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 - 二度缠绵 - 拍摄幸福 医院高级vip病房里 宋鹄(hu)倚在病床上,那样子似在看着自己的腹部,精神看上去一片恍惚。 时间悄然流逝,约莫过了有一个小时,病房门被人打开,一道颀长傲岸的身影走了进来。 男人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刀削斧凿的五官,淡漠到让人怀疑什么都入不了他眼的双眸却在看到冰床上发呆的女人时,神色变得深切不明。 他走近宋鹄,见宋鹄丝毫未察觉,男人几不可闻的叹了声气。 熟稔的叹息声让宋鹄从呆愣中回神,她缓缓抬眸,往日那双淡漠又不失温柔的眸子入目,宋鹄先是一怔,噩梦袭回脑袋,宋鹄心底止不住的遽生恶寒。 她为了掩饰自己惊怕的情绪,佯装着侧身去拿水杯,右手方握住水杯,她却因一时的惊惶忘了右手不能自理,水杯蓦地从她手心滑落,碎了一地瓷末。 “别动!”她正要下床处理,男人修长有力的大手扣住了她,“别怕,待你做完月子,我便同你去美国寻最好的医生医治好它,这双钢琴手,我不会让它就这么失去了它原有的价值!”而后自行蹲下清理起碎了的瓷末。 宋鹄望进男人深邃而狭长的凤眸,那么真实的自责与心疼盘旋在他眼底,苦涩蔓上心口,宋鹄忍不住的在心里反问,是吗?还会医好吗?纵使伤口还能愈合,心呢?碎成碎末的心可还能拼凑整齐? “萧泽哥哥,我想看看宝宝……”宋鹄想了想,还是提出了这个本应理所当然,此时对她而言却比较奢侈的要求。 宋萧泽却是目光一闪,微微避开了她期盼的目光,“你先好好休养,身体好点了再看可好?” 宋鹄心凉的透彻,终究是,她自己的孩子,自己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阿鹄……是个男孩,辛苦你了!”宋萧泽说着,伸手想要抚摸宋鹄的脸颊。 宋鹄却本能的避开了宋萧泽的触碰,顺势躺回了床上,语声倦倦的道,“哥哥,我累……想要休息了。”然而背对着他,两行清泪顺着宋鹄的脸颊无声而落。 宋萧泽离开了,宋鹄才呆呆的从病床上坐起。 其实,看透一个男人不外乎两项,一,为了别的女人伤害自己,二,剥夺她当母亲的权利。 很不幸这两项她都品过,只是现在,痛恨交加,她已然没了计较的力气,唯想着快些离开…… 只是想起刚刚生下却一眼也未曾见过的儿子,针扎般的痛意袭上胸口,宋鹄下意识的收紧胸口的衣服,恍惚的,意识不觉得飘回了那日。 ―――――――――― 作者有话说:幸福第一次在红袖开文,心里在所难免的七上八下的,关键是咱红袖家的简介超级长啊,汗滴滴的,幸福单准备一个简介就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尽管如此,幸福的简介还是不给力,真是败给我自己了,看了简介走进来的大人们就勉为其难的跟着幸福走下去呗,是不是你们喜欢的风格看几章下去,不行再撤行呗_ 还有啊,看下去的大人们们注意啦啦,俺的男主不是渣男啊啊啊~ 序2 - 二度缠绵 - 拍摄幸福 想起刚刚生下却一眼也未曾见过的儿子,针扎般的痛意袭上胸口,宋鹄下意识的收紧胸口的衣服,恍惚的,意识不觉得飘回了那日。 那日,她还满心幸福的在自己的房间里与肚子里的宝宝说悄悄话,朱倩,萧泽哥哥的后妈与她的侄女朱莹意外到来,手中还拿着一煲鸡汤。 她心里虽讶异这两人竟肯屈就来她的房间,却还是起身相迎。 朱倩将鸡汤直接放在案几上,朱莹慢慢地走向她,在与她相隔一步的距离停了下来,脸上笑意盈盈,“我要跟萧泽结婚了,你赖在他身边这么久,现在可以死心的离开了吧!” 她不自觉的收紧了腿侧的衣裙,指甲刮破了肉皮她居然没感觉到痛意。 明明心痛到不行,她却还有为自己打气的力气,宋鹄,不难过,你肚子里还有跟萧泽哥哥共同孕育的宝宝不是吗? 不愿在他们姑侄两人面前展现自己懦弱的一面,她吸了吸鼻子,坚强的道,“我会跟萧泽哥哥求证的,如果是,我会离开。” 朱倩却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跟前,将手中的鸡汤递到她跟前,语气强硬的道,“离开可以,但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喝了它,阿泽的孩子只能阿莹孕育!” 她闻声大惊,因护子心切,她猛然推开了朱倩,朱倩措不及防,身子不可控制的后仰,后腰磕在了案几的一角,滚烫的鸡汤也全都洒她在了她身上。 “姑妈!”朱莹惊呼了一声,急忙过去搀扶朱倩,朱倩痛的脸都皱在了一起,却依旧颤着手指着她,恶狠狠的道,“你这狠毒的贱人!我偏不信!去、再倒一碗,今天务必让她喝下!” 当朱莹又端着一碗鸡汤冷笑着向她走来时她是真的怕了,下意识的从抽屉里拿出了萧泽哥哥送她的那把手枪,颤抖的指着朱莹,“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朱莹惊呼的同时,恰巧门外一声开门声响,几人的注意力同时被吸引而去,那张清隽好看的俊颜慢慢露出,可他莆一进门,见她拿枪指着姝萤,目中惊怕乍现。 “宋鹄!”他惊吼了她一声,居然想都不想的拔枪直击她拿枪的那只手。 枪支脱落,她的手背一阵钻心的痛。 她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她爱惨了的那个男人!几年的相处,数个夜里的欢爱缠绵,虽没有只字片语的承诺,可她以为……至少,他是有点喜欢她的,哪怕是一点…… 然而事实终是,她这双他耗费了无数精力心血培养的,曾获得过无数荣誉奖项的钢琴手……可惜在他眼里,不及姝萤一个惊吓的眼神。 其实,那把抢,她连怎么用都不知道,不过是害怕朱萤用强,做做样子而已的…… 可能是受了惊吓,她已经怀胎四月的肚子开始揪着发痛,害怕宝宝有事,她开始急切的寻找方才那狠心给过她一枪的男人求救,不想却直接目击了朱萤娇弱的身躯扑进他怀中的一幕。 心身双重的痛楚,使得她眼前阵阵发黑,最后终是陷入沉沉黑暗之中。 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在了医院,不幸中的万幸,宝宝还在…… 没过多久宋萧泽来看她,她挣扎着起身,惶恐地用那只未受伤的手抓紧了男人的袖口,急切的解释脱口而出,“萧泽哥哥你相信我,是朱姨要害我们的孩子在先,我真的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孩子才出手伤她的!” 他一脸的沉痛,终是无情的抽回被她紧攀着的袖口,“阿鹄,那碗鸡汤我已差人查证过了,并无一点异常,你当真要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不知道,她是有多怕他会不相信她…… 而最终他还是挥开了她,选择漠视。 “阿鹄,我没有错怪你,你不知道当时你的眼神……若不是我及时出手,别说朱倩单单只是被你所伤,朱萤怕也早已是你枪下亡魂了!” 也便是他的这番话让她彻底醒悟,无论她再怎么解释,他也不会信她,继续解释下去也只是让自己徒增伤悲,更会让自己越发显得悲凉不堪。 他的眼里只看得到朱萤,无论她当时的眼神是狠是凶是呆滞,他势必要选择避重逐轻,而她就是那个最轻者。 只是,他不会明白,他耗费了多少心血在她这双手上,她就有多看重这双手,他可以不在乎她的感受为了心爱女人毫不犹豫的给她一枪,可这一枪过后,从今往后却再也没有了那个会谈钢琴的宋鹄了不止是手,更是心,再也没有了! “阿鹄,曾几何时,你……竟也变得这般跋扈骄纵了?”这是那日他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低沉的声音盛满浓浓的失望,而她的心却像被人用刀子豁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大口,连轻微的呼吸都一涨一涨痛的厉害。 说她骄纵! ―――――― 《二度缠绵》作者有话说:求求求大人们的支持,就让收藏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序3 - 二度缠绵 - 拍摄幸福 说她骄纵! 她若骄纵便不会自卑到早在知晓他会娶朱萤的消息后还飞蛾扑火的与他发生关系,更不会在知晓注定不能跟他在一起的情况下执意生下他俩人的孩子! 她不奢侈,只求以后离开他后,两人的孩子还能给自己一个留念与念想。 如今却被他说成骄纵! 全身都在发冷,她本能的将自己蜷缩在床上,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既然他这么爱朱萤,明明宋叔叔与朱姨一直在撮合他与朱萤,为什么他不光明正大的与朱萤在一起,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她! 如果十岁那年他不把她从孤儿院领回家…… 如果八年来他可以不那么对她多管闲事,她又怎会对他日久生情…… 更不会在她十八岁成人礼的当晚任由他对她进行那场无承无诺的欢.爱,从而误认为他也是喜欢她的。 那么多如果,说到底是他不明不白的百般关怀让她错认为自己至少在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丁点位置的,可惜那日那场事故,彻底让她大彻大悟。 此后,她便在医院休养起来,她知道发生那件事后本来就视她为蛇蝎的宋家人不会再允许她回宋家了,只是宋萧泽每次来看她时,却总是习惯性的安慰她,“好好照顾自己跟宝宝,生下宝宝我们便回家……” 回家……回哪个家?本就无家可归…… 一个月后,她右手已经大好,虽再没了从前的灵活自如却也还可以拿一些轻物,那日她鼓足勇气要向宋萧泽告别,她会带着宝宝离开他,不再给他添一丝麻烦…… 然而她要等的人没等到倒是迎来了她这一辈子最不愿见到的那人。 朱萤! 踏着细细的高跟鞋,自信满满的走了进来,好看的柳叶眉下,一双妩媚勾人的眼眸此时含着讥诮直射于她。 将她视而未见,继续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胎教书。 “修养的不错嘛!孩子有五个月了吧!”朱萤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意味不明的道。 她还是不理会她,朱萤却蓦然发出一声得以的笑声,“这孩子你可要好好看护好了,宋伯父也说了,宋家的孩子他绝对不会让他流落在外,到时候我跟萧泽结婚了,孩子照样是我朱萤的,只是辛苦你喽,这般费尽心思的护住这孩子,到头来却要唤我朱萤妈……” “你说什么?”倏地抬起头,她难以置信的盯着姝萤。 朱萤将嘴角的那抹嘲讽笑意加深,弯下了身子,双眸渐渐逼近她,一字一句的道,“意思就是……如果你不想等到自己的孩子出生后连他一面都见不着的话,那么就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吧!” 消化了一阵她这番话,很久后她才‘噌’地从病床上站起,惊恐的朝朱萤怒吼,“不可能!萧泽哥哥就算讨厌我、不要我,他也不会狠心的抢走我宝宝的!不会的!”他平素虽是少语,却是最懂她的那人,自然晓得孩子在她心中的重要性,他不可能、更不会抢走她孩子的! 序4 - 二度缠绵 - 拍摄幸福 消化了一阵她这番话,很久后她才‘噌’地从病床上站起,惊恐的朝朱萤怒吼,“不可能!萧泽哥哥就算讨厌我、不要我,他也不会狠心的抢走我宝宝的!”他平素虽是少语,却是最懂她的那人,自然晓得宝宝在她心中的重要性,他不可能更不会抢走她宝宝的! “萧泽不爱你自然不会喜欢你给他生的孩子,他可以不管不问的任由你带着孩子离开,但是对宋伯父而言,不管是谁生的只要流着他宋家骨血的孩子那就是他宋家的子孙,这么根深蒂固的老思想又怎会轻易的让你将宋家的骨血带走!” 她好笑的说完这番话,方转过身去要走,似又想起什么,回转过身来复道,“忘了告诉你,那天那碗鸡汤里的确没放什么堕胎药,我与姑妈之所以会做那场戏不过是想瞧瞧萧泽的真心而已,不过还好,萧泽并没有让我失望!” 朱萤的人影早已消失,可她刺耳的笑声依然阴魂不散的回荡在她耳畔……甚久。 甚久甚久,宋鹄终是认输的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后来她无数次的为能跟宝宝在一起而努力逃跑,然不论她到哪里她的身后从来没间断过被人监视,从而使得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不确定在失去了宋萧泽之后再让她失去孩子,双重打击之下,她自己还能不能有活下去的勇气。 可日复一日的过,周而复始,她依旧被那些个保镖看护着紧实,根本无丝毫逃跑的缝隙留给她。 宋萧泽总会隔三差五的来看她,他本来话就少,现在,两人更是一月说不上一句话。 “萧泽哥哥,我是孩子的妈妈,我会见证孩子成长过程的对不对?”那是她临盆前一个月问过他的话。 也便是他当时的沉默让她心里的希望彻底泯灭! 她突然想起她十岁那年,他将她从孤儿院那群欺负她的同龄孩子手中救出时,他抱着她走在去往院长办公司的路上,边走边似宣誓的那番话,他说,——从今天开始你叫宋鹄,‘鹄’亦寓天鹅,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宋萧泽的天鹅,是我宋萧泽的掌上明珠! 掌上明珠?现在想来真是可笑之极! 你有没有这般恨过一个人,一个你曾经深爱着他却狠心地将你直逼死路的一个人…… 是了,她恨,是真恨!是悔恨无边的悔!是永不相见的恨! * 从痛苦的回忆中回来,她告诉自己要坚强,如果可以就将这一切当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她的人生这才重新开始。 几天之后,她开始着手离开的计划,同时也发现那群日日监视她的人也悄然消失了,离开的前一天她试着去医院的婴儿房去碰碰运气,说不定真能幸运的见到叡叡。 叡叡是她给儿子起的乳名,‘叡’顾名思义,她希望叡叡能人如其名,要深明大义。 不要像他爹地那样,是非不分。 终是找到了这家医院的婴儿房,她想进去却连护士的几个问题都回答不上来,最后被护士挡在了婴儿房外。 宋鹄留恋不舍的趴在婴儿房的玻璃上,试图寻找自个儿的叡叡,好看的眉眼染上了深深的焦愁。 哪怕是一眼,让她以后留个念想也好啊…… “谁允许你乱跑的!” 序5 - 二度缠绵 - 拍摄幸福 “谁允许你乱跑的!” 一道掺杂着一丝急色叱声自她背后传来,宋鹄正专注着寻找叡叡,被宋萧泽一声吼叫声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转过了身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的低下了头。 少顷,头顶上才传来了一声无奈的叹息,“走吧,回病房!” 宋鹄不想失去这次唯一的机会,踌躇了半响,猛地抬起头哀求道,“萧泽哥哥,都到这里了,能不能……能不能让我瞧瞧宝宝,瞧一眼就好!” “孩子早便不再医院了!”宋萧泽的俊脸却倏地变得难看起来,扯过她的手,拉着她径直往回走,那力道似要将她的手捏碎。 很遗憾,那日宋鹄终是没能如愿的见到自己的孩子。 翌日清晨,趁着医院人还稀少的当空,宋鹄独自一人离开了医院。 浑浑噩噩间,她上了一辆不知开往哪里的长途车,到了目的地已是夜幕沉沉。 迷惘的步行在陌生的城市,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如今她竟然不知接下来该如何生活! 兜里有手机震动,宋鹄这才想起来自己竟然忘了将宋萧泽买给她的手机留在医院。 她拿出手机,其实不用想,除了宋萧泽无人再晓得她的手机号,想来她这一生过得也够磕碜,连个交好的朋友都没,紧紧的攥着手机,宋鹄忽然间好想好想再听听他的声音…… “睡了?”电话接通,宋萧泽低沉的声音从话机传到了宋鹄的耳畔,只是一句极其平常的问候语,莫名的,她却红了眼眶。 听来他是还不晓得她已经离开了A市,宋鹄清了清嗓子,艰难的道,“萧泽哥哥,我离开医院了!” 她话音还未落,便听见电话一阵摔碎瓷具的声响,继而宋萧泽紧绷的声音响起,“那你现在在哪里,我这就过去去接你!” “不必了!”宋鹄摇摇头,语声愈发的涩然,“萧赜哥哥,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了,本来昨天只是想去看一眼叡叡的,不过……”她怕自己忍不住落泪急忙忙的换了话题,“哦,对了,叡叡是我自己给宝宝起的名字,哥哥,叡叡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没有带他走的能力,唯求哥哥能好好待他……” 说到这里她已然模糊了泪眼,嗓子哽咽的再说不得一字,而他闻她说所,低沉的声音似乎也多了抹压抑,“阿鹄,我们见面谈,你先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哥哥,我离开A市了,你也别再找我了,我知道你很快就要跟朱萤结婚了,我们……就此放过彼此吧。”忽然有了种再向宋萧泽解释一次的冲动,顿了顿她忍不住的又道,“哥哥,当时……若你肯稍微理智的想一想便不会对我开枪,因为我不会使枪啊。事到如今,我不怪你,这只半残的右手,就当是报答哥哥几年来的照顾,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说话间她便感觉到了一道渐行渐近的刺眼光线,宋鹄眯着眼去寻那道光芒,待看清是一辆汽车想要躲避之时已为时已晚。 ‘砰!’的一声——宋鹄被撞飞了十几米。 “阿鹄——!”刺耳的急刹车中隐约夹杂着一声宋萧赜撕心裂肺的吼叫,那痛彻心扉的暴吼声似有穿透手机的力量,终是……在手机碎落之后,戛然而止! 宋鹄睁了睁已然提不上去的眼皮,耳畔似有慌乱的脚步声朝她跑来,那种昭示着死亡的痛意痛遍全身,宋鹄的唇角却蓦地弯起了一道优美的弧度。 罢了,以这样的方式解脱,也未尝不好…… ————序言完 第一章:严儇 - 二度缠绵 - 拍摄幸福 国防部部长严华川独生女严儇幼时被罪犯挟持,现失而复得的消息得以证实,宋氏财团理事长宋国维第一时间致电严华川,两家为世交,上一代家主曾为孙子一辈指腹为婚一事,在严家女儿回归之后渐渐搬上台面。 也就是致电的当下,两家家主相谈甚欢之际,也一并将定亲的日子给敲定。 官商联姻,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自然引起举国轰动。 不过鉴于严家女儿尚不足谈婚论嫁的年龄,外加严家主母失而复得的不舍心情,这订婚的日子也便暂定于三年之后举行。 宋家这处,宋国维之前同意妻子朱倩撮合朱萤与他儿子是事实,但也是觉得那严家女儿幼遇不测,如今这严家女儿寻得,于公于私他都巴不得与严家联姻,朱萤自然也就被他遗忘到了那不知名的角落。 至于朱萤,自以为少了一个宋鹄,宋家少奶奶的位置她志在必得,然而注定不是她的东西,纵使她费尽百般心思终也只是穷途末路。 而之于宋萧泽,在他连严儇是谁都搞不清楚之前,他自认为,三年的时间于他,足够…… 两年后 ‘阙歌’,全国遍地、家喻户晓的连锁夜店。 即便这里消费高的吓人,生意却火暴的如日中天。 今晚,B市的‘阙歌’的里尤为的喧嚣热闹,炫色霓虹灯光伴着动感极致的音乐洒落在舞池里群魔乱舞的男男女女身上,而一旁的座座卡包沙发上更是海声四起。 严儇坐在最前排的卡包沙发上,一双灵动的眸子盯着舞台上唱着嗨歌的好友妃楠,璀璨灯光下,她身着着一条单白色的连衣裙,长长的墨发简单的束成一条马尾,如缎丝般顺在后背,这般清雅脱俗的装扮于夜店出现实属突兀,教人频频瞩目,而她本人却似曾未觉,时不时的还会为好友加油而放声尖叫。 坐在她一旁的项俊受不了的掏掏耳朵,没好气的敲了敲严儇的额头,“严儇,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严儇终于将放在舞台上的视线收回,‘噗’的大笑出声,“来这种地方寻安静,项俊……你是有病啊!” “你才有病呢!少爷我大半宿里放弃在怀的软香温玉出来陪你,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说些风凉话!”项俊一副没睡好的样子倚在沙发上小声哼哼。 “我是有跟你说我要来阙歌,可我也没说让你陪我来啊,是你死皮赖脸非要跟我来,我又有什么办法?”严儇蛮不在乎的耸耸肩,瞧见骤然黑下脸来的项俊,呵呵笑道,“不过……我就是有病嘛!” 项俊闻声,瞪大眼睛似看怪物的看向严儇,“素日里自我感觉忒好的严大小姐思路也正常了?” 严儇白了一眼项俊,淡定的抚了抚刘海,用左手拿起一杯纯蓝的液体一饮而尽,见项俊依旧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相当无语道,“真是败给你了,失忆症呀……” “咳咳……”项俊收握成拳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说话,都小有两年了,以前的事情你还是一点印象都没?” ―――――― 作者有话说:正文正式开始,无限精彩等着大人们跳空~~~~ 第二章:知道他是谁么? - 二度缠绵 - 拍摄幸福 “咳咳……”项俊收握成拳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说话,都小有两年了,以前的事情你还是一点印象都没?” 严儇摇了摇头,脸上渐渐敛去了玩笑之色,左手下意识的覆上右手的那块枪疤,喃喃的道,“就感觉自己好像应该只有两年前那场车祸往后的记忆,那么理所当然……” 她顿了顿,半开玩笑的又道,“难道是我之前的那段经历太过坎坷不堪,所以大脑下意识的不愿去忆想?” 项俊看向严儇的目光多了丝庆幸,“听说当时你那场车祸还蛮严重的,幸好当时撞你的是严叔和阿姨,不然你哪还有跟我坐在这里的福气!” 是啊,当时不知是有多幸运,撞自己的是自己的父母,听她母亲说来,当时她出血过多,医院B型血又急缺,她与父亲巧来是同血型,也因此得救,后来从抢救室出来,也可能是天性所为,从她迷茫的睁开眼的那一刻开始,她母亲便一眼认定了她,后来DNA一鉴定,结果,果然不出所料。 只是听项俊最后那一句话,严儇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虽说他讲的事实,可她怎么会怎么听怎么别扭呢? 细想不及,只因闻得妃楠的一声尖叫,严儇与项俊同向妃楠看去,只见妃楠被一醉汉猛地带起,话筒猝不及防落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瞬间,吵闹喧哗的夜店顿时鸦雀无声,就连DJ乐队都停了下来,诸人的视线纷纷被声响吸引而去,可即便如此,那醉汉的两只‘猪蹄’还不肯老实,依旧在妃楠身上乱蹭。 妃楠是严儇在H大的死党,家境不好,却因歌唱的不错,便来了阙歌当歌手,夜店这种地方严儇不敢恭维,怕好友出事,几乎每晚都会陪着妃楠一同来,而最让她担心的事终究还是来了。 严儇冷冷一笑,噌地从沙发上站起,只是走了没几步,手腕就被项俊握住,微一使力,她便老实的被项俊拉到了身后。 那醉汉一看就是兴奋过渡,身后有人在靠近他也无从所觉,反而被项俊轻而易举的得逞,揪起醉汉一脚踢飞了下去。 一阵杂乱的酒瓶摔碎、桌具碰击声过后―― 醉汉痛呼倒地,底下抽气声乍涌。 就在严儇跑上前抱着妃楠的当空,底下已经涌上了一群黑衣男人,将严儇三人团团包围。 场面就要一触即发,项俊却挽了挽袖口竟然还一副跃跃欲试的姿势,严儇心里暗暗叫苦,思忖了片刻,灵光一闪,蓦地大喊了一声,“知道他是谁么!敢动他,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 同一时间,阙歌外的不远处,十几辆黑系豪华私家车呼啸而来,“嗖!!!”一辆辆气势磅礴的停在阙歌门口,未见车内之人,一种肃然起敬的氛围便从阙歌门口开始蔓延。 ―――――― 大人们看明白了没?严儇就是宋鹄~~~~大人们欢喜么?欢喜的走起~~~ 第三章 斗殴 - 二度缠绵 - 拍摄幸福 同一时间,阙歌外的不远处,十几辆黑系豪华私家车呼啸而来,“嗖!!!”一辆辆气势磅礴的停在阙歌门口,未见车内之人,一种肃然起敬的氛围便已由阙歌门口开始蔓延。 车门以最快的速度被拉开,两道伟岸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一白一黑,一个沉稳淡漠,彷如任何事物都如不了他的眼;一个镇定冷漠,甚比修罗阎王。 那淡漠男人有一双让女人所有艳羡不已的狐目凤眼,沉稳中透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深邃,白色的衬衫更是将他整个人衬得越发清冷高贵。 至于那冷漠男人,玄色的眸子如鹰般犀利慑人,全身上下亦是无一处不散发着冷峻森寒。 不知这两人是何等的大人物,B市阙歌的负责人第一时间赶出来维诺相迎,“宋总、刘总,请……” 没错,那冷漠男子正是黑白两道闻之丧胆的‘阙歌’大老板――刘承禹,而他身侧着白衬衫的男人正是宋氏财团继承人及总监宋萧泽,五年前他为了摆脱父亲管辖,与好友合力创建的‘阙歌’,经过五年的沉淀,年轻的阙歌脱颖而出,成为了国内最具危险性的黑势龙头,如今的宋萧泽已今非昔比,只是低调如他,加之‘阙歌’台面上的事物均是刘承禹着手。 所然,提起宋萧泽,无人不知他宋氏财团继承人的身份,倒是知晓他阙歌老板身份的却是少之又少。 两人被人群拥簇着入了阙歌,凭借着多年来的敏捷伸手与洞悉度,普一进来俩人便察觉到了厅里不一样的气氛,紧接着是一道粗狂男人的讥诮大笑,“谁?别告诉我是李原朝,李原朝他妈的五十好几的人了,难不成你要告诉我这小子是李原朝?”语毕,厅内蓦地响起一阵哄堂大笑。 “李原朝?李市?就他?”严儇轻蔑的睨了眼一旁的男人,而她身边妃楠的脸色却白了又白,咬着唇垂下了头,“这是我自己的事,儇儇项俊你们俩别管,快点道个歉离开这里,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忙!” 夜店闹事本不值一提,宋萧泽一行人继而往着包间而去,只是第一道女音方起,意外的是素来不好管事的宋萧泽却蓦地停下了行走的步伐,然而接下来的另一道女音,他又蓦地蹙起峰眉,正待转过身去探究,身侧刘承禹却在这时开了口,“想什么呢?刚还不是说着急回A市?” 宋萧泽扯了扯唇角,终只是伸手揉了揉眉心,“没什么,走吧!” **** 严儇紧紧攥着妃楠的手臂试图给她注射力量,项俊闻妃楠的一番话后露出了一抹笑,“妃楠,这事我们还真就管定了,你拿我们当外人,我与严儇可把当自己人的,看着自己人受欺负不管,那不是我项俊的风格!” 那被项俊踢了一脚的男人被人从地上扶起,闻项俊趾高气昂的话语,愈发气得不行,抖着手,指着项俊,呲牙咧嘴的道,“臭小子!今天就算是遇上天王老子,也休想让老子放过你!” 严儇还欲张口反驳,却被项俊一记眼神给生生制住了嘴,那粗狂男人见三人没了反驳的话,眼里的轻蔑愈发明显,“年轻人,你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啊,我阙歌自家的家务事哪还轮得到你这个毛头小子多管闲事?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受我们几拳,否则……”粗狂男人扫了一眼项俊身后的严儇,满面淫光闪闪,“尝便了风.骚的,偶尔换换口味指不定更是销.魂……” 第四章:大叔……您要干嘛? - 二度缠绵 - 拍摄幸福 严儇还欲张口反驳,却被项俊一记眼神给生生制住了嘴,那粗狂男人见三人没了反驳话语,眼里的轻蔑愈发明显,“年轻人,你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啊,我阙歌自家的家务事哪还轮得到你这个毛头小子多管闲事?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受我们几拳,否则……”粗狂男人扫了一眼项俊身后的严儇,满面淫光闪闪,“尝便了风.骚的,偶尔换换口味指不定更是销.魂……” 哄笑又起,严儇冷笑,项俊却高高的抬起下巴,嘴角原先噙着的那抹不可一世的笑弧愈发加深,“就你那熊样?少他妈废话,有种就放马过来啊!” 严儇狠狠地瞪了项俊一眼,若不是怕涨了他人士气她准跑过去给项俊一脚,靠,人家可是数十人群殴你一个人哎,你要不要装的那么狂傲自大! 眼瞅着那几人的脚步已经移动了过来,严儇眼皮忍不住跳了又跳,最后猛地大吼一声,“等一下!” 而另一边,刚刚进入包厢的宋萧泽,几乎是在包间外那道清亮女音骤起的同时,他已霍然从沙发上坐起,淡漠的眸底几经转变,来不及让人探究,他已越过案几,刘承禹反应及时,一把抓住了他,满脸的意外,“萧泽,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宋萧泽却猛地挥开了好友,一把推开了还未及完全关上的包厢门,大步走了出去。 **** 所有人的视线都定格在严儇脸上,似乎都在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其实严儇的后背早已是汗渍淋淋,她当然清楚阙歌响当当的名头,这事若要闹起来,就只能搬出她老爹或是项俊他老爹的身份,只是官声官声,她当然晓得方才项俊责备看了她那眼的意为,这事若是闹到被媒体知道的地步,指不定要怎么丑化他们――所谓的官二代!自然老爹他们的官声也必会因为他们而受其影响。 “阿……鹄?”她正思忖着该怎么解除警报,背后却蓦地响起个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隐隐还掺杂了难以确定以及……害怕。 严儇满脑子都在想着计策,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蓦然静止下来的场面,约莫过了几秒钟,一股大力猛地将她与妃楠分开。 双肩被一双大手钳制住,她惊愕的抬头却难以预料的对上了一双蓄满疼惜的狭长凤眸,隐约还觉得这五官眉眼她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大、大叔……您要干嘛?”严儇心里踹踹的,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他却按着她的肩膀死死不肯放手。 什么?大叔……?被宋萧泽甩在一旁的妃楠受不了的扶额,什么啊,不懂欣赏的死丫头!站在你面前的貌似深情款款的看着你的……明明是一枚帅死人不偿命的帅哥好不好! 宋萧泽一出场,本在一旁咋呼的男人们老实了下来,而那方才还欲欲跃试的项俊见严儇被人动手动脚,额上青筋暴起!碎了一口,朝着宋萧泽跑去,只是一步尚未迈出就被平素跟在宋萧泽身旁的保镖架起,面无表情的向外拖走。 妃楠看了眼严儇,下意识的觉得抓着严儇不放的男人不会伤害严儇,咬咬牙只好先往着项俊消失的方向跑去。 而刚刚喧哗不已的人群,现下也被驱赶的只剩下寥寥几人。 这一番动静下来,宋萧泽的眼里似乎除了严儇再没了别人,严儇尚在不可思议中,猝不及防的被男人抚上了脸颊,耳畔是他极为艰涩的声音,“阿鹄……你还在怪我对不对?” ―――――― 作者有话说:男主女主正式相遇,火花不断往外冒啊冒~~~不收藏的大人们,幸福要画圈了昂--!!! 第五章:我就知道你眼光没那么低 - 二度缠绵 - 拍摄幸福 这一番动静下来,宋萧泽的眼里似乎除了严儇再没了别人,严儇尚在不可思议中,猝不及防的被男人抚上了脸颊,耳畔是他极为艰涩的声音,“阿鹄……你还在怪我对不对?” 严儇心里暗骂色狼,只是忌讳男人的气场,头部微微一侧,避开了男人的触碰,脸上堆起笑,“你刚才唤我什么?阿护?呵呵呵……我不是什么阿护,你应该认错人了!” 良久不见男人动静,严儇瞧着男人的神情不像撒谎,想了想又问,“或许……我认识你?两年前我曾出过车祸,醒来之后以前的事就不记得了,你看清楚,我……真是你要找的那人?” 男人深邃的双眸紧紧攫着她,里面好像盛满了千言万语又似乎什么都没有,严儇也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莫名的期待,只是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最后是他先移开了对视的目光,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她右手上。 严儇受不了宋萧泽灼热的目光,下意识的用左手挡住了她右手手背上的抢疤。 宋萧泽面无表情的收了视线,方才还情绪多变的眸子也瞬间恢复了平静淡漠,“抱歉,是我认错了人……” “呃……”严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沉默了片刻,严儇看了眼老实立在一旁的那个被项俊踢了一脚的醉汉,又将视线移回眼前男人的身上,讨好的笑问,“既然是误会,那么刚才被你手下带走的那个人,现在也可以放了吧?” 宋萧泽一双深眸变得晦暗不明,良久,自嘲一笑,“他不会有事。” 严儇搞不清楚宋萧泽的态度,却又直觉的认为他不会骗她,正满心欢喜的准备离开,那醉汉却不依不饶的开了口,“宋总,这女人的男人差点将我的命根子给踢残了,您说这仇阿武是报还是不报?”这厮自负的以为宋萧泽总该向着自己的弟兄,殊不知此番话下来已是大祸临头。 哪有那么夸张?严儇心里嘀咕,可这醉汉如此语气显然是跟眼前这冷漠男人一伙的……可即便如此,严儇依旧硬着头皮道,“是他先轻薄我朋友在先,我们纯属自卫!” 宋萧泽听了,斜眼睨向醉汉,那醉汉被宋萧泽一记冷视吓得哆嗦了一下,艰难的咽了口唾液,才听到宋萧泽极轻的语气质问B市阙歌负责人刘胜,“喝酒闹事,损我阙歌脸面,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弟兄?” 刘胜大惊失色,下意识想要否认却又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忿忿的凝着醉汉。 “还有,刚才那小受可是你男人?”问这句话的时候宋萧泽的语气敛去了威慑,隐隐还透着轻柔,问的却是严儇。 小受?琰儇消化了半响才反映过来宋萧泽说的是项俊,她嘴角抽搐,却还是摇着头否认。 男人却笑了,跟安抚小狗似得抚了抚她额发,“嗯,我就知道你眼光没那么低。” 严儇,“……” ―――――― 幸福有话说:亲们,看文的同时别忘了收藏哦~~~ 第六章:命根子的用途 - 二度缠绵 - 拍摄幸福 男人却笑了,跟安抚小狗似得抚了抚她额发,“嗯,我就知道你眼光没那么低。” 严儇,“……” 宋萧泽却倏地将脸转向醉汉,笑眸一转,冷厉慑人,“你这废物留着命根子除了到处播种还顶什么用?倒不如直接削去也省的你老是说错话而被我惦记着!还能免去你往后的心惊胆战,正巧一举两得,你说是不是?” 醉汉蓦地瞳孔放大,只是求饶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人捂住了口鼻硬是往外拖去。 “你要……去哪?” 刚灰溜溜转过身欲要逃跑的粗狂男人被宋萧泽一句极轻的话语惊得僵在了原地。 宋萧泽走到他跟前,看了眼严儇,笑问粗狂男人,“怎么?想女人了?” 男人脸白了又白,下意识的摇头,宋萧泽却一只手定住了男人的头顶,神色不变,五指却在悄然收紧,“想女人可以、想男人也行,只是想了不该想的人,就得为自己这不该想的冲动付出代价!” 男人一张脸随着宋萧泽的力度开始变得扭曲,额上青筋暴增,眼球暴红,脸上的血管好似下一刻就要爆裂般…… 严儇有些怯怯的朝宋萧泽看去,却见他一双深邃凤眸也正在端详着她,只是一张俊脸在两人视线相触的那刻骤然变得异常难看,“这种地方看来不适合这位小姐,若无它事,你可以离开了!” 说罢,他遽然松开了几近晕过去的男人,再不看她一眼,抬步离开。 严儇顿时哑然,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 她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啊,是他说的,你这废物留着命根子除了到处播种还顶什么用?她只是对他这句话持有驳意而已,真是的,男人那命根子除了播种难道还有其他用途……? * 出了阙歌,严儇直接电话项俊,项俊被扔在了南区,说要回往接她却直接被她拒绝了,笑话,南区离阙歌少说一个小时,等他来接,还不如她走回去来的更快! 只是挂了电话她又开始犯难了,现下正是打的高峰期,即便是阙歌门口亦无一辆空车,难道真要她走回去不成? 然终是等了好久也没等着一辆空车,晚风骤起,即便是五月的天,严儇也免不了的打了个冷颤,正要掏手机教家里的司机过来接她,一辆黑色的路虎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拉下,露出了一张如斧削过的侧脸,男人缓缓转过头来,一双深邃淡漠的眸子没有任何感情的看向她,“上车!”只是语气笃定又不容人反驳。 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让你上他的车,而且神态自然到,几乎让她自己都要认为自己是跟他相处多年的老朋友了。 严儇干笑两声,扬起手机笑道,“不用了,方才我已经打过电话,呵呵,接我的人马上就到!” 一阵凉风嗖嗖刮过,良久不见男人离开,严儇忍不住低下身子朝男人看去,他一句话不说,就这样双手握着方向盘一动不动,那样的执着,执着到好似非等她上了车才肯罢休。 第七章:谁说我不愿意了? - 二度缠绵 - 拍摄幸福 一阵凉风嗖嗖刮过,良久不见男人离开,严儇忍不住低下身子朝男人看去,他一句话不说,就这样双手握着方向盘一动不动,那样的执着,执着到好似非等她上了车才肯罢休。 严儇不知道他有什么好执着的,只觉得这样的他被昏暗灯光笼罩着,整个人看上去仿佛瞬间被孤寂包围,悲凉的让人不忍心再做任何拒绝。 而她自己更不知今晚是哪根筋打错了,就像着了他的魔似得拉开了车门,虽然是用左手很费力的才拉开,但她确实很白痴的上了一个陌生人的车。 车子缓慢行驶在路上,他一句话不说,严儇只好出声提醒他,“城月胡同,谢谢!” 他的眸中掠过一丝讶意,测过脸来瞅着她,“严华川是你什么人?” 城月胡同是她家住地址,那地方‘山高路远’,除了她家再没一处住宅,从他的举止样貌以及方才教训人的气场就知此人不是个简单人,想来国防部部长严华川住在城月胡同于他而言也不会是什么秘密,所然,严儇也不做隐瞒,“还能是谁?我老爹呗!” “真是无巧不成书……”宋萧泽将视线收回,嘴角却忍不住的微微上翘,良久才漫不经心的自我介绍,“我姓宋……宋萧泽!” “什么……?”严儇起初没什么反应,过了小会儿反应过来,只觉丝丝晕意袭来,不可置信的看向宋萧泽,“你、你、你说你是谁?” 宋萧泽回视严儇,唇边笑弧扩大,隐带戏谑,“看来严小姐是晓得我宋萧泽身份的,初次见面,不知严小姐对我这个未来丈夫可是满意?” 严儇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怪不得呢,怪不得第一眼见他的时候她会觉得熟悉,原来他就是那个不晓得哪年哪月的哪天,她爸妈跟她提及的,数年前双方爷爷给孙子孙女订的娃娃亲之男主啊。 好像……直到现在她房间角落里还有妈妈曾经拿给她过目的照片,当时看照片的第一感觉就是,这种完美到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加之受家庭影响很有可能很是自负的男人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婚姻让他人做主包办的。 所然她也不甚在意,倒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最最最最最关键的是这男人比她大六岁,并且还有个不明不白的儿子,给别人当后妈?严儇在心底猛摇头,也不知她爹妈是怎么想的,怎会让她嫁给一个有了儿子的老男人! 想来他这种不可一世的男人肯让一个女人为他生儿子想必是爱极了那个女人,而她又何必招人所恨? 更何况她对爱情的要求是极苛刻的,爱她的另一方心里只能有她,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而他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心里都不可能只会有她一人。 只是现在……莫名其妙的与他相遇,莫名其妙的扯上一层莫名其妙的关系…… 严儇咽了咽口水,试图找回自己原来的声音,“那种老人们随口说的戏语,年岁又长了,做不得数,您甭拿它当回事,我知您也不愿受人压迫娶我这种……!” 她话未说完就被宋萧泽出声打断,“谁说我不愿意了?” 第八章:三分暧昧、七分戏谑 - 二度缠绵 - 拍摄幸福 她话未说完就被宋萧泽出声打断,“谁说我不愿意了?”那语气很疑惑,好似娶她……是有多理所当然似得。 琰儇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有些不知该说什么的干笑了两声。 正巧车子在此时缓缓停了下来,严儇顿时松了口大气,转头道了声谢,因右手不便,她正要侧身用左手拉开车门,左手臂却蓦地被一只大手攥住,力道轻柔却又强制着让她挣扎不开。 她讶异的侧头看他,他却已是倾身上前,温温热热又带有暧.昧的气息徐徐扫上她脸颊,严儇心跳一窒,只见他的手臂缓缓越过她胸前,下一刻――她整个人就已呈暧.昧姿势抵在他胸前。 独属于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强烈的冲击着她的感官,她慌乱的不知所以,却见他越过她胸前的那只手陡然打开了车门,耳畔是他低沉的笑声,三分暧昧、七分戏谑,“晚上路黑,好好看着路走,再见……”他顿了顿,语气又重了一分的重复,“我是说……再、见!”再见……是的,我们很快会再见…… 严儇的脸‘唰’的一下红如鸡血,甚至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撑开已被他打开的车门,逃似的往家里跑去。 车上的宋萧泽瞅着琰儇消失的背影,脸上渐渐敛去了似笑非笑的神色,又似苦涩一笑,终是一叹,缓缓发动了车子离开。 ******* 璀璨灯光下,奢华宴场,衣香鬓影的人群,筹光交错间,气氛正酣。 宴场上盛装打扮的男男女女、官商各界的上流人士,群英集聚,如此大的阵势,想来却只是一个刚满21周岁的女孩子的生辰宴会,震惊之余也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然若在这女孩身上加诸国防部部长之女的头衔,一切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没错,今日确实是严华川之女严儇的生日宴,此时,她一身白色的贴身小礼服,被一群与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们众星捧月般的围在中间。 清雅脱俗的外面,灵动的模样像极了落入凡间的仙子,一颦一笑间却又那般的平易近人。 方入会场的项俊在人群中一眼望见了这样子的严儇,脸上露出一贯的不羁微笑,徐步朝她走去。 严儇觉得周围熙熙攘攘的声音静了下来,她有些好奇的穿透人群侧头看去,项俊在无数人的瞩目下慢慢向她走来,一双墨色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她,四目相触,他微微一笑,神采风扬,好像闷热夏天一饮而尽的一杯冰凉甘泉水,使人倍感清爽。 她也不觉一笑,径直走到了项俊跟前,余光瞥了眼依旧对项俊穷追不舍的诸目光,似笑非笑的瞅着项俊,“项公子一露面,轰动宴场有没有?” 项俊来了个花伦式甩发(注:樱桃小丸子里面的花伦),“那是,轰动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严儇翻了翻白眼,“经不起夸的自恋狂,我的生日礼物呢?” 项俊拍掉严儇伸到他跟前的手,躬身来到她跟前,戏谑笑道,“礼物没有,美男倒有一枚,严大小姐,要收么?” 第九章:这对璧人 - 二度缠绵 - 拍摄幸福 项俊拍掉严儇伸到他跟前的手,躬身来到她跟前,戏谑笑道,“礼物没有,美男倒有一枚,严大小姐,要收么?” “呸!”严儇碎了一口,随即眯起眼半带威胁的道,“你是要自己给我呢,还是我自己搜?” 项俊绝对相信严儇能不分地点场合的对他进行搜刮,只好认命的从裤兜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递到严儇眼前,嘴角却似有似无的上扬,“生日快乐!” 严儇乐呵的劈手夺过,打开一看,剔透的紫晶手链极优雅的躺在小盒中。 “哇哦~”身侧跟过来的妃楠趴在严儇的肩上,艳羡的笑,“项同学送的这手链,价钱应该不菲的吧。” 项俊直笑不语。 “谢啦!”严儇笑道,当场取下,带到了手上。 “阿俊来啦!” 一道醇厚男音响起,妃楠立马从严儇肩上挪开站直身子,而项俊也是十分恭谨的唤了一声来人,“严伯父。” 严华川颔首,已是将近五十的人,岁月却没有减去他的清俊风华,整个人看上去益发雍容。 严儇撒娇的挽上父亲的手臂,严华川宠溺的看了眼女儿,话却是对着项俊说的,字语行间隐隐透着几分疏远,“阿俊难得来一次,怎么还用这么破费,好些日子未见到项国务卿了,近来,他身体可好?” 项俊心下百味杂陈,面上却是礼貌一笑,“家父一切都好,让伯父挂心了。” 说笑间,宴场骤然响起一阵莫名有的骚动声,几人的视线也被声音吸引而去,只见宋萧泽一身黑系剪裁西装步入宴场,璀璨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刀削似的五官清晰可见,一双好看的狐目凤眼似能牵动所有人的眼球,却深邃的让人望不到底,更有着一种雷打不动的淡漠,彷如什么人事物都如不了他的眼,往那一站,明明是万分低调的他却依旧难掩他如神祗般高贵出尘的气场,不觉间宴场所有人的视线就会被他所吸引。 严儇还在愣神中,就被严华川拖着走向了宋萧泽,耳畔是她老爸爽朗的笑声,“本还以为你不来了,宋老这老东西也不提前跟我说,来来来,给你们相互介绍一下,儇儇,这是宋萧泽,你宋伯伯的儿子,萧泽,这是严儇,伯父的女儿,今日算是你们第一次见面,相互认识一下也便于以后交往。” 宋萧泽看着撇嘴的严儇,低笑一声,意有所指道,“伯父,我跟阿儇可不止一次见面了……” 说罢,走到了严儇跟前,双臂环住女人的双肩――随性,自然。 从旁人的角度看去,紧贴在一起人儿,两人好像数日不见的恋人,一个拥抱就能让人深深地感受到两人对彼此间的想念,这样瞧着这对璧人,真的很容易让人失神。 严儇尚雷在他那个‘阿儇’称呼尚未回神,又见他大庭广众之下大胆的行为,男人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袭来,意识好似又回到了几天前他送她回家时,手臂越过她开车门时的暧昧,严儇脑中轰然作响…… 第十章:生辰快乐 - 二度缠绵 - 拍摄幸福 严儇尚雷在他那个‘阿儇’称呼尚未回神,又见他大庭广众之下大胆的行为,男人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袭来,意识好似又回到了几天前他送她回家时,手臂越过她开车门时的暧昧,她脑中轰然作响,下意识的要推开贴近他的男人,只是手还未抬起,就被颈项上传来的丝丝凉意吸引。 她垂眸看去,煞是晃眼的钻石项链贴在她锁骨中间,周围的倒抽气声渐起,严儇的心跳猛地加速,两手无措的收紧腿侧的衣料,只听他轻笑一声,温热的掌心覆在她双肩上,说话的气息随着他益发贴近的动作灌入她耳朵,说不出的酥麻之感,“阿儇,生辰快乐!” 生辰快乐…… 严儇心一慌,骤然推开了宋萧泽,后退几步,昂首与男人对视,故作揶揄的笑,“谢谢你了,大叔,这项链我很喜欢!” “儇儇!”琰华川轻斥,“萧泽大了你没几岁!” 宋萧泽却无谓一笑,很是纵容道,“没关系的伯父,她喜欢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一双眸子灿若星辰、光彩潋滟,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沉稳深邃。 严儇冷哼一声,转身就要回到朋友堆里,侧腰却被一只大手握住,严儇眼角抽搐,下力气挣扎,男人的大手却依旧纹丝不动的放在她腰上,神态自若的看着她。 严儇蓦地侧抬头,咬牙切齿的道,“我不会喜欢你的,大、叔!” 宋萧泽一脸的淡定从容,“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 严儇不可思议的道,“男女双方互爱才能在一起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大叔不懂吗?” “我俩是指腹为婚,本就与别人不同,自然可以另当别论。” 严儇目瞪口呆,“你是变态吧?”这思维……不是变态是什么? “变态多指女人吧?” “……”有着说法么? 没过多会儿,严儇眼睛一亮,一时笑靥如花,“难道你不是女人?” 宋萧泽,“……”却意外的用放在严儇腰上的那只大手随手在她腰上摸了两把。 严儇身体一僵,停下了行走步伐,片刻后,眼神呆滞的看着宋萧泽,“我知道了,你不是变态,是色狼。” 宋萧泽也被迫停了下来,倒是十分认同的点头,在严儇蓦转讶异的眸子中肯定的说,“恩,色狼是男的。” 严儇绝倒。 这一路下来,宋萧泽是跟定了她,暧.昧的语气、暧.昧的动作,好像在向所有人昭示他对她的所有权。 严儇也权当他是透明人,尽管他的右手老是霸道的牵着她的左手。 中途有男的凑上前来祝严儇生日快乐,酒杯都递到了严儇的右手边上,她右手拿不住东西,本要抽离宋萧泽牵着她的那只手,宋萧泽却握的紧实不肯放。 严儇瞪了他一眼,宋萧泽却笑着接过了男人的酒杯,语气低沉让人下意识的不敢去反驳,“她还小,酒喝多了伤身,这杯我替了。” 说罢一饮而尽。 男人离开之后,严儇忿怒的指责跟前儿若无其事的男人,“你这人未免也太厚脸皮,你是我什么人,谁让你替我喝酒了!” 第十一章:作秀 - 二度缠绵 - 拍摄幸福 男人离开之后,严儇忿怒的指责跟前儿若无其事的男人,“你这人未免也太厚脸皮,你是我什么人,谁让你替我喝酒了!” 宋萧泽似乎没想到严儇会如此生气,先是一愣,随即没好气的笑,“你右手不好使,我帮你挡酒,怎么就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呢!” 现在换成严儇愣住,呆呆的问他,“你怎知我右手不好使?” “你手背上有明显的枪疤……”良久,宋萧泽似是很艰难很艰难的才吐出这么一句话,看他样子,每说一字就似被人狠狠抽上一鞭子似得。 “也是!”严儇倒未觉出他的异样,只是了然的点头,低下头去看那道疤痕,耳边听宋萧泽又道,“怎么不去医治,先不论能不能治好,但就这道疤痕而言还是百分百可消去的。” 严儇盯着右手看了良久才抬起头来无所谓的笑道,“我爸妈也不知跟我商量过几次,可我不知怎地,潜意识里不愿去医治,就这样留着这道疤,仿佛要记住些什么似得。” 严儇没有注意到宋萧泽眉眼一闪而过的沉痛,只听着他极轻的声音淡淡的响在这人声鼎沸的场合倒是十分清晰的落入她耳内,“嗯,也不知是哪个混蛋这么狠心,真是……该死!” 严儇闻着她的话再次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的确如他所说,细长的手指,白白嫩嫩的手背上却多了块丑陋不堪的疤痕。 严儇有时闲来无事也会纠结她手上这块枪疤,后来想通了就觉得,何必执着过去的记忆呢?而且照这块疤痕看来,她以往的回忆也不见得有多值得让人留念的吧。 总之,顺其自然吧。 “是啊,真是该死!”严儇叹了声气,抬眸际与不远处的项俊眸光接触,脑袋灵光一闪,趁着宋萧泽走神的当空,倏地挣开了男人的手,小碎步的跑向了项俊。 场面微微有些失控,窃窃私语声渐渐加大。 项俊看了眼对面神色晦暗不明的宋萧泽又低头看了看挂在他手臂上的严儇,嘴角微微上扬,“严儇你又要玩什么?” 严儇扬起了迷人的微笑,众人的角度看去,这严大小姐可是一脸深情切切的望着项家公子的,嘘声之际,众人又忍不住的朝宋萧泽看去,后者却是一脸的淡漠从容,自若到让人参不透他内心一点波动。 而诸人不知的是,严儇微笑的同时,牙缝里可是有挤出话来的,“项俊,敢不敢跟我走一场秀。” 项俊一只手托住严儇的腰身,笑眯起眼,“严儇,其实我蛮讨厌作秀的,不过跟你……” 项俊顿了顿,嘴角上扬的幅度蓦地加大,明明欲言又止,却就此止了话语,带着严儇穿梭在宴场内,敬酒的逐渐加多,严儇一杯又一杯的下肚,时不时的还靠在项俊的臂弯里柔柔的发笑,远远地看去,两人真像是柔情蜜意的一对。 而层层人群之后,严华川与夫人看着这一幕,严夫人姣好的面容上,一双秀眉担忧的蹙起,“就由着儇儿这么闹下去?” 第十二章:醋意 - 二度缠绵 - 拍摄幸福 而层层人群之后,严华川与夫人看着这一幕,严夫人姣好的面容上,一双秀眉担忧的蹙起,“就由着儇儿这么闹下去?” 严华川显然没了方才为了宋萧泽而轻斥严儇的厉父样子,他抿了一口香醇红酒,眸子不动声色的看向一直在默默关注着严儇的宋萧泽,黑眸深邃不到底,“虽说我是同意咱的儇儇嫁去宋家,但若他宋萧泽对咱儇儇无心,也并不代表我们儇儇非嫁他宋萧泽不可的不是?” 而严小姐这边,本来酒量就小,几杯下肚便已是迷糊不已,恍惚的,觉得项俊松开了她,没了支撑,她只觉天旋地转,身后不知是谁攥住了她的腰,这双手的主人似乎很生气,箍她腰上的力道险些让她喘不过气,她下意识的要挣扎,那人却猛一使劲,她整个人不得已的向后,后背骤然贴上了一具坚硬的胸膛。 而那箍得严儇生紧之人脸上却极其淡然的瞥了眼对面的项俊,将怀中的女人往自个儿身上带了带,转身走了没几步,可能严儇自己也觉出了不对,抬起头睁开迷离的双眼,一见是他,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扯着嗓子骂他‘混蛋’,手脚并用的对他使用武力。 几乎宴场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严儇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吸引而来。 倒抽气声屡屡加重―― 宋萧泽是从小就站在顶端的男人,论谁都要以为宋萧泽会生气的拂袖而去。 不想他却任打任骂,直到他怀中的女人累了,停下了手靠在他怀中急促着喘气,才见他纵容一笑,声音不大不小,响彻在此时鸦雀无声的宴场,格外清晰敞亮,他说,“你这小气鬼,我不就是来晚了些,现在被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醋也让我喝了个足,现下你可见消气了?” 他有意无意的这么一解释,诸人才恍然了悟,原来是小两口闹了别扭……诸人再看向宋萧泽,男人已是覆下了头,温柔而宠溺的吻上了女人的额头。 严儇感到额上一凉,却已是头痛欲裂再没了睁眼探究的**,迷迷糊糊中,似有人将她打横抱起,渐渐地,周围安静了下来,又过了没过多久她被人安置了下来,淡淡地郁金香扑鼻,逐渐让她放松了紧绷的情绪,不消一刻便已沉入梦乡。 睡梦中,似有人轻抚着她脸颊,隐约听他轻语长叹,“你不愿忆起过去我不逼你,我亦不愿让你记得那些伤心旧事,可是阿鹄,如果忘掉我的结果是爱上别人……我绝不允许!绝不!” 这人喋喋不休的说着,不知怎的,这声音明明低沉好听的很,她却莫名其妙的生了烦躁,可能说话之人也感觉到了她的排斥,声音戛然而止,只是下一刻,她似又被人加了狠劲的搂住,想来这是梦境,便也一笑了之。 ―――――――― 幸福有话说:这文文刚刚开始,前文已经留下了不少伏笔,不知道亲们注意到了没有? 第十三章:跟到H大 - 二度缠绵 - 拍摄幸福 这人喋喋不休的说着,不知怎的,这声音明明低沉好听的很,她却莫名其妙的生了烦躁,可能说话之人也感觉到了她的排斥,声音戛然而止,只是下一刻,她似又被人加了狠劲的搂住,想来这是梦境,便也一笑了之。 而楼下,项俊一双眸黯然的凝着宴场的出口,良久才收回视线,却又是苦涩一笑,宋萧泽可以明目张胆的从他人手中攫取严儇,而他终是无法向他那般再从他手中夺回。 性格决定命运,或许这句话用在项俊身上,再适合不过。 女主角被带走,而带走之人是女主角的男主角,一切显得那么理所当然,而那忙绿着招呼众人的严华川,此时的他那还有半点的高深莫测,一双鹰眸全然剩下了满意笑意。 ***** 严儇喜欢白色郁金香花已是众所周知,可即便如此项俊每次送她花的时候一般都会选择黄色郁金香,她每次抱怨,项俊也总是一笑而过,下一次照样还是会送她黄色郁金香。 后来的某一天,当宋萧泽抱着一大束红色郁金香出现在她眼前,严儇终于怒了,几近咬牙切齿的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白色、白色郁金香吗?” 宋萧泽却宠溺的摸着她的发,有些意味深长的说,“白色郁金香的花语是逝去的爱情,我再也不会任由……” 当时她没在意他为何欲言又止,只是他这般话语让她忽然想起了项俊总爱送她黄色郁金香,便接了他的话问他黄色郁金香的话语是什么,也就是那时她终于恍然大悟项俊每每与她相处时的感受。 黄色……无望之恋。 * H大校园 这学期因项俊升了大四,实习阶段不常回学校,严儇的身边也自然只剩下妃楠一人。 这日,两人刚下了课百无聊赖的走在学校的长廊上,前方蓦地一阵骚动声,待他们看去之时,那股人流已经疯狂的涌向了礼堂。 “今天有什么大人物讲座?”严儇疑惑的问身旁的妃楠。 妃楠摇头,“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罢,牵着严儇往礼堂走去。 进了礼堂,严儇见到那位竟由校长陪同讲座的‘大人物’之后,嘴角还是必不可免的抽了抽。 接收到了妃楠暧昧的眼光,还不待她开口说什么,身旁女生们的窃窃私语声传入了她们耳畔。 女生一:“天哪,宋萧泽本人竟然比杂志上还好看!” 女生二:“就是啊,这样的多金帅男也不知谁有那个福气能嫁给他。”羡慕ing。 女生一:“他的工作地儿不是A市么?怎么会来H大讲座?” 女生二:“谁知道呢,可能是出差吧!他自己刚才不是说要在我们学校连续一个周的讲座么?” 什么?要待一个周?严儇惊愕的瞪大眼睛,妃楠用手肘拐了拐严儇,扬起了个非常欠揍的笑,“不是吧,这男人也太痴情了吧,跟来学校追了?” 第十四章:形同陌路 - 二度缠绵 - 拍摄幸福 什么?要待一个周?严儇惊愕的瞪大眼睛,妃楠用手肘拐了拐严儇,扬起了个非常欠揍的笑,“不是吧,这男人也太痴情了吧,跟来学校追了?” 严儇抬眸看向讲台上沉稳淡漠的男人,见他的眸光若有若无的朝她这个方向看来,严儇没由来的脸一红,拉着妃楠逃出了礼堂。 后来吃完中午饭,严儇与妃楠走出食堂的时候正巧碰上了要出校门的宋萧泽与校长还有一群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董事们。 妃楠看来是兴奋过度也不管校长等大人物在不在场,直接没皮没脸朝宋萧赜招手,“宋萧泽,这里!” 几人被妃楠的声音吸引过来,宋萧泽的目光也缓缓的朝他们所在的方向看来,严儇确定他看了她一眼,却也只是淡漠的点了点头,而后一句话不说的与她擦肩而过,那般陌生的姿态,先前对她的热情,好似从未有过。 严儇眸底闪过一丝讶然,最终却是无所谓的抿唇一笑。 校长与董事们有些责备的看向妃楠,校长老生常谈的道,“同学,请注意你身为H大一份子的身份,这里是学校,不是演唱会!” 校长大致说了这么几句,不过介于严儇与她交好也便适可而止。 待校长他们离去之后,妃楠才问出了疑问,“刚才那人是宋萧泽吧?” 严儇翻了翻白眼,只当没听见,继续行走。 妃楠跟上来,再接再厉的道,“那他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吵架了?” “我跟他还没熟到吵架的地步吧!”严儇没好气的回道,脑袋却在试图回想那天后来的场景,当时喝的太多,醉后的记忆确实没了一点印象…… 其实,这样不是很好?像他那样站在顶端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忍受的了她这样作风的女人!纵然两家有婚约……那晚她故意当着众人与项俊亲亲我我,给他难堪,想来又有几个男人能忍受得了。 妃楠还想说什么,可瞧着对面抱着一束白郁金香向他们走来的陌生男同学,她悄悄闭上了嘴,默默等待男同学走近。 那走上前的男同学,踌躇半响,一把将花送到了严儇的跟前,“严同学,你晚上有空吗?” 严儇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兀一男音着实吓了她一跳,她心有余悸的朝说话之人看去,男生长得清秀,算得上好看,严儇却嘴角抽了抽,“对不起同学,晚上我有约了。” 说罢越过他要走,这男生显然是做足了准备,亦步亦趋的跟着严儇,一副严儇不点头便不罢休的样子。 后来连妃楠也烦了,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男生,“追严同学的同学不乏一二,倒是这位同学,你觉得连项俊学长都追不到手的严同学,能看得上你么?” 那同学面容一呆,脱口就道,“项学长……?” 项俊哪有追过她!严儇怪罪的看了眼妃楠,只是想着能甩开这快狗皮膏药也就默不作声了。 然而这男生‘穷追不舍’的功夫着实让人咋舌,后来没办法,严儇只好停下了步伐,双眼却盯着这同学猛看。 第十五章:爱美之人,人人有之 - 二度缠绵 - 拍摄幸福 然而这男生‘穷追不舍’的功夫着实让人咋舌,后来没办法,严儇只好停下了步伐,双眼却盯着这同学猛看。 到底这孩子还有点脸皮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脸,“严同学,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严儇非常认真肃穆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忿然的道,“同学,你都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那同学一听,急了,“没有没有,我没女朋友,严同学不要听别人胡言乱语!” 严儇茫然不已,“那为什么你的脸上会有一块红唇印?” “在哪里……”那同学吓了一跳,两只手骤然摸向脸颊。 严儇与妃楠闷笑不得发作,趁这当空严儇拉着妃楠就走,良久良久再没听到跟上来的脚步声。 其实这男同学脸上哪有什么唇印,倒没想到她为了甩开这同学的一番话居然还意外收获,有女朋友了还到处沾花惹草,真是犯贱啊…… 接下来宋萧泽接连三日的讲座妃楠都有去,每每听完妃楠都要向严儇‘汇报’现场状况包括一次宋萧泽惊人的受欢迎程度,尽管这些严儇并不怎么感兴趣。 直到第四日,一整天妃楠都没有要去听课的表现,倒是严儇讶异的问她,“今天你怎么不去听课了?” 妃楠嘿嘿笑了两声,“今天的讲座改为晚八点。” 严儇‘哦’了一声,低下头去继续看自己的书,妃楠却凑了过来,盯着她似笑非笑的道,“今儿还是不陪我去?” 严儇想都不想的道,“不去!” 妃楠却笑得益发古怪,“我看你是心里在意的很,若是不在意,去听一次他的课又有什么关系?还是你在害怕什么?” 严儇被妃楠一句话堵的哑然失了声,最后也不知自己为了证明什么,就这么跟着妃楠一同去听了宋萧泽的讲座。 课堂上,宋萧泽颀长的身影随着他的动作摇曳而动,低沉好听的声音响彻在这偌大的教室里,他的声音怠慢是属于极小声的那种,可被这满堂的寂然无声衬托着,倒是连坐在靠后位置的严儇听得都是十分清晰的。 直到坐在了教室里,看着听着,严儇才有了点感同身受之觉,她想,不过几日的功夫宋萧泽就这么受人欢迎,或许不仅仅只是因为他有着让所有人钦羡不已的身份与造诣吧。 她们这个年龄层,还未与社会交涉的朦胧期,反而她觉得,更多人是因为他的外在,一个看上去无论是看着还是听着都极其养眼舒服的人,自然吸引众人的眼球,即便让人望而怯步,也不免心生涟漪,毕竟……爱美之心,人人都有。 也正因如此,平素里在课堂上那些私底下悄声聊天的人群,在宋萧泽的课堂上显然很难出现。 一个小时终是过去了,一堂课下来,宋萧泽似乎也并不晓得严儇的存在,只专注着讲座。 严儇讶异着看着满堂竟无一人离开,好像都在默默的关注着宋萧泽,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而他却似乎没察觉到一丝,依旧慢条斯理的收拾东西,大家都以为他要转身步向门口的时候,他却出人意料的朝教室里头走来。 教室一下子比方才还静了,众人的目光几乎全被宋萧泽的步伐牵引而走。 第十六章:君子谦谦,温和有礼 - 二度缠绵 - 拍摄幸福 教室一下子比方才还静了,众人的目光几乎全都被宋萧泽的步伐牵引而走。 琰儇一开始也是好奇,后来她见他的走向……好像径直向她吧! 感知到这一点后,琰儇身形一僵,也不知是不是教室太静,静到她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身旁的妃楠好像说了句什么,可此时的她一点也听不进去,只呆呆的盯着宋萧泽越来越近的身影,双手竟不知往哪里放的好。 一步一步,宋萧泽终是‘不负’严儇期望的停在了她跟前,严儇鸵鸟的垂下了头,伴着耳畔清晰可闻的哗然声,宋萧泽很是从容自若的坐在了一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空着了的座椅上。 感觉到头顶有道灼人的目光锁着她,耳畔的哗然声似乎又加大了一分,她的心跳益发不能自已的狂跳,那股子疯狂劲像是要跳出她胸腔般才能得难以平复。 “你怎么来了?”低沉的声音透着丝丝笑意,有点揶揄的味道。 严儇深深吸了口气,抬头,正想要跟他礼貌的来一句‘你好,好久不见’却见他身子侧倾,一只手臂随性的搭在靠椅顶端,眼眸望着的却是她后排的方向。 琰儇讶异的朝后看去,她的身后居然坐着一位与宋萧泽旗鼓相当的‘老男人’,只是气场略微不同,宋萧赜是那种明明看起来温文尔雅、芝兰玉树但因为举手投足间自然散发的淡漠而显得如神祗般高高在上,让人望尘怯步,而眼前的男人面貌清隽冷峻,但是太过冷清,让人打心底里心生森寒,如修罗阎王,让人不敢接近(刘承禹:“我已经被作者派遣出来打了两次酱油了,大人们还记着在下吧?不多久后我会给大大们带来非常精彩的故事,大人们跟着在下一起……拭目以待吧!”)。 男人闻宋萧泽话语,目光若有若无的瞥了一眼严儇,唇角上扬,似笑非笑的道,“我若不亲自来B市找你,你舍得回A市?” 宋萧泽低笑连连,那样子似乎没有反驳的意欲。 严儇这才发现人家宋萧泽过来可不是为了她!想起方才自己的自多多情,严儇整张脸都烧了起来,再也坐不住,‘噌地’从座位上站起,拉着还在盯着那陌生男人犯花痴的妃楠从宋萧泽的反方向逃似的离开了教室。 自然,已转身的严儇是看不到身后有一双凤眸在紧紧地攫着她,直到她落荒而逃,那凤眸的主人蓦地绽放了一抹迷人笑容,那笑容太真,连他素来扬外的淡漠都一并隐藏,以至于让看到的人会瞬间联想到这个季节开着正盛的君子兰,君子谦谦,温和有礼。 * 到了宿舍严儇才发现自己方才走的太仓促连桌上的书本都忘了拿,想了想她还是跑回了原来的教室去取。 也幸好教室门未锁,只是桌上哪还有她的课本,想着可能是被人收进了礼堂放杂物的小屋里,便径直进了一侧的储物室,因小屋没电灯,琰儇只能靠手机那点微弱的亮光猫着身子仔细的在小屋的各个角落寻找。 寻了一大圈,结果储物室里竟然也没有,正懊恼着,身后蓦地响起一个冷清低沉的声音,“在找这个?” 第十七章:反扑 - 二度缠绵 - 拍摄幸福 寻了一大圈,结果储物室里竟然也没有,正懊恼着,身后蓦地响起一个冷清低沉的声音,“在找这个?” 琰儇吓了一跳,惊愕的回头,借着储藏室外透进的丝丝亮光,仰望45°,宋萧泽俊美的面庞落入她眼底,却是喜怒不形于色,再往下看,他手上拿着的不就是自己忘在教室里的那本书么? 这人也这真奇怪,前一阵碰见还装不认识,这会儿倒帮她收起书本来了,只是……她该说回什么话呢? “呃……”严儇酝酿了半响也只发出了音节,对面那人似乎也不着急,一句话不说,那不紧不慢的神情仿似就等着她自个儿走近了,严儇有些难为情的上前一步接过书本,然而她这‘谢’字还未及出口,便被他突如其来的连人带书搂紧怀里。 ‘啊―’严儇条件反射性的惊呼出声,下意识挣脱,他却愈发的抱紧她,那力道变态的大,似要将她揉进骨血,紧的她几乎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要断气。 她极其艰难的吸了口气,就要破口大骂,他却又识相的减松了力道,两人的身体因他执意圈锁,依旧紧贴在一起,透过薄薄衣衫他沉稳的心跳传递过来,严儇恼羞成怒,第一反应就要推开眼前这个反复无常的男人,手都已经举起,却被他一句话说的,蓦地停在了半空中。 他说,“阿儇,求你……别再拒绝我了……” 手中的书本‘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严儇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应该没有人会想到宋萧泽也会用这般乞求失意又让人心疼的语气跟任何人说话吧? 反正她大脑潜意识里这样认为,他是高高在上,更是善于发号施令之人,如今这么低三下四的哀求……严儇心脏没由来的一抽,也不知她当时怎么想的,就这样傻傻地站在那里任他抱。 其实她有在脑中飞速过滤,老实说,她与宋萧泽总共才见过两次,而且这两次见面他们两人也并没有像现在这般过于暧昧的肢体接触,然,刚才宋萧泽出口的话却是‘别再拒绝我了’,换句话说就是她以前就已拒绝过他? 她绞尽脑汁的想,她到底是何时还拒绝过宋萧泽,以至于今时今日他似是乞求的话语会让她骤然萌生了一种伤害亏欠过他的错觉,虽然她本人认为这种可能性的发生远比突然有一天他摇身一变,从一个男人遽然变成了一个妖媚女人的可能性还要低。 说的简单通透点,在严儇眼里,宋萧泽是生人,而从宋萧泽的角度来分析,便成了严儇每时每刻都在拒绝他,因为对于宋萧泽来说,‘拒绝’与‘被遗忘’是同义词。 后来的后来严儇终是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深层意思,只是,那时候的她早已没了求知**。 解铃还须系铃人,严儇本还想着让宋萧泽亲口告诉她,然而话还没有问出口,便被储藏室外间教室里不知何时进来的一男一女,两人之间的对话吸去了注意力。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