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序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爰自国朝初修郊礼,刊定乐悬,约三代之歌钟,均九威之律度,莫不《韶》音尽美,《雅》奏克谐,上可以吁天降神,下可以移风变俗也。以至桑间旧乐,濮上新声,金丝慎选于精能,本领皆传于故老。重翻曲调,全袪淫绮之音;复采优伶,尤尽滑稽之妙。洎从离乱,礼寺隳颓,簨簴既移,警鼓莫辨。梨园弟子,半已奔亡;乐府歌章,咸皆丧坠。安节以幼少即好音律,故得粗晓宫商,亦以闻见数多,稍能记忆。尝见《教坊记》,亦未周详,以耳目所接,编成《乐府杂录》一卷。自念浅拙,聊且直书,以俟博闻者之补兹漏焉。朝议大夫守国子司业上柱国赐紫金鱼袋段安节撰。 雅乐部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宫悬四面,天子乐也。轩悬三面,诸侯乐也。判悬二面,大夫乐也。特悬一面,士乐也。宫悬四面,每面五架。架即簨 云韶部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用玉磬四架。乐即有琴、瑟、筑、箫、篪、籥、跋膝、笙、竽、登歌、拍板。乐分堂上、堂下。登歌四人,在堂下坐。舞童五人,衣绣衣,各执金莲花引舞者。金莲,如仙家行道者也。舞在阶下,设锦筵。宫中有云韶院。 清乐部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乐即有琴、瑟、云和筝――其头像云――笙、竽、筝、箫、方响,篪、跋膝、拍板。戏即有弄《贾大猎儿》也。 鼓吹部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即有卤簿、钲、鼓及角。乐用弦鼗、笳、箫,又即用哀笳,以羊角为管,芦为头也。警鼓二人,执朱幡引乐,衣文,戴冠。已上乐人皆骑马,乐即谓之“骑吹”。俗乐亦有骑吹也。天子卤簿用“大全仗”,鼓一百二十面,金钲七十面。郊天谒庙吉礼,即衣云花黄衣,鼓四,钲二;下山陵凶礼,即衣云花白衣,鼓二,钲二。下册太后、皇后及太子,用鼓七十面,金钲四十面,谓之“小全仗”。公主出降及册三公并祔庙礼葬,并用“大半仗”,鼓四十面,钲二十面。诸侯用“小半仗”,鼓三十面,钲四十面,吉凶如上。自太子已下,册礼及葬祔庙,并无警鼓。 驱傩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用方相四人,戴冠及面具。黄金为四目。衣熊裘,执戈,扬盾,口作“傩”、“傩”之声以除逐也。右十二人,皆朱发,衣白□画衣。各执麻鞭,辫麻为之,长数尺,振之声甚厉。乃呼神名。其有甲作,食凶者;胇胃,食虎者;腾简,食不祥者;览诸,食咎者;祖明、强食,共食磔死寄生者;腾根,食蛊者(案:以上神名及所食,诸刻本并多舛误,今依文澜阁本改正。考《后汉志》、《唐志》、《唐六典》,十二神尚有雄伯,食魅;伯奇,食梦;委随,食观;错断,食巨;穷奇、腾根,共食蛊。此仅举其七,疑有脱简。)等。侲子五百,小儿为之,衣朱褶、素襦,戴面具。以晦日于紫宸殿前傩。张宫悬乐,太常卿及少卿押乐正到西阁门,丞并太乐署令、鼓吹署令、协律郎并押乐在殿前。事前十日,太常卿并诸官于本寺先阅傩,并遍阅诸乐。其日大宴三五署官,其朝寮家皆上棚观之,百姓亦入看,颇谓壮观也。太常卿上此。(案:旧脱“常”字,今补。“上此”二字不可解,当有脱误。)岁除前一日,于右金吾龙尾道下重阁,即不用乐也。御楼时,于金鸡竿下打赦鼓一面、钲一面,以五十人唱色十下,鼓一下,钲以千下。(案:“御楼”下疑错简。) 熊罴部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其熊罴者有十二,皆有木雕之,悉高丈余,其上安版床,复施宝幰,皆金彩装之。于其上奏雅乐。含元殿方奏此乐也,奏《唐十二时》、《万宇清》、《月重轮》三曲,亦谓之“十二案”。(案:此上有脱误。《文献通考》一百三十九云:“熊罴架十二,悉高丈余,用木雕之,其状如床,上安版四,旁为栏,其中以登。梁武帝始设十二案鼓吹,在乐悬之外以施,殿庭晏飨用之,图熊罴以为饰故也。隋炀帝更于案下为熊、罴、貙、豹腾倚之状,象百兽之舞,又施宝幰于上,用金彩饰之。奏《万宇清》、《月重轮》等三曲。亦谓之‘十二案乐’。”所引当即此文,附录以俟考。此下旧有“乐具库”云云八十三字,与上文不相比附,乃错简也,今删去,别附于后。) 鼓架部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乐有笛、拍板、答鼓——即腰鼓也、两杖鼓,戏有《代面》——始自北齐。 神武弟有胆勇,善斗战,以其颜貌无威,每入阵即著面具,后乃百战百胜。 戏者衣紫,腰金,执鞭也。 (案:《御览》五百六十九引《乐府杂录》云:“大面出于北齐。齐兰陵王长恭,才武而貌美,常著假面以对敌。尝击周师金墉下,勇冠三军。齐人壮之,为此声以效其指撝击刺之容,俗谓之‘兰陵王入阵曲’。” 疑此有脱误。 )《钵头》——昔有人父为虎所伤,遂上山寻其父尸。 山有八折,故曲八叠。 戏者被发,素衣,面作啼,盖遭丧之状也。 (案:“钵头” ,《通典》一百四十六作“拨头” ,云:“出西域。胡人为猛兽所噬,其子求兽杀之,为此舞以象也。” 与此小异。 )《苏中郎》——后周士人苏葩,嗜酒落魄,自号“中郎” 。 每有歌场,辄入独舞。 今为戏者,著绯,戴帽;面正赤,盖状其醉也。 即有《踏摇娘》、(案:《御览》五百七十三引云:“踏摇娘者,生于隋末,夫河内人,丑貌而好酒,常自号‘郎中’,醉归必殴其妻。妻色美,善歌,乃自歌为恳苦之词。河朔演其曲而被之管弦,因写其夫妻之容。妻悲诉,每摇其身,故号‘踏摇娘’。近代优人颇改其制度,非旧制也。” 疑此有脱简。 )《羊头浑脱》、《九头狮子》,弄《白马益钱》,以至寻橦、跳丸,吐火、吞刀,旋槃、觔斗,悉属此部。 龟兹部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乐有觱篥、笛、拍板、四色鼓、揩羯鼓、鸡楼鼓。(案:《唐六典》:“龟兹伎有竖箜篌、琵琶、五弦、笙、箫、横笛、觱篥、铜钹、荅腊鼓、毛员鼓、都昙鼓、羯鼓、侯提鼓、腰鼓、鸡娄鼓、贝。”《唐志》并《文献通考》一百四十六又有弹筝、齐鼓、檐鼓。此似有脱简。)戏有《五方狮子》,(案:“方”字旧作“常”,依《唐志》、《文献通考》改。)高丈余,各衣五色。每一狮子有十二人,戴红抹额,衣画衣,执红拂子,谓之“狮子郎”。舞《太平乐》曲。《破阵乐》曲亦属此部,秦王所制,舞人皆衣画甲,执旗旆;外藩镇春冬犒军亦舞此曲,兼马军引入场,尤甚壮观也。《万斯年》曲,是朱崖李太尉进此曲名,即《天仙子》是也。 胡部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乐有琵琶、五弦、筝、箜篌、觱篥、笛、方响、拍板。合曲时亦击小鼓、钹子。合曲后立唱歌。凉府所进,本在正宫调,大遍、小遍,(案:“小遍”,旧讹作“小者”,据《乐府诗集》七十九引改。)至贞元初,康昆仑翻入琵琶玉宸宫调——初进曲在玉宸殿,(案:“玉宸宫调初进曲在”八字,诸本并空,依《乐府诗集》补。)故有此名——合诸乐,即黄钟宫调也。《奉圣乐》曲,是韦南康镇蜀时南诏所进,在宫调,亦舞伎六十四人,遇内宴,即于殿前立奏乐,更番替换;若宫中宴,即坐奏乐。俗乐亦有坐部、立部也。 歌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歌者,乐之声也。故丝不如竹,竹不如肉,迥居诸乐之上。古之能者,即有韩娥、李延年、莫愁。(莫愁者,女子也。乐府诗云:“莫愁在何处?住在石城西。艇子打两浆,催送莫愁来。”案:注“莫愁者……”六字,诸本并脱,依《御览》五百七十三补。“打”字旧讹“折”,依文澜阁本改。《御览》同。)善歌者(案:旧脱“者”字,据《御览》补。)必先调其气。氤氲自脐间出,(案:旧脱“间”字,据《御览》、《类说》补。《御览》“出”作“发”。)至喉乃噫其词,即分抗坠之音。既得其术,即可致遏云响谷之妙也。明皇朝有韦青,(案:《类说》引,下有“者能歌”三字。)本是士人,曾有诗:“三代主纶诰,(案:《御览》“主”作“掌”。)一身能唱歌。”青官至金吾将军。(案:旧脱“青”字并“金吾”二字,依《御览》补。)开元中,内人有许和子者,本吉州永新县乐家女也。开元末选入宫,即以永新名之,籍于宜春院。既美且慧,善歌,能变新声。韩娥、李延年(案:诸本并脱“李”字,依《御览》补。)殁后千余载,旷无其人,至永新始继其能。遇高秋朗月,台殿清虚,喉啭一声,响传九陌。明皇尝独召李谟吹笛逐其歌,(案:“笛”字,旧讹“曲”,依《御览》改。)曲终管裂,其妙如此。又一日,赐大酺于勤政楼,观者数千万众,喧哗聚语,莫得闻鱼龙百戏之音。(案:旧脱“闻”字,依《御览》、《类说》补。)上怒,欲罢宴。中官高力士奏请:“命永新出楼歌一曲,必可止喧。”上从之。永新乃撩鬓举袂,直奏曼声,至是广场寂寂,若无一人;喜者闻之气勇,(案:《御览》作“义者闻之血涌”。)愁者闻之肠绝。洎渔阳之乱,六宫星散,永新为一士人所得。韦青避地广陵,因月夜凭阑于小河之上,(案:旧脱“因”字,“月”讹“日”,“小”讹“上”,依《御览》、《类说》补改。)忽闻舟中奏水调者,曰:“此永新歌也!”乃登舟与永新对泣(案:《御览》作“登舟省之,相与对泣。”)久之。青始亦晦其事。后士人卒与其母之京师,竟殁于风尘。(案:《御览》作“终于狭邪间。”)及卒,谓其母曰:“阿母钱树子倒矣!” 大历中(案:《御览》“中”作“初”)有才人张红红者,本与其父歌于衢路丐食。过将军韦青所居,(在昭国坊南门里。案:此注旧误混入正文中,依《御览》移正。)青于街牖中(案:《御览》“牖”作“窗”。)闻其歌者喉音寥亮,仍有美色,即纳为姬。其父舍于后户,优给之。乃自传其艺,颖悟绝伦。尝有乐工自撰一曲,(案:“一曲”,旧作“歌”,依《御览》、《乐府诗集》八十改。)即古曲《长命西河女》也,(案:旧脱“曲”字,依《御览》、《乐府诗集》补。)加减其节奏,颇有新声。未进闻,先印可于青,(案:“印可”,旧作“侑歌”,依《御览》、《类说》改。)青潜令红红(案:“潜令”,旧作“召”,依《御览》改。)于屏风后听之。红红乃以小豆数合,记其节拍。(案:“节拍”,旧倒,依《御览》乙转。)乐工歌罢,青因入问红红如何。(案:旧脱“因”字,依《御览》补。)云:“已得矣。”青出,绐云:“某有女弟子,(案:旧脱“某”字,依《御览》、《类说》补。)久曾歌此,非新曲也。”即令隔屏风歌之,一声不失。乐工大惊异,遂请相见,叹伏不已。再云:“此曲先有一声不稳,今已正矣。”寻达上听。翊日,召入宜春院,宠泽隆异,宫中号“记曲娘子”,寻为才人。一日,内史奏韦青卒,上告红,红乃上前呜咽奏云:“妾本风尘丐者,一旦老父死有所归,致身入内,皆自韦青,妾不忍忘其恩。”乃一恸而绝。上嘉叹之,即赠昭仪也。贞元中有田顺郎,(案:旧脱“郎”字,依《类说》补。)曾为宫中御史娘子。元和、长庆以来,有李贞信、米嘉荣、何戡、陈意奴。武宗已降,有陈幼寄、南不嫌、罗宠。咸通中有陈彦晖。(案:《碧鸡漫志》引《乐府杂录》云:“灵武刺史李灵曜置酒,座客姓骆唱《河满子》,皆称绝音。骆遽问曰:‘莫是宫中胡二子否?’妓熟视曰:‘君岂梨园骆供奉耶?’相对泣下。”今本脱简,附录于此。) 舞工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舞者,乐之容也。有大垂手、小垂手,或如惊鸿,(案:《类说》“如” 作“像” ,《御览》五百七十四引《明皇杂录》亦作“像” 。 )或如飞燕。 婆娑,舞态也;蔓延,舞缀也。 古之能者,不可胜记。 即有健舞、软舞、字舞、花舞、马舞。 健舞曲有《棱大》、(案:此似有误。 《乐府诗集》五十三作“大祁” ,《文献通考》一百四十五作“大杆” 。 )《阿连》、《柘枝》、《剑器》、《胡旋》、《胡腾》,(案:《乐府诗集》八十引:“达磨支,徤舞曲也。” 此文当脱“达磨支” 三字。 )软舞曲有《凉州》(案:文澜阁本作“其杂曲有《伊州》、《梁州》” 。 )、《绿腰》、《苏合香》、《屈柘》、《团圆旋》、《甘州》等。 (字舞,以舞人亚身于地,布成字也。 花舞,著绿衣,偃身合成花字也。 马舞者,栊马人著彩衣,执鞭,于床上舞蹀躞,蹄皆应节奏也。 开元中有公孙大娘善舞剑器,僧怀素见之,草书遂长,盖准其顿挫之势也。 案:“准” ,疑当作“凖” 。 《御览》五百七十四引“舞者乐之容也……” 三十九字,合注文;“开元中……” 二十九字,“准” 作“壮” ,并以为《明皇杂录》,盖误也。 其后又一条云:“开成末,有乐人崇胡子能软舞,其腰支不异女耶也。” 郑处晦书不当及开成事,当亦此处脱简。 又《类说》引“字舞” 云云,及《御览》所引,并作正文。 ) 俳优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开元中,黄幡绰、张野狐弄参军——始自后汉馆陶令石躭(案:旧脱“后” 字,依《御览》五百六十九、《文献通考》一百四十七补。 “躭” 字,《文献通考》作“聘” 。 )。 躭有赃犯,和帝惜其才,免罪。 每宴乐,即令衣白夹衫,命优伶戏弄辱之,经年乃放。 后为参军,误也。 (案:此下旧本另提行,误,今依《御览》、《文献通考》移正。 )开元中,有李仙鹤善此戏,明皇特授韶州同正参军,以食其禄。 是以陆鸿渐撰词云“韶州参军” ,(案:“云” 字,旧讹“言” ,脱“参军” 二字,据《御览》、《文献通考》改、补。 )盖由此也。 武宗朝有曹叔度、刘泉水(案:此下旧衍“咸淡最妙” 四字,据《文献通考》删。 )咸通以来,即有范传康、上官唐卿、吕敬迁等三人。 (案:《文献通考》作“有范博康、上官唐卿、吕敬俭,冯继隼亦其次也。” )弄假妇人,大中以来有孙乾、(案:《文献通考》作“孙乾饭” )刘璃瓶。 近有郭外春、孙有熊。 (案:《文献通考》作“態” )僖宗幸蜀时,戏中有刘真者,尤能,后乃随驾入京,籍于教坊。 弄婆罗,(案:“婆罗” 下疑当有“门” 字。 )大中初有康迺、李百魁、石宝山。 大别有夷部乐,即有扶南、高丽、高昌、骠国、龟兹、(案:旧脱“国龟” 二字,据《唐会要》补。 )康国、疏勒、西凉、安国;乐即有单龟头鼓及筝、蛇皮琵琶——盖以蛇皮为槽,厚一寸余,鳞介具焉,(案:旧脱“焉” 字,依《文献通考》一百三十七补。 )亦以楸木为面,其捍拨以象牙为之,画其国王骑象,极精妙也——凤头箜篌、卧箜篌——其工颇奇巧——三头鼓、铁拍板、葫芦笙,舞有骨鹿舞、胡旋舞,俱于一小圆毬子上舞,纵横腾踏,两足终不离于毬子上,其妙如此也。 (案:《御览》五百六十七作“其妙皆若夷舞也” 。 ) 琵琶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始自乌孙公主造,马上弹之。有直项者、曲项者。曲项盖使于急关也。(案:旧脱“曲项盖”三字,“使”作“便”,“急关”下衍“中”字,据《御览》五百八十三、《续谈助》引《琵琶录》补改。“关”字,《琵琶录》作“阙”。)古曲有《陌上桑》。范晔、石苞、谢奕,(案:“石苞”,旧讹“石崇”,依《御览》、《琵琶录》改。《琵琶录》此下尚有孙放、孔伟、阮咸三人。)皆善此乐也。开元中有贺怀智,其乐器以石为槽,鹍鸡筋作弦,用铁拨弹之。(案:旧脱“用”字,依《御览》、《琵琶录》补。)贞元中有康昆仑,第一手。始遇长安大旱,诏移南市祈雨。及至天门街,市人广较胜负,及斗声乐。(案:旧脱“及”字,依《御览》、《琵琶录》补。)即街东有康昆仑琵琶最上,必谓街西无以敌也。遂请昆仑登彩楼,(案:“请”字,旧作“令”,依《御览》、《琵琶录》改。)弹一曲新翻羽调《录要》,(即绿腰是也,本自乐工进曲,上令录出要者,因以为名。自后来误言“绿腰”也。案:正文“录要”,旧讹“绿腰”。注文“出”讹“其”,“今”讹“因”,“误”讹“设”,脱“自后来”三字;误入郑中丞条末,今依《御览》、《琵琶录》、《文献通考》一百三十七移补,改正。注中“绿腰”字,《琵琶录》并作“六么”。)其街西亦建一楼,东市大诮之。及昆仑度曲,西市楼上出一女郎,抱乐器,先云:“我亦弹此曲,兼移在枫香调中。”及下拨,声如雷,其妙入神。昆仑即惊骇,乃拜请为师。女郎遂更衣出见,乃僧也。盖西市豪族厚赂庄严寺僧善本,(姓段。案:此注旧混入正文,依《琵琶录》移正。《御览》作“善本,名,俗姓段也。”)以定东鄽之胜。(案:“胜”字旧讹“声”,依《御览》、《琵琶录》改。)翊日,德宗召入,令陈本艺,异常嘉奖,乃令教授昆仑。段奏曰:“且请昆仑弹一调。”及弹,师曰:“本领何杂?兼带邪声。”昆仑惊曰:“段师神人也!臣少年(案:“少”字,旧讹“小”,据《御览》、《琵琶录》改。)初学艺时,偶于邻舍女巫授一品弦调,后乃易数师。段师精鉴如此玄妙也。”段奏曰:“且遣昆仑不近乐器十余年,(案:旧脱“余”字,依《御览》、《琵琶录》补。)使忘其本领,然后可教。”诏许之,后果尽段之艺。 贞元中有王芬、(案:旧脱“有”字,依《御览》、《琵琶录》补。)曹保保——其子善才、(案:旧脱“其”字,依《御览》、《琵琶录》补。)其孙曹纲,(案:“纲”字,旧讹“钢”,依《御览》、《琵琶录》改,下同。)皆袭所艺。次有裴兴奴,与纲同时。曹纲善运拨(案:旧脱“曹”字,依《御览》、《琵琶录》补。)若风雨,而不事扣弦;(案:《御览》,“扣”作“弹”,《琵琶录》作“提”,注云“一本作‘叩’。”)兴奴长于拢撚。(案:《御览》,“长”作“善”。)不拨稍软。(案:旧脱此四字,衍“类”字,依《御览》、《琵琶录》补、正。)时人谓:“曹纲有右手,兴奴有左手。”武宗初,朱崖李太尉有乐吏廉郊者,师于曹纲,尽纲之能。纲尝谓侪流曰:(案:旧脱“谓侪流”三字,依《御览》补。《琵琶录》作“尝谓其流云”。)“教授人亦多矣,(案:旧脱“授”字、“亦”字,依《御览》、《琵琶录》补。)未曾有此性灵弟子也。”(案:旧脱“曾”字,依《御览》补。)郊尝宿平泉别墅,值风清月朗,携琵琶于池上(案:旧脱“于”字,依《琵琶录》补。)弹蕤宾调,忽闻芰荷间有物跳跃之声,必谓是鱼;及弹别调,即无所闻。复弹旧调,依旧有声。遂加意朗弹,(案:《御览》作“因复弹蕤宾,久之”。)忽有一物锵然跃出池岸之上,视之,(案旧脱“之”字,依《琵琶录》补。《御览》作“观之”。)乃一片方响,(案:旧作“乃方响一片”,依《御览》、《琵琶录》乙转。)盖蕤宾铁也。(案:《琵琶录》作“有知者,识是蕤者铁也”。)以指拨精妙,律吕相应也。(案:《御览》作“盖以声律谐和,相应故也。其妙若此”。《琵琶录》作“致律吕相应,物类相感耳”。)  某门中有乐史杨志,善琵琶,其姑尤更妙绝。姑本宣徽弟子,后放出宫,于永穆观中住。自惜其艺,常畏人闻,每至夜方弹。杨志恳求教授,坚不允,且曰:“吾誓死不传于人也。”(案:旧脱“吾”字,依《类说》、《琵琶录》补。)志乃赂其观主,求寄宿于观,窃听其姑弹弄,仍系脂鞓带,以手画带,记其节奏,(案:旧脱“其”字,依《琵琶录》、《文献通考》补。)遂得一两曲调。明日,携乐器诣姑弹之,(案:旧脱此二字,依《琵琶录》、《类说》、《文献通考》补。)姑大惊异,志即告其事。姑意乃回,尽传其能矣。 文宗朝,有内人郑中丞,善胡琴。(中丞,即宫人之官也。案:旧脱“人之”二字,依《御览》五百八十三、《琵琶录》补。)内库有二琵琶,(案:旧脱“有”字,依《御览》、《琵琶录》补。)号大、小忽雷。郑尝弹小忽雷,偶以匙头脱,送崇仁坊南赵家修理。大约造乐器悉在此坊,其中二赵家最妙。(案:《御览》,“二赵”上有“南北”二字。)时有权相旧吏梁厚本,有别墅在昭应县之西,正临河岸。(案:旧脱“县”字,依《琵琶录》补。《御览》作“太和中,有权相旧吏梁厚本,庄在渭南县之西,北临渭水。”)垂钩之际,忽见一物浮过,长五六尺许,上以锦绮缠之。令家僮接得就岸,即秘器也。及发棺视之,乃一女郎,妆饰俨然,以罗领巾系其颈。解其领巾,伺之,口鼻有余息,即移入室中,将养经旬,乃能言,云:“是内弟子郑中丞也。昨以忤旨,命内官缢杀,投于河中,锦绮,即弟子相赠尔。”遂垂泣感谢,厚本即纳为妻。因言其艺,及言所弹琵琶,今在南赵家。寻值训、注之乱,人莫有知者。厚本赂乐匠赎得之。(案:“赎”字旧作“购”,依《御览》、《琵琶录》改。)每至夜分,方敢轻弹。后遇良辰,(案:“辰”字,旧讹“夜”,依《御览》、《琵琶录》改。)饮于花下,酒酣,不觉朗弹数曲。洎有黄门放鹞子过其门,私于墙外听之,曰:“此郑中丞琵琶声也。”翊日,达上听,文宗方追悔,至是惊喜,即命宣召,乃赦厚本罪,(案:《琵琶录》此下有“任从匹配”四字。)仍加锡赐焉。咸通中,即有米和、(即嘉荣子也。案:五字旧作正文,依《琵琶录》改。彼文“和”下有“耶”字,无“也”字,下多“其父善歌”四字。)申旋,尤妙。(案:“申旋”,《琵琶录》作“田从道”。)后有王连儿也。(案:“后”字,旧讹“复”,依《琵琶录》改。此下旧有“前羽调绿腰注”云云二十八字,乃错简,今删去,移正,见前。《琵琶录》“王连儿”下有注“名金爾”三字。) 筝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筝者,蒙恬所造也。元和至太和中,李青青及龙佐,大中以来,有常述本,亦妙手也。史从、李从周,皆能者也。从周,即青孙,亚其父之艺也。 箜篌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箜篌乃郑卫之音权舆也。以其亡国之音,故号“空国之侯”,亦曰“坎侯”。古乐府有《公无渡河》之曲――昔有白首翁,溺于河,歌以哀之;其妻丽玉善箜篌,撰此曲,(案:“其妻”二字,旧讹“女”,依《类说》、《文献通考》一百三十七引改。据崔豹《古今注》:“《箜篌引》,霍里子高妻丽玉所作也。有白首狂夫,乱流而渡,妻呼止不及,堕河死,于是援箜篌作《公无渡河》歌。曲终,投河死。子高还语妻丽玉,玉伤之,乃引箜篌而写其声此歌以哀之。”上下当有脱文。《类说》、《文献通考》并脱此句,遂似丽玉即白首翁妻,大谬。又《初学记》十六引《琴操》,以《箜篌引》为霍里子高所作,与此及《古今注》异。》以寄哀情。咸通中,第一部有张小子,忘其名,弹弄冠于今古,今在西蜀。太和中,有季齐皋者,亦为上手,曾为某门中乐史。后有女,亦善此伎,为先徐相姬。大中末,齐皋尚在,有内官拟引入教坊,辞以衰老,乃止。(案:“止”字旧讹“至”,依文澜阁本改。)胡部中此乐妙绝。教坊虽有三十人,能者一两人而已。 笙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笙者,女娲造也。仙人王子晋于缑氏山月下吹之,象凤翼,亦名参差。自古能者固多矣。太和中有尉迟章,尤妙。宣宗已降,有范汉恭――有子名宝师,尽传父艺,今在陕州。 笛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笛者,(案:旧脱“者”字,依《能改斋漫录》引补。)羌乐也。古有《落梅花》曲。开元中有李谟,独步于当时,后禄山乱,流落江东。越州刺史皇甫政月夜泛镜湖,命谟吹笛,谟为之尽妙。倏有一老父泛小舟来听,风骨冷秀,政异之,进而问焉。老父曰:“某少善此,今闻至音,辄来听耳。”政即以谟笛授之,老父始奏一声,镜湖波浪摇动;数叠之后,笛遂中裂。即探怀中一笛,以毕其曲。政视舟下,见二龙翼舟而听。老父曲终,以笛付谟。谟吹之,竟不能声。即拜谢以求其法。顷刻,老父入小舟,遂失所在。(案:《文献通考》一百三十八全引此文,末有“大中以来,有王六六、王师简,亦妙手也。”十五字。疑此有脱简。) 觱篥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觱篥者,(案:旧脱此三字,依《御览》五百八十四补。)本龟兹国乐也,亦曰“悲栗” ,有类于笳。 德宗朝有尉迟青,官至将军。 大历中,幽州有王麻奴者,善此伎,河北推为第一手;恃其艺倨傲自负,戎帅外莫敢轻易请者。 时有从事姓卢,不记名,台拜入京,临岐把酒,请吹一曲相送。 麻奴偃蹇,大以为不可。 从事怒曰:“汝艺亦不足称,殊不知上国有尉迟将军,冠绝今古。” 麻奴怒曰:“某此艺,海内岂有及者耶?今即往彼,定其优劣。” 不数月,到京,访尉迟青所居在常乐坊,乃侧近僦居,日夕加意吹之。 尉迟每经其门,如不闻。 麻奴不平,乃求谒见;阍者不纳,厚赂之,方得见通。 青即席地令座。 因于高般涉调中吹一曲(案:旧脱此二字,依《御览》补。 )《勒部羝》曲。 曲终,汗浃其背。 尉迟颔颐而已,谓曰:“何必高般涉调也?” (案:《御览》作“此曲何必于高般涉调?徒费许多气力也。” )即自取银字管,于平般涉调吹之。 麻奴涕泣愧谢,曰:“边鄙微人,偶学此艺,实谓无敌;(案:《御览》作“麻奴惊愤,垂泣拜之,曰:‘某生于偏远之方,偶有寡艺,实为无人。’”)今日幸闻天乐,(案:“幸”字旧讹“忝”,依《御览》、《类说》改。)方悟前非。” 乃碎乐器,自是不复言音律也。 (案:《御览》作“遂将乐器碎之而归,终身不复言觱篥” 。 )元和、长庆中有黄日迁、刘楚材、尚陆陆,皆能者。 大中以来,有史敬约,在汴州。 五弦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贞元中,有赵璧者,妙于此伎也。白傅讽谏有《五弦弹》,近有冯季皋。 方响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咸通中,有调音律官吴缤,为鼓吹署丞,善打方响,其妙超群,本朱崖李太尉家乐人也。(案:旧脱此条,依《御览》五百八十四补。) 击瓯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武宗朝,(案:《御览》五百八十四作“大中初”,《文献通考》一百三十五作“武宗大中初”。)郭道源后为凤翔府天兴县丞,(案:“县”字,旧讹“寺”,依《御览》、《文献通考》改。)充太常寺调音律官,善击瓯。(案:“善”上旧有“亦”字,依《御览》删。)率以邢瓯、越瓯共十二只,旋加减水于其中,以筯击之,其音妙于方响也。(案:旧脱此七字,依《御览》补。)咸通中有吴缤,洞晓音律,亦为鼓吹署丞,充调音律官,善于击瓯。击瓯,盖出于击缶。(案:此条旧题作“方响”,然文与方响无涉。《御览》引郭道源事,于“缶”下,《文献通考》亦隶“击瓯”下,《类说》引此,正题作“击瓯”,今从之。惟“吴缤”云云,与《御览》“方响”下所引相复,当有衍字。《文献通考》但云“咸通中,吴蠙亦精于此“。) 琴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古者,能士固多矣。贞元中,成都雷生善斲琴,至今尚有孙息,不坠其业,精妙天下无比也。弹者亦众焉。太和中有贺若夷尤能,后为待诏,对文宗弹一调,上嘉赏之,仍赐朱衣,至今为《赐绯调》。后有甘党,亦为上手。 阮咸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大中初,有待诏张隐耸者,其妙绝伦。蜀郡亦多能者。 羯鼓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明皇好此伎。有汝阳王花奴,尤善击鼓。花奴时戴砑绢帽子,上安葵花,数曲,曲终花不落,盖能定头项尔。黔帅南卓著《羯鼓录》,中具述其事。咸通中有王文举,尤妙,弄三杖打撩,万不失一,懿皇师之。 鼓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其声坎坎然,其众乐之节奏也。祢衡常衣彩衣击鼓,其妙入神。武宗朝,赵长史尤精。 拍板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拍板本无谱。明皇遣黄幡绰造谱,乃于纸上画两耳以进。(案:《御览》五百八十四、《文献通考》一百三十九并作“画一耳进之”。)上问其故,对曰:“但有耳道,则无失节奏也。”(案:旧脱“则失”二字,依《御览》、《类说》、《文献通考》补。)韩文公因为乐句。(案:旧作“韩文日乐句”,依《御览》补正。此下旧有“古乐工”云云六十五字,与上文不相比附,亦错简也,今删去,别附于后。) 安公子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隋炀帝游江都时,有乐工笛中吹之。其父老废,于卧内闻之,问曰:“何得此曲子?”对曰:“宫中新翻也。”父乃谓其子曰:“宫为君,商为臣,(案:二“为”字旧并讹“曰”,依《类说》改。)此曲宫声往而不返,大驾东巡,必不回矣。汝可托疾勿去也。”精鉴如此。 黄骢叠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急曲子)  太宗定中原时所乘战马也。后征辽,马毙,上叹惜,乃命乐工撰此曲。 离别难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天后朝,有士人陷冤狱,籍没家族。其妻配入掖庭,本初善吹觱篥,乃撰此曲以寄哀情。始名《大郎神》,盖取良人行弟也。既畏人知,(案:旧脱此四字,依《御览》五百六十八、《乐府诗集》八十、《类说》补。)遂三易其名,亦名“悲切子”,终号“怨回鹘”。(案:“怨”字,旧讹“愁”,依《御览》、《乐府诗集》改。又《近事会元》引《杂录》:“如意娘,唐则天撰之。”) 夜半乐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明皇自潞州入平内难,正夜半,斩长乐门关,领兵入宫翦逆人。后撰此曲。(案:《御览》作“平韦庶人,后乃命乐人撰此曲”。曲下旧衍“名还哀乐”四字,今删)。 雨霖铃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雨霖铃》者,因唐明皇驾回至骆谷,闻雨淋銮铃,因令张野狐撰为曲名。(案:此条旧脱,依《御览》补。又《近事会元》引《乐府录》:“君臣相遇乐,唐明皇天宝中命谭净眼等作。”) 还京乐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明皇自西蜀返,(案:此四字,《御览》、《乐府诗集》并作“自蜀反正”。)乐人张野狐所制。(案:此条旧题“雨霖铃”,误,今据《御览》、《乐府诗集》改正。) 得宝子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案:旧脱此题,误连上条,依《御览》补正。) 《得宝歌》,一曰“得宝子”,又曰“得鞛子”。(案:旧脱此十三字,依《乐府诗集》八十六补。)明皇初纳太真妃,喜谓后宫曰:“朕得杨氏,(案:旧作“杨家女”,依《御览》、《乐府诗集》改。)如得至宝也。”遂制曲,名“得宝子”。 文叙子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长庆中,俗讲僧文叙善吟经,其声宛畅,感动里人。乐工黄米饭状其念四声“观世音菩萨”,乃撰此曲。 望江南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始自朱崖李太尉镇淛西日,(案:旧脱“西”字,依《御览》、《乐府诗集》八十二补。)为亡妓谢秋娘所撰。本名“谢秋娘”,后改此名。(案:《御览》作“后进入教坊,遂改名”。)亦曰“梦江南”。 杨柳枝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白傅闲居洛邑时作,(案:《御览》作“白傅典杭州时所撰”。)后入教坊。 新倾杯乐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案:《通典》一百四十六:“贞观末,有裴裨奴作《倾杯乐》”。《明皇杂录》:“玄宗时,马舞曲名《倾杯乐》,故此宣宗所制别名《新倾杯乐》也。”旧脱“新”字,依《御览》补。) 宣宗喜吹芦管,(案:《御览》,“喜”作“善”。)自制此曲。内有数拍不均,上初捻管,(案:旧脱“内有……”七字,依《御览》补。)令俳儿辛骨 道调子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懿皇(案:《御览》作“懿皇后”。下“上”字亦作“懿皇后”。)命乐工敬约(案:“约”,旧讹“纳”,依《御览》、《近事会元》引改。)吹觱篥,初弄道调,上谓“是曲误拍之”,敬纳乃随拍撰成曲子。 傀儡子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自昔传云:“起于汉祖,在平城,为冒顿所围,其城一面即冒顿妻阏氏,兵强于三面。垒中绝食。陈平访知阏氏妒忌,即造木偶人,运机关,舞于陴间。阏氏望见,谓是生人,虑下其城,冒顿必纳妓女,遂退军。史家但云陈平以秘计免,盖鄙其策下尔。”后乐家翻为戏,其引歌舞有郭郎者,发正秃,善优笑,闾里呼为“郭郎”,凡戏场必在俳儿之首也。 别乐识五音轮二十八调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舜时调八音,用金、石、丝、竹、匏、土、革、木,计用八百般乐器。至周时,改用宫、商、角、徵、羽,用制五音,减乐器至五百般。至唐朝,又减乐器至三百般。太宗朝,三百般乐器内挑丝、竹为胡部,用宫、商、角、羽,并分平、上、去、入四声。其徵音有其声,无其调。 平声羽七调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第一运中吕调,第二运正平调,第三运高平调,第四运仙吕调,第五运黄钟调,第六运般涉调,第七运高般涉调。(虽去中吕调,六运如车轮转,却去中吕一运声也。案:注“六”字,旧讹“之”,今正。) 上声角七调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第一运越角调,第二运大石角调,第三运高大石角调,第四运双角调,第五运小石角调――亦名正角调,第六运歇指角调,第七运林钟角调。 去声宫七调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第一运正宫调,第二运高宫调,第三运中吕宫,第四运道调宫,第五运南吕宫,第六运仙吕宫,第七运黄钟宫。 入声商七调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第一运越调,第二运大石调,第三运高大石调,第四运双调,第五运小石调,第六运歇指调,第七运林钟商调。 上平声调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为徵声。商、角同用;宫逐羽音。 右件二十八调。琵琶八十四调方得是。五弦五本,共应二十八调本。笙除二十八调本外,别有二十八本中管调。(案:以上语不可解,当有脱误。)初制胡部乐,无方响,只有丝竹,缘方响有直拔声,不应诸调。(案:此句旧在“有直拔声”上,依《类说》、《纬略》六乙转。)太宗于内库别收一片铁方响。(案:“铁”下旧衍“有以”二字,依《纬略》删。《类说》“铁”下有“名”字。)下于中吕调头一运,(案:“运”字,旧讹“韵”,今正。)声名大吕,应高般涉调,方得应二十八调。是筝只有宫、商、角、羽四调。(案:“筝”上旧衍“是”字,依《纬略》删。)临时移柱,应二十八调。 乐具库在望仙门内之东壁。俗乐,古都属乐园新院,院在太常寺内之西北也,开元中始别署左右教坊,上都在延政里,东都在明义里,以内官掌之。至元和中,只署一所;又于上都广化里、太平里,兼各署乐官院一所。 古乐工都计五千余人,内一千五百人俗乐,系梨园新院于此,旋抽入教坊。计司每月请料,(案:“请”衣旧讹“精”,依文澜阁本改。)于乐寺给散。太乐署在寺院之东,令一,丞一。鼓吹署在寺门之西,令一,丞一。 (案“库具府”条,旧蒙“熊罴部”条下,“古乐工”条,旧蒙“拍板”条下,皆系错简,今移附于此。此二条所述正相比附,疑原著系一条也。) 跋 - 乐府杂录 - 段安节 唐季钟簴频移,乐纪废坠,无复贞观十部之盛。段氏就其闻见,撰为此录,语焉不详,复多舛驳。如瞽鼓本军营之乐,隋炀帝尝一用于晏享,声与众乐不和;唐制惟鼓吹部有警鼓,若宫悬四角之鼓,据《文献通考》乃应鼓、颡鼓、鹭鼓、雷鼓,而此以颡鼓、鹭鼓为腰鼓、警鼓。《教坊记》:“《踏谣娘》——北齐有人姓苏,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