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朋远来 不亦乐乎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一个黄昏的早晨。   一个年轻的老人。   一个沉郁哀伤的声音。   犹在浅浅的低吟:“我民族的伟人,请在黄昏的落日下聆听,聆听我民族的悲吟!”   “穿过那迷蒙的晨雾,你能看到的,将是我不可言说的孤独!”   “透过那落日的余光,你能看到的,将是我等待千年的哀伤。   “我民族的伟人,你可知道,我的灵魂,穿过了时间的千年,越过了空间的荒原,只为呼唤你的到来!”   “请用那天命的印章,天星之精魄,造物的权杖,将那无垠的时空一起扭曲,回到一千八百二十八年前的过去!”   “去听听那些凄苦无依的呻吟。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叶羽飞坐在床上迷茫无助:这或许只是一个梦罢了!可这个梦,却是那样的真实,真实得一如现实;真实得没有半点的虚无缥缈。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他甚至能够真真切切的记清那个老人寂寥哀伤却又夹杂着莫名苍老的眼神,还有他那沉郁哀伤的声音。这样的梦真的只是一个梦吗?   叶羽飞起身走出卧室,一路摇头,驱散了梦境。却又在不经意间想起了另一个梦,一个从来都不需要想起,却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梦;这个梦,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已铭刻在了他的心里,融入了他的生命;这个梦叫做芳梦――纳兰芳梦。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想起了纳兰芳梦,叶羽飞的心忽然间有了一抹刀割针刺般的疼痛,他的眼中也蓦然间有了一抹奇异的哀伤。   那是一种难以言语的疼,那是一种不可言说的痛;刀锋染蜜,针尖有糖!   那是一抹辽远忧郁的哀伤!辽而不阔,悠而不远,忧而不郁,哀而不伤!   “你醒了”一个独臂老人舞弄着手中的汤勺,轻声说道:“我们今晚吃火锅,你刚醒可以出去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等你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吃饭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叶羽飞笑了笑,道:“龙伯,不要忘了冻几瓶啤酒哦。”   独臂老人头也不抬的说道:“那是肯定!你先到公园去转几圈散下步,吃饭的时候我给叫你。Www。。com”   独臂老人放下手中的汤勺,盖上锅盖,按下了电磁炉上的文火按钮。自言自语的说道:“菜弄好了,汤料也熬上了。哦,对了,还有啤酒。”   老人打开冰箱放好了啤酒,拿起茶几上的《道德经》,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道德经》一书,五千余字,但博大精深,涵天盖地。Www。。com纵观中华五千年历史,人才辈出,各领风骚。诸子百家是先哲不断圣贤不少,先哲之经典圣贤之文章也可谓此起彼伏各领风骚!然而真正能与《道德经》相提并论齐驱并驾的也只怕少之又少。纵论千古文章经典,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也只有玄奥莫测的《周易》而已!   开篇第一页: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十二个非常简单的字,简单得让人想不认识都难!独臂老人凝视着这简简单单的十二个字,喃喃自语道:“道可道,亦非道。名可名,亦非名!何物为道?何者为名?道为何物?名为何者?”   门突然间开了,一个人缓缓走进屋来。径直走到了独臂老人的面前。   独臂老人放下手中的《道德经》,抬起头神色淡然的看着这名不速之客。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淡淡道:“温润之玉,家国之宝。”   “龙家有戚,名曰阵图”来人伸手取下头上的遮阳帽,温文儒雅的说道。   独臂老人凝视着对方温文儒雅的脸庞,淡淡的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儒雅老人推了推眼镜,温和的笑道:“十年不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独臂老人凝视着儒雅老人,微笑着感慨道:“十年了,我们已经整整十年没见了!”   儒雅老人儒雅温和的笑了笑,感慨万千的说道:“是啊!弹指一挥已是十年,真是光阴似箭人生如梦啊!”   独臂老人接着感慨:“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十年一梦,一梦十年;只是不知道我们还有几个十年!”   儒雅老人蓦然无语,只是极为专注的凝视着墙壁上的一幅行草,凝视了很久很久才缓缓吟道:“蝴蝶飞不过沧海,梦断桑田!把酒笑苍天,细数人间落寞,高歌长叹;道是薄命皆红颜,泪洒千年!沧海桑田的变迁,苍老了谁的容颜?”   独臂老人点上一支香烟,雾气缭绕:“这是他醉酒之后所写,你觉得怎样?”   儒雅老人凝视着墙上的行书,一时间眉目生辉:“落笔轻盈,如花落闲庭;运笔灵动,如水流山涧。Www。。com纵笔自如,挥洒放任;孤鹤独飞,风戏流云!”   独臂老人吸了一口烟,悠然说道:“我没你那么多废话,孤鹤独飞,潇洒自由;风戏流云,自在逍遥。一语言之,此书可称天下极品!”   孤鹤独飞,潇洒自由;风戏流云,自在逍遥。   鹤飞长空,那是何等的潇洒自由!流云随风,又是何等的自在逍遥!   儒雅老人凝视着墙上那可称天下极品的行书,神情在忽然间变得奇异,奇异得无以言说――他的左眼带着一种寂寞,右眼带着一抹哀伤。   老人哀声叹息,良久才淡淡的开口说道:“天下第一行书为王右军的《兰亭宴集序》,此帖笔势纵横、意气林漓;如龙跳天门,虎卧凤阁。天下第二行书为颜鲁公的《祭侄季明文稿》,此贴气势凝重而又神采飞动,笔势圆润雄奇,姿态横生,纯以神写,得自然之妙。天下第三行书为苏东坡的《黄州寒食诗帖》通篇起伏跌宕,恣肆飞扬,痛快淋漓,一气呵成。”儒雅老人喝了一口清茶,指着墙上的行书道:“此贴通篇纵笔自如,挥洒放任;落笔轻盈,如花落闲庭;运笔灵动,如水流山涧。单字而论,如孤鹤独飞;群字而论,如风戏流云。孤鹤独飞,自有一种遗世独立的寂寞,风戏流云,却有一抹风清云淡的哀伤。以此而论,此贴足与前三者分庭抗礼齐驱并驾,当称天下第四!” 第二章 清茶当酒 纵论天下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独臂老人笑道:“嗯,看来你的书法造诣还是很高的.”   儒雅老人温和而谦逊的笑道:“哪里!哪里!只是略懂而已!”   独臂老人道:“现在说一说这首短诗吧!”   “蝴蝶飞不过沧海,梦断桑田!把酒笑苍天,细数人间落寞,悲歌长叹!道是薄命皆红颜,泪洒千年,还忆当年,桑田沧海的变迁,苍老了谁的容颜!”儒雅老人曼曼吟唱着这首短诗,神情落寞。在落寞的神情中他用一种忧郁哀伤的声音继续说道:“婉转迷离一如江南烟雨,凄美惊艳又如落日将西!这首短诗写得轻盈灵动、神思飘逸、撩人心弦、动人情思!“独臂老人的神情也在忽然间变得奇异,那种奇异的神情叫做寂寥悠远!   儒雅老人凝视着眼前那个寂寥悠远的老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用一种落寞哀伤的声音缓缓说道:“动人情思,不是江南烟雨的迷离,而是烟雨迷离中,那一抹浅浅的忧郁!”   独臂老人凝视着眼前那个落寞哀伤的老人。用一种落寞、哀伤的声音缓缓说道:“撩人心弦,不是落日将西的凄艳,而是落日凄艳后,那一抹淡淡的哀伤!”   儒雅老人闭上双眼,轻声叹息道:“这首诗,动人情思,带着浅浅的忧郁。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这首诗,撩人心弦,带着淡淡的哀伤。灵动飘逸,意境合叠,却又叠而三变。第一变:‘蝴蝶飞不过沧海,梦断桑田!’是忧而不郁;第二变:‘把酒笑苍天,细数人间落寞,悲歌长叹!’是郁而不哀;第三变:‘道是薄命皆红颜,泪洒千年,还忆当年,桑田沧海的变迁,苍老了谁的容颜!’是哀而不伤!”   独臂老人沉默无语,独自寂寥悠远。   儒雅老人无语沉默,犹在落寞哀伤。Www。。com   浅浅的忧郁,淡淡的哀伤;忧而不郁,郁而不哀,哀而不伤。这也许是那首短诗,最真实的意境!可是,这又何尝不是两位老人此刻最真实的心境!   “这首诗的第一句,说的或许就是我吧!”独臂老人凝视着儒雅老人,神情寂寥,神思悠远:“我注定是那一只,飞不过沧海的蝴蝶;即使我飞得过沧海,我也注定飞不过桑田;即使我飞得过沧海桑田,那沧海桑田的彼岸,也注定没有我心爱的人在等待!即使那沧海桑田的彼岸,有我心爱的人在等待,可她等待的,也注定不是我的归来!蝴蝶飞不过沧海,梦断桑田!”   “这首诗的第二句,说的或许就是我的逍遥老弟吧!”独臂老人寂寥的脸上蓦然有了一抹温暖的微笑,可那一抹温暖的微笑之中却又有着一丝淡淡的哀伤:“他历经了千辛万苦,飞过了沧海桑田,那沧海桑田的彼岸,也注定有他心爱的人在等待!可等待他的最终却是孑然一身四海漂流。把酒笑苍天,细数人间落寞,泪洒千年!”   “这首诗的第三句,或许就是龙舌兰最真实的写照吧!”独臂老人无可奈何的漫漫吟道:“道是薄命皆红颜,泪洒千年,还忆当年,桑田沧海的变迁,苍老了谁的容颜!”   儒雅老人叹息着闭上双眼说道:“人生恍如梦,世事本无常!过往的一切无法遗忘,那就永留心间!”   独臂老人低头凝视着茶几上那本《道德经》,很久很久,才忧虑重重的开口说道:“如今,我最担心的还是羽飞这孩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这孩子跟他老爹一样,惊才绝艳,冠绝天下,倾国倾城,祸国殃民!”   儒雅老人睁开双眼,落寞哀伤的叹道:“那个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的孩子啊!等待你的,究竟是怎样的命运?”   独臂老人依然凝视着茶几上的《道德经》,一滴泪滴落《道德经》上,老人轻声的叹息道:“从他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起,他就注定,为苍天所纵;从他为苍天所纵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为苍天所妒!纳兰芳梦的死,或许,就是天妒的开始!”   独臂老人缓缓的抬起头,苍白的脸上犹有泪痕:“你该走了!”   儒雅老人静静道:“我还有一件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独臂老人道:“什么事?”   “我想问一个承诺”,儒雅老人一字一字的说道:“一个近乎百年的承诺!”   独臂老人斜眼而视,冷冷地说道:“这个承诺似乎不该你来问!”   儒雅老人淡笑道:“我代表他来问,也代表我们整个党来问。”   独臂老人一扫先前的冷淡,微笑着说道:“在近百年以来,你们整个党中我佩服的只有三个半。第一个是毛润之,第二个是周翔宇,第三个是邓希贤!”   儒雅老人微微一笑,爽朗的说道:“你说的那半个不会是我吧?”   独臂老人低着头,淡然随意的说道:“一说起毛润之就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另外一个人――曹*曹孟德。无论是文韬武略还是文治武功,这二人都是平分秋色不分上下。然而真正让我说毛忆曹的,却并不是他们的文韬武略文治武功,而是简简单单的十个字――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在创国立家之前毛润之可谓谦逊有礼、虚怀若谷、不骄傲自满亦不刚愎自用,然而在建国之后呢?什么大炼钢铁,什么卫星粮产,什么集体生活,什么‘敬祝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万寿无疆。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什么革命什么什么的,哎呀。乱七八糟!还真应了那句古话: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儒雅老人沉默无语。   独臂老人斜眼瞟了瞟,继续道:“对了,我想起一个笑话,话说中国近代史上最为混乱的时期,一个农民兄弟撒尿时,看见墙上写着‘mzx万岁’便情不自禁的大声读了出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刚读到‘mzx’三个字‘万岁’两个字都还没来得及读出来,便被抓走了;后果很严重,劳动改造教育很多年。原因其实很简单:摸着雀雀喊mzx!”   儒雅老人凝视着独臂老人一字一字的说道:“前辈的是非功过早有定论,作为后生我不敢妄加评论!”   独臂老人继续道:“如果要选出中国近代最受尊崇的一个政治家的话,那一定非周翔宇莫属。美国前总统尼克松曾经说过:‘中国如果没有毛先生就可能不会燃起革命之火;如果没有周先生,就会烧成灰烬。’前苏连总理柯西金对毛先生说:‘像周先生这样的同志是无法战胜的,他是全世界最大的政治家。’肯尼迪夫人杰奎琳说:“全世界我只崇拜一个人,那就是周先生。”   西努克夫人莫尼克公主也说过:“周先生是我唯一的偶像!”   文各中当红卫兵向毛润之提出批斗周翔宇的要求时,他说:“好吧,让我也去陪斗吧!”   冯玉祥评价说:“极精明细密,殊可敬可佩也”!见过周翔宇后,在日记里写自己是吃饭太多。   国民当内传言:得周翔宇者得天下,委员长若有周辅佐,何至于有今天的局面(重庆谈判)!   “周翔宇是典型的温和派政治家,既不激进也不保守;幽默一点来说的话,他就是一直站在中间偏左右的那一种,不偏向毛润之也不绝偏向刘绍奇。当然就政治手法和外交手腕来说他绝对比毛润之高出不少,然而就魄力而言他比毛润之还是差了不少。”独臂老人顿了顿,瞟了瞟儒雅老人,继续道:“他以温和的政治手法、高超的交际手腕、独特的人格魅力折服了天下,使得他的声望足可毛润之并驾齐驱。正因为有他,毛润之才有胆量搞那场大革命;也正因为有他,大革命才没有达到那种无法收拾的局面;也正因为有他,大革命才只是乱政而没有亡政!”   儒雅老人静静的开口问道:“如果他当时以强硬姿态介入文化大个命的话,结果会是怎样?”   独臂老人淡淡道:“如果他当时以强硬姿态介入文化大各命的话,结果只会有两种!”   “哪两种?”儒雅老人这样问道。   “第一种”独臂老人静静道:“毛润之投鼠忌器为顾全大局,不得不中止文化大各命;第二种,毛润之据不妥协拼个鱼死网破,结局便是国破家亡!” 第三章 话不投机 趁早滚蛋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儒雅老人默默思索了片刻,缓缓道:“那第三个人怎么样?”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就有左中右。然而在中国近代政治圈中,邓希贤却是一个例外,而且是例外中的例外。他似乎属于毛润之一系,又似乎属于刘绍奇一派,但却又和温和中立的周翔宇一派又有关联。说他属于毛润之一系吧,在文各时他又遭到毛润之的打压;说他属于刘绍奇一派吧,他的下场又不像刘绍奇一派那么悲惨;你说他属于温和中立的周翔宇一派吧,好像也没什么太过密切的关系!但就是这样一个人物,最终在毛刘周朱死后执掌了中国最高权力”独臂老人喝了杯茶,不疾不徐的开口说道:“说实话,就治国才能来说,毛润之绝对比不上刘绍奇,而且差之甚远。就外交事务行政能力而言,他也比不上周翔宇。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但要说到兵者诡道、玩权弄术的话,刘周二人可真可说得上是忘尘莫及。周翔宇温和文定、处事圆润,善于谋事,更善谋身,最为精通明哲保身之道,所以在文各时他根本就没有受到什么打击。而刘绍奇这个人则是善于谋事,不善谋身,至少明哲保身之术比起周翔宇的炉火纯青来说,可谓差之甚远。所以他在文各中备受打击。而邓希贤这个人可谓集三家之长自成一家,他从周翔宇那儿学习了明哲保身之道,虽不如周翔宇那般炉火纯青但也差之不远;同时继承了刘绍奇的治国济世的理论,最后更是观摩领悟了毛润之兵者诡道、玩权弄术的精要。在大革命结束,毛刘周朱等大佬死了之后,他最终站在了中国权力的巅峰。而我所佩服的那半个,就是有治国济世之才却不知明哲保身之道的刘绍奇!”   儒雅老人默默无语的举起茶杯,凝视着独臂老人,一言不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独臂老人斜眼看着儒雅老人,冷笑道:“当年的‘党族之诺’是毛润之和柳江龙定下的,而今已有八十多年。八十多年来,我‘龙刺一族’从未背叛过当年的诺言。想当年的泸定桥,桥横铁索,不是我‘龙刺一族’的鼎力相助,那铁索横桥就那么好过?不是我‘龙刺一族’竭力相助,‘西安事变’会有那么顺利?抗战初期,日寇强横,不是我‘龙刺一族’刺探军情,你们上哪儿打‘平型关大捷?;‘皖南事变’我‘龙刺一族’的精英子弟叶希夷身陷囵吾命在旦夕,而你们就写了‘千古奇冤,江南一叶,同室*戈,相煎何急’十六个字抗议抗议意思意思了一下,要不是我‘龙刺一族’全力营救,只怕叶希夷定会老死狱中!一九四六年四月八日的飞机失事案至今还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谜!‘中原突围’不是我‘龙刺一族’拼死相助,你们从哪儿突围?”   独臂老人喝了口茶,愤愤不平地看着儒雅老人,继续说道:“张灵甫堪称一代名将,七十四师也是天下精兵。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孟良崮战役,陈粟二人围而攻,攻而歼。然而孟良崮就真的那么好打?”   儒雅老人无可奈何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道:“阵图,你冷静一点,那些事已经过了很久了!”   “过了很久了”独臂老人的眼中忽然有了一抹刀锋般锐利的锋芒,他的脸上也带着一抹不可言说的悲凉:“是的,你说得很对!过去了!都过去了!那些抛头洒血、战场横尸的民族英烈!那些舍生为族的龙刺精英!中国的近代党争!十年文化大各命!那些冤死的、屈死的、饿死的!通通都成了过去,而且都过了很久很久,久得几乎都快被人们所遗忘!”   儒雅老人闭上眼,无奈的苦笑道:“阵图,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被称为‘阵图’的独臂老人异常苍凉的的闭上双眼,忧伤的说道:“一个没有英雄的民族是可悲的,一个有了英雄却不知道爱惜的民族是可怜的!我们的民族从来不缺乏英雄,也从来不缺乏人才!然而,我们的英雄总是在同室*戈,我们的人才总是死在同室*戈的内乱之中!有人曾经这样说过:中国近一百年来英才无数!然而,一部分死在国共之争,一部分逃到了台湾,一部分死在了内部党争死在了十年文化大各命,还有一部分死在了一九巴九年的学曹运动!”独臂老人睁开眼凝视着儒雅老人,一字一字的说道:“战争的成败从来不取决正义与否,正义与否也从来无法决定战争的成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正义只不过是激励士气、鼓舞斗志、蛊惑民心的一种手段而已!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强者为尊成王败寇!你胜利了,你可以标榜自己是正义的!但是在标榜自己的同时,不要把自己的对手贬得一无是处!那样只会适得其反!国共之争,胜利的是你们,你们得到了天下,执掌了天下权柄!但是,你们不能将所有的功劳,那些属于你们的不属于你们的功劳,都通通戴在自己的头上;对对手的错误大书特书添油加醋,而对自己的错误却一笔带过或者只字不提!”   儒雅老人低着头,静静的聆听。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独臂老人吐了一口气,随即叹息着苍凉彷徨的说道:“历史不应该被隐瞒!更不应该被扭曲!没有人有这样权力,即使是一个国家的政党!尘埃总会落定,迷雾终会消散,一切的一切终将回归本原。我只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可以看到那本回归本原的历史教科书!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死而无憾了。我就可以微笑着坦然面对‘龙刺一族’的英烈们了!”   儒雅老人轻声说道:“这些事情会有一个交代的!”   独臂老人轻声道:“我只希望不要太久!”   “现在,我还是想问一问”儒雅老人静静的说道:“问一问那个近乎百年的承诺!”   独臂老人冷笑道:“我‘龙刺一族’立族近两千年,从未做过背信弃义、吞言食诺之事!当年的‘党族之诺’以一百年为期。如今,百年之期未到,你今日来问是什么意思?”   儒雅老人尴尬的笑了笑,连忙说道:“阵图,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独臂老人继续冷笑:“说得直接一点,别拐弯抹角。”   儒雅老人静静的说道:“我想知道‘龙刺一族’对于‘东凸组织’是什么样的态度和看法?”   独臂老人冷冷道:“说起态度,就那群跳梁小丑,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儒雅老人淡定随意的问道:“那你的看法?”   “他们有独立的权力”独臂老人冷冷道:“但是,那得看他们有没有独立的能力。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儒雅老人没有说话,只是会意的笑了笑。   许久之后,独臂老人才冷漠淡然的开口说道:“晚饭的时间到了,羽飞也快回家了。所以,现在,请你到屋外帮我把门关上。”   儒雅老人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字的说道:“你是在赶我走?”   独臂老人冷冷地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但我的意思只是请你离开!”   儒雅老人静静道:“难道你不请我吃晚饭?”   独臂老人神情冷淡,一成不变的冷笑道:“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儒雅老人语重心长的劝解道:“阵图,我知道你对国家有意见,对政府和我们有成见。但是,这不应该影响我们之间的友情!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独臂老人冷冷地反驳道:“第一,我爱这个国家,因为她是我的祖国,对于我伟大的祖国,我从来都没有任何的意见!第二,国家是国家,政府是政府,政党是政党,这三者之间或许有必然的联系,但却绝对没有等同的关系。你们可以代表政府,甚至可与等于政府;政府可以代表国家,可以占据国家名义;但是,政府并没有等同于国家的权力!而你们,更没有这个权力!所以,请不要动不动就拿国家来说事!不要动不动就将你们和政府和国家相提并论混为一谈!第三,政权是你们带领人民打下来的,政府是你们带领人民建立的;所以,政权并不是你们私有的,政府也不是你们私有的,国家更不是你们私有的。Www。。com没有你们,依然会有另外一个政权;没有你们,依然会有另外一个政府;没有你们,中国依然还是中国!第四,你们可以将你们的利益和政府利益相提并论,但是,请不要和国家利益混为一谈!第五,正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让你走进我的家门!”   儒雅老人叹了口气,缓缓道:“阵图,你有这样的想法和看法,是因为你的主观成见太深!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都是全心全意为国为民的!”   独臂老人冷笑道:“对不起,我只相信我亲眼看到的,我只相信我亲身体会到的!”   儒雅老人无可奈何的说道:“阵图,如今我只能说,你的想法太过主观。或者说,你的想法太过于理想化。如今国民的修养和素质,还远没有达到你所想象的那种境界。我承认,从建国以来,党的政策有一些过错,党员干部中也有一些害群之马,但是党的出发点是好的是善意的,党员干部中也有很多很多的真正为国为民的好同志!比如焦裕禄,比如任长霞等等!”   独臂老人立刻嗤之以鼻,反唇相讥:“害群之马呢?比如,陈西同、成可杰、胡长清、文强等等等等!”   儒雅老人辩驳道:“阵图,你这么说是不对的!历朝历代,古今中外,贪污腐败都是有的、、、、、、、”   “我知道”独臂老人淡淡的说道:“只是中国的特别多!”   独臂老人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继续说道:“其实我们老百姓吧!没什么太大的要求。贪污腐败什么的,我们早已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我们只是希望,我们的公仆们在贪的时候,能够少贪那么一点点,能够贪得低调一点,在贪了之后吧,别忘了替老百姓办点实事;这样的话,我们老百姓就心满意足了!”   “好了,时间已经到了”独臂老人放下茶杯,淡淡的说:“你可以走了。”   “可是”儒雅老人淡笑道:“我还想亲眼见一见那一个惊才绝艳祸国殃民的少年!”   独臂老人蓦然抬头,义正言辞的说道:“家宝,少在我面前打你那些歪主意!你记住,他是属于‘龙刺’的,他将是‘龙刺一族’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领袖!这一点没有人可以改变!”   儒雅老人淡淡的笑道“也许,他更愿意加入我党,成为我党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领袖,这也说不定!这一切都必须由他自己来做决定!”   “别那么多废话”独臂老人极不耐烦的挥挥手,大声呵斥道:“话不投机,赶紧滚蛋!”   儒雅老人微微笑了笑,转身离去。   “对了”独臂老人漫不经心的问道:“我在秦城监狱的小别墅怎么样了?”   “放心,你‘独臂狂神’龙阵图的别墅还没有人有胆子去染指!”   、、、、、、 第四章 造物之赐 时空扭曲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日,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这是六世达莱仓央嘉措,不知为谁所写的情诗。这首诗也是纳兰芳梦最爱的一首诗。   叶羽飞犹在重复着这最后的一句:“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一滴泪从眼角滴落,划过脸庞,沿着嘴角,融入口中,微苦!   闭上眼,捂着胸膛默默哀伤沉吟:“芳梦,芳梦!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得心痛!”他还尤记他最爱的人,带着甜甜的笑,对他说:有一日,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他坚信――她本天使,只因爱上人间的飞羽,才落下了尘世,和他共写了一部爱的传奇。   “有一种方法,可以治好你的心痛,那种方法叫做遗忘!”   叶羽飞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个黑色的人。这个人就静静地站在林荫之下,笼罩在一片寂寥的黑暗之中。每一个看到她的人,在看到她的第一眼,都一定会情不自禁的想到两个字――死亡!那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块冰,一块黑暗的冰,一块苍白的冰――黑暗得一如死亡,苍白得一如死亡,冰冷得一如死亡。Www。。com   叶羽飞微微一笑,落寞哀伤的说道:“那些记忆虽是我痛苦的根源,却也是我活着唯一的慰藉,选择遗忘,不如选择死亡!”   黑暗中的女子缓缓向前踏了一步,就这一步,她便走出了那片林荫,走出了那片寂寥的黑暗。走出那片黑暗之后,又怎么样呢?她依然还是一片黑暗!或许,她的本身就是黑暗,黑暗就是她的本身!   黑暗女子晃了晃抗在肩上那把镰刀似的黑色物件,淡淡的说道:“见过我的人都把我叫做死神!我是死亡的代言人,也是生命与灵魂的收割者”   “死神少女”叶羽飞笑着说道:“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死神少女?”   自称“死神少女”的女子淡淡道:“是的!”   叶羽飞淡淡道:“与其遗忘,不如死亡!”说完这句话后,死神已近在眼前,死亡镰刀已在颈项之间!   叶羽飞看了看搭在肩上勾住自己颈项的黑色镰刀,微微一笑,缓缓的伸手摘下了死神的斗篷。   斗篷之下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   叶羽飞微微笑道:“七年不见,你依然如此的倾国倾城”   死神少女淡淡道:“七年不见,你依然如此的祸国殃民!”   叶羽飞看着眼前这个绝美的女子,淡淡的说道:“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死神少女,冷月修罗,澹台紫羽!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死神少女静静道:“我穿上了黑色长袍,扛着死神镰刀,我就是死神少女!,我脱下了黑袍,握住了冷月之刀,我就是冷月修罗!但是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我澹台紫羽!”   “相识不如相见,相见不如怀念”叶羽飞凝视着澹台紫羽,静静的说道:“我们七年未见,既如此,不如怀念;既然怀念,又何必相见!”   澹台紫羽冷冷道:“七年之约已满,你我难免一战;既然一战,又怎能不见?”   叶羽飞无奈的笑了笑,道:“七年之约不过儿时的戏言,既如此,又何必耿耿于怀!”   澹台紫羽凝视着叶羽飞,左眼有爱,右眼有恨:“七年前你看过我的身子,你可承认?”   叶羽飞苦笑不语。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澹台紫羽冷冷道:“看过我身子的人,不是我夫君,便是死人!”   “所以”叶羽飞苦笑道:“我就得死!”   澹台紫羽一字一字道:“你也可以不死,你我一战,你赢,我死!”   叶羽飞看着远方的落日,寂寥哀伤的说道:“当年往事已如云烟,早已随风而去烟消云散。既如此,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澹台紫羽冷冷道:“今日一战,在所难免!不论生死,只争胜负;胜者生,败者死!”   叶羽飞淡淡道:“我不会与你一战。”   澹台紫羽冷笑道:“为什么?”   叶羽飞淡淡道:“因为我知道,你我一战不论胜败如何,死的都一定是你!”   澹台紫羽奇怪的问道:“为什么死的一定是我?”   叶羽飞道:“因为你不忍杀我,也不想杀我!”   澹台紫道:“为什么?”   叶羽飞道:“因为,你爱我!”   澹台紫羽美丽的双眸中忽然有了泪:“你知道,我爱你?”   “我知道,你爱我”叶羽飞闭上眼,落寞的说道:“正如你知道我爱的不是你!”   “我知道,你爱我!正如你知道我爱的不是你!”这是一句忧伤的话语,忧伤得令人心碎!   “我知道你爱的不是我”澹台紫羽闭上眼,泪从眼角滴落,划过脸庞:“你爱的,是纳兰芳梦。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可是,你就不能骗骗我?”   叶羽飞道:“我骗得了你一时,却骗不了一世;我骗得了你,却骗不了我自己!”   澹台紫羽闭着眼低吟道:“蝴蝶飞不过沧海,梦断桑田!也许我注定是那一只飞不过沧海的蝴蝶!”   叶羽飞缓缓的伸手,温柔的擦干了澹台紫羽的泪痕,温柔的说道:“忘了吧,忘了我!我的一生,注定将与孤独为伴,寂寞为伍。!”   澹台紫羽捂住叶羽飞的手,紧紧的按在自己的脸颊上,哀伤的说道:“难道,你愿意一生都生活在孤独与寂寞之中?"   “是的”叶羽飞哀伤的说道:“因为:孤独,是我的宿命,寂寞,是我的灵魂;我的一生,都将在孤独中忍受悲伤,在寂寞中等待死亡!所以,请不要耗费你的青春、浪费你的人生!请忘了我,彻彻底底的忘记!”   “忘了”澹台紫羽无语的低泣道:“为什么你不忘?”   叶羽飞淡淡道:“因为我忘不了!”   澹台紫羽握着叶羽飞的手,放进了自己衣襟之中,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你感觉到了吗?”   叶羽飞的手伸在了澹台紫羽的衣襟之中,放在了胸膛之上,握住了温润如玉的*。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这一刻,叶羽飞淡然而宁静,他凝视着澹台紫羽,缓缓的说道:“我感觉到的只是你的心跳!”   澹台紫羽神情温柔而恬静,美丽的脸庞上仍有泪痕:“对,她在跳动,只为你而跳动;她跳动时的每一个声音,都在呼喊你的名字!这一生,这一世,来生来世,永生永世,她都只为你而跳动。一旦选择忘记,就是死亡的开始!”   叶羽飞静默不言,只是缓缓的温柔的伸出左手,爱怜的擦拭这澹台紫羽脸上的清泪。   忽然有人拍掌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然后,澹台紫羽就看见两个人,一男一女。   那名拍掌叹息的女子带着兰花般淡然优雅的微笑,缓缓道:“你就是冷月修罗、死神少女?”   澹台紫羽紧紧的按着叶羽飞的手,淡淡的说道:“阁下是?”   那名三十多岁的女子温婉笑道:“我姓柳,名莫言!”   那名英俊男子悠然说道:“我叫柳沧浪。”   澹台紫羽淡淡道:“龙舌兰花柳莫言!苍龙之角柳沧浪,不知两位前辈到此有何见教?”   英俊男子开口笑道:“见教倒是不敢,只是想带走叶羽飞!”中年人说的很随意很自然,就像是叫熟悉的朋友,有空一起吃个饭一样。   澹台紫羽冷笑道:“对不起,今天他是属于我的!”   柳莫言笑道:“澹台家族真是一个奇怪的家族,据说这是一个被苍天嫉妒,从而倍受诅咒的家族。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这个家族的男子全都丑陋无比,可这个家族的女子却有着绝世之容,盖世之貌,惊世之姿,乱世之色!我原以为这不过只是一个传说,而今,我看到你澹台紫羽,才知道这竟然是真的!不过我得告诉你,澹台家族的小姑娘,你真的以为‘龙刺一族’会怕了你冷月修罗,死神少女之名?”   澹台紫羽冷冷道:“别忘了,我背后还有一个炽天使!”   柳莫言笑道:“炽天使雇佣军虽然纵横海外,名动天下,但我‘龙刺一族’也绝不是浪得虚名!”   澹台紫羽冷然道:“我说过,今天叶羽飞是属于我的!属于我的,没有任何人可以从我手中抢走,不管是天上的神佛还是地下的妖魔!”   “开辟鸿蒙,情为谁种;万丈红尘,谁为情种”!‘龙舌兰花’柳莫言忽然一脸落寞哀伤地说道:“当今天下,若论情种不过三人。”   柳莫言抬头,遥望天边那轮不圆的月。很久,才开口继续说道:“第一个叫叶逍遥,第二个叫柳莫言,第三个叫叶羽飞。”   说到叶逍遥的时候,她一脸的温柔――一如古代女子,蓦然提到自己那令人骄傲的夫君。   说到自己的时候,她却是一脸淡淡的哀伤――一如古代,那等待征人远归的妇人,一脸的哀怨,一脸的悲伤。   说到叶羽飞的时候,她却是一脸的怜爱――一如一位温柔的母亲,蓦然说、到自己可爱的儿子。   最后,她有意无意的看了看澹台紫羽,意味深长的说道:“也许,你也会是一个!说完这句话后,她微一扬手,一块蓝色玉石般的东西便轻盈的落在了叶羽飞的头上。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这是你的生日礼物!”   澹台紫羽疑惑的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然后又疑惑的看着叶羽飞头上那块石头。那是一块神奇的石头,一块淡蓝色且不规则的石头。她不认识那块石头,可她却听说过那个传说。   秦皇三十六年,有天星落于东郡,上刻六字,‘始皇死而地分’。帝怒,尽屠方圆五十里,怒犹未解!破天星,碎其形,得蓝石二,一名天星之精,一名天星之魄!这块石头便是天星之魄!   澹台紫羽凝视着那块名为‘天星之魄’的蓝石,缓缓的伸出了左手,慢慢地张开,一块蓝色的石头赫然在手。在她摊开手的一瞬间,两块蓝石忽然出现极为奇异的变化。一种神秘的力量使得它们各自摆脱了地心引力,带着淡蓝色的火焰轻盈的升上了天空。在天空中它们缓缓接触,慢慢融合。在融合的一瞬间,淡蓝的火焰蓦然消失。完全融合在一起的天星精魄也在突然间由淡蓝变成了淡绿,淡绿色光芒在一瞬间散发,形成了一道淡绿色的一丈见方的光屏。   淡绿色的光屏悬空虚挂,屏幕上光纹闪动。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在光纹闪动间发生了。两忽然在那淡绿的光屏中看到一个老人,一个奇异的老人,一个年轻的老人!   那个人不过三左右,可是不管怎么看他都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那是因为他的眼睛那一双苍老得不可言说的眼睛!那个年轻的老人叹了一口气,用一种沉郁哀伤的声音曼曼吟道:“我民族的伟人,请在黄昏的落日下聆听,聆听我民族的悲吟!”   “穿过那迷蒙的晨雾,你能看到的,将是我不可言说的孤独!”   “透过那落日的余光,你能看到的,将是我等待千年的哀伤。   叶羽飞凝视着那个奇异的老人,看着他那苍老得不可言说双眼。这一刻,叶飞忽然有一种奇特的感觉,那个奇异的老人也在深深的凝视自己。   那个奇异的老人忽然道:“你在凝视着我那苍老得不可言说的双眼,你看到了什么?”?叶飞羽静静的说道:“我看到的是孤独,看到的是哀伤!”   奇异老人淡淡的说道:““我民族的伟人,你可知道,我的灵魂,穿过了时间的千年,越过了空间的荒原,只为呼唤你的到来!”   叶飞羽疑惑的问道:“那梦境中的呼唤,是你吗?”   “是的”老人静静的说道:“我民族的伟人!”   “现在,也只是一个梦境吗?”   “不是,这是一次真实的,穿越时间与空间的对话!”   “我不明白!”   “这一切都是是天星的力量,扭曲了时间与空间!”   “为什么会是我?”   “这是造物的安排,是你注定的宿命。”   “造物凭什么安排,宿命又凭什么注定?”   “好了,我民族的伟人,时间已经到了!”   公元182年,大汉387年,汉灵帝光和五年;七月初八。   西山有日,日已将落。落日的余晖轻盈的洒在广阔的原野上,广阔的原野上有三人纵马狂奔。Www。。com   这三人都一身戎装,披盔戴甲,以一种战阵冲锋之势向谯县冲去。战马上一个英俊的的戎装少年回首问道:“锋锐,你说老主公今日急召我等回城所为何事?”这名少年姓张名辽,表字文远,并州雁门人。   一个神色冷峻面容刚毅的青年人静静的说道:“文远,仲康,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今日之事当与主公有关!”这个青年姓高名顺,表字锋锐,并州雁门人。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虎背熊腰眉目中隐隐带着点木讷之气的青年大声道:“老高,你说啥?难道说主公已经痊愈了?”这个青年姓许名褚,表字仲康,谯县许家村人。   高顺轻叹了一口气,一脸神伤:“老主公今日急召我等三人,只怕将要遣散我等!”   许褚一声大喝:“我许褚,誓死追随主公!”   张辽默默不语。   高顺望了望前远方夕阳,静静的说道:“文远,仲康,营中事物可曾安排妥当?”   二人同声应诺。   高顺扬起马鞭,直指远山落日,豪气干云慷慨激昂的说道:“虎啸,苍狼,陷阵,乃主公争雄天下之根本。主公虽患离魂之症,一年有余人如白痴;但终有一日我们英明神武,天下无双的主公会回到我们的身边;到时他将带领我们纵横天下建不世之功业!”   张许二人静静的望着那远山的夕阳,一脸希冀,满目的憧憬。这一刻,他们视乎看到了他们心中向往的那一幕!   远山的那抹残阳犹在远山之巅独自徘徊。余光透过那扇开启的窗户,轻盈而温柔的洒在一张苍老落寞的脸上!   这个老人姓叶名熙,表字云德叶家现任家主,谯县县令。Www。。com   “舅父”,一个面色苍白清瘦俊朗的白衣文士轻轻说道:“你真的准备遣散他们?”这个白衣文士姓郭名嘉,表字奉孝,颍川阳翟人。   叶熙叹了一口气,却并不正面回答郭嘉的问题:“我已经写好了书信,推荐他们到并州建阳公处!”   郭嘉点了点头,却很疑惑的问道:“舅父,那你为何不让他们到青州龚使君处?”   叶熙淡淡的说道:“锋锐与文远本是并州人氏,就让他们回家吧!”   郭嘉叹了口气,道:“舅父,锋锐与文远可有名将之资,王佐之才啊!”   “这,我又何尝不知”,叶熙一脸的落寞哀伤:“可我叶家的骄傲,又在何处?”   郭嘉静静道:“羽飞虽患离魂之症,一年有余;但他乃天纵之才,自有天神庇佑,何况他还身戴天星之石,康复痊愈当指日可待!舅父又何必着急?”   叶熙静静的说道:“今日我已召集他们入城,先看看他们意思再做打算吧!”   郭嘉摇头叹道:“也罢,先看看他们的意思再做计议吧!”   ??????   高顺三人静静的站在叶熙的身后,一言不发。   叶熙依旧遥望着窗外,遥望着远山之巅的那一抹残阳。良久,才开口说道:“锋锐,文远,仲康,尔等三人有名将之资,皆王佐之才;假以时日,必定声传天下,名动四海!可惜我叶家的骄傲身患离魂之症人如三岁小儿,终此一生只怕也难有康复之日!”   高顺躬身行礼,十分恭敬的说道:“请云德公直言!”   叶熙看着远方的残阳静静的说道:“老夫已写好了书信,推荐尔等到并州建阳公处!”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叶熙突然听到了利剑出鞘之声,他猛然转身。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然后,他就看到了三个人,三把剑,三人持剑于喉!   叶熙大惊失色,连忙喝止道:“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   高顺跪立于地,右手持剑于喉,朗声道:“顺与文远,本是灾荒之民,背井离乡流浪千里,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若非主公相救,早已是荒野枯骨!那时,顺与文远就已在心中立誓:今生今世誓死追随主公,生为主公之忠臣,死为主公之忠魂!”   叶熙一脸无奈的说道“你们这又是何必呢!吾儿羽飞如今与三岁小儿无异。尔等有名将之资,皆王佐之才,老夫怎忍心耽误你们的大好前程!”   高顺凝视着叶熙。右手微一用力,一道血痕就出现在了颈项之上,鲜红的血缓缓的顺着剑锋流下。他毫不在意,一脸决绝的说道:“若老主公真要遣散我等,请赐我等一死!”   张辽许褚也同声大喝,道:“请赐我等一死!”   “老爷,不好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惊慌失措地闯进了屋内,大惊失色地说道。   “子肃,何事如此慌张”叶熙颇为不悦地训斥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管家姓叶名康,表字子肃。   叶康毫不在意叶熙的训斥,而略带哭腔地说道:“老爷,老爷,公子不见了!”   “什么”叶熙郭嘉等五人顿时大惊失色,异口同声地惊叫道。   郭嘉最先回过神来,不疾不徐的问道:“照顾公子的不是红袖吗!她到哪儿去了?”   “红袖也不见了”叶康道。   叶熙大声呵斥道:“那还不赶紧去找!”   “找过了”叶康赶忙道:“府里上上下下都找遍了。”   叶熙爱子情深关心情切,一时间心神不宁,根本无法做出最为准确判断。所以只得看着郭嘉,手足无措的问道:“奉孝,现在我们该整么办?”   “羽飞吉人天相,自可逢凶化吉,对此舅父不必担忧”郭嘉极为镇静的说道:“想必是飞羽一时玩心大起,出外游玩去了!   听见郭嘉如此一说,叶熙的心神稍微平静了一点。平静之后也意识到自己爱子情深关心情切,以致于自己太过惊慌失措。为此,叶熙轻吸了一口气。吸气是为顺气,顺气是为静心,静心是为凝神。凝神之后,叶熙看着叶康大声说道:“立即张贴告示,并名言告,找到公子者老夫必有重谢!”   叶康应声称是。   叶熙转过身看着高顺三人道:“锋锐,文远,仲康你等三人立即出城回营,率本部兵马找寻公子!”   高顺三人立即道:“属下领命!”说完之后立即飞身而出。   待三人出去之后,叶熙忽然间苍老许多,他凝视着窗外。窗外是远山,远山是夕阳;夕阳西下寂寥难言.他的声音也如夕阳般寂寥:“奉孝,刚才我失态了,谢谢你的提醒!但是现在我只想知道他究竟怎么样了,究竟是吉是凶!”   郭嘉闻言随即闭目凝神,喃喃自语。   叶熙一看郭嘉神情,知道他在启用心卦。卜卦者,多为纸上谈兵纸笔起卦,而易学高深者方有袖里乾坤、天地一掌的掌卦,而郭嘉这等少英杰却是才惊天下,早已弃掌用心,直接以心起卦。纵观天下有此修为者不过寥寥十数人而已。一看到郭嘉的神情,便知他在启用心,是以立即凝神静气,不敢有丝毫的打扰。   然而,就在顷刻之后,异变突生。郭嘉蓦然睁开双眼,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看到这样的情况叶熙一时间不由得目瞪口呆。卜卦卜到口吐鲜血的事他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奉孝,你怎么了?”回过神后,叶熙扶着极为关切的看着郭嘉道。   郭嘉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神情怪异的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叶熙连忙道:“奉孝,你没事吧?到底怎么了?”   郭嘉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只是心力劳损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叶熙一听此言,立即六神无主:“到底怎么了?”   “无象之卦”郭嘉神情凝重的说道:“我卜出的竟然是无象之卦!”   无象之卦。叶熙虽不精通周易,却也略知一二,周易六十四卦从古至今根本就没有无象之卦一说。   郭嘉凝视着一脸疑惑的叶熙,缓缓解释道:“所谓无象之卦,就是无象无卦,无卦无象!”   叶熙茫然无知的问道:“何为无象无卦、无卦无象?”   郭嘉摇着头神情肃穆的说道:“万事皆有其卦,万物皆有其象。无象无卦,无卦无象;这样的卦象没有人知道,因为从古至今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卦象。无象不在三界,无卦不在五行;   叶熙闻言不由得深切的担忧着自己的儿子。他知道,这个时候,为自己儿子叶飞羽深切担忧的并不是只有他一人。还有恨多很多的人都在担忧着。郭嘉如是,高顺如是,张辽如是,许褚如是,陷阵虎啸苍狼三营一千七百余名将士如是,城中百姓如是,他们都在担忧着,为叶羽飞而担忧。   但是,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在一个一千八百多年后的时空中,也同样有着一群人正一样的为叶飞羽而担忧! 第五章 英杰会首 龙刺之忧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西南军区某秘密基地,最高机密会议室。   会议室中有四男一女,却行为怪异。   有人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门,有人坐一会儿又站起来一会儿又坐下,有人则接二连三的抽着烟弄得室内烟雾迷蒙!,而那名女子则黯然落寞的凝视着墙上的时钟。   这五个人,绝对称得上是叱咤风云的当世人杰!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即使放眼整个天下,也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无视他们的存在!敢于无视他们存在的人,不是白痴就是死人!   有一口没一口喝着茶的人,是那个温文儒雅的老人。   目不转睛的盯着门的,是那个独臂老人。   来来回回坐立不安的人,是‘苍龙之角’柳沧浪。   接二连三的抽着烟弄得室内烟雾迷蒙的人,他叫李世明。   那个黯然落寞的女子,是‘龙舌兰花’柳莫言。   门,突然间开了。一个戴眼镜中年人旁若无人的闯进来,根本无视六人的存在。直接抢走了儒雅老人手中的茶杯一通狂饮。   “龙须,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说话的人是柳莫言。   “他们的情况,很特别”戴眼镜的龙须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镜,神情凝重慢条斯理的说道:“特别得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你们说!”   “简洁明了的说”柳沧浪的说道:“他们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我们给他们做了最为精确的全方位检查”龙须皱着眉神色怪异的说道:“他们的心跳,脉搏、血液循环、新陈代谢都极为正常;全身上下各部器官,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那他们现在醒了吗?”柳莫言略带欣喜的问道。   “他们还没醒”龙须摇了摇着头,静静的说道。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密室之中的五位当世人杰呆若木鸡!   一个人的心跳,脉搏、血液循环、新陈代谢都极为正常;全身上下各部器官,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可人却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这怎么可能?这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用最为尖端的脑部扫描仪对他进行过脑部扫描”龙须闭着眼右手抚着额头,十分悲痛十分无奈的的说道:“可在他们的脑部之中却没有发现任何的思维意识和记忆信息!”   五位当世人杰一时间惊骇莫名。谁都没有说一句话,都在等着龙须继续说下去。   龙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换句话说,现在他们的脑部呈一片空白的状态,如同一张白纸,什么东西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说”李世明盯着龙须,小心翼翼却又异常期待的问道:“他们现在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不”龙须摇着头,悲哀的说道:“他们丧失的不单单是记忆信息,还有思维意识!”   柳莫言咬着着嘴唇道:“龙须,请你说得再清楚一点,再明白一点!”   “他们现在虽然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但跟植物人和脑死亡没有任何的关联”龙须看了看众人缓缓说道:“植物人是由于脑组织损伤大脑皮层功能的严重损害,从而使患者处于不可逆的深度昏迷状态,丧失意识活动,但皮质下中枢可维持自主呼吸运动和心跳,此种状态称为“植物状态”,处于此种状态的患者称为植物人、植物人是与植物生存状态相似的特殊的人体状态。除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进行物质及能量的代谢能力外,认知能力(包括对自己存在的认知力)已完全丧失,无任何主动活动。又称植质状态、不可逆昏迷。植物人的脑干仍具有功能,向其体内输送营养时,还能消化与吸收,并可利用这些能量维持身体的代谢,包括呼吸、心跳、血压等。对外界刺激也能产生一些本能的反射,如咳嗽、喷嚏、打哈欠等。但机体不能产生意识、知觉、思维等人类特有的高级神经活动。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人体脑组织是由大脑、小脑和脑干三部分组成的,脑干是人体的生命中枢,它控制着人体呼吸、心跳、血压等重要功能。人体一些部位的细胞在受到伤害后可以通过再生来恢复功能,脑细胞则不同:一旦坏死就无法再生。所以,当一个人的脑干遭受无法复原的伤害时,脑干就会永久性完全丧失功能,以致呼吸、心跳停止。随后,身体的其他器官和组织也会因为没有呼吸和心跳而逐渐丧失功能。   临床上所指的脑死亡,就是指脑干死亡,是指以脑干或脑干以上中枢神经系统永久性地丧失功能为参照系而宣布死亡的标准。脑死亡有别于“植物人”,“植物人”脑干功能是正常的,昏迷只是由于大脑皮层受到严重损害或处于突然抑制状态,病人可以有自主呼吸、心跳和脑干反应‘而脑死亡则无自主呼吸,是永久、不可逆性。然而他们现在的情况却极为特殊,就表象来看,他们与植物人和脑死亡没什么差别,然而就本质来讲他们和植物人脑死亡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植物人是由于脑组织损伤,导致大脑皮层功能严重损害;脑死亡则是脑组织严重损伤导致脑干或脑干以上中枢神经系统永久性的丧失功能。而他们是不一样的,我们给他们做过非常仔细的全身检查,他们全身上下各部器官包括脑部都没有收到任何的伤害,功能正常。但是对他们进行脑部扫描却发现脑部之中不存在任何的思维意识和记忆信息!”   “请说得再清楚一点!”   “这么说吧!你们知道电脑吧!”众所周知电脑分为硬件和软件两部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而某种角度上讲,人也是一台脑,一台有自主思维自我意识,能够独立思考只由行动拥有喜怒哀乐等各种情绪情感的超级电脑。而在人这一台超级智能电脑中,人体的各部器官就相当于硬件,思维意识记忆信息则是存储在硬盘之中的软件和数据。植物人的情况是这样的,由于一些不知名的原因,超级智能电脑的硬盘(脑部)出现一些损坏,导致系统软件(思维意识)异常,从而使*作系统(本原意识)无法正常运行,但硬盘之中其他数据都得到完好的保存。一旦*作系统恢复正常,这台超级智能电脑就能重新工作!而脑死亡者则是由于超级智能电脑中央处理器和硬盘(脑部)严重损坏甚至死亡,导致数据完全丢失!   说完自己的长篇大论,龙须并不理会五位当世人杰满脸悲伤的神情,而是凝视着柳莫言,一字一字的问道:“告诉我,那天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柳莫言落寞哀伤的将当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什么,天星精魄,传说之中拥有神奇莫测之威、通天彻底之力的天星之精魄!”龙须双眼放光异常兴奋的说道:“真是这样的话,那绝对不是件坏事!““绝对不是件坏事”,真是令人费解,五人无不惊异莫名:人都成这个样子了,还不是一件坏事,要不换你去试试!   “你们听我说’”龙须似乎明白众人的想法,微笑着说道:“我有两台笔记本电脑,一台是联想,一台是神舟”   “等等”柳莫言皱着眉,打断龙须的话,莫名其妙的说道:“这和他们有关系吗?”   “请不要打断我的话”龙须淡淡的说道:“我把联想电脑命名羽飞,把神舟电脑命名为紫羽。紫羽的硬盘处于空白。于是我就将羽飞硬盘里所有的数据移植到了紫羽的硬盘之中,然而我虽然成功的将所有数据移植到了紫羽的硬盘中,但在*作过程中出现了错误,导致羽飞硬盘格式化。现在,问题来了,这两台电脑到底那一台才是真正的羽飞?”   五人忽然静默不语,低头沉思。   “我明白了”柳莫言忽然抬起头道:“你的意思是说叶羽飞和澹台紫羽他们两人现在的情况,就相当于那台名叫羽飞的联想笔记本电脑!”   “是的”龙须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他们现在的情况就相当于那台名叫羽飞的联想笔记本电脑,本身所有的硬件都是完好无损的,唯一缺少的便是原有的思维意识和记忆信息!”   众人一听不由得黯自神伤。Www。。com   如果说真是笔记本电脑的话,只需要重新安装一个*作系统,重新输入数据资料就可以了。可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的,不是两台笔记本电脑;而是人,是两个失去了思维意识失去了记忆信息的人!谁能给他们重新安装思维意识?又有谁能重新给他们安装记忆信息?   等等,他们失去了思维意识和记忆信息!那他们思维意识和记忆信息又到哪里去了?又是谁取走了他们的思维意识和记忆信息呢?   五人抬起头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龙须,眼神充满了疑惑。   “他们的思维意识和记忆信息到哪里去了?”柳莫言静静的问道:“又是谁取走了他们的思维意识和记忆信息?”   龙须耸了耸肩,很是随意的笑道:“你们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们认为我有这样的能力?要是真有这样的能力的话,我就不是人了!”   柳莫言蓦然间想到了,突然大声道:“造物的恩赐!““天星之精魄”柳沧浪也几乎同时惊叫道。   龙须淡淡的说道:“天星精魄遇其宿命之主,将合二为一化蓝为绿,顿时将有神奇莫测之威,通天彻地之力!”   六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穿越时空!”   龙须静静的说道:“在我看来所谓的时空穿越就是指一个人的思维意识和记忆信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传送到了另外一个时空,依附在另外一个身体之上,从而以另外一个身份继续生活!”   “那岂不是民间传说中的借尸还魂!”李世明惊骇地说道。   “非常正确”龙须点头表示赞同,接着继续说道:“中国古代的先哲们,最早提出了灵魂概念,他们认为灵魂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精神力量,是人的本元所在。所以灵魂又被称之为元神,它与人的身体体和二为一,并*控着人的身体.。用现代心理学的说法就是:灵魂其本质就是脑部之中的思维意识。用计算机理论来说,灵魂就是身体的*作系统。古代先哲认为人的灵魂并不一定会随着人的死亡而完全烟消云散,精神力量极为强大的灵魂能在身体死亡之后继续存在并缓缓消散,在这期间灵魂会试图找寻到另外一具可以依附的身体,如果不能,灵魂将慢慢的烟消云散不复存在;如果能,就形成了所谓的借尸还魂!”   “我想知道的是,当灵魂成功依附之后,他们是否能记得他们原本记得的东西?”柳莫言凝视着龙须静静的问道。   “至于这个嘛”龙须沉吟了片刻,缓缓道:“我不能确定,因为这其中有着太多的可能和变化!比如说,被依附的身体之中还有残存的记忆信息,融合之后灵魂就会吸收这些残存的记忆信息并融入到本原的记忆信息之中,又或者说,在灵魂运动的过程中灵魂自身会受到一定的损伤,从而休眠或者丧失一些本原的记忆信息。至于休眠或者丧失什么记忆信息和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那现在,我们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柳莫言轻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   “我们能做的,便是保护好他们的身体”龙须无可奈何的说道:“静静的等待着他们的灵魂,重新归来!”   “那要等多久?”   “我不知道,也没有人会知道!” 第六章 时光静止 犹在倒流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时光似已静止,犹在倒流。   叶羽飞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梦,一个奇异的梦!一个奇异得让人惊讶,让人悲哀,让人愤怒,让人仇恨的的梦!   梦!本是虚无缥缈的!然而这个梦,却又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让人心痛!   鲜血染红了城墙,军旗在烈焰中燃烧;魔鬼冲进了人城,带着嗜血的欢笑!   一切的一切都难以言语,所有的语言和文字,都显得苍白无力!当时间归于尘土,杀戮归于宁静!唯一能见的,便是夕阳的残光,洒在那人间的地狱!   繁华的江南古镇,八十万无辜的子民;数点梅花亡国泪,二分明月故臣心。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铁蹄踏碎了胸骨,弯刀劈开头颅;北方的狼群冲进了人的家园,懦弱的人们,犹在无助的哭喊!   白骨茫茫的征途上,食人的恶魔驱赶着双脚的羊;五万女子,不过冬天的口粮!   一个年轻的老人。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一个沉郁哀伤的声音,犹在浅浅的低吟:   “我民族的伟人,请在黄昏的落日下聆听,聆听我民族的悲吟!”   “穿过那迷蒙的晨雾,你能看到的,将是我不可言说的孤独!”   “透过那落日的余光,你能看到的,将是我等待千年的哀伤。Www。。com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我民族的伟人,你可知道,我的灵魂,穿过了时间的千年,越过了空间的荒原,只为呼唤你的到来!”   “请用那天命的印章,天星之精魄,造物的权杖!   “将那无垠的时空一起扭曲,回到一千八百二十八年前的过去!”   “这是梦吗?”   “不,这不是,这绝不是!”   “那这是现实的呼唤吗?”   “好像也不是!”   “那这究竟是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一句话!”   “什么话?”   “一个没有英雄的民族是可悲的,一个有了英雄却不知道爱惜的民族是可怜的!”   “那我们的民族是可悲的民族,还是可怜的民族?”   “不是,都不是。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Www。。com我们的民族是可叹的民族!”   “我们的民族为什么是可叹的民族?”   “想一想那烽烟不断的春秋战国,看一看那战火连天的乱世三国,你就会明白的!”   、、、、、、   “现在,你明白了吗?”   “现在,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我们的民族从来都不缺乏过英雄,我们的民族历来都是英雄辈出!英雄辈出,是我们民族的大幸;却也是我们民族最大的不幸!”   “你感受到了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梦中响起。   “我感受到的是心痛,心在点点碎裂的疼痛!”叶羽飞在迷蒙中缓缓说道。   “心痛,则是心在;心在,则是未死!之所以心痛,只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苍老的声音犹在继续:“我民族的伟人,忘记吧,忘记那些该忘的!去迎接你必须迎接的宿命,去承担你必须承担的责任,你终将成为我华夏一族最伟大的王者!带领我们的民族,远离那些无尽的耻辱和灾难;让我们的族人,永远的生活在幸福和安宁之中!让我们的民族,永远的屹立于天下之巅!”   “醒来吧!我民族的伟人!去迎接你的宿命,去承担你的责任!”   、、、、、、 第七章 造物之仆 忠诚唯一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叶熙静静的坐在床前,神情是那样的落寞哀伤。   他凝视着叶羽飞的脸,那张脸,是那么的苍白,苍白得让人心碎。他突然间发现这人世间所有的东西,都在突然间变得那么虚无缥缈,那么微不足道;叶家的骄傲、叶家的尊荣都不过是天边的一朵浮云,不知来处,亦不知归向何方;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只有羽飞,才是他梦中唯一的真实!   叶羽飞睁开双眼,凝视着眼前落寞哀伤的老人。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脑中残存的这个时代的记忆让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落寞哀伤的老人就是他这个时代的父亲――谯县县令叶熙叶云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叶羽飞正想开口叫一声父亲,却在忽然间目瞪口呆!因为一个人,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奇异的人,一个年轻的老人!这个人一身粗布麻衣,他的左眼带着寂寥,他的右眼带着哀伤。他的全身上下都带着一抹不可言说的沉寂苍老!一如黄花将谢,落日将西!   叶羽飞凝视着他那双苍老得不可言说的眼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蓦然间想起那个不断在睡梦中徘徊的梦!   那个年轻的老人拍了拍身上粗布麻衣,拂了拂身上的风尘,悠然笑道:“你在看我的眼睛!你看到了什么?”那个年轻的老人叹了一口气,用一种沉郁哀伤的声音曼曼吟道:“我民族的伟人,请在黄昏的落日下聆听,聆听我民族的悲吟!”   “穿过那迷蒙的晨雾,你能看到的,将是我不可言说的孤独!”   “透过那落日的余光,你能看到的,将是我等待千年的哀伤。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我民族的伟人,你可知道,我的灵魂,穿过了时间的千年,越过了空间的荒原,只为呼唤你的到来!”   叶羽飞凝视着他,一字一字的说道:“真的是你!”   “我叫轩辕岱”,年轻的老人慢慢的说道:“我的一生都在等待,等待你的到来!”   “轩辕先生”,叶羽凝视轩辕岱,一字一字的说道:“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你又为何要呼唤我的到来?”   轩辕岱苍老的双眼中忽然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宿命中的安排!你的一生都无法逃避!”   叶羽飞一字一字道:“那万丈红尘中,谁在宿命中安排?”   轩辕岱昂首向天,一脸的虔诚:“那无处不在伟大的,至高无上的造物之主!”   叶羽飞看着轩辕岱,哀伤落寞的说道:“难道我的一生都无法再见到她了吗?”   轩辕岱淡淡的问道:“你想再见到她吗?”   叶羽飞默默的点头。Www。。com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轩辕岱无可奈何的说道:“放下吧!忘记吧!放下你该放的,忘记你该忘的!”   叶羽飞摇摇头,眉宇间忽然有了一抹不可言说的落寞哀伤:“那些记忆是我心中永远的快乐!也是我痛苦悲伤的根源!我放不下,我也忘不了!因为,那是我活着唯一的慰籍!”   轩辕岱淡淡的说道:“难道你的余生都将为那些记忆而活?”   叶羽飞沉默无言。在无语的沉默之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   “好了,我民族的伟人,时间已经到了,我也应该离去。请记住!我叫轩辕岱!我的一生都在等待,等待你的到来!请记住,我是造物的仆人忠诚而唯一、、、、、、!” 第八章 辽东剑侠 燕山王越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等到叶熙送走轩辕岱之后。屋中只留下一个清秀俊朗的少年。   这个少年姓郭名嘉,表字奉孝。叶羽飞看着郭嘉,爽朗的笑道:“表哥,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帅!”虽说叶羽飞回到了东汉末年,但他的思维方式和语言模式依然还处于一千八百多年后二十一世纪。和这个时代还是有很大出入的。所一开口说出了‘帅’这个字。   对于这个二十世纪的口头用语,郭嘉显然不理解:“帅,这是什么意思?”   叶羽飞尴尬的摸着鼻子,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这是一千八百多年后通用语吧。想了想,只得开口道:“这是小弟新发明的一个说法,就是好看,英俊的意思!”   郭嘉微一思索,随即道:“帅者,本指军之主将,人之楷模;受众人之瞩目。羽弟将之引申为英俊好看之意,也是合情合理。这个字不错。我喜欢!”   郭嘉的才华绝对无可非议的,说他腹藏经书、胸隐甲兵,也绝非夸大之词。就连后世的对他也是大为赞赏,称他是才识超群,足智多谋,出谋划策,功绩卓著。这样的人虽是文弱书生,却绝非迂腐之辈。对于新生事物接受能力和理解能力也绝非常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叶羽飞看着郭嘉苍白的脸,微微沉吟道:“表哥,看你的脸色极为苍白,神情也是疲惫不堪。想必这些时日你也是辛苦至极啊!   郭嘉躬身道:“主公弟言重了,为主公分忧,乃嘉分内之事。于公,嘉拜羽飞为主,为主分忧乃臣之本分;于私,嘉是羽飞血亲表兄,为弟分忧为兄之责任;于公于私,都是郭嘉分内之事,岂敢言辛苦二字!”。   叶羽飞看着郭嘉清瘦俊朗却略带疲惫略显苍白的脸,关切的问道:“表哥,我看你神情疲惫,脸色苍白,莫非你启用了心卦之法?“   郭嘉闻言,神情凝重的说道:“实不相瞒,前日黄昏之时,我曾为你卜过一卦预吉测凶,可结果卜出的却是无象之卦!”   叶羽飞异常惊讶的看着郭嘉,缓缓说道:“你确定是无象之卦?”   郭嘉默然不语,只是神情肃穆的点了点头。   叶羽飞看着郭嘉的神情,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此事不可轻传,若是别有用心之人得知,只怕会流言蜚语祸乱从生!”   郭嘉深有同感,神色慎重的说道:“这事可大可小。小则置之一笑,大则杀身灭族!”   叶羽飞闭上眼,略显疲惫的点了点头。   郭嘉看着叶飞羽疲惫的样子道:“羽飞,你先好好的休息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再来看你!说完,缓缓的退了出去。   郭嘉走后,叶羽飞静静闭上眼,回忆着事情的前因后果:自己在原本的世界过的好好的,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个奇怪的老人,说三道四扯东拉西连哄带骗,硬是莫名其妙的把自己弄到了这个世界来。不过还好,在这个世界自己不仅保留的原有的一千八百多年后记忆和学识,而且还继承了叶风在这个时代的记忆和学识。这一点可以说是不幸中的大幸。   根据自己承继的记忆和学识来看,这个姓叶、名风、表字羽飞的家伙,当真可算是天纵之资文武全才,雅者四才、君子六艺;四书五经、六韬三略;兵法阵图,谋略武功无所不精无所不通,即使与‘鬼才’郭嘉相比也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令人惋惜的是这样的当世人杰却是真正的天才,天妒英才。若不是自己的意识依附在了他的身上,现在这具身体只怕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即使还在这个世上苟延残喘的活着,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和作为。想到这里,叶羽飞淡淡的笑了笑,自己的意识依附在这具身体之上难道就会有什么意义和作为吗?   门突然开了,一个婢女装束的女子轻盈的走了进来。Www。。com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无论是前世的审美观念,还是今生的审美标准,这个女子都毫无疑问的是当之无愧的人间绝色。   对于男人而言,美女无疑就是人间最美丽的风景。看到人间最为美丽的风景,每一个人都难免会驻足观望,特别是男人,这本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对于眼前这个绝美的少女,叶羽飞自然是认识的。在前世的记忆中,这名少女叫做澹台紫羽。然而在今生的记忆中,这名女子又叫做叶红袖。可问题是,现在这名少女究竟是澹台紫羽还是叶红袖?   叶羽飞皱着眉,试探的问道:“紫羽,你怎么来了?”   少女很疑惑的回头看了看,然后指着自己说道:“公子,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叶羽飞眨了眨眼,道:“难道这儿还有别人吗?”   少女微皱着柳眉,疑惑的柔声问道:“公子我不是叫红袖吗!这名字还是公子取的!”   一听此言叶羽飞却是惊惑不已:看样子这还真是叶红袖。既如此,那和自己一起穿越的澹台紫羽又到哪里去了?   “公子”叶红袖温柔的说道:“燕山王先生前来拜访,现在正在厅中等候!”   叶羽飞在前世今生的记忆中检索了一遍,略微疑惑的问道:“燕山王先生,哪个王先生?”   叶红袖眼波流转,柔柔的提醒道:“就是去年三月硬要收公子为徒的燕山王先生,只是那时公子到颍川郭公子家去了!”   叶羽飞扬起眉,惊诧莫名的说道:“你说的可是剑侠王越!”   叶红袖,嘟着樱桃小嘴,喃喃道:“应该是吧!”   王越,辽东燕山人氏身高八尺,相貌威豪。Www。。com一代武学宗师,当世顶尖高手之一,与‘枪神’童渊齐名。但若单以剑术而论,可称天下第一。   这个时候王越正在厅中等候,神色淡然的品着茶。他身边一个白衣抱剑的少年却似乎对此待遇颇为不满,小声的说道:“举茂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寒素清bai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师父,我看这个叶家公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跟那些世家子弟也没什么两样。我们都等、、、、、、!”   “举孝廉”,这是汉代发现和培养官吏预备人选的一种方法。盛行于汉朝,主要特征是由地方长官在辖区内随时考察、选取人才并推荐给上级或中央,经过试用考核再任命官职。   起初举“孝廉”是以郡为单位。东汉时,和帝(公元89—105年)采纳大臣的建议,改以人口为单位;郡国人口20万岁(每年)举孝廉一人,不满20万二岁(每两年)举一人,不满10万三岁(每三年)举一人;周边郡国则作适当放宽。   但在实际中,举荐权力往往被世家大族所垄断,为人情关系所左右,沽名钓弄虚作假成风,以至泥沙俱下、鱼目混珠,成为一大腐败。   当时,人们编出童谣对“举孝廉”进行了辛辣的讽刺:“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寒素清bai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   “小阿,休得无礼!”王越回身呵斥道:“叶家公子名动天下人称‘叶家羽飞,天下无双’,岂是你等可以随意品评的!羽飞公子天资聪慧,才华过人,十五岁便被举为茂才孝廉,岂是那些不学无术之徒可以比拟的!”   被称作小阿的少年嘟着嘴,小声道:“我看也没什么两样”   王越声色俱厉的呵斥道:“小阿,你说什么?”   小阿赶忙道:“师父,小阿没说什么。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先生远道而来,晚生未曾远迎,不敬之处,还请先生恕罪!”叶羽飞走进客厅诚恳真切的躬身行礼道。   王越一时间受宠若惊,慌忙还礼道:“公子言重了,越只是山野村夫一介草民。公子如此相待,在下实在愧不敢当!”   叶羽飞凝视着王越,正色道:“先生剑击之术,冠绝天下;侠义之名,声传九州。而先生却自称山野村夫一介草民,如此虚怀谦逊,令晚生敬佩不已!”   王越心中欣喜万分,脸上却略显惭愧的说道:“公子之言,越是愧不敢当啊!”   “先生太过自谦了”叶羽飞说着看着抱剑少年道:“先生不知这位公子是、、、、、、?”   王越看了看自己身边的抱剑少年,道:“哦,这是劣徒史阿,公子叫他小阿就可以了!”   叶羽飞道:“晚生姓叶名风字羽飞,还请先生莫要再公子公子的称呼晚生!”   “好”王越爽朗的笑道:“那老夫就倚老卖老的称一声羽飞了!”   叶羽飞道:“正该如此!”   说话间,酒菜已准备完好,虽不丰盛却也别致。叶红袖斟酒两杯,斟好之后便退到叶羽飞身后。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叶羽飞举起酒杯道:“先生大驾光临,晚生无以为待;唯有薄酒一杯,以敬先生!”   王越举杯笑道:“老夫不请自来,多有叨扰,请羽飞莫怪!”说完二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二人东拉西扯,你来我往。不多时已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叶羽飞缓缓起身,举起杯,醉眼迷离的放声吟道:“长空落日乱云飞,云乱风吹酒一杯。世人皆醒我独醉,天下皆白我独黑!”   “世人皆醒我独醉,天下皆白我独黑”王越轻轻吟唱,不由连声叫好:“这句诗,表面而言,自有一种遗世独立的落寞,然而在细细品味之后,却又有孤峰独立傲视天下的气势!‘叶家有男惊天下,羽飞有才动九州’叶家羽飞果然名不虚传!”   叶羽飞凝视着王越,微微笑道:“先生过奖了,‘叶家有男惊天下,羽飞有才州’不过是恩师的玩笑之语,先生切莫再以此取笑晚生了!”   王越正色道:“卢公子干,当朝大儒;皇甫公义真,兵法大家;二公之名,传于四海,动于九州;卢公曾言‘叶家有男惊天下’,皇甫公亦言:‘羽飞有才动九州’。此二公之言,当今天下,谁敢玩笑视之?”   叶羽飞举起杯,朗声道:“今日你我相聚,本是意投缘合,何须在此谦来赞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来,满饮此杯!”   王越本是民间游侠,性情洒脱豪放,听得叶羽飞如此一说,顿时开怀大笑道:“来,满饮此杯!”   叶羽飞放下空杯,笑问道:“不知先生闲暇之时有何喜好?”   王越笑道:“什么先生不先生的,我姓王名越,字子超。羽飞叫我子超即可!”   叶羽飞颇感为难的说道:“如此称呼,恐怕多有不妥!”   王越爽朗笑道:“有何不妥?意投缘合,又何须顾虑那些繁文缛节!”   “既如此”叶羽飞缓缓说道:“那就请恕羽飞无礼了!”   王越道:“我这人吧,不懂诗文歌赋,更不懂琴棋书画!闲暇之时不是舞刀弄剑,便是饮酒博弈!”   所谓博弈,便是下棋,者象棋,弈者围棋。   棋者四才之一,与琴、书画三者并立,人称‘雅者四才’。与雅者四才并列的还有君子六艺。善琴棋书画者可称雅者,通礼乐射御书数者可称君子,四才六艺皆通者可称高雅明君。然而随着时间流逝时代变迁,君子六艺逐渐被人们所遗忘,时至今日很多人都不知道何为君子六艺。Www。。com   现在你若是问一些学生君子六艺是什么,我可以肯定的说他们大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但你若问他诗词歌赋的前一句是什么,那他一定会一脸轻蔑的告诉你琴棋书画。   君子六艺没落的原因林林总总各式各样,然而最重要的则是六艺本身太过繁琐。中国古代儒家要求学生掌握的六种基本才能:礼、乐、射、御、书、数。出自《周礼?保氏》:“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六艺现代解释,包括“礼、乐、射、御、书、数”等六种技艺。   礼:礼节(即今德育)五礼:吉礼、凶礼、军礼、宾礼、嘉礼。   乐:是指音乐、诗歌、舞蹈等。六乐:云门、大咸、大韶、大夏、大濩、大武等古乐。“舞”属于乐的教育,学生十三岁舞勺,十五岁舞象,二十岁舞大夏,勺、象、大夏都是舞的名称。勺是文舞,是徒手或持羽等轻物的舞蹈。象、大厦、大武等都是个武舞,指手持盾、剑等武器,作击刺等动作、象征作战情节的舞蹈。   射:射箭技术五射: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白矢,箭穿靶子而箭头发白,表明发矢准确而有力;参连,前放一矢,后三矢连续而去,矢矢相属,若连珠之相衔;剡注,谓矢行之疾;襄尺,臣与君射,臣与君并立,让君一尺而退;井仪,四矢连贯,皆正中目标。Www。。com   御:驾驭马车的技术五御:鸣和鸾、逐水曲、过君表、舞交衢、逐禽左。《周礼?地官?保氏》:"乃教之六艺……四曰五驭。"郑玄注:"五驭:鸣和鸾,逐水曲,过君表,舞交衢,逐禽左。"谓行车时和鸾之声相应;车随曲岸疾驰而不坠水;经过天子的表位有礼仪;过通道而驱驰自如;行猎时追逐禽兽从左面射获。   书:书法(书写,识字,文字)六书: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注:转注、假借是识字方法,而象形、指事、会意、形声是造字方法,其中形声字约占百分之九十。)   算:算法(计数)数艺九科:方田、栗布、差分、少广、商功、均输、盈朒、方程、勾股;九数即九九乘法表,古代学校的数学教材。   略微一观,我们可以得出一个很明显的结论,那就是君子六艺繁琐至极!相教于君子六艺,雅者四才无论是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相对容易得多。故此,人们对于雅者四才就显得更加青睐。但是相对而言精四才者多为文雅儒士,而通六艺者多为文武全才。文雅儒士与文武全才谁忧谁劣自是不言自明!   叶羽飞听王越说起了棋,不由得兴趣昂然。在这个没电脑没电视没手机的时代,下棋或许算得上是一种不错的消遣。所以,他道:“子超先生也精通博弈之道?”   王越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只是略懂而已,略懂而已!”   看着王越谦虚的表情,叶羽飞立即道:“红袖,取棋!”   叶红袖应声称诺。   王越看着叶羽飞,缓缓道:“卢公弈道国手;皇甫公博道大家。羽飞师事二公定是博弈高手,你我对局可要手下留情,莫要让我输得太过难堪!”   叶羽飞知道王越说的是客气话,当不得真。所以谦虚的说道:“羽飞所学不及恩师十之一二,还得要子超先生手下留情才是!”   这番话是个人都听得出是客气话,王越当然也听出。所以手下留情这些客气话也没有再挂在嘴边的道理:“羽飞师事卢公,尽得弈棋精要,定然知道《围棋赋》!”   《围棋赋》叶羽飞当然是知道的,这是师祖马太公所写。叶羽飞岂有不知之理!   叶羽飞静静道:“风师事恩师卢公,恩师师事师祖。《围棋赋》便是师祖所写。风亦拜读此赋!”   说话间棋具已放在了桌案之上,王越看了看棋盘,静静道:“黑白二子,谁先谁后?”   叶羽飞笑道:“子超先生远来是客,请执黑先行。”   “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王越执黑子落子右上星:“略观围棋兮,法于用兵,三尺之局兮,为战斗场。”   叶羽飞拈起一枚棋子接着吟道:“陈聚士卒兮,两敌相当,拙者无功兮,弱者先亡。”吟唱间微微一笑,落子小飞挂角。   二人你来我往淡然而笑,却又笑而不语,颇有弈者之风。   棋下第二百四十九手,王越拈子不落,笑而不语。这局棋,板六、金柜角、大小猪嘴、松紧带钩、劫争劫杀,争相出现下得难解难分。也许,在旁人看来,黑白双方平分秋色势均力敌。然而他却清楚的知道,这局棋他已经输了,在二百一十八手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笑而不语的思索片刻,王越淡然的投子认输:“这局棋我输了。”   叶羽飞拱手道:“承让承让。”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没什么承让不承让的”王越大手一挥,爽朗的笑道:“再说了,输给名动天下的叶羽飞也没什么好丢人的!甚至说得上是虽败犹荣!”   叶羽飞笑道:“此局只是侥幸而已,若非侥幸,风必败无疑!”   王越笑道:“什么承让侥幸之类的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客气话。你赢了,那是你棋高一着;我输了,那是我技不如人;这其中没什么承让侥幸的!”   叶羽飞笑道:“先生爽朗豁达,令风自愧不如!”   王越抬头望了望天色,夕阳西下已近黄昏。随即起身行礼告辞道:“今日多有打扰,还请羽飞见谅。如今天色已晚,越就此告辞!”   叶羽飞见此,也并不挽留:“既如此,恕不远送,请慢走!” 第九章 高谈阔论 诸子百家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看着王越远去的身影,叶羽飞淡笑道:“红袖你观王越此人如何?”   叶红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世人皆传燕山王越不过是一介草莽,粗野武夫。所持者不过三尺青锋,所仗者不过一身武业。”   “所持者不过三尺青锋,所仗者不过一身武业”叶羽飞十分不屑的笑道:“世人之言,尽皆愚昧狂妄,不值一提。红袖继续说下去。”   叶红袖点头继续说道:”然以奴家看来,王越此人绝非世人所传的不堪。说此人的惊世武业,就只看他与公子畅谈时的那份气度,与公子对弈时的那份从容,投子认输的那份淡定。就绝非一介武夫可以相提并论!”   叶羽飞大笑道:“世人皆醒我独醉,看来醉的不只是我叶羽飞,还有我叶家红袖!”   “不”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还有我颍川郭嘉!”   一个白衣儒衫手摇折扇清秀俊朗的少年信步而入,不是别人,正是颍川郭嘉。   叶羽飞笑道:“奉孝,你怎么也来了?”   郭嘉轻摇折扇,微笑道:“名动天下的剑侠来访,我岂能错过一睹剑侠风采的好机会。”   叶羽飞看着郭嘉缓缓问道:“奉孝以你所见,王越何如人也?”   郭嘉微微一笑,缓缓说出了八个字:“大勇如莽,大智若愚!”   叶羽飞大笑道:“勇之极致,一如莽夫;智之极致,一如愚者!”   “不过”郭嘉继续道:“你可得要小心他!”   叶羽飞很随意的问道:“为什么?”   郭嘉一字一字的说道:“因为,他对你动了杀机!”   “哦”叶羽飞饶有兴趣的问道:“什么时候?”   郭嘉静静道:“在你说出‘世人皆醒我独醉,天下皆白我独黑’之后。”   叶羽飞静静的问道:“你都知道了?”   郭嘉负手身后抬头远望,天边有山,山上有日,日将落。落日将西,犹在远山之颠独自徘徊,带着眷恋,挥洒着寂寥,诉说着哀伤!   郭嘉望着落日,左眼带着寂寥,右眼带着哀伤,却又张狂潇洒的说道:“天下将崩,祸乱将起,那些潜伏隐匿了数百年之久的人,终究耐不住寂寞,想要重建当年的辉煌!这一切的一切是造物的安排,还是注定的宿命?这一切的一切,对天下苍生而言,又究竟是福还是祸?”   叶红袖沉吟了许久,才静静的开口道:“一切的一切是造物的安排,亦是注定的宿命!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是无法抗拒的。而奴家所想的便是那些布衣之士隐忍了数百年,数百年来的隐忍所积累的任何人都不敢忽视的力量,谁若得到了他们的鼎力道助,谁就有了雄霸一方问鼎中原逐鹿天下的本钱!”   郭嘉看着这个身份卑微却又惊采绝艳的婢女,微笑道:“叶家红袖果然名不虚传,仅此寥寥数语足令天下汗颜!”   叶红袖低着头,红着脸笑道:“奉孝先生言重了,奴家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婢女而已,当不的先生如此夸奖。”   郭嘉戏谑的笑道:“我说红袖,奉孝先生这个称呼可不怎么恰当啊,按照礼仪来讲,你应该叫表叔的!”   叶红袖脸上飞来两片红云,低着头道:“奴家现在尚未过门,可不敢如此称呼!”   郭嘉继续笑道:“先习惯习惯也是好的,省得以后改口时不习惯。”   作为当事人的叶羽飞,自然明白郭嘉言中之意。根据自己承袭的记忆,叶羽飞清楚的知道在自己迎娶蔡昭姬之后,第二个迎娶的便是青州龚小玉,第三个便是叶红袖。对此,叶羽飞无可奈何!在这个时代,自由恋爱的婚姻绝对是一件触犯禁忌的事情,一切的一切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此,叶羽飞只能无奈的一笑而过:“奉孝,表哥,你就别再笑她了!说正经事!”   郭家笑道:“我说的可不就是正经事吗?你的婚姻大事难道还不正经吗?”   叶羽飞无奈的开口道:“奉孝你对诸子百家有何见解?”   郭嘉闻言不禁颔首沉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诸子百家本是先秦各家学派的统称,然而对于诸子百家的划分,历来却是众说纷纭。太史公父司马谈在《论六家要旨》中,将百家首次划分为:“阴阳、儒、墨、名、法、道”等六家。后来,刘歆在《七略》中,又在司马谈划分的基础上,增“纵横、杂、农、小说”等为十家。班固在《汉书.艺文志》中袭刘歆,并认为:“诸子十家,其可观者九家而已。”后来,人们去“小说家”,将剩下的九家称为“九流”。自此,学术界都依从班固,百家就成了“九流”。   西周灭亡,促使人们更多地转向对天下兴亡的思考,打破了ˇ庶人不议ˇ的观念,取而代之的是ˇ处士横议ˇ的活跃风气。在对人、事及社会的广泛探讨中,人们不再崇信ˇ天道ˇ,进而在如何统一天下、治理国家、教化民众等方面形成了各种不同的学派。这些学派的创立者和代表人物被合称为ˇ诸子ˇ,ˇ百家ˇ则指这些学派。最有影响的主要是儒家、墨家、道家和法家。各学派的人物针对一些社会问题四处游说,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或著书立说,人们的思想空前活跃,在中国文化史上形成了一个百家争鸣的空前繁荣的局面。   一、儒家:代表人物:孔子、孟子、荀子。   作品:《论语》、《孟子》、《荀子》。   儒家是战国时期重要的学派之一,它以春秋时孔子为师,以六艺为法,崇尚“礼乐”和“仁义”,提倡“忠恕”和不偏不倚的“中庸”之道,主张“德治”和“仁政”,重视道德伦理教育和人的自身修养的一个学术派别。   儒家强**育的功能,认为重教化、轻刑罚是国家安定、人民富裕幸福的必由之路。主张“有教无类”,对统治者和被统治者都应该进行教育,使全国上下都成为道德高尚的人。在政治上,还主张以礼治国,以德服人,呼吁恢复“周礼”,并认为“周礼”是实现理想政治的理想大道。至战国时,儒家分有八派,重要的有孟子和荀子两派。   孟子的思想主要是“民贵君轻”,提倡统治者实行“仁政”,在对人性的论述上,他认为人性本善,提出“性善论”,与荀子的“性恶论”截然不同,荀子之所以提出人性本恶,也是战国时期社会矛盾更加尖锐的表现。   二、道家:代表人物:老子、庄子、列子。   作品:《道德经》、《庄子》、《列子》道家是战国时期重要学派之一,又称“道德家”。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这一学派以春秋末年老子关于“道”的学说作为理论基础,以“道”说明宇宙万物的本质、本源、构成和变化。认为天道无为,万物自然化生,否认上帝鬼神主宰一切,主张道法自然,顺其自然,提倡清静无为,守雌守柔,以柔克刚。政治理想是“小国寡民”、“无为而治”。老子以后,道家内部分化为不同派别,著名的有四大派:庄子学派、杨朱学派、宋尹学派和黄老学派。   三、墨家:代表人物:墨子。作品:《墨子》。   墨家是战国时期重要学派之一,创始人为墨翟。   这一学派以“兼相爱,交相利”作为学说的基础:兼,视人如己;兼爱,即爱人如己。“天下兼相爱”,就可达到“交相利”的目的。政治上主张尚贤、尚同和非攻;经济上主张强本节用;思想上提出尊天事鬼。同时,又提出“非命”的主张,强调靠自身的强力从事。墨家有严密的组织,成员多来自社会下层,相传皆能赴火蹈刀,以自苦励志。其徒属从事谈辩者,称“墨辩”;从事武侠者,称“墨侠”;领袖称“巨(钜)子”。其纪律严明,相传“墨者之法,杀人者死,伤人者刑”(《吕氏春秋·去私》)。   墨翟死后,分裂为三派。至战国后期,汇合成二支:一支注重认识论、逻辑学、数学、光学、力学等学科的研究,是谓“墨家后学”(亦称“后期墨家”),另一支则转化为秦汉社会的游侠。   四、法家:代表人物:韩非、李斯、商鞅。作品:《韩非子》。   法家是战国时期的重要学派之一,因主张以法治国,“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故称之为法家。   春秋时期,管仲、子产即是法家的先驱。战国初期,李悝、商鞅、申不害、慎到等开创了法家学派。至战国末期,韩非综合商鞅的“法”、慎到的“势”和申不害的“术”,以及法家思想学说之大成。   这一学派,经济上主张废井田,重农抑商、奖励耕战;政治上主张废分封,设郡县,君主专制,仗势用术,以严刑峻法进行统治;思想和教育方面,则主张禁断诸子百家学说,以法为教,以吏为师。其学说为君主专制的大一统王朝的建立,提供了理论根据和行动方略。   五、名家:代表人物:邓析、惠施、公孙龙和桓团。作品:《公孙龙子》。   名家是战国时期的重要学派之一,因从事论辩名(名称、概念)实(事实、实在)为主要学术活动而被后人称为名家。当时人则称为“辩者”、“察士”或“刑(形)名家”。代表人物为惠施和公孙龙。   六、阴阳家:代表人物:邹衍。   阴阳家是战国时期重要学派之一,因提倡阴阳五行学说,并用它解释社会人事而得名。这一学派,当源于上古执掌天文历数的统治阶层,代表人物为战国时齐人邹衍。   阴阳学说认为阴阳是事物本身具有的正反两种对立和转化的力量,可用以说明事物发展变化的规律。五行学说认为万物皆由木、火、土、金、水五种原素组成,其间有相生和相胜(葜)两大定律,可用以说明宇宙万物的起源和变化。邹衍综合二者,根据五行相生相胜说,把五行的属性释为“五德”,创“五德终始说”,并以之作为历代王朝兴废的规律,为新兴的大一统王朝的建立提供理论根据。   七、纵横家:代表人物:苏秦、张仪。创始人:鬼谷子。主要言论传于《战国策》。   纵横家是中国战国时以纵横捭阖之策游说诸侯,从事政治、外交活动的谋士。列为诸子百家之一。主要代表人物是苏秦、张仪等。   战国时南与北合为纵,西与东连为横,苏秦力主燕、赵、韩、魏、齐、楚合纵以拒秦,张仪则力破合纵,连横六国分别事秦,纵横家由此得名。他们的活动对于战国时政治、军事格局的变化有重要的影响。   八、杂家:代表人物:吕不韦。   杂家是战国末期的综合学派。因“兼儒墨、合名法”,“于百家之道无不贯综”(《汉书.艺文志》及颜师古注)而得名。秦相吕不韦聚集门客编著的《吕氏春秋》,是一部典型的杂家著作集。   九、农家:农家是战国时期重要学派之一。因注重农业生产而得名。此派出自上古管理农业生产的官吏。他们认为农业是衣食之本,应放在一切工作的首位。《孟子.滕文公上》记有许行其人,“为神农之言”,提出贤者应“与民并耕而食,饔飨而治”,表现了农家的社会政治理想。此派对农业生产技术和经验也注意记录和总结。《吕氏春秋》中的〈上农〉、〈任地〉、〈辩土〉、〈审时〉等篇,被认为是研究先秦农家的重要资料。   十、小说家:小说家,先秦九流十家之一,乃采集民间传说议论,借以考察民情风俗。《汉书·艺文志》云:“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   诸子百家中,儒家创始人孔子因继承三代中原文化正统,在诸子百家中脱颖而出。以致儒家学说不仅在诸子百家中地位显著,而且还成为传统文化的主流、核心内容,对中民民族精神形成产生了无与伦比的影响。事实上,我们可以说,儒家并非通常意义上的学术或学派,儒家学说是华夏民族的文化精华,也是华夏固有价值系统的一种表现。它已渗透传统文化的每一根毛细血管之中,极大地影响着中国文化的每一个领域。凡是从中国土壤里产生的学说思想、宗教派别,甚至是外来文化、外来宗教,都不能避免带上儒家文化的痕迹。于今而言,犹不止此。儒家思想亦对世界文化还产生了永久的影响(我们知道,日本和“四小龙”推崇儒学也是在它们已实现或者基本现代化后,为解决现代化所带来的信仰危机、道德滑坡问题而采取的补偏救弊措施。所谓“东南亚文化圈”,基本上就是以儒学为主体的文化构成模式。它有力地推动了东南亚的社会文明与进步。随着历史的发展,儒家伦理正在进入西方国家)。   一、儒家。儒家是在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中出现的一个重要学派。由著名思想家、教育家孔子创立,由著名思想家、文学家孟子加以发展。儒家崇尚《周礼》,认为人人安分守己,互相关怀,达至一个大同世界,就是“仁”。“仁”是儒家的核心内容。其主要内容如下:伦理观∶“仁”是是伦理道德的总纲。“仁”就是“爱人”,君主要体民情、爱惜民力,反对苛政。若要实践仁德,需要“忠”和“恕”。“忠”是尽自己的本分;“恕”是推己及人。Www。。com提倡以“礼”、“乐”,约束人的行为,陶冶人的性情。政治观∶主张以礼义治国,回复西周时期的德治。而社会各阶层人士应尽本分,以达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和阶局面,这就是正名思想。教育观∶孔子提出“有教无类”的主张,认为教不应分贵贱贤愚。他认为“因材施教”是理想的教学方法。他又提倡“温故知新”及“举一反三”等学习方法。宇宙观∶对鬼神之说抱着“存而不论”的态度,主张“敬鬼神而远之”,但却十分重视祭祀祖先。   其后孟子以“性善说”论述“仁”,“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他认为人性本善,具备了恻隐、羞恶、辞让、是非四种善端,加以发扬,便可成为仁、义、礼、智的德行。   荀子主张“性恶论”,认为人与禽兽无异,“饥而欲饱,寒而欲暖”,若顺从人的本性而行,必会引起纷争。他主张通过教育改变人的本性,为善去恶。荀子强调通过“礼治”维持社会秩序,使社会各阶层人士安守本分,社会便能安定。   儒家学说所倡导的“仁、义、礼、智、信”,被历代统治者及学术界所尊崇,成为中国传统思想的核心及道德的主流。代表人物:孔子、孟子、荀卿、董仲舒、二程、朱熹、王守仁、王阳明。代表人物介绍孔子孔子,名丘,字仲尼,鲁国陬邑(今山东曲阜)人,祖籍宋国栗(今河南商丘市夏邑县)。据史记所说,他生于鲁襄公二十二年(公元前551年),卒于鲁哀公十六年(公元前479年),年七十三。他是儒家的始创人物,被后世尊为“万世师表”,也被称为“圣人”。孔子周游列国,先后到了卫、陈、蔡、楚、宋等国,宣扬其政治抱负,但皆不得要领。孔子不能伸展自己的抱负,心灰意冷,遂返回鲁国,是为鲁哀公十一年,孔子已六十八岁。自此以后,他潜心讲学和著书,在此其间与弟子重新编订了《五经》和撰写《春秋》,为的是要记载春秋时代所发生的大事,阐发儒家的价值观。其一生主要贡献在于,奠定了教育的基础,他在政治上采取保守主义,主张恢复西周礼乐制度;但在教育上倡导“因材施教”“有教无类”这些开明的启发式教育方法,以及他对于思想领域的开创性见解间接的促进了春秋战国时期“诸子百家”这一文化鼎盛现象的形成。五年后,孔子去世,终年七十三岁。及后弟子们将老师一生的话语,去芜存菁地摘录下来,编成《论语》,是孔子的“言行录”,具有较高的文学价值,是儒家学说的必读经典。   孟子孟子名轲,字子舆,又字子车、子居,鲁国邹(今山东邹城)人。生于周烈王四年(公元前372年),卒于赧王二十六年(公元前289年)。他是孔子的孙子思的再传弟子,也是孔子以后的儒家大师。孟子在母亲的教育下,用功读书,学成以后以孔子的继承者自任,招收弟子,并且游历列国,宣扬“仁政”、“王道”的主张,提倡“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他到过齐、宋、鲁、滕、梁等国,见过梁惠王,齐宣王等君主。虽然受到了尊敬跟礼遇,可是因为被认为思想保守,不合当时潮流,又没有得到重用,只有滕文公曾经试图推行他的政治主张。到了晚年,孟子回乡讲学,和他的弟子万章,公孙丑等,从事著书的工作,写成了“孟子”七篇。它的篇目是:梁惠王、公孙丑、滕文公、离娄、万章、告子以及尽心。由于每篇的分量很多,又分成上、下两篇,因此全书共有十四卷。孟子的言论和事迹差不多都保存在这七篇之中。   荀子荀子,名况,字卿,赵国郇邑(今山西安泽)人,生于周郝王二年(公元前313年),卒于秦始皇九年(公元前235年),战国后期著名思想家、教育家。关于荀子的记载很少,而且颇有出入。荀子是继孔子、孟子以后最大的儒学的。他的思想记载于《荀子》一书中,对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荀子曾经游历燕、齐、楚、秦赵多国,后家居兰陵至死。在兰陵时荀子开始教书与写书,有名的韩非和李斯就是他这时候的学生,他也在这段时间完成他的代表作品-《荀子》。荀子虽是儒家之继承人,但他并没有盲目地将儒家学说全盘接收。反之,荀子将儒家学说融会贯通、加以发挥,提出了“性本恶”等影响后世深远的学说。   二、道家“道”是“老庄”学说的思想中心,是一切事物的根源。“道”亦是循环不息。道家强调凡事均无须强求,应顺应自然,达至“道”的最高境界。道家精神在于精神上的超脱,不界限于形驱,只求逍遥及心灵上的开放。以下是道家的观念∶宇宙观∶“道”是无形及不可见的,是超时空的绝对精神,是宇宙最高本体及一切事物的根源。政治观∶春秋战国时期,战争不断,民生困苦,人们必须放弃逞才、逞智、逞强、逞力、回归朴素、无知的境界,以“无为”治理天下,天下才能和平安定。最终希望回复“小国寡民”的原始社会。人生观∶万物都有对立面,物极必反。因此,人们必须“知足寡欲”、“柔弱不争”、“顺应自然”,抛弃一切礼教的枷锁,才能避免灾祸。代表人物:老子据一般记载,老子姓李,名耳,字伯阳,楚苦县历乡曲仁里(今河南省周口市鹿邑县太清宫镇)人,生卒年不详,一说生于公元前604年,谥聃。有人叫他李耳,也有人叫他老聃。老子修道德,其学主无为之说,以自隐无名为务。有很多学者认为老子是战国时代的人,但是比较多人认为老子是春秋时代的人。道家的理论奠定于老子,老子《道德经》一书上下五千言,书中广论道的形上学义、人生智慧义,提出一种有物混成且独立自存之自然宇宙起源论,也提出世界存在与运行原理是“反者道之动”的本体论思想。对于存活于其中的人类而言,其应学习的就是处世的智慧。老子也提出了众多的政治、社会与人生哲学观点出来,主张“无为而治、小国寡民”。庄子庄子名周,字子休,宋国蒙人(今河南商丘市),生卒于约公元前369年至公元前286年,据《史记》所记载与梁惠王、齐宣王同时。庄子早年曾在蒙作过漆园吏,后一直隐居。他生活贫困,但淡泊名利,楚王闻其贤德,曾派使者赠以千金并请他作宰相,被他拒绝。遂终身不复仕,隐居于抱犊山中。庄子学识渊博,交游很广,着有《庄子》一书,大旨本于《老子》,然其要本归于老子之言,也有自己独到见解,其著书十余万言,大抵率寓言也。作渔父、盗跖、胠箧,以诋訿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术。列子列子,名寇,又名御寇(又称“圄寇”“国寇”),相传是战国前期的道家人物,郑国(今河南郑州新郑市)人,与郑缪公同时。其学本于黄帝老子,主张清静无为。后汉班固《艺文志》“道家”部分录有《列子》八卷,早已散失。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今本《列子》八篇,内容多为民间故事、寓言和神话传说。从思想内容和语言使用上来看,可能是晋人所作,是东晋人搜集有关的古代资料编成的,晋张湛注释并作序。《列子》又名《冲虚经》,是道家重要典籍。列御寇所著,所著年代不详,大体是春秋战国时代。该书按章节分为《天瑞》《黄帝》《周穆王》《仲尼》《汤问》《力命》《杨朱》《说符》等八篇,每一篇均有多个寓言故事组成,寓道于事。   三、墨家尚贤尚同是墨家的基本政治纲领。墨家与儒家并称“显学”。以下是墨家的观念。伦理观∶提出“兼爱”,主张爱不应有亲疏、上下、贵贱、等级的分别。他认为天下之所以大乱,是由于人不相爱。政治观∶主张“尚贤”、“尚同”,提倡选任贤才,消除阶级观念,使天下大治,主张“非攻”,反对一切侵略战争。经济观∶反对奢侈的生活,主张节俭,提出“节用”、“节葬”、“非乐”的思想。宇宙观∶提出“非命”,认为命运不能主宰人的富贵贫贱,强调只要通过后天的努力就可以改变。为了求福避祸,他又主张“尊天”、“事鬼”。由于墨家从创始人墨子到主要的代表人物,都是社会中底层的学者,所以墨家更能体会到战乱时期社会中劳动人民的凄惨生活,所以相对于儒家的过分讲求“礼”,墨家更注重刻苦、节俭的生活习惯,而且不吝于做低层的劳动工作,被儒生辱为“淫巧之技”,生活上的偏差,立场上的对立,和思想上比“仁爱”更难遵从的“兼爱”,使得墨家并未得到统治者的支持,日后发展不大。代表人物:墨子春秋末战国初思想家、学者,墨家学派创始人。姓墨名翟,生卒于约公元前468年至公元前376年,鲁国人,今山东省滕州市人。墨子出身平民,自称“北方之鄙人”,人称“布衣之士”和“贱人”。他曾为宋国大夫,自诩“上无君上之事,下无耕农之难”,是同情“农与工肆之人”的士人;曾师从史角之后,传其清庙之法;又学于儒者,习孔子之术,称道尧舜大禹,明于《诗》、《书》、《春秋》,因不满儒家礼乐烦苛,于是弃周道而用夏政。宣扬非攻、尚贤、尚同、节用、节葬、非乐、天志、明鬼、非命,而以兼爱为核心。其为人“以绳墨自矫,而备世之急”。为宣扬自己的主张,墨子广收生徒,寻常亲从弟子数百人,形成声势浩大的墨家学派。墨子上说“王公大人”,下教“匹夫徒步之士”,几乎“遍从人而说之”。行迹所至,东到齐,西游郑、卫,南至于楚、越。墨子博学多才,擅长工巧和制作,还擅于守城技术,其后学总结其经验为《城守》二十一篇。还在名辩说方面有所成就,成为战国名辩思潮的祖源之一。墨子的事迹,分别见与《荀子》、《韩非子》、《庄子》、《吕氏春秋》、《淮南于》等书,其思想则主要保存在墨家后学《墨子》一书中。   四、法家法家是先秦诸子中对法律最为重视的一派,主张“以法治国”,而且提出了一整套的理论和方法。这为后来建立的中央集权的秦朝提供了有效的理论依据,后来的汉朝继承了秦朝的集权体制以及法律体制,成为中国古代封建社会的政治与法制主体。法家重视法律,反对儒家的“礼”,反对贵族垄断经济和政治利益的世袭特权,要求土地私有和按功劳与才干授予官职。法律的作用就是“定分止争”,也就是明确物件的所有权。“兴功惧暴”,鼓励人们立战功,而使那些不法之徒感到恐惧,兴功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富国强兵,取得兼并战争的胜利。法家反对保守的复古思想,主张锐意改革。他们认为历史是向前发展的,一切的法律和制度都要随历史的发展而发展,既不能复古倒退,也不能因循守旧提出“不法古,不循今”的主张。韩非则集法家大乘,提出“时移而治不易者乱”,把守旧的儒家讽刺为守株待兔的愚蠢之人。商鞅、慎到、申不害三人分别提倡重法、重势、重术,各有特点。韩非提出了将三者紧密结合的思想。法是指健全法制;势指的是君主的权势,要独掌军政大权;术指的是驾御群臣、掌握政权、推行法令的策略和手段,主要是察觉、防止犯上作乱,维护君主地位。代表人物:韩非,姓韩名非,战国末年的韩国(今河南郑州新郑市)人,出身于贵族,为韩国的公子,生年与血亲已不可考,卒于公元前233年。韩非口吃,不善于言说,而好著书。韩非与李斯为同学,同师事于荀子。韩非见当时韩国势弱,曾数谏韩王,但韩王不听。韩非痛恨治国不修明法治,不实行富国强兵,而重用那些没有实际经验好发空论的人。于是他观往者得失之变,作《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十余万言,成为法家思想的集大成者。书成后传至秦国,秦王读后说:“嗟乎!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韩非的著作得到了秦始皇的称赞。秦国攻韩,韩王本来不用韩非,待秦进攻甚急,韩王于是委派韩非出使秦国。秦王见到了韩非很为喜悦,但亦未信用。李斯认为,韩非为韩国的公子,终为韩而不为秦,因此向秦王建议,既然不用韩非,不如诛之,以免后患。秦王以为然,下令治非。李斯则暗中差人送韩非毒药,使自杀。韩非怀才而不遇,终为自己的同学所杀。   商鞅商鞅(公元前390年至公元前338年),姓公孙,名鞅,卫国(今河南安阳市)人,秦孝公时封于商邑,故名商鞅,号为商君。商鞅为卫国庶出公子,故亦称为卫鞅。商鞅先事魏相公叔痤为中庶子。公叔痤知道商鞅有才能而未得重用,向魏惠王推荐商鞅。商鞅未被惠王纳用,待公叔痤去世后,闻孝公下令国中求贤者,于是商鞅西入秦。商鞅入秦后,秦孝公前后四次接见他。孝公不欲仁政德治的儒家之道,而信霸道,与商鞅的法家思想相合,并在秦国推行最为彻底的变法运动。商鞅在秦国前后实行了两次变法,比较彻底地废除了旧制度,实行了新制度,使得秦国很快强盛起来,成为战国时期第一等强国。其后,商鞅本人却遭到贵族保守派的诬陷,被处以车裂极刑。   五、兵家兵家是中国古代对战略家与军事家的通称,又特指先秦对战略与战争研究的派别。兵家的重要著作有《孙子兵法》、《吴子》、《孙膑兵法》、《司马法》、《六韬》、《三略》和《尉缭子》等。兵家集大成者是孙武的《孙子兵法》。中国自古以来兵家一直是受到重视的。兵书在中国的发展源远流长,兵书产生于西周,成熟于春秋。如何从宏观上把握战争,是兵法的关键。战争是政治的继续,关系到一国或一民族的生死存亡或被人奴役的大事。兵法也可以将它看成既是一部如何统治国家,制定国家战略的指引;又是一部如何领兵打仗,制定战争战略与策略的书本。代表人物:孙武孙武齐国(今山东临淄)人,字长卿,春秋时兵法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曾以《兵法》十三篇见吴王阖闾,经伍子胥的推荐,被任命为将,率吴军攻破楚国。他认为“兵者,国之大事”,提出“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注重了解情况,全面地分析敌我、众寡、强弱、虚实、攻守、进退等矛盾双方,并通过对战争客观规律的认识和掌握以克敌制胜。他还提出“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谓之神”,强调了战略战术上的“奇正相生”和灵活运用。孙武著作有《孙子兵法》一书,为中国最杰出的兵书,并深受世界各地所重视。孙膑齐国阿鄄(今山东阳谷、甄城县)人,孙武的后代,大致与商鞅、孟轲同时,为战国时兵法家。他曾与庞涓同学兵法,当庞涓作魏惠王将军时,忌其才能,把他骗到魏国,处以膑刑(即去膝盖骨),故称孙膑。后经齐国使者秘密载回,被齐威王任命为军师,协助齐将田忌,设计大败魏军于桂陵、马陵。他继承和发展了孙武的军事理论,把“道”看作战争客观规律,提出了以寡胜众、以弱胜强的战法,主张以进攻为主的战略,根据不同地形,创造有利的进攻形势,重视对城邑的进攻和对阵法的运用。着有《孙膑兵法》一书。   六、纵横家“纵”指“合纵”,“横”指“连横”。所谓“合纵”,指战国时齐、楚、燕、韩、赵、魏等六国联合抗秦的外交策略。所谓“连横”,指以上六国分别与秦国结盟的外交策略。“纵”与“横”的来历,据说是因南北向称为“纵”,东西向称为“横”。六国结盟为南北向的联合,故称“合纵”;六国分别与秦国结盟为东西向的联合,故称“连横”。所谓“纵横家”,指鼓吹“合纵”或“连横”外交策略的人物。称苏秦和张仪为最著名的纵横家,没有苏、张,就不存在合纵与连横,自然也就不会有所谓纵横学和纵横家。后来的主父偃也是纵横家的代表,纵横家的着苏秦的《苏子》,张仪的《张子》等大部分在汉朝前亡佚。现在仅存的鬼谷子是纵横家唯一的议论著作。另有《战国策》是记录纵横家言行的书籍代表人物:鬼谷子鬼谷子,姓王名诩,春秋时人。籍贯不详,据考为卫国(今河南鹤壁市淇县)人,常入云梦山(在河南省鹤壁市淇县)采药修道。因隐居清溪之鬼谷,故自称鬼谷先生。鬼谷子为纵横家之鼻祖,苏秦与张仪为其最杰出的两个弟子〔见《战国策》〕。另有孙膑与庞涓亦为其弟子之说〔见《孙庞演义》〕。纵横家所崇尚的是权谋策略及言谈辩论之技巧,其指导思想与儒家所推崇之仁义道德大相径庭。因此,历来学者对《鬼谷子》一书推崇者甚少,而讥诋者极多。其实外交战术之得益与否,关系国家之安危兴衰;而生意谈判与竞争之策略是否得当,则关系到经济上之成败得失。即使在日常生活中,言谈技巧也关系到一人之处世为人之得体与否。当年苏秦凭其三寸不烂之舌,合纵六国,配六国相印,统领六国共同抗秦,显赫一时。而张仪又凭其谋略与游说技巧,将六国合纵土蹦瓦解,为秦国立下不朽功劳。所谓“智用于众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于众人之所不能见。”潜谋于无形,常胜于不争不费,此为《鬼谷子》之精髓所在。《孙子兵法》侧重于总体战略,而《鬼谷子》则专于具体技巧,两者可说是相辅相成。苏秦苏秦字季子。战国时东周洛阳(今河南洛阳市)人。学纵横之术游说各国,初至秦说惠王,不用。Www。。com乃东至赵、燕、韩、魏、齐、楚,游说六国合纵御秦。他相六国,归居于赵,被赵封为武安君。其后秦使人诳齐、魏伐赵,六国不能合作,合纵瓦解。他入燕转入齐,为齐客卿。与齐大夫争宠,被人杀死。一说他自燕入齐从事反间活动,使燕得以破齐,后反间活动暴露,被齐车裂而死。纵横家有《苏子》三十一篇,今佚。马王堆汉墓出土帛书《战国纵横家书》保存有苏秦的书信和游说辞十六章,与《史记?苏秦列传》有所不同。张仪,张仪是魏国(今河南开封市)人,战国时著名的纵横家。于魏惠王时入秦,秦惠文君以为客卿。公元前328年,秦使张仪、公子华伐魏,魏割上郡于秦。当年,张仪为秦相。惠文君于十三年(公元前325年)年称王,并改次年为更元元年。更元二年,张仪与齐、楚、魏之执政大臣在啮桑相会,随即免相。次年,张仪相于魏,更元八年,又相于秦。十二年,张仪相于楚,后又归秦。惠文王卒后,武王即位,与张仪有隙,他离秦去魏,据《竹书纪年》记载,就在这一年五月卒于魏。《汉书?艺文志》纵横家类有《张子》十篇,汇集了张仪的作品或和他有关的材料,。   七、名家名家注重辩论“名”与“实”之间的关系,是一种逻辑学。名家与各家不同之处,正是在于“正名实”的方法。他们主要是以逻辑原理来分析事物,而辩的内容,又多半是与政治实务无关的哲学问题。因此,名家的理论在中国五千年来的学术沿传里,一直被冠上一个“诡辩”的恶名。名家的没落,除了因为不受上位者的支持之外,也因为弟子们并无能出前人的创新主张。代表人物公孙龙公孙龙(约公元前325-前250年)魏(今河南省北部)人,或曰赵(今山西南部)人,有传字子秉。约生于周显四十四年,死于周惠公六年,生平与庄子、惠施、孟子、邹衍同时。公孙龙因为是“专决于名”,执名为实,他的辩论主要是语言的自身所展开,离开了具体、经验的事物辩论。孔子的弟子有叫公孙龙的,“字子石,少孔子五十三岁。”(《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与“辩者”公孙龙不是一个人。《孟轲荀卿列传》《索隐》称公孙龙为孔子弟子,误。公孙龙善为同异之辩,达巅峰的境界,其主要辩论有:白马论、指物论、坚白论、名实论等。惠施惠施,宋(今河南商丘)人,生于公元前370年(或公元前380年),传卒于公元前310年,战国中期宋国著名学者,名家鼻祖,与庄子为友,曾做过魏(梁惠王)的相国;后惠施联合齐、楚的活动遭到失败,被张仪驱逐。惠施才思敏捷,博学善辩,长于雄辩与逻辑推理,曾与桓团、公孙龙等辩者掀起了名辩的高峰,故有“惠施以之辩给,万石以之讷慎”。   八、阴阳家阴阳家在自然观上,利用《周易》经传的阴阳观念,提出了宇宙演化论;又从《尚书》的“九州划分”进而提出“大九州”说,认为中国为赤显神州,内有小九州,外则为“大九州”之一。在历史观上,则把《尚书》的五行观改造为“五德终始”,又称“五德转移”。“五德”指五行的属性,即土德、木德、金德、水德、火德。按阴阳家的说法,宇宙万物与五行对应,各具其德,而天道的运行,人世的变迁,王朝的更替等,则是“五德转移”的结果。其目的在为当时的社会变革进行论证。在政治伦理上,阴阳家认为“止乎仁义节俭,君臣上下六亲之施”,赞成儒家仁义学说。同时强调“因阴阳之大顺”,包含若干天文、历法、气象和地理学的知识有一定的科学价值。汉初阴阳家还存在,武帝罢百家后,部分内容融入儒家思想体系、部分内容为原始道教所吸收,作为独立学派的阴阳家便不在了。代表人物:邹衍邹衍(约公元前305年至公元前240年),齐国(今山东淄博市临淄)人,阴阳家的代表人物,因其学问迂大而宏辩,人称为谈天衍,又称邹子。旧史所载他的事迹有所谬误,但可肯定他是战国晚期人。邹衍曾游学稷下学宫,以学问重于齐。到魏,受到魏惠王郊迎。到赵,平原君待之以宾主之礼。到燕,燕昭王亲自为他在前面扫尘,听他讲学,为他筑竭石宫,执弟子礼。故此有史推测他可能死在长平之战后。邹衍的著作《邹子》和《邹子终始》,据说有十余万言,但早已夫失。现只有《吕氏春秋》、司马迁《史记》的一些段落可见其思想。   九、杂家严格说来,“杂家”并不是一门有意识、有传承的学派,所以他也并不自命为“杂家”的流派。自从《汉书.艺文志》第一次把“吕氏春秋”归入“杂家”之后,这个学派才正式被定名。春秋战国时代,百家争鸣,各家都有自己的对策与治国主张。为了打败其他流派,各学派或多或少的吸收其他流派的学说,或以攻诘对方,或以补自己学说的缺陷。然而,任何一个流派也都有其特色与长处,而“杂家”便是充分的利用这个特点,博采众议,成为一套在思想上兼容并蓄,却又切实可行的治国方针。代表人物:吕不韦吕不韦,卫国濮阳(今河南省濮阳市)人,战国后期著名政治家,担任秦相国十三年,为秦最后统一六国奠定了基础。吕不韦长期卖贵,积累大量家产。但他不满足于大商人的地位,一直在寻找机会,投身政界。有一年,他到赵国都城邯郸去作生意,结识了秦国公子异人。当时异人为人质于赵,处境也不太好,吕不韦则以为“奇货可居”,先是以金钱和美女予之,博得异人的欢心。接着,游说华阳夫人之姊,以贿赂买通秦孝文王之后华阳夫人,立以为太子。公元前250年秦孝文王死后,公子异人得以回国即位,是谓秦庄襄王,封吕不韦为国相,号曰文信侯,食蓝田十二县。秦庄襄王死,秦王赵政即位,吕不韦被尊为“仲父”,代秦王摄政。赵政亲政后,吕不韦被免职。先居河南,后徙蜀郡。秦王政十二年在往蜀郡的途中自杀。著名的《吕氏春秋》就是他组织门客编写的。   十、农家农家者流,出于农稷之官。其言多重播百谷,劝农桑,以足衣食。故有八政:一曰食,二曰货。连孔子亦曰:“所重民食。”故可见此为其所长。农家主张与民同耕,进而论及君民并耕,此可说是一个很大的自由平等之观念,故不免引起重视“正名”的儒者之反对,认为这是弃君臣之义,徇耕稼之利,而乱上下之序。因农家书多为农圃之技,而非学理,故能免于秦始皇之《焚书令》。但其最高之理想为与民同耕,虽为一平等阶级口号,但亦不容于儒者,是故其着多亡佚。代表人物:许行许行是鲁国(今山东西南)的农业专家,亦为先秦诸子农家的代表人物,为神农之言者。他的事迹大多不可考。据《孟子?滕文公》所载,他曾自楚至滕,踵门而告文公曰:“远方之人,闻君行仁政,愿受一廛而为氓。”文公更与之处。陈凉之徒陈相,与其弟辛,负耒耜而自宋之滕,曰:“闻君行圣人之政,是亦圣人也,愿为圣人氓。”陈相见许行而大悦,尽弃其学而跟许行学其术。另外,许行主以数量为标准画市价。   十一、小说家小说家者之起源,当盖出于稗官,即出于以说故事为生者。其意多为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传载舆人之诵,诗美询于刍荛。古时之人以圣人在上,史为书,瞽为诗,工诵箴谏,大夫规诲,士传言而庶人多以之谤之。而至孟春,徇木铎以求歌谣,巡省观人诗,以知风俗。过则正之,失则改之,道听途说,靡不毕纪。小说家者能代表平民社会之四方风俗。然亦因其之小道,而不为世人所重,终致弗灭。   十二、医家中国医学理论的形成,是在公元前五世纪下半叶到公元三世纪中叶,共经历了七百多年。公元前五世纪下半叶,中国开始进入封建社会。从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过渡,到封建制度确立,在中国历史上是一个大动荡的时期。社会制度的变革,促进了经济的发展,意识形态、科学文化领域出现了新的形势,其中包括医学的发展。医家泛指所有从医的人。代表人物:扁鹊扁鹊,勃海郡郑(今河南郑州新郑市)人,或齐国卢邑(今山东省济南市长清区)人,也有记载为渤海郡州(今河北任丘县北)人。“扁鹊”并非真名实姓。人们把他和黄帝时的扁鹊相比,并且称呼他“扁鹊先生”。连史书也以扁鹊称呼他。扁鹊原姓秦氏,名越人。生于公元前407年至公元前310年,大约和孔子同时。扁鹊是中国历史上一位著名医学家,也是历史上第一个有正式传记的医学家,着有《内经》和《外经》,发明了四诊法(即望、闻、问、切)。扁鹊能够采取实事求是的态度研究医学,并能吸取民间的医疗经验,在医学上取得了很大成就,在人民群众中享有很高的声望。扁鹊长期在民间行医、走遍齐、赵、卫、郑、秦诸国。公元前310年,忌妒他贤能的秦太医令李谧派人在崤山设伏,刺杀扁鹊,终年九十七岁。   “说起先秦诸子百家,这的确是件令人头痛的事”郭嘉沉吟了很久很久才慢条斯理的道:“先不说诸子百家的思想精要观点纷争,就是关于诸子百家的划分,也是众说纷纭,绝非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的。关于诸子百家的划分,最早源于太史公父司马谈,他在《论六家要旨》中,将诸子百家百家首次划分为:“阴阳、儒、墨、名、法、道”等六家。后来,刘歆在《七略》中,又在司马谈划分的基础上,增“纵横、杂、农、小说”等为十家。班固在《汉书.艺文志》中袭刘歆,并认为:“诸子十家,其可观者九家而已。”后来,学者去“小说家”,将剩下的九家称为“九流”。自此,学术界都普遍依从班固,百家也就成了“九流”。然而,就对于民族、对于历史的影响来看,班固的观点显然是错误的。我个人认为,真正意义上的诸子百家应该是:儒、法、兵、道、墨、阴阳、纵横、、名与杂!”   “儒、法、兵、道、墨,阴阳、纵横、名与杂!”叶羽飞轻吟一遍,感觉极为顺畅,随即笑道:“奉孝之言,很有道理,请继续。”   郭嘉调整了一下思绪,接着侃侃而谈:“儒家是先秦时期诸子百家中最为重要的学派之一,它以春秋时孔子为师,以六艺为法,崇尚“礼乐”和“仁义”,提倡“忠恕”和不偏不倚的“中庸”之道,主张“德治”和“仁政”,重视道德伦理教育和人的自身修养的一个学术派别。儒家强**育的功能,认为重教化、轻刑罚是国家安定,百姓富足的必由之路。主张“有教无类”,对统治者和被统治者都应该进行教育,使全国上下都成为道德高尚的人。在政治上,还主张以礼治国,以德服人,呼吁恢复“周礼”,并认为“周礼”是实现理想政治的理想大道。至战国时,儒家分有八派,其中最为显著便是孟荀两派。孟子一派在于道德上继承孔子‘仁’的思想,并在‘仁’的基础上提出‘义’的概念。这就是所谓的‘杀生成仁,舍身取义。自孟子后,‘仁义’便成了儒家道德的最高标准。在于人性上提出‘人之初性本善’在政治上提出‘名贵君轻社稷次’。孔子中心思想为‘仁’,孟子中心思想为‘义’,荀子继二人之后提出‘礼,’‘法’。其主要观点是为‘隆礼重法’,‘尊贤爱民’。以孔子为圣人,但反对子思和孟子为首的‘思孟学派’的哲学思想,认为子贡与自己才是继承孔子思想的学者。在人性上与孟子的‘性善’说相反,认为人与生俱来就想满足欲望,若欲望得不到满足便会发生争执,因此主张人性生来是‘恶’的。荀子主张‘从道不从君,从义不从父,人之大行也。’荀子继承孔子的地方,还在于他对于礼和师法的重视,坚持儒家‘正名’之说,强调尊卑等级名分的必要性,主张‘法后王’即效法文、武、周公之道。由于主张‘性恶论’,加上其入室弟子韩非李斯俱是法家代表人物,因此使得作为韩非李斯授业恩师的荀子在儒家的地位极为的尴尬!”   “作为一代儒学宗师,却教出两名法家奇才”叶羽飞十分感慨的的笑道:“惹人非议,实在是在所难免。然而,非议归非议。荀子其人,对于先秦儒学的传承是功不可没的,对于儒学的贡献也是不可磨灭的,其儒学宗师的地位也一样是不容质疑的!”   “恩,”郭嘉闻听此言,不由得点头称赞:“羽飞言之有理,不论其入室弟子如何,荀子对于儒学的传承、贡献以及其儒学宗师的地位都是不容质疑的!这一点,郭嘉也是深以为然!”   “关于这一点”叶羽飞看着郭嘉开怀大笑道:“我们倒是英雄所见略同啊!不知奉孝对于诸子百家中的法家又有何看法?“   郭嘉摇着折扇继续高谈阔论:“法家是诸子百家中最重视法治的学派。其中心思想为‘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法家学派在实质上分为‘齐鲁法家’和‘秦晋法家’,这两派的思想家在理论上各有特色,在方策上也各有区别,但都主张以“法”治国。讲学于稷下学宫的齐鲁法家,继承发展了管仲的思想,汲取了黄老之学,主张法礼并重,先德后刑,因道生法,形成了一套较为温和的法治理论。《管子》中的法家著作和帛书《经法》、《十六经》、《称》、《道原》等是他们的代表作。而秦晋两国的法家则主张严刑峻罚,反对礼义说教,专重于法、术、势,奖励耕战,富国强兵,力并天下。他们是法家中激烈而彻底的一派,政绩显著。历史上通常把秦晋法家视为先秦法家学派的主要代表。说起法家,最值得一提不是商鞅慎到申不害而是集法家之大成韩非。韩非着重总结了商鞅、申不害和慎到的思想,把商鞅的法、申不害的术和慎到的势融为一本。他推崇商鞅和申不害,同时指出,申商学说的最大缺点是没有把法与术结合起来,其次,申、商学说的第二大缺点在于“未尽”,“申子未尽于术,商君未尽于法”。韩非按照自己的观点,论述了术、法的内容以及二者的关系,他认为,国家图治,就要求君主要善用权术,同时臣下必须遵法。同申不害相比,韩非的“术”主要在“术以知奸”方面有了发展。他认为,国君对臣下,不能太信任,还要“审合刑名”。在法的方面,韩非特别强调了“以刑止刑”思想,强调“严刑”“重罚”。难能可贵的是,韩非第一次明确提出了“法不阿贵”的思想,主张“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对于清除贵族特权、维护法律尊严,产生了深远而积极的影响。韩非认为,光有法和术还不行,必须有“势”做保证。“势”,即权势,政权。他赞赏慎到所说的“尧为匹夫不能治三人,而桀为天子能乱天下”,提出了“抱法处势则治,背法去势则乱”的论点!” 第十章 兴兵善战 兵家独秀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叶羽飞点头赞赏道:“韩非其人,才智卓绝;奈何命运多桀、时运不济;终其一生,未建尺寸之功,未立毫末之业!在功业一域,不敢与管仲商鞅相提并论!但其人法家学说之造诣,对法家学说之贡献,对法家学说之影响,却足令管商二人自愧不如!恨只恨怀才不遇,生不逢时!”、   郭嘉略一思索,略显感慨的说道:“羽飞之言,颇为公允。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韩非之才与管商相比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虽不曾建功立业,那也只是命运多桀、时运不济,怀才不遇、生不逢时!法家之学有一石乎,管占其一,商占其二,韩非独占其五,余者共分其二!”   叶羽飞看着郭嘉微微笑道:“奉孝作为儒门弟子却对法家奇才倍为推崇,这只怕会惹人非议吧?”   郭嘉爽朗笑道:“至圣先师尚且对法家先驱管仲子产倍加尊崇,嘉对法家奇才韩非倍加推崇又有何人敢妄加非议?”   叶羽飞大笑道:“奉孝好智谋啊!一语而论,至圣先师便成了奉孝的护身之盾,有至圣先师在,又有谁人,胆敢妄加非议!”   郭嘉闻言自是微微一笑,并不妄加言语。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叶羽飞继续道:“韩非子有云: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以奉孝之见,韩非子此言是对是错?”   郭嘉摇着折扇缓缓说道:“乱法之儒,犯禁之侠,历来都是有的!然而韩非却是一语言之:‘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无疑十分牵强,有以偏盖全,极不公允之嫌”、、、、、、   叶羽飞悠然问道:“那以奉孝之见,乱法之罪魁,犯禁之祸首,究竟为何?”   郭嘉闻言不由得低头沉思,然思索良久,却是不得其解。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随后拱手作揖,极为谦恭的说道:“嘉愚钝,百思不得其解!还请羽飞赐教解惑!”   叶羽飞长身而立,负手远望,淡然平静的说道:“王在法上,乱法之魁;君凌国律,犯禁之首!”   王在法上,乱法之魁;君凌国律,犯禁之首!这简短数语廖廖十六字一如洪钟巨吕,彻底震撼了郭嘉的人生观和价值观。Www。。comWww。。com郭嘉虽说博览群书才惊天下,然而这简短数语寥寥十八字却已完完全全超出了他的理解和认知。   郭嘉忍不住低头喃喃自语:“王在法上,乱法之魁;君凌国律,犯禁之首!”自语及此,不禁心神震撼!不由得蓦然抬头,却见叶羽飞的身影早已融入在夕阳的余晖之中。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余晖之中那飘逸洒脱的身影蓦然变得浩瀚宁静,浩瀚如海,宁静如山;渊渟岳峙,高山仰止!郭嘉凝视着叶羽飞的身影,拂袖整冠、肃穆凝神,随即躬身长揖,行弟子之礼,谦卑恭敬的的说道:“谨受教!”   叶羽飞转身侧步,以示不敢受此大礼。随即拱手回礼道:“奉孝言重了!君之才学风望尘莫及,来日方才,还请奉孝多多指教!”   郭嘉略显尴尬的说道:“惭愧惭愧,不敢不敢!”   叶羽飞看着郭嘉十分真诚的说道:“你我虽为主臣实为兄弟,奉孝言行倒让小弟手脚无措。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郭嘉闻言会心一笑:“事及于此,嘉之过也,嘉在此告罪!”   叶羽飞笑道:“奉孝,诸子百家之中儒法二家已讲,接下来,似乎该讲解兵家了!”   郭嘉摇了摇折扇,潇洒从容的讲解道:“兵家者,盖出古司马之职,王官之武备。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为先秦时期诸子百家中的一家。据《汉书?艺文志》记载,兵家又分为兵权谋家、兵形势家、兵阴阳家和兵技巧家四类。春秋战国时代,诸侯之间不断暴发战争,从事军事的智谋有识之士,总结军事方面的经验教训,研究制胜的规律,这一类学者,古称之为兵家。凡论述军事的兵家著作,称为兵书。”   “《汉书?艺文志?兵书略》著录汉以前兵家著作五十三家,七百九十篇,图四十三卷,分为权谋、形势、阴阳、技巧四家。兵权谋家,即战略家,其特点为“以正守国,以奇用兵,先计而后战,兼形势,包阴阳,用技巧者也”,注重军事战略研究,兼通形势、阴阳、技巧各派之长。兵形势家,特点为“雷动风举,后发而先至,离合背乡,变化无常,以轻疾制敌者也”,注重战术研究,探讨军事行动的运动性和战术运用的灵活性。兵阴阳家,特点为“顺时而发,推刑德,随斗击,因五胜,假鬼神而为助者也”,注重天时、地理条件与战争关系的研究,多阴阳五行,甚至迷信内容。兵技巧家,特点为“习手足,便器械,积机关,以立攻守之胜者也”,注重军事装备与军事技术的研究。兵家主要代表人物,春秋末有孙武、司马穰苴;战国有孙膑、吴起、尉缭、魏无忌、白起等;汉初有张良、韩信等。今存兵家著作有《六韬》、《三略》、《孙子兵法》、《司马法》、《孙膑兵法》、《吴子》、《尉缭子》等。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简短数语道尽兵战之本质。司马法云: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寥寥几字述完兵战之危亡。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避实而击虚,简简单单十三字道尽兵战之精要!纵观诸子百家,若论兴兵善战、攻城掠地,兵家可谓一枝独秀天下无出其右!”   “好”叶羽飞拍掌大笑:“好一个一枝独秀天下无出其右!兵家当之无愧!” 第十一章 君临天下 始皇第一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叶羽飞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儒家之学,虽可教化万民,足以治国安邦;却不足以富国强兵!法家之学虽可富国强兵;却是国富民穷,兵强民弱,难以长治久安!兵家之学长于兴兵善战,攻城掠地,却太过刚猛霸烈。然治国执政之道在于恩威并用、刚柔并济;更要圆润通达,权谋诡变。所以兵家之学亦非治国之大道良策!"   郭嘉肃然而立,凝神而思,片刻之后才深感赞同的说道:“治国执政之道在于恩威并用,刚柔并济;更要圆润通达,权谋诡变!羽飞之言字字珠玑。Www。。com正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叶羽飞斜首看了看郭嘉,十分随意的笑道:“先秦诸子,九流十家。奉孝已讲其三,还请继续,风洗耳以恭听!”   郭嘉轻摇折扇,目光流转,随即微微一笑躬身行礼,道:“先秦诸子,九流十家;嘉已讲解儒、法、兵、三家之学。愚以为,道、墨、阴阳、纵横、名、杂,六家学说似乎该听羽飞红袖之高见!”说完肃然而立,作洗耳恭听之状。   叶羽飞闻言,无可奈何的对叶红袖说道:“既如此,那就请红袖讲解道、墨、阴阳三家吧!”   叶红袖侧身行礼,柔声道诺。随即贝齿轻启:“道家者流,盖出于史官,历记成败存亡、祸福古今之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这一学派讲究顺其自然,清静无为;主张宽刑减政,休养生息。乱世虽平而兵戈止,天下初定却百业未兴人心难稳!稍有轻懈,则兵戈复起天下乱!是以,纵观古今,乱世定而以道治!天下初平,朝堂治政之良策,莫过道家之法!想当年,天下纷乱,七国并立,唯秦最强。秦以激进法家之学强国兴兵,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并吞八荒,最终一统天下!然而,其兴也勃,其亡也速!可悲可叹!”   说完之后稍有停顿,随后轻声吟道“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横而斗诸侯。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孝公既没,惠文、武、昭襄蒙故业,因遗策,南取汉中,西举巴、蜀,东割膏腴(gāoyú)之地,北收要害之郡。诸侯恐惧,会盟而谋弱秦,不爱珍器重宝肥饶之地,以致天下之士,合从缔(dì)交,相与为一。当此之时,齐有孟尝,赵有平原,楚有春申,魏有信陵。此四君者,皆明智而忠信,宽厚而爱人,尊贤而重士,约从离衡,兼韩、魏、燕、楚、齐、赵、宋、卫、中山之众。Www。。com于是六国之士,有宁越、徐尚、苏秦、杜赫之属为之谋,齐明、周最、陈轸、召滑、楼缓、翟(zhái)景、苏厉、乐毅之徒通其意,吴起、孙膑、带佗、倪良、王廖、田忌、廉颇、赵奢之伦制其兵。尝以十倍之地,百万之众,叩关而攻秦。秦人开关延敌,九国之师,逡(qūn)巡而不敢进。秦无亡矢遗镞之费,而天下诸侯已困矣。于是从散约败,争割地而赂秦。秦有余力而制其弊,追亡逐北,伏尸百万,流血漂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因利乘便,宰割天下,分裂山河。强国请服,弱国入朝。延及孝文王、庄襄王,享国之日浅,国家无事。”   “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于是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杀豪杰;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然后践华为城,因河为池,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渊,以为固。良将劲弩守要害之处,信臣精卒陈利兵而谁何。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为关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始皇既没,余威震于殊俗。然陈涉瓮牖绳枢之子,氓隶之人,而迁徙之徒也;才能不及中人,非有仲尼、墨翟(dí)之贤,陶朱、猗顿之富;蹑足行伍之间,而倔起阡陌之中,率疲弊之卒,将数百之众,转而攻秦;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山东豪俊遂并起而亡秦族矣。”   “且夫天下非小弱也,雍州之地,崤函之固,自若也。Www。。com陈涉之位,非尊于齐、楚、燕、赵、韩、魏、宋、卫、中山之君也;锄櫌棘矜,非铦于钩戟长铩也;谪戍之众,非抗于九国之师也;深谋远虑,行军用兵之道,非及向时之士也。然而成败异变,功业相反,何也?试使山东之国与陈涉度长絜大,比权量力,则不可同年而语矣。然秦以区区之地,致万乘之势,序八州而朝同列,百有余年矣;然后以六合为家,崤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郭嘉轻摇折扇,十分感慨的说道:“"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君临天下!然而,其威震四海、君临天下之霸业,仅仅维系了短短的十五年。这的确令人瞠目结舌,可悲可叹!”   叶羽飞轻叹了一口气,随即赞赏道:“世虽平而兵戈止,天下初定却百业未兴、人心难稳!稍有轻懈,则兵戈复起天下乱!是以,纵观古今,乱世定而以道治!天下初平,朝堂治政之良策,莫过道家之法!红袖之言,实在言之有理静僻至极!儒家之学,虽可教化万民,足以治国安邦;却不足以富国强兵!法家之学虽可富国强兵;却是国富民穷,兵强民弱,难以长治久安!相当年,天下纷乱,七国并立,唯秦最强。秦以激进法家之学强国兴兵,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并吞八荒,最终一统天下!然而,其兴也勃,其亡也速!可悲可叹!红袖,请继续!”   叶红袖侧身一礼,十分感慨的说道:“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始皇功业之大,三皇难以相提,五帝不可并论;前观:不见古人,后望:难有越者;华夏立族,三千余年;君临天下者,始皇第一!” 第十二章 哀哉可叹 墨离为三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郭嘉折扇轻摇,感慨万千的说道:“始皇功业之大,三皇难以相提,五帝不可并论;前观:不见古人,后望:难有越者;华夏立族三千年;君临天下者,始皇第一!红袖之言,足令天下男儿尽汗颜!”   叶红袖连忙侧身行礼,谦恭柔弱的说道:“先生言重,奴家愧不敢当!”   叶羽飞微微一笑,随即说道:“红袖请继续!”   叶红袖莞尔一笑,随即启齿纵论:“始皇功业,冠绝古今!然其之过,却也莫之能匹!灭六国,天下虽定,然百业未兴,人心不稳;正当以道家之法治国执政。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Www。。com奈何刚愎自用,一不宽刑减政,二不轻徭薄赋!仅止于此,尚且罢矣!然其人,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内则大兴土木,外则劳师远征,严刑重典更甚之;百姓凄苦,民怨载道!事已至此,衰危之势已现,然亡羊补牢,犹未晚也!弃法用道,宽刑减政;轻徭薄赋,休养生息,事犹可为也!然,事与愿违,哀哉可叹!及至暮年,虽是风烛残年之身;却不思身后家国大事,情迷长生不老之术,不能自抑;以至奸臣弄权,国事荒废。及至身死,泱泱之国后继无君,赵高胡亥弄权篡国,公子扶苏饮鸠自尽,名将蒙恬横剑自刎!胡亥其人比之其父,更甚之!丞相赵高奸险莫测!以至政令日非,军势更微!至此,天下将崩,国家无救!”   郭嘉合上手中折扇,挥扇敲掌,爽朗笑道:“今听红袖高论,心悦诚服,请继续!”   叶红袖微微一礼,继续道:“始皇若能弃法用道,宽刑减政;断却长生不老之妄念,早定身后家国之大事!这天下,岂有只传二世之道理!”   叶羽飞略显感慨的说道:“红袖之言,实在言之有理。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道家之法,虽非治国执政长远之良策!然而,若论乱世初定之国策,道家之法自是一枝独秀不二之选!红袖请讲墨家!”   叶红袖道:“墨家始者,姓墨名翟,世称墨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墨家之名,由此而来。墨家者,多为布衣之民、贫寒之士。深知民间之疾,百姓之苦!纵观诸子百家,墨家一门最为奇特,乃诸子百家之中唯一一个有学说、有组织、有领袖的一家。其学说,博杂而精,通百工之业,长百工之术。若论土木水利之学,工程机关之术,天下无出其右者。其思想,亦是高深难测,“兼爱”、“非攻”、“尚贤”,与儒家思想尖锐而立。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儒家讲究: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墨家讲究:摩顶放踵,利天下为之。在当时之世,墨家盛行一时,与儒家并称当世显学。《韩非子?显学》记载:“世之显学,儒墨也。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儒之所至,孔丘也;墨之所至,墨翟也。墨子死后,“墨离为三”,分为相里氏之墨、相夫氏之墨和邓陵氏之墨。相里氏之墨西走入秦,相夫氏之墨东奔入齐,邓陵氏之墨则南下入楚!西走入秦者,长于土木水利、工程机关,是为秦墨。东奔入齐者,长于言谈论辩之术、治国理政之学,是为**。南下入楚者,仗剑行侠、非攻赞诛,是为楚墨。墨家三支,取舍不同,但尽皆以为墨子嫡传,每每争斗不休,墨家内乱,同室操戈。最终,其势日减,声名日微!。是时,孟子学而有成,承继孔子之道,创新儒门之学,儒家因此声名大盛,如日中天!其后,法家崛起,声名大盛。显学之争,唯儒法两家之事!再其后,秦灭六国一统天下,法家遂成天下显学,诸子式微。然秦无道而失天下,雄汉代之,以道家之学执政天下。及至汉武,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独尊儒术。其后,墨家渐成绝学!”   郭嘉叹息道:“想当年,墨家盛行天下,与儒家并称当世显学,到如今,却是了然无迹!这其中因由实在令人费解!”   叶红袖一字一字道:“墨家之兴,在于墨子;墨家之亡,在于时势!”   郭嘉感慨万分的说道:“是时势亦是人为!”   “墨至如今,虽成绝学,然墨学之功却绝非等闲!”叶红袖看了看叶羽飞,继续说道:“霸秦得以囊括四海、一统天下,法家之功,自是功不可没。然而,若无秦墨鼎力相助,想要囊括四海、一统天下,只怕还要多费三代之功!”   “不,三代之功尚有不足”叶羽飞点头笑道:“至少得费五代之功!” 第十三章 风云际会 谁是英雄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叶羽飞三人仍在高谈阔论畅论诸子之时,王越却已然立在了西山之巅。   西山,位于谯县西南九里外,只是一座平凡的小山,不是名胜亦非古迹;就连这西山之名也不过是谯人信口所为。   此时,王越就静静的矗立在西山之巅,负手远望。远处是远山,远山有日,日已将落,带着一抹寂寥,带着一抹苍凉。王越就静静的凝望着那远山落日,神色也如落日般寂寥苍凉。   “远山残阳,落日将西!曾经的辉煌已是过去,过去的辉煌已是曾经!事已至此,已是决断之时!大丈夫行事当坚决果断,像你这般瞻前顾后,只会一事无成!”说话的是王越身旁一名手执九节竹杖,头系苍黄丝带的青衫道者。   对于青衫道者的话王越听得很明白,其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说他:胆小怕事,畏首畏尾!然而这事就真的那么简单容易!心念及此王越不禁摇头苦笑,缓缓道:“我等所图绝非简单容易之事!兹事体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岂可妄下决断!”   青衫道者拂袖扬手豪气干云的说道:“路虽远,行则必至;事虽难,做则必成!勾践尝胆,三千越甲吞吴;项羽沉舟,百二秦关属楚!这天下,又有何事可称之为难?”言语间颇有纵横四海君临天下之势。   忽然有人拍掌大笑:“好!好一个‘勾践尝胆,三千越甲吞吴’!好一个‘项羽沉舟,百二秦关属楚’!好一个’天下事有何难’!好一个君临天下张苍黄!”   王越闻声回头,只见两名女子轻盈而来。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一名黑红华衣,紫纱蒙脸;一名荷衣蕙带,轻纱遮面;黑红华衣者身姿婀娜,荷衣蕙带者身姿清雅。   张苍黄看着黑红华衣者,爽朗吟唱:“广开兮天门,纷吾乘兮玄云。令飘风兮先驱,使涷雨兮洒尘。君回翔兮以下,逾空桑兮从女。纷总总兮九州,何寿夭兮在予。高飞兮安翔,乘清气兮御阴阳。吾与君兮齐速,导帝之兮九坑。灵衣兮被被,玉佩兮陆离。一阴兮一阳,众莫知兮余所为。折疏麻兮瑶华,将以遗兮离居。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老冉冉兮既极,不寖近兮愈疏。乘龙兮辚辚,高驰兮冲天。结桂枝兮延伫,羌愈思兮愁人。愁人兮奈何,愿若今兮无亏。固人命兮有当,孰离合兮何为?一别多日,阁下风采更胜往昔!”   王越看着荷衣蕙带者,轻声吟道:“秋兰兮麋芜,罗生兮堂下。绿叶兮素华,芳菲菲兮袭予。夫人自有兮美子,荪何以兮愁苦?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茎。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Www。。com荷衣兮蕙带,儵而来兮忽而逝。夕宿兮帝郊,君谁须兮云之际?与女沐兮咸池,晞女发兮阳之阿。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怳兮浩歌。孔盖兮翠旍,登九天兮抚彗星。竦长剑兮拥幼艾,荪独宜兮为民正。多日不见,阁下依然清雅脱俗!”   黑红华衣女子看着张苍黄,眉宇之间带着一丝冰冷的微笑,高傲冷漠的声音悠然响起:“张苍黄,你邀我等来此,不是只为登高吟赋一显风雅吧?”   对于黑红华衣女子高傲无礼之言,张苍黄并不计较,只是淡然笑道:“登高吟赋一显风雅,那是文人雅士所为!本座尚无如此雅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今日邀阁下来此,是为天下大事,事关万民福祉!”   黑红华衣女子闻言,高傲冷漠之态略有收敛,可声音却依然冷酷:“是为天下大事,事关万民福祉?苍黄先生请直言!”   张苍黄看着黑红华衣女子,肃然凝重的说道:“如今之世,乱不勘言。百姓凄苦,民怨载道;正是我等重定乾坤,再创辉煌之时!”   黑红华衣女子微微沉吟,随即淡然冷漠的说道:”重定乾坤,再创辉煌!究竟该怎么做?或者说,阁下想让我们怎么做?”   张苍黄静静道:“很简单,我需要诸位鼎力相助!事成之后,我助诸位重振当年的辉煌!”   黑红华衣女子看了看身旁的荷衣蕙带的女子,随即又看了看王越,最后将目光落在张苍黄身上:“我等山野之人,文不成武不就,又有何能力相助阁下重定乾坤?”   “阁下说笑了”张苍黄慷慨激扬的说道道:“阴阳一家名动天下,谁敢等闲视之!”   黑红华衣女子微微一笑,略显苦涩的说道:“名动天下,那早已是数百年前的往事!正如阁下所言:曾经的辉煌已是过去,过去的辉煌已是曾经!数百年的风霜雪雨,数百年的尘土烟云,当年辉煌已成往事,不堪回首!如今我等潜伏隐匿数百年,世人只怕忘之久矣!”   张苍黄爽朗一笑,义正言辞的说道:“阁下一门博学天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胸有韬略,腹藏奇兵!观星象能知严寒酷热,看云霞可知阴晴风雨。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天下九州之地,三山五岳、五湖四海皆可倒背如流!山川草木皆在左目、江山胡海尽藏右眼!如此人中英杰!试问天下谁敢等闲视之?”   黑红华衣女子爽朗一笑,道:“阁下如此盛赞,实令在下受宠若惊!至于鼎力相助一事,还请阁下直言!”   “很简单”张苍黄一字一字道:“宿命轮回!”   “宿命轮回是我部立身之本,岂可轻易授人!”黑红华衣女子看了王越,淡然冷漠的说道:“狡兔死兮走狗烹,飞鸟尽兮良弓藏,敌国灭兮谋臣亡!干戈倒持授人以柄,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忆往昔,霸秦席卷天下囊括四海,相里氏之墨鼎力相助,结果如何?你我心知肚明!想当年,刘项之争楚汉之战,韩信鼎力相助,四面楚歌、十面埋伏逼得西楚霸王自刎乌江,结果如何,你我心照不宣!”   张苍黄闻言,微微色变,随即昂然说道:“本座为人,日月可表,苍天可鉴;岂会和那无道无信之人同流合污,行那龌龊卑鄙之事!”   女黑红华衣子并不理会张苍黄慷慨昂然之言,只是看了看王越随意淡然的问道:“不知子超先生可曾听过‘汉不斩韩”这句话?”   王越闻言微微一笑,随即淡然随意的回答道:“楚汉争战之末,韩信追击项羽,追至荥阳,按兵不动。Www。。com高祖不知其故乃问萧何,萧何曰:“此乃求赏讨封是也。”高祖闻言立封信为“三齐王”,与天王齐,与地王齐,与君王齐。且封他“三不死”,见天不死,见地不死,见君不死;天下无缚他之绳,亦无杀他之刀。韩信闻言,其心甚慰,立即点兵追击,最终四面楚歌、十面埋伏,逼得西楚霸王自刎乌江,从而一统天下!”   黑红华衣女子微微一笑,继续问道:“结果如何?”   王越轻叹道:“被诬谋反,死于竹刀之下!”   张苍黄闻言淡然自若,只是转身远望;远处有山,山上有残阳,残阳斜照,暮色苍黄。“男儿两行泪,一行为苍生,一行为美人!”苍黄暮色之中,张苍黄如是说。   黑红华衣女子闻言神色微变,不禁淡然问道:“阁下若有泪,当为谁人流?”   张苍黄闭目凝神,轻轻一声叹息,似在感叹残阳寂寥,又似在感叹人世哀伤:“苍黄若有泪,两行为苍生!”   此言一出,余者三人尽皆肃然起敬。良久,黑红华衣女子才开口叹道:“阁下若举大事,吾等必当鼎力相助!”   王越微微蹙眉,随即庄严肃穆的说道:“苍黄若举大事,在下定当全力相助!”   张苍黄横挥九节竹杖,直指远山残阳,慷慨激昂的说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风云际会,谁是英雄?”   有风吹过,轻抚西山。那一抹慷慨激昂犹在风中飞舞,在残阳晚照的余晖中化作三分落寞、三分惆怅、三分寂寥、一分哀伤! 第十四章 横筝为乐 有酒当歌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残阳已入远山,夜幕已至,谯县之地正是华灯初上,极尽繁华。   谯县一地乃属沛国。沛国乃豫州四国二郡【沛国、、陈国、梁国、鲁国、颍川郡、汝南郡】之一,领相县、肖县、杼秋、丰县、沛县、临睢,太丘、建平、鄼县、谯县、郸县、铚县、竹邑、蕲县、符离、谷阳、洨县、虹县、向县、龙亢、公丘二十一县。谯县一地不过是沛国二十一县之一,不是沛国治所所在,更非名城古都!按常理言之,谯县本该是座偏野小城。然而实则不然,这谯县一地可谓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一千八百年前出了一个贤君成汤,成汤何人也,大商开国之君,儒家倍为尊崇上古圣王之一,其影响之大,声名之盛,非同小可;其后大汉开国,运筹帷幄张子房,沙场征战夏侯婴,俱是开国功勋、建国名臣。及至当今,又有宽厚仁爱曹季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有着这些古今名人为谯县振名,使得谯县声名远播,慕者甚众。再加上此地又是豫州刺史部所在,昌盛繁华也就自在情理之中!综上所述,谯县昌盛繁华似是理所当然之事!然而实则不然,谯人尽知,谯县之地能有今日之繁华,皆拜公子羽飞所赐,十二字方略之功!若无公子羽飞,若无十二字方略,谯县之地岂会有今日之繁华!   叶羽飞淡然随意的走在大街上,心中颇为诧异!根据自己承袭的记忆,这谯县之地虽不苦寒,却也不算富庶,更是绝对说不上昌盛繁华!然而今日一见,却是让人瞠目结舌:这大街小巷之中俱是人来人往,呼喊叫卖欢歌笑语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颇有挥汗如雨,舞袖成云之感!   看着叶羽飞愕然诧异的神情,郭嘉微笑着说道:“谯县商贸云集、百业俱兴;有如今的昌盛繁华!皆拜羽飞所赐!”   叶羽飞颇有点云山雾罩的感觉,不由得问道:“谯县昌盛繁华,为何拜我所赐?””   郭嘉笑着解释道:“若无羽飞的十二字方略,谯县之地岂能如此繁华!”   “十二字方略”叶羽飞不由得好奇的问道:“何为十二字方略?”   郭嘉哑然失笑,道:“十二字方略:修道路,建市集;减税赋,励工商。不是去年三月,在颍川之时,由你提出并上呈舅父的吗?”   叶羽飞闻言略显尴尬,自己尚未完全容纳叶风的记忆信息,以至闹出如此笑话。   叶红袖看见叶羽飞尴尬的样子,连忙柔声辩解道:“公子大病初愈,以前之事,略显生疏,也是在所难免!”   郭嘉闻言,十分赞同的说道:“红袖言之有理,羽飞你大病初愈,以前之事,略显生疏,也是极为正常,待时日一长,也就自然熟悉明了!”   一行三人,边走边谈,不经意间已然到了“有酒当歌”!   “有酒当歌”是谯县最为盛名的酒肆、歌坊、百戏园,有美酒佳肴、清歌妙舞、眩人百戏。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也是谯县子弟游玩消遣的首选之地。当然,能进“有酒高歌”娱玩消遣的不是世家子弟就是名门贵胄,不是名门贵胄就是富贾豪商,“有酒当歌”子地,毕竟不是寻常百姓可以随意游玩消遣的!   “公子光临,未曾远迎,还请公子恕罪!”郭嘉似乎是“有酒当歌”的常来贵客,刚到门庭,就有一名面容清秀衣绘兰花的侍女躬身相迎。   郭嘉轻摇折扇十分爽朗的笑道:“小兰,请为我等三人寻一幽静雅致之坐席!”   小兰躬身应诺:“妾身知晓,公子请!”   三人鱼贯而入,在边庭角落之处找到一方坐席,悠然入座。此时,庭中前沿的艺台之上一些眩人正在表演飞丸掷剑、吞刀吐火。   郭嘉一边观赏百戏,一边说道:“这百戏之技,颇有精彩独到之处。羽飞切莫错过!”   叶羽飞观赏片刻,随即了然:这飞丸掷剑、吞刀吐火的百戏之技不过就是后世的杂技。然而,就这些百戏艺人的技艺来看,即便与后世相比,只怕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这古人闲暇消遣之事,也并不像后人所想的那么穷乏!   片刻之后,百戏之技便已宣告结束。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一名面容秀美身穿彩凤华衣的女子轻盈等台,温柔秀雅的说道:“诸位公子宾朋,请欣赏下一曲目《黍离》,奏者师敏,歌者师妃瑜!”   顷刻之后,两名素装白衣的女子,一前一后轻盈而来,如水流山涧,又如花落闲庭!前者年约双十,束发及笄,轻纱遮面,怀中抱筝,当是奏者师敏;后者豆蔻年华,束发未笄,袖手登台,该是歌者师妃瑜。   二人登之后,庭中宾客尽皆愕然!就连郭嘉也是甚感惊讶:“歌之《黍离》,奏者弹筝!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郭嘉的话实在并不奇怪,其‘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之言亦非夸大言辞。   筝,华夏民族古乐器之一,有乐中兵者之称,所谓:横筝为乐,立地成兵!说的就是“筝”。“筝”属弹拔乐器,音域宽广,音色高亮,其声铮然凛冽,有着非常强的表现力和张力!在春秋战国时期的秦国最为流行,所以又有秦筝之说。而在同时期的齐国,却盛行鼓瑟,所以又有齐瑟之称。所谓秦筝齐瑟,其实就是在秦国流行的筝和在齐国盛行的瑟!筝瑟这两种乐器在秦齐两地倍受推崇!秦地民风强悍,性情慷慨,筝音铮然、凛冽高亮;齐地民风文雅,性情温和,瑟音舒缓、优美柔和;所以又有‘秦筝慷慨,齐瑟和柔’之说。由于筝的音域宽广、音色高亮,使得筝这种乐器可以弹奏多种类型的曲目,却独独难以弹奏《黍离》这样沉郁哀伤的曲目!这道理其实很简单,没有人会让烟行媚视、轻佻放浪的歌妓去吟唱《国殇》!因为,意境相悖,截然不符!   然而,艺台上的奏者师敏对于庭中宾客的惊讶愕然却淡然视之,只是静静的调弦试音,片刻之后,她看着歌者师妃瑜,微微点头一笑,以示试音完毕可以开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随即,筝音响起,绕庭而旋。同时亦有歌声响起:“彼黍离离,彼稷之苗。”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   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Www。。com   行迈靡靡,中心如噎。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歌声清雅悠扬,却带着一抹寂寥哀伤!像是晨风暮雨,又像朝阳落日!听歌者全都闭目神游,沉浸在矛盾纠结的意境之中,不可自拔。   叶羽飞闭目神游,情难自已的高声和唱:“知我者哦,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筝停曲尽,众人方才如梦初醒。醒来之后,尽皆错愕无言,这种矛盾纠结的意境竟然让人如此痴迷!忽然有人大笑道:“好,好一个知我者,谓我心忧;好一个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人生百年一世,总是忧多乐少,忧时借酒消愁,乐时高歌纵酒!来诸位,请满饮此杯!”众人闻声看去,一个头系苍黄丝带的青衫道者长身而立,慨然大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众人见此,尽皆慷慨豪迈的举杯说道:“先生此言,实在妙不可言,请!”庭中宾客尽皆举杯对饮,唯有叶羽飞三人却是淡然静坐,默默无语。片刻之后,叶红袖才轻声说道:“公子,那青衫道者身旁的墨衣侠士不是剑侠王越吗?”   叶羽飞淡然不语。   郭嘉只是微微点头。   叶郭二人悠然淡定之时,叶红袖却是羞愧难言。   原因很简单,因为有一只手已自案下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她的玉腿之上,并悠然揉捏,极尽无礼之能事!然而,叶红袖对此却是有苦难言,因为这只手来自——公子羽飞!   叶羽飞看着羞愧难言的叶红袖,竟然还颇为关切的问道:“红袖,看你满面通红,是否身体不适?如若身体不适的话,那就先行回府歇息”   叶红袖随即正色道:“多谢公子挂怀,奴家无恙,亦无不适之感!”   叶羽飞继续关切的说道:“若是不习惯此等场所的话,也可先行回府!”   叶红袖闻言微微一怔,随即道:“对于此等风雅之所,奴家犹自念之不及、恋恋不舍,又怎会不习惯!”   “既如此”叶羽飞笑道:“那就随侍一旁吧!”   叶红袖柔声应诺。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这时,身穿彩凤华衣的女子轻盈优雅的走上艺台,笑颜如花的说道:“诸位公子宾朋,奴家在此禀呈一个好消息。此时已有一位名动天下之士,悄然光临弊坊。而且,这位名士还是谯县本土人士!”   “我知道”一个锦衣少年起身大叫道:“此人定是我堂兄曹操曹孟德!”   “子孝坐下”,锦衣少年右边一个相貌威武青年轻声呵斥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妙才大哥”锦衣少年兴高采烈的大声说道:“孟德大哥回来了,一定是孟德大哥回来了!”此人姓曹名仁,表字子孝。   “孟德也是”威武青年喃喃自语道:“既然回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此人复姓夏侯名渊,表字妙才。   “二位公子所言并不正确”彩凤华衣女子莞尔笑道:“来人并非曹议郎!”   曹议郎就是曹操!曹操字孟德,小名阿瞒。谯县名门曹氏之后,故费亭侯曹腾之孙,大司农曹嵩之子。   曹操少时机警过人,通权谋机变,以侠义自任,行为放党不羁,不规规矩矩地谋生做事,不为世人看重,人皆轻蔑的称之为‘曹阿瞒’。只有桥玄、何颙、李瓒和王俊认为曹操是非常之人,将来一定会安定天下。当时曹操还默默无闻,桥玄建议曹操去结交当时的名士许劭,以提高名望。于是曹操就去拜访许劭,许劭鄙视曹操的为人,不肯给他看相,曹操找到机会威胁许劭,许劭不得已,给曹操做出了“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熹平三年(公元174年),曹操20岁,通过察举孝廉成为郎官。稍后曹操被任命为洛阳北部尉。上任数月,宦官蹇硕的叔叔违禁夜行,被曹操依律棒杀。这使曹操得罪了宦官集团,可曹操是依法而行,这些人又无法中伤诋毁曹操,只好转而称赞他并举荐他去担任地方官。熹平六年(公元177年),曹操被任命为顿丘令,第二年,即光和元年(公元178年),曹操因堂妹夫滁强侯宋奇被宦官诛杀,受到牵连,被免去官职。其后,在洛阳无事可做,回到家乡谯县闲居。光和三年(公元180年),曹操又被朝廷征召,任命为议郎。在任议郎时,曾多次上书天子,为陈蕃窦武平反正名,虽未成功,却也因此声名大盛。此后,谯县百姓对他从不呼名唤字皆以曹议郎相称,以示敬重!   [“谯县名士,非叶既曹”一名白衣文士起身,拱手道:“既然不是曹议郎,那一定就是公子羽飞!”此人姓许名定,表字仲文! 第十五章 大贤良师 太平道首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庭堂之中尽皆沉默不言!公子羽飞名为游学天下,实则身患离魂之症,人如三岁小儿,至今一年犹有有余之!对于此事,谯县之人大都心知肚明,只是秘而不宣。而现在,却突然有人说他悄然来到了“有酒当歌”,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错”彩凤华衣女子似乎了解庭中宾客的诧异,斩钉截铁的说道:“来人正是游学天下一年有余的公子羽飞,现在有请公子羽飞!”说完莞尔一笑,纤手斜指叶羽飞。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庭中众人尽皆哗然而起!叶羽飞却是微微一笑淡然而立,随意自然的向众人拱手示意,随后淡定从容的走向艺台。   “风游学天下,一年有余”叶羽飞躬身拱手道:“一年之间,多谢诸位挂念。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风在此感激不尽!”   彩凤华女子巧笑盼兮的说道:“公子游学天下,一年有余。谯县子弟尽皆挂念不堪,乡亲父老尽皆牵忧难言!今日公子登台,总不至于袖手而来吧?若真如此,岂不有负谯县子弟挂念之情!”   叶羽飞微微一笑道:“既如此,在下就现丑一歌,以谢谯县子弟挂念之情,乡亲父老牵忧之意!在下游学之时,曾身游东方泛舟沧海。泛舟沧海之上,有清风相伴残阳。在下一时感慨,遂做歌一曲,名曰:笑沧海!请诸位鉴赏!”   众人正襟危坐,尽皆聚精会神,不敢有丝毫懈怠。Www。。com   “师姑娘”叶羽飞转身,看着站于艺台旁边的师敏道:“恕在下冒昧,请借筝一用!”   叶羽飞盘膝而坐,将筝放于膝上。随后看着台下,缓缓道:“筝者,乐中之兵。正所谓‘横筝为乐,立地成兵’!现在,在下就横筝为乐,以这‘乐中之兵’为诸位献上一曲‘笑沧海”,请鉴赏指正!”说完素手弹筝,清歌而唱。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沧海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 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   沧海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 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   筝音高亮悠扬,歌声寂寥悠远。Www。。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com   在高亮之中一抹悠扬,在悠扬之中带着一抹寂寥,在寂寥之中带着一抹悠远,在悠远在之中却带着一抹豪情;在豪情之中似乎有着一抹寂寥,在寂寥之中似乎有着一抹忧郁,在忧郁之中却又似乎、还有着一抹淡淡的哀伤!忧而不郁,哀而不伤!   筝停曲尽。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众人尽皆相顾无言!良久之后,才有惊雷般的掌声轰然响起,经久不息!   叶羽飞悠然起身,淡然下台还筝,躬身道:“多谢姑娘借筝,如今完璧归赵,请姑娘验查!”   师敏侧身行礼道:“公子言重,奴家惶恐!”   忽然有人高声说道:“世人皆言:叶家有男惊天下,羽飞有才动九州。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说话的是一个头系苍黄丝带的青衫道者。   有人拍掌大笑:“正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公子羽飞,实在实至名归!”说话的是一个黑衣侠士,正是剑侠王越!   叶羽飞躬身一礼,道:“二位先生过奖了!敢问青衫长着名讳?”   头系苍黄丝带的青衫道者抚须笑道:“老朽张苍黄!”   张苍黄,冀州巨鹿(今河北平乡)人,姓张名角,字苍黄。大贤良师,太平道首!   叶羽飞闻言大吃一惊,骇然问道:“长者可是冀州巨鹿人,姓张名角,字苍黄!众星亿亿,不若一日之明也;柱天群行之言,不若国一贤良也!大贤良师,太平道首?”   头系苍黄丝带的青衫道者点头微笑道:“正是老朽!”   这一次,叶羽飞几乎把舌头都吞了下去!这是什么世道?刚来不久,就遇到了剑侠王越不说,现在,又见到了’大贤良师,太平道首’张苍黄!   叶羽飞犹在在惊愕之时,张苍黄却已开口问道:“不知公子可曾见到一个自称‘造物之仆’的长者?”   叶羽飞静静的问道:“那名长者可是,复姓轩辕,名岱,表字语诺?”   张苍黄道:“正是,不知那位轩辕长者对公子说了些什么?”   叶羽飞思索良久,才静静的开口道:“迎接我必须迎接的宿命,承担我必须承担的责任!”   此言一出,张苍黄脸色微微一变,目光一长即敛。随即淡然微笑的问道:“不知那位轩辕长者如今身在何处?”   叶羽飞道:“对此,晚生诚然不知!”   张苍黄微一思索,然后笑道:“既如此,老朽就不打扰公子雅兴了,先行告辞!|”说完悠然离去。   望着张苍黄悠然离去的身影,叶羽飞的心中蓦然有了一抹寒意,那是一种死亡的寒意。一如冰锋寒刃,直刺肺腑,直入骨髓! 第十六章 仗剑行侠,非攻赞诛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初九的月色还略显朦胧,并不如月圆之夜的那样明亮皎洁。然而那朦胧的月色却自有一种迷离的风华。   月光轻盈的洒在寂静无人的大街上,朦胧而迷离;像是朝阳刚起时的晨曦,让人不禁有一种暮色晨曦的错觉!   叶羽飞悠然前行,郭嘉叶红袖紧随其后,约莫半步之遥。   寂静的大街,朦胧的月色,偶有清风拂面。这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显然不是‘有酒当歌’的纷繁嘈杂可以相提并论的。   “悠然寂静、月色朦胧、偶有清风拂面,这样的感觉让人觉得很舒适”叶羽飞悠然淡雅的说道:“至少与‘有酒当歌’的纷繁嘈杂相比,更令人愉悦!”   郭嘉笑道:“羽飞大病初愈,自然心中忧烦;心中忧烦,自然想要清净淡然。不喜‘有酒当歌’那等喧嚣热闹之所,也在情理之中!”   叶羽飞依然悠然淡定的缓步前行:“我之所以感觉愉悦,是因为这样环境更适合让人思索!”   “哦”郭嘉淡然的问道:“那你又在思索什么?”   “我在思索我的诧异”叶羽飞淡淡的笑了笑,缓缓道:“我很诧异!让我诧异的是:为何要以游学天下的名义,来掩盖我身患离魂之症事实?更让我诧异的是:在我大病初愈的第一时间,父亲大人和你们为何会强烈的要求我去‘有酒当歌’?在我看来,这样的行为似乎绝不仅仅只是为了辟谣,更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郭嘉淡定从容的说道:“你的离魂之症虽已痊愈,然而你却因此忘记了很多很多的事!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是的”叶羽飞微微苦笑道:“至少,从光和三年到我醒来之前的事,我都全然不知!”   郭嘉依旧淡定从容的说道:“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至少你已经完全康复了!而且这并不影响你的英明睿智,你依然还是你,依然还是那个英明睿智、惊才绝艳的公子羽飞!我知道,此刻的你,似乎想要凭借你残存的记忆来唤起你已经失去的记忆。或者说,你想要凭借你残存的记忆来推测你已经遗忘的事实!”   叶羽飞默然不语。Www。。com他默然不语当然不是不屑一顾,而是一种理所当然的默认。   “自你患病之后,发生了很多的事,或大或小,然而这些不值一提!在你痊愈之后,你又遗忘了很多的事,但是这些,也一样的无关紧要!唯一重要的是:你醒了!”郭嘉庄严肃穆的看着叶羽飞,凝重感慨的说道:“你可知道,因为你的苏醒,多少人的希望得以延续!多少人的信仰免于崩塌!所以,你要思索的,不是那些不值一提的!更不是那些你已经遗忘,从而变得无关紧要的!而是,怎样才能让那些得以延续的希望,变得更加的灿烂辉煌!怎样才能让那些免于崩塌的信仰,升华成一种庄严神圣!”   “他所遗忘的,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却不知,破碎了多少人的希望!崩塌了多少人的信仰!”寂静的大街上,忽然传来了这样感慨的话语。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说话的是一个黑巾蒙面的黑衣剑客,这个人黑巾蒙面,黑衣如墨;怀中有剑,剑亦如墨。这个黑衣剑客身边还有一个绝色妖娆的女子,这个绝色妖娆的女子以紫纱遮面,身穿一袭惊艳无双的黑红华衣。其黑如墨,其红似火!她就淡然随意的站在那里,站在那,寂静的长街之上;立在那,朦胧的月色之中。她站得淡然,立得随意,抬头负手,却自有一种遗世独立、君临天下,操万人生死的王者威仪!   叶羽飞淡然宁静的看着眼前的拦路者,拱手笑问:“二位先生拦住在下三人的去路,不知有何指教?”   黑衣剑客环手抱剑,颇为随意的说道:“公子羽飞,当世人杰,名动天下,才惊九州,不知公子以为,鲜卑王者檀石槐,何如人也?”   说起檀石槐,那就得先说说鲜卑;要说鲜卑,那就得先说说东胡。原因很简单,檀石槐是鲜卑王者,而鲜卑却是东胡别支。所以,若论檀石槐,必先谈鲜卑;若谈鲜卑,必定先说东胡。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东胡一族是生活在华夏北方的古老游牧民族。“东胡”一名最早见于《逸周书?王会篇》,书中提到“东胡黄罴 山戎戎菽”。在战国中叶时期,东胡最为强盛,号称“控弦之士二十万”,曾多次南下入侵中原。战国后期,东胡屡屡劫掠燕国,燕昭王不堪其扰,派大将秦开到东胡做人质,伺机窥探军事与地理机密。秦开回国献策,燕昭王当即兴师讨伐,大败东胡,拓地千里。其后赵国名将李牧大破匈奴之时,东胡一族也倍受攻击,伤亡惨重。霸秦始皇统一华夏之后,继续对北方诸胡用兵,然而强悍无匹的霸秦锐士并没有彻底打跨“逐水草而居,往来飘忽不定”的东胡一族,倒是与东胡先后崛起的匈奴一族毕其功于一役一举终结了东胡的历史,一代枭雄冒顿单于用骄兵之计歼灭了毫无防备的东胡,于是匈奴尽占东胡故地,雄霸朔方傲视大漠。而东胡余部尽皆逃散,聚居于乌恒山和鲜卑山。聚居乌恒山和鲜卑山的东胡余部便是后来的乌桓族与鲜卑族。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匈奴击败东胡之后,尽得东胡故地,尽用东胡之势,遂成蛮戎夷狄之魁首,足以和世居中原的华夏一族分庭抗礼。而作为东胡别支的鲜卑一族则不可避免的沦为匈奴一族的附庸,倍受奴役!其后匈奴一族在华夏一族的强力打击之下,最终元气大伤,再也不复当年魁首之势。   当匈奴逐渐衰落之时,隐忍屈服数百年之久的鲜卑一族正一步一步的缓缓崛起。元和二年(公元85年),鲜卑与南匈奴、丁零及西域各族共击北匈奴。元和四年(公元87年),鲜卑再次大败北匈奴,斩杀优留单于。永元三年(公元91年),华夏一族和南匈奴对北匈奴进行了致命打击,北匈奴西迁。鲜卑趁势占据了漠北地区,留在漠北的北匈奴十余万户并入鲜卑,鲜卑自此称雄北地。鲜卑一族虽然称雄北地,却并未完全崛起。直到鲜卑一族的王者檀石槐横空出世统一了鲜卑诸部,建王庭于高柳(今山西阳高县)北三百余里的弹汗山(今内蒙古商都县附近)仇水(今东洋河)。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随后,鲜卑王者檀石槐率部北拒丁零,东败扶余,西击乌孙,南扰汉边、尽据匈奴故地,东西万二千余里,南北七千余里,网罗山川、水泽、盐池甚广。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军事部落联盟,这时,鲜卑一族才真正的崛起,雄视天下。   叶羽飞微微惊讶,在自己承袭的记忆中,檀石槐这个名字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深意,也没有得到丝毫有价值的信息。所以他只能依据自己一千八百多年后的记忆来回答这个问题:“雄才伟略,文治武功。其人可称鲜卑之雄!”   ”雄才伟略,文治武功,鲜卑之雄!”“黑衣剑客的眉宇之间流露出一种钦佩赞赏的神色,慷慨昂然的说道: “有雄绝天下之才智,可谓雄才;有涵盖四海之谋略,可称伟略。有才智,雄绝天下;有谋略,涵盖四海;这样的人,方可称为雄才伟略!位居朝堂之上,治国理政使国泰民安,可为文治;身处万军之中,争衡天下所向披靡,是为武功。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其文,可治国理政使国泰民安;其武,可率千军万马争衡天下所向披靡;这样的人,方可称为文治武功!雄才伟略,文治武功!这样的人,纵观华夏三千年,也不过寥寥数人!就鲜卑一族而言,只怕也就檀石槐一人而已!“   叶羽飞点头附和道:”檀石槐其人自幼勇键而有智略。十五岁被部族民众推举为大人“施法禁,平曲直,无敢犯者”,东西部大人尽皆归附,而鲜卑一族也在他引领下走向了前所未有的辉煌。二十岁建庭于高柳弹汗山,成立了大鲜卑军事联盟。东败夫余,西击乌孙,北逐丁零,南扰汉边,尽有匈奴故地,东西万二千余里,南北七千余里,网罗山川、水泽、盐池甚广。桓帝永寿、延熹年间,屡扰云中、雁门及其它边郡,朝堂不堪其扰,欲和亲封王,以止兵戈。然而檀石槐却笑而据之,由此可见,其雄心壮志非比寻常!”   ”哼,和亲封王“黑衣剑客清了清嗓子,慷慨激昂的说道:“也亏那群白痴想得出来!他们也不想想,檀石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其人年方十五便为鲜卑一部之首;二十岁便建庭于高柳弹汗山建立了大鲜卑军事联盟,成为了鲜卑一族名义上的领袖,经过多年的苦心经营?励精图治,人家早已是鲜卑一族的无冕之王。Www。。com只要一纸公告,他便是鲜卑一族名正言顺实至名归的王者,哪怕建国称帝,也是易如反掌。他要的,不是什么和亲封王,而是纵横四海君临天下!若让他定都立国称孤道寡,鲜卑一族必将纵横四海横扫天下;而他,也必将成为鲜卑一族的一代天骄。到时,我华夏一族,只怕也会,臣服在他们的弯刀铁蹄之下!“   叶羽飞闻言,躬身行礼,十分真诚的说道:”闻听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圣贤书!“   ”若说雄才伟略、文治武功,檀石槐当然是当之无愧的鲜卑第一人!’黑衣剑客略一思索,继续道:“在我看来,若先不论王图霸业,只以才德谋略论之,其人比之秦皇汉武,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论王图霸业,假以时日只怕秦皇汉武,也难望其项背!”   闻听此言,叶羽飞不禁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叫做孛儿只斤?铁木真的人。Www。。com当然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成吉思汗!   ”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叶羽飞十分赞同的说道:“先生所言,晚生佩服至极;若说雄才伟略、文治武功,檀石槐的确可称鲜卑第一人!其才德谋略,比之秦皇汉武的确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黑衣剑客凝视着叶羽飞,微微一笑笑,淡然随意说道:“那么请问公子,若是鲜卑王者檀石槐死于非命,不知破碎了多少人的希望?崩塌了多少人的信仰?”   叶羽飞并不正面回答黑衣剑客的问题,而是答非所问的说道:“依先生的言中之意,鲜卑檀石槐似乎已然身遭不测!而且似乎还与先生有所关连!”   黑衣剑客闻言哈哈大笑道:“闻听公子之言令在下不禁想起了一桩世家子弟的荒唐事,不知公子可想一听究竟?”   “既如此,在下愿闻其详!”叶羽飞微微笑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黑衣剑客缓缓道:“话说十余年前,京都洛阳有曹袁两名世家子弟,年少无知,放任好侠!有一次去看别人家娶媳妇,两 名世家子弟就悄悄地潜入这新婚家的园子,到了半夜十分,二人就高喊‘小偷来了!’等到这娶媳妇的人家都跑出来观看时,曹家子弟便抽剑劫持新妇,和袁家子弟往回走,但是三更半夜黑灯瞎火的却找不着路,一不小心,掉进荆棘丛中。特别是袁家子弟,卡在荆棘丛中无法自拔。曹家子弟见状便高声大叫:小偷在此!袁家子弟闻言慌忙挥剑割断了荆棘,二人最终逃之夭夭!”   叶羽飞微微笑了笑,道:“先生所讲之事,在下也略有所知。不过是曹孟德与袁本初少时无状的荒唐事而已!虽有小过,却也无伤大雅!”   黑衣剑客拍掌大笑,道:“古语有云:闻弦歌而雅意。公子所言,依在下看来,不过是自装无知而已!正所谓,孔子门前不卖书,鲁班门前莫弄斧。在下虽然不才,却也不是无知之徒愚蠢之辈。先不说檀石槐i的雄才伟略,也不说他的文治武功。就单以武技而论,其人一身武学就足以傲视天下。能与他齐驱并驾者,纵观四海也不过十数人而已。单以枪法而论,能与他分庭抗礼的,似乎也只有‘枪神’童渊!然而,去年三月‘断龙涧’一战,他却死于阁下之手,这不得不令在下瞠目结舌!”   叶羽飞嘴角含着微微笑意,并不理会黑衣剑客,只是略微侧目,看了了看身旁的郭嘉和叶红袖。只在片刻之间他就已然明了。随即淡然随意的说道:“先生说笑了,晚生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杀得了勇武冠绝天下的鲜卑王者檀石槐?依晚生看来,若是真有人能杀得了檀石槐这样的绝世豪雄,也只会是阁下这样的武道高人剑道宗师。仗剑行侠,非攻赞诛!”   黑衣剑客闻言,眉宇之间神色微微一变,庄严肃穆的说道:“仗剑行侠,非攻赞诛!你知道我?”   叶羽飞看着黑衣剑客,淡然随意的笑道:“天下皆白,唯我独黑;非攻墨门,兼爱平生!名动天下的非攻墨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黑衣剑客目光如剑,厉声道:“既如此,请拔剑!”   叶羽飞看着黑衣剑客手中的黑色长剑,冷冷笑道:“似剑非攻,墨眉无锋。或许别人会怕阁下手中的无锋墨眉,但是,阁下以为在下会怕吗?”   黑衣剑客冷然说道:“好,好一个跋扈张狂叶羽飞!”   “哪里,哪里”叶羽飞躬身一礼,十分谦恭的说道:“人不张狂枉少年嘛!”   黑衣剑客冷眼斜视,颇为轻蔑的笑道:“去年三月,‘断龙涧’一战,阁下虽然成功击杀檀石槐,可却也伤重离魂,人如白痴一年有余。若不是‘断龙涧’之前,其人重伤本座之手,就凭阁下的枪法,怎能击杀枪法足以和‘枪神’分庭抗礼的鲜卑王者檀石槐?”   叶羽飞拂了拂衣袖,十分随意的说道:“阁下口中的‘枪神’,莫不是童渊那个老酒鬼吧?不过说实话,那个老酒鬼的‘百鸟朝凤枪’还不错!”   黑衣剑客蓦然间瞠目结舌:“你,你、、、、、、”   “阁下怎么了?”叶羽飞诚恳真切的问道:“需要在下帮忙请大夫吗?”   “侠首!”一直淡然旁观的黑红华衣女子忽然冷冷开口道:“我等前来,是为正事。不是来争口舌之利的!”   叶羽飞看着黑衣剑客,缓缓说道:“侠首,侠首,墨侠之首。看来阁下就是‘仗剑行侠,非攻赞诛’的墨侠之首了?”   黑衣剑客冷眼相待,默然不语。 第十七章 女中帝王 人间司命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叶羽飞目光游移,凝视着黑红华衣女子,微微笑道:“紫纱遮面,黑红华衣,其黑如墨,其红似火。广开兮天门,纷吾乘兮玄云;令飘风兮先驱,使涷雨兮洒尘;君回翔兮以下,逾空桑兮从女;纷总总兮九州,何寿夭兮在予;高飞兮安翔,乘清气兮御阴阳; 吾与君兮齐速,导帝之兮九坑; 灵衣兮被被,玉佩兮陆离; 一阴兮一阳,众莫知兮余所为; 折疏麻兮瑶华,将以遗兮离居; 老冉冉兮既极,不寖近兮愈疏; 乘龙兮辚辚,高驰兮冲天; 结桂枝兮延伫,羌愈思兮愁人; 愁人兮奈何,愿若今兮无亏; 固人命兮有当,孰离合兮何为?阁下似乎是掌管人间生死的大司命。或者说,阁下是阴阳家执政者,掌管‘紫色轮回’的大司命!”   黑红华衣紫纱蒙面女子淡然一笑,绝色妖娆:“公子羽飞,天下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叶羽飞拱手行礼,微微笑道:“晚生在此多谢大司命阁下的盛情称赞。Www。。com正所谓:人不轻狂枉少年!晚生虽年少轻狂,却也不敢无知狂妄!’公子羽飞‘这四字在下倒也当之无愧;可这天下无双嘛,在下可就愧不敢当了!”   黑红华衣,紫纱蒙面,绝色妖娆的大司命轻蹙娥眉,感慨无奈的说道:“公子饱读诗书博学多才;知五经而晓六艺,精战阵而通兵法;居朝堂之高可宰执天下,处沙场之远则纵横四海;如此人才,纵天下而观四海,当世无出其右者!但奈何时运不济,命运多桀!”   叶羽飞闻言,大惑不解:“阁下所说的时运不济命运多桀,不知从何而来?”   大司命淡然随意的说道:“今日此时,长街相遇;遇上侠首,是为时运不济;遇上本座,是为命运多桀!公子有所不知,刚才口舌争锋之时,本座曾为公子卜过一卦,卦象凶险至极!”   “凶险至极”叶羽飞躬身行礼,十分诚恳的说道:“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大司命悠悠道:“坤卦!”   “坤卦!”叶羽飞淡定从容的笑了笑,道:“坤,元亨利牝马之贞。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安贞吉。《彖》曰: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厚载物,德合无疆。含弘光大,品物咸‘亨’。‘牝马’地类,行地无疆,柔顺‘利贞’。君子攸行,‘先迷’失道,‘后’顺‘得‘常。‘西南得朋’,乃与类行。‘东南丧朋’,乃终有庆。‘安贞’之吉,应地无疆。《象》曰: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大司命不屑一顾的笑道:“坤卦上六!”   “坤卦上六,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叶羽飞神色凝重,一字一字的说道:“《象》曰:龙战于野,其道穷也!”   大司命莞尔一笑,眉锋如刀:“遇上侠首,你是其血玄黄;遇上本座,你是路尽道穷!今日此时,阁下就好比兵困垓下,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西楚霸王!“   叶羽飞凝视着那个黑红华衣绝色妖娆的大司命,缓缓说道:“大司命歌阁下,晚生在此必须得慎重的提醒你一下,晚生姓叶名风字羽飞,并不是霸王项羽。Www。。com在下就算是霸王项羽,可阁下二人也不是刘邦韩信!在下即使是霸王项羽,阁下二人也是刘邦韩信;可我这个西楚霸王也绝不会自刎乌江!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从来未可知!”   “好一个'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从来未可知'!“大司命挥袖扬手,斜指苍穹;指点江山,纵论天下:”秦二世元年秋,陈胜吴广大泽乡起义,斩木为兵揭竿为旗;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撼动了霸秦根基!一时间天下响应,群雄并起,六国遗族纷纷自立,使得曾经威凌天下纵横四海的霸秦,狼烟四起、风雨飘摇!而在霸秦狼烟四起风雨飘摇之时,霸秦仗以威凌天下,北逐匈奴七百余里、使得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抱怨的虎狼之师却是爱莫能助;霸秦仗以纵横四海,南征百越、拓土开疆的铁血锐士也是袖手旁观。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霸秦左膀已断,右臂已失。威凌天下的虎狼之师,因为蒙恬之死,分崩离析,爱莫能助;纵横四海的铁血锐士,也因赵佗之令,闭关封城,袖手旁观。若非如此,这泱泱华夏、万里河山,又岂会是刘邦项羽之玩物!本座且问公子:若是,胡亥赵高未能篡权误国!这霸秦天下,可有他陈胜匹夫扬名立万之时?若是,扶苏蒙恬不曾含冤而死,这霸秦天下,可有他刘邦项羽问鼎逐鹿之机?“   叶羽飞略一思索,颇显感慨的说道:“说起霸秦,总让人不禁想起霸秦的虎狼之师铁血锐士,其气吞万里如虎,横扫八荒六合的气概让数百年来无数风流志士遐想讴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霸秦之兴起,其内战争机制的疯狂开动,其外百万雄狮的南征北战,开拓了前所未有的疆域。然而短短十五年间,泱泱霸秦,毁于一旦,还真是“其兴也勃, 其亡也速”。霸秦之崩,在于种种问题。很多人都以为,给予霸秦最沉重一击,使得霸秦再也回天无力的必然是项羽的天才之作——巨鹿之战。然而事实真的如此吗?其实不然!真正给予霸秦最沉重一击,使得霸秦再也回天无力的其实是胡亥赵高篡权误国,扶苏蒙恬含冤而死。蒙恬一死三十万虎狼之师分崩离析,赵佗一令五十万铁血锐士闭关封城,霸秦左膀断,右臂失,根本没有足够的实力平定天下动乱!出身于文官的章邯,在名将如云的大秦帝国犹如一颗耀眼的流星划过黑暗的天空。在陈胜发难于野,诸侯并起,几十万大军逼近函谷之时,章邯承担起拯救霸秦最后的命运!靠临时组织起骊山囚徒,一败周文数十万大军,再破齐楚联军,三胜楚军统帅项梁,杀之定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可谓是战功累累威名赫赫,似乎可以再建霸秦军威,重铸霸秦军魂!然而,项羽来了,那个霸秦帝国的掘墓人;破釜沉舟,九战九胜,大破秦军主力!使得霸秦军威尽丧,军魂尽失。平定天下,也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破碎虚空的梦!若是,胡亥赵高不曾篡权误国、扶苏蒙恬不曾含冤而死,得登大宝者必是公子扶苏。公子扶苏,本是始皇长子,宽厚仁德且才智过人,得继皇帝之位,自然名正言顺。外有蒙恬镇藩篱,内有蒙毅束朝堂,君臣合力天下归心。北有三十万威凌天下的虎狼之师,南有五十万纵横四海的铁血锐士。霸秦基业坚如磐石稳如泰山!如此一来,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陈胜,终此一生也不过只是一个夸夸其谈高谈阔论的乡野村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大汉王朝的开国之君刘邦,终此一生也许只会是个小小的泗水亭长。而霸秦帝国的掘墓人霸王项羽,也许会浪荡四海成为名动天下的江湖游侠。然而,这仅仅只是如果!”   “所以”大司命凝视着叶羽飞,冷冷说道:“在本座看来,这世间所有之事,不是人事所作,便是天命所为!正所谓,尽人事,听天命!霸秦之亡如此、项羽自刎乌江如此、张良鸟尽弓藏如此、韩信兔死狗烹如此,这世间之事莫不如此,是人事,亦是天命!”   叶羽飞淡淡一笑,缓缓道:“我想我明白阁下的意思了,阁下的言中之意无非就是想要告诉在下:今日此时,在下必将血溅五步横尸当场!“   大司命柳眉微扬,笑道:“公子聪慧过人,本座佩服不已!”   叶羽飞忽然觉得头疼:眼前这个黑红华衣、紫纱遮面的、柳眉微扬、绝色妖娆的女子,可不是什么善与之辈,她可是阴阳家有史以来最优秀的执政者,掌管世间轮回、人间生死的大司命。在当今之世的江湖,她绝对是举足轻重、影响深远的人物——纵观当今江湖,不论是江湖影响还是声名威望,排名第一的当然是——大贤良师、太平道首;这个头系苍黄丝带的青衫道者,名动四海,弟子门生遍布天下。排名第二的是五斗米道祭酒张修;其人文韬武略旷世奇才,名为祭酒实为道首。排名第三的就是眼前这个黑红华衣、紫纱遮面、柳眉微扬、绝色妖娆的女子——人间司命,紫色轮回;阴阳家有史以来最优秀的执政者,掌管世间轮回、人间生死的大司命,阴阳家最精锐的武力部队——‘紫色轮回’的指挥使。排名第四的不是别人,正是眼前黑衣如墨剑亦如墨的蒙面剑客——非攻赞诛,墨侠之首;冠绝天下的武道宗师,墨家最犀利的武器——‘墨侠’的领袖;墨侠者,布衣之武士,轻生死而重然诺,赴汤滔刃、死不旋踵!排名第五第六第七第八则是儒门四宗文、武、玄、乐;文宗之首卢子干,武宗之首皇甫嵩,玄宗之首郑康成,乐宗之首蔡伯喈。这四人莫不是当今名士声震朝野名动四海。排名第九的则是辽东剑侠,燕山王越;此人剑击之术天下无双,有天下第一剑侠之称!   一念及此,叶羽飞就忍不住头疼欲裂。人间司命,紫色轮回;非攻赞诛,墨侠之首!这两个,哪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无论是刀剑相搏还是口舌争锋!若是口舌争锋的话,自己三人或许尚可一争;若是刀剑相搏的话,自己三人恐怕只有横尸当场的份。自己生死与否,倒是无关紧要,可若是连累郭嘉英年早逝,连累红袖香消玉殒,让人情何以堪!   摇了摇头,想要驱逐脑中让人头疼的意念,却在不经意间,想起了后世脍炙人口的名言:生活就像是强奸,既然无力反抗,那就闭目享受!一念及此,杂念顿消,随即淡定从容的说道:“既如此,多说无益,请阁下赐教!”   大司命缓缓道:“既如此,就让本座为公子一舞,还请公子多多指教!” 话落音,华衣已动;华衣动,人起已舞;人起舞,翩若蝴蝶。   这是一种惊艳无双的舞,绝色妖娆。一舞一步,一步一舞;她的每一 步,都带着一种无双的惊艳;她的每一舞,都带着一种绝色的妖娆。   此时,墨侠之首却在拂剑叹息,带着浅浅的忧郁,带着淡淡的哀伤!他从未见过这种惊艳无双、绝色妖娆的舞,可他却听说过这种舞,这种舞有着一个忧郁哀伤的名字——紫色轮回,彼岸花开!   叶羽飞的心在一瞬间沉了下去,他看到了这种惊艳无双的舞,他也看出了这种绝色妖娆的舞。这种舞,一步惊艳,一舞妖娆;这是一种杀人的惊艳,这是一种夺命的妖娆。   事已至此,叶羽飞已经别无选择,他只能向前,一往无前。因为,大司命已然跨出了七步,七步七舞,七舞七杀!他没有等待的余地,更没有逃避的余地;因为,他的身后是郭嘉叶红袖!如果等待,二人必受波及;如果逃避,二人必将直面那种杀人的惊艳、直面那种夺命的妖娆!这两样,都不是他所愿意的。所以,他震脚跺地、擤气发力。在雷鸣暴起之中悍然突击,以摧枯拉朽之势,一往无前,攻向那杀人的惊艳,袭向那夺命的妖娆!   摧枯拉朽一往无前的这一击,带着山洪暴发之威,挟着黄河奔流之势,攻向那杀人的惊艳,袭向那夺命的妖娆!这一击含山河之势,挟天地之威,沛莫能御、莫之能匹;这一击,没有人可以轻视,即使是‘女中帝王’,天下第三的‘人间司命’。 第十八章 心之所善,九死不悔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叶羽飞攻向了大司命,刚猛霸烈一往无前的袭上了那抹杀人的惊艳、夺命的妖娆。没有人猜到了结局!败的,竟然是大司命,那个‘女中帝王’天下第三的‘人间司命’!   墨侠之首看了看倒退七步的大司命,剑眉微皱;接着又看了看傲然屹立的叶羽飞,目光惊异:“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儒家文武二宗的嫡传弟子,所修习的竟然是兵家武学!真不知道,公子究竟是儒家子弟?还是兵家门生?公子刚才施展的拳法刚猛霸烈,崩悍突击,动如绷弓,发若炸雷。如果本座没有看错的话,公子施展的必定是兵家绝学‘崩山裂’!”   大司命揉着春葱白玉般的手,淡然随意的说道:“刚猛霸烈,崩悍突击,动如绷弓,发若炸雷的‘崩山裂’相传是战国吴起所创。吴起镇守西河,选练武卒,并将这套‘崩山裂’拳法定为武卒必修之技!是以,魏国武卒才得以大战七十六,全胜六十四,辟敌四面拓地千里!原本以为,这不过只是一个传说罢了;然而今日看来,这个传说似乎真有其事!不过,让人诧异的是:公子身为是儒家文武二宗的嫡传弟子,不修习儒家中正平和的浩然武道,却修习兵家刚猛霸烈的争战之道,可是认为儒家中正平和的浩然武道只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又或者说,公子本就觉得儒家一门迂腐不堪百无一用!若真如此,公子何不考虑弃儒而另投之!”   叶羽飞强行压抑体内翻腾不息的气血,故作淡然的说道:“在下就算想要另投他门,可诸子百家又有哪家哪派可以收留在下!”   墨侠之首忽然说道:“韩非子有云:世之显学,儒墨也。Www。。com儒之所至,孔丘也;墨之所至,墨翟也!公子若想另投他门,非攻墨门当是不二之选!”   大司命侧首斜视,不禁摇头叹息:身为名动天下的武道宗师,掌握墨家命运的首领之一!心机城府,竟然如此浅薄!难怪墨家后学数百年来,碌碌无为默默无功!心中虽然如此思虑,口上却缓缓说道:“侠首你就不要再调侃叶家公子了,叶家公子是儒家文武二宗的嫡传弟子,儒家大统的继承人,他是绝对不会弃儒投墨的!”   墨侠之首不禁摇头叹息,大司命之言他又何尝不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可是,在看到这个少年的第一眼起,他的心中忽然就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偶尔,更会莫名奇妙的觉得:这个少年,似乎终将让自己追随仰望,追随一世,仰望一生!   叶羽飞凝视着墨侠之首,身后一直默默不语的郭嘉忽然开口说道:“韩非子有云:世之显学,儒墨也。儒之所至,孔丘也;墨之所至,墨翟也!在当时之世,儒墨并称天下显学,天下之士,三分归儒,三分入墨;诸子余家,共分其四。墨家当时声望,可见一斑!如今,孔墨已然作古数百年。数百年的风霜雪雨,数百年的尘土烟云;令在下十分不解的是:儒到如今,已是百家独尊;而墨至此时,竟成天下绝响!这其间的差异,实在让人哀哉可叹!”郭嘉顿了顿,看了看大司命,十分刻薄的说道:阁下大可不必一旁暗笑,与墨家相比,阁下一门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有什么资格一旁暗笑!不过,此情此景,倒让在下想起了《黍离》;正所谓,诗之三百,能颂能弦,能歌能舞!红袖,请为我等歌之舞之!”   叶红袖闻言,缓步上前,道了一个万福:“公子婢女叶家红袖,见过二位阁下!今日此时,请让奴家歌之舞之,缅怀悼念墨翟邹衍!”话落音已然起舞,舞起之时,歌声已起!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   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   行迈靡靡,中心如噎。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叶红袖的歌声清脆悠扬,带着一抹浅浅的忧郁,带着一抹淡淡的哀伤。一唱三叹之间,那浅浅淡淡的忧郁哀伤,却是越加的深沉强烈,让人情难自抑!   墨侠之首默然不语、心神迷乱,那抹忧郁缠绕了剑眉,那抹哀伤迷蒙了双目;在那忧郁哀伤的歌声之中,他似乎、似乎,看见了墨子先师,先师的左眼带着浅浅的忧郁,右眼带着淡淡的哀伤!在那浅浅淡淡的忧郁哀伤之中,他看到了、看到了,先师的希冀!   大司命侧首斜视,静静的看着墨侠之首。这一次,她没有摇头,没有叹息,更没有半点的轻视之意。眼前这个黑衣如墨的剑客,是一个真正的墨者,一个无比虔诚的墨家信徒。他早已将他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全都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了墨门!弘扬墨家,光大墨门;已是他今生,唯一的追寻和使命!墨家,已成他的信仰;融入了血脉,融入了骨髓,唯一而永恒!   大司命回首,凝视;眉锋如刀,目光如剑:“上兵伐谋,功心为上!公子不愧是儒家鬼才,尽得兵家精要!三言两语,一歌一舞;轻而易举的扰乱了墨侠之首的心神,消了他的战意,融了他的斗志!”   郭嘉看了看心神迷乱的墨侠之首,淡淡道:“阁下过誉了!‘儒家鬼才’四字,晚生愧不敢当!”   大司命并不理会郭嘉,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叶红袖,左眼带着落寞,右眼带着哀伤。良久,才落寞哀伤喃喃自语的说道:“那个倍受苍天嫉妒的家族啊,你为何总是无法摆脱,那注定的宿命!”没有人知道,她为何而落寞;也没有人知道,她为何而哀伤!   听到那落寞哀伤的言语,郭嘉叶红袖一脸茫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叶羽飞却在蓦然之间有所明悟,他忽然想起了柳莫言,想起了澹台紫羽;想起了柳莫言对澹台紫羽说的那番话。   大司命口中那个倍受苍天嫉妒的家族,说的是澹台家族吗?落寞哀伤的她,和澹台家族有什么关系?叶家红袖与澹台家族又有什么关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谜!   落寞哀伤的大司命忽然闭上了双眼。闭目是为凝神,凝神是静气,静气是为定心;心定而气静,气静而神凝。神凝之后,那灿若星辰的双眼悠然睁开;只在那一瞬之间,左眼的落寞烟消,右眼的哀伤云散。屹立长街之上的,又是那个冷漠高傲、遗世独立、惊艳妖娆的华衣女子,掌管人间生死世间轮回,俯视天下苍生的人间司命!她用一种俯视苍生的眼神凝视叶羽飞,孤独而落寞的说道:“上兵伐谋,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公子好心计!然而,公子似乎忘了一句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将无计可施、苍白无力!”   叶羽飞微笑道:“天下第三的‘人间司命’加上天下第四的‘墨侠之首’,齐心合力联手一击,当今天下无人可挡!即使天下第一的大贤良师亲临于此,也只有横尸当场的宿命!然而,侠首心神已乱,战意全消,斗志全无。可堪一战的,不过阁下一人而已,何惧哉!”   大司命并不理会叶羽飞的张狂,只是淡然随意的说道:“公子本是天纵之才,只是不该如此蛮横!”   “蛮横”叶羽飞疑惑不解的说道:“在下虽非谦谦君子,却也斯文有礼,这蛮横二字不知从何而来?”   “连天命都敢逆改、命运都敢扼杀的人,难道不可以称之为蛮横吗!”大司命悠悠而言语惊天下:“鲜卑一族的崛起,本是注定的宿命;檀石槐君临天下,亦是天命所归!公子逆天命而为之,断龙涧拼死一战,成功的击杀了鲜卑王者檀石槐,强行的逆改了天命,蛮横的扼杀了命运!作为天命的逆改人、命运的扼杀者,公子必将受到苍天之罚,死于非命!然而让人惊异的是,公子虽受天罚,身患离魂之症却并未死于非命!依公子面相而言,今年七月初七,本该死于非命,以应天罚。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然而却不知有何变故,时至今日,公子依然苟延残喘!难道说,公子再一次强行的逆改了天命、蛮横的扼杀了命运!”   叶羽飞闻言略一思索,便已然明了:在原本的历史中,叶风无意间窥破了命运,看透了天命,不惜以命搏天,在断龙涧伏击檀石槐。Www。。com最终成功的击杀了檀石槐,强行的逆改了天命、蛮横的扼杀了命运!叶风虽以一己之力成功的击杀了檀石槐,强行的逆改了天命、蛮横的扼杀了命运。可他自己却也不可避免的遭受苍天之罚,死于非命!而一千八百多年后得自己,却在天星精魄和轩辕语诺的牵引下,穿越了时间与空间回到了如今这个时代,并依附在了现在的这副残躯之上。   “公子一定觉得很诧异”大司命淡然随意的说道:“本座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惊天动地密不可宣之事!”   叶羽飞静静道:“还请大司命阁下直言相告!”   “原因很简单”大司命淡然一笑,寂寥哀伤:“公子刺杀檀石槐,逆天改命扼杀命运一事,本座就是幕后策划者之一。”   叶羽飞一字一字得说道“阁下请继续!”   大司命继续道:“先师以十年生命为媒,十年生命为引,终于窥破了命运、看透了天命。然而所得者不过短短十六字!”   叶羽飞忽然开口道:“角端食日,射凤屠龙;石槐开花,君临天下!”   郭嘉闻言大惊失色,情不自禁的说道:“角端食日,射凤屠龙;石槐开花,君临天下!如此说来,我华夏一族岂不有亡族灭种之危!”   大司命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叶红袖凝视着叶羽飞,目光之中带着一抹哀怨:“为了破解华夏一族的亡族灭种之危,公子不惜孤身涉险刺杀檀石槐,逆天改命、扼杀命运!可公子有没有想过,逆天改命的代价,扼杀命运的凶险。若是公子身遭不测,多少人的希望将会因此破灭!多少人的信仰将会因此崩塌!”   叶羽飞一字一字道:“可若是不能逆天改命、扼杀命运!华夏一族的希望就会因此破灭!华夏一族的信仰也会因此崩塌!   大司命忽然躬身一礼,道:“公子为国为民,舍身卫族的高义让在下敬佩不已!三年前先师告诉公子十六字天命真言的目的,就是想让公子逆天改命、扼杀命运!以一人之死,搏得华夏万世之安宁!因此,先师自始至终都没有告诉公子逆改天命的代价,扼杀命运的凶险!现在看来,就算先师事先告诉了公子,公子也一样会义无反顾的一往无前!”   叶羽飞冷眼看着大司命,一字一字得说道:“这么说,在下从一开始就是你们手中的一枚棋子?一枚逆天改命、扼杀命运的棋子”   大司命淡淡道:“公子之所以愿意成为棋子,刺杀檀石槐。其实只是不愿华夏一族遭受亡族灭种之危!华夏一族的希望因此破灭!华夏一族的信仰因此崩塌!   叶羽飞道:“阁下可知道我听到那十六个字以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大司命摇头不语。   叶羽飞用一种落寞哀伤的声音缓缓吟唱:“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以求索;长叹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第十九章 逃不开宿命避不了轮回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大司命默然无语:眼前这个惊才绝艳的男子,或许就是自己这一生,为之仰望的第一人吧!她甚至不敢抬头再看这个男子,哪怕只看一眼,或许自己就会失去出手一战的决心和毅力!她低着头,凝视着自己纤细优雅的右脚,缓缓的向前探出了一小步。脚尖点地,脚跟离地寸余,以脚跟跺地,第一下优雅自然,第二下灵动轻盈,第三下却是蓦然惊变一如万马奔腾,脚尖前不远处的一颗石子蓦然弹起,离地七尺。大司命猛地抬头,挥手如刀,一抹紫芒一闪即逝。锵的一声,石子一分为二,分落于地!   叶羽飞的瞳孔蓦然收缩,他看到了那一抹一闪即逝的紫色锋芒。那一抹一闪即逝的紫色锋芒,有着一个让人心悸的名字——轮回!   当今天下九大名兵!   第一名兵——九节天机杖。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太平道首的权杖,大贤良师的兵器。所有人都知道张苍黄手中有着一根九节竹杖,却没有人知道那根九节竹杖为何叫做九节天机杖!   第二名兵——横天。五斗米道祭酒张修的佩剑,一长一短,长者四尺有余,短者两尺未半,似剑非剑,似锏非锏。   第三名兵——轮回。阴阳执政的信物,人间司命的兵器。听说过轮回的人都知道轮回,但却从来没有人知道轮回是什么样的。见过轮回真身的人,早已身陷六道,独自轮回!   第四名兵——墨眉。似剑非攻,墨眉无锋。相传为墨家巨子的信物,实为墨侠之首的佩剑。这是一把非攻之兵,亦是一把无锋之剑!   第五名兵——七星龙渊。相传为春秋铸剑名师欧冶子、干将联手所铸。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这是一柄高洁诚信之剑,非无才无德者不可佩之。现为文宗之首卢子干的佩剑。   第六名兵——大夏龙雀。当世名将武宗之首皇甫嵩的佩刀。   第七名兵——碧血丹青。当世经学大师玄宗之首郑康成的佩剑。碧血丹青之剑,三尺九寸有七。剑柄碧绿,剑身一丹一青。   第八名兵——孤锋独刺。当世名侠,燕山王越的佩剑,一长一短,长者孤锋,短者独刺。王越曾于十八岁时,走马贺兰山,刺杀为非作歹的羌族首领。单骑孤锋,独刺羌首,如入无人之地!   第九名兵——乱雪飞羽。当世名枪,枪长九尺,通体如雪;轻盈灵动一如飞羽。乱雪飞羽之枪,‘枪神’童渊的佩枪!   纵观九者,无一不是名动天下的当世名兵。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这名动天下的九大名兵,任何人都不愿直面争锋。而今,天下第四的无锋墨眉虽未出鞘;可天下第三的轮回之刀却已横锋眼前!   或许,轮回之刃天下第三的威名还不足以让人心惊,人间司命女中帝王的名号也不足以让人胆裂。可若是女中帝王的人间司命握住了天下第三的轮回之刃,即使天下第一的太平道首大贤良师张苍黄亲临于此,也不敢等闲视之。若无九节天机在手,天下第一的张苍黄恐怕也只有退避三舍的份!   大司命凝视着地上那一分为二的石子,淡然随意的说道:“该知道的,公子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公子也知道了。敢问公子,可还有疑问?”   叶羽飞凝视着大司命,呼吸深沉:眼前这个女子,惊艳妖娆,其智近妖;女中帝王的名号可不是空穴来风!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字道:“阁下先前一舞,惊艳无双,绝色妖娆!在下无状,敢问此舞何名?”   惊艳妖娆其智近妖的女中帝王;掌人间生死,握世间轮回的人间司命用一种俯视苍生的眼神看着叶羽飞,缓缓道:“公子过誉了!先前一舞,‘彼岸花开’!”   ‘彼岸花开’!叶羽飞神色微变,他听说过那个传说,在他承袭的记忆之中。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他清清楚楚的知道,那个不为人知的传说:女中帝王人间司命有三大绝技:第三绝技——彼岸花开!这是一种惊艳无双绝色妖娆的舞技,一步一舞,一舞一杀;惊艳无双,绝色妖娆;这是一种杀人的惊艳,这是一种夺命的妖娆!第二绝技——紫色轮回!这是一种轮回之舞,一舞一轮回;没有人见过这种轮回之舞,因为,见过轮回之舞的人,早已身陷六道独自轮回!第一绝技,那只是一个传说!没有人听过,更没有见过;或许那真的只是一个传说,一个永远的传说!刚才,他已然见过女中帝王人间司命的第三绝技——‘彼岸花开’,并且悍然出手正面争锋;然而,结果并不乐观,女中帝王人间司命倒退七步毫发无伤,而自己却是五脏受震气血翻腾!   叶羽飞抬头负手,寂寥苍凉:天下第三的轮回之刃已然显锋,一舞一轮回的‘紫色轮回’蓄势待发!今日之危,千钧系于一发;此时之险,生死悬于一线!   “坤卦上六,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叶羽飞闭上双眼,神情淡然而随意:“《象》曰:龙战于野,其道穷也!今日此时,或许就是在下人亡身死之时!”   大司命静静道:“人亡身死、身死人亡!想必在公子决定逆天改命扼杀命运之时,就已然有了如此觉悟吧!”   叶羽飞蓦然不语。Www。。com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大司命继续道:“公子既然早有人亡身死、身死人亡的觉悟,又何必如此的寂寥苍凉。”   叶羽飞淡然一笑:“既如此,就请阁下放手一舞!”   大司命闻言,略显诧异的说道:“本座放手一舞之前,公子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叶羽飞无奈的笑了笑,道:“阁下是不是想说,在下为何不让奉孝红袖先行离开!”   大司命笑而不语。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叶羽飞犹在微笑,无奈而哀伤:“对于这一点,不劳阁下费心。在下可以保证,他们绝对不会离开;即便生死存亡,只在走与不走之间!”   大司命闻言,扬眉冷笑,眉锋如刀:“或许公子可以保证他们不会离开。但是他们的安危本座却是无法保证,毕竟出手无情,刀锋无眼!这样一来,他二人的安危就只有公子来保证了!”   叶羽飞淡然随意却又锋芒毕露言语如刀:“他们的安危,在下无法保证。但在下可以保证的是:在下血溅五步,人亡身死之前;没有人,可以伤害他们;即使女中帝王,人间司命!”   话到此时,已是尽头!天的尽头是天涯,海的尽头是海角。那话呢?话的尽头,是轮回!   轮回,是一种舞。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不可言说,无法形容;不是惊艳,亦非妖娆!这是轮回,一步一舞,一舞一轮回!   华衣已动,轮回已舞;不是惊艳,亦非妖娆!她的舞姿灵动而轻盈、随意而淡然,一如山间飞雪中漫步,又如闲庭落花中轻舞。没有排山倒海之势,更无崩山裂地之威!唯一有的,便是那翻腾跳跃的紫色锋芒,闪烁着千种亮丽,万种风情!   无论怎么看,这灵动轻盈、随意淡然之舞,都不像是,杀人夺命的轮回!   叶飞羽的心忽然间沉寂了下去,他的眼神,也在一瞬间变得苍老。站在一旁观看的人,永远也无法明白,轮回之舞真正的威力和恐怖!   一步一舞,一舞一轮回;轮回之舞的真正的威力在于沉寂,在于苍老!她会一点一点的让你在轮回之中渐渐地沉寂苍老;最终,让你在沉寂中寂灭,在苍老中死亡!   而今,沉寂,早已包围了他;苍老,已然笼罩了他。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寂灭,已在今日;死亡,已在此时!   没有人,可以超越轮回;也没人,逃得过沉寂苍老;更没有人,逃得过寂灭死亡!   死生有命,富贵在天。   人的命运或操于人手,或操于上天。你或许可以掌控他人的生死;甚至可以左右他人的命运;如果,你足够强横,你甚至可以逆天改命,扼杀命运!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永远也不可能,掌控你自己的命运!   你的命运或操于他人,或握于上天。Www。。com但是,它永远也不会落在你自己的手中。即使你君临天下,威加四海;即使你掌握天下人的命运,可你依然不能,掌握你自己的命运!这就是,为何古来帝君梦求长生的原因。因为,他们不只想掌握天下百姓的命运,他们还奢求掌握自己的命运。可是,古往今来三千年,又有谁能做到!又有谁,可以做到!   这也许,就是人生至大的悲哀。可是,这或许就是人生最大的公平。   这世上任何东西都会变化,唯一不变的只有——轮回。   一步一舞,一舞一轮回,叶羽飞的身形已完全被这轮回之舞所笼罩。无论他怎么闪、怎么避、怎么退,他都逃不出这已是“轮回”的一舞。   人生一世,有些东西是你永远也无法避开的!例如:生、老、病、死。它们是人生必经的过程。   也许,因为它们,人生会有一些凄苦。但若没有它们,你的人生定当索然无味。就算你拥有着永恒的生命,可你得到的、拥有的,也注定是永恒的孤独!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世间万事万物,都有着它的阴晴圆缺,这本是鸿蒙形成而定的,无法更改,亦无法变更。   没有阴,何以有晴?没有光,何以得暗?没有圆,何以来缺?没有悲,欢从何来?没有离,又怎么有合?   无爱,何以有恨?无情,何以的仇?      若人世之间,没有悲欢离合?没有爱恨情仇?   那这人世又有什么意义?      这样的尘世,又有什么值得留恋?      若真如此,生有何意?死又何异?         人生是美好的,尘世是美丽的。      生命也一样是美丽而美好的。也是珍贵的。      生命之所以珍贵,是因为生命只有一次。      生命之所以只有一次,因为轮回。因为轮回,所以沉寂苍老。因为沉寂,所以寂灭。因为苍老,所以死亡。      沉寂苍老,沉寂,死亡;是人生的必经之路,也是人生的最终之路;它是人生的尽头、生命的终结。         管它王侯将相,论它贫富贵贱,都将最终归于沉寂,归于苍老,归于寂灭,归于死亡!因为,这是亘古以来不可逃脱的宿命!   而今,轮回袭向了叶羽飞,沉寂包围了他,苍老笼罩了他。等待他的,将是寂灭,将是死亡。   女中帝王的人间司命已在眼前,天下第三的轮回之刃近在咫尺。叶羽飞却犹在微笑,淡然而随意。   轮回已在眼前,逃不开沉寂,避不开苍老;寂灭死亡,似乎已是无法逃避的宿命;既然无法逃避,何不笑着面对! 第二十章 墨家逆鳞 触之必死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轮回之刃的刀锋掠过,割裂了衣衫。下一次掠过,割裂的,将是叶羽飞的头颅。就在这千钧系于一发,生死悬于一线之时,惊变突起!墨侠之首悍然拔剑,一跃凌空,以分山裂海之势一往无前的劈向了人间司命。   没有人可以形容这一剑的锋芒,也没有人可以轻视这一剑的力量!这分山裂海的一剑,所造成的,必然是山分海裂,人亡身死。   大司命蓦然转身,举刀横挡。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无锋墨眉斩上了轮回之刃,‘锵’然一声,石破天惊。   石破天惊之后,大司命凝视着墨侠之首,冷冷说道:“墨家的朋友,刚才,那分山裂海的一剑,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墨侠之首凝视着叶羽飞,一字一字的说道:“你不可以杀他!”   “为什么?”大司命轻蔑的笑了笑,道:“阁下真的以为他会弃儒投墨!”   墨侠之首抬头仰望,淡看星辰。Www。。com似乎已将他眼前,惊艳无双的女中帝王、绝色妖娆的人间司命,视作无物:“不管他会与不会,本座都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任何想要伤害他的人,都将是我墨家不共戴天之敌。若有人想要杀害他,那么,请先灭我墨家满门!”   即使天下一的太平道首、大贤良师,手握九节天机杖亲临于此,面对自己,只怕也不敢稍有轻视;如今,天下第四的墨侠之首,手握着无锋墨眉,却将自己视作无物!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司命目光如剑,眉锋如刀;森寒冷冽的说道:“阁下真的以为,本座会怕了你手中的无锋墨眉!”   墨侠之首以手拂剑,淡然随意的说道:“阁下不怕本座手中的无锋墨眉。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难道本座就会怕阁下手中的轮回之刃!”   大司命凝视着墨侠之首,意味深长的说道:“阁下似乎已经,背叛了‘道墨阴阳’之盟,背弃了歃血为盟之誓!真的无法想象,名动天下的墨侠之首竟然是吞言食诺背信弃义之徒!”   墨侠之首无奈的笑了笑,道:“背叛盟约也好,背弃誓言也罢;吞言食诺无所谓,背信弃义又何妨!若为墨门之崛起,身虽九死而不悔!”   大司命摇了摇头,一字一字的说道:“阁下可知,背叛盟约的后果、背弃誓言的代价?”   墨侠之首无所谓的笑了笑,道:“天下皆白,唯我独黑;非攻墨门,兼爱平生;逐利追名,另投他处;贪生怕死,莫进此门!对于背叛盟约的后果、背弃誓言的代价,本座很清楚。Www。。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com一旦背叛盟约,背弃誓言;墨家一门必将遭受道家与阴阳家的联手绞杀!”   大司命淡淡道:“那阁下以为,墨家一门可否挡得住道家与阴阳家的联手绞杀?”   墨侠之首苦笑道:“若是道家与阴阳家联手绞杀;墨家可堪一战的,只有仗剑任侠!”   大司命凝视着自己手中的轮回之刃,眉宇间满是钦佩赞赏的说道:“《淮南子?泰族训》)有言:“墨子服役者百八十人,皆可使赴火蹈刃,死不旋踵”。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这百八十赴汤蹈刃、死不旋踵的墨家武者便是后来名动天下的‘仗剑任侠’。到如今,本座还依稀记得,‘仗剑任侠’流传了数百年的誓言!“   叶羽飞忽然开口道:“墨家武者,仗剑任侠;赴火蹈刃,死不旋踵!手中有剑,那便仗剑而行;手中无剑,那便任侠而进!哪怕死作,剑上的铭文;也要刺杀,那人间的不平!”   大司命闻言,惊诧莫名――知道墨家武者、仗剑任侠之誓的,除了墨侠中人,放眼天下不过寥寥数人!知道墨家武者仗剑任侠之誓的人,通常都不会在旁人面前说出这句誓言,更不会在墨侠之首的面前说出这句誓言。Www。。com因为,这绝不是谁都可以说的,这是誓言,墨家武者、仗剑任侠的誓言――缓缓说道:“墨家武者、仗剑任侠或许默默无名,但其别名却是天下皆知!”   叶羽飞一字一字道:“墨家武者,仗剑任侠――墨侠!”   大司命忽然道:“公子是墨家子弟?墨侠之一?”   叶羽飞略显疑惑的说道:“晚生不是墨家子弟,更非墨侠之一。Www。。com”   大司命她用一种很奇异的眼神看着墨侠之首,话却是对叶羽飞说的:“公子不是墨家子弟,又怎知墨侠之名的来历渊源?不是墨侠之一,又怎知墨家武者仗剑任侠之誓?不是墨侠之一,又怎敢当着墨侠之首的面吟出墨家武者仗剑任侠之誓?”   叶羽飞更加疑惑:“知道墨侠之名的来历渊源,知道墨家武者仗剑任侠之誓,当着墨侠之首的面吟出墨家武者仗剑任侠之誓,这有什么奇怪的?”   大司命莞尔一笑,绝色妖娆:“别说本座,即使天下第一的太平道首大贤良师亲临于此,只怕也不敢旁若无人的说出墨侠之誓言!”   叶羽飞淡淡的笑了笑,道:“晚生无知,还请阁下赐教!”   大司命淡淡的的说道:“公子博闻强记,可否记得《韩非子?说难》倒数第二句?”   叶羽飞缓缓道:“夫龙之为虫也,柔可狎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若人有婴之者则必杀人。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大司命一字一字的说道:“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叶羽飞笑了笑,道:“龙有逆鳞,触之必死!晚生似乎明白阁下的意思了。阁下的意思是不是说:墨侠之誓就是墨家的逆鳞,触之必死!”   “不”大司命淡淡道:“公子说错了。触犯墨家逆鳞者,通常都三个选择:第一,击杀闻听之人,以灭其口;第二,毁喉断舌,终生不言;第三,弃儒投墨,身入墨侠。这三个选择公子可以任选其一。”   叶羽飞看着墨侠之首,淡然随意的问道:“请问先生,大司命阁下所言是否属实?”   墨侠之首,凝视着手中的无锋墨眉,淡淡的说道:“大司命阁下所言非虚,不过公子还有第四个选择!”   “什么选择”叶羽飞情不自禁的问道。   墨侠之首一字一字的说道:“立刻离开!” 第二十一章 长街阔论 小巷高谈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看着叶羽飞三人远去的身影,大司命忽然说道:“我们怎么跟他交代?”   墨侠之首淡淡道:“你是阴阳家的执政,我是墨侠的首领,他是大贤良师太平道首,我们为什么要向他交代?”   大司命皱了皱眉,道:“难道说道墨阴阳三家之盟就只是一个玩笑?”   墨侠之首冷笑道:“别忘了,你只是阴阳家的执政,我也只是墨侠的首领;你不是东皇太一,我也不是墨家巨子;这道墨阴阳三家之盟本就是个无效之盟!”   “东皇太一”大司命落寞凄凉的说道:“我阴阳家四百年来从未有过真正的东皇太一,否则,我阴阳一门又怎会如此落寞凄凉!”   墨侠之首也是落魄无奈的说道:“自墨子祖师之后,我墨家,又何曾有过真正的巨子!”   “我想知道”大司命抬头负手,仰望星辰:“你为何要放过那个惊才绝艳天下无双的叶家羽飞?”   墨侠之首并不回答大司命的问题,而是似笑非笑的反问道:“那阁下又为何要放过那个儒门文武二宗的继承人?”   大司命冷然一笑,道:“无论是心机城府,还是谋略武功,你我二人都比不上张苍黄。Www。。com你我联手,尚可压制于他;可若是二去其一,只怕你我门下都只会成为他囊中之物!”   “所以”墨侠之首淡淡道:“只要张苍黄还在人间一日,你我,就是一日的盟友!”   大司命冷咧森寒的说道:“所以,你要留下叶羽飞。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那怕有朝一日本座不幸身亡,阁下也有一个现成的盟友,可以联手压制张苍黄!”   墨侠之首大笑道:“阁下又何尝不是如此思量。你我彼此彼此而已!”   ??????   在一条寂静的小巷之中,叶羽飞三人悠闲自在的漫步前行。   “奉孝,对于那两人你有什么看法?”漫步前行之中叶羽飞如是问。   郭嘉摇着着折扇,神色淡然:“女中帝王,人间死命;非攻赞诛,墨侠之首;这二人无论是心机城府,还是谋略武功,都是世间少有的当世人杰!惹上他们,绝不是一件好玩儿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问题似乎并不严重;他们虽说略有敌意,但却并没有丝毫杀机!”   叶羽飞略一思索,随即问道:“红袖,你怎么看?”   叶红袖柳眉微皱,道:“若论谋略武功,二人似乎不相上下;若论心机城府,大司命似乎更胜一二!然而不管怎么说,这二人俱是世间少有的当世人杰。Www。。com若能得其鼎力相助,问鼎逐鹿也就事半功倍!”   “想要得到他们的鼎力相助,谈何容易!”郭嘉合上折扇,轻轻的击打左掌,神色凝重:“那些潜伏隐匿了数百年之久的诸子末学,看过了太多的血腥杀戮,见过了太多的阴谋诡计;他们所承担的,早已不是一个人的生死荣辱,而是一个学派的传承希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为此,他们更加的谨小慎微、畏首畏尾;对任何人、任何事,都难免带着一缕怀疑之心。所以,想要取得他们的信任,得到他们的鼎力相助,是一件极其困难之事!”   叶红袖忽然开口,语出惊人:“在奴家看来,‘道墨阴阳’三家之盟似乎只是一个玩笑!”   郭嘉斜首看着叶红袖,饶有兴趣的说道:“依红袖之言,三家歃血为盟之誓,似乎也只是一个过场!”   三家之盟不过是一个玩笑,歃血之誓也只是一个过场!郭嘉之言并非空穴来风:诸子百家的恩怨纷争,延续了数百年;数百年来,不是明争,便是暗斗!先是儒墨之争,当时之世,天下学子三分归儒,三分入墨,余者诸家共分其四;然而墨家开山祖师墨子仙逝之后,墨家一离为三,声名日下。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其后,在秦晋法家的强势领导之下,法家崛起,一举取代了墨家显学之位。直至霸秦一统天下之后,扬法抑儒,制压兵道,绞杀墨家阴阳;这就有了其后天下震惊的“坑士焚书”事件。在始皇驾崩之后,乡野匹夫陈胜在大泽乡喊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时间天下响应群雄并起,其后四年之间烽火不断,霸秦土崩瓦解,楚汉争鼎;经过四年争战,汉胜楚亡,刘邦登基为帝,执掌天下。Www。。com天子刘邦出身贫寒深知百姓疾苦、深感民生凋敝,是以,以黄老之道治国,宽刑减政,轻徭薄赋,与民休养生息;道家因此缓缓崛起,在文景二帝之时力压诸子几成天下显学。然而,好景不长,就在道家将成天下显学之时,景帝刘启归天,信奉儒家的刘彻继位,儒家在皇帝的支持之下渐渐崛起与道家分庭抗礼;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全力支持道家的窦太后病死,道家的声威大衰;经过皇帝刘彻的默许,在儒家领袖董仲舒的操纵之下,‘坑士焚书’竟然堂而皇之的变成了“焚书坑儒”!其后,皇帝刘彻接纳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谏言,道家被儒家彻底打败,退出朝堂!至此,天下学子也纷纷投身儒门修习五经六艺,,儒家遂成百家独尊,名动朝野!这数百年的恩怨纷争,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道明的!   叶羽飞神色淡然的说道:“诸子显学之名,百家独尊之位;数百年的恩怨纷争,数百年的明争暗斗;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道明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数百年的恩怨纷争、数百年的明争暗斗,必然少不了诡计阴谋,少不了血腥杀戮!”   郭嘉点头道:“正因为这数百年的恩怨纷争、明争暗斗,少不了诡计阴谋、血腥杀戮!所以才使得这些诸子余家更加的谨小慎微互相猜疑!也正因为如此,道墨阴阳三家之盟才会变成一个玩笑;盟约既然已经变成了一个玩笑,那歃血为盟之誓也就不可避免的成了一个过场!”   叶红袖柳眉微皱,贝齿轻启:“道墨阴阳三家之盟或许只是一个玩笑,但墨家与阴阳家却必定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盟约!否则,大司命绝对不可能如此轻松的接下墨侠之首那分山裂海的一剑;那一剑,挟天地之威,山分海裂、人亡生死;墨侠之首暴起突袭,即使天下第一的太平道首大贤良师――张苍黄在仓促应对之下,也不可能如此轻松的接下;即使接下,也是非死即。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天下第一的太平道首大贤良师――张苍黄尚且如此,更何况天下第三的女中帝王人间死命!”   “我明白了”郭嘉敲着扇子,神采飞扬的说道:“大司命与墨侠之首说话时总会有意无意的说起张苍黄,其目的就是想要隐晦的告诉我们,太平道要对我们不利,要我们小心太平道!”   “由此看来”叶红袖静静道:“长街之上的杀局只是一个幌子,大司命和墨侠之首对我们虽然略带敌意,却并没有杀人之意。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要隐晦的告诉我们:真正想要对我们不利的,是那想要借刀杀人的太平道!这样看来,墨家和阴阳家似乎非常的忌惮太平道;或者说,太平道的实力大得让墨家阴阳惶惶不安!因此,他们迫切的需要一个盟友替他们分担压力;或者说,他们迫切的需要一个略有资本的势力来牵制太平道!我们的实力,虽然还比不上墨家和阴阳家,但也差之不远;更何况,我们有着他们无法比拟的优势和潜力;再加上太平道对我们的敌意,我们,也就因此成了他们最合适的盟友!”   郭嘉淡然一笑,道:“今日之后,不管我们愿不愿意广陵叶家都将不可避免的成为太平道的敌对者!就算太平道对我豫州叶家原本不在意,但是今日之后,太平道也会在墨家和阴阳家的迷惑之下敌对我广陵叶家!” 第二十二章 豪赌天下为红颜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叶羽飞忽然道:“先生既已来此,何不现身一见!”   就在郭嘉叶红袖错愕不堪之时,一人飘过夜色,踏着月光而来!   这个人,左眼带着寂寥,右眼带着哀伤;粗布白衣,鬓发如霜;   这个人,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带着一抹不可言说的沧桑――沉寂苍老,一如黄花将谢,一如落日将西!   造物之仆,轩辕语诺!   叶飞羽躬身一礼,真诚恳切的说道:“今日之事,多谢!”   轩辕语诺苍老的双眼中忽然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救你的并不是我,而且你也不需要我救!”   “我躬身一礼,谢的,也不是你的救命之恩!”叶飞羽凝视着轩辕语诺,缓缓说道:“是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逆天改命、扼杀命运?是不是每一个成功逆天改命、扼杀命运的人,都将受到苍天的惩罚?”   “四百多年前,有一个叫做赵括的人,想要逆天改命、扼杀命运;可结果怎么样――长平之战,血流漂橹;赵括之名,纸上谈兵!后来,又有一个叫做项羽的盖世武夫想要逆天改命、扼杀命运;可结果怎么样――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轩辕语诺淡然随意的说道:“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有逆天改命、扼杀命运的资格!逆天改命、扼杀命运本就是一条不归之路;每一个想要逆天改命、扼杀命运的人,都将遭受天命的反击、命运的报复!即使你抵住了天命的反击,挡住了命运的报复,成功的逆天改命、扼杀命运;可那又如何!你终究逃不过天罚!不过,公子羽飞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其人,不愧是惊天下而动四海的天纵奇才,在断龙涧强行击杀檀石槐,成功的逆天改命扼杀命运不说;一个凡夫俗子以一己之力,竟然可以硬捍天罚一年之久!这样的人,纵观华夏三千年,独一无二!不过话说回来,纵观三千年夏,能够成功的逆天改命扼杀命运的人,也似乎只此一人!”   叶羽飞冷冷的说道:“对于你说的,我没有什么兴趣。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我感兴趣的是:你为何要让我来到这里?为什么?又凭什么?”   轩辕语诺仰望苍穹,神情肃穆而虔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伟大的、无处不在、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造物之主的安排!主啊!请原谅这个无知的孩子;他不是迷途的羔羊,只是人生路上偶尔的迷茫!”   叶羽飞不屑一顾的冷笑道:“你为何不说你是上帝之子、救世之主!”   “上帝之子救世之主”轩辕语诺似乎想起了什么。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微微一笑,欣慰而寂寥:“在一百多年以前,我到过一个遥远的地方。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可爱的朋友,那里的人总是叫他上帝之子、救世之主!他有着一个让人不禁暗笑的名字‘约瑟的儿子约书亚’。在我漫长一生中,能让我敬佩的只有两个人,约书亚就是其中之一!无论世人的质疑迫害,还是世人的顶礼膜拜,他都可以淡然笑对!他曾经还指着十字架兴高采烈的对我说:‘阿诺,站在十字架上,看远处的风景,一定是件很美妙的事情!’后来,他终于如愿以偿!在他即将死亡那一刻,他喃喃无声的对我说:‘快来,阿诺;远处的风景真的很美妙!’”   “其实,我知道”轩辕语诺缓缓的闭上眼,有泪滴下:’那时的他,真正想说的应该是:‘阿诺,我所做的,究竟是对是错?对于世人而言,究竟是福是祸?’后来,他死了,死在十字架上!到现在,我都无法明白,他所做的,究竟是对是错?对于世人而言,又究竟是福是祸!”   叶羽飞凝视着轩辕语诺,一字一字的说道:“另一个让先生佩服的人是不是叫乔达摩?悉达多?”   轩辕语诺淡然随意的摇头说道:“对于乔达摩?悉达多,我很熟悉,我和他的嫡传弟子摩柯?迦叶也是很好的朋友。Www。。com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即便如此,他们依然不是我所敬佩的人;或许,他们的确令人敬佩!我所敬佩的另一个人人称布衣之士自称北方之鄙人。”   叶羽飞道:“墨门开山祖师墨翟,人称布衣之士,自称北方之鄙人。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轩辕语诺抑扬顿挫的说道:“三千年华夏,总会有许许多多的人,会让你肃然起敬!墨翟,就是你最应该敬佩的人,没有之一!其人博天下之学而通古今之识,读万卷之书而行万里之路;上无君王之事,下无耕农之难;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无论是学识还是见识:百家诸子,墨子第一!”   叶羽飞淡淡道:“管他是百家无二还是诸子第一!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轩辕语诺淡然随意的说道:“人生本就是一场赌博,有的人赢了,所以风华一世;有的人输了,所以寂寥一生;还有的人,根本就不敢上赌桌,所以注定平庸一辈子!现在,你人生的赌约已经悄然临近,一旦赢得这个赌约,或许你就可以见到你最爱的人!”   叶羽飞蓦然动容,情不自禁的问道:“什么样的赌约?”   轩辕语诺看着叶羽飞,慢慢悠悠的问道:“你可知道,赌博必不可缺的是什么?”   叶羽飞不假思索的说道:“赌博必不可缺的是筹码!”   “请告诉我”轩辕语诺一字一字的说道:“你拿什么做筹码?”   叶羽飞一字一字的问道:“你想要我拿什么做筹码?”   “你错了”轩辕语诺一字一字的说道:“跟你立下赌约的不是我,而是伟大的、至高无上的造物之主!”   叶羽飞冷冷问道:“那伟大的、至高无上的造物之主究竟想要什么样的筹码?”   轩辕语诺淡淡道:“天命印章,四海王权;天下供奉,九州信仰!”   “天命印章,四海王权;天下供奉,九州信仰!这,就是他想要的筹码?”叶羽飞抬头仰望,寂寥苍凉:“他已是永恒、不朽、至高、无上的造物之主!这天地玄黄之内、宇宙洪荒之中,又有什么,入得了他至尊之目?”   轩辕语诺摇了摇头,落寞哀伤的说道:“因为永恒,所以不朽;因为不朽,所以孤独。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因为至高,所以无上;因为无上,所以寂寞!愚昧的世人只知他永恒不朽,无知的世人只道他至高无上!何曾有人知道,那永恒不朽的孤独,那至高无上的寂寞!”   轩辕语诺转身离去,寂寥的身影隐于夜色之前。他举手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一如洪钟巨吕!   “约书亚、悉达多,你们已经完成了你们的使命!唯有我,独自在尘世中流浪,拥有不朽的生命,却伴随永恒的孤独!”在苍凉的夜色之中,轩辕语诺如是说。 第二十三章 西山之巅初九月上弦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谯县西南,西山之巅;初九,月上弦。风起,有人在山巅屹立,对月成四!   “今日之事,二位劳苦功高,儒门传承一断,我等辉煌已是指日可待!”说话的是一个头系苍黄丝带收持九节竹杖的青衫道者。此人姓张,名角,字苍黄。太平道首、大贤良师——张苍黄!   “阁下言重了,我等今日,无功无劳,实在愧对阁下。”说话的是一名身穿黑红华衣、面罩轻纱的曼妙女子。不是别人,正女中帝王人间司命!   “这样的笑话可是一点都不好笑”张苍黄慢慢悠悠的说道:“两位都可谓是名动天下,益满九州的当世人杰。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四海第三的人间司命再加上五湖第四的墨侠之首,二位阁下联手一击,这当今之世只怕无人可以全身而退!”   “看来苍黄阁下的消息似乎并不像我们想像的那样灵通啊!”黑衣如墨的墨侠之首看了看粗布白衣的人间司命,淡淡悠悠的如是说:“对于他们的到来竞然是一无所知!”   “对于你所说的他们,本座确实是一无所知”张苍黄摇了摇大头了摊了摊手,很是无奈的说道:“我太平一道的弟子门生、徒众信民虽近百万之众,遍布青徐幽冀荆物兖豫八州之地。然而,太平一道对于豫州的影响却是并不如意。到少,比起墨者阴阳两家来那是差之甚远。是以,对于二位阁下口中所言的他们,本座确实是亳不知情。只是不知悄然而至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七星龙渊,大夏龙雀”绝色妖娆的人间司命悠悠然地看着自己春葱白玉般的手,漫不经心地说道。   “七星龙渊,大夏龙省”这是两柄名动天下的绝世名兵,也是两个名动天下的盖世人杰――文宗之首卢子干,武宗之首皇甫松。这两个人,当今之世没有任何人可以小看,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轻视,即使是头系苍黄丝带,手持九节天机,号称天下第一的太平道首大贤良师――张苍黄!   张苍黄负手凌风抬头远望,神情寂廖且沧桑:这五湖四海之内,九州八荒之中,或许已无人可与自己分庭抗礼正面争锋。但这并不代表着自己就可以因此小看天下英雄;也并不意味着自己可以因此,轻视四海豪杰!远的不说,就这眼前二人,哪个不是当世人杰万人之英!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若无九节天机在手,自己未必敢于独上西山!一旦事发惊变,后果不勘设想。人间司命加上墨侠之首,二人联手攻袭,自己很有可能血溅西山之巅,横尸上弦月下!要知道,诸子百家数百年的恩怨情仇,数百年的明争暗斗,这其中牵涉了太多太多的阴谋诡计,牵涉了太多太多的血腥杀戮!这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道得明的!没有强横的实力来威慑,没有实在的利益来引诱;不能荣辱与共,不能生死同舟,道墨阴阳之盟不过是个玩笑,歃血为盟之誓也不过是个过场!太平一道想要争衡天下,一己之力显然不足!天下显学百家独尊的儒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更何况,还有一丘之貉狼狈为奸的法兵二家!太平一道虽说势倾天下,可毕竟猛虎架不住狼多!若是能得墨家阴阳的鼎力相助,这华夏一族的万里江山锦绣河山,得之不难!可若想得到墨家阴阳的鼎力相助,就必须将墨家阴阳绑上太平一道争衡天下的战车,使得三家荣辱与共,生死同舟。唯有如此,墨家阴阳才能鼎力相助,太平一道也就全无后顾之忧胆敢放手一搏!唯有如此,这华夏一族的万里江山锦绣山河才能得之有望!今日,自己之所以独上西山,无非就是重结道墨阴阳之盟,重立歃血为盟之誓;将墨家阴阳绑上太平一道争衡天下的战车!   张苍黄抬头远望,远望天边,天边有月上弦:“七星龙渊,大夏龙雀!文宗之首卢子干,武宗之首皇甫嵩!这二人,可谓儒家干城,亦是国之干城!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阻碍我等改天换地者,必此二人!”   人间司命柳眉微皱,目光微冷:“三百余年诸子显学,十五六代百家独尊,天下士子入其门者十之七八,弟子门生遍布天下,儒家的底蕴可是不容小视!儒门四宗,四宗之首文武玄乐,哪一个不是当世人杰万人之英!若非君王无道,宦官乱政,外戚弄权,这天下,哪有你太平一道今日之势!阁下可不要忘了,这儒家的背后可不止有一个崇王霸之术尚刑名之学,号称一言可以兴邦、一言可以乱国的法家!还有一个兴兵善战天下无双的兵家!这华夏一族的天,可不是那么好改的;这华夏一族的地,也不是那么好换的!也许,在阁下看来,儒门四宗‘文武玄乐’,法家的‘聚散流沙’,兵家的‘止戈为武’也都不过尔尔!但是,请阁下千万不要忘了,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传说的传说!“   这个不知道是不是传说的传说还真不是一个传说!他们,是儒法兵三家呕心沥血所教导而出的旷世奇才。他们,是这个世界最为诡异最为矛盾的存在!他们温文儒雅却又冷酷残忍!他们淡泊宁静却又暴躁疯狂!他们是一块燃烧的冰,也是一团冰冷的火!   他们,有一颗心,悲天悯人;有一双手,却杀人盈城!或许,他们根本就不该在这个世界存在;可是,他们偏偏却真真切切的在这个世界存在!没有人知道,他们存在的理由;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存在的价值!或许,他们存在的理由和价值,只是为了对得起,他们那个,不知道是不是传说的名字!   黑衣如墨的墨侠之首漫不经心的看着怀中如墨的长剑,漫不经心的说道:”想当年,雄汉初立;泱泱华夏,倍受欺凌。华夏一族的尊严似乎都快成为铁蹄下的黄泥。这时,他们横空出世,率领雄汉铁骑,六出塞外,北逐匈奴两千里,饮马瀚海,封狼居胥;使得曾经不可一世的大匈奴悲哭哀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至此之后,曾经不可一世的大匈奴元气大伤,再也不复当年蛮戎夷狄魁首之威,兵围华夏于白登之势!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们以一己之力强行硬撼了命运,生生绞杀了匈奴崛起的希望!使得曾经不可一世大匈奴,慢慢的,在时间的长河中,渐渐的沉寂苍老!“   风起, 张苍黄凌风闭目,神情庄严而肃穆。他用一种慷慨豪迈却又略显苍凉的声音缓缓说道:“这个从来都不需要提起,却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名字,将会永远的在 华夏一族的传说中流传!也许,千百年之后,会有沧海桑田、会有地覆天翻,华夏一族也会因此变了容颜;也许,会有很多的人会将这个名字尘封于心,沉淀于血!也会有很多的人会将这个名字彻彻底底的遗忘;但是,只要这个民族的血脉得以延续,这个名字,就一定会在延续的血脉中涅槃,重生!”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有风沙吹进眼眸,他揉了揉,自嘲的笑了笑,继续道:“现在似乎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邀请二位前来也不是为了缅怀先烈!在这里,今日,此时,此刻,此地;我只想轻轻的问问二位,道墨阴阳之盟,是否真的只是一个玩笑?歃血为盟之誓,是否真的只是一个过场?”    第二十四章 华夏的救赎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人间司命沉默,墨侠之首不语!天地在这一刻归于宁静,有晚风吹过西山,萧瑟而苍凉。   在萧瑟苍凉的晚风中,张苍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闭上眼,萧瑟苍凉的说道:“风起了,起风了,华夏的江山要乱了!“   人间司命微微皱了皱眉,心中冷笑:风起了,起风了,华夏的江山要乱了!说得萧瑟苍凉,说得寂寥哀伤,一副心怀天下、忧国忧民的高尚模样让人看着恶心。   张苍黄睁开眼,神色凄苦的笑了笑,继续道:“我知道,你们一直都在心中咒骂,咒骂我,欺世盗名的张苍黄!一个祸乱天下、其心可诛的惊世大贼,却偏要装出一副心怀天下、忧国忧民的高尚模样!”张苍黄看了看沉默不言的人间司命,又看了看默默不语的墨侠之首,微微的笑了笑,接着道:“你们不用否认,也不需要否认,也没有否认的必要。我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祸乱天下、其罪当诛的心我是有的,心怀天下、忧国忧民的模样却不是装的!华夏江山已经糜烂、病入膏肓;上有君王无道、奸宦乱政、外戚弄权,下有污吏横行、豪强盘剥、匪盗欺压,以致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这天下的动乱已经避无可避、免无可免!而我,只是想让这场席卷天下的动乱,来早得那么一点点,结束得快那么一点点!”   “早那么一点点,快那么一点点!”人间司命臻首斜视,冷冷问道:“早是怎么早,快是怎么快?”   张苍黄莫测高深的笑道:“既然华夏的动乱已经不可避免,那就让他来得早一点,结束得快一点;早在鲜卑崛起之初,快在鲜卑平定之前!角端食日,射凤屠龙;石槐开花,君临天下!既然华夏的动乱已经不可避免,那就让这个民族,在动乱的战火中涅槃!既然华夏一定要乱,那就先乱鲜卑,既然鲜卑一定要乱,那就先杀檀石槐!石槐一死,鲜卑必乱;鲜卑一乱,华夏的动乱就可以开始了!”张苍黄自嘲的笑了笑,继续道:“你们一定在想,张苍黄一定是疯了!对,我疯了,我真的疯了!我呕心沥血数十年,为的就是这场席卷天下的动乱,为的就是要让这个民族,在战火的烈焰中涅槃重生!“   人间司命静静的凝视着青衫飞扬的张苍黄。很久,才缓缓慢慢的开口说道:”十六字天命真言,你是如何得之?“   张苍黄闭目养神,左手屈指悠闲自在的敲打着手中的九节竹杖,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想请问一下大司命阁下,‘角端食日,射凤屠龙;石槐开花,君临天下’这看透天机窥破命运的十六字天命真言,阁下又是从何得之?”   人间司命肃然说道:“先师以十年寿命为媒,十年寿命为引;折寿二十年,最终,看透天机窥破命运,才得到这短短的十六字天命真言!”   张苍黄慢慢的睁开眼,静静看着人间司命,良久,他戏谑的笑了笑,戏谑的眼神中带着三分寂寥,三分苍凉,三分惆怅,一分不可言说的哀伤:“我尊敬的大司命阁下,你真的以为,十年寿命为媒,十年寿命为引,不惜折寿二十年,就可以看透天机,就可以窥破命运?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那我只能说,你真是天真得让人想要哭泣!”张苍黄顿了顿,轻叹着闭上双眼,继续道:“在这里,我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就这短短十六字的天命真言,每一字,都要二十年的寿命做为媒引,每一字,都要一个鲜活的生命作为献祭!就为了这短短十六字的天命真言,诸子百家三十二贤者开启了一个亘古未有前所未见的祭坛,这个祭坛叫做‘华夏的救赎’!为了‘华夏的救赎’,诸子百家三十二贤者,有十六人,含着眼泪折损寿命二十年,有十六人,从容的走上祭坛微笑着献出了生命!你的师尊,就是三十二贤者之一;而我,就是那幸存的唯一!”   人间司命轻轻的闭上双眸,一字一字的说道:“华夏的救赎?”   “是的,华夏的救赎!”张苍黄寂寥深沉的说道:“这个祭坛最终的目的就是救赎!救赎这个曾经灿烂辉煌、而今却已沉寂苍老的华夏!”   墨侠之首凝视着怀中那柄名为‘墨眉’的黑色长剑,缓缓道:“我想问一问,我的师兄,是不是那从容走上祭坛,微笑着献出生命的十六贤者之一?”   张苍黄不置可否的苦笑:“看着你手中的‘墨眉’,你还需要我告诉你答案吗?”   墨侠之首落寞的闭上双眼,喃喃自语,像是追忆,像是缅怀!就在他闭目自语追忆缅怀的时候,他环抱怀中的墨眉发出铮铮剑鸣开始寸寸离鞘。一寸、两寸、三寸,直至一尺有三,墨侠之首蓦然睁眼,发出铮铮剑鸣离鞘一尺有三的墨眉突然离鞘破空!   一个清冷的声音悠然在晚风中想起:“我尊敬的侠首阁下,这,就是你迎接盟友的方式?”说话的是一个身穿月白长衫衣腰悬白色葫芦手拿桃花折扇的俊秀文士。   看着这位俊秀洒脱的白衣文士,张苍黄笑着道:“我亲爱的师弟,我尊敬的大祭酒,你不觉得,你来得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晚吗?”   白衣文士很是潇洒地摇着桃花扇,笑道:“我亲爱的师兄,我尊敬的道首阁下!我山高水远的从汉中来,一路马不停蹄风餐露宿,本身就很凄苦了!“白衣文士顿了顿,抬起头,看了看悬于额前三尺、发出铮铮剑鸣的黑色墨眉,很是无奈的说道:”我只是稍微晚了那么一点点而已,你们就这样对我,你们的风度,真的令我很失望!不是我说你们,作为一个宗门的领袖,你们必须表现出应有的气质和风度!”   墨侠之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黑色的墨眉突然剑鸣大作,飞转回鞘。   张苍黄讪讪的笑了笑,随即一本正经的说道:“师弟,我们今天讨论的不是气质和风度,而是‘华夏的救赎’。如果,你再跟我扯什么气质和风度,我会让你很没有气质和风度!”   ”大哥,淡定,淡定,你好歹也是道门的领袖,掌教师伯的淡定从容你都学到哪儿去了!”白衣文士很是无奈地摊了摊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边走边叹!   人间司命蹙着蛾眉眉,冷不丁弱弱的问了一句:“这就是你的师弟?”   张苍黄皱了皱眉,瘪着嘴道:“我也不想,可他偏偏就是!”   墨侠之首似乎也来了兴致,插嘴道:“他就是你那个穿青衣骑青牛的师弟?”   施施然走到三人面前的白衣文士对此表示了强烈的不满,他掸了掸自己身上的月白长衫,使劲摇着桃花扇,很是激动的说道:“各位,损人可不带这样的啊!你们看看我这潇洒模样,看看我这月白长衫;就我这潇洒模样,就我这俊秀形象,再加上我这翩翩风度,那骑牛的死胖子能和我比吗?能和我相提并论吗?能、、、、、”   张苍黄只用了四个字就彻底打断了白衣文士喋喋不休的长篇大论——淡定,淡定!    第二十五章 东胡匈奴与鲜卑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张苍黄苦着脸,看着眼前的白衣文士很是无奈地摇头叹息。   如果说,这个天下还有人能让他感到头疼,那眼前这个身穿白衣满嘴废活的家伙一定就是其中之一。当然,那个穿青衣骑青牛一脸憨样的死胖子一点儿也一会比这一个差!   很多时候他都在想,学究天人的师叔是不是炼丹炼傻了,要不然选择关门弟子的时候,又怎会看上眼前这个满嘴废话浮华无状的浪荡子!高山仰止的师尊多半也是酒喝迷糊了,要不然选择入室门生的时候,又怎会看上那个穿青衣骑青牛一脸憨样的死胖子!当然,就个人感观而言,凭心而论,这两个家伙还是不错地!长得也很努力,无论是形象、长相、面相、还是卖相,风度气质什么的,这两个家伙也都还过得去,虽说比起风神盖世仙风道骨道门领袖的自己的确是差了很远很远,但作为普通的道门弟子,那怎么说也是说得过去地,怎么地也不至于影响道门的形象和脸面!可让人惆怅的是,这两个家伙偏偏就不那么普通,一个是百年不遇的道门奇才、道门旁支的领袖,一个是前任道首的入室门生、现任道首也就是他自己的亲亲师弟!这些事儿都让人不敢去想,想想就让人牙痛。张苍黄闭目、咬牙、咧着嘴,很没风度地叩指敲着腮帮,吸着丝丝凉气,慢慢悠悠地说道:“现在,道墨阴阳三家主事人已经到了,所以,我们现在完全没有必要再用胡吹海侃的闲聊来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当务之急,是要重结道墨阴阳之盟,重立歃血为盟之誓!现在,你们可以就此,发表一下你们的意见和看法!”   白衣文士拂袖扬手唰地一声甩开桃花扇,随意而悠闲的摇着,那模样、那卖相,那是相当的不错,很有点儿风流雅士遗世独立的意思!他悠闲地摇着桃花扇,微微皱眉,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于是他潇洒而优雅地转了个身,摆了一个更潇洒更具风度更有气质的姿式。其实吧,他这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很单纯,只是为了更好的展示一下自己俊秀洒脱的外在形象以及无与伦比的气质风度!当然,对于自己刚刚这个转身动,白衣文士还是相当满意的,这一点,从他脸上的微笑就可以很轻易的得出结论。不得不说,刚刚这个转身动作很不错,本身就很优雅、很潇洒、很具有观赏性。最重要的是,这个动作,可以最大限度的、最仔细的、最直观的向众人展示自己的俊秀洒脱和气质风度!这一点,才是最为重要的!白衣文士悠悠的摇着桃花扇,心情舒畅笑容灿烂,他瞅了瞅张苍黄,道:“按理说,道门领袖在这立着,作为道门弟子的我,本是没什么发言权的!可我好混歹混好歹也是个道门旁支的首领。更何况,我还长得这么英俊潇洒,又生得这么气宇轩昂,是不是!那怎么得也多多少少有点发言权不是!既然如此,那我就在此发表一点不成熟的意见和看法!我觉得吧,我师兄这人吧!虽说形象气质风度什么的,的确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但他对于当前的形势还是看得很清楚很透彻的!分析得很到位,很有洞察力,也很具前瞻性!但是咧……”   张苍黄呼了一口气,用九节竹杖敲着头,恶狠狠地打断了白衣文士的连篇废话:“少在这儿屁话连篇,说正事儿!”   白衣文士一个激灵,赶紧收了折扇。一改先前吊儿郎当的模样,一本正经十分严肃地说道:“华夏一族目前的状况确实令人堪忧,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内忧外患笈笈可危!哎,至于这个具体的内忧情况,相信大家都很清楚,都很了然。在此,我也就不一一举例说明了,免得极个别缺乏气质和风度的人说我屁话连篇!在此,我就主要讲一下外患,说起外患那就得先说鲜卑。要说鲜卑那就得先说说东胡,一说起东胡,那事儿就多了话就长了!”白衣文顿了顿,换了个姿式,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东胡是生活在华夏一族北方的一个古老的游牧民族,大概起于商周之间,兴于战国之中。最强盛最威风的时候号称控弦之士三十万,很是嚣张啊!就连日后不可一世的大胸奴在当时也只是他的一个小喽啰,只能点头哈腰的跟在他屁股后边儿混口饭吃。可以亳不夸张的说,那个时候的东胡,绝对算得上蛮戎夷狄的魁首老大。而且这个老大吧,他还爱惹事儿,很嚣张,时不时的带着一大帮小弟跑到华夏地界遛遛弯儿打打秋风,弄得华夏边民那是苦不堪言,华夏诸侯也是头疼脑袋大!按理说,这样一个屁股后边八跟着一大帮小弟本身又是如此强势的民族本该很有发展前途啊!可你看看现在,越混越回去了,连东胡的名儿都不知到丢哪儿去了!这个事儿吧!他还真怨不了别人!要怨就只能怨自己不安份太嚣张,要怨也只能怨自己命太苦运太背!他闲得没事儿搞搞赵国,搞完赵国弄燕国,弄完燕国搞赵国,脸皮忒厚,也是人家大度懒得跟他计较。嘿,这家伙一瞅还来劲了,有事儿没事儿就东搞槁西弄弄,这边遛遛弯儿那边打打秋风,玩得是兴高采烈不亦乐乎!后来好了,赵国出了个武灵王,燕国也出了一个燕昭王。东胡一族先是被赵武灵王揍了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没办法,干不过人家,于是抱着头灰溜溜的回老家养伤去了,可总算是消停了一段时间。等到伤养得差不多的时候,这个家伙又皮痒了,耐不住寂寞就跑到燕国那边打秋风,结果遇上了燕昭王,又是一顿胖揍。这次惨一点儿,可不止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连门牙都掉了好几颗!挨了两顿胖揍之后,东胡一族总算是老实了一些,规规矩矩呆在自己地盘,再也不敢惹事儿了。就这样东胡老老实实了很多年,小日子也还过得很不错。一直到秦国吞并六国一统华夏以后,君临天下的秦始皇一看北方边境乱七八糟,很惆怅。为了整肃北方边境,秦始皇开始对北方诸胡用兵,东胡的好日子也就到了头。倒霉到家的东胡成了第一打击目标,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老拳胖揍,这一次更惨,被打了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门牙倒是没掉,不过被打了个手断脚折!揍了东胡之后,看见东胡小弟大胸奴还很不服的样子,顺便赏一顿老拳。大胸奴显然比他老大机灵,见事不妙赶紧逃跑,虽说挨了一顿老拳胖揍,但比他老大那是好多了。东胡一看没办法,这个老秦太生猛,干不过,赶紧带着小弟跑了。这一次,东胡算是彻底老实了,一咬牙一跺脚一狠心就把传统美德遛弯儿和打秋风给戒了。这就好了嘛,老秦一看,耶,东胡这小子连传统美德都给戒了,挺懂事儿嘛,态度也很端正,以后就再没揍他了,大家从此相安无事!后来,秦始皇磕药磕多了,把自己磕死了,华夏一族也因此天下大乱。东胡小弟大胸奴趁这个当儿开始慢候崛起,而东胡却浑然不知天天肉肉吃得饱饱的、酒酒喝得醉醉的,很有点儿醉生梦死的味道。俗话说得好,不想当老大的小弟不是好小弟,不想当老大的小弟脑壳有问题!大胸奴一看,干趴东胡自己当老大的机会就在面前,岂能放过。于是赶紧召集人马狠狠地弄了东胡一次,这一次可不是老拳胖揍,而是死劲弄,往死里弄。东胡本就挨了两顿胖揍,又被老秦打了个手断脚折差点半身不逐,再加上天天醉生梦死,咋干得过兵强马壮的大胸奴,直接被打了个全身瘫痪大小便失禁,只跑了两个小家伙一个叫鲜卑一个叫乌恒!后来,刘大混混打趴了项家那个兵痞子一统华夏,建国为汉。”   墨侠之首轻吸了一口气,乐乐呵呵地对人间司命说道:“大司命阁下,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好像是在百戏园里听段子找乐子?”   人间司莞尔一笑,道:“我看不是叫像?而是本来就是!”   举着白色葫芦正在喝酒润喉的白衣文士抹了抹嘴,笑道:“这个讲历史啊!就得当段子讲,这样讲才有趣才不乏味不是!话说啊,这个刘大混混当了华夏老大之后定睛一看,嘿!我勒个去!大胸奴这家伙越混越出息了啊,自己当老大不说还把东胡给干废了,这样下去可不得了的了不得!得了,先赏他一顿老拳再说,于是刘大混混带着一帮小弟兴冲冲的去了!结果,让人惊掉了下巴。这刘大混混本想赏人家一顿老拳,哪想到居然没干过人家,被人家兵围白登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胖揍,被揍得是鼻青脸肿,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从此以后,大胸奴彻底取代了东胡的地位,成为蛮戎夷狄之魁首,其势力兵威比起鼎盛时期的东胡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既使和华夏相比也稳胜一筹!这下好了,大胸奴不但当了老大还把刘大混混给胖揍了一顿,越发的嚣张跋扈,三天两头的跑到华夏遛弯儿打秋风,心情好了遛遛弯儿,心情不好打秋风。最可恨的是,刘大混混死了后他大胸奴不吊丧也就算了,他还写了封信调戏刘大混混的老婆,信上说:你男人死翘翘了,一个人睡多没劲啊!要不你过来跟我睡得了!这个仇算是结大了,结得山高水深不死不休!后来,华夏走运了,复兴了。雄才大略的汉武帝为雪白登之耻、为报辱国之仇、为解杀民之恨开始对大胸奴用兵。华夏儿男大汉雄师在霍去病和卫青的率领下北逐匈奴两千里、饮马翰海、封狼居胥打得匈奴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这次大胸奴可被揍爽了,直接被打了个半身不逐!后来,趁着大匈奴养伤的当儿,华夏一族开始扶持鲜卑用来制衡匈奴,于是,东胡别支的鲜卑开始慢慢崛起。一看鲜卑崛起大胸奴的很多小弟就开始反水,跟鲜卑混了。大胸奴一看,这样下去可不得了,伤也顾不得养了,赶紧找鲜卑理论理论。结果理论不出什么结果干了一架,大胸奴被揍了个鼻青脸肿。华夏一族一看,就不高兴了:鲜卑你这小子也太不懂事了,这么好玩的事也不叫上老大我,不想混了咋地!鲜卑陪着笑脸说:老大你怎么也不早说,来来来,咱们一起揍他揍着玩!”白衣文士叹了气,摊手耸肩一脸无奈地说道:“就这样,揍着揍着,鲜卑一族越揍越强、越揍越大,而华夏一族却是越揍越弱、越揍越小!后来,就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第二十六章 撞了大运的华夏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张苍黄静静的看着白衣文士,面色清冷。他冷冷地说道:“你来这里,是来讲段子的吗?我来这里,是来听乐子的吗?你忘了你的师兄师姐,是为什么而死的吗?”   “我没忘,也永远不会忘”白衣文士面色平静地说道:“他们是为华夏而死,为了华夏的救赎,他们从容地走上祭坛,微笑着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张苍黄环视三人,片刻之后,他闭上了双眼,寂廖苍凉的说道:“今天,我们要商讨的事,明天,我们要做的事,不为名利,不为权势,那些,都渺小了些,如尘埃,如蝼蚁!我们要做的、能做的、该做的、必须做的,只是为了他们的血,不会白流,只是为了他们的命,不会白献!只是为了这个华夏可以免受那亡族灭种之灾,只是为了这个民族可以屹立在世界民族之巅!在那个亘古未有、前所未见的祭坛上,我看见了。我流着泪,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容的走上祭坛,微笑着献出了生命!那一刻,流泪的人,很多;而今,他们都已归于尘土。唯有我,背负着他们的希冀,在尘世中,寂廖独活!”   张苍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睁开眼凝视着手中的九节竹杖,神情落寞而哀伤:“我知道,在你们看来,道墨阴阳之盟不过是个玩笑,歃血为盟之誓也只是一个过场。这些年来,道门不师古法,积极入世,传道九州,使得道门声势日盛,弟子门生遍布天下,徒众信民几近百万。而墨家阴阳却师之古法,固步自封,出世避世,安于十万大山。眼见道门势倾天下便结了一个秘而不宣之盟,其目的,无非就是为了联手压制我张苍黄,制衡我太平道。承蒙二位阁下如此看重,张苍黄在此多谢了!可说实在的,你们又何必如此费心,张苍黄不过是风烛残年之身行将就木之人!道门入世,争衡天下,也只为这泱泱华夏,救这苍生万民!”   张苍黄顿了顿,双目一合一开。一合一开之间,目光锋锐如刀,神情也变得清冷肃杀甚至略显狰狞:“华夏的无妄之灾即将来临,天灾不断人祸连连便是最直白的启示!无妄之灾一旦来临,四方胡夷必将趁势而起,等待着华夏的,将是无尽的血泪和屈辱,甚至忘族灭种!我恨呐!”说着,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声音却蓦地变得哀伤苍凉:“可惜啊!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短不过四五春秋,长不过七八冬夏!在这短短几年之间我们要做的却又太多了。华夏的内忧之祸、外患之乱都得要我们一一去解决。东胡别支的鲜卑经过数百年的隐忍滔养一步步崛起,最终驱逐匈奴取而代之,更在一代天骄檀石槐的率领之下东败扶余,西击乌孙,北逐丁零,南扰汉边,尽有匈奴故地,占东西万二余里,南北七千余里,网罗山川水泽盐池甚广,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大鲜卑军事联盟,以不可一世之姿登上了蛮戎夷狄之王座!檀石槐,鲜卑一族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王者,没有之一!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顺着时势发展顺其自然的话,假以时日,鲜卑一族必定入主中原囊括四海,檀石槐也必当称孤道寡君临天下!还好,在我们呕心沥血的精心策划之下,我们成功的在断龙涧击杀了鲜卑王者檀石槐,生生的绞杀了鲜卑崛起的希望,使得鲜卑深陷战乱元气自伤,可是,这并不代表着我们就可以因此而掉以轻心,偌大的鲜卑,谁知道会不会出一个檀石槐第二!偌大的天下,谁知道会不会有一个民取代鲜卑而崛起!华夏中毒了,长疮了,我们必须趁着鲜卑大乱自顾不睱之际,放血疗毒,剜肉医疮,解决华夏所有的内忧之祸。让这个民族,在战火中重生,在铁血中崛起,免受那,亡族灭种之灾!”   四人尽皆平寂,沉默不语。唯有晚风吹过西山,略显凄厉,呜呜咽咽似为华夏而轻泣。   这些年,华夏这个民族可算是倒霉到了家,四方胡夷大都风调雨顺族平民安,而华夏却是多灾多难民不聊生。自先皇恒帝登基到当今天子继位直到如今,华夏一族就从没消停过,那是人祸连连天灾不断,想想都让人伤心。远的不说,就说这最近十年吧!几乎年年灾害,不是南方水涝就是北方大旱,时不时的还带点瘟疫,偶尔也来点地龙小翻身,要不就是南涝北旱双灾齐至,更有甚者甚至是南涝北旱大瘟疫。各种天灾跟闹着玩似的你方唱罢我登台,甚至是死不要脸还一起唱。总之一句话,那是倒霉到了家!反观四方胡夷,不管是鲜卑乌恒南匈奴还是西羌百越诸族,个个都是风调雨顺无灾无难。特别是鲜卑一族,这些年可算是鸿运当头,鲜卑最伟大的王者檀石槐横空出世,建庭于高柳弹汗山,振臂一呼,鲜卑各部尽皆归附,成为了鲜单的无冕之王。鲜卑在这个立族以来最伟大的王者率领之下东败扶余,西击乌孙,北逐丁零,南扰汉边,尽有匈奴故地,占东西万二余里,南北七千余里,网罗山川水泽盐池甚广,建立了一个强大的鲜卑军事联盟。延熹九年,鲜卑三万精骑掳掠华夏沿边九郡,杀掠数不胜数。熹平六年,这一年华夏一族还是比较走运的,老天也比较照顾,东南西北没什么洪涝干旱,瘟疫没来,地龙也没翻身。八月,华夏天子、汉朝皇帝刘宏觉得是时候教训一下鲜卑了,便派乌丸校尉夏育由高柳出发,鲜卑中郎将田晏由云中出发,匈奴中郎将臧旻率领南匈奴单于由雁门出发,各自率领大汉精骑万余人,分兵三路出边塞,兵锋直指鲜卑,深入二千余里。檀石槐命令东、中、西等三部首领各自率领部众迎战。夏育等人遭到惨败,甚至连符节和辎重全都丧失,各自带领骑兵数十人逃命奔回,汉军战死者十之七八。 自此之后,鲜卑声势日隆兵威更盛,既使华夏也不敢硬憾其锋。   时光流逝,直到光和四年,这一年,苍天庇佑,华夏一族总算是撞了一个大运,檀石槐死了,鲜卑立族以来最伟大的王者、一代天骄、年仅四十有五的檀石槐竟然死了。   不止死了,而且还死得莫名其妙死得不明不白。这样的事,对于鲜卑一族固然是晴天霹雳。可对于华夏一族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华夏高层对于檀石槐的死可谓惊喜交加兴奋莫名,很有点弹冠相庆的意思!    第二十七章 苍黄躬身请结盟立誓张苍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张苍黄负手垂头,凝眉敛目,面色深沉。   这些年,自己太功利,太过注重于道门的势力发展,以致于倾注了太多的精力和心血,顾此失彼,过犹不及,才使得如今的太平道 处在了一种看似和谐却并不稳固的激进状态!从表面现象看,道门的弟子门生遍布天下,徒众信民几近百民,很有点势倾天下谁主沉浮的意思。这一点,看起来的确是令人欢欣鼓舞。可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太平道真正的势力又有谁知道?   太平道门三十六方,大者上万,小者数千!这其中,有多少是潜伏隐匿的敌对势力!又有多少是在投机取巧,时时刻刻等着风吹两边倒!偌大的道门,弟子门生遍布天下,徒众信民几近百万,可真到了驱逐刘汉争衡天下的时候,真正忠于自己,忠于道门,可以承担大任,可以担当大用的,又究竟还有多少?   宝弟粱弟的忠心,自是无话可说,可他二人的资质,就那个样子,凭良心说,实在不怎么样,虽说还不至于蠢笨,但最多也就算个平庸!虽说他们也都很刻苦的勤学苦练,可学来练去,也不过就是个才不惊人武不出众的本事!就他们,承怛不起大任,也担当不起大用!牛角的忠心倒是不用怀疑的,练兵统兵也是颇有章法,只是性情太过勇烈,勇猛有余而智略不足,你让他率领一支精锐偏师冲锋陷阵斩将夺旗他倒是不在话下,可真让他统率道门的雄兵主力去驱逐刘汉、争衡天下的话,估计谁也放心不下,恐怕就连他自己估计也没那个底气。曼成的忠心也是不需多说,无论才智谋略还是为人处事也都可圈可点,兵法战阵也还略通一二,兼有自知之明知人之智,虽说是勇武不足吧,倒也算得上是一个将才。相对来说,波才就比较让人放心了,勇略出众,才智过人,熟读兵法,精通战阵,怎么看都是一个难得大将之才,唯一的缺点就是傲气稍重,说好听点叫恃才傲物,说难听点就叫目中无人。这要对付其他的汉军将领倒也稀松平常不在话下,可若不幸对上皇甫嵩卢子干这样的当世名将兵法大家的话,那就有点悬了。在众弟子中,最让人省心最让人放心的还是元义,不管是忠心还是能力,他不止才智过人勇略出众,还熟读兵法精通战阵,更还师从纵横,学过一些言谈策辩的纵横之术,再加上他气度宽宏遇事稳重处事果决,可谓是当之无愧的将帅之才,即使和皇甫嵩卢子干这样的当世人杰兵锋相对狭路相逢,也可正面争锋,一决雌雄!唉!似乎整得有点远了,先放一放,这些暂且不提。   就当前的形势而言,重结道墨阴阳之盟,重立歃血为盟之誓,才是当务之急重中之重!刘氏皇族为首的汉庭,虽说是腐朽不堪,可俗话说得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廋死的骆驼比马强,人家好歹也是牧守九州三百年,署理河山十九代的华夏正统,再加上地方豪强的支持,那势力,可真不容小视。更何况,看似庞大的道门,处在了一种看似和谐却并不稳固的激进状态,存留了太多的隐患和不安定因素,道门真正的力量远没有表面现象上的那样强大!一旦墨家阴阳受到蛊惑,倒向汉庭,道门腹背受敌,必定兵败如山,死无葬身之地!就算墨家阴阳依旧出世避世,两不相帮,只凭道门一己之力,想要驱逐刘汉,定鼎天下,那也是胜算渺渺!所以,在今天,道墨阴阳之盟必须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墨家阴阳必须登上道门争衡天下的战车,从此,三家荣辱与共,生死同舟!否则……   张苍黄叹了一口气,闭上眼,深沉的面色变得寂寥苍凉:“二十多年前,我还只是一个落魄书生,游学北地的时侯,有人问我:男儿若有泪,当为向人流?那时的我,虽然落魄,却也意气风发,我拂袖扬手,昂然答道:男儿两行泪,一行为苍生,一行为美人!二十年以后,在那个亘古未有前所未见的祭坛上,有人微笑着问我:男儿若有泪,当为何人流。这一次,我没有二十年前的意气风发,只是流着泪,一字一字的答道:苍黄若有泪,两行为苍生!”张苍黄顿了顿,很是哀伤地摇了摇头,有泪,自眼中而流:“风起了,起风了,华夏的江山要乱了!外有异族崛起,狼顾虎视;内有昏君无德,奸贼当道;贪官污吏在横征暴敛,地方豪强在欺压盘剥,再加上年年不断的天灾,老百姓苦啊!食不果腹,流离失所,更有的,还,还易子相食啊!刘氏气运将尽,大汉国之将亡,他们不配啊!他们不配,刘氏不配为华夏之君,大汉不配为万民之主!该了结了,不能再犹豫了,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重病沉疴的华夏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再让我们去犹豫和等待,难道非要等到北方诸胡尽都崛起挥刀南下的时候,我们才能如梦初醒下定决心吗!只是真到了那个大势已定的时候,我们只怕也是有心杀敌,却无力回天了!那个时候,等待着华夏的,将是无尽的血泪和屈辱,甚至是亡族灭种啊!”张苍黄叹了一口气,苍白的脸上犹有泪痕,他躬下身,一字一字地说道:“此时,此刻,此地,我,张苍黄,在此请求诸位,为天下万民之生死汁,为华夏一族之存亡计!请,结风雨同舟之盟!请,立生死与共之誓!”……    第二十八章 八角小亭三人会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夜已很深,时近子时,月色朦胧。   朦胧的月色之下,一座孤单的八角小亭形单影只的伫立在荷塘月色之中。荷塘沾染了月色,月色沾染了八角小亭。亭中有人白衣,斜提孤灯风中立,寂兮寥兮!   有人自远方来,乘风踏月,飘飘如仙,一人白衣悬剑,一人青衫挂刀。   “对不起!”这是他们来到八角小亭说的第一句话。   “没什么对不起的”提灯人挥了挥手,用一种很是沧桑寂寥的声音说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注定的宿命,怨不得天,尤不得人,更怪不得你们!在缈缈茫茫的天命面前,任何一个人都显得卑微渺小。华夏有史三千年,与天命抗争的人何其之多!可真正成功的,又有几个?逆改天命,扼杀命运,从来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条路,也从来都是一条不归路,流淌着鲜血,铺满了尸骨。在这条鲜血和尸骨铺就而成的路上,他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为此,我很欣慰!好歹他也是其中之一,而且,还是那成功的唯一!”   提灯人顿了顿,神情肃穆庄重,继续道:“说实话,对于那个祭坛,我所知道的,或许并不像你们知道的那么多,但也绝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少。至少我知道,那个名为‘华夏救赎’的祭坛,救的是这泱泱一族,赎的是这三千年华夏,生人阳寿作媒,夺的是阴阳造化,生生活人为祭,窃的是天地玄机。为救这泱泱一族,赎这三千年华夏,你们竟然不惜以生人阳寿为媒,生生活人为祭,夺阴阳之造化,窃天地之玄机!我真的想知道,夺阴阳造化窃天地玄机的你们,究竟为此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悬剑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神情落寞且哀伤:“为夺阴阳造化窃天地玄机,得十六字天命真言。诸子百家三十二贤者,有十六人自甘折寿二十年,另十六人,从容的走上了祭坛,微笑着献出了生命!”   提灯人不禁摇头叹息:“你们付出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挂刀人轻声道:“不仅如此,我们还乱了鲜卑的气魄族运,破了鲜卑的王图龙脉!由此开始直至千秋万世,鲜卑一族永远都不可能入主中原欺我泱泱华夏!”   “今天,鲜卑崛起了,你们乱了鲜卑的气魄族运,破了鲜卑的王图龙脉!明天,匈奴死灰复燃了!后天,乌恒又崛起了!再后天,又不知是哪个小族崛起了!天地广袤,何其之大!民族林立,何其之多!你们乱得了几个?又破得了多少?”提灯人人摇头苦笑,说得很是无奈:“天命!天命为何?何为天命?谁又知道,那所谓的天命,最真实的目的,是不是就只是为了让我华夏一族精英自尽元气大伤!诸子百家三十二贤者,哪一个不是当世人杰?哪一个不是万人之英?夺阴阳造化以生人阳寿作媒,十六贤者为此尽皆折寿二十年;窃天地玄机以生生活人为祭,十六贤者甘心献命殒于祭坛之上。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就只是,乱了鲜卑的气魄族运,破了鲜卑的王图龙脉,得了个真假难辩的十六字真言!哎!这买卖做得,惆怅得让无话可说!”   提灯人闭上眼,晃着手上的灯,叹息了良久:“现在,请告诉我,参与祭坛的三十二贤者如今还幸存几人?”   悬剑者默然不语,很久之后他才轻声说道:“时至如今,参与祭坛的三十二贤者,似乎,只剩下唯一一人!”   “唯一一人”提灯人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唯一幸存的那个人,姓张,名角,字苍黄!”   悬剑者沉默,挂刀人不语。   不语的沉默,很多时候代表着当事人正在凝神思考,很少时候代表着当事人一种不理会的态度,而现在,则代表着当事人的默认。   提灯人伸手摸着鼻子,眉头紧皱,样子很是纠结。他很纠结,只因他想不通,只因他看不透。想不通这些事,看不透那个人:“这个张苍黄很活泼嘛!挺能折腾的!十处打锣九处都有他。不管你们信与不信,我先把话撂这儿,那个家伙,永远不会甘于平庸。要么流芳百世,要么遗臭万年;不是祸乱天下之奸贼,便是救赎华夏之英雄,永远不会出现第三种可能!”   挂刀人对此表示很淡定,一挥手,豪气干云的说道:“他为救世之雄,我当热血相送;他为乱世之贼,我以长刀相赠!”   悬剑者对此表示很激动,闭上眼,忧心忡忡的说道:“道门弟子门生遍布天下,徒众信民几近百万,颇有势倾天下,谁主沉浮之势!道门领袖张苍黄亦是不世人杰万人之英,九节天机在手,天下谁与争锋!其人若真有祸乱天下之心,一旦揭竿而起登高一呼,必定从者如云。到时侯,兵戈四起,战火连天,雨中带着血,风中带着腥,整个中原大地都将变成,修罗屠场,人间炼狱!”   提灯人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劝解道:“淡定,淡定,不要激动。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儿,何必当真!再说了,这天下还有你们,还有江山卫,他想要改天换地,祸乱天下,没这么容易!”   挂刀人拂了拂身上的青衫,笑道:“从来都说:青衫仗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如果那个家伙真想改天换地祸乱天下的话,我不介意跑一趟,青衫仗刀,千里藏行,来一个十步杀人!说实话,单以武功而论他的确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正面对决的话我还真干不过他,正面对干不过咱就下黑手搞偷袭嘛!是不?谁叫咱出身行伍,这不丢人,正所谓兵者诡道剑走偏锋嘛!不,是刀走偏锋!千里藏行十步杀人下黑手搞偷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样的话总有那么三两成胜算吧!如果一不小心,我干掉了他,你们记得请我喝酒!如果一不小心,我被他干掉了,你们记得给我收尸,然后,你们还得请我喝酒!”    第二十九章那些年 那个人 那些事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提灯人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我亲爱的朋友,我不得不慎重的提醒你一句,不要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更不要去做!你要记住,你是军人,你是将军,你是大汉的统兵之帅,像你这样的人本就应该静坐中军大帐,手握令箭兵符,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些,才是你最应该做的!说实话,拳打脚踢单打独斗刀剑争锋的那些事儿,你真干不过他。不管是正面对决还是暗中偷袭,也不管他手中有没有九节天机!还有,你应该很清楚,我这个人一向很怕麻烦,在我看来,给人收尸,就是人世间最最麻烦的事,没有之一!”   挂刀人微微怔了怔,小心翼翼的问道:“难道说,那个家伙真的已经到了天下无敌的地步?”   提灯人微微笑了笑,笑得很神秘,说得很以为然:“这么跟你说吧!五湖四海嫌太小,九州八荒不够大,在我们脚底的这片黄土之上,头顶的这片星空之下,就武道修为而言,那个姓张名角字苍黄的家伙,绝对是天下最最顶尖的人物,而且,没有之一!星空之下的第一强者,他当之无愧。当世之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和他正面争锋一决雌雄!”   “请注意,注意倾听,倾听我接下来所说的每一个字!无论你们听到了什么,都请保持沉默,沉默的用心倾听!”提灯人面色深沉,语音清冷:“黄土之上、星空之下的世界,是一个辽阔的世界,远比我们想像的浩翰缥缈。这样一个浩翰缥缈的世界,难免会在不经意间出现那么一两个其能近神其智近妖的非人存在!很多年前,我曾在无意间有幸观阅过一部不知真假的石碑史书,碑文中有着这样的惊人记述:   那个人,自九天星辰而降,看多了沧海桑田,见惯了地覆天翻。他,伫立在尘世的山巅,静静的,看着俗世人间,想要冷眼旁观,却终究舍不下,那人间的灿烂。   那一年,他出现在涿鹿之野,扔了一颗石子,左右了一场战争,影响了一个民族。   那一年,他踢开一扇牢门,救了一个青年,造就了一个王朝。   那一年,他出现在鸣条之丘,破灭了一个王朝,造就了一位君王。   那一年,他现身在牧野之原,帮了一个老头,焚了一位君王!   那一年,他自洛水之阳而向西,遇一老者骑青牛而西行,悠然无事,谈天地而论玄黄,说宇宙而论洪荒,相谈九天而不倦,有紫气东来。   那一年,他自西极而远归,闲游云梦之野,见一少年聪慧,爱才心起,传道授业,解惑赠书!   那一年,他游沧海而东归,见荧惑守心,过齐鲁之地,有天星落于东郡,近而察之,感而慨之,以手为笔,刻书留字。   那一年,他游五湖而历四海,经河东而过平阳,见一童子,弱而多病,却又天纵英武,惊而失色,问之无名,赐名去病!   那一年,他拎杯提酒,素缟不言,站在星空之下,立在未央之巅;雪夜星空,他负手凌风而仰望,观星辰而见双星欲落;轻声长叹,酒倒三杯;两杯横洒星月,一杯饮尽风雪;杯空酒尽,拂袖飘身而去,自长安而向西,一路风雪!   这,就是关于那个人的全部记述,对于他其他的一切,石碑之上再也没有只言片语的记述。这样的一部史书以及书中所记述的这样的人这样的事,的确是太过神奇太过荒谬太过惊世骇俗,根本就让人无法相信。甚至说,没有人会相信,也没有人敢相信!等我自惊骇中回过神来,想要再次观阅的时候,我蓦然间发现,那部荒谬得无与伦比、惊骇得无以复加的石碑史书,却早在不经意间化作了一堆沙砾!一直以来,我都一直觉得,这一定是我这一生中遇到过的最神奇最荒谬的事,没有之一!可是我错了,很多年后,我相信了那部早已化作一堆沙砾的史书,相信了书中所记述的那个人那些事!   在听完这段神奇且荒谬的话语之后,悬剑者与挂刀人在脸上所表现出来的已经不是惊讶,而是惊吓!   这完全就是一件不思议的事情。或许,那块石碑也许是真的存在。可石碑之上所记述的那个人那些事又怎么可能是真的!那最多也就是山精鬼怪怪力乱神般的志异故事而已又或是盘古开天地女娲补青天那样的神话传说!这样的志异故事神话传说偶而看一看读一读也就是了,偶而也就作为茶余饭后的闲谈之事,说的人也就那么随口一说,听的人也就那么顺耳一听,又有谁真会把这些事儿记在心上?   照那石碑上的记述所说,那个人自九天星辰而降,那他岂不是天外来客!好吧,自九天星辰而降这事儿就不说了,几百年前,高祖刘邦还死不要脸的说自己老娘梦龙交合而有孕自己乃是天生龙子赤帝转世恬不知耻的连自己老爹都不认,这些事儿,翻开史书见得多了,不提也罢。   那一年,他出现在涿鹿之野,扔了一颗石子,左右了一场战争,影响了一个民族。翻开史书,大大小小战争多了去了,可发生在涿鹿之野影响一个民族的战争查来查去就只有那么一个,两千八百多年前,黄帝战蚩尤涿鹿之战。   那一年,他踢开一扇牢门救了一个青年,造就了一个王朝。这样看来,他救的那个青年叫做夏启,造就的那个王朝叫做大夏王朝。   那一年,他出现在鸣条之丘,破灭了一个王朝,成就了一位君王。这事儿一看就明白了,一千七百多年前,鸣条之战商汤伐夏,破灭了大夏王朝,成就了君王商汤。   那一年,他出现在牧野之原,帮了一个老头,焚了一位君王。稍微读过几天书的都知道这是牧野之战武王伐纣,帮的老头叫做姜子牙,焚的纣王帝辛。   那一年,他自洛水之阳而向西,遇一老者骑青牛而西行,悠然无事,谈天地而论玄黄,说宇宙而论洪荒,相谈九天而不倦,有紫气东来。骑青牛出散关,有紫气东来。这一看就知道说的是老子李耳,按碑文上的意思老子出散关而留五千言跟他有着莫大的关糸,没他的指导教诲李老聃写不写得出五千言都是问题。   那一年,他自西极而远归,闲游云梦之野,见一少年聪慧,爱才心起,传道授业,解惑赠书!云梦之野有少年聪慧,翻翻史书查来看去,那少年似乎就是那精道法兵三家之学的纵横鼻祖鬼谷子。   那一年,他游沧海而东归,见荧惑守心,过齐鲁之地,有天星落于东郡,近而察之,感而慨之,以手为笔,刻书留字。至于这个就很显然了,秦皇三六,荧惑守心,有天星落东郡,黔首刻书,始皇帝死而地分!   那一年,他游五湖而历四海,经河东而过平阳,见一童子,弱而多病,却又天纵英武,惊而失色,问之无名,赐名去病!这话说的意思是这样的:那年,他闲得无事出门游山玩水游历五湖经过河东郡平阳县时,看见一个孩童,体弱多病,却又英武不凡,细问之下得知孩童无名,就绐他取了一个叫做去病的名字。而这少年便是两出定武,三战河西,决战漠北,饮马瀚海,封狼居胥,打得匈奴悲声痛哭‘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安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的少年战神霍去病。   那一年,他拎杯提酒,素缟不言,站在星空之下,立在未央之巅;雪夜星空,他负手凌风而仰望,观星辰而见双星欲落;轻声长叹,酒倒三杯;两杯横洒星月,一杯饮尽风雪;杯空酒尽,拂袖飘身而去,自长安而向西,一路风雪!至于这段话,说的当是武帝元狩六年之前,天上星辰文曲武曲二星晦暗不明摇摇欲坠,表明霍去病与司马相如将要相继离世,他对此很伤感。之后,便拂袖而去,一路向西!   白衣悬剑者摇了摇头,道:“这些事儿,怎么看都是志异故事神话传说,怪力乱神之记唬弄些无知百姓还行,你这个博学饱读之士怎么还当真了咧?”   白衣提灯人微微笑了笑,一字一字道:“因为,我,见过那个人!”    第三十章 那些年 那个人 那些事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提灯人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我亲爱的朋友,我不得不慎重的提醒你一句,不要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更不要去做!你要记住,你是军人,你是将军,你是大汉的统兵之帅,像你这样的人本就应该静坐中军大帐,手握令箭兵符,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些,才是你最应该做的!说实话,拳打脚踢单打独斗刀剑争锋的那些事儿,你真干不过他。不管是正面对决还是暗中偷袭,也不管他手中有没有九节天机!还有,你应该很清楚,我这个人一向很怕麻烦,在我看来,给人收尸,就是人世间最最麻烦的事,没有之一!”   挂刀人微微怔了怔,小心翼翼的问道:“难道说,那个家伙真的已经到了天下无敌的地步?”   提灯人微微笑了笑,笑得很神秘,说得很以为然:“这么跟你说吧!五湖四海嫌太小,九州八荒不够大,在我们脚底的这片黄土之上,头顶的这片星空之下,就武道修为而言,那个姓张名角字苍黄的家伙,绝对是天下最最顶尖的人物,而且,没有之一!星空之下的第一强者,他当之无愧。当世之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和他正面争锋一决雌雄!”   “请注意,注意倾听,倾听我接下来所说的每一个字!无论你们听到了什么,都请保持沉默,沉默的用心倾听!”提灯人面色深沉,语音清冷:“黄土之上、星空之下的世界,是一个辽阔的世界,远比我们想像的浩翰缥缈。这样一个浩翰缥缈的世界,难免会在不经意间出现那么一两个其能近神其智近妖的非人存在!很多年前,我曾在无意间有幸观阅过一部不知真假的石碑史书,碑文中有着这样的惊人记述:   那个人,自九天星辰而降,看多了沧海桑田,见惯了地覆天翻。他,伫立在尘世的山巅,静静的,看着俗世人间,想要冷眼旁观,却终究舍不下,那人间的灿烂。   那一年,他出现在涿鹿之野,扔了一颗石子,左右了一场战争,影响了一个民族。   那一年,他踢开一扇牢门,救了一个青年,造就了一个王朝。   那一年,他出现在鸣条之丘,破灭了一个王朝,造就了一位君王。   那一年,他现身在牧野之原,帮了一个老头,焚了一位君王!   那一年,他自洛水之阳而向西,遇一老者骑青牛而西行,悠然无事,谈天地而论玄黄,说宇宙而论洪荒,相谈九天而不倦,有紫气东来。   那一年,他自西极而远归,闲游云梦之野,见一少年聪慧,爱才心起,传道授业,解惑赠书!   那一年,他游沧海而东归,见荧惑守心,过齐鲁之地,有天星落于东郡,近而察之,感而慨之,以手为笔,刻书留字。   那一年,他游五湖而历四海,经河东而过平阳,见一童子,弱而多病,却又天纵英武,惊而失色,问之无名,赐名去病!   那一年,他拎杯提酒,素缟不言,站在星空之下,立在未央之巅;雪夜星空,他负手凌风而仰望,观星辰而见双星欲落;轻声长叹,酒倒三杯;两杯横洒星月,一杯饮尽风雪;杯空酒尽,拂袖飘身而去,自长安而向西,一路风雪!   这,就是关于那个人的全部记述,对于他其他的一切,石碑之上再也没有只言片语的记述。这样的一部史书以及书中所记述的这样的人这样的事,的确是太过神奇太过荒谬太过惊世骇俗,根本就让人无法相信。甚至说,没有人会相信,也没有人敢相信!等我自惊骇中回过神来,想要再次观阅的时候,我蓦然间发现,那部荒谬得无与伦比、惊骇得无以复加的石碑史书,却早在不经意间化作了一堆沙砾!一直以来,我都一直觉得,这一定是我这一生中遇到过的最神奇最荒谬的事,没有之一!可是我错了,很多年后,我相信了那部早已化作一堆沙砾的史书,相信了书中所记述的那个人那些事!   在听完这段神奇且荒谬的话语之后,悬剑者与挂刀人在脸上所表现出来的已经不是惊讶,而是惊吓!   这完全就是一件不思议的事情。或许,那块石碑也许是真的存在。可石碑之上所记述的那个人那些事又怎么可能是真的!那最多也就是山精鬼怪怪力乱神般的志异故事而已又或是盘古开天地女娲补青天那样的神话传说!这样的志异故事神话传说偶而看一看读一读也就是了,偶而也就作为茶余饭后的闲谈之事,说的人也就那么随口一说,听的人也就那么顺耳一听,又有谁真会把这些事儿记在心上?   照那石碑上的记述所说,那个人自九天星辰而降,那他岂不是天外来客!好吧,自九天星辰而降这事儿就不说了,几百年前,高祖刘邦还死不要脸的说自己老娘梦龙交合而有孕自己乃是天生龙子赤帝转世恬不知耻的连自己老爹都不认,这些事儿,翻开史书见得多了,不提也罢。   那一年,他出现在涿鹿之野,扔了一颗石子,左右了一场战争,影响了一个民族。翻开史书,大大小小战争多了去了,可发生在涿鹿之野影响一个民族的战争查来查去就只有那么一个,两千八百多年前,黄帝战蚩尤涿鹿之战。   那一年,他踢开一扇牢门救了一个青年,造就了一个王朝。这样看来,他救的那个青年叫做夏启,造就的那个王朝叫做大夏王朝。   那一年,他出现在鸣条之丘,破灭了一个王朝,成就了一位君王。这事儿一看就明白了,一千七百多年前,鸣条之战商汤伐夏,破灭了大夏王朝,成就了君王商汤。   那一年,他出现在牧野之原,帮了一个老头,焚了一位君王。稍微读过几天书的都知道这是牧野之战武王伐纣,帮的老头叫做姜子牙,焚的纣王帝辛。   那一年,他自洛水之阳而向西,遇一老者骑青牛而西行,悠然无事,谈天地而论玄黄,说宇宙而论洪荒,相谈九天而不倦,有紫气东来。骑青牛出散关,有紫气东来。这一看就知道说的是老子李耳,按碑文上的意思老子出散关而留五千言跟他有着莫大的关糸,没他的指导教诲李老聃写不写得出五千言都是问题。   那一年,他自西极而远归,闲游云梦之野,见一少年聪慧,爱才心起,传道授业,解惑赠书!云梦之野有少年聪慧,翻翻史书查来看去,那少年似乎就是那精道法兵三家之学的纵横鼻祖鬼谷子。   那一年,他游沧海而东归,见荧惑守心,过齐鲁之地,有天星落于东郡,近而察之,感而慨之,以手为笔,刻书留字。至于这个就很显然了,秦皇三六,荧惑守心,有天星落东郡,黔首刻书,始皇帝死而地分!   那一年,他游五湖而历四海,经河东而过平阳,见一童子,弱而多病,却又天纵英武,惊而失色,问之无名,赐名去病!这话说的意思是这样的:那年,他闲得无事出门游山玩水游历五湖经过河东郡平阳县时,看见一个孩童,体弱多病,却又英武不凡,细问之下得知孩童无名,就绐他取了一个叫做去病的名字。而这少年便是两出定武,三战河西,决战漠北,饮马瀚海,封狼居胥,打得匈奴悲声痛哭‘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安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的少年战神霍去病。   那一年,他拎杯提酒,素缟不言,站在星空之下,立在未央之巅;雪夜星空,他负手凌风而仰望,观星辰而见双星欲落;轻声长叹,酒倒三杯;两杯横洒星月,一杯饮尽风雪;杯空酒尽,拂袖飘身而去,自长安而向西,一路风雪!至于这段话,说的当是武帝元狩六年之前,天上星辰文曲武曲二星晦暗不明摇摇欲坠,表明霍去病与司马相如将要相继离世,他对此很伤感。之后,便拂袖而去,一路向西!   白衣悬剑者摇了摇头,道:“这些事儿,怎么看都是志异故事神话传说,怪力乱神之记唬弄些无知百姓还行,你这个博学饱读之士怎么还当真了咧?”   白衣提灯人微微笑了笑,一字一字道:“因为,我,见过那个人!”    第三十一章 至于你,爱咋咋的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对于每一个人而言,每一天的清晨,其实都应该算是一个新的开始。每一个新的开始,其实应该算是一个新的希望。   对于有的人而言,新的一天不仅仅只是一个新的开始,甚至还可能是一个新生的开始。因为,他们总将希望抓在手上,放在心里。   但对于很多人而言,他们新的开始,往往就是他们昨天的延续,不值得悲也不值得喜。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周而复始,一直终老至死!因为,他们从来不曾将抓在手上的希望放在心里,他们总是会轻轻的抛起,使劲一脚,踢得远远而去。   站在铜镜前旳叶羽飞显得无助而迷茫。他不知道,今天的清晨是不是一个新的开始。他也不知道,这个新的开始是不是就只是昨天的延续。他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那有的人之一还是那很多人之一。静静的看着镜中那张熟悉的脸,那张脸,一如过往,俊秀不凡,只是隔了一面铜镜,近在眼前,可却又在冥冥之中,变得陌生而遥远,相隔了一千八百年。   上下四方曰宇,古往今来曰宙,自己就在镜前,人,却在镜中。镜前镜中,似乎近在咫尺,似乎就在眼前,可又在转念之间,却又隔着上下四方离着古往今来。   古有庄周晓梦迷蝴蝶,大梦初醒之后,却又迷茫不巳,不知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前世的自己,又何尝不是那梦蝶的庄周。今生的种种,又何尝不是那庄周的蝶梦。只是这个梦,隔着上下四方,离着古往今来!不知,是谁梦见了谁?而谁,又是谁的一场梦?   叶羽飞站在镜前,看着镜中人,伤感之情油然而生。他伸出手,想要摸摸镜中的那张脸,可摸到的,却只是那冷冷的铜镜。那一刻,惊变突起,镜中的人脸开始异变,先染风尘,后刻沧桑。只在数息之间,就蓦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另外一张脸。这个人,粗布白衣,鬓发霜染,左眼带着寂寥,右眼带看哀伤,深沉而幽远;一张脸,苍黄中略显苍白,见惯了风尘,历尽了沧桑――造物之仆,轩辕。   自称造物之仆的轩辕摆弄着耳边的如霜鬓发,嘴角噙起一丝微笑,意味深长:“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这个问题想清楚了吗?”   叶羽飞冷冷道:“是谁梦见了谁?而谁又,是谁的梦?”   轩辕语诺停止摆弄耳边的鬓发,正色道:“没有谁梦见了谁,谁也不是谁的梦,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只是因为太真实,所以,才显得很虚幻!请记住,现在的你,是你;一千八百多年后的你,还是你;活着的你,是你;死了的你,还是你;你,始终是你!穿过上下四方,越过古往今来,挤过空间之门的缝隙,经光阴之河而逆流,你,穿越时空而来,让历史,发生了一场不可预知的裂变。你我,就是这场裂变开始。而原本的历史,则依旧遵循她原有的轨迹和规律,缓缓前行,慢慢的走过了一千八百多年,最终,形成了那个你所熟知的、信仰崩塌的世界。至于现在这段已经开始裂变的历史究竟会遵循怎样的轨迹和规律前行,没有人知道!即使是我,即使无所不知的造物!我只知道,这是一个全新的时代,也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欢呼吧!朋友!”   叶羽飞半眯着眼,冷冷说道:“那个人,自九天星辰而降,看惯了沧海桑田,见多了地覆天翻,他,伫立尘世的山巅,静静的看着俗世人间,想要冷眼旁观,却终究舍不下人间的灿烂!说的是你吧!”   轩辕并不正回答这个问题,笑了笑,道:“是不是我和你又有什么关糸!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也该走了,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至于你,爱咋咋的!”   ……    第三十二章 师自洛阳来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人生总有很多的事值得追忆,也总有很多的事值得思索。叶羽飞就静静站在镜前,面带微笑,有泪自眼中流。他在追忆中回味,在思索中品味,回味的是前世,品味的是今生。   门突然开了,有人自镜中来,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一个陌生而熟悉的人。   这是一个水木清华婉兮清扬的女子,轻纱绫萝,白衣红袖,先得万水清灵,再集千山灵秀。   叶羽飞认得她,认得这个得万水清灵,集千山灵秀的女子――前世的天使冷月,今生的叶家红袖――他欠她的,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公子”红袖微微侧了侧身,看着镜中的叶羽飞轻声道:“卢先生和皇甫先生来了,现在正在八角小亭”   叶羽飞缓缓伸出右手,自眼摘下一滴清泪,泪凝指尖。他凝视着指尖那滴清泪,缓缓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的?袖手而至还是悬剑挂刀?”   红袖侧着头,微微思索道:“两位先生该是丑时三刻左右来的,那时公子已然熟睡,便没有再打扰公子。他们悬剑挂刀而来,来的时候似乎很累很疲惫,登萍踏荷飞身纵掠的时候还差点儿掉池子里。”   叶羽飞微微沉吟,却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伸出左手,两指晃了晃。   红袖立刻会意的笑了笑,道:“英雄血还是美人泪?”   叶羽飞并不回答,只是收回了一根手指。   红袖柔声道诺,然后轻盈的退了出去。   叶羽飞静静看着镜中轻盈而退的红袖,思绪万千。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将那指尖的清泪放在唇间,凝眉闭目,相思微苦。   正当叶羽飞品味相思的时候。八角小亭中有个青衣人正坐立不安左顾右盼,他砸巴着嘴,舔了舔嘴唇,盯着身旁的白衣文士,凝眉敛目,很是惆怅:“老卢啊,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世道乱了,日子也难混啊!你就说现在,咱千山万水的从洛阳来,不就寻思着喝点好的吗!可你看看现在,这叫个什么事儿,都等老半天了,别说好酒,连个酒味儿都没闻着!”青衣人摇头叹气苦着脸,继续道:“老卢啊!我这次可算是被你坑苦了害惨了。来的时候你咋说的,你说好吃管饱好酒管够,生怕我 不信,你还一个劲儿的拍着胸脯做保证,胸都差点儿拍肿了。我一看,得了,可不能再拍了,再拍就能奶孩子了。这不,我就将信将疑的信了,乐乐呵呵的来了!结果好了,咱就跟这儿干坐着,吹着小风赏着莲!”   白衣文士翻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我说黄老松,咱可都是有身份的人,咱说话可得讲点良心,可不能乱说,总得要点儿脸不是!你倒是说说,谁他娘拍胸脯了?谁拍了?”   “哦,你没拍呀!”青衣人盯着白衣文士,板着脸,很是严肃:“没拍你就早说嘛!害我瞎叨叨。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拍也就没拍嘛,是不是,不要这么激动,要淡定,要从容。说实话,就你刚才所表现出来的气质和风度,很让人惆怅,完全不符合你的身份!身为当世大儒,儒门文宗的领袖,你应该表现出应有的气质和风度!气质,风度,气度,这个很重要!可以有!必须有!”   白衣文士并不理会青衣人的调侃,淡淡道:“看你闲得很无聊,要不咱们好好谈一下!”   “”淡个屁!”青衣人瞪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的老师是弈道大家,名动天下。你这家伙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当今天下谁不知道你是弈道国手,自称第二都没人敢称第一,找我谈一下,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么!”   白衣文士哂然笑道:“欺负你怎么了?古语有云: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这个意思就是说,一个君子你可以室堂正正的去欺负他!懂不!”   青衣人皱着眉,一脸幽怨:“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是这意思吗?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白衣文士忍不住讪笑,道:“黄老松你就别逗乐了,不想谈一谈那就博一博。”    第三十三章 青衣皇甫 白衣老卢一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对了,昨晚感觉怎样?”青衣人斜瞅着,一脸坏笑,神秘兮兮地说道:“好久没这么爽了吧?炮二平五。”   “还行”白衣漫不经心的说道:“就是腰有点酸,背有点痛。你这人吧,也太没礼貌了,一出手怎么就来当头炮,你这个气度修养还有待提高啊。这第一步吧,你怎么得也得来个车一进一进二什么的,送个马给我才对!炮八平五。”   青衣人翻了个白眼,道:“就只是腰酸背痛?腿都不抽筋?马二进三。”   “抽筋那倒不至于”白衣人捶了捶大腿,慢慢悠悠的说道:“就是腿有点麻。对了,昨晚那女的还够劲儿吧?合不合你口味?马八进七”   青衣人皱着眉,苦着脸道:“别说那女的了,如狼似虎,猛得不行!我差点儿都顶不住!对了,那男的怎样?没这么猛吧!车一平二”   白衣人啐了一口,很严肃的说道:“那男的也很猛!得亏我顶住了,要不然吶,人家两个干你一个,那还不得爽死你!车九平八”   青衣叹了口气,满脸感慨:“不混江湖好多年,猛人越来越多,以后的日子看来是不好混啊!”   白衣人也叹了气,十分郁闷:“唉,流年不利啊!谁知道一到这儿就遇上这俩人物!对了,该谁走了?该你走了吧!”   青衣人瞪着眼,嚷嚷道:“还走什么走,有你这么下棋的吗?我炮二平五,你来个炮八平五,我马二进三,你来个马八进七,我来个车一平二,你走个车九平八。这还叫下棋吗?不下了,不下了。反正你也下不过我,赢了也没彩头,还不如不下!”   白衣文士没有再做无谓的争执,直了直身子,正色道:“嵩哥,咱也别逗了。实话实说,昨晚那女娃究竟怎样?”   “怎样”青衣人神色凝重,皱眉板脸,一字字说道:“轮回的首领,天下第三的人间司命,你说怎样?”   白衣文士瞪了一眼,道:“我知道她是天下第三的人间司命。我问的是你干不干得她?”   青衣人愣了愣,正了正脸色,沉吟了半天,最后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嘛,这个也许……可能,应该差不多……”   白衣文士摆了摆手,不耐烦地喝斥道:“少废话,到底干不干得过?”   青衣人立马昂首挺胸理直气壮的回答道:“干不过!”   白衣人斜眼瞟了瞟,暗讽道:“咋地咧,是昨天酒没喝好影响了发挥?”   青衣人沉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个跟酒没什么关糸,主要还是千里迢迢而来,一路鞍马劳顿,精疲力尽,导致我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水准!”青衣人顿了顿,继续高谈阔论:“不过话说又回来,凭心而论,在正常状况下我和她放手一搏,胜负也就大概在五五之间!谁输谁赢这事儿还真说不准!”   “胜负在五五之间!嵩哥,你这么说我就真不能理解了”白衣人一脸鄙夷:“昨天那个时候我可瞧得是一清二楚,人家就随随便便的比划了那么几下,你就被人家弄得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有之力!姿势不优美不说,样子也狼狈!”   “老卢,这就是你不对了“,青衣人大手一挥,十分平肃:“看事你的不理解只能说明你的不专业。正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耍剑那肯定是你专业,可玩儿刀还是我在行。那娘们的刀法,可绝不像你表面现象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很多事你必须透过现象看到本质,那娘们儿的刀,就是你必须看透的很多事之一,连绵如河奔流入海,迅疾如电怒破长空,轻描淡写却有雷霆之势,崩悍霸烈却又灵动至极。总而言之一句话,普天之下,没人可以轻视她的人,也没人可以小看她的刀!” 青衣人顿了顿,清了清嗓,继续高谈阔论:“世人皆言:剑是百兵之君,刀是百兵之霸。剑者神俊清逸灵动优雅,刀者纵横凌厉刚猛霸烈。这其实只是世人的片面之言。两者相较,剑的外形显得俊秀谦和,而刀的外形则显得刚猛霸烈,可同为兵中之器,这两者其实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剑可以练得刀的纵横凌厉刚猛霸烈,刀也一样可以修成剑的神俊清逸灵动优雅,这一切其实都取决于握剑提刀修刀练剑的人。不得不说,阴阳家的那娘们儿的确是个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她不仅将她的刀修得了刀的刚猛霸烈,也还练成了剑一般的灵动优雅。刀意纵横,刀气凌厉,纵横凌厉之间却又生机灵动;刀法轻灵,似剑非剑,刀势飘缈,似刀非刀,破规碎矩,无规无律,除影去踪,无痕无迹”最后,他沉吟了片刻,然后一字一字的感慨道:“人间司命女中帝王,天下第三的威名果然名副其实。其人,智略深沉,通达权变;其刀,意气横生,法势无迹!唉!这个世道不好混啊!”   “不好混!”白衣文士摇着头满脸愁容的说道:“何止是不好混啊!当今之世,世道愈下,朝政日非。前些年那是外忧内患,忧重于患,去年檀石槐死了,鲜卑大乱,不复先前之势,外忧倒是不足为虑,可内患却是日加严重,颇有动荡国基祸乱天下之势!道门入世,布道传教,不过短短十数年,而今已是连结郡国,势倾天下,弟子门生遍八州,徒众信民近百万。可以十分肯定的说:祸乱天下者必太平也!”    第三十四章 青衣皇甫 白衣老卢(二)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更何况,还有潜伏隐匿数百年的诸子末学,他们何尝不是夙夜期盼,时刻想要重铸当年的辉煌。隐避十万大山,出世不入的阴阳家;行走四方,仗剑任侠的墨家游侠;东游西荡,游说四方,唯恐天下不乱的纵横家;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就连一向和儒家同气连枝法兵二家也对朝堂诸多不满,颇有貌合神离之势!唯有儒家士大夫,仍在苦苦周旋,独撑危局。可党锢至今十七年,儒家士大夫倍受打压,惨遭禁锢,有的甚至破家灭门,怎一个惨字了得。今上蒙蔽,听信奸宦,朝堂政事尽出奸宦之手,儒家对于朝堂政事的影响更是微乎其微,多有忠良正直之士尽忠谏言,今上却是视若无睹置若罔闻!时至如今,我等也只能三缄其口明哲保身,眼睁睁的看着奸宦乱政,外戚弄权。国基动荡,已成祸乱天下之势,我等虽有定国安民之心,却也是回天无力啊!”   青衣人皱了皱眉,微微一笑,意味深长:“老卢啊,党锢之事由来已久,原因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道明的,也不是几封奏章可以赦免撤销的,更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解决平定的!这事儿关乎政治,影响深远。而政治这玩意儿,根本就不是你我应该关心的事儿!就算你要关心也没甚大不了的,但你一定要放在心里,不要挂在嘴上,更不能写在纸上。一旦你过分的关心政治,那政治就会一不小心的关心关心你了。好吧,就算政治那玩意儿不关心你,玩儿政治的那帮人儿也一定会好好的找个机会好好的关心关心你。咱别的不说,就说老蔡吧,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关心政治,关心也就关心吧,是吧!可你好歹悠着点儿,放在心里啊!他倒好,成天天的挂在嘴上不说,还有事儿没事儿隔三差五的的写在纸上!结果好了,舒坦了,被政治关心了吧!所以说,不要关心政治,那玩意儿不是谁有事儿没事儿都能关心的!玩儿政治,咱不专业!你一个文人,我一个武夫,咱没事儿著著书立立言,操操兵练练马,不也挺好的。这,才是咱的专业,才是咱的本份,是不?至于其它的,睁只眼闭只眼,顺其自然,不用太关心,时机到了,也就自然而然的解决了!”   白衣老卢扶着额头长长旳叹了一口气,很是忧虑:“皇甫,我知道你说的时机,无非就是太平乱天下。可时机到了,天下也就乱了!”他拂袖起身,负手远望,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凉,声声曼曼的吟唱:“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厦将崩兮,谁人能扶!”   眚衣人按刀而起,一字一字的说道:“你手中有剑,我腰间有刀,又怎怕他太平乱天下!”    第三十五章 公子逍遥 有师如父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叶逍遥拎着两坛酒静静的站在荷塘边,仔细的倾听着两位老师的谈话。从‘昨晚感觉怎样’一直听到‘又怎怕他太平乱天下’,一时间感慨良多。说实话,对于他尊敬的两位老师,他本不想做出太多的评论。无论是今生的印象,还是前世的认知,两位老师都是值得让人尊敬的人,性格刚毅,处事严谨,且自重身份。可以很肯定的说,像先前那样用放荡而有趣的言语交谈,绝对是他们的第一次。当然,不出意外的话也一定会是最后的一次,他们身上,毕竟承载了太多太多!左肩挑着江山,右肩担着社稷,抬头,面对的是君王,转身,愧对的是百姓!他们承载的、背负的、放之不下的、不愿放下的,不是寻常人等可以思量权衡承栽背负的!那些东西或许很轻,却毕竟是世间很多人,整个生命都无法承负的重!或许是因为承载了太多,背负了太多,在叶逍遥的眼中,他们的背影总显得那么苍凉落寞。   叶逍遥不忍再看他们的背影,生怕自己独怆然而涕下。低头,跳上池边的一叶小舟,慢慢悠悠的向着八角小亭而去。   白衣卢植动了动耳朵,笑道:“来了。”   青衣皇甫嵩抽了抽鼻子,笑道:“到了!”   卢植笑道:“我说人来了。”   皇甫嵩也笑道:“我说酒到了”   叶逍遥站在小舟之上,躬身行礼道:“师自洛阳来,当饮三百杯!”   皇甫嵩爽朗的笑道:“为师老了,三百杯那是干不下了,小酌两三下倒还是没问题的。”   卢植微笑道:“你大师父说的小酌两三下的意思是一下一坛。”   叶逍遥走进八角小亭再次躬身行礼道:“两位老师自洛水之阳而远来,学生未及远迎,还请恩师恕罪!”   “恕什么罪”皇甫嵩挥手笑道:“只要你到时候下手轻点就行!”   卢植笑着道:“他要知道下手轻重,那我们来这里又是干什么的?”   皇甫嵩呵呵一笑,道:“说得也是”   三人围桌而坐,酒已满杯,却没人举杯。因为皇甫嵩盯着叶逍遥,迫不及待的问道:“逍遥,檀石槐真死在了断龙涧?”   叶逍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然后起身举构,虚空一敬,轻淋于地,以此祭奠鲜卑唯一的王者。   “勇略非凡的鲜卑王者檀石槐当得起这杯酒。只是可惜啊,此生再也没有机会和他来一场堂堂正正的战阵相决了!”皇甫嵩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意犹未尽的说道:“我还听说他的精锐亲兵也在断龙涧死伤殆尽?”   叶道遥思索了一下,说道:“一千射凤,两千屠龙,余者不过十之三四。”   皇甫嵩指着酒杯道:“满上,满上。唉!余者不过十之三四!一千射凤,两千屠龙,剩下不过千余人。不够啊!不够啊!你小子也太坏了,怎么也不给我多留点儿,全都被你收拾了,我找谁练兵去!”   叶逍遥为皇甫嵩倒满酒,小声道:“不是我一个人干的,还有一个姓赵的朋友和一个姓李的胖子!”   皇甫嵩痛心疾首的说道:“你不知道少找个帮手,少个帮手不就多剩下些了!”   卢植举杯笑道:“少找个帮手,今天就没人绐你倒酒了!”   皇甫嵩无可奈向的说道:“那你也该悠着点的嘛!”   叶逍遥很委屈的说道:“我只要悠那么一点点,就得跟檀石槐作伴了!”   卢植伸手慈爱的摸着叶逍遥的头,柔声道:“孩子,你受苦了。别听你大师父胡咧咧,他在跟你斗气咧!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意孤行,不该一人独往,怎么也该叫上你大师父和我。哪怕死,你大师父和我也一定会死前护你周全!”   叶逍遥只觉鼻鼻子发酸,凝噎着说道:“我怕,怕连累你们!把你当亲儿子看,哪还怕他连累不连累。对了,你倒是说说,你怎么想着去刺杀檀石槐的?”   叶逍遥给两位师父倒上酒,慢慢悠悠的开了口:“两年前,我游学天下的时侯,救助过一户身遭匪乱的人家,那户人家是母女三人。为报救命之恩,那位当家的妇人送给我一本书,书是兵法奇书《慰僚子》。后来,我在观阅此书此书时无意割破了手指,血滴在了书页之上,而书页竞发生了惊人的异变,竞然缓缓慢慢出现十六个字……”   “那十六字,是不是,角端食日,射凤屠龙”皇甫嵩打断道:“石槐开花,君临天下!”   叶逍遥很是诧异的问道:“大师父你怎么知道?”   皇甫嵩并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横眉竖目,显得怒气冲冲。   叶逍遥看着怒气冲冲的皇甫嵩,有点不知所措。   卢植看了看皇甫嵩,说了句淡定,然后盯着叶逍遥道:“那位送书的妇人是不是四十左右,戴斗篷,看不清面容?那妇人的长女当时是不是轻纱遮面,年方十七八!其**是不是十二三岁的样子,也一样轻纱遮面?”    第三十六章 朝堂庙小江湖水浅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叶逍遥很以为然的点头说道:“我问过她们,那妇人只说她们脸有恶疾,不便见人。”  皇甫嵩恨恨的说道:“人家随口那么一说,你就信了!十六字天命真言莫名其妙的一现,你也信了!师父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你了!”  叶逍遥摊了摊手,无可奈何的说道:“大师父,没办法呀!联想当时的天下大势,由不得我不信啊!”  皇甫嵩瞪眼道:“一联想,一横心,一咬牙,你就去了?”  叶逍遥抿嘴苦笑道:“那不然咧!”  皇甫嵩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小子,我真服了你了。人家说咸多伤心,我看你是傻得伤心!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儿被人给玩儿死?你知不知道那母女三人究竟是什么人物?”  叶逍遥摇头说道:“这我还真不知道!”  卢植凝视着叶逍遥,微微沉吟,面色深沉:“不出所料,那个中年妇人应该就是阴阳家三大护法之一的月神,而她所谓的两个女儿,应该就是阴阳家的大少司命!在她们面前,别说是你,就是天机在手号称天下第一的张苍黄,也未必可以全身而退!她们若是真想对你下手,只怕现在,你坟头上的草,都跟你一般高了!”  皇甫嵩很以为然的点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子啊,你还是太年轻,不知天高地厚,不晓山高海深!俗话说得好啊,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这世道,可不像你想像中的那么好混!朝堂那座庙,不算小,那妖风更是大得惊人,江湖这池水,不算浅,不止王八多,更是龙蛇混杂,蛟蟒成群。所以说,别张狂,悠着点儿,这里头的水,可深着咧!当然,这也是我这个当师父的失职,在你走天下混江湖的时候没有传授一些有用的经验,更没有告泝你有关诸子百家的典故秘辛恩怨纷争,这是为师的不是!不过现在看来,江湖经验什么的,已经没必要再传授给你了,好歹也是混迹江湖两三年,游走天下九千里的人物。而且为师的那点江湖经验搞不好已经过时了,毕竟不混江湖很多年了嘛!但是,这个江湖之中的典故秘辛诸子百家的恩怨纷争,还是很有必要给你讲一讲的。作为儒门文武二宗的继承人传承者,连这些起码的东西都不知道,很丢人的!”皇甫嵩顿了顿,拍着卢植的肩膀道:“老卢,酒,交给我了。事儿交给你了,你办事儿,我放心!”  卢植瞟了皇甫嵩一眼,很不满的说道:“事儿交给我,你倒是放心。可酒交给你,我倒放不下心!”  皇甫嵩举着酒杯安慰道:“老卢你放心,放心,咱都是厚道人。吃独食那事儿咱还真干不出来!怎么也得给你剩两杯不是!”  卢植翻了个白眼,满脸无奈,慢慢悠悠的说道:“逍遥啊,你大师父这人吧,虽说是贪杯好吃不厚道,为人处事不咋地!可他说话看事儿,还是很靠谱地,很有洞察力,极具前瞻性。你看,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这话说得多有水准!清新脱俗,琅琅上口,一般人你就是借他几斗文才他也未必说得出来不是!至于朝堂庙里的妖风,咱不提也罢,提起来伤神烦心,反正都已经吹了十几年了,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习惯了!但江湖这池水可不一样,这个可得好好的跟你说道说道。正如你大师父所讲的一样,江湖这池水,不算浅,不仅王八多,更是龙蛇混杂,蛟莽成群。用你大师父的话说,这世道不好混哪!冀州的太平道,汉中的五斗米,出世不入的阴阳家,游荡四方的墨家游侠,东奔西走游说九州,唯恐天下不乱的纵横家,哪一个都不是好唬弄的角色!听到这里你一定觉得很迷惑,这江湖武林跟诸子百家半文钱关糸都没有,简直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嘛!其实你错了,大错特错,无论朝堂还是江湖,全都少不了诸子百家。诸子为名,百家为利,诸子有诸子之名,百家有百家之利。天下熙熙,皆为名兮,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天下间,谁逃得开名?谁避得了利?谁又不是在追名逐利!有人追的是一人之名,逐的是一己之利!有人追的是天下之名,逐的是天下之利!有人追一人之名,逐一己之利,可成就的却是天下之名天下之利!有人追天下之名逐天下之利,可到头来,成就的却是一名之名一己之利!这世间人,人间事,谁他娘的说得清楚!反正一句话,追的是名,逐的是利,争的是权,夺的是势,谁也不比谁伟大!”卢植呼了一口气,继续道:“好了,废话说得差不多了,咱来说点正经的。诸子百家是春秋战国以及先秦时代各种学术派别的总称,叫得出名字的多了去了,而且对于诸子百家的流派也是众说纷纭。但依为师看来,真正意义上的诸子百家不过九流十家。分别是,儒、法、兵、道、墨,阴阳、纵横、名、农、杂!”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同为十家,但相比其余九家,杂家却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杂家从未有过自己独立的学术思想,他们宗旨便是‘兼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唯一拿得出手的经典也就一部《吕氏春秋》,就流传影响以及势力而言,杂家也就和名农二家一般无二,比起诸子百家主流中的前七家那可真是望尘莫及。俗话说得好啊!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就有左中右!诸子百家的恩怨纷争从百家争鸣到如今,七百年来从来就没断过。  ” 第三十七章 朝堂庙小江湖水浅二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先从百家争鸣争到天下显学,再从天下显学争到百家独尊。七百年的恩怨纷争,最多的,固然是唇枪舌剑的口水骂战,但也绝对少不了,冷酷残忍的血腥杀戮。口水骂战也好血腥杀戮也罢,争来斗去七百年,也从没见他们弄出个太平盛世来。年轻时的我,总希望从浩瀚书卷之中找到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可读了几十年的圣贤书,读来读去读得是两鬓苍苍,却也从来没有读出个所以然!后来,在朝雨初歇的洛阳集市,我无意间听到这样一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名兮,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句话,让我苦苦思索了三天,忆了前生三十年,想了三十年来万卷书,三天之后,我算是彻底明了,他们追的是名,逐的是利,争的是权,夺的是势!百家争鸣争到天下显学,追的是天下之名,逐的是天下之利。天下显学争到百家独尊,争的是天下之权,夺的是天下之势。可争来斗去数百年,如今怎样!到头来,便宜的只是奸宦权戚,苦的,却只是天下百姓!就拿如今的太平道来说,现在的张苍黄或许可以负手凌风,慷慨苍凉的说:我们呕心沥血之作为,不为名利,不为权势,那些,都渺小,如尘埃,如蝼蚁!可真到了他君临天下龙登九五的时候,他哪会记得天下人,他记得的,只会是自己,只会是天下,自己的天下!”卢植顿了顿,抬头远望天边,神情*肃穆的说道:“逍遥啊!说了这么多,为师其实就想告诉你一件事!追名逐利是可以的,争权夺势也没问题!可任何时候,你都要坚守本心,不要让自己迷失在名利和权势之中,任何时候,你都不能忘记,自己追名逐利,争权夺势,为的是天下人!不是天下!更不是自己!” 叶逍遥默默的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卢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继续道:“关于诸子百家的恩怨纷争,为师讲得很笼统,很有点春秋笔法的意思。没办法,这其中的细节,很多的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都得你自己细细的思索品味不是!不过,其它的事,为师倒是可以言传身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逍遥微微笑了笑,道:“混了三年的冮湖,走了九千里的路。江湖上的事不敢说门儿清,但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些的。就是不知天下九大名兵的排名是否真的靠谱!” 卢植慢慢悠悠的举起酒杯,笑了笑,慢条斯理的说道:“靠谱个鬼!天下九大名兵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除去天下第一的九节天机比较靠谱之外,其余的全都是胡编乱凑。毕竟‘天机在手,苍黄无敌’这八个字可是实打实的,没掺半点儿水份。至于其他的,全都当不得真!就比如说我和你大师父吧,我的七星龙渊排名天下第五,他的大夏龙雀排名天下第六,可真要干起来,我肯定干不过他。真要生死相搏的话,就是天下第二的横天张修也未必干得过他,可若遇上天下第八的孤锋王越,胜负生死鬼都不知道!所以说,别信天下排名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那些东西信不得。不过,天下第一的九节天机张苍黄那可真不是吹的,这个可以信,必须信!纵观江湖,除了天下排名的那几人,江湖上的猛人多了去了,剑冢刀山枪之林,三刀四剑五条枪,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除此之外,诸子百家之中也还有着不少的武道高人。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个江湖,水深得很呐!” 叶逍遥举起酒杯,沉吟了许久,许久之后他才慢慢悠悠的开口说道:“不知二位师父可曾听说过‘墨域桃源’?” 卢植叹了一口气,砸巴着嘴,啧啧道:“这些事儿吧,我本来还不想说的,即然你都问上了,我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墨域桃源,墨门隐者的隐修之地,取其‘人间墨域世外桃源’之意。据古相传,墨子晚年之时,体弱身虚,而当时之世,却是天下纷乱,诸国混战。没办法,大争之世嘛!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墨子见世道纷乱至此,自觉回天乏力,于是传巨子之位于孟胜,自率墨门老弱迁入十万大山,在十万大山之中,辟出一方人间乐土。而这方人间乐土,便是如今的‘墨域桃源’。韩非子有言,儒分为八,墨离为三。这话对,却也不对!自墨子传巨子之位于孟胜自率墨门老弱之众迁入十万大山之后,墨者便一分二,追随墨子迁入十万大山隐世不出的墨者是为隐墨,跟随巨子孟胜行走天下周游列国继续传道讲学的墨者是为明墨。后来,因为加兵器于王尸一事,墨者守义,墨家巨子孟胜与百八十名墨者精英在阳城守义自绝,再加上儒家的中兴,法家的崛起,纵横家的风行,墨门之学开始慢慢沉寂,墨者之门也渐渐式微,在第三任巨子腹崞之后,群龙无首的墨门最终因为内乱纷争一分为三,墨门精工的相里氏之墨,西走入秦,是为秦墨。墨门崇文的相夫氏之墨,东奔入齐,是为*。墨门尚武的邓陵氏之墨,南下入楚,是为楚墨。在三墨之中,秦墨精工,亦称墨工。*祟文,亦称墨辩。楚墨尚武,亦称墨侠。综上所述,墨门的分裂,不是墨离为三。严格的说,应该是,墨分隐明,明乱为三!”  ” 第三十八章 秦皇挖沟 武帝囚龙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皇甫嵩默默的喝了一杯酒,重重的放下酒杯,沉声道:“墨分隐明,明乱为三!我说老卢啊,你就长点心吧!高谈阔论夸夸其淡咱也分个时候不是!让你讲个江湖秘辛,你倒好,搞起学术研究,论起墨门兴衰来了!我不是墨门子弟,你也不是墨家巨子,关心那些干嘛!再说了,咱自己那家子还没摆平咧,一?屁股的屁事儿,都快被人给赶出朝堂了,哪有那闲功夫管人家的屁事儿!”  卢植喝了杯酒,润了润喉,砸巴着嘴,呵呵笑道:“这不就是顺口那么一说嘛!”  皇甫嵩摇了摇头,很无奈的说道:“老卢啊,你和老蔡全都一个德性。或者说,你们这帮清流文人全都一个毛病!不开口说话还好,一开口说话,那是大江东去,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一个个高谈阔论,听得让人头疼,说得是唾沫横飞。说到高兴的时候,一个个全都忘乎所以,嘴上也不把个门儿,唾沫那么一飞,顺口那么一说,该说的不该说的,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说了。说实话,就你刚才说的什么名啊利啊权啊势啊什么的,一番话,高谈阔论,理是这个理,话是这个话,可话一出口,数落了诸子百家,得罪了整个天下。很多事,大家心知肚明,很多事,你我心照不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想想老蔡,人家到现在还吴会之地呆着咧!”  卢植讪讪的笑了笑,道:“这不是一时兴起,没管住嘛!再说了,这也没外人不是!”  皇甫嵩无可奈何的摇头说道:“你呀你呀,就跟老蔡一个德性,或者说,你们这帮清流文人全都一个鸟样!不管有事儿没事儿什么事儿,都能说得个喋喋不休唾沫横飞,说到兴处一个二个又全然管不住嘴,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就刚才,诸子名百家利,什么名啊利啊权啊势啊什么的,那是我们能说的!那些事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皇甫嵩说完卢植之后,又对着叶子苏语重心长的说道:“子苏啊,莫要学,那清流文人的德性要不得!用为师的话说,纸上谈兵不为将,清谈议事难治国!还有啊,别听你二师父瞎叨叨,你还小,那些名啊利啊权啊势啊什么的,少碰为妙,多多读书,才是正道!”  叶子苏赶忙起身倒酒,一边倒一边说道:“徒儿定会牢记大师父的教导,名利权势,少碰为妙,多多读书,才是正道!”  皇甫嵩端起酒杯很是欣慰的点头说道:“嗯,孺子可教!”  叶子苏倒了一杯酒,举杯小酌了一口,淡淡道:“大师父,相比你们刚才说的,其实,我更想知道一些深沉些的东西!”  皇甫嵩脸色微变,斜眼瞟了瞟卢植,很久之后,他才面色深沉的开口说道:“逍遥啊,很多的事不是你二师父和我想要刻意的瞒着你,之所以藏着掖着,就是怕你做一些出格的事。就说那十六字天命真言,其实我们一早就知道的,只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你。结果好了,我们辛辛苦苦的藏着掖着,可谁知还是被阴阳家的那几个娘们儿给摆了一道,害你差点死在了断龙涧!如今你都开口问上了,我和你二师父也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想知道什么,只管开口。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以后遇到什么事儿可绝对不能那么冲动,管他天下也好,苍生也罢,什么时候你都得给我悠着点儿,小命儿要紧,要是连命都没了,哪还管得了天下,顾得了苍生!”  卢植撇了撇嘴,瞟了瞟皇甫嵩,抿了一口儿小酒,慢慢悠悠的开了口,“徒儿啊,想知道些啥,尽管说,为师我,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保证不忽悠!”  叶子苏微微笑了笑,慢慢悠悠开口道:“什么儒分为八,墨离为三的事儿,徒儿我还真还没什么兴趣!徒儿就想知道一些晦暗深沉的东西!据我所知,在华夏的万里河山之上,似有一条鸿沟,其深不测,沟中雾气缭绕,隐蛟藏龙!”  卢植不由愣了愣,斜眼瞟着皇甫嵩,一脸无奈的问道:“咋办?”  皇甫嵩抹了把脸,低头叹气闷声道:“还能咋办!讲呗!”  卢植叹了口气,只得慢条斯理的开了口:“徒儿啊,别怪师父!当初之所以不告诉你,都是为你好!无非就是怕你好奇心重,沾染一些不必要的是非,可没成想,瞒来瞒去,倒让你被阴阳家的几个娘们儿摆了一道,弄出了个天大的是非!”  叶子苏低眉顺眼的撇着嘴一脸委屈的说道:“二师父你就别再说了,那些都过了好久了是不!还是讲讲那些晦暗深沉的事儿才是正事儿!”  卢植摇头叹气,很是无奈的说道:“当年,秦皇扫六合,一统天下,然而诸华众夏却是乱象纷呈,言不同语,书不同文,度不同制,行不同伦!为了华夏一族的真正统一,始皇诏令天下,令言之同语,书之同文,度之同制,行之同伦,又鉴于春秋乱世,战国大争,诸子并起,惑乱黔首,再又感叹韩非流传千古之名言: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寥寥十字,却在不经意刺痛了始皇的心。最终,在丞相李斯的建议之下,始皇推行了“焚书令”,史官非秦记皆烧之;非博士官所职,天下敢有藏《诗》《书》、百家语者,悉诣守、尉杂等烧之;有敢偶语《诗》《书》者弃市;以古非今者族;吏见知不举者与其同罪;令下三十日不烧,黥为城旦。所不去者,医药、卜筮、种树之书;若欲有学法令,以吏为师!第二年,又因一些术士、儒生对始皇情迷长生不老之事颇有微词,言语不敬。始皇震怒,将涉及此事的四百六十余名术士儒生坑而埋之。太史公司马迁曾在《史记·卷一百二十一·儒林列传》中如此记述:‘及至秦之季世,焚诗书,坑术士,六艺从此缺焉。’这,就是我们如今所说的‘焚书坑儒’。自‘焚书坑儒’以后,华夏一族的万里河山之上,便有隐隐有了一条其深不测的鸿沟!其后,武帝绌黄老、刑名、百家之言,独尊儒术,儒家自此得势,为保天下显学之名、百家独尊之位,便费尽心思暗中不余余力的制约兵、法,打压道墨阴阳!从此,诸子沉寂,蛟隐龙藏!”  皇甫嵩喝了口酒,捏杯而转,砸巴着嘴,啧啧道:“我说老卢啊,这三言两语都能说得清道得明的事儿,干嘛非要讲那么多的弯弯绕!当年,秦皇一统,有人说,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秦皇一听,是这个理儿,大手一挥便推行了‘焚书令’,在华夏的万里河山之上挖了一条其深不测之鸿沟。后来,武帝临朝,又有人说,蛟走民间乱朝堂,龙游朝堂乱天下。于是,武帝绌黄老、刑名、百家之言,尊尚儒术,硬是在那其深不测的鸿沟之中囚了一群龙!”  叶子苏抿了口酒,正色道:“韩非之言,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虽有一定道理,却也是一概而言,以偏盖全。以文乱法之儒,以武犯禁之侠,总归是有的,却也最多不过儒、侠二者之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又怎可一言以蔽之!至于董仲舒所言,蛟走民间乱朝堂,龙游朝堂乱天下,说的,无非就是自古君王的心病!其实,要我说,秦皇所以挖沟,武帝所以囚龙,无非就是因为一个字:怕!一怕他们惑乱黔首,二怕他们盅惑民心,可最怕的,还是怕他们祸乱天下!”  皇甫嵩放下酒杯,直不愣神的着叶羽飞,好半天,才一字一字的开口道:“听你的口气,难道你想,做那填沟者放龙人!”  叶子苏再次举杯,抿了一口酒,悠然笑道:“有人挖沟,总有人填;有人囚龙,当有人放!”  皇甫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面色深沉:“沟,好挖难填!龙,易囚难放!”  卢植也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劝解道:“小子,填沟放龙之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很多事儿,咱都得悠着点儿,别到时,沟没填好把自己埋进去,龙没放了把自己囚里边!当年的诸子纷争,如今的庙堂权争,那些,都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道得明的。用你大师父的话说,那些事儿,关乎政冶,影响深远!”  叶子苏笑了笑,点头道:“当年的诸子纷争,如今的庙堂权争,影响深远那是肯定,可要说关乎政治那也未必,其实说来说去,那还不是为了争权夺势,当年的诸子纷争,看似百家争鸣,其实还不是君王与天下争,如今的庙堂权争,看似宦官与士族斗,其实还不是君王与群臣斗,君王与天下争!”  ???????皇甫嵩凝眉敛目,屈指弹着酒杯面色深沉的说道:“小子,不管是当年的诸子纷争,还是如今的庙堂权争,那些,都离我们太遥远,也不是我们如今应当关心的问题,不谈也罢!我唯一要说的是,沟,好挖难填,龙,易囚难放!填沟放龙,那本就是挟泰山以超北海之事!更何况,蛟走民间乱朝堂,龙游朝堂乱天下,董仲舒说得不无道理!当年的春秋乱战,蛟走民间,后来的战国大争,龙游朝堂,先乱春秋三百载,后乱战国两百年,直至秦皇扫六合,一统天下,共乱华夏五百年!正所谓,前事不忘,后世之师!那些,何尝不是最直白的启示!”  叶子苏举杯一饮而尽,面色悲壮且苍凉,“秦皇挖沟,武帝囚龙,真可谓,英雄所见略同!殊不知,秦皇挖沟,挖的是华夏千秋基业,武帝囚龙,囚的是龙族万世宏昌!填沟放龙,乱朝堂不过一时,乱天下不过一世,可最终成就的,将是华夏的千秋基业,龙族的万世宏昌!既如此,又何乐而不为!既如此,身虽九死又何悔!”  “有些话,我本不想说,那全都是些诛心之言,可事到如今我却不得不说,不吐不快。武帝罢百家而尊儒术,那可真算得上是苍穹之下最大的笑话,没有之一。武帝用他手中的无上皇权和国家公器生生的将儒家捧上了神坛,可他尊祟的,却并非儒家的仁德道义,他看重的,不过只是儒家的仁义之名、煌煌之言,用来笼络天下,盅惑民心,堵塞悠悠众口,粉饰天下太平,那是最好不过!当然,最为重要的是,他必须要为刑名冷酷披上一件儒家仁德的外衣,毕竟来说,汉初之时黄老之道无为而治的冶国理念显然并非理想而久长的治国方略,不足以把握潮流,不足以笼络天下,更不足以保证皇权的稳固长久,要不然,也不至于会有当年的吕后干政和七王之乱。当然,商韩的刑名霸道之学却又显得太过霸烈,并不让人放心,霸秦一统天下十五年二世而亡的前车之鉴毕竟还历历在目,令人心有余悸,整个天下都为之侧目不安。为此,他决定了汉家之制――霸王道杂之!这一点,宣帝训斥元帝之时说得很清楚,而汉书之中也有明文记述,作不得假!不得不说,武帝的确是个雄才大略的君王,阳儒而阴法,以儒家之名行法家之实,将世俗名利交给了儒家,却在转身背地里又将国家权势分给了法家,在儒法二家之后,还摆了一个道家,不前不后,一直站在中间偏左右!他这么做,不为其他,只为两样,一为天下,二为江山,他的天下,刘家的江山!这些年,读了史书三百遍,我看得很清楚,有一种人,他们没信誉也无信仰,朝儒而暮道,半夜三更用刑名,他们尊儒,祟道,尚刑名,为了天下,为了江山,为了皇权的稳固长久,他们,可以做任何事,弑父杀子,残兄害弟,在他们心中,最重的,不过只是左手的江山、右手的皇权!他们的名字叫――君王!”  卢植一字一字的说道:“秦皇挖沟四百载,用的是国家公器,靠的是无上皇权。武帝囚龙三百年,靠的是国家公器,用的是无上皇权,借的是天下民心。而今,国祚已哀,皇权渐弱,民心向背。时已如此,势已如此,普天之下已经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再次禁锢那群已被囚禁了三百年之久的蛟龙,他们终将顺时而出,借势而起,祸乱天下!”  叶子苏抿了一口酒,皱眉说道:“很多事,我们挡不住,也拦不了!正如大汉挡不住鲜卑崛起,你们也拦不了宦官乱政!很多事,我们只能尽力而为,尽人事听天命,听天由人!势倾天下的太平道,盛行汉中的五斗米,出世不入的阴阳家,隐入十万大山的墨家,还有那唯恐天下不乱的纵横家,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潜伏隐匿三百年,暗中积累了相当惊卜的力量,轻可祸乱天下,重则逐鹿中原!这样的力量既便大汉朝堂国家公器也未必能够轻言弹压,当然,那更不是我们能够管得下来的!再者来说,在其位谋其政,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反过来说,如果他们真有宰执天下的气运,真能让华夏的百姓安居乐业,这华夏的天下,那高坐龙椅的君王,又何必管他姓刘姓张!”  卢植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不知为何却又闭口不言。  叶子苏慢慢悠悠的倒了一杯酒,很随意的说道:“二师父,别说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更别说什么,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些话,不过是笼络天下蛊惑民心的手段,说起来好听,听起来顺耳,可它唯一的作用,无非也就是彰显君权,受命于天!可说实话,说话嘛,谁不会,站着说话不腰疼,嘴一张,什么都有,什么民贵君轻社禝次,什么大道之行,天下为公!说实话,说得好听,听着顺耳,可说来听去几百年,也从没见他们说出个太平盛世!在我看来,五斗张修也好,太平苍黄也罢,还有那潜伏隐匿数百年的诸子百家,他们是祸乱天下也好,问鼎逐鹿也罢,我们注定挡不住拦不了,是非成败天知晓!我只期望,天下初平之后,那高坐龙椅的君王可以善待天下!”  卢植举杯叹道:“以不义之师行非义之事,岂有功成之理!到头来兵连祸结,苦的,还不是百姓!”  叶子苏举杯,小抿了一口,一字一字道:“天下大乱,兵连祸结,苦的是百姓,这是一定的!可说实话,这世道,天下不乱,兵不连祸不结,这天下百姓还不是一样的苦不堪言!至于那不义非义的定论,现在谈论其实还言之尚早!正义,与战争无关,那从来都是鼓舞士气的手法,蛊惑民心的手段!正义与否,也从不足以决定战争的成败!你胜利了,你可以说他是不义的,可以标榜自己是正义的!这人间万事,不过是成者王候败者寇!那人间史书,历来都是君王开口史官写,从来成王骂败寇!”  卢植微微沉吟,最后一字一字的问道:“逍遥,依你看,这场挡不住也拦不了的战争,谁,将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叶子苏轻晃酒杯,静静的看着杯中的酒之涟漪,良久,他才抬眼瞟着皇甫嵩道:“大师父,你觉得咧?”  皇甫嵩喝了一口酒,神色平静的说道:“天下大乱,我们挡不住;百姓流离,我们拦不了!但大汉的天,却没那么容易塌!这大汉天下,虽说乱得是不像话,可大汉的根基毕竟还是在的,天下的依仗毕竟还是有的!五校锐卒,三河骑士,还有并凉劲兵,哪一个不是百战雄兵,只要以雷霆之势荡平暴乱,灭其星火燎原之势,这大汉的天下,依然事有可为!”  叶子苏抿了一口酒,哂然笑道:“大汉的依仗毕竟还是有的!可我观来看去,大汉最大的依仗无非就是坐在我面前的你们。” 第三十九章 百家四隐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皇甫嵩微微笑道:“小子,拍马屁可不是这样拍的!想我泱泱华夏从来都是英杰辈出。西凉健侠,并州武猛,扬州有个允文允武的三县之丞,幽州还有个白马长史,再加上一个悬五色大棒杖杀蹇图的吉利阿瞒,一个个那可都是名传天下声名一时无俩的人物,相较而言,你两个倒霉师父只能算是薄有虚名罢了!”  叶子苏抿了口酒,拎杯轻晃,慢慢悠悠的说道:“西凉健侠董仲颖,勇猛有余,谋略亦可,只是为人残忍,性情暴虐,这样的人物久握边陲重兵绝非天下之幸,苍生之福!至于并州武猛,其人勇武尚可,但智略稍逊,性情为人倒也可圈可点,但就才略而言,最多也就当个武猛都尉、并州刺史,这辈子也就差不多了。至于扬州那个允文允武的三县之丞,我倒是很佩服的,勇烈非凡,胆气过人,不愧是兵圣孙武之后!对于幽州赫赫有名的白马长史,我想对于我的这位师兄,二师父应该最有发言权!”  卢植道:“伯珪这人吧什么都好,多智略有勇武,就是心性孤高,傲气稍重,为人刚直,不知变通,与人为友必定肝胆相照,与人为敌却也睚眦必报。若能收敛心性,戎骄戒燥,日后必成大器!”  ????叶子苏喝了口酒,砸巴着嘴,啧啧道:“至于最近声名鹊起杖杀蹇图的吉利阿瞒,我倒是知根知底。没成想,当年飞鹰走狗为荣、读书顶个鸟用的吉利阿瞒如今倒也是出息了,都混得是名动天下了!唉!没办法,谁叫人家有个有钱的爹,更还有个有名的爷!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家伙本身就很有点儿本事,虽说是个儿不高,可架不住人家天资聪颖,不学有术!再加上一堆名士帮衬着,想不出名也难!这边桥玄说他是命世之才,那边何颙说他是安天下者,转一圈回来,又有许劭说他,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依我看,他爷爷曹老侯爷积下的那点儿香火情,怕是用得差不多了!不过啊,命世之才也好,安天下者也罢,管他是清平之贼,还是乱世之雄,这往后的事儿,谁说得准咧!”  ???????卢植举杯笑道:“子苏啊,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厚道了!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落井下石!当年谯县四大家族的纷争我可是一清二楚,叶许两氏联手,驱逐曹氏夏候,那号称英杰辈出的曹氏夏候,可硬是被你率领的叶许两氏给打压得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也不看看,曹氏夏候在你叶许两氏的打压之下,都混成什么熊样了!看看这谯县一地的大小事务,无论军政还是民事,他曹氏夏侯可还有多少话语权!就连那曹家最得意的曹操孟德还不照样被你压得死死的!?”?  ???????叶子苏抿了口酒,讪讪道:“二师父,当年往事没必要再说,影响谯县的安定团结,总归是不好的!再说了,人家那是谦虚,上善若水,不屑一争。你看后来,人家跑到京都洛阳,不一样的混得风生水起,名动天下!再说了,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肤浅得很,说起来也没多大意思!还是说点深沉些的东西有劲儿!”  ??????????卢植无奈的笑了笑,道:“秦皇挖沟武帝囚龙的那些事儿已经够深沉的了,可你比我还清楚!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让我还能给你讲点啥!”  ??????????“深沉些的东西,能讲的,海了去了。江湖有刀剑之争,庙堂有权势之争,那些,其实我都不太想听!”叶羽飞抿了口酒,拎杯轻晃,眯眼看着杯中涟漪,悠悠道:现在吧,我就想听一听,鬼谷南山,墨域九重天!”  ????????卢植无奈的笑了笑,举杪仰头,闷了一口,放下酒杯悠悠道:“所谓的‘鬼谷南山,墨域九重天’。说的,无非就是诸子百家之中,兵家纵横、墨家阴阳的四大隐修之地。纵横家的鬼谷,兵家的南山,墨家的墨域?,阴阳家的冰火九重天!这四大隐地,莫不是隐秘至极之地,世人只知其名,不知何在!现在想来,这四大隐地定是隐于十万大山,避世脱俗,云深不知其处。纵横家的鬼谷,大概说的就是十万大山之中,一个避世脱俗,鬼不知其名亦不知其处的山谷。而兵家的南山,则很有来头,出自《尚书·武成》:‘王来自商,至于丰,乃偃武修文,归马于华山之阳,放牛于桃林之野,示天下弗服。’山南水北谓之‘阳’,归马于华山之阳,就是马放南山!是以,兵家的南山之地,取其马放南山天下太平之意!而?墨家的墨域,则取其‘人间墨域,世外桃源’之意,意为红尘世外,最后的人间乐土。至于阴阳家的冰火九重天,则是最为讲究,冰火者,阴阳也,冰者为阴,火者为阳,阳者天乾,阴者地坤,天地交而乾坤合,生东皇而化太一,自东皇太一以降,有东湘二君,河伯山鬼湘夫人,大少司命云中君,一尊八辅共九人,按阴阳家的说法,数,始于一,而极于九,天九重而地九州,这,便是冰火九重天的由来!” 第四十章 闲来无事话深沉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皇甫嵩喝了杯酒,大摇其头,屈指敲着石桌悠悠道:“老卢啊,你可悠着点儿吧,留点儿口水润润喉,总是好的!咱面前这家伙,那是什么人物!混过江湖三四年,走过天下九千里!他会不知什么江湖三禁,什么诸子四隐!说来说去,他还不是就惦记着那东西!”  卢植举着杯,斜眼瞟着叶子苏,面色深沉:“小子,你可想好了,当你接下它的时候,就意味着责任和义・务,没有选择,不可拒绝!  叶子苏微微敛眉,昨夜的梦境之中,他算是明白了很多事,虽不尽然,却也十之七八。皇甫嵩和卢植的身上似乎有着一件极为紧要的东西,那惊才绝艳的叶家子仲在人亡身死魂飞缥缈之后尚且念念不忘,半夜三更托梦来,把人吓个半死,蛋都差点儿吓出个鸟来!叶子苏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慢慢悠悠的起了身,没办法,东西还得要回来,要不然这辈子恐怕再也睡不了个安生觉:“二位师父,混过江湖三四年,游走天下九千里,这一路,我想得很清楚!所以,十六字天命真言,我信了;道墨阴阳三家挖的坑,我跳了。七尺男儿生于世,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身虽九死不悔!”  卢植起身,一脸肃穆的从袖中抽出一样物事,那是一柄短剑,长约尺半,蛟绕龙缠:“这是江山令剑盘龙刺,你胸口非鱼非龙之图便是江山令主鱼龙图,当你接下这江山令剑盘龙刺后,你便是华夏一族这万里山河的守护人,守族卫民,将是你这一生,注定的宿命。人在,山河在,人亡,山河亦不可亡!”  叶羽飞静静的凝视着那长约尺半、蛟绕龙缠的江山令剑。很久之后,他开始了悲壮苍凉的曼曼吟唱,哀而不伤:“落魄与悲凉为伍,揭开了征程的序幕,那一刻,注定了这一生,我用誓言禁锢了命运,当誓言禁锢了命运,这一生,已然注定,有一颗心,悲天悯人,有一双手,杀人盈城!”  皇甫嵩静静的拎杯持酒,停于唇间,虽静默不言,却又早已泪流满面。他知道这句悲壮苍凉的话语,悲悯天人誓,杀人盈城言,那是江山卫,不为人知、传承至今数百年的誓言。多少年,华夏一族的期盼,江山卫悲悯天人之誓,杀人盈城之言,终于再现人间!当年,那马踏匈奴、封狼居胥、饮马翰海的第一代江山令主英年早逝,江山九部尽皆消散,隐匿人间三百年!三百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对于历史而言,那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留下的,也不过是星碎零落的片语只言!而今,盘龙刺现,鱼龙图醒,江山令主横空出世,江山九部必将寻其故主而出,争鸣天下。那群不该存在的存在,藏于九地,隐匿人间三百年。而今,却将争鸣天下,动于九天!这,对于华夏这个民族而言,或是幸事一件,可对那汉家社稷、刘氏江山,却终究,祸福难言。  叶子苏默默的接下了那柄长约尺半、蛟绕龙缠的江山令剑,微笑道:“昨夜,我与白衣女帝黑衣墨侠狭路相逢之时,你们在不远之处静待旁观,可有什么发现?”  皇甫嵩抿了口酒,渍渍道:“有什么发现!嗯,那男的,不怎么样,但那女娃很漂亮!”  卢植讪讪道:“我说嵩哥,人家可没问你那两人长得咋样!”  皇甫嵩摇头叹道:“老卢啊,你这个样子让我很惆怅!让我完全找不到语言跟你交流!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很明白了,那男的耍剑,耍得不怎么样,但那女娃玩儿刀,玩儿得很漂亮!”  卢植举着杯,斜眼瞟着叶子苏,面色深沉,“小子,你可想好了,当你接下它的时候,那就意味着责任和义务,没有选择,不可拒绝!  ????????叶子苏微微敛眉,昨夜的梦境之中,他算是明白了很多事,虽不尽然,却也十之七八。皇甫嵩和卢植的身上似乎有着一件极为紧要的东西,那惊才绝艳的叶家子苏在人亡身死魂飞缥缈之后尚且念?念不忘,半夜三更托梦来,把人吓个半死,蛋都差点吓出个鸟来!叶子苏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慢慢悠悠的起了身,没办法,东西还得要回来,要不然这辈子恐怕再也睡不了个安生觉:“二位师父,混过江湖三四年,游走天下九千里,这一路,我想得很清楚!所以,十六字天命真言,我信了;道墨阴阳三家挖的坑,我跳了;七尺男儿生于世,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身虽九死,不悔!”  ????????卢植起身,一脸肃穆的从袖中抽出一样物事,那是一柄短剑,长约尺半,蛟绕龙缠,“这是江山令剑盘龙刺,你胸口非鱼非龙之图便是江山令主鱼龙图,当你接下这江山令剑盘龙刺后,你便是华夏一?族这万里山河的守护人,守族卫民,将是你这一生,注定的宿命。人在,山河在,人亡,山河亦不可亡!”  ????????叶子苏静静的凝视着?那长约尺半、蛟绕龙缠的江山令剑,很久之后,他闭上腮,开始了悲壮苍凉的吟唱,哀而不伤,“落魄与悲凉为伍,揭开了征程的序幕,那一刻,注定了这一生,我用誓言禁锢了命运,当誓言禁锢了命运,这一生,已然注定,有一颗心,悲天悯人,有一双手,杀人盈城!”  ??????皇甫嵩静静的拎杯持酒,停于唇间,虽是静默不言,却又早已泪流满面。他知道这句悲壮苍凉的话语,悲悯天人誓,杀人盈城言,那是江山卫,不为人知、传承至今数百年的誓言。?多少年,华夏一族的期盼,江山卫悲悯天人之誓,杀人盈城之言,终于再现人间!?当年,那马踏匈奴、封狼居胥、饮马翰海的第一代江山令主英年早逝,江山九部尽皆消散,隐匿人间三百年!三百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对于历史而言,那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留下的,也不过是星零碎落的片语只言!而今,盘龙刺现,鱼龙图醒,江山令主横空出世,江山九部必将寻其故主而出,争鸣天下。那群不该存在的存在,藏于九地,隐匿人间三百年。而今,却将争鸣天下,动于九天!这,对于华夏这个民族而言,或是幸事一件,可对那汉家社稷、刘氏江山,却终究,祸福难言。  ?????????叶子苏默默的接下了那柄长约尺半、蛟绕龙缠的江山令剑,微笑道:“昨夜,我与人间司命墨侠之首狭路相逢之时,在不远之处的你们,静待旁观,可有什么发现?”  ??????皇甫嵩抿了口酒,渍渍道:“有什么发现!嗯,那男的,不怎么样,但那女娃很漂亮!”  ?????卢植讪讪道:“我说嵩哥,人家可没问你那两人长得咋样!”  ??????皇甫嵩摇头叹道:“老卢啊,你这样子让我很惆怅!让我完全找不到语言跟你交流!我刚才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很明白了吗!我说,那男的不怎么样,耍剑,耍得不怎么样,但那女娃很漂亮,玩儿刀,玩儿得很漂亮!”  ???????叶子苏并没有理会两位师父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在他看来,这或许,已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快乐。他会意的笑了笑,插嘴道:“两位师父,依你们看,她们之所以找上我,会不会是因为,我长得太英俊的缘故!”  ???????皇甫嵩抿了口酒,斜首瞟着叶子苏,一本正经的说道:“依我看,她们之所以找上你,多半就是因为,你长得太英俊!”  ????????卢植点头附和道:“依我看,这个事儿,八九不离十,多半如此!”  ?????????叶子苏淡笑道:“两位师父,咱们还是说点儿正经的!她们找上我,会不会与我身上的江山令主鱼龙图有关?”  ????????“没可能”卢植摇了摇头,屈指叩着石桌,很严肃的说道:“知道你身怀江山令主鱼龙图的人,没几个,偌大的天下,一只手数得过来。更何况,她们若是知你身怀江山令主鱼龙图,昨夜之战,只怕不死不休!如此看来,她们找上你,跟你身上的江山令主鱼龙图应该没什么关糸!”  ?????????叶子苏抿了口酒,面带愁容,“墨侠之首、人间司命,一个天下第四,一个人间第三!被这俩人物惦记上,哪怕天下第一、人间无敌的张苍黄也得头疼,这可真是个愁人的事儿!”  ?????????皇甫嵩使劲儿整了一口,把杯一撂,淡淡道:“这事儿吧,没这么简单!你一没招他,二没惹她,往日无怨,近日也无仇,他们为什么要针对你!再说了,对付你,对于隐匿十万大山出世不入的墨家阴阳来说,并没有半点的好处!损人不利己的事儿,没搞头!”  ?????????卢植抿了口酒,悠悠道:“若说那遍布八州、势倾天下的太平道找你麻烦倒还说得过去!当年人家道门入世,传教布道十余年,弟子门生遍布天下,徒众信民几近百万,连结郡国,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之地,莫不毕应。然而,就在你这小小的沛国谯县却是出了点儿小意外,丢了点儿小面子。这沛国,本是豫州二郡四国之一,豫州二郡四国九十七县,沛国占其二十有一,而这谯县一县之地虽说不大,却也是个特别之地,它不止是豫州最富庶有名的上县,更还是豫州刺史部所在。不敢说‘一个谯县,半个豫州’,但是‘一个谯县,半个沛国’还是稳当的。豫州二郡四国九十七县,除去谯县附近十一县,其余八十六县之地皆有太平道的弟子门生徒众信民。这些年,太平道一直想要在谯县附近这十一县之地传教布道,然而,却次次碰壁无功而返,归其原因,无非就是谯县四大家族叶许两氏曹氏夏侯联手抵制的结果。为这事儿,据说那天下第一、?人间无敌的张苍黄还专程亲自来过谯县,就在这八角小亭跟你老爹讲过道理。最后,可能这张苍黄自己也觉得理亏,觉得道门这么办事儿的确是不太厚道!这事儿,最终也就没了下文,不了了之!可这墨家阴阳和你沛国叶氏却是八杆子打不着,无论是沛国叶氏,还是叶许两氏,还是谯县四大家族,你们和隐匿十万大山出世不入的墨家阴阳之间,完全没有半点的利益纠纷,这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旧怨新仇,你们之间,完全没有付诸武力的必要!”  ???????叶子苏举杯,微微皱眉。  当年那些事儿,他多少还是知道些,那其中的弯弯绕那可多了去了,可不像他二师父说的那样简单。当年道门入世初入谯县,人家张苍黄那也是出了大力气,下了血本儿的,别的不说,光嫡传弟子就一口气派来了俩,一个张牛角,一个马元义,你别看这二人牛啊马的好像不怎么地,人家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精英翘楚,道门二代弟子的领军人物,半点儿不含糊。那偌大的道门,势倾天下,弟子门生遍八州,徒众信民近百万,可真正在大贤良师跟前说得上话的也就那么几个,一双手数得过来,这牛马二人他们不一样,那可不只是真真正正的道门精英,不止是说得上话那么简单,可以不低调的说,不管是在道门之中还是在太平道首的心中,他们那也绝对称得上是举足轻重,别的不说,就是那道门最高级别的圆桌会议,他们也都有那么一席之地!圆者,一中同长,偌大的道门,那一圆之中,自然是天机在手、人间无敌的张苍黄,可能坐在圆桌会议上的人也同样拥着有让人不敢轻视的话语权,毕竟来说,偌大的道门,近百万之众,除却道首苍黄,真正算得上是权势人物的,也无非就是那圆桌会议上的三张一李四杰,而张牛角和马元义他们这一牛一马,说巧不巧恰好就是那三张一李四杰中的四杰人物,太平四杰,元义第一,牛角第三。这俩人物初来谯县传教布道之时,倒也还中规中矩,一不惹事,二不生非,那谯县府衙以及四大家族对此也只能是冷眼旁观,不支持,不反对,不提倡,不纵容,只是后来他们竟暗中开始向谯县府衙以及西山大营渗透,妄图插手谯县军政,这才引起了谯县府衙以及四大家族的联手弹压,明面上的大部分势力都被强势驱离了谯县。为此,道门领袖张苍黄还来过谯县,也曾来过这座八角小亭,至于谈论了些什么,不得而知,但结果很明显,自此之后,太平道的弟子门生终究还是撤离了谯县周边十一县。撤倒是撤了,离也是离了,可人们看到的,都往往只是一些表面上的东西,重视的,也往往都只是那些结果,而对于那些深沉些的东西,对于那些产生了造成了他们所看到的重视的那些结果的过程,他们往往都会在不经意间选怿性的忽略或者忘记!就说道门传教豫州、布道沛国一事,也是一样,人们看到的大都只是那些台面上的纷争,不温不火,波澜不惊,可暗地里的那些杀戮血腥,又有几人知道!道门与四大家族之间的争斗制衡,多少人为之流泪洒血,别的不说,谯县西山大营秘密出动的次数一双手数不过来,还别提什么师出有名大张旗鼓的剿匪缉盗,可缉来剿去,山匪毛贼没弄着,太平道却是很受伤!  ???????????  ???????????  ????  ?????  ?????????  ????????  ????????  ?????????・ 第四十一章 西山闲谈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此刻,八角小亭里的闲谈已近尾声,而西山之巅的浅论却才刚刚开始!  山巅之上,那黑衣如墨的抱剑男子用一种略显深沉的话语缓缓说道:“女帝阁下,今日邀你至此,是为向你辞行,你知道,道墨阴阳之盟虽成定局,可我也必须亲回墨域,向本门长老会汇报并与之商议此事。这些事情,最终,还是要通过长老会的圆桌议事才能作出最终决议。当然,至于长老会会对道门提供怎样的帮助,是鼎力相助,还是略尽绵薄,那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毕竟来说,你不是东皇太一,我也不是墨家巨子!但有一点,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尊敬的大司命阁下,墨家,是阴阳家的朋友,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一直是!”  粗布白衣轻纱遮面的女中帝王轻点头,微微沉吟,“墨家阴阳,三百年同气连枝,三百年唇齿相依。三百多年的情谊,那必定经得起考验,经得起风雨,这一点,勿庸置疑!至于道门的事,长老会圆桌议事自会有个明确的最终定议,对于道门的帮助,那是必须的,或多或少,但无论如何,本门安身立命之本的‘宿命轮回’,绝不会借于他人之手,成那染血的刀!同理,我阴阳一门也希望墨家长老会能够慎重的考虑此事,‘仗剑任侠’借于他人之手,成那杀人的剑,那绝不是什么好事,那也绝不是我阴阳一门所希望看到的!”  黑衣侠首伸手轻敲着额头,不轻不重,不疾不徐,“放心,我尊敬的女帝阁下,‘仗剑任侠’对于墨门的重要性并不亚于‘宿命轮回’之于阴阳家,阴阳家的‘宿命轮回’不会做那染血的刀,我墨门的‘仗剑任侠’又岂会做那杀人的剑!三百多年的尘土烟云,三百多年的恩怨纷争,我们,累积了太多的血的经验和教训,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事儿咱还见得少吗!儒门道者的张良不过是那鸟尽之藏弓,兵家奇才的韩信也无非就是那兔死之烹狗!所以啊,咱可都得悠着点儿,怎么也得留一手,要不然,等人家君临天下威加四海,你是那张良第一,我也无非就是那韩信第二!”  白衣女帝微微扬眉,轻声道:“我尊敬的侠首阁下,很多时候我们都不得不承认,道门之首的张苍黄那可当真不简单,若不然,又岂能在那短短十数年间撑起一个偌大的道门!跟他玩儿心计谋略,咱们多少还是差了点,若论自身武力,咱们以二敌一,放手一搏,充其量最多也就是个平手不败!若论手中所掌控的力量叠加,那我们更是差之甚远、望尘莫及,不说他遍布八州的弟子门生,更不说他几近百万的徒众信民,就只说他道门的‘菊花有刺’、‘梅花有毒’,就这俩,就足够你我好好的思量思量了!”  黑衣侠首放下敲额的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若玩儿心计谋略,我们的确是玩儿不过他张苍黄,这点我承认。若论自身武力单打独斗,我也肯定干他不过!若说你我联手以二敌一放手一搏却只能弄个平手不败的话,那我勉强也就认了!至于弟子门生徒众信民什么的咱没法比,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可若说他道门的‘菊花有刺’‘梅花有毒’就够你我好好的思量思量,那我可就真不服了!他道门的‘菊刺梅毒’固然是厉害,可我墨门的‘仗剑任侠’那也不是绣花的枕头、省油的灯,真干起来,谁怕谁!再说了,儒家的冮山卫,法家的聚散流沙,兵家的止戈为武,哪一个都不是那好捏的软柿子,够他们喝一壶的!”  粗布白衣的女中帝王,扬眉冷笑,“法家的聚散流沙,兵家的止戈为武固然是不好唬弄,可真正让人头疼的还是那传说中的江山卫,有一颗心,悲天悯人,有一双手,杀人盈城!”  黑衣侠首微微点头,笑着赞同道:“他道门的菊刺梅毒厉害是厉害,可真要惹上那传说中的江山卫,只怕没他们什么好果子吃!没事儿咱看看热闹站远点儿,可别溅了一身血!”  白衣女帝微微皱了皱远山黛眉,低头俯看,伸出纤纤玉手理了理额间乱发,轻轻笑笑,却是语音清冷,“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就有左中右,侠首,想要站在中间偏左右,坐山观虎斗,那不可能,那一身的血,我们沾定了,躲不掉的,螳螂捕蝉,有黄雀在后,更有弹弓其下!”  黑衣侠首轻轻皱眉,微微沉吟,眼前这个白衣女子的话虽说晦涩深沉,却也说得十分在理。  道门的菊刺梅毒对上了儒家的江山卫,谁胜谁负,那得另说。可那一言兴邦一言乱国的法家,那兴兵善战天下天双的兵家,谁来对付!说一千道一万,说来说去,那法家的聚散流沙、那兵家的止戈为武,最终还不得墨家阴阳来搞定,如此一来,那一身的血,板上l钉钉,沾定了,那注定是躲不掉!螳螂捕蝉,有黄雀在后,更有弹弓其下!这话说得好,那道理,谁都明白,可这纷纷扰扰的天下,尔虞我诈,谁是螳螂谁是蝉?谁又是那树上的黄雀?而谁,又是那最终的持弓人?  思虑及此,黑衣侠首忍不住再次伸手,不紧不慢的敲着额头,一边敲一边慢慢悠悠的开口说道:“那些事儿,虽说是伤神烦心,但也没什么大不了,诸子纷争数百年,从百家争鸣争到天下显学,再从天下显学争到百家独尊,这几百年来什么阵仗没见过!”侠首冷哼着顿了顿,放下敲额的手,伸指一一数了过去,没先是唇枪舌剑的口水骂战,接着是明争暗斗的拳打脚踢,到最后,就只能是刀兵相向的血腥杀戮!说实在的,其实这也没什么好怕的,争来斗去几百年,无非也就这个套路,习惯了,大不了兵对兵将对将,提剑扛刀来一场!”  白衣女帝扬眉微笑道:“侠首,光说不练假把式,要不找个时间,咱到西山大营逛逛,来个脚踏连营。”  黑衣侠首低头俯看,那西山之下是那名曰‘匡辅’的西山大营,虽只一千七百余众,却自有磅礴气势,浩荡军威,有百战雄兵之杀气,引而不发。  黑衣侠首摇摇头,微微沉吟道:“我得尽快赶回墨域桃源,一路上那十万大山的山水重重就够我受的了!那脚踏连营的壮举我是掺和不了了,不过阁下也得小心,那名曰‘匡辅’的西山大营卧虎藏龙,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統领五百虎士的许家虎子,亲率五百狼卒的叶家苍狼,七百精卒的陷阵之首,还有那熹平六年的败军三将,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再加上一个‘射御无双’的弓刀黄。这脚踏连营的事儿,可当真不好弄,一个不好,营没踏了可别扭了脚!”  白衣女帝微微沉吟,这西山之下的‘匡辅’军营当然不是省油的灯,若不然,那道门四杰之中的张牛角马元义又怎会被强行驱离。再者来说,那熹平六年的败军三将也绝非是简单人物,那场三万精骑出边塞深入敌境两千里的大败也绝非世人所想像的那样简单,更何况,还有个射御无双的弓刀黄。但即便如此,那脚踏连营之事依旧还得继继,西山大营总得掂量惦量,总得让那不知天高厚的叶家小子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第四十二章 轻尘不起,风和日丽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穿过那喧嚣的长街,走过那闹市的转角,早酒微醉的叶子苏忽然看到了一个人,那人粗布麻衣,散发蓬乱,鬃发霜染,斜扛一根木杆,木杆挂一白布幡子,上书四字“轩辕神算”。  叶子苏凝视着他那双苍老得不可言说的眼睛,蓦然间想起了他那一句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那名也轩辕姓也轩辕的家伙拍了拍身上的风尘,悠悠道:“小子,看啥呢?”  叶子苏冷盯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大爷的,世界那么大,你不是要去看看么!”  轩辕翻了个白眼,无可奈何的说道:“没办法,穷!”  叶子苏眨了眨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你这样的人物,用得着钱吗?”  轩辕低下头,略带羞涩的笑了笑,道:“饭吃不吃的倒也无所谓,可闲来无事总得整两斤不是!”  叶子苏彻底无语,他感到震惊,他甚至完全不敢想像,眼前这个粗布麻衣的算命先生,真的就是那个看多了沧海桑田,见惯了地覆天翻,静静的屹立在尘世的山巅,看着纷纷扰扰的俗世人间,冷眼旁观,其能近神,其智近妖的,千古华夏第一人。  轩辕打了一个响指,一改先前的羞涩,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子,别整那些没用的,你要记住,从这一刻起,忘掉那些该忘的,记得那些该记的,历史在你醒来的那一刻,就已然发生了不可预知的裂变!”  叶子苏凝视着轩辕刻满沧桑的脸,淡淡道:“我是否还能见到她!”  “当然!”轩辕淡淡的笑了笑,道:“但你必须赢得那个赌约!”  “如果,我赢了。”叶子苏一字一字道:“我能否回到当年?”  轩辕打了个响指,“当然”  “子苏,我们,该动身了!”叶子苏回过神,身旁郭佳正一字一字说道:“西山大营之中,他们正等着我们!”  叶子苏忽然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我想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郭佳用一种奇异的神情看着叶子苏,看了很久很久,他才慢慢的说道:“你是一个奇怪的人!温和不失冷酷,飞扬却不跋扈;多情而又执着,温文尔雅却又桀骜不驯!”  叶子苏看着郭佳,淡淡的说道:“西山大营近两千儿郎等我拿了我一年半,我想知道,如果,我如今未曾醒来,他们,还能等我多久?”  郭佳沉默良久,很久之后,他才一字一字的开口说道:“他们可以等你很久很久,只要他们还握得住刀提得起枪。可形势不由人,在你醒来之前,舅父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准备解散匡辅营,并拟好了书信推荐我等到并州建阳公处,然后挂印飘身而去,带你隐于山野之间!”  叶子苏伸手摸着鼻子,轻轻的吐了一口气,“你认为他们的等待值么?又或者说,我就真的值得他们如此等待么?”  这一刻,郭佳的目光忽然变得凌厉,他冷冷道:“你游学天下的那三年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我不知道。后来你游学北地的半年多又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我还是不知道。但我知道,因为你的苏醒,我们的希望得以延续!因为你的苏醒,我们的信仰免于崩塌!”  叶子苏低头负手,默默前行,面色平静,悲喜不惊。希望、信仰,那从来都只是一些虚无得不能再缥缈的东西,看之不见,摸之不着,一如此时的自己,不知来处何来,不知归处何归!  古有庄周晓梦迷蝴蝶,大梦初醒,却又迷茫不知,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前世的自己,又何尝不是那梦蝶的庄周,今生的种种,又何尝不是那庄周的蝶梦。只是这个梦,隔着上下四方,离着古往今来!不知,是谁梦见了谁?而谁,又是谁的一场梦?穿过了空间之门的裂缝,经光阴之河而逆流,穿越时空而来,越过了生死轮回,历经了这纷纷扰扰的人间千百年,难道所经历的种种种种,就只是为了当年,那希望破灭那信仰崩塌的一幕,再次重现!  叶子苏抬起头,步步向前,目光变得坚定而执着。身怀着江山令主鱼龙图,接下了江山令剑盘龙刺,吟出了悲天悯人之誓,说出了杀人盈城之言,自己终将走上那人未曾走完的路,接着走,继续走,一直走,走向那没有尽头的尽头,直到那人生的尽头。那一生,已经亏欠了太多,辜负了太多,这一生,不想再亏欠,不想再辜负!  叶子苏微微的笑了笑,那一刻,轻尘不起,风和日丽。 第四十三章 你来,我见,风起山巅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谯县西南的小山之上,石径险斜,一个头系苍黄丝带手持九节竹杖的青衫道者拾阶而上,或是石径的险斜,又或是世途的艰幸,使得他凝眉敛目,面色深沉。  他缓缓慢慢的拾阶而上,不疾不徐。这是他第三次登临西山,或许,这也会是最后的一次。  第一次,那已是很多年前的往事,久得似乎都让人不愿意想起,却似乎,永远都不会忘记。依稀还记那当年的自己,青衫仗剑,风华意气,总想做那世间女子尽皆仰慕的伟男子,总爱张狂的叫唤着,男儿两行泪,一行为苍生,一行为美人!可那一次之后,自己忘却了红尘,折剑断了风华,青衫结发,做了那青灯古卷的修道人。  第二次,从日落站到日出,忘却了红尘人间,却终究舍不下苍生,忘不掉那个倾城。  第三次,就是现在这一次,也许也会是这人生最后的一次!人这一生,总该为自己想些什么做些什么,那绝色倾城的倾城虽已不在人间,可这偌大的人间,却毕竟还有那么  几人让人挂念牵怀!  而今的自己,时日已剩不多,风烛残年之身,行将就木之人!可这红尘中所有的眷恋,却又还有多少未被渲染的流年?是七八冬夏!又或是四五春秋!  红尘俗事,最费思量,人间情爱,最断人肠!  今天,总该做一个了结,忘却那红尘俗世,忘却那人间所有,用尽自己所有的心血和神思,只为那人生最后的疯狂!  也许成功,或许失败,那又如何!是非成败对与错,管不了顾不得!一切的一切,自有后人评说。至少,今生无憾,死且心安,在自己人生最后的那一刻,自己可以扪心自问,自己这一生,所作所为,不为名利,不为权势,那些,都渺小,如尘埃,如蝼蚁!  头糸苍黄丝带的青衫道者双手拄杖,闭目凝神,略显深沉的开口说道:“你来了!”  踏上了险斜石径最后一步的白衣人伸手拍了拍身上的草叶轻尘,平平淡淡的回答道:“我来了!”  头糸苍黄丝带的青衫道者睁开眼,转身微笑,略带苍凉。这应该是第一次登临西山离别之后的第一次相见,不早不晚,十八年。  十八年,眼前这个身穿白衣字曰云图的男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十八年的时光,岁月风霜,都没能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的沧桑,只是偶而,你能从他的眼中,看到一抹浅浅的忧伤,忧而不郁,哀而不伤。  “那红尘不舍的眷恋,渲染了谁的流年,在这纷扰千年的人间,你来,我见,风起山巅!”青衫执杖的道者轻轻的拂了拂衣袖,一时间,风起山巅。  那个字曰云图的白衣男子静静的看着那个扬手拂袖起清风的青衫道者,淡笑道:“阁下千山万水的从冀州来,到这小小谯县,邀我会于这西山之巅,难道就只是为了让我看一看,道门流转,一拂袖,风起山巅!”  青衫道者抿起嘴角,微微有笑,“云图,一别不见十八年,你可安好!”  被称为云图的白衣男子微微笑了笑,道:“他若安好,便是晴天!”  “子苏的事,对不起!”青衫道者低头看着脚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但我真的没有办法!你知道的,‘我们的最终救赎’,生人阳寿为媒,夺的是阴阳造化,生生活人为祭,窃的是天地玄机!那个不为人知的祭坛,那场不为人知的救赎,虽说得了十六字天命真言,可鲜卑的王图龙脉却断而不绝,其气魄族运也是破而不灭,如此一来,不出百八十年,不出人间三五代,鲜卑必有王者出,君临四海而王天下,所以,这才有了断龙涧十八里长峡的事!”  身穿白衣的叶云图冷笑道:“张苍黄,断龙涧十八里长峡的事我不想跟你计较,我只想问一句,你们那么做,真的值么?”  青衫持杖的张苍黄抿起嘴角,微微笑了笑,苦涩道:“你问我值么?值与不值其实我也不知,但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我曾在深山悟道神游物外,在不经意间经光阴之河顺流而下三百年,三百年,我看到这个民族不可言说的画面!”  叶云图凝眉敛目的审视着张苍黄,一字一字道:“鲜卑单于檀石槐死了,断龙涧十八里长峡的事到此为止!那不为人知的祭坛,那不为人知的救赎,还有那断龙涧十八里长峡不为人知的血腥,通通都已成为不为人知的过去!至于你所说的,经光阴之河顺流而下三百年所看到的不可言说的画面,我没有半点兴趣,我只想说,你张苍黄和你的太平道改天换地也好,祸乱天下也罢,我不想拦,也拦不住,不想管,也管不了。当然,我所说的,只是我个人的立场,并不代表叶家,更不代表西山大营,况且,西山大营的兵符我已交给了我儿子苏,以后的事,你们玩儿去。但无论如何,我得说一句,别想着孤身独闯皇城,那样一来,我得拦你,不计生死!”  张苍黄摇摇头,略显悲凉的笑了笑,“云图,你这话说得好肤浅,独闯皇城,杀掉龙椅之上那昏庸无能的君王就当真救得了这泱泱华夏?若真如此,我又何惧你拦,大不了伏尸三人,血溅五步,天下素缟!可问题没这么简单,重病沉疴的华夏病入膏肓,那绝不是一两个人的问题,也更不是死一两个人就能解决的问题,那是要死很多很多的人、流很多很多的血才能完成的救赎!至于你们的心中所想、口中所说,张苍黄改天换地也好,太平道祸乱天下也罢,我不想计较。是英雄,救赎华夏,是奸贼,祸乱天下,那些事,时光流逝之后,是非自有公论!但我扪心自问,不愧天地鬼神,今生之作为,不为名利,不为权势,那些都渺小,如尘埃,如蝼蚁!但即便如此,有个事,我也还得跟你说道说道,俗话说得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可那毕竟只是说说罢了!人老刘家前前后后坐了华夏江山四百年,署理河山十九代,又岂是想拉就能拉得下马的!再说了,刘汉的江山虽说是弄得有点乱,可民心毕竟还是有的,根基也还是在的,五校精卒,三河锐士,并凉劲兵,哪一个都不是摆设,那可都是真真正正的天下劲旅百战雄兵!万一,我说的是万一,万一我没能干得过人家,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什么的,请帮我好好照顾宁儿。”  叶云图略显无奈的说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好好的照顾她,视如己出!”  …… 第四十四章 兵者,人间屠龙器(一)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巳时三刻,午时将近,这七月流火的天自是燥热,出城不过八九里,文弱的郭佳已是又累又乏。二人在官道边寻了个林荫树下,也顾不上什么仪态斯文,半坐半躺歇了起来,那一向风度清雅的郭佳更是宽衣解带,坦胸露乳,一手扇扯衣衫,一手拿着水囊,咕咚生咚就是一通牛饮,全然没有半点书生士子应有的气质和风度!  叶子苏看着了无风度的郭佳,淡笑不语,这也确实难为了他,巳时三刻,午时将近,再加这七月流火的天,人家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跟着自己城里城外十来里这么一走,换谁也顶不住不是。  “我说子苏啊,你是不是想玩死我!”,缓过气来的郭佳放下水囊,擦了擦脸上的水渍,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这哪是让我陪你上西山吶,你这分明就是想把我弄坟里,永垂不朽的架势!”  叶子苏喝了一口水,正色道:“哥,你这么一说可就当真不厚道了,伤感情!我先前不是有点事情耽搁了吗,你说我两位师父千山万水的远道而来,作为弟子门生的我能不端茶递酒侍奉侍奉吗?”  郭佳懒懒的侧了侧身,伸手掐了根青青野草,漫不经心地剔了剔牙,叼在嘴上,点点头,啧啧道:“是该端茶递酒好生侍奉着,那蔡家丫头虽说是小了点,不过八九岁,但人家可是书香门第诗书传家,不止品貌出众,更是才赋惊人,弄回家养上个四五六七年,也就完全下得去手了。只是可惜了呀,可惜了那城东包子铺王寡妇家的包子姑娘,还有那城西李铁匠家的锤子姑娘,人家指不定得多伤心吶!想当年,掷果盈筐的时候,人家两姑娘什么包子馒头匕首锤子什么的那可当真没少扔!”  叶子苏扬了扬眉,没好气地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当初要不是你傻不啦叭的站在我后边,那李家丫头的锤子能砸到我,我能不躲,能躲不开!”  郭佳斜眼瞟了瞟叶子节,调笑道:“你舍得躲,你一躲,能得到那李家丫头纤纤小手的温柔抚摸!那小手又白又嫩……”  叶子苏开始凝眉,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用手怕敲着牙,似笑非笑的斜眼瞟着郭佳,笑而不语!  郭佳立马住嘴。察颜观色的本事他是有的,适可而止祸从口出的道理他也还是懂的。真要管不住嘴,口无遮拦的说下去,到时候,吃亏上当倒大霉,欲哭无泪的,终究还是自己。那曹家最慧极聪的吉利阿瞒够精明了吧,可遇上眼前这个心生七窍七窍皆玲珑的家伙不一样被收拾得服服贴贴的,一句‘飞鹰走狗为荣,读书顶个鸟用’不赞得他吉利阿瞒没了半点脾气。思量至此,郭佳开始转开了话题,一改先前的轻佻,故作忧虑的说道:“咱别扯那些没用的,还是说点正经的,西山大营的事不简单呐!”  叶子苏抬眼四下望了望,正色道:“我游学数年,对于谯县以及西山大营的状况知之不详。此次前行,也是奉了父亲大人之命,手持匡辅兵符前去接管西山大营,说是务必要完整而彻底的掌控西山大营。事出紧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状况?”  郭佳皱了皱眉,正色道:“你有所不知,自你游学之后,势倾天下的太平道,便盯上了这儿,一部道门精英更是吃饱了撑着,搞风搞雨搞事情,也确实让谯县这一亩三分地儿发生了一些小故事,但值得庆幸的是,在谯县府衙和西山大营的强硬打击再加上四大家族的联手弹压,这些小故事并没有演变成他们心中所预想的大事故,一切,尽在掌握。但有个小问题,在那场传教布道的大渗透之中,可能有极少数身份隐晦的道门子弟以及一些别有用心之徒神不知鬼不觉的渗进了西山大营,其意欲何为,尚未可知。在当时纷乱不堪的状况下,我与大营的三位统领四位教官也曾对此进行过慎之又慎的商议,我们一致认为,在当时那人心燥动的情况之下,保证谯县以及西山大营的安定团结,才是重中之重,是以,难免顾此失彼!”  叶子苏皱了皱眉,冷笑道:“一场博弈一场棋,醉翁之意不在车!谯县这一亩三分地儿的烦人事自然没这么简单,道门自然是搞风搞雨的领头狼,可那墨家阴阳又岂是闲站旁边看热闹的绵羊,一个个没安好心,还真把咱西山大营当一盘烤熟的肉!”  郭佳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那些潜伏隐匿了数百年之久的诸子末学,可全都不是省油的灯,全惹上了,对咱未必是个好事,我们能否采用一些不怎么激进却又不失威严的温和手段来处理这件事情?”  叶子苏笑了笑,漫不经心的四下望了望,悠悠道:“在我看来,这些事情根本就不必太过伤神,相对于诸子纷争而言,谯县风波那只能算是一场闹剧,或者说,那只是两个无聊的人进行的一场无聊的博弈,根本就算不得台面上的争斗!你要记住,西山大营的底蕴,远非你所看到的那么浅显,而诸子末学的深沉,也绝非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叶子苏屈起食指,用指甲磕着牙,面色深沉的继续说道:“有些事,你知其一不知其二,知其二不知其三,西山大营的深沉远比你想象的还要深沉得多!相信你也听说过那些关于西山大营坊间传言,有人说,西山大营镇守谯县二十年,守护的是大汉的王图龙脉,也有人说,西山大营守护的根本就不是王图龙脉,而是留候张良之墓,还有人说,西山大营之所以驻扎西山,根本就不是为了守护什么王图龙脉张良墓,而是镇压,以天下至强之军势,镇压谯县之地的天子气象,反正说什么的都有,莫衷一是众口众词。那依你看,你觉得应该是哪一种?”  郭佳取下口中的野草,饶有兴趣的调戏着地上一只落单的蚂蚁,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在我看来,那大都是些毫无根据的主观臆断和猜测,完全没有什么可信度!咱们好歹也是饱读诗书的读书人,怪力乱神之说,听听也算了,当不得真!更何况,这些年我常在府衙走动,闲来无事,也曾有幸在谯县府衙的文库之中翻阅过太多的不为人知秘密文案,据文案所载,延熹三年,也就是跋扈将军梁冀身死族灭的第二年,威宗孝恒皇帝便亲下旨谕任命舅父大人为谯县县令,总揽谯县军政民生,且同时组建了西山大营并屯于谯县西山。更为奇怪的是,从延熹三年到如今的光和五年,屈指一算,舅父大人总揽谯县军政已足足二十余年,这二十年间,谯县的钱粮赋税从未上缴州郡,总是直入府库,再进西山大营,二十年来,从未有过半点例外,若遇灾荒之年甚至还有大笔钱粮军械莫名其妙的进入谯县府库,不知来处何来!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秘案之中,竟还记载着一条颇为奇怪的调兵记录:熹平六年,七月末,调兵五什,十月,归营五什有三。这条奇怪的调兵记录,忽然就让我想起了一件大事,熹平六年,羌胡出寇,鲜卑寇三边,八月,汉征鲜卑,天子遣夏育出高柳,田晏出云中,匈奴中郎将臧旻率南单于出雁门,各将万骑,三军出塞两千里,被敌重兵所伏,汉军大败,丧其符节辎重,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各将数十骑奔还,死者十七八,三将槛车征下狱,回京师问罪,贬为庶人!” 第四十五章兵者人间屠龙器《二》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叶子苏凝眉敛目,摸了摸下巴,四下望了望,沉声道:“正所谓,闻弦歌而知雅意,我不得不说,你的猜想非常正确。但很多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道得明的,也绝不是我们看到的、听到的、或是想到的那么简单。这西山大营如是,那诸子末学亦如是,我们看到的、听到的、或是想到的,不过是冰山浮出江海的一角,管中窥豹只见的一斑!不说那诸子末学,就说这小小谯县和这不及两千人众的西山大营,自延熹三年以来,屯扎谯县,虎踞西山,钱粮自给,军政自理,政出谯县府衙,军出西山大营,直到永康元年威宗孝恒皇帝驾崩之后,大汉朝堂这才彻底失去了西山大营的掌控权,不说朝堂调令,更别说什么太尉将军,没有匡辅兵符在手,哪怕是当今天子亲临,他也休想调动西山大营的一兵一卒。不听朝堂调令,不闻天子召宣,西山大营自然有他不为不知的深沉,若不然,那五校精卒,并凉劲兵,三河骑士,只怕早已浩浩荡荡的杀将而来。你或许会觉得奇怪,觉得匪夷所思,觉得难以置信,大汉朝堂,汉家天子,居然调不动朝堂治下的西山大营!这不奇怪,西山大营驻谯县,镇守西山二十年,不听朝堂调令,不闻天子召宣,自然有他自己的理由。西山大营,原名匡辅,而严格意来讲,他只是半支军队,与之相对的,还有一个东山大营,名曰救赎,取其匡辅社稷救赎苍生之意。这匡辅救赎,始建于延熹三年,也就是跋扈将军身死族灭威宗孝恒皇帝皇权稳固的第二年,但究其原因,还得从威宗孝恒皇帝以及鲜卑单于檀石槐说起,延熹元年,称雄北地的鲜卑多次进犯大汉长城一线的缘边九郡以及辽东属国,根基浅薄的威宗孝桓皇帝对此忧心忡忡,为了笼络鲜卑檀石槐,不惜封他为王,更还放下姿态下嫁公主和亲,檀石槐对此非但不受,反而加紧了对长城缘边要塞的侵犯和劫掠,堂堂一国君王竟遭蛮夷如此蔑视,更何况,这个蔑视自己的鲜卑单于竟还比大汉君王的自己小上那么四五岁,这让外藩入朝根基浅薄大权旁落的孝恒皇帝很受伤,一直视作平生大辱,在诛灭跋扈将军稳固皇权之后,他决心打造一支虎狼之师,与鲜卑一较高下,以报当年许诺封王和亲却惨遭蔑视之辱!当时,鲜卑有一精锐铁军,名曰射屠,威名赫赫,战力无匹,号称射屠一百破敌精兵三千,更有人言,得射屠者得鲜卑,得鲜卑者得天下。先帝闻听,心中大怒,便暗中绕过朝堂,组建了一支没有番号没有编制不入军藉的天子私军,这支军队,一部隐在民间,是为匡辅,一部藏于边军,是为救赎!这,便是西山匡辅,东山救赎,孝恒皇帝的天子私军,大汉最精锐的部队,是最精锐,而非之一!这支大汉最为精锐的天子私军,用着最精良的军械,经过最严格的训练,有着最坚强的意志,还有绝对的忠诚,耗费钱粮无数,历经七年磨励而成,正欲一展锋芒之时,孝恒皇帝却骤然驾崩,一展兵锋北伐鲜卑之事也就因此不了了之。再然后,匡辅浮出水面就变成了如今人尽皆知的西山大营,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驻在了西山,这一驻,便是前前后后二十年!”  郭佳皱了皱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可问题是,先帝驾崩今上继位,朝堂上的大佬们就没有想过要收回匡辅救赎?”  叶子苏故作深沉的笑了笑,道:“很多事,没那么简单,想是一回事,说是一回事,至于做,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朝堂上的事,更是如此,分不清黑白善恶,道不明是非对错,有的,不过是尔虞我诈的党斗权争,勾心斗角的权力制衡。先帝驾崩之时,今上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生父早亡,其爵位也不过是世袭而得的小小‘解渎亭侯’,才智不显不说,朝野上下又是毫无根基背景,论及血统尊贵,他也远远比不上渤海王刘悝,若非窦氏一族的鼎力支持,这大汉一国的龙椅皇位,那是轮也轮不到他。作为一个外藩入朝的少年天子娃娃皇帝,今上也是没办法,根基浅薄,大权旁落,那是常理,也是必定。在那样的情况之下,人哪有时间和精力去管我们小小谯县和这·不到两千人马的西山大营,从掌权的窦大将军和陈太傅夫手中收回北军兵权夺回朝政大权那才是重中之重的当务之急。可又细细一想,就一个少不更事根基浅薄的娃娃皇帝,再加上那么几个野心勃勃权欲熏心的痷人,想要夺回朝政大权,哪这么容易!走到这一步,朝中的权贵大佬、州郡的世家豪强、以及军中的实权人物,他们的态度那就显得至关重要,没有他们的点头默许和暗中支持,就凭一个娃娃皇帝再加上王甫曹节几个腌人,你借他几个熊心豹子胆,他们也不敢!毕竟来说,那不是孩子玩耍过家家,那是真刀真枪杀人流血的血腥政变,稍有差池,不止皇位不保不说,连身家性命都得赔上!好了,血流了,人杀了,制约皇权的陈蕃窦武死了,九月辛亥政变大获成功,大权在握,可这偌大的天下,哪有这么多的好事,投桃报李,有舍有得,事儿办完了,且办好了,追责的议罪,论功的行赏,朝堂上的官僚集团,州郡的世家豪强,还有军中的武人势力,一个个赚得盆满钵溢,权利双收!而先前制约皇权的两大势力,窦武为首的外戚集团和陈蕃为首的儒家士大夫,经过九月辛亥政变和第二次党锢之后,被少年天子和他手下的宦官集团收拾得服服贴贴,彻底丧失了朝堂议政的话语权。可还没等少年天子和宦官们来得及弹冠相庆,一回神,却忽然发现了一个更为头疼的问题,没有了儒家士大夫和外戚势力的牵绊制衡,朝堂上的官僚集团、州郡中的世家豪强,还有各地藩镇的武人势力竟是已然坐大,一个个尾大不掉,根本就没有办法处理,一旦过于逼迫,触及他们的根本利益,那帮人绝不会善罢甘休,更不会坐以待毙,随时都会揭竿而起清君侧,冠冕堂皇的举兵造反!这个代价,没人可以承受,哪怕他是当今天子、大汉君王!”  郭佳扔掉手中的野草,不再调戏那只可怜的蚂蚁,用手摸着下巴,凝眉敛目半眯眼,略显深沉地开口说道:“这朝堂旧事,不说也罢,晦暗深沉,说不清,道不明,满带血腥!不想说,不想看,说多了全是泪,看多了尽是血!倒是西山大营那一档子事,真得好好思量,那帮人儿,潜伏隐匿了数百年,终究耐不住寂寞!”  叶子苏轻呼了一气,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人家潜伏隐匿了数百年,耐不住寂寞,那也是人之常情。再者来说,耐不住寂寞的又何止是他们,那高坐龙椅的君王,那朝堂上的官僚士大夫,那州郡的世家豪强,还有那军中的武人势力,又有谁,安守了平庸,耐住了寂寞!”  郭佳皱了皱眉,啧啧道:“平庸也好,寂寞也罢,那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问题。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要清查西山大营,找出渗入营中的奸细,查清他们渗入西山大营的目的!正所谓风起青萍之末,浪成微澜之间,这些事儿,可不能掉以轻心。”  叶子苏抿嘴咬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天,有阳光自林萌间隙而下,微微刺眼,“他们的目的,并不难猜。他们缺的,我们有的,便是他们想的!潜伏隐匿了三百年,胸有屠龙心,身怀屠龙技,可手上,到底还是空的!” 第四十六章 此去不知经年,愿山河如故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 - 轩辕语诺 日近西山,风起弹汗。  在弹汗山中某个鲜为人知的山头,有一三丈见方的大石,大石之上有棵一碗口粗细的野槐树破石而生,或是水土稀缺,又或是风霜侵袭,使得这棵破石而生的野槐看起来生机不显,半枯不死。  大石之上野槐之下,有两人一坐一立,淡看残阳。一个是胡服劲装腰悬弯刀的女子,一个是黑衣长发两鬓苍苍的老人。  “刺红,你真的决定了么。”黑衣长发两鬓苍苍的老人垂下眼眸,面色悲凉,“你真的想要弃了那鲜卑王座,可你可曾想过,你这一走,鲜卑一族可就真的完了!”  那个叫做刺红的女子举起酒囊,默默地喝了一大口,擦了擦脸上的酒渍,啧啧道:“先生,你也太看得起我槐刺红了!如此重任,偌大的鲜卑,我担不起的。再者说了,偌大的鲜卑,东西一万四,南北七千里,自然是容得下一个女子,可那鲜卑的王座三尺宽,却终究容不下我槐刺红!”  “鲜卑王座三尺宽,容得下和连,又怎会容下你槐刺红!”黑衣老人抬起头,看了看远山残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黯然道:“真正容下你的,不是那鲜卑三尺宽的王座,更不是那窃居王座的和连。真正容不下你的,其实就是你自己,石槐重走了,你义父死了,你的心也就空了。”  槐刺红抬头了看了看远山残阳,喝了口酒,顺手递出了酒囊,平静道:“不知先生以为,槐刺红究竟该何去何从!”  黑衣老人接过酒,小酌了一口,轻叹一口气,很是悲凉地说道:“很多话,本不该老朽我一个客居鲜卑的外人说的,那样一来,有挑拨离间之嫌,可那些话我却不得不说。你二哥和连那人你很清楚,委婉地说,他有着与他才德不相匹配的志向,直接点说,贪权而德浅,志大而才疏,就他那点能耐,偌大的鲜卑,他玩儿不转的。鲜卑三部十帅,哪一个是简单人物?十人之中的宇文、慕容、拓跋三人那自是更不用说,那都才智卓绝的鲜卑人杰。大单于在的时侯,自然是压制得了,他们倒也俯首听命,不敢有丝毫二心。可如今大单于不在了,你二哥和连登上了鲜卑王座,做了鲜卑的大单于,可你觉得你二哥和连真能压制得了他们?”老人顿了顿,喝了口酒,润了润喉,顺了顺气,摇了摇头,继续道:“没可能的!坐上鲜卑王座,对于他,对于整个鲜卑,那都将是一件悲哀得无以复加的事,老朽甚至可以断言,不出个三五七八年,不是他被人玩儿死,便是鲜卑联盟被他玩儿死!可惜呀!可惜了你义父三十年心血造就的鲜卑王图,那幅恢弘灿烂的山河万里图。更可惜的是,站在那幅恢弘灿烂的山河万里图前,挥毫落笔的,却终究不是你!”  槐刺红侧过身,瞥了眼身旁那一棵破石而生半枯不死的野槐,淡淡道:“先生,明人不说暗语,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  老人点了点头,一口饮尽囊中酒,沉声道:“老朽以为,你应当遵从单于遗命,以女子之身登临鲜卑王座,带领鲜卑一族纵横四海,君临天下!唯有如此,方不负大单于,更不负你义父三十年心血造就的鲜卑王图。只是如此一来,总会沾点血腥,手上脚下,多少难免!”  槐刺红淡淡地笑了笑,平静道:“手上脚下,多少难免。可是先生,你不觉得你说得也太轻巧了么!不说那鲜血浸染座落于累累白骨的鲜卑王座,就说我义父三十年心血造就的鲜卑王图,那恢弘灿烂的山河万里图,何以为纸?何以为笔?何以为墨?”  槐刺红站起身,负手而立,淡看残阳,“世人知我义父,三十年心血造就鲜卑王图,在那恢弘灿烂的画卷之上,挥毫落笔,书画三千里,看到的是英雄气,帝王略!可那画卷之上,真正动人心魄,令天地为之皆惊,让鬼神为之同泣的,又究竟是些什么?”  槐刺红闭上眼,不忍见远山落日的那一抹残红,拂袖遮脸,掩上那一抹悲悯世人的哀伤,轻声道:“金戈铁马,碾压万里山河如纸,再以刀锋为笔,沾以人血为墨,方可绘就那恢弘灿烂的山河万里图!人道是,万里山河如画!却有谁知,那恢弘灿烂的山河万里图,刀锋为笔,人血为墨!”  黑衣老人点了点头,悲凉道:“这人间的王图霸业,霸业王图,莫不如此!刀锋为笔,人血为墨,那是自古以来的定局,改不了的!”  槐刺红抿起嘴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王图霸业,霸业王图,可是先生,你想成就的,究竟是鲜卑霸业还是华夏王图?”  老人怔了怔,淡笑道:“刺红,你这话说得可就让人头疼了!”  槐刺红笑了,笑得清冷肃杀,“庄先生,知白先生,庄知白先生,你骗了鲜卑族人二十年,可你觉得你真能骗得了我的义父,那个鲜卑立族以来最伟大的王者!”槐刺红顿了顿,侧身看了看那棵破石而生的半枯槐,继续道:“鲜卑一族的事,我很清楚,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也同样知道。鲜卑王庭之中那棵人尽皆知的气运槐根本就是假的,而眼前这一棵,才是真正的鲜卑气运所在!三年之前你回过一次中原,上过一次泰山,登上了一个亘古未有的祭坛,你们把她叫做‘我们的最终救赎’,在那个祭坛上,你自甘折寿十六年!为此这棵鲜卑气运槐十分生机先失其三,后来,我义父在断龙涧十八里长峡遇刺,不治身亡,鲜卑气运再去其三。如今,你一边在鲜卑各部搬弄是非,一边在我二哥面前挑拨离间,最后,又费尽心思的怂恿我杀兄夺位,其目的无非就是想让鲜卑内乱,射凤屠龙相争,一点一点的耗尽鲜卑一族十只余四的王族气运!”  老人直了直身,正了正衣衫,肃然道:“广陵庄墨,愧对鲜卑!”  槐刺红叹了一口气,语音清冷,“庄先生,你愧对的,应该是我的义父!他与你至诚相交二十年,明知你身在鲜卑心在汉他却依然对你礼遇相待敬重有加,就算你泰山之行而归,哪怕他断龙涧十八里长峡遇刺,伤重将亡,他也从未对你有过半分愤恨。到最后,他也只是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让我转告你:被命运禁锢的可怜人,好好活,为知己,为自己!”  那个姓庄名墨字知白的老人抬起头,哽噎道:“好好活,为知己,为自己!”  槐刺红默默地看看远山残阳,平静道:“庄先生,你可以走了,回你们华夏,回你的中原。鲜卑霸业也好,华夏王图也罢,那些刀锋为笔人血为墨的事,终究不适合你。寻一处山青水秀的地方结庐隐居,从此田园山歌,清茶淡酒,对你而言,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  残阳半落远山,槐刺红回头看了看庄先生那孤单寂寥的身影,略带伤感地笑了笑,那真是个被命运禁锢的可怜人,奔波劳苦了半生,付了年华,负了青春,却终究不晓得自己想要追求的究竟是什么,霸业,王图,那些终究不过是场虚无。  槐刺红闭上眼,喃喃道:“走过高山大漠戈壁荒原,历经王图霸业的万般艰险,走过那人间血河,踏过那累累白骨,才能寻到那梦中唯一的心安。可是义父,假如你所说的鲜卑王图,一开始就只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的虚无,我们否还应该继续前行,踏上那条不可回头的路!”槐刺红仰起头,眼角欲滴的泪开始倒流,“义父,你说他是一个被命运禁锢的可怜人,可你又何尝不是,为了那镜花水月般的鲜卑王图,你失了太多,也辜负了太多!义父,你拉着我的手,留下那不为人知单于血书,将这偌大的鲜卑托付于我。可你可曾想过,我真的担不起的!刺红只是一女子,既便心雄万夫,却也终究只是一女子。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想要武道登顶,那已算是痴心,想做那人间至尊,那更是妄想,是连神灵都无法宽恕的罪过!既便不是妄想,既便神灵可以宽恕,可你可曾想过,我若真的走出了那一步,登上了鲜卑王座,站在了那幅恢弘灿烂的山河万里图前,刀锋为笔,人血为墨,可我要沾上的第一笔墨,定然就是二哥和连的血!再然后,骞曼、魁头、扶罗韩、步度根,我该怎么办?一刀一刀的杀过去,一笔一笔的沾上血,绘就鲜卑王图!可是义父,你可曾想过,你狠得下那个心,可我,却终究下不去那个手!所以,我只能走,不得不走!但我离开之前,会用手中的‘钩吻’帮二哥将那几个不怎么听话的家伙好好的敲打敲打,总得让他们长长记性,总得让他们知道知道,这鲜卑的万里山河还轮不到他们指手划脚!”  残阳将没远山,凄凉中略带惊艳,苍黄的暮色笼罩了弹汗山,缓缓的揭开了鲜卑夜幕的一角。  山下不远处的王庭牙帐中燃起了篝火,族人们开始忙碌,烹牛烤羊,载歌载舞。  暮色晚风之中,槐刺红,那个弃了鲜卑王座的女子,挥手淡笑而去。  此去不知经年,愿山河如故!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