”君莫问就将草原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后悔的说道:“霜儿,对不起,当时我拿到还魂草的时候,心里只想将自己最珍贵最好的东西回赠给她,身上除了那块玉佩,又没带别的东西。就将玉佩送给她了,你不会责怪我吧!” 钟离春听罢沉默不语,君莫问以为她生气了,低声说道:“要不然,我找别的东西去换回来吧!” “换回来干什么?我送给的荷包香囊还在么?” “这个是你第一次送我的东西,我一直都随身配带,又怎么会不在呢?”君莫问说完摘下腰间阵旧的香囊。 钟离春看了一眼,“这才是我真心送给你的礼物,那玉佩既不是我出钱,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找选了一个给你,不算得是我送的。顶多算是我选的。送了就送了,那还能要回来,也不怕人家笑话。堂堂一国之君,为了一块小小玉佩,出尔反尔。失信于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君莫问急忙问道。 钟离春躺在他怀里,幽怨的白了他一眼,“叫她进来看看再说吧!” 君莫问见她满脸幽怨,心中一跳,“你别误会,我们虽然说在一起过了一晚上,我可什么都没做,连碰她一下都没有,只是将她当成亲妹妹。” “好了,我又没说你们两个人做了什么?不用解释,叫她进来吧!”君莫问这才吩咐白纱将塔娜请进来。 塔娜一走进凤安宫,就看到几道不善的目光瞪着自己,不由苦笑一声,“没想到这个皇后娘娘这么得人心,个个宫女都向着她。” 她快步走了进来,就看到君莫问怀中躺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白发老妇。和君莫问画的一模一样。心中一愣,呆立半晌才轻声说道:“塔娜其其格见过皇后姐姐。” 钟离春抬头一看,前面女子,年方十五,螓首微扬,蛾眉皓齿,梨涡浅笑,绝对是个大美人。不由轻叹,“好美啊!”若是以前,自己倒也不逊色于她,可是现在,却无法于之媲美。 于是微微一笑,“姑娘叫错了,你既然称我夫君是皇帝哥哥,那自然要称呼我嫂子,亦或者是皇嫂,你说对吧!别的可以乱叫,称呼可不能乱,万一别人误会姑娘是夫君的妃子,那对姑娘的清誉有损,你说是也不是。” 塔娜一愣,半天答不上来。 君莫问也连忙说道:“塔娜妹子,你皇嫂说的对,你应该叫皇嫂才对,不然别人容易误会。” 塔娜无奈的点头,不太愿意的叫了一声,“皇嫂。” 钟离春这才笑容满面的牵起她的手说道:“嫂子先谢谢塔娜妹子,委屈你了,嫂子一定替你选个好夫婿。” 钟离春心中己经有个好主意。就牵着她两人谈了一阵,越发觉得两人是绝配。 塔娜如坐针毡的呆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 钟离春命白纱代为送客。 君莫问一见塔娜无精打采的样子,不解对钟离春说道:“你这是故意刁难,给她个下马威,差点把她弄哭了,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钟离春白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么?要不是为了你,我又怎么会这样做?” “又怎么扯上我了,我心中只有你,难道你还不相信么?” 钟离春叹了一口气,“君莫问,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她。她若非心中非常爱你,又怎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男子,而不惜自毁名节,帮助你从父亲手中骗东西。至于说将你当做亲哥哥,这只是为了陪伴在你身边的一个借口罢了。也只有你才会傻傻的以会她真的己经放下对你的爱意。愿意心甘情愿的做你妹妹,这一点从刚才那一声姐姐就可以听出来了。” “你这话当真,可别冤枉了人家。必竟人家还是从父亲手中骗到还魂草了。咱可不能恩将仇报。” “君莫问,你看我是这样的人吗?不过还魂草虽然珍贵,但是为了一株还魂草,就想让我把你分给她,我做不到。我当时要是在的话,我肯定会阻止你们这样做。”钟离春一脸不悦。 君莫问没想到钟离春会生这么大的气,连忙陪礼道歉:“霜儿,是我说错话了,做错事了。我向你道歉。你怎么样罚我都可以,千万别生气了。” 钟离春闷闷不乐,“君莫问,只要她对你断了那非份之想,我肯定送她一段好姻缘,前提的她先断了对你的念想,才会接受别的男子。” “所以你就挑她的口误,谅了她半天。” “她不是口误,她是故意的,她想试探一下我的心意。你想她身为公主,草原明珠,又怎么会弄错称呼!哥哥的妻子叫嫂子,这是连三岁孩童都知道,她又怎会不知。我刚才如应了她那声姐姐,就说明己经默许她的身份,所以我不能答应。” “哎!你们女人怎么那么多花花肠子,真佩服那些三宫六院,后宫塞的满满的君王,每天光对付后宫女人就够头疼了,怎么还有精力去处理政事。” “谁说不是呢,后宫多是非,我自己就深受其害。我是真的怕了后宫的女人,以前对他不爱,我不管他。只想明哲保身,最后还是这样的下场。现在我己经深深的爱上你,所以我做不到和人共侍一夫。你说我善妒也好,母老虎也罢,总之我做不到。” 君莫问将她拥入怀中,“我怎么会喜欢别的女人呢!放心,今生今世只你一个。” “那我若早死呢!难道你也不再纳妃了。” “不纳,你若敢早死,我就跟一起去。” “嗯!那我就长命百发,长的你厌倦为止。” “我爱你宠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厌倦呢!” “这个谁敢保证呢!万一以后你变心了呢,不爱我了呢!以后你要是真的厌倦了我,就在我不知情前,在睡梦中杀了我好了。否则让我知道你背叛了你,我会心如死灰一剑杀了你,然后自杀。” 第196章:都是一家人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我有个主意,要是我以后背叛你,你就用银簪中的毒药,我们两个一起喝如何? “好啊!好办法,那我以后就谨遵旨意。”钟离春满脸笑意。 “好什么好,没见过像你们两个人,不在谈论好好活着,反倒在谈论怎么死。”白纱红着眼睛,恶狠狠的打断两人的谈话。 将君莫问和钟离春两人吓了一大跳,钟离春赶紧从君莫问怀中钻出来。讪讪一笑,“口误口误,我们没想死,还想长命百岁呢!” “那还不用力吐几下,把晦气赶走。”白纱依然是不依不饶。 君莫问和钟离春两人看了一眼,赶紧听话的吐了几口。 白纱又端来一个火盆,命令两人从火盆上跨过去。 君莫问怕钟离春行动不便,烫伤身体,干脆就抱着她,两人一起跨过去。 白纱这才罢休,狠狠的说道:“以后不准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君莫问和钟离春连忙将头点的如同鸡啄米。白纱这才向两人请罪。“属下今日僭越了,请皇上和娘娘恕罪。” 钟离春连忙将她搀起,“我们情如姐妹,谈何僭越。快快起来。” 白纱这才低头站了起来,“启禀娘娘,塔娜公主出去后一直生闷气。” 钟离春微笑,“这是正常现象,自己心中意念被人拒绝,失落是肯定。我若今日不硬下心肠,恐怕她日后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更难自拨,也只能快刀割肉,速战速决。” 白纱连连点头,“谁说不是呢?今日第一次试探,若是让她心存幻想,以后会更伤心。趁现在还未泥足深陷,趁早抽心,方为上策。” 钟离春连连点头,“还是白纱最懂我心,这事交给你去处理如何,一定要尽快断了她心中幻想,才能更快接受别人。” “娘娘心中是否己经为塔娜公主选好最佳人选。” “是有一个绝佳人选,不过也得他们两个互相喜欢才是。” 君莫问心中一动,“霜儿,你该不会想把她推给秦文正吧!” 钟离春灿然一笑,“正有此意,你看他们可还般配?” “不错,不错,只不过不知道他们自己能否喜欢上对方。” “所以呀!我们才要尽早打破她心中幻想,才会爱上别人。君莫问,你该不会是不舍得吧!”钟离春半真半假的戏谑笑道。 “我有什么不舍得,要是他们两个能在一起,也算是了我一段心事,如此说来,就全靠霜儿安排了。” “放心吧,交给我就行了,她虽然觊觎我的夫君,但我不会恩将仇报的,不过让她内心少少受点伤是必定的。” 君莫问点头,“我是真拿她当亲妹妹看待,尽量不要让她太伤心了。” “我知道了,是个好姑娘,我会尽量让她少伤心,不过要是她粘着你不放,非得往里钻那就难说了。”钟离春轻笑。 君莫问这才将她放回床上,替她盖好薄被,回到自己案桌提笔批阅奏折。 钟离春躺在床上思索着该怎么样才能断了她的念想,自古情难断,斩不断,理还乱。硬的不行,看来还的来软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这事最难办,一个处理不好,就落了个忘恩负义的罪名。钟离春不觉头疼,左右为难,这事情费脑筋。 君莫问见她碾转反侧,皱着眉头,不由放下朱笔,走到钟离春身边,“霜儿,你怎么了,睡不着?” 钟离春斜靠在床头,“我打扰到你批奏折了。”要不你还是回勤政殿批阅奏折吧!” “没有,奏折晚点批不要紧,既然睡不着,我陪你出去走吧!” “不用了,你还是去批奏折吧!要不我帮忙一起看吧!反正也睡不着。” “好吧!那我就扶你过去吧!”君莫问扶着在柔软的椅子上坐好,钟离春娴熟的伸手拿过奏折,两人驾轻就熟,配合默契,很快就处理了一大半。 君莫问揉了揉酸麻的手指,站了起来,“霜儿,天色已晚,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这些等明天再处理吧!” 钟离春伸了一下懒腰,君莫问连忙伸手将她扶了起来,“霜儿,现在太阳西坠我扶你出去走走吧!太医说很快临盆了,要多多走动,到生产的时候更顺利些。” 钟离春点头,君莫问就搀着她在花园里走了一下,刚想回宫,就见白纱带着一抹熟悉的身影急匆匆而来。 “小雪,你怎么来了。”两人异口同声叫道。 “姐姐,姐夫。”墨傲雪飞奔而至,在左边搀住钟离春。高兴的又蹦又跳:“姐姐你又怀孕了,真是太好了。谢天谢地,我终于又有小外甥了。” 钟离春微微一笑,“雪儿,你怎么过来了,父亲,母亲呢!” “姐姐,你看他们是谁?”墨傲雪笑者用手指着迎面走来的两道身影,可不正是赵琼玥和墨鹏浩两夫妻。 “父亲,母亲,你们两个人的腿医好了,可以走路了。” “霜儿,我们的腿好多了,可以慢慢行走了,孩子,这几年苦了你,现在好了,终于熬出头了。”赵琼玥颤巍巍的走过来,搂着她泪流满面。 墨鹏浩看着满头白发,挺着大肚子的女儿,不由感慨万千,“霜儿,你放心吧!药老前辈说了,等你一诞下龙儿,他老人家就带着回颜丹过来看你,他说保证能让你恢复容颜。” “真的,师父己经炼制出回颜丹了?” “对,药老说这次己经成功,他正在试验药效如何?让你放心好了。” “太好了。”钟离春激动的泪流满面。一把抓住君莫问,“君莫问,“我真的能恢复容颜,我不是在做梦?” 君莫问将她搂在怀里,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身子,知道她心情激动。“霜儿,岳父岳母都这样说了,那肯定是真的。你别太激动了,小心身体。” “嗯!我不激动,我身体没事,我们回宫再说。”钟离春嘴里虽然说不激动,但是她的动作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君莫问见她激动的迈不开脚步,就弯腰将她抱回凤安宫。将她放在凤榻上,拿过枕头垫在后背,让她靠在床头上。 钟离春歇息了一下,平复下心情,“父亲,母亲,你们的双脚都是师父医好的?” 赵琼玥微笑点头,“是啊,我们抱着试试看的心情请药老帮我们诊治,谁知道居然真的可以走了。老前辈说得慢慢来,急不得,不过现在这样我们就己经很满足了。” 钟离春连连点头,“能走就好。父亲,母亲,你们什么回齐国就医怎么也不顺道拐过来看一下我?” “赵琼玥叹了一口气,“我们听到你封后大典被人破坏,就想过来了,可你父亲说你生性好强,肯定不希望我们看到你失落的一面,就没敢过来。后来又接到你的书信,说你奉子进宫,已经匆匆封后,我们就过来了,却不想楚国战乱,你又挺个大肚子去汉江了。我们就不想打扰你,就回齐国墨家。顺道就去玲珑山找药老。恰巧药老在家,我们就留在玲珑山医治了。” 钟离春愧疚的说道:“都是女儿不好,连累二老操心了。” “傻孩子,别这么说,这几年来回奔波,苦了你了。现在好了,拨开云雾见月明,终于苦尽甘来。” 赵琼玥坐在床边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感觉到小家伙活动频频。“小家伙太闹腾了,肯定是个皮小子,很快了吧!” 钟离春连连点头,“是闹的紧,快了,不到半个月了。” “姐姐,你能让我也摸一下你的肚子么?” 钟离春微笑点头,墨傲雪小心翼翼的伸手在肚子碰了一下。 赵琼玥紧张的说道:“雪儿,轻一点。” 钟离春笑着摇头,“不要紧。”说完伸手将墨傲雪的手掌放在肚子上感受那频频的胎动。 “哇塞!小宝宝就在里面,他踢了我一下,好神奇啊!”墨傲雪兴奋的大呼小叫。 “你这丫头,叫那么大声干什么?不怕惊到你姐姐?”赵琼玥轻轻地推了她一下。 墨傲雪一脸尴尬,“姐姐,我太兴奋了。没惊到你吧!” 钟离春微笑摇头,“没有,不要紧的。” 君莫问笑者说道:“霜儿,岳父岳母,酒宴己经备好,我们先去用膳后再聊吧!” “对!对!对,父亲,母亲,我们先用膳,其他事情以后再聊。”钟离春连连点头。 墨傲雪小心翼翼的搀着钟离春,“姐姐小心一点,我搀着你。” 君莫问赶紧扶住另一边,“霜儿,要不,我抱你过去吧!” 钟离春连忙摇头,“不用了,走过去就可以了,我没那么娇气。你们不用那么紧张。”说完就慢慢走到饭厅。 屈子孺心中七上八下,早就忐忑不安在门口等候。一看到他们过来,赶紧上前见礼,“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钟离春微微一笑,“先生今天应该先拜见未来岳父岳母,只要他们同意了,我才能下旨赐婚,否则我也无能为力。” 屈子孺脸色一红,偷偷瞄了墨傲雪一眼,见她满脸绯红,扭扭捏捏的,微微点头,心中一宽,急忙对着墨鹏浩夫妇行礼,“晚生见过伯父伯母。伯父伯母快快请坐。” 赵琼玥和墨鹏浩两人对看一眼,相互点头,墨鹏浩笑吟吟的说道:“子孺,都是一家人,免礼,一起坐吧!” 屈子孺一听,喜出望外,傻站在那里半天没动。 钟离春笑道:“先生是高兴的傻了么?还不快去拜见岳父岳母。” “小婿拜见岳父岳母。”屈子孺急忙跪倒大礼参拜。 第197章:我也怀上龙胎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墨鹏浩微笑将他扶起,“只要你和雪儿两个人喜欢就好,我们和墨家几个老祖都没意见。其余的你自己看着办!” “谢岳父大人,小婿明天就请人选个吉日,将三书六聘送到。”屈子孺连忙说道。 “好,你聘礼先下就是。婚礼就稍微晚一点,等霜儿满月之后。” “没问题,一切听从岳父安排。”屈子孺乐呵呵的说道。 赵琼玥看着屈子孺一脸傻乐,不由莞尔一笑,原来听钟离春说奏文正喜欢雪儿,整整追了大半年,可是雪儿却毫不心动,才悻悻离开。没想到阴差阳错,一个江湖儿女却喜欢上一个文弱书生。现在看他对雪儿倒也真心实意,也就不管他了,只要他们两个人喜欢就好。 钟离春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她还怕父母亲看不上屈子孺的家境门第。没想到两人这么开通,答应的没有半分勉强。不由微笑道:“那好吧!等我满月后亲自去为你们两对新人主持婚礼。” “谢谢皇后娘娘。”屈子孺和张少卿齐声道谢。 君莫问哈哈大笑,“子孺,少卿,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言谢,快,快坐下来喝酒,我们今天一醉方休。” 钟离春瞪了他一眼,“适可而止,不准喝醉。” “是,霜儿说的对,适可而止,适可而止,你们也不准喝醉,明天都得上早朝呢!” “谨遵娘娘懿旨,臣等肯定适可而止,决不耽误明天早朝。”张少卿和屈子孺连声附和。 钟离春吩咐白纱也不必侍候,一起坐下开席。白纱连忙推辞。 钟离春脸色一沉,一把将她按坐在旁边,叱责道:“今天是家宴,不须要弄那些虚礼,叫你坐就坐,在坐的都是亲人。” 说完将呆立一边的塔娜其其格也拽过来按坐在旁边坐位。柔声说道:“塔娜妹妹,我们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以后妹妹若有心仪之人,嫂子必定为你准备好嫁妆,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塔娜心中一沉,勉强一笑,“多谢嫂子好意。妹妹先行谢过。” 钟离春满意一笑,“今天我以茶代酒,谢谢塔娜妹妹大义成全。替我拿到还魂草,大家敬塔娜妹妹一杯。” 众人一起举杯,齐声夸赞。塔娜其其格满肚心酸只的强颜欢笑,频频举杯。 钟离春微微一笑,对塔娜的表现很满意,对着墨傲雪说道:“小雪,你反正闲着无事,就代替我带塔娜到处走一走,玩一玩吧!本来是我应该做的,可我身子不便,你就替我多费心了,多带塔娜公主出去走,散散心。” “墨傲雪那能不知道姐姐的心思,她一拍胸口,“姐姐放心,我天天带她出去,把京城的大街小巷全逛遍,把好吃的全吃遍,保证公主玩的开心。” 钟离春微微一笑,“很好,那就有劳小雪了。”大家热热闹闹的一起举杯,欢声笑语宾主尽欢而散。君莫问搀着钟离春先行离席。 塔娜看着俩人相依相伴的样子,心中顿时明白,自己不可能有机会插进去。顿时心中酸楚抓过酒壶,喝了一杯又一杯,一会儿就醉眼朦胧,东倒西歪,扒在桌子上不动了。 墨傲雪一看到她的样子,就明白她的心思,仿佛又看到几年前的自己。她命令宫女将塔娜送回宫殿。 第二日就拉着塔娜出宫游玩,看着塔娜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就拉着她到了王府,一看怎么改成君府了,难道记错了。还是姐夫将王府赐给别人了。 墨傲雪在犹豫之间,门房眼尖,一下子就将她认出来,急忙过来行礼,“小姐可是要进府。” 墨傲雪点了点头,“大爷,这王府怎么改名了呢?” “谁知道呢!皇后娘娘上次第一次封后大典搞砸了,皇上就将王府改成君府,称娘娘为夫人。” “哦!原来如此,我知道了,那我先进去了。”墨傲雪扯着塔娜进了君府。径直将她带到君莫问的卧房。 塔娜看到卧房上挂满钟离春的画像,或坐式立,有喜有怒,还有两人在一起的画像。 墨傲雪又打开两个柜子,里面全是君莫问亲笔画像,有的还配上诗句。 墨傲雪看到塔娜震惊的样子,她叹了一口气,“塔娜妹子,我知道你喜欢姐夫,其实在在两年前,我也和你一样喜欢姐夫,一点不比你少。像姐夫这样俊朗的人,除了你我,还有很多人也喜欢他。可是为什么姐夫独宠姐姐一人,你知道原因吗?” “你也喜欢皇帝哥哥?塔娜满脸震惊的看着墨傲里。 “对,我也一眼就喜欢他,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我姐夫,我和姐姐从少分离,直到我姐姐被打下悬崖,卷进暗河,将十八年同样卷进暗河的母亲救出来后,我们才姐妹相认。当时我看到姐姐和姐夫相爱的样,心中非常痛苦,那种爱而不得的痛,比拿着尖刀插进心脏还痛。所以我能理解你心中的痛苦。 后来有人利用我对姐夫的爱,诱惑我对姐夫下蛊,铸成大错。经过那次之后,我才明白,不是你的,强求不来的。姐姐和姐夫两人之间,根本就容不下第三人。 我劝你及早抽身,免得涉我后尘,即伤了自己的心,也害了心爱之人。我当时父母亲劝我的时候,还固执的以为父母亲偏爱姐姐,根本就听不进去。直到害的姐姐为了救姐夫,不惜自己的身体为他引蛊,看着姐姐每次蛊虫发作,都疼得满地打滚,奄奄一息的样子。还故意支开姐夫,独自一人承受巨大的痛苦时。我才明白,其实放手也是一种爱。退一步就海阔天空,现在我也终于找彼此相爱的人。 塔娜妹子,你也看到了,你跟本就没有机会,为何也像我一样钻牛角尖呢!放手吧!像我一样找个彼此相爱之人成亲。好过一人爱而不得,暗是伤神。这样对大家都好。” 塔娜苦笑一声,“我又何尝不知,只是爱一个人有那么容易放下么?” “我知道不容易,你现在不趁早放手,早晚会弄的遍体鳞伤。来吧!塔娜妹妹,为我们曾经共同爱过一个男人。来,咱们大醉一场,醉过之后就放手,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墨傲雪抱出两坛桃花酿,丢给塔娜一坛,两人一齐拍开酒坛封口,举起酒坛就往嘴里灌。一坛下去,两人都东倒西歪,站立不稳,满嘴胡话。 墨傲雪醉眼朦胧趁着酒劲,拨出腰间宝剑,步态踉踉跄跄的舞了起来。 塔娜睁开沉重的眼皮,大声嚷嚷,“姐姐好剑法,我也要学,姐姐你教我练剑。 墨傲雪裂嘴一笑,喷出一口酒气,“好,好啊,你想学,我教你练,不过我告诉你。我姐姐剑法比我好多了,连姐夫也比不上。” “我不信,皇帝哥哥武功那么好,怎么可能比不过皇嫂,你再吹…吹牛。”塔娜满脸绯红,一身酒气,摇摇晃的站起来,扯开嗓子唱起来。一边唱一边跳,跳着跳着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就不动了。 墨傲雪指着她哈哈大笑,打了个酒嗝,“塔娜妹妹,你怎么睡在地上呢!来,咱们再喝!”说完指着旁边观看的侍女说道:“快去再拿一坛酒来,我们还要喝……。 婢女看她拿着剑,早吓的四处逃跑。墨傲雪步态踉跄走了几步就被塔娜绊倒了,整个人都砸在塔娜身上。塔娜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嚎,无力的推了她一下。两人就滚在一起不动了。 婢女在旁边看两人趴地上半天没动静,才小心翼翼的跑过去来查看,发现两人都醉眼迷离,满脸通红,呼呼大睡。急忙招呼一群人过来,七手八脚将两人抬回屋里。将两人身上的脏衣服扒了个精光,擦洗一番,才丢到床上。 王府总管见两人睡的像死猪似的。急忙派人进宫向皇后禀报。钟离春微微一笑,吩咐照顾好两人就行了,其余的别管。 等两人从床上睁开眼睛,己经是第二日中午,拖着疲软的身子洗漱完毕,用过早膳,就匆匆赶回皇宫。 两人都怕钟离春责怪,全躲在屋里休息不敢出来。钟离春也懒得管她们两个。这么大人了,她们自己会有分寸。就在赵琼玥的陪同下坐在御花园廊桥上纳凉。 突然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在两宫女的搀扶下急匆匆的跑过来。一看到钟离春就大声叫道:“皇后娘娘,求求你,让我再见皇上一面吧!我也怀上皇家子嗣啊!你不能这么做。” “什么?你也怀上龙胎?”赵琼玥和钟离春满脸不可置信的瞪着被白纱拦在外面的女子。 “娘娘,这女人想当妃子想疯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皇上又怎会看上这等下贱之人。肯定是精神不正常,和那个野男人私混,怀上杂种,来冒充龙胎。”白纱大声说道。 “不,我没有和别人私混,我怀的是正宗龙胎,在皇后娘娘还未进宫之前,皇上夜夜恩宠,将近月余。我怀的真是皇家骨肉,求娘娘你行行好,让我再见皇上一面,奴婢死也甘心。”韦一阳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拿眼偷瞄了钟离春一眼。 钟离春先是脸色一白,随及镇定如常,一把抓住刚要发怒的张琼玥冷冷笑道:“你说皇上在我没进宫之前,夜夜恩宠,将近月余是吧!” 第198章:这下热闹了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韦一阳连连点头,“正是如此,所以恳请皇后娘娘大发慈悲,让我再见皇上一面。我想当面问一下他,当初他口口声声说等封后之后就封我妃,为何如今封后大典过去己经大半年,也不见他封我为妃。” “你说你怀的是龙胎,那好吧!把敬事房管事叫来,叫他查一下,皇上在那段时间恩宠于你。” 白纱急忙说道:“娘娘别听这疯女人胡说八道,皇上对娘娘一往情深,又怎会看上这个贱婢,肯定是这个贱人为了荣华富贵,挖空心思,勾引皇上不成,而后和野男人私会,故意说是龙胎。以离间娘娘和皇上的感情,以谋私利。娘娘万万不可信哪!” 钟离春摆了摆手:“不必多言,速去传敬事房太监过来。一切事情自会水落石出。” 白纱见她一脸怒气,心道坏了,急的一跺脚,如飞般的冲到乾元殿门口。却被钱义拦住,“白纱姑娘,皇上正和大臣议事,你不能进去。” 白纱一把抓住他的手说道:“钱公公,你快去叫皇上下朝,出大事了。” 钱义吓了一跳,“白纱姑娘,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皇上议事,没有重大事情,不能打扰国事。” “是皇后娘娘生气了,快点去叫。”白纱急的直跳脚,声音也不知不觉的大了起来。 君莫问似乎听到白纱着急的声音,心中一惊,难道是霜儿出事了。于是顾不上朝政,大声叫道:“今日先到这里,明日再议。”说完霍然起身,将面面相觑的大臣丢在乾元殿,大步如飞走到门口。焦急问道:“怎么了,霜儿出事了。” 白纱急的结结巴巴的将韦一阳的事情说了一遍,君莫问脸色大变,“坏了,霜儿误会了,肯定生气了,自己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钱义一听,懊恼的一拍脑子,“哎呀!自己这个老糊涂,怎么也把这事给忘了,这下麻烦了。” “白纱,你快去找敬事房太监。我这就去跟娘娘解释。”钱义说完急匆匆的的赶到御花园。 白纱看两人火烧屁股的样子,心中大震,难道那个韦一阳说的都是真的。不管了,先去敬事房再说。 赵琼玥满脸怒气,“好啊!想不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还说什么独宠一人,这又和别的贱人都怀上龙种了,他将我们的脸往那里放。” 钟离春反倒一脸平静,“母亲,事情还不知道怎样呢?你先别着急。我看这个事情有点蹊跷。等查明事实再说不迟。” 赵琼玥见她反倒不着急,不由感觉到奇怪,只好坐在一边生闷气。 君莫问急匆匆过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霜儿,你听我说,“我和这贱人什么都没有,他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你千万别误会。” “嗯!我没误会!我只是觉得奇怪,一个小小的宫女,给她十个胆也不敢冒充龙胎。这倒底是什么回事,你给我解释一下。” 韦一阳一看到君莫问,就双眼发光,急行几步,想抓住君莫问的衣襟。 君莫问脸色一沉,一脚把她踢倒在地,冷冷说道:“拿开你的狗爪,朕的衣服岂是你这样的女人能碰的。” 韦一阳倒在地上,满脸震惊的看着君莫问,她颤抖着连连摇头,“皇上,你不能这样言而无信,你说过的等封后大典之后,就封我为妃。你可不能食言,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你不能这样对我。” “君莫问一脸鄙视,“就你也配,你肚子里杂种跟我没半点关系,你和他欢好的时候,我正和霜儿去东海寻找燕窝呢?” “什么?你说什么?”韦一阳一脸惨白。 “和你欢好的另有其人,既然你那么喜欢他,那朕就怜悯你腹中胎儿,成全你们两个人,将你送给他。” “这时钱义和敬事房太监匆匆赶到。钱义急忙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娘娘恕罪!是老奴办事不周,惊扰了娘娘。这个女人和皇上并无半点瓜葛,是和那个人做下的好事。老奴该死,没有及早处理好。请娘娘降罪。” 敬事房太监听的一头雾水,他打开记事本,大声说道:“新皇二年十月十一日至十一月二十日,皇上夜夜留宿在冷梅苑。” 钟离春一听,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不用君莫问解释,己经明白事情真相,肯定是君莫问将李秋生弄进宫做替身,却不想李秋生却和这个宫女勾搭在一起。害的自己白白虚惊了一场。她狠狠的剜了君莫问一眼。刚才她虽然说表面平静,可心中着实吓了一跳。 君莫问讪讪一笑,“霜儿,对不对,吓到你了吧!我这就将人给他送过去,顺便也给张少慧添点堵?” 钟离春一听,忍不住好笑,却实是个好办法。让张少慧没那么舒服。谁让张少卿他自己没管好妹夫呢?” 君莫问马上让石忠将韦一阳丢上马车送到天地阁,钱义马上将敬事房的记录抹干净。将敬事房太监弄的莫名其妙。又不敢多问,急忙回到敬事房。 李秋生陡然看到韦一阳挺着大肚子过来,不由又惊又喜,一把搂住她,刚想把她安排到别处。 刚好张少慧闻讯走来,一看到一个妩媚的女人挺着大肚子找上门,顿时醋意大发。扑上前一把揪着韦一阳的衣领就骂,“狐狸精,想勾引我夫君,我饶不了你。”说完就是劈手就是两巴掌。 韦一阳猝不及防,顿时双脸红肿,她捂着脸看着呆站在一边的李秋生说道:“是你,你真的不是皇上。” 李秋生羞愧的点头,“我只是一个替身,和皇上长的相似而己。” 心中念想落空,韦一阳大叫一声跌倒在地,棒着肚子痛的大声呼叫。她满脸绝望的看着李秋生,“都是你害了我的一生。我恨你。” 李秋生一看她鲜血顺着双腿流出来,不由吓了一跳,急忙推开张少慧将她抱进房中,命人去请大夫。 张少慧被他推开后一愣,随及醒悟过来,她顿时狂性大发,一把抓住李秋生拳打脚踢。“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动手推我,看我不打死你。” 李秋生被她打的火起,反手给了她一巴掌,恶狠狠的说道:“张少慧,我早就受够了,你如果还敢动手打我,我就马上离开不要你。” 张少慧突然被他一巴掌打的头脑发昏。她突然一把抱着他喃喃自语,“莫问哥哥,你不能走,你不能抛下我不管。”紧紧抱着他又搂又亲。 李秋生看着她糊涂的样子,长叹一声,认命般的将她拽回房中。石忠听到房间里响起激烈的战斗声。不由笑出声来,真是一物降一物,看来以后这个院子会越来越热闹了。”于是急忙回去将看到的一幕报告给君莫问。 君莫问和钟离春听完莞尔一笑,终于出了心中一口恶气。张少慧和韦一阳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就让三个人自己闹去吧! 眼看钟离春生产日子渐渐临近,宫中一干人等都提心吊胆准备着,只要钟离春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让皇宫中每个人都吓的冷汗淋漓。宫女太监更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就怕惊到皇后娘娘。 钟离春看到这个样子,大呼不必要,弄的她想随意走动都不行,害的她闷闷不乐。她窝在君莫问怀中,诉说不要搞得那么紧张。君莫问却说一切为了她和龙胎安全,这些是必须的。任钟离春怎么样撒娇诉说都没用。 钟离春无奈只的认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走一步前呼后拥。咳一声天翻地覆。过了一段时日,她喝了安胎药,窝在君莫问怀中睡了一觉。醒来后就觉得肚子不太舒服,一阵一阵的疼痛,她眉头一皱。大概是要生了吧!看着身边男子沉睡的脸庞。她不忍心打扰他睡觉,捂着肚子,强忍着不出声。 直到天光放亮,君莫问一觉醒来,就见她捂着肚子,双眉紧皱,额上满是汗水,疼的脸色苍白,犹是咬着嘴唇在死撑。不由吓的大惊失色,从床上一跃而起,吩咐快请太医和接生嬷嬷。一边轻轻地在她肚子搓揉,以缓解她的疼痛。 钟离春一看他醒来,终于忍不住痛啍出声。君莫问一边替她搓揉肚子,一边埋怨道:“你都疼成这样了,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 钟离春颤抖着双唇说道:“叫醒你又能怎样,你又不能替代,只不是叫人多点忙碌而己。我以前生过孩子,知道还没那么快呢!”说完一阵巨痛袭来,忍不住啍啍两声。君莫问见她疼的满头大汗,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大声吼道:“太医呢?为什么那久还不过去看诊?” “君莫问,别着急,生孩子都这样,就算太医来了也没用。”钟离春苍白着脸急忙解释。 “难道就这样一直疼下去?”君莫问心疼的抓住钟离春的双手问道。 “都是这样啊!每个女人生孩子都是这熬过来的,就看个人体质,是快一点的就少受一点苦,要是慢的话,就有的熬,放心,我会没事的。我会熬过去的。” 钟离春抓住被子,痛的使劲吸气。这时赵琼玥听到消息匆匆赶来。吩咐呆在旁边手足无措的白纱快去端点稀粥点心过来。 第199章:母子平安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白纱听到赵琼玥的吩咐后,如飞般的赶到厨房,快手快脚的弄了一碗红枣当归粥和一盘点心,就急匆匆的拎回凤安宫。 赵琼玥趁钟离春阵痛过后,马上喂了几口。钟离春自己也心中明白,快速喝完一碗稀粥,一盘点心。君莫问在旁边一脸着急。太医和接生嬷嬷匆匆赶来,诊治检查之后,齐声说没那么快,还得等好久呢!” 钟离春见君莫问搓着双手在旁边转来转去,晃的头晕,干脆命人将他赶出去。” 君莫问命人取消早朝,着急的等在门口。听到房间内钟离春痛的直啍哼,急得直跺脚,要不是被张少卿和石忠拖住,早就踢烂房门冲进去了。经过漫长的几个时辰等待,随着钟离春一声一声撕心裂肺惨叫,一道洪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房间趋于平静。 白纱欣喜的打开房门,“恭喜皇上,娘娘平安诞下龙子。” “真的,太好了。”君莫问高兴的一把抱住张少卿泪流满面。 守在门外的人们齐齐松了一口气,墨鹏浩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过了片刻,房门大开。两个接生嬷嬷一起向皇上恭喜。 君莫问大手一挥,在场太医和嬷嬷每人赏银五百两。宫女赏银一百两,众人一听个个欣喜若狂,齐声道谢。 君莫问一说完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君莫问看着还没来的及端走的几大盆血水,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刚才一盆一盆已经倒了那么多,怎么还有那么多,那还不得把身上的血都流干了。快步走到床前,看着钟离春苍白的脸血,和不带血色的嘴唇,整个人虚弱的躺在床上。他心痛的说道:“霜儿,辛苦你了,我没想到生孩子会这么疼痛,会流这么多血。下次我们不生了。就一个可以了。” 钟离春整个人都软绵绵的窝在君莫问胸前,虚弱的笑了一下,“傻瓜,那个女人生孩子不是这样,我在皇宫之中,有那么多人侍候你怕什么?那些个平民百姓,身边没人服侍,还不是一样生的。别怕,我没事了,快看看我们的孩子。” 赵琼玥马上将怀抱中的婴儿递给君莫问,“好女婿,快看看咱家小太子白白胖胖的多可爱。”说完示意宫女快速处理好一切,悄悄退出房间,不要去打扰他们一家子。 君莫问接过来一看,小家伙闭着眼睛睡的可香了。不由轻轻地刮了一下小鼻子,“小家伙,这么闹腾,可把母后给折腾苦了,以后要是敢不听母后的话,看我不打肿你屁股。” 小家伙似乎不满父皇刮鼻子的动作,他睁开小眼睛,小嘴一张,就哇哇哇大哭。君莫问吓的手忙脚乱,抱着他一阵乱抖。 钟离春看着好笑,连忙接过孩子,轻轻地拍打几下,小家伙马上裂开小嘴一笑,又安静下来。钟离春把他放在旁边。 君莫问猜想钟离春肯定饿了,急忙端起早就准备好膳食,一口一口的喂了大半。钟离春摇头示意吃饱了。才放下勺子,搂着她说道:“霜儿,你太累了,快点休息一下,恢复一点体力。 钟离春嗯了一声,全身疲惫,片刻就闭上眼睛靠在他胸膛睡着了。 君莫问见她这样睡也不舒服,就将她平放在床上,盖好薄被,让她舒舒服服的睡个大觉。自己就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两母子,有妻有子,真好。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直到天色已晚。 白纱请他用膳才霍然起身,命令下旨召告天下,赐太子名为晓承,意思是要晓得承担自己的责任。并下旨减免两年赋税,为太子积福。一个月后举行欢庆大典。圣旨一下,举国欢腾。 秦文正,慕容燕携王后孙瑾汐一起到贺,君瑶和卫渠也携带一双儿子到来。王谨娴也带满满的礼物远道而来。墨远光兴奋的亲自出马,药仙虚灵子和剑痴石破天和晏楚皆闻讯而至。钟离春又命人将赵忠全丁容若夫妇请来。总之各路亲朋纷至沓来。整个皇宫,热闹非凡。 钟离春怀抱项晓承和君莫问踏上五凤楼,前着前面的大戏台上锣鼓喧天,热热闹闹的上演着王侯相将,还有各类舞龙舞狮表演。与百姓同庆。一场彩戏看罢,钟离春才怀抱龙儿和君莫问一起走下五凤楼。台下百姓看到己经初步恢复了容颜的钟离春,齐声欢呼,“皇上万岁,娘娘千岁。”自觉让出一条大道,让龙辇缓缓回到皇宫。 君莫问和钟离春回到皇宫,百官早己携同夫人等候多时。一看到帝后踏着阳光缓缓而来,顿时鸦雀无声,跪在地上三呼皇上万岁,娘娘千岁。” 君莫问和钟离春大袖齐挥,一声免礼平身,整齐刬一,如同一人。 百官看到已经初步恢复容颜的钟离春,顿时惊呆了,怪不得皇上要独宠后宫,原来皇后娘娘的容貌如此清艳,美艳而端庄,娇俏而不妖媚,成熟而妩魅。一身贵气,由内而外,浑若天成。纵然是草原明珠,正当芳华的塔娜公主也自觉逊色三分。将心中念想断了个一干二净。 各府夫人更是对小太子满口称赞,阿臾奉承。君莫问大袖一挥吩咐开席。男女分开两边。 秦文正和塔娜正坐在对面,一眼就被这个浑身充满青春活力的草原公主吸引,频频抬头偷看。这一幕被坐在旁边的慕容燕看在眼里。他哈哈大笑,拍了一下秦文正,“秦兄是否看上了草原上的小公主?” 秦文正脸色一红,讪讪一笑,“燕王取笑了,谁又知道她会不会看上我呢?” 慕容燕哈哈大笑,“你不去争取,又怎知她不喜欢你,要不你去求皇后娘娘赐婚呗!” “这不好吧!我都不知道她的心意如何,又怎能如此草率,而且我可比她大多了。” “要不,我让瑾汐替你探深口风。” “如此多谢燕王了。“ “不用,不用,若是能得小公主的青咪,你可真是有福气了。”慕容燕拍着秦文正的肩膀,起身走到孙瑾汐身边耳语了几句。 孙瑾汐连连点头,推了一下在旁边顾自低头喝酒的塔娜一下,笑咪咪问道:“塔娜妹子,你看一下对面秦国太子如何?” 塔娜不明所以,扫了一下秦文正,点头道:“还行,过得去吧!” 孙瑾汐微微一笑,“这么说,你还看的上眼?” 塔娜不明白,“什么看的上眼,看不上眼,我和他又没关系,王妃你说什么呢?” 孙瑾汐微笑,“可人家看上你了,怎么办呢?” 塔娜吓了一跳,“王妃就别开玩笑了,你看他这个年纪,恐怕早已妻子满堂了。又怎会看上我。再说了,我现在也想通了,决定学皇嫂她们。只找一个对我一心一意的人,决不与人共侍一夫。” 孙瑾汐失笑,“要是秦太子也愿意像楚皇那样让你独宠后宫,你愿意吗?” 塔娜神色一滞,偷偷瞄了秦文正一下,刚好和秦文正炽热的目光碰了个正着。顿时满脸飞红,连忙避开。任孙瑾汐如何发问,就是举杯敬酒,闭口不谈。只是偶尔偷偷看了一下秦文正的一举一动。 钟离春将两人的神色举动收在眼里,心中一喜,看来有戏。散席就将秦文正叫到一边,直接了当的问道:“秦王子是否对塔娜妹妹有意?” 秦文正脸色一红,点头承认自己却实一眼就看上这个小公主,只不过不知道这小丫头的心思如何? 钟离春微微一笑笑,叫他先躲在屏风后面,叫白纱把喝的半醉的塔娜叫来。 塔娜晃晃悠悠的随着白纱进了凤安宫,喷着一口酒气,“不太利索的问道:“皇,皇嫂,叫我来有何吩咐?” 钟离春看着她醉眼朦胧的样子,不由莞尔一笑,酒后取真言,正好问一下,于是一脸正色说道:“刚才秦王子对本宫说他喜欢你了,让我为你们赐婚。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啊!什么赐婚!凭什么,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塔娜一听顿时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半,她大声嚷嚷,“凭什么,我们都没有在一起说过一句话,就凭他在酒宴上看了我几眼,就要娶我。我不同意,最起码得先相处一下再说。” 钟离春喜笑盈盈,“哦!这么说来,你是同意和秦王子相处一下了?” 塔娜一脸懵逼,“我什么时候说的同意的。” “你刚才可是亲口答应说先相处一下再说,这么多人听到,你可不耍赖,白纱你说是也不是?” 白纱连连点头头,“对对对,我们都听到你说先相处一下,再赐婚。” 塔娜惊的目瞪口呆,半晌才明白自己被套了,无奈的点了点头,“那好吧!就先相处一下吧!” 钟离春微微一笑,“秦王子,你还躲在后面干什么?还不快点送未来王妃回去休息一下。” 秦文正快速的从屏风后冲了出来,一把将她抱起来,“我送你回宫歇息吧!” 塔娜猝不及防,整个身子腾空而起,跌进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惊的她大叫一声,自然而然就搂住秦文正的脖子,两人四目相对。 塔娜羞的小脸绯红,使劲扭动身子,想从秦文正怀中挣脱出来。秦文正被她蹭的火热,那里肯放,死死的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 第200章:被逼约会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塔娜被他强而有力的大手牢牢抱住,挣扎了半天,累的气喘吁吁也没能挣脱出去,干脆就放弁挣扎了,软绵绵的窝在他怀里,闻着男子成熟的汗味,和高大魁梧的身材,顿时心中如一股酥麻电流闪过,就趴在他身上不动了。 秦文正见她停止了挣扎,嘴角一勾,对着钟离春微微一笑,钟离春笑着挥手示意他出去。于是抱着塔娜如飞般送回到她的寝宫。 塔娜累出一身汗,酒劲上头,被他抱着一路颠簸,早就醉眼朦胧,似睡非睡,呼吸轻浅,紧紧搂住他脖。 秦文正嘴角上勾,故意慢吞吞的走一步停一步,磨磨蹭蹭的向她寝宫走去。 贴身婢女看到公主殿下搂着男人的脖子,窝在他怀中睡的像死猪似打着呼噜。不由面面相觑,赶紧打开房门,放秦文正进去。 秦文正本来想将她放在床上就走,谁知塔娜却搂着他的脖子不放,嘴里咕哝着要喝水。 宫女赶紧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她却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张着嫣红的小嘴要喝。 秦文正微笑的看着怀中女子娇憨的模样,心中一软,接过茶杯喂了她一口。见她迫不及待的一口喝完,茶水顺着嘴唇流到雪白的玉颈再到前胸,将衣襟湿透,贴在那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洋溢着青春迷人的气息。 秦文正透过薄绸看到那迷人的身姿,吞了吞口水,要不是有宫女虎视眈眈的盯着,恐怕早就按捺不住了。他强压心中念想,急忙转过脸不去看她。 婢女也一脸尴尬,急忙扯过一床薄被盖在塔娜身上。谁知塔娜一把扯下被子,咕咕哝哝的嚷道:“热,热死了,说完伸手去扯自己的衣襟。 两个婢女吓的大惊失色,顾不上许多,急将她双手掰开,将她从秦文正怀中扯了下来,强按在床上。 秦文正也不敢久留,如飞般的冲回自己寝宫,扑通一声就跳进水中,让冰凉的池水将心中燥热压了下去。回想起刚才的情景,不由一阵悇动,心中怦怦乱跳。 等到塔娜一夜宿醉,次日醒来,听到两个婢女说起自己的糗事。顿时玉脸飞红,扒在被窝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正当塔娜羞的满脸通红之时。 秦文正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从门外传来,“公主睡醒了吗?” “还在睡,没醒呢?”塔娜脱口而出。一说完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那有自己开口说自己还在睡觉的。 秦文正一听到塔娜说自己还在睡觉,不由哑然失笑,这丫头,想干什么?于是轻笑道:“公主殿下,别装了,你都说话了怎么又说自己还在睡觉呢!麻烦你编瞎话也想好再说。” 塔娜羞的哑口无言,秦文正见她半天不吱声,于是轻笑,“公主殿下,本王只是请公主去游湖赏景,别无他意,还请殿下更衣出门。” “啍,本公主头晕,不去!” 哦!公主殿下当真头晕,那我去请皇后娘娘派太医过来诊治,公主以为如何?” “不要,我只是不想动,不要惊动皇嫂。”塔娜急忙说道。 “这么说来公主既不头晕,也没有不舒服,只是不愿见本王而以。我说的对吗? 塔娜啍了一下,趴在床上不吭声。心想我就不出去,你能奈我何? 秦文正见她没动静,笑了一下,“那好吧!公主既然不愿意和本王出去,那本王就去找燕王和少卿他们喝酒去了,不过本王酒品不好,一喝多了吧,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秃噜出来,比如昨天晚上送公主回来的事情……。” “不准说,你在外面等着,等本公主沐浴更衣,用完早膳再去。”塔娜咬牙切齿的从床上蹦了下来,吩咐婢女更衣洗漱完毕,又慢吞吞的用完早膳,才磨磨蹭蹭的打开房门。 看见秦文正心定气闲的背负双手站在门口。想起昨晚的糗事,小脸绯红。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秦文正看她一脸心不甘情不愿,一付气鼓鼓的样子,不由觉得特别可爱,想起昨晚搂着自己脖子不肯下来的情景,不由好笑,这丫头喝醉酒的样子特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塔娜见他一脸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不由脸红到耳朵,佯装恶狠狠的拧了他一下,“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还不快走。” 秦文正顺势一把将她小手捞在手心,“不笑了,走吧!”说完牵着她的小手往外走。 在半路碰到慕容燕两夫妇,一看到两人手接手的往外走,不由惊讶道:“秦兄,可以哦!速度够快的,才一晚上就携手同行了。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啊!” 塔娜小脸羞的更红了,她想使劲甩掉他的大掌,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甩开,只能低着头默默的跟在后面。 秦文正见她像个受气包似乖乖的跟在后面,嘴角上翘,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看来自己昨晚抓到她把柄了,以后不愁她不见自己了,虽然说是有点胁迫之意,管它呢!只要追到美人就好,手段吗,下作一点就下作一点呗!总好过以前在旁边干瞪眼。 于是就出现了一副奇葩的画面,堂堂公主像个受气包被秦文正半拽着拖出皇宫,两婢女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将京城大街从东逛到西,但凡看到塔娜喜欢的东西,秦文正就大手一挥,从百姓中马上有人出来不论贵贱马上买了塞进马车。一路上玩的穿的用的吃的买了不少东西,塞满一辆又一辆。 塔娜开始是特意为了报复他,特意挑贵的买,心中窃喜,把你买心疼了,你就不会约我出来逛大街了。 谁知塞满两马车,秦文正丝毫不见有半点生气的迹象,反而对塔娜买的任何东都咶咶称好。还叫她多买点,逛完一条街后,塔娜看着身后满满当当的两马车东西,不觉泄气。 看来这个方法行不通,你叫他把整条大街买下来,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掏线买了。这可怎么办呢!塔娜一边走一边低头思考。不小心一头撞在秦文正的后背。“哎呦,疼死我了。”塔姗捂着鼻子疼得直叫。 秦文正反手就将她抱在怀里,满脸紧张的问道:“什么样,撞疼了,对不起,我应该提醒你一下,快让我一看看。”说完就拿掉塔娜的小手,轻轻地搓了几下,又对着她的鼻子轻轻地吹了几下。 塔娜顿时被他一连串的动作给惊呆了,居然忘记避开,两人四目相对,塔娜顿时感觉到被雷电击中般的呆在那里,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宠溺的目光。 直到旁边路人吹着口哨起哄才回过神来,急忙将他推开,一头扎进旁边一间酒楼。 秦文正怀中陡然一空,见她钻进酒搂,急忙紧随其后。见她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不由微微一笑,“小二,楼上有雅间吗?” 店小二一看两人衣着华贵,连忙跑过来笑咪咪说道:“有,有,有,客官跟我来。” 秦文正牵着塔娜上了两楼雅间,秦文丢出一锭银子给店小二,“选最好的上,好酒好菜端上来。” 店小一看白花花的五十两,顿时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吩咐厨房将最好送上来,摆满一桌子。 秦文正不断的往她碗里夹菜,塔娜看着面前堆的像小山似的满满一碗菜。哭笑不得。一把抢过秦文正面前的空碗,将装满菜的碗推到秦文正面前。夹了几样自己喜欢的菜肴,慢慢吃了起来。 秦文正拿起酒壶想给她倒一杯,塔娜将头摇的像波浪鼓,昨晚已经在他面出糗,今天那里还敢再喝,这不是送上门吗?” 秦文正见她不喝,也不勉强她,自己喝了几杯,见她停筷不动,马上取出锦帕替她擦嘴。 塔娜看着他细心温柔的动作,心中一暖,面前这个男人虽说样子粗鲁点,其实挺温柔体贴的,要是嫁给他也不错。心里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急忙掐断这个念头。 两人吃饱喝足,秦文正见她已经不打算买东西了。就带着她来到小湖边,走上早就预备好的游船。缓缓的驶离岸边,两人坐在船上喝着香茶,听着悠美的琴声。看着岸边杨柳飘摇,秋风习习,顿时心旷神怡,心神放松。 两个人之间也没那么生疏,自然而然熟捻起来,话也就多了起来。一下午过去,亲密了不少。 塔娜对秦文正的博学广闻也钦佩不已。不知不觉就红日西坠,塔娜就嚷嚷着要回去。 秦文正就吩咐船家上岸,早有马车在岸上等候,两婢女在岸边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看到两人上岸才松了一口气,“公主,怎么玩那么久,急死奴婢了。” 秦文正笑道:“你们公主有我陪伴,你们怕什么?” 两个婢女相视一下,心中嘀咕,“就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才危险呢!” 秦文正先将塔娜搀上马车,自己再上去坐在她旁边。两个婢女挤在后面,见公主殿下也不反对,不由面面相觑,不敢吭声。听到公主殿下和秦王子两人低声细语,有说有笑。不由瞪大眼睛,公主殿下这也太快了吧,才一天而已,就那么亲密了。 塔娜也不知道两个婢女的想法,马车到了皇宫大门。四人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秦文正将她们三人先送回寝宫,才回到自己寝宫。想起今日和谐相处的时光,嘴角上勾,这是个好兆头,看来那丫头也不排斥自己。这样就容易了,必须得赶在一个月搞定她。 第201章:蜻蜓点水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塔娜一回到寝宫,只觉肚子还饱,晚膳也不吃了,就是觉得有点累,就草草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休息,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 等秦文正第二天一过来,她早就精神抖擞的坐在那里用早膳。秦文正也不用她们招呼,就坐在对面吩咐婢女添碗加筷。 塔娜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两婢女见公主殿下不吭声,那敢给他添碗加筷。 秦文正也不生气,笑咪咪的看着她用膳,塔娜被她看的后背发毛,三口两口赶紧扒完碗里膳食。放下碗筷,刚想开口让婢女撒掉。却看见秦文正抢过自己的碗筷,装了早膳,就大口吃了起来。 “这………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塔娜惊的张大小嘴,半天没合上。两婢女也是面面相觑 秦文正看到三个人震惊的神色,他嘿嘿一笑,“本王还没用膳呢!本来是想和公主共进早餐,既然公主先用,反正还有剩下的,就别浪费了。” 说完就将塔娜用剩下的膳食席卷一空,拍了拍肚子,“吃饱了,我们出去吧!今天是重阳节,我带你去登高。”就拽着塔娜往外走。一出了皇宫,早有侍卫牵着一匹骏马在等候。 秦文正不由分说,将还在抗拒共乘一骑的塔娜丢上马鞍,自己飞身上马。将她抱在怀中,一抖缰绳,骏马四蹄翻飞,不紧不慢的穿过繁华大街出了城门,来到郊外。 塔娜起先还挣扎了一下,被他牢牢禁堌在怀里,那里挣脱的开,不过是出了一身香汗,徒费一番力气罢了。只好认命的躲在他宽厚的的胸口,感觉到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莫名觉的心安,这个男人除了年纪大点,其它的也还好吧!可转念一想,比皇帝哥哥才大一岁,才三十而己,不算太老啦!塔娜心乱如麻,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已经到山脚下。 秦文正自己飞身下马,刚想伸手扶她下马,见她身手娇健,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几乎比自己慢不了多少。不由微微一笑,小丫头,马术不错。将马缰一丢,由着马儿自己去觅食。 伸手牵着她就往登山石阶上走。塔娜不想被他拽着走,于是心中一动,有了主意,“王爷,你放开我,咱们来比一下,看谁先到达山顶的凉亭。” 秦文正微笑,“好啊!比可以,不过总得有点彩头吧!” “什么彩头?塔娜脱口而出。 “你如果输了,就拿你一件随身物品给我就可以了。” “不行,女子随身佩带之物,那能随便送人。”塔娜满脸警惕。 秦文正见她不上当,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说道,“那好吧!我不要你的随身物品,只要蜻蜓点水可以么?” 塔娜不明所以,连连点头,“这个可以,抓一个小蜻蜓还不容易么,我在草原经常抓。” 秦文正见她已经上勾,心中暗笑,“这小丫头真单纯可爱,越发不舍得放手。于是大度的说道:“我做为男人,让你先上一百步台阶,然后我再走。” 塔娜一听喜出望外,让我一百步,要是还不能赢你,那也太小瞧我这个长年在草原上奔跑的人吧!于是连连点头,“好啊,说给算话,不能反悔,不过要是你输了,拿什么做彩头?” 秦文正微微一笑,逼近一步,低头在她耳边呵了一口热气说道:“要不将我自己身体做彩头输给你怎么样?你要是同意我就让你五百步。” 塔娜被他呵出来的热气闹的脸红心跳,连忙后退,“那个要你干什么?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也是正经的,没有开玩笑呢!可要你愿意,我马上发誓,从比以后,我就是你的,决不后悔。”秦文正也一脸正经的半开着玩笑。 塔娜心中怦怦乱跳,“我不跟你说了,我先跑了。你记得让我一百步哦!”说完就一头向山上跑。一边跑一边数数,跑上一百步才回头看秦文正还在那里没动。于是挥手叫道:“满一百步了,你可以来追我了。”说完转身又跑了起来。 秦文正微笑着迈开大步,两步迸一,大步流星的向山上走去。 塔娜气喘吁吁的跑到半山腰,回头向下面一看,怎么没到秦文正的身影,难道是自己跑太快了,把人落下那么远了么?塔娜心中正在嘀咕。 突听旁边秦文正说道:“傻丫头,看什么呢?我在这里呢?” 塔娜心中一惊,一脚踩到青苔,脚下一滑,整个人向旁边栽倒。眼看就要从陡陗的山坡上滚下去。塔娜吓的大声尖叫,双眼一闭,心想完了,这次非得摔死不可。谁知下一秒就被人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刚想睁开眼睛,就觉的小嘴一片湿润。 秦文正怀抱受惊的美人,迎着秋风,冰凉柔软的双唇,轻轻地在她小嘴上一点,带着淡淡的甘甜。转瞬即离,仿佛是一潭秋水在心间荡漾,映衬着晨曦,纯净、梦幻、美好。 塔娜心中顿时如遭雷电击过,心脏停跳了一拍,猛的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 秦文正见她一脸呆滞,没有拒绝,心中一喜,又马上印了上去。当他冰凉的双唇再次贴上来后。 塔娜终于回神,急忙扭头,秦文正只能在她小脸上亲了一下,不满的说道:“小丫头怎么还躲开了,不是说好了,你输了就给我亲一口么?” “我啥时候说过这话。”塔娜一脸愕然。 “啍,刚才不是答应过么,只要我赢了,就要蜻蜓点水么?” “是啊!你赢了,我就抓只蜻蜓送给你,你爱点多少下都可以。” 秦文正忍不住笑出声,“小丫头,蜻蜓点水可不是真的抓只蜻蜓来点水哦!” “不是蜻蜓,那是什么?”塔娜傻傻的问了一句。 “就是我们刚才的动作,就叫蜻蜓点水,可惜你不配合。”秦文正满脸惋惜。 “啊!你一开始就给我下套。我不理了。”塔娜气鼓鼓的想推开他。 “别乱动,小心摔下去。刚才要不是我手快,恐怕这会你都滚到山脚下去了。”秦文正恐吓她。 塔娜探头探脑往下一看,“妈啊!这么高,这么陡,刚才要是摔下去,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在。顿时吓的一缩脖子,整个人都缩在秦文正怀里不敢动弹。 秦文正乐的心里开了花,就这样抱着她也不动,任由旁边行人纷纷注目。 塔娜躲在他怀里见他半天不动,不由好奇的问道:“王爷,为什么还不走?” “这就走,本王抱你上山。”秦文正说完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大踏步的走上山顶,引的路上不少女子纷纷注目,满脸羡慕的看着他们。 塔娜感觉到周围怪异的眼神,她羞涩的说道:“王爷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这么多人看着呢?” 秦文正一个眼刀扫了过去,众人只觉后背发凉,急忙低头上山,不敢再看。秦文正满意的点了一下头,“我家夫人扭伤脚了,我抱她上山有什么好看的。再看把你们的眼睛都挖了。” 塔娜听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不由噗嗤笑出声来,“王爷你羞不羞,人家一看就知道咱俩不像夫妻。” “哪不像,你都开脸了,怎么不是夫妻,老夫少妻才会这样宠呢!” “啊!我开脸了吗?”塔娜一脸懵逼,“可我还是个黄花闺女。” “我相信你呢?可人家只看开脸了就是嫁人为妻了,你说你是黄花闺女,你问一下他们信不信。” 塔娜张了张嘴,半天没有出声。任由他抱上山顶,这时凉亭上己经挤满了人。 秦文正眉头一皱,抱着她来地一个僻静的岩石上,将她放了下来坐在岩石上说道:“小丫头,你看那里风景多好看。” 塔娜顺着他指看去,一片片火红的枫叶随风飞舞,几只小鸟在飞舞的红叶来回穿梭,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塔娜双眼一亮看到红枫林边,有两株青松,格外挺苍翠。有只的小松鼠,摇着毛茸茸的小屋巴,乌溜溜的小眼睛,左右乱转在松树下蹦来蹦去。 塔娜心中一喜,不由大声叫了起来,那只小松鼠好可爱,我想要。” “我去抓。”秦文正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身形也随之掠出,飞身扑向枫树林。 塔娜撇嘴,“吹牛皮,要这都能抓到,鬼才信呢!”也跟在他后面走到枫林。 小松鼠一看到有人过来,嗖!嗖!两声窜上松树。趴在树梢上眨着小眼睛,警惕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两个陌生人。 秦文正脱掉外袍,递给塔娜,纵身一跃,飞身上树。眼看就要抓住小松鼠。 小松鼠一看不妙,在树稍上双足一蹬,想要跳到旁边的枫树上。 秦文正那肯让他逃脱,双足在树干上一点,整个身子凌空飞起,将正跳到半空的小松鼠捞在怀里。凌空飞下,带起片片红叶飞舞,形成一幅美好画卷。 秦文正纵身落地,笑吟吟说道:“小丫头,给你。”说完从身后将手掌翻开,将已经安静下来的小松鼠递给她。 “这都能抓到,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塔娜兴奋的接过小松鼠,摸着毛茸茸的小尾巴,爱不释手的玩了一下。一个不小心,小松鼠吱溜一下就窜出怀抱,溜走了。 秦文正刚想再去抓,塔娜抓住他笑着摇头,“算了,玩一下就可以了,不要打扰它们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们下山吧!我肚子有点饿了。” 秦文正微微一笑,吹了一声口哨,顿时从旁边有几个人拎着食盒走了过来,给秦文正行礼。将食物一一摆好在岩上。转身就混进普通的人群之中。 塔娜看着风盛的美食,打心里惊叹秦文正准备的可真周到,于是不客气扯了一条鸡腿大口啃食。 秦文正也微笑的扯过一只鸡翅啃了几口,用匕首叉起一块牛肉递给她,“尝尝这个牛肉,这可是我们秦川老黄牛,用各种香料整整煮了一天,新鲜美味,香而不柴,油而不腻,在别的地方可吃不到哪么正宗哟! 塔娜接过匕首,咬了一口,双眼发光,“有这么好吃的牛肉,我还啃什么鸡腿。”说完将鸡腿丢回食盒,咬着牛肉大快朵颐。 秦文正见她吃的高兴,不由微微一笑,“这丫头,还是个吃货。” 第202章:选新娘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钟离春听到宫女禀报,说秦王爷天天把塔娜公主拐出宫游玩,不由微微一笑,看来得准备三个公主的嫁妆了,只不过不知道这个秦文正能不能在短期内将她拿下,如果可以的话,就三个人一起办了,既热闹又省心。 君莫问下朝处理完政事回到凤安宫,见她正低头写东西,于是轻咳一声,“霜儿,你在写啥呢!” 钟离春抬头看了他一眼,“回来了,都处理完了。” “嗯!都处理好了,你今天怎么不理我?”君莫问走到她后背将她搂住。将头搭在她的香肩上,不满的说道。 钟离春轻轻地拍开他做怪的大手,娇嗔道:“我刚才不是和你打招呼了吗?君莫问别闹了,我正忙着呢!你去那边坐着,要不给我倒杯水呗。” 君莫问扫了一下厚厚的一堆竹简,“你在写什么呢?这么专注,连口渴了也不停下来歇一会。” “嗯!我在写准备给三个公主置办的嫁妆呢。还有婚期筹备,婚礼事项。忙着呢!快去边上坐着,或者是去看看我们的儿子。” “那臭小子有什么好看,不去,你写你的,我就坐旁边喝茶。” “随便你。”钟离春随口应了一声。仍然奋笔疾书,君莫问看她一副不写完不罢休的样子,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 钟离春接过一口喝干,依然在忙着自己的活计,将君莫问如同空气般的晾在那里。惹的君莫问闷了一肚子气,想着晚上该怎么狠狠的惩罚她一下。 等钟离春将所有婚礼事项全部罗列好,放下毛笔,抬头一看,已是掌灯时分,不由吓了一跳。“这么晚了,君莫问,你用晚膳了没有。” 君莫问满脸幽怨的瞪了她一眼,“你说呢!叫了你几次,都不动弹,饭菜都凉了。” 钟离春一扫饭桌上己经没了热气的饭菜,心虚的说道:“对不起,习惯了,一做起事情来,就想把事情写完再说。我不介意吃冷的,你要是想吃热的,我叫人拿去热一下。” “算了吧!再热一下,等吃完都半夜了。就这样吃吧!”说完就捧起碗筷胡乱吃了两碗。 钟离春也吃完两碗饭就命人撒了下去。君莫问一看到她又起身往外走,一把将拽住,“又去干什么?” “我去看下儿子。”钟离春白了他一眼。 “不用去了,刚才岳母和嬷嬷将承儿抱过来,我看了,哪小家伙精神的好。” “真的,为什么不叫我?”钟离春半疑半信。 “叫了你,你听见么?叫你几次吃饭都没听见。”君莫问脸色微愠。 “你今天怎么了,吃枪药了。”钟离春好笑的看着君莫问。 “啍!”君莫问脸色一红,将她拽进怀里,“没吃枪药,想吃你。” 钟离春脸色一红,讪讪一笑,“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今天是我不对,只顾着想事情了,等我去看一下承儿,回来再好好补偿你行了吧!” “真的?一起去?”君莫问双眼发光,一把搂着她就走。 钟离春觉得好笑,怎么感觉到自己好像养了两孩子,一大一小都要哄。两人快步走到承业宫,看着孩子熟睡的样子。钟离春嘘了一口气。在儿子脸上亲了一下,就被君莫问给拽出来了。“我说小家伙他没事,就没事,现在看过了就安心了吧!” 钟离春点头,“我总要亲眼看一下才放心。”话未说完,就被君莫问抱回凤安宫,丢进温暖的池水之中。 两人互相清洗一下,君莫问就迫不及待的拿宽大的衣袍一包,抱到凤床上,一番亲热。男人三十像猛虎,一场激战下来。累的她气喘吁吁,全身疲软的窝在他怀里睡死了。 等她第二日醒来,早已日上三竿,钟离春伸着懒腰,吩咐更衣洗漱,用过早膳,又一头扎进自己的事情当中,召来礼部官员,吩咐他们按照清单上罗列的东西,各备三份。全要选好的。 礼部官员不敢怠慢,接过清单就去准备。一场婚礼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钟离春对于所有物品都亲自检查一遍,却认没有问题才满意点头。 礼部官员战战兢兢的看着皇后娘娘将所有采购物品都检查一遍,最后没有问题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抹了一把冷汗,总算是没有办砸皇后娘娘督办的差事。 几十车嫁妆在结婚前夜浩浩荡荡的从皇宫出发,分别送到将军府和屈学士府。还有秦府。三个府邸都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喜气洋洋。 钟离春天还没亮,就从床上起来,吩咐宫女嬷嬷将三人分别从被窝里挖出来,亲自在旁边指挥宫女给三人化妆打扮。穿上一模一样的新嫁衣,将大红盖头一盖,还真分不出谁是谁。 钟离春看着三个一样的新娘子,心中一笑,想起君莫问的主意,等下准备看热闹了。看三个新郎官会怎么选准自己的新娘。要是都选错了,那今天可就热闹了。 君莫问也早早散朝,坐等着看好戏。三个新郎官一身大红吉服,骑着高头大马,敲着锣鼓,分别从各自府邸出发直奔皇宫。 礼仪太监将三个新郎官引到凤安宫。君莫问和钟离春早就满脸笑容的坐在大厅上等候,一看到三人鱼贯而入,不由相视一笑。 君莫问等他们行礼完毕,大袖一挥,“免礼,起身,今天是你们大喜之日,一来为了热闹一下,二来吗也考考你们对新娘子的心意。这里准备了两柱香,命你们三人在两柱香时间内写出一首赞美自己新娘子的诗。然后,进入第二关选新娘,记住,要是选错新娘子。今晚就在新房外面跪搓衣板,不准进洞房哦!机会只有一次,不要选错哦。 新娘子也不准说话,不得有肢体动作,也不得和新郎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新郎官也不能靠近新娘子,只准离新娘子二步之遥凭感觉伸手去牵,如果新娘子没有伸手相应,说明选错了,那么今晚就准备跪搓衣板了。 君莫问话音一落,三个新郎顿时炸开了锅,不准碰,不准摸,凭感觉从三个一模一样的新娘中挑自己的新娘子,这个还真说不准会挑错。三个人面面相觑。 钟离春扫了一下三个面面相觑的新郎官,掩嘴偷笑,看今天那个新郎官会出丑。 君莫问大袖一挥,“点香,将新娘子扶出来。” 有宫女点上一柱香插进香炉,三个新娘披着红盖头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后堂,并排而立。 从三个新娘子一出后堂,三个新郎官就目不转睛的盯着三个新娘子的一举一动。看到三个并排站定。秦文正扫了一下三人所站的位置,心中了然。反正今晚自己肯定不会跪搓衣板。至于赞美诗词么,一挥而就。三人纷纷提笔写下诗词,几乎是同时完成。屈子孺略微早一步完成。 君莫问和钟离春看完三人所写诗词,满意的点了点头。君莫问微微一笑,“诗词全部过关,现在去选自己的新娘吧!注意哦!看好再选,不要选错别人的新娘哦!不然要跪一晚搓衣板哦!” 秦文正微微一笑,目光坚定,步履稳健的朝自己目标走去,在距离新娘子还有两步之遥停下脚步,伸出左手微笑的朝前面新娘子说道:“小娜,跟我走吧!” 塔娜听到熟悉的声音和宽大的手掌,迟疑了一下,终于伸手搭了上去。 钟离春微微一笑,想不到居然会是秦文正第一个选,而且谁确无误。转念一想,心中了然,塔娜年纪最轻,又不会武功,从脚步上最容易判断出来。钟离春命人送上大红花绸,让他们两在旁边稍侯。 剩下的两人,无论是新娘还是新郎都心中忐忑不安。张少卿和屈子孺迟迟不敢出手,一来两人年龄相似,二来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脚步稳健,从身材脚步跟本无法判断。导致两人犹豫不决,不敢轻易出手。 君莫问微微一笑,“两位爱卿还不做选择,第二柱香也快燃烧炟尽,如果还不快做选择,那么就算是自动弃权,也一样要跪搓衣板的。”君莫问话音一落。 张少卿和屈子孺两人一点头,两个眼神交流了一下,不管了,一起选,要错一起错,要对就一起对。各自向面前的新娘子走了过去。 钟离春在他们两个离新娘子,还有三步之遥时,突然轻轻咳了一下。两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的及时换了个位置向前面新娘子走去,并伸出左手。看到两个新娘子都伸手相应,都松了一口气,一起转头向皇后娘娘投去感激之色。 钟离春捂着嘴微微一笑,君莫问伸手在她腰上拧了一下,狠狠的瞪了一眼,嘴唇开合,无声说道:“叫你作弊,看今晚怎么罚你。” 钟离春骄傲的白了他一下,无声说道:“她们都是我妹妹,我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两个人,虚度春宵而无动于衷。” 君莫问和钟离春在前,三对新人在后,一行人缓缓来到乾元殿,三对新人在赞礼官唱导下拜过天地后,转身对着正襟危坐的皇上皇后缓缓下拜,才后夫妻对拜。分别送进宫中的一排新房。 三个新郎官才出来宴会宾朋,从中午闹到晚上。被众大臣灌的头昏脑胀,脚步踉跄的回到各自新房,喝过交杯酒,掀开红盖头。顿时新房中传出一声尖叫,一个比一个大声。 钟离春听到响动,飞奔而来,看着三个新郎官惊慌失措的样子,知道又是君莫问在闹鬼主意,把新娘子,换了个新房。不由哑然失笑。 君莫问站在屋顶看着三个新郎官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着转身。抱着自己的娘娘也去凤安宫洞房了。 第203章:大结局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几年以后,钟离春抱着女儿晓瑜,监督儿子晓承在读治国方略,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一阵头晕,急忙将女儿交给宫女,想起身去床上休息一下,却不料一个趔趄,一头撞在桌子上双眼一闭,没了知觉。 顿时吓坏了众宫女,急忙七手八脚将她抬上凤榻,命人去请太医,通知皇上。太医急匆匆赶来,一番诊治,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君莫问在乾元殿听说钟离春无故昏迷,不由吓的魂飞魄散,丢下朝中大臣如飞般冲进凤安宫,见哭声一片,吓的猛扑到床上,颤抖着伸手一探,气息全无,随及趴在她心口一探,还好,还有微弱的跳动。他厉声对着跪在地上的太医喝道:“还不快去诊治,娘娘若有闪失,小心项上人头。 太医个个吓的双腿发抖,将头叩的如山响,齐喊:“皇上节哀。” 气的君莫问一脚一个全踢开,他紧紧抓住钟离春的双手,厉声喝道:“霜儿,没经过朕的同意,你不准丢下我先走。” 他看着面色渐渐发暗的妻子,心跳越来弱,心急如火,手足无措,急的如火烧心。突然他灵光一闪,想起在魏国开封同游时,那个老和尚留下的禅语。心中一动,急忙扯出她梳妆台在暗中取出那封书信和手串,匆匆忙忙折开一看,上写着,某年某月某天会有恶鬼勾魂,若想夫人还阳相聚,心须帝皇魂魄闯入地府在七天内将魂魄从阎君处取回,否则夫妻分离,阴阳两隔。将手串给尊夫人带上,可保七天内有一缕残魂保存于体内,能使心跳不停,气息不灭,尸身不僵。 君莫问来不及思考将手串带在钟离春手上,只见一道全光钻进钟离春的眉心,过了片刻。君莫问趴在心口探到还有一丝心跳,和一缕似有似无的气息,和微微跳动的脉博。君莫问终于松了一口气,命人将千年老参汤慢慢给她灌下去,务必吊住最后一口气。 命令太医守在凤安宫,一个时辰一诊,不准离开半步。太医死里逃生,战战兢兢的守在门外,不敢离开半步。 君莫问急的如同热锅上蚂蚊,这活人魂魄怎么可能离体进地府,急忙写下皇榜命人四处悬赏!这老和尚又没说清楚,自己魂魄怎么样才能进地府。君莫问一愁莫展,一边命人将有名望的得道高僧,和道士请来,向他们请如何才能魂魄进地府?” 请来的和尚道士个个面面相觑,皆言不可能!君莫问一颗心也渐渐沉到谷底,看着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妻子,若非心脏还有微弱的跳动,几乎就要追随而去。 张少卿和白纱,屈子孺和墨傲雪见他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守在床头,不由摇头叹息,“皇上,你要保重龙体,若是娘娘醒来,肯定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你去歇息一下,我们几个轮流守候就可以了。” 君莫问那里肯离去,他满嘴火泡,声音嘶哑,“我那不去,我要守着她,守在她身边,一直看着她。” 张少卿无奈的走到后背一掌将拍昏,抬上凤榻,至少能让他休息一下。 白纱和墨傲雪也是心如刀绞,泪眼婆娑的看着凤榻上的两个人,毫无疑问,两人之中,只要一个有什么不测,另一个必定尾随而去。四人也是面面相觑,束手无策。个个急得直跺脚。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 钱义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皇,皇上,有人揭皇榜了。” “谁?快请进来。”四人异口同声说道。 钱义喘了一口气,“石统领已将人带到宫门外等候,可他说要皇上亲自出迎才肯进宫。” 张少卿和屈子孺不约而同的拍打着君莫问,“皇上醒醒!有人揭皇榜了。” “谁?快快有请。”刚刚苏醒的君莫问一睁眼就听到一个好消息,来不及责怪他们自作主张,将自己打晕。就一咕噜从床上一跃而起。却不想用力过猛,双脚一软,倒在地上。 张少卿和屈子孺一边一个就架着他向外走。两人架着君莫问来到皇宫大门口。 一老者鹤发童颜,一身紫色道袍,头带紫冠,手执拂尘,仙风道骨,迎风而立。三人不由眼前一亮,急忙上前跪拜行礼,“拜见道长,请道长救救霜儿。” 老者大袖一挥,托起三人,“不必多礼,快快带路。” 三人将老者引进凤安宫,老人扫了一下躺在床上的钟离春,微微叹息,“春儿呀!这是你命中劫数,不要责怪为师,为师尽力救你还阳,成不成功但看天意了。”说完转身对着君莫问喝道,“速将闲杂人等通通赶出去,准备七七四十九盏还魂灯,豆米各一升,香纸蜡烛各一扎。还有三牲祭品一桌,速速备齐,今晚就用。 君莫问厉声呵责下人赶紧前去督办。很快就将所需物品全部送到。 等到天黑到了亥时,极阴之气最盛之时。老者命人将四十九盏还魂灯点然,命君莫问和钟离春并排躺下。分别在两人头顶和双脚之间各放一盏。将米豆放一撮在钟离春和口中,将余下撒在还魂灯旁边,又将三牲祭品摆好,点上香烛,老者口中念念有词,“大喝一声,此时不去,更待何时?一张黄符猛的贴在君莫问的额头。 君莫问大叫一声,感觉到自己魂魄不受控制的飞出自己身体,飘飘渺渺飞在半空。 老者大声喝道:“阴兵开道,金童接引,玉女指路!人间帝王魂归地府,十殿阎君统统接迎。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怨气解结。神魂归位,不得滞留。”说完一拍桌子大喝一声,亲朋好友快烧纸钱相送。” 白纱和墨傲雪快手快脚的往火盆中烧大量纸钱,香烟燎绕,绵绵不断,将两人熏出眼泪,不断咳嗽,可是双手却不敢停下,因为一开始,老者就吩咐过一但开始送纸钱就不能断。 所以尽管两人熏的眼泪汪汪,咳嗽连声,还是不断的添加纸钱。 君莫问魂魄一路走过黄泉道,过奈何桥,踏过望乡台,走到丰都城。黑面判官手执生死薄,守在城门口,一见到君莫问的魂魄,随及将他拦住,“人间帝君,寿数未尽,到此何事,速送还阳。” 君莫问对着上前的几个小鬼,双眼一瞪,大声喝道:“朕还未找到妻子魂魄,决不还阳,尔等小鬼胆敢放肆!” 几个小鬼被他龙威一喝,吓的不敢上前。黑面判官无奈,请帝君跟我去见阎君大人,有事跟阎君商量。”说完将君莫问引进丰都城,只见一路上恶鬼来来回回,不断穿梭在热闹的鬼市当中。 黑面判官将君莫问的魄魄引到阎罗殿,正在审案的阎王一看到君莫问,随及站起身,“不知人间帝王到此何事?” 君莫问冷笑一声,“阎王大人派人勾去我的爱妻魂魄,却明知故问,是为何意?” “帝君息怒,今有赵若嫣的魂魄在本君堂前告了钟氏一状。说钟氏占用她的尸身还阳,以至于她没了香火供奉,成了孤魂野鬼,无法,轮回转生。所以本君命人查看。钟氏阳寿己到,本君派鬼将她魂魄引回地府,并无差错。还请帝君速速还阳,不要在此纠缠不休。” 君莫问龙目一张,厉声喝道:“朕不信,将生死簿拿来给朕一观。” 阎王向判官一挥手,黑面判官随及翻开生死薄,递给君莫问。“帝君请看。” 君莫问一把抢过生死薄,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钟氏离春,天生凤命,位至王后,寿四十。君莫问勃然大怒,一把抢过判官笔,想把他划掉。黑面判官大惊失色,连忙阻止来抢夺,还是慢了一步,君莫问己经在四十面前划了一下,变成一四十。判官连连跺脚,“帝君怎可篡改生死薄?” 君莫问眼尖一看到改过后的生死薄,高兴的哈哈大笑,“改了就改了,本王可做任何补偿?只求放爱妻魂魄还阳相聚。” 判官看着篡改过的生死薄,面面相觑,和阎王附耳商量一下。君莫问趁他们商量之际,飞快的翻看生死薄,突然双眼一亮,自己名字赫然呈现眼前,项天来,江湖平民,孤独终老,寿七十有三。不由勃然大怒,“胡说八道,朕及人间帝王,怎么是江湖平民,朕现在有爱妻相伴,有儿有女。又怎么是江湖平民,孤独终老。这生死薄如此胡说八道,要来何用?”说完双手一甩,将它拋进火盆?” 黑面判官大惊,急忙伸手将生死薄抢了出来,饶是如此,也烧了一些,黑面判官看着烧的面目全非的生死薄,连连跺脚。 阎王见君莫问一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样子无奈的叹道:“帝君有所不知,帝位本不是你,只因钟氏无辜枉死,冤魂不散,又得机缘重生,又恰巧和你相爱,所以改变了很多人的命格,包括你的命运走向。使你成功上位。” “此话当真。”君莫问惊的目瞪口呆,回想起老和尚所说,丝毫不差。如此说来,真是自己借了她的凤命的光了。不由惊讶道:“那她的寿命也没到啊,不是四十岁吗?” “到了,按照钟氏自己本命年龄算,前几天刚满四十。”判官连忙解释。 第204章:大结局 - 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 浮萍飘泊 204君莫问顿时火起,“她改变了多人命格,为什么她的命格就无法改变,不行,朕一定要带她还阳。快将她带出来随朕回去,否则朕也不管了,一把火就烧掉你的丰都城。” 阎王大惊,“帝君不可如此,若是帝君敢烧了丰都城,那是犯天条,要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的超生。” “朕不管下世得不得超生,只知今生若不能带她还阳,朕现在就超生不了,为了她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朕带了十万阴兵先将地府抄了再说,以后抽筋剥皮下油锅也不管了。” 阎王看着君莫问身后整齐的十万阴兵,倒吸一口冷气,陪笑说道:“帝君息怒,请先坐一下,等我去查一下钟氏平生记录,有没有积下其他功德,可以增加她的阳寿。” 君莫问大马金刀坐在上面,等着阎王和判官在快速查找,只听阎王叫道:“帝君请看这里,“王后钟氏征战沙场,杀戮太重,寿四十,二十七岁无辜枉死后,借尸还魂在楚国分发棉服馒头,积下大功德,可加寿十年。” “什么,才加十年,不行!朕还有四十年阳寿,那岂不是要孤独三十年,朕不同意。给我加四十年阳寿,条件随你开。” 阎王和判官哭笑不得,“帝君,四十年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是本王答应,上仙也不会批准,历来增寿,从不能超过二十,这是上仙制定的规矩。” “二十年后,朕才五十三,还有二十年阳寿呢!要不把我的阳寿借她十年可好。”君莫问放下笑脸和阎王商量。 阎王无奈点头,“帝君既然决意如此,这个阳寿可以借的,那就重新改一下。钟氏阳寿七十,帝君六十有三,一但落笔,帝君就不得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赶快落笔,将她快带来与朕一起还阳。”君莫问喜出望外。“ “可是帝君,那赵若嫣的魂魄所诉一状该当如何判断?”阎王小心问道。 君莫问双眉一皱,“将她魂魄带来,朕自有决断。” 阎王一招手,一个鬼差带着一个女子魂魄上来。君莫问看到堂下瘦弱女子魂魄战战兢兢跪在那里。 君莫问厉声喝道:“你就是赵若嫣,为何状告钟氏。” 赵若嫣战战兢兢说道:“启禀大王,因钟氏占我尸身还阳。使我魂魄无处可依,没有香火供奉,无法投胎转世。成了游魂野鬼,常遭恶鬼欺,凌。求大王为小女做主。” “胡说八道,赵若嫣在齐国帝陵每日都有香火供奉。你为何不去享受供奉,却在此胡言乱语。”君莫问厉声叱责。 “大王明鉴,赵若嫣在帝陵却有供奉,这事不假,但却被那具假尸体的原魂占据,我去了几次,非但不肯让位,还将我打了出来。”赵若嫣垂头落泪,声音哽咽! 君莫问转头向阎王说道:“你为何不派鬼差将那鸠占鹊巢的恶鬼捉来打进地狱,将赵若嫣的魂魄送进帝陵,接受供奉。却将朕的爱妻魂魄勾来。却是为何?” 阎王连连点头,“帝君说的对,是本王失察,本王马上就派鬼差去将那恶鬼带来。” 君莫问一挥手,“赵若嫣,你快去吧!安心在帝陵享受香火,不许再闹事了。”赵若嫣千恩万谢起身随鬼差远去。 “夫君!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钟离春的魂魄被鬼差带了出来一眼就看到君莫问坐在正中,不由惊讶的问道。 君莫问听到熟悉的声音,急忙抬头,见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虚影跟在鬼差身后,大步流星的走上来。“霜儿,我来接你回去。” 君莫问霍然起身相迎,将她搂在怀里,柔声说道:“霜儿,我们回去吧!” “君莫问,我真的可以跟你回去了?”钟离春不敢置信的问了一句,将眼光扫向阎王。 君莫问微笑,“当然可以回去,我已经跟阎君查看清楚了了。因为你当年分发棉衣食物,积下大功德,可以增加三十年阳寿,所以你就安心跟我还阳。” “这……是真的吗?”钟离春转头询问阎王,见阎王和判官不约而同的点头。 钟离春顿时兴奋的一牵君莫问的大手,“君莫问,我们快走吧!我想咱们的晓承和晓瑜了。”说完对着阎王说道:“阎君大人,三十后再见,哦!最好不见,不过我知道这不可能。那就三十年后再见。”说完拽着君莫问如飞般的冲出丰都城,生怕阎王后悔抓自己回去。 君莫问好笑的看着身材高大魁梧的钟离春虚影拽着自己奔跑如飞。 鬼谷子看着放在钟离春头顶和脚下的两盏还魂灯突明突暗,一颗心吊在嗓子眼上,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紧紧盯着两盏主灯不敢忪懈。 白纱和墨傲雪两人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偷空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两个人,心中着急,这都一天一夜了,怎么还没动静。该不会是这老头故弄玄虚。要是这样不但救不回姐姐,连带着将姐夫也搭进去了。 鬼谷子看到两人不善的眼光,不由苦笑,要是两人不能还阳,今天这把老骨头恐怕也得送命了。于是悄掐指一算,好卦象,上卦为坤为地,下坤为乾为天。主卦为泰,阴去阳来,天地交泰,麒麟出现,丹凤来翔。拨开乌云见日头,否极泰来。五爻动为道路,帝乙归妹,两人应该很快回来了。意念刚落。 就听到君莫问轻咳一声,一伸手就将贴在脸上的符咒扯下。一把将钟离春搂在怀里叫道:“霜儿,你回来了吗?” 钟离春缓缓的睁开双眼,一看到熟悉的身影,喜极而泣,“君莫问,夫君,我回来了,谢谢你把我救回来。”说完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说什么傻话呢!是你自己积下无量功德,阎君给你加的寿元,谢我什么?”君莫问搂着失而复的爱妻,也是热泪盈眶。 “你要是不去,纵有无量功德,阎君也不会给我加寿元,你当我是傻子么?”钟离春躲在他怀中幽幽说道。 “不,应该谢谢老神仙。”君莫问霍然醒悟。 钟离春霍然抬头,失声惊呼:“师父,你怎么来了,这些年你去那里了,都没有半点消息,可想死春儿了。” “春儿,为师看你还阳,真的很高兴。当年为师只算到你天生凤命,就修书让你师兄孙膑将你荐入王宫为后。唯独算不到人心险恶。想不到田域疆居然如此绝情。令你无辜受苦。为师对不起你。”鬼谷子满脸内疚。 “师父,快别这么说,若非田域疆无情,发生了那场变故,我又怎么会碰到现在的夫君,又怎能有今日之福。如今我不恨他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现在夫君对我很好,我很满足,很幸福。”钟离春脸上荡漾着满满的温情,含情脉脉注视君莫问。 君莫问低头亲了她一下,“我也一样,今生得你相伴,于愿足矣!” 白纱和墨傲雪在旁边听的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命人将所有东西撒走。两人悄悄退了凤安宫,顿时觉得浑身疲惫不堪,人累心更累,一颗紧张的心一放松,顿时睡意上头。各自回房睡大觉。 等张少卿和屈子孺两人闻讯赶来,两人已经睡得像死猪似。两人无语摇头,来到凤安宫。 钟离春一看到他们两个,微笑的说道:“少卿,子孺,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师父,人称神算子。快点见礼。” 两人一听又惊又喜,原来这个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算子。两人齐齐下拜,“晚辈见过神算子前辈。” 鬼谷子连忙摆手,“快免礼,江湖朋友抬爱,不敢当。我这还不是一样算错了。” “师父,你是算到我有劫难,才特意过来的。”钟离春疑惑的问道。 为师在云游魏国安邑在灵云寺下榻之时听到你的恶耗,于是就联合了尘大师,窥探了一下天机,得知你借尸还魂,算你近日有一大劫,就到处收集阴兵残魂,等为师收集好十万阴兵,匆匆赶来,却晚了三天,幸好你有了尘大师的佛珠护体,保住你的一丝残魂存留于体,才能成功还阳,一切正常。否则就算为师有通天手段也无能为力。”鬼谷子一脸侥幸。 “师父,难怪老大师能知道霜儿的过往和未来,原来是师父和他一起窥探了天机。当时朕还奇怪纳闷,老大师怎么能预知未来呢! “呵呵!你可知道老和尚是谁?他可是麻衣嫡传徒孙。年轻时人称神相,千金难求一相,到了中年后才归依佛门。法号了尘。 鬼谷子微微一笑,“好了,你们现在平安无事,我也该做我的事情了。我走了。”鬼谷子转身想走。 “师父!难得相聚,就不要走了吧!让徒儿服侍左右吧!”钟离春拉着他的衣袖。 “好徒儿,有这份心就可以了,不过为师还得将这十万阴兵的魂魄送回到他们故乡,这是为师答应下的事情,为师不能言而无信。”鬼谷子说完拿起装有米豆葫芦,将衣袖轻轻地从钟离春手中抽出,转身潇洒离开。 “师父,你将事情办好就回来。徒儿等着你。”钟离春看着远去的背影大声喊叫。 “不必了。春儿有心了,不过师父还是喜欢云游四海。”鬼谷子一说完就迫不及待的走出皇宫。刚一出皇宫,就一口鲜血喷出。整个身形一滞,脚步踉跄的爬上一辆早已备好的马车。无力的瘫在车上,吩咐车夫快速赶路,他自知心神损耗太多,时日无多,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将事情做完。 钟离春和君莫问目送鬼谷子远去,两人紧紧相依,真好,还有三十年的寿元,就好好珍惜余下来的时光。珍惜当下。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