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行 三 莫为宾上客 剑锋吹烛寒 - 五世竹叶人 - lg天池

    长桥已毁，青衣人终究是没能越过峡谷，将对岸之人赶尽杀绝，便纷纷转头离去了。待众人惊魂已定，便要各自行路入洛阳。
    少年一行人告别过到对岸的两位位手上空空如也得商人和刚才落荒而逃的“英豪”，唯觉莫折枝和李榕溪二人在混乱之际毫不惊慌失措、甚至如同置身事外。不说李榕溪虽是一脸惊异但却不露害怕之神色，远胜些“英豪”之流，但见莫折枝仿佛无事发生一般的神情淡然，这两人之超尘拔俗、仪态大方也使姚伦桥心中不由起了倾羡之意，与其父一通邀莫折枝李榕溪二人一同赴洛阳，并请二人住在他们在长安的府邸之中。莫折枝无可无不可。榕溪虽不大愿意继续和这个行事凌厉的少年一同上路，但师傅不曾明言推辞，自己便不再说些什么，所幸安宁酒庄离洛阳仅一日距离，在姚家府上一坐便可自寻酒家住下，榕溪想着自己和那什么姚伦桥的交集也不会太多，便随他们上路了。
    洛阳果真乃繁华胜地，街上车水马龙，高鼻梁蓝眼睛的西域商人或可得见，真是开了榕溪的眼界。洛阳城有103个里坊，坊内十字形街道纵横，里坊小街道窄，故许多宅院之门临街而开。姚家府坐落于洛阳城东之南的集贤坊中，洛水之支流伊水由东北向西南流过集贤坊，由姚府偏引一支小渠灌入宅院。姚府从外看去装潢也其貌不扬，但榕溪走进去方知大家族宅院的不同凡响。沿街坊院进门后只见四合院里里外外数不清的门，宅院之中多山池，园林布局水竹为主，可见太湖奇石堆叠成山，又见亭台轩榭环池开立。莫折枝随姚家家仆而行，所到一景，不由点头赞许宅院主人布置的精巧独到、良苦用心，但一些景致看似别致，好似另有一些玄机、蹊跷，也令莫折枝三分疑窦顿生。李榕溪虽然不如莫折枝一般精通奇门遁甲，看不出些玄妙疑窦，只是觉得这等精心布置的景致好似天成，毫不造作，园中岛桥树道相连，甚是有趣。不知过了多少条小径，两人才虽姚家仆人一同走到了会客雅座。
    雅座独立于伊水小滩之上，凭台眺望，隐隐可见方才众人走过的小径。雅座四周纱缦轻垂，微风穿堂而过，拨动如同蝉翼的纱缦。雅座正中偏东之地挂有一幅秀雅行楷字体的书轴卷，落款字迹清秀，想必是一位大家闺秀的手笔。榕溪走到轴卷之前，她本就喜欢趴在桌前看师傅吟诗写字，如今不由地看痴了。姚家父子换了一身着装走入雅座，两人本就仪表不凡，如今衣装一衬，更显地气度高贵。姚家小儿子姚远之与榕溪一般年龄，看她盯着书卷痴痴的，连自己一行人入了雅座都不知，便站在榕溪身后说道：
    “你要喜欢，送给你也是可以的。“
    榕溪听到此话，回过神来，转向师傅说：”这倒不必了，师傅也会写字，写得不在此下。”
    姚家父子听了笑了起来，姚伦桥说道：“这是家母的书作，想必是不能与莫居士的墨宝相比了。”
    榕溪却立马回复道：“倒不是比不比得上的事情，而是这字，这字，真是奇怪……和师傅写得……真像！”榕溪又回头看了几眼书卷，确定了自己说的没有错。
    李唐一朝习字之人多随太宗李世民而尚右将军之书风，初唐四家中三家习王，可见一斑。莫折枝对字画本不甚留意，只因幽居山林闲来无事才作些字画，习的字体也不另出新意。习字无聊，顺便教李榕溪读写，故李榕溪对莫折枝的字迹是再清楚不过了。但小姑娘又怎知这王字是天下共书之体，只道那轴卷上的字与莫折枝的字太像，连笔锋、连断都极为相似。莫折枝对榕溪的惊叹此并不在意。
    此时，雅座中突然闯入一个仆人，面如土色地说道：“老爷，大小少爷，外面有一伙身着青衣的蒙面人，持着剑闯了进来，还杀了好几个，好几个拦他们的仆人！”话音刚落，那一行青衣人便冲到了雅座，此时形势如千钧一发。
    莫折枝见状仍是处惊不变的神色，只是语气平缓地对榕溪说道：“榕溪，取石块掷湖水”。李榕溪听到师傅的话立刻想起了自己在竹叶轩中和师傅比赛掷石子的游戏，心下暗悟师傅是要自己用同样的方法取石掷人，不过环视四周，干净雅舍，怎会似山野之中遍地碎石？榕溪目光扫过雅室，瞬间瞥见姚远之身上一块小巧玲珑的一块白玉，两三步抄道至姚远之跟前，学着师傅对姚家父子的礼貌样子，双手作揖，说道：
    “姚家小兄弟，如今有急，可否借你身上的白石头一用，事后我还你一块绿色的石头如何？”
    姚远之自由出身在富贵人家，这白玉不过是个玩物，倒也不大稀罕，可他却知道这玉对旁人来说可称得上是个宝物，看这榕溪姑娘并非什么俗人，却把这上等的西域白玉真真当作块石头，更说要换来一块绿的，姚远之不禁既感到奇怪有感到有趣。便取下身上的玉石，递给了李榕溪，但看她如何像她师傅说的那样“取石块掷湖水”。
    李榕溪取过白玉，将其攒入手中，只见她抬头出手，手中玉石已碎为百余颗细小石子，如矢般飞向那群青衣人，一霎间青衣人纷纷应声倒地。在场除莫折枝外无不被李榕溪这一化玉石为石子，以石子击人倒地的功夫所惊。一般人又怎知莫折枝训练徒弟的法门是以在游戏中传艺高等的内功心法和外家绝技。她这化玉为子的功力正是莫折枝日复一日苦心教学的结果。
    姚伦桥叫了下人们探青衣人的呼吸是否还在，李榕溪笑道：”死不了，只是打中的穴位都麻痹精神，他们一时半会儿醒不来罢了。“
    姚家虽为朝买办却为书香门第，但族中无人习武；姚伦桥更是族中后辈间饱学之新秀，虽家中无人习武，自己也循着家中藏书中读到的些江湖失传的密集自己修习，凭他超人的悟性，不觉间竟在不为族中长辈所知的情况下武艺渐长，虽不曾与人打斗交手以试自己之功力，但却自信无疑自己可以辨认出江湖各家路数。那日在安宁庄所见的所谓“江湖英雄”之招式不过是些粗浅鄙薄的拳脚功夫，这一点姚伦桥一见便知，看莫折枝、李榕溪二人不显山露水，行走谈吐之间不漏丝毫习武之人应有的痕迹，想来这二人不是武艺超拔过人不屑对三脚猫动手就是丝毫不懂武艺。谁知今日一见这比自己年幼两三个的小女孩竟身怀此般绝技，不由又生出些惊异。不过这化玉为石子的功夫是内家功夫常修行的一种，而这掷石于人穴位的外家功夫姚远之倒是在一本描述西域高僧绝技的书中见到过一两笔，今日于李榕溪的招式两相对照，姚远桥对这对师徒的来路更是好奇不已。
    日落月升，姚家下人将莫折枝、李榕溪二人安置在了东厢房。李榕溪向莫折枝要了个翡翠镯子，想着要还给姚远之，莫折枝告诉李榕溪无需急忙地送到物即回，只是不要贪玩乱逛惊扰姚家人休息，李榕溪欢喜地答应了出门。
    姚家坊内引伊水一渠流过，初春时节，梅花花瓣片片漂浮于水面，院落高低错落，好似江南气象，李榕溪看着这月光倒影融融，树影婆娑，心旷神怡，勾起了李榕溪在竹叶轩中月下同师傅一同掷石于湖的记忆。但闻附近院落有些动静，好似有人在练习剑法，李榕溪便随声而进，穿过小桥，一转弯，但见一块宽敞的院子中，一少年正持剑而立，那剑在月光下闪闪发光。那少年英姿飒爽，只见他剑法凌厉，出剑极快，少年前方三颗红烛，他出剑一次，红烛顶端火焰几欲被剑锋之寒气所灭。李榕溪看着少年的背影，见他剑法高超绝妙，不由地痴了。
    少年察觉到了动静，回过身来，李榕溪定神一看，这少年竟是这几日自己避之不及的姚远桥，心下不知如何是好。
    姚远桥见来者是今日那个技惊四座的少女李榕溪，会心一笑，剑入剑鞘，走上前去。
    “姑娘看了我的拙技，不知有什么指点？“姚远桥一边客气地笑道。
    李榕溪原觉这少年手段毒辣，并非善辈，但这几日行至姚家，前后皆为姚远桥打理，他又对师傅和自己始终态度恭敬，对师傅的钦佩之词也看上去十分诚恳，李榕溪心中渐渐卸下了些防线。今夜本想找姚远之还玉，谁知自己竟被他的剑术吸引了去，不由间又对这少年的精妙剑术起了些倾羡之意。李榕溪性情温厚，只是自幼随师傅隐居山林，俗世间的客套语汇从不是她的说辞，她本就觉得姚远桥的剑术非凡，便也直言不讳道：
    “你的剑术真的很好啊！师傅从不用剑，喜欢用些竹叶笛箫之类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剑术呢！”李榕溪不知她师傅莫折枝用笛箫使出的皆是些绝迹江湖的极为玄妙的高超剑术，只道使用剑的才称为剑术。姚远桥聪明绝顶，自见莫折枝其便猜测他是当世高人，又见他稚徒使出这内外兼修的绝技，自然领会到李榕溪其实不知他师傅的剑术无形于物、不囿于剑，别说竹笛笙箫之物便可为兵器，就连软如蒿草之物皆可为其所用。但听李榕溪真诚的赞语，不知为何，姚远桥心中竟有些甜甜的，不过他习惯了过分流露内心情感，便仍是温和地回应李榕溪：
    “榕溪姑娘的师傅才是真的厉害，我远不如他。”
    李榕溪听罢天真烂漫的笑道：
    “我从来没见过师傅动手，要不是他今日叫我像抛石子一样地对付那些青衣怪，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姚远桥见李榕溪纯真无邪，皎洁月光之下更是白皙可爱，又出此俏皮言语，两人便相视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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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