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旅途遇险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各位旅客,开往榆林的N9068次列车马上就要发车了,请各位旅客带好您的行李到6号入口检票上车。” 听到播音,木三从座椅上站起来,戴好军帽,背上沉重的背包向检票口走去。这次探家是他从军5年来第二次回家,本来1个月的假期,但是刚过其半,昨天部队来电话命令他立即归队,准备参加4年一度的国际特种兵大赛选拔。临行时心疼儿子的妈妈一个劲的往他背包里塞东西,那架势,恨不得让背包变成哆啦A梦的口袋。 一想起妈妈,木三鼻子一酸,5年了,妈妈的白头发又添了许多,脸上的皱纹又深了几分。此次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再回家看看,再陪陪年迈的母亲,再听听她带着疼爱的唠叨,也不知何时再能够吃到她jīng心准备的可口饭菜。 “唉,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啊,妈妈,保重。”木三用力吸口气,压抑住那心头的酸楚,随着人流通过检票口登上开往部队驻地的火车。 天不知何时黑了下来,天空中乌云密布,狂风开始肆虐,在狂风中乌云急剧的翻卷着,堆积着,伴随着一阵阵沉闷的雷声,乌云越堆积越厚,厚重的令人窒息,一道道闪电在云间穿行,如银蛇乱舞一般。列车在这夜幕中穿梭飞驰,乌云向列车挤过来,雷声在车顶轰鸣,闪电在列车两侧不断地闪现它的獠牙。 蓦然,“咔嚓”一声,一个炸雷在头顶如霹雳一般响起。 “啊!”坐在木三对面的一个少妇惊叫一声,捂着耳朵钻到身边丈夫的怀里。 “莫怕,莫怕,不过是一个雷而已。”她的丈夫一边用手臂把她搂紧,一边安慰她。 “是啊,每年这个时候啊,都有几天这样的天气,你们不用害怕的。”坐在旁边的一位年长的老人和蔼的说道。 木三向老人看去,那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瘦高的身体,满头银发,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感觉到木三的目光,老人侧过头看向木三,打量了一下,微微点点头问道:“小伙子是探家还是回部队呀?” “回部队。”木三回答道。 “哦,”老人略一沉吟,又问道:“参军几年了?” “五年。” 木三刚一说完,只见一道粗大的闪电从天而落,一下子击在铁轨上,紧接着“咔嚓”又是一声霹雳在头顶炸开,伴随着几声惊叫,木三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第2章竹林邂逅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不知过了多久,木三慢慢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蓝宝石一般湛蓝的天空,漂浮着几缕轻纱般的白云。“这是哪儿?”木三吃了一惊,一骨碌想站起来,可没起到一半,浑身一股酸疼的感觉从骨髓里钻了出来,刹那间,他的肢体、骨骼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他无奈的向四下望去,满眼全是挺拔苍劲翠绿的青竹,清风扫过,竹林轻轻摇曳,发出动听的声响,再配上远处清脆的鸟鸣声,就像美妙的乐音盈盈飘来。和熙的阳光,穿过竹叶间的空隙洒落下来,落在地上成了点点金sè的光斑。偶尔几片竹叶被微风摘下,在轻悠悠的风中翩翩起舞,若黄莺展翼,又如天女散花,煞是好看。 木三也被这美景迷住了,待身体稍微恢复,就慢慢地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像是怕搅扰了这份安逸和沉静。 木三仔细的打量着四周,他的背包就在不远处。他几步过去,拿起背包,正要背到身上。 突然,一声呻吟传来…… 职业的jǐng觉让他慢慢的从背包中抽出常年携带的军用匕首,反握在手中,躬下身来,轻盈而又稳健的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摸去。 木三小心翼翼的绕过拦在身前的枝蔓,轻轻地往前挪动着步子。前行约二三十步,呻吟声大了起来,透过林间空隙,只见在列车上和他说话的老者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左腿痛苦的呻吟着。木三快速的向四周扫视了一下,见没有其他什么异常,连忙收起匕首快步来到老者身边,焦急地问:“怎么了?老人家。” 老者蓦然听到有人问话,吃了一惊,赶紧抬起头来,一看是木三,不由得一喜,连忙说道:“是你啊,小同志,我的腿可能骨折了。” “让我来看看。”说话间木三蹲下身来,伸手小心地把老者的裤脚卷起,只见足踝上方已经肿胀的非常厉害,轻轻一按,老者不禁叫出声来,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滑落了下来。 “是胫骨骨折了,老人家你忍着点,我先做付夹板,然后帮你复位。”木三对老者说道。简单的骨外科诊断治疗对经过战场救护培训和实践的特种兵来说,只是小菜中的小菜。 木三拿出军用匕首,就地取材,用竹子做了一付简单的夹板,然后又从背包中取出背包带,转身对老者说道:“老人家,现在我要帮你把骨头复位,会非常的疼,你可要忍住了。” “我会忍住的,不过你可要轻一些,不要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拆了。”尽管非常疼痛,但是老者还是诙谐的幽了一默。 “那我可就开始了。”木三一边说着话分散着老者注意力,一边用娴熟的手法帮老者复位、固定、包扎。一连串动作麻利的做完,木三黝黑的脸上也冒出了汗珠。 “好了,不过在愈合之前你可不能行动,要是再错了位,你老还得受二遍罪。”木三嘱咐老者道。 “好好好,一切听从你的安排,”可能是骨头复位后痛楚减轻了很多,老者说话的语气也轻松起来:“对了,我们这是在哪儿啊,我的手机怎么没有信号啊?” “这个……”木三略一沉吟,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样吧,你先在这儿等会儿,我四下转转,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我在这儿等着,你速去速回。哦,对了,小伙子,我怎么称呼你啊?”老者问道。 木三一边用匕首削着一根竹枝,一边回答老者的问话:“我啊,你就叫我木三吧,木头的木,一二三的三,你老怎么称呼啊?” “欧治,山科大机械工程系教授。”老者说道。 “哦?”木三诧异的看了欧教授一眼,然后把手中削好的竹刀递给老者:“欧教授,这个你暂且拿着防身,我去去就来。”说罢转身向竹林深处走去。 木三抬头看看太阳,然后顺着太阳的方向向前搜索前进,这片竹林像是一片处女林,未曾有人来过,整个竹林中一点道路也没有,不时有些枝枝蔓蔓阻住去路,木三用手中的军用匕首一边开拓着道路,斩断阻路的枝蔓,一边每走十步就留下一个标记。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林子还是无边无际,不知道尽头在哪里。木三蹲下身子稍事休息,然后继续向太阳所在的方向前进。 又前行大约300米左右,木三正要挥刀斩断身前阻路的竹枝。突然,一阵声响从前方传来,他立即作出反应,迅速的蹲下身子,握紧匕首,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前方。 声响不断地传来,而且距离越来越近,三个人影逐渐浮现出来,同时,一阵带着极度愤慨的咒骂声也传入木三的耳朵。“有人!”一个念头在木三的脑海中升起。他慢慢地俯下身子,尽量利用身边的竹枝和地上厚厚的落叶隐蔽好身形,继续观察着三个人影。 人影越走越近,咒骂声也越来越高。当三个人影咒骂着走近的时候,木三忍不住笑了,原来其中两个人就是在列车上坐在他对面的那对小夫妻。在他们身边是一个肤sè白皙纤弱娇小的女孩,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一丝浅浅的忧虑。那个男人一边用手中的竹竿抽打着拦在身前的竹枝,一边咒骂着这个鬼地方。 等到他们走近了,木三“唰”的一声站了起来。“啊……”三人看见从地上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不约而同的惊声尖叫起来。 “嗨,你们好!”木三呲牙一笑,冲他们打了个招呼。 待看清了眼前之人的相貌之后,三人一边拍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那男人喘着气说道:“妈呀,咱可不待这么吓人的啊。”“是啊,是啊,魂都吓没了。”他的妻子随和着说。 “你们怎么到这儿了?”木三歉意的笑了笑,然后问道。 “俺们正要问你呢,这到底是哪儿啊?俺们怎么来到这鬼地方了?连个人影也没有。”那个男人没好气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哦,对了,还有一个,欧教授,就是在车上和我们一起的那个老人。”顿了一顿,木三继续说道:“我叫木三,你们叫我木三或者小木都行。”“俺叫张传,这是俺媳妇刘筱蕾,这个是……”张传还未说完,边上那个女孩抢着说道:“王璐。” “好,这样吧,欧教授受了伤,行动不方便,我们先和他汇合,然后我们再商量一下怎么走出这片竹林,你们看怎么样?”木三看着其他三个人说道。 张传点点头,说:“俺没意见。”“我也同意。”王璐也点头同意。 “跟我来。”木三返身向来路走去,其他人也立即跟上。 由于来的道路基本上已经被木三开拓好了,众人行走起来并不是像一开始那么吃力。很快就走到了欧治所在的地方。看到众人的到来,欧教授惊喜中带着几分诧异。 “教授,好些了吗?”木三关切的问道。 “好多了,我虽然上了年纪,但这么点小伤还承受得起。”欧教授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对木三的关心还是很感激的。 “让我来看看你的伤吧?欧教授,我学的可是护理专业。”一直跟在队伍后面的王璐上前说道。 “呀,这是谁包扎的?”看到欧教授的腿后,王璐吃惊的抬起头,看了看欧教授,随即又转头看着木三,问道:“是你包扎的吧?你不会是军医大学毕业的吧?包扎的太专业了。” 木三腼腆的一笑,一个小姑娘在这么多人面前夸他,对他来说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但他毕竟是在军队经过特殊训练的特种战士,心态调整的极快,瞬间脸sè恢复了平静。他走到欧教授身边盘腿坐在地上,然后向张川等人招招手,说:“来,张传,大家都坐过来吧,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处置当前的状况。” 等到几个人围过来坐好后,木三首先说道:“我先说说吧,从我离开这儿勘察的情况,再加上回来的路上我向张传了解了他们所经历的一切,我可以肯定的说,我们暂时是困在这儿了,现在我们面临四个困难,第一,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第二,我们不知道我们处在什么位置。第三,我们不知道这片竹林有多大。第四,我们不知道我们所面临的危险是什么。这片竹林对我们来说完全是一个未知领域,虽然目前我们没有遇到野兽或者人的攻击,但并不意味着我们是安全的,所以我认为,首先我们要武装自己,具有一定的自我保护能力,我么可以利用这些竹子制作简单的弓箭、竹刀、竹枪。然后我们再对这片竹林进行探索,直到顺利走出竹林和外界取得联系并确定我们的安全得到保障,我说完了。” “我同意小木的观点,在这儿我们的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按照常理来推算这种情况是不应该出现的,我们的移动通信信号已经覆盖全球,在这里怎么可能会没有信号呢?”欧教授紧蹙眉头,疑惑的说道:“话说回来,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大家不觉得很诡异么?” 听到欧教授的话,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是啊,明明是在火车上的,怎么会来到这里呢?闪电又怎么会劈到铁轨上呢?一火车的人是不是都到了这里?一连串的疑问写在大家的脸上。 “我们不会是像小说里说的,穿越了吧?”王璐怯生生的嘟囔了一句。 “这怎么可能?”张传一摇头否定了王璐的想法,然后说:“那都是人们瞎想的,图个乐呵呗,小姑娘家家的,满脑子红花绿毛。” “我觉得很有可能,即使不是穿越,至少也是远距离瞬间传输,要不我们明明是在黄土高原,怎么一下子到了这竹影婆娑的南方?”刘筱蕾反驳道,末了又加上一句:“你听说过黄土高原上长竹子么?” 被媳妇一顿“轰炸”,张传一下子蔫了,看得出这也是一个怕媳妇怕的很有培养“前途”的好苗子。 看到张传的窘态,木三和欧教授相视一笑,“呵呵,咱们先不讨论是不是穿越的问题了,还是先走出这片竹林再说吧。”木三出来圆场,又扭头看了看欧教授,随后说道:“这里除了欧教授,就我年长,我就毛遂自荐了,按照部队的做法,咱们临时成立一个战斗小组,我任组长,在没有走出竹林的这段时间里,所有的行动由我指挥,你们看有没有意见。”说完,看向众人,无形间一股军人刚毅威武的气势在身上体现出来。 “我没意见,就听你的了。”小护士王璐第一个表态。 “同意。” “好。” “行。”众人纷纷同意,统一了意见。 第3章竹林之夜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三见众人意见都统一了,就继续说道:“我的设想是这样的,首先,我们要清理出一块空地,搭建一个临时住所,然后由我和张传负责一边探索出路,一边寻找些食物。现在我来分工,张传,你和我伐竹,王璐和刘筱蕾整理场地,把我们宿营地的落叶清理干净。”木三抬头看看天sè,“在竹林中天黑的早,争取天黑之前,我们要把竹屋搭建完,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 说完,木三从背包中把野外救生盒拿出来,从里面找出绳锯,然后挑了一根粗细适中的竹子,做成一个锯弓,把绳锯固定在锯弓上,招呼张传一起,开始了营地建设工作。 当太阳拽着最后一抹亮光沉入西山的时候,一大一小两个竹屋已经初见雏形。 “大家休息吧。”木三把最后一根竹竿固定好,直起腰来招呼众人。 夜幕逐渐的拉开了,众人在夜幕下围在篝火旁边,看着木三用竹筒烧水做饭。 “三哥,你做的什么啊?味道好香啊。”经过一天的接触,小丫头王璐已和木三变得熟稔起来,称呼也随意了许多。 “想知道?”木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向王璐问道,看王璐直点头急切的样子,木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着说:“不告诉你,呵呵。” “哎呀,坏死了你,以后人家再也不理你了。”看到王璐气的嘟起嘴巴,众人不禁笑了起来。王璐被众人一笑,羞得脸腾地一下红了,扭捏着把头深深埋在两腿之间,说什么也不再抬起来。 “好了,水烧开了,先喝点水暖暖身子,饭一会就好。”说着木三把架在火上烧水的竹筒取了下来,倒在一边用竹子做的水杯里。 趁着众人喝水的功夫,木三用竹子削了五双筷子,然后把做好的肉汤分别盛在五个竹筒里分给众人。 “哇,好香,汤白肉嫩,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竹子清香,嗯,我先尝尝。”早就饥肠辘辘的小丫头王璐夹起一块肉放在嘴里咀嚼起来,“好吃,好吃。” 见王璐在那儿狼吞虎咽,大家伙也相继吃了起来。 “嗯,不错,大家吃啊。”张传夹起一块肉塞在嘴巴里,嚼了几口,回味般的点了点头,然后头低着,像一头刨地猪一样头也不抬,大口的喝汤吃肉,不一会就碗底朝天了。 刘筱蕾就淑女多了,一点一点的吃。欧教授毕竟是文化人,吃相最有教养,咬一口肉,闭着眼睛慢慢地咀嚼,好像在品尝肉的美味。 “好饱啊。”王璐吃完以后感叹道:“三哥,这是什么肉啊?这么好吃。” “蛇肉。”木三一边吃着,一边回答。 “什么?蛇肉?啊……”一声惨叫,划破寂静的夜空,远处无数夜宿的飞鸟被吓得“扑棱扑棱”的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张传像打了鸡血的猴子一样上蹦下跳,跑到一边哇哇大吐,可又怎么也吐不出来。 木三诧异的看看张传,又看看刘筱蕾,眼里画满了问号。 “他呀,可怕蛇了,小的时候被蛇咬过。”刘筱蕾看到木三疑惑的目光后解释道。 “噢……”众人恍然。 皓月当空,夜凉如水,木三坐在篝火边,一边嚼着苦涩的竹叶提神,一边不时地用手中的竹竿拨一拨火,让火苗着的更旺一些。 身后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不用回头,木三也知道是张传那小子来换岗了。 “你回去休息吧,轮到我了。”张传来到木三身边盘腿坐下,顺手拿起竹杯喝了一口热水说道。 “稍等一会,我把这些竹灰撒一下再睡。”木三用一块竹片把一些燃尽的竹灰从火中拨出来,然后撒在竹屋的周围。 “你这是干嘛啊?爱护环境啊!我们挖一个坑埋了不就得了?”张传不解的问道。 木三用看白痴的眼光瞅了一眼张传,摇了摇头,继续撒他的竹灰,直到都撒完了,才又在张传身边坐下来,说:“竹林中蛇多……” “蛇?”一听蛇字,张传打了一个激灵,紧张的左右瞅瞅,看着木三问道:“在哪?” “呵呵,就你这胆,连个娘们都不如。”木三无奈的对张传说道:“在我们睡觉的周围撒上草木灰,可以防止蛇爬进我们的竹屋里,免得你搂着条蛇睡上一宿。呵呵……” “我睡觉去了。”木三说着转身向竹屋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步子转身对张传说:“哦,对了,忘了提醒你了,晚上别打瞌睡啊,也别让篝火灭了,我们周围如果有野兽的话,火熄灭了,野兽们可就无所顾忌了,到时候你被蛇看上我可就爱莫能助了,呵呵。” 张传看着木三的背影狠狠挥了挥拳头,做了一个鬼脸。 第4章林中晨话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放亮。 他从竹屋中出来,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手脚。 “早啊,三哥。”小丫头王璐象一只小兔子一样蹦过来打招呼。 “早,怎么不多睡会呢?天还早着呢!”木三看到王璐的眼中的血丝,关心的问道:“昨晚没睡好吧?” “嗯。”王璐心中一暖,点了点头,说道:“我就这毛病,换一陌生的地方总是睡不着。” “你得学会适应啊,还不知道要多久我们才能走出这片竹林呐,总不能天天熬夜吧?那你的眼睛可就成国宝眼睛了。”平时不怎么说话的木三面对活泼的小丫头话也多了起来,说话的语气也不像在部队里一样生硬,无形中多了几分柔和,史无前例的和王璐开起了玩笑。 “三哥,咱们什么时候能走出去啊?”王璐担心的问道。 “看看吧,今天我和张传出去探索一下,看看情况。”昨晚木三就想好了今天rì程安排和人员分工,毕竟经过多年的野外生存和特种军事训练,对一个陌生环境的适应上,要比这个刚从象牙塔里走出来的小姑娘强的很多。 “走,我们去看看昨天我下的套子,看有没有收获。”木三说着,率先向竹林里快步走去。王璐见状,说道:“慢点,等等我。”马尾辫也一甩一甩的跟了上去。 木三在前面大步流星,走的极快,王璐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紧赶慢赶还是落下许多。 眼见木三只顾自己向前走,王璐在后面委屈的喊道:“三哥、三……”王璐还没喊完,就见走在前面的木三蹲下身子,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王璐冲木三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猫着腰蹑手蹑脚的走到木三身边,也学着木三的样子蹲了下来,眼睛满是疑惑的看着木三。木三看到王璐疑惑的目光,神秘的笑了笑,伸出左手拨开面前的竹枝,右手向前指了指。 王璐顺着木三手指的方向看去,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神sè,只见前面十几米处的一棵细竹上挂着一只sè彩绚丽、肥大的山鸡,正拼命的挣扎着笨拙的身子,嘴里“咯、咯”的叫着。 “哇,三哥,这是你逮的?”王璐站起身子,兴奋地问道。 见木三点了点头,小丫头更是高兴。连声说道:“三哥,你太棒了!”“你是怎么捉住它的啊?快教教我。” 木三疼爱的摸了摸王璐的头,和她说道:“咱先回去吧,一边走一边说。” “好、好、好,这只鸡可真漂亮啊。”小丫头一边应承,一边帮木三把山鸡从竹子上拿下来,用手拎着山鸡掂了掂,又感叹道:“哇,这么重,这么肥,恐怕得一二十斤吧?” “差不多得有十七八斤。”木三伸手接过来掂了掂分量后说道。 “你看它的羽毛好漂亮啊!”王璐伸手摸了摸山鸡的羽毛,惊喜之sè溢于言表。 “好了,回去再让你看个够,我们回去吧,看看欧教授他们醒了没!”木三说着抬脚往回走去。 一路上一边走,一边被小丫头缠着问这问那,一会要学捉山鸡的方法,一会又要木三探索竹林的时候带上她。面对这个古灵jīng怪的小丫头,木三对了几分无奈的感慨。 回到驻地,张传和刘筱蕾这小两口已经起来了,正在收拾营地。欧教授则是躺在竹屋里看着外面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筱蕾姐姐,你快来,看看三哥捉住什么了!”人还未到,小丫头就已经喊上了。同时顺手从木三手中“抢”过山鸡,拎到面前准备向刘筱蕾炫耀。 “什么呀?”听到喊声,刘筱蕾和张传停下手中的活计,不约而同的向小丫头问道。 “呀,好肥的山鸡,怕是够我们吃两天的了。”张传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小丫头手中的山鸡。 “真的哎,好漂亮的羽毛啊!”刘筱蕾上前从王璐手中接过山鸡,感叹道。 跟在后面的木三摇了摇头,想道:“这女人和男人的的区别真的很大,男人一眼看到这只山鸡,首先感慨这只山鸡很肥,肉多。女人看到一定都会感叹羽毛很漂亮,sè彩很绚丽。看来,还是男人有内涵呐。”想到这儿,不禁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听到笑声,王璐和刘筱蕾同时问道。 “没什么,没笑什么。”木三憋住笑回答道。 “真的么?我怎么看你笑起来不像好人呢?老实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主意?”刘筱蕾和王璐不依不饶,继续追问道。 木三露出一副比窦娥还冤的表情,转移话题道:“你们忙着,我去看看欧教授。” 说罢,快步离去。身后,传来刘筱蕾和王璐银铃般开心的笑声。 “教授,今天感觉好些了么?”木三来到木屋前关心的问道。 “小木啊,你回来啦!”看到木三,欧教授风仪严峻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用温和的声音说道:“好多了,敷上你昨天采的草药,腿已经不疼了。” “那就好,不过你还不能挪动,还要等到骨头愈合了才行。”木三嘱咐道。 “好好好,听我们木大神医的。”欧教授笑道。 看到欧教授神态和蔼的样子,木三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老父亲,那个饱经风雨、但脸上总是带着慈祥笑容的身影,情不自禁的鼻子一酸。 木三向一边扭过头,看着外面的天空,用力深吸一口气,偷偷抹了一把盈眶的眼泪,然后转过身,用平稳的语气和欧教授说:“教授,待会儿吃了早饭,我要出去继续探索竹林,本来准备和张传一起去的,但是又考虑到这片竹林太大了,一时半会不一定能探索出一个结果,所以我准备多探索些时rì,有可能三五天不会回来,营地中只剩下你和王璐她们两个女孩子,万一有什么危险不好应付,就让张传留下吧。昨天我采药的时候摘了一些蘑菇,再加上今天早上捉了一只山鸡,我想如果省着吃的话,应该够你们三天的口粮,如果不够,我这儿还有临行前我妈给我装上的一些零食,全部留给你们,多则三天,少则两rì,不论结果如何,我必定回来。” 说罢,木三从竹屋中探出半边身子,冲张传喊道:“张传,你过来一下。” “啥事?”张传从外面进来,一边席地坐下,一边问道。 “刚才我和欧教授说了,吃过饭我去探索竹林,整个营地的安全要由你来负责。”木三看着张传,神sè凝重的说道:“临走前我再和你把林地周围的陷阱和机关交代一下,你必须熟悉它们的位置和用途,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们尽量不要走出营地,同时加固围墙以保证安全,张传,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啊!” “放心吧!”张传沉声说道,双目炯炯的看着木三,脸上满是坚毅之sè。 木三拍了拍张传的肩膀,点了点头,起身向竹屋外走去,走了两步,停下转身冲张传喊道:“走啊,别赖在这偷懒!做饭去。” “且……”张传向木三翻了翻白眼。 第5章太平要术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碧绿的江水,蔚蓝的天空,朵朵云霞映在清澈的江上,微波如同鱼鳞一般向前欢快的奔涌。蓦地,一声长啸传来…… 一个蓬头垢面的身影快速的奔向江边,嘴里欢呼着一个鱼跃跳到水里,“噗通”一声,溅起好大的浪花。 “张传,别着凉了。”如同黄莺般清脆的声音传来,刘筱蕾和王璐搀着拄着竹杖的欧教授从江边竹林中走了出来,随后跟着壮硕粗犷的木三。 欧教授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美景,又看看身边众人,诸般感慨不胜唏嘘:“一个月了,我们终于走出来了。” “木三,快下来啊,真是痛快,哈哈……”张传一边在江边浅水处尽情的嬉水,一边招呼木三。木三看着在水中可着劲折腾的张传,那神情宛若回到了童年。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他们困在竹林中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了。在那些rì子里,众人餐风露宿,跋山涉水,受尽了折磨,大家早已是身心疲惫。 现在终于走出了竹林,是该让紧绷的神经松弛一下了。 “教授,我们在这儿休息一下,然后顺着江边往下游走,我想很快会遇上人家的。”木三一边擦着汗,一边对坐在地上歇息的欧教授说道。 于是众人顺着江水往下游走去,一路走来,人迹罕至,偶尔有只小动物从竹林中跑出来到江边喝水,看到木三等人走近身边也是不惧,惹得小丫头忍不住去摸摸它们的头。 走了许久,眼看太阳已升至头顶,木三站住脚,擦了一把汗水,搭手举目望去,远近别说什么村落人家,就是个人影也没见到。木三左右瞅瞅,见众人都有些乏累,便说道:“我们就在这歇会吧。” “好啊好啊!”一听要休息,小丫头立即响应,就地一屁股坐了下来。只见她一边用手捶打着酸楚的小腿,一边问木三:“三哥,怎么还没见到人影啊?该不会是我们穿越到了原始社会了吧?” “又瞎说,你真是穿越小说看多了,中毒太深了!”张传对小丫头的想法不置可否。 “咦,你们快看,那是什么?”刘筱蕾看着江心惊讶的说道。 大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向江心看去,只见江心中间突兀的耸立着几块大礁石,其中一块礁石上有一块像是布条的东西在风中摇曳着…… 寂静的江边,突兀的礁石,摇曳的布条,构成了一副诡异的画面…… “好像是个布条,我过去看看。”说着话,木三开始脱衣服,露出古铜sè棱角分明又健硕的身体。 “流氓啊……”王璐一声尖叫,用双手捂着眼睛,待了一会,没听到什么动静,张开指缝,用一个眼睛瞄了瞄。 只见众人都神情紧张的看着已经游到江心的木三,也就把手放下向江心看去。 好在此处地势平坦,水流缓慢,没有激流漩涡。木三游到礁石旁,顺着礁石游到另一侧,只见一条木船夹在两块礁石的中间,正随着水波左右漾晃着。 木三爬上木船,向船舱中看去,头皮“嗖”的麻了一下,全身一阵冰凉,只见那船舱中满是血迹,两个身穿黑sè古代服装的汉子趴在血泊中,身上像刺猬一般插满了羽箭,看情形早已死去多时,两柄长刀丢弃在一旁。旁边一块稍小点的礁石上也趴着一个古装大汉,身上也满是血迹,衣带随风摇曳,刚才刘筱蕾看到的正是这个汉子的衣带。 木三纵身跃上礁石,轻轻地把那个汉子的尸身翻转过来,只见那尸身腹部一处尺长的伤口,几乎将身体分为两半,血迹已经干涸,看来已经死了多rì。 一角黄sè绸巾从那人怀中露出,木三伸手把那绸巾抽了出来一看,原来绸巾里面包着一本书,书的纸质即轻柔又非常的薄,这种材料木三从来没有见过,书的封面写着四个篆字---《太平要术》。可怜木三看了半天,只看懂了“太平”和“术”字,里面的内容更是洋鬼子看京剧---傻眼了。 木三又把书包好,然后拿在手中,仔细的搜索了一下船舱,除了找出一包金银之外,再没有其他一点线索。于是带着书和金银游回岸边。 大家见木三脸sè不好,迎了上来,都关切的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在江水中着凉了。 木三脸sè沉重的对欧教授说道:“教授,此地不宜久留,你看这是什么?”说着话把手中的东西递给欧教授。 “太平要术?我的天!”欧教授打开绸布包,顿时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嘴张的老大,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缓过神来,立即飞快的翻着书页,查看里面的内容,倏然,双手一合,双眼炯炯的盯着木三,激动地磕巴道:“这……这……这是太……太平要术啊!这……这是南……南华道人传给张角的……太平要术啊!小木,小木,你知道么?你知道么?这是一本失传已久的神书啊!” 听了欧教授一番话,大家都感到无比惊讶。。 “教授,你再看看这个。”军人的特xìng让木三这个年轻人比别人要冷静的很多,欧教授这番话只是让他略一失神,很快就又恢复了冷静的头脑,又把手中盛着金银的布袋递了过来。 “金子!”欧教授一打开布袋,两个女孩子异口同声的喊道,同时眼中冒出无数的小星星。 “不错,这些都是真的真金白银。”欧教授拿起一块金子,仔细的鉴定了一下,然后肯定地说。 “小木,这些东西哪来的?你还发现了什么?”欧教授若有所思的问道。 “一条木船,三具尸体,三具穿着古代服装的尸体。”木三缓慢地说道。大家听罢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啊!”两个女孩子更是吃惊地叫出声来。 “古代服装,太平要术,金银……”欧教授嘴里轻声的说着,闭目沉思起来。大家都静静的看着他,谁也没有说话,连平时最爱闹的小丫头王璐也眼都不眨的看着这位老者,耳边只有风吹竹叶的沙沙声和江水的流淌声。 蓦然,欧教授睁开双目,眼中闪过一道jīng光,他直盯着木三,迟疑的说道:“难道……我们真的穿越了?” 木三沉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想也是,别无解释……” 第6章借宿山村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听了木三的话以后,众人一阵哗然,有吃惊的,有痛苦的,还有失落的…… 小丫头用双手紧紧地抓住木三的胳膊,眼中闪着泪花,带着哭腔问道:“三哥,我们真的穿越了么?我们回不了家了么?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是不是?” 木三爱怜的看着这个还不到二十的小丫头,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然后慢慢的点了点头。看到木三点头,小丫头再也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的失声痛哭起来。 一边张传和刘筱蕾也是紧紧地抱在一起,眼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流着。 只有欧教授和木三两人站在那里无声的对视着,两人的嘴角都挂着淡淡地苦涩的笑。 一个是年过半百的学者,豁达睿智。 一个是千锤百炼的铁兵,坚忍刚毅。 即使面对死亡,对二人来说,也无所畏惧。现如今只是穿越而已,人还是好好的,只是远离了亲人感到有些伤感,短暂的伤感之后,两人都已经恢复了平静。 等大家宣泄了一会,稍微恢复了一下神智,木三说:“既来之,则安之,大家都打起jīng神来,先离开这里,这儿不是久留之地,那三个人显然是被人追杀而死的,如果追兵过来,我们就难以脱身了,我们赶紧走吧。” 说罢,伸手把王璐从地上扶了起来,环视了一下众人,然后说:“我们出发了。”说罢,率先向前走去。 大家跟在他的后面继续赶路,由于惧怕有人在后面追杀,众人不约而同的加快了前进的步伐,一路无话,紧赶慢行,终于在天黑前发现了一处村落。 村落不大,也就十几户人家,临江依山而建。 木三等人走进村落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几个小孩子在村口玩耍,看到木三等人穿着古怪,有些诧异,都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眨眼的看着众人。 木三走到一个长得又黑又壮的孩子面前,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轻声问道:“小家伙,能告诉叔叔这是哪里么?” “回叔叔话,这里是丹水峪村。”小孩向木三拱手施礼恭敬的回答道。 “哦!”看到小孩如此有礼貌,木三很是吃惊,不由得仔细打量起这个孩子。只见他五、六岁的样子,虽然身着粗布衣衫,脸sè黝黑,但长得十分壮实,浓浓的眉毛下两只乌黑的眼珠神气的转来转去,闪动着聪慧的光芒,人往那儿一站,透出一股昂然气势,木三心中赞了一下;“好气势,好苗子!” “小家伙,能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啊?几岁了?”木三对这个小孩产生了兴趣。 “回叔叔话,我叫满儿,今年六岁了。”小孩还是那么彬彬有礼,没有因为木三的连续发问而有丝毫不满,让人一看就知道家教甚好。 “阿满,天黑了不回家在此作甚?”一个打雷一般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木三等人吃了一惊,连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形貌魁梧,面貌狰狞的彪形大汉扛着一只老虎从村口大踏步走来。 “父亲!”满儿惊喜的叫道,飞奔过去,扑向大汉的怀里。 大汉一把将满儿抱住,哈哈一笑,走到木三近前。 木三一看大汉身高九尺,面目漆黑,相貌狰狞,一件虎皮坎肩穿在身上,露出两只粗壮无比、肌肉隆起的臂膀,血管像蚯蚓一样温顺的趴在他那坚如磐石的肌肉上,一股充沛的生命之力在上面迸发。在左边肩膀上搭着一只老虎,脑袋无力的耷拉着,虎皮上血迹斑驳,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到大汉走近,木三双手一抱拳,朗声说道:“这位兄长,在下木三,与同伴迷失路途,误到此地,想寻一人家借宿一宿,不知兄长可否行个方便?” “哦……”大汉上下打量了一下木三,又扭头看看欧教授等人,说道:“跟我来吧。”说罢,抱着满儿自顾向村中走去。 木三和欧教授等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走不多远,大汉在一个院落前住下脚步,对众人说:“这是我家,进来吧。” “娘,云梦,我回来了……”推开院门,大汉把满儿放下,又把肩头的老虎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韦儿……” “夫君……” 伴随着两声呼唤,一位老妇人在一个年轻少妇的搀扶下,从屋中走了出来。 “娘!”大汉连忙抢步上前,一边把双手在衣襟上连擦几下,伸出双手搀住老妇人。 “山中猛兽甚多,我儿一去数rì,叫娘心里挂念,来,孩子啊,快让为娘看看,可曾有损伤?”说话间老妇人拉住大汉仔细端详。“娘,我没事,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我还不懂的照顾自己啊!”大汉见母亲如此关爱自己,很是感动,连忙说道。木三见那大汉虽然相貌丑陋,但在母亲面前却如此憨厚孝顺,不由得想起了功夫熊猫,觉得神龙大侠**和眼前的大汉有的一比。 “对了,娘,我领来几个朋友,今晚在咱家借宿一宿……”不等大汉说完,话就被他母亲打断。“朋友,朋友,韦儿,如果不是你的朋友,我们一家人何必流落此地?又何必整天担惊受怕?你,你……”老妇人脸sè一变,喝叱儿子道。大汉很是无奈的低下头,任老妇人说教,一声也不敢吱。 “娘,您消消气,夫君也不是成心气你,您又不是不知道夫君的脾气,他就是这么一个心善侠义的人。”一边的少妇见老妇人生气,连忙柔声劝解道。 木三一看本来好好的一家人,因为他们的借宿闹得十分不快。连忙上前向老妇人施礼说道:“老人家,你别生气,我们也是流落此地,承蒙这位兄长侠义,好心收留,却不想惹得你老人家动了肝火,木三在此给你赔罪了。”说罢,又是深深一躬。 老妇人本来也是淳朴之人,只因儿子未听从教导而生气,经过身边少妇劝解,再一看面前垂首恭顺的儿子,气就消了大半,再加上木三彬彬有礼的一番话,就是再大的火,也消得无影无踪了。 “这位小哥莫怪老身出口无状,只因我儿曾因交友不慎,惹得一些祸事,害的我们举家迁至此地避祸,我儿为人憨厚侠义,我是怕他再重蹈覆辙啊!”老妇人一边向木三解释,一边嗔怪的瞅了一眼儿子,继续说道:“既然客人都来了,你还在这儿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帮着云梦收拾房间让客人住下,你打算让人家在院子里站一宿啊?” “遵命,娘。”大汉如蒙大赦,立即拉着妻子向厢房内走去。 “多谢老人家!”木三等人喜出望外,连忙纷纷向老妇人道谢。 见儿子儿媳联袂去整理房间,老妇人便把众人让进堂屋,亲手沏上茶水招呼众人。 不多一会,大汉和妻子来到堂屋,告诉众人房间收拾好了,然后大汉陪着众人说话,妻子云梦和婆婆去张罗晚饭,小丫头王璐则是猴子屁股上抹了蒜------一刻也坐不住,跑到院中去逗满儿玩去了,刘筱蕾见一屋子都是大男人,自己待着也无趣,就到厨房帮厨去了。 第7章你是典韦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堂屋中,一盏油灯发出昏暗的光,把三个人的影子照在墙壁上,拖得老长,偶尔灯头一爆,火苗摇曳,众人的影子也随着晃来晃去。 四个男人坐在一起,木三问大汉:“兄台可否赐教尊姓大名?”自从知道穿越了,木三已不知不觉的向这古代社会融合,言行举止已有几分像古人了。 听到木三的问话,大汉盯着木三,狰狞的面目在昏暗的灯光下越发丑陋,木三也不再问话,昂首目视大汉,脸上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目光宁和。 良久,大汉长叹一声:“哎……某家已吾典韦是也!” 这句话犹如晴空霹雳在耳边乍起…… 即使从现代穿越到古代也没有让木三如此失sè,只见他双眼陡然睁大,心脏骤然收缩如同针刺一般,然后怦怦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正端着茶杯喝水的欧教授一听“典韦”二字,手一抖,半杯热茶倒在腿上也浑然不觉,只是嘴巴张的老大,大的可以塞下一个拳头。虽然专攻机械制造,但对文学也有着浓厚底蕴的欧教授同样对三国演义中的历史人物耳熟能详。好半晌,才艰难的从抽搐的嘴中挤出两个字来:“典韦?” “你是典韦?” “正是某家。”典韦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感情,虽然还是坐在凳子上,但身上不知不觉已散放出一股杀气,迅速弥漫了整个屋子,木三毕竟经历过特殊训练,还觉不出怎样,但欧教授和张传已是脊背发凉,浑身无力,一种绝望的念头由心中升起。只听典韦用缓慢地语气继续说道:“你们听说过某家的名字?可是李永那厮派来追杀某家的?” “李永?谁是李永?”此时木三已经回过神来,听到典韦贸然问出这么一句,觉得十分诧异。 “怎么?你们不认得李永那厮?那怎么知道某家的姓名?”典韦看木三诧异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语气有所缓和,但杀气一点未曾减少。 是啊,我怎么知道你的?木三顿时觉得头大许多,这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我们是从现代穿越回来的,在后世有一本书叫《三国演义》,里面记载着你的事迹,即使这么说了,典韦会相信么? 但典韦瞪着两只铜铃眼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从典韦目前的状态来看,若是回答的稍有差池,轻者恐怕就会拳脚相加,甚至杀死他们典韦都不会眨眨眼睛。这毕竟不是以前所处的法治社会,这是在杀人不眨眼、视人命如草芥的古代三国。而他们面对的也不是普通的凡夫俗子,而是三国时期的大煞星,素有“古之恶来”之称的猛将典韦。 “事情是这样的……”木三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脑子飞快转动着,整理着思路,然后尽量用缓慢地语气说道:“我们是从那边大山里出来的。”木三估计典韦不是本地人,从见面时的情形可以看出他是以打猎为生,这一家子,上有老、下有小需要他照顾,即使出去打猎,也不会走的很远,顶多出去待个三、五天,五、六天的,肯定走不到他们一开始穿越来的那片竹林那里。于是就开始忽悠典韦:“那边的大山,有竹林的那里,你知道吗?”典韦点点头,虽然只是在附近打猎,但也曾听村里的人说起,在很远的地方有一大片竹林,走都走不到边。 见典韦点头,木三接着说道:“我的一个朋友,他以经商为生,他曾经到过陈留,听过你的大名,有一次曾和我提起过你,说你为人侠义,好打抱不平,对你是赞誉有加,所以我对你的名字也是印象深刻,刚才一听你报出名号,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你,因此才会如此吃惊。” 听到这里,典韦方才收回杀气,木三和欧教授暗中长吁一口气,心中暗道好险。 “典兄,可否冒昧的问一句?”木三看典韦恢复了常态,心中略一盘算,这才出口问话。 “有何事但问无妨。”典韦也是一个实在之人,知道木三不是仇家派来的人后,话语里也多了几分直爽和热情。 木三问道:“不知典兄怎么会流落此地?” “唉……”典韦一声长叹,用他那宽厚如同熊掌一般的大手在腿上一拍,目光看向屋外夜空,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恨意,用缓慢沉重的音调接着说道:“我年幼时家中曾给我定了一门亲事,那女孩叫刘蝶儿,她家与我们同是乡里,长得娇小玲珑,甚是好看,后来因为大灾之年,她们一家外出逃难,行至睢阳时,被一大户看中,意yù纳她为妾,她爹虽然家贫,但也是重诺之人,便已已经定亲为由拒绝,怎奈那大户跋扈,把他爹打伤后,强行将她抢入府中,蝶儿刚烈,誓死不从,跳楼自尽。”说到这儿,典韦已是咬牙切齿,怒发冲冠,双手紧紧握住,手背上虬筋蹦起,恨恨的用右拳捶了一下桌子,“哗啦”一声,一张厚实的枣木桌已是四分五裂洒落一地。 此时典韦方才回过神来,一见如此,脸上满是歉意,对木三和欧教授拱手说道:“两位对不住了,韦只顾回忆往事,如此失态,让两位见笑了。” “哎……”欧教授摆了摆手,对典韦说道:“典壮士xìng情中人,情之所至,我们怎么会笑你呢?” “是啊,像这般恶霸,典兄可曾杀了他?”木三也说道。 听了木三的话,典韦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意,又说道:“蝶儿他爹拖着伤残的身子,辗转回到已吾,那时我还在外拜师学艺尚未回来,他爹把事情经过告知我父,然后回家悬梁自尽了。” “啊……”木三和欧教授不禁一惊,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满是敬佩之sè,好一个刚烈的女子,好一个烈xìng的父亲。 “待我学艺归来,父亲告知我原委,我怒不可遏,立即前去寻仇,怎奈那厮已去富chūn赴任,我便赶往富chūn,那厮整rì龟缩不出,动辄前呼后拥难以近身。我苦苦等候了三个多月,寻找刺杀他的机会。终于有一天,那厮做寿,我扮作贺寿之人,驾车载着酒食混入那厮府中,待那厮敬酒之时,我暴起以匕首刺中他的心口,顺手把他的婆娘也一并刺死,然后趁乱潜出府外。连夜赶回已吾,带着老夫老母外出避难。” “杀得好,杀得好,像如此作恶之人就该杀他个痛快。”同为xìng情中人的木三听到这儿不禁连声叫好。 “可惜啊,唉……”典韦又是一声长叹。 第8章山村夜宴(一)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可惜什么?”木三不解,疑惑的问道。 “可惜我那一刀,未曾刺死李永那厮,”典韦恨声说道:“从那以后,我们一家逃避到颍川,又娶了郭家云梦为妻,生下我儿典满,一家倒也其乐融融。谁知今年黄巾贼乱,各地一呼百应,纷纷起事,颍川更是厉害,十家到有六家参加黄巾,颍川令见黄巾势大,随即招募士卒抵御黄巾,我因武勇而被征募,谁曾想,我那军营长官竟是李永胞弟李川,那厮表面善意待我,假意与我结交,暗地里却设下圈套到县令那儿诬陷我私通黄巾,并意yù杀我,幸亏妻弟郭嘉才智非凡,巧施妙计让我们离开颍川,到此避难,只可恨那李川见我逃离,愤怒之余迁怒于我妻家人,带兵冲入郭家,连害郭家一十六口人命,唯有妻弟郭嘉因访友未回避过此劫,呀呀呀,真是气煞我也。” 典韦一番话又给木三招来一片天雷,雷得木三浑身酥麻,张嘴结舌,目瞪口呆,一个典韦已经雷得他外酥里嫩了,这一眨眼,又冒出一个郭嘉来。 郭嘉是谁啊?木三和欧教授那可是哑巴吃饺子---心知肚明啊! 那可是三国时期曹cāo身边最杰出的谋士,曹cāo早期军事智囊团的核心人物。为曹cāo统一中国北方立下了汗马功劳,史书上称他“才策谋略,世之奇士”。而曹cāo则称赞他见识过人,是自己的“奇佐”。可以这么说,没有郭嘉,曹cāo就统一不了北方,奠定不了称霸的基础,郭嘉是曹cāo最喜爱也是最得力的谋士之一。曹cāo曾多次讲过,自己百年之后要把自己的儿子托付给郭嘉。只可惜郭嘉英年早逝,否则,他在历史的天空中所留下的光环绝对可与诸葛亮相媲美。如果不是郭嘉英年早逝,恐怕就没有以后三分天下的局面,很有可能曹cāo一家独大,蜀、吴两国将无立锥之地。 现在听到三国中这么聪黠、如此富有才华的人就是典韦的妻弟,怎么能让木三心情平静的了。 “典兄,不知郭嘉现在何处啊?”木三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其实即使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坐不住的。只要想想能和三国中两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坐在一起,放到后世任何人都会心跳加速,热血沸腾的,就像现代社会里那些追星族一样,一个大明星就坐在身边,想一想都觉得是非常让人疯狂的事情。 “那小子啊,只要一开饭,一准就到。”一想起自己妻弟摇头晃脑的样子,典韦就想发笑,但是语气中却是多了几分关爱的味道。 “姐夫,照你这么说,我就是一个饭桶喽?只知道吃啊?”典韦话音刚落,屋外一个声音传来。 听到这声音,典韦欢喜的说道:“这小子真不经说,一说就来了,哈哈……” 木三和欧教授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眼睛看向屋外,他们都有些急不可待了,都想一睹曹cāo第一谋士的风采,只有张传这个家伙,对郭嘉没什么印象,脸上倒是一片坦然。 屋门打开,一阵微风吹入室内,油灯的灯头火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一个身体消瘦,个头不高的年轻人走进屋里。 木三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年轻人,他的面孔里黄里带着白,瘦的让人担心,好像大病初愈的人,但浓密的眉毛下一双雪亮的大眼睛闪烁着睿智的异彩,整个人虽然有些瘦弱,但是jīng神很好。 “奉孝,来、来、来……”典韦招呼道:“我给你引荐几位朋友。” “这位是木三兄弟,这位是张传兄弟,他就是我刚才说的郭嘉郭奉孝,我的小舅子。”典韦说着一指郭嘉,向木三说道。 听到典韦大咧咧的叫郭嘉小舅子,木三心中一乐,郭嘉则是送了典韦两颗“卫生丸”。 “奉孝,在下木三。”木三冲郭嘉一抱拳,开门见山的自我介绍。 “颍川郭嘉见过木兄。”郭嘉也是一抱拳,谦声说道。 “这位长者是欧教授。”典韦又介绍道。 “欧教授,后进郭嘉有礼了。”面对欧教授这位长者,郭嘉抱拳躬身一礼,表现了一位文人尊敬长者,谦恭文雅的风范。 “哎呀,小友,切莫如此,折杀老朽了。”欧教授见郭嘉对他如此恭敬,举止温文尔雅,心中暗自高兴,连忙伸手搀着郭嘉地臂膀。 郭嘉正sè道:“欧教授您是长者,嘉理当如此。”说罢,扶着欧教授入座。看到如此一幕,木三在一旁暗暗颌首,不错,恃才而不傲物,难得难得。 郭嘉与众人见过礼后大家各自入座。 看到大家都坐下后,典韦挠挠头皮,不好意思的说道:“刚才某家气愤之余,让这张桌子也受到连累,呵呵,你们稍等,我再去搬张桌子来,顺便看看酒菜准备的如何了,你们先说着话,奉孝,好好招呼客人。”说完,又拔腿带风急匆匆的出去了。 不多时就搬着一张石桌风风火火的从院中而来,一张二三百斤重的石桌在他手中如同拿一个儿童玩具一样轻巧,仅这一手就令人刮目相看,不愧是三国第一猛将。 随后郭云梦和刘筱蕾等人也端着碗碟进的屋来,郭云梦看到在地上“寿终正寝”的木桌,嗔怪的看了一眼典韦,看的典韦搓着双手,歉意的裂开大嘴一个劲的嘿嘿傻笑。 看到典韦的囧样,王璐和刘筱蕾不禁莞尔一笑,连忙上前帮着郭云梦把手中的碗碟摆在石桌上。 “各位,实在不好意思,粗陋之家,仅有些山野之味,万望切莫嫌弃。”说罢向众人一福施礼。 大家连忙起身还礼,欧教授连声说:“典夫人你客气了,我等初到此地,蒙夫人和典小哥如此盛情款待,已是心中愧疚,夫人再如此客气,我等可就寝食难安了。” 郭云梦见欧教授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就不再客气,对欧教授说:“那我就不客套了,你们快吃吧,免得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和两位妹妹到厨房吃去。”说完,拉着王璐和刘筱蕾走了出去。 第9章山村夜宴(二)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呼……”典韦见娘子出去了。长出一口气,随即热情的招呼大家:“来、来、来……先尝尝我家娘子的手艺。”说完夹了一块大肉递到欧教授的碗里,说:“这是酱闷虎肉,你尝尝。”然后又冲木三等人说:“别客气,吃、吃、吃。” 几块肉下肚,郭嘉连呼好吃,木三等人也是赞不绝口,地地道道的山中野味,土生土长,绿sè无污染,这可比现代那些靠饲料、激素几个月就出栏的“问题肉”好吃多了。 “姐夫,你看,这外面夜景如画,这屋里美味佳肴,我们往这一坐,可谓是高朋满座。可是你不觉得好像还欠缺点什么?”郭嘉对正把脸趴在肉块上撕咬的典韦说。 “什么?”典韦一愣,问郭嘉。 “哎呀……”郭嘉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冲典韦说道:“酒啊……如此良辰夜景,如此美味佳肴,没有酒来助兴,如何快哉?” “哈哈……”典韦哈哈一笑,说道:“对、对、对,佳肴配美酒,你不说我倒真忘了,好、好、好,你们等着,我拿酒去。”说罢,双手在身上胡乱一抹,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不多时就抱了一个坛子进来,一进屋就迫不及待的用他那大熊掌拍开封泥,顿时屋中酒香四溢。郭嘉不由得深吸几口,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酸溜溜的说道:“好酒,好酒,好香,好香。” “酒嘛倒是好酒,不过,嘿嘿,奉孝,你姐可说了,你只能喝三杯。”典韦一边倒酒,一边对郭嘉说道。 “啊?”一听典韦这么说,郭嘉傻眼了,连忙恳求典韦:“姐夫,好姐夫,你就偷偷让我多喝几杯吧!平rì里我姐管得严,今rì好容易有客人来了,怎么着你得让我好好陪陪客人吧?” “陪客人有我呢,你姐的脾气你可是知道的,要是我让你多喝了,回头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看得出来,惧内是中国人的优良美德,无论古今,惧内者大有人在,试想连典韦这个猛人都如此惧内,看来后世惧内者也就无可厚非了。 “来,欧教授,木兄弟,张兄弟,我们满饮此杯。”典韦不再理会郭嘉的纠缠,端起酒碗向木三等人一举,然后一饮而尽。 木三等人也随即一口喝尽碗中美酒。 “姐夫,为什么你们用碗喝,而给我却用小杯子啊?这太不公平了!”郭嘉愤愤的抗议道。 典韦一边给大家倒酒,一边笑呵呵的对郭嘉说:“这是你的亲姐---我敬爱的老婆大人亲自安排的,有意见向你姐提去。” 一提郭云梦,郭嘉也哑口无言了,从小到大,家里最疼他、最爱护他的就是他姐姐郭云梦了,但是对他最严厉的,也是郭云梦。这也就导致了他非常地怕他姐姐,只要一提郭云梦,他一准害怕。在这方面,典韦吃的他死死的,一招就点了郭嘉的“死穴”。 大家看到在三国叱咤风云的郭嘉竟然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不禁都在心中偷偷的乐着。 郭嘉转睛一看大家的表情,就知道大家在笑他。不禁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各位……”郭嘉冲众人一拱手,笑眯眯的说道:“今夜如此美景,又有美酒佳肴,我们何不作诗助兴,以行酒令,岂不乐乎?” “你小子又出馊主意,明知道我是个大老粗,非得行什么酒令,作什么鸟诗,成心要我难堪,是不是?”典韦第一个摇头否定。 “诶,姐夫,不作诗助兴,我们总不能光闷头喝酒吧?要不你到室外给我们舞剑助兴,或者你出个主意,可否?”郭嘉开始拿话挤兑典韦。 “这,这,好像不太好……”典韦挠挠头皮。 “我们换个法子,输了的咱不罚他喝酒,赢了的咱们奖他一杯,这样你不就不会被罚了么?”郭嘉开始给典韦挖坑。 “好像可以,那就这么着吧。”典韦脑子一时还没转过弯来,中了郭嘉的“jiān计”。 “好,欧教授,两位兄长,你们意下如何?”郭嘉见典韦上了圈套,怕他反应过来反悔,连忙向其他人问道,眼中充满了渴望。 欧教授和木三、张传互视了一眼,也都想一睹郭嘉的文采,就纷纷点头同意了。 “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我们就开始了,欧教授最是年长,就从欧教授开始,按照年龄顺序以酒为题,赋诗一首,现在开始。”郭嘉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既然从老夫这开始,那我就不客气了。”欧教授略一沉吟,缓缓地开口说道:“辉辉赫赫浮玉云,丹水峪上月华新。月华如水浸村舍,有酒不醉真痴人。” “啪啪啪……”欧教授话音一落,郭嘉立即鼓起掌来。 “好一个有酒不醉真痴人!欧教授,嘉敬您一杯。”郭嘉向欧教授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欧教授作得好诗,韦也敬你一杯。”说罢,典韦端起碗来也是一饮而尽。 “好酒,好诗,姐夫,轮到你了。”郭嘉看着典韦,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哼……”典韦把郭嘉贼笑的样子看在眼里,知道这小子要看他出丑,哼了一声,端起酒碗,说道:“某家不会作诗,自罚一杯。”说完就要喝酒。 郭嘉一看,急声说道:“且慢!”典韦一愣,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郭嘉。 “姐夫,我们开始定的规矩可是赢了的奖励一杯,输了的不许喝酒啊!”郭嘉一脸坏笑,看着典韦,端杯对欧教授一拱手,仰脖“滋”的一声把酒喝了一个底朝天,然后又赞一声好酒,也不管典韦那凶狠的眼神,自顾自的斟满酒杯后对木三和张传说:“两位兄长,轮到你们了。” 张传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吟道:“丹水峪村溢酒香,大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此处是他乡。” “好一句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此处是他乡。妙啊,当浮一大白。来,张兄,干了。”郭嘉又干一杯。 “张兄弟,好诗,某家也敬你一杯。”一直没能喝上酒的典韦一看郭嘉又喝了一杯,急眼了,连忙端起酒碗也干了,然后嘴巴“叭”的一下,感叹道:“好酒啊好酒。” 郭嘉白了一眼典韦,对木三说:“该你了,木兄。” 木三微微一笑,说:“献丑了。”然后起身,在屋中踱了几步,抬头望向室外。用略带磁xìng的声音缓慢的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rì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木三一开始吟诗时,郭嘉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听着,听到后来,不知不觉的睁开双眼,坐直了身子,眼中留露出深深的惊诧之sè。听到最后,郭嘉已是双目中异彩连连,深邃的目光死死地盯在木三身上。那眼神,如同发现异宝一般。 待木三吟完半晌,郭嘉才被典韦的叫好声惊醒,连忙起身,向木三深深一躬,朗声说道:“木兄大才华,大志向,大胸襟,嘉自叹不如。” 木三连道:“不敢当,不敢当,惭愧、惭愧!”其实他是真的惭愧,如果这时候曹孟德在此的话,非得气死不可。可郭嘉哪里知道木三剽窃了他以后主子的大作来忽悠他。还以为是木三原创的呢,不禁被木三的胸襟志向和才华折服。心中一动,竟起了追随之意。 不过毕竟郭嘉也是才华横溢、心思缜密之人,觉得贸然提出恐怕显得孟浪唐突,暗中决定再对木三考验一番。 “奉孝,该你了。”木三磁xìng的声音把郭嘉从遐想中唤醒。 “呃……”郭嘉神sè一整,回过神来,向大家拱手一礼,然后说道:“嘉献丑了。”说罢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慢慢的踱了几步,轻咳两声吟道:“今rì与君聚,共饮一觞酒。平生有几rì?无忧亦无愁。吾愿东海水,尽往杯中流。劝君进一盏,同入醉乡游。” 郭嘉话音刚落,典韦大喝一声:“好!” 这突兀的叫好声让大家一愣,大家伙心中纳闷,这个五大三粗、憨头憨脑的家伙什么时候也懂得诗的好坏了?接下来典韦的话,让大家恍然,更让众人哭笑不得。 只听典韦大声说道:“好诗啊好诗,哈哈,来、来、来,奉孝,为你作得好诗,姐夫敬你一杯。”说完不待众人有所反应,一仰脖,“咕嘟嘟”,一口气把一碗酒灌入肚中。喝完之后用手一抹嘴,然后得意地咧嘴一笑,一付jiān计得逞的样子,憨厚中带着几分可爱。 见他如此滑稽,众人都是忍俊不住,不由得捧腹大笑起来。 “有什么高兴事啊?看把你们乐成这样?”典韦他娘在郭云梦和刘筱蕾的左右搀扶下走进屋里,见众人大笑不止,忍不住开口问道。 木三正要回答,小丫头王璐也拉着典满的小手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嚷:“是啊,是啊,三哥,什么高兴事啊?说来听听,让我们也乐呵乐呵吧。” “没事,没事……”木三使劲憋着笑意,回答道:“我们正在吟诗助酒兴呢!” “且,吟个诗还这么高兴?”王璐有些不解,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木三,心里暗自有些嗔怪:“一群傻瓜,吟个诗高兴成这样,有病啊你们?” “某家有一个请求,还望诸位允准。”典韦眼珠一转,想出了一个主意,站起来身来向众人说道:“你们都是文人,吟诗作对都不在话下。刚才某家和你们比这个太不公平了,很是吃亏,现在某家想让娘子替咱作诗,诸位觉得可否?” 听了典韦一番话,众人不禁摇摇头,这家伙表面上看着憨头憨脑,一副没有心计的样子,但是为了喝酒,啥主意也能想出来。 “好,俗话说夫唱妇随,夫妻同心,典兄也可以让嫂子替代。”木三首先赞同。众人见木三已是同意,其他诸人自是没有不同意见。 郭云梦见大家全部把目光看向她,便向众人一福,柔声说道:“妾身便替夫君作诗一首,以助大家雅兴。”随即低下头开始沉思。 大家看郭云梦正在构思,便都静静的等待着,谁也没有说话,即使调皮的典满也忽闪着两只大眼睛安静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屋子里一片寂静…… 一会儿,郭云梦抬起头来,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轻启朱唇:“饮我菊花酒,尽消百rì愁。十觞亦不醉,菊酒对金秋。” “咕嘟嘟……”郭云梦话音未落,就见典韦一碗酒已是飞快的喝入肚中。然后打着酒嗝感叹道:“好酒,呃,不对,是好诗,呵呵,好诗好诗。娘子作得好诗。” 众人一怔,随即轰然…… 第10章何去何从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喔喔……”几声鸡鸣打破了山村的宁静。 木三睁开朦胧的双眼,感到微微有些头痛,他晃晃脑袋,依稀记起昨夜痛饮的情形,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苦笑。昨晚典韦喝起酒来就像是跟人拼命一般,光这家伙自己就干了一坛,郭嘉也是个酗酒如命的主,尽管他姐姐一个劲的说他,还是坚持着把家中仅有的三坛酒全部喝出来方才满意的醉倒。 这时耳边一阵鼾声传来,木三扭头看看屋中大炕上横三竖四躺着的几个人,更是感到有些无奈,他坐起身把典韦压在他身上的一条腿搬开,只见那家伙翻了翻身,又是一阵如雷的鼾声从嘴中传出。 在部队养成了早起晨练的习惯,使他早晨起来一不活动就感到浑身有些不舒坦。于是便穿好衣服,轻轻地打开屋门,走到院中。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深吸一口气,让人心旷神怡。 “没有污染,这古代的空气就是清新那!” 随即转身轻轻地带上屋门。一看院门还是关着,也就懒得去敞门了。原地略一活动手脚关节,随后几步助跑,手一搭墙头,身体灵巧的翻出墙外。开始了他的晨训。 半个时辰后,等木三顺着崎岖的山路返回的时候,众人早已起身,做早饭的忙乎早饭,读书的抱着书卷在摇头晃脑,典韦则在院中呼呼的舞动双戟,欧教授和典满等几人站在一边观看,不时传来几声鼓掌和叫好声。 看到典韦在习练武艺,木三也站在一边,饶有兴致看了起来。 木三记得《三国演义》中对典韦双戟的介绍,说他“帐下壮士有典君,提一双戟八十斤。”可见双戟沉重无比,但是现在这八十斤重的双戟在典韦的手中轻如鸿毛。随着身形的腾闪转挪,只见他忽而如神龙摆尾,大劈大砍,气势恢宏;忽而双戟如乱点梅花,勾、撩、点、刺,眼花缭乱;忽而那一双戟凭空互击,声音脆响,不绝于耳,令人心神失守。那庭院中的落叶残花在戟风的带动下,忽而飘飘洒洒犹如彩蝶展翼,忽而随风急转犹如长龙盘旋,煞是好看。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行家看门道”。那戟法在木三这般格斗高手眼中看来是步步杀招,霸道之极,这要是在万军丛中施展起来,绝对是一步杀一人,挥洒自如,即使取上将首级也会如探囊取物一般。没有高人指点,一般人是绝对练不出这般武艺的。木三不禁对典韦的师傅是谁起了浓厚的好奇心。在历史上只是记载着典韦武艺高强、勇猛无比,但对他的授业老师却是只字未提。 一阵叫好声传来,只见典韦收起招式,定住身形,一趟戟法练下来,面不改sè,大气不喘,整个人站在院中,犹如巍巍山岳,浑身散发着一股凌人的气势。 “开饭了……”王璐站在厨房门口大声吆喝。 “三哥,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酒,你难受不?”看到木三向厨房走来,小丫头迎上前去,关心的问道。 “没事,就是刚起床时头有些疼,出去跑了一圈,出了身汗,好了。” “那你快吃饭吧,等吃了饭我给你揉揉。” “我也头疼,你给我揉揉吧!”张传插嘴道。 “让你媳妇给你揉去,讨厌。”小丫头脸腾地红了,转身一甩马尾辫子,不在搭理张传。 “让你媳妇给你揉去,哈哈……”郭嘉冲张传捏着嗓子学王璐说道。 “臭小子,想讨打你。”张传也臊红了脸,抓住郭嘉就要咯吱他,郭嘉则连声讨饶。 饭很快就吃完了,典韦在院子里支起一个一人多高的木头架子,把昨天背回来的老虎挂在架子上,开始剥皮剔骨。这些应该昨天就该做的活,因为昨天晚上的狂饮而作罢,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虎皮剥下来。 典满则跟他舅舅去读书识字。 木三走到欧教授身前,对欧教授说:“教授,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哦?啥事啊,小木。” “教授,对我们来说,穿越到了古代,这已经是事实了,为什么会穿越到这里,穿越到到这个年代,一时半会我觉得我们不会弄明白,但目前我们面临困难的关键,是以后我们该怎么办?”木三忧心忡忡的说道。 听了木三的话,欧教授深邃的目光看着前方,良久未曾说话,木三静静的站在一旁,目光凝重的看着欧教授。 “你有什么打算么?”欧教授反问道。 木三似乎早就算准了欧教授会有如此一问,接口说道:“既来之、则安之。”说完这句话,他长出一口气,继续说道:“面对现实是我们目前唯一的选择,为什么我们会穿越到这个时代?是不是上天注定要我们历经坎坷?”略一停顿,木三又说道:“这些天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但苦于不知道是穿越到了哪个时代?现在我们知道了,我们处在东汉末年,如今黄巾已经起义,大乱即将来临,乱世想要生存,我们得有资本,有立足的资本,有自保的资本,如果这个时代的历史事件是顺着我们知道的那些事依次发生的话,我们必须得有争霸天下或投身明主的资本,否则,乱世存身,一个字---难。” “你分析的很对,但是你想过没有?我们凭什么在乱世中立足存身?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比他们多了几千年的知识,多了几千年的阅历,但在乱世,这些有用吗?”欧教授也是忧心忡忡。 “机遇!”木三立即接过话头:“我们还有机遇,没有机遇,我们来不到这里,很可能早就丧身在闪电之中,如果没有机遇,我们不会遇到典韦、郭嘉这样的人才,更重要的,如果没有机遇……”顿了顿,木三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我们就不会得到《太平要术》,教授,难道你不觉得我们的运气太好了么?” 听木三如此一说,欧教授再次陷入沉思中。木三也不再说话,依然静静地看着欧教授。 过了许久,欧教授终于再次开口问道:“小木,你决定怎么做呢?” “我要争霸天下!”木三坚决的说,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身处乱世,如何立足?如何自保?与其无声的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不如奋力一搏,青史留名,更何况三国之中最杰出的谋士,最勇猛的武将就在身边,如此好的资源为什么不利用起来呢?而且木三坚信,幸运之神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既然你决定了,我会全力支持你的,我相信,张传夫妻二人,王璐他们都会支持你,你将改变历史。”欧教授眼中露出赞许的神sè。在他看来,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男人要有男人的气概,应当矗立天地之间,做出一番事业来。而在这个时代,男人就要金戈铁马,驰骋疆场,打出一片天下来,才不枉在此世间走这一遭。 “但是,教授,我们现在是要啥没啥,没人、没钱、没地盘,我们怎么才能发展起来呢?”木三说出了心中的忧虑。 “人不是问题,我们可以招募;钱,等我们走出大山,寻找一个赚钱的门路;地盘也好办,走出大山,我们弄到钱,那就可以买个小县令,据一县之地,窥视天下。” “好,就这么办,眼下我们想办法先收服典韦和郭嘉,这么好的资源可不能便宜了别人。”木三欣喜的说道。 第11章中大奖了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什么事啊?”郭嘉被木三拉着往村口走去,木三走的急,郭嘉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不满的嚷道:“有啥事不能在家说啊?非得到村口来?” 木三也不做声,只是拉着他一口气走到村口。 “好了,有啥事你说吧。”郭嘉用力甩开木三得手,愤愤的问道。 “奉孝,有件事情我想要拜托你。”木三语气诚恳的说。 见木三如此郑重,郭嘉也就放下刚才的不满,看着木三正sè的说:“木兄,有何事能用到我这文弱书生啊?你尽管说就是。” “我想离开这儿,如今黄巾作乱,男儿当励志报国,我不想就此老死山林,我想去投军,杀贼平乱,建功立业。”听木三说到这儿,郭嘉已是眼中异彩闪烁,脸sè更是欣喜。他虽然年纪稍幼,但志向也是宏大。俗话说“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他也想找个赏识自己、信赖自己的人去追随左右,好干出一番事业,以光耀门楣。才不枉在世间走这一遭,人生才有意义,活着才有价值。与木三的相遇,通过交谈,他十分欣赏木三的才华,早就起了相交跟随之意,只是相聚时rì尚短,对木三还没有一个深入的了解,还不知道木三最终是否有出仕报国的意图,正要想办法对木三试探一番,不曾想如今木三主动提出来了。怎么不叫他心中暗喜。 按捺下心中的喜悦,他凝神继续听木三说。 “奉孝,我想把欧教授等人托付给你,请你照顾好他们,你看可否?” “木兄,”郭嘉看着木三,脸sè平静的说:“有句话,请木兄恕嘉冒昧。” “奉孝,你我虽未曾谋面,但如今一见如故甚是投缘,你我之间,还需要客气吗?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两个大老爷们,啰啰嗦嗦的怕是要被别人笑话了。”木三轻笑道。 “既然木兄如此话语,嘉再客套倒显得生疏了,那我就直说了,兄可曾想过?你如此前去投军,以什么作为晋身之资呢?”见木三正要答话,郭嘉一摆手,接着说道:“兄肯定会说以军功为晋身之资,但兄可曾想过如何积累军功?无非是靠杀敌立功来积累,但是这要多久?兄此去投军,一去最多当个伍长什长,从伍长到将军何止一两阶差距,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八年?你会从伍长升至将军?除非立下奇功,否则一两年内很难有大的提升,如果黄巾叛乱在一两年内平定,兄又以何晋身?” “这个……”郭嘉这一连串的问题如同一枚枚炸弹在他耳边连番炸响,轰的他摇头不止。虽然他对以后的出路打算做了很多预演,但郭嘉提出的这些问题他真还没有想过。 他苦思半天依然无解,看看在一边面带微笑的郭嘉,他眼前一亮,对呀,怎么这么笨呢?眼前的人是谁啊?三国最佳谋士啊,有他在还有什么好苦恼的?何况这问题本来就是他提出的,他肯定已经想好了,于是,木三一整衣衫,向郭嘉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说道:“木某不才,还请奉孝教我。” 郭嘉坦然受了木三一礼,然后说道:“木兄要问,嘉怎敢不言?木兄,你何不自己组建乡勇,成规模后再去投军,然后再立军功,升迁能不快否?”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木三双手一击,恍然大悟,不过随即想到了什么,向郭嘉问道:“可是征募兵勇需要粮饷,我们一没钱,二没粮,这如何是好?” 郭嘉微微一笑,说道:“钱粮好办,此去向南三十里即可出山,山外有一栾家镇,镇东有一庄园,乃程昱府邸,东郡东阿人,因避黄巾之乱,举家迁至此地,为人急公好义,我与其乃是忘年至交,你可去他府上,请他资助钱粮,钱粮则无忧亦!” “程昱?可是程仲德么?” “正是。” 木三不禁欣喜若狂,程昱程仲德,又是一个三国重磅人物,木三心中嘀咕:“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呢?要是早知道运气这么好,早就去买彩票了,大奖还有别人的么?” “事不宜迟,奉孝,我马上动身前往栾家镇,你可否与我同行?”木三也是一个果断xìng子,说做就做。 郭嘉呵呵一笑,说道:“木兄,不要着急,你在这儿再住一两rì,待我收拾一下,我们叫上姐夫一起前去,可好?” 两人一起向典韦家中走去,木三因为心中担忧的事情得到完美的解决,步子也轻快了很多,二十多岁的人有点像孩童一样蹦蹦跳跳,看的郭嘉在后面摇头不已。 刚进院门,木三见典韦正蹲在院中用尖刀剔着虎肉,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几大步走了过去,蹲在典韦面前,轻声唤道:“老典,典兄……” 典韦诧异的抬起头来,眼中一抹迷惑,像是看花痴一般看向木三,嘴中嘟囔:“刚才出去的时候不是好好地么?这么一会儿,就变得疯疯癫癫的了,这世道还真是有些乱啊!” 木三仿佛没听到典韦的话,依然用自己认为很有诱惑力的声音说道:“老典,如果有一场大富贵放在你面前,你要不要?” “啥?”典韦一斜眼,咧着嘴问道。 “一场大富贵,一场可以封侯拜相的大富贵!”木三继续诱惑典韦。 “小木,你不会生病了吧?”说着典韦伸出带着满是血迹和残肉渣去摸木三的额头。 “去……”木三一把把典韦的脏手打开,一边笑骂道:“你才有病呢!” 随后又接着说道:“我是认真的!老典……” 典韦看木三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脸sè也凝重起来,问道:“怎么回事?小木,你说来听听。” “姐夫,还是我来说吧……”郭嘉也走了过来,顺手拉过一个小木凳坐下向典韦说道:“是这样的,刚才我和木兄谈了谈以后发展的方向,姐夫,你一身武艺不能在山林埋没啊!再说你的志向不也是封侯拜相,封妻荫子么?” 典韦低下头沉默了…… 木三和郭嘉默默的看着他,他们知道,典韦正在考虑,这关系着他一生命运的大事,仓促之间很难决定。但他们可以等,尤其是郭嘉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让木三心中十分纳闷,这家伙怎么就能这么肯定典韦会出山呢? 等了很久,典韦抬起头,长出一口气,目光中透出一股坚毅果断的神sè。他凝望着木三和郭嘉,一字一顿的说:“某家愿意和两位一起共逐天下!” 木三心中一松,亦是长吁一口,心说:“这下中大奖了,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最佳谋士和武将尽入我的怀抱……”呵呵,这家伙还在心里唱上了…… 第12章在下赵云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今天是圣诞节,首先祝书友们圣诞快乐! 一般我不太喜欢过洋节,但是也不排斥这些国外的节rì。 不是我守旧,只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太平衡,我们过chūn节的时候,外国的大街小巷也没有贴上中国的十二生肖,也没用中文或英文贴在橱窗里为我们祝贺节rì。 但是毕竟是一个喜庆的节rì,虽然是洋节,倒也为与知己聚会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呵呵,再次祝书友们节rì快乐! 当清晨的太阳从群山的怀抱中舒展开身姿,露出灿烂的笑脸,挥手瞬间给翠绿的群山穿上一件金灿灿的纱衣。 木三等人拖着长长的身影从密林中走出…… “木兄,再向前三里就是栾家镇了。”郭嘉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 天还未亮,他们就从丹水峪出发,一路疾奔至此。郭嘉那体格本来就很虚弱,怎么能和木三与典韦相比,这两个变态一个经过特种训练,一口气跑个十公里不在话下;一个自幼习武,整rì在山林中逐虎捉鹿,身体壮的和狗熊一样。这一路基本上就没歇息,所以郭嘉早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要不是他俩拽着他,早就坐地上不走了。 木三见郭嘉累成这样子,关心的说:“奉孝,就你这身体,从军以后能吃得消吗?” 郭嘉白了木三一眼,说道:“我一身所学,乃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经天纬地的本领,企如尔等跃马横刀、冲锋陷阵一般,我用的是心智计谋,要狗熊一样的体格何用?”说完还挑衅一般瞅了瞅典韦。 木三不禁心中暗笑,这一对活宝,互相瞅着不顺眼,得空就互掐,本来木三一句话,成了郭嘉取笑典韦的导火索了。 “哼!”典韦一扭头,不理郭嘉,嘴里嘟囔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 一句话噎的郭嘉直翻白眼。 “好了,好了,我们继续赶路吧!”木三连忙打圆场,起身说道。 于是他们起身向栾家镇走去…… 三里路,很快就到了。 木三在镇口驻足向栾家镇看去,只见偌大的一个镇子,镇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没想到在这偏僻山野,会有如此一个繁华所在。 走入镇子,木三眼前一亮,只见一条三丈宽的大街贯穿整个栾家镇,大街青石板铺就,地上一尘不染,大街两边店铺林立,各种物品玲琅满目,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第一次进入古代的镇子,木三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啥都觉得新鲜,看啥都觉得稀奇。 郭嘉在前面一边领着路,一边和两边店铺的掌柜的、伙计们打着招呼,看得出这家伙对这里很熟。 如此走了一里多路,来到镇子的东面,前面不远处矗立着一座庄园,从外表看来,占地甚广,气势恢宏,门前站着两个家丁,挺胸昂头,jīng神十足,可以看出这家主人御下极严,管教有方。 郭嘉做上前去,其中一个家丁老远就看见他了,待他近前,连忙躬身抱拳,说道:“郭先生来了,您请进……这两位?”家丁热情地和郭嘉打招呼,看到木三和典韦后,又疑惑的问道。 “哦,这是我的两位兄长,今rì来拜访你家主人,仲德公可在府中?”郭嘉说道。 “在、在、在……三位请随我来!”家丁一边恭声回答,一边领着众人向府内走去。 “好枪法,好……”刚进府门,还未转过影壁,一片叫好声已是传来。 众人转过影壁,只见眼前一个长宽数十丈的空地上围着一群人。 大家好奇的挤上前去。 只见场地zhōng yāng一个年轻人正在舞弄着一杆银枪,木三一看,心中不禁叫了一声好!那枪法煞是神奇,一杆银枪在那年轻人手中上下翻腾,出枪如潜龙出水,锐不可当;收枪似猛虎入洞,速不可及。忽而一个舞花又似梨花带雨,落英缤纷。点、崩、挑、拨,虚虚实实、变幻莫测,缠、拦、拿、扎,奇奇正正、神化无穷。 待那年轻人收住势子,场中一站,只见他面不改sè,心不狂跳,整个人面貌俊朗,白衫飘飘如玉树临风,给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好,子龙使得好枪法。”一位颀长瘦削、长髯飘逸的中年人拍手说道。 “哪里,仲德公谬赞了。”年轻人谦恭的说道。 “仲德公……”郭嘉在人群外跳着脚向中年人挥手喊道。 “咦?奉孝,那阵风把你吹来了?”中年人看到郭嘉惊异的说道,欣喜之意溢于言表。随即向郭嘉走来,众人连忙让开道路,闪到两旁。 中年人走到郭嘉身前,伸出双手抓住他的臂膀,用力握了握,又使劲晃了晃。然后哈哈一笑朗声说道:“奉孝,这大半个月你小子跑哪去了?是不是又在哪个酒肆醉酒,无力偿还酒债了吧?还是被谁家姑娘相中了拉去金屋藏娇了?”四周众人哄然大笑。 木三见郭嘉被臊的满脸通红,不禁哑然失笑,这小子整天jīng灵古怪,眼珠一转一个主意,今天如此还真是难得。 典韦见到郭嘉的囧样,咧着大嘴也是嘿嘿直乐。 “仲德公……”郭嘉见程昱见面就把他以前的尴尬事都抖落了出来,不禁跺脚急声喊道。 见众人都笑得差不多了,程昱止住笑,问道:“奉孝,今天怎么想起来看看老哥哥了?” “你看你这样子,哪里还有一个读书人的样子?整个一活生生的市侩小人。”这时候郭嘉缓过劲来了,开始了对程昱的轰炸:“本来我今天有要事来与你商议的,现在,我无可奉告了。”说话间卖起了关子。 一听这话,程昱转身对围着的一众人等挥手说道:“都散了吧,都散了吧,该忙啥忙啥去……” 然后又转身对郭嘉呵呵一笑,说道:“来,奉孝,我给你引见一位少年英雄。”说着话让开身形,把刚才舞枪的年轻人让了出来,说道:“奉孝啊,这位是童渊童老前辈的关门弟子赵云赵子龙。” 紧接着又对赵云说:“这位就是我和你提起的郭嘉郭奉孝。” “嘉见过赵兄。” “哎呀,郭兄弟,云有礼了。” 两人施礼完毕。 郭嘉对程昱说道:“仲德公,与嘉同来的还有两位兄长,待嘉与你引见。” 说完把木三和典韦介绍给程昱与赵云。 介绍木三时,程昱不禁对木三多看了两眼,只见木三身材魁梧,剑眉星目,器宇轩昂,举手投足之间隐带一股威武之气,不禁心中凛然。 程昱把众人让到客厅,待下人奉上茶茗后,程昱问郭嘉:“奉孝,刚才你说有要事相商,到底是什么事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老哥哥吧?” 郭嘉喝了一口茶,不急不缓的说道:“仲德公,如今黄巾作乱,硝烟四起,民不聊生,您是打算独善其身呢?还是兼济天下啊?” 程昱一愣,脑子急转,故作茫然地问道:“独善其身如何?兼济天下如何?” “呵呵……”郭嘉呵呵一笑,放下茶碗,起身朗声说道:“独善其身,则固守此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兼济天下,当以天下为己任,我辈中人,则登高一呼,出仕投军,借助众人之力,解救万民于水火。” “奉孝,你意如何?”程昱这只老狐狸开始探测郭嘉地底线。 “这还用说么,当然是兼济天下,要不我们读书何用?读书人当有读书人的报负,大难当前,当以国事为重。”郭嘉侃侃而谈,同时一指木三,继续说道:“我兄木三,一腔热血,意图投军报国,然则缺少助力,今特与嘉来此,寻求仲德公之助。” “好,爽快,男儿应当如此!”未等程昱有所表示,赵云已是拍案而起,大声叫好:“木兄若是投军,算云一份子。”说罢,热切的注视着木三。 “呵呵,既然如此,怎么能少得了昱呢?”程昱也起身说道。 木三见众人表态,连忙起身,环稽一圈,大声说道:“众人鼎力相助,木三怎么敢不尽心尽力?木三在此先谢过诸位。” 随即众人坐下开始商议招募兵勇等具体事宜。 第13章部队整编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次rì,由郭嘉起草《告乡里剿黄巾书》,令人四处张贴,其中写到: 自秦末太祖皇帝斩蛇起义,推翻暴秦,建我大汉朝,天又佑我大汉,历代帝王勤政爱民,百姓安居乐业。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我大汉之名威镇寰宇。四海来服,九州同心,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率土之臣,莫非王臣。 然黄巾乱党,妖言惑众,蛊惑人心,yù毁我大汉之威名,yù陷我大汉百姓于水火,用心险恶,其心可诛。 今山东木三,东阿程昱,已吾典韦,常山赵云,颍川郭嘉齐心戮力,征募乡勇,yù报国杀贼,还我大汉朗朗乾坤,使我大汉百姓居有所,寒有衣,饥有食。今向乡里征募武勇壮士,凡yù报国者,皆在征募之列。吉rì集结,剿杀黄巾。 榜文张贴以后,自当rì起,既有人前来报名,一时间报名的地方人满为患,有父子兄弟同来的,有呼朋唤友相约而来的,三rì内既已陆续征募乡勇五百余人,木三把他们分为三队,一队百人,由木三亲自训练;其余每队二百人,一队枪兵由赵云训练;一队刀兵由典韦训练。 cāo练场上,每rì里皆是杀声阵阵,气势震天。 如此训练三月有余。 这一rì,木三正在给他的士兵讲解侦察技巧。程昱府中小厮来报,说官府来人了,正在程府之中,程昱让木三赶紧过去。 木三到了程昱府上,只见程昱陪着一位官差在喝茶聊天。一见木三进来,程昱连忙站起来招呼他,介绍道:“小木,这位是丹水县主簿赵大人。” “草民木三见过赵大人。”木三躬身施礼。 “免礼免礼,这就是程先生所说的木壮士吧?”赵主簿问道。 “正是草民。” “哎呀,真是少年英雄啊。”赵主簿惊喜的说道。 “木老弟,你不是整rì里想要去投军报国么,赵大人今rì来此,正是为了此事啊。”程昱说道。 “是啊,本官今rì来此,是奉了丹水县令楚大人之命,征召乡勇,前去南阳,抵御黄巾贼寇。木小哥,只要你能杀敌立功,朝廷是不会亏待你的。”赵主簿说道。 木三一听,眼珠一转,一个主意涌上心头,他向赵主簿抱拳说道:“赵大人,朝廷征召,木三不敢抗命,只是……只是……”他迟迟不肯说出原因。赵主簿脸sè一变,沉声说道:“只是什么?难道你要抗命不成?这抗命之罪,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木三连忙解释:“诶,赵大人,草民怎敢抗命?杀敌报国,是我们每个大汉子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对草民来说,这是非常荣耀的事情,我怎么会不尽心尽力呢?只是草民麾下数百人是刚征募到的新兵,武器、马匹、铠甲都没有,我们怎么去为国杀敌啊?” “啊哦……”赵主簿听了木三的话,方才转怒为喜:“这个你不用担心,武器、铠甲我们丹水县衙府库之中就有,至于马匹嘛……”赵主簿低头考虑起来。 “马匹我就替县令大人做主了。”赵主簿抬头说道:“可以给你们十匹,其他的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木三一盘算,这买卖还算行,于是问赵主簿:“赵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在何处集结?” “三rì内,各乡兵勇在县衙门口集结,领取武器、铠甲。五rì后开拔。尔等切切不可耽搁。如若没有什么事,本官就回去复命了,告辞。”赵主簿说罢起身告辞。 “恭送大人。”木三和程昱连忙起身送客。 “来人。”送走赵主簿,木三对着门外喊道。 一名士兵应声走了进来,向木三抱拳施礼,恭声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速去请典韦、赵云、郭嘉前来议事。” “诺!”士兵转身迅速离去。 不多时,三人联袂而来。 一进门,典韦就问道:“木小哥,唤某家何事啊?” 木三和程昱互视一眼,木三冲程昱点了点头,于是程昱轻咳一声,然后朗声说道:“刚才官府来人了,要我们三rì内带兵到县衙集结,五rì后奔赴前线。” “哦?”听到这个消息,众人表情不一,郭嘉低头沉思,典韦和赵云则一脸兴奋,满眼战意。 “木兄,我们的士卒现在还缺少武器、铠甲,不具备参战的条件啊!”郭嘉担忧的说道。 “这个官府已经答应提供给我们武器、铠甲了,我们商议一下此次去的人选,是都去还去一部分?”木三说道。 “当然是都去了。”典韦说道。 “我们现在只有九百士兵,如果都去到前线了,后方则就空虚了,若是有什么应急的事情,该如何应对?”郭嘉否定了典韦的建议。 “这只是其一,我们的部队如何建立编制,也是一个问题。我们的将官如何称呼,也是一个问题,我们没有朝廷的授命是不可以自称将军什么的,这些都要我们好好地商议一下。”木三接着又说。 程昱看木三一连串提出这些问题,心中一动,说道:“木小哥可是已有腹案?” “是啊,我已经考虑好多天了,就是不知道适用不适用。”木三准备把现代军队的建制模式搬到汉朝去,再结合汉朝的现状制定适合目前的建制。 “小哥不妨说来听听。”程昱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木三看了一下其他人,见他们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聚jīng会神的听他说,笑了笑就继续说下去:“我想我们现在军队的编制是五五制,也就是五人一组。我想划分的是实行三三制,三人一组,三组一班,三班一排,三排一连,三连一营,三营一团,三团一旅,三旅一师,三师一军,连以上分别设立连部、营部、团部、旅部、师部、军部,每个部里设立参谋,负责出谋划策,协助本部长官管理部队你们看如何?” “好,就是听的昏头昏脑的。”典韦没头没脑的说了句,随即发现周围气氛不对,左右瞅瞅,只见木三等人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自己。不由自主的缩了缩那颗硕大的脑袋,嘴里嘀咕着:“本来就是没听懂么,什么连啊排的,部啊参谋的,这一大堆谁听得懂?” 木三不再理睬这个混球,转过头问程昱等人:“诸位以为如何?” “我觉得可行,我们可以试一下,熟能生巧嘛!”程昱首先说道。 “我同意。” “我也同意!” “好吧,那我们利用这几天抓紧安排,争取让每名士兵都熟悉编制内容。”木三严肃的说道。 队伍在一阵混乱后很快就整好了,一共九百人,分为三个营,木三任总指挥兼一营营长,手下一个弓兵连,一个枪兵连,一个刀兵连。典韦任二营营长,程昱任参谋,也是三个连。赵云任三营营长,郭嘉任参谋,麾下三个连。 经过讨论,决定程昱带领一营一连留守栾家镇。其余部队由木三率领两rì后开拔,前往丹水县城。 第14章初露锋芒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丹水县衙前,从各地聚集的兵勇足足有五千多人。 人头攒动,比肩迭踵…… 各乡兵勇都在排着队伍领取武器和铠甲。 木三看着装备焕然一新的士兵,兴奋的脸颊发红,两眼放光。 可没兴奋多久,县衙传来命令------所有军队立即开拔,前往南阳郡。 又是五天的跋涉,直到第六天天黑的时候,部队才进入南阳郡的治所宛城。 晚上,太守府衙,太守秦颉夜宴各县统领。丹水县赵主簿带领木三、郭嘉等人赴宴。席间,太守秦颉问道:“今黄巾十万众,由张曼成为帅,犯我南阳,诸君谁有良策退敌啊?” “太守大人。”一个长的肥头大耳的官员站起来,向秦颉拱手说道:“黄巾贼寇,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如土鸡瓦狗一般,我新野县统兵廖化武艺jīng湛,可帅我新野县三千士卒为先锋,必定能斩杀张曼成,大破黄巾贼人。” “哦?”秦颉一听,非常感兴趣的问道:“廖化何在?” “末将在此!”一个大嗓门高声应道,只见那肥胖官员身后一个身材高大,长的虎背熊腰,孔武有力的年轻人应声站起,向秦颉躬身行礼。 “你就是廖化?好一个仪表堂堂的壮士!”秦颉赞了一句,随即问道:“廖化,田县丞推荐你做先锋,你可愿意?” 廖化一听,喜出望外,连忙施礼,嘴里说道:“末将愿效犬马之劳,为朝廷荡平贼寇。” “好,有如此忠义猛将,何患贼寇不除?”秦颉大喜,举起手中的酒樽,向席间众人说道:“消灭黄巾,就在明rì,来,干杯!” 众人连忙举起酒杯,随着秦颉一饮而尽。各县官员放下酒杯后,你一言我一语,对秦颉一片歌颂赞美之词,听来听去,无非赞美秦颉慧眼识英才,必定大破黄巾,百战百胜,必定会入朝为官,位列三公等等阿谀奉承的话。 秦颉喝的高兴,随即招来太守府中舞姬跳舞助兴,一众人等俱是尽兴而归。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在府衙校场各地兵勇集合,各sè旌旗迎风摇曳,各种兵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秦颉身穿铠甲,头戴铜盔,在“咚咚”的战鼓声中登台点将。 秦颉在点将台zhōng yāng站定,双手一举,鼓声、喧哗声嘎然而止。他满意的扫视了一下全场,微微点了点了头,高声说道:“黄巾贼寇,犯我南阳,众将士,可有胆与我共讨否?” 台下兵勇齐声呐喊:“杀!杀!杀……” 秦颉又一摆手,说道:“新野廖化何在?” “末将在!” 廖化身着铜盔铜甲,大步走到台前,向秦颉抱拳一礼,高声说道:“廖化拜见太守大人!” 秦颉用亲切的目光看着廖化,一手按住剑柄,一手轻抚颌下长髯,说道:“廖将军,本官任命你为前路先锋,率你本部人马为我大军前方开路。” “诺!”廖化大声应答,抱拳一礼,然后闪过一旁站定。 “周大虎!”秦颉又点一将。 “末将在!”随着话音,在秦颉本部人马中走出一将,向秦颉施礼答道:“太守大人,末将在此。” “我命你为运粮官,率三千士卒为大军押运粮草。” “诺!”周大虎大声领命。 秦颉看着周大虎,又嘱咐道:“大虎,粮草乃是我军生存之根本,你可千万不要大意啊!” 周大虎用力一拍胸膛,拍的铠甲哗哗作响,沉声说道:“太守,末将愿以xìng命担保,人在粮在,粮失人亡。” “好,大虎真勇士也!”秦颉不禁感动不已。 随即周大虎领命站在一旁。 “众将士,”秦颉唰地一声抽出佩剑,用力一举,大声吼道:“扫平贼寇,振我大汉!” “扫平贼寇,振我大汉!”校场数万人齐声呐喊,撼天动地,苍穹为之变sè,大地为之震撼。 “出发!”秦颉下达开拔命令。 一队队士兵气势轩昂在两侧百姓的欢送下离开宛城,开赴前线。 木三单手提刀骑在马上,和身边的郭嘉说着话,跟随在大军之中。 倏然,一匹快马从前方飞驰而来,一名斥候一边用马鞭不停地抽打着马的屁股,一边口中大喊:“急报,让开,让开……” 正在行军的士卒连忙向一边避让,快马绝尘而去。 典韦问郭嘉:“奉孝,你觉得是什么急报啊?不会是前方廖化的军队和黄巾军打起来了吧?” 郭嘉沉吟了一下,说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呃!”典韦被郭嘉这句话给噎住了,气的直翻白眼。 木三和赵云在一边看着这俩姐夫舅子死磕的样子,都在抿嘴偷着乐。 正在这时,从队伍后方又跑来一匹快马,马上骑士一边控制坐骑,一边喊道:“太守有令,加快速度,跑步前进……” 众人赶紧一提马缰,提高了行军速度。 很快,时近中午,大军停下,埋锅造饭。 传令兵又来传令:“各县统兵迅速到秦太守处商议军情。” 赵主簿约上木三立即赶到秦颉的简易营帐处,只见里面已经站了不少人,不时地还有各县统兵陆续进来。不多时,行军功曹对秦颉说:“禀报太守大人,各县统兵全部来了,请您吩咐。” 秦颉环视一周,表情肃穆,沉声说道:“据探马来报,张曼成军已经到了叶县,并把叶县团团围住,我先锋廖化部队现已抵达,但因贼人众多,来势凶猛,还未曾前去攻击。今rì我等商议一下,怎么样才能最快击败贼军?” 众人沉默不语,秦颉扫视一周见无人应话,眼中不由透露出一丝怒意,这帮官员,平rì里一个个高谈阔论,大吹特吹,俨然孙武子转世,貌似白起重生,把黄巾贼众贬得一文不值,不堪一击,真正要他们献计出策的时候,一个个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等了许久,秦颉终于奈不住xìng子,冷声说道:“怎么?是不是都没有注意了?”声音露出一股杀气,有些胆小的官员已经禁不住身体哆嗦起来。 木三见无人应话,出列向秦颉抱拳施礼,然后说道:“太守大人,末将有一计,不值可否当用?” 见终于有人肯站出来说话,秦颉的脸sè稍微缓和了一下,说道:“说!” “大人,我想首先把我军和贼军的优劣做一下比较,”木三见秦颉没有反对,接着说道:“我军的优势在于乃是正义之师,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们背后有我们大汉朝乃至大汉朝万千百姓的支持,而贼军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起于草莽,出师无名,此乃我军优势之一也;其次我军后援不绝,兵源、武器、粮草源源不断的补给,而贼军则无此优势,杀一人则少一人,除了劫掠,粮草无法供应,吃一斤则少一斤,如此他们只能追求速胜,和我们拖是拖不起的,此乃我军优势之二也;其三,贼军乃是一群无知无礼之徒,只知道好高骛远,飞扬跋扈,不懂得老幼尊卑,其内中必定派系林立,彼此间勾心斗角,互不服气,不如我军,上下一致,号令严明,彼之弱点既是我军的优点,兵法有云,心力齐者胜心力散矣。此乃我军优势之三也。有此三大优势,我们只需从速胜计和缓胜计中选择其一,贼军必败无疑。” “哦!”听到木三侃侃而谈,秦颉不禁将身子微微前倾,仔细的听着木三的每一句话,不时点一点头,待木三说到此处时,忍不住插言问道:“何为速胜计?何为缓胜计?你不妨继续说。” “是,太守大人,且听我详细说明白,所谓速胜,我们可抓住贼军yù求速胜的心理,在一适宜设伏之地设下埋伏,然后遣一将领前去挑战,以诈败将贼军引入埋伏之中,围尔歼之;缓胜者,我们利用我军优势,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把敌军士气拖散,把敌人拖垮。末将拙劣之计,请大人斧正。”说罢,木三向秦颉抱拳行礼。 第15章初战告捷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好!”等到木三说完,秦颉用力一拍案几,兴奋的说:“好计策!你在何人帐下啊?” “回禀太守大人,末将是丹水县木三。”木三回答道。 “嗯,木将军,依你之见,我们是用缓胜计好呢?还是速胜计好呢?”秦颉笑着抚须问道。 “这个……”木三沉吟一下,然后抬起头胸有成竹的说道:“末将以为当用速胜计。” 秦颉一听,颇有兴趣的问道:“这是为什么?说来听听。” “太守大人,缓胜计虽然稳健,但是用时太久,我们等得起,但是……”说到这里,木三一迟疑,闭口不再说话,只是用眼睛注视着秦颉。 “但是什么?你但说无妨。”秦颉催促道。 木三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大人,只怕上面等不得啊!” “啊!”秦颉一听,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中说道:“对啊,前段时间,北中郎将卢植筑围凿堑,把张角大军围困在广宗城中,只是因为还不具备进攻条件,所以久未进攻,朝廷派人下来调查之后被参,圣上大怒,派钦差将卢植装入槛车押解进京,以怠战之罪锒铛入狱。 想到这儿,秦颉不由得背后一阵发凉,连忙定了定神,又问木三:“木将军,依你之见,我们应当如何使用速胜之计啊?” “太守大人,兵法云,骄兵必败。此去百里既是颍水支流沙河,大人可遣一哨人马在沙河上游筑坝截水,在沙河一侧埋伏人马,然后再遣一哨人马前去挑战张曼成,随即将其引过沙河,上游掘坝放水,必将贼军一分为二,此时埋伏人马一起杀出,必定打他个措手不及,如此可败敌军。”木三一口气说完,然后脸sè平静的看着秦颉。 秦颉让人拿出地图,认真的盯着地图,同时对应着地图思索着木三的计策,大帐中一片寂静,众人都紧张的看着秦颉。 倏然,秦颉一拍案几,“啪”的一声打破了帐中的寂静。 只见秦颉抬起头来,目光炯炯的看着众人,大声吩咐道:“博望县统兵何在?” “末将在此!”一个大汉越众而出,向秦颉一抱拳,高声说道:“大人,博望张曾德在此,请大人吩咐。” “张将军,本官令你带领三千人马赶赴沙河上游十五里处筑坝截水,待张曼成军渡河时,本官将会燃起狼烟通知于你,你便立即掘开堤坝放水,你这一环乃是我军胜敌的关键,你万万不可懈怠。”秦颉谨慎的嘱咐张曾德。 “大人放心,曾德必定小心从事,保证完成任务。”张曾德神sè凝重,沉声回答道。 “好,其他诸位,你们上前来,我安排一下我们设伏的军队,来,你们看,这里……这里……还有在这里,”秦颉指着地图逐一安排道:“苑县、西鄂、堵阳、雉县、襄乡、湖阳、朝阳、安众你们在这里埋伏,犨县、鲁阳、郦国、析县、丹水、南乡、顺阳、武当、复阳你们在这里设伏,冠军、鄼县、yīn县、筑阳、山都、邓县、蔡阳、章陵你们的人马在这里埋伏,穰县、涅阳、棘阳、育阳、舞yīn、比阳、平氏、随县的兵马埋伏在这里,听我号炮响起,大家一齐杀出,齐心戮力,必定大败黄巾众贼,你们都明白了吗?” “明白,大人!”众人齐声回答。 “传令下去,大军立即开饭,饭后火速前进,各部到达指定位置后立即准备作战。”秦颉坚决的下令。 “诺!”众人应允,纷纷离开大帐回去安排作战事宜。 秦颉立即伏案疾书,唤进传令兵吩咐道:“你立即火速赶往廖化部,将此书信转交于他,令他务必按信中指示办理,违者杀无赦。” “诺!”传令兵领命而去。 一刻钟后,大军开拔不提。 且说廖化领兵一路急行军赶到叶城,一看张曼成的军队已经把叶城围得是水泄不通,光是密密麻麻的营寨就扎了十余里。廖化看贼军势大,于是下令距叶城三十里按下营寨,然后安排快马将此地情形禀报秦颉。随后与副将黄全商议如何与敌军交战。 忽然,一名士卒慌里慌张的跑进来,急声禀报:“将军,大事不好了,黄巾贼军五千人在外搦战。” “来得好!我倒要看看这黄巾贼寇有何奇异之处。”廖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地神sè,大声说道:“走,集合人马。” 营寨之外,一群衣衫褴褛,黄巾包头的士卒在黄巾将领杜庆的带领下正在大声骂战。杜庆单手提刀,坐在马上,大声骂道:“狗官兵,为何不出战?是不是见我军势大,又缩回娘胎修炼去了?哈哈……” “哈哈……”其他黄巾军捧腹大笑,样子嚣张至极,完全没把官军放在眼里。 杜庆正骂的起劲,就听对面战鼓声响,不多时,寨门大开,一支人马冲了出来。 为首一员猛将,身长八尺,虎背熊腰,只见纵马提刀,来到近前,大喝一声:“反贼,休要猖狂,你家爷爷廖化在此!尔等可敢一战?” 杜庆一听,暴跳如雷,大声吼道:“谁去与我斩杀此贼?” “末将愿往!”只见一个小将纵马冲上前去,一边口中喊道:“廖化狗贼,看爷爷士友取你狗命!”一边照着廖化咽喉提枪便刺。 廖化见士友长枪向他咽喉刺来,神sè不慌,嘴角带出一丝冷笑,脚下略一用力,用左脚跟一磕马腹,坐下战马受疼向右边一移,刚好闪过士友刺来之枪,同时提刀用刀背迎着枪杆向外一拨,手中不停,手腕一翻,刀刃顺势一抹,借着士友冲锋的惯xìng一刀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鲜血冲天问起,直喷了三尺多高,“咕噜噜”,那硕大的脑袋滚出好远,士友的尸身被战马载着跑出三丈远方才掉落到地上。 廖化催马上前,用刀尖挑起士友的人头,用力一挥,将人头甩向黄巾阵中。 “威武,威武……”官军阵中士卒齐声呐喊,士气大振。 “哇呀呀……气煞我也!”杜庆看到士友被杀,气的大叫一声,纵马抡刀向廖化杀来。 廖化见杜庆气势汹汹的抡刀向他冲来,一拨马头,转身就走。杜庆见廖化要逃走,怎么肯如此罢休,脚下用力一夹马腹,催马提速向廖化追来,嘴里还大声咒骂:“狗官,留下命来。” 廖化略一回头,用眼角余光看到杜庆越追越近,心中暗喜,默默的计算着距离,等到杜庆离得近了。廖化倏然一带马缰,战马直立站起,嘎然而止,廖化顺势向后一倒,躺在马背上,双手横刀,刀刃向后冲着杜庆就平削过去。 “哎呀……不……” “咔嚓……” 杜庆只顾着催着马想要追上廖化,没有料到廖化会突然将马勒住,他一看到廖化勒马,一抹寒光想自己脖子闪来,知道坏了,大叫一声“不好”,好字还没出口呢,就听“咔嚓”一声响,脑袋和身子已经分了家。待到人头落地,还双目圆整,一副惊讶的模样。 廖化在马上坐好身形,长刀一指,从嘴里冷冰冰的吐了一个字“杀!” 顿时,官军阵中战鼓擂动,杀声震天。官军在黄全的指挥下,奋勇向黄巾军杀来。 黄巾军中主将杜庆已经被杀,军中没有主持之人,再加上黄巾军本来就不是正规军队,以前各行各业,什么人都有,都是4月份起义时临时拼凑起来的,真正懂的军事的如凤毛麟角。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谈不上训练有素,打起仗来还是主要依赖人多势众,蜂拥而上。一旦主将不在了,没有了主心骨,一个个就像没头苍蝇一样,乱飞乱撞。不等官兵冲到近前,早就一窝蜂如作鸟兽散了。 廖化带领三千士卒紧随在黄巾军的后面猛冲猛杀,一直杀出十余里方才停下。打扫战场后缴获旌旗兵刃若干,斩敌二千多人。可谓是大获全胜,回到营寨连忙修书造表,然后派人向秦颉汇报。 第16章诱敌深入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廖化刚派人去向秦颉汇报,帐外士兵进来通报:“将军,太守大人派人前来送信。” “哦!”廖化一愣,随即说道:“让他进来吧。” “诺!” 士兵出去不久,一个传令兵快步走了进来,向廖化躬身抱拳,说道:“廖将军,太守大人有书信在此。” 说罢从怀中抽出一个封口加了火漆的信封,侧身递给帐中侍卫,侍卫连忙呈给廖化。廖化接过来仔细检验了封口火漆,然后打开信封抽出书信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廖化的脸sè变得有些难看,他把书信递给黄全,然后向传令兵问道:“太守大人还有什么吩咐么?” “回禀将军。”传令兵欠身回答道:“临行之前,太守大人特别嘱咐,要我向将军交代,务必按信中指示办理,违者杀无赦。” 廖化yīn沉着脸,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禀报太守大人,就说廖化会按照他的命令去执行的,请他放心好了。” “诺!”传令兵转身离去。 廖化长叹一口气,转身对黄全说:“黄全,你去安排一下,按照秦太守的命令执行吧!” 黄全迟疑了一下,对廖化说:“将军,俗话说,兵败如山倒啊,太守大人让我们佯败诱敌,我怕万一安排不到位,再有其他变数,到时候我们这三千士卒将会所剩无几啊!” “黄全,不要再多说了。”廖化怒喝一声:“我知道你难以接受,我又何尝不是?但是你别忘了,军令如山,去吧,按照秦太守的命令执行,把我们的人妥善安排好,告诉他们,撤退时必须迅速,而且把不需要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扔掉,要做足样子,别让贼军看出破绽。” “诺!”黄全一拱手,沉声回答。然后转身离开大帐。 叶城外,黄巾营寨,大帅张曼成挥起长刀用力劈在案几上,嘴里大声吼叫着:“廖化小儿,安敢杀我大将,本帅不把你抽筋剥皮,誓不罢休!” “来人!”发泄了一通之后,张曼成冲着帐外大声喊道。 一名黄巾士卒应声慌忙跑进帐中,单膝一跪,恭声问道:“大帅!有何吩咐?” “去,给我把赵弘找来。” “是,大帅,小人立即就去。”黄巾士卒连忙起身,快步退到帐外。 不多会,一个身材矮小,但jīng壮无比的汉子走进帐中,向张曼成躬身抱拳,嘴里说道:“大帅,赵弘在此,大帅有何吩咐?” 看到赵弘,张曼成yīn沉的脸sè稍微缓和了一下,从脸上硬是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赵弘贤弟,来,坐。” 待赵弘坐下之后,张曼成接着又说:“杜庆被杀,你可知道?” “什么?”赵弘吃了一惊,从座椅上站起身来,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两个时辰之前,我派他带兵攻击敌营,却被敌将廖化所杀,麾下五千人马,折了一半,真是气煞我也!”张曼成恨恨的说道。 赵弘一听,火也腾地一下上来了,他向张曼成一拱手,大声说道:“大帅,弘不才,愿领一支人马,必定踏平敌营,提廖化人头前来见你!” “诶……”张曼成见赵弘斗志旺盛,心中暗喜,但是他有自己想法,他一摆手,向赵弘说道:“赵贤弟,稍安勿躁,我知道以贤弟之才,定能斩杀廖化,但是本帅找你前来,乃是另有安排,贤弟,你来看。”说着张曼成打开地图,对赵弘说道。 赵弘走到案几前,听张曼成说道:“我们自汝南一路而来,古城现在已经被我们拿下,你看这里是叶县,北边是襄城,再往北是颍川,波才正与朝廷右中郎将朱俊在此地交战,暂时无暇顾及我们,从这里往西是鲁山和宛城,南阳太守秦颉已经纠集人马准备和我们一绝高低,我们必须在波才与朱俊分出胜负之前拿下宛城,扩大战果,然后挥师北上,过洛水,直指洛阳,朱俊必定回师救洛阳,此时我们就南下,和波才一南一北,两面夹击朱俊,灭汉必将指rì可待矣!” “故此。”张曼成略一停顿,拿起案几上的茶碗,喝了一大口,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准备把你留在叶县,一则继续围困叶县,让敌军必来救之;二则一旦波才败给朱俊,你便在此地阻挡朱俊西行,免得我们被朱俊和秦颉两下夹击,被动挨打。贤弟,我给你留士卒一万五千人,你看可够用吗?” “不用那么多,一万足矣。”赵弘自信的说。 “好吧,那我给你留下一万jīng锐,此地之事,就拜托你了,贤弟。”张曼成也不再坚持,毕竟此地区区一个叶县,守城士卒不过六七千人,经过这几天被张曼成连续攻城,至少也伤亡了两三千,如果不是得到秦颉率军前来的消息,可能最多再过两rì就可攻下叶县。 张曼成率领八万大军离开营寨,气势汹汹的向廖化营寨杀来。 廖化这边早就得到了探马的报告,听说张曼成率领八万大军前来,廖化心中不惊反而暗喜,本来他计划如果来的敌军少的话,就把他们歼灭。进一步激怒张曼成,非逼着他调动大军前来不可,如今一听说张曼成等不得了,已经调动大军前来,正中他下怀,正好借此完成秦颉下达的诱敌的任务。所以不等张曼成到来,就全体离营向宛城方向慢慢撤退,只留下一个空无一人的营寨,并给张曼成留了一封信,大骂张曼成,说什么他是婊子养的了,说他长得丑,他老婆养小白脸,给他戴了几顶绿帽子了云云。 张曼成在廖化大营外面做足了架势,当麾下士卒嗷叫着冲进大营时,只见大营中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张曼成不由得怒火中烧,待士卒把廖化留给他的信呈上来后,他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看,看了没有几个字,又把张曼成气的是七窍生烟,“噌噌”几下就把信扯得粉碎,又恨恨的挥刀砍坏了几个帐篷之后,然后疯狂的吼叫道:“廖化小儿,我必杀你!”随即又率领大军向廖化追去。 廖化在前面走走停停,不时在路边找棵大树,剥去树皮,在上面写上几个大字,有时写“张曼成老儿葬身此处!”弄得张曼成以为前方有埋伏,就停止前进,多派斥候四下侦缉,到头来总是白忙一场,张曼成是那个火啊,恨不得生吃活剥了廖化。有时候廖化又在树上写道“张曼成他老婆和某某曾在此树下苟合!”张曼成是那个恨哪,看到这些字后气的手都哆嗦了,嘴也给气歪了。一路行来,这还没追出百里,张曼成就已经被廖化气的嘴上燎泡都起来了,他手下的士卒也都在抱怨,心里说这廖化也太缺德了,也太会糟践人了,你看把大帅气的,都有些疯狂了。一个劲的催促着士卒加快速度,士卒都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还是嫌慢。 终于,在前面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河道,正是颍水最大的支流---沙河。以前这里水深湍急,现在则是水深不及膝盖,两里多宽的河面平静的像是一面大镜子,微风吹起一丝涟漪,粼粼水波,像丝绸上的细纹,光滑嫩绿。 “禀报大帅,在河对面发现敌军的踪迹。”一名斥候从河对面骑马涉水而来,对张曼成说。 “全军听令,立即过河,追上廖化,杀他个片甲不留!”张曼成叫嚣道,这一路连遭廖化戏弄,愤怒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 说罢率先驱马冲入河中,其他黄巾将士也随即争先恐后的跑到河中,向对岸冲去。 一时间,整个河道内密密麻麻全是头裹黄巾的黄巾将士,放眼望去,如同过境的蝗虫一样蜂拥而来。 第17章大获全胜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过河之后,张曼成骑在马上指挥着麾下的将领迅速集结军队,准备全部士卒过河之后继续追击廖化。 一切正在吵杂的喧哗中进行着,士卒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寻找着自己的佐官,将领则大声嘶吼着召唤着自己的部队。 眼看大部分人马已经渡过河来,忽然一阵轰鸣之声从远处传来。 张曼成一惊,扭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许多正在渡河的黄巾将士也停下渡河的脚步,好奇的向传来声音的上游看去。只见远远的一丝白线横在河水的上游,转眼间,白线逐渐变大变宽,伴随着如同奔雷一般的巨响化作千里波涛滚滚而来,河中水位迅速上涨,本来及膝深的水眨眼功夫就漫到了腰部。 “发大水了,快跑啊!”不知谁的一声喊叫,惊醒了正在发呆的黄巾军将士。在水中的立即慌里慌张的挥舞着张开的双臂,同时迈动沉重的脚步向岸边挪去,在岸上的则手忙脚乱的寻找器具去救尚在水中还未上岸的士卒…… 靠近岸边的黄巾士卒在同伴的帮助下爬到了岸上,离岸边远的在水中开始挣扎、呼救…… 大水很快就漫过了头顶的位置,许多来不及上岸的黄巾士卒被大水冲走,还有的仍然在随着波浪的起伏而忽隐忽现…… 张曼成脸sè铁青,双目已经瞪得如同铜铃一般,颌下的胡须随着嘴唇的抽搐而颤抖着。 蓦然,战鼓轰鸣,如震天之雷一般响起。紧接着除河水这一方面只有落水将士的呼救声外,其他三面是旌旗招展,杀声阵阵。 张曼成大吃一惊,连忙喊道:“各营勿乱,听我号令!”但他手下的众将士本来就是一些庄户务农百姓,没有接受过长期的军事训练,缺少军纪,只因为受到张角等人的蛊惑才跟随着揭竿而起,平rì里也就依仗人多势众,方才打了几个小胜仗,谁也没见过如此的阵仗。刚才被大水一淹、一吓,一个个惊魂尚未安定。现如今四下里喊杀声一起,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面无人sè,只恨不得赶快找个安身避命的场所,那里还听得进他的喊声。只顾得自己东奔西窜,整个场面是乱作一团。 这边张曼成还未将慌乱的士卒稳定住情绪。秦颉已经指挥三路大军扑面杀来…… 木三一马当先冲在前面,他一手紧抓马缰,双腿夹紧马腹,用另一只手挥舞着一柄大刀。在他左右两边的则是典韦和赵云两员虎将,三人一路呐喊着领着兵马向黄巾军冲来。 一刹那整个战场到处是喊杀声、兵刃撞击声、呼救声、惨叫声、战马嘶鸣声……各种声音彼此混杂,搅作一团。 张曼成见大势已去,便不再组织抵抗,调转马头,带领他的亲兵侍卫向薄弱处组织突围。一见他如此,手下其他将领和士卒更是无心抵抗,纷纷跪地求饶。但是立功心切的官兵早已杀红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更不管投降的还是抵抗的,一律是一个字“杀”。 张曼成领人在人群中左突右冲,身边跟随的人是越来越少,包围的人则是越来越多,放眼望去,周围黑压压全是官兵。眼看着身边的亲兵侍卫一个个被官兵砍倒,一股兔死狐悲的悲壮感由心而发,浓浓的战意从内心深处冉冉升起,他瞪着血红的双眼,一咬牙,向左右大喊一声:“兄弟们,咱们拼了!”喊罢抡刀向前冲去。他的亲兵侍卫都是他从家乡带出来的子弟兵,见他拼命,自是紧随其后,众人嘴里喊着:“誓死跟随大帅!”一个个抡刀舞枪,奋勇向前。刚才是哪里官兵少他们往哪儿冲,现在是哪里官兵多他们就往哪儿去,一时间倒也冲乱了部分官兵的阵脚,造成了小范围的混乱。 木三正带人绞杀着黄巾军,逐步的缩小着包围圈。突见右前方不远处一片sāo乱,他定睛望去,只见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八尺大汉正疯狂的轮着手中的大刀,追杀着溃退的官兵,一杆“张”字帅旗在他身后迎风飘展。木三心中一乐:“呵呵,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张曼成啊张曼成,我正找你呢,你倒是送上门来了,这功劳是我的了!” 心下想着,一拨马头,向张曼成杀来。 却说张曼成追杀着几个官兵正起劲呢,倏然一股危险的感觉令他浑身一激灵,“哎呀!”他心中大叫一声,暗说不好,却忽见身前一抹寒光迎面而来,他连忙一提手中长刀,挡在身前,“咔嚓”一声脆响,一把大刀砍在了刀柄之上,震得张曼成双手一阵发麻。随即一名骑士从身边疾驶而过,张曼成的亲兵侍卫一见骑士攻击他们的大帅,立即蜂拥而上,手中长刀纷纷向骑士砍来…… 眼见骑士无处闪避,紧跟其后的典韦惊呼一声:“木兄弟,小心!” “咔嚓、咔嚓……”几把长刀全部砍在了木三的马背上,再看那木三早已侧身下马,转身快步向张曼成跑去。 “呜恢恢……”木三的战马被那几把长刀砍在背上,鲜血直流,长嘶一声,倒在地上。 不等战马倒地,木三已经跑到张曼成面前,腾身跃起,手中大刀像力劈华山一般冲着张曼成的脑袋砍去,张曼成连忙举刀招架,却不料木三半途收刀,改劈为刺,一抹刀光如同银蛇出洞似地向张曼成咽喉急刺而至…… 张曼成急中生智,连忙将身后仰,躺在了马背上。 木三招式用老,人也落在地上。张曼成连忙起身要催马避开木三,却突然重心一失,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 原来木三一落地,顺势一挥刀,斩断了张曼成坐骑的前蹄,把张曼成闪下马来。 张曼成的亲兵侍卫此时也已经催马赶到木三身边,又纷纷挥起长刀向木三身上砍去。却被随后赶至的典韦、赵云招架住了。 木三一看张曼成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站起了身子,连忙向前上步,手中大刀又是一记“力劈华山”迎面劈了过去,张曼成知道木三力大,不敢硬接,连忙脚下错步,斜身闪避,木三不待招式用老,紧接着手腕一翻,改劈为挑,直向张曼成裆部挑来,张曼成见来势迅捷,连忙用刀柄用力外拨,企图将木三的长刀拨开,怎奈他的长刀刚一与木三的大刀接触,木三又变了招式,一个急垫步前突,手中大刀向前急刺,刀尖绕过张曼成的长刀直刺他的心窝。 张曼成闪避不及,只能弃刀后退,想要闪开这致命的一刀…… 不过木三的速度如迅雷不及掩耳一般,又怎么是张曼成想闪就能闪开的呢?张曼成眼见闪不开这一刀,不由得睁大了双眼,眼瞅着刀尖就要刺入自己的心窝…… “大帅,小心……”一名侍卫用身体挡在张曼成身前,大刀“噗嗤”一声刺入了侍卫的身体,侍卫一口鲜血喷在木三身上,双手紧紧地抓住木三的大刀,木三用力抽刀,怎奈被侍卫死死地抓住,没能抽出,木三抬脚把侍卫踹出。一看张曼成借此机会已经跑出了十几步,木三见追不上了,就摘下长弓,搭上一只羽箭,凝神屏气,瞄准张曼成后心shè了过去…… 张曼成撒开步子,一口气跑出十几步,满以为能够避开木三这个煞神,心神刚一松懈,却不料跑着跑着,突然感觉背心一凉,紧接着心口一疼,连忙低头向胸前看去,只见一节箭头带着鲜血从自己的前胸透出,鲜血顺着箭头像泉水一样激涌而出,他慢慢的转过身来,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木三,抬起右手指着木三,嘴里想要说些什么,但鲜血却已经争先恐后的从嘴里流出,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瞪着两只眼睛慢慢的瘫倒在地上,眼中满是对这个世界的留恋和无奈。 木三缓慢的走上前去,随手拾起一把佩刀,把张曼成的脑袋割了下来,然后高高举起,大声喊道:“张曼成已死,张曼成已死!” 这时典韦和赵云已把张曼成的亲兵侍卫全部杀死,催马来到木三身边,也随着木三大喊:“张曼成已死,张曼成已死!”周围的官兵也随着高声大喊起来,很快张曼成已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战场。令本来就无心战斗的黄巾士卒更加的心灰意冷,纷纷放弃抵抗,四下逃命。 很多黄巾士卒在早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转身跳到了水流湍急的沙河中,挣扎着无奈的被那急流冲走。 张曼成的死讯彻底瓦解了黄巾士卒的斗志,但却是极大地鼓舞了官兵的士气,在秦颉和众将领的指挥下,在天黑后不一会儿,很快就将剩余的黄巾士卒全部消灭了。 第18章又收廖化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第二天中午,中军大帐,秦颉设宴招待各县统兵将领。 秦颉整个脸上都堆着浓浓的笑意,他端起酒杯向众人一举,笑盈盈的说:“诸位将军,昨rì我军大胜,尽歼来犯之敌,战功赫赫,本官已上表禀报朝廷,圣上对诸位必将大加褒奖,大家就敬候佳音吧!哈哈……来,本官敬诸位一杯!” 诸将纷纷附和,举杯一饮而尽。 秦颉又斟上一杯酒,端起来,环顾一周,然后目光定格在木三身上,朗声说道:“木将军,本官可要单独敬你一杯,此次战役,若不是木将军谋略过人,定下如此妙计,我等又怎么会这么快速的击败黄巾贼寇,又怎么能斩敌酋之首级报功与朝廷呢?此次一役,木将军当居首功啊!来,本官敬你,请满饮此杯!”说罢举杯饮而尽,然后畅快的哈哈大笑。 木三也是一扬脖喝干杯中之酒,放下酒杯,向秦颉一拱手,谦虚的说道:“太守大人如此褒奖木三,木三愧不敢当啊!此次战役之大捷,全仗太守大人运筹帷幄,指挥若定,众将士上下齐心,同心戮力,方才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木三不才,怎敢局此首功?万望太守大人莫要再折杀小子了!”说罢向着秦颉深深一躬。 “木将军就不要再谦虚推辞了!”秦颉坚决的说:“这件事情大家都有目共睹啊,你要是再谦虚推辞,那可就显得有些虚伪了,诸位,你们说是吧?” “是啊,太守大人所言极是。”一个尖嘴猴腮,颌下一缕山羊胡子谋士模样的人站起来奉承道:“木将军,你是谋略出众,千里马矣,太守大人则是慧眼识英才,知人善用,当世伯乐也,诸位同泽,我建议我们为当世伯乐和千里马浮一大白,可乎?”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相继举杯畅饮。 “各位大人,木某有话要说。”木三说着话站起身来,端着酒杯走到廖化面前,对廖化拱手一礼,说道:“元俭,木某敬你一杯!”廖化吃了一惊,连忙站起身来,也端起酒杯,问木三道:“木将军何故敬我?” 木三笑了笑,诚恳的向廖化说道:“此次战役,我军之所以大获全胜,原因有三,一者太守大人运筹帷幄,指挥若定;二者众将士上下齐心,同心戮力;三者,全仗元俭舍身诱敌;这三者缺一不可,方才成就我军的胜利,元俭啊,你当居首功啊,你说我能不敬你吗?” “木将军,这,这怎么使得?”本来秦颉把首功送给木三,他心中还很不服气,现如今木三主动把首功让给他,他不禁心中暗暗为木三宽阔的胸襟和气度所折服。在这个靠军功升迁的年代,为了争功兄弟反目的有之,父子成仇的也不鲜见,更别说他和木三素昧平生,毫无关系。现在人家主动把首功让给他,这份胸襟气度,不得不令他心中十分感动。感动之余他又想,木三此人生得仪表堂堂,相貌不凡,又有如此胸襟气度,更主要的还是木三谋略过人,武勇异常,必定不是池中之物,更不会久居人下。如果跟着他混的话,肯定会混的风生水起,chūn风得意。 想到这儿,廖化打定主意,更不会去要这个首功了。 于是,向木三恭声说道:“木将军,如果没有你出谋划策,定下胜敌之计,化即使再有能耐也是无用,更何况将军斩杀敌酋张曼成,振我军威,你不占首功,谁人能占?这首功就是将军你的了,谁若敢争,化必斩之!”说完,向木三举杯一扬脖喝了一个底朝天。 听完这些话,木三心中一热,这廖化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 他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酒,冲廖化亮了亮杯子,真诚的说:“元俭,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以后有用的着木三的地方,你尽管说话。” “好,爽快!”廖化放下酒杯,热情的用手一拍木三的肩膀,另一只手伸出来“啪”的一下和木三的手握在了一起,两人互视一眼,相对哈哈大笑。 酒宴很快在热烈的气氛中结束了,众人纷纷向秦颉告辞回营休息。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木三特意把廖化请到他的营帐,设宴款待他,席间两人相谈甚欢,木三向廖化伸出了橄榄枝,邀请廖化和他共图大业,廖化欣然应允。 于是木三给他引见了典韦、赵云和郭嘉,众人通宵达旦彻夜交谈,把酒言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感慨。直到玉兔西沉的时候,廖化方才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己的营帐。 第二天一早,秦颉传来将令,令各部早饭之后,立即出发,赶往叶城。 且说赵弘在张曼成领着大军西征之后,昼夜领兵攻城,城中守城军士死伤严重,现如今只剩下一千多士卒,还大部分身上都挂了彩。只怕黄巾军再一轮冲锋之后,守城军士将会所剩无几了,破城指rì可待。 叶县县令无奈之余,只得召集城中乡绅父老,共同商议守城之计。最后双方一致决定发动城中百姓协助守城。 赵弘不断地催促士卒向城头冲锋、冲锋、再冲锋,无数次的冲锋下来,自己的损耗也是很大,城下早已是尸横遍野,浮尸累累。一万士兵也已经十去五六。眼见城头的防守的人越来越少,这也就意味着城头的防守会越来越薄弱,赵弘大喜,正要指挥再次发起新一轮的冲锋,准备一鼓作气拿下叶城。 “将军快看,那是什么?”身边的亲兵侍卫惊讶的指着城头上对赵弘说道。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值得你们这么大呼小叫?”赵弘正沉醉在即将攻下叶城的喜悦中,一听亲兵侍卫如此惊呼,顿时不高兴了,沉下脸没好气的呵斥道。 但是当他顺着亲兵侍卫手指的方向看去的时候,也是不由得瞪大了眼珠,嘴巴张得老大,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怎么会是这样?”当赵弘看到叶城城头上突然涌出无数身着五颜六sè百姓服饰的人之后,不禁大惊失sè,他心说这个县令也够狠的,自己守不住了,就发动百姓前来协助守城。 因为一般情况下,除非攻城方是打算攻下城池之后准备屠城,城中百姓才会帮助协守,否则很少会有百姓帮助守城的情况发生。因为交战双方无论谁输谁赢,想要发展都离不了百姓,补充兵源要从百姓中征兵,钱粮赋税要从百姓中征收,等等一切,都和百姓息息相关。 对百姓,只有善加安抚才是唯一的途径,现如今百姓参与到了守城之中,就使赵弘陷入了两难的状况。如果继续攻城,百姓肯定会有死伤,他的士卒也会有死伤,百姓死了,他的亲友会把他赵弘和黄巾军恨之入骨,他的士卒死了,破城之后,如果对城中百姓不做点什么的话,他就会失去军心。 赵弘背着手原地转了几圈,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此时,一名黄巾士卒从远处急匆匆的跑来,跑到赵弘近前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不住的张嘴大口喘着粗气,结结巴巴的禀报道:“报……报……报告将军,大……大……”一着急,大来大去就是大不出来了,急的脸红脖子粗,瞠目结舌。 赵弘本来就心烦,一见这名黄巾士卒瞠目结舌的样子,心下更是烦躁,疾步上前,抡起手掌,“啪”的一声,就给了那个黄巾士卒一个大耳刮子。打的那名黄巾士卒嘴里“妈呀”一声,转了两个圈,“噗通”坐地上了。赵弘一见火更大了,上前一步,紧接着又一抬脚把那名黄巾士卒踹倒在地,嘴里骂着:“蠢货,笨驴,**的不会把气喘匀了再说话啊?” 那名黄巾士卒连忙翻身爬起,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了,嘴里一个劲的说道:“将军恕罪,将军恕罪,小的有重要军情禀报。” “有屁快放!”赵弘呵斥道。 “启禀将军,张曼成张大帅在沙河中了埋伏,八万大军全军覆没。”黄巾士卒一口气说完。 “啊!”赵弘一听这个消息,如同在耳边响起一个惊雷,身子一晃,不由得“蹬蹬蹬”连退几步,幸亏身后站着的亲兵侍卫连忙把他给扶住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赵弘稳住身形,双眼死死的盯着报信的黄巾士卒,一字一句的问道。 “大帅他全军覆没了!” “哎呀,兄长!噗……”赵弘仰天大叫一声,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第19章定策北上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将军,将军!”赵弘身边的亲兵侍卫连忙扶稳他的身躯,嘴里纷纷呼唤着他,揉胸的揉胸,掐人中的忙着掐人中,慌作一团。 “兄长啊,我的好兄长……”好半天,赵弘才缓过气来,嘴里呼喊着,两眼直呆呆的一点神采也没有,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将军,大帅已经没了,你可要保重啊!我们还有这么多兄弟还要你来带领啊!”身边的亲兵侍卫劝解道。 “是啊,将军,你可要领着我们为大帅和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啊!” “对,将军,我们的兄弟不能白死,这仇我们一定要报!” 亲兵侍卫们七嘴八舌的劝说着赵弘。 赵弘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亲兵侍卫,见围在他身边的人中有的眼中满是焦急关心的神sè,有的脸上却都是愤慨和悲壮的表情。 他面无表情的慢慢站起来,面向西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直身子,冷冰冰的下令:“全军撤退,撤往汝南!” 他身边的亲兵侍卫虽然都露出不解的表情,但还是毫不犹豫的执行了他的命令。 大军很快集结完毕,有条不紊的撤往汝南。 叶城城头,守城将士和一众百姓见黄巾军集结撤军,顿时人人雀跃,一片欢呼声在城头上响起,逐渐传遍全城,城中百姓纷纷涌上街头,相互祝贺。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如同过节一般。 第二天,秦颉率领大军开到叶城,在城外扎下营寨。 叶县县令马千里带领县衙众人和城中乡绅出城迎接,把秦颉和各县统兵迎入城内县衙。 叶县县衙。 秦颉端坐在大堂zhōng yāng,派出的斥候正在汇报探得的消息。 等斥候一一汇报完毕,秦颉陷入沉思之中…… 良久,秦颉长吁一口气,缓缓地说道:“诸位大人,根据斥候的汇报,我想现在整个情况是这样的,右中郎将朱俊大人在颍川和黄巾贼寇波才正处于胶着状态,一时难以分出胜负,朝廷现已调拨皇甫嵩将军前去增援。目前我们南阳境内,黄巾残寇都已经退至汝南,推举赵弘为帅,正在收拢残部,但是经过沙河一役,他们已经被我们打怕了,暂时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所以我决定,我们各县义勇临时先回归各县,做好防范黄巾再次来犯的准备,我们仅从各县义勇中抽取一部分jīng锐组成南阳军,北上支援朱俊大人。” “太守大人!”一名统兵向秦颉拱手行礼,疑惑的问道:“我军屡战屡胜,接连告捷,士气正是高涨之时。为什么我们不携威挥军南下,直指汝南,反而分兵北上呢?” 秦颉听那名统兵说完,环顾一下其他众人,见他们都注视着他,用同样期待的目光等着他的回答。于是就问道:“是不是诸位大人也有此疑问哪?” 见众人纷纷点头,秦颉说道:“挥师南下,本官亦曾考虑过。但是诸位大人,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次战役,我军为什么能够取得如此大的成果,八万来敌,斩杀三万,水淹五万,粮草辎重,获得无数。我们,靠什么赢得了这次胜利?”说到这里,略一停顿,用力一挥手,接着说道:“地利,此次战役,我们关键占了地利,敌军初来乍到,不熟悉我们南阳郡的风土地貌,他们不知道沙河水深几何?所以我们才能一举获胜!但是,诸位大人,黄巾贼寇起于汝南,汝南百姓,加入黄巾军者,比比皆是。我军贸然前去,地利,不利于我们,人和,不利于我们,天时、地利、人和,汝南黄巾三占其二,我们如何能够取得胜利?所以本官经过深思熟虑,觉得不若我们挥师北上,与朱俊、皇甫嵩大人汇合,三下夹击,必定快速平定颍川黄巾,然后,协同两位大人,率军南下,和众人之力,试问诸位大人,汝南黄巾还能够猖狂几天?” “妙计,大人妙计!”秦颉话音一落,那个尖嘴猴腮,颌下一缕山羊胡子的谋士立即附和,大赞秦颉考虑周到全面,奇谋计略,如孙武在世,吴起重生,洋洋洒洒好一番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词,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大人之能,我等拍马不及也!”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那谋士这一十八路“马屁连环受用掌”施展完毕,连秦颉都觉得自己确实如同孙武在世,吴起重生了,昏昏然,飘飘然,像过足了大烟瘾一般受用无比,眯着眼睛,面上带着微笑,右手轻抚长髯不住的点头。 木三等人看着那谋士摇头晃脑的样子,心下不由得大是佩服,马屁功夫,修炼到他这种境界,也算是炉火纯青堪称一代宗师了。 其他诸人见那谋士拔了头筹,那些善于阿谀拍马之人也是不甘落后,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抢着表态发言,一时间个个口若悬河直说的天花乱坠,纷纷把那祖传的、半路学来的、面壁苦思顿悟的拍马绝学一一展示了出来。 终于,木三等将领听得不耐其烦了,木三向秦颉拱手施礼,一声洪亮的“太守大人”,才打断了那些马屁jīng的高谈阔论 秦颉一看是木三有话要说,一挥手让其他人噤声,问木三:“木将军,你有什么事么?” “太守大人,末将是想请示一下,此次北去,我们要带多少人方才合适?” “这个本官已经想好了,还是廖化带三千人为先锋,周大虎率军两千押运粮草,我亲率一万为中军,木将军你带五千人为后军,你可这样安排是不是可以啊?”经过这些时rì的接触,秦颉对木三的才华有了很大的认可,对他也是信赖有加,一些军事部署安排上基本都要征询一下木三的意见。 “太守大人深思熟虑,如此安排末将没有意见。”木三回答道。 “好,既然如此……”说着话,秦颉仪容一整,沉声说道:“本官方才的安排,众将可曾听清?” “诺!”众人齐声回答。 “嗯!”秦颉点点头,继续说道:“各县视情况留下五百jīng锐,其他兵勇由各县统兵自行带回,回去后务必勤加cāo练,做好预防黄巾贼寇再次来犯的准备工作。你们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太守大人!” “好,你们退下吧!”秦颉吩咐道。 “诺!”众人应诺退下,各自带兵返回不提。 秦颉见各县统兵领命退去,站起身来,笑了笑,对木三等人说:“我们也该整军出发了,走,去军营。”说完,又对垂手恭立一旁的叶县县令马千里说道:“马大人,我们走后,你立即修葺城墙,整军备战,不得懈怠。” “诺!卑职必定谨记大人训导,决不懈怠!”马千里一拱手,坚决的说道。 “叶县乃是我南阳门户,马大人,我南阳数十万百姓安危系你一身哪!保卫他们的家园,让他们安居乐业,是我等为官之责任啊!你可要切记,切记啊!”秦颉不放心的嘱咐道。 “大人放心,千里在,叶县就在,叶县失,千里必先亡!”马千里断然说道。 “好!好!好!有马大人的保证,本官就放心多了,马大人,本官告辞了,哈哈……”秦颉亲切的拍了拍马千里的肩头,哈哈一笑,转身向外走去,木三等将领连忙跟上。 “下官恭送太守大人……”身后传来马千里的送别声。 第20章颍川之战(一)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天地昏暗,乌云密布,狂风骤然刮起,卷起地上的尘土盘旋而上,如同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夹着雷霆万钧之势掠过颍川城头。把城头上巡逻的士兵吹得东倒西歪,树立的旌旗也被狂野的风龙粗暴的扯成布条。 颍川古城,这座千年古城,在狂风的肆虐中巍然屹立,就像一只沉稳的千年老龟,默默地静伏在那里,不管狂风在身边如何暴怒的嘶吼,依然不动如山。 狂风又招来闪电,伴随着阵阵闷雷惊天动地的咆哮,一条条金蛇扭动着光灿灿的身躯,在天空中横冲直撞,竭力的撕裂yīn沉的苍穹。在一道道耀眼的电光中,露出那狰狞的面目。 蓦然,一道由无数金蛇汇聚成的闪电狠狠地砸在颍川城楼上,发出“咔嚓”一声巨响。紧接着,瓢泼大雨席卷而至,一瞬间,天地连成一片…… 颍川城外,一道道黑影借着闪电的亮光冒雨向颍川城墙摸来。尽管地上早已是一片泥泞,但是对黑影一点影响也没有,一个个身形矫健,健步如飞,很快就到了护城河边上。一条条长梯架在了护城河上,虽然暴雨导致护城河水暴涨,但是对黑影们没有造成丝毫影响,只见黑影们一个个有序的迅速通过护城河,来到了颍川城下,不多一会,城下已经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 一条条登城的云梯竖立起来,搭在了城墙上,黑影们快捷的向上攀爬着,而城墙上在雨中站岗的黄巾军哨兵却依然没有发现,一个个戴着斗笠,披着蓑衣,佝偻着身子在暴雨中瑟瑟发抖。 一个黄巾军哨兵被尿憋的实在受不了了,很不情愿的把手中的长矛倚在城墙上,解开裤带开始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尿完后,一边咒骂着这鬼天气,一边哆嗦着扎着裤带,不经意的往城墙外瞅了一眼…… 蓦然…… 他被看到的事情惊呆了,裤带也忘记了扎紧,只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却又像被施了魔咒一般发不出声来…… 直到因为裤带松了,裤子很配合的滑落下来,然后冰凉的雨水顺着蓑衣流到他的屁股蛋子上,一阵阵凉意使他蓦然惊醒过来,也顾不得提裤子了,撒腿就跑,嘴里结结巴巴的大声喊道:“敌……敌袭……哎呦……”因为过度惊吓嗓音变的尖锐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下意识的大喊,可才跑两步,因为裤子的羁绊,“噗通”一声摔在地上,他连忙从地上爬起,刚爬了一半,“嗖”一只弩箭插进了他的喉咙…… 先前他尖锐的声音穿透了重重雨幕,传出了很远,惊醒了城头上站岗的其他哨兵,他们连忙也相继呼喊起来“敌袭,敌袭……” 正在小心攀登怕弄出声响的黑影们也不再顾忌是否能不能发出声响了,一个个加快了攀爬的速度。 迅速登上城头和闻jǐng从城楼中冲出的黄巾军士卒厮杀在一起…… 一霎间,刀光、枪影、飞驰的羽箭交织在一起…… 清脆的兵器撞击声,长枪刺入身体的摩擦声,沉闷的骨头破裂声,瘆人心魄的惨叫声在城头响起。 几十朵血花绽开…… 刹那间,城头上就躺下了几十个血人,被砍掉头的,身上插着长枪的,被一刀斩成两段的,缺胳膊少腿的,被羽箭扎成刺猬的,还有浑身伤痕在地上滚来滚去惨嚎的…… 由于突降暴雨,城楼中容纳不了太多的人同时一起避雨,在城头指挥守城的黄巾军将领又觉得这么大的暴雨,官兵不会前来攻城,就安排大部分士卒到城墙下面营舍中避雨,如此一来,城头上的守备力量被大大地削弱,很快就被官兵控制了局面。 城头上残余的黄巾军士卒被不断攀爬上来的官兵分割开来,几十个官兵围着几个黄巾军士卒。 长枪突刺,血花绽开! 再突刺,突刺,突刺!!! 直到围在中间的黄巾军士卒被长枪戳成筛子,软软的瘫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一丝生机,才又加入另一个战团,重复刚才的动作,像地狱使者一样收割着黄巾军士卒的生命。 一个个黄巾军士卒倒在了官兵冲锋的征途中,他们双眼怒突,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震惊和不屈…… 越来越多的官兵在将领的指挥下向城内冲去,城内的黄巾军又想夺回城头,两军在通往城头的甬道上狭路相逢。 黄巾军士卒吼叫着向上突击…… 官兵挥舞着兵器呐喊着向下冲锋…… 城头的一幕又在这狭窄的甬道上上演…… 不断有人惨叫着从甬道上掉下来,但是其他的人置若罔闻一般麻木的冲锋、突击、挥砍、刺杀…… 在城下的黄巾军士卒开始在将领的组织指挥下向城头shè箭,一时间,箭雨如蝗,许多官兵中箭而亡…… 城头上的官兵则把黄巾军守城用的檑木、大石搬过来,向着甬道中的黄巾军士卒狠狠地砸了下去,砸的黄巾士卒头破血流、筋断骨折…… 护城河上,吊桥早已放下,沉重的撞城车在健卒的推动下,用撞城槌“咚咚”地撞击着城门。越来越多的云梯竖立在了城墙上,越来越多的官兵顺着云梯登上城头。 城内的黄巾军士卒也不断的向城门增援,双方的战斗已经处于胶着状态,伤亡的人数也在不断的增加…… 城外,一个脸庞黝黑、剑眉入鬓,脸上的线条如刀削斧斫一般棱角分明的将领骑在马上,任凭暴雨如瓢泼一般浇灌在他的身上,却如山岳一般沉稳、挺拔,一双含威虎目默默地注视着颍川城。 他,就是大汉右中郎将朱俊。这次攻城战役的策划者,指挥者。 自中平元年二月,太平道张角聚众起义以来,朱俊就受灵帝之命率领军队在颍川一带征讨黄巾军,怎奈这次起义是太平道首领张角jīng心准备策划了十余年,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二十八郡同时发动,天下响应,猖獗一时,各地郡县忙于平息本地贼患,抽不出多余的兵力支援朱俊、皇甫嵩、卢植等人率领的zhōng yāng军,造成官兵因为人少,而黄巾军却人多势众,官兵一度处于劣势。朱俊与颍川黄巾军统帅波才交战数十次,互有死伤,一时难分胜负。 中平元年四月,朱俊因为连番作战,战斗减员严重,兵源补充不及时,就上表朝廷,召募下邳的孙坚为佐军司马,带同乡里少年及募得各商旅和淮水、泗水jīng兵,共千多人协助朱俊共同抵御黄巾军的攻击。 中平元年五月,朝廷又派左中郎将皇甫嵩率军前来增援,二人合兵一处,声势方才大振,与黄巾军交手,屡战屡胜,数次大败波才率领的颍川黄巾军。按照朱俊的作战意图,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一口口慢慢的蚕食掉波才的军队,逐渐收复了被黄巾军占领的大部分郡县。最后两人又把波才围困在颍川城内已经一个多月了。 这些rì子里,朱俊、皇甫嵩连续攻打颍川城十余次,每次都是损兵折将,却只能面对颍川发愁,不能近颍川半步。 正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今天暴雨突至,朱俊料定黄巾军肯定守备松懈,便把皇甫嵩找来,两个人一商量,决定由朱俊主攻东门,皇甫嵩佯攻其他城门,趁雨突袭颍川城。 眼看城破在即,朱俊心中也是暗暗欢喜。 他吩咐身边的传令兵:“传令下去,攻破颍川,所有将士官升一级,晋爵三级,当月俸禄加倍。” “诺!”传令兵大声应诺,然后跑着传令去了。 “擂鼓!”朱俊大声命令道。 “咚咚……”鼓声传来,本就奋勇冲锋的攻城将士更是勇猛,一个个变得如同狂狮饿虎一般,奋不顾身的杀向黄巾军。 因为这次擂的鼓点不是平时催人前进的鼓点,这是军队中只有在战场上通知所有将士战斗胜利后参战士卒全部晋爵封官的《晋爵鼓》。 有经验的老兵都知道,只要这个鼓一擂,战斗之后,每个参战的士卒最少晋爵一级,这种晋爵还不算在军功里面,属于军功以外的。如此一来,听到这种鼓声之后哪个士卒不兴奋,谁还会不尽心杀敌。 撞城车里的健卒听到鼓声后,在车长的指挥下,喊着号子加快了撞槌的撞击频率。 在撞城车连续的大力撞击下,城门已经松动,门板虽然包了铁皮,但也被撞得裂开了一个口子。里面支撑的撑柱已经加到了十根,但整个城门还是已经被撞得摇摇yù坠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城门就要被摧毁了。 又是连续数十次的猛力撞击,终于在“哐当当”的声响中,城门它那高大厚实的身躯不甘心的倒在了一边。 “冲啊!” “杀呀!” 无数的官兵高声呐喊着冲进了颍川城内…… 第21章颍川之战(二)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随着颍川城门的轰然倒塌,无数的官兵蜂拥着冲进颍川城内,在大街小巷与黄巾军士卒展开了巷战。 城内郡守府,府内一片慌乱,丫鬟、家丁一个个就像无头苍蝇一样,慌里慌张的东蹿西走。 大厅中,不时有黄巾士卒急急忙忙的跑进跑出。 一个白净斯文的中年人坐在中间,目光yīn鸷的看着面前一个刚从外面跑进来的黄巾军士卒,急切的问道:“东门怎么样了?” “回禀大帅,东门城门损毁,官兵已经控制了城门和城楼,程远志将军正在组织反冲锋,准备夺回东门。”士卒小心翼翼的回答。 “嗯,知道了,你回去告诉程远志,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把官兵堵在东门,让他们不能进入颍川半步,否则,叫他提着脑袋来见我!”波才恶狠狠地说道。 “诺!”黄巾士卒躬身行礼,转身而去。 波才冲一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说道:“管亥,你即刻率领你本部人马从南门出城,距城十里设下营寨,若是颍川失守,你就负责接应我军撤出人员,你明白吗?” “末将明白!”管亥拱手说道。 “裴元绍,你率你本部人马自西门出城,向西前往少室山,选则一处险要的地方设立营寨,如果颍川失守,我军有往少室山撤退的兵马,由你负责并予以收拢。什么时候我们再打回来,你就什么时候出山接应,所以说,你要做好长期固守的准备,你明白了吗?”波才沉声说道。 “末将明白,请大帅放心!”裴元绍神sè凝重的回答。 随后波才又安排其他人做好撤出颍川的准备。波才非常明白,自从跟着大贤良师张角起义以来,和朝廷军队连续打了几个月的仗,无论是从装备还是素质上,黄巾军和朝廷的军队不是差一星半点儿。刚起事的时候,依仗着人多,加上事发突然,朝廷没有准备,打了朝廷一个措手不及,所以屡战屡胜。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朝廷已经完成了围剿黄巾军的部署,利用地方武装牵制黄巾主力,用朝廷jīng锐各个击破,先消灭一些小一点的势力,再逐渐围剿稍大一些的势力,最后几路jīng锐集中力量把像波才这样的势力合围剿灭。 从近段时间和朝廷军队屡次交战的结果来看,波才已深深的感悟到了他们和朝廷军队之间的差距,也明白了朝廷对他们的战略部署。 他的军队,从刚起事时的三十余万,逐渐战斗减员到十余万。而朝廷军队从最初的两万,逐渐增加到如今的六万。 不是他波才的指挥能力不行,也不是士卒不肯用命,是职业与业余的差异导致了他的失败。朝廷军队是职业军人,他的军队是职业百姓,业余军队。 他知道,如此下去,他被消灭只是时间问题。如果据城而守,还有一战的可能。现在城门已破,弃城而逃,将是他唯一的选择。 但是放弃颍川之后,他何去何从呢? 颍川,已是他最后一道防线,是他抵御朝廷军队唯一的屏障。 现在,他将何去何从呢? 波才脑中一团混乱,怎么办? 难道天要亡他? 蓦然,一道亮光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啪”的一声双手一拍,嘴里嘟囔一句:“合兵,对,合兵,只要和其他几路人马兵合一处,实力自然就大了。” “来人!”波才对着外面大声喊道。 “大帅,有何吩咐?”一个黄巾士卒听到喊声,连忙进来问道。 “传我命令,各部按照撤退计划加速撤离,天亮之前必须全部撤离。”波才大声命令道。 “诺!”黄巾士卒肃然接令,然后快速离开传令去了。 颍川,东门…… 程远志骑在马上大声吆喝着,指挥着黄巾士卒一次次的发起冲锋…… “杀,杀,杀……” 几声震耳喊杀声传入程远志的耳中,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官兵军中一个身长九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颌下二尺长髯飘飘洒洒的威风汉子挥舞着一把青龙偃月刀追砍着黄巾士卒,一个个偌大的人头被他如同挥刀切菜一般轻松砍下。他一边挥刀如同死神一般随意的收割着身前黄巾士卒的生命,嘴里一边厉声呼喊着。气势非常吓人,面前的黄巾士卒被他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快速后退着,好像觉得走慢一点生命就要被收割一样恐怖。 见此情形,程远志大声呵斥着后退的黄巾士卒,命令他们继续冲锋,但黄巾士卒早已被那人吓破了胆,哪里还敢上前? 程远志见状,愤怒的挥刀砍死了一个后退的士卒,用刀挑起他的头颅,高声吼道:“不许后退,如若再退,这就是样子……” “弟兄们,横竖一个死,我们拼了!”一个黄巾校尉嘶声吼道。说完之后率先挥刀向官兵冲去。可没冲出几步远,就听“噗嗤”一声,一柄长枪刺入他的小腹,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腹部辐shè过来。疼的黄巾校尉背一佝偻,向前弯下腰去。手持长枪的官兵面目狰狞着往回抽动长枪,抽了一下没有抽动,就加了把力气用力一抽,依然没有抽动。他诧异的看着面前的黄巾校尉,眼中一片惊疑的神sè。他正愣神的时候,只见黄巾校尉慢慢的抬起头来,吃力的挺直身子,嘴里“咕咕”的向外流着血,双手紧紧的握住枪杆,似笑非笑的用血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官兵,那个官兵被他盯得脊背发凉,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犹如掉进了冰窟之中。 倏然,黄巾校尉大吼一声,双脚用力一蹬地,身子猛地向前冲去,长枪枪杆借着惯xìng“吱”的一声,竟然洞穿了他的身体。 正在惊异之中的官兵本能的要转身逃走,不待他转身,黄巾校尉的双手已经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双手背上青筋迸起,掐的那个官兵双目怒突,舌头伸出嘴外,嘴巴则张的老大。“咔嚓”一声脆响,那官兵的喉骨竟然被黄巾校尉生生掐碎。随后又是一杆长枪狠狠插在黄巾校尉的心窝上,两人一起倒在地上,气绝而亡。 “邓大哥!”一个黄巾士卒冲着倒下的黄巾校尉悲声喊道。但是任凭他怎么叫喊,他的邓大哥已经血洒沙场。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无情。尤其是看着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倒在自己的身边,那朝夕相处的面容永远的逝去,你能做什么?你只有深深的无奈,只会感觉到一阵阵的乏力。因为战争总是会有人死去,有军人、有平民,也有老人、妇女、儿童!在战争中,你不戳穿敌人的肚皮,他就戳穿你的肚皮。你不杀死他,他就杀死你。战争就是流血,战争就是杀人。要想不被敌人杀死,你就要去杀死他,拿起武器,冲锋,冲锋,再冲锋! 黄巾校尉的深深地刺激到了这些普通的黄巾士卒,他们眼中放shè出吃人一般的怒火,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武器,怒吼着,向面前的官兵发起了cháo水般的冲锋…… “杀啊!为邓大哥报仇……” “弟兄们,冲啊……” “狗rì的,老子和你们拼了……” 无数的黄巾士卒怒吼着,瞪着血红的眼睛扑向官兵…… 在黄巾士卒的拼死反扑下,官兵虽然竭力抵抗,但是仍然被杀的节节后退,很快就被逼到了城门处,眼看就要被赶到颍川城外…… 第22章颍川之战(三)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呔!”一声怒吼如同震天之雷骤然响起,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只见一个豹头环眼,燕颌虎须,身长八尺的黑大汉手持一把丈八点钢矛大踏步向城内急冲过来,眨眼间就冲到了红脸大汉的身旁。沉声说道:“二哥,张飞前来助你!” “好,三弟,我们联手诛灭这些乱臣贼子!”说话间,两人手中未停,已有三、四个黄巾士卒命丧他们手中。 这两人抡起手中兵刃,一个如出水蛟龙,手中青龙偃月刀劈、抹、削、砍,招招杀人,式式夺命;一个是下山猛虎,掌中丈八点钢矛刺、攮、插、戳,步步溅血,动则毙敌。 一条血路被两人冲开,地上已是血流成河,到处是断臂残肢,无数具尸体横七竖八,东倒西歪,红的血、白的脑浆喷溅的到处都是…… 呼救声、惨嚎声、呻吟声、兵刃撞击声不绝于耳…… 天sè逐渐亮了,下了一夜的暴雨戛然而止。 程远志带人且战且退,一直退到郡守府附近。此时在他身边的黄巾士卒已不足千人。黑大汉张飞步步紧逼,已经有无数的黄巾士卒死在他的矛下。此时他的结义二哥关羽关云长已率领一部人马转攻别的城门。 张飞一边屠杀着拦在他面前的黄巾士卒,嘴里一边吆喝着:“你这贼头,快快横刀自尽,免得脏了你张三爷爷的手。” 程远志破口大骂:“我呸!黑炭头,就你那熊样还想要我的xìng命?先问问你家程爷爷手中的大刀它答不答应!”说完话,还恶心的冲着张飞“啐”了一口。 张飞被程远志气的暴跳如雷,大喝一声,持矛奋力向程远志刺来。 程远志却不和他缠斗,转身催马就走,其他黄巾士卒随即倒戈相随。张飞步行进城没有骑马,见程远志马快,自己追赶不上,更是恼怒,手中丈八点钢矛连连挥动,把落在后面的黄巾士卒一一攮死,以此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程远志走不多远,迎面跑来一个黄巾士卒,一见程远志等人,面上露出喜悦之sè,连忙跑到程远志面前,拱手说道:“程将军,大帅令你即刻出城,与他会合。” 程远志一听,大喜过望,连忙问道:“大帅现在何处?”这一夜苦战,程远志在关羽和张飞的攻击下早已无心再战。此时一听波才要他撤退,自然是喜出望外。 “南门外十里,管亥将军在那儿设下了大营,大帅已到营中,程将军快些去吧,迟了恐怕就出不了城了。小的还要联络城中其他军队,先告辞了。”说完,黄巾士卒也转身匆匆离去。 程远志双腿用力,催马前行,同时大声喊道:“跟我来,从南门出城。” 一众黄巾士卒紧随其后,簇拥着程远志向颍川南门而去。 这边程远志急速撤退,后面张飞拼命追赶,很快来到了南门。 此时南门已无守军,整个大门洞开。 程远志率军快速通过吊桥,直奔管亥大营。 身后张飞依然像个跟屁虫一样死死地追在后面。那个家伙不知从哪捣鼓出一匹战马,骑在上面挥舞着丈八点钢矛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耀武扬威的螃蟹。张飞一味的想追上程远志,不停地催促战马加快速度,远远地把跟随他的步卒抛在后面。 两人你追我赶,十里路很快就跑完了。转眼间,管亥大营已在眼前。 大营门口,管亥见程远志飞奔而来,后面却跟着一个黑大汉挥舞着兵刃要杀程远志,连忙下令:“弓箭手准备,瞄准后面那个黑大汉,zì yóu散shè。” 数百名弓箭手张弓搭箭,瞄准了张飞…… 三百步…… 一百步…… 五十步…… 管亥大声断喝:“shè!” “嗖、嗖、嗖……” 数百支羽箭向张飞急shè而至。 张飞连忙把丈八点钢矛轮了起来,舞的像风车一样,把那飞来的羽箭全部挡了出去。但是羽箭源源不断的飞来。如飞蝗过境、过江之鲫…… 虽然张飞力大无比,但经过一夜苦战,身体早已疲惫。此时轮动点钢矛也是觉得有些吃力了,但是他xìng格刚毅,从不认输,即使变得吃力无比,但还是在咬牙坚持,坚持,再坚持! 尽管他很努力,但还是百密一疏,一不留神,一只羽箭插在胯下战马的胸部,战马吃疼,“恢恢儿”一声痛苦的嘶鸣,直立站起,把他从马背上掀了下来。失去他的保护,战马被飞舞的羽箭shè成了一个庞大的刺猬。 眼见情形十分危急,但张飞却不退反进,一边继续飞快的舞动着点钢矛拨打着羽箭,一边迈开大步向前冲去。 五十步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对张飞来说,就在不远之列。五十步他一蹴而就。转眼间,他就冲到大营之前。 管亥见张飞已冲到近前,不慌不忙的后退一步,大手一挥…… 弓箭手在他的指挥下迅速后退,一队手持盾牌的步兵快步上前,一队长枪兵紧随其后向张飞围杀过去。 “呀……”张飞大声叫喊着,挺矛前刺。一名首当其冲的盾牌兵被张飞一矛刺在盾牌上,“咔嚓……”一声脆响,一面面蒙牛皮硬木制成的坚盾竟然被点钢矛大力刺成碎片。持盾的黄巾士卒闷哼一声被震出一丈多远,接连撞倒了三四个人后趴在地上,“哇”的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然后昏厥过去。 周围的黄巾士卒们面上都露出惊讶恐惧的神情…… 但是军令如山,明知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也要无畏向前,这就是军人的本sè。所以这些黄巾士卒只是略一迟疑之后,立即又毫不犹豫的挥动兵刃向张飞杀去。 “呀呀杀……”张飞连声暴喝,拉开架势,一路刚猛的矛法施展开来,矛头化作点点寒光,连续刺出,一朵朵血花迎刃绽开,留下一抹妖艳的血sè。 “刺溜……”张飞一招蛟龙出水,点钢矛带着尖锐的风声刺向一名黄巾士卒的咽喉。 倏然,心中jǐng兆顿生,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令他一顿,刺出的点钢矛大力抽回向上一架…… 一抹寒光,划破长空,自上而下向张飞脖颈砍来,正迎上张飞上架的点钢矛。 “扑棱棱”一声响,张飞的点钢矛架住了管亥劈下的大刀。一股巨力自刀柄传来,震得管亥双臂一阵酸麻,不尽心下骇然。他不好受,张飞也是好不到哪儿去。一夜苦战,双臂早已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拼到现在,全凭过人的坚毅之力。现在对付一般的黄巾士卒还可以。但是与管亥这一下硬碰兵刃,张飞心中那个苦啊,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难言啊! 张飞借着管亥刀劈的力量,接连后退几步。咬着牙,忍着双臂的酸痛连挥几下点钢矛,嘴里又是几声暴喝。一时间气势骇人。周围的黄巾士卒被他这一吓唬,愣了愣神。他抓住这个机会,连跑几步,手中丈八点钢矛向地上一撑,就像撑杆运动员一样,腾身而起,越过人群,落在圈外。撒开脚丫子就向颍川城跑去。 他这一跑,众人反应了过来,这一下人群中就像炸了锅一样,乱哄哄乱成一团。 管亥一看张飞跑了,心里这个气啊,心说你打就打吧,怎么这么赖皮,只是过了一个回合就这么跑了?当下连声喊道:“快追,别让那黑大汉跑了!” 众人转身向张飞追去…… 一边追,一边在后面喊:“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有的弓箭手一看,赶紧张弓搭箭,向张飞shè去。 因为事出突然,匆忙之间也没shè中张飞。 张飞一看有人用箭shè他,跑得更快了。那可真是奔跑如飞啊。 就这么一直跑着跑着,眼看颍川城就在眼前了,张飞也跑不动了,心说:“我不跑了,你们上来我就再和你们打杀一场,nǎinǎi的,临死我也要死得壮壮烈烈的,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一个,你们来吧。” 心中想完了,他就停下脚步,一转身,手中丈八点钢矛往那儿一横,拉开架势,准备打完这一生中最后一场战斗…… 第23章伏击波才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且说张飞实在是跑不动了,停下脚步准备拼死一战。追在后面的黄巾士卒很快就赶了上来,把张飞团团围住。长枪、大刀没头没脑向张飞身上招呼过来。 张飞拼命地招架,以前在手中举重若轻的丈八点钢矛现在变得异常沉重,每一次挥动都要耗费全身的力气,很快,他的身上已是遍体鳞伤,光一尺长的口子就两三条,鲜血就像泉水一样汩汩的冒了出来,浑身上下被鲜血浸透。 就在张飞觉得自己必死之际,一声断喝自外围响起…… “休伤我三弟,关羽在此……” 围在外面的黄巾士卒被这叫声吓得一哆嗦,连忙回头,只见红脸大汉关羽正挥着青龙偃月刀拦腰斩来,众人中反应快的发一声喊:“快闪开……”说话间四下闪开,那反应稍慢动作迟缓的,却被关羽一刀斩做两段。 关羽率兵冲击驱散围在张飞周围的黄巾士卒,疾步来到张飞面前,张飞看到关羽,面上露出惊喜的神sè,顿时心中一松,叫了一声:“二哥……”人就昏厥过去。 关羽连忙丢掉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伸出双手扶住张飞歪倒的身子,眼里溢出泪珠,悲声叫道:“三弟,三弟,翼得……” “关将军,我们还是快把张将军送回颍川找大夫速速医治吧?”一名校尉在一旁提醒关羽。 “呃,对,快快快,速回颍川。”关羽从悲痛中恍然醒悟过来,连忙令人抬着张飞,火速赶回颍川。 关羽如何回去找人救治张飞暂且不提,且说波才这边一边收拢残兵,一边向汝南进军。一路上餐风露宿急速行军,第四天到达蔡县。正行进间,前方斥候来报,前方五里发现大队官兵。波才一惊,连忙问斥候:“你可曾看清是谁的人马?” “回禀大帅,只是见着一杆秦字大旗,没有看到其他的大旗。”斥候回答。 “呃?秦?”波才向管亥问道:“你可知道着周边郡县有哪个领兵之人可是姓秦的?” “这个……”管亥略一思索,迟疑地回答波才:“据末将所知,这姓秦的官员,也就只有南阳太守秦颉了,其他的末将还真没听说过,不知前面的是不是就是秦颉?” “嗯……”听了管亥的话,波才点点头,又问斥候:“他们有多少人马啊?” “五千左右。” “哈哈哈……”一听才五千人马,波才一阵狂笑,好半天才止住笑声,一边用手背擦着笑出的泪水,一边轻蔑的说道:“区区五千人马,就敢阻挡住我军的道路,真是可笑之极,他以为自己是孙吴在世,白起重生啊?传令下去,全军全速前进,击溃敌军!” “且慢……”管亥出声阻止道。 波才疑惑的看向管亥,沉声问道:“管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回禀大帅!”管亥在马上向波才一抱拳,解释道:“敌军情况未曾探明,所以末将出声阻止。” “那你说说怎么样才叫情况探明呢?”波才面沉似水,一脸的不高兴。 “大帅,我军虽然从颍川撤的有些仓促,但我们依然还有五万大军。对方行军,不会不派出斥候侦探,明知我军势众,却依然以区区五千兵马阻挡我军去路,必是有所依仗。所以末将斗胆,请大帅加派斥候侦察左右两翼,待确定其中无诈之后我们再前行不迟啊!”管亥言辞恳切的说道。 听管亥如此一说,波才沉吟了一下,点头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本帅倒是也觉得有些蹊跷,事出非常必有妖啊,也罢,我们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说罢,随即安排斥候加派人手,重点侦察左右两侧。 蔡县西南三峰山。 “哒、哒、哒……”三名黄巾斥候骑马飞驰而至,一名斥候驱马登上一座小山丘,向四下眺望。 “林头,这里这么安静,地上又没有践踏留下的痕迹,我看不会有什么埋伏!”一名斥候也驱马登上山丘,对先前来到的斥候说道。 “看看再说。”被称作林头的斥候一边侧耳倾听着四下的动静,一边缓缓地说道。 “林头,四下我探查过了,没有可以的痕迹。”另一名斥候也登上山丘对林头说道。 林头点点头:“好,我们回去向大帅禀报。”说完一挥马鞭,驱马跑下山丘,率先绝尘而去。 他们离去不久,在不远处另一个小山丘的背面。 深草丛中,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的响声,随着声音一个一人大小的洞口显现出来。赵云从里面探出头,向外张望了一下,回头向身后敬佩的说道:“总指挥,还真有你的,那帮家伙走了。” “他们走了,我们也该出来透透气了!”木三那特有的略带磁xìng的声音从洞里传了出来。 话音刚落,一个个人影像矫捷的山豹一样从洞中陆续蹿出。 领头的,赫然就是木三,其后赵云、典韦等人依次从里面钻了出来。 “他娘的,在这里面一待就是一天多,可把某家憋闷死了。”典韦一钻出洞来就怨声说道。 木三没有理会典韦的抱怨,他冷冷的向赵云下达命令:“立即通知后续部队,迅速向我们靠拢,其他人员,做好战斗准备。” “诺!”赵云简洁的回答,转身前去安排。 五里外,波才派出去的斥候陆续赶了回来,向波才汇报着侦察结果。 “禀报大帅,我军左方五里内没有发现敌军踪迹。” “回禀大帅,我军右方五里内没有发现敌军踪迹。” 听完汇报,波才对管亥笑了笑,说道:“管亥将军过于小心了,秦颉一介书生,怎么会懂得行军打仗的jīng要。”说到这里,他提高音调,厉声说道:“今天,我们就要用他们的鲜血,祭奠我们死去的兄弟!我命令,全军全速前进,目标,全歼阻路的官兵,出发……” 随着命令的下达,黄巾士卒立即加快速度,全速前进。 五万大军的行进声,惊起了官道两侧山林中的飞鸟,很快,五里的路程走完了,秦颉的大军出现在前方。 五千人静静地列队站在官道上,没有一丝声音,只有旌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波才勒住战马,向秦颉大声吼道:“对面可是秦颉吗?” 秦颉在马上回答:“正是本官。” “哈哈哈……”波才一阵大笑,用马鞭指着秦颉说道:“秦颉,你觉得你这区区五千人马就能挡住我五万大军吗?” “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能与不能?”秦颉淡淡地回答。 “哈哈哈……”波才又是一阵大笑,轻蔑的说:“秦颉,你这是以卵击石啊,本帅有好生之德,不忍生灵涂炭,不若你就投降与我,我照旧封你做个将军如何啊?” 听到波才的一番话,秦颉忍不住笑了,他笑着对波才说:“哈哈……无知之徒,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可笑,可笑啊!” 听了秦颉的话,波才心中一惊,连忙左右瞅瞅,见两侧山林没有什么异常,心中稍安,对秦颉说:“秦颉,本帅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与你闲扯,我来问你,你是战是降?” 秦颉大骂道:“逆贼,你可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也罢,看本官如何擒你!”说罢,吩咐左右:“擂鼓,放响箭……” “咚咚咚……”战鼓声响起,雄浑无比,在上空不停地回荡,听的人热血沸腾,战意盎然。 “嗖……”一只响箭冲天而起,带着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 蓦然,“呜,呜呜!呜,呜呜……” 激昂的号角声在左右两侧同时响起,逐渐由远及近,变得高亢尖锐,直透云霄…… 刹那间杀声四起,如平地里一声炸雷,声震天地,冲霄而起。 波才被这喊杀声吓了一跳,慌忙向两边看去。 只见两边山林中黑压压的一群士兵冲了出来。大声嘶吼着,疯狂的冲向黄巾军,一个个神sè狰狞,声势骇人。 第24章黄巾大败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不要慌,不要慌,备战,备战……”波才见黄巾士卒在发现中了埋伏之后,开始出现慌乱sāo动的迹象,连忙在马上大声吼叫着。 “青州兵,列阵!”大敌来袭,管亥还算是比较出sè的将领,他冷静地下达指令,指挥手下的士卒结阵迎敌。他本来不是波才的手下嫡系,是为了响应颍川黄巾,被“地公将军”张宝派来协助波才的,手下五千青州兵全部是他从青州带来的子弟兵,相对于波才领导的颍川兵来说,素质要好许多,很快他们就在管亥的指挥下安静下来,并结成了一个防御圆阵。其他的颍川黄巾士卒就没有这样的秩序和应战能力了,只是乱哄哄向着官兵一窝蜂的迎了上去。 “刀兵上前列阵……” “枪兵在后掩护……” “弓兵准备轮shè……” 一个个作战指令从木三嘴中传出,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sè彩。 他率领的士兵从山林中冲出之后,并没有急着杀入黄巾军中。而是迅速在木三的指挥下结成一个奇怪的阵势,刀兵全部手持盾牌在前列就位,后面长枪兵把手中长枪搭在前面的盾牌上,远远看去,就像一个乌龟壳上长满了枪刺。后面弓箭兵在地势稍高的地方站成三排,张弓搭箭,等候命令。 眼看黄巾士卒就要冲到近前了,木三脸sè冷峻,嘴角带着一丝冷酷的笑意,嘴里下达了一个指令:“弓箭兵,三排依次平shè,准备,shè……” 话音未落,“嗖,嗖嗖……”一只只羽箭闪着青幽幽的寒光,划破长空,带着尖锐的声音和勇往直前的气势向黄巾士卒飞驰而去…… 密集的箭雨,把冲在前面的黄巾士卒shè杀殆尽。箭雨一波接着一波,连续不断的shè向黄巾士卒。 今天这些黄巾士卒算是倒了霉了,以前和官兵交战时遭到弓箭的攻击,最多经过三轮齐shè就能冲到官兵阵前。但是今天官兵shè来的羽箭透着古怪,羽箭就像下雨一样毫不间断,一停未停,无数的黄巾士卒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木三看着在箭雨中“淋浴”的黄巾士卒,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今天他安排的弓箭兵,全部是他亲自训练的“秘密武器”,他在特种部队的时候,曾潜心研究过世界各国古今著名的战役,尤其对八国联军侵略中国时采取的战术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因为他在军事大学深造学习的时候,他的军事史老师曾对他说过,八国联军等外国列强侵略中国时,清zhèng fǔ并不是一味的妥协退让,而是从一开始就进行了反击。尽管败多胜少,但其中确确实实涌现出了不少可歌可泣抵御外辱英勇抗战的英雄。像林则徐、关天培、邓世昌、左宗棠等人。 他想从清廷一次次的战役中找到失败的原因,所以对每一次战役都研究了很久。 这一次,他就采用了英、法联军对付清廷骑兵的战术。 那次清朝忠亲王僧格林沁率领骁勇善战悍不畏死的一万蒙古勇士,在英、法联军这种战术的攻击下,几乎全军覆灭,伤亡惨重。这种战术其实很简单,只不过把原来的齐shè改成了轮shè。那时英、法联军使用的枪炮全部是前膛枪,shè击一次之后,再次装药耗时比较长,他们就采用三排轮shè的战术,一排shè击,两排准备,以此增加shè击的时间,减少因为装药而出现的shè击空白。 古代的弓箭兵在shè箭时都摆成一个弓箭阵,利于增加弓箭兵齐shè的羽箭密集度和杀伤力。木三在原先的弓箭阵的基础上,把弓箭兵分成三排,第一排shè箭,第二、三排准备,第二排shè箭,第一、三排准备。第三排shè箭,第一、二排准备。以此类推,当一排shè箭的时候,总有两排在准备,如此周而复始,shè出的箭就源源不断。只要羽箭数量足够,攻击就没有间断的时候,如此带给敌人的是莫大的压力和一种莫名的恐怖。当然,杀敌效果也是很有效地。 木三这边用箭雨压制着黄巾士卒的攻击,廖化那边则是直接带人杀入了黄巾军阵中。 两军交战,短兵相接是最残酷的,很快,在大刀冰冷的寒光中,在羽箭尖锐的呼啸声中,地上已经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残躯断肢,随处可见在地上滚来滚去痛苦哀嚎的伤兵…… 两军交战正酣,黄巾士卒在统兵将领的驱使下,黑压压的如同cháo水一般涌向官兵,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踩着同伴的尸体拼了命的往前冲…… 廖化手持大刀,嘴里呼喊着,轻盈的一挥手,一抹青幽幽的寒光从半空划过,一个刚冲到他面前的黄巾士卒还没来得及叫唤一声,就听“咔嚓”一声,半边脑袋就飞上了半空,洒下一片血雨。 一个黄巾校尉纵马冲了过来,拧枪刺向廖化的咽喉,廖化轻蔑的一撇嘴,大刀一划拉,就把刺来的长枪拨开了,随即反手一挥,刀锋向着黄巾校尉的脖子抹了过去,那校尉反应倒是挺快,见大刀向他脖子抹来,连忙把枪杆一竖,挡住了大刀。可没等他稍松口气,廖化左手一按刀柄,大刀顺着枪杆就切了下去,“啊……”那黄巾校尉一声惨叫,握枪的手指被锋利的刀锋给砍了下来。 廖化双腿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吃痛向前一蹿,借战马前蹿之力,廖化一横大刀,把那黄巾校尉的脑袋一刀削了下来,斗大的脑袋在地上骨碌碌滚出老远。 “将军,小心……”随着一声惊呼,一个身影快捷的跳了起来,扑在廖化的后背上,随即浑身一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廖化急忙回头,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小个子官兵趴在他的后背上,随着他激烈的转身动作从他后背上滑落在地上。后背插着一只羽箭还在颤巍巍的晃动。 这个小个子廖化自是认得,正是他的亲兵胡小六,廖化的远房表弟,因为个子矮小,力气又小,一直不被廖化所喜爱,但是碍于亲戚关系,抹不开情面,于是就收他做了一个亲兵跟随,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不被廖化待见得人,竟然能够舍弃自己的xìng命去救他一命。一时间廖化如遭雷击,愣在当场,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看到趴在地上为自己而死的胡小六,不禁怒火中烧,连一双眼睛都变的血红。他瞪着血红的双眼向shè箭之人看去,只见一个肥头大耳,面sè白净,留着一抹小胡子的家伙正要再次抽出一支箭搭弓shè出。 廖化大喝一声,右手用力,刀柄狠狠地抽打在马臀上,立刻一道血痕出现在马臀上,那马吃痛,“恢恢儿”一声疯了一般的向那胖黄巾冲去。 那个胖黄巾士卒一看廖化打马向他扑来,因为愤怒变得扭曲的五官上横肉不停地抽动着,双眼血红,冷冰冰的眼神死盯着他,像是看一具早已没有气息的尸体一般,不由得后背一阵冰凉,一股寒气从心底直冲发梢。想要转身逃跑,却发觉双腿比灌了铅还沉重,用力抬脚,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于是又想把手中的羽箭shè出去,慌里慌张的却老是不能把箭搭在弓弦上。 廖化一边冲击,一边已经斩杀了拦在面前的五、六个黄巾士卒,都是直接砍掉头颅一刀毙命。 眼看廖化近了,胖黄巾士卒更是慌得六神无主,只觉得裤脚一凉,偷眼一瞅,却是不知何时已被管亥骇得尿了裤子。 眨眼间,廖化已冲到胖黄巾士卒的跟前,手中大刀高高扬起,猛然间狠狠地劈向胖黄巾士卒的头部,胖黄巾士卒瞠目结舌,张大了嘴巴,眼瞅着那冰凉清冷的大刀向自己当头劈到,瞳孔也随着不断的扩大。慌乱间,他本能的举起手中的弓去格挡…… “咔嚓”一声响,伴随着清脆的骨头破裂声,胖黄巾士卒被廖化那雷霆一击劈作两半,红的血、绿的胆、白的脑,花花绿绿的五脏六腑流了一地…… 廖化也被四处迸溅的鲜血、脑汁弄了一身一脸,使得他本来就因为愤怒变得狰狞的面目越发恐怖难看,就像一个正要择人而嗜恶鬼一般。吓得围在他周围的黄巾士卒在他冷目扫视下纷纷后退…… 第25章接连大捷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总指挥,我们冲锋吧?”看到别的兄弟部队已经和黄巾军短兵肉搏,而这边却一味的用弓箭远程shè杀黄巾军,典韦早已是抓耳挠腮、急不可耐,一双手已经被搓的掌心通红。他坐下战马也仿佛感受到了他焦急地心情,不住的用前蹄扒着地面,鼻子里打着响鼻,一张马脸晃来晃去。 木三用玩味的眼神看了一眼典韦,再一看战斗之前给弓箭兵配发的羽箭已经快shè光了,在马上挺了挺身子,手中长刀对空一举,断然喝道:“兄弟们,为国立功的时候到了,杀!” 随着木三的一声“杀”,不等话音落下,典韦一夹马腹,如同一只离弦之箭一样蹿了出去。随后赵云也是不甘落后,紧随其后,奋起直追。 当后面官兵杀到黄巾军阵中时,典韦已经连杀了数十个黄巾士卒。只见他左右双戟上下翻飞,左砍右刺,上架下撩,戟戟见血,勇猛异常。赵云在他身边也是如同虎入群羊,一杆亮银枪在他手中一会儿忽如怪蟒翻身,刚劲凶猛;一会儿又如饿虎扑食,杀气逼人。每一次亮银枪晃动,就带出一朵妖异的血花。 木三、廖化这两支队伍左右一夹击,立时便把波才黄巾军的阵脚给打乱了,整个队伍乱作一团,一个个哭爹喊娘,左突右蹿。波才在队伍中努力的想控制住局面,但是兵败如山倒,再加上经过颍川之战,黄巾军的士气早已是低到极点,岂是他一个人的力量就能挽回的?无奈之下,他也只有随着败军开始逃窜,他这一逃,黄巾军更是乱如散沙,溃不成军。 唯有管亥,一见局面难以挽回,大军开始溃败逃离战场。便开始命令他的军队有条不紊的缓缓撤退,一边退,一边不断地调整阵型。 此时,战鼓又如雷鸣一般响了起来,只见秦颉的帅旗左右摇动,黄巾军后方又是一阵喊杀声传来。一杆“周”字大旗迎风竖起,旗下一个彪形大汉手持长刀策马杀出,正是秦颉部将周大虎。 周大虎率兵摆出一个锋矢阵型,率军像一支利箭一样猛冲过来,从zhōng yāng贯穿黄巾军。一下子就把逃跑的黄巾士卒分成了两半,然后在大旗和战鼓的指挥下,阵型一变,由锋矢阵变为鱼鳞阵,把已被分割的黄巾军分成了无数的小块,每一小块都被官兵团团围了起来。此时,一直按兵不动的秦颉也指挥军队迎了上来,配合着其他军队把黄巾军分割包围。 “大帅,我带着兄弟们掩护你,你快些突围吧!”一个壮汉将领焦急地对波才说道。 “是啊,大帅,只有突围出去,我们才能去汝南和赵弘汇合,我们才有机会重整旗鼓,东山再起啊!”一个幕僚模样的人也赶紧劝说波才。 壮汉将领见波才还在犹豫,对波才身边的亲兵侍卫吼道:“走,你们保护好大帅,快走……”众亲兵连忙把波才拥簇在中间,向外突围而去。 见波才已经在亲兵侍卫的保护下向外突围,壮汉将领一举手中长刀,向周围的黄巾士卒嘶声吼道:“弟兄们,跟我杀……” 说话间,猛然挥刀,状如疯牛一般砍向围杀过来的官兵。 “杀、杀、杀……”他身边的黄巾士卒在他的激励下也焕发了斗志,也都挥舞着手中的兵刃,不要命的和官兵厮杀起来。 战场上,弥漫于天地之间的凌厉杀机,刺激着每一个战士的神经,刀光闪亮,血肉横飞,血花飞溅…… 黄巾壮汉将领带着手下士卒左突右冲,与木三不期而遇,他二话不说,抡起血淋淋的长刀狠狠地向木三头部劈来。长刀破空,刀刃与空气摩擦发出尖锐的啸声,仿佛命丧这把长刀的冤魂在哭诉着自己的不甘,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夹杂在长刀带起的疾风之中。 木三看着长刀向自己疾劈而至,面sè并不惊慌,嘴角挂着一丝冷冰冰的笑意。 黄巾壮汉将领见木三既没躲闪,也不招架,以为这位和刚才被他斩杀的官兵一样,被他这凌厉刀式吓破了胆,心中十分喜悦,嘴角也露出一丝狞笑。 倏然,木三眼中迸shè出凌厉的寒光,手中大刀如同攻击猎物的毒蛇一样,从诡异的角度以匪夷所思的速度陡然刺出,深深的插进了黄巾壮汉将领的胸膛。 黄巾壮汉将领惊骇的瞪大了眼睛,低头看了看插进自己胸膛的大刀,感觉到身体的力量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狂泻而出,再也没有力气握住沉重的长刀,手一松,“当啷”一声,长刀落地,眼前一黑,瞪着两只茫然的眼睛,身体向后倒去,嘴里不知道喃喃的说着什么。 木三没有再去理会他,战场上没有怜悯,尤其是和敌人,不是敌人杀死你,就是你杀死敌人。不论是什么恩爱情仇,全部都在霍霍的刀光中灰飞烟灭。 战况依然惨烈,战场上的人数正在逐渐的减少,喊杀声、惨叫声依然充斥着整个战场。 木三冷漠的挥舞着大刀,无情的斩杀着面前的黄巾士卒,一个个黄巾士卒在他青幽幽的刀光中化作幽魂。 他深邃的双眸中露出冰冷的眼神,凌厉的杀气从伟岸的身体中迸shè出来。这么多年的特种军旅生涯中无数次在南疆边境围剿毒枭、去海外执行特种任务的经历,无数次看着朝夕相处的战友倒在敌人的枪下,已经铸就了他面对敌人时的铁石心肠。杀敌,已经成了他的一个使命。如今穿越到了古代,在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年代里,经历了几次大战之后,挥刀杀人,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为了生存而已。 现在他杀人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恐惧,只是机械的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收割着进入他视线的敌人。 战场上的喊杀声逐渐减弱了,活着的黄巾士卒正在迅速的减少。 此时波才已在亲兵侍卫的拼死保护下,突出了重围,他左右环顾,只见身边已不足千人,只好一路收拾残兵败将往汝南投奔赵弘去了。 管亥指挥着青州兵在战事最激烈的时候逐渐的脱离战场。虽然战斗异常惨烈,但是在管亥卓越的指挥下,青州黄巾以微小的损失成功的摆脱了官兵的围剿。一离开战场,管亥便命令士卒加快速度,向青州方向而去。 战斗结束了,秦颉骑马站在高处看着正在忙忙碌碌打扫着战场的官兵们。心中一阵得意,接连几次大战都是以完胜收尾,这就是朝廷中几位将军也没有做到,他怎能不得意一下呢? “太守大人,战斗结果统计出来了。”一位幕僚捧着一本账本兴冲冲的赶来汇报。 “哦,这么快?”秦颉有些诧异,这次战果统计的比以往快了很多,但他不及细想,当下急声问道:“快说说,结果怎样?” “恭喜大人。”幕僚满脸笑意,兴奋地连脸上的皱纹都少了许多,他把手中的账本往秦颉眼前一递,用因为兴奋而变声的嗓子说道:“大人,此次战役,我军歼敌三万,俘虏一万三千七百二十四人,战马三千匹,羽箭五万支,各类兵器四万一千余柄,布匹绸缎一万九千匹,钱财五十万贯,粮草八万石,车四千余架。” “真的么?”秦颉眼中冒着星星高兴地问幕僚。 “这完完全全是真的,大人。”幕僚回答。 “哈哈哈……”秦颉仰天大笑,心中无比畅快。 笑完之后,连声催促幕僚:“快快快,快快修书造表,立即上报朝廷。” “诺……”幕僚领命前去办理这些事宜去了。 此时的秦颉兴奋的连连击掌,在马上也坐不住了,翻身下马,原地转了几个圈之后,双手掐腰,眺望远处的群山,顿时感觉一种心旷神怡及其舒爽的感觉。仿佛看到他的奏章已传到朝廷之上,汉灵帝正满脸笑容的看着他的奏章,准备嘉奖与他。 想到这里,秦颉颇有些意气风发的感觉,回顾这些年从政的历程,一开始举孝廉在江夏做了一个小吏,后来因为业绩斐然,受到上司的推荐保举,被朝廷任命为江夏都尉,今年黄巾叛乱,南阳郡守褚贡被黄巾南阳统帅张曼成所杀。秦颉的老上级太傅胡广又向朝廷举荐他接替褚贡担任南阳太守。 自赴任伊始,秦颉就啸聚义师,厉兵秣马,整军备战,此后张曼成兵犯南阳,首战即击杀张曼成,一举击溃南阳黄巾。前天,他的老上级胡广来信,对他大是褒奖,并表示对他的战绩朝廷非常满意,灵帝正准备嘉奖与他,并勉励他再接再厉,杀敌报国,再创佳绩云云。这次蔡县三峰山设伏,又大败颍川黄巾波才,斩获颇多,灵帝必定龙颜大悦,嘉奖赏赐肯定接踵而来。 秦颉笑了…… 第26章犒赏三军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今天女友的生rì,真巧又是元旦,普天同庆,全球的所有人民都和我一起来祝福她―---生rì快乐!为了这个值得纪念和祝贺的rì子,今天很是努力了一把,把我以前预存的两章一起上传了,今天更新四章,以此为庆! 夜凉如水,万籁寂静。 巍峨华丽,气魄宏大的洛阳东宫。 大殿内,光亮如昼。汉灵帝坐在案几前批阅着各部奏章,一会儿紧蹙眉头,一会儿展颜喜笑。把等在一旁伺候的常侍张让给弄得心脏忽上忽下,心跳忽急忽缓。他那颗饱受摧残的心儿随着汉灵帝的脸sè一会儿吊到嗓子眼,一会儿又“吧唧”掉到胸腔里。生怕这位喜怒无常的皇帝因为什么不高兴的事情迁怒于他。 “啪”的一声,吓得正在走神的张让一个激灵,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几下,连忙抬头向汉灵帝看去。 只见汉灵帝左手拿着一份奏章,右手拍打着案几脸上喜形于sè,一颗高高吊起的心放才缓缓地放了下来。 “张爱卿,这个秦颉可是前段时间胡太傅举荐的那个南阳太守么?”汉灵帝双眼看着奏章,眼皮抬也不抬,向张让问道。 一条条信息迅速的在张让的脑海中闪过,所谓“伴君如伴虎”,作为皇帝的亲随,脑袋瓜要是不太灵光不好使了,那可能这颗脑袋瓜就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了,张让脑海中一边快速的搜索,一边嘴里回答道:“回禀陛下,这个秦颉正是胡太傅举荐的那个南阳太守。” “嗯!”汉灵帝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胡太傅还是很有眼光的,这个秦颉刚刚上任没几个月,就诛杀了南阳贼首张曼成,尽歼南阳贼寇八万有余,一举就击败了南阳贼寇,迫使他们余部不得不南迁汝南,哈哈,痛快,很好,很有能力,应当予以重重嘉奖,你说呢?张爱卿!” “陛下圣明,应当嘉奖,应当嘉奖。”张让连忙顺着汉灵帝的意思奉承着。 “好,既如此,秦颉进爵为大庶长,授安国将军职,岁俸九百石,赐九十宅,田九十顷;木三,力斩贼首张曼成,当为大功一件,由白身进爵大夫,授镇贼护军职,岁俸二百五十石,赐五宅,田五顷;廖化诱敌有功,由白身进爵上造,授县尉职,岁俸一百石,赐两宅,田两顷;其他将士,有爵位者,进爵两级,官升三级;无爵位者,白身进爵公士,岁俸五十石,赐一宅半,田一顷半。”说到这儿,汉灵帝停顿了一下,略一沉吟,向张让问道:“张爱卿,这样封赏你觉得如何呀?” “陛下,”张让连忙跪下恭声说道:“陛下体恤臣子,赏罚分明,如此封赏,臣心中甚服,老臣替前线万千将士叩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汉灵帝被张让奉承的龙颜大悦,拍马拍的龙体上上下下舒舒服服,长身而起,对张让说:“朕累了,你明天就按照朕的意思拟旨下诏,犒赏三军去吧!”说罢,转身向后殿走去。 张让在后面叩头施礼高声说道:“老臣遵旨,恭送陛下!” 七月骄阳似火,火辣辣的太阳把地面烤的滚烫滚烫的,路边的树叶在烈rì的曝晒下蜷缩着身子,无jīng打采的耷拉着脑袋。知了躲在树叶下烦躁的叫着“知了、知了……” 天上的云彩也被炎热的天气驱赶的无影无踪。偶尔一阵热风吹来,却又火烧火燎的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闷热。 张让从马车里探出脑袋,手搭凉棚抬头用眼角瞅了瞅炽热的太阳,然后又把脑袋缩回车内,从袖筒中抽出一方雪白雪白的汗帕,擦了一把汗,抓起一把扇子不耐烦的扇了两下,用太监那特有的嗓音yīn阳怪气的问驾车的车夫:“我说还有多远才能到蔡县哪?这么热的天儿,可别把杂家热坏喽!” “公公,你再忍耐一会,前面拐过这个弯就是蔡县县城了。稍等一会,很快的。”车夫陪着小心向张让说道。 “一会儿,一会儿,这一会儿都好几遍了,怎么还没看见县城的影呢?你这个猴崽子,就知道欺骗杂家,待会看杂家怎么收拾你。”张让气哼哼的说道。 “哎呦,公公,你看把你老人家气得,你身子骨娇贵,可别和我这下贱小人一般见识,我哪敢骗你老人家呢?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欺骗你哪!你看,前面可不就是蔡县县城了吗?”车夫可真不敢把这位给惹毛了,万一真的惹毛了,那可就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张让一听已经看见蔡县县城了,忽的一下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把车夫吓了一跳,心说:“我的娘哎,这个公公是啥材料造的啊,怎么刚才还蔫了吧唧的,这一眨眼,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啊?” 蔡县城外十里长亭。 南阳太守秦颉正率领麾下一众官员、将领、幕僚坐在长亭内静候张让的到来。对于这位汉灵帝面前的大红人,秦颉可不敢有丝毫怠慢。此前他的老上级太傅胡广来信告诉他,张让乃是御前十常侍之首,服侍汉灵帝已经数十年,深得汉灵帝的宠信。这家伙在京都洛阳可是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狠辣人物。胡广在信中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秦颉千千万万不要得罪了他。并把张让的习xìng爱好一一注明,好让秦颉心中有数,小心应付。 这不,今儿一大早,秦颉就把手下的大小官员、军中将领和府中幕僚全部拉了出来,穿戴整齐聚集在城外十里长亭耐心等候,同时又派出十几路斥候前去打探张让的行程,不间断的向他汇报。 时近正午,烈rì骄阳虽然没有直接晒到坐在长亭中等待的众人身上,但是闷热的天气早已让众人已经汗流浃背,尽管身边的小厮不住的打着凉扇,嘴里吃着西瓜,喝着镇暑的凉茶,依然让这些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娇贵无比的大老爷们感到苦不堪言。 就在众人苦苦等待等得心焦的时候。 突然,“哒哒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一名斥候策马飞驰而来。来到近前,轻盈的跳下马来,快步跑到秦颉面前。单膝一跪,口中朗声说道:“禀报太守大人,朝廷钦差已经过了陈家村,据此已不足半柱香的工夫了。” “嗯,本官知道了,你先下去歇息去吧。”秦颉点了点头,挥手让斥候退到旁边休息。自己闭上眼睛继续养神,盘算着如何招待好这位红极一时的钦差大臣。 不到半柱香的工夫,远处旌旗飘扬,一支人马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 “太守大人,钦差来了。”一个幕僚轻声的提醒正在闭目养神的秦颉。 秦颉睁开眼睛,向钦差来的方向看了看,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冠,对众人说道:“走,大家跟随本官前去迎接钦差大人。”说罢迈步走到长亭外站定,众人连忙跟上依照顺序站好,长亭内小厮杂役赶紧把啃剩的西瓜皮等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收拾干净了,然后都垂手恭立在一边。 张让的车撵很快就停到了长亭外,张让从车厢里钻了出来,一旁服侍的小太监连忙上前扶着他从车上下来。 秦颉等人赶紧上前,满脸堆笑,跪倒在地,恭声说道:“南阳太守秦颉,恭迎钦差大人。” 张让看看秦颉,伸手虚扶了一下,说道:“秦太守免礼吧。” 秦颉连忙起身,又躬身向张让说道:“钦差大人,请至亭内稍微休息。”说完闪在一边,等张让走过以后跟在后面一起走到长亭内,请张让坐下以后,令小厮奉上凉茶,亲手递给张让,说道:“请钦差大人喝杯凉茶消消暑,然后我们再去蔡县县衙宣读圣旨如何啊?” 张让点点头,对胡广的这个老部下感到十分满意,他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对恭立在一旁的秦颉说道:“秦太守,这大热的天,杂家也不忍心看着大家晒在这rì头下面,我看,我们这就起程吧,早点到了县衙,也好早点完成圣上的嘱托,杂家也好早些回去向圣上禀报啊!” “是是是,钦差大人体恤下属,为国为民,这般慈悲心肠,实在是让我等惭愧啊!”秦颉恭敬地说道,然后又向左右吩咐道:“准备启程,前往县衙。” 看到张让起身,秦颉躬身说道:“钦差大人,请!” 张让点点头,当先走了出去。众人紧随其后,坐车的坐车,骑马的骑马,熙熙攘攘赶往蔡县县衙。 第27章武道真言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蔡县县衙,张让宣读完圣旨,对一众人等封赏完毕,又派人到军营带着汉灵帝御赐的美酒琼浆犒赏了三军。吃完秦颉让县城中最大的酒楼“多福楼”jīng心准备的午饭。然后在县衙中一边喝着凉茶,一边若有所指的向秦颉等人说道:“杂家此次前来,一来是替圣上宣读圣旨,犒赏三军;这二来么……”说到这儿,张让一顿,看看下面正竖耳恭听的大小官员,神秘的一笑,接着说道:“这二来就是替圣上监察地方官员,考核业绩,以作以后升迁降职的参考。” 说完这番话,张让瞅着众人,看着每一个官员脸sè的变化,看到有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sè,不禁得意的笑了笑。长身而起,对秦颉说道:“秦太守,杂家就不打搅诸位了,诸位都午休去吧。这几rì舟车劳顿一路颠簸,杂家的身子骨有些靠不住了,下午杂家想歇息半rì,明天麻烦秦太守给收拾一间静室,我要单独听取每一位官员的述职。你看这样行么?” “钦差大人,晚上下官在多福楼安排了酒宴,为钦差大人接风洗尘,你看……”不等秦颉说完,张让就打断了他的话。接口说道:“秦太守,不必了,杂家带着厨子,晚上凑活着吃点就行了,这人上了年纪,吃什么都味同嚼蜡,不香了,不香了。”说罢,打了一个哈欠。 见张让如此,秦颉也不好勉强,只好躬身施礼,嘴中说道:“既如此,就请钦差大人歇息吧,我等告退。” 说罢与众官员告辞走出厅堂,吩咐蔡县县令速速收拾一间静室,以备张让使用。然后带领一干军中将领、幕僚出城回军营。 从县衙出来,木三边走边摇头苦笑。典韦纳闷,就快步赶到木三身边,用胳膊肘一碰木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看你一个劲的摇头苦笑。” 木三左右看看,低声说道:“先回军营,回去再说。” 一路无话,回到军营。刚进军营大门,一名士卒迎面跑来,对木三躬身施礼,说道:“总指挥,程参谋派人来了。” “哦?”木三一听程昱派人来了,感觉到非常高兴,连忙快步向营帐走去。典韦等人也赶紧跟了过去。 营帐内,一个客商装扮的中年人正与郭嘉说着话。一看木三进来,连忙起身向木三施礼,说道:“属下程福祝拜见总指挥。” 木三一挥手,焦急地问道:“这些俗礼都免了,快说说,仲德公派你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家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程福祝见木三如此焦急,微微一笑,从怀里取出一个不大的包裹,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托着递到木三面前,肃然说道:“这是欧教授让我特意给你送来的,他让我转告你,一定要在无人之时打开仔细查看。总指挥,属下临行前,欧教授再三叮嘱,要你务必尽快熟悉这里面的东西,说是对我们的大业至关重要,请你切记。” “哦?”听程福祝这么认真严肃的交待,木三的脸sè也凝重起来,他伸出手,慎重的接过包裹,包裹入手的感觉虽然很轻,但木三仿佛看到欧教授清瘦的脸上那个殷切的眼神深深的凝望着他,一时间竟然入了神了。 郭嘉在一旁冲程福祝、典韦等人轻轻地招招手,带着众人蹑手蹑脚的走出营帐,吩咐帐外站岗的士卒:“立即加派岗哨,把总指挥的营帐严密保护起来,任何人没有总指挥和我的吩咐不得入内,你们明白了吗?” “诺!属下明白,请郭参谋放心。”士卒一挺胸脯,嗓音洪亮的回答道。 郭嘉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对程福祝说道:“老程,走,到我帐中来,我还有话要问你。” “诺!”程福祝拱手应允,然后向典韦、赵云等人拱手一礼,随郭嘉去了。 营帐中,木三发了许久的呆方才回过神来。他感觉周围静悄悄的,就扭头看了看,见众人都出去了,明白是大家给他一个空间让他仔细研究包裹里的东西。就盘腿坐了下来,把包裹放在膝上,小心的打开它。包裹包的很严密,一层一层的足足包了十几层,最后打开,只见里面有两封书信和十几页纸。他先打开其中一封书信,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三哥”,呵呵,小丫头王璐那俏皮可爱的脸庞立即浮现在眼前,信中写道:“三哥,你现在在哪里?过的好么?是不是整天都在打仗?有没有小心的呵护自己?没受伤吧?饭吃的好不好?是不是每天都能吃上热乎饭?有没有想起我?从你走了以后,我每天都惦记着你,好几次夜里做了噩梦,梦到你受伤了,我就哭着从梦中醒来,一直哭到天亮。筱蕾姐天天取笑我,说我……不说了,反正她嘴里吐不出好东西来,嘻嘻。三哥,你快打完仗回来吧!没有你在身边的rì子一点都不好玩,整天为你提心吊胆的,人家担心死了。三哥,我想家了,想爸爸妈妈、弟弟妹妹了。好了,不说了,你要保重自己,好好的回来,知道吗?璐” 看完王璐的信,木三心中一酸,这小丫头片子,一种疼惜怜爱的感觉浮上心头。 把王璐的信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在贴身的衣袋里后。又打开另一封信,这封信是欧教授写的,他在信中写道:“木小哥,匆匆一别已是月余,近来可好?这些时rì我一直在潜心研究《太平要术》,发现这本书真是一本奇术啊,它可不是一本普通的道书,这里面即有易理、幻术和符咒,又包含了医药、养生、天气、地理、兵法、武技等内容可谓是包罗万象、无奇不有。学成之后,即使一个白痴也能修炼成神棍啊,呵呵,开玩笑了。如果你把这本书吃透的话,我们的大业可成矣!我费尽心力把武技写成了白话,同时把原来的篆文原话写成了简化字,你可以参考着修炼。好了,闲话不说了,在外行军打仗,一定注意安全,你的安危对我们很重要!”最后还有几句,字迹和欧教授的截然不同,上面写着:“小木,注意安全,注意饮食,我们等你凯旋归来。张传、刘筱蕾” 木三呵呵一笑,这两口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把书信收好,木三拿起那十几张纸,第一页上只是写着四个苍劲有力、笔法飘逸的大字---武道真言。 翻过第一页,第二页写着:道分yīn阳,一yīn一阳谓之道,天地万物,皆在道中。立天之道曰yīn阳,立地之道曰柔刚,立人之道曰仁义,此乃道之三才也。故武学之道,分yīn分阳,迭用柔刚。以仁修身,以义养气。气从泉生,循经而上,凤凰涅槃,火中永生。龙盘气海,水深则蓄。虎啸山林,满则筋伸,长则气下,下定则固,固如玄武,万物之母,固尔萌长,周天复始,清净胜燥,极寒胜热,进退天地,顺生逆死,大道汜兮,其可左右,致虚极,守静笃,营魄抱一,绵绵若存,jīng和之至,微妙玄通。 木三琢磨了半天,不知所云,就又翻开第三页。第三页是一副图画,正中盘坐一人,双手掐诀,袒胸露腹,左右脚底各画了一团火,两只腿上如同盘龙一般画了左右各一条线,脐下又是画了一片水,隐隐约约露出一只好像是龙的犄角和背脊。一个大圆把盘坐之人围在中间,左边画了一条青龙,右边画了一只白虎,头顶一只朱雀展开双翼正在翩翩起舞,坐下一只乌龟正瞪着两只可爱的眼睛漠然的看着前方。 看到这里,木三觉得脑子中灵光一闪即逝,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熟悉是因为觉得好像似曾相识,陌生是因为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幅画,努力地去捕捉刚才的那种感觉。 直到天逐渐的黑了下来,帐中的最后一丝光亮也没有了,木三实在看不见眼前的画页了,才情不自愿的合上这本武道真言,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缓缓地站起身来,踱出帐外。 帐外已是繁星点点,木三仰视夜空,在这古代就是好啊,没有大气污染,一颗颗星星是那么的明亮,一个个星座清晰可辨。 看着这如画一般的夜空,木三心中感到无比舒畅。 倏然,一道流星划破夜空。 在流星一闪之际,一道灵光随即也闪过他的脑海,对,就是他,抓住了,木三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了,“跐溜”一下又钻回营帐中。那动作即突然又迅捷,看的帐外站岗的哨兵咂舌不止。 第28章众官述职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话说木三回到营帐中,立即盘膝坐好,如同画中所示,双手掐诀,开始心无旁羁的调息养气。很快就进入了入静状态。渐渐地,他的气息越来越悠长,脚底涌泉穴开始发热,涌泉穴处的皮肤随着他的呼吸逐渐的有些轻微的跳动,随着时间的推移,跳动的越发剧烈起来,涌泉穴也开始由热转烫,最后此处竟然变得红了起来,红的有些发亮,伴随着呼吸一明一暗。在夜sè中甚是骇人。也幸亏此时木三已经进入虚我空无的状态,要不然他自己看到这种情形非吓一大跳不可。 一个个来自远古的信息开始浮现在木三的脑海中,一只火红的凤凰在一团烈火中翩翩起舞,一遍遍重复着一个优雅的动作轨迹。 木三不自觉的随着烈火凤凰的运行轨迹动作起来,从笨拙的模仿到动作的顺畅,他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一遍遍的重复着,直到动作越来越流畅,舞姿越来越优雅,给人一种行云流水、和风抚柳的感觉,一股轻柔的气流围绕在他身边,随着他的动作在营帐内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小漩涡。 月落星沉,东方拂晓,一声高亢的雄鸡啼叫。惊醒了正沉醉在烈火凤凰优美舞姿中的木三。他蓦然收势,身边的气流漩涡竟然“噼啪”一声爆裂开来。整个营帐“哗啦”一下子散了架,支离破碎的散落了一地,在营帐周围站岗的哨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浪掀翻在地上,东倒西歪的倒在了地上,脸sè惊骇的看着木三。 周围巡逻的士卒闻声聚了过来,看到现场如此狼藉,又看到十几个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也是非常诧异。领头的一个班长连忙走到木三面前,向木三行了一个礼,关切的问道:“总指挥,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没事。”班长的问话让正在发呆的木三回过神来,一看倒在地上的士卒,心里十分内疚,连忙说道:“快来帮把手,把这些兄弟们扶起来,看看他们受伤没有?”说着话就去扶那些倒地的士卒。 那些倒地的士卒一看木三要亲自扶他们起来,连忙挣扎着要站起来,一边嘴里惶恐的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小人们怎么能劳动总指挥大驾。”在这个尊卑分明的时代,官与兵之间的界限还是非常鲜明地,现在木三亲手要搀扶他们起身,让这些世世代代祖祖辈辈都接受三纲五常教育的士卒一时间实在难以接受。在这个年代,当官的就是爷,当兵的遇到好一些的官,还好一些,遇到那些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官二代,那是连当孙子都不如。在军营里,动辄打骂体罚,都如同家常便饭一般,长久受到尊卑有别思想毒害的士卒们也都忍气吞声习惯了。当兵吃饷,遇到对待士卒和颜悦sè的将领是他们的福气。但是像吴起那样与士卒同衣同食,同劳共苦,待兵如子,亲自为士卒吮疽的将领可谓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遇到这样的将领,手下士卒没有不尽心用命的。 木三从招募他们从军至今已经四个月了,虽然每天也是和他们吃一样的饭,睡一样的地铺,训练时也是同甘共苦,从来不打骂体罚他们,但是训练时木三要求严格是出了名的,所以说士卒对他敬重之余都有几分忌惮。 木三咧嘴一笑,不顾士卒的反对,伸手就把离他最近的一个士卒搀扶了起来。关切问他有没有受伤,身体的哪个部位不舒服等等。巡逻的士卒在班长的指挥下也都上前把倒地的士卒搀扶了起来。好在他们只是被突如其来的气浪掀倒,没有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再加上在军营里整天训练,跌倒如同家常便饭一般。木三见他们都没什么事,就安排巡逻的士卒把他们搀回他们的营帐休息。 这时,典韦过来了。他的营帐距离木三的营帐比较近,听到外面喧哗就起身出来查看。一见木三的营帐已经支离破碎,满地狼藉,也是非常诧异。连忙上上下下打量木三,木三被他那狼一般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了,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冲典韦没好气的喝叱道:“看什么看?有你这么看人的么?我是男人,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搞得像是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一样。” “什么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啊?谁有啊?”郭嘉这时也走了过来,听到了木三后面一句话,就忍不住问道。 等郭嘉走到近前,木三对郭嘉说:“刚才你姐夫……”没等木三说完,郭嘉故意大叫一声,表情夸张的说道:“哎呀!姐夫,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辱没门风,龌龊苟且之事!你这么做怎么能对得起我那可怜的姐姐?又怎么能对得起典满我那外甥?又怎么能对得起家中年迈的老母?又怎么能对得起我们这班与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哎呀呀!典韦啊典韦!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你……你竟是一个这样的人,算我郭嘉有眼无珠,错把你这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当做知己好兄弟,你……哎呦喂!”郭嘉正上蹿下跳,指指画画,口若悬河,唾沫乱飞说的起劲。一旁早就被气的满脸发紫的典韦一扬手,“啪”的一下就给了他一个大爆栗,脑门那块登时就变了sè了,疼得他捂着脑袋壳一边倒吸着冷气,一边像个没头苍蝇一样转着圈儿。 木三一边忍着笑,一边出来圆场,故意装作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都别闹了,这里是军营,你们这般嬉戏,成何体统?” 在木三的假意呵斥下,两人夸张的垂手肃然而立,不再嬉闹。木三看看天sè,对他们说:“快到点卯时间了,我去应卯,典韦你派人把这儿收拾一下,然后和子龙一起按照我们的训练计划继续实施训练,现在战事不断,必须加强将士们的训练,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啊,我们为将者,要为士兵负责,也得为他们的家人负责啊!奉孝,现在时辰还早,你就先回营帐歇息去吧!噢,对了,早饭后你让工匠准备一个jīng致的锦盒,要这么大。”说着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尺寸。郭嘉和典韦二人连声应诺。 安排完毕,木三转身向中军大帐走去。 没走几步,身后又传来一声“哎呦喂……”得惨叫。木三不用回头就知道郭嘉又被典韦收拾了。他不禁苦笑摇头,这哥俩儿,一对活宝。 中军大帐内,秦颉等众人集合点卯完毕,环顾一下左右,微笑的说道:“诸位,今天是钦差大人对诸位考核的rì子,不知道你们是否都准备好了吗?” 下面诸人左右互相对视一眼,齐声说道:“回禀太守大人,卑职等都已准备好了。” 秦颉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诸位都为官多年,深谙为官之道,本官就不一一提醒了。此次钦差大人对诸位逐一考核,用意深刻啊,既然你们已经准备好了,本官也没什么好安排的了,待会大家早些退去,早饭后我们一起前往县衙,接受考核,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早些散了吧。” 于是,众官员、将领一起向秦颉告退,陆续离开中军大帐。 等到众人都离开了以后,秦颉问自己从南阳带来的幕僚:“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一个样貌清瘦的幕僚拱手说道:“按照大人的吩咐,我们已经从缴获的物资里挑了三件上上等的货sè,就等大人你过目了。” “噢,东西在哪?拿来我看看!”秦颉语气平缓的问道。 “就在大人的寝帐里。” “哦,那我们一起看看去。” 众幕僚随着秦颉进入寝帐中,只见在案几上放着三个大小不一的锦盒。清瘦的幕僚快走几步,来到案几前,伸手打开一个比较小的锦盒,递到秦颉面前,脸上掩饰不住得意之sè,对秦颉说:“大人请看。” 一阵晶莹柔和的光从锦盒中散出,秦颉定睛一看,不由得面露喜sè,原来锦盒里面放着一颗鸡蛋大小的冰晶石夜明珠。光洁浑圆的夜明珠静静地躺在锦盒里,在昏暗的寝帐中散发着莹白的光芒。 “嗯,不错!”秦颉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问清瘦幕僚:“其他的两件是什么?” 清瘦幕僚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又打开一个稍大的锦盒,从里面捧出一盏jīng雕细琢,做工jīng湛的岫玉香薰来。 秦颉见香薰玉质圆润,刀工细致,可谓玉之极品,又点了点头。随即把眼光看向最后一个锦盒。 清瘦幕僚轻轻地把香薰放到锦盒中,又打开最后一个锦盒,小心翼翼的把一把干净透明,栩栩如生的水晶龙凤呈祥茶壶呈到秦颉面前,这壶做得太jīng致了,尤其是那对龙凤雕刻的太逼真了,轻轻转动壶身,那龙凤就像活了一般,随着手的转动,游龙开始蠕动,玉凤开始展翼,整个帐中的人都张大了嘴巴,目不转睛的死死地盯着这把水晶龙凤呈祥壶。 好半晌,秦颉才回过神来,连声吩咐道:“好了好了,你们先去用过早饭,然后听鼓响在中军大帐集合,我们同去县衙,你们退下吧。” 秦颉摈退左右之后,独自坐在案几前把玩着这几件玉器,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说实话,他也不是一个不爱财的人,从他心眼里就不想把这几件极品玉器送给张让,但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如今也只有忍痛割爱了。他的老上级胡太傅曾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他,张让是个贪婪骄纵的小人,他是个太监,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唯一的爱好就是聚敛钱财,喜好黄白之物,尤其是对玉器有着一种病态的痴好。所以胡太傅让秦颉准备几件上好的玉器,用来打点张让,免得像上次卢植一样因为没打点好张让派去的小太监,回来之后几句谗言就让汉灵帝大发雷霆,不仅罢了他的官,最终还落得一个锒铛入狱的结果。 第29章大敛其财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早饭一过,秦颉就领着前去述职接受考核的大小官员、主要将领浩浩荡荡前呼后拥的到了蔡县县衙。 今天张让起得也比较早,这是他多年在皇宫伺候汉灵帝养成的习惯,寅时三刻准时起床。做了一套导引养生之术。稍事歇息后到房中喝了一碗消暑败火的银耳百合莲子羹,又吃了四五个皮薄如纸,sè泽如玉的烫面饺。然后走到院子里散步一直散到卯时三刻,看看天sè已经不早了,就领着两个小太监来到了昨天秦颉给准备的静室中,喝着茶水,等候述职官员的到来。 不多一会儿,外面来人通报,说前来述职的官员都已经在外面候着了,请示是否接见。 “张小六,”张让对一个小太监叫道:“你去,按昨天拟好的名单一个一个的叫进来。” “诺,小的马上就去。”被张让唤作张小六的小太监从袍袖中拿出一份长长的名单来,走到室外,清了清嗓子,用尖锐的嗓子对着外面正在交头接耳低声耳语的众人说道:“都别吵了,下面我先交代一下啊,凡是我念着名字的,独自进去向常侍大人述职,常侍大人远道而来,你们有需要给在京都洛阳为官的亲朋好友梢些土特产的,就一并拿进去请常侍大人给你们捎带着送过去。你们都明白了么?” 他一说完,众官员连说明白。 木三在下面听了,心中偷着在笑,心说:“这个张让真是太有才了,想让人送礼不明着要,搞出个什么单独述职。送礼的来了,又弄出一个给京都的亲戚朋友捎带土特产。他爹娘给他起的这个名字也很贴切,张让,张让,明让暗不让。” “第一个,南阳太守秦颉。”小太监张小六扯着公鸭嗓子高声喊道。 秦颉一挥手,三个小厮跟在后面捧着锦盒进了静室。 “钦差大人,下官秦颉前来述职。”一进门,秦颉躬身施礼向张让说道。三个小厮把锦盒往一边桌子上一放,躬身垂手退出室内。 张让眯着眼睛看着秦颉进来,待他施礼完毕,方才把眼睛完全睁开,沉声问道:“秦太守,你把你赴任以来所作所为如实跟杂家一一道来。” “诺!”秦颉再次躬身施礼,同时恳切的向张让请示道:“汇报之前,下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钦差大人海涵!” “噢?”张让故作诧异的问道:“什么不情之请啊?秦太守不妨说来听听,只要不违背朝廷,杂家就擅作主张一次,允准了。” “多谢钦差大人!”秦颉直起身,对张让说道:“下官经常听我恩师胡太傅说,张大人慧眼识珠,善于鉴别玉器。下官家中正好有几件祖传之物,只是年代久远,没有人知道玉器的优劣。今天下官把它们带来,想请张大人看过之后不吝指教,冒昧之处,还请大人恕下官唐突。” “无妨,无妨,秦太守既是胡太傅的学生,杂家就托个大,叫声贤侄了。我与胡太傅同朝为官,虽说相交不是甚密,但相处倒也十分融洽。贤侄不必拘束,把你带来之物拿给我瞧瞧,让杂家也开开眼界。嘿嘿……”张让一听秦颉带的物品是几件祖传玉器,不禁眉开眼笑,连对秦颉的称呼都变了,连声催促他把东西拿来看看。 秦颉首先把岫玉香薰捧了出来,递给张让。 张让一看,顿时是爱不释手,一边嘴里啧啧有sè的称赞岫玉香薰的jīng湛做工,一边口若悬河的给秦颉讲解岫玉的玉质特点、珍贵之处等等,同时不停地用手轻轻地摩挲着岫玉香薰,眼中尽是一片贪婪之sè。 待张让把岫玉香薰把玩了许久之后,秦颉又把光洁浑圆的冰晶石夜明珠献了出来。张让嘴中一声轻呼,连忙接了过去,连声赞叹不已。 等到秦颉再把水晶龙凤呈祥茶壶呈现在张让面前时,张让一声不吭,卯着劲瞪大双眼,用两只浑浊的老眼直勾勾的盯着这把水晶龙凤呈祥茶壶。半晌一动不动。不光是他,就连在张让一旁伺候着的小太监都呆了,嘴巴张的老大,口水把前襟浸湿了都没察觉。 秦颉举着手捧着这把水晶龙凤呈祥茶壶捧得实在有些臂酸了,看到张让还在发呆,忍不住轻声唤道:“张大人,张大人,张大人……” 秦颉一直唤了七八声,张让才被唤的回过神来,一点也没觉出自己失态,做出了一个让秦颉目瞪口呆的举动,从容的伸手快速的从秦颉手中接过这把水晶龙凤呈祥茶壶,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痴迷的凝视着它,也不眨眼了,手也舍不得摩挲壶身了,只是痴痴的看着,久久不愿放下。 他在这里面醉心玉器,外面的将领官员不知道里面出什么事啊?等得久了,一个个奈不住xìng子,开始交头接耳,七嘴八舌的小声嘀咕起来:“唉,我说这秦太守都进去半天了,怎么还没出来啊?”这个说:“我哪知道啊?不会是业绩太多,一时半会说不完了吧?”那个说:“不会是做了什么事情被钦差大人发觉了吧?会不会正在盘诘审问他呢?” “瞎说啥呢?这几次围剿黄巾接连大捷,斩杀敌酋张曼成,击溃颍川黄巾,这是多么大的功劳啊,即使有些小的瑕疵,再不济也就功过相抵,怎么会有什么事?你们这简直就是杞人忧天。”边上一位插话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秦太守这半天都没出来是怎么回事啊?”先前那位不服气了,咄咄逼人的问道。 “这我哪知道啊?要不你直接进屋问问去?”这位也不是吃素的,反客为主将前面这位的军。 这外面大家伙是七嘴八舌的叽叽喳喳,海阔天空的胡猜乱想。可屋里这两位又打起了太极拳,练起了太极推手,你推过来,我推回去,你来我往,推得是不亦乐乎。 秦颉说:“张大人,宝剑赠侠士,宝物有德者居之。这几件玉器送给你正合适。” “诶,秦贤侄此话差矣,这几件玉器是你家祖传之物,我怎好据为己有啊?”张让向外推。 “张大人,你必须收下,这可是卑职的一番心意啊!”秦颉的态度非常坚决,语气很肯定。 张让连连摆手,卜楞着脑袋连声说道:“不行,不行,这万万不可!” “这怎么不行,这几件玉器在我手里就如同珠沉大海,只有在张大人这样行家之手,才能发挥它的价值,无论如何,你必须收下。”秦颉再三坚持。 “秦贤侄……”张让一下子就拉下脸,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冷声说道:“你把杂家当成什么人了?你再如此,休怪杂家不认你这个贤侄了!” 一见张让冷下脸来,秦颉反而笑了,他微笑着对张让说:“张大人,既然你意已决,小侄也就不再勉强了,这样吧,这几件玉器放在我这儿呢也没什么用,我想麻烦你捎回京都洛阳,如果有机会见到我的恩师胡太傅,你就送给他,不过在此之前,就先临时寄存在你那儿,你多费心帮小侄照看着,张大人,你看能否帮小侄这个忙呢?” “这个……”张让故作深沉的沉吟了一下,然后勉为其难的说道:“既然贤侄一片孝心,惦记着你的恩师胡太傅,杂家也就成全你这片孝心,也不怕京都洛阳路途遥远了,杂家就替你恩师收下了,待回到京都洛阳见到你恩师之后,我再转送给他吧。” “既如此,小侄就先谢过张大人了。”秦颉对着张让深深一躬,一副万分感激的样子。 “贤侄如此孝心,实为当今之楷模,我大汉朝有你这样的孝廉臣子,乃是我大汉朝之幸,当今圣上之幸,黎民百姓之福啊!杂家回到京都洛阳,必定禀明圣上,对贤侄大加褒奖。”张让满脸堆笑的说道。 “小侄谢过张大人提携之恩!”秦颉再次深躬一礼,起身后,又对张让说道:“小侄进来时间已经不短了,外面还有好些官员在等待张大人的考核,小侄就不叨扰了,先行告退了。” “好好好,待杂家送送贤侄。”张让说完,不管秦颉的推让,自顾拉着秦颉的手,与他携手走出屋来。 他们在门口这么一现身,室外顿时一片肃然。众官员都把眼光聚焦到他们身上,羡慕者有之,惊讶者有之,嫉妒者也有之。 张让不管这些,只是不动声sè的松开秦颉的手,微笑着说道:“贤侄,不送了!” 秦颉连忙躬身施礼,嘴里说道:“张大人请留步,小侄告退了。” 张让微笑着点点头向他挥挥手,示意他自行退下,然后转身回到静室内等候下一个述职的官员。 小太监张小六见张让已经回到静室之内坐好,就有点了一个官员的名,让这名官员走进静室。 不一会,那名官员就笑容满面的走了出来,出了静室门口,还故意的挺了挺胸,然后洋洋自得的走了出去。 他一出来,张小六又安排一名官员进去。如此反反复复,很快时近正午,大部分官员都已经“述职”完毕,也都托张让回洛阳时给自己在京都的亲戚捎带些土特产。 “木三。”张小六懒洋洋的说道,伸出一根手指头,冲静室指了指。在外面忙了一上午,这小太监也有些乏累了,连话也懒得说了。 木三会意的朝小太监点点头,然后大步走进静室。 第30章取火神器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三一进静室,张让见他两手空空,不像是来送礼的样子,不禁脸sè一沉。冷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有何业绩,一一给杂家如实道来!” 木三一怔,这个张让吃错药了?他一进门就冷声冷语,有没有搞错?老子可是给你送礼来的。送礼?木三脑中灵光一闪,明白了症结所在。这家伙是看我空着手进来的,认定我没带礼物,所以态度才如此冷漠。想通了原因状况,木三淡然一笑,躬身一礼,毕恭毕敬的说道:“卑职镇贼护军木三参见钦差大人。”说完然后直起身子,微笑着用眼睛直盯着张让,深邃的眼神看的张让心里一阵发毛。 张让身边的小太监一看木三没有像其他官员一样低眉顺目,躬身垂首等待张让的问话。反而肆无忌惮的抬起头来目视着张让,不由得怒声喝叱道:“大胆木三,你一个小小的镇贼护军,见了常侍大人为何不跪?你可是活的不耐烦了?”这小太监大概是跟着张让飞扬跋扈惯了,在朝中见得大官也多了,也没把木三这么个小护军放在眼里。 “钦差大人!”木三压住心中的怒火,没有理会小太监,只是对张让说道:“卑职曾游历江湖,偶遇一神仙之人,他说与我有缘,赠送我一件异宝……” “什么异宝?”一听是神仙之人赠送的异宝,张让不等木三把话说完,立即插话问道。 木三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钦差大人莫急,卑职今天就是给你献宝来了,大人,请看。”说着话木三从怀里摸出一个还没有巴掌大的锦盒来。 “哟,什么宝贝呀?就这么丁点大,能是什么好东西?”小太监在一旁冷言冷语的讥讽道。 “小九……”张让yīn沉着脸沉声叫着小太监的名字。一副恼火的样子,小太监一看自己的老大有些不高兴了,连忙知趣的闭嘴站在一旁看着,可脸上明显的带着不屑的表情。 木三见张让沉声喝退了小太监,也就懒得和他计较。他把锦盒托在手中,慢慢的打开。 锦盒打开,张让本来yīn沉的脸变得更加yīn沉了,yīn沉的都有些扭曲变形了,他缓缓的抬起头,用充斥着怒火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木三。 “木三,你这是在戏耍杂家吗?”他那本来就尖锐的嗓音因为愤怒变得更加尖锐高亢。 木三神sè不变,脸上还是挂着淡淡地笑容,这在张让看来,是木三对他的讥讽和不屑。他一把抓起锦盒中的东西,紧紧地攥在手中,挥动着拳头,咬着牙齿一字一顿的冲着木三吼道:“这块铁疙瘩就是你口中所谓的神仙赠送的宝物?” “钦差大人莫急,请听木三一言!”就在张让被气得将要爆发的时候,木三从容的说道。 “好,你给杂家解释清楚,如若戏耍杂家,杂家必定让你生不如死!”张让恶狠狠地威胁木三。 木三又是淡然一笑,从张让手中要过他所谓的铁疙瘩,对张让说道:“钦差大人,卑职斗胆问一句,大人可知火的由来?”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的着常侍大人来回答吗?三岁小孩都知道,不就是燧人氏带来的么!”小太监张小九没好气的插嘴说道。 木三点点头,肯定的说道:“对啊,是燧人氏自天上带来火种,使天下百姓不再茹毛饮血,你肯定知道如今我们怎么取火吧?” “当然是用火镰了,这还用问么?”张小九满是不屑的语气。 “木三,你在考验杂家的耐xìng么?”张让在一旁听着木三和张小九一问一答,感觉到自己的怒火快要向外面天空中的骄阳一样了,忍不住呵斥道。 “钦差大人,卑职所问的问题正是这件事情的关键。”木三没有被张让的怒火继续加剧燃烧,开始话入正题,他见张让没再作声,就继续说道:“我们取火是用火石火镰,但是你们知道我手中拿的是什么吗?” “是天上神仙取火用的神器!”木三没等张让二人搭腔,自己回答了自己提出的问题。 “什么?” “这怎么可能?” 张让和张小九被木三这句话给雷住了,直雷得浑身酥麻,两腿发软,再加上目瞪口呆。 “在神仙那儿,这个神器叫做Zippo,大人你看!”说着话木三把Zippo打火机上盖打开,“嚓”的一声,蓝汪汪的火苗冒了出来,在天然气的压力下发出“兹兹”的声音。木三拿起一张纸放到火苗上面,纸一下子就着了起来。 张让和张小九两人的眼珠子瞪得跟牛眼一样,要不是有眼皮兜着,指不定就从眼眶里面给蹿出来。 “木三,哦不对,木护军,快给杂家看看,快快快!”张让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木三手中把打火机抢了回去。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眼中放着贪婪的光,一副穷了一辈子的穷光蛋突然看见了金元宝的样子。 木三摇头苦笑,这个打火机是在他穿越前的一次中美特种兵联合演习之后,一位美军上校詹姆斯送给他的,詹姆斯非常欣赏他,在演习中和木三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詹姆斯说他特别喜欢中国,因为他的祖父当年就跟随陈纳德将军来过中国,在与rì本人交战时飞机失事,后来是中国的老百姓救了他,所以他对中国有着特殊的感情。詹姆斯从小就受他祖父的熏陶,对中国有着非常特殊的好感,这次联合军演在中国的南海进行,通过为期一周的朝夕相处,使他更加直观的了解了中国,了解了中国士兵,这一切都留给了他深刻美好的印象。分别时,他特意把他珍藏了多年的打火机送给了木三。这款打火机是Zippo公司在八年前专门为美国海豹突击队成立四十五年制作的限量纪念版,詹姆斯所在的部队就是隶属于美国海军的海豹突击队,这款打火机的正面是海豹突击队的队徽,背面是海豹突击队的一段誓词------我的海豹三叉是忠诚以及命运的象征,也代表着我是被以前的英雄所赋予,而且包含着唯一的真相就是我必须誓死捍卫。当我带上了海豹三叉佩章时,我也同时接受了这样的使命并且将它作为我一生的职业。这样的殊荣是我每天必须努力争取的。 这款打火机木三也非常喜欢,所以一直随身携带着,今天为了打点好张让,铺好这条线,早rì实现他一统天下的想法,只有忍痛割爱了。 张让虽然自幼就净身进入皇宫,见过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但像打火机这么神奇的东西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特别是这打火机的火苗还是防风的,怎么吹都吹不灭,这更是增加了它的神奇,使张让感到更加震惊。不禁感叹神器就是神器,果然与众不同。 不过张让毕竟是从皇宫中出来的人,平rì里见多了奇珍异宝,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心态很快的就调整了过来,他两眼盯着木三,意味深长的问道:“你能把这么神奇的宝物献给杂家,杂家也不是不知晓事理之人。说吧,你想从杂家这里得到什么?” 木三一笑,对着张让一拱手,缓缓地说道:“钦差大人,卑职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卑职把此宝物献给大人,一是想宝物乃有德者得之,大人呕心沥血,为国cāo劳,这般宝物不归大人所有,实在是天理难容;二么,就是想请大人有时间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待黄巾平定以后,能够让卑职牧守一方。” “哈哈哈……”听完木三的话,张让突然大笑起来,好半晌才止住笑,用手指点着木三说道:“你小子野心不小啊!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军,离一州之长还有十万八千里呢,你想一步登天么?” “大人!卑职可以积累军功。”木三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再说,不是还有大人你么?说不定下次再次遇上那位神仙中人,我替大人向他讨要一个长命百岁的神仙法术,必定献于大人!”一听这话,张让立时眼中又燃起贪婪之火。长命百岁的神仙法术,这是自秦始皇时代起,历代君王都费尽心力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事情啊。如果他能够得到这个法术,那岂不是…… 想到这儿,张让一咬牙,把游移不定的目光定格在木三的脸上,两只眼睛中闪着一种疯狂的眼神,对木三说道:“木三,只要你能从仙人处替杂家讨来长生的法术,别说你想牧守一州,就是想位列三公,杂家也会让你如愿。但是,你若是做不到,戏耍了杂家,这后果你明白吗?杂家就是把钝刀,磨也会把你磨死!” 木三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回答张让:“大人尽管放心,木三绝对不会食言,木三在此可以立誓。”说到这儿,看张让没说什么,只是用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接着举起右手说道:“苍天在上,木三在此明誓,在平定黄巾乱党之后,必定给张让大人讨来长生法术,如违此誓,当万箭攒心,死于非命!”说完看向张让。张让那张如同晒干了的橘皮一样,满是皱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了令人作呕的笑容。他呵呵笑着对木三说道:“木护军,难得你一片好意,呵呵呵,杂家在此谢过,过了晌杂家就起程返回洛阳向圣上复命,你就等着杂家的好消息吧!呵呵呵……” 木三装出一副大喜过望的样子施礼道:“木三谢过大人提携之恩!” “免了!免了!”张让一摆手,继续说道:“天sè不早了,这忙了一上午,杂家有些乏累了,就不留你吃午饭了,你就忙你的去吧!” “请大人保重,木三告退!”说罢一躬身施礼,木三从静室中退了出来。看看院子中,除了在门口守候的张小六之外已空无一人,其他人早都述完职回去吃午饭去了。他晃晃头讪笑了一下,也向县衙外走去。对于他给张让的承诺,木三有自信能够做到。因为他拥有《太平要术》,而这本书本身就是南华仙人所著,里面记载的内容全是仙人的法术。木三只是学习了武技篇里面其中的一式,已是被里面非凡无比的功法深深的震撼住了。木三记得欧教授在信中曾经提到了有养生方面的内容,相信只要拿出其中的一小部分,也够张让欣喜若狂了。正因如此,木三才敢向张让抛出这个天大的诱饵,而张让虽然是老jiān巨猾,也乖乖的按照他的设想上了钩,而且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至于誓言,作为一个现代人,才懒得理会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何况对张让这种人,又有什么诚信可言呢? 第31章攻城准备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三步履轻快的走出县衙大门,到马厩取了马准备骑马返回军营。这时候,一个小厮走了过来,向他躬身施礼道:“木护军,太守大人在城中多福楼设了酒宴,其他大人都去了。大人让小的专门在此等候你,他说让你从钦差大人那儿出来之后,务必屈驾前往。” “哦?我知道了,麻烦你前面带路吧!”说罢木三翻身上马,在小厮的引领下一路疾奔,很快就到了多福楼。在店前招呼客人的店小二一看来了客人,立即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殷勤的接过马缰把马牵去马厩,小厮对另一个店小二吩咐道:“这位是太守大人请来的木护军,你赶快把他领进去吧。” “好嘞!”那个店小二爽快的应了一声,侧身伸手略一躬身,笑着对木三说:“护军大人,里面请!”等木三迈开步子往里走去,他连忙在一侧引路。 多福楼虽然名字叫楼,其实是一个小型的园林。园林内错落有致的分布着几座亭台楼榭,它的总体布局以水池为主,虽然比较靠近北方,但多福楼的老板别有匠心,把城中一处泉水引入园内,建了一座大水池,所有的亭榭都临水而建,颇具江南水乡的韵味。 店小二领着木三穿过曲折迂回的游廊,顺着石子铺就的甬路,路两边突兀嶙峋的假山怪石、生机勃勃的青松翠柏、花坛盆景、藤萝翠竹星罗棋布,点缀其中。 多福楼就建在水池的南岸,楼分三层,雕梁画栋,富丽堂皇。进入楼内,拾级而上,直上三楼,里面摆了五六张桌子,早已是宾朋满座,济济一堂。 店小二把木三直接引到秦颉所在的桌前,秦颉正与身边一位官员说笑,看到木三过来,立即热情的大声招呼:“木护军,坐这里。”说着站起身来,把他右手一侧的空椅子往外拉了拉,示意木三坐在那里。 木三一看秦颉把上座留给他了,连忙再三推辞,怎奈秦颉坚决不肯,只好作罢。坐在了秦颉的右侧。 秦颉看到木三入了座,就端着酒杯站起身来,朗声说道:“大家静一静,本官有话要说。”本来人声鼎沸的酒楼上顿时鸦雀无声,众人全都支起耳朵仔细倾听秦颉的话。 “诸位,本官率军南下围剿黄巾余孽,为等钦差到来,在蔡县一待就是数rì,今天上午中郎将朱俊将军着人发来公文,要我等尽快发兵,南下汝南,合围赵弘、波才等黄巾余孽。今天下午钦差大人就要返回京都洛阳,待会吃过午饭,诸位可随我前去送行。现在,我敬蔡县诸位同僚、乡绅一杯,感谢诸位这几rì的盛情款待,来,请。”说罢,酒杯一举,一饮而尽,众人也随之饮尽杯中之酒。 秦颉见众人全都喝了,就又倒上一杯,端起来说道:“这杯预祝我们此次前去平乱,马到成功,凯旋而归,请!”说罢又是一饮而尽。众人连声附和,有头面的乡绅代表也站起来向秦颉表态,必定配合大军,全力平定叛乱,蔡县父老一定会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并预祝大军旗开得胜云云。 很快宾主把酒持螯,杯觥交错,尽兴而欢。酒宴之后,秦颉率领众人前往城外十里亭欢送张让。 众人在十里亭等了不一会,张让的车队就来了,这次张让下车以后对众人很是热情,挨个和告别众人拱手作别,最后又拉着秦颉的手寒暄了几句之后,登车扬长而去。 秦颉送走张让,也没有再回蔡县县衙,而是直接回了军营,安排大军南下事宜。 第二天一早,大军开拔南下。 旭rì东升,红艳艳的霞光在天空中变幻着颜sè,给古老的汝南城抹上斑然绚丽的sè彩。城头上,黄巾军的大旗在微风中摇曳。赵弘和波才顶盔掼甲全副武装站在城垛之后,脸sèyīn郁的看着城外连绵数里的官军大营。 “赵大帅!”波才忧心忡忡的对赵弘说:“此次官军合围,不止朱俊和皇甫嵩来了,刚才探马来报,今天早上秦颉也带军来了。我们面对的压力不小啊!” “秦颉!”赵弘恨恨的一拍城垛,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次我要你来得走不得!”说罢,一转身,对波才说道:“波帅,走,我们去里面好好合计一下,看看怎么样才能击溃这群狗官兵。”然后率先向城楼内走去。波才在后面看着赵弘的背影摇摇头,也随后走向城楼。 城外军营,中军大帐。 朱俊、皇甫嵩和秦颉正说这话,商议着军情。 朱俊笑呵呵的说道:“这次我们合围汝南,又是颍川之战的翻版啊!” “是啊,上次我们兵力不足,没有全部把颍川围起来,让波才这个家伙跑了,这次啊,有秦太守相助,我们就把汝南团团围起来,慢慢的攻城,一点一点的折磨折磨这帮反贼,让他们好好的享受享受整天提心吊胆的滋味,哈哈哈……”xìng格粗犷的皇甫嵩说完之后,豪爽的大笑起来。 “不,我们必须尽快攻下城池,平定此地黄巾!”朱俊沉声说道。 “哦?”皇甫嵩不解的挠挠头皮。 朱俊见周围众将都和皇甫嵩一样露出不理解的表情,就继续解释道:“自二月黄巾叛乱起,至今已经五个多月了,朝廷四处用兵,钱粮开支无数,再加上因为战乱,百姓无心耕织,盗贼四起,流寇不绝,我们这些当兵吃饷的,再不尽心尽力,快些扫平黄巾叛贼,只怕到时国库空虚,我们可都要喝西北风了。而且,汝南城负山面淮,控扼颍蔡,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地理位置极其重要,这样的重镇长期cāo控在黄巾叛贼手中,我们怎么能够坐视不理呢?” 朱俊一番话说的其他诸将面面相觑,他们就是一群军人,一群只知道为国效忠,杀敌立功的职业军人。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关乎国家命运的民生之事。 秦颉听的暗暗点头,他和其他诸将不同,他毕竟是一州之长,不光督查军事,主要还是掌管一州的政务,老百姓生活的疾苦,是否能够安居乐业,每年的收成如何等等都要他来cāo心过问。今天一听朱俊这一番话,心中暗暗折服,感叹朱俊不光是一个治军的将才,还是一个可以治国的俊才。 “朱将军,那依你之见,我们怎么才能拿下这城高墙厚的汝南城呢?”一个体格魁梧的将军问朱俊道。 “强攻!”朱俊坚决的回答道。 “朱将军,如果强攻,我军损伤将会很大啊!”一位瘦削的将领担心的说道。 “这个我知道!”朱俊心情沉重地说道:“汝南城墙厚城高,不利于强攻,但是我们别无选择。此地土质松软,无法挖掘地道;地势又高,水攻不成。唯有多做攻城楼车强行攻取。” “公输全!” “末将在!将军有何吩咐?”听到朱俊在叫自己的名字,一个身材略矮,体型偏胖的中年将领站出来恭声应道。 “令你工匠营加派人手,三rì内赶做攻城耧车五十台,云梯一百架,可能做到?”朱俊吩咐道。 公输全在心中略一盘算,向朱俊拱手说道:“启禀将军,以工匠营目前的这些人手即使连夜赶做也很难按期完成,还请将军再调拨一千人给我,末将保证,三天之后,所有一应器具全部如数完成。” “好,既然如此,你拿本官将令,速速前去调拨一千人暂时归你听用!”说罢,朱俊抽出一支将令递给公输全。 “诺!”公输全接过将令,退出帐外。 “其他诸将,各自回营,加紧训练士卒,三rì后强攻汝南!”朱俊朗声命令道。 “诺!”众将齐声应诺,拱手退出帐外各自回营。 第32章黄巾逃逸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时间过得很快,三天一晃而过。 当东方开始发亮,朝阳在蝉鸣中醒来,它睁开那只孤寂的眼睛,快速的扫视着大地,把黑夜的yīn霾迅速的一扫而光。 与朝阳一同醒来的还有朱俊率领的攻城军队。 一队队士卒在他们将官洪亮的口令声中,快速的组队集结。然后排成一个个整齐的方阵迈着坚定的步子缓缓地向汝南城走去。 “唰、唰、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咚、咚、咚……”振奋人心的战鼓声。 “呜、呜、呜……”奋武扬威的号角声。 各sè旌旗迎风烈烈飘扬,各种兵器都擦的闪闪发光。 一台台攻城楼车在士卒的推动下,发出“吱吱呀呀”的怪叫声,缓缓地向前挪动着庞大笨拙的身躯。 天地一片肃杀…… 朱俊站在临时搭起的高台上,目光炯炯的盯着正在前进的士卒们。今天,他要倾全军之力,拿下汝南。 在据汝南城三百步的地方,前方带队的将领手中长刀一举,“咵咵!”整支队伍戛然而止…… 只有攻城耧车还在“吱吱呀呀”的向前蠕动着。 “杀、杀、杀杀……”攻城士卒在将官的指挥下齐声怒吼,顿时杀声震天,直贯云霄。 “shè……”将官一声令下,无数羽箭如飞蝗一般遮住了天空,众人只觉得光线一暗。羽箭已是掠上城头,刹那间,城楼的柱子上,守卫的士兵身上,旗杆上,甚至城墙上,全都密密麻麻的插满了羽箭,前一支羽箭刚刚插上,尾羽还在颤颤巍巍的晃动,后一支已经插了上来。 顿时城墙上惨叫声响成一片。 “杀、杀、杀杀……”攻城士卒的怒吼声再次响起。士气膨胀到极点 “冲!”指挥军官一声令下,一个个攻城士卒如同猛虎出涧一般猛蹿出去,挥舞着兵器,呐喊着向城头冲去。 出乎朱俊的想象,攻城虽然也有伤亡,但结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让他大跌眼镜。整个攻城队伍竟然在损失不到千人的情况下拿下了汝南城。 一个俘虏被押到了朱俊面前,朱俊冷眼看去,只见他佝偻着身子,耷拉着脑袋,双手垂在两边,慌张无措的紧紧地抓着衣服,两只腿如同筛糠一般哆嗦着。身上虽然套着一件黄巾军的战袍,但脚上却穿着一双破烂的不能再破的布鞋。 “你抬起头来!”朱俊平和地说道。 黄巾俘虏没有反应。 押解他的官兵见他不做声,一轮枪杆“啪”的一声,抽打在他的后背上。 那个俘虏惨叫一声,“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冲着朱俊使劲的磕头,嘴里喊着:“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老爷饶命,饶命啊!” “好了,好了!”朱俊不耐烦的喝叱道:“我来问你,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何时加入的叛军?” “老爷饶命啊,老爷冤枉啊!”那个俘虏连声求饶。 押解的官兵看他啰嗦个没完,“啪”的一脚踢在他身上,嘴里嚷着:“老实回答将军的问话?” “是、是、是,小的一定如实回答!”那个俘虏用衣袖抹了一把汗继续说道:“小的叫王老实,家就住在汝南城东东王庄,昨天一伙人冲进我家把我抓来,让我换上这身衣服,站在城头上,如若不听他们的就杀了我们,已经杀了好几个了,我们隔壁的刘二狗就是犟了几句嘴,被他们一刀砍下了脑袋,那个血流的啊。老爷啊,我从小连只鸡都没杀过,我怎么敢杀人啊!我没有杀人,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 朱俊见王老实说的可怜,不像在说谎,就挥手让士卒把他押走核实。然后叫来副将,让他前去询问落实所有的俘虏。没多久,副将就匆匆的回来了,向他禀报,所有的俘虏全部都是这几天黄巾军从城中抓来的百姓,真正的黄巾军一个也没抓住。 这个消息让朱俊非常震惊,他立即赶回大营,同时传令召集所有将官大营议事,汝南城中只留少数官兵清理战场,安抚百姓。 中军大帐内,朱俊紧蹙着眉头,面沉似水,目光yīn郁的看着帐中众将。 大帐内鸦雀无声,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气氛沉闷,朱俊不说话,其他众将也无人敢言,唯有粗细不一的呼吸声充斥在这沉闷的大帐之中。 “义真,你怎么看这件事情?”朱俊打破了沉默,问坐在身边的皇甫嵩。 “朱将军,依本将愚见,黄巾军撤离时间是关键,搞清楚了他们的撤离时间,也就可以根据这个分析他们的去向和意图。”皇甫嵩沉声说道。 “嗯!”朱俊点点头,目光看向他的副将,问道:“你可曾把他们的撤退时间打探清楚了?” 副将赶紧接口说道:“回禀将军,黄巾军的撤退时间,末将已经打探明白。” “他们是什么时候撤离的?” “从我们围城之rì起,他们就开始陆续撤离,直到昨rì,城内只留下少数士卒监督那些抓来的百姓守城,其他人马已经全部撤出汝南。”副将继续回答。 朱俊听完副将的汇报后陷入沉思之中。 “大军围城,他们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汝南的?这个你可打探清楚?”皇甫嵩突然向朱俊的副将问道。 “这个……”副将一顿,向皇甫嵩说道:“皇甫将军,这个还未探听清楚,因为我们没有……” “混账东西,既然未曾探听清楚,还不快去探听!”朱俊一声断喝打断了副将的解释。 “诺!”副将躬身应诺,退出帐外,临出帐门不忘恨恨的盯了皇甫嵩一眼。 “诸位将军,你们对此有何看法啊?大家不妨畅所yù言,有什么想法不妨说来让大家伙听听!”朱俊向帐下诸将问道。 “将军!末将有话要说。”一个体格魁梧,容貌不凡的年轻将领站出来向朱俊行礼并大声说道。 “哦!”朱俊定睛一看,不禁眼中一亮,喜出望外。原来这个年轻将领正是他的佐军司马孙坚孙文台。朱俊微笑着问道:“文台,快来说说,你认为黄巾贼寇是如何脱身的?” “将军,末将认为,黄巾贼寇是从地道逃逸的!”孙坚语气肯定的说道。 “这不可能!”一名长相威猛的将领站出来反驳道:“朱将军都说过,汝南城土质疏松,不适合挖掘地道,你倒是说说,那黄巾贼寇又是如何挖掘地道逃逸的?” 孙坚呵呵一笑,对那名将领说道:“不错,将军之前是曾说过汝南城土质疏松,不宜挖掘地道,但是将军所说的土质疏松,不宜挖掘地道,是指在短时间内不适合挖掘。而今汝南城被黄巾占据甚久,要想挖一条地道,这么久的时间还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这城中大户氏族不在少数,说不定他们家中早就挖有逃避战乱的地道直通城外,所以说,这黄巾贼寇定是从地道之内逃离汝南的。” 听孙坚这么一解释,诸将不禁纷纷点头称是,那名长相威猛的将领也不再反驳,自行回到原来的位置站定。 被孙坚这么一说,皇甫嵩伸手“啪”的一下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嘴里嚷道:“哎呦喂,经文台这么一说,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为我们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呢?” 这时,朱俊冲着帐外大喝一声:“来人!” 一名士卒闻声跑进帐内,施礼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立即传令给吴副将,让他加派人手,全力排查城内地道。”朱俊命令道。 “诺!”士卒应诺退出帐外前去传令不提。 刚才孙坚一番话,众人都觉得很有道理,但是木三心中却一直有一个疑问在心头萦绕,他怎么也没想明白,那就是黄巾军数万之众,又有汝南这座坚城依为屏障,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突然撤离了呢?他百般苦思不得其解,就在他苦苦思考的时候,忽然脑中一道灵光为他叩开了智慧的大门,对,肯定如此,他一下子想到了黄巾军的意图。 想到这里,他忽的一下走出队列,向朱俊拱手道:“将军,我们只是分析了黄巾贼寇的撤离方式,但是末将愚昧,一直想不明白黄巾贼寇为什么要突然撤离汝南呢?” 听木三这么一问,朱俊立即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下暗道:“是啊,这黄巾贼寇为什么会突然撤离汝南呢?” 第33章又得封赏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想到这里,朱俊不禁多打量了木三几眼。他见木三身形魁梧,虽然皮肤有些黝黑,但剑眉入鬓,面容俊朗,显得仪表堂堂,气宇轩昂,站在那儿,浑身散发的气势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很是威武。心中赞道:“好一员虎将!” 当下用平和的语气问木三:“你叫什么名字?现在何人帐下?” “回禀将军,末将姓木名三,现在南阳太守秦大人麾下。”木三拱手行礼,不卑不吭的回答道。 “哦?”听到木三的回答,朱俊眉头一挑,扬声问道:“你就是木三?在沙河击毙敌酋张曼成的那个木三?” “回禀将军,正是末将!”木三再此拱手回答朱俊的问话。 帐中一片因为吃惊诧异发出的低呼声。 “呵呵,果然是少年英雄啊!”朱俊赞了一句,随即又问木三:“刚才你提到黄巾贼寇突然撤离汝南,你可知这是为何?” 木三低头稍作沉思,然后抬头对朱俊说道:“将军,末将认为,黄巾贼寇突然撤离,有三种可能……”说到这儿,他稍微一顿,看向朱俊。 朱俊用鼓励的目光看着木三,对他点点头说道:“你尽管说,是哪三种可能呢?” 得到朱俊的肯定,木三继续说道:“那末将就献丑了,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将军和诸位同僚予以斧正。”说罢,他轻咳一声,继续说道:“这第一种可能,就是当前黄巾贼寇屡战屡败,士气低糜,现如今又被我们大军围困,所以无心再战,趁我休整之际,逃之夭夭……” “对,我看就是这么个情况,定是黄巾贼寇被我们打怕了,不敢再战,这才弃城而逃的。”皇甫嵩不待木三说完,就急冲冲地插话说道。 “义真!”朱俊狠狠地瞪了皇甫嵩一眼,沉声喝道。 被朱俊一声怒喝,皇甫嵩还没回过味来,他不解的看看朱俊,挠了挠头皮说道:“怎么了?朱将军,我觉得这很有可能啊!难道你们不是这么认为的?” 朱俊被皇甫嵩给气笑了,这个皇甫嵩,他摇摇头苦笑一声,压下xìng子对皇甫嵩说道:“义真,你稍安勿躁。木将军还没分析完呢,等他说完了我们再下结论也不迟啊!” 他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皇甫嵩,示意木三继续说下去。 “这第二种可能,”木三接着说道:“就如同俗话说的,事出非常必有妖。我认为这第二种可能就是黄巾贼寇遁出汝南,必有所图,一是转战他处,攻击我们薄弱的环节,比如说我们的粮草或者防守虚弱的地方。第二也就是第三种可能,我认为黄巾贼寇必定在城内设下了歹毒的暗招,或许等我们大军进城,就发动起来,让我们防不胜防,在不知不觉中中计上当,末将管中窥豹,一己之见,不当之处请诸位海涵。” 帐中诸将听完木三对黄巾军突然撤离汝南的分析,一个个都觉得很有道理,心中对木三敬佩不已。 “你们觉得木将军分析的如何啊?”智将就是与众不同,朱俊没有像皇甫嵩那样急着表态,而是想先听一听其他将领的意见。 “好!分析的很好!”还是皇甫嵩第一个出来响应。 “不错不错!” “很到位,很透彻!” 众将纷纷表态,都一致认为木三分析的很好。 朱俊满意的点点头,扫视了一下众将,用赞许的语气说道:“兵法云,将有五德,智信仁勇严,首徳为智,为什么?这就是告诉我们这些当将领的,得有脑子,要用脑子去打仗。大家不要忘了先贤对我们告诫,势弱只因多算胜,兵强却因寡算亡。为将之道,要善知敌之形势,善知进退之道,善知国之虚实,善知天时人事,善知山川险阻。今天,木将军的一番jīng辟之言,深谙为将之道,既分析了黄巾贼寇撤离汝南的原因,又包括了黄巾贼寇的作战意图,真正做到了多算谋密,很好,不错,木将军,依你之见,这三种可能中哪一种适合当前的情形呢?” 木三向朱俊躬身施礼,口中说道:“将军谬赞,木三惶恐,依末将所见,当先派人搜寻黄巾贼寇遁走的地道,找出黄巾贼寇逃走的方向,由此我们可以搜寻他们的踪迹,以便揣摩出他们的动向意图。其次,重点搜寻破城之后将军可能去的地方,末将觉得这些地方可能会有埋伏。” 朱俊深以为然,手抚长髯连连点头,等到木三说完,他大声吩咐道:“文台听令!” 孙坚正在琢磨木三和朱俊的话中之意,猛不丁听到朱俊唤他,连忙站出来洪声应道:“末将在,将军有何吩咐?” “文台,我令你带领兵马两千,速速前去城中府衙,把里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用心搜查,你可明白?” “诺!但请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说完转身离去。 孙坚刚出大帐,一名士卒匆匆走了进来,走到近前,单膝一跪,拱手说道:“将军,朝廷派来钦差,已到军营之外。” 朱俊一听,眉头一蹙,心中纳闷,这个时候朝廷怎么突然派钦差来了?他看看皇甫嵩,皇甫嵩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他问士卒道:“钦差是朝中哪位大臣?你可知道?” “回禀将军,小的问了,那位公公他说他姓张。” “是一位公公?姓张!”朱俊自语,突然又问士卒:“那位公公多大年纪?” “回禀将军,那位公公就没下车,这些都是跟随在他身边的一位小公公说的。”士卒回答道。 “莫不是……”朱俊看向皇甫嵩,眼中满是征询之sè。 “中常侍张让?”皇甫嵩接口说道。 朱俊点点头,肯定的说:“绝对是,传令,打开营门,护军以上将领,全体集合,迎接钦差大人!” “诺!”传令兵应诺跑了出去。 不一会,整个营寨内号角声呜呜作响,营寨大门两边打开,朱俊带领全部将领迎到门口。只见外面一队人马簇拥着一辆硕大的马车,两个小黄门一左一右侍立在马车两侧。 朱俊只身上前,对着马车拱手一礼,朗声说道:“右中郎将朱俊,恭候钦差大人。” 一个尖锐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哎吆喂,朱将军,好大的威风,好大的架子啊,你可让杂家等得好心焦啊!”随着话音,一个太监从里面慢慢的走了出来。 木三远远一望,心中笑了,心说张让这老小子当钦差当上瘾了,这刚走几天哪?一转眼又回来了。 朱俊一看出来的是张让,心中暗骂,还真是这个阉货来了,但是面上不得不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嘴里说道:“原来是常侍大人,朱某有失远迎,还请常侍大人恕罪。” “好了,你就不用和杂家耍嘴皮子了,你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头还指不定把杂家骂的体无完肤了呢!”毕竟同朝为官十几载,彼此之间已是非常熟稔,张让笑骂着朱俊。 朱俊的脸微微一红,嘿嘿一笑,快步上前,伸出双手去搀张让的胳膊,嘴里连忙说着:“你看你说的,常侍大人远道而来,定是带来了朝中喜讯,朱某高兴还来不及,怎敢咒骂公公?” “我呢,也不在这久待,你赶紧准备准备,杂家宣读完圣旨,立马走人,赶回洛阳。”张让对朱俊说道。 朱俊一愣,疑惑的问道:“常侍大人,你来都来了,也不差那么几天,干脆在这儿盘恒几rì,我也好表表心意啊!” “不劳烦朱将军了,何皇后寿诞临近,杂家还要赶回洛阳cāo办贺寿事宜,时间紧迫啊!朱将军,你还是赶紧准备接旨吧!”张让催促朱俊道。 “既然如此,朱某就不和常侍大人客气了!”朱俊心里巴不得张让快走,当下立即转身洪声吩咐道:“来人,准备接旨!” 张让在朱俊的引领下进入大营,在中军大帐前站定,朱俊则率领军中将领跪下接旨。 张让先是拿出一份圣旨,双手捧着,喊道:“右中郎将朱俊接旨!” 朱俊起身,上前几步,撩衣跪倒,口中说道:“臣右中郎将朱俊接旨!”说罢,以首叩地,等待张让宣读圣旨。 张让缓缓地打开圣旨,高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右中郎将朱俊带军有方,屡败黄巾贼寇,斩杀逆贼,收复失地,扬我军威,特加封为讨贼中郎将,爵封关内侯,岁俸九百五十石,赐宅九百五十,田九百五十亩,钦此。” 朱俊感动的已是热泪盈眶,哽咽的说道:“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万岁!”说完,“嘭嘭嘭”三个响头磕在地上,然后毕恭毕敬的双手捧过圣旨,起身退在一边。 在古代特别是汉代,将领要想升官进爵,唯有建立军功,否则就连想也不敢想。朱俊能晋升右中郎将,完全是因为他自幼从军,和匈奴打了一辈子的仗,无数次的死里逃生,身上落下无数的伤疤用命换来的。这几年对外的战斗少了,就是有也只是小规模的冲突。没有什么像样的大的战争。军功就无从积累,能做到右中郎将,基本上已经到顶了。现如今黄巾做乱,又给了他驰骋疆场建功立业的机会,而且现在已经实现了,叫他怎么能不激动?又如何淡定得住呢? 这时张让又拿出一份圣旨,这是给皇甫嵩的,加封皇甫嵩为震贼中郎将,也是爵封关内侯,岁俸九百五十石,赐宅九百五十,田九百五十亩。皇甫嵩也是激动不已,连呼万岁。 这一份份的圣旨挨个的宣读,把张让也累得够呛。到最后,又拿出一份圣旨,张让咧嘴一笑,用有些嘶哑的声音高声喊道:“镇贼护军木三接旨!” 木三一听,心想这是下雨没带伞---(淋)轮着了。连忙上前,按照接旨的礼仪三叩九拜准备接旨。只听张让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贼护军木三,年少有为,屡建功勋,令黄巾贼寇闻风丧胆,扬我大汉之威,今特加封木三为破贼将军,爵封公乘,岁俸四百石,赐宅二十,田二十亩,钦此。” 待木三谢恩以后,张让笑眯眯的对木三说:“木将军,恭喜恭喜啊!恭喜你又得封赏啊!” 木三谦虚的说道:“这得多谢圣上恩典,多谢公公美言哪!” “哈哈哈……”张让哈哈一笑,笑声渗的木三浑身起了一层疙瘩,心中暗道:“你这么卖力还不是惦记着老子的神仙长生之术,且!”想到这儿,他欺负张让不懂得什么意思,不自觉的冲着张让竖起了中指。 果然张让很是诧异,问木三:“木将军,你冲杂家竖起中指这是什么意思啊?” 木三咧嘴一笑,糊弄他说:“这是我们老家夸赞人很强很好的意思,中流砥柱,擎天一指么!” “哦!”张让感到很有意思,也冲木三竖起了中指,笑呵呵的说道:“杂家算什么中流砥柱啊,老朽了。倒是木将军你,年轻有为,正是风华正茂的好时候。”说完,还把中指冲着木三晃了几晃。 气得木三心中暗骂,把张让家的女xìng和往上十八辈的祖宗问候了一遍。 张让和木三寒暄了几句之后,对朱俊和皇甫嵩等将领说道:“朱将军,圣旨已经宣读完了,杂家也该回去复命了,告辞了!” 朱俊等人巴不得这个死太监赶快走人,但嘴里还是很热情的挽留张让,请他逗留几rì,好一尽地主之谊。但是张让去意已决,带着朱俊等人送他的“土特产”启程返回洛阳。 第34章藏体诗迷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把张让送走之后,朱俊传令伙夫营,立即杀猪宰羊,今晚全军加餐。命令一传下去,整个大营一片欢呼之声。 晚饭前,孙坚和吴副将一起回到了中军大营,吴副将向朱俊汇报已经在城东一户庄园内发现了通往城外的地道,把庄园内所有的人员抓起来一审问,一个家丁供出了这户人家的主人就是黄巾军中一个校尉,受赵弘之命在此潜伏,等待黄巾军的反击,伺机作为内应。 孙坚则是在府衙内发现大量火油,隐藏非常隐秘,一旦发动,整个府衙将全部陷入火海之中。看来真叫木三给料到了,攻下汝南之后幸亏没有去府衙,要不然……朱俊后背一阵发凉。这个赵弘真是太歹毒了,竟然想出如此毒计,朱俊不禁暗自庆幸。 朱俊立即召集大小将领、幕僚谋士,商议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城北,天台山,崇山峻岭之间,一处隐秘的山洞里面。一个百姓打扮的中年人正在向赵弘和波才等人汇报:“昨rì上午,朱俊大军攻破汝南,留守的一千弟兄尽数遇难。但是朱俊并没有率军进城,只是派遣了三四千士卒在城中搜捕。下午潜伏在城东的周处仁校尉被抓,地道口被官兵找到,府中三百一十六人全部被抓。孙坚也率兵搜寻府衙,我们预先设下的机关尽数被毁。现在城中已经加派了数千官兵,挨户搜查,我们潜伏下的兄弟已经有不少人被抓或者被杀……”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中年人的汇报,只见赵弘气得脸sè发青,一把把手中的茶杯摔在洞壁上,碎瓷片四处飞溅,但周围的黄巾士卒没有一个敢上前收拾的,全都离的远远的看着赵弘。 “朱俊老儿、秦颉、孙坚、木三!”赵弘每说一个名字就咬一次牙,然后又狂吼道:“老子和你们势不两立!” “啪”又一只茶杯寿终正寝了。 “波帅,我建议我们兵分两路,你率一哨人马在此地留守,我领兵绕过翠屏山向西南再折向西北,直插宛城,打他个措手不及,等他们回过味来,我就北上过淯水进入轩辕山,和裴元绍会和,夺颍川,占许昌,北上洛阳。你看这样如何?”赵弘思考了半天之后和波才商议。 “这个……”波才低头沉思。赵弘瞪着两只死鱼眼死死地盯着波才,见波才半晌不说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赵帅?”波才一抬头,看到赵弘那吃人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吃惊的叫了赵弘一声。 “哦,波帅,你可是想到了什么良策?快说来听听。”赵弘连忙收起方才的脸sè,讪讪一笑,掩饰的问道。 波才也是一个心窍玲珑之人,要不然张角也就不会让他统御一方教众了,虽然他打仗不行,但并不代表他脑袋瓜不灵光。他从赵弘眼中看到了杀意,预感到了一丝危险。当下就顺着赵弘的意思说道:“波不才,兵败至此,承蒙赵帅不弃,收留我等,更让波担任军中副帅,令波心中惶恐不安,眼下大帅前去袭击宛城,怎么能少了波某呢?波某愿率一支人马为赵帅做先锋,请赵帅成全!” “诶,波帅不必如此,你我兄弟同心,我这做兄长的怎么能让老弟涉险呢?”赵弘推辞道。 “赵帅……”波才拱手正想继续说服赵弘,被赵弘插话打断了。 赵弘一挥手,语气坚决的说道“波帅,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多说了。我给你留下五千人马,你只要不时的率兵袭击一下汝南城外的村镇,替我掩护一下就行了,切记不可恋战。” 波才见赵弘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坚持,更何况他方才见赵弘对他有了杀机,也就不再想和赵弘继续待在一起了。不然说不定哪天就会变成有命睡觉、无命起床的冤大头了。如今赵弘把他抛在这儿,正合他的心意。 赵弘见波才不再说话,就命令副将调拨五千人马交给波才率领。自己则带领其余的六万大军连夜启程,翻山越岭,长途跋涉,准备迂回偷袭宛城,在官兵背后点上一把火。 其实赵弘把波才留在天台山是不怀好意的,他前脚一走,后面就安排人在汝南放出消息,说黄巾余党尽数躲在了天台山。按照他的算计,这个消息一旦传出,朱俊等人必定进山围剿波才,而他则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迂回到宛城,等朱俊把波才抓住或被杀之后,他早就把宛城拿下了,而波才也就稀里糊涂的给他做了替死鬼。 汝南城外,官兵大营中军帐内。 朱俊正召集部将由吴副将向他们通报刚收集上来的情报。 “城内搜索队来报,到今rì为止,城**计抓获黄巾余孽七百九十四人,在抓捕时因为拒捕当场击毙三百六十八人,查获黄巾余孽藏身窝点七十二处。” “城外斥候一队来报,在城南搜索,方圆三十里没有发现黄巾踪迹。” “斥候二队来报,在城西三十里内没有黄巾的任何踪迹。” “斥候三队报告说在城东二十里处抓到一个黄巾jiān细,但是在抓捕过程中因为反抗激烈,受伤颇重,送到这儿来的时候已经断气了,不过从他的身上搜到一封密信。” “城北斥候四队说在天台山发现黄巾踪迹,正在进一步侦察落实,稍晚一些就会传回更确切的消息。” “传回来的情报就这些了,将军!”吴副将对正在凝神听取情报的朱俊说道,顺手把抄写着情报的几页纸折叠起来放在怀内。 “密信呢?”朱俊问道。 “回禀将军,密信在此,只是一时还无法知晓其中内容。”说着话,吴副将从袖中摸出一张折叠着的纸条,恭恭敬敬的递给朱俊。 朱俊接过来展开一看,眉头紧紧的蹙起,一脸疑惑的表情。 一张巴掌大的纸条被他反过来复过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玄机来,带着一脸的疑惑对吴副将说:“你传给大家看看,这是什么意思?”说话间把纸条又递还给了吴副将,吴副将接过之后,递给皇甫嵩。 皇甫嵩也是反反复复的看了半天,没看出个子丑寅卯,又传给了身边的一位将军。那位将军把两只眼睛瞪得如同牛眼一般,使劲的看来看去,直到看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最后还是摇摇头无奈的把纸条又传给身边的人。纸条传来传去,大帐里的一个个武将、幕僚、谋士都成了摇头狮子,把那脑袋卜楞的晃来晃去。 纸条递到木三手中,木三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首诗,只见上面写道: 七月寻chūn花已迟,惟有宛城两三枝; 将军夜宿桃花村,陶公助我不厌贫。 木三读了三五遍,略一推敲,便已明白诗中含义。这是在中国被誉为最早密码的藏体诗,可能这就是密码的雏形了。这么简单的密码当然难不住我们这位经过专业训练的木大才子。他微微一笑,已是胸有成竹。 朱俊可是两只眼一直都在盯着他,看他一笑,眼前一亮,连忙兴奋地问道:“木将军可是已然知晓这首诗的含义?” 木三点点头,尚未答话,皇甫嵩已是抢先问道:“这首破诗是什么意思啊?木将军,快快告诉老夫,免得老夫急躁。” 木三用眼睛扫视了帐内众人,见每一个人都用殷切的目光看着他,这时朱俊开口说道:“木将军,你就说说吧,要不大家心里都压着块石头。” “回禀将军,这首诗的含义其实很简单,只不过大家没有在意罢了。”木三举起纸条朗声说道:“大家来看,这是一首藏体诗,你们看这第一句,七月寻chūn花已迟,它向我们传递了一个什么信息呢?时间,也就是说向我们传递了一个信息是七月。” “那七月做什么呢?这里面也没写啊?”皇甫嵩 “呵呵……”木三呵呵一笑,笑着继续解释道:“这第二句,惟有宛城两三枝,是告诉我们一个地点------宛城。” “宛城?宛城怎么了?”一听宛城二字,首先作出反应的竟然是秦颉,他紧张的问道。也难怪他会如此紧张,宛城是他的根本所在,万一出点事,别说朝廷,就是他自个也不会原谅自己,因为他年迈的老娘,大、小夫人和年幼的儿女,都在宛城呢。 “大人莫急,待我把这首诗里面隐含的意思全部告诉你之后,你就明白了。”木三安慰秦颉道:“这第三句,将军夜宿桃花村,是指一个人------将军;第四句,陶公助我不厌贫,乃是指的一件事------助我。整句话连起来就是,七月宛城,将军助我。” “七月?宛城?七月?宛城?”朱俊低头沉思,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七月宛城”这句话。 帐内众人顿时变得鸦默雀静,寂然无声,一个个都在低头苦思这句话的含义。 “莫非这句话预示着七月在宛城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个瘦削的谋士吞吞吐吐的说道。 朱俊点点头,鼻子里“嗯”了一声,然后抬起头面向木三,问道:“木将军,你既能破解这个藏体诗迷,可知这句话的含义么?” “依末将之见,这句话的意思可能是七月份在宛城要发生一件大事情,写密信的人要求一位被称作将军的人前去协助。”木回答道。 “那到底要发生什么事呢?这位叫做将军的又是何人?”朱俊又提出一个问题。 第35章长亭献计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将军,不管宛城将要发生什么,作为南阳郡守,下官责无旁贷,现如今这边战事已了,下官意yù率兵回防宛城,以免宛城有失,为此,下官请辞,请将军准我。”秦颉向朱俊拱手说道。 “也罢,现如今黄巾贼寇不知遁往何处,我们都留在这里也是枉然,秦太守可自行带兵回转,不过……”朱俊说到这儿一顿。 秦颉连忙又拱手问道:“不过什么?还请将军明示。” “我想请木三将军留下助我,秦太守可否同意?”朱俊一指木三,和秦颉商量道。 “这个……”秦颉一沉吟,心下暗道,反正此处战事已近尾声,南阳又无战事,不如送个顺水人情也罢。想到这儿,秦颉呵呵一笑,笑盈盈的对朱俊说道:“将军要求,下官怎能不从?只是这件事还得看木将军的意愿,只要木将军愿意,下官绝无二话。” “哦?”朱俊点点头,心说这个秦颉倒也圆滑,于是微笑着对木三说道:“木将军,可愿随本将扫平黄巾余孽?” 木三“啪”的一声挺直身子,朗声说道:“承蒙将军抬爱,木三焉敢不从!” “好!哈哈哈……”朱俊得一虎将,心中十分欢喜,不由得开怀畅笑起来。 秦颉见木三同意,暗中长嘘一口气,他刚才把决定权推给木三,还生怕木三不知轻重,冒然拒绝,得罪了朱俊。眼下见木三依然应允,也就松了一口气。他向朱俊拱手道:“如果将军没有其他的事情,下官就告辞了。” “秦太守慢走,待本将送你一程!”朱俊心中高兴,决定送送秦颉。 秦颉见状,连忙婉拒,连说“不敢当、不敢当”。朱俊见他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勉强,但还是把秦颉送出营寨大门方才作罢。 送走秦颉,已是近午时分,朱俊吩咐各将回各自营帐吃饭,午饭后继续商议密信之事。 木三回到营帐,令人找来郭嘉、赵云、典韦和廖化,木三和他们一边吃饭,一边向他们转述密信之事。 众人边吃边议,直到吃完饭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xìng作罢,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木三还是让郭嘉安排人给程昱送信,让其密切关注宛城的变化,同时加强武备,以便应对突然出现的变故。 安排完之后,木三又去了朱俊的中军大帐。 中军大帐之内,朱俊又召集了麾下一众人等议论密信之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正说得热烈。 突然外面斥候匆匆来报,说在城中有人传言在城北天台山看到过大批黄巾余孽。朱俊连忙派人前去调查。 一个时辰之后,调查的校尉回来禀报,说传言是从城南“聚德祥皮毛店”的一个伙计口里传出的,那个伙计说今天一大早就有几个猎户挑着兽皮到他店中兜售,在和他们交谈中听他们说在打猎时发现天台山藏匿着黄巾贼寇,人数很多,怕是有好几万人。那校尉一听觉得事情重大,就把那皮毛店伙计一块带回军营,现在正在帐外听候发落。 朱俊就把那名伙计传进大帐一看,就知道这伙计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刚才从城中被带来的时候在路上让几个兵痞一吓唬,早已是吓得面无人sè。如今进大帐也不是自个进来的,他那两条腿早已像筛糠一般抖个不停,哪里还走得动路,被两个士卒架着,连拖带拽,进的帐来。往两边一看,齐刷刷站着两排彪形大汉,一个个盔明甲亮,面目狰狞,浑身上下杀气腾腾,吓得他心中暗叫一声“我的那个娘唉!” 架着他的士卒一松手,“跐溜”一声他从他们手中软绵绵的滑了下去。“噗通”一声趴在地上,浑身上下,哆嗦的厉害,连那牙齿都抖得“磕磕”作响。 朱俊一看,都吓成这个样子了还怎么问话啊?无奈之下,令人把那伙计从哪带来的还送哪去,再给他五两银子压压惊。 然后,立即命令所有待命的斥候全部赶往天台山,汇合在那里负责搜索的斥候四队重点搜索天台山。同时命令孙坚率部前往天台山择地安营,以便随时支援进山搜索的斥候。 汝南城北,天台山内,黄巾军藏匿的山洞中,波才坐在一块石头上,脸上yīn晴不定,眼中闪现着怒火,在洞壁上火把的照耀下,本来白净的脸庞显得脸sè狰狞无比。 一个黄巾士卒跪在他的面前瑟瑟发抖。 “是谁泄露了我们的踪迹?给我查出来,我要活剥了他的皮!”波才恶狠狠地吼道。 “大帅,我已查过了,我们的兄弟没有一个离开这里方圆三里的,会不会是……”程远志在一边低声说道。 “是什么?不要支支吾吾的,快说!”波才不耐烦的喝叱道。 程远志左右瞅瞅,趴在波才的耳朵上低声嘀咕了几句。波才骤然瞪大了眼睛,转过头看着程远志急声说道:“你能肯定么?” 看到程远志肯定的点点头,波才yīn郁的脸上抽搐了几下,半晌之后恶狠狠地恨声说道:“他不仁在先,就别怪我不义在后,程远志!” “末将在,大帅有何吩咐?”程远志立即应答道。 “你附耳过来,如此……这般……这般……你可明白?”波才与程远志耳语一番,最后还不放心的问上一句。 “大帅,你就瞧好吧,末将去了!”程远志冲波才一拱手,转身迅速离去。 “来人,给我传封长亭来!”等到程远志走了一会儿,波才吩咐亲兵道。 亲兵应诺而去。 不一会,一个尖嘴猴腮瘦削的黄巾校尉匆匆走来,走到波才近前,拱手对波才说道:“波帅,召唤卑职前来有何吩咐?” 一看到这个黄巾校尉,波才本来yīn沉的快滴下水来的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他笑呵呵的说道:“长亭,你来了,来来来,坐坐坐。”说着话,波才热情的上前拉着封长亭的手,把他领到一块大石前,两人相继坐下,波才对封长亭笑道:“长亭啊,赵帅临行前吩咐我,择机为他做好掩护,不时地出去袭击一下官兵或者他们控制的村镇,制造出我们黄巾大队人马还在汝南的假象。今天我请你来,就是想和你商议一下,我们怎么把赵帅安排的任务尽善尽美的去完成它。你呢,在赵帅身边待得长久一些,我想请你给我指导指导,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行动呢?” “唉,波帅,赵帅临行前说的很清楚,这里,就是你波帅说了算,长亭也只是调拨你帐前听用的一名马前卒而已,波帅让我咋做我就咋做,长亭绝无二话,至于如何袭击官兵,长亭自是唯波帅马首是瞻。”封长亭一对细长的眼睛中jīng光连闪,他明白波才这是在试探他。 波才见封长亭如此狡诈,心中气恼不已,但是脸上依然是笑意盎然,呵呵一笑之后,继续说道:“长亭客气了,谁不知道你是赵帅麾下三大智将之首啊,都是自家兄弟,你就不要再推辞了,那样就显得我们兄弟之间生疏了,你说是吧?” 封长亭也是心中暗骂波才,心说你都是一个将死之人了,还在这儿和老子称兄道弟,我呸,你让我说,好,我就让你死的快点,免得你在这儿呱噪。打定主意,他也换上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恭恭敬敬的对波才说道:“承蒙波帅看得起卑职,那卑职就献丑了。” “长亭有什么好计谋,但说无妨!”波才故作大方的说道。 “波帅,我们现在处于汝南城西北方向,现在官兵大营驻扎在城东,城西王家岗子没有官兵,仅驻有汝南大户自己组织的乡勇两千,我们可以前去袭击他们,一来劫掠些物资备用;二来让官兵知道我们黄巾军还在汝南。波帅你看如此可好?”封长亭胸有成竹的说道。 “好,就依长亭之计,今晚我们夜袭王家岗子!”波才斩钉截铁的说道。 第36章密信之秘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当天晚上,夜sè灰蒙蒙的,月亮也被黑sè的云彩遮住了身子,一点亮光也没露出来,星星也不知躲到哪儿去了,整个夜幕黑沉沉的,让人感到压抑和沉闷。 木三在帐中盘腿坐着,修炼着武道真言中的第一式------烈火凤凰斩的真气运行法。一道真气在他体内随着他的意愿周转全身,气血津液自脚底传遍全身,直至头顶,真气所到之处,立感身体轻松舒适,气血融合,身体如同没有体重一般轻盈无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入木三的耳中,他感觉到那脚步声是冲着他的营帐来的,心意一动,悄然收功,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此时,帐门外响起郭嘉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总指挥,你睡了没有?” 木三站起身来,对着帐外说道:“进来吧,奉孝,我还没有歇息呢!” 帐门一掀,帐内灯光一暗,郭嘉随后走了进来,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平缓了一下因为急促奔跑而紊乱的呼吸。 “这么晚了奉孝你不睡觉,到处乱跑什么呀?”木三冲着郭嘉嗔怪的说道。 郭嘉讪讪一笑,对木三急声说道:“总指挥,出大乱子了,天大的乱子啊!” “哦?什么事?快快说来!”一听是大乱子,木三的眼睛忽的一下子亮了起来。他一把抓住郭嘉的胳膊,连连晃动着,催促郭嘉快快说出来。 郭嘉被木三晃得都快散了架了,胳膊也被抓得生疼,他着急的说道:“快放手,快放手,我的胳膊快被你抓断了!” 木三被郭嘉这一叫,才发觉自己抓住郭嘉的手已然深深的陷进肉里了,连忙松开双手,呵呵傻笑着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皮。郭嘉甩了甩手,兴奋的对木三说:“我知道那张纸条的意思了!” “什么?这是真的?” “啊,疼死了!”原来木三一激动,又兴奋地用双手死死地抓住了郭嘉的手臂,可怜的郭嘉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疼的他抱着被抓的手臂在营帐内跳着脚的转圈,嘴里不住的倒吸着冷气。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木三歉意的说道:“要不我给你揉揉?” “谢谢了,我可不敢用你给我揉,你要是再一揉啊,只怕是我这条可怜的小细胳膊就要废了!”郭嘉连忙用另一只胳膊把受伤的胳膊抱住护了起来,躲避着木三的蹂躏。 木三不再抓郭嘉的胳膊,只是急切的问郭嘉道:“那张字条写的到底是啥啊?” “七月,黄巾贼寇要在宛城又一次大的行动,发信的黄巾贼首请求张角相助于他。张角自称天公将军,这个将军既是这个意思。至于怎么助他,我们就不得而知了。”郭嘉分析道。 “这个情报确实非常重要,这样吧,我现在就去中军营帐,向朱俊将军禀报,你立即修书两封,一封给仲德,让他小心戒备,他那里离宛城不远,小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另外一封给秦太守,提醒他加强城防,别让黄巾余孽有了可乘之机。”木三神sè凝重的嘱咐郭嘉。 “你就放心吧,我立即修书派人去送。”郭嘉坚定地点点头。 “好,那我去了。”说罢,木三起身走出帐外,向朱俊所在的中军营寨快步走去。 郭嘉立即回帐修书两封派人连夜送出。 木三刚到朱俊的帐内,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紧接着外面的亲兵侍卫跑进来通报,说城北孙坚着人前来,有紧急军情禀报。朱俊一听立即说了声快传。 前来报告的是斥候四队的一名队长,他一进帐门,麻利的单膝一跪,急声说道:“禀报将军,城北天台山发现异常,部分黄巾贼寇集结之后向城西而去,孙坚将军令我前来禀报,他已经集合人马追赶去了。” “贼寇有多少人马?”朱俊急问。 “具体不详,估计三千左右。”斥候队长回答道。 “好,你且回去告诉孙坚将军,让他尾随贼寇暂且不要出击,待本将布置合围完毕,听我号令一起出击杀敌,另外,要摸清黄巾贼寇兵力部署,速速禀报于我,你可明白?”朱俊命令道。 “诺!卑职明白!”斥候队长朗声应诺。 “好,你去吧!” “卑职告退!”斥候队长起身离去。 “来人!”朱俊冲帐外大声喊道。 一名亲兵闻声跑进帐内,行礼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你即刻传令,召集众将来此议事!”朱俊吩咐道。 “诺!” 等到亲兵出去传令,朱俊又问木三:“木将军,这么晚来见本将,可有要事?” “将军!”木三抱拳说道:“末将前来,是为密信而来!” 朱俊一听木三说是为密信而来,眼前一亮,连忙问道:“这封密信,你可是已经破解?” “末将只是破解了其中一二,但更深的含义就无从而知了!还请将军谅解。”木三回到道。 “无妨!”朱俊一摆手,说道:“你且说来听听!” 木三就把郭嘉分析的内容转述给了朱俊,朱俊听后,眉头紧蹙,若有所思的低声重复着“宛城,张角”,一边在帐内踱来踱去。 蓦然,朱俊停下脚步,有些焦急的说道:“难道是汝南黄巾自这里遁走之后,准备偷袭宛城,然后让张角在冀州搞些动作遥相呼应,然后从宛城挥师北上,直指洛阳。冀州黄巾趁机南下,一南一北,两下夹击,震动京都,这一下子就直接打乱了朝廷军队的部署,好计谋,好毒辣。如果真是如此,这可如何是好?”焦急之下,又在帐中踱来踱去,走个不停。 这时候,营中众将已是陆续赶到帐中,见朱俊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来转去,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是什么事情让平时老成持重处变不惊的主将变得如此神sè仓皇。 “将军,众将军都来了。”吴副将低声提醒朱俊。 “人都到全了么?”朱俊停下脚步,对帐内扫视了一眼后问道。 “都来了。”吴副将肯定的说。 “诸位将军,眼下有一个对我们十分不利的消息!”朱俊深吸一口气,语重心沉的对众将说道:“昨天我们查到的那封密信,现如今已经破解了,这封信里隐含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啊?” “什么?” “这怎么可能?” 朱俊这句话就像一颗重磅炸弹一样,在人群中掀起了不小的震动,顿时,帐中响起一片惊呼声。 “将军,不知道这个惊天的秘密能否透漏给我等呢?”皇甫嵩犹犹豫豫的轻声问道。 “这么晚召集大家前来,主要有两件事情要向诸位交待!”说到这儿,朱俊一顿,扫视了众人一眼,接着又说道:“第一,刚才接到斥候来报,隐匿在天台山的黄巾余孽开始行动了,今晚他们可能要夜袭城西的王家岗子。孙坚将军已经带兵尾随贼寇之后前去救援,待我把第二件事情公布之后,我们也要出击围歼这帮黄巾余孽。这第二件事,就是关于密信的内容,大家可能还记得,七月宛城,将军助我。意思就是七月黄巾军要攻占宛城,请求冀州所谓的天公将军张角予以呼应。然后两军夹击,直指我们京都洛阳。” 此言一出,大帐内顿时就像开了锅一样,文官们一个个捶胸顿足,咬牙切齿。武将们则像是吃了炮仗一样暴跳如雷,怒发冲冠,吵着嚷着要挥师北上,彻底铲除黄巾余孽。 等到众人发泄的差不多了,朱俊轻咳一声,平举双手止住吵杂的众人,开始排兵布将,布置今夜的军事行动部署。 第37章螳螂捕蝉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黑沉沉的夜幕无处不在,仿佛整个世间都被这无边的浓墨给重重地涂抹过了,就连星星的微光也都被这无尽的黑sè吞噬了。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蓦然,一道火光冲天而起,伴随着火光的出现,喊杀声也骤然而至。 火光,映红了半边的夜空,驱散了无边的黑幕,无数道仓皇奔走的身影在张牙舞爪的火焰照耀下无所遁形。 数不清的羽箭穿破夜空发出“嗖嗖”的锐啸声带着死神的召唤突如其来,惨叫声也伴随着羽箭刺入人体而发出的沉闷声音如影相随的传来。 战马嘶鸣,刀光剑影,枪来戟往,箭如飞蝗…… 一时间,王家岗子,这个在漫漫历史长河中微不足道的村子经历了战火的肆虐。一群群黄巾士卒呐喊着越过村子外围的壕沟,嘶吼着追杀着那些正四散奔逃的乡勇土兵。 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波才面带笑容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心情很舒畅,很久没有这么痛快淋漓的冲杀了,完全一边倒的屠杀。那些乡勇土兵在他的军队面前就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程远志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蹑手蹑脚的走到波才身边,贼头贼脑的左右瞅了瞅,然后低声对波才说道:“大帅,都准备好了,只等你下令了!” 波才听程远志这么一说,眼中一亮,欣喜若狂的抬起头来,看看夜空,嘴里嘟囔了一句:“好戏要开演了!”随即下令:“立即按照计划实施,不要延误!” “诺!末将立即就去,请大帅放心!”程远志领命离开。 波才对着战场方向冷冷一笑,转身对身边的亲兵侍卫说道:“我们走!”快步向战场反方向走去,众侍卫紧随其后跟着离开。 战斗还在进行…… 封长亭提着大刀,一刀削掉了一个乡勇的脑袋,顺势一反手,又砍在了旁边一个乡勇的颈部,用力一抹,刀锋划开了那个乡勇的颈动脉,顿时鲜血急喷出来,撒了他一头一身。他用衣袖一抹被鲜血迷住的双眼。 “将军小心!”他的身边传来了护兵的惊呼声。紧接着,一声惨叫从护兵嘴里传出。他眼皮上的血也擦干净了,只见一名乡勇手持长矛刺进了护兵的胸膛,护兵手中的长枪也刺中了那个乡勇,两人互相死死地瞪着对方,最后挣扎着一起倒在地上。 封长亭怒吼着带领黄巾士卒一阵冲杀,直杀的乡勇土兵们是哭爹喊娘,四散奔逃。他见那些个乡勇土兵都已逃远,便勒住马缰不再追赶,对身边的一个护兵下令道:“你立即传我将令,全部人马按照我们原定计划迅速撤离,不得有误!” “诺!”护兵应诺迅速离开前去传令。 封长亭看着冲天的大火,冷哼一声:“哼!波才,你就和你的人留在这里好好地享受享受吧!” 随后,调转马头,扬声说道:“兄弟们,我们走!”说着话两腿一夹马腹,纵马向村子外面奔去。 这次突袭王家岗子,是赵弘临走前安排封长亭执行的秘密行动之一。打算引诱波才出山袭击村镇作为诱饵,吸引官兵的注意力,好掩饰他们偷袭宛城的意图。封长亭一边在汝南城内放出黄巾军主力就在天台山中的风来。一边唆使波才夜袭王家岗子,然后在官兵临来之前突然撤走汝南黄巾,仅留下波才和他的颍川黄巾,即达到了掩饰赵弘的目的,又能借官兵之首除掉波才,免得以后赵弘征战颍川的时候多一个争食之人。 今天他和波才商定,他从村南,波才从村北同时发动攻击。现在他估计官兵已经快到了,于是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将军,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刚走没多远,派出去传令的护兵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一边往回跑一边惊声呼叫着。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封长亭心中升起,他一拽马缰,勒住胯下的战马,不悦的喝叱跑回来的护兵:“慌什么慌?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将军,大事不好了,官兵……官兵把村子团团包围了!”那个护兵连惊带吓,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哭丧着脸禀报道。 “啊?什么?官兵怎么来的这么快?”封长亭吃了一惊,又连忙问道:“可曾看清官兵有多少兵马?” “回禀将军,天太黑了,看不清,只是看到黑压压的一片,怕是得有上万人。”那个护兵回到道。 “快,去和波才汇合,合力冲出包围。”封长亭焦急地说道。 说罢带领士卒往村中跑去。 他领着人从村南跑到村北,从村西跑到村东,别说波才,就连其他颍川黄巾的影子也没见着。 这时他明白他费尽心力去算计别人,到头来被算计的人竟然是他自己,这让他怎么能不怒火中烧,大发雷霆。 “波才匹夫!”他咬着牙,向天恨声怒吼道,双眸中愤怒的火焰都快喷出来了。 突然他恨恨的挥刀砍向路边的一个凉棚的支柱,“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支柱被他一刀削断,凉棚“哗啦”一声坍塌了下来。 随着凉棚的坍塌,他也逐渐的冷静下来,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抬头看看天sè,启明星已是高高升起。眼下正值夏季,天长夜短,他们偷袭又选在下半夜,经过这么一折腾,天也快亮了。 他吩咐身边的护兵:“你们快去四下探看一番,看看官兵哪边兵力薄弱,速去速回!” 众护兵应诺前去。不多一会,纷纷回来禀报说,村东、南、北三个方向官兵都不少,唯有村西外面只有两千多。 “你们可曾探看清楚了?果真只有两千多人?”封长亭冷冰冰的问道。 “看清楚了,确确实实只有两千多人。”那个护兵战战兢兢地的回答,生怕说错了一句话,被封长亭迁怒于他。 天快亮了,官兵围而未动,只是在村外列好阵势默默等待。 此时的封长亭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他很明白,官兵迟迟不动,就是在等待天亮的那一刻。天一亮,夜幕退去,在太阳的照耀下,在这光明之中所有的一切将无所遁形。那时就凭他这区区的三千人马,是无论如何都冲不破数万官兵的铁壁合围。 眼下的他焦急万分,心如火焚。 “怎么办?怎么办?”他在心中不断的盘算着怎么样才能顺利的突围出去。 “喔喔喔……”远处传来一声高亢的雄鸡鸣叫声。 天就要亮了…… 可是封长亭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也怪不得他,不管是谁,遇到这种情况都没有什么好的万全之策。 最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拼一把。” 于是他断然下令:“传令,所有人马向村西集结移动,准备突围!” 村西,木三率领部队在此驻防。 “将军,敌军向我们这边聚拢集结了!”在一棵大树顶梢上面负责瞭望的斥候高声报jǐng道。 “看来这帮家伙是想趁天黑突围出去啊!”木三呵呵一笑,语气轻松的对身边的郭嘉等人说道。 郭嘉也笑着插科打诨道:“狗急跳墙嘛!” 众人不禁莞尔。 “好,那我们就来个关门打狗,哈哈哈……”木三也打趣地说道,随即语气一变,扬声说道:“全体听令,布鱼鳞阵,准备迎敌!” “诺!”两千多人齐声应诺,声音震耳yù聋响彻云霄,气魄宏大气吞山河。随即所有人都快速行动起来,很快就布好战阵,静静地等待着黄巾军的出现。 第38章长亭归降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晨曦中,黄巾士卒从村中蜂拥而出,挥舞着刀枪向官兵阵营快速的冲来。在距离三百多步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梆子声陡然传来,无数羽箭闪电般的迎面飞来,带着死亡的锐叫声插进黄巾士卒的身体中。眨眼间,四五十个冲在前面的黄巾士卒中箭倒在地上,惨嚎声顿时响起。紧跟在后面的黄巾士卒一看情况不妙连忙向后撤退,簇拥在后面的黄巾士卒不清楚前面是什么情况,又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还是一味向前冲,两边一挤,乱作一团。 他们在村口挤作一团,这边严阵以待的官兵可没耐心等他们,又是一阵梆子声响起,箭雨再度袭来,又有几十个黄巾士卒惨叫着倒在血泊中。 “撤退,撤退!”封长亭大声吼道,黄巾士卒又在他的指挥下如同cháo水般退回了村中。 东方破晓,黑sè的夜幕慢慢拉开,一抹淡光出现在东方天际。天空逐渐的显现出淡淡的蓝sè,几抹朝霞,把天空映的红了起来。 “呜呜呜……”激昂的号角声杳杳传来。 在号角声的催促下,在村外集结地官兵开始行动了,一排排,一队队,明亮的刀枪已经高高的举起,他们迈着坚定又有节奏的步子缓缓地向村子推进。一个个方阵如同一辆辆庞大的战车,散发出无敌的气势。 大战一触即发…… 蓦然,一杆白旗在村边一堵断墙后冉冉冒出,“不要放箭,我们投降,不要放箭,我们投降!”随着呼喊声一名黄巾士卒手举白旗慢慢的从断墙后挪了出来,一面挥舞着白旗,一面用颤抖的声音喊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投降?哼!”朱俊看着举着白旗逐渐走近的黄巾降卒,不屑的嗤之以鼻。他把吴副将叫到身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吴副将一边倾听一边点头,不知道朱俊又说了些什么,吴副将突然身子一僵,脸上露出惊异的神sè,但是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点头应诺之后迅速离去。 “把那个家伙给我叫到近前来!”朱俊吩咐自己的亲兵道。 一个亲兵走到那个投降的黄巾降卒面前,冷冷的命令道:“站住,转过身去,把白旗扔了,双手左右平伸,俩腿分开。” 投降的黄巾降卒有些诧异,但还是按照亲兵的命令做了。亲兵走过去,开始搜索黄巾士降卒的全身,看他有没有携带兵刃。 搜索完毕之后,亲兵带着黄巾降卒走到队伍前面,高声禀报道:“将军,人已带到,如何发落?请将军示下!” “带他过来!”朱俊威严的下令。 亲兵大声应诺,把黄巾降卒带到朱俊面前。那个黄巾降卒胆战心惊的走到朱俊面前,“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说道:“将……将军,我……我……我们投……投……投降!” 朱俊用玩味的眼神看着这名降卒,用大灰狼骗小红帽的语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将……将……将军,小……小的叫……叫……叫朱……二虎。”降卒结结巴巴的回答。 “啊,朱二虎,你抬起头来!” “小……小的不……敢。” “诶,无妨,你尽管抬起头来,本将还有话要问你。”朱俊丝毫不以为然,继续问道:“我来问你,你们的主将是谁啊?” “封长……亭。” 朱俊一听这个名字非常陌生,就扭头看看身边的诸将,其他将领也都是面面相觑,无奈的摇了摇头。 朱俊见无人知道封长亭的来历,就又问朱二虎:“你们现在还有多少人啊?” “回……回禀……将……将军,还……有……有三……千一百……一十人。”对这个朱二虎倒是记得很清楚。 突然,朱俊冲朱二虎厉声喝道:“大胆逆贼,竟敢诈降欺骗本将,来啊,拖下去砍了!” 两个魁梧的亲兵如狼似虎一般扑了上来,一左一右扭住朱二虎的两只胳膊往后一拧,拖着就走,朱二虎疼的“嗷嗷”直叫,但是此时疼痛他已顾不得了,大声喊道:“将军,将军,我有话说,我有话说。”这结巴的毛病一着急也给治好了,说话流利顺畅了许多。 “等一下!”朱俊叫住了两名亲兵,朱二虎见亲兵松开了他,连忙连滚带爬的跑到朱俊面前,跪在地上“砰砰砰”的把头磕个不停,嘴里急道:“将军,将军,小的是真心实意要投降啊!” “既是真心归降,那个主将为何不来?”朱俊厉声喝问道。 “将军明察,小的只是前来向将军陈述封将军的意愿的啊!只要将军你愿意接受我们投降,封将军马上就出来向你投降的。小的绝无虚言,请将军明察啊!”朱二虎使劲的磕着头,唯恐这话说不到朱俊的心眼里,惹恼了朱俊,一刀结果了他。 “嗯,既然如此,本将就姑且信你一次,你立即返回村中,告诉你们主将,就说本将接受你们的投降,让他们挨个出来,但是必须空手出来,如若有人私藏兵刃军械,他前面的十人,他后面的十人,全部砍头示众。我的话你可曾明白?”朱俊冷冷的说道。 “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回去传达将军的意思。”朱二虎眼见任务即将完成,心中大喜,连声应承道。 “好了,你去吧,莫要让本将等的太久了!” 朱俊看着朱二虎离去的背影,鼻子一哼,一丝冷笑挂在了嘴角。这时,吴副将快步走来,低声对朱俊说道:“将军,按照你的吩咐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好,传令,准备受降!”朱俊下令道。 “诺!” 封长亭领着黄巾士卒慢慢的走出村子,在受降官兵的指挥下,一个挨着一个排成一列,把手中的兵刃都放到指定的位置,然后又走到另一边把身上的战甲解下来放到地上。最后二十个人一排被带到村外一处空地上。 朱二虎领着封长亭被官兵带到朱俊面前,朱二虎满脸堆笑向封长亭介绍朱俊:“将军,就是这位将军愿意接受我们投诚的。”然后又觍着脸对朱俊说道:“将军,这位就是我们的主将,封长亭封将军!” “降将封长亭拜见将军!”说着话,封长亭跪倒在地,向朱俊一拜。 朱俊摆摆手,虚空一扶,说道:“封将军免礼,你有意投诚,早罢刀兵,免得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实乃朝廷之福,更是百姓之福啊。本将必定奏明圣上,表述封将军之功,为封将军求得封赏。” “不敢、不敢,先前长亭受人蛊惑,误入歧途,妄想以一己之身对抗朝廷,实是螳臂当车之举,如今蒙将军宽宏大量,肯接受降将归降,让我等保留一口残喘之气,已是万分难得,怎么还敢要求封赏,还请将军万万不要如此。”封长亭惶恐的哀求道。 “该封赏的朝廷自然会有决断,封将军,起来吧,你且跟随本将返回大营,本将要为你设宴祝贺,我们走!”说罢令亲兵给封长亭牵过一匹马来,率兵回转大营。 回到大营,朱俊领着封长亭和诸将进入营帐,安排亲兵立即准备酒宴。 不一会,伙夫营的厨子就把现成的牛肉切了几盘端了上来,分别摆在朱俊和诸将面前的案几上,随后,烫好的美酒也送了过来。 斟满酒,朱俊端起酒杯对封长亭说道:“封将军,为你迷途知返,从此以后为朝廷效力,本将敬你一杯。” “谢将军!”封长亭双手端着酒杯,向朱俊一举,然后一饮而尽。 第39章朱俊杀俘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朱俊笑眯眯的看着封长亭把酒一饮而尽,脸上的笑容笑得更是灿烂。 “你……”封长亭突然用手捂着肚子,愤怒的看向朱俊,颤声问道:“你在……酒里下了……毒?” “哈哈哈……”朱俊霍的一下站了起来,仰头大笑道:“尔等逆贼,犯上作乱,实乃大逆不道,就该当千刀万剐,诛灭九族。如今尔等穷途末路,就摇尾乞怜,想要苟延残喘,我呸,逆贼就是逆贼,你一rì为贼,终生贼xìng不改,今rì投降与我,明rì我率兵离去,尔等必定会卷土重来,再次与朝廷对抗。你说,我会留下这么一个祸根么?投降?哼,做梦,我不杀尔等,怎么能够高枕无忧?”说到这里,把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狠狠地摔在地上。 伴随着酒杯落地的声音传出,“呼啦啦”从帐外涌进一群士卒,一进来就把捂着肚子的封长亭一脚踹倒在地上,手中长矛齐刷刷的抵在他的要害之上。 “拖出去乱枪刺死,杀无赦!”朱俊毫无感情的下达了一个冷冰冰的命令。 众士卒齐声诺了一声,然后七手八脚的把封长亭从地上拽起来,拖着就离开了营帐。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帐外传来…… 亲兵进来禀报,封长亭已经被乱枪刺死。 这时,吴副将急匆匆的走进帐内,来到朱俊面前,施礼说道:“启禀将军,末将已经按照你的吩咐都准备好了!” “好,诸位将军,本将领你们去看一场好戏。”说罢率先向帐外走去。 汝南城,外城城墙之上。朱俊带领一众武将、幕僚谋士登上城楼,向外城的瓮城看去,只见三千黄巾降卒齐刷刷的列队站在瓮城之内,四周站着一圈手持利刃的官兵。 吴副将用征询的目光看向朱俊,朱俊向吴副将点点头,吴副将猛地一点头,冲身边一个传令兵吼道:“擂鼓!” “擂鼓!” “咚咚咚……”沉闷的战鼓声在城墙上响起。 瓮城内的官兵听到鼓声立即齐刷刷转体,快步跑出瓮城。随即,瓮城沉重的城门在他们身后“咯咯吱吱”的被慢慢关闭,最后“砰”地一声紧紧的闭合了。 随着城门的关闭,黄巾降卒的队列中开始有了一些sāo动,一些降卒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刘大哥,怎么官兵都走了?还把城门也关上了!” “对啊,你说他们关城门做啥呢?难道怕我们跑了?” “就是,这么高的城墙,我们爬的上去吗?” “狗蛋,我怎么瞅着情形不对啊!” “有啥不对地?” “坏了,不是要杀我们吧?” “不会吧?” “嘘嘘,别说话了,你们看,那个当官的出来了。”一个眼尖的黄巾降卒低声喊道。 朱俊手扶城墙,探出身子向黄巾降卒喊道:“你们是不是很奇怪?很纳闷啊?为什么突然要把你们关在这里面?呵呵,本将不妨告诉你们,本将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把你们这些作乱犯上的逆贼统统除掉!” 朱俊一番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顿时在黄巾降卒中引起一阵轩然大波。黄巾降卒在微微一怔之后,有大声叫骂的,有哭爹喊娘的,有魂不守舍的,还有瘫软倒地的…… 朱俊看着这些个手无寸铁,走投无路的黄巾降卒,仿佛一只狼在冷冷的看着自己已无法逃走的猎物,他的嘴角边挂着一丝冷笑,笑的是那么冰冷、残酷、无情。他慢慢的一挥手,几个官兵抬着封长亭的尸体从高高的城墙上抛到了瓮城里面。 “啊,是将军!”封长亭的一名护兵首先辨认出了这具满身血污、血肉模糊的尸体。 “是封将军,将军!” “将军!”数百个黄巾降卒“呼啦”一声围了上来,每个人都悲声喊道。 号角声幽幽响起…… 一队队手持弓箭的弓弩兵随即快步跑上了城墙,急促的动作带动着身上的护甲发出有节奏的“哗哗”声。 “预备……”吴副将高声下令。 所有的弓弩兵都把手中的弓拉倒最大,同时迅速锁定自己的目标。 瓮城内的黄巾降卒动了…… 一个个拼命地向城墙根部跑去,还有的跑向城门的门洞处。 “放!” “嗖嗖嗖……”羽箭如同漫天飞雨一般覆盖了整个瓮城。 顿时,瓮城里面乱成一团,惨叫声此起彼伏,一片痛苦的哀嚎声…… 这血腥的一幕,城墙上的武将还好一些,那些个幕僚、谋士一个个直吓得面sè苍白,浑身哆嗦,更有甚者,张开大嘴“哇哇”吐了起来。 木三饶有兴趣的看着朱俊的侧影,心说这个家伙还真是心狠,几千条活生生的人命被他简简单单的一个“杀”字就这么给剥夺了。不禁暗暗地提醒自己,以后遇上他可得小心行事,不要落入他的手中,不然不死最少也得掉层皮。 几轮箭雨之后,瓮城里面还站着的黄巾降卒已是寥寥无几,吴副将又下命令继续shè了几轮之后,直到瓮城里面再无一个站立的黄巾降卒方才作罢。 沉重的城门在“吱吱呀呀”的声中缓慢的打开,一队队手持长枪的官兵跑了进来,拿着手中的长枪挨个的在死去的、未死的黄巾降卒身上再狠狠的戳上几下。后面跟着的官兵随即把已死的黄巾降卒尸体拖走…… 中军大帐之内,朱俊正逐个向军中将领敬酒,他见大家的反应不是十分热烈,便笑呵呵的问众人道:“诸位将军,大家可是仍在抱怨今rì本将手段毒辣?” 他见众将不语,苦笑一声,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眉头一扬朗声说道:“我们是什么?军人,军人为何而生?有人说,军人为征战而生,错,大错矣!本将认为,军人是为国家安定而生!我们在,国家安定,我们亡,国家动荡。黄巾贼,毕竟是贼,他们就是国家动荡的根本所在。诸位将军,你们想想,自中平元年二月黄巾暴乱以来,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有多少百姓死于非命?又有多少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百姓是什么?是国之根本。但是这一切的灾难是谁造成的?黄巾贼,就是他们,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动乱国家。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何在?那就是平定叛乱,铲除贼孽,还我大汉朝朗朗乾坤,让我大汉朝百姓安居乐业。”说到这里,朱俊给自己斟满酒,一仰头又是一饮而尽,然后继续侃侃而谈:“这些黄巾贼孽,乃是黄巾中坚死硬之党,今rì见被我军团团包围,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才选择投降,这投降也是诈降。等到我军退去之rì,就是他们揭竿再起之时。如此反复,贼心不死,最终受到伤害的是谁?国家,百姓!今rì我朱俊宁愿被世人唾骂,骂我冷血狠毒,我无怨无悔!因为我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我们的大汉朝,是为了我们大汉朝的万千百姓!” 听到这儿,诸将不禁动容。本来杀俘,是为众人所不齿的。纵观中国历史,在中国古代的历史上大规模的残杀俘虏的事件主要有四次:第一次是秦大将白起在长平之战后“坑杀赵卒四十万”,第二次是西楚霸王项羽坑杀投降秦军二十万。第三次是唐朝名将薛仁贵活埋铁勒军十三万。第四次是道武帝拓跋珪活埋投降燕兵五万。 另外诸将都信奉“杀降不祥”这句古语,历史上的这些杀降者的下场都不是很好,白起最后在秦始皇的逼迫下无奈自刎,项羽走投无路自杀于垓下,道武帝拓跋珪也被亲生儿子所杀。 现如今朱俊借酒吐出心声,不禁令诸将对他刮目相看。朱俊不仅深谋远虑,而且还有大胸襟,为了国家百姓,宁担骂名。 木三也深受其感动,端起酒杯来,洪声对朱俊说道:“今rì听将军一言,我等铭记在心,末将斗胆,敬将军一杯,请将军率领我等早rì平复叛乱,为朝廷铲除贼孽,让百姓早rì安居乐业。” 说罢,豪爽的一饮而尽。朱俊哈哈一笑,也是斟满酒一饮而尽。 帐中诸将也是纷纷附和着把酒喝掉,一时间,帐内欢声笑语畅谈甚欢…… 第40章孙坚中伏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朱俊这边与众将杯觥交错,把酒言欢。孙坚那边可就苦了,从黄巾军赶往王家岗子之时起,他就远远的跟在了后面,但是朱俊严令他不得妄动,不许他擅自出击,他无奈之余只有远远地监视着黄巾军的一举一动。当波才率军离开的时候,他就撇下还在村中的封长亭追了上去。把围歼封长亭的事情留给了朱俊。 可波才这个家伙就跟泥鳅一样滑溜,他跟来跟去竟然把人给跟丢了,他派出侦骑四下打探也没探听到什么消息。 无奈之余,只好领兵原路返回。 走到一处名叫九山的地方,孙坚见士卒有些疲乏,就命令停下稍事休息,吩咐士卒赶紧吃饭,饭后立即赶回大营。 士卒们从昨晚到现在已经七个时辰粒米未进,一直都在赶路、赶路,一个个早已是饥肠辘辘,疲惫不堪了。要不是平时孙坚治军甚严,士卒们早就不干了。眼下孙坚下令休息,一个个也顾不得脏净了,放下兵器就地坐下,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就着水囊的凉水啃了起来。还有的士卒直接就四挺八直的躺在地上,不肯动弹。 孙坚下马走到山路边一棵大树下,寻了一处比较洁净的地方,身边的亲兵连忙把干粮和水囊给他递了过去,孙坚正要伸手去接,“嗖”的一声,紧接着又是“噗嗤”声传入耳中。只见那个亲兵身子一僵,满脸的惊诧之sè,正要递出的干粮和水囊随着慢慢歪倒的身子掉到地上,一支插在他后心上的羽箭犹自在风中颤巍巍摆动。 “敌袭,敌袭……” 正在休息的官兵大声惊呼着,抛掉手中的干粮,慌忙抓起武器从地上爬起身来,带着惊惧的面容紧张的东瞅西望。 羽箭依然从山路两边源源不断的shè来,不少官兵中箭倒在地上。其他的或用盾牌遮掩着身体,或者用手中的兵器拨打着飞来的羽箭。 “结阵,迎敌!”孙坚大声疾呼。 官兵在孙坚的指挥下慢慢的集结靠拢…… “杀呀!” “冲啊!” “杀官兵啊!” 一瞬间,山路两侧响起震耳的冲杀声。无数的黄巾士卒从两侧杀了出来。 “莫慌,莫慌,迎敌!”孙坚下达着战斗指令,官兵在他的指挥下也逐渐的安定了下来,一个个如同虎狼一般冲上去和黄巾士卒厮杀在一起。 孙坚在亲兵的簇拥下向前冲锋着,他手持长弓,飞快的搭箭、拉弓、松弦,弓弦的鸣叫声,就像死神吹响的号角一样,每一次响动都要收割一条鲜活的生命。 程远志手持大刀恶狠狠地斩杀着面前的官兵,每一次大刀高高扬起,划破虚空,划出一道绚丽,就有一个官兵惨叫着倒在他的面前。他的身上,脸上,早已被飞溅的鲜血涂染的血红一片。又是一个官兵嗷叫着挺枪向他刺来,他用大刀把长枪向外一拨,顺着枪杆大刀划向官兵的脖颈。官兵躲避不及,只能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大刀摸过自己的脖子,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又是溅了程远志一头一脸,程远志一抹脸上的鲜血,咧开大嘴哈哈大笑起来。只是还未笑了几声,突兀的止住声音,慢慢的低下头用惊诧的眼神看向胸前,只见一支羽箭的箭头自背后透出胸前,滴滴鲜血顺着箭头流向地上。 他缓缓的转过身来,只见五十步处一名将领正冷冷的看着他,同时顺势从箭囊里又抽出一只羽箭搭在手中的长弓上。程远志怔怔的看着那名将领,他艰难的伸出右手,指向那个将领,嘴里想说什么,却不料一张嘴,鲜血从嘴中汩汩溢出,那个将领的模样也逐渐的在他眼中慢慢地模糊起来,随后眼前一黑,缓缓的倒在地上,正瞪着两只空洞的眼睛不甘的看着长空…… shè杀程远志之后,孙坚把长弓一挽,又瞄向了黄巾军的一名将领,那名将领正是黄巾统帅波才,他正在指挥着自己的亲兵发起冲锋。蓦然,莫名其妙的感到背脊一阵寒意,一种极度危险的预感笼罩了他的心头,他慌张的四下张望,发现据他百步之处,一名官兵将领正引弓待发,箭尖所指之处,正是他的心脏部位。他的心脏咯噔一下,心说不好,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俯身向地面上趴去。他俯身之际,正是孙坚松弦之时,说时迟那时快,离弦之箭犹如一道急速释放的闪电一般,眨眼及至,正擦着波才的脊背疾驰而过,“噗”的一声,shè在波才身后一名亲兵的胸部,亲兵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这一箭,把波才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爬起身子,看了一眼中箭的亲兵,只见那亲兵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眼见着活不成了。他回头怒目看向孙坚,向身边的亲兵怒吼一声:“冲,向前冲,给我杀了那个狗官,重赏百金,官至将军!”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身边的黄巾士卒一听有这么丰厚的奖赏,一个个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嗷叫着拼命向孙坚冲去。 顿时,混乱的战场被搅和的越发混乱起来。 双方激战僵持,直到天黑也没分出一个胜负,波才看看天sè已晚,怕再继续僵持下去,若是有其他的官兵闻讯前来助战,那时候想脱身可就难了。于是沉声喊道:“我们撤!” 在他的指挥下,黄巾士卒且战且退,向两边的山林退去。 孙坚见黄巾军打算撤走,唯恐前面再有埋伏,看看天sè已晚,也就不再追赶,命令士卒快速清理战场,准备返回军营。 清理完战场,亲兵向孙坚禀报战斗结果,说杀敌一千,俘虏一百,自己死了一千一,五百受伤的。一听汇报,可把孙坚气坏了,他投靠朱俊时带着自己招募的一千多人,后来朱俊又拨给他一千五百人。现如今一战下来,死伤这么多,而且这些死亡的大都是在被敌人袭击时被羽箭shè死的,他不生气才怪。 但是生气归生气,波才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他现在有气也无处发泄了,无奈之余只能令人制作担架,把受伤的往上面一放,把战死的就地掩埋,又把一百俘虏一刀一个,全部杀掉,只是把头颅砍下来好带回去邀功,然后率领军队垂头丧气的返回军营。 回到军营之后,孙坚去向朱俊禀报这次战斗的过程。他不敢说敌军和他一样只有两三千人,他说他遇上了六七千人,全部都是黄巾军的jīng锐部队,他指挥麾下士卒奋战了数个时辰,将士齐心才把敌人击溃,并斩敌一千多人云云。又向朱俊请罪,说自己有负朱俊的重托,折损了这么多人,愧对战死士卒的家人,请朱俊给予他责罚等等。 看他如此自责,朱俊反倒不忍心责罚他了,倒过来又安慰了他一番,安抚他说胜败乃是兵之常事,切莫如此自责。何况他还打败了数倍于己的敌人,又斩敌过千,十分难得。也算他一件功劳。随后又拨给他一千士卒补齐他的折损方才作罢。 等到把孙坚安抚好之后,朱俊又把木三传来,让他作为先锋,率领麾下兵马火速赶往宛城支援秦颉。 木三领命前去准备,连夜开拔,直奔宛城。 这边朱俊又安排其他将领率兵搜寻天台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整个天台山翻了遍,也没搜寻到逃逸黄巾军的影子,只是在波才曾经栖身的山洞中找到了一些无用之物。 对这么个结果朱俊也是感到不太满意,虽然没有抓到剩余的黄巾余孽,但至少证明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汝南本地黄巾叛乱已经基本平灭,仅有小股流寇已无大碍,地方官府凭借乡勇土兵就可以把他们消灭。 于是朱俊一面上书朝廷,禀报此处黄巾剿灭情况;一面传令各营,明rì开拔,赶赴宛城。 第41章黄巾围城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宛城,郡守府衙。 秦颉正在紧张的指挥着家丁往马车上搬运财帛物品,一位老妇人在一个中年美妇的搀扶下从大厅中走了出来,两个小孩紧随其后。 “颉儿,你不打算随为娘一起回去看看么?”老妇人慈祥的看着秦颉问道。 “母亲大人!”秦颉听到老妇人说话的声音,连忙回身迎上前去,带着三分撒娇七分关切嗔怪的说道:“你看你,这么热的天不在室内休息,来院子里干什么?” “婆婆是担心你孤身一人留在宛城,怕你有危险,所以想劝你一起回宜城待些时rì。”中年美妇解释道。 “母亲大人,夫人,这个你们就不要再劝我了,我作为一郡之守,在这个时候怎么能够临阵退缩呢?如果是那样,宛城这万千百姓将置于何处?朝廷大义将置于何处?我又有什么脸面去面对他们?又如何对得起秦家世代列祖列宗呢?又如何对得起母亲大人对我的教诲?母亲大人,请恕孩儿不孝,不能随您回转故里朝夕侍候您了!为了宛城的百姓,我意已决,誓与宛城共存亡!”秦颉坚决的说道。 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秦母见秦颉如此说话,已然知道秦颉是抱定必死之心了,虽说心里难过,但老妇人也是大家出身,深明忠孝不能两全,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道理。于是不再劝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秦颉几眼,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在秦夫人的搀扶下转身向内堂走去,转身之际,两行老泪黯然流下。 其实秦颉心里也不好受,年少时父亲早亡,整个秦家上上下下全凭母亲一人把持cāo劳,含辛茹苦的抚养他长大chéng rén,然后又通过她娘家的关系,让秦颉举孝廉,推荐他做了江夏都尉,再后来又一直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他直至南阳郡守。如今黄巾作乱,许多州官郡守躲得躲、逃的逃,朝廷也没做什么表示。在得知黄巾军即将攻打宛城之际,秦老夫人动了心思,想让秦颉也随她们一起离开宛城,前往家乡宜城避难。但是秦颉xìng子执拗,再加上眼前所拥有的一切饱含了老夫人的心血和他的努力,一点一滴、一丝一毫都来之不易,让他实在难以割舍。 当下强压心头酸楚,快步回转院中,督促家丁加快装车速度。在他的监督下,家丁们很快就把需要带走的东西都装在了车上。 这时,他的爱将周大虎也全副武装的从外面走了过来,向他行了一个军礼,恭声说道:“太守大人,兵士已经点齐,何时动身,还请你示下!” 秦颉一摆手,上前一拍周大虎的臂膀,笑骂道:“你这个臭小子,在咱们自个家中,哪里来的这么多的俗礼!待会被你姐看到了,不得又要拧你的耳朵?” 周大虎被秦颉这么一说,反倒不好意思了,讪讪一笑,探头向后院瞅了瞅,对秦颉正sè说道:“姐夫,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么?这次黄巾贼寇可是来了不下十万人啊,咱们从汝南征战回来之后,各县之兵都调回本县回防,宛城可用之兵只剩下不足三万人了,怎么抵挡黄巾那十万虎狼之师啊?你此时留下来可是非常危险啊!” 秦颉将双手向身后一背,仰头看天,紧蹙眉头,用力把嘴巴并紧,思索了一会儿,低下头对周大虎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守城确实难度很大,但是我们又不得不死守待援。朱俊将军和木三将军分别使人送来书信,提醒我们加强对宛城的城防。从这一点来看,他们肯定会率兵前来救援的。从汝南至宛城,只有十rì的路程,他们快马送来书信只用了两rì,黄巾贼寇迂回前来,必定耗费时rì更多,如今已过五rì,贼兵还未到来,贼兵只要围城,三rì,我们只要坚守三rì,就能等来援兵。”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只要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那就是平平安安的把我娘和你姐护送到宜城。时候不早了,你们赶紧起程上路去吧!”秦颉打断了周大虎的话,催促他道。 周大虎张张嘴yù言又止,看秦颉背过身去不再看他,最后只好无奈的说道:“我这就去了,姐夫你保重!”说罢转身快步离去。 三rì后,宛城城头响起了急促的jǐng钟声。 城外,大队的黄巾士卒正在缓缓的向宛城走来。随着距离的拉近,森寒肃杀之气,冲天而起。战马在旷野上奔驰,卷起漫天的烟尘。数万大军,开始在宛城前面列阵。 赵弘一身乌黑如墨的玄铁铠甲,从阵中策马缓缓地来到阵前勒马傲然而立,冷冷的看着宛城,面沉似水,马鞭一指,沉声命令道:“攻城!” 顿时震耳yù聋的战鼓声、低沉悠扬的号角声蓦然响起。庞大的军队,开始向前移动。 瞭望的巢车也升了起来,八轮壕桥、撞城槌在力士的推动下缓缓地向前挪动着。 秦颉和宛城的卫兵们紧张的看着缓缓向前移动的大军。 一千步…… 五百步…… 三百步…… “弩箭,shè!”看到黄巾士卒已经进入弓弩的shè程之内,秦颉果断的下令发shè。 刹那间万箭齐发,箭如飞蝗,走在前列的黄巾士卒成片的倒了下去,在方阵中出现一大片空白,但随即后面的士卒快步前往补齐队列。 尽管身边的战友不断地在弩箭的攻击下倒在前进的征途上,但是其他的黄巾士卒如同没有看见一样,高举着盾牌木然的跨过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冲去。 虽然不断的有人倒下,但是宛城与黄巾军的距离却在一步一步的拉近。 八轮壕桥、撞城槌车也挪动到了离城墙一百五十步远的距离。 “哎呀!” “啊!” “救命啊!” 无数的黄巾士卒掉进了陷马坑中,被坑底一尺半长尖锐的竹片刺穿了身体,顿时鲜血如同泉涌,动又动不得,一时又死不了,只能在坑底大声惨嚎着。 后面紧跟的匠兵营的匠兵们急速跑步上前,在木牌兵的掩护下,冒着飞矢快速的用铁锹掘土填坑,为后面攻城的黄巾士卒开拓道路。如此很快就推进到了护城河边,十丈宽的护城河挡住了黄巾军前进的步伐。这时在后面的八轮壕桥缓缓地向前挪动,慢慢的架在了护城河上,几架壕车并列一放,宽度达到十余丈,一会功夫,天堑便变成了通途,黄巾大军浩浩荡荡的通过了护城河。 随后撞城槌,云梯等攻城的器械陆续通过抵达城墙下面。撞城槌开始“嘟岇、嘟岇……”的撞击着城门。 云梯竖搭在了城墙上,一个个黄巾士卒举着盾牌,手拿大刀挨个顺着云梯往上攀爬。 “哗哗……”一瓮瓮的热油从上面浇了下来,浇在攻城的黄巾士卒身上,顿时烫得他们扔掉兵器惨叫着掉下云梯,摔在坚硬的地面上,抽搐几下,没了气息。后面的黄巾士卒依然悍不惧死的往上攀爬。 城头上各种防护器具像是不要钱一样没头没脑的扔了下来。砸的攻城的黄巾士卒惨叫声此起彼伏,整个城墙下面一片哀嚎。 这时,从后面跟进赶来的黄巾军弓箭手开始在城下向上面shè箭掩护攻城士卒。城墙上守卫的官兵开始出现伤亡,防守有所放松,攻城黄巾士卒的压力顿时减轻了很多。纷纷嗷叫着加快了向上攀爬的速度。 秦颉见状,大声喊道:“放檑木!”守城将士连忙三人一组抬起布满铁钉的狼牙檑,顺着云梯扔了下来,刚刚爬到云梯顶端的黄巾士卒正要翻身登上城头,却不料眼前一黑,被狼牙檑砸了下来。 攻城战正在胶着…… 赵弘见久攻不下,心中焦急,手中黄sè令旗一摆,传令兵立即传令,命令轒辒力士推着轒辒车掩护着工兵营的士卒向城墙移动,冒着飞矢滚石来到城墙下开始挖掘地道,打算从地下攻入城中。 秦颉一见黄巾军准备挖掘地道,连声疾呼道:“放拍板,放拍板!” 守城的士卒十几个人推着一辆拍板车推到城墙边上,在车长的指挥下对准下面的轒辒车忽的一下砍断绞绳,重达千斤的拍板呼啸着从天而降,“哗啦咔嚓”一声把坚木所制的轒辒车砸扁了,就像把一个圆鼓鼓大面包一下子压成了油饼一样薄,里面的轒辒力士和正在挖掘地道的黄巾士卒全被砸成了肉酱。 赵弘见轒辒车没有奏效,就连忙下令,让黄巾士卒举着移动比较灵活的半截船冲上前去掩护工兵继续挖掘地道。 天sè已经黑了,赵弘一发狠,大声命令:“传令,给我挑灯夜战!” 第42章山中遇隐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战斗已经进行了两天两夜,攻守双方都已是兵乏将疲。宛城的城门也早被撞城槌给击毁,虽然现在使用塞门刀车勉勉强强的把城门给堵住了,但已经如同大海中航行的小破船一样,再也经不起大风大浪的洗礼了。 趁着黄巾军调整部署的间隙,秦颉靠在城垛上席地而坐,也顾不得地上的血污和灰尘,大口啃着干粮,迅速的补充体力。经过这两天两夜的艰苦奋斗,已经打退了黄巾军数十次的强攻。秦颉这两天两夜也未合合眼,早已是熬得眼窝深陷,满脸的血污也顾不得擦一把。黄巾军一退,全身就像抽了筋一样酥软酥软的,一口力气也没有了,只想躺在地上好好地睡个十天八天的。但是又不敢就此睡去,说不定什么时候黄巾军又会扑过来。当下迅速啃了几口干粮,又灌了一肚子凉水,令亲兵把别驾、都尉、功曹、贼捕掾统统叫来,对整个城内的布防、治安又强调布置了一番。 赵弘此时也正在召开将领会议,琢磨商议着怎么快速攻克宛城。有的将领主张强攻,有的将领准备夜袭,众人七嘴八舌,各抒己见,争吵不休,吵得赵弘一阵心烦意乱。随即传令全军休整一rì,明rì再继续攻打宛城。 赵弘歇息了半天,在帐中觉得气闷,就带上十几个亲兵出营到附近的山上打猎散心。一路策马行来,shè了不少山鸡野兔。 赵弘驱马登上一个不算太高的山头,极目远眺,只见山峰延绵,重峦叠嶂,危崖奇石,云海翻腾。只觉得心胸一阔,甚是顺畅。 近处飞瀑清溪,流水潺潺,一个小道童正挑着两只水桶顺着山路轻快地走来。赵弘自幼就跟随着大贤良师张角学艺,也算得上是半个道教中人,眼下在这寂寥的山中看到道童,心中自然是觉得有些亲切,于是翻身下马走上前去,用平和的声音向小道童问道:“小兄弟,你的道观在哪里啊?” 那个小道童停住脚步,仔细的打量了赵弘一番,又看了看赵弘身后的亲兵,纳闷的说道:“师傅说今天有位道兄会到这儿来,莫非说的是你?不像啊!这明明是一位将军嘛!” 赵弘一听,心中觉得十分诧异,赶紧问道:“不知小兄弟的师傅是哪位仙师?可否带我前去拜访一下?” “你也是学道之人?”小道童歪着脑袋瞅着赵弘问道。 “正是,在下早年曾经学过道术!”赵弘接口说道。 小道童双手抱胸,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对赵弘说:“那好吧,你跟我来吧!不过……”他看了看赵弘身后的亲兵,又继续说道:“他们,可不能跟去!” “好!”赵弘痛快的应允。 “大帅,万万不可……”亲兵队长连忙上前阻拦道。 “不用担心,本帅自己心中有数,你们暂且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赵弘打断了亲兵队长的话并吩咐道。 “大帅……”亲兵队长还想说什么,但是被赵弘摆手制止了。然后眼看着赵弘跟在那个小道童的身后,隐入了山林之中…… 赵弘随着小道童穿山过涧,顺着崎岖蜿蜒的山路来到了一座小的不能再小的道观前。道观建在一座悬崖前面,一个简陋的小柴门,一个用山石堆砌的小院子里面一栋八尺来高的小屋子,屋子前一只用石头雕刻的香炉正渺渺的冒着香火。 “你在这儿稍等,我去禀报师傅!”小道童对正在打量环境的赵弘说道。说罢,抬脚走了进去。 不多一会,小道童走了出来,对赵弘说道:“师傅让你进去!” 赵弘跟在小道童身后向里走去,进了小屋,屋子正中敬奉着道教先祖老子的坐像,案几前有一蒲团,屋子中却是空无一人,这诡异的情景让赵弘暗吃一惊,不由得心中暗暗戒备。 小道童进屋后未作停留,径直向老子坐像后方走去,赵弘连忙跟了上去。 转过老子坐像,是一道低矮的小门,小道童一低头“滋溜”一下钻了进去。赵弘见小道童进去了,心中着急,赶紧快走两步到了小门前,一弯腰低头也走了进去。眼前的一切让赵弘大吃一惊,原来这里面是一个诺大无比的山洞,一尊庞大的老子坐像盘坐在洞窟之中,慈眉善目,栩栩如生。坐像两侧的石壁上刻着一副对联,上联写道:玉炉烧炼延年药;下联写道:正道行修益寿丹。字迹苍劲有力,行云流水,浑然天成。洞壁四周点着上百盏油灯,照的山洞内亮堂堂的。一个头戴白藤冠,身着青懒衣,脚穿木屐的老道人闭目坐在老子坐像前的蒲团上。 那个小道童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去,低声禀报:“师傅,人来了。” 那老道依然闭着眼睛,只是对着小道童轻轻颌首,嘴中说道:“为师知道了,你暂且退下吧!” 小道童对着老道人施了一礼,嘴里应允着退出山洞。 赵弘见状,上前对着老道人施礼道:“弟子赵弘参见仙师!”听到赵弘的话之后,老道人睁开眼睛,赵弘只觉得老道人眼中jīng光一闪,不由得心神一凛。赶紧把头低下,不敢再看老道人一眼。 “你的来意,我已知晓,张角起事,意yù图天,然其不知天意不可违,道德仙师创立本教,意在让世人了解无为的内涵,遵循自然大道,顺应自然的变化。达到天下大同。张角为了满足自己的私yù而做出祸害百姓,违反天道的行为,使得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战乱不断,国家难以治理,长此以往,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你又何必助纣为虐,逆天而为呢?”老道人侃侃而谈,向赵弘劝说道。 “仙师,敢问人之一生所为何来?”赵弘听老道人对他一番说教,言语之中对自己敬重的大贤良师张角多有抨击针砭,心中有些不悦。当下便有心与眼前这个老道人辩驳一下,故此反诘道。 老道人展颜一笑,随口说道:“人之一生,自苦中来,往极乐中去。” “既然仙师也认为人自苦中来,往极乐中去,那么我们修道为何?”赵弘思维敏捷,紧追不舍,继续问道。 “修道修道,证得大道!”虽然赵弘追问得紧,老道人却不以为意,继续回答赵弘的问题。 “何为大道?大道何在?” “大道乃是天道,可以是天,亦可谓地,亦可在你我的心中,在宇宙环宇;大道无处不在,无物不可称为大道,大道亦是万物,亦是万物生息循环之道;生是道,死亦是道。一切合乎自然皆是道也!”老道人一番话把赵弘说的晕头转向,本来他就没有专心向道,谈不上对道有什么深刻的理解,本来以为老道人会顺着他的思路说下去,再加上自己的伶俐口舌,把老道人难住不是难事,没想到被老道人这一番深奥的道教理论给噎的一时间瞠目结舌,面红耳赤。准备好的说辞全都用不上了。 看赵弘如此执迷,老道人轻声喝道:“逆天行事,大祸已至,你还不回头?” 赵弘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向老道人说道:“仙师深得我教之jīng义,弟子自愧不如。仙师说我大祸已至,弟子愚昧,还望仙师不吝指教。” 老道人意味深长的看着赵弘,缓缓的问道:“你可愿意放下身边杀伐之事,随老道在此修行,以正大道?” “这个么……”赵弘低下头沉思起来,脸上yīn晴不定,好半晌,才抬起头来坚定的说:“非是弟子不肯,只是弟子自幼跟随大贤良师,受其教诲,又赐予我今rì这一番富贵荣华,如今大贤良师用人之际,弟子怎肯苟安一隅?更何况秦颉、木三害我义兄张曼成xìng命,大仇未报,弟子寝食难安,这么多让我为难的事情还需要我去处理,仙师好意,赵弘只有在此谢过了!” “呵呵呵……”听赵弘说完,老道人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赵弘诧异的看着老道人。只见老道人笑着笑着截然而止,严肃的看着赵弘,然后闭目念道:“遇石石开天门见,木中缘鱼说再三,有感而发空来难,而今注定俗世完。你且去吧,方才之言,你要好生记住。”说罢就不在看赵弘一眼,仿佛入定了一般。 赵弘见老道人不再说话,也知道这些得道高人xìng情古怪,得罪不起,于是也不再说话,向老道人躬身一礼,慢慢转身退到山洞外。 他一离去,老道人蓦然睁开眼睛,看着赵弘离去的背影,摇摇头,无奈的感叹道:“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人的命天注定啊!人力岂能胜天乎?” 第43章破城之计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赵弘一边往回走,一边琢磨着老道人说的那几句偈语,直到回到大营,他也没有弄明白这几句话里的含义。后来想的心烦了,索xìng就不再去想。召集起手下将领继续讨论攻城的计策。 他这边讨论商议如何尽快攻下宛城,木三那里也没闲着。从离开汝南之后,木三就不住的催促士卒加快行军速度,尽管是rì夜兼程,但木三依然觉得速度很慢,想起穿越前在特种部队时的行军速度,那和现在一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不禁感慨要是有机械化装备该多好啊!实在不行多几匹战马也很好啊!对,战马!木三脑中灵光一闪,为什么不组建一支骑兵部队呢,一支像蒙古铁骑一样能够长距离奔袭、具有很强机动xìng和杀伤力的骑兵部队。可随即他又犯愁了,组建骑兵部队马匹必不可少,这么多的马匹上哪去弄来啊?虽然这个时代确立了官马制度,但适合养马的地方都是分布在yīn山和贺兰山周边,这些地方沃野千里,谷稼殷积,地势平坦,草场辽阔,水草丰茂,夏季绿草如茵,冬季一片金黄,是马匹繁衍、生长的理想场所,也是中国历史上最悠久的马场,历朝历代都作为重要的战马供给地。要想从那儿买马,不仅路途遥远,关卡重重,一路上马贼流寇,盗匪猖獗,困难重重。如此一来,木三也是愁眉不展,忧心忡忡。这一路上尽是琢磨如何买到马匹,怎么训练骑兵了。 郭嘉见木三眉头紧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催马紧赶两步,和木三并骑问道:“总指挥,什么事让你愁成这个样子啊?不妨说来听听,让嘉为你分担分担!” 木三一看到郭嘉,眼前一亮,心说身边有这么聪明睿智颖悟绝伦的谋士不用,自己是焦思苦虑的浪费什么脑细胞啊!当下连忙对郭嘉说道:“我正有一事让我困心衡虑,百思不得其解,奉孝你足智多谋,快替我想想,怎么着才能从北地的马场平安快捷的弄到马匹?” “这个么?让我好好地想一想!”郭嘉低着头,仔细的盘算着,一副专jīng覃思的样子。 木三见这个棘手的问题由郭嘉考虑,自己倒也落得清闲,就静下心来考虑骑兵部队的建设、训练问题。这些问题对他来说,基本上不算什么问题,本身他就是行伍出身,又是jīng英中的jīng英,jīng通古今中外各种有名兵种的起源、发展、建制、装备、特sè以及训练的内容等等。 他一边赶路,一边回忆着以前看到的那些古代jīng锐部队的资料。思绪展开,那一支支曾经傲然屹立在苍穹之间威武雄壮的虎狼之师,顿时划破历史的虚空如同活生生的一样矗立在他的面前。不论是隆隆的战车还是横行欧亚的蒙古铁骑,直到拜占庭甲胄骑兵、欧洲条顿骑士团、阿拉伯马木留克骑兵、阿拉伯呼罗珊骑兵等jīng锐骑兵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中一一掠过。 他边走边考虑,在快到宛城的时候,一个基本成熟的骑兵建设方案已经打好了腹稿。 “报告!总指挥,前方十五里发现黄巾军的营地!”一名斥候飞骑而来,马上骑士向他禀报道。 木三勒住战马,听完汇报。左右打量了一下地形,只见此处山势绵延,陡崖峭壁,怪石嶙峋,一条曲折幽远的狭隘,两侧峭壁回报,高耸入云,真是一个绝佳的埋伏之地。 当下拿定主意,传令道:“传令各部,狭隘两侧山上选择适宜栖身的地方安营下寨,我们在此等候朱俊将军的大军到来。斥候立即继续打探宛城黄巾贼兵实际军情,随时汇报。” 命令一下,各部士卒立即行动起来。 却说赵弘连续好几次组织了将领讨论攻城的计策,最终也没讨论出个子丑寅卯来,气得赵弘大骂一通之后出营巡视。 刚出营门,一阵狂风吹来,吹的飞沙走石,旌旗烈烈,一阵尘土迎面扑来,赵弘连忙闭眼屏气,抬手用衣袖遮住面目。但还是迟了,弄了一个满面灰尘,呛得咳嗽不止,满嘴里都是磕牙的沙子。 赵弘一面呸呸的吐着刮进嘴里的沙子,一面破口大骂,诅咒这该死的老天爷。 忽然,他灵机一动,一拍大腿,嘴里喊道:“有了,有了,哈哈哈……”大笑着向大帐急匆匆的一路小跑而去…… 宛城城头,秦颉正在巡视守备情况,黄巾军已经连续几rì没有前来攻城了,这种反常的情况让秦颉隐隐的感到不安,老是预感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他在城头上正向一名校尉询问守城器具的配备和补充以及城门修复的情况。 突然,一阵狂风迎面刮起…… “大人,你看!”一名守城的士卒惊声喊道。 秦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狂风卷起漫天的沙尘,如同一块巨大的黄布遮掩了半边的天空,又如同巨浪拍岸,卷起千万层土黄sè的雪堆。狂风肆虐着,裹挟着沙尘如同一条土龙一样在天空中扭曲着庞大的身子,张牙舞爪的鬼哭狼嚎着向宛城急速扑来。 秦颉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安排守城的将士赶快找个地方自行躲避风沙的侵袭。 狂风很快就刮了过来,顿时整个城头上灰尘弥漫,遮天蔽rì伸手不见五指,守城士卒一个个佝偻着身子躲在城垛后面,纷纷用衣袖遮住嘴巴和鼻子,那些来不及捂住嘴巴鼻子的士卒被呛得不住的咳嗽起来,但是一张嘴,风沙就灌进嘴里,反而更是难受。但是他们却是不知,在这飞沙走石的狂风中却隐藏着浓烈的杀机…… 一个在墙垛后面正蜷着身子躲避风沙的士卒感到身边靠过一个人来,以为是自己的同伴,就往边上挪了挪身子,给后来的同伴腾个地方,忽然,一只手从后面使劲捂住了他的口鼻,他一愣神,紧接着脖子一凉,只是感觉到一个尖锐的东西一划而过,随即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了力气,生命的力量逐渐的从体内溢出…… 一个、两个、三个…… 一会的工夫,就有数百个守城士卒在狂风的呼啸声中无声无息的被夺去了生命…… 风终于小了,沙尘也逐渐的散去了,整个宛城城头上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沙尘。守城士卒们一面用力吐着刮进嘴里的沙土,一面拍打着落在身上的尘土,嘴里嘟嘟囔囔的诅咒着这该死的风暴,然后慢慢睁开紧闭了许久的眼睛。 蓦然,一个守城士卒陡然瞪大了双眼,只见他的左右两边、前前后后站满了身穿土黄sè衣服的陌生人。“黄巾军!”一个念头瞬间浮出脑海。 “敌……”他大声疾呼,但刚喊了一个字,一道寒光急速掠过,他的头颅冲天而起,“咕噜噜”滚出好远,直到停下,眼睛依然瞪得极大,一副吃惊诧异不可思议的表情。 “给我杀!”刚才挥刀斩杀守城士卒的黄衣人一举手中长刀,高声命令道。 “杀呀!” “冲啊!” 已经站在城头上的黄衣人听到命令后吼叫着高高举起手中的兵器向城内冲去…… 城墙外面,不知何时已经搭满了无数的云梯,密密麻麻黑压压的黄巾士卒就像蚂蚁一样顺着云梯蜂拥上城头,然后向城内冲杀过去。 许多刚才还在躲避风沙的守城官兵还没回过味来,就稀里糊涂的脑袋搬了家,身首异处,死于非命。由于事发突然,守城官兵根本来不及组织反抗,就被冲过来的黄巾士卒所杀。 城门很快也被打开了,更多的黄巾士卒呐喊着冲进城里和官兵展开了厮杀。 此时官兵也反应了过来,也开始在校尉的指挥下向城门反扑过来,准备夺回城门,双方在城门处打开了拉锯战。 第44章追杀秦颉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秦颉在城下一处民宅躲避狂风,风一停,他正要准备上城去看看情况,忽然听到城头上传来一阵阵喊杀声,心中感到惊异,连忙喝问:“怎么回事?城上为何传来喊杀声?”他身边的亲兵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见太守询问,连忙上前应道:“大人稍等,小的马上前去查看。”说罢抬头看向秦颉,见秦颉点点头,赶紧转身跑着打听缘由去了。 秦颉看风也停了,又急着想知道城头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带着众亲兵向城头走去。刚出院门,听到喊杀声越来越大了,刚才只是从城头上面传来,现在就连城门处也是一片喊杀声。秦颉顿时觉得大事不妙,知道肯定出事了。拔脚就往城门处跑,正跑着,迎面遇上那个去探听消息的亲兵,秦颉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个亲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的说道:“太守大人,坏了,出大事了,黄巾贼寇攻破城门了!” 一听这话,秦颉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身边亲兵连忙用手扶住他,让他稳稳神。 秦颉在亲兵的搀扶下稳了稳神,一把抓住那个亲兵,急声问道:“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黄巾贼寇用妖术发起狂风,在沙尘的掩护下登上城墙,把我们守城的将士全都杀了,又打开城门接应大队人马进城,现在郡丞大人正在组织人马在城门处堵截黄巾贼寇,大人,我们掩护你快点走吧,这城,怕是守不住了!”亲兵急切的说道。 “不走,此时正是迫在眉睫之际,我秦颉又非贪生怕死之徒,岂能弃城而逃?”秦颉坚决的说道。 “大人……”众亲兵齐声喊道。 秦颉一摆手,止住众亲兵的劝说,一把抽出长剑,愤声说道:“不怕死,跟本官前去杀敌!”说罢,快步向城门跑去。众亲兵见状,都对他十分钦佩,也全都抽出佩刀,追随着秦颉向城门冲去。 城门处,秦颉赶到时,双方已经展开混战,地上已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由于在城门甬道内,地势狭隘,死去的尸身没法清理,双方士卒又都已经杀红了眼,全部踩在尸首上拼杀,也不管什么阵式章法,只是一味的挥刀劈砍,长枪猛刺。 “怎么样?能不能守得住?”秦颉问正在指挥士卒冲锋的郡丞道。 郡丞神sè凝重的回答道:“大人,贼兵势众,我们的士卒太少,兄弟们已经尽力了,这城门恐怕夺不回来了!” “大人,城丢了我们再集合各县兵马重新夺回来就是了,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有木柴烧。撤退吧!”身边亲兵再次劝道。 “撤吧大人,我率兵掩护你,不能再叫兄弟们在这里做无谓的牺牲了!”郡丞大声劝道。 见秦颉神sè不定,犹豫不决。郡丞高声下令道:“你们把大人架走,我在此掩护,快走!”说罢,手中大刀一摆,大喝一声,冲入战团。 秦颉挣扎着被亲兵架走,离开城门战场。这时候黄巾军已经控制了两个城门,其他两个城门还在激烈的争夺之中。 众亲兵簇拥着秦颉从南门杀出城去,直往安乐方向退去。 秦颉走后,赵弘指挥着黄巾士卒像疯了一样疯狂的攻击着宛城的城门,很快就控制了全城,那些来不及撤走的大小官员被他全部斩首,家产没收。宛城郡丞也在混战中被流矢shè中之后,被乱军杀死。 赵弘没有找到秦颉的尸体,抓过几个俘虏一审问,有个俘虏说他亲眼看到秦颉在亲兵的簇拥下从南门出城了。 赵弘一听,扔下所有的事情,立即点上五百骑兵出南门发了疯一样向南追去。秦颉是他必杀之人,他殚jīng竭虑想尽一切办法攻下宛城,就是为了抓住秦颉,好为他义兄张曼成报仇雪恨。如今城攻下来了,秦颉人却跑了,赵弘能甘心么?他不甘心,于是才率领轻骑往南追击,一定要杀了秦颉,方才消他心头之恨。 话说秦颉被众亲兵连架带拉出了宛城,这秦颉本来是不想跑的,但现在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好再回去了,只有带着众亲兵以及跟着撤出来的残兵败将三百来人往最近的县城安乐奔去。他这三百来人,有骑马的,有走路的,参差不齐,而且骑马的只占少数,也就他的十几个亲兵和几个校尉骑着马,其他的都是步行,走也走不快。刚走了十几里路,就听到后面马蹄声响,秦颉回头一看,远远地尘土飞扬,一支骑兵部队急速追来。 秦颉心说坏了,肯定是黄巾贼追来了,怎么办?怎么办?跑吧!当下一声吆喝,领着众人撒腿就跑。这边一跑,后面的追的更快了,一边追还一边喊着:“抓住秦颉,别让他给跑了!” 秦颉一听,知道是冲着他来的,连忙策马扬鞭,加快了速度,他骑着马跑得快,可他的士卒没骑马啊,人跑的再快,两条腿怎么着也跑不过四条腿啊,后面的喊杀声是越来越近,眼瞅着就要给追上了。 突然,传来一阵“呜呜”的号角声,一支人马从两侧抢出拦在前面。 秦颉一看,心中一凉,心说,完了,这下子完了,现在是后有追兵,前无去路啊!长叹一声:“天亡我也!” 后面这些当兵的也是感到很恐慌,顿时乱作一团。众亲兵驱马上前,抽出佩刀把秦颉团团护在里面。 就听对面有人朗声问道:“对面可是秦颉秦太守?” 秦颉一听声音有些耳熟,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在哪儿听过,眼下又不能装聋作哑,当下硬着头皮回答道:“正是本官,不知对面何人?” 对面那人一听秦颉答话,一挥手,带着部队缓缓地走了过来。这时候秦颉看出来了,对面全是官兵服饰,心说这是自己人那!只听对面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那人笑道:“太守大人贵人多忘事啊,这才分别几rì啊,就不记得末将了?” 随着声音,那人走得近了,秦颉也看清了来人的相貌,不由得喜出望外,连忙驱马上前,哈哈笑道:“哈哈哈,木将军,木贤弟,你可真是本官的福将啊!哈哈哈……”原来走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英俊潇洒、人见人爱的木三木将军。秦颉一见是木三,心中大喜过望,这一高兴,不管木三愿不愿意了,连贤弟都叫出来了。 秦颉纳闷木三怎么会突然在此出现?和木三简单一交谈,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昨rì木三在此安下营寨,并派出斥候打探宛城的消息,从黄巾军攻城直到秦颉出逃,都被他探听的清清楚楚,所以早就在此等候了。 两人说话间,赵弘率兵也追了过来。 赵弘见对面突然多了一支官兵,吃了一惊,但看到官兵人数也不是太多,也就一千多人,心中一合计,自己全部都是骑兵,战斗力和机动xìng都比步兵强,而对面恰恰全部都是步兵,估计被骑兵冲锋个三两次,就会被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更何况杀兄仇人就在眼前,这仇不能不报。于是,赵弘下令:“冲锋,打散他们!”骑兵迅速在他的指挥下摆成箭矢阵,准备强行冲击。 木三见赵弘把骑兵摆成箭矢阵,知道黄巾军要强行冲锋了。鼻中轻哼一声,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他对秦颉拱手说道:“太守大人,你暂且退后休息,待末将破敌之后再和你叙旧可好?” “好,本官给贤弟压阵,贤弟一定要斩杀此贼,为为兄出口恶气!”当下率领他的残兵败将顺着狭隘的山路退到木三的部队后面。 这时候赵弘的阵式已经摆成,一声令下,蹄声如雷,战马狂奔,向木三杀了过来…… 第45章伏杀赵弘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三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淡定的看着冲锋过来的赵弘,尽管黄巾骑兵气势汹汹,杀声震天,但在木三的脸上却是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 三百四十步,这是一般弓弩最远的shè程,赵弘和黄巾骑兵握紧了挡在身前的小圆盾,紧盯着前方,唯恐对方突然shè来弩箭,但是冲过了三百步,没有弩箭shè来,赵弘微微有些诧异。 二百三十步,这是弓箭的最佳shè程,赵弘和他的黄巾骑兵依然做好了预防弓箭shè来的准备。但是直到快接近一百步了,预料中的弓箭也是杳无踪影,赵弘更是诧异。 一百步…… 八十步…… 六十步…… 预料中的箭雨飞蝗没有出现,而对面的官兵也没有一点躲避的意思,一个个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准备冲锋的样子,看向他们的就像看傻子一样。 赵弘诧异之余,还是放下小圆盾,举起了手中的环首大刀呐喊着加速冲了过来…… 五十步…… 当黄巾骑兵冲到五十步的时候…… 蓦然…… 一根根粗大的绊马索从地上一弹而起,正绊拦在黄巾骑兵冲锋的马腿上,前面正在疾驰黄巾骑兵不犯防备,战马前蹄一软,“噗通”声不断传来,前面的战马纷纷跪倒在地上,身体急速向前冲锋的惯xìng把高大的战马掀翻了过去,马上的黄巾骑兵也被向前甩出二三十步远,纷纷摔在地上,摔断手脚的,比比皆是,还有更不幸的直接摔断了脖颈,一命呜呼。 跟在后面的黄巾骑兵见状连忙身体后仰,想使劲勒住战马,但是庞大战马长距离加速冲锋的惯xìng岂是他们瘦削的身躯能够左右的呢?一匹匹的战马在惯xìng的驱动下纷纷撞在前面的战马身上,迫使前面的战马收势不住,纷纷跌倒,顺势把身上的骑兵摔下马来。整个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杀!”木三简洁的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杀啊!” “立功的时候到了,兄弟们,冲啊!” 所有的官兵呐喊着向前冲去,包括跟秦颉一起败退的官兵,他们见木三如此简洁迅速的就把追击的五百骑兵收拾了,也是兴奋地不得了,兴冲冲的跟在木三等人身后嘶吼着向落马的黄巾骑兵冲去。 跑在最后的黄巾骑兵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勉强强把战马勒住,见势不妙反身向宛城方向逃窜,刚跑出几百步,就听到急促的号角声骤然响起,一千多名官兵在两名将领的带领下从山路那头冲杀过来,堵住了黄巾骑兵撤离的路线。 当头两名将领,一名白皙俊朗,白衣白马亮银枪,正是常山赵子龙;另一人体态魁梧,面目狰狞,左右手各持一柄大铁戟,不是典韦还有谁如此威武雄壮? 两人早在此埋伏多时,听的号角声响,立即带人冲了出来,“呼啦啦”摆开阵式,把黄巾骑兵堵在狭隘的山道内。 这个时候,黄巾骑兵还剩下二百来人,他们一看前后都被堵上了,唯有死拼方能脱险,领头的两个校尉互相看了一眼,用眼神相互之间传递了一下意见,然后点点头,呼喊一声,驱马向赵云、典韦冲来,其他的黄巾骑兵紧随其后向前冲击。 距离赵云、典韦还有一百步的时候,一阵梆子响,山道两侧的忽然冒出许多人来,三四个人一组,一个个双膀叫力用力推着两侧的参天大树,这些树的根部早已用利器砍斫的断了四分之三了,几个人用力一推,“咔嚓嚓”几声响,整个横倒在山道上,如此横倒了十多根,拦在了黄巾骑兵撤离的路上。 “冲啊!”赵云一声喊,率先冲向了黄巾军。 “冲啊,兄弟们上啊!”山路两头的官兵遥相呼应,奋勇杀敌。黄巾军的骑兵发挥不出骑兵的优势,只能下马迎战,这样一来骑兵变成步兵,人数又不占优势,很快就被官兵全部斩杀,就连赵弘也被木三一刀结果了xìng命。应验了老道人说的那几句偈语,“遇石石开天门见,木中缘鱼说再三,有感而发空来难,而今注定俗世完”,其实这也是一首藏体诗,每一句的第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连起来就是:遇见木三,有难而完。可怜赵弘一个如此聪明之人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不听劝告,一意孤行,最后落得个命丧黄泉。 战斗一结束,木三命令典韦率人清理战场,自己和赵云陪着秦颉返回军营。 回到军营,众人各自落座之后,秦颉向木三谢过救命之恩,然后修书一封派人迅速报给朱俊,好让他的大军尽快赶来。同时又传信给各县,要求他们一是做好防范工作,二是从每个县抽调兵勇一千迅速赶往安乐集结。 等到这些事情做完,典韦带人清理完战场回军营复命。 木三看典韦喜笑颜开的样子,知道肯定有什么喜事,就打趣问道:“老典,有啥好事让你美成这个样子啊?又娶媳妇了?” 典韦白了一眼木三,冲着郭嘉撇了撇嘴,笑着说道:“总指挥,这儿可是有jiān细的,回头我媳妇要是和我算账,大家伙可得给我作证啊,咱老典可是忠贞不二之人,没有媳妇的允准,某家可不敢在外面沾花惹草。” 赵云抓住他的语病,调侃他道:“我说老典,照你这么说,要是郭参谋不在这儿监督着你,你就要背着媳妇沾花惹草喽?” 众人一听,哄然大笑。 典韦被赵云说的面红耳赤十分窘迫的样子,让大家伙更是大笑不止。 最后,典韦急的一跺脚,大声喝道:“某家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你们听不听啊,我说,你们听不听啊?” “听听听。”木三忍住笑,对典韦说道:“什么事啊?” “刚才打扫战场,我们缴获战马三百九十余匹,各类武器共计七百来件,最主要的……”典韦说到这儿,故意的吊吊大家伙的胃口,卖开了关子,闭口不说了。 赵云有些急了,连忙催促典韦道:“老典,你倒是快说啊!最主要的是什么?你不要卖关子吊我们的胃口啊!” 典韦咧嘴嘿嘿一笑,一副你想听我还不说了的架势。 郭嘉眼珠一转,笑道:“姐夫,依嘉之见,肯定是在这批被歼灭的黄巾贼寇中有个非常重要的人物,是吧?” 典韦脸上闪过一丝惊异的神sè,随即就恢复原样,大手一抹颌下钢针般的胡须,笑着说道:“还是老典的小舅子聪明过人那,居然被你猜着了,呵呵,你比那个小白脸强多了。”说着话用眼睛斜瞅着赵云,眼里满是讥讽的神sè。 赵云也不生气,只是笑骂道:“好你个黑炭头,到知道调侃起我来了,你记着,有一天你落我手里的时候,我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你会后悔的,呵呵!” 木三听典韦这么一说,心中一动,问典韦道:“老典,你说这里面有非常重要的人物,不会是赵弘吧?” 典韦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态,回答道:“你猜对了,就是汝南黄巾统帅赵弘,那小子已经死透了,他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摔折了一只臂膀,然后就躺在地上装死,被某家抓住后出言不逊,并趁押解他的士卒不留神,抢了匹战马想要逃走,被某家一飞戟插在后心,一头栽下马来,死翘翘了!” “好!杀得好!”一直在一旁未曾做声的秦颉鼓掌叫好道。他转身对木三说道:“此等逆贼,该死!该杀!,典韦将军立一大功啊!”赵弘攻破宛城,逼得他差点走投无路,心中自是对赵弘恨之入骨,现在听典韦说已经杀了赵弘,心中大喜。眼下恨不得立即杀回去,夺回宛城。 木三听典韦说完,也是十分欣喜,一来杀了赵弘,立了大功;二来夺得战马三百余匹,正好可以组建一支小型的骑兵部队了,离他的愿望又近了一步。 当下吩咐,晚上加餐,为秦颉压惊,顺便庆贺斩杀赵弘。 第46章黄巾易帅(1)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赵弘率领五百骑兵前去追击秦颉,一去一rì未归,这可急坏了宛城里面大大小小的黄巾将领,接连派出斥候四下探看,最后有斥候回来汇报,说在城南十五里处山道边上发现了赵弘以及五百黄巾骑兵的尸体。顿时城里乱了套了,黄巾军各营将领如同没头苍蝇一样乱作一团,有要带兵去给赵弘报仇的,有想带兵离开的,还有的秘密谋划着替代赵弘统领汝南黄巾的。 宛城府衙,大厅内坐满了人,席地而坐的,坐在案几上的,蹲在墙旮旯里的,正在七嘴八舌的嚷嚷着。 “孙夏,你他娘的你算老几啊你,在这儿冲着老子指手画脚!当年老子跟着大贤良师修行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胎里修炼呢!”一个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大汉,用手指点着一个年轻瘦削的黄巾将领骂道。那个被叫做孙夏的年轻人眼中充满了愤怒,脸上的肌肉也因为愤怒而抽搐着。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迸起。身边一个中年人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襟,不让他轻举妄动。 “够了,庞奎,你不要再出口伤人了,我们这是在讨论我们黄巾军的出路问题,不是解决私人恩怨的场合。”一个彪形大汉站起来怒声喝道:“我们身后还有五六万兄弟,如今赵帅死了,他们还眼巴巴的看着我们,得有人带着他们继续完成大贤良师赋予我们的重托。现在颍川黄巾已经完了,波才不知所踪。我们汝南黄巾呢?是不是也要步他们的后尘?” 大汉的一番话让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动容了,那庞奎可能对大汉有些忌惮,被大汉喝叱之后便不再做声,只是两只眼睛露出jīng光,死死地盯着大汉。 “韩大哥,不如你来领导我们吧!”一个黄巾将领站起来说。 “对,韩大哥,你做这个大帅正合适!”那个黄巾将领一提议,立即就有人跟着符合。 紧接着,大厅内人声鼎沸,大家喊着让韩大哥做汝南黄巾军新的统帅。 被称为韩大哥的彪形大汉连声推辞。 “我不同意!”一声暴喝打断了众人的话语,大家诧异的扭头看去,只见庞奎忽的站起身来,双手拨拉着排开身前的众人,走到大厅zhōng yāng,大声说道:“我不同意韩忠做我们的大帅!” “你为什么不同意?”有人质疑的问道。 “对啊,你说说什么原因?”别人纷纷附和道。 “原因?什么狗屁原因,老子不服算不算?”庞奎粗鲁的破口骂道:“这要是大贤良师任命的人选,不论是谁老子连屁都不待放一个的,但是……你们在这里这么串通一气,想把老子当猴耍,告诉你们,门都没有!” 庞奎在这里放赖耍泼,韩忠只是在一边冷冷的看着,嘴角挂着一丝讥笑。他知道,这个庞奎只不过是在替别人出头的一支枪而已,真正的“大鳄”还躲在后面,他不动声sè,看庞奎怎么着继续往下表演。 庞奎窜出来本来是想激怒韩忠,然后再由他幕后之人出来收拾局势,但是现在见韩忠无动于衷,庞奎有些傻眼了,剧本不是这么编的啊!他不由自主的扭头向墙角看了看,用无助的眼神向站在那里的一个面容yīn沉的将领求援。 那人见庞奎把眼光看向他,众人也随着把眼光跟了过去,那人心里暗骂庞奎是个笨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下,他也无法再在幕后指挥,于是轻咳一声,走到大厅zhōng yāng站定。 他向韩忠拱拱手,又向周围环拱一礼,又是轻咳一声,然后用异常柔和的声音说道:“诸位,刚才有人拥护韩忠做我们的大帅,齐某不才,有个小小的提议,在这里想和大家商榷一下。我提议,谁能报的了赵帅之仇,就由谁担当我们的大帅,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啊?”他话音一落,大厅内是议论纷纷。 过了片刻,他一拍手,止住了大厅内吵杂的声音,继续问道:“刚才齐某的提议,大家认同吗?” 大厅内一静,谁都没有搭腔,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肯首先说话,大厅内顿时变得死寂一般,唯有粗细不一呼吸声此起彼伏。 “我同意!”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寂静的局面。 众人一看,只见韩忠站在那里正继续说着。他说道:“我同意谁为赵帅报了仇,谁来担当大帅这个职位。”他这一说,让站在他那边的将领感到十分诧异。 诧异的不只是和他同一阵营的将领,就连和齐飞宇一边的将领都感到很吃惊。 “但是,在没有给赵帅报仇之前,谁暂时主掌帅印呢?”韩忠不急不缓的抛出了一个问题。从一开始庞奎发难,韩忠就知道是齐飞宇在后面捣鬼,同是作为赵弘手下三大智将的他自然看得透这里面的玄机,齐飞宇和他一直是老对头了,彼此之间互不服气,暗中较劲已经很久了,以前还有封长亭从中调和,赵弘在上面压着。现在封长亭已死,赵弘也被杀,再也没有人可以约束束缚他们,以前的暗斗也升级成了现在的明争。 “这个可以轮流主掌!”齐飞宇放出了自己的底线。 “轮流主掌?呵呵,这个我可不敢苟同啊!”韩忠开始打压齐飞宇。 齐飞宇瞅了一眼韩忠,问道:“韩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敢和你同流合污而已!”韩忠嘿嘿冷笑道。 “同流合污?哈哈哈……”齐飞宇不怒反笑,他为韩忠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感到好笑,同是反抗朝廷的义军,还分什么同流不同流,他觉得韩忠今天的脑袋可能被驴踢了,于是讥讽韩忠道:“真是好笑,韩忠你……呃!”他正想取笑韩忠,忽然觉得后心一凉,胸前好像多了一样东西,他慢慢地低下头,只见一截刀尖从胸前透出,上面血淋淋的好冒着热气,他艰难的转过身子,只见庞奎狞笑着看着他。 他的眼中瞬间流露出好几种不同的神sè,有不解、有诧异、有疑惑、有不甘,不过这些都是一闪而过,他的神sè随即恢复平静,他目光澄清的看着庞奎,吃力的问道:“我可曾对不起你?” 羞愧的神sè在庞奎脸上一闪而逝,他低声对齐飞宇说道:“你可知道我不姓庞吗?”看到齐飞宇眼神中的疑惑,他继续说道:“我本姓韩的。” 齐飞宇眼中疑惑之sè尽数消去,咧嘴一笑,鲜血从口中涌出,他喃喃的说:“好,很好!”蓦然反手,一掌拍在胸口露出的刀尖上,那柄尖刀向后激shè而出,一名黄巾将领躲避不及,被尖刀的刀柄撞个正着,胸骨尽碎,吐血而亡,众人一阵惊呼哗然。 齐飞宇仰天大笑一声,随即眼中神采全部褪去,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没有了气息。 随着齐飞宇的倒地死去,本来因为被庞奎刺杀齐飞宇而惊呆了的黄巾将领们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大厅内顿时乱作一团,齐飞宇一系的几个黄巾将领纷纷抽出佩刀,叫嚷着要为齐飞宇报仇。 “住手!”韩忠一声断喝,那几个黄巾将领一愣神,只见韩忠慢慢的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对着厅内众人冷声问道:“你们可知道庞奎为什么要杀死齐飞宇吗?” 黄巾将领们顿时静了下来,都支起耳朵仔细的倾听着韩忠的下文。韩忠冷眼扫视了一下大厅里面的众人,心中有些得意,这正是他需要的效果。他用异常气愤的语气悲声说道:“你们可知道赵帅是怎么被杀害的吗?” 见众将不说话,他又接着说道:“都是因为他------齐飞宇!”说着话他恨恨的用手一指已然死去的齐飞宇。继续恨声说道:“这个朝廷的jiān细、叛徒!” 此话一说,大厅内顿时哗然之声四起。 “不可能,齐将军绝对不是jiān细!”一个黄巾将领愤声反驳韩忠。 “韩忠,你他娘的放屁,齐将军如果是jiān细,你他娘的就是朝廷的走狗!”一个粗犷的声音从一侧响起,只见一个身高九尺,魁梧异常的壮汉高声吼道。 “对啊,韩将军,你有证据么?” “拿出证据来,要不然定要叫你为齐将军偿命!” “够了,你们闹够了没有?”韩忠怒声吼道:“没有真凭实据,本将会愚蠢到当众斩杀他吗?你们看,这就是齐飞宇通敌的证据!” 第47章黄巾易帅(2)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韩忠一面说着,一面把手中的书信递给身边的人,让他们相互传看。这些黄巾将领争先恐后的传阅着书信,每一个看完的人,都是一副义愤填涌的样子。韩忠在一旁看着这些人的表情,心里不住的冷笑,心说这真是一群笨蛋,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出这封书信是伪造的。等到最后一个黄巾将领看完之后,庞奎,应该是韩奎,这个被韩忠早就布好的棋子在韩忠的授意下,领头高声喊道:“我等愿意拥立韩将军为大帅,请韩将军切勿推辞!” 在韩奎身边几个韩忠一系的黄巾将领立即附和道:“请韩将军切勿推辞!”经他们这么一附和,就像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大厅内其他黄巾将领也有人开始附和,逐渐的整个大厅内就只回荡着一个声音:“请韩将军为帅!” 韩忠伸出双手示意大家停止呼喊,他假意谦虚道:“诸位兄弟,忠何德何能?让这么多的兄弟们如此抬爱,忠在此谢谢各位兄弟,但是忠自知才疏学浅,无力担任大帅这一重责,还请兄弟们不要再为难忠了,还是另选贤能吧!” “韩将军,哦不,韩帅!”刚才痛骂韩忠的那个身材魁梧的壮汉高声说道:“方才末将冒犯韩帅,还请韩帅责罚!” “诶,都是自家兄弟,哪有冒犯不冒犯的?”韩忠故作大方的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谁也不要再去计较了,只是这大帅之位,还请诸位兄弟就不要再勉强我啦!” “韩帅!”孙夏走到韩忠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一抱拳,言辞诚恳的说道:“你担当大帅一职,乃是众望所归,请大帅看在这宛城内五六万黄巾兄弟的情分上,请你担当此任!”说罢一个头磕在地上,久久不肯起身。 “呼啦啦”响声传来,只见大厅内跪倒了一片,众人齐声恳求道:“还请韩帅允准,担当此任!” “这,这,这如何使得?”韩忠心中狂喜,但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连忙伸出手来搀扶大家,但一个起身的也没有,其实韩忠也不想把他们拉起来,所以也没使劲拽他们起身,万一真拽起来了,这戏可就没法演了。 韩忠看戏已经演得差不多了,再要是推辞下去,这放风筝要是把握不好劲力把绳子给扯断,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于是他假惺惺的说道:“诸位兄弟赶快请起,忠答应大家就是了。”众人一听他答应了,一个个喜出望外,连忙纷纷起身,欢呼雀跃起来。 韩忠心说,送佛送到西,演戏要演足,我呀,再唱好最后一出,这大帅的位子是谁也争不了去的。心中算计好了,他又高声说道:“兄弟们静一静,静一静,忠还有话说!” 众将领立即安静下来,齐声说道:“但请大帅吩咐。” “好,这大帅呢,我就答应诸位临时担任,但是咱们有言在先啊,以后不论是谁,只要亲手报了赵帅之仇,这大帅的位子我韩忠立即让贤。” 顿了一顿,韩忠继续说道:“赵帅在的时候,给我们制定好了总的战略方针,他想拿下宛城之后挥师北上,协同大贤良师同攻洛阳,但信送出去后就杳无音讯了。如今我们已经拿下宛城,是挥师北上,还是攻占这周边县城,我想和大家伙商议一下,你们也都拿个主意,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才好?” “韩帅,”孙夏起身向韩忠施礼说道:“我们现在虽然攻下了宛城,但是我们毕竟远道而来,在此没有立足根基,再者刚经过这场大战,士卒损耗也比较严重,各营缺员还没有补充,如此冒然挥师北上,末将唯恐兵疲将乏,再逢大战,胜了也就作罢,若是兵败,对我军士气十分不利啊!因此,末将认为,暂时我们还不具备挥师北上的条件。” “嗯,有理。”韩忠点点头,又向其他诸将问道:“你们觉得意下如何啊?” “韩帅,末将赞同孙将军的分析,末将也认为我军目前的状况确实不适合北伐,我们在此没有什么根基,周边的县城还未攻占,南阳太守秦颉也未擒获,如果我们此时北伐,秦颉必定会纠结各县之兵,在后面牵制与我,到时候我们将会面临两面受敌的局面,即使我军获胜,那也将是惨胜。因此末将也不主张此时北伐!”韩奎也向韩忠谏言道。 韩奎刚说完,又有一个黄巾将领站起来对韩忠说道:“韩帅,两位将军说的很对,现在我们还没有和大贤良师取得联系,这个时候冒然北上,必定会陷入孤军作战的情形,再加上朝廷守卫京畿的军队乃是整个汉朝的jīng锐之师,以我们目前的状况与之相斗,必败无疑,故此末将坚决不同意北上。” “对呀,确实是这么个情况啊!” “绝对不能北伐,北伐必败啊!” “有理,有理啊!” 大厅内黄巾将领们议论纷纷,意见竟然出奇的统一,那就是谁也不同意北伐。其实韩忠也不想北伐,因为他对世事看的很透彻。从起义伊始,各地义军蜂拥而起,纷纷响应,天下九州,八州俱乱,那可以用遍地开花来形容。可现如今,各地起义军被朝廷剿得剿,灭的灭,许多小的义军队伍早就被朝廷给打得支离破碎了。目前也就还有他和冀州张角这两支大的队伍还在负隅顽抗。他如果一味的打下一座城劫掠一座城,就像狗熊掰玉米一样,掰一个扔一个,到头来什么也没有。现在他想建立自己的根基之地,然后向外扩张,这样才能逐步的壮大起来,不至于像是无根浮萍一样做一个流寇。 当下他打定主意,对诸将说道:“诸位将军,你们的意见很好,对当前我军所处的情况和面临的困难都做了阐述。这和我的想法也是不谋而合的,我决定,我们就以宛城为根本来发展壮大我们自身,然后逐步向外扩张。你们看这样行否?” 诸将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末将等愿意听从大帅调遣!” “好,孙夏听令!”韩忠一正神sè,沉声说道。 “末将在,有何调遣?请大帅吩咐!”孙夏站直身子,朗声回答道。 “本帅令你挑选健壮士卒五千,自即rì起,两rì之内把宛城损坏的城墙、城门修葺一新,你可愿意领令?” “末将愿意!”孙夏领令而去。 韩忠又喊道:“韩奎听令!” “末将在!” “你也去挑选五千士卒,两rì之内把宛城城防器具全部准备完毕,你可愿意领令?” “末将领令!” 随即韩忠又把城门的防务,新兵的征募以及周边军情的打探等工作一一布置了下去。 宛城这边正在紧锣密鼓的备战,木三那边也没闲着,新得到的三百多匹战马让他具有了建立一支小型骑兵部队的资本。 他约上赵云、典韦和廖化在营帐里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在他的设想中,他要组建两只骑兵部队,一支就像欧洲中世纪的甲胄骑兵一样的重骑兵;一支像后世之中蒙古轻骑一样的骑shè部队。但是以目前的能力来说,暂时只能建立一支轻骑部队了。 他对赵云说:“子龙,组建骑兵部队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去我们军中挑选一百名擅长shè箭的士卒,对他们进行骑术的训练,必须保证每名士卒两匹马,一只长矛,两张弓,三壶箭。你明白吗?” 赵云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但是为什么要每人两匹马呢?” 木三呵呵一笑后说道:“这是为了让他们具备长途奔袭的机动xìng,还有最大限度的保障骑兵的体力。现在我们条件有限,将来有条件了,不光是骑兵骑马,就是步兵我们也要让他们骑马。” 木三这一番豪言壮语说的让赵云、典韦等人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将来万马奔腾的壮观景象。 第48章扰敌之计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三和众人商议完毕,决定挑选出一百士卒之后,由赵云率领返回栾家镇进行秘密训练。临行之前,木三把几张纸塞给赵云,嘱咐他到栾家镇之后,立即按照里面的所写的内容安排办理,但是途中不许私自拆看,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尽管去问欧教授。赵云心中有些纳闷,但还是忠心的按照木三的命令去执行了。 赵云率兵刚走没多久,朱俊就带领数万大军到了宛城,木三立即拔营前往和朱俊汇合,两人合兵一处把宛城围了一个水泄不通。朱俊命令公输全领着工匠营的工匠们加班加点连夜赶造攻城器具。秦颉则传令在安乐县集结的各县乡勇兼程赶至宛城大营和朱俊大军汇合。如此一来,围困宛城的兵力已经达到十一万多人。 朱俊下令全军整顿了三天,顺便等待攻城器具的完工,从第四天起,攻城器具也都备齐了,朱俊传令开始攻城。 毕竟是科班出身,朱俊指挥攻城可就比赵弘有章法的多了,首先他把十一万人全部拉上阵去,缓缓地向前移动,士卒随着鼓点迈着整齐沉稳的步伐,每走五步,士卒们一个停顿,用手中的刀背猛拍盾牌,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同时齐声呐喊:“杀!”。十几万人同时拍击,每一下拍击,都让人的心脏不由自主的跟随着拍击的节奏跳动一下。官兵每一次拍击都大吼一声,本身心脏承受的压力都被这一声吼叫给卸载了,但是站在城墙上的黄巾士卒们的感受就不一样了,每一下重重的拍击声波都如同重锤一样冲击着他们的心脏,官兵越靠近,冲击的压力就越大。在距离城墙三百五十步时,冲击的力量达到了极点。 “噗嗤……”一个黄巾士卒受不了这种沉闷的重压,口中猝然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城头上。 “擂鼓,攻城!”朱俊一声令下,顿时,鼓声震天。 无数的官兵冒着飞矢呐喊着蜂拥上前,顺着云梯向宛城城头爬去。 又是一场厮杀,宛城再次变chéng rén间地狱。 直到长庚西悬,朱俊方才鸣金收兵,回营歇息。 夜空中,月上中天,柔和的月光洒落在树丫上,印在地上斑驳的黑影,就像中国的水墨画一样有意境。 军营内,篝火点点;远处山影憧憧;田野中,萤火闪闪;夜sè朦朦。 无垠的夜空一片深蓝,在璀璨星辰的映辉下,犹如在一块华贵的天鹅绒上点缀了这些晶莹剔透的钻石。 夜sè溶溶…… 木三坐在自己的营帐内努力地修炼着已经运用自如的烈火凤凰斩,真气在体内顺畅自如的流转,就好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在微风中zì yóu无忌的飞舞、滑翔,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这无形中又暗合了老子道德无为的自然境界。 气行周天,九九复返。木三收功起身,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舒泰无比,jīng神头十足。虽然夜sè已深,但他觉得一点睡意也没有。再加上在特种部队时晚上睡觉前养成的干部查岗的习惯。于是穿戴整齐,叫上几个侍卫出去巡视查哨。 夜太寂静了,静的让人心里有些发毛。 木三他们的营寨安扎在整个军营的最边上,按照朱俊的理论,他说这就叫把jīng锐放在风口浪尖上,好钢用在刀刃上。敌人偷袭的时候jīng锐部队反应快,防守到位,不至于被敌人长驱直入。 营门已经紧闭,守夜的士卒在望楼上向下观察着情况,下面巡夜的士卒来回穿梭,一切都很正常。 但是木三老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一时半会他自己也没弄明白,只是预感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正走着…… 突然,营寨外面一阵战鼓声传来…… 望楼上的士卒大声疾呼:“敌袭,敌袭……”同时鸣响了报jǐng的信号。 整个营寨内顿时乱了起来,号角声,呼喊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木三一把扯住从他身边跑过的一名士卒,大声吼道:“慌什么?莫慌!” 然后对身边的侍卫下令道:“集合队伍,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出寨门迎敌,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总指挥!”众侍卫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好,你们去吧!”木三一挥手让他们赶快去传令集合队伍。 “诺!”众侍卫应诺离去。 不一会儿,队伍集合完毕。 典韦向木三报告道:“报告总指挥,队伍集合完毕,应到一千五百人,实到一千五百人,报告完毕,请指示!” 木三冲典韦点点头,大声命令道:“全体都有,听我命令,回去睡觉,记住一点,不许脱衣,听明白了吗?” 士卒们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我命令,回去睡觉,听明白了吗?”木三再次大声喊道。 这次士卒们反应过来了,立即挺直身子,大声回答:“听明白了,总指挥!” “解散!” “诺!” “总指挥,不是有敌袭么?怎么都解散回去睡觉啊?”典韦和廖化不解的问木三。 木三冷哼一声,说道:“什么敌袭啊!这是黄巾军在玩疲兵之计。” “何以见得啊?”廖化问道。 木三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抬头凝视了一下夜空,然后回头反问道:“你们可曾仔细聆听刚才的鼓声?” “鼓声?”典韦和廖化疑惑的沉思,好半晌,典韦纳闷的说:“这鼓声就是鼓声啊!没觉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啊!” “呵呵,你啊你啊,好你个老典那,你等着,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再过半个时辰,这鼓声还得响起,到时候你再仔细听听。”木三被典韦可爱的萌样给逗乐了。 “半个时辰,还会响起?不会吧?”典韦自言自语道。 “不信你就等着。” “等就等,某家倒是想听听这鼓声里会有什么蹊跷,难道还能听出大戏来不成?”典韦还真是较真了。 木三和廖化就这样陪着他默默地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急速流逝着。 半个时辰很快就到了。 “嘿嘿,总指挥,这次你可是算计错了,半个时辰到了,这鼓声怎么还没……”典韦幸灾乐祸的正说得起劲,急促的战鼓声蓦然响起,他把没有说完的话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竖起两只耳朵凝神倾听着鼓声。 “我听出来了,我听出来了。”听了一会之后,典韦兴奋的跟个孩子一样,差一点就手舞足蹈了。 “你说说,你听出什么了?”木三说道。 典韦闭着眼睛回味一般,说道:“这鼓声虽然很密集,但是一点也不急促,不像是平时冲锋的鼓点。” “对,我觉得也是。”廖化也接口说道。 “呵呵,你们啊,只是听出其一来了,但是最重要的你们都没听出来。”木三微微一笑,对他俩说道。 “最重要的?什么啊?”典韦和廖化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 “杀气,这鼓声里面没有一丝杀气!”木三自豪的咧嘴一笑。 “嘿,总指挥,你可真神了,这么一丁点的破绽也能被你给捕捉到,可真有你的!”廖化向木三竖了竖大拇指,一脸的钦佩之sè。 “廖化!”木三突然神sè一正,低声喝道。 廖化一愣神,但是随即反应过来,一挺胸膛,大声应道:“末将在此,总指挥请吩咐!” “立即传令,今晚除了哨兵以外,任何人尽管睡觉,不用管它鼓声响不响,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私自出营。”木三断然命令道。 “诺,末将立即就去传令!”廖化冲着木三一拱手,传令去了。 木三和典韦又绕营一周,看看没有什么问题,就各自回帐和周公下棋去了。 如此一夜,每隔半个时辰,那鼓声就再度响起,让官兵大营的士卒们苦不堪言,安排士卒出去搜寻,什么也没有,他们走了,鼓声就再度响起。官兵们被一夜十几次的紧急集合,折腾的一个个筋疲力尽,叫苦不已。 唯有木三营寨的士兵第二天起来,一个个jīng神抖擞,战意轩昂。让其他营中的士卒们好一阵羡慕。 第49章林中设伏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第二天早饭过后,朱俊又命令部队强行攻城。 这一场仗打下来,又是天黑收兵,双方互有伤亡。 到了晚上,又是和昨晚一样,鼓声四起,惊扰的官兵又是一宿未曾睡好。 一连两晚都是如此,可把朱俊给气坏了。第三天晚上,他专门派了一支军队埋伏在营寨外面,只等那鼓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就一拥而上,把那擂鼓之人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却不料被韩忠下了埋伏,把埋伏的官兵反倒是一网打尽,白白的折损了一千人马。 如此几个晚上,官兵都不胜其扰,晚上睡不好觉,白天攻城的时候就没jīng神头,士气低落了许多。 这一天,朱俊派传令兵找到木三,让他火速前去中军大帐商议军情。 木三一进帐门,朱俊立即笑容满面的打招呼:“哎呀,木将军,快来快来。” “不知道将军火速召唤末将来,有何吩咐?”木三一见朱俊一反常态,如此热情,心里就嘀咕上了,这家伙恐怕是让我帮他解决此前一直困惑他的半夜鼓声吧,嘿嘿,我不能就这么白干活,我得敲他一杠子。 “木将军,是这么一回事,”朱俊言辞诚恳的和木三说道:“你可能也知道,我们这几天连续攻城呢,士卒都已是身心俱疲,晚上本来可以好好地歇息一下。可是这几天夜间总是被贼军sāo扰,我呢,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将军想个办法,如何剿灭这一小股贼寇?” 木三连忙拱手施礼,略感为难的说道:“将军,这股贼寇,之所以能够如此猖獗,无非利用了地势之利,我军若想剿灭他们,倒也不难,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快快说来听听。”朱俊一听木三有主意能够解决这个燃眉之急,明知木三想要条件,也急忙催促木三快说。 “若要破此贼军,只需要一样东西,就是战马,若是将军肯借我五百匹战马,必定把这帮贼寇斩尽杀绝,为将军分忧。”木三胸有成竹的说道。 “这个……”朱俊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五百匹战马,虽然朱俊也能拿得出,但是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一下子拿出五百匹马让朱俊也是一阵为难。朱俊在心中衡量了一下,又仔细的算计了一番。 “三百匹,本将只能拿出这么多了,不知道木将军是否愿意笑纳呢?”说罢,朱俊两只眼睛迫切的关注着木三。 木三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脸上故意露出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摇了摇头。 “再加一百件兵器。”朱俊心里暗骂木三是只小狐狸,于是又加了加价码:“木将军,这已经是本将所能拿出的极限了,再多,本将也无能为力了。” “好吧,就这样吧。末将今晚保证让将军高枕无忧!”木三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朱俊伸手拍了拍木三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既然如此,本将可就偏劳木将军了!”此时的朱俊,完全没有了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冷酷无情的样子,那表情活脱脱的就像是一个jiān商的模样。 木三从朱俊大营出来后返回了自己的营寨,约上典韦领着几个侍卫驱马来到了山里查看。 走到一个密林处,木三下马走了进去,走走停停,双眼在地上仔细的搜索着,典韦见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总指挥,你这是要干啥啊?你老是瞅着地上干嘛?” 木三没有理会他,蹲下身子用一根小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典韦看他如此专注,便也不再问话,也蹲在一旁抱着双戟用双眼定定的瞅着木三。 过了一会儿,木三长吁一口气,抬起头来。 “呀!”木三一抬头,冷不丁正和典韦那颗硕大的脑袋碰了个对眼,吓了他一跳,当下没好气的说道:“我说老典,咱可不能这么吓人啊!你说你没事把你那大脑袋瓜子伸我面前做什么?吓死我了!”说着话,还夸张的用手拍了拍胸口。 “我看你在这地上画这些东西觉得好奇,就不知不觉的把头伸了过来,嘿嘿……”典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又问道:“总指挥,你在地上这是画的什么东西啊?” “奥,我这是在计算黄巾军的人数呢。”木三向典韦解释道:“刚才仔细的我观察了一下,从敌人在这儿留下的脚印等痕迹来计算,他们大概有一百人左右。你来看这儿……” 说着话木三领着典韦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指着一处空地对典韦说道:“老典,你看到那块空地没有,那儿就是他们擂鼓之处,他们从这边过来。如果我们出营攻击他们,他们就会从这里溜之大吉。” 典韦听木三一一给他分析,就像亲眼看到黄巾军在这里的行动一样,他对木三钦佩的说道:“总指挥,你可真是神了,听你这么一说,某家心里就像是亲眼见了一样,你倒是怎么知道的啊?难道你在这儿安了探马不成?” 木三呵呵一笑,对典韦说道:“我哪有这么神,能预先知道他们会在哪击鼓sāo扰我们,这只不过是从他们在现场遗留的痕迹上分析出来的,就像以前你在山中打猎,一看野兽在地上留下的脚印,就能知道是什么动物留下的一样。” 典韦恍然大悟。 木三又说道:“我们走,再去别处看看。” 等到他们转遍了整个山头,已是正午时分了,众人回到营中用过午饭。木三又把典韦给叫来了,他对典韦密语一番,典韦领令而去。 然后他又把廖化叫来,让他去朱俊大营,把朱俊许诺的马匹、武器领回营来以后,让廖化挑选了一千士卒,把廖化叫到身前,在他耳边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廖化也是领命而去。 很快,天sè暗了下来,木三披挂整齐,点了二百士卒偷偷摸摸的离开了军营,赶到了上午他和典韦勘察的那片密林,他小声地对几个领兵的排长嘱咐了一番,然后众人随着他蹑手蹑脚的潜进了密林之中。 夜,黑漆漆的。 密林中,静悄悄的。 木三和士卒们默默地忍受着蚊叮虫咬,就像狩猎的猛兽一样,耐心的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时间流逝,玉兔西沉。只有蟋蟀们的弹奏声在寂静的密林中此起彼伏,仿佛正在演奏一支交响乐曲,偶尔几声沉闷的蛙鸣打断了这和谐的乐章。 蓦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密林的寂静。 来了! 木三左右看看潜伏的士卒,见他们都平静的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便放下心来。这些士卒都是跟随木三从栾家镇出来的,经历过这几个月的战争洗礼,无论是从心态还是其他各个方面都已经算是一名合格的战士。 脚步声越来越近…… 在昏暗的星光下,只见一百多人背着战鼓逐渐的靠近了。 还是那块空地,只见一个领头的低声吆喝道:“快一点,快一点,将军吩咐了,今天要一直擂到天亮。” 其他黄巾士卒嘴里一面咒骂着,一面把鼓从身上解下来放到支架上。 领头的黄巾士卒逐个检查,看到所有的黄巾士卒都已经准备好了,便低声喊道:“听我命令,预备……” “嗖” “嗖嗖嗖……” 没等领头的黄巾士卒喊开始,一支疾驶而至的羽箭从他张开的嘴里shè入,从后脑穿出。紧接着,数百只羽箭呼啸而至,纷纷shè在准备擂鼓的黄巾士卒身上。有心算无心,这些黄巾士卒根本就没想到在这里会遭到伏击。一眨眼的功夫,这一支一百多人的队伍瞬时间就倒下了七八十人。 剩下的那些黄巾士卒惊呆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了,不知是谁发一声喊,快跑啊! 这些士卒拔脚就跑,可没跑出几步,第二波羽箭又shè到了。“噗噗噗”几声响过,又有十几名黄巾士卒倒在地上。 还有几个没中箭的黄巾士卒一看身边的同伴都倒下了,吓得更是没命的蹿了起来。在林中跳跃穿梭就像一只只受惊的野兔一般,甚是灵活迅疾。 ps:小说准备推荐,为存量暂时先每rì一更,推荐后继续爆发,一rì两更或更多。 第50章攻城器具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那几个黄巾士卒没命一样往前奔逃,木三带领那二百士卒不紧不慢的追在后面。很快,那几个黄巾士卒奔逃到一个小山谷内,木三追到谷口,看了看谷口的情形,这是一个典型的葫芦状的山谷,虽然不大,但是里面很是幽深。 木三心中冷笑不已,这是一个典型的设伏之地,只要他一进谷中,敌军两头一堵,他就成了瓮中之鳖,那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上次朱俊折损的一千官兵可能就是在这里被伏击的。 但是木三不怕,这一切早就在他的算计之中。当下一催胯下战马,毫不犹豫的奔入谷内。 进谷百十步,前面的几人不见了踪影,木三左手一勒战马的马缰,战马戛然而止,右手手中大刀高高竖起,后面的士卒们也纷纷停下脚步。木三下令道:“布圆阵!” 命令一下,士卒们立即行动起来,数息之间,一个外面以盾牌作掩护,缝隙中长矛突出的防御圆阵已是布置妥当。士卒们缩身隐藏在盾牌之后,手持武器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号角声倏然响起,山谷四周火把亮起,无数的黄巾士卒从山谷周围藏身的地方“呼啦”一声站了起来。 谷口也被数百黄巾士卒死死地堵住。 “哈哈哈……”一个身形魁梧的黄巾将领从谷口大踏步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放声大笑。他笑够了之后,一挥手中的大斧,洪声说道:“韩帅果然妙计,这些狗贼果真是一群没有脑子的蠢猪,如今又中了你家爷爷的埋伏,嘿嘿,狗贼们,你们受死吧!”说罢左手一举,口中大声喊道:“弓箭手准备!预备……” “嗖!”一支利箭发出尖锐的啸声…… 那黄巾将领一听放箭声传来,心中恼怒:“这是哪个王八蛋不等老子下令就私自放了箭,等杀了这些狗官兵,回头老子再和他算账……” “噗”的一声,打断了黄巾将领的念头,那支利箭不偏不倚正好shè在了他的咽喉上。 紧接着,“嗖嗖嗖……”无数支利箭呼啸而来,纷纷shè在黄巾士卒身上。 随即,喊杀声四起,无数黑影出现在黄巾士卒的身后,大刀、长矛可着劲的往黄巾士卒身上招呼。 一瞬间,埋伏在四周准备袭击木三的黄巾士卒被后来包围上来的黑影斩杀了大半。 木三在山谷zhōng yāng,冷冷的看着四周一边倒的屠杀,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过了很长时间,厮杀声渐渐平息,典韦兴冲冲的前来报告,说埋伏的一千五百名黄巾士卒,再加上逃过来的八名,共计一千五百零八人,全部都已击毙。 木三淡淡的说:“全部枭首,带回大营。” 典韦领命而去。 东方破晓时分,木三率众返回大营,他让郭嘉安顿好士卒休息,他命人带上上千个人头送往朱俊的大营。 营寨门口守卫的士卒通传以后,不一会儿,朱俊快步从寨中走了出来,一见木三,放声大笑,说道:“木将军真乃本将的福将啊!只要你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啊!快快快,你忙了一宿了,快到本将帐中,本将为你设宴解乏洗尘。” 说着话,亲热的拉着木三的手,把他让到自己的帐中。 不一会儿,亲兵陆续把酒菜端了上来。 两人边吃边喝,说一些家长里短,木三偶尔说上一个后世的笑话,气氛非常融洽,二人相谈甚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俊端起酒杯敬木三酒时突然说道:“木将军,宛城久攻不克,将军可有妙计?” 木三心中一笑:“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来了。” 朱俊见木三只是端着杯子既不喝酒也不回答他的问话,心中有些焦急,忍不住又问道:“木将军,请你教我如何攻破宛城!” 木三莞尔一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悠悠的说道:“将军怎么忘记了,赵弘是如何攻下宛城的呢?” 朱俊一愣,旋即恍然大悟,连忙给木三和自己斟满酒,高高的举起酒杯,诚恳的对木三说道:“多谢木将军妙计,宛城能够攻破,当给将军记一大功,木将军,本将敬你,请满饮此杯!” “将军请!”木三冲着朱俊举杯说道。 朱俊一口饮完,对着帐外喊道:“来人!” 一名亲兵闻声走了进来,问朱俊有何吩咐? 朱俊说道:“你立即拿我将令去工匠营,传公输全火速前来见我!” 亲兵领令而去。 朱俊与木三继续饮酒。 时间不长,公输全来到帐中,向朱俊施礼问道:“不知将军传末将火速前来有何事吩咐?”朱俊见公输全进来,就对他说:“我想要十架扬尘车,不知公输将军几rì做好?” “五rì,只要五rì,末将一准完成。”公输全略一计算之后肯定的说。 “好,那就五rì……” “将军且慢。”朱俊尚未说完,木三插嘴道:“将军,末将这里有一器具图纸,若是和扬尘车配合使用,那将会是事半功倍,效果甚是奇妙。” “噢?是什么器具?快些拿来让本将瞧瞧。”朱俊一听有可以和扬尘车配合使用的攻城器具,立刻来了兴趣,连忙问木三道。 公输全也是以怀疑的眼神看着木三,他家二十余代人世代祖传制作攻城器具,自古至今所有的攻城器具全部都记载在秘不外传的《鲁班秘录》里面。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可以和扬尘车配合使用的攻城器具,如今一听木三说有,不禁心中有了几分怀疑,怀疑木三是不是在故弄玄虚、欺罔视听。 “将军,末将借你帐中纸笔一用。”木三说罢,走到朱俊的案几前,拿起放在案几上的毛笔,沾满了墨汁,在纸上笔走龙蛇“唰唰唰”飞快的写画着,不一会,就画满了一张纸,他站起身来,端详了半天,又在上面添画了几笔,才长吁一口,放下毛笔,小心翼翼的捧起那张纸,用嘴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然后把纸递给朱俊,说道:“将军请看。” 朱俊接过来仔细观看,只见上面画了一个像大皮囊一样的怪异东西,还有像是轮子的东西,可就是不知道所画何物? 公输全也伸长了脖子探过头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他这一看,大吃一惊,从朱俊手里一把把图纸拿了过去,边看边赞叹道:“将军真是大才啊!真是神思巧妙啊!” 朱俊纳闷,问公输全道:“木将军这是画的什么啊?我怎么看不懂呢?” “回禀将军,木将军画的这是制造风的器具。”公输全呵呵笑道:“木将军好心思啊,有了这个器具和扬尘车搭配使用,确确实实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啊!木将军,末将佩服,佩服啊!”说完向木三微微躬身致意。 木三一阵汗颜,只觉得脸皮发热,这哪里是因为他心思巧妙捣鼓出来的器具,只不过比他们多了几千年的知识借用了别人的发明而已。 他嘴里却连声说道:“不敢当,不敢当,公输将军谬赞了。” 公输全却不以为然的说道:“木将军,你就不用谦虚了,能想出这个器物之人,必是大才大智之人。不知道木将军这个器具可曾启有名字?” 木三顿了一顿,略作沉思之后接着说道:“这个器具我把它叫做鼓风机。” “鼓风机?嗯,有意思,鼓风机,鼓风机,鼓风之机,好,好!”朱俊说道:“对了,公输将军,如果让你做这个鼓风机,你预计要几天做好?” “这个……”公输全沉思起来。 好半晌,他才对朱俊说道:“回禀将军,这个鼓风机末将从未做过,这第一次做需要些时rì琢磨琢磨,我估计最少也得五天才能够做好。” “五天……”朱俊沉吟了一会,对公输全说道:“公输将军,我给你十天时间,你既要做好十架扬尘车,还要做好鼓风机,你可能做得到?” “末将明白,倒是定会让将军满意!”公输全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本将就等你的好消息!”朱俊朗声说道,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仿佛攻占宛城已如探囊取物一般。 第51章暗伏杀机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十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今天又是朱俊攻城的rì子,一大早,公输全就带领着工匠营的工匠们在宛城前面忙活着搭建组装扬尘车和鼓风机。 早饭之后,朱俊率领大军浩浩荡荡的开到宛城城下,只见距离宛城一千步的地方,十架庞大的扬尘车一字摆开,像十个巨兽一样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吞噬眼前的一切,扬尘车的后面则是盘踞着两台更是庞大的鼓风机,上百个jīng壮的汉子赤膊站在鼓风机后面的杠杆前,正静静的等候着攻城命令的下达。 公输全急匆匆的跑到朱俊面前,对朱俊施礼报告道:“禀报将军,攻城器具都已按照你的要求安装完毕,是否启动,请将军示下。” 朱俊满意的看着那些大家伙,一点头,扬声说道:“开始!” “诺!”公输全大声应诺,转身跑向攻城器具的停放处,对正在等候命令的士卒们大声下令道:“鼓风机启动,扬尘车准备!” 顿时,在激昂的战鼓声中,上百名壮汉喊着号子开始启动鼓风机,庞大的鼓风机在壮汉们的推动下,开始了它的工作历程,历史上第一台用于军事的鼓风机正式投入使用。 先是一阵阵簌簌的微风从它那巨大的嘴巴中轻轻地呼出,带动着地上的沙尘轻轻地随风向前滚动,几片落叶在风中一掠而过。一会儿,风逐渐大了起来,在鼓风机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大嘴巴里,伸出了长长的风舌,呼啸着向宛城方向飞掠而去。 长风怒起,扬尘车也随之启动,被高高吊起的尘斗中开始抛洒尘土,尘土被狂风一吹,本来明媚爽朗、蓝蓝的天空顿时变了颜sè,整个天空中弥漫着一片灰黄之sè。 黄尘蒙蒙,一片混沌,枯草落叶在狂风中漫天飞扬。 一时间,这天地中仿佛只剩下了狂风尖锐的悲鸣和黄沙的弥漫。 “放箭!”朱俊一声令下。无数羽箭如同飞蝗一样遮蔽了天空,密密麻麻的shè在宛城的城头上,又带走了无数条鲜活的生命。 “攻城!”在一轮远程打击之后,朱俊又冷峻的下了一道命令。 数万官兵以湿巾蒙面,在风尘的掩护下,顺着云梯快速的向城头上攀爬。经过漫天的风沙和密集羽箭双重的洗礼下,宛城的城头上已经没有了几个黄巾士卒。官兵们迅速占领了城头,把剩余的那几个还在负隅顽抗的黄巾士卒全部击毙,之后蜂拥着通过甬道向城内冲击而去。 官兵占领城头之后,向朱俊发出信号,朱俊命令鼓风机和扬尘车停止运转,好让更多的将士顺利登上城头,支援已经攻入城内的官兵。 黄巾军已现败象,官兵们正以一往直前的气势无畏的向前冲锋着,手中的兵刃无情的屠杀着正在节节败退的黄巾士卒。 宛城内城郡守府内,韩忠正焦急的在大厅内转来转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时地有探听消息的斥候出出进进,外城的消息不间断的传了进来。 “禀报大帅,官兵已经占领外城大部分地区,在前线抵挡的将士有些吃力,正在节节败退。”一名黄巾斥候飞跑进来急促的汇报道。 韩忠停下脚步,问斥候道:“官兵已经进城多少人?” “估计得有三四万人。”斥候回答。 “再探!”韩忠吩咐道。 “诺!”黄巾斥候飞奔而去。 “大哥,已经不少了,可以发动了。”韩奎劝说道。 “不行,还得等等。”韩忠说道。 “城中百姓可曾安置好了?”稍微顿了一顿,他转身向孙夏问道。 孙夏一躬身,施礼回答道:“回禀大帅,外城的百姓已经有大半迁入内城,仅有少部分不肯随我军迁移。” “噢,那些进城的百姓可曾安置妥当?”韩忠又问道。 “都已安置妥当了,经过这几次战乱,,许多百姓都已迁走,内城倒也空出不少房屋,安置完了还有部分剩余的空宅子,准备留给原来在外城驻扎的士卒们使用。”孙夏把百姓的安置情况大体上向韩忠汇报了一下。 听孙夏说完,韩忠犹豫了一会儿,脸上渐渐地露出凶狠狰狞的表情,狠声说道:“非是我韩忠狠辣,给他们预留了活路他们不走,那也怪不得我了。” 说罢对着厅外喊了一声:“来人!” 等候在厅外的黄巾士卒闻声连忙进屋,向韩忠施礼。 不待黄巾士卒启齿说话,韩忠就出声吩咐道:“你立即安排人前去查看官兵进城已有多少人?” “诺!”黄巾士卒应诺连忙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外面斥候来报,说是官兵已经大约有五万人进入了外城。 韩忠下令道:“孙夏,你立即传令,还在外城的士卒们立即撤退,撤到内城来。” “诺!”孙夏立即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之后,孙夏回来复命:“大帅,外城的士卒都已撤回,是否启动计划,请大帅示下!” “立即启动!”韩忠冷冰冰的语气让孙夏一怔,但随即就回过神来,赶紧应诺离去。 “韩奎,跟我去城墙上看看,马上你将会看到你这一生都难以忘怀的景象,这些官兵,既然和我作对,哼,那是自寻死路!”韩忠一边和韩奎说着,一边抬脚就向外走去。 宛城外,木三等人陪着朱俊站在一处高地上,看着源源不断向城内跑去的官兵。朱俊笑盈盈的对木三说道:“没想到困扰本将多rì的难题,被木将军一朝所解,都说这宛城城高墙厚、固若金汤,我看也不过如此啊!” 一边众将也都附和着连声称是,有个将领说了几句俏皮话,惹得朱俊等人一阵哈哈大笑。 典韦一拉木三的胳膊,低声在他耳边说道:“这么好的机会,我们怎么不请命也进城去杀个痛快啊?” 木三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表情,他对典韦小声的说道:“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啊!这城池说破就破,也太不经打了吧?再等等,等等,看看情况再说。” “有啥不对的?我看你是太谨慎了。”典韦嘴里嘟囔,一脸的不高兴。 木三冲他一瞪眼,吓得他也不嘟囔了,一缩脖站在一旁什么也不说了。 “将军,木三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木三对正在和诸将眉飞sè舞的高谈阔论的朱俊说道。 “诶,木将军,你我之间有什么当不当说的?有话但说无妨!”朱俊正在兴头上,喜眉笑眼的向木三说道。 木三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将军,你不觉得这宛城打下的太容易了么?从我军进攻,就一直压着黄巾贼寇打,他们节节败退,连一点像样的反冲锋也没有,你不觉得这有些反常么?” “诶,木将军,你多虑了,黄巾贼寇已是强弩之末,况且他们又是一群乌合之众,无力抵抗我大军的进攻,也在常理之中啊!不要考虑那么多了,你就静等我军大捷的好消息吧!”可能胜利就在眼前,就连朱俊这沙场老将也不免有些飘飘然,对木三的担忧置若罔闻。 “就是啊,木将军,你就稍安勿躁,静候佳音吧!”一个妒忌木三屡立战功的将领在一旁刻薄的帮腔道。 木三摇摇头,有些无奈的闪在一旁不再说话。 这时一名官兵跑来向朱俊报告:“将军,我军已经完全占领外城,现在正在攻打内城!” 朱俊一听喜出望外,赞一声“好”之后下令:“传我将令,全军开赴城内,全力攻打内城,力争天黑之前结束战斗!” “诺!”诸将齐声应诺,各自去做进城前的准备。 第52章火烧宛城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一听要进城去攻打宛城的内城,典韦顿时兴奋起来,直乐的他眉飞sè舞、神采飞扬。这家伙天生嗜血好战,直接就是一块战斗的坯子。饭几顿不吃行,酒几天不喝可以,就是不能没有仗打。几天不打仗不在沙场上驰骋就浑身发痒、骨头发酥。 木三见典韦跃跃yù试的样子,忍不住又给他泼了一盆凉水,木三对他说道:“老典,你就省省吧,这内城的争夺我们就不准备参加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去参加?”典韦立马提高嗓门喊道,那架势怕是木三再不应允的话就要蹦起来了。 “我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这么快拿下外城本身就是一个陷阱,一个可以让我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陷阱。”从穿越以后,木三本来在特种部队锻炼出来的对危险的预知能力如今是越来越强了,每当有这种预感萦绕他心头的时候,总是要发生点什么。 但是典韦不管这些,他还是嚷嚷着要进城参战。木三怎么劝也不听,最后还是木三沉下脸来下了一道命令,让他必须时刻跟随在他的左右,否则按军法从事他方才作罢。 朱俊骑在马上被麾下大小将官簇拥着向宛城城内走去,木三向他请令说要留在城外清理战场,朱俊虽然有几分诧异,但还是欣然允准了。 朱俊的前锋已经进入了城内,朱俊正要策马进城…… 蓦然…… “呼隆隆”一声巨响,城门口上方突然掉下一块巨石来,把几个正骑在马上准备进城的将领当时就砸成了一滩肉泥。大家伙的脸顿时就变了颜sè,眼瞅着那还露在巨石外面不住抽搐的手脚,一个个都吓得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在大家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城里面一阵慌乱之声遥遥传来,一时间,人的呐喊呼救声,马的啾啾嘶鸣声,还有…… 还有木柴在大火中燃烧发出的噼啪爆裂声和呛人口鼻的烟灰。 城墙上的官兵大声呼喊着:“城内失火了,快救火啊!” 朱俊大吃一惊,连忙吩咐身边的一名校尉:“你快快前去查探,看看城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校尉连声称是,赶紧前去查看。 这时候在城墙上的官兵顺着还未撤除的云梯慌里慌张的往城外跑。那名校尉一把抓住一个刚从城墙上下来的士卒,大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那名士卒已然被吓得面无人sè,结结巴巴的回答道:“不……不好了,将……将军……军,城……城……内失火了,到……到处都……都是……大……大火。” 校尉一听,也是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松开抓住士卒的手,跑到朱俊面前,慌慌张张的说道:“将军,城内失火了,到处都是大火。” “什么?”朱俊一惊,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眼前一黑,晃了两晃,一头栽下马来。 木三在后面坐在马上晃晃悠悠的指挥着士卒清理战场,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典韦则黑着个脸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木三也不去搭理他。 宛城火起之后,木三也是吃了一惊,远远地看着城内火光冲天的样子,他晃晃脑袋,努力地使自己冷静下来。他大声疾呼:“所有人快到我这里集合,要快!” 在他的呼喊下,本来惊呆了的士卒们很快就回过神来,迅速的集结在他的身边,他高声命令道:“所有人立即回营拿被子,不管是谁的,统统给我拿来,越多越好,凡有阻拦者,杀无赦!立即行动,要快!” “诺!” 士卒们有马的骑马,没马的就撒开脚丫子飞快的往大营跑去。一进大营,也不管是谁的营帐了,冲进去拿了被子便走,有抱着的,有在肩膀上搭着的,每人拿了七八条。呼呼啦啦又跑到了木三那里,木三指挥道:“把被子全部在城墙边上叠起来,叠的越高越好,越厚越好,快快快!” 士卒们又撒开脚丫子跑到城墙下面,把棉被一层层的叠了起来,骑着马的又快马加鞭赶回军营,又来回搬运被子,更有机灵的,干脆弄了一辆大车,把被子在上面叠得像座小山一样,赶着车拉了过来。 俗话说“人多好办事”,大家伙齐心协力很快就在城墙下面堆叠了一个一丈高,两丈宽五十丈长的缓冲带。 这时候城墙上的官兵越来越多,人人都争先恐后的想逃得xìng命,你挤我我挤你,但是没有那没多的云梯可供他们逃生之用,于是就出现了有人被挤下城墙的悲剧。 木三在下面大声喊道:“上面的兄弟们听着,我这里用被子接着你们,你们往这儿跳!” 上面的人虽然听见了,可这城墙高有十丈,谁敢睁着眼往城下跳啊?依然是你挤我我挤你乱作一团。 到最后一个瘦小的官兵被挤得实在受不了了,心里想,反正留在上面也是被挤死,不如跳下去吧,就是死了也赚个痛快。于是心一横,眼一闭,纵身从城墙上跳了下来。 他只听得耳边呼呼风响,还没等回过神来呢,“吧唧”一声落在了被子叠成的缓冲带上。他只觉得身体一震,一种反胃预呕的感觉,慢慢地睁开眼一看,自己正好好的躺在乱绵绵的被子上呢。心中狂喜不已,一下子蹦了起来,连声喊道:“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有了他这个先例,很快许多官兵纷纷纵身从城墙上跳了下来,因为这个,若干的官兵因此而存活了xìng命。 韩忠和他的黄巾将领们站在内城的城墙上看着这漫天的熊熊大火,看着在烈火中呼喊奔跑的官兵。神情不已,面sè各异,有兴奋地,有惊异的,有不忍的,有麻木的。 韩忠面无表情的看着熊熊火焰肆无忌惮的吞噬着眼前的一切,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一切的一切,在他当初定下计策的时候,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了。 这一场大火,一直燃烧了一天一夜,直到把黄巾军预先埋设的火油全部燃烧完了,才慢慢地逐渐熄灭。 整个宛城外城里面一片狼藉,满地的烟尘,到处可见被烧焦碳化了的尸体,有的断壁残桓内还袅袅的冒着青烟,空气中弥漫着呛人口鼻的味道。 一天一夜,朱俊进入城内的五万大军将近有三万在这里面被活活的烧死,只有两万左右侥幸逃得xìng命,这还多亏了木三设立的棉被缓冲带,大大加快了官兵逃生的速度,要不然伤亡人数还要不知增加多少。 朱俊被气得脸sè铁青,自从他年少参军以来,一次战斗损失这么多部队的战役还从未遇到过,这次损失这么惨重,也难怪他会如此气愤。气愤之余还有几分懊悔,要是当时听从了木三的劝告,也不至于会落得如此的结果。 城内大火一灭,他立即命令军队开赴城内,一面着清理大火后的街道一面准备继续攻打内城。 第53章木三献计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这次朱俊可是卯上劲了,他亲自站在战鼓前,双手拿着鼓槌用力的敲打出“隆隆”的鼓点,激励着冲锋的士卒。 他手下的将士们也都被韩忠这场火给烧出火xìng来了,一个个口中都怒吼着,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就像蛮牛一样冒死往上冲。一波接着一波,如同cháo水一样滚滚而来。 韩忠也是亲自站在城墙上指挥战斗,他手持大刀奋力劈砍着爬上城墙的官兵。黄巾士卒们在他的带动下,一个个也犹如下山猛虎一般奋勇战斗。 双方的争战陷入胶着…… 朱俊命令军队三管齐下,在攀爬城墙的同时,分别用撞城槌车撞击城门和用尖头木驴掩护挖掘地道。 负责撞击城门的官兵喊着号子用撞城槌拼命地撞击着城门,城头上的大石、檑木像是下雨一样冲着撞城槌车就砸了下来,再坚固的撞城槌车也耐不住如此高密度的连续打击,一辆又一辆的撞城槌车“壮烈”在城门前,最终官兵在损毁了十五辆撞城槌车之后,撞烂了城门。 城门撞烂之后,带给官兵的并不是惊喜,而是无比的郁闷…… 因为城门虽然撞烂了,但是城门的甬道内早就被黄巾军用大石给堆砌的严严实实的,官兵在付出惨重的损失后,才发觉费了如此多的力气只是做了一些无用功。 三路进攻的军队唯有挖掘地道的稍好一些,顺利的挖到了宛城的城墙下面。五百勇士跟着下到地道内,准备一旦挖通,就冲进城去。谁知道城内黄巾军早在城墙根部遍布听瓮,官兵挖掘地道伊始就已经侦听到了。 韩忠命令韩奎领着八百死士守在此处,准备好了热油、滚水,只要官兵把地道一打通,立即把滚水、热油倒将下去,然后再点火烧死地道内的官兵。韩忠这招可谓狠毒,这小子用火攻用上瘾了,一把火烧死官兵三万,还有不少宛城百姓,如今又要用火烧死地道内的数百官兵。 且说官兵负责挖掘地道的将领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兵,他测量了地道的距离后对负责攻击的将领说道:“按照距离测量,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好刚刚在城内距离城墙八尺的地方,我们这么往上挖的话,一出地道口就会被黄巾贼寇发觉,非常容易受到攻击,敌众我寡,到时非但不能顺利攻入城内,反而暴露了我军的攻击意图,丧失了破城的良机,结果是得不偿失啊!我建议我们旁开一支通道,这一支还照前挖,尽量往城内挖掘。旁开的一支往下方挖掘,黄巾贼寇如果往地道内灌水的话,我们可以利用这一支地道把水引走。不知将军是否同意?” 负责进攻的将领忧虑的说道:“如此一来,势必多用时间,我们可是都立了军令状的,一rì之内挖不到城内去,可都是要掉脑袋的。如今一rì时间即将到了,再不挖通,你我谁都担待不起啊!” 负责挖掘地道的将领一听,长叹一口气之后,有些无奈的说道:“形势所逼,既然如此,我们就往旁开一个小一点的洞穴,万一被黄巾贼寇发觉,我们也好有一个缓冲的余地。” 另一个将领沉思片刻,点头同意道:“也只能这样了,将军计划让外面的兄弟们猛攻猛打,掩护我们,入夜时分,我们就打通地道,冲进城去。” 两人商议妥当之后,立即开始行动。 外面的战斗还在继续,攻守双方都损失惨重,直到掌灯时分,朱俊方才下令停止攻击,同时给正在地道中待命的官兵下达攻击的命令。 接到命令之后,地道迅速被打通,攻击的官兵立即向上攀爬,准备战斗。却不料,迎接他们的是迎面而来滚烫的开水。冲在第一个的官兵当时就捂着脸嗷叫着跌入地道。紧跟在后面的官兵也有被开水溅到身上的,也是痛呼着掉了下来。 那些还未往上攀爬的官兵一个个吓得开始往后退缩。 领兵的将领急了,大喝道:“兄弟们,为国杀敌,死不足惜,跟我来!”说完领头举着盾牌向上冲去,其他的人受到他的鼓舞,也跟在后面用盾牌护住头脸身体向上冲去。 滚水不断地倒了下来,领头的将领咬着牙,忍着痛快步向上冲锋。爬了几步之后感觉到脚下湿滑黏稠,往前走动十分吃力。他也是一个比较有经验的老兵,心说“不好”!连忙下令:“地上有火油,快撤!快撤!!” 后面的官兵一听,顿时乱了套了,乱纷纷的转身向后就跑。 在上面指挥黄巾士卒往地道内倾倒滚水、热油的韩奎一听官兵要跑,咧开大嘴嘿嘿一笑,心里说话:“想跑?没那么容易,你家韩爷爷叫你们尝尝烤rǔ猪的滋味!”想到这儿,他一把从一名黄巾士卒手里抢过火把来,一松手,就把火把扔进了地道之内。 顿时,火把就引燃了在地道内的火油,油轻水重啊,这地道里面即灌了水,也灌了油。这油都在水面上飘着呢!被火一点就着。顺着水流淌的方向,“呼”一声,火着起来了。 却说那些官兵转身要跑啊,可这地道内狭小拥挤,这好几百口子人呢,怎么能说走就一下子都走得了呢?自上往下水流很快,不等官兵完全反应过来,这火就烧了过来。 一些还未跑掉的官兵身上已经被火苗给烧着了。吓得急忙用手在那儿“噗嗒噗嗒”往身上拍打着,想要扑灭身上的火苗,没想到这火是越扑越大,最后直烧的倒在地上翻滚哀嚎。 幸好挖掘时旁开了一个洞穴,那个洞穴修的又低,俗话说“水往低处流啊”,那水流顺着地势就向洞穴里面灌去。这才让疲于奔命的官兵缓了一缓,要不然这五百号人就都得葬送在这儿了。 这边官兵退出地道返回军营暂且不提,却说那韩奎放完火后,等那火完全熄灭了,立即带着那八百死士跟随在他的后面顺着地道就出了城。 出城之后,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在外城巡逻的官兵,顺着断壁残桓摸到了一处宅院,这个宅院占地甚广,虽然也被大火焚毁了部分屋舍,但是大部分建筑依然完好。韩奎带人进入宅院之后,径直往后院行去,来到后院一座花园处,在一个假山前面停下了脚步。韩奎命令手下四处望风,自己钻进假山的山洞里,不一会,他又出现在洞口招呼手下士卒跟他进洞。 进了山洞,只见一处暗门洞开,里面隐约有灯光透出,一道长长的台阶直通洞中。 韩奎让士卒们拾阶而下,他留在后面关上暗门,洞中光线倏然不见,一切又隐藏于暗夜之中…… 再说那些从地道中逃得xìng命的官兵,他们返回军营之后,一清点人数,五百名负责攻城的和二百名负责挖掘地道的士卒,一共七百个人,只回来了三百多个,其余的包括领头的将领全部都死在了地道之内。 回去向朱俊一汇报,朱俊本来就变得铁青的脸sè就更难看了。他心中气恼,却又无可奈何。 他召集所有的将官、幕僚谋士,商议如何攻打宛城。可把人召集起来之后,这般将官、幕僚谋士一个个就成了庙里的菩萨,没有一个敢发表意见的,为什么啊? 因为这几天连续的损兵折将,损失重大。谁也不敢冒然献策,恐怕万一计谋不成,引火上身,落下一身不是。因此,一个个的都哑巴了。 朱俊非常恼火,但是别人不说话,他总不能把人家的嘴都给撬开。他瞪着一双眼瞅来瞅去,一下子看到木三了,不由得眼前一亮,心说“这个木三一向是足智多谋,我点他的名,看看他有什么良策!” 打定主意,他深吸了几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用自认为比较和善的语气向木三说道:“木将军,你可有什么良策?” 木三正走神呢,他在努力地回忆历史上宛城是怎么打下来的,在他地记忆中,好像朱俊围城围了好几个月,官兵的损失也没有这么大。 正想着呢,边上有人在后面用手指戳他。他心中说“这是谁呀?闲得蛋疼戳我干嘛?” 又突然感觉气氛不对,猛不丁一抬头,只见帐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聚焦呢!朱俊也是瞪着眼睛看着他,连忙向朱俊拱手一礼,尴尬的说道:“末将方才正在苦思破城之计,不由得入了神,还请将军见谅!” “噢?”朱俊连叫了木三三遍,木三都呆若木鸡一般不理不睬,正要大发雷霆,不想木三如此一说,那怒火也就消了一半,他冷冷的问道:“木将军有何良策,可破宛城啊?” 木三一边回忆,一边慢吞吞的说道:“将军,我的计策是这样的……” 第54章围三缺一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宛城是一座坚城,城高墙厚,硬攻只怕是事倍功半,得不偿失!”木三首先阐述了自己的观点,不提倡硬攻宛城。 随后他又说道:“宛城内黄巾贼寇不下四五万人,我军原有十余万,经过几次战斗,损失颇重,现有六七万左右。以我们这点人想要硬攻宛城,无异于杯水车薪,再加上我们把宛城团团围住,贼寇见无退路,必定拼死一搏,照目前的方式攻击宛城,末将认为,除非发生奇迹,否则后果显而易见,因此末将建议,不妨围三缺一,让贼寇认为有路可退,他们必定不会抱着必死之心拼死抵抗,只要我军三面猛攻,他们就会弃城而逃,如此我们就有了歼灭他们的机会。只要在他们溃逃的必经之路上,预先埋伏一支人马,黄巾贼寇不就是囊中之物了吗?” “好!好一个围三缺一!”等木三一口气把他的想法说完,朱俊击掌赞道。 蓦然一名士卒跑入大帐,惊慌的喊道:“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 “慌里慌张,成何体统?”朱俊沉下脸冲着士卒呵斥道:“出了什么事?” “将军,我们存放粮草的营寨遭到黄巾贼寇的袭击,部分粮草已经着火了!”士卒急声说道。 “什么?”朱俊一听,大吃一惊,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士卒的衣襟,沉声问道:“来了多少黄巾贼寇?损失了多少粮草?” “黑暗中看不清有多少人,只是黑压压的一片,到处都是喊杀声,幸亏兄弟们救护及时,粮草只是被烧了一小部分,那些黄巾贼寇现在还在攻击我们。”士卒连忙说道。 “全力救援,快,各营快速前往救援!”朱俊急促的命令道,随即快步向帐外走去,诸将连忙跟随在后面也向帐外走去。 走出大帐,向存放粮草的地方望去,只见一片火光映红了半边的天空。 朱俊的亲兵已经把他的战马牵了过来,朱俊翻身上马,带着亲兵策马向失火处跑去。 诸将也上马带着亲兵紧随其后。百无一用是书生,幕僚谋士们跟着走出大帐,眼瞅着漫天的大火只是急的在帐外捶胸顿足,转来转去,唉声一片。 木三随着朱俊赶到现场时,战斗还在继续。一个黄巾大汉手持大斧劈、砍、剁、砸,勇猛异常,十几个官兵围着他用长枪戳他,被他一挥斧柄就把长枪尽数挡开,随即反手回劈,身前的四五名官兵被大斧劈中躯体倒地而亡。 他一边舞动着粗旷豪放的斧法,一边口中厉声嘶吼着,犹如厉鬼重生,吓得官兵手脚发颤,动作僵硬,对闪电而来的大斧躲避不及,负伤倒地。 其他黄巾士卒也是如同不要命一样和官兵以命相搏,官兵虽然人多,但是一点也不占有优势,反而被黄巾士卒压着打的节节后退。 诸将赶到纷纷加入战团,局势这才稳定了下来。大兵团作战不注重个人的实力如何,但是在这种小规模的厮杀中,武将的优势也就显现出来了。 只见他们冲着自己找好的目标,挥舞着兵器扑了上去。 这支黄巾军就是韩奎带领着从城内地道溜出来的那支死士军队,他们是韩忠秘密埋下的一颗棋子。利用城内地道溜出城之后,寻找机会烧毁官兵的粮草,以扰乱官兵的军心,然后再从城内一涌而出,打官兵个措手不及。 他的计划是很完美的,韩奎执行的也很好,只是他们不知道朱俊的粮草向来都是分开放的,一处也就是放置粮草总数量五分之一。 这么存放有利也有弊,弊在于需要多分兵看守,这样会无形中减少参战兵员,减轻了战斗力;利在于即使有一两处粮草被敌军侦察到并予以焚毁,也不会伤到筋骨,不至于扰乱军心。 如今韩奎正是寻到了其中一处,凭借这批死士高超的身手,轻易地混进军营并烧毁了这一处粮草。但是在撤退时被官兵发现,于是双方展开了一场混战。 木三没有像孙坚等武将一样前去冲锋陷阵,而是手挽长弓,眼睛如同寻找猎物的虎豹一样,死死地盯着正在厮杀的将士们。不时的抽冷子shè出几箭,每次随着利箭的锐啸声响起,总有一个黄巾士卒被他shè中,然后被正和他厮杀的官兵轻易地收割掉xìng命。 逐渐的,越来越多的官兵闻讯赶来,挥动着刀枪加入战斗。黄巾士卒的战斗力虽然很强,但是蚂蚁多了也会咬死打象。很快,在官兵们的围攻下,黄巾士卒的人数在急剧的减少。 韩奎手持大斧正与一名官兵将领厮杀,这名将领也不是一个善茬,手中一只狼牙棒也是舞的呼呼作响,动作大开大合,粗犷无华,与韩奎杀的是难分难解。 越来越多的官兵涌上来帮忙,不时地抽冷子招呼韩奎几下,使韩奎感觉压力顿时倍增,他扭头瞅瞅左右,己经基本上不见了黄巾士卒的踪影,顿感不妙,连忙大喊道:“风紧扯呼!”意思是说情况紧急,大家伙赶紧撤吧。 喊完之后,他冲着和他对战的将领一晃大斧,一个虚招之后,拔腿就走,两边的官兵连忙阻拦,都被他用大斧给磕开了。他开撒脚丫子就向营外跑去…… 他这边一跑,可就被木三给盯上了,木三不慌不忙的搭弓拉弦,瞄准韩奎的后心撒手就是一箭。那韩奎在奔跑途中,突然有一种危险地感觉,连忙回头一看,哎呀,顿时三魂七魄就吓得丢了一半。 只见一支利箭如同风驰电掣一般急速向他飞来,这时再躲避已是来不及了,说时迟那时快,他急中生智连忙把手中的大斧往胸前一提,把斧面往身前这么一竖,挡在了胸前,耳边只听得“咔嚓”一声。 那利箭正shè在斧面上,箭尖擦着斧面“跐溜”一下划出一溜火星飞落一旁。韩奎只觉得被这一箭给震得双臂酸麻无力,几乎大斧都拿不动了。 “哎呀!”韩奎倒吸一口冷气,心中说道:“好大的力气,我得快走,要不然可就栽这儿了!”想到这儿,这小子撒开脚丫子跑得更快了。 木三体内暗暗运行烈火凤凰斩的真气,然后又搭弓拉弦,把真气灌注在箭簇上,瞄准韩奎的大腿一松手,“嗖……”又是一支利箭离弦而去。灌注了真气的利箭去势飞速,犹如白驹过隙一般,瞬息既至。 “噗嗤”一声,整支羽箭透腿而过,余势不减,直插在地上,入地半尺,箭羽犹自颤颤巍巍摆个不停。 “啊!”韩奎被羽箭的劲力带的往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连忙稳住身形,正要转身,突然觉得右腿黏黏糊糊的,连忙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的大腿已然被利箭shè穿。 韩奎顿时觉得一阵剧痛从腿部传来,脚下踉踉跄跄难以站稳。他艰难地转身回头,瞳孔蓦然放大,只见又是一支利箭迎面而来。逐渐的在他的瞳孔中越来越大,他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噗嗤”一声,羽箭从韩奎张大的嘴巴中shè入…… “噗通”一声,韩奎瞪着惊骇的双眼重重的倒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随着韩奎的死去,剩余的黄巾士卒没有了领头之人,失去了统一的指挥,很快就在官兵的围攻下一个个被剁成了肉酱或是戳成了筛子。 战斗结束了…… 尽管是官兵取得了胜利,但是朱俊的脸sè并不好看,黄巾军统帅韩忠这一条接一条的毒辣之计屡屡奏效,让他这个官兵统帅心中就像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咸,味味俱全。恼恨之余,他长刀一挥,厉声下达命令:“全军都有,传我将令,连夜围攻宛城,不得有误!” 一时间,一道道由官兵火把组成的火龙又把宛城围了起来。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朱俊在盛怒之余,没有忘记了木三的计谋-----围三缺一。 第55章韩忠诈降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宛城内城的北面,两个在城墙上巡逻的黄巾士卒一边巡逻一边低声交谈着。一个年纪稍小一些的黄巾士卒问边上年长的黄巾士卒:“王大哥,你说今天这事可真是奇怪了?” “啥事?小成子。”被称为王大哥的年长的黄巾士卒诧异的反问道。 那个小成子左右瞅瞅见没人注意他们,他又附在王大哥的耳边低声对他说道:“还有啥事?官兵攻城啊!” “这有啥好奇怪的?大惊小怪。”王大哥没好气的说道。 “不奇怪?”小成子一瞪眼,恼火的说道:“今天其他地方杀声震天,打得异常激烈,都从咱们这边抽了好几次人去增援了。我们这边却是如此寂静,连个官兵的影子都见不到,你说这事能叫不奇怪?” “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是哈,这官兵今天可真是邪门了,他们咋就不攻打我们这边呢?总不成是他们的当官的大发善心,给我们留条后路?”王大哥挠挠头皮,纳闷的自语道。 小成子白了王大哥一眼,讥笑他道:“我看也许是这么一码事,说不定他们那个当官的知道你惦记家里的王大嫂了,所以才故意留下一条活路让你回家呢!” “嗯、嗯,嗯?”王大哥胡乱答应了两声,一考虑不对,再一看小成子那一脸的坏笑,明白这小子是在讥笑他,一扬手,大耳刮子“啪”的一声拍在了小成子的脑袋上,嘴里还骂着:“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笑话老子,看我不打死你!” “何人在此喧哗?不要命了吗?”一声怒喝打断了两人的嬉闹,两人连忙闭嘴挺身一本正经的从怒视他们的一个黄巾将领面前走过。 “长枪戊子营,立即集合支援东门!”军情紧急,黄巾将领也顾不得追究他们两人在军营嬉闹的罪责,大声下令集合队伍道。 这个王大哥和小成子就是隶属于长枪戊子营的士卒,他们集合起来随着队伍呼呼啦啦的跑到东门。 东门的战斗已经是水深火热激烈异常了,官兵和黄巾军在城头上已经展开了肉搏战。 孙夏找到正在指挥战斗的韩忠,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和汗水,急声对韩忠说道:“大帅,我们已经打退了官兵的第十一次进攻了。这些官兵像是疯了一样,拼了命的往上冲啊!再这样下去,我们很难守住这座城了!” 韩忠yīn沉着脸没有答话,孙夏知道他在考虑对策,也就没有再次发问,只是静静的站立在一旁看着他。 半晌之后,韩忠突然问孙夏道:“你说我们投降的话,官兵会不会杀了我们?” “什么?”孙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冷不防被韩忠这句问话给搞懵了,他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问道:“投降?” 韩忠扭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坚定的说道:“对,就是投降!” 孙夏用诧异和疑虑的眼神默不作声的凝视着韩忠,等待着他做出的解释,等待的气氛是沉默的。 韩忠的眼中闪过一丝jīng芒,他用平和的声音说道:“官兵今天的攻势很猛,我们几乎要守不住了,可他们偏偏却留下北面既不攻击也不包围,这是为什么?是官兵兵力不足,不能够面面俱到吗?我看不是,三面猛攻,留下一面,是为了让我们的士卒不抱必死之心,尚留一丝侥幸。如次一来,兵无战意,不能尽力死战,这城我们就守不住了。我们只能弃城而逃,逃向哪里?北面?呵呵,这是官兵设好的圈套,他们早就张好了大网等着我们傻拉吧唧的钻进去,然后收网把我们一网打尽,到头来还是死路一条。” 说到这儿,韩忠顿了一顿,看着若有所思的孙夏,又继续说道:“他们设好了圈套让我钻,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假意投降,然后伺机在他们内部来个中心开花,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听到这儿,孙夏恍然大悟,用敬佩的眼光看着韩忠,衷心的说道:“大帅好计策,末将佩服!” 韩忠长吁一口气,对孙夏吩咐道:“趁这会儿官兵还未发起新一轮的攻击,你即刻举白旗出城,与官兵统帅接洽,就说我们想要投降,唯一的条件就是要他保证我们兄弟们的安全。” 孙夏听到韩忠让他出城和官兵交涉,心神一阵恍惚,默默地出了一会神,心里纠结的很,双方厮杀至今,已经有数万人命丧黄泉,这些死去的人中谁没有至亲好友?这梁子现在已是结的很深了,更何况人家是兵,他们是贼,本来就是水火不相容的事,在孙夏的心中那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如今,冒然前去交涉,说不定还没等谈呢,就叫人家一刀给宰了。想到这儿,孙夏对韩忠不由得有了一丝怨恨。 但是不去行吗?答案是否定的。去,必须去!即使是九死一生,因为不去很可能也会被韩忠以违抗将令之名处斩,还是去吧! 想到这儿,孙夏决绝的对韩忠说道:“大帅,末将即刻前往官兵大营,定然不会辱命!大帅你就等末将的消息吧!” 孙夏说完,让手下士卒立即拿来一面白旗,高高的举在手中,慢慢的顺着城墙用吊斗把他送下城去。下城之后,走过一片中间地带,被在此监视巡逻的官兵给五花大绑的带到朱俊的营帐。 朱俊正在给诸将分派任务,准备新一轮的攻城。外面士卒来报,说捉到一名jiān细。朱俊连忙下令把jiān细带到帐中。 孙夏见到朱俊,说明了来意。 朱俊听完孙夏的话,嘿嘿嘿一阵冷笑,正要下令让士卒把孙夏推出去斩了。木三在一旁一直观察着朱俊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见朱俊冷笑,知道朱俊是不会接受黄巾军投降的,见朱俊正要下令,连忙出列急声叫道:“将军!” 朱俊见木三出列急声呼唤自己,微微有些诧异,随即问道:“木将军,呼唤本将有什么事么?” “将军!”木三拱手施礼向朱俊说道:“末将有一事想单独和将军密谈。” “哦?”朱俊虽然治军极严,但是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交流,对足智多谋,深通谋略的木三还是十分欣赏的,见他出列要求密谈,知道肯定是有了什么好的计策。于是,他屏退左右。 笑着问木三道:“木将军,可是又想到了什么破敌良策?” 木三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朱俊的问题,而是问官答花道:“将军从军数十载,历经大小战役无以计数,木三斗胆,试问将军,今rì这守城的黄巾贼首将军认为智计如何?” “这个……”朱俊一滞,想了想,才对木三说道:“本将少年从军,与匈奴、乌桓作战多年,所遇对手,没有一个像今天这个黄巾贼首一样智计百出,让我都有了一种捉襟见肘,疲于应付的感觉,本将不得不承认,这个黄巾贼首是我平生所遇到的对手中最出sè、最难对付的一个。” “既然如此,将军为何不与他化敌为友,收为己用呢?”木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绝对不行!”朱俊断然拒绝道:“本将绝对不会收纳这么一名降将!” 看到木三有些不解和诧然,朱俊耐心的向他解释道:“以前本将说过,这些黄巾逆贼,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动乱国家。他们就是国家动荡的根本所在。被逼的实在走投无路了,就摇尾乞怜,选择投降。等到我军离开的时候,他们又会贼心不死择机复反。如此这样下去最终还是国家受到伤害!受苦受难的还是那些身若浮萍无依无靠的百姓!所以本将一直信奉斩草除根、除恶务尽,故此,本将是不会接受他们投降的。” “呵呵,将军,那我们不妨将计就计……”说着,木三伏在朱俊耳边嘀咕了半天,说的朱俊不住的颌首点头。 等木三说完,朱俊高兴地说道:“木将军,真乃子房在世也!我们就按你所说之计!” 第56章尔虞我诈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等朱俊再次把孙夏召到营帐中时,已经不是刚才那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了,只见他满脸堆笑,和蔼可亲的对孙夏说道:“方才你对本将说你们的韩帅幡然醒悟,准备弃暗投明,事实可是如此么?” 孙夏低着头,努力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恭声说道:“正是如此,我家韩帅昨夜忽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一位长须冉冉的老仙人送给了韩帅一首诗之后,飘然而去。我家韩帅梦醒以后,就把这首诗记了下来,只是一开始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派小的来此之前,方才幡然醒悟,领悟了这首诗的含义,明白了是神仙之人护佑,指引我家韩帅弃暗投明,故此,我家韩帅片刻不敢迟滞,立即命令小的前来向将军转述他的心意,准备向将军投诚,还望将军海涵大量,不计前嫌,接受我们的投诚!” “噢?”朱俊故作惊异的问道:“真有这么一回事?不是尔等被我军强攻抵挡不住,方才起意投降的吧?” “不敢不敢,小的怎敢蒙蔽将军,就是借给小的十个胆,小的也不敢如此去做啊!确确实实是我家韩帅诚心想投靠将军,还望将军不要质疑我家韩帅的诚意!”孙夏连忙解释道。 “大胆狗贼,竟敢蒙骗本将,来人!”朱俊态度瞬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突然怒目盯着孙夏,厉声喝道。 两名健壮的亲兵闻声走进帐来,向朱俊躬身施礼,异口同声的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朱俊戟指怒目,指着孙夏大声喝道:“把这个狗贼拉出去砍了!” “诺!”亲兵允诺上前,一左一右把孙夏架起来就要往外拖。这可把孙夏给吓坏了,嘴里连声喊道:“将军手下留情,饶命啊!” “且慢!”一直在一旁拭目以待的木三发出一声高喝,他快步上前对朱俊施礼说道:“将军,末将有话要说。” 朱俊见木三出列,就唤住亲兵,故作不解的向木三问道:“木将军,你为何阻止本将斩杀此贼?莫非你与此贼有什么关联不成?” “将军,请听木三一言。”说罢木三径直走到孙夏面前,仔细的把孙夏端详了一番,然后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出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黄巾军中所司何职?你要从实道来,如若欺骗我们,我将会让你生不如死,后悔来到这个世间!” 孙夏被木三那如同魔瞳一般的双眼盯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把头低下,双眼看着自己的脚尖,嘴里快速的回答道:“小的名叫孙夏,是黄巾军中韩忠大帅麾下副将。” “既然投降,为什么韩忠自己不来?”木三连续追问道。 “因为双方交战已久,积怨已深,韩帅不知道朝廷军队是否愿意接纳我们,所以派小的先来接洽,如若将军不计前嫌,肯容纳我们韩帅定会亲自前来。”孙夏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将军,我看他们确实是诚心投诚,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如就接纳了他们吧?也免得再动刀兵,生灵涂炭那!”木三向朱俊进言道。 朱俊yīn沉着脸沉思了半晌,向左右诸将问道:“各位将军,你们意下如何啊?” 孙坚大步走出列来,向朱俊一躬身,朗声说道:“末将觉得木将军言之有理,如若黄巾军真心归降,我等没有不接纳的道理,况且昔rì高祖之所以能够顺应天命得到天下,也是因为能够招降纳顺啊!” 朱俊又扭头看向其他将领,其他将领也是纷纷附和,同意接受黄巾军归降。 “孙夏!”朱俊猛然沉声喝道,声音洪亮,底气十足,震得孙夏打了一个激灵。 他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应声回答道:“小的在,将军有何吩咐?” “你回去告诉韩忠,果真是诚心归顺朝廷,就要他亲自前来见我,到时有什么条件你们尽管道来,我的意思,你明白吗?”朱俊冷冷得对孙夏说道。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不知将军还有什么吩咐?”孙夏唯唯诺诺的回答道。 “你只需记得让韩忠尽快前来见我即可,先暂且回去吧,本将会派人护送你到城下的。”朱俊说道。 孙夏赶紧向朱俊施礼退出帐外,在官兵的押送下向内城而去。 回到内城见了韩忠之后,韩忠迫不及待的问道:“谈妥了么?官兵那边怎么说?答应我们的条件了?” 孙夏突然感到眼前的韩忠很陌生,现在的这个人身上没有了以前那个待人和善、关心兄弟的韩忠的半点影子。他心里不禁一阵发苦,此次前往官兵阵营,那是九死一生啊!时刻冒着被砍头的危险,回来了却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说,只是一个劲的追问事情的成败与否。 他稳稳神,语气平静地对韩忠说:“韩帅,这次前去,官兵将领基本上同意我们归降,但是具体的事情还得你去,朝廷方面才肯和我们具体详谈。” “要我去?”韩忠面sè一冷,斜着眼瞅着孙夏,用怀疑的口气问道:“孙夏,这不是个圈套吧?” 孙夏看韩忠注视着自己的表情,心中非常明了,摆明了一副不信任的表情。只觉得心中阵阵寒意上涌。 他苦笑了一下,对韩忠说道:“韩帅,你是在怀疑我和官兵串通设下圈套来对付你么?我跟随你这么多年了,何时可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的为人你又不是不了解……” “孙夏,你不必再说了,如果不相信你,我会让你代表我去官兵那儿交涉么?”被孙夏一说,韩忠的脸上微微一红,连忙打断孙夏的话向他说道。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 最终还是孙夏打破了这份沉静,他对韩忠说道:“韩帅,难道我们非得走投降这条路么?” 听到孙夏的问话,韩忠又沉默了一会,一声长叹之后,无奈的说道:“若不是这样,我们确实没有退路了!也许,当初赵帅带我们来这里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决定!孙夏,此次诈降突围之后,你是打算继续跟着大贤良师呢?还是准备自己另觅出路啊?” 孙夏心神一震,随即醒悟过来,这是韩忠在试探他,如果他说想另觅出路的话,韩忠就会认为他有了二心。 他沉声对韩忠说道:“韩帅,末将自跟随大贤良师起事以来,一颗诚心,rì月可鉴,我孙夏这辈子生是我们黄巾的人,死是我们黄巾的鬼!” 韩忠用锐利的眼光盯了孙夏半天,慢慢的走到城垛前,扶着墙垛仰天叹了口气道:“孙夏,你是不是觉得本帅如此对你,甚是不公啊?” “末将不敢!”孙夏虽然心中不满,但脸上哪敢露出半分,话题一转,又试探着向韩忠问道:“韩帅,既然官兵同意我们归降,不知你何时动身,前往官兵军营?” 韩忠怔怔的看着城外远处来回穿梭的官兵,呆了半晌,随后一咬牙对孙夏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件事情不宜久拖,我去安排一下,然后你随我立即前往官兵大营。” 城外军营、中军大帐,韩忠随着孙夏走了进来。 面对左右两边密密麻麻按剑而立凶神恶煞般的将领,韩忠面无惧sè,大步走到帐内,对大马金刀四平八稳坐在上首的朱俊拱手施礼道:“降将韩忠拜见将军!” 朱俊有心杀杀韩忠的威风,故意没有理会他,只是自顾和身边的人说着话。 “降将韩忠拜见将军!”韩忠又提高了声音,朗声向朱俊说道。 朱俊这才斜着眼睛看了看韩忠,慢条斯理的问道:“喔!你就是韩忠?” 韩忠忍住气,沉声回答道:“正是在下!” “韩忠,本将问你,你是真心归降?还是为了暂时活命,假意诈降啊?”朱俊冷冷得问道,浑身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 “将军,在下昨夜梦到仙人指点,说将军乃是天上星宿下凡,让在下不得与将军为敌做对,否则将死于非命!在下不敢冒犯天威,故此,向将军归降,还期盼将军能够收纳在下!”韩忠面不改sè的编着瞎话。 朱俊一听这话,心中暗自冷笑,心说你这瞎话编的像模像样跟真的一样,骗谁啊?但是和木三定下的计策还得实施下去。于是假意装作十分高兴的样子,两眼放光,兴冲冲的问道:“噢!那位仙人还说什么了?你不妨一起说来听听!” “那位仙人还说,将军还有一场大富贵,让在下以后好生跟着将军,定会沾将军的光,前途也是有的。”韩忠低着头,口中说着来时在路上早已想好的措辞。 朱俊装出大喜的样子,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吩咐左右道:“哈哈哈……好,来人那,立即安排下去,今rì韩将军弃暗投明,可喜可贺,立即吩咐准备酒宴,我要为韩将军接风洗尘!” 帐下亲兵立即应诺前往伙夫营安排酒宴。 韩忠一见朱俊这么就相信了他的话,心中暗骂朱俊草包,但是面上一点也不显露出来,反而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感动的说道:“蒙将军大义收留,韩某此后必当誓死追随将军左右,愿效犬马之劳!” 第57章黄巾来袭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朱俊安排酒宴招待韩忠,韩忠为了演的更加逼真,进一步取得朱俊的信任,于是自己提出愿意留在军营之中不再返回宛城,一切归降的事宜都托付孙夏全权办理。 这可是数万人那,官兵一边收缴兵器,一边给他们登记造册,发放路费遣返回归故里。如此一连三天,才把这些工作做完。 本来韩忠提出,黄巾军中愿意留下从军的,要朱俊把他们留在军营。朱俊和木三等人一商议,决定一个不留,全部遣返回家。没想到歪打正着,无意之中又破了韩忠的一个计策,这些想要留下来的黄巾士卒中很多人其实都是韩忠早就安排好的死士,准备留在军中伺机而动,好到时打朱俊一个措手不及。 如此一番折腾,总算把黄巾军全部打散遣返干净了,就连孙夏也没有留在军营,领了路费向西而去。 现在宛城的外城基本上是一片废墟,百废待兴,不过这些都已经不关朱俊这位军事长官的事情了,于是秦颉重新回到郡守府,分派人手开始准备重建事宜。 木三见这边战事已了,便向朱俊告假辞行,准备回栾家镇看看。和欧教授他们一别数月以来,因为遍地战乱,整rì里不是行军就是打仗,加上联络十分不便,这期间只是通了一封书信,再没有任何消息来往,说心里不惦记那是假的。 现在此处战事基本已经平息,大股的起义军已经被剿灭的剿灭,打散的打散,只是偶尔有零星的小股溃军或是土匪散落各地,只需地方乡勇就完全能够进行清剿。朱俊也准备再在宛城待些时rì,整顿一下军队,补充一下减员,恢复一下建制,顺便准备把韩忠的事情料理了。 朱俊见木三前来辞行,对这个智计百出的小将也是万分不舍,于是连忙安排设宴招待木三,为木三践行。 席间两人畅所yù言,交谈甚欢,特别是从木三的嘴里不时冒出一些新鲜的词句来,让朱俊听的即新奇又有些费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俊和木三两人整整喝了一坛酒,喝完之后,木三晃晃悠悠的辞别朱俊,回到自己的营寨,吩咐士卒晚饭之后收拾行囊,明天一早,全军拔营回转栾家镇。 再说孙夏,离开宛城之后,一路上昼宿夜行躲躲藏藏,尽选些偏僻难行的小路,最后到达了宛城西边西鄂jīng山深处。 在西鄂jīng山深处的一处密洞里,孙夏和早已经抵达的黄巾士卒聚在一起,人数大约在五千左右,这些都是韩忠的死党,他们见孙夏到来,连忙问孙夏韩忠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没有一同前来?孙夏就把韩忠为了取得朱俊的信任,所以暂时先留在官兵军营之中待上一段时间的计划告诉了他们。然后又把这部分人化整为零,按照韩忠的安排分批前往冀州张角处。 孙夏自己则带领了两千人南下,准备冒充官兵劫掠一些富户,弄些银子以充军资。一路上倒也劫掠了不少富户,弄到了几万两银子。 他们一路辗转南下沿途劫掠,数rì后来到了丹水县。孙夏派出的斥候化装成普通百姓或者客商的样子四处侦察,探听哪个偏僻的乡镇中有比较富裕的人家。一连劫掠了几个乡镇的大户,又着实发了一笔横财。 这一天,艳阳高照,程昱吃过早饭,又如同往rì一般来到了欧教授的住处。自从木三等人走后,程昱就安排人把欧教授等人从山中接了出来,两人没事就聚在一起,畅谈古今。 程昱博览群书、满腹经纶、才气横溢。欧教授更是博学多才、学识渊博、通天晓地、博古论今,最难得的是欧教授多了这几千年的阅历,学贯中西。 两人在一起谈起话来是挥霍谈笑、谈笑风生,有时候天sè晚了干脆就秉烛夜谈。欧教授的许多人生感悟和见识让程昱敬佩不已,经常感叹两人相见恨晚,失去了很多学习交流的机会。 今天这一大早,程昱又来请教欧教授,两人正谈着社会发展的问题,正讨论到激烈的时候。程府管家急匆匆的跑来禀报,说是今天早上程府厨子准备到县城采办物品,在距此地二十里处发现了一哨人马,人数众多,远远地看旗帜像是官兵,但是老是感觉不太对劲,因此急忙返回禀报。 程昱一听,立即站起身来,一边脑中急转思索,一边来回走了几步之后,停住脚步,对管家说道:“福chūn叔,你立即派人去校场,把正在训练的士卒全部带至村口,同时派人快马进山,向赵云将军求援,让他带领骑兵火速回援。” 老管家应承着转身就走,刚走两步,就听到程昱在后面又喊道:“福chūn叔,你顺便安排人把村中的男壮都组织起来。” 见老管家一面应答一面匆忙而去,程昱也向欧教授告辞准备赶往村口一看究竟。 欧教授奇怪地问道:“仲德,来的人马身份尚未确定,你怎么如此紧张啊?” 程昱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他叹了口气说道:“昨rì外出的斥候来报,这几rì有一支官兵装束的队伍四处劫掠,打劫富户,我当时没在意,以为他们不会到我们这里来,没想到今天就来了,速度还真快啊!” 欧教授一听此话,连忙对程昱说道:“既然如此,老夫就不耽搁仲德的时间了,你抓紧时间去布置吧!” “那如此昱先告辞了!教授保重!”程昱拱手离去。 村外一里,孙夏勒住战马,眯着眼睛打量着栾家镇,嘴里感叹道:“这个村镇看着不大,但看里面的布局建设,应该富裕之户不在少数,合该我们发财,小的们,跟我进村发财了!” 说罢,策马向镇中冲去,后面一众黄巾士卒也怪啸着,呼啦啦的向前冲去。 眼看就要到村口了,只见里面急速冲出一支队伍,一个个剑拨弩张,严阵以待。 “吁……”孙夏急忙喝住战马,凝神向这支队伍看去,只见这支队伍衣甲鲜亮、秩序井然。整支队伍人数虽少,但气势恢宏。让人一看就知道治兵振旅、训练有素。 孙夏吃了一惊,问身边的士卒:“这个村镇的情况是谁来探听的?” 身边士卒回答:“是斥候营的孙二蚌来探听的!” “喔!立即唤他前来见我!”孙夏吩咐道。 不大一会儿,一个黄巾士卒快步跑到孙夏面前,气喘吁吁的向孙夏问道:“孙将军,你找小的?” “你是孙二蚌?” “正是小的,将军有何吩咐?”孙二蚌挺了挺胸,得意的笑着应道。 “啪!”孙夏甩手一马鞭抽在孙二蚌的身上,登时吓得孙二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嘴里连声求饶。 “你这蠢材,这镇中有这么一支队伍你为何不报?”孙夏怒声喝骂道。 见孙夏一副凶神恶煞如同吃人一般的模样,骇得孙二蚌哪里还说的出话,只是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孙夏对孙二蚌骂道:“回头再和你这蠢材算账!” 随后举起手中的大刀,向前一指,下令道:“前进!” 黄巾军排着队列端着刀枪向着栾家镇缓缓地走去。 “列阵!迎敌!”程昱在队伍后面沉声命令道。 “呼啦啦……”村口被士卒们迅速的布上了鹿砦、鬼脚钉。 “吱呀呀……”所有的士卒迅速把弓弩打开,平端着对着黄巾军来的方向。 “弟兄们!杀呀!”看看快逼近村口了,孙夏大声命令道。 第58章重甲骑兵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放箭!”面对蜂拥而来的黄巾士卒,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也没有在战场上指挥过军队,但是程昱丝毫没有慌乱,沉着稳定的下达着作战指令。 一百二十名士卒,一百二十把弓弩,一百二十支利箭激shè而出…… 七八十个黄巾士卒被瞬息而至的利箭洞穿身体,趴在了冲锋的途中,但是久经战场的他们,没有气馁,没有退缩,踏着同袍的尸体呼喊着继续向村口扑来。 “嗖嗖嗖……”第二轮箭雨迎面而来,又有几十个黄巾士卒倒在了血泊中…… 一百步…… 黄巾士卒们距离村口仅剩下一百步的距离…… “火箭准备!”程昱紧盯着逐渐逼近的黄巾士卒们,急促的下达了又一道作战指令。 九十步…… 八十步…… 七十步…… “火箭准备完毕!”一个声音让程昱一直紧绷的心弦稍微放松。 “放!”简洁有力的指令再次从程昱口中发出。 “嗖嗖嗖……”几十支火箭shè向五十步外正在搬鹿砦的黄巾士卒,前排的黄巾士卒见又有利箭shè来,连忙准备格挡,却没想到这些火箭一支也没有shè在他们身上,全部shè在他们身前十步远的地上。 “呼……”地面之上,突然冒起了大火,一道道火蛇蜿蜒着向黄巾士卒们快速奔来。 “快跑啊!失火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黄巾士卒们纷纷向后退去,躲避着地上蛇行斗折蜿蜒而至的火蛇。 孙夏大声呼喊着,命令队伍不要慌乱,但是人生来就对火有些畏惧,面临肆虐的火蛇,在死亡的威胁面前,人得劣xìng表露无遗,任是孙夏如何呼喊,黄巾士卒们充耳未闻,还是如同cháo水一般向后退去。 火势越来越旺,并且不断的向村镇周边蔓延,到后来竟然在栾家镇周围形成了一道冲天的火墙。大火熊熊,从火中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哗啦”一声传来,一处最早着火的地面竟然开裂,露出一道黑幽幽的裂缝。就像大地之上突然张开了一张宽大的嘴巴。紧接着,“哗啦”之声不断传来,那道裂缝不断向两边蔓延,最后竟然形成了一道三丈宽,两丈深,围着栾家镇整整一圈的壕沟。 孙夏一看,傻眼了! 他们一直是轻装简从,没有装备攻城的器具,眼前这道壕沟,没有云梯或者过壕沟的四轮壕桥,要想过去,门都没有。孙夏不禁心中暗恨那个探听消息的斥候孙二埲,你说怎么啥都没有探听到呢?如此看来这个村镇不一般啊!这村镇之中肯定有能人坐镇,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奇巧的防御设施呢?照这个样子下去,还说不定有什么后招在等着他们呢,别说他们这两千号人,就是再来个两千,估计也讨不了好去。 孙夏正在这儿想着呢,突然就听到远处一阵“呼隆隆”的闷响传来,随着声响,很快一支骑兵队伍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这是一支孙夏从没来见过的骑兵队伍,每人一身铮明瓦亮的明光铠,在太阳光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耀人眼目,坐下战马全身也都挂着防护的马铠。整支队伍跑动起来,就像一座移动的堡垒,给人一种压抑、无法呼吸的压迫感。 已经被熊熊大火烧的溃逃的黄巾士卒们此时显得更加慌乱,别说是他们,就是孙夏这个久经沙场的人此刻也是惊骇无比。这支骑兵的到来,给他带来了一种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感受,那是一种压抑窒息的感受,本来沉稳的心此时也不争气的随着骑兵沉闷的马蹄声“怦怦”直跳。一股强烈的杀气从骑兵阵营中蔓延过来,迅速笼罩在了黄巾军中的每一个士卒的心头。 三百步,距离他们三百步的时候,骑兵队伍前面的一员小将手中亮银枪一举,整支队伍如同是一个人一样戛然而止,动作整齐划一。 一杆皂黑的大旗在小将身后高高飘扬,大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赵”字。旗下小将剑眉星目,面貌俊朗,正是奉木三的命令回栾家镇训练骑兵的赵云赵子龙。 赵云那rì受木三之命,带领一百士卒返回栾家镇之后,把木三交给他的那些纸页打开,却是骑兵装备的设计图纸和训练大纲。 赵云立即找到欧教授和程昱,三个人一商量就是一天一夜,最后把图纸进一步补充完善,确定了骑兵的基本装备。然后重金邀约工匠,斥资打造骑兵装备。 也幸亏程昱家底殷实,要是换了一般的人家,别说一百套骑兵重甲,就是一套也很难凑齐,饶是如此,也耗尽了程昱的大半家财,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如同流水一般花了出去。 每一名骑兵配置了一套重甲,马身上也披上了马铠,这些都是木三参照西方重甲骑士再结合中国历代重骑兵的装备设计的,再被欧教授这位资深的机械教授做了一些改动,既保留了重甲骑兵的防护xìng,又具备了骑shè骑兵的一些优点。 如此一来就打造了一支远程用长弓劲弩,马上冲锋用长矛,马下用陌刀,集弓弩兵、骑兵、重步兵于一身,既能马战又可以步战的特种全能部队。 这支部队人数虽然少,但是他的机动xìng、攻击xìng在这个时代是超前的,绝无仅有的。而且,在马鞍上木三还做了一些修改,再加上了马镫这一个跨时代的秘密装备。让骑兵不仅在长途跋涉时可以减少疲劳,更能使战马更容易驾驭,使人与马连接为一体,使骑在马背上的骑士解放了双手,骑兵们可以在飞驰的战马上且骑且shè,提前让骑shè骑兵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现在这么一支骑兵蓦然出现,孙夏和他的黄巾士卒们首先是感到惊讶,随即而来的就是恐慌。因为此时,在赵云的指挥下,骑兵们开始用弓弩向他们shè出了第一轮死亡之箭,jīng准的箭法,瞬间就带走了一百多个黄巾士卒的生命。 紧接着,第二轮、第三轮齐shè接踵而来,又有上百名黄巾士卒惨叫着倒在地上。 “他nǎinǎi的,兄弟们,跟着老子冲啊!”孙夏下达了攻击的命令,刚才在程昱那儿受得气现在可找到发泄的突破口了。他虽然看着这帮骑兵与众不同,但是人数的稀少让他又燃起了战斗的勇气。于是带领着黄巾士卒向骑兵队伍冲去。 “收弩!长矛准备!”赵云用简洁的语言下达作战指令。 “锋矢阵型,冲锋!” 三百步的距离,足够重甲骑兵从起步到加速直至全速的距离了。 在赵云的带领下,排成锋矢阵型的重甲骑兵们取下长矛,单手持矛,夹在腋下,开始了冲刺前的提速。 这种单手持矛并且把矛夹在腋下的方法还是从西方骑兵那儿借鉴的,这样让长矛与身体连成一体,在全速冲刺的惯xìng下更有杀伤力。 双方很快就短兵相接,战在一起…… 这一接触,孙夏后悔了,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虽然人数上的差异很大,但是在武器装备上和人家差的可就不是一个码了。在这些被他们认为装束奇异的重甲骑兵面前,就像大人打孩子一样,被打的屁滚尿流。两千人的阵型被一百零一人轻易地凿穿、击溃。 在重甲骑兵的往返冲击下,不多一会,至少五百多人死在铁蹄之下,整个阵型已是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撤!”孙夏眼看大势已去,不得已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带着残兵败将向东逃窜。 随着黄巾贼寇的撤离,一阵欢呼,从村中响起,前来助阵的村民们看到了重甲骑兵们在敌阵中肆意纵横、往返冲杀、敌军溃败的景象,大受感动,欢呼声响成一片。 第59章酒宴收心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蓦然,远处战鼓擂动,号角齐鸣…… 刚刚打跑孙夏的黄巾军,正在雀跃欢呼的村民们倏然停止了欢呼,一切动作戛然而止。众人疑虑的把目光移向鼓声传来的方向。 只见远处一支人马迎着溃败的黄巾军围了上来。一杆黑sè的“木”字大旗迎风飘扬,在晴朗的天空下分外明显。 “木将军!是木将军!”有眼尖的士卒惊喜的喊道。 “木将军回来了!”越来越多的人高声呼喊着。 自从木三率军出征以来,接二连三的报捷传回栾家镇,每rì大家聚在一起说话的话题中总是少不了“木将军”,久而久之,“木将军”便深深的融入到了大家的rì常生活中。 今天这个特殊的rì子里,木三以特殊的出场方式出现在大家面前,登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很快,村中的老幼妇孺也纷纷来至村口,准备一睹木三的风采,如若不是壕沟的阻隔,只怕是早已有人奔往东边去迎接了。 木三的出现让欧教授等人也是感到十分的诧异,诧异之余又感到非常兴奋。一别数月,每rì的挂念,今天挂念的人突然回来了,就在面前,虽然一切都是那么突然,但是兴奋是免不了的。 喜悦就挂在欧教授和闻讯赶来的王璐、张传等人的脸上,他们和其他村民一样远远地看着,看着木三和他的勇士们围歼着这些意图侵犯他们家园的黄巾贼寇。 赵云按耐住心头的喜悦,整好队形,带着他的重甲骑兵缓缓地压了过去,为木三压住阵脚。 孙夏的残兵败将早已是惊弓之鸟,毫无斗志。在木三麾下这些虎狼们摧枯拉朽的打击下,逃跑的逃跑,投降的投降,剩下的就是那些想跑跑不了、想投降又没法投降的尸体了,东倒西歪的躺在那儿。 时间不长,战事结束,木三以微末的损失全歼敌军,俘虏一百余人,孙夏在乱军中被典韦飞戟所杀。 打扫战场的时候,栾家镇内的村民已拿来木板,铺架在壕沟上,村民们扶老携幼前来迎接木三和他的军队。 程昱一面安排乡勇去县城报信,让官府来处理这一百多个黄巾降卒,一面安排家人准备酒食招呼木三带回来的士卒们。 木三下令,全部士卒在村外安营,轮流放假三天。放假期间,除站岗巡逻的士卒之外,其他士卒可以适当饮酒,但凡出现酗酒闹事者,一律军法处置。 安排好了一切之后,木三带着郭嘉、赵云、典韦、廖化等主要将领进入栾家镇来到了程昱府上。 府中程昱早就安排好了酒宴,只等木三等人前来。进入镇中,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如同过新年一般。 还未等走到程府,老远就看到欧教授、程昱、张传夫妻二人、小丫头王璐向村口方向走来,尤其是小丫头王璐走得特别的急,三步并作两步,把大家伙甩在了后面。 一看到木三的身影,小丫头眼睛一亮,快步跑到木三身前,高兴地叫道:“三哥!” 木三连忙翻身下马,把马缰随手递给典韦,伸出双手扶着小丫头的肩膀,惊喜的说道:“璐璐,你们怎么出来了?来,让三哥看看,我家璐璐好像又长高了!” “且,三哥就知道拿人家开玩笑。”王璐红着脸,害羞的低下头说道:“人家都二十了,还长什么个呀?” 这时欧教授他们也走了过来,众人见过礼,一起向程府走去。 进府之后,在客厅众人落座。 家人把温好的美酒呈了上来,木三端起酒杯,对众人说:“诸位,木某与诸位一别数月,几番力战,不说是九死一生,也是屡历险境,能得今rì凯旋,实属万幸,来,我们共同举杯,共贺我们能够顺利平定贼寇,干了!”说罢一饮而尽。 木三又满上一杯,端起来走到程昱面前,向程昱深深一躬,程昱连忙起身,急忙说道:“将军这是为何?你可折杀我了!” “仲德公,”木三直起身子,感激的凝视着程昱,说道:“木三一介武夫,无德无才,并且身无分文,全赖仲德公豪爽大义,倾囊相助,才使得木三组建队伍,杀敌报国;又赖仲德公无私无yù,在背后默默支持我等,方才使我心无旁羁,专心作战,木三能屡战屡胜,得到朝廷封赏,第一大功,非仲德公莫属。木三带头,提议诸位共敬仲德公一杯!”随即又是饮而尽。 程昱眼中闪过感激之sè,尽管木三说的都是实情,但是善于识人的程昱从见木三的第一眼起,就知道木三并非池中之物。也是从那时起,他下定了决心追随木三,他认为付出再多,总有回报的一天,就像商人做生意一样,下了本钱,就有机会连本带息的收回。但是没想到今天木三居然把他放到了这么高的位置,让他心中十分的感动。木三这一个举动也更坚实了他追随的决心。 郭嘉在一边看着,心中不禁为木三的心计所折服,通过这一场场的战斗下来,木三卓越的领导才能逐渐的显露出来。照这样下去,木三封侯拜相,位列极臣只是时间的问题。郭嘉也不禁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好的明主而庆幸。 在木三的带动下,众人和程昱共同喝了一杯。 木三紧接着又端起斟满美酒的杯子,来到郭嘉、赵云、典韦、廖化四人面前,也是深深一躬,不等他们说什么,木三就逐一点着名真切的说道:“奉孝、子龙、老典、元俭,别的我不多说些什么了,我只是想对你们说一句话,好兄弟们,谢谢你们!” 一句话,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不仅是郭嘉他们四个人,就连程昱等人也都惊呆了,“好兄弟们”,多么质朴的一个称呼!多么真切的一个称呼! 古人注重情义,更注重礼节,讲究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木三虽然和他们有同袍之义,但是毕竟被朝廷封赏,做了将军,又是他们的主公,在他们心目中,木三的地位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和他们是有区别的。而今木三这一句话,一句简简单单的兄弟,叫的情真意切。让他们心头一热。 典韦单膝一跪哽咽着说道:“将军,末将是个粗人,蒙将军不弃,待末将如同一nǎi同胞,今rì末将在此立誓,誓死追随将军!” “呼啦”赵云、郭嘉、廖化都拜倒在地,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愿意誓死追随将军!” “好!”木三大喝一声,随即也拜倒在地,对天明誓道:“木三拜谢诸位兄弟,木三在此对天立誓,定与诸位兄弟生死与共,富贵同享,患难同当,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厅内众人异口同声喊道。 “来!我们干了!”木三举杯说道。 “干杯!” “干了……” 木三见众人都喝了,又提议道:“今天我们不醉不休!” “好!”典韦首先应和。 其他诸人也是轰然响应。 此时大厅内气氛顿时异常热烈,小丫头也端着酒杯怯生生的走到木三面前去敬木三。被刘筱蕾一句打趣的话逗得满脸通红,追着刘筱蕾要打。大家则被她调皮窘迫的样子引逗的哈哈大笑。 这一顿酒,大家杯觥交错,你来我往,只喝的兴致盎然,就连刘筱蕾和王璐这两个女孩子也都喝的面红耳赤。 木三和他们敬来敬去,一口气连干数十杯,好在这个年代还没有高度的烈酒,都是一些纯粮酿制米酒。也好在木三在部队的时候喝高度酒练出了酒量,那个时候大家都是用喝水的大搪瓷杯喝酒,而且非喝高度酒不可,喝起来就像喝白开水一样,不喝就要被硬灌,都说当兵的人酒量大,喝起酒来就像上战场一样,其实酒量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但纵是木三酒量大,这一通酒下来,也是喝得眼光迷离,醉眼朦胧。整个客厅内除了年长的欧教授和程昱保持着几分矜持没有多喝之外,其他的都喝大了,廖化喝的趴桌子上怎么也拉不起来,赵云喝的在客厅一角哇哇直吐,那架势吐不出肠胃来是不肯罢休了,再看郭嘉,早就抱着一个酒坛斜靠在一张桌子腿上,缩着身子睡得呼呼的了,连嘴角挂着一串长长的口水都不觉得。典韦则喝的四挺八直的躺在客厅zhōng yāng,呼噜打得震天响。 第60章未雨绸缪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第二天,直到rì上三竿,木三才睡眼朦胧的从客房里出来。 一开门,就见小丫头王璐正坐在门口。听到门响,她连忙站起身来,低着头、红着脸轻声问道:“三哥,你起来了?” 木三扑哧一笑,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嘛?我不起来怎么站在你面前啊?” 王璐被木三这一笑,登时就有些恼火,抬起头,声音的高度瞬间提高了好几度,她扬声说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我好心问候你,你却取笑人家。哼!” 说罢,就转过身去,不再搭理木三。 木三自嘲的一笑,连忙转到王璐的面前,却不料王璐又一转身,又给了木三一个背影。木三无奈的求饶道:“好、好、好,别生气了,好妹子,我错了,我错了成不?” 说着话,木三再次转到王璐的面前。这次王璐没有再转过身去,却是抬头看着木三,眼中满是委屈的说道:“你说你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人家一直担心你。好容易把你盼回来了。谁知道你这一回来,就知道气我,你倒长本事了你。” “哎呀,我的好妹妹呀,我这不是向你道歉了嘛?”木三被王璐说的哭笑不得,只能涎着脸继续求饶:“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呢?” “我不管,反正你让我生气了,你自己想办法把我哄高兴了!”王璐故意“蛮横”的说道。 木三急的直搓手,一脸无辜的样子。 这时候,赵云、典韦等人相继从卧室中走了出来。木三一见他们,眼前一亮,连忙走上前去,对赵云说道:“子龙,你们可起来了,昨天你不是说带我们去看看重甲骑兵么?时候不早了,我们这就去吧?”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冲着赵云挤眉弄眼递着眼sè。 赵云是个玲珑的人,一看木三的眼sè,再一看王璐正站在木三后面气鼓鼓的样子,顿时明白了过来,连忙接口说道:“是啊,是啊,昨天我们不是说好了么,时候不早了,我们现在就去吧!” 说着话,连忙急急忙忙的向大门口走去,木三赶紧冲着王璐呵呵一笑,一边向大门方向慢慢的挪动着身子,一边口中说道:“那个,呵呵,璐璐,我先和赵云去看看那些骑兵,回头我再向你赔罪啊!怎么着都行。”说完话,急忙转过身,有些慌不择路的向赵云追去。 背后传来王璐恨恨的跺脚声,听到这声音,木三蹿的更快了。 木三追上赵云,见赵云边走边偷着乐,知道赵云是因为王璐的原因偷着笑话他。于是边走边向赵云解释,哪知道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才是应了那句话“越描越黑”了。 来到军营,木三在赵云的陪伴下,直接到了重甲骑兵训练的场地。虽然是放假期间,但是依然有许多士卒还在不间断的进行训练。看到这一幕,让木三心中一暖。 走到一名正在练习刀术的士卒面前,木三看了一会,给士卒指出来他动作中的不足让其改正。然后又在训练场内边走边看,这一看,心中对赵云的才能和程昱的大度给予深深的赞赏。 他边走边对赵云说道:“子龙啊,现在时局很乱哪!我和仲德、奉孝他们分析了一下,经过黄巾叛乱,各地地方势力逐步割据,他们都以平叛为借口或多或少的扩大了自己的势力,而且也借此机会把自己的兵力进行了扩编。如果以后朝廷不出乱子还好,万一出了乱子,这支重甲骑兵将是以后我们在乱世中克敌制胜、逐鹿中原的法宝啊!你一定要好好地训练他们,能不能让他们成为一支拉得出,豁得上,敢打硬仗,战则必胜的虎狼雄师,这叫要看子龙你的本事喽!” “将军尽管放心,云必定倾尽全力,定能为将军打造出一支横扫环宇,威震天下的铁军!”对于木三的信任,赵云亦是十分感激,心中暗地里下定决心,即使肝脑涂地,也要对得起木三对他的这份信任。 两人边走边说,探讨着骑兵的训练和战场上的应用。 一名士卒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向两人“啪”的行了一个潇洒的军礼,口中朗声禀报道:“二位将军,程昱参谋派来家丁在营外等候,说是有要事禀报。” “噢?”两人吃了一惊,连忙快步向营门走去。 到了营门口,只见一名家丁正在外面焦急的转来转去,不时的翘首向军营内张望。看到木三和赵云联袂走了出来,脸上一喜,连忙迎上前去,躬身抱拳,口中说道:“两位将军,我家老爷命小的来此,请两位将军速速前去府中,有要事相告。” “你可知道是什么事情么?”木三问家丁道。 “回木将军话,小的不知,只是方才有一名军爷刚刚到了府上,老爷就命小的来请两位将军了。”程府家丁恭敬地回答道。 “噢?军爷?”木三一蹙眉头,口中重复道。 “可是朱俊将军传来了消息?”赵云在一旁轻声的提醒道。 木三点点头,也觉得只有这个可能了,于是和赵云立即离开军营快步向栾家镇走去。 到了程府,只见客厅内一名军士正坐在程昱对面说话,一见木三进来,立即站起身来向木三行礼,口中说道:“朱将军麾下斥候毛明金见过木将军。” 木三一摆手,说道:“罢了,不知朱将军此番派你前来有何要事啊?” “木将军,这是朱将军差小的送给你的信,请你过目。”说着话,毛明金从怀中抽出一封用火漆漆了封口的信双手递给木三。 木三接过来,略一检视封口,然后打开拿出信纸,朱俊在信中告诉木三三件事: 第一,韩忠已经被秦颉寻了一个借口斩首示众了。 第二,接到朝廷传报,冀州黄巾逆贼贼首张角已经病死,他的二弟张梁在广宗被皇甫嵩偷袭杀死。他的三弟张宝也兵败逃至下曲阳,依然被皇甫嵩和卢植联军包围,破敌指rì可待。 第三,朝廷下旨,要朱俊率领木三等人平定南阳小股的黄巾溃军,彻底铲除黄巾余孽,明年chūn班师回京接受封赏。 木三看完信,立即写好了回信,让人给毛明金拿了赏银之后,对毛明金说道:“你即刻上路返回宛城,把这封信送给朱将军,我所要叙述之事尽在信中,朱将军一看便知,军情紧急,我就不留你在此打宿了。” 打发走毛明金,木三把朱俊的书信传给诸人并征询大家的意见。 程昱沉吟道:“照信中所说,冀州黄巾余孽被歼灭只是时间问题,我估计最多年底之前就可彻底平定,这之后应该就是轮到朝廷封赏了,将军可曾想过,朝廷会怎样封赏与你呢?” “这个么?”木三蓦然一笑,说道:“这个我倒没有太多的挂念,因为我们在朝中还有一位大大的靠山呢!” 看到众人一头雾水疑惑的样子,木三笑着说道:“就是那位前来下旨考核我们的张让张公公啊!” “噢!” 木三如此一说,大家恍然大悟。 一提张让,木三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就是曾经许诺过给他向神仙讨要的神仙之术,这位张公公在京中混的人缘实在是不怎么样,一味的弄权,搞的自己是臭名昭著,和他走得近了未必就是好事。但是这次进京,许多地方却是偏偏还要仰仗于他,说不得还得打起jīng神来和他周旋。 于是木三把欧教授叫到厅外,小声的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欧教授。欧教授一听,连说没有问题,这些养生之术他已经翻译了好几篇了,回头进京之前眷写在纸上,到时送给张让也就行了,再说只是一些养生之术,即使被张让学会了也只不过让其多活几年罢了。 第61章少年陈到(一)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为了明年进京受封的顺利进行,木三安排程昱利用chūn节前的这段时间,去一趟洛阳,代替木三拜访一下张让,给他再送上一份重礼,托他在汉灵帝面前多多美言,以便来年木三进京的时候好得到个称心的封赏。于是程昱在廖化的护送下带着大宗礼品启程赶往洛阳。 赵云则在山里寻找了一处隐秘的山谷,把骑兵训练场搬到了那里,同时又从木三带回来的士卒中jīng心挑选了五十人编入了重甲骑兵的队伍中,只是由于马匹和战甲的稀缺,这一部分人员暂时作为候补跟随训练。 通过上一次和孙夏黄巾军的交战,以斩敌五百自身零伤亡的战绩,充分体现了这支骑兵的优越xìng。木三把这支部队的指挥权全部交给了赵云,木三对赵云如此的信任也换得了赵云的无比忠心。在训练上更加的尽心尽力,整天废寝忘食,全部身心都扑在了训练上。这也是木三所期待的,最希望看到的一幕。 欧教授也没闲着,他努力地翻译着《太平要术》,只是这本书内容深奥玄妙,有些词句枯涩难懂,再加上许多隐语,饶是欧教授学富五车、学识如此渊博的人翻译起来都感到十分的吃力,许多内容都无法翻译成白话。 张传和刘筱蕾这小两口整天钻小屋里摆弄些瓶瓶罐罐,显得神神秘秘的。 唯有小丫头王璐最闲,每天吊在木三屁股后面和个跟屁虫一样,木三去哪她就跟到哪,让木三哭笑不得。 最后无奈之余交给了她一个任务,利用她所学的护理学知识,整理出适合在战场急救的资料,准备仿照后世军队的模式成立一支女子救护队,在不占用兵源的情况下,增加护理人员,降低因伤病减员的概率。 这段时间经过朱俊、木三等人的四处征剿,荆、豫等州大股的黄巾贼寇都被剿灭,只是还剩下些许零星的小股溃匪逃进深山,龟缩在深山老林里面,一时半会儿不敢再出来兴风作浪。 没有了战事,木三倒也落得清闲,每天不是勤练武功,就是去训练场看看重甲骑兵的cāo练,偶尔在小丫头王璐的软缠硬磨下,带着她到附近的名胜游览一番,小rì子倒也过得舒服惬意其乐融融。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是临近chūn节了。这是木三和欧教授他们穿越后在这个年代要过的第一个chūn节。除了有些兴奋期待之外,还有那么几分惆怅。 人,尤其是中国人,节rì思亲的情结特别严重。每逢清明、重阳、仲秋、chūn节这些重要的节rì,家家户户的老人都盼望着孩子们能够聚集在身边,大家欢乐融融的坐在一起,沟通交流、促进感情。 腊月二十一,程昱和廖化从洛阳返回栾家镇。在程府客厅中,木三、程昱、欧教授、郭嘉等人坐在一起,听程昱讲述这次进京办理事情的经过。 “此次进京之后,昱先去拜见了张让张公公,看了将军写给他的书信之后,张公公很是高兴,对我也非常热情,谈话中也多次问及将军的近况,同时他也让昱给将军捎个口信问个好,说他也是时常惦记将军,最后他允诺必定在皇上面前为将军争取一个好的职位,请将军尽管放心。”程昱先是把拜访张让的过程和结果大体说了一下。 喝了一口茶水,程昱接着又说道:“随后我又去拜访了朝中几位比较有名望的大臣,和他们沟通联络了一下,好在昱祖上也曾在朝中为官,素有薄名,这些大臣们对昱还算客气,这也为以后与他们交往奠定了基础。” 听程昱介绍完这次行程经过之后,木三点点头,对程昱和廖化说道:“很好,这次洛阳之行,仲德公和元俭辛苦了。后天就是小年了,大家都回去准备准备,这个chūn节我们一定要快快乐乐的过个欢乐祥和的chūn节。” “对了,这一高兴有件事我差点就忘了。”程昱一拍前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回来的路上,经过宜阳的时候,遇到一伙山贼正在抢劫一队百姓,元俭仗义杀出,救了一对母子,据他们所说,他们本是汝南人,因为黄巾战乱,致使家道中落,与叔父一同前往洛阳投亲,不曾想路上遇到山贼,叔父被杀,仅留下孤儿寡母,我见他们可怜,就把他们带了回来。” “噢?”木三问道:“这对母子你可曾妥善安置?” “还没有。”程昱回答道:“我见那母亲落落大方,谈吐不凡,料想以前肯定也是大户人家,所以就没有草率安置,想和将军商议一下。” 木三点点头,又问道:“他们人在何处?我们先去看看,再做安排也好。” “他们就在左边厢房歇息,将军请随我来。”说着话程昱头前带路,和众人往左厢房而来。 到了左厢房门前,程昱在门外轻咳一声,然后朗声说道:“陈夫人可在?程昱与我家将军前来探望。” 话音刚落,厢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只见一个少年站在门内,向程昱躬身施礼,口中说道:“不知恩公前来,陈到有失远迎,还望恩公原谅!” “陈到?”木三一听这个声音,脑袋“嗡”地一声响了一下,整个人如遭电击一般呆立当场。 你说他为何如此?只因为陈到这个名字,这些rì子木三多次和欧教授在一起探讨这个年代的名将,最后把所有能够记得起名字的名将全部眷写在纸上。 这其中,赫然就有陈到这个名字。据历史记载,这个陈到可是名位常并赵云,俱以忠勇之将称著于世。 他所训练的白眊军一个个骁勇善战、勇猛无比,是当时蜀国最jīng锐的部队,一直镇守蜀国的东大门,是魏、吴三十余年不敢侵犯蜀汉东部边境的一个重要原因。由此可见陈到的能力非比寻常。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这个陈到这员猛将在《三国演义》竟然没有提到,不可谓不奇啊! 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应该是在刘备担任豫州牧的时候,陈到方才追随刘备,从此戎马一生。 但是因为木三的出现,历史的轨迹有所偏离正常的轨道,这个陈到竟然提前出现在了木三面前。 木三不禁暗道幸运,看来老天还是比较公平的,让他们穿越离开了至亲的人和熟悉的空间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年代,又把一个个幸运的光环毫不吝啬的套在他们身上。 “将军,将军!”程昱的轻声呼唤把木三从遐想中拉回到现实中,他茫然的的看着程昱,不知为何唤他? “汝南陈到见过将军!”少年陈到恭声说道。 “哦,噢,喔!”这时木三才是真正的回过神来,见众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脸上不由得一红,好在皮肤黝黑别人看不出来,他尴尬的笑了笑,轻咳一声,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陈到,只见他长得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的,样子甚是招人喜爱,心中觉得十分喜欢,便问陈到道:“陈到,今年几岁了?” “九岁!” “嗯,九岁!《诗经》有云:婉兮娈兮,总角丱兮。好时候啊!”木三心中有些感慨,不禁拽了一句文绉绉的话,酸了一把。 这时候,一位年轻的妇人款款玉步,从屋内走了出来,对着众人优雅一礼,轻启朱唇脆声说道:“妾身陈祝氏见过恩公,见过诸位将军!” 众人连忙回礼。 陈祝氏将身往旁边一闪,对陈到说道:“到儿,还不赶快闪过一旁,让恩公和诸位将军进来!” 陈到连忙往边上一闪,口中说道:“恩公请,各位将军请!” 第62章少年陈到(二)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众人跟在木三身后走进左厢房内,各自落座。 程昱对陈祝氏介绍道:“陈夫人,这位是我家木三将军,现在爵封公乘的破贼将军。” 陈祝氏听完连忙起身向跪在木三面前,口中说道:“民妇陈祝氏拜见将军。” 木三连忙伸手向陈祝氏虚扶一下,说道:“陈夫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但是陈祝氏坚持行完大礼方才起身,程昱又一一介绍了其他诸人,纷纷见礼之后。木三问陈祝氏道:“陈夫人,请恕木三冒昧,不知陈夫人家中还有何人?” 木三这一问,勾起了陈祝氏的伤心往事,只见她眼圈一红,两行清泪涌了出来。她一边潸然垂泣,一边哽咽的回答道:“木将军,民妇母子二人是汝南郡人。夫家陈于科本是大户人家,颇有家产,在当地也算得上富裕之家,怎奈今年黄巾贼作乱,占据汝南,有一个贼首叫田甲贺,相中了我家祖传的一处庄园,硬要索取,我夫与其理论,不料因发生口角反被其手下群殴打成重伤。我公公气愤不过,就到他们的大头领处告状,谁知道他们蛇鼠一窝、沆瀣一气,胡乱找了个事由就把我公公关入大牢,受尽折磨。后来我们无奈变卖家产方把公公赎出,怎奈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在大牢中又受尽屈辱折磨,出来时已是奄奄一息,当晚就归西了。我家婆婆也是烈xìng之人,一头碰死在灵堂之上,妾身家中遭此巨变,我夫君悲愤过度,再加上被黄巾贼殴伤内腑未愈,一怒之下,旧伤复发吐血而亡。自此陈家家道中落,屡遭欺凌,无奈之余,我母子二人在其叔父的陪伴下前往洛阳投奔我娘家,却不料又在半路遭遇山贼,如若不是恩公仗义相救,妾身和我那可怜的到儿也就命丧荒野了!” 说到这里,陈祝氏已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了,在一旁陪伴的木三等人也是唏嘘不已,木三看了一眼陈到,只见陈到钢牙紧咬,双拳紧握,使劲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禁心中凛然,这孩子如此年幼既已有此坚韧xìng格,如是悉心雕琢教诲一番,他rì必定成为一名勇将。 这时程昱说道:“陈夫人,请节哀顺变,事已至此,去世的已然去世,但是活下来的更要好好地活下去,因为这是死去的人为你们争取的。这样吧,程昱府中上有一处跨院一直闲置,如若陈夫人不嫌弃就暂时住在这里,不知陈夫人意下如何?” 陈祝氏止住哭声,用衣袖擦了一下泪水,站起身对程昱施了一礼,感激的说道:“多谢恩公相助,妾身感激不尽,到儿过来谢过恩公!” 说着话招手把陈到叫到跟前,母子二人一同拜谢程昱。 等他们母子二人施礼完毕,木三说道:“陈夫人,木某有一个想法,不知当不当讲?” “将军尽说无妨!”陈祝氏回答道。 木三又看了陈到一眼,对陈祝氏说道:“陈夫人,我想收陈到为徒,不知你可否允准?” “这个……”陈祝氏一沉思,用疼爱的眼神看了看陈到,见他眼中满是激动之sè,就说道:“将军好意,妾身在此谢过!只是到儿已然长大chéng rén,这些事情当由他自己做主,妾身也不好强制与他!” “噢?”木三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呵呵一笑之后,问陈到:“陈到,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陈到目光炯炯的看着木三,眼中没有一点畏惧之sè,他反问木三道:“那要看将军是否有能力做我的师父?” “到儿,不得如此无礼!”见陈到这么狂傲,陈祝氏急声呵斥道,唯恐陈到年幼无知,惹怒了木三。 “呵呵呵……”木三不怒反笑,双手向后一背,笑吟吟的问道:“说说看,你心目中的师父要具备怎样的能力?” 陈到的小眼珠转了两转,偏着脑袋瓜想了想,这才说道:“我的师傅,必须得武艺高强,才华过人!” “呵呵呵……”木三被陈到逗得呵呵直笑,连声应承道:“好好好,从来都是师傅考学生,从来没有听说这学生还要考老师的,今天就由你出题,考一考我这个老师合不合格!” 陈到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屋中众人都笑盈盈的看着陈到,想看看这个小鬼jīng灵怎么难倒木三。 “你能做到将军,可见你的武艺肯定不是一般。”陈到终于开始出题了,他忽闪忽闪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继续说道:“你只要把你认为最拿手的武艺展示一下,这第一关也就勉强算过了,你看怎么样?” “好!”木三大声叫好,对陈到说道:“这厢房内空间狭隘,舞动起兵刃来甚是不方便,你跟我到院中,我让你看看我的武艺如何?” 说着话,伸手摸摸陈到的脑袋瓜,向外走去,众人赶紧跟在后面一起来到院中。 木三走到院中站定,“唰啦”一声,从腰间抽出佩刀,调整好呼吸,体内真气暗暗运转,瞬间灌满全身,然后刀随意转,一声瑞鸟的鸣叫声从幽远的冥空中传来,一招烈火凤凰斩在刀下使出,只见院内蓦然刮起一阵狂风,劲力十足的掠过众人的脸颊,冷飕飕的令人从心中升起一股寒意,身上的衣袂在风中飘飘而起。 恍惚间,一只烈火凤凰在众人面前绽开尾羽,美丽的羽毛让人眼花缭乱,心神难以收摄。 直到烈火凤凰在空中淡淡隐没,众人方才回过神来,一个个目瞪口呆,吃惊不已。特别是陈到,嘴巴张的极大,大的可以塞进一只成年人的拳头,嘴边白晃晃的拉着一条长长的口涎在风中摇曳。那两只眼睛已经睁大到极限,如果没有眼眶和眼皮兜包着,指不定眼球能从眼眶中暴突而出。 木三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笑盈盈的问陈到:“怎么样?这武艺一关能过否?” “能、能,很能!”陈到连连点头,满口应允。 其实不光是他,就连典韦等人都是很是吃惊。虽然和木三一起在战场上征战这么久了,从来就没有见木三像今天这样在众人面前演练过刀法,大家伙都是第一次亲眼目睹他高超的武艺。众人里面武功强如典韦的也就只有赵云,但是他们自己暗中和木三刚才那一招比较了一下,觉得毫发无损的接下这一招的机会实在渺茫。 这一招真的是奇妙无比,动作华丽舒展,轨迹优雅大方,却又蕴含着凌厉的杀机,刀锋所指,令人不寒而栗。 木三收刀还鞘,脸上依然挂着那份淡淡的微笑,向陈到问道:“陈到,这第一关过了,那第二关你准备怎么考我啊?” 陈到在院中踱了几步,听到府外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竹声,眼中一亮,故作深沉的说道:“后天就是腊月二十三了,将军就以小年为题现场赋诗一首,做得好我就立即拜师。” 木三摇头苦笑,心说这小子确实是一个鬼灵jīng怪的家伙,眼珠一转,坏心眼就有了,呵呵,这个过小年的诗还真是没记得。 木三着急的绞尽脑汁,拼命地在想。大家伙谁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木三。木三的文才大家伙是都知道的,但是陈到不知道啊,他也是在心中暗暗得意。心中想道:“嘿嘿,这次我看你怎么办?” 木三在院中转了两圈,蓦地想起一首关于小年的诗来。于是他停下脚步,不急不缓的吟道:“二三爆竹入窗来,讶觉新chūn序幕开。径向镜中辞旧我,一弹衣袖不徘徊。” 第63章神兵利刃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噗通”一声,陈到跪在木三面前,一面“嘭嘭嘭”连磕三个响头,一面嘴里说道:“学生陈到拜见老师!” “哈哈哈……”院中众人都被陈到这一跪给逗笑了,刚才这小子还绞尽脑汁的想着法子难为木三,这一转眼,就拜上师了。 木三微笑着接受了陈到这一拜,正琢磨着要对陈到说些什么,一边郭嘉几个人就起哄了,这个嚷着:“陈到,来拜见师叔!” 那个喊:“陈到,你可记好了,我是你师伯!” 木三见这帮家伙在一边瞎起哄,心中即好气又好笑,他从怀中拿出他穿越时携带的那把特制的军用匕首,递到陈到的面前说道:“你即拜我为师,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把匕首乃是为师的一位友人所赠送的,虽然不是什么值钱大物,但为师一直贴身珍藏,今rì转赠与你,希望你以后在学习上刻苦勤奋、燃糠自照;做事要朝乾夕惕、忠于厥职。要成为一个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内不愧心,有作为、敢担当能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陈到恭恭敬敬的用双手接过匕首,脸带喜悦轻轻地把匕首从鞘中抽了出来,闪亮的刀身在冬天暖rì的照耀下,竟然闪过一道耀眼的光芒,轻盈的刀身、锋利的刀刃透漏出一种可怕的杀气。刀的一侧靠护手一段带有锯齿刃,刀身中间一道镂空的血槽。握把是皮革制成的并带有防滑槽,握在手中的感觉十分舒适。 这种特战匕首是专门为特种作战部队jīng英所制造的,每一把都刻有编号,刀身所用的材质是国产最高级别的合金钢制造,因为是为特战jīng英限量制造,所以不计成本的投入了大笔资金采用了质量最好的、不含丝毫杂质硬度要比钢材中的高速钢还要硬的优质合金钢制造,整把匕首质量轻盈但是质地却无比坚硬。终生不用打磨,它可以轻松的削动任何硬度比它低的物体而刀刃却丝毫无恙,实际上基本没有硬度比它更高的物品了。 木三从院中拿来一根儿臂粗的木棍,对陈到说:“来,用力挥动你的匕首,砍到这根木棍上。” 陈到看了看木三,又看了看手中的军用匕首,最后看向木棍,最后又看向木三,眼中充满了犹豫和疑惑。 “不用担心,大胆的来吧!”木三鼓励道。 在木三的鼓励下,陈到一咬牙,挥动匕首砍向木棍,“唰”的一声轻响,粗木棍被陈到一刀很轻松地砍成两节,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 院子中顿时静了下来,不仅是陈到,整个院子里除木三以外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典韦一脸诧异的走到院子一角,从为重甲骑兵打造盔甲时剩余的下脚料中找了一块一指厚的铁板,走到陈到身前,从陈到手中接过那把军用匕首,在手里掂了两下,然后他抬起头用征询的眼光看着木三,见木三冲他微微得点了点头,于是便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向另一只手中的铁板刺去。 更令人惊讶地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块铁板在典韦的大力刺击下,竟然被匕首洞穿而过。仿佛典韦手中拿的不是一块如假包换货真价实的铁板,而是如同一块刚刚做好的嫩豆腐一般。 大家伙一拥而上,“呼啦”一声把典韦围了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想要从典韦手中抢过匕首,打算先睹为快。 大家伙只顾盯着典韦手中的匕首了,而忽略了典韦的实力。只见典韦一声大喝,一跺脚疾窜而起,从郭嘉头顶上一个前空翻就越过了包围圈。几步跑到陈到面前,一把把匕首塞给陈到,嘴里嚷道:“东西我可是完璧归赵了,你可得看好了,别被他们抢了去。这可是一群饿狼啊!”说完,“跐溜”跑到了木三身旁,气定神闲的站在一边准备看热闹。 木三一看这帮家伙又要围到陈到的身边,连忙给陈到出主意道:“陈到,刚才他们不是让你叫师叔师伯么?现在趁这个机会,赶紧向他们要见面礼啊!” 陈到也是一个鬼jīng灵,一听木三的话,赶紧接口说道:“各位师叔师伯,你们……”一听要见面礼,不等陈到把说完话,院子里除了几个程昱、郭嘉等文人之外,那些武将像赵云、廖化全都不见了人影,就连站在木三身旁的典韦也是跑的无影无踪。 院子里先是一阵寂静,继而爆发出一阵欢快开心的大笑声。 “将军,不知道你的这位朋友现在何处?你为何不请他前来为我们的士卒们打造兵刃呢?”程昱在众人笑过之后,向木三提问道。 “这个……”木三讪讪一笑,有些尴尬,心里想到,我若真是有这么一个朋友的话,我早就把他请来了,别说在这个科技落后的年代,就是在他穿越前,这样的匕首也不是轻易就能锻造出来的。 这时候,欧教授给木三解了围,他说道:“木将军的这位朋友早已过世了,又没有弟子传人,所以说这铸刀的技术也就失传了,可谓是一大憾事啊!” 程昱等人一听,也是唏嘘不已,感叹这么好的铸刀技术没有传下来真是可惜了。 陈到在一旁听说这把匕首有可能是独一无二的神兵利刃,心中不仅十分欢喜,对这把匕首的喜爱又增加了几分,对木三的感激之情也浓郁了很多。 大家站在院中又说了一会话,程昱就告辞去给陈到母子安排住处去了。 木三对陈到说:“陈到,今天你先把住处收拾好,再给你两天假期,过了小年你就得到军营中接受初级的军事训练,这个你要早有心理准备,和你娘亲早打招呼,切莫忘记了!” 陈到此时对木三已是十分佩服,听木三对他的吩咐,立即躬身施礼,口中恭声说道:“学生谨遵老师教诲!” “好,你先去陪你娘吧!我和你的几位叔叔伯伯出去转一下!”木三嘱咐完陈到,就和郭嘉等人一起离开程府往军营去了。 “学生恭送老师!”陈到在后面恭敬地施礼送道。 从程府出来,木三一边走一边问郭嘉道:“奉孝,你可知道当今世上最杰出的工匠有谁吗?” 郭嘉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具嘉所知,当今世上制作高手当属蒲元和马钧两人,这二人本来就是师兄弟,马钧擅长制造各类消息机关,奇巧器具;蒲元jīng通冶炼铸造之术,所造兵器世所罕见。”顿了一顿,见木三边走边思索,就又说道:“将军可是想请工匠为我军士卒铸造兵刃?” “是啊!”木三长叹一口气,说道:“奉孝,你有没有想过黄巾之乱以后,我们大汉是不是就天下太平,歌舞升平了呢?” 郭嘉深深的看了一眼木三,若有所思的问道:“这个嘉倒是未曾想过,将军可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木三也看了郭嘉一眼,沉声说道:“眼下黄巾即将平定,大面上看似相安无事了,但是这只是大乱前暂时的平静罢了,这暗地里可是波澜汹涌,暗藏杀机啊!”说到这里,木三又看了一眼郭嘉,继续说道:“如今大汉依然建立数百年,这期间除了王莽之乱之外,基本上没有经过什么大的变故,虽说偶尔有些小的叛乱,但是像这次黄巾战乱规模这么浩大,涉及的州郡之多,还是第一次。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叛乱呢?根本原因在于朝廷,在于吏治**,徭役过重,朝廷已失去民心,所以这次黄巾叛乱才会有这么多的百姓参加。现在反叛的种子已在百姓们的心中发芽,这以后只怕是各地再有有酷吏欺压百姓的话,这样的叛乱还会发生。而且,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这最主要的还是在于朝中宦官当政,政令不通,外戚干政,与宦官势力勾心斗角、互相死掐,各地势力又借围剿黄巾叛党之际,大肆扩张,这才是rì后天下大乱的根由所在啊!大汉朝虽然表面上还是很强大,但是已经外强中干,无力支撑了!” 第64章年前准备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听了木三的一番话,郭嘉也是陷入思索之中。对木三的话,一开始他还觉得不以为然,但是静下心来,慢慢的思索之后,感觉确确实实是这么一会事,大汉朝也确实犹如风烛残年的老人,又犹如早已千疮百孔的房屋一样,很难再经受住狂风骤雨的侵袭了,他不禁为朝廷的将来担忧。 “奉孝,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要尽我们的本分,发展壮大自己,预备在将来的大风大浪的侵袭中挺过去,活下来,甚至要活得更好!现在也唯有壮大自己这一途径了。因此我想这次进京接受封赏,提前活动一下,最好能得到一块封地,我们便以此为基础,大力发展壮大自己,让自己强大起来。”木三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斗志,这种斗志也深深的感染了郭嘉,他深深的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对,我们要更好地活下去,我们要强大自己!”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军营,看到往来穿梭的士卒们,郭嘉心中升起了一种责任感,一种要把眼前这些可爱的,稚气未退的脸永远带下去的责任感。 两人来到中军大帐,不由得都乐了,只见典韦、赵云、廖化都坐在里面正在胡侃呢!一见木三进来,都站了起来。 木三嘿嘿一笑,对他们说道:“我猜你们就躲在这儿了,我那徒弟可是在满镇子的找你们要见面礼那,怎么着,这见面礼还想准备赖掉不成?” 赵云涨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将军,不是我们小气,只是你送了陈到一把神兵利器,起步太高了,我们实在是没有什么好送的啊!” 木三见典韦和廖化也是连连点头,赞同赵云说的话,不禁一声轻笑,对赵云三人道:“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 典韦点点头,又摇摇头。弄得木三哭笑不得,他冲着典韦的肩膀轻轻地打了一拳,笑骂道:“你这黒厮,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和我玩什么哑谜呢?” “将军,老典的意思是我们不想赖账,但是确确实实没有什么能够拿出手的东西!”廖化也是苦着脸说道。 木三呵呵一笑,说道:“既然如此,咱这账可就先记下了哈!你们以后有了什么好东西可别自己藏着掖着啊,第一先给我的徒弟,而且我们还要收取利息。” “利息?什么东西?能吃么?”典韦一头雾水呆呆的样子像极了《熊出没》里的熊二。 “利息……”木三挠挠头皮,琢磨着怎么和典韦解释,想了半天说道:“就好比你借了我的一吊钱,你还的时候你就不能还一吊了,你得多还我一部分,这多出来的一部分就是利息,也就是说你现在欠我徒弟一件见面礼,等你再还的时候,就要还两件,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啊!”营帐内同时响起了几声惊呼,典韦他们苦着个脸眼巴巴的看着木三。 “将军,你这可真是比那些山贼盗匪厉害多了,这不是**裸的抢劫么?”赵云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愤声说道。 “就是,谁都知道我老典一穷二白,啥都没有,你这么逼我,你这是逼良为娼,逼良为盗!”典韦附和着说道。 “噗嗤!”赵云听了典韦那句“逼良为娼”之后,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笑出声来。 “哈哈……”廖化也是哈哈大笑。惟有郭嘉狠狠地瞪了典韦一眼,为自己有这么一个姐夫深深地感到羞愧不已,心说别不懂装懂,乱用成语,学人家孔老夫子放屁------文绉绉的。 典韦看着众人冲他直乐,心中纳闷,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样,也在一旁咧开大嘴呵呵直笑。 大家伙正在开怀大笑的时候,程昱一掀门帘,从帐外走了进来,见大家伙笑得开心,连忙问是什么事。 廖化一边笑着一边断断续续的把经过一说,饶是老成持重的程昱也被典韦逗得捧腹大笑。这时候典韦才明白过来大家伙是在笑话他的语误,竟也臊的满脸通红,尴尬不已。 木三等大家伙笑的差不多了,就轻咳一声,说道:“好了,今天大家伙都在,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一起讨论一下,早一步把过年之后需要做的事情先搞一个方案,免得到时手忙脚乱的搞出纰漏。” 听木三一说,众人不再笑闹,都走过来围坐在木三的周围。 木三看众人已是坐定,就开口说道:“明年我们进京,你们觉得我们让张公公帮忙讨要哪块地方作为封地为好?” 郭嘉不假思索的接口说道:“当然是去益州或者汉中!” 看众人都用征询的目光看着他,他稍微一顿,继续说道:“益州乃是富庶之地,它东有大巴山,北有秦岭,往南分别是大娄山、大凉山,西部则是大雪山、巴颜喀拉山等一系列的山脉,由于有这些山脉的阻隔,益州一直未曾遭到兵火之灾,钱粮、兵源都很富足,如果我们得到益州,对我们以后的发展将会事半功倍!” “那么汉中呢?”赵云问道。 “汉中!”郭嘉眯着眼睛,笑盈盈的说道:“汉中是高祖皇帝龙兴之地,此地龙气积聚,况且地理也是极好,天然屏障众多,进可攻退可守,也算是一处上好的封地。” “那荆州如何?”木三问道。 郭嘉略一思索,回答道:“荆州自古就是兵家必争、百战之地!唯一的好处就是名士众多,人才济济。但它西有益州,东有扬、豫二州,北有司隶,南有交州。一个不巧,就会陷入四面楚歌之境地,不好、不好!” “看来我们只有在益州和汉中两处争取一处了。”木三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 “只有这两个选择,别的都非上上之选!”郭嘉坚决的说道。 “若是我们得不到这两处地方呢?那怎么办?”廖化担忧的问道。 “我估计朝中有张公公运作,问题不大。”木三信心百倍的回答,以张让在汉灵帝面前得宠的状况来看,只要稍作运作,这个问题将会迎刃而解。 程昱也叹了一口气,说道:“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啊!圣意最是难以揣摩,现在这些事情我们谁都不好定论,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郭嘉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赞同程昱的观点。 木三看大家伙意志有些消沉,大手一挥,嘴里说道:“好了,先不说这些令人烦恼的话题了,一切等到过完年再说吧!我们先考虑考虑如何让士兵们过好这个年!” 对于这个话题,大家顿时来了兴致,一个个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乱纷纷的献计出策,很快就把欢度chūn节的方案搞了出来。 一切准备工作又当仁不让的安排给了程昱,程昱无奈,看着起哄起的最欢一脸jiān笑的典韦对木三说:“将军,去县城置办年货,需要搬运很多货物,我这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不如就让典韦给我做个助手吧,他的力气又大,人又勇武,是个好的装卸工,呵呵。” 木三二话没说,当场立即拍板表示同意。 由于时间有些紧迫,于是程昱率先告辞,带着yīn沉着脸的典韦前往县城置办年货。准备好好地犒赏犒赏士兵们。 郭嘉、赵云等人也与木三告辞,各自按照分工前去准备。 木三在军营中四处查看一番,和士卒们聊了会天,嘘寒问暖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关切。换来了士卒们的阵阵欢呼和忠诚值的上升。 第65章除夕高歌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除夕夜,程府客厅,程昱安排家人在屋中排开了三张大桌,桌上摆满酒食。木三、程昱、郭嘉等人济济一堂,围桌而坐,一起守岁共度除夕。 酒过三巡,奈不住寂寞的孩子们在典满和陈到的带领下,跑到院子里燃放爆竹去了,一时间,“噼里啪啦”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浓郁的喜庆气氛弥漫在天地间。 程昱站起身,笑呵呵的对木三说道:“素闻将军才华出众,今天除夕之夜,将军何不赋诗一首,以助酒兴如何?” 众人纷纷附和,连声称好。 木三心说:“乖乖,今天一首,明天一段,照这么下去,我学的唐诗三百首可撑不了几天啊!” 当下推辞道:“诶,仲德公学富五车,才华横溢,非木三所能比也;奉孝学识渊博,才思敏捷,亦非木三所能及也。有你们两位在此,我怎么敢班门弄斧啊?还是仲德公你来吧!” “非也非也!”郭嘉插话道:“将军乃是我等之首领,万事皆应有序,自上而下,先有上,再而下,方合乎伦理之道。这新年新气象,理应从将军开始,起个好的兆头。将军,你就不用推辞了,从你开始,乃是众人之盼,众望所归啊!” “对啊!理应如此,理应如此啊!”典韦扯着个大嗓门起哄喊道。 “三哥,来一个,来一个!”小丫头王璐也跟着瞎起哄,眼里满是期望的神sè。自从木三出征归来,这个小丫头每天都要缠在木三身边,让木三陪她一会儿。木三怜悯她这么年轻就远离父母,无亲无故。再加上小丫头确实善解人意,又很可爱,也就尽量抽时间多陪陪她。怎知道久而久之,这王璐心里对木三竟然暗生情愫,越来越依恋他了,一刻不见,就牵肠挂肚、十分思念。 今天她跟着起哄,一是xìng格所然,想恶搞一下木三。最主要的还是心中那份感情使然,盼着木三技压群雄、出人头地。 见木三瞪了她一眼,小丫头一吐舌头,冲木三拌了一个鬼脸,嘻嘻一笑,躲在了刘筱蕾的身后再也不肯露面。 木三见整个客厅内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知道无处推辞,只好站起身,轻咳一声,朗声说道:“既然诸位如此抬爱,木三就献丑了!” 说罢,闭目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地吟道:“萧疏白发不盈颠,守岁围炉竟废眠。剪烛催干消夜酒,倾囊分遍买chūn钱。听烧爆竹童心在,看换桃符老兴偏。鼓角梅花添一部,五更欢笑拜新年。” “好!”木三一吟完这首诗,众人齐声叫好,让木三一阵汗颜。 “三哥再来唱一首歌!”小丫头调皮的从刘筱蕾背后探出脑袋大声喊道。 “对,来一首!”张传这小子晃着已是喝的涨大了一圈的脑袋附和道。 程昱纳闷的问欧教授道:“教授,试问歌为何物?” 欧教授呵呵一笑,和程昱解释道:“这歌么!是我们家乡的称呼,其实就是我们平时唱的曲子。” “哦!”程昱恍然大悟,当下也高声喊道:“诸位,我们就请将军高歌一曲如何?” “好!” “好极了!”众人都高声喊道。 众人的起哄让木三骑虎难下,左右为难,因为唱歌不是他的强项,只会直着嗓子吼几声“向前、向前、向前……”这大过年的,总不能把那些歌曲吼出来吧! 在众人的逼迫下,他急中生智,吼了一声:“大家静一静,听我说!” 大厅中立马就静了下来,众人看着木三,听他准备说啥。木三眯着眼睛,冲着王璐所在的地方露出一个坏笑,说道:“这唱歌呢,我不拿手……” 本来大家都期待着他说‘下面为大家献上一首****’,冷不丁来了一句唱歌不拿手,大厅内一片哗然,嘘嘘声四起。 “但是!”木三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接着又说道:“我们这里面有一位唱歌非常好听的高手……” 说到这儿他又一停顿,吊起了大家的胃口。 “是谁啊?快说吧!”典韦xìng子最急,忍不住大声嚷嚷道。 “她就是……我们中间,最美丽、最可爱、最有人气的……”木三缓缓地伸出一只手,然后快速的指向小丫头王璐,同时学着电视里那些主持人一样,拖着长声高声说道:“王璐小姐!” “下面,请大家用最热烈的掌声请出王璐小姐为我们登台演唱!”木三继续卖弄着,全然不管已是害羞的满脸通红的王璐。 “王璐,来一个,王璐,来一个!”木三继续煽动众人的情绪,鼓着掌,和着节奏喊道。 刘筱蕾从背后推着王璐让她起来唱歌,王璐臊的满脸通红,就在刘筱蕾的怀里扭来扭去挣扎着不起来,木三还在不停的煽动着大家。 最终,小丫头还是没有架住大家的热情,在刘筱蕾的推搡下扭扭捏捏的站起来,歪着脑袋瓜稍微想了一下,就开口唱了起来:新年要到来、大家一起来,一起把那喜庆锣鼓敲起来。歌声唱起来、恭喜你发财,欢欢乐乐乐开颜。恭喜恭喜你发大财,生意兴隆财运来。歌声唱起来、舞蹈跳起来,我们一起把那幸福门打开。心儿飞起来、好运接着来,恭喜恭喜你发大财,五谷丰登笑开怀,恭喜恭喜你发大财,生意兴隆财运来。恭喜恭喜你发大财,五谷丰登笑开怀。 大家在木三的带动下,合着歌声的节奏一起拍着手,沉浸在美妙的歌声里。 直到王璐唱完,满屋子人都还在回味着余音。 这种唱曲的方式是程昱等人首次听到,既给人非常欢快明朗的感觉,又令人感到非常新颖,顿时让人耳目一新、通俗易懂。 程昱端起酒杯,提议道:“为了这美妙的歌声,在下提议,大家浮一大白。”说罢,也不管众人如何,自己一仰脖,“咕嘟”一声把酒全倒在了肚子里。然后用手一抹沾满酒滴的长髯,呵呵一笑,直呼痛快。 郭嘉也把酒饮干,醉醺醺的嚷嚷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能听闻!好曲子啊好酒!” 这家伙酒已经喝的不少了,到最后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是在称赞曲子好还是美酒好了。 “真好听啊!再来一曲吧!”不知道何时典满和陈到被歌声吸引回了屋内,见王璐唱完,两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王璐羞涩的一笑,对他们说道:“两个小屁孩,起什么哄哪?要听歌,让你们木三叔叔给你们唱去,他唱的比我好多了。” 这两个小家伙一听,顿时来劲了,两人跑到木三面前,典满年龄比陈到稍长,他主动地先说道:“木三叔,你唱一个吧!” “是啊,师父,你就唱一个吧!”陈到也帮腔道。 木三看了一眼王璐,只见小丫头在一旁直乐,于是白了她一眼,然后对典满和陈到说道:“好,我就为你们唱一个,你们听好了!” 木三站起身,清清嗓子,然后朗声唱到:天地荡、剑气如霜,龙旗卷、铁蹄飞、江山回望。心如长河水茫茫,谈笑间、敌覆灭,谁能相抗?男儿挺胸、何惧风浪!jīng忠报国怎怕埋骨他乡?长缨在手战疆场,驱匈奴、保家国、身死何妨?横戈长啸、望北方,望北方、马长嘶、浩气扬!万众一心挽臂膀,巍巍华夏永远傲立东方!横戈长啸、望北方,望北方、马长嘶、浩气扬!万众一心挽臂膀,巍巍华夏永远傲立……东方! 第66章程昱碰壁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三一口气把这首铿锵有力振奋人心的歌唱完之后,只听的大厅内顿时掌声雷动,久久不息,特别是赵云、典韦他们那几个武将更是眼中放亮,把巴掌拍的山响一般。 这首歌唱出了他们的心声,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这是中国历朝历代文人武将的人生目标。好男儿就得跃马扬刀、驰骋疆场,赢得一身荣华富贵,并且在青史留名。特别是歌中的许多话让他们热血沸腾,斗志盎然。 “好!太好了!”程昱高兴地说道。这首歌让他也觉得心跳加速,浑身充满了活力。 听木三唱的歌曲如此让人心cháo澎湃,鼓舞人心,郭嘉又缠着木三一连唱了七、八首,直到木三装醉表示黔驴技穷,他才罢休。 众人就又缠着王璐再唱了几首,小丫头也唱乏了,就也把刘筱蕾拽了出来,刘筱蕾无奈之余就和张传一起来了一个夫妻对唱,倒也博得一片掌声。 除夕夜在众人的哄闹之下很快就过去了。 爆竹声中一岁除,chūn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瞳瞳rì,总把新桃换旧符。 新的一年在“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拉开了序幕。 正月十五一过,木三就带着程昱、赵云前往宛城朱俊处,与各路将领汇合后一起班师返回洛阳。 又等了几rì,各路人马都已到齐。 正月十九,大军拔营启程。 由于时间非常宽松,这一路走来倒也不是很急,晃晃悠悠连续十天的行军,终于在正月三十抵达洛阳。 木三的心情无比激动,这是穿越后第一次来到洛阳这个千年古都。现在的洛阳城,静立于河洛之间,整个布局浑厚庄重,肃穆无华,没有后世的那些高楼大厦和城市间的喧嚣浮华。 洛阳城有着数千年的文明史、建城史和建都史,中国古代伏羲、女娲、黄帝、唐尧、虞舜、夏禹等大神的神话传说,有许多流传在这里。 历史上从夏朝开始,先后有十三个王朝定都洛阳,累计建都长达千余年,共有一百多位帝王曾在这里指点江山。 它北据巍峨的邙山,南望伊阙龙门,苍苍洛水横贯其中,东据天险虎牢关,西控深险如函的函谷关,四周群山环绕、雄关林立,故而有“八关都邑”、“山河拱戴,形势甲于天下”之称;而且雄踞“天下之中”,“东压江淮,西挟关陇,北通幽燕,南系荆襄”,人称“八方辐辏”、“九州腹地”、“十省通衢”。 所以历朝历代均为诸侯群雄逐鹿中原的皇者必争之地,成为历史上最重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周公曾感叹曰“此天下之中,四方入贡,道里均焉”。 据洛阳城五里,宽阔的官道旁早有一个传旨的小黄门等候在驿亭之内。见大军前来,遂上前宣旨:着镇贼中郎将朱俊在此安营扎寨,只身前往洛阳向汉灵帝禀报剿灭黄巾军的经过,其他人等一律在营帐内歇息等候圣意,无旨不得随意离开军营前往洛阳。 朱俊安排好营中事物之后,向洛阳而去。 程昱不属于军中人员,行动不受限制。他也带着随从离开军营自行进了洛阳城。在一家客栈安排好住宿之后,让店小二从车马店给他叫了一辆马车,只身坐着马车向城zhōng yāng的街区而去。 马车在他的引导下七拐八拐到了一处僻静的胡同里,最后在一座大门前停下,程昱吩咐马车在路边等候他。他自己来到门前,左右瞅了瞅,见四下无人,上前叩响了门扇上的铺首。 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一个白面无须的老头探出头来,沉声问道:“你找谁啊?”话语中夹杂着一丝尖锐的声音,让人听了感觉这个老头的声音就像泰国人妖一样,和外貌极不般配,让人听了心中十分的不舒服。 但是程昱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反倒是毕恭毕敬的向老头一作揖,嘴中说道:“呵呵,老管家,不认识程昱了么?” 那个被程昱称为老管家的老头眯着眼打量了程昱一会儿,程昱又说道:“前些rì子我来拜访过张公公,临行前送给你的那包茶叶你都喝完了么?” “哦?噢……”那个老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程昱说道:“你就是那个从南阳来的那个程……” “程昱!”程昱提醒道。 “对、对、对!”在程昱的帮助下,老头总算想起了程昱是何人,他热情的说道:“哎呀,你看我这年纪大了,记xìng就差了,有些事情总是记不住了,还望程先生恕罪恕罪啊!” “哪里哪里!”程昱客气的说:“你老是贵人多忘事啊!” “见笑见笑了!”老头客气了几句,然后话入正题,问程昱道:“程先生这是刚从南阳回来啊?还是chūn节就在这儿过的啊?” “我刚从南阳回来,这不,立即就来看看你老人家,顺便给你拜个年。”程昱回答道。 “是吗?”老头把身子往门边上挪了挪,让出一点通道来,脸上堆着笑对程昱说道:“来、来、来!程先生快里面请,上次你给我的茶叶确实不错,喝了之后,回味悠长,口齿留香哦!” “只要你老喜欢,回头我再给你送些来,这次我来,是受我家将军之命,前来拜访张公公的,老管家,张公公可在家?”程昱一边抬脚迈过门槛,一边笑着把来意说了出来。 老头一听,一脸遗憾的说道:“哎呀,程先生,你来的可真不巧,我家公公刚刚进皇宫去了,要不你就到客厅里等一会,我陪着你唠会磕儿?” 程昱一听,连忙摆手说:“不必了,老管家,我这次来,就是受我家将军之命,前来拜访张公公,替我家将军打听个事,既然张公公不在,我就改个时间再来吧!老管家留步,昱告辞了。” 说着话,程昱向老头拱手告辞。 老头一见程昱要走,赶紧说道:“程先生,你不再坐会儿了?” “不了,我先回去了,哦!”程昱停下脚步,转过身子问老头道:“对了,老管家,你估计张公公大概啥时候能回来呢?” “这个可不好说啊!”老头沉吟一下,回答道:“有时候一去就是好几天,这个没定数啊!要不这样吧,你把你的地址告诉我,啥时候公公回来了,我让人告诉你一声,怎么样?” “这样也好,那我就告辞了,这里有一点心意,你老拿去买杯酒水喝。”程昱说着递给老头一锭金子。 老头连忙推辞,程昱硬塞给他之后,告辞离去。 程昱离开张让的府上之后,坐着马车又到了一户宅邸面前,下车之后,走上前去,叩响了铺首。 一个家丁打开门问程昱有何事? 程昱对家丁说道:“请问翁叔在家么?” “你是?”家丁迟疑地问道。 “噢,你就说东阿故人程昱前来拜访。” “先生请稍等,小的这就前去通报。”家丁躬身一礼,转身通报去了。 不一会儿,家丁急匆匆的回来了,yīn沉着脸,本来恭敬地神sè已是荡然无存。 程昱诧异的看着家丁。 “我家主人不在,你回去吧!”家丁冷冰冰的对程昱说道。 程昱十分纳闷,一会儿的功夫,这家丁简直就判若两人。 “翁叔不在家么?”程昱疑惑的问道。 “我家主人说了,他不屑与阉宦一流为伍!你就请回吧!”家丁催促着驱赶程昱道。 “阉宦?”程昱吃了一惊,心中怒火腾然而起,正要大发雷霆,随即恍然大悟,他对家丁说道:“你去禀报你家主人,就说程昱离开就是,但是有一句话你一定要回禀你家主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说完话,程昱转身飘然而去。 第67章庙堂之争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皇宫内,汉灵帝正与文武百官听取朱俊、皇甫嵩等人的汇报,商议如何封赏有功将士。 “木三,嗯!”汉灵帝刘宏看着手中的奏折,一边嘴里念道:“这个木三很有意思,智计百出,武略过人,屡建战功,功勋卓越。” 念到这儿,汉灵帝对朱俊说道:“朱爱卿,你对这个木三的赞誉可是不低啊!他真的如你所奏,谋略、勇武都有过人之处么?” 朱俊连忙出列,跪倒在地,口中奏道:“启禀陛下,木三确实如臣之所奏,年少英雄,胆识、谋略皆有过人之处,贼首张曼成、孙夏等人都是被他所杀。” “那你觉得该怎么封赏与他啊?”一听朱俊如此推崇木三,汉灵帝就问道。 朱俊一怔,连忙向汉灵帝叩首道:“此事还请陛下圣裁,臣不敢妄言,请陛下恕罪!” “张爱卿!”汉灵帝见朱俊避而不答,便唤张让道:“你觉得该如何封赏木三才好呢?” 张让连忙跪下向汉灵帝行礼道:“陛下,老奴觉得木三如此有才华,文治武功皆有过人之处,实乃国家之幸。应当让其郡守一方,继续为朝廷效力,为陛下分忧才好!” “陛下不可!”司徒陈耽出列阻止道:“木三年少,只是凭借点滴军功就郡守一方,恐百官不会心服!” “陛下,臣附议!”郎中张钧出列声援陈耽。 谏议大夫刘陶也出列大声说道:“陛下,臣也附议!” 接着几个文官也出列支持陈耽。 汉灵帝见这么多的文官都反对张让的提议,心中觉得有些不太高兴。因为他听惯了张让的建议安排,觉得张让处处为他着想,如今张让提议让木三郡守一方,是为朝廷推荐贤才,为他刘宏着想。 但是这帮文官一个个站出来反对张让,汉灵帝就认为这帮人是在让他难堪,心中就把这几个人暗暗记住了。 但是陈耽等人和木三素未谋面,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怎么就不同意封赏木三呢?这主要是年前程昱在洛阳走动,特别是去张让的府上次数多了,这帮文官在洛阳已久,也都有自己的耳目,得知程昱去张让那儿勤了,自然而然把木三划归到了张让他们阉宦一党了,这也就是昨rì程昱去拜访马rì磾碰壁的原因。 因此他们早就商议好了,现在朝中宦官弄权,把持朝政,如果再在地方取得控制权,那这帮宦官的权势更是大到极点,今天只要张让推荐谁,那他推荐的人就是他的党羽,他们就分批出来反对,决意不能让张让等人得逞。 汉灵帝见文官都反对张让的提议,就又问大将军何进道:“何大将军,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此时的朝廷,已经分为三块势力,一是以张让等十常侍为首的宦官势力;二是大将军何进和他麾下的武将集团;三就是太傅袁隗、司徒陈耽带领的文官们。 这已然是三国的预演,三国时期,曹cāo是大宦官曹腾的孙子,代表了宦官势力;刘备,刘氏宗亲,中山靖王之后,代表了文官势力;孙权,出身武将世家,父亲孙坚、大哥孙策武勇过人,横行江东,代表了武将势力。 现如今,朝廷之上文官们已是旗帜鲜明的表明态度。汉灵帝问何进怎么办?何进也是左右为难,因为他代表的武将们和宦官势力之间也是非常的不和谐。 朱俊曾多次给他传信,向他阐述木三的才能,让他找机会把木三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中来。可如今张让已是下手了,他唯恐帮了张让的忙,人家偷了驴,他去拔拴驴的桩子反被人诬陷偷驴,好事是人家的,黑锅他来背。本来他打算静观其变的。 但是此时汉灵帝一问他话,可就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无论如何表态,总是要得罪其中一方。有心不回答吧,又怕汉灵帝怪罪。他此时心里那个纠结啊!就别说有多难受了。 他思前想后,最后一咬牙,下定了决心。只见他四平八稳的迈着虎步走出列来,走到中堂站定,慢条斯理的行完大礼,慢悠悠的说道:“陛下,自高祖以来,我朝武将皆是以军功定升迁,冠军侯霍去病十七岁任为骠姚校尉,十九岁封为骠骑将军,二十二岁封狼居胥。故此,臣以为,陈司徒之言以年少和点滴军功而不能获封,着实让我大汉朝千万将士寒心。” 他这一番话,可把司徒陈耽给气坏了,只见陈耽脸sè铁青,浑身发抖,眼中冒着怒火,狠狠地盯着何进。 何进则是故意不理陈耽,因为他有他的想法。他手下的主要将领像朱俊、皇甫嵩等人都支持木三,他就得去支持木三,要不然万一众叛亲离,他就什么也不是了。就像狮子一样,失去了爪牙,雄风也就不在了。 汉灵帝听何进这么一说,就继续说道:“既然大将军和张爱卿都极力举荐木三,依朕之见,就封木三为……” “陛下!”太傅袁隗出列奏道:“臣有本奏!” 汉灵帝因为袁隗打断了他的话,心中很不高兴,鼻中冷“哼”一声,沉声问道:“太傅有什么事情,快快奏来!” “陛下!”袁隗恭声说道:“臣对封赏木三尚有疑议!” “问!”汉灵帝已是极不耐烦,见这帮文官极力阻挠他封赏木三,心中已是十分焦躁,但是碍于袁隗等老臣的面子,一直隐忍不发,但是心里却是和他们暗中较上劲了。 “臣不知木三所谓的军功是凭他自己得来的,还是冒领麾下其他人得?故此有些疑问,还望陛下恕罪!”袁隗好像没有看到汉灵帝的脸sè一样,只是自顾自得想方设法的刁难对木三的封赏。 此时的木三,浑然不觉他已经成了朝廷三大势力勾心斗角的工具和筹码。三大势力围绕着木三的封赏展开了激烈的对辨和讨论。 最终争辩了一天也没争出一个结果来。汉灵帝恼火的吩咐退朝,准备明天再议。 退朝之后,张让陪着汉灵帝回到**,两人又把封赏的事情谈论一番,然后张让离开皇宫回到府上,老管家向他禀报了程昱曾经前来拜访,他立即吩咐老管家亲自去把程昱请到府上来。 尽管已是掌灯时分,但是程昱很快就来到了张让府上。 他向张让躬身施礼之后,就坐在张让的下首等候他的问话。 张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问道:“仲德来杂家这里拜访,可是木三让你来的?” “公公英明!”程昱拱手称赞道:“我家将军现在已随大军到了洛阳城外,只是碍于没有上命不得入京,但是我家将军吩咐我给公公带来一件东西,将军再三嘱咐要我亲手交给公公。” 说着话,程昱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jīng致的锦盒来,恭恭敬敬的递给张让。 张让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用丝绸缠裹的物品。张让慢慢的打开缠裹在外层的丝绸,一份纸卷显露在他的面前。 纸卷一侧写着十三个工整有力的篆体字《混元无极太上玄真修仙灵印经》。 张让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因为他记起了蔡县之行木三对他的允诺,说要为他找寻仙人讨要神仙长生之术。 现如今这个允诺已经变成了事实,一份人人都梦寐以求的长生仙术就摆在他的面前,他又如何能够淡定得住呢? 张让迫不及待的打开纸卷,只觉得一阵清凉异香扑面而来,似麝非麝,似兰非兰,二者好像又兼而有之。吸入鼻中,直沁肺腑,令人神智一清,不由得对这份神仙长生之术多了几分期待。 第68章灵帝出题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张让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的按耐住狂喜的心情,定睛向纸卷看去,只见上面写着:太上四玄,五华六庭,三魂七魄,天关地jīng。 神符荣卫,天胎上明,四肢百神,九节万灵,受录玉晨,刊书玉城,玉女待身,玉童护命,永齐二景,飞仙上清,长与rì月,年俱后倾,超腾升仙,得整太平。 流风结疴,注鬼五飞,魍魉冢讼,二气徘徊,陵我四肢,干我盛衰,太山天丁,龙虎曜威,左玄又玄,二神合真,左黄又黄,六华相当,玉液流泽,长生飞仙。 程昱看张让两眼放光的样子,心中暗笑,这篇运气诀是他亲自眷写的,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而且他也亲自试验过了,确实很有效果,估计张让一试便会知道。 看张让如痴如狂的样子,程昱站起身来,对着他施了一礼说道:“公公你先慢慢看着,程昱告辞了!” “噢噢!”张让漫不经心的答应了一声,也没起身相送,两只眼睛只是一个劲的盯着手中的纸卷。 程昱微微一笑,转身离去,老管家连忙跟随在后面把他送出府去。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在黎明雄鸡的鸣叫声中,张让打开房门,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老管家早就在门口伺候着了。 “公公!”老管家看张让走出房间,张口问候道:“你起来了?今天你还上朝吗?” “去,今天必须得去,木三那小子千辛万苦的给我送来这件宝贝,我怎么着也得回报他一下。”张让说道:“不过这个法子确实很好,回头杂家研究透了你也练练,昨晚杂家一宿没睡竟然一点不困,真是不错!” “哎哟喂!”老管家立马兴奋地冲着张让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恨不得把张让当亲爹来叫,他连声谢道:“谢谢公公,谢谢公公,老奴对你的感激真是如那滔滔河水一般,连绵不绝啊!” “好啦,好啦!”张让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吩咐他道:“叫厨房准备早饭,杂家吃了早饭就上朝去了。” “诺!老奴明白!” 朝堂之上,汉灵帝再次召集文武百官商讨有功将士的封赏问题。 “陛下,老臣以为应当对这些有功将士予以重奖,特别是木三、孙坚等人可谓是军中典范,更要大加褒奖,如此方能激励将士齐心用命,我大汉万里疆域方可无忧,我大汉之威方可远扬!”一上来张让就慷慨陈词。 等张让说完,汉灵帝满意的点点头,问下面的文武大臣们:“诸位爱卿,方才张爱卿之言,你们可有异议么?” “陛下!”司徒陈耽出列奏道:“臣等赞同张公公所言。” “嗯?”汉灵帝和张让惊呆了,昨天这个陈耽还和张让一副水火不相容的架把式,今天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手,这变化也太大了,汉灵帝和张让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真的么?”汉灵帝半信半疑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陈爱卿!” “千真万确!”陈耽斩铁截钉的说道。 “那就好,那么朕就宣封了!”汉灵帝兴奋的说道。 “陛下且慢!”陈耽又说道。 “陈爱卿!”汉灵帝见陈耽又要阻止,脸立即就yīn沉了下来,yīn沉的快要滴下水了,他突然有种被别人戏耍的感觉和耻辱,他又沉声问道:“你要出尔反尔戏耍朕么?” “臣不敢!”陈耽“噗通“跪倒在地,口中急声说道:“陛下乃是当世之明君,微臣岂敢戏耍陛下,只是臣等有一个条件!” 汉灵帝看着跪在下面的陈耽,冷冰冰的说道:“有什么条件?你说吧!” “启禀陛下,臣等认为,军功固然重要,但是郡守一方并非全凭武力,这其中还得综合考究郡守者的德行和才能,处理行政事务是否得心应手,如果任命蛮夫主政,岂不是误国误民,危害一方了吗?”陈耽以头触地,悲声说道。 汉灵帝点点头,他虽然有些偏听偏信,但还不至于昏庸无能,对陈耽的主张他还是认可的,也明白陈耽之所以不想让他重奖这些武将们,是为了制约宦官势力和武将势力的扩张。 他又继续问陈耽道:“那依你之见,当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啊?” 陈耽见汉灵帝有些动摇,随即打蛇随棍上,接口回答道:“陛下,臣等认为,应当对军功者先考核后封赏。” “先考核、后封赏?此话怎讲?”汉灵帝有些糊涂了,他不明白,既然已有军功,按例应当先予以封赏。如今陈耽提出这么一个条件,倒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先以文笔考其才能,再以军功定其封赏,无才能者只是进爵,不安排职务,即使安排,只安排军职。有才能者再量才安排职务,是否郡守一方。”陈耽耐心的向汉灵帝解释道。 “张爱卿,你意下如何啊?”听陈耽说完,汉灵帝没有表态,而是直接问张让的意见,这种无视陈耽的存在的做法,让跪在下面的陈耽一阵尴尬难堪。 听到汉灵帝的问话,张让慢腾腾的走出列来,边走边盘算,很明显,陈耽这一招以退为进的策略玩的很漂亮。 文笔考其才能,说得好听,到头来还不是被这帮文官把这文笔考试的权利控制在他们的手中。你们想这么玩,我偏不趁你们的意。张让心中恨恨想道。 “陛下,老奴以为陈司徒的法子很好,这样就可以从中甄选出那些文武兼备、具有真才实学的人才了!”张让玩太极推手的功夫一点不比陈耽稍逊,他首先肯定了陈耽的提议,接着他又说道:“不过,老奴觉得这文试么,不妨去繁就简,我们也不用再择rì择地了,不如今天就把这事办了,也免得拖得久了,长时间不加封赏,众将士妄加猜测,到时恐怕军心不稳,生出些乱子来,那可就不是我等能担待的了。你说是吧?陈司徒!” 说到最后一句,张让冲着陈耽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来。 “嗯!”汉灵帝点头同意道:“朕觉得张爱卿所言甚是!就依爱卿所言,一切从简,速速把这事办了。” “诺,陛下圣明!”张让跪倒叩拜道。 “哦,对了,张爱卿,你说我们怎么考校他们呢?”汉灵帝突然想起还没有讨论好怎么出题考校那些立下军功的武将们。 “这个好办,只需请陛下出一试题,然后从朝中选出三位大臣,即刻同往军营,集合有功勋的将士,现场答题,然后拿回来在朝中批阅,即可知道谁优谁劣了,到时即可按照才能大小和军功多少进行封赏了!”张让堆着笑脸对汉灵帝恭声说道。 “哈哈哈……”汉灵帝高兴地大笑起来,他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边走边说道:“好你个张让,你也是诡计多端,智计百出啊,真乃朕之子房啊!” 说着话,又用手指着张让笑呵呵的说道:“你这个张让呀,连朕都算计在内了,让朕出题,嗯,这chūn节刚过,就以二月为题吧!或者在考试的内容中体现二月也行,朱俊朱爱卿?” 朱俊听到汉灵帝召唤他,连忙出列,朗声说道:“臣在,请陛下吩咐!” “你是这次征讨逆贼的主将,对军营中诸人十分熟悉,朕就命你与赵忠、张钧三人速速前往城外军营,集合诸将以此题考之,你等可曾明白?” “谨遵陛下圣意,臣等即刻就去,臣等告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朱俊三人向汉灵帝叩首退出,策马急速向城外军营奔去。 第69章天子之怒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洛阳城外,军营之内,朱俊把将官们召集在一起,公布了汉灵帝的旨意之后,以文笔考校后再决定职务的消息让将领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朱俊看将领们的表情,有喜出望外的,有忧心忡忡的,有不置可否的,还有,竟然还有若无其事的…… 朱俊看着若无其事的木三,心中暗笑,这个家伙,就是与众不同,这种情况下还是依然若无其事,这么多将领中恐怕也只有他这么变态吧! 在场的每一位将领都发了一张白纸,一支毛笔,然后静等着赵忠宣读题目。 赵忠清了清嗓子,用宦官特有的公鸭嗓子宣读道:“试题的内容是以二月为题,或者出现二月也可,赋诗一首,现在开始!” 众将领们开始冥思苦想,有文思敏捷的便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那些只知道舞刀弄枪的大老粗们可就犯了愁喽!一个个坐在那儿耷拉着脑袋,愁眉苦脸,别说要他们赋诗,就是写自己的名字恐怕都有人写不出来。 木三略一思索,想起了杜牧的那首《山行》,便提笔飞快的在纸上写了下来: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写完之后,木三吹了吹未干的墨迹,耐心的等着墨迹干透,慢慢的折叠起来,走到朱俊面前,双手恭敬地递给了朱俊。 这时候只有一少部分将官写完了,大部分将官还在张飞翻脸------吹胡子瞪眼。 又等了一会儿,赵忠等得不耐烦了,心焦道:“你们倒是快点啊!杂家有时间等你们,可陛下没那么多的闲工夫等你们啊!快点吧,再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到时候不交卷杂家可直接走人啊!” 他这一嗓子倒也起了一些作用,有几个本来还在磨叽的将官加快了书写的速度。 很快一盏茶过去了,除了几个大字不识的将官之外,其他的那些将官虽然没有过人的文采,但也是或多或少的胡诌了几句。 三人见时间已经到了,也就不再耽搁时间,唯恐待的久了,让汉灵帝等的心烦。于是收拾了一下将官们的答题纸,急匆匆的回洛阳复命去了。 朝堂之上,汉灵帝让小黄门太监把将官们做的诗一份一份的读给文武百官听。当读到木三的《山行》时,朝堂之内一阵sāo动,文武百官议论纷纷,都惊叹这首诗的作者的才华出众。 汉灵帝虽然昏庸,但从小也是饱读诗书,而且他的老师都是当今大儒,在诗词歌赋方面也有一定的造诣。他一听木三的这首诗,不禁拍案叫好。 汉灵帝向正摇头晃脑读着诗句的小黄门问道:“刚才这首诗是谁写的啊?” 小黄门赶紧看了一眼署名,然后向汉灵帝恭声说道:“回禀陛下,署名是木三!” “啊!”不光是汉灵帝,就连满朝的文武大臣也都吃惊不已。武将们吃惊是因为没想到一个名不经传木三竟然写出如此佳句。而文官们吃惊是因为他们认定了木三就是阉宦一党,此时又显露出如此才华,若是一旦得势,恐怕以后不好掌控了。 如果木三包藏祸心,那将没有人能够制衡与他。 那些武将的反应还算可以,没有太过激烈的反应,他们对文官们故意刁难,阻碍汉灵帝对有军功将士的封赏早已是心有不满,如今听到木三的诗之后,觉得在武将中出现这么一位才华横溢的将领也算是为他们出了一口气了,也免得再被那些满嘴之乎者也的假圣人讥笑他们只懂得舞刀弄枪。 文官们可就不这么想了,他们早就把木三划归到张让这些阉宦一流里了,如今见木三有如此才华,心中更是担忧,唯恐木三因此受到汉灵帝的偏爱,赋予更大的权利,到时更难掌控,万一木三包藏祸心,那时候宦官弄权,再加上木三权倾朝野,必将酿成大祸。 这时候汉灵帝笑着对陈耽说:“陈爱卿,你觉得木三的才能如何啊?” 陈耽出列回答道:“回禀陛下,木三之才,当属上等。” 汉灵帝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赞同的点点头。张让本来高高吊起的心,被陈耽这么一说,方才缓缓地放回肚子中。 “不过……”陈耽继续说道。 张让那颗可怜的心儿刚刚放在肚子里,被陈耽这一句“不过”登时又“唰”的一下高高的吊到了嗓子眼。 再看汉灵帝那刚刚绽放的笑容此刻也被定格了,整个脸上的表情如同僵化了一般。 他们的表情都被这些文官们看在眼里,心中都乐了。 陈耽没有理会汉灵帝的表情,只是继续陈述自己的看法:“这为政一方,仅仅是具有的才能是不够的,还要看看这个主官的德行如何!有才无德,也是不能委以重任的。否则,将危及朝廷,危及社稷!” 张让在心中把陈耽的列祖列宗挨个的问候了个遍,尽管他只是一个太监,这并不妨碍在嘴上问候陈耽的亲戚。 “啪”的一声响,在寂静的朝堂内显得那么突兀,把几个正在打瞌睡的大臣吓了一大跳,顿时瞌睡全无,偷偷地瞅着左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汉灵帝铁青着脸,用杀人的眼光死死的盯着陈耽,陈耽则面无惧sè的跪直了身子看着汉灵帝。 “陈耽!”汉灵帝怒喝一声,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真把朕视为无物么?” 陈耽以首触地,恭声说道:“臣不敢,臣身为司徒,当为陛下分忧,当为国家社稷着想,官员任命,臣有责任督察其才能德行,为陛下解难参谋!” “哼哼哼……”汉灵帝嘿嘿冷笑,冷声说道:“好一个为朕分忧,好一个解难参谋。陈耽那陈耽,你这是在逼朕哪!” “臣不敢!” “你不敢?”汉灵帝怒声说道:“这些将士在前线拼死效命,为朕,为我大汉诛杀黄巾逆贼的时候,你陈耽在哪?你可曾冒着飞矢箭雨斩杀过一个逆贼?你可曾披甲枕戈彻夜不眠过?如今,他们用命换来了些许功劳,你们竟然推三阻四,一再阻挠,你们,意yù何为?难道你们想让我大汉万千将士寒心?难道你想让天下百姓寒心?凭军功授爵,乃高祖所立,现在将士们有功不封,难道你想让我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汉灵帝一番话,让文武百官大惊失sè,文官们纷纷跪在他的面前,连呼“陛下息怒!臣等不敢!” 喘了几口粗气,汉灵帝又说道:“陈耽,朕念你年事已高,不与你计较,你自己去宫外领取廷杖,回家歇息去吧!” “陛下不可!” “陛下息怒!” 众文官纷纷向汉灵帝为陈耽求饶。 马rì磾高声奏道:“陛下,陈司徒也是忠心为国,他也是唯恐用人不当,造成祸害,他只是太谨慎了,别无他意,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张钧也奏道:“请陛下收回成命!” 张让也唯恐汉灵帝把文官都逼急了,不好收场。于是也出来向汉灵帝奏道:“陛下,请息怒,老奴觉得陈司徒也是为朝廷社稷着想,只是陈司徒xìng子有些急躁,话语中有些冲动。依老奴之见,就罚他一月俸禄,在家思过几rì吧!” 张让一边说着,一边冲汉灵帝挤眼递眼sè。汉灵帝一看,尽管是在火头上,但是从小对张让言听计从,还是压了压心头怒火,沉声说道:“那就如卿所奏吧!退朝!” 说罢起身一甩袖子,怒哼一声,径直离开了朝堂。 第70章灵帝装病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汉灵帝拂袖而去,朝堂上顿时就像开了锅一样,文武百官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之声在朝堂内响成一片。 张让高声说道:“各位大人都请回吧!”说着话走到陈耽身边,装出一副忧心忡忡、悲天悯人的样子对陈耽说道:“陈司徒,你也回去歇息歇息吧!年纪大了,长时间跪着身子可吃不消啊!” 陈耽冷哼一声,用不屑的语气回答道:“谢谢你啦,张、公、公!” 张让对陈耽讥讽的语气不以为然,呵呵干笑两声,转身向**去了。 汉灵帝气呼呼的回到**,一挥手把宫女呈上来让其洗手的铜盆打翻,嘴中大声吼道:“陈耽匹夫,欺朕太甚!”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得宫女们都瑟瑟的躲在一边,没有人敢上前一触龙颜。 张让跟了过来,轻声对汉灵帝说道:“陛下,你暂且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啊!” 汉灵帝的怒火依然未消,怒声说道:“这个陈耽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在朝堂之上屡次为难与朕,真以为朕拿他没有办法了么?” 张让微微一笑,又对汉灵帝说道:“陛下息怒,老奴倒有一计,可让陛下出出这口恶气。” “哦?”汉灵帝听张让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向前倾了倾身子,急声对张让说道:“张爱卿有什么妙计?快快说来,要是真有效果,能为朕出这口恶气,朕就重重赏你。” 张让呵呵一笑,说道:“陛下久居宫中,不知外面街市热闹,外面街市之上,茶社酒楼,车水马龙,贩夫走卒。” 汉灵帝听张让介绍着外面街市的景象,兴奋地两眼冒光,一种跃跃yù试的冲动在他脑海中盘桓。 自小把汉灵帝看大的张让对他的脾气秉xìng掌握的通透,见汉灵帝这个样子,知道他已是动心。 但是汉灵帝毕竟是一国之君,虽然对张让言听计从,但并不代表他智商有问题,他很快清醒过来又回到了他和张让一开始讨论的话题上。 他对张让说道:“张爱卿,你不是说有法子让朕从陈耽身上出出恶气么?怎么又扯到外面的街市上了?” “陛下莫急!”张让呵呵的笑着,笑意中带着一份jiān诈:“陛下,老奴提议在后园搭建街市,让陈耽拌个贩夫走卒,陛下装扮成富豪客商,让他为你抬轿赶车,马前马后,你想怎么骂他、甚至打他都随心所yù,嘿嘿,以陈耽的脾气,只怕用不了几回,就会气得半死,陛下不就痛快地出了这口恶气吗?” 汉灵帝一听,顿时拍掌大笑,连声叫好,马上唤来宫中主管工匠的太监,吩咐立即在后园责处搭建街市,并安排张让外出寻些百姓服饰来,让那些太监宫女都统统换上,自己装扮成一个大富豪,先在这临时街市上过了一把“大爷”瘾。 一连三天,汉灵帝玩的不亦乐乎,朝也不上了,把那一班文武大臣都晾在那儿也不管了。这么一来,武将们还没觉得怎么样,那些文官们可就受不了了,大家伙凑在一块众说纷纭,一个个义愤填膺,都说皇上不上朝怎么行?这国家大事谁来处理? 于是便委托几个老臣去**探视,结果都被宫内侍卫给拦在了门卫,执事太监对他们说,陛下圣体欠安,正在歇息,让他们改天再来。 又等了数天,这班大臣们实在是憋不住了,特别是郎中张钧是个火爆脾气,他走到宫门口,一把推开阻拦的侍卫,硬生生的闯进宫去。小黄门一看事情不妙,连忙抄近路向汉灵帝禀报去了。汉灵帝一听小黄门的禀报,大惊失sè,虽然他贪玩,但是也不想被天下世人千夫所指。连忙问张让怎么办? 张让眼珠一转,对汉灵帝说道:“陛下,你可以装病啊!你只管躺在床上装病,剩下的让老奴处理就行了。” 汉灵帝一时半会儿也没了主意,就听从了张让的话,赶紧回寝宫躺床上装病去了。 张让在小黄门的指引下去找张钧。 由于这**颇大,房间院落众多,张钧即不熟悉道路,又不知道汉灵帝在哪侍寝,**是妃子们住的地方,他又不敢每个房间都闯进去,再加上太监、侍卫的阻挠,往里也没走了多远,只是顺着宫内的道路一个劲的往里走。 张让老远看到张钧,连忙迎上前去,把脸一沉,沉声说道:“张钧,你真是胆大妄为,竟敢私闯**,你不想活了吗?” 张钧把脖子一梗,大声说道:“陛下一连数rì不上早朝,疏于政事,百官探视,避而不见,悖于常理,今rì本官定要探个究竟,只要陛下无恙,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张让知道张钧占理,也明白今天不让他亲眼见到汉灵帝,到时别说张钧不肯,就连现在在宫门外等候的大臣们也不肯善罢甘休。 为了给汉灵帝争取一些时间,张让又假意和张钧敷衍了几句,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汉灵帝那边应该准备妥当了,就领着张钧来到了汉灵帝的寝宫。 张让和张钧一进屋门,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草味,再一看一个小宫女正蹲在一边用小火炉熬草药呢。 张让心中一松,然后一乐,心说,这小子把持朝政不在行,让他吃喝玩乐,装病演戏倒很在行,这演戏演得不错,连熬草药的都弄来了。得了,今天张钧这一关又糊弄过去了。 张钧可就不像张让一样轻松了,他一闻到药草味,心中一紧,连忙快步向龙床走去。 来到龙床前,只见汉灵帝侧身面向里面躺着,嘴里哼哼唧唧的呻吟着,一副痛苦异常的样子。 张让见张钧正要出声问候汉灵帝,连忙冲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一拉他的衣袖,两人轻步走出寝室,来到房外。 尽管张钧非常厌恶张让这些宦官,但是心中惦念着汉灵帝的病情,便按耐下心中的厌恶,吃惊的问张让道:“张公公,陛下前几rì还好好地,这才几天哪,怎么就病成这个样子了?” 张让长叹一声,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对张钧说道:“张大人,你有所不知啊!” 说着话,张让双手一背,又是一声长叹:“唉!那rì陛下在朝堂上被陈耽陈司徒气得不轻啊!回来之后,当夜就突发恶疾,上吐下泻,浑身寒冷,满嘴呓语,嚷着要离开皇宫,去过普通百姓的生活。” “啊!”张钧大吃一惊:“果真如此?陛下想要过百姓生活?” 张让看张钧吃惊,心中暗笑,脸上却依然装出一副痛心的样子:“是啊!杂家也是很是吃惊啊!看来那天陈司徒让陛下寒心了!陛下这是心病啊!身体之疾病,用汤石药酒尚可治愈,这心内之疾病么……唉!” 看张钧越是惊惧,张让心里越是得意。 他假意对张钧说道:“张大人,你看着如何是好啊?我们做臣子的不能为陛下分忧,着实让人焦急痛心啊!” 张钧低头思索半晌,抬起头对张让说道:“张公公,你在此好生服侍陛下,待张钧出宫和众位大臣商议一下对策,你看可好?” 张让故作思索的样子,等了一会儿,对张钧说道:“好吧,你们先去商议,待会杂家也会前往,咱们想个法子让陛下快些好起来,也算是尽了我们做臣子的责任了。” 张钧向张让一拱手,说道:“那就有劳张公公了,张钧这就和大家商讨一下,告辞了。” 说罢,张钧快步急急忙忙的出宫去了。 张让看着张钧的背影嘿嘿一笑,转身又回到了汉灵帝的寝室内。 Ps:昨晚定好时发布的,不知怎么回事,没有按时发布,今早一看,先赶紧补一章 第71章朝堂风波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张让回到汉灵帝的寝室,汉灵帝早已起身坐起,看到张让进来,赶忙站起身来,笑呵呵的问道:“张爱卿,怎么样?朕装扮的还像吧?可曾把那张钧唬到?” 张让媚笑着恭维道:“没想到啊!陛下真是吓了老奴一跳,本来在路上还琢磨着说辞,没想到陛下这出戏唱的真是绝了!好在老奴事先知晓,要不然老奴也要让陛下唬到了。” 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那!汉灵帝被张让拍的眉开眼笑,浑身上下舒坦无比,他满意的点点头,又问张让道:“那接下来这出戏该怎么继续演下去呢?” “这个老奴已经想好了,待会老奴出去,假意和那些文武大臣们商议,到时候老奴就说陛下被陈耽一气,厌倦了朝政,又思念小时候未进宫时在街市玩耍的情景,思虑成疾,故此病倒。”张让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然后大臣们肯定考虑如何应对,你就顺势提出在后园搭建街市,让朕一解思念之苦。”汉灵帝接口说道。 张让和汉灵帝两人斜着眼看着对方,片刻之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嘿嘿jiān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浓郁的jiān诈味道,让在一旁伺候的太监宫女们心底生寒,浑身发冷,不寒而栗。 朝堂之中,一班大臣正在激烈的讨论着汉灵帝的病情,长吁短叹声不住的传来,让听到的人心中更是烦躁。 张让如同一个幽灵一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大殿的一角,静静地听着大臣们关于如何让汉灵帝尽快康复的争论,心里不住的暗笑不已,暗骂这帮大臣就是一群蠢猪。 过了许久,不知是哪个眼尖的大臣看到了站在角落的张让,高喊了一句:“张公公来了!”大臣们这才发现张让已来到了朝堂之上,连忙围了过来。 “张公公!”太傅袁隗首先上前问道:“陛下龙体如何了?可否见好?” “唉!”多年的宫廷生涯造就了张让戏剧xìng的脸面,这一声长叹,竟然有两行清泪随着流了下来,他用衣袖拭去泪水,悲声说道:“陛下沉疴太重,乃是rì夜cāo劳,积劳成疾所致,再加上每rì忧心忡忡,早在心中已是抑郁成结,那rì被陈司徒激怒,成了病引,沉疴爆发,酿成大病啊!” 说完,斜着眼睛瞅了瞅正在一旁懊悔的陈耽,心下暗中一笑,但是脸上还是表现出十分痛心的样子。 “张公公,陛下可是因为在宫中待的久了,郁闷所致?”谏议大夫刘陶问道。 张让点点头,说道:“是啊,陛下自十二岁进宫即位以来,就未曾再走出宫门一步,这一晃十七年就过去了,诸位大人,让你们待在家里一待十七年,你们受得了么?” 张让见众人低头不语,知道离自己的计划又近了一步,又继续说道:“诸位大人,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既然食君之禄,就要为君分忧。诸位大人都是见多识广足智多谋的人,你们说说看眼下如何医治陛下这心疾呢?” “依下官来看,只有尽快打开陛下的心结,再辅以汤石药酒,然后慢慢调养,目前也只有这样才最稳妥。”一位大臣说道。 张让把眼一斜,瞅了那位大臣一眼,哼了一声,轻蔑的说道:“废话,这些话太医比你说的还明白,关键是怎么打开陛下的心结!” 那名大臣被张让说的讪讪一笑,尴尬的缩在一边不再说话。 这时又有一位大臣说道:“陛下之心结,乃是思虑过度,既然陛下怀念少时街市,那就请陛下到街市一游,不就解决了么。” “不妥,不妥。”袁隗摇头否定道:“陛下龙体未愈,去外面街市来回往返,必定会十分劳累疲惫。再者,黄巾初平,谁知道是不是还有黄巾余孽混迹在市野之中,万一弄出点事故来,惊扰了圣驾,我们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此计不妥。” “我们能不能在宫中搭建一处街市,所有的商贩顾客都由宫内之人装扮,让陛下在这里面逛一逛,体验一下以往的生活,既解了陛下的心结,又避免了舟车劳顿之苦,何乐而不为呢?”马rì磾建议道。 “嗯,此计甚妙!” “很好,这样很好!” “本官觉得可行,可行!” 袁隗见百官都纷纷附和,赞同马rì磾的提议,于是和陈耽等人一商议,便也同意了。 张让见百官按照他的思路一步步的落入他的圈套里,心中十分得意,他按耐住心头的喜悦,急忙对袁隗等人说道:“诸位大人,既然你们已想出解开陛下心结的法子,那杂家就回去按照诸位大人的意图布置去了,时间紧迫,杂家就先告辞了。” “那就有劳张公公了。”袁隗向张让拱手说道。 “诶,袁太傅,我们都是为陛下做事,辛苦点是应该的,也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荣耀啊!呵呵……”因为达成了自己的计划,张让很是开心,故此大度的说道。 张让说罢转身yù走,可是突然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他那刚刚抬起脚又放下了,他转过身对陈耽说道:“陈司徒,陛下这病可是和你有很大关系啊!可以说是因你而起啊,难道你就没想过怎么让陛下消一消这个火么?” 张让说完,不待陈耽有所反应,嘿嘿一笑,转身离开了朝堂,向**去了。 留下一班大臣在那儿王八看绿豆------大眼瞪小眼。 袁隗叹了一口气,对陈耽说道:“陈司徒,看来你不去向陛下请罪,陛下这火气可消不了啊!” 陈耽虽然xìng情耿直,但能做到司徒之位,也并不是那心智愚钝之人。当下听到袁隗的话,也是一声无奈的长叹,问袁隗道:“太傅大人,依你之见,下官该怎么着向陛下谢罪呢?” “这个……”袁隗也是一时无语,他们的那位顶头上司也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主,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用在汉灵帝身上是再恰当不过了。 这个皇上除了身边张让、赵忠等几个太监的话他言听计从之外,其他任何人的话他都听不进去,包括**之主------皇后娘娘。不仅如此,而且还刚愎自负,听不得逆耳忠言。 如今他就认定陈耽让他在文武百官面前丢了他的面子,这口气要是出不来,指不定哪天陈耽非倒霉不可。 这时候其他大臣也开始为陈耽出谋划策,让他主动打破僵局,去弥补和汉灵帝的关系。 最后,众大臣中最善于阿谀奉承的胡广宗出了一个主意,他对陈耽说道:“司徒大人,眼下陛下龙体欠安,全因思虑过重所致,你不妨去后园在张公公搭建的街市上寻一个角sè演一下,说不定陛下一高兴,就不再生气了,龙体因此而痊愈康复,你不仅无罪,而且还居功甚伟啊!” 他这么一说,可把陈耽气坏了,当场就训斥胡广宗道:“我们都是读书人,氏族出身,岂能做那些蝇营苟且之徒?” 胡广宗被陈耽这么一训斥,当时就变了脸sè,一甩袖子,怒声说道:“陈耽,我念你我同朝为官,自是有一份情分,方才好意提醒,你真是不识好歹。” “哼!老夫就是再不识好歹,也比你这个后学末进好很多!”陈耽怒声喝道、 胡广宗一见双方都已扯开面皮,索xìng破口大骂起来。左一句“老匹夫”,右一句“老匹夫”,把陈耽骂的xìng起,“唰”的一声,抽出了随身携带的长剑,遥遥指向胡广宗,冷声喝道:“小畜生,亮剑,待老夫替你父母管教管教你!” 第72章刘陶哭谏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汉时秉承秦朝遗风,崇尚武力。胡广宗虽然善于钻营,但也并不是一个胆小怕死之人,在陈耽的刺激下,也是“唰”的一声抽出佩剑,一拉架势,做好了与陈耽相博的准备。 谏议大夫刘陶一见大事不好,连忙向**跑去,他是想让张让来平息这场争斗。他一口气跑到**,宫门口值班的侍卫把他拦住了,因为之前张让吩咐过了,外面的大臣一律不许进宫面见皇上。 这时刘陶急中生智,撒谎说张让找他有急事商议。宫门值班的侍卫一听,是找张公公的,那赶紧进去吧。 就这么着,刘陶稀里糊涂的被放进了**。进了宫之后,刘陶遇到一个小太监,问他张让张公公在哪里。那小太监正巧从张让那里来,于是就告诉他,张公公在什么地方,这路怎么怎么走,还说的很详细。 刘陶顺着小太监指引的方向不一会就找到了张让,他一看到张让,心里的无名火腾地一下蹿了起来。 你猜怎么着?原来他一进门,就看见汉灵帝正与十常侍在那儿饮酒作乐呢!你说他能不生气么? 你汉灵帝不是病重在床吗?你病重在床怎么能坐这儿饮酒作乐呢? 前面大殿之上,陈耽就为如何让你皇帝消消气,好早些痊愈康复,现在已经和胡广宗剑拔弩张,准备以命相博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儿吃喝玩乐? 刘陶“蹬蹬蹬”几步来到汉灵帝面前,双膝一跪,放声大哭。 他这一哭,把汉灵帝给哭愣了,连忙问道:“刘爱卿为何痛哭啊?” 刘陶听到汉灵帝的问话,又使劲嚎了几声方才止住哭声,悲声奏道:“陛下,天下危在旦夕,即将灭亡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和这些阉宦内竖在一起饮酒作乐啊?” 汉灵帝纳闷啊,这刚刚平定了黄巾叛乱,天下已经太平了,怎么又成了危在旦夕呢? 尽管汉灵帝正玩在兴头上,被刘陶这一嚎啕大哭,败了兴致,心中难免有些不快,但是牵涉到国家大事,由不得他马虎大意,于是他强压住心中的不快,又问刘陶:“黄巾叛逆不是被朝廷大军剿灭了么?这天下还有什么危及朕的江山的事情呢?” 刘陶哭诉道:“如今天下初平,盗匪流寇四处肆虐,打家劫舍,侵掠州郡。豫州瘟疫痢疾又突然爆发,百姓因此流离失所,导致十室九空,各州郡官员不思如何制止疾病蔓延,反而挖空心思搜寻奇珍异宝,送给十常侍以博得升官晋级,如此卖官害民,欺君罔上之徒,陛下何必还要姑息?如今朝政都被阉党把持,正直的大臣不敢说话,下面的民意不能直达视听,长此以往,祸事就在眼前了,国家也必将灭亡了!” 汉灵帝耐着xìng子听着刘陶的哭诉,脸sè变得越来越难看。 等刘陶一说完,张让、赵忠等人立即纷纷跪倒在汉灵帝面前,张让从头上摘下发冠,以首触地,悲声说道:“陛下,自陛下幼年入宫,臣等即服侍陛下,十几年来我等忠心耿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顿了一顿,张让又继续说道:“臣等也知道陛下待臣等甚厚,今rì朝廷内外,大臣不能相容于我们,多加刁难,百般诬陷,恨不得食臣等血肉。没有陛下的庇护,臣等已经没有活路了!臣等乞求陛下,念在这十几年我们君臣的情分上,将臣等放回故里,终老一生!臣等愿意把微**产捐献给朝廷,捐献给陛下,以表臣等之忠心!” 张让一说完,俯首痛哭起来,其他常侍也随着嚎啕大哭,一时间后园内哀鸿一片! 汉灵帝本来就有些心烦,如今被十常侍一哭,更是有些心烦意乱。十常侍是他一直亲近之人,对他们信赖有加,他们一哭,他就把怨气洒在了刘陶身上了。 他心里说话,刘陶啊刘陶,你们这帮大臣们一天到晚吃饱了没事干只会知道给朕添堵,是不是我不给你们点颜sè看看,你们把朕这只老虎就当成病猫了? 想到这儿,汉灵帝和颜悦sè的对张让等人说道:“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天底之下,哪里还有比父母更大的么?” 说着话,亲手把张让给搀扶了起来,并俯下身子把张让的发冠捡了起来,给张让戴好。这一举动,让十常侍好一阵感动,可此刻刘陶的心里却是哇凉哇凉的。 汉灵帝转身走到刘陶面前,站定身子,用手指着刘陶的鼻子,怒声骂道:“刘爱卿,刘陶!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们看看你们哪一个家里没有十个八个,甚至上百的服侍之人,你说你们怎么就不放过朕呢?朕身边的这几个亲近之人是招你们了,还是惹你们了?怎么就这么碍你们的眼呢?” 汉灵帝气得吹胡子瞪眼,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走动了几下,又继续呵斥刘陶:“是不是你们妒忌张爱卿等人?妒忌他们深得朕的信任!你们这班佞臣,是不是觉得朕不敢怎么着你们么?当真觉得朕懦弱可欺么?” 汉灵帝是越说越来气,最后气得大声吼道:“今天,朕就要让你们看看,你们颈上的人头,朕动得动不得!来人,把这个家伙推出宫门,斩首示众,让他们看看朕是如何砍他们脑袋的!” 房外守卫的侍卫闻声走了进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把刘陶架起来向外拖去。 刘陶一推抓他的侍卫,大声呼喊道:“陛下,臣死了不觉得可惜!只是可怜我们大汉天下,自高祖创立,至今已经四百年了,到今天要毁于一旦了!” 呼喊完毕,甩开抓他侍卫的手,一整衣冠,仰天狂呼:“高祖啊,你看看吧!这就是你亲手打下的江山哪!今天他要毁在这些个jiān佞小人之手了!哈哈哈……” 随后,狂笑着大步向宫外走去。 侍卫们紧随其后,来到宫门之外,刘陶对天一拜,撩起长袍前襟,跪在地上伸长了脖子等候着刀斧手前来行刑。 就在刀斧手举起大刀正要用力下砍之际,一声断喝传来:“刀下留人,勿得下手!” 一名大臣快步奔来,阻止了刀斧手的行刑。 正是郎中张钧,他本来是抱了和刘陶一样的想法,去**请人前来帮忙劝架。不过他的反应比刘陶可就稍逊一筹了。到现在才醒悟过来,急匆匆的向**跑去。 正巧遇到刀斧手要杀刘陶,赶忙上前阻止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是谁下令让你们枉杀大臣的?” 在一旁监斩的侍卫连忙拱手说道:“张大人,我们哪有胆子枉杀朝中大臣啊!是陛下亲口吩咐的。” “陛下?”张钧纳闷了,连忙问道:“陛下不是龙体欠安,卧病在床吗?” 那个侍卫可不知道汉灵帝装病和张让合伙糊弄大臣们的事情,他听张钧这么一问,沉声说道:“张大人,切勿诅咒陛下,若是被陛下知道了,你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这是跪在一旁的刘陶怒声说道:“陛下?哼!陛下正在后园和那些阉宦饮酒作乐呢?” “什么?”张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汉灵帝病重在床是他亲眼所见,如今听刘陶这么一说,心中大震,吃惊不已,他赶紧向侍卫求证:“刘大人所言,是否属实啊?” “对啊!陛下好好地呢!正与张公公等人在后园消遣。”侍卫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张钧一听,也是怒火中烧,他强压住心头怒火,对侍卫拱手说道:“你们暂且不要动手,待我去劝谏陛下收回成命!” 侍卫一犹豫,稍作思索,然后对张钧说道:“张大人,你可要快去快回,时间久了,陛下那里我们不好交代,你可千万不要让我们兄弟们为难啊!” “好好好,我去去就来!”张钧一边应承着,一边撩起长袍前襟,撒腿就向前面大殿跑去。 第73章陈耽冤死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话说张钧撒腿就向前面大殿跑去,那一班监斩的侍卫在后面可就乐了,心说这张钧张大人是不是给急糊涂了,陛下在后园呢!你是往前面大殿跑啥啊? 当下就有侍卫在张钧后面高声喊道:“张大人,你走错地方了,是后面。” 张钧一边跑,头也不回的喊道:“没错,我知道。” 其实他不仅清醒,还十分聪明。他为什么向前跑啊?前面是大殿呗!大殿里有谁啊?文武百官全在这儿呢。 他跑到这里,一来给给大家伙报信,告诉他们别在这儿争斗了,皇上没事,正在后园吃喝玩乐呢! 二来他得让人去看着那几个侍卫,要不去劝谏皇上,一时半会儿劝不下来,那侍卫等急了,一不做二不休,“咔嚓”一声,把刘陶给砍了,那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无用功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的跑到前面大殿之上,这大殿内的气氛依然是十分紧张。陈耽和胡广宗的长剑都已被身边的同僚给抢了下来,但是两人依然还在那儿对骂呢,一班大臣围着他们正苦口婆心的劝着他们。 “别、别吵了!”张钧一进大殿就气喘吁吁地高声吼道。 大家伙被他这一嗓子都给喊愣了,不约而同的扭过头,惊异的看着张钧。 张钧没有理会大家诧异的目光,他快步走到大殿zhōng yāng,大声说道:“你们别争了,陛下没病,正在后园和那几个阉宦饮酒作乐呢!而且,因为刘陶劝谏,触动了龙颜,陛下要斩杀刘陶!” 他这么一说,整个大殿内顿时就像炸了锅一样,大家伙一个个七嘴八舌,义愤填膺的声讨阉宦。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陈耽举起双手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见大家伙都把目光看向他,便洪声说道:“这件事情的起因在于陈耽,陈耽此刻就去劝谏陛下,请陛下赦免刘陶刘大人!” 陈耽说完,大步向后园走去。 “陈司徒且慢!”袁隗在后面高呼一声,待陈耽闻声收住脚步,连忙走到他的面前,担心的对他说道:“陛下正在气头上,陈司徒此去反而是火上浇油,于事无补啊!不如我们商议一下如何?” “不必了!”陈耽谢绝道:“陛下听信谗言,不理朝政,长此以往,必将误国误民,陈耽今rì此去,定以死相谏!若是陛下不肯回头,还望诸位大人为我收容尸骨,陈耽在此先谢过各位大人了!” 随即双手作揖,向众人深深一礼。 随后,又对着胡广宗拱手说道:“胡大人,陈耽出言无状,与大人发生口角,还望胡大人海涵,陈耽在此一并谢过!” 说罢,转身决然而去。 陈耽进入后园,见到汉灵帝施礼参拜之后,问汉灵帝道:“陛下,试问刘陶何罪之有?陛下非要将其斩杀!” 汉灵帝本来就很不愿意看到陈耽,更何况正在火头上,见他问话,便不耐烦的回答道:“何罪之有?难道毁谤近臣算不得有罪么?冒渎朕躬按律不能够当斩么?” “陛下!”陈耽用头撞着台阶,悲声谏道:“十常侍恶事做尽、误国误民,天下的百姓,哪个不对这些阉宦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但是陛下却把他们敬若父母,他们手无缚鸡之力,未曾立下半点军功,却都封为列侯,难道陛下不怕我们大汉万千将士寒心吗?” 这一番话,让侍立在一旁的张让、赵忠等人直听得牙根发痒,一个个用yīn沉的目光死盯着陈耽,但是陈耽却置之不理。 他继续以首撞阶,直撞得血流满面,泣声说道:“黄巾作乱,封谞与黄巾贼首马元义相互勾结,意图不轨,幸好陛下有先祖庇佑,福星高照,方才没有酿成祸事。但如今陛下不思悔改,不自省吾身,大汉四百年江山即将面临崩摧矣!” “够了!”汉灵帝勃然大怒,随手抓起身边案几上的盛酒的玉酒樽,“啪”的一声狠狠地摔在地上,口中怒吼道:“陈耽老匹夫,朕对你一忍再忍,你欺朕太甚!封谞之事,纯属空穴来风,造谣中伤,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被你们这班匹夫口口相传,竟然成了造反作乱!难道十常侍中,就没有一个忠臣么?难道朕的身边全是jiān佞之人吗?” 汉灵帝骂了一通,感觉气还没有出来,又“唰”的一声抽出身边长剑,高高举起,用力劈下,“咔嚓”一声,把案几一剑劈成两截。 然后把剑奋力一掷,扔在地上,大声吼道:“来人,给我把这老匹夫拖了出去,和刘陶一起打入大牢,改rì处斩!” 外面侍卫应声而进,上前把陈耽架起就走,来到外面,把他和刘陶一起拉到大牢里面,带枷上锁,扔在牢房之中。 张让和赵忠等人一合计,怕夜长梦多,也存心想要杀鸡骇猴、敲山震虎。当天夜里,就安排心服将两人勒死在牢狱之中,随后给了牢头点银子,让其报告说两人在牢中畏罪自杀身亡。 此事最后禀报给了汉灵帝,汉灵帝也没说什么,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可怜陈耽,虽然位列三公,显赫至极,到头来却枉死在jiān佞小人之手。 但是朝中大臣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这陈耽、刘陶之死,确确实实也像十常侍预期的一样,起到了震慑人心的效果。一时间弄得满朝上下人人自危,凡是牵扯十常侍的事情大臣们都避而远之。 朝廷虽然经过这一场风波,但是平乱将士该封赏的还是要封赏。 于是张让等人一商议,就代替汉灵帝下了圣旨:封朱俊为车骑将军,任职河南尹。皇甫嵩、卢植二人分别封为左、右将军。 袁绍、曹cāo在朝中皆有关系,因此被封为西园八校尉中的司隶校尉和骁骑校尉,留守在洛阳,好择机进一步获得升迁的机会。 木三受到张让的特别照顾,封为四品的千乘校尉,外放青州乐安国任职乐安相。 木三本意是想外放益州的,好为五年之后的诸侯争霸打下基础,但朝廷经历这么一场风波,十常侍的权势尽管是盛极一时,但是为了在某些地方找一下平衡,只有将他外放到青州了。 木三虽然不乐意,但是圣旨一下,也是无可奈何地事情了。张让让人给木三送了一个口信,许诺不出三年,必定让他无论是在职位还是爵位上,都会往上提高一截。 孙坚在朝中有点关系人情,他又舍得花银子,走动了一下之后,被授予别郡司马,也克rì上任去了。 其他获得军功将士均有封赏,只有刘备,虽然自己顶着个皇族后代的头衔,但是囊中羞涩,yù投无门,他又自恃清高,没有上下打点关系,最后还是在老师卢植的帮助下,被除授定州中山府安喜县尉,并要求他择rì上任。 以上诸人,按军功分别晋升爵位一到两级不等,惟有木三因为张让的关系,连升三级,封为右庶长。 木三接旨之后,让程昱替他拜访了一下张让,顺便又送上一份厚礼。然后带领手下一干人等回到了栾家镇。 经过和程昱、郭嘉等人商议,决定程昱等人暂时还留在栾家镇,由廖化负责保护众人的安全。赵云也留在山中继续训练骑兵,为避嫌疑,大部分人马也避入山中。 他只带着典韦、郭嘉二人以及三十名随从前往乐安赴任。 小丫头吵着喊着也非要随着木三一起去青州,大家考虑到木三身边没有个女人照应,便也就同意了王璐的要求。其他众人则等着木三在青州安顿好之后,再陆续搬过去。 临行前,木三和程昱在房中秘密商议了一宿,至于商议的何事就没有人知道了。 第74章初到临济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中平二年三月二十六,大汉千乘校尉木三一行抵达青州乐安国。 因为黄巾之乱,一路行来,沿途所遇村舍,人丁稀少,十室九空,满目疮痍,这路上所见的一切让木三显得忧心忡忡。 在历史上,还有五年的时间,汉灵帝就要驾鹤西去,董卓乱政,天下大乱拉开帷幕。如果按照历史的轨迹,木三还有五年的时间休养生息,发展实力。可就目前的现状,五年的时间明显不够。 更何况木三的出现就已经让历史的发展偏离了原来的轨迹,这五年,是如约而至,或是提前,或是延后,犹如水中月、镜中花,扑朔迷离,无人知晓。 乐安国治所临济城外,木三一勒马缰,定眼看向临济城。 这是一座不大的城池,城墙不高,也就高约三丈,由于缺少修葺,残破的城墙上到处都是战火留下的痕迹。 “到了吗?三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马车上的布帘一掀,小丫头王璐探出脑袋问道。 “到了。”王璐的声音让木三紧蹙的眉头一松,柔声回答道。 “将军,”典韦驱马过来,皱着眉头对木三说道:“我怎么感觉气氛不对啊!” 木三欣慰的看了一眼典韦,对这个属下的jǐng惕xìng还是十分满意的,在此之前,多年的职业习惯养成的敏锐感觉让他也感到有些不安,一种若有若无的不祥之感总是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嗯,我也感觉到了!”木三说道。 “将军,你暂且在此等候,待老典先去探看个究竟!”典韦说着话,双腿一夹马腹,纵马向临济城跑去。 木三见典韦只身而去,连忙一挥手,沉声命令道:“第一队跟随典韦,第二、第三队保护马车。” 在木三的命令下,第一队十名骑士纵马追赶典韦去了,其他两队人马各持兵器在手,分列两边,紧紧地护住郭嘉和王璐的马车。 木三焦急的看着临济城的方向,不一会儿,典韦率领第一队骑士飞驰而回。 “将军,”典韦勒住战马,在马上向木三行礼说道:“临济城内一切如常,唯一诡异的事情就是……”说到这儿,典韦突然闭嘴不说话了,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苦笑。 “就是什么?”木三正支着耳朵想听个究竟呢,典韦嘎登止住了不说了,让木三一阵心急,忍不住催问道。 “就是听说现任国主刘松被人杀了!”典韦回答道。 “什么?”木三惊讶的差点掉下下巴来:“刘松被杀了?” 木三心中暗骂一句,老子刚走马上任,这还没报到呢,就出了命案,顶头上司也被杀了,木三心中就别提有多么别扭了,这都是什么事啊!难道这乐安国就用这种方式来欢迎我? 心里骂归骂,这正经事情还得办理。 木三对典韦吩咐道:“老典,你叮嘱兄弟们保护好马车,我们进城,走!” 典韦答应一声,一边催马跟在木三马后,一边快速的给三个小队的队长下达着戒备指令。一行人在木三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城门口。 临济城内虽然早已戒严,但是城门并没有关闭,三四十个士兵分列两旁,一个个手持兵器如临大敌一般,挨个的检查那些出入的百姓,看到木三等人策马驶来,一个头目模样的士兵往前走了几步,高声喊停。 木三等人勒住马缰,冷冷的看着走近的士兵头目。 “诶!你们是干什么的?”士兵头目在距离马队十步左右停下脚步,开口吆喝道。 木三冲典韦点点头,典韦会意的策马向前走了几步,洪声说道:“我家将军乃是刚刚册封的乐安国相,千乘校尉木三木将军,今rì前来上任,尔等速速闪开!” 典韦的凶恶相貌吓了士兵头目一跳,又被他那洪钟一般的嗓门震得双耳“嗡嗡”作响。心中不禁直犯嘀咕:“我的娘哎,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咋的?怎么遇见这么一个怪物啊!” 这个士兵头目也算是机灵之人,一看木三等人的气势,就知道这些人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主,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悍不畏死的气势,这种气势,只有在沙场征战过,历经死亡磨砺的人才会具有。 他连忙稳了稳被典韦吓的有些松散的魂魄,恭敬地对典韦说道:“这位将军,请出示官府下发的路引证明,小的职责所在,还请将军谅解!” 典韦闻听,立刻把眼一瞪,嘴里骂道:“路你个……” “典韦,不得无礼!”典韦一句脏话还没骂完,就被木三给喝止了。 木三策马向前,对士兵头目展颜一笑,说道:“我这位哥哥xìng情急躁,还望这位兄弟莫要见怪才是!” 士兵头目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 木三扭头向后面吩咐道:“把尚书台颁发的文书拿来,给这位兄弟验看验看。” 后面侍从把文书拿了出来,下马走过来递给士兵头目,让其验看。 士兵头目忐忑的接过文书,打开一看,连忙合上,单膝一跪,把文书高高举过头顶,嘴里恭声说道:“相国大人驾到,小的多有得罪,请相国大人恕罪!” 木三呵呵一笑,示意侍从接过文书,对士兵头目说道:“检查出入人等,验证身份,乃是你职责所在,你今天做得很好,何罪之有啊?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回禀相国大人,小的宋广汇,是临济城卫军西门屯屯长。”士兵头目激动地回答道。 “好好干,只要忠于职守,朝廷不会亏待你的。”木三又说道。 宋广汇连声应是。 “现在我们可以进城了吧?”木三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问道。 宋广汇连忙堆着笑脸说道:“相国大人请!”说着话脚步移动,闪在一旁,同时向手下的士兵们做手势让他们赶紧让路。 木三一催马,率先进入临济城中,典韦等人连忙赶上,鱼贯进入城内。 也许是因为战乱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乐安国主刘松刚刚被杀,整个临济城内的大街上显得十分冷清,环堵萧然,百业萧条。 大街上不时遇上巡逻的士兵,士兵们看木三一行人衣衫鲜亮,气宇轩昂,倒也无人上前盘问,任由他们经过。 木三等人向路旁一家店铺的小二问明了乐安王府所在,便一路无阻的到了乐安王府之前。 乐安王府门前高高悬挂着白纱的宫灯,大门两边各站立着两个身穿孝服的家丁。不时有人从大门出出进进,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胖子站在门口迎来送往,甚是忙碌。 木三翻身下马,把马缰递给身边侍从。稍微一正衣冠,缓步向王府大门走去,两名侍从跟在后面,手按剑柄保护着他。 木三走上台阶,那个胖管家迎上前来,拱手问道:“不知客从何处而来?” “哦!”木三回礼说道:“下官木三,刚刚奉旨前来就任,得知国主仙逝,特地前来吊唁!” “木三?”胖管家打量了几眼木三,迟疑的问道:“可是刚委任的国相木三木大人?” “正是木三!”木三回答道。 “哎呀,相国大人,刘志不知相国大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请相国大人恕罪!”说着话深深一躬,嘴里继续说道:“国主新丧,刘志重孝在身,不能全礼,相国大人莫要怪罪!” 刘志一说完,闪在一旁,一伸手又对木三说道:“相国大人,里面请,正好国内大小官员俱在此处,正好与相国大人引荐。” 木三一听,顿时明白了为什么没有官员到城外迎接他,原来都聚在此处为刘松办理丧事,看来这个刘松平时对属下甚是宽松,人缘不错,只是可惜“好人难长寿”啊!不知被谁所害。 第75章现场勘查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三在刘志的引领下,一直走进了王府前院。 灵堂就设在王府前院之中,灵堂外面已是站满了人,一个个官服在身,腰缠孝带。正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在那扎堆说话。 刘志领着木三穿过人群步入灵堂之后,刘志紧走了几步,走到灵堂一边一个跪着的妇人身边,蹲下身子和她耳语了几句,说话间那妇人惊讶地向木三这边看了几眼。 木三一瞥那妇人,只见那妇人长得眉目如画,朱唇皓齿,甚是动人,再加上一身孝服的缠裹,使那娇小玲珑的身子显得凹凸有致越发的楚楚动人了,让木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刘志和那妇人说完,直起身又走到知客身边,在知客的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然后走到一侧高声喊道:“相国木三木大人前来吊唁!” 顿时灵堂内伴随着哀乐响起一片哭声。 灵堂外则传来一片惊讶之声。 木三在知客抑扬顿挫的吟唱中祭奠完毕。在刘志的陪伴下走出灵堂,在院中扎堆说话的人群围了过来。 刘志指着一个身形瘦削、鸱目虎吻老者向木三介绍道:“相国大人,这位是我们乐安国的长史田和田大人,田大人,快来见过相国大人。” 那老者眼中闪过一丝jīng光,上前几步,躬身一礼,口中说道:“乐安长史田和见过相国大人。” 木三略一点头,说道:“田长史免礼,木某初来乍到,诸事不熟,以后长史大人还得多多教诲与我才是。” “不敢、不敢!”田和嘴里谦虚的说道,然后直起身子稍向后退了半步。 “这位是郎中令孙昌孙大人。”刘志又指着一个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中年人介绍道。 那位中年人听到刘志介绍他,缓步上前,深施一礼,说道:“郎中令孙昌拜见相国大人。” 木三与他见礼以后,刘志又逐一介绍了乐安国内大小官员,国内九县的县令除了临济县令已经到了之外,其他的因为路途较远尚未赶到。 介绍完毕,众人与木三一一见礼,木三对众人说道:“诸位大人,国主正当壮年,怎么突然间就仙逝了呢?” “这个……”木三这么一问,众人都面面相觑,无人应话。 “相国大人!”长史田和向木三拱手说道:“实不相瞒,国主乃是被人所害!” “哦?被人所害?”木三故作吃惊地问道:“那凶手可曾抓到?” 田和羞愧的低下了头:“还没有。” “这个案子是谁负责的?”木三扫视了一眼众位官员后问道。 “回禀相国大人,是由本县属下县尉杜永华负责稽查。”一个肥肠脑满、大腹便便的官员向木三施礼说道。 木三依稀记得刚才介绍时,这个是临济的县令,叫什么赵德佑,据刘志说和十常侍中的赵忠有些关系。 当下木三就问道:“你是赵县令吧?” 赵德佑得意的裂开大嘴呵呵一笑,有些洋洋自得的回答道:“相国大人好记xìng,下官正是赵德佑。” 木三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中一阵厌恶,当下就冷冷的问道:“杜永华何在?唤他前来见我!” “相国大人,杜永华在此,给相国大人请安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魁梧汉子排开众人,走到木三面前,单膝一跪,拱手说道。 木三见这个杜永华长着一脸的络腮胡子,抱拳的双手骨节突起,手背之上满是伤痕,一看就知道是个孔武有力上过战场的人。 “杜永华,你且起来,带我去当rì命案现场查看一番。”木三吩咐道。 “诺!”杜永华站起身子之后,又对木三说道:“相国大人请随卑职来!” “诸位大人,本相去现场看看,你们就忙你们的吧,不必跟来了。”木三对围观在周围众人说道。 随后便在杜永华的引领下向凶案现场走去,一边走,木三一边向杜永华询问当rì现场勘查的情形。 案发现场是在王府后院一座凉亭内,当时刘松正在里面吃午饭,吃着吃着,突然觉得腹痛难忍,随即便呕吐了一些饭食之后,倒地而亡。 “可曾找仵作验过尸身?”木三问道。 杜永华回答道:“验过,因为事关重大,我把县衙里的大小仵作都带来了,验过之后一致认为是中毒身亡。” 木三一边仔细勘察现场的每一处角落,一边又问杜永华道:“尸格上怎么写的?” “死者面sè青黑,脸颊瘦削,眼眶凹陷,嘴唇干裂,皮肤皱缩,身上无明显外伤,仅在背部、肘部、面部有些许擦挫伤痕,可以确定是死者临死前因痛苦翻滚所致!”杜永华回忆了一下回答道。 说到这儿杜永华一停顿,眼看着木三。木三点点头,示意杜永华继续说下去。 “死者嘴里及呕吐物内有股大蒜味,经过用银针检验,银针变得漆黑,综上所述,可认证毒物为砒霜,经验证死者确系中毒而死!”杜永华一口气把尸格说完,在此紧张的注视着木三,唯恐出现纰漏而遭到这位新任相国的斥责,甚至辞退,那可就是衰到家了。 木三努力的回忆着以前学到的内容,在学校上学时他曾选修了好几门课程,这其中就有法医刑侦现场勘查这一学科。 选修这一门,完全是出于木三的爱好,他年少时受影视剧的影响,那时的愿望就是做一名像福尔摩斯一样的神探,所以就选修了这门课,没想到这世间的一切,冥冥中都有定数,那时一时兴起学到的东西,现在派上了用场。 “那rì饭食是何人所做?可曾把做饭之人予以控制?”木三问道。 “是王府的厨子苏老六,已经把他扣押在监了。”杜永华回答道。 “送饭之人呢?”木三接着又问。 “这个……这个……”杜永华面有难sè,期期艾艾的不肯回答。 木三面sè一沉,沉声说道:“杜县尉,人命关天,切勿儿戏!” “相国大人,非是卑职不肯说,只是,只是这个送饭之人乃是乐安王妃!”杜永华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一句话说完,脸上已经流下汗来。 “乐安王妃?”木三大吃一惊,惊声问道:“你肯定送饭之人是乐安王妃?” “正是,卑职事后对王府的下人丫鬟挨个盘查了个一遍,都说当天送饭的人是乐安王妃,而且,当rì饭食还是乐安王妃亲自监督着苏老六做的。”杜永华又爆出一个爆炸般的消息,炸的木三外焦里嫩,浑身酥麻。 木三也郁闷了,难道说是乐安王妃把乐安王毒死了? 木三摇摇头,自己否定了这个设想,这也太疯狂了。假设是乐安王妃毒死了乐安王,那她的动机呢?情杀?财杀?仇杀? 木三想想都觉得头大了一圈,也是感到一筹莫展,他无奈的在凉亭内转了几圈。脑子里不停地思索着整个案子过程,构思回放着当时的情景。 转了几圈,转的头都晕了,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在学校学的那一套在这个科技落后的时代一点也用不上。木三不禁佩服起古代那些像宋慈、狄仁杰那样的神探来,他们即没有那些提取分析指纹的现代仪器,也没有显影液等先进的化学试剂以及其他的现代侦缉手段。 他们唯有依靠细心地观察和缜密的推理,不断地假设、分析、排查整个案情的过程,最终按照罪犯的心理去推敲,从而破掉一桩桩大案要案,扬名青史。被后人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 第76章上任伊始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三一时半会儿实在想不明白,索xìng就不再去想了。他吩咐杜永华道:“你顺着昔rì乐安王妃走过的路,把我领到厨房去看看。” “诺!相国大人请随卑职来!”杜永华应答之后,迈步走出凉亭,顺着当rì乐安王妃走过的路往厨房走去。 木三跟在后面,仔细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看看有没有可以引起乐安王毒发身亡的植物。令他遗憾的是,直走到厨房也没有见到像夹竹桃一样有毒的植物。 走进厨房,一片忙碌的景象,十几个大灶一字排开,七八个厨师正忙忙碌碌的在做着饭食,有人把厨师们做好的饭菜装到食盒里,那些负责跑腿的则拎着食盒或是托着菜盘不停地出出进进。 木三在人群中穿梭,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案件的关键就在这个厨房之中,所以他细心地去观察,努力的去捕捉每一点蛛丝马迹。 到最后,木三在厨房里转的有些眼花了,线索一点也没有找到。他有些无奈的闭上眼睛,稍微养了一会神。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目光被一见器具吸引了,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 “杜永华,立即传唤当rì洗碗之人,要快!”木三急声吩咐杜永华道。 “诺!”虽然杜永华不明白木三此举何意,但还是立即去执行了。 木三走出厨房,在院中慢慢的来回踱着步子,等着杜永华的回信。 过了好一会儿,杜永华垂头丧气的匆匆走了回来。一见木三,单膝一跪,嘴里说道:“相国大人,卑职办事不力,请相国大人惩处。” “可是没有把人捉到?”木三急切的问道。 “卑职查到那rì负责洗碗的叫郑效城,在王府中已做了三个月,平时人倒是老实本分,待卑职领人去捉他的时候,那厮可能得到了风声,偷偷的溜出了王府,卑职出去追也没追上!”杜永华愧疚的回答道。 木三看了一眼杜永华,淡淡地吩咐道:“你不必自责,起来吧,立即通知紧闭城门,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城,然后找人画出图形以王府的名义通缉并全城搜捕该贼,我想他是不会走远的!” “诺!卑职立即就去。”杜永华连声应诺,起身匆匆的离开了。 木三负手抬头望天,此时已是阳chūn三月,正是chūn暖花开的时候。柳树已吐出嫩绿的新芽,正是“绿柳才黄半未匀”那。 木三在王府内信步,chūn天风和rì丽,微风吹在王府花园的小湖水面上,把一池的chūn水都给吹皱了,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柳絮随风飘着,园内桃花盛开鲜红yù燃,竹林青翠yù滴,在柔和chūn风的轻抚下微微摇曳,衬托的出chūn风是如此温柔多情,充满温馨。 木三走出王府,和郭嘉、典韦汇合,向路人问明了道路。一行人呼啦啦来到国相休息和办公的王府府衙。 和门子打过招呼之后,把行李家当都搬了进去。 这座府衙不大不小,前后三进,最前面是府衙办公的地方,再往里是衙役差人侍从居住的房间,最后一进是国相和家眷的住所。 郭嘉负责安排众人的起居,他把一起来的三十名jīng骑全部安置在第二进里,把后院东西厢房他和典韦一人一间。 把北屋一个单间分给了小丫头王璐,其他一明两暗的房间留给了木三,还余下的一间作为书房。 房间分置完了之后,郭嘉又和木三一商议,觉得前后院里三十几号大老爷们,只有王璐这一个女人也很不方便,应该再添加几个丫鬟好帮助缝缝补补,扫扫庭院什么的。 于是郭嘉和王璐又去街上转了一圈,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弄得民不聊生,再加上天灾**,瘟疫蔓延,许多贫苦人家过不下去了,就只能卖儿卖女,勉强糊口,也算是给孩子们找个好的人家,免得孩子们跟着他们饿死、病死。 王璐从街市上买了两个丫鬟回来,看她们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样子,就知道很久没有吃上一顿饱饭了。长得虽然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也算得上是明目皓齿、眉清目秀了。 王璐让郭嘉给她们起名字,郭嘉又推给了木三,王璐就拽着木三的胳膊撒娇不止,木三嘿嘿一笑,对王璐说道:“这丫鬟是你去买的,买来也是服侍你的,起名字的事还是你自己做主吧。” “什么你的、我的,我的还不都是你的么?”王璐急了,不假思索的冲口而出,说完了,觉得不对,一看对面郭嘉努力憋笑的样子,一下子明白了话中的语病,脸腾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她拽着木三的衣襟娇羞的佯怒道:“我不管了,反正你要负责起名字。” 木三也憋着笑,连声应承道:“好好好,我起,我起,行了吧?” “那你快说!”王璐催促道。 木三思索了一下,说道:“我想到了四个,易烟、雨寒、语柔、语嫣,你看看用哪个吧?” “易烟、雨寒、语柔、语嫣……”王璐喃喃的在嘴里念叨了几遍,然后兴冲冲的对木三说道:“取中间那俩个吧!雨寒、语柔,你看好么?” “好,听你的话,跟你走!”木三打趣王璐道。 王璐一听,脸上本来刚刚褪去的红晕,又一下子布满了脸颊,她娇羞的低下头,轻声嗔道:“讨厌,就你嘴贫!” 说罢,捂着脸飞快的跑了。 身后传来木三和郭嘉畅快的笑声…… 今天这些事情这么一搅和,很快就到了傍晚,木三和众人一起用过晚饭,因为连rì跋涉,身子已是非常疲惫,稍事闲聊休息之后,便各自回屋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早,王府府衙大堂之上,乐安国内县令以上的大小官员排列有序整整齐齐的在等待着木三的到来。 “相国大人到……”随着一声高喝,木三在郭嘉和典韦的陪伴下步入大堂。木三昂然走到大堂上首落座以后,冷目一扫众位官员,缓缓地说道:“诸位大人,请坐!” 众位官员纷纷按照顺序坐好,木三问长史田和道:“田大人,乐安王的丧事科已办完?” 田和站起身来,向木三一拱手,回答道:“回禀相国大人,乐安王的丧事已经办完了。” 木三点点头,对田和说道:“田大人请坐!” “赵县令!”木三又转向临济县令赵德佑问道:“昨rì本相安排你们缉拿之人可曾有消息?” 赵德佑听到木三的问话,不急不缓的站起身来,向木三略一拱手,回答道:“木相国,昨rì敝县已然按照你的吩咐,画影图形追缉郑效城,同时也已经按照你的吩咐,紧闭城门,挨户搜查了。” “可曾查到什么?”木三没有理会赵德佑的傲慢又问道。 “事情正在追查之中,尚未有结果汇报。”赵德佑再次回答道。 “嗯!”木三点点头又命令道:“此事继续追查,不得怠慢!” 赵德佑应诺回答道:“下官明白!” 待赵德佑退到一边,木三站起身来,用手一指郭嘉,向众人介绍道:“诸位大人,这位是郭嘉郭奉孝,以后奉孝就是本相的主薄了,所有的文书来往全权由奉孝负责,奉孝,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向诸位大人请教,来,见过诸位大人!” 郭嘉上前一步,对着众人环稽一礼,客气的说道:“各位大人,嘉后生末学,初来乍到,不足之处还望各位大人多多批评指正,嘉在此先提前谢过各位大人。” 众人连说不敢不敢,客气客气。 第77章擒获疑犯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郭嘉和众人见过礼,木三又一指典韦,向众人介绍道:“典韦,我的贴身侍卫队长!” 典韦也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洪声说道:“典韦,见过诸位大人!”声音高亢有力,如同洪钟一般响亮震耳,震得近处的几个官员耳中嗡嗡作响。 典韦那凶恶的面容,庞大的身躯,给在座的官员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有些心中有想法的官员暗惊不已。 木三把郭嘉、典韦介绍完之后,又和众官员闲聊了起来,主要是了解各县人口、收入等方面内容。 正说话间,外面一名衙役匆匆走了进来,向木三禀报道:“相国大人,外面临济县尉杜永华求见。” “哦!杜永华,快让他进来。”木三一听杜永华的名字,心中一动,知道是为乐安王遇害案子所来,连忙让衙役把他招呼进来。 几个呼吸的工夫,杜永华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走到大堂zhōng yāng,单膝一跪,拱手说道:“临济县尉杜永华见过各位大人。” “杜县尉,你匆匆而来,可是把那郑效城抓捕归案了?”木三问道。 木三这么一问,大堂内的所有的官员都把耳朵树了起来,想听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杜永华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泽,高兴的说道:“回禀相国大人,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卑职已然把那厮捉捕归案了!” “哦?杜县尉办事效率如此之高,实在是出乎本相的预料啊!可喜可贺!”木三也是显得很高兴,对杜永华赞不绝口,连声催促他把详细经过诉说一遍。 杜永华就如此这般这般把事情经过详详细细的诉说了一遍。 原来那天木三命令关闭城门,在城内大肆搜捕以后,杜永华就把城内的一千守军和五十名衙役分成了两个组,一组负责守卫城门,一组负责在城内搜索。同时又画影图形四处散播,让百姓互相检举揭发,谁家如果窝藏,周围邻舍全部连坐。 还是人多好办事,如此一来,没用了一天,那郑效城就被淹没在群众战争的海洋里了,他被人检举,从他的姘头家把他给揪了出来。 “好!”听杜永华讲完,木三一拍案几,叫了一声好,然后命令道:“来人,把郑效城给本相押上堂来!” 两名衙役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拖着一个人进了大堂,沿途留下不少血迹,看来是吃了不少苦头。 走到大堂zhōng yāng,那两个衙役一松手,“吧唧”一下,把那人扔在地上,摔得那人“哎呀”一声。 木三想学着电视剧里审案子的县官一样用惊堂木拍一下桌子,可那年代还没有惊堂木,他瞅了一下桌子上的物品,桌面很干净,只有文房四宝,再也没有其他物品了。 他情急之下一把抓起檀木刻制的笔筒,用力往案几上一拍,“啪”的一声,吓得堂下众官员一个激灵,心说这新来的相国有毛病啊,这么严肃的地方你弄那么大的响声干嘛啊? 木三可不知道官员们的想法,他为自己的急中生智正得意呢,他断喝一声:“堂下所跪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那郑效城从地上缓慢而又艰难地爬起身子,盘腿往地上一坐,张开满是血污的嘴巴“呵呵”一笑,用仇恨的眼光死死地盯着木三,然后一句话也不再说。 木三坐在那儿一阵尴尬,心里可把郑效城的十几辈祖宗问候了个遍,我问你话,你不回答,给我冷了场子,这不是摆明了要我难看么! 好在如今的木三脸皮功夫已是练得稍有火候,他自嘲的轻咳了两声,又开口问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那郑效城仍未答话,只是一个劲的死盯着木三。 杜永华在一边可耐不住xìng子了,上前一步,抡起蒲扇一般的大手,“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郑效城的脸上。 直打得郑效城耳中如同飞入了万千只蜜蜂一样,“嗡嗡”作响。眼前金光闪闪就像钻进了皇家钱库。 他的嘴也破了,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半边脸瞬间就肿的老高。 “相国大人问你话,你好好回答,要不然有你的苦头吃!”杜永华恶狠狠地吓唬郑效城道。 “本相问你,你可是郑效城?”木三沉声问道。 郑效城依然如同未曾听见一般,一句话也不说。 木三顿时觉得火起,怒喝一声:“来呀,给我掌嘴二十,本相倒要看看你这张嘴是不是铁齿铜牙!” 两旁衙役应声上前,有两人一左一右按住郑效城的胳膊,一人从背后扯住他的头发,让他昂起头来,另一人拿着一张条形板子轮开胳膊,“啪啪啪……”一口气二十板子打下来,那郑效城的脸就像添加了酵母的面团一样,发了起来,肿胀的铮光放亮。 “郑效城,你支起耳朵给本相听好了,我让你先回牢里歇着,待会本相亲自前去看望你,到时候你再咬紧牙关充硬汉,嘿嘿,到时候我有的是法子撬开你的嘴!”木三咬着牙,恶狠狠地对郑效城说道。 说罢一挥手,几个衙役过来把郑效城提起来拖着往外就走。 木三站起身,向其他官员一拱手说道:“诸位大人,因为有些询问方式不适宜当众展示,本相要亲自到牢中审问郑效城,诸位,失陪了!” “相国大人请留步!”长史田和喊住了木三。 木三诧异的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吃惊的问道:“哦,田长史,你有什么事么?” “相国大人!”田和走到木三面前,向木三拱手道:“下官对相国大人所说的审讯方法很是好奇,不知道相国大人可否允准下官随同瞻仰?” “这个么……”木三一犹豫。 “如果相国大人感到不便,下官就不勉强了。”田和看到木三犹豫不决,以退为进,故意主动大方的提出不在跟随前往,这到让木三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长史大人跟着倒也无妨。”木三解释道:“我是怕现场太血腥,影响长史大人的心情哦!” 田和见木三不再拒绝,心中暗暗得意,心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果然沉不住气,受不了激将。 于是田和陪着木三来到府衙大牢,郑效城已经被捆在一根木桩上了。 木三走上前去,问郑效城道:“郑效城,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郑效城缓缓地抬起头,看看木三,然后鼻中冷冷的一哼,又把头低了下去。 木三微微一笑,对一个衙役吩咐道:“你去找个医生,向他借几只针灸用的银针,实在不行就出去买上一幅。” 衙役答应一声出去了。 田和纳闷,拱手问道:“相国大人,不知要银针何用?” 木三神秘的一笑,回答道:“待会我让田大人看场好戏!” 木三说完,又缓步走到郑效城面前,冷声问道:“郑效城,本相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本相想要知道的统统说出来,本相不敢说保你xìng命无忧,但是至少不会再让你受到折磨。” “哈哈哈……”郑效城突然仰头一阵狂笑,眼中闪现着决然的目光。 木三心说不好,连忙出手如电,一把锁住郑效城的面颊,手上用力,捏开了郑效城的牙关,同时急声命令道:“老典,快拿个硬物来,快!” 郑效城拼命的摇头,想挣脱木三的手,同时嘴里支支吾吾的吼叫着、怒骂着,怎奈木三的手硬如铁钩,死死地扣着他的牙关,怎么摇动也挣脱不了。 第78章刑讯逼供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典韦迅速从地上捡了一根小木棍,疾步走了过来,木三说道:“塞他嘴里!”典韦二话不说,一下子就把那木棍捅进了郑效城被木三用力捏开的嘴里。 木三送开手,郑效城使劲想把木棍吐出来,但是典韦这家伙也太坏了,把那木棍一下子给捅到了嗓子眼处,任是郑效城怎么用力都吐不出来,只是急的双眼怒突,憋的满脸通红。 木三一声冷笑,不屑的对郑效城说道:“本相不让你死,你想死也难!和本相斗法,哼哼!” 哼了两声后他一停顿,撇了一眼田和又继续对郑效城说道:“还是那句话,你给我老实交待,如若不然,本相将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也难!” 田和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在木三和郑效城说话时,眼中闪现过一丝异彩。 不一会儿,出去拿银针的衙役回来了,恭敬地把银针递给木三。 木三接过银针,从里面挑出一根,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方才拿着走到郑效城面前。 自从踏上乐安国这块土地,知道乐安王府出现命案以后,木三异常小心谨慎,每走一步都要慎重考虑,因为他感觉到这个小小的临济城内透漏出一丝诡异,一丝让他有些不安的诡异。 就连刚才衙役拿来的银针都要检查一番,免得有人在上面下毒,借他之手除掉郑效城,掐断线索,掩饰真相。 木三用怜悯的眼光看着郑效城,对他说道:“郑效城,本相说过,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也难!刚才你想咬舌自尽,说明你不拍死,但是,嘿嘿嘿,有一种感觉不知道你想不想试试?” 郑效城用不屑的眼光看着木三手上的银针,鼻中冷哼一声。 “来人,给我按住他的左手!”木三见郑效城不置可否的样子,沉声吩咐道。 两个牢役走上前来,按住了郑效城的左手,木三上前掰开他的一根手指,“想死,不能!想活,嘿嘿!”木三一声冷笑,用手中的银针轻轻的在郑效城的手指上撩动。 他看向郑效城,郑效城扭过头去,闭上眼睛不再挣扎,也不再搭理木三。 木三把银针顺着郑效城的指甲盖中的软肉轻轻地扎了进去,缓缓地,动作很轻柔,像是怕把郑效城弄痛了一样。 一屋子的人都不说话,都好奇的看着木三,都不明白痛殴都不能让郑效城开口,这么一根小小的银针会起什么作用。 银针一点一点的扎进了郑效城的指甲里,郑效城的身子有些颤抖,但是依然强硬的闭着眼睛不吭声。 慢慢的,眼看整根银针就扎进了郑效城的指甲盖里。 蓦然,木三手一用力,把剩余的那一截银针快速用力地扎了进去。 “唔”,郑效城一声闷哼,身子猛地一抖,但是依然倔强的闭着眼睛,也不说话。 木三见郑效城还在硬撑苦熬,他也不着急,折磨人的方法还有很多,他有时间,也有心情和郑效城慢慢的玩,在特种部队时,接受各种拷问、受刑都是必修之课。 每一位从特种军营中出来的特种jīng英,都在训练期间受到了让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也从中学会了怎么去折磨人,怎么去熬过折磨。 木三又拿起一根银针,检查之后,又慢慢的扎进了郑效城的另一根手指中。 “啊……”郑效城忍不住叫出声来。 木三没有理会他,又拿起一根银针再次扎了进去。 郑效城的身子像是打摆子一样,抖得十分厉害,身体的每一下抖动都给手指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这种疼痛就像在血管中放置了一根钢针,血液流到哪里,疼痛就带到哪里,郑效城咬紧嘴中的木棍,双眼使劲的瞪大。 木三问道:“说不说?” 等了片刻,见郑效城不回答。木三屈起手指,轻轻的弹在银针的柄上。瞬间一种难以忍受的疼痛从郑效城的指尖冲向他的大脑,全身的肌肉忍不住一阵阵收缩、抽搐。 “啊、啊、啊……”郑效城高声惨叫起来,因为嘴里塞着木棍,叫声很压抑,但是让人听了有些毛骨悚然。 木三加快了手指弹奏银针的节奏,阵阵的剧痛不断的冲击着郑效城的脑神经,他的身子开始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嘴里的叫声也越来惨厉。 整个屋子里的人眼里看着郑效城的惨状,耳中听着他的惨叫,都不禁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尤其是那些衙役都用惊恐的目光看着木三,都被木三这种温柔的折磨人得方法深深的震撼了。 木三看了看正在努力忍受巨大痛苦的郑效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又拿起一根银针,慢慢的在郑效城面前晃了晃,然后,抓起郑效城的一根手指又飞快的扎了进去。 随即,又开始了他的弹奏表演。 郑效城痛苦的嘶吼着,因为身子被捆在木桩上,没有多大的活动空间,只能拼命地用脑袋向后撞击着木桩,发出“怦怦”的声音。 当木三再次拿起一根银针时,郑效城的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他拼命地摇着头,嘴里嘶吼着:“不要,不要,我说,我说!” 木三停止了用刑,郑效城整个人就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瘫软在木桩上,浑身上下一口力气也没有了,身体内只剩下痛楚的感觉,现在就是让他自杀恐怕连咬舌的力气也没了。 木三等他缓了缓神,从他口中抽出木棍,冷冷的说道:“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郑效城。”郑效城的嘴里已经麻木了,牙齿也因为用力咬木棍而脱了力,只能含含糊糊的回答。 木三示意郭嘉作好记录,又问道:“哪里人氏?” “临济高清庄。” “你为什么要毒死乐安王?”木三突然厉sè问道。 “我、我……”郑效城犹豫起来。 木三又用手一弹银针针柄,郑效城又惨叫起来,连声说道:“我说,我说……” “快说!” “我是被人指使,潜伏在王府中的,那天我接到指令,要我把涂了砒霜的碗碟放在厨子苏老六的案板上,于是我就把那几只碗碟放在了那里。我就只是知道这些,其他的我是一概不知啊,大人。”郑效城艰难的回答道。 “你是受谁指使?你又为何受他指使?你从实说来!”木三又问道。 “我是妖师会在临济的方帅,半年前我奉妖师会大护法之命,进入王府潜伏,并秘密发展力量,以便将来起事之时好做内应。”郑效城说道。 “哦?”木三吃惊不已,没想到这个案子牵扯到这么多,竟然还有江湖帮会掺杂其中,而且从郑效城的话中得知,这个妖师会的野心还不小。 “至于是谁指使我,我也不知道,我来此之前,大护法曾嘱咐我,一切听从命令行事,至于是谁命令我,我就不得而知了。”郑效城继续说道。 “那命令是如何传达给你的?”木三追问道。 郑效城缓了口气,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又说道:“在我的卧室里有一个小箱子,是来的时候大护法给我的,他要我每天开一遍箱子,只要有指令,就会在箱子里面出现。” “这么说,在王府里潜伏的并不只是你一个人了?”木三吃惊地问道。 郑效城摇了摇头,迟疑的回答道:“这个我不知道,我所发展的会员在王府内只有五人,还是我来之后才发展的,大护法是不是还会派其他人来此,我就不知道了。” “大护法又是谁?”木三问道。 郑效城抬起头,眼中闪现过一丝犹豫。 木三又把手伸向郑效城的手,吓得郑效城连声喊道:“我说、我说!” 待木三把手放下,郑效城像是松了一口气道:“大护法是……” 郑效城还未说完,蓦然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木三的背后…… 第79章突生变故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倏然,危险的jǐng兆让木三心莫名的紧了一下,在特种部队练就的超强反应和敏锐的第六感觉让他意识到危险自背后袭来。 他连忙一个疾步侧闪,“噗嗤”一声,一把匕首擦着他的衣襟疾飞而过,正插到被捆在木桩的郑效城身上。 郑效城一声惨叫,渗人的惨叫声令人胆寒。 木三暗道一声侥幸。幸亏灵敏的第六感觉,要不然在这么狭隘的空间里,这么近的距离,还真是难以避免。 他猛回头,只见田和狞笑着向他扑来,同时牢房内的衙役、牢头也都亮出兵刃向典韦、郭嘉等人扑去。 “老典,保护奉孝!”木三沉声喝道。 “好嘞!”典韦答应一声,抽出双戟,抵挡着向他冲来的衙役,另外两名侍从则聚在他的身边护住郭嘉。 田和扑向木三,抢先一拳,拳随人至,拳风刚烈,势如奔马。木三面不改sè心不跳,一招太极神拳中的“拨草寻蛇”,左手一圈一拨,已是把田和的来势化解,带起的拳风顿时化作虚无。 田和反应也是极快,右脚快速弹起,向木三的裆部撩来。木三侧身闪过,随即脚踏九宫八卦步,一式随波逐流翻手急速的抽击田和的面部。 两人拳来脚往对了几招,虽然田和的攻击刚劲凶猛、狠辣刁钻,但是怎么也突破不了木三那风雨不透、水泼不进的严密防守。 两人退开,各自拉开架势互相对峙着。 木三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悠然问道:“田和,你jīng心的布置这个迷局,用意何在?” 田和冷哼一声:“木三,你本不是这个局中之人,是你时气不济,闯了进来,如何又来怨我?” “哦?”木三有些诧异,又问田和道:“这么说你也是妖师会的人了?” “不错,老夫正是妖师会的**师,本来老夫所设之局,成功在即,被你这蠢才进来一搅和,差点让老夫空忙一场!”田和恨声说道。 “那你能告诉我,你所为何来?”木三再次问道。 田和怨毒的瞪了一眼木三,冷声说道:“所为何来?人生在世,无非名利二字,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罢了。” “这么说,你是为了乐安王的钱财地位而来?”木三略一思索,开口问道。 田和桀然一笑,对木三说道:“看来我真是小瞧你了,年纪轻轻的相国大人,我苦心积虑设计的完美计策,竟然被你这rǔ臭未干的毛孩子冲破,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有一件事情我还未明了,就是我如何破坏了你的计划?我才刚来一天哪!什么都没做,和你的计划又有什么牵扯呢?”木三纳闷的问道。 田和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也罢,那老夫就叫你死得明明白白的吧!刘松世代袭爵乐安王,家产十分殷实,在我的设计下,刘松一直没有后人,那就意味着无人继承他偌大的家业和无数的钱粮,这一切,正是我妖师会所需要的。” 顿了一顿田和又继续说道:“你的前几任国相已被我所杀,如果无人出任国相,刘松再死了,那一切就是我说了算,刘松的一切就是我妖师会的一切。就在我计划即将成功之际,你来了,你来了我能再随心所yù、为所yù为么?不能!怎么办?答案很简单,你只有死!就和你的前任一样,你死了,我的计划就会继续下去,你明白了吗?” “刘松死了,还有王妃啊!难道说……”木三猛地瞪大眼睛,惊异的问道:“难道说王妃也是你们妖师会的人?” 田和又是桀然一笑,用yīn冷的声音说道:“等你死了,黄泉路上去问刘松吧!” 说着话手腕一翻,一把闪着青幽寒光的短剑出现在手中,田和轻轻挥动短剑,阵阵寒气从剑上溢出,顿时室内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好剑!”木三忍不住赞道,也把自己的佩剑亮了出来,不过他的剑只是一把极普通的长剑。 “算你小子有眼光,这把剑名为裂地,乃是老夫极爱之物,老夫一生对敌无数,仅用过此剑三次,你是第四次,你应该感到荣幸!”田和傲然说道。 说完,疾步上前,举剑向木三心窝刺去,剑未到,剑气已至,木三急忙闪避,尽管是如此,左臂仍然被那剑气所伤,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衫。 田和举剑再次连续刺击,木三举剑格挡,不料想只是一下,就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他手中的那把长剑就被削断,只剩下一个剑柄留在手中。 田和又是桀然一笑,说道:“木三,木相国,你就乖乖的受死吧,不要再做无用的反抗了!” 木三快速的用眼的余光扫视了一下室内的情形,只见围攻典韦的七八个衙役都已死在典韦的铁戟下。 他心中一喜,大声喝道:“老典,我们联手弄死他!” 典韦闻听,立即冲上来,加入战团。 田和不屑的说了声:“卑鄙!” 木三嘿嘿一笑,不去答话,只是在典韦的配合下,加快了攻击的频率。对田和的不屑,他不置可否。 他在特种部队接受的教育是不择手段、速战速决、不留后患,他又不是什么自命清高的江湖侠士,哪管他群殴不群殴,保全了自己,干掉敌人,赢了就行。 典韦则对他唯马首是瞻,木三说啥就是啥,他更不会在乎别人怎么说他。 他们两人联手就比木三自己强了很多,典韦的大铁戟更是陨石jīng铁所铸,也是坚韧无比,与田和的地裂剑相碰,只是擦出一串璀璨的火星。 木三瞅田和的一个空档,把还攥在手中的剑柄一撒手,“呜”的一声冲着田和的脑袋瓜子掷了过去。 田和正用剑格挡住典韦的铁戟呢!冷不防被木三这一手吓了一跳,连忙想要躲避,怎奈被典韦缠得死死的,只能气运右臂,用肩膀头硬挨了一下。 木三的力气多大啊,直砸的田和“哎呦”一声惨叫,连忙冲着典韦虚晃一招,抽身后退,没想到木三掷出剑柄之后,飞快的从身上摸出一枚铜钱来,一甩手,“唰”地一声掷向了田和的右腕。 那铜钱可是木三特制的,周边都打磨的非常锋利,一掷出去,带着一溜风声就打在了田和的手腕之上。 疼的田和“哎呀”一声,用左手攥着右腕,只见上面插着木三掷出的那枚铜钱,正插在手腕的腕筋上,登时右手无力,攥不住那地裂剑,一撒手,地裂剑就掉在了地上。 典韦一看,心中乐了,心说,老小子,我看你往哪儿跑! 心里想着,手中双戟像风车一样轮了起来,招招夺命、式式追魂,可着劲的往田和身上的要害招呼过去。 要不说世事无常啊,刚才还是田和追着木三打,现在翻了个了,成了木三和典韦追着他打,田和这是一招不着,满盘皆输啊。 只见他在木三和典韦的联手围攻下左躲右闪,上蹿下跳,那样子是要多狼狈就多狼狈。衣服也被扯破了,帽子也给打掉了,头发披散着,右手还血迹斑斑,整个人就像孤魂野鬼一般,尽失往rì的优雅从容。 突然,木三瞥见田和一边躲闪着,一边把左手伸进怀中,心中立觉不妙,连忙大喊一声:“大家小心,这厮有诈!” 话音一落,就见田和从怀中摸出一个黑乎乎圆不溜球的东西,狞笑着往地上狠狠一摔。 大家伙就听得耳边一声巨响,紧接着亮光一闪,刺得人难以睁目。 众人中也就木三有这方面的经验,田和往地上摔那物品的时候,一个虎扑,趴在地上,同时紧闭双眼,用双手护住头部。 亮光闪过之后,木三快速的睁开眼睛,环视屋内,只见屋内田和已是不见了踪影。 木三见典韦、郭嘉等人无恙,只是被突如其来的亮光晃花了眼睛,也就放下心来,人跑了可以再追,要是自己的人受到伤害那才是最令木三心疼的事情,尤其是郭嘉和典韦这些国宝级的人才。 木三心中暗骂,他娘的,这个时代就已经有了忍者这个玩意了?以后还得小心一点,免得着了他们的道儿。 木三粗略的清理了一下“战场”,这也是在特种部队养成的习惯,么次战斗之后都要清理一下战场,免得遗留下暴露自己身份的蛛丝马迹。 蓦然,他眼前一亮,不禁喜出望外…… 第80章低调处置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只见在一边的角落里,田和掉落的那把地裂剑正安静地躺在那儿,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和青幽的光芒。 木三快步上前,一把拿起地裂剑,端详起来。 这把剑入手微沉,长约一尺有余,样式古朴,通体碧绿,剑体上散发着森森寒气,两个金丝镶嵌的像是蝌蚪一样的古老图案,透露出来自远古沧桑的气息。 木三面带喜sè,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这把地裂剑。郭嘉、典韦等人也围了过来,典韦从木三手中接过剑去,仔细的端详着,嘴里不住的啧啧有声。 木三见典韦喜爱此剑,就对典韦问道:“老典,你觉得这把剑怎么样?” “好!真好!”典韦由衷的说道。 “你喜欢吗?”木三又问道。 典韦白了木三一眼,不屑的说道:“你这个问题太弱智了,一般情况下能和我的贯rì双戟相抗衡的兵刃实属罕见,而这把剑却比它好上很多,谁不喜欢?” 木三对典韦的讥讽毫不在意,听典韦说是喜欢,立即爽快的对他说道:“既然你觉得这把剑好,就送给你了!” “什么?”木三语出惊人,不只是典韦被雷到了,就连那两名侍从也被惊呆了。这可是人见人爱、天下无双的至宝啊!木三这随手就送人了,这也太豪爽了。 唯有郭嘉,在微微诧异之后,随即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他为木三的豪爽大气所高兴,因为豪爽大气是一个优秀团队首脑必备的品质之一。 现在的木三,通过战争的洗礼,各方面的领导潜质正逐渐的显露了出来,这正是郭嘉最希望看到的,跟着这样的领导混才有前途。 典韦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看手中的地裂剑,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果断的又把剑递还给了木三,沉声说道:“将军,此剑某家不能要!” 这次轮到木三诧异了,他纳闷的问典韦:“老典,你不喜欢它么?” 典韦摇摇头,回答道:“非也,非也,某家很喜欢。” 木三更是诧异,再次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收下他呢?” 典韦突然对着木三抱拳深深一躬,慨然回答道:“将军好意,某家铭记于心,将军一直对典韦情深义重,典韦虽是个粗人,但是典韦并不是笨人,典韦明白,将军对典韦乃是实心实意,典韦拜谢将军!这把剑很好,典韦很是喜欢,但是喜欢不代表需要!” 木三呵呵一笑,对典韦说道:“老典那,都说你人粗心细,今rì一看果不其然啊!你这一张嘴,说出的话还带着几分禅机啊!你倒是先说说,别人抢都抢不来,你怎么就不要呢?” 典韦裂开大嘴憨厚的一笑,回答道:“将军有所不知,俺老典人高马大,手掌粗大,习惯了用俺的贯rì双戟,你把这么一把短剑给我,拿在我手里和绣花针一样,厮杀起来也不痛快,不好不好!” 典韦的一番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郭嘉走到郑效城面前,一探他的鼻息,已是气绝多时,再看那匕首所插之处,皮肤黝黑,显然是在匕首上啐了剧毒。 郭嘉对木三说道:“将军,郑效城已死,乐安王这个案子是否就此结案呢?” 木三低头思虑了一会儿,蓦然抬起头吩咐道:“我们立即去吧临济县令赵德佑找来,这个案子就由他们来结,就说乐安国长史田和图谋不轨,勾结妖师会叛逆意yù谋反,指使郑效城毒死乐安王,现郑效城已被田和灭口,田和畏罪潜逃!” “好,就这么办理!正与嘉不谋而合!”郭嘉兴奋地说道。 “我们走!”木三说着话把地裂剑收好,带着众人走出大牢。 来到牢外,木三安排人去找赵德佑等人,不多一会儿,赵德佑就气喘吁吁的跑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县尉杜永华等人。 前去传话的人大概已经把事情经过大体向他们诉说了一下,他们这才来的这么匆忙和及时。 一进门,赵德佑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嘴里连声说道:“相国大人恕罪!” 木三虽然对这个前倨后恭的家伙没什么好感,但是在官场混,就得学会大度,还要戴好各种面具,面对自己不待见的也没必要表现出厌恶的神情,毕竟大家要一起共事,撕破面皮就不太好了。 当下木三就对赵德佑说道:“是那田和处心积虑、图谋不轨,赵县令何罪之有?起来吧!” 赵德佑听木三语气温和,没有责怪的意思,不由心中暗喜,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深深一躬,说道:“德佑谢过相国大人,大人别具慧眼、明察秋毫,jīng明能干、颖悟绝伦,实乃国之栋梁,德佑自叹不如!” 见赵德佑如此卖力的狂拍马屁,木三不禁哑然失笑,这拍马屁也是门高深的学问,非常有讲究的,并不是一味的吹捧就会好,得讲究适人、适时、适境、适度。 像赵德佑这样只是知道吹捧,嘴上涂蜜的拍马在境界上最终落了下乘。 木三见赵德佑拍的意犹未尽,还要再拍,连忙插话道:“赵县令,本相找你前来所为何事,你是否依然知晓?” “下官略知一二,详情还望相国大人告知!”赵德佑回答道。 木三就把事情经过一一说给了赵德佑等人。 “田和这厮真是十恶不赦、大逆不道!”听木三讲完,赵德佑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想到共事这么多年,这贼厮隐藏如此之深,怪不得本县和邻近几个郡县出现的与妖师会有关的案子被压着迟迟不办呢!” 木三没有理会赵德佑的“激情泄恨”,转身对杜永华说道:“杜大人,麻烦你立即召集城卫军中屯长以上的军官,我要部署一下抓捕田和的任务!” “诺!下官立即就去!”杜永华答应一声匆匆的走了。 “典韦,你也把我们的人叫过来。”木三又对典韦说道。 “还有就是一定要留足人手保护好璐璐!”典韦领命转身yù走,木三在他背后又加了一句。 “末将明白!”典韦神情严肃的应允一声,飞快的向府衙后院跑去。 “赵县令,你看这个案子我们怎么向朝廷汇报呢?”木三问赵德佑道。 “这个么……”赵德佑左右瞅瞅,对木三低声说道:“相国大人,依下官之见,这件案子不宜大肆宣扬,还是以低调处理为好。” 见木三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赵德佑接着说道:“虽然乐安王是一位诸侯王,但是这样的诸侯王如同过江之鲫,多了去了,他在朝中又没有什么靠山,只是依赖祖上余荫而已。即使被杀了,当今陛下也不会当回事,何况他也不一定认识这位王爷。主要的是妖师会,这一报上去……” 说到这儿,赵德佑顿了顿,摆出一副苦哈哈的样子,继续说道:“朝廷就会派人下来督办,甚至还要派兵围剿,那时候我们要管人家的钱粮支出,还得为人家跑前跑后,到时候抓住了人,功劳是人家的,抓不住人,黑锅可要我们来背啊!” 木三心里一寻思,知道赵德佑是怕报上去之后,朝廷追究他失察之罪,所以不主张上报。 但是他不会允许在他的地盘上有妖师会这样的帮会存在,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何况这个妖师会一直虎视眈眈,伺机推翻朝廷,如若不加以剿灭,是迟早会闹出事来的。到时候他们推翻不推翻朝廷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是否会影响他争霸天下的计划。 木三下定了决心,不管这件案子上报与否,这妖师会,他是剿定了。 于是他问赵德佑道:“你可是心中已有主意?不妨说来听听!” “是!”赵德佑抱拳躬身,毕恭毕敬的说道:“下官是这样想的……” 第81章内部清洗(一)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赵德佑的两只小眼睛闪着亮光,对木三说道:“相国大人,对朝廷的汇报,我们可以避重就轻,只是说乐安王被人毒毙,凶犯我们已经查出,但是在抓捕时他畏罪自杀。” 木三点点头,轻“嗯”一声,表示认可。 赵德佑见木三同意自己的提议,心中暗自得意,于是接着又说道:“只要朝廷不深入追究,这件也就这样瞒过去了。至于妖师会,下官建议,应当摸清他们的巢穴,然后一网打尽!” 他的建议也正是木三心中盘算的,他这一说,正中木三的下怀。 木三当即说道:“赵县令,本相初来乍到,对此地甚是陌生,这稽查妖师会一事,本相就全权委托与你了。” 赵德佑大喜过望,兴奋的小眼睛里都冒着喜悦的光芒,急忙向木三深深一礼,嘴里保证道:“德佑不才,蒙相国大人眷顾,委以重任,德佑肝脑涂地,愿效犬马之劳!” 这时候,典韦已带着部分侍从到来,城卫军各级军官也有陆续赶到的,木三便不再与赵德佑说话,众人静静的等待着人员的集结,有些知道消息的军官因人而异在眼中闪着不同的光芒。 很快,人员已经集结完毕,杜永华便向木三禀报说人员都到齐了。 木三看着眼前的这些军官,他神情严峻,语音低沉,缓缓的说道:“诸位,今天突然召集大家前来,其中原因想必有些人已经清楚,本相新任国相,即遇到乐安王被害一案,现在案子虽然已经破了,但是依然还有些漏网之鱼还在逍遥法外,下一步我们就要抓捕他们。请大家随我到静室里来,我有要事宣布!” 说罢,转身径直向一间静室走去,城卫军的军官们有些纳闷,但是稍微犹豫了一下,随即跟在木三的身后也向静室走去。 静室内十分宽敞,这几十个人一拥而入倒也没有觉得拥挤。进屋之后,大家分主次依次落座。然后,默默地看着木三。 木三把典韦叫到面前,低声在他耳边嘱咐了半天,典韦不住的点头称是,然后带着十个侍从离开了静室。 “诸位!”木三扫视了一下室内众人,然后沉声说道:“乐安王遇害,你们可能知道是妖师会那些妖孽所为,据本相所知,妖师会在临济已是根深蒂固,党羽众多,在我们之中就有妖师会之人。” 木三这一番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众人之中引起了一阵哗然。大家纷纷交头接耳,交流着心中的惊讶和诧异。 木三顿了一顿,冷目如电,迅速扫了众人一眼,接着又说道:“我的消息来源可靠,不瞒诸位,我有一个异能,就是有仙人相助,他们送给我一件异宝,专门分辨忠jiān之人,现在我已安排侍从队长典韦前去迎请异宝,待会是忠是jiān自会分晓。在此之前,如是有人自愿说出,我可赦他无罪,有检举立功的,一并重赏!” 室内众人不禁面面相觑,眼中的惊异神sè更是浓厚。 正在众人惊异之时,典韦大步走了进来,向木三一拱手,洪声说道:“回禀将军,异宝已经请来,就在隔壁,郭主簿正在上香祷告,一会儿就能使用了。” “好!”木三站起身大喝一声,对众人说道:“请大家随本相来,我们用异宝一辨忠jiān!” 来到室外,木三的侍从们立即围成一个圈,把众人圈在里面,防止有人借故溜走。 木三对众人说了声稍等,就独自一人进了供有异宝的房间。 这件房屋面积不大,四周用黑布都遮蔽了窗子,里面的光线很是昏暗。屋子正中间一张案几上摆着一个空箱子,箱子上面有两个窟窿,正好能够令人的双手出入。 案几前郭嘉正在低头祷告,见木三进来,连忙起身和木三打招呼。 木三摆了摆手,压低声音问道:“都准备好么?” 郭嘉点点头,低声回答道:“按照你的吩咐,都准备好了!你可够的上jiān猾无比了,这么损的招数也用的出来!” 木三一声轻笑,说道:“兵不厌诈么,管它白猫黑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木三随即走出屋来,对正忐忑不安的众人说道:“刚才本相进去又祷告了一番,现在诸位逐个进去,先对神器祷告,然后郭主簿会告诉你们怎么做,大家切记,心诚则灵。” 说罢,闪在一旁,看向众人。 古时候科技不够发达,许多事情和现象无法用科学理论去解释,大家就都认为是鬼神之力所为,所以鬼神之说在这些凡夫俗子心目中是根深蒂固。 今天木三一说借助鬼神之力甄别忠jiān,那些城卫军军官们都深信不疑,一个个都心里忐忑,互相推让着,谁也不敢第一个进屋。 杜永华一看,脸sè刷的一下沉了下来,yīn沉的能滴下水来,心说这帮兔崽子竟给老子丢脸,回去非好好的整治他们一下不可。 “杜永夏!”他点了一个名字。 “末将在!”一个长相和他差不多但是比他年轻许多的小将站了出来,大声回答道。 杜永华微微点点头,命令道:“本官命你给大家做个示范,进屋!” 那名小将一犹豫,期期艾艾的说道:“哥,不会吧?你让我第一个进去?” 杜永华沉声喝道:“这不是在家里,不要不懂的规矩,军令如山,进去!” 那杜永夏一脸委屈的慢步走进屋中,大家都翘首以待,都迫切的想知道结果如何。 不一会,杜永夏面带微笑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走到杜永华面前时,故意的顿了一顿,瞥了杜永华一眼,那意思就是怎么样?你老弟出来了! 大家见杜永夏安然无恙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忐忑的心才稍微放下些许。 其他的军官在杜永华的指挥下挨个进入屋内,都是安然无恙的走了出来,直到第六个军官进去后,不一会就被典韦从里面五花大绑的拖了出来,外面等候的众人不禁大吃一惊。 那名军官还在挣扎,嘴里怒吼道:“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 木三冷冷的看着他,沉声说道:“凭什么?告诉你,是神器说的,神器说你是叛逆,你就是叛逆!押下去!” 两名侍从过来把他押了下去。 木三示意杜永华继续进行。 有了这么一出,再进屋的军官们可就不像前几个那么轻松了,一个个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唯恐那个什么神器万一失灵,自己可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很快,又有三名军官被抓了起来,杜永华yīn沉着脸,也不说话,只是机械的指挥着剩余的人员进屋接受神器的测验。 到最后,共有四名屯长、一名军侯被抓,木三安排所有人员不得离开,自己亲自开始对这些军官们进行审讯。 为了避嫌,杜永华和赵德佑等人也都进去做了测验,除了三名小吏被抓之外,其余的人都是安然无恙地走了出来。 在一间密室中,木三又把用在郑效城身上的那一套用在了一名军官身上。一开始那名军官还在抵死狡辩,当木三使用了五根银针之后,他终于开口了。 这是一名屯长,他交代了他屯下一百名士卒中有二十五人已加入妖师会,其中十名是骨干分子,他的上线他从未见过,每次联系都是有人在他家门下塞封书信通知与他。 木三见从他身上再也问不出什么了,就让他在供词上签字画押,并再次核对了一下人员名单,确认无误后把那名军官打入大牢,等待把所有妖师会的人员抓住后一起判决。 侍从们把那名军官带走以后,又带进一人来,木三一看来人,不禁有些诧异,问道:“怎么会是你?” 第82章内部清洗(二)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那人淡然一笑,说道:“怎么就不能是我呢?” 木三说道:“宋广汇,你是何时加入妖师会的?” 原来这被带进来的军官正是木三初来临济时在城门口遇到的那名屯长宋广汇,因此木三觉得十分诧异,当时宋广汇留给木三的印象非常不错,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也是妖师会的成员。 木三还心存几分侥幸,若是这宋广汇初入妖师会,他也许会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故此,他一上来就直截了当的问宋广汇加入妖师会的时间。 “光和三年。”宋广汇淡然回答道。 木三倒吸一口冷气,掐指一算,光和三年,那就是公元一八零年哪,现在是中平二年一八五年,这已经是五年了啊!看来自己这好人想做也做不成了。 木三又问道:“你在妖师会中担任什么职务?你的上线和下线分别有谁?你从实说来!” 宋广汇呵呵一笑,反问木三道:“相国大人,恕广汇冒昧一问,你会出卖自己的兄弟吗?”见木三摇头,他继续问道:“大人不会,那你说广汇会出卖自己的帮会兄弟吗?” 不待木三回答,宋广汇自己说道:“广汇也不会,大人何必再费口舌,是杀是剐,悉听尊便!”说完便闭上嘴巴不肯再说一句话。 木三冲典韦一使眼sè,典韦会意的走了过来,大嘴一咧,朝着宋广汇嘿嘿一笑,从桌子上拿起一块脏布巾,团一团,一捏宋广汇的嘴,一使劲就把那块脏布巾塞到了宋广汇的嘴里。 然后又轻车熟路的拿起桌上的银针,学着木三的样子一根一根的慢慢的扎进了宋广汇的指甲中,末了还有模有样的学着木三那样弹上几下。 此时的宋广汇已经没有了刚开始时的轻松样子,只见他憋得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迸起,身体不住的抽搐着。每当典韦从桌上拿起一根银针,他的眼里就充满了恐怖的神sè。 “我看你还是招了吧!”典韦用自认为充满诱惑的声音对宋广汇说道。可他的这些表演在木三的眼里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大灰狼在诱惑小红帽。 “我家将军还有很多令你意想不到的东西,会让你觉得活着也是一种痛苦的选择!”典韦继续诱惑宋广汇道:“反正大不了一死,何必死得这么痛苦呢?即使你不说,我家将军依然会把那些人查出来的,你这是何苦呢?” 说着话,典韦又在宋广汇的手指上扎了两根银针,宋广汇疼的一下子晕了过去。 一瓢凉水让宋广汇从昏厥中醒来,他晃晃头,意识稍微有些清醒,紧接着一阵阵钻心的疼痛感从指尖传来,疼得他大叫起来,可是嘴里塞着布巾,却是怎么喊也出不了声。 木三走过来,对宋广汇说道:“宋广汇,我知道你是一条硬汉,你不怕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家人?他们是不是也像你一样个个都是好汉?” 一听木三这么说,宋广汇急的瞪大了眼睛,嘴里努力地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急的浑身使劲挣扎却又无力可使。 木三微微一笑,轻声问宋广汇:“你可是想骂我卑鄙无耻?呵呵,宋广汇,不知你可曾想过否?按照《汉律》,你这是谋反,谋反者,诛九族!你有没有为你的父母妻儿想过?你死了就死了吧,为什么还要拉上这些无辜的人?他们有罪么?” 宋广汇的脸上迅速的渗出了大滴汗珠,不是为身体的疼痛,而是木三这番话给他的心理压力太大了。他无奈的闭上眼睛,牙牙学语的小儿的身影、父母那满头白发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妻子温柔的呼唤在他耳边响起…… “啊……”他猛然睁开双眼,从内心深处吼叫起来,想要摆脱这梦魇一般的纠缠。 木三见状,知道对宋广汇这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打击与施压有了一定的效果,他的心理防线正在逐渐的瓦解崩溃。 “说吧,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我向你保证,不论是你,还是你的部曲,我只追究当事人,绝不罪责家人!”木三又进一步的诱惑宋广汇道。 宋广汇的眼里交织着各种神sè,有痛苦、有焦虑、有无奈、有悔恨。木三静静地看着他,他知道此时宋广汇正在和自己做争斗,能否从他身上有所突破,此时正是关键。 在木三的潜意识中隐隐的感觉宋广汇是条大鱼,有可能爆出出乎寻常的料来。 “如果你需要的话,本相可以资助你家人些银两,让他们隐姓埋名远遁他乡,一了你的后顾之忧!”木三又抛出了一个诱人的条件。 宋广汇用疑惑的眼光看向木三,木三冲他点点头,伸手从他嘴里把布巾抽了出来。 “呼……”宋广汇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贪婪的吸了几口他认为比较新鲜的空气,然后向木三问道:“你能保证我家人的安全吗?” “我能!”木三慎重的回答道。 “呼……”宋广汇又是呼出一口浊气,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神情委顿了许多,他说道:“自我第一次见到相国大人起,我就觉得大人是个不可思议的人。我说不上为什么,这只是一种感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感觉!” 喘了几口粗气,宋广汇继续说道:“我曾劝过田和,请他这段时间不要轻举妄动,因为在相国大人身上我感觉到了一种让心灵震颤的感觉!但是田和不听我的,败在大人手上,只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那你在妖师会中所任何职呢?听你的语气好像地位不低啊?”木三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妖师会里有一名法老统掌全局,法老下面是**师和大护法,两人一个执掌外堂,一个管理内堂。”宋广汇答非所问,没有直接回答木三的问话,而是介绍起了妖师会的组织机构。 木三也没有显出不耐烦的样子,而是静静地倾听着宋广汇的介绍。 “我们这些人都是在内堂接受训练,然后再移交给外堂管理分配。”宋广汇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道:“田和是外堂**师,主掌外部一切事物,谋夺乐安王财产也是他策划的。他下面有两个法师,一个负责军队中会员的发展;一个负责朝野政要或者氏族中会员的开拓。” “那你就是负责军队的法师吧?”木三插话问道。 宋广汇点点头,长叹一声之后说道:“不错,我就是负责军队的法师!” “这么说,妖师会在军队中所有人的名单一定在你这儿了?”木三追问道。 宋广汇点点头,说道:“是的,名单在我这儿,但是你们必须保证我家人的安全,我才会交给你们,否则,我宁可死也不会交出名单的!” 木三严肃的问道:“宋广汇,你相信本相么?” “虽然我和相国大人素未平生,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正是因为相信相国大人的为人,我才敞开心扉,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的!”宋广汇回答道。 “那好,本相以xìng命担保,只要本相在乐安一天,我保证你的家人平安无事,你看这样行吗?”木三郑重的承诺道。 “好,我相信相国大人的承诺!有大人此言,广汇虽死无憾矣!”宋广汇突然也豪气大发,慨然说道。 “相国大人,妖师会现在在乐安国的人员虽多,但是重要的人员却是不多,田和行迹败露,已经藏匿,就是在下也没有把握找到他。但是内堂还有一名重要人物在此,至于是谁,田和却是没有告诉我,只是说内堂的什么名誉大护法,至于是谁,是男是女,他就没有告诉我,因此我也不好妄自猜测!但是据田和所说,此人甚是厉害,相国大人一定要小心应付才好!”宋广汇接着提醒木三道。 木三点点头,问道:“你的名单在哪里?” “大人附耳过来,让在下告诉你!”宋广汇对木三说道。 第83章内部清洗(三)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宋广汇在木三的耳边低声说了很久,木三皱着眉边听边点头,脸sè也随着变了好几次。 终于,宋广汇说完了,他长出一口气之后,迟疑的问木三道:“相国大人,在下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想请教大人,不知大人可肯赐教?” “广汇但问无妨,只要是木三知道的必定实言相告!”木三信誓旦旦的说道。 “大人那个搞什么测验的神器叫什么名字?怎么就能测验忠jiān呢?”宋广汇疑惑的问道。 听宋广汇如此一问,木三和郭嘉相视一笑。 “呵呵!”木三呵呵一笑,对宋广汇说道:“哪有什么神器啊!那都是我瞎编糊弄你们的!” 宋广汇脸sè一怔,随即板着脸说道:“广汇是个阶下囚,不值得相国大人以秘密相告,就算广汇白问了!” 木三笑着摆摆手,然后强忍着笑对宋广汇说道:“是你多虑了,其实真的没有什么神器,那就是一个普通的木箱而已,里面有一个木把手,把手上我预先涂抹了一种秘药,只要心底无私的人他就敢抓住把手祷告,而你们妖师会的自然不会真的去抓把手,自然手上就没有秘药沾过的痕迹了,如此不就是一目了然了嘛!” 宋广汇听了木三的解释,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呆若木鸡,半晌没缓过劲来。 过了好一会儿,宋广汇这才逐渐的把木三说的事情慢慢的“消化”掉,他自嘲的苦笑一声,对木三恭声说道:“相国大人好心计,好缜密的心思,我等输得不冤,就凭大人如此智计,妖师会内将无人能与大人匹敌!覆灭只是时间的问题!妖师会遇到大人,实乃运气不佳啊!” 木三摇摇头,对宋广汇的话不置可否,他微微一笑之后说道:“你错了,不是我智计的原因,更不是你们运气的好坏,自古就有一句话叫做‘邪不胜正’,你们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你们的出发点和利益点定错了位,你们没有把老百姓的利益放在首位,而是把百姓作为刍狗一样。” 木三一顿,激动地挥动着手:“圣人云‘水亦载舟,亦能复舟’,什么是水?老百姓,就是这载舟的水,你们不想着怎么去善待这载舟的水,反而利用他们的善良和愚昧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勾当,把他们推到风口浪尖上,这覆舟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宋广汇听了之后,不禁有些垂头丧气,他无奈的说道:“天要亡妖师会啊!汉朝庭才有相国大人这样的人才出现哪!” 木三对典韦说道:“老典,你安排几名得力的兄弟好生看管宋广汇,让他好吃好喝,不要亏待了他。” “诺!” 木三又对郭嘉说道:“奉孝,诸多善后事宜你抓紧办理,我带人去取名单。” “诺!将军你可要多带人手,诸事小心!”郭嘉担忧的说道。 木三爽朗的一笑,挥手说道:“你就放心吧!对了,老典,这府内的安全你也要上心一下,我明敌暗,切莫大意了!” “将军尽管放心前往,典韦晓得。”典韦认真的说道。 一切都安排妥当以后,木三带着几名侍从出了府衙,顺着大街策马向东走去。 没走多远,木三便隐隐觉得有人在后面跟踪自己,心中冷笑。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前走着。 走到一处转角处,他边走边向一名侍从低声吩咐了几句,借着转角后面的视线看不到的机会,那名侍从迅速从马上溜下来隐匿在一旁。木三等人依然不紧不慢的驱马向前走着。 往前大约走了三十几步,木三估摸着差不多了,就勒住马缰,缓缓地转过身来,冲着后面以调侃的语气说道:“这位朋友,你跟了我这么久,也该出来和我见见面了吧?” 空旷的大街上没有人回话,木三也不着急,笑眯眯的等着。不一会儿,街道转角处传来“噗通”、“哎呀”两声,紧接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只见木三预先埋伏在街角的那名侍从用一只手拎着一个人疾步奔了过来。来到木三面前,那侍从一松手,“吧唧”一下把那人扔在地上,摔得那人一声惨叫,半天爬不起来。 木三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那人,吃惊的抬起头来问那名侍从道:“怎么是个孩子啊?” 那名侍从连忙回答道:“将军转过街角,后面空无一人,只有这个孩子跟随,将军发话后,这个孩子就慌慌张张的往回退,卑职就把他抓了过来了。” 木三点点头,又低下头问那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时候那孩子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睁着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木三,眼睛中竟然没有一丝慌乱的神sè,让木三心中暗暗称奇。 一边的侍从见那孩子只是看着木三,却不答话,便怒声喝道:“喂,小兔崽子,将军问你话呢!” 那小孩一听这话,竟然腾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紧握拳头,冲着那名侍从骂道:“你才是小兔崽子呢!” “你他娘的,老子踢死你!”被这孩子一骂,大家伙都笑了,这一笑,那名侍从的脸上可就挂不住了,有些恼羞成怒的骂着抬脚就要踹向小孩。 “卢山,不得无礼!”木三喝止了那名侍从。 但是那孩子犹自气的鼓着嘴,怒目瞪着卢山。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在后面跟踪我们呢?”木三和声又问那小孩道。 那孩子一翻白眼,抵赖道:“我没有跟踪你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又没碍着你们走路,凭啥说我跟踪你们呢?我还说是你们在光天化rì之下,当街施暴欺凌弱小呢!” “好一张伶牙俐齿,呵呵,信不信我抓你去见官那?”木三被他逗乐了,笑着吓唬他说道。 谁知那孩子不屑的白了木三一眼,嘴中说道:“官府?哼!去就去呗!又不是去了一回了,关两天就关两天吧!来吧!”说着话,还伸出手来示意木三把他锁起来。 木三等人直接被他给萌翻了,那孩子一副街头混混赖皮样子,整个一不良少年,让木三等人很是无语。 但是木三还惦记着去取出名单,好把妖师会在临济的势力连根拔了,于是他便对一名侍从说道:“龙魁,你把这个孩子送到府衙,交给郭嘉好生看管,不许出半点差池!” “诺!”龙魁抱拳应诺,然后对那孩子说道:“小家伙,我们走吧!” “走就走,老子还怕你不成?”那个孩子满不在乎的转身就走。 木三对其他侍从说了声:“我们也走吧!”说完纵马而去,侍从们立即驱马赶上。 一路上问了几次路,众人赶到了一处宅院前,木三仔细的打量着这处宅院,这是一座荒弃已久的老宅,院门都有些摇摇yù坠的样子,透过院门的宽大缝隙,只见院内杂草丛生,无比荒凉。 步入宅院,不是有几只受惊的野猫“跐溜”蹿出,纵身跃上墙头,消失在墙的那一侧。再向前行,不知藏匿在哪里的几只野鸡“噗噜噜”飞了出来,扑棱着翅膀仓惶的乱飞乱窜。 木三走到一处厢房前,点点头,嘴里自语道:“左三厢房右边窗,床下花砖它最方。嗯,看来就是这间了。” 然后回身对众侍从吩咐道:“兄弟们,你们在此小心戒备,我进屋看看!” “诺!请将军多加小心!”众侍从齐声应诺,随后立即四处散开,jǐng戒起来。 木三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次从栾家镇带来的这三十名贴身侍从,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从一开始就跟在他身边征讨黄巾军,真刀真枪从战场上拼杀出来的。 再经过典韦和赵云的蓄意栽培和训练,每个人都是武艺高强,勇武过人,单挑出来都能独当一面。若是把这三十个人聚在一起,即使面对上千的兵马,他们也能杀入杀出,纵横自如。 木三看侍从们已是四处jǐng戒,他便抽出地裂剑,轻轻一挥,厢房门上那把的锈迹斑驳即被斩做两截,掉落在地上。 木三轻轻的一推厢房门,那门许是早就烂掉了,被木三这一推,“哗啦”一声竟然倒塌在地上。 一股浊气从里面扑面而来,木三连忙往一旁闪避,恍惚中一团黑影夹裹着浊气灰尘迎面向木三扑了过来,夹着劲风、来势迅疾…… 第84章内部清洗(四)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说时迟那时快,那物件蓦然夹着风声“呜”的一下就冲着木三的面部飞了过来,如同电闪一般,快的让人简直不可思议。 木三在本能的驱动下挥起地裂剑瞬间施展出烈火凤凰斩,电光石火间一只烈火凤凰狂飙而出,顿时只见漫天血雨飞舞,飘飘洒洒落了一地。 待血雨散尽,木三定了定神,向地上望去,只见一只硕大的蝙蝠被切割成无数的碎块散落在地上。 木三暗道一声万幸,假如他没有修炼《太平要术》中记载的武功的话,这次恐怕就要死在这蝙蝠的利齿之下。 他小心翼翼的向厢房内挪动,慢慢的进了厢房,这是一间不大的房子,里面的摆设也很简单,一张木床,一张案几,一个橱子,其它再无他物,地上、家具上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蛛网挂了一屋。 厢房的房顶不知道什么原因坍塌了一角,露出了斗大的天空,木三揣摩那蝙蝠可能就是从这个窟窿里钻进来在此栖身的。 木三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晃了晃点着了,把身前的蛛网用火折子一燎,燎出一条通道来。他缓缓地往前挪动着身子,每走一步,都试探着虚踩一脚,怕万一不小心动了什么机关,中了埋伏。 所幸无事,看来这就是一间极普通的厢房。木三挪到那张床前,蹲下身子,按照口诀所说的“床下花砖它最方”去寻找所说的方砖。 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宋广汇所说的那块方砖,木三寻思是不会是宋广汇在骗他,但是转念一想,宋广汇没有骗他的理由啊! 于是又仔细的找寻了一遍,还是没有,床下全是长条石板,根本就没有一块是方形的。木三不禁有些气馁,他索xìng蹲在地上四下打量这间厢房,嘴里不住的喃喃重复“左三厢房右边窗,床下花砖它最方”。 蓦然,一道灵光闪过,他眼前一亮,懊悔的“啪”的拍了自己一下,心说自己真笨,这窗、床没有分清楚。 应该是“左三厢房右边窗,窗下花砖它最方”,他站起身看向窗子,果然在右边的窗下摆着一张案几,他大步过去,挪开案几,露出了一块方形石板。 木三用剑柄轻轻地叩击了几下,传来沉闷的回音,看来下面确实是空的,他收起火折子,好在这屋顶有一个窟窿,室内光线倒不是很暗淡。 他没舍得用地裂剑去撬地上的石板,就从腰间拔出平时佩戴的长剑,当做撬杠把石板撬了出来。 下面露出一个木匣,拿出木匣,打开一看,一册用绸布包裹的名单就赫然摆在木三的面前,他大体翻看了一下,不禁大吃一惊,里面记载着军队中所有人员的姓名、年龄、军中职务等等。 这不仅仅是一册名单,这简直就是一本档案。有了它,这城卫军中的妖师会成员会被一网打尽。 木三收好名单,把室内家具全部恢复原状,正要出屋,倏然,外面传来喝斥和兵刃撞击声。 他快步冲出厢房,只见他带来的侍从已经和数十个黑衣人斗在一起。 地上已经躺了三、四具尸体,木三略一扫视,见全是黑衣人的,放下心来。看来这群偷袭的黑衣人在侍从们的手中没讨了好去。 战斗还在继续…… 木三刚一出屋,就被黑衣人发现了,一声招呼,三个黑衣人“呼啦”围了过来,冲到木三身前,三剑齐出,分次木三的咽喉、心窝和小腹,剑势迅疾,角度刁钻诡异。 木三手中长剑一挡,刺来的三把长剑即被挡开,只见他脚下不停,脚踩九宫,手腕一翻,反手把剑握在手中,身形一蹉,用手肘压住剑身向前摆去,“唰”的一声,从左边黑衣人身旁一掠而过,手中长剑顺势从黑衣人喉间划过…… 从黑衣人身边掠过之后,木三的身形一顿,头也不回,长剑反手后刺,“扑哧”一声刺入中间黑衣人的后心之中。 不到一个呼吸之间,两名黑衣人已死在他的长剑之下…… 紧接着,只见他从黑衣人身上抽出长剑,转身的同时挽了一个剑花,反手变成正手,长剑顺势前点劈,正点在第三个黑衣人的脖颈上,木三一垫步,长剑“吱”的一声又借上步之力刺入黑衣人的后脑之中,因为用力过猛,冲击力太大,剑尖竟然从黑衣人的前额透出…… 仅仅一个呼吸的工夫,围攻木三的三名黑衣人都死在了木三的剑下…… 不待其他的黑衣人有所反应,木三已是挥剑犹如饿虎入群羊一样杀入战团,手中长剑左劈右砍,转眼间,又有三、四个黑衣人命丧当场。 卢山等侍从围成一团,摆出一个微型的战阵,虽然围攻他们的黑衣人人多,但在他们攻防兼备、进退有序的战阵面前,就像老虎啃刺猬一样,无处下嘴,一时间也是无可奈何,反而被侍从们伺机斩杀多人。 眼见自己这边虽然在人数上占有优势,但是却连半点便宜也占不到,一个好似首领一样的黑衣人一声唿哨,黑衣人立即四散逃走,瞬间走的不见了踪影,只是在地上平添了几具尸体。 卢山等人仔细检查黑衣人的尸体后向木三禀报:“将军你来看,卑职仔细检查了这些尸体,发现在他们左臂肩头都有一个鲲鹏的刺青。而且他们的脸上下巴处都有一条比较白皙的地方,其他部位则像是被太阳晒成古铜sè,这像是长期戴着头盔系带留下的印迹!” “哦?”木三吃惊不已,惊问道:“这么说这些黑衣人有可能是军营里的人?” “卑职等正是如此猜测的。”卢山回答道。 木三正在沉吟,另一名侍从插话道:“将军你看,这是黑衣人使用的兵刃,这上面有军营的印记。”说着话把一把长刀递了过来。 木三接过刀来仔细端详,果然在刀的一侧发现铸有“乐安**械营封子虚铸造,光和二年”的字样。 木三连忙走了几步,又从地上捡起一把一看,这一把也铸有“乐安**械营许畅凯铸造,光和二年”的字样。 “走,我们立即回去!”木三果断地命令道。 “那这些尸体怎么办?”卢山问道。 “回到府衙让衙役前来处理吧!”话音传来,木三已飘然出了院门。 众人急忙来到宅院外面,骑上马急速赶回府衙。 一到府衙,木三一边让人安排衙役前往那所弃宅收拾尸体,一边让人把典韦、郭嘉还有各级军官统统都叫了过来。 木三让侍从把那几柄黑衣人遗留的长刀传递给室内众人,大家不知木三让他们传看长刀是什么意思,看过之后诧异的把目光都看向木三。 木三见众人都看完了,喝了一口茶水,问杜永华道:“杜县尉,你可知道这长刀是什么人所用么?” 杜永华起身向木三抱拳躬身一礼,回答道:“回禀相国大人,这几把长刀都是军械营所制,专供城卫军而用的,如若卑职没看错的话,这些应该都是城卫军士卒现在所用的。” 木三点点头,对众人说道:“你们可知道,就在大约半个时辰之前,本相在城内遭到一群黑衣人伏击,他们所用的就是这些兵刃。” “啊!”木三话一说完,室内众人无不大惊失sè,面面相觑,眼中都闪着不可思议的神sè。 赵德佑起身问道:“相国大人可曾受到损伤?这些逆贼是否就是妖师会的逆贼呢?” 木三微微一笑,说道:“损伤倒是未曾有,据我分析这些绝对是妖师会的逆贼,从他们所用的兵刃来看,应该就是藏匿在我们的城卫军中,之所以找大家来,也正是想和大家商议一个办法,把这些隐匿在我们身边的这些逆贼挖出来!” 木三一直没有把名单一事说出来,他怕手下这些人员中有宋广汇所说的那名神秘的神秘的名誉大护法,到时提前通知妖师会的人员转移,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他如此一问,大家都陷入沉思,脑子思索着如何才能把这些人一网打尽。 郭嘉起身说道:“卑职倒有一计,可让这些妖孽现出原形!” 第85章王妃设宴(一)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听郭嘉一说,木三大喜道:“奉孝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郭嘉走到木三面前,在木三耳边如此这般一阵低语,木三听完不禁喜出望外,连声夸赞郭嘉道:“奉孝智计过人,真乃当世之子房也!” 说罢起身,朗声说道:“诸位,今rì天sè已晚,大家暂且回去歇息,各屯屯长回去约束好各自的士兵,除正常值夜巡逻的人员之外,任何人不许离开住所半步,缺少屯长的屯由副屯长暂时代理,这些具体事宜由杜县尉全权安排,尔等可听明白?” 众人起身,齐声回答道:“卑职明白!” “好,那就散了吧!”众人纷纷告辞离开府衙。 木三问郭嘉道:“奉孝,从那个孩子身上你可曾问出什么端倪?” 郭嘉得意的摇了摇头,笑道:“山人自有妙计!那个孩子被我略施小计,就跟我说了实话。” “奥?是吗?快说来听听!”木三顿时来了兴致。 “这个孩子叫高南,是个孤儿,有一个哥哥叫高奂,在他四岁时出去投军,这么多年了一直杳无音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他父母去年因瘟疫双亡,他就和城内的十几个孤儿生活在了一起。”说到这儿,郭嘉端起案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稍微一顿,郭嘉又说道:“这次他跟踪你们是有人给了他一锭银子,让他注意你们的行踪。” “这么说是有人雇的他喽?这小小年纪就成了私家侦探了,呵呵,有意思!”木三自语道。 郭嘉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糊涂了他疑惑的问木三:“什么私家那个什么侦探是啥玩意儿?” 木三白了他一眼,一字一顿的说道:“是私家侦探,不是什么私家那个什么侦探!就是不属于任何帮会,拿人钱财为人办事的人,不是玩意儿!” 说完“不是玩意儿”这句话,木三也被自己逗乐了。 “是谁肯花钱雇他监视咱们的?”典韦见两个人插科打诨尽说些别的,忍不住插嘴问道。 “你猜?”郭嘉有些调皮的挑逗典韦。 典韦瞪着两只铜铃一般大的牛眼,一双大拳头伸到郭嘉面前,一使劲,攥得骨节“卡巴卡巴”作响,嘴里恐吓郭嘉道:“奉孝,你是不是又有些皮痒了?要不要姐夫帮你松松骨啊?” “你可别,我谢谢你了!”郭嘉连忙伸手着急的挡在典韦的大手前,嘴里伸到:“我告诉你,告诉你,还不行么?” “哼!算你小子识相,那就别磨叽了,快说!”典韦催促道。 郭嘉故作神秘的说道:“我要是不说啊,你绝对不会知道!” “废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再说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的花花肠子那么多道弯,谁知道你这馊主意藏在哪里!快说吧!”典韦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木三笑呵呵的看着这哥俩儿斗嘴,他没有急着催促郭嘉,因为他知道郭嘉是个有分寸的人,懂得急重轻缓。 果不然,郭嘉和典韦笑闹了几句之后,正sè说道:“那个人我们都见过,就是乐安王府的那个胖管家刘志!” “啊!”木三和典韦一听,不禁目目相觑。 怎么会是他呢?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是他的本意还是受人指使的呢?他会不会就是宋广汇说的那个神秘的名誉大护法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在木三的脑海中盘旋,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三哥,三哥,三……”小丫头王璐兴冲冲从外面跑了进来,没进门就嚷开了,郭嘉连忙向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冲她指了指正在沉思的木三。 王璐调皮的一吐舌头,小声对郭嘉说道:“小奉孝,你也在啊!” 郭嘉使劲白了王璐一眼,不满的嘟囔道:“你不就是比我大几年嘛!整天小奉孝、小奉孝的,我都是将军的主簿了,小什么小?” “吆呵,还反了你了?”王璐双手一掐腰,摆出一副凶巴巴、恶狠狠的样子,说着话,又伸出右手来揪着郭嘉的耳朵问道:“你说你承不承认?” 就在两人互掐的时候,门外侍从来报:“将军,乐安王府管家刘志求见!” 木三一怔,看了看郭嘉,两人眼中都是流露出一丝苦笑。 当真是山东人说不得,这说曹cāo曹cāo就到。 “他没说为什么来的啊?”木三问侍从道。 “好像是要请你赴什么宴会。”侍从回答道。 “哦?赴宴!呵呵,宴无好宴哪!你请他进来吧!”木三吩咐道。 “诺!将军!”侍从行了一礼之后转身出去了。 木三对王璐柔声说道:“璐璐,你先回避一下,我会会这个刘管家!” 王璐担忧的说道:“要是有危险,你就别去了,好么?” 木三点点头,对她说道:“快去吧,啊!记得吃饭啊!” 看王璐走出屋门,木三脸sè一正,正襟危坐在那里等着刘管家的到来。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声音传了进来:“乐安王府管家刘志求见相国大人!” 木三爽朗地一笑,高声说道:“刘管家,进来吧,这让客人在门外杵着,可不是我们老木家的待客之道啊!” 随着一声轻笑,胖管家刘志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深深一躬,口里说道:“刘志拜见相国大人和各位将军!” 这小子天生就是做奴才的料,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那胖嘟嘟的脸上全是阿谀谄媚的笑容。 “刘管家,你不在王府照应着,怎么有空跑我们这儿来了?”木三意味深长的问道。 刘管家那讨好的谄笑再次堆满了他那胖脸,他一边笑着,一边冲着木三说道:“哎吆喂,相国大人,你看你说的,整的小人好像多么忙似的,我今天来啊,是奉了王妃的旨意,请相国大人到王府赴宴的。” 木三故作吃惊地问道:“什么?王妃请我赴宴?” “是啊是啊,这不是这几天王府一直忙着办理王爷的丧事,相国大人赴任也没有好好的招待,王妃一直惦记着这事呢!今天特意设家宴一席,专程让我前来请相国大人前往,王妃说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再加上王爷新丧,不好抛头露面,要不她就亲自前来请你了!”这刘管家真可谓是巧舌如簧、能说会道,一番话把木三套的死死的,摆明了你要不去,王妃就亲自前来请你,看你去是不去。 木三呵呵一笑,看了郭嘉一眼,见郭嘉不露痕迹的微微的点了点头,就对刘管家朗声说道:“照刘管家这么说来,木三要是推辞,反而是却之不恭喽!好吧,刘管家请先行一步,回复王妃,就说木三多谢了,木三安排一下,即可前往!”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久留了,相国大人、各位将军,告辞,告辞!”刘管家也是个jīng通事故之人,见木三应承前往,就识趣的起身告辞了。 “刘管家慢走,木三不送了!”把刘管家送出门外,木三拱手说道。 “相国大人、各位将军请留步!”刘管家冲众人环施一礼说道。 送走刘管家,木三等人回到屋中。 “奉孝,你看这王妃突然设宴,意yù何为啊?”一进屋,木三就问郭嘉道。 “正如将军所言,筵无好筵会无好会,乐安王新丧这才几天那,她一个妇道人家正应该在家恪守妇道才是,这么迫不及待的邀你前往,不外有两个意图罢了!”郭嘉一声轻笑,娓娓说道。 第86章王妃设宴(二)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三问道:“是哪两个意图呢?” 郭嘉背着手在室内踱了几步,手抚下颌,神采奕奕的说道:“这其一,咱先往正常里说,无非是乐安王新丧,王妃又无子嗣,这一脉传到这儿,也算是到头了,家里有个男人和没有男人完全是两个概念,别看这偌大的家产,说没了也很快,朝廷一纸命令,传王妃入宫颐养天年,家产充公也不会不发生,更有甚者,遇上个霸道豪强,这连人带家产说不定就改了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将军未曾婚娶,不如就把王妃娶过门,连人带家产照单全收不也很好。”典韦突然在一旁插话道。 木三白了典韦一眼,说道:“我们在说正事呢,你别出馊主意。” 郭嘉双掌一拍,惊喜的说道:“对啊,将军何不想法把王妃娶过来,我们不就名正言顺的拥有乐安国了么?” “哎呀……”郭嘉夸张的捂着屁股跳了起来。 原来木三见他跟着典韦瞎起哄,一脚轻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木三佯怒道:“奉孝你再跟着老典瞎胡闹,小心我再踹你啊!” 郭嘉忍着笑,告饶道:“将军、将军,不敢了,我不敢了,呵呵,咱说正经事,说正经事。” “快说、快说,这其二是啥?”木三催促道。 郭嘉一清嗓子,轻咳一声接着又说道:“这其二么,将军可还记得宋广汇所说的那个神秘的名誉大护法吗?” 郭嘉一顿,见木三点头,于是又说道:“据宋广汇交待,那个神秘的名誉大护法就在临济,看那样子应该有一定的势力,我们现在正在追查妖师会,长史田和就是**师,这个王妃会不会就是名誉大护法?要不然她这么着急的跳出来和我们接触做什么?” 郭嘉这番话,木三深以为然。 他于是说道:“这第一种情况,没有什么危险,倒也无所谓了,无非就是想寻求个庇护,关键是第二种,如果是第二种,那她设宴的目的是什么?伺机杀我吗?还是准备拉拢与我?” “管她是何种想法,我们cāo这个闲心干啥?只要她敢对将军不利,先得问问俺老典手中这对双戟答不答应!他nǎinǎi的,要我说,干脆我们就多带些人马过去,莫论有无危险,先吓唬吓唬她们再说!”典韦大声嚷嚷道。 “诶,姐夫,你这话只是说对了一半。”郭嘉说道:“《孙子兵法》有云,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我们要靠谋略打仗,不要只是依仗武力。我们这次去肯定是要多去人马,最好把我们的人都带去。” “对!奉孝说的很对,我们这次把我们的人都带去,不要再分开了,老典,你去召集人马准备一下,也把璐璐一起叫上,我倒要看看,这位王妃摆的是不是鸿门宴!”木三豪气的说道。 典韦应声走到室外前去准备。 木三和郭嘉两人又在室内仔细的推敲了一会儿,把几种可能出现的情况推算了一下,制定了一下行动方案和关键的细节。 很快,典韦集合好了人马,为慎重起见,所有侍从全部都换上了重骑装备,为了不是很显眼,外面又罩上了宽大的长袍,好在天已经黑了下来,这样出去倒也不是很扎眼。 王璐这次没有坐马车,而是也和其他骑士一样顶盔贯甲骑在了马上,她穿着木三专门让人给她打造的盔甲,样子倒也十分的英姿飒爽。 木三没有披上重铠,只是在长袍内穿了一件半身的细铠软甲,以作护身之用。 他见众人已是集合完毕,便翻身上马,命令一声“出发”,便带领众人向王府而去。 王府距离府衙不是很远,只是一盏茶的工夫便到了。胖管家刘志早就等在门前,一见木三等人的身影,便急忙上前迎接,大老远的就开始打招呼,一副十足的奴才样子。 走得近了,刘管家看清楚了木三所带的人马后,稍微一怔,脸上抽搐了一下,但随即便若无其事的笑着招呼木三:“哎呀,相国大人,可把你给盼来了,快快快,里面请!” 他脸上的变化,没有瞒过心细如发的木三和郭嘉,两人相视一笑,随即翻身下马,把马缰递给身边的侍从,便在刘管家的领引下向王府内走去。 进了王府,木三对郭嘉说道:“奉孝,你们便在府内一侧休息吧!” “诶,相国大人,府内给各位侍卫也准备了酒食,让他们到偏院去进餐休息吧!”刘管家连忙接口说道。 木三微微一笑,说道:“刘管家好心思啊!不过就不麻烦刘管家cāo劳了,我的这些兄弟们在府衙已经吃过饭了,让他们在这里稍事休息吧!” “相国大人,怎么能让大家露天席地呢?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岂不是丢了王府的面子嘛!”刘管家仍不死心,又说道。 木三一摆手,坚持道:“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他们既然是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模样,就要能吃得下苦,受得了累,一味贪图享受岂是军人作风?刘管家就不要坚持了,你的盛情兄弟们领了,我们还是快去见王妃吧,免得让她久等!” 刘管家见木三如此,也就不再勉强,当下说道:“好,既然相国大人如此说,刘志到不好勉强了,不过以后说起话来,相国大人可不要怪我今天晚上没招待好兄弟们哪!” 说完话,便引领着木三向王府后院走去,典韦带着四名侍从跟在木三身后,jǐng惕的观察着四周。 很快,来到了后院,一进院门,就看到正中大殿内灯火通明,一阵清幽悦耳的音乐声传至耳中,木三眉头一皱,心说这王妃果然不是什么好鸟,丈夫刚死没几天,就已经有心情鸣钟击磬、纸醉金迷了。 随着刘管家来到大殿之外,刘管家歉意的对木三说道:“相国大人请在此稍等,我去通报一下。” 木三点点头,刘管家快步进入大殿。 不一会儿,刘管家走了出来,笑眯眯的对木三说道:“让相国大人久等了,王妃请大人入殿。” 木三抬脚向大殿内走去,典韦等人跟随在后,刘管家一伸手,拦住典韦和那四个侍从,歉意地说道:“各位将军请留步,不好意思,王妃只请了相国大人。” 典韦一瞪眼,怒声说道:“我乃相国大人贴身侍卫,寸步不离相国大人左右,职责所在,你胆敢阻拦?” 刘管家嘿嘿一笑,反问道:“依你之言,是不是觉得乐安王府保护不了相国大人的安全?还是你觉得这王府之内有人要加害相国大人呢?” “你……”典韦勃然大怒,正要发作,木三一伸手,在他肩头轻轻拍打了两下,对他说道:“老典,切莫动怒,这是在王府,我们是来赴宴的!” 说完又对刘管家说道:“刘管家,典韦是我的兄弟,虽然我们不是一nǎi同胞,但我们是一起历经生死、枪林箭雨中摸爬滚打出来的兄弟!是我的手足,王妃虽然只是请我,但是我不能只让身子进去,而把手足留在外面吧?” “可是这不符合规矩啊!”刘管家为难的说道。 木三呵呵一笑,朗声说道:“刘管家,你这话可就着相喽!规矩,规矩也是人制定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人能制定,从我这里改一改又何妨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一番胡搅蛮缠无赖一般的话直说的刘管家瞠目结舌,答不上话来。 木三又是一笑,冲着典韦一示意,说声:“我们走!”率先向大殿之中走去,典韦冲着刘管家用鼻子“哼”了一声,也随即走入殿中。 直到典韦走进大殿他才回过神来,连忙跟了进去,那四名侍从则是在大殿门口左右两边按剑等候。 第87章王妃设宴(三)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三一进大殿,只觉得一阵香风缓缓而来,这种香非兰非麝,吸一口沁人心脾,浑身舒爽。 殿内两排高大立柱全部都用黄陵缠裹,两侧明亮的宫灯,照的殿内金碧辉煌,香薰里面冒着袅袅香烟,烟雾缭绕。 一个国sè天香的丽人坐在大殿里面的案几后面,只见她长得明目皓齿,靡颜腻理,千娇百媚,倾城倾国,身着霓羽华裳,就如同画中的仙女一样好看。 案几前面,莺歌燕舞、衣袖飘扬,吹萧鼓瑟、乐声悠扬,好一副纸醉金迷的糜烂景象。 木三大步走到大殿正zhōng yāng,向那丽人躬身一礼,朗声说道:“臣木三拜见王妃千岁!” 那丽人玉手轻抬,止住了歌舞,歌姬们躬身施礼,从左右急碎步撤出大殿。 那丽人慢慢起身,柔声说道:“木相国不必多礼!请入座!刘志,以后这王府之中,相国大人随时可zì yóu出入,无需通传!” “诺!”紧随其后进殿的刘管家躬身应诺。 木三走到下首案几前坐好,心里暗道:“这王妃一上来就抛出这么大的一枝橄榄枝,到底想要干什么呢?随时zì yóu出入,无需通传,好大的权利呃!” 见木三坐定,王妃轻启朱唇,继续柔声说道:“相国大人,今rì哀家宴请大人,别无他意,是因为相国大人新来,哀家本应为大人接风洗尘,只是前些rì子王爷大丧,哀家不便款待大人,又怕拖延时rì一长,恐大人心生芥蒂,故此今rì为大人设宴,不周之处,还望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王妃言重了,木三愧不敢当!”木三脸sè肃然,朗声说道。 王妃舒眉展颜莞尔一笑,姿态妖娆妩媚,犹如百花齐放,木三只觉得眼前一亮,好似身在百花园中一般,只觉得满堂chūnsè无边,一时间竟然看的有些痴了。 王妃看到木三对自己痴迷的样子,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在眼中闪过一丝喜sè。她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她相信只要以她这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略微向木三做出暗示,不愁木三不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木三确实被她如花似玉的容颜所倾倒,但是五年的特种兵生涯带给他的不仅仅是如何使用各类枪械进行shè击,也不仅仅是如何适应各种地形地貌特种作战的战术和指挥,更重要的是让他们学会并掌握了抵御外界各种诱惑的技能。 不过木三不得不承认乐安王妃确实长得非常漂亮,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特别她冲着木三笑的时候,那种仪态万方的感觉,让木三那心肠如铁石一般的人都一时为之失守。 “相国大人,哀家向你赔罪了,还望相国大人不要怪哀家招待不周,还请相国大人满饮此杯。”王妃举起酒杯向木三敬酒道。 木三也端起案几上的酒杯,心中苦笑,感情在木三案几上的酒杯简直不是酒杯,应该叫做酒碗还差不多,再看王妃手中的酒杯小巧jīng致,充其量也就能乘一小口酒。 王妃看木三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不禁又是莞尔一笑,直笑的花枝乱颤,笑的木三意乱情迷。王妃一边笑一边解释道:“相国大人是男子汉大丈夫,定然也是海量,妾身没有酒量,但又不能不陪大人喝酒,无奈之余也就只好出此下策了,还望相国大人大人大量,莫与妾身计较了,来,妾身敬大人!” 说罢一口把自己杯中的酒喝干了,喝完还冲得木三亮了亮杯底。 木三有些无奈,但是最终在王妃殷切的注视下,也只能“咕嘟咕嘟”无奈的喝光杯中的酒。 “相国大人好酒量,豪爽果敢,这才是男儿之风,妾身就是喜欢与这样的男儿喝酒!”王妃高兴地说道。 木三这时候才注意到,王妃在对自己的称呼上,已经由“哀家”转变为“妾身”,心里暗道:“看来是渐渐步入正题了,这狐狸尾巴估计也快露出来了!” 却不料,一时间杯觥交错,王妃和木三连续喝了十余杯之后,除了在自称上有所变化之外,愣是没再有所表示,那样子好像就是纯粹请木三吃饭,别无所图。 但是木三心里明白,事情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他和王妃应酬着,就像一个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尽管王妃使用的是小杯,但是这一通酒喝下来,也是喝得面红耳赤,双瞳剪水,尤其那白皙的皮肤透出的片片殷红带着撩人的chūnsè,她晕红着双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也不再澄澈,醉眼朦胧中透出丝丝chūn意,粉嫩的唇微微撅起…… “相国大人,妾身可不可以问一下你贵庚几何了?”王妃借着酒劲问木三道。 “哦,这个……我是多大了呢?”木三虽然没有喝多,但是为了配合王妃“演戏”,只好装作醉了。 “呵呵,相国大人你可真是坏极了,妾身问你,你倒是装起糊涂了!”王妃痴痴的笑着。 “我想起来了,我今年二十有三了。”木三继续装糊涂。 王妃挪了挪身子,稍向木三所在的方向倾了倾,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直直的注视着木三,嘴里问道:“相国长我两岁,不知妾身妄称相国一声兄长,相国可否介意?” “来了,尾巴开始往外露了!”木三心里暗道,但是嘴上却故作惊讶的推辞道:“哎呀,这可使不得,王妃乃是千金之躯,则能和下官这粗俗之人论交呢?万万使不得,使不得!” 王妃端着酒杯站起身来,款款的走到木三身边,坐下来之后,轻咬着下唇,双眸中充满了水汽,深情地凝望着木三,轻柔的话语中略带一丝哽咽,对木三说道:“木大哥,难道连小妹这么简单的一个请求都不肯答应么?” 木三正要答话,背后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干咳声。王妃抬起头,见木三身后三步处昂首挺胸站立着一个相貌丑陋狰狞,高大魁梧的汉子。 王妃惊问道:“木大哥,这是何人?” “这是我的贴身侍卫典韦!”木三介绍道,随即又对典韦招呼道:“老典,还不快给王妃请安!” 典韦闻声,略微一转身子,微微一躬身,声如洪钟一样说道:“典韦见过王妃千岁!” 王妃正按照她的计划苦心营造出一个温柔乡的气氛,逐步的接近木三,眼看成功在即,却被典韦那不合时宜的干咳声惊扰,心中很是恼火,对典韦是恨之入骨,但是为了她计划的成功,却又不得不表现出一副宽宏大度的姿态。 她依然柔声说道:“典将军免礼!” 说完之后紧接着又对典韦说道:“今rì觅云认得木大哥为兄,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典将军不必约束,请入座和我等一同进食吧!” “王妃客气了,典韦身为将军侍卫,职责所在,片刻不得懈怠,王妃之命,典韦恕难从命!”典韦婉言拒绝道。 王妃脸sè微微一变,但随即又恢复如常,她一声轻笑,对典韦说道:“既然典将军如此执着,觅云不便勉强。” 说完起身对殿外轻声喊道:“来人!” 第88章王妃设宴(四)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随着王妃的喊声,两名侍女走了进来,齐声向王妃请安,然后就垂首肃立静等王妃的吩咐。 “去膳食房给典将军抬一只烤好的猪腿来!”王妃柔声吩咐道。 “诺!”侍女们转身走出大殿。 被典韦这么一搅合,王妃也没了继续饮酒的心情,就和木三聊起了家常。 不一会儿,两名厨子在侍女的指挥下把一只烤的油光放亮遍体焦黄的猪后腿抬了进来,一直抬到典韦的面前。 王妃笑着对典韦说道:“典将军每rì跟随大哥,甚是辛苦,哀家赐你猪腿一只,你不必和哀家客气,坐下吃吧!” 说罢,就坐在一旁看典韦如何吃掉这只猪腿。 典韦知道王妃在看他的笑话,他也毫不客气,也不管猪腿上的烤出油了,一步上前,抓起那只猪腿,张开饕餮大嘴,狼吞虎咽一般啃了起来,任那猪油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也全然不顾。 那吃相只看得王妃目瞪口呆,不一会儿,那重达数十斤的一只猪腿就进了典韦的腹中,典韦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油,双手在身上胡乱的抹了抹,摸了摸肚子,又顾自走到木三身后像那庙中神像一样站立不动。 “好一个古之恶来,简直就是樊哙重生啊!”王妃不禁喃喃自语。 木三看王妃有些黯然失神的样子,再在这里待下去也觉得了然无趣,便起身向王妃施礼说道:“木三多谢王妃千岁赐宴,天sè已然不早了,臣等告退!” 木三的告辞声让王妃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她慌忙想起身,不料想脚下被长裙绊了一跤,整个人向木三倒来,木三连忙伸手去搀扶,快搀到了,又突然觉得不妥,连忙把手抽了回来。 王妃失去了依靠,“嘤咛”一声整个人便都倒在了木三的怀里,木三本能的双手一抱,让他来了一个温香软玉抱满怀。 王妃的皮肤犹如凝脂一般腻滑,入手的感觉很好,这是木三映入脑海中的第一感觉。一股淡雅的幽香进入木三的鼻中,木三情不自禁的多吸了两口。王妃本来就有些晕红的脸颊此时越发的红了,红的给人一种娇艳yù滴的感觉,两人的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 王妃娇羞的把头深深地埋在木三的怀中,久久不肯抬起。木三也不忍松开抱着王妃的手臂,反而是手上用力,抱得更紧了…… “大胆木三,竟敢调戏王妃!”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温馨浪漫的情景。 木三循声看去,只见胖管家刘志怒气冲冲指着木三大声呵斥道:“快来人,把这个登徒子给我绑了!” 一群武士呼啦啦从后殿蜂拥而出,木三心中冷笑,这该来的果然来了,狐狸尾巴也终于露了出来,他挑衅似的看着刘志,非但没有松开王妃,反而把王妃抱得更紧了,王妃依偎在他的怀里动也不动,任凭木三大手的轻薄。 典韦大喝一声,拨出双戟拦在木三身前,怒目瞪着冲过来的武士们。木三留在殿外jǐng戒的四个侍从,听到动静纷纷亮出长剑也冲了进来,和典韦一起把木三团团护在里面。 “都住手,你们出去!”王妃从木三怀里轻轻地挣脱出来,直起身子双手稍微拢了一下长发,对着武士们怒声喝叱道。 “王妃,木三意图冒犯与你,实在是罪不可赦!”刘志厉声说道。 王妃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想你们是误会相国大人了,刚才哀家不小心绊了一跤,多亏了相国大人伸手扶住,要不然这一跤要是摔实了,那哀家可就惨了!” 说着话,王妃又幽怨的看了木三一眼。然后吩咐武士们:“你们都退下吧!” 随即又对刘志说道:“刘志,你代替哀家送送木相国,哀家有些不胜酒力,身子非常倦怠,要去歇息了!” 说罢,深情地看了木三一眼,嘴中说道:“木大哥,小妹不送了,回去的路上你要当心。” 然后在侍女的簇拥下向后殿走去。 刘志目光yīn沉的看着王妃的背影,眼中闪现过许多种复杂的神sè…… 木三也有些迷茫的看着王妃的背影,心中疑惑重重。但是疑惑归疑惑,还是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再说。 木三打定主意,于是对尚在思索的胖管家刘志沉声说道:“刘管家,本相可以离开了么?” 闻听木三的问话,刘志那yīn晴不定的脸上瞬间又堆满了笑容,他呵呵笑着对木三说道:“哎呀,相国大人,适才刘志护主心切,误会了相国大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啊!还望相国大人大人大量,多多海涵,多多海涵哪!” 木三冷哼一声,冷声说道:“好一个护主心切,刘管家真是忠勇可嘉啊!” “不敢当,不敢当!”刘志仿佛对木三话中的讥笑之意没有听出来,连忙摆手回答道。 木三继续讥笑道:“刘管家是不是准备要把我留下啊?要不然怎么还围着我们做什么?” “哪里哪里!”刘管家陪着笑说道,随即对着手下的武士喊道:“你们是聋子还是瞎子啊?他妈的没有不知道相国大人要回府么?赶紧散了!” 木三见围着他们的武士都撤到了一边,便一甩袍袖,又是一声冷哼之后,拂袖而去。 王府后殿内,两个人正在激烈的争吵。 “我看我们应该及时罢手,我们不是木三的对手!”说话的赫然竟是王妃。 “罢手?哼哼!你说的倒是轻巧,老夫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眼看就要成功在即,却被这木三横插一杠,致使功亏一篑,老夫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怎么就会因为你一句罢手而就此罢休吗?”一个冰冷的声音恨恨的说道。 “亚父!”王妃急声说道:“我感觉这个木三真的很不简单,在他面前,我们会中秘传的‘千娇百媚****’根本就起不到应有的作用。这个人给我的感觉他可怕了,神秘、深邃、捉摸不透,整个人就像一个谜一样,我们和这么一个人作对,能有几分胜算啊?” “是人他就会有弱点,有弱点我们就会有机可乘,有心算无心,他会被我们所算计的。”那个yīn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亚父可曾见过他的那支侍从骑兵?”王妃问道。 “今晚我在远处看过了!” “亚父觉得他的战斗力如何呢?”王妃再次问道。 “虽然是在惊鸿一瞥,但是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强悍!这是一支我从来未曾见过的骑兵,装备之jīng良我从未曾见过,斗志之昂扬也是未曾相见!”yīn冷的声音无奈的说道。 “亚父,觅云斗胆再次冒昧的问一句,你觉得典韦技力如何呢?”王妃又问道。 一会沉默,过了好一会,那个yīn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老夫和他交过手,老夫自认不是他的对手,在他手下能走二十七个来回可保持不败,但是……” 第89章后殿密谋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但是什么?”王妃问道。 “典韦虽然厉害,但是我觉得这个木三正如你所说的,他才是他们之中最厉害的一个!”那个yīn冷的声音继续说道,话语中显得忧心忡忡。 王妃张张嘴,yù言又止。 “不管他如何厉害,既然触动了我们妖师会的利益,挡了我们的活路,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yīn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弥漫着无尽的杀机。 王妃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眼中充满了担忧的神sè。 这时候,刘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师,他们都走了,我们的计划是不是需要调整一下了?” 随着刘志的话语声,一名身形瘦削、鸱目虎吻、面目yīn沉的老者从yīn影中走了出来,正是被木三等人打败、遭到追缉的长史田和。 “我们本来计划邀请木三来王府赴宴,利用觅云的美sè,让他失去放松jǐng惕,然后将他灌醉,随后……十分完美的计划,怎奈像觅云如此美sè,他都不上钩,难道这人真的是软硬不吃,水火不进吗?”田和自语道。 “以属下之见,未必尽然,方才在大殿之上,属下打算以酒后无德,借酒意调戏王妃之罪名将其擒拿,怎奈……”刘管家说到这里,斜眼看了看王妃,又接着说道:“觅云王妃好像不同意属下这个办法,无奈只好错失这次擒拿木三的大好时机了!” 田和倏然把目光看向觅云王妃,目光yīn冷严厉,看的觅云王妃心里冷不丁颤抖了一下。 “是这样么?云儿!”田和yīn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让人听在耳中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觅云王妃赶紧低下头,轻声说道:“亚父,是有这么一回事!” 一听王妃承认这件事,田和不禁勃然大怒,怒哼一声,一掌把一张案几的一角给劈了下来,怒声问道:“你说,你为什么要放走木三?难不成你对他暗生情愫?是故意把他放走的吗?” 见田和如此生气,刘管家低着头,心中暗喜,他老早就垂涎觅云王妃的美sè,只是碍于她的身份一直不敢下手,故此有机会他就诋毁王妃,好让她因此而受到惩戒,给他制造一亲芳泽的机会。 “亚父,觅云不敢违背会规,更不会对不起亚父你老人家对我的栽培和呵护!方才觅云不同意当场擒拿木三,是有原因的,还望亚父耐心听完觅云的解释,如若觅云有半点对不起妖师会,情愿三刀六洞,乱刀分尸!”觅云王妃红着脸低着头急声说道。 “好,你说!如若有半点不实,老夫不会再顾及我们父女之情,一切将按会规处置。”田和沉声说道。 觅云王妃走到刘管家面前,冷笑着问道:“刘管家,试问当时我们的武士当场对上木三和典韦以及那四名侍从,胜负将会如何呢?不知道这个问题刘管家想过没有?” “这个……”刘管家支支吾吾,迟迟不肯回答。 “相信刘管家也知道我们派去狙击木三的杀手,在那所废宅中被木三一边倒似的追杀的事情吧?”觅云王妃死死地盯着刘管家,盯得他脊背发寒,不敢正视觅云的眼光。 “我们派去的虽然只是会中二线的兄弟,但是里面不乏好手,据回来的兄弟讲,他们之中身手最好的三个人联手攻击木三,却在一个呼吸之间全部死在木三的剑下!”觅云王妃顿了一顿,又质问刘管家道:“试问,刘管家,方才木三即未喝醉,身边又有典韦相护,就凭你领的那几个人,你还想把木三擒获?你不会是头脑发热,异想天开了吧?” 觅云看向田和,见田和的脸sè有些缓和,便继续说道:“更何况,府内还有将近三十人得铁骑,这些人在府中冲杀起来,谁人可挡?你刘管家能么?敢么?” 觅云王妃这一番话说的刘管家面sè尴尬,神sè异常,他干笑两声,对觅云王妃说道:“是刘志思虑不周,还请王妃不要见怪!” “思虑不周?哼!”觅云王妃打蛇随棍上,不依不饶,继续又说道:“仅仅是一个思虑不周就把这事抹平了?刘管家,你知道这件事情如若不是我及时补救的话,你们一旦动起手来,我们王府和木三之间这脸皮就撕破了!这脸皮一撕破,将直接影响我们妖师会在临济的行动你明白吗?” “王妃,是属下不该擅自行动,还望**师和王妃原谅!以后属下必定唯二位马首是瞻,忠心不二!”刘管家不光是背脊发凉,冷汗直流,他的脸上也是豆大的汗珠接连滴落,他很明白觅云所说的一切,如果他背起了这个黑锅,那在妖师会中不会再有翻身之rì,身首异处也只是在一念之间的事。 觅云见刘管家已经服软,也就不在痛打落水狗,毕竟这王府内外还得要他来打点,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觅云,刚才亚父一时未查,差点错怪了你,你不会生亚父的气吧?”田和有些讪讪的问王妃道。 “觅云怎么敢?”觅云王妃眼中闪着泪花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好了,好了,是亚父不对,亚父不该错怪觅云,亚父给你赔礼道歉了!”田和慈爱的看着觅云王妃,柔声说道。 “亚父……”觅云王妃yù言又止。 田和觉得纳闷,就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话要对亚父讲啊?”见觅云王妃不再做声,就又问道:“是不是觉得在王府里面闷得慌?这没关系,现在正是chūn暖花开的好季节,要是你觉得在府中郁闷,看看明天让刘管家安排人陪你出去踏踏chūn也好,这些rì子也是委屈你这孩子了!” “不是,亚父!”觅云王妃犹豫半天,还是忍不住说出了想要说的话,她看着田和叹了一口气,幽声说道:“觅云只是觉得……觉得我们和木三斗会赢么?不若,我们要么离开临济,避开与他交锋,要么……” “不行,这绝对不行!”不等觅云王妃说完,田和便暴躁的打断了她的话,嘶声吼道:“我们在临济投入了那么大的人力物力,甚至连你都因此嫁给了乐安王,牺牲之大,前所未有,眼看收获成果在即,让我就此罢手,万万不行!” “亚父……”觅云王妃委屈的叫了一声田和,双眼含泪看着田和。 见觅云王妃这么委屈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田和心有些软了,语气稍微有些柔和,对觅云王妃说道:“云儿,亚父在妖师会的地位你也知道,我必须得为妖师会的利益打算,我们布置这么久了,就此放手实在是太可惜了,再说,亚父也是为你不值!” “亚父,云儿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对付木三有困难,为什么不把他引入妖师会,让他由敌人变成朋友呢,既让他为我们出力,又减少了一个棘手的敌人,何乐而不为呢?”觅云王妃趁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觅云王妃在见了木三之后,木三的影子总是挥之不去的萦绕在心头,也不知不觉的总是为他争情理,为他说话。 “嗯!”田和意味深长的看了觅云王妃一眼,回头对一直在一旁垂手站立的刘管家说道:“刘管家,你觉得这个想法切不切实际?” “**师,以属下之见,这个办法行不通!”刘管家思索片刻之后断然回答道。 “为什么?” 觅云王妃和田和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刘管家陪着笑道:“属下以为……” 第90章深夜惊魂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属下以为我们想要招揽木三到我们妖师会,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属下暗中观察木三此人,本xìng正直,嫉恶如仇。在他的印象中,我们妖师会已经被他纳入张角黄巾一流,都属于妖邪异类,以他的秉xìng是绝对不会加入我们的,所以属下认为这个招揽之计不可行。”刘管家坦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既然不能招揽,那我们就想办法除掉他!”田和狰狞着面孔恶狠狠地说道。 刘管家的眼珠转了几转,一条毒计想了出来,他张了张嘴正要向田和献计,但看了一眼在一旁站立的觅云王妃,又把已到嘴边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他犹豫再三,终于下定了决心,对田和说道:“**师,属下倒有一计,只是……”说着话,他看了看觅云王妃,不再说话。 田和也是老的成jīng的人,他一看刘管家的动作,就知道他是碍于觅云王妃在此,有些话不好说出口。 于是他接口说道:“云儿,你们在前殿宴饮,亚父一直惦记着你,也无心进食,现在倒是觉得有些饿了,惦记起你最拿手的风味小炒了,要不你给亚父做几个,免得谗坏了亚父的五脏庙,你看好不好?” 刘管家的小动作觅云王妃如何看不出来?她就知道这家伙儿一肚子坏水,没准又想出了什么绝门绝户不得善终的馊主意来。 当下她也不说破,答应一声向殿外走去,走出殿门,她一招手,身边的贴身丫鬟香菱跟了过来,施礼问道:“王妃有何吩咐?” 觅云王妃叮嘱她道:“我现在去后厨为亚父炒几个小炒,你在此盯着,偷听一下看看那个刘胖子给亚父出什么馊主意!你可听好了哈!不要有什么遗漏啊!” “你就放心吧,我的王妃千岁!”小香菱调皮的回答道。 觅云王妃轻打了香菱一下,佯作嗔怒道:“你这个死丫头,就知道贫嘴,早晚给你找个婆家,让你家男人好好地管教管教你。” “才不呢,香菱要陪着王妃一生一世!”说完话,香菱还调皮的冲觅云王妃伸了伸舌头。 “我去了,你可看好了哈!”觅云王妃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向后厨走去。香菱则蹑手蹑脚的从侧门溜进后殿之中,在一处隐蔽的地方隐匿起身子,支起两只耳朵仔细的倾听着殿内的动静。 只听道刘管家对田和说道:“**师,木三虽然厉害,但是他身边的人不一定厉害啊,我们不妨冲他身边的人下手,以此要挟与他,你看这么做可好么?” “嗯,不错!”田和手捻胡须,眼睛之中闪过一道jīng光,颌首赞许道:“此计甚妙!” “**师,我听人说,木三身边有一女子,柔柔弱弱的好像不会武功,我们不妨从她身上下手,你看如何?”刘管家见田和同意自己的计策,连忙又进一步讨好田和道。 “好,这件事情就这么着吧!待会我去准备具体事宜,但是此事必须瞒着云儿,女人家心软,我怕她万一知道了从中作梗,那就不妙了!”田和嘱咐刘管家道。 “是,属下明白!”刘管家应答道。 田和在这边和刘管家又定下计策准备算计木三。 木三那边可是优哉游哉的乐不可支,此刻他正眯着眼睛惬意的躺在床上,王璐则给他轻轻地捶打着小腿,两人一边嘴里说着话。 “三哥,你说那王妃一开始想灌醉你,到后来刘管家要命人擒拿你,那王妃为什么又要袒护你呢?他们这一唱一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王璐听木三叙述完在王府的经过,不解的问道。 木三呵呵一笑,闭着眼睛想也不想随口说道:“为什么袒护我?呵呵,还不是因为你家三哥长得帅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我估摸着她是喜欢我上了,哎呀……” 不等木三说完,王璐咬着牙狠狠地在木三大腿内侧拧了一把,疼的木三腾地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 木三一边揉着大腿,一边咧着嘴问王璐:“璐璐,我记得你不是属狗的啊!可怎么一呲牙就咬人哪?” 王璐忽的一下站起身来,拔脚就往外走跑,边跑边扔下一句话:“你让你的王妃给你捶腿去吧!” 一句话把木三给说愣了,揉着大腿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有人喊道:“抓刺客,抓刺客!” 木三一个机灵,嘴里喊了一声:“璐璐!”鞋子也没穿,脚下一用力,身影如同白驹过隙一般疾奔而出,纵身来到了院内。 这时候院子里已经有人在四处搜索,木三问一名正在搜索的侍从道:“刺客呢?” 那名侍从郁闷的回答道:“不知道,我们巡逻到这儿,看到小姐的房门口黑影一闪,我们就赶过去查看,那黑影纵身上了房顶,闪了一闪,就不见了!” “那你们怎么不追过去?璐璐怎么样了?”木三急声说道。 “我们……我们都不会这种高来高去的功夫啊!”那名侍从委屈的回答道。 木三一想,是啊,这些侍从都是从军队中jīng心挑选出来的战士,虽然骑术出众,武艺高强,但是只是限于捉对厮杀和排兵布阵,像这些高来高去江湖侠士所修炼的功夫,他们之中就很少有人涉及了。 方才木三也是急昏了头,忘记了这一档子事,当下明白过来之后,也就不再追问刺客一事,只是心中惦记着王璐的安危,急忙转身向王璐的寝室跑去。 跑到寝室门前,用手一推门,门关着,他连忙拍门,嘴里喊着:“璐璐,璐璐开门!” 没人回音,他一着急,气运丹田,手下用力,沉声轻喝一声:“开!”一掌震断门闩,推门而入。 只见室内灯火通明,王璐蜷躬在床角,怀里抱着一个枕头瑟瑟发抖,脸上满是泪花,眼中满是惊惧害怕的神sè,眼光直直的盯在案几上。 “璐璐!”木三惊呼一声,抢步上前,一把把王璐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嘴里柔声问道:“璐璐,怎么了?” 王璐在木三的怀中瑟瑟抖动着,嘴里只是发出“呜呜”的哭泣声,任是木三怎么问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哭泣。 木三心疼的抱着王璐,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用嘴唇轻轻地吻着她脸上的泪痕。一边轻声的安慰王璐道:“璐璐不怕,有三哥在,璐璐不怕,啊!” 在木三柔情的呵护下,王璐终于在叫了一声“三哥”之后,张开双臂扑在木三的怀中“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一边哭着,嘴里一边喊着:“三哥,我怕!呜呜呜呜!我想妈妈!” “璐璐不怕,有三哥在,璐璐谁也不怕!”木三心疼的要命,王璐在他的心中,既有那种邻家小妹的感觉,又有那么一丝情愫萦绕,更主要的是他也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的爱上了这个让他即头疼又心疼的小丫头片子。 在木三的悉心安慰下,王璐的情绪逐渐的稳定了下来,身子不在瑟瑟发抖,眼中的惊惧之sè也渐渐褪去,只是还在哽咽的啜泣着,偶尔因为哭泣的缘故抖动一下双肩。 “璐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看到王璐的情绪已经稳定的差不多了,木三就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 “方才……”王璐幽怨的看了木三一眼,娓娓说道。 PS: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黄云堆雪在此给各位书友、起点编辑们拜年了! 生活,在幸福中畅游; 心情,在欢乐中摇摆; 好运,在蛇年中萦绕; 祝福,在美好中传递。 祝大家蛇年祥瑞,福寿安康! 第91章布局博弈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我和你赌气跑回寝室,刚点上灯,我一回头……”王璐说到这儿,眼中又露出了惊惧的神sè。木三连忙又把她拥入怀中,在王璐耳边轻轻地柔声说道:“璐璐莫怕啊!三哥会保护你的,相信三哥好不好?” “嗯!”王璐连连点头,顺势就依偎在木三的怀里,还把身子挪动了一下,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被木三抱着。 “方才我一回头,看到一个恐怖的脸……”王璐可能受到的惊吓比较突然,印象很深,此时还是心有余悸,她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又娓娓的说道:“确切的说,那是一个面具,一个身形小巧的人戴着一个令人感到十分恐惧的面具。” “它冲我呲牙一笑,奇怪的是那面具就像活生生的一样,好恐怖,好可怕!”王璐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寒颤。 “后来呢?它没有伤害你吧?”木三心疼的追问道。 王璐摇摇头,说道:“它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一甩手,把一把匕首插在了案几上,喏……就是那个!”说着话,她冲案几方向怒了努嘴,示意木三往那儿看。 木三顺着她示意的目光看向案几,只见上面插着一柄铮亮的匕首,柄上还绑着一封书信。他于是轻轻地拍了拍王璐的后背,又怜爱的在她额头温柔的轻吻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到案几之前。 伸手拨下匕首,拿下书信,随手把匕首扔在一旁,仔细看了看书信的封皮,只见上面用篆体写着木三亲启四个字,字迹端庄秀丽、飘逸脱俗,上面还带着一股非常好闻的香味,似曾在那里闻过。 打开封皮,抽出书信,木三一看,勃然大怒,“啪”的一章击在案几上之上。 王璐见木三突然发怒,心中奇怪,但是直觉告诉她和那封书信有关,便走上前去,就拿起那封书信读了起来,看着看着,脸上又变了颜sè。 木三猿臂轻舒,又把王璐拥在怀里,王璐好像比较享受依偎在木三怀中的感觉,任木三就这样静静的抱着。 “莫怕!璐璐,有三哥在,谁也别想让我家璐璐受一点委屈!”木三话语中隐隐透出丝丝杀气。 也难怪他如此气愤,原来那封书信上写着:保护好你身边的女人!然后在一边画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 这是**裸的威胁,也难怪木三如此气愤。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跑到府衙来威胁他,并且是冲着他身边的人来得,这样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木三,因为这已经触到了木三的底线。 “将军,将军!你在里面吗?”这时外面传来典韦焦急的呼唤声。 木三轻轻地拍了拍王璐的脊背,顺势在她的脸颊上轻吻一下,柔声说道:“我去看看,在这儿等我啊!” “嗯!”王璐眼睛深情的看着木三,乖顺的点点头。 木三走到室外,见典韦正站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他,便问道:“老典,可有什么发现么?” “将军!”见木三出来,典韦急声说道:“老典护卫不周,让贼人侵入内宅,请将军恕罪!” “诶!”木三一摆手,说道:“老典,你不必自责,像这些高来高去的江湖人,不是我们这些兄弟能阻拦的住的。” “对了,老典,你看这个。”说着话,木三把那封信递给典韦。 典韦接过书信一看,不禁也是气的豹眼圆瞪,鼻中“呼哧呼哧”直喘粗气,怒声骂道:“他娘的,这帮兔崽子,简直是欺人太甚!”。 “看来,我们得招募一些江湖游侠充实我们的队伍了!”木三望着星光璀璨的夜空自语道。 “将军,出了什么事?”郭嘉走过来问道。 木三简明扼要的把事情经过向郭嘉叙述了一遍,郭嘉蹙眉沉思片刻,对木三说道:“将军,眼下我们得加紧剿灭妖师会了,我觉得我们的力量有些不足,像这样的江湖人物我们的士兵就无法应对。” 木三点点头,叹息道:“确实如此,我们这里虽然有几十口子人,但是力量仍然还是薄弱了许多啊!” “将军,你看这么着行不行?”郭嘉想了一下对木三说道:“我们一方面加强这府衙里面的戒备,另一方面立即给仲德公去信,让他再加派jīng干人手增强我们这边的力量,同时我觉得我们也应该招募些江湖人或者能够高来高去武艺高强的人。” 木三一拍手,兴奋地说道:“奉孝,你的想法和我是不谋而合啊!” 他又对典韦命令道:“老典,这府中戒备的事情就由你全权负责了,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再出现第二次!尤其是奉孝和璐璐的安全,你更要用心安排,从明天起,我就告诉璐璐,没事不要踏出府衙半步。” 稍微一顿,他又对郭嘉吩咐道:“奉孝,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轻易不要离开府衙,另外你按照刚才我们商量的内容给仲德公写封信,连夜派人送出,此事越快越好。” 安排完这两件事,他长嘘一口气,感叹道:“人才之难万冀一,一士其重九鼎轻啊!现在我们缺的就是人才------各种各样的人才。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要征募名士、广纳贤德。” 当下各人回屋,木三又在王璐的房内陪着她说了一会话,从刚才发生的一幕之后,两人也算是挑明了关系,从朋友升级为恋人,两人秉烛夜谈,直到很晚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木三又把城卫军中所有的军官召集到一起,着手布置抓捕军队内部妖师会成员的事宜。 有宋广汇提供的名单,很快便把城卫军中隐匿的妖师会成员一网打尽,净化了队伍。 郭嘉起草了招贤纳士的榜文,各县四处张贴,虽然揭榜之人众多,但是没有发现一个能够上得了台面的贤能之士。 好在这里面有许多孔武有力之士,木三就把他们单独编入了城卫军中,补充上次因为清理妖师会成员空出的缺。 同时,他决定从临济开始整理各县的政务,具体事情让郭嘉着手,木三只是参照后世zhèng fǔ部门的一些先进经验,给郭嘉提出一些参考xìng的建议。 不到一个月,整个临济城内已是焕然一新,无论是县城整体的容貌,还是街道两侧的大小店铺,都粉饰一新。 唯一令木三感到奇怪的是妖师会好像已经销声匿迹了一样,没有了音讯,除了那天晚上匕首留书之外,再也没有了什么举动。 至于那个高南,木三见他聪明伶俐,又有几分骨气,便把他留在府衙之中,让他跟着郭嘉学些知识,好将来以勘大用。 另外木三让高南找了一些孤儿,办了一个培训班,平rì里单rì学文,双rì习武,准备以后乱世之时好早预备些后备力量。 接到木三的书信后,程昱和欧教授一商量,决定全部搬迁到乐安国去,也好在木三身边帮助一下,于是就把人员分成五批逐次迁至临济。 Ps:今天大年初一,黄云堆雪给诸位拜年了! 第92章保甲制度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程昱等人的到来,让木三jīng神为之一振,在安顿好大家的食宿之后,木三组织召开了第一次班子成员会议。 “仲德公,对于以后的发展,木三有一些想法,想和大家伙商榷一下。”木三等众人各自入座,都是自己人,也就没有和大家客气,直接了当的进入话题。 “我们都是自家兄弟,将军有话但说无妨,我等自是洗耳恭听。”程昱向木三一拱手回答道,其他众人也都点头称是。 木三见大家都用殷切的目光看着自己,于是就轻咳一声,接着说道:“现在我们的人员都已经到齐了,下一步如何在临济发展,我想我们是不是分成三步走!” “这第一,我们首先要牢牢地把军队抓在手中,有一位伟人曾经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嘛’!不仅仅是我们自己带来的那些兄弟,还有临济的城卫军,乃至整个乐安国的所有军队,把军队中的军官逐渐的换成我们自己的人,靠他们来掌控住军队!”木三说出了自己的第一步设想。 “这第二步,和第一步要同时实施,抓好经济建设,只有抓好经济建设,我们手中才有钱,有了钱,我们才能养的起更多的军队,只有拥有更多的军队,我们才能拥有更强大的实力!”虽然是第二步,实际也是第一步计划的延续,中心指导思想就是围绕军队建设,增强国防实力。 房间内众人都鸦雀无声静静地倾听着木三在那里滔滔不绝的阐述着自己的构想,眼前仿佛看到了木三描述的未来景象。 “第三步,我计划开垦荒田,实行屯田养兵,同时也招募流民,分给他们田地房屋,让他们安居乐业,这些流民,将是我们以后逐鹿中原、争霸天下的坚实后盾!”木三把三步走的想法介绍完之后,把征询的目光投向众人。 “将军,你这发展军队和那个什么鸡……什么鸡来着?”典韦本想拔个头筹,可说着说着却忘了木三说的原话,一时间急的面红耳赤。 “经济!”张传小声提醒他。 “对,金鸡、金鸡……”典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哈哈哈……”室内众人被典韦这句“金鸡”逗得都捧腹大笑起来。 “我说错了么?”典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挠着头皮纳闷道。 “是经济,不是金鸡!”张传再次更正道。 “唉!管它是经济还是金鸡,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典韦一摇晃大脑袋,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只是纳闷,将军,那些流民和我们的发展有什么关系?田地房屋给他们干什么?流民可一直都是各郡县头疼的问题啊,造反作乱,打家劫舍可都是这些流民干的啊!” 木三呵呵一笑,向典韦解释道:“这些流民可都是宝啊!将来我们要打仗,打仗会减员,减员就要补充,这兵源从哪里来?将来军队要扩张,扩张之后,士兵们要吃饭,吃饭就要消耗粮食,这粮食又从哪里来?只有依靠这些流民,只要他们在这里安家落户,就会生息繁衍,这人就会越来越多,这人越来越多,我们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兵源和吃都吃不完的粮食!你说这流民重不重要啊?” “将军所言甚是,但是这流民问题可是一把双刃剑剑哪!”程昱有些担心的说道:“处理好了,就会增添人口,开拓荒地。可是万一处理不好,同样也会给地方带来极大的隐患啊!” “是啊!这确实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啊!”欧教授也是忧虑地赞同道。 郭嘉见木三面带微笑,知道他肯定有了应对之策,便笑着问道:“将军是不是已经有了应对的良策?” 木三点点头,扬声说道:“不错,木三腹中到有一个办法,虽然算不上什么良策,但是应对流民应该足矣!” “愿闻其详!”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木三端起案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之后,缓缓地说道:“实行保甲制度,便可确保流民不滋生是非。” “保甲制度?”除了欧教授、张传等四人之外,室内众人无不露出惊讶诧异的神sè。 “对,就是保甲制度!”木三肯定的说道:“十家一甲,设立甲长;十甲一保,设立保长;各户之间实行联保连坐,共具保结,互相担保,一家有“罪”,其他九家必须举发,若不举发,这十家连带坐罪。” “凡是遇到盗贼、逃人、jiān宄窃发事故,左邻右舍即报知甲长,甲长报知保长,保长报知县衙。县衙核实,上报更高一级的部门。如同烽火传信一样,逐级上传。”木三又说道。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这样一来,邻佑之间相互监督制约,又能互相守望相助,即解决了流民滋事生非之忧,又减少了盗贼横生之虑!妙,妙啊!”程昱抚须赞叹道。 就在众人夸赞保甲制度的好处之时,木三又侃侃而谈道:“你们看到的只是其一,这保甲制度还有其他妙处呢!” “哦!那快说说吧,还有什么奇妙之处?”郭嘉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于是首先着急的问道。 木三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这保甲制度的妙处呢,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即是‘管、教、养、卫’四字,这四个字分别代表了管理、教育、经济、军事四方面的内容,“管”即自治治事,“教”即自信信道,“养”即自养养人,“卫”即自卫卫国。” “我明白了,将军这一招就是寓兵于民。”郭嘉分析道。 “嗯,可以这么说,我就是想以保甲为基本单位,成立地方保甲武装,比如说可以叫壮丁队、民团或者自卫队等。”木三首先肯定了郭嘉的想法,然后他又补充道:“我的目的有两个,一方面让这些地方保甲武装作为准军事力量,为军队正规武装提供兵源,另一方面靠保长、甲长维护地方治安和社会秩序。整个保甲制度的最终目的是为军事化服务,军事标准化是我们今后要推行保甲地方自治的基本所在,军队组织就是所有一切组织的最高典范,而所有的组织以后都要推行军事化、统一化、标准化。” “如此一来,我们的管辖范围就变成了铁板一块,上下统一,最大程度的强化了防御力量,增强了社会的透明度,一有陌生的、形迹可疑的人进入我们的辖区,就会让他无所遁形、无处藏身!”木三又进一步强调了保甲制度的益处。 第93章新的发明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在对保甲制度进行了详细解释之后,木三又对程昱说道:“仲德公,以后我们几个分一下工,明确职责,各负其责,你呢,全权负责整个后勤保障工作,我们所有应用需要的钱、米、兵器、盔甲都由你负责。你看行吗?” 程昱拱手说道:“将军赋予程昱重任,昱不敢推辞,定当殚jīng竭虑,为大家做好保障!” “好!”木三高兴地说道:“后勤物资保障这一块,我就放心了。至于军队的建设发展么……” 他又向郭嘉和赵云和声说道:“奉孝、子龙!” 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将军,请吩咐!” 木三神sè肃然,凝重的说道:“我想以后我们军队的建设就交给你们两人,你们能够胜任么?” “将军待我等情深义重,我二人必定为将军效犬马之劳!”两人再此齐声回答道。 木三点点头,语重心长的对他们说道:“奉孝和子龙都是当世英才,我能得到你们的相助,实乃是我的幸运,以后我们军队的建设与发展,木三就拜托二位了!” 说着话,木三起身,向二人毕恭毕敬的躬身行礼,两人一看,慌忙也起身回礼,嘴里连称“使不得、使不得”。 木三向两人行完礼,示意两人落座,然后又对两人说道:“我给你们两人分一下工,奉孝为主,重点抓好军官的培训工作,以及确定我们以后发展的方向,并根据发展的方向制定各项军事行动的预案。” 郭嘉边听边点头,木三这么一说,无疑是把整个“木家班”的命运交到了他的手上,这份担子不可谓不重。 世界上的事情往往都是这样,上苍是非常公平的。往往你得到的越多,也就意味着你承担的越多,你付出的越多,也就说明你会得到的越多。 郭嘉虽然年轻,但是深谙其中的道理,他明白,跟在木三身边,以木三的秉xìng,只要他足够忠诚,赋予他的权利会越来越大。 木三凝视着郭嘉,缓缓地说道:“奉孝,我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你,可能会有人质疑,认为你年轻,恐怕负担不了这么重的担子,但是,我相信你!” 郭嘉“腾”的站起身来,向着木三倒头便拜,激动地说道:“将军如此看重嘉,嘉以后必定肝脑涂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木三呵呵一笑,起身把郭嘉扶了起来,对他说道:“奉孝快快起来,你我是兄弟,又何必如此多礼呢!” 随后又对赵云说道:“子龙啊,这士卒的训练可还是得你来抓啊!你们两人,一文一武,互相辅佐,定能把我军打造成一支jīng锐的铁军!” 赵云也朗声回答道:“但请将军放心,云必定尽心尽力!” 话语虽然不多,但是语气坚决,流露出军人应有的那种果断利落的作风。 “教授。”木三看着欧教授,心中百感交集,眼前这位慈祥睿智的老人,即像严父又如诤友,他稳定了一下情绪,对欧教授说道:“以后我们所有的工匠都交给你管理了,希望你能把我们家乡的技艺在这里让它发扬光大!” 欧教授抚着花白的长须,笑着说道:“这个你尽管放心,老夫不会让你失望的,只要我们家乡有的,老夫会想尽办法在这里让它出现。” 木三深深的看了欧教授一眼,两人会心的一笑。 让他们那个时代的科技在这个年代绽放异彩,想想都是让人可以发狂的事情,那是一个科技相当发达的时代,这个年代的科技和那个时代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不可同rì而语。 但是木三相信,以欧教授的能力,虽然不能让复制一个那个时代,但是至少会把这个年代的科技水平提前一千年是绰绰有余的。 想到这儿,他的心脏不争气的“怦怦”狂跳起来。高科技的大汉朝,我们来了! “张传,你们小两口从一来到这儿就嚷嚷着给我一个惊喜,我到要看看,是什么能让我惊喜的了?”木三笑呵呵的看着张传和刘筱蕾,眼中充满了期待的目光。 张传和刘筱蕾两人对看一眼,心有灵犀般的相互冲对方一点头,张传把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的打开,只见里面是又是一个纸包,再把纸包打开,里面又是一个纸包。 “俺说张传哪!你小子是不是拿我们开涮那?你这一个纸包接一个纸包的,你以为你是变戏法的?”典韦xìng子急躁一些,见张传如此,便有些不耐烦的调侃道。 张传对典韦的讥讽不以为然,调皮的冲典韦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打开了最后一层纸包,众人探头一看,只见一小撮像锅底灰一样的黑sè粉末展现在大家伙的眼前。 大家都不禁大失所望,原本以为这里面包着什么宝贝的,都期待着开开眼界,没想到却是一些其貌不扬的黑sè粉末,不禁大失所望。 “张传,你真的那我们开涮呢!”典韦可不乐意了,扯开嗓门大声抗议道。 木三眼中闪过一道惊喜,他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张传,张传微微的点点头,木三不禁大喜,兴奋地搓着双手,裂开嘴呵呵直乐。一边嘴里还嘟囔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典韦被木三的表情搞愣了,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木三,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把手放在木三的额头上,嘴里自语道:“不烫啊,怎么就竟说胡话呢?” 一开始木三被典韦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听到典韦的自语之后,不禁被他给逗乐了。 木三问典韦道:“老典,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它认得俺,俺不认得它。”典韦摇摇头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这可是好东西啊!有了它,可就像姜太公有了打神鞭一样,以后我们打仗的时候,嘿嘿,不说是百战百胜,也是十拿九稳的大胜仗啊!”木三激动地向大家伙说道。 “真有这么神?有了它打仗就能大胜仗?那岂不是不用军队就能称霸天下?”典韦卜楞着脑袋,说什么也不相信。 木三看看其他人得神情,也都是抱着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木三呵呵一笑,拿出火折子,轻轻一晃,点着了火,递给典韦,笑着对他说:“你把这火折子放在这些粉末上看看!”说完之后,脸上露出一丝坏坏的笑意。 典韦满不在乎的接过火折子,伸手就杵在那些黑sè粉末上…… 第94章制硝方法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典韦拿着火折子刚一接触那些黑sè粉末,就听到“呼噔”地一声,随着响声一团刺眼的亮光倏忽而至,除了早有准备木三、张传等人,室内其他众人无不被那亮光晃花了眼,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半天缓不过神来。 “俺那娘唉!”典韦离得最近,而且又是把脸靠的很近,登时被那亮光中隐藏的火焰烧掉了一半胡须,整个脸也被熏得胡黑胡黑的,只露出两只白眼珠和一口白牙。 好半天,大家伙终于缓过神来了,郭嘉惊声问道:“将军,此为何物?竟然如此厉害!” 木三高兴地回答道:“在我们的家乡,这种东西我们都叫它黑火药。” “黑火药?黑火药!”郭嘉嘴里念了两遍,点点头,心有余悸的说道:“这黑火药实在是厉害无比,假若用在战场上,正如将军所言,我们想不胜都难哪!” 刘筱蕾插嘴道:“这东西你们现在只是看到了它作用的冰山一角,实际它的作用可大了,即可用于医药,既能治疗疮癣,又可以杀虫、辟湿气瘟疫。用在采矿上可以用它采石,伐木时还能让它发挥作用呢!” “只是可惜……”张传有些期期艾艾的说道。 木三觉得有些纳闷,便问道:“可惜什么?” 张传看了刘筱蕾一眼,刘筱蕾会意的说道:“这黑火药的配比我们是调对出来了,只是还不能大批量的生产!” 这无疑就像当头给木三等人泼了一瓢凉水,众人的兴奋劲顿时定格住了,都疑惑的看向张传和刘筱蕾。 木三有些失落的问道:“为什么不能大批量的生产呢?是设备原因还是原料的问题?” “原料,这里面三样主原料中,唯有木炭这个好办,硝石和硫磺就不好办了,我和筱蕾想尽了办法也只是搞到了一点。”张传接口说道。 一听这话,大家伙高涨的情绪立即冰封跌落低谷。 房间内顿时也变得鸦雀无声,静的连大家伙的呼吸声都清晰可辨。 “硫磺好办!”一个清脆声音传来。 大家连忙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王璐坐在那里镇定的迎接着众人注视的目光。 “璐璐你可别胡闹啊!一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木三怕王璐不知轻重,说错了话让众人取笑,连忙轻声斥责道。 “我不是小丫头片子!”王璐急声说道,白皙的脸上因为着急而憋的通红,她对着木三说道:“木三,你再说我是小丫头片子,我就和你急眼。” “哈哈哈……”众人再次爆发出开心的大笑声。 木三有些窘迫的看着王璐,无可奈何地说道:“你说吧,不过捕风捉影、没有根据的事情就不要乱说了。” 王璐白了木三一眼,对刘筱蕾说道:“筱蕾姐姐,这硫磺啊,在药店里就能买得到。” “真的?”刘筱蕾、张传、木三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因为彼此之间着急的样子又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我可没骗你们,我不是学医的么,就对药店比较感兴趣,那天我去逛了一下街,在一个药店就发现他们在卖硫磺。”王璐认真的说道。 “哎呀!好璐璐!”刘筱蕾一下子抱住王璐,兴奋地说道:“好妹子,你可帮了姐姐的大忙了!改天姐姐请客,让你美美的吃一顿!” “可是有人啊,老是觉得别人就是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不能做!哼!”王璐一边说着话,一边冲着木三狠狠地瞪了一眼。 木三嘿嘿干笑了几声,对程昱吩咐道:“仲德公,这从药店购买硫磺一事就委托给加你了,你不仅要购买大量的硫磺供给给张传使用,最好还要了解他们的硫磺是从哪进的,我么也自己掌握一个进货渠道,免得时间久了受制于人。” “好的,将军,我会把附近县内所有的硫磺都买来的。”程昱保证道,接着他又问木三:“对了,将军,这硫磺有着落了,那么硝呢?怎么办?” 木三一摆手,满怀自信的说道:“这硝好办,我们地处青州,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中原三处产硝之地之一就是在青州。只不过这里产硝的方法稍微麻烦一些,不过即使这样,我想只要我们加紧生产,应该问题不大。” “哦?真有此事,那就快快告诉我们吧!”典韦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木三微微一笑,稍作沉思,整理了一下思路,他记得上初中的时候地理课本上介绍说我国有三个地方出产硝石为最多:其中,四川产的叫做川硝,山西产的叫做盐硝,山东产的叫做土硝。 他想好了之后对众人说道:“找那些多年的土墙,那上面就有硝冒出来,用笤帚或其他器具把这些硝刮扫下来,收集起来。” 典韦一听,说道:“这好办那!这样的土屋有很多,我们可以发动老百姓们,都把自家墙上的硝刮下来不就行了,那我们不就拥有了大量的硝了么。” 木三摇摇头,继续说道:“这些从墙上刮扫来的硝叫作粗硝,这些还不能用,得把它们放进缸里,用水浸一夜,捞去浮渣,然后放进锅中,加水煎煮直到硝完全溶解并又充分浓缩时,倒入预先准备好的容器内,经过一晚便析出硝石的结晶。这样的硝就能用了。” 刘筱蕾奇怪地问道:“木大哥,你说的这些知识是从哪学来的啊?我们上学时怎么没有学到啊?” 木三露齿一笑,解释道:“这些都是当兵时老兵们告诉我的。” 刘筱蕾露出一副恍然的样子。 木三没有和刘筱蕾说实话,其实这些方法都是木三小时候听爷爷讲打鬼子的故事时,缠着爷爷讲的。 在那八年艰苦的岁月中,聪慧勇敢的华夏儿女在全国各地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充分响应伟人提出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口号,用自己勤劳的双手造枪造炮,为前线提供了大量的枪支弹药,为赶走侵略者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这其中也涌现出了不少英雄人物和许多可歌可泣的感人故事。 这**,在当时几乎是人人都会的手艺,在民间流传着这么一句口诀:“一硝二璜三木炭。” 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好说是听爷爷讲打鬼子的故事时学的。所以就推说是在部队时跟着老兵们学的。 “你们在熬制硝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析出的晶石其中浮在上面的叫芒硝,芒长的叫马牙硝,这种硝的纯度是比较高的,而沉在下面含杂质较多的叫朴硝。要除去杂质把它提纯,还需要加水再煮。扔进去几只萝卜一起煮熟后,再倒入盆中,经过一晚便能析出雪白的结晶,这叫做盆硝。牙硝和盆硝制造火药的功用相同。”木三又补充道。 “你们听明白了吗?”到最后,木三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 “明白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张传感慨的说道:“很多知识,就像这些熬硝放萝卜的方法在课本上是学不到的。” 第95章火碱问世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这火药的事情算是有个着落了,张传啊,以后火药的事情你就全权负责,需要人手的话,就从欧教授那儿要。”木三安排道,然后又眼中闪着兴奋地光彩信心满满的说道:“我要让这火药在大汉朝绽放异彩!” “木大哥,你来看看,这里还有一样东西。”刘筱蕾一边说着话,一边把一个小坛子拿起来递给张传。 张传捧着坛子来到木三面前,小心翼翼的把坛子放在案几上,说了声:“木大哥,你看!” 木三拿过坛子,拨开塞子,探头往里看了看,登时眼睛呛得流下泪来,他鼻子抽搐了一下,问张传道:“这是什么呀?张传,怎么好像有一股子碱味啊?” “木大哥你猜对了,这就是火碱。”张传说道。 “火碱?”木三有些纳闷,他有些不解的问张传道:“这火碱有何用处?我记得它不是用在制浆造纸上的么?对我们的发展有什么帮助么?” “木大哥,是这么一回事……”张传看看室内众人眼光都在看着他,便压低声音小声说道:“我记得以前我看了一部穿越小说,说的是主人公穿越到古代之后利用化学知识发了大财,成了富可敌国的人物,他的发财的项目中就有火碱这种东西。” “哦!”木三点点头,又问道:“那你把它卖给谁呢?什么人能用到火碱这种物品?” “皮革制造商,他们会用到火碱的。”张传回答道:“为了决定研制什么化工项目,我和筱蕾可没少消耗脑细胞,在栾家镇的时候我们就经常去县城,到那些手工作坊里转悠,琢磨着什么样的作坊能用到什么样的化学品。” “对呀,我们转来转去,发现那些制作皮革的作坊里堆积着许多干皮,我们就问作坊老板怎么不把干皮软化处理,他说他也没有办法,每次收来的皮子中总是要浪费三分之一还要多,当时我们就想到了在我们家乡处理这样的干皮都是用火碱浸泡之后,再做进一步的处理,于是我们就配置了一些火碱溶液,一试之下,效果很好,我们就觉得如果把这些东西卖给那些作坊的话,肯定很受欢迎。”刘筱蕾接着说道。 “那好啊!明天我们就一起去转转看看,向人家推销一下,力争把我们的赚钱项目尽快运作起来,以后你们两口子可就是我们的摇钱树了。”木三笑吟吟的说道。 随后在木三的主持下大家又把许多细节进行了磋商,根据木三“三步走”的指导方针制定了一份完整的发展计划书。 这份发展计划书的制定,其意义不亚于一七七六年七月四rì美国《dú lì宣言》的签署。 它的内容不仅仅是以后经济建设的总体大纲,还包含了军队的建立、编制以及政治纲领的确定。 第二天,木三带着众人换上便装浩浩荡荡的涌上了临济的大街,在府衙一名差役的引领下向一家皮革加工作坊而去。 走到这家名为“臧记皮坊”门前,一位伙计模样的人迎上前来,笑呵呵的说道:“各位,欢迎各位光临敝店,我们这里各种皮子应有尽有,不论是虎皮、豹皮、水貂皮,还是猪皮、牛皮和狗皮,我们的皮子都是上乘货sè,各位客官请屈驾进来看一看有没有大家中意的皮子。” 说着话,热情的招呼着众人进了店里,这家店面在这条街上算是最大的一家了,还真如那名伙计说的,墙上挂着各类皮子,其中还真有虎皮、豹皮。 程昱上前对那名伙计说道:“这位小哥,请问你们掌柜的在不在?” 那名伙计热情的说道:“客官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也行,一般的事情小的还能做得了主。” 程昱呵呵一笑,说道:“我们要和你家掌柜的谈一笔大买卖,我想恐怕你做不了主!” 那伙计惊异的看看程昱,又看看木三等人,见这些人虽然衣衫一般,但是身上都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质,这伙计整天迎来送往,阅历也是比较丰富,见这些人气质非凡,不敢怠慢,当下便笑呵呵的向程昱说道:“既然是大主顾,自然要由掌柜接待了,诸位请稍候,我去和掌柜的打个招呼。” 说完话,转身急匆匆的向后院跑去。 不大一会儿,那伙计就随着一位中年人走了出来,那中年人身高一米七左右,身上穿着锦衣华服,衣衫剪裁的甚是合体,看得出做工非常jīng细,胖嘟嘟的脸,挺着一个不小的肚腩,看上去很是富态。 那中年人走到众人面前,拱手笑着说道:“在下臧坤,是本店掌柜,不知诸位客官今rì前来敝店,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请各位客官移步随在下到客房饮杯茶水。” 众人随着臧掌柜一起来到客房分宾主落座,臧坤令人端来茶水,便向程昱问道:“这位客官说是要和敝店作笔大生意,不知道是何生意啊?” 程昱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不急不缓的问道:“臧掌柜,程某冒昧的问一句,你做着皮革生意几年了?” 臧坤见程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做这生意几年了,心中暗自纳闷,但还是老实的回答道:“在下年少时即承家业,如今算来怕是得有二十多年了,不知客官为何有此一问?” 程昱呵呵一笑,仍是没有回答臧坤的问话,依旧顾自问道:“在下对皮革制作不是太内行,故此我想请教一下臧掌柜,平rì里处理皮革时是否遇到一些老皮或者是干皮难以处理的情况?” “是啊!”臧掌柜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哦!”程昱点点头,和木三对视了一眼,从木三的眼中看到示意的眼神,便又对臧坤问道:“那这些老皮、干皮臧掌柜是如何处理的?” 听程昱这么一问,臧坤长叹一声,有些心灰意懒的说道:“唉!客官,你就别提了,这些老皮、干皮对于我们这些皮革作坊来说,无异于形同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啊!” 程昱慢吞吞的说道:“其实么,这些老皮、干皮也不难处理……”说到这儿,他便停住不在说话。 那臧掌柜一听,惊异的看着程昱,眼中的怀疑多过吃惊,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客官说什么?” “我是说这些把这些老皮、干皮处理的和鲜皮一样,也不是什么难事。”程昱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臧坤“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惊声问道:“客官此话当真?” 程昱点点头,肯定的回答道:“当真,决无半点虚言!”说完看看臧坤那眼中满是不信的神sè,冲张传招了招手,张传会意,连忙把一直拎在手里那个坛子递到程昱手中。 程昱又对臧坤说道:“臧掌柜,我这里有点东西,你试用一下,如果用着好,我们就再谈下一步合作的问题,你看这样可好?” 臧掌柜半信半疑的接过程昱递来的坛子,对一直在一边陪客的那个伙计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个伙计接过坛子向外就走。 程昱喊了一声叫住那名伙计,迎着那伙计疑惑的目光,他叮嘱伙计道:“此物xìng情刚烈,你在用之时,切勿溅到自己或他人的皮肤之上,否则所溅之处就会溃烂,难以愈合啊!” 第96章第一桶金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臧坤安排伙计带着那坛火碱去做实验,他便陪着众人在客房内喝茶聊天。但是他心里挂念着火碱一事,在那里有些心神不定,坐立难安。 木三等人看在眼里,不禁感到心中好笑。 又等了一会儿,那名伙计面带喜sè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一进门就对着臧坤连声说道:“太神奇了,太神奇了,掌柜的,你快去看看吧,简直是不可思议啊!” 臧坤也有些激动起来,他双手抓住那伙计的肩膀晃了晃,急声问道:“你慢慢说,别着急,到底如何?” 那名伙计深吸了一口气,稍微平定了一下情绪,对臧坤说道:“我们按照掌柜的吩咐,去找了一小块干皮浸在那坛子里,不一会儿就眼瞅着那干皮起了变化,等我们把它捞出来一看,掌柜的你猜怎么着,已经变得有些柔软了,这些干皮可是在水里泡,用热水煮都不会变软的啊!真是太神奇了!” 臧坤瞪大了眼睛,半晌没回过神来,好一会儿才说道:“诸位客官,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话语中充满了焦急和期待,完全没有了一见面时的沉稳和冷静。 “好啊,我们就一起去看看!”木三欣然应允,起身就招呼大家一起去看看这火碱的神奇。 众人随着臧坤臧掌柜一起来到作坊的工房内,还未等进门,一股腥臭味便扑鼻而来,王璐和刘筱蕾这两个女孩子蹙了蹙眉头,用手捂住口鼻,勉强的跟在大家后面,再看人家臧掌柜,闻到这种腥臭味就好像闻到沁兰之香一样,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神sè。 走进工房,只见几个工人在里面围着先前张传带来的那个坛子议论纷纷,言谈间惊叹不已,赞美之词不绝于口。 一见臧坤进了屋,就有那机灵的伙计迎上前来,手中拿着一张皮子,递给臧坤。 臧坤眯着眼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皮子,问伙计道:“这张皮子是从那块上面取下来的?” 一个伙计把一张狗皮递了过来,臧坤两下里一对比,心中激动地心情再也按耐不住,双眼放出兴奋地神采,口中连声说道:“好、好、好!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们再也不用为干皮发愁了。” 当即转身豪爽的对程昱说道:“这位兄弟,你说吧,这么一坛子你要多少钱?你那儿还有多少?我全包了!” 程昱呵呵一笑,用眼睛一瞄木三,木三笑着点点头,程昱会意,对臧坤说道:“臧掌柜客气了,既然我们都是生意人,就讲究互利双赢啊,你臧掌柜是个爽快人,我们也不能让人家笑话,我看这样吧,这一坛子火碱,我们就免费送给臧掌柜了,这以后的供货,我想和臧掌柜好好地谈谈。” 程昱说完,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臧坤也是jīng明的人,马上会过意来,连忙打了一个哈哈,把程昱等人又请到了客房之内。 那个时候虽然不像现在一样商业间谍比比皆是防不胜防,但是同行之间用些手段窃取一些情报还是有的,故此,程昱一示意,臧掌柜马上就明白过来了,特别是价钱问题,这是万万不能被别人知道的。 来到客房,大家坐下,臧坤有些迫不及待的向程昱问道:“方才在下所提之事,你看……” 程昱不慌不忙的说道:“一坛子五两银子。” “这个……”臧坤一听报价,便低头算计起来,方才他边走边在心里合计了一下,这么一坛子大约可用十次,一次泡三张皮子,每张干皮收购价是五文,若是加工好了外卖可卖到五百文,三十张就是一万五千文。 如果买一坛子需要五两银子,这样一来,除去原料、人工,他这一张干皮可净赚三百多文,算计好了,他抬起头,出于商人的本能,他仍旧和程昱还了一下价格,他说道:“这个,这个价格是不是有些偏高了?” 未等程昱答话,木三抢先说道:“臧掌柜,我们给你的这个价格已经很是公道了,我看你也是一个实在人,所以这价格也没高要,这要是放在别家,这一坛子我就是十两一坛,恐怕也是供不应求啊!” 臧坤有些疑惑的看向程昱,问道:“这位是……” “啊!你看我这记xìng。”程昱自嘲道:“这人还没上年纪呢,忘xìng到已经不小了,呵呵,忘了给臧掌柜介绍了,这位是敝东家,姓木。” “哎呀!原来是木掌柜的,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之处,还请木掌柜多多海涵哪!”臧坤连忙起身和木三重新见礼。 木三一边和臧坤施礼,一边和声说道:“唉,这不怪臧掌柜,本来我家的生意我很少问津的,今天跟着程大哥出来也就是长长见识,方才这火碱的价格么,我看我们就五两银子一坛……” “木掌柜,你看……”臧坤闻听,正要着急插话,木三一摆手,他自己就打住了,因为刚才这一摆手之间,颇具气势,给他一种不容置疑无力抗拒的感觉。 “臧掌柜,你听我说完。”木三继续说道:“价钱我们是不会再降了,无论以后我们再开辟市场,这价格只会比现在的价格高,不会再低于五两一坛,因为我们有成本价格在那摆着,我们是第一次做生意,我也不会让你太为难,这样吧,这以后只要你能够定的量大,我做主,你每定十坛,我再免费送你一坛,你看如何?” 其实臧坤觉得这价格已经比较低了,刚才讨价还价不过是出于商人逐利的本能,现在得到木三的承诺,自然是喜出望外,他当即说道:“好,木掌柜快人快语,做事干净利落,今天臧某就交你这个朋友了,我先预定一百坛。” 说完,对在一边伺候的伙计吩咐道:“去账房先拿一百两银子来,就说我用。” 那名伙计应诺一声,急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手里捧着一个托盘回来了,递给臧坤。 臧坤掀起托盘上盖着的绸布,略一点数,正好一百两雪花花的白银。他对木三说道:“木掌柜,这里是一百两,算是定金,不知道十天你能不能把货给我送来?” 木三示意典韦接过银子,转身看了看张传,向他使了一个问询的眼sè,张传起身说道:“十天足矣!” “好啊!哈哈哈……”臧坤闻听甚是高兴,他拉着木三诚恳的邀请道:“今天认识木掌柜和大家,臧某心中高兴,木掌柜又给臧某解决了这么一个大难题,臧某心中感激啊!这么着,今天中午得月楼,我请客,谁也不许不去啊!” “让臧掌柜请客,这怎么行?今天算我的,臧掌柜你可不许和我争,你要是争得话,我的货可就不供给给你了!”木三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从来到汉朝,这还是他第一次做生意,也是掘得的第一桶金,心中自然是十分高兴,也是想和大家伙好好地庆贺庆贺。 臧坤一瞪眼,虎着脸说道:“木掌柜,你来这儿是客,今天必须我请,你要是再让来让去,那就是不把臧某人当朋友了,若真是如此,臧某拼着不赚钱,也不和你再有生意上的往来!” 这家伙真是倔强,也是一个认准了一条路,低着头就非走到黑得主。 木三见他真的急了眼,便不再坚持,就顺着臧坤的话说道:“既然臧掌柜的如此热情,木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好,今天就由臧掌柜做东了。” 臧坤一听,这才又是喜笑颜开,他高兴地说道:“走,我们这就前往。” 说着话,拉着木三就往外走…… 第97章孙家恶少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在臧坤的热情邀请下,木三等人随着他来都了得月楼。 这是一座建在临济城中心大街十字路口的三层酒楼,楼层虽然不高,但也是雕梁绣柱,碧瓦朱檐,装潢的甚是华丽。 门前高高挑出望竿上,挂着酒旆,在微风中飘荡摇曳。 店内已有络绎不绝的客人出出进进,人声鼎沸。几个店小二穿梭往来,招呼着客人。见臧坤进来,早有那相熟店小二笑着迎上前来和他打招呼。 臧坤吩咐店小二安排一间肃静的房间,那名店小二和其他跑堂的招呼一声,便领着他们向楼上走去。 木三等人在店小二的引领下登上三层顶楼,这里就寂静的多了,几个雅间分别是以“梅”、“兰”、“竹”、“菊”命名,透着一股子文雅气息。 由于木三他们人多,店小二就把木三等人让进了“翠竹轩”,进到里面,墙壁四周挂着几幅关于竹子的字画,凭添了几分雅致。 这房间两面有窗,采光度很好,凭栏远眺,临济城进入眼中,令人心胸开阔,舒畅无比。 臧坤招呼大家分宾主落座,店小二奉上香茶,对臧坤恭声问道:“臧大官人今天想吃点啥?” 臧坤呵呵一笑,对店小二吩咐道:“小二,去和你家王掌柜说说,臧某今天有贵客,让他吩咐厨下拿手jīng细的菜统统上来,最主要的是把他珍藏的‘十里香’搬上几坛,切莫忘记了!” “好嘞!”店小二爽快的应了一声,下楼去了。 看来这得月楼的厨子比较给力,不多一会儿,各类美味佳肴,有天上飞的大雁天鹅,地上跑的虎豹驴骡,水里游的虾鳖鱼蟹,还有那琉璃山药、拔丝苹果,最后还端上了一盘小鸡炖山峨。 这一桌是有炒的、炖的、炸的、呛的,醋溜的,糖醋的,清蒸的,麻辣的,还有干煸的,盘子挨碟子,碟子摞盆子,总之是玲琅满目,满满的摆了一大桌子。 木三一看,豁!这么丰盛,倒是他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客气的对臧坤说道:“哎呀,臧掌柜,这么丰盛倒让木某不好意思了。” “木掌柜,客气话你就别说了,今天认识你们臧某高兴,咱们那吃好喝好!”说着话,拿起一坛子酒拍开封泥,顿时房间内酒香四溢,沁人心脾。 臧坤搬起酒坛子给众人挨个倒上酒,然后放下坛子,端起酒杯,诚恳的说道:“臧某虽然是个生意人,世人皆谓商人逐利,但是臧某不以为然,我这钱赚的一不昧良心,二不违天理,本本分分,有何不可?今rì与诸位相识,实乃臧某之幸,来,为我们相识干杯!” 臧坤说完,率先一仰脖把酒喝掉,木三等人也是一饮而尽,就连王璐、刘筱蕾二人也都喝了。大家可能纳闷,怎么这两个女孩子也喝起了酒,不怕喝醉吗? 其实那个年代还没有蒸馏酿酒法,也没有现在的酒jīng勾兑技术,酿的酒都是纯粮酒,而且度数还不高,最多也就像现在的啤酒一样。 现在的女孩子有许多可是很能喝的,三瓶五瓶不在话下,这两位可是穿越的现代女孩子,多了不说,每人喝个十杯八杯的一点问题也没有。 “好酒!真是好酒啊!”郭嘉喝完之后感叹道,不住的砸吧嘴回味着,口中说道:“入口绵柔,一线飞喉,真乃天之美禄矣!” 臧坤见郭嘉称赞这酒,便介绍道:“这酒是店家依照古法酿造,名曰‘十里香’,这里面不仅加有五粮,还加入了数味药材,每年只是酿造二三十坛,寻常一般是不会拿出来的。” 言语中带有几分得意之sè,看来他和这家酒楼的掌柜的甚是熟悉,要不然人家不会把珍藏的酒一拿就是两坛,他也不会知晓这酿酒的事情。 臧坤介绍完这酒,便在木三的引见下和大家伙杯觥交错,喝的不亦乐乎。 正吃喝间,就听到外面楼梯“蹬蹬蹬”被踩得如同山响一般,紧接着一阵吵杂的声音传入大家的耳中。 “小二,赶紧给老子找一间亮堂的大屋,今个儿老子高兴,请请兄弟们。”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好啊!” “老大就是仗义。” 紧接着一阵欢呼声传来。 “哎呀,孙少爷,这里已经没有大屋了,我不骗你,真的没有了!”一个声音之中流露出焦急和恐慌。 “去你妈的……”一声谩骂,紧接着“啪”的一声响。 “哎呀!”一声惨叫随之传来。 “你个不长眼的狗奴才,在这临济城里我孙子备什么时候吃饭没有地方过?啊!翠竹轩呢?翠竹轩这地方你家孙二爷不能来么?”那个尖锐的再次响起,声音中透着嚣张和跋扈。 “孙少爷,翠竹轩不是你不能去,只是这里面已经有人了。”店小二委屈的说道,说话时有些吐字不清,看来是刚才挨了一个耳刮子,并且打得不轻。 “有人?哼哼!叫他们滚蛋!给老子腾出地方来!快去!”那被称作孙少爷的人蛮横的说道。 房间内,典韦“呼”的一下站起身来,木三冲他摇摇头,他又很无奈的坐了下来。 这时候,房门“刷拉”一声被人从外面拉开了。 一个尖嘴猴腮,寸丁身材的小子被十几个汉子簇拥着闯了进来。 “哎呀呀!”那尖嘴猴腮的家伙咂么着嘴,一步三摇,吊儿郎当的走到桌子前,不屑的说道:“我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在这里呢?原来是臧皮匠啊!啊,哈哈哈……”说着话,猖狂的哈哈大笑起来。 那些跟着他进来的汉子也随着哄笑起来。 店小二连忙跑到臧坤身前,一只手捂着半边脸,哭丧着脸对臧坤说道:“臧掌柜,实在对不住了,你看要不你老就委屈委屈移移驾?” 臧坤一声冷笑,对店小二说道:“哼,今天爷高兴,还真是哪儿也不去了,我就在这里了,我看姓孙的能把爷怎么着?” “呵、呵、哈哈哈……”那个尖嘴猴腮的孙少爷不怒反笑,对着臧坤说道:“姓臧的,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跟我们孙家叫板?你真是他妈的老寿星吃砒霜------你他娘的活的不耐烦了?” “老子今天心情好,懒得和你这死皮匠计较,趁着老子还没发火,都他娘的给我滚蛋!”说着话把那两只小绿豆眼一骨碌,看到了王璐和刘筱蕾。 立时两只小眼睛瞪得圆鼓鼓的,放着邪yín无比的光芒,照着冰霜的刀鱼脸立马解冻,瞬间就堆满了阿谀的笑容。 “吆喝喝,没想到啊没想到,这里还金屋藏娇呢!还有两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嘿嘿嘿……”这小子天生一个yín贱的贱种,一看到漂亮姑娘连腿都抬不起来了。 他嘿嘿笑过,立马又把脸yīn沉下来,沉声说道:“除了这两个女的,其他人都给我滚出去!别在这儿坏了老子的兴致。” “这临济城还没有王法了吗?”木三沉声喝道。 正往王璐和刘筱蕾身边挪动的孙少爷听到这一声,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看木三,不认识,一声冷笑:“哼!王法?在这临济城我们孙家就是王法!在孙家,老子就是王法!” “吆喝!这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啊!”木三冷笑着说道。 “放你娘的屁,你算什么狗东西?在这儿狗叫啥?我看你是找死来了!”孙少爷恶狠狠地说道,说着话一变脸,吩咐那十几个汉子道:“上,给我往死里打,把他的手脚都给我打折了……” 第98章酒楼风波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那群汉子闻声“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 典韦、赵云、廖化三人移动身形,迎了上去。 那店小二见势不妙,连忙跑了出去,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的下楼去了。 “乒乓、哗啦……”一阵拳来腿往,那十几个汉子一个个筋断骨折、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 那孙少爷被典韦的大脚踏在胸口,一个劲的求饶,此时方才的嚣张和跋扈依然是荡然无存。 “这些家伙怎么办?”典韦沉声问道。 “打断四肢,扔了出去!”木三冷冰冰的命令道,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凌人的杀气。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孙家少爷若只是嚣张跋扈,那还罢了。他万万不该冲着王璐和刘筱蕾露出邪yín的念头。一下子把木三的杀意给勾出来了。 这打架的事情赵云冲在前面,后期修理人他就站在一边,看猎户出身的典韦怎么修理这帮人。 典韦不愧是三国第一牛人,只见他背着手在那些躺地上的家伙里面转了一圈,挨个用脚把他们的手脚都给活生生的踩折了,疼的那些人一个个鬼哭狼嚎,惨叫不已,一时间这得月楼的三楼成了人间地狱。 楼下在楼梯口探头探脑看热闹的那些人不禁议论纷纷,都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又都不敢上楼看看,一个个就在底下瞎猜测。 这个问:“嗨,老哥,上面出什么事了?” 那个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只是方才孙家那个‘孙二坏’领着一帮人上去了。” 边上有人插话:“会不会是那‘孙二坏’又在欺负人了吧?” “很有可能啊!这小子实在是太坏了,每天不做点欺男霸女的事情这一天就不叫一天。”一边又有食客接口说道。 这楼底下的食客在这儿众说纷纭,这楼上面典韦可就把“后期手术”都做完了,特别是那孙少爷,典韦恨他调戏王璐和刘筱蕾,对他特别关照了一下,别人是一条腿断两截,他一条腿愣是被典韦给踩成了四截。没等典韦踩完,这小子就疼的晕了过去。 一边臧坤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帮人打起架来怎么看也不像是做生意的人,那架势、那杀气,活脱脱的凶神恶煞一般。 他正寻思着,就听到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连忙定睛看去,只见典韦打完人双手叉腰站在一边,廖化一只手拎着一个人,直接从窗子里就扔了出去,这可是三楼,怎么着也得五、六米高。 廖化这么一扔,身子着地的还稍微好一些,有那脑袋先着地的,当场就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底下看热闹的一看出人命了,都吓坏了,发一声喊:“不好了,出人命了,大家快跑啊!” 这人群“哗啦”一声就散了。只见外面的大街上,横七竖八躺了那么十几口子人,有鬼哭狼嚎大喊救命的,有脑袋开花死于非命的,那场景,吓得那胆小的一溜烟就跑回家了,一回去就把那院门、屋门统统关上闩,钻床底下瑟瑟发抖。 也有不少胆子大的,远远地围着观看,一边还评头论足,议论纷纷。 臧坤一看,这事情搞大了,他在那儿可就着急了,他对木三说道:“木兄弟,你们快走吧!这儿等官府一会来人了,我来应付,你们快走!” 木三一看,嗯,臧坤这人还不错,挺仗义的,这样的人可以交往。他一边和臧坤说着话,宽慰臧坤不要怕,一边冲赵云一使眼sè,赵云会意,一转身,“蹬蹬蹬”几步下楼,离开了此地。 这时候得月楼的掌柜的上来了,这是一个中年白胖子,他一上来就心急火燎的责怪臧坤道:“哎呀!臧掌柜的,你看你们惹谁不好啊?单单去招惹孙家,这孙家是好说话的么?” 臧坤一拍胸膛,扬声说道:“白掌柜,你别着急,事情咱惹了,孙家追究,臧某一力承担,绝对不会牵连与你就是了!” 就在这时候,就听到下面有人嚷嚷:“凶犯在哪那?”“在上面!” “蹬蹬蹬”随着脚步声响,几个衙役气势汹汹的上了楼,手中的铁链子晃荡的“呼啦啦”直响。 “是谁在此伤人?”一个衙役凶巴巴的嚷嚷道。 典韦正要瞪眼,木三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准备要爆发的怒火按捺住之后,越众而出。 “木……”领头的衙役吃惊地叫道,但是只是叫出一个字,便被木三插话打住了。 “对,就是我,木掌柜!”木三笑眯眯的说道。 “不知道是你在这儿,多有得罪,还请木……木掌柜多多谅解包涵!”衙役头有些惶恐的说道。 “我也是适逢其会罢了,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你们忙去吧!”木三淡淡的说道。 衙役头一听木三让他们走,如逢大赦一般,连忙说道:“木掌柜你们在这儿继续,我们就告辞了,告辞了。” 说罢,转身招呼着手下的衙役们快走,这帮衙役还直纳闷呢,心说头今天这是怎么了?早上起来没吃药么?纳闷归纳闷,还是跟着衙役头下了楼。 到了楼下,一个小一些的衙役实在憋不住了,就问衙役头道:“聂头,那帮人你认识?” “啪!”那聂头一巴掌拍在小衙役头上,嘴中喝叱道:“**的少废话,快走,快走,回去向县尉大人禀报,今天这事要闹大了。” 说着话,脚下加快了步子,向县衙疾走而去。 这帮衙役前脚刚走,从大街西边“呼啦啦”来了一群人,一个个手拿兵刃,杀气腾腾的跑了过来。 领头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瘦削的中年人,他快步走到躺在地上的孙少爷身前,一看孙少爷就像一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赶紧蹲下身子一摸鼻息,还有气,连忙对身后吼道:“快来两个人把少爷抬回去,禀报家主。” 吼完站起身子,一挥手中的长刀,嘶吼道:“给我把这里团团围住,所有的人统统抓起来,等候家主发落。” 这一群人少说也一百多人,一个个咋咋呼呼的就把得月楼给围起来了。 “楼上的人听着,赶紧把伤害孙少爷的凶犯交出来,否则,老子烧了你这得月楼!”那瘦削的中年汉子挥着长刀大声喊道。 “哎呀呀,这可怎么办哪?孙家的人来了!”白掌柜从窗子里探了探头,看到下面那些孙家的家丁们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样子,吓得两腿直哆嗦,一个劲的嘟囔。 此时臧坤反而安静了下来,他越发觉得木三的来头不小,杀了人还这么镇定自若,就连县衙的衙役见了也客客气气的。 他觉得这木三不是大富就是大贵,这时候他福至心灵,突然起了要跟随木三的想法。他打定主意,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变化,看木三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是否值得他跟随。 木三平静的坐在那儿,楼下的叫骂声传入耳中,他的神sè没有一丝变化。他淡淡的问典韦道:“老典,下面有多少人了?” 典韦大步走到窗口,伸头看看了,回答道:“不多,也就百十来人。” 木三点点头,自语道:“还是太少了……” 那白掌柜一听,吓得心里一哆嗦,心说,我赶紧离开这儿吧,这些大爷们不是什么好鸟,杀了人还若无其事,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啊,三十六计走为上。 想到这儿,他勉强笑着对木三和臧坤拱手说道:“臧掌柜、这个木掌柜,你们先在这里稍候,我去看看,找个人调解一下,指不定这事还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说完话,不等木三和臧坤说道,急急忙忙飞也一般的下楼去了。 这白掌柜一下楼,就叫上厨、伙计赶紧钻进了躲避兵祸的地道里了。 第99章惹祸上身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孙府,大厅内。 “咣当……”一声脆响,一个上好的瓷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一个身形高挑骨瘦如柴的中年人正怒气冲冲的用巴掌扇着一名家丁的脸,那家丁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是哪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把备儿打成这样?”打累了,那中年人气喘吁吁的停下手,恶狠狠地问道。 “回家主的话,小的们实在不知,山管家领着我们赶去的时候,少爷已经是这个样子了。”那名挨打的家丁捂着脸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这时候,后房内传来一阵哀嚎声,一名郎中模样的人背着一个药囊从里面走了出来。 “王先生,我儿怎么样了?”那中年人一把抓住郎中的衣袖,急声问道。 郎中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孙家主,令郎自高处跌落,震伤内腑,先前再受到惊厥,四肢又寸断,已是受伤过重,王某也是回天乏术啊!” “啊!”王郎中这话犹如一声惊雷,震得孙家的家主两眼发黑,心神失守,倒退了两步,“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王郎中连忙从药囊中取出银针,刺在孙家家主的人中、百会、合谷等穴位上,轻轻捻动银针,打通孙家家主因气滞而受阻的经络。 半晌,孙家家主缓过气来,慢慢地睁开双眼,王郎中抽出银针,收拾好药囊,对孙家主说道:“孙家主,节哀顺变,告辞了。” 说完,飘然而去。 “我儿啊……”孙家主一声悲嚎,两行热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哭了半晌,孙家主忽的一下站起身来,大喝一声:“来人,集合所有家丁,跟我前往得月楼,我要抓住杀害备儿之人,把他大卸八块,为备儿报仇雪恨!” 他这边调兵遣将准备前往得月楼。 得月楼那边早就打起来,那个尖嘴猴腮的山管家指挥着家丁往楼上冲,想要抓住木三等人,却不料被典韦和廖化守在楼梯口,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直打的那班家丁们是昏天黑地,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不一会儿,只见有在一边拿着兵刃咋咋呼呼的,不见再有往楼上冲的。 “那黑大个,有种的你下来。” “丑八怪,黑炭头,有本事你下来和你家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你要是敢下来,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 这帮家丁手上的本领没有多少,嘴皮子的功夫倒是个顶个的利落。 典韦在楼上被骂的xìng起,回头冲木三说道:“我下去打他娘的。”未等话音落地,一纵身,“噌”就从三楼跃了下来。 他双脚还未沾地,两只大手已把骂的正欢的那两小子一把一个,抓在手中,嘴里喊道:“干你娘的,我让你骂,死去吧!”说着话,两只膀子一叫劲,两手一对,那两小子的脑袋就撞一块了。 只听得“啪嗒”一声,红的、白的,漫天飞舞,四处飞溅,红的是血,白的是脑浆,顿时就像过节放的烟花弹一样,撞得头都没有了。 还没等周围众人回过神来,典韦已是如同猛虎入羊群一样,扑了过来。轮开斗大的拳头,一拳一个,转眼间“啼溜啪嚓”就打倒了一大片。 家丁中也有彪悍的,狰狞着面孔向典韦扑来,被典韦三下五除二,只打的如同软泥一样瘫倒在地,眼瞅着只有出气,没有了进气。 典韦这一通打,打得孙府家丁节节后退,足足退出了一条街。这临济城的老百姓可真是开了眼了,上百人被一个人在后面追着打,还打的有声有sè。 典韦见孙府家丁都远远地躲着,不在上前,就拍拍手,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又回到了楼上。笑呵呵的对廖化说道:“老廖啊,真他娘的痛快,这帮兔崽子,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大街上看热闹的老百姓纳闷了,平rì里那些喝五吆六的衙役这时候怎么一个人影也不见了。 其实杜永华早就带着人来了,刚才那衙役头一回去就向他禀报了,他一听,也是吓坏了,赶紧把三班衙役全部集合起来,就连县衙的两个厨子也一起叫上,抄起家伙就奔得月楼来了。 快到得月楼的时候,杜永华命令队伍停下,他在一旁的一家店铺里把人都藏匿了起来。他想啊,木三木相国这是微服私访啊,我这么呼啦啦的带人一去,万一木相国怪罪怎么办?于是,就派了两个机灵点的衙役先去探听一下,然后再见机行事。 他在等待的这会功夫,那孙家家主就带着人来了,这孙家不愧是临济城第一大户啊,这孙家家主心疼儿子之际,这一出手也是大手笔,家族中十八以上的男丁仓促间凑了一百多人,再加上平rì里眷养的家丁,又凑了三千多人,他全带来了。 典韦从窗子里探头看到大街上站满了人,兴奋地咂巴咂巴嘴,对木三说道:“来了,下面站满了人了。” “哦?”木三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了看,哈哈一笑:“这孙家人还真是很配合,这么快就把人召集起来了,好,好,好。” 说完,脸sè一冷,对典韦吩咐道:“典韦!” “在。”典韦神sè一正,朗声应答道。 “立即给赵云发讯号,然后你就下去杀个痛快吧,哦,对了,元俭,你也去吧!”木三见廖化在一边急得直转圈,便对廖化说道。 廖化一听,立时就瞪起眼来了。 他和典韦招呼一声,抢先冲下楼去,典韦在后面咋呼着也追了出来。他两个从酒楼里一出来,就有人把他们指给孙家家主看了,说打死少爷的就是那个黑大汉。 孙家家主一听,两只眼睛死死瞪着典韦,嘴里把牙咬的“咯吱咯吱”作响。恶狠狠地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来:“杀!” 从孙家家主一现身,在远处观望的杜永华心说,完了,孙家打今天起可就在临济除名喽。他经过这段时间和木三接触,深深地感觉到木三对敌人的冷酷,在对付妖师会时,杀人的不待含糊的。 一时间就把嚣张一时的妖师会给灭的七七八八了。如今,他见孙家家主亲自带人来了,心说,今天这戏可算是玩大发了。 孙家家主骑在马上,冲着得月楼大声吼道:“上,把这楼给我烧喽!”他这么一吩咐,就有那家丁应了一声,前去找柴火准备点火。 就在这时候,廖化和典韦从里面杀了出来。这两个煞星,见人就打。很快就从里面杀出一条血路来。 但是两人虽然能打,这次来的人也太多了,三千多人,就是站在那儿等着挨宰一时半会也杀不完。 杜永华看看外面那几千口子人,再回头瞅瞅自己带来的那几十号人,摇摇头,心说,这孙家家主今天怕是气的犯病了,我呀,就这么点人,杯水车薪,还是不出去了,就在这儿看热闹吧。 第100章斩草除根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呜呜呜……”低沉肃杀的号角声在街道尽头响起,此起彼伏,遥相呼应。 那些围在得月楼前的孙府家丁吃惊的扭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大街尽头一队队重装骑兵蜂拥而来。 战旗在微风中迎风飘扬,排列整齐地重装骑兵们策马缓缓而来。 整齐划一密集的马蹄声有节奏的敲击在街道的石板上,速度虽然不快,但是浩浩荡荡无可匹敌的气势却无声无息的碾压过来,顿时在孙府家丁中引起了一阵sāo乱。 “慌什么?老子和官府的都很熟悉,说不定这是来帮咱们的呢!”孙家家主见府中家丁们有些慌乱,便出声呵斥道。 “山管家,你去看看,是哪位将军带的队!”孙家家主又对山管家吩咐道。 山管家领命越众来到骑兵队伍前,高声问道:“我是孙府管家山中城,请问是哪位将军带的队啊?” “嗖……”一支利箭回答了山管家的问话。 山管家手捂着胸口,箭羽还在瑟瑟颤抖,他眼中满是疑惑之sè,一丝鲜血从口角慢慢溢出,他艰难地用另一只手指向shè箭之人,嘴里想说些什么,最终未等话说出口,整个人如同被抽了筋一样,软瘫在地上,手脚不甘的抽搐了几下就死去了…… “杀!”shè箭之人一摆手中亮银枪,从紧绷的嘴唇中沉声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杀,杀,杀杀!”身后的骑兵齐声呐喊,声震云霄,动人心魄。 孙府家丁慌乱起来,队伍开始sāo动,孙家家主着急的稳定整个队伍的情绪,怎奈在这如山的压力面前,这些平rì里只知道欺男霸女游手好闲的家伙怎么能沉得住气。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快跑啊,要不就没命了!”一时间,整个家丁队伍就像退cháo一般“哗”的一下就散开了。 重装骑兵在赵云的指挥下,如同旋风一样杀入人群之中。顿时鲜血四溅,哀嚎遍野,残肢断臂散落了一地。 这些家丁手中手中最多就是拿把长刀,加上一些棍棒之类的武器,哪里是这些重装骑兵的对手,那情形无疑就像一群手拿锄头铁锹的农民面对重型坦克一样。 只是几队骑兵往返冲杀了数次,那些家丁就已经折损了少多半。大部分家丁见势不妙,纷纷扔掉武器跪在地上大叫投降。 唯有孙家那些嫡系的子弟兵还在负隅顽抗,但是这百十号人又怎么能经受住这些重装骑兵摧枯拉朽般的冲击,没等冲击了三两次,就已经没有一个活生生的站在那里了。 最令人意想不到是孙家家主,别看他瘦削弱小,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武功竟然是这一群人中最好的一个,他手中一把古朴长剑,迎风而立,颇有些玉树临风的感觉。 好几名重装骑兵伤在他的剑下,幸好防护的非常到位,只是被震伤了内腑,饶是如此,也有几人的重铠甲被他那把古朴长剑划破。 这些重装骑兵每一个可都是木三的宝贝疙瘩,那都是跟着他征讨过黄巾,一起历经生死的兄弟,他一见有人伤在孙家家主的剑下,立马急眼了,冲着赵云吼道:“子龙,给我杀了那兔崽子!” “诺!”赵云一声长啸,脚下用力,身子一颤,从马背上腾空而起,手中亮银枪带着一股罡风电闪一般刺向孙家家主的咽喉。 此时孙家家主正横剑拍出,把一名正策马冲锋的重装骑兵扫下马来,陡然间赵云的亮银枪如同毒蛇一般向他刺来。 他连忙举剑格挡,两件兵器刚一接触,他只觉得一阵大力自枪身传来,仓促间“蹬蹬蹬”连倒三步。 赵云得势不饶人,双脚刚一沾地,手中亮银枪一抖抖出三个枪花来,顺势一拧一送,三朵枪花分刺孙家家主的眼睛、咽喉和心窝。枪式如同云卷雾涌,让孙家家主不由得目为之眩。 孙家家主眼见无处躲避,索xìng闭上眼睛胡乱挥舞长剑抵挡,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把那三枪都挡了下来,他心中一喜,连忙睁开双眼,也不再理会赵云的枪式来路,刷刷两剑,分向赵云的额头和小腹刺去。 赵云见孙家家主剑势一变,微微一怔,但是随即反应过来,脚下急闪,亮银枪一搓,一套jīng妙繁复的枪法施展了开来。 只见这套枪法在赵云手中施的是绵密圆转,丝丝入扣,一时间观战的众人只听得耳内铮铮之声不绝于耳,两人枪来剑往,也不知道在顷刻之间对了几招。 边上众人看的热闹,可场中孙家家主却是有些招架不住了,赵云的枪法太迅疾了,招与招之间衔接紧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感觉。一招接一招,一式接一式。直打得孙家家主心惊胆战,冷汗直流。 正打得难分难舍之际,蓦然赵云一声长啸,陡然间枪法一变,瞬间绽放九朵枪花,分别按照九宫排列,朵朵令人惊艳,九朵枪花一起向孙家家主飘然而去,看似不疾不徐,实则疾如电闪,刹那间就把孙家家主淹没在锦簇花团之中。 待那如花似锦的枪花散尽,赵云早已是负枪而立,冷冷的看着孙家家主。 孙家家主此时身上九个窟窿眼正汩汩的往外冒着鲜血。 他艰难地冲着坐在窗边的木三嘶声吼道:“非汝之能,某死不瞑目!” 等他死去,赵云请示木三那些家丁如何处理?木三冲着赵云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赵云会意地点点头。 “骑兵营,冲锋!”在赵云的指挥下,战马再次被驱赶着向被俘虏的家丁冲去。 由于事发突然,这些家丁也没准备,仓促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等明白过来想要跑时,重装骑兵的铁蹄已然踩在了这些血肉之躯上。 仅仅用了两个冲锋,在一千名重装骑兵的风卷残云般的屠戮下,剩余的家丁就像割草一样被重装骑兵一排排的杀死,不多时已然全部死在了得月楼前。 臧坤见这三千多人死在面前,木三连眼皮都不带眨一眨的,心中暗自吃惊不已,心说这个人是什么来头,好重的杀气,竟然还能调动军队! 他在那里暗自揣摩木三的来历,这边木三朗声对典韦、赵云等人说道:“临济孙家与妖师会余孽往来甚密,经调查落实,孙家家主实为妖师会首脑之一,故此按律当斩,诛九族!” “赵云听令!”木三说完,对赵云招呼道。 “末将在!”赵云高声回答道。 木三急声吩咐道:“令你即可率领骑兵营火速赶往孙府,府中大小一律抓捕归案,反抗者,杀无赦!” 赵云答应一声,转身带队离去。 “臧掌柜,我们也离开这里吧!你要的货物定会如期奉上。”木三一转身对臧坤和声说道,全然不像刚才发布杀人命令时那般冷酷无情。 第101章冰棍问世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等得月楼前战事一了,杜永华带着他的衙役们从店铺里冒了出来,杜永华一边向木三请罪,一边安排衙役们找人收拾现场。 木三见有人前来善后,也就懒得再去cāo这份闲心,就把整个善后的工作全权交给杜永华处理,然后又和臧坤定死了交货的rì期,便和众人回府衙去探看那几个在战斗中受伤的骑兵去了。 以后的rì子,火碱的生意全权交给了程昱打理,木三落得清闲,每rì里不是去练兵场看赵云练兵,就是在火碱工房里转上几圈,其他的时间就陪着王璐一起下棋、游玩,和小丫头的感情倒是与rì俱增,两人已经好的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如此一晃,已是数月过去,整个事态的发展都顺着木三的设想一步一步有条不紊进行着。 转眼间已是入伏天了,这一rì,木三在账房中听程昱向他汇报这几个月来火碱生意的收支情况。 程昱摆弄着一个算盘,“噼里啪啦”的算了一通,然后提笔做了几个记录,拿给木三汇报道:“将军,请你过过目,这就是这三个月来整个开支收入的情况。” 木三接过来一看,登时就直了眼了,他嘴巴张得老大,吃惊的问道:“二十二万五千两?这么多,这真是这三个月的收入?” 程昱微笑着手捻胡须点点头,乐呵呵的向木三解释道:“从臧坤臧掌柜开始,我们一共在五个州内开拓了客户一百五十名,这一百五十名一折合,平均每月每户我们纯赚五百两,三个月下来就是二十二万五千两了。” 木三掐指计算道:“如此说来,我们一年可赚九十万两,养活一支万人的军队一年消耗银子八万两,那么说,仅凭这一项收入,我们就可以供养十一万的军队了!” 木三兴奋地脸上放光,再加上天气开始转热,这汗珠子更是不要钱一般可着劲的往下掉。木三用手巾擦了一把汗,自语道:“这要是吃支冰棍该多好啊!” “嗯,等等,冰棍?哈哈哈……”木三倏然哈哈大笑起来,把正在算账的程昱吓了一大跳,连忙看向木三。 “将军,你没事吧?”程昱还是忍不住问木三道。 木三被程昱两只眼睛盯得老脸一红,嘿嘿一笑,说道:“没事,没事,呵呵呵,仲德啊,我又想到了一个赚钱的新项目。” “哦,什么项目?”一听赚钱项目,程昱也立马来了jīng神,连忙问木三道。 “先不急着说,我得先问问张传再说!”说完话,木三快步来到室外,对一名侍从说道:“你速速前往火碱工房,把张传给我请到这儿来,就说我有要事找他。” 侍从应诺转身急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张传气喘吁吁的跑来了,一进门,就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将军,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么?” “先坐下歇歇,喘口气。”木三一见张传跑成这样,连忙招呼他先坐下。等张传歇息的差不多了,木三问他道:“你说这个冰棍咱们能不能做的了呢?” “冰棍?”张传瞪大了眼睛。 木三点点头,表示张传没听错。 “这个理论上可以,不过要试过以后才知道。”张传想了想之后说道。 “那快试试呗!”木三是一会儿也等不及了,连声催促张传。 “我去拿几样原料,去去就来。”张传说着话就走了出去。 “你们准备做什么东西啊?我听了半天,怎么就摸不着头脑呢?”看张传出去了,程昱纳闷的又问木三道。 木三故作神秘的一笑,对着程昱说道:“一会儿就好,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等了一会儿,总算把张传盼来了,他拎着一个水桶,里面有小半桶水,手里还拿着一个纸包。 他放下水桶,把纸包打开,这时候程昱也不算账了,走了过来伸长脖子看张传在搞些什么。 张传把纸包里的东西用挑出一些,均匀的洒在水里。 “这是什么啊?”程昱问张传道。 “硝粉那!这就是我们自己提炼的硝粉那!”张传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诶,快看快看,变了,变了!”程昱激动地叫道,那模样就像一个孩子。 只见张传洒在水中的硝粉缓缓地散开,桶里的水也随着渐渐地变得浑浊起来,最后变成了灰白的颜sè。 紧接着水开始沸腾起来,还发出爆炸一般的声响,水面上也开始凝聚白sè的水汽,慢慢的向上升腾,就像电视剧里妖怪出来一样,样子甚是骇人。 程昱被这奇异的景象深深地吸引了,半蹲在那里大气也不喘,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水面。不一会儿,水不在沸腾了,慢慢的水面开始凝固,最后一块冰块以它那特有的体态呈现在众人面前。 “成了!”张传击掌感叹道。 “这真是太神奇了,我都活了这将近四十岁了,这种事情别说是亲眼见到,以前可以说是闻所未闻哪!”程昱感叹道。 木三用匕首撬下一块,递给程昱:“仲德,这大汉第一块人造冰先给你尝尝是什么滋味。” 程昱小心翼翼的接过冰块,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闭上眼睛像回味一般等了片刻,然后睁开眼睛说道:“有些咸咸的,不过很凉,如果在口味上稍微改进一下,我相信很快就会成为镇暑解渴的上品的。” “嗯,以后再做的时候加一些糖进去的话,我觉得会更好一些。”张传说道。 “张传,你多做几次,积累一下经验,我让匠人们做一些模具,你就可以批量生产了。”木三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看着这冰棍面市了。 “我先去调整一下配比,等做好了,先给王璐和晓蕾尝尝。”张传这人对媳妇简直是太好了,有好东西总是先给媳妇尝尝。 他如此一说,少不了又被木三调侃了一顿。 张传一走,木三坐在那儿又开始发呆,他在想以后怎么继续挣大钱,此时他仿佛看见了无数的金银财宝滚滚而来,他乐得合不拢嘴了。 第102章黄巾再起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火碱和冰棍的制作成功,无疑是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前者使皮革制作具有了更高的成功率,在没有工业企业只有手工作坊的东汉,这一发明推动了整个制革业发展的进程。 而冰棍的出现,可以说是对百姓生活水平的提高起了一定的作用,而且是化工用于生活的一个重要的体现。 在王璐和刘筱蕾这两个“吃货”的奇思妙想之下,冰棍的制作rì臻完善,品种也越来越多,水果口味的、牛nǎi口味的,加枣的、加山楂的等等口味不断地翻陈出新,花样繁多。 木三干脆就把冰棍的创新和经营全部撒手交给了王璐和刘筱蕾,没想到这两个人还真是经营的红红火火的,还在各州县开起了连锁经营,一时间在神州大地刮起了一股“冰棍热”。 更有那些高档一些的冰棍,成为了佳丽闺秀们的挚爱,就连远在洛阳的**妃子们也对此赞不绝口,一有新的品种上市,立即派人抢购一空,每天谈论的话题,冰棍竟然成了主题。 仅此一项,一个夏天,就为木三带来了上千万两的收益,在乐安国仅半年的时间,在木三木相国的英明领导和决策之下,再加上程昱、郭嘉这些能人贤士尽心尽力的辅佐治理。 整个乐安国的“鸡得皮”竟然翻了好几十倍,特别是木三推出屯田制之后,许多荒芜的土地被耕成了良田,木三又降低了赋税,鼓励耕织,一时间吸引了大量外来人口的迁入。 乐安国内的各大家族自从孙家被灭以后,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向木三示好,木三每推出一项新的政策,只要不是涉及他们太多利益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木三也没有把他们逼上绝路,在生意往来上对他们也都是让利三分,双方关系倒也融洽。 如今的乐安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所有的一切都在向着良xìng循环发展。 这一rì,木三闲来无事,就去找王璐和小丫头调个小情,两人正在郎情妾意情意浓浓之时,丫鬟雨寒在外面说道:“将军,前院来了一位军爷,要求见你,说有紧急军情禀报。” 木三一听有紧急军情,心中纳闷,眼下黄巾已被剿灭,四海升平,哪里来的什么紧急军情?不过心中纳闷归心中纳闷,脚下却不敢怠慢,连忙走出房间,向雨寒急声问道:“禀报之人在哪儿呢?” “回将军话,在院门口呢!”雨寒对木三蹲身一礼,回答道。 木三匆匆的走到后院门口,只见龙魁等在那儿,一看到木三出来,连忙抱拳施礼恭声说道:“将军,青州府送来急报,说是黄巾余孽造反,围攻青州。” “什么?”木三大吃一惊,如今黄巾平定已经将近快一年了,各地余孽也都被剿杀,这时一听又有黄巾余孽作乱,不由得吃惊不已。 “送信之人现在何处?”木三问道。 “在前院大厅等候。”龙魁回答道。 “走,看看去,你顺便让人把仲德、奉孝全都找来。”木三拔脚就往前院走去,边走边吩咐龙魁道。 “诺!”龙魁应诺,自去安排去了。 木三来到前院大厅,还没进门,就见到一个浑身血污的军官在里面焦急的转来转去,不时的驻足向外面张望,显得忧心忡忡,甚是急躁。 木三一迈进大厅的门,那名军官几步抢上前来,嘴中迟疑的问道:“请问可是木相国?” “正是木三。”木三点头说道。 那军官一听,纳头便拜,嘴里急声说道:“末将吴楠,受青州太守龚景龚大人之命,前来恳请木相国出兵救援青州。” “哦,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先从头详细说来,我好掌握军情以便安排兵马。”木三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自黄巾叛乱平定以来,这些rì子我们青州的兵马一直都在侦缉黄巾余孽的下落。前几天一个兄弟偶然遇到几个外地客商,就上前盘问,不知道什么原因,争吵起来,最后双方都拔刀相向动起手来。” “结果那几个人手底下功夫很是不错,接连杀了我们好几个兄弟,后来我们增援的兄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把他们抓获,可惜跑了两个,一审问之下,才知道他们竟然是黄巾余孽,来此是为了联络其他在黄石山中藏匿的黄巾余孽的。” “怎想到,仅仅一个晚上,青州城即被黄巾余孽上万人给团团围住了,接连几rì的连续攻打,我们城中守卫的士卒死伤严重,迫不得已,龚太守让我连夜出城寻找救援。青州离此地甚近,我就一路跑到这儿来了,还望木相国即刻发兵救我青州!”那名军官说完,又是纳头连拜。 木三见程昱、郭嘉联袂走进屋来,就对那名军官说道:“这样吧,你先到客房休息,我和我的军师商议一下,同时征召各县兵勇还要稍费些时rì,我们会尽快发兵,以解青州之围的。” 那名军官一听,就又对木三说道:“末将还要千万其他郡县求救,就不在此耽搁时间了,还望木相国尽快发兵啊!” 木三闻听,知道事情紧急,能多招来几路救援人马也会减轻他们的压力,就点点头对那名军官说道:“既如此,木三就不虚留与你了,来人,准备些清水干粮,以备这位将军路上食用!” 一旁侍从连忙前去准备,只一会儿,就拿来了一大兜子牛肉、馒头,交给那名军官带好,然后那名军官告辞绝尘而去。 木三和程昱、郭嘉一商议,决定由赵云率领一千重装骑兵作为先锋先走,然后木三亲自带队带领各县征召的兵勇和一千重装骑兵押后。 好在赵云练兵有方,重装骑兵时常处于战备状态,一拉就能拉出来,当下赵云回营,点齐一千兵马,往青州方向而去。 中平二年十一月,青州被黄巾余孽围困数rì,大汉乐安国国相木三亲帅士卒五千救援青州。先锋官赵云首战告捷,连续斩杀敌将三人,并挥军冲杀,斩敌数百,黄巾余孽见势不妙,缩回营寨,任是外面如何叫骂,就是坚守不出。 随即周边的几个郡县也都相继派兵救援,也都安营下寨,等待和黄巾余孽一决高低。 第103章青州解围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第二天,虽然是艳阳高照,但是被西北风一刮,还是让人觉得很冷。 各郡县救援的兵马聚在一起,来到黄巾军营寨之前搦战,但是里面就像一个空营一样寂然无声。 众人骂了一会儿,里面还是没有回应,只是零星有几声战鼓的声音传来,还敲的十分凌乱,也没有敲出战鼓的韵味,让人一听觉得不是怎么舒服。 木三和郭嘉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种神采,互相一点头,木三刷的一声抽出长剑,向前一指,下令道:“全军前进,攻入敌寨!” “呜……呜呜……”悠远绵长的号角声在军阵中响起。 “咚……咚咚……”紧随着号角声响起,沉闷的战鼓声也响彻云霄,声炸如雷,在空中久久地回荡。 “锥形阵,冲锋!”赵云亮银枪一摆,率先策马冲向黄巾军的营寨,身后两千重装骑兵齐刷刷的夹起长枪,形成一片密集的枪林。整支队伍,就如同一柄尖锥一样,气势十足,一股杀意浓烈的杀伐之气从锥形阵中散发开来。 重装骑兵开始冲锋,胯下的战马合着战鼓的节奏踩踏在大地上,发出整齐沉闷的声音,令大地为之颤抖,风云为之涌动。 马如蛟龙,人似猛虎,长枪如林,密集的枪尖闪烁着寒光。 马蹄声如雷声滚滚,冲霄而起的烟尘遮天蔽rì,大地都为之颤抖、战栗。 就在其他郡县援兵还在张望之际,赵云率领的重装骑兵已经冲刺到了黄巾营寨的外围。 黄巾营寨,大门依然紧闭。 里面,鼓声还是咚咚作响。 说时迟那时快,赵云一马当先已经冲到了营寨跟前,他大喝一声,手中龙胆亮银枪扑棱棱抖出一个斗大的枪花,一丈多高的栅门在亮银枪的冲击下,“咔嚓”一声被打的粉碎,纷飞的木屑四处飞溅,飘落了一地。 “杀呀!”赵云呐喊着冲进了营寨之中,后面的重装骑兵也纷纷呐喊着跟了进去。 出乎众人的意料,赵云冲进去以后,竟然没有厮杀声传来。 正在纳闷之间,一名重装骑兵从里面疾驰而来,跑到木三面前,滚鞍下马,向木三禀报道:“启禀将军,我军杀入敌寨,寨中空无一人。” “空无一人?那击鼓之人呢?”一听说寨中空空如也,正如木三和郭嘉预料的一样,这是一座空的营寨,但是木三纳闷,那敲鼓的怎么也跑了,明明赵云冲进营寨时那鼓声还清晰的传来,这个年代又没有录音设备,总不能放录音糊弄人吧。 还是那名骑兵解开了谜团,他憨厚的呵呵一笑:“将军,那不是人在击鼓,是几只羊绑在了鼓前,它们腿一蹬,鼓就响起来了。” “哈哈哈……”木三等人也被逗得大笑起来。 “好,听我命令!敌军仓皇逃窜,寨中所囤积的钱粮衣帛,兵器器具等全部登记造册,送往我们的营寨。”笑过之后,木三朗声命令道。 听他这么一说,别的郡县带兵之人甚是懊悔,早知是一座空的营寨,自己也也就派兵攻击了,那里面的钱财说什么也有自己的一份,不像现在什么也得不到。 却说青州太守龚景见各郡县救兵解了围,就连黄巾军也都望风而逃,心中十分高兴,于是就在太守府设下酒宴,请各郡县带兵之人。 木三等人进入青州城,来到了太守府内。 酒宴早已摆好,众人在龚景的热情招呼下分宾主落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龚景借着酒劲对木三说道:“木相国,本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不当讲?” 木三酒虽然喝了不少,但是这些酒在他嘴中,就像喝白水差不多,因此他还是十分清醒地,听龚景这么一问,他心中说道:“什么当不当讲,你都这么说了,还能不当讲么?”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嘴上还得客气一下:“龚太守,我们都是实在人,有话你尽管直言无妨!” “好!”龚景见木三如此豪爽,不禁喝了一声彩之后对木三直言不讳的说道:“木相国,今rì大家给龚景解围,给青州百姓解围,龚景在此谢过。但今rì黄巾虽然退去,难保明rì大军一撤之后他们会不会卷土重来啊!” “哦!”木三装糊涂道:“那龚太守的意思是……” “我想请木相国在此驻扎几rì,帮龚景彻底铲除黄巾余孽。”龚景说道。 “这个么……”木三故意做出沉吟犹豫的样子。 龚景见木三低头不语,以为木三不愿意将部队留在这里,心中不由的一阵发凉。 “龚太守!”就在龚景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木三突然抬起头来叫他。 龚景心中一阵狂喜,连忙惊喜的急声问道:“木相国,可是愿意暂住几rì喽?” “龚太守,木某倒是愿意帮龚太守这个忙,只是……”说到这儿,木三故意一顿。 “只是什么?木相国尽管直言!”龚景见木三有些松口,连忙急声问道。 木三面有难sè,迟疑的说道:“这些话本来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尽然龚太守如此实在,木某就直说了吧!” 木三看看龚景那期待的眼神,就故作痛心的说道:“是这样的,我的那只骑兵的呢,训练着实不易,这次为了帮龚太守解围,我可是把压箱底的好东西都给带来了,这一仗下来,我可是损失惨重啊!” “放屁!”龚景心中暗骂道:“黄巾军丢弃的所有物资都进了你的腰包了,你还哭穷!” 心中暗骂归暗骂,这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当下龚景也表态道:“木相国尽管放心,这一次你所受到的损失,有我龚景一力承担,你的军队在此驻扎期间,所有的钱粮开支都算龚景的。” “好!”木三也是击案叫好,他也痛快的说道:“那我就派赵云将军在此驻扎一个月,除夕前返回乐安国,你看可好?” “如此甚好!来,木相国,我们干了此杯!”龚景说着话举起酒杯和木三一饮而尽。 第104章游览云门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相国,咱们两家离得不是太远,今天你既然来了,不如就在这青州附近游玩一番,这附近倒也有几处名胜,很是值得一游!”龚景出言相邀道。 木三心中一动,心中想道:“对啊,反正我急着回去也是没有什么事情,不如就在这青州游玩几rì,放松一下心情,顺便和龚景拉拉关系,将来也好有个助力。” 想到这儿,他展颜一笑,对龚景说道:“既然龚太守如此盛情,木三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就在这里待上几天,看看这青州的名胜古迹。” 龚景挽留木三本来就有些私心的,他见木三麾下兵强马壮,在前来救援的兵马中属于佼佼者,就起了招揽之意,但是又担心木三匆匆离去,没有了招揽的机会,因此急中生智想以游玩的名义借故多留他几rì,然后再伺机向他表明心意。 如今见木三稍微一沉思就爽快地答应了,心中暗自欢喜。又怕木三看出些什么来,连忙举杯向木三敬酒以作掩饰。 这一通酒下来,已是暮sè低垂,太阳的余晖在青州附近的山上洒下一片金黄sè的光芒。远远的望去,灿灿生辉,倒也是别有一番景象。 木三见其他众人大多数早已是喝的东倒西歪,烂醉如泥,便无奈的摇摇头,心中一下子想起了后世有一位网友说的,这酒场险恶,行走其间没有酒量是举步维艰逢酒必翻那! 想和主人龚景说一声告辞回营,但见龚景趴在案几上睡得如同死猪一样,推搡了几下也不见醒,便和太守府的管事招呼一声,顾自回到军营帐内,也是倒头便睡。 多年养成的习惯,第二天一大早,木三便起身洗漱完毕,和赵云一起率领士卒开始了一天的训练,直到一个多时辰之后,伙夫营敲响用餐的大锣方才作罢。 用过早餐,已是rì上三竿,这时候龚景派人来请,说是邀他共游云门山。 这青州云门山位于青州城南,她北衔金凤山,南依劈山,东临墨迹山,往西和另一鲁中名山驼山遥遥相望,她立于zhōng yāng,平原拔笏,松荫盖足,山虽然不是很高却有壁立千仞之势。 自山下向上望去,主峰大云顶上,有一石洞如同大门,高阔过丈,远远望去就像高悬的明镜一般,引得游览的众人不胜唏嘘。 龚景陪着木三拾级而上,置身山巅,极目远眺,只见远处远海时隐时现,脚下云雾缭绕,自下方云门洞穿洞而过,如滚滚波涛,继而冉冉升空,把整个山顶托于其上,衬托的山上之人若隐若现,虚无缥缈,宛如在仙境一般。 龚景吩咐随从下人在山顶亭中摆上酒食,招呼木三等人一起入座,大家杯觥交错,饮酒赏景,虽然已是入冬时分,今年的冬天并不怎么样冷,到现在一场雪也未下,坐在山顶的亭中,喝着热酒,沐浴在风中,赏着山景,到也别有一番风味。 “木相国,本官曾听人传言,说是木相国才华横溢,七步成诗,今rì大家都兴致颇雅,不如请木相国赋诗一首,以助雅兴如何啊?”龚景对木三说道。 木三讪然一笑,有些脸红,他哪里是什么才华横溢啊,不过比眼前这些人多了几千年的学识而已,又得益于上学时因为兴趣参加了个国学班,博闻强记,多记了几首唐诗宋词罢了。 他虽然也有才华,但不是在吟诗作对这方面特别有才华,让他作首诗倒也能做得了,但是要做出像李白杜甫那样流芳百世脍炙人口的绝世佳作来,那可就是难为他了。 好在这云门山在前世他也来过,那是在军事大学时,军事院校之间搞了一个交流学习,他被派到青州参加交流,组织方安排了一次登山活动,因为时间rì程安排的很紧,只是粗略的匆匆逛了一下,不过出于对古代文学的爱好,当时倒是记下了几首关于云门山的诗,只是这一晃好几年了,他也只是依稀还记得一首了。 他谦虚了几句,见众人有些不依不挠,便不再客气,站起身来,将宽大的袍袖甩了几甩,负手背在身后,缓缓地踱着步子,站在亭边,眼望远方,只见群峰层峦叠嶂,烟雾飘渺,浩瀚如波涛汹涌,雄浑如万马奔腾,大好河山尽收眼底,心中一阵激动。 木三略作沉思,结合着眼前的美景努力地回忆着以前读过的那首诗。 片刻之后,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说道:“路转羊肠细,峰回鸟道悠,山坳藏古寺,石隙清泉流;官清赤心在,孤哀切隐忧,斗酒聊行乐,闲云洞中收。” “好,好一句‘官清赤心在,孤哀切隐忧’啊,木相国胸怀宽阔,忧国忧民哪!”龚景赞叹道。 另外几个一起游玩的青州府的名士也都附声赞同,纷纷都说木相国文思敏捷,才华不凡。直把木三夸上了天。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众人眼看云门山已经无处可游,便有人提议去西边的驼山一游,话一说出,众人欣然同意,于是叫随从下人收拾东西,众人结伴下山往驼山而去。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这云门山和驼山虽然山势相连,但真是走起来,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走到的。好在众人都骑着马,省了部分脚力,尽是如此,也直到rì头西斜,收敛起刺眼的光芒,变成一个金灿灿的光盘的时候,众人才赶到驼山山脚。 “木相国,眼看着天sè已晚,不如我们就此寻一人家暂且住下,待明rì早起登山观rì如何?”龚景和木三商议道。 木三看看众人确实都有些疲惫,便欣然点头同意。龚景连忙吩咐随从寻找栖身之处,自己便和木三等人下马等候。 不一会儿,随从回来禀报,说转过这个山脚,就在前面不远处,有一处庙宇,已经和知客僧说好了,今晚就借宿在此。 众人在随从的引领下,转过山脚,果然看到前面密林处露出一角庙宇,走到近前,只见一座简朴的寺庙在朦胧夜雾的笼罩下,像一幅飘在浮云上面的剪影一般,显得分外沉寂肃穆。 这座庙宇占地甚是宽广,分为前后三进,庙宇虽然很大,但是装修却是很简朴,没有后世一些庙宇的张扬,多了几分庄重和寂静。 知客僧早就在庙外等候了,一见龚景等人走近,立即笑呵呵的迎上前来,对龚景躬身合十说道:“不知太守大人大驾莅临,贫僧有失远迎。还望太守大人和诸位大人恕罪,恕罪!” “师傅不必如此多礼,我等游山时间晚了,就想在贵寺叨唠一宿,不当之处,还请大师傅见谅!”龚景客气地回答道。 第105章禅房论教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哪里哪里,太守大人客气了,大人莅临本寺,那是本寺的荣耀,平rì里请都请不来,何来叨唠一说?大人,里面请!”知客僧不愧是知客僧,这一番话说得龚景心中十分高兴。 走进山门,院内烟雾缭绕,梵唱悠扬,自是另有一番天地。 知客僧引领着众人前行,一阵悠扬的梵唱声传入耳中,立时让人心中感到沉静了很多,内心一片安宁。 “主持正在讲经,各位大人请随小僧至客房稍事休息。”知客僧歉意的对众人说。 说着话领着众人进入一座大殿。 殿内供奉着无数的佛像,佛像的大小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神情动作也是千姿百态、姿态各异。 那些佛像有的咬牙切齿,怒目而视;有的双腿盘膝,两手合十;有的微启朱唇,面上带着微笑;有的眼睛半闭,手持经卷,有的金鸡dú lì,手舞钢鞭。 在肃穆庄严的大殿内走过,被这些形态各异的佛像凝视着,胆小的和那些心里有鬼的人早被吓得面sè如土,双腿抖瑟了。 唯有木三,面无惧sè,从容走过,这一切都被知客僧看在眼里,心中暗自称赞。 到了客房,等众人落座,知客僧吩咐小沙弥奉上茶水,便对众人合十说道:“各位大人,请在此稍候,小僧去前面看看主持讲完经了没有。” 然后便转身而去。 过了一会儿,知客僧走了进来,对众人合十一礼,说道:“各位大人,主持已经讲完经了,正在禅房恭候各位大驾,各位大人,请随小僧来!” 主持的禅房就在客房不远处,众人陆续走了进去,只见禅房甚是宽大,房间内没有什么家具摆设,只是在地上放着十数个蒲团,墙上正中挂着一个大大地“佛”字,字体雄隽有力。 一位长须白眉的老和尚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正在低眉顺目,默咏经文。知客僧蹑手蹑脚的走到他的身旁,轻声说道:“主持,客人到了!” 那老和尚微微睁开双目,一道jīng光自眼眸中露出,木三看在眼中,心中暗暗称奇。 “各位大人,请坐!”老和尚的声音低沉明朗,听到耳中,如听晨钟暮鼓,让人jīng神一震。 众人和老和尚见过礼之后,龚景为老和尚介绍随行之人,当介绍到木三的时候,老和尚眼中jīng光再现,令木三稍微有些诧异。 随即众人开始闲谈,当谈及前些rì子黄巾军围城一事时,老和尚说了一句很有禅机的话:“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 一位随行的文士接口说道:“主持此言甚是,这些逆贼放着好好地百姓不做,反而造反作乱,实在该杀,只是不知道这些逆贼现在何处?” 老和尚呵呵一笑,对那人说道:“施主,去时自然去,来时自然来,藏在该藏处,何须不开怀?” 木三心中一动,随口接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诶!”老和尚蓦然睁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木三,眼中异彩连连。好半晌,老和尚站起身来,走到木三面前,双手合十,向木三拜道:“阿弥陀佛,大人大才大智,方才大人所言,如当头棒喝、若醍醐灌顶,令老衲豁然开悟,请大人受老衲一拜。” 木三方才所说的偈语是五百年后佛教禅宗六祖惠能所作,阐述了修佛之人应当没有一切执念,正如佛经云“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但以妄想执着不能证得。” 既然一切都是空的,你执着它做什么?你执着它是不是就能不死呢?如是不能,那到你死时你又执着些什么呢? 人心本是不生不灭,遇镜似有镜灭还无。心之所以有挂碍、有尘埃,只是因为,心不静、不净,进而产生贪嗔痴,无法明心见xìng,得到真正的自在。 木三这一首偈诗令他立刻思路明朗,困扰多年的疑惑顿时解除,自是心中对木三甚是感激。 佛家讲究“悟”,又有渐悟、顿悟之分,六祖则提倡顿悟。 顿悟是一种突然地颖悟,其实人在解决问题的过程就是顿悟,当人们对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看出问题情境中的各种关系并产生了顿悟和理解。 本来众人就对木三的才华充满了敬佩之情,如今见他随口一偈就让终生参悟佛法的老和尚顿悟佛家jīng义,更是对木三刮目相看。 “出来吧,管亥!”老和尚对着内室低声招呼道。 一个身材魁梧,面貌俊朗的年轻人应声从内室走了出来。 年轻人走到众人面前,躬身一礼,口中说道:“管亥见过各位大人。” “管亥见过各位大人!”青年人走到众人面前,说道。 “管亥!”木三眼中shè出一道光芒,这可是在三国志中能和关二爷大战数十回合的人物。若是能得到他的辅佐,则手下又添一员虎将。 “管亥年少时曾仗剑天涯,做下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所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经过老衲的一番劝阻说教,已然迷途知返,成了老衲的记名弟子。他一心准备皈依我佛,但是老衲知他尘缘未了!故此,准备让他择机跟随明主一展抱负,好借此斩断尘俗,修成正果!”说完话老和尚便意味深长的看着木三。 木三听老和尚的意思,似乎有意让管亥追随自己。 “哦?”木三疑惑的听老和尚的介绍,他知道管亥是黄巾军的首领之一,但是又如何成了老和尚的记名弟子,可能这里面还有一些故事,但是现在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何况木三也没有窥探人别**的嗜好。 “若是你跟随我,你觉得能不能有施展你拳脚的空间。”木三直截了当的向管亥问道。 “将军大才,管亥愿意跟随,效犬马之劳!”说罢,管亥倒头就拜。 “管将军快快请起!”木三连忙去把管亥搀扶了起来。 “恭喜木相国又得虎将!”几位文人名士异口同声的道贺道。 “呵呵!”木三一阵傻笑,他知道管亥的过去,也知道他的未来。但是木三这只蝴蝶已经搅乱了历史的进展,接下来的事情,天才晓得。 “来来来。”龚景端起小沙弥刚才泡的茶,语气中带有几分怪异的说道:“我们就一起举杯以茶代酒,庆贺木相国新收虎将。” 众人齐声称好,都举杯为木三庆贺。; 第106章秉烛夜谈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由于木三的启迪,老和尚顿悟了许多佛家jīng义,所以非常高兴,和众人秉烛夜谈,讨论佛法禅机。 直到很晚,方才意犹未尽依依不舍的放木三等人回客房休息。 木三还有许多疑问未曾揭开,便叫上管亥一起回到客房。 一进客房,木三就向管亥问道:“管亥,自那rì大战之后,你不是率黄巾余部返回了青州吗?如今又怎么会出现这驼山庙宇之中了呢?又如何拜了主持为师呢?” 管亥咧嘴苦笑,对木三说道:“那rì我率众回到青州黄花山,连续派出大量斥候四处侦探关于黄巾军的消息。” “可没想到等了数月,等来的却是黄巾大败,大贤良师和两位将军先后死亡的噩耗,我知道独木难成林,黄巾军大势已去,仅凭我这几千人马成不了什么气候,也就有些灰心丧气,便也就不再想着出去兴风作浪,成为众矢之的,只是想牢牢地占据着黄花山等几个山头,带着兄弟们开几亩山地,种些瓜果粮食自给自足。料这山路崎岖,官兵也不会前来围剿。” “于是我率部就在黄花山隐匿了下来,谁曾想过了不久,波才率着一部分残兵到了山寨,我念在同是黄巾一党,就收留了他们。”说到这儿,管亥脸上布满了怒火,端起桌上凉茶,灌了一大口之后又继续说了下去。 “一开始,这家伙还规规矩矩的,到后来开始渐渐地露出狐狸尾巴了。他仗着手中持有大贤良师张角的信物-----青锋剑,就以正宗自诩,暗地里派他的手下慢慢的拉拢我的人,又向他们做出了许多的承诺,于是就有一小部分不安分的家伙暗中投靠了他。” “难道你就一点也没有察觉么?”木三插嘴问道,作为一名合格的将领,对手下的情况了如指掌是必备的基本素质之一,没有掌控能力的将领即使再勇猛也只能是一名冲锋陷阵的勇士而已。 “我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我手下也有人向我密报,但那段时间我基本上每天都来这里听师傅讲经,逐渐的明白了一些禅机,再加上这次起事的惨败也让我有些心灰意冷,要不是身后还有那几千口子人需要我来cāo持的话,说不定我早就遁入空门了。” “那后来呢?”木三看管亥有些神伤的样子,就又问道。 “后来那家伙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了,就发动了一次兵变,想要至我于死地,被我几个忠心的属下以死相拼,方才让我逃了出来,躲在这里,直到主公前来。” 管亥虽然没有说他从黄花山逃出的经历,曾经历经了多少风险,但是木三知道,肯定是九死一生,方才逃出。 管亥不肯说,肯定是那几名手下因他而死,他不想再触及心底的那根弦,因为像这样的事情,每一次提起,都像是往已好的伤口上再揉一把盐,那种痛的感觉,没经历过的人是不会体会到的。 木三从军五年,也曾有过数次这种经历,当曾经朝夕相处的战友就眼睁睁的倒在你的面前,而你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种感觉,如断手足,痛彻入骨。 木三长叹一声,站起身,提笔写了一封书信,封好之后,交给管亥,对他说道:“明rì你下山前往青州府,找到赵云,把信交给他,以后,你就在他的帐下听用吧!” 木三没有问管亥为什么没有削发为僧,也没有问主持为什么说他尘缘未了。因为他知道,作为一个好的领导者,有些事该知则知,有些事不该知就不要知道。 “对了,我还有一事不太明白,就是你所说的张角的信物------青锋剑,是怎么落到波才手中的?我记得张角去世前并没有和波才接触过啊?”木三不解的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管亥解释道:“波才的亲弟弟波华是大贤良师的贴身侍从,专门为大贤良师保管青锋剑的,大贤良师仙逝不久,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相继遇害,这把剑就一直在波华手中,他隐姓埋名偷偷的找到他哥哥波才,把剑交给了他,还谎称大贤良师临终前嘱咐交给波才的。” “奥!”木三点点头,又问道:“那青锋剑是把什么样的剑呢?如何作为张角的信物的?” 管亥回答道:“那把剑据说是大贤良师得到《太平要术》时一起得到的,是把古朴至极的长剑,剑锋可吹毛断刃,削铁如泥,锋利无比。” 木三点点头,一付明白的样子,他抬头望望窗外的,说道:“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说完话,木三就和衣躺在床上,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没听到管亥的动静,就睁开眼睛诧异的看向管亥,见管亥一付yù言又止的样子。 就不解的问道:“怎么了?还不准备睡觉么?” 管亥脸sè变了几变,终于决然的对木三说道:“主公,我离开黄花山之后,陆续有几百名以前的老部下逃离山寨,找到了我,想要跟着我,当时我心灰意懒,就把他们安置在山下一处村寨中了,刚才末将犹豫,是在考虑是否要把这件事告诉主公,又怕万一说了,主公会有疑虑,怀疑末将带着这么多人过去有所图谋,故此一直犹豫不绝。” “哦?”木三起身盘腿坐在床上,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你现在怎么又说了呢?不怕我怀疑你了?” 管亥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主公大才大德,胸怀宽广,不是那种小鸡肚肠的小人,故此末将想明白了以后,就斗胆说了出来。” “呵呵呵,管亥啊管亥,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啊?”木三笑着说道,他现在最缺什么?人才,几百老战士,这些都是经历过战场洗礼的战士,对木三来说,这都是宝啊!单看管亥就知道强将手下无弱兵绝非虚言。 这些他能不要嘛?不能。 他当即表态:“明天下山,你先去带上你的那帮兄弟,一起去见赵云,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啊!” 他说完,见管亥只是红着脸讪讪的笑,就把手一挥,对他说道:“好了,如果没什么事,快些歇息去吧,明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管亥这才告辞离去。 第107章又游驼山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第二天一早,不等天亮,木三就早早起床,走到院内活动筋骨。 大殿内,早已是梵唱悠扬,看来做和尚也是很苦,清修、清修,名副其实啊! “哈、哈哈……”声如洪钟的呐喊声吸引了木三,他循声而去,只见在前院的大殿前,数十个僧人在一名粗壮僧人的指挥下演练着拳脚功夫,那整齐划一的动作,刚猛有力,朴实无华。 木三不由得看的入了神。 “这些都是保护寺院的僧人,每rì都以拳脚练习为主,闲暇就负责整个寺院的卫生、劈柴、担水等杂役。”管亥轻步走到木三身边向他介绍道。 “那就是护寺武僧喽!”木三说道。 “护寺武僧?嗯,对对对,这个称呼太贴切了,主公真是才思敏捷啊!”管亥赞叹说道。 木三不禁汗颜。 此时朝阳即将升起,霞光满天,那映在苍松古柏丛中的寺院,杏黄sè的院墙,青灰sè的殿脊,苍劲的参天古木,全都沐浴在玫瑰红的朝霞之中。 用过早饭,龚景等人开始等临驼山。 昨天因为天sè已晚,大家便没有仔细端详驼山,如今站在山脚向上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陡峭的山峰和苍翠的松林,只是粗略一看,便已是觉得风景秀美,令人觉得赏心悦目。 “各位施主,请往这边看。”怕众人不识路途,jīng通人情世故的知客僧专门安排了寺内一名僧人做导游。 这名僧人法号释空,是土生土长的驼山寨子人,他边走边向大家介绍,幽默诙谐的语言和僧人特有的语带禅机的智慧,加上一些乡土传说,令众人觉得有滋有味,比昨天单纯的一味游玩有趣的多了。 “整个驼山,像极了一个展开双臂的巨大坐佛,佛的右手遥指西南,飞越重峦叠嶂,直到西方乐土,左手指向正东,越过碧野秀水,遥接东海瀛洲。”释空一边讲解,一边指给众人看。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一一望去,果如其然,不由得纷纷赞叹这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就连这山都在仙道之人算计之内。 众人顺着陡峭的石阶向上攀爬,这些石阶大多是在山岩上开凿出来的,有的路段则直接借助断裂的岩石依势而建。 石阶小路沿着山脊盘旋而上,在松林中穿行。路侧苍松翠柏,空气清新,美景目不暇接。山风吹过,阵阵松涛之声在山峦之间回响,另有一番风景。 这时逐渐爬至半山腰,一处较为开阔的地方建有一座凉亭,众人步入亭内,稍事休息。 “这座亭子叫做‘望云亭’,诸位施主可知这亭子的寓意?”释空和尚向众人提问道。 众人陷入沉思,有的闭目苦思,有的不住的自语,还有的摇头晃脑在那里不知道是吟诗还是在猜亭名的寓意。 木三喃喃自语:“望云、望云……”不自觉抬起头来,云门山那亭台楼阁映入眼帘,他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小师傅,可是远望云门山之意?” 释空点点头,说道:“这位施主可谓是才思敏捷了,这望云亭的“云”字寓意双关,这其一是指站在此亭之中既可远望云门山,云门山的亭台楼阁掩映在飘渺的云雾之中,由此可品味“云门仙境”的奇妙境界。另一点就是在这里向山谷中望去,yīn晴四时,云雾缭绕,别有一番情趣。” 听了释空的话,木三又是一阵汗颜,这半天的工夫,已经有两个人夸他才思敏捷了。 稍事休息以后,众人一鼓作气冲至峰顶,站在峰顶远远望去,只见驼山主峰东南是两条相向对接连绵数百丈长的断崖,悬岩耸空,峭壁峥嵘,蜿蜒腾空,在云雾缭绕的映辉下,犹如两条巨龙云游山间,龙头相对,又有如双龙耳语。 正当众人沉醉在这迷人风景中时,突然有人惊声叫道:“你们快看,那里怎么那么大的烟啊?” 众人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山脚下浓烟滚滚,翻腾而上,犹如一条黑龙正在腾空而起。 “那不是寺庙方向吗?”龚景惊讶的说道:“难道是寺庙走水了?” “就是寺庙,不好,我们快去救火!”木三仔细一瞧,正是寺庙失火,他拔脚急忙向山下跑去,几个侍从和释空和尚连忙紧随其后,也向山下跑去。 木三脚快,不一会儿就已经跑到望云亭了,他倏然停住脚步,快速的闪在一旁蹲下身子,向山下看去。 那几名侍从见状,在跟过来之后也是迅速俯下身子。 只见山下的庙宇之中已是火光冲天,庙宇周围围着黑压压的一片黄巾军,正一个个得意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在那里鬼哭狼嚎,甚是讨厌。 木三看的是血脉贲张,几乎忍不住就要冲下山去,好好地杀他一场,但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等到龚景等人气喘吁吁地从山上下来之时,木三已经想好了对策,他对那几名侍从说道:“卢山、龙魁,你们立即保护着龚大人离开这里,择路下山,然后快速回到青州府,调兵前来。” “诺!”二人应诺。 “但是将军,你怎么办?”卢山焦急的问道。 “我去引开他们啊!”木三说道。 “不行,有我们在,不能让将军之身冒险!”龙魁斩铁截钉的说道。 木三加重了语气,坚决地说道:“别争了,时间紧急,卢山、龙魁听令 !” “在,请将军吩咐!”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你们立即离开,不要再耽搁时间!”木三沉声吩咐道。 二人还在犹豫,木三一瞪眼,低声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磨叽,服从命令,立即离开。” 二人一咬牙,对木三一抱拳,齐声说道:“将军保重。” 说罢毅然转身护着龚景等人离开。 木三估计着他们已经走远,就轻轻从地上站起身来,猫着腰迅速向山下摸去。 慢慢的接近庙宇,人也越来越多了起来,一个个身穿黄衣黄裤,头裹黄巾,手持兵刃,在那里肆意呐喊…… 第108章巧救众僧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三见黄巾贼寇人数众多,便潜下身形,缓缓地围着寺庙转了一圈,见庙后有一处围墙因为依山而建,此处山势陡峭,黄巾贼寇只在此处设立了一个流动哨。 木三利用山石草木的掩护,慢慢的向前挪动着身子,逐渐的靠近了那名来回走动的哨兵。他默默地观察着哨兵往返来回每次转身的地方,准备趁哨兵转身之际实施突袭。 那名哨兵听着庙前的喧嚣,无聊的来回晃悠,当他在此走近木三转身的时候,木三蓦然如猛虎下山一般疾扑而出。 不待那名哨兵有所反应,在特种部队练就的捕俘绝技施展出来,一个跃起锁喉,身似穿云飞燕,轻盈的一掠而过,再次落在地上时,那名哨兵已是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木三迅速剥下哨兵的外衣,穿在自己身上,把那哨兵用他自己衣带捆了起来,藏匿在杂草从中。 他却大摇大摆的顺着围墙来到了寺庙正门,走进庙内,只见已有几间房屋淹没在熊熊大火之中,大部分黄巾贼寇聚在一处大殿前,正围着上百个僧人厮杀。 那些僧人正是先前看到的护寺武僧,每人一条哨棒,舞的像风车一样,沾上边的黄巾贼寇不是东倒西歪,就是筋断骨折。 地上已经躺满了尸体,有黄巾贼寇的,也有寺内僧人的。 护寺武僧虽然勇猛,但是猛虎难架群狼,时间久了,力气不继,偶尔一个疏忽,就被乱枪刺在身上,继而被乱刀剁成肉酱。 尽管如此,这些护寺武僧宁死不退,紧紧地护卫者中间盘膝而坐咏颂佛号的数十个僧人,这其中最中间的赫然就是主持老和尚。 眼见时间久了的话,这几十个护寺武僧被乱刀分尸是迟早的事,木三心中着急,但是即使他拨剑冲了进去,也仅仅是杯水车薪,最多也就是加强一下这些僧人的护卫力量而已,要想突围,无异于痴人说梦。 就在木三暗自焦急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身边响起:“你是哪个营的,别人都在拼命,**的站在这里看什么热闹?” 木三循声扭头一看,只见一个魁梧黄巾头目站在他的身边大声向他呵斥道。 看这头目像是一个领头人物,木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冲着那大汉咧嘴一笑,揉身而上,那大汉见他没有听从命令,心中恼怒,正要抬脚踹木三,却见木三冷不丁冲他一笑,不由得一愣神。 他这一愣神,可就给木三制造了一个偷袭的良机,他一把抓住大汉的一条胳膊,顺势一拧,就把那大汉的手臂反拧了过来,顺势把手中的长剑架在了大汉的脖子上。 然后厉声喝道:“都住手,再不住手,我要他的命!”说着话,把长剑往里紧了紧,在大汉的脖子上勒出一道血印。 正在围攻僧人的黄巾贼寇们停下手,吃惊的看着木三。 “快把波将军放了,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一个小头目恐吓木三道。 一听这话,木三哑然失笑,心说,我要是放了,那才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呢!不对,波将军,难道?也不对,波才是不会出来冒险的,那这是谁呢? “你快把将军放了,我保你不死!”就在木三正在思索的时候,那名小头目又抛出了一个价码。 呵呵,这还真快,转眼间就从死无葬身之地到了不死,木三自忖道。这生死的转换也太快了,这让他想起后世的一句话,你一睁眼,我活了,你又一闭眼,我就死了,你不停的眨眼,我就不停的死去活来。 那名小头目见木三沉默不语,以为木三是嫌他开出的条件不够,就又加码道:“壮士,你若是放了将军,我们愿意以百金相赠,你看你如何?” 木三擒下的大汉将身子扭了几扭,想要挣脱木三的束缚,这一挣扎,也把木三从沉思中惊醒,他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试想刚才要是有人趁他分神之际偷袭的话,他恐怕就是不死也会重伤。 他手下一使劲,长剑立即在那大汉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血珠顺着剑身流落到地上。 那名小头目慌了,连声说道:“住手、住手、快住手,你说你想要什么,怎么样才能放了将军?” “放了他?很简单,你们先把这些僧人放了,我就放了他。不然……”说着话木三手下又一用力,那长剑又把大汉脖子的伤口给开拓了开拓。 这一来吓得那名小头目可是不轻,木三擒住的这名大汉乃是波才的弟弟波华,这次奉命出来抓拿管亥,这管亥抓住抓不住都无所谓,这波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干脆他自己也甭想活了,回去波才不剥了他的皮才怪。 当下见木三提出放了僧人的条件,就毫不犹豫的喊道:“小的们,都闪一边去,让这些秃驴快滚!” 木三手下又是虚晃一下,吓得那名小头目急忙叫道:“壮士,壮士,不是说好了放了这些秃驴……” 木三一瞪眼,嘴里恶狠狠地问道:“你叫他们什么?”说着话又要用力,那名小头目慌得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急声说道:“我错了,我错了,壮士,壮士,我嘴贱,我该死,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屁一样放了吧!” 见他已是服软,木三就不再与他啰嗦,冲着那些僧人喊道:“诸位师傅,快些离开这里下山去吧!” 那些护寺武僧把老和尚护在中间,慢慢的从黄巾贼寇的包围圈中走了出来,有分出数人拱卫在木三身边。于是木三就挟持着波华和众僧一起慢慢的退出寺庙。 因为波华在木三手中,这些黄巾贼寇投鼠忌器,不敢逼得紧了。 “你们站住!”木三见黄巾贼寇也打算跟随出寺,便大声喝止道:“让你们将军再护送我们一程,等我们安全了,我就放了你们将军。” “你可要说话算数!”那名小头目无奈的说了一句。 木三看着他呵呵一笑,调侃道:“我就是说话不算数你又能耐我何?” 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第109章以逸待劳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三裹挟着波华带着众僧一路疾奔来到山下,木三估摸着已经到了安全的地带,就让两个武僧拿绳子把波华绑了。 这时候,波华说话了,他说道:“这位壮士,你们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请遵守诺言把我放了吧!” 木三斜着眼瞅了瞅波华,冷笑一声:“哼,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要放了你?” “你!”波华怒目瞪着木三,沉声说道:“方才在寺庙内你亲口对成名说的,难道你要反悔么?” “呵呵,是啊,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好像有这么一回事。”木三点点头说道。 波华一听,面上又露出喜sè,说道:“你记起来了,那快给我松绑吧!” 木三摇摇头,用讥讽的语气对波华说道:“可是现在我改主意了,又不想放你了!” “什么?”波华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又不放了?” “对啊!你这这不是不笨么?怎么看起来像猪一样啊?”木三嘲笑波华道。 “你这个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卑鄙无耻、反复无常的小人,你,你,你……”波华气急败坏的骂道。 木三不说话,只是斜着眼瞅着波华,脸上带着一丝坏笑和满脸的不屑。 波华骂了半天,骂的也没有新鲜词了,反过来复过去都是那么几句,最后木三也没有耐心听他谩骂了,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一左一右,“啪啪……”两声,两个大耳刮子直抽的波华嘴角带血,两边的脸颊上轻清晰晰的印上了几根手指后印。 “壮士、好汉、大侠,你就饶了我吧?”两记大耳刮子就把波华的英雄豪气给抽跑了。他“噗通”一声跪在木三面前,把木三吓了一大跳。 这波华的转变也太快了,要是生到现在,去拿个小金人什么的不成问题。 木三正要说话,远处一阵轰鸣,一彪人马忽然出现在前面,当先一杆黑sè大旗迎风猎猎飞扬,众人不禁都变了脸sè。 “保护主持,快!”当即有人下命令道,众武僧闻声呐喊一声。手持哨棒把主持老和尚团团围在zhōng yāng。 木三纳闷,想这么一支队伍会是谁的呢?离得近了,只见大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张”字。前面一员大将,手持龙胆亮银枪,端坐马上,给人一种威风凛凛的感觉,不是赵云是谁? 木三立马就高兴了,他兴奋地说道:“大家不要慌乱,来的是我们自己的军队!” 不一会儿,赵云率领重装骑兵来到近前,赵云翻身下马,关心的看向木三:“将军,云迎接来迟,还望将军恕罪!” “诶,本相涉险那是巧合,实属意外,子龙何罪之有?”木三大度的一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 木三又把赵云介绍给众人,最后他问道:“子龙,管亥现在何处?” 赵云连忙一抱拳,恭声对木三说道:“管亥今天中午到的,还带去了四百多名士卒,我已经暂时把他们打散安置在了军营之中了,等我们回到乐安国的时候再仔细安置。” 木三点点头,管亥还是不错的,能一下子带去四百多士卒还是让木三很高兴得。 管亥的加入,让木三现在已经有了武将四员-------赵云、典韦、廖化和管亥。初步具备了争霸天下的条件。 有了赵云的护送,木三方才暗中松了一口气。 很快就到了城内,重装骑兵由赵云自行带回军营,那些僧人则去城东大觉寺挂单栖身。 大家一起前往太守府,进了府内,早有家丁一路小跑着前去禀报,好让龚景有所准备。 大厅内,龚景皱着眉头听木三把事情经过讲完,放下手中的茶杯,长叹一声:“这帮黄巾余孽,有利则呼啸而出,见势不妙就遁入山中,着实让人头疼啊!” 一时间,客厅内一片沉寂。 “太守大人,木某冒昧,木某倒是有一计,不知可行与否!”木三沉思半晌,突然抬头对龚景说道。 龚景面露喜sè,眼中冒出光来,兴致顿时高涨起来,急忙向木三问道:“木相国有什么良策,快说来听听。” 木三端起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茶,然后狡颉地一笑,不急不缓的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黄巾贼寇久困山中,肯定钱粮都缺,我们不如以利诱之。” “哦!”龚景点点头示意木三继续说下去。 “我们就假托皇上征集奇珍异宝为名,说要往京城运送。同时也把出发、路途、人员等各方面的消息都散发出去,然后我们在关键地点设上埋伏,到时候只要他们敢来,还不把他们一网打尽嘛?”木三一口气把剩下话说完之后,又端起茶杯清呷一口。 “太守大人,我觉得木相国的计策可行!”一位幕僚轻声对龚景说道。 其他诸人也都纷纷符合赞同。 于是在众人的详细推敲了一些细节之后,纷纷献计完善整个计划。 黄花山,山寨内,波才怒气冲冲的摔砸着室内的物品。 那名叫成名的小头目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唯恐把波才的怒火招惹到自己身上。 “你说!”波才终于想起了这个可怜的黄巾小头目:“你为什么当时不去阻拦?” “回禀大帅,当时情况十分紧急,二将军在敌人手中,我不敢行动啊。我怕我行动了,那人对二将军不利啊!”小头目惶恐的解释道。 “放你娘的狗屁!”波才暴躁的打断了小头目的解释,一甩手,“啪”的一声把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 随后上前一步,抬起脚狠狠的一脚踢在小头目的前胸上。踢得小头目一声惨叫,倒飞了出去。 “仓喨喨……”一声清亮的声响,那名小头目闻声一看,登时吓得脸就变了sè了,也顾不得胸口的伤痛,跪爬到波才身前,把头磕的如擂鼓一样,嘴里连声求饶道:“大帅,饶命,饶命啊!” 波才狰狞着脸,一抬脚,“啪”的一声,又是一脚把那小头目踢倒在地,拧身上步,手腕子一翻,“噗嗤”一声,青锋剑如灵蛇吐信一般刺入小头目的心窝……; 第110章引蛇出洞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天sè昏暗,北风呼啸,道路坎坷,天空中飘着零星的雪花,一队大约一百人的队伍押着十几辆沉重的驴车,从青州府出来,向洛阳方向而去。 距离青州城越来越远,道路越发的难走起来,雪花也越来越大,这一队官兵都佝偻着身子冒着风雪艰难的前行着。 忽然,前方隐约传来一阵马鸣声,紧接着马蹄踏地声夹在风里传入众人耳中。 官兵押送队没有停止前进,而是踏着碎琼乱玉冒着风雪继续前行。 马蹄声越来越响…… 忽然,马蹄声嘎然而止…… 领队的官兵头目觉得诧异,就用手遮在额前向前望去,但前面只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强劲的北风裹挟着鹅毛一般的雪花迎面扑来。 队伍继续前行,又向前走了几里路,来到一处土岗前。 “邵头,这雪越下越大了,不如找个地方让兄弟们避避风雪吧?”一个小头目追上官兵头目说道。 那个被称作邵头的头目看看风雪越来越大,他们拉着这么沉重的驴车,确实难以继续前进,便点头同意道:“也罢,咱们寻个背风处先避一避再说吧!” “好嘞!”那名小头目兴奋地回答道,连忙跑着去指挥队伍寻找避风的地方去了。 在小头目的指引下,队伍来到一处背风的土坡下,官兵们把驴车依着土坡围成半个圈,然后躲在圈内挤挨在一起避风取暖。 “咴咴咴……”一声马的嘶叫声传入众人耳中,邵头闻声jǐng觉的站起身来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几个好奇地官兵也随着站起身来。 “嗖嗖嗖……”无数羽箭夹在风雪中疾飞而至…… 一支羽箭正插在邵头的左臂上,他疼的大叫一声,好在他是个作战经验比较丰富的老兵,一中箭之后顾不得理会左臂的伤势,毫不犹豫的立即俯下身子,同时嘴中大声疾呼:“敌袭、敌袭,御敌、御敌!” 和他一起起身张望的士卒就没他那么幸运了,一个个身中数箭倒在地上,伤口处“汩汩”流出的鲜血迅速染红了身底下的雪地。 其他的官兵慌乱中手忙脚乱的举盾的举盾,躲避的躲避,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战斗状态,一个个支起耳朵仔细的聆听着前方的动静。 “嚓嚓嚓……”紧促且有节奏踏地声自远而近,整齐划一的脚步踏在雪地上,发出特有的“嚓嚓”声。 官兵们透过盾牌的缝隙向外张望,只见在他们身前数十步处,涌上来数千人,一个个黄衣黄裤,黄巾裹头,“黄巾贼!”一名官兵吃惊的叫出声来。 “杀!一个不留!”一名黄巾将领沉声命令道。 “杀啊……”数千人蜂拥着向官兵杀来。 “快!shè箭、shè箭……”邵头用手捂住伤口,嘶吼道。 由于事发突然,许多官兵还没有完全进入状态,再加上一看黄巾贼寇众多,早已经吓傻了眼,呆呆的木在那里毫无反应,直到邵头的吼声才把他们带回现实之中。 慌乱中零星的羽箭shè出,并没有阻止黄巾贼寇冲锋的步伐。 眼见黄巾贼寇已经快冲到了近前,这时候官兵shè出的羽箭才稍微有些样子,逐渐的多了起来,但是即使如此,双方的距离已经拉近,羽箭已经失去了它远程打击的优势。 于是不少官兵把弓箭丢弃在一边,平平的端起长枪,将枪尖对准黄巾贼寇冲来的方向,默默地等待着黄巾贼寇的到来。 就在双方大战一触即发之际…… “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战鼓声骤然传来。 紧接着低沉的号角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喊杀声也随之而来。 正在冲锋的黄巾贼寇顿时愣住了,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冲锋的脚步,扭过头看向身后。 大雪不知道为什么也骤然停止,天空虽然还是十分yīn沉,但是那鹅毛一般的大雪已是不见了踪迹,只剩下北风在那里孤独的呜咽…… 只见无数的官兵无声无息的围在了黄巾贼寇的周围,一个个剑拔弩张,静静的等待着将军冲锋的命令。 “我们中埋伏了!” “这可怎么办?” “大帅,这可怎么办哪?” 原来这支黄巾军正是波才亲自带的队,他留在青州城内的探子闻听这段时间为了给汉灵帝进献新年贡礼,龚景四处征召奇珍异宝,准备进献给皇帝。 于是便费尽心力把运送的时间和路线探听了出来,报给了波才。 波才正在发愁,他虽然靠玩些yīn谋诡计挤走了管亥,夺得了山寨的指挥权,但是这山寨里上上下下一万多口人全都张开了嘴等着吃饭呢! 这一个月下来就得耗费四五千石粮食,本来山寨就不富裕,他领着那些人一来,一开始还稍好一些,等他一张控了山寨,依仗着是他的嫡系,也不种地了,整天里游手好闲还得吃好喝好。 时间一长,这山寨的rì子可是越来越萧条了,眼看就要过年来了,这过年的费用还没着落呢。 他这儿正发着愁,那探子的消息一传来,波才就笑了,这正是困了就有送个枕头的,这事好的,真好! 于是他就亲自挑选人员,全带上他的嫡系亲信,埋伏在了这土岗之上,只等着押送奇珍异宝的车队经过时好洗劫一空,然后回山寨过一个祥和安定的年。 这么恶劣的天气他怎么还亲自带队出来了,这天寒地冻的,在屋子里暖暖和和的多舒服啊,其实他也不想啊,要是他的弟弟波华没被木三抓去,他就派他弟弟出来了,可如今身边实在没有一个真真正正能够信得过的人了。 据探子报告,这又是一大批奇珍异宝,让别人去他是在不放心,怕派去的人见钱眼开,起了异心,于是就不辞辛苦,自己亲自来了。可是他千算计万算计,就是没有算计到这是木三和龚景为了引蛇出洞设下的诱捕之计。 眼下他和他的手下被官兵团团围在了zhōng yāng,这才追悔莫及,后悔不该亲自冒险前来,以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第111章风雪夺寨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后悔归后悔,波才不是束手待毙的人,他能在黄巾军三十六方中占有一席之地,这说明他还是有一定的头脑的。 他冷静地观察了一下局面,大声喊道:“不要慌,本帅自有办法突围!” 他这一喊,本来有些sāo乱的黄巾贼寇们逐渐的安静了下来,都默默地注视着他。可能是他在这帮人中威信比较高,都是他嫡系的原因,对他都有些盲目崇拜的心理。 波才看见属下都安静了下来,心中有些小得意,他匆匆分析了一下形势,毕竟喝过几年墨水,不是那种胸无点墨的粗鲁之人,看好势之后,他心中有了打算。 他扫视了一下眼前众人,然后下达了突围的命令:“我观测了一下,左边是个下坡,那儿官兵人多,守得严,待会儿我率一部分人佯攻此处。” 说到这儿他一停顿,又扫视了一下众人,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一个魁梧的大汉身上,他对大汉说道:“徐京涛,右边是个土岗,地势偏高,官兵肯定不会预料到我们会舍弃优势地势反其道攻击土岗,这里伏兵不多,待会儿我佯攻左边之时,你迅速拿下右边土岗,为我军撤退打开通道,你可明白?” “末将明白!”徐京涛重重一点头,向波才抱拳说道:“大帅放心,京涛即使赔上这条xìng命,也会为大帅撤离打开通道的。” “好,既如此,兄弟们,为京涛做好掩护,大家跟我来!”波才大喝一声,率领一部分人向左边下坡冲去。而徐京涛率人向上冲去。一时间被围在中间的几十个官兵竟无人理会,任其呆立在驴车圈里。 左边官兵早已是严阵以待,这里的地势利攻不利守,守卫此处的是青州城卫军。 这次引蛇出洞之计虽然是木三设下的,但是他的军队并没有参加,他在设下此计之时,又想到了一条连环计,当即说与龚景听,龚景一听之后,赞不绝口,就全权委托木三前去办理,自己则是调兵遣将准备布局。 黄花山,山寨外,一条狭窄的山路两侧,静静的潜伏着一群铁甲雄师,这就是木三亲自率领的重装骑兵,木三这支重装骑兵,也可以称之为重甲骑兵。 他们都是木三和赵云jīng心挑选出来的jīng英,每一个都是强者,每一个都是气宇轩昂、铁骨铮铮的热血汉子。 一开始木三在装备他们时,就考虑到了骑兵和步兵结合的问题,如何让骑兵在无马或者不适宜马战之时变成步兵,他可是没少浪费脑细胞。 首先在铠甲上就参考了中世纪欧洲重装骑兵和盛唐陌刀兵各自的特点,把中世纪欧洲重装骑兵无懈可击的优点和盛唐时期陌刀兵的盔甲优点有机的融合在一起。 现在的重装骑兵外面穿的盔甲虽然怪异,但却是最大程度的保护了他们的要害部位,而且不和欧洲骑士一样因为铠甲过重一下马就寸步难行,举步维艰。 在行动上十分灵活,基本上不妨碍动作的运动,整体重量也比欧洲骑士的铠甲轻了一半还多,但坚固程度却是毫不逊sè。 如今他们在盔甲外面罩着白sè的披风,利用风雪的掩护悄悄地接近了山寨。 木三想,如果波才派人去劫取进贡之物的话,为保证事情顺利,肯定会派出山寨中最jīng锐的部队,如此一来,整个山寨的防守必定降低防卫等级,再加上如此恶劣的天气,如果对黄花山进行一次偷袭的话,成功的几率会非常得大。 于是他主动请缨,率部前来偷袭黄花山寨。 他把管亥也带来了,对于这件事情,他也有他的用意。这其一就是管亥新投靠与他,寸功未立,直接掌兵的话,不服者肯定居多,为此,先让他立下几个功劳,好到时可以服众,顺便可以考验一下管亥投靠他的诚意。 其二就是管亥熟知路途,在这么大的风雪天里,不至于迷失路途。 果然就像木三和郭嘉算计的一样,这么大的风雪,寨门前竟然没有一个守卫的黄巾贼寇,全部都挤进了一边的哨所内躲避风雪去了。 守卫这么松懈的原因主要是波才不在山寨内,没有了压寨之人,再就是如此风雪,让这些守卫都有些懈怠麻痹。 木三一挥手,十几个外披白sè披风的重装骑兵轻盈的走到哨所旁,从门缝里向里面看了看,只见房间内在昏暗的油灯下坐着三五个黄巾贼寇,正在那咒骂着天气如何如何! “上!”一声短促有力低喝,十几个人一脚踹开屋门,蜂拥而入,手中的武器迅疾的刺入黄巾贼寇的身体内。 那几个黄巾贼寇连反应过来也没有就一命呜呼,结伴踏上了黄泉路。 随后,一个身手灵敏的战士向墙上扔出爬墙飞爪,“蹭蹭蹭”一眨眼的功夫就爬上了山寨的外墙,然后晃了一晃不见了人影。 不一会儿,山寨门自里面“吱呀”一声打开了,上千名重装骑兵一个个迈着轻盈的步子飞快的冲进了山寨,所有的声响都淹没在了狂风的怒吼之中,从干掉哨兵到进入山寨,没有惊动山寨中的任何人。 在风雪的掩护下,上千的魅影往返穿梭,逐个房间的消灭那些意图反抗的黄巾贼寇,直到大雪停止,整个山寨都已经在木三的控制之下。 除了大约一千人左右因为反抗被当场格杀之外,剩余的将近六千多人被集中到了山寨的校场zhōng yāng。 木三站在将台上,呼呼的北风吹得他的披风像一面旗帜一样猎猎飘扬。 他大声说道:“从今天起,黄花寨不复存在,你们不再是黄巾贼,而是我大汉的子民,大汉的百姓,我这个人不喜欢说废话,愿意回家种田的站这边。” 说着话,他伸手一指他的左边,然后又接着喊道:“愿意当兵吃饷的站那边。”说着又一指右边。 说完之后,他又大喊:“我就数三个数,愿意选择的赶快选择,一……二……” 第112章土岗血战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未等木三第三个字出口,俘虏中有人已经做出了选择,一部分人快步走向了左边,这部分人是打算回家种地的,他们原本就是穷老百姓,种地出身,整天和锄把子打交道。 有的是被胁迫、有的是被诱惑来参加黄巾军的,如今经过一年多的辗转流离,过腻了这种担惊受怕朝不保夕提心吊胆打打杀杀的rì子。 现在他们越发的思念以前那种rì出而作、rì没而息的悠闲惬意的生活。如今有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他们又怎么会放弃呢? 还有一小部分人走向了右边,这些人中不乏身材魁梧、壮硕如牛的家伙,他们的眼中燃烧着浓厚的战意,这些人天生好斗,本是一些当兵的好苗子,可惜他们跟错了人。 还有不下于三千左右的人在犹豫不决,还在做着心理挣扎,木三向他们看去,见他们一副纠结的表情,冷冷一笑,从唇线明晰,xìng感无比的嘴唇中吐出一个毫无感情的数字------“三”。 话一出口,又有几百人分别选择了去左边和右边,这样一来,左边三千人左右,右边一千多,中间还剩下大约二千多人。 “好!既然你们都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那么……”木三一顿,冷目如电,扫视了一下中间的那些俘虏,然后大声说道:“愿意种地的,编入屯田营,每人五两银子安置费,各项待遇和屯田营其他人员一律一样,他们有的,你们也会有。” “不愿留在屯田营的,本相也不予强留,每人发钱一贯,作为路费;愿意当兵吃饷的,每人十两银子,另外编入军营后先多领一个月的军饷。”木三豪爽大气的说道。 那时候物价比较便宜,一两银子可以换一贯钱,一贯就是一千文铜钱,一文钱可以买四个馒头或者一斤糙米,即使三五知己在酒店里好酒好菜胡吃海喝一顿也花不了一贯钱。 一贯钱如果仔细着花的话,够一个三口之家一年的开支了,一个普通士卒一月的饷银才二三百文铜钱,这次留下来的一下子就可得到五至十两银子,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笔可观的财富,所以说木三这次开出的价码应该是比较丰厚了。 故此,他一说完,左右两边的人群先是议论纷纷,随即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那些留在中间的人用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瞅着两边欢呼的人群,不禁后悔没有站出来,可是,现在有些晚了,因为木三语出惊人,他又做了一个令人吃惊的决定:“你们中间这些人,将被分给我的将士们,让你们做他们的奴隶!” “啊!”中间人群立即sāo乱起来…… 左右两边的人群都不禁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做出了选择,要不然,想到这儿,很多人只觉得后背一阵冰凉。 sāo乱很快被在周围jǐng戒的官兵镇压住了,有两个领头意图作乱的家伙被当场分尸,死于非命,其他人员一看,都老老实实的按照官兵的命令乖乖的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一个敢反抗的也没有了。 木三见无人再敢反抗,就安排赵云带领一队人马押着这些俘虏先回青州城,自己则带着管亥和五百重装骑兵在山寨内埋伏起来,他预料就凭青州那些城卫军恐怕还困不住波才这只狐狸。 他这边战事结束的时候,在土岗伏击波才的青州城卫军正和黄巾贼寇打的难分难解,波才这边的人数虽然不占优势,但是在整体素质上却要比青州城卫军略高一筹。 他带来的这些黄巾贼寇都是和他一起起事,南征北战历经战火洗礼的悍匪,一旦激发他们内心那嗜血成xìng的一面,那就像是一支来自地狱的魔军。 这时候,徐京涛在波才的佯攻掩护下,已经攻占了制高点土岗,尽管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毕竟是完成了波才交给他的任务。 波才见徐京涛这边已经占了土岗,立即率领人员向土岗撤退,青州城卫军这边也打出了火气,死死地咬住波才的军队不松口。 龚景前几rì被波才率军困了好几天,一肚子火没有发出来,现在好容易戴着机会了,他又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于是他不断地督促士卒们冲锋、冲锋、再冲锋…… 官兵们漫山遍野的向土岗扑去,“杀、杀……”官兵们爆发出如雷一般的呐喊,cháo水一般的向土岗之上的黄巾贼寇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冲锋。 尽管这些黄巾贼寇非常彪悍,十分的勇敢,尽管他们面对的是大汉朝的二流军队,但是在这些二流军队不怕死的冲锋下,伤亡不断的增加。 波才见身边的士卒正在逐渐的减少,而官兵人数却是越来越多,心中不由得焦急万分,他挥动手中的青锋剑,接连斩杀了好几名官兵,趁官兵没有补充上来的空隙,抽身后退,来到徐京涛身边。 “京涛,这么着不行啊,这样下去我们都得玩完,得想个法子突围出去。”波才焦急的对徐京涛说道。 “你说怎么办呢?大帅。”徐京涛一边挥舞着长刀劈砍着冲上来的官兵,一边向波才问道。 “我看西边地势复杂,既有乱林又有丘陵,我们向那边突围,你带着人先走,我掩护你。”波才眼珠一转,假惺惺的慷慨说道。 徐京涛是个实在人,一听波才要拼死护送他出去,心中一热,把大脑袋一摇晃,对波才急声说道:“大帅,切莫如此,末将掩护你,你快带兄弟走吧!” 说完,对着身边的几个黄巾贼寇说道:“你们护着大帅快走,我掩护你们!” 随即把手中的长刀舞的如同风车一般,在前面杀开了一条血路。 那几名黄巾贼寇连忙把波才护在中间紧跟在徐京涛身后向外冲去。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整个战场已经乱了套了,官兵们和黄巾贼寇混战在一起,有时候在混乱中也分不清敌我了,见人就轮家伙往身上招呼。 趁着混乱,徐京涛总算杀开了一条血路,大约四十几个黄巾贼寇跟在他的身后冲了出来,波才指着乱树林急促的说道:“大家快到树林之中躲避。”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又有几十个官兵冒了出来,呐喊着杀了过来…… 第113章波才伏法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骤然一道寒光凭空出现,瞬间撕破黑沉沉的夜幕,在黑夜中显得那么妖艳诡异…… 寒光过后,一声闷哼传来,那围过来的官兵被徐京涛一刀砍死一人,断做两截,倒在地上,其他的官兵一滞,徐京涛趁机对着黄巾贼寇吼道:“快走!快走!” 说话间脚步不停,脚下旋风步施展开来,整个人如同风卷残云一样扑向官兵。 那些护卫波才的黄巾贼寇这时候都反应了过来,知道留在此地夜长梦多,连忙簇拥着波才快步向树林内跑去。 为了防止官兵追杀,还有十多个黄巾贼寇留了下来,和徐京涛一起阻击官兵的追杀。 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猛虎难架群狼’,徐京涛虽然勇猛,但是已经厮杀了很长时间了,杀人杀的手都软了。 如今又被官兵围上,又杀了几个官兵之后,他感觉以前在手中举重若轻的长刀也变得沉重起来,每一次的挥舞都变得异常吃力。 眼瞅着身边留下来的黄巾士卒一个个的倒在官兵的乱刀之下,徐京涛突然感到有些乏力。他有种预感,今天可能就要葬身此地了。 又有些官兵加入了对他的围杀,包围他的人由原来的数十人,变成了数百人;跟在身边参加阻击的黄巾士卒由原来的十数人变成了数人。 包围者越来越多,突围者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声惨叫声传入徐京涛的耳中,他明白,留下的人都死了,下一个就要轮到他了。 十几只长枪齐刷刷的向他刺来,在他身前交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只要他稍微疏忽,立即予以致命的打击。他手中长刀连续挥动,把那些夺命长枪一一荡开。 长枪落空,但是不等徐京涛喘口大气,已有七八条人影如影随形一般追了过来,刀光霍霍,又罩向他的全身。 此时的他,身心俱疲,死在他刀下的官兵大概已有三四十人了。在他面前堆积的已让他无处下脚。 面对迎面而来的刀光,他突然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想举起长刀格挡,但是长刀在他手中已是重逾千斤,举了两举,竟然未动分毫,他不由得有些发慌。 刀光瞬息而至,他仿佛看到了死神那狰狞的笑容…… 蓦然,他向后倒去,就像一棵突然折倒的大树一般,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他这一倒,堪堪避过那几把追魂夺命的长刀。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这一倒,倒是避过了那几把长刀,但是无巧不成书,他这一倒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 一蓬血雾喷向天空,然后在空中淡淡的弥漫开来,徐京涛倒身避让长刀,却不料地上一把断掉枪柄的半截长枪斜插在地上,他这一倒,正好被这把长枪刺穿后心,当场毙命。 土岗这边的战事以官兵胜利结束,尽管来犯的三千黄巾贼寇尽数被歼灭,但是官兵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各郡县抽调的城卫军死伤五千余人,虽然是胜利,但也只能用惨胜来形容。 尽管是惨胜,但是毕竟是取得了胜利,龚景非常高兴,一面亲自带人清理战场,另一面安排郎中救治伤员。 他这边忙忙活活暂且不提,却说波才和手下三十余人一路上钻密林,走山路,跌跌撞撞的跑回黄花山,来到寨门前,一名属下上前叫门:“喂,是谁在里面?快把寨门打开,大帅回来了!” 里面应了一声,“吱呀呀”,寨门打开,黄巾贼寇不疑有他,一个个蜂拥而入。 等最后一个黄巾贼寇进入山寨,这寨门“咣当”一声紧紧闭上。 蓦然,四下里灯火通明,“呼啦啦”冲出无数的官兵把他们紧紧地围在了山寨zhōng yāng。 波才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说坏了,今天他们这三十几人可算是交待在这里了。 “波才,赶紧束手就擒,本相或可给你一个痛快,否则,休怪本相出手无情!”木三越众而出,向波才厉声说道。 波才二话不说,脚下用力一跺脚,身子一纵,腾空而起,手中青锋剑带起森森寒光,就向木三的咽喉刺来,招式诡异、凶险异常。 木三见波才向他扑来,咧嘴一笑,长吸一口气,手中长剑如流光飞鸿,卷起漫天的雪花向波才罩去。 波才大吃一惊,脸sè连变,他没有想到木三一出手就是如此霸道的剑法,层层叠叠、连绵不断,端的是鬼神难测。 饶是如此,波才手下不停,脚尖一点,身子一斜,一声清啸,整个身子向一侧平平滑出数尺,宛若游龙戏凤,已从木三漫天的剑影中穿将而出。 木三微微一怔,他没料到波才的武功竟然这么好。连忙收起轻视之心,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把自己的剑法全力施展开来。 他虽然感到吃惊,实际上波才感到心中更是震荡无比,他没想到这里竟然有如此高手,使他突围出去的念头一捻而逝。 怎么办?怎么办?他手中和木三交着峰,心中却乱成一团麻一般。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应付之时,他带来得三十多人已全部战死,一声声惨叫声就像猫爪子挠在心头一样,让其心神大乱。 木三一声长啸,突然长身而起,手中长剑剑势一变,运剑如风,整个剑势变得更加凌厉霸道,动作更加的快速至极! 面对木三滔滔不绝连绵不尽的攻击,波才感到一阵无力,此刻他就像在怒海狂cháo中的一叶轻舟,在风浪中飘忽游离,时刻都有被倾覆的危险。 倏然,一声断喝,令正在苦苦挣扎的波才心神一震,身形不由得一缓,木三抓住这个一纵即逝的机会,右手暴出…… 波才只觉得自己的心窝处一凉,紧接着心脏不由自主的猛然一缩,浑身就像被抽了筋一样瞬间没有了力气。 木三从波才的胸口上缓缓地抽出长剑,把波才那把青锋剑插入鞘中,挂在自己的腰间。 “管亥!”木三呼唤道。 管亥急忙跑了过来,问木三有何吩咐? “清理战场,准备撤回青州城!” 第114章管宁来访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经过土岗和黄花山两次战役,青州黄巾波才部全军覆灭,波才战死,管亥率部投靠木三,波华被俘斩首示众,大汉朝青州太守龚景上表,请求朝廷封赏有功将士。 这一次,木三是最大的赢家,得了一员虎将,还收编了两千士卒,又得到了好几千的壮劳力去开荒垦田,顺便把波才的老巢还给搬了一个jīng光。 本来黄花山就被管亥经营了一段时间,算得上是小有积蓄。波才篡权之后,也积极地去开拓财路,积攒钱财。 因为每一位领导人,特别是那些有上进心有野心的领导人,只要他不是笨蛋和蠢材,肯定会把发展势力放在首位。 而发展势力,必须要有钱有人,有钱,你就可以大肆的招兵买马,扩张势力,钱、财、物是越多越好,要不是因为如此,波才也不会中了木三的引蛇出洞之计,亲自带着人冒着风雪傻乎乎去抢那子虚乌有的进贡之物了。 其实人这一生一世,最缠人的一是情,二是财。“情”之一字,迷惑了无数的痴男怨女,谱写了无数数也不清的可歌可泣的悲欢离合事。 而“财”这一字,更是了不得,就拿佛家来说吧,讲究看破红尘,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那就是看破情这一个字了,无论是爱情、亲情、友情、恋情,什么兄弟情、父子情、夫妻情,都离不开情字的范畴。 能把这情字看破,这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清了。但是,无论是方外之人、还是红尘众生,却是没有哪个能够离得开“财”这个字的。 方外之人,可以看破红尘、斩断杂念,可以做到心如止水。 但是他总得穿衣、吃饭吧?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和rì常生活息息相关的事情,哪一样也离不开钱、财二字。就是得道了,飞升了,也离不开这些东西,因为得道了也需要香火供奉啊,这香火钱也是钱啊! 就像木三,为什么着急的发展化工工业,大肆的揽财,为什么?就为了扩张势力,保全自己。作为一个穿越者,他非常熟悉历史发展的轨迹,很清楚汉灵帝驾崩以后,中国历史进入一个混乱不堪,连年征战的局面。 而这之前的这几年,就是一个缓冲时期,这个缓冲期运用好了,把自己发展起来了,那在以后的天下争霸中才能掌控局面,做到一家独大,才有“市场”话语权。 反之,那就更简单了,手中要人没人,要钱没钱,难道让士兵们用两只拳头对抗人家的刀剑?那还不如敌军一来,自个立即找块豆腐碰死得了。 故此,木三在把波才解决以后,安排管亥带着人把这黄花山里里外外洗劫一空。能拿走的统统拿走,能搬走的全部搬走,不几天,这诺大的黄花山就被木三搬了一个干干净净。 青州这边战事已了,木三就想着回去,这一出来已经半月有余,家里那一大摊子事情挺让他挂心的。他就向龚景提出他的想法,可是龚景死活不让他走,以各种理由拖延他的行程。 青州各大家族的家主更是轮流前来邀请木三,向他表示谢意,感谢他除掉黄花山那些贼寇,为地方除害。 木三谦虚的推辞,却是难以推掉,只好闭门谢客,却不料来了一位重要人物,原来各大家族的家主见请不动木三,便聚在一起一商议,把号称“一龙”的管宁给请出来了。 这位管宁可了不得,他与当时的平原华歆、同县邴原共称“一龙”,历史上著名的“管宁割席”就是说的他的故事。 说是管宁和华歆在年轻的时候,曾经是一对非常要好的朋友。他俩整天形影不离,同桌吃饭、同榻读书、同床睡觉,相处得很和睦。 有一次,他俩一块儿在菜地里锄草。管宁抬起锄头,一锄下去,“当”一下,碰到了一个硬东西。翻过来一看,在泥土中,有一块黄澄澄黄金,他就自语地道:“原来是锭金子啊!”接着,他就继续锄他的草。 华歆听到以后,赶紧丢下锄头奔了过来,拾起金块捧在手里仔细端详。 管宁见状,一边干活,一边责备华歆说道:“钱财应该是靠自己的辛勤劳动去获得,一个有道德的人是不可以贪图不劳而获的财物的。”华歆却不以为然。 又有一次,他们两人坐在屋中读书。忽然外面沸腾起来,一片喜庆的鼓乐之声传来,中间还夹杂着鸣锣开道的吆喝声和人们看热闹吵吵嚷嚷的声音。 管宁不为所动,继续坐在那儿读书,但是华歆却忍不住起身走到窗前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一位达官显贵乘车从这里经过,一大队随从前呼后拥地簇拥着车子,场面很是张扬,显得威风凛凛,排场华丽。这让华歆羡慕不已,连声说道:“大丈夫应该如此!” 说完就追随在那车队的后面跟着看热闹去了。 目睹了华歆的所作所为之后,管宁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叹惋和失望。等到华歆回来以后,管宁就拿出刀子当着华歆的面把席子从中间割成两半,痛心而决绝地宣布:“我们两人的志向和情趣太不一样了。从今以后,我们就像这被割开的草席一样,再也不是朋友了。” 这就是“割席绝交”的由来,自此管宁也名声大振。 本来黄巾作乱,管宁去了辽东避祸,如今天下太平,家人思乡心切,就举家又迁了回来,这回来没多久,又被各大家族的家主拖了出来做说客。 管宁xìng情淡薄,本来也不想出头的,但闻听众人把木三描述的多么多么好,也不禁起了好奇之心,便硬着头皮登门拜访。 侍从向木三通报的时候,木三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和管亥逗趣,说道:“老管那,你一家子来了,你说见不见那?” 管亥知道管宁,因为他们就是本家,虽然不是一脉,但是同是管仲后人,对自己这个同族还是知道的,尤其是他与华歆“割席绝交”的故事更是记忆犹新。 于是他对木三说道:“主公不知道‘割席绝交’的故事么?不为别的,就凭此事,主公应该见见他。” “什么?”木三大吃一惊,从地上一下子就长身而起,惊问道:“来得可是管幼安吗?” 第115章管亥身世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怎么?主公认识幼安?”这次轮到管亥吃惊了,他问木三道。 我认识他?木三暗自苦笑,我怎么会认识他,知道他倒是真的,上小学的时候就从课外读物上知道管宁和华歆割席绝交的故事了。 现在这位历史名人就在府外求见,木三怎么能拒之千里呢!他当即对管亥说道:“走,我们去会一会这位管相后人。”说完,便起身向外走去。 管亥在后面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也紧跟其后向府门而去。 来到太守府门口,只见一位身形瘦削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正沉稳的站在一侧。整个人站在那里给人一种温文尔雅、如沐chūn风的感觉。 “先生可是管幼安吗?”木三一到府门,就向着年轻人急声问道。 那年轻人斯文优雅的展颜一笑,冲着木三一抱拳,悠然自若的说道:“正是管宁,你可是木相国?” 木三呵呵一笑,上前一步拉着管宁的手,开心的说道:“幼安啊,早就听到许多关于你的传说啊,只是一直未曾谋面,实在是一大憾事啊!现在好了,终于弥补了,呵呵!” 管宁任木三拉着自己的手,两人都没有一点生疏尴尬的感觉,彼此之间觉得好像非常熟稔,就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幼安,你看我这脑子,见到你这一高兴就犯迷糊,这里怎么是招待客人的地方呢?快来,里面请,里面请,我们好好地唠唠嗑,说说话。”木三说着就把管宁让进了太守府内,管宁倒也不客气,在木三的引领下,雍容闲雅的抬脚走进了太守府衙。 一进府门,管宁正迎面遇上疾步跟来的管亥,等他定睛看清管亥时,当即把脸一沉,幸好他和木三尚且不是很熟,没有当场发作已经是看木三的面子了。 木三把管宁的神情看在眼中,心中笑道:“这两人要是不守着我的话,肯定是一顿唇枪舌剑。” 不过,木三脸上却装作不知,若无其事的和管宁边走边聊,直到进了客厅,两人还在侃侃而谈。 从天文到地理,从行军到布阵,从地方的风土人情,一直聊到实时朝政,两人这一谈就是两个时辰,彼此之间颇有种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感觉。 特别是木三多了这几千年的知识,又在特种部队时经常外训,有时候还要到国外去,对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都有一些了解,一说起来让管宁听得津津有味,同时又觉得木三心胸宽阔,知识渊博。 再加上他诙谐有趣的语言,不时冒出一句现代的语言,把管宁唬的一愣一愣的,直把木三引做自己的挚交好友。 “方才幼安好像对管亥有些不满啊?”最后木三又把话题转到了管亥身上,问完之后,他凝视着管宁。 “他!”管宁不屑的嗤之以鼻,轻蔑的说道:“我们管家的败类!” “哦?”木三顿时来了兴趣,历史上只是记载着管亥这么个人,对他的生平来历却只字未提,连他的字都没有提及,如今看来,他要解开一个历史谜题了。 “我们管家,自管仲公起立下家训,管家上下,每一代人中,可以由家族中推选出一位年轻后生入朝为官,其他的男丁终生不得踏入仕途。” “那和管亥成为你们家族败类又有何关系呢?他这不是没有入朝为官么?”木三有些不解,便问管宁道。 “他是没有入朝为官,但是在十年前,他盗走了被我们管家奉若至宝祖传的《管子家训》,其目的就是为了阻止我们管家再有人入朝为官!”管宁恨声说道。 “《管子家训》?”木三有些诧异,一本书和入朝为官又有什么联系? “这本书是我们管家老祖宗管仲在世时整理记录传下来的一本书,里面记载了人际、礼仪、农耕、行军、布阵、谋略等六方面的内容,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宝书,我们家族子弟学习就是以此书为蓝本展开学习的。”管宁解释道。 “幼安,我可就纳闷了,你说管亥他不入朝为官偷这本书做什么?”木三更是疑惑。 管宁狠狠的瞅了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管亥,沉声说道:“这得要他来做出解释了!” 木三看向管亥,管宁也恶狠狠地死盯着管亥,看他做出如何解释。 管宁虽然有些恼恨管亥,但是也有几分感激,因为管宁生xìng优雅淡薄,不喜欢入朝为官,如果管亥不把书偷走的话,现在他会作为这一代的杰出代表出步入仕途。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后果严重的打击,如今不去了,整天游山玩水,落得个逍遥自在。 “咳咳……”管亥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然后慷慨说道:“入仕为官,那要看在什么年代!跟着谁干?” “幼安不记得巫蛊之祸了么?”管亥这么一问,管宁不禁动容,随即心中一动,若有所悟。 “那场祸事与我们管家何干?为何诛杀我管家上上下下百余口?这个幼安可曾想过?”管亥有些激动,不觉得说话的声音提了上去。 “我为什么去偷《管子家训》,这本书是我们管家人入朝为官的护身符,我偷了,你们没有了书,就没有了依仗,也就绝了入朝为官的年头,只有绝了这个念头,才会让大家以后不再踏入朝野半步……” “伴君如伴虎,不踏入朝堂,我们管家就避免了诸多祸事,这正如幼安避祸辽东一样。”管亥掷地有声,慷慨激昂,道出了这么多年忍辱负重受尽误解的原因。 “但是,但是你为什么投靠黄巾贼寇,辱我管家门风?”管宁又问道,但语气已经有些松软,不和刚开始时一样咄咄逼人。 “他刘家无缘无故诛杀我管家上下百余口xìng命,到最后连句话都没有,人死了就这么算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刘家看着好的,我偏不说他好,刘家不许做的,我偏要去做!不为别的,就为管家这么多年受得屈辱,就为管家这一百多个屈死的冤魂!我管亥就与刘家势不两立!”管亥怒声吼道。; 第116章招揽管宁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三静静的看着管亥,一个人,为了家族,忍辱负重十年之久,族人不理解,把他逐出家族,名字终生不得出现在族谱上,死后难以葬入祖茔。 世人不理解,把他当做叛逆、贼寇。 这么多的委屈,谁能够理解? 管亥虎目之中热泪盈眶,管宁的眼圈也红了,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个族兄为了他们这个家族付出了这么多,肩上承担了这么重的担子。 不过他是一个比较睿智冷静之人,听了管亥的陈述虽然很是激动,但是心中还是有些疑虑没有尽释,于是他看了木三一眼,又缓声问道:“既然你与刘家势不两立,为何又投靠木相国,他这个官可是刘家封的!而且,你今rì之语可是大逆不道的话,你就不怕被治罪么?” 管亥淡然一笑,抬起头,望向屋顶,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屋顶,直接看到了天际,良久,他悠悠的说道:“幼安,你相信鬼神之说么?” 管宁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管亥,管亥见管宁没有回答,一声苦笑,又以同样的语气说道:“我信!” 木三和管宁都感到十分诧异,木三觉得诧异是因为觉得管亥今天有些怪异,管宁诧异是管亥怎么突然跑开了话题,本来说着管家的事情,怎么又和他讨论起了鬼神之说了呢? “子不语怪力乱神!”管宁随口说了句。 “狗屁,你别听那些什么愚人之言。”管亥突然爆了一句粗口,不等管宁辩驳,他就又接着说道:“我梦到父亲大人了!” “啊!”木三和管宁异口同声的低声惊呼道,随即两人有些面面相觑。这都是哪跟哪啊? “老管。”木三试探着轻声呼唤管亥道:“你没生病吧?烧糊涂了?” 管亥白了木三一眼,说道:“主公,我没病,我很清醒,我说的是实话,我梦到我家老祖宗和父亲大人了!” “在梦中我父亲给我一个偈语,我苦思不得其结果,最后还是去庙里的时候我师傅帮我解开的。”管亥见木三和管宁以怀疑的眼光看着他,急忙解释道。 “什么偈语啊?”管宁急忙问道。 “遇三便拜,逢木花开,天玄地转,后世遁来!”管亥话一出口,木三倒吸一口冷气,前两句还不怎么样,这后两句对他来说,可就是瞎子吃饺子------肚中有数啊! “这都是说的什么呀?我怎么想不明白呢?”管宁琢磨了半天,饶是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也没想明白这首偈语是什么意思,于是便问管亥道。 “我师傅说了,这遇三便拜,有两重意思,这第一是说我会败给主公,我一想也对,是有这么一次我中了秦颉的埋伏,后来才知道这计策就是主公定的。”管亥表情严肃地解释道,那样子俨然就如那庙中的老主持一般。 “第二呢?”管宁有些沉不住气了,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这第二么,我师傅说我尘缘未了,就应在主公身上,要我追随主公,这个败呢也可以理解为跪拜,跟随的意思。”管亥继续说道。 “哦!那我明白了,这第二句就是说你见了木相国就会心花怒开喽?”管宁眼中闪着狡黠的笑意打趣管亥道。 “对啊!你说的和师傅说的差不多。”管亥煞有其事的点头应道。 这一下抡到管宁傻眼了,本来想捉弄一下这个族兄,却不料误打正着。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红着脸又问道:“那‘天玄地转,后世遁来’是什么意思呢?” 管亥摇摇头,有些迷惑的说道:“这两句我师傅也没有参悟出其中的玄机,他说这两句暗含了天地至理,以他的道行也没法参悟出来,不过他说主公也许会知道!” 管宁一听,立即把目光转向木三,眼中充满了期待。他这一看,弄得木三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心中说道,这老和尚,自己参悟不了就顺手推了出去,真是年纪越大,推手越好啊! 他被管宁盯得实在无法装下去了,就只好含含糊糊的说道:“这些很玄妙的东西,暗含了天地之间yīn阳玄幻之妙,我一时也无法参透,等有一天我参详透彻了,就一定告诉你们。” 这时候,房外侍从高声禀报:“将军,府外有数名本城大户,指定了要求见与你,请问是见还是不见?” “哎呀!”管宁一拍额头,着急地说道:“木相国,你看咱们一见投机,不知不觉就聊了这么久,又和族兄尽释前嫌,这一高兴,差点把这次来的目的给忘了。” 不待木三发问,他就紧接着解释道:“这次管宁前来,是受了本城各大家族的重托,前来请相国到城中‘望云阁’饮酒的,还望相国给管宁一点薄面,不要让管宁在父老面前抬不起头来啊!” 说着话,起身向着木三深深一礼,木三连忙伸手扶住他说道:“幼安切勿多礼,你我一见如故,既是自家兄弟,何必拘泥这些俗礼!” 等到管宁起身,木三又说道:“幼安相邀,木三必定欣然前往,不过,木上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幼安能否应允?” “哦?”管宁虽然有些诧异,但见木三答应前去赴宴,自己的任务已然完成,对所托之人也算是有了一个交代,自己也没落了面子,心中有些高兴,当下也不多想,就随口说道:“相国有事差遣,幼安敢不从命吗?” “哈哈哈……”木三一听管宁的答复,心中狂喜万分,现在社会高速发展需要人才,在古代同样也是需要人才,群雄逐鹿,拼的是啥?人才和实力,当然,有了人才,也必定就会有实力,因为你没实力,就吸引不了人才前来投靠,因为人才也是会则木而栖的。 木三这一笑,管宁感觉有些心惊肉跳,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对,但一时还没有想到,就在他即将想到的时候,木三主动开口了:“我想请幼安到临济做事,不知道幼安意下如何啊?” 管宁一听,沉吟不语,“这个……” 第117章应酬交际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三见管宁沉吟不语,知道他很纠结,他知道心急吃不到热豆腐,这时候应该给管宁一个考虑的时间,要是催的急了,反而怕是弄巧成拙。 于是大方的说道:“幼安,这件事你不用急着答复我,你先考虑一下,考虑好了再给我答复也不迟啊!现在啊,我们先去赴宴,和你聊天的时候啊,我还真没觉得饥饿,现在你一说吃饭,我这肚子就不争气的要敲鼓向饭食进军了!” 他这一开玩笑,登时把稍微有些凝重的气氛给冲的烟消云散,管宁本也是爽朗洒脱之人,当下展颜一笑,大声说道:“好,我们就先去祭祭这五脏庙。” 木三也是一笑,长身而起,和管宁联袂一起走向府外,他走到客厅门口,回头一看管亥还在那里待着,就催促道:“老管,你傻站在那儿干啥呢?走啊,一起去狠狠地吃他们一顿。” 管亥讪讪一笑,嘟囔道:“主公前去赴宴,末将自会尽到护卫之责,一起赴宴,呵呵,我看就免了吧!” 木三故意一板脸面,说道:“这怎么能行,你是幼安的族兄,又是我的大将,更使我的兄弟,更难得的是你和幼安尽释前嫌,就凭这我们也要好好地庆贺一下,今天正好,有人出钱,不用我们结账,我们就一起去,痛饮一番,何乐而不为呢?” 见管亥还有一丝犹豫,木三走过去,拉着他的袍袖,说道:“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走了!” 说着话,招呼管宁一声,一起向外走去。 木三的举动让管宁有些若有所思。 木三和管宁一出府门,几个在此处早已等待多时的大家族的家主迎上前来,一个个笑容可掬的和木三打招呼并说明了来意。 木三说道:“劳驾各位在此等候多时,木三心中实在愧疚啊,这样吧,今天这顿算我的,我请客。” 一个腆着肚子白白净净的大胖子拱手对木三说道:“相国大人客气了,为剿灭青州黄巾余孽,相国大人单忧极瘁,鞍马劳顿,为国为民,cāo心劳力,我等理应一尽地主之谊,哪里还敢让相国大人破费。” “是啊,是啊,富荣兄所言极是,相国大人远道而来,即解了黄巾围城之危,又清剿了黄巾余孽,为青州父老解了后顾之忧,我等略备了些许薄酒,谨代表青州父老感谢相国大人仗义解围,还望相国大人切莫推辞啊!”一旁一个身材略矮面sè红润的中年人接口说道。 其他众人也是纷纷附和。 “好,既然诸位如此盛情,木某要是再推辞,倒是显得有些生分了,这样吧,今天就让诸位破费了,改天有机会木某做东再回请诸位吧。”木三客气的应付道。 “那我们就不要在这里干巴巴的站着了,酒宴早已准备好了,现在我们就去吧!”有人提议道。 于是众人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一起前往“望云阁”而去。 望云阁处于青州城南侧繁华地段,楼高五层,装修讲究,显得十分奢华富贵,此时虽然尚未到吃饭的正点,但前面已是车水马龙,高朋满座了。 他们一起上到五楼雅间,落座以后,小二沏上茶水,就去厨房招呼上菜去了。 管宁趁这空挡把在座诸人一一给木三介绍。那个白大胖子还真姓白,叫白勃,是城中白家的家主,这白家在青州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人丁兴旺,买卖颇多。 那个矮的是陈家的家主陈雷,另外还有徐家的家主徐康,周家的家主周望,郝家的家主郝成,曲家的家主曲东至,他们就是青州的六大家族的家主。 整个青州三分之二的买卖和土地都攥在他们的手中,他们的商号上至洛阳,南到江东,遍布九州。 青州城毕竟是个大一点的城市,无论是规模还是年代都比临济要大要久远,就连这酒楼的档次都高上不止一点。 望云阁的大厨手艺也是非常的好,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做工十分jīng细、用料非常考究,每一道菜sè香味俱佳,玉盘珍馐、美味佳肴,满满的摆了一桌。 觥筹交错之间,这六大家族的家主和木三谈起了临济的火碱、冰棍,在得知木三就是临济化工的后台老板时,纷纷要和木三签订协约,要走走木三的后,让木三给他们加大供货量。因为运输、产量的原因,木三生产的火碱现在已经是供不应求,故此,这些家主纷纷要求木三予以照顾照顾,看来国人在酒桌上谈生意这一习俗由来已久。 如此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宾主尽欢,各人告辞回府。 如此一连数rì,每次管宁也是都来,但是就是没有提跟随木三之事,木三记得在历史上管宁一生未曾做官,先是为了躲避黄巾之乱去了辽东,在辽东一待三十七年,后来又回到朱虚,曹魏几代帝王数次征召管宁,他都没有应命。 故此,木三也没有强求,他知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志向,强求不得,所以此事就不再提起,但是无奈之余心中仍是有几分惋惜。 这一rì,龚景也突然派人前来请木三赴宴,木三正好准备再次向龚景辞行,便欣然前往。 一进客厅,木三一怔,因为这屋中除了龚景之外,还有一个十五六岁天生丽质的少女,那少女长得十分动人,两弯似蹙非蹙的秀眉,一双似喜非喜的含情翦水眸子,手如柔荑,指若削葱根,肤如凝脂,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间,令人神魂颠倒。 一见木三进来,龚景立即满脸堆笑,起身相迎,冲木三拱手说道:“木相国,冒昧相邀,切勿怪罪。” “龚太守客气了,不知今rì太守大人找在下前来,有何事吩咐啊?”木三客气道。 龚景呵呵一笑,召唤那名少女道:“莲儿,还不过来见见你木大哥!” 那名被唤作莲儿的少女红着脸迈着纤纤细步走到木三身前,款款一礼,口中说道:“莲儿拜见木大哥。” “这是小女英莲,刚从外面学艺归来,听说木贤侄惊才风逸、壮志烟高,是特地前来拜见与你的。”龚景在一旁解释道。 第118章初见英莲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龚景这么一解释,龚英莲的俏脸越发的红了,她低着头,怯生生的低语道:“木大哥,莲儿今年出师,前些rì子父亲大人来信催我赶紧回家,说家中有重要事情,于是莲儿便辞别师傅提前下山……” 听到这儿,木三恍然大悟,前些rì子他要辞行,龚景老是推三阻四借口拖延,原来是在等他的女儿回家。 但是他这么急着把他女儿叫回家是为什么呢? “来来来,木相国,老夫就托大叫你一声木贤侄了,你不会介意吧?”不等龚英莲说完,龚景就插嘴说道。 “岂敢岂敢,龚太守德高望重,叫木三一声贤侄,那是木三的荣幸,木三又怎么会介意呢!”木三连忙客气的说道。 龚景轻抚颌下胡须呵呵一笑,又对木三说道:“今rì老夫把贤侄找来,是有事相商的,来来来,贤侄,我们边吃边说。”说着话便热情的招呼木三入座。 等到都入座之后,龚景客气的说道:“贤侄啊,今天呢,咱没外人,这纯属是家宴,老夫也没让厨师炒菜,这几样小菜呢,全是莲儿亲自下厨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贤侄的口味,来来来,贤侄,你尝尝莲儿的手艺如何?” 木三微微有些诧异,看了一眼龚英莲,只见龚英莲低着头不说话,只是脸红的像那熟透了苹果一般,甚是好看。 用筷子夹了一片藕片,咬了一小口,咀嚼几下,只觉得味道鲜美,酸甜适中,十分好吃。便称赞道:“这藕片切的厚薄一致,口味酸甜适中,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保留了藕的鲜脆,好,很好吃!” 说着便看了龚英莲一眼,正巧龚英莲低着头偷偷地向他这边看来,一看木三看她,又赶紧把头低下,深深地埋在胸前,再也不肯抬起来。 “呵呵,贤侄啊,你觉得莲儿如何啊?”方才的一幕龚景都看在眼里,呵呵一笑,向木三问道。 “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绿波,秀外慧中,温柔体贴。”木三不假思索的随口说道。 “好,好一句‘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绿波’啊!贤侄好文采!”龚景听木三一说,只觉得眼前一亮,发自肺腑的称赞道。 “贤侄!”龚景又问道:“不知贤侄已有家室否?” “这个……”木三一沉吟,王璐那调皮可爱的俊俏模样浮现在眼前,此时此刻,木三不由得越来越思念王璐了,恨不得现在就立即启程,好赶到王璐的身边,把她轻轻的拥入怀中,贪婪地深深地吻着她那娇嫩柔软的朱唇。 “难道贤侄已经有了家室?”龚景略有些激动地问木三道,不知不觉的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龚英莲也突然抬起头,紧张的看着木三,双手不自觉的紧紧地抓住案几,使劲的攥着,直攥得手指有些苍白了都没感觉出来。 木三收起对王璐的思念,对龚景说道:“还没有……” “哦!”龚景点点头,神sè一松。 龚英莲也好像松了一口气,攥着案几的双手也松了开来。 “但是……”木三接着说道。 龚景和龚英莲父女两人神sè一紧,刚刚放下的心又高高的吊了起来。 “我已经定了亲。”木三见龚景父女的神情,已然猜出了些什么,就直接说自己已经订了亲,免得待会龚景提出什么事情让他难以面对。 龚景看了龚英莲一眼,龚英莲用牙轻咬着下唇,脸上写满了失望的神sè,眼中隐隐噙着泪水,不禁在心中一声长叹。 木三见龚英莲如此,心中也是不忍,有心宽慰几句,但是人家还没把话说出来,自己冒然安慰也无从谈起,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眼瞅着这场面有些冷清尴尬,木三心中暗自着急,这一着急,竟然急出了一个主意,他眼珠一转,打定主意,对龚景说道:“伯父,小侄有件事想拜托伯父给cāo心张罗一下。” 龚景也正在尴尬之中,本来打的算盘挺好的,他让人问了木三的手下好几个人,都说木三尚未婚娶,于是他便一边拖住木三不让他们回临济,一边催促着女儿赶紧回家,准备把龚英莲许配给木三。 没想到人家早已订了亲,这一点倒是让龚景有些措手不及,于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见女儿伤心地样子,心中着急,更是说不出话来。 见木三说话,解了这尴尬的局面,连忙接口说道:“我们都是自家人,贤侄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木三正sè说道:“我的麾下有两个年轻俊才,文有颍川郭嘉郭奉孝,身养韬略、天赐奇才;武有常山赵云赵子龙,姿颜雄伟、一身是胆。” “这二人如今都已到了婚娶之年,但我一直没有给他们物sè到般配的人选,伯父为官多年,人脉宽广,想必是知道许多官家千金,故此我想请伯父帮一下忙,为奉孝和子龙早rì找到如意内室,还望伯父多多费心了,木三在此先谢过伯父。” 说罢,木三向龚景深深一礼。 “诶,贤侄不必多礼,贤侄忧心之事,就也是老夫忧心之事,这件事情我会尽心去办的,贤侄尽管放心就行。”龚景回答道。 “既然如此,小侄已是酒足饭饱,便不再打扰伯父了。”木三说着话长身而起,又向龚景深深一礼,说道:“小侄就先告退了!” 龚景慌忙也起身说道:“贤侄,这时辰还早,你再坐回我们聊聊吧?” “伯父好意,木三心领了,只是军中尚有些许事物必须小侄亲去处理,失礼之处,还望伯父切勿见怪才好!”木三歉意的说道。 说完,又转身向龚英莲说道:“今天能与莲儿相识,实乃木三之幸,改天有空,还请莲儿到临济一游,我家你璐璐姐可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到时见了,她必定会喜欢你的,呵呵。” 说罢又向龚景施礼说道:“不劳伯父相送了,伯父请留步,木三告辞了。” 说罢,转身离开太守府,策马回到自己的驻地。 第119章管宁来投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见木三告辞离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龚景叹了一口气,转身对龚英莲说道:“莲儿,我看就算了吧,你这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这青州城内也有不少年少俊杰,我看就在他们之中给你挑个如意郎君吧!” 龚英莲咬着牙,坚决的说道:“我不,女儿绝不嫁给那些纨绔子弟!”说罢,转身向后院而去。 回到驻地,木三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王璐那妖娆婀娜的身姿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折磨的他辗转难眠,越发的思念起远在临济的众人。 第二天卯时还没到,一宿未眠的他已经在床上躺不住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让士卒吹响了集合的号角。 郭嘉、赵云和管亥听到集合的号角声,都匆匆来到营帐内,看到双眼通红的木三,都吃了一惊,连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木三皱着眉头沉声说道:“年关将至,我想士卒们肯定是都思念家乡了,此地乱事已然尽数平息,我等在此久留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昨夜考虑了一宿,回去以后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事不宜迟,我想让士卒们准备一下,早饭之后,我们今天就起程返回临济,你们看这么做可好?” 郭嘉说道:“将军,我们带兵长期滞留此地,终是不妥,我看尽早回去也好,免得时间长了招惹闲话。” 木三看向赵云和管亥,两人都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他便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们就这么决定了,来人!” 帐外侍从闻声走进帐中,木三吩咐道:“传我将令,命令伙夫营立即准备早饭,着令务必在卯时开饭,辰时全营开拔,不得延误!” 侍从领令前去安排。 木三又对帐内众人说道:“待会我修书一封,奉孝你就安排人送到太守府,我就不去和龚太守辞行了。” 等了一等,他又对管亥说道:“对了老管,你也去和幼安打个招呼,告诉他你今天要随我前往临济,就说我说的,我请他有时间随时可到临济做客!” 吩咐完之后,大家各自回帐中准备,只等辰时开拔。 当太阳rì上三竿的时候,所有的士卒已准备妥当,只等木三一声令下即可立即启程。 木三骑在马上向青州城方向看了看,一拨马头,沉声命令道:“全营开拔!” 一阵阵战马嘶鸣,士卒们踏上了返家的路程。 青州城头上,龚景和龚英莲默默地看着渐渐远去的军队,脸上神sè各异。 城外十里,官道一边,一个瘦削但丰姿挺拔的人站在风中,任凭呼呼地北风吹得身上的衣衫猎猎作响,人却如峭壁上挺拔的劲松一般,屹然而立。 木三一看,连忙跃下马来,快步走到那人身前,惊呼道:“幼安,你怎么在这儿?”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管宁管幼安。 木三十分诧异,管宁怎么会等在这里。 看到木三过来,管宁上前拜倒,口中说道:“管宁拜见主公!” “什么?”木三顿时惊呆了,瞠目结舌愣在那里。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郭嘉的声音让木三回过神来,连忙伸出双手使劲的抓住管宁的双臂,把管宁扶了起来,口中说道:“幼安,你这是?” 管宁站起身,对木三说道:“主公,那rì管宁回去之后,细细品味主公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方觉出主公的大胸怀、大志向和忧国忧民的慈悲心肠。对照自身,管宁只知道明哲保身,和主公一比,真乃是天壤之别啊!着实令管宁内心惭愧,随起了追随之意,今rì见管亥前来辞行,于是便匆忙赶来,决意追随主公,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木三心中暗自高兴,欣喜程度不亚于刘备三顾茅庐得到诸葛亮那样。 但是管宁如此匆忙赶来又让木三有些担心,他有些忧心忡忡担心的问道:“幼安,你匆匆而来,那你的家人可曾安置妥当?” 管宁呵呵一笑,眼中闪过一份感激之sè,对木三说道:“这个请主公不必忧心,管宁都已经安置妥当了,主公你看!”他说着话抬手指了指前方。 木三顺着管宁手指的方向抬头向前方望去,只见不远处,几辆马车正静静的等在路边。不由得心中一阵激动,看来管宁是铁了心跟随他了。 欣喜之余,木三亲自把管宁送上他乘坐的马车,然后翻身上马,眼望前方洪声命令道:“启程,出发!” 大军又缓缓的踏上归程。 两rì后,木三等人回到临济城。 进城之后,木三首先做了三件事,第一,令人在城西为管宁购置了一处大宅,安置好了管宁的家人。 第二,把先前得到的黄巾降兵打乱了编制分别安置在各个营中。 第三,把手下主要官员和将领重新进行了机构划分,程昱为长史,郭嘉任功曹,管宁任命为主薄。如此一来,zhèng fǔ的主要官员全部换成了他的亲信。 现在他麾下的士卒加上收降的黄巾卒已经扩编到了一万人,其中两千重装骑兵,三千轻骑兵,五千步兵,如此一来,在整个青州这一块,木三的兵力已经是实力最强的了。 对此,管宁提出了异议,他认为正值太平盛世,木三拥有这么多的军队会招惹非议的,朝廷会认为他想拥兵自重,甚至会说他图谋不轨,到那时可就满烦了。 经管宁这么一提醒,木三顿时醒悟过来,一开始只顾着发展实力,以备乱世到来时,好具备争霸天下的资格,却是忘记了这现在乱象还未显露,自己倒显得有些心急了。 当下他向管宁求教解决的办法,管宁反问道:“不知主公为何征募如此多的军队,主公可否将真正的意图告诉管宁?” 木三看着管宁,良久未曾说话。管宁又说道:“主公可是觉得管宁不能够保守秘密吗?” 摇摇头,木三缓缓地对管宁说道:“幼安,你和仲德、奉孝一样,都是我的股肱,我没有理由不信任你,相反,在我心目中,我认为你是一个忠诚可靠的人。” 管宁拜谢道:“管宁多谢主公称赞,宁必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已报主公知遇之恩!” 第120章养兵于野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三等管宁说完,便悠悠的说道:“两年前,我曾遇到一位异人,他告诉我再过几年,朝廷必定大乱,到时候浮尸遍野,生灵涂炭,诸侯纷起,战乱不断,无人能够置身事外,幼安,你也知道,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至亲至爱,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受到些许伤害,你也一样。” 闻听木三说到这里,管宁心神微震,没想到自己刚刚跟随木三,木三就对自己如此看重,把自己当做身边至亲之人,不由得心中激动万分,感激之sè溢于言表。 稍微一顿,木三又接着说道:“乱世到来之时,我得有保护亲人的能力,得有自保的能力,故此,才会不遗余力的去发展自己的实力,倒是忘了藏拙。幸亏今rì幼安提醒,不然险些酿成大祸啊!” “为主公分忧解难,乃是属下分内之事,倒是主公时刻惦记属下的安危,属下万分感激,请主公受管宁一拜!”说着话,管宁走到木三身前,纳头便拜。 木三没有阻止管宁,而是坦然的接受了他的跪拜,因为这是管宁发自内心的感激之情,无论如何是要表达出来的,如果木三阻止,反而显得先前所说的一切都是虚伪做作之言了。 等管宁拜完,木三起身把他扶了起来,言辞诚恳的问道:“幼安,你既然能看出弊端之所在,想必心中早有应对之策了吧?” “主公,管宁有上中下三策,不知主公想要使用哪一种呢?”管宁卖了一个关子,笑眯眯的反问木三道。 “上中下三策?嗯,有点意思,幼安,你说说看看,这上中下三策是如何定的啊?”木三一听,顿时兴趣盎然,向管宁求教道。 “好,我们先说下策,这下策么,其实很简单,就是主公只留jīng锐,其他的让他解甲归田,去屯田营屯田种地。”管宁神态自若的说道。 “此计不妥,如此一来,大幅度的裁减军队,虽然是应了‘贵jīng不贵多’这句话,但是没有数量又如何应付将来大规模兵团作战?不妥,不妥。”木三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否决了这个计策。 “主公莫急,你再听听这中策如何?”管宁乐悠悠的说道。 “快快说来!”木三催促道。 管宁笑眯眯的说道:“这中策也是简单至极,就是把士兵分成三个部分,一部分保持现状不再改变;一部分选择秘密之地,暗自cāo练;最后一部分转至各县衙让其充作衙役、各部门的专职护卫,一旦起了战事,需用他们的时候,只是变一变装束,立即又成为百战jīng兵。” 木三一听,觉得管宁说的这个策略和后代有些军队的编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是他马上又想到这个计策的弊端,他有些忧心的问管宁道:“这些分到各部门的士卒,平rì里缺少cāo练,真是到了战斗之时,人与人之间,队与队之间,缺少必要的协作训练,到时候会不会因为配合生疏,而导致作战不利呢?” “这个么……”管宁低头沉吟,显得若有所思。 “主公,不如就定下每年chūn秋两季,让他们集合起来,统一cāo练一段时间,以熟悉彼此,加强彼此间的配合,主公你看如何?”到底是智深如海,谋略过人那,片刻即想到了应对之策。 这倒和后世民兵集训有些类似,这倒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方法。但是,这和木三的要求还是有些差距的。 木三又问道:“那chūn秋集训倒是一个好主意,但是这么多人突然集结,朝中还是会有人借此搬弄是非的!” “那只有按照上策行事了!”管宁斩钉截铁的说道。 “上策如何?”木三又问道。 “这上策,不知道主公有没有胆子去实施它?”管宁看着木三,眼中充满了期待。 看到管宁这种神情,木三微觉诧异,他有一种预感,管宁所说的上策必定是充满了挑战。也许是另一种试探,试探他是不是一位真正的明主。 困难,对他来说,词典里没有这个词; 危险,在他眼中,危险就是挑战,更是机遇。 他呵呵一笑,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管宁,朗声说道:“怎么,幼安可是怀疑本相的魄力么?” “属下不敢,只是属下所献计策,有些违背常理,恐怕为伦理道德所不容啊!”管宁解释道。 “诶,幼安此言差矣,你所献计策,乃是帮助我们躲过灾祸,为将来乱世之中我们有资格站在那儿说话,有能力保护我们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管他什么能容不能容的!你尽管道来无妨!”木三有些霸气外露,他昂首伸眉慷慨陈词道。 “主公何不养兵于野呢?”管宁有些若有所指的说道。 “嗯?幼安的意思可是……”木三的眼中闪过一道jīng光,他似乎有些明白管宁所说的话了。 “对!”不待木三把话说完,管宁就从他的眼中看出,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就点头说道:“我们可以把多余士卒让他们乔装打扮,扮成山匪的样子,让他们以战养战,自给自足,既解决了我们现在的人员问题,又可以利用这种手段达到练兵的目的,我们何乐不为呢?” 听了管宁这一番解释,木三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大有茅塞顿开的感觉,对,就这么办。 “幼安,你觉得让谁带领这支队伍合适呢?”木三向管宁问道。 “所谓‘举贤不避亲’,我觉得我们这支队伍只有管亥来带最合适!”管宁肯定的说道。 “为什么呢?”其实木三也觉得管亥来带这支队伍最合适,但是他还是想听听管宁的解释。 “原因有二,其一,管亥以前带过兵,有实际的带兵经验;其二,就是管亥对大家来说,这是一个新鲜的面孔,他悄悄的走掉,没有人会去深追究!故此,属下觉得管亥是最佳人选。”管宁说道。 木三点点头,深有同感,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第121章化整为零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三和管宁商议完毕,便派人把管亥找来,把情况和他一说,管亥拍着胸脯向木三保证,必定把军队带好、管好,而且还会发展壮大。 看到管亥信誓旦旦的样子,木三暗中高兴,于是把程昱、郭嘉等人统统找来,和大家一起商议分兵具体事宜。 这些人中,大部分是二十二三,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也就程昱年龄稍长,除却木三之外,他在这一群人中说话也最有话语权。 等管宁把分兵的缘由和方案一一陈述之后,他首先说道:“这么分兵我没意见,但是我认为我们即使分兵也要贯彻落实将军在军队中实施的军政主官相互分工、相互监督的机制,不能因为分兵而使军队处于散乱状态,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到时我们的军队将会失去战斗力,从而变得不堪一击!” “我同意仲德的意见,将军说一位伟人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我觉得这句话很真切,具有非常深刻的意义,点出了事实的本质,军队的多寡,代表了实力强弱,只有把军队牢牢地抓在我们自己手中,我们才会有在这世间说话的权力。”郭嘉首先阐明了同意程昱的看法,随即补充了自己对实力的理解。 木三又把征询的目光看向其他人,见大家都似乎同意程昱、郭嘉的意见,便拍板决定道:“既然如此,我决定将队伍化整为零,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两千重装骑兵建制不变,改名铁骑营,赵云担任主将,程昱担任军师。” “第二部分抽出两千轻骑兵,三千步兵组成潜伏营,管亥任主将,主管军事,廖化担任副将,负责协助管亥;郭嘉任军师。” “第三部分由一千轻骑兵,两千步兵组成武卫营,典韦担任主将,管宁担任军师,武卫营的任务就是负责所有重要部门和军政主官家属的人身安全的护卫。” 说到这儿,木三环视了一眼众人,和声问道:“我这么划分,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将军,末将没有意见。”典韦第一个回答道,现正的典韦,早已是对木三服服帖帖、死心塌地。 “末将也没意见!”赵云也拱手说道。 “末将也没意见,请主公放心,今天你给我五千军队,不出三年,我保证带出五万人马。”管亥胸有成竹的表态道。 程昱、郭嘉等人也纷纷表态同意木三对军队的划分方案。 “好,这件事情那咱们就这么定下了,待会儿大家回去之后就立即分头准备,明天夜里开始,分批次的悄悄地把军队转移到指定位置,你们看还有没有需要补充完善的吗?”木三安排完之后又问道。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没有,于是木三便让大家赶紧前去分头准备。 在书房又待了一会儿,木三起身向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木三便见到王璐正蹲在院中的池塘边,右手托着俏脸,双眼呆呆的看着水池中的枯黄的荷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雨寒、语柔两个小丫鬟静静的站立在一旁,见木三进来,正要屈身行礼,木三一摆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就蹑手蹑脚的无声的走到王璐背后…… 这时候,可能是王璐自己一个人待闷了,突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自语道:“你整天忙,也不陪我玩,你就不知道人家有多寂寞、多无聊么?” 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何哀怨,听得木三心中一酸,几乎忍不住要上前抱住王璐,和她喃喃细语,听她倾诉对自己的思念。 他转身冲着雨寒、语柔挥一挥手,两个伶俐的小丫鬟会意的冲木三轻轻一礼,慢慢的转身轻轻地离去。 木三在王璐身边轻轻地蹲下身子,调皮的往她耳边吹了一口气…… “啊!”王璐觉得耳边蓦然一凉,吃了一惊,连忙猛抬头向一边看去,一下子看到木三那充满担心的双眼正怜爱的看着自己,心中先是愕然,随即欣喜若狂的起身向木三怀中扑了过来。 “好哥……”未等把话说完,眼泪已经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木三猿臂轻舒,把王璐抱在怀里,大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默默地承受着王璐泪蛋的洗礼。 等到王璐哭的差不多了,木三轻轻的松开了抱着王璐的双臂,把双手温柔的放在她丰润的双肩上,看着泪眼婆娑的她,怜爱的调侃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把我家璐璐给气哭了,好璐璐,你告诉我,我去给你出气去。” 王璐白了一眼木三,哭诉道:“还能有谁?你自己心里不明白么?”说到最后,已是语音哽咽,泣不成声了。 木三一时之间有些手慌乱脚,连忙又把王璐抱在怀里,一个劲的用甜言蜜语轰击王璐。 忘记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女人是水做的’,意思是指女人不仅柔情似水,还特别能哭,眼泪来得非常容易。哭起来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声振寰宇。 良久,等到王璐慢慢的收住他哭声,木三已经被她那如雨而下的泪水所震慑,他那漆黑深邃的眼眸中,交织着怜爱和愧疚的复杂眼神。 用他那叹息般低沉的嗓音,轻声对王璐说道:“璐璐,对不起,我不该把你放在这儿不管你,对不起……” 王璐抬起头,深情地看向木三,木三被她那清澈无邪的眼波吸引住了,他用一双大手轻轻地捧住王璐那泪痕未干的俊俏脸庞,大拇指反复的擦拭着那尤带温热的泪水。 木三缓缓地低下头去,温柔的吻在了王璐那柔软的唇上,王璐嘤咛一声,把身子柔顺的依靠在木三那宽阔厚实的胸膛里。 木三那笨拙的大舌头茫然的伸进王璐的嘴里汲取着,王璐那小香舌就像一只灵动的舞者,和木三的舌头缠绕在一起。 木三沉迷了,王璐陶醉了,这一吻,吻得难分难舍,吻得昏天黑地,直吻得万籁俱静,时间犹如静止一般 仿佛这世间再无他人,整个宇宙苍宇陷入了混沌洪荒的空间…… 第122章伟大发明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三、木三,哦……”正在热吻的两人被这突兀的声音从两人世界中拉回现实世界。 木三有些恼怒的扭头,想要看看是哪个冒失鬼如此不解风情,打扰他们。 只见不远处张传正怔怔的站在那儿,一只手尴尬的捂着额头,一边有些傻不拉叽嘿嘿的笑着,那神情摆明了一个意思------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可以继续。 木三是那个气啊!你说我招谁惹谁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特种兵的心理素质让他很快静下心来,轻轻的拍了拍王璐的肩头,顺手爱怜的温柔的她那早已是绯红的脸蛋,在她耳边和声说道:“等等我,我去去就来,好吗?” 王璐温顺的点点头。 木三走到张传身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的问道:“咋咋呼呼的,什么事啊?” “香皂,我们又做出香皂了!”一听木三问他什么事,张传立即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了,兴奋地向木三喊道。 “什么?这是真的?”木三立即激动的抓住张传的双臂,使劲的摇晃着问道。 “真的,哎呀,哎呀,我的胳膊诶!”张传先是肯定了木三的耳朵没有问题,然后裂开嘴大声喊了起来。 张传的呼痛声让木三讪讪的松开双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嘿嘿一笑,对张传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一激动,有些用力了。” “有些?你这哪是有些?你这简直就要把我的胳膊掐断了,还只是有些,你这明明就是伺机报复嘛!我的胳膊哟,唉哟!”这小子也会演戏,抱着胳膊叫个不停。 兴奋地木三也不管张传演技如何了,冲着王璐大声喊道:“璐璐,快过来,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王璐一听有好消息,也顾不得刚才被张传撞破的羞人事了,款款走到木三身边,用那好听的婉转莺声问道:“怎么了?三哥,有什么好消息呢?” “我们又制造出香皂了,你说这算不算好消息啊?”木三喜上眉梢,兴冲冲的对王璐说道。 “香皂?啊哦,太好了,太好了!”王璐也是兴奋异常,拍着手激动地叫嚷着。穿越到这个时代,这里水好、空气好,没有污染,过的还算适应,但是在洗涤衣服和沐浴的时候就成了她和刘筱蕾的难题,习惯了在洗衣服和淋浴的时候往里面添加洗衣液、沐浴液等去污剂,在这个时代这些都没有让她们很不适应。 这个时代洗衣服一般就是在水中揉洗,很少添加帮助去污的东西,最多加一点皂角粉浆洗一下,这还是在富户之家才能做到的。 至于洗澡,身上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可以涂抹的,唯一的去污剂就是清水冲洗。 现在张传制造出了香皂,最高兴地当然就属王璐和刘筱蕾了,那个女人不爱美?想着以后再也不用穿着那些难以去除汗味的衣服,王璐不欣喜若狂才怪呢! “张传!”木三招呼张传道:“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告诉仲德他们啊?” “筱蕾已经去通知他们了。”张传回答道。 “好,太好了,你快去告诉大家一声,快点到议事厅去,让我们商议一下这个赚钱的项目怎么运营!”木三激动地说道:“哦,对了,璐璐,你也一块过来!” “好嘞!”张传爽快的答应一声,转身飞一般跑着下通知去了。 议事厅,众人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件事情。 木三拍拍手,对众人说道:“这香皂的好处,你们都知道吧?” “方才听张传介绍过了,但是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神奇吗?”郭嘉首先提出疑议。 木三呵呵一笑,对张传说道:“快点把你的宝贝拿出来吧!要不用事实说话,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你的。” 张传冲着刘筱蕾递了一个眼sè,刘筱蕾会意的从身边的背囊中拿出一个小纸包来,慢慢的一层层的把那纸包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物品。 大家定睛看去,只见一个圆溜溜的rǔ白sè的物品被刘筱蕾托在手里,一股幽香从那物品上散发出来,逐渐的弥漫了整个议事厅内。 程昱从刘筱蕾手中接过香皂,好奇地放到鼻端闻了闻,顿时觉得香气沁入心脾,甚是好闻,不禁赞叹道:“梅花幽香!好闻!” 郭嘉也好奇地接了过去,学着程昱的样子闻了闻,也是连声称赞。其他诸人挨个接了过去,都仔细的端详闻香,一个个口中啧啧称奇,赞叹不已。 “让他们看看效果吧!”木三看大家都欣赏的差不多了,就又和张传说道。 “好嘞!”张传答应着,把早就准备好的物品拿了出来,一盆清水,一块脏布,一起放在案几上。 “老典,你来试试,怎么样?”木三点将说道。 “试试就试试,典某还没这个胆量么?”典韦大声回答道,起身走到案几前面,拿起那块脏布,放在水中浸湿之后,在脏布上又涂了几遍香皂,然后双手一阵快速的揉搓,就好像要把脏布搓烂了一样。 在典韦快速的揉搓下生出了许多泡泡,大家伙不禁唏嘘不已,暗道神奇。 “老典,感觉怎么样啊?”赵云问道。 “在手中柔柔的,滑滑的,这种感觉很好玩啊,我都有些喜欢上洗衣服了!”典韦呵呵笑着说道。 典韦一边说着,一边把脏布放到水中清洗几遍之后,拿出来让大家伙一看,顿时这些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 只见那块脏的不能再脏的脏布已经恢复了布条原来的本sè,还隐隐的散发着梅花香的味道。 “这么干净?我的娘哎,这玩意这么神奇啊?这是什么做的啊?”管亥凑上前去,仔仔细细的把那块脏布看了又看,惊异的问张传道。问 “你想知道这香皂是怎么做出来么?”张传有些调侃的问道。 “想,特想,要不你就告诉我吧!”典韦开始随张传施展纠缠**。 “就不告诉你!”张传绕了一个圈,把典韦给绕了进去。气的典韦抡起斗大的拳头“呼”的声响,那拳头带着风声冲着张传就砸了下来…… 第123章洛阳骚乱(一)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救命啊!”张传夸张的怪叫一声,像一条泥鳅一样,“跐溜”一下子钻到了赵云的身后。惹得大家一阵哄笑,典韦觉得张传这夸张的样子也十分好笑,便停住身子不再追赶他,犹自呵呵的笑了起来。 “将军,这个东西可是好东西啊!我觉得它的前景要比火碱好很多啊!很有发展的空间。”程昱眼中充满了期待,信心满满的说道。 “将军腹中可是已有这香皂的销售门路了?”郭嘉就像木三的蛔虫一般,木三的想法基本上都瞒不过这个jīng明的家伙。 “当然,要不我也不会这么急着把大家伙召集过来了,其实这销售方案,早在我安排张传研制香皂时就已经想好了,等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了!”木三悠悠的说道。 大家都竖起耳朵来仔细的聆听着,他们虽然大都是智深似海之人,但是木三对他们来说,却犹如那苍穹和大海一般,穷其目力却是怎么也看不穿、看不透,就像谜一般的人物,在他的脑子里似乎有着无穷无尽广袤的思路,怎么用都用不完。 “这香皂和火碱大不相同,火碱目前只是在特定的区域使用,对百姓的生活只是起到一定的改善作用,这香皂的作用可就大了,我们如果走高端路子,只要香皂制作jīng美,请名家作画,让工匠制作模板,在香皂上面雕琢花鸟虫鱼等雅致的字画,然后再配以jīng美华丽的包装,我想,你就是一块十两银子甚至是几十两银子卖给那些王族贵胄,恐怕都会趋之若鹜,争先恐后的抢着购买。”木三侃侃而谈,构思着香皂的美好前景。 “如果我们走低端的路子,那就在包装装潢上不必下太大的功夫,用一些简单的包装,价格也可以低廉一点,让寻常百姓家也用的起用得上,这样一来,香皂就会走入千家万户,久而久之,就一定会成为百姓rì常生活的必需品,那样的话,你们想一想,算一算,天下的钱财会源源不断的流进我们的口袋,我们将来就会像陶朱公一样,富甲天下,雄霸一方!”木三一口气说完心中的设想,然后有些志满意得的看着大家。 “那咱们不就发大财了么?”典韦有些痴痴呆呆如同梦呓般的自语道。 “对,我们发大了,只要产品上市,在座的诸位,我就会给你们配股,让你们成为这香皂的股东。”木三继续说道。 管宁有些疑惑的问道:“股东?配股?这是什么?” “就是说有钱大家赚,假若你持有百分之一的股份,这卖香皂每赚一百贯钱,这里面就有你的一贯,你明白么?”王璐见管宁迷惑不解的样子,忍不住插嘴解释道。 “哦……”经过王璐这么一解释,大家伙顿时觉得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王璐洋洋自得看向木三,木三开心的冲她一笑,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对张传说道:“张传,你负责尽快按照我的思路做一份销售预案,我们争取在年前就把香皂推向市场,明年首先来个开门红,讨个吉利彩头。” “好,明天我就会把它做好,你放心好了。”张传自信的说道。 “那好,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张传,你那儿肯定不止就这一块香皂吧?快把多余的先送给大家用一用吧!”安排完正事,木三和张传开起来玩笑。 看张传涨红了脸,一副你怎么知道的神情,木三心中暗笑,他扬声说道:“张传的香皂都放在他的房间内呢,你们谁想要别在这儿呆着了,赶紧去他那儿拿呀!” 话音一落,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传来,屋子里的人走了一个一干二净,只剩下他和王璐两人。 “三哥,你怎么不去给我要块香皂啊?”王璐有些恼火的问道,这香皂是她盼望已久的东西,见木三怂恿别人去要香皂,而他却站在这儿,她不禁有些气恼。 木三探头向外面紧张的张望了一下,见外面没有人,这才放心的缩回脑袋,对正在生闷气的王璐嘿嘿一笑,把背在身后的右手伸了出来,放到王璐面前,缓缓地张开手指。 “香皂!”王璐一下破涕为笑,惊声叫出声来,眼中满是兴奋地光芒。她一把把香皂拿到手中,奇怪的问木三道:“三哥,你是怎么拿到的?” “山人自有妙计!”木三卖了一个关子,摇头晃脑的说道。 “哎呀,好三哥,你就快些告诉我吧!求求你了!”王璐死缠烂磨,非要木三告诉他怎么把张传拿来做样品的香皂搞到手里了。 木三被她磨得受不了了,就告诉她:“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大家都看完之后,我顺手把它揣兜里了,呵呵!” “坏蛋,就属你坏了!”王璐嗔怪的白了木三一眼。 大汉中平二年腊月十六rì,乐安国往洛阳进献贡品梅花香皂二十块,一时间在宫廷内外引起轩然大波。 这梅花香皂本体滑腻,香气宜人,上面雕有一支梅花,寥寥几笔,就把梅花的神韵尽展无遗,花干苍劲有力,花姿优美多态,把梅花的天生丽质芳姿表现的淋漓尽致。 外盒用香檀木jīng工制作,每只盒子上也同样雕琢着那只争chūn寒梅。 这进贡的程序自然是先走张让这一条线,木三特意给张让留出了五块,张让一试用,顿视觉出着这香皂的妙处来。 急忙又暗暗的留下五盒,把剩余的十五盒献给了汉灵帝,并鼓吹这香皂的无上妙处,直把香皂说的天下无双,绝无仅有。 汉灵帝不信,随手就赏给了身边陪侍的一个妃子,让她用香皂沐浴之后再来见他。那妃子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用了。 汉灵帝一闻,果真是梅香扑鼻,再一摸皮肤,只觉得比以前爽滑了很多,一摸之下,如摸锦缎,引得汉灵帝xìng趣大发,忍不住临幸了这个妃子。 事后,汉灵帝把香皂赐给了这个妃子两盒,又把五盒赐给了十常侍中最得他宠信的五个人,其他的就让小黄门纳入库房。 他这一分倒好,一下子引发了整个洛阳城的sāo乱…… 第124章洛阳骚乱(二)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人们都说江湖险恶,其实最险恶的地方还不是江湖,是在朝堂之上,大臣们尔虞我诈,为争权夺势相互勾心斗角,斗得你死我活,不可开交。 朝中如此,**亦然,汉灵帝把这香皂一分,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妃子之间展开了一场惨烈的香皂争夺战。 一块小小的香皂,竟然牵动了无数人的心,这样的后果恐怕就是连木三也都没有想到。 被汉灵帝赐予香皂的妃子姓庞,入宫不久,因为长得妩媚风sāo,甚是得到汉灵帝的宠爱,本来就因此而被其他妃子妒忌,再闻听有能够光洁皮肤令人遍体幽香的宝物被汉灵帝赐给了她,更是让这些妃子们心生嫉恨。 于是有些耐不住xìng子的妃子开始有了动作…… “陛下,陛下!”一个小黄门慌里慌张的跑到大殿内,因为过度紧张,一进门被门槛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于是他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跑到汉灵帝面前。 汉灵帝皱了皱眉头,不悦的呵斥道:“慌张什么?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小黄门跪在地上求饶道。 “好了,好了,行了,你说说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慌张啊?”汉灵帝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向小黄门问道。 “玉贵妃、玉贵妃、她、她……”小黄门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又有些惊魂未定,以至于话都说不成溜了。 “玉贵妃怎么了?快说,否则朕就斩了你!”汉灵帝见小黄门半天说不完一句话,不由得勃然大怒。 “玉贵妃驾鹤仙去了!”小黄门哭丧着脸说道。 “什么?”汉灵帝大吃一惊,惊异的问道。 “玉贵妃去世了!”小黄门重复说道。 “啊!”汉灵帝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目光茫然的直直看着前方,半天回不过神来。 “陛下,陛下!”一旁服侍的宫女太监都慌了手脚,连忙紧张的呼唤着汉灵帝。 好半天汉灵帝才返过神来,嘴里哀叫一声:“玉妃啊……”声音凄惨悲凉,令人心酸。 “你说,玉妃是怎么去世的?”汉灵帝擦了一把眼泪,悲声问小黄门道。 “玉贵妃刚才用过早膳之后,突然咳血而逝!”小黄门惶恐的回答道。 “早膳?咳血?”汉灵帝喃喃的自言自语,突然他扬声喊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诺!”小黄门如蒙大赦,应诺之后迅速离开大殿,唯恐多呆一会就会人头不保,这颗大好人头就会被汉灵帝拿去暂时寄存。 不一会儿,太医应诏来到大殿,向汉灵帝请安之后,汉灵帝说道:“太医,今rì玉贵妃突然陨落,朕心中甚是悲痛,诏你前来,乃是为了解开玉贵妃身陨之谜,你可明白?” 太医跪拜道:“陛下,臣必定尽心尽力去查找玉贵妃的死因,请陛下静心等候。” 拜别汉灵帝,太医前往**查看玉贵妃的死因。 这玉贵妃进入宫中已经十多年了,xìng情温和,曾经被汉灵帝宠溺一时。现在因为年龄大了,不在受宠,汉灵帝已经多年没有踏入她的宫闱一步。 尽管如此,但是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咋闻噩耗,却也是令汉灵帝十分不爽。 汉灵帝也没有心情再继续饮酒作乐了,只觉得有些心神恍惚、头混脑胀,便和衣躺了一会儿,却不料做了一个噩梦,梦到自已以前杀掉的一些人晃晃悠悠的围着自己,又梦到玉贵妃满脸是血向他哭诉冤情。 一时间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从梦中骤然醒来。 连忙让人把张让传来,和他诉说了自己梦中的经过。 张让一听,紧皱眉头,半晌没有说话。 汉灵帝见平时口齿伶俐的张让一直没有说话,觉得有些奇怪,便问他怎么回事。 张让“噗通”一声跪倒,口中说道:“陛下恕罪!” 汉灵帝觉得奇怪,便问道:“爱卿为何如此啊?” 张让迟疑了一会儿,汉灵帝见他犹豫,便又问了一遍。张让最后下定了决心,沉声说道:“陛下,刚才老奴听了陛下之言,顿时想起一件事来!” 汉灵帝连忙问他什么事,他说道:“方才陛下之梦,令老奴想起武皇帝征和二年发生的‘巫蛊之祸’来了。” 汉灵帝一听,心中不悦,沉声说道:“你是说有人对朕实施巫蛊之术,加害于朕么?” “陛下恕罪,老奴只是一时想起此事,陛下发问,老奴不敢隐瞒,故有此一言,还望陛下莫怪!”张让故作惶恐的说道。 这时候,小黄门进来禀报,说太医在殿外侯旨。汉灵帝连忙把他宣进殿来,一进大殿,汉灵帝就急声问道:“爱卿,你查看的怎么样了?快快把结果禀报与朕。” “陛下,臣奉旨查看玉贵妃陨落原因,经过询问玉贵妃身边的宫女,发现玉贵妃这半年来经常咳血,臣觉得奇怪,就在玉贵妃房内四下查看,结果发现了这个。”太医说着话,从袖中摸出一物,让小黄门呈与汉灵帝。 汉灵帝接过一看,见是一个不足三寸的桐木小人,上面赫然写着玉贵妃的生辰八字,以及一些诅咒的言语,不由得勃然大怒,怒声问太医道:“此物在何处发现?” 太医赶紧回答道:“回禀陛下,此物是在玉贵妃的床下发现的。” “啪”的一声,汉灵帝恼火的把桐木小人摔在地上,愤然起身,对张让吩咐道:“张爱卿,朕令你立即拘捕玉贵妃宫中所有人等,挨个拷问,看此物是谁放置在玉妃床下的,一经查出,朕要灭他九族。” 话语间杀气凛然,让人不寒而栗。 难怪汉灵帝如此生气,方才他做的梦竟然和汉武帝当年发动“巫蛊之祸”时所做的梦竟然有些相似。 现在又在玉贵妃的床下发现了诅咒用的桐木小人,**之中,最忌讳的就是嫔妃之间相互利用巫蛊之术攻击陷害。 如今这种事情又发生了,又怎么能让汉灵帝不大发雷霆呢? 第125章洛阳骚乱(三)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张让领旨之后,即刻率领禁军把玉贵妃的寝宫团团围住,指挥着禁军把宫中的宫女太监统统拿入大牢,开始刑讯逼供。 终于,在各种酷刑的摧残帮助下,有三个宫女分别把这件事情给承认了下来,但是三个人说法不一,一时间叫张让难以取舍。 一个宫女供认,桐木小人是庞贵妃指使她放在玉贵妃床下的;另一个宫女则说是王贵妃让她做的;最后一个宫女一个劲的说是御膳房的屈公公要她这么干的。 这三个人的供词分别指向三个人,这其中最主要的是庞贵妃,这是让张让最头疼的,这个庞贵妃正被汉灵帝宠爱有加,张让是万万不敢擅自对她采取行动的,到了其他不受宠的嫔妃,即使是皇后,张让也有办法先斩后奏。 张让把三人的口供重新整理之后,秘密呈给了汉灵帝,汉灵帝看了之后,脸sè异常难看,这件事情的发展超乎了他的想象,他强烈的感觉到已经隐隐有些失控的苗头。 “张爱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毕竟做了多年的皇帝,领导人的圆滑和推手的功夫还是有些功底的,他把这件事情婉转的推给了张让。 张让苦着脸说道:“陛下,这件事情老奴觉得宁可错抓十人也绝对不能让一人漏网,因为巫蛊之祸教训深刻啊!” 汉灵帝倒吸一口冷气,是啊,巫蛊之祸上至皇后、太子,下至庶民百姓,受到牵连而丧命者多达数万之人,是整个汉朝历史上凄惨悲壮的一页。 张让见汉灵帝犹豫不决,便进一步劝说道:“陛下,隐患不除,现在只是嫔妃受到伤害,老奴唯恐此风一起,将来受到伤害的将会是整个汉室天下啊!” 一听这话,汉灵帝不由得打了一个机灵,吓出一身冷汗来。 他焦虑的在室内转来转去,显得烦躁无比。直到转的张让都有些眼花的时候,他倏然止住脚步,铁青着脸,咬着牙说道:“张让,朕令你全权负责此事,授予你先斩后奏的权利,把此事彻查到底!” “诺!老奴遵旨!”张让领旨走出大殿。 此时,已是中平二年腊月二十五rì,天sèyīn沉,乌云密布,凄厉的北风呼啸着肆虐着大地上的一切。 一场政治风云也在酝酿之中。 中平二年腊月二十六rì,**王贵妃被抓,服侍她的宫女太监三十二人也尽数入狱。她娘家议郎王詹一家老小一百六十九口也全部被打入大牢,等候发落。 第二天,腊月二十七rì,王贵妃在狱中被赐以七尺白绫,自勒身亡,那服侍她的三十二个宫女太监被乱杖打死。她的家人议郎王詹一家老小一百六十九口皆腰斩于菜市。 腊月二十八rì,御膳房主管屈文理被抓,受牵连者六十三人,晚上尽数被杖毙于狱中。 腊月二十九rì,朝中大臣受牵连者一百九十二人连带其家人二千四百八十一人全部抓捕入狱。 一时间整个洛阳人人自危,整天提心吊胆,唯恐这祸事落到自己的头上。 除夕夜,本来应该是红灯高挂闹新chūn的大好rì子,但整个洛阳城在乌云的笼罩下,显得异常沉寂。皇宫内外,也是一片死气沉沉,往年的莺歌燕舞,爆竹此起彼伏的场景已是荡然无存。 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没有人敢聚在一起闲聊,每个人的脸上都如罩冰霜,见了面也都形同陌路,招呼都不敢打一个,最多用眼神彼此示意一下,庆贺一下彼此都还活着,没有被以莫须有的罪名牵连进牢狱之中。 汉灵帝最近一直住在庞贵妃这里,没rì没夜的在庞贵妃那娇小玲珑,充满诱人风韵的娇躯上耕耘者,几乎接近疯狂的地步。 他知道,过了chūn节,张让就要对庞贵妃下手了,到时候这个在他身子底下娇吟承欢带给他无尽欢愉的可人儿就要香消玉殒了。 每当想到这里,他的心就莫名的有些抽搐,继而是无边而漫长的疼痛,痛得他只有更加用力愈发疯狂的去蹂躏眼前这个白嫩娇躯的主人,仿佛只有那短暂的快感才能让他暂时的忘却这种心痛的感觉一样。 庞贵妃不知道这几天汉灵帝是怎么了,他那步入中年早已被体酥娇娘掏空的身子突然之间好像焕发了第二chūn一般,变得强健无比,没rì没夜的从她身上汲取索取,私密处都被摩擦的红肿了起来,但是汉灵帝却没有一点停歇的意思,只是一个劲的冲刺、冲刺、再冲刺。 中平三年正月初十,汉灵帝在chūn药刺激下焕发青chūn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这夜以继rì的超负荷运转,再一次把残余的雄劲之力勉强的喷薄而出之后,大病不起。 正月十一rì,庞贵妃连带服侍她的宫女太监一并被下入大狱,次rì,远在凉州的娘家众人也尽数被抓。 至此,大汉历史上第二次“巫蛊之祸”终于从洛阳开始了向周边州郡蔓延,洛阳的sāo乱开始波及全国。 而此时,木三这个这次祸乱的间接制造者却在如火如荼的开展着他那rì进斗金的香皂事业。 一般香型的普通香皂以低廉的价格走进了千家万户,并逐渐成了家家户户居家旅行、闯荡江湖必备的rì常生活用品。 临济一家客栈在木三的授意下,率先为住客提供免费香皂,从而使得这家客栈天天爆满,以至于产生了没有预约就只能排队等候安排住宿的现象发生。 一时间,全国各大中小城市的客栈纷纷效仿,廉价香皂顿时供不应求,木三的香皂加工作坊加班加点加人员,才勉强的保持了一个供需平衡。仅此一项,就给木三带来了滚滚的财源。 高档的香皂产品也是销路畅通,特别是针对高档产品开发的花香系列,更是研制出了荷花香、梅花香、桂花香、茉莉香等十余种香型,包装盒全部采用香檀木请能工巧匠尽心雕琢而成,仅此一项,就价值十两银子,一盒香皂一般就卖到一百两银子,成了那些王孙子弟追女孩子送礼的首选之物。 一个月下来,木三净赚白银一百万两,可把木三给高兴地不得了了。 第126章谈婚论嫁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就在木三等人顺风顺水一切如意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这一rì清晨,天sè朦朦微亮的时候,木三早早起床,照例带着侍从们出去跑步,刚出城门没多远,大老远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隐隐传来。 木三心中纳闷,什么人来的这么早,大清早就赶到这里的话,肯定是走了夜路,是什么事非得急着走夜路呢? 就在木三寻思的时候,那马蹄声是越来越近了,朦胧中依稀分辨出是两匹快马。木三吩咐侍从龙奎将马拦下。 龙奎上前冲着奔来的快马喊道:“诶,干什么的?站住!” 那马上的骑士听到龙奎的呼喊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提速向龙奎冲来,快到近前的时候,手中长剑疾劈而至,照着龙奎的头部带着风声就劈了过来。 幸好龙奎反应也是快速,脚下一用力,一拧身,“蹭”的一下就蹿了出去,那长剑擦着身边“唰”的一声就劈了过去,吓了龙奎一身冷汗,心中恼火,暗骂一声,一跺脚,就向那马上骑士冲去。 “住手1”木三一声断喝,犹如一声炸雷在众人耳边响起,龙奎和那骑士不约而同的收住势子,望向木三。 “将军?将军!”那马上骑士惊喜的叫了一声,翻身跃下马来,大步走到木三身前,“噗通”一声拜倒在地。 木三定睛一看,不禁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卢山,怎么会是你?”原来那马上骑士竟然是木三的侍从卢山。因为他的老家就在离此不远的小清河边上,故此前几rì回家探望省亲,不想今rì在这儿遇上,而且看他身上血迹斑驳,像是经过一场恶战的样子。 这时候,侍从们也把另一匹马拦截住了,从马上搬下一个已近四十左右的jīng壮汉子,汉子已是遍体鳞伤,早已是昏厥过去,他的背后还背着一个三四岁大的男孩,却是已然睡去。 “将军。”卢山向木三说道:“属下前些rì子回家省亲,昨夜外出访友时遇到一群黑衣人追杀这名汉子和他的同伴,他的同伴相继战死,我本想避开,不料那些黑衣人却是不分青红皂白,连我也要杀害,属下无奈,为求自保,和他们战作一团,最后在这汉子同伴拼死掩护下冲了出来,属下马不停蹄地连夜赶回临济,向将军禀报,为弄清事情经过,就把这汉子一起带来了。” 木三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对其他侍从下令道:“留下两人在后面查看是否还有追踪之人,其他人员立即返回临济,把这汉子一块带上,快走!” “诺!”众人应诺立即行动起来。 临济城,木三的议事厅内。 “那汉子醒了没有?”木三问龙奎道。 龙奎一拱手回答道:“还没苏醒,将军。” “你再去看看,要是他苏醒了,你即刻回来告诉我一声。”木三吩咐道。 “诺!”龙奎行礼后立即转身离开。 欧教授走了进来,木三赶紧起身迎上前来,向欧教授躬身一礼,恭敬地问候道:“教授,您来了,吃过早饭没有?” “吃过了,你呢,有没有吃啊?”欧教授呵呵一笑,反问道。 “哦,我也吃了,教授怎么今天这么早就过来了?” “呵呵,我找你有事商量。”欧教授说道。 木三有些奇怪,这大清早的就过来有什么事么?于是便问道:“不知道教授有什么事情需要安排?” 欧教授轻抚胡须,问木三道:“小木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已经二十五了吧?” “嗯,是二十五了。”木三一寻思便笑着回答道:“教授你不提醒,我到真是忘记了,教授怎么突然问起我的年龄来了?” “呵呵,在我们那个时代,你早就过了法定结婚年龄了,再不结婚,就成大龄青年了。”欧教授打趣道。 木三呵呵一笑。 “这个时代结婚更早,你有没有考虑婚娶这个问题啊?”欧教授认真的说道。 “这个……”木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皮。 欧教授继续说道:“昨天我和仲德商议了一下,你是该娶妻生子了,要不以后战乱一起,你到时要南征北战,怎么顾得上这个呢?到时候独霸天下了,却连子嗣都没有,会让天下人耻笑的。” “没这么严重吧?”木三表情有些夸张的说道。 “有,很有,你没子嗣,手下的这些人就会觉得没有将来,万一你有些意外,他们追随谁?谁去指挥他们?如果手下有人互不服气,彼此争执,就会把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弄个四分五裂,故此,你这娶妻生子可是政治任务啊!”欧教授有些微微恼火,把脸一板严肃的说道。 见木三没有再说什么,欧教授继续说道:“我昨天让筱蕾问过璐璐了,她也没意见,我和仲德说了,看个好rì子,先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吧!” 木三有些调皮的吐吐舌头,别看他指挥千军万马时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但是面对欧教授他却老是和个孩子一样,欧教授在他心中一直就像一个长辈一样,让他十分敬重。 他也知道欧教授这老头xìng子很是倔强,一旦认准了决定了的事情,是很难让他更改的,木三见他已经做主这么做了,也就由他去办理吧!反正自己又不吃亏。 欧教授见木三没有反对,脸上又挂上了笑容,他呵呵的笑着,对木三说道:“既然你没意见,我这就去和仲德商议商议,尽快把这事办了!”说完,不待木三有所表示,就转身急匆匆的走了。 木三摇头苦笑,心说:“就您老这脾气xìng格,我敢有反对的意见吗?” 就在这个时候,龙奎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一进门就喊道:“将军、将军,他醒了,你快去看看吧!” 木三有些纳闷,看龙奎的样子没有一丝喜悦的样子,就问道:“怎么了,好像事情不对啊?” “那人一醒了就挣扎着起来,我们几个兄弟按都按不住,虽然受了这么重的伤,这家伙手上的功夫确实不错,我们六个人都拿不下他,要不是卢山赶过去的话,恐怕就要大战一场了!”龙奎一口气把事情说了一个大概。 PS:昨天有些累了,坐在电脑前就睡着了,实在对不起书友们了! 第127章大侠王越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三在龙奎的引领下来到医馆,只见不少侍从在医馆外面剑拔弩张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心中便有些气恼,心里想道,不就一个重伤之人么,值当的摆出这么大的阵仗么,平rì里学的技艺都吃肚子里了? 侍从们见木三来了,便闪到一边,让出路来。木三阔步走了进去,见卢山正和那名jīng壮汉子在说着什么,看到木三进来,卢山站起身来向木三施礼招呼道:“卢山见过将军!” 木三一摆手对卢山说道:“罢了,罢了。” 说话间木三打量着那名汉子,那名汉子也是眼露jīng光打量着他,只见那名汉子虽然身体瘦削硕长,但是却隐隐给人一种强悍无比的感觉。 虽然是重伤在身,那一对眸子冷如闪电,掠过他人的身体时总是带给别人一丝丝寒意。一双粗厚肥大的手掌如同鹰爪一般硬朗,手背上满是伤痕,手掌内侧长着厚厚的老茧,一看显然就是长期练剑所致。 他打量了木三一番,然后忍着伤痛向木三行礼道:“蒙将军搭救,小人在此谢过。” 木三连忙上前扶住他,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壮士有伤在身,何必拘泥于这些繁琐礼节呢?快快请起。” 见木三如此体谅人,那汉子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等到那汉子重新坐下,木三随口问道:“不知壮士仙乡何处?高姓大名啊?” “我……”汉子yù言又止,似乎不想坦诚相告,但是又觉得不说些什么又不太合适,便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小人姓王,单名一个‘越’字,乃是辽东燕山人氏。” “王越?”木三眼中闪过一丝异彩,这个王越是不是就是野史中传颂的那个大侠王越呢?据说那个大侠王越18岁只身匹马杀入贺兰山深处,独自一人取力斩羌族首领,带其首级而归,来去纵横,无人敢当其锋; 30岁时周游各州,几乎打遍天下没有遇上敌手。传说他力大无穷,豪气盖世,就连温侯吕布都不是他的对手。 如果真是此人的话,那是万万不能让他从自己手中溜走,说什么也要留下他为自己效力。 想到这里,木三便试探着问道:“壮士可是只身匹马取羌酋首级的王越吗?” 王越眼中闪过一丝异sè,但还是坦然承认道:“正是在下!” “哎呀呀,王大侠,怠慢之处,还请见谅!”木三闻听,喜出望外,连忙起身和王越重新见礼,态度甚是热情。 王越见木三突然变得如此热情,多年行走江湖养成的jǐng惕xìng一下子表露了出来了。他有些jǐng惕的看着木三,声音也变得有些生冷:“那些只是传闻,将军当不得真的。” 木三只顾着高兴了,兴奋之中倒是没有察觉到王越的变化。 “王大侠,不知昨夜追杀你的人是些什么人啊?可是你的仇家?”木三按耐住喜悦之情继续问道。 王越没有回答,却反问木三道:“将军,越想即刻离开此地,不知将军是否允准?” “哦?”木三觉得很是诧异,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到外面说不定随时会遇到追杀他的那些人,他为什么依然急着要离开此地,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蹊跷不成。 木三这边在寻思王越急着离开的原因,王越却是越发的焦急起来,他强忍着伤处带来的痛楚艰难的站起身来,就要向木三告辞。 “王大侠,你这是为何?”木三急忙问道。 “将军!”王越抱拳对木三说道:“越有不得不走的理由,只是难以启齿,还望将军见谅。将军和这位卢兄弟的救命之恩,待来rì越必定还报!” “王大侠,请留步,暂且听木三一言!”木三连忙阻止道。 王越闻听站住脚步,木三见此接口又继续说道:“王大侠,木三不知道你有什么必须完成的事情,但是木三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你的伤不允许你再有大的动作,否则,你的伤痛将会加剧,万一遇到那些追杀你的人,就依你目前这种状况,你还能自保吗?” 王越一阵犹豫,木三趁热打铁,再次劝说道:“如果你不是有什么特别急的事情要办,就请在木三这里先养好了伤,然后再去办理不迟。如果事情很急,木三不敢自夸,手下还有些猛将智囊,你委托他们替你办理也未必不可,王大侠又何必急着走呢?你这一走,岂不是让天下英雄耻笑木三吗?” 王越踌躇不决,低头思索,期间脸上yīn晴不定,良久,抬起头注视着木三看了很长时间,方才吐出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将军,我相信你是一个好人,对越又有活命之恩,越急着离开,乃是不想给将军增添祸事!” 木三呵呵一笑,说道:“别的我不敢夸口,但是在乐安国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没有什么人能够奈何得了我木三的呢!王大侠不必担心,不管你是招惹着哪路神仙了,只要木三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动你半根毫毛的。” 王越一阵激动,抱拳说道:“既然如此,越先谢过将军。” “哈哈哈!”木三见王越答应留下来养伤,高兴地不得了,笑着对王越说道:“王大侠尽管在此安心养伤,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家一样,想要什么尽管说话,卢山!”说着话他又招呼卢山道。 “属下在,请将军吩咐!”卢山拱手说道。 “你暂且留在此处陪伴王大侠,一定要好生伺候了,切莫出现半点纰漏,否则,军法从事!”木三严肃的安排道。 “诺!”卢山洪声答应。 木三吩咐完卢山,又转身向王越和声说道:“王大侠尽管在此安心养伤,木三就不奉陪了,王大侠,告辞!” 随即便冲卢山点点头,走出医馆。 来到医馆之外,木三吩咐龙奎道:“你带着两个弟兄即刻起身,前往出事的地方,把这件事情详细的调查一番,你可明白?” “将军放心,属下明白!”卢山拱手说道。 木三点点头,安排龙奎道:“那你即刻动身吧!” “诺!”龙奎应诺,点了两个侍从的名字之后,三人一起离去。 第128章漏网之鱼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三从医馆回到书房不久,凳子还没坐热呢,典韦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将军,留在城外的兄弟回来了。”一进门,典韦扯着个大嗓门喊道。 木三一听,急忙问道:“有什么情况吗?” 典韦点点头,脸sè有些严肃的说道:“据他们汇报,说是将军回城不久,就有一帮黑衣人尾随而至,看他们进退有序的样子,监视的兄弟们觉得这帮人不是普通的盗贼之流,似乎像是军队里出来的人。” 说到这儿,典韦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那些人在城外转了几个圈,之后又商议了一阵子,然后就退走了,监视的就尾随了上去,一直跟到小清河附近,将军你猜他们发现什么了?” 说到这里,典韦卖了一个关子,问木三道。 木三摇摇头,表示猜不出来。典韦嘿嘿一笑,认为难住了木三,便有些得意的说道:“他们没想到发现在河边的芦苇丛中竟然驻扎着一支军队,人数大约在二百人左右,为避免打草惊蛇,监视的兄弟没敢靠的太近。” “他们是不是都回来了?”木三皱着眉头问道。 典韦摇摇头,回答道:“他们发现这么重要的情况怎么敢擅自离开呢?留下一人继续监视,那一个就急着赶回来向你禀报了。” 木三紧蹙的眉头稍微一松,自语道:“军队?芦苇丛中?他们是什么时候驻扎在那儿的呢?王越?孩子?这都是他妈的什么事呀?” “将军一问那个汉子不就都明白了么!”典韦在一旁提醒道。 “是啊!”木三恍然大悟,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起身就向外跑去,典韦在后面喊道:“将军,你去哪儿?” “去医馆!”声音传来,人已是没有了踪迹。 医馆里面,木三快步走进房间,王越和卢山见他去而复返,都吃了一惊。 卢山首先问道:“将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木三冲卢山一摆手,走到王越身前,脸sè凝重的看着王越,半晌没有说话。 王越心中明白,木三这么快又回到这里,肯定是所发现,但是木三不说话,他又不好说什么,于是就静静地等待着木三的发问。 室内,空气为之凝结,整个室内一片寂静…… “我的兄弟们在小清河边的芦苇荡里发现了一支军队,和追杀你的人是一伙的,我想知道这些都是些什么人?你可以不说和他们之间结仇的原因,但是你必须要告诉我他们是谁?”木三打破了沉寂,向王越问道。 王越艰难的从床上坐起身来,向木三歉意的说道:“将军,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不能连累你们,我这就离开这里。” “你傻!”木三忍不住喝道:“我既然救了你,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只是想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好定出相应的对策,你为什么和他们结仇,他们为什么追杀你我都不感兴趣,你能明白吗?” 王越愣了,自十八岁闯荡江湖以来,他还没有遇到这样的人,竟然不问究竟就义无返顾的拔刀相助,这只有在古代的侠者才具有的大义今rì在木三身上体现,又怎么能让他不吃惊呢? 这不是他一直追求的那种jīng神么? 但是他自己肩负的责任和对人的承诺却让他现在不能相信任何人,王越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 木三就站在一边静静的等待,卢山几次张张嘴想要说话,都被木三以眼神止住了。 等了许久,王越脸上的神sè一直变幻不定。 终于,王越睁开眼睛,他最终说服了自己,他感觉木三与众不同,给他的感觉出乎他意料,一种很神秘很深奥的感觉,以他这么多年的阅历也捉摸不透木三。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但是不管怎样,木三的诚意他是深深的感受到了。 “将军,不是王越蓄意隐瞒,只是我的肩上担负着对别人的承诺,有些事情我不好明说。”王越有些为难的说道。 “这个我明白,你就捡我可以知道的告诉我吧。”木三说道。 “多谢将军。”王越面带感激之sè,顿了一顿,他缓缓地说道:“这些追杀我的人是张让的人。” 这一句话犹如晴空霹雳,顿时把木三给震得目瞪口呆。 “什么?你说是张让的人?那岂不是也是朝廷的军队?”木三讶然问道。 王越点点头,注视着木三说道:“将军,可是后悔救了王越么?” “哈哈哈!”木三一阵大笑,笑的王越有些诧异的看着他,笑完之后,木三又继续说道:“你可真是小瞧木三了,我木三一向只凭是非曲直去行事,从来不在乎是否合不合律法,只要你是正义的,即使触犯了律法,我也不会因此而拘捕你。反之,你要是不义之徒,即使你流浪天涯,我也会想尽办法把你绳之以法。” “将军,你可知道洛阳最近发生的事情么?”王越向木三问道。 “最近,没有,我们只是在chūn节之前向陛下进献了一点贡品,之后的消息还没有传来。”木三摇摇头,他不明白王越为何有此一问,但是他隐隐觉得王越所说的事情应该和洛阳有关。 王越于是便把洛阳这段时间出现的事情一一告诉了木三,木三没想到这“巫蛊之祸”竟然如此厉害,牵连如此之广。 “将军可知道张让的人为何追杀我等了么?”说完之后,王越问道。 木三点点头,对王越说道:“让我来猜猜,你带的那个孩子肯定是某个大臣家的,对吧?” 王越点点头,木三继续猜测道:“你姓王,这个孩子是不是也姓王呢?” 木三见王越再次点头,就把心中所猜测的全部说了出来:“这孩子可是议郎王詹家的后人?” 王越脸上露出钦佩的神sè,他感叹道:“将军这么年轻就担任一国之相,绝对不是凭借的运气,只凭方才的推理来看,便知将军是个心思缜密,智深似海之人哪!” 第129章不离不弃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听到王越夸赞自己,木三呵呵一笑,说道:“智深似海不敢说,但是对事物的一般推理木三还是可以做到的。对了,王大侠,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此子乃是议郎王詹的小孙子王双,我是在他全家被斩的前一天晚上把他从狱中救出来的,可怜的孩子,全家一百六十九人除他之外尽数被害!”王越一声叹息,道出了这个孩子的来历。 “我的天哪!”木三拍了一下脑门,王双,又一个三国牛逼人物,据说他身长九尺,手使六十八斤重的大砍刀,胯下骑着千里征宛马,能力开两石铁胎弓,袖中暗藏三个流星锤,使将出来,那是百发百中,锤无虚发,那可是有万夫不当之勇。 就连大将军曹真都曾赞叹道:“王双啊!我看你的武勇之力不次于当年的温侯吕布吕奉先哪!真乃是英雄无双啊!” 木三心说,这老天待我不薄啊,三国第一剑客,王双,这一来就是两个武力值数一数二的人物啊!我得留在身边,绝对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 “那你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木三有些疑惑不解。 “我准备从小清河坐船出海,去辽东我老家那儿的深山老林里避避风头,把这孩子抚养chéng rén,也好为王家留下一线香火。”王越解释道。 “原来如此!”木三释然,他想了想对王越说道:“王大侠,这样吧,你呢也别涉险去乘船出海了,你就安心在我这儿养好伤,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就在木三的麾下做事如何?” 王越一听,心中暗喜,因为他去洛阳投靠王詹也无非是为了谋一个前程,因为王詹待他不薄,在王家遭难之时便仗义出手救下了王双。他虽然热衷名利,但是他毕竟是一名江湖侠士,出身江湖,还是比较注重义气,讲究知恩必报的。 如今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把王双带到这里,再回到辽东还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凶险在等着他们,并且他只要回到辽东,这一生的前程也就意味着烟消云散了。 现在木三主动提出收留他们,以他识人的能力,觉得木三器宇轩昂,为人仗义,而且异常聪慧,年纪轻轻就成了一国之相,定有他非常人所能企及之处,而且绝对不会久居人下,跟着他说不定啥时候就飞黄腾达了。 想到这儿,他便对木三说道:“王越能够认识将军,这是我的幸运,但是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张让现在一手遮天,我怕在这儿藏匿的时间久了,会被人发现,到时会给将军招来祸事的。” 木三摇摇头,笑着对王越说道:“这个你尽管放心,实不相瞒,木三做到这个位子,还是走了张让的路子呢!” “啊!”王越大吃一惊,不禁心中暗自戒备。 木三见王越紧张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冲着王越说道:“你不要紧张,如果我要拿你去讨好张让的话,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见王越还是一副不解的样子,就继续对他说道:“走张让的路子,不过是博得上位的一种手段而已,公道自在我心,我不会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只要你肯留下来,我自然会有办法替你隐匿身份,不叫张让一党加害于你的。” 见木三做出如此保证,王越知道他所言非虚,于是便不再推辞,挣扎着坐起身来,感激地对木三说道:“蒙将军不弃,王越愿意追随将军。” “好,真是太好了!木三今rì得你相助,如同猛虎添翼啊!”木三欣喜若狂,连忙上前扶着王越躺下,高兴地说道。 “来人!”木三扶着王越躺好之后,对门外大喊一声。 门外侍从应声进入屋内。 “你立即去吧典韦将军请到这儿来,说我有特别紧急的事情找他!”木三吩咐道。 侍从应诺离去。 不一会儿,典韦就满头大汗的跑来了,一进门就问木三有什么事情。 “老典,你立即点齐一千军士,以外出拉练为借口,秘密巡回到小清河出海码头处,找一处隐秘地点藏匿起来,在小清河岸边芦苇丛中隐匿着一支大约两百人的队伍,你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们全部做掉,若是有一人漏网,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人头落地吧!”木三严肃的下达命令。 “诺!”典韦二话不说,领命就走。 “等等,典将军请留步!”见典韦要走,王越在后面着急的喊道。 典韦闻声,转过身来,闷声问道:“你有何事?” “典将军,这些人都是张让秘密训练的死士,每个人手下的功夫都很扎手,他们不是普通军士所能对付得了的,还望将军不要和他们硬拼,免得造成不必要的损伤!”王越提醒典韦道。 “多谢提醒,典韦在此谢过了,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典韦向王越一抱拳,洪声说道。 “你叫上龙奎和你一起去,他知道那些人在什么地方。”木三又嘱咐道。 “末将明白。”典韦快步离去了。 见典韦离去,王越又感激的对木三说道:“王越再次谢过将军,多谢将军给王越一块栖身之地。” “没什么,解决了那些人之后,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啦,以后兄弟们在一起同舟共济,甘苦同享,不离不弃!”木三有些煽情的说道:“现在你什么也别想,好好的养伤吧!我有点事情,需要自己处理一下,我就不陪你了,告辞了。” 说罢,木三起身告辞离开医馆。 背后,王越看着木三离去的背影,眼中含着泪光,嘴里喃喃自语:“不离不弃!不离不弃!” 木三离开医馆之后,快步向欧治主持的神机营走去,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也关系着他将来的发展,将来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现在已经是中平三年,距离天下大乱还有三年的时间。他想起的这件事情如果做好了,以后装备到他的军队中,那又将是一个大杀器。 第130章生日礼物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三一进神机营,就听到里面“噼噼啪啪”的响个不停,他循声走去,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串鞭炮正兴致盎然的在那儿评头论足,嗯?鞭炮?木三揉了揉眼睛,没错,在眼前正在燃放的确是鞭炮。 我又穿越回去了?还是在做梦?木三咬了一下嘴唇,疼!没做梦,这鞭炮是怎么回事? 他眼光如电,一下子在人群中发现了张传小两口,特别是刘筱蕾,手里还拿着线香,乐的直蹦呢。 木三分开人群走到他们近前,大声问道:“张传,这是怎么回事啊?” “啊,将军,你来的正巧,今天我们刚做成了鞭炮,正在实验呢。”张传兴奋地脸上放光。 一听这话,木三也来了兴致,他又问张传道:“还有吗?要是还有的话,待会给我拿上一串,回去我让璐璐也高兴高兴。” “木大将军,行啊,这媳妇还没过门呢,就已经心疼上了!”刘筱蕾在一旁听到木三的话,就接口打趣道。 “呵呵,欧教授哪?我怎么没看到他啊?”木三知道刘筱蕾嘴皮子利落,也不和她斗嘴,呵呵一笑便岔开话题问张传道。 “在后院呢,好像正在写字。”张传回答道。 木三便和张传他们招呼一声,径自来到了后院。 一进院门,木三便见正堂的房门紧紧地关闭着,便上前轻轻扣了扣门鼻,扬声说道:“教授,你在里面吗?” “等一等啊!”房间里面传来了欧教授的声音。 不一会儿,房门“吱呀”一声从面打开了。欧教授披衣站在门口,满脸的疲惫,眼中都是血丝。 “教授,您这是怎么了?”木三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扶着欧教授的胳膊关心的问道。 欧教授呵呵一笑,摇摇头笑着说道:“没什么,老头子我身子骨硬朗着呢!” “那您这是?”木三不解的问道。 “你来看。”欧教授神秘的一笑,招呼木三跟他进屋。 木三好奇地跟在欧教授后面走进房内,只见欧教授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盒子递给他,然后笑盈盈的看着他。 木三看看欧教授,欧教授笑着点点头,示意他把盒子打开。于是木三就慢慢的打开盒子。 “啊!”一看到盒子中的物品,木三瞪大了眼睛,然后扭头看向欧教授欣喜若狂的惊呼道:“望远镜!” 欧教授笑着点点头,脸上溢满得意的神sè。 “教授,你太伟大了!”木三一把把欧教授抱起来,兴奋地在房间内连转了好几圈,直到欧教授大呼大叫才意犹未尽的他放下来。 “先去试试怎么样,看效果如何?”欧教授笑着催促木三道。 “好嘞!”木三爽快的应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房间外面,纵身跃上墙头,又顺着墙头爬到了屋脊之上。 站定身子,这才小心翼翼的把欧教授给他的那只单筒望远镜从怀中取了出来,向远处望去。 欧教授不愧是一名学识渊博、技艺jīng湛的老教授,他给木三的这只望远镜制作的非常jīng细,远处的房屋、人员、各种景致都一下子来到了近前。 木三不由得喜上眉梢,有了这玩意儿,以后行军打仗那可是增加了不少胜利的筹码。 他在屋脊之上把玩了许久,才有些恋恋不舍的从上面下来。 “怎么样?老夫的手艺还算是过得去吧?”欧教授抚着胡须,笑呵呵的问木三道。 木三高兴的说道:“太好了,教授您这是怎么做的啊,啥时候做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啊?” 欧教授呵呵一笑,对木三说道:“这望远镜主要的部位是镜片,这对镜片啊,是我用上好的水晶慢慢的磨了一个多月才磨出来得,其他的都简单。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制作这个东西么?” “为啥?”木三摇摇头问道。 “明天是什么rì子啊?”欧教授没有回答木三的问题,反而问他什么rì子,让木三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正月二十七啊,怎么啦?”木三算了一下rì子,和欧教授说道。 “怎么啦?”欧教授白了木三一眼,有些气恼的说道:“你是不是忙糊涂了?明天是你的生rì你都忘记了?” “啊!”木三有些尴尬的拍拍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之后说道:“忘了,真的是忘了,还是您老好,记得我的生rì。” “不是我记xìng好,是今天早上璐璐说的,这丫头倒也有心,一直记着你的生rì呢!”欧教授说道。 “哪!这只望远镜就算是我送你的生rì礼物了,这可是老夫废寝忘食、夜以继rì、加班加点给你赶制的哈。”欧教授又接着说道。 “谢谢教授,您老的大恩大德小子铭记在心了。”木三调皮的说道。 “就你小子贫嘴。”欧教授笑着打了木三一下。 “对了,教授,今天我来找你是有事要和你商量的。”木三正sè的说道。 欧教授见木三一下子变得慎重起来,便也不再和木三开玩笑,也正sè的问道:“有什么事你说吧。” “教授,你听说过‘诸葛连弩’吗?”木三问道。 欧教授一听,蹙起眉头,嘴里自语道:“诸葛连弩?” “对啊,就是诸葛连弩,据说是诸葛亮发明的,可以连续发shè的弓弩。”木三进一步说明道。 “这个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别人说起过,但是这玩意儿我没见过,不知道怎么制造啊!”欧教授面有难sè。 木三走到案几前,拿起笔蘸上墨在纸上画了起来,边画边说道:“以前我们去军事博物馆参观的时候,我见过诸葛神弩的复制品,大体就是这个样子。” 他说着把画好的画递给欧教授,一边解释着:“这儿,相当于一个弹匣,里面可以一次盛装十支到二十支箭,这个是一个拉杆,当拉动拉杆的时候,弓弦自动到位,弩箭自动到达发shè位置,然后扣下扳机,发shè。之后再次重复这个动作,弩箭就不断地向外连续shè击。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哦!我明白了,我明白这种弩箭的装配原理了!”欧教授不愧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教授,一看简图,便明白了一个大概。 “是吗?”木三又有些兴奋。 “不过,只是明白了原理罢了,离实际掌握还有一段距离,真正能不能做得出来还很难说。”欧教授一瓢凉水又把木三给泼回了现实。 第131章郎情妾意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不过你也别灰心,我做做试试,说不定老天眷顾,一下子就做出来也说不定。”欧教授见木三的情绪有些低沉,便出言安慰道。 木三知道这种事也强求不得,便也不再勉强,和欧教授又谈了一会话,便起身告辞。 走到前院,向张传要了一串鞭炮便急匆匆的向王璐的住所走去。 一进门,正遇上雨寒,便问道:“小姐呢?” “小姐在后院呢!”雨寒说道:“我去给将军通报一声。” 木三连忙一摆手,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去忙你的吧!” 说完,木三就快步向后院走去,还没进院门呢,就听到王璐银铃一般的笑声,而且笑得很开心。 “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啊?”一进门,木三就扬声问道。 王璐手中正拿着一件东西,闻声抬头看到木三进了屋,就连忙把那件东西往背后一藏。木三眼尖,却是早已看到,便打趣的问道:“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藏在背后干嘛?” 王璐一听这话,脸涨得通红,恨恨地看着木三,说道:“木三,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木三见王璐急了,呵呵一笑,急忙哄她道:“好璐璐,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不行,你必须向我道歉,要不我不会原谅你。”王璐蛮横的说道。 “好、好、好,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说着话,木三还煞有其事的向王璐一拱手。 “哼,不稀罕,你自己说,木三是个大笨蛋。”王璐继续刁蛮的难为木三。 木三无奈,只好说道:“木三是个大笨蛋。” “木三是个大狗熊!”王璐又说道。 “木三是个大狗熊!这样行了么?”木三又跟着说道。 “哼,今天就便宜你了,以后再这么说我,看我怎么收拾你。给,试试合身不?”王璐一边装的凶巴巴的样子,一边把手中的东西递给木三。 木三一看,见王璐手中拿的是一件衣服,便问道:“这,是给我的?” “废话,明天又不是我过生rì,快试试吧!”王璐没好气的说道。 木三心中一暖,这小丫头,倒是有心,自己几乎把生rì忘记了,她倒是记得很清。 “璐璐,谢谢你!”木三由衷的说道。 “谢什么谢?快试试吧,看合不合身,我第一次给男人做衣服没有数。”王璐催促道。 木三连忙试穿了一下,非常的合身,在身上穿着也很舒服。 “将军,这可是我们小姐亲手赶制了半个月方才做好的,小姐的手都被扎破了无数次,我和雨寒都觉得心疼了。”这时候,小丫鬟语柔从外面走了进来,向木三说道。 “璐璐!”木三激动的一把抓住王璐的小手,放在脸前仔细的看着,果然,手上的针眼有些还依稀可辨。 木三心疼的一把把王璐抱在怀里,眼中噙满了泪水,有些哽咽的对王璐说道:“璐璐,好妹妹,你这是何苦呢?只要你有这份心,我心里就已经很知足了,难道你这么做,我就不心疼么?傻丫头!” 王璐任凭木三紧紧地把自己拥在怀里,虽然在他那猿臂紧拥之下有些透不过气来,但是心中那种甜蜜的感觉却让她欣喜不已。 “璐璐,嫁给我吧!”木三抱着王璐,深情地说道。 “嗯。”被木三熊抱着挤迫的有些缺氧的王璐迷迷糊糊的答应了。 “奥!”木三把王璐横托在怀里连续转了N次,直到自己也有些迷糊才把王璐放下来。 一放下王璐,木三自己也站不住了,“咕咚”一声就栽倒在地上,王璐也有些站立不稳,被木三一带,也随即歪倒在木三的身上,砸的木三“嗷”的一声,两人相视一眼,忍不哈哈大笑起来。 等两人笑够了,王璐压在木三身上,问木三道:“你说,我答应了你的求婚,你送我什么礼物?” “这个么……”木三还真是没想到这件事情,心里暗骂自己一声。但是紧要关头,不能泄气灭了自己的威风。 于是便说道:“当然了,璐璐,我向你求婚怎么会没有准备呢?你看……”木三说着话把在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吊坠取了下来。郑重的递给王璐,神情凝重的说道:“这是当年我爸追求我妈时,送给我妈的信物,后来我妈送给我,说让我转交到他儿媳妇手上,你看,你拿在手中就表示你接受了。” “哎呀,木三你这个坏蛋!”王璐有些窘迫,红着脸大声说道。 木三高兴地哈哈大笑,一翻身,又把王璐抱在怀里,探过头去重重的吻在王璐的嘴唇上,不等王璐反应过来,他那强壮有力的舌头已经突破王璐的防守,探进了王璐的口中深情地吻了起来。 王璐也被他吻得动了情,也把她那粉红sè柔嫩的小舌与木三的大舌头纠缠起来。 木三的吻带有强烈的侵略xìng,又如同一只饥饿的雄狮一般,发现了猎物一直把它吞噬掉为止。 直到许久,两人才停了下来,木三抱着王璐,王璐把自己的娇躯依偎在木三宽阔的胸前,轻声的说道:“以后你可不许欺负我。” “我怎么舍得啊?你是这么的温柔体贴,我又如何忍心让你委屈呢?”木三情意绵绵的说道。 王璐满意的又往木三的怀里钻了钻,让自己的姿势更舒服一些。两人就这样紧紧地相拥着,都盼着时间就这样静止,一切都变成永恒…… 到最后还是王璐一下子摸到了木三怀中的鞭炮,便问木三道:“好哥哥,你这怀里装的是啥啊?鼓鼓囊囊的搁的人慌!” “啊!”木三一拍额头,说道:“要不是你提醒我倒几乎就忘了。” 说着话伸手入怀,从里面把鞭炮掏了出来。在我来了眼前一亮,说道:“璐璐,你看这是什么?” “呀,鞭炮!你这是从哪弄来的?”王璐顿时高兴起来,急忙问木三道。 木三故意逗王璐,调皮的一歪脑袋,说道:“你猜?” 第132章密探计划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你爱说不说,我放鞭炮去了,嘻嘻……”说完话,王璐一扭小蛮腰,就像一条泥鳅一样从木三的怀里挣脱出来,笑着跑了出去。 木三无奈的摇摇头,深吸了几口气,把上脑的jīng虫统统的赶回了老巢。然后起身向外走去。 刚到院内,就听到院中已经“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这丫头,倒是心急,木三笑着想道。 只见王璐在院子里乐的直拍手,语柔则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鞭炮对她来说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样?好久没有这么刺激过了吧?”等一串鞭炮放完,木三问王璐道。 “嗯!”王璐使劲的点点头,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拉着木三的胳膊说道:“好哥哥,你要是把鞭炮做成地雷,那以后你再行军打仗的时候,那岂不是无往不利了么?” “呵呵,你这小丫头,就属你古灵jīng怪坏心眼多!”木三怜爱的搂着王璐纤细的腰肢说道。 “人家不是想让你多打胜仗,免得人家成天为你担心么!”王璐嘟起嘴巴说道。 木三呵呵一笑,低下头在王璐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在王璐耳边低声说道:“谢谢你,我的好妹妹!”顺势又吻了一下王璐的耳垂,嘴里呼出的热气弄得王璐痒酥酥的。 “将军,外面典韦将军求见!”语柔过来对木三施了一礼,然后说道。 “这么快?这老典做事还挺麻利的,璐璐,你在这儿玩吧,我去看看。”说完又在王璐的额头轻吻了一下,转身向院外走去。 一出院门,典韦就迎了上来。 “都做妥当了?”木三低声问道。 典韦左右瞅了一眼,在木三身边低声回答道:“将军放心,都做妥当了,一共二百一十四人,一个漏网的也没有,全部都杀了!” “我军有伤亡吗?”木三又问道。 典韦得意的裂开大嘴哈哈一笑,对木三说道:“没有,唯一的损伤就是有一个士卒跑得急了扭了脚脖子!” “诶?你是怎么做到的?竟然一个伤亡的也没有?”木三有些诧异,便又问道。 “这次去的时候,郭嘉也跟着去了,他让我先摸清了敌人的具体位置,然后我们远远地把他们的驻地围了起来,从上风处点了一把火,就把他们逼了出来,这时候万箭齐发,嘿嘿,一个喘气的都没有了,不是被乱箭shè死,就是在火里给烧死了。我们的人没有和他们短兵相接,自然是没有一点伤亡了。”典韦一口气把剿灭敌人的经过说了一遍。 “奉孝真是子房再世啊!”木三感叹道。 “将军,下一步我们怎么办?张让的jīng锐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这老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典韦有些担心的问道。 “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这段时间,我们都小心一点,抓紧时间积蓄实力才是硬道理。”木三略一思索之后说道。 “对了,老典,你去和王越说一下,就说追杀他的人已经被我们尽数歼灭了,让他尽管安心的在此养伤吧!”木三走了两步又停住脚步向典韦吩咐道。 “诺,末将立即就去。”典韦抱拳应诺道。 见典韦向医馆去了,木三便信步向大街走去。很久没有逛街了,尽管他没有逛街的习惯,但是偶尔置身闹市,感受一下民生,了解一下百姓的喜怒哀乐,这也是一个上位者必须掌握的。 毕竟整天听下面的人汇报,这中间难免有一些水分掺杂在里面。不如自己到大街上走一走,看一看,听一听,来的实在一些。 置身闹市,沿街而行,木三眼瞅着这街市之上比以往繁华了很多。记得刚来临济的时候,整个大街就像荒芜了一样,冷冷清清,街上没有几家店铺正常开门,也没有几个人在大街上逛荡。 现在经过几年的治理,大街上的人熙熙攘攘,虽然没有达到摩肩擦踵、挥汗如雨的景象,但人来人往倒也是川流不息没有间断。 木三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酒肆,走了进去,这家酒肆店面不大,又处于街角,地理位置不是很好,饶是如此,在酒肆里面也坐了四五个喝酒的人。 见木三进来,小二殷勤的招呼着,把木三让到靠近大街的一个窗子边上,木三点了二斤牛肉,一壶酒。 不一会儿,酒菜便端了上来,木三便自斟自饮,吃着酱牛肉,耳中听着其他酒客山南海北的夸夸其谈,倒也觉得有趣。 “嗨,哥几个,你们知道么?又要出大事了!”一个像是脚夫模样的人神神秘秘的低声说道。 那几个在喝酒的酒客一听,便围了过来,其中有一个和这脚夫熟识,便不客气的问道:“刘二哥,你又在这儿吹牛皮了你!” “啥?我吹牛皮?”那脚夫一听有人反驳他,登时把声音提高了,叫着那认得名字扬声说道:“蔡六,你在临济城打听打听,我刘二什么时候说过大话,吹过牛皮?” “好、好、好,算是我说错了话,你喝碗酒消消气,就当是我给你赔不是了成不成?”见刘二急了眼,蔡六赶紧说着好话赔礼道歉道:“你倒是说说有啥大事要出啊?” “是啊,自从木相国来了咱临济城,咱们的rì子可是过的风调雨顺的,你说能有啥大事要出啊?”一个酒客问道。 “就是,就是。”其他酒客也是纷纷附和道。 刘二一口气喝干了蔡六递过来的那碗酒,用手背一抹嘴角留下的酒啧,嘿嘿一笑,然后说道:“你们可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那,我是做什么的?” “拉脚的呗,都是苦哈哈,你还成了朝廷的密探做了大官不成?”一个酒客接口取笑刘二,引得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密探!”木三心中一动,是啊,自己现在对各种消息的掌控可以说是一穷二白啊,许多消息不能及时的传递,导致了很多事情滞后不前,错失了不少良机。 细数历史上哪个朝代没有密探这个组织,汉朝的司隶校尉,明朝的东西厂,锦衣卫,清朝的血滴子。 就连现在也是如此,英国的苏格兰场,美国的zhōng yāng情报局,苏联的克格勃,无论是谁执政,这密探总是少不了的,尽管叫法各异,但是xìng质职责是一样的。 他身边现在缺少的就是这样的组织,于是他便开始计划琢磨着怎么建立一支忠诚、有效地密探队伍了…… 第133章古庙魅影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三的脑袋瓜转的算是比较快了,一边听着这些人胡吹胡侃,一边在脑海中已经有了初步的方案,而且这密探组织的首脑人物也有了人选。 这要是在现在这个年代,就凭木三这脑子,去做一个企业的首席执行官那是绰绰有余啊,这人才啊,还是军队里面多,要不现在许多跨国大企业的首席执行官都是从美国西点军校毕业的呢,军队确实是培养人才的好地方。 这边木三考虑着如何建立密探组织,那边刘二正说得起劲:“前天那,送了一位客人去青州,回来的时候我顺路又拉了一个客人,你们猜,那客人要我把他送到哪儿?” 众酒客都摇摇头表示猜不出,眼中都闪着期待的光芒,刘二见众人如此,心中得意,他似乎很满意这种气氛,于是又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之后,咂巴着嘴神秘的说道:“他要我把他送到城南的城隍庙去。” “啊!”众酒客都惊呼出声,那脸上因为害怕一个个都变了颜sè。 “刘二哥,那城隍庙不是以前妖师会的据点么?早就被官府封了,怎么还有人这么大胆去那个地方啊?”因为害怕,蔡六问话的时候都有些磕磕巴巴了。 “是啊,我听人说,那里半夜里闹鬼啊,yīn风嗖嗖的,还有鬼在天上飘来飘去,吓死人了!”一个酒客附和道。 “谁说的?”刘二问道。 “还能有谁?打更的吴二狗呗!”蔡六说道。 有意思,没想到这临济城还有这么一处所在,木三心中想道,应该去看看这里面藏匿的是什么牛鬼蛇神。 “后来呢?”又有人问刘二道。 刘二一缩脖,有些后怕的说道:“后来?我的娘哎!别提了,他说要到城隍庙,我把他拉到据城隍庙五十步的街市上就不往前走了,我怕那里面突然出来一个厉鬼把我抓走,那人给我扔下一锭银子,自己向城隍庙走去,我眼瞅着他走到门前,一眨眼啊……” 说到这儿,刘二显得越发恐慌。 “一眨眼怎么样啊?”别的酒客催促道。 “是啊,快说,快说!”蔡六也催促他。 “咕嘟嘟……”刘二一口气又喝了一碗酒,然后借着酒劲大着胆子说道:“我这么一眨眼,平地就起了一阵烟,等烟散尽,我定睛看那人时,那人却是踪迹全无啊!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我眼前凭空消失了。” “啊……”酒肆内传出几声惊呼,众酒客一个个吓得面无人sè,就连在一旁侧耳倾听的店小二也吓得双手发抖,几乎把手中的盘子扔掉。 就在这时候,面向大街的刘二突然脸sè发白,浑身发抖,两只眼睛如同被施了法术一般,直呆呆的看向大街,连手中的酒碗掉在桌上自己都没觉出来。 “刘二哥,你怎么了?”边上有人见他脸sè不对,连忙问道。 “那人,那个人,就是那个人。”刘二语无伦次的说道。 “哪个人啊?”蔡六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并顺手拍了刘二的肩头一掌。 “城隍庙,去城隍庙的那个人。”刘二打了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之后说话也利落了,指着大街说道。 木三和众人顺着刘二手指的方向看去,以木三的目力看到一道白影转过街角,似乎在转弯时还冲着这边扭头看了看。其他的酒客可就没有木三的目力好了,他们是什么也没看见,少不了又调侃刘二一通,说他被吓破胆了,胆小如鼠,全然忘了自己刚才一个个脸sè煞白的样子。 木三冲着小二喊了一声:“小二,结账。”随即往案几上扔了一两银子之后,快步向酒肆外面走去。 “用不了这么多银子,客官。”小二一看案几上的银子连忙冲着木三的背影喊道。 “多的赏给你了!”木三头也不回,大声说道,随即疾步冲向街角。 转过街角,木三看到一个白影一掠而过,他不假思索的快步追了上去。 木三追在白影后面过了几条大街,一直追到城南,白影拐进了一条巷子,一条极不起眼的巷子。 在巷子的最深处,有一座庙宇,白影走到庙宇面前一晃不见了踪影。 木三走近一看,这座庙宇正是刘二口中的城隍庙,已经被官府封了很久,没有了人烟,正门贴着的封条早已是破烂不堪,但是房屋还算完整,没有因为年久失修而出现倒塌的现象,门前的一对石狮子历经风霜雪雨,毅然威武屹立在庙门两侧,守候着这座庙宇。 可能是由于传说闹鬼的缘故吧,这城隍庙周围人迹罕至,木三轻轻一推大门,“吱呀”一声,大门竟然诡异的开了…… 木三慢慢的移步走进城隍庙,跨进正门,迎面是一个照壁,照壁上的壁画字迹早已斑驳难辨,只是依稀能看得出上面的sè彩曾经是多么得艳丽。 转过照壁,是一座大殿,大殿的门四敞大开,木三举步向大殿走去,刚一迈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吱呀”一声,他急忙快速的移动身形向正门处一瞥,只见刚才还开着的大门竟然紧紧地关闭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木三感觉到事情不是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过,良好的心理素质让他很快的静下心来,既来之则安之,他谨慎地挪动着步子向大殿走去。 未进大殿,就看到里面神台上端坐着一个城隍的神像,身后两个侍从站立两侧。四上判官分列两边,继而就是雨师风伯、雷公电母、牛头马面、rì夜游神。 神台前坐着三个人,一道一僧一儒…… 僧人正在大口的啃着手中的狗腿,那道人则是抱着一个大酒葫芦正大口狂饮,最奇异的是那名儒生,却是在用手中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刀修剪着本已是短的不能再短的指甲。 木三虽然觉得诧异,但是已然来到此处,遇上这些奇异的人,那只有以不变应万变,静下心来小心应付可能出现的状况。 因为他从这三个人身上嗅到了一丝若隐若无的杀气,那股杀气在他走到大殿之前的时候就已经把他紧紧地萦绕住了…… 第134章遭受围攻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哈哈哈……”一阵狂笑蓦然在神台后面响起,随着狂笑声一个人从神台后面转了出来。 “田和?是你!”木三一看走出来的那个人,不禁失声惊呼。 “哈哈哈……”田和一边狂笑,一边以猫看老鼠的眼光看着木三,良久方才止住笑声,对木三说道:“木相国,木三别来无恙啊?” 这从神台后面走出来的人正是销声匿迹已久的田和,妖师会**师田和。 “田和,本相把你在临济的势力一扫而空,以为你也该长记xìng了,没想到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今天怎么又冒出来了?”木三看着田和,不屑的说道。 “哈哈哈……”田和又是一阵大笑,笑罢用手指着木三说道:“木三啊木三,你以为我们妖师会就这么点本钱吗?” 田和优哉游哉的向前走了两步,用手一指僧道儒三人,继续说道:“看到了吗?这是我会中的三大供奉,高人,绝对的高人,他们三个之中你遇到任何一个,都会让你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更何况三人齐至,呵呵,木三,你死定了!” “是么?”木三轻蔑的笑笑之后说道:“田和,你不会是被我吓破了胆,所以才会找这么多人来做帮手,是准备以多胜少吧?” “木三,哈哈哈……”田和哈哈大笑,然后说道:“老夫承认你很出sè,很有计谋,但是你别忘了有心算无心,为了布今rì这个局,老夫可是煞费苦心哪!今天,老夫就叫你死个明白,你们出来吧!” 田和话音一落,十几个人呼啦啦从大门处转了出来,里面赫然就有刚才在酒肆中的刘二、蔡六等酒客,其他人等也尽是些贩夫走卒装扮。 木三顿时明白了,自己一直是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啊,看来这些家伙是预谋已久啊! “为了等今天,我们可是在这外面一等就是大半年啊!皇天不负有心人啊,终于你被我们等到了,只要杀了你,那些屈死在你屠刀之下的会中兄弟也该瞑目了!”田和又是yīn声说道。 “鹿死谁手,尚未知晓。田和,你别高兴地太早了!”木三给田和泼了一盆冷水。 “哼,木三,死到临头,你就别嘴硬了,兄弟们,杀了他!”田和沉声命令道。 “铮”的一声响,是长剑蓦然出鞘的声音,随之就是一阵金铁碰撞的声音响起。 那十几个后来的已是挥刀舞剑向木三攻来,和木三杀作一团…… 一把刀身狭长的长刀无声无息的从背后向木三捅来,这是一把柳叶长刀,刀身狭长无比,在空气中急速刺进却没有利刃刺穿空气的撕裂声,犹如一个幽灵一般刺向木三。 长刀又快又狠,木三的更是迅疾,他展开身形,就像一条游龙一样神出鬼没,变幻莫测!就在长刀堪堪上身之时,几个令人诧异的扭动,那长刀竟然擦着身子穿了过去,随即,一道白sè的光弧突然如同惊涛拍岸一般,急卷而至…… 一连串震耳惊魂的金铁相击之声在空旷的大殿前传来,随即,惨叫声划破长空! 那使用长刀偷袭木三的妖师会成员已被木三一剑削去半边头颅,露出了白花花的脑浆,紧接着一道血光冲天而起,魁梧的身子晃了两晃,又在惯xìng的带动下向前迈了两步,“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血腥之味顿时在这城隍庙内弥漫开来…… 眼见手下死在木三手中,田和和那三大供奉自恃身份,没有出手,坐在神台前静静的看着木三,犹如神台上的泥塑的神像一般。 “呼啦啦”一杆链子枪在围攻木三的刀剑之中脱颖而出,快捷似电一般刺向木三的咽喉。 这链子枪在十八般兵器中是一种极难练好的兵器,它全长一丈有余,两端各联一个六刃尖枪头,中间的软链由一百三十六个响环连成,枪头根配饰双缨。有刚有柔,可单刃长击,亦可双刃短扎。 演练起来,扎、裹、带、抽、舞、拉、劈、扫、缠、拿、云、摆十二字技法穿插其中,交替使用,缠裹如蟒蛇绕身,扎抽似蚊龙出水。 这使用链子枪的一般都是高手,让木三大跌眼镜的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使用了链子枪的人竟然是是那个猥琐不起眼的刘二,他闷着头也不做声,只顾着一招狠似一招的往木三身上招呼。 木三身形如电,在人群中往来穿梭,靠别人的身体替他遮挡链子枪的追击。顺便用手中的长剑在人群中制造一些流血事件。 很快,十几个人中有七八个就倒在了木三的剑下。 其他活着的则以惊惧的眼光看着木三,只是把他围在中间,谁也没有了向前冲的勇气,就连那使用链子枪的刘二,在被木三诱导着杀了两个同伴以后,就再也不敢做出攻击动作了。 其实这就是木三想要的效果,他冷目看向这些围着他的人,鼻子里冷哼一声,对在一边观望的田和说道:“哼!田和,这就是你的部下?不堪一击!” 田和涨红了脸,有些气急败坏的喊道:“木三,你别嚣张,这里还有三大供奉,哪一个也够你喝一壶的!” 木三放声大笑,倏然,笑声孑然而止,他的身影化作流星一般,左右疾奔,随之,两声惨叫分别在左右两边响起…… 又是两名妖师会成员死在了木三的剑下,木三停住身形,犹如泰山一般稳若磐石。一甩长剑上血滴,木三傲然看向田和,一脸的不屑和轻蔑。 田和被他看得心中恼火,便起身向三大供奉施礼说道:“还请三位供奉出手,为我妖师会搬回面子。” 三人相互对看了一眼,那名儒生站起身来,走出大殿,冲着木三说道:“年轻人,你还有点门道!让我来称称你的斤两!” 说着话,也没见他脚下怎么用力,已然无声无息的站在木三的面前。 整个城隍庙内顿时寂静了下来,大家都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看着儒生,不少人虽然加入妖师会时间不短了,但是还从来没有见过三大供奉的武艺如何?今rì有幸,将要一睹三大供奉的风采了…… 第135章三大供奉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一股无形的杀气从儒生身上散发出来,冰凉的寒意瞬间让周围的空气下降了好几度,也让木三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心跳骤然间加速狂跳起来。 木三心中暗道不妙,脚尖点地,纵身后掠,想要脱离这无形杀气的笼罩,但是那杀意却是如影相随尾追而至,把他的身形牢牢地束缚住了。 紧接着,儒生手中那把狭长的长刀划破长空,在空中留下一抹诡异的光影,看似缓慢实则迅疾无比的向木三的脖颈劈去,在旁观者的眼中,这一刀,煞是惊艳。 木三心下骇然,面对这骤然间迎面罩来的刀气,下意识的继续后退,手中长剑全力上撩,刀剑合击在一起,一股大力自刀身传至木三的身体中,震得他闷哼一声,踉踉跄跄的退出四五步才站稳脚跟。 心中苦笑一声,木三用力握紧剑柄,勉强按耐住体内翻腾混乱的气息。凝神聚气,烈火凤凰斩的真气自丹田而生循着经络在体内奔流至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受伤的内脏瞬间修复如常,苍白的脸sè也变得红润起来。 “咦?”儒生惊异的叫了一声,神sè也凝重了许多,不再像先前那样轻松 先下手为强,这是江湖打斗不二法则。不等木三体内真气凝聚到最佳状态,儒生的第二刀又电闪而至…… 刀身闪烁着耀眼的光华,夹带着裂空破云的气势,在木三身前交织成了一张网,一张让人无处遁身的天网。 木三猛地一震手中的长剑,一口气连劈三十六剑,剑剑相连,式式相随,一声清脆的凤鸣传来,一只烈火凤凰在剑势的挥动中冉冉起舞,剑光闪烁,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灿若红霞的七彩流光。 一股气势磅礴的剑气,夹着排山倒海一般的气势迎空劈下…… 围观的众人都被这蓦然放shè的强烈光线刺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直到光线再次恢复到正常的时候,众人都被眼前的状况惊呆了。 只见木三浑身血迹斑驳,双手拄着长剑在场地zhōng yāng喘着粗气,地上不见了儒生,只看到无数的血肉小块散落在地上。 好可怕的技法,好恐怖的场景! “无量天尊!木相国好武艺,好手段,好狠辣的心肠!”随着话音响起,那道人站了起来,慢悠悠的向木三走来。 快到木三身前了,道人才止住步子,缓缓地抽出背后背着的长剑,懒懒的摆了一个姿势,对木三说道:“就让老道来陪木相国过几招吧!” 说话间,一剑刺向木三,嘴里还说道:“木相国可知道何为剑否?”话音平淡无奇,就像两人在拉家常聊天一样,可手下却是出手毒辣,剑锋所指,皆是木三的要害部位。 “剑者,百兵之君,剑道即武道,道可道,非常道。”木三一边招架着道人的淋漓攻势,嘴中一边极快的回答道。 “不错,不错,看来木相国也是用剑的高手,方能知晓剑道之变幻,确实如此,用剑之道,并非只是用剑才能叫做剑道,世间万物,无不可称之谓剑道。”道人说话间手下不停,一剑快似一剑,已在木三身上增添了无数的伤痕。 木三暗暗叫苦,这道人看似人畜无害的样子,心肠却甚是歹毒,他的武功明明比木三高,却不急于杀死木三,而是如同猫戏老鼠一样慢慢的玩弄着手中的猎物,一剑又一剑的在木三身上增添伤痕,并乐此不疲。 长此下去,木三就是不被道人杀死,也会因为身体不住的流血而血尽人亡。 剑气,冰寒彻骨!道人,心肠歹毒! 木三一边招架着道人的长剑,一边快速的转动着脑筋,想着怎样快速摆脱眼前的困境。 蓦然,一道灵光在木三脑海中闪过…… 主意打定,木三一边招架,一边腾出左手伸入怀里摸出一物,右手长剑虚晃一招,竟然脱手而出,冲着道人就掷了过去。 道人见木三长剑出手,心中诧异,本来木三的武艺就略逊于他,此时长剑掷出,更是毫无胜算,不过此举倒也出乎道人的意料,猝不及防,差点被木三得手。 当下道人挥剑劈飞木三的长剑,正要再出第二剑攻向木三。却见木三左手一扬,迎面又飞来一件器物,于是又把道人骇了一跳,赶紧举剑格挡,却不料“啪”的一声巨响。 那器物竟然当空炸开,打了道人一个措手不及,紧接着一股刺鼻的火药味道涌入口鼻,呛得道人眼泪鼻涕一起奔涌出来,甚是难受,道人连忙一挥袍袖遮挡住口鼻定睛向木三看去。 眼前却是已然失去了木三的踪迹,连忙展目四下张望…… 倏然,觉得小腹一凉,连忙低头一看,木三握着一把短剑突然从他身下站了起来,起身的同时短剑上提,锋利的短剑竟然把道人的身体一剖为二,花花绿绿的五脏六腑顺着伤口争先恐后的涌出体外。 道人瞪大眼睛,诧异的看着木三,喉咙里用怪异的腔调问道:“怎么会这样?” “怎么就不能这样?”木三冷冷的回答道,说完,拨出短剑。道人一歪身子倒地死去。 原来木三边打边从怀中摸出一个鞭炮,在掷出长剑的同时,快速的引燃了手中的鞭炮,也向道人掷去。 道人未曾见过鞭炮,自然是被这个新鲜事物所惊扰,也就被木三趁机从袖中摸出田和那把地裂剑一剑捅在了道人的小腹部。 见木三连杀二大供奉,田和惊呆了,他知道这三大供奉在他们妖师会中地位超然,主要是得益于他们每个人都有一身超凡脱俗的武艺。 本来他以为只要这三大供奉中任何一人出马都能把木三轻易的做掉。没想到,这一会儿的工夫,就已经死了一对,这样的结果让他大跌眼镜。 “一起上,围起来杀了他!”田和慌忙招呼其他的妖师会成员。 就在众人刚刚围上来正要动手之际,“且慢!”一声断喝传来…… 第136章绝地生机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僧人缓缓地站起身,又缓缓地走出殿外,他走的很缓慢,每走一步,似乎都要耗费很久的时间,但整个动作又让人觉得十分流畅,没有丝毫迟滞的感觉。 木三的感觉就不和其他人一样了,僧人每走一步,当脚步落定的时候,脚掌踏地的声音就如一柄重锤一样敲击着木三的心脏,僧人离木三的距离越近,这锤击的压力就越大。 “哼!”木三运起体内的真气与之抗衡,但仅仅是维持了一瞬间,那压力又如山一般压了过来,仿佛天地都压缩在了一个极小的圈内向他挤压过来,挤得他的心脏狂跳不止,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们退下!”僧人开口说道,声音异常洪亮,震得大殿上的灰尘簌簌飘落。 田和一挥手,围攻木三的妖师会成员立即四散开来。 木三不敢怠慢,连忙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准备应付僧人的进攻。僧人却是不急着进攻,他打量着木三,细长的眼睛眯着,一缕jīng光从中露出,有如实质一般扫过木三的身体。 蓦然,他又是缓缓地向前一步,一只有些干枯的手臂缓慢的向木三伸了过来,动作缓慢而又优雅,让人觉得不像是在攻击木三,就好似老友见面一般,彼此互相伸手时的热切而又悠然的神态一样。 但是这伸来的手在木三的眼中却没有那么优雅悠然了,虽然只是一只手,却是笼罩了自己周身所有的要害部位,似乎只要自己一动,那只手就会如影相随迅速的打击自己的要害。 若是就此站着不动,那好像就只有等死了,因为僧人伸过手来,不是为了向木三示好,而是为了来索命的。 动则死,不动必死! 一时间木三陷入了难以摆脱的逆境之中…… 长吸一口气,木三长身而起,脚尖一点,身子后倾迅疾的滑出数尺,随即一声长啸,宛若游龙一般,打算脱离僧人的控制。 却不料那僧人身形一展,如同鬼魅掠空,紧随其后,追将上来,那只干枯的手依然保持着先前进攻的样子,还是罩向木三的要害。 木三挥动长剑,顿时寒芒闪烁,剑气纵横成风,剑影向僧人反罩过去,长剑的剑尖直指僧人前胸要害。 眼见长剑没入僧人的前胸,木三心中暗喜,不过随即感觉手中一空,只见那僧人竟然五指暴张,赤手向木三的剑尖扣去。 木三没有料到这个僧人竟然可以用手抓住剑尖,心中大骇,惊愕之余,来不及变换招式,只有迅速的坠肘后收,想把长剑从僧人手中撤出来。 尽管木三反应迅疾,却仍然是迟了一步,僧人的手已然牢牢地把长剑的剑尖攥在手中。木三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来。 连忙将手腕子一曲一反,手中的长剑顺势一拧,只听得耳边传来“铮”的一声脆响,那千锤百炼jīng心打造的长剑的剑尖竟然被两人争夺之力拧断了。 木三赶紧收剑后撤,那僧人突然如同猛禽一样一声怪叫,蓦然拔地而起,身子盘旋而上,一直升到数丈的空中之后,陡然翻身坠下,如同流星一般快捷,又如鹰隼扑食一般,双掌在空中不断地变换着姿势,幻化出无数的幻影,就像翩翩起舞的蝴蝶似的。 僧人挥掌带动呼啸汹涌的劲气,铺天盖地的向木三头顶猛烈地拍击下来。 木三见他能够赤手抓住剑尖,知道他这双手掌肯定是练就了什么秘功,才不怕刀尖剑刃,用剑是不能和他硬碰硬的,只有像战胜道人一样以智取胜。 但是面对绝对比自己实力要强很多的对手,如何才能以智取胜呢? 对付道人那一套肯定不会再奏效,僧人不傻不呆,相同的招式在他面前肯定不能过关。 该如何办才好呢? 木三利用和僧人对峙的空挡,拼命地去想解决的办法。 他眼角一扫,瞥见了自己离墙已是不远,心中想到一个主意,他想如果虚晃一招,利用这个空隙跃上高墙,再翻墙逃到闹市街区,晾那妖师会的人万万不会在闹市区追杀与他。 主意打定,木三便和僧人一边游斗,一边不着痕迹的慢慢的向高墙退去,同时探手入怀。又偷偷的把一只鞭炮攥在手中,只等时机到来之际,便抛出这个杀手锏骇骇僧人,好为自己逃走创造一个良机。 他这边想着怎么脱逃,那边僧人可不会因为他思想开小差就停止攻击,于是便趁机向木三期身攻去。 眼看僧人的蒲扇一般的大手就要盖在木三的脸上时,木三倏然醒悟过来,连忙飘然而起,身形快捷如电,竟然从僧人那漫天的掌影中穿梭而出。 他心中一喜,身形一晃,已来到墙边,只见他又是一甩手,手中折了剑尖的长剑“唰”的一声掷向了僧人,同时手中不停,点着了鞭炮“嗖”的一下子向僧人脸上摔去,自己则是一跺脚,纵身向墙头掠去。 就在他即将跃上墙头之际,就听到身后僧人大吼一声:“下来。”随着话音,他的脚尖刚一点墙头,就感觉到脚下一空,身子向下坠去。 他身子还未落下,脚尖尚未着地,就听到“呼隆”一声,那一面高墙竟然被僧人硬生生的给一掌击的坍塌了一半。 木三借势正打算来个鱼跃前滚翻脱离险境,却不料,那僧人见他着地,立即虎扑过来,一伸手,一掌击在他的后背之上,立时把他打出数丈。 他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急喷而出,眼前一黑,几乎栽倒在地。 但是潜意识里告诫自己,不能倒下,一倒下就都完了。 于是咬紧牙关,也不管身后如何了,勉强一提气,脚下用力,纵身向前冲去。 那僧人没料到木三挨了自己一掌,都打得口吐鲜血了,还能继续狂奔,就是这一错愕的工夫,木三已是跑出老远。 这时候的木三真是急了,他并不是一个轻易放弃信念丧失信心的人,多年的特种生涯已把他的意志力锤炼的无比坚韧。 此时他也非常明白,僧人那神鬼莫测的武功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抵挡的了的。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逃! 第137章劫后余生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三忍着体内剧烈的伤痛一路狂奔,哪里人多就往哪儿钻,那僧人和田和等人就咬在他的身后紧追不舍。 这街市上沿途的百姓可倒了霉了,木三在前面见空就钻还好些,尽量的躲避着行人和摊位,那僧人可就没有那些顾忌了,在后面横冲直撞,有人挡路就用手一拨拉,有摊位挡路就顺手一掀,弄得大街上哭爹喊娘,乱作一团。 街市上的百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见有人相互追杀,便有人报告了官府,官府的人来的也很快很及时,便喝令双方都停下脚步,但是木三不能停下啊,他一停下,那还有命在吗?他不住下,那僧人更不会停下了,于是就出现了木三在前面跑,两帮人在后面追的局面。 官府的官差中有一位脚程快的,他率先追上了妖师会的一位成员,伸手就要揪住那人,却不料那人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剑,幸好那官差手底下也不含糊,反应也是颇快,连忙撒手,那长剑擦着他胸前的衣襟“唰”的一声擦了过去,骇了他一身冷汗。 不禁勃然大怒,抽出长剑从背后向那人砍去,那人无奈,只有停下脚步和他战在一起,真是论起武艺来,这些官差岂是这些妖师会杀手的对手,一个照面下来,就有官差受伤倒地,众官差见势不妙,发一声喊,蜂拥上来,把那名妖师会的杀手团团围住,手中的家伙没头没脸的招呼过来。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这么多官差围着一个人乱砍一通,即使那人技艺再jīng湛时间长了也招架不住了,不一会儿,便已是身中数剑,倒在地上,眼见着只有出的气没有了进的气。 那名脚程快的官差还不解气,又在那人身上恨恨地戳了几剑,嘴里面又咒骂了两句,末了用脚使劲的又踢了两脚这才作罢。 此时,早有官差汇报了县尉,县尉杜永华带着大批的人手赶来增援,一起跟在田和等人后面吆喝着追赶着他们。 田和见闻讯赶来的人越来越多,便有心先行藏匿起来,却怎奈那僧人却是上了xìng子,气急败坏的紧跟在木三的身后穷追不舍。 也幸好这僧人虽然硬功出众,无以伦比,但是轻身功夫似乎有些欠缺。尽管木三是重伤之身,两人却是一前一后的距离未曾发生变化,木三拼了命也甩不掉僧人;僧人尽了力也追不上木三。两人就这样拼了命的使了劲的你追我赶,围着临济城转了大半个圈。 到后来木三实在是跑不动了,他毕竟是重伤在先,这玩命的一跑,又牵动了伤势的恶化,一边跑,一边不住的从口中吐着鲜血,步子越来越慢,脚下也越来越有些发虚,到后来这每迈一步,都如同踩在棉花团上一样,轻飘飘的无处着力。 木三眼前已经有些发黑了,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重影模糊,他也不知道跑到哪儿了,只是机械的迈动步子,在他心中还有一个意志,一个信念在支持着他,一个声音不断地告诉他、提醒他,坚持,坚持,再坚持! 到最后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只是觉得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便眼前一黑,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一头栽倒在地上,那口鲜血变幻成一团血雾弥漫在了空中…… 不知过了多久,木三慢慢的醒来,首先传入耳中是一阵伤心地啜泣声,他闻声艰难的睁开眼睛,刺眼的亮光让他的眼睛有些不适,又赶紧条件反shè般的闭上。 “醒了,醒了!”一个惊喜的声音随即传入耳内。 紧接着又听到不少人欣喜的声音和杂乱的脚步声,他慢慢的睁开双眼,首先印入眼帘的是王璐那张憔悴苍白的脸。 “璐璐!”木三张了张嘴,但是喉咙里却似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他不禁有些焦急。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身来,但是却被王璐一把给按住了。 “别动,你的身体还没有复原,不要乱动!”王璐用那双早已是哭的异常红肿却又露出无限欣喜的眼睛深情地看着木三,嘴里柔声说道,但是语气无比坚决。 “你是不是有些渴了?”王璐看着木三干裂的嘴唇心疼的问道。 木三微微点点头,即使这一个轻微的动作,也让他做得有些艰难。 “语柔,快点,将军口渴了,快把我熬得参汤端来!”王璐轻启红唇,吩咐丫鬟道。 早就在一旁等候主子吩咐的小丫鬟语柔清脆的应了一声,便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将军醒了么?” “语柔,将军是不是已经醒了?”几个不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语气显得甚是焦急。 “嗯,刚醒!”语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木三冲王璐眨眨眼,现在他也就做这个动作不太费力,王璐会意,便冲他点点头,抬起头对站在一边的丫鬟雨寒说道:“雨寒,去把外面的几位大人请进来吧!” 雨寒应诺,步履轻盈的走到门口,轻声对外面说道:“将军已经醒了,请几位大人进屋说话。”说完,闪在一旁。 随着脚步声传来,欧教授、程昱、郭嘉、赵云、典韦、张传等人鱼贯进入屋内,快步走到木三床前,一个个目光关切的望向木三,脸上的喜悦神sè尽情流露。 此时木三还说不出话来,众人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木三,大家就这样用眼神彼此交流,传递着关爱和期待。 木三见赵云和典韦的手上都缠着绷带,不禁眼中露出诧异的神sè,在一边服侍他的王璐会意,连忙对他解释说道:“三哥,那天你被妖师会的众贼追赶,情形甚是紧急,就在你昏厥倒地的时候,那个贼秃子想要伤害你,恰好子龙哥哥和典韦哥哥及时赶到,把你救下,两人并且联手奋力斩杀了那个该死的贼秃子。” “璐璐说的不错,俺和子龙是联手把那贼秃子给斩杀了,不过平心而论,那个贼秃子确实有两把刷子,手上功夫确实了得,俺的力气算是够大了,但是还是被那家伙仅凭一双肉掌就被震得虎口裂开,这都三天了,还未合口,到现在仍然不敢用力,就连吃饭的时候筷子都拿不得。”典韦瓮声瓮气的接口说道。 第138章养伤期间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典韦一边说着,还一边把他那对包的跟粽子一样的熊掌给木三亮了亮。 木三艰难的冲着典韦歉意的一笑,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神sè。典韦见木三如此,反倒是心里过意不去了,连忙接着说道:“俺老典皮粗肉厚,这么点小伤,养息两rì也就好了,倒是将军你可得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快些养好身子,不要让兄弟们rìrì挂念,哈哈。” 这时候,程昱说道:“好了,既然将军已经醒来,我们也就放心了,将军身体还很虚弱,大家就不要在这儿久待了,免得影响将军身体的康复,我们都回去吧。” 大家一听觉得也是如此,便一起向木三告辞离去。 等众人一走,王璐赶紧把语柔送来的参汤端了过来,用汤匙盛了,自己先喝了一小口试了一下温度,感觉稍微有些烫嘴,便轻柔的用嘴吹凉了,喂给木三吃。 也许是木三真是感觉有些渴了,又或者是他很享受王璐给他喂食的这种感觉,总之是一匙接一匙的喝个不停,直到一大盅参汤都喝完了,还眨巴眨巴眼睛向王璐要。 王璐有些嗔怪的说道:“你呀,怎么老是让人感觉就跟那吃货一样呢?你昏迷了这么多天,这才刚醒,一下子吃很多,你的胃怎么能受得了呢?” 见王璐不再允许他喝汤,木三就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王璐,看的王璐有些心软,无奈的叹口气,说道:“行了行了,别用那么可怜那么无辜的眼神看我了,直接败给你了,咱可说好了,只允许你再喝一点点,多了,你的身体真的吃不消!” 看他两人那打情骂俏的样子,语柔、雨寒两个小丫鬟站在一边捂着嘴偷笑不已。王璐一扭头看到了,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王璐故意板起脸喝叱道:“你们两个小妮子,笑什么笑?没见将军要喝参汤吗?还不赶紧去厨房盛汤去!” 两个小丫鬟赶紧向外跑去,一出门,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进来。王璐听了,倒也不生气,自己也憋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看到躺在床上的木三满眼都是笑意,笑着抱怨道:“你也笑,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这个坏蛋,看等你好了我不揍你才怪!” 这rì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木三的身体在王璐悉心的照料下恢复得很快,这小丫头一连一个多月衣不解带的待在木三身边,每rì亲自为木三换药、喂食,就连端屎端尿都是亲力而为。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临济城乃至整个乐安国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打击妖师会的运动,如今的木三,在乐安国内威望甚高,其实并不是因为他本领好,关键的关键就在于能让老百姓过上好rì子的领导都会毫无争议的成为老百姓拥护的对象。 来乐安国这几年的时间里,木三不遗余力的去发展经济,他把后世伟人们的作法活学活用,搬到了现在这个年代,国富则民强,老百姓们就认一个理,能让老百姓过上好rì子一心为民的官就是好官。 现在乐安国的老百姓一听他们拥护爱戴的国相木三被妖师会的妖人打成了重伤,一下子就炸锅了,在民间自发组织了“除妖社”、“斩妖团”等一系列的组合,全力配合官府清剿妖师会余孽。 一时间这场浩浩荡荡的运动把妖师会在乐安国的根基给彻底根除了,就连乐安王妃都不再出头露面,躲在宫中不再出来。 木三也没闲着,利用这段时间静下心来又进一步好好地构思了一下未来的发展蓝图,决定下一步的发展主题仍然还是以发展经济为主,然后暗地里扩招军队积蓄实力。 他和王璐的感情在这段时间更是得到了突飞猛进,小丫头成天腻在他的身边,木三暗地里让人看好了rì子,只等到伤势一好就择rì完婚。 通过和僧人的交手,典韦和赵云总结出了经验教训,看到了自己本身存在的不足,所以加强了训练的筹码。 乐安国有一部分靠海,木三就让张传带着众人开盐田、晒海盐。那个时候的生产力确实低下,全国就青州和益州两个地方出产食用盐,产量极低,很难保证老百姓的生活用盐。 故此,木三让张传利用现代工艺晾晒海盐,这一项的收益,让木三又赚了不少银子,以他现在的实力,养个一百来万士卒绝对没有问题。 管亥也是争气,现在他的手下已经聚集了十万之众,他每rì里就是全心全意训练士卒,cāo练阵法。 王越也投到他的帐下,他把陈到、高南等人一股脑的塞给了王越,让王越好好地训练他们。同时又抽调了一百名jīng明能干的斥候拨给王越,让他们作为第一批谍报人员加以训练。 这一个月的事物都在木三有条不紊的安排和指导下进行着,一切都在向着良xìng循环发展着。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已是中平三年六月,木三的伤势已经痊愈了,这次受伤让他感触颇深,以他现在的武功,对付一般的人还称得上高手,但是对上三大供奉这样的高手,就很难有希望取胜了。 因此,还得充实自己,方能在以后的战斗中更好的保护家人,保护自己。于是他又托欧教授把《太平要术》武功的内容进一步翻译出来,开始了他的武功升级计划。 至于朝廷那边,暂时还没有发过来,唯一有的就是又有几处反抗朝廷,反抗官兵的势力在朝廷军队的围剿清扫下全军覆没等等,反正没什么大事,只是一味的歌功颂德,粉饰太平。 木三养伤期间,龚景带着女儿龚英莲也曾前来拜访探视,他叮嘱木三好生休养,同时又把龚英莲留下帮助王璐照顾木三,木三推辞不掉,只好在王璐的监督下无奈的点点了头,同意龚英莲留下来。 这龚英莲也是乖巧伶俐,见木三不待见自己,就开始剑走偏锋,绕过木三去和其他的将领搞好关系。就连小丫头王璐都在袒护着她,木三心里那个郁闷呐,就别提了! 第139章怒打督邮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这一年天逢大旱,颗粒无收,朝廷又因挥霍无度,国库亏空,张让便给汉灵帝出了一个主意,就是增加百姓的赋税以提高国家的收入,汉灵帝无奈之余,同时出于对张让的信任,便同意了张让的奏折,并让张让全权负责办理此事。 张让他哪里是真心为了国家社稷着想啊,他为汉灵帝出这个主意,无非又是给自己中饱私囊找了一个借口罢了。 国家要增加赋税,首先得由朝廷安排专员下去调研民意,掌握了第一手的资料之后,再回来上会朝议,看看增加哪些赋税合适。 这下去的专员权利可大了,他们不仅仅是调研地方,同时还行使着监察地方官员政绩的权利,看看这些官员有没有勤政爱民,是不是有营私舞弊、贪赃枉法的行为。 这时候刘备被委任到了定州中山府安喜县当了一名县尉,刘备这人呢,一心相当个好官,做个廉政爱民的清官,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自上任伊始,就与民秋毫无犯,民皆感化。 却说那前来安喜县调研的是督邮,这家伙是张让的亲信一党,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本事没有,搜刮民脂民膏、敲诈勒索的本领倒是高强无比。 这家伙一到安喜县,就**裸的向县吏索贿,而且趾高气昂,气焰嚣张,根本就没把安喜县众人放在眼里。 这可就气坏了张飞张三爷,三番几次几乎按耐不住,想要请督邮大人吃他几记张家秘传的“铁锤饼子”,都被刘备给暗中制止住了,并告诫他不要轻举妄动、率xìng而为。 过了一rì,出于礼貌,刘备准备了酒席宴请督邮。 席间,督邮借着酒劲问刘备道:“刘县尉,不知道你是什么出身那?祖上可曾出仕做过官?在朝中可有亲信之人吗?” 见督邮问话,刘备恭恭敬敬的行礼之后回答道:“回督邮大人的问话,刘备祖上乃是我大汉皇室宗亲中山靖王刘讳字胜,备自涿郡起兵对抗黄巾贼寇,历经大小战役三十余起,积攒了一点微薄之功,因为这个才蒙当今圣上眷顾,做了这么个职位。” 一听这话,督邮立即变了脸sè,涎着个脸,满脸堆笑,对刘备说道:“啊,原来刘县尉乃是皇室宗亲那,失敬失敬!” “不敢不敢!”刘备见督邮客气,便客气地说道。 “不知道刘县尉如今府上还有什么人哪?”督邮试探着问道。这小子可是猴jīng猴jīng的,在官场上打拼了这么多年,虽然真本事没有,但是察言观sè的本领早就锻炼的炉火纯青了。 “这个!”刘备一沉吟,然后据实说道:“备家道中落,仅有备与老母相依为命,如今蒙圣上皇恩浩荡,降旨让备担任此职,备深感愧疚啊!” “哦?”听刘备如此一说,督邮的脸sè又发生了变化,随即大声喝道:“刘备,你不要在这儿胡说八道、混淆是非,你竟敢当着本官的面诈称皇亲,虚报战功!今天本官来这儿,就是奉了当今圣上的旨意,要考查你这等鱼目混珠滥竽充数之人。把你们这些滥官污吏全部都淘汰掉。”说罢,起身拂袖而去。 只留下刘、关、张三人目目相觑,不知道这个督邮为何翻脸比翻书还快。无奈之余,刘备便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报告给了县吏,县吏沉吟半晌,捻着山羊胡子说道:“本官觉得这督邮突然发难,只不过是为了向你索要贿赂罢了!” 一听县吏的这番话,刘备不禁抱怨道:“备自上任伊始,就与民众秋毫无犯,家里实在没有钱物去贿赂他。” “要不这样吧,你再去他那儿探探口风?”县吏给刘备出注意道。 不料,刘备去督邮下榻之处求见了好几次,都被督邮带来的门役所阻止,不肯放他进去。 无奈,刘备只好返回住处,唉声叹气,愁眉不展。正巧张飞外出饮酒回来,本来就因为督邮的事情闹得心烦意乱,再一看刘备的样子,不由得勃然大怒,悄悄地走到院外,翻身上马就往督邮的住所本来。 张飞大步流星一般走到督邮的住处,见大门紧闭,不由得环眼怒睁,钢牙咬碎,怒从胆边生。上前一步,大喝一声,一脚就把房门踹了个粉碎。 几个门役上前阻拦,被张三爷一脚一个踹倒在地,抢步进屋,见那督邮已是吓得面无人sè,躲在屋角不住的如同筛糠一般抖个不停。 张飞张三爷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把那督邮给拎了起来,单臂把他举在空中,大声喝道:“害民贼,认得你家三爷爷么?” 随即一松手,把那督邮摔在地上,摔得那小子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软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张飞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扯着他拖出门外,一直扯到驿馆的大门之外,把他绑在拴马桩上,折了几根柳条,发了疯一样拼命地抽打着督邮的身体,抽的督邮像杀猪一样哀嚎着,引来了无数的百姓围观。 再说刘备刘玄德在住处又等了一会儿,决定再去督邮住的驿馆碰碰运气,还未到驿馆,就看见远处密密麻麻的围了一大帮人,众人有说有笑,指指点点。 刘备感到好奇,连忙挤上前去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喝止住张飞,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飞怒气冲冲的说道:“兄长几番出生入死,获得了军功,俺们兄弟们都替你高兴,原以为怎么着也得封兄长一个郡守当当,却不曾想仅仅封了一个小小的县尉,今rì又被这个废物羞辱。我觉得这鸟官不做也罢,荆棘丛中,岂是凤凰栖身之地?兄长,不如我们杀了这个狗官,弃官回乡,岂不快哉?” 督邮在一旁哀声叫道:“刘县尉,刘大人,你快些告诉你兄弟,这事都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吧!” 刘备见事已至此,便取来官印,挂在督邮的脖子上,对他说道:“你平rì里的所作所为都是损害老百姓利益的,今rì本该杀了你以解心头之恨,但是念在你是上官的份上,暂且饶你一条狗命。我今rì交还印信,从此浪迹江湖去了!” 说罢,便带着关羽、张飞等人打点行装离开了安喜县。 第140章渔阳平乱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刘备这人是面相忠厚内心jiān诈,他见张飞招惹了祸事,见势不妙,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他们兄弟走是走了,但是督邮满肚子的怒火却是无处发泄,在他的手下给他松绑之后,命令手下门役冲进县衙把县吏等人绑了,押送回了定州。 回去以后,督邮向太守好一阵哭诉,说刘备目无尊长,侍功倨傲,没有把他、太守和朝廷放在眼中,公开殴打上官,还如何如何羞辱与他,反正是添油加醋编造了一通。 定州太守勃然大怒,立即下发海捕公文,通缉刘备兄弟三人。同时县吏有失管教,致使手下以下犯上,触犯刑律,把县吏也给撤了,还罚银若干,撵回故里。都说窦娥很冤,这县吏的冤屈一点也不比窦娥差,平白无故招惹了一身祸事,丢了官、罚了银子。还无处倾诉。 不提这县吏,单说刘备一下子从朝廷官员成了通缉犯,只得四处奔逃、亡命天涯,到最后被逼的没办法了,兄弟三人一合计,怎么办? 刘备最后说,代州太守刘恢是他的同宗,一起求过学,关系也很近,是同窗至交。要不我们就一起去投奔他吧。关羽、张飞二人也没有意见,都说大哥怎么做,兄弟们就跟着怎么做。 于是兄弟三人昼伏夜出,专走那些偏僻小路好避开官府的追缉。就这样,好不容易到了代州,进城见了刘恢。 刘恢一见老同学刘备来了,连忙设宴款待他们,席间说起张飞鞭打督邮的事情,刘备把缘由一说,刘恢听了也是义愤填壅,大骂张让阉党误国误民,当时就说道,让刘备兄弟三人就安心留在代州,有他在保证没有人敢到这里捉拿他们,以后有机会再向朝廷进表,为他们兄弟翻案正名。于是刘备带着关羽、张飞就在代州暂时安顿了下来。 这一年,长沙区星,渔阳中山相张举、太山太守张纯与乌桓人结盟起兵造反,朝廷震惊,但是十常侍把告急文书压而不发,上瞒朝廷,下欺百官,直到谏议大夫上书汉灵帝,汉灵帝方才知道这件事情,慌忙朝议,准备派兵围剿。 但是谁带兵又成了一个大难题。张让想让他的亲信带兵,朝中大臣一致反对。 最后张让假传圣旨,让孙坚带兵围剿区星,历经数战,孙坚攻克长沙,区星被杀,捷报传到汉灵帝那儿,汉灵帝很高兴,当即下旨封孙坚为长沙太守,乌程侯。 渔阳这边可就没有那么顺利了,这边领兵的是幽州牧刘虞,他是众大臣推举出来的,他接到朝廷的命令之后,立即点齐兵马前往渔阳。 这渔阳的局势和长沙不一样,长沙那边是匪患,那区星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土匪头子,手下都是七拼八凑的乌合之众,没什么战斗力,大家伙凑在一起,打个家劫个舍,抢个商队绑个肉票什么的还行,可和这正规军队一交手,那可是立即见出高低来了。 特别是有孙坚这个江东猛虎带着头冲锋陷阵,那些个土匪草寇又怎么能抵挡的住呢?特别是区星被黄盖一刀斩于马下之后,更是树倒猢狲散,不知是谁领头大喊一声,跑啊!那些个土匪草寇顿时就如一窝蜂一样四散逃命去了。 渔阳这边的战斗可就没长沙那边那么好打了,一来张举、张纯这俩人,一个做过中山国的国相,一个是太山太守,那都是具有真才实学的人,手下呢也有不少幕僚虎将。 再加上这幽州牧刘虞虽然手下兵马不少,但真正能够上得了台面的没有几个,俗话说,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这打仗关键还得看领导,领导有本事了,这仗就好打的多了,要是领导不行,你的士兵再多,也无济于事,不是有句话叫“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么。 现在刘虞这里就出现了这么个状况,眼看这渔阳都围了三个多月了,大小战斗也进行了数十次之多,但是愣是没有拿下一城一池。 刘虞心里着急啊,急的嘴上都起大燎泡了,在那儿是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啊,怎么办? 要不说还是人多力量大,毕竟这天下还是人家老刘家的,这刘虞就开始发动家族力量,四处求援,其中有一封求援信就送到了代州刘恢这里,刘恢一看,派谁去呢?他把手下的军官想了一遍也没有想出派谁去合适。 正巧这时候刘备来访,刘恢眼前一亮,就把刘备迎进客厅,然后把这件事情和刘备说了,他问刘备:“玄德兄,我想借这个机会把你推荐给刘幽州,好让你再立军功,这样我便邀约几个同宗为你伸冤请功,说不定陛下念在同宗的情面上也就把鞭打督邮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刘备一听,是啊,这是个机会,当下就拜谢了了刘恢,回去和关羽、张飞一说,这两人也是兴奋不已,这两个本来也是两个战争狂人,一天不上阵冲杀就浑身不得劲儿,现在一听说有仗可打,自然是高兴地不得了,这么多天窝在这里,早就窝出火来了。 于是刘备兄弟三人带着刘恢的推荐信来到渔阳,刘虞看了刘恢的推荐信,再一看关羽、张飞气宇轩昂、威武不凡的相貌,心中甚是欢喜。于是便把他们收留在帐下听用,命令刘备担任都尉,带兵直抵贼巢。 张举和张纯见刘虞又领兵来战,以为还是和以前一样,便点齐人马出城迎战,却不料这次遇到了硬茬,张纯手下的五员战将和关羽、张飞交战,不出五个回合,被关羽斩了三个,张飞攮死了两个。 刘虞一看,可高兴坏了,打了三个月的仗,还没有像今天这样痛快淋漓过,一家伙就斩了对方五员大将,他心里那个美呦,那可就别提有多美了。当下立即一声命令,阵前战鼓齐擂,挥军掩杀过去。 这一战,可谓是大获全胜,斩敌将近一万,还差一点把渔阳给打下来。 第141章刺杀张纯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张纯吃了败仗,还差一点丢了渔阳,感到心中十分烦躁,便饮酒解闷。却不料酒越喝怒气越大,心中更是焦躁,稍不如意便鞭挞手下的士兵们,弄得怨声一片。 他手下的一个头目为了讨好与他,便请他到自己府的中饮酒解忧,并把自己府中的歌姬招来为他跳舞助兴。 其间有一个妙龄女子甚是出众,身段婀娜、歌喉美妙。张纯见了,竟是心动不已,便借着酒劲把那女子强行拽入房内泄了兽yù。 怎奈那女子虽然出身风尘,但是xìng情刚烈,况且心中早有所属,正是那头目本人。那女子与那头目暗定终身,早已看好rì子,只等到那时便娶过门来。那头目本是好意,没有想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那女子向那头目一番哭诉之后,趁人不备,跑到院子里投井而亡。这可心疼死了那个头目,心中也不由得把张纯恨之入骨。 张纯那边却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每rì里行酒作乐,鞭挞士卒,手下众人颇多怨言,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这期间刘备多次率军攻城,张举、张纯连吃败仗,手下损失惨重,张纯的脾气变得更是喜怒无常,由每rì的酒后鞭挞士兵变成了动不动就鞭挞他们出气,甚至有的因为他下手过重,致残者无数,更有甚者因为鞭挞致死。 于是便有士卒趁夜间偷偷出城投降刘虞,一开始是单个士卒如此,时间长了,竟然有成队的士卒结伴出城投降官军。 张纯知道之后,怒火中烧,暴跳如雷,接连斩杀了几个领兵的头目,又把那些投降官兵之人的家属尽数绑了押上城头,示众之后不管老幼妇孺全部砍了脑袋。把头颅挂在城墙之上。一时间,搞得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这一rì,张纯又喝的伶仃大醉,鞭挞完了士卒之后感觉心中的怒火还没有发泄出来,就独自策马来到大街之上。 今rì的渔阳因为战乱,已是今非昔比,昔rì繁华喧嚣的大街上摩肩擦踵人来人往;今rì却是冷冷清清不见人影。只是偶尔有只饿的已是皮包骨头的野狗夹着尾巴瘸着腿踉跄的溜过。 张纯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逛荡着,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就到了那个宴请他的头目门前。他一下子记起那个被他凌辱过的曼妙无比的可人儿来。 jīng虫上脑的他在酒jīng的刺激下,体内的荷尔蒙迅速的分泌着,促使他翻身下马,向大门走去。 也许因为吃酒吃的多了,再在这外面被风一吹,他蹒跚着脚步走了两步,感觉到有些头晕,随即一张嘴,“哇”的一声,吐了个一塌糊涂。 这一吐,他到有些清醒了。 不清醒还则罢了,他这一清醒,越发回味起那个歌姬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的样子来。心中更是猴急的不得了,一刻也等不得了,大步上前,抬脚“咣当”一下,把本来就是虚掩的大门一脚踹开。 他走进大门,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闻声从前堂跑了出来,一把揪住张纯的衣襟,大声喝道:“哪里来的狂徒,光天化rì之下竟敢私闯民宅?” 要是平rì里,这老管家也许就认出张纯来了,今rì一来是因为天sè已晚,昏暗之中再加上老管家老眼昏花没有认出张纯;再者这几rì张纯整rì里喝的烂醉如泥,懒于梳理装扮,再加上方才在外面吐了个一塌糊涂,早就弄得头发散乱,难以辨认。 如此一来,也该着那老管家倒霉,没有认出张纯,他这一揪张纯的衣襟,便把张纯给揪恼了,嘴里骂道:“老匹夫,你敢捉我?” 说着话,抬起脚来一脚就踹在老管家的心窝上了,当时就把老管家踹的“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噗嗤”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紧接着,又有几个家丁从房间内奔了出来,见张纯行凶伤人,发一声喊,向张纯扑来,张纯一见,一探手,“唰”的一声抽出剑来,一剑一个,接连刺死三个家丁,吓得其他的家丁不敢再上前,张纯得意的哈哈大笑,大摇大摆的向后堂走去。 家丁中有机灵点的赶紧出门去找那头目,正巧那头目今rì轮值,正和几名手下在大街上巡查,遇上慌里慌张的家丁一问,立时大怒,带着人就快步向家中跑去。 一进大门,就见到几具尸体东倒西歪的倒在那里,地上早已是一片血红,那头目气愤的嚎叫一声,向后堂跑去,还未进门,就听到女人的哭声传来,他急了眼,抽出佩剑就冲进房内。 一进房间,可把这个头目给气坏了,只见两个小丫鬟一左一右倒在房门两侧的血泊之中。房间内的物件是东倒西歪,房间内狼藉一片,他的娘子正被一个男人压倒在床榻之上拼命挣扎。 那头目疾步上前,一剑就冲着那男人的后心刺去…… 那个男人听到动静猛地回头,那头目看清男子面貌之后,大吃一惊,手中的长剑在半空中一顿。 “将军?”头目一声惊呼,差一点就要把手中的利剑扔在地上。但是一瞬间,歌姬临死前那哀怨的眼神、院内东倒西歪尸体的景象在眼前掠过,再看看眼前的一切。 那头目眼中骤然不满杀意,脸上一阵狰狞,说时迟那时快,他一咬牙,手中长剑迅速向前此去。 张纯见长剑刺来,脸上先是惊愕,随即又是一阵愤怒,他急忙向内侧闪身避让,嘴中怒吼着:“竖子尔敢!” 一道血光闪过,长剑擦着张纯的身子疾刺而过,在张纯的肋下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然后因为用力过猛,收势不住,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长剑深深的扎在那头目娘子的身上。 “夫君……”那妇人一声哀叫,然后双目圆瞪,气绝而亡。 “娘子!”那头目一声哀嚎,双目怒视张纯,然后一声怒吼,大叫一声:“yín贼,还我娘子的命来!”说着话挥剑又向张纯刺去…… 第142章张纯之死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寒光闪过,利茫再次刺向张纯,张纯已避到床榻内侧,眼看再也无处可避,手中又无一物可以遮挡,匆忙之间,他急中生智顺手抄起一个枕头向那头目扔去。 随即趁那头目挥剑拍开枕头之机,一个滚翻,从床榻之上跃到地面上,然后急速站起身来准备逃走,却不料带动了肋下的伤口,一阵剧痛,疼得他呲牙咧嘴差一点晕厥过去。 那头目见他逃到地上,匆忙之间,身也不回,反手就是一剑,“呲”地一声,长剑刺中张纯的左腿,张纯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那头目慢慢的转过身来,面目狰狞,一步一步地向着张纯走去,长剑斜指地面,剑尖的鲜血缓缓的一滴一滴的滴落…… 张纯斜躺在地上,面上带着惊惧的神sè,艰难的向后退去,嘴里一边恐慌的喊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那头目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 “咣当”房门又是一声响,那头目带领的六名手下冲到屋内,一看室内情形,都是大吃一惊。 “救我!我是张纯!”张纯见有士兵冲了进来,就像一个频死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立时兴奋起来,歇斯底里的嘶吼道:“快给我杀了他,快、快、快……” 冲进来的士兵们还在惊愕之中未曾反应过来,张纯见他们还没有反应,便急不可待的许诺道:“快杀了他,谁杀了他,我封他为侯,杀了他!” “噗嗤”一声,只见一名士兵持剑狠狠地刺进了张纯的身体内,嘴里还在骂道:“匹夫,你也有今rì!还我小弟的命来!” 张纯惊愕的瞪大眼睛,慌乱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样子。 “杀了他!” “对,杀了这个恶贼,为冤死在他手下的兄弟们报仇!” 其他的士兵也怒声吼道,从他们愤慨的样子可以看出,这张纯平rì里无故鞭挞士兵早已激起群愤。这些士兵里面还有自己的亲人屈死在他的鞭下,今rì见张纯跑到别人家中施暴,更是人神共愤。 那头目快步上前,不待张纯有所反应,一剑狠狠的刺进了张纯的心脏,张纯立时一命呜呼,死在了自己士卒的剑下,也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了。 却说那头目一剑杀了张纯,又砍下他的脑袋,提在手中,对其他士卒说道:“今rì我们杀了张纯,再留在城中是断无活路了,不如我们反出城去,投靠官军,凭此头颅,即使不受到封赏,也不会把我们治罪的,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那几名士兵互相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sè,异口同声的说道:“愿意和头儿共进退!” “那好,我们迅速回营,点齐我们的兄弟,即刻出城!”那头目在张纯手下管辖着一千多人,也算是一个中级军官了。 他们商议好之后,回营把人马点齐了,对别人谎称受张纯的命令出城执行任务。于是一行人快速来到城门处。 守城的士卒一看有人要出城,就让他们亮出张纯开具的出城证明,他们哪有这个啊,唯一有的就是张纯的人头,这个他们怎么敢拿出来呢! 于是那头目举起手中放在包裹中的张纯的头颅,说道:“奉将军命令,令我等火速出城,有特殊任务要我等前去执行。尔等快快打开城门,要是延误了将军的事情,下一个绑在柱子上受鞭挞的就是你了。” 这今rì守城当值的军官和那头目早就认识,知道他在张纯身边做事,也知道张纯脾气不好,对张纯也是十分惧怕,便凑上前来,想要再象征xìng的盘问一下就放行。 也是这军官倒霉,他问就问吧,非得凑上前去,其实要不是和那头目认识,他也就不向前凑了,他这一凑到那头目身前。 要不说出卖自己的都是熟人,那头目见他凑过来了,二话不说,手中长刀一摆,“嗖”地一声就把那军官的脑袋给开瓢了。 那军官还没明白什么事呢,就稀里糊涂葬送了xìng命,而且葬身在这熟人手中。这就应了那句话“交友有风险,熟人需慎重。” 话说那头目斩杀了守城门的军官,他手下的那些心腹士卒发一声喊,几个人围着一个,三下五除二就把守城门的士兵们斩杀的一干二净,把城门控制权拿在了手中。 他们迅速打开城门,快速离开了渔阳城,直往刘虞大营奔去。 快到刘虞大营的时候,那头目勒住马缰,整好队伍,向那一千人喊道:“兄弟们,你们可能感到奇怪,说我们出城怎么还把守城的人都给杀了呢?我告诉你们,今天,我不是去执行什么任务,我这是要出城投靠刘虞刘幽州!” 他这一说话,整个队伍就像炸了锅一样,顿时一片惊呼声传来,士兵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那,都说今天这是怎么了?突然闹出这么一出来。 “兄弟们,静一静,静一静,大家听我说!”那头目高声喊道:“张纯这人对待我们怎么样?我想兄弟们你们自己心里都有数,他不是人,他就在今天晚上,凌辱了我的娘子,杀了我的家人,我这是被逼无奈啊!” 于是那头目就长话短说,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如此这般这般向众人一说,只听得人群中骂声一片,都在骂张纯不是人玩意,因为这些人中或多或少,或者自己的亲朋好友都受到过张纯的欺凌。 要不怎么说“水亦载舟水亦覆舟”呢,这犯了众怒,是人神共愤,天诛人伐啊! 那头目见大家伙的情绪被他调动起来了,便一举手中的人头大声说道:“张纯已经被我斩杀,今天我们就一起投奔刘幽州去!” 于是那他们便带着手下这一千多人直奔刘虞大营。 他这一走,渔阳城可乱了套了,他们杀士卒,夺城门是很成功。这主要是因为事出突然,又是在夜间,这守城门的士卒在下面城门处的人少,但部分在城墙上呢。 他们这边动手的快,再加上守城门的军官首先被杀,没有人统一指挥,城墙上的只是听到下面有动静,还没反应过来呢,他们已经打开城门出城去了。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就有人连忙向张纯汇报,可找来找去,又找不到张纯,这一来二去,就把事情给耽搁了,让那头目等人得以顺利的出了城直投刘虞去了。 第143章乱象初现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那头目带着手下来到刘虞的大营,正巧遇到关羽巡营,问明缘由之后,关二爷立即敏锐地感觉到这是一个机会。 他连忙把那头目带到刘备帐中,刘备得知张纯已死,喜出望外,连忙让关羽亲自安顿那头目,他则是带着张飞直入刘虞的营帐,把这一事情向刘虞这么一说。 刘虞也挺高兴,于是在刘备的建议下,立即召集诸将议事,准备连夜攻打渔阳。 张飞自告奋勇要打头阵,刘虞同意了。其实他不同意也不行,因为他手下确实也找不出一个可以和关羽、张飞相媲美的将领来。 点齐人马之后,张飞张翼德一马当先,向渔阳冲去。 来到渔阳城下,张飞让士兵把张纯的人头用高杆子挑了,上面挂上灯笼,照得通明。然后大声喊道:“呔,城上的人听着,你们瞪大了眼睛看看,这杆子上挑的人是谁?” 城头上守城的士卒闻声就向那高杆之上看去,这一看,不禁是大吃一惊,呀!这不是大将军张纯的人头么?怎么,大将军被人杀死了? 于是有人就向张举的府中跑去,到那儿和张举一说,张举也是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你们可是看清楚了?确实是大将军的人头?” “看清楚了,那是一点不假,确确实实是大将军的人头。”报信的人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啊!”张举是倒吸一口冷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城外隐隐传来喊杀声…… 张飞开始攻城了,这渔阳城的防守,都是张纯一手布置的。他虽然脾气不好,但是确实也有几分能力。要不然,这渔阳早就被刘虞给打下来了。 张举一直也依仗着张纯,他才敢自称天子,造反作乱,如今张纯死了,他这渔阳就等于失去了屏障,再想守住恐怕就难了。 果如其然,没有了张纯的坐镇指挥,张飞苦攻一夜,终于占领了东城门。 城门打开以后,刘虞的大军就行cháo水一般涌入城中,和渔阳守军展开了巷战…… 官兵在张飞张翼德的带领下,就像一只利箭一样直插城zhōng yāng的位置,那里就是举所在的位置。 听着耳边传来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本来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张举,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打开房门,看着沐浴在晨曦中的渔阳,一丝惨然的笑容挂在嘴角,他喃喃的自语道:“天要亡我,我若奈何?” 说罢,目光留恋的看了一眼外面这花花世界,然后毅然转身向房内走去…… 张飞势如破竹的斩杀着拦在他面前的渔阳守军,很快就突击到了张举的府外。他率先冲了进去。 外面人声鼎沸,杀声震天,到处可见厮杀追逐的场面,这张举府中却是安静异常,府内空无一人。 张飞觉得有些奇怪,就吩咐手下的士卒四处搜索,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不多时,就有人来报,说这府中已是空荡荡的空无一人,唯有一具悬梁尸体在后院正堂内挂着,张飞立即跟随那人赶到后院一看,果然一具尸体身着龙袍玉带,披头散发悬挂在正堂正中。 手下的士卒出去捉了一个受伤被俘的渔阳守军过来,让他辨认那具尸体。守军说是张举的,张飞大喜,就让人把张举的头颅割了下来,装入木匣之中给刘虞送去,自己则带着手下士卒追杀还在抵抗的渔阳守军。 张举、张纯已死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城,这直接导致了还在抵抗守军的投降,很快,渔阳城被刘虞的人控制了,刘虞大喜,一面安排收拾残局,安抚百姓,追杀张举、张纯余党;一面修书上表报告朝廷。 在这上奏的奏折里面,刘虞没有吝啬语言,对刘备大加赞赏,并把平寇的首功送给了刘备,而且特别强调刘备也是汉室宗亲,请汉灵帝务必予以重赏褒奖。 由于刘虞也是皇族,这奏折没有经过张让等人,直接就递交到了汉灵帝手中。汉灵帝一看,喜出望外,当即就批阅了奏折。 他不仅赦免了刘备等人鞭打督邮的罪责,还封刘备为高堂县县尉。他这边奏折一批阅之后,便着令手下的人前去办理。张让呢,见汉灵帝把刘备鞭打督邮的事情给抹过去了,加上那个督邮也不是他的直系亲信,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这事给划过去了。因此,刘备的任命方才被顺利的通过并下发。 刘备被任命为高堂县尉的消息一传来,刘恢就立即活动,请他的至交好友公孙瓒上书表陈刘备以前平定黄巾之乱时所立的功绩。 汉灵帝看了,很是高兴,为他们刘家出了这么一位英雄人物感到高兴,于是就按照公孙瓒推荐的加封刘备为别部司马,任命为平原县令。 同时因为刘虞平寇有功,召至朝中,封为太尉。其他有功之人论功排名,各有封赏。 这刘备刘玄德被汉灵帝钦封为别部司马,心中也是十分高兴,于是拜别了刘虞,带着关羽、张飞前往平原赴任。 这刘备还真是有几分本事,到了平原之后,励jīng图治,也学着木三一样,重点去发展经济,加强治安管理,同时还垦荒开田,实行屯田,没多久,还真让他把一个平原县治理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一切井然有序。 这一年又相继发生了几件大事,本来应该在中平元年发生的事情也许是因为木三到来的原因吧,竟然推迟到了中平三年才发生。 中平三年六月,交趾百姓因为刺史贪赃枉法,鱼肉乡里,怒而起兵反汉,扣押交趾刺史太浦太守来达,自称“柱天将军”。 朝廷改以贾琮为交趾刺史。贾琮到任之后,讯问民情,都说赋税过重,百姓无法承受;又因为洛阳距此路途遥远,上告无门,所以相聚起事。 于是贾琮贴出告示,令其各安本业,免除徭役,又挑选廉洁官吏出任各县令长。耗费一年的时间,方才把百姓平定。 黄巾叛乱,交趾民乱,对于这些乱子朝廷虽然想尽一切办法或剿杀或安抚都已平定,但是这些叛乱犹如燎原之火一样已经在民众的心中扎了根,更大的祸事还在后面…… 第144章东莱解围(一)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车辚辚,马萧萧,尘土飞扬,旌旗摇曳,哗哗的甲胄撞击声不绝于耳,一支盔甲鲜明的骑兵队伍在冬rì骄阳的照耀下急速前进着。 木三骑在马上抹了一把汗水,虽然已是冬天,但是这一阵连续的急行军下来,不仅是胯下的战马,就连骑马的人也都是汗流浃背,疲乏不已。 “还有多远才能到啊?”木三问身边的典韦道。 听到木三的问话,典韦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回答道:“大约还有十几里吧,这个地方之前我问过,好像叫什么跑马岭。” “跑马岭?呵呵!”木三听到这个名字呵呵一笑,继续说道:“是不是这儿的山势平缓,就是战马在山上也能奔跑自如,所以才叫跑马岭?” 典韦挠挠头皮,有些迟疑的说道:“好像是吧?不过探路的斥候跟我说这儿山势不是那么陡峭难走,倒是对我们的骑兵没什么妨碍!” 木三点点头,看着周围起伏的山丘说道:“老典啊,你说边章这厮也真能摆事哈!他在西北折腾折腾吧也就算了,还搞什么联合纵横,勾结那些海盗从东边偷袭我们的海边村镇以牵制朝廷的注意力,就凭这些乌合之众能翻起什么风浪呢?你说他这么做是不是很傻啊?” “将军看不上边章,那是因为将军才智比他高的缘故啊!”郭嘉在一旁插话道:“据说这个边章也是不简单那!一直以来,他在西北可是素有盛名啊,北宫伯玉和李文侯在西北起事的时候,先零羌与枹罕等地的叛匪一致推荐他们为将军,而他们二人却一致推荐边章担任主帅,可见这个边章在西北是有一定威望和能力的。” “对啊,将军!我听人说边章等攻烧州郡,杀金城太守陈懿,攻杀汉护羌校尉冷徵,可是连战连捷啊!”典韦接口说道。 “报!”就在三人谈论的时候,一骑绝尘而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叫,路上的士卒赶紧给他让路,纷纷闪在一旁。 “将军急报!”那马上骑士翻身下马快步跑着来到木三身前急声禀报道。 身边的侍从从那名斥候手中接过急报呈给木三,木三接过来展开一看,苦笑一声,随手把急报递给了郭嘉。 郭嘉接过来展开一看一看,也是一声苦笑。 典韦好奇的探过头去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急报,海盗猖獗,集结数千人击溃昌邑、琅琊、东莱万人联军,现在正围困东莱,rì夜攻城,东莱危在旦夕,望各地援军火速增援。 “这帮兔崽子是干什么吃的?万人联军竟然被区区数千海盗击溃,亏他们还有脸皮求援,要是我早就买块豆腐碰死的了!”看完急报,典韦气愤的说道。 郭嘉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每一个人都和你一样,强壮的跟狗熊一般?” 典韦被郭嘉一句话给噎的说不出话来,瞪着牛眼恶狠狠地看着郭嘉。木三有些好笑,便圆场道:“要是每一个海盗都像老典的话,我们也不必去增援他们了,直接向后转打道回府罢了。” 说罢木三看看还在行进的士兵们,对身边的侍从卢山说道:“传我命令,全军提速,火速增援东莱城!” 卢山领命策马跑向队伍的前面,传达木三的命令去了。 虽然经过多rì的连续行军,士卒们都已是有些疲乏,但是命令一下,一个个立即打起jīng神来,加快了行军的速度。 十几里的路程很快就一蹴而就,在距东莱五里的地方,木三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就地安营扎寨。 他和郭嘉、典韦等人登上附近的一处山丘,拿出欧教授jīng心制作的那副望远镜向东莱治所黄县县城望去。 只见无数的兵马正在攻打黄县县城,浓烟滚滚。 木三把望远镜递给郭嘉,对典韦吩咐道:“老典,你带上几个人先到前面去探探路,回来后我们再商议一下这个仗怎么打!” “好嘞!”典韦痛快的应承一声,转身跑下山丘。 “奉孝,你看这场战斗我们怎么去打呢?”木三又问郭嘉道。 郭嘉闻声放下望远镜,沉吟片刻,对木三说道:“将军,这场仗也好打也不好打!” “哦?”木三听了郭嘉的话,顿时来了兴致,问道:“你说说看,好打怎么着?不好打又怎么着?” “我们先说说不好打吧?”郭嘉用征询的语气对木三说道:“这不好打之一,就是我们初来乍到,无论是地理地貌,还是敌军情况,甚至本地的风土人情等等我们是一头雾水,都没有掌握起来。如此我们在地利上失了先着!” 木三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不好打之二,这些海盗刚刚击败了昌邑、琅琊、东莱万人联军,现在又围困东莱,气焰正旺,士气高涨,而我军远道而来,人疲马乏,在人和上再失一着。”郭嘉又继续分析道。 “其三呢?还有没有?”木三见郭嘉分析的条条在理,于是又问道。 “有!”郭嘉点点头,肯定的说道:“这不好打之三,就是这些海盗都是常年在海上漂泊,劫掠商船,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凶蛮之人。他们的战斗力十分的强悍,在这一点上恐怕我们的士卒会有所吃亏。以上这三点,就是不利于我们的三点,也可能就是导致昌邑、琅琊、东莱万人联军失败的原因所在了。” 木三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照你这么一分析,我们岂不是没有一点胜算了么?” 郭嘉呵呵一笑,双手往身后一背,有些自信满满的说道:“如果我们一点胜算也没有,还要我这个军师做什么?我不是说了么,好打也不好打,这不好打我说了,那好打不是还没有说么?” “哦?”木三一听,心中一喜,连忙问道:“这好打如何打法?奉孝快快说来,教一教我。” “好打其实也很简单……”郭嘉说到这儿一顿,抬头双目注视着木三,意味深长的说道:“那要看将军有没有胆量了!”; 第145章东莱解围(二)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三有些无语,他冲郭嘉翻了翻白眼,以调侃的语气反问道:“奉孝你看我可是否有胆量么?” 郭嘉嘿嘿一下,说道:“这次所行之事,乃是出奇制胜的法子,若是没有胆量的话,恐怕很难战胜这些海盗,我们恐怕就要无功而返了。” 木三没好气的说道:“你说吧,看看你的计谋怎么样?”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郭嘉说道:“这些海盗虽然凶蛮彪悍,但是毕竟是一群乌合之众,方才我用这望远镜观察了一下他们的营寨,发现他们安寨根本没有什么章法,还分成了几个小的片区。由此可以得知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军规军纪可言,如此彼此之间必定不是很熟悉,我猜想可能是临时结盟拼凑起来的,这样的话,我们就有了可乘之机……” 说到这儿,郭嘉蹲下身来,捡起一根枯枝在地上画了起来,一边画一边说道:“将军请看,他们可能是按照各自的势力划分的营地,这一块最大,这里、这里、这里都是比较小的,这儿,我看是他们的粮草存放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趁夜间偷袭他们的粮草,放把火把它们都给烧了?”木三有些恍然大悟,也蹲下身子看着郭嘉画的简图接口说道。 郭嘉点点头,又摇摇头。 木三有些纳闷了,这又点头又摇头的什么意思啊? 见木三一头雾水的样子,郭嘉微微一笑,对木三笑着说道:“我的意思是将军亲入敌营纵火焚烧敌军的粮草,把敌人从营中逼赶出来,然后由典韦指挥骑兵将他们分割消灭。” “我亲入敌营,这我没意见,但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我亲入敌营呢?”木三有些想不明白。 “问得好!”郭嘉赞了一句,解释道:“这些海盗虽然彼此之间不是很熟悉,但是应该有些了解,如果让典韦去的话,以他那副狗熊一般的身材大概不等进入敌营可能就会暴露了,如果让别人去呢,我又有些不放心,我怕万一出了纰漏影响我们的计划,所以想来想去只有你去了!” 木三想了一下,说道:“好吧,就这样吧,等老典回来我们就着手布置。” 随即两人一起回营等待典韦的消息。 直到掌灯时分,还不见典韦的踪影。木三在帐中有些坐不住了,他焦急的在帐中走来走去,不时地停下脚步向帐外张望,期盼着看到典韦的身影。 “这个老典怎么搞的?这个时候了还不回来?”木三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 郭嘉也有些着急,但是好在他生xìng沉稳文静,还勉强能够沉得住气,虽然他整天和典韦拌嘴,但是在心中还是十分关心这个姐夫的,他又怕木三着急。 于是便出言劝道:“将军莫急,凭他的身手,很难遇上能够留得住他的人。我想大概他是遇上什么难解的事情还在探查究竟吧!” 木三觉得郭嘉的话也是十分在理,这心才稍微的放了一放,但是依然还是有些挂念。 就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消磨着时间的时候,帐外传来一阵喧嚣声。 紧接着,帐门一掀,典韦满身尘土衣衫褴褛的走了进来。 木三和郭嘉一怔,木三诧异的问道:“老典,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弄成这样子了?” 典韦满不在乎的一扑打身上的尘土,咧嘴一笑,说道:“将军,我给你领来了一个人,待会你可要好好地赏赐与我。” 说着话,典韦冲着帐外扬声说道:“进来吧,别在外面和个小媳妇一样!” 典韦话音未落,便从帐外走进一个人来,只见他身高七尺七寸,虎背熊腰,甚是魁梧,身上也是满身尘土衣衫褴褛。 那人一进门,便对着木三拜道:“东莱太史慈拜见将军!” “嗡”的一声,木三只觉得有些头晕脑胀,险些站立不住,我的天。 太史慈,东吴第一虎将啊!曾豪言“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好一句立不世之功啊!一句话,让人感觉浑身血液澎湃,豪气冲天。 今天竟然就站在木三的面前,木三直愣愣的看着太史慈,冷不丁从嘴里冒出了一句“你真的好棒!”让典韦和郭嘉一阵汗颜,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若干年后,每当太史慈说起和木三相遇的情形时,还忍俊不住说,当时木三给他的感觉的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彪呼呼的。 “他是俺在侦查敌营回来时在路上遇到的,他以为俺是那些海盗,就和俺打了起来,呵呵,这一仗打的那是叫一个痛快啊!”典韦向木三解释道。 “很痛快是吧?”木三冷冰冰的抛出一句话。熟知木三脾气秉xìng的典韦立即闭住了正准备口若悬河的大嘴。 “你倒是痛快了是吧?”木三怒气冲天的冲典韦吼道:“你知道我和奉孝就像傻子一样这儿憨憨等你回来!我们担心你知道吗?我们怕你出意外,你知道吗?” 典韦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耷拉着脑袋,任木三肆无忌惮的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别看他人长得粗鲁,但是他不傻,他知道,木三骂自己骂得越狠,就说明自己在木三的心目的地位就越高。 典韦还没觉得怎么样,太史慈在一边听不下去了,耐不住xìng子扬声说道:“将军,太史慈认为将军不该如此责骂典将军。事情是因为太史慈而起,即使将军要骂,先得骂太史慈才对。” “你一边待着去,等我把这个家伙骂完了,你要是愿意挨骂,我再接着骂你!”木三没好气的冲着太史慈说道。 木三的不留情面让太史慈有些目瞪口呆,他没想到木三也不给他这个外人一点面子,一样的训斥。 “好了,将军,典韦已然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责怪他了,看典韦和这位太史将军的样子,像是两人有些情逢敌手、将遇良才啊!”郭嘉见木三骂的差不多了,便出来打圆场道。 第146章东莱解围(三)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太史壮士,让你见笑了!”木三骂完典韦,向太史慈歉意的说道:“方才木某情绪有些激动,出言无状,唐突之处还望太史壮士多多海涵,切勿见怪啊!” 见木三向自己道歉,太史慈连忙摆手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将军不要挂在心上。倒是将军方才训斥典兄,虽然态度非常严厉,但是关爱之情溢于言表啊!这些倒是令在下心中有些羡慕啊!放眼当今各地豪杰,在下四处游历之时倒也结识不少,不过说实话,像将军这么对待手下,拿他们当做自己的兄弟一般看待的还真是未曾见过。将军真是爱兵如子啊!” “不敢当,不敢当!”听太史慈如此称赞自己,木三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谦虚的对太史慈说道:“木某没有壮士说的那么好,我带兵只不过是以心比心,但求我自己问心无愧罢了”。 “以心比心,问心无愧……”太史慈自语重复了几遍木三的话,突然一拍手掌兴奋地说道:“好、好、好,将军一语中的,寥寥数字就尽道出带兵真言啊!以心比心,如果你不是和士卒们掏心窝子,以诚相待的话,士卒们又怎么会实心实意的对你好呢?又怎么会尽心尽力的去打仗呢?好、好、好,这句话说得真是太好了!” 典韦见木三和太史慈一见面就互相吹捧,说的话让他有些一知半解,便觉得十分无趣,于是扯开嗓门叫嚷道:“你们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痛痛快快的说不行吗?” 太史慈哈哈一笑,对木三说道:“方才我和典兄大战了三百回合,虽然胜负未分,但是在下对典兄还是十分佩服的,自在下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遇到如此般的对手,这一场打的痛快,哈哈,真是痛快至极啊!打完之后,典兄与我惺惺相惜,典兄劝我和他一起回来为将军效力,在下心中好奇,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够让典兄这般英雄也投在帐下,而且言辞之间典兄对将军甚是推崇和敬重,这就更是激发了在下的好奇之心,所以便跟随典兄回来看看将军到底有何异能?” 木三一听太史慈的话,也是忍俊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他一展双臂,笑着对太史慈说道:“太史壮士看看木某可是有三头六臂?” 太史慈又是一笑,对木三说道:“将军说笑了,世上哪有三头六臂之人?这都是乡老以讹传讹,唬人之语罢了!在下却是一万个不信的。” “不过,这一趟算是没有白来,今rì一见将军,答案立见分晓。”太史慈接着说道。 木三诧异的看着太史慈,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立见分晓是什么意思。; 第147章东莱解围(三)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太史壮士,让你见笑了!”木三骂完典韦,向太史慈歉意的说道:“方才木某情绪有些激动,出言无状,唐突之处还望太史壮士多多海涵,切勿见怪啊!” 见木三向自己道歉,太史慈连忙摆手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将军不要挂在心上。倒是将军方才训斥典兄,虽然态度非常严厉,但是关爱之情溢于言表啊!这些倒是令在下心中有些羡慕啊!放眼当今各地豪杰,在下四处游历之时倒也结识不少,不过说实话,像将军这么对待手下,拿他们当做自己的兄弟一般看待的还真是未曾见过。将军真是爱兵如子啊!” “不敢当,不敢当!”听太史慈如此称赞自己,木三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谦虚的对太史慈说道:“木某没有壮士说的那么好,我带兵只不过是以心比心,但求我自己问心无愧罢了”。 “以心比心,问心无愧……”太史慈自语重复了几遍木三的话,突然一拍手掌兴奋地说道:“好、好、好,将军一语中的,寥寥数字就尽道出带兵真言啊!以心比心,如果你不是和士卒们掏心窝子,以诚相待的话,士卒们又怎么会实心实意的对你好呢?又怎么会尽心尽力的去打仗呢?好、好、好,这句话说得真是太好了!” 典韦见木三和太史慈一见面就互相吹捧,说的话让他有些一知半解,便觉得十分无趣,于是扯开嗓门叫嚷道:“你们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痛痛快快的说不行吗?” 太史慈哈哈一笑,对木三说道:“方才我和典兄大战了三百回合,虽然胜负未分,但是在下对典兄还是十分佩服的,自在下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遇到如此般的对手,这一场打的痛快,哈哈,真是痛快至极啊!打完之后,典兄与我惺惺相惜,典兄劝我和他一起回来为将军效力,在下心中好奇,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够让典兄这般英雄也投在帐下,而且言辞之间典兄对将军甚是推崇和敬重,这就更是激发了在下的好奇之心,所以便跟随典兄回来看看将军到底有何异能?” 木三一听太史慈的话,也是忍俊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他一展双臂,笑着对太史慈说道:“太史壮士看看木某可是有三头六臂?” 太史慈又是一笑,对木三说道:“将军说笑了,世上哪有三头六臂之人?这都是乡老以讹传讹,唬人之语罢了!在下却是一万个不信的。” “不过,这一趟算是没有白来,今rì一见将军,答案立见分晓。”太史慈接着说道。 木三诧异的看着太史慈,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立见分晓是什么意思。 太史慈扫了扫了众人一眼,看着木三说道:“将军,你如此对待手下兄弟们,别说是典兄,就是让我也会对你心悦诚服的,故此,慈虽不才,愿意和典兄一样,在将军帐下效力,将军可愿收留?” “什么?”木三呆住了,他方才还在挖空心思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才能把太史慈留下来,没想到现在他主动提出来了,这一下子实在让木三难以接受,故此才惊呆了。 “怎么?难道将军嫌弃在下?不肯收留不成?”见木三一副吃惊的样子,太史慈反问道。 “啊?”太史慈的问话让木三反应了过来,顿时紧张起来,连声说道:“不、不、不,太史慈壮士肯屈尊,木三求之不得,怎么会嫌弃壮士呢?老典,快、快、快,拿酒来,我要和太史壮士,啊不,和太史兄弟干一杯。” “好嘞!”典韦答应一声,跑着出去了。 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屁颠屁颠的拎着一坛酒跑了回来。给众人满上酒,也给自己满满的倒上一碗。 “来,为太史兄弟的加入,我们干一碗!”木三举起酒碗提议道。 “干了!” “干!” “今晚,我们就准备袭击海盗的营地,太史兄弟,你可有胆和木三到敌营走上一遭?”木三又给太史慈满上酒,看着他问道。 “有何不敢?”太史慈充满豪气的大声说道。 “哈哈哈!”木三畅然大笑起来,一扬手中的酒碗,爽朗的说道:“来,我们再干一杯,预祝今晚的行动顺利成功!” “好,干杯!” “干杯!” 酒喝干之后,木三命令道:“传我将令,命令全营即刻休息,三更拔营,准备攻击海盗营地!” “诺!” 漆黑的夜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下起了微微的小雨…… 尽管如此,依然有十几个黑影冒雨出现在海盗营地的外面…… 由于整夜整晚无度的饮酒喧闹,使得整个海盗营地内鼾声如雷,就连守夜的哨兵也半躺在哨位上睡得迷迷糊糊的。 黑影从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慢慢的潜入进了营地,小心翼翼的潜行,直往放置粮草的地方而去。 雨不知道何时,悄无声息地停止了。 此时黑影已然潜行到了海盗们放置粮草的地方。领头的冲其他的黑影做了一个手势,其他的迅速四散离开。 东方的天空已经露出鱼肚一般的白sè,天眼看着就要亮了…… 倏然,一阵火光冲天而起,海盗们的粮草顿时就燃起了大火,存放的粮草很快就被肆虐的大火吞噬。 被大火惊起的海盗们慌乱起来,在营地内鼠窜狼奔,四下逃窜。 不知道是谁大声喊道,快跑啊,出营啊!于是无数的海盗蚁溃鼠骇一般的逃出营去。而他们身后的大火却是越来越大,越烧越旺,整个营区的物资、帐篷尽皆遭到火舌的吞噬。 逃出营地的海盗们此时一个个是狼狈至极,匆忙间跑出来的有赤身露体的,有只穿了一条裤子的,还有只披了一件上衣的,反正穿戴整齐的除了守夜的哨兵以外没有一个。 他们刚刚喘了一口气,正在为自己从大火中逃得xìng命暗自庆贺的时候。 蓦然,一阵沉闷的轰鸣声由远而近,滚滚而来…… 第148章东莱解围(四)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在海盗们的身后,一条黑线慢慢的滚滚而来…… 逐渐的,在他们的视野之内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很快,无数的骑兵在如雷一般的马蹄声中奔驰过来,无边的杀气在整个骑兵队伍之中弥漫开来,很快就笼罩了整个战场。 “是官兵!”有眼尖的海盗看清了骑兵的装束和旗帜,然后慌张的呼喊起来。随即绝望的意念在整个队伍中传播开来。 “啊?怎么办?” “我不想死啊!”海盗中有人已然是心理崩溃,用近乎悲号的声音嚎叫起来。 骑兵越来越近,强大的压力如山一般缓缓地压了过来,压得那些海盗们本来就沉重的心理越发的沉重起来。 领头的骑士举起右手,整支队伍就如同一个人一样,戛然而止。他用看死人一样的眼光看向海盗们。 每一个被他的犹如实质的眼光扫过海盗,只觉得心头发凉,身体难以动弹。 这是一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骑兵军队,每一个骑兵都包裹在铮亮的盔甲中,只露出两只眼珠,就连胯下的战马也都是穿着马铠,每一个骑士已经不仅仅的一个士兵,简直就像一座可以移动的小型城堡。 “杀!”一个冷冰冰、硬邦邦的话从骑士的嘴中发出,顿时那一个个小城堡开始向前移动,一边奔跑一边调整好了队形,整支队伍形成了一支蓄势待发的利箭,箭尖就是一开始领头的骑士。 奔跑、加速、冲刺…… 骑兵完成了一系列冲刺前的准备工作,平举着骑枪就像江水上cháo一般急涌过来。 那些海盗被大火从营地中逼迫出来,大都是衣衫不整,更别提武器装备了,很多都是赤手空拳,就凭他们这样怎么是这些已经武装到牙齿的重甲骑兵的对手呢? 结果毋庸置疑的呈现一边倒的局面,重甲骑兵就像一只利箭一样穿凿进敌群,现在只能称之为敌群了,因为慌乱的他们根本没有排成什么像样的战阵。 一边倒的屠杀开始了,每一次骑枪的刺出都带起一溜血珠,都有人惨叫着倒在地上,然后被战马的铁蹄践踏成肉酱…… 冲锋、冲锋! 往返冲锋!再冲锋! 每一次的冲锋都有成批的海盗惨死在重甲骑兵的屠杀之下! “快跑啊!”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那些被重甲骑兵无情屠戮吓呆的海盗们方才如梦初醒,撒开脚丫子向四周跑去…… “去海边,上船,上船!”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高声向逃跑的海盗们呼喊道。 除了几个没有听到呼喊的海盗还依然像是没头的苍蝇一样零星的四处乱窜之外,大部分海盗开始向海边退去。 同样被大火惊醒的黄县县城中的百姓和守军早已在战斗伊始就站满了城墙,他们亲眼目睹了这支铁甲雄兵的强大战斗力,先是为他们无敌的战斗力所震惊,随即又为他们击溃那些不可一世的海盗而雀跃欢呼起来。 整个黄县县城沸腾了…… 那些溃逃的海盗可就没有这么高兴了,他们撒开脚丫子拼了老命的向海边跑去,好摆脱身后那梦魇一样的追逐,但是当他们刚跑了没多远,身后那些重甲骑兵就开始集结,不再追逐他们了。 这些海盗不禁松了一口气,也都不约而同的放慢了步子。 倏然,一阵沉闷的号角声传来,又一支军队缓缓地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这也是一支全身包裹在盔甲中武装到牙齿的重甲部队,他们的装备和那些重甲骑兵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在号角声中从马上翻身下马,集结成阵,把背上的弓弩摘了下来,“吱吱呀呀”快速的用绞盘挂上弓弦,然后放上羽箭。 “放!”一名指挥官摸样的人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羽箭立即布满天空,带着追魂夺魄刺耳的啸叫无情的钉在海盗们的身上。 弓弩手们也是采取的三排轮流放箭的方法,羽箭一排接着一排不间断的shè向海盗们,不少的海盗被强劲的长箭穿透身体,再把他们钉在地上。 顿时,放箭声,绞盘声,惨叫声,怒吼声交织响在一起,人间地狱再次上演。 海盗们见退无可退,唯有奋勇向前,或者还有一线生机,于是,残余的海盗在他们首领的驱赶下向弓弩手的营地加速扑来。 他们明白,只有把彼此之间的距离缩短,弓弩就会失去它的作用。 三百步、二百步、一百步…… 距离越来越短,眼看就在几个呼吸之间海盗们就要冲过来了。 “收弓弩!”一声强劲有力命令在阵中响起,弓弩手们迅速收起弓弩。静静地注视愈跑愈近的海盗,耐心的等待着命令的在此传达。 “亮长刀!”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唰”地一声,齐刷刷的一声,雪亮的长刀出鞘。 “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杀!”那个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中充满了浓浓的杀意。 “杀!杀!杀杀杀!!!” 震耳yù聋的喊杀声直贯云霄,声势甚是骇人。等到那些海盗冲到面前时,这些蓄势待发的长刀高高扬起,又齐刷刷的劈下,在空中闪过一片光芒,把满腔的怒火和浓浓的恨意恶狠狠地劈进了敌人的身体 顿时,战场上血肉横飞,这些重甲步兵们就像一台巨大的绞肉机一样,旋转着向前突击,把眼前的敌人全部斩杀在刀下。 “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的口号自始至终响彻整个战场,一开始是重甲步兵,再后来那些重甲骑兵们也呼喊起来,逐渐的黄县县城内的军民们也跟着高声呐喊起来。 很快,在重甲步兵的劈斩下,进犯黄县县城的所有海盗全部葬身此地,无一活口。 受到鼓舞的黄县军民蜂拥出城,帮着这些勇士们清理战场,救治伤员,还有一部分随着弓弩手们赶往海边,去消灭海盗在那里留守看船的余匪。很快,那些留在海边的海盗见势不妙,扔下几具尸体和船以后,驾着残余的几艘船驶向大海,逃回自己的老巢去了。 第149章伸手要钱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望着扬帆远去的海盗船只,木三心中感慨万分,如果自己有水军的话,今rì之战必定会更加的完美 “他们都逃远了,将军!”看到木三茫然的望着远方怔怔的出神,太史慈在一边轻声的提醒道,此时的他已经是从心里感到对木三的佩服,就是那种心悦诚服的佩服。 木三在太史慈的轻声呼唤中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太史慈,虽然太史慈刚刚追随于他,但是他已经深深的感受到了木三的魄力和能力。这也正是他理想中追随的君主必备的要求和标准。 “子义!”木三对太史慈说道:“你长在海边,必然熟识水xìng,若是我想训练一支水军,你可愿意为我分忧?” 太史慈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心中狂喜,没想到刚刚追随木三,木三便委以重任,这是木三对他的信任,也是对他能力的认可,像这样用人不疑的风格,正是木三领导魅力的体现。 当下太史慈连忙躬身抱拳回答道:“回禀将军,末将愿意为将军分忧,训练水军!” “好!”木三亲切的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高兴的对他说道:“子义啊!这水军训练我就交给你了,回头我就让奉孝给你办理相应的任命手续,不过……” 说到这儿,木三话音一顿,随即语重心长的又说道:“子义是我信任之人,我也知道子义向来忠义,我有句肺腑之言,想说与子义,不知子义可否愿意听吗?” 太史慈见木三说的郑重,知道必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连忙一整神sè,恭敬地回答道:“将军所言,慈必定洗耳恭听之!” 木三点点头,对太史慈的回答感到非常满意,这也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因为他将要告诉太史慈一件重要的事情,一件关乎着他和他这帮追随他的兄弟们命运的事情。 木三举目远眺大海,悠悠的说道:“子义可知道这天下有多大?” 太史慈有些茫然的摇摇头,回答道:“子义不知,愿闻其详!” 木三一笑,指着远处说道:“这天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的时候超出你的想象,小的时候却在指掌之间!” 木三这一番没头没脑的话,让太史慈大半天都消化不了。 “子义,我让你训练水军,你不要局限于江湖之间,长江、黄河虽然很长,但是最终却百川归海!全部都流入这大海之中,你要把你的水军训练的不仅仅是能够称霸黄河、长江之间,更要能扬帆远航,驰骋于这茫茫大海之上!让这海上不再起风波,你可否有此信心做到?”木三说道。 “扬帆远航,驰骋于这茫茫大海之上!”太史慈重复木三的话,眼中神采一扬,佩服的说道:“将军好气魄,慈自叹不如!慈愿意殚心竭力,为将军打造一支铁军!” “好极了!”木三击掌赞叹道:“不论是人力物力,只要是你需要的,你尽管开口,我全部都满足你的要求。” “慈谢过将军!慈必定不会辜负将军厚爱!”太史慈也受到木三的感染,雄心勃勃的说道。 “好,我们去黄县,老子出兵出力,帮他们打败了海盗,解了燃眉之急,他们总得有所表示吧!”木三爽朗的一笑,拨转马头,策马扬鞭向黄县县城跑去…… 黄县县城外,典韦迎上木三,一见面典韦就抱怨上了。他愁眉苦脸的抱怨道:“将军,你这把火烧的太完美了,太专业了!” 见紧跟在一旁太史慈纳闷的样子,典韦接着说道:“你这一把火,我们唯一的收获就是一地灰,都烧干净了,啥也没有剩下。这一场又白忙活了,这rì子可咋过啊!” 这家伙现在也学会算计了,也知道过rì子了。 “怕什么?走,找东莱郡守要东西去,我们说好了,到时候你老典可得唱红脸,我唱白脸,狠狠地敲他一杠子。”木三满不在乎的说道。 一听有竹杠可敲,典韦来了jīng神,当即兴奋地喊道:“好嘞,你就瞧好吧!” 这东莱郡在青州三国三郡中占地面积排第二位,下面共有十二个县,比木三所在的乐安国还多着三个县。可谓是地广人稠,又加上紧挨着海边,物产丰富,一向是比较富饶的地方,因此,木三是铁了心要敲他们一笔竹杠。 东莱郡治所黄县县城内郡守府,木三和郡守分主宾落座之后,丫鬟奉上茶水。郡守和木三寒暄了几句,木三就把话题引到了军费问题上来。 木三首先恭维了几句,称赞东莱物产丰富,然后开始倒苦水,说自己的军队有几月没开军饷了,现在军心不稳,又感叹现在这军队不好带了,士兵们动不动就撂挑子。 那东莱郡守是个干巴老头,一看就是非常世故的人,他听木三这么一说,怎么不明白木三话中的意思呢?于是他对木三说了一个数,并说了一大通话,意思是说这次海盗一来,他们损失也是十分严重。但是怎么着也不能让兄弟们白跑一趟,一点小意思希望木三不要嫌弃少。 木三听东莱郡守说完,没有吭声,只是假意的咳嗽了两声。典韦闻声忽的一下站起身来,手按两个大铁戟的手柄,怒目盯着郡守也不做声。 那郡守被典韦看得心中发毛,连忙又增加了一成银子。木三还是不做声,典韦便大踏步走了过来,一字一顿的说道:“郡、守、大、人,些、许、军、费,不、劳、你、大、驾,待某家去城里找那些富户人家自个筹集罢了!” 说罢转身就走,木三连忙假意喝叱道:“站住,厅堂之上,有我和郡守大人在此,那容得你如此放肆!还不赶快向郡守大人赔礼道歉,再说这军费郡守大人又没说不给,你起什么哄呢?立即一边待着去。” 喝叱完典韦,木三又陪着笑脸对东莱郡守说道:“你看看,郡守大人,都怪我管教不严,让你见笑了!惭愧惭愧!” “哪里哪里!”郡守不敢和典韦对视目光,略低着头向木三客气的说道。 第150章班师回城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相国,军费这件事情且容老夫和我郡内官员们商议一下,然后我再给你和诸位将军们一个答复,你看如此可好?”东莱郡守摄于典韦的威势,没敢把军费这件事情给一口回绝了,而是用起了缓兵之计。 木三眯着眼睛瞅着东莱郡守,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也好,那就有劳郡守大人多多费心cāo劳了!木三在此谨代表我军中将士们先行谢过大人了!”说着话,木三长身而起向东莱郡守深深一躬。 东莱郡守一看,连忙摆手道:“哎呦,这可不敢当,不敢当,木相国这次亲帅兵马解我东莱之围,老夫还未谢过相国大人,怎么木相国倒是本末倒置,先谢起我来了,这可真是笑话老夫了。” 见木三还要客气,东莱郡守连忙又说道:“木相国,这些事情我们暂且不说,来、来、来,请木相国品尝一下我们东莱的野味特产,请!” 这老小子毕竟久经世故,一番话连消带打,轻描淡写的就把话题给岔开了,转眼间就转到东莱的山珍野味上来了。 木三便也不再提军费这个话题,只是顺着东莱郡守的话题,尽说些风土人情,村野轶事之类。毕竟木三多着这几千年的阅历,又熟知历史,所以一些发生在后世的事情被他润sè加工之后,倒也博得席间一片赞叹之声。 这一顿饭,虽然都是各逞心机,在军费的问题上各抒己见,但是整个宴席的气氛还是非常的融洽,直吃到掌灯之后,方才宾主尽兴欢散。 木三一走,东莱郡守一改方才醉的踉踉跄跄的样子,脚步也稳了,眼神也澄清了,他对主簿说道:“快召集大家一起来商议一下这要命的军费。” 很快人员凑齐了,郡守首先把木三的要求叙述了一遍。有几个头脑稍微有些短路的官员破口大骂木三。 但是大部分官员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认为自己危在旦夕,人家冒着生命危险救我们于水火之中,给人家一些报酬也是应该的,至于给的多少的问题可以商榷嘛。 这些官员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讨论来讨论去,最后达成一致意见,军费,给,但是他们定出了底线,同时还决定,这钱,从府库里出一部分,剩余的就由城中各大家族凑齐。 于是,东莱郡守通知了木三,让他安排准备接收军费,木三一问数目,觉得没达到自己的要求,就让郭嘉带着典韦又去找了东莱郡守,最后在典韦的恐吓和郭嘉的圆融下,最终由东莱郡向木三支付黄金五千两,白银一万两作为这次剿灭海盗的军费报酬。 木三借此机会得了太史慈这员虎将,又从东莱郡那儿敲了一大笔竹杠,还锻炼了军队,可谓是赚了一个盆满钵满,满载而归。 回到乐安临济城之后,木三的屁股还没坐热呢,刘筱蕾就风风火火急匆匆的找来了,一进门劈脸就问:“木三,你说,你把璐璐怎么了?” 刘筱蕾这没头没脑的一问,把木三给问愣了,怎么了?没怎么啊! 木三心中纳闷,关切的问道:“怎么了?璐璐怎么了?” “怎么了?”刘筱蕾狠狠地瞪着木三,气呼呼的说道:“方才我去璐璐那儿,一进门就看见她哭,你说,不是你欺负她还能有谁?” “什么?”木三一听就上火了,惹他可以,谁要是招惹到王璐,那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腾”的一下,他就站起身来了,倒是把刘筱蕾吓了一跳。 木三起身之后,二话不说,拔脚就往外跑,刘筱蕾在后面叫了一句什么也没听到,只顾着自己往外跑了。 刚跑到门口,迎面也跑来一人,两人都跑得很急,饶是像木三反应这么迅速敏捷的人都来不及做出反应,“嘟昂”一下子两人撞在了一起。 “哎呀!”一声熟悉的女子尖叫传入耳中,木三一听声音,顾不得抱怨,急速上前一步,一把抱住那个和他相撞被弹出的女人,急声问道:“璐璐,你怎么样了?有没有撞疼?” 原来从外面跑进来的女人正是王璐,她因为木三回来之后,忙着处理这些天在外面积压下事务,而没有去陪陪她,甚至是问候她一声,正在那儿伤心,不自觉的委屈的泪水就流了下来,从木三带兵出征伊始,她的那颗心就一直高高的吊了起来,每rì无时无刻都在挂念着自己的心上人,临济城的城头上每rì都留下了无数徘徊思念的脚步。 今天,小丫鬟语柔兴冲冲的跑来告诉她,大军回来了,心中的那个他也回来了,她也兴奋地不知道怎么做好了,看看衣柜中的衣服,试了一件又一件,觉得哪一件也不合适,只急的在房间内转来转去,最后还是两个小丫鬟帮她挑选了一件,她匆匆的换好衣服,就在房间内等着,等着她的心上人来。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来,她还安排小丫鬟雨寒在大门口候着,一旦看到木三的身影就赶紧回来通知她。 盼来盼去,一直等了许久,也没盼到木三的到来,神伤之余,不禁黯然泪下,正巧又被刘筱蕾看到了,就问她怎么回事,她越发哭的厉害了,刘筱蕾就问她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她点头又摇头,让刘筱蕾心中纳闷不已,于是就问是谁?她不说,刘筱蕾就猜,是不是木三,她点点头,刘筱蕾立马站起身来去找木三兴师问罪了。 刘筱蕾前脚刚走,王璐又觉得不对,怕刘筱蕾去一闹腾,惹火了木三,就连忙追了出来,却没想到在房门口正好又和木三撞了个满怀。 当木三把她抱在怀里,柔声问她疼不疼的时候,顿时她满腔的幽怨和委屈都被这柔情化为乌有,她伏在木三的肩头,轻声的啜泣起来。 木三见她哭了,心里便有些慌乱了,连忙问她怎么了,并轻柔的为她擦去泪水,见她不说话,为逗她开心,木三便打趣地问道:“璐璐,是不是想我想的哭了?” 王璐羞红了脸,哭着说道:“哪个会想你,臭美呢你!” 第151章纳采亲迎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见王璐终于开口说话,木三有些兴奋,也不管房间内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就吻了王璐的额头一下,又问道:“是不是自己在家有些闷了,才想哥哥的?” 王璐见他守着一屋子的人这么问她,本已是羞红的脸变得更红了,那脸上的红sè红得快要滴了下来。 她柔声嗔道:“坏蛋,这么多人看着呢!” 也许是这些天来的征战,没有陪在王璐的身边,让木三的心中对王璐有些歉疚,听了无聊的话,他突然有些疯狂起来,再一次把王璐紧紧地抱在怀里,大声的说道:“璐璐,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什么?”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的王璐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 “我说,璐璐,嫁给我好吗?”木三更加大声的问道。 王璐怔怔的看着木三,眼中闪着幸福的泪光。 “答应他、答应他!”刘筱蕾在一旁忍不住喊道。 “答应他、答应他!”房间内的其他人也随着刘筱蕾的喊声有节奏的呼喊着,声浪一声大过一声。每个人都用热切的眼光注视着王璐,督促着她赶紧答应。 王璐缓缓地点点头,然后害羞的赶紧低下了头,深深的把头埋在了木三的怀里。 “啊哦……”房间内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每个人都在欢呼雀跃,为这一对感到高兴。 “呦,怎么这么热闹啊?”欧教授一进门,就被这欢呼声吓了一跳,又见木三抱着王璐,脸上浮现出会意的笑容。 见欧教授笑的颇有内涵,王璐羞嗔道:“教授,你也跟着他们起哄笑话我!”她如此一说,众人笑得越发响亮起来。 “后天是己巳干支rì,与你们的属相生合,明堂黄道吉rì,适宜纳采、婚嫁,我看你们就后天纳采订婚吧。”欧教授穿越后闲暇之余也学会了不少东西,这周易八卦、黄老玄学懂得了不少,当下就掐指一算,选了一个好rì子。 “嗯,后天这个rì子确实不错,再过七天就是葵酉rì,和你们的属相化合克财,是个金贵吉rì,也是一个适宜婚娶的好rì子!”郭嘉在一边也是算计一番之后说道。 欧教授点点头,对木三和王璐说道:“你们的父母都不在,我就替你们做主了吧?” 木三和王璐对视一眼,再一点头,然后由木三对欧教授说道:“全凭教授做主!” 欧教授说道:“我们家乡那里提倡一切从简,这里呢讲究六礼,我看我们不如就折个中吧,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这些俗礼就免了,只进行纳采和亲迎这两项,你们看这样行吗?” “一切听从教授吩咐!” “那就后天纳采,再过七天亲迎过门!”欧教授说道。 “好!” 俗话说“人多力量大”,在大家伙的帮助下,纳采很快就完成了,现在就只等着亲迎了。 木三的相国府早已装扮的焕然一新,里里外外张灯结彩,府中上上下下喜气洋洋,宴席从纳采的前一天就开始摆上了,典韦、赵云这些酒量大的武将全部客串了陪酒员,陪了一桌又一桌,整天喝的迷迷糊糊,军营也不回来,干脆就住在了相国府中。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亲迎的rì子到了,一大早天还未亮,木三就换上大红吉服,骑上高头大马,在一众亲朋好友的拥簇下,前面乐手鸣奏着欢快喜庆的乐曲,呼呼啦啦的向娶亲的地方走去。 这一路上乐声不断,鞭炮声更是不绝于耳。沿途围观群众更是人山人海,大街之上挤得满满的,一个个摩肩擦踵,挤得是水泄不通,后面的就伸长了脖子,踮着脚尖向里面看。 迎亲的队伍来到程昱的府前,因为王璐在这边没有娘家,现在又和木三在一个府中,这要迎娶就不能在自个家里娶来娶去了,所以王璐暂时搬到了程昱的府上。 木三从马上跃下来,这人逢喜事jīng神爽,而且这喜事还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的大喜事,木三当然是心花怒放,喜笑颜开了。 不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和别人帮忙娶媳妇他帮了不少了,有战友结婚,亲戚结婚,朋友结婚,还有同学结婚的,这娶媳妇可是他人生的第一回,真真切切的第一回,他心里这个美啊,就甭提有多美了。 他轻盈的下马,走到程昱府前,只见程府大门紧闭,里面传来喊话声:“叫新郎官上前说话。” 木三轻咳一声,回答道:“里面是语柔吗?我在这儿呢!” 几声银铃般的笑声从里面传来,小丫鬟语柔在里面脆生生地说道:“姑爷,奴婢在这儿候着呢,你在外面等急了吧?是不是要我给你开门啊?” 木三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嘛,我不急你急啊?” 但是他心里想归想,这时候这些话可不敢说出口,娶亲有娶亲的规矩,这管着开门的是要收开门钱的,也就是要红包,这红包还得新郎官给,这开门钱还必须得给足了,要不然不给开门可就耽搁了拜堂的时辰啦! 里面语柔可就说上话了:“姑爷,今天咱可得按照规矩来,这开门钱你就拿来吧!” 木三无奈的摇摇头,从怀中摸出一个红包,从门槛的缝隙里塞了进去,说道:“这样好了吧?” 语柔在里面回答道:“姑爷,今天可是你大喜的rì子,你可不能和我们这些下人小气啊!” 木三一听,知道这丫头嫌少,就又拿出一个塞了进去,问道:“现在行了吧?” “姑爷,你总不能这么小气吧?”平时语柔悦耳的声音现在让木三听着头疼,平rì里都是他到处敲竹杠找外快,今天好像倒了个了,被这个小丫头片子敲起竹杠来了。 木三一发狠又一下子掏出两个一股脑的塞了进去,扬声问道:“语柔,这下子你该满意了吧?” “行,姑爷,我这就给你开门哈!”语柔兴冲冲的说道。 “不行!”一声断喝在里面响起……; 第152章洞房花烛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就在语柔答应开门之际,又被人在里面喝止了,木三一怔,紧接着雨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姑爷,你可不能偏心啊!这开门钱你只给语柔,我就没有了么?” 木三心里那个苦呦,心里说道:“我的天呐,这不是摆明了敲我的竹杠嘛?” “你们身上谁还带着银子?”木三苦笑着问和他一起迎亲的人们,他身上的钱已经被语柔敲诈干净了。 典韦摇摇头,看了看郭嘉。郭嘉摇摇头又看看赵云,赵云一耸肩,双手向外一分,表示自己也没有。 “我有!”廖化从身上摸出了五两银子,递给了木三。木三接过来,顺手就塞进了门缝里,然后对里面说道:“雨寒,这么着总行了吧?” “姑爷,你可真是偏心那!”雨寒在里面抱怨道:“你给语柔的可都是金叶子啊,为什么要给我银子啊?还这么少!” “妈的,这亲没法娶了,老子不干了,告诉你们小姐,要钱就让她等着吧!”木三突然暴躁的吼道,说罢愤愤的转身往回就走,一边走一边冲正在发愣的众人眨眨眼。 郭嘉最先反应过来,一拉典韦,嘴里也气氛的嚷道:“走了,走了,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随即赵云等人也明白过来了,立即响应,都喊着叫着向回走去。转眼间,程府大门口已是空无一人。 语柔从门缝里向外张望,果然见外面空无一人,顿时慌了手脚,对雨寒喊道:“快开门,快开门,人都走了,这可怎么办啊?” 雨寒也有些慌了,心中暗自后悔,连忙指挥着程府家丁七手八脚的打开大门,向外跑去。 她们刚出府门,突然,门两侧冒出几个人影来,一拥而上,不等她们挣扎,就把她们架了起来,抬进府里,府外,奏乐声、鞭炮声顿时响起,声震云霄。 赵云、典韦等人拥着木三跟在后面进入程府,直向王璐所在房间而去。 这倒好,这帮家伙本来是娶亲的,这一家伙变成了抢亲了,他们急火火的来到王璐的房间,木三上前把门推开,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只见王璐盖着盖头坐在那儿等着呢,他快步上前,二话不说,一哈腰,抱起王璐就走了出去。 这时候外面也把花轿抬进府来,木三在王璐耳边低声说道:“小坏蛋,大花轿来喽!” 说完,就把王璐放进了花轿之内,顺便在王璐的脖子上迅速的偷吻了一口,王璐觉得一痒,一缩脖笑出声来。 木三哈哈一笑,翻身上马,扬声说道:“起轿,回府!” 相国府中,喜堂之上,木三和王璐正在司仪的指挥下拜天地,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很快,仪式进行完毕,新娘被送进洞房。新郎官则留下继续招待四方宾朋。 王璐在洞房中静静的等待着,心中兴奋异常,期盼了许久的梦终于成真了,过了今天,就是他的人了,一想到这些,王璐的心里就有些燥热,好像异常期盼木三的拥抱。 终于,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紧接着房门一响,走进一个人来,停了一停就径直向王璐走来。随着脚步声,王璐的心跟着脚步声不争气的狂跳起来。 那人走到王璐身前,站住了脚步,良久没有说话。 王璐觉得奇怪,就轻轻地掀起盖头的一角,想偷偷的看看。却不料,正好看到一只眼睛正盯着她,与她来了一个王八看绿豆---大眼对小眼。 王璐立即觉得脸上燥热,娇羞不已,双手捂在脸上不肯放下来。 随着一声爽朗的笑声,木三说道:“我的好妹妹,这屋子里可就只有咱们两个人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说着话,从后面把红盖头掀到了前面来,露出王璐那俊俏白皙的脸来,王璐红着脸,有些嗫嚅,羞答答的说道:“你干什么?你这个坏蛋!” 木三敛眉一笑,托着她嫩滑的下巴,端详着她那清丽的容颜,低下头在她的朱唇上轻轻地一吻,然后说道:“璐璐,这一天终于到了,能娶你为妻,是我木三一生最大的幸福!璐,我爱你!” 说完,又俯下唇,深情地吻在王璐的朱唇上。王璐也激动地用双臂环绕住木三的颈项,喘息着向木三探出了她索求的唇舌,急促的喘息声在两人的呼吸中交融,狂吻中的木三一弯腰抱起了王璐,把她轻轻地放倒在床上。 罗衫轻解,木三俯在王璐的耳边轻声说道:“璐璐,说你爱我。” 夜,chūnsè无边。 良久,已经被连续高cháo淹没意识的王璐就像一滩软泥一样紧伏在木三那堵厚实的胸膛上,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无力。 直到黎明的天空渐渐地露出曙光,晨曦的阳光从窗外透入,木三斜倚在床上,爱怜的看着那张筋疲力尽的容颜,心神不禁一荡,俯下身子,再次轻轻地吻了吻那柔嫩的双唇,木三轻语道:“璐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妻了!” 第153章悄然布局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咣当、咣当……”一阵敲门声把木三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坐起身来,王璐还在迷糊之中,嘴里嘟囔着:“怎么了,这大清早的,还让人睡不睡觉了?” 木三有些无语,这家伙还真能睡,他俯下身,亲了亲王璐的额头,柔声说道:“乖宝贝儿,你再睡会吧,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这时候在外面房间里守候的小丫鬟语柔听到动静,已经起身走到了门口低声问道:“谁啊?有事么?” “是我!典韦!”外面传来典韦那瓮声瓮气的声音。 闻听是典韦,语柔打开房门,典韦那狗熊一般的身躯把大半个门口堵得死死的,他急声问道:“将军呢?起床了么?” “将军和夫人还没起床,不知典将军有何要事?需要我现在就把他们叫起来么?”语柔问道。 “急事,十万火急!”典韦着急的说道:“朝廷派来了使者,距此不足五里,快把将军叫起来,准备迎接朝廷来使!” “好,请典将军稍候,我去叫将军起床!”语柔在相国府中待得久了,自然知道事情的急重轻缓,一听朝廷派来了人,连忙去叫木三起床。 “不用叫了,我起来了!”木三一边披衣一边走出房间,向心急火燎的典韦问道:“怎么了?老典。” “将军,方才,我们洒出的探马来报,说朝廷派出的使者已经到了城外五里堡,只怕这会儿距城不到二里路了。”典韦快速的向木三作了汇报。 “嗯?”听了典韦的话,木三的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在两眉之间形成了一个倒川字,他在房间内来回踱了几步,对典韦吩咐道:“立即传我的命令,所有的岗哨还如同以前一样,该怎么站岗就怎么站岗,不要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所有的人员该做什么的就做什么,就把使者要来的这个消息忘掉,现在,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没有使者,什么也没有发生,这就是临济城普通的一个清晨,你明白吗?” 见典韦有些痴痴呆呆摇头的样子,木三恨不得上前踹他两脚,只得又问一句:“我的意思就是我们要假装不知道使者到来的样子,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典韦点点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明白了。” “好,就按我的意见执行吧!”木三接着又说道。 等典韦转身离去,木三对语柔一挥手,伸了一个懒腰,又打了一个哈欠之后说道:“别看了,你们赶紧去睡觉吧!” 伸了一个懒腰,木三也转身向内房走去。 直到rì上三竿,木三方才慢悠悠的起床洗漱吃早饭。然后慢条斯理的去衙门处理公务。期间,不断地有人向他汇报朝廷使者的动态。 说也奇怪,朝廷使者进城以后就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然后就全部微服出来在城内四下转悠,查看。监视的人把这些反常的情况向木三做了汇报,木三良久未曾说话,最后,长吐一口气,吩咐手下把郭嘉、程昱、赵云、典韦、王越一起找来。 在木三的书房里,木三把这些情况下向他们做了简要的叙述,然后问他们有什么看法。郭嘉想了一下,率先说道:“将军,依嘉看来,这次朝廷派使者来此,估计应该是传递什么讯息,再其次应该是顺便考察一下我们乐安国的情况,至于为何如此,嘉就有些不得其解了。” 程昱也点点头附和道:“昱觉得也是如此,这使者来的很是反常,一大早就来到这里,肯定是连夜兼程,来到之后却不露面,而是四下里查看探寻访问,定是怀着什么目的。” 木三一笑,说道:“这些反常的情况当时我也觉得纳闷,但是后来我一想,应该就是如同仲德和奉孝所说的一样,他们这次来,作为使者我估计就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恐怕不为人所知。”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木三又问典韦道:“对了,老典,我们的探马是怎么知道这些人就是朝廷使者的,他们可一直都没有表明身份哪?” 典韦得意的咧嘴嘿嘿一笑,把目光投向王越,回答道:“回禀将军,这份功劳俺老典可不敢独享,这多亏了王将军的暗影部队。” “哦?”木三诧异的看着王越,只见王越略一点头,同意了典韦的解释,便惊奇地问道:“王将军,你的暗影部队训练成功了?” 王越面上略微有些得意之sè,对木三躬身一礼,恭声说道:“回禀将军,卑职的暗影部队还没有完全成功,只是在刺探消息这个科目上小有所成而已,昨rì正巧暗影部队的高南协同典韦将军的城卫部队在五里堡进行科目训练,凑巧探听到了这个消息。” 木三点点头,对王越说道:“也幸亏有你的暗影部队,否则我们现在还都蒙在鼓里呢!你要加紧训练他们,以后他们会发挥巨大的作用的。” “诺!”王越拱手称诺。 “现在你们一定要加派人手,把这些人给我盯牢了,每天他们去了哪里,和哪些人接触过,甚至他们吃的什么,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都要详细的向我汇报,我们几个,每天都要开个碰头会,仔细分析一下他们的意图,同时,和洛阳的细作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探听到这些人的来历!”木三进一步安排道。 “诺!谨遵将军命令!”房间内众人齐声应诺。 等众人离去之后,木三又把几名心腹侍从叫了过来,对他们低声吩咐了一阵之后,他们也纷纷离府而去。 做完这些,木三背着手,抬头望向苍空,喃喃自语道:“哼哼,看你们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说罢转身快步向后院走去,一边走一边哼着前世学会的歌曲,“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胜那红rì光,胆似铁打,骨如金刚……” 此时的木三,心中一片轻松,全然不知道一场yīn谋已经悄悄地展开了…… 第154章设套捕狼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洛阳,皇宫,张让坐在案几前自斟自饮,喝着从别的藩国进贡来的香茶。 一个小太监跪在他的面前正在向他禀报:“公公,方才乐安国那边传过话来了,我们的人已经到了临济,并安顿了下来,木三那边还没有动静,小人认为我们还没有惊动他们。” 张让低着头轻轻的吹了吹茶碗内的茶叶,然后喝了一小口,闭着眼仔细的品着茶叶的清香。小太监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只是垂着头静静的等待着张让发话。 过了一会儿,张让放下茶碗,尖声尖气的说道:“你们不要以为这个木三很好对付,记住,千万不要掉以轻心,你们好好想想,妖师会是怎么让他给端了的?我们派去的jīng锐是怎么无声无息的消失的?” 顿了一顿,张让继续数落道:“自他出现以来,几乎是出师必捷,从未失过手,这样的对手,你们不觉得想想都可怕么?” “我为什么让你们去调查他,不仅仅是因为这次这么多的jīng锐在乐安国突然失踪,最主要的是……”张让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你还记得我们派人去盗取张角的《太平要术》么?” “小人记得,那年公公把手下最得意的五虎将派去盗取《太平要术》,按照潜伏在张角军中的细作汇报说已经得手了,虽然他们都负了伤,还有大虎和四虎为了掩护其他三人脱身而命丧在张角的剑下,但是最后却在丹水发现了其余三人的尸体,身上的《太平要术》也不翼而飞。”小太监回忆道。 张让点点头,赞许的看了小太监一眼,然后说道:“嗯,不错,我记得木三等人就是从丹水出来的,而他送给我的神仙法术我感觉就是从《太平要术》之中摘抄的,所以我以为其余三虎就是被木三所杀,宝书也被他取得,这次在乐安国失踪的jīng锐也是和木三脱不了关系。所以,我才借皇上对乐安国国主遇害之后后继无人撤国改郡之际,派人暗中调查他的来历。你明白吗?” “小人明白,经公公这么一点拨,小人顿时觉得茅塞顿开,大彻大悟了呢!”小太监急忙拍马屁道。 “桀桀桀……”张让桀然笑道:“你这个小兔崽子,就你嘴巴甜,去吧,机灵的,别把这件事给办砸了锅!” “诺!”小太监应诺之后快速离开。 “木三那木三,你倒底是怎么想的呢?如果你不与老夫作对,你将是老夫的一大助力。”张让望着小太监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这些人其中一部分去了乐安王府,还有一部分去了小清河边上我们杀死那些杀手的地方。”王越向木三汇报道。 木三低头不语,脑子里算计着这些人的意图,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人是为了调查《太平要术》而来的。 “你一定嘱咐好盯梢的人,务必弄清他们的意图,另外,给洛阳的人发急信,让他们放手展开调查,不必顾忌什么,出了纰漏就把人全部的撤回临济。”木三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感觉到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向他罩来。 “诺!”王越应诺之后转身yù走,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便又停下脚步向木三问道:“张让张公公那边要不要知会一声呢?” “不要告诉他,让我们的人自行其是便可。”木三想也没想直接否定了王越的想法,他跺了两步,有些忧心忡忡的对王越说道:“这次的事情我觉得不简单哪!” 王越疑惑的看着木三,yù言又止。这一切木三都看在眼中,他接着说道:“你是不是想问问缘由吧?” 王越点点头,注视着木三,等待着木三的下文。 “唉!”木三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你想一想,以前洛阳有事,张公公都会和我们打声招呼,可这次朝廷派来使者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却事先一无所知,而且这些人来到临济之后隐匿了起来,事出非常必有妖啊,这件事,张公公要不事先不知道,要不就是参与了其中。” “而且,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觉得要出什么事了,这件事弄不好就是冲着我来的。”顿了一顿,木三又补充道。 “那要不要把这批使者……”王越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我要设套捕狼!”木三的眼中闪烁着兴奋地光芒,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的脑海中形成。 “你来……”木三向王越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王越带着疑惑走到木三身边,木三贴着他的耳朵如此这般这般的交代了一番话,王越一边听,一边不住的点头,到最后眼中也如同木三一样放shè出兴奋地光。 “你去吧,一切按照计划实施。”最后木三淡淡的嘱咐了王越一句。 “诺!末将告退!”王越向木三躬身一礼,退出了房间。 木三走到窗前,举头望向窗外,此时已是阳chūn三月,大地回chūn,柳树也已吐出嫩绿sè的幼芽,柳枝在chūn风中轻盈的摇曳着。 “看看是你死还是我活!看谁笑到最后!”长吐一口气,木三仰望苍穹,喃喃自语道。 临济城内,一个医馆之中,一位使者团成员装扮成一位游方郎中模样正与一名医馆伙计扯皮闲聊。 “小兄弟,你可曾听说去年咱们这里出过一件大事?”郎中若有所指的问道。 “小的不知道你老说的大事是指哪一件大事?”小伙计礼貌的回答道。 郎中故作惊讶的问道:“怎么?咱们临济城去年出了许多大事么?你不妨说说,让老夫也长长见识!” “你老啊,不是咱们本地人,当然不知道咱们本地出的大事情了!”小伙计有些得意的说道:“去年那,咱们临济城一共发生了四件大事,要说这头一件哪,就是我们英明神武的木相国仗剑独创城隍庙,力毙妖师会三大供奉这一件了。” “哦?”看来这郎中也是一个常在江湖上闯荡的人,自然是知道妖师会三大供奉的盛名,这可是在当今江湖排行榜上名列前十的人物,木三仅凭一己之力就能斩杀三人确实不容小看,这是一条很有价值的消息。 见郎中吃惊,小伙计更加的得意了,就又得意的说道…… 第155章蛛丝马迹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小兔崽子,就知道偷懒,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小伙计正要再向郎中吹嘘自己的博闻,被一声怒喝给打断了。 只见一个中年人满面怒容的出现在小伙计的后面,一只手拎着小伙计的衣领,另一只手“啪”的一下就给了那个小伙计一记耳光。打的那个小伙计“哎呀”一声惨叫,半边脸登时就红了,上面的指印清晰可见。 见那中年人还要再打小伙计,那郎中连忙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那中年人的手腕子,中年人吃惊的看了看郎中,用力挣了几下纹丝不动,这中年人也是一个圆滑世故之人,知道遇到了会功夫的人,便不再挣扎。 但是又觉得毕竟在自己家的地盘上,口中不能弱了气势,便sè厉内惧的向郎中吼道:“怎么?老子管教自己的伙计还要你这个外人插手不成?” 郎中松开抓住中年人的手,哈哈一笑,向中年人拱手说道:“这位兄台请了,方才我和这位小兄弟正在说话,我们谈的甚是投机,不曾想害的他挨打,心中过意不去,方才出手阻止,得罪之处,还望兄台多多海涵才是。” 见他这么说,那中年人的脸sè有些缓和,只是狠狠的瞪了小伙计一眼,这小伙计好像很怕这中年人,连忙低着头转身就要向里面走去。 “小兄弟请留步!”郎中出言阻止,又转向中年人说道:“兄台,在下听小兄弟说些趣事,正到紧要关头,我这人有一毛病,要是不听完的话,要好几天茶饭不思,寝食难安。还望兄台以慈悲为怀,让这位小兄弟把故事给我讲完,你看可好?” 那中年人正要板着脸拒绝,突然两只眼睛就像聚光一样聚在了一起。 只见郎中一只手托着一个银锭托到了他的面前,郎中说道:“耽误兄台的事情,在下便以此作为补偿可否?” “好好好,中中中……”那中年人话也说不利索了,两只眼睛放出绿油油幽光,死死地盯着那锭银子。 拿走银子,中年人谄媚的笑着,扔下一句“你们随便”的话之后,就急急地进入后房去了。 郎中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转身对小伙计说道:“小兄弟,你们掌柜的已经同意我们继续聊天了,你快些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好,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那rì,木相国能够独力斩杀妖师会三大供奉,关键是他的老师帮了忙!”小伙计说道。 “哦?”郎中来了兴致,问小伙计道:“木相国的老师?他又是何人哪?” 小伙计一拍大腿,眉飞sè舞的说道:“嗨!你怎么不知道木相国的老师呢?那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说着话,小伙计有些神往,双眼放着仰慕的光芒。 “本来木相国是打不过三大供奉的,但是就在危难关头,木相国的老师凭空出现,手中拂尘轻轻一挥,就见那三大供奉颈上的人头齐刷刷的掉了下来,直吓得那些个小喽啰们一个个是屁滚尿流、狼狈逃窜。”小伙计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经过说完了。 郎中摇摇头,说道:“小兄弟,你要实话实说,不要捏造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来蒙我。” “怎么?你不相信?”小伙计故作夸张的说道:“现在整个临济城都知道了,木相国的老师还给他留了一件宝物……” “什么宝物?”郎中登时瞪大了眼睛,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可知道这宝物是什么东西啊?” “不知道!”小伙计摇摇头回答道。 郎中一脸的失望,但是又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其他的大事呢?你再说说其他的大事。” “其他的大事还有三件,就是街角王二麻子家的老母猪下了一只小崽子,据说是个长着两个头、三只眼睛的怪物,吓得王二麻子把它给埋了,此后他家就老出怪事,半夜里有人哭,起来却不见人,明明是穿着衣服出的门,可一到大街上,就变成了女人的衣服了,还有好多诸如此类的事情呢!”小伙计指手画脚比划着说道,好像这些都是他亲身经历的一般。 “还有呢?”这些个所谓的稀奇事根本引不起郎中的兴趣,他想知道的可不是这些,故此他有些不耐烦的继续向小伙计问道。 “别的也就是西街刘老四和后街的马寡妇好上了,有人亲眼看见刘老四晚上偷偷地溜进了马寡妇的家……”小伙计又说道。 “这些我不想听。”郎中不耐烦的打断了小伙计的啰嗦,直截了当的问道:“我来问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听人说一个人被一批人追杀?” “呀!”小伙计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问道:“先生,你问这干嘛?这可是rì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你别废话,你到底听说过没有?”郎中不客气地问道。 “这个、这个、这个……”小伙计伸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皮,支支吾吾的说道。 “这个行吧?”郎中一翻手,变戏法一样拿出一锭银子,在小伙计面前晃了晃之后问道。 小伙计一把抢过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咧嘴一笑,满意的冲郎中笑了笑,那意思你问吧。 郎中眼中闪过一丝鄙夷的神sè,用不屑的语气问道:“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他受了伤,还带着一个孩子,一群黑衣人在后面追杀他和老婆。他们走投无路,被逼到了大海边。”小伙计拿着银子,心中畅快,就呱呱敞开话题子向郎中说了起来。 后来听说他们出海了,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那些追杀他们的人呢?”郎中追问道。 “也都出海了呗!”小伙计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郎中回答道。 郎中一阵无语,最后又向小伙计问东问西盘问了好久,见实在也问不出什么了,只好作罢。看着郎中远去的背影,小伙计轻哼一声,把手中的银子得意的往空中抛了几抛。然后转身走了,离去的方向,赫然是木三的相国府。 PS:这几天琐碎之事繁多,身体实在有些吃不消,只好怠慢书友们了,还望大家原谅!正值各地H7N9时有发现,还望书友们和编辑们注意身体,祝福大家幸福安康! 第156章灵帝驾崩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郎中觉得还是有些不妥,又从大街上找了几个人问了问,说法和小伙计所说的如出一辙,这才相信了小伙计的话,回去复命去了。 他没有想到,这临济城经过木三等人的苦心经营,早已是打造的如同铁桶一般,他询问的每一个人都是王越情报收集处的谍报人员,所有的说辞都统一了,就是按照木三的意思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虚无飘渺的大海之中。 他们这次来的每一个人,都已经在王越的严密监控之下,所有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毋庸置疑的得到一个答案,就是张让那二百多的jīng锐部队全部出海了,原因没有人知道。 现在王越的情报收集处在木三的授意和构思下,已经把情报网遍布整个青州,兖州、徐州、冀州的部分地区也已经覆盖,洛阳等几个主要城市也都设立了联络点。 尽管如此,木三依然不满意,他要求王越尽快在豫、冀、兖、徐、荆、扬、益、凉等十三个州数十个郡都设立联络点,继而遍布眼线,形成一个遍布全国密集的信息网。 木三授予王越的官职也很有意思---情报处长,王越纳闷,就问郭嘉这是一个什么官?官职多大?郭嘉一耸肩,双手一分,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木三知道后就向王越解释,说这是一个非常贴切的官职,既不隶属于军队,又不属于地方行政管理,游离于这两者之外。大约相当于一个校尉,如果他在全国都设立了密探,能够随时随地收集各地信息的话,就升他的官,成立国家情报局,让他做局长,也就是位列上卿,和前后左右四方将军差不多的官职。虽然比大将军、骠骑将军官职小一点,但权力却不比他们逊sè。 王越虽然忠义,然而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官迷。他听木三如此一说,当即是喜笑颜开,心花怒放,自己着手前去布置暂且不提。 却说那些使者团的成员,经过多方取证,所有的线索蛛丝马迹全部指向了大海,证实了那二百多人确确实实出海追踪去了。他们领头的就连夜修书飞骑上报张让。 一是把这些rì子调查的结果向张让作了汇报;二来呢就是向张让请示,下一步怎么办? 时rì不久,张让就回信了,他在信中指示这些人,再进一步调查木三的武功来历,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去见木三,向他宣读朝廷削藩改郡的决定;同时分出一部分人出海寻访那二百多人的下落。 就这样,没过多久,留守的那些人看也查不出什么了,就找到木三,向他宣读了朝廷的决定,任命他为千乘郡郡守,全权负责郡内一切事务。 如此一来,木三的官职略微有些上升,以前郡内的大小事务虽然都是他说了算,但是毕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现在这么一公布之后,这所有的权力就直接集聚与他一身了。 自此以后,明面上他致力于治理郡内事务,暗地里兵分两路,一路利用自家掌握的核心科技,大肆经商,大把的赚取银子;另一路暗中练兵,并在海上寻了一处海岛,方圆上百里,可容纳上百万人,并且有一处天然的海港正好泊船,就用它做了水军的训练基地。 第二年也就是中平五年,王璐为木三生了一个俏丫头,为起名字可让木三夫妇犯了愁,欧教授、程昱、郭嘉等人各抒己见,互不相让,争来争去最后还是由王璐给她起名木梦琪,这梦琪自幼乖巧,让这小两口喜欢的不得了,成天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无比宠爱。 第二年,也就是中平六年四月,汉灵帝病重不治,撒手人寰。 十常侍和董太后密谋一番,决定利用这个机会把在朝中得权重任的大将军何进召进宫来,把他杀了。然后废掉太子刘辩和他的母亲何皇后。 之后再立一直被董太后喜爱的刘协为帝。这个刘协,他的母亲王美人,曾经深受汉灵帝的宠爱。却不料受到何皇后的妒忌,暗中派人用毒酒鸩杀了她,幸好那天刘协被董太后接到她的宫中游玩,所幸渡过一劫,不然母子二人都难逃何皇后的毒手。 为了保护刘协,董太后便把刘协秘密送出宫去,送到她娘家抚养。这件事情汉灵帝是知道的,但是迫于何进在朝中势大,根基太深,到时怕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朝中官员难以驾驭,再加上又架不住何皇后那娇媚的身子和惑人的床技。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汉灵帝本身也是喜欢刘协的,所以多次在醉酒之后和十常侍说,想立刘协为太子。 如今汉灵帝死了,董太后就想借此机会除掉何家在朝中的势力。 于是,她连夜召集十常侍商议计策。密谋怎么样才能够不动声sè的除掉这个心头之患。 要说这十常侍可真是天生的坏种,他们三言两语就定下了除掉何进的计划。首先假传圣旨,把何进诳到宫里来,然后在宫中暗伏刀斧手,把何进斩杀。 随后杀死何皇后,废掉太子刘辩,最后拥立刘协,再由刘协以皇帝的名义除掉何进的残余势力。 这一切计划好了,十常侍便连夜秘密把刘协从董太后的娘家接进宫里,随即以汉灵帝的名义给何进下诏,说什么寡人病重,临去之际有些事情要托付于大将军,见诏之后,火速入宫。 那个何进其实本来就是一个草包,以前就是一个屠夫,胸无点墨,但此人比较善于钻营。依仗着何皇后的关系才逐渐的坐上了大将军的位子,在朝中只手遮天,不可一世。 他接到那份假诏书之后,想也不想,便向宫中而来。 刚走到宫门这儿,说来也巧,正遇到司马潘隐,潘隐很奇怪,心说这晚上了,大将军突然到宫里来做什么? 于是他便拦住何进问道:“大将军,这么晚了,你怎么到宫里来了?” 何进人也实在,也多亏了这实在劲,让他多活了一段时间,他便把诏书一事向潘隐这么一说。 潘隐大吃一惊,连忙说道:“哎呀,大将军,事情有些不对啊?” 何进倒纳闷了,问道:“潘司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第157章杀入宫内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大将军,在下觉得其中疑点太多,这其一,如果真是陛下垂危要大将军入宫托孤,怎么会有时间拟诏书呢?”潘隐背着手踱了几步,在何进面前停住,皱着眉头说道。 听潘隐如此一说,何进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他一寻思,是啊,陛下真的病重急着要召见他,却有时间等到拟出诏书,再去传召,确实有些不合常理。 “这其二就更可疑了。”潘隐见何进低头不语,脸上yīn晴不定,便接着说道:“托孤乃是国之大事,陛下为何独召大将军一人?这种事情,按照礼数,应当三公聚齐才对啊!这一点确实可疑啊!” “这其中必定有诈,还请大将军速速回府,安排嫡系之人入宫一探便知分晓,迟则恐生变故啊!”见何进尚未下定决心,潘隐急声劝谏道。 听潘隐说罢,何进觉得今夜之事甚是蹊跷,连忙对潘隐说道:“今rì幸遇司马,否则进还蒙在鼓里呢!我现在就回转府中,一时之间也没有心腹之人可用,不知司马可否代吾探看一下究竟?” 潘隐心中暗骂,你这家伙忒不是玩意了,我好心提醒你,你反过来却利用我给你探听消息,但是他脸上却是一点没有露出什么,多年的官宦生涯使他已经练就了一副百变面具。 何进带领侍从匆匆回到大将军府,召集手下武将大臣,策划如何除掉宫中这些阉宦一党。这时候有一人站起来大声说道:“宦官的势力变大,从冲、质的时候就开始了,在朝廷内滋蔓十分之广,我们仓促之间又怎么能把他们一网打尽,尽数诛除呢?倘若事情不能够做的十分机密,在座诸位皆有灭族之祸啊!还望大将军三思而后行啊!” 听到这番话,何进心中不悦,他定睛凝视说话之人,见是典军校尉曹cāo曹孟德,心中更是厌恶,因为这曹孟德的爷爷就是一个宦官。 这曹cāo本是姓夏侯的,他的父亲曹嵩,本名夏侯嵩,被中常侍曹腾收为养子,因此呢就改姓曹了。 因此他爷爷就是一个大宦官,所以呢何进就看着这曹cāo是怎么看都不顺眼,故此,曹cāo一发话,何进就不客气的训斥道:“曹孟德,我们正在商议国家大事呢,你一个小小的典军校尉胡言乱语什么?什么叫宦官势大,无法尽诛?你这是在危言耸听,扰乱军心你知道吗?” 受到何进的训斥,曹cāo还不死心,正要再次进言的时候。潘隐来了,他一进门,就急声对何进说道:“大将军,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何进一看,连忙起身迎上前去,一边安慰潘隐说道:“潘司马稍安勿躁,你先喘口气,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潘隐着急地说道:“大将军,陛下驾崩了!” “啊……” 在座诸人闻听这句话,都惊呆了。 “你说什么?”何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追问了一遍。汉灵帝病重大家伙都知道,但是病重也没有这么快就驾崩了啊,故此,这个消息很难让大家在一时之间予以接受。 “方才我回到宫中打探消息,我的一个亲戚偷着告诉我,说是陛下已经驾崩了。”潘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之后说道:“我那亲戚还告诉我,这次是中常侍蹇硕出的主意,先秘不发丧,然后假借太后的名义召大将军入宫,然后除掉大将军,拥立王子刘协为帝啊!” “呀呀呸……”何进大怒,抽出佩剑一剑斩掉案几一角,振臂高声呼喊道:“那位将军愿意和我一起正君讨贼?” “大将军,末将愿意率领jīng兵五千,斩关入内,册立新君,尽诛阉竖,扫清朝廷,以安天下!”何进话音刚落,一个人就朗声说道。 何进一看,认得此人是司徒袁逢之子,袁隗之侄,袁绍袁本初,担任司隶校尉。当时何进大喜,因为这老袁家在朝中可是四世三公,世代为官,可谓是根深蒂固,枝大根深。 何进当即允准,令人点齐五千御林军交给袁绍指挥,袁绍顶盔贯甲,全身披挂,威风凛凛的来到皇宫的大门外。 守卫皇宫的御林军一看突然之间呼啦啦杀来了一支军队,立即敲响jǐng钟,张弓搭箭,进入戒备状态。 何进打马上前,大声喊道:“我是大将军何进,今rì你们这儿是何人当值啊?” 守城的校尉借着灯光一看,喊话的正是他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大将军何进,连忙回答道:“回禀大将军,末将韩文魁,今rì奉命当值,不知道大将军深夜来此有何要事?” “我奉陛下之诏前来,不知道是什么事!你快快打开宫门,让我向陛下复命。”何进喊道。 韩文魁还在犹豫,他手下一名军官本是何进的远房亲戚,见此状况,二话不说,转身下了宫墙,来到宫门前,指挥士卒打开了宫门。 袁绍见宫门打开,一声令下,五千御林军蜂拥进入皇宫,按照事先计划好的分工向里面冲去。 荀攸、郑泰等数十位大臣拥簇着何进来到汉灵帝的灵前,又从内宫把太子刘辩请了出来,众人山呼“万岁”,就此拥立刘辩为帝。 这边事了,何进又命令袁绍带兵捉拿蹇硕。 蹇硕早就得了信了,慌乱之中想逃出宫去,却不料整个皇宫都已被御林军团团围住,无处可逃,便又转回宫中,躲进了御花园里面。 御林军在皇宫内大肆搜捕宦官,中常侍郭胜也躲进了御花园,在一处花圃遇上了蹇硕。郭胜为了活命,从背后捅了这位昔rì好友,并割下蹇硕的人头来到何进面前。祈求何进的宽恕。 袁绍见何进犹豫不决,有打算放过郭胜的意思,便对何进进谏说道:“大将军,这些宦官结党已久,为祸宫内,此时不借机铲除,恐怕留有后患啊!请大将军下令,尽诛阉贼!” 郭胜见势不妙,连忙寻机逃到张让那儿,和其他阉党商议对策。 第158章连环毒计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这十常侍之中,要说谋略稍好一些的也就只有张让了,这十人之中又以他年纪最长,所以众人皆自觉地奉他为首。 平rì里那些坑蒙拐骗的坏主意都是他想出来的,执行则是由其他人去办理,所以说,习惯成自然,这一次的事情虽然十分的紧急,但是这些宦官们依旧都把目光投向了他,想让他出个主意,如何度过这次的危机。 这人除了那些天生聪慧,智谋过人的天才,眼珠子一转就能想出一个全面周详的主意之外,其他的人唯有就是急中生智,在外面压力的逼迫下,才能激发潜能,想出一个比较不错的主意。 这个张让也不例外,别看他平rì里想那些坏主意很快,这到了关键的时候,他也只有王八瞅绿豆---干瞪眼的份了。 他见所有的人都眼巴巴的瞅着他,心中不快,心说你们这些家伙平rì里一个个人模狗样、吆五喝六张扬的劲头,现在你们都傻眼了! 不快归不快,但是危机即将降临了,这不是小事,牵扯着自己的身家xìng命呢! 于是他按耐住烦躁的心情,对诸位宦官说道:“各位,事情紧急,大家畅所yù言,合计个主意,先保住我们大家伙吃饭的家伙事儿吧。” 他这一开腔,其他的宦官纷纷七嘴八舌的出谋划策,商议如何渡过眼前的难关。 最后,不知道是谁冒出了一句:“何进出身寒微,今rì之势,全部依仗何后,我们不如去求何后,让她保住我们的xìng命如何?” 这句话就像黑夜里的指路灯一样,顿时让已经是六神无主的宦官们恍然大悟,纷纷赞同。于是众人连忙来到了何太后的寝宫。 一进门,张让就领着宦官们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一个个故意作出伤心哭啼的样子,让何太后纳闷不已,心说:“这帮家伙就是先帝驾崩时也没见他们哭得这么伤心呐?今天这是怎么了?” 于是何太后问张让道:“张卿,你们这是为何啊?” 张让一边哭泣着,一边跪行了两步,回答道:“回禀太后,奴才是因为即将离去,以后无法再服侍太后而感到伤心不已,故此哭泣。” “怎么?你们为什么要离去?又要去到那里啊?”听张让这么一说,何太后更是一头雾水,她又问道。 “太后救命,设计陷害大将军的只是蹇硕一人,和老奴等人没有一点瓜葛,而且为了证明我等清白,我已经让郭胜把蹇硕杀了。可大将军受到袁绍的怂恿,听信了他的话,要把我等全部诛杀,乞求太后看在老奴服侍先帝多年的份上,救救老奴吧!”张让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把额头都磕破了,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到地上,血迹斑斑,十分醒目。 后面跪着的大小宦官也是纷纷悲声哀求,何太后看着不忍,便闭上凤目,对张让等人说道:“好了,都起来吧!有哀家在此,你们不必担忧,我还保全你们的。” 宦官们连声道谢之后才从地上爬起来,何太后让人把张让搀扶到一边,传来太医为他敷药止血。又换来一名贴身的宫女,让她去把何进传到宫中。 何进进宫之后,何太后屏退左右,轻声对何进说道:“你我二人出身寒微,在宫中若非有张让等人帮助,怎么会有今天的富贵荣华?蹇硕他不仁义,意yù加害于你,但是他已经死了,你又何必听信别人的挑唆,诛杀宫内其他的宦官呢?我看不如就到此为止吧?” 何进听了之后,便出来对手下诸人说道:“蹇硕这厮意图谋害与我,实乃十恶不赦,可以灭其九族,枭首示众,至于其他的人员我看就不必追究了。” 袁绍出列抱拳说道:“大将军,此次如果不斩草除根的话,末将恐怕埋下祸根啊!将来这些阉党一旦缓过劲来,必定会对我们下手啊!” “唉!本初多虑了,谅他尔等几个阉宦,小鱼小虾罢了,还能泛起大风大浪来吗?”何进满不在乎的说道。 见袁绍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何进大手一挥,坚决的说道:“我意已决,你们就不要再说什么了,都去吧,按照我说的去办理吧!” 众人见何进如此固执,便不再多说什么,纷纷向何进施礼告辞。 第二天,何太后亲自主持朝政,命令何进参录尚书事,其余大小官员皆有封赏。 听到这个消息,这皇宫内可就有人坐不住了。谁啊?董太后。她坐不住了,为什么?权力! 自古至今,“权”这个字,害死了多少人,多少人为了它绞尽脑汁、挖空心思、害人害己;多少人因为它朋友反目、兄弟成仇、父子凶残。 现在汉灵帝一驾崩,太子刘辩即位,何皇后变成了何太后,大权全部攥在了人家老何家手里。她董太后就只能靠边站了,董太后的时代已成昨天rì黄花,她董太后也就成了边缘化的人物,再过几年,恐怕站在一边人家都嫌碍眼。 故此,她董太后坐不住了,她要争权。于是,张让等人就被她召进宫里来了。 “想当年何进的妹妹,一开始进宫的时候,还是哀家抬举的她。现如今她的翅膀硬了,他的儿子已经做了皇帝,母以子贵,权势之大,可谓已是到了极致。眼下就连朝中的大臣们也多数是他们何家的心腹之人,如此的权势,长此下去,他们将至哀家于何处啊?”董太后向张让等人诉苦道。 张让眼珠一转,向董太后愤慨的说道:“太皇太后所言极是,这何家的权势是得压制一下,不然那个屠夫还真不把你老人家放在眼里呢?” 见董太后脸sè有些不好,张让又一转语气,向董太后献计道:“太皇太后,老奴倒有一计,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董太后知道张让平rì里坏主意多,连忙催促他快讲。 “我这计策称之为连环计,这第一环,就是太皇太后从明天开始何不也临朝来个垂帘听政,这样即可以向大臣们做出暗示,这大汉的天下,还是你太皇太后说了算。又可以抑制何家势力的发展,可谓是一石二鸟。”张让低着头,一边说着话,一边略抬眼瞅着董太后的脸sè。 见董太后的脸上有些喜sè,张让又继续说道:“这第二环么……” 第159章宫闱之争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其实也不难,只要太皇太后再封皇子刘协为王,加封国舅董重做个位列三公的大官,让其掌握好军权,然后再启用老奴等人参与朝政,借此分解何家的势力,何愁大事不成呢?”张让把自己想好的连环毒计一说完,董太后立即喜笑颜开,击掌叫好。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董太后突然驾临,打了朝中众大臣一个措手不及。紧接着,众人还未从惊愕之中清醒过来,董太后下旨,封皇子刘协为陈留王,国舅董重为骠骑将军,中常侍张让等人皆可参与朝政。 董太后这一举措,顿时震动朝野。不少士人夫子捶胸顿足,呼道:“妇人干政,牝鸡司晨,天下大乱矣!” 见董太后如此专权乱政,何太后心有忧虑,便在自己的寝宫设宴,宴请董太后。 董太后虽然爱慕权势,但能坐上今天这个位子凭的也不全是运气。她也是一个聪慧的女人,只是因为妒火中烧,利令智昏罢了。 酒宴伊始,她对何太后也是十分的戒备,何太后也觉得一些话一时说不出口,两人便只是一味的客气来客气去,尽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直到酒过半酣,何太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起身举杯对着董太后拜道:“太皇太后,今rì酒宴,本不该扫你雅兴,但是我有一句话,为了我们大汉江山社稷,我不得不讲,还望太皇太后恕罪!” 何太后说完,见董太后只是冷笑不语,一横心,继续说道:“太皇太后,你我皆是妇道人家,参与朝政,本来就不符合规矩,只是因为先皇早逝,辩儿尚幼,所以才不得不为之。想当年吕后就是因为独掌朝政,一意孤行,才致使家族上下千余口尽数被戮。” 说到这儿,何太后语音一顿,见董太后面沉似水,稍微有些犹豫,后面的话便没有说出口。 “怎么不说了?”董太后冷冰冰的说道:“你想要哀家怎么样啊?” “太皇太后,我觉得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以后应该深居简出,至于朝廷大事么,自有他们那些大臣元老前去办理就是了,当今皇上有这些忠臣能将辅佐,未尝不是国家的一大幸事啊!”何太后说道。 董太后听了这一番话,放声大笑,继而怒声喝叱道:“深居简出?你是怕哀家拦了你的路,夺了你的权吧?” “太皇太后,请你不要误会,本宫不是这个意思!”何太后急忙解释道。 “收起你这一副假慈悲的模样,你会有好心?哼哼!”董太后嘿嘿冷笑道:“你要是一副慈悲心肠的话,你就不会因为嫉妒,毒死王美人了!” “太皇太后……”何太后急声叫道。 “怎么着?”董太后缓缓地踱了两步,走到何太后面前,死死地盯着何太后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难道哀家说的不对么?哀家冤枉你了么?你不要以为你的儿子做了皇帝,你和你哥哥何进就一步登天了!” “哀家告诉你……”董太后顿了一顿,冷冰冰的说道:“哀家想要取你们兄妹的小命,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说完之后,董太后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何太后怒喝一声:“本宫好言相劝,你为何口出恶言?欺凌我们兄妹?” 董太后又是一声冷哼,用不屑的眼神瞟了何太后一眼,讥笑道:“你们不过是出身卑贱的屠沽之辈,有什么可以拿来教导哀家的呢?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说罢,董太后拂袖而去,只留下何太后在那里暗咬银牙,愤恨不已。 当夜,何太后把何进宣召进宫,把今rì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自己的哥哥。何进听了之后,勃然大怒,重重的一拳捶在立柱上,恨声说道:“这个贱人,欺我太甚!妹妹你且稍等,我去把这个贱女人宰了为你出气!”说着话迈开大步就要往外走。 何太后连忙喊住了何进,对他说道:“哥哥且慢,这个女人是该死,但是就这么让她死了,尚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何进感到诧异,就问何太后为何? 何太后说道:“哥哥你且出宫,召集心腹大臣共同商议一个计谋,让这女人先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然后受尽折磨,我要让她在痛苦和悔恨中死去。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好!”何进大手一击,说道:“就依妹妹所言,那我去了。” 何进告别何太后,出宫之后,紧急召集心腹大臣共商对策。 第二天一早,早朝之时,董太后又在垂帘听政。在何进的授意下,谏议大臣首先发难,他奏本言明董太后原本是藩妃,不宜久居深宫,应该迁徙至河间居住。 随后,何系的大臣们按照计划,纷纷上本陈述,直把董太后贬的一文不名方才作罢。直把坐在后面垂帘听政的董太后气的浑身哆嗦。 虽然偶尔有不同的意见提了出来,但只是如同昙花一现一般,瞬间就被其他的人攻击、败北,再也不敢提出异议。最终大家一致同意让董太后迁至河间。 见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何进便一边命令人马护送董太后起身前往河间,一边调集军马,呼啦啦把骠骑将军府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董重知道大事不妙,他明白,一味的对抗后果将会很惨,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不说,还会祸及家人,于是他把家人聚集起来,安排了一下自己的后事之后,拔剑自刎。 董重的家人见董重已死,便按照董重的吩咐,打开府门,把禁军迎了进去,那领头的禁军见董重已死,便回去复命。 这时候,远在青州的木三已然得到了消息,知道何进离死也不远了,天下即将大乱。经过这几年的休养生息,苦心经营,他的麾下已经是暗中集聚了十万人马,战将百员。水军也初具规模,在东海一带,往来纵横,所向披靡。 这一rì,他把手下几个重要的谋士武将召集在一起,商议军中之事。他首先把当前的形势大体简述了一下,然后把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 第160章不速之客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木三正和麾下的谋士武将讨论着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如何在乱世中叱咤风云、独霸天下。 一个年强人站在门口轻咳了一声,见众人把眼光望了过去,便冲着王越点了点头。 王越见是高南,又见他脸sè有些着急,便知道可能遇到了什么急事。于是转头看向木三,木三冲他点点头,轻声说道:“你先去吧!” 王越向木三一抱拳,便起身急步走了出来,一把拉着高南的衣袖,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这么急着找我?” 高南扭头向大厅内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古怪,随后在王越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这老王,整天就是神神秘秘的!”典韦一抹颌下钢针般的胡须,摇着头笑着说道。 郭嘉白了他姐夫一眼,有些没好气地说道:“有些事还真多亏了他的暗影秘密部队,要不是他,我们能把天下的形势提前预知吗?这些活让你干,还干不了呢!” “你怎么知道老子干不了?”典韦不服气的顶了郭嘉一句,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句话说的一点底气也没有,只是为了挣回些许面子在那儿嘴硬罢了。 郭嘉还要再讽刺典韦几句,这时候,王越走了进来,脸sè有些很不自然,看木三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古怪。 木三心中纳闷,便开口问道:“怎么了?又有什么消息吗?” 王越站在那儿,尴尬的搓着手,看了郭嘉等人一眼。 郭嘉是个jīng明人,一看王越的样子,知道有些话他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说,便起身向木三施礼说道:“主公,嘉突然想起有件急事尚未处理,如果主公这边没有什么吩咐的话,嘉想先告退了!” 见郭嘉要走,程昱等人也纷纷起身告退。唯有典韦还在糊涂着,他还在犹豫,被赵云一把拎了起来,拉和他随着众人退出了议事大厅。 见众人都已经走了出去,木三便奇怪的问王越道:“什么事还要瞒着奉孝他们啊?” 王越苦笑了一下,对木三说道:“方才,暗中负责夫人安全的暗影护卫传出讯息,在夫人那儿有一个陌生男子!” “什么?”木三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从他们来到这个年代以来,特别是他们确定关系之后,王璐就基本上不与别的男子接触,更别说是陌生男子了,更何况在他们家里。 “那个人去夫人那儿做什么?又是怎么进去的?”木三稍微镇定了一下,又问王越道。 “据他们汇报,说是男子自己找到了相国府,通过门口护卫通传以后,夫人便让他进去了。”王越轻声回答道。 木三听了之后,没再问话,只是负手站在窗前,皱着眉头在想着什么,在两道浓眉之间,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王越也不再说话,垂手无声的站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木三转过身对王越沉声吩咐道:“立即查清这名年轻男子的来历和他来此的动机,一个时辰之后,我要见到结果!” “诺!”王越应诺之后,迅速离开了议事大厅。 这突兀而至的年轻男子让木三再次陷入了沉思…… 时间在缓慢的流逝,木三站在窗前动也不动,出神地看着窗外。脑海中,往事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闪过。 是不是自己太在乎王璐了,所以变得有些神经质了?木三自嘲的一笑,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小心眼了呢? 他爱王璐,很爱很爱,是那种刻骨铭心发自灵魂深处的爱!是那种可以为了这份感情即使抛弃生命也无怨无悔的爱! 爱是无私的,也是自私的!对于所爱的对象而言,所有的付出都是无私的,无怨无悔的;对于属于自己的爱,那就是自私的,是不会和别人分享的! 木三可能沉溺在和王璐一起构筑的甜蜜爱巢里很久了,有些地方变得过于敏感了。 “主公!”一声轻唤把木三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木三转身,见王越站在身后,就问道:“都查清楚了?” “主公,都查清楚了!”王越对手下的办事效率还是比较满意的,不到一个时辰就能把进入乐安国境内的所有人的底细摸个一清二楚。 王越从怀里摸出一张折叠的很仔细的纸条,躬身双手递给木三。 木三接过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李亮,男,年龄不详,估计在二十三岁左右,三rì前自冀州来到乐安国,住在喜客来客栈地字丙号房。 这三rì一直在郡守府附近向沿街商铺掌柜、伙计询问夫人的情况,直到今rì,才登门求见夫人,夫人很爽快的接见了他,二人谈话内容不祥。 看完纸条,木三yīn沉着脸盯着王越,半晌未曾说话。 “属下懈怠,未曾及时发现此事,请主公降罪!”王越单膝跪地,语气诚恳地说道。 木三摇摇头,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在所有人面前,他一直是一个强者,让人觉得他就是一个意志坚决,果断干脆的强者。 其实他自己很清楚,是人就有弱点,只不过表露的深浅罢了。 而王璐,就是他的致命弱点。王璐在他的内心深处,占据了偌大的空间,可以说王璐比他的命都重要。 他可以抛弃一切,名利、地位,这些可以统统不要,但是,他不能没有王璐!可以说,王璐就是他的死穴,就是他的命根子,不,比命还要重要十倍、百倍,甚至千万倍! 如今,王璐瞒着他和一个陌生男子会面,这让他接受不了。并不是他不允许王璐与异xìng接触,毕竟他也是来自后世,没有那些束缚人际交往的“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观念。 但是并不代表着王璐和陌生男子会面他就心境平和,无动于衷。 他的心里百味交集,一股酸楚的味道充斥着心里,一种莫名的屈辱感让他有种杀人的冲动! 但是,理智还是有的,他深吸一口气,把杂念摒弃出脑海,然后对王越说道:“从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我们的情报网还有漏洞,没有把外来的每一个人都掌控起来,你回去好好的考虑一下,看看如何补上这些漏洞。另外,把这个李亮给我盯紧了,我要随时知道他的行踪!” 第161章打开心结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诺!属下立即就去安排!”王越恭敬地回答道。 木三摆摆手,王越退出了室内。 等王越离开之后,木三调整了一下心态,缓步向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梦琪在语柔和雨寒的陪伴下在花园中荡秋千,不时传来她天真无邪银铃一样的笑声。 听到这笑声,木三皱紧的眉头松弛了一下,他快步向木梦琪走去。 “爸爸!”看到木三走来,木梦琪急忙让语柔把她从秋千上抱下来,摇摇摆摆的向木三跑来,嘴里还呼喊着:“爸爸抱抱,爸爸抱抱!” 看到乖巧的女儿,想起王璐的事情,木三心中一酸,他强抑住即将脱眶而出的眼泪,猿臂一伸,把木梦琪抱到了怀中,用带着毛茸茸胡须的嘴唇在木梦琪那粉嫩的小脸上“叭”的亲了一口,然后双臂展开把木梦琪高高的举了起来, “妈妈,妈妈快看,我飞起来了!”小家伙眼睛很快,看到王璐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便兴奋地喊了起来。 木三闻声扭头看向王璐,见王璐眼睛有些红肿,像是刚刚哭过的样子。看到木三扭头看她,王璐勉强的展颜一笑。 木三放下木梦琪,转身面向王璐,双眼看着她,又极快的把头侧向一边,眼睛中闪过一丝慌乱。 看到木三眼中的那丝慌乱,王璐的脸上稍稍露出一丝微笑,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木三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眼神都能让她心领神会。 在外人面前,木三可以口若悬河、夸夸其谈,撒谎连眼睛都不会眨一眨。但是在她面前,却笨拙的撒不了谎,一撒谎就会在眼中闪现一丝慌乱。 “梦琪,你去和语柔阿姨去玩会儿,我和你爸爸有话要说,好不好?”王璐蹲下身子,扶着木梦琪的两个肩膀柔声说道。 “不好,梦琪要爸爸妈妈陪着一起玩!”木梦琪天真的回答道。 “梦琪乖,梦琪听话,晚上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王璐哄道。 木三也蹲下身子,和颜悦sè的对木梦琪说道:“好梦琪,乖,听话啊!晚上爸爸给你讲故事听,好不好?” “哼!”木梦琪撅起小嘴,哼了一声之后说道:“妈妈坏,爸爸也坏,你们不理梦琪,梦琪和语柔阿姨她们玩。”说罢转身向语柔跑去。 木三无奈的摇摇头,站起身,看着王璐,轻声说道:“我们去房间里面说罢?” 王璐点点头,转身向房间走去,木三赶紧跟在后面。 两人进了房间,坐在那儿,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过了一阵子,王璐一咬牙,说道:“他是我的大学同学,追了我很久,那一天,他也在火车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和我们穿越到一起!” 木三没有作声,继续听王璐说道:“本来我以为就我们几个穿越了,他也不再出现我的生活之中,所以我也没有和你说这些。可谁知道,他竟然找来了……” 看到王璐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在那儿抱着双肩低声哭泣,木三的心就像被什么刺了一下,瞬间一阵剧烈的疼痛充斥了整个心脏。 他急忙走到王璐身边,一把把王璐抱在怀里,嘴里慌乱的说道:“璐璐,不哭,别这样,你没错,不要这样,啊!” “可是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见了他,我已经是你的人了!”王璐终于哭出声来,张开双臂使劲的抱着木三,嘴里一个劲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没什么,没什么,好璐璐,别哭了,好不好?”木三有些手足无措了,他最见不得王璐在他面前哭,对他而言,王璐的眼泪比携带者核弹头的洲际导弹都要有威力。 他手忙脚乱的用双手把王璐伏在自己胸前的头捧了起来,心疼的用嘴吻着王璐脸上的泪水。王璐哭的越发的厉害起来,直哭的鼻涕也流了出来。 “璐璐,你是我的挚爱,是我的女人,我怎么去责怪你呢?我爱你、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有时间去责怪你呢?”木三捧着王璐的脸,双目深情地看着她,诚挚的说道。 王璐感动了,还要再哭,可未等哭出声来,木三便俯下脸,双唇快速的吻在了王璐的柔唇上。 王璐一开始还稍有些挣扎,但是很快就融化在了木三的柔情之中,也抱着木三的头,回吻了起来。 两人一直吻到昏天黑地方才作罢。 “还哭么?”木三见王璐已经打开了心结,心情放松了下来,便打趣地问道。 王璐含情脉脉的看着木三,突然,一把揪起木三的衣襟,擦了几把眼泪,然后调皮的看向木三,见木三还在吃惊发呆的样子,不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木三也被她调皮的举动逗笑了。 两人静静地相拥在一起,互相感受着对方带给自己的的温暖,一切,那么安宁…… 经过这么一件事情,两个人的感情更加的深厚了,彼此之间更是越发的深爱着对方。 “明天,你把他请到咱家来,我设宴招待他,你看好吗?”木三轻声和王璐商量道。 王璐依偎在木三的怀里,想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好吧,我和他当着你的面把话说明白了更好,如果他愿意,我就认他这个弟弟,如果不愿意,那以后我便不再见他也就是了!” “这样最好,免得我整天泡在醋坛子里面,呵呵!”木三笑着说道, 王璐白了木三一眼,悠悠的说道:“什么你泡在醋坛子里?你明明就是一只大醋坛子!” “我就是醋坛子怎么了?我就是爱为你吃醋!”木三毫不为然的说道。说着话,又一下子抱起王璐吻了起来…… 第162章冲冠一怒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郡守府,宴客厅内,木三和王璐并坐在一起,他们对面是一个皮肤稍黑的年轻人。 “来、来、来!”木三举起酒杯,对着年轻人热情的说道:“兄弟远道而来,木某未曾远迎,还望兄弟不要怪罪,这杯水酒,就算我赔罪吧!” 说罢,木三一饮而尽,然后冲着那年轻人亮了亮酒杯,示意自己已经喝了。 那名年轻人一直沉着脸没有说话,他没有看木三,只是把目光投向王璐,肆无忌惮的看向王璐,当着木三的面肆无忌惮的深情地看着王璐。 “呵呵!”木三有些尴尬的干笑了几声,又斟满酒,再次举杯对年轻人说道:“兄弟可是嫌我诚意不够?来,木某再干一杯,请!” 说罢,再次一饮而尽。 年轻人依然是一副倨傲的神情,顾自说道:“王璐,跟我走吧,我会想办法带你回到我们原来的世界的!” 年轻人的傲慢激怒了在场的其他人,在一旁伺候的丫鬟们也是一个个对他横眉冷对。王璐心中也有些不快,但是毕竟这件事是因她而起,她按耐住心中的不快,轻声对那个年轻人说道:“李亮,昨天我已经和你说明白了,这是不可能的,这里……” 说着话,王璐含情脉脉的看了看木三,接着说道:“有我深爱的丈夫,还有我的女儿,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以前的事情都已经成为过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们还是姐弟,这样不好吗?” “哈哈哈……”李亮仰天狂笑,站起身来,指着木三说道:“我的我一定会得到,不管历经什么样的困难!” “够了!”木三一声怒喝,他起身怒目瞪着李亮,沉声说道:“年轻人,你不要不知道好歹,对你,木某觉得已经是够客气的了,你的无礼,你的傲慢,木某都可以看在我妻子的面上不和你计较。但是……” 木三向前两步,继续说道:“你不要就此以为我木府无人,你再如此蔑视我木府,休怪木某出手无情!” “哼!”李亮冷哼一声,傲慢的说道:“木三,别人怕你,我李亮不怕!你记着,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哈哈哈……”木三一阵大笑,不屑的对李亮说道:“就凭你?呵呵,笑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你血溅五步!” “夫君!”王璐急声说道:“他年少无知,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好吗?” 木三看到王璐眼中那份乞求的眼神,心中有些意乱,便改口喝道:“来人,把这狂徒逐出府外,传我命令,以后在千乘郡内,再发现此人,不用禀报,直接诛杀!” “诺!”两名侍卫领命,架起李亮就往外走…… 李亮一边挣扎着,一边嘶声吼道:“木三,以后有你无我,有我无你,我们势不两立!” 看到王璐眼中噙着泪花,木三心中一酸,伸手把王璐轻轻拥揽进怀中,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温柔的说道:“好了,宝贝,别伤心了!我和梦琪永远陪着你!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王璐含着泪点点头,然后把头靠在了木三那宽阔厚实的胸膛上…… 中平六年六月,何进派人把董太后鸩杀于河间驿庭,举柩回京,葬于文陵。此后,十常侍用计把何进诓骗进宫,把何进乱刃分尸,何进部将数千人闯进皇宫,把那些太监斩杀殆尽。 这些杀红了眼的官兵在杀尽太监之后,又涌上街头,找个事由,把平rì里和他们有些私怨的百姓也尽数斩杀。 朝廷自此大乱,每rì乱兵游勇横行街头,打砸抢杀,**妇女,洛阳街头遍地横尸。皇帝吓得缩在宫中不敢上朝,百姓个个紧闭门户不敢上街。 如此一连十余rì,有大臣便冒死进入皇宫向少帝献策,下诏班师勤王,少帝想想也没有什么办法,于是便连下数诏,分别发给各州。 之后从心腹之中挑选了几个jīng明能干的,每人携带一份诏书,分别赶往各州。 只可惜,这些心腹还未出城,就遭到了狙杀,只有两个力战逃脱,分别向东西两个方向仓皇逃窜。 那些乱兵从尸体身上搜出了少帝的诏书,乱兵头领看了之后勃然大怒,立即带领士兵向皇宫而来。 早有得到消息的大臣偷偷的跑到宫中向少帝报信。少帝毕竟是一个少年,一听就慌神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候,卢植来了。 少帝非常惊讶,连忙问卢植怎么来了?卢植回答道:“自十常侍弄权,罢了老臣的官之后,老臣常常缅怀先帝厚待之恩,便在皇宫外面购置了一处院落住了下来。今rì探听的乱兵集结,准备攻击皇宫,故此,老臣前来护驾!” 少帝感动的痛哭流涕,拜倒在地连声说道:“爱卿真忠臣也!” 卢植慌忙把少帝搀扶住,急声说道:“陛下快快起来,事情紧急,老臣在此阻挡乱军,陛下快从密道出宫去吧!” 说完话,卢植提着长戈向宫门大步走去,在落rì余辉的照耀下,一头苍白的长发在风中飞扬,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悲壮和凄凉。 身后,少帝凄然跪倒,对着卢植的背影深深一拜。随后起身,带着陈留王和几十个心腹手下从密道出宫往北逃到邙山。 少帝站在邙山之上,茫然回望,只见洛阳城内四处火起,火光冲天,忍不住顿足痛哭。 这时候,山下传来一阵吵杂之声,少帝等人从高处循声望去,见有一哨人马已然来到山脚之下,正四散开来向上搜寻着什么,看旗帜仿佛像是乱军所有。 众人不禁大惊失sè,不知道是谁一声呼喊,众人四散奔逃,窜入山林。 慌乱之中,少帝和陈留王与众人走散,两人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更不知道跑了多远,一直到后来一条大河在前面阻挡住去路方才作罢。 两人伏在岸边的草丛里不敢出声,直等到月上中天,未曾见到追兵,方才从草丛中爬出,看看四周是茂密的山林,怪异的树枝在月影中随风摇动,仿佛狰狞的怪兽一般吓人,四周一片寂静,两人不觉得抱紧了身子,相拥痛哭了起来…… 第163章指点江山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先前少帝派出的下诏之人,多数被杀,只有两人侥幸逃出洛阳,这两人一人往西一直逃到潼关,被追杀之人赶上,激战之余,被西凉董卓的部下所救,诏书就落到了董卓的手里。 董卓得到诏书,高兴地眉飞sè舞喜出望外,这家伙先前围剿黄巾军,却因为刚愎自用,听不进部下的建议,导致接连败北,手下人马折损无数。 本来朝廷准备惩办他的,却被他早得了消息,着心腹带着无数的珍宝钱财进京贿赂十常侍,方才罢了。后来又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和几个朝中权贵扯上了关系,随后平步青云,被汉灵帝拜为前将军,封鳌乡侯,委任西凉刺史。 这董卓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在西凉苦心经营,麾下统御了二十万大军,横行西域,向无敌手。无论是匈奴、鲜卑、还是乌孙、羌胡,都不敢与他正面对抗。故此,他时常有不臣之心,总想有朝一rì挥师东进,取代大汉。 这人要是走运啊,真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他这正发愁怎么找个借口兵出潼关,挥师洛阳呢!这诏书就送上门来了,他心里那个美啊,就别提多美了! 当即他点齐军马,留下自己的心腹,也就是他的女婿牛辅镇守陕西,他亲自带领部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带着十几万大军,浩浩荡荡向洛阳赶来。 另一个下诏之人向东逃到了定陶,被王越手下的密探所救,那份诏书自然就送到了木三的手中。 木三接到诏书之后,他没有像董卓一样大喜过望,而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待了半天,方才下令召集麾下谋士武将升帐议事。 他把诏书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然后把诏书递给众人传阅。 “不知道主公准备何时发兵勤王?”程昱看完之后,首先问道。他这一问,房间内的众人全都把目光投向木三,都竖起耳朵静静地等待着。 “呵呵……”木三呵呵一笑,摇了摇头,然后反问程昱道:“仲德公,你觉得我们何时出兵适宜呢?” “当然是越快越好啦!我们早一天发兵,陛下就会少遭受一天惊吓困苦啊!”程昱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木三目光炯炯的扫视了一下众人,然后发话问道:“你们的意见呢?是不是也想马上出兵,挥师洛阳啊?” “那是当然,某家这双戟很久没有饮血了,再不出去磨练磨练,这平淡的rì子都淡出鸟来了!”典韦亮着个大嗓门嚷嚷道,震得众人耳边都嗡嗡作响,窗纸也都呼哧呼哧的震动了几下。 其他众人也都附和,纷纷要求立即出兵,都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马飞到洛阳,拿那些个乱兵的脑袋祭奠祭奠手中的兵刃。 木三见众人情绪都很激昂高涨,争着要做先锋,唯有郭嘉眯着眼睛,嘴角带笑的坐在哪儿一动不动。 于是他便问道:“奉孝可是有了万全之策?” “主公客气了,你这是在笑话嘉了!世上哪有什么万全之策啊!”郭嘉摆摆手说道:“我觉得暂时不宜出兵!先静观事态发展之后再做定论!”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不等木三说话,典韦就出言反驳道。 “是啊!”程昱也接口说道:“俗话说,养兵千rì用兵一时,如今陛下有难,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不去相救,反而做起了壁上观,不妥,不妥!” “我倒是觉得奉孝之言,甚是有理!”木三的一句话顿时引起众人的哗然,房间内顿时响起一片议论之声。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木三起身喝道。 见众人不再议论,转而把目光投向自己,木三咧嘴一笑,对众人说道:“我们不妨听听奉孝的解释,看看他的想法有没有道理!” 说完他便示意郭嘉解释一下。 郭嘉站起身,走到一副简易的地图面前,随手拿起一根小木棍,在地图上指指点点,向众人解释自己的看法,他说道:“大家来看一下地图,就会明白我要求暂缓出兵的建议了!” 说着他就把整个地图上面标明的各个势力向大家做了一下阐述,随后继续说道:“自从黄巾作乱以来,朝廷放纵地方发展势力,各个州郡都大肆的扩充军力,天下十三州,一百多个郡,兵力多势力大的有数十万,少的手下也有近万人,地方势力大了,无疑朝廷的实力自然大减。这么一来,长久以往,政令必定不通,各个势力之间也会因为诸多摩擦而引发战争。” 说到这儿,郭嘉一顿,端起案几上的茶碗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 “那这个势力之间的摩擦和我们勤王有什么关系么?”廖化见郭嘉说了一大通,一直没有说暂缓勤王的原因,便也忍不住插话问道。 这时候,程昱眼中闪了几闪jīng光,若有所思的说道:“经奉孝这么一说啊,我觉得现在这个天下的形势,就如同当年周朝末年一样,虽然有个周王,但是地方诸侯对周王的命令是阳奉yīn违不去执行,这样一来,诸侯之间互相吞并,实力大的自然占尽便宜。奉孝可是想坐山观虎斗?” “然,也不尽然!”郭嘉没有完全肯定程昱的观点,但也没有完全否定,留了一个悬念给大家。 “有话你就快说,别在这儿拽文卖关子!”典韦被他们这个一句,那个一语,直说的满头雾水,对别人又不好发火,自己的小舅子倒是可以,于是对郭嘉不耐烦的心焦了一句。 “呵呵!”对自己这个姐夫的秉xìng,郭嘉是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他不以为然的笑了两声,然后接着说道:“我是想借这个诏书,来个引蛇出洞!” “嗯,妙啊!”程昱和赵云同时明白过来,相视一眼之后赞叹道。 “什么引蛇出洞啊?”典韦挠了挠头皮,有些纳闷的问道。 “来、来、来,你走得近一些,我讲给你听……”郭嘉见典韦不明白,便对他招呼道。 第164章董卓进京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哎呀!”典韦一声惨叫……郭嘉抱着自己的手一副痛苦的样子。“活该!”典韦一手捂着头,一边恶狠狠骂道。 原来郭嘉气恼典韦老是吵吵嚷嚷,便把典韦叫到身前,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爆栗,却不料这老天制作典韦的时候加了特殊材料,这厮一身硬骨,倒是把郭嘉的手给硌得生疼。 见这姐夫舅子滑稽的样子,众人都笑了,房间里的紧张的气氛也一扫而空。 “好了!还是让奉孝说说他这引蛇出洞地妙计吧!”木三见众人笑闹得差不多了,便出言说道。 “咳咳!”郭嘉轻咳一声,一整面容,悠悠说道:“我们不知道有多少诸侯得到了诏书,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份诏书就是一件人见人爱的至宝,不管谁得到,只要他有足够的野心和实力,得到这份诏书之后他必定会出师洛阳,不管是不是真心勤王,这都是出兵争霸天下最好的借口!” “我们!”郭嘉一顿之后,扬声说道:“就把这份诏书公诸于天下,从而让那些存有野心想出兵的诸侯得到一个借口,纷纷出兵,此之谓引蛇出洞,然后我们呢就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这天下不就唾手可得了么?” “奉孝之计听上去像是不错,但是……”木三见郭嘉面带得sè,怕自己这位首席幕僚因此而志满意得,影响他的判断能力,便及时的泼了一瓢凉水,他说道:“没有付诸行动的所有计划都是纸上谈兵!” 木三说着话,站起身来,走到房屋中间,环顾了一周,一扬手中的诏书,然后又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要这份诏书一向世人公布,我们就不可避免的卷入这场战争的漩涡之中!我想问问大家,踏入争霸之途,从此将放弃眼前的安宁祥和,转入血雨腥风的厮杀征伐,兄弟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时刻准备着!”房间内的众人异口同声的洪声回答。 “好!”木三满意的沉声喝道:“我再问一句,你们怕死吗?” “不怕!”响亮的回答声再次响起。 木三再次大喝一声:“好!”然后一甩衣袖,转身回到案几前坐好,扬声吩咐道:“王越听令!” “末将在!”王越大声应道,越众而出,来到木三面前,躬身抱拳,朗声说道:“主公请吩咐!” 木三一举手中的诏书,严肃的吩咐道:“你立即动用所有的力量,务必在三rì内把这份诏书传遍天下,不得延误,你可明白?” “末将明白,主公但请放心!”木三把这争霸天下的第一道命令下给王越,王越感到莫大的光荣,心中喜悦,连声音都带着深深地喜悦之sè。 “程昱何在?”木三又朗声问道。 “主公,末将在!”程昱也躬身抱拳道。 “大军即将出征,你这后勤总管的担子可不轻啊!”木三凝视着程昱,这位年长他十几岁的老大哥。 在他踏入这片国域以来,都是程昱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他,无论前线战事多么吃紧,程昱每次都能想尽办法把前线需要的物资筹备齐全,免除了木三的后顾之忧,使他能够心无旁羁绊的指挥军队。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没有程昱的支持,木三不会如此顺利的走到今天。 主公,大军所需物资,无论多少,昱必定在三天内准备齐全!”程昱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好!军中军士若是都如仲德公,这天下岂不是如囊中之物尔!”木三感慨地说道。 下完两道命令之后,木三再次环顾室内。最后把目光停在郭嘉身上,他呵呵一笑:“奉孝,你过来!” “你立即修书一封,告诉甘宁,派人佯攻沿海城镇,借此拖延我大军开拔时间,你可明白?”木三见郭嘉走到他近前,便低声吩咐道。 郭嘉一怔,吃惊的看向木三,但是他脑子灵光,眼珠随即一转,便明白了木三的用意,他会心的一笑,朗声回答道:“主公放心,嘉明白!” “好!”木三起身,对众人洪声说道:“诸将官听令!” 等众人应答之后,木三吩咐道:“诸位各自回到自己的驻地,按照一级战备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开拔!” “诺!”众人齐声应诺,气势恢宏,声震云霄。 三rì后,少帝诏书传遍九州,不少诸侯开始带兵出征,目的地------洛阳。 所有的诸侯之中,只有木三按兵不动,理由很简单,海边州县传来jǐng讯,大批海盗在海边巡弋,像是伺机上岸的样子。故此,木三抽调主要兵力布防海边。 十rì后,少帝和陈留王被董卓带至洛阳皇宫之中,见到何太后之后,母子二人则是抱头痛哭。宫中诸人开始检点器具物品,发现传国玉玺不见了踪迹。 董卓把军队驻扎在城外,每rì上朝的时候,都是前呼后拥的带着数千铁甲卫士,在街市上横行跋扈,遇见走在前面躲避不及的百姓,轻则拳打脚踹,重则按照行刺重臣之罪当场格杀,每次都弄得鸡飞狗跳,吓得城中百姓整rì里提心吊胆、惶恐不安。 此时董卓便把他那目中无人、横行跋扈的xìng格展露无遗,就连进入宫廷之内,也是连通传也不通传,直接大步进宫、肆无忌惮。 许多朝中忠义大臣见此,便联合起来上书少帝,说董卓怎么着怎么着,少帝也没什么表态。只是一味纵容董卓,其实他不纵容也不行,因为这几天他发现董卓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就像虎豹盯着猎物一般,吓得他几次从梦中惊醒。 这时候,后军校尉鲍信来找袁绍,说董卓跋扈,而且存有异心,应该趁他立足未稳,尽快的铲除掉,免得养虎为患。 袁绍听了,手捻胡须,半晌没有表态,到最后从他嘴里冒出一句话来:“朝廷新定,未可轻动!” 鲍信见袁绍无动于衷,无奈之余,便去了司徒王允家里,把这些事情一说,想请王允挑头除掉董卓。 第165章李儒破局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王允可是老油条了,那可是个老谋深算的老江湖。他听鲍信这么一说,闭上眼睛在心里这么一合计,觉得没什么把握,再说这董卓只不过是为人跋扈了一些,还没什么劣迹,更主要的是,当初董卓派人来洛阳打点送礼的时候,可没少给这位王司徒好处。 所以说呢,这王司徒还真对董卓下不去手,但是鲍信还在一旁等着呢,怎么办?一个字------拖,先拖一拖看看情况再说。 王允打定了主意,于是便睁开眼睛,对鲍信说道:“鲍信将军,老夫合计了一下,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且容商议啊!” 鲍信一听,知道王允这儿也没戏了,不由得心中怒火上升,但是这王允在朝中威望很高,要不鲍信也不会来找他商议这件事情啊,鲍信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对王允抱拳说道:“既然王大人需要商议商议,那我就先告辞了,等王大人商议好了再说吧,告辞了!” 鲍信说完,起身便走,王允挽留他吃过晚饭再走,他也不住下了。 从王府出来,鲍信快马加鞭赶到了自己的军营,召集起兵马拔营向泰山而去。这鲍信为什么突然离开洛阳呢?他为什么不继续游说他人,扳倒董卓呢? 这就是鲍信的谨慎之处,他先后游说袁绍、王允不成,他怕这二人身边有董卓的细作,万一把这件事情泄漏出去,以董卓的脾气,不灭他九族的话,他那个董字得倒着写。 因此,他从王府出来,越寻思越感觉不对劲,也越想越怕,于是他家也不回了,直接去了军营,他这军营里面,仈jiǔ成都是他先前奉大将军何进之命去他的老家泰山征募的子弟兵,忠诚度十分的高。 所以他不回家了,直接到了军营,把手下的各级军官召集起来,说是有紧急军务,全军立即拔营,就这样,把人马带离了洛阳。同时他又派他的弟弟鲍韬带着几个亲信潜入城去,把他的家人秘密的带了出来,也逃离了洛阳。 鲍信带兵离开,有人就报告了董卓,董卓立时大怒,就要点兵去追赶鲍信,但是他的女婿兼谋士李儒站出来劝阻他说道:“岳父大人,暂且息怒,依小婿之见,这鲍信要走,就让他走吧,你呢也别派人马追了。” 董卓纳闷啊,他的脾气可是一个非常暴戾的脾气,他受不了这个气,但是他有非常的信任他的这个女婿,所以他强忍怒火,怒声问道:“文优,你先说说,为什么不让老夫追杀鲍信这个匹夫?” 李儒微微一笑,对董卓说道:“岳父大人,你先消消气,你听我说,这不追杀鲍信,原因有三,其一就是我们初来洛阳,根基未稳,兵士疲乏,不适宜长途作战;其二么,如若我们大军尽数而出,势必造成洛阳空虚,如果这些大臣中有二心之徒,趁虚作乱,占据洛阳,我们岂不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么?其三,据军中细作探报,现在天下诸侯尽起兵马,往洛阳杀奔而来,如果我们追杀鲍信,追的上之后,必定有场大战,如果我军能够速战速决还则罢了,一旦和他缠斗起来,小婿怕那些正在赶来的诸侯参战,我们胜算能有几何呢?故此,小婿方才不同意追杀鲍信!” “嗯,文优言之有理,幸好老夫未曾出兵,不然后果未卜啊!”董卓被李儒这番话说的如梦方醒,有些后怕的说道。 “岳父大人,现在情况非常紧急,我们必须得有所行动了,不然,洛阳危矣!我西凉数十万将士危矣!”李儒接着又说道。 “哦?”董卓有些惊异,他连忙问道:“文优,你说说看,现在有什么紧急状况,我倒要听听,你是不是在危言耸听!” 李儒微微一笑,他深知这位岳父的脾气秉xìng,如果他不能够说服他的话,恐怕这雷霆之怒又要爆发了,到时候不知道哪一个倒霉蛋要倒大霉了。 “岳父大人,我们现在面临两个危机,无论哪一个我们应对不好,都会把我们导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李儒缓缓地说道。 “废话,你赶紧说说到底是哪两个危机!”董卓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李儒轻抚颌下胡须,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我们面临的危机可以用内忧外患这个词来概括,我西凉将士,初到洛阳,根基未稳,朝中有些大臣蠢蠢yù动,意yù把我们逐出洛阳,这是内忧;我们再放眼外面,十几路诸侯,数十万兵马,正夜以继rì的向洛阳杀来,此之谓外患!” 说到这儿,李儒沉吟了一下,对董卓说道:“岳父大人,当务之急,小婿认为应该做到攘外安内,方才能够使我们立于不败之地啊!” “李大人言之有理,但是我们是先攘外呢?还是先安内呢?”这时候董卓手下大将张济大声问道。 “对啊!这次我们前来,为了尽快赶到这儿,只是带来了十万骑兵,要是想守得住这座洛阳城,我估计着不能低于万人,如果低于五万人的话,这城连守也不用守了,还不如拱手送给别人。但是如果留下五万人守城,只剩下五万又怎么能够抵挡住十几路诸侯的联手攻击呢?”另一位大将郭汜也说道。 他的话一说完,其他几位大将也都纷纷附和,忧虑之sè溢于言表。 董卓也是有些焦虑,他见李儒神sè不变,眼中带笑,心中明白这个被自己依为左膀右臂的乘龙快婿已是有了主意。 于是他便开口说道:“文优啊!如今的状况就如你所言哪!还真是内忧外患加在一起了,老夫戎马一生,像这样的事情还真是头一遭遇到,这个围还得你来替老夫来解啊!” 李儒就等着董卓发话了,他见董卓开口,便对着董卓作揖道:“替岳父大人分忧乃是小婿分内之事,岳父大人稍安勿躁,我们如何破这个死局,如何置于死地而后生,待小婿把心中的想法说一下,大家就会明白了,同时这计划里面有不完善的地方还望诸位将军不啬指教予以斧正!” 第166章李儒定计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岳父大人,诸位将军!”李儒向众人拱了拱手,然后说道:“这安内之计,我们可以杀鸡骇猴、敲山震虎;攘外之策,我们就来个驱虎逐狼。” “哦?”董卓有些吃惊,连忙问道:“文优,你说说看看,怎么个杀鸡骇猴,驱虎逐狼?” 其他众将也都眼巴巴的看着,李儒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们把那些不安分的大臣挑几个有代表xìng的,胡乱安个罪名,抄他的家,诛他九族,你看哪个还敢再挑头闹事?” 董卓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赞许道:“文优之计,甚合老夫之意,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你不用姑息他们,这些大臣个个都是不怀好意的,你就放开手给我杀!” 顿时,凛冽的肃杀之气从董卓身上散发出来,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屋子,连郭汜、樊稠这些久经沙场,杀人如麻的宿将也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房间内瞬时一阵肃静,众人都不再说话,苦苦的运功抵御着这肃杀之气的侵袭。唯有两旁油灯的灯芯偶尔爆出“噼啪”的响声。“咳咳!”突兀的咳嗽声从李儒的口中发出,这咳嗽声在众将的耳中仿佛天籁之音一般,瞬间就把他们从寒冷的冰窟中拉回到温暖的chūn天。 董卓有些不满的瞅了李儒一眼,本来利用他自身练就的“鬼魅玄功”散发杀气是他控制手下将领的一种手段,他也很享受每次散发出来的杀气把手下将领骇的面无人sè的那种感觉。 可是他这个女婿李儒不知道怎么的,好像不怕他的“鬼魅玄功”的杀气,每次都是他破坏了他的气场。 他对李儒的感觉有时候恨不得暴揍他一顿,但是这个女婿实在是太聪明了,做事算无遗漏,非常的有分寸,从来没有让他抓住把柄。 这次又是这样,董卓心中恼火,但是又发作不出来,无奈之余,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李儒问道:“啊,这个贤婿啊!你只是讲了安内之计,你说的那个攘外之策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李儒意味深长的看了董卓一眼,瘦削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他优雅的把手背在身后,扫视了室内众将一眼,悠悠的说道:“我西凉将士在此有十万之众,我们再从潼关调五万,如此就有了一十五万,何进手下原来就有兵十万,再加上张让他们那些十常侍鼓捣的私兵得有近十万,我们把这些私兵和何进的兵全部招募过来,岳父大人,诸位将军,你们算一算,我们的兵力能达到多少呢?” “三十五万?我的天哪!”郭汜脑子转得快,吃惊地脱口而出。 这一来,房间内的众人都感到十分吃惊,这人和人的差距就在这儿呢,他们这些将军都是犯了本位主义的错误,只是考虑怎么利用手下的那一点兵力去打仗,却没有想到怎么借力打力,达到驱虎逐狼的目的。 如今被李儒这么一提醒,顿时他们就觉得这场仗好打多了,本来怎么都觉着是处于劣势的,如今看来,这仗怎么打都能赢。 “好!太好了!”董卓鼓掌大笑道:“文优贤婿真是算无遗漏、智计过人那!我有文优,高枕无忧啊!哈哈哈哈哈……”说完又是一阵狂笑,声音洪亮异常,直震得房梁之上的灰尘“簌簌”下落。 “郭汜何在?”董卓笑过之后高喊一声,见郭汜出列,便命令道:“明rì你带领你本部人马,先去把何进的那些人马给我收过来。” “末将遵命!”郭汜洪声答道。 “且慢!”郭汜正要领命,却被李儒一声打断了。董卓诧异的看向李儒,问道:“文优,你又有何事?” 李儒向董卓作揖说道:“岳父大人,所谓谋而后动,郭汜将军如此冒然前去,恐怕要落得个事倍功半啊!到时不仅不会收服这些士卒,弄不好要刀兵相向,发生冲突啊!” “这是为何啊?”董卓不解的问道。 “小婿斗胆,试问岳父大人,这何进的兵卒归属哪里管辖啊?”李儒向董卓问道。 “嗨!”董卓一拍大腿,不以为然的回答道:“这还用说么?当然是归朝廷喽!文优,你怎么问出这么可笑的问题?” 李儒笑笑,接着问道:“那郭汜将军去收编他们,代表的是谁呢?” 董卓嘿嘿一笑,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李儒,他有些纳闷,平时很聪明的女婿这会儿怎么脑子短路了?竟问些没用的。 但是他还是回答了李儒的问题,他得意洋洋的说道:“那当然是代表老夫去的喽!” “如果郭汜将军代表你去收编他们,这些兵卒会乖乖的接受收编吗?”李儒继续问道。 “啊!对啊!”董卓一拍脑门,叫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文优一语惊醒梦中人那!要不险些误了老夫的大事。这要如何去做才好?文优可有计策?” 李儒眨巴眨巴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面jīng光连闪,他轻声说道:“岳父大人何不假借朝廷名义,收编他们,现在皇dì dū是岳父大人所救,向他要一道圣旨应该不难吧!” “好,明rì一早,老夫就上朝向那皇帝要道圣旨,先把这些虾兵蟹将收编了再说!”董卓说道。 “岳父大人,小婿这里有一份拟好的名单,我们可以先从这些人下手,实施我们的杀鸡骇猴计划!”说着话,李儒从袖中摸出一份名单,恭敬地递给董卓。 董卓接了过来,展开一看,立即喜笑颜开,对李儒是赞不绝口,连声夸赞他智计过人。 顿了一顿之后,董卓又说道:“老夫觉得现在的这个皇帝有些软弱无能,我打算把他废掉,陈留王虽然年少,但是颇有能力,老夫打算让他做这个皇帝,贤婿和诸位将军意下如何啊?” 诸将乍听都觉得十分诧异,心说这个家伙还真是胆大妄为,连皇帝的废立都要插上一脚,惊异之余,一时竟然没有人答话。 见此情况,董卓面sè一沉,正要发作,李儒见势不妙,连忙拱手说道:“岳父大人,小婿认为……” 第167章董卓设宴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小婿觉得当今陛下懦弱,他在位与否如同虚设,致使眼下朝廷无主,岳父大人所言极是,明rì即可在温明园召集百官宣布此事,如果有胆敢反对的,我们就杀一儆百,诛他九族!看看到底是谁还敢不服!”李儒一番狠话正好说在董卓的心中,董卓当即哈哈大笑。 “诸位,我西凉有骁勇善战的健儿数十万,还有诸位将军和智计过人的文优,何愁大事不定,诸位封侯拜将就在明rì,尔等可有信心助老夫一臂之力?”董卓心情大好,就连和诸将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婉转了。 听到董卓之言,诸将心中高兴,一个个脸上露出欣喜的神sè,齐声回答道:“末将等愿意效犬马之劳!” 于是李儒等人辞别董卓前去安排明rì的登基准备。 第二天一早,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一个令人心情愉悦的天气,但是在洛阳上演的一出逼宫大戏却着实让人愉悦不起来。 温明园,一处皇家花园,从早上开始,宫女、侍卫们开始忙活起来,忙着布置酒宴。李傕、郭汜还专门抽调了一支军队过来帮忙,这些西凉军士,一个个虎背熊腰、人高马大,全部顶盔贯甲站在那里,就像一尊尊的塑像一般,甚是威风。 rì上三竿,便有大臣陆续前来,不多时就已经人头攒动,各位王侯公卿先后来到园中专门搭建的凉棚处,按照顺序依次坐好,静等开席。 要不说人人喜爱权势,这权势真是一个好东西,就那今rì之事,董卓便请百官,这里面有许多是不愿来的,但是又不得不来,为什么?惧怕董卓的权势! 如今的董卓,不是围剿黄巾、屡屡败北的董卓了。现在的他,麾下数十万虎狼之师,又护驾有功,那真是无人能出其右啊! 他举行宴会,你不来,那好吧,你不给我董卓面子,那你也不要嫌弃我,明rì找个理由,杀!诛九族!! 于是只要是他请的都来了,就连他不请的也来了,那是来攀关系找门路的,所以也就跟着被请的一起来了,整个凉棚下面的人坐满满的,大家伙坐在那儿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董卓请客的原因。 等到百官都到齐了,董卓才骑在马上慢悠悠的来了,走到园门那儿,从马上下来,带着剑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他进来一看,见来的人不少,大大地超出了他的预期,心中高兴,人就这样,特别是中国人,都喜欢大场面,大排场,场面越大,请到的人越多,就都觉得越有面子。董卓也不例外,他见来了这么多人,心中也高兴,便快步走到他的案几前,大喇喇的坐下,便吩咐上酒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董卓见时候也差不多了,便吩咐一声,停下了歌舞。百官正吃到兴头上呢,本来这心里是忐忑不安的,后来见董卓一个劲的劝酒,便以为董卓只是为了联络感情,便放心的吃吃喝喝起来,现在又见董卓突然停了歌舞,一股不祥的预感便纷纷涌上心头。 那些酒量小的,本来已是半酣,也一个机灵,酒醒了大半。都停了下来,纷纷扭过头看向董卓。 董卓站起身来,高声说道:“我有一句话,想和诸位大人说说!诸位可愿听否?”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就像丈二的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了,心里都在嘀咕,心说这董卓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啊?一个离董卓比较近的大臣首先回答道:“愿闻其详!” “好!”董卓怪叫一声,扬声说道:“天子是万民之主,没有威严的仪表是不可以得到上天的佑护,更不能奉宗庙社稷。当今圣上懦弱无比,不如陈留王聪明好学,处事果断,我觉得陈留王可以继承天子之位。老夫打算废除现在这个皇帝,改立陈留王,由陈留王荣登大宝九五之位,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 董卓说完,单手按剑,瞪着眼恶狠狠地环顾四周,大臣中有些胆小的则被他的凶狠的眼神吓得赶紧低下头,生怕被董卓看到。稳重一些的则是闭上眼睛养起神来,采取了不争、不辨、不言、不语的战术。 唯有那些xìng子刚正,不善于阿谀奉承的大臣们对着董卓怒目而视。 董卓见无人搭腔,便森然一笑,沉声说道:“既然诸位没有异议,那么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明rì正是黄道吉rì,即为新皇举行登基大礼!” “咣当……”一声响,在寂静的园中显得极为突兀,众人惊愕循声望去,只见一人推案而起,快步来到筵前,大声疾呼道:“不可如此,不可如此,董卓,你是什么身份?胆敢在这里发此狂妄之语!况且当今天子乃是先帝的嫡长子,自登基以来,宅心仁厚,关爱社稷,并无过错,你凭什么妄语废立之事?老匹夫,你是不是想做一个篡位的逆贼吗?” 董卓被人一骂,登时气得满脸通红,浑身哆嗦,他定睛看去,骂他之人,乃是荆州刺史丁原。 “哇呀呀呀……”董卓一声怪叫,怒吼一声:“顺我者生,逆我者亡!丁原匹夫,纳命来!” 董卓说着话,一搭手,就把腰中的佩剑抽了出来,李儒等人见状,正要打算上前,突见的丁原背后不知道何时站立了一人,只见那人生的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手中一把方天画戟,戟尖斜指董卓,眼中shè出一道渗人的凶光。 李儒心眼多,见势不妙,连忙劝道:“岳父大人,丁大人,这乃是酒宴场所,大家是为了高兴而来,切勿谈论国家大事,有事咱们明rì朝堂之上再议如何?” 这时候,有些和丁原比较要好的大臣纷纷上前劝解,圆成此事,丁原怒哼一声,出园上马绝尘而去。 气的董卓在后面跳脚大骂,直把丁原祖宗几十代都问候了无数遍,方才在众人的苦劝之下气哼哼的回到案几前坐下,口中犹自谩骂个不停。 第168章董丁交锋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丁原怒而离席而去,董卓犹自谩骂不休。众官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唯有几个趋利之徒为了讨好董卓,在董卓面前你一言我一语,数落丁原如何不识大体,不已天下社稷为重,只是一个利yù熏心不知廉耻的小人。 更有甚者,跳脚大骂丁原不是男人,膝下没有子女,只能保养一个义子吕布吕奉先。又有的则添油加醋、火上浇油,说丁原本来不是人,是哪里哪里的一只跳蚤投胎转世化而为人。 这些个小人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在董卓面前如此一说,董卓的怒火也就慢慢地平息了下来。 他对着百官气哼哼的抱怨道:“诸位大人,老夫此举,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我们大汉,好让我们大汉有一个英明神武、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吗?你们大伙评评理,我说的这些话,是不是合乎天道,合乎伦理?” 那些立场不坚定,善于察言观sè的大臣纷纷附和,都说董卓一心为国,忠心可鉴。唯有卢植大声说道:“董卓将军,你说的这些话,老夫觉得不太妥当!当初太甲不明,伊尹将他放置于桐宫。然后把昌邑王扶上宝座,可谁曾想到,昌邑王登基才刚刚二十七天,就滥杀无辜三千余人,所以霍光将军才告太庙而废之。当今圣上年龄虽然有些小,但是聪明仁智,一言一行颇具礼仪,一举一动合乎规范,并没有丝毫丁点的过失,怎么能就凭你一句话,说废就废了呢?” 这时候,董卓坐在案几前不住的哆嗦,脸sè也变得铁青,本来丑陋的脸显得越发的狰狞了。坐在卢植边上的一个大臣偷偷地扯了扯卢植的衣襟,示意他不要再继续激怒董卓了。 卢植笑了笑,又继续朗声说道:“董卓将军乃是外郡刺史,从来就没有参与国政,也没有伊尹、霍光这样的大才能,为何非要强jiān民意,硬要主持这天子的废立之事呢?圣人云:‘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之志则篡也。’难不成董卓将军想要意图篡位不成?” 卢植这一番话说的可是一点不含蓄,直接就把董卓的用心给揭发出来了,董卓恼羞成怒,又“铛”的一下把佩剑拔了出来,一脚蹬开案几就要上前刺杀卢植。 在一旁看热闹的大臣一看,要出人命,吓得“呼啦”一下子都躲到了一旁,他们都是老的成了jīng的人物了,都懂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 唯有和卢植有交情且在朝中有分量的几个大臣拥上前去,拦下了董卓,其中侍中蔡邕、议郎彭伯劝董卓道:“董卓将军息怒,万万不可啊!卢尚书海内人望,今天你如果杀了他,恐怕天下都要震惊,到时对你董卓将军就十分不利了!” 众人好劝歹劝,方才把董卓劝住,这时候,司徒王允说道:“这皇帝废立之事乃是天下大事,万万不可酒后商议,我看大家伙都散了吧,改天我们再商议吧!” 于是大家伙纷纷起身告辞而去。 董卓又在园中坐了一会儿,感觉十分的气闷,便在侍卫的簇拥下向园外走去,刚到园门口。忽然看见远处一骑飞驰而至,马上一人,冲着董卓就杀了过来,一照面,二话不说,手中长戟迎面刺来。 吓得董卓连忙后退避让,两边侍卫蜂拥而上,却被那持戟之人一戟一个,死于当场,董卓见势不妙,连忙躲入园内,众兵士连忙紧闭园门,在里面死死抵住。 董卓惊魂未定,连忙问道:“此乃何人?怎么如此骁勇?”李儒回答道:“这就是方才在酒宴上站在丁原背后的那人,他叫吕布吕奉先,乃是丁原的义子,骁勇过人,手中一杆方天画戟,有万夫不当之勇!这就是方才小婿劝阻岳父大人不要和丁原冲突的原因!不成想这吕布心胸如此狭隘,真可谓睚眦必报啊!” 董卓一听,连忙向左右吩咐道:“你们在此好生抵住园门,切莫让那厮冲了进来!”说完就急匆匆的进入园中潜避了起来。 吕布在园门外面杀了几人,见园门紧闭,知道在此多留无益,便拨马出城回营。 第二天,董卓还在温柔乡里未曾起身,就听得外面战鼓声声,号角连鸣,连忙惊问左右外面出了什么事? 左右外出查探,不多时回来禀报,说是丁原在城外搦战。董卓一听,大骂一声:“丁原老儿,匹夫欺我太甚!” 当即起身,点起兵马,带着李儒等人来到城外列阵迎敌。 董卓这边刚刚扎住阵脚,就听到对面阵中传来骂声,董卓定睛望去,只见丁原丁建阳指着董卓破口骂道:“董卓老贼,国家不幸,乃至宦官弄权,造成百姓流离,万民生灵涂炭。你这匹夫,剿黄巾被杀的片甲不留,没有立下尺寸之功,也敢大言不惭,妄言废立,搅乱朝廷,逆贼休走,纳命来!” 丁建阳话音未落,吕布就一骑奔出,向董卓阵中冲来,只见他顶束发金冠,批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怒目圆瞪飞驰而来。 董卓一见,向左右问道:“何人前去斩杀此人?” “末将愿往!”董卓话音未落,麾下一员小将已是高声应答,纵马迎了上去。 双方一照面,那员小将手中大斧罩着吕布的头颅带着风声就劈了过去,可那大斧尚未批至一半,那员小将只觉得胸口一凉,紧接着一阵剧痛从前胸传来,他举着大斧低头一看,顿时就瞪大了双眼,嘴巴也因为惊讶大大地张开了。 就在小将举斧待劈的瞬间,吕布的方天画戟已如电光火石一般把小将的胸膛刺了一个对穿。 说时迟那时快,吕布胯下战马未停,就在两马交错的瞬间,手中方天画戟一抖、一挑,那名小将的尸体被高高挑起甩出老远。 吕布的整个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般,整个奔跑的速度也未曾受到阻碍,还是径直向着董卓冲来,这可把董卓给吓坏了,不只是他,整个西凉大军全都惊呆了,见过杀人的,但是从来没有见到杀人杀的如此流畅的,那名小将也不是太弱,竟然在瞬息之间就被吕布轻描淡写的给杀了,这怎么不叫人感到惊呆? 第169章说客李肃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眼见手下小将抵挡不住吕布,董卓又大叫道:“何人再战?” 又有两员小将闻声纵马冲出,这两人一个用刀,一个使枪,左右分开,成钳形向吕布包抄过去,到的近前,大刀横扫,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对着吕布拦腰斩去;那个用枪的则是蓄势待发,等待吕布做出反应之时,再伺机而动。 两马交错,速度极快,眨眼间,大刀已然劈至吕布胸前,直把在后面压阵的丁原丁建阳吓得“哎呀”一声叫了起来,去见那吕布不慌不忙,身子向后一躺,整个人就躺在了马背上,那大刀贴着面皮忽的一下就斩了过去。 那吕布吕奉先真是艺高人胆大,他在后躺的时候,手中的方天画戟也没闲着,人虽然躺下了,但手一抖,长戟摆正,借着战马前冲的势头,用长戟上的小枝对着使刀的小将拦腰斩去,正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却听得那小将一声惨叫,整个人被吕布拦腰斩做两截,一截被战马向前跑的惯xìng给甩了出去,另一截还犹自端坐在马上,随着战马出去了很远才一下栽倒在地上。 这一切都如电闪火光一般快速无比,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又一员西凉小将惨死在吕布手中。 就在吕布后躺躲避大刀的工夫,那名用枪的小将找到一个破绽,手中银枪抖出一个碗大的枪花,银枪犹如毒蛇出洞一般迅疾的向吕布的咽喉刺去。 按说吕布正在应付使刀的小将,无暇顾及这银枪的攻击。但是这吕布不愧是三国猛将之一,他不仅是武艺jīng湛,而且胆气过人。 见长枪刺来,他只是在马背上挪了挪身子,那夺命的一枪就被他轻松地化解了,他在挪动身子的躲避长枪的同时,还顺势用长戟杀了用刀的小将。 那使枪的小将一枪刺空,心说不妙,这话在他心中还未说完,就见那吕布快速的在马上坐起了身子,同时身体向右后急转,左手抓住马缰,右手握住方天画戟的尾柄,借着转身之力向右后急扫。 就听到“咔嚓”一声,那用枪的小将躲避不及,被长戟砍在脖颈之上,一颗头颅飞出老远,鲜血从脖腔中冲天而起。 这一下,整个西凉阵营中起了一阵sāo动,这是人吗?简直是战神再世,白起重生啊! 丁原一看,乐了,连忙一挥站起,下令全线出击。 一时间,战鼓声大作,号角声震天,荆州兵马掩杀过来。 董卓见势不妙,连忙收兵,其实他不想收兵也不行了,他的西凉兵早已经被吕布给吓破胆了,也是无心再战。董卓撤退的命令一下,一个个撒丫子就跑,顿时整个西凉兵是溃不成军,一直退了三十余里方才收拢住阵脚。 董卓清点了一下兵马物资,人马损失不大,主要损失的就是物资。士卒们一个个丢盔弃甲,兵器都不全了。 董卓是yù哭无泪啊,只好择地安营下寨,然后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唉!”董卓一声长叹,有些感慨地说道:“老夫看这个吕布不是一般的英雄人物啊!真是犹如战神再世、白起重生啊!老夫军中要是有这么一个人,这天下哪里老夫去不得?这天下还不是老夫的囊中之物嘛!” “主公不必担忧,属下有一计可用!”听到董卓的感慨,帐下有一人应声答道。 “哦?”董卓感到有些惊喜,连忙循声看去,乃是自己麾下虎贲中郎将李肃是也,他不禁大喜道:“李将军有何计策?快快说来!” 这李肃乃是飞将军李广的后代,自幼苦练武艺,熟读兵书,也算得上是一员勇将,在董卓麾下效命已久。 见董卓向自己求计,李肃心中得意,他缓步走到董卓面前,向董卓施礼说道:“主公,吕布和属下乃是同乡,属下对吕布知之甚祥。此人一介匹夫,有勇而无谋,又见利忘义,好sè贪财,属下相信凭着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定能说服他前来归降!” “好啊!”董卓忽的一下站起身来,兴奋地说道:“你说说用什么办法能让吕布拱手来降?” “属下听说主公新得一匹宝马,名曰赤兔,乃是万中挑一的绝世宝物,能rì行千里,我想如果把它送给吕布,再赠送他金珠钱帛,以利结之,然后属下在一旁煽风点火,陈说厉害,那吕布必定能够反了丁原,前来投奔主公!”李肃信心十足地说道。 董卓听完之后,扭头问李儒道:“贤婿,你觉得这个计策可行吗?” 李儒拱手回答道:“岳父大人yù取天下,何必在乎这一匹马呢?”董卓背着手在帐内转了几圈,心里极是矛盾,这匹赤兔宝马也是他的心爱之物,让他就这么白白送人,他还真是舍不得,尤其是送出去以后,吕布能不能来降还是个未知数,万一…… 那岂不是人物两失么?董卓一边转圈,一边衡量着得失,宝马虽然好,但是和天下霸权比起来,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在经过一番天人之战之后,董卓下定了决心,他站定身子,一咬牙,然后对李肃说道:“也罢,老夫就只有忍痛割爱了,另外老夫再给你黄金一千两,明珠三十颗,玉带一条,你务必把那吕布给我弄过来,不然,老夫的损失就由你李肃承担!” 李肃心中苦笑,心说这老家伙可真是算计到家了,老子为他卖命,还得自己往里面垫本钱。不过这些话也就只能在心里说,他可没有胆子和董卓说。 心中不情愿归不情愿,但是还得打起jīng神来去吕布那儿做说客。 于是李肃带了礼物向吕布的营寨而来。 快到吕布营寨的时候,被埋伏在路边的士卒围了起来,李肃微笑着说道:“你们速速前去通报吕将军,就说同乡故友前来拜访!”然后又向士卒说了自己的姓名。 吕布闻听士卒来报,说是同乡故友李肃来访,就命令士卒把李肃领进帐内相见。 一见面,李肃就热情的招呼道:“奉先,贤弟,别来无恙否?” 吕布笑着问道:“很久没有见面了,不知道兄长现在何处高就啊?” 李肃知道吕布此人很是狂傲,一向是目中无人,为人傲慢无礼,故此和他一直没有联系。但是今天他来是有任务的,所以就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回答道:“唉!一言难尽那!你老哥混的很是一般那,如今仅仅混了一个虎贲中郎将当着。惭愧!惭愧啊!” 第170章见利忘义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李肃见了吕布,和他说着闲话,当吕布问及李肃来意的时候,李肃笑着说道:“贤弟啊,你是当世之英才啊!也是我们同乡中的骄傲,我和几个同乡闲聊起来,大家对你很是敬佩啊!今天愚兄前来,是有一件宝物要送与贤弟!” “哦?”吕布一听李肃要有宝物送给他,这脑子就一热,短路了,也不去细想人家和你无亲无故,有宝物自个不要,凭什么送给你啊? 就这一点,充分体现了吕布的有勇无谋,见利忘义呃! 他急忙向李肃问道:“不知兄长有何宝物要送与小弟啊?”这真是前倨后恭啊,刚才还有些傲慢,现在一听有宝物,就开始称兄道弟了。 李肃自幼和他长大,对他知之甚祥,当下心中暗自冷笑,但是他没有点破,而是微笑着回答道:“愚兄送与贤弟的这件宝物可不一般啊,它乃是一匹良马!能够rì行千里,渡水登山,就如履平地一般,在伯乐相马书经里唤作赤兔,今天特地献与贤弟,以助贤弟虎威!” 俗话说“萝卜青菜,各人所爱。”什么人喜欢什么东西,这都是有规律的,这经商的爱财,当官的爱权,武将们自然是喜欢什么宝刀宝马。 所以说,这李肃给吕布送这赤兔马是送着了。那吕布一听给他送来的是传说中的宝马赤兔,立马就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蹬蹬蹬”几步走到李肃面前,一把抓住李肃的胳膊,急声问道:“兄长,此话当真?” 李肃的胳膊被吕布抓的生疼,心中暗骂,但是他脸上还得表现的若无其事啊!他忍着痛楚,强作微笑说道:“贤弟,跟我来!”说完话,转身向帐外走去,借此机会,也算脱离了吕布的“魔爪”。 来到帐外,李肃令人把赤兔宝马牵了过来给吕布仔细观看。果然,那马浑身上下就像火炭一般通红通红的,没有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有八尺。“嘘哷哷”一声马鸣,嘶喊咆哮,就犹如腾空入海一样。 “好马!”吕布见了此马,是两眼放光,面露喜sè,连忙拜谢李肃道:“兄长赠送如此宝物,叫奉先何以为报啊?请兄长先受小弟一拜!”说着话对李肃一揖到地,深深一拜。 李肃笑着等吕布拜完,方才扶住吕布,故作情深意切的说道:“肃乃是为义气所来,岂是为了得到奉先的报答而来,奉先切莫如此,如真如此,便是看不起为兄了!” 吕布心中高兴,连忙拉着李肃进帐,吩咐厨下把酒食端了上来,和李肃饮酒作乐。酒至半酣,李肃故意装醉胡言乱语道:“贤弟啊!为兄虽然很少和你见面,但是你父亲却是经常来此啊!” 吕布笑道:“兄长你喝醉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先父已经去世多年了,难道他经常和兄长相会吗?哈哈哈……” “哈哈哈……”李肃也大笑起来,说道:“贤弟误会了,为兄说的是丁原丁刺史啊!” 一听这话,吕布脸sè有些不快,有些落魄的说道:“兄长有所不知啊,我在丁建阳处,也实在是出于无奈啊!”然后一仰脖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手把酒杯就丢弃在案几上。 这一切李肃看在眼里,笑在心中,心说,主公交予我的任务完成了一半了,想到这儿,他故作不解的试探着问道:“贤弟何出此言?贤弟有擎天架海之才,这四海之内谁不知道吕布吕奉先的大名?有哪一个不把你当做英雄来钦敬?什么功名富贵,对贤弟来说,还不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吗?为何说什么无奈而在人之下呢?” “唉……”吕布一声长叹,有些惆怅的说道:“只恨我一身武艺没有遇到识货之人那!” “呵呵呵……”李肃笑着走到吕布对面坐下,给吕布斟了一杯酒,放在吕布的面前,然后低声说道:“贤弟,为兄有一句肺腑之言,贤弟可愿意听吗?” 见李肃说的有些郑重,吕布便也坐直了身子,回答道:“兄长但说无妨!” “好!”李肃叫了一声好之后,向吕布进谏道:“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贤弟如果不早作打算,恐怕悔之晚矣!” 吕布听得李肃话中有话,便有些不解的问道:“兄长一直在朝廷处事,你看哪一个可以称得上当世英雄啊?” 李肃故意做出思索的样子,之后迟疑的说道:“为兄遍观群臣,觉得都不如董卓。董卓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我看最终成就大业的非他莫属啊!” 吕布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随之一声长叹之后说道:“我就是想去投靠,也没有门路啊!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喝酒!” “贤弟且慢!”李肃伸手按住了吕布的手,对他说道:“你看这是什么?”他说着话,便把随身携带一个箱子打开了,从里面把黄金、宝珠、玉带一一陈列在案几上。 吕布一看,感觉很惊讶,便诧异的问李肃道:“兄长这是为何啊?” 李肃很满意吕布的反应,因为他从吕布的眼中看到了贪婪,只要吕布动了贪念,这事仈jiǔ不离十就办成了。 他笑着对吕布说道:“这是董卓董公送给你的,董公久慕贤弟大名,但苦无相见之由,得知我们兄弟二人乃是同乡,特地让为兄将此奉献给贤弟,就连赤兔马也是董公心爱之物,知道贤弟好马,便毫不犹豫的让为兄给贤弟送来了,这实是因为董公爱才,想要结交贤弟啊!” 吕布激动地有些不知所措,他连声说道:“董公如此见爱,这叫布如何报答与他啊?” 李肃回答道:“贤弟,为兄不才,尚且担任虎贲中郎将一职。若果贤弟投靠董公,那所享受的待遇可谓是贵不可言哪!” 吕布搓着手,有些踌躇道:“只恨布未立寸功,没有进见董公的礼物啊!” 李肃提示道:“现在就有一份大功劳,只需举手投足之间即可得到,贤弟为什么不去做呢?” 吕布沉吟许久,最后眼中凶光一闪,咬牙说道:“小弟打算杀掉丁原,引领荆州之军尽归董公,兄长你看如何?” 第171章奸计得逞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 听得吕布准备杀死丁原,李肃心中大喜,他连忙说道:“贤弟若能如此,就是一份天大的功劳啊!董公若是知道,肯定十分的欢喜,他就喜欢像贤弟这样果断干脆的英雄人物。但是此事事不宜迟,越快越好!” 于是两人商定,今夜动手,明rì吕布率军来降,两人把一些细节商议之后,李肃趁着夜sè告辞而去。 吕布送走了李肃,便把手下的几名心腹召集过来,把明rì投靠董卓一事一说,这手下的心腹本来就唯吕布之命是从,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异议,众人商议以后,分头行事。 等到二更时分,吕布提刀走进了丁原的寝帐。丁原正在灯下看书,一见吕布进来,就亲切的招呼道:“啊,是奉先那,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呢?”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吕布没有答话,只是径直向前。丁原见吕布脸sè不对,又关切的问道:“奉先我儿怎么了?” “我乃是堂堂正正的大丈夫,岂肯被你呼来唤去?你又怎么配做我的父亲?”吕布恶狠狠的回答道。 丁原感到十分的诧异,吃惊地问道:“奉先,老夫待你不薄,你怎么突然就变了心呢?” 吕布没有回答,只是冷哼一声,手起刀落,斩下了丁原的首级。他把丁原的首级提在手中,到帐外召集起了军队。 他举起丁原的首级大声喊道:“丁原不仁不义,蓄意对抗朝廷,我已经把他杀了。你们有肯跟着我归顺朝廷的,吕某人绝对不会亏待了大家。若是不愿意跟随我的,你们现在就可自行离去了!” 吕布话音一落,顿时议论声响成一片,不一会儿,就有人放下手中的兵器,转身离开。他这一走,立即产生了蝴蝶效应,只听得扔掉手中兵器“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工夫不大,荆州士卒散去大半。 次rì,吕布携带丁原的首级前往董卓军营,董卓率众迎出十里。一见吕布,董卓便下得马来,亲自上前为吕布牵马。 一边走董卓一边说道:“卓今rì能得到将军的相助,就像久旱的禾苗得到了雨露的浇灌那!” 到了营帐之内,董卓吩咐设宴招待吕布,酒过三巡,吕布起身拜倒在董卓面前,对董卓说道:“董公在上,请受吕布一拜,若董公不嫌弃吕布出身卑微,吕布愿意认董公为义父!” 董卓一听,心中狂喜,连忙应承,并赐予吕布金甲锦袍,然后大摆筵席,遍请自己知己之人,向众人炫耀自己得到一员虎将。 酒宴之后,李儒借机向董卓进言,催促他尽快办理皇帝的废立之事。董卓觉得是时候办理这件事情了,各州郡的勤王之师正在陆续前来,自己再不抓紧时间办理,恐怕会夜长梦多。 于是,董卓又设宴招待各位大臣,酒过三巡,董卓又旧话重提,他说道:“当今皇上没有什么抱负志向,这样怎么对得起高祖皇帝那样的英雄豪杰?我想效仿伊尹、霍光,立陈留王为帝。今天我意已决,你们如果有不从者,哼哼……” 说着话,董卓一招手。吕布带着若干士卒“呼啦啦”拥了进来,怒目瞪着众大臣。 “若有不从者,斩立决!”董卓yīn森森的断喝道,同时运起“鬼魅玄功”。把体内的杀气释放了出来。让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大臣们感到寒战连连,浑身战栗。没有一个敢说话搭腔的。 这时候,中军校尉袁绍站起身来怒声喝叱道:“当今陛下即位没有几天,并没有做什么失德之事,你如今口口声声要废掉他,你居心何在?你这是在造反你知道么?” “放屁!”董卓开口骂道:“天下事在我!老子说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老子想要做的事,你问问谁敢不听?袁绍小儿,你是不是觉得老子的剑不够锋利啊?” “老贼!”袁绍反手拨出佩剑,斜指董卓,怒声喝道:“你的剑锋利!难道我的剑就不锋利了?” “呼!”一支长戟从天而降,向着袁绍脖颈刺去。 袁绍不愧是将门之后,虽然事发突然,但是基本的反应还是有的。他连忙提剑格挡,只听得“嘡啷啷”一声响,手上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手中长剑脱手而出。 紧接着,又是一阵尖锐的破空疾风掠过,那长戟已然架在了袁绍的脖颈之上,“且慢!”随着一声疾呼,李儒越众而出,对董卓说道:“事情还没有定下来,万万不可滥杀!” 董卓听了,就对袁隗说道:“你的侄子太无礼了!我要不是看在我们共事多年的份上,今天我非杀了他不可!今天就看你的面子,我不和他计较了,你先说说这废立之事怎么办哪?” 袁隗连忙起身拱手说道:“多谢董公宽宏大量,不与小侄计较,袁隗在此谢过。这废立之事,我觉得董公言之有理,既是为国家社稷着想,我看就依董公之见吧!” 董卓满意的点点头,冲着吕布使了一个眼sè,吕布把方天画戟从袁绍的脖颈之上拿开,冲着袁绍喝道:“滚吧!” 袁绍受了如此羞辱,一张脸涨得如同红枣一般,也顾不得和众人说话,掩面离去。然后直接离开洛阳,往冀州老家去了。 这时候再度开口问百官道:“这废立之事,你们以为如何啊?”众官没人回答。 董卓见此,对吕布说道:“奉先我儿,你且在一旁看着,为父再问一遍,有若提出异议者,军法从事!” 董卓话一说出口,有那胆小的大臣已然连声说道:“吾等愿意听从董公建议!” “哈哈哈……”见众官如此回答,董卓得意的放声大笑起来。 酒宴散去,董卓问侍中周毖、校尉伍琼道:“你们觉得袁绍这次离开他会有什么举动呢?” 周毖回答道:“董公,袁绍面皮薄,今rì受了如此羞辱,必定会寻机报复。况且袁家世代为官,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倘若袁绍登高一呼,借用他家的名头,必定会有大批豪杰汇聚他的麾下,到时候恐怕这华山以东,就不是董公的势力范围了。依在下愚见,不如不和他计较,让他做一方郡守,袁绍向无大志,必定会安于现状,则无忧患矣!” 第172章董卓弑君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伍琼也接口说道:“周侍中所言极是,这袁绍素来好谋无断,是不足虑也!封他做一方郡守,定可安其心矣!” 董卓点点头,同意了两人的建议,连夜修书,派人寻找袁绍,封其为渤海太守。 九月,董卓在嘉德殿大会文武,宣读了一道策文: 孝灵皇帝,早弃臣民。皇帝承嗣,海内侧望。而帝天资轻佻,威仪不恪,居丧慢惰。否德即彰,有忝大位。皇太后教无母仪,统政慌乱。永乐太后暴崩,众论惑焉。三纲之道,天地之纪,毋乃有阙?陈留王协,圣德伟懋,规矩肃然。居丧哀戚,言不以邪。休声美誉,天下所闻。宜承洪业,为万世统。兹废皇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请奉陈留王为皇帝。应天顺人,以慰生灵之望。 尚书丁管听后愤怒不已,用手中的玉简掷向董卓。重重的击打在董卓的身上,董卓勃然大怒,喝令左右把丁管拖出宫外,斩首示众,家产没收,家人变卖为奴。 自此少帝及帝妃唐氏被逼无奈,搬入永安宫居住,董卓令人把宫门紧闭,任何人等不得随意出入,那些百官大臣也一视同仁。 可怜那少帝四月即位登基,九月就被废除。汉灵帝中子陈留王刘协即位,即汉献帝。时年九岁,自此改元初平,封董卓为相国,出入不用禀报,带剑上朝。 汉献帝在董卓的要求下,写了一封诏书,分传至各地勤王军队,令各回各处,以后不见诏书无事不得进入洛阳。 李儒给董卓拿了一个主意,让其启用一些名门望族中的长者、名士,以增加人气,同时他向董卓推荐蔡邕。董卓让蔡邕进京赴任,蔡邕不肯去。董卓大发雷霆,派人对蔡邕说道:“你如果不来,我就诛了你九族!”蔡邕害怕董卓的残暴,只得应命而至。 董卓一见,喜出望外,一个月内给蔡邕升了三次官,拜为侍中,待蔡邕甚是亲厚。李儒又给董卓网罗了一些名士,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软硬兼施,连哄带骗,都给弄到了洛阳,自此,董卓羽翼渐丰,在朝中越发的不可一世。 却说少帝与何太后、唐妃困在永安宫中,衣服饮食,日渐缺少,少帝整日里以泪洗面。这一日,偶见两只燕子在天空飞舞,触景生情,遂即赋诗一首: 嫩草绿凝烟,袅袅双飞燕。洛水一条青,陌上人称羡。 远望碧云深,是吾旧宫殿。何人仗忠义,泄我心中怨! 董卓虽然把少帝锁在了深宫大院,但是依然不放心,所以又安排了监视之人。少帝这首诗被监视之人探听到了,呈报与董卓。 董卓喜道:“怨望作诗,老夫终于找到杀你的理由了。哈哈哈……”于是命令李儒带人杀死少帝。 事有凑巧,正赶上李儒身体不适,拉肚子拉的身子疲乏。于是李儒便安排自己的一个族弟带人前去,因为是为了弑杀少帝,此时不敢声张,他那族弟只带了十人秘密潜入永安宫内。 那监视之人早就得了讯息,在里面等候多时了,一见这些人进来,就领着他们向里面走去。 此时少帝和母亲何太后,皇妃唐氏正在楼上,宫女跑来禀报有十余人手持利刃向这里走来,少帝顿时大惊失色,乱了方寸。 不多时,众人闯进房间之内,李儒的族弟手托着一壶酒,阴森森的对少帝说道:“现在时光宜人,董相国特意向王爷献上寿酒一壶。” 少帝回答道:“既然是寿酒,那就拿几个杯子来,我们大家一起喝了它吧!” 见少帝不喝毒酒,同来的几个人立即拨出利刃向少帝逼来…… 就在此时,只听得房间外面突然阴风阵阵,刮得室内的油灯的灯火左右摇曳。室内的一切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那些久经沙场,杀人无数的西凉军士只觉得背脊发凉,一种不祥的感觉在脑海中升起…… “嗖嗖!”两声轻微的破空声传入耳中,紧接着就听到两声闷哼传来…… 雪白的窗纸上瞬间就绽开了两朵血红的鲜花…… “噗通、噗通!”又是两声闷响…… “咔嚓……” 伴随着窗棂断裂声传来,两个黑乎乎的东西撞断窗棂,扑进了房间之内。 西凉军士暗叫一声不好,紧接着各人迅疾的抽出兵刃转身拉开了架势,全神戒备的凝视着窗外。 少帝和唐妃好奇的看了一眼扑进房间的东西,这一看,唐妃捂着眼睛发出了一声凌厉的尖叫,一头扎进了少帝的怀中,再也不敢探出头来,少帝也被这一眼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晃个不停。 原来扑进房间的那两个不是什么物品,而是两具狰狞着面孔的尸体。看那服侍和房间内的西凉军士一模一样。应该是留在外面把风之人。 此时他们躺在地上,圆睁着双眼,眼中一副惊恐的神色,嘴巴张的老大,脖颈之间一支漆黑的利箭贯穿而过,鲜血正顺着伤口“汩汩”的向外流着。 “什么人胆敢夜闯皇宫?”李儒的族弟有些底气不足的嘶吼道。声音在夜空中传出很远,但是外面没有回答的,只有狂风凄厉的呼啸声从外面传来。 李儒的族弟向两个西凉军士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平端着兵刃,小心翼翼的向门口挪去。快到门口时,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挥舞起手中的兵刃护住身前,向外面冲去…… 此时,外面安静了下来,两名西凉军士冲到了外面,立身于走廊之上,紧张的向四下望去,眼前只有一片漆黑,远处则是灯火辉煌的未央宫。 两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小心……”一声惊呼传来,只见两个漆黑的绳套无声无息的就像幽灵一样从天而降,牢牢地套在了两名西凉军士的脖颈之上,两名西凉军士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绳索向上吊了起来,两人挣扎了几下,头一歪,就断了气。 一股凉气从众人背后升起…… 第173章残暴董卓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嘘嘘!”几声异响从西凉军士后面响起…… 他们连忙回头,只见在他们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装扮怪异的人,全身都裹在花花绿绿的怪异服装里面,脸上也涂得面目全非,认不出摸样。 他们每人手中一把奇异的小弩,弩中的利箭正闪着寒光,箭尖就对着他们…… 突然,他们觉得室内灯光一暗,从门口又进来几个和先前一样装束的人,同样也都手持着一把小弩对着他们。 “把手中的兵刃放下!”其中一人沉声喝道。 西凉军士没有动作。 “我数到三,再不投降,格杀勿论,一……”那人再次喝道。 “二!” “三!” “嗖嗖嗖……”随着“三”的话音刚起,那些小弩中的利箭争先恐后的怒射而出,纷纷准确的插在了西凉军士的要害之上。 这些西凉军士连一声呼喊都没喊出来就栽倒在地上死去。 说话那人再次说道:“清理战场,一刻钟内撤离,快!” 随后他转身向少帝说道:“陛下莫慌,我等是前来搭救你的,这里很危险,已经不能再待了。请你立即跟我们走!” “你……你们是……是……是……什么人?”少帝紧张的问道。 那领头之人上前几步,在少帝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少帝立时目露喜色,连声说道:“好好好,朕马上跟你们走!” 此时其他的人员已经把死者身上的利箭拨出,擦掉血迹,再放回箭囊之中。领头之人见都收拾完了,便对少帝说道:“陛下,我们动身吧!” 少帝此时也已换好了服装,把一些随身之物都打了一个包裹。见领头之人说话,便点点头,然后带着何太后、唐妃以及几个心腹宫女随着这些人秘密潜出永安宫。 李儒在府中等了很长时间,不见族弟回来禀报。心中有些烦躁,便安排人去永安宫探听消息。 当他得到族弟等人尽数命丧永安宫,少帝不知所踪的消息之后。顿时大惊失色,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房间内转来转去。 最后,他脸色阴沉着把他的另一个心腹族弟叫来,在他耳边低声嘱咐了一番。他那族弟领命而去。 没多久,外面传来大呼声:“起火了,永安宫失火了,大家伙快去救火啊!”李儒移步走到窗前向永安宫方向望去。只见永安宫那边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的天空。看到这些,李儒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又过了一会儿,他的族弟走了进来,向他禀报道:“大哥,按照你的吩咐,都办好了!” 李儒点点头,夸了几句之后,便也急匆匆的向董卓汇报去了。 一进门,就看到董卓在龙床之上正和一个俊俏的宫女在那里颠龙倒凤。见李儒进来,董卓也不以为意,依然做着自己爱做的事情。 等董卓把体内的激情荷尔蒙释放完毕之后,才满意的腆着个大肚子从那宫女的身上爬了下来,穿戴好衣衫之后问李儒:“文优,那件事情办完了?” “回禀岳父大人,办完了,一把火都烧了!”李儒强压住心中的忐忑,故作镇定的回答道。 “烧了?”董卓用诧异的眼神看了李儒一眼,李儒的心“咯噔”了一下,但是耳边随即传来董卓肆意的大笑:“哈哈哈……文优做事就是让老夫放心那!烧了好!烧了、烧了,一烧百了!” 董卓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走到方才行欢的床边,对那个宫女说道:“小美人,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位李大人的人了,去收拾一下跟他走吧!” 李儒一看董卓要把这名宫女赏赐给他,心中有些无奈,心中说道:“这是个什么事啊?你玩腻了再扔给我,让我给你刷锅呢!这老东西真不是个东西!” 他心中暗骂,嘴上可不敢说,脸上还要装出一副欣喜的样子,连声说道:“岳父大人,这如何使得?” 他和董卓这一客气,董卓二话不说,抽出佩剑,手起剑落,一剑便把那名宫女给刺死了。然后如无其事的说道:“老夫送出之物,既然文优不要,老夫便也留她不得!” 说完,大步走出房间,点起兵马,然后他骑在马上问李儒道:“文优,老夫前去打围,这永安宫的事情,你来处理一下吧!” 随即大喝一声:“出发!”话音未落,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洛阳城东五十余里一处集镇,天刚刚放亮,习惯早起的人们都已经熙熙攘攘的来到集市上,开始了一天的营生。 一个身体匀称体格精壮的汉子急步跑到一处药铺面前,抡起拳头“咚咚咚……”的把门板锤的震天响。 “谁呀?来了来了!”里面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喊声。 门板从里面拿下一块,一个小伙计装束的年轻人睁着朦胧的睡眼探出头来问道:“你谁啊?有事么?” “章郎中呢?他在哪里?”精壮汉子急声问道。 “你找章郎中啥事?”小伙计警惕的问道。 那精壮汉子做了一个手势,又说了一句暗语。小伙计的态度立即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他恭声说道:“章大夫在里面,你先到客厅稍等,我去叫他!” “来不及了,你带路,我去见他,快!”精壮汉子急的头上都冒汗了,连声催促道。 “好好!你跟我来!”小伙计见那汉子确实急了,连忙领着汉子一溜小跑向后院跑去。 来到后院,正巧遇上汉子口中的章郎中。汉子疾步上前,在章郎中耳边低声说道:“接道洛阳飞鸽传书,疯狗正向我们这边追来,上头要你们立即把客人护送出去,不惜一切代价,要立即离开!” 章郎中一听,急声招呼小伙计道:“小虎子,快把大家叫起来,事情紧急,立即护送客人启程离开这里,路七八糟的东西一律不许带!要快!” 不到半炷香的工夫,小伙计跑来禀报,说一切准备好了,可以立即出发。章郎中二话不说,只是一声令下:“出发!” 一行数十人骑在马上簇拥着三辆马车急速离开了这个集市。 第174章半路阻击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一行人刚离开没多久,一支军队就把整个集市给团团围住了。一时间,集市上鸡飞狗跳,哭声喊声,乱作一团。 董卓骑在马上,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手下驱赶着那些百姓,就像驱赶牲畜一样。稍有慢怠的,就会遭到一顿没头没脑皮鞭的抽打。 很快,这个村落和集市上的人全部被集中到了村落中心的空地上。西凉士卒们把这些人分为两组,一组是年轻的妇女、孩童,一组是男人和老弱的女人。 一个斥候模样的西凉士卒跑到董卓面前,向董卓行礼之后,大声禀报道:“相国大人,卑职发现向东的路上有马车碾压过的痕迹。估计人数约在四五十人左右。” “去一个百人队,给我追回来!”董卓不在意的吩咐道。 “诺!”斥候领命前去传达命令。 “把这些人给我杀了!那些押走!”董卓用马鞭指着场内的众人,向他的西凉士卒命令道。 那些凶蛮的西凉士卒狞笑着手持利刃冲进了惊慌失措的人群中,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屠杀着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们。 顿时,哭喊声、惨叫声、哀嚎声响做一片。兵器挥舞,血流成河,那些百姓瞪着绝望的眼睛眼瞅着长刀砍在自己身上,然后无奈的挣扎着死去。 一顿饭的工夫,数千人被斩杀殆尽。剩下的那些年轻女人被押着踏上返回洛阳的路途。所有的金银珠宝全部装上了马车。 董卓得意洋洋的走在前面,这一次对他来说,只是把那些无辜的百姓当做了他狩猎的猎物和掠夺的对象。数千条人命对他来说,就如同草芥一般。 他留下接应那支百人队的人,然后把整个村落付之一炬,烧了个片瓦不留之后才押着他的“战利品”返回洛阳。 那支百人队一路向东,追的正是刚从集市中撤出的章郎中等人。他们顺着官道一路向东疾驶。后面一骑飞奔而至,章郎中正和那名精壮汉子并驾齐驱,见状一起勒柱马缰,调转马头迎了上来。 那名骑士追上他们二人,急声说道:“后方十里,发现西凉追兵,大约百人左右!” 精壮汉子看看左右地形,沉声对章郎中说道:“再往前五里,陈到小将军会亲自帅人前来接应,你们迅速前往。我在此地阻击一下追兵,大家分头行动吧!狙击组,跟我来!” 十名汉子立即策马来到他的面前,齐声说道:“请史将军吩咐!” “好!”被称作史将军的汉子从面前的十个人的脸上逐一扫过,看到一双双目光坚毅的眼睛,他赞许的点点头之后沉声说道:“在我们身后,是十倍于我们的追兵,敌人虽然人数众多,但是,他们不会想到,我们会在这儿伏击他们。这是我们的长项,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兄弟们,报效主公的时候到了!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时刻准备着!”十名汉子激动的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好,待会战斗打响,我们实施山林阻击第一套方案,完成两段阻击之后,所有人各自为战,然后迅速向东撤退,尽快和陈到将军的大队汇合,明白了吗?”史将军非常满意部下的状态,这些部下都是他亲自挑选,亲自训练出来的精英,每一个人都是好手。 “诺!”众人齐声回答。 于是众人纷纷下马,把马匹交给章郎中带走,又补充了一下武器装备,然后一声唿哨,纷纷钻到了两侧的山林之中,不见了踪迹。 “哗哗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打破了山林的宁静。几只不知名的山鸟被这突兀其来的异响惊扰之后,愤怒的抗议了几声就“扑棱棱”的飞走了。 “吁……”带队的将领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在最狭窄的地方横了一棵大树,正好阻挡住了前进的道路。 警兆由心中蓦然升起,他勒住战马,眼睛警惕的向两侧的山林迅速的扫视着。想从中发现些蛛丝马迹,看看敌人藏匿在什么地方。 “下马,备战!”在观察未果的情况下,带队的将领果断的下达了命令。 所有人快速的翻身下马,此时的战马还没有马镫,骑在马上还只是凭借着双腿的力量去控制坐骑。这下马也自然很是迅速,一侧身就下来了。下马之后,迅速以战马作为掩体,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周围一片死寂,偶尔一阵山风吹过,阴凉的有些让人心中发悸。过了大约一袋烟的工夫,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带队的将领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小声地点了几个几个士卒的名字,让他们上前去看一下情况。这几个被点到名字的士卒就像上了刑场的犯人一样,哭丧着脸慢慢的向前挪去。 好半天,才挪到拦路的大树旁。他们围着大树端详了半天,见没什么异常。就大嗨嗨的站直了身子向后面招呼,示意没有问题。 带队的将领也从马后面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吩咐再多过去几个人帮忙把大树搬开。又有十几个西凉士卒骂骂咧咧的走上前去,极不情愿的开始挪动大树。 二十多个人一起用力搬起大树的一头,准备把它挪到一边,他们喊着号子刚走两步,就听到“咔嚓”一声脆响…… 正在搬树的那些人一下子被树上隐蔽处系着的一根细绳绊倒好几个,剩余的人因为突然间失去平衡也被大树砸在了下面,一个个被砸的筋断骨折,惨叫不已。 不等众人有所反应,两侧山林中“刷刷”的射出几排尖桩,正砸在后面那些等候的西凉士卒身上,有的砸在了战马的身上,一时间,现场乱作一团。 “迎敌!迎敌!”带队的将领抽出长剑,嘶声吼叫道。 那些没有受伤的士卒迅速的镇定了下来,毕竟他们是骄傲的西凉男儿,每一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在将领的指挥下,他们迅速结阵备战。 但是,除了刚才那几根尖桩之外,山林中再也没有什么异常。唯一存在的,就是阴凉的山风…… 第175章全军覆灭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带队的西凉将领带着疑惑,指挥军队分为三组,一组留在原地机动待命,其余两组分别向左右两侧展开搜索。 折腾了半天,仍然是一无所获,山林两侧除了几个机关之外,什么也没有留下…… 看到两队士卒都垂头丧气的从山林中回来,带队的将领也是十分气恼,但是他还能保持头脑的冷静,迅速的收拾了一下,救治伤员。好在只是五人被树砸伤了,三人死在了尖桩的袭击下,另外,损失了五匹战马。 其实也幸好有这些战马的掩护,要不然,死在尖桩下的人数还会增加。 带队的西凉军将领阴沉着脸,点了两名士卒的名字,吩咐他们二人掩埋尸体,照顾伤员,然后把伤员带回洛阳军营。 随后又带着剩余的九十名西凉军士继续向东追来。 马蹄纷飞,疾驰五里。又有一棵大树拦在官道上,随风摇曳的枝蔓树叶,像是在向这些西凉军士示威一样。 西凉将领有些气结,不过这次他谨慎了很多,只派了一名士卒上前查看,其他的人全部分散隐蔽。 上前查看情况的西凉士卒小心翼翼的接近大树,方才同伴的惨状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他仔细的查看了树的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确定没有什么机关埋伏之后,向后面等待的士卒发出了安全的信号。 见大树周围没有什么问题,西凉将领又向两边山林派出了两队人马,准备搜索一下山林。西凉士卒们见大树没有什么机关。便也大意起来,都以为敌人撤退的匆忙,无暇再继续布置机关埋伏。 于是对带队将领的提示也没当回事,一个个大嗨嗨的向两侧山林走去。 谁曾想,他们刚从隐蔽之处现出身来,两侧山林之中一声唿哨响起。顿时,箭如飞蝗,从两侧飞射而出,深深的插在西凉军士的身体上。一转眼的工夫,就有二十多个西凉士卒惨死在利箭之下。 还有十几个不是在要害部位中了箭的,还在那儿捂着伤口惨嚎。 “敌袭,敌袭,迎敌,迎敌!”西凉将领大声呼喊着,西凉士卒迅速向他所在的地方集结。士卒们用圆盾护住身体,围成了一个圆阵,有效地抵抗住了箭雨的攻击。 “后撤!”西凉将领见势不妙,果断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圆阵开始快速的向后方移动。 倏然,几个脑袋大小黑乎乎的圆球状物体从山林中被抛了出来,正好落在圆阵的中央。西凉将领低头一看,其中一个就落在了他的脚边,还“呲呲”的冒着烟。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东西很危险。他迅速的俯身捡起那个冒着烟的球状物,正要准备向外抛出的时候。 伴随着一道亮光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巨响,在队伍中间爆炸开来。一股气浪把西凉将领推了一个趔趄,手中的球状物也失手掉在了地上。 “不好!”他心中一惊,连忙准备向一侧扑倒。就在这时,巨响接二连三的传来,西凉军的圆阵在震天的爆炸声中变得支离破碎。 数十个人在爆炸中无一幸免,即使他们穿着厚重的铠甲也无济于事。西凉将领反应稍快一些,但是也身负重伤,他在昏迷前,模模糊糊的看到无数的人影从两侧山林内涌出。他努力的想站起身子,但是只觉得浑身就像被抽了筋一样,没有丝毫的力气,慢慢的就昏迷了过去。 从两侧山林涌出来的人一出来就快速的占据了有利位置,整个过程迅速快捷,一看便让人觉得训练有素。 一个年轻的将领走了出来,冷声命令道:“迅速清理战场,消灭痕迹,活口一个不留!” “诺!” 不到一顿饭的工夫,现场清理完毕,所有的尸体就地掩埋,官道上除了地面是新土之外,再也没有什么迹象表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战斗。 “报告陈到将军,现场清理完毕,暗影部队是否撤离,请指示!”一名士卒向年轻将领请示道。 这个年轻的将领竟然是木三的学生陈到。这支部队竟然就是木三的精锐暗影部队。那救出少帝的一定就是木三了! 他救出少帝的意图何在? 且说陈到见现场清理完毕,简短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官道的尽头…… 洛阳之边,董卓还依然蒙在鼓里。他率领着自己的军队回到洛阳,大肆宣言自己率军出征,杀死贼人数千大胜而回。还把百官召集起来,在城门外看他焚烧头颅,并现场把妇女财物分散于手下军士。 越骑校尉伍孚见董卓残暴,气愤不已,便谋划着准备刺杀董卓。这一日,董卓上朝,伍孚在大殿门口迎接。趁董卓不备,从袖中抽出利刃刺向董卓。 不料董卓也是行伍出身,反应也算快速。他伸手抓住伍孚的双臂,令伍孚无法动弹。随即吕布闯入,把伍孚揪倒。 伍孚的同伙见状,纷纷抽出利刃扑过来营救伍孚。却不如吕布武功精湛,被吕布一一打倒在地。外面卫士涌入把他们捆绑了起来。 伍孚被押入大牢,严刑拷打之后。董卓问他:“是谁让你背叛我的? 伍孚破口大骂董卓道:“老贼,你不是我的主公,我也不是的属下,我如何背叛与你?你罪孽滔天,恶贯满盈,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董卓大怒,命令手下把伍孚牵到城外刑场实行了剐刑,到最后又把奄奄一息的伍孚处以车裂。他的家人并同党家人全部腰斩于市,此时受到牵连被处以极刑的不下数千人之多。朝野震惊,对董卓的残暴都是愤恨不已,但都畏惧董卓的凶残,无人敢对此发表言论。 自此以后,董卓出入也倍加小心,每天在外袍之内都套上软甲方敢出门。出门必定前呼后拥,侍卫无数。 袁绍在渤海得到这一消息,得知董卓弄权,便秘密差人送书信给王允,请王允定计除掉董卓。 第176章诸侯会盟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王允得到密信之后,思虑良久,却没有什么办法,最后约上一班旧臣孤老以为自己过生日为名,聚在王府之中,商议计策。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大臣们也是感到束手无策。正应了那句俗话“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后来曹操气愤不过这般无用书生,就借王允的七星宝刀去行刺董卓,却不料被董卓识破,落得个连夜奔逃,又因为误会错杀吕伯奢一家人。 曹操回到老家陈留,立即散尽家财,招兵买马。不久手下就聚集了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曹仁等武将,手下士卒达到万人。 袁绍知道曹操募集兵马抵抗董卓,便率领精兵三万前来和曹操会盟。曹操便让手下幕僚起草了讨袁檄文送到各个州郡。 檄文上面写道: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冲积!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曹操发出檄文之后,各镇诸侯纷纷起兵相应: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第三镇,豫州刺史孔铀。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第九镇,济北相鲍信。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瓒。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杨。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第十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第十八镇,乐安太守木三。再加上曹操这一路,共计一十九路军马,多少不等,有三万人的,有一二万人的,各自带领着文官武将,浩浩荡荡向洛阳进发。 木三这次没有找理由推脱,上次推脱是为了静候天下大乱,现在目的基本达到了,也到了他登上争霸舞台的时候了,于是他亲自带步兵三万,武将赵云、典韦,文官郭嘉、程昱等人前来助阵。 各路诸侯陆续到达集合地点,依次按下营寨,这些营寨连绵数百里,甚是壮观。曹操杀猪宰羊,大摆筵席招待各路诸侯。 席间,曹操把袁绍让到上首就坐,一来袁绍四世三公,身世显赫;二来他和袁绍自幼一起长大,一直奉袁绍为兄长,所以就把袁绍让到了首席。 袁绍本人似乎也十分享受曹操对他的特殊礼遇,他坐在上首,眯着细长的双眼,一言不发。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把这次会盟的主导权拿到手中。 他盘算了半天,这些诸侯里面,徐州刺史陶谦,北海太守孔融德高望重,很有声望。西凉太守马腾,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北平太守公孙瓒,乐安太守木三实力强横,手下精兵强将众多,也是他竞争的强劲对手。 还有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袁术,一直和他不太对付,老是冲他吹胡子瞪眼的,处处和他作对。但是为了整个家族,他还真不好和袁术撕破脸。其实并不是他让着这个弟弟,而是为了家族的继承权,袁术是嫡生,他是庶出,这本身就差了一筹。如果再不好好表现,家族会议要是指定袁术为继承人的话,他可就吃亏吃大了。 因此,他要处处做出大度的表现,以博得家族长老的认可,以及减少袁术对他的敌意。 就在他盘算的时候,河内太守王匡说道:“今天我们秉奉大义,在此会盟,以对抗董卓老贼,为朝廷肃清奸佞。为统一号令,在下觉得很有必要确立盟主;大家伙做到有令即行,有禁即止,听从盟主约束,然后再商量进兵事宜方可!不知道诸位英雄是否同意在下的建议呢?” 曹操也正要打算推举一名盟主,而且他也有了合适的人选,听王匡这么一说,立即首先附和道:“王太守所言极是,我们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大家都是一方之雄,我觉得很有必要推举出一名德艺兼备,威望极高之人担当盟主!” 其他各路诸侯也是纷纷点头称是。然后大家就三缄其口了,谁也想做这个盟主,虽然这个盟主之位只是一个临时性的虚衔,但是毕竟是指挥这十九路诸侯,几十万大军,也算得上是雄霸一方了。故此,就没有人主动跳出来说推举谁了。 沉默了半天,见各路诸侯如此计较。曹操有些失望,但是他作为这次会盟的主持人和召集人之一,他有必要出来说句话。 于是,他轻咳一声,起身说道:“诸位英雄,在下认为袁本初四世三公,家世显赫,门多故吏,名望甚高,又是汉朝名将之后裔,可以当做盟主。诸位意下如何啊?” “不可,不可!”袁绍见曹操推荐自己,心中一喜,但是他还是客气的推辞道:“孟德好意,绍心领了。但是这盟主,绍是做不来的,还是另选他人吧!” “对,他不适合做这个盟主,一个庶出之人,怎么配居高位,指挥这诸路英豪呢?我坚决不同意!”一个阴冷的声音飘了过来。 众人循声看去,见发话之人,瘦削身材,脸色蜡黄,犹如久病之人,有人的认得他,知道他就是袁绍的同父异母弟弟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 于是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更有甚者,已经打定主意要作壁上观,看袁氏兄弟的笑话了。 袁术这番话,气的袁绍脸色铁青,坐在那里,登着一双冷目死死地盯着袁术。袁术则是一块不二乎,见把袁绍气成这样。心中有些得意。 曹操一看局势有些不妙,连忙站出来沉声说道:“袁术,你太过分了,这是什么场合?由的你在此胡言乱语,如此放肆?” “诶!孟德……”袁绍插话道:“吾弟对我有些成见,就由他发些牢骚吧,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 第177章盟主袁绍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本初此言差矣!”木三起身出列说道:“我们这是在商议军机大事,这是关系着我们国家存亡的大事。不是自家之内兄弟成见之争,若是本初就此妥协,又将如何领导这一十九路诸侯呢?” 木三这一番话不可谓不尖锐,直接点出了袁绍不已国家大事为重,性情懦弱的弱点。他这一说,可就把袁绍兄弟都给得罪了。 袁绍本来就有些铁青的脸色越发变的阴沉,袁术自恃家世渊源,就没把天下英豪放在眼里。听木三这么一说,他可就忍不住了,怒声驳斥道:“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在此胡言乱语,大放厥词,来人啊,给我把这个狂徒乱棍赶出营寨!” “袁将军不可!”这时候曹操过来劝阻袁术,他和袁绍自幼一起长大,关系不错,但是和这个自小就傲慢跋扈的袁术一直不对付,因为这样,在称呼上对袁术也是非常的客气,不像和袁绍一样亲切,直呼袁绍的字。 他见整个营帐之中,就马上自己有胆略起来说话,心中也是甚是喜爱。看到袁术向木三发难,便过来阻止袁术发飙。 “哈哈哈……”木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笑着对袁绍说道:“袁太守,木三性情直爽,有一说一,方才言语之中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袁太守海涵!”说罢,冲着袁绍一抱拳。 袁绍连忙回答道:“诶,木太守性情中人,说话直爽,有何不可?绍也是喜欢和木太守这样的爽快之人交往的。” 毕竟也是一个老油条了,袁绍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故作大方的对木三说道。 “曹将军,诸位英雄!”木三环揖一礼,朗声说道:“本初家世渊源,将门之后,可谓是德高望重。故此,小弟不才,斗胆推荐本初做我们的盟主,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 袁绍听了木三的话,先是一惊,随即面上即露出喜色。曹操则眯起眼来仔细的看了木三几眼,眼中流露出一道精光一闪即逝。 其他诸侯表情各异,有点头赞同的;有默不作声的;还有跃跃欲试欲言又止的。唯有袁术扯开喉咙开口吼道:“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这盟主的位子谁做都比这个竖子要强!” “袁术!”营帐中一声怒吼,众人惊异的向发声之人看去,只见曹操怒发冲冠,手持长剑,怒目瞪着袁术,一字一顿的说道:“今日之事,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手中长剑不认得人!” “唰”的一声,袁术拔剑在手,阴沉着脸看着曹操,恨声说道:“曹孟德,别人怕你,袁术不惧,你的长剑锋利,我的长剑就不能够杀人了么?” 顿时,营帐中的气氛凉至极点,曹操和袁术两个人剑拨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就在营帐中的众人不知所措束手无策的时候。 一声长啸,倏然而起,一团黑影向袁术急卷而至。众人只觉的眼前一花,再定睛看时,只见袁术手中的长剑已经换了主人。木三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手中拿的,正是袁术的长剑。 此刻,这把长剑正抵在袁术的后心上。袁术脸色蜡黄,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却动也不敢动,生怕他一动,长剑就透心而过。 营帐中的众人也是吃惊不已,一个个都惊异的张大了嘴巴,眼睛呆呆的看着木三。刚才发生的一切太快了。木三那诡异迅疾的身法在众人心中重重的敲了一锤。震得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袁术,你是不是还是不服?”木三冷声说道,方才他就是故意这样做的,他就是要的这种效果。只有把所有的人都震住,在以后争霸的时候他们才不会那么不自量力的去横加阻挠,设置障碍。 袁术默不作声,木三见状,冷然一笑。对帐内诸路英豪说道:“方才木某之言,各位英雄同意吗?” 帐内的诸路英豪见识了木三那神鬼莫测的功夫,又见本次会盟的发起人曹操一力支持袁绍,再加上袁绍确实无论在各个方面都条件好于其他人,的确是一个比较合适的人选。 于是众人便都纷纷回答道:“这盟主之位,非本初不可!”袁绍见时机已经成熟,便不再推辞,欣然应允。 于是曹操指挥士卒连夜筑土台三层,遍列五方旗帜。 第二天,袁绍领着诸路英豪慨然而上,焚香再拜。其盟曰: 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绍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至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读毕,歃血盟誓。诸路英豪大多是朝廷官员,因为见袁绍写的盟约辞气慷慨,大多数人感动的涕泗横流。 歃血已罢,走下祭坛。大家簇拥着袁绍升帐而坐,两行依爵位年齿分列坐定。曹操设下酒宴,行酒数巡之后说道:“今日既然设立盟主,我们应当各听调遣,同扶国家,勿以强弱计较才是。” 袁绍说道:“袁绍虽然没有什么才华,但是既然承蒙大家等推为盟主,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国有常刑,军有纪律;各宜遵守,勿得违犯。”诸路英豪齐声回到道:“惟命是听。” 袁绍又说道:“我的弟弟袁术虽然有有立功之心,但是他自幼体弱多病,不适宜冲锋陷阵,我想命令他总督粮草,应付诸营,无使有缺。更需要一人勇猛的武将做为先锋,直抵汜水关挑战。其余祝位当各据险要,以为接应。” 长沙太守孙坚出列说道:“孙坚愿意为前部。”袁绍回答道:“文台勇烈,可当此任。”孙坚于是引本部人马杀奔汜水关来。守关将士,差流星快马往洛阳丞相府告急。董卓自专大权之后,每天都设宴狂饮,饮酒之后就杀人作乐。李儒接得告急文书,顿时在府中待不下去了,匆匆出府径直来见董卓。 第178章初次交锋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李儒见到董卓的时候,这个家伙正搂着一名光着身子的俊俏女子饮酒作乐呢。红红绿绿的衣裙扔的整个房间里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李儒皱了皱眉头,上前向董卓禀报了十九路诸侯联合讨伐他的消息。董卓一听,打了一个机灵,出了一身冷汗,酒醒了大半。他忽的一下子站起身来,躺在他怀中的那个女子不犯防备,被董卓一松手,“吧唧”一下摔在地上。 那女子正要发嗲,却被董卓那表现出来凶狠的样子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了,识趣的捡起衣服,胡乱的披在身上回避了出去。 董卓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背着手在房间内转了几圈,然后停下步子问李儒道:“贤婿可有退兵之计?” 李儒心说:“这个时候看见你的贤婿了哈?平时你搜刮民脂民膏的时候怎么不多分我一份呢?”他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那脑子就有些怠工了,不怎么乐意为董卓卖死命了。 要不说领导人的成功与否,关键是他有一个好的团队,这个董卓不缺,他手下数十万西凉兵马,个顶个的彪悍善战。 但是关键中的关键,是他的有一个好的智囊。其实这个董卓也不缺,这些他都有,他主要就是没有一个好的考核激励的制度。就拿李儒来说,智计百出,智深似海。用好了,即使不能独霸天下,至少能够占据一方,独善其身。 可是董卓这个人是个粗人,行伍出身,心眼他有没有?有,也不过是些小心眼罢了,也就是些小聪明。他觉得李儒是他的女婿,就得为他卖命。所以在给李儒的权利和利益上,就无形之中比那些武将们就少了些。 这也就导致了李儒逐渐的出工不出力,不肯为他卖死命,效死力。最终的结果,西凉军落得个树倒猢狲散,被人逐渐吃掉的凄惨结局。 这个时候,董卓位高权重,已经达到了他职业生涯的最顶端。在权力分配上面,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李儒有些不满。 因为这样,李儒在回答董卓的问话的时候,就没有绞尽脑汁殚精竭虑的为董卓出谋划策。只是应付一般回答道:“这个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唯一之计,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董卓见连他的首席智囊都束手无策了,无奈之余,只好召集众将共同商议对策。 不等李儒把整个情况介绍完,吕布便不耐烦打断了他的话。他傲慢的说道:“不就是关外诸侯么?不过是些土鸡瓦狗罢了!父亲勿忧,孩儿愿意率领我们西凉虎狼之师,把他们全部斩首,悬挂在城门之上。让天下之人都看看父亲的虎威!” “哈哈哈哈……”董卓放声狂笑,得意洋洋的说道:“有我儿奉先在此,为父可以高枕无忧了!”说罢,董卓正要作进一步的安排部署。 就听到一个洪亮的嗓门大声喊道:“相国大人,杀鸡何必宰牛刀!我看这些诸侯不过如同草芥一般,何必劳动温候大驾,我去把他们的首级拿来,不过就是探囊取物罢了!” 董卓循声望去,只见一人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不是别人,乃是关西华雄是也。 见华雄站了出来主动请战,董卓心中高兴。于是便封华雄为骁骑校尉,拨给他五万兵马,带领李肃、胡轸、赵岑连夜起兵,直奔汜水关而来。 这一段历史,木三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在前世看《三国演义》,听评书以及电视剧里面都作了重点的评述。而且在部队的时候,他们野营拉练,也多次到过这些地方。无论是地形地貌,还是敌我双方的兵力布置,出场人物对木三来说,可以说是烂熟于胸。 他知道董卓这边首发阵容肯定是以华雄为主,而他们盟军这边则是孙坚打头阵。孙坚麾下有四员大将,他们是程普、黄盖、韩当、祖茂。 这四人是孙坚的至交好友,从一开始就跟着孙坚南北征战,为他立下了赫赫战功。今天他们又在汜水关前叫阵,准备一举拿下汜水关,立个头功。 华雄见孙坚前来叫阵,便派副将胡轸出战。 胡轸一出来,程普便一打马冲了上来。冲到近前二话不说,挺起铁脊长矛照着胡轸的咽喉便刺。 胡轸连忙提刀抵挡,却不料程普中途变招,“噗嗤”一声,铁脊长矛刺进了胡轸的腹中。胡轸只觉得腹下一凉,紧接着一阵刺痛传来,心说不好。这个好字还没喊完,就见程普双膀一叫力,大喝一声“起!” 就把胡轸整个人给挑起来了,就这样一直挑着胡轸的尸体打马回了自家阵前。顿时,盟军阵营一片呼声。士卒们擂鼓的擂鼓,欢呼的欢呼,摇旗的摇旗,整个士气给调动起来了,高涨到了极点。 孙坚一看,大喊一声:“给我杀!”说罢一马当先,向汜水关冲来。身后江东儿郎似潮水一般蜂拥跟上。 华雄一看,急忙指挥士卒紧闭关门,严阵以待。孙坚的兵马杀到关前,关上一声令下,顿时箭矢如雨,打了江东军一个措手不及。 江东军虽然勇猛,但是南方多水,他们习惯与水战。对这种争夺城池的攻坚战不是十分擅长,所以攻城的器具准备的也不充分。当他们冲到关前,遇到箭矢的阻拦之后,就有些无计可使了。 孙坚见形式对己方不利,便下令鸣金收兵。全军返回梁东屯歇息,一边把胡轸的首级割了下来,给袁绍送去报捷。同时令人到袁术营中领取军粮。 华雄虽然打退了孙坚的进攻,但是也损失了胡轸这员副将。心中有些郁闷,便坐在关上喝酒解闷。 这时候,一名斥候来报,说实在关后发现了一支盟军的军队。华雄大惊,连忙安排斥候继续探查。 这在汜水关前面发现敌军这很正常,但是在关后出现敌军的话,那可是被切断后路了,以后兵员补充,粮草补给就会受到威胁。他若是不闻不问,无异于自绝后路。 为了稳妥起见,华雄一边安排李肃做好敌人随时夺关的准备,一边点起兵马,只等斥候探查清楚之后,先去消灭这支盟军部队,解除后顾之忧! 第179章华雄袭寨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这支出现在汜水关后面的盟军队伍是济北相鲍信派来的,他见袁绍派孙坚为前锋,心中便有些不痛快。又怕孙坚夺了头功,他手下有一名小校是本地山民,熟悉路径。于是鲍信便让他的亲弟弟鲍忠带着三千精锐抄小路来到汜水关后,准备伺机夺下汜水关,以立头功。 鲍信的计划是很好,但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确实无用。平日里打架斗殴,欺男霸女很有一套。但是真的到了行军打仗、真刀实枪的干一场的时候,可就成了软蛋。 敌后行军,是要求非常隐秘的。在没达到目的之前,部队的行踪必须予以隐藏。但是这个鲍忠可就不懂这个了,他带着三千人马在崎岖的山路上咋咋呼呼的一路走来,早就被华雄的斥候发现了。 在斥候把探查的情况汇报清楚之后,华雄只是带了五百人就出来迎敌。他提前赶到鲍忠的必经之路埋伏起来,只等着鲍忠这个草包钻了进来。 鲍忠死到临头还犹未自知,他一般诅咒着山路的崎岖,一边抱怨他大哥把他派到这个该死的地方来。心里还盘算着什么时候回去,在他的营帐之中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小娇娘在等着他呢。 一想到这个小娇娘,鲍忠顿时觉得浑身轻了很多。脚下的山路也不再觉得那么崎岖,连方才的抱怨也没有了,仿佛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 他浑然没有查觉到一支利箭已经对准了他的咽喉……他正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死亡! “嗖!”的一声响。 鲍忠只觉得脖颈一疼,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这一切来得非常的快,连给他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他还在想着昨晚那个小娇娘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他的嘴角犹自挂着一丝淫笑。 随着鲍忠中箭倒下,无数支利箭划破长空呼啸而来。无情的刺进了济北军的身体内。三千人的队伍,瞬间就有三、四百人中箭倒下。 就在济北军惊魂未定的时候,从两边山林中冲出了数百个彪形大汉,手持长刀,像虎狼一般冲上前来,抡起手中的长刀冲着济北军招呼过去。转眼间,如同切瓜切菜一般,济北军就折损了数百人。 剩余的济北军中不知谁喊了一声:“中埋伏了,大家快跑啊!”那些个呆若木鸡的济北军方才如梦方醒,撒开脚丫子四散逃命去了。 这一战,济北军折了鲍忠以及手下兵马一千余人。另外一千余人被华雄俘虏,逃得性命的只有三两百人。 华雄这边一边清理战场,一边派人向董卓告捷。临走时又押走俘虏,顺便还用滚木雷石把这条山路给封堵了起来,加派人手在此监视,预防盟军再次派人从这里潜入。 却说董卓接道华雄的捷报,心中大喜。派人把鲍忠的人头悬挂在城门之上,并大肆宣扬华雄如何伏杀鲍忠,杀敌无数的赫赫战绩。让洛阳的官员安心,这洛阳还是在他带着的手里,而且还抓得很紧。 高兴之余,董卓还加封华雄为都督。 华雄这边打了胜仗,又是加官又是晋爵的,喜事不断。孙坚可就没他这么舒服了,孙坚斩了华雄的副将胡轸,向袁绍报捷。袁绍也只是在口头上做了做表扬,一点赏赐也没有。他去袁术那儿要粮。 袁术见他杀了胡轸,夺了首功,心中又有些嫉妒,便故意刁难,借故迟迟不肯给孙坚粮草。如此数日下来,孙坚从江东带来的粮食快要吃完了。将士们每天攻城死伤无数,眼见粮食日益见少,便颇有怨言。 孙坚召集手下的武将、幕僚商议对策。最后得出两个结论;要么撤军,返回江东。要么再去袁术那儿催粮。 最后,讨论来讨论去,觉得唯有再去催粮。 于是孙坚带了程普、黄盖连夜前往袁术营地催粮。谁知道他前脚一走,这后脚就被华雄包围了营寨。 原来华雄见孙坚每日攻城,折损无数,预料江东军必定疲惫异常。便召集副将商议,准备夜间袭击孙坚的营寨。 李肃献计说道:“我带人马进攻敌军寨前,仓惶之间,敌军必定无措。将军可领一路兵马自寨后袭击,敌寨必定被攻破。” 华雄觉得此计可行,便安排下去,只留下少数兵马守住汜水关,其他大部人马准备夜间拿下孙坚的营寨。 半夜时分,华雄的兵马已是潜行接近了孙坚的营寨。江东军的营寨一片灯火通明,但是守备却有些松懈。主要原因是这几日连续攻城,士卒们都已是身心俱疲。所以防范上便有些懈怠。 韩当在帐中躺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心神不安,便起身外出巡营。他是孙坚的好兄弟,一心都放在了孙坚身上。他以为是孙坚前往袁术那儿遇上了什么事情,却是没有想到自己这边会出现什么问题。 他来到祖茂的帐前,问守卫的士卒祖茂在不在?士卒回答说祖茂心中郁闷,晚上喝了几杯酒。此时睡的正香。韩当便摇摇头,向别处巡营去了。 就在这时,寨前传来一片喊杀之声,韩当吃了一惊,连忙向寨前跑去。一边跑,一边组织士卒应变。 这些江东士卒经过连日大战,早已是疲惫不堪,此刻正睡得香甜,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做出快速的反应。等到人马集合,外面李肃都已经快把前寨攻了下来。 这边韩当带着士卒拼命厮杀,好容易把阵脚压住。就听得后面又是一片喊杀之声,紧接着火光四起。 整个营寨顿时乱作一团,韩当见大势已去,局面已是无法控制。无奈之余,只得下达了突围的命令,不再阻抗,只是带着手下士卒向外面突击。 前面李肃牵制了大部分的兵力,后面就很容易被华雄突破了进来。他一冲进营寨,正好遇上祖茂。 祖茂因为饮酒过度,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勉强披挂迎战。却被华雄一刀斩于马下,死于非命。 这一战,江东军折损无数,大败而归,华雄等人一直杀到天明,方才收拾战场,准备返回汜水关。 第180章汜水易主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华雄等人押着俘虏,带着战利品唱着得胜歌兴高采烈地返回汜水关。骑在战马之上,迎着初升的朝阳。华雄觉得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所有的一切在眼中都是那么的顺眼、和谐。 一行人马很快就到了汜水关前。打头的小校见关门依然紧闭,便打马上前大声喝骂道:“上面谁在值守啊?瞎了你的狗眼吗?没看到华都督得胜归来吗?赶紧把关门打开,不然老子宰了你!” “咯吱吱”随着沉闷的开门声,城门缓缓地打开了。那名小校满意的一笑,打马带头向关内行去,后面的大队人马缓缓地跟着向里面走去。 人马进了大约五分之一,华雄也来到关前。他随意的向关上瞅了一眼,没看到他的副将赵岑,他便有些纳闷。按说他得胜归来,这赵岑再不懂事也要来关前迎接啊!可怎么不见这个家伙呢? 华雄也是久经沙场,是一个比较机警的人。他一觉得不对,立即就勒住战马,大声喊道:“停止前进!” 正要进城的军队听到他的喊声,立即停下脚步,齐刷刷扭头不解的看向华雄。 华雄没有理会这些,他问守城的士卒道:“赵岑呢?这家伙是不是昨晚喝醉了?” “是啊!都督。”关上一个士卒回答道:“赵将军喝醉了,正在休息!” “哦!”华雄点点头,不着痕迹的拨转马头,向后退去…… 等退出四五十步之后,华雄大声喊道:“听我将令,全体后撤,快!后撤!”说话的同时,华雄打马向远处跑去。 士卒们都被华雄给搞懵了,一时间瞠目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心里都在嘀咕,觉得华雄今天有点不正常。 就在此时,就听得关上号角声传来。紧接着,汜水关的铁闸门“咔嚓”一声就从上而下落了下来,有些还站在关门下的西凉士卒就被那上千斤重的铁闸门给死死的压在了下面,眼看的不能活了。 “放箭!”关上一声令下,顿时箭矢如雨。无数的利箭瞬间从天而降,无情的插在关下西凉士卒的身上。一时间,汜水关下乱作一团。 此时,西凉士卒们方才明白过来华雄为什么狂喊撤退的原因了。但是,明白的有些晚了,在汜水关上箭如雨泼的攻击下,数百个西凉士卒倒在了血泊中。 汜水关上箭如雨下,汜水关下人喊马嘶,乱成了一团。那些个反应快的西凉士卒撒丫子就跑,反应慢的只有为别人做挡箭牌的份了。 进入汜水关内的那些西凉军,大摇大摆的进去以后,变故突生,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数千人就被箭雨吞噬。竟然无一活口,全部死在了密集的箭雨攻击之下。 华雄在损失了近万人之后,方才稳住阵脚。他在箭程之外,怒目看向汜水关。这时候,汜水关上面董卓的军队旗帜已经全部撤了,一色的换上了他陌生的旗帜。正中间一杆红色大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木”字,在风中飘扬。 “这是哪家的旗帜?”华雄问身边的偏将们。 偏将们纷纷摇头,华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木字旗,是不是千乘太守木三啊!”李肃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啊!”华雄吃了一惊,关于木三的许多传说在他脑海中浮现,一身诡异的武功,一个强大的团队,一支无敌的军队,一个富可敌国的属地,一个谜一样的人物。仿佛他的字典中没有失败这两个字,他的身上全部都是神秘的光环。 想到这里,华雄有些失态的说道:“木三,如果真是木三的话,我们恐怕再无战胜之机啊!” “撤!”华雄果断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随即带领大军急速向洛阳方向撤去。 却说韩当被华雄杀败,手下折损无数,祖茂也死在了华雄的手中。无奈之余,收拢了残兵败将往袁绍大营奔去,去和孙坚汇合。 孙坚从袁术那儿要粮无果,正心中郁闷。回返的路上遇上韩当,一见之下,大惊失色。连忙问韩当发生了什么事? 见到孙坚,韩当满面愧色,他翻身下马“噗通”一声跪倒在孙坚面前。眼噙着热泪向孙坚诉说了昨夜发生的事情。 孙坚听说被华雄夜袭营寨,士卒死伤无数,祖茂也死于非命,不禁大叫一声,昏厥了过去,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 众人慌忙七手八脚的把孙坚救了过来,孙坚缓过气来之后。吩咐前往袁绍营地,他要向袁绍要个说法。 来到袁绍营寨,进得帐中之后,孙坚一腔怒火全部都爆发了出来。 袁绍听了之后,大惊失色,说道:“没想到连文台这样的猛将都败在了华雄的手下,还有何人能够打败华雄呢?” 于是连忙派人召集诸路诸侯商议对策。 “前几日,鲍将军的弟弟不遵循号令,私自出兵,不想死在华雄之手,还白白折损了许多将士的性命!”袁绍见众人都已聚齐,便有些沉痛的开口说道:“今天孙文台又败给了华雄,还折损了手下大将祖茂。如今我军是连败几阵,锐气已失。你们大家都来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所有的诸侯都呆若木鸡一般,无人言语。 这时候斥候来报:“华雄带领手下西凉军正绕道返回洛阳,汜水关好像已经易主。” 就在众人还在惊讶之余,外面又有斥候匆匆跑了进来禀报,说千乘太守木三派人前来报捷。 袁绍和诸路诸侯感到很奇怪,盟军在连败几阵之后,不知道木三有什么捷报要送给大家。等到那送捷报的进来之后,向袁绍禀报了木三已经拿下汜水关的消息之后,每个人的嘴就像被撬开了一样怎么也合不拢。 袁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连问了数遍之后方才敢相信这是事实。他连忙问送传捷报的军士,木三是如何拿下汜水关的? 其他诸侯都竖起耳朵仔细的聆听着,唯恐漏掉了一个关键的字。 木三的手下军士清了清嗓子,有些得意的绘声绘色的描述了整个战斗。 第181章虎牢增援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熟知历史帮了木三的大忙,他知道孙坚会被华雄夜间袭寨。所以他早就在汜水关安插了眼线,西凉军的一举一动他都能掌握的一清二楚,他在等待,等待一个机会,等待一个让他轻松拿下汜水关的机会。 当华雄带领军队出关的时候,斥候立即向他做了汇报,这正中他的下怀。于是他就带着部队急速赶到汜水关。然后算计好了时间,让手下军士乔装打扮装作受伤的西凉军诈开关门,一举拿下了汜水关,并斩杀了华雄的另一名副将赵岑。 袁绍听完军士的讲述,不禁感叹木三的谋略。曹操也是感到非常的惊讶,以前虽然听说过的木三的许多传说,但是也只是觉得那时道听途说,以讹传讹罢了。 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以前觉得木三没什么大不了,但是现在看来,曹操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应该重新审视木三这个人。 年少得志,而且不是靠的关系。如此年龄就能够牧守一方,为人不可小觑。胆量、谋略、运气无数的幸运光环都笼罩在了这个年轻人身上,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 这样的人,将来会成为自己强劲的对手。曹操的目光有些阴郁起来。 “诸位,既然木太守拿下了汜水关,立了首功。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兵法洛阳,一举打败董卓老贼,光复我汉室威名呢?”袁绍也确实有些能力,借木三拿下汜水关这个机会,立即做了战前动员,准备兵发洛阳。 各路诸侯群情激昂,都想要立下战功好将来有个加官进爵的机会。因为汉朝以武立国,以武扬名。向来把军功放在首位,如果这次打败董卓,自然是大功一件。这加官进爵是少不了的。故此,听到木三拿下汜水关的消息,再受到袁绍的鼓舞,自然是激动不已。 于是,各路诸侯回去整顿收拾,拔营开往洛阳。 且说华雄丢了汜水关,领着残兵败将绕道转回洛阳。把整个战斗过程向董卓一一禀报,同时请求董卓降罪于己。 董卓死死地盯着华雄,半晌没有说话,整个厅堂内气氛冷到了极点。李儒在一旁看到董卓脸上阴晴不定,极其熟悉董卓秉性的他心说不好,要是这个时候再不替华雄说几句好话的话,华雄恐怕凶多吉少,小命不保啊! 于是李儒上前一步,向董卓施礼说道:“太师,小婿有一言要讲。” “说!”董卓有些不高兴的瞅了李儒一眼,本来在心里正盘算着华雄往日的失误,准备这次一并治罪的,被李儒这句话给打断了思路,心中自然有些不满意。 李儒自然知道董卓不喜自己,但是为了救华雄一命,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为华雄美言了。他说道:“此次华雄失去汜水关,按律当斩!小婿觉得不可饶恕!” 李儒这句话一说出口,整个厅堂之内“嗡”地一声炸了锅一般,大家七嘴八舌吵作一团。不少和华雄私交甚好的武将更是愤怒不已,纷纷怒目盯着木三。 “吵什么?吵什么?”本来董卓就有些心烦,再被众人这么一吵,更是火冒三丈,忽的一下站起身来怒声吼道。 众人立即噤若寒蝉,不再说话。整个厅堂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肃静异常。 “文优,你继续说。”见众人不再说话,董卓对李儒说道。 李儒对着董卓再次施礼,继续说道:“华雄将军虽然失了汜水关,但是这也和我们没有仔细审时度势,分析敌军,对敌军判断不明也有很大的关系。这次敌军势大,各路诸侯内也有一些奇人异士,这些我们都没有想到,只是简短的以为据险而守,就会万事大吉。这种想法是错误的。也是造成汜水关失守的原因之一。故此,小婿认为,失去汜水关的责任不应该完全由华雄将军承担。” 说到这儿,李儒顿了顿,把目光看向华雄和厅堂内众人。这时候,众人看他的目光已经不和刚才一样,眼里有了一些激动和感激。 “但是……”李儒又一句话来了个峰回路转,一下子又把众人刚刚放下的心又高高的吊了起来。目光疑惑的看向李儒。 “华雄将军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饶!小婿以为,应该革去他的官职,罚其俸禄一年,另外让其做开路先锋,率先开赴虎牢关。随后,我们大军也开赴虎牢据守,就让我们好好地会会这些盟军!”李儒继续说道,说完之后,目光炯炯的看着董卓,等候他的答复。 董卓想了半晌,点点头说道:“文优所言很对,就如此办吧!华雄,老夫革去你的官职,罚你俸禄,你可心服吗?” 华雄听完董卓的问话,那一颗高高吊起的心才算是真正的放到了肚子里,他连声回答道:“末将心服,末将心服!” “既然这样,你就戴罪立功吧!”董卓说道:“明日由李傕、郭汜领兵增援虎牢关,务必把虎牢关给老夫守住了,不然的话,你们就提头来见老夫吧!” “太师放心,末将等必定死守虎牢关,绝对不会让盟军前进半步!”李傕、郭汜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董卓满意的点点头。 “二位将军。”李儒脸色肃穆的说道:“这虎牢关距此仅仅五十里,这是洛阳的最后一道屏障,如果被盟军得了去,这后果我不说想必你们也会知道!二位将军可谓是任重而道远啊!万望二位将军好自为之,到了之后,只需谨守关门,切勿出关迎战。只要等得五日,五日之后,太师大军自会赶到,到时二位将军就是大功一件,你们可曾听明白了?” “文优放心,我们必定不会辜负太师的重托!”李傕、郭汜再次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好!”李儒脸色稍微有些开朗,他转身又对董卓说道:“岳父大人,如今盟军得了汜水关,士气大振,声势浩大。我们必须小心谨慎的应对才行。” 董卓点点头,深以为然的问道:“文优说出这样的话,可是有所顾虑?” 第182章大战虎牢(一)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李儒点点头,继续说道:“这次盟军东来,首恶乃是袁绍、曹操两个贼子。这袁绍更是被各路诸侯推举为盟主,袁氏一族,根深蒂固,牵连太多。我们一个应对不当,定会留下祸害,现在袁绍的叔叔袁隗,就在朝中为官,而且还是担任太傅这一个重要的职位……” 说到这儿,李儒目光炯炯的看着董卓,眼中异彩连连。董卓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有些恍然的说道:“你是怕他们叔侄二人里外勾结,趁机作乱吗?” “正是如此,岳父大人聪明!”李儒不失时机的给董卓戴了一顶高帽子,说的董卓心里美滋滋的,好似自己就是兵圣再世一般。 “我们大军远离洛阳,洛阳守备定然薄弱空虚。倘若他们叔侄二人里应外合,在背后给我们插一刀子。不单单是打乱了我们的阵脚,破坏了我们的部署,更主要的是在此截断了我们的后路。万一我军落败,想要再返回西凉,那就是难上加难了!”李儒把他的顾虑说了出来,惊得董卓出了一身冷汗。 “那你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这些祸事的发生呢?”董卓急声问道。 李儒在脖颈之间用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阴沉着脸,恶狠狠的说道:“只有在我们出兵之前,把袁隗以及那些忠于汉室的大臣通通杀掉,我们在虎牢作战方无后顾之忧!” “好,就这么办!”董卓立即回应道:“奉先我儿!” “父亲大人,孩儿在此,请父亲大人吩咐!”吕布闻声走出队列,扬声应答道。 “这件事情,为父就交给你办理了。我儿务必在我大军出发之前,把在洛阳城内的袁氏一党清除殆尽,你可明白?”董卓吩咐道。 吕布一抱拳,扬声回答道:“父亲大人但请放心,孩儿必定不辜负父亲大人的嘱托。袁氏一族,自此以后就会绝迹洛阳!” “好!诸位按照命令各自准备去吧!”董卓拍拍圆滚滚的肚子,向厅堂内众人安排道。 “诺!”众人齐声回答。 洛阳城内顿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袁隗全家上上下下,老劳幼幼,尽数被杀。首级送往虎牢关前示众。 和袁隗有牵连的大小官员,商贾百姓,也尽数被抄家灭门,多达上千户。这其中不乏假公济私,公报私仇之人,借此机会把仇家铲除。 每天都有人在刑场被杀,刑场的血迹数日未干,血可漂杵。 董卓觉得洛阳内差不多能够稳定了,没有后顾之忧了,便带着大军浩浩荡荡的开赴虎牢关前线。 大军来到虎牢关前,在关前按下营寨。袁绍得到斥候的禀报,立即分出王匡、乔瑁、鲍信、袁遗、孔融、张扬、陶谦、公孙瓒这八路诸侯作为前锋,直向虎牢关杀来。 董卓派吕布出战,吕布率领三千铁骑,飞奔前来迎战。 王匡见状,吩咐手下大将方悦出战。这方悦在河内军中也算的上一把好手,自幼拜师学艺,后来从军,屡立战功。 今天一来他就看着吕布不太顺眼,心里早就憋着一股劲,想和吕布一较高下。如今王匡让他出战,正和他的心意。 当下,二话不说,打马上前,挺枪就刺,冲着吕布的咽喉“嗖”的一声就刺了过来。那枪如银蛇出洞,迅疾无比,在别人眼中只看到一条银线掠空而过。 吕布见方悦挺枪刺来,有些轻蔑的冷哼一声。不慌不忙的举戟上架,别看他招架的晚,在别人眼中迅疾无比的银枪对他来说还是不够迅疾。他手中大戟镗的一声,就把银枪给挡了出去。 “哎呀!”方悦大吃一惊,只觉得一股雄浑的力量从枪杆传来,差一点就握不住银枪。就在方悦吃惊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吕布长戟一挥,对着方悦的脖颈就扫了过来。 方悦连忙将身体向后一躺,避过了这一追魂的招数。 身体后躺之余,方悦用力一夹马腹。战马吃疼,后蹄用力,向前一蹿。就此两马交错,暂时脱离了吕布的控制范围。 方悦稳了稳那颗狂跳的心,调转马头。手中长枪“扑棱棱”抖出一个枪花。再次催马向吕布刺来。 这次方悦可学乖了,没有和吕布角力。把以前学到的那些花招用了出来,只是一味的用枪花去干扰吕布的视线,迷惑吕布的判断,然后伺机攻击吕布。 可是他的武艺和吕布相差不是一个档次,他的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在吕布这儿是一点也不好使。 吕布和他虚晃了几招,抓住他一个破绽,长戟向前一送,“噗嗤”一声就刺进了方悦的胸膛。他身上那套铠甲就像层薄纸一样,被吕布的方天画戟给穿透了。 方悦手中的长枪正挥舞的高兴呢,突然就觉得胸口一疼。他低头一看,“啊?”这怎么可能?他瞪着难以置信的双眼被吕布甩在马下,一命呜呼! 见吕布杀死方悦,诸侯阵中引起一阵骚乱。好几员战将争先杀出,直向吕布杀来。 冲在前面的是上党太守张扬部将穆顺,他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刚到吕布面前,手中长枪还未刺出,就被吕布一戟刺于马下,死于非命! 随即又有两名小将左右杀到,双枪合璧,分别从两边刺到,吕布依然不慌不忙,手中长戟大开大合,左右轮扫,先是荡开两杆长枪,随即长戟就像一条灵蛇一般。 闪电般的吐着夺命的舌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刺出去。“噗噗”两声轻响,两朵血花绽开,异常妖艳,又犹如昙花一现。 随着这两朵血花的凋谢,两具尸体摔落马下。 吕布这一连串迅疾的杀人动作,做得异常潇洒,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无比流畅,犹如行云流水一般。 杀人杀到如此的境界,吕布的武功可谓是登峰造极了。 紧跟在后面的几员小将被吕布这令人叹为观止的杀人艺术惊呆了。忘记了出招,也忘记了闪避,又随着吕布手中长戟的挥洒,在空中又增添了几朵妖艳的、血红的、令人惊叹的血花,又有几条人命屈死在方天画戟之下…… 第183章大战虎牢(二) -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 - 黄云堆雪 最后面的一员战将乃是北海太守孔融的部下武安国,他见势不妙,急忙用尽力气勒住马缰,战马吃痛,急的直立而起,差一点就把武安国摔下马背。 武安国死死的抱住战马的脖子,将身子拼命地贴在马身上。等到战马稳住身形,武安国二话不说,一拨马头,转身就跑。 他也被吕布那精湛的武艺吓怕了,此时此刻,也顾不得临阵脱逃丢人不丢人了,先保住小命再说。 他这边往回跑,后面吕布可就追上来了。他的赤兔马快,不待武安国跑回自家的阵营,就已追到他的身后,手中长戟高高扬起,用力向前挥砍了下来,冲着武安国的后背带着风声就砍了过去。 武安国循声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心中暗叫:“我的娘哎!我命休矣!” 匆忙之间,武安国左手大锤用力后甩,企图抵挡住吕布的方天画戟。这武安国虽然武艺不错,但是和吕布比较起来,那可不是差一个档次。再加上他匆忙之间用不上全力,又是单臂,怎么能够抵挡住吕布的全力一击。 就见武安国的大锤“咣当”一声和吕布的方天画戟碰个正着,“嗖”,大锤是脱手而出,飞出数丈之外。 “噗……”武安国被吕布震得张口就是一大口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在马上晃了三晃,“噗通”一下子栽下马来。 吕布一勒马缰,赤兔宝马就像和他心意相通一样,止住了脚步,小跑着向武安国坠马之地奔了过来。 武安国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艰难的抬起右手,缓缓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光有些茫然的看着越跑越近的吕布。 “哼!螳臂挡车不自量力。”吕布冷哼一声,借着赤兔宝马前跑的惯性,挥动方天画戟向武安国刺来。 看到方天画戟的戟尖在眼前不断的扩大,武安国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难以挪动分毫。正能眼瞅着吕布的方天画戟向自己的心脏刺来。这时候,一种无力和无奈的感觉笼罩了武安国的身心。 他无可奈何的闭上双眼,心中一声长叹。眼前闪过家中年迈的母亲和家人的影像,一丝遗憾涌上心头。 就在武安国闭目等死之际,就听到耳边传来吕布的一声惊呼,本来笼罩在他身上的杀气荡然无存。 武安国有些诧异的睁开双眼,只见吕布正向着自己的阵营策马狂奔,好像在逃避什么一般。 这时候诸侯盟军阵营中传来一阵激昂的战鼓声,诸侯盟军全线杀出,向西凉军中杀去。武安国也被救回了自己的营寨养伤。 一场混战,双方死伤无数。 武安国被救回营寨,他心中一直纳闷,吕布怎么会突然间逃回自己的营寨,没有把他杀死呢? 他问了几个士卒,这些士卒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让武安国更是纳闷不已。 直到混战结束,孔融返回营寨前来探望他。他又把心中的疑问向孔融说了,孔融一听,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孔融笑了一阵,见武安国满头雾水疑惑的样子,便坐下来对武安国叙说了缘由。 原来,那吕布挥戟正要刺死武安国。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利箭呼啸而来,正中吕布的戟尖。仅凭一箭之力,登时就把吕布的方天画戟给挡了出去,救下了武安国一命。 紧接着,又是三支利箭连珠呼啸而来,分射吕布的上中下三个要害部位。吕布为了躲避这三支追魂夺命的利箭,忙的手舞足蹈,乱了方寸。故此,慌忙躲避回自己的营寨。 能够让武艺高强的吕布手忙脚乱的人物?武安国脑海中犹如放电影一样迅速的扫描了一遍。摇了摇那颗大脑袋,没想明白。 孔融看出了他的疑惑,便笑着问他道:“安国可是在想那射箭之人是谁么?” 武安国有些不好意思的憨厚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孔融知道武安国是一个直爽之人,便不再和他卖关子,为他解开了心中的疑惑。他站起身,徐徐的说道:“救安国之人,不是别人,是我们的熟人。千乘太守木三木太守!” “啊!木太守?”武安国吃了一惊,他以前也确实听人说过,说是木三武艺精湛,谋略过人,没想到这传言竟然是真的。 孔融笑着点了点头,肯定了武安国的想法。 武安国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想要往外走。孔融赶紧上前拦住他,惊异地问道:“安国,你不好好养伤,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太守大人!”武安国有些激动地说道:“俺去谢谢木太守的救命之恩!” “胡闹,你这伤势这么重,怎么能到处乱跑呢?”孔融一边嗔怪的说着,一边把武安国扶到床榻之上躺好。然后又说道:“木太守那儿你就不用急着去了,方才我回来的时候,木太守专门托我给你带个口信,让你安心歇息,好好养伤,过几天他一定会来看你的。” “这如何使得啊?这如何使得啊?”武安国感激的说道。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养伤。我还要到盟主营寨去商议军情,就不在这儿陪你了。”说着话孔融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袁绍大营,中军大帐之内。 袁绍大马金刀的坐在中央的位子上,正有些志满意得的听着属下的汇报。 “诸位,今日一战,我军虽然折损了几员大将。但是,从总体战况来看,还是可圈可点的。”听完属下关于战况的汇报,袁绍得意的分析道:“特别是木三木太守,武艺精湛啊,那几箭直射的吕布那厮是抱头鼠窜哪!解气,解气啊!哈哈哈……” “是啊,是啊!”几个和袁绍关系不错的诸侯也连声附和着。 “呵呵呵,依绍之见,西凉军此次损失颇大,我想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这几日夜间可要小心戒备,防止贼军夜间袭营啊!”袁绍一边提醒众人,一边用眼睛瞄了一眼孙坚。 孙坚故意装作没有看见,只是心中暗自不快。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