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是他,活在梦里的却是我。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体态婀娜的铅笔在纯白的纸上优雅而激情地跳着芭蕾舞,它细长的脚尖所到之处,都会留下暗黑色的痕迹,等她歌尽舞止时,一幅恬静的男生瞌睡图已经功成笔落了。 画中的男生,有着浓黑的剑眉,长长的睫毛在紧闭的双眸上留下簌簌剪影,高挺的鼻子,两片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左耳耳垂处一颗小黑痣显得十分乖巧可爱。即使是在睡梦中,也依旧帅气外露。唯一不完美的,便是男生紧锁着的额头。 看着身边这个即使在睡梦中也依旧维持着川字型的眉毛状态的男生,我左胸口那个一直在跳动着的东西忽然就没来由地难受了。有那么一刹那我真希望我的手能变成熨斗,抚平他额上所有的褶皱,但是理智还是成功地说服了我。 望着桌子上铺平的那张画,我止不住地叹了一口气。自从他变成了我的同桌后,我的注意力便开始不能从一而终了。这到底是好事呢,还是坏事呢?我止不住在心底问自己,结果没有声音告诉我答案,我唯一知道的便是,自他出现在这儿后,我的心从未有过的满足。 那张在我记忆力一直骚动了7年的脸开始与面前的这张脸重合在一起,那一丝丝仅存的熟悉感也被这几日相处以来的距离感和生疏感所掩盖了。他虽然没跟我说过什么话,但我感受得到他对我的那一股莫名的敌意,他浑身的冷冽之气每时每刻都在无形无声中提醒着我:他讨厌我。 这是我绞尽脑汁也想不通的问题。7年前的匆匆遇到,他即使对我再怎么没感觉顶多也就把我完全忘记了而已,可为什么会有恨呢? 他每次看我的眼神中,都带着愤怒,带着仇恨,还带着……那些没被掩藏住的悲伤,即便他极力在掩饰,但我的感觉也不会出卖我。 我们俩坐得很靠近,但是中间却像隔了好几条银河,他从不主动跟我说话,也很少会看我。我们两相处最和睦的时候,就是在他睡着的时候,这时候,他浑身上下充斥的对我的排斥感会消弱下来,我们能像正常的同桌那样相处几分钟。 但是,他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忘竖起满身的刺,而我却在他给我的梦中忘记了自己在他心中所处的位置。 望着我呆若木鸡的模样,他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白痴”给我之后,便慵懒地翻了个身,留给我一个华丽丽的背影,继续会他的周公去了。 我盯着他有些单薄的身影看了几秒钟,收回了的视线却又落在我偷画的他的睡颜图上,我拿起橡皮,擦去了他额头上的那三根黑线,果然,这样看着舒心多了。 冷眼一瞥窗外,扫视到那抹熟悉的娇小的影子时,我的心瞬间绷紧了,那一刻,我所有的血液和思想都凝聚成了一句话并且直冲我的大脑:“赶紧叫醒木非。”而我也确实那么做了。 当我的手很不温柔地撞击在他的身上,并且成功地喊醒了他时。 一个凶神恶煞的声音传来,并且成功地压制住了全班其余的所有声音。 “打扰我睡觉,你找死啊!” 有些情,还没确定,便开始蔓延(1)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这句话在安静下来后的教室上空不住地回荡着,良久,终于有人按捺不住,笑出声来。 化学老师不得不停下课来,等到笑声开始减弱时,他用手顶了顶鼻子上架着的眼眶,有些无奈地望着我们,终于还是缓缓开口了。 “林小墨,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有时候你好心未必会有好报。有时候,帮人也得看对方是谁,不然的话,彭宇案肯定会不断上演。” 我知道他说的都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却不赞同。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除了我的父母外,还真有人值得我奋不顾身付出的话,那个人一定是木非。 我低着头不说话,望了一眼我身边依旧维持着将睡未睡模样的男生,一股不知名的怒火开始在我心中蔓延。他一定要这么自暴自弃吗?他一定要把自己弄得声名狼藉吗? 我伸出手,下狠力对着他的手臂一阵狂扭,当他的惨叫声传来时,整个教室再次热闹起来。 化学老师无奈地摇了摇头,在我一次次“无心”的打扰之下,他很“慷慨”地把剩下的时间拿来给我们自习了。 班里顿时传来一阵胜利的呐喊,对于高二的学生来说,这么十几分钟可以自由管理的课堂时间,对他们是奢侈而珍贵的。 “现在彻底醒了么?”我侧过头去轻轻问他。 “疯子。”他很不吝啬地赏了给我一记白眼,目光却停留在了我桌子上的画像上来。 我也不遮拦,任由他审视着,良久,他忽然伸出手拿起那幅画,又仔细看了一阵,露出很浓的鄙视。 “画工这么差还敢献丑,把我画得这么难看。” 他虽然这么说着,却很小心地把那幅画折叠起来放进了书包里。 看着我满是诧异的脸,他很悠闲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这个就当见面礼,我笑纳了。” 从窃喜和惊异中回过神来的我,故意做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顺便回复了他一句:“谢谢你的笑纳。” 那一瞬间,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微笑的痕迹,虽然很淡,但它真真实实出现了,一束阳光直直照进心里来,温暖一片。 第二节课开始时,英语老师空亮的声音响彻整个教室,重复着说了无数遍的话:“现在我们来听写单词,收起你们所有的词汇书,关上课本,不得交头接耳,不准作弊。” “Thefirst,honest” “second,loyal” “……” 当我认真地在本子上书写着单词时,右手却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在惯性的作用下,一大条黑线就弯弯曲曲地出现在我的书上。 望着我身边那个一脸无所谓的始作俑者,我却忘记了这种情况下正常的反应是生气。 “怎么了?”我反而很好脾气的问他。 “这个单词怎么拼写?”他依旧是那副很不屑于跟我说话的模样,但我还是因为他的主动而心花怒放了。 “c――o――r……” “林小墨,你给我出去。”我的话还没说完,英语老师的声音就像三月惊雷一样炸开了。 我望着她,并没有做出任何行动,我在等着看她究竟只是想阻提醒一下我的行为呢?还是真的铁了心要赶我出去。 但事实证明,英语老师对我真得是不会仁慈的,所以,在她重复了一次“给我出去”时,我乖乖抱起课本,恋恋不舍地走出了教室,就在踏出去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往木非那里望去,恰好他也望着我,却对着我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脸上的表情活脱脱地表现出了那三个字:你――活――该。 “是我自己看错了。”我收回视线,对着楼顶眨了眨眼睛,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走出了教室。 有些情,还没确定,便开始蔓延(2)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林小墨站在琳琅满目的商品前,却花了眼。很多东西都被她拿起了又放,放了又拿起来。这样重复了好多次,林小墨有些烦躁了。她用手指挠了挠下巴,嘟着嘴巴站在货架前,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思忖良久,林小墨向四周望望,捕捉到一个从自己面前一闪而过的男生的身影,忽然计上心来。 男生正在认真的挑选着商品,这大概是林小墨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打量一个男生吧!不,应该是除了木非之外的第一个男生。面前的男生有着和木非差不多的身形,只是男生的皮肤很白,不似木非的那种黝黑,但那才是林小墨最喜欢的颜色。她总觉得黑色才是最适合男生的肤色,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有黑色一般的坚毅和刚卓,可以给人无限的安全感。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眼前的男生有着一双很漂亮的手,修长,洁白。只是男生一直掐着的兰花指,着实让林小墨有些反胃。 大概是感觉到周围一直有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男生很快就侧过头来,眯着眼望着正看着他出神的林小墨。虽然这是他们两第一次正面打交道,但他一眼就识别出来了,眼前的女生就是那天他看到的那个在教室门口认真读书的女孩子。 看着林小墨有些发红的面庞,男生忽然就萌发出一种想整整她的冲动。 “怎么这样一直动也不动的盯着我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的眼神的确打动了我,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对我暗送秋波呢?”说话间,男生已经走到了林小墨身边。 林小墨这才抬起头看清了男生的脸。只是,看着眼前这张正微笑着的脸,林小墨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另一张她熟悉却陌生的脸。这两张脸有着相似的轮廓,一样的立体感很强的五官。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在他们相处的那段时间里,没表情似乎就是那张脸唯一的表情,如果他能够这样随时笑一笑,应该会很迷人吧! “喂,发什么呆?没听到我在和你说话呢?”男生望着面前眼神飘忽的女生,就来火了。这个女生,也太不会尊重别人了吧。 “嗯?让我看看你都买了些什么?”很明显林小墨直接把男生的问题给过滤掉了,她不但没有回答他,甚至还主动翻起了男生怀里的东西。 天呀,这是什么品种的女生啊。 男生黑着一张脸,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林小墨又开始发话了,“一个大男生,怎么会喜欢吃这些东西,旺旺雪饼、旺旺小小酥、旺旺仙贝。你还真是旺旺专业户啊!”林小墨说归说嘛,但她还很嫌弃的把男生怀里的大半东西都扔回了货架上,完全忽视了男生拉的老长的脸。 “吃太多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哦还有,对皮肤也不太好。”这些话刚说完,林小墨便便潇洒的一个转身,留下那个正对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的男生。 本以为找个男生,看看他的喜好,顺便做个参照,可是自己却偏偏那么背,找了个极度不正常的男生,不过想起刚刚男生被自己气的好像快被噎死的样子,林小墨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所以沉浸在喜悦中的她完全忘了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自己好像变得和以前不同了。 拎着大包东西,手里端着大碗泡面,因为在商店里耽误的时间有点长,所以林小墨基本上是最后一个回到教室的学生。而她却很大胆的在全班同学的注目下,把那些东西如数放在了木非的面前,那个人此时已经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班里立刻乱成一锅粥了,很多种声音在教室里响起,但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林小墨在间接的向木非告白”。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作业,无数双满含期待的双眼就这样直勾勾地望着他们,等着看事情如何发展。那些眼神中,有祝福的,毕竟这个世界还是有那么些很有爱心的人,即使你和他们没什么交情,他们也依旧希望你幸福,但大部分人就不同了,他们最喜欢看到的便是你无法收场的狼狈样子。 木非阴沉着一张脸,林小墨甚至觉察到这是一场大风雨即将到来的前兆。 果不其然,人多毕竟力量大啊,事情就是往很多人期待的方向发展了。 木非只冷冷地瞟了她一眼,然后很不耐烦的、直勾勾地抓起桌上的东西,快步走到了垃圾桶旁边,很慷慨的用这些东西喂饱了垃圾桶。 班里一大片唏嘘声,很多双眼睛依旧舍不得收回视线,哎,国民的劣根性,一时间是很难动摇的。他们不知道清醒人士对看客心理的极度鄙视,只知道最精彩的时刻即将到来。而这样的精彩绝不亚于看一场绝伦的球赛或表演,并且这种精彩绝对会具有更强的传播性和变更性。 这些人的心思木非自是知道的,虽然从最原始的心理反应上来说,他对这种行为有着深深地鄙视,但是大脑中一根发热的神经此时却主导了他全部的思想,并且支配着他,让他把事情引向那个很多人都希望它发展的方向。只见木非铁青着一张脸走到林小墨身边,把嘴唇凑向她的耳边,两人形成了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只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字,却没有像他喷洒在她脸上的气息一样的暖度。 “你-的-东-西,我-不-稀-罕”他一字一顿的对着林小墨说道,用全班都能听到的声音。 有些情,还没确定,便开始蔓延(3)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林小墨面无表情的盯着木非,眼睛一眨也不眨,“你的东西我不稀罕”这几个字,仿佛是一把把冰剑,无情的刺穿她的皮肤,渗透到她的血液,最后插进那个叫做心脏的地方,然后全身都冰冷了。 面对着林小墨这种长时间的冰冷眼神的注视,木非有些不自在起来,他坚信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的这个信念好像一瞬间就被动摇了。为了防止自己的这一信念进一步瓦解,他索性坐回位子上,把头扭向一边,不去看林小墨的表情。 即使这样,但他仍旧止不住那个在心底里出现的声音,它一直在责备自己,这样做太过分了,但是很快,心底里又出现一个声音,不断提醒着他,这样做是正确的,因为她连对你好的资格都没有。并且这个声音越来越响,渐渐把那个声音给压了下去。 表面上看来,有的人的纠结已经不复存在了。林小墨冷静地思考了几秒种后,也回到了座位上,完全忽视了那些看客们眼中的渴望与失落。要知道,林小墨这样出一次丑,对他们来说那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啊。虽然林小墨转来这个学校才两个月的时间,可是凭借着优异的成绩和乖巧的性格很快就成了老师的宠儿,在过去的两次月考里,林小墨都稳稳地把住了第一名的位置,并且把第二名甩出了好远。 只是,林小墨有着和差不多所有的转校生一样的特点,孤僻冷淡。所以虽然来到这个学校也有些日子了,却没交到什么朋友,即使是和同宿舍的,也只是见了面随便问候一下,很多时候,她都是独自一个人呆着。所有人都不得不佩服的是,林小墨时候在学习上似乎总有花不完的精力,永远不知疲倦,陪伴她的永远是很多人看了就会头疼的卷子。 很多人都想知道如此清高的她在遇到这么丢脸的拒绝时,会有怎样的反应,是痛哭着掩面而去,还是恼羞成怒,对着木非破口大骂,彰显她潜在的泼妇样子。可林小墨的反应令所有人都大失所望,甚至那个造事者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承受能力,她竟然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一样,回到座位上专心致志地看起书来。如此的淡定和稳重,根本不像是她这个年纪就能达到的。 只是依旧有那么几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虽然很明显被林小墨的从容震住了,但是内心中最想看到的场景还没出现这么能就此打住呢?所以在林小墨以为周围已经安静并且能好好学习时,一个庞然大物的身影就投现在她的课本上。 林小墨抬起头,就对上了王富川那双虽然小却散发着精明的强光的眼睛。林小墨知道了事情还没完全结束,只是她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低下头,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书本上。 “哎哟,还真看不出来啊,我们班里的冷美人,也春心动荡了。不过啊,你眼光太偏了,热脸贴了别人的冷屁股,这个滋味不好受吧。要不考虑考虑下我,我可是比起某人会怜香惜玉的多了。”王富川把痞子样彰显的淋漓尽致。 林小墨抬起头来看了看他,虽说他的相貌并没有因为眼睛的大小而受到多少影响,但看在林小墨眼里就是浑身不舒服,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也许对林小墨来说,这只是一个正常的生理反应罢了,任何人看到自己不喜欢的事物都会情不自禁的露出厌恶的神情,但是这个小小的正常反应却伤害了某个体大心窄的家伙的感情,觉得自尊心受了创伤的某人不由自主的恼羞成怒地大声嚷嚷起来:“装什么清高,我不过是看你可怜,同情同情你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再怎么样,你也只是别人不要的而已,你以为我会真稀罕。” “王富川同学,我承认你说的是事实,但是你来对我说这么多,无非就是你想看到我恼羞成怒地样子吗?但是我怎么觉得现在恼羞成怒地反而是你啊!”林小墨站起身来,平静地说道,不卑不亢,让人不得不正视起眼前这个娇小的女生来。 王富川被林小墨弄得吐不出半个字来,他扫视一下全班同学,在碰到很多道嘲讽的眼神后他只能快速收回了视线。再恶狠狠地瞪了林小墨一眼后,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很多人都说过,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虽然林小墨不清楚到底应不应该用小人来形容王富川,但是。在后来的日子里,王富川的那些小人作为的行径还是给她的人生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林小墨处事不惊的态度,着实让木非有些震惊。在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的驱使下,木非转过身体,细细打量起面前的女生来。光洁的额头稍稍有些突出,他听别人说过这种额头的女生一般都比较倔,就眼前的人而言,还真的有些准。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圆圆的眼睛。挺挺的鼻尖上有着几点不太清楚的雀斑,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形象。她不是那种第一眼美女,却会让你在细细观察过后会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那张小巧有致的嘴经常处于紧闭状态,但只要一张开,所爆发出来的威力可不是一般的,今天他可是深有体会。 林小墨也转过头来,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要躲开的意思。刚开始时,两双眼睛都发着清冷的光,可是时间一长,某些不知名的东西就掺和进来,两人对望的目光也不单纯起来,似乎有某种情愫,正欲冲破某些束缚,企图喷涌而出。可是林小墨很及时的就控制住了即将不可控制的局面。她急速的把自己的目光转回书本上来,却怎么也无法让脸上的温度熄灭下来。林小墨曾经在一本测试书上看到过这么一项测试,如果你和一个异性能坚持对视20秒,这说明你们之间的关系很正常,反之,则说明那个人在你心中的地位已远远超出朋友。 可此时,林小墨却希望这个测试是并不准的。如果不是自己先转过头,木非大概能与自己对视好几个世纪吧。人都这样,希望自己在意的人也一样在意自己。可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掌握的就是人心,我们连自己的心都无法把握,又怎么能指望掌控别人的心呢。 刚刚的对视,凌乱的不仅仅只是一个人,另一颗心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摇摆了。奇怪,为什么在刚刚的对视中,自己会涌现出一种陌生的感觉,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没有女生的感性,木非很肯定地将它归结为是因为自己今晚的过分行动而产生的一种歉意而已。 为了扭转这种怪异的氛围,木非说了一句让林小墨差点被噎死的话。 “刚刚还很饿,可看了你几秒钟之后,我竟然有种饱到想吐的感觉。” 林小墨直接感觉得到一大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尼玛,不带这么损人的吧。 闹剧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不过,我却恰好相反,看着你我反而食欲大增呢。”林小墨边说边从衣兜里掏出一大块巧克力,当着他的面很不淑女的一大口嚼进嘴里,吃的津津有味。 而某人的胃,很不听使唤的呼喊起来,对主人半天不让它进食的恶举发出了抗议,这一声响,也清楚地传进了林小墨的耳朵里,立刻激起了她的笑神经,嘴角马上就咧开了一个弧度。 木非使劲瞟了一眼林小墨,然后便面露苦色地捂住自己已经隐隐发痛的胃。其实他真的已经后悔刚才看也不看就把那些东西全扔了,所以,即使某人故意恶作剧搬的在他身边咂咂地吃的正香,他也不好说什么,虽然连他自己也觉察到自己的唾液淀粉酶的活性在急剧增高。 得,他自己行动,还解决不了自己的温饱问题吗。再也忍不下去,木非决定奋战食堂。可是才刚离开座位,班主任的身影就出现了,一向我行我素惯了的木非自是不会搭理的,可是奇怪的是,木非突然感觉到一股力量好像束缚住了他,让他再不能向前移走半步。他回头一看,只见他大衣的一角,正被某人的臀部紧紧压着,更要命的是,只要他一用力,某人的臀部也跟着发力,他根本就奈何不了她。木非只好乖乖地做回座位上。 “如果你想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吃你的豆腐,我可以成全你。”第一次,木非没有用冷漠的语气对她说话,反而痞痞的,虽然语言的内容不怎么健康,但林小墨就是开心了起来。 “没事,他们看不到的,我不介意。”林小墨坏坏地在他耳边回复道。木非直接想把她给掐死啊。 谈话间,班主任已经来到了他们跟前。她依旧微微笑着,林小墨却全身哆嗦了一下,班主任的那些话又在她脑中出现。 忽然间她就有些坐立不安了,凳子上像是突然间长出了些什么东西,顶着她难受起来,她蹭了蹭屁股,来缓解自己的不安。可她忘记了此时自己的那下面还有某人的衣服,经她这么一弄,更大半的衣服就被她的屁屁征服了,木非差点就直接倒在她身上。 一看她,她竟然还能淡定的坐在那里,面不红,心不跳。木非不好说什么,更不好做什么,他可不想让别人在看到自己的丑样,而且还是一个被自己羞辱过的女生。可班主任像根针似得拄在那里,着实让他有些不自在,第一次他很主动的拿起了课本,漫不经心的翻阅起来。 班主任笑的更浓了,她对林小墨投去赞赏的目光后,便离开了教室。“呼--”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同时舒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你不知道紧张的人一直都是我嘛。以前一直没发现原来你脸皮这么厚,我还真服了你了。”木非的声音有些激动。光顾着理论,他大概也忘记了自己此时正受制于人。 “呵呵”林小墨却笑出声来,“看来我们两个之间了解还不多啊,以后我们应该加强一下交流。” “我去,谁愿意跟你交流你找谁去,反正我是看到你就烦。”木非有些不耐烦,不是因为林小墨令他厌恶,相反的,他怀疑自己好像不正常了,自己竟然会有些享受和她吵架的滋味来。 这是什么破感觉啊,不行自己一定要把他消灭掉。光顾着考虑这个问题的木非忽视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此时自己的衣服正被她坐在屁股下,一个猛的起身,然后一个闷重的碰撞声,外加一个女孩的尖叫声传进全班人的耳朵里,零点几秒的反应时间后,教室里立刻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林小墨今晚可是真真正正的成了焦点啊,被木非无情的拒绝不说,现在又整个人很不雅的跌坐在地上。没有人知道她和木非之间的小动作,他们只知道林小墨是他们见到的第一个坐在凳子上还会如此惨烈摔倒的人。 木非有些愧疚起来,但他可以发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还不是这个女生,跟她厚脸皮的说这些话,而且他自己的某根神经还处于异常状态,他是无辜的啊。 “地面就那么爽,还舍不得站起来啊!”木非看着那个把头挤在双膝间的女生,愧疚感更深了,GD,她不会哭了吧,貌似今晚自己给她的打击还真有点多。 林小墨没有理会他,继续低着头,只是身子却开始抽动起来。木非真的慌了,要是以前,他只觉得那是她活该,并且会毫不留情的走掉,可是今晚他就不忍心了。 “喂,你刚刚不是还很厚脸皮的吗?别哭了,好不好,全班人正看着你呢?”木非自己都不知道,有一天他竟然轮到要哄她的地步。 但人生就是这样,很多事情我们并不期望着它发生,但它就是这种毫无预示的降临了,有很多人,很多事,在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并不待见,但当它引起的一连串的更多的意外发生后,我们不得不感慨,就是这些意外之事,才让我们一直收获着、幸福着。 看到林小墨依旧一动不动,木非有些急了。这女人,不是一直表现出一副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吗?怎么现在却变得矫情起来了。他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后颈,温柔的对她说道:“地面凉,会感冒的。” 对面的女生却一下子抬起头来,脸上没有他想象中的泪水,却是满满的灿烂的笑,木非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他鄙视地望了她一眼,便欲起身。林小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她的唇与他的耳朵恰好在同一水平线上,“我喜欢你这么温柔地对我。”她的声音温暖如春。 木非有些错愕,在他还没回过神之际,一大块黑乎乎的东西就进入了他微微张开的嘴巴,在他想把它吐出来时,某女的手一下子就捂住了他的嘴巴。 “看在你刚刚很温柔的对我的份上,算是对你的奖励,不许吐,全部吃掉。”在确认男生已经把东西全部吞下去时,她才松开手,从地面上爬起来。 向四周望望,林小墨惊奇的发现很多人头忽然消失不见了,只隐隐露出被抬得老高的腰。现代社会,永远不少的就是看热闹的人,走着的,坐着的,趴着的,甚至有躺着的。偶尔一两个相对正常的没这么无聊的看到了林小墨起身后,便急忙示意那些还弯在桌子下奋战的同学,这才有更多的人头露出来。 而木非此时才抹了抹嘴,站起来。全班一片哎声叹气,很明显是没有看到他们臆想中的劲爆画面而大失所望啊,现在的学生,思想可真不单纯。 “好吃吗?”林小墨一副无害的样子望着他。 “还行。”他回答。 意外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也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相处的方式,在不熟悉时,我们总是会自动撑起冷漠的屏障,以为把自己隔绝在所有人外,我们便安全了。就因为这样,我们往往会忽视了人作为地球的主宰,区分与动物的最大的差别,我们不可能孤立社会而存在。 呆在自己的世界里久了,我们会以为自己淡然了,但是当外面的世界一点点渗透到自己的领域里时,我们才知道很多压在心底深处的**会被一掀而起,然后再也无法控制。 一条路,一个人走的久了,必然会有厌倦;一段风景,看的久了,也会索然无味起来;一颗心,孤独久了,也需要另一颗心的陪伴。很多我们一开始认定的事,往往会随着时过境迁而发生悄然无息的变化。直到某一天、某个时间,某个突然地感觉就这样闯进你心里,有些你以为一辈子都不愿搭理的人,却成了自己思念的源泉。 口里的巧克力已经完全融化融入了胃液里,但那股香甜还是停留在嘴里,甚至有些已经蔓延到了心里。木非没再说什么,安静地做回座位上。他的脸上仍旧没有一丝笑意,只是上面的线条明显的柔和了很多。两个人寂静地并列而坐,想着各自心中的事。她的心事中有他,但他的心事中有没有她,没有人知道。 时间的风从不间歇地吹着,它总是会带来些什么,然后也总带走些什么。两个隔的很远的心,就在时间的吹荡下慢慢靠得近了。 即使林小墨很少再在木非看她的眼神中看到厌恶,但她依旧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木非依旧没有把自己纳入他朋友的行列,他始终不愿意与自己多说一句话。即使只是这样,林小墨依旧满足了,至少现在的木非看起来,比之前快乐了一点点吧。 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会让一个男孩子在如此花样的年纪却表现出如此厌世的情怀。但不管是什么,不管木非曾经经历过什么,她都会温暖他,保护他,哪怕这个过程会耗尽她一生的力气和时间。 周六放假,很多人都回家了,诺大的学校显得有些冷清。中午的时候,林小墨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奶茶店。黑色的招牌上写着“下一站”三个很有艺术感的白字,素雅却端庄。林小墨很喜欢“下一站”这三个字。有人比喻过人生就像是乘坐列车,一生的时间,我们会经历无数个站,每下一个站,就意味着会有新的事情出现,所以人生就是一个一直在憧憬的过程!她憧憬,她的下一站里,有他,然后他会陪着她,走完人生所有的站。 要了一杯最喜欢的奶茶,林小墨就离开了奶茶店。她不喜欢坐在奶茶店里对着被厚厚的油漆覆盖的墙面,她喜欢咬着吸管,看着周围匆匆走过的人群,呼吸者不同气息的的风,欣赏着不停转换的风景。 从奶茶店出来向左转,是一个狭长的小巷,恬静清新。林小墨就喜欢它带给她的这种感觉,端庄却不失亲切。 林小墨走进巷子时,恰好有一群女生从巷子的另一头走过来,看到她以后,神情都变得奇怪起来,并且开始交头接耳,似在谈论着什么,目光还时不时地望向她。林小墨又不笨,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那群人谈论的对象一定是她了。 “我有什么好谈论的”她在心底问了自己一句,在确定了自己的心迟迟回答不出时,她就安心了。不过林小墨的表情并没有对那些说长道短的人温和以待,甚至还有些鄙视外露。虽然在离她还有一小段距离处那些人就中止了她们的对话,但林小墨的表情显然没有很好的转化过来,甚至鄙视地意味更重了。 而她的这抹表情,恰好就落入了对方某个人的眼里,于是,一场战乱就此展开了。 就在林小墨与她们即将擦身而过时,一条细长的胳膊直接就挡在了她的胸口前。 “我想我们应该有话要谈。”对面的女生扬起她好看的丹凤眼,以一副不容商量的语气对林小墨说道,俨然自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皇。 打架(1)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我跟你会有什么好说的?”即使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林小墨依旧镇定自若。她抬起头来,望着比她高出差不多半个头高的女生,目光依旧清冷。 而她的态度,更加激怒了面前的女生。她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好学生的自命清高。 有人说过,学校是社会的一方净土,但是学校又何尝不是一个残忍的地方,在这里成绩成了主导你一切的因素,它决定着你在老师心目中的位置,决定着你在班里的座次,决定着你考场的位置,决定着你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甚至决定着做错事时,你受到的惩罚力度。 所以很自然的,学校里的学生往往就无意中分成了两个派别,成绩好的学生和成绩差的学生的中间就隔了一条无法逾越的大河。 很多人都以为只有成人间才会有尔虞我诈的斗争,其实,孩子之间的竞争又何尝不激烈,残忍。在纯真年纪所做的那些错事,并不会因为你的年纪小就会减少对对方的伤害,反而相反,就是因为年轻的心灵的剔透,少了承担更多伤害的厚重,所以有些伤害,一伤就到底,然后一辈子都留着一个不会消失彻底的伤疤,只要一触碰到,就会生疼。 “到现在都还端着你优等生的架子。你知不知道,那会让你死的更惨。”女生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讥笑。 “那你知不知道,你无事找事的毛病,也会让你死的很惨,至少,比我惨。”林小墨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在那里,她看到了自己那张平静的脸。 对面的女生一时间无言以对,有些气急起来。一阵咬牙切齿之后,她收起了有些狰狞的表情,接着进行她新一轮的攻击。“除了成绩好一点,其它方面你跟我们也没什么两样。不是还很大胆的在全班同学的面前上演女追男的画面吗?只可惜,你们以为你们一直高高在上,在我们面前,你们却什么都不是。” “同学,从始至终,优等生这个头衔就是你一直冠在我头上的,连你都承认了我是,那我干嘛否认。在你对我的所有话语中,只有这句没有涉及到人格侮辱。”林小墨实在没有在跟他们耗下去的耐心。她用力推开了女上挡在身前的手,直直向前走去。 可是女生的声音就是不肯停歇。“脸皮果然够厚啊,难怪被木非那种人人避之不及的流氓拒绝了,还能如此的镇定。如果是我,我大概以后都没脸见人了吧!” 林小墨也火了,她转过身,对着对面的女生吼道:“那不就说明了我比你厉害嘛,至少我还有脸出来见人。还有,你凭什么说人家是流氓,用你自己的行为跟他比一下,流氓,他还差得远呢。”林小墨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你才是一个活脱脱的女流氓。 而对方明显听出了她的意思,恼羞成怒地骂起来。“难怪你会喜欢木非这种人,贱人配贱人,还真是绝配。” 她的话刚说完,还没来得及看清林小墨的反应。“啪”的一声脆响,脸上就立刻出现五个指头印。脸上的得意的笑全被愤怒取代,她恶狠狠地望着不知何时来到她面前的,而且已经利索的赏了她一耳光的女生。 “你们还愣在边上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她对着那群已经在一旁看了半天热闹的小跟班嚷道。 那些人立刻反应过来,朝着林小墨一拥而上,把她的四肢紧紧束缚住,将她整个人都贴到墙壁上,林小墨只觉得后背被撞得生疼。然后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来,看着眼前那张令她厌恶的脸。 打架(2)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啪”的又一声脆响,不过这次遭殃的是林小墨的那张脸。林小墨真后悔刚才的下手没重一些,跟这力道一对比,她是远远输了。 眼前的人的样子模糊起来,林小墨废了好大的劲才慢慢收拢了视线。就在眼前的人的影子逐渐变清楚时,又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林小墨的另一半脸也不能幸免于难,眼前再次出现一整迷茫。但听力却丝毫没受影响,所以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林小墨还是清楚的听进去了女生对她说的所有话。 “第一巴掌,是我还你给我的,刚刚这一巴掌,是为了让你长记性的。我从不会让别人占我一丝一毫的便宜,如果有人让我有一份不爽,那么我会还他十分。”林小墨侧着脸,没有理她。何必解释呢,刚刚她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是第一个人,才第一次见面就能把我惹这么恼火的人,其实,我并不是那种无事找事的人,但前提是人不犯我。”林小墨在心里扯出一丝讥笑,这一点,我可不敢苟同。但她依旧沉默着,只有时不时扑闪着的眼睫毛告诉所有人,她还清醒着。 “其实,你是第一个和我如此初次打交道的人,但很奇怪的是,打了你两巴掌,我发现我并不是很讨厌你。在你们这些所谓的优等生中,你身上至少还是有我喜欢的地方的。”这才真的是给了两巴掌然后给颗甜枣啊,只可惜,林小墨从来就不喜欢吃出了奶茶以外的其它甜品。所以你的那些软话还是省着点说,用在某天你得罪了真正的狠角色时,看看它的甜会不会让你平安无事。林小墨在心里马上就回答了她,只是她嘴上仍旧不说一个字。 “寂寞了,想谈恋爱,我倒是有很多人可以介绍给你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木非那种人,你最好理他远点,他不是你能惹惹得起的。”林小墨这才抬起头来睁着圆圆的眼睛望着对面的女生,女生的脸上没有了刚刚的嚣张,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种严肃。林小墨冷冷地盯着她,期待着她的下文。 可女生显然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她使了个眼色,她的那些小跟班便放开了林小墨。 林小墨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臂,第一次对着面前的女生扬起了微笑。却让所有人都一颤,她不会被打傻了吧,刚刚一言不发,现在还对着他们莫名奇妙的微笑,惨了,祸不会闯大了吧。 似乎看透了他们的心思,林小墨的笑意更浓了。在所有人的错愕中,缓缓开口了。 “让你白白甩了这么狠的一巴掌,我应该有权利知道你的名字吧。” 对面的所有人更紧张了,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那个……” “害怕我告状刚刚还下那么重的手,现在会不会已经晚了啊啊!”林小墨一眼就看出了她们的心思,直接打断了对面底气不足的女生的话语。但是,她绝对不含挑衅的意味,只是想缓解一下她们的紧张而已。做错了事知道紧张,至少证明她们还不是是非不分,善恶不明之人。 “你要告就告呀,我又不在乎。只是,你给我记住,刚刚对你动手的只有我一个,跟她们无关,这只是我们俩的恩怨,你别连累其他人。” “虽然你是主谋,没有她们这群帮凶,你也不可能做的那么顺趟是吧!重义气固然是好事,但我也总得实事求是吧!”林小墨这么说着时,眼睛却已经把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了。 带头的女生是一副气愤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而她最左边的女生却一脸的平静,似乎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事,紧挨着这个女生的另一个女生可就不那么淡定了,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是她的眼神明显的反应出她此时内心的慌张。最后一个女生却明显与前几个都不同,她的眼珠不时地转动着,看到林小墨在看她时,她的眼神中明显流露出一抹请求,但很快的,她便把头眼神望向带头的那个女生,确认一下她有没有看到自己刚刚的神情。 “被人连扇两个耳光这么不光彩的事,你们就觉得我这么好意思跟别人说,就算你们拼命去宣扬我还得去拼命去遮掩呢。” 就是自林小墨的这句话中所有人的忧愁都消散了。 “我叫石水芙”女孩子在说这句话时,很不自然,脸上甚至有一丝窘态,与刚才的气势完全不同。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好名字啊!”林小墨摆出一副才女的姿态,替女生很优美的解释了名字。 女生明显的顿了一下,但很快便开心地笑起来。她指着她左手边的的女生开心地介绍道,“她叫冷薇薇,她是叶婉,还有她,她是……” “她你就留着吧,你还真敢和盘托出,不怕我把你们一网打尽啊!”林小墨适时的打住了石水芙的话。即使她已经看道,那个女生,目光中有不甘。 “今天就到此为此了,以后我们一定还会见面呢。”林小墨莞尔一笑,即使脸上的伤让她笑得有些惊悚,便扬长而去。她喜欢主动权在她手上,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 但是,人生没有什么东西是你永远能掌控得了的,下一秒会发生的事,永远是个谜。 伤上加伤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深秋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黑色的帷幕很快就把大地笼罩了。学校里只有几盏稀稀疏疏的路灯还强睁着他们已经有些渴睡的眼,更增添了夜晚的寂寞。 借着微弱的灯光,林小墨看到篮球场上还有一个人的影子在晃动,强烈的好奇心牵引着她慢慢靠近那个人。男生有些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大张脸,只是他打篮球的样子真的……很帅啊!林小墨就有些犯花痴起来了。虽然在很多人心中,她总是冷冷地,似乎对除了卷子之外的一切东西都不感兴趣,但只要靠近了她,才会发现,在她冰冷的表情下,跳动的也是一颗鲜活灵动的心,她有着比很多人更高的热情。 虽然是在晚上,虽然光线不怎么好,但男生就是可以把球准确无误的投进篮筐。“哇,这也有点神了吧”林小墨在心里赞叹着,可是,男生明显的很不给力,才夸着他,他就把球扔得偏离了了篮框,还准确无误的砸在林小墨的左半边脸上。 一声惨叫之后,林小墨跌坐在地上。脸疼的厉害,不是因为她矫情而是刚刚受的那两巴掌的力度还没削减,现在一个硬邦邦的篮球从那么远的地方飞来,只能让她伤上加伤了啊。 男生也明显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在这儿。 “喂,你没事吧!” “拿一个篮球从这么远的地方砸向你,你看看你有没有事?”疼极了,林小墨的语气不自觉的就生硬起来了。 “骂人的力气还这么大,应该伤的不重吧!”男生笑了一下,放下篮球,也坐在了地上,望着林小墨依旧捂着的脸。但瞳孔,马上就扩大了。 “八妹,原来是你啊!” 林小墨抬起头来,看了看四周,在确定周围只有他们两个人后,她才反问道:“刚刚你在叫我?” “不是你,难道叫鬼啊?你不记得我了?”男生边说着,便把头送到离林小墨更近的地方。 “哦,旺仔,是你啊,看不出来,你这种人也会打篮球啊!”在确认了眼前的人就是那天她在商店遇到的男生后,林小墨也不拘谨起来。 男生额上立刻出现三条黑线,什么叫你这种人也会打篮球,他这种人怎么了,还有,怎么喊他旺仔。 “哦,对不起,我忘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主要是你温柔的的外表和特殊的饮食习惯,我很难把你跟运动联系到一起。”林小墨的牙齿又尖利起来。 一番唇枪舌战之后,两个人这才从已经坐得有些发热的地面上站起来。 “喂,八妹,几天不见你怎么胖了这么多,脸上多出了这么多肉?”男生说着,伸出手就去捏。 林小墨很粗鲁的推开了他的手,,因为生气撅起的嘴把她的脸显得更肿胀。男生也着急了,“八妹,还挺严重的,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死旺仔,你再叫我八妹,我让你好看。”可是说完后林小墨就后悔了,刚刚的动怒,受伤的却是自己的脸。 “那你也别加我旺仔啊!我都告诉过你了,我叫苏辰棨,多好听的名字都被你该那样了,所以咱们两那叫一个公平。” 如果不是看到林小墨似乎越来越肿胀的脸,苏辰棨肯定还会跟她无休止的争论下去。 “你的脸应该马上用冰块敷一下,不然肯定会变紫的。” “那个我回去再弄,不过现在你可不可以帮我去教室取一本书,我要带回宿舍。”林小墨开口请求他,现在她这样真的没勇气走进教室。女生,谁不爱美呀,谁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丑样啊。 苏辰棨很爽快的点了一下头,转身就走。 可是,后面的女生却马上跟上来了。“我在教室外面等你,你进去帮我把书取出来就好,我在教室外面等你就可以了,你就不用再走这么一大段路了。” 苏辰棨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默默的点点头,心底里却荡开一池涟漪。 走到教室门口,林小墨对苏辰棨交待清楚自己的座位后便把他推进教师里,而自己却柱在栏杆上,把头面向夜空,她才不要让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可是,当林小墨脖子都扬得已经酸疼了的时候,那个旺仔还没从教室里出来。 林小墨扯出自己的高领,把自己的脸遮住半个,然后轻轻地推开了教室的门,扫视了一眼没看到人影,这才放心的走进去。可是,不知道林小墨今天走的是什么运,她还没看得清楚教室里的状况,一个不明飞行物就袭击了她,而且,不偏不倚,她的左脸再次华丽丽的中招了。林小墨疼的龇牙咧嘴,惨了,自己的相是破到底了。 “哎,真不好意思,我都快把你忘了。都是木非这臭小子,我进来看到他正好坐在你的位子上,还神秘兮兮的写着什么,我好奇就去抢,结果他誓死不让,所以就引发了这场战争。不过,刚刚的那本书,可是他发功的啊!”旺仔一下子就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不过林小墨却来不及计较了“那个不好意思,我刚刚把座位说错了,我的座位是他旁边这个。”要是让木非知道自己私自动他的书,他会更讨厌自己的。 “八妹。你是不是被砸傻了啊,连自己的座位都能弄错啊!肯定伤的不轻啊,走走走,我们还是快点先去处理好你的伤势吧。”旺仔不由分说便把林小墨推出了教室。 “你跟木非认识?”根据刚刚的形式,林小墨得出了结论。 “我们差不多是一起长大的,同一个小学,同一个中学,现在还同一个高中,你说能不认识吗?” “那你有没有觉得,木非好像跟他以前不同啊!” “你以前就跟他认识啊!” “算是吧!” “有些事,你还是不要多问了,人嘛,在成长过程中总会变得。” “但也不该变这么多吧!” “好奇心要适可而止,多深究下去对你自己,对别人都没好处。”苏辰棨的严肃让林小墨把所有的问题都卡在喉咙里。虽然很想知道,但她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 可就在这是,苏辰棨却尖着声音叫起来,“石水芙。”喊完后便立刻拔腿开跑了。而某个女生立马就追了上去。 “八妹,你的脸记得用冰块好好敷一敷啊,我先逃命去了。”旺仔在逃命途中还不忘她的伤。 林小墨有些无奈地望着他们笑了笑,转身往宿舍楼下走去。 一个瘦高的男生立在灯光下,在地面投下一抹黑乎乎的长长地影子。有些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他的外形,让人第一眼联想到的便是街上的小混混,但这张脸就是有一种魔力,吸引着她不断靠近他。 “木非”林小墨轻轻地喊出他的名字。 小小的幸福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木非缓缓地转过身,一双清冷的眸子冷冷地对上了林小墨那双泛滥着激动的眼睛,凝视着那张慢慢向自己靠近的脸,上面的伤痕越发清晰的显示在眼底。木非只觉得有那么一瞬间,心脏好像抽搐了一下。他有些厌恶自己现在的感觉,自己不是应该恨她吗,又为何还会对她那么关心。 收起眼底的那抹怜惜,木非把手里的东西不算温柔的放进林小墨的怀里,目光别开了她的视线。 “这些东西是苏辰棨让我拿给你的,他说你的脸受伤了。这里面有冰块,你回去好好敷一下。”似乎是觉察到里这话里还是多少有些关心的意味,于是,木非故意加重了语气,添加道:“本来长得就难看,万一一不小心毁容了,倒霉的还不是我,得天天对着你那张恐怖地脸。” 又再损自己了,可是林小墨却很大度的不跟他计较。即使左边的脸已经微微发肿了,林小墨还是艰难地扯出一抹微笑。 “那麻烦你帮我跟苏辰棨说声谢谢啊!不过我也应该感谢你,把东西递给我。”林小墨提着那些东西在木非面前得意的晃了晃。苏辰棨正忙着躲开石水芙呢,会有时间给自己买这些东西才怪。木非,原来你也会口是心非啊!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在乎我的感觉。林小墨在心里和自己进行着一连串的对话,眼神里透出缕缕得意的光芒。 “喂,发什么神经呢?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在跟你处几秒钟,我怕自己会好几天食欲不振的。”木非尽可能的让他的每句话里都含有打击她的成分,以此来掩盖着那些不知名的情愫。 害怕我变丑,我是不是也可以把它当作你对我的关心呢,林小墨继续跟她的心做着对话。她抿着嘴唇,眉眼间带着一丝不明显的微笑,头微微向上仰着,沉浸在她给自己创造的幸福里,而忽略了眼前的男生已经无可奈何的摇着头走出了她的视线里。 一步,两部,三步。男生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 一秒,两秒,三秒。林小墨依旧保持自己徜徉幸福的姿势。 最后,回过头去望了她一眼的某人终于有些无奈的发飙了。他重新回到自己站了很久的位置,一把夺过女生手里的东西,这才让女生走回了现实里。 “在这里发什么呆,东西不用我带走了。”木非说着就转生欲走。 “这么小气,给了我的东西你休想拿走。”林小墨伸手就去抢。 不是一直都不想与她有过多的交集吗?但与她单独相处的时光却让木非不自觉得享受起来。似乎在与她的唇枪舌战中,自己积藏了很久的压抑才得以稍稍的释放,一直被孤独包围着的感觉才得以缓解,被深深掩埋的笑容才会时不时地钻出来跟自己打个招呼。 所以在林小墨的那双手向着他张过来时,他就下子就萌发出逗逗她的冲动,于是,他故意与她周、旋着,拎着东西的手很灵活的与她纠缠着就是不让林小墨碰到。 折腾了好久,林小墨认清了一个事实,由于身高差距和反应能力,自己硬抢是来不了了。于是,林小墨果断放弃了进攻,却在某人正得瑟时,踮起脚尖,轻轻一吻落在男生脸上。 于是,那张原本还在大笑着的脸一下子便冷了下来,整个人仿佛瞬间结冰了。林小墨很轻松的把东西抢回自己的手里,然后对着还处于木讷状态的男生说了句”晚安”便飞回宿舍了。 砰的一声,林小墨迅速关上门之后便整个人靠在门上,双手安抚着自己那颗正乱跳的心脏,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刚刚自己尽然主动亲了木非,好害羞啊!!! 林小墨的脸上还挂着一片绯红,不能抑制的笑意正从嘴唇两边溢出来。 等她回过神来时,这才发现宿舍里有两双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 第一次说出爱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呵呵”林小墨对着那两个人谄媚的笑笑,以此来掩饰心中的尴尬。可是立马嘴角就抽搐起来了,貌似自己的丑出的有点大啊。 而林小墨的这一笑,显然加深了两人的不解。要知道,以前在宿舍林小墨可是一句话都不会多说的,不管别人讨论什么,她总是能很好的把自己置于局外人的身份。 “哎哟,我们的林小墨同学是不是春心萌动了。看这小脸红的跟苹果似的,你是主动表白还是被表白了啊!”女生面对着林小墨坐在床上,跷着高高的二郎腿,双手支撑在床上,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林小墨瞪大了眼睛,犹豫了几秒钟之后,她慢慢地走近女生,挨着女生坐了下来。 “凝菲,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林小墨第一次很主动地把她们当作了自己的舍友,进行她们的第一次心灵交谈。人不可能总是一个人,毕竟一颗心灵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很多东西压在心里久了会慢慢病变,但不如随时与别人交流一下,给它们更多的新鲜空气。 也许今天晚上的冲动,让林小墨心中的防备感削减了不少,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很希望有个人来交谈,她要弄清楚心里很多复杂的感觉。 女生很豪爽的点了点头。要知道,平日里,林小墨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哪怕是性格张扬如她,也不敢主动靠近她。但是如果是林小墨主动来找她的话,她会很欣然的,人嘛,总希望特别的事物钟情与自己,既能满足一下自己小小的虚荣心,顺便也能带自己体会一下被信任的宽慰。 “如果你喜欢上了一个人,但那个人对你的态度很不稳定,时而好,时而坏,你能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吗?他对自己到底是讨厌居多呢,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呢?”林小墨有些怯怯地问道。 “这个就不好说了。可以分为三种情况。要么就是他对这个人还是有感觉的,只是没有那么深,所以他偶尔会用一些小手段来确认自己的心。第二种可能么就是,这个人也许对你毫无感情,他所有的做法无非是给你一个不明确的答案,让你想放手却又舍不得,总以为他会接受自己的某天,这是渣男的作风。第三种呢就是他现阶段没什么感觉,但他对你又没有坏的感觉,于是他想尝试着看你们有没有发展前景。” 女生像个专家一样为林小墨做了一番讲解。虽然好多地方林小墨听得半知半解,但至少还是有那么一点收获,那么,木非对自己会是哪种情况呢? “哎,凝霏,那如果一个你对他没有确定感觉的人突然间吻了你,你会生气吗?”林小墨开始有些担忧起来,她甚至有些懊恼自己刚才太冲动了,如果以后木非更讨厌自己了那该怎么办? “这个……” “林小墨,你是不是暗恋了某人并且吃了人家的豆腐啊!”徐凝菲还没来得及回答。一直呆在旁边的女生就中途插进来了。脸上带着坏坏地笑。 “对呀,快说快说,我都忘了最重要的事了。”徐凝菲也跟着起哄了。 “哪有?我只是今天恰好看到电视剧里的偶像剧中有这个情节,所以好奇了就来问问你嘛!你身边的男朋友不是就没断过吗,所以我就只能向你请教了啊!”林小墨随便编了个谎,但很明显她不擅长撒谎,她脸颊两边的红晕已经把她出卖了。 “鉴于你平时的表现,你觉得你的话我会信?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你撒谎的本领烂透了。你会去看偶像剧?打死我都不会相信的。”徐凝菲的脸上划过一丝不屑。 “林小墨,你就告诉一下我们吧,是谁让你着迷了。”另一个叫沈茜茜的女孩依旧不依不饶。在这个年纪里,八卦是他们最大的消遣。 林小墨又恢复到了最初的表情,那张脸上的严肃让所有还想继续发问的口都自动关上。 站起身,林小墨的眼睛望着窗外边远处的风景,神色有些凄怆。在所有人都以为不会知道答案时,林小墨的身影沉沉的在耳边响起。 “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木非。” 朋友是这样结成的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木非?”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大惊呼出声,眼睛瞪得比铜铃大。 徐凝菲蹿着步伐赶到林小墨身边,伸出手在她额头上狠狠摸了一把,确定了她的体温是正常的之后才诧异地把她的手拿开。 “我说林小墨,这可是我这年度听到的最雷人的新闻了。你脑子不会进水了吧,就木非那种浑身的流氓气,我说你究竟喜欢他哪点啊!”徐凝菲的话里有着严重的不相信。 “我不准你这么说他,他其实不是这样的,你们没见过真实的他,不许就这样妄下结论。”林小墨有些不高兴了。 徐凝菲脸上的疑团更凝重了,“还护起来了,说都不让别人说了。我跟你说,木非你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们不可能的。” 林小墨的严肃与认真,让徐凝菲不得不承认这丫头是认真的,虽然说初恋是很美好的,但是找错人的初恋可是会影响你以后的整个人生的。虽然与林小墨交情不深,但徐凝菲就是为她担心起来。 “林小墨,你别听徐凝菲的,喜欢了一个人,就勇敢的去追求。一个年纪该有一个年纪的记忆,徐凝菲不就是怕你也有男朋友了,她再也不能一枝独秀了嘛。”沈茜茜一边鼓励着林小墨,一边还不忘顺便抨击下徐凝菲,谁让她仗着自己漂亮,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勤,那些男朋友,一个比一个优秀,时不时地就会有人在宿舍楼下高调上演“求爱门。”让所有女生是各种的羡慕嫉妒恨。 徐凝菲白了她一眼,对她的话并不上心。人们都说,最喜欢打击你的那个人其实是在你出事时最先站出来帮助你的,而徐凝菲和沈茜茜都相信这一点。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关键是看两颗心之间的距离,离得近了,便会同呼吸,共命运;隔得远了,也只是路人相逢不相识。而心与心之间的靠近,靠得就是无缝隙的交谈和一起同甘共苦的过程。 林小墨的嘴角挂出一丝暖暖的微笑,看着正对着对方扮鬼脸的两个人,心里忽然就暖开了。原来有朋友陪伴的感觉如此之好,只是,现在的木非是否还是一个人呢。想到那个总是很落寞的身影,林小墨的微笑瞬间便被苦涩代替了。 木非,只要你愿意,我愿用我的一生来温暖你。 “喂,喂喂,林小墨,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啊!”徐凝菲终于看到了林小墨上的不正常,“总觉得你今晚怪怪的,这脸怎么肿这么高了?” 林小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把这档事给忘了。她想起了木非递给她的东西,摊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包棉签、一袋正在融化的冰块、还有好多外用的内服的药。想得还挺周到啊!林小墨把这些东西紧紧抱在怀里,心里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可是,很快一双很有力量的手迅速抢过林小墨手里的东西,脸上还带着一脸的无奈。“瞧瞧你那怂样,人家不过给你点这么关心,你就开心的飞上天了。把脸转过来。” 林小墨听话地转过脸,徐凝菲拿起冰袋很小心的敷在林小墨脸上,认真的为她处理起伤来。 林小墨第一次这么近的凝视着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皮肤白里透红,一双水灵灵的杏眼,两片嘴唇饱满红润,难怪这么多的男生喜欢她。 而徐凝菲却没发现林小墨一直盯着她的眼光,她一边轻轻地移动着冰块,一边轻声说着“在拖下去,你明天直接变成二师兄了。” 而沈茜茜也早一把上好药的棉签递到徐凝菲手里,在一旁看着她为她处理伤口的样子。 林小墨突然间就觉得很愧疚了,为什么自己原来一直都忽略了她们。 大概是读出了林小墨的愧疚,沈茜茜很正经地对她说道:“不用感动,我们只是不想让我们被你吓到而已。” “噗哧”一声,林小墨在她们面前第一次大笑出声,于是很快很多很狂野的笑声便从屋子里爆发出来,久久回荡在深秋的夜空中。 突如其来的温柔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俗话说的好:“时间是治疗一切伤口的良药。”所以,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林小墨脸上的伤痕很快消失不见,她与徐凝菲和沈茜茜的感情也与日俱增。只是和木非,他们的关系始终很难再前进一步。上次的事件过后,木非貌似对她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不主动和她说话,不理睬她的搭讪。林小墨的后悔每秒剧增啊!自己当初怎么就昏了头啊! 可是,遇事逃避从来不是林小墨的风范。政治课上,在班主任的眼皮子底下,林小墨很大胆的把一张纸条挪到了木非手里。木非摊开纸条一看,眉头顿时凑在了一块。望着女生那一张写满祈求的脸,他实在不忍心拒绝,所以,即使很不情愿,还是点了点他昂贵的头颅。 而他们之间的这一幕,完完全全落入了班主任那双视力良好的眼睛里。 “木非,你起来回答一下价值规律的三个作用。”班主任很会挑选时间,在他们的协议刚刚达成之时,就及时地提醒他们该打住了。 木非很不情愿,摇摇桑桑地站起来,其实他本想延续自己一贯的作风,甩给老师三个字“不知道,然后就完事了。”可是话刚到嘴边,就听到林小墨的声音:“在课本26页。”其实他大可以不管林小墨的,可是自己好像被她的声音催眠了似的,竟然真的乖乖拿出课本翻到那一页,扫视了一下课本,他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班主任满意的看看他,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木非同学回答的很好,我相信,只要你肯花费那么一点心思在学习上,你的学习成绩会构成我们班很多同学的威胁的。” 如果在平时,木非只觉得这样的话很恶心,可是现在,看着老师慈祥的笑容,他忽然觉得这是很久以来他都没听到过的表扬了,心底里一颗叫做奋斗的种子开始被唤醒,只要给它再多一些的阳光和水分,不久以后,它便会开始萌发。 中午,放学后的操场,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散发着暧昧的味道。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装的男生,双手插在裤兜里,长长地留海投下大片影子,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他的旁边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孩,扎着高高的马尾,整张脸上带着兴奋的影子。 “谢谢你答应我来这里。”女生率先开口。 男生转过身来,一如既往的冷漠,“有什么事就快说。” “那天的事,你就当我被球砸傻了,忘了它好不好,我不希望它变成你的负担,也不希望因此而让我们更加疏远。”女生的表情怯怯的。 “那天发生了什么吗?”男神一副很迷茫的样子,但林小墨就放心下来了,他真的忘了也好,装傻充愣也好,只要他不耿耿于怀,一切就都好。她的笑容映照在阳光里,暖暖的。 “我发现你的时间貌似还真多的,我的课本都被你写的满满的了。”木非想起了今天打开政治课本时看到整本书的重点都被勾出来,并且还给每个段落标出了可能涉及到的问题。 “你,不怪我?”林小墨对他的反应有些吃惊,这跟他平时很不像啊。 “没什么好怪的,有个人愿意当自己的替笔,感觉还不错啊!” 林小墨再次笑了。望着那张纯净如纸的脸,木非很想用手抚摸一下,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不知何时,他的手已经伸出去,在林小墨错愕的眼神中,手指轻轻地扫过她的脸,“还疼吗?”他的声音柔柔的,却让林小墨有一种置身梦中的感觉。木非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有些受宠若惊,更多的却是不敢相信。 也许是被紧张感压迫的受不了了,林小墨赶紧的把脸从木非的手指下脱离出来,眼睛不敢看他,有些结巴的回答道:“已经好了,不疼了。” 她没有看到,木非的眼里划过的受伤。 她也没有看到,一张邪笑着的脸从他们身旁闪过。 公平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飞奔回宿舍,林小墨的整张脸依旧散发着滚烫的热气,她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那上面仿佛还停留着木非的气息。她还记得7年前,这双手划过自己的脸时,除了温暖便再无其它,而现在,自己竟然会这么激动,在这7年的岁月里,好像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一步一步的深化,最终演变成现在的舍不得、放不下。她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对是错,她只能清楚地感受到现在的这种感觉很美好,她不舍得把它割舍掉,反而希望它们愈演愈烈。 平定好自己的情绪,林小墨这才发现宿舍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大束红艳艳的玫瑰花,而花主正对着那些花瓣叹着气。 “我说徐大美女,又是谁让你这么头疼了?”林小墨把头抵在徐凝菲肩头,一边打量着那些花瓣一边问道。 “不就是我们班的那个王富川吗?”沈茜茜的快嘴立马就接上来。 “哦,他呀?消息还真灵通,你今天早上刚甩了你的前任,他下午就大胆示爱了。不过,他也不错啊,人长的呢有那么点帅气,还是个富二代,我看你就答应人家算了。”林小墨好像成了王富川聘请的媒婆。 徐凝菲白了她一眼,“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的话原来这么多啊!” 林小墨抿抿嘴,不在说什么了。 而沈茜茜的声音又传来:“小墨,我记得前不久王富川不是跟你说过跟他好算了,你不是一下子就把他拒绝了吗?怎么现在反倒当起了他的说客了?” 徐凝菲也一下子来劲了,她就这样狡诈地盯着林小墨,看得她浑身不在在起来。 这都哪个年代的事了,还拿出来说事。 “那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和羞辱嘛,我答应了不就更让他看笑话了。”林小墨很耐心的解释道,即使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而且……” 这两个字才冒出来林小墨就发现自己上当了,立马捂住了嘴。 而那两个人却不会轻易放过她的,“而且什么?快说啊!” “讨厌”林小墨吐出这两个字,便捂住脸跑出宿舍,直奔教室去了。 木非早已坐在那里了,这下子轮到林小墨害羞了。 “早。”她对木非说到。 “早”男生回答道,却没有抬头,眼睛一直盯着课本上林小墨的笔迹。 林小墨咬咬唇,安安静静地坐下来,不再说什么。 “你在紧张?”木非忽然把头靠近她,用肯定的语气问道,然后用头指了指地面。 林小墨低下头一看,也被吓了一跳。自己的脚踩在木非脚上却浑然不觉,而且还不停地抖动着。 “对不起。”林小墨赶紧把脚缩回来。 木非只是笑了笑,很无所谓的样子。 “咕”的一声,从林小墨的肚子里传出来,林小墨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吃晚饭。 木非用食指摩挲着嘴唇,却依旧挡不住他的笑意。 林小墨就不爽了,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笑得出来。 “喂,别瞪了。把你的数学课本借给我一下。”木非对着林小墨伸出了手,刚才的那一幕又涌上林小墨的心头,两颊又不自觉的红了。而木非却笑得更灿烂了。 心里开始出现无数个问号,今天的木非严重的不正常。可林小墨还是乖乖地把手伸进桌洞里,却发现自己的桌洞里貌似多出了些东西。她只是用手把它挪向一边,取出自己的数学课本递给他,然后才取出那些不知来历的东西。 “哇”,满满的一大袋零食,却只有一个品种,各种口味的棉花糖。林小墨看看旁边正看着自己的人,忽然眼眶就有些潮湿起来,原来,他还记得自己初次见他时,手里拿的是一大包棉花糖。林小墨并不是一个喜欢流泪的女孩,但现在,她就是想哭,今天的意外太多了,她还来不及消化。 “上次我没吃饭你买给我的东西都被我扔了,如果你想报复我,机会来了。”虽然木非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她的君子之腹,但林小墨就是觉得木非的话里有着暧昧的味道。 “我没这么丧德,我知道尊重别人和爱惜食物,我才不会那样做。”找到了机会,林小墨也绝不口软地教训一下木非。 木非把头凑得更近了,他的唇差那么一点就贴在林小墨的耳朵上,“你亲了我的脸,我摸了你的,这叫做公平,咱们两谁也不欠谁了。” 林小墨却满头黑线,尼玛的,这种事也能这样计较。 他们俩的这一幕,再次落入那双小却锐利的眼睛中。 高调的表白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晚上回到宿舍时,宿舍楼里比平时热闹了好多倍,远远地,可以听到有人在大声喊着什么,还有人不断起哄的声音。靠近一看,林小墨才发现王富川正站在宿舍楼下,对着自己的宿舍门大声喊着:“徐凝菲,我爱你。徐凝菲,我爱你……” “还敢玩得这么高调,小心待回台阶都没得下的,颜面尽扫。”林小墨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果不其然,像是配合她一般的,一大盆水从天而降,直直地浇灌在王富川身上。 “好”男生堆中发出了一阵呐喊。看客嘛,反正受苦的又不是自己,他们只希望“表演”越精彩越好。 而王富川却并不理会那些嘲笑。他摆出一个还有些酷的姿势,使劲甩了甩身上的水:“徐凝菲,你的这盆水并没有冲淡我对你的喜欢,我不会放弃你的。你这种女生,够味。” 他的话才说完,便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很明显,刚刚他的表现,很多人都还满意。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老师来了”,所有的人才散开,赶回自己的宿舍里。 “你刚刚的那盆水好像反倒帮了王富川的大忙了。”林小墨一回到宿舍,就对徐凝菲说道。 “我一直都以为他是个头大无脑的家伙,可是不知道原来脑子转的还挺快啊!”徐凝菲有些纳闷起来。 “那这就说明他还是有那么些优点的啊,我说凝霏,你男朋友都换了那么多了,要不你就把他给收了吧!比起你那n多前任,他也差不到哪去啊!”沈茜茜貌似对王富川刮目相看了,明显的倒戈向他。 而徐凝菲却有些伤感起来了,“有些人,惹不起,还是就不要去招惹了,我不想麻烦缠身啊!”她说完这些话便钻进了被窝中,留着林小墨和沈茜茜不知所然的四目相对。最终,两个人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奔向了各自的床。 第二天,又是不平静的一天。早自习时,徐凝菲让沈茜茜把王富川送给自己的早点还回去,可是王富川坚持要沈茜茜送回到徐凝菲手上,看着沈茜茜站在那里一脸无措的样子,林小墨走过去直接拿过王富川的东西分发给周围的同学。惹得王富川一脸的恼怒。 下课后,王富川直接走到林小墨身边,气恨恨地对她说道:“替别人出头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以后我的事,你少插手。” 林小墨抬起头,依旧是那副冰冷的样子,“谁说我管的是你的事了,你的东西不是给徐凝菲的吗?怎么处理不是她的权利吗?我只是执行她的要求罢了。你的事,你觉得我会稀罕管?” 直接被徐凝菲泼冷水,王富川都觉得无所谓,可是林小墨的才几句话,很轻易的就激起了他的脾气,为什么这个女生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如果你嫌自己的日子过的太平静了,很快,你就会忙碌起来的。”他按捺住自己的脾气,邪笑着说了这几句话后便转身走开了。 “还恐吓我,怕你才怪。”林小墨虽然这样说着,但隐隐觉得好像真有什么事要来了。 中午午休时,徐凝菲一把抓住林小墨的手,眼里满是感动地对她说道:“谢谢你今天早上帮我解围。” “唉,多大点事啊!再说了,咱们一个宿舍的,互帮互助应该的嘛!”林小墨拍了拍徐凝菲的手,然后便打着哈欠往自己的床走去。 “小墨,你去我们学校的贴吧里逛过吗?”徐凝菲有些突兀地问道。 “哎,那个贴吧简直就一垃圾坑吗?任何人都可以在上面胡言乱语,管它呢?”说话间,林小墨已经钻进了被窝里。 “可是你也知道啊,谣言的传播力有多强。”徐凝菲的脸上有些担忧。 “不用管它们就行了吗?有些东西你越在乎,它就会越得意,所以,何必花注意在上面呢,别人要怎么八卦就让他们八卦去吧!”说完,林小墨长长地扯了一个哈欠,很快就会周公去了,徐凝菲只能把想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 “凝霏,你不用担心了,小墨的那种心理素质我们都是见识过的,这件事不会伤害到她的。”沈茜茜拍了拍徐凝菲的肩膀,转身便走出了宿舍。留下徐凝菲对着熟睡的女生深深地凝视着。 照片风波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不知道是谁曾说过一句相当经典的话:“低调是我们最牛x的炫耀。”在这个性至上的年代里,很多人其实都误解了个性的意思。个性不是意味着你穿奇形怪状的服装,不是意味着哼唱最流行的歌曲,不是意味着你一味的一意孤行,对所有的教导和批评都充耳不闻。个性,不等于叛逆,个性也不一定要张扬。所以,在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想跟上时代的最新形式的步伐时,那些一直保持着远古风范的人们反而更容易得到人们的关注。 但这关注的目地或动机就因人而异了,有的人是发自内心的羡慕,羡慕他们内心中还有那么一方净土,而有的人,纯粹的就是嫉妒,因为那些人身上有他们想得到却又望尘莫及的东西,而有的人,则是因为他们的小肚鸡肠和天生无敌的霸道,他们觉得在他们的统治下,所有人都应该跟从他们的步伐,而他们眼中,绝对容忍不了异类的存在。 所以,这个时代,也许真的不适合林小墨这种如墨般纯粹,简单的人存在。一连串事情的发生,让林小墨也不得不感慨。即使自己一直都尽力保持着低调,而很多人还是用尽各种办法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当白天第三节课的时候,班里一个名叫倪震的男生把上面显示着林小墨和木非暧昧的图片递到林小墨手里,林小墨才明白了为什么今天遇到的人,十有八、九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了。林小墨忽然很有感慨啊。在互联网高度发达的今天,我们生活在的这个半透明的世界,其实对我们并没有多少保护作用,就应为它的不完全透明性,所以,所有人都可以在他们看到的情景里自由发挥想象的作用。 那些掀起惊涛骇浪的图片,不就是几张木非抚摸着她的脸和她们两对望的图片。可是配上字幕后的效果就完全不同了。在那张木非抚摸着她的脸的图片上方,插入了这样一句令人吐血的话:“我手上的茧,是抚摸你的脸时,心中的暖。”而另一张他们对望的图片上,也被配上了这样的话:“再怎么紧密的拥抱,也抵不过恋人间的深情对望。” 靠。这人的眼光与思想还真够犀利的,还连我们心中的想法都揣测出来了。“谢谢你让我知道这档子事的存在。”虽然心里已经把那个始作俑者问候了千百遍,林小墨依旧保持着她一贯的淡定与冷漠。 而倪震却想不通了,好像这图片中的人不是林小墨吧,为啥到现在她还这么淡定,怎么就这副表情,她不应该着急一下吗。即使在同学中不会造成什么不良影响,但是,这种照片只要一入了班主任的眼,那么班里将会有一场大风雨来临了。 “不用担心,没有的事,总不可能因为几张图片而就变成真的啊!”林小墨大概看出了男生眼中的担忧,她安慰着他,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 果不其然,第四节课,班主任的政治课,上课铃声才一响,班主任就火速飞到教室里,把课本准确无误地扔到课桌上以后,便用简短却干脆的声音说道:“全班先自习10分钟,林小墨你出来一下。” 班主任的一席话,再次让林小墨成为了焦点。在所有人的指指点点中,林小墨依旧淡然如许,她走出教室时,木非的一双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担忧的神情,没有看到,但林小墨却能清晰的感受到。有他的这份担忧,对她而言,已经足够。 在学校里,早恋问题是个老生长谈的问题,但也是个无法根治的问题。很多学生都偷着乐着。对于班主任这种一个把早恋问题视为同等重要问题的老师而言,这次谈话应该花费的时间会是10分钟的好几倍吧。又可以轻松一节课,太爽了。可是,事实却是―― 林小墨用了不到10分钟的二分之一的时间就再次返回了众人的视线里,全班顿时一阵哀嚎。而紧跟着进来的班主任脸上的笑容可掬,则让所有人都纳了个闷,林小墨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班主任的脸一下子就由乌云密布变为万里无云了呢? 下战书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接下来的课,班主任说得是神采奕奕,而下面的听众却大多数神游太虚去了。一道凌冽并且充满恨意的眼光就这么毫不避讳地盯着林小墨,而神经敏感的木非一下子就觉察到了,他也很不客气地瞪大了他的大眼睛,与那双小眼睛隔着几十个人头相互凝视着,良久,不知是眼部肌肉抽搐了还是忍耐极限到达了上限,木非终于把视线收回来,放在了林小墨身上,看着眼前这个瘦瘦小小、却温婉恬静的女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看多了令自己生厌的东西,木非忽然就觉得林小墨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风景了。 侧过身子,木非从裤兜里掏出10块钱,用他一贯的“没耐心”,把钱扔到林小墨身边,慵懒着声音对她说到,其实是命令道:“消灭完你的午饭后,帮我带盒泡面回来,记得水只要刚漫过面就行,酱包直接扔掉,其余的佐料各放二分之一。” “不要让我等太久啊!”似乎想起了什么,木非又添加道。 不就吃个泡面啊,还这么讲究,林小墨不由得在心中嘀咕了一句,但脸上却是一脸的兴奋,拼命地点了点头。她喜欢木非对她的命令这,命令那,她喜欢木非依赖她的感觉,她喜欢为他做所有他希望的事。 也许,喜欢上一个人,就是会变得这么心甘情愿起来,心甘情愿地为他做所有的可能的、不可能的事,心甘情愿地为他哭、为他痛、为他笑,心甘情愿地把整颗心的位置都留给他,心甘情愿地用每分钟可以利用的时间来思念他,直到连呼吸里都全是他的味道。 下课铃刚响,班主任的那句“下课”还回荡在教室里,林小墨就已经跑得好远了,看着那个在视线里渐渐淡下去的影子,木非只觉得心头暖暖的,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起来。视线一直追随着那抹小身影,而他的手却准确而及时地拉住了那个想走出教室的高大身影。 “你干嘛?”虽然已经明知道答案,但在紧张的支配下,王富川还是喊出了这句很无脑的话。 “随便干嘛啊,但绝对不是请你喝茶啊。”木非的嘴角带着一丝邪笑,却令眼前的男生感到莫名的寒意。“怎么了,还想装啊,做的时候到挺有勇气啊,那么也应该用你那时的勇气来面对后果啊!”木非边说着便狠狠地甩开了握着男生胳膊的手,把男生推出去好几步远。 王富川揉着有些发疼的手腕,现在他才发现,木非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除了耍酷跟老师做对外便一无是处的人,至少他的身手,远比自己的好。而这,更令王富川气恼,他不愿意承认,这个他一直以为什么都不如自己的木非竟然还有超过自己的地方。 “十分钟后,我希望你能像个男人一样出现在学校外面的那条巷子里,把这件事情解决好,用我们男生之间的方式。”木非没给他任何的发言机会,说完这些话后,他便阔步走出了教室。 留下一脸气恼的王富川留在原地发愣,几秒钟后,王富川从裤兜里掏出自己刚买的新手机,拨了一串长长地数字,说了几句话之后,也踏出了教室。 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男人之间的较量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看病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木非,你没事吧?”看着那些人远去了,林小墨才转过头看着仍旧用手揉着眼睛的男生。 “你个傻X,跑出来干嘛,而且我们男生之间的事,你硬要插进来干嘛?”木非的眼睛依旧睁不开,语气也还是一如既往的生硬。 林小墨不高兴的撅起了嘴,“我还不是担心你嘛”第一次,她在木非面前表现出来委屈。 木非的身体顿了顿,他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林小墨的头,像是恋人间才会有的举动,第一次,他用很温柔的声音对她说到:“从来没见过你委屈的模样,你知不知道,你撒娇的样子比你平时冷漠的样子要诱人好几倍。” “……”林小墨只觉得后颈有些发凉,“你眼睛不是看不见吗?怎么知道我现在什么样子?” “我可以感受到啊,即使我眼睛睁不开,我也可以知道,你现在的嘴撅得可以挂一盏煤油灯了吧。”木非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林小墨一惊,赶忙收起嘟着的嘴唇,“前面有个小诊所,我带你到那里去看看眼睛。”林小墨不在跟木非打口水战。她的双手紧紧抓着木非的胳膊,一瘸一拐的带着他往诊所的方向走去。夕阳掠过他们的头顶,在地面上投射出他们被拉得很长的背影。其实他们俩现在的这种模样,可以活脱脱的用四个字来形容――“相依为命”。 诊所里的那个医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她用奇怪的眼神扫了他们俩一眼,便转身忙活起来,她取出一个注射器,然后吸入好几种不同颜色、不同种类的液体,看得林小墨心里直发麻,然后在林小墨瞪的大大的眼睛的洗礼下,老医生把针头对准木非的眼睛,然后一股很不清澈的液体就这么刺入木非的眼睛里,林小墨很担心在这么强的药物作用下,木非的眼睛会不会被侵蚀掉。 “你们现在的孩子啊,真实不像话,父母辛辛苦苦挣钱来供你们上学,你们呢,学不好好上,却学会了一大摞坏脾气,谈恋爱,打架。”老医生一边挤着针水,一边板着脸对他们两说道,很明显,她把林小墨和木非归结成了她口中说批评的那类人。 林小墨没解释什么,只是脸微微有些红。而眼睛有些好转的木非睁着他红透了的眼睛,一本正经地对着老医生说道:“大妈,你批评的是,我最看不惯的也就是您所说的那些人了,您说这些人也真是的,不懂得珍惜父母的血汗钱就算了,他们还不懂心疼您啊!您说吧,您一大把年纪了,还得随时准备着救济这些打架受伤的病好,为他们忙的团团转,多辛苦呢!”木非微微笑着,头头是道的对老医生阐述着,只是这话里的意味就不单纯了。 表面上听起来木非是在为她着想呢,而实际他她想说的是:如果没有我们这些所谓的不像话的孩子,您老也没在这儿的必要了,你又怎么会有机会几包药就是10多块钱,一针小针二、三十,挂一次点滴就六、七十呢,你每天大把大把塞进口袋里的钱又哪来呢? 大概是听出了木非话里的弦外之意,老医生不在发言,只是把那张脸板的更阴沉了,以此来暗示,她很不爽。而林小墨却在一旁偷笑起来,这样的木非他还从来没见过呢,三言两语便把一个资历丰富的医生弄得一噎一噎的。 木非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得瑟,但很快那抹光就暗下去了,看着老医生拿着纱布移动到自己面前,木非一下子便从凳子上一跃而起。 “大妈,这纱布就不用盖在我眼睛上了,我眼睛没这么娇气的,你看,现在不都好了嘛?”木非一边赔笑着,一边往后退。 “大妈,你说一下多少钱吧!”林小墨也觉得有些夸张了,虽然说,她也有些期待木非独眼的样子,但是木非的两只眼睛都受了伤,她如果把他两只眼睛都蒙上了,他不就行动不自如了嘛。 “15块钱”医生的调里带着明显的愤怒还有讹诈,她最讨厌别人挑战她的权威了。 “诶……” “我全身上下只有10块钱了,那五块省了。”没等林小墨发话,木非就抢着说道,并且把一张10块钱的票子放到桌子上,抓起林小墨的手,拉着她就往外面奔去。留下那个老医生对着他们大喊大叫,最后又无可奈何的放弃了,拿着那张10块钱一个劲地摇着头,这年头,看病都可以坎起霸王价了。 温情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一阵钻心的疼从腿上传来,林小墨努力忍住,还拼命地赶上木非的步伐,可是最后,那抹不能被忽略的疼痛还是影响了林小墨的速度,最后她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地面上。 “你没事吧!”木非一边扶起她,一面抬起眼看看,在确认了没人追上来以后,他才把全部的注意放到林小墨身上。 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木非一把推高林小墨的裤腿,在看到那只白皙的腿上那个红肿泛紫的伤痕后,木非只觉得自己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虽然在王富川的棍子下来之时木非已经闭上了眼睛,但是林小墨的惨叫声也告诉了他,她受伤了。只是该死的,自己刚刚怎么就给忘了,竟然还拉着她不要命地狂奔。 修长的指尖慢慢扶上那个伤口,他多么希望这个疤痕能转移到自己身上来,这个女生,为什么何时何地都愿为他如此,他心中一直以为的仇恨,随着她的勇敢一点一点消失殆尽,那些不愉快逐渐被他们在一起的记忆填满。 看着木非黯淡下去的神色,林小墨以为他是在为自己的伤担心,赶紧说道:“没事的。” “哼,”换来的确是木非的一声冷哼。 林小墨彻底傻了,他怎么又这副表情了,这个人,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都这样了你还说没事,那怎样才算有事。”木非对着她吼道,不过说完后,他就后悔了,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你在关心我。”林小墨的笑容马上就跳了出来,她垂下眼睛,盯着面前不知什么原因把头垂的老低的男生。 “你为我受的伤,我只是比较有责任感而已。”木非抬起头看了眼前的女生一眼,但很快,又把头垂下去。 林小墨也不理会他,直接对着男生张开两只手。 “干嘛!”木非一时不解她的意思,只觉得她这动作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对自己投怀送抱啊。 “扶我起来,你知不知道,地面很僵啊”林小墨在木非面前耍起了流氓。 木非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以前怎么就没在她身上看到过这些脾性。但他还是拉着她的两只胳膊,把她从地面扯起来,林小墨抖抖屁股上粘的灰尘,然后就看到男生转过身去,留下一个结实的背部给她。 “上来,我背你。”木非背对着她,悠着声音对她说道。 而林小墨很不客气的就扑到木非的背上,双手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 “松开一点,我快被你勒死了。”木非的声音有些泛哑。 林小墨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却使劲地把身体往他背上蹭。 “再不老实点,小心我趁机吃你豆腐。”木非哑着声音恐吓她。 林小墨撅撅嘴,却没敢再乱动。 “你的腿,去医院看一看吧!”木非以商量的口气问她。 “要不,咱们就去刚刚那家诊所吧!”林小墨故意说道。 “……”木非的脸上一下子就拉出了好几条黑线。 “不用看了,我们回学校吧!快要上课了。这只是一点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林小墨坚持着。 “那就去那家诊所里看看吧,我还觉得我的10块钱给多了呢,顺便把她没找给的部分添上。”木非很好的调整好他的思绪。 “你还真够精的,我猜,她应该看到我们俩就会直接关门了。我们就别去为难她了,你不也说了吗,她年纪大了。”林小墨也很配合地回应着他。 “那你确定真的没事!” “真的。” “那你自己下来走啊!沉死了,看着不胖,这份量可不小啊!” “我就不,既然都已经上来了,我就不会轻易下去了”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流氓气那么浓呢?” “那现在不也知道了嘛。” …… 两个人的影子合二为一,在地面越飘越远。 你的堕落会令我窒息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林小墨发现在了,在木非面前,妥协的那个人永远只会是她。即使他软磨硬泡了半天,也没能改变木非把她送回宿舍,不让她去上晚自习的决心。而且,他很无畏地对宿管啰哩叭嗦的盘问充耳不闻,而是在林小墨的指引下一股脑儿地直接把她背到了宿舍。幸好现在是晚自习时间宿舍里没什么人,不然明天他们两又得上头条了。 走进宿舍后,木非就这么站在门口处,好奇的打量着林小墨她们的宿舍,很明显,他不清楚林小墨的床是哪张。 林小墨看出了木非眼中的纠结,只是她也不吭声,就这么依旧挂在木非身上,像只八爪鱼。 “猜猜看,我的床在哪里?”林小墨顺势刁难起木非来。 木非的嘴角向上扯了一下,便驮着林小墨走到一张相对整齐,并且床头堆放着几本书的床边上,很不温柔地就把她甩在了床上。里面既有林小墨故意刁难地不满,也有胜利的炫耀。 “诶、诶,你怎么知道得呢?”林小墨一边揉着有些被摔痛的P股,一边止不住好奇的问道。徐凝菲、沈茜茜和她的床无论在颜色还是布置上都差不多,他怎么一眼就知道了呢? “这还不简单,你这么爱看书,所以枕头旁有书就是你的标志啊!还有,虽然所有的辈子都叠得很整齐,但是仔细一看,其实还是有差别的,看看你教室里的课本放的有多整齐,就知道了啊!”木非说完,眉毛往上一扬,露出一抹得意之色。但是很快,他的目光便捕捉到林小墨枕边的一本黑色却精致的笔记本。 一向对别人的**丝毫不敢兴趣地木非此刻却突然间好奇心大发,在林小墨还没察觉时,那本书就牢牢地落在了木非手上,就在木非即将翻开第一页时,觉察到的林小墨立马就尖叫起来,忘记了腿上的伤用尽全身力气就去抢,似乎现在捧在木非手里的,是她的命一般。 林小墨的这股蛮劲,着实令木非吓了一跳,没有为难她,木非直接就把书还给了她,这样激动的林小墨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个东西你不能看。”林小墨鼓着腮帮子说道,因为太激动地原因,她瘦小的身体还在一上一下起伏着。寻思了一会儿,林小墨又张口说道:“这少现在不能看。” “这么怕别人偷看,我建议你直接买本带密码锁的吧。”木非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而露出不开心的表情。 “俗气。”林小墨一边很嫌弃地说着,一边把她的宝贝日记本给珍藏起来。 “……”木非凝噎了。这女孩的心思,还真难猜。 空气寂静止了几秒钟之后,木非的神色有些尴尬起来,目光四处游历着,却就是不敢在林小墨身上落脚,用手挠挠脖子,有些不自然地对着还在忙着收拾笔记本的林小墨说道说道:“今晚是数学晚自习,我回教室把课本给你取来,以你的势力,一个人自学完全没问题的,你先休息会吧。” 林小墨转过头来时,木非早已不见了踪影。 弓起膝盖把腿放在床上,看着那个已经泛青的伤疤,越看林小墨就觉得这个伤疤越可爱。如果一次小伤可以换来木非这么体贴的照顾,那么就太值得了。林小墨心里,那个甜蜜啊,简直就要泛滥成灾了,回想起今天晚上的一幕幕,林小墨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花怒发。”两只小手不自觉的握成拳,牢牢地抵在下巴上,思绪里全是那个有些酷却又很贴心的男生。 在这样的幸福感中徜徉了很久,等她缓过神来时,手表上的分针已经顺时针转过了差不多一个平角。 “不是说去去就来嘛,怎么这么大半天还不回来。”这一失望反倒让林小墨觉察到,原来自己是那么渴望有他陪伴。 林小墨把脚撩下床,穿起鞋子,一瘸一拐地往往宿舍外面走去。走到楼下面时,宿管阿姨仍旧用那种好奇中又掺杂着些许鄙视的目光望着她,林小墨直接过滤掉那抹复杂的眼光,对于不在乎的人,她就是如此,不会多花一分力气和情感在他们身上,甚至连谈及都不会。 走出宿舍门,穿过一条狭长的小道,前面就是医务室,就在那里,林小墨看到了正拎着一大袋子药出来的木非。而木非也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林小墨,两个人都不知道,今晚的这一场意外,反倒让他们两个的心越靠越近。 木非搀着林小墨在学校的一个背旮旯处的石凳上坐下来。他细心的挽起她的裤腿,把一种褐色的液体倒在棉签上,小心翼翼的用这根棉签拂过她伤口的每个角落。 看在眼里的,是他的小心翼翼和体贴温柔,流进心里的,是暖暖的和感动的血液。 为她处理好伤口后,木非把她的脚轻轻地放下来,放下被卷起来得裤腿。林小墨在这一刻,深深地眷恋起了他的温柔。 在木非转身收拾东西起,林小墨却突然一把握住木非的手,“你也受伤了,我帮你上药吧。” 木非却笑了,他放开被林小墨牵着的手,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对她说道:“比这更重的伤我都受过好多次了,这点小伤不碍事。” “你受过很多伤吗,怎么来的?”林小墨紧张起来了。 木非的神色一下子暗淡下去,那些原本应经被压制在心底的记忆又滚滚而来,只是当初的很多感觉早已不复存在,逐渐被一种陌生的感情取代。 “我们这种坏学生,除了打架还会干什么,所以这些伤,就是在打架中挂的彩啊。”木非故意说的云淡风轻。 “你不是坏学生,我不准你这么说。你明明就很聪明、正直、有担当啊!”林小墨有些急了。 木非看着眼前因为激动而脸色微红的女生,瞬间觉得暖暖的,从来没有一个女生会这样如此维护他和夸奖他。 “木非,答应我好不好,从今以后,不要再自暴自弃,也不要做出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你颓废的样子会令我窒息。”林小墨的眼睛里有光芒在微微闪烁着,却又有一种令人安心的真诚。 木非只看了她一眼,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拎起林小墨的一只胳膊,像拎鸭子似的把她拎回了宿舍。 手里拿着那本数学课本,却是一个题也看不进去,林小墨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起来了,竟然会因为木非的闭口不语而如此郁闷。可又一想,对木非,一直都只是她“动机不纯”,她也总不能因为俩人之间的关系稍稍好转就对别人要求这,要求那吧。而且木非今晚是够体贴,够温柔的了,但万一是自己多想了,这些只不过是因为他心里的愧疚,万一换做是别人,他也许也会这样吧!、 哎……越想越乱,林小墨不耐烦地把课本扔向一边,一骨碌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样子的我是不是很迷人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第二天,艳阳高照,而班里又不寻常的事发生了。换了个新发型的木非引起了全班不小的轰动,尤其是那些女生,在看到剪着短碎发的木非走进教室里时,不由自主的尖叫出声,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那蓬略长的头发下面竟是这样一张诱人犯罪的脸呢? 不理会那略有些夸张的尖叫声,木非径自走到林小墨身边,对着她婉转一笑。这一笑,差点把林小墨的魂给带走,虽然说自己一直都知道木非潜在的帅哥本质,但是他现在的样子还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没有了长头发的遮掩,整个人看上去气宇轩昂,没有了颓废的踪迹,整个人散发出的朝气蓬勃更是增添了他的魅力。 “这个样子的我是不是很迷人?”木非把头转向林小墨,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有些自恋地问道。 林小墨转过头去看着他,只是一眼便似乎再也移不开眼了。 “嗯。”回答木非的是林小墨简单的一个字和轻轻地点头。 “那专心读书的我是不是会更迷人?”木非眯着眼笑了一个,便掏出数学课本,认真改起了课本上的习题。 林小墨怔怔地看了他很久,最后才醒悟过来,木非的这一串行动,无非是在告诉自己,他答应了昨天自己对他说的事。一时间,林小墨只觉得除了自己心脏迸跳的声音外,便再无其它。 一切好像来得太快,太突然了,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而木非用接下来一连串的行动再次向所有人证明了他就是在“改过自新”。每一节课,木非都听得很认真,每一个重点都被他用心地写在笔记本上,甚至下课了,他还留在教室里“恶补”。而林小墨呢,自是舍不得让他一个人“孤军奋斗。”于是很慷慨的奉献出自己午休的时间陪他一起徜徉在浩瀚的书堆里。看着那两个人之间亲密无间的“交头接耳”,很多人都嫉妒的牙痒痒的。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话还真不是盖的。原来木非那种流氓样的时候,很多人对他都避犹不及,很少有人会知道正常发型下的他竟是如此英气逼人呢?所以很多原来不怎么跟木非熟的,都暗自悔恨起来,自己怎么当初就不能慧眼识金呢,白白便宜了林小墨那个家伙,现在木非像婴儿黏母亲一样黏着她,自己想跟他套近乎都不太可能了。可是嫉妒归嫉妒,他们不得不承认的是,学习好真的是一件好事,很多人都后悔着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多赛点书在脑子里,泡帅哥知识也是必要的。 白天的课,木非听得那叫一个专注,他忽然间就觉得老师的声音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了,可是一旁的林小墨就不以为然了,她现在却觉得老师的声音就是世界上最有效的催眠曲了,听着他们的声音,林小墨只觉得眼皮在一个劲地挣扎。 林小墨有个脾气,睡午觉对她来说是每天最重要的事,比吃饭还重要许多,只要有哪一天没睡午觉,一到白天她就会困得慌。在困意最终席卷了最后一丝清醒时,林小墨管不了这是不是在课堂上,直接趴倒了。 英语课上再掀风波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如果是别得老师,对于林小墨这样的学生在课堂上睡倒诸类事件,通常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不知道林小墨和英语老师是不是八字不合,看到林小墨熟睡的身影后,英语老师的眉头立刻就皱起来了。 “林小墨,你来翻译一下课本第三段。”英语老师一反平常高声贝的习惯,难得“温柔”地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坐在后面的即使听力超常的同学也只能屏住了气才能听清楚她说的话。很明显,她又再变着法找林小墨的茬了。 而已经熟睡着的林小墨压根就听不到英语老师在喊自己的名字,所以即使危险的魔掌已经慢慢伸向她,她却毫无察觉,所以她也根本就不可能按照英语老师的要求来,所以很多双想看闹剧的眼睛立马就充满了期待,他们都尽量不出一口大气,以便维持一个更好的休息环境,让林小墨更舒适地徜徉在睡乡中。 只是这貌似很体贴的行为,动机,还真的很不单纯,很不友好,甚至是很不道德。 “林小墨,麻烦你翻译一下课本第三段。”英语老师这次倒是难得的耐心,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分贝不见长,语气里却多了一份幸灾乐祸。而正与周公约会得欢的某人仍旧察觉不到。 看着英语老师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木非决定下狠手了,于是乎,他用力往林小墨的大腿那里狠狠地拧过去。 “啊――”突然的疼痛使林小墨瞬间惊醒,而她高分贝的呐喊也成为全班的笑料,在所有人的哄笑中,林小墨这才清醒过来。 “安静,安静。”英语老师压制住了场面,她没有趁机对林小墨进行教育,反而清了清嗓子说道:“接下来我们就安静地听听林小墨同学的回答。” 英语老师故意不重复她的问题,并且让全班都保持安静,很明显,她认定了睡梦中的林小墨绝对听不到过她的问题,在后面收拾她也不迟,这样子才会让她更下不了台。可事实却是―― 林小墨一手揉着被木非拧得生疼的大腿,一手抬起课本,几乎没有任何停歇就把课文的第三段通顺流利地翻译出来。 虽然眼睛里有强烈的怀疑,可事实摆在这么多人面前,在很多人脸上读出来的对林小墨掩藏不住的敬佩之情后,即使对林小墨不想就此放过,但英语老师也明白,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再批评她了。于是,她用了一句:“你一心两用的本领还挺高的”,一句既含夸奖又含讽刺的话来结束了这场事件。 而安全后的林小墨立马就对着木非感激一笑,如果不是他在自己睡着时,为自己做着笔记,恰好标记到二段,而且在课本醒目的地方,他还给自己写下了这么几个字“翻译第三段”,自己这一次肯定又要落入英语老师的魔掌中了。 “不用太感动,我只是弥补一下上次让你被英语老师罚站的事情。”下课后,木非一边合上课本,一边对着清醒后整节课都对着自己犯花痴的林小墨说道。 林小墨扭过头,眉头往上扬了扬。不知道上次那件事后,趾高气昂地对自己说:“我死也不会对你这种人愧疚”这话的人哪去了。 最美的微笑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次日,教室里又有一件大事发生了,换了个很夸张的发型的王富川一摇一摆地走进教室后,立马就让原本还沉寂着的教室一下子沸腾起来。冒着会被班主任剃成光头的危险,王富川借用美发师的技术,在自己的头上创造出“XNF”三个字母。如此轰轰烈烈的表白,到是掠得了不少女生的赞赏。 只是当王富川沾沾自喜地顶着这个头走到徐凝菲身边时,只得到了徐凝菲三个冷冰冰的字“丑死了”。某人顿时很挫败,然后那个发型的寿命还没超过六小时,王富川就被班主任硬逼着去“剃度了”。从此,班里多出了一盏免费的巨型灯泡。 然而某人还不肯消停,数学课上,在看到数学老师写的满满的板书时,从不值日的王富川竟然主动站上讲台,拿起粉笔擦为老师擦起了黑板,而所有人的疑问,便是在他借着粉笔灰在黑板上留下“ILOVEXNF”的踪迹时得到了答案,全班又是一阵哄笑,而站在一旁原来还有些受宠若惊的数学老师,在看到王富川的“杰作”时,立马就变了脸色。尤其是原本安静的教室立马就是一阵起哄声和欢呼声,如果校长此刻经过的话,他的后果可不就这么乐观了。但是,良好的职业修养和专业特性,让思维敏捷的他立马就想出了招,“王富川,正好的,你就趁着把下个题解答在黑板上,但是,这个题还有另一种那个解法,倪震,你来把另一种解法写出来。”数学老师喊住了下面一个正笑得欢的男生,男生诧异着一张脸,直到走到讲台上嘴还没合过来。 数学老师的这一招显然奏效了,原本还活跃过头了的气氛一下子就低调下来。这种转变,就屠宰厂里的猪,在被杀之前,它拼命的高喊,挣扎,想摆脱自己变成即将上市成猪肉的宿命,多么轰轰烈烈的画面,只是当屠夫的那把刀一下子割在它的喉咙上时,在高昂的声音也会戛然而止,甚至连回声都没留下。对付学生最有效的就是突然的提问和当众解题,这一招,明显比杀猪刀还厉害。 一入课本就觉得深似海的王富川在讲台上磨蹭了半天,最后在面子和能力冲突的情况下,他用了一个更损面子和能力的做法,将旁边倪震的解法抄写了一遍,然后摔下粉笔回到,对着全班吐吐舌头会到了座位上。他的这一系列的动作,令很多不淡定的同学再次失笑出声。 在全班的气氛刚刚有回转趋势时。数学老师的声音一出,一切不安分的声音立马就被压住。 “方俊,第二种解法。” “老师我只会像他们这样解。” “李素素” “我也只会这种解法。” “杨若雪” 女生站起来腼腆地摇摇头。 …… 一直点了十几个人,得到的都是清一色的答案“不会。” 数学老师未免有些伤心起来,“最后再喊一个人,如果答案再是sorry,Idon’tknow,我就不再为难你们了。”这话一出,多少原本悬着的心才刚放下立马就又悬得老高。在很多人紧张的心跳声中,“木非”数学老师的声音一出,很多人都舒了口气,庆幸那个倒霉的人不是自己,然后便是“咦-”的质问声。很多人,就连数学老师都做好了准备,会再次听到那句“我不会”。但是,在所有人诧异的眼神中,木非稳稳的走上讲台上,教室里传来一阵刷刷的粉笔声之后,一大串解答就出现在黑板上,数学老师睁大了平时习惯性眯着的眼睛,几秒钟的检查之后,爆发出了一阵呐喊“恭喜木非,答题成功。” 出乎木非的意料,全班竟然响起了齐刷刷的掌声。木非先望了望面前正用力拍着手对着自己微笑的林小墨,再扫视了一下热情亢奋的全班同学,只觉得一束阳光直直照进心中,暖暖的,第一次,木非对着所有人微笑了。 心累了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下课后,王富川直接奔到林小墨跟前,林小墨忽然就觉得他的光头有些刺眼。“这个周末是我的生日,麻烦你告诉徐凝菲一声,如果她不来参加,我就继续更疯狂地追求她。可是只要她来了,我就考虑着放手,还她清静的日子。” “还有,如果她一个人不好意思来,可以带家属,人数不限啊!”某人说完就像只高傲的老孔雀一样走出了教室。 “疯子,干嘛跟我这样说。”虽然说在心里这样咒骂了一句,林小墨还是把王富川的话如数告诉了徐凝菲,而听完这句话的某人,立刻就纠结起来。 虽然说徐凝菲换男朋友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但是她并不是想像别人那般炫耀,反而一直很低调。所以可以这么说,徐凝菲高频率地换男朋友绝不是因为膨胀的虚荣心,而是有着某种很独特的理由,只是这理由,一时半会旁人捉摸不清。 在王富川的生日这件不算大事的事之前真真切切有两件大事,那就是11月份的月考和一个学期一度的家长会。 而月考过后,木非的成绩更是成了所有人讨论的重点。在竞争如此激烈的南阳一中,木非竟然可以只用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从全班倒数第二一跃变成第29名,全班60个人。很多人眼巴巴地望着成绩单上名字一跃而上的“木非”两个字时,心里都会感慨万千。 “木非,看到你进步得这么快,你妈妈一定会为你高兴的。”两个人并肩靠在教室外面的栏杆上,正观望着天空中一闪而逝的燕子,林小墨突然转过身对着他说道。 可是,木非的脸上没有她预想中的笑容,反而笼上了一层忧郁。他垂下头,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林小墨知道她说了不该说的话,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木非会对这些话那么敏感。 用手挠挠头,嘴唇抿了好几抿。林小墨好几次还想张口说什么,可到了嘴边的话就是吐不出来,她的欲言又止,终于在木非留给她一个转身离开的背影时彻底停止了。 她就这样一个人就倚在栏杆上,沉默着。 一直以来,林小墨都以为自己不会畏惧木非的冷漠,更不会因为木非对自己的排斥而放弃,但是,木非对她的忽冷忽热,忽远忽近,却让她有一种极却安全感的感觉。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离木非很近,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他了,可有时候,她又觉得自己与木非之间好像隔了几光年的距离,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也终究靠近不了他。 林小墨一直以为自己的诚挚和热情终有一天会感动木非,但是,现在她却有一个明显的感受,木非这座冰山的融点显然比零摄氏度高出好多,即使自己释放完所有的热情,恐怕也融化不了他。 第一次,林小墨觉得左胸口处那颗似乎永不知倦,一直在跳动的东西,一瞬间就写满了疲劳。 家长会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周六,学校里面热闹伤了,各路人马在今天云集在这里。南阳一中的学生们的水平不一样,家长们也各式各样,但看家长的穿着,有的比较讲究,父亲清一色的西装领带皮鞋,母亲则是统一的简单大方的小礼服加个小高跟。而另一部分就比较的随便了,有的父母直接拖着拖鞋而来。而交通工具也各不一样,有的即使家离得比较近,也依旧驾着名车大摇大摆驶进来,而有的则是转了好几趟公交车,到学校里还处于晕眩状态,还有的家长更励志,则是一大早就从家里出发,风尘仆仆地步行好几十公里赶到的。 不过学校相对是一个公平的和尊重人格的地方。在这里,他不会因为你的穿戴就把你拒之门外,而人们也不会因为你是官二代、富二代就对你卑躬屈膝。所以今天全校穷人富人云集,却是谁也不会看不起谁,因为他们都是为同一个目标而到此来的,而取他们的荣誉感则是直接取决于孩子们的成绩。 很自然的,林小墨的父母成了大红人,班主任忙着向他们请教林小墨以前的学习情况不说,就连许多穿戴整齐的人也亲切地与她们交谈,试图找到林小墨的学习方法,让他们的孩子也效仿效仿。相比较父母而言,林小墨就显得很清闲了。 目光四下扫视了一番,林小墨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木非的影子。在他身边的是一位有些微胖的中年妇女,穿戴整齐。她正与木非说着什么,而木非只是顺从地听着,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的变化。两个人之间隔了些距离,并不像平常的母子那样。 没过多久,只见那个女人从包里掏出一叠红票子,塞在木非的手里,然后便匆匆忙忙地走出了教室。木非淡淡地看了那叠钱一眼,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些许悲伤,但是很快,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然后把那叠钱放入自己的口袋里。看看周围热闹的人群,他选择了一个人走出教室,背影有些寂寥。 轻轻地在母亲耳边说了些什么,林小墨也跟着出来了。看着林小墨匆匆离去的背影,班主任若有所思起来。 “木非,等等我。”靠近木非的时候,林小墨叫住了正阔步向前走的木非。 木非诧异地回头望着她,还没来得及问你怎么出来了,林小墨就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有点撒娇地对他说道:“我想喝奶茶了,你请我好不好。” 木非的眉头皱了皱,他其实想问,平白无故干嘛让我请你喝奶茶,可是想了想,他还是很儒雅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呵呵”林小墨对着她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木非心中的阴霾立刻就被这个笑驱散了。 就在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出学校时,林小墨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女生孱弱的肩膀抵在双膝上,在初冬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看到这抹身影的时候,林小墨着实一惊,而后便是怜悯。之所以吃惊,是因为这样子的徐凝菲她从没看到过,一直如女王般高傲的她,竟然也有如此失魄的时候,而怜悯,则是所有善良的人在看到别人的不愉快时的正常心理。 “凝霏”林小墨轻走过去,轻唤她。 三个人的聚餐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徐凝菲这才把深埋在双膝间的头缓缓地抬起来,用有些红肿的眼睛望着林小墨,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如果是别人的话,在看到自己的好朋友这样子,肯定会进行她们善意的“盘问”,“你怎么啦”,“怎么哭啦”,“发生什么事啦”,“快点跟我说说啦”。 而林小墨则是一手抓起徐凝菲的一条胳膊想把她从地面拉起来,一边散漫的跟她说道:“一个人在这坐着有什么意思,快点起来,姐找人请你吃大餐。” 徐凝菲的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的微笑,“为什么不是你请我啊!我都这样了你还舍不得出点血啊!” 徐凝菲知道林小墨是真心实意关心自己的,所以她才会这样跟她开玩笑。或许是自己的情绪真的发泄的快差不多了,也或许是自己现在真的希望有人陪,于是她也不执拗,顺着林小墨的力道站了起来。只是脸上红肿的眼睛让她一时间难以抵上阳光的直射。 “是谁说的多哭会对眼睛好的?你看这哭过的人,眼睛就是会矫情起来。”看着徐凝菲用手挡住眼睛来避免阳光照射的怂样,林小墨就忍不住调侃道。而得到的就是徐凝菲的一记毫不留情的白眼,不过这神情,总算是“反朴归真了。” 瞥了一眼站在林小墨后面的木非,徐凝菲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林小墨带她去蹭饭的对象竟然是木非,不过回过头来想一想,也正常,像林小墨这种“保温瓶”,恐怕除了木非,她也不会给别人这样的机会。“不介意我当灯泡?”她一手搂着林小墨的脖子,一边有些坏坏地调侃着林小墨。 “不介意,放心,不用你出电费。”林小墨对着她莞尔。 而作为现场唯一的男生,木非很绅士很大度地接受了林小墨带来的“不速之客”,愣是美美地带着她们由奶茶店转战到小吃店。 趁着木非去结账的空档,徐凝菲憋了好久的话终于得以宣泄:“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原来木非出去那种痞子样竟然如此帅气,你看店里的服务员看他的眼神,都快滴出水来了,你丫的目光还真行啊。” “那是自然。”第一次,林小墨自恋起来,因为对象是木非,她一直认为的最优秀的男生。 “瞧你那得意劲,不过你可得小心了,现在你的情敌可多了。说不定到最后,你只会落得个替别人调教老公还很卖力的下场。”徐凝菲说这话其实绝对不含任何不良的意味,她只是想让林小墨了解一个现状,让她有那么些危机感,然后做好准备,抓住机会。 其实,在刚开始得知林小墨喜欢的是木非时,徐凝非是一千个一万个诧异,她着实无法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但是看着林小墨对木非一点一滴的付出,徐凝菲也被她打动了,她才知道林小墨对木非的喜欢不是空穴来风,那是一种融入到骨子里的在乎,她忽然间就羡慕起他们来。羡慕他有这么一个好女生如此在乎他,羡慕她可以这么坦荡地放他在心上。 “现在不是很好吗?”林小墨低着声音这样说着,其实也是顺便在安慰她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主动,她希望最先开口表白的是木非,木非能真心实意地对自己说出那三个字,那一刻,她坚信,自己会成为最幸福的人。 只是这种幸福,来得太过迟缓,迟缓到它已经失去了最初的美丽。 徐凝菲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小墨一眼,只叹叹气,没再说什么。 伪装的幸福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三个人寂静地走在回学校的路上,而恰好在校门口时,林小墨就遇上了准备回家的爸爸妈妈。 林妈妈看到女儿后,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在木非和徐凝菲看来,那是世界上最美的笑容,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女儿满满爱意的体现,是一种没有丝毫杂质掩埋的感情的纯真表达,是亲情最自然的迸溅。 礼貌性地跟林爸林妈问过好之后,没等林小墨多说什么,木非和徐凝菲像是约好一样,主动脱离了林小墨的视线,不去妨碍这一家三口的亲热。 林爸爸略显沉默地站在林妈身边,只是没有言语,依旧不能阻止林小墨从爸爸眼中看到那深深地关怀。 “小墨,在学校好好照顾自己,别只顾着学习。”林爸爸沉厚的声音撞荡在林小墨心上,酥酥麻麻的。 “嗯”林小墨乖乖地点点头。 “放假想回家就打过电话给我,我来接你。”林妈妈也争着表达自己的关心。 “嗯”林小墨依旧乖巧简洁地回答。 “要好好学习啊,给妈妈争口气。”林妈妈继续语重心长地教导着林小墨。 “嗯” “现在冬天了,记得多穿点衣服。” “嗯” “食堂的饭菜不好吃,你就出来吃” “嗯” “没钱了就打电话给我。” “嗯” “如果生病了,要按时吃药。” “嗯” “还有,在在学校里面禁止谈恋爱。”林妈妈在一连串的毫无规则的交代之后,终于还是念念不忘的加上这个她一直在跟林小墨强调的问题。 然而,回答她的,不在是林小墨那声乖乖的“嗯” “老爸,老妈我就交给你啦,你一定要把她完好无损地带回家啊。”林小墨直接忽视掉妈妈的嘱咐,很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林爸爸的眉头皱了皱,还是很“听话”地点了点头,对这个女儿,他一直宝贝得紧,“行了,你就别担心了,我不会把你妈弄丢的。”林爸爸边说着边用手搂上林妈妈的腰,做出亲密的状。 “嘿嘿。”林小墨憨憨地对着父亲笑了笑,贼贼的看了一眼正亲密贴在妈妈腰上的手,道别之后头也不回便飞奔进了学校。 所以她没有看到,在她转身之后,林妈妈很厌恶地甩开了林爸爸的手,还很不给面子的说道:“谁要跟你回家谁去,我就先走了。”然后在林爸爸受伤的眼神中,林妈妈随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便扬长而去。 其实,真正的幸福是一种心灵的轻松和满足,不幸福却非要装出幸福的样子,这只会徒增了作秀者心中的悲苦。 PS:如果有亲能看到这一张,觉得文还不错的话,就麻烦一下你们的手指,点一下加入收藏。芙是新手,所以你们的支持会是我坚持和进步的动力。如果在阅读过程中,您发现文章的不足,我期待您给出建议和平价。明天就开始过年啦!提前祝亲们新年愉快。 同是天涯沦落人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这次的家长会你爸妈来了吗?”提前开溜的两个人沉默地摇摆在路上,直到徐凝菲这样开口问道,气氛才稍稍活跃起来。 “我小姨匆匆忙忙地来了一转之后,就走了。”木非的声音里无所谓中夹杂着些许伤感。 “那至少比我好,我家谁也没来,班主任又得就这事说我了。”徐凝菲很伤感地感慨道。 木非只是飘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不过,我想班主任应该都不屑说我了吧,毕竟开了三次家长会,我的父母一次也没出现。”徐凝菲继续说着,虽然木非依旧没吭声,但她知道,他在听。她现在心里的苦,心里的委屈,需要有人懂,所以木非俨然成了她的倾诉者。虽然两人不熟,但刚刚看到林小墨父母都一并逃离的行为的契合,让她跟木非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很多。 “所以每次开家长会的时候,都是我心里最煎熬的时候。看着别的孩子跟父母的亲亲热热,我就各种的羡慕嫉妒恨,我都快忘了,我也多久没有感受到过父母温暖的怀抱了。”徐凝菲说着说着,眼眶就湿润起来,她扬起头,想把到眼眶的泪水都憋回去。 “想哭就哭吧,这眼泪都出了门口了,憋不回去的。放心,我不看你,所以不用在乎你的哭相会影响到你的形象。”其实,木非本不愿意怎么搭理她的,可是也许那种“同时天涯沦落人”的“知音”之感,让他不忍心对眼前的女孩不闻不问,有些伤害,并不是一个人就能全部消化,有些温暖,真的只是别人才能给,他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在痛苦道路上走了这么久,他清楚地知道,这一切,有多难熬。 “纸巾给你,这眼泪不怎么会影响形象,如果哭出两条大鼻涕挂在脸上我可就不敢保证了。”不得不说,木非的这一招着实管用,原本还抽抽噎噎的徐凝菲立马就破涕为笑。 有些粗鲁的抽过木非手里的纸巾,还不忘赏给他一记白眼。 “我一直以为你只会对林小墨这样的,其实,那傻丫头对你可真的没话说。”徐凝菲一时间感慨万千啊。 而木非有继续了他的沉默是金,只是他的眼神在听到“林小墨”三个字立刻就柔和起来,温柔得会让人沉溺在其中。 所以徐凝菲在看到他眼里的变化时,思维就有些凝固了,直到追上来的林小墨狠实地拽了她的胳膊一下。 “在想什么呢?”林小墨睁她的圆圆的眼睛问道。 “在想怎样才能让你陪我去参加王富川的生日聚会啊”徐凝菲说的是真话,王富川着实让她很头疼。 “其实,你知道的说服我的最好方法。”林小墨坏笑起来。 只是这抹笑,令徐凝菲心里一阵阵地发麻,在眼光触及到一旁的木非时,她这才明白了林小墨说的话的意思。 这丫头还哪是哪呢,就玩起“夫唱妇随”了。 露天的生日聚会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其实,木非和林小墨都是难侍候的主,个性的不得了,要说服他们去做他们不愿意做的事,还真得极具挑战性。虽然沈茜茜一口气就爽快的答应她陪自己一起,但她就是给不了林小墨所能带给她的安全感。 而林小墨这个狠角色直接把所有问题都转移到木非身上,让自己去说服那个比林小墨还难搞的木非,着实让徐凝菲伤透了脑筋。 其实林小墨这样做,无非是在间接性的告诉徐凝菲自己真的不愿意去王富川的生日聚会,她相信以木非的个性和与王富川之间的恩怨,他是绝对不会答应徐凝菲的。倒不是因为林小墨自私,她已经权衡了好久了,王富川虽然对徐凝菲想入非非,但王富川把生日聚会的地点定在了学校附近的公园里,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应该不会肆意妄为,而且还有沈茜茜陪她一起,不至于出什么乱子。 但是,当徐凝菲和木非一起出现在她面前,而徐凝菲横着眉毛一脸得意的告诉她:“木非愿意去参加这个聚会”时,林小墨吃惊不小啊。看着站在面前表情“和善”的两个人,一种不和谐的不友好的感觉却在林小墨的心底燃起,原来自己并不像自己所认为的那样了解木非。 人最怕的不是别人对自己的怀疑,而是自己对自己的置疑。因为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当挫败和失落的泉眼被挖掘出,里面涌出的会消磨斗志的液体在逐渐增多时,林小墨只得将注意力转移,用宽容和理解的石块堵住正喷涌的泉眼。 再加之于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句俗语的信奉,虽然说林小墨不敢以君子自诩,但是她对承诺的重视,也绝不会亚于那些所谓的“君子”。所以,即使有不愿,她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徐凝菲在短暂的兴奋之后,表情里却夹杂了一丝苦意。她用夹杂着祈求的目光望向木非,得到木非肯定地目光回应后,她的心才稍稍落下来。 做任何事,都是需要代价的,而徐凝菲的代价,便就是对一个她不怎么熟悉的人说出了她最大的、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对于王富川,林小墨和徐凝菲都知之甚少,她们只他的老爸是房地产开发商,钱多得可以买下当地很多豪华的大别墅。而对王富川这个独儿子,更是舍得花大力气和大价钱,重金把他送进南阳一中不说,私下里给老师送得红包那更是沉甸甸的。所以很自然的,王富川因为财大气就粗了。而他的生日聚会则办的更是夸张。 虽然说王富川独出心裁的把地点定在了学校周围的公园里,但是聚会的奢华程度却丝毫不减,光是蛋糕就有三个大尺寸的,而其它的食物更是一应俱全。而很多人都巴结似的给他买了绝对舍不得送一般人的生日礼物,但是在看到他的宴会的阵容时,都还是羞于拿出来,即使王富川还是微笑着将他们的东西“收入麾下”,对于王富川这样的人来说,物质上的太过满足反而让内心的空虚弥漫弥宽。他的表情,在看到林小墨和徐凝菲的时候明显的改变了,脸上显现出的是一种满足和骄傲的神色。虽然在看到后面的木非时,他明显的呆了一下,但很快地就恢复过来,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来参加自己的生日聚会,王富川的兴奋溢于言表。 “生日快乐。”徐凝菲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送到王富川面前,虽然不情愿,但她真的没勇气空着手来参加这个生日聚会。 而王富川也礼貌性地回了句谢谢,表情上并未有太多的变化,只是那双小眼睛的光,一下子深邃起来。 姐,今晚你成焦点了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王富川,生日快乐啊!”木非主动跳出来对着王富川说道。“生日礼物我没准备,你口袋里的毛爷爷那么多,什么都不缺,所以我也没白费功夫,但是呢,我也不是白吃白喝的,至少,我替你送来了你最想看到的人啊。” “这才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王富川一语中的。虽然说他之前对木非有过很不友好的行为,但男生与生俱来的豪气教导着他们,诸如此类的小事是绝对不能记在心上的,所以现在看来,两个人之间好像没什么矛盾了,但是中国的“八字说”似乎真的存在着,而且还在冥冥之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在后来种种的不友好之后,不知道这两个八字犯冲的人能不能真正抛开所有恩怨,化敌为友了。 “林小墨,谢谢你也能来参加我的聚会,我是真的很高兴。”王富川说得很诚恳。 林小墨无所谓的笑了笑,“那你可要担心了,因为我今晚来的目地就是吃穷你。”言罢,就径自走到摆放餐点的地方,放开肚皮吃起来,全然不管主人公还没宣布宴会开始,也不管很多人意味深长的目光。而看着林小墨虽然不淑女,却让人看着舒心的吃相,王富川很大度的一笑置之,由她去了。 “各位朋友,非常开心你们能来参加我的这个生日party,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一次生日聚会,因为有你们陪伴。”王富川故作正式地演说着。 “做作。”徐凝菲很不留情面的喊了一句,虽然声音不大,但周围的好多人都听到了。 “你就原谅他吧,这些陈腔滥调,他可能在娘胎里就学会了,虽然这官腔味的确挺浓的。”林小墨终于停止了玩嘴里塞东西,这才打量起四周的人来。从来宾的情况来看,王富川这货的人脉还挺广,除了在学校里跟他耀武扬威的那几个,还云集了各班的班花,学校里知名的运动健将,总之就是一场帅哥美女的大聚会。但是林小墨的到来无疑让这场宴会跟火热起来,虽然说在场的少不了几个成绩还过得去的学生,但是像林小墨这种完完全全符合“好学生”标准的拔尖学生,在场的,除了她,便再无别人。 “今晚,貌似你还一株独秀呢。”木非凑来她的跟前,在她的耳边很神秘地说道。 林小墨一时半会领悟不到他什么意思,侧着头,满眼迷茫地望了他一会,便立刻聚拢了光,“你是说我刚刚吃东西啊,这有什么,在这的人除了你们三个之外,我谁都不认识,谁管谁说什么呢?” 林小墨明显地会错了意。但是却让木非很好地接上了后面的话。 “现在知道你的社交圈子有多狭窄了吧!你们这些优等生就应该放下你们的课本,走进一下我们这些差等生的世界,我们应该努力消除一下我们之间的隔阂。” “我去,”林小墨狠狠地甩给他一个白眼,“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什么优等生、差等生的,在我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什么好学生,坏学生,只是有好学习的和不好学习的,这紧紧只是兴趣的差异而已,无关智力和素质。” 无疑,林小墨陈述的,是很多人都忽略了的事实。 木非咂咂嘴,然后装出一副很崇拜的样子,“哟,原来你思想这么先进啊,还这么开明,不错,有前途。” “那是当然,以后你学着点。”林小墨很自恋地说道,全然不管某人立刻变得很鄙视的神情。 “哎,还有个问题一直困扰我几天了,而且就只有你能给出答案。”木非把他的那只毛毛手搭林小墨的肩膀上。 “嗯?”林小墨侧过脸上来看着他,圆圆的眼睛里透出如秋水一般的纯净。 “班主任那天不是气势汹汹地拉你出去谈话吗?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信服与你。”木非是真的好奇,这个女生,总是给他很多惊喜和意外。 “你猜?”林小墨卖起了关子。 “你猜我想猜吗?” “你猜,我是否想猜你是否想猜我是否想猜你是否想猜” …… 就在两个人没完没了的“是否想猜”中纠结时,王富川的声音忽然炸开了:“接下来,我们就尽情的玩耍吧!” 林小墨和木非带着同样的震惊,在同一时间转过头,看到的是蛋糕上已经熄灭的蜡烛,原来我们俩的争吵声,直接盖过了众人齐唱“生日快乐歌”的声音,两个人对视几秒钟之后,得出了如是的结论。 而事实却是,在王富川结束了自己的“开幕词”之后,竟然说了一句“唱生日快乐歌这种俗套的事就免了吧!”于是众人只能带着诧异听从了。 原来俗套跟传统并没有多大的隔阂。 而早已经离开林小墨和木非视线的徐凝菲一个人漫步到了一个池塘边,风不吹,树不摇,池面静如明镜。今晚的热闹是他们的,与她无关。她侧身坐在池边的石岸上,一切静如美图。 只是,一只突然出现的手打破了这片宁静,徐凝菲还未来得极发出一个字,嘴就被厚实地捂住,只从鼻腔里发出几个零碎不清的声音。 奶油大战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圆圆整整的一个大蛋糕,被王富川手中握着的透明的塑料切刀一下一下地分割成很多份,然后这些很多份的“小份”便被移植到纸盘上,一根塑料叉子就很不温柔地立于它们头顶。王富川切蛋糕的功夫,可以用三个字来形容“快、准、狠。”一个蛋糕,在他目测的情况下,竟然被分得如此均匀,还是要有技术滴。 看着众人都抬着自己的份吃得不亦乐乎,木非也有些嘴馋了,他对林小墨说道:“你等着,我们两的份我直接去取来。” 而就在木非才迈开步伐时,王富川就很服务周到的拿着两块很不均匀的蛋糕朝他们走来,而他很偏心的把较大的那份给了林小墨,然后才把较小的那份给了木非。 没等木非抱怨,林小墨就嚷起来了,“王富川,这两块呢,你就留着自己享用吧,你那里不是还剩着两个完好无缺的嘛,我不介意我带走的是你剩下的。” “这么喜欢蛋糕啊,改天我送你20个都成,只是今天的给不了你了。”王富川瞄了一眼那两个放的稳稳当当的蛋糕,直接拒绝里林小墨。 “蛋糕不就是拿来吃的吗?还能有什么用,小气就小气,还找借口。”林小墨很不爽。 “谁说蛋糕只能吃了,还能――” “啊――”林小墨尖叫出声时,脸上已经被王富川狠狠地抹了一把奶油。 “王富川,你这个无赖。”林小墨一边喊着,一边抠起蛋糕上的一大层奶油。 “来呀,来呀,你也抹还我啊,我保证不跑。”王富川说完,就紧闭上双眼,把脸送到林小墨面前,因为看林小墨这趋势,不把自己这张脸抹遍她是不会甘心的。只是,他的眼闭了好几秒钟,也没感觉到林小墨有什么动静,睁开眼睛一看,王富川就失落了,自己的这贱貌似范得有点大。因为林小墨已经跑到木非身边,而她手里的奶油已经如数贴到了木非的脸上。 就在王富川准备好好教训一下林小墨时,一抹较小的身影从王富川上身边闪过,然后一大坨奶油就落在了王富川的脸上,沈茜茜笑得弯下了腰,“王富川,玩这个游戏时一定要专心啊,不然肯定会被偷袭的。”说完便嬉笑着跑开了,王富川看了一眼面前正你侬我侬的两个人,咬咬牙,也跑开腿往沈茜茜的方向追去了,留下林小墨和木非在原地继续打情骂俏。 “等等,别闹了。”木非沉着脸喝住了林小墨,林小墨刚刚还乱舞着的双手,立马就顿在了空中,在她略带着委屈地怔怔地望着木非时,木非却伸出手,细心地为她擦起了脸上残留着的奶油。 于是,那个委屈的坑,立马就被幸福填得满满的。 然而,就在林小墨还没能好好享受木非的温情时,木非就把更大的一坨奶油抹在了林小墨的脸上,还幸灾乐祸地说道:“怎么样,我的这招高明吧,中了我“温柔”的糖衣炮弹了吧!”气急败坏地林小墨发狠地追在木非后面,发誓一定要抓到他让他好看。 然而,男女与生俱来的生理差异就注定了,林小墨铁定跑不过木非,而且现在是在公园里,到处都是小灌木丛,看着木非的长腿一跃,就很帅气地跨了过去,林小墨本想仿效,但是,在她矛足了马力也想来个“骐骥奔腾”时,却因为内心的胆怯,不得不在最后关头来个急刹车,然后很怂的绕道而行了,所以还没跑多久,林小墨便找不到了木非的影子。 而一直处于“逃命”状态中的木非,一溜烟的跑出好远后,这才顿足回过头看威胁是否跟来了,四下里窥探一番,确认看不到林小墨时,他才松了口气,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走出好远,周围都看不到什么人了。正当木非寻思着要不要折回去时,突然从前方的树林中传出男女的“嗯,嗯”声。 在这种月黑风高的晚上,在无人问津的荒郊野外,这种声音的传来无非是在传递着一种少儿不宜的信息。然后,好奇心旺盛的木非却坚守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原则,一步一步往声源处靠近。 英雄救美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在前面小灌木丛后面的草坪上,木非看到了两个正缠扭在一起的身影。一男生此刻正压在一个女生身上,他一只脚跪压在女生的双腿上,一只手将女生的双手固定住举到头顶,另一只手捂住女生的口,而他的嘴正忙着往女生一直摇摆的脸上吻去,在男生如此“卖力”的禁锢下,女生的挣扎显得微不足道。 虽然说在很多人眼中,木非不是什么好人,就连木非自己都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善茬,即使他带着对这个世界的愤恨与绝望生活了7年,但是在遇到林小墨之后,木非被埋没的正义感和对生活的热情正被一点一点唤醒,况且,眼前的男生犯得是木非的大忌:他最讨厌欺负女生的男生。 所以,在男生那条很恶心的舌头正吮、吸在女生雪白的长颈上而陶醉不已时,木非冰冷而力道十足的拳头已经射在男生头上,男生在倒地之前,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呐喊。 “木非,”随着女生的叫唤,木非才看清了被欺负的人正是徐凝菲。 木非攒着眉头靠近一看,那张平常很清丽的脸,此刻却写满了狼狈,此时的她头发凌乱,脸上有五个明显的巴掌印,眼角还有不停滴下的眼泪,被浸湿的头发紧贴在脸上,脸色发白,让那五个指头印更显的狰狞。 不知为何,那张他用了7年去忘记的脸,一瞬间就在脑海里清晰起来,木非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你混蛋,”木非如一只发怒的狮子,在男生坐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来时,木非又是一拳甩在男生头上,男生直直地整个身体都摊在地面上,一抹鲜血划着弧度从他的嘴角飞出,场面顿时有些惊悚,木非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他顺势一大脚踢在男生的肋骨处,疼的男生捂着被打之处哇哇大叫。 而木非却越踢越起劲,直到徐凝菲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才惊乱着从地上爬起来,拉住了木非。 男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平息了几秒钟之后,他用依旧颤抖着的声音说道:“徐凝菲,你这个贱货,我就说你怎么会不答应王富川,原来是早就吊到了其它人,你真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贱啊!” “犯贱的就是你,骂人还这么大声,是不是还没被打够,没事,我拳头也还正准备着呢,想再来,是不是?”木非说着,再次抡起了拳头。 徐凝菲赶紧拉住了木非的手:“木非,够了,再打下去你会出事的。”言毕,徐凝菲看了一眼地上的男生,眼神中划过的意思慌乱被很好地藏起来,继续说道:“欠你的,我都会还你,今晚的事咱们也别计较了,明天我会把钱都给你,从今以后,咱们就不要有什么瓜葛了!”言毕,便拉着木非离开了男生的视线。 “林小墨,你在找什么,用不用我帮你啊?”已经被奶油抹得面目全非的王富川用他只露在外面的小眼睛望着林小墨,一直围在她身边一个劲地烦着她。 林小墨揉揉有些发麻的耳朵,继续每个灌木丛中打探着,“我说王富川,你就不要一直跟着我了,你去招呼你那些同学啊!”虽然这话林小墨已经说了好几遍,可是,这是她现在唯一想对他说的话了。 “哦,对了,趁这个机会,你好好表现哈,说不定徐凝菲就收了你了。”看着像糍粑一样黏着自己的王富川,林小墨只好把徐凝菲给拿出来了。 “……”王富川的嘴才张开,还未说出一个字,就被林小墨突兀兀地打断了,“你见过徐凝菲吗?我好长时间没见到她了。” 王富川傻傻地想了想,才摇摇头说:“没见到过。” “那就赶紧去找啊!”林小墨边说着边迈开了寻找的步伐。 而王富川还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打算,这时,不知从哪冒出了一个人,大声喊着:“王富川,终于逮到你了。”王富川还没看清来着的模样,一大抹奶油又贴在了他的脸上,而且因为那人是一路飞奔而来,所以那奶油抹在脸上时,一股动量也传入了王富川的身体里,他的身体被撞得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转身。而听到那人呐喊的声音而转过来的林小墨,恰好就与刚转回原点的王富川来了个正碰,而且好死不死的,王富川的嘴整张都贴在了林小墨的左脸上。而同时被震到了的还有两人的眼睛,都不由睁得大大地。 “你闪开啦。”短暂的惊疑之后,林小墨狠狠地把王富川推离了自己。 回过神来的王富川抚了抚自己的嘴唇,才有些尴尬地对林小墨说道:“对不起。” “没事,反正又没碰到我的嘴唇,幸好,我的初吻还在。”林小墨说的话并没多难听,只是她的动作,多多少少还是伤害到了王富川。她用手不停地在王富川的唇停过的脸上摩擦着,可又觉得还不够,于是她直接掏出纸巾,一个劲地往自己脸上蹭。 一旁的王富川就纳闷了,自己的口水有这么脏吗? 月亮与星星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怪石嶙峋的假山立在水塘两边,或水中央,月亮不值班的夜晚,灯光都显得有些暗淡,除了潺潺的流水声,四周便是一片安静。两个身影,临池而坐,四道目光,直直的盯着在灯光下泛着鳞波的水面。 “木非,谢谢你。”徐凝菲率先开口,今晚的事,如果没有木非,自己损失就大了。 而木非的脸上的神情却没多大变化,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用感谢,我会这么做,完全是出自本能。” 徐凝菲转过头看着一脸清冷的男生,瞬间只觉得有一股寒意抵达了心脏,眼神中有一抹悲伤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掩盖下来。她把视线放向天空,浩瀚的星空,即使少了月亮,也依旧迷人,有月亮的夜晚固然美丽,只是,也许月亮的光芒太过耀眼,在它面前,许多星星就被它的光芒掩盖了,人们的视线总是被这个比星星大出好几倍,光芒比星星亮过好几倍的随时在变换的月亮吸引,于是乎,就把月亮捧在了一个星星够不着的高度,于是乎,便有了“众星拱月”的说法。 “也许,在很多人心目中,我就是一轮明月,在我身边永远有很多不知名的星星陪伴着我,但是,空间上的接近并不能缩短心灵上的距离。其实,月亮远比那些儿星星跟可悲,她只能依附着别人的光彩而活,而我,更只是一颗不能自己发光的星星,只能在浑浑噩噩的转动中,瞎蒙上了一个能接受到太阳或是月亮的光芒的轨道,于是才能偶尔出现在夜空中,小小的绽放一下。”徐凝菲的目光一直盯着远处的天边,哀婉道。 木非的眼睛眨了眨,却一个字也没吭,只是学着徐凝菲,若有所思地望着天空。 而徐凝菲就像旁边没人一样,或者她需要的正是像木非这样的沉默地倾听者,抑是她心里的苦随着今晚的事情的发生而决堤了,她需要一个宣泄口。 “我爸爸给我的除了生命和一副还凑合的面容外,便再无其它,就连他的样子我也是在看了我妈和他的结婚照才知道的。他在我出生没多久便意外去世了,我妈妈独自一人带着我过了17年。但我不恨我爸爸,因为在我们暗无天日,遥遥无期的日子里,他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妈即使在哭得很伤心时,也会露出微笑的人。” 徐凝菲说到这里,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一滴泪就从她的大眼睛里流出来,在昏暗的灯光的照射下,竟有些刺眼。 抹去了溢出的泪,她继续说道:“从我很小的时候,陪伴我的除了我妈妈就只有一个布娃娃。妈妈说那是我刚出生时,我爸爸买给我的。大概因为这是我爸爸给我的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生日礼物,所以我宝贝的紧,每晚睡觉都抱着不放。而妈妈总是一脸悲伤地望着我,很多个夜里,我半夜醒来,看到的都是我妈抱着我爸的照片哭的样子,听到的都是她嘴里说着的‘以恒,如果你还在,那该多好,我们的女儿已经好大了,她长得很像你,你想她吗?’”说到这里,徐凝菲的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弧度。 “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她是因为太过思念我爸了,可是每次我半夜醒来,听到的便都是一模一样的话,我突然间就害怕了,除了与母亲一起流泪,我更多了一份担忧,我怕这个痛苦,会压垮我妈妈说有的神经。”徐凝菲再也说不下去,直接把头埋进双膝之间,痛哭起来。 木非侧过头来,看着身旁这个正颤抖着的女生,心头微微酸涩起来。这个世界,悲哀的人到处有。很多被掩藏在深处的伤,一旦触及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也许是出于同情,也许是因为有同感。木非轻拍着女生的背,安慰她说:“别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对于处于脆弱,极度失落中的徐凝菲来说,木非此刻的动作却给了她莫大的温暖,也许是出于某种对于温暖的渴求,亦或者是因为心中的一束复杂之情,徐凝菲直接扑到木非身上,把头埋在他的大腿上,越发大声的哭起来。 而闻声而来的林小墨和王富川恰好就看到了这一幕。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好大一会,才慢慢靠近他们。 想沉溺一生的怀抱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木非,凝菲她怎么啦?”直到林小墨开口说出这句话,木非和徐凝菲才意识到有人靠近了他们。 看了一眼林小墨,木非忽然就有些紧张起来,他的腿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而一直趴在上面的徐凝菲立马就感受到了,于是,她有些不情愿的抬起了头,红肿着眼睛瞪着眼前的两个人,模样有些吓人。 “木非,原来你躲在这儿,害我一顿好找,赶紧的,起来了。”林小墨的语气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明显的透着不悦。然后一把揪住木非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提起来,当然了,如果没有木非的配合,她是完全不能做到的。 “呵呵,知道你体育有多差了吧!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就可以摆脱了你。”木非故意这么说,想愉悦一下气氛。 “你就这么想摆脱我?”林小墨忽然间就变得很敏感起来,甚至有些无理取闹。 木非立刻表情就不自然起来,顿了顿,他忽然说道:“虽然很多时候我都比较烦你,但是跟你在一起的感觉还不赖啊!所以,我会一辈子黏着你,黏到你烦。” 这种无理取闹怎么看都不像是林小墨的风格,但当这种事情真的在她身上上演时,木非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 林小墨的脸立马就红了起来,只是嘴上仍旧不饶人:“刚刚害我找了你这么半天,这次,换你来追我了。” 木非只是站着不吭声,也不行动。 林小墨的脸立刻又拉得长了:“这样就不愿意了?” “白痴女人,你不跑,我怎么追啊!”木非咬着牙齿很无语的说道。 林小墨这才反应过来,马上就跑开了。而木非也立马迈开长腿就追去了。留下已经看着他们俩打情骂俏好半天的徐凝菲和王富川。 跑了一小段时间,估摸着已经躲开了两人的视线,林小墨立马就停下了脚步,而林小墨这一突然的刹车,完全没给后面的木非任何警觉性的提示,于是,正处于一直加速状态的木非整个人闷闷实实的撞在了林小墨身上,其实,这种巨大的冲击力,体重只有40千克多一点的林小墨是完全承受不住的,只是后面这双厚实的胳膊及时地牢牢扶住了她,虽然也有害羞,但林小墨就是很眷恋他怀抱的温暖,所以她任由他围着自己,顺势把头靠在他肩上,两人形成了一个很暧昧的姿势。 木非只要一低头,就能嗅到女孩的发香,着实令人陶醉。他从来都没想到,原来有她在怀里,是那么充实。 灯光隐隐约约的打在他们身上,让这种画面更增加了一种神秘的美好。 如果能这样一辈子,那该多好! “木非,你说我们就把凝霏放在哪里,行吗?”林小墨转过身,面对着木非说道,她的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环上了木非的腰。 “怎么了,刚刚不是一副很吃醋的表情,现在又担心起来了。”木非盯着她说到。 林小墨不服气的嘟起了嘴:“刚刚你没看出来吗?我故意这样,就是让你赶紧跟凝霏分开,你没看到王富川的表情吗,他那种人占有欲那么强,我怕他误会了又来找你麻烦。” 木非的嘴角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你在担心我?” 得到的自然是林小墨的一记白眼,明知故问嘛。 木非把林小墨的双手拿下来,林小墨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做出了这么亲密的动作,然后,木非便把林小墨的右手放进自己的左手里,牵着她往原路回走。林小墨就这么乖乖的任由他牵着,感受着从他手心里传来的温度,温暖着她的四肢百骸。 “徐凝菲今晚的情绪挺差的,我们两不能这么不仗义,现在我们俩这么回去,王富川就不会误会了吧!”木非说完,故意甩起了手臂,似兴奋,又似炫耀。 而林小墨也很配合他把手臂甩得老高,两个年纪加起来已经奔4的人竟然来起了这么幼稚的动作。 当这两个一蹦一跳的“大朋友”蹦回到徐凝菲和王富川身边时,听到的便是一声脆响,看到的是王富川偏向一侧的头和徐凝菲还举在半空中的手。 王富川的这个生日,还真是意外连连啊。 那些你们不知道的辛酸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还债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而这期间,林小墨开始理出了一丝头绪,徐凝菲对王富川的抗拒和一定要自己陪她来这个聚会的坚持,还有她说服木非与她一起来的理由,应该就是这个吧!想到这里,林小墨就开心了,谁说木非无情无义,谁说木非是冷血动物,他还是和7年前一样,一样的善良,一样的热心肠,只是这些都被他用冷漠深藏了。 不由自主的,林小墨望向了木非,脸上带着的是赞赏的微笑,连眼也不眨,就这么直接盯着木非,丝毫不掩饰自己满目的情怀,而脸皮一直无敌厚的木非竟然会难以抵挡这个微笑,有些害羞的把头扭向一方,目光更是一直游离在星空中,不敢看她的眼睛,那里面的温柔,会让他在不经意之间就沦陷了,甚至还吹起了口哨,却始终忽视不掉内心的害羞和得意。 大概是哭得有些累了。徐凝菲这才站起来,抹去眼角的残泪,坚定地说道:“我决定了,从今以后的生活,即使我一个人,也要好好过。”然后有些意味深长的望了木非一眼。 虽然说有些突然,可林小墨还是发自真心的为徐凝菲感到高兴。 一个人,最重要的是思想上的开明,最难得也是思想的觉悟,只有自己跨过无数个思想上的沟沟坎坎,才能望到柳暗花明的又一村。 走到女生宿舍楼下面,木非却突然让林小墨回折回教室取这次月考的试卷给自己,而得令后的林小墨立马就屁颠屁颠的往教室奔去了,她喜欢木非对他吆喝这,吆喝那,他喜欢他把自己当自己人看,他喜欢为木非做所有可能的不可能的事。看着林小墨走得有些远了,木非才收回视线,对徐凝菲说道:“你欠苏明凯多少钱?” 徐凝菲惊讶过后便是害羞:“1000”。 而木非二话不说,直接掏出皮夹,数出十张红票子给她,“先把钱还给他。” “那你怎么办?”1000块对一个高中生来说可是一大笔数目。 “还凑合,不用担心。只是这件事不要让林小墨知道,好吗?”木非的语气里竟然有哀求。 “原来,你是故意支走她的,你是怕她会担心你呢,还是怕她会吃醋?”徐凝菲直接就说出了自己心里强烈的疑问,其实这两个问题,本质上都没多大区别,无论怎样,她都是个题外人,木非在意的也都是林小墨的感受,可是她就是那么想知道木非心中的想法。 “总之,不要告诉她就行了,这是我的事。”木非的语气生硬起来。虽然说自己愿意帮她,可不代表自己就会对她无所不言,掏心掏肺啊!就连林小墨那家伙,即使7年前就已经遇见了她,这7年来也没忘记过她,可是如果不是她如此拼命地为自己,没准现在木非仍旧把她归在仇人那一系列的。 看着木非骤冷的面孔,徐凝菲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内心中的一股不知名的气,透过手心传递出来,她紧紧地攒着那把钱,像是要把它们挤进手心,融入血液一般。 顿悟与改变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这事以后,王富川果然说到做到,没有再骚扰徐凝菲,只是他的转变着实令人吃惊,上课习惯看电影、玩手机的他,竟然主动把他的那些“高科技”交到班主任手上,请班主任代为保管,而且信誓旦旦地说着要洗心革面,不再虚度青春。要知道,以前这些玩意要是在课上玩被老师逮到没收了,王富川不使劲浑身解数把它们夺回来才怪,最大胆的一次,他竟然趁着老师吃午饭的空挡,偷偷潜入老师的办公室,从班主任的桌子上擒回了他的东西。 也许是因为有过前车之鉴,让他在班主任面前的信誉度一下子降到很低,更何况他这突然地改变,让班主任一时间难以捉摸,所以班主任不知是开玩笑还是真认真起来,说了一句:“你的可都是值钱货,如果他们不翼而飞了,我可赔不起。” 或许班主任更多的是想测试一下他的决心和真心,可是王富川却不愿跟她瞎耗,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他直接用手用力一扳,将手机粉碎成两半,然后把他的P4、P5通通丢入垃圾桶里,以此来告诉所有人,他是来真的。 鉴于他之前对徐凝菲如此高调的表白,面对他的如此不正常,所有人,包括林小墨都认为他是因为这次告白失败受打击了。但是,当林小墨把这一想法告诉木非时,得到的,只是木非意味深长的一笑,有时候,最了解自己的,反而是你一直不入眼的人。 不得不说,“高调”这一词就是为王富川量身定做的,明明有些可以低调完成的事,一经他那里,绝对会吸引到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弄得沸沸扬扬。虽然说“洗心革面”这种事他也只是在木非脚步之后,可是两人的作风却完全不同,引起的效应也完全不同。 无论在何种课上,只要一有老师提问,便都会有王富川的手举起来。数学老师看到王富川举起的手,明显的吃了一惊,点了他的名让他回答以后,得出了如是的评价:“你以零的正确率证明了百分之百正确的态度和勇气。” 而化学老师在得到王富川的主动回答之后,略带激动的说道:“你体内肯定发生了某种特定的化学反应,生成了让你奋进的物质,这是好事,我希望你一直维持着该反应发生的条件。” 语文老师看到王富川举起来的双手,得出了一句文绉绉的评论:“顿悟,乃人生一大快事和幸事。” …… 总之王富川的这一行径,基本上都得到了所有老师的评价,无论用何种语气,何种言语,他们都在表达着同一种意思:我们很支持你的这种转变。所有的老师都是善良的,他们希望的是所有的学生积极上进的斗志和奋发的意气。 很多人都以为这只是王富川一时的兴趣来潮,但是时间都过去了一个星期,他依旧维持着最初的热情度,很多人不得不相信:这小子这次应该是动真格了。于是,很多人不得不感慨,原来爱情真的可以给人正能量。 暗地里的较量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对其他人来说,这两天的不要同之处只在于老师提到王富川的频率明显高了,而对林小墨来说,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自己的座位上老是有一位“不速之客”时不时地来报到,而他的目地就是来找自己“探讨学习”的,所以即使不想这么密集地与他接触,也找不到其它借口。 其实每一次林小墨在为王富川提供解题方法时,她特别想抓狂,因为王富川连解一个二元一次方程都有问题,所以面对更高一级的数学,对他来说就难上加难了。完完整整地为王富川解答好一个题,最少也得花费20分钟的时间,而且她说不上两句话,就会立马被王富川打断,说的每次都是那一句话:“等等,让我先想想。” 每次这个时候,林小墨都特想说一句话,“王富川,我建议你再去念一次初中。”可是考虑到这句话的打击力度,她还是忍住了。 不止林小墨有些不耐烦,就连木非都看不下去了,所以这一次,才看到王富川端着课本走过来的身影,木非立马就把一张试卷梭到林小墨面前,指着最后一个题问她,目光却有些得意的望着王富川。 当王富川赶到时,看到的是林小墨在认真解题的模样,他收起了一贯的霸气,很难得好脾气的站在一边等着她。 五分钟后,林小墨还埋首在那个题中,王富川继续耐心等着。 十分钟后,林小墨继续奋斗着,王富川依旧等候着,只是一直在抖动着的脚暗示着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15分钟后,林小墨还在为那个题忙碌着,王富川终于等不及开口了。“林小墨,可不可以麻烦你先教了我这个题?” “不可以,”林小墨本想这么一口回绝他,可是看了一旁正有些幸灾乐祸地木非,她就忍住了,“你可以问一下木非啊,这种类型的题他早就已经会做了。” 然后旁边原本还得意的笑着的某人脸立马就收起来,而一直侯着的某人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王富川,你的目地不就是要弄懂这个知识点吗,问谁都不一样,而且木非,你也趁机检查一下自己还记不记得。”,林小墨自抬起头轻扫了一眼两人便继续忙着她自己的。 而脸色愈发不好的两人,一个很不愿意的看起了那个题,一个很不愿意的把头凑过去,然后便是透着不愿意的声音响起,中途还会偶尔插进来一个更不愿意的声音。等到这两个声音都停止了,而脸色依旧很僵的某人转身离去时,一直在佯装不情愿的某人却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林小墨的嘴边也是一得意地奸笑。 “诺,给你。”林小墨把试卷推到木非身边,依旧狡黠地笑着。 “你该不会是早就改好了,故意整我们的吧!”木非的语气中,肯定明显压低了疑问。 林小墨只是对着她眨巴眨巴了眼睛,算是承认了他的猜测。 呵呵,现在知道什么叫一山还比一山高了吧! 全民大奋斗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现在林小墨的宿舍里,高频率出现的名字也不再是木非,王富川都快成为沈茜茜的口头禅了,这不,刚回到宿舍的林小墨还未进宿舍门,未见沈茜茜,便先闻其声,而某人嘴吐出的内容中,王富川三个字是主语,然后便是一大串褒义的形容词,最后便是某人的赞美总结。 “我说沈茜茜,你该不会因为王富川的这一转变就对他芳心暗许了吧!”林小墨一推开门还未来得及放下手中的东西就询问着沈茜茜。 而沈茜茜立马就否认了,“哪有的事。”可是脸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 “你的脸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你看它都透露出人类撒谎最原始的反应了。”林小墨抚摸着沈茜茜发红的小脸,继续叼难着她。 “讨厌,走开啦!”沈茜茜很不留情地打落了林小墨放在自己脸上的手上,一个人走到床边坐下来,以此动作告示着林小墨,现在别惹姐,姐很烦。林小墨无所谓地笑笑,暂且放过了她,然后迈着慵懒的步伐走到徐凝菲身边,一下子扑到徐凝菲身上,而一直处于沉思状态下的女生这才被她吓得收拢了神,“凝菲,我看这王富川是真心悔过的,要不你就不计前嫌,看着他为了你,这么努力改造自己,你就勉为其难把他收了吧!我看你的拒绝给了他不小的打击,虽然说他这样是好事,但也得看对什么人,我怕他受的刺激大了,精神会承受不住。” 其实,徐凝菲和沈茜茜有时候对林小墨都特无语,你说先前冷得更块冰似的,可是熟识后,这热情的火苗可不是一般的旺,甚至还有一股潜在的痞子样,难怪会对木非情有独钟了。 林小墨做好了准备接受徐凝菲的白眼,可是某人却只是淡然的推开了她,冷漠却认真地说道:“我说过了,我要好好开始我今后的生活,不再想这些不相干的事。” 自从那天的事过后,林小墨很少再在徐凝菲的脸上看到笑容,她也纳了个闷了,你说告白失败的却像成功了的,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这拒绝别人的,却像焉了的茄子,整天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 “作为新时期的女性,我十分赞同你的决定。但是,你说你做了一个这么伟大的决定,可这精神风貌是不是显得有些落后了呢?”林小墨的下巴直接抵在徐凝菲的肩上,眼光却盯着她不放。 徐凝菲会意的一笑,“放心吧,这两天还是在储备期,明天,你们就会见到一个全新的徐凝菲。” 林小墨这才点着头离开了她的肩,留她一个人在那里继续散漫地忙乱着。 果不其然,第二天,六点钟半的时候,林小墨的生物钟很准时的把她叫醒,等她睁开眼睛一看,徐凝菲的床铺上,只有跌得整整齐齐的被子躺在那里,她人已经不知道何处去了。 林小墨摇摇头,不由得感慨道,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原来学习还有可以供人发泄的功效。 不过看着所有人都努力奋斗的场景,这画面挺美好的,不是吗? 偷窥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11月的尾巴才刚消失,12月的步伐已经迈进,天气越来越冷,每天早上提前进教室的人越来越少,但有那么一个人,从某一天开始后便就不间断过,现在,几乎每天他都成了最早进教室的人,而且他每天进到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一本笔记本,认真地在上面写着什么,然后几分钟后,他就会把书很小心的收起来,然后才进行他接下来的事情。 这一早上,林小墨因为晚上没睡好的原因,所以起得比往常早,等她走到教室了时,只看到木非和极少数同学的身影,而木非此时正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所以他没有觉察到林小墨逐渐靠近的步伐。 直到林小墨坐下来,转过头去望着他呼出的暖气喷在了他的脸上。他才觉察到,惊慌地把笔记本收起来后,他有些惊恐未定的对着林小墨干巴巴地说道:“早。” 林小墨似乎没有觉察到他的惊慌,“早”,她稳稳地吐出这个字,与木非闪乎的语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木非再次不确定的打量着她,直到确定她应该没有看到自己所写的内容后才微微安下了心。 但是,木非忘记了某人其实也是个相当腹黑的主啊,表面上看上去一副乖乖女的无害样,实际里的心思却令人一眼望不到尽头。所以在木非去吃早点的空档里,林小墨就忙活起来了。 她一本一本整理着木非堆在课本上的书,基本上每本书,每页纸都被她一一扫过,她亲眼看到木非在写什么的,可是仔细检查完这些书后,她却一无所获。于是,锲而不舍的她又转战木非的桌洞,大概是手捞的效果太不明显,于是她直接把自己的整个头塞进木非的桌洞里,继续扫荡着。然而,就在她的手触碰到了最里面一本笔记本的时候,隔着桌面,林小墨就听到了很闷重却很刺耳的敲桌子的声音,也许敲得人不觉得怎么,可是固体的传声效果明显高于气体,所以林小墨只觉得耳膜都要破了,一骨碌儿就想从桌洞里钻出来的她,却忘记了自己头的体积,把耳朵都挤得变形了才从桌洞里探出头来。 林小墨捂着发疼的耳朵,一肚子的火却在看到木非后全部化为了尴尬。 而木非却发笑地看着她,丝毫没有要审问她的意思。 看着面前把头低得一低再低的女生,木非心里就得意泛滥啊!原来,一直如此冷静的她也会有这么时候。所以他就这样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安静地笑着。 就在林小墨所有的尴尬有转化为委屈的趋势的时候,木非才打断了他的沉默。“我今早没带钱,可不可以跟你蹭个早点。” 林小墨的抬起头来没有吭声,只是怔怔地望着他,他就对这件事只字不提? “怎么了,不愿意啊!”即使知道她的疑问,木非却不打算给她答案。继续在这个问题上逗留着 而林小墨立马就热情起来了,“愿意,愿意,愿意的不得了。” 木非的及时出现和厚脸皮的蹭饭,终于让那本引发了某人无数好奇的笔记本不被曝光。 看着那两个吵吵闹闹却幸福洋溢的背影渐渐远去,徐凝菲这才收起了有些羡慕的眼神,而王富川也收起了他停留在徐凝菲身上旁人读不懂的目光。所有人的表情,却全部都收在了班主任的眼中。 二次谈话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林小墨和木非的亲密,让所有人都有了一个美丽的误会,林小墨正在和木非交往这个消息,就像夜晚的夜来香散发的气味一样,在暗地里迅速传播着,很多人的嘴开始有事忙了,很多人的眼睛也开始找到焦点了,乖乖女流氓男的爱情故事,想想就有看点。 所以,只要林小墨和木非一起出现的场合,得到的就是很多双眼睛的注视。 即使当中真的有些人的注意力太过集中,也不妨碍林小墨对木非做什么亲密的动作来,但前提是木非不会有意见。 相反的,有时候,林小墨是故意做出跟木非做出很亲密的样子,人嘛,无论是谁,都还是有那么点私心的,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拱手让人,除非是情况特殊,不让的话,打死谁都不会干的。里面有些女生看木非的神情,怎一个“痴”字了得。 就算木非现在也还不是自己的,可林小墨就是想借此告诉一下所有人,木非是我的,你们别想打什么主意。所以,往往这个时候,林小墨就会抓住一丝一毫的机会来与木非大秀恩爱。 比如说,他们在餐厅吃饭时,林小墨故意会把自己碗里的东西,或者是肉啊,或者是蔬菜啊,不断扔到木非碗里,其实就连仍什么菜,林小墨也都花费了一番心思的,如果只递肉,感觉是自己袒护木非多一点,也许会让旁人觉得是自己一味的在巴结木非(虽然现在这样看来就是如此),把蔬菜等普通食物,尤其是自己不喜欢的也扔去,反而更能彰显出木非与她非一般的关系。 而木非则地是好脾气通通来者不拒,虽然说这里面确实有他不喜欢吃的菜。看得所有人啊,那是一个心痒痒、牙痒痒、手痒痒。 其实有时候,高调不是当事人本身行事作风太过招摇,而是看客的过渡探求和关注,于是乎,把原本很低调的事情硬是纳为了高调的行列。林小墨和木非的行为,比起学校里那些明目张胆谈恋爱的学生来说,可谓相差甚远,可是他们俩不知为何总是很容易就聚起别人的目光,甚至连班主任也开始来找茬。 最后一节课班主任下课后,林小墨又被班主任喊进了办公室。 刚走到自己的位子,班主任就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留林小墨一个人站着,甩下手里的课本,开始了他的发言,“林小墨,你做得很棒,木非的进步足以说明一切问题,接下来,你只用用心搞你的事就好了。” “老师,我一直都在用心做我的事啊!”林小墨说的不紧不慢,她知道班主任的意思,但是她也在告诉着班主任,木非的事对她而言,就是自己的事,甚至比自己的事更重要。 班主任有些无奈又有些微怒,这丫头的性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倔,“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你和木非的关系不能更进一步,对于你这样的学生来说,你知道现在什么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那老师,你既然从一开始就给我打预防针,就说明你一早也就看到了木非的过人之处啊!那您为什么会这么担心我们会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呢?”林小墨也趁机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班主任的脸色一下子暗淡下去了,眼睑出甚至还透露着些许悲伤,跟她平时的精神抖擞完全不同。 这样子神情的班主任林小墨自然不忍再跟她争执下去,所以她只能退一步说话,“老师,现在我们俩也就是一般朋友啊!我们的关系不就是像您希望的一样发展着吗?” 班主任的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的笑,林小墨知道她仍旧放心不下去。 “林小墨,上次你们的照片上了学校贴吧,你跟我解释说那是因为你们在练习英语课上要表演的小品,不小心被同学恶作剧偷、拍了放到网上去的。即使你们真的只是在演,我也不得不佩服你们的演技,不是我不通人情,只是我真的是在为你们好,过早绽放的花朵必然会过早的衰败,什么时间该做什么事我们都要把握好。”班主任用手抵着额头,声音里透着浓重的倦意。 看着班主任有些消颓的面容,林小墨不再跟她继续争执下去,况且木非跟她现在也是真真切切的朋友而已,有些事反而会越描越黑,所以她只能说了一句让班主任稍稍安心的话:“老师您的教诲我一直都记着呢。” 望着林小墨走出去的身影,班主任的眼中出现的确实另一个女生的样子,那个总是喜欢甜甜笑着的女孩,那个无论在什么情况里见到都会礼貌地跟自己问好的女孩,只可惜,她的笑容永远只能在照片里再见到了。 这样的悲剧,她不允许再次发生,决不允许。 人有时候就是会这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要被某样东西伤害过,便会对它全盘否定,却也不会掉以轻心,只是会一直用一成不变的眼光看待它,完全忽略了时间空间以及对象的改变。 醋味熏天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虽然是冬天,天空却一如既往的蓝,温和了的阳光撒在学校的每个角落,一朵朵白云在天空中悠闲地漫步着。如此好的天气,所有人都应该开开心心的,但前提是,没有自己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 林小墨走进教室时,恰好碰上了刚走出来的苏辰棨。两个人同时挤进门框中,谁也没有要让谁的意思。 “旺仔,找谁呢?”林小墨一边用力“排除异己”,挤进了教室,一边问着他。 男生皮肤还是一如既往的白,他甩了甩额前有些长的头发,色色地说道:“那么长时间没见,想你了喂。” “切”林小墨咗了一口,顺眼就看到木非将一张很漂亮的信纸折好了放进兜里,有情况,一道闪电立马在林小墨脑中扯过。 “旺仔,今天晚上我请你吃夜宵怎么样?”林小墨喊住了已经走出教室的苏辰棨。 苏辰棨回过头来,蹙起眉头深深望了她一眼,但马上就笑开了颜,“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是,对于你突然的邀请,我不做任何提问,放心,我一定准时赴约的。” 她的心思,他已经猜透了几分,只是,她恐怕要失望了吧! “呵呵,”刚坐到座位上的林小墨傻笑着望向木非,木非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抹笑容下的意味好像可不是那么单纯。 “呵呵,”他也学着林小墨一样傻笑到。 林小墨顿时无语了,除了翻白眼,她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达自己现在很复杂的心情。 “被表白了?”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心中的疑问,在木非已经开始跳进题里时,林小墨突然凑近他问道。 “嗯。”木非头也不抬,答得干净利索。 林小墨的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虽然木非没给过她任何承诺,但她潜意识里就是认定了木非是自己的,谁也不能跟自己抢。林小墨这种人就是这样,对自己不在乎的东西,她可以做到丝毫不理会,但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东西,就会宇宙无敌的霸道起来,绝对不能跟任何人分享。 林小墨的不悦很明显的挂在脸上,木非这态度,就丢给自己一个“嗯”字就完事了,其它的话,多一个字都不肯说,自己就差了直接对她说“我爱你”,他难道就真的感受不到自己对他的在乎吗? “啪”的一声巨响,林小墨将从桌洞里抽出来的书狠狠地摔在桌子上,木非终于闻声抬起头来看了她一下,但很快,他又垂下头去,继续忙他自己的,所以没有人看到他垂着的脸上出现的得意的笑。 “唰”的又是一声响声,翻个书都可以发出这么恐怖的声音,林小墨这火气不是一般的大。但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脾气一来,福气就没了,来的就是霉气。果不其然,那本书被那么武力的翻阅,“chua”的一声就裂开了一道缝,“哐啷”一声,林小墨直接把这本不争气的书毫不留情的扔回了桌洞里,气鼓鼓地望了木非一眼,又很快收回了视线。 木非继续弯着头,只是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重起来。 什么嘛,没看到自己心情很不好吗?连句安慰的话都不会说,什么态度啊?木非的偷笑和沉默显然成了一大捆薪火,扔进了林小墨愤怒的火坑中,让她的怒火越烧越旺。 啊——啊——啊—— 林小墨强压着想大叫发泄的**,一直以来以淡定模样示人的她,终于找到把那把会瓦解她所有从容的铁锹。 “嘟”的一声,林小墨就连拔个笔也使出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可是,不知是由于力气过猛,还是笔对于自己主人如此暴力的行径不满,直接从她手中飞出去,而且好死不死的,直接打在了迎面走来的王富川的脸上。 一事不顺,诸事皆不顺。 “他妈的!谁……”王富川刚想破口大骂,看到林小墨朝自己走过来的身影,立马就反应过来,马上把那些很不雅的话堵在口中,主动弯下腰,捡起那只还在地面打滚的笔送到她手里。 “谢谢你。”林小墨接过笔依旧哭丧着脸原路返回了。 “林小墨,刚刚我不知道是你,所以我就准备张口大骂了,你别介意啊!”王富川以为是自己的粗鲁吓到了林小墨,赶忙追上去解释道。 “这不关你的事,你一直不都这样,我习惯了。”林小墨的表情依旧淡淡的。 “……”王富川顿时很无语,只得悻悻地走开了。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往往能让你伤心的,反而是自己最在乎的;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别人是否能伤害得了你,还得看你给不给别人机会。 情书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回到座位上的林小墨心情依旧好不到哪去,她想努力让自己进入到题海中来,可是就是怎么也淡定不下来,反而让焦躁席卷了自己的全身。 “嗤嗤嗤嗤”的声音持续了好久才停下来,木非扭过头一看,立马就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一直以来爱书如命的林小墨竟然把她的试卷弄得“满目疮痍”,最后,连她自己也看不下去了,一手抡起来,直接撕了个痛快。 木非不得不感慨起来,这丫头,原来也会如此“嚣张”的暴躁。 发泄过后,理智回归,林小墨就只剩下害羞和反思了,多大的事,自己怎么就会生气成这样呢?而且,竟然在木非面前如此胡闹,惨了,自己的形象可能已经毁到姥姥家了? 林小墨,你可真是个猪头啊!这一刻,林小墨是真心觉得自己蠢了。 看着林小墨又气又恼地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挠挠脖子,还咬牙切齿的模样,木非着实觉得这景象很美妙,他一手撑着头,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斜着身子,就这么紧盯着林小墨。 林小墨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起来,下意识的,她用手抹抹左脸,再抹抹右脸,好像自己脸上真有什么脏东西似得。 “干嘛这样看着我?”林小墨用不安的眼神看着他。原本要严声质问的声音明显的底气不足了。 木非挪了挪身子,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我觉得你吃醋的样子才是最正常的,以前我都以为你只是是台学习的机器,除了学习什么都不会,连脾气也不见你发。” 原来自己在他的心中,形象是这样的,貌似不怎么好啊!。 “谁说我什么都不会的,我不是一直都在尝试着对你好吗?可是好像你还不领情。”林小墨委屈地鼓起了腮帮子。 “谁说我感受不到的?”木非笑着说道,看着林小墨气得鼓起来的胖嘟嘟的脸,木非忍不住提起两只手使劲一按林小墨的腮帮子,“卟吥吥”的声音就从林小墨的嘴中发出来。 “哈哈哈”木非忍不住大笑起来。 林小墨静静地望着他,印象中,这是第一次他如此开心地笑,那么爽朗,那么快乐。 “跟你表白的人是谁啊?”林小墨这句很不合时宜的话一出口,木非的笑就立刻止住了,都这时候了,她怎么还对这事念念不忘呢? 看着木非立马阴沉的脸,林小墨知道自己多嘴了,“这是你自己的事,你可以选择不说的,只是不要因此而影响了你的心情。”她立马添加到。 再怎么说,她还是舍不得让她的木非伤心。 木非无奈地摇摇头,从兜里掏出那张好看的信纸,摆到林小墨面前,“想知道就自己去看。” 这么大方,害怕木非反悔似的,林小墨迅捷地夺过那张纸,毫不客气地当着木非的面摊开认真地阅读起来。 可是几秒钟之后,林小墨就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木非一惊,赶紧拿起那张信纸读了起来,读完之后,木非的脸是红一阵,白一阵,哭笑不得啊! “我打你的窗边走过, 那沉思中的容颜是如此魅惑。 剑眉不展,性感的薄唇不启, 你的沉默是印刻在我心底的浮雕。 笑容不起,低垂的头颅不扬, 你的平静却是我心中的万丈波涛。 我偶然的路过是最美丽的意外, 我不是个过客, 是个慕者。” 林小墨带着夸张的表情,一脸陶醉的朗诵出了这首改编版的《错误》。朗诵完毕,回应她的除了她自己很夸张的大笑之外,便是木非的怒瞪。 看着木非越来越臭的脸,林小墨终于止住了笑,她把脸凑近木非,睁大圆圆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木非的脸,好像要瞄清楚他的每一个毛孔。 木非一个劲地把颈往后仰,林小墨却一个劲地把头往前追去,从侧面看去,林小墨就好像整个人跪压在木非身上,这种画面,的确让人想入非非啊! “哟,她观察得还挺仔细啊!你还真的是剑眉呀,只是这嘴唇薄是薄,哪里性感了?”林小墨在经过一番细致的观察之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木非抿了抿嘴角,被林小墨着实呛到了。 可是立马,木非那张原本还冷着的脸立马就变成了一个“酸木瓜”,“大姐,你可不可以先下去,你压到我的麻经了。” 林小墨这才反应过来,很灵活的就滑离了木非的身体。“没事吧,木非,用不用我给你揉揉。”边说着边用手在木非大腿上胡乱的摸一通,吓得木非赶紧把脚移向另一边,紧紧贴着墙角,打死都不再让林小墨碰了。 这个女生,越来越让他无策了。 看着木非几乎快缩成一团的猥琐样,林小墨不再动手攻击他,而是转化成了口水战。 “木非,你说如果郑愁予知道他的诗被改成了这样,他会不会气得吐血?” 木非一边用手揉着大腿,一边回答道:“这你得去问他吧!” “其实,这个女生还是有那么一点歪才啦!”林小墨的话锋突然一转,可是立马就惊叫起来,“哎呀,我只看了诗就把纸递给你了,作者是谁啊?” 她怎么就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等我看看。”木非这次没再跟她争执。 “你还没看?”林小墨狐疑地望向木非。 木非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要是我看过,我还会让你看了取笑我?” “呵呵呵。”林小墨傻笑了几声,来化解自己的尴尬。 木非的纸才一摊开,林小墨立马就挤过头来。 看到诗后面作者的签名之后,林小墨忍不住惊呼出来。 “石水芙!!!!” 不欢迎我?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你认识她?”木非一时间有些疑问。这两个人可是生活在不同世界里的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怎么会认识的? 林小墨点点头,毫不顾虑地说道:“我的脸还承受过她两巴掌的力度。” “她打了你?”木非的疑问更深了。 “嗯,不过是我先动的手啦!”林小墨倒是爽性的可爱。 木非挑着眉毛,半眯着眼,目光就这么直直扫荡在林小墨身上,上瞅瞅,下瞄瞄,不住地咂着嘴,怪着调说道:“啊美美,看不出来啊!我们全校出了名的乖乖女,原来这么英勇啊!” 林小墨朝着他翻了翻白眼,吐了吐舌便转回了头,心里却莫名的酸涩起来,木非,如果你知道我打架完全是为了维护你,你会感动吗? 持续了很长时间的热闹开始沉寂下来,在听过了很多次的上课铃,下课铃,在大脑从语文跨到数学,再从化学转到了英语的大跨度之后,暮色已经笼罩了大地,英语老师争分夺秒对完最后一个完形填空的答案,并让所有人把试卷交到讲台上,最后才吐出那两个令人期盼已久的字“放学”时,全班同学不约而同地传出一阵舒气声,属于学生的短暂的光明终于来了。 林小墨走出教室时,苏辰棨已经在林小墨他们班的教室门口等着她了。 “旺仔,你还真准时啊!我们走吧!”林小墨的眉毛斜挑着指向前方,然后就迈开了步伐,她信心坚定地走在前方,所以没有看到她后面的苏辰棨像只逃命的老鼠一样滑溜进她的教室。 走了一小段路,林小墨再次回过头时,视线里已经多出了一张脸,轮廓有些相似的两张脸,一黑一白,都挂着痞痞的笑。 林小墨把眼睛的焦点都定位在苏辰棨身上,在她“恶狠狠”的怒视中,木非开口了。 “就这么不欢迎我?” 而以木非为天的林小墨自然是不会给他一个肯定回答的,“我不知道你会来嘛,所以有点意外,有点意外。旺仔,你还是真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啊!”林小墨咬着牙齿,有些恐怖地阴笑着望向苏辰棨。 “呵呵。”苏辰棨干瘪瘪的笑了两声,算是对林小墨的作答。 三个人走到食堂门口时,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苏辰棨。”石水芙尖叫一声,立马就朝着他们奔过来,立马引来周围无数人的驻足观赏。 林小墨的眉头不自然的皱了起来,这个石水芙,每次出场都要弄得这么“高调”,跟王富川还真是如出一辙啊! “哟,木帅哥也在啊!”石水芙的眼睛又开始定位在木非身上。 我吐,还木帅哥,够轻佻啊! “还有咱们的状元也在啊!”石水芙终于发现了脸色很不好的林小墨的存在。 还状元,状你妹的元,就不能好好说话嘛!老娘的计划都被你们这些人搅乱了,还得来听你们的“酸言涩语”。 所以。林小墨最原始的本性就这样被激发出来了,她直勾勾地走进了食堂,睬都不睬他们一眼。 等到面面相觑够了的三个人走进食堂时,林小墨已经找了一个相对人少的角落,一个人在那儿津津有味的品尝着绿豆粥了,在她旁边还有两份整整齐齐地放着,勺子已经插在了碗里,丝丝袅袅的热气腾飞出来,画面有些迷离,迷了的不知是谁的眼,还是谁的心。 争粥风波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怎么只有两份,我们不是有三个人吗?”石水芙看着仅有的两份粥,不悦地嘟起了嘴。 林小墨淡然地从美食中抬起头来,“你在我今晚的要请的人的名单中吗?” 其实林小墨更想说的是“别妄想我会为你花上一分钱,以前还可能,现在百分之百不可能了,谁让你要把你自己放到我的情敌的位置上去的?” 石水芙摆出一副毫不介意的表情来,“这两碗粥也没打上标签,我就要吃。”言未毕,手已经往离她最近的一碗粥上伸去了。 林小墨眼疾手快,一下子把那碗粥端到手里,“这是木非的,想吃就自己买去。”然后,她直接拔出勺子,甩向一边,把半个碗边抵进木非的嘴里,直接“强迫”他把它一口接一口地喝下去。 别以为这是林小墨报的鲁莽行为,虽然这粥还冒着热气,但是林小墨在买好之后就用勺子搅了好长时间,所以大部分的热量已经散失了,现在的温度刚刚恰好。 对于林小墨来说,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她都不会让木非受伤。 对于木非来说,遇到林小墨,他不知是对是错,但是应该还是幸运居多吧!毕竟不是所有人在这个世界上,都会遇到一个随时能把你放在心上的人,也不是所有人都会为了一个人而倾尽所有。 石水芙不甘地咬了咬牙,可是马上那碗已经在旁边安静看了好半天闹剧的粥立马又变成了新的争夺对象,可是就在她的手刚触碰到碗边时,就被苏辰棨粗暴的抢去,然后得意地望着她,大口大口地送下了胃里。 看着三个人望着自己那得瑟的笑,石水芙又气又急,一个劲地直跺脚。就这么排斥她是吧!就这么捉弄她是吧!就这么齐心协力挑、逗她是吧! 好啊,现在你们就得瑟去吧,你们就等着看我爆发的那天,让你们所有人都用45度角像仰望天空那样仰望我,哼!我会等着让你们用悔恨的泪水洗去我鞋子上的污垢!我会等着你们用祈求的眼神来彰显你们卑微而脆弱的灵魂,渴求着我的救赎。 不知道石水芙是太过自信了还是太过没自信了,她的脑子里幻想着许多不可能发生的事,全部都是他们匍匐在她脚下的情景。 也许,在这种积极想象的鼓励下,石水芙仿佛看到了她说向往的那一派大好景象,心情不由得舒畅起来。 精神胜利法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果然威力巨大。 石水芙的脸由乌云密布一下子就变成了阳光明媚的大跳跃,着实令所有人都不解起来。 苏辰棨伸出手直接在石水芙额上胡乱摸了一把,“我说石水芙,你该不会气傻了吧!” “你才傻呢,”石水芙推开苏辰棨的手,脸上得意的笑容越发明显。 最后,她甩下了这么一句话,“林小墨,我会和你决战到底的”,便趾高气昂地扭着腰离开了。 林小墨的嘴边沁出一丝冷笑,我就等着,看你怎么和我决战的。 多出的人,多出的痛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木非嘴角残留着刚才吞下去的粥的踪迹,林小墨旁若无人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细心的为木非擦拭着。而木非也任由她为自己清理着,没有丝毫的介意,眉眼出还有藏不住的喜悦外露。 苏辰棨看着温情脉脉的两个人,一个人转过身默默走了出去,心里貌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慌。别人的幸福,他不能干涉,内心的痛苦,也只有自己知晓。 坐在对面远处的女生,望着前面甜蜜的两个人,视线越来越模糊,好看的杏眼中聚起的泪水,酸涩的液体一直通到了心脏的位置,那个地方,闷得慌。 有些人,明明知道不可以动心,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陷进去;有些结局明明从一开始就可以知晓,却硬是不愿相信;有些伤痛,从最初就能感受到,却还是如飞蛾扑火一般勇往直前。 爱情的伤,太疼,太难治愈, 却偏偏又有那么多人即使痛到不能呼吸,却依旧割舍不了。 食堂中往往来来的忙碌的步伐开始渐渐减少,空座位也开始渐渐增多,原本还有些拥挤的食堂立马变得宽敞起来。林小墨和木非就这样面对面坐着,望着自己每天都在观察着的这张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似乎每一样都已落在自己的心中,即使时间再远,也依旧清晰;但似乎又不太清楚,好像只要闭上眼,每一处又会开始模糊。 “木非,我好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这是此时林小墨最想对木非说的话。 可是,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就是被堵在口腔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林小墨怀疑是自己对木非爱的不深,可是后来的后来,林小墨才知道,当你真正爱一个人爱到骨子里时,爱真的会变得难以启齿。 只是爱情这东西,需要的是行动和言语的共同作用。 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东西,但是,确实这世界上最难呵护的东西。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对方,这一刻林小墨觉得,木非是懂自己的,从他的眉眼中,她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柔。 这一刻,木非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在她的明眸中,有他可以感受到的在乎。 直到提醒学生睡觉的铃声响起,林小墨和木非才分开,急急忙忙赶回了自己的宿舍。 而让紧随林小墨之后的,就是徐凝菲。 “凝菲,你也才回来啊!”林小墨并没有看到徐凝菲脸上还沾着的泪痕,热心地问道。 “嗯。”徐凝菲只冷冷地回答了林小墨一声,便拿起自己的脸盆和毛巾玩洗漱台的方向走去。 望着林小墨一脸的错愕,正在床上拿着手机聊QQ聊得欢的沈茜茜发言了:“凝菲大概又被什么烂桃花缠上了,心情不好,你不用管她。” 林小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便望向沈茜茜,“你胆子可真大啊!不怕被班主任突袭没收了啊!” “只要地方选的好,保管老师找不到。”沈茜茜得意地望了一样林小墨,又接着聊起了她的QQ。 林小墨侧过头去,瞟了一眼沈茜茜的手机,就被沈茜茜察觉了,她“嗖”的一声就把手机藏在了被窝里,搞得像什么国家、机密一样。 “拿出来吧!我不会再看了。”林小墨无奈地望了她一眼,便忙活自己的事来。 洗漱完毕的徐凝菲走进来,脸色依旧没有好转,她一言不发地换好睡衣钻进被窝里,朝里躺去,留给林小墨的是一个单薄的背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也有自己的悲伤,别人不愿说出的事,就由它去,这一直是林小墨处事的风格。所以对于徐凝菲的沉默,她没有做过多的深究。 躺在床上的林小墨开心地翻出了她宝贝似的笔记本,认真地在上面涂画开来。 多出的苹果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走在大街上,几乎每家商店的橱窗上都贴了圣诞老人的头像,带着红帽子,留着大白胡子,永远乐呵呵地笑着的老头,不知道他的快乐能不能传播给所有不快乐的人。 门口的圣诞树已经被装饰的漂漂亮亮的了,各种精美的挂件吊在它上面,圣诞未到,但它的气息却能清楚地嗅到了。 有人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调侃的话:“在中国,所有的节日,除了清明节,其它的节日都可以当成情人节来过。” 节日的色彩本来就是快乐的,而会让你乐上加乐的无疑是有你最在乎的人陪你一起度过这些美好的日子。 中式化的圣诞节,苹果成了最热门的礼物,各种各样的苹果在这几天都会争着来跟人们打招呼,色泽不一,卖相不等,价格有异,而受欢迎的程度也各不相同。 林小墨左比比,又挑挑,终于找出了她想要买的。她买的苹果,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漂亮的,却是长的最匀称的。在她看来,苹果其实与人一样,不在乎你外表有多美丽,不在乎你出生有多高贵,只要行得正,坐得端就行,只要不让人看着烦就行。 日子总在盼望重变得漫长,却又在等待中快速流逝,当平安夜来临的那一晚,整个学校里面是苹果满天飞啊! 林小墨走进教室里时,木非的座位上已经安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苹果了。 谁这么积极?石水芙? 想起石水芙对自己的宣战,林小墨就肯定了送苹果的人一定是她。 “俗气”林小墨低声嘀咕了一句。这里面既有女生的小心眼,也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虽然这包装是挺精美的,可是这种千篇一律的装饰方式难免会让人审美疲劳啊!并且这种过度包装的方式林小墨并不赞同。 可是,当石水芙得意洋洋地抱着一大个包装的同样过分的苹果走到林小墨面前时,林小墨才知道是自己弄错了。 疑惑地望了那个苹果一眼,再疑惑地望了石水芙一眼,林小墨现在明白了,原来自己还有暗敌。 而自信满满的石水芙自然是把林小墨的疑惑当成了对她的苹果的羡慕,所以,她立马就很骄傲地说道:“这个苹果可是我自己亲自动手包装的,共用了九层包装纸,示意着我一定会更木非长长久久的。” “我吐。还长长久久呢,我看是暗示着你的脸皮有九层城墙那么厚吧!”林小墨蹙着眉头,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她嘴上还是很客气的说道:“还真的挺用心啊!” 石水芙巧笑着,径自走到木非的座位上,看到了放在那儿的那个“浓妆艳抹”的苹果,立刻就尖叫起来:“你怎么可以比我快。不过,看在这样子这么差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说完便把她自己的也与那个苹果放在了一起。 “你不觉得这两个苹果放在一起还真像是双胞胎。”林小墨双手环抱在胸前望对着石水芙说道。 石水芙的脸一下子就绿了,傻瓜都听得出来她这是在变相打击自己的包装技术。 “这才说明我们俩实力相当,竞争才公平啊!”石水芙的脑子在这一刻转的也不慢,立马就回答了她。 林小墨眉头一挑,踹鼻道,“我说了这苹果是我的么?天生丽质的东西何必需要如此包装。” “不是你的?”石水芙带着诧异重新审视了一下那个苹果,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 “苏——辰——棨”石水芙几近咆哮道,然后带着满身腾腾的杀气即刻就杀去了苏辰棨的班级。 哦,原来如此。在石水芙的愤怒中,林小墨已经差不多理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苏辰棨,看来你以后的日子是不得清静了。林小墨的嘴角扯出一丝笑容,表面上看来这笑中似乎有些心疼的感觉,可实际的意味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怒斥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苏辰棨!!!”石水芙的声音一出来,苏辰棨班里所有的人眉头立马就皱起来了,她的每一次出现都弄得他们班里鸡飞狗跳,对于这位“常客”,人人都避之不及。 “老苏,你就行行好,乖乖束手就擒吧!牺牲你一个,幸福整个班啊!”坐在苏辰棨旁边的男生苦着一张脸对苏辰棨乞求道。 石水芙的每次到访,遭殃的可都是他的书,每一次他们激战过后,他的书,被散乱在各个角落不说,还被弄得遍体鳞伤,他既要辛苦地满教室找他被当作飞镖甩出去的书,还要悲催的撕扯着透明胶布替它们疗伤。 这种事情,每几个小时就要上演一次,谁经得起这么折腾啊! “老苏已死,有事烧纸。”苏辰棨说完这句很不负责任的话,立马就趴倒在桌子上。 当石水芙轻车熟路地赶到苏辰棨座位边,习惯性地想抓起她触手可及的东西甩出去时,男生整个人都扑到桌面上,把他的所有课本都紧紧护在身下,苦着声音说道:“石姐,你就饶了我的这些书吧!它们再也经不起你那样的折腾了。” 石水芙扫了男生一眼,直接一大把揪着男生的胳膊把男生拽出来,然后轻捷地越过挡着她的凳子,来到了正在装睡的苏辰棨身边。 “还装睡呢,你给我死起来。”石水芙很不温柔地搡了搡正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做假寐状的男生。 男生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嘴边荡漾着一丝笑意。 石水芙气得脸都绿了:“苏——辰——棨”她高分贝的对着他的耳朵呐喊到! 全班剩余的54双眼睛立刻齐刷刷地望向她,带着怒意的目光齐聚一起却不能让石水芙稍稍收敛一下。她是不知道自己这种高分贝的呐喊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吧!而且不仅伤害听力,更伤心脏,她这种突然的“狼嚎”让所有人患心脏病的几率一下子高出了好多。 即使耳朵已经被震得发麻,苏辰棨依旧紧闭着他的眼。 对他而言,如果耳朵被这么小小的折磨一下就能够摆脱掉石水芙的纠缠,那还是挺值得的。 可是石水芙看来是报了“不把他弄起来不罢休”的态度,哼,装睡是吧!还睡得很香是吧!很不想理我是吧!我偏偏不让你得逞。 周围已经渐渐安静了,只有同学们翻书的“刷刷”声音和写字的“沙沙”声。走了?苏辰棨在心里轻轻地问了自己一句,可是眼依旧紧闭着,这女的,可不是一般的难缠,他可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再等等看。 可是,当苏辰棨感受到一股热气明显地喷在自己左脸上的时候,他再也不能继续淡定地装睡了。 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倏地睁开时,石水芙的唇离他的脸只有不到三厘米的距离。 哎呀,我的妈,幸好这眼睛睁得及时,如果再晚一点,自己估计得好几天吃不下饭了。这女的,还什么都真敢来啊! 好,就这么欠收拾是吧!就这么嚣张得瑟是吧!就这么胆大妄为是吧! 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是只病猫是吧! 那好,我就好好灭灭你这嚣张得意的火焰。 苏辰棨用神一般的速度立刻站起身,引起的空气流动而形成的气流直接吹乱了石水芙的刘海,就在石水芙察觉到苏辰棨的怒气却还未来得及思考时,苏辰棨利索地一挥手,桌子上原本堆着的整整齐齐的书立马就散落一地,砰地时所发出来的声音的响度绝不输于刚刚石水芙的尖叫。 所有人的思绪都被凝固在了这声巨响之中,空气安静的有些可怕。 石水芙怯懦地向后退了一步,这个样子的苏辰棨她还从来没见过,即使他们从初一开始认识。 瘪瘪嘴,虽然已经知道了苏辰棨现在的怒火正烧得旺,她还是不怕死的继续她一往的胡搅蛮缠,“发什么火,还不是你惹起的。”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她话里有委屈,也被过滤的干干净净了。 “是我惹起的是吧!是我每天请你来我们班折腾的?是我请你每天都像块甩不掉的糍粑粘着我的?是我请你在自习的时间里冲进我们教室大喊大叫的?是我请你像个疯子一样的乱扔东西乱打人的?”苏辰棨用手指着自己的眉心,可石水芙却硬是觉得他的力道完全使在了自己的额头,一连串的反问句,硬是将她的泪水逼上了眼眶。 而他后面的话,更是令石水芙直接泪如雨下。 “见过不要脸的,可就是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他说出了这句足以粉碎一个女生所有自尊的话。 悲与喜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石水芙抹过脸上的泪水,只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便跑出了教室。以前他们俩不再是没有闹过,可是他从来就不会说这么难听的话,她只是跟他亲近一点,只是想有个人就这样陪着自己打打闹闹,让日子不这么无聊,她有错吗?对,她有时候是有些厚脸皮,是有些爱无理取闹,可是,遭遇到别人嫌弃的眼神时,又有谁理解她用痞笑把所有悲伤掩埋在心底的痛苦,遭到别人的排斥时,她又何尝不会有委屈,有伤心。 石水芙就这么一路飞奔着,跑出了教学楼,跑到了操场上,她的泪水消散在风里,似乎连空气都开始变得潮了。 寒冬的恶劣,夺去了小草们的绿色,原本翠郁的草坪,此时已经变成了枯黄的像是旧的不能再旧的破地毯,落了叶的树只有光秃秃的交错着的树干,寂寞得可怜。 只是,草黄了,有变绿的时候,叶落了,有再长的时候,那伤了的心呢,是否还会还原如初? 这个世界,有些悲伤,只能自己一人体会;有些快乐,却要与人分享,方才会美好。 在石水芙一个人抱着双膝孤零零地坐在草坪上消化着自己的悲伤的时候,木非却欣喜地欣赏着林小墨送给他的苹果。 林小墨的苹果,只是放在一个和苹果差不多体积的盒子里,只是在苹果的半中央系上了一根红丝带,如此简单的装饰,却让人赏心悦目。 解开那根红丝带的时候,木非才发现这个苹果已经被切成了两半,而那根丝带起到的不仅仅是装饰的作用,更是巧妙的把那个切口完好地隐藏起来。提开苹果的上半部分,木非才发现苹果的下半部分已经被捞去了好多果肉,誊出的空间恰好是一个心的形状,里面安安静静躺着的心形的巧克力一下子就让这个苹果与众不同起来。 不得不承认,林小墨别出心裁的礼物,着实让木非狠狠地感动了一番,细细地观察了好久之后,木非很不客气的拿起那块巧克力直接送进了嘴里。 “喂,你怎么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把它吃了。”林小墨对于木非如此“急躁”的行为发出了抗议。 木非有些懵懂,“不吃等着它变坏啊!趁着它现在既有卖相,价值又高的时候赶紧吃下去那才是最珍惜它的做法。” “最珍惜,”林小墨心里乐开了花,看来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可是就在她兴奋地咬住自己的上唇止不住发笑的时候,木非的下面话差点让她噎死。 “这么不想让我吃它,还是因为你在里面下了毒。啊!死了,我肚子已经开始疼了,你快给我解药。”木非立马做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既然他要演,林小墨也配合着他,“对呀!我就是下了毒,而且这种毒唯一的解药便是你只要对林小墨一生一世好。” “呵呵,”木非奸诈地笑了两声,“那是不是这世界上只要叫做林小墨的,我一对他们好,这毒就不会发作了。” “可以啊!那就看你能不能好运气地遇到世界上第二个叫做林小墨的女生了。”林小墨说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其实,她想告诉他,那颗巧克力下面有她亲手刻着的字,有她一直想对他说的话。 可是,也许是天意吧!亦或者是他们的缘分不够,那些期盼中的幸福只能延后了。 本只是一个玩笑,可是在今后她不在的那些日子里,当那种思念的痛蔓延全身的时候,木非才明白,她对他而言,就是这种只会对他发作的药,而她,就是他唯一的解药。 只要有爱就好了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咦?这是什么?”当木非的手从桌洞里又掏出一个苹果来时,林小墨原本稍稍安定下去的心又提了上来。 刚刚那个苹果是苏辰棨送给木非的,那现在这个呢? 环顾一下四周,林小墨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其实现在林小墨的心里很是矛盾,有那么多的人喜欢木非,自己的内心还是有那么些高兴和自豪的,这既是对自己目光的肯定,也是对木非的肯定,可是爱情中独特的霸道却又让她惶惶不安,她怕一不小心,木非手里牵着的人就成了别人。 爱情,有时候真的会让人变得多疑和小心眼。 林小墨嘟着嘴,说了一句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当真的话:“早知道你现在处处招蜂引蝶,还不如当初就让你一直保持着那种样子。” “……”木非咧了咧嘴角,她到底是在夸自己呢,还是在损自己呢?细细品味之后,木非算是明白了,她其实是在酸她自己呢。 “我这里怎么也有一个啊!”林小墨也从自己桌洞里扯出了一个苹果来,包装跟木非的那个还有些像。 “还说我招蜂引蝶,你自己的烂桃花也很旺啊!”这下子轮到木非酸她了。 “这不是过节吗,谁说了送苹果的就是暗恋自己的了。”林小墨现在倒是开明起来了,不知道刚刚因为一个不知名的苹果就喝下几坛子醋的还是不是她。 “哦-哦-哦”木非一副“我懂的”样子附和着她,而他表情里进一步的意味便是“人嘴两片皮,好坏全由你,什么事情,还不就你说了算吗?” 林小墨也觉得自己这转变有点大,大得有点不合常理,所以,她找出了另外一种措辞:“你看这俩个苹果那么相似,可能是同一个人送给我们的。”林小墨说到这里就打住了,其实她还想接着说他送这俩个苹果表达了对我们的祝福。 他们会成为一对,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只差他们俩谁先启口给对方的一个交代了。 可是,她不敢。 拿不准的事实,她不敢轻易说出口,有些时候,说出来反而会让现实变得更尴尬,还不如就维持着自己内心里现存的幸福感,感激地生活着,愚笨也好,懦弱也好,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好,只要所有人幸福就可以了,不是吗? 跟林小墨混久了,她的心思木非又怎么会猜不到,他的嘴角微微笑了一下,有些东西,只要他明白了,就好了,不是吗? “林小墨,”木非喊出她的名字,又微微顿了顿,其实他现在很想喊她“墨墨”,可是又觉得羞涩,一时间难以开口,所以他还是选择了连名带姓的喊出来,却温柔的让人心头一软。 “嗯?”林小墨睁大了圆圆的眼睛,清澈的目光里投下了他的影子。 “你想不想过一个特别的平安夜?”木非靠近她神秘兮兮地说道。 “想。”林小墨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肯定地回答。 “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许后悔。”还没说是什么,木非就先强调着,弄得林小墨更加的好奇了。 “我保证。”林小墨举起右手,伸出三个指头,发誓道。 “真乖。”木非宠溺的抚了抚她的头,赞赏了一句。 当林小墨从木非的这个小动作的温柔中清醒过来时,她已经被木非扯着袖子拉出了教室。 “我们要去哪啊!晚自习马上就开始了。”清醒过来的林小墨疑问道,步伐却依旧紧跟在木非的后前。 “逃课你敢吗?”木非回过头问她。 “逃课?”林小墨的眉头微蹙。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林小墨的反应,多少还是在木非的意料之中,毕竟在他面前的可是好学生的模范。 “不后悔,我们走吧!”林小墨爽性地回答道,然便迈着轻松的步子向前走去了。 这下子轮到木非蹙眉了,这丫头的心思,还真不好猜。 今天恰好是星期五,大街上的人比以往的明显多出了好多,很多人穿着圣诞装,使节日的气氛更加浓烈起来。 几乎每家商店门口都有假扮的圣诞老人在招揽着顾客,各种小吃也在这一刻齐聚,总之,只要你口袋里的毛爷爷足够,今晚保管你会玩得不亦乐乎。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有慈爱的母亲拉着自己的孩子,旁边往往还跟着带着圣诞帽的爸爸,有互挽着手甜蜜地畅聊着闲走的情侣,也有上了年纪的老头约着老伴赶热闹的温馨身影,还有一大群年纪相仿的孩子走在大街上,兴高采烈地聊着他们近期所发生的有趣的事儿。 这个世界,有爱存在,真的很美好。 “在这等我一会,我马上就来。”木非对林小墨交代了一句,就匆匆忙忙地走开了,他的身影,很快就淹没在人群里。 而林小墨自然是一个人乖乖地立在原地,等着他。 就在林小墨的目光在绚烂多彩的物品中流转时,有人从背后轻轻地叫住了她。 熟悉的背影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林小墨闻声回头一看,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穿着深蓝色的卫衣,黑色的休闲裤站在她面前,眉目间是抑制不住地慈祥的笑。 “梁叔叔,这么巧,你也来这逛街啊!”看清了来者是何人之后,林小墨也放下了心中的戒备。粱故晏是林小墨妈妈的近友,林妈妈有事总喜欢找他帮忙,林小墨有什么不懂的也总喜欢去问他,而他乐此不疲。 “你们今天不用上晚自习吗?”粱故晏想起了今天才星期五,这个时候林小墨不是应该呆在教室里吗? “那个,我们老师今晚有事把晚自习取消了,借此机会,我恰好出来放松一下。”林小墨的谎话到是说得朗朗上口。 “哦,这样啊!”粱故晏像是相信了她说的话那样点了点头,但又好像不相信的皱起了眉,“就你一个人出来?” 在林小墨纠结着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有同学陪伴时,他又缓缓地开口了,“你一个女孩子家这么晚了在外面很不安全,赶紧回学校去吧!” “哦,知道了,我这就回去,梁叔叔再见啊!”逮到机会的林小墨挥了挥手跟他作别后就向后转身,走过一小段距离后便拐进了一个岔路口,消失在那双深邃眼睛的视线里。 约莫着那个男人应该已经离开了,林小墨这才从拐角处伸过头来,却见到粱故晏搂着一个女人离开的背影。那个女人穿了一件黄色的连衣裙,剪裁得体的衣服恰好突出了女人婀娜的身姿,只是女人略微有些弯的腰表明了她已经上了年纪了。 咦,这个背影怎么那么熟悉?林小墨忍不住好奇地跟了上去,却在将要靠近他们时被一只手抓住了。 “你来啦!”林小墨只清扫了一眼,就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粱故晏身上,他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放在女人腰上的手一直没有放下来。 “喂,你看够了没?人家夫妻恩爱你就这么羡慕。”木非强行把林小墨的视线抓了回来,自己却忍不住往那个方向望去,脸色一下子就冷冽下来。 终于懂得了要对她好一点了,是吧。 “哇,好漂亮的玫瑰花!”林小墨的这句感叹句出来,木非也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望着他载回来的产品。 “当然漂亮啊!也不看看是谁买的?”木非的脸上恢复了原本的痞色,刚刚的严肃与阴笑完全消失不见。 “去,”林小墨对着她吐了吐舌头,老孔雀又开屏了。 一路上,林小墨的眼睛就这么盯在那束玫瑰花身上,木非说过要给自己一个难忘的平安夜,这束玫瑰花难道就是他要送自己的圣诞礼物? 想到这里,林小墨简直要兴奋地跺脚了。 玫瑰花啊!是玫瑰花啊!木非竟然会送自己玫瑰花,太激动了。 然而整条街都逛完了,木非手里的玫瑰花依旧被他紧紧握着。心中的激动逐渐被失望取代,内心很不悦,但林小墨也只能忍着,他们俩虽然常常搞暧昧,但关系也终究只还停留在朋友的那个位置,玫瑰花这么敏感的东西也不是说送就送的。 只是心中有一个很不好的猜想开始出现,并且越扩越大。尤其是在木非把她带进了尽头处的那个公园里时,林小墨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了。 木非肯定是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他拉着自己来是给他当见证人的,而他手里的玫瑰花就是送给那个女生的。 这就是他所说的给自己的独特的圣诞节?果真够独特的。只是木非,你错了。我可以为你做其它所有的事,但是我也还没大度到能够去祝福你和别人的幸福。 夜晚的公园里,只有几盏路灯昏沉沉地点着,朦朦胧胧地罩在所有的植物上,一切都散发着暧昧的气息。尤其是公园里随处可见的情侣正做着各种亲密的动作,让林小墨的脸直接涨红得像个西红柿,她头也不敢抬,原本想着找个借口开溜的念头也被窘羞取代了。 木非望着她快缩到衣领中的头,不由得咧开嘴笑出声,这丫头,还真是保守得可爱。 直到余光能扫到的范围内的人越来越少,她才把头慢慢抬起来。 “呼――――”长长地舒了口气,林小墨有一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 刚想张开嘴,狠狠地调教一下身边这个大坏蛋,木非就抢先一步说道:“在这儿等着我,不要到处乱走动。”便迅速的钻进了前方的小树林中。 “凭什么又要让我等你?”虽然嘴里是这么念叨的,但林小墨还是选择了乖乖在原地等着他。对木非的话,她就是没有抗拒力和判断力。 深情告白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夜间的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却又让人莫名的清醒起来。回想起她和木非的这段日子,这大概是她17年以来,过得最开心最充实的日子了吧!只是在她们的相处中,好像是她宠他多一点,大概有一天木非把她卖了,她也会心甘情愿。 怎么想着,林小墨怎么觉得自己有点犯贱啊! 可是,自己内心的那种狂热而持续的感觉就是舍不得放下去,反而有一种希望它越变越强烈的冲动。 哎,算了,既然已经犯贱了这么久,那索性就一贱到底吧!林小墨抱定了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原本已经开始出现的裂痕又被她的这种执着和无畏补上,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林小墨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在地面上投下长长地影子。 时间像滴漏里的水,一滴一滴地慢慢落空着,公园里越发显得冷清,有一阵寒风吹来,林小墨一个激灵。 “木非干嘛去了,怎么还不来?”有些漫长的等待将她的耐心逐步耗尽着。 她抬起步伐,也钻进了那个小树林里。 相比外面,树林里的光线明显昏暗了不少,只有零星的灯光和月光照进来,闪烁着斑驳的影子。 画面有些诡异和恐怖,林小墨忽然觉得心里悸悸的。她攒着手掌,也仍旧可以感受到一直外冒的冷汗。她一步一探地向前走去,眼睛睁得大大,虽然这并没有替她争取到多少光线。 直到前方的视线逐渐开阔起来,林小墨才发现这片小树林是长在一个小斜坡上,越过坡顶,另一边的景象恰好被对面的路灯照射着,一切都清晰起来。 就是在这里,林小墨看到了木非正在忙碌的身影。他蹲在地上,用手清扫着地面的落叶,一会移到这儿,一会又晃倒那儿,正忙得不亦乐乎。看着那个人有些消瘦的身影,林小墨莫名的心安下来,刚才的彷徨与无措完全消失不见了。 走近一看,林小墨才发现木非在地面拼出了一个图案。 “WW*07*W是什么啊?”(注:此处的*表示林小墨看不懂的符号。)林小墨攒紧眉头靠近他,仔细地看着,却没领悟到其中的意思。 “来这儿看,你再不知道我就要怀疑起你的智商了。”木非终于完成了最后一笔,把那只当笔使得树枝很不礼貌地扔出去好远,然后拍拍手站起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林小墨鼓鼓嘴,走到了他的那个位置,那一眼,林小墨看到了这辈子最令她感动的画面,那一眼,林小墨听见了幸福花开的声音,那一眼,林小墨尝到了甜蜜的泪水,那一眼,足以让她的一生沦陷。 鹅黄的草坪上,“MFLOVEMM”这几个字母井井有条的排列在那里,传达着这世间最美丽的话语,奏响着人心处最渴望的乐章。 “墨墨,我――喜――欢――你。”木非好听的声音在沉沉的夜空中响起,如一只细柔温暖的手,拨动着林小墨心里最软的那根弦。 玫瑰花编成的苹果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林小墨转过头去,盈眶的泪水在灯光下莹莹发光,清澈而灵动。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不知为何,木非的脑子里就冒出了这两句不怎么相干的诗。 “怎么了,就这样就这么感动了?”木非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是满意和得意泛滥啊!压制着想欢呼狂跳地冲动,他温和地笑着,伸手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呵呵。”林小墨忙用手在自己的脸上胡乱地抹了一通,然后露出一个大大地微笑。 “墨墨,我喜欢你微笑的样子,没事也要多笑笑!不要老是冷着一张脸或是哭鼻子啊!”木非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接着便抚了抚她的头发,眸色中温柔尽显。 一切来得太突然,自己期盼已久的幸福就这么在不经意之间降临了,一切都太突然,突然的就像是一个梦,毫无预兆地就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这一刻,不是应该高兴的吗?可是林小墨却还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委屈在自己心中作祟,一直刺激着她的泪腺。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望着木非,他的脸在灯光下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整个人有些迷离。 是的,她爱惨了这个男生,所以即使在一开始时,他一次次地推开自己,自己也还是一次次厚着脸皮的当作不在乎继续向他靠近着,所以在看到他的“川”字眉时,自己的眉头也会蹙到一块,所以在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时,自己也会开颜,所以在他想让自己沉沦堕落时,她甘愿把自己的手给他,陪着他上天入地,也在所不惜。 因为爱情,所以勇敢;因为爱情,所以连苦都变成甜;因为爱情,所以每一个等待都充满了期待;因为爱情,所以就连泪水中也会有笑脸浮现。 林小墨忽然冲到木非身上,紧紧抱住了他,那么用力,仿佛怕他随时会消散似的。她的头抵在他的胸口处,身子颤抖的厉害。 “哎,刚刚不是才告诉过你吗?眼泪这种东西不要随便浪费,怎么就忘了?”木非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抚着她的背。 结果,林小墨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平静下来,反而颤抖得更猛了。 “墨墨,你再不起来,我打算送你的第二种东西就浪费了,你就不想看看吗?” 果然,木非的这句话一出来,林小墨立马就抬起了头,长长的睫毛上还裹着泪水,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模样有些楚楚可怜,却又让人心头莫名的一暖。 “很想看?”木非却在这个时候卖起了关子。 “嗯。”林小墨咬咬唇,乖乖地点了点头。 “喜欢我今晚为你安排的一切吗?”木非越扯越远。 “嗯。”林小墨的脸上有羞涩的云彩飘过。 “感动吗?”木非的话突然的增多了。 要是在平时,林小墨肯定会跟他说,如果不感动的话,那我刚刚哭个毛线啊!可是今天真的太不一样了,林小墨觉得自己像是在汪洋大海上漂流了好久的人,在她的精力即将耗尽时,却突然在她身边出现了一块浮木,她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来。 人生最幸福的事就是有这么一个人会让你奋不顾身,让你全心全意地爱着,然后那个人,会在最合适的时间里对你说出你一直想对他说,也想听他对你说的那三个字,当惊喜,感动与幸福三者最和谐的结合在一起时,那时候,你会体会到这人间至纯的快乐和满足。 “嗯。”林小墨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那几个字母,刚刚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感动又汹涌的喷发出来,一时间,泪水又上升到了眼眶里。 一直以来不喜欢流泪的她,大概流了她人生中最多的一次泪水。在这一刻,林小墨觉得眼泪是甜的,除了眼泪,再无其他能更好的表达出她此刻的心情。 望着林小墨又涌出来的泪水,木非有些急了,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不假,就连这哭的本领,也是另男人们望尘莫及的。 “当当当当。”木非唱着欢快的调,手上忽然多出了一个苹果,红得那么诱人,林小墨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色泽这么艳丽的苹果,不由得多出了几分好奇。 凑近一看,林小墨才发现,这个苹果竟然是有层次的,细细麻麻的褶皱拼凑起来却成就了另一番别致的美。想起刚才木非手里抱着的玫瑰花,林小墨恍然大悟,原来他是“预谋已久”了,可是自己刚刚的想法好像有点,有点太小气了吧! 看着林小墨突然发红的脸颊和躲闪的目光,木非以为是她不喜欢,挫败感瞬间涌上来。 “这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到的,你不喜欢啊!” “谁说我不喜欢的,我只是太震惊了。”林小墨伸出手,把那个玫瑰花拼成的苹果拿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望着这个暗红色的特殊的苹果,林小墨觉捧在在自己手心里的就是木非的真心。 “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有创意的苹果,也是最美丽的。” 月光温柔地罩在一切事物上,照射着男女幸福的脸庞,笼罩着他们身上浓浓的幸福。 补偿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望着外面深邃的夜空,月牙儿垂钓在天空,几颗星星忽明忽暗地闪着,不知为何,石水芙哭着离开自己的样子又清晰地浮现在苏辰棨的眼前。 自己太过分了吗?苏辰棨反问着自己,那个女生,平时脸皮比城墙砖还厚,今天怎么就 这么矫情起来了?到底是善良的孩子,即使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苏辰棨决定还是做点什么来减少一点石水芙的痛苦。 闪给了石水芙一个电话,苏辰棨故意悠着声音,让自己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的歉意:“来食堂里,我请你吃夜宵。” 可是,那妮子显然还处在矫情期里,竟然冷冷地甩给他三个字:“没心情。” “我去,不去我还省钱呢,还跟我端起了架子。”苏辰棨郁闷地踢了凳子一脚,把手机甩在床上,然后一个人郁闷地躺下去,可是立马就吃痛地喊了一声,好死不死的,自己竟然躺倒手机上去了,背硌得老疼了。 “去你妹的。”苏辰棨低声咒骂了一句,很不留情地把手机再次扔出了他的视线之外。 可是就在苏辰棨火气已经消沉下去,睡意逐渐上升之时,手机却很不会看场合地响了起来。 苏辰棨站起身,循着声源一阵狂翻之后终于找到了那个被他仍到旮旯出的手机。看了一眼号码后,懒散地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立刻就传来石水芙有些怯怯地声音:“我已经在食堂了,你在哪儿?” “知道了,等着。”苏辰棨尽量压短着语句,他怕自己的怒火压制不住,万一又伤了某个人现在敏感脆弱的心,他可不想花第二次功夫哄她。 食堂里,石水芙早已端坐在那里,看着苏辰棨走过来的身影,她的眼睛里有一丝光芒闪过,但一闪而逝,那张脸立马就冷下来。 “别装了,都来这儿了那气也应该早消了,随时拉着脸也不怕长皱纹。”果然,苏辰棨是懂石水芙的,佯装生气的女生立马就满面花开了。 “快说要吃什么,我给你买?时间不早了。”苏辰棨催促着。 “我要吃米线。”石水芙叫嚷到。 苏辰棨转身立马就给女生端来了一碗米线。 五分钟后,女生舔舔嘴皮,讪笑着:“苏辰棨,我还想要一碗糯米粥。” 苏辰棨再次转身替她取来了。 两分钟后,“咕咚咕咚”把粥送进自己胃里的女生再次对苏辰棨开了口,“我还想吃热狗。” “你是属猪的吗?”这次,苏辰棨没有再听话地替她跑腿还自己出路费了。 石水芙立马就低下了头,做委屈状。 “哎呀,我是为你好啊!晚餐要吃少这个道理老师从小就交给我们了,你怎么到现在还不知道呢?少吃点,这样对身体才好。”苏辰棨立马换了另外一语气,他最害怕女生在他面前闹情绪。 柔和果然要比暴力有魅力的多了,听了这话的石水芙立刻又眉开眼笑了。 “你这脾气,你这食量,真的应该要好好控制一下了,不然,你肯定入不了木非的眼的。”此话一出,石水芙脸上直接由谄媚的笑变成了狰狞的抽搐,“我说苏辰棨,你是不是不打击我会死啊!还是你就见不得我开心啊!” “都有。”苏辰棨答得冷静而严肃。 “你给我等着,”石水芙暴吼一句,立马就追上去,却终究抵不过男生修长健硕的腿。 “圣诞快乐啊!”苏辰棨对着她说了一句,然后一个苹果就朝着她飞过来。 石水芙准确地握住那个在空中盘旋的苹果,脸色又转晴了,“算你还有点良心。” 哼着小调,左右抛着那个苹果喜气洋洋地回到宿舍后,石水芙猛拍了一下脑门,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把自己送他的苹果给了木非,自己还没找他讨个说法呢。 如果有一天我令你厌烦了,请在第一时间告诉我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是围绕着“缘”字进行的,爱一个人也好,恨一个人也好,都是因为缘分,唯一的差别只不过是“缘”在这中间起的是积极的促进作用还是抑郁的消极作用。 林小墨突然想起自己所看到过的一个故事。 故事里说,在很久以前,有一位书生,他与他心爱的女子约好了在不久后的某天成亲,但是,当那天来临的时候,她心爱的女子却嫁给了别人,他幻想等待了很久的婚姻终究变成了一纸云烟。 书生受了很重的打击,从此一病不起,他的家人为他散尽家财也治不好他的病。 直到有一天,一位僧人路过这里,他听闻了书生的故事,于是他决定帮他一把。 他递给书生一面镜子,在那面镜子里,秀才看到了一具女尸裸着身子躺在沙滩上。 路人甲路过那里,他看了女尸一眼,叹了口气,走开了。 路人乙经过,他解开自己的衣服披在女尸身上,走开了。 路人丙经过那里,他挖了个坑,小心翼翼地把女尸埋了。 僧人告诉他,他心爱的女子前生就是那具女尸,而他前世就是那个给女尸盖衣服的人,所以他与她有恩,他们之间会有这一段情,算是对他的回报,但是,她最后的归宿是她现在的丈夫,因为她是让她灵魂安息的人。 林小墨相信,她的前世一定也和木非有过或多或少的接触,所以这辈子,他们的命运才会像两根麻绳那样纠缠在一起。她不知道上辈子是谁欠了谁的,但这辈子,只要是她给得起的幸福,只要是木非稀罕的幸福,她会不计一切却给他。 拉着木非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 “怎么了?”手上传来的刺痛令木非停下了脚步,以为是她哪里不舒服了,木非关切地问道。 “没事啊!”林小墨望着他,怔怔地。 “哦。”木非有些郁闷地点了点头,谁没事会突然发狠力啊? “木非,答应我一件事。”林小墨突然转过身去,俩手紧紧抓着木非的胳膊,眼睛里是诚挚到不能再诚挚的光。 “嗯。”木非认真地点了点头,面对如此严肃的林小墨,他使不出自己一贯的嘻哈范。 林小墨的脸色有些暗淡下来,她松开牵制着木非的双手,眼睛眺望着远处,用一种平和的语调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令你厌烦了,请你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 “呵呵呵。”木非忍不住笑起来。 林小墨不解地望向他,自己刚才的话很好笑吗? 看着林小墨一脸的认真样,木非只能卖力憋住自己的笑,他走向前,拍了拍林小墨的头,“傻丫头,在想什么呢?咱们才刚刚开始你就这么说,你是对我没信心呢,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林小墨强挤出一抹微笑,她不明白是不是恋爱中的人是不是都这么多疑和敏感,她只是觉得在幸福中掺杂着的那股莫名的担忧,随时都会令她恐惧起来。 “答应我,好吗?”不理会木非的不在意,林小墨就是要听到他对自己的允诺。 “好,我答应你。”木非无奈地望着她笑了笑,这脾气,果真够倔的。 不过,他就是喜欢。 这个世界上,很多恋爱都是从一个告白和一个承诺开始的,告白需要勇气,做出承诺也需要勇气,但真正最需要勇气的,就是做出一个不美丽,不动听,却是真正为对方全心全意着想的承诺。 牵了我的手,就一辈子都不能放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大雨滂沱的夜晚,如柱的雨水狠狠地冲撞在地面上,激起层层波浪,林小墨觉得自己仿佛陷进了无边的黑暗和寒冷中,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透了,湿湿黏黏的粘在身上,很难受。她双手环抱着身体,似乎这样能让她感觉到丝丝温暖。 淋着雨,跑到了另一个屋檐下,身上湿得越发的厉害,但是寒意却没有加深多少,兴许是身体已经冰冷得麻木了的原因吧! 望着这一排排整齐的向天边无限延伸的房屋,在黑暗中显露出大体的轮廓,林小墨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和恐慌,她不是要回家的吗,这里是哪儿?她的家又在哪儿? 向四周环顾了一遍,林小墨的恐惧越发的加深了,周围的陌生感越来越重,林小墨可以确定自己从没有来过这里,但是,为什么这么晚了,自己会在这儿? 冲进雨幕中,林小墨发疯一样的狂奔着,周围很暗,没有灯光,没有路人,可是却好像有很多影子在晃动,林小墨总觉得周围有无数双躲在暗处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它们离自己越来越近。当她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弯着腰,双手扶在大腿上整理着呼吸时,她才醍醐灌顶,自己早已经没有家了。 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任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 一滴泪,沿着眼角滑落。 “嘀嗒”一声,立马就落在了木非的手背上。那出了眼眶就立刻变冷的泪水打在手上,微微的凉意传来。 “墨墨,快醒醒。”木非推了推此时正趴在他大腿上睡得正熟的女生。 长长地睫毛如微风中的树叶那样柔柔地颤了好几颤,林小墨这才睁开了眼。 她的头顶是一弯月牙,散发着清冷的光,几颗星星调皮地眨着眼睛。 意识开始慢慢回归,林小墨想起来了,由于他和木非耽误了较多的时间,所以他们俩赶回学校时,学校已经“闭门谢客”了,为了避免更多的流言蜚语,林小墨直接删除了去旅店的选项,所以他们俩就找了公园里的一个小亭子,作为暂时的“避难所”。 原来那一切都是个梦,可是却是如此的真实,那样的场景,是她曾经经历过的,有多久了,这些东西已经没有在自己的梦里出现,可是,为什么现在又开始浮现呢,在她好不容易得到了自己希望的幸福之后。 林小墨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地面,缄默不语,神情有些凄怆。 “做噩梦了?”木非低下头,抚着她的头发柔声问道。 “木非,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吗?”林小墨的声音悠悠地响起,反问道。 木非的表情顿了顿,“记得啊!”他朗声答道,笑容里却有一丝掩饰不了的苦涩。 “那个时候的我,样子一定很邋遢吧!”林小墨继续喋喋不休。 “是啊!简直难看死了。”木非故意这么说着,他不想看到她萎靡不振的样子。 可是显然,木非的目地并没有达到。 林小墨的脸上依旧是那种让人窒息的平静,“最难看的我却在那一瞬间遇见了最美丽的你,当寒意和恐惧铺天盖地将我吞噬时,你来到我身边,带给我光明和温暖。”林小墨说到这里,伸出自己的手,将木非的手掌摊开,然后俩只一大一小的手就这样紧紧地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手心里传来的温度。 “木非,拉了我的手,就要一辈子都不放开啊!”林小墨望着那两只重叠的手,平静却认真地说到。 木非只是望着她笑了笑,没说任何话。 对于他的沉默,林小墨也只是一笑而过。他们现在才刚刚开始,她不能对他要求太多,不是吗? 这个世界上,她是唯一一个能让我改变的人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林小墨和木非逃课出去过节,并且还在外面过夜的事很快就弄得“满校风雨”了。 一直以来很放心林小墨的班主任这下子再也淡定不住了,所以星期一的第一节语文课上,班主任就火急火燎地冲进教室里,把林小墨和木非“召”进了办公室。 “你们俩个谈恋爱了。”班主任开门见山。 木非不吭声,算是默认了,到是林小墨直爽得很。 “是”,她答得干脆而有力。 班主任扬起眉冷笑了一声,带着满满的讥讽和一缕缕的失望以及担忧。 “你们也当了我快两年的学生,我相信你们知道我对早恋的态度。”班主任的语气还算客气,可是她的表情却严肃到可怕。 木非依旧痞着那副样子,脸上还是最初的表情,好像这一切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 林小墨扫了木非一眼,他的镇定却一下子刺痛了她的眼。 “老师,你们反对早恋不就是因为怕早恋了会影响到学生的学习吗?我和木非跟你保证,我们不会因此而耽误学习的。”林小墨继续跟老师“晓之以理”。自己期盼了那么久的幸福,她必须要尽全力捍卫它。 “真不愧还是个孩子,连思想都单纯的如此可爱。你以为家长和老师随时在给你们打预防针,坚决杜绝早恋纯粹只是为了你们的成绩吗?”班主任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老师,我们都不小了,你们也不要总是以为我们谈恋爱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在这个年纪也有真爱的。” 说到“真爱”这个词,林小墨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声音也突然变得微弱。 “哼”班主任又是一声冷笑,显然她对林小墨的这个说辞很鄙视。 “林小墨,还记得我们的那个交易吗?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吗?”班主任的话锋突然一转,眉目间竟然透着丝丝狡黠的笑。 林小墨的目光却一下子凌冽起来,看来班主任是不打算手下留情了。 “交易,什么交易?”木非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再是先前那种满脸的不在乎。 “林小墨,我很感谢你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你看,木非的学习成绩已经直线上升着,我们约定的期限也早就过了,你做如此大的贡献,我可受不起了。”不愧在社会上打滚了这么久,班主任对人性拿捏的丝毫不差。 对于木非如此高傲和敏感的人,同情和施舍是他最讨厌的东西,让他清楚地知道林小墨最初接近他的目地,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她费脑细胞了。 果然,木非满目疑问疑地望向林小墨,而从林小墨躲闪的目光中,他已经可以确定了,班主任说的是事实。 “什么交易?”他进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像在审问她。 林小墨垂下头,玩弄着指甲,沉默不语。 林小墨和木非的反应全在班主任的预测中,“她不愿说,就让我告诉你吧!”班主任恢复了最初的意气风发,“以她全心全力的帮助,换你在这个学校继续上学的机会。” 木非怔住了,似乎脸上的肌肉在隐隐抽搐着。 他很生气,林小墨甚至可以觉察到他呼出的气体里都是火药的味道。 木非,你会以为我只是为了一个交易才会如此待你的吗?你会因此而忽视掉我对你真心实意的好吗? 林小墨刚才的沉默也许和木非最初的沉默地初衷是一样的,他们都想用沉默来证明自己一直的猜想,都在试探着对方,也在试探着自己。 空气里似乎有股隐形的怒浪在翻滚,林小墨觉得自己很快就会被卷入到里面去。 “哈哈哈。”在林小墨和班主任都等着木非发飙时,他却放声大笑起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就这事啊!”直接过滤掉俩人的错愕,木非笑望着班主任,继续说道:“老师,您还记得吗?是我主动来找你请你安排我跟林小墨在一起坐的。” 班主任慢慢回忆起来了,事情好像真是这样的,那时候木非“花样百出”的恶作剧,让所有和他邻座的同学都避犹不及,所以当他来跟自己说他要跟林小墨坐一起时,考虑到林小墨的乖巧和冷淡,木非的恶搞本领应该没发挥之地,自己就欣然答应了。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动机不纯。 班主任突然有些恼羞成怒,自己竟然被一个混小子算计了。 不理会班主任的脸由红变绿的化学变化过程,木非接着说道:“其实,从林小墨来我们班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在关注她了,我所有的表现,都只是为了离她更近。” 林小墨的心脏好像漏了一拍,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在乎着自己,原来,从一开始,就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努力。 但是后来,林小墨才清楚地知道,原来木非的良苦用心,真的还另藏玄机。 望着木非感动地一笑,木非也回她一勾唇,情人间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抵得过千篇万语的情话。 “老师,如果不是我喜欢的人,她即使为我做再多的事,我也会无动于衷,这辈子,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会相信的人就是林小墨,所以,为了她,我会做任何改变。”木非坚定地说着。 林小墨的整张脸此刻都沐浴在幸福的微光中,恋爱的甜蜜,她尝到了,爱情的悦耳,她听到了。 在这一瞬间,林小墨的面前,是一个春暖花开的世界,芬芳满园。 又成焦点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班主任今天才发现,原来她一直都忽略掉了木非潜在的“诡辩”能力,她本来绵延不休的说教,在听到木非的那句话硬生生地被迫停下。 他说,“老师,你如此竭尽全力想说服我们打消在一起的念头,真正是为了维护良好的班级秩序,还是因为你觉得如果说服不了我们,你的威信和英名会毁在我们手上。” 如此过激的言论,班主任除了越发难看的脸色之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她用手抵在额头,这两个学生,真的让她头疼,心疼。 她冰冷着脸色,有气无力地对着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快点离开,如果他们再在这儿多呆一秒,她的细胞又会死掉好几十万个了。 走出办公室,林小墨不自觉地扭了扭身子,然后对着木非阴森森地说道:“木非,你有没有一种感觉,我们还有更大的危险在后面。” “有。”木非重重地点了点头,“你害怕吗?”他接着说到。 “除了怕你不要我之外,其它的我什么都不怕。”林小墨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诉说着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木非用手摸摸她的头发,笑而不语。 林小墨纳闷了,为什么每次到了这个时候,木非就会变成闷葫芦呢?愣是让这种浪漫在这里被迫停下。 两个人走回教室时,立马就是全班齐刷刷的目光的洗礼,就连语文老师也忍不住好奇将他们俩打量个遍。 在这么多道目光中,有羡慕的,他们也期待着,自己能有这样一场如此轰轰烈烈的恋爱,好让这种死气沉沉的高中学习注入那么一点点奔涌的血液;有祝福的,这俩个人站在一起,要怎么般配就怎么般配,不在一起可惜了;也有讽刺的,眼光中的意味大体是这样的:看你们还能得意多久,说开了,就是嫉妒在作祟;但在这么多道目光中,却又两道很特殊的,其中的意思一会半时弄不懂,但是让人见了绝不会舒服。 这些事情林小墨和木非都见怪不怪了,他们两镇定自若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很快就融进了课堂里。 放学后的宿舍里,沈茜茜就像只小鸟一样乐呵呵地跳个不停,“小墨,没想到你和木非的进展会这么快,你不知道今天你们俩一起出现的身影,羡煞了多少怀春的少男少女。”沈茜茜很夸张地描述着。 “哪有这么夸张,不过,我一直以为那个会最先开口表白的人会是我,可是没想到是木非啊!!!”嘴上虽然说着沈茜茜,可林小墨自己本身也就差点就飞起来了。 “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我真替你高兴。”沈茜茜望着林小墨,嘻嘻地笑着,她的喜悦,显露于形。 “谢谢你。”林小墨对着沈茜茜展开了怀抱,两个好姐妹就这么紧紧地抱在一起,在自己最开心的时候有个人会陪着自己一起发疯,那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我说你们俩个可不可以不要再恶心了啊!直接把我这一个大活人当空气了是吧!”徐凝菲走到两人中间一手搭在一人肩上,插进话来。 “嘻嘻,小墨,我趁着告诉你一件事,徐凝菲的烂桃花又开了。”沈茜茜凑近林小墨说到。 “这次又是谁啊!”林小墨也把头凑近沈茜茜,直接把徐凝菲隔离在两人的脑袋后面。 “我说你们俩八婆完没有啊!”徐凝菲很不留情地推了俩人的头一把,“什么烂桃花了,他不就是圣诞节送给了我个苹果吗?怎……” “不是还有一盒德芙巧克力吗?”沈茜茜快嘴打断了徐凝菲的话。 “哦。哦。哦。”林小墨一副“我懂了”的模样,“德芙巧克力呢,寓意不就是‘Doyouloveme.’吗?不是表白是什么?” “哎呀,不理你们啦!”徐凝菲红着脸娇嗔一句,走开了。 林小墨和沈茜茜对视一笑,带着胜利的喜悦。 “嘀嘀嘀。”沈茜茜的QQ很准时的响起来。 “哟,你的网络美男又邀你午夜共聊啊!我说沈茜茜,你的网恋是不是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啊!” “哪有的事,这是一个同学啦!哪有什么帅哥,哪有什么网恋?”沈茜茜嘟着嘴,神情一下子就黯淡下来。 “唉,不要不开心嘛,姐姐不也是关心你吗?好了,好了,姐姐不说你了,笑一个啊!”林小墨扯着沈茜茜的脸,逼着她给自己露出一个大大地微笑。 “被木非带坏了啊!”沈茜茜坏笑着说道。 “不被他带坏我能让你这么开心吗?”林小墨也不生气,挑着眉神采奕奕地说道。 沈茜茜认真地想了想,然后乖巧地回答道:“也对。” 徐凝菲的长指甲有一下没一下的划在墙壁上,听着她们俩人的对话,一股不知名的火气在她心底燃烧起来。 等到她们俩人的谈话结束时,徐凝菲的指甲也停止了划动,她转过头去看着墙上的划痕,“木非”俩个字豁然映入眼帘。 心计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有些人就是这样,也许你们并没有过多的交集,你们有的,也许只是一次擦肩而过的相遇,也许只是人群中的一个偶然的目光重叠,也许只是陌生人之间一次礼貌性地微笑问候,但是对方的眉,眼,鼻,唇,就这样深刻在你的脑海里,然后再也挥之不去。 也许,如果没有林小墨,在徐凝菲眼里的木非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玩世不恭的小混混,这俩个人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但是,偏偏就在一次次无心的相识和碰撞中,有些火花就碰撞出来了。 徐凝菲也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即使木非并嘴上不言,但是在听到“林小墨”这三个字时,他眼里的柔情是旁人忽视不了的,也许,这就是真正的感情吧!喜欢一个人会喜欢到只要一提起她,目光中都满满是恋爱的味道。 ,有些事情,明知不可能,但是她控制不了这种正在快速滋生的感觉,她只知道,只要一看到或者是听到关于他和林小墨的事,她就会嫉妒得发疯。她多么希望,他们一起经历的那些事情,女主角会变成她,她相信,如果真的是她的话,木非一定会更幸福的,比起那个只会死读书的林小墨,她自认为自己没有哪一点不如她。 爱而不得的痛苦,常常会把一个人的性格弄得扭曲。 两个女孩子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谊,就因为一个男孩的出现而出现一条细长的裂缝,并且愈演愈大。 惨白的月光与黑色的帷幕做着无休止地挣扎,它企图用自己清冷幽淡的光辉冲破黑夜牢笼的束缚,但是,很明显这抗争的结果不怎么理想,除了少部分的地方被幽淡的月光照射之外,其它的一切还是被黑暗笼罩着。丝丝缕缕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撒进来,清清冷冷,照亮了一小方地面。徐凝菲好看的杏眼直直地盯着那抹惨白的月光,眸色逐渐深沉起来。 黑色而安静地世界,是一个适合做美梦的地点,却也是一切罪恶滋生出来的发源地。 不知道明天阳光普照的世界,谁会因为昨晚的美梦而微微一笑,谁又会因为昨夜的失眠而苦恼或是因为黑夜里的筹谋而阴笑? 但是,新的一天,注定会有新的事情发生。 早上的第一节课就是英语课,英语老师走进教室里后,便目露讥光,嘴角斜扬把焦点放在了林小墨和木非的身上,他们俩的事情,不管在同学间还是在老时间,都被传得沸沸扬扬了。 “木非,你起来背一下10单元课文的最后俩段。”英语老师总算把视线收回来了,她低下头,看着课本上的内容,别人看不到她的脸,却能感受到她的不怀好意。 又在找我们的茬了不是。 磨磨蹭蹭,鼓鼓倒倒了好一会而,木非才满脸不情愿地站起来。 “背不出来就……” “AsIlookedcloseratthisgirl……”在英语老师迫不及待想阐明惩罚制度时,木非已经流利地念出了很长的一句话,英语老师的声音很快就被吞并了。 身边多了林小墨这个严格苛刻的监察官,这部分的内容他已经跟她背了不下10遍了,现在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刚刚的磨蹭只不过是对英语老师一种无声地抗议罢了。 “很好,请坐,接下来,林小墨同学,你来给我们解释一下‘perch’这个单词的意思。”放过了木非,英语老师又开始接着刁难林小墨。 林小墨麻利地站起来,清脆简短地答道:“不知道。” 全班立马就议论开了,区区一个单词,林小墨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就算真的不知道这个单词,但它的大意联系上下文也是可以推测出来的啊! 就连木非都诧异了,这不是他以前的风格吗?怎么就被她学去了。 “噢?”英语老师装出一个很诧异的表情,“那为什么会不知道呢?” 不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不知道吗,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林小墨直接想翻白眼了。 但是,她忍住了,因为她明白,如果这个白眼忍不住翻了,那就真的后患无穷了。 “老师,这么多的英文单词,偶尔有一个不认识也很正常啊!我们每天都在说,都在接触着汉语,也不见得我们就每个字都认识啊!”林小墨迎上班主任盯着她的目光,没有半点要闪躲的意思。 尼玛,忍了这么多次,这次再忍过去,林小墨都会觉得自己变成龟孙子了,哦,不,是龟孙女了。 “那你不会下去查字典吗?要是说所有字词你都知道的话,那还要字典干嘛?”英语老师的话里透着尖酸的刻薄。 “我忘了。”林小墨把头扭向一边,淡然说到。 “也对,我看你是忙着谈恋爱把学习这正是都跑到脑后去了吧!”依旧字字如刀。 “谢谢老师提醒,我以后一定会花更多的时间来搞好我的学习,这种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林小墨答得铿锵有力。 表面上看来,是林小墨服软了,可是实际上,林小墨话中有话,她更想表达的意思是,以后你就别想着再用这个办法折腾我们了,我只会给你这一次的机会。 得到满意答案的英语老师开始了她新一单元的课程,整节课上,木非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林小墨,这个女生,似乎并不像她表面上看上去的如此纯洁透明,好像自己从没有真正读懂过她的内心。 下课后,木非凑近她,低声问道:“课堂上你是故意的?” 神秘男声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是。”林小墨望着木非,肯定答道。“如果这次我答出来了,依照英语老师的脾气,她还会接着来第二次,第三次,一直到逮到机会教训了我们为止,与其跟她这么耗着,还不如直接来个痛快。” 木非眯着眼睛,想了想,也对啊! “跟我混长了的人果真就是会变得聪明。”木非拍着林小墨的头,赞赏到,顺便连他自己也好好地夸奖了一番。 林小墨望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木非,我怎么觉得你什么事都喜欢往你自己脸上贴金啊!” 木非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装出一副诧异地模样:“我脸上没金啊!” 林小墨“噗哧”笑了一声,然后便稳定下来,“木非,明天就是元旦节了,恰好学校放3天的假,你回家吗?” “不回。”木非脱口而出,寻思到了什么,他凑过头去,皱着眉问她:“你要回家?” “嗯。”林小墨点点头。 这样算下来,自己已经差不多两个多月没回家了,除了上次的家长会跟父母碰了个面后,她就只跟爸爸妈妈通了几次电话,是该回家一趟了。而且,这次回去,林小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也对,是该回家看看了,那你路上小心点。”木非说完,便低下了头。 其实木非还想说一句,“用不用我送你回家?”但是,他不好意思。 结果,话没说出来,脸却羞红了。 年少的爱情,带着最干净的生涩,却纯洁的像一朵栀子。 林小墨望着他笑了笑,伸远了视线,她可以看到天空中漂浮着的团团白云,偶尔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在天空中闪过一个弧度,灵动而可爱,冬季的风总是很温和,却还是带着一股不可小觑的寒意,只有一些高大的常青树依旧绿着叶子跟着寒风打着交道。 林小墨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像桂花树一样长青的爱情,它的叶子从长出来的那一刻,便一直到死都不会落光,即使风再大再寒,那爱情呢,是否能从滋生的那一刻开始就不会在改变,至死不休? 林小墨只知道,她有的,是百分之百捍卫自己爱情的决心,不管有多少困难,她会竭尽全力换取一个跟木非在一起的机会。 公交车摇摇桑桑地在公路上行驶着,几番驶驶停停之后,林小墨终于从上面轻快地跳了下来,轻松的输了口气。远远地,林小墨就看到了家门前的那棵樱花树,那是小时候她和爸爸一起种下的,树枝压处还吊着林小墨已经使了好几年的秋千,这也是爸爸为她做的。虽然爸爸不爱说话,但林小墨还是可以感受到满满的父爱,只是爸爸和妈妈之间,总有一些东西怪怪的,但具体是什么,林小墨不清楚。 还未推开门,林小墨就听到了妈妈传出来的阵阵大笑声。 什么事情能让老妈这么高兴?在林小墨的记忆中,老妈可不轻易舍得笑出声的。 听着老妈爽朗的笑声,林小墨的心情也大好起来,她故意放轻而脚步,打算给老妈一个惊喜。 她像只已经瞄准了猎物的老猫一样,蹑手蹑脚地靠近家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脚轻轻地抬起,又轻轻地放下,然后再轻轻地提起。 但是―― 当一个浑厚的男人的声音开始响起来时,林小墨那只提起的脚,便忘了放下来。 他的声音很明显不是爸爸的,谁呢? 林小墨猜测着,然后,一个不好的想法开始浮现在林小墨的脑海里。 难道老妈在偷情? 想到这里,林小墨不再轻手轻脚,她故意踩重着步伐,以此来表示她的愤怒,然后很不温柔地推开门,任由它碰撞到墙面发出厚重的声音。 当这唯一的阻隔被打破后―― 三双写满惊愕的眼睛交撞起来。 保卫爱情的手段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小墨――” “梁叔叔――” 林小墨和妈妈几乎是同时尖叫出来的,不过,看到面前的男人以后,林小墨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自己担心的事,幸好没有发生。 “墨墨,今天这么回来了?”林妈妈的错愕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便立马站起身往林小墨走来,自己的宝贝女儿回来了,她自是高兴的。 “我们放元旦节嘛!恰好想你了,所以就回来啦!”林小墨使劲在老妈面前卖着乖。 林妈妈无奈地摸摸女儿的脸,对女儿的这种撒娇,她不但不反感,反而享受其中。 准备午餐时,林小墨很殷勤地围绕在妈妈身边,争着帮她捡菜,洗菜,勤快地不得了。 “哎呀,你上课那么累,这些活我来就好了,你先去休息一下,饭好了我叫你,或者你去陪一下你梁叔叔聊一下天,他一个人在客厅挺无聊的。”林妈妈抢过林小墨手里的青菜,准备把她推出客厅。 林小墨死活不让,“哎呀,妈,梁叔叔是咱们家的常客了,又不是什么生人,他不会无聊的啦!” 林妈妈听着林小墨的话,止住了拉扯她的力道,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望着女儿苍白地笑了一下,转过声忙锅里去了。 一时间,厨房里除了锅铲和锅碰撞的声音和洗菜水下流的声音之外便再无其它,显得有些清冷起来。 “妈妈,最近我们班主任有没有联系你啊!”许久,林小墨才开口问道。 林妈妈对着锅站着,一声不吭。 “妈,我在跟你说话呢。”林小墨走进妈妈,这才发现林妈妈此刻正神游太虚中。 “妈妈。”林小墨扯了扯妈妈的袖子,林妈妈这才回过神来,“你在喊我?” “唉”林小墨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刚刚问你,我们班主任最近有没有联系你。” “没有啊!怎么了吗?”林妈妈注意到了锅中的食物,一边搅动着一边问到。 林小墨转过身去,靠在灶台上,露出一个庆幸的微笑,“没什么,我以为我们班主任又会打电话来向你咨询这么样才会养了一个如此乖巧懂事的女儿。” 【某人不久前还在嫌弃着木非喜欢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也不知道,此时她的表现又叫什么?】 “哪有人这样夸自己的,不准自大啊!”林妈妈望着林小墨撇下眼光,似是生气,其实更多的是宠溺。 “呵呵,just愉悦下气氛啊!”林小墨笑着拍了拍老妈的肩膀,顺便抓起一块刚刚出锅的糖醋排骨,吹了两口气便往自己的嘴里送进去,闪出了厨房。 望着满满一大桌子的菜,林小墨的眼睛里的光都可以直接再给菜加个温了,学校里的饭菜价格高,给得少、味道不好不说,还经常可以中看到黑乎乎的已经焉了的苍蝇尸体或是已经被打死或是被热死的小强的踪迹。 揉了揉自己越来越瘪的胃,林小墨有一种深深地愧疚感,自己愧对自己的胃啊! 还没动筷子,林小墨的碗头已经堆满了菜,望着妈妈还在继续舞动着的筷子,林小墨“很不好意思”地对着妈妈说道:“妈,拜托你给我留个扒饭口?” 望着林小墨已经堆得像小山似的饭碗,林妈妈眨巴了几下眼睛,“多吃点菜你的扒饭口就出来了,自己开垦吧!” 言毕,对着一直闷声不语的粱故晏扯出一个大大地略带一丝尴尬地笑容。 而粱故晏只是微微笑了笑,望着这对生气勃勃的母女,眼底的温柔外露。 林爸爸恰好出差在外,虽然说粱故晏是个外人,但这样的场景在旁人看来依旧其乐融融。 满足地摸摸自己饱鼓鼓地肚子,林小墨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在家里面的感觉真是好啊!寻思起什么来,她坐直了身体,对着妈妈伸出了手:“老妈。手机我用一下,明天不是元旦节吗?我发个短信给我们老师。” 林妈妈自是笑笑地掏出手机准备交到林小墨手里,两个人之间是那张大大的圆桌,上面还有一大碗只喝了一半的排骨汤。 “嘟叱”的一声,手机大概也有些饿了,渴了,直直地就钻进了那碗汤里面。 等林小墨七手八脚把手机捞起来之后,认真检查了一番才还到老妈手里,哭着一张脸对妈妈说道:“老妈,这手机貌似用不了了。” 林妈妈急忙忙地走过来,认认真真再次检查了一番,发现机都开不了了,用有些责备的眼神望了林小墨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息了一声:“这手机以前就被摔了很多次了,不怕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啊!” “对呀,换个新的吧!”粱故晏望着她笑了笑,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递到林小墨面前,“小墨,用我的吧!” “可是我不记得号码了啊!”林小墨露出为难的表情,然后向老妈投去寻求的眼光。 “我也记不清啊!好像是150开头的?哦,不对,是182,咦,到底是182还是150呢?”林妈妈一副纠结的模样,眉头攒的紧紧地,不停用手搔着头皮。 林小墨细致地看了林妈妈好一会而,才安慰道:“妈妈,没事了,想不起来就不用想了,等下次家长会的时候你再去要一个就行了。” 林妈妈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一直以来勤俭节约惯了,虽然那只手机不是什么高档货,但心里总还是会有那么一些心疼。 看着老妈脸上的伤感,林小墨也有些自责,这么多年了,为了自己,为了这个家,妈妈一直都省吃俭用,把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花费在工作和照顾家庭上,她甚至连新衣服都舍不得给自己买,却对她有求必应。但一想到如果老妈知道了自己和木非的事,她脸上会浮现出来的悲伤,林小墨还是果断地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她也知道自己纸是包不住火的,但是,她必须这么做。依照班主任的性子,如果木非和她执意要交往下去的话,双方的家长都会被通知去学校。而她所能做的,就是把这个时间尽可能的拖长。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但她不想让妈妈失望。 人生,最大的残忍,是看着你最爱的人被你伤的伤痕累累,你明知道她承受不了却还是不断将伤痛加之与他;人生,最大的无奈便就你是最在乎的东西却不能以和平的方式共存下来,你只能二选其一。、 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完美这种东西存在。 意外的发现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早饭后,林小墨一个人呆在家里看电视,粱故晏陪着妈妈去了商场,这个年头,饭可以不吃,手机可不能没有。 拿着遥控不停地转换着频道,却如何都停不下来,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对电视欲罢不能,可是林小墨这个另类就真的很另类了。 电视突闪了一下便直接变黑了,林小墨把遥控扔向一边,望着窗边的那诛兰花发了好长的呆,这才想到了一个重大的问题。一骨碌从沙发上起身,林小墨来到了那个还被冷落在一旁的手机,拆开一看,手机卡依旧躺在它的“窝里”,不过,下一秒,它的安逸就被两个青葱一样的指头打扰了,接着,便被甩入了冬风中,落在了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都到这一步了,索性再干脆一点吧!林小墨这么安慰着自己。 然后,奔向家里的座机,打通了粱故晏的电话,大体上跟他说了些让他告诉妈妈顺便再买个新的手机卡,旧的不能用了之类的话,听到对面男人传来的应答声后,林小墨极速挂掉了电话,然后靠在沙发上来了个深呼吸。 林小墨啊林小墨,原来你能这么坏啊!林小墨心里嘀咕着,可是立马嘴角又扯出了一丝笑容,这样做是值得的,对,是值得的。 是吗? 心里的纠结开始出现了,林小墨敲了敲自己的头,咬着嘴唇安慰自己道:“做都已经做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收拾好自己的睡衣睡裤,林小墨钻进了浴室里,在学校里面洗澡都成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每次去洗,得排很长的队不说,时间上还有严格的规定,搞的跟打仗似的。 温热的水从她的头顶缓缓流下,恰到好处的温度舒缓着林小墨的每一根神经,林小墨闭着眼睛感受着此时的舒适,连呼吸都惬意起来。 美美地洗了个澡,原来的烦恼也一并被带走了,林小墨哼着歌从浴室走出来,长长地头发散在肩头,清纯中却浅浅透着一股妩媚,刚刚发育的少女的身体,在纯真中已经延伸出了一股女人的妩美。 望着镜子中自己的那张脸,林小墨抿着嘴笑了笑,原来自己长得也不差嘛! 林小墨的这句话绝对不是在自恋!在学校里面,每天早晨梳洗好后,她基本上不照镜子就出门了,也不用什么保养品,但是皮肤就是不会跟她开很大的玩笑,除了鼻尖处的几粒不太明显的雀斑外,依旧柔嫩白皙。 大概是因为跟徐凝菲在一起多了,林小墨有时候也会自惭形秽起来,她有时候会觉得只有像徐凝菲那样的才能称作真正的美女吧!她的那种美,太过惊艳,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只要看了她一眼,都不会再望了她的样子,所以她每到一处,回头率都会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所以她的光芒把林小墨的目光和理性思维都被蒙蔽了,让她忘记了这个世界上对于美丑并没有清楚地界限,而且不同的人对这美与丑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美,也没有绝对的丑。 木非的出现和接纳,让林小墨有了空前的热情、勇气和信心,想到那张总是会痞笑着的脸,林小墨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脸上有微微的羞涩荡开。 也许这个世界真的是这样的,一个人的勇气,自我认定和价值感都会靠另一个人来成就。 头发上的水还在沿着发梢一点一点滴落下来,林小墨冲进老妈的卧室,拿起吹风机开始打理起自己的头发来。目光,却在恍然一瞥中锁定在了老妈枕头下露出一角的书本上来。 “哟,我妈还真是个上进分子。”林小墨笑着走过去,从枕头底下抽出了那本书,一张有些褶皱的纸从书页中落下来,恰好停落在林小墨的棉拖鞋上。 这是什么?林小墨弯着腰刚准备捡起来看个明白。 “小墨――” 老妈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传来。 你后悔嫁给他吗?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林小墨匆匆忙忙地整理好那张纸条,把书放回原来的位置,拖着拖鞋一蹭一蹭地跑了出去。 进来的只有林妈妈一个人,粱故晏据说是有事先回家去了。 “妈,你这么买了两个啊!”林小墨这才注意到妈妈手上拎着两个手机专卖店的袋子。 “这个是给你的。”林妈妈绷开袋子看了看,拿出其中一个递给她。 给我? 林小墨蒙了,这种东西在学校里面是禁止的,自己拿着也没多大意思啊! “不用诧异了,真的是给你的,在学校里面记得经常打个电话给我。”林妈妈看了看林小墨,笑着说道,“我自己的女儿我还不了解啊,我相信你,不会因为这些东西而影响到你的学习的。” 林小墨的嘴角动了动,却是一语不发,只是把头微微低下。但心里的决心却更大了,那件事情,一定不能让妈妈知道。 “我的新号码我已经帮你存在里面了,记住我说过的话啊!好好学习,你是妈妈唯一的期望。”这些话林妈妈在平日里也常念叨,但林小墨却从未有过现在的感觉。她第一次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望女成凤”之外的东西,比如说淡淡的哀伤,比如说怅惘的无奈。 “妈妈,嫁给我爸爸你后悔过吗?”林小墨拿着那只手机坐在沙发上,眼睛低垂着,不知道她看在哪里,语气里夹杂着认真和一缕缕的悲伤。 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17年,她也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她看在眼里,明在心里。她知道从7年前那次大吵过后,爸爸妈妈之间就很少有争吵,但是也没有夫妻之间的热情和温暖,在林小墨的记忆中,爸爸妈妈不会有情人间甜言蜜语的,不会有夫妻之间的耳鬓厮磨,如果说他们之间有那么一点感情,也许也就只有那差不多20年的时间累积起来的熟悉感和习惯感,甚至连亲情都不是。 他们之间,也不是没有人在付出着,爸爸每个月的工资都是如数交到妈妈手里,整个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是妈妈一个人在操劳着,太过明显的分工,让人嗅不到那么一丁点的人情味。爸爸从来没有给妈妈买过任何一样东西,没陪她过过一次生日,反而是妈妈,她会时不时地给爸爸买新衣服,新裤子,他生病了她去给他买药,他喝的酩酊大醉也是妈妈在照顾着他,但林小墨也可以觉察到,那也不是出于爱情,那只一种女人天性中的善良和母性。 无爱的婚姻,他们两个人却支撑着走了那么久,之间唯一的牵扯,就是林小墨,这一点,林小墨又怎么会不明白。 林妈妈叹了口气,也依着沙发坐下来,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后不后悔,现在还有用吗?都已经这样子过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习惯了。” 习惯,林小墨突然觉得这两字是那么可怕,是不是所有的事,只要习惯了,就不可以计较了。 “现在你也不小了,有些话我也可以跟你说了,将来找丈夫时,千万要找一个懂得疼爱自己的,保护得了自己的,女人这一辈子,如果什么都靠自己,真的不容易。”林妈妈摇摇头,疲倦地把头枕在沙发的靠背上,闭上眼睛,露出一副倦容。 那时候的林小墨还太小,太不谙世事,也太过年少无知,除了可以体会到妈妈的疲倦之外,她并不赞同妈妈的观点,她觉得女人这一辈子才不能依靠任何一个人,自己头顶着天,脚立着地,那才能活出自己。虽然说那时候的她已经满心装得都是木非,她也从没有想过要依靠他过一辈子。 直到很多年以后,林小墨才明白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个人走完这一辈子,都不是一件能轻易完成的事情。 漫漫人生路,一路的彷徨喜悦,需要有人懂,有人陪着,才能体味到它们真正的滋味。有些孤独寂寞空虚真的只有另一颗心才能填补。 她怔怔地望了妈妈一眼,起身离开了客厅,把那个空间留给妈妈,让她一个人继续在那里闭着眼沉思着。经过妈妈房间的时候,林小墨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来,若有所思地盯着房门在原地站了好久。 原来你们真有一腿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在家里睡了一晚,第二天,林小墨就早早地起床回学校了,给老妈的理由是:“我要回学校去好好看书。” 而林妈妈自然是一百个支持,但具体目的是什么,只有林小墨心里清楚了。在公车上摇摇桑桑了半个小时,刚到学校门口林小墨就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她带回家的数学试卷忘带回来了,老师开学去就要检查。不想麻烦老妈,迫不得已,林小墨只得往回走再次登上那趟公交车,再一次继续苦逼的旅程。 回到家里时,林妈妈正在外面浇着她养的那些花花草草,身着一件黄色长裙的她,在那一大堆植物中显得格外养眼。 看着看着,林小墨的心理慢慢起了变化,由最开始的赞叹欣赏慢慢延伸出一种熟悉感,突然觉得这背影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到过,仔细想了想,林小墨恍然记起了平安夜那天晚上她看到的那个和粱故晏在一起的女人的背影,细细一比对,还真的挺像,究竟是像还是就是她本身,林小墨来不及多想,甚至招呼都来不及跟妈妈打一个,她就直直冲进了家里,一股脑钻进了妈妈的卧室,幸好,那本书依然安放在枕头底下,书页中,那张已经有些皱的纸依旧夹在那儿。 林小墨摊开扫了一眼,脸色开始变白,手指颤抖着把那张纸捏在手里,连嘴唇都在抖动着,过了一会儿,她才松开那张纸,铺平后放回原位,心里的千滋百味却消失不去。 抓起还放在茶几上的试卷塞进书包里,林小墨匆匆忙忙地就打算往外面走去,恰好被刚进门的林妈妈堵在了门口。 “小墨,你怎么又回来了?”林妈妈显然没看到林小墨进来。 “我试卷忘带了,折回来取。”林小墨低着头,看也不看妈妈一眼,冷着语气说到。 林妈妈一头雾水,这丫头,在对自己使性子呢,不过,看在她上学很辛苦的份上,林妈妈选择了很大度地不跟她计较,“那你可以打个电话给我啊!我帮你送去不就行了,恰好这两天不用上班。” 林小墨本来想说一句“我不想麻烦你”,可是,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的身影后,她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理智又再次弄丢了,“不上班不代表着你就没事做,这不是随时有人来访嘛!”她冷眼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转头扭身就走开了,语气里的刻薄所有人都可以清楚地感受到。 “云清,你是不是说小墨了啊!怎么看她一脸的不高兴。”等林小墨走远了,粱故晏立刻靠近李云清问到,显然他没有觉察到惹到她的人就是他本尊。 “我哪有?”李云清否认到,心里却开始忐忑起来,刚刚林小墨看粱故晏的眼神那么陌生冰冷,难道是她觉察到了什么? 望着林小墨消失的方向,李云清眉头微蹙,想到昨天林小墨问她的那个问题,她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冰雪聪明的女儿已经开始发现了不对头。 可是,有些事情,开始了,还能全身而退,不引起丝毫的连锁反应,可能吗? 冬季里不常见的狂风忽然阵阵袭来,望着蓝的有些恐怖的天空,林清云觉察到了一场狂风暴雨似乎正在来的路上,而她自己只等着被淋个痛快。 “云清,怎么了?”望着身边仰着面,眉头攒紧的人,粱故晏有些心疼,他很想伸出手去替她抹平眉心,但是,仅仅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并未付诸行动。只是也学着她的模样,把头仰向天空。 冬日,民宅,花草,一双人迎着风站着,相成了一幅别致的画面。 我就是在给其它女生写情书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公交车笨重地在路上行驶着,林小墨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一位老爷爷后,便站在出口处的一个位置处,头枕在吊着的双手上,这样的姿势并没有令林小墨有什么不适,反而更有利益她想事情。脑子里一直翻滚着那张纸上的内容,其中的一句话一直在林小墨的脑中回荡。 为什么命运没有安排我遇到你,在20年前? “为什么没有命运安排我遇到你,在20年以前?”林小墨忍不住在心里反复念念叨着这句话,怎么了,这么相见恨晚啊! “去你们的。”也许是因为太过气愤了,林小墨真的就这么骂出来了,而且声音还不小,于是,车上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她,各种的嫌弃和鄙视,而林小墨呢,只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没有半点的歉意和羞愧,冰冷的目光却能传达出一种清楚易懂的意思,“嫌弃什么嫌弃,看什么看,我不就感慨一下吗?用得着用这种眼睛看着我吗?”有谁规定过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牢骚吗? 于是,凡是被她目光扫到多个人,不论男女,不论年纪,都知趣地转移了自己的视线,不敢再望她一眼。 镇住了所有不淡定的乘客之后,林小墨继续自己的思考,刚开始看到那封情书时,虽然也有愤怒,但林小墨可以把它当成是粱故晏的一厢情愿,可是想起粱故晏如此高频率地拜访她家,而且发展到约着过节去了的地步,,如果老妈不给他这个胆,他能这么做?谁能保证其它出格的事他们有没有做过? 虽然说,老妈嫁给老爸是受了不少委屈,是有不少苦衷,但是至少他们现在还是合法的夫妻,而粱故晏呢,他自己也有自己的家庭,怎么可以这样。 她不允许自己的妈妈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也不希望自己这个表面幸福的家庭被弄得里里外外都乌烟瘴气。无论如何,她都要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来阻止这一切的继续发生。 于是乎,原本还肠子都差点气炸的她,一瞬间又像打了鸡血似的。她觉得有一项重大而不可推卸的责任落在了自己的肩头,而自己就像是个战士一样,将要为和平和幸福而战,于是脸上立即浮现出一种踌躇满志的模样来。那些忍不住再次打量起林小墨的乘客们就开始纳闷起来了,这女孩变脸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赶到学校,林小墨宿舍都没回就直直地奔到了教室里,幸好,那抹她最想见到的身影正乖乖呆在座位上。 “嘿!!!”悄悄走到木非身边的林小墨大吼了一声,吓得木非一个猛蹿。 望着木非被吓到了战战兢兢的样子,林小墨笑得弯下了腰。 木非整张脸都黑下来,看到自己出丑她就那么高兴吗? 林小墨捂着肚子笑了好半天,发现木非一直都用一个想收拾她的表情望着她,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收住了笑声,端端正正地做到了凳子上。 “你在干嘛呢?”她凑过身子,望着他平铺着的笔记本。 “没干嘛!”木非黑着的脸上终于换上一个谄媚的笑,他不动声色的伸出手,把他正在书写的东西死死护在臂下。 林小墨更加凑近他,脸上换了一副“你最好坦白”的表情,“木非,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背着我在给其它女生写情书?” 木非头上立马出现三条黑线,这也太能想了吧! 但是,表情和大脑可以很协调地分工合作的他,很快就露出自己标准型的痞笑,暧昧地对她说道:“对啊,我就是在给其它女生写情书呢?” 最细致的体贴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你――”就在林小墨伸出食指准备好好教训一下正得瑟的某人时,木非立即抓住她正指着自己的指头,团在手里,在离她的脸不到2厘米的距离的地方对她说道:“我在写给我未来的女儿,告诉她,她老妈是如何虐待她老爹的,她一个人跑回家享受去了,留着她老爹一个人在学校里面对着清清冷冷的教学楼,改着令人头大的试卷,吃着食堂里既不健康又不卫生的食物,还得时时忍受思念她老妈的痛苦……” 木非的滔滔不绝,却被林小墨伸出的手来堵得死死的了。望着林小墨红得能滴出血的脸来,木非笑的更欢了。 此时的林小墨又窘又羞,这还是她认识的木非吗?这就一活脱脱的流氓啊!这种话都说的出来,可是,为什么自己心里听着这些话竟然会乐开花呢?呵呵,林小墨,你可真够怂的。 两个人打闹了好半天才安静下来,安静下来的原因是,木非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 “你没吃午饭?”林小墨的眉头蹙起来。 木非伸出手替她摊平眉头,然后像个孩子似的撒娇道:“你不陪着我我吃不下去!” 林小墨立马就做出一个“我吐”的表情,可是这玩笑归玩笑,林小墨还是把木非强拉起来,推着他走出了教室,往学校外面走去。 望着已经两大份炒饭下肚却还意犹未尽的男生,林小墨又心疼又想笑,“要不要来第三份?” 男生这才尴尬地望了望自己面前堆着的两个大盘子,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说:“不用了,够了。” 可林小墨却不管,她伸了伸手,对着服务员喊道:“再给我来一份小米辣牛肉炒饭。” “我真吃不下了!”木非边擦着嘴边说道。 “放心,不是你吃,那是我的份呢,然后以后我也可以告诉我闺女,她老妈是如何牺牲自己先照顾好他老爹的。”林小墨学的倒是挺快,可是立马就羞红了脸,低垂着的头,无论木非做何努力都不能让它抬起来,直到她的炒饭上来后,她才羞涩地抬起来,开始动起了筷子。 而木非很适时地打住了那些捉弄她的话,不再逗弄她,他也舍不得让她饿着。 “哎呀,这饭好硬,”才刚嚼一口,林小墨就叫嚷起来,随手就把盘子推到木非面前让他尝尝看。 木非拿起自己的筷子,舀起一撮,认真尝了尝之后才说道:“不算硬吧!你不是最讨厌吃软饭了吗?” “真的硬,你再尝尝看。”林小墨坚持着。 木非又往嘴里送了些,认真品尝之后还是那句话,不硬啊! 可是看着林小墨那种真的是难以下咽的模样,他忍不住开口说道:“要不重新弄一份吧!” 可是林小墨立马就以她家生意此刻正好,顾不上他们,不能随便麻烦别人,不能浪费粮食,不要娇气之类的一大堆拒绝了,为了说明自己还是能下咽的,她又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大口,可是立马就捂着嘴尖叫起来,这一次的理由,不是因为饭太硬,而是辣椒放得太多了。 结果一整盘炒饭,愣是被林小墨挑出了种种毛病,一会说盐少了,一会又说盐放多了,当木非指出她的矛盾时,她立马用“没拌匀”来自圆其说,于是,一大盘炒饭,在她的各种哄骗下,三分之二进了木非的肚子里。 揉着已经鼓起来的肚子,木非心里却暖暖的,她的良苦用心,他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有这么一个人会变着法的对你好,夫复何求呢? 饭后,没等木非开口跟她“哭穷”,林小墨就已经主动把钱付了,感情归感情,做事待人的原则林她可一直都没丢掉。 回去的路上,林小墨想起了心里惦记着的那档子事,她随口就问木非:“木非,如果你妈妈有外遇了,你会怎么办?” 其实林小墨会这样问他,完完全全是把他当自己人来看,但是她不知道,木非最忌讳的就只别人在他面前提到他的爸爸妈妈,即便是林小墨,也不行。 冰激凌可以解愁?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其实林小墨会这样问他,完完全全是把他当自己人来看,但是她不知道,木非最忌讳的就只别人在他面前提到他的爸爸妈妈,即便是林小墨,也不行。 所以,木非的直接表现就是,非但不给林小墨任何的应答,反而冷下整张脸大步向前走去,把林小墨一个人远远甩在身后。 林小墨又纳闷又委屈,自己就这么问了他一句,他不回答就算了,犯得着生这么大的气嘛!第一次,面对木非的莫名其妙的生气,她感到100个委屈,也是第一次,面对木非突如其来的不理睬,她没有再死缠烂打追上他。 木非浑身散发着的冷冽之气使许多路过他身边的人都自觉地与他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走出很远,心里的愤怒之火慢慢变小了,木非这才顿足回头一看,哪里还有林小墨的影子,他的眉头立马就出现了一个“川”字,这丫头,平日里不是就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的吗?什么时候这么矫情起来了? 在原地踟蹰了一会,木非还是选择了原路返回,终于在一个小角落里发现了正蹲在台阶上咬着冰激凌的林小墨。 林小墨抬起眼来干巴巴地望了一眼正无奈望着她的男生,又再次弯下头,继续沉默是金地往嘴里送着冰激凌,模样无辜得可爱。 木非伸出手,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冰激凌,“大冬天的吃这个,不怕冻到?” 林小墨抹抹嘴,也不站起来跟他抢,低声说道:“人们都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一个冰激凌,就会开心起来。” “那你现在开心了吗?”木非环抱着双手,蹲下来,与她在同一个高度,眼睛里的冷冽此时已被满满的柔情取代。 林小墨抬起眼睛来弱弱地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把头扭向一方不理他,以此来表示,她依旧在生气中。 木非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从前的时候,她都像个姐姐似的宠着他,什么都让着他,反到让木非感受到距离感,可是现在她闹闹小脾气,木非却觉得这样才像真正的情侣。 真正的爱情,没有谁爱谁多一点,也没有爱谁少一点,以同样的真心相待。 平等,也是维持爱情一直生长的一个重要原因。 “还在生气呢,看来这心情不好的时候吃冰激凌是没用的,你说世界上烦心的人每天一大槽,如果有用的话那不是人人都生产冰激凌去了。况且大冬天的吃这种东西,本来天就凉,怎么可能会让人心情好起来呢?这指不定是哪个冰激凌供销商故意造的瑶,以此来提高他们的销售量,而你就傻乎乎地上当了。”木非头头是道地分析着,说得一本正经。 林小墨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到底会不会安慰人啊! 看到林小墨还是那种死样,木非有些挫败,“你想吃就继续吧!不够的话告诉我一声,我再给你买去。”他有些无奈地说着,把冰激凌放回林小墨手上,接着就想站起身来,可是突然袭来的晕眩感一下子就夺去了他的平衡感,险些就栽倒在地上了。林小墨赶紧站扔掉冰激凌起身扶住他,瘦小的身体几乎全部覆盖在木非较她大多了身躯下,拼尽全力才稳住了他。 “你怎么了?”林小墨喘息着问道,刚刚那一下可把她吓得不轻。 缓活过来的木非睁开他有些萌松的眼睛,对着正紧紧扶着他的林小墨暖暖一笑,“终于肯正常地和我说话了?怎么样,我的演技不错吧!” “刚刚你是装的?”林小墨一脸的问号。 “不信?” “嗯。” “那我再给你表演一次。”木非的话才刚说完,身体就再次坠往地面,林小墨只能使出更大的劲抓住他,“好好好,我相信还不行,你还真说到做到啊,万一磕碰到哪儿了这么办呢?” 很多时候,她真的拿他没办法。有时候吧,他像个奸诈阴险的老、江湖,把自己耍得团团转,可有时候,他又表现得单纯幼稚的像个孩子,让你爱也不是,恨也不是,瞪也不是,骂也不是。 但是,林小墨就喜欢这个难缠难应付的怪胎一直缠着自己的感觉。 拖着木非走了一大截,林小墨的肩膀已经开始发酸了,“喂,不是装的吗?那怎么还抓着我不放啊!” “累了?”木非还是有那么点懂她的,就她对自己的那种“溺爱”,如果不是自己难受得撑不住了,即使知道自己是装的,她也会把自己当成真正的病号来细心对待的。 林小墨望了他一眼,诚实地点了点头。 木非懒懒散散地把自己一直跨在她肩上的手臂拿下来,摊开她的小手,与她十指紧扣,林小墨就忽然想起沈茜茜经常跟她念叨着的一句话:“十指紧扣,续写着前奏,却忘了然后。” 直至今日,她依旧不懂这话里的意思,她也曾问过沈茜茜很多次,可是得到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现在的人都喜欢玩伤感,有些话他们只觉得说着特有气氛就说了,可能连作者也不知道他究竟要表达些什么。” 现在她与木非就是十指紧扣,那句话的深意,她依旧领悟不了,但是心里却很踏实,不管从前今后,只要拥有过这一刻的幸福,就是满足的,对吧? 林小墨望着木非,清亮的眸子越发温和起来,她紧了紧手指,握得更用力了。 他和她的前路,注定了是荆棘满地的,虽然说林小墨满心希翼着陪她到最后的那个人是木非,但是前方,有太多的意外和不确定。那些明知道不应该探索却不得不去挖掘的秘密,终究会颠覆了所有人的世界。 这一点,从一开始,林小墨就已经清楚地了解到了。但是,一直生活在光明中的人又怎么会放过那些存在黑暗中却依旧能绽放着魅力的神奇东西呢?亦或者,有些人,生来就是为此。 游戏中的甜蜜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两个人在学校外面溜达了一转,林小墨就拖着木非走回教室,“又要开始做作业呀!可不可以不做!”木非苦着一张脸,哀求到。虽然说他已经较从前不知努力了多少,但要达到林小墨这样的境界,他这辈子都无望了。而且昨天她不在的一整天里,学校里面人少的可怜,除了看书打发时间外,他找不到更好的消遣,今天她来了,他还想跟她在一起好好放松放松呢。 “不可以。”林小墨答得干干脆脆,继续拖着木非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木非的脸苦得更厉害了,“你放开我,我要去大哭一场!!!!”他叫嚷着以此来显示他心中的不满,用如此幼稚的言语。 林小墨望着他耸了耸肩,露出一个得瑟的笑,然后摇了摇头,否决了他的提议,任由他弱智加幼稚的行为继续进行着。 徐凝菲站在远处的角落了,望着扯扯拉拉的两个人,目光立刻深邃起来,扫了一眼怀里的笔记本,她的嘴角扯出了一丝诡笑,踩在两人的步伐之后也走进了教室,目光却一直都停留在那两个令人嫉妒的背影上,从未离开过。 在林小墨的淫威之下,木非只得乖乖地跟着她坐在位子上解答起了试卷,但是他的那些狼嚎还是给他自己弄来了那么一丁点福利,就是试卷完成后,林小墨会陪着他去一个地方,一个他朝思暮想了很久的地方。 望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管拼成的“光明网吧”四个大字,林小墨终于知道了令木非念念不忘的罪恶之地原来就是这里。这小子,肯定以前经常来光顾,就这么轻车熟路把自己拐这儿来了,看样子,自己出现的还是有点晚了,但是,看这一段时间他的表现,应该还没到上瘾的程度,幸好,幸好。从门口扫视了一下里面很嘈杂喧嚣的环境,林小墨觉得自己好像即将就要掉进一个大黑洞里,尤其是在木非轻易就拿到了两个临时号码时,林小墨更是觉得这个地方简直就是耽误人前途的黑暗之地,还光明呢,真敢起。 “木非,咱们换个地方吧!网吧这种地方不好,要不我们去游乐园好不好?要不我陪你去玩过山车也行。”林小墨在网吧门口动容着他,禁止去网吧,这是班主任第二重视的问题。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班主任的权威,毕竟他们现在的状况很不容乐观。 但是很明显,林小墨的这些条并没有诱惑到木非,在某人的执意坚持下,林小墨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走了进去。 一眼望去,电脑屏幕上显示的都是清一色的游戏界面,一大群人打得热火朝天,偶尔还会有那么一两个技术不怎么行,素质不怎么高的人在游戏失败后大声骂起来,污秽的言语简直不堪入耳。泡面味,烟味,交织在一起,让人呼吸都困难起来,林小墨简直恨透了这个地方。尤其是在看着木非打游戏打得忘乎所以,而她自己只会简单地聊聊QQ,逛逛空间,无聊得要死的时候,林小墨更是在心里把这个地方“问候”了千百遍。 结束了一轮游戏的木非侧过眼来望了她一眼,恰好看到了她满脸的不高兴,再看了她的屏幕一眼,木非忍住笑意,果断放弃了自己的游戏,结了帐,把凳子挪了靠近她,“还会玩玩QQ,不错啊!” “嘶――”林小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要淡定下来。 等她睁开眼睛时,屏幕上已经开始显示出一个小游戏的界面,林小墨看了一眼名字,叫做喜羊羊历险记。 简单的看了一眼游戏操作简介,林小墨立马就领悟了,不用木非多说什么,她就已经知道如何操作了,于是,在两个人默契的配合下,一口气就通到了最后一关。 “呵呵,我是不是特别厉害。”林小墨得意洋洋地对着木非说到。 木非笑而不语,而是加载了另外一个游戏,QQ飞车,“如果你把这个游戏玩得像上一个要洗一样顺溜的话,我就佩服你。” 林小墨蹭蹭眉头,这个看着也不是那么难啊,不也就是按按方向键的就OK的事吗?等着看吧! 然而,事实证明,想象永远要比实践容易多了,林小墨把车子开得东倒西歪不说,还经常会挤进死角落里,怎么都弄不出来,方向也常常会被弄反。 于是,木非很荣幸地再次看到了林小墨很焦躁的模样,在他专心致志地看着其它人打游戏入迷时,总会有那么一只手慌慌张张地在他身上胡乱摸着,嘴里大声嚷嚷着:“木非,快帮我,我方向又弄错了,这次肯定又是最后一名了。” 木非望着她急的发红的脸,额头上甚至已经有薄汗沁出,又心疼又无奈,这个丫头,不就是一个游戏而已,有必要这么在乎吗? 哎,这太过争强好胜的性子,不知道是好是坏。 拿出纸巾轻轻地替林小墨擦擦额上的汗,木非才把注意力集中在游戏上,“如果走不出来就按一下R键,还有在转弯的时候按下SHIFT键就可以来漂移,顺便还能加速。”他一边说着,一边给林小墨演示着,在木非的帮助下,林小墨总算甩出了倒数第一的位置,荣升为了倒数第二。 “还挺好玩的,我还要来一次?”林小墨兴奋地叫嚷着,不知道一开始的各种嫌弃哪去了? “是吗?”有人又问又答到,但声音却不是木非的。 逮个正着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林小墨和木非诧异地转过头去,两双眼睛立马就睁得大大的,张开的嘴巴里几乎可以塞进一个核桃,动作表情出奇的一致。 望着那张不断在面前放大的脸,林小墨心里只有一个感觉:这次死定了。 “玩得挺开心的啊!”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的班主任温婉一笑,但是,那笑仅仅只停留了一秒,真的只有一秒钟,立马就凶相毕露,板着整张脸,吆喝道:“你们两个给我出来。” 乐极生悲,原本还玩的不亦乐乎的两个人现在只能耷拉着脑袋,顺从地走在班主任后面,等待着他们的宿命。 “太可以了,你们两个,现在竟然混到网吧里来了,以后还想去哪里?酒吧,还是夜总会?”找了一个相对清静的角落,班主任就是一连串的炮语轰炸。真的是被气急了,所以班主任说出来的话很难听。 但是,林小墨和木非去只低着头不语,两双手都乖乖地背在身后,很是顺从地模样,班主任望着这两人的样子,样本还烧得正旺的怒火开始渐渐变小。 “网吧这种地方我几乎每天都在跟你们强调着不准来,你们把我的话全当耳边风了,是吗?……”班主任后面的话林小墨没听进去多少,因为后面的一只毛毛手,一直在扯自己的衣角,当自己用手阻止他时,他竟然趁机抓住自己的手,使劲在自己的掌心挠着,林小墨痒的不行,最后一个没忍住,竟然笑出声来。 原本脾气已经开始转好的班主任在听到她的这声笑声时,火气又蹭蹭蹭地燃到了头顶,“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笑得出来,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林小墨的笑容僵住了,木非的小动作也顿住了,班主任怎么可以这样,即使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说出这么伤人自尊的话来呀! “对,我就是没有一点羞耻之心,那种东西拿来干嘛,给自己更多的负担,好让别人更能轻而易举地刺中你最疼的地方,百害而无一益的东西,我要了干嘛。”林小墨近乎咆哮道。 如果你们眼中的羞耻之心就是别人的话一定要盲从,面对不公平的指责不能抗议,不能忽视的话,那种廉价的羞耻之心我宁可不要。 在班主任的印象中,这是林小墨第一次公然顶撞自己,即使在前几次的谈话中意见有分歧,她也不是如此生硬的态度,可是今天,在她自己做了错事之后,她反而理直气壮地与自己对抗起来。 一时间,班主任还真理不清自己心中如此复杂的感受,失落?伤心?失望?挫败?好像远远不止这些。 “苏、老师,您别生气,刚刚是我在挠林小墨痒痒,才会让她忍不住笑了,是我的错,对不起。”这声对不起,既是对班主任说的,同时也是对林小墨说的,他知道,因为自己一个无心之举,让她们两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要是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老师有何用?”班主任很恰当地改了一下那句很经典的台词,随即冷哼一声:“也许,老师真的是没什么用了,管不了学生不说,自己还惹得满身腥味。”真的是心凉了,班主任也说起负气话来。 “老师,您快别这么说,这次是我不对,是我硬拖着林小墨来得,都是我不好,我发誓,以后我一定不再来这种地方了,您的话我们都一直记着呢,这种错误我们不会犯第二次了。”木非一副勤勤恳恳的模样,现在林小墨正在气头上,这个烂摊子还是只能靠他来收拾了,其实,看着林小墨那种又气愤又委屈的样子,木非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引起来的,后果却要她跟着他一起承担,还挺对不起她的。 班主任摆摆手,很显然,现在木非对她的任何承诺她都只把它当成一张空头支票,她也懒得再跟他们浪费口水,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甩给他们一个凄凉的背影。 望着班主任渐行渐远的背影,林小墨心里慢慢溢满苦涩,班主任对她的好,她不可能感受不到,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如此竭力反对她和木非呢?那是她最大的不舍。 “木非,我刚刚说的话很重吗?”林小墨轻声问道,心里的歉意压得她难受得紧。 “没什么,她都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比我们怪、刁钻的学生她不知遇到了多少了,这些话她早就免疫了。”木非也只能这么安慰着她,她的善良,他一直都知道。 只是,说出话的分量往往会取决于那个人在你心中的位置,一个你不在乎的人说出来的话,即使在损,在难听,你也不会往心里。,但是,当一个你很在乎的人说出那么一句稍稍有些偏激的话,你的心里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疼起来,这是在很久以后,他们两个才体会到的道理。 林小墨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还是觉得木非说得有道理,一瞬间,心里的乌云开始散开了。 “诶,刚刚你为什么要挠我的手心啊!害得我控制不住出了这么大一个丑。” “我在你手心里写字给你啊!结果你没发觉,还很不淡定地笑出声来。”木非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很无奈。 “你给我写什么字了?”林小墨蹦跳一下落在距离木非更近的地方,大眼睛里的萌动之光煞是可爱。 “靠近一点,我告诉你,但是,你不能说我俗啊!”木非跟她咬着耳朵。 林小墨很不以为然却又很期待地说道“你俗这根本就不是个秘密了,我很早就发现了,你不用在乎什么的,快说吧!” “……”木非的嘴角擒动了一下,顿了顿,他还是凑在林小墨的耳边,跟她厮磨起来。而林小墨的表情随着他的话语,一直都在发生着变化。 由最初的平静,慢慢转变成诧异,到了最后的哈哈大笑。 当年那些糗事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木非对她说:“你注意到班主任口袋里露出一角的东西了嘛?人们不是说你们女生总有一个月会有那么几天格外焦躁吗?所以,即使她刚刚说话有些重了,我们也不要跟她计较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上了,如果林小墨再不知道班主任外露的东西是什么,那么她也枉做了17年的女人了。 “木非,咱们俩来个古诗句大接龙,输的人就讲一件自己小时候做过的糗事,好不好?”林小墨突发奇想到。 木非想了想,点头赞成了。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杨柳岸,晓风抚月。”木非顺堂堂地答出来,可是看到林小墨一脸的得意之色,他立马反应过来,“等等,我想起来了,是便……” 然而,他的正确答案还是被淹没在嘴里的口水中,林小墨的一句“禁止耍赖”只能让他把所有的话都憋回去。 “快点说你小时候的糗事。”林小墨催促道。 木非思考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了,“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骂了我们班的一个男同学一句‘吃屎长大的’。于是,他就跟我争执起来,最后我们两达成了一个很恶心的协议,他说,只要我有本事把那个东西带到他面前来,他就吃下去,结果,我真从厕所里带来了,但是,那个同学不但没有吃下去,反而让我们班的同学整整嫌弃了我一个星期。” 木非说这句话的时候,林小墨正吃着一大杯菠萝沙冰,听完了木非的陈述,再看看自己手里这种黄黄的东西,林小墨突然觉得两者是如此的相似,脸上立马就出现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看到了前面的垃圾桶,林小墨立刻把已经被她吃了大半的沙冰很嫌弃地扔进了垃圾桶里,胃里开始翻腾起来,她甚至已经后悔听木非这个极具震撼力的故事了。 为了赶紧将注意力从这件事情中转移出来,新一轮的游戏又紧接而来。 这一次,是木非开的头。 一听就知道,这档次明显的低了下来。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 “王师北定中原日,” “家祭无忘告乃翁。” …… 介于两人之间的实力还是存在悬殊的,所以,木非的这些儿童级别的诗歌一时半会之下是拿不下林小墨的。 几分钟之后,游戏依旧进行着, “庄生晓梦迷蝴蝶,” “蓝田日暖玉生烟。” “嘻——嘻——嘻——”在木非得意而奸诈的笑声中,林小墨反应过来了,这个死木非,还记着自己最喜欢犯的错误,在这个关键时刻将了自己一军。不过,敢玩就敢承认后果,不用木非催促,她自己就开了口。 “我印象中最糗的一次是我上初中的时候,那个初中位于城郊附近,离爷爷奶奶家比较近,所以我吃住都在那儿。有一天下午,我吃完午饭去上学的时候,自行车的一只曲柄竟然掉了下来,我赶紧跳下车认真检查了一番,结果发现螺丝钉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所以,我寻思了一会儿,看到路边有些软泥,我就想,他们应该或多或少还是有那么些粘性的,应该可以支撑我行一段时间,所以我不假思索的就一大把抓下去,结果,一大股臭味就传出来,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抓到的是……” “牛屎。”木非已经笑起来了。 “对呀,等我走进教室时,老师已经在讲课了,他没批评我,但是从我走进教室的那一刻起,很多人就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我想,我们数学老师也应该感受到了。离我近的人立马就捂着鼻子转过头来问我‘你是不是上厕所的时候踩到屎了’,给我囧的啊!”等林小墨说完的时候,木非已经眼泪都笑出来了。 “错过了那一幕,我表示我很遗憾。”木非揉着发疼的肚子,笑着说到。 林小墨也不理会他疯狂的笑声,反而一本正经地问到:“是不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啊 突然的来访者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晚上,宿舍里面,林小墨躺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那个老妈给她买的新手机,当她心血来潮地登上QQ时,QQ头像就立马就闪起来,一个叫做“墨失墨忘”的人给她发来了一条信息。很久以前,不轻易和陌生人聊天一直都是林小墨的原则。 但是今天,看着那个人的名字,林小墨心中总有一种悸动,所以她也礼貌性地发了个笑脸过去,结果对方回复的内容是:“今天笑了一整天还没笑够啊!” 于是,不用再多说什么,林小墨自然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什么时候把自己的QQ加上了自己都没发觉。 QQ这种东西,林小墨只有想起来的时候才登上一会,所以她压根就没想到去要木非的QQ号,不过,是他主动加的自己,心里还是有些窃喜的! “小墨,有新手机啦!”徐凝菲抱着一大叠书走进宿舍里来,正巧听到了QQ跳动的声音。 “嗯,我妈给我买的。”林小墨愉快地答了她一声,又把注意力集中在手机上,她现在正跟某人聊得快。 “哦。”徐凝菲的神色有些暗淡,有些看似细小的幸福,却是她这一辈子无法体会到的。 沉思了一会儿,徐凝菲抬起头来再次瞟了瞟床上满面春光的林小墨,眉头轻蹙,她就这么高兴? 第二天,因为晚上有晚自习的缘故,学校里面开始热闹起来,而且好死不死的,今天晚上的晚自习竟然还是班主任的,所以林小墨开始忐忑起来。 “木非,你说班主任会不会揪着我们的小辫子不放啊!” “不会的,放心吧!” “木非,你说班主任会不会像英语老师一样想方设法的让我们难堪啊!” “不会的,他们是俩个不同品种的人。” “木非,你说班主任会不会还在气头上,接着教训我们啊!” 一直埋头在一本篮球杂志中的男生终于抬起了头,表情严肃地说道:“这取决去她的那段特殊时期过了没有。” “去死啦!”林小墨推了他一把,心里的焦虑开始减轻了,要说怕是有那么一点的,但也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怕啦!只不过趁此,她会有更多的借口可以跟木非撒撒娇,扯扯闲话。 但是,原本可以风平浪静的晚上,因为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而意外横生啊! 邻近期末考,所以班主任忙着为大家提供解题技巧,在讲台上说了一通之后就把时间留给了同学们自习,一抹艳丽的身影打窗边走过,吸引去了很多人的目光,包括木非的。 那个艳丽身影的主人在教室门口跟班主任打了个手势之后,班主任就笑着出去了,两个人在外面嘀咕了一阵之后,班主任便走进教室,好脾气地把木非请出了教室。 发生了什么事?一直都在专心学习的林小墨这下子可静不下心来了,她把头靠近窗边,希望能看清那人的模样,在这个时间点来学校找人的,应该是木非的亲人。 难不成是他的妈妈?带着这个疑问,林小墨玩窗边靠得更近了些,只能听到两个人从窗子边传来的阵阵模糊不清的声音。但能够听出来,大部分的时候,都只有那个女人在所话,木非只是时不时地才发出一两个应答的声音。 就在林小墨准备把整张耳朵都贴在窗户上时,班主任已经轻脚轻手地来到了她的身边。 “不用这么着急,你很快就能正大光明地跟木非的家人会面的。”她似笑非笑地对着林小墨说道。 林小墨只觉得后背一阵凉飕飕的,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但是能不能来得到,谁能说得准呢! 间隙渐生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很长一段时间后,木非才走进教室里来,静谧的夜晚,女人穿着的高跟鞋跟大理石地面接触发出的清脆刺耳的声音,在过道里越传越远。 “我小姨说了,班主任让她明天再过来一趟。”刚坐下来,木非就对林小墨说道,这原因,不用多说,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林小墨望着木非,思考了一会儿,木非以为她是在思考明天的对策。 结果,林小墨却平静而好奇地问道:“她是你小姨啊!长得好年轻啊!” “……”木非噎住了,整整有一分钟之久,他才从鼻子里传出来一个字:“嗯。” 班主任远远望着他们两交头接耳的模样,也不上前阻止,她现在的想法就是让他们两再做一次垂死的挣扎吧!看他们两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第二天,最后尝试了一次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听到的还是那句话“对不起,您拔打的号码是空号”之后,苏淑妍真想把手机扔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林小墨,你出来一下。”正在讲课的语文老师的声音被这一声尖锐的喊叫给顿住了,脸色很不好的他很不友好地望了一眼真站在门口怒火然然的苏淑妍,继续开始了他的讲课。他现在特别想说的一句话是:“干嘛老是来我的课堂上提人啊!”但是,他忍住了,再怎么说,人家终究是班主任,即使官不大,也足够可以把他压下去,弱肉强食的世界,没得办法。 “把你妈妈的新号码给我。”班主任直接命令到。 “我妈妈换号码了?我这么不知道。”林小墨装得有模有样。 班主任秀眉一挑,没想到她竟然会来这一招,“别装了,你妈妈换了号码,第一个知道的人肯定就是你。” 林小墨不以为然地说道:“谁说的了,我已经很久没回家了,而且我们宿舍里的座机已经坏了,好久没人去修,我妈妈根本联系不到我。” “林小墨,你还觉得你坏的不够彻底是不是,现在连撒谎都不会脸红了。”班主任开始激动起来。 “我说的是事实,你不相信就算了。”林小墨把头扭向一方,一副“清者自清”的样子。 “哦,是吗?”班主任冷哼一声,“那你的意思就是,是你的舍友在冤枉你了,她昨天才告诉我,你是昨天才回到的学校,还是说,你去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 “随便你们怎么想,反正我就是不知道。”此言一毕,留给班主任的便是一个离开的背影,林小墨完全不管自己是否得到了班主任的允许,她现在很郁闷,班主任怎么会用那种语气,那种怪调跟她说话,她只是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他们想象的那么肮脏吗? “难道说是你的舍友冤枉了你?”班主任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她,昨天就她和徐凝菲在宿舍里面,而且她和木非去网吧的时候,她也在教室里,难道说? 不由自主的,林小墨往徐凝菲的方向看了一眼。 是自己想多了吗?林小墨开始怀疑起来。 “小墨,不好意思,昨天班主任恰好来学校开会,我刚好遇到了她,她就问起我怎么不回家,还问我敢不敢一个人呆在宿舍里,我怕她担心,所以就告诉她你已经从家里面回来了,我不知道这会给你带来麻烦。”听到林小墨在宿舍里的陈述,徐凝菲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澄清一下,那就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了。 “这也不能怪你啊!你也只是实话实说啊!”沈茜茜很明显是站在徐凝菲这一方。 林小墨勾了勾嘴角,“我只是陈述了一下事实,何必这么激动呢,你们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别忘了咱们说过的要做一辈子的朋友,这才多大点事啊!”她的这些话,既是在说给她们听的,同时也是在说给自己听的。 飘忽不定的世间万物,捉摸不透的人心交织,善与恶,好与坏,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真心,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也是最不公平的东西。你对别人真心相待,不代表别人也会以此报你。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希望你幸福的人不会有几个,时间沉淀下来的,有可能是精华,也有可能是灾难,我们所能做的,便是守着自己内心的幸福感,不要放弃爱和希望,勇敢地在这条不平静地人生之路上快乐地走下去。 存款计划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第二天白天,林小墨把一个农行卡放到了木非面前,在木非的疑惑中,林小墨提出了一个很具有长远发展意义的计划。 她说:“木非,我有个提议,咱们呢每天每人存一块钱,一个月就是60块左右,攒到的钱呢就把它存进这个卡里,然后每天都坚持,好不好?” 木非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注意,立马就答应下来了,“真是个节俭持家的好姑娘,等到我娶你那一天,这笔钱就做嫁妆好不好?” “好啊!!!”林小墨爽快地答应道,没有木非预想中的不高兴,也没有他意想中的,她会跟他说的那句,“好意思的你。” 她就这么坦诚地答应了,反而让木非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希望,她可以跟他要求多一点,他希望,他能够为她付出的多一点,他希望,她能够多依赖他一点,他希望,他们的心再更近一点。 她太过独立,太过淡然,反而有时候会让他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 “木非,这张卡的密码就是你的生日加我的生日,现在,它是我们两的共同财产啦!咱们的任务呢就是从现在开始,把它一点一点养肥。你看我们两是从圣诞节那天开始交往的,但现在呢已经过了11天,咱们就从那天算起,每个人从11块开始起步,然后每天都放进一块钱,等到这个月底,咱们两就把这笔钱存入这张卡里。”林小墨拿着卡在他面前晃了晃,脸上出现的憧憬之光闪亮了木非的眼。 没等木非说什么,林小墨突然问出一个超级疤瘌的问题,“木非,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木非紧着眉思考起来,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什么时候呢?他还真没想过。 “我看,要不就等到我们都25岁的时候,反正你也只比我大两个月,恰好过了本命年,那时候我们恰好大学毕业三年,工作了一段时间,应该也有些积蓄了吧!”林小墨用手摩挲着下巴,望着天边悠闲飘走的云彩,思想却集中在这个问题上。 “一个月以60块计,一年720,到那时候恰好是8年之后,哇——那时候,这个卡里就会有5760块钱了,不连利息哦。”林小墨掐着指头算了一会儿,兴奋地呐喊出来,像个兔子似的在木非面前蹦来跳去,止不住地得意。 生活越来越生动起来了,不是吗? 这一刻,林小墨巴不得那天快点来临,她搓着双手,想象着自己变成一个贤妻良母的样子,在他们爱的小屋里,他给她摘菜,她为他做饭,其乐融融。 未来最大的美好之处在于它具有无限的想象空间和前景,而人最大的失望也往往来源于此,想象有多美好,当它落空的那一秒,伤害就有多大,那些琢磨不透的未来,终究会成为无数个刻骨铭心的过去。 ********** 从那天过后,班主任没再找过林小墨,对她的态度也明显地冷淡下来,这样也好,各不相干。 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清静,激情却丝毫不减,那些对美好生活的无限憧憬,让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活跃起来。林小墨扶着围栏望着下面迈着匆匆忙忙步伐的人们,心里突然涌出一个感慨:淹没在人海和时间荒原里的我们,也许会被时光和别人所忘,但我们忘不了的东西也是他们这一生无法感受到的,也是时间无法铭刻的。 一大群人从教室里蜂拥而出,原本就已经有些吵闹的过道里此刻更是人声鼎沸了。 苏辰棨从教室里出来,就看到那抹他熟悉的娇小的影子站在他们教室门口。 在他渐渐靠近她时,她好似感应到了一般,灵敏地转过身来,微风拂过,吹开了她的头发,吹开了她的笑容,也吹暖了他的心。 “八妹,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儿逛逛了。”苏辰棨用他的玩世不恭很好地掩藏下他内心的兴奋。 “反正就是有时间了啊!”林小墨含糊地回答到,然后露出一抹讨好的微笑,“今天晚上我们俩去图书管好不好,我恰好有一些物理方面的问题想问问你。” 苏辰棨的物理,在整个级组可是出了名的好。 “林大才女,你别逗了好不好,要是我辅导得了你的话,那级组第一的位置早就是我的了。”虽然说自己在物理方面是有些天赋,但是也不会比林小墨好到哪去?顶多就是旗鼓相当。 林小墨也不跟他客套,“到底是去还是不去?”语气里,有不容忍拒绝的威严。 “去,我一定去啊!”苏辰棨立马软下来,妥协了,亦或者是屈服在心里的渴望下了。 有些人,只要有她在身边,只要能时不时地看到她,内心也会是充实的,那一分一秒的相处时间,也足以让你回味无穷了。 请许我一个未来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蹙着眉看了一眼林小墨指着的题,苏辰棨在纸上勾勾画画了一会之后,便很顺溜地为林小墨解答出来,人们的评价,果然还是有雄厚的现实依据的。 “旺仔,很厉害啊!”林小墨毫不掩饰满眼的敬佩,她用手托着下巴,嘴角大大地咧开了。 “咳——咳”苏辰棨干瘪的咳了两声算是对林小墨的作答,面对林小墨的夸奖,他淡定不了。 “旺仔,你初中是在哪上的呀!你们那的物理老师应该也很厉害吧!”林小墨指引着苏辰棨走上了漫漫回忆路。 “云中。” “哇,好神奇的地方,不怕摔下来吗?”林小墨很是惊奇的模样。 苏辰棨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这丫头,原来在开自己的玩笑呢。 “不过,这也正常,所以才养出了你和木非等等之类的怪胎。”林小墨食指抵在下巴上,微微点着头,很赞同自己的说法。 苏辰棨立马呈现出一个“汗”的表情,他现在有一个很深刻的感悟,跟林小墨说话,不到最后一秒,千万不要过喜或过悲,因为她接下来的话,完完全全会有可能让你往另一个极端的情绪走去,所以还是等着到最后来中和吧! “旺仔,昨天木非的小姨来找他了,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她,木非是不是和她住在一起啊!”不得不说,林小墨的聊天技术还是很高明的,三言两语,她就把自己要询问的对象放到了话题里,将自己的“煞费苦心”良好的掩藏在了“自然而然”下。 苏辰棨脸色不变,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那他为什么不跟她妈妈一起过啊?” “他妈妈过世了,7年前的事了。”苏辰棨抬起眼来,目光中有悲伤溢出。 过世?7年前?跟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间一样,但是,林小墨可以肯定,这绝对是在他们遇到之后才发生的事,那时候她遇到的木非,还阳光得很。 “那他爸爸呢?” “他爸爸承受不了丧妻之痛,离开了这个地方,他不忍心木非跟着他受苦,所以把木非托付给了他小姨。”说这句话的时候,苏辰棨的头又恢复了低垂的状态,可能他也在为木非难过吧! 林小墨拍拍他的背,算作是对他的一种安慰,随后便站起了身来。 怪不得木非的性情会有如此巨大的改变,在那样的年纪遭受了如此的痛苦,大概会成为他这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父母的相继离去,寄人篱下的辛酸,加上旁人异样的眼光,她能够感受得到木非这7年来所有的痛苦和压力,她想象得到木非的孤单和寂寥。 木非,一个人撑了这么长,你累吗?为什么,我没能早一点遇到你,那样的话,你是不是能少一点伤害? 林小墨只觉得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心,并且在不断地用力,闷重的疼痛感让她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木非,请许我一个未来,我会用很多个7年来治愈你所受到过的伤痛。 最预想不到的祝福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当千方百计弄来了林小墨母亲的电话号码,接通后,听到的回答是:“苏、老师,我现在不在A市”时,苏淑妍争个脸都变绿了,很自然的,苏淑妍就把这些“恰合”归功于林小墨,,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林小墨,我就看着你怎么将此事一直隐瞒下去,苏淑妍有些愤愤地想到。 但转过来又一想,林小墨竟然如此处心积虑地要隐瞒她妈妈,那么这是不是可以当作她的一根软肋呢? 一瞬间,苏淑妍似乎已经知道了如何让林小墨和木非分开。 妈妈不在A市,也确实是林小墨搞得鬼,为了顺利说服老妈外出,林小墨先是磨破了嘴皮子的劝说闷瓜老爸主动邀请老妈去旅游,然后又变成老爸的说客去动摇老妈死活不想去的决心,老妈的“没人在家不安全,现在是冬季旅什么游,……”等等之类的说辞,都被林小墨的“我马上就放假回家了,冬季旅游也别有风味”等语句辩了回去,在差不多两个钟头的手机通话后,一切终于搞定了,她舒了口气,一头栽倒在被窝里,望着白茫茫一片的头顶,心中也是一片白茫茫的茫然。 她之所以要让老爸约着老妈在这个很不合时宜的季节如此仓促地去旅游,一方面是想把老妈支走,因为现在是非常时刻,一方面,她也希望爸爸妈妈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以前他们虽然感情不好,但也强过现在,都已经有第三者的出现了,她不能看着事情继续无止境地恶性发展下去。 那时候,林小墨的观念中,对待爱情应该是不遗余力地为对方付出,对待婚姻和家庭应该是百分之百的忠诚,所以,她很天真地以为只要这样,一切就圆满了。 但是现实,却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即使来的只有木非的小姨一人,班主任也还是按照原计划很不客气地把他们喊到了木非的小姨面前。 “阿姨好。”面对着一脸平静的黄盈月,林小墨很是乖巧地问好。无论在什么情况下,礼貌都是很必须也是很有用的东西。可以这么说,只要你面对的是正常人,无论他跟你再怎么不熟或者是即便跟你有深仇大恨,只要你以礼相待,对方的怒火和防备感还是会无意识的减少的。 果然,黄盈月没有说话,却是抬起头来,对着她挤出一个温婉的笑容。 在这个微笑的余晖的光芒中,林小墨所有的紧张都蒸发掉了。她第一次看清了她的样子,和木非有些相像的眸子,眼角处隐隐可见的鱼尾纹,赋予她一种岁月沉淀出的沉稳之美。 总之,黄盈月给林小墨的第一感觉就是像满月一样温婉,端庄。 尤其是她的那句“你们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我不反对你们,但是你们俩都得给我记住了,千万不能因此而影响了学习。”说出来时,林小墨更是受宠若惊,感动不已。 在班主任诧异地目光中,黄盈月轻轻搂住了林小墨的肩膀,带着她走出了老师的办公室。 她对她说:“林小墨,我知道你们班主任不赞成早恋,但是我知道,这个年纪却是爱情最纯真的时候,我祝福你们。木非很小就失去了母亲,所以他的性格变得很怪异孤僻,如果不是动了真情,他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所以,请你们互相珍惜。”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长辈的威严和孤高,更像是朋友间的鼓励,言辞中的诚恳和亲切,撩拨着林小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在林小墨清澈的大眼睛带着疑惑和感动地注视下,她转过身走进了阳光中。 她也是在17岁的时候遇到了这辈子她最珍惜的那个人,并且一爱就是一生,从不曾改变过,即使他离她的心越来越远,即使他一次次地挣扎着想把她推出更远,她也只想紧紧抓住他不放手。 谁是最二的?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经历了三天的高频率的考试轰炸之后,本学期终于落下尾声了。 但成绩单寄回家的那一刻,看到自己的名字依旧位于榜首之后,林小墨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心中止不住的欢喜却是在看到木非的名字已经跃于第十的位置上时彻底爆发出来。她用手指着成绩单上木非名字的位置,咬着嘴唇兴奋地点着碎脚步,最后一个前越,直接扑到在床上,两只脚依旧不甘寂寞的狂动着。 成绩单上他们两人的距离越来越短了,生活中呢,两颗心也越走越近了。 木非,我相信,属于我们的结局一定会是圆满的,林小墨信心百倍地憧憬着。 无论未来是什么样,即使那些美好只会在幻想中出现,我们也要把握好每一次机会。还有梦可以做,终究也是一种幸福。 林小墨的幸福幻想,是被一阵手机铃声打破的,懒散地伸出手,她把手机立起来放在耳边,懒懒地问道:“喂?” “你不会刚睡醒吧!”电话那头传来了好听的男声。 林小墨立刻就像充满鸡血一样,坐直了身体,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地说道:“你,在干嘛呢?”放假前一天他们两个互相留了电话号码,三天之后,他们终于进行了放假后的第一次联系。 “你猜?” “无聊。” “呵呵,我现在不是正在跟你打电话吗!” “……”是啊!自己怎么问了一个那么白痴的问题。用手掌拍了拍脑门,林小墨有种想拿块豆腐拍死自己的冲动,为了化解内心的窘,她只能“呵呵”地傻笑了两声。 结果电话那头立刻就传来一声温柔地呵斥:“别傻笑了,二死了。” 林小墨不悦地嘟起了嘴,“谁二了,你才是天下第一的二货。” “如果你硬要这么想的话,那就真错了,有你在,我永远只能是天下第二的位置。”手机里传出的声音中带着电磁波被干扰过后的“哧哧”声,让他的声音显得更具有磁性了,听上去很舒服。 “为什么呢?”林小墨的无知装得还挺可爱。 “因为还有你要我,你说一个会要天下第一的二货的人,她是不是才是世间最大的二货呢?”即使隔着好遥远的距离,他语气中的愉悦和柔和也依旧令人沉醉。 即使她的脸没在眼前,他也可以看到此时她嘴角上扬的样子。 我们都已住进了对方最深的心底,再也拉不出来了。 长长地沉默之后,还是木非先开了口:“差点把重要的事情忘了,你后天有时间吗?” “嗯。”林小墨简短地作答到。 “那你能出来一笑下吗?” “嗯。”林小墨的回答依然只有一字。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后天在学校附近的那个公园见啊!” 这次林小墨的“嗯”字还没有说出来,手机里便传出了“嘟――嘟――”的声音。 林小墨无奈地摇摇头,她是女生耶,她都没害羞,他却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电话那头,木非捏着手机,猛地来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平静下来,他开始纳闷起来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我竟然会有这么羞涩的时候。 林小墨还记得那个公园是他们表明心迹的地方,那里有他们一辈子美好的回忆,自己的第一次约会也将会在那儿进行,不知道以后的婚礼可不可以也在那儿进行,嘿嘿,某女想得有些远了。 咦,觉察起了不对,他就只说了后天在那儿见,什么时间都忘了说。 就在这时,林小墨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以为是木非打来的,所以她也没看一眼屏幕,接通后就说了一句:“又怎么了?” 然而,电话里头却传来老妈清脆的声音:“小墨,我今天下午就回家了。” 抱怨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挂掉电话,林小墨扳着指头数了数,差不多十天了,也是时候回来了。 等门铃响起来的时候,林小墨欣喜若狂地打开门,原本以为看到的会是老妈一脸的意气风发,结果闯进眼帘的却是老妈绿得可以当作调料的脸和老爸一脸不知名的沮丧。 林小墨的心情顿时也跌倒了谷底,看样子,自己这和事佬当得相当的不成功。 走进家里,才刚放下手里的行李,李云清就急着向林小墨陈述林踪痕的种种“罪行”。 “每次吃饭的时间都到了,他还窝在房间里,催促好几次才出来。” “那是因为老爸知道无论再怎么晚,你都不会让他没饭吃的啊!” “只要是有人来推销东西,他东西不看,价格不砍,就只知道掏钱包。” “最后不是都被你及时制止了嘛!” “离开酒店的时候,他只知道双手插在口袋里,一个劲地催促你,快点快点。” “那是他知道你飞一般的办事速度,想探究一下你究竟还有多大的潜力啊!” “他生病不舒服的时候,就只会窝在被窝里直哼哼,都要我准备好水、准备好药送到他嘴边,只差直接给他喂下去了。” “那是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母性光辉让他止不住地想依靠,想撒娇嘛!” “我白天晒多了太阳,晚上头疼得睡不着的时候,他却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完全不管不顾啊!” “那是因为老妈你太过刚强,你病了也不愿告诉老爸,所以他全然不知啊!” “你问他知道不知道,我都让他给我揉揉了,他却一字不吭,直接梦周公去了。” 这下子,林小墨也哑言了,她无奈地望了一眼正“闷声大发财”的老爸,止不住地有想摇头的**啊!夫妻当到这份上,也的确够悲催的,让人不心寒都不行啊!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哪个女人身上,她会一点委屈都没有才怪。 但是这样一直僵着也不是个办法啊,所以,林小墨只能搬出了自己最常用、也最有效的安慰措辞来。 “你们都这么多年夫妻了,老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果然,此话一出,李云清终于安静下来了,她眼睑低垂,右手食指的指甲一下下地划在沙发的表皮上。 而一直一声不吭坐在一旁的林踪痕终于不在表现地风轻云淡了,他“嗖”的一声站起来,带动了空气的抖动,甚至林小墨已经隐隐嗅到了一股火药味。 他愤愤地望了李云清一眼,厚实的喉结动了动,终究还是把那些难听的话说出了口:“做得过分的不止我一个,你每天晚上跟那个人的电话粥还不是煲得又长又黏。” 说罢,就径直走上了楼。 身后传来了李云清的咆哮:“你什么意思?” 林踪痕的背影微微僵硬了一下,顿足,悠悠转过身,哑着声音说道:“有些事情就不必在孩子面前说穿了。” 然后,在母女两人同样诧异的注目中,消失在了拐角处。 李云清还想说些什么,扫了一眼此时正一脸冰霜望着自己的林小墨,张开的嘴巴立马又闭合了。 若是对象不是妈妈,林小墨肯定会狠夸爸爸口才飞速发展!但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看笑话的还是就是笑话本身供人发笑地。 他们终究还是走到了现在这一步,爸爸口中的“那个人”,不用多猜,林小墨也知道是谁,嘴边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她也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当理智遭受到严重干扰时,还是最好一个人呆着,免得让自己二百五的怒火伤害到无辜的人,无辜的心和无的感情。 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团团堆着的云彩,林小墨觉得某个恐怖却来势汹汹的未来已经在路上了,等它来临的时候,所有人的生活,将会做何改变,没有人知晓。 我就是喜欢你的纯净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有些事情,即使我们再怎么努力,它都不可能沿着我们期望的方向行驶;有些人,即使再怎么用心去铭记,也终究会远在回忆里。 整理好思绪,林小墨想起了后天和木非的约会,愁云开始消散了。有些习以为常的伤痛,也许忽视才是最佳的治疗方法。人生就这么长,没那么多时间来供你悲伤,悲与喜,也只在你的一念之间,所以没必要把自己逼进悲伤地漩涡中而忘记的快乐地微笑。 她打开衣橱,挑选了一件自认为还可以的衣服后,在身前比划着,快乐地对着镜子转了几个圈圈,人们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美丽的,果不其然。 等林小墨赶到那个公园时,木非已经恭候多时了,虽已是寒冬,公园里却依旧是一副欣欣向荣地景象,南方温和地天气,涵养得了大多数的植物,没有草木衰败的荒芜,依旧透发着苍翠笼郁的生命之感,即使在如此寒风中,依旧有很多不知名的花迎霜绽放着,斑斓的色彩,让整个冬天没有落寞之感。 此时映入木非的眼帘的是这样一副画卷,幽深的蓝天万里无云,苍劲的老树向四方延展着虬劲的枝干,枝头红梅正闹得欢,林小墨身着一件纯白色的毛衣,一条米白色的牛仔裤临树而立,纯净无瑕的白色增添了红梅的妩媚,而梅花的妖娆也更好的突出了她剔透的灵净。 而此时进入林小墨的眼里是这样的一幅景象,四季常青的竹子丛丛麻麻地长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两边,韵味十足,木非终于一改平时只穿黑色衣服的嗜好,一袭白衣立在那儿,俊朗外溢,青与白的完美搭配,诗意横生。 他们两到是默契了一次,望到木非的第一眼,林小墨的心里就是一阵阵止不住地激动传来,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他了,可是每次一看到他,一颗心就是会不很不争气地“扑通扑通”地狂跳,顺便还夹带着一股很清冽的满足。 林小墨揉了揉有些发红的脸,深吸了一口气,“林小墨呀林小墨,你还能再怂一点吗?”这一刻,她极度地鄙视自己。 望着站在那里一脸微笑看着自己的木非,她本想一路小跑过去,可是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那样就太不矜持了,所以,强压下自己想冲上去的**,林小墨故作稳重和优雅地迈着纤纤细步朝着木非走过来。 事实证明“邯郸学步”的故事还真不是编的,林小墨此刻就感觉自己的双腿好像打结了,所以就在快接近木非的地方,一个稍稍凸出来的鹅卵石竟然也成了她巨大的障碍,一个踉跄,林小墨整个人就向前扑去。 死掉了,这次的丑出得也忒大了吧!在身体倒下去的那一瞬,这是林小墨心里所有的想法。 但是,幸好,幸好,木非那双不算很大的手还是稳稳地托住了她。 “嘿嘿。”林小墨抬起头来,满面通红地望着近在眼前的木非,尴尬地笑了笑。 木非一个用力,林小墨就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地面上,“看到我也不用这么激动啊!”他一脸得瑟地笑着。 林小墨侧过脸去,用手挠挠头皮,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她还在为自己很逊的表现而耿耿于怀呢。 “那个……你是不是等很久了。”林小墨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脸。 “嗯,差不多已经三个小时了。” 什……么?三个小时,抬起手来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差不多12点,难道说……他9点就到这儿了??? “等这么久了,你不会打个电话来催一下我啊!”林小墨的声音徒然增高,这大冬天的在一个地方等这么久,他就这么能耗啊! “我怕一打电话给你,你就会匆匆忙忙地赶来,没时间收拾打扮,会让我失望。”说完,木非从上至下的扫了一眼林小墨,然后很不满的摇着头,砸着嘴。 顿时,林小墨觉得从头皮到脚趾头都很不自在起来。 她今天睡到9点才起来,衣服是随便挑的,脸也是随便洗的。她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不是个合格的女生,她不像徐凝菲一样,懂搭配,懂如何装饰自己,懂得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很好地维持自己的形象。 她的着装,一直都是随心所欲的,只要自己舒服就好了,在这之前,她都是这么想的:反正穿得再难看,难过的都只是别人的眼睛,自己舒服就行了。 可是现在她非常确定自己的观念该好好改改了,万一木非嫌弃她了怎么办? 看着林小墨一声不吭,只低着头玩弄自己的指甲、委屈得可爱的样子。木非心情立刻就往爽朗方向又蹦了一级。 他长臂一捞,很好地就把林小墨拥在怀里,“事实证明,我给你的时间果真被你很好地利用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就是我最想看到的林小墨。” “真的?”林小墨很不自信地反问道,“那你刚刚还那种表情。” 木非诚挚地点点头,“你不知道先抑后扬地效果会更能渲染气氛嘛?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一直以来如水晶一般的纯净。” 然后,某个人的笑脸就如水晶一般,在阳光下折射出动人的光彩。 你很重啊!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两辆自行车齐驱并驶在公路上,冬季的风打在脸上,有些冷,有些疼,但是林小墨却没有任何的怨言,只要有他的日子,所有的苦都会变成甜。 “墨墨,把手给我。”木非对着林小墨喊道,顺带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林小墨望着他笑了笑,乖巧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于是,那五根葱根一样的手指,就被那只大手紧紧包裹住了,因为在冬天,加上骑自行车的缘故,所以两人的手都有些凉,但被他握住的那一刻,林小墨依旧觉得温暖。 两个人都单手把着龙头,牵着的手也跟随着他们骑车的节奏而不停摇摆着,自行车渐渐地驶向城郊,沿途的风景渐渐开朗起来,农田里已经种上的油菜苗,让整片田野都披上了一层油绿的地毯,沁人心脾。 伴随着路上行驶车辆的不断减少,两个人也越来越肆无忌惮起来,两辆自行车在路面滑过了无数个S形,一会靠得很紧,一会又离得很远,但始终都保持在两个人的手臂之长的总和的范围里。空气里时不时地会传来两人爽朗的笑声和愉快的谈话声。 而潜在的危险也一步步靠近他们,途经一个大弯,正处于极度愉悦的两人此刻很明显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考虑其它的事情,所以即使那辆“超大型的卡丁车”的声音从很远处就传来,但是直到它逼进两人时,他们才注意到了,林小墨一个急转弯,没有给木非任何的警示,于是两辆自行车很不避讳地就拥抱在了一起,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两辆自行车外加两个人通通都跌入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因为林小墨一直都处于靠里的位置,所以很幸运的,在跌下去的时候有个很好地人肉垫在下面了,所以她投进的是一个温暖而柔软的怀抱里。 而木非相比之下就惨很多了,被林小墨狠压着先不说,连那两辆自行车也跟风似的压在自己身上。 从地上很狼狈的爬起来,木非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住林小墨将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个遍,“你没事吧!”语气很焦急,却让某人很高兴。 “没事,没事”林小墨回答着,还顺便跳了两跳,证明她真的很好。膝盖处传来的疼痛被她的一个微小的挤眉掩饰过去。 “那你呢?”林小墨也像木非那样,揪着他把他浑身打量了个遍。 “当然……有事”木非说着就捂住了自己的心脏的位置。 “这里受伤了吗?”林小墨也顾不上矜持了,伸出手使劲给他按摩着那儿。 木非倒吸一口气,赶紧拎住了她胡乱动着的小手。 “当然了,你这么重,压得我只喘不过气。”木非用手重复着她刚才的动作,有些委屈地跟她说道。 我有这么重吗?林小墨的眉头皱了皱,她弯下腰去,洗洗观察了一下自己的身材,不是水桶腰,不是大象腿,应该没那么重吧!还是不确定,林小墨两手掐着自己的腰,只差那么一点了两只手就能碰到一起了,这应该不属于胖的系列,反而应该是很瘦很瘦的了吧! 木非看着她有些二的动作,眉眼处都写满了笑意,他伸出手,摸了摸林小墨的头,“傻丫头,你说即使你重量不大,但你一直都停留在我的心上,长时间了能不累嘛!” 原来他说得是这个意思啊!林小墨不知道这究竟是他的肺腑之言还是只是男女朋友之间的甜言蜜语,但她承认,这一刻,自己被完完全全打动了。 两辆自行车齐驱并驶在公路上,冬季的风打在脸上,有些冷,有些疼,但是林小墨却没有任何的怨言,只要有他的日子,所有的苦都会变成甜。 “墨墨,把手给我。”木非对着林小墨喊道,顺带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林小墨望着他笑了笑,乖巧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于是,那五根葱根一样的手指,就被那只大手紧紧包裹住了,因为在冬天,加上骑自行车的缘故,所以两人的手都有些凉,但被他握住的那一刻,林小墨依旧觉得温暖。 两个人都单手把着龙头,牵着的手也跟随着他们骑车的节奏而不停摇摆着,自行车渐渐地驶向城郊,沿途的风景渐渐开朗起来,农田里已经种上的油菜苗,让整片田野都披上了一层油绿的地毯,沁人心脾。 伴随着路上行驶车辆的不断减少,两个人也越来越肆无忌惮起来,两辆自行车在路面滑过了无数个S形,一会靠得很紧,一会又离得很远,但始终都保持在两个人的手臂之长的总和的范围里。空气里时不时地会传来两人爽朗的笑声和愉快的谈话声。 而潜在的危险也一步步靠近他们,途经一个大弯,正处于极度愉悦的两人此刻很明显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考虑其它的事情,所以即使那辆“超大型的卡丁车”的声音从很远处就传来,但是直到它逼进两人时,他们才注意到了,林小墨一个急转弯,没有给木非任何的警示,于是两辆自行车很不避讳地就拥抱在了一起,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两辆自行车外加两个人通通都跌入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因为林小墨一直都处于靠里的位置,所以很幸运的,在跌下去的时候有个很好地人肉垫在下面了,所以她投进的是一个温暖而柔软的怀抱里。 而木非相比之下就惨很多了,被林小墨狠压着先不说,连那两辆自行车也跟风似的压在自己身上。 从地上很狼狈的爬起来,木非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住林小墨将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个遍,“你没事吧!”语气很焦急,却让某人很高兴。 “没事,没事”林小墨回答着,还顺便跳了两跳,证明她真的很好。膝盖处传来的疼痛被她的一个微小的挤眉掩饰过去。 “那你呢?”林小墨也像木非那样,揪着他把他浑身打量了个遍。 “当然……有事”木非说着就捂住了自己的心脏的位置。 “这里受伤了吗?”林小墨也顾不上矜持了,伸出手使劲给他按摩着那儿。 木非倒吸一口气,赶紧拎住了她胡乱动着的小手。 “当然了,你这么重,压得我只喘不过气。”木非用手重复着她刚才的动作,有些委屈地跟她说道。 我有这么重吗?林小墨的眉头皱了皱,她弯下腰去,洗洗观察了一下自己的身材,不是水桶腰,不是大象腿,应该没那么重吧!还是不确定,林小墨两手掐着自己的腰,只差那么一点了两只手就能碰到一起了,这应该不属于胖的系列,反而应该是很瘦很瘦的了吧! 木非看着她有些二的动作,眉眼处都写满了笑意,他伸出手,摸了摸林小墨的头,“傻丫头,你说即使你重量不大,但你一直都停留在我的心上,长时间了能不累嘛!” 原来他说得是这个意思啊!林小墨不知道这究竟是他的肺腑之言还是只是男女朋友之间的甜言蜜语,但她承认,这一刻,自己被完完全全打动了。 很久以后,他们两都才明白,即使只是甜言蜜语,也只会在有感觉的时候才说的出来,而且也只会是对着那个人的时候,你才会想得到、说得出的心底里最深处、最动听的话。 我很逊吗?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青山,绿野,微风抚过,两颗靠得很近的心,两个很令人赏心悦目的身影。最美好的事物,往往都是在不经意之间呈现出来的。 但是,在如此美好的景色之中,林小墨却说了一句很煞风景的话,她揉着空瘪瘪的肚子,对着木非说道:“我饿了。” 木非依旧只是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带着她找吃的去。 让人不得不承认的是现在的人真的是越来越聪明了,要是在以前,在这种有些偏僻的地方,要找寻到吃饭的地方还真得挺困难的,可是现在,这里的清静自然反而成了很好的资源,有商业头脑的人们更是以此作为他们致富的手段。 没有花费过多的力气,木非和林小墨就找到了一家农家乐,里面提供的是各种各样的农家菜,而且这里还有一个特色,客人可以根据他们的喜好,选择是要现成的食物,还是他们自己来,他们可以邻近的菜园里摘菜,然后自己动手DIY,所以吃到的蔬菜百分之百纯天然。 对于木非和林小墨这种经济基础不雄厚,但生活激情百分之百达标的年轻人来说,肯定只会选择后者。 走进菜园里一看,林小墨简直惊呆了,她原本以为在这样一个地皮并不宽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种出几种蔬菜来,但是当她身临其境时,她不得不佩服起这些人的智慧来。每一块土地都被很好地规划起来,各种蔬菜,各种瓜果,全部都茂盛健康地生长着,各种辅料也一应俱全,总之就用一句话来形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看着挂在枝头红彤彤的辣椒,林小墨随手就扯下了几个扔进菜篮里,看着嫩绿嫩绿的小白菜,林小墨很不留情地就将他们连根带走,并且越拔越起劲,最后如果不是木非出面制止,林小墨大概是要不拔光不罢休了。 “你看看,一篮子全是白菜,难道咱们就只吃它吗?”望着那一篮子的白菜,木非不停地数落着林小墨。 “没事,反正白菜的吃法也很多啊!吵着吃,煮着吃,蒸着吃,炖着吃,都可以啊!” “那是不是还可以凉拌啊!”木非郁闷了,白菜能炖着吃,还能蒸着吃,到底是自己孤陋寡闻呢,还是林小墨没有常识呢? 寻思了一下这话里的意味,林小墨知道了他又在打击自己呢,“应该可以的吧!反正生的吃了又不会死人。”鉴于每次在食堂打到的都是没炒熟的白菜,所以林小墨很肯定的得出了以上的结论。 木非摇摇头,随手掐下一包茄子,往菜园深处走去。 半个小时后,当木非拎着他的战利品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林小墨一篮子的绿茵茵的蔬菜,木非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行啊,放过了白菜,却又弄来这么多青菜,她是菜青虫转世的吗?是吗?是吗? “又拔那么多青菜,你喂猪呢。”木非说着拿起她篮子里的青菜,试着把它们种回去。 林小墨一直保持着低着头的姿势,双手时不时地往眼睛那里抹两把,然后又快速地收回手。 “哭了。”木非第一想到的就是这个,不可能吧,她以前的脸皮可没这么薄。 “怎么了?”不再跟那些青菜过不去,木非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恰好可以看到她的脸。 “我的眼睛被辣椒辣到了,我刚才摘了几个辣椒,没洗手就揉了下眼睛。”大概真的是被折腾惨了,林小墨的话里搀杂着些许喘息。 “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不会喊我啊!”有这么缺心眼的人吗?有吗?有吗? “我怕你又说我。”林小墨闭着眼睛,两手紧紧攒着衣角。 一大群乌鸦叫着飞过木非的头顶。 最终,木非像拎小鸡似的拎着她找到了餐馆的老板,在肥皂水、苏打水、牙膏、芦荟都在林小墨眼睛周围停留过后,这种灼辣的感觉终于褪去了一些。 木非看着坐在他面前,脸颊红扑扑的,尤其是眼睛周围,明显有辣过之后的痕迹的林小墨,又想生气又想发火又心疼,“还疼吗?”他故意冷着声音问道。 “不怎么疼了。”林小墨挠挠头皮低下头来,这好像也怪不得自己吧,但为什么木非的表情就像是在传递给自己一个信息,“你逊透了。” 你做饭的样子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猥琐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当木非和林小墨开始着手做饭的时候,差不多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太阳公公慵懒的步伐都已经从正中央往西移了好大一截。 木非不得不承认的是,林小墨在择菜和洗菜方面的确是个行家,速度,效率都是一流的,但说到做饭,这技术他实在不敢恭维。 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是正确的,还有自己的行为不是浪费的,所以林小墨坚持着要来一个炒白菜,但是当锅里的油热了的时候,林小墨却拿着切好的白菜在锅边踟蹰不定,迟迟没有行动。 “赶紧的啊!锅都快糊了。”木非一个劲地催促着她。 她面露难色地看了木非一眼,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不止。一滴水沿着盘子的周围淌下来,直直地就溜进了油锅中,于是锅中立马就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一缕油立马被溅得老高,林小墨尖叫一声,一溜烟就远远地躲开了。 原来她怕得是这个,怪不得那么长时间都没行动,木非忍不住大笑起来,等气息平复了以后,他才用手揉着脖子,对她说道:“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怕油溅,我来就行了嘛!” 林小墨黑着张脸,望着他脸上还未完全消去的笑意,心里就很不爽起来,就你现在这得瑟样,我要早说了,还不被你笑话死才怪。很不温柔地把那些东西塞给木非,林小墨抬了条凳子,悠闲地端坐在上面,意思很明显,我看着,你来做。 木非无奈地望了她一眼,收起有些不服气的表情,悠然地说道:“没事,就让你见识一下木大厨的厨艺,保准你过口不忘。” 林小墨耸耸肩,以此表明,姐姐我就等着呢! 最后,林小墨也明白了,木非就除了不怕被油溅到之外,其它地方连自己都不如,他差不多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才把盐和粉状味精区分开,明明瓶子上就明显显的写着“醋”和“酱油”几个字,他却愣是要拿着他们左比对,右比对,左闻又闻才把他们区分出来,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稳稳当当地坐在那儿的话,那肯定是林小墨某天行动不便了。 于是两个人手忙脚乱的很不默契地合作着终于弄出了几个菜,颜色不算太差,但这味道如何,也只能在尝过之后才知道了。 终于剩下最后一个菜了,林小墨有模有样地拍好黄瓜,操着笨拙的刀法切好了小米辣,把他们绊在一起,最后放入了很多调料。 终于做好了。 一股巨大的成就感涌起来。 看着林小墨刚刚弄过辣椒的手又准备往眼睛那里摸去,木非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揪住了她的小爪爪,拖着她来到洗手间,让她用洗手液反反复复地洗了好几次才放心下来。 望着一大桌子的菜,林小墨心里一个亢奋啊!她拿起筷子,美美地就夹起一大块茄子往自己的嘴里送去,可是很快就皱起了眉头,好咸啊! 木非看着他的样子,也夹了一块送进自己的嘴里,眉头也立刻拧成了一个疙瘩。 “盐放太多了,别吃了。” “没事,用来下饭就差不多可以了。”这是木非第一次做的菜,再怎么差也得给他个面子,这样以后他才会有兴趣和激情去做饭,那时候,自己就可以吃现成的了。林小墨想的有些远,还有些美。 “这个炒白菜油太多了。” “这个丝瓜汤味精太重了。” “这个排骨怎么味道怪怪的。” “这个黄瓜还可以,就是有些辣。” 虽然说几乎没一样是令他们完全满意的,但两个人就是吃得很开心。 摸着团滚滚的肚子,林小墨瞄了一眼那块孤零零地躺在盘子中的黄瓜,为了不让它感觉自己受到了歧视,所以林小墨很体贴地夹起它直接送往嘴里,完全没有看到粘在那下面的一大片小米辣。 初吻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一大口嚼进去,还没尝到黄瓜的清爽,一大股刺激的辣味就蔓延至整个口腔,林小墨的整个脸,立马就被涨红了。 奶奶的,这辣椒今天就和她杠上了是吧。甩下筷子,林小墨一骨碌地站起来不停地用手在嘴边扇着,双脚也不受控制地蹦跳着,试图来减少自己的痛苦。尼玛的,辣得想死的心都有了。林小墨只觉得头皮都被弄疼了,大脑中的某根神经被紧紧绷着,好像只要一个稍稍的用力,它就会扯断似的。 “赶紧喝口水缓缓。”木非已经飞速地为她取来了一大瓶冰过的矿泉水。 抢过那瓶水,林小墨赶紧往嘴里送进一口,冰凉的感觉镇住了那种灼辣感,可是这种感觉持续了不到一秒钟,又被更狂烈的火辣感席卷而空。 “没……没……用啊!好……难……受。”林小墨团团转着,双手紧紧揪上木非的袖子就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在她的带动下,木非也只能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没头没脑地瞎转着。 “辣……好辣……辣……死我了。”望着林小墨红得快滴出血的脸,额头上已经沁出一层薄汗,木非的心里也一阵阵地发麻,今天还真不顺利,骑自行车,翻了;摘个菜,被辣椒呛了眼;做个饭,被油溅到了;现在连吃个饭又被辣成这样了。 不行,以后再出来玩,一定得选个好日子了。 看着林小墨依旧被辣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样子,木非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但是这种做法貌似有些高风险。这一刻,木非的行动明显的快过了思想。 已经被辣得有些晕头转向的林小墨只觉得后面有股大力量拉住了自己,迫使自己转过身,然后只见一抹影子从眼前飘过,接着……双唇上便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 林小墨原本微眯着的眼睛立马就变成了两个形状规矩的核桃,一直在狂跳着的身体也瞬间安静下来,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活像一个木乃伊。那辣的感觉瞬间无踪,可是脸却越发的通红起来。 焦点慢慢回归,林小墨看清了此时木非的样子,他的双眼正闭着,陶醉在这个吻里。 慢慢的,林小墨一直狂跳着的心脏也慢慢回归了理智,她也闭上自己的双眼,用心去感受自己的“初吻”。 这蜻蜓点水的温柔而意外的一吻,却在林小墨的心中掀起巨大的波澜。 当木非的唇慢慢离开林小墨的时,林小墨一时间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去看他。反倒是木非显得比较稳重和淡定。 “还辣吗?”他轻轻地问她,低着眼睛去寻找她一直往下低的脸。 林小墨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她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停地用手拂着自己发红的脸颊。 林小墨对木非的感情,真的是纯真到了没有一丝杂质,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木非为自己做什么,在她的观念里,只要木非幸福,那一切就都好。所以在最终听到木非对自己的表白,她的快乐也比一般人多出了好几倍,跟木非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用心去感受,都在拼命地去创造美好的回忆。 真正的爱情,不仅仅是一种美好的情感,更是一种崇高的精神境界,无私、无欲、无他念,有的就是一腔最令人动容的孤勇,有的就只是一个“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执着信念。 现在在我面前的就是世界上最危险的东西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当两个人情意绵绵、依依不舍地分开后,刚走到家门口,林小墨就看见了粱故晏的身影。于是,原本着急进家的步伐立刻就从容起来,她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目不转睛望着粱故晏逐渐靠近的身影。 即使被林小墨的眼神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粱故晏的步伐一直都保持着坚定有力稳壮的姿态。 果然,这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这心里素质不是一般的强。 “小墨,在家的啊!”粱故晏先开口问道,露出他标志性的想蛊惑人心的假装善意的微笑,至少林小墨是这么觉得呢,那种笑,越看越恶心。 “对啊!趁着放假,能多呆在家里一天是一天啊!我还真怕万一哪天我回家,我家里会莫名的多出了人或是少了个人。”林小墨说得很晦涩,她依旧保持着自已原来的姿势,没有打算让粱故晏进去的意思。 她话里的意思,粱故晏自然是听出来了,他只是笑笑,停住了步伐,即使林小墨站得比他高一级台阶,但依旧比他矮一截,这令林小墨十分不爽,所以她悄悄往后退了两步,抵着门踮起了脚尖,试图让自己看上去再高一点。 她的这个小动作,粱故晏自然是看到了,他没有说穿她,只是止不住地想发笑的冲动,他故意扭过头去清了口嗓子,才恢复了一直以来都保持着的优雅和从容:“这点呢,你可以放心的,你爸爸妈妈都很爱这个家,他们会尽全力来维护你们这个家的。” 林小墨美目流转,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不变,你跟我装,我也就给你装回去,看谁更能装,“我爸爸妈妈有多爱这个家我当然知道,但是,这个世界上,人心叵测,我爸我妈都是老实守本分的人,也难免有时会挡不住有些人的‘别有用心’啊!” 林小墨口中那个居心叵测的人,不用明说都知道是在影射谁,但是那个人却可以完全忽视了它,依旧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对林小墨说教道:“你以为你爸爸妈妈会是那么好受骗的人吗?不然的话,他们怎么能生出你这么机灵的女儿。” 如果是别人,也许听到这样的评价,心里都会忍不住小开心一下,但林小墨的理智只要面对的人不是木非,基本上都不会丧失。 所以对于粱故晏对自己的如此评价,她只给出了四个字的描述,刻、意、讨、好。 “梁叔叔,你的社会阅历可比我丰富多了,你应该知道吧,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动物就是人面兽心的变态,最直接有效果断的武器便是口蜜腹剑,有多少人就是栽在这上面的,又有多少人就是借此而达到自己那些肮脏见不得人的**的。”林小墨字字如刀,犀利的言语令粱故晏竟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正当林小墨想借着自己占优势的地位对他说出那句“以后没事少来我家”的话时,妈妈的声音却骤然响起,“小墨,是不是你梁叔叔来了啊!还不快请他进来坐啊!你外婆身体有些不舒服,我恰好想请你梁叔叔去给她买些药。” 在林小墨仇恨的目光中,粱故晏面不改色,心不跳,正正衣襟昂首走了进去,即使已经快接近50岁,他身上依旧有男人轩昂的气宇,可是这些,林小墨眼里都是惺惺作态。 一个有家室,有妻儿却还随时想着来搅乱别人家庭的人,林小墨是极度鄙视的,尤其是打的还是自己老妈的注意。 当粱故晏和李云清正聊得开心的时候,林小墨却鬼吼着从厨房里冲出来,“老妈,你锅里炖的是什么东西,血淋淋的一大个的!好恶心。” 李云清的脸色明显的尴尬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望了粱故晏一眼,便冲着林小墨走去,不由分说地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拽进了卧室里。 林小墨伸着脖子瞥了一眼粱故晏,原本以为他脸上出现的会是一副幸灾乐祸地表情,可是却只看到了他一脸的伤心和落寞,不得不承认,在那一瞬间,她的同情心开始发挥作用了,但仅仅只是那一瞬间。 “小墨,你这么能这么说话呢?”李云清压低着声音对着林小墨晓之以理。 “我说的是实话啊!大晚上的在厨房里弄那种东西,真的会吓死人的,而且还会让我对厨房产生阴影。”林小墨故意说的很大声,她就是要让粱故晏听到。 “你小声点,你知不知道你梁叔叔有心脏病,他们说猪心可以治疗那个东西,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懂怎么烹饪,所以我就帮帮他嘛!”李云清弯着身子把声音压得更低了。 他有心脏病?看不出来啊!林小墨琥珀色的眼珠咕溜溜地转了好几转。 哦,好吧,自己脑子短路了一会,这种病一般是看不出来的。 “那也不应该是你来弄啊!他不有老婆吗?”林小墨说的是实话,但是,她还是很听话地压低了声音,她可不想看到他在她的面前心脏病发的样子。 李云清一脸幽深地望着林小墨,似是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说,可是到最后,却只是咽了咽口水,简单地对她说了一句“以后不许这么没礼貌”便走出了房间。 她的身后是林小墨一脸的鄙夷,我已经算礼貌的了,真正没礼貌地还在后面呢。 背到姥姥家了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估摸着算了一下时间,现在粱故晏肯定正在进食,那么恶心的东西,林小墨就像看看他是怎么咽下去的。所以,林小墨勾唇一笑,滑溜溜地就走进了客厅。果真,某人此刻正吃得正香,林小墨想检测一下如果自己就这么一直盯着他的话,他的食欲是否会受影响呢? 然而,最终的结果是粱故晏丝毫没受影响,很儒雅地一口一口往嘴里送着,可林小墨望着却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自己嗓子里面爬,痒的不行,最后一个人捂着嘴跑进了卫生间,干呕了半天。 看这样子,一个人的恶心程度跟他的饮食习惯还真得是有关系地,林小墨类似虚脱地趴在洗漱台上,随手舀起一捧水漱了下口,一边得出了上述结论。 今夜迎来了这一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雨,第二天推开窗一看,湿漉漉的地面,被雨水冲刷后遗留在道路两边的丛丛簇簇的落叶,那些依旧泛着绿意的树叶爽爽地洗了个澡,透出只有在夏天才能看到的翠意,雨水洗刷过得天空变得更加澄澈明净了,悠远而清爽。 就连迎面吹来的风都是清香的,林小墨骑在自行车上,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没被废气污染过的气体就是让人神清气爽。 然而煞风景,破坏好心情的事就在这个大好时候来临了,低洼的路面还积着昨天夜里降下来的甘露,可是某张不长眼的车子毫不减速地从上面飞扫而过,溅起的污水全部被它的车子驶过形成的压力差弄到了林小墨身上,于是,林小墨身上很白的那件衣服瞬间就被污染了,于是某人原本很亢奋的心情立刻被破坏了。 愤愤的望了一眼已经快在视线里浓缩成一个黑点的那张肇事车,再看看自己身上大片大片的痕迹,林小墨忍住了想骂娘的冲动,决定自认倒霉,然后再宽容一点不跟它计较。可是,就在林小墨骑上自行车准备再次出发时,那辆走远的轿车又去而复返,激起的水花再次溅了林小墨一身。 尼玛的,有我这么背得人么,有么,有么? 很自觉地,不用林小墨开口,车子就主动停了下来,等车窗摇下来时,王富川那张久违的脸就出现在了林小墨的视线里。 “hello,林小墨。”王富川取下墨镜,公子范儿十足地对着林小墨打招呼。 “切。”林小墨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看他。 王富川纳闷了,自己好端端地跟她问个好,她就这态度? “喂,你怎么了啊!怎么脸色这么不好?”说话间,王富川已经打开车门下车了。 “你说大清早的被连泼两次脏水,我的脸色还能好得起来吗?”林小墨牙痒痒地,她现在想把王富川直接按进那个水洼里,让他好好品尝品尝那个味道。 “谁泼你脏水了,我给你报仇去,我一定把他痛扁一顿,然后把他绑住,让你反泼回去,想怎么泼,就怎么泼,好不好?”王富川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啊,那个人就在这儿了,你给我根绳子,我就可以收拾他了。”林小墨眼里泛着得意的光,对着王富川伸出了手。 然而,王富川真得就钻进车里,拿出了一根绳子递给林小墨。 哈哈!大傻瓜,呆会你不要被自己给气傻了,林小墨承认,自己就要憋出内伤了。 “转过身去,那人就在对面。” 王富川乖乖转了身,张头张脑地望着马路对面,直到双手处传来一阵束缚感,王富川才回过神来,原来那个霉蛋是自己? 只要再打个结,林小墨就能把王富川彻底收拾了,可是当警报声传来时,王富川却很不绅士地挣开了林小墨的束缚,直接蹦上车里,发动引擎就扬长而去了,林小墨只依稀地听到了王富川越飘越远的声音:“我先逃命去了,呆会再来找你。” “这个傻瓜,还想真的被我绑住啊!再说了,我可不要再跟你遇到了,这一身就够了。”林小墨自言自语着,低下头看着落在自己衣服上的痕迹,然后耸耸肩,骑上自行车走起,心情莫名地好转了。 但是,林小墨还是低估了王富川的速度和厚脸皮。 在她已经快要忘记发生的事,愉快地哼起歌时,身后传来了一个人的呼喊,“小墨,小墨……” 林小墨好奇地回过头去,就看到正骑着一张赛车朝自己飞奔而来的王富川。 哎呀我的妈,他怎么又出现了,林小墨故意装作不知道,加快了蹬车的速度和频率。 “小墨,小墨……”某人的声音越传越近。 林小墨继续加紧蹬着,我蹬,我蹬,我使劲蹬。 王富川原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歇口气了,可是就在他快要靠近她准备刹车时,林小墨又把距离拉大了,他不得不再次加油,我追,我追,我拼命追。 终于,几个回合之后,在林小墨进行了很多个“负隅顽抗”之后,王富川终于赶上并超过了她,并且一个完美地漂移,挡在了林小墨面前。 “骑……骑那么快干嘛?”王富川实在是累得不行了。他自己都不能确定,如果林小墨在抵抗一会,他还能不能追上。 林小墨也好不到哪去,“你……你……怎么……又来了。”她停下车,双手放在大腿上,不住地喘着粗气,这是她这几个月以我进行过的最激烈的运动了。 原地休息了大约五分钟以后,林小墨终于喘得不那么厉害了,“又来找我干嘛!”她毫不客气地对着王富川喊到,声音明显的洪亮了很多。 一缕失落和受伤飘过王富川的眼睛,但转眼即逝,“我能请你吃个饭吗?”他彬彬有礼地问到。 什么?请我吃饭?好端端地请我吃什么饭? “不能,没时间。”林小墨拒绝得很干脆,推起自己的自行车就想离开,可是却被王富川一只手固定住了龙头,她的力量还真不足以跟他抗衡。 “我没什么恶意,在你的帮助下,我这次期末考试前进了十名,我老爸很高兴,买给了我一辆丰田,他说,如果我再继续进步的话,他就会给我换辆宝马。”王富川沾沾自喜地对着她说到。 “哦,恭喜你啊!祝你好运。”林小墨敷衍着说了两句,又挣扎着想离开。 可是车却被王富川握得更紧了。 林小墨倒吸一口凉气,“王富川,你到底是要搞什么啊!你的谢意我心领了,你不用破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好不好?” “小墨,你就给我个机会嘛!”王富川双手摇着林小墨的车筐,娘里娘气地对着她说到。 林小墨的鸡皮疙瘩立刻滚了一地,他这是在跟自己撒娇吗?好恐怖啊! 还有,怎么叫她小墨,他们有这么熟吗?有吗?答案肯定是―― 没――有――!!!! 望着林小墨超级鄙视加无语的表情,王富川狡黠地笑了一下,我就不信你真的会不答应我。 “小墨,好――不――好――嘛!” “小墨,你最好啦,答――应了――好――不好” “小墨,我――以后――还想――继续请――你帮忙呢” “小墨,如果你不答应我会很伤心哩!” “小墨,就这一次好不好?” “墨墨……” “你给我闭嘴,你说你个头这么高,还装什么天真无邪,童真无趣啊!”林小墨再也忍不住了,她的鸡皮疙瘩起了又消失,消失了又起都好几回合了,如果再让他这么说下去,她保证,自己一定会被麻死。而且“墨墨”也是他能叫的吗?那是木非的特权,只有他才能叫好不好。 “那你告诉我你会去好不好?”王富川继续死皮赖脸地卖着萌。 “那你话还这么多。” “你的意思是这要我不再说话就跟我去,”刚说完这句话,王富川就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怕一不小心,林小墨又随便找个借口拒绝了。 望着他的傻样,林小墨忍不住笑出了声。 王富川看着她的笑脸,在他的印象中,这是林小墨第一次对着他笑。 Yes,王富川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开始戏耍起自己的自行车技术来,心情好得很,完全忘记了自己的那些不义之举将会带来的恶果。 就是那个牙齿开花的抢了我的自行车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拖着有些发酸的腿,林小墨跟王富川一人推着一辆自行车走着,有一下没一下地聊着天。 “你刚刚说的逃命是什么意思啊?”林小墨转过头去望着王富川。 王富川有些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两声,缓了缓,才有些羞涩地说道:“我刚刚开着那辆车,闯了三个红灯,被交警在后面追呢!” 林小墨嘴角抽搐了一下,算你狠。 “那你的自行车又是哪来的?” 王富川望了手里的自行车一眼,面露难色地说道:“那车我让我老爸的司机开走了,所以……”后面的话他没说,也说不出口。 “所以什么?”他越是遮拦,林小墨就越是好奇。 “那个,就是……”就在王富川支支吾吾地想着怎么找个好点的借口来回答时,后面传来了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兄弟们,就是前面的那个大块头抢了我的自行车,给我上。” 林小墨回头一看,就看到一大群年纪相仿的男孩子在一个男孩的带领下,朝着他们杀了过来。 现在,林小墨总算明白了这自行车的来头了。望着那群来势汹汹地小伙子,林小墨对着王富川露出一个“你自求多福吧”的表情,就自动退向一边。 “这群毛小子,竟然在这个时候来坏我的好事,让你爷爷我好好收拾收拾你们。”王富川在心中咬牙切齿地想到,但是脸上依旧维持着一副无害的微笑的样子,他不能让自己在林小墨心中的形象更差了。 “喂,大块头,你为什么要抢我们老大的赛车,你活腻了是吧!”其中的一个男孩子站出来,神气十足地指着王富川问道。 什么,敢叫我大块头,还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你小子大概不知道谁才是老大吧!如果林小墨不在场的话,毋庸置疑地,现在这个男孩子肯定已经躺在地上了。 王富川愤愤地望了面前站着的很嚣张的男孩一眼,立马又换上一脸善意的微笑转过头去望了望林小墨,接着从钱夹里掏出好几张红票子,递到小男孩面前,“谁说我抢他的车了,我只是借用一下而已,看看这些租金够不够。” 前来谈判的小男孩露出一脸的为难,他朝他们的老大望了一眼,一时间拿不定注意。 “土贼,老大让你过来一下。”人群中传来了另一个男孩的声音。 哟,这老大当得范儿十足啊!不过,这代号就取得有些没文化了,土贼,还飞贼呢?林小墨望着这群幼年古惑仔,一个劲地想喷笑啊!!! 那个被叫做土贼的男孩子屁颠屁颠地跑到为首的那人面前,那个人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土贼”又跑到了王富川身边。盯着他手里的钱看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我们老大说了,他的这辆自行车可是进口货,还是限量版的,被你占用了一个小时三分钟零五十三秒,那三分钟零五十三秒不算在内,就以一个小时来收费,按一秒钟一块钱的市场价格来算,一共是3600块,看你这种打扮就知道你没多少钱,所以就给你打个半价,给我们1800块,如果实在没有的话1500块就行了。” 1500块,购买你这种Style的自行车两辆了,泥煤的,就你那破自行车还进口货,限量版,当我是你们这群毛贼吗,用不用哪天我让你们真正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进口货加限量版。 王富川一把扯住“土贼”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凶神恶煞地对着他说到:“小子,我告诉你,在我发飙前赶紧给我拿着这些钱滚,不然的话,我保准打得你们屁滚尿流。”然后很暴力地将男孩甩下,男孩被迫往后退了好几米才站稳了。 “土贼”望了望王富川,还想说些什么,被王富川一瞪,立刻又把话忍住,回归到了队伍中。 那个自称是老大的男孩生气地看看他,决定自己出马,路过土贼身边的时候忍不住一巴掌打在他头上,那个男孩只是委屈地低下了头,什么都没说。 那个所谓的老大走到离王富川还有一段距离地地方就止住了脚,很明显,对于王富川刚刚的暴行,他还是有一些恐惧的。 “喂,牙齿开花的,给不出钱你就直说,我可以给你开张欠条,以后慢慢还。”他依旧很**,只是底气开始明显地不足了。 “你刚刚喊我什么?”王富川一步步地接近那个男孩,男孩脸上的表情是恐惧与故作镇定纠缠在一起,他一步一步向后退着,可是嘴上却不服软,亦或者是不能服软啊!他这一大帮兄弟看着,如果自己认输了,以后还怎么混下去啊! “你的牙齿本来就是开花的啊!”男孩小声嘀咕了一声。 王富川止住了脚步,牙齿开花的,是因为我现在带着牙套?那模样是不是很逊啊!他不自信地朝着林小墨望去,她会不会嫌弃自己现在的模样啊? 那个男孩顺着王富川的目光看了一眼,发现了一直站在旁边的林小墨,于是,狡黠地一笑,主动地靠近王富川。 “旁边那个美女是你的意中人吧!”他一脸贼笑地望着王富川。 “你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王富川唬住他。 男孩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装出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来,“即使不是你喜欢的,在女生面前男生总是要表现得大度一点嘛,你知不知道,女生最讨厌小气的男生了。” 王富川皱着眉看了一眼眼前身高只到他胸前的男生,终于知道了他为什么是这群不良青年的头,原来是这脑子转得频率有点高,心眼多开了几个窍。 “1500是吧!”王富川妥协了,从兜里掏出钱夹。 男孩凑过头去望了一眼他的钱夹,立马就嚷道:“是1800。” “嗯?”被王富川这一恶瞪,他不敢再叫嚷了,低声嘀咕着:“好了,1500就1500,难怪追不到女生,有钱却舍不得使。” 王富川再次恶瞪,男生这次彻底安静了,就在他的那双毛毛手快要接到那一大叠红票子时,中间却出现横出了一只手,稳实地拿走了那些钱。 王富川和小老大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带着疑问的目光望向林小墨。 “小弟弟,这位哥哥抢了你的自行车是他不对,你可以去告诉你父母或者老师或者警察叔叔,他们都会帮你好好教训他的。”林小墨半蹲着,摸了摸男孩子的头。 “别摸我的头,别叫我小弟弟,我已经12岁了,还有,我们男人再谈事情,你一个女人插什么嘴。”小男孩使劲甩着头发,好像刚刚被林小墨摸了一下有什么脏东西落在上面了似的。 这下子轮到王富川看好戏了,他就想看看林小墨被这小鬼气的胃抽筋的样子。 但是,林小墨却没有生气,她只是浅浅地笑了笑,“好,你已经12岁了是吧!那你也知道警察的作用了吧!他们专管那些社会上不公平的事,如果你被欺负了,他们会为你找回公道,但是如果你欺负了别人,他们会狠狠教训你。” “那关我什么事,我可没欺负别人,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你快点把钱给我,我很忙,没时间跟你聊天。”小男孩对着林小墨伸出了手,很不耐烦的样子。 “你是受害者,那你就更应该去找警察叔叔帮忙啊!他们不但会帮助你好好教训抢你自行车的人,而且好会更好的补偿你,我可以当你的证人啊!好不好?”林小墨一副铁板无私的样子。 男孩一脸犹豫地站在那里想着,而王富川却是黑着一整张脸望着林小墨,那表情就在说,我好像跟你没什么仇吧!姐。 林小墨秀美一挑,继续对着男孩说道:“去了警局呢,我会把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警察叔叔,包括你高价跟他索要赔偿金的事,你应该知道当你遭受了损失,你却趁此跟别人提出很多过分的要求的行为叫什么吧!警察叔叔比我们更懂,他们会做出正确的评定的。这位哥哥已经成年了,如果他做的是违法的事呢,警察叔叔会把他抓了关起来,但是对于向你们这么大的孩子来说,他们不会把你们关起来,但是却会告知你们的父母,老师,然后你们的同学很快就会知道这件事。” 男孩子的脸一下子就显现出恐慌来,到底还是孩子,心智还成熟不到那个做了坏事还脸不红心不跳的阶段。 “那些钱我就不要了,我要走了。”男孩现在彻底乱了阵脚,他尖叫着就想跑开,结果却被眼疾手快地林小墨一把抓住。 “你放开我,我不会再计较这些事了,钱我也不要了,你让我走好不好。”男孩的声音里已经带着明显的哭音。 然而,林小墨却把一张粉红色的毛爷爷塞进了男孩手里,“按照市场价格,租用一辆自行车一小时的费用是50元,另外的50元给你们打车回家,社会上坏人很多,最好还是乖乖呆在家里,不要到处游荡,惹是生非,不然的话,即使我不送你们去见警察叔叔,其它人也会把你们送去。听清楚了吗?”她的声音里,柔和中却带着一股刚强的严厉。 男孩泪眼朦胧地望着她,点点头,转过身带领着他的小部队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回过头,别有深意地望了林小墨一眼。 你也玩深沉?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终于,再也忍受不了王富川一直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目光,林小墨很不好气地开口责问道:“老是盯着我看什么看?” 王富川毫不掩饰一脸的崇拜,“小墨,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早点出马呢?害得我被他们为难了半天。” 林小墨蹙蹙眉,露出一副很无语的表情来,“我以为这点小事你可以搞定的啊!可是,结果证明,我高估你了。” “……”王富川脸部抽搐了一下,他开始反思起来,以前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很聪明啊!可是怎么在林小墨面前,我就像个白痴啊! “那你最后为什么还要把钱给他们呢?”反正这笨样已经外露了,索性就露得彻底些吧! 林小墨扬唇一笑,“首先就是你不对,把人家的自行车抢了,可是这群顽童,竟然趁机敲诈你,如果你让他们如愿了,那么他们会接着去敲诈其他人,所以,必须让他们明白这种行为会带来的后果,我给他们那一百块钱是想告诉他们,如果自己的权益受损了,也不能忍气吞声,该要回来的还是应该要回来。” 王富川一边听着林小墨的话,一边很赞同地点着头,深思片刻之后,他忽然转过头很激动地对着她说道:“小墨,我觉得你应该去当一名老师,绝对会为国家培养出许多人才的。” “哎,还是算了吧!”林小墨深叹一口气,推着车向前走去,身后传来了王富川的呐喊,“为什么啊!!!” 林小墨顿住脚,望了他一眼,一脸正经地说道:“当老师太辛苦了,尤其是如果遇到你这样的学生,我保证我三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是40岁的模样了。” “我这样的学生怎么了?”对于林小墨的这种回答,王富川很不服气,自己有那么坏吗? “自大,贪玩,目无尊长,不爱学习,喜欢打架,热衷于逃课……”林小墨一口气列举出了一大堆他有的没的缺点,但是却没有提及“谈恋爱”这一项,这原因,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还有吗?我应该没这么差吧!”刚听到林小墨的评价时,王富川还是很伤心的,可是越到后面,他就越明白了,林小墨是在开自己的玩笑呢,所以他很乖巧地顺应着她。 林小墨能这样跟他斗一次嘴,是件可遇不可求的事,他必须得把握好了。 “当然,不知道自己有多差就是你最大的缺点。”林小墨用中手指指着他,得意地说出口。 王富川咬着嘴唇,表现出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那也是因为没有人在我身边提醒我我有多差嘛!” 望着他很受伤的样子,林小墨适时地收起了自己的“毒舌功”,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换上一副坚定诚恳的表情对着他说到:“刚开始呢,在我心目中你就是这样子的一个人,讨厌透了,可是慢慢跟你相处下来,我发现了,你其实也不全身都是缺点,还是有那么一两个优点的。尤其是在你跟徐凝菲表白后,你的表现更是让我很吃惊,也很欣慰。恭喜你,找到了那个你愿意为之改变的人,继续加油啊,我相信终有一天,徐凝菲会发现你的好的。” 听着林小墨的话,王富川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似的,一会上,一会下,当最终趋于稳定时,他只是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便沉默不语了,低垂着头走向前去。 林小墨纳闷了,他也会玩深沉?还装得有模有样。 气氛有些沉闷起来,王富川丧着张脸走在前面,弄得周围的气压都很低沉。 最终,有些窒息的林小墨嚷叫起来:“王富川,你要带我去哪吃饭啊!” 没有回答。 “喂,我没有得罪你吧!我都夸你了,你还生气啊!” 依旧没回应。 “你大少爷的脾气犯了那你就回家找人撒气去吧!我不奉陪了,我走了。”说完,林小墨掉了自行车的头就往回撤,说走咱就走,还跟我玩脾气呢,姑娘我不奉陪了,反正本来就不想跟你一起进餐,现在恰好给我逮到机会了。这一刻,在王富川极度伤心失落的时候,林小墨却很不人道地笑起来。 “呜啦啦欧啦啦咿呀咿呀呦……”心情顿好的林小墨愉快地哼起了歌,差点就要手舞足蹈起来,她的头和腰都随着哼的歌的节奏左右摇摆着,好心情完完全全写在了脸上。 “砰”的一声响声传来,林小墨才瞬间安静下来,她转过眼睛一看,就看到了一脸深沉的王富川挡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自行车的轮子已经在他的那条白色的裤子上留下了一大条痕迹。 盯着那条痕迹看了两秒钟,林小墨忍住了想说“对不起”的冲动,她用来安慰自己良心的理由是反正是他自己撞上来的,不关我的事。 “你不说只要我不多说话就跟我一起吃饭的嘛!你看这一路上我多安静啊!”这一刻,王富川的智商成功回归了。 林小墨用手揉了揉开始发疼的头,尼玛的,我这匹老马竟然因为你这个树桩头而失蹄了。 “王少爷,请吧!”林小墨对着王富川做出一个你请的动作后,便悻悻地跟在他后面,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而前面的王富川则是一脸的得逞之笑。 望着面前的餐馆,林小墨就只想到了一个词“气派”,但是,太过奢华的装修却给了林小墨一种紧迫的压抑感,那一刻,林小墨只有一种深刻的感觉,这种有钱人来消耗的地方果真不适合我们这些穷人。 所以当热情洋溢的服务员走进他们,刚准备开口说话,林小墨就已经“逃”出去了。王富川尴尬地对着服务员笑了笑,跟着她冲了出来。 还是外面的空气自由啊!在那个地方,林小墨只觉得连呼吸都是受压迫的。 “王富川,你打算请我吃多贵的饭啊!”她抚着自己的胸口,干巴巴地问出了这一句。 王富川先是一愣,然后想了一会才说道:“这个我没想过,可是我觉得怎么也不能低于1000吧!” 1000,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林小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尼玛的,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就是节约观淡薄。 “那你直接给我1000块吧!”林小墨对着王富川伸出了手。 男人就是累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啊?”王富川手上没动作,嘴上却冒出这一声很惊诧的喊叫出来。被林小墨狠狠地死瞪回去,他才愣头愣脑地掏出钱夹,拿出一叠钱数也没数就递到林小墨手上。 林小毫不客气地接过来,数了数,返还给了王富川三张。 “现在钱在我手上,什么事都我说了算,成么。”她举着那些红票子在王富川面前晃了晃,借用一下别人的钱,她也来体验下财大气粗的感觉。 “成,当然成,你想干嘛就请自便。现在我给你做小弟。”王富川以为林小墨会受宠若惊,结果得来的却是她的鄙视以及白眼,其中的意味就是“就你这怂样,想当我小弟还差得远了”。 王富川一身的高傲和狂妄,在林小墨面前全部变成了自卑和挫败。 抽出其中的一张红票子,林小墨带着王富川走进了一家很普通的小吃店,点了几个普通小菜,吃了一顿极其普通的饭,在吃饭期间,林小墨接到了木非的一通电话,知道了她此刻正在和王富川吃饭这事后,木非不惊不喜不悲不疑,只是匆匆挂了电话。林小墨也不郁闷,她坚信自己对木非的心日月可鉴,他自己不可能感受不到,所以,误会是不会这么轻易就生成的。 王富川没有想到林小墨竟然约着他来逛超市,而且一口气就买下了很多东西,都是补品一类的,虽然说有些好奇,但王富川还是没有问她做何用,反正这些钱都已经给她了,她怎么花是他的事,万一问了,她反而以为是自己心疼钱呢?所以一路上,王富川都很安静,偶尔帮着林小墨拿一下放得高的物品,偶尔给林小墨出个主意,偶尔像她一样专心致志地看着商品的标签,只是目光每隔两秒又回到了她身上,望着身边女生恬静乖巧的侧脸,王富川只觉得心就这么安静下来了,在这一刻,他的眼里只有她的存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满足和愉悦。 直到林小墨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王富川才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喂?”林小墨甜美的声音才响起来,就传来了木非略带喘息的责问声,“在哪呢?” “邦愿超市呢!”林小墨老老实实地回答。 手机那头传来了木非一声低声的咒骂:“shIt”,虽然说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耳灵的林小墨捕捉到了,“你刚刚说什么了?” 木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爆粗口了,“没什么,没什么,你的错觉而已。”他立马否认着,飞速换上诧异加惊喜地语气,“是在邦愿超市吗?太恰好了,我也在这儿呢!” “那你在哪儿啊?”听到这句话,林小墨本能地扬起头向四周望去,却见不到他的人影,“我看不到你啊!” “哎,我也看不见你啊!要不这样,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看看你能不能找到我,如果你能在五分钟以内找到我的话,我就不计较你跟其它男生一起吃饭的事情来,如果你好不到我呢,看我怎么收拾你。” 嗯?这是威胁吗?“你凭什么……”林小墨的话还没说完,手机里就传来“嘀嘀嘀”的电话被挂断的声音,这个死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了?林小墨很好奇,但是心中却有些小惊喜和小得意。 “小墨,你在找什么啊!”王富川傻傻地跟着林小墨穿梭在一列列货架之间。 “人。”林小墨简单地回了他一句。 是木非吧!能让你这么在乎的人肯定只有他吧!王富川望着林小墨的背影,在心底想着,那一瞬间,他心里有些嫉妒还有些很,为什么在他们这么短的单独相处的时间里,木非还要来掺和,要残忍地让他意识到自己的位置和身份。 但是,自己有怨与恨,又能怎么样呢?也只是自己能体会得到啊!听到了木非的名字后,她便没有再回过头来看过他一眼,亦或许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了。 想到这里,王富川自嘲地笑了笑。 林小墨,你注定是我的克星,也是我逃不过也不想逃的劫数。 然而外面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木非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这里行进着,这个该死的林小墨,竟然这么快就换地方了,他火急火燎地赶到那个小餐馆时,却得知他们已经离开了,为了不让林小墨知道自己是一路找着她来得,所以他故意编了个谎说什么自己也在那里,还说什么给她五分钟的时间找到自己,现在一看,这折磨的就是他自己啊!低头看一眼表,还有一分半钟,还好还好。 及时地在超市入口处刹了车,木非贼头贼脑地往里看了一眼,没见到林小墨的影子,他松了口气,抹抹头发,抖抖衣襟,深吸两口气滑进去,一排一排货架地打探着,贼样十足。 来来回回找了好几个遍,林小墨也没见到木非,就在林小墨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时,却一不小心撞到对面的一堵肉墙上,环抱着的东西立马就撒了一地。 “对不起啊!”林小墨一边道着歉,一边蹲下去捡散在地面上的东西。这里面的东西大多是玻璃瓶装的,也不知道摔坏了没有。 那堵肉墙就那么呆乎乎的站着,没有走开,也没打算帮忙,林小墨好奇地抬起头一望,看到的就是木非双手抱着胸,看着她发笑的脸。 林小墨鼓着张脸,把手上的东西全部塞给木非后就大步走了出去,王富川和木非只感觉到了一大股风吹过他们身边。 木非懵了,这丫头的脾气,怎么越来越大了。 “走吧,别呆了。”王富川拐了木非一下,带着些小开心追着林小墨去了。 木非摇摇头,叹了口气,也沿着他们的方向去了。 “……男人就是累就是累,地球人都知道我很狼狈,女人是玫瑰是带刺的蓓蕾,让我尝尽爱情的苦水,男人就是累就是累,……” 原本只有木非一个人在鬼吼,可是当唱到高亢部分时,王富川也参加进来,看着木非和自己手上大兜小兜的东西,再看看两手空空的林小墨,两个人更是觉得命运不公平啊!本来超市里买得东西就已经够多的了,可是林小墨却发狠地还去买了好多水果,硬是再让他们一个人多承担了十多斤的重量。两个自以为很苦的男生高亢的唱着,赢来了路上一票人的嘲笑。 “小墨,你买这么多东西是要干什么啊!如果是你要去我家,不用这么热情的,直接空着手去就行了,不用这么破费。”王富川呐喊着,他从小到大,还没拎过这么重的东西呢! 得到的,不用多想,自然是林小墨和木非不约而同投来的白眼。 王富川:哦,好吧,我多嘴了。 “墨墨,咱们这些东西如果倒卖出去,应该能赚些钱吧!我看这一路上都有人盯着我们的东西看,要不我们尝试一下把他们推销出去,说不定能赚呢?”说完,望着两个人超级鄙视的目光,木非很自觉地闭上了嘴。 又走了差不多10分钟,两个人的手臂都已经酸的不行了。结果木非率先耍起赖来,他把那些东西直接往地上一扔,整个人往地上一坐,甩着两只胳膊,有些撒娇地对着林小墨说道:“我手酸了,你来给我捏捏我就继续赶路。”话才说完,两只胳膊就朝林小墨伸去。 林小墨超级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扭过头来,问王富川:“你累吗?” 其实王富川特别想点头,但是捍卫自己尊严和证明自己比木非强的决心迫使着他很违心的摇了摇头。撒谎的痛苦,要面子的痛苦,在这一瞬间全部涌进了王富川的心里。 “好样的,那我们就继续向前走啊!不用管他了。”林小墨拍拍他的肩膀,两个人真的就撇下他一个人往前走去,王富川回过头,向木非投去挑衅而得瑟的眼光。 “去,小人得志。”木非低声骂了一句,换了个姿势坐在地上,他现在十分郁闷,这个林小墨,说翻脸就翻脸,当着自己男朋友的面却跟别得男生这么亲密,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其实木非这么想,有些冤枉林小墨了,她跟王富川之间一直都中规中矩,根本就不能用亲密来形容,但是,听到她当着自己的面夸其它男生,他心里就是难受,止不住地难受。 就在他耷拉着脑袋,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那般沮丧地坐在地面上时,面前却多出了一个蹲着的面容清丽的姑娘。 敬老院之行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木非斜着眼瞅了她一眼,立马又低下头,心里的委屈越发的泛滥了。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他撅着嘴,活脱脱的像个孩子。 林小墨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就像他揉弄她的那样。没说话,而是拎起地面上的东西,向前走去。 木非纳闷了,她看上去瘦瘦小小的,怎么力气那么大。 “喂,我来吧!”木非赶紧追上去,夺过了那些东西。 “你还嫌我脸丢得不够大吗?”木非很不爽,自己竟然被王富川那货给比下去了,想想他都觉得不服气。 林小墨看看他,浅浅一笑,任由他把自己手中的东西都拿了过去,“你知道爱之愈深,责之愈切吗?”她转过脸去,认真地望着木非。 爱之愈深,责之愈切,木非也望着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她希望自己找的,会是全世界最优秀的,她希望她托付终身的,是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这是每个女生对爱情最初的也是最单纯的愿望。 王富川坐在石凳上,看着渐渐走近的两个人,神情有些恍惚。不得不承认,他们俩走在一起时,连投落的影子都那么和谐般配。但是,要让他放手转而去祝福他们,他做不到。他希望林小墨幸福,但他更希望,能给林小墨幸福的,会只是他一人。在爱情中,执着和偏执,往往只是一线之隔。 “小墨,我们这是要去哪啊?”王富川再次开口问道。 “敬老院。”这一次,林小墨不再玩神秘,直爽地回答了他们。 三个人走进去的时候,里面的负责人立马就迎上来了。他是一个中年男子,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敬老院被分成了两个部分,刚进去就能看到的第一个区域是供那些有亲人,有子女的老人居住的,他们的子女,要么是因为工作在外,要么是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居住,所以老人们就被送往这里,但毕竟是见到了钱的踪影,所以条件设施相对好一些,再往里走去就跨入了另一个区域,这里居住的都是那些无儿无女的老人们,而且身体大都带有残疾,所以,他们的条件要比第一区域的那些人稍稍差一些。 林小墨等一群人走进去时,正巧看到一位老人手里拿着的苹果掉了下来,他弯下腰想去把它捡起来,但因为身体的原因,连弯腰都很费力。木非看到了,立马就跑过去,捡起地上的苹果来准备递给老人,可寻思了一会,他拿着苹果跑开了,等回来的时候,苹果已经被他洗得干干净净的了。老人皱纹堆积的脸上挤出一抹微笑,木非望着,礼貌性地回了一个微笑,可是心里却苦涩堆积。 他们三人把买来得东西分成了很多份,然后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分发,有些老人收到礼品时,总是会很开心,对着他们连连道谢,但是有的老人却显得比较冷漠,接下了他们递过来的东西后便摆出一副冷漠的表情来,也没半个字的谢意。 “真没礼貌。”王富川觉得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心里很不爽地埋怨道。 这一次,没等林小墨开口,木非就发话了,“别抱怨了,我们所做的这些又不是为了听他们说一声谢谢。” “也对哦。”王富川想想,还是觉得木非说得有理,于是也不纳闷了,拜访完每个宿舍后,林小墨又带着他们往第一区域走去。 王富川又郁闷了,“他们不是有亲人吗,而且居住条件也不差啊,为什么还要我们去看望?” “虽然说他们有亲人,但终究还不是住到这儿来了,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他们比起那些没有亲人的人来说更可怜,他们是被抛弃了的。”林小墨回复着他,淡然中有股浅浅的哀愁。 王富川和木非听了,都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木非望着面前这个外表弱柳扶风,内心man味十足的女生,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钦佩和喜悦,幸好她是自己的,幸好他们还是遇到了,在一起了。 王富川望着林小墨,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在他心底涌动出来,从小到大,他身边最不缺的是朋友,最缺的是真心朋友。他自己也知道,他的朋友圈子里,十有八、九都是冲着他的经济条件去的。男生教会他的就是喝酒,吸烟,打架,追女生,而女生靠近他的,都是变着法想让他买给她们想要的东西,却只有林小墨,在他面前总是喜欢数落他,有时候总是会让他有种想掐了她的感觉,但是,不知从何时起,王富川却开始享受起林小墨数落他的时光来,不知不觉中,每一次他走进教室里,都会不由自主的往林小墨的座位上望去,看到她的身影,他就会觉得莫名的满足,但如果没见到她,他就会失落好久。所以,他做着很多人都诧异的改变,开始变得好学,开始学着改正自己的缺点,看着林小墨对木非那么热情,那么用情至深,他很单纯的以为,只要他学好,那么林小墨也会像关注木非那样关注自己,但是,他错了,她所有的真心,都给了木非,她的眼里,心里,都完完全全被他占据了。 王富川从来没有过的挫败和失落,也从来没有过的嫉妒,但也从未有过的坚定和执著,他一定不会放手,也舍不得放手,他相信,终有一天,林小墨会看到他的好,会选择跟他一起。 痛苦与希望伴随着的旅程,注定会轰轰烈烈。 在那个叫做青春的时光舞台上,每个人的故事都在上演着。欢乐、泪水、痛苦,喜悦交织而成的岁月,注定会成为所有人一辈子最美丽的回忆。 我也喜欢你啊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王富川承认,他经历了他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一天,这一天,王富川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充实。在林小墨和其他老人交谈的时候,他拿出手机,偷偷、拍下了她的照片,望着照片里女孩甜美的侧脸,王富川浅浅地笑了。 “对着我的女人犯花痴呢?”木非慵懒却霸道的话才出口,王富川脸上立刻便狂风怒作了,尤其是木非的那句“我的女人”彻底刺激到了他。 “你认清楚了,她现在只是你名义上的女朋友而已,离你的女人,还差得远呢。”王富川很不服气地嗤喘道。 “对呀,谢谢你提醒,但是至少只要我想她了,我就可以看到真真实实的她,不用像某些人一样,只能睹物思人啊!”木非说完,做出个很叹息的表情,摇头摆尾的离去了,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了。 王富川心中即使再怎么不平,也只能一个人生闷气,他说得是事实,自己喜欢她又怎么样,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连张口说爱的机会都没有。 离开敬老院的时候,林小墨把剩下的103.2元钱还给了王富川,任王富川怎么拒绝就是不打算收为己有。 “今天你的钱已经被我花去好多了,剩下的钱本来就应该还给你,我要了干嘛!”林小墨直接把钱塞到王富川兜里,然后便奔向前去追赶木非的身影了。 她有她自己的原则,不是自己的东西,就算别人再怎么真诚,就算价值再怎么高,它终究不是自己的,既然不是自己的,那也没留着的必要。 王富川望着林小墨放钱就去的那个口袋思索良久,才回过神来,愣出出地就喊出一句:“林小墨,我喜欢你。” 一抹很明显的不悦划过木非的脸颊,尤其是看到林小墨像个无知少女那样怔怔转过身时,他的脸色越发的凝重起来。 林小墨一步一步地靠近王富川,站在离他一米处的位置停下了脚步:“我也喜欢你啊!”她开口轻声回应道。 一时间,王富川脸上惊喜满布,而木非则是满脸冰霜,这个死丫头,当着他的面竟然对说喜欢别的男人,把他放哪去了。 “我们是同学,而且还是朋友,我当然喜欢你啊!”林小墨很纯情地说道。 于是乎,一瞬间,两个人的表情又完全换位了,木非心里终于落下了一块石头,而王富川脸上的惊喜一瞬间却完全转化为了吃惊、失望和落寞,原来林小墨理解的喜欢是这个意思。他挤出一抹酸涩的笑,虽然这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但至少能拿来安慰自己的一点便是林小墨不厌恶自己。 三个人分手后,林小墨走在了回家的路上,虽然说自己很希望有木非的陪同,但因为天不早了的缘故,林小墨硬是让他回家去了,虽然说他是男生,但是大晚上走夜路,对谁来说都不安全,跟何况对象还是他,她可舍不得拿他的安全开玩笑。 一路上,林小墨满脑子想的都是今天的事情,想起木非找到自己说的话,林小墨忍不住想鄙视。还巧遇呢,八成是跟过来的吧,不然的话为什么见到他时喘得那么厉害。不过,就喜欢他这种不放心她的感觉,有些小霸道,用些小手段,耍点小心机,来点小浪漫,给日子增加了一些小快乐。 林小墨骑着自行车往家的方向驶去,半路上却闪出了一个人影,吓了她一大跳。 “你……你……你不是已经回家了吗?”林小墨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表达清楚了自己的意思。 “我就想看着你安安全全走进自己家里的样子,那样我才放心。” 爱一个人的感觉是心安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望着王富川那张写满真诚的脸,林小墨忍住了心中的不爽,不就是回个家吗,不就是今天在一起玩了一天吗,有必要这么依依不舍么,搞得好像什么生离死别似的,而且自己一个人晚上回家也不是第一次了,林小墨还自信不到那个地步,自己的长相和财力会令人有犯罪的**。 “我家就在前面几米处,林小墨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栋民宅,脸上露出一抹违心的笑容,“用不用顺便去我家坐坐啊!” 王富川不傻,眼睛也不瞎,他自然听出来了林小墨话中的深意和笑容下的不耐烦,“天色不早了,我也要回家了,有机会我再来找你玩吧!晚安!”他对着林小墨挥挥手,转身走进了灯光笼罩中的夜幕下,那一刻,他眼中的落寞是那么深,那么浓,但是,除了灰蒙蒙的灯光和空气中不知名的小虫外,没有人看到他,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望着王富川越走越远的背影,林小墨可以切切地感受到他的孤独,但是,感情的事上,心永远都只会跟着你爱的那个人走,其余的人,都只是过客而已。 林小墨深吸一口气,嘴角挤出一抹苦笑,往前走去。 一条向前延伸的道路,两个方向各自走远的身影。很多事情,冥冥之中都是注定好了的。 寂静的夜,寂静的月,唯一安定不下来的是很多狂躁的心。 林小墨的脚步停下来的时候,木非恰好一个优雅地转身。灯光下的他,浑身散发着神秘却优雅的味道。林小墨不说话,只是一步一步慢慢靠近他,踩碎了一地的月光和灯光。 木非勾唇一笑,迷人的不像话,“怎么了,是不是见到我太过惊喜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靠近林小墨,手指轻轻划过她的鼻子。 林小墨温婉一笑,抓住木非在自己鼻子上游走的手,深情地看着他,温情无限。 长时间的这种注视,木非有些不自在起来,他用手挠挠头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在看什么,我有些害羞。” 林小墨咬咬唇,脸上闪过一丝羞涩,“我在想,有你真好啊!” 话才说完,就被木非扯入了怀里,她的头就枕在木非的心口处,听着他的心跳,她莫名的心安。 “我不会轻易黏人,但是如果我黏上了你,便是一辈子,所以,这辈子我注定就粘着你不放了。”木非像个小孩子,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甜蜜地撒着娇。 林小墨依旧淡淡笑着,心里却是满满的爱和感动,“我也不会轻易喜欢上一个人,但只要喜欢了,那也是一辈子的事,咱们就相互缠着对方到地老天荒吧!” 两个人亲昵了良久,直到林小墨意识到什么时,他们两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晚安。”木非说完,轻轻在林小墨额头印下一吻,然后便走进了浓浓的夜色之中。 林小墨的深情守望,木非的一步三回头终于在他的影子彻底消失在夜幕下才结束了。 在那一刻,林小墨的心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爱一个人的感觉,是心安。 林小墨走进家门的那一刻,恰好看到了粱故晏离开的身影,而紧随他身后的,是老妈依依不舍的目光。 “这么大年纪了还当小三,真不要脸。”她低声骂了一句,直冲冲地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完全不管老妈极度仇视的目光。 夜里,林小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白天的事情一幕幕地在眼前回放,可是最后却卡在了粱故晏离开的背影上,真是大煞风景。 林小墨从床上坐起来,走向窗边,望着窗外沉沉暮色中点点闪烁的灯光,紧锁着眉头,对于粱故晏,她应该做点什么呢? 追男人与治小三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人至贱则无敌”这句话林小墨现在是深刻体会到了,当一个人的脸皮比城墙厚的时候,你想用语言来唤醒他的羞耻心还真不是一项简单易完成的工程。 跟粱故晏经历了无数个唇枪舌战,每一次都是林小墨败下阵来,自己差点被气死不说,看着他那种得意的模样,林小墨心里怒火狂烧,结果烧伤的却只有她自己的理智和好心情。 语言行不通,看样子得来点实际的了。 可是到底要怎么做,老妈才会跟她分开呢?这一刻,林小墨迷茫了。 在百度页面输入了“如何惩治小三”,立马就有一大堆内容显示出来,可是,帮得上忙的却寥寥无几。 “哎――度娘啊度娘,谁说的你是万能的啊?”林小墨坐在电脑前,长长地叹了口气。粱故晏啊粱故晏,你真是个大麻烦。 第二天,林小墨奔向了全市最大的书店,她还就不相信了,一定会有那么一本书是关于治小三的,这个世界最不缺、最欠揍的就是小三了。 穿梭在一排排书架之中,林小墨的眼睛快速扫过一列列书,可是满意的就是不出现。 “难道现在的小三很猖狂,这种书很畅销,直接供不应求了?”林小墨才这样想着,前方忽然出现一个熟悉的影子。 女生坐在地板上,手中抬着一本书正认认真真地看着。林小墨放轻了步伐,悄悄靠近女生,恰好这时女生大概看得累了,她合上书本,封面中“如何抓住男人的心”这几个艺术大字立刻出现在林小墨的眼里。 Ohmygod.林小墨只在心里惊呼,抓住男人的心,她要抓住的是谁的心啊! 过去的种种,开始在林小墨的脑海中回响,木非。对,想起她之前对木非的种种动机不纯的表现,林小墨心里就很不爽。 “呵――呵――”她故意清了清嗓子,看到女生诧异地抬起头来看她时,她挤出一抹善良无害的笑容。 女生迅速把书藏到身后,却听到了林小墨慵懒地声音:“我都看到了,不用藏了,怎么了,正在学着如何当小三吗?” 一想到石水芙竟然堂而皇之地打过木非的注意,林小墨说话自然客气不起来。 女生原本还有的一丝害羞在听到林小墨的话之后完全变成了暴怒,“当小三?当你和木非的小三吗?老娘才不稀罕。” “幸好你不稀罕,木非是我的,一辈子都不会改变,所以任何对他居心不良的念头你还是别有了,不然的话什么都捞不到还落得个小三的称号就得不偿失了。”此时此刻,林小墨俨然成了个悍妇。 石水芙很不客气地赏给了她一记白眼,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在愤愤地看了她两眼之后,选择了离开。她才不想跟她理论,纯粹就一爱情中的白痴。 望着石水芙离开的背影,林小墨有些纳闷,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顺了,以前被被人这么说了她不暴跳如雷才怪。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林小墨脑中忽然闪过一道亮光。 “石――水――芙。”等女孩装过身时,林小墨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我能请你帮我个忙吗?” 女生好看的眉毛皱了皱,她还没见过这么健忘加厚脸皮的女生,刚刚还一副母夜叉的样子把自己骂了一大顿,现在又转过身来求自己帮忙,她玩得是哪出? “什么事?”石水芙的声音冷冷的,就像最初的林小墨那般。 林小墨凑近她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阵,石水芙的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她怒吼出一句:“我凭什么要帮你?” “你看看这是什么?”林小墨打开手机相册一看,全部都是她刚刚拿着那本书看得津津有味的图片,而且有好几张那本书的名字都被清晰显示出来了。 “你说,这些照片如果被我放到学校贴吧里,点击率一定很高,你也会因此而大红大紫吧!虽然说,你现在就有些名气了。”林小墨持着有利性薄弱的证据,以百分之百强硬的态度等着她的答复。 石水芙望着林小墨的那种皮笑肉不笑,有种想扁死她的冲动,可是也真的只是想想,“好,我可以帮你,但是仅此一次。”她最终妥协了。 “谢了,成事之后我请你吃饭!”林小墨很爽朗的说道。 “等那天再说吧!”石水芙无可奈何地望了她一眼,这个女生,内心可没有她表面看上去那么单纯,胆子都大得快撑破天了。 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老妈,咱们今天去逛街怎么样?”早饭过后,林小墨对着正在厨房忙活的李云清说道。 李云清想了一会,便点头欣然同意了,“恰好了,马上就过年了,我们趁着买些东西去看望一下你外婆。” 林小墨像一只乖巧的猫咪那般点点头,眼睛中闪过一丝狐狸才有的狡黠的光。 熙熙攘攘的商场,川流不息的人群,俨然成了一个现代都市生活的缩影。 “小墨,你说这件衣服穿在你外婆身上会怎么样?”李云清拿着一件妈妈装,转过身去问林小墨。 “肯定很漂亮啊!”林小墨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眼睛却一直盯着外面。 李云清叹口气,走过去扭正林小墨的头,“看都没看就敷衍我,你在等谁吗?”从进到商场来后这丫头就没专心过。 “没有,怎么会呢,这些东西不和我的风格,所以我就看看其他商店里的商品嘛。”林小墨一边说着一边装出一副很认真的模样来,“这件衣服的颜色会不会太艳了,外婆应该不会喜欢吧!” 李云清无奈地摇摇头,对于自己古灵精怪的女儿,她是又怕又恨又爱啊! 在老妈付款的空档时,林小墨神神秘秘地侧倒一个角落里,小心翼翼地拨通了石水芙的电话。 “你怎么还不出现呢?”林小墨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却依旧听得出令人郁闷的责备声。 “我已经到这儿了,可是我没看到你说的那个人啊?”电话另一边,石水芙踩着10公分的高跟鞋,带着一篷红绿相间的头发,穿着一条齐胸的小短裙,拿着一张照片,浏览着一张张从她面前飘过的脸。 “你在仔细找找,他应该就在附近吧!”林小墨的声音里,开始有焦急闪现。 这一边,石水芙简直要发雷霆了,尼玛的,老娘义务帮你,连形象都彻底出卖了,脚疼不说,这大冬天的要挂着薄薄的一匹布,来替你出卖色相,还得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你还那么嚣张。 这一刻,石水芙特别想说:“老娘要罢工。”但是一想到林小墨恳求自己时眼睛里的真诚,她还是狠不下那个心,算了,都到这份上了,索性就帮到底吧! 电话暂时平静了两秒钟。闭着眼睛,平复好自己的心情,等石水芙睁开眼一看,照片里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了。 “啊――我看到他了,你等着。”石水芙的尖叫声传来,林小墨终于放心的挂断了电话。 好戏就要开始了。 “妈,你去试试这件衣服吧,穿在你身上一定会很漂亮。”林小墨取下衣服朝着老妈走去,却发现老妈正想一尊雕塑似的站在商店门口,望着前方出神。 林小墨走过去一看,对面的商店门口,粱故晏正挽着一个女人走进了店里,女人有着和李云清差不多一样的背影,穿着一件黄色的冬裙,林小墨越看越觉得眼熟,但也越看越觉得奇怪,她让石水芙穿得不是这样的衣服啊!而且女人有着一头清爽柔顺的黑发,也不是自己要石水芙戴得红绿色的假发。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结果都一样。 哟,粱故晏啊粱故晏,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啊!林小墨斜倚在商店的门口,故意露出一个为难却幸灾乐祸的表情。 转过头来,看到的却是老妈一脸的黯然神伤,不知为何,林小墨的兴奋劲一下子就降下去了,老妈眼中的失落和受伤那么明显,她的心也莫名的被揪紧了。 虽然说,这原本是林小墨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剧,她是想让石水芙拌成一个不良女青年勾、引粱故晏,然后故意让老妈看到然后死心。 可是,现在老妈的表现完全像一个被深爱的丈夫背叛的妻子,完全忘记了他们自己的身份,所以,想到这里,林小墨的心情便又恢复如最初的生气。 “妈,不要再看了,你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好不好?他喜欢跟谁逛街就让他逛去。”林小墨带着怒气对李云清呵斥到。 李云清转过身拎过林小墨手中的东西,没看她,低着头说了一句:“我有事先走了,你就自己逛吧!”然后很快便消失不见。 林小墨的嘴唇抽搐起来,唉!爱情这东西还真坑爹,俺家铁娘子一般的母亲大人竟然也因此露出了小女人的情怀来。 可是很快,林小墨心里涌起一股委屈,有这种老妈吗?为了自己的情人,连亲女儿也不想理了,有么,有么?那一瞬间,林小墨有种被抛弃了的感觉。 自嘲地摇摇头,林小墨才想起石水芙,她不说看到粱故晏了吗?那为何迟迟没行动,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再次拨通了石水芙的电话。 “喂,石水芙,你在哪?为……”林小墨的话还没说完,手机那头就传来了一个愤怒的男声。 “我告诉你,你再约着她做这些无聊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以后再敢联系她,小心我把你揍得人都不像。” 林小墨拿着手机呆在了原地,神马情况,自己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铺头盖脸地痛骂了一顿,而且俨然还成了他口中不学好的小混混。老天啊,你就六月飞雪吧!我比窦娥还冤了。 “那个,不好意思,你是石水芙的父亲吗?我有事请石水芙帮忙,所以她今天的打扮会有些怪异,但是我跟你保证,仅此一次而已,您就别生气了,好吗?叔叔,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这不关石水芙的事,您就别怪她了,要不您告诉我您们现在的位置,我亲自过来跟你解释清楚。” 生气归生气,林小墨还是很客气地解释道,听对方的声音和口气,应该就是石水芙的父亲了。她能够在脑海中清晰地构造出石水芙现在的形象来,哦,妈呀,想想她都能知道石水芙现在造型的惊悚,自己都有些难接受,何况还是人家当爹的。忽然间,林小墨有种很对不起石水芙的感觉,她一定要快点找到他们解释清楚,不然的话,石水芙会比自己还冤,这六月的大雪要飞很长了。 可是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很不配合啊! “我告诉你,解释就不必要了,你记住以后离她远点就行了,还有,再告诉你一句,我不是她爸爸,但我可以像她爸爸一样管教他,懂了吗?”男人的声音里怒气横生,可林小墨却隐隐有一丝熟悉感。 她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已经传来了电话挂断的声音。 反复掂量了以后,林小墨觉得自己的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找到石水芙,那个变态的男人不知道会如何折磨她!她可不能拖累她,也不能让她白白蒙冤啊!那时候,她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爱到绝望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沿着石水芙告诉自己的方向走去,可是人早已离开了,林小墨跟附近的人打听了一下,说是他们刚刚还看到一个长相很怪异的人被一个男生拉走了,两人好像起了什么冲突。 沿着那人指示的方向走去,终于在拐角处,林小墨发现了正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 男生很粗暴地扯下石水芙头上的假发,她一头的长发就散落下来,因为脚上踩着的高跟鞋影响到了她正常的走路,所以,被男生粗鲁地拉扯,石水芙整个人都摇摇桑桑的,好像随时都会被弄跌。 林小墨赶紧冲过去,拼命扯开男生禁锢着石水芙的手,可是男生的力气本来就比女生大,任凭她再怎么努力,也没能让石水芙获得自由。 情急之下,林小墨选择了自己全身上下最锋利的东西,张开嘴狠狠地咬在男生的手腕上,男生吃痛地放开了手,抬起眼一看,终于看清了来者是何人。 “林小墨……” “苏辰棨……” 两个人都惊呼起来。 冷静了几秒钟,苏辰棨再次把注意力转移到石水芙身上,“走,赶紧把这身装扮换下来,我真想掐死你。”说完,便扯起石水芙的手臂准备离开。 林小墨赶紧挡住他,“你误会了,是我让她打扮成这样的。” 苏辰棨怔怔地看了她一眼,片刻的思虑过后,冷哼一声:“是她让你这么说的吧!她自己是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你不用帮她了,这次我一定要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不是,真……” “对,就是我让她这么说的?反正在你心目中我不就这么不要脸吗?再堕落一点也有什么关系呢?”林小墨的话被石水芙打断。她挥开苏辰棨的手,一步一步地靠近他,每一个字都重重地落入每个人的心中。 “石水芙,对……”林小墨的道歉还未说出口,石水芙便挥手示意他停住了,“这不关你的事,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苏辰棨,你没有资格管我,你是我的谁啊!你凭什么对着我这样瞎嚷嚷。反正连你自己都觉得我没救了,那你又何必白费努力呢?”石水芙说完时,眼中已经晶莹一片了,她扬起头,硬是将那些眼泪逼回了心底,换上自暴自弃的一笑,转过身时,林小墨却从她的面容中看到了清楚地绝望和崩溃。 苏辰棨点了点头,似是赞成了石水芙所说的话,“哼”他冷哼一声,似自嘲,更多的却是无奈,“对呀,我不是你的谁,我何必为你瞎操心,是我自己犯贱了,我何必没事找事。”他颤抖着步伐,转过身,开始慢慢远离两个人的视线。 伴着苏辰棨离开的步伐,石水芙的身体一点点下滑,终于跪倒在了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如果苏辰棨回过头,他一定能看到石水芙眼中深深的不舍和痛苦。 为什么爱情会是这样的,为什么一次次的被伤,却还是一次次不由自主地靠近,哪怕飞蛾扑火,哪怕粉身碎骨。一痛再痛,一伤再伤,淹没了所有的自尊,即使卑微到尘埃里,却还是要义无反顾。 林小墨看着那个瘦弱的身影止不住地在风中颤抖,她心里忽然五味杂陈。 她错了吗?她为了自己的目地,用如此幼稚和龌龊的手段,把她推向了这样的境地,造成了他们两人之间如此巨大的误会。整件事情中,她才是那个最该被骂的人。 这一刻,林小墨心里是极度鄙视自己的,她讨厌这样自私和疯狂的自己。 她慢慢靠近石水芙,蹲下来,在她诺诺地准备开口安抚她时,石水芙却用手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恢复她的姐大之风。狠狠地搂住林小墨的肩膀,差点让她整个人都扑倒到地上。 “林小墨,我这算帮你了吗?”她对着林小墨挤出一抹大大地微笑,露出白白的牙齿。却依旧可以寻觅到伤心的影子。 “嗯。”林小墨看着她温柔地点点头。 “你说过只要我帮了你就答应我一件事,那么现在你请我喝酒好不好?” 借酒消愁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喝酒?林小墨迟疑了一下,再看看石水芙这样子,虽然心里有些不踏实,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有自己看着她,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石水芙再次扯出一个大大地微笑,“真好,那我们走吧!!!” 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灰,林小墨这才注意到石水芙的一身装扮,如果她就穿成这样去酒吧,她可不能保证自己能把她安全带出来。 猜到了林小墨的心思,石水芙指指自己包,溜进了公共洗手间里,出来时,已经是一名乖乖巧巧的高中生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搀挽着走开了。 出乎林小墨的预料,石水芙并没有带她去酒吧,而是去超市买了一大堆酒,把她带到了一个公园里。 望着林小墨的愣样,石水芙咧开嘴笑了笑,“我也要考虑一下你啊!那种地方不适合你去。” 林小墨温婉一笑,“同样也不适合你去。” 林小墨话里的意思不难听出来,即使石水芙不愿意承认,但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还是完完全全把林小墨当成了一个乖乖女,而林小墨一句简单却温暖的话,却让她如沐三月的春阳。 缺爱的孩子往往会树起一身“生人勿近”的刺,套上一件“什么都无所谓”的防护衣,但内心的脆弱、敏感和渴望,却无时无刻都在发挥着功效。她端着啤酒的手动了动,肩膀耸了耸,掩饰住心里的感动,灌下一大口啤酒。 辛辣的液体流入口中,刺激得神经更加敏感。 林小墨也任由着她去,从今天的事情中,她也看出了一些端倪,石水芙现在需要的,只是发泄而已。她弯身拿起另外一罐啤酒,揭了盖喝起来,豪爽程度丝毫不亚于石水芙。 石水芙的眉毛立刻往上上挑了好几厘米,她瞪大着眼睛张大着嘴,完全一副被雷到了的将倒未倒的模样,在她的震惊中林小墨又猛灌了几口啤酒。 良久,她的嘴巴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林小墨,我发现你装X的本领挺强的啊!连我都被你乖巧的模样蒙到了,看不出来,这酒喝得还挺专业啊!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的?” 林小墨却笑而不语,又一口啤酒罐入肚里。 “喂,该不会是木非教你的吧!他这种事情最在行了。”石水芙还是了解林小墨的,只要说到木非,她能忍得住才怪。 “才不是呢?你别乱说。”果然,林小墨立刻反驳道。 石水芙一脸的鄙视外露,“我的傻丫头啊!木非的背景可不是那么清白的,你就这么相信他,说不定哪天他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呢?你不知道,他小学五年级时,直接喝醉了躺在我们学校的操场上,造成了多么轰轰烈烈的场面啊!” 小学?五年级就喝的烂醉?木非的日子怎么过得这么悲惨。 “那后来有没有人照顾他啊”虽然是陈年旧事了,虽然现在木非就完完整整地在她身边,但听起石水芙描述着他如此辛酸的过往,林小墨还是止不住地心疼。相见恨晚的感觉也越发的强烈起来。 “咂咂”石水芙哒哒嘴,一副“你无药可救了”的万般无奈的模样,但是,很快,表情中又出现了一抹欣喜,“当然了,苏辰棨直接把他带回了家里,像个爷们似的照顾他,结果被他吐了一身,而承担起清洗苏辰棨被污染的衣服的使命的苏妈妈大概是被那件衣服的气味熏昏了理智,熏坏了脾气,她不管自己的行为所带来的后果,也不管她这一做法会带给木非的伤害,当着木非的面明令禁止苏辰棨以后不能再跟他交往。” “他老妈真不讲理”林小墨的脸微微泛着红,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喝了酒的缘故。 石水芙叹息地摇了摇头,纵身一跃,坐到了石桥的护栏上,两只腿荡漾在空中,微微摆动着。在爱情中的人都是傻瓜,林小墨是,自己亦如此。 只是因为爱对方,所以便有了根本不存在的完美,对那个人,便有了“海纳百川”的宇宙无敌的包容。 想到此,苏辰棨那张很欠揍的脸立马就飞快地滚入脑海里,一瞬间,苦涩开始在心间蔓延。石水芙不再说话,只管大口大口喝着酒,不一会儿,两人面前已是瓶瓶罐罐堆积了。 如果记忆被麻痹了,那是不是痛苦就会减少;如果不在被强迫着去清醒冷静地面对那些内心的**,那生活是不是会轻松很多? 生活中,总有太多羁绊和无奈,**与现实之间巨大的反差往往会击碎一个人所有的乐观和坚强。 在这一刻,石水芙真觉得酒是一个好东西,它能把自己带入一个新的世界里,那里不会感觉到伤痛,不用伪装,不用压制。 地上堆积的瓶瓶罐罐被石水芙虚晃的脚步踢得四处零落,发出清脆恼人的声音。 望着眼前不断跳跃的世界,恍惚中石水芙觉得有一只手扶住了自己的腰,另一只手却摸向了自己的口袋,接着那个支撑消失了,她靠着桥蹲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却能清楚地听到风吹过的声音,能听到风中掺杂着的对话声。为什么连在醉了的时候,那个人的脸还在自己脑海中盘旋,那个名字依旧还在自己心中回荡? 你的一切都是我施舍给你的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什么,她竟然喝醉了,这个死丫头,越来越不学好了,你们在哪,我来找你们。”手机里传来苏辰棨一惊一乍的怒吼声,林小墨不得不把手机放远一些,以免自己的听力受损。 “那个,我告诉你我们在哪也行,但是前提是你来了后不准对石水芙动粗,不准骂她,还有必须为白天的事跟她道歉。”林小墨及时恰当地抓住时机,对苏辰棨提出一大堆合情合理的要求。 电话那头,苏辰棨在冷静地沉思几秒钟之后,终于吐出了一个字:“好。” 当苏辰棨赶到时,石水芙身上盖着林小墨的衣服,整个人靠在石桥山,一副已经熟睡的模样。被压下去的怒火又开始燃烧起来,若不是看着她有些泛红的脸颊,有些楚楚可怜的模样,若不是林小墨警告性的眼光,他现在就想把她从桥上扔下去,一了百了。 深吸了两口气,苏辰棨朝着石水芙走去。不经意的一蹩,看到林小墨不停摩挲着双臂,他脱下自己的衣服,想为林小墨披上,可是又恍然明白了什么,他掐住时机和距离,伸出手把衣服递给林小墨。 林小墨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衣服,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她连忙摆着手推辞道:“不用了,我不冷。” “那你帮我拎一下总可以了吧!穿着太多衣服我可背不了她,难道我们就在这过夜。”苏辰棨笑着跟她解释,一股失落悄无声息地在心里划过。 林小墨笑笑,伸手接过衣服抱在怀里,帮着苏辰棨把石水芙送到他的背上。刚开始的时候,石水芙明显得很不配合,整个人像条泥鳅似的滑来滑去,这一动作又惹恼了苏辰棨,于是他想都没想,一个巴掌就直接招呼到石水芙的屁股上。 石水芙终于乖巧安静下来,看了眼一旁正目瞪口呆的林小墨,苏辰棨也开始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呵呵,你看,她终于安静下来了。”他笑了一个傻不拉几的笑,转过头去看似关切地憋了一眼石水芙,心里却把她问候了千百遍,这个腐女,让他颜面都失尽了。 “呵呵,是啊!”林小墨也傻乎乎地笑着,然后转身向前走去,她还是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望着桌子上堆着的大兜小兜的东西,苏淑妍嘴角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虽然这几年来,他们两个的心越走越远,虽然今天是自己死皮赖脸地要求他陪自己去逛街,但是心依旧开心和满足,失去多年的亲密感又重新回来了。 **************** “老妈,今天跟老爸出去玩得很快乐吧!我看你们以后就应该多出去逛逛,好好巩固一下你们的感情。”一名带着鸭舌帽的男生走进屋子里,像个女孩子似的搂住苏淑妍的肩膀有些娇嗔地说道。 苏淑妍巧笑一下,也伸出手抱住了男生,一副母子情深的模样,“我随时都奉陪,可是你那日理万机的老爸!他连家都懒得回,要他天天陪我去逛街,不要了他的命才怪。” 听着苏淑妍的数落,男人正在楼梯上前进的步伐顿了顿,他转过头去望了她一眼,清冷的目光与苏淑妍挑衅的眼光冲撞在空气里,激起无数火星,数秒之后,火药味十足的四目相对终于在男人的微微摇头和侧目时结束。 门再次被打开,另一个男生走了进来,他的神色在看到抱在一起的母子之后有了明显的停顿,但是那仅是零点几秒的问题。他礼貌地对苏淑妍问了声好,便上了楼走进了自己的卧室里。 拿出那本自己最宝贵的笔记本,他回想起着今天所发生的点点滴滴,忘情地在本子上写着什么,等他察觉到周围的异样时,另一个男生已经站在自己跟前了。 “嗖”的一声,他飞快站起身来的动作引起了空气剧烈的抖动,带着被吓到后的震惊和恐慌。 “小阳,你怎么来了?”他极力掩饰着内心的不悦,一边对男生客气地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合上自己的笔记本,沿着抽屉缝把它放下去,可是就在他准备把手指抽出来时的那一秒,男生却一巴掌贴在抽屉上,他修长的手指立刻被夹得死死的,锥心的痛开始从指尖出传来。 “我告诉你,木非,别以为你仗着比我大两个月就是我哥哥,就可以对我指手划脚,你不要忘了,你吃的、住的、穿的、用的、都是我施舍给你的。”他多说一个字,力道就大一成,终于在木非觉得手指快断了的时候,他松开了抽屉,以一副傲然的姿势瞥了一眼脸色泛白的木非之后,勾唇得意得一笑,拍拍手,趾高气昂地离开了。 每一次我离你最近的时候都是我最痛的时候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十指连心,手指上的疼痛很快就传到了心脏,木非觉得自己开始心律不齐了。他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泛白的指关节出骇人的白气。 忍,一定要忍,他在心里告诉着自己,他相信,自己一定会有熬出头的那一天,尤其是有了林小墨之后,木非的这种期待和**更加强烈了。他现在没有办法负担自己昂贵的学费,没有具备完全独立生活的能力,所以他必须要等,再过一年半,等自己上了大学后,远离了他们,他会有属于自己的一方天空,他会成长成一个男人,给林小墨足够的保护和安全感。 想到这里,林小墨那张总是对着自己微笑的脸开始清晰地出现在木非脑海中,嘴角不自觉就咧开了。 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能让你在极度失落中还会扬起微笑,真好。 林小墨跟着苏辰棨走进了石水芙的家,依据石水芙的性格,林小墨打死也想不到石水芙的家会是这么样。不到100平米的地盘,桌子上,沙发上,地上全是堆积的杂物,其中以空酒瓶居多。 绊倒地上的一个空酒瓶,林小墨本能地弯下腰,想把地上的杂物清理一下,却传来了苏辰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扫了,明天又会恢复原样的。” 诧异地望了苏辰棨一眼,林小墨也没问什么,直起身子,跟着苏辰棨走进了石水芙的房间。相比与外面,石水芙的卧室明显的整洁多了,所有的东西都“各司其职”,完全没有外面凌乱的影子。 小心翼翼地将石水芙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林小墨跟着苏辰棨走出了房间。 黑暗中,一双眼睛开始大大地睁开了,苏辰棨,为什么每一次我离你最近的时候,都只能是我伤得最深的时候。 坐在房屋外面的石台阶上,抬起头望着繁星满天的夜空,林小墨心里空空的,像这浩瀚的夜空,虽然有群星的陪伴,但依旧孤单和清冷。 “石水芙她过得不是很好吧!”沉默良久,林小墨有些顾及的语调划过了沉寂的夜空。 苏辰棨随手捞起身旁的一根棍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开始敲打起石阶来,“岂止是不是很好,简直就糟透了。” 林小墨望着他点了点头,却什么都没说,她望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思绪开始复杂起来。虽然这世间有太阳,有各种各样的照明工具,但依旧还有黑夜,依旧还有恐慌和不安。 半晌之后,苏辰棨好听的声音又开始在耳边响起,“石水芙上六年级的时候,她妈妈跟着一个男人私奔了,留下了石水芙和他父亲,从那以后,石水芙的爸爸便迷上了喝酒,每天都满身酒气地回家,对着石水芙甩酒疯,刚开始的时候,石水芙哭,跟他闹,但丝毫没有什么效果,后来,她也索性就不理他了,任由他摔坏满屋子的东西。”苏辰棨平静却哀伤的话语像一根绵绵不绝的细线,一直延伸到林小墨心头嘴软的地方,轻轻地一触,却让心脏在也平静不下来。 有风吹过草丛的声音,沙沙作响,就像两个人现在心中绵绵的愁思。林小墨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石水芙的性格会那么矛盾,明明害怕受伤却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明明很渴望爱却喜欢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这世间有多少人,用伪装的坚强和冷漠,掩饰着内心的脆弱,用欺骗和隐瞒,保护着自己仅有的却羞于露人的高傲的自尊心。 等到城市里那台巨大的电子钟开始报时时,林小墨才意识到天色不早了,她站起身,穿上自己的衣服。 “要回家了?我送你吧!”苏辰棨也跟着站起了身。 思考了片刻,林小墨还是选择了点点头。 走过那个岔路口,心事重重的两个人都没发现一个摇摇晃晃的路人从另一条路走上了他们刚刚走过的路。 树叶在微风中一颤一颤的,冬天的夜晚,因为气候的缘故,比起夏天要安静得多。四周出奇的静,静的让人开始有些紧张和压迫感,苏辰棨似乎可以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 “石水芙喜欢你。”林小墨突然顿住脚步,兀楞楞地吐出这几个字,眼神异常坚定地望着苏辰棨。 苏辰棨也顿足盯着她看了一眼,很快又迈开了步伐,以沉默来作答,不知是承认还是否认。 “她喜欢的一定是你,而且已经很久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写情书给木非,但女人的自觉告诉我,她喜欢的一定是你。”林小墨字字铿锵有力,虽然只是自己的推测,但她坚信,这就是事实。 苏辰棨的步伐再次打住了,就在他寻思着怎么告诉林小墨整件事情时,一阵东西落地破碎的声音从石水芙家的方向传来。 醉酒的男人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林小墨和苏辰棨回头望去,石水芙家里已经熄灭的灯光又重新亮了起来,窗户上投射出一个摇晃的身影,接着传来的便是阵阵东西破碎的声音。 等他们俩奔回那里时,摔东西的声音已经戛然而止了,一个瘦骨嶙峋的中年男子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手里还捏着没喝完的半瓶酒,啤酒瓶的碎片划破了他的手腕,鲜血匆匆往外冒着。 找来医药箱,苏辰棨和林小墨替他简单地清理了一下伤口,坐在地上的人如受惊的猎豹一般倏地睁开了眼睛,忽而那眼光忽然柔和起来,写满了不为人知的深情。 林小墨也回望着他,以一种愤恨,嫌弃而惊疑的眼光。 蓦地,他以清醒之人都达不到的速度一把抓住了林小墨,想把她扯进自己怀里。 苏辰棨眼疾手快,牢实地握住了他刚刚包扎好的那只手,不偏不倚,修长却不乏力度的手重重地压在他的伤口上。 “啊!!!疼疼疼!”他像只断了腿的猫那样嘶吼着,挣扎着,甚至在他的眼光中,都有眼泪溢出来了。 林小墨望着眼前这个人,气不打一出来,整个就一窝囊废。 她甩甩自己的手臂,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谁知那人立刻就哀嚎起来:“荃月,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说完就倾身向前,想抱住林小墨,结果被苏辰棨用手一挡,整个人往相反的方向弹去,头重重地撞在墙上。” 他的哀嚎一下子变成了病猫一般的呻吟,口中还碎碎地念着:“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林小墨越看他越烦,越看越来气,扬起手,一耳光就往他脸上甩去。 直到清脆的声音传来,直到石水芙从房间里面奔出来,林小墨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石水芙停在房间门口,一脸诧异地看看她,又看看地上躺着的模样狼狈得不能再狼狈的老爹,嘴角抽搐了一下,“林小墨你行啊!这老子女儿都被你轮着赏耳光了。” 你丫的,陈年旧月的事情了,你还记着呢?可这回过来一想想,林小墨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她这一耳光甩得是石水芙的父亲,打碎的却是石水芙的自尊。 在林小墨开始自责与愧疚时,石水芙的话语却来了个一白八十度的转变,“对于他这种人,一个巴掌太便宜他了,如果你能替我宰了他,我会感激不尽的。” 一声闷雷在苏辰棨和林小墨的头上响起,两个人瞬间石化。 “如此挑战智商和情商的事情我可做不来。”数秒之后,恢复正常的林小墨赶紧推辞掉,这儿子杀老子的大逆不道之事,她可不敢参与,不然的话万一被五雷轰顶,炸得外焦里嫩怎么办? 石水芙对着他们嗤笑一声,“如果不是跟他有着那碍事的血缘关系,我真想拿把斧子劈了他。”她几乎是闭着嘴,一字一字咬着牙说到。 “如果不是因为有碍事的血缘关系,他又怎么能让你如此伤心和气愤呢?”林小墨朝着石水芙走过去,紧紧搂住了她的肩膀。 在这一刻,苏辰棨想到来形容林小墨的,便是:智慧善良的女生。 石水芙咬咬唇,低下了头。是啊,这世间有多少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人们之间存在的重重清楚的,不清楚的关系,让这个世界更加的矛盾了,也让人变得更加纠结了。在这层层的羁绊之下,究竟是谁伤得多一点,谁承受的多一点,谁遭受的不公平更多一点,也不是那么寥寥数语能说得清的。 爱与恨,也许本来就是相互纠结在一起的。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恨。 “今晚去我家吧!”林小墨当机立断,这种环境,真的不适合人居住。 石水芙望着林小墨的眼睛,那是一双闪烁着纯净和真诚之光的眼睛,那是一双容忍得下光明和黑暗的眼睛。她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对着林小墨点了点头。 出门的时候,石水芙忍不住回过头去望了一眼依旧躺在地上的父亲,舔了舔嘴角,最终还是转回了头。 一个聪明的人往往能因为别人一个微小的动作而窥探出整个人的内心,石水芙话虽然说得很难听,很重,但是毕竟血浓于水,毕竟那个人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会喊爸爸的人,她对他的那份担忧,林小墨又怎么会感受不到。 “旺仔,把他送入自己的房间里去吧!”林小墨对着苏辰棨吩咐道,喝酒的人就是麻烦。 苏辰棨点了点头,走过去一把拎起他,把他送入了房间。 石水芙的心终于一落,瘦弱的身体随着深呼出的气体微微抖动着。 林小墨拍了拍石水芙的肩膀,三个人走进了浓重的暮色中。 我跟他没什么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林小墨和石水芙走进家里的时候,整栋房子都静悄悄的,伸手不见五指。林小墨摸索着开了灯,却被沙发上坐着的人吓了一大跳。 “老妈,你怎么坐在这里不吭声啊!”望着雕塑一样坐在沙发上“深思”的老妈,林小墨很是不解。 李云清抬起头来望了一眼林小墨,也注意到了林小墨身边的石水芙。 “小墨,你有同学来啊!”大概是长时间没说话了,李云清的声音有些沙哑。 林小墨赶紧拉着石水芙向李云清介绍,“妈,这是我同学石水芙,我邀她来我家玩两天。” 说实话,李云清因为白天的事情,心情很不好,所以脸色有些沉重,让石水芙有些莫名的担忧,可是后面她的话一说出来,石水芙才发现原来林小墨也不是没来由的善良的。 她温和地勾起一抹笑,虽然有些勉强,但看着明显的让人舒心。 “阿姨好!”石水芙甜甜地问好。 “你好,欢迎来我家玩。”李云清像母亲一样拍拍石水芙的背,却忽然蹙起眉宇。 “喝酒了?”她的神色开始严肃起来。 死了,肯定完了,别说是林小墨这样的家庭,就算是再开明的父母,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跟一个不学好的孩子在一起玩的。 石水芙局促不安地转着眼睛,她不知道如何作答,双手紧张的摆弄着衣角。 “记住了,你们是女生,本来自我保护的能力就弱,如果喝醉了,那就完全只能任人宰割了,所以,千万不许喝多了,以后没什么事也不要轻易去触碰,懂吗?”李云清的手拂过石水芙的脸,虽然手上的茧子拂过皮肤时,有丝丝的不适,但石水芙的心中却暖暖的,有多久,自己没感受到过这般的母爱了,亦或者是,从来就没有感受过。 不然的话,母亲不会抛下自己去追逐自己的幸福去了。 “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个洗洗就去睡吧!好好休息。”李云清交代了一下便走开了,她知道,如果自己一直在场的话,会让石水芙别扭。 坐在林小墨的床上,石水芙不由得发出了一句感慨:“你真幸福,有那么一个爱你的老妈。” 可是后面又像是自言自语地加了一句,“难怪她和你老爸之间会有第三者出现,要我是个男的,我也会来挖墙脚的。” 言毕,空中闪过一条蓝色的抛物线之后,一个枕头已经落落实实落在石水芙身上了,随之而来的是林小墨的一个白眼加一个字:“滚。” 石水芙却像得乐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林小墨,我就说你被木非带坏了你还不承认,你看看你现在,粗俗暴力还喜欢耍心机。” 说到这“心机”,石水芙才想到了什么,她一骨碌儿坐起身来,伸手扯着林小墨的衣服问道:“今天我没帮到你的忙,我们什么时候再突击?” 林小墨笑了笑,“石水芙,你还真敬业啊!我都被感动了,不过介于你家有个执法如山的太平洋警察,我严肃地告诉你,你被解雇了。” 那个被林小墨仍过去的枕头,这一刻以更大的力度飞回了林小墨的怀抱。 两个人正闹得欢时,李云清带着一床被子走了进来,放置好后便立刻走了出去。 身后多了一条小尾巴。 “妈,你今天还好吧!”林小墨站在门口,等着李云清发现她时才走了进去,张口问道。 李云清笑了笑,“我很好啊,怎么了?”然后招手示意林小墨进去。 “你今天从商场离开时脸色很难看。” “我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是身体上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林小墨步步紧逼。 李云清不说话了,她深深地凝视了林小墨一眼,转过头去,沉默不语。 “妈,你跟粱故晏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这样子会令人怀疑,你知不知道。”林小墨有些急了,为什么都这么大的人了,做的事情却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羡慕而已,羡慕粱故晏的妻子,可以有一个如此温柔体贴的老公。”李云清的脸上不满了悲伤,她真的是羡慕,但是羡慕中更多的却是嫉妒和一股不知名的愤恨。 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他能对着一个女人说着世界上最悦耳的甜言蜜语,却能更另外一个女人在形体上有过多亲密的接触。 “你的意思是今天跟他在一起的是他的妻子。”林小墨又回忆起那个黄色的背影,那么说来,平安夜那晚,陪粱故晏的应该是她,而不是老妈! 李云清点了点头。 “小墨,现在你还小,有很多事情你还不懂,表面上看上去的事情不一定是真的。但是,我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爸和你的事。”她心诚意真地对着林小墨说道。 望着老妈满脸的诚恳,林小墨选择了相信。她点点头,悠然说了声“晚安”,便走了出去。 心里开始踏实下来。 三年之约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回到自己的房间时,石水芙已经躺在床上了,好看的丹凤眼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嘴里一只一只数着小绵羊。 “睡不着?”林小墨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带入了阵阵冷风。 “嗯——”石水芙拖着老长的声音的回答到。 “那恰好了,我们聊聊天吧!聊什么呢,要不我们就从苏辰棨聊起。”林小墨用手撑着头,望着平躺着的石水芙,眼睛中有狡黠的光芒闪过。 石水芙叹了口气,也转过身用同样的姿势望着林小墨,“你真的想听吗?” 林小墨自然是点头应允,一副求之不得的模样。 石水芙的眼光开始变得悠长,她望着窗外黑沉沉的一片,那些已经逝去的岁月开始清晰地在脑海中倒映出来。 那一年,我刚刚上初一,我妈妈就是在那时候离开了我。我爸爸也开始变得堕落了,他迷上了喝酒,似乎好像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新生开学报到注册,我一个人拎着比我还沉重的行李到达学校。那时候,我穿着一条污迹斑斑的并且已经破裂了的裙子,挤在一大堆大人中间去交注册费,很多在旁边嚼着零食等家长的孩子都用看异类一般的眼神看着我。 因为人太多的缘故,我被挤来挤去,手中握着的钱也洒落一地,有好心的家长弯下身来替我捡,但其中也不乏顺手牵羊的,当所有人都把钱放到我手上时,我数了一下,丢了50块,于是,我立马就慌张起来。我抬起头来,恰好看到我对面一个肥胖的男人把一张50块的钱放入了他的口袋中,我知道,那是我的钱,于是我跑过去,紧紧抓住他的那只手,想把钱抢过来。 他轻轻往前一推,我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摔得不是很疼,但我害怕少了那50块钱就上不了学了,于是我开始哭起来,任其他人怎么拉我就是不起来。 直到一张手绢递到我眼睛下面,我才停止了哭泣,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苏辰棨,白白的皮肤,白白的脸,脸上挂着一个纯净的笑容。 我呆呆地望着他,忘了哭泣,也忘了接过他的手绢,直到后来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并为我擦拭着脸上的泪痕时,我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抢过手绢自己擦起脸来。 他陪着我完成了注册,并且为我补上了那50块钱。 我们就这样开始熟识起来,我渐渐融入了新的集体,也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依恋他。 直到那一天,我跟他说:“苏辰棨,我喜欢你。” 刚听到这句话时,他不相信地摸了摸我的额头,接着便是一阵哄堂大笑,他以为我在开玩笑。可是看到我满眼的严肃时,他才意识到我是认真的。最后,他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以为我们之间彻底over了,我开始讨厌起自己的冲动来,比起他的拒绝,我更害怕他对我的逃避。 可是,第二天,他却主动来找我了,他很认真地告诉我,他现在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他对我是否有爱情,但是他说,如果我能等他,能跟他进入同一所高中的话,那么三年之后,他会考虑做我的男朋友。 这个约定在我初中三年的时光里发挥了无法替代的作用。怀着这个梦想,我开始努力学习,终于跟他考上了同一所高中。但是当我们的三年之约到了时,他却早已把当初的承诺忘得干干净净。 其实更多的是不愿想起吧!我也开始明白,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他希望能给我一个动力,而他,也确实做到了。但那些,都不是我最想要的。 只是爱情,真得不能勉强。即使我爱到可以为他死,也改变不了他不爱我的事实。 听着石水芙平静地陈述完所有的故事,林小墨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也是过来人,她能清楚深刻地理解到那些爱而不得的痛苦和无奈。但是,她现在能做的,便是把石水芙搂得紧一点,再紧一点。 以此来告诉她,她并不孤单。 细细回味着石水芙的话,林小墨开始心疼起眼前这个女生来,命运真的是不公平的东西,有些人一辈子就能顺风顺水,而有的人及时拼尽了所有,也只能被命运狠狠踩在脚底,一辈子翻不了身。 那么她和木非呢,他们会有怎样的命运。 想到木非,另一个问题也开始闯进林小墨的脑海里,她使劲拱了拱靠在他身上的女生,脸色变得很臭很难看地问道:“既然你喜欢的是苏辰棨,那为什么还要打木非的主意?” 清晨的小插曲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石水芙以更臭更难看的脸色,很生气地回复她:“都是苏辰棨那个死贱人的馊主意。” “……”林小墨瞬间凝噎,刚刚还表现得一副没有他我难以活下去的样子,立马又用如此难听的词语来骂他,女孩的心思你不要猜,真的不要猜。 石水芙嫌弃地望了一样林小墨的白痴样,然后便把事情的缘由娓娓道来,“那时候你跟木非的事不是弄得满城风雨吗?苏辰棨跟我说如果我能把你打败,获得木非的青睐的话,他就会重新审视一下我的魅力值,顺便让我体验哈被两美男争抢的滋味。”说这几乎话的时候,石水芙是满脸放光的,可是想到后面的内容,她的脸立马就黯淡下来了,“结果证明,在中国人的观念中,成绩对于人们评价和赏识一个人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哟,看不出来,你口才挺好啊!如此明显的事实还被你说得如此晦涩。”林小墨望着她乐呵呵地笑了,这个女生,怎么越看越可爱。 石水芙蹭起身,睁大了瞳孔,靠近林小墨,呼出的气体直接喷在林小墨的脸上,这个场景用四个字来形容便是:十——分——暧——昧。 “林小墨,我告诉你,你唯一比我强的就是学习,除了这点,其它的我不认为你还有什么地方超得过我了。”石水芙说完,便翻身下去,林小墨终于松了口气。 “比方说。” “我比你高。” “还有呢?” “我头发比你长。” “接着,” “我胸比你大” …… 夜终于安静下来了,只有阵阵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第二天早上,林小墨是被石水芙一脚踢下床后摔醒的。看着趴在地上极度郁闷地林小墨,石水芙却很不道德很不不淑女的张狂大笑起来。 林小墨也不管她,任由她笑着,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样裹着被子躺在地板上看着石水芙,一动也不动,看得石水芙心里只发怵。 “喂,你是不是生气了。”石水芙蹦下床,推了推林小墨,没反应。 “喂,别这么小心眼嘛!”依旧没反应。 “好嘛,你不欢迎我,那我还是回家去吧!”石水芙立马换上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正准备从地板上爬起来时,却被林小墨一个翻身压在地板上,“我也让你尝尝睡地板是什么感觉。” “感觉很好啊!”石水芙眨巴着眼睛,无辜而可爱。 林小墨站起身,换好了衣服,石水芙依旧悠然地躺在地板上,左腿支起来,右腿放在上面,悠然自得地荡着,口中却“振振有词”,“林小墨,我喜欢你这种有仇必报的样子,你知道吗?那个拿了我那50块钱的人,我牢牢记住了他的样子,在一次家长会的时候,我直接用钉子戳爆了他摩托车的两个轮子。” “你猛。”林小墨只能吐出这两个字来,这种女生太狂暴了。 直到老妈来喊他们下去吃早餐的时候,两个人停止了斗嘴打闹,走出了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里,老妈恢复到了兢兢业业的工作狂状态,家里就只剩下林小墨和石水芙两个人了。 有个人与自己做伴,尤其是一个还很会做饭的人,那真是太幸福了。看着石水芙熟练地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林小墨倚在厨房的门口,一个想法开始涌上心头。 计划前奏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石略看着这个里里外外都一团糟的家,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暗了。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打量起这个家。从柳荃月离开了以后,他的世界都轰然倒塌了,他害怕一个人回家时家里面的空空荡荡,更害怕别人对他的指手划脚,于是,他选择了逃避,选择了堕落,选择了借酒消愁,这么多年过去了,愁绪没有减少,却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酒鬼,丢掉了自己正式的工作。偶尔别人给自己介绍了临时的工作,好几次也因为喝酒被辞掉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一个人呆在家里,但这一次,他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绝望,老婆跑了,女儿也很久没有回家了,所有人都不要他了。 他沿着墙壁慢慢滑坐下去,顺手端起一瓶酒来,望着细长的杯子里褐色的液体,他笑了笑,“兄弟,幸好现在还有你陪着我,幸好你还没有抛弃我。”接着,便是一大口酒入肚。 “走了,都走了。走吧!走了我还清静呢。”他一个人喃喃自语着,时不时地又往嘴里送着酒。 酒入愁肠,化作两行清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他只知道少了女儿与他的争吵,少了女儿的抱怨,他的世界完全破裂了,心也空空的难受。 这么多年,他也知道自己很不成样子,但是他宁愿在酒精的氛围中维持着一个人的清醒,也不愿意鼓起勇气去面对所有的打击。 “石略,你是个窝囊废”他突然大声嚷起来,把手中握着的酒瓶摔得老远,落地发出“砰”的尖锐刺耳的声音。 可是很快,他又像是瘾君子毒瘾发作时嗅到毒品的味道那样,连滚带爬的趴到就酒瓶破裂的地方,伸出自己的舌头,发狂地舔食着地上流淌的酒液,全然不管酒中掺杂的碎片和细菌。 “小墨,我明天就想回家去了。”石水芙抱着双腿坐在床上,模样有些忧伤。 “不行。”林小墨想也没想就冰冷地拒绝了。 “为什么,你想养我一辈子吗?”石水芙有些急了,她还没见过这么热情过度的人呢? “呵呵,你走了就我一个人了嘛!我会孤独。”林小墨说完,还使劲往石水芙身上拱了拱,摆出一副很腻人的模样来。 石水芙赶紧躲闪着,“你别恶心了。你要这么依赖人的话,你就不是林小墨了,连在睡觉的时候都会自动远离人。” 石水芙说得是实话,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林小墨的床并不大,林妈妈却还给了他们两块被子了,每次睡觉时,林小墨都会自动滚朝一个角落里,不会轻易触碰到自己。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自己的脚才一轻轻碰到她就让她光荣地滚下了床。 “你是在担心你父亲吧!”林小墨一语中的。 石水芙叹了口气,“林小墨,要是你也有个这样的父亲,你也会随时都担心着他的。” “放心吧!他未来的女婿每天都去照看着他呢,据他的回复,你父亲大人一切安好,你就放心吧。”林小墨钻进被窝里,踏踏实实地闭上了眼睛。 石水芙坐在床上,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林小墨话里的意思,她娇羞地笑了一下,心也安定下来,她相信他们。 夜里,迷迷糊糊地时候,石水芙听到林小墨在跟谁打电话,好像在说什么一切准备就绪,可以行动了,她没来得及想什么,就又沉沉地睡去了。 漆黑如墨的夜,石略一如既往的带着满身的酒气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家,正准备伸手掏钥匙时,却发现有人在靠近自己,他转过头望去,还没望清什么,嘴就被一个什么东西蒙住了,接着便渐渐没有了知觉。 (今天是五一劳动节,我也觉得应该努力劳作了。) 计划进行中(1)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石略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周围漆黑一片,寂静无声。在这样的环境里,自己的呼吸声都被放大了好几倍。 恐惧。 不断加深的恐惧像止不住的洪水那般紧紧地将他围绕,他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但是什么都看不到。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已经身处地狱了,要不是鼻中呼出的气体的温热提醒着他的话。 绑架?当思绪终于安定下来时,他想到了这个词。动一动自己的双手,发现他们已经被紧紧反绑住了,这一刻,他相信,自己真的是被绑架了。 绑架!他的嘴边露出一抹苦笑,他现在一个亲人也没在身边,有谁会知道他被绑架了吗?随后,这抹笑又转化成了讥讽,是哪个脑子进了水的绑匪,放着那些有钱人不要,竟然花这么多功夫在自己这个一穷二白的酒鬼身上。 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他在想,如果自己的生命就到这里终结的话,那是他罪有应得,也是对他的一种解脱吧!可是为什么心中还会有不甘和不舍呢? 他的女儿,他曾经最宝贝的女儿,自己有多久没有细细看过她了,又有多久没有像小时候那样抱过她了。现在,他好想抱抱她,问她一句,“这些年来你恨我吗?” “呵”他随即又冷笑出声,这个问题问得很白痴,答案肯定是恨的吧!自己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这么多年来没进过一个父亲的义务,还老是惹她生气,让她哭,她有什么理由不恨自己。 泪水开始悄然无声地滑落,津湿了整个脸颊。他后悔了,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他抛弃了自己的女儿,抛弃了自己的人生,如果生命可以重来一次的话,他一定不要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 可是人生无彩排,错过不重来,世界上最缺的就是后悔药。 就在他在自己的会很重沉痛不已时,一个浑厚的却泛着苍老的男声开始在黑暗中响起。 “总算醒了,这酒鬼的身体就是差,对你用这么少的迷、药,你却昏睡了这么长时间。” “你……你们是谁,为……为……什么绑架我。”虽然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但他依旧害怕得慌,他是该死,但他还不想死。 “哈哈哈,为什么绑架你,当今世界,绑架一个人,要么为财,要么为色,目地就这么单纯。”虽然那个人是笑着说的,可还是让他心里一阵阵发寒。 “可是我没钱,也没色啊!”他的声音很小,像蚊子哼哼。 “我知道,但你不是有个貌美如花的女儿吗?你说如果她知道你被绑架了的话,她会不会为了救你而乖乖送上门来呢?”那个人的目地完全暴露出来,他流里流气地说道,话中的不怀好意表达得很明显。 “你这个畜生,你敢这样做我一定会跟你拼命的。”他开始咆哮,女儿已经被他拖累得够的了,他不能在让再她受到伤害了。 细碎的脚步声开始朝着他传来,站在离他很近地方,那人终于停住了脚步,“你不用这么激动的,现在你还装什么慈父啊,谁不知道你只要酒,不要女儿。我马上就会通知你的女儿的,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接着又是一阵脚步声远离开的声音,四周再次陷入了沉寂。 他静静地坐在黑暗中,等待着光明,等待着救赎,也等待着面对,承担和改变…… 计划进行中(2)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啊——”当石水芙的尖叫传来时,林小墨的整个世界里有那么几分钟有的就只是隆隆声了。 “怎么了?”她揉着还未完全恢复的耳朵,睡眼惺忪地问石水芙。 “我老爸竟然被绑架了,哪个脑残啊,这么无聊。今天是愚人节吗?开什么国际玩笑。”总之,石水芙受到这条短信时,有惊讶,有气愤,有想笑的冲动,就是没有相信。在她的观念里,有谁闲到脑子进水了才会去找她老爸的麻烦,她更多的把这当成是老爸为了骗自己回家的小把戏。 但是,当第二条短信出来时,她就再也淡定不了了。看到老爸双手被反绑住一副死气沉沉地样子,她开始相信了,这世界上真有闲得蛋疼的人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跟着石水芙用飞一般的速度洗漱好,飞奔回她家一看,门是锁着的,地上还有掉着的钥匙,以及摔碎的酒瓶子。 “哇——”看到这个样子,石水芙再也忍不住,大声哭起来,哭声撼天动地,连林小墨都有些被感染了,一瞬间也有些想哭的冲动。 “别着急,别着急,说不定绑匪马上就会来消息了呢?”林小墨轻轻拍打着石水芙的背,安慰着她,手却往口袋里伸去。 果然,立马,石水芙的手机又响起来了,她打开一看,短信是这么说的,“怎么样,现在终于知道我说得是真的了吧!想救你老爸,就到城东废弃的工厂里来,记住千万不要报警,否则你看到的就是你老爸的尸体。” “啊——”石水芙再次河东狮吼,“绑你老娘啊!绑!你们这些混蛋,还让不让人活啊!我着你惹你了吗?”然后便是鼻涕口水统统往脸上抹一大把。 哎呀,我滴妈?原来这女的还有这么邋遢的一面啊!林小墨心里惊呼,原来,一个人最真实的样子就是在她六神无主时。 “我们就赶紧去那吧!别再耽误了。”林小墨的话一说出来,眼前就只剩一团灰了。 为了你好,石水芙,我也只能这么做了,你别怪我啊!心里默念了一句,林小墨也马上追了上去,这戏必须要演好了。 城东废弃的工厂房,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静默冷清的恐怖,远远望去,都会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石水芙的脸色已经开始泛白,她紧紧用指头掐着手心,喉咙不住地维持着吞吐的状态,以此来缓解紧张,就在他们即将推开那扇废旧的铁门时,一个声音冷冷响起。 “你一个人进来,其余的人都呆在门外。” 石水芙看了看林小墨,脸色显得愈发的苍白了。有那么一瞬间,林小墨觉得她直接会瘫软在地上,她望着林小墨,给了她一个很复杂的眼神,那眼神在试着告诉她: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可是那里面的担忧和害怕还是那么浓重,甚至在她的眼睛里,已经有泪花在闪动。 林小墨拍拍她的肩膀,算是对她的一种鼓励,然后便退向了一边看着她的那双手颤颤巍巍地推开了门。 “砰”的一声门打开了,然后“砰”的一声,门又被关上了,虽然这些事情早就在意料之中,可是林小墨的心还是随着这些声音一起一落的,连呼吸也开始紧张起来。 里面很黑,石水芙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走过去,忽然,房间里的一个角落亮了起来,一束灯光恰好打在石略的身上。 “爸爸,”石水芙惊呼起来,朝着那个地方奔过去,可是却被一堵什么东西挡住了。 阵阵地温热感传来,石水芙才反应过来,这是个人,她本能地想远离他,却被他伸手牢牢地抓住了。 “怎么了,想逃啊!你不是来救你父亲的吗?现在你马上就可以带走他了,想放弃了吗?”男人的声音宛如来自地狱的幽灵,震得石水芙心里直发寒。 “你想干什么?”石水芙现在彻底的慌了,他们俩现在如此亲密的举动,她已经猜测到后面会发生的事了。心里的害怕越发变得浓重了,她不愿意,她有喜欢的人,她想把完完整整的自己给那个人。 “哟,宝贝,你这副样子我就不喜欢了,咱们俩之间是公平交易,我不会逼你的,如果你不愿意,马上就可以离开,不会有人会为难你的,但是如果你想带走你的父亲,就好好配合我,收起你这副很委屈的模样。”黑暗中,石水芙感觉有双手爬山了自己的脸。 石略看不到此时正在发生的事情,可是他能想象得到。他想张口说话,可是嘴被堵住了,他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他拼尽全力的想解开身上的束缚,但一切都是徒劳的。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没用,他开始啜泣起来。 “别碰我。”被吓坏了的人儿使尽全力甩手向那个人,只听见一生闷哼,手上传来的剧痛表明自己刚才那一下一定实实切切打在他身上了。 “对不起,”石水芙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她害怕自己的一时冲动万一把他激怒了父亲会受到连累,“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对着那个她看不清的人说了一连串的对不起,她快要承受不住了,为什么,命运要这么捉弄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对不起有什么用,现在,我希望你用你的实际行动来告诉我你的诚意。”男人的声音中有怒意,也有得意。 “你……你什么意思。”石水芙诺诺地发出声,她不要。 “就这个意思,如果你不打算救你父亲,你就回去吧!”男人伪装出了生气,假意拒绝到。 石水芙咬了咬嘴唇,狠下心来,她告诉自己,反正苏辰棨喜欢的不是自己,她就豁出去算了,反正除了他这辈子她都不会再爱了,跟谁都一样。 手颤颤巍巍地摸上了衣服的扣子,一个,一个,解掉了,一截,一截,心变凉了。 她注定不被幸福祝福的人生,她注定充满悲剧的人生,为什么,她用尽了全力还是爬不上去。 当第一件衣服脱落的时候,她听到了自己心掉落,碎成一地的声音。 从这一刻,与过去彻底地说再见吧!她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无法挣脱的宿命。 可就在这时候,周围的灯光全部亮起来了。 完美谢幕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石水芙怔怔地望着周围的人,足足有一分钟那么久,望着那一张张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脸,她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导自演的。 先前受到的惊恐在这一刻完全变为了委屈,她龛动了一下嘴唇,缓缓低下身,终于放声痛哭起来。 “小芙”石略终于被放开了,他老泪纵横,颤颤巍巍地朝着石水芙靠近,想把她笼入怀中,他后悔了,他想好好对她,他要振作起来。 可是,却被林小墨生生拦了下来。 于是,便出现了这么一幅画面。 身高1米六的林小墨神气十足地站在身高1米75的石略面前,气势十足地抹去了身高方面的劣势。 “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最窝囊的男人,也是最不负责任的父亲。”林小墨的每个字里都露着怒气,她试图着让自己的每个字都带着最大的杀伤力。 石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他颤颤地低下了头,她说得没错,自己真得很窝囊。 “但你依旧很幸福你知道吗?在你自私地为妻子的离开而自暴自弃的时候,你还有一个如此可爱的女儿,即使所有人都看不起你,即使所有人都不愿正视过你,她依旧把你当成最爱的父亲,愿意为了你而付出自己的一切。就算不为你自己,你也应该为她想想啊!是你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但她的到来不是为你的错误和懦弱承担痛苦和责任的,她是你的女儿,在母爱缺失的同时,你也让她失去了父爱,你知道她这么多年来的委屈和痛苦吗?” 林小墨义愤填膺地说完所有的话后,石略已经泪流满面了,“对不起,是我错了,让我抱抱我的女儿,可以吗?” “不可以,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浑身脏兮兮的,也不怕把她弄脏了。”林小墨冰冷地拒绝道,依旧挡在石略面前,不让他靠前。 “墨墨,为了帮你完成这项重大的工程,你看,我的手都受伤了,你给我吹吹嘛!”木非很成功地夺去了林小墨所有的注意力,林小墨跟着他乖乖退到了一边,木非使给石略一个眼色,石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上了前。 望着在地上痛哭的女儿,石略觉得心如刀绞,她这种痛哭,已经有多少次了,为什么自己从没有靠近过她,从没有给过她多一点的关心。 他伸出手想抱住她,可是双手愣是突突地立在空气中,不敢再超前伸一厘米,造成他们父女现在这种距离的,就是因为他的不负责任。 “小芙,爸爸对不起你。”他的声音颤抖着,引起了空气细细的抖动。 听到这句话时,石水芙顿了顿,可是立马又更加大声地痛哭起来。 “小芙,你相信爸爸,爸爸这次是真心改过了,我会去戒酒,然后找个工作,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石略的眼泪再次溢了出来。 他弯腰捡起地上女儿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披在石水芙身上。 “爸!”石水芙喊了一声,扑进了石略的怀中,虽然有恨,虽然有怨,但更多的是却爱和包容,这便是亲人,这便是亲情。 所有人望着这对相抱着痛哭的父女,心里又酸又甜。 戏幕完美落下,在心灵受到救赎之后,剩下的便是勇敢地面对余下的生活。所有人从废弃的工厂房出来的时候,天空正蓝,阳光正媚。 “哎,王富川,你老捂住脸干嘛,该不会是突然间承认了你长得很见不人啊?”望着王富川一直捂着脸的衰样,木非忍不住调侃一下他。 王富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才见不得光呢。我这是被石水芙的那一下给弄破相了。” 果然,他的手拿开的时候,王富川的嘴角已经青了一大块。 “哇,王富川,你还好吧!真不好意思。”林小墨赶紧凑过去,虚寒问暖道。 望着林小墨比关心别人还关心自己,木非不高兴了,“墨墨,你看,我也受伤了嘛?伤口现在好疼啊!” “哟,是么,来,我帮你看看啊!”林小墨看着木非伸过来的手腕,两个指头一撮,狠狠地亲吻在木非手腕的肉肉上。 “啊――”木非看着已经泛红一片的皮肤,想不到自己的墨墨会那么狠心,竟然这么虐待自己,他夸张的吼叫着,好像真的被割了块肉似的。 然而,林小墨接下来的动作,真的让所有人都惊住了,她双手托着木非的手,毫不犹豫地在自己刚刚掐的地方轻轻落下一吻。 “现在还疼吗?”她巧笑嫣然,柔声问道。 (这个情节有些狗血,亲们将就一下啊!拜托了。) 我被抢劫了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不疼了。”木非望着她,眼里的宠溺如三月的春阳,暖暖围绕在林小墨身上,也羡煞了旁人。 王富川和苏辰棨相视一望,眼神中都不约而同地流露出了浓浓的失落,林小墨用这种方法,告诉着木非,也在告诉所有人,她最在意的人,始终都只有木非。 她会关心其他人,但那只是因为处于道德或友谊,但木非,却是她完全心甘情愿愿意承担的包袱,而且还乐在其中。她会欺负他,哪怕这其中宠溺的味道很重,但给他的更多的却是她自己独一无二的关心。 她用她自己最在意的方式,最温情而自然的爱着他。 接下来的时间里,在所有人的努力下,石略当天就住进了当地最好的戒酒中心,石水芙的生活终于喘了一口气,她忽然很期待明天的到来,充满希望的生活,真好! 帮着石水芙整理家的时候,林小墨很不温柔地把一块湿抹布甩在了苏辰棨的脸上。 就在苏辰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林小墨“善意”地提醒了他那天石水芙醉酒的时他答应过自己的事情。 苏辰棨的额头上立马出现三条黑线,就为这事,就用脏兮兮的抹布扔自己,万一弄坏了自己的花容月貌咋办。 但是不满归不满,他还是对着石水芙诚恳地说了句“对不起。” 那么多的事情之后,石水芙对苏辰棨剩下的除了更深的感情之外便再无其它,所以对于苏辰棨的道歉,她坦然接受了。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激动地告诉她:“她这辈子没爱错人。” 最悲惨的要算王富川了,从小就被万千人宠爱着的富少爷此刻被当作佣人一般使唤,扫地抹窗,清理垃圾,而他们对此给出的理由是:让他也体验一下劳苦大众的不容易,以免他把别人的劳动不当数。 而且他们连成一线的战斗阵营,他连个申冤的人也找不到。 但是,事实证明,他们都是善良的孩子,至少石水芙还是为他找来了药,最后在林小墨的命令下由木非难得温柔地替他处理了一下伤处。 青春的年纪,青春的面貌,青春的气息,蔓延在所有人即将翻开崭新一页的人生历程上。 两周以后,石略成功地在戒酒中心戒酒成功。回家的时候看到整洁无一物的家,他越发清晰地认识到,他的新人生,将会从此启程。 这么多天的时间里,林小墨在没有看到过粱故晏来找妈妈,他们应该彻底划清界限了吧!她深吸了一口清晨窗外的空气,望着对面的山顶上冉冉升起的太阳,突然觉得生活充满了力量。 明天就是情人节了,她和木非的第一个情人节,该怎么过呢?当她再这个问题中苦苦纠结而得不到答案时,木非的电话打来了,林小墨满心欢喜和期待地接通了电话,结果所有的热情在听到木非“我明天要去看望我外婆”后化为乌有。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结束了和木非的电话的,也完全不知道后来木非说了什么,她只知道,木非忘记了明天是情人节,他要把她一个人独自撩着。 委屈,止不住的委屈,心里闷鼓鼓的难受。 林小墨坐在床边发了好半天的呆,最后好像想通了那么一点。这节过或不过好像也没那么重要啊!说不定是因为木非的外婆出什么事了,他才会要急着去看望她,想到这里,她的良心开始作祟了,它止不住地让她埋怨起自己来,她怎么会这么自私,这么小心眼。这一刻,林小墨想打过电话去问问木非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可是又害怕木非嫌自己八卦,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和体贴,只发过去给他一个“路上小心”便完事了。殊不知,电话的那头,木非看着她发过来的短信,嘴边却扬起了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 认真思考了良久,林小墨还是别有心思地准备了情人节的礼物,晚上睡觉的时候,林小墨本想上了闹钟提醒自己早点起床,可是一想到反正明天也没自己什么事,就把闹钟,手机统统关了,在床上翻来覆去良久,终于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睁开眼睛时,太阳公公已经上了好几个小时的班,茵熏的阳光透过窗帘打在地上,温暖一片。 林小墨打开手机一看,好几十条短信涌来,而且说得都是同一内容,“墨墨,我被人抢劫了,还被砍伤了,你快来东街救我。” 真的,假的?谁眼戳了来抢你一穷光蛋啊?虽然心里泛着怀疑,可是林小墨还是以飞一般的速度赶往了东街。 夏暖有话要说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岁月总是给我们带来很多东西,也同时会带走很多东西。还记得我小的时候,对自己喜欢的事情那种锲而不舍的追求和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干劲,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越来越觉会觉得生活很迷茫,我总是有这样的感觉,我一直都很忙,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忙什么,也没见忙出来的成果。 成长之后的我的性格中少了小时候的直爽,泼辣,却多了很多不必要的顾虑和忌惮,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变得越来越口是心非,越来越顾忌的多,越来越不像我自己。 很多时候,我总是窝在被窝里看着各类小说,时光就这么悄然溜走,在我不知不觉中,我不知道我该拿那些时光来做什么,但我在度过一个个空虚乏味的日子之后,我却开始懊悔,开始悲伤,开始埋怨起自己来,变得越来越矛盾,越来越堕落。 我心里总是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愿望,却总是眼高手低,有的明明触手可及,可是却一次次被我的种种顾虑和堕落而推离。 我总是在堕落,然后反思,然后振作,接着又变得堕落,又再次反思……这样的恶性循环中徘徊不前。 写作一直都是我的爱好,写这本书的时候,刚开始的是因为一时的心血来潮,所以便毫不犹豫地就提笔动手了,没有进行过全面的思考,仅凭一时的灵感,所以质量很不行,文字很粗燥,情节也太过牵强。态度决定一切,我曾经在两个小时内码出了差不多5000字的内容,然后没有检查,没有细细阅读便直接上传上去,后来我才明白过来,我这种行为,对自己不负责,对读者也不负责。 当我折回去看文的时候,很多时候我自己都会看不下去,错别字连天,句子不通顺,各种语病问题,我原来想,要不就草草把这文完结了,可是心中又有那么些不舍,毕竟这文写了也差不多六个月了,感情也慢慢出来了。就这么放弃,我真有些不舍。 所以,我决定了,重新开始这篇文章,虽然很麻烦,但我希望我可以认认真真地对待自己一次,认认真真地对待我的决定一次,我也希望在这个过程中,我能改掉我的一些坏脾气。 新文我想采取第一人称的手法,但是有感觉怪怪的,所以,亲们对此有任何意见都可以跟我提出来,你们的一句话,都会对我有很大的帮助。 谢谢那些不嫌弃我的文并一路陪我走过来的人们,我爱你们,虽然我们素未谋面,但你们真真切切地带给了我爱和感动,感谢有你们。 以上的内容既是我的一个决定,同时也是对每个来看我文的亲们所说的一些心里话。在很多时候,我还是有些保守,总是喜欢把很多东西埋进自己的心里,结果当自己接受消化不了的时候,他们就会腐烂和坏掉,在我的心中作祟,感谢每一个愿意倾听我心声的人。 修改后的文章依旧会有很多毛病,但我相信,用心创作出来的东西,一定能带给我更多的满足。 再次感谢每个读过我的文字,读过我的心声的亲们,祝您们一切安好。 你是我心底,最动人的秘密(10)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亲爱的,无论如何,请记得一定要幸福,即使那幸福不是我给的,我也只希望你幸福就好。 ――木非,2011年8月10日 高考结束了,一切似乎很寻常,却又似乎很不平常。告别晚会上,同学们激情四射地扯着嗓子说着各种各样的告别的话,吼着各种各样的歌,但是当我们唱到那首《那些花儿》时,很多人都哭了,抱成一团。 三年的相处,我们不仅仅变成了同学,变成了朋友,也变成了战友和知己。一起成长,一起奋斗的日子,镌刻成了生命中最深刻的记忆。三年来的哭哭笑笑在这一刻全部化成了不舍和祝福。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 守在它身边,今天我们就要离去, 在人海茫茫 ……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你没有哭,只是淡淡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你似有似无的笑容,越来越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你,真的让人费解和心疼。 沈茜茜抱着你,哭得梨花带雨,你只是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脸上的表情不改。我看着王富川走过去看你时的眼神,深情不减,我看着倪震朝你走去时,脸上的感激和谢意。 原来你,带给过那么多人感动和爱。 不仅仅是我,你用你自己的方式,关爱着这个世界。 一路有你,真的很幸运。 我希望很多年后,当我们在某个地方,某个时间相遇,你也在等着我,等着我那句迟来的“我――爱――你”。 ――完 木非的日记到这里就完全完结了,说是日记,却更像是一封长长的信,是他所有想对我说的话,好的,难听的,这里才是他内心最真实的世界,有很有爱,有纠结,有矛盾,但这就是他真真实实的内心世界,那个我一直想挤进去却总是被撞得头破血流的世界。 原来,要理解一个人的内心,不是靠你自己的硬闯,而是等着它主动对你开放的时候。 我合上日记本,一页纸就那么轻飘飘地滑落出来,柔柔地飘在地面上,就像此时我对他的感觉,虽然很轻很柔,但在心灵的那个地方,终究有他的痕迹。我捡起来,看着上面他写的内容。 “现在你一定看完了我所有的文字,我希望你明白,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你,就像你从没有放弃过我那样,从今以后,我们将各自奔远方,让我们给彼此一些时间,如果4年后你还没有找到你更爱的男生,而我也还没改变要娶你做老婆的决心,那时候,咱们就凑合着过吧!” 看着他依旧不怎么好看的字迹,我先是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却不自觉地湿润起来,最终变成了嚎啕大哭,这段时间了所有的感动,所有的疼痛,所有的酸甜苦辣都变成了我眼中的液体,流出体外,飞散在空气中。 下一站,我来了,带着对新事物的好奇,带着整装再出发的新意,我要开始今后的生活,开始新一轮的等待。 (ps:亲们,容我在这里罗嗦两句啊!由于我前面的文正在修改中,其实说是修改,差不多是重写了,考虑到我修改得速度,所以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接着更文,这10张写得是木非日记本上的内容,有些煽情,我总觉得不想一个男生的心里,可是后来我又想,其实男生应该只是外表豪放,其实内心应该也是很细腻的,所以我也没什么改动。接下来的内容是以徐凝菲的口气来写的,与前面的内容可以分离开,大家可以从这个部分开始看。我会尽力在短时间内把前面的内容修改好,并且争取更新下文的内容,如果亲们在阅读过程中发现任何不足,恳请大家指出来,祝大家阅读愉快!) 当美貌变成一种手段(1)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你很漂亮,这是很多人在看到我时说得最多的话。 刚开始时,听着人们的赞美,我都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欣喜的表情,可是后来,慢慢地,这句话的赞美力度好像就一下子降低了,最后,我完全变得麻木,只把这句话,当成是人们初次见面问候的习语,或者是以貌取人的男生跟我搭讪的惯用手法。 随着慢慢长大,我对自己的容貌有了一个很矛盾的感觉,有时候,我会迷恋自己的这张脸,因为那是无数女生想得到却一生都追逐不到的东西,因为这张脸,我可以得到很多女生无法享受的殊荣,可是,很多时候我也会讨厌这张脸,因为她,我总是成为女生心目中的最大假想敌,总是得不到男女之间纯粹的友谊,总是会惹来各种各样男生的纠缠。 但有一点我及即使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我没有大多数美女的清高和自命不凡,反而像个**,总是拜倒在金钱的面前。 我高频率地换着男朋友,很多人背地里骂着我贱,我一笑置之,没错,那是事实,连我自己都这样想我自己,又怎么奢求给别人多清纯无暇的印象。 这张脸,被我最大限度地利用着,以美貌赚钱是我最大的手段,也是我最大的经济来源,很多人都说我虚荣爱钱,但是如果他们知道,对于一个从小就没有父亲,靠着体弱多病的母亲拉扯长大的女孩子,经历了太多没钱带来的痛苦之后,为了活下去,不得不靠自己瘦弱的肩膀撑起整个家的时候,他们大概就不会这样想了。 13岁那年,我妈得了急性阑尾炎,可是就因为没钱,即使她痛得在病床上死去活来,医生也拒绝给她做手术,只是用廉价的针水缓解着她的痛。那一刻,我才知道,钱真的是一种好东西。 所以,当第一个敢明目张胆递给我情书的男生出现时,我给他提出了一个条件:如果你能马上给我2000元,我立马就当你女朋友。 结果他白天就拿着200张红票子站在我面前,我爽快地接受了他的钱就像我爽快地答应做她女朋友那样,那时候,不是因为我真的很爱财,而是因为,我不想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当我交全手术费时,医生终于给我妈做了手术,而钱在我眼中的价值也大大地提高了。 谁说金钱买不来生命,现在不就是吗? 和那个男生交往了两个多月,现在回忆起来,那似乎是最长的一次了,因为那时候的年轻和胆小,再加之于那200块钱的面子,所以,即使对他什么感觉都没有,我还是咬着牙坚持了2个月。 或许,如果他妈妈不来找我的话,我们应该会交往更长的时间,但是当他妈妈恶狠狠地指着我骂我狐狸精,并且对我大打出手时,我果断甩掉了他,不管他如何的道歉,不管他如何的挽留。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了好久,我才是一个13岁的女生,凭什么我要经历这么多,凭什么我要承受那么多。 疼到骨子里的孤单寂寞,让我开始对这个世界不再抱有幻想。 当美貌变成一种手段(2)——徐凝菲篇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后来,我跟那个男生再没见过面,有人说,他妈妈帮他转学了,去了远方的一所中学,也有人说,他因此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去远方的医院治疗了。总之,他就是离开了这里,离开了我身边。 对于他确却的去向,我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那时候我只有一个想法,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此生再无任何瓜葛。那时候的我学什么都不快,唯独对冷漠和绝情,一学就会。 他在我的生活中,仿佛化成了一缕青烟,随风飘走了,甚至连回忆都没留下。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继续物色着更优秀,更有钱的男生,跟他们交往,时间却常常不会超过两个星期。随着交往的男生越来越多,我对男生也越来越绝望,我的心似乎开始麻木了。男朋友对我来说就像每天呼吸的空气一样,少不得却习以为常。 初中毕业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意象不到的信,是从遥远的新疆寄来的,看着信封上蔺落枫三个字,我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锤了一下,那些从没未我放在心上的事,忽然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掩盖了我的记忆,脑海中只剩下他青涩的笑脸和怯怯地说“我喜欢你”的腼腆模样。 原来,有些事情,不是因忘记了,而是从不愿意去想起。 他在信中告诉我那最近几年的生活,美丽的新疆女孩,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壮观,五彩滩的绚丽,天上的风情。最后他还告诉了我一件事。 他给我的那2000块钱是偷他爸爸的,他爸爸发现后,以为是她妈妈又再次认为他藏私房钱而私自掏她的口袋,感情本来就出现罅隙的爸爸妈妈借此事吵得很凶,最终离了婚,而他跟着他妈妈去了新疆。 信的最后,他告诉我,他从没有恨过我,甚至到现在还对我念念不忘,说如果我们有相遇的一天,那时候他未娶,我未嫁,那么他一定要我做他的妻子。 我没有感动,反而把那封信烧得彻彻底底。 我的观念中,我本来就不欠他什么,当初的事本来就你情我愿的。况且他本来就不应该恨我,是他爸爸妈妈本来感情就不好,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根本就不管我的事,而且我也没让他去偷钱啊! 15岁的我,异常的绝情和冷漠。我只关心我能花最少的代价从我男朋友那里得到最多的好处,关心着我如何才能考上我理想着的高中。 我过得迷乱但不堕落,我深刻地知道,如果我不靠自己的话,没人能解救我的整个人生。 再美的容颜,都有老去的那一天,只有自己变强了,那才是一个人最宝贵的财富。 而我的那些男友们,无疑是被我当成了垫脚石,我要他们心甘情愿地为我铺着路,一步一步撑着我走向**的高峰。 这个观念在我脑海中越来越清晰,我才发现,原来我不仅自私,还很恐怖。 我一直以为此生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男生,但是直到那个叫木非的男生闯入我的生命里,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让我领略到什么叫做心动。 我不怕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16)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男生呈现出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来:“你找死吗?” “你真能把我弄死吗?”我英勇无敌地反问过去,搪塞住了他。在他想剥了一层皮的眼光中,毫不羞涩地拉起木非的手,“我们走吧!不跟他抢当孝子的机会。” 木非瘪着嘴对着我嘲笑,眼睛里放出的赞许的光芒让我心里百花齐放。 路上,我忍不住问木非,“你小姨怎么了?” 木非叹了口气:“急性阑尾炎,手术很成功,住几天院就没事了。” 我不知道木非是不是怕我担心所以才说得安慰气息这么重,说实话,我也挺担心他小姨的,倒不是因为我有多善良,我只是害怕木非因此不开心而已。 “那你姨父没在家啊?”我承认,我有些多管闲事了。 木非丝毫不介意,侃侃而谈,“他跟我小姨关系不太好,前几天两个人不知道什么事情大吵了一架,然后我姨父就离家出走了,到今天还没回来。” 为了证明我在听,我心直口快地回了一句:“你家姨父还真够薄情的。” 木非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我以为是我说错了话,正寻思着如何弥补时,木非却赞同地点了点头,“他对别人倒是很有情,但是对我小姨就薄情了。” 那时候,我听不太懂他话里的意思,对别人有情?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17岁的时候遇到了我姨父,他们是高中同学。20年前我姨父还是风流倜傥的帅哥一枚,又弹得一手好吉它,使无数少女竟夕起爱慕之心,最后他还是拜倒在了我小姨的石榴裙下,后来我小姨高考失利,姨父却如愿地考上了医学院,不过还好的是,他没有抛弃我小姨,最终还是娶了她,因为知识上的诧异,我小姨有些自卑,因此多疑起来,后来感情慢慢出啦问题,三天一小吵,5天一大吵。”木非慢慢地把往事回放给我。 我的思想在这个时候抛了锚,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我妈,想起了梁故晏,原来这世界上大部分的婚姻都是如此摇摆不定,岌岌可危的。 难道爱情真的有保质期,那我跟木非的保质期呢,会是多久? 看着我有些心不在焉,木非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才从自己思想的悲伤漩涡中出来。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试探的意味。 我一时间有些不敢与他对视,“没什么,我在想,难道爱情和婚姻这种东西真的就像钱钟书在围城里所说的一样,在里面的人想出来,在外面的人想进来?” 木非大哲学家一般跟我阐释:“爱情和婚姻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这两种东西就不应该放在一起相提并论,爱情它是自由的,是随心而发的,浪漫无拘,而婚姻毕竟是人造出来的,有很多规规条条。” 我不怕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17)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我转过眼望着他,“那你以后会结婚吗?” 他反应了几秒钟,搭上话来,“找对了人呢,我还是会考虑步入那个被称之为爱情的坟墓的洞穴的。” 我没有像平时一样八婆兮兮地却问他:“那个人是我吗?”只是敷衍似的笑了笑,不说话。我忘记了,像风一般不羁的他,自由对他而言才是最珍贵的东西,也许途经一段新鲜的风景,他会驻足观看,但是谁又能保证他停留的时间会有多长远? 我不敢奢求自己会是他永远的风景,但只希望他停留的时间久一点,长一点,在我细细体味完有他陪伴的点点滴滴,在我能失去了他也可以好好生活的时候。 17岁的感情,带着一腔孤勇,带着幼稚的成熟,努力的想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见缝插针,却更努力的想给恋人更高更远更幸福的天空。 看着我有些萎靡的样子,木非有些不解,“你怎么突然间忧郁起来了?” 我哼哧哼哧地笑了两声,“想让我自己看起来有内涵一点。” 木非拍了拍我的头,“肤浅就肤浅,装什么装?” 我摊开肩笑笑,自嘲的,无所谓的,略带悲伤的。 见我兴致不高,木非也沉默下来,我们俩就这么仅仅能够地走着,聆听着对方的心声。 因为我和木非的无故旷课,班主任把我和木非一同“邀请”去了办公室陈述理由。 “你们两去哪了?你们知不知道昨天有多少认任课老师来跟我反应你们无故旷课?”苏淑妍一张口,整个办公室里都充斥了火药味。 我瞅瞅木非,又瞅瞅班主任,吸取了上次的经验,不敢先开口说一个字。 看见我们都不语,班主任直接把矛头指向我,“问你呢,林小墨。” 我舔舔嘴唇,不确定地望了木非一眼,“我……我们……” “我们出去散心去了。”木非抢过我的话,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散心?”班主任一副被雷到了难以置信地样子。 木非依旧一副高姿态:“天天面对着课本和板书,烦都烦死了,我们是人,不是装知识的容具。” 班主任炸毛了:“学校有学校的规矩,你们成什么样子,下去把英语课本里所有单元的单词抄写3遍,出去吧!” 我悻悻地想走出办公室,却被木非拦住了,“老师,单词我们是不会抄写的,我也没觉得我们的做法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班主任自知斗不过木非,转战向我,“林小墨,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承诺吗?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你也不要忘了你对我的承诺。” 我心里开始敲起了鼓,因为这件事,我和木非还吵了一架,班主任现在又如此挑衅,木非会做何感想?我开始清晰地认识到自己错误的决定有多恐怖。 我不怕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18)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木非原本已经迈出的长腿收了回来,脸上带着不卑不亢的笑容,“老师,你如此高强度的打压我们,究竟是真的为了我们好,还是怕你自己面子不保,怕同学们在身后议论你其实也不是那么厉害,能操控万事。” 苏淑妍半眯起眸子,脸上有暴雨即将来临的迹象,死死地盯着我们看了好大半天,才慢吞吞吐出几句冰凉的话来,“这种无意义的问题我不和你争,我只知道当初是林小墨亲口并且主动跟我立下承诺的,如果你们想反悔的话,很好,咱们之间的承诺可以不算数,但是我会按照我一贯的处理早恋问题的方法来处理这个问题,到时候,你们双方家长的见面会在所难免。” 双方家长会面!我周围的世界凝固起来,我不想让我妈知道我谈恋爱的事,也不能让我妈知道这件事,如果因为这事她被喊来学校的话,如此看重面子的她会有多伤心?我不想看到她因我伤心失落的样子。 我战战兢兢地扯了扯木非的一角,这一小动作还是很明显地被他注意到了,他清扫了我一眼,眸子里泛着无奈又气愤的火焰。 “老师,我刚刚说那些只是为了加强师生之间的沟通而已,多聆听一下彼此的心声,现在我想说的也说了,你要说的也说了,咱们就既往不咎了,那个承诺呢依旧算数。”木非的态度来了个180度的转变,脸上的严肃被嬉笑取代。 可是我却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发怒的声音,看看他脸上为了安慰我而装出的笑容,我忽然间鼻子酸酸的,,悲伤涌上心头。 我们是在班主任恢复如初的很友好的态度下离开办公室的,一路上,我小心翼翼地跟在木非身边,不敢开口说一句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了,不舒服吗?”木非驻足望着我,话里面关心的语气不容人质疑和忽视。 我怯怯弱弱地忘了他一眼,摇摇头:“我怕你骂我,生我的气,对不起,我不该私自就跟班主任立下那个承诺,不该不征求你的意见就把你扯进来,不该……不该……这么自私地就替你做决定。”说着说着,我竟然哭起来,说话都有些抽抽搭搭。 木非挠挠头,露出有苦恼又无奈的样子来,“好了,你虽然很蠢的自作主张了一次,可是我以前就骂过了嘛!我没这么小气,不会因为这件事就一直跟你抬杠。” “真的?”我红着眼睛抬起头问他,看到他确定地点点头后,心终于安下来一些。 木非拍拍我的头,递过来一块纸帕:“快点把眼泪擦擦,咱们还得奋战咱们这次即将来临的月考呢!” 我点点头,抽噎着跟他走进了教室,他说得对,过去已经不能更改,我们能把握住的就是现在。 我不怕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19)——绑架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时光的沙漏,不紧不慢,一直保持着平稳而坚定的步伐,却把我们年轻的岁月一天天悄悄带走。明天就是4月份的月考,一直以来,对考试从无半点危机感的我这次却心中隐隐不安,一是怕自己靠得不好,被班主任抓住了小辫子,一是总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具体是什么,我却说不清楚,总感觉有股淡淡地雾气笼罩在心头,有些迷糊得令人不安。 我的内心不知不觉绷起了一根弹簧,只要稍稍触碰到,就会“铿”的一声断裂开。相较于我的如坐针毡,木非却稳如磐石,脸上无风无浪,该玩的时候照常玩,该吃的时候放开肚皮吃,心态好得令人发指。 为了看他的篮球比赛,更是公然翘掉了晚自习,我的心中却上下不安,一方面觉得他过得如此潇洒挺好的,另一方面又觉得他如此不羁的态度是不是因为他压根就没把考试对于我们的重要性放在身上,一边是欣悦,一边是小家子气的延伸出他不在乎我们感情的失落感。 下晚自习时,我不期而望地收到了木非的一条短信,短信里说什么他表弟出了事,他们现在在郊区,因为他姨父依旧还未归来,他小姨病还未好,让我过去帮帮忙,陈述了一大通相干的不相干的理由。 未来得及多想,我扑出扑哧就飞出了学校,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明天的考试,忘记了跟我们宿舍的人打个招呼,甚至忘记了思考。 冲出校门,我挥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就向着郊区赶去。到达了目的地,环顾四周,我却没看到木非的影子,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他,也无法接通,想起他在短信里所说的,兴许是手机没电了。 “木非,”我喊了一句,却无人应答。 回答我的,是许多不知名的虫杂乱无章的叫声,风吹过,草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受惊的鸟儿从枝头飞蹿,在空中留下突兀的尖叫,划破夜的寂静,却平添了几多恐怖。 我全身上下的汗毛都树了起来,在“停”和“走”进行了无数个回合的斗争,终于走的**占了上风准备开溜之际,却偶然窥到了不远处移动着的身影,在沉沉夜色中只能看清一个大概的轮廓,却让我有了一股浓浓的亲切感。 “木非,”我再次喊了一句。 那个人闻声朝着我走过来,我瞬间惊喜满满,可是随着那个人的不断靠近,我发现他走路的姿势根本与木非一点都不像,察觉到不对劲,我摆腿就跑,可是后面的人也跟着跑起来,并且三下两下就赶上了我,我还未来得及喊出一声“救命”,脖子上就传来一声闷疼,接着就遁入了一片无边的黑暗,意识完全消散开。 (亲们,如果喜欢本文的话就请点一下收藏,感激不尽。) 我不怕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20)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第二天我睁开眼睛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就是透射着阳光正微微随风摆着的窗帘,像极了清晨中那一颗颗闲情惬意的心。昨日的一幕幕像突涨的潮水一般漫无天际的涌起,把我卷入了迷茫的旋涡中。 像木鸡一样呆头呆脑地环视了一下完全陌生的四周,再看看我身上完好无损的衣服,心里终究还是有那么一份舒然与庆幸。只是迷雾依旧缭绕在心头,无法挥散。 猛然记起今天就是月考的日子,我抬起表来一看,已经临近语文考试结束的时候,身体里所有的力气似乎在瞬间消失殆尽,我颤巍着退后几步,瘫坐在床上,好久才缓过神来。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口袋,除了一张一百块的票子不翼而飞之外,那些零钱一分也没少,看样子,那个人不是冲着钱来的,不为财,不为色,却肯如此大费周章的弄出这一出闹剧,而且偏偏选在这个时间,那么,他的目地,显而易见,便是为了拖延我的时间,阻挡我考试。 脑海中思绪万千,知晓考试对我的重要性的人没几个,不可能是班主任。那么我的考试成绩跟谁的利益最挂钩呢?我们班班长?也不可能。他那么一个胆小如鼠只会死读书的书虫,绝对没胆没脑来如此折腾。难道是徐凝菲?我猛然一惊,可是很快就萎靡下去了,她貌似也不知晓此事。 目不转睛地盯着指针一步一步指到考试结束的那一刻,我听到自己心中传来的“绷”的弹簧绷断的声音。这个世界,充斥满了各种各样的莫名其妙。 安顿好自己的心情,我拖着神虚的步伐,缓缓走出了旅馆,到了柜台处,我忍不住好奇询问了一下老板昨天是谁送我来这的。 老板并没有看出我笑容下隐藏的满心不悦,和蔼的告诉我:“是一个男生带你来这里的,把你安顿好后就离开了,并且主动付了房费,100块。” 我苦涩地笑了笑:他主动拿我的钱付的吧! 这种旅馆,住宿不需身份证,更别说有监控。在我的旁敲侧击下,他毫无防备感地告诉了我那个人的长相,瘦高瘦高的,眉清目秀,头发剪得很短,左臂上还有个纹身。 大脑随着这些描述拼凑出了一个人影,却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即便我跟他再怎么不结缘,他也犯不着花这么大的力气来如此折腾吧!所以,他的幕后肯定有人。越想越远,最终再次在徐凝菲身上凝成焦点。 她对木非的喜欢表清晰可感,可见,无疑,她看我是不入眼的。但是,即使她知道我跟班主任的约定,也应该不认识梁衍(木非的姨弟)啊! 我现在彻底凌乱了。浑浑噩噩地从旅舍门口走出来,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立在那儿。 “苏辰启?”我诧异出声。 我不怕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21)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看到我,苏辰启微笑着转身,朝着我靠近:“林小墨,今天早上打开手机看到你的短信我就赶过来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大脑里直接冲进一团厚重的迷雾,短信?我什么时候给他发过短信? 看着我蒙忡的模样,他也跟着蹙起眉头,“怎么了?” “我没发过短信给你啊!”我挠着头皮,最近我的人生里还真是充斥了各种的莫名其妙。 “那就奇怪了,我确确实实收到了你的短信啊!”他边说着,便掏出了手机。 我凑过头一看,还真是! 再掏出自己的手机一看,信息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而且被调成了静音模式,木非的30多个未接电话震得我心里发麻。 来不及回木非电话,也来不及跟苏辰启多说,我拽着他就跑起来,那个地方,诡异的令我不安。 路上,猛然寻思起什么,我突兀地问他:“你在那里等了我一个早上?” 他看着我,点点头。 我却没有表现出该有的感动来:“今天早上有考试,这么重要,你怎么就这样把它看得一文不值啊!” 苏辰启的脸上飘过一团乌云,无力的转了转眼睛,反过来问我:“林小墨,你关心的到底是我还是我的考试啊?” 我沮丧地嘟起了嘴:“都不关心,我关心的是我的考试。” 这种从绝望中延伸出的幽默把苏辰启逗乐了,“人生在世,就是应该什么都尝试一下,你也应该把第一的宝座让给别人坐坐了。” 我长吁短叹了一会,最终还是把事情的所有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本以为会引起他强烈的同情,谁知道他竟然和木非是一个阵营的,同样认为我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我原本就已经动摇的决心在这一刻彻底土崩瓦解了,恼羞成怒地大声嚷着:“你们男生都这样,口口声声说着什么要对你好一辈子,结果让你们做点小改变都不行。” 苏辰启看到我着实是受了很大的伤的样子,软了下来,“林小墨,我知道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你说对于木非那种一个自由散漫的人来说,用学习来束缚住他,你就不怕适得其反?” 他一语中的,这件事,很有可能为我和木非的感情埋下了一枚炸弹。 看着我还是一蹶不振的脸,他转向了安慰路线:“不过,事情已成定局,你就努力去完成,不要让自己留遗憾,今早不是错过语文考试了吗?好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弥补吧!” “那你不也因为我而错过了,你就不着急。”在问他之前,我已经想出了对策。 他答得潇洒自在:“分数这种东西对我而言根本就没什么意义,也决定不了什么,所以,管他呢,我趁着歇口气。” 不得不承认,在那一刻,我是佩服他的风轻云淡的。 我不怕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22)——林小墨与徐凝菲开战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苏辰启收回他露出8颗牙齿的微笑,本应该严肃的问题一经他口中说出来就变得神经兮兮的:“林小墨,你觉得昨晚的事会是谁弄的?” 我睁大了眼睛,脑子里快速浏览着过往。木非的短信,然后是昏迷,再到今早苏辰启的短信,木非,苏辰启,时间…… 我倏地睁大了眼睛,知晓了一切。 苏辰启望着我,目光与我的交汇在一起,心意相通地对着彼此点了点头。 刚到学校就遇到了僵尸脸的木非。 没等我跟他解释,他移步上前就把我扯过去,力量大得惊人,却令我的心满满的满足。 “你死去哪了?”他故意瞪大着眼睛想唬住我。 我不以为意地扯开袖子,反问他:“你昨晚见过你姨弟没有?” 他窜了窜眉头:“见过。” 我接着问道:“那他是不是用过你的手机。” 木非愣了二楞,傻头傻脑地点点头。 “那就对了,你家那个梁衍,竟然绑架我。”我说得咬牙切齿,那个猥琐男,别给我逮到机会,不然,我绝对要你好看。 木非眼睛瞪大铜铃大,满眼疑光:“他绑架你?” “嗯。”我确定加肯定地淡定地说道,“他以你的名义告诉我说你们出事了,骗我到了郊区,结果就把我敲晕了带去了一个很偏僻的旅馆。” “旅馆?”木非的眉毛晚上跳了好几厘米,“那你没事吧!”他脸上关切地意味那么重,我想捉弄他都不忍心。 只能乖乖摇摇头,“没事。” 他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些平静,狐疑地看了苏辰启一眼,“那你这么会跟老苏在一起?” 不用我张口说话,苏辰启就启口了:“木非,你别多想,我是今天早上被你姨弟耍过去的。” “哦!”木非应了一声,脸上的表情终于没那么丰富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我撂下这句话,就往教学楼狂奔而去,还有天大的正事要忙呢!而且与我的幸福息息相关,绝对不能耽误了。 傍晚时候,徐凝菲走进宿舍,看着满脸忧伤的我,很是关切地问道:“小墨,今天的语文考得如何?” 我哀叹一声:“昨晚被人骗出去,错过了考试的时间,没考。” 她转瞬即逝的窃笑完美地隐藏在伪装地天衣无缝的满脸的纳闷和郁闷下:“昨晚你去哪里了也没告诉我们,你被谁骗了啊?” 长吁一口气,我抖抖身,站起来,再次哀叹:“你们不认识,就一变态。” 转身离开时,我相信我脸上的笑容一定也出现在了她脸上。 徐凝菲,我不是一只逆来顺受的温顺小绵羊,睚眦必报才是我的风格, 你对我好,我也会给你我的真心,但若你对我耍阴招,我可以比你更狠,所以,就此收手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执意要拼个鱼死网破,那我,也愿意奉陪到底。 我心中爱情的堡垒,除了你无人能破(1)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三天后,成绩报告单一下来,全班一阵唏嘘,尤其是徐凝菲,更是按捺不住气急败坏地跑来质问我:“林小墨,你不是说你没参加语文考试吗?那怎么还会是我们班的第一名,而且语文成绩竟然还是我们班最高的。” 我不卑不亢地收拾好课本站起身,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你问我那时我还真没考呢,可是后来我还是挤出时间,跟语文老师协商了一下。” “那你的意思是你后面去找老师补上了考试?”她满脸的疑问好像一把把冲向我的刀,刺得我眼睛难受,心也难受。 强忍着即将喷发的愤怒,我点了点头。我很好奇,一个人究竟脸皮要厚道什么程度才能达到做坏事未遂还理直气壮来询问别人为何不中招的境界。 徐凝菲咬着唇看着我,脸一会儿红,一会白,最终摔门而去。 那一声重重的敲门声,像是晴天里的一个霹雳,震得我的心久久发颤。 直到木非走进来,我的心情才好转了。他故作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墨墨,我还真是低估了你,我还盼望着这次要你没达到班主任期望的分数,看看他会怎么修理我们的,结果你还来了个妙手回春,让我的计划泡汤了。” 我用手拨了拨额前的留海,眼睛里泛着明亮而狡黠地光:“是不是很佩服我啊!” 他轻轻弹了弹我的额头,笑而不语,明亮的眸子像是深夜星空里最闪亮的星星,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他的“言不由衷”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以他的脾气,如果他不想干了,直接一甩笔就“水到渠成”了,又何必要我缺考。 木非,谢谢你,愿意一路陪着我。 辛苦考试后唯一的福利便是可以小小的休息上两天。 走到家门口时,我特意留心了一下邮箱,没有邮件在那儿。 前脚才进门,老爸老妈后脚也跟了进来,原本以为看到的会是老妈一脸的意气风发,结果闯进眼帘的却是老妈绿得可以当作调料的脸和老爸一脸不知名的沮丧。 我的好心情顿时也被污染了,看样子,自己这和事佬当得相当不成功。 手里的行李还没有放下,李云清就急着向我陈述林之恒的种种“罪行”。 “每次吃饭的时间都到了,他都窝在房间里,催促好几次才出来。” “离开酒店的时候,他双手插在裤袋里,不打算帮忙就算了,还像只催命鬼一样。” “他生病不舒服的时候,就只会粘在床上,要我准备好水、药送到他嘴边,只差给他喂下去了。” …… 我耐心地听完了李云清所有咬牙切齿的抱怨,看看火气被激起燃得正旺的她,再看看“闷声大发财”的老爸,忽然悲从中来,遇上这样的父母,我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可悲。 我心中爱情的堡垒,除了你无人能破(2)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虽然说我心里已经和我老妈连成一线了,可是为了家庭的和谐发展,我也不能像包公那样铁板无私,于是,我只能尽全力安抚着我老妈。 “那是因为老爸知道无论再怎么晚,你都不会让他没饭吃的啊!” “那是老爸飞一般的办事速度,想探究一下你究竟还有多大的潜力啊!” “那是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母性光辉让他止不住地想依靠,想撒娇嘛!” 我的百般借口,最终在老妈的一句“我白天晒多了太阳,晚上头疼得睡不着的时候,想让他给我揉揉,他去不管不闻,直接梦周公去了”后变得苍白无力起来。 我无奈地摇摇头,瞅瞅边上正吞云吐雾的林之恒,倍感无力。夫妻当到这份上,也的确够悲催的。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哪个女人身上,她会一点委屈都没有才怪。 但是这样一直僵着也不是个办法,所以,我只能搬出了自己最常用、也最有效的安慰措辞。 “你们都这么多年夫妻了,老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果然,此话一出,李云清终于安静下来了,她眼睑低垂,右手食指的指甲一下下地划在沙发的表皮上。 而一直一声不吭坐在一旁的老爸终于不在表现他的风轻云淡了,“嗖”的一声站起来,愤愤地望了李云清一眼,厚实的喉结动了动,终究还是把那些难听的话说出了口:“做得过分的不止我一个,你每天晚上跟那个人的电话粥还不是煲得又长又黏。而且我们俩去那么长时间,你独自外出的时间应该远远超出了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吧!” 说罢,就径直走上了楼。 身后传来了李云清的咆哮:“你什么意思?” 老爸的背影微微僵硬了一下,顿足,悠悠转过身,哑着声音说道:“有些事情就不必在孩子面前说穿了。” 看着面前这两个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个人,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线牵着的,并且还被强迫着拉倒舞台中央的小丑,看的是我自己的笑话。 李云清恼羞成怒的辩解和掩饰我不是没有感受到,我爸那种木头性格不通人情却不会撒谎,至于我爸说的和我妈煲电话粥的那个人,不用多想就知道是无缝不穿的梁故晏。 苦笑一声,我跌坐在沙发上,有时候,这些大人总是以不懂事,不知人情世故来教育我们,而他们自己呢,成熟的年纪却做着幼稚而违德的事,更恐怖的是倚老卖老,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还不能让人指出来,只能一错再错。 当天,我爸就离开家去了公司,李云清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那场景,像极了发誓“老死不相往来”却又余情未了的夫妻。 我心中爱情的堡垒,除了你无人能破(3)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送我爸出去,临上车前,他突然转过身感性地抱了抱我:“小墨,好好读书,你是爸爸唯一的希望了。”然后便进了车里,离开了。 脑海中一直闪现着他离开时范潮的眼睛在阳光下闪射出的色彩,明艳却孤单。我只觉得当两人的感情岌岌可危时,冷战远远比豪放地和平分手或者相互折磨到地老天荒也不放手的死缠烂打还伤人。 返回客厅时,李云清正坐在那里神游太虚,脸上的表情没有透漏给我多少关于此时她内心的活动。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写了一会儿作业,却因为无法集中起精力而放弃了,看课外书,却总是觉得全身烦躁,最后我掏出自己的漫画本,胡乱地在上面勾画着,最终,成果没出来,却勾出了睡意。 一觉醒来,我走出房间时,久违了的梁故晏又来我家报到了。他礼貌地朝着我笑笑,却被我狠狠一瞟,笑容僵死在脸上。 “小墨,喊人啊!”托着一个果盘出来的李云清从后面推了我一下。 我扭过头去,不理会她,她刚才的各种暗自神伤却在见到这个男人后变为了喜上眉梢,这一刻,我清楚地感受到了我对我妈的厌恶。 李云清看我反常的行为,脸色僵了僵:“小墨,是不是在学校里受了什么委屈啊?” 我冷哼一声,李云清,你究竟是爱面子多一点还是你想你不想承认现实啊?你偏偏要隐瞒,我就偏偏要揭露。 “妈,我为什么会这样,你应该最清楚吧!”我赫然而怒。 她脸上一抹愣色闪过,然后装傻,“我怎么知道你发生了什么?我才刚回家,你有什么事别拿我撒气。” 我心里的气体迅速膨胀接近爆炸,你行啊! “放心,这个家里,你看不惯我爸,看不惯我,我们走就是,留给你和你最想待在一起的人空间。”我字字刻薄,故意曲解着她的意思。 在我转身离开之际,空气里已经传来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李云清的手和我的左脸来了一次大碰撞。我抚了抚被打的左脸,没有哭,心里却悲哀的不行。 “云清,你怎么能打孩子呢?小墨,你没事吧!”在我和我妈都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梁故晏迅速采取行动,但他一脸的关心此刻在我的眼中却全是嘲讽。 我打开他想替我检查的手,瞪着我妈,一字一字地吐到:“你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吗?你放心,从今天起,你的事情我不会管,你怎么出轨就怎么出,爱跟谁玩暧昧就暧昧去,只要当心别惹祸上身就行。” 看着愣在原地的两个人,我收回满目的仇视,飞奔上楼,抓起我的书包头然后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一直以来我最依恋的地方,现在却让我觉得肮脏。 我心中爱情的堡垒,除了你无人能破(4)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凄凄惨惨戚戚地游荡在外面,我看着地面上自己被拉得老长老长的影子,忽然觉得那黑漆漆的一团很碍眼,有种想踩死它的冲动,于是,气无处发泄的我竟然跟自己的影子较起真来,它拼命在躲,我拼命在踩,我们两就一直这么互相折腾着。 等到气喘吁吁时,我也发泄得差不多了,看着来来往往的影子,在灯光下虚幻得不想真的,忽然觉得全身都被一种叫孤单的东西拢住了。我不想回学校,宿舍里要去面对徐凝菲的阴晴不定,家呢肯定也回不去了,生气是小,面子是大,我风风火火地跑出来,总不能灰头土脸地溜回去吧!那不是我的风格。 可是,我能去哪呢? 我深吸一口气,望望天空,再望望路人,忽然觉得原来自由散漫的我还真达不到那种以天为盖地为炉的境界,老子“逍遥游”的精神境界是真的与我无缘了。 转转眼珠,我眸子突然一亮,今晚就算露宿街头我也要抓个伴。 我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木非大概已经睡着了,接起电话的时候声音还朦朦胧胧的。 “木非,你睡了吗?”我忽然有一丝丝愧疚。 “没事,有什么事你说吧!我听着呢!”我甚至听到了他揉眼睛的声音。 我的不还意思更加深了,“那个,木非,你能出来一趟吗?我现在在你家楼下。”我说出来的话完全没有我想象中的底气十足。 木非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便没有了声音,我举着电话一连串地喊了十几个“喂”,直到看到他出现在楼下的身影才尴尬地止住了。 看着我衣衫单薄地站在夜风中对着他没头没脑地傻笑,他眉头皱了皱,凌步朝我走来,“大晚上的怎么在这儿?” 我故作可怜状:“我被我妈赶出来了。” “嗯?”他眉宇攒得更紧,“你妈打你了?看看你脸上的巴掌印,疼吗?” 在他的手摸上我的脸的那一刻,我却把脸转开了,我不要看到他心疼的模样,我也不要他看到我的狼狈样。 他神色忽闪忽闪的,没做深究,“那你现在想去哪?” 我撅着嘴可怜兮兮地望向他,摇摇头。这绝对不是卖萌,我现在真觉得我无家可归了。 木非挠挠脖子,抓抓头,最终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你在这等我一下。”说完,就返身上楼了。 很快,木非又出现了,神采轻松了不少,拉起我的手,深沉中又带点轻松:“走吧!” 我顺从地走在他身后,感受着从他手心里传出来的温度,望着他瘦挑的背影却安全感十足,在我迷茫无助的时候,有他的陪伴足以抹杀一切的悲伤彷徨。 如果我们就这样一路走下去,多好。 时光仿佛听到了我的声音,唰唰地飞逝,我看到了满目白头的木非依旧牵着同样也一头鹤发的我,慢慢地走着,安详而惬意。 我心中爱情的堡垒,除了你无人能破(5)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披星戴月”地在夜幕中走了好长时间,木非终于在一幢小阁楼处停下了脚步。我看看不远处透漏着神秘色彩的阁楼,再看看面色如宫墙一般凝重地木非,心里突然毛毛的。 “咱们今晚住那儿?”我指着那幢小楼,心里开始在打退堂鼓。 “嗯。”木非淡淡地应了一声,拔出长腿朝着它迈进。 我心里所有的想法在此刻乱成一锅粥,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不移,我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心中会有那么大的抗拒。 “不走?”木非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我,满面冰霜。 他生气了吗? 我跟木非在一起之后就很少看到他生气的样子,除非是触及到了原则的事,不然的话,他对我总是一味的包容和宠溺。 可是即便面对着他的冰山脸,我还是鼓足勇气任性起来,“可不可以去别的地方?” 木非的眉头一蹙,眼睛里翻滚着怒气,三步并两步地走到我面前,“你嫌弃啊?嫌弃的话那你在每次玩离家出走之前就先要想好后果啊!” 晦暗的灯光下,我可以看到他因为生气而微微颤抖的身影,他的这两句怒语,却传递给了我无数的信息。 若我没推断错误,这栋阁楼应该是木非原来的家,就是在这里他看到了母亲的离去和父亲的残忍,而我再一次的离家出走,他不得不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想起最令他心疼的那一幕。 见我愣在原地没说话,木非靠得我更近,“林小墨,今晚其实我已经憋了好久了,我怕你被你妈妈打过以后心情不好,所以我强忍着不说出来不想让你更伤心,可是你真的令我太失望了,你已经17岁了,不要觉得委屈的只有你一人,你妈不会无缘无故地打你,她在打你的时候她的痛也不会比你少,你闹离家出走不就吃定了这样会让她着急和不安吗?我最讨厌你这种肆意挥霍别人对你的关心的行为。” 他字字如刀,说得我心中又羞又痛,却每一个都刻在“事实”上,我耷拉着头,双手拧着衣角不语。 “哭了?”他一边问着一边抬起我的脸来。 在整张脸都暴露在他眼底之际,我却扯出一大个笑容来,“才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怎么会哭呢,我发誓,我一定以你的话为座右铭,并且用今后的行动去践行。” 他终于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收回我举在空中的手,“幸好你还不是是非不明之人。” 我趁机紧紧扣住他的手,牵着他往里走,“快点啦,时间不早了。”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整个屋子几乎都被白布覆盖着,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阴森和恐怖,只是因为常年无人居住,有些发霉的味道。 “你先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会,我打扫一下。”木非说着已经开始行动起来。 我心中爱情的堡垒,除了你无人能破(6)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你不用把我当客人看待的,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我去做。”我献上殷勤。 木非端着盆迟疑了几秒,最终点头赞成,“那你就去把这些桌子椅子都擦擦吧!” 我像得了军令状似的,屁颠屁颠地忙活起来。 等一切都搞定时,钟表上的时针已经快指向1点,我瘫坐在椅子上,很夸张地喘着粗气。 “浴室在那边,你洗洗就睡觉去吧!房间在左边。”木非拿着干净的毛巾和牙刷走向我。 我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腿像千斤重一样一拖一拖地往他指着的地方走去,眼神却一直定在他身上,露出不自觉的渴望。 我心里的小九九木非怎么会不知道,他挤了挤眉心,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洗好就赶紧睡去,放心,那是我以前的房间。” 我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他的“间”字处,他的话给了我一大粒定心丸。虽然我不信鬼,可是对生命的敬畏还是让我对这个地方有那么些敬而远之的感觉,尤其是如果让我呆在木非他妈妈以前的房间,我睡得着才怪。 躺在木非那间不大的床上,我左嗅嗅,又闻闻,可惜找不到他身上的一点味道。床头正好对着窗子,那里可以看到半弯的月亮孤零零地挂在天空,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木非对我咆哮的话来。 “林小墨,今晚其实我已经憋了好久了,我怕你被你妈妈打过以后心情不好,所以我强忍着不说出来,不想让你更伤心,可是你真的令我太失望了,你已经17岁了,不要觉得委屈的只有你一人,你妈不会无缘无故地打你,她在打你的时候她的痛也不会比你少,你闹离家出走不就吃定了这样会让她着急和不安吗?我最讨厌你这种肆意挥霍别人对你的关心的行为。” 虽然这些话被我一笑带过,但它们在我心里造成的冲击力却是不可小觑的,甚至到现在还余波未了。他的这些话,让我委屈,却更引起了我的思考。 很多人都说男孩的心理年龄会比女孩晚,而木非却恰恰是个例外。他对人世间很多独特的感悟,就算是很多暮年的老人也不曾有过。我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为他的早熟而欣慰,还是因此而悲伤。如果不是我,他现在应该像大多数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一样,有着专属与这个年纪的青葱和天真,不用过早地看透世间百态。 无论如何,终究还是我欠了他。 细细琢磨了木非的话,我拿出自己的手机,主动给李云清发了条短信过去,告诉她不用担心,现在我已经安全到学校了。对于她,我已经习惯了隐瞒和撒谎。 很快,李云清的短信就来了,只是简简单单地回了几个字:到了就好,好好休息,好好照顾自己。 我心中爱情的堡垒,除了你无人能破(7)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望着手机里这些整整齐齐地字,我可以清晰地联想到电话那头李云清此时的模样,她应该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或者是坐在沙发上,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我。我了解她,知道她有多要强,也知道她多关心我。所以在关心和要强之间徘徊的她,此刻内心一定是焦虑不安的。 木非说的很对,李云清关爱,疼惜的心,却被我当成报复她最锐利的武器,我当真很邪恶,很欠扁。 视线重新放回那个已经缓缓移动了几步的月亮上,忽然觉得其实它一点都不孤单,不是还有那么多午夜无眠的人陪着它一起吗?这个世界,你永远不会孤单,因为你的经历,其他人也在不断上演,开心的,悲伤的,以不同的方式,演绎着同一结局的故事。 月亮银白色的身影开始慢慢变模糊,变轻,变柔,最后化成一缕白眼飘入了我的梦中。 原本薄雾淡淡笼罩的夜晚,不一会儿就大雨滂沱,如柱的雨水狠狠地冲撞在地面上,激起层层波浪,我觉得自己仿佛陷进了无边的黑暗和寒冷中,只能双手环抱着身体,不住地摩擦着,企图得到一丝丝温暖。 淋着雨,我跑到了另一个屋檐下,身上湿得厉害,但是寒意却没有加深多少,我环顾四周,除了一片漆黑之外,除了墨色般的雨夜,除了大雨企图吞噬一切的声音,便再无其它。 望着一排排整齐的向天边无限延伸的房屋,在黑暗中显露出大体的轮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和恐慌,一种奇怪的感觉困扰着我:我好像在寻找谁,那个熟悉的背影,那张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楚的脸。 一种难以揣测的熟悉感和一种蓝色忧愁的漩涡不断在我大脑中冲击着,彷徨而忧伤。 四周环顾,恐惧层层加深,越来越浓重的陌生感让我的呼吸厚窒起来。 奋不顾身地冲进雨幕中,雨打在身上,很疼,很凉,周围很暗,没有灯光,没有路人,可是却好像有很多影子在晃动,近在咫尺。 猝不及防,一只冰冷的大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我想喊出来,喉咙却好像被堵住了。一滴泪,沿着眼角滑落。我睁大眼睛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是……木非,我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终于沉沉昏睡过去。 第二天,我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醒过来的,即使看清了身边的人是木非,我还是仓皇地尖叫起来。 结果这一尖叫把木非吓得不轻,他连人带被子就滚下了床,双手郁闷地抓着被子,双眸里写满幽怨地望着站在床上笑得直不起身的我。 “林小墨,你行啊!大半夜里色呼呼爬上我的床不说,竟然还恐吓我害我跌床,你真够出息的。”他板着张脸,逼退我所有的笑意。 四下望望,这屋子……还真是……还真是木非的。 我心中爱情的堡垒,除了你无人能破(8)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啊!”我再次引颈长吟,直接从床上跳下去扑倒在木非身上,缩在他怀里轻声啜泣起来。 我这一串莫名其妙的行为让他也跟着莫名其妙起来,“你怎么就哭起来了,委屈的人是我好不好?” 我抓他更死,“木非,怎么办,我会夜游,而且一直都不知道我有梦游症。”说完,在他怀里啜泣得更厉害了。 我浑身不受控地颤起来,可是哪只木非却比我颤得还厉害。我纳闷地擦了擦鼻子,泪眼朦胧地看他,却被他脸上想忍却难以自控的笑刺激得不轻。 “我都这么伤心了你还笑,没良心。”我伸手往他身上胡乱掐去,趁机把鼻涕口水眼泪全部擦在他睡衣上。 木非也不过分闪躲,任由我折腾着,等闹腾得累了的时候才呵住我停手。 在心里攒了好半天的勇气,我还是羞赧地开了口,“木非,那昨晚我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啊!”我不色,真的不色。但在意识不清不楚的状况下,谁又能保证什么呢?更何况昨晚那个差点要了我半条命的噩梦里,我最后竟然梦到的是木非。 木非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你说呢,如果不是因为你太想我了,你会半夜里爬来我床上吗?” 我瞬间石化,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更羞窘地跟他确认:“啊?真的啊!” 他萌态十足地点了点头,“你看看,我手臂上还有你的吻痕呢?”我定睛一看,他手臂上真的有一个又青又紫的痕迹。 我的脸瞬间红到脖子,定了定神,死撑着否认:“这才不是我亲的,肯定是你半夜里做梦自己啃出来的。” 他浅笑盈盈地望着我,不反驳,也不辩解。 我躲闪着目光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地冲进了浴室里,用冷水冲了冲我红得不能再红的脸,气息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我怎么就爬到木非的床上去了,难道我是个闷骚型的人? 我在厕所里面的“反思”是被木非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的。 “干嘛啊!”我没好气地问他,忽然间很害怕面对他。 他可怜兮兮地回答我:“我尿急。” 我差点因为他的直接而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你等等。” 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却一脸奸笑地摆着个不算帅气的pose等着我。 被骗被耍的感觉霎时间铺天盖地地涌来。 刚想关上门继续跟他隔离时,木非却眼疾手快地挡开门,“装什么矜持啊!不就是梦游发情了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况且这发情的对象不是我吗?我不跟你计较。” 我羞恼地对着他手刨脚挖,跟着他撕扯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厨房,却惊奇地发现里面放着已经做好了早餐。 看着我放光的两眼,木非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不用太感动,我下楼买得。” 我转身亲昵地团抱住他的脖子,“那也得有人去买呀!” 我心中爱情的堡垒,除了你无人能破(9)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等我消灭完早餐时,木非却不见了踪影。我百无聊赖地在屋子里踱着步子,无意中闯进了一个房间里,目光凝聚在了房间正中央的照片上。 黑白照片上,女子的容颜依旧优雅而美丽,眉眼处与木非的还很相像。 “木妈妈,谢谢你生了木非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您放心,我会好好地照顾他,让他一辈子幸福的。”对着照片深深地一鞠躬后,我心真意诚地说道。 却不料,这些话全部被木非收入耳底,他浅浅地笑了笑,把我喊出了房间。 看着厨房里堆放着的菜,我诧异地问他:“我们要做饭?” 他点了点头。 “我来掌勺,你给我打下手。”我霸道地把他拉向一边,霸住主厨的位置,完全忽略了我的厨艺是否能胜任这一职务。 木非先是无语地摇摇头,最终还是顺从地点点头,摘菜去了。 等木非再次进来时,看了一眼正工作中的电饭煲,忽然脸色就拉长了,“你觉得每秒5瓦的功率能煮熟一锅饭?” 仔细一看,原来我忘记了把它从保温档调了过来。 锅里已经是热油滚滚了,而我却踟蹰在原地,无所行动。 “赶紧的啊!锅都快糊了。”木非催促着我。 我面露难色地看了木非一眼,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一滴水恰巧就在这时沿着盘子的周围淌下来,直直地就溜进了油锅中,于是锅中立马就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一缕油立马被溅得老高,我尖叫一声,一溜烟就远远地躲开了。 看着我畏手畏脚地模样,木非忍不住大笑起来,触碰到我想杀人的目光,他才强行打住,用手揉着脖子,“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怕油溅,我来就行了嘛!” 我整张脸瞬间垮掉,望着他脸上还未完全消去的笑意,心里很不爽!!就你现在这得瑟样,我要早说了,还不被你笑话死才怪。很不温柔地把那些东西塞给木非,我抬了条凳子,悠闲地端坐在一旁,意思很明显:我看着,你来做。 木非惊奇地看了我一眼,明晓了我的意图后,依旧风平浪静,波澜不惊,悠然地说道:“没事,就让你见识一下木大厨的厨艺,保准你过口不忘。” 实践很好地证明木非以上的话绝对不掺假,我一直以为像木非这样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是肯定不会做饭的,而事实却是他操着娴熟地刀法,快速而技巧十足地切好所有的菜,然后像餐厅的大厨一样熟练地进行烹饪。顿时,整个房间里弥漫的都是菜香味,虽然我才刚吃完早点,可也还是觉得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望着那个正在忙碌的影子,我忽然就对自己“半夜发情”的事件释怀了,对于这么一个优秀的男生,我真的做不到不心动。 我心中爱情的堡垒,除了你无人能破(10)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美美地享受了一餐木大厨的佳肴,我揉揉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在看到了盘子里那一块孤零零的黄瓜过后,忍不住动了筷子。 可是这一贪吃的行为却让我付出了严重的后果,我没看到黄瓜下的那一片辣椒,结果整个舌头都辣的不像是自己的。 我一骨碌站起来不停地用手在嘴边扇着,双脚也不受控制地蹦跳着,试图来减少自己的痛苦。辣得想死的心都有了,连头皮都被隐隐作疼,大脑中的某根神经被紧紧绷着,好像只要一个稍稍的用力,它就会扯断似的。 “赶紧喝口水缓缓。”木非也被我弄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着。 我赶紧往嘴里送一口水,冰凉的感觉镇住了那种灼辣感,可是这种感觉持续了不到一秒钟,又被更狂烈的火辣感席卷而空。 “没……没……用啊!好……难……受。”我的眼泪被逼上了眼眶,双手紧紧揪上木非的袖子。 “辣……好辣……辣……死我了。”我额头上已经沁出一层薄汗,怎么能这么辣呢? 在我觉得自己会被辣死或辣晕时,有一双温暖的唇却覆上了我的,丝丝滑滑的感觉侵入心脾。 我原本微眯着的眼睛立马就变成了两个形状规矩的核桃,一直在狂跳着的身体也瞬间安静下来,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活像一个木乃伊。看着我面前那个闭着眼,一脸深情沉醉在这个吻里的男生,辣的感觉瞬间无踪,只是脸却越发的通红起来。 这不是我和木非之间的第一个吻,却更让我心动和惊喜。我踮起脚尖,鼓起勇气回应着他。 原本一段偶然相遇的喜欢,稀薄如长夜里的星光,却在一场场的碰撞之中,砌成浩瀚星空,灿烂着,夺目着,也让人一直都在沉溺着,忘不掉,割舍不下,越陷越深,即便无可救药也依旧无悔无怨。 这爱情的毒,太过积深,太过美丽,太过于会让人死心塌地。即便知道自己危在旦夕,也舍不得举臂挥慧剑,断情丝。 这个漫长如半世纪的吻,烙在我生命中最显眼的地方,从此以后的很多时间,都被我用来回忆。 双唇分开的那一瞬间,我在木非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动情的脸,眼前的这个男生,注定了会是我心尖上最疼的地方。 因为昨晚的一出闹剧,我有幸体验了一下与木非一起上学的感觉。从他家出来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阳光中的那栋小阁楼忽然就比童话里的城堡还壮观了,在那里,我找到了我的王子,我的幸福,我人生中的新方向。 晚上,宿舍里,我接到了李云清的电话,她没有提及那件事,我也乐呵呵地回答着她,一切恢复如初,临近电话结束,她还是没忘记的补上了一句:“不准谈恋爱。”而我也用一贯的说辞敷衍着她:“你女儿没人要。” 我心中爱情的堡垒,除了你无人能破(11)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夜已深,千斤重的眼皮好几次都快要合拢,可是我硬是凭着最后一丝清醒的理智强势地强迫自己睁大了双眼。 漆黑的夜里,我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却看不到什么。四周很静,偶尔可以听到沈茜茜和徐凝菲翻身的声音。 我突然好羡慕那些在夜晚可以安心睡觉的人们。夜游症,你说我怎么那么背,偏偏就着了它的道呢? 打开手机,百无聊赖地翻阅着我手机里为数不多的通讯人数,却在看到木非的名字后舍不得往下拖,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他的名字,我鬼使神差地拨通了他的电话,却在他的铃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激动到害怕地迅速挂断了电话,双手捧着手机抱在胸前,心里面像是有一千字蝴蝶在乱颤。 可是下一秒,手机就开始震动起来,看到木非的名字时,我呼吸一窒,心脏猛然收缩,深吸一口气才稍稍缓解过来,接通了电话。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他声音有些朦胧,想必是被我强制从梦中吵醒的后果,语气里却无半点抱怨,反而浸满关心的味道。 我摆出一副哭腔来:“我怕我晚上梦游,万一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怎么办?” 电话那头传来了他低低的笑声。 他笑,他竟然在笑,这个问题很严肃一点都不好笑好吧! 大概是觉察到我沉默中的怒火,木非终于抑制住了笑声,清了清嗓子才悠然开口,“谁说的你有梦游症了?” 我霎时间成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脑子一短路就提高了音量:“不是你说的我大半夜爬到你床上去了吗?”沈茜茜重重地翻了个身,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用手半掩着嘴,压低了声音。 “我逗你玩的你看不出来吗?”他说的风轻云淡。 我的脸瞬间垮了:“你不用安慰我,更不用欺瞒我,我明天就看医生去。” 大概是我的较真和对此深信不疑的态度让他开始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以严肃得不能再严肃,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语气对我说道:“昨晚你做噩梦了,我恰好起来上厕所就听到了你的尖叫声,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走进去一看,却看到你满脸的泪水我才知道你做噩梦了,被子被你踢下了床,我想替你盖好被子却被你紧紧抓住不放,我本想叫醒你,可是你却安静下来了,介于你那床太小的原因,所以我只能把你抱去我房间了。” 原来如此,我就说我怎么就突然被告知会梦游了,原来全是木非的杰作。 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着地了,跟他叫板了几句后我就挂了电话,终于可以安心地去会周公了。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我的好心情却伴随着我的语文课本的不翼而飞而消失无影了,这种接二连三丢东西的霉运一点一点蚕食着我的耐性和乐观因子。 我心中爱情的堡垒,除了你无人能破(12)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课本没在,我也没多少心思听课,索性拿出一本草稿本,在上面勾勾画画着。 我转来这个班不久,虽然没交到什么朋友,但也没树什么敌人啊!讨厌我的人,只会有两个原因,一是我的成绩造成了他们的困扰,二呢,肯定就是对木非怀有其它心思的人了。 在学习方面,应该就我们的班长于扬一和学习委员柳萌萌有些可能。尤其是于扬一,我们俩距离最近的时候,大概就是在成绩单上的时候了。每次我们俩都粘在一块,只不过是谁上谁下的问题。而且每次在路上碰巧遇到时,好几次觉察到他看着我的目光,我本想主动一点跟他打个招呼,结果在我每次张开口刚喊出一个“于”字时,他就华丽丽地转过了头,搞得我像只自作多情的老孔雀似的。 而在感情方面,目前很明显,也是最强劲的一个便是徐凝菲。因为她善变的性格,搞得我到现在还没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介于上次考试的那出大胆而脑残的事件,我顺风顺水的就把她放在了头号嫌疑人的位置里。 至于其它的暗敌嘛?也得等我先给这些嫌疑人洗清了冤情之后再慢慢调查了。 瞬时,我的斗志满满回归了,福尔摩斯,我来了。 鉴于我们班班长很多次不友好的行为,再鉴于在很多人心目中他就一完完全全学习上的智者,生活里的傻子,所以我把他当成了首个目标。 因为我们俩之间交集少得可怜,所以当我拿着一个数学的压轴题走到他面前向他请教时,他先是呈现出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来,转而又变成了“受宠若惊”,最后滔滔不绝地讲解起来,与他平时的孤高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更难得的是,他最后竟然将他钻研了好久弄出来的最佳解答方法大公无私地传授给了我。 这下子,我想怀疑是他也没底气了。 离开的时候,我衷心地对他说了声谢谢,他抬起头来,露出因为缺少运动而白皙的皮肤,难得地挤出一抹笑容来,露出两个很可爱的虎牙,欢快地吐出两个字来,“不谢”。 我差点被电死,原来还一十足的落榜帅哥。 回到座位上,我还在想思考着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对于一个你没真正了解过的人,仅凭一两次的印象就给他人烙下标签,这种行为真的很危险,王富川和于扬一都很好地证明了这个道理。 木非侧过来扫了一眼我的试卷,立马露出很鄙视的模样来:“这么简单的题你何必去问他我5分钟不到就做出来了。” “真的?”我半信半疑地扯过他的试卷一看,果真如此,他用的就是于扬一所谓的用了好久才重新找出来的方法。 我毫不吝惜地露出佩服的模样来,并且无声地表达出了四个字:“孺子可教”。 划去嫌疑人名单里于扬一的名字,我开始朝着下一个目标进攻。 我心中爱情的堡垒,除了你无人能破(13)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当我把事情如实地上报给我们学习委员后,她如火般的热情度也让我即刻不好意思起来,不仅占据了大块黑板写了个通知,把我丢失了课本的消息广发出去,告知恶作剧者即刻归还,否则就上报班主任,还热心肠地把她的课本借给我。如此方正不苟的言行举止把我心中的怀疑彻底地连根拔起了。 接下来的目标是徐凝菲,对于她,以上方法明显不适用,只能从长计议。 回到宿舍时,我故意装出一副悲戚到不能再悲戚的模样,尽可能地夸大了课本丢失所带给我的副作用。如果真的是她的话,看到此举有效了,是舍不得就此收手的。 有很多的破裂,就是从怀疑开始的,但也有很多的真像,也是从怀疑处开始有着落的。我们俩之间那点稀薄的友谊,从彼此相互怀疑的时候起,已经化成烟飘走。 而为了证明她是否就是这出闹剧的始作俑者,我跟是邪恶地利用了她生理上的缺陷,在每本书上都撒上了松花粉,她对松花粉的过敏程度我亲眼见识过,这些量不会引起她性命之忧,但足够她明显的反应。 其实,在看到她手上的大片大片红疹子时,我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窃喜,释然,伤心,后悔,愧疚……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一切看似矛盾的情绪竟然会如此统一的同时涌现在同一颗心脏里,快要将它挤爆。 检查了一下我的书,果然化学习题的答案已经消失不见了。 水落石出,我却没有豁然明朗,轻松释然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不明显的角落里不痛不痒地挠着我的心脏,不好受。我努力尝试着把那股陌生的感觉摒除掉,转身往宿舍楼走去。 徐凝菲没有去看医生,宁静地坐在床上,好看的杏眼里散发着肃杀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我走进去的声身影。没有惊疑,没有害怕,没有愧疚,用一脸的淡漠暗示着我她已经知道我已经揪住了她。 “这是治疗松花粉过敏的药膏,你涂一下吧!”我把一只浅黄色包装的药膏递到她面前。让她受伤,这不是我的本意。 她淡淡地看了一眼,没有接,反而盈盈浅笑一下,“林小墨,我们出去谈谈?” 谈?谈什么?她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我蹙了蹙眉头,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却不容忽视的担忧,但还是点点头,跟着她走了出去。 林荫小道上,我边走边扯着两旁的竹叶,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等待着她先开口说话。 空气里似乎能看到风吹过的影子,浅浅的也好像能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半晌过后,她终于缓缓开口了,好看的脸上却有阴险的暗色抹过:“林小墨,我也不跟你遮遮掩掩了,我喜欢木非,我会不惜一切把他夺回我身边。” 这些话,像在我的预料之中,又似乎在我的预料之外。 我毫不留情地立马回击:“夺回?他从来就不是你的,何来夺回之说?” 她的气息开始急促起来,脸色因为生气而微微涨红了:“他刚开始喜欢的人是我,如果不是你死皮赖脸的追着他不放,我跟他早就是一对了。” 我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徐凝菲,竟然你这么自信,那你也像我一样死缠烂打地缠着他,我保证不跟你计较,看看他原先对你的喜欢会不会给你的情路打个折,看看他会不会像接受我一样接受你啊!” 我心中爱情的堡垒,除了你无人能破(14)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你——”她被我激得咬牙切齿,泼妇似的伸出食指指着我,我可以感觉得到指尖处传来的怒意,半晌过后,她愤愤地收回手指,用力地甩甩手:“你也别太自信了,反正我们俩的脸已经撕破了,我不介意跟你争个你死我活。” 我漠然地点点头,“行,我就等着。” 躲躲藏藏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坦诚相待”了,我求之不得。 一抹阴笑如盛开的罂粟花一样在她脸上绽开,我还未来得及反应,她已经从兜里掏出一袋松花粉往自己身上倒去。 “你干什么?”我被她的偏激吓得不轻,赶紧抢下那袋松花粉捏在手心里,刚想靠近过去替她检查一下,她却像见到瘟神一样尖叫起来:“林小墨,我不敢再动你的书了,我错了,你别这样,我对松花粉过敏,我现在全身上下好痒,你别再往我身上倒花粉了,我受不了了。” 看着她自导自演的这出戏,电视剧里,小说里这种桥段经常上演,无非就四个字的目的:栽赃嫁祸。 果然,身后立马就传来了木非冷冷的呵斥声:“你们在干嘛?” 时间拿捏得如此准确。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就像小说里面的悲催女主一样莫名成了冤大头。 转过身望着他,顺着他冰冷的目光看到自己手中的花粉后,心下一凉,我却没有丢开它,反而抓得更紧,瞅了他一眼,我转过身继续把视线注意力放在徐凝菲身上:“我看你刚刚挺喜欢这花粉上身的感觉啊!就剩这么点了,索性就节约一点,尝个够吧!” “够了。”木非一把拉住我的手,语气却没有我想象中的冷,眸色也没有我想象中的寒,理智地说道:“当务之急就是把她送往校医院,你看她全身的红疹子还在不断蔓延。” 我看了看她裸露在外面发红的皮肤,果真触目惊心,也来不及跟她较真了,只能连连点头同意。 谁知道她却趁机矫情起来,“不用你管,我不去。” 我心里就像一大瓶汽油浇到本来就燃烧着的火堆里,越燃越旺,不管不顾地嘶号起来:“你爱去不去,反正难受得不是我。” 说完,就拔步往前。 矫情,你自个矫去,我懒得奉陪。 等我忍不住回过头望去时,木非扶着她缓缓走出来了,我撅着嘴,咬咬下唇,最终什么也没说,反而像个小丫鬟似的跟在他们身边做陪衬。 果然,装可怜的女人就是会让人没抵抗力,更何况还是个美女装出来的还真令平常人望尘莫及。 等到输液管终于稳稳当当地插进她的血管里时,我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这已经是第二次我和木非陪着她进医院了,长得一副林黛玉般弱柳扶风的模样,心思却赛过薛宝钗加王熙凤。 我心中爱情的堡垒,除了你无人能破(15)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看着我怏怏不乐的模样,木非清笑一声,朝着我缓步走过来,“生气了,还是吃醋了?” 我站起身来,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踢在台阶上,“生气是有的,但是吃醋到不在于。” 木非眉头跳了挑,“怎么说?” “你不也是被逼了才帮她的嘛,用不着吃醋,只是我气我自己瞎了眼,怎么到今天才发现她是这样的人呢?”我和徐凝菲恰好就一窗之隔,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她满脸得得意和挑衅却好像不再让我那么轻易就动怒了。 一切说开了也好,无论如何,“明争”总好过“暗斗”,反正是你先耍横的,那我也不用再顾虑什么。 看着我气得像个包子的脸,木非把我转了面向他,黑眸里闪烁着动人的色彩,“墨墨,你不用担心什么,我的心在你那儿,没有谁能拿得走。” 如此动人的情话,没有一个女生能够抵挡住它的魅力,更何况还是出自自己喜欢的人的口中。 看着我满面动容的光芒,木非继续他的晓之以理:“你也知道了徐凝菲的情况啊!在那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孩子那面会有些偏激,就像我一样,有时候,我们想要的只是别人的一点点关爱而已,与其恨着她,倒不如尝试着用爱感化她,你说对吗?” 怔忡地望着他纯真晶莹的眸子,以爱来感化她?这也许才是最根本的解决措施。这一刻,我膜拜木非的睿智和成熟。 我再次回过头望着徐凝菲,她的头面向着我们这个方向,目光悠远地看向远方。我突然就觉得她的可恨其实远不及她的可怜。 思及什么,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的啊?” 木非掏出手机,送至我面前:“你自己看。” 【木非,我鬼迷心窍的悄悄拿了林小墨的书,被她发现了,她现在怒气腾腾地来找我算账,我好害怕,你赶紧来劝劝她。】 这短信发得到是诚实,只是我刚刚有那么恐怖吗? 虽然心中已经料定木非是相信我的,我还是问他:“那你相信是我真的那样做了吗?” 木非咧开嘴笑了一笑,“以你睚眦必报的个性,我差点就以为是你了,可是我去得有点早,所以看到了她自己玩自己身上倒花粉那一幕,所以,我百分之百相信你。” 我眉头立马拧成一个疙瘩,有他这么说话的吗?还睚眦必报,我有这么小心眼吗? 似生气,更似撒娇,我一个拳头不轻不重地往他肚子上招呼上去,看着他夸张的弯下腰笑开了。 过敏反应,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吊针挂完了,她的那些小红疹子也消失不见了。 想起木非对我说的话,我态度来了个180度的转变,“徐凝菲,你饿吗?要不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她却嗤哼一声,“是不是良心发现想弥补我一下啊!” 我心中爱情的堡垒,除了你无人能破(16)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徐凝菲,说她执着吧!还真有点,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还期盼着她那一老套的招数奏效,说她傻吧!也不过分,如果木非真以为是我做的,那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是现在如此淡然平静的模样啊。 用力的压下心中所有的怒火和嘲笑,我不温不火地说:“对呀,我就是想弥补一下,看着你亲眼自虐,把花粉全部倒在自己身上我却没来得及即使阻止,还搞得你进了医院。” 徐凝菲的脸色,在木非忍不住的轻笑声中变得异常难看。 现在她也反映过来了,她的这一苦肉计,到是苦了自己,却没能害了别人。 对此,我只能很虚伪地藏着开心说一句:“我很抱歉。” 我从来就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尤其是别人的栽赃嫁祸,要我一声不说地就成了冤大头,除非哪天我脑袋被门缝夹了,抑或者就是升华超脱了。 分割线…… 我没有想到,一向对我实行野生放养的李云清竟然会来学校看我,而且好死不死,偏偏在学校门口遇到了刚刚吃完午饭回来的木非和我。 顿时,我所有的受宠若惊全部被惊慌焦虑取代。 她的眼光,从认出了我那一秒之后便定格在了木非身上,盯得木非都不好意思起来。 最后,还是木非脑子好使,礼貌地跟我妈敬了个礼,然后落落大方地解释道:“阿姨,您好,我是林小墨的同学,今天我们班主任让我们来书店看看课外资料,并且预定一下,现在任务完成了,那我就不打扰您们了,再见。” 然后,便是他淡然离开的背影。 我望着那个直挺挺的,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出我视线的男生,眼角不自觉地眯成了一条线。 “小墨,这个男生还挺不错的啊!”李云清的脸上满是欣喜的光芒,这句话是她真真切切发自内心的,可能是天下母亲都共有的心愿,看到乖巧懂事的孩子,总是会忍不住内心的激动泛滥。 我收回视线,笑而不语。 转过头,却对上了李云清深情凝望的眼光,也许这对大多数的母女来说很寻常,可是对于我跟我妈这种都不擅长走抒情路线的人来说,这种情况还真是百年难得一遇。一时间我还真适应不了,躲闪着不敢看她。 她伸出手来,带着茧子的手游走在我脸上,不疼,反而有丝丝按摩的功效,只是她难得的温情却令我不安起来,我悄悄往后推着,不露神色地躲过了她的爱抚。 她脸上闪过一丝失落,留在空中的手顿了顿才尴尬地收回去,“脸还疼吗?”她柔柔地问。 “妈。”我双手扶上她的左胳膊,做撒娇状,“我没有那么娇贵,也没有这么皮薄,那一下早就好了,而且你下手也不重啊!” 我心中爱情的堡垒,除了你无人能破(17)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李云清脸上又是一抹失落的色彩划过,“小墨,你是不是还生妈妈的气啊!”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她以为我说得是反话,其实那些字,个个都是出自真心的,不含生气,也不含掩饰,我没这么爱记仇,尤其是对自己的母亲。人家不说的嘛,母女无隔夜仇,此谓真理。 “没有。”我摇摇头,再安抚似的补充上一句,“你还不知道我脾气吗,不生气就真不气了。” 她的笑容里夹杂着些些苦涩,悲戚地点了点头,背顶上了身后的栏杆,修长的手指像弹钢琴似的一下一下敲击在大理石围栏上,刻意却又慵懒。柔和的声音里有着浓重的倦意:“小墨,我跟你梁叔叔真的没什么。” 她此时一脸倦怠,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此刻这句话有多煞风景。我才不想要听到这些,更何况她此话一出,就暴露了来找我的最根本的目的,搞得我高涨的热情一下子就萎靡了,我才不要听她这种掩饰的解释。 “妈,我就要上课了,我先走了。”我扯了这个借口,顺利地开溜了,没有对她那个解释做出任何评价,权当听不到。 是的,我没听到过,没听到过。 可是冲进学校一段距离后,我才发现,我把雨伞忘记在了我和木非吃饭的餐馆里,不得不折回去取。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天意这东西,也不知道这么恰巧是不是天意的安排,就在我重新走出校门的时候看到我妈走进梁故晏车里的身影,脸上的笑容明丽得我不想承认都不行。 呵,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我们俩之间没什么。讽刺,真是讽刺,我的自欺欺人,此时全部转化为心中浓浓的酸涩。 两个无毫无瓜葛的人每天成双成对的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各种暧昧,还说他们之间没什么关系,谁信啊! 汽车扬长而去,留下一路黑烟,模糊了所有的美景,不一会儿便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岔路,那辆车似乎驶过了我心灵里最柔软美好的地方,让我之前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轰然倒塌。良久,我才从被欺骗的愤怒中回过神来,才猛然发现我不自觉握成拳的双手,才清晰明了的感受到了自己超乎自己预料的情绪波动。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惺惺作态的人那么多?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人心的欲望总是要如此超越现实? 我一直都知道这个世界有多黑暗,但我只希望我我生活的圈子能干净一点,纯净一点,但是我一直都没想到,生生毁了我美好愿望的人,竟然会是一直以来我如此敬重的亲人。 回到教室时,木非安安稳稳地坐在座位上看着书,其实今天他说的那些话,是挺让我感动的,但同时,也让我觉得自己挺对不起他的,感觉就好像我们俩又多羞于见人似的。 “木非,对不起。”有些话如果不说出口,我会一直难受下去。 我心中爱情的堡垒,除了你无人能破(18)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木非懂得我为何而道歉,也不矫揉做作,直接回复我:“说什么对不起的话,别说你这种学生了,就我原来那种差劲法,我小姨也整天在我面前唠叨着不准谈恋爱,其实,我也理解大人们的心思,这种隐瞒不会有什么委屈的,反而是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最好的方法。” 他的话,让我心里的石头终于沉沉落地了。真好,在我觉得生活一团糟的时候,还有你为我指引方向。 再次接到李云清的电话时,电话那头出现的不再是她和风细雨的声音,骤雨狂做:“林小墨,这个周末回家一趟。”命令式的语言一出,即刻挂断了电话。 我一头雾水,捧着电话想了半天也没像出自己究竟在哪个方面又惹到她了,而且更有理由生气的应该是我,不是吗? 她不容忽视的怒火让我不得不诚服在她的淫威之下,周六一大早就赶紧滚回了家里。 才见到我进门的身影,李云清就一脸凝重地开审:“林小墨,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难道她有所察觉?可是好像她又没和其它信息源接触过,怎么会知晓的? 闪电式地做出分析之后,我义正言辞地否认到:“没有,跟谁谈啊!” 结果这次却没能成功忽悠住她,她铁青着脸色,严厉得让人不敢直视:“到现在你还不承认,你把我的话都当作耳边风了是吧!” 什么叫到现在你还不承认,难道她抓住了什么把柄?我跟木非之间没有情书来往,短信她不可能看得到,难道是我的日记本?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在她躲闪的目光中找到了一些肯定地回答,在我想往房间里冲的时候,被她厉声呵住了。 “我就是翻看了你的日记本,那又如何?要怪就怪你自己粗心大意,发给你男朋友的短信竟然错发成了我。” 看我满脸的疑问,她掏出自己的手机,翻开那一条短信给我看,短信的内容是这样说的:“木非,亲爱的,今晚下课后等着我一起去吃饭啊!爱你。” 天地良心,我何曾发过如此肉麻兮兮的短信给木非?但是看到短信信息里显示的确实是我的号码,我一时无言以对。 大脑里灵光乍现,我忽然就明了了,原来,当一个人真心想让你永世不得安宁时,你还真的防不胜防。那么多的明枪暗箭,我真希望我有个美国队长那么神气的盾牌。 “那条短信不是我发的,是我同学接我手机发给她男朋友不小心发错的。”我继续狡辩着,半真半假地对着她说到。 “短信有可能是发错的,那你日记本里的可不会出错了吧!你里面轻轻楚楚地写着你跟木非交往的点点滴滴,要不要现在我拿出来念给你听听。”她火气蹭蹭地上升。 满屋子的火药味,我的脾气自然也好不了,“偷看了我的日记本你还有理了啊!你懂不懂尊重我的隐私。” 我心中爱情的堡垒,除了你无人能破(19)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她更蛮横:“你的隐私?我就是太尊重你了到今天才发现竟然埋下了这么大的一个祸害。”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这些话还是我一直以为开明的老妈说出来的吗? “早恋会死人吗?它的祸害大概不及婚后偷情的十万分之一吧!”我被逼急了,一时口快就说出了就这句直戳她心底最痛的地方的咒语。 “啪”的一声巨响,李云清又是一耳光甩在我脸上,那巴掌的伤害才刚刚愈合,她现在又迫不及待地在我心上增添了新伤,是因为恼羞成怒,还是因为家长权威的支配? 我吸吸鼻子,抬起眼来,红着眼眶望着她,终于有勇气说出我心底最想说的话来:“妈,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木非,而且我们现在也在一起了,我们现在也不小了,而且都是清清白白的,没有婚史,我们不是小三也不是出轨,我们就是喜欢彼此,我们就是想在一起,不管你们怎么反对,反正我就跟他在一起再定了,如果你们不甘心,就尽管来阻挠吧!但是我们绝不会轻易屈服。” 李云清脸上先是震惊,而后迅速转换为了勃然大怒,她红着眼睛,伸手指着大门的方向,还未开口就被我抢先说出口:“不用你赶,我这就走,而且在你不想看到我的情绪未消散之前,我是不会回来碍你的眼的。” 到家的时间不到半个小时,却让我有了从未有过的强烈的离家的欲望,这一巴掌,打碎了我跟她之间建立起来的那么多年和平共处的关系原则。 那一巴掌,成了我心底的一道硬伤。后来的后来,当一切尘埃落定,所有人都有所置之后,心底里很多最初的感觉都已不在,唯独这一巴掌,我从未忘记过。因为它带给我的是今后翻天覆地的新生活。 忍不住回头望去,那栋我生活了17年的房子,终究凝成了我脑海中里熟悉却不想回忆的风景。 冷不溜秋地瞄了一眼前方,我再次看到了那个在我家门口摇晃的身影,看到我出来,她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留给我的依旧是那个和李云清有些相似的背影。 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往邮箱那里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一份新邮件。我掏出来一看,这次收件人的名字是我的,望着上面同一字迹写出来的林小墨收几个字,一股不好的预感隐隐从心底最深处涌起来。 我拿起邮件,直接拆开一看,差点被里面的那一大摞相片刺激得缓不过气来。 里面的各种照片里,有梁故晏牵着她漫步在海边的,有梁故晏看着她吃饭的,甚至有张照片里直接看上去像她和梁故晏在接吻。 我终于知道我老爸为何回来后会生那么大的气了,原来,李云清和梁故晏竟然给他带了那么大的一定绿帽子。 把照片返回邮箱里,我故意造出一些欲遮还露的效果,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心中爱情的堡垒,除了你无人能破(20)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在此之前,我一直都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习惯,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到现在我对梁故晏的家世还一无所知的原因。可是当所有的事情都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时,当梁故晏硬是要把自己摆入到与我对立的位置上去,我不得不打起12分得精神来,看看以我单薄而执着的力量,是否能够引起扭转乾坤的震慑力。 真可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为了赶走梁故晏这一男小三,我不得不尝试着改变一下自己的习惯。 鉴于梁故晏在这一片的知名度,所以找到他家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可是当我按照别人给我的地址,越来越靠近目的地时,看着周围似曾相识的一切,内心里的惴惴不安忽然难以自控地加重了。 直到立在那道门前,我才不得不承认个现实,这个世界无处不充斥着巧合。如果说这里没有让我有那么重的熟悉感的话,现在的我肯定已经理直气壮地冲进了他的家里,揪着他家里的人,不管是谁先一顿好骂再说。可是这里的确是上次苏辰启带我来找木非的地方,也是我挨了李云清一巴掌后找来跟木非撒娇的地方。 这么说来,木非跟梁故晏还真是一家亲啊!那木非滔滔念叨着的姨父,肯定就是他了。 我此时的大脑里面,就好像是左半边的面粉和右半边的水混在一起,和成了面糊,丧失了基本思考问题的功能,呆呆地站在门前,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的没的考虑了半天,神智才渐渐回归。我双拳紧握互相撞击着,拼命压制住心底的忐忑,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没事的,我今天是来找梁故晏的妻子的,这不关木非任何事,我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终于,在我攒足了按门铃的勇气准备一按到底时,门就在这个时候开了,而且,怕什么来什么,出现在我面前的,好死不死的,就是此刻我最怕见到的那张脸。 现在,我真希望的便是自己真的能头一仰,眼一闭,身体一软就昏过去,然而,我强大的心里和健壮的体魄愣是让这件事成为了不可能发生事件,我现在除了脸色稍微白了一点,连呼吸都还没紊乱。 木非看清了来人是我,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小墨,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我长舒一口气,眼睛往里面扫了扫,答非所问道:“你家里面还有其它人吗?” 不等木非作答,里面就传来了一个好听的女声:“啊非,是不是有客人来了啊!” 紧接而来的,便是一阵急促而轻快地脚步声。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梁故晏的妻子,有着和李云清一样略显消瘦的身形,身上穿着一件碎花裙子,即使到了这个年纪依旧风姿绰约,一头柔顺垂直的黑发隐隐散发出一股妩媚与干练,皮肤保养得很好,几乎看不到任何瑕疵,只是白得有些病态,也许是因为婚姻不幸福,眉目处透着难以掩饰的深深的倦态。 我心中爱情的堡垒,除了你无人能破(21)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等我粗略而细致地将她一顿细细打量之后,发现她也正用同样的眼神细细打量着我,四目相触,而后便是释然的微微一笑。 看着我们俩之间友好却疏离的问候,木非赶紧拉着我介绍道:“小姨,这是我同学,林小墨。” 木非的小姨颔首,对着我露出一抹欢迎的微笑。 我立马摆出一副乖乖的有礼貌的淑女样,“阿姨好。” 出乎我的预料,木非小姨的热情度高涨得令我有些不安,像是认识多年挚友重逢,她不由分说把我扯进了她的家门,然后拿出给类零食招待我,给我的感觉硬生生地像自己是个饿饭的前来乞讨,而最后,她又很不见外地以欣赏她刚完成的十字绣作品为由把我请进了她的卧室。 如此大方热情的举动,着实令我有些吃不消。 走在柔柔的毛地毯上,却让我如履薄冰,在这个连呼吸都变的奢侈的地方,我只能不断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来缓解这股足以令人窒息的紧张。房间里的布置简洁典雅,尤其是占据了床头大半个墙面的婚纱照更是抢人眼球。 都说结婚的时候是一个女人最美丽的时候,果不其然,虽然说木非的小姨至今风韵犹存但也远远不及当初的模样,一身素白婚纱的她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那种发自内心的愉快的表情有着无法诉说出来的动人。而她身旁的梁故晏,虽然以前的英姿飒爽在现在看来已经所剩无几,但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关切与爱慕不像是装的。 他们年轻时候是真真切切爱过的,只是现在的感情所剩无几,究竟是时间让一切钝化了,还是人性在沉浮中改变了,说不清楚。只是这改变了的一切真真实实给所有人的生活带来着不可忽视的改变。 木非的小姨轻咳了两声,礼貌地把我的视线从照片里唤回来,放柔了目光盯着照片缓缓地对我说道:“我丈夫和我是高中时候认识的,我们是同班同学,而且,他还是我的初恋。” 在他们那个时代,如此前卫的事情在我们这一代看来大半部分就是浪漫。 一生只为一个人。在人来人往的世界里,遇到的人那么多,从一开始就爱上了对的,果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对所有对爱情怀有美好愿望的人们,听到这样的故事无疑是羡慕和祝福的,再次看了一眼照片,我对爱情的追求更猛烈了些。 余光轻瞥到了木非的小姨向我投递过来的目光,我未转头。耳畔传来她的一声轻叹。 “所有人都说我幸福,我也一直都觉得我很幸福,可是这段时间,我却幸福不起来了。”她的话说到这里便顿了下来,等着看我的反应,见我脸上波澜不惊,她继续娓娓道来。 “这个世界到处都充斥着诱惑,现在他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掳去了心,但是我相信这只是暂时的,他的心总有一天会回到我这里的。” 我心中爱情的堡垒,除了你无人能破(22)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我嘴角噙着一丝浅笑,原来的种种顾虑和紧张都突然间消失不见了,“黄阿姨,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不能把责任全部推在一方身上。但是你放心,我跟你的立场是一致的,你要挽回你丈夫,我要换回我家庭,也许我们可以尝试着合作一下。” 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她就是那个在我家门口转悠的人,也是那个寄照片的人,带我参观他们的结婚照也不过是为了唤起我跟她统一战线的念头罢了。 黄盈月(木非的小姨)露出赏识的笑容,“我家木非的眼光果真不错。” 我的脸立马红到耳根,这哪跟哪啊!而且木非不止一次跟我念叨过,他小姨随时在他耳边念叨着“不准谈恋爱”。 我立刻辩解道:“阿姨,我们只是普通的同学。” “呵呵,是吗?”她笑出声来,“也许你是这么想的,但是木非绝对不会这么想的,这么多年了,除了苏辰启会来找他之外,我从没遇到过有女同学来找他,你是第一个,而且他对你还蛮热情的。” 我心里面顿时乱作一团,甜的,咸的,苦的,一股脑冲上来,搞得我很不是滋味。 跟木非小聊了一会,我拒绝了黄盈月邀我共进午餐的计划,深情款款地望了木非一样便从他家里退了出来。 其实,答应跟木非的小姨合作我心里面还是有些忐忑的,先不说她派人去监视我妈和梁故晏的行为让我难以接受,而且还胡乱地偷/拍张片,话语间又把责任全部推托在我妈身上,虽然我们俩现在有些别扭,但她至少还是我爱的母亲,我怎么可以跟着别人算计她呢?可是又转过来一想,梁故晏的妻子都已经对此事如此上心了,而且我可以清晰地觉察到,她身体里的极端因子就像她的肤色一般不正常。如果我不及时劝他们悬崖勒马,谁又知道又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现在直接想把我的头皮撕裂成两半,这些事情怎么可以这么折磨人。他们当事人到时乐得逍遥自在,却苦了这些我们为他们担惊受怕的。这一刻,我才发现啊我揽下的是多大的一个烂摊子。 我整个人有些颓然的蹲坐在路边,双手扶着头,纠结到几近癫狂。实在烦躁的时候就用双手在脸上胡乱地抹了一把。 冷不伶仃的,我的视线里却多出了一双球鞋,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木非眯着眼打量我的神情。 “你怎么来了?”我边问着便从地上站起来,却被那一股眩晕感冲击得站不住脚,木非赶紧伸手扶住我,结果这一扶,这一站位,让我的唇不自觉地在他脸上划过,于是,那个位置上立马出现了两尊石佛。 良久,木非才稍稍缓过了神,把我的雨伞递过来,“你忘的。” “哦。”我红着脸接过来,本来这不算多亲密的动作,可是这样的偶然就是有这样的魅力,比主动更让人心跳加速。 爱情到了岔路口,何处才是解脱(1)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哐啷”一声,我被突然传来的响声和胸口处的闷疼镇住了哭声,被泪水模糊了的视线好久才渐渐变得清明起来,原来我和我们班长竟然来了个正碰,他此刻脸上极度扭曲的表情让我怀疑他是不是被我撞成了内伤。 “林小墨,真的是你啊!”此刻他的脸上,带着三分震惊,七分嫌弃。 我抹一把鼻子,带着很重的鼻音回复他:“就是我,怎么了?” 他的眉头都快凑到一起去了,“刚刚我们班的一大群人过,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你。” 我一听,立马慌了,从没有想到过,我的形象会因为一场大哭而毁于一夕之间。 看着我三魂掉了两魂半的样子,班长大人慢悠悠地开口解释道:“你不用太担心,他们都没认出来是你。因为你哭的时候嘴张的有你半个脸大,没看清你的样子。” 我嘴里面立马就可以塞下了一个鸡蛋,如此雷人的话语,经他这种不紧不慢的口吻说出来,更是让我直接被轰得外焦里嫩。 他叹息着摇摇头,“只要你记住上学的时候千万别穿这件衣服就行了,我保证没有人知道是你。” 我破涕为笑,很不温柔地一拳锤在他胸口的地方,“这是你承诺我的,要是有第三个个人知道了,你就等着死吧!” 听着我赤.裸裸的威胁,他不怒反笑,“放心吧!你弄不死我的。” 我被他的冷幽默弄得失笑出声,经刚刚这么一闹,心里舒坦多了。可是只要一想起木非冷漠的言语和口吻,心里还是有什么东西在隐隐作祟。 一连过了好几天,我跟木非之间还是那种好死不死的模样,一天之内说不上几句话,见到彼此时目光却总是闪躲的。 在我思考了良久终于决定跟木非好好交流一次时,木非却比我更主动了,通知我放学后去那家我们俩经常去的小吃店。 可是,班主任却恰好在那个时候有事找我,让我不得不延迟了时间。心里满满的歉意,害怕木非等久了,可是等我以夸父逐日的速度赶到那儿后,却没见到木非的身影。我只能一个人坐在那儿傻傻得等。 手表上的分针完全不知晓我此刻的心急如麻,依旧不紧不慢淡定悠哉的保持着他原来的速度。 半个小时过去了,时间不多,却过得异常漫长,我的耐心也逐渐耗尽了,就在我准备着打个电话催一催木非时,他的电话却已经到了。 电话里面,他用完全不让人起疑的口吻告诉,淡淡地告诉我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迟到了半个小时的解释,我只能无力的笑笑,胃口什么的都没有了,从小吃店走出去,我的目光伴随着手里的长把雨伞一下下的敲在地上,心底里衍生出数不尽的失望和落寞。 施施然抬起头,身体里却好像成了真空环境,心脏快要浮出胸口。前面那一对璧人的背影,让我的世界在一刻之间快乐灰飞烟灭,剩下的便是满目的欺骗与伤害。 我不敢说出“就算木非死了化成灰我都会认识”这样绝对和自信得话,但是只要他尸体还没腐烂成一堆白骨的话,认出他来,对我也不是什么难事。况且现在在我眼皮底子下的,还是活生生的他。 爱情到了岔路口,何处才是解脱(2)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他们在一起那么和谐,那么唯美,那么的……深情难却,甚至木非的右手都不自觉地伸出来拉住了徐凝菲的左手。 在那一瞬间,跟木非交往后我从未担心过的不过两个字问题忽然就直接把我的大脑劈开了:劈腿。 心里瞬间裹满了一层冰霜,我愤怒,我悲伤,我委屈,我失望,我怀疑,甚至我还开始自卑。我有好多好多个理由上去逮住他,审问他,甚至打他,骂他。 可是,我却懦弱的除了呆在原地满布疮痍地望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身影,别无行动。当心里的承受极限达到饱和时,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明明是5月份的天气,我却觉得自己身着单薄的衣服呆在北极。 我以前一直以为,一段感情的破裂,必然要先经历过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吵大闹,要么在破裂后寻找到更强大的凝聚力,要么就在此次冲突中终结。 可是到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祸患常积于忽危,细节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嘲笑自己太过天真,只要他对我好一点便会忘记了最初的时候我们俩水火不容的开始,把他所有的情话都当成了真话。 亦或者,我应该该嘲笑的是自己自信到自负,错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打败徐凝菲,取代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还是,我该嘲笑自己让我所谓的执着抹盖了自己的双眼和心灵,看不到,也感受不到别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他对徐凝菲从未有过的包容和体贴,甚至她才是他最初奋斗的动力,而不像我一样,自私地逼着他去完成我们的梦想。 我不怪他,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结果,可是我怨我自己,为什么一次的萍水相逢,我就要对他如此念念不忘,让自己泥足深陷,让洒脱困于所谓的在乎之间。 回到教室的时候,木非已经在哪里了,我呆呆地望了他的背影良久,才提步朝着他走去。 短短的10多米的距离,却耗尽了我几乎所有的力气。 觉察到我靠近他的身影,他转过头来望着我灿烂地一笑,好像所有不开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们之间不曾冷战过,他不曾放过我鸽子,我也没看到过那令我窒息的一幕。 如果一切都没发生,多好。 可惜人不是电脑,里面的东西不能说删就删,更不会消失得彻彻底底。我努力挤出一抹微笑,静坐在他的身边,等待着他先开口。 然而,一下午的课结束了,等来的却是他的一句,“墨墨,下午我们一起吃饭吧!” 又是吃饭,那会不会被再次放鸽子呢? 也许是我脸上的质疑表现得太过明显,他风趣地说了一句,“这次我们俩一起去,我不会再给自己放你鸽子的机会。” 我笑着点点头,连张口说话的念头和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我有些反常的举动,木非很贴心地张口问我,“小墨,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我躲开了他朝我额头上探过来的手。 爱情到了岔路口,何处才是解脱(3)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没事,”我淡淡地说了一句,起身向前走去,他只能紧追其后。 一顿饭吃得无声无息,即使早上没吃什么东西,我的食量也没狂增。看着他在我面前吃得啊嘛嘛香的模样,我把心里想问得话统统又憋回了肚子里。 垂下头,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个个指头,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的原因,抬起头的那一刹那,余光中扫到的是木非对着我出神的深思状。 他也在找时机跟我坦白吗?我不禁在心里苦笑一声,那也好,省得我自己开口去问。 要是以前的林小墨,有人脚踏两只船,示感情为玩物,做贱你所有的自尊时,一顿臭骂和该出手时就出的手是必不可少的,可是现在,面对着木非,我所有的骄傲,所有的个性统统都转化成了委曲求全。 我变得陌生得连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 晚自习的时候,木非的精力真是多的连我不佩服都不行,才跟我吃完午饭,晚自习就不见了人影,一并消失不见的,还有徐凝菲。 看到过那一幕,我直接连巧合这个可能都排除了。就在前几天,我还自信满满的跟徐凝菲宣战,这才没过多久,我反倒成了深宫怨妇一般了。 在感情的世界里,唯一获胜的筹码便是他的心在你这里,即使对你再好,在容忍,不是爱,一切也枉然。 晚上回宿舍时,徐凝菲露出少有的满面春风,难得很多话的跟我和沈茜茜谈论今晚她翘课去看的电影内容,最后不知是因为真的没在意还是有意而为之的说出了木非的陪同,然后,还不忘小心翼翼的观察我的面部表情。 我脸上表现出来的震惊,也许还不及沈茜茜的10分之一,直性子的她立马就为我抱不平起来,“徐凝菲,你跟木非单独去看电影,你觉得合适吗?” 徐凝菲露出一丝慵懒而得意的笑容,“是木非主动邀请我去的,又不是我请他的,有什么不适合。他跟我说天天学习太枯燥了,应该去放松一下。” 说完,还不忘挑衅的看了我一眼。 我低下头,想掩藏住自己内心的悲伤,可是心还是被揪紧了。我默默无声地躺下了床,蜷缩在被窝里,动都懒的再动一下。 第二天,徐凝菲破天荒地比我起得还早,等我走到教室里,她和木非耳鬓厮磨的模样再次深深地刺痛了我的眼。 我走过去,木非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跟我解释一句,“她有不懂的地方来问我一下。” 我沉默着点点头,心里一阵阵疲惫感袭来,木非,我就要撑不住了,怎么办? 放学后回到宿舍时,沈茜茜萌气十足的大眼睛却红得像兔子的,我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只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整个人变得很沉默。 宿舍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僵,除了徐凝菲时不时地会展露笑颜之外,沈茜茜和我基本上每天都是僵尸脸,情绪没能互相感染起来。 上数学课时,我还不知道,一向看似乖巧恬静的沈茜茜竟然也会有如此闹腾得时候,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她趁王富川上课打瞌睡时将他的左脚的鞋带系在课桌腿上,王富川被数学老师喊起来回答问题时,腿往后一缩,一个不留神就被绊下去,带动着整个桌子往下倒去,引起了一阵巨乱。 爱情到了岔路口,何处才是解脱(4)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数学老师被吓得不轻,又气又急地询问出了什么事,结果沈茜茜英雄气结满满,把收有的事情都承担在自己身上。最后被数学老师罚站了一节课。 下课的时候,我秉着受伤后的人最需要的就是抚慰这一原则看望了她,结果,她却对此事不以为意,反而觉得很刺激,还对对前来复仇的王富川做出各种鬼脸,弄得王富川咬牙切齿却无法发作,活泼的要命。 周六的时候,我数数口袋里面仅有的几元钱,忽然就开始重新审视起钱的价值来,钱这种东西多了不多,少了却真的少了。 不过亲情这种东西真的到是笔钱强多了,当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把银行卡插进取款机了,看到卡上的余额多了好几百时,差点直接蹦跳起来。我就说,我老妈会舍得饿死我才怪。 可是有时候,光有钱又有什么用呢?我现在想回家了,可是一想起我对李云清飙得那些狠话,心里就开始打了退堂鼓。我没有尝试着给自己找台阶,她也没有想过为我善后,我们两的冷战,也不知何年何月才会结束。 惊现钱的喜悦很快就被压了下去,人在脆弱的时候就是会想家,而且是特想那种。我走到学校的凉亭处坐了下来,却被一阵吵闹声扰得心情更乱了。 学校的月台旁边,王富川和沈茜茜并肩而立,我靠近一看,看到了沈茜茜红着眼睛在他身边微微颤抖着的模样,王富川的口中继续吐着很伤人的话。 “沈茜茜我告诉你,就算我没有喜欢的人,我也不可能喜欢你,你全身上下,没有哪一点是我能看中的,所以,擦亮眼睛看看你自己,别再我身上再有任何幻想了。” 我就说沈茜茜那个丫头这段时间怎么怪怪的,原来是感情受挫了,死丫的,口风还这么紧。 我噙着一丝冷笑,插进了他们之间的私人对话里,“王富川,我告诉你一句话,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不会因为爱一个人就低人一等,也不会因为被人就高人一等,无论爱与被爱,我们都有受尊重的权利,你可以拒绝别人对你的爱,但别人的真心不是你想作践就作践的。” 王富川一脸震惊的看着我,他愣愣地表情还没缓和过来,我已经拉着沈茜茜离开了。 路上,我还是没忍住问了沈茜茜,你究竟喜欢他哪点啊? 结果沈茜茜的回答跟所有掉入爱河里受过情伤的人的那样饱经沧桑的回答一样,喜欢一个人要说得清理由就好了,林小墨,你不也是吗,你又喜欢木非哪点? 她这一反问,我立即哑口无声,沈茜茜看了我一眼,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似的发过来,“如果你说是因为他长得帅气,那么这世界上长得帅气得人多了去了,为什么你偏偏喜欢的就是他,如果说是因为他痞痞得,坏坏的,那世界上这样的人也不少,如果说是因为他对你好,那么比他对你好的人也大有人在,为什么,你就是偏偏只喜欢他呢?” 爱情到了岔路口,何处才是解脱(5)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她的一席话,我却只能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我一直都没有想到,一直乖巧如此,平淡无争的沈茜茜竟然会对爱情有如此之深的感悟。她字字珠玑,无一不正中要害。 “林小墨,现在木非和徐凝菲走得那么近,你就没危机感吗?还是你大度得愿意和别人分享你在乎的人。你什么都没做,没去阻止,那你又凭什么那么悲伤,整天闷闷不乐的。” 今天面对着她,我一次次语塞,她说得又何尝不对,只是我现在心中的想法连自己也理不出来。她们旁观者都看的那么清,在爱情里本来就会异常敏感的当事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是我心里却还像总有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我往相信木非的思想倾向中走去,我总觉得事情好像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但具体的缘由,我却分析不出来。 “林小墨,你知道吗,就算王富川说了不喜欢我,但是只要他还是单身一天,我就绝对不会放弃,即使以后他有了女朋友,或者有了妻子,我也依旧不会放弃,除非哪天有另外一个人出现能带给我他带给我的感觉,不然的话,我就一直等,等他们分手的那一天,等他们离婚的那一天,或者等到我死的那一天。”夏日雨后一洗无尘的天空下,柔媚的阳光打在沈茜茜长长的睫毛上,衬得她的眸子越发的明亮和坚定。 “我要的从来都不多,但是只要是我想要的,我便会拼尽一切去得到,去满足我的欲望。”这是那一天之中,沈茜茜说的最让我有力量的话了。就在那一瞬间,我心中的小宇宙强势回归,木非没跟我挑明,就说明他心中还是有我的位置的,我努力了那么长时间才能够接近到他,我不能轻易说放手。 当我发短信给木非时约他周六在学校附近的那个公园会面时,他立刻就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自信开始慢慢回归。 那一天的天气灰蒙蒙的,但我的心中总算见到了一缕阳光。如果说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可信的话,那么我就觉得我跟木非还没走到山穷水尽疑无路的地步。 可是我到了约会地点好半天,木非却迟迟未露面。 是我想太多了吗? 我的心开始坠落,并且随着等待的时间越长越坠落速度越快。 实在等得慌了,我就在公园里散起步来、时值盛夏,一池的睡莲正恬静的开着,神圣而美丽,仿佛一把把朝天盛开着的精致的小雨伞,我捧一捧水,洒在睡莲上,立马就有粒粒珍珠似的露珠在上面打滚。 很快,露珠越积越多,我惊奇地抬起头来一看,这才发现,天上已经不知不觉中下起了小雨,轻而稠密,打在身上毫无知觉,只是不知不觉中头发已经湿了个遍。 我用手抹了抹残留在头发上的雨珠,想尽量让自己的形象光鲜一点。 爱情到了岔路口,何处才是解脱(6)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跟木非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从来没有多在意过自己的外形,除了那一次头脑发热烫了个卷发之外,其它时候完全都是生活中最自然的样子。我一直都觉得他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可是到现在才明白,任何人喜欢看到的都是赏心悦目的东西,就算人们喜欢美女,美男,那也只是对美的一种追去而已,无关别人本身素质的问题。 雨没有变小,反而越变越大。我寻思着要不要先离开,却在转身之际看到了今生最令我崩溃的画面。 淡淡云团笼罩的雨幕中,木非正和徐凝菲尽情的拥吻着,他们两个好看的侧脸恰好正对着我,雨幕挡不去他们脸上的陶醉,朦胧的画面感更增添了浪漫。 时间仿佛因为这一幕静止了,我如雕塑一般站在那里,周围出奇的静,没有风声,没有雨声,甚至连我的呼吸声不曾听见。 心里好难受,全身沉重的不像是自己,好多人在我周围说话,我听不到他们说什么,李云清叹息着摇着头从我面前走过,石水芙拍拍我的肩,依旧是一副叹息着的模样,苏辰启望着我皱了皱眉,忽视了我的呐喊,沈茜茜直接看都不看我一眼,从我身边飘过,最后在我眼帘中的是木非和徐凝菲相拥的画面,他们两个人都对着我笑得花枝烂灿,却令我心里只发颤,看着他们抱做一团还朝着我不断靠近,我下意识的往后退,却一脚踩空,直接跌落下去。 我是伴随着我的尖叫声醒来的时,浑身的虚汗,身上湿漉漉的难受,细细凝神地望了好一会,我才意识到这是我们学校的校医院,我的手背上还插着输液针。 “林小墨,你醒了?”苏辰启不知道端着一碗什么东西朝我靠近。 我坐起身来,头上却传来一阵阵晕眩感,以手扶额,定住了身体,恍惚而清晰地问他:“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他舔了舔嘴唇,表情有些搞笑地跟我说,“你昏迷了。” 昏迷? 梦影与现实交汇在一起,不断冲击着我的心,努力会想了好久,我才想起了失去意识钱的那一幕,他们之间那一场精彩纷呈的吻戏。 看着我呆呆坐在床上一副木讷的模样,苏辰启朝着我走进,斜坐在床边,“今天我恰好在公园里看到了你昏迷,我只能把你送到这儿来了,医生说你轻度贫血,而且还受了不小的刺激。” 呵,不小的刺激,何止不小,简直要翻天覆地啊! 我敷衍地笑了笑,算是对他的作答。 见我心情不好,他也没说什么话,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你醒来就好了。其它事情就不要想了,都过去了。” 看了眼手里的碗,才恍然似的说道:“来,那这个东西喝了。” 我伸头过去看了一眼,立马捂住了嘴,发出几个模糊的字:“我不喝。” 爱情到了岔路口,何处才是解脱(7)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红糖炖猪肝?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苏辰启蹙眉,“你不喜欢喝?” 我立刻把头摇得如捣蒜,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有一次李云清硬是要逼着我喝这个,结果我才喝进去一口,就吐得她满身,她黑着脸要我继续喝,我就继续吐,最后她终于看不下去放过了我,可是此次事件却给了我严重的阴影,每一次看到猪肝,我都恶心的想吐。 “可是,他们都说,这个东西对贫血很有用啊!”他还在尝试着动摇我。 我直接躲得远远的,我不要!!!!! 他瞅瞅那碗猪肝,在瞅瞅我,最后叹息着摇摇头,“你不喜欢喝就算了,那我带你吃饭去。” 见我听到吃饭还是蹙眉,苏辰启有些不悦了,“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昏倒吗?医生说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你每次早饭,你日理万机吗?林小墨同学,连吃饭时间都没有,却有时间在公园里闲逛。” 今天因为跟木非的那个约会,我连饭都来不及吃,就赴约去了,结果…… 看着我黯然下去的神色,苏辰启靠近我,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有些事情知道了总比一直被瞒着好,现在可以伤心,可以难过,但是我希望你能快点恢复过来,开始你新的生活,未来就在不远处等着你。” 他的字还是想一块块砖头,在我心中切成了一座城墙。 我抬起头,张大眼睛望着他,“你也看到了,是吧,你说,我该怎么办?” “吃饭。”他把两个字答得掷地有声。 我抬起眼看看他,今天也算知道了,这老苏平日里看上去一派儒雅,结果骨子里还是像头牛,一旦做了决定,拉都拉不回。 我拖拉着回答了他一句,“好,但是可不可以让我先去洗个澡?” “不可以,”他拒绝得很干脆。 我无力的翻了个白眼,管得还真宽。 “我怕你昏倒在浴室,那时候,我可就救不了你了。” 原来是这种意图,虽然把我想象得太过于弱不禁风了些,但是话里的关心却容不得我忽视。 路上,我问苏辰启,“你那碗猪肝哪来的?” 他扭捏了好半天才告诉我,“我出了点小钱请食堂的阿姨弄得,她恰好有这些食材。” 愧疚就像无边蔓延的洪水一样瞬间吞没了我,他那么用心准备的东西,却被我三言两语就拒绝了,林小墨,活该木非这么折腾你,活该你没人爱。 苏辰启想到了我会愧疚,但是没想到我会愧疚得那么厉害,看着我快要溢出水的双眼,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你别这样,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没事的。” 看着我还是那副觉得欠了他生个人生的样子,他变了说话的方式,“要真觉得对不起我的话,以后就专心吃饭,开心生活,用心学习。不要再让我.操心。” 我含着泪点点头,我何德何能,有他如此待我。 爱情到了岔路口,何处才是解脱(8)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我刚开始不知道为什么苏辰启会带我来这家餐馆,东西不好吃不算,而且服务态度还很不好,可是看到正在那里用餐的徐凝菲和木非,在看看苏辰启眯着眼睛望着我一脸的奸诈,我大抵猜出来了苏辰启的用途。跟着他走近一个靠窗边的位置,在这里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木非和徐凝菲的一举一动。 我把视线放到窗边的风景处,没去看他们。心里却全部想得都是他们的事。 “来,尝尝看,他们家的卤鸡脚味道很不错。”苏辰启把一只还带着爪子的鸡脚放入我碗里,我嫌弃地看了一眼鸡脚上还带着的爪子,想吃的欲望下去了一大半。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李云清总是变着花样做,卤的,泡的,煮的,每一个风格的都很好吃,不仅仅是她的厨艺精湛,而且它还把鸡脚上的爪子剪得干干净净,吃得放心。 “你等我一下,”苏辰启吩咐一声,起身朝着外面走出去了。他的座位变空了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没了安全感,即使我没看木非,我也知道那里一直有两道炽烈的目光注视着我。我们坐的位置如此显眼,看到我们只是迟早的事。 我垂下头,把自己的指头一根根立起,然后又一根根放下,周而复始,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但是这种紧张感,在瞥到一个不断向我靠近的影子后更加重了。 他的步伐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做着拔腿就跑的打算。 “小墨,你也在这啊!”木非的声音里不蕴不怒,平淡的就好像是两个关系平平的人偶遇后所做的客套式的招呼。 我看着他那张微微笑着的脸,忽然就不害怕了,做错事的人不是我,我为什么要那么怯懦。 “对啊!这么巧,你们也在啊!要不坐一起吧!”我表现得很大度。 木非的脸抽搐了一下,话却被徐凝菲抢先说了:“不用了,你看这餐桌就是为两个人而设计的,我们坐过来你就不嫌挤吗?” 我看着她想拉住木非的手被木非不动声色地拒绝了,原本绝望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欣慰。说话也自然不客气起来,“嫌挤的话就你就不用来了啊,反正我也不喜欢跟你一桌吃饭。” 她脸色煞白地看着我,嘴唇气得直颤抖。 “小墨,别这样,今天是她的生日,我跟她吃个饭算是庆祝一下,那我还是带着她过去吧!”木非替她辩解着,甚至手就要将她整个人团住。 生日?“她的生日不是上个学期才过的吗?怎么又过。就算阴历阳历,也不到今天吧!”我说得是实话,却听上去有些尖酸刻薄。 “这个才是她真正的生日,原来的那个是身份证上报错了的。”木非继续替她解释着。 “徐凝菲,生日快乐啊!我就不占用你们宝贵的庆生时间了,玩得开心点啊!”我几乎是打断木非的话,委婉得下了逐客令。 【突然就想换男主了】 爱情到了岔路口,何处才是解脱(9)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徐凝菲,生日快乐啊!我就不占用你们宝贵的庆生时间了,玩得开心点啊!”我几乎是打断木非的话,委婉得下了逐客令。 这种理由都编得出来,我信才怪。 他们两个人也没多做停留,很快就闪回原来的位置了。 苏辰启回来的时候,看到我一个人举着瓶啤酒喝得慷慨激昂的模样,被惊得不行。 他没制止我,只是挪揄了我一句:“看不出来啊,这酒喝得那么有模有样。” 我嗤笑一声,又往口中灌了一口,举着酒杯问他,“你要不要喝?” “改天改天,”他专注地忙着手上剪鸡指甲的活儿。 其实我也真不是想买醉,顶多就是想发泄一下而已,苏辰启肯定也知道的,这种低麦芽糖浓度的啤酒,一瓶下去能醉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任由我去。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我第一次碰酒时,毫不顾忌地一口气就将100毫升的50度青稞酒一饮下肚,除了嗓子像火烧般难受之外,根本就毫无醉意。 而那时候喝酒的初衷,竟然是因为天真的看了一篇很感人的爱情小说,里面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你敢不敢在某个深秋的夜晚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在街头撕心裂肺的喊出刻在你心里的那个人的名字。” 我也想这么疯狂一把,看看我在醉意最深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不是满满的都是木非,可惜太胜酒力让我的这个愿望化为了泡影。 “来,尝尝看,”苏辰启把刚清理好的鸡脚放入我碗里,笑得一尘不染,唤起了我的思绪。 我看看那只鸡脚,在看看他手里的指甲刀,明白了,原来他出去就为了这个东西。 如此细心的举动,我心中的郁气终于不再那么浓重了。拿起那只鸡脚喜滋滋地吃起来。 整顿饭的过程,就是苏辰启一直在为我服务,我吃得那叫一个爽。最后,我也放开了性子,把他整理好的鸡脚送入他口中,看着他那张不大的嘴被鸡脚撑得满满的连舌头都无法移动的模样开怀大笑起来。 只因为他的一句话点醒了我,“林小墨。别人怎么对你,你就用同样的方法回击回去,如果你用同样的办法却达不到清偿他的举动给你带来的伤害,那你就只能反思自己了,为这样的人,值不值得。” 如果说这样做一开始是为了气木非,那么后来我是真的暂时放下了这一切,真正给心灵放个假。 正当我和苏辰启吃得不亦乐乎时,木非却带着一身杀气来到了我身边,二话不说紧扣住我的手腕就把我拖走了,引来无数顾客的观望。 一路上,我尝试着把手腕从他手里弄出来,却只要轻轻挣扎一下,却被他用更生猛了力气还还回来,挣扎未果,我果断放弃了。 等他停下来时,我悲催的发现我又回到了今天说好的跟他的约会地点。 他用力的甩开我的手,我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刚想爆粗口,却被他的恶瞪弄得哑口无言黑眸里翻滚波涛汹涌的怒意,“你这种样子像话吗?” 我回瞪回去,“不是你先给我立的榜样吗?” 爱情到了岔路口,何处才是解脱(10)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他咬紧了牙齿,里面传出来的“嘶”的吸气声让我心头猛然一紧,就在我寻思着他会不会动手打我时,他却冷笑出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身,这一招肯定是苏辰启教你的吧!” 我没点头承认,脸上躲闪的怯懦却已经给了他正确的答案。 他笑出声来,“我就说,按照以前你对我那种有求必应,宠得无法无天的脾气,你会舍得这样对我才怪,你说是吧,墨墨?” 这称呼都直接从默默变为林小墨了,变得还真快。 我往后退着,躲过了他朝我伸过来的手,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轻挑了?况且那双手刚刚还照顾过其他的人,我嫌弃。 他的眸色加深了,刹那之后,换上了他的痞笑,看得我头皮发麻,“林小墨,看来今天是时候把一切说开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也许是我太过平静的表情让他很惊异,抚平了脸上的诧异,他忽然很幽深地说道:“我本以为,看在你对我很好地份上,我能在跟你坚持多在一起几天,可是最近这一段日子,我发现我越来越不喜欢你的脾气,你身上有太多的地方我不喜欢。” 我继续维持着脸上的无动于衷,内心却开始败落下来。 “你知道吗?刚开始答应跟你交往,只是因为我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而我认定了你会做我的垫脚石,心甘情愿地给我找台阶下,后来跟你在一起的这些时间,我故意装出一副十好男朋友的范,一方面是想回报一下你为我做的一切,可是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因为我想让徐凝菲后悔,后悔她选得是王富川,而不是我。” 我本以为他是有什么身不由己的苦衷,可是他头头是道地说辞却让我无缝可钻。明明不想相信,却找不到让自己安慰自己的借口。 “木非,也许你说的都是事实,那你能承认在这个过程中,你没对我发生感情吗?还是说你说有的温柔,所有的关心都是你演出来的而已?”我几次三番在你眼中看到的深情,不是装的,更不是假的,我不信,不信。 木非脸上愣了二愣,但很快恢复过来,“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那是因为我每次再面对你时,把你想成的都是徐凝菲的样子。” 这句咒语一出来,我顿时万念俱灰。 “那你的意思是,你从来没有在乎过我?”我固执地问出来心里的话,即使答案已经知晓,我却愣是要自虐般的让我在痛得深刻一点。 “你说呢?”他的反问语调,他的笑晃了我的眼,直接在我此刻流血不止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摇摇头,却在睁眼的那一瞬间做出了心里的决定,在木非还未缓过神来,我狂奔几步,“噗通”一声,纵身一跃跳入了旁边的深水池里。 我没有说谎,是爱情说谎(1)——跳湖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其实,刚跳下去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水里的感觉一点也没有我想象中的好。在水与空气交接的那一刻,我还因为嘴巴没有完全合上而吞下去了好长的一根水草,粘在嗓子里难受得紧。幸好小时候跟着同伴们学会了游泳,不然的话,我注定会成为该池水里一抹因为愚蠢和冲动而被打上自杀标志的孤魂和冤魂。 好在这种难受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在我还有足够的体力支撑更长的一段时间时,腰部被一只大手紧紧勒住,用他全部的力量带着我往上游去。 被木非拖上岸后,我还在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毫无形象地横躺在池塘边,看着他对着我恨得牙痒痒的模样咧开嘴大大地笑了。 “林小墨,你够可以的啊,竟然敢用你性命威胁我,早知道就让你在里面泡上几天,直接等尸体发泡了浮出来更省事。”他铁青着脸色,用想把我千刀万剐的凶神恶煞的语气骂着我,实则确是为了缓解他心中的紧张。 “嘻嘻,”我傻笑两声,双手撑着地,继续维持着躺饿姿势,问得坦荡,“你不是说不在乎我吗?为什么还要拼了命救我?” 他咬牙长吸一口气,拳头都举起来了,“你觉得这样好玩吗?就算是一个过路人掉了下去我也不可能见死不救,更何况你我好歹相识一场,而且很多人都看到了是我把你揪来这儿的,你觉得你死了以后我能安然无恙吗?”后面的话他是咬牙一字一字的说完的,俊脸都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 我瘪瘪嘴,不跟他再争执下去,后面的路,应该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只有痛苦吧! 木非走进教室时,看到我正在把自己的课本一摞一摞的放进塑料袋里,脸色加深了,后来,实在还是没忍住问了我一声,“你要搬走了。” “嘿嘿。”我傻笑两声却不说话。 他自觉得没趣,没有在开问,只是我整理东西的全程都留着一只眼睛在我身上。 等我终于忙活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把东西一袋一袋放回桌洞里时,他顶着一团揉皱的眉毛问我,“你不打算走了?”脸上的表情纠结得很怪异。 我右手娴熟地转起一支笔来,左手拄着下巴问他,“谁说的我要搬走啊?我只是整理一下东西,为即将到来的考试做准备而已。” “……”他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凝视我良久,最终沉默着收回了视线。 我背对着他得意地挑了一下眉,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日子似乎回到了我们初次作为同桌的日子里,他不愿意理睬我,哪怕我变了心思想获得他的注意力,他也不肯正眼瞧瞧,而现在更恐怖得是,他竟然连恶作剧都懒得跟我开了,似乎完完全全把我当成了过路人。 鉴于这段时间木非同学对我的严重忽视,搞得我一下子变得很没自信,就害怕一切都如他所说的那样:我在他心底了几乎就没分量,所以我再次自虐性地来了个苦肉计。 我没有说谎,是爱情说谎(2)——摔倒受伤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体育课时,体育老师对我们进行身体素质训练,其中有一项便是要求我们快速奔跑在篮球场的两条边线之间,并且每次都要蹲下去触碰白线。 看着我们班最重量级的妞向我冲过来的那一瞬间,我并没躲闪,反而故意朝着她奔过去,跟她撞了个满怀,而且结果跟预期的完全没有差别,肥姐毫发无损,我却被撞出了至少两米远,身体侧躺着着地,右边的盆骨处的地方传来一阵火辣辣地疼痛感,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流血了。 但是我特神气,特豪迈地跟所有被吓呆了人说道,“没事,没事,大家继续。” 体育老师三番四次前来询问我是否真的没事,我挤出12分得精神力图给他展示一个生龙活虎的我,以此来告诉他我真的很好,结果他被我的高超忍耐技术蒙混过去,没有把我逐出队伍。 很多人都热心满满的询问我是否安好,就除了那个死木非,只是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就把目光转移开了,看看能好吗?用眼神就能交流吗?我懂读心术吗? 你丫的没良心的,你知不知道,真的……很疼啊!而且为了证明我的话,我还必须苦命的不能露出任何跛脚,你知道装得多辛苦吗?那一刻我告诉自己的是,回去以后,我一定要做个木非的玩偶娃娃,然后用小针扎便他的全身。 可是后来,我就放弃这个念头了,扎娃娃哪有用?我真想直接效仿容嬷嬷,拿根针像扎紫薇那样把他往死里扎。你丫的,他就故意的,竟然在老师让我们自由活动时拿着篮球准确无误地砸在了我此刻身上最疼的地方,奶奶的,他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忍住了骂他老娘的冲动吗? 回到宿舍后,我直接疼得连心肝都直颤了,哪还有闲工夫去完成我心里立下的梦想。更令人抓狂的事就是伤口因为耽误的时间太长,再加上他的那一篮球,我的裤裤直接跟伤口粘在一起,难舍难分啊!!!只要轻轻一碰到裤子,伤口处就是一阵剧痛。再加上伤口那个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我连让沈茜茜帮忙都开不了口,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把裤子跟伤口分开。 最后直接想狠狠心不管它了,任由它去,可是,晚上总要脱裤子睡觉啊,而且,不脱裤子,我正常的生理现象怎样解决?被憋死?代价也忒大了点吧! 就在我嘴唇都咬破了跟裤子决斗着时,沈茜茜带着一大堆东西进来了,扔在我面前,“苏辰启递来给你的。” 苏辰启?我诧异地打开一看,全是一些清理伤口的器材,最后是一大包彩虹棒棒糖。看着上面色彩艳丽,童真无趣的图案,我也不自觉地流露出来笑容。 取出一瓶双氧水,我咬紧牙关,心一横,直接用盖子取了满满一盖,想也没想就往伤口上泼去,瞬间疼得连嘴唇都发抖了。 我没有说谎,是爱情说谎(3)——伤在个尴尬位置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疼是疼了点,不过终于解决了那个大麻烦,裤子终于跟我的肉肉分开了。再看看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还在不断冒着泡泡,我突然间觉得自己果真英勇无敌。但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我,我都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了,可是木非却无动于衷。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免开始泄气了。 最后我草草处理了一下伤口,用纱布随便包了一下就了事了。 走进教室的时候,木非特别难得的认真的在桌子上写着什么,我故意放轻了步伐,悄悄走过去,也许是他写得太专注,也许是我走得太轻盈,走到了他身边他还在继续奋笔疾书着,我只是粗粗略得看到了几个字,“我不……自己是爱她的……我……给不了……” 在我的身体就要向右斜成90度角。头就要垂到他肩膀上时,木非终于迟钝地察觉到我的出现,脸色倏地变得很难看,像是什么大秘密被人窥探了一般,又愤怒又紧张,所有的情绪在最后都转变成了几个白眼。 就在他刚想以光一般的速度收拾好他的笔记本时,我就用比光速快0.1秒的时间抢到了手里。 “还给我。”他对着我一阵狮吼。 “不给。”我不怕死的坚持着。 他懒得跟我废话,直接行动,伸手过来就开抢,结果书没拿到,却一巴掌推在我身上,我重心不稳地斜倒下去,恰好就把伤口磕碰到了桌角,我只能顺势趴在桌子上,疼得虚汗阵阵直冒。 “不用装了,一点都不像。”木非轻而易举地夺过了我手里的笔记本,还不忘评论两句。 最后看着我真是疼惨了的模样,他原来的种种不在乎瞬间土崩瓦解了。 “墨墨,你没事吧!”他作势摇下来扶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那一刻脑子走得是哪条岔路,一直努力的结果不就是想让他这样吗?可是他真对我表现出了在乎,我又矫情地觉得如果不嫌闹一闹脾气就觉得自己很吃亏和委屈。 所以,看着他向我伸出来的手,我很不客气地打掉了,并且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缓和,疼得也没那么厉害了,我站起身来,耷拉着一张脸,艰难地坐下,真的想一口盐汽水喷死他。 “哎!”他喊了一声,用手肘拐了拐我。 我没理睬他。 他锲而不舍,加重了力道和音量,“哎!!” 我继续沉默着。 “哎!!!!”他只差暴跳如雷了,手肘拐得我大臂都是疼的。 “你吼什么吼,而且,我不叫哎!我叫林小墨。”我河东狮吼还回去。 他嘴唇半张,维持着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良久,才懦懦开了口,“林小墨同学,你裤子上有血迹。” 对于一个正常的过了生理期的女生来说,知道这样的一句话意味着什么,我下意识的往下看了一眼,心里跳得如同饿了好久看到胡萝卜的兔子。 我没有说谎,是爱情说谎(4)——要脱你脱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丑大发了,神啊,请赐我个坑埋了我吧!我家大姨妈怎么可以如此不争气。 看着我如此富有戏剧性地变脸,木非刚开始只是加深了疑虑看着我,最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很是无辜地指了指我伤口处的地方。 我囧,原来他说得是这个,原来经刚刚这么一折腾,我伤口重新溢出血来,再加上今天我穿得是黄色运动裤的原因,血很快就印出来,而且我竟然木讷地察觉不到。 有我这么迟钝地人吗,有么,有么? “走,跟我去看医生。”他发挥行动派的特点,拉着我就想走。 我奋力甩开他的手,傲娇地说道:“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伤在这个地方,要我去看医生,毛线,我还不如宁愿它直接溃烂掉算了。 木非这次很好脾气地没乱发脾气,痞笑痞笑地靠近我,说了一句让我想直接去死的话。 他说“林小墨,还是你想要我来帮你清理。” 魂淡,谁稀罕你呀?少老孔雀了。 我只差没用眼神瞪死他了,他也懒得跟我啰嗦,直接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现在乖乖跟我去医院,而是让我替你清理,你选择。” 看见我还是在瞪她,他面不改色一本正经道:“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私密部位受伤的,他们不还是正大光明地去看医生。有谁害羞了吗?” “你不是说不在乎我吗?那你何必……”我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已经直接被他连拖带拽地撩走了。 “唉唉哎,木非,你放开我。”我对着他手刨脚踹,他就这样揪着我衣领出去,我要多没面子就多没面子,而且这样撕扯的样子看上去太过于的……暧昧和令人遐想。 果不其然,一路上,人们都用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望着我们,我由最初的拼命把他往外推,变成了拼命往他衣领里钻,能遮住多少就遮住多少,这个人我丢不起。 路上,还很不小心地偶遇了徐凝菲,她睁大着嘴还未问出“你们要去哪?” 我还没来得及作答,就听到了木非淡淡的命令:“你跟上来。” 我没夸张,真的是命令,我瞬间变得很好奇,尤其是徐凝菲竟然很乖巧地就跟上来了,还一副半点委屈怨言都没有的模样。 长大着嘴巴,目光就在这两个人身上游走,木非难道就有这么大魅力,连一向我行我素的徐凝菲都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就这么被木非像拎小鸡一样拎到了医院了,我还是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直到医生拿着工具走到我面前,冷冷命令道:“脱裤子。” 大脑还未恢复清明的我,立马就脱口答道:“要脱你自己脱去,我没空理你。” 下一秒,反应过来了,望了一眼医生满面的冰霜和满脸的黑线,我就知道我的无心之语又把人得罪了。 我没有说谎,是爱情说谎(5)——我们之间彻底0ver了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立马换上一脸的嬉笑,看了眼正抱着手半眯着眸子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的木非,我很不客气地直接甩去好几个白煮蛋,谄媚地对着医生说道:“医生,他们恶作剧的,我就没受伤啊!” 结果人家医生板着张脸,不苟言笑地用像手术刀一样冰冷的语气教训我:“你以为医院是什么地方,是你们随随便便就可以开玩笑的地方吗?你们把生命视为何物,还有你,明明伤口已经渗血了,还在逞强,你这种不珍惜自己的行为根本就不值得任何人为你操心。” 我瞬间石化,我不是不知道这两年的医生很个性,但是不知道已经个性到了这个地步。看着医生脸上的不耐烦表现得越来越明显,我下意识地攒紧了裤子,“医生,我不耽误你拯救生命的时间了,我走了。” 结果脚底抹油却没成功,我是被木非的叫停声给顿住的。他虎着张脸看着我,却在跟医生说着话,让医生吩咐了一下清理伤口应该注意的事项,然后便让医生准备了一大袋东西。 路上,拿出其中的一把医用剪刀,我时不时挥舞着剪东西的动作,却听到了从身后木非传来的严肃得不能再严肃的声音,“林小墨,咱们这样算两清了吧!” “你说什么?”我不是没听清,只是不敢承认,我以为我们已经和好如初了,可是,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 “我说,从今天以后,我们再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他的声音加大了,严肃劲也直线上升。 我手中的剪子停止了舞动,蹙着眉走近他,紧盯着他不动声色地黑眸,“原来,你是铁了心的要跟我分手的,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你还在乎我呢?” 他冷笑出声,“林小墨,你最大的缺点便就是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了,你应该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放松警惕,我原来口口声声说着我喜欢徐凝菲,怎么可能才回过头就喜欢上你呢?” 还是这样的说辞,原本有些东西过分强调之后就是掩饰,可是现在我却说服不了自己不去相信它,这件事虽然我后来从没有提起过,但是它还是会时不时地在我心中掀起波澜。 我咬咬唇,气血直涌上大脑,知道自己接下来说出口的话不应该,但我还是将它一股脑地说出来,“那我也告诉你,我也从来就不喜欢过你,我刚开始靠近你,你以为真是我觉得自己欠了你?我只是觉得你很有个性,如果征服了你我肯定会有很强的成就感,后来,果真被我说中了,你说我们在一起之后,是不是很多人都对我刮目相看了,连徐凝菲都不例外,对吧!徐凝菲?” 一直在看好戏的徐凝菲呆傻了一会,后面才反应过来红着脸不说话。 木非的脸色暗了之后又重新亮了起来,“那正好了,我也不用这么有负罪感了,咱们之间更是扯平了。” 就连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手里的剪刀往木非身上刺去,及时地停在了徐凝菲挡在木非身前的身躯的1厘米处,要不是她的尖叫声及时地唤醒了我,现在这把剪刀肯定已经在滴血了。 我没有说谎,是爱情说谎(6)——整个世界都凌乱了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有些无力的看了剪刀一眼,将它仍在一边。 其实刚刚那一下,我真的是想把剪刀插进木非身体里,然后我也跟着去死掉算了。这个世界都疯了,我也疯了,既然一定要让我接受你不曾在乎过我的事实,那么我还不如直接拉着你下地狱算了。 但是,这仅仅只是一瞬间的想法罢了,即便活着再怎么痛苦,也抵过死了的一了百了和仅剩一堆白骨的悲哀。 我沉下脸来,不想再看到他,却在转身的那一刻忍不住的心疼,因为我看到木非侧过身,吻住了徐凝菲。 好像惊险重生的情侣,吻得那么深情,那么缠绵。 而我,无疑是充当了催化剂。 木非走进教室里时,我正在清理着自己的座位,我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别离开了眼,看着木非红得快要破皮的嘴唇,可想而知他们刚刚的亲吻有多激烈。 纠缠了这么久,我也累了,既然话都已经说到嗯这份上,我再怎么厚脸皮,终究也还是有个限度。更何况,刚刚的那一刺,放到让我安心了不少,木非找到的是一个愿意为他付出性命的女孩子,我又还能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我放快了收拾的速率,不去想自己现在不应该不计较的东西,最后没跟他打个招呼便离开了。 也许木非说的是正确的,我就是自我感觉太过良好,才会拼了命的再他的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之后依然坚持着他还是在乎我的这一想法,把自己弄得如此难堪和狼狈。 若浮生只如梦一场,那么今生可免离别情,梦起缘来,梦去缘落。 这一切离殇,一切的肝肠寸断,不过就因为两个字而已:清醒。 在分分合合,吵吵闹闹,哭过笑过之后,万般成空,而我只能带着我仅剩的“清醒”,开始新的生活。 木非,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在不相干。 —————————————————————— “林小墨,林小墨。”坐在我身边的于扬一喊了我好久,我才缓过神来,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望着他,“怎么了?” 他无奈地长舒一口气,摇摇头,“数学老师喊你上去答题呢?”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已经濒临爆发边缘的数学老师,赶紧扯扯衣服站起身来走了上去,曾几何时,这样的场景随时在我和木非之间上演,只是现在人换了,被叫的对象也换了。 从我搬来跟于扬一坐了后,我的注意力没有哪一天是真的集中过。脑子里全是那个男生的影子。 现在有了徐凝菲,终于不会因为我的搬出而没人搬入了,每一天,我总要对着自己不断加油打气才能强行忍住朝他们那里打量的欲望。 就连此刻答题,我脑子里也全是他的影子,虽然笔一直都没停过,我都怀疑我是不是患上了人格分裂症。 等我答题完毕回到座位上,于扬一拐了我一下,小声小气地说道:“你的坐标弄错了。” 我没有说谎,是爱情说谎(7)——捉奸(3更1)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我抬起头检查了一下,还真是。 数学老师干脆有力的声音响起,“这道题对了吗?” 全班同学的回答空前一致:“没对。” 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巧合,数学老师竟然喊了徐凝菲来替我纠正,而且她竟然改对了。 本来我也没这么斤斤计较,小心眼,可是,她是在木非明目张胆的“窃窃私语”的帮助下才完成的,这就让我很不爽了。 我在心里哀嚎一声,无力地趴倒在桌子上,人到背的时候,事与愿违总是会高频率的发生在我们身上。 课间休息的时候,我去卫生间的路上,正好遇上了迎面走来的木非,原本忧郁着的脸,在看到我的那一秒之后变得春风满面了,但完全不是因为惊喜,优哉游哉地吹起了口哨,脸上的挑衅意味那么浓,让人直接想一把抓了他的脸贴在墙上。 我别过眼,尝试着让他在我面前变成了个隐形人,权当作眼里没这个人。挑衅是吧!借用你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上,对一个人最好的忽视,便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对他,哪怕是恨,哪怕是怨,统统都没有。 我就是不爱你了,我就是不恨你了,我就是不在乎你了,知道了吗?讨厌鬼,滚远点。 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身上那一股浓重的刺鼻的烟味还是让我做不到对他“睹若无人”,我捂住了鼻子,侧着眼带着满目的嫌弃望着他。他以前最坏的时候都没有抽烟这一习惯,怎么现在开始抽烟了? 难道就像人们说得那样:不吸烟的男人没有过去。 那这么说来,他以前没过去,现在有过去了?而那个过去,会不会就是我? 我一巴掌扑在自己脸上,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这关我屁事,我们现在毫无关系,他就算抽死了也不关我的事,顶多就以同学的名义去给他送个花圈而已。 他倒是淡定得很,真正让我见识了什么叫“目空无人”,哼着他口中的歌从我身边擦过的时候,一副吊儿郎当尾巴翘上天的姿态。 努力的忽视掉心中那一股闷鼓鼓的焦躁,我也要努力地尝试着用时间的橡皮擦把他在我大脑中留下的印记擦掉。 当手机里传来带着“梁故晏今晚拜访你妈至今未归”等字样的短信时,已经是晚上11点以后。这是我答应跟黄盈月合作后第一次收到她的短信,这段时间的事情一箩筐一箩筐的,我都快忘记了他们的这档子事了。 思忖再三,我还是决定回家一趟。 梁故晏在傍晚时候来找我妈这事我是司空见惯了的,但是从没有这么晚回家的时候,即使他们的感情已经发展到了那一步,我也不能让他们做出什么越矩之事。 再则,现在的我急需一件事情来分散注意力,调动起我所有的心思,让我无暇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忙碌会是治疗胡思乱想的最佳良药,而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让自己能真正忙起来。 我没有说谎,是爱情说谎(8)——捉奸经行中(3更2)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忙碌会是治疗胡思乱想的最佳良药,而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让自己能真正忙起来。 “我要回家一趟,你们不用担心。”我一边火急火燎地穿着衣服,一边对着沈茜茜和徐凝菲交代了一句便破门而出了。 这就是开放式学校的优点,只要不到12点,你都可以自由出入学校。运气有些眷顾我的让我在一出门之时就拦上了一辆出租车。 整个城市已经开始安静下来,一路的霓虹灯装饰起来的街道终究还是缺乏了那份只属于白天的灵气,出租车里,大概是我太过于的沉闷让司机觉察到了一丝压抑,他竟然很应景的放起了一首歌: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两个人要到了什么地步,才能真正算得上是懂对方?这个问题很实际,却太过深奥,我疲倦地把头向后仰去,紧靠在座椅上,不得不感慨,活着,真的是一件很累人的事。 等到了家门口,我却看到我妈上了梁故晏的车,两个人齐驱并驾地将车开往了闹市区。 我只能吩咐司机赶紧跟上。 看着我妈跟梁故晏的车直直就开进了那家宾馆的停车场,我的心宛如被一块大冰砖砸出了一个洞,一时间竟有些呆滞,直到司机催促我,我才赶紧匆匆忙忙地付了钱下了车。 跑到前台去询问,结果人家服务员很敬业地告诉我,不能透露顾客的信息,并且一口否决她们没有看到我所描述的这两个人进去了。 我打李云清的手机,关机。想了想,拨通了黄盈月的电话,依旧是两个字,关机。 我直接想把手机扔出去,我就想不通了,她自己的老公跟别人跑了,她凭什么什么都要我来做啊?自己连面都懒得露一下,活该被人抢了老公。 他们大人的世界我不懂,现在,连我们这个年纪的人的世界我也不懂了。就像我不懂别人一样,也没人懂我此刻心里真实的感受,有谁知道我大半夜里跑来人家酒店里抓奸的悲酸与苦楚,有谁懂我明明心里焦虑愤怒害羞混为一体,明明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抱住自己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做出一副理直气壮地表情来跟人家理论的无奈和凄凉,又有谁懂我此刻需要有人在我身边提醒我该怎么做的孤单和寂寞。 硬憋回就要流出眼眶的眼泪,我走出了酒店,行,不让我进去是吧!那我就在门口守着,我就不信你们一辈子不出来。 找了个能一直盯着酒店门口的角落,我蜷坐在一个角旮旯处,盯着那个入口,内心忽然泛起一股浓重的心酸感。 偏偏天公不作美,它竟然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我浑身开始范潮了。 双手环抱着双膝,我目光有些呆滞的望着地面上溅起来的一簇簇小水花,在夜晚灯光断断续续的照射下显得若明若暗。 我没有说谎,是爱情说谎(9)—— 悉心照料(3更3)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双手环抱着双膝,我目光有些呆滞的望着地面上溅起来的一簇簇小水花,在夜晚灯光断断续续的照射下显得若明若暗。 这个夏季多雨,而且最近的每一场雨好像都应景而生,都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下起来,是老天跟着我一起悲伤,还是它想让我的悲伤更悲伤? 我伸出手,任由雨水滴落在手里,溅得老高,然后沿着手肘往下流向更深处。 “雨啊雨,是不是天空不要你了,所以硬是要把你送回地面,可是连大地也不想接受你,所以,才会让你一直往地心的最深处流去。那我呢?我该去哪儿?”换了个蹲的姿势,我一个人对着漫漫无边的雨幕自言自语。 木非不要我了,我妈也不想要我们这个家了,虽然我不想承认这些事实,但是事实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你最不愿接受,却不得不承认。 我把下巴抵在环保双膝上的双臂上,怔怔地望着那个一直朝着我靠近的影子,越来越近了。 我甚至已经可以看到他脸上带着的微笑,那么温暖,那么明媚,我甚至还看到了他朝着我伸过来的手,那么有安全感,那么厚实,让我不由自主地想伸出手放进他手心里,在他的牵引下缓缓站起身,然后,我甚至把自己整张脸迈进了他的怀抱里,那么安全,那么的……想让人沉溺。 然后,我所有的感官都在那一刻见证了我说出来的话,“木非,我就知道,你终究是会回来找我的。” 再然后,我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哪怕此刻再寒冷,再黑暗,梦里,却全是光明,喜悦,与温暖。 因为那里,有他。 朦胧之间,我听到有人在我耳边低声唤着我的名字,我很想睁开眼睛看一下他,可是眼皮沉重得还未张开,就再次被睡意席卷了。 半梦半醒之间,有冰冷的东西挤入我的口中,接着就是又苦又涩的液体缓缓溜进口里,难吃得要死,可是,很快,又是一股甘甜的液体流进去了,缓解着刚刚的液体的不适。就这样,苦于甜交织了好几次,这样的“折腾”也停止了,而我除了有一些感觉之外,从始至终都没有清醒过,在下一秒就重坠梦乡去了。 一夜无梦,这一觉,我睡得异常踏实。清晨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在头刚刚扭转的时候,就看到了此刻正趴在床边睡得正熟的男生。可能因为没睡好的原因,他的眼睛下面微微泛着青色。白皙的皮肤却不会让人反感,高挺的鼻翼,好看得鬼斧神工的。 也许是觉察到了有人这样目不转睛的注视,他撅撅嘴,晃动着换了几个姿势后却喊叫着猛然惊醒。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一脸羞涩赧然的他,他刚刚竟然是叫着我的名字醒来的。 我没有说谎,是爱情说谎(10)——可惜还是迟了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寻思起什么,他忘记了羞涩,直接一巴掌拍到我脑门上,在我还未明白他要做什么时,他自觉地把手拿开,然后长吁一口气,“终于退烧了!” 退烧?“我昨天发烧了吗?”我寻思起了昨日那种苦于甜交织的液体。 “嗯。你昨晚淋得湿漉漉的,后来就发了高烧,那个时候所有的诊所都关门了,我只能找了个旅馆让你先睡下,然后跟我老妈说了一下你的症状,按照她说的话买了你要吃的药。”他说得极为坦诚,后来我才知道,苏辰启的家教十分严,那时候,他跟她老妈询问的时候,是这样问的,“妈,我们一个室友半夜发高烧,我们有这么些药,他应该吃那种?”为了变这个谎,他愣是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退烧药都说了出来。 我恍然,“原来是这样,那我昨夜喝到的那种东西肯定是退烧药了,只是为什么是液体的啊!” “你当时已经迷迷糊糊地,喊也喊不醒,那么大颗药你怎么可能吞的下去,所以我就把药弄成了粉末放入水,这样就好喂得多了。”他说得时候一脸的自豪,像个做了好事等待着被褒奖的小孩。 “那我喝得甜甜的东西是?”我继续开问,很吝啬地就是不奖。 “蜂蜜,我问过我妈,这两种东西不会反应。”他回答得小心翼翼。 我挠挠后脑勺,想把自己此时心中的感动和害羞表现得不那么明显,虽然看到的人不是木非我是挺伤心的,可是,对于他的付出我无法不感动。怎么办,我欠他的人情帐又多了一笔,怎么还啊? “好啦,别多想,我也没有那个意思,就跟你说一下啊!”他看出了我心中的疑虑,揉揉我额前的头发,起身忙活去了。 我立刻像木鸡一样震惊在原地,这个动作,以前木非最喜欢我做,刚刚他对着我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让我恍惚以为他就是木非。 木非,木非,木非,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他早已在我记忆中根深蒂固,以为忘记了便真的就想不起来了,可是一旦回忆蔓延开来,空气里,都会是那个人的气息。 双手揪着头发,我难受,心里发疯的难受,原来爱一个人竟然会让你那么疼,疼得连呼吸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 苏辰启回来的时候,便是我这副要死不活的疯狂样。 “怎么了?”他轻柔地问着,双手附在我手上,把我的手拿开。 “怎么办,我忘不了他?”我红着眼睛抬起头来望着他,声音有些哽咽。我不想再装,再瞒,我真的承受不了了。 “没事的,慢慢来,毕竟他曾经是你那么用心想去靠近的男孩子,难受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坚持住,你能做到的。”他温和地话语像是有魔力一般,让我慢慢地安静下来。 我透过泪水望着面前的这张脸,终于明白了石水芙为什么会要死不活地爱了他那么久,原来,他的温柔和体贴真的就像一片浩瀚美丽的大海,看一眼,便会沉溺。 若没有先遇上木非,我一定会喜欢上这样的男生,可还是晚了一步。 只是这晚了的一步,足以让所有人的人生改写。 我没有说谎,是爱情说谎(11)——真相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苏辰启和我进了学校才刚分开,我就迅速掉头走出了学校门,反正逃课已不是第一次了,多一次,少一次无所谓。我妈和梁故晏现在也不知道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以前我们两冷战的时候,我妈不会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可是现在,都快半个月了,她竟然真的就像没有我这个人似的,把我遗忘在世界的角落里。 在我拨通了她的手机的时候,面对我有意的询问,“妈,你在哪儿?” 她回答的轻巧干脆,“在医院,你外婆得了急性肠胃炎,现在市第一医院。” 捡了个放学的时间赶到了那里,李云清那张憔悴的脸让我的心就那么不知名的痛了一下,我把所有想理直气壮审问的欲望压在了心底,换了个比较委婉的方式,“妈,你脸色这么差,昨晚没睡好吗?” 李云清还没说话,我外婆就抢着说道,“就不是吗,昨晚我可把你妈折腾惨了,她一夜都没睡啊!” “哪有的事,我昨晚差不多12点半才到这儿,也没多久!”李云清笑着抚了抚我外婆的手,一脸的温和。 12点半,时间倒是符合。可是我依旧保持着心里的怀疑。 李云清长叹一声,“哎,小墨,以后就去学医去吧,你看现在的医生多好,医院里面都人满为患了,昨天你梁叔叔开车送我过来的时候,半天都没找到车位,还是最后在他一个朋友的宾馆里找到了停车位。” 宾馆,停车位?事情真的是这样?可是再看看我妈一脸的坦诚和毫无隐瞒的踪迹,我终究还是选择了相信她。 在此期间,我妈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脸色变得很阴暗。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发生了什么,就被她连拖带拽地扯出了病房。 “林小墨,你是不是逃课了?”她嘴角都扯动着。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算是默认了,不用多想就知道,刚刚那通电话肯定就是班主任打来讨伐我的罪行的。 “逃课去干嘛了?”看见我认错的态度还算良好,她的语气稍稍温和了一点。 我怯微微地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还是选择了继续沉默。 她有些急躁了,“哑巴了,说话啊!还是你跟那个木非还继续交往着?” 我微微蹙眉,她知道我跟木非之间在闹别扭? 见我只是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她不说话,她以为是我默认了,唑了一口,略显愤怒,“我就知道那样的男生不是什么好人,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竟然还是无动于衷,继续跟你交往着,以前就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了。” 她像是自言自语,却每一个字都千斤重的砸在我心里,原来木非对我的忽远忽近,全是因为我妈。 我终于理解他为什么一边对着我说着狠话,一边却总是忍不住流出疼惜的目光,一边装作不经意,却又那么孤单无助。 “我逃课不是因为木非,他已经跟我说清楚了,我们两现在什么都不是。我昨晚看到梁故晏开车带着你走进了宾馆,所以,我逃课是为了你。”我所有的愤怒,在这一科转变成了一句轻飘飘的话。面对我越来越陌生的老妈,我不止心酸,更多的是无奈。 她抓住我转身欲走的身体,语气里带着希望我相信的解释,“我们没有去开、房。” 我轻轻推开她的手,“我知道,刚刚你都说明了一切,你不用好奇,也不用担心,我只是逃了今早的课,消息是梁故晏的妻子给我的,她派人跟踪你们好久了,包括你们那次去旅游时的照片,也是她请人去偷、拍的,你们好自为之吧!” 此时的医院里显得格外的安静,只有我一步一步离开时鞋子与大理石地面撞击发出的响声。我管不了别人,我管得住的只有我自己,别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现在的我,只想回到木非身边,问清楚一切。 我没有说谎,是爱情说谎(12)——守株待兔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午休的时间,教室里空荡荡的,我走进去的时候,教室里只有零零星星的两三个人,木非恰好就坐在座位上认真做着练习。 在有些沉闷的环境中,他专注而认真地侧脸成了最美丽的风景,百看不厌。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写在本子上了一笔一划。 他把我当成了透明人,继续忙着他的,可是题的成活率明显变低了,最后,他终于淡定不住,没好气地问我,“你来这儿干嘛?” 我微微一笑,“没干什么,就想看看你。你继续。” 他愤怒地将手中的笔扔出好远,“你疯了是不是,我有什么好看的。” 我站起身,走过去把那只被他扔出去的笔捡起来放到他座位上,“你就是很好看啊。” 他气得不行,呼吸都沉重起来,“你还是先想想如何为你逃课找个借口吧!班主任找了你一早上。” 我还是一笑而过,“逃课就是因为不想上课,这种事何必浪费太多脑细胞。” 木非的嘴角狠实地抽dong了一下,黑着脸没憋出一个字。 “恭喜你啊,这次考试又上升了不少名次。”我岔开话题,提起刚刚过去不久的考试,我觉得那是此生考得最轻松的一次试,完全没任何负担。 那时候我就想得是反正木非都不要我了,我又何必拼尽老命去面对那几张卷子呢,结果考得不好不坏,却输给了坐我旁边的于扬一,不过,管他呢,我不在乎。 木非很诧异我跨度过大的谈话,半天才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字,“嗯。” “明天是周末了,你准备去哪?”我把玩着手里的笔,装作随意而问。 他抬起头来望着我,一脸“我去哪管你屁事”的模样,选择了沉默。 就在我以为会听不到答案而准备放弃时,身后却传来了他浓重的声音,“回家。” 我点点头,算是对他的作答。 班主任没有对我逃课之一举动做出什么严厉批评,大抵是因为李云清已经在电话里跟她解释过了的原因。 周六早上一大早我就起了床,守在男生宿舍门口,观察着每一个进出的人,我的预感告诉我木非会骗我,所以来了个很笨拙的办法——守株待兔。 可是进出的人群一批又一批,就是看不到木非的身影,我急得全身的皮都痒了,闹闹这儿,搔搔那儿,开始焦躁不安起来。 眼看着这吃午饭的时间都要到了,还是没看到木非的身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时,看到了倪震的影子。 “喂,倪震,你看到木非了吗?”我毫不顾忌地一把抓住了他。 他有些嫌弃地望了我一眼,漠然地摇了摇头,“没看到过。” “那他还在宿舍里吗?”我知道他们一个宿舍的。 “没有。”他回答的言简意赅。 我还想问他些什么,就听到旁边徐凝菲对着他浅浅地喊了一声,他脸上的表情来了个一白百十度大转变,温柔眷眷,屁颠屁颠地往徐凝菲身边奔去了。 切,又一个拜倒在徐凝菲裙下的色胚。 在那个时候,我思维陷在了一个死胡同里,忘记了对于木非那种习惯了“飞檐走壁”的人来说,没有门的地方也是他的出路。 你痛我也痛(1)——石水芙撒泼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我忘记了对于木非那种习惯了“飞檐走壁”的人来说,没有门的地方也是他的出路。 那一天,如果没有石水芙的话,也许我就会这样在所有人嫌弃惊疑地目光中将等待进行到底了。可是—— 在我等得很烦躁了的时候,久违了的石水芙竟然出现了,而且给我的见面礼竟然是一大瓶矿泉水铺面,那感觉真是……透心凉啊!只是没能令我的心飞扬起来。 “石水芙,你疯了吗?”此种举动,我不会天真地以为是她对我独特的问候,她那双丹凤眼里翻滚着的怒意真真切切地灼烧了我。 “林小墨,你虽然对我有恩,但是我最在乎的人始终是苏辰启,你要敢伤害他,我直接剥了你的皮都敢。”她一副泼妇造型,毫无形象感可言。果然,只要事关苏辰启,她就无法淡定了。 可我没做什么事伤害他吧! “我呸,林小墨,”大概是我一脸茫然无辜的表情刺伤了她,她口沫横飞地又开骂了,“你知不知道因为前段时间的打架事件,学校的考勤打得很严,可是你偏偏带着他跟你一起逃课,结果,你倒是安然无恙,你知不知道他爸爸收到他班主任的通知来到学校后,见到他就是一顿暴打,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最后竟然征得老师的同意,将他监禁在家一个星期,还给他制定下了好几本练习册的任务。” 我听得是目瞪口呆,听这样子,苏辰启貌似过得很悲惨。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在这样发展下去,肯定会惊动老师,我可不要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但是我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将石水芙这个不定时炸弹给引爆了。 “我们俩只是巧遇而已,没有谁拖欠谁的。”我毫无负罪感的说道,众目睽睽之下,我的面子事大,而且三人成虎,说不定一会这个校园里就会疯传。 石水芙利索地逮住我的头发让我的溜之大吉被告之失败,而且这丫的,手劲贼大了,把我的头皮都快要扯掉了,我只能双手附在她手上,被迫着靠近她。 周围人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可是石水芙就像头蛮牛似的扯着我的头发,让我保持着倒走的姿势跟着她前进,死丫的,这样子很丢人好不好。 情急之下,我也不跟她客气,发挥了我最强工具的特效,五个修剪得相当尖锐的指甲直接厮杀在她扯着我头发的那只手上。 只听得石水芙一声咒骂,擎着我头发的手终于松开了,上面五个鲜血欲涌的指甲印看上去有些恐怖。 “林小墨,你这个疯子,我只是想带你去苏辰启家跟他爸爸说明情况减轻别让他受这些冤枉罪,你就要跟我拼命是不是?”她一边扶着那只手,一边瞪着眼睛看着我,原本好看的丹凤眼此刻完全像火鸡眼,“蹭蹭蹭”向外吐着火。 你痛我也痛(2)——和解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今天不行。”我直接一口否决。 她扯着我又想往前行,我一把甩开,“我有时间了自会去,现在真的没时间。” “啪!”一声脆响,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耳边就响起了石水芙愤怒地咆哮,“苏辰启为你了你都这样了你却还是一心一意念着你的木非,我真替他不值。刚刚那一巴掌那个,是我替苏辰启打得,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跟我走。” 就在她挣扎着要把我拉走的时候,我也毫不客气地一巴掌甩过去,石水芙大概始料未及我会给她那一巴掌,又扬起了手来。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步步紧逼,“就算真的是我欠了苏辰启的,也应该是他出手,凭什么要你打,你是谁啊?” 大概是这声“你谁啊”刺痛了她,她低吼一声扑向我,于是两个女生在一起厮杀的场面就此展开。 石水芙不愧是道上混了很久的,打架得功夫都是一流的,而且下手也不留情,我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她骑到身上来了。 她一只手困住我欲挣扎的两只手,举起另外一只手就准备一巴掌下来,看样子,是真想跟我拼命了。 就在我准备好了接受他的那一巴掌时,听到了一声呵斥,“住手。” 然后,便是木非冲过来一把把石水芙从我身上撩开的帅气身姿,扶着我站起来,关切地问我,“墨墨,没事吧!” 石水芙气囊囊地看了我一眼,悻悻地离开了,那双丹凤眼里的感情很复杂,却又很清晰。 觉察到我的手还握在木非手里,我抽回视线,报之一笑,摇摇头,“没事。” 以前跟木非在一起的种种事情开始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飘过,那些我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得那些感觉又在身体里跳蹿。 趁着他面对着我,弯着腰给我擦药的姿势,我顺势就抱住了他的腰,把头抵在他的胸膛处,声音里是满满的思念,“木非,我好想你啊!” 我以为他会推开我,但是没有,我心里窃喜,抱得他更紧,越发大胆的说起情话来,“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会为一个人熬成这个样子,心痛成这个样子,即使你让我再怎么生气,再怎么悲伤,只要看到你对着我笑得温柔,我就满足了。” 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身子僵了僵。 在他尝试着把我推开时,我开始耍起了小性子嗔斥一声反抗着,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木非,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吗?” 他没有立即作答,只是强迫着我抬起了头,“我们不是都把话说开了吗?” 我再次埋首进他怀里,瓮声瓮气地对着他说道:“木非,我都知道了,我替我妈对你道歉,我妈她不应该这么对你。” 木非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瞬间又恢复了冷静,“你都知道了?” 你痛我也痛(3)——探望苏辰启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木非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瞬间又恢复了冷静,“你都知道了?” “嗯。”我对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也不该跟你说气话说我只是为了征服你才想跟你在一起。” 他浅浅一笑,“是我先用这个招数激你的,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话里的言不由衷。” 真好,他没当真就好。 我们两之间就这么一直沉默着,直到我有些扭捏地问他,“木非,我们这样算是和好了吗?” 他没有作答,只是反过来抱住了我,“这些天,我过得根本不好,为了让你相信我是真的跟徐凝菲在一起,我故意要跟她装出很恩爱的样子,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找你说清楚一切,可是又觉得你妈说的挺正确的,现在的我,真的没办法给你任何东西。” 我摇摇头,“现在只要给了我你的心就行了,其它的,以后会慢慢有的。” 拥有他的完完整整无杂念的爱情,那会是我此生最宝贵的财富,至于其它的一切,只要奋斗,总会有的,面包总会有的,只有真心和真情,才是真正可遇不可求的。 那一天的天空格外的蓝,云格外的白,空气格外的清晰,跟着木非手牵着手一起走着的时候,心却是自由的,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无法形容,但那种感觉直接比中了500万更令人倾心。 可是我接下来脑子里闪现的画面就让我问出了很煞风景的一句话,“你跟徐凝菲那次接吻问了多久啊!连嘴皮都磨破了。” 他满脸黑线,脸上的表情纠结成一团,“我没跟她吻多久,才碰到就分开了。后来嘴皮会破只是因为……” 他中途停顿下来,搞得我好奇心泛滥,缠着他一定要他说完,他遮遮掩掩了半天才别扭地说道:“我去狠狠清洗了半天弄破的。” 原本听到以后会感动欣慰的话,我却张狂大笑起来,气得木非只挠挠我痒痒,直到后来我求饶。 ———————————————————————————— 想起了中午的时候跟石水芙的那场恶战,再想起她口中描述的苏辰启现在的悲惨日子,我决定还是像石水芙说的那样去跟他爸爸说明一下情况,不然这老苏可堪比窦娥了。 约了石水芙走到苏辰启楼下的时候,石水芙很不顾及形象地对着大门就是一阵狂喊,惊起邻居开窗怒视无数。 果然,这种高分贝的呐喊声果然有穿透力,没过多久,四楼的一个窗户里就探出了苏辰启的脑袋,不过看这家伙的脸上也没有什么受过虐待后的阴影,反而露出他标准的如星辰般明亮的笑容,对着我们摆了摆手,喊道:“我爸把门给反锁了,我打不开,我扔钥匙下去给你们。”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家里面饿食了,竟然有气无力地把钥匙仍在了三楼的户外空调箱上。他够不到,我们也触碰不到。 最后,还是木非大显身手,像只猴子一样跃上一楼的阳台,然后踩着空调箱往上一蹦一蹦就跳了上去。轻松够到了钥匙。 “收起你那副花痴样吧!你家木大侠就要飞下来了。”石水芙很不温柔地拐了我一下。 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也收敛起一下你的性子,学着温柔一点,马上就要见到你家苏辰启了。你难道想吓跑他?” 她鼓鼓嘴,不服气地望了了我一眼,抢在前面进了楼道。 你痛我也痛(3)——石水芙的小心眼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虽然说石水芙打我的时候是挺狠的,可是我就是恨不起她来,这丫头,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根肠子通到底,直来直往,有时候是挺讨人厌的,可是绝大部分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尤其是她对苏辰启的一往深情,一样是深爱着的人,我无法不感动。 进屋看到苏辰启书桌上那碗消灭了半碗的泡面,石水芙立马就红了眼睛,尖酸起来,“你爸就给你吃这个,太没人性了。” 苏辰启挠挠脖子,不好意思说什么,这石水芙的情绪和反应,的确有些过大了。 谁知石水芙却把收有事情搅到我身上,“都怪你,林小墨,你为什么要逃课,害得他这么惨。” “……”我口里被什么东西堵了,我总不可能告诉你们说是我要去抓奸吧! 看着我谄媚地笑笑什么都没说就像蒙混过关,石水芙不依不饶,一贯地粗鲁地揪着我的胳膊硬要跟我讨个说法,却被木非很不温柔地扯开了,黑眸里翻滚着的怒意很明显,对于早上的事情,木非还是耿耿于怀的。 我又感动又尴尬,看看这两个对峙着谁也不肯让谁的人,不知如何是好。 苏辰启也面露难色,最后还是决定从石水芙下手,“谢谢你这么担心我。我很感动。” 果然,他的这句话一出来,石水芙立马就变得心花怒放了,露出一副欲喜还羞的娇滴滴的模样来。可是苏辰启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让她原形毕露。 他说,“石水芙,这真不关林小墨的事,是我主动跟出去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应该跟她动手,赶紧跟她道歉。” “我呸,道歉。”石水芙双手掐着腰,一口直接吐在苏辰启上,“就是她的错你们怎么还都帮着她说话,老娘懒得理你们。” 我以为她会离开,却没想到她竟然冲进了厨房里,只听见厨房里一阵又一阵锅碗瓢盆的声音传来,忙活了一阵后,那些声音终于戛然而止了,只有石水芙的一阵吼叫,“开饭了。” 我们三个走进去的时候,餐桌上只有两碗米饭,两双筷子,石水芙很殷勤地拉开了凳子拉着苏辰启坐下,往他碗里一个劲地夹菜,直到堆成了一个小山丘似的才停止,然后自己也端起一碗饭自顾自地吃起来。意思很明显,你们两的饭,没有!! 苏辰启被弄的很不好意思,赶紧放下碗朝着我们走过来,“一起来吃吧!” 我还未张口,木非就酸溜溜地回答道:“看这阵势,这顿饭是属于你们二人的,墨墨,我看我们还是识相点自己找了吃算了,顺便给他们弄两根蜡烛来。” 苏辰启一听,急了,赶紧追出来,“你们来找我让你们这样,那怎么成,我们一起去吧!” “你的意思是,蜡烛就你自己动手,不劳烦我们了?”木非故意曲解着他的话。 苏辰启的脸微微泛红,“我是说,应该我请你们出去吃才对啊!” “哎,我们还是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而且,你老爸不是不准你外出吗?墨墨,走吧!”木非说完,又要拉着我走。 他们俩的这般装腔作势,客套礼数终于在石水芙很不情愿的吆喝中结束了,“老娘辛苦为你们服务了你们还不给面子啊!苏辰启,我就知道,如果我让他们饿着的话,你会饿你自己,快来了,这菜都凉了。”石水芙变戏法似的拿出两碗盛好的米饭,招呼我们坐下。 果然,只要事关苏辰启,石水芙就举旗投降了。 你痛我也痛(4)——离家出走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等我们收拾好一切时,苏辰启的爸爸也回来了,看到我们,先是一惊,然后是很不好脸色地答应了我们的问好。 “啊启,作业做的怎么样了?”苏爸爸板着张脸,完全不在乎我们的在场,很是严肃地问苏辰启。 “没有。”苏辰启到是诚实得紧。 “没有完成多少?”那声音听上去毛骨悚然。 “6页。” “那好了,老规矩。” 我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说得来规矩是什么,只要苏爸爸已经扯下了裤带,厚实的一下已经打在了苏辰启身上。 石水芙尖叫一声赶紧捂住了嘴,眼睛里却溢出了泪水。 他准备打第二下的时候,我和木非都扑上前,紧紧抓住了苏爸爸的手,不让他再打下去。 会打孩子的父母我不是没见过,但没见过会打得这么凶残的。 “你们给我放开,我告诉你们,我就是要打给你们看的,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来约他一起去干坏事。”苏爸爸说得蛮横。 我呸,亏他还是什么医院外科里知名的医生,就一十足的暴力自大狂,真想不通他再给病人看病时也这么蛮横吗? 但是他一身的肌肉不是白长的,木非和我的力量是不足以撼动他的,相反的,反而每个人都被他很不留情地赏了一皮带。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上次木非的小姨生病后,苏辰启一听到我要来这个医院就谈之色变了,原来如此。家有虎爸,不得不防。 “爸,够了。”苏辰启吼出这一声来时,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认识他这么久以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浑身肃杀的苏辰启。 “爸,从小到大,只要我做错了什么事,你总是不分场合就对我一顿暴打,而且每一次安抚我的理由都是这一个,你希望我过得好,可你觉得,我现在过得好吗?如果你真要坚持你这种为我好的方式,那我就实话告诉你,从今天起,我不再需要。” 一番义正言辞的陈述之后,苏辰启便慷慨激昂地往门口走去,碰上迎面走来企图挡住他的父亲,他狠狠地甩开了他企图钳制住他的手,然后大步流星地朝着外面走去。 我们紧追其后。 “苏辰启你这样算是离家出走吗?”我怕他难受,故意说得轻巧些。 他再次对着我露出那种灿烂得能迷死人的微笑,“就是了,以后如果混不下去了你们一定要帮忙啊!”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性里的乐观因子大爆满,不然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怎么会有如此阳光的笑容。 木非抖了抖旁边还在流眼泪的石水芙,“老苏,你就放心吧!就石水芙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的,只要她有一口饭吃,就不让你饿着的。” 石水芙先是对着木非狠狠一瞪,然后换上一脸的温柔望着苏辰启,无声地应答了木非的话。 苏辰启笑着转换了目光,伸了个懒腰,“现在的感觉就是好啊!从来都没有这么轻松过。” “苏辰启,既然决定了离家出走,就撑平一点,除非你老爹来跟你道歉,并且保证以后不再那样对你,不然的话,打死都不要回去。”我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说的笃定。 苏辰启眯着眼看着我,点了点头。 爱情,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唯一(1)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爱情,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唯一(2)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从高二完结后的补课过渡到正式地高三生活,我除了感觉到忙之外就是累,不光身体累,心也累。午夜人静的时候,我常常会像,如果我高考失利了,或者是跟木非相差太大,不能在同一所大学或者是同一座城市,那样的话,对我们的感情会是不是一次大考验。可是一到白天,我就会信心满满了,只要看到木非朝着我投递过来的目光,我信心满满了,白天和黑夜的交替,我也在自信与焦虑中周而复始的煎熬。 在高三那一次罕得的假期里,我回家去就看到的是粱故晏和我妈并肩坐着热切聊天的身影,我没有再像以往一样露出过多的不满情绪,只是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就忙我自己的事去了,对李云清刻意的讨好也没有流露出过多的厌恶。 回到学校再跟木非的一次谈话中,木非跟我说了他小姨的情况,好像因为他姨父有了外心几次三番跟她提出来的离婚的事弄得几近崩溃。 我没忍住试探了一下木非对这桩婚姻的看法,言语间我可以感受到木非对梁故晏的种种不满,可是最后木非的一句“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我小姨幸福”给了我说下面的话的机会,可就是这些话,我们之间的关系再次陷入了僵局。 “木非,如果梁故晏跟你小姨之间已经没有了感情,那么你就劝着你小姨放手吧!离了婚也许对他们都好。”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小姨是真希喜欢梁故晏的,她甚至还为了自杀过,她不应该是这种结局的,而且,跟梁故晏勾搭的那个人,我也不会原谅她。”他说得义愤填膺。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么,他这意思就是他不会放过我妈了吧!“木非,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我们谁都不能怪。”我尝试着劝解他。 他冷哼一声,“林小墨,你是怕我对你妈妈做什么吗?” 我张大嘴望着他,吐不吃一个字来。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妈就是梁故晏喜欢的那个人,但是看在你愿意跟我小姨合作的份上我不想拆穿,但是现在听你的口气,你是不是要倒戈了?” 来他知道,一直都知道。我冷静了好久,才鼓起勇气拉住了木非还生气状态中的手,把头倚在他肩膀上,“木非,我们不为这些事吵架好吗?我会尽力去劝解我妈和梁故晏,让他们分开,而且,以我对我妈的了解,她不会不要我们这个家的。” 我软到能化成水的语气和有些依赖他的动作终于让他的怒火降下来了一些,他深邃地望了我一眼,握住了我的手,点了点头。 为了兑现跟木非的承诺,我尝试过去找梁故晏,跟他开门见山地说明了自己的愿望,谁知这只老狐狸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地摆明了自己的立场,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觉得羞耻。 爱情,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唯一(4)——车祸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徐凝菲走进来的时候,我恰好把最后一嘴蛋糕送进嘴里,她的脸色倏地就变了,变得十分难看。 她气愤地问我,“林小墨,你是不是跟木非藕断丝连啊?” 我舔了舔嘴唇,眨巴着眼睛望着她,就是不回答她? 她气急败坏地叫嚷着:“刚刚那个蛋糕是木非送你的,对不对?” 我依旧选择了沉默是金。 “我就说他今天那么美滋滋地提着一个蛋糕在我眼前晃,原来是给你准备的。”她声音不大,更像是自言自语。只是这话听听上去就一个字,酸。 我也由着她去,她现在已经被我从好友名单那一列里删除了,我才懒得管她。 可是不久以后,徐凝菲又开心起来了,原因很简单,因为木非买了给她最喜欢的冰激凌,徐凝菲这种一直都傲娇的女生,终于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几乎所有恋爱中的女孩子都会换上的病——神经光顾了。 我也没跟她计较。爱情啊爱情,有时候真是个害人不浅的东西,凭徐凝菲的那股聪明劲,现在应该感觉得到木非对他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可是,一根冰激凌,抹去了她所有的猜忌。 爱情会让人变得很不容易满足,却容易让人知足。 我妈来找我那天,天气很晴朗,太过毒辣的太阳让人有些慵懒,但那一天的李云清却特别的有活力。她戴了顶能遮得住她大半身的花边帽,长着一条淡绿色的裙子,看上去依旧光鲜亮丽,对于过路人投来的毫不掩饰的赞美的目光,还是让我的虚荣心那么小小地膨胀了一会。 她把一大盒香酥虾放到我手里,满眼的慈爱之光。 想着她在这么大热天里就为了给我送吃的来,我还是狠实地感动了一番。不想让她被太阳过多的摧残,所以草草地聊了两句我便就让她走了。 可是,我刚走到校门口,就被路人震天撼地的惊叫声吓得顿住了脚步,心脏顿时漏了半拍,转身而过,一辆火箭般速度的车辆从我面前一闪而过,但汽车尾部的那一串数字还是丝毫不差的引入了我的眼帘。再看看此时正躺在地上挣扎着要起身的李云清,顿时知道了心痛的感觉是什么? 很快120赶来了,及时地将我妈送进医院之后,就给她做了个全身检查,好在车辆向他袭击过来时方向迅速改变了,只是还是让她被后视镜打到在地上。所幸除了右腿骨折之外,其它地方并无大碍。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了下来。 “妈,疼吗?”我不敢触碰她那只受伤的腿,却能感觉得到它已经在疼得发颤。 我妈对着我挤出一抹苍白却迷人的微笑,“受伤的是我,你的脸怎么比我还白呢,放心吧,你妈我耐摔得很,不疼。” 爱情,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唯一(5)——感悟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我轻轻抱住了她,“妈,我没有恨过你,从来都没有恨过你,只是母女之间难免有摩擦,每一次跟你吵架之后,我心里也不好受。” 虽然我妈交代了不让我告诉其他人,不想让他们担心,但是我还是悄悄出去拨通了我爸爸的电话,告诉了我妈被车撞了的事情,可是他听到我妈并无大恙后说出来的那句话,差点气得我吐血,他特省事的说,“没大碍就好,我还忙着呢,就不来看她了。” 然后很有先见之明的不给我训他的机会就挂断了手机,让我对着电话一阵干火。 回过头看了一眼此时正一脸平静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发呆的她,我眼眶微微泛着酸意。 我妈很耐病,如果是什么小跌小伤,你就是打死她也不愿意来医院,所以她每次进医院肯定就是伤得不轻了。她来医院的次数屈指可数,在我的印象中却没有一次是我爸陪在她身边的。 三年前,她手臂上莫名的长了一个瘤,到医院做了个不大不小的手术,要不是我恰好放学遇上了她陪着她一起来,她肯定又要一个人冰冷的躺在手术床上了。 当着她的面,我不敢直接评判我爸即使休假回家都不陪同她一起来,我怕她更伤心。可是当我私下里跟我爸爸说起时,她却一点愧疚都没有,反而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她说不用我陪她去嘛!” 那时候,我不知道是应该说他薄情,还是应该说他不懂女人。只是从那时候起,我对我妈更多了一份心疼。 等我去买了一些必备品回来时,梁故晏已经前来报到了,他发挥自己的职业优势,细心地为我妈检查着。他单腿跪在地上,把我妈那只受伤的脚轻轻放在了他的另一只脚上,轻轻挽起了她的打底、裤,一点一点揉nīe着她的伤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脸,只要她稍稍一皱眉就立刻放轻了力道或停了下来,等待着她适应过来。 看到一直站在门口静观的我,两个人脸上都有一丝尴尬。 到时我显得毫不拘谨,“梁叔叔,我妈我就交给你了,她最担心的就是我的学习,所以我就回学校好好学习奋进去了,一切就拜托你了。” 他微笑着对着我点点头,然后我对着有些诧异地望着我的李云清做了个鬼脸便匆匆离开了病房。 靠在医院过道冰凉的墙壁上,我心里开始打起了仗。我也是个女人,摒除掉我跟李云清的母女关系,作为女性同胞,我无疑是支持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的。找一个会心疼自己的人,一辈子不会走得那么累。李云清过得有多辛苦我一直都知道。面对寡言少语,不懂体贴是何物的林之恒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原本一点点冷下去的心就在遇到梁故晏的时候复活了,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我无疑也是对此感到幸福的。 可是我答应过木非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有那么一天,我的爱情会跟亲情扯上那么大关系,甚至到了你存我亡的地步。 对面那头,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在一位同样满头白发的老爷爷的搀扶下迎面走来,老奶奶布满皱纹的脸上有病痛的不适,更多的却是愉悦的笑容、 “老头子,这辈子真感谢遇到了你,不然,我的晚景肯定是一片凄凉。” 有些人,注定会远在回忆里(1)——大动干戈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老爷爷笑了笑没出声,只是那只皱皱的手,把老奶奶那只同样皱皱的手紧紧握在了手心里。老奶奶看着他咯咯地笑起来。两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岁月的风雨中飘摇了那么久,是守护彼此的信念支撑着他们走过一个又一个无余人守候的春夏与秋冬。 看着他们相互扶持的沧桑却隽永的身影渐渐远处视线,我终于做出了心中的决定。 我没有像告诉李云清那样的去了学校,反而去了她最忌讳的地方。 当我按响门铃的那一刻,出乎我的预料,门瞬间就打开了,但看清来人是我以后,黄盈月的脸就好像用白色填充了一样,惨白一片。 在她想关上门将我隔绝在外的时候,我奋力地用手抵住了门,逼问她,“怎么了,做贼心虚了?” 她先是怔怔地望了我良久,全身上下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着,大抵是觉得赖不掉了,心一横,反而理直气壮地说,“我撞了她又怎么样,我真后悔当初我为什么要心软调转了方向,没有给她个痛快,反而要让她受这样的折磨,不好意思了。” “你……”我望着眼前这个大难临头还不知悔改的女人,忽然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透了。除了用仇恨的目光望着她忽然就说不出一个字来。 看到我无话可说,她更加得意,挪着步子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就转过头来,伸出中指恶狠狠地指向我,“要不是你妈,我及时跟梁故晏有矛盾,又何苦闹到离婚的地步,昨天他已经跟我下了明令通知,一定要跟我离婚,可是我死活不同意,他竟然跟我说那就先分居两年,两年后一定跟我把婚离了。你知道吗?那时候我最恨的人不是他,而是你妈!那只狐狸精!” 听到她这么侮辱我妈,我也来气了,“你凭什么说我妈,你有什么资格骂我妈,管不好你自己的男人,你该怪谁呢,除了你自己,谁都不能怪。说到底不就因为你魅力不够吗?” 大抵是说道了她的痛处,她猩红着眼睛,突然扑向我,死扯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去,嘴上还念着,“你也跟你妈一样,都是狐媚,小小年纪就学着勾、引男生,你以为我家阿非就这么喜欢你吗,不过是我告诉他的,玩玩你而已,你想进我们家的门,不可能。” 我跟她撕扯着,只当她的话全是疯话,开始反击了。黄盈月的身子骨根本不好,气力根本就不足以抵挡我。我脱离了她的掌控,渐渐站了上风,但是看在她毕竟是长辈的份上,我不敢太过用力,很快就放了手。 “黄阿姨,你想这件事和平解决吗?”我凝下心智,平息问她。 她懵懂地望着我,一脸茫然。 我背对她站着,说得极其认真,“你跟梁故晏离婚。” 身后却迟迟没有声音,我转过身,就看到黄盈月朝着我扑过来我来不及躲避,只能被她扑到在地,对着我又刨又挖。刚开始,我只是自卫着,可是很快,我才发现这样只会让她得寸进尺,不得已只能采取了反击,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压在身下,刚想起身。却被突然闯进门的木非凶悍地一把拉扯开。 他的力道熊如猛虎,我整个人撞到铁护栏上,全身都被震得生疼,尤其是手臂处更是传来火辣辣地疼痛感。 来不及管理伤处,我就像没看到木非似的,对着黄盈月重复道:“黄阿姨,我希望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这目前对你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不然的话,你知道的故意杀人罪会这么判。” 木非抬起头来拧着眉头望着我,我没理睬他,冷着脸离开了他们家。 有些人,注定会远在回忆里(2)——最后的挽回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以我妈的脾气知道是梁故晏的妻子撞得她,她只会秉着她“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原则,给梁故晏一个面子,而梁故晏,那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他也不会真的忍心让她坐穿牢底,而黄盈月,她最终扭转了了方向盘,就说明她不是真的想让我妈死,她心里还是有恐惧的。所以我知道,这赌注,我下得十稳。 回到宿舍,我脱开衣服一看,手臂被护栏上伸出来的很长的铁丝划了很深的一道,袖子上都沾满了鲜血,只是因为我穿得是一件黑色的卫衣,看不出来而已。 死木非,竟然下手那么狠。这一刻,我真有那么点恨他了,尤其是想到他现在听了她小姨对他说的我的提议后,他说不定宰了我的心都有了。 然而,出乎我的预料,第二天的时候,一项是低调浪漫的他竟然捧了很大的一束玫瑰花站宿舍楼下,在再加上他那张令人百看不厌的脸,赢得的回头率是百分之百的。 看着花后面一脸期待的他,我心里有感动,更多的是疑虑。他吃错药了吧!现在的他应该对我大发雷霆啊,怎么还会有笑脸,难道有诈?我变得多疑起来。 “墨墨,送给你。”他嬉笑着把花送到我面前,让我更觉得不可思议,他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那束花我没敢接,只是问他,“今天是什日子吗?你为什么要送我花?” 他傻呵呵地笑了,“今天是我们交往的第305天。” 我呆傻了,细细想了想,好像真有这么长了,可是再一细想,立马又摇头了,“不对,出去前几天你跟我闹得分手,我们俩只交往了290天。” 他张着嘴,模样娇憨得可爱。半晌后才回到了正题,“咱们两在一切每天都像过情人节,这种不具什么代表性的日子就不浪费精力了,这是我昨天对你的粗鲁跟你道歉的,顺便也替我小姨向你妈妈道歉。” “原来这话是要送给我妈妈的啊!那我明天一定帮你送到。”我大方的接过了他的花,说出的话却让他一下子就黑了脸。 “你妈妈,我送花不适合吧!”他挠挠脖子。 我认真数着里面的朵数,回答他,“没事,你没杂念就成。” 看着我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木非软下了语气,“墨墨,你不要这样怪怪地好不好,我也知道我昨天不由分说地就推开了你是我不对,但是那时候我没知道发生了那件事,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笑着望向他,“我没生气啊!” 他嘟起了嘴,“你分明就有。” 真难缠! “我就算生气也只是生你小姨的好不好,这关你什么事,你又没做错什么。”我想把话说得明朗一些,免得他胡搅蛮缠。 他露出孩子一般的笑容,“墨墨,你真好。”说着就拉住了我的手臂,结果这一拉拉得不合适了,正好压在了我的伤口上。 我倒吸一口凉气就赶紧扒开了他的手。 他撩起我的袖子一看,满眼的心疼,“我弄得?” 我忽然间就不忍心下来,放下袖子,安慰他,“没事的。” “我真坏。”他说着就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我被吓的不行,赶紧抓住了他自己的手臂,“你打你自己有什么用啊?疼得还不是我。” 他怔了怔,反应过来我的话,笑得像个羞涩的大男孩。 现在的我是确定了,木非肯定还不知道我唆使她小姨跟梁故晏离婚一事。 如果他知道了,我们之间还能这样吗? 属于我们这样的时光又还剩下多少? 有些人,注定会远在回忆里(3)—— 本章的林小墨很邪恶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任何一个女生,无论心情如何,收到花总归是开心的,尤其这花还是自己喜欢的人送的。所以,看着那束红艳艳的玫瑰花,我终归还是喜笑颜开的。 可是在感情的天平上,一方占了上风,就必定有一方处于劣势。所以,在我眉飞色舞的时候,徐凝菲却满脸妒容。她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宿舍,回来时,却带来了满身酒气。 看着她蹒跚的步履,身体就快要撞到床头,我还是赶紧扶住了她。她虚晃着眼神,看到是我,并没有推开我,反而紧紧抓住了我,口中念叨着,“林小墨,林小墨,我是真的喜欢木非的,而且木非也是喜欢我的,只是你总是来扰乱着他的心智,你放手好不好,不要再来打扰他了,好不好?” 我冷哼一声,任由她抓着我一个人自言自语。 “林小墨,你不是说过让我接受木非吗,现在我已经离不开他了,我请你离开他好不好,你根本就给不了他想要的幸福。”她继续自言自语地说着,甚至眼睛里开始有泪水流出,湿了我一大片衣服。 我原本是想要推开他的,可是听到她的那句“你根本给不了他想要的幸福”停住了。如果在以前,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回击她,可是现在,在我决心成全我妈和梁故晏之后,我就已经没有那个资格了。这件事情他有多反感我都知道,可是我真的不忍心我妈在继续去过那种没人疼,没人爱的日子了。 而我,在这两者之间无疑已经选择了放弃他。我曾经以为失去他我会无以为生,可是当面临二选一的抉择时,我还是选择了放弃他,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对他爱得不够,只是心里一直在滴血的那种滋味,那种矛盾的感觉就要将我整个人撕裂。 我反握住她,盯着她的眼睛问她,“徐凝菲,你知道怎么样我才会放手吗?” “嗯?”她抬起焦距散乱的眼神望着我,好看的杏眼里满是懵懂的光芒,果真是个美人胚子,连醉酒中都如杨玉环一样风情万种。 我把脸靠近她,表情里有一丝阴戾,“除非,你—愿—意—为—他—去—死。” 我一字一字,说在她耳边,却砸在我心上。 她带着震惊和诧异望向我,似乎是想不到这样疯狂的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 我放开她,与她背对着,说得坚定认真,“如果你没死成,那么我一定就退出你们的世界,不再骚扰你们,我保证。” 我回身的时候,她依旧一副怔忡模样地望着我,没有点头没有摇头。但我知道,她一定听进去了,她需要去时间去恢复被雷轰到了的大脑。 ————————————————————————————场景分割线 为了保证学习进程,学校硬是将7天的十一长假压缩成为了三天。 为了缓解一下无休止地学习带来的疲劳,班长于扬一组织了一次班级外出旅游活动。 地点不远不近,就在距离学校3公里之外的一个游乐园里。 那一天,天气有些阴霾,来得人却为数不少。热情的火焰更是能驱散天空中层层叠叠的乌云。 到了游乐场,一个大团队迅速分成了若干个小团队,朝着自己队员喜欢的项目分奔而去,最后,只剩下了于扬一,木非,我,王富川,倪震,还有徐凝菲,成为了史上最棘手得的一队。 我们都挺好说话的,当然了,除了那个一直在闹别扭的徐凝菲,只要是我们提议出来的,她都不喜欢,最后竟然特别矫情,特别虚假地说了一句,“我一个人就行了,你们自己去玩吧!”然后,满眼楚楚可怜地望了望木非。 我懒得再面对着她,果断选择了躲开这个会让我患上高血压的隐患,玩我自己的去了。 看见我走了,最先跟上来的是木非和王富川,接着是于扬一,最后只剩下倪震一个人陪着徐凝菲,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满脸沮丧,一看就知道,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这人有时候就这样不知好歹,胡乱挥霍别人对你的关心,造成你最后孤家寡人的后果。 有些人,注定会远在回忆里(4)——徐凝菲以死相逼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我倒是乐得逍遥自在,没有她在旁边扭扭捏捏的,我玩得特别爽,尤其是他们那些大男生特别绅士地让着我,全程我做主。还别说,这种被人当公主捧着的感觉还真是爽。我也由屌丝小小地逆袭了一把,过了把当公主的瘾,虽然说,时间短得很。 过山车,进鬼屋,激流勇进,碰碰乐……等等都被我们尝试一番,几经折腾下来,王富川和于扬一都不堪重荷,华丽丽的吐了。我得意的看了看他们,留着他们在原地修养,继续我的放松之旅。玩就要玩个尽兴。 游乐场旁边是一大个荷花池,金秋时节,荷花已经尽数凋谢了,只有满池渐渐变黄的荷叶和一颗颗成熟了的莲子。如果说荷叶油绿,荷花绽放的时候荷塘呈现给人们的是一种青春涌动的美,那么现在这满池的苍黄呈现出来的却是一种经过岁月沉淀出来的沧桑之美。尤其是荷塘上立着的古桥,更是让荷塘呈现出一种历史的底蕴来。 而此时桥墩上,一袭白衣站着的女子更是宛若天上的莲花仙女,在风中摇摇欲坠的身姿更是令人垂怜。 但是,看清了那人以后,我们赏风景的兴趣都被惊吓弄得魂飞烟灭了,桥上的人影,分明就是那个吃人间烟火长大的徐凝菲,哪是什么仙子,这种危险的地理位置,我们可不会以为她是在很有情调地赏风景。 我想喊住她,可是又怕吓到她反而加速了她的自我了断的进程,只得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靠近她。 仓皇中,我看了眼木非,他此刻目光如炬地盯着徐凝菲,脸色已经微微发白。 看到我们向她走近,徐凝菲没有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尖叫着:“别过来!”只是神色里有着一种淡淡地凄怆,用淡如云烟的语气问我们,“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会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不过就三种感觉而已,淹死的感觉,摔死的感觉,或者就是残疾的感觉,不过这些感觉我没经历过,所以对我来说笼统的概括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而且,连带着,被你这么一吓的感觉,也不亚于你此时寻死觅活的感觉。 木非赶紧开口阻止她,“徐凝菲,你别想不开啊!” 徐凝菲眼色中满是绝望和悲伤,好看的杏眼里立刻就水如泉涌,真就是梨花一枝春带雨,语气里娇滴滴的,“木非,你知道吗?以前我交往过的那些男生,没有一个会让我这儿这么疼。”她把手放在心窝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下来。 木非眉头微蹙,满眼心酸地望着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倪震一脸的焦虑,看着徐凝菲的眼神中满是爱恋和疼惜,还有那种爱而不得的伤痛。 反倒是追上来的王富川和于扬一表现得很镇定,就像看电视剧一般的淡定和从容,环抱着双臂一副看好戏地模样。 我启口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决定静观其变。 “木非,你知道吗?我曾经交往过一个男生,她说今后我会遇到一个更凉薄的人,专门来惩罚我的凉薄,他总是与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却总是靠近不了我。他一语成谶,我遇上了你。”她声泪俱下,说得动情。 满池的风光在她泪凝于睫的模样下失去了色泽。 木非的眼里甚至开始泛着微光。 徐凝菲继续把情煽到最浓,“我终于知道把一个人嵌入生命里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尤其是那个人一点都不在乎你,如果硬是要我接受你不爱我的事实,我宁可去死。” 她说完,顺势就拉了裤腿做了个起跳的姿势。 有些人,注定会远在回忆里(5)——以这样方式说分手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不要,”木非大吼一声伸出手制止了她,“我并不是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我已经有了林小墨,她带给我的感觉是其它人说不能带来的,今生,我很难再喜欢上其他的人。”他一边说着,一边尝试着靠近她。 不容置疑,我心里就像此时的湖面,水光潋滟,微波粼粼啊! 徐凝菲脸上的表情在听到木非说喜欢她时是惊喜的,可是后来,听了木非的一席话,很快就变绿了,两个差别迥异地表情在她脸上切换,昭示了她的心从天堂掉入地下的落差。 “你不要过来。”她开始歇斯底里,“我哪点不好,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啊!你前段时间不是对我挺好吗?木非,你不要再装了,为什么你不敢承认,你其实是在乎我的呢?”她的脚又开始向前移了一些,位置越来越岌岌可危。 “我……”木非的脸就快皱一起去了,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哎,这么些天过去了,他哄女生的本领还是不见长。 “当然了,木非就是喜欢你啊!只是一直都是我在搅乱而已。”我终于开口了,说得淡定从容,“我也喜欢他,就是这样,我才接受不了你当众拒绝他给他带来的伤害,所以,我便配合他跟他演出情投意合的样子来,在你转身说喜欢他的时候,你知道他有多开心吗?只是她害怕你只是一时兴起,所以,他才迟迟不敢答应你。”全程中,我没有去看木非,也不敢看,我可以想象得到他此时眼光里的骇人。 徐凝菲没有回答我,只是把目光看向了木非,希望得到木非的答案。 短暂的沉默之后,才听到他有些泛哑的声音沉重地响起来,“她说得都是真的。” 对呀,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是这样安慰我自己的,只是为什么我还会听见自己心脏下落的声音? “木非,我就说,我的感觉不会错的,你就是在乎我的,以前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还记得,我都感受得到,我——啊——”她脚下一踩滑,整个人就往池塘里坠去,好在木非速度够快,距离她又不远,两步奔过去,她整个人就落入了他的怀抱里。 看着她在他怀里破涕为笑,我转过了身,渐渐远离那幅画面,与其为了不相干的事撕破了脸,倒不如换一种方式,提醒着自己我们曾爱过,我们的分手就是因为感情本身,无关其它,让自己的后悔再少一点。 我这样,应该算是应了对徐凝菲的那个承诺吧:如果她劫后余生,我就退出这场感情。 到医院去看李云清的时候,梁故晏正扶着她一步一步地活动着那只受伤的腿,难以掩饰的耐心和关爱,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内心里涌起一个声音:妈,你可一定要幸福啊!不然我的努力就白费了。 只是我爸爸那边我该怎么做,我现在有意促成我妈和梁故晏,对他而言,是不是一种背叛?可是一想起他的薄情,对李云清的同情,对女性幸福的支持和追求又告诉我这样做是正确的。 也许,作为一个丈夫,林之恒真的是失败的,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无疑是成功地,至少,他还是得了我满满的爱,我不知道他跟李云清分开后,还会不会找到一个像李云清这样包容他的,他的晚年会不会过得很凄凉。 有些人,注定会远在回忆里(6)——老爸也出轨?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坏,我一方面觉得对我老爸愧疚不已,说着各种讨他欢心的话,可是背地里却悄悄计划着让他跟我老妈离婚。就像我可以在前一秒还对木非说着撕心裂肺的情话,可是下一秒就能狠狠地把他推开。 那件事刚过去,木非就来找我,他自信满满地夸奖我,说我急中生智,避免了徐凝菲做傻事,顺便还跟我道了歉,说让我受委屈了,可是我只是淡淡地回了他一句,“我说的都是真话,我也没有什么委屈。” 然后,在他的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迅速抽身了,不去理会他此刻的受伤,也不去搭理自己现在的心乱如麻。后来的日子里总是刻意躲着他,不接他电话,不回他短信,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跟他分了手。 我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到街上,看着车水马龙的大街,却心下凄凉,我的下一站,少了木非的陪同,我该往哪儿走? 沿着大街一直走,我却与我好久不见的老爸不期而遇了,然而很不巧的,跟着一起见面的,还有他怀里一个我从没有见过的女人,吐气如兰,媚眼如丝。烫成大波浪的头发全部扰拢在一边,风情万种,右手很大胆的勾在我爸的腰上,看见我,笑得花枝乱窜。 我爸一脸的尴尬,开口就跟我解释,“小墨,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我却直接忽略了他的话,走到那个妖媚的女子身边,她身上的香水味浓得连空气都厚重了。“真漂亮。”我很不吝啬地夸赞了她一句。 她以手掩面,“咯咯”地笑着,刻意而虚假。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我已经迅速按下了手机摄像头的“拍照”按钮,将她的花容月貌存在了我手机里,然后看着她一脸的诧异,负责任的解释道,“留着做个纪念。” 然后迅速开溜,结束了自己做灯泡的时刻。 原来,没有谁对不起谁,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种下的因果而已。 如果月老替你们拉错了线,那么我就把它剪断,不再让它成为你们之间的束缚,给你们去追求自己真爱的自由。 +++++++++++场景分割线+++++++++++++++++++++++ 王富川来问我题结束后,特别惺惺作态地说了一句,“林小墨。你的大恩大德,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了。” 我特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果然,常年跟钱打交道的人就是这样,特俗气。 可是再看看他脸上真的不能再真得表情,忽然就觉得真的可能需要他“回报一下了。” 于是,我平生跟王富川距离最近的一次就出现了,我凑近他,跟他咬了好半天的耳朵。 最后,在他自信满满地点头,跟我保证“我一定尽快给你答复”后结束了。 从我离开后,林之恒就不断打电话来跟我解释,说他跟那女人之间什么事都没有,那个女人她们今天才认识,她在路上被人抢了钱包,搭了一下我的顺风车。 我只是敷衍似的“嗯嗯”着。最后,林之恒忍不下去了,冷着声音问我,“小墨,你是不是不相信爸爸啊?” “嗯。”我继续应答了一声,“老爸,你说的这些我都相信,因为谁都知道嘛!我爸是个老实人,可是,你总应该跟我解释一下你们为什么会那么手挽手亲密地走在大街上吧!不然,你觉得你这么草草的几句话有说服力吗?” 有些人,注定会远在回忆里(7)——真的破碎了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良久,那头才传来了一声叹息声,“小墨,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跟她是三天前认识的,她对我挺热情的,不像你妈,对我也是百般照顾,你妈我们俩现在在闹别扭,我一时间耐不住寂寞就答应了她的要求跟她交往,但是,你千万别告诉你妈啊!我保证不再跟她往来。” “你真的在乎我妈的想法吗?”我清幽地问了他一句,趁他思索的空档挂断了电话。 如果真的不在乎,就分开吧!不用再计较谁是谁非,不用再管谁失去的面子多,谁又更受伤。 看到木非在我宿舍楼下的身影,我转身欲逃,却还是被他一眼逮到了。 “林小墨,你干嘛躲我!”他追上来,说得委屈。 我谄笑,“我哪有在躲你啊!” 他不依不饶,“分明就是嘛!那天的事我以为你那样说是为了顾全大局,可你怎么就跟我较真了啊!” 我突然间就不想在跟他兜圈子了,迅速承认下来,“你现在知道了吧!跟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过得特没有安全感。现在,我腻了,你也有徐凝菲了,咱们两就当从前的是都是因为年少无知,不懂事,成吗?” 他用十分诧异的眼神望着我,像看看外星人一样,满脸的不可思议。 是啊!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对着木非,说出这些不可思议的话来。 他先是苦笑两声,然后颤巍巍地向后退了两步,身体颤抖得像是三月的蒲公英,“我以为你跟其他人都不一样,我以为找到了真爱,原来,你也只是玩玩而已,你从来就没把我们的感情当回事。” 我移开了视线,不去看他,可是眼眶还是湿了。 他继续咆哮,“林小墨,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那天故意说那些,其实就是想撮合我跟徐凝菲,把我们分手的原因都归功于徐凝菲,其实在此之前,你就准备好了跟我分手。在你决定让你妈跟梁故晏在一起的时候,在你逼我小姨跟梁故晏离婚的时候,你就已经放弃了我们这段感情。” 原来,他也早就知道了这些,甚至我的那些小把戏,都被他一一识破了。只是,那又怎样,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是我做的决定,可是,你又何尝没有错,如果能体谅我一下,如果你不要那么坚决地反对我,我们也不用走到今天这一步。 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林小墨,”他站在离我三米处的位置,喊得咬牙切齿,“我以前觉得你天真无邪,可是现在我才明白,你有多邪恶,有多自私,不过,我得告诉你,你的猜测和推断是正确的,我是不可能看着我小姨白白成全梁故晏和你妈的,从今天起,我会用我自己的行动来证明给你看,你做的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我面不改色,平静地听完他的这一堆陈述,最终只是悠悠开口说了句话,“好,我等着。” 结果,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么说来,我还是挺懂你的,对么,木非? 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脏落地破碎的声音,不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吗?不是早就告诫过自己吗?不是早就认定自己是对的吗?那我现在又算怎样?我抹了抹眼角的泪,,双拳侧卧成拳,渐渐远离了他的视线。 背两个人的债,换一个人的天长地久(1)——老爸这眼光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背两个人的债,换一个人的天长地久(2)—— 你很恶心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那一天我去食堂打饭的时候,人稀稀拉拉的,在我跟食堂阿姨说了一句,“我要一份空心菜”后,立马就有一个满是嘲笑的男声响起,“难怪喜欢吃这个菜,果然就是一个没心的。” 我不用转身都可以想到此时木非脸上是一种怎样的表情。本来是打算不理他的,可是我还是没忍住回击了一句,“以前就是对什么事情都会多心,现在看来,还是没心过得最舒服。” 我收起所有的怯懦,高傲地转身的时候,看到了木非脸上的震惊、尴尬和淡淡的伤心。 但是,那只是一秒钟而已,很快我就收回了视线,那与我无关,不是吗? 就在我决绝果断地准备离开的时候,木非身边的一个“铁兄弟”拦住了我的路,挑着他的八字眉,一脸审问状,“当初你追木非的时候那股疯狂劲可是风靡了整个学校啊!怎么了,得到了就不想要了,林小墨,你怎么长得清清纯纯的,却这么恶心啊?” “恶心?是吧?”我挑眉,“那你还想见识一下更恶心的吗?” “啊?啊——”在男生还未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把刚刚打好的饭菜全部扣在了他的头上,沾了他一头。 “林小墨,你这个疯子!”说话的不是男生,却是看了半天好戏的木非。 我看了看正忙着噼里啪啦收拾头上饭菜的男生,再把视线移动到木非身上,像是在看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沉静地问他,“怎么了,需要我把它洗干净吗?” 就在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倍盯着我看时,我直接将手边的一碗汤直接泼在他衣服上,然后对他们的怒吼不闻不问,转身离开了。 身后,传来了被我泼的男生“啊啊啊啊啊”被猎枪打伤了一般痛苦无比的嘶吼声,最后,终于吐出了一句人话,“林小墨,我跟你势不两立。” 我忍不住偷笑出声,我也不稀罕与你一家亲。 我没有想到,原来有一天,我会变得这么绝情和蛮横。但是,貌似绝情的滋味还不错!蛮横反而更容易保护自己。 从那以后,木非很少再来挑衅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上次的举动让他们缴械投降了,不过他没时间再来管我倒是事实。因为木非跟徐凝菲双双消失了。算算看来,这已经是他们消失的第三天了。 第四天的时候,倪震也不见了。具体的原因谁也不知道。 慢慢有谣言出现,很多人都说木非跟徐凝菲两个人已经交往良久,约着去旅游去了,更有甚者说木非让徐凝菲怀了孕,这两天正陪着她在医院处理这个意外,而且还绘声绘色地附加了他在医院偶遇木非和徐凝菲的情景。 我想选择不相信,可是心里还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我问过沈茜茜关于徐凝菲的事,可是她一脸冰霜地摇摇头,其忧郁程度堪比林黛玉啊!这个丫头,从喜欢上王富川就没正常过。这两天把她最喜欢的指甲全部剪掉,恢复了它原本的色泽,穿衣服的风格也慢慢开始跟我靠拢,甚至把她最珍惜的一头直发弄成了波浪卷,看着真心像个洋娃娃。 我把她所有的转变都归功于王富川让她思想上觉悟了,却在很久以后才发现她所有的改变都是在以我为原型。 爱情,真的会让人丧失自我啊! 背两个人的债,换一个人的天长地久(3)——谣言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从图书馆回来的时候,路边的草坪上,一大群女生正在聊着时下最新的新闻,原本我是不太想多管的,可是听到其中一个尖声尖气的女声时,我忍不住也变得尖酸刻薄起来。 她说,“你们不知道吧!那个木非的爸爸是杀人犯,他自己更不是什么好人,先是跟我们级组一个成绩很好的女生交往了一段时间,后来两个人不清不楚地分手了,听说啊就是因为徐凝菲,现在人们都说他让徐凝菲怀孕了,这样的男生还真是够可恶的,太不要脸了。” “喂,同学。”我喊了一声,那个女生回过头望来,还没看清是我,就被我狠狠一耳光甩过去了。 “你——”她捂着被打的左脸,甩过头来望着我,“你凭什么打我?” “凭你刚刚散步谣言。”我说得理直气壮。 结果对方不是吃素的,整个人朝着我扑过来,于是我第二次在学校里上演了“斗殴门”。 那天的战斗持续了好长时间,我只知道最后是苏辰启赶来将我们分开了。那个女生,把我的脸当成了靶子,而且枪枪不脱靶,一场架下来,我的左半边脸基本上都青了。 那一天,在老师到来的前一秒,我跟着苏辰启迅速逃离了现场,结果虽然没被抓个正着,但惩罚还是没逃过,班主任硬是让我交3000字的检讨。 这个消息是沈茜茜传递给我的,因为破相的缘故,我彻头彻尾成了一只鸵鸟,整天闷在宿舍里不外出。 沈茜茜随时都会对着我一阵惊呼,“林小墨,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还一女超人呢!叶小爽(跟我打架那女生)那种人你都敢得罪啊!而且竟然很暴力地打掉了人家的一颗牙齿。”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发育得比较晚还在换牙,那一拳我也不是十分用力,可是她的牙齿就是这么华丽丽地掉了,害得我还为自己的暴力愧疚了好久。 可是看在我脸也伤得不轻,再加上她也有错,这件事她没死抓着不放,只是这梁子还是结下了。每次不小心遇到时,她的一声冷嗤外加一个孔雀般的甩头是必不可少的。我倒是显得比较开明,对这一切视而不见,竟然每次都对着她吐露微笑。 也不知道是在何年何月,她见到我时,像被我传染了一样,对着我露出了微笑。仇恨就这样化解在了微笑里。而且后来,她竟然渐渐被我放到了朋友那一列名单里。 人生的不确定性,随处可见。 苏辰启打电话来让我出去时,我死命拒绝,“脸伤未愈之前,我禁足。” 可是所有的坚持还是败在了他的“苏式执着大fǎ”之上。当我带上帽子全副武装出来找他时,他二话不说就一股脑儿拉着我往学校最高的那栋教学楼奔去。 站上顶楼的那一刻,我惊喜了,据说这里是全城最高的地方,在这了可以看到整座城市的面貌。 我向下望去,果真一片开阔,凌绝顶的感觉果真不是一般的好。放小的景物全都错落有致地铺放在眼底,此时天微黑,各式各样的夜灯开始一一亮起来的时候,整个城市呈现给人的是一种宁静与悬想的交缠的特感,是一种静态与动感相互补充的旷达。 而城市中间所有的路灯亮起来的那一刻,呈现出来的,是一个形状规则的心型。成了所有夜景中最独特最吸引眼球的景致。 背两个人的债,换一个人的天长地久(4)——凄美的爱情故事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我和苏辰启坐在石栏边上,望着下面的夜景,可我的脑子却沉浸在他讲给我的真实爱情故事里。 苏辰启将他听到的故事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告诉我,这里原本是一直对外开放的,直到那一天,一个叫夏宛辰的女生和一个叫沈诚的男生在这里上演了一出生离死别。 像很多在青葱年纪里坠入爱河的人一样,他们爱得如火如荼,难舍难分,却偏偏没有得到师和父母的祝福,反而强迫他们要分开,而深陷感情泥沼的夏宛辰说什么也不愿意跟沈诚分开,最终,在沉沉压力和现实不如意下她选择了从这里跳下去,当场死亡,留给了老师和同学巨大的遗憾。 有传言说,在夏宛辰跳楼之前,她曾经跟沈诚要求过他们一起服毒自杀,可是后来下了药的牛奶被沈诚调换了,他们俩都没事,但敏感偏执的夏宛辰却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认为沈诚不愿意与她一起死亡,不是真的爱她,于是一个人来到这里,想也没想就来了个自由落体运动,与世界彻底地告别了。 我安静地听完他的故事,长吁一口气,爱情里有多少人迷失了方向,这般患得患失的心里稍稍处理不好就足以毁灭自己,毁灭他人。 风静静地吹过来,已是初冬,风已经有些刺骨,我紧了紧衣服,这一小动作却一丝不落地传进了苏辰启的眼睛里,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除了木非的,我还不习惯穿其他男生的衣服,哪怕是苏辰启的,也不行。 见我要把衣服还给他,他没有阻止,只是冷秋秋地说了一句话,“林小墨,你忘记木非了吗?你又真的放下他了吗?” 我停住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迎着风站着,思路被风吹得很清楚,只是每一个,都是木非。 放得下,放不下又怎么样呢?我们已由最初的生死相守变为了现在的各安天涯,即使心还在一起,也难以阻挡不能在一起的距离。 见我不语,他信步走到我面前,双眼里的期待那么明显,“既然你们现在不在一起了,你可以尝试着和我一起试试。” 我心头莫名一紧,他对我的好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有想过,有一天,他就这么赤、裸裸地表达出来。 我看着他,脑子却像飞速运转着的马达,交织着木非和苏辰启的影子,木非跟我的点点滴滴,甜蜜的,痛苦的,跟苏辰启在一起,他好像从来就没有让我伤心过,但是我也没有像在木非身边一样开心过。 可是,他点点滴滴地付出,却给了我很多的感动,那份感动,会让人不自觉地想沉溺。心孤寂了那么久,那么被伤过,在那一刻,我甚至差点就答应道:“好啊!” 幸亏理智及时地提醒了我,如果我现在答应了他,源头也不是爱,纯粹就是因为被他感动和现在的寂寞,那样对他不公平,那样,我会万劫不复的。所以最后,所有的想法都成了我一个淡淡地摇头。 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了身后他传来的铿锵有力的声音,“林小墨,我会等你的。” 我顿住了脚步,头微微侧着,最后还是选择了快步离开。 我连我自己的控制不住,我又怎么劝说得了你? 他却在底楼的时候追上了我,唐突地说了一句,“林小墨,我们去旅游吧!” 看着我怔怔地模样,他指了指我的脸。 我反应过来,笑了笑,忽然间就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背两个人的债,换一个人的天长地久(5)——旅游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我没想到苏辰启的办事效率那么高,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把一切准备就绪了,假请好,车票买好,行李准备好,带着我出发了,很男人的跟我说了一句,我现在要做的事就是什么都别想,好好去放松一下,让脸上的伤快点好。 我们去了邻市的一个很有名的湖泊,那里碧水青山,风景如画。苏辰启拿出相机要给我拍照的时候,我果断拒绝了,我现在鼻青脸肿的模样,照在相上还不吓死一票人。 风从对面吹来,带着湖水特有的清爽,湖面上倒映着不远处的山峦,湖光山色融为一体,交织着大自然最纯真的美好。 呼吸着原始的清醒空气,我迎着湖面,迎着风站着,心里从所未有过得轻松。 苏辰启体贴像个保姆一样,发挥着他们医疗世家的优势,关心着我的饮食起居,告诉我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好山好水,加上好心情,我的脸很快就恢复了原貌,一点伤疤都没留下。 我们趁机去游览了附近的景区,被考试逼压得太紧,我实在是珍惜这么几天毫无压力的生活。短短的五天,那样的轻松快乐好像只有在儿时才有。 想不到,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转眼间,我们已有大把大把的回忆可摘收。 回到学校的时候,木非和徐凝菲都回来了,只是独独少了倪震。最后我才知道,倪震办了退学手续,将他的读书生涯安置在这唐突的一点上。 虽然说我们俩交集不多,可是我还是为他觉得惋惜。 我才回到宿舍,就被沈茜茜一阵劈头盖脸的痛批,什么“天杀的”,“没良心的”,诸如此类的有辱斯文的称谓都被她用了个遍,只是因为王富川和木非每天都在她耳边唠叨我死哪去了,是不是像外界传木非的和徐凝菲的那样,堕胎去了。而木非更甚,甚至每天都催她打电话给我。结果我的手机每天都处于关机状态。 好吧!我承认是我的错,因为走得太匆忙,我忘记了带充电器,虽然有万能充,充电宝那一类东西,可是我又觉得其实手机不能用挺清静的,也没充电,就让它休息了那么久。 只是木非找我找得那么急,难道就是因为好奇外界的传言?那他怎么不自己打给我或者是苏辰启,说到底,就是没诚意。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放弃了打电话给他的念头。 在路上不小心偶遇到时,我假装自己没看到他,却被他拦堵了,害得我鼻子差点被他的铜墙铁壁撞掉。 “脸好得差不多了?”他这次没有酸我,脸上的关心我都不好意思怀疑是装出来的。 “嗯。”我捋捋额前的留海,别扭地回了他一句。 看看他没有再说话的趋势,我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现在跟他在一起,我压力山大。 徐凝菲自从回来后,常常会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神色凄怆。愈发的无话了。 木非的学习蒸蒸日上,在本学期的期末考试中,竟然一举击败我跟于扬一,坐上了我们班的第一。 虽然他说过会让我后悔自己做的决定,可是看到他的成绩,我依旧无比开心。 我跟苏辰启走得越来越近,却永远只是朋友的关系,现在顶多就再加上个师生关系而已,因为他在物理方面的优势,成了我常常请教的对象。 石水芙看到我们俩在一起的身影之后,会心酸,却更多的是坦然,她曾经特别大度地跟我说过一句话,“林小墨,你现在都不跟木非在一起了,要不你就接受老苏吧!我保证不跟你急。” 我敢担保,这是我本年度听到过的最大度,最感动也最令人匪夷所思的话了。可是,我还是没有遂了她表面的愿,却遵循了她心中的意,再怎么神圣,也不可能对自己在乎的人跟别人在一起的事毫无怨言。 我懂,她那样的心思,只不过是想委屈了自己,成全苏辰启而已。 背两个人的债,换一个人的天长地久(6)——豪放的林小墨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距离高考越来越近,气氛也越来越紧,教室里每天重复着的都是哗哗的翻书声。本来不焦躁的心都会随着这样的气氛而紧张起来。 周六的时候,我从书店里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路过一个酒吧门口的时候,里面传来的粗俗不堪的声音不绝于耳。我蹙蹙眉,却透过玻璃窗看到了此时正围坐在一大堆男人堆里喝得稀里糊涂的徐凝菲。她脸色已经堪比杯子里的胭脂红,可是手里还是拿着一瓶啤酒猛灌。 看了一会,我才知道徐凝菲是被强迫的,距离她最近的那个红头发的男生用他的那只咸猪蹄抵着啤酒瓶底,双眼几乎流着口水盯着徐凝菲,一眼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 徐凝菲怎么会跟这样的人混在一起? 我原本想撒手不理,可是想想她醉酒的后果,我又觉得于心不忍,最后,我还是好管闲事地冲进了酒吧里,推开了那些正在逼她喝酒的男生。 看到我的时候,徐凝菲无疑是惊喜的,她停下了灌酒,喃喃地说了一声,“林小墨,你怎么来了?” 我没回答她,抓起她的手,“跟我走。” 却被那个红头发的男生拦住了,他流里流气地看看徐凝菲,再看看我,很**地说道:“在我们的地盘上就像这么轻易地带走我们的人,你觉得可能吗?” 徐凝菲扒了他一下,口里不满地抗议,“我不是你们的人。我一个人在这喝酒谁让你们多管闲事啊!” 听着她的话,我嘴角狠实地抽dong了一下,我的姐,你当真威猛,竟然敢一个人顶着这么副不安全的样子来这种地方喝酒。 “我管你原来是什么样子,”红头发的少年对着我们一喷,全是酒味,难闻得要死,“反正现在你在我们手里,就得听我们的话。”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我看看周围的人,藏住了心底的害怕。最后,目光停留在了那个很安静的一脸深邃看着我们好半天的男人身上。 听人们说,在一群人里面,咬得最凶的一般都是跑腿的,而最沉默的一般都是极具发言权的人。 “大哥,我听你的,你怎样才能让我们走?”我决定赌一把。 果然,人找对了,那个人悠悠然看了我一眼,最后伸出他那只手背上纹了只蝎子的手,慵懒地把一大杯无颜色的东西递到我面前,挑着他雄厚的眉道:“我佩服你的胆识,如果你一口气喝完了这杯酒还能走得话,我就让你们离开。” 我狐疑地望了他一眼,再看看一脸淡定微笑的他,很不怕死地问了他一句,“你确定这是纯纯净净的酒。” 他低笑一声,“放心,里面不含迷、药和其他不良药品。” 最后,我把心一横,直接把嘴唇对紧了杯口,鼓起勇气,真就一口气喝完了那杯酒,没有醉酒后的晕眩感,只是嗓子被灼烧得不行。 那老大言出必行,真就让我们离开了,于是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我觉得自己就像个英雄似的带着美人归了,那感觉,贼好,虽然之前步步惊心。 坐在路边的花坛处,徐凝菲的酒意也被风吹得醒的差不多了,她沉默了半宿,最后才用很沧桑的口吻说了一句,“林小墨,你回来木非身边吧!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他过得一点都不好。” 我毫无温度感地笑了一声,低下了头,没有回答她。 她盯着我良久,最终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宛若过尽了千帆,却没有一艘能带着自己踏上归家的旅途的伤叹。 我抬起头,望着星星满坠的天空,真就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这夜幕下的天空,只有点点闪闪烁烁的星光相衬,而那点点的星光里,有苏辰启,有徐凝菲,有石水芙,有我爸我妈,甚至还有梁故晏以及其它许许多多与我只是有过一个擦身而过的人们,但最多的,却是关于木非的。或明或暗,但就是他们,让我的心灵不那么枯燥了。 最后,是久违了的倪震来接走了徐凝菲,几天不见,他已经成长得很有男人味了,长高了,长黑了,也变得成熟了,甚至还带着一丝沧桑感。竟然还很负责任地把我安全送到了学校。 我走在寂静的校园里,脑子里回荡着的始终是徐凝菲的那句话,“林小墨,我到今天才知道,我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恨你,也没想象中的爱木非。你们在一起还真的是绝配,你们就好好地去幸福吧!今后,徐凝菲会全心全意地祝福你们。” 已经走到了今天,在不在一起已经无所谓了,我们之间的局面,不是因为任何人,只是因为我们都有打不开的心结,至于未来,只能交给时间了。 背两个人的债,换一个人的天长地久(7)——木非的邪恶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我不知道为什么苏辰启今天会变得很神秘,中午放学的时候就在我教室门口候着,等我出来的时候,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往学校外面奔去。 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我的好奇更加重了,他不稳不急地解释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紧张了,挠挠额头面带羞涩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什么礼物都没准备。” 他笑得花都失色了,“你来陪我吃饭就是对我最好的礼物了。” 我的脸蹭的一下迅速变红,只能靠埋头吃饭来缓解。 一顿饭吃得悄无声息,我甚至很吝啬地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对他说。 我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这顿饭,吃得那叫一个爽,后来,我心里的过意不去催促着我挖掘自己的潜力,于是,飞奔回教室后的我便埋头苦做起来,终于在晚自习结束的时候完工了。 当苏辰启摊开那本素描本,一页一页扫过我画在上面的漫画时,眼睛竟然有些湿润。 他合上书本,对着我感激涕零啊,“林小墨,谢谢你。” 我摸摸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我知道他没有翻到最后一页,如果看到了最后一页,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能露出这样迷人的微笑。 很快收拾好自己的表情,他忽然有些色咪咪地望向我。 “干嘛!”我被他看得毛毛的,没好气地问他。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今天是我生日,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祝福之吻啊?” 我直接一巴掌扑在他脸上,“你想得美。” 他嗤嗤笑着,却在我放松警惕之时,迅速在我左脸印上一吻。然后飞奔出去,对着我很得瑟地说道:“林小墨,苏辰启的专属祝福之吻只给你啊!你一定会幸福的。” 我定在原地,看着他渐渐消失不见的身影,忽然就听到了自己的心笑出了声音。 接到木非电话的时候,我正换了衣服准备上,床睡觉,电话里,传来他语无伦次的声音,他像是在对我倾诉,更多的却像是在自言自语,口里碎碎念着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你为什么这么在乎苏辰启,为什么不肯回过头来看我一眼?” “木非!”我喊他没有回应,却听到了从手机里传来的刺耳的喇叭声。 他在外面! 我迅速把衣服换回去,想也没想就冲出了宿舍。 我一个劲地问木非他在什么地方,他要么答非所问,要么嗤嗤地笑,折腾了好半天半天才张开了口,“我在……在……非羽宾馆。” 非羽宾馆?有这个酒店么,我抬起头,恰好看到“翡翠宾馆”几个大字,而在招牌下面蜷缩成一团的人除了木非还有谁? 我顿时哭笑不得,看样子,他这是醉得不轻啊!连字都能看成这样了。 我扶起他在路面上画了无数个S以后终于到达了学校,结果因为时间过了吃了闭门羹。本来就是春末,再加上驮着体重不小的他走了这么长时间,我有些精疲力尽了。看看一脸无害闭着眼睛靠在我身上的他,我只能咬咬牙,继续鼓足了力气。 我搜搜他的口袋,幸好还有几张毛爷爷和身份证,不然的话,我们俩准得露宿街头了。 直到将他送到开好的房间里,他都特别乖巧地靠在我身上,不说话,不耍赖,不撒娇,像是睡着了一般。可是当我把他放在床上时,他眼睛就迅速睁开了,漆黑的眸子里有着难掩的情yù,他怔怔地看了我两秒,竟然慢慢把头伸向了我,就在我们嘴唇即将碰到的那一刻,我果断转过了头,刚刚怎么就迷失在了他的眼神中了? 可是他却不依,哪怕是醉酒了力气也大得惊人,竟然紧紧抱住我的身体不让我挣扎,而后嘴唇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我的唇,那些久违了的感觉,忽然就潮水一般就吻上了心口。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嘴唇,都是我夜夜里思念的。 等我从追忆里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吻已经到了我的脖子那里。我浑身开始绷紧了,意识到事情好像正沿着不可救赎的方向走去,立马就拼命挣扎起来。 奈何他将我束缚得太紧,我挣扎得越用力,他就会拥我更紧。漫无边际的恐惧开始向我涌来,尤其是他的手已经开始解开了我上衣的一颗扣子。 “木非,你清醒一点。”我带着哭腔喊他。 他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着原来的动作,只是很快就没了动静,我低下头一看他,他已经像个无害的婴儿一样沉沉睡去了,冗长的呼吸在夜里显得格外明显。 借着灯光,我终于凝下心神来认真地看着他的脸,他较以前消瘦了不少,五官的立体感却更加强了,我轻轻地碰上了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脸,忽然就不可控制地哭起来。 等到发泄得差不多的时候,我才觉察到我们两个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稍稍动了动身体让他在我身旁睡下,准备下床时,却被他从背后紧紧抱住,像个害怕黑夜,害怕独自一人睡觉的孩子那般,孤单无助地喊着梦语,“不要走,不要走。” 我一时没忍住,眼泪又簌簌地掉落下来,最终还是没有拿开他的手,顺势而卧。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差点被木非和我的姿势刺激得脑充血,我们两竟然四肢交缠地在一起睡了一夜。如果这件事被哪个学生知道了,那肯定又会引起轩然大波啊! 木非依旧在熟睡中,我悄悄地移开了他的手脚,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匆匆离开了,关门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那张正对着我睡得安逸的俊脸,心里一软,最终还是离开了了。 木非之后再没有提起过那件事,也许酒醉中的他完全不知道这些真真实实地发生过,而我也将他搁置在心灵的一边,在午夜梦醒的时候,拿出来自己体味。 背两个人的债,换一个人的天长地久(8)——毕业季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高考的前一天,我才走近女生宿舍,就看到了一副波斯猫般慵懒地靠在墙上的木非,看到我的身影,他也没避嫌,反而朝着我走来。 那时候,我刚从学校的公共浴室里走出来,头发上的水还没擦干,水珠一直往下掉,把我前面的衣服印湿了一大块,我心里一阵尴尬,想赶紧摆脱他走进去,可是,他却像脚上被钉了钉子一样,他不走,还不许我走。 “下雨天,赶紧去把头发弄干。”他伸出手,捋了捋我垂在前面的一缕头发。 “嗯。”我轻轻应答了一声,心里却想,你这样拦着我,我弄干个屁啊! 他凑近我,嗅了嗅,突兀兀地问我,“用得什么牌子的沐浴露,味道真好闻。” 我干笑了两声,向后挪了两步,没有回答他。 他追上前来,替我扯了扯衣角,然后拍拍我的肩,低声却不失温度地说了一声,“明天好好考试。” 我脸上飘过一朵红云,轻轻对他说了一声,“你也是。” 回到了宿舍,我的心还是无法安定下来,静坐了好久才想起来要赶紧把头发弄干,脱下我披着的外衣的那一刻,一个红绳拴着的小东西就掉了下来,我拿起来一看,是一个小玉佛,想起刚刚木非拉扯我衣服的动作,我不禁浅笑一声,心里却像得乐宝似的将小玉佛捧在手心里。 明天的考试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木非,你也要加油啊! 高考的试卷,我不敢说得心应手,但至少没有遇到特别棘手的题,所以高考过后,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高考结束的那晚,我们全班同学聚了餐,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散伙饭”,只是这感伤的情绪并未在餐桌上表现出来,每个人兴致高昂,谈古论今,聊人生,聊理想,聊未来,不亦乐乎。晚饭后的目标是一家KTV,毕业季,表白季,果然,才刚考完,很多人就像自己心中的人表明了自己的心声,很多有情人还是成了眷属。我印象特深的是,我们班平日里一个乖乖巧巧地女生跑去向木非表白时,木非没有立马拒绝她,只是把目光放向了我。 我转过头装作不管他的,却还是忽视不了心中的那抹期望。 最后,我不知道木非对他说了什么,反正是那个小女生哭着鼻子离开了。全班挤着要我唱歌的时候,沈茜茜正在和王富川斗得欢快,一听说我要献唱,竟然全都喝起彩来。 我偷偷扫了眼木非,他此刻正咪着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笑着,肯定是想起了以前我左声左调的那首《最熟悉的陌生人》。 清了清嗓子,我终于鼓起了勇气拿起麦克风,点了那首在KTV里高频率被点的那首歌《后来》。 在唱到“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的时候,我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了。 在下面的歌词出来的时候,全班竟然齐刷刷地唱了起来,顿时,很多人都有感而发,热泪盈眶。 属于我们的轻松岁月,那些我们一起奋斗过的岁月,那些我们描绘过得时光,渐渐远离了我们。 那晚的最后,是在木非领唱,全班合唱的那首《那些花儿》中结束的,眼泪与梦想起飞,青春的下一站,我们正在靠近。 从KTV出来的时候,王富川故意将我脱在了后面,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掏出一大束玫瑰花递在我面前,说的搞笑而认真,“林小墨,请你和我交往。” 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愣在原地,没做出任何表示, “以前怕影响到你高考,我愣是憋着不敢说出来,现在试也考了,我也不用在顾虑什么了,是么?” 我对着他笑了笑,没吭声。 你没顾虑,可是我还有顾虑,我顾虑着自己那颗放不下木非的心,而我自己所有的意志都是跟着我的心走的。 看到了我眼中无声的拒绝,他的脸色有刹时有些难看,冷下脸,将花强行塞到了我的手中。 我抗拒着不接,王富川火了,“林小墨,接了花不代表你绝接受我了,这束花,就当我送你的毕业礼物成不成,那些话,你也就当我没说过,但你记住,我希望你过得好。” 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我忽然就有些泪眼婆娑起来,这么多人都希望我幸福,可是我的幸福却不见踪影。 王富川的身影消失不见的时候,我看到了木非站在不远处微笑看着我的样子,他不动,我不移,我们就这样怔怔地望着对方。 背两个人的债,换一个人的天长地久(9)—各奔东西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充斥在眼眶中的泪,终于流了出来,我鼓足了勇气,朝着木非走去。 如果说以前是因为我妈和她小姨的事情的话而硬要我们分开的话,那么到现在,这些都不存在了,我还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倚在我妈怀里问她她现在跟梁故晏的关系怎么样了,她对我的回答。 她说:“我也许是爱梁故晏的,因为他弥补了她年轻时候那段缺乏的恋爱时光,但是我从没有想过要成为梁故晏的妻子,也许跟他成了一家,我反而会丧失对他的一切感觉,毕竟恋爱和婚姻是两种不同的事。而对我林之恒,我也许没有爱,但跟他生活了那么多年,早已经成为了习惯,习惯了替他打理一切,甚至习惯了他冷情后我不满的抱怨,但这才是生活,才是婚姻最真实的状态。” 我听着,半晌无语。 后来我才知道梁故晏最终还是和黄盈月离了婚,给了她一笔可观的财产,连房子都留给了她,而他最终也没有强硬要求我妈跟他结婚,而是带着梁衍跟另外一个年纪跟他相仿的女人结了婚,,组成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我妈一直都知道是黄盈月撞得她,只是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些,就当作是我跟你丈夫之间暧昧不清让你受伤的一些弥补吧!” 也不知道最后她跟她说了些什么,一直死活不同意离婚的黄盈月终于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也给了她自己一个新的开始。而林之恒的那些事,她都知道,还收到了不少照片证据,可是她竟然一眼就看破了,我问她生不生气时,她只是特别自信而损的说了一句,“你爸这种男人,除了我以外,你觉得还有谁会受得了他的薄情。” 我失笑出声,果然这么多年的夫妻不是白当的。 我朝着木非一步一步靠近,我想抱抱他,跟他道歉,问问他,我们还可不可能。 可是,才看到我靠近他的身影,他二话没说,扭头离去,用如此强势而生硬的态度生生打断了我所有的幻想。 我立在原地思考良久,最终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原来,我一直以为你就在身边,一伸手才发现,竟是咫尺天涯。 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木非与我报得完全是不同的学校,光是一南一北的地理位置,就让我们像是远隔重阳,被分割在时间的两端。 从此,千山万水,我们的之间那稀薄的感情,到底能不能穿越崇山峻岭的阻碍? 那种心情,像极了初冬有薄雾的早晨,周围的一切只有一个朦胧的影子,却拼了命地想看清楚它的模样。那样的心理,不甘中却是溢满的期望。 木非开学比我早,他走得那一天,决绝得连消息都是飞机起飞前一秒才告诉的我。我一个人抱着手机发了好半天的呆,直到苏辰启按响了我家的门铃把一本黑色的精致的日记本递到我手上。 我摊开看起来,却从第一个字起就流泪满面。 你是我心底,最动人的秘密(1)——木非日记1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有些遇见,是偶然,也是必然!就像我与你,注定会再见。 ——木非 我总以为,7年的时光会很漫长,但是当那一分一秒我未来得及细数的时光慢慢堆积成山时,我才发现,7年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 7年未见,却在人群中第一眼就认出了你,那么你呢,林小墨,你是否还记得我?看着你在主席台上神采奕奕地做着演讲,我心底里涌出一个感受,这个联谊活动,也不是那么无趣,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我将会迎来生命中第二次转变。 望着现在这个已经显露出女人味的女生,我实在很难把你跟7年前那个哭得脏兮兮的死死抱着个洋娃娃不放的小女孩联系在一起。 我原本以为,此生,我们不会有交集,但是命运既然安排了我们再次遇到,那么注定了我们之间再不会是偶然的擦身而过。 我还记得7年前的那个雨夜,你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布娃娃,瘦小的身子淋在雨中,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那个男人脏兮兮的大手紧紧抓住你不放,你一边狠地咬着男人的手臂,一边紧紧抓着那个洋娃娃。男人发了狠,一大把把你甩出去好远,你跌倒在雨地里。那一刻,你不是像其它女孩子一样就只会呆在地上哭,而是抓住这个空子向前跑去,却终究还是被男人抓住了。 我看到了你在那个男人手中死命挣扎的模样,绝强而又坚强。我出手打晕了那个男人,无意中救下了你。 你仍旧在啜泣着,却甜甜地对我说着:“哥哥,谢谢你。”在那一刻,我似乎听见了自己心灵微笑的声音。 然而,我却不知道,从那一刻起,等待我的,将会是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的沉痛打击。 当我回到家里时,迎接我的,不是妈妈的笑脸和香喷喷地饭菜,而是满身酒气坐在躺在地板上的妈妈的身边的那个我不想叫他爸爸的男人。 我使劲喊我妈,但是她没反应,直到我碰到她冰凉的手臂,我才开始想到了“死”这个恐怖的字眼。 她此刻眼睛正闭着,嘴唇也紧闭着,但我感受得到,她仍旧在痛苦。我把手慢慢靠近她的鼻子,什么都没有。 目光定格在了我妈妈脖子上青紫的痕迹上,我望着旁边坐着的爸爸,他先是啜泣,然后很沉痛地对我说道:“我和你妈吵了架,我情急之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不知道分寸,等我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断气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从地上站起来的,发了疯似的的往我爸爸身上冲去,我要给我妈报仇,那时候,我只有这一个想法。 可是,这仇终究没报成,得知了这件事的小姨匆匆忙忙赶了过来,把我跟我爸分隔开,后来,警察来了,我爸也被带走了。 一天之内,我失去了爸爸妈妈,变成了孤儿。 后来,我便住在了小姨家,当我从那种悲伤中缓活过来时,我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你,那个叫做林小墨的女孩。一股莫名的恨意,开始在我心底蔓延,我告诉自己,就是因为你,所以我才会耽误了回家的时间,才会让这些悲剧上演了,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你,让你也尝尝我的这些痛苦。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是嗜血般的残忍。 当你想一个人时,世界会因此变得很小。 ——木非 我从没想过,你竟然会成为了我的同学,真好,一切都那么顺利,为我省事不少。我很开心,而在我的要求下,老师把你安排成了我的同桌,终于有机会报仇了,我兴奋起来。 我无时不刻不在想着如何捉弄你,我故意不理你,在你身上制造各种恶作剧,但是,你却好像没脾气似的,一一包容了。 我把你偷画得素描画临摹了一幅,并且给它配上字幕,想看看你出丑的模样,然而,却被你三言两语就糊弄故去了,我有些挫败,但更多的却是期待。七年的蜕变让你更具智慧,不再是当初那个只会哭鼻子的小女孩。 我总以为你有脾气有些好过头了,每次都被我各种打击,但是你却还是死皮赖脸地对我各种好,你会关心我吃饭了没,会因为我皱一下眉就担忧。我努力忽视着自己心中不受控制的情愫,继续对你说出那些无情的话语,却在王富川百般刁难你的时候小小的教训了一下他,但不敢承认是为你。 后来,你逞强管了徐凝菲和王富川之间的事情,当王富川杀气腾腾地靠近你时,你对我求来的目光我不是没看到,只是我在想,如果这次的害怕能让你知道什么事改管,什么事不该管,知道如何更好的保护自己,那么即使被打了,也终究是值得的。 我不知道时候起,自己对你的关心已经到了这份上。 只是因为你对我好,而我对你不好而造成的愧疚感而已,我如是安慰着我自己,而我竟然相信了。 当你从自己的桌洞里发现了那只死老鼠,并且吓得脸色苍白时,我竟然莫名的心疼了。你逃了一整天的课,那一天,望着我旁边空空如也的座位,心也空空的,好像有什么心爱的东西丢了。 因为我刚刚问过你最讨厌的东西是什么,再加上我对你种种不友好的行为,你理所当然呢的把我想成了那个造事者。 我本来懒得跟你解释什么的,但是当你连续两天留着我一个人坐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很孤单。 所以我问了你一句:“如果我说这些事情不是你做的,你会相信吗?” 而你却想也没想地点头回答了我,相信。 人生,有这么一个人选择无条件的相信着你真的很难得。 我不得不承认,我已经开始慢慢被你打动了。 可是心底里的那股恨意无时无刻不再提想我不能对你好,于是,我咬咬牙,再次伤害了你。 用最能让你痛得方式 所以我对你说“我喜欢上了徐凝菲”。 我是想借这事让你难受,但是我却阻止不了内心最真实的反应,看着你因此而痛苦的模样,我心里却有一股莫名的兴奋和满足。 只有我知道,那不是因为报复带来的快感。 你是我心底,最动人的秘密(2)——木非日记2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17岁的我很坏,但直到遇到你,我才知道原来自己没能金刚不坏。 ——木非 我一直觉得我自己都是一个人,我尘封的世界里,7年来都无人问津。但是你,却拼了命的要挤进来,即使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气馁。刚开始时,我笑你傻,可是后来,却感动于你的痴。 我故意抓住每一个机会在王富川面前对徐凝菲百般示好,以此来激怒王富川,并且目的很快就达到了。 当收到王富川的战书时,我想到的不是打赢了他就能靠徐凝菲更近一些,而是我终于可以替你报那只耗子的仇了。 但是我没想到王富川竟然出阴招,也更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并且为我受了伤,在那一刻,我是心疼的,却也是感动的。 原来,我不孤单。 但是,当想起我问你“如果徐凝菲接受了我,你会为我高兴吗”,听到你的肯定回答时,我却很失望。 也许你对我真的只是感激吧!我有些沮丧。 我找来胶布胶水,把那本被我拆分的政治课本粘起来,那上面,有你为我做的密密麻麻的笔记,看着那些清秀的字迹,我已由最初的嫌弃到现在的欣赏,有时候,看着看着,那些小字好像都变成了你的脸,一张张都带着甜甜的笑,我也会跟着笑起来。 生活似乎美好了不少! 我以前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我都没后悔,但是,拒绝了你的表白,却是我最后悔的事,那种后悔,从我说出“别自作多情了,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这种人”开始,就不断上涨。 望着你流出来的眼泪,我也心乱如麻,最终我选择了离你远去,留你在原地一个人,我想给你一些时间和空间,我觉得你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我,而我现在最怕见到的也是你,不是因为讨厌,而是因为不敢。 我以为从此以后,你不会在关心我,可是你却热心地帮我追起了徐凝菲。 我前所未有的愤怒,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你总是要这么厚脸皮吗?我找出种种理由不停地在心里骂着你,而最真实的一句便是:“你就这么想把我推向别人吗?”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为何现在又如此热切地来成全我的爱情。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其实这7年来我所谓的恨你,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活下去的支撑力量。 那不是恨,只是另一种方式的信任,因为我相信,你就是那个值得我振作和奋斗的人。 我对你莫名其妙的发火,你却总是淡然的笑笑。我讨厌你的淡漠,讨厌你认为自己看得穿所有人的自以为是。所以,当你再一次很热心地帮我时,我接受了,而且故意表现出很感激的样子,终于从你脸上看到了淡然以外的东西,我开始很好心情。 我们都以这样的方式,互相折磨着,互相伤害着,却也互相在乎着。 你为了帮我,手被玫瑰花刺伤了,可是我却被愤怒夺去了理智,让你的伤势加重了,那天唬完之后,看字你留在我衣服上的血迹,我忽然就心疼了,所以,我追上了你,却看到你投进了苏辰启的怀抱里。我很愤怒,很失望,最后悻悻地离开了,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和自责。 我最幸运的便是,只要我一回头,你都在原来的地方等候。 ——木非 当徐凝菲选择了王富川之后,这种很畸形的三角关系也终于告一段落。 面对徐凝菲当着众人的面的拒绝我没有丝毫的伤心,反而轻松惬意的不行。刚开始接近徐凝菲,我只不过是为了报复你而已,可是我厌倦了伪装,厌倦了口是心非的惺惺作态,所以这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望着站在我身后,一脸心酸和悲伤地表情望着我的你,好像失恋的是你一样。 我突然有了一个很邪恶却很真实的想法。 我走向你,抱住了你,像个孩子似的趴在你肩头,然后对着你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亲爱的,你看我们两演了一出戏,却促成了一段姻缘呢!” 你先是看看我,很懵懂的表情,然后好像知道了我的心思,十分合作地配合着我。 后来,你不止一次地跟我说道:“现在戏也演完了,不用在作态了。” 我知道,我确实有些混蛋,在那种情况下,任何人都会把它想成是我为了保住面子而找得台阶。 你也知道,可你还是为了我心甘情愿地当那级台阶,让我踩着下。 我没有回答你的质疑,而是深深吻住了你,一吻定情,以吻言意。 于是,你便稀里糊涂地成了我的女朋友。 很多时候,我都想对着天空大声宣布:“林小墨是我的女朋友!我会照顾她一生一世。” 可是我怕,这种幸福会太脆弱,一震就碎,所以我不敢说出来。 圣诞节的时候,我收到了最独一无二的苹果,那里面我可以体会到你满满的用心。 你拿着那个我用玫瑰花瓣弄成的苹果感动得一塌糊涂,像个孩子一样可爱,那么容易快乐,那么容易知足。 你任由我拉着你的手,坐在街道边的花坛上,抱着一大罐爆米花,一边嚼着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那一瞬间,我有些讨厌自己,我没钱带你去看电影,没钱带你去星级餐厅,可是你都不在意。 “有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你的真心”那这样安慰着我,那是我听到过的最动听的话。 我开始庆幸,幸好生命让我遇上了你,即使有不愉快的过去,但幸福和快乐还是接踵而至了。 我开始感慨,生命中有多少人,多少事,在刚刚开始时,我么并不待见,但当他们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时,我们才发现就是这些事,让我们一直收获着,幸福着。 我开始学着转变,开始喜欢上了学习,开始尝试着礼貌地对别人,开始带着满腔的热情去面对生活。 我要成长为你最希望的模样。 生活中,遇到那个能给你正能量的人,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 原来,上天一直都没抛弃过我,原来幸福还记得我的存在。 亲爱的,感谢有你。 你是我心底,最动人的秘密(3)——木非日记3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原来,孤单的心理,是从喜欢一个人开始的。 ——木非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我总觉得什么都无所谓,可是遇到你之后,我突然间就害怕独处了。那次的敬老院之行,我对你有了更深的了解,我才发现,自己竟然越来越离不开你,听到你跟王富川在一起的消息,我直接想也没想就从家里冲了出来,却等不到你,在听说你们到了超市时,我编了个谎让你在5分钟之内找到我,却把自己差点累死。 看着王富川看着他偷、拍的你的照片傻笑,我突然间感觉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了一样,于是我嘲讽了他一番并且强行删掉了照片,你是我自己的,我不准跟任何人分享。 我承认,我自私而霸道。 当你对我说出你跟班主任的那个变态承诺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是生气,我不喜欢受人威胁,而且感情是我们自己的,为什么要感觉被他束缚一样,于是,我第一次骂了你,却让我自己后悔了好久。 再后来,你又闹离家出走,却拖着我跟你一起流浪街头,我不是不愿意,只是不喜欢你这种行为,再次唬了你,可是你还是深明大义,听进了我话中的道理,跟你妈报了平安。 这人生中,很多时候,会因为一次无心之失而酿成一辈子无法弥补的遗憾,我不希望你遭受那样的痛苦。 再后来,你妈妈知道了我们的事,她来找我,要我们分开。 我不怨你的妈妈,我明白那只是一个母亲要保护自己女儿的决心罢了。 本来我是死活不会答应她,可是听到她说你们现在还小,什么都没有,怎么在一起时,我开始思考了,最终,我还是答应了你妈妈跟你分开。 面对飘渺无依的将来,爱情该托付于谁? 看着你在餐馆里等着我的落魄的身影,我突然间心酸不已,可是想想你妈妈说得对,我给了你太多的压力,我看到过你拼了命学习的模样,我不希望你为了我们的感情而把自己弄得崩溃,所以,我选择了狠心,将徐凝菲约了出来。在你离开的时候故意带着她从那边走过,并且拉住了她的手。 我故意把自己脚踏两只船表现得很明显,以为这样便会让你生厌,到那时候说分手的时候,你不会太痛苦,可是后来你竟然为了我说的那句没在乎过你而去跳湖,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残忍。 沈茜茜不止一次跟我说过,木非啊木非,在林小墨还没跟你交往之前,我们都觉得她就是个保温杯,外表是冰冷的,内心却火热一片,尤其是对你,可是现在,你把她伤得那么深,直接就变成了一普通水杯,因为保温胆儿,碎了。 可是你太过坚韧,太过执着,竟然不死心地来证实我还在乎你,有多少次我想告诉你,我真的就只在乎你,可是我还是忍住了。我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多可恶,同时伤害了两个女生,我用你最计较的事情逼你放手,用徐凝菲最在意的事情为工具,将三个人的青春,演绎得兵荒马乱。 我们之间最大的争执和分歧,便是你想成全你妈妈幸福的决心和我要捍卫我小姨婚姻的坚定。 她们都是我们最爱的人,都是我们最希望得到幸福的人,当我们懂得了牺牲自己的幸福来成全她们的幸福时,我们已经开始在成长。 那个时候我们总是那么冲动和偏执,总是要跟对方抬着杠,我们都爱他们,但是这并不跟我们的爱情相违背,为什么那时候的我们却偏偏孤注一掷,为了她们,堵上了自己的幸福。 上一辈的恩怨,只能靠他们自己解决,而我们的爱情,也只能靠我们自己来阐释和捍卫。 只是当我们明白这一切的时候,我发觉我越来越抓不住你了。 我没有说谎,是爱情说谎,它带我来,对我说错过的有可能有希望。 ——木非 后来,你跟苏辰启走得很近,他对你的好,也许我远远不能及,他从不会伤害你,从一开始就是。有时候我会很大气得想要不就把你交给苏辰启算了,可是看到你们在一起亲密的身影后,我却抑制不住自己的伤心和悲痛。你为了我的谣言的事被打伤了脸,我才重返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看看你这么样了,可是你却跟着苏辰启去旅游了。 你应该很快乐吧! 我再次选择了退居幕后,远远地看着你就好了。 看到苏辰启亲吻你的脸颊时,你满脸的笑容,我的心却像被凌迟一样,于是我选择了用买醉来掩盖自己心中的悲伤,只是在醉意席卷前身的时候,我想到的满脑子都是你。 半醉的时候其实是人心最明朗的时候,看着你向我走过来的身影,看着你用尽全力扶我的样子,我只想沉溺在你的怀抱里,不愿醒来。 后来,你把我带去了宾馆,看着你近在咫尺的脸,清瘦却白皙,甚至透着刚刚使劲后的微红,润泽的嘴唇,我忽然间就沉溺了。脑海里只有那次你去找我小姨她对我说得话,“她跟她妈妈都不是什么规矩地女人,你不用跟她客气什么,欲望来得时候不用考虑什么,该做啥就做啥。”要不是你的眼泪及时唤回了我的理智,我可能真的就做出了伤害你的事。 她说这话的时候,里面的居心不良我完全可以体会出来,只是痛到极致的时候,去哦却相信了她的话。看着你在我怀里瑟瑟发抖的模样,我唯有装成是睡着了来唤你安心。 对于我假装出来的梦语,你还是当了真,那一夜听着你在梦里喊出了我的名字,我心里的兴奋都快溢出胸口了,于是我把你紧紧拥在怀里,告诉自己,你是我的。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让自己,往更高的天空飞去。 ——木非2 半醉半醒的状态,却最是看清人间万物的时候,我的心里霎时间好像有一束光照了进来,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 有时候,人生的顿悟,不过只是零点几秒的事情。 那一晚,抱着你的那一夜,我终于做出了心中的决定。 我一生只想结一次婚,而那个人除了你不会是别人,,但是前路太遥远,我不知道自己的心能不能赛得过时间,也不知道你在多年以后,你是否会爱我如初。 我想,如果在很多年后,你对我还是今天的感觉,而我对你的心也一往如初,即使你成为了我名义上的姨妹,而我也依旧有资格和办法成为你的丈夫。 所以,这段日子,就让我们都拿来成长吧! 我不会在轻易踏进你的世界里,而也不会让你再轻易地搅乱我的世界,以后很多年的时光里,我都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去爱你,以更成熟的方式去诠释爱的含义。 我开始明白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企在朝朝暮暮。等待是一种煎熬,但等待又何苦不是一种希望,就是因为有希望,所以,我们才甘愿等待。时间是一剂良药,也是最佳的检测工具,真实的东西,必定会在时间里久远。 兜兜转转,在原地折腾这么久,我们是该尝试新的生活了。带着爱和责任上路,扬帆起航。 在未知的下一站,我等着你,无论你来,还是不来。 亲爱的,无论如何,请记得一定要幸福,即使那幸福不是我给的,我也只希望你幸福就好。 ——木非, 高考结束了,一切似乎很寻常,却又似乎很不平常。告别晚会上,同学们激情四射地扯着嗓子说着各种各样的告别的话,吼着各种各样的歌,但是当我们唱到那首《那些花儿》时,很多人都哭了,抱成一团。 三年的相处,我们不仅仅变成了同学,变成了朋友,也变成了战友和知己。一起成长,一起奋斗的日子,镌刻成了生命中最深刻的记忆。三年来的哭哭笑笑在这一刻全部化成了不舍和祝福。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 守在它身边,今天我们就要离去, 在人海茫茫 ……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你没有哭,只是淡淡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你似有似无的笑容,越来越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你,真的让人费解和心疼。 沈茜茜抱着你,哭得梨花带雨,你只是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脸上的表情不改。我看着王富川走过去看你时的眼神,深情不减,我看着徐凝菲朝你走去时,脸上的感激和谢意。 原来你,带给过那么多人感动和爱。 王富川跟你表白的时候,我那时候真的挺害怕从你口中听到肯定的回答,看着你向我走过来的身影,我最终选择了离开,我怕自己一不注意,就忘记了自己的决定,所以,现在的一切苦闷,我一个人承担就好。 我希望很多年后,当我们在某个地方,某个时间相遇,你也在等着我,等着我那句迟来的“我——爱——你”。 ——完 木非的日记到这里就完全完结了,说是日记,却更像是一封长长的信,是他所有想对我说的话,好的,难听的,这里才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有恨有爱,有纠结,有矛盾,但这就是他真真实实的内心世界,那个我一直想挤进去却总是被撞得头破血流的世界。 原来,要理解一个人的内心,不是靠你自己的硬闯,而是等着它主动对你开放的时候。 我合上日记本,一页纸就那么轻飘飘地滑落出来,柔柔地飘在地面上,就像此时我对他的感觉,虽然很轻很柔,但在心灵的那个地方,终究有他的痕迹。我捡起来,看着上面他写的内容。 “现在你一定看完了我所有的文字,我希望你明白,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你,就像你从没有放弃过我那样,从今以后,我们将各自奔远方,让我们给彼此一些时间,如果4年后你还没有找到你更爱的男生,而我也还没改变要娶你做老婆的决心,那时候,咱们就凑合着过吧!” 看着他依旧不怎么好看的字迹,我先是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却不自觉地湿润起来,最终变成了嚎啕大哭,这段时间了所有的感动,所有的疼痛,所有的酸甜苦辣都变成了我眼中的液体,流出体外,飞散在空气中。 下一站,我来了,带着对新事物的好奇,带着整装再出发的新意,我要开始今后的生活,开始新一轮的等待。 当美貌变成一种手段(1)——徐凝菲篇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你很漂亮,这是很多人在看到我时说得最多的话。 刚开始时,听着人们的赞美,我都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欣喜的表情,可是后来,慢慢地,这句话的赞美力度好像就一下子降低了,最后,我完全变得麻木,只把这句话,当成是人们初次见面问候的习语,或者是以貌取人的男生跟我搭讪的惯用手法。 随着慢慢长大,我对自己的容貌有了一个很矛盾的感觉,有时候,我会迷恋自己的这张脸,因为那是无数女生想得到却一生都追逐不到的东西,因为这张脸,我可以得到很多女生无法享受的殊荣,可是,很多时候我也会讨厌这张脸,因为她,我总是成为女生心目中的最大假想敌,总是得不到男女之间纯粹的友谊,总是会惹来各种各样男生的纠缠。 但有一点我及即使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我没有大多数美女的清高和自命不凡,反而像个欲女,总是拜倒在金钱的面前。 我高频率地换着男朋友,很多人背地里骂着我贱,我一笑置之,没错,那是事实,连我自己都这样想我自己,又怎么奢求给别人多清纯无暇的印象。 这张脸,被我最大限度地利用着,以美貌赚钱是我最大的手段,也是我最大的经济来源,很多人都说我虚荣爱钱,但是如果他们知道,对于一个从小就没有父亲,靠着体弱多病的母亲拉扯长大的女孩子,经历了太多没钱带来的痛苦之后,为了活下去,不得不靠自己瘦弱的肩膀撑起整个家的时候,他们大概就不会这样想了。 13岁那年,我妈得了急性阑尾炎,可是就因为没钱,即使她痛得在病床上死去活来,医生也拒绝给她做手术,只是用廉价的针水缓解着她的痛。那一刻,我才知道,钱真的是一种好东西。 所以,当第一个敢明目张胆递给我情书的男生出现时,我给他提出了一个条件:如果你能马上给我2000元,我立马就当你女朋友。 结果他白天就拿着200张红票子站在我面前,我爽快地接受了他的钱就像我爽快地答应做她女朋友那样,那时候,不是因为我真的很爱财,而是因为,我不想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当我交全手术费时,医生终于给我妈做了手术,而钱在我眼中的价值也大大地提高了。 谁说金钱买不来生命,现在不就是吗? 和那个男生交往了两个多月,现在回忆起来,那似乎是最长的一次了,因为那时候的年轻和胆小,再加之于那2000块钱的面子,所以,即使对他什么感觉都没有,我还是咬着牙坚持了2个月。 或许,如果他妈妈不来找我的话,我们应该会交往更长的时间,但是当他妈妈恶狠狠地指着我骂我狐狸精,并且对我大打出手时,我果断甩掉了他,不管他如何的道歉,不管他如何的挽留。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了好久,我才是一个13岁的女生,凭什么我要经历这么多,凭什么我要承受那么多。 疼到骨子里的孤单寂寞,让我开始对这个世界不再抱有幻想。 当美貌变成一种手段(2)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后来,我跟那个男生再没见过面,有人说,他妈妈帮他转学了,去了远方的一所中学,也有人说,他因此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去远方的医院治疗了。总之,他就是离开了这里,离开了我身边。 对于他确实的去向,我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那时候我只有一个想法,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此生再无任何瓜葛。那时候的我学什么都不快,唯独对冷漠和绝情,一学就会。 他在我的生活中,仿佛化成了一缕青烟,随风飘走了,甚至连回忆都没留下。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继续物色着更优秀,更有钱的男生,跟他们交往,时间却常常不会超过两个星期。随着交往的男生越来越多,我对男生也越来越绝望,我的心似乎开始麻木了。男朋友对我来说就像每天呼吸的空气一样,少不得却习以为常。 初中毕业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意象不到的信,是从遥远的新疆寄来的,看着信封上蔺落枫三个字,我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锤了一下,那些从没未我放在心上的事,忽然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掩盖了我的记忆,脑海中只剩下他青涩的笑脸和怯怯地说“我喜欢你”的腼腆模样。 原来,有些事情,不是因忘记了,而是从不愿意去想起。 他在信中告诉我那最近几年的生活,美丽的新疆女孩,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壮观,五彩滩的绚丽,天山的风情。最后他还告诉了我一件事。 他给我的那2000块钱是偷他爸爸的,他爸爸发现后,以为是她妈妈又再次认为他藏私房钱而私自掏她的口袋,感情本来就出现罅隙的爸爸妈妈借此事吵得很凶,最终离了婚,而他跟着他妈妈去了新疆。 信的最后,他告诉我,他从没有恨过我,甚至到现在还对我念念不忘,说如果我们有相遇的一天,那时候他未娶,我未嫁,那么他一定要我做他的妻子。 我没有感动,反而把那封信烧得彻彻底底。 我的观念中,我本来就不欠他什么,当初的事本来就你情我愿的。况且他本来就不应该恨我,是他爸爸妈妈本来感情就不好,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根本就不管我的事,而且我也没让他去偷钱啊! 15岁的我,异常的绝情和冷漠。我只关心我能花最少的代价从我男朋友那里得到最多的好处,关心着我如何才能考上我理想着的高中。 我过得迷乱但不堕落,我深刻地知道,如果我不靠自己的话,没人能解救我的整个人生。 再美的容颜,都有老去的那一天,只有自己变强了,那才是一个人最宝贵的财富。 而我的那些男友们,无疑是被我当成了垫脚石,我要他们心甘情愿地为我铺着路,一步一步撑着我走向欲望的高峰。 这个观念在我脑海中越来越清晰,我才发现,原来我不仅自私,还很恐怖。 我一直以为此生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男生,但是直到那个叫木非的男生闯入我的生命里,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让我领略到什么叫做心动。 当美貌变成一种手段(3)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在我们班上,木非总是被当作怪胎一样存在,他不会主动跟人交往,但也不会让人忽视掉他的存在。而这种存在感,在那个叫林小墨的人转来我们班后愈发强烈起来。 林小墨是我见过的最勇敢,最敢拼的女生,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发生的话,我想她也应该是我最喜欢的女生。 她成绩很好,人却不死板,她苦苦追爱的奋斗史更是一度成为学校里面的佳话,因为她的一腔孤勇,更因为她追求的对象是全班公认的最难搞定的怪胎,这更为她的感情路铺上了一层超级励志和伟大的色彩。 而我对木非的关注,也是从她这里开始的。她是我的室友,跟木非同桌的日子里,她每次回到宿舍,衬衫上都会有木非各种各样的杰作,宇宙无敌的丑女啊!栩栩如生的猪头啊!各类外星文。而且,每一次她都好脾气的清洗掉衬衣上的图案,全程中,没有半点牢骚。 她从不会主动跟我多讲一句话,而我也懒得理她。我们每天有很多时间待在一起,却像陌生人一样相处着。 王富川跟我表白时,我刚刚和我们年级的一个叫高远的男生分手。 其实,我原本打算跟他交往的长久一点,可是当我打电话给他并且听到了旁边女生严厉地质问后,我甩给他两个字:“分手”后,就决绝地挂了电话。 在感情里,我从来不是付出真心的那一个,却容不得别人对我有半点的不忠,霸道蛮横。 为了防止被骚扰,我整整两天都没开机。第二天睡午觉时,我被沈茜茜的一阵呐喊声吵醒:“凝菲,你快醒醒,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啊!天塌了吗?”我慵懒地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去。 沈茜茜却不准,她掀开我的被子,把我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 “高远出事了,他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发你短信你不回,他说他要在西桥那里等你,结果你一天没去,他坐在桥墩上等了你一天一夜,最后一不留神掉入了河中,被人救起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她的语气,带着十万紧急。 看着我坐在床上半天没反应,她以为是我吓傻了,赶紧解释道:“你不用太担心了,他已经脱离了危险。” 我直接对着她翻白眼:“我还以为是死了呢,寻思着要不要看在我们两相识一场的份上送他一束菊花呢,他现在好好地,跟我说了干嘛!” 言毕,倒床,捂被子。沈茜茜满是诧异地望了我一眼,最后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离开了。 我开始颤抖起来,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并未能像我说的一样淡定。心里有多害怕只有我知道,但是我告诉自己,如果我总是为这些事而担惊受怕,那么我以后就别想过一天太平的日子。所以,我逼迫着自己压下所有的恐惧,尽力把一切都想得与我无关。 女人不狠,江山不稳。也许人心生下来都是善良的,但是在这个弱肉强食,金钱欲望至上的年代,我不想浪费无谓的善良在任何事情上。 我把自己,一步步逼上绝情。 会有那么一人,专门刻薄你的凉薄(1)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当高远的表哥带着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找到我的时候,我第一次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害怕。可是满教室的人,却没有谁能真正帮我一把!没有谁能让我依靠,那一瞬间,孤单的感觉麻痹了我的四肢。那些曾经一直不间断在我身边说着肉麻情话的男生,那些说过会保护我的男生,此刻全部都像缩头乌龟一样把头伸进了龟壳里。 看吧!这世界上,虚伪的男人果真遍地开花。 就在那个男生不断地靠近我,而我心中越来越凄凉的时候,木非替我拦下了他,并且私下里跟他协商了好久,那个男生最终放过了我。最后我才知道,是木非替我出了600块钱算是他表弟医疗费的补偿,并且承受了那个男人好几拳的力道。 我第一次感受到被保护的感觉是什么,看着我面前那个面容俊朗的男生,我突然间就觉得他会是我漫漫猎夫路的终结者。 那段时间,班里将我们两的事情吵得很火热,我刚开始也觉得他是真心对我好的,真心喜欢我的,可是渐渐的,我才发现,他每一次来找我时,眼光却总是放在林小墨身上,我心下明朗了一些,所以,在王富川高调地要我在木非王富川之间选择时,我果断选择了王富川,却在看到木非和林小墨亲密离开的身影时心里凄凉一片。 交往了不久,王富川跟我那N多前任也没什么区别,整个就一以貌取人的家伙,根本就不是那种能给我特别感觉的人,所以,我果断提出了分手,而他也干脆地答应了。 我狂怀念起木非对我好的那些日子来,那样的温暖,从来没有人带过给我,所以,我停止了换男朋友,一门心思放在了如何让林小墨跟他分手上。我跟踪过他们,教唆过他们,但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那时候,我们班里一位叫倪震的人跟我表白了,我本想一口拒绝他,却偶然间知道了林小墨跟班主任之间那个协议,所以,我心生一计,觉得只要想办法让林小墨考不了试,让她退出级组前5.。那么不用我出手,嫉恋爱如仇的班主任也会让他们分开,于是我故伎重演,跟倪震提出了一个要求,要想我跟她交往,于是,他必须先给我1000块钱。 他真的二话不说就把钱给了我。看到过梁衍跟林小墨之间的矛盾,于是,我特意用其中的一部分钱,再利用他是木非姨弟的身份,让他帮我把林小墨骗去了一个荒芜的地方,弄昏了她。 果然,第二天的考试她并没有来,但是,我低估了她,她竟然想办法补上了考试,又成为了我们班的第一,我突然间很挫败。 但是,我并未放弃过拆散他们的念头,所以,我偷走她的课本,复习资料,以此来扰乱她的心智,但是她不是只会啃书的虫子。她的智商也不仅仅只是彰显在读书上,很快我就被她揪了出来。 而倪震,也对我越来越缺乏耐心,尤其是在后来木非为了逼林小墨跟他分手而假装跟我在一起时,倪震曾对着我大声吆喝,说我完全没有了我自己,我看得出来他对我失望透顶了,但那又有何关系呢,反正我就是只喜欢木非,不喜欢他,我要他多管闲事。 他冷落了我好久,我小小的失望了一番,可是后来又很快兴奋起来,他也许还是那众多俗男中的一枚,缺乏耐心,自以为是。事实证明,我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在得知我母亲生病住院的消息后,却是木非与他夜夜陪在我身边,陪着我度过了最难的时候。而我对他,除了多了一点感激之情之外便再无其它。 我不知道我对木非,有多少是因为真爱,还有多少是因为“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心理作用的作祟。但是,当林小墨对我说出“只要你能为他死我就把他还给你的话”时,我竟然心动了,所以,在全班去游乐场玩得那天,当我一个人走到那个池塘边时,原本在欣赏风景顺带加散心的我忽然间就想试试看,如果我真为木非从这儿跳了下去,那么,他究竟是会动摇呢,还是继续坚持跟林小墨长长久久的决心。 所以,看到他们朝着这个方向不断靠近,我找准时机登上了石栏。这一举动,果然震惊了所有人,可是,令我失望的是,哪怕到了这样生死时期,木非还是连违心地说一句“只要你下来我就跟你在一起的话”,反倒是林小墨,替他给了我想要听到的话。 有时候,这样的话,经他最爱的人说出口,可信度会大大提高,尤其是对于林小墨这样对木非占有欲如此强大的人来说。但是,那天,她的眼光里,有着别人不易察觉得隐忍和不舍。所以,那样动听的情话竟然成了最伤人的谎话。 我故意装出失足的模样,跌进了木非的怀抱,看着林小墨转身离去的苍凉身影,我竟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愉快。木非并没有选择跟我在一起,很快,他跟林小墨也吹了。事情的缘由我很久以后才知道。不过,那已经不关我的事了。 我已经为了一段不可能的爱情花了太多的精力在他们身上,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我只为我自己活。 会有那么一人,专门刻薄你的凉薄(2)——倪震的奋不顾身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我妈在那一次生病之后,彻底落下了病根,需要长期药物的支持,一直就经济危机的我现在更是走投无路了!所以,我想到过辍学,可是,我妈却用她的生命威胁我,要我一定要好好读书。我虽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去无计可施。 倪震就是为了我,放弃了他的学业,不顾父母的各种阻拦,开始跟着他们家的什么隔了好多代的亲戚学着当起了建筑工,后来,又唯恐钱不够用,夜晚找了个在网吧的兼职,把自己当机器人一样使唤。 每次他把钱放到我手里时,我都觉得那钱千斤重,对他,我是感激的,但就是无论如何都喜欢不起来。所以,伴随着他给我钱的次数越多,我的愧疚就越多,我曾经拒绝过他,可是他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要我不要有负担,他不会以此作为借口逼着我接受他。 我第一次对着他哭了,却真的只是因为感激和感动,现在的我,除了他也没有别人可以依靠。 高考通知书下来的时候,我犹豫着要不要去读,因为我妈的缘故,即使不算太远的距离在我眼中也成了万水千山。倪震安抚着我,让我不要有什么后顾之忧,一切他都会替我担着。 他不光给了我学费,还给了我足够的生活费。我翻看自己的那本小账本,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倪震给我的钱,不论多少,我都一次不落地记录下来,把所有的款项加起来一看,已经是一笔不小的金额了。我欠他的,好像怎么也还不清了。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他的感觉,所以,金钱上的帐,我也许还得清,但是这人情帐,我恐怕要背负一辈子了。 我上的那所大学不算好的,里面来得人也是三六九等,我们宿舍一个长得很像荞麦的姑娘总是看我不顺眼,老是想方设法的找我的茬,她最喜欢用来损我的一句话便是“长得一看就知道是求包,养的”。 刚开始的时候,我不想理睬她,可是后来看着她越来越嚣张的模样,她再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我立马就回了她:“你长得一看就知道是被甩的”。 这话的杀伤力因为她刚刚才被我们学院的一个男生甩了而被无限放大。 觉得自尊心受了重创的她二话没说就想对着我出手,我也不吃素的,怎么可能会让人白白欺负我,于是她的巴掌还没落下来,脸上却已经印上了我的巴掌印。她哭着跑出了宿舍。晚上的时候,她却带着两个保镖系列的男人出现并且堵住了我会宿舍的路,趁着她不注意,我当即就隔着衣兜按下了手机的1号键,接通了倪震的电话号码,干吼着把消息放给他。 “明媚,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学校,而且还是我们宿舍楼下,你想把事情弄大吗?”我把地点和时间都说明白了。 明媚露出一个不算明媚的笑容,“干什么,当然是有好事啊!而且我觉得一定会是你这种贱货最喜欢的事。” 她没跟我多言,指挥着那两个男人把我拉进了旁边的小树林,即使我再怎么迟钝,也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我拼命地想要跑,却被两个男人死死地控制住,其中一个男人的手摸到我的胸部的时候,我终于抑制不住满心的惊恐痛哭起来。身后拿着照相机准备拍照一脸笑着的明媚看到我的眼泪,越发的得意起来。 在被他们压倒的那一刻,我直接想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算了,可是一想到我妈临终前的交代,还有脑海中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我生的欲望越发的强烈起来。 在关键时候,倪震终于赶到了。他抄起一根树棍,朝着两个男人打上去,疯狂地与他们扭在一起,可是毕竟寡不敌众,而且两个男人也是道上混的,很快就扭转了局面,占了上风,当他们的拳头铺天盖地地砸下来的时候,我只看到倪震向我扑过来的身影,他把我死死护在身下替我挡住了那些一拳就能碎大石的拳头。 会有那么一人,专门刻薄你的凉薄(3)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后来,学校保卫处的老师到了才结束了这样暴力的场面,倪震浑身浴血地对着我笑了笑,染满鲜血的手想替我擦去脸上的泪珠,却弄花了我的脸。 “丫头,别哭。”他才说完这句话,就昏迷了过去。 他绝对是我见过的最乐观的病人,每天乐呵呵地,我喂他的东西他都吃得干干净净,可是才住了不到一星期的院,他就不顾我的再三阻挠出了院,说什么年轻的身体就是倍儿棒,连骨头的愈合能力都是非一般的快。还逞强地给我表演起猴拳来,弄得我又哭又笑的。 鉴于明媚的父亲曾是学校的董事会成员,那件事情学校并没有多做追究。考虑到我今后还要跟那个人住一个屋檐下,倪震一万个反对,更是以强硬地态度跟学校宿舍管理中心协商好,将我外出住宿手续办好,并且自作主张地我的行李都搬到了他那儿。 我找他理论得时候,他特猥琐地说了一句,“放心,我们两的房间隔得还是远的,我无法偷窥你。” 我又气又急,最后却只得依了他。每天早上,他都特别准时地喊我起床,并且把我送到了学校,可是晚上,我下课的时候他还没下班,大都是我一个人走回去的。 有时候,这样一个人走着走着,我忽然就觉得生命里好像缺少了什么。一个人的时候,容易胡思乱想,却容易回忆。 那个人,那张脸,那些事,一幕一幕在眼前放过,没有一幕里有倪震,却总是能令我嘴角上扬。 回去的时候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但是桌子上总有他放给我的饭菜。还有他温馨的纸条。他回来的时候,我基本上已经睡了大半夜,有时候直到第二天他喊我起床时我才知道他回来了。 有时候,我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结果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的情况居多,每次他回来看到我这样,总是会虎着脸批评我一番,只是表情里,却是能让人轻易察觉的心疼。 我不吝啬用好男人来定义他,但是,他却永远不会是我的良人,我固执地相信着。 我生日的时候,他说要带我出去改善伙食,在我吃得正欢的时候,他忽然伸过头来问我,“凝菲,你对我有感觉了吗?” 我嚼着嘴里的食物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很快又继续起来,摇摇头,吐出三个不清楚的字,“不喜欢。” 对,虽然他对我挺好的,我对他也还不错,但那不代表我喜欢上了他,说到底,那就是一种习惯和依赖而已。再说多一点,里面还有点回报的感觉而已。 他有一抹失落,后来又悲悯而自嘲地笑笑,转过来安慰我,“哎,还是忽悠不到你,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特别真实的模样。” 我扯着嘴角干笑两声,继续吃我的大餐。 那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就起了兴致想要喝酒,于是回去的路上,倪震的背就成了我的工具,我想起高中的时候我也曾这样凶猛地喝过酒,可是却被林小墨挡下了,那时候,我终于敞开了自己的心扉,尝试着去祝福她和木非,可是后来我听说,他们俩去了不同的大学,一直没有在一起。 我心里竟然还有一丝窃喜,木非,只要想起他,我心里还是暖暖的。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喊出了他的名字。 会有人,代替你爱我(1)——陪酒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就对上了倪震猩红的眸子,“你是不是还喜欢木非?”他冰冷却有些歇斯底里地问我。 第一次有人面对我,用这种冰冷完美地掩饰住了内心的狂燥。 我扭过头,不理他,他把我的沉默当作是默认。最后传来的,是他摔门而去的声音。 在这样的事情上,我不擅长撒谎,我就是还念叨着他,那又怎么样了,他都说了,不计较的。骗人。 于是,我由无理的一方成为了理直气壮。他一连跟我闹了好几天的别扭,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低着声音求我说他错了。 那种久违了的众星捧月的感觉就那么强烈地回来了。 每个女生,都有一个公主梦,都会幻想着自己的王子有朝一日风光地来吧自己娶回去,羡煞旁人。 只是我的王子,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是倪震,我太过凉薄,那样的男生,不是我能够伤害得起的。 所以我,选择了逃避,选择了从一开始的拒绝。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获得特别明白,但是在倪震那次闹别扭破门而出的时候,我却开始糊涂了。我不知道家里面少了他我竟然会觉得那么孤单地可怕,甚至我有一种强烈地愿望想追出去,会像电视剧里的女主角一样哭泣地扑到他的怀里,然后两个受伤的人彼此舔着自己灵魂上的伤口,从此坚信不移,然后一起触摸幸福。 可是,我最终还是“清醒”地控制住了那样强烈的欲望。 后来的日子里,倪震回来得越来越晚,最后,我终于忍不住问了他原因。 原来是他准备自己成立一个公司,可是注册资金不够,他正在想办法。最后,他还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不要担心,这件事他来想办法就好了。 一直以来我都是他的拖油瓶,虽然说承认不喜欢他我也觉得自己挺残忍的,可是他现在有需要,我也应该帮帮他不是。 我偷偷地请我们同学帮我找了份兼职,报酬不错,可是要在晚上工作,而且地点是酒吧,我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其实这份工作并不累,遇到温柔善良一点的顾客你只要给他们上酒就行了,可是万一是刁蛮难缠地顾客,就需要我们周、旋好半天了。 被同伴推进那个包间的时候,里面的场景顿时乱作一团,男男女女纠缠在一起,女人的手很大胆地在男人的身上游走,男人的舌也急不可耐地亲吻着女人。 我尽量把头压低,不去看那些会令人血管喷张的画面,放下酒就像离开时,却被其中一个中年年纪的男人喊住了。 “小姐,替我喝了这杯酒。我给你100块钱。”他满是命令的口气。 我转过身本想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一番,可是看到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儿,口比心快地说道:“这位先生,我要告诉你两件事,第一,我不是小姐,第二,我没那个义务陪你喝酒,祝你们玩得愉快。”我正准备撤退,却听到了后面传来的拍掌声。 会有人,代替你爱我(2)——愤怒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怔忡间,那个拍掌的男人已经走到了我身旁,双眼明目张胆地在我身上游走,“姑娘,要不陪我们玩玩,我保证你的酬劳足够你挥霍一个月了。” 我对着他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先生不好意思,陪酒这个工作不是我能胜任的,我就不扫各位客人的兴了,先失陪了。” 手却被那个男人一手抓住,他轻轻一用力,就将我甩进了那一堆人里,我还未站起来,头就被一个人迅速按住了,他恶狠狠地对我说:“我们古总说了要你陪着一起玩玩,是给你面子,你少自作清高了。” 我还未来得及答话,下巴就被人捏住,然后一个彪形大汉很粗鲁地把一整杯啤酒倒进我的嘴里。来不及进去的液体肆意在嘴边流淌,甚至顺着我下颚的曲线流向了身体的最深处。 我拼尽全力打开了那两个人的束缚,红着脸站起身来,抹抹嘴角未干的液体,决定豁出去:“要喝酒何必这么大动干戈,我自己来就是了。” 那个被人称作古总的人再次拍了了手,手伸进西装的内兜里,掏出了一叠钱出来,“我看着你喝,一杯100块,直到你喝不下为止。” 我第一次觉得钱原来是个很恶心的东西,只要有了钱,不管是什么货色的人都可以对你颐然气止。可是一想到倪震现在为了这种东西忙东忙西的,我把心一横,玩就玩! 周围的起哄声和拍手声渐渐变得迷离了,周围走走动动的人群开始像卡带的录像那样在我走走晃晃,可是我还是不停地往口里送着酒,不仅仅是为钱,更是因为我自己看不到自己将来的命运的悲哀。 我是被一大声吆喝顿住的,颤微着往后面一看,我看到了倪震气得发抖的脸。我还未来得及从桌子上站起身来,倪震就以狂风卷落叶一般的速度般跑到了我身边,却没有拉走我,只是把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都掀到地上,玻璃杯落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把我的心智也吵回来不少。 倪震的脸越发的在脑子里清亮起来,他捏着拳头看着那些人,最终心痛地望了我一眼,破门而出了。 那些人玩得兴致被倪震扰乱了不少,再加上时间的缘故,于是都纷纷离场了。那个古总,离开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眼光里意味不明。 我捡起地上飘零的钞票,捡一张就觉得心越往下落一节,我没有像很多年轻带刺的女孩一样把那些都给撕碎了,反而一张不落的捡了起来,有些已经被啤酒打湿了,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味。 钱就这样,即使再怎么被蹂,躏过,它的价值依旧不会变,况且这钱来得如此不易,我干嘛要毁掉。 一拖一拖走回到住处的时候,倪震还没有回来,我再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管他了,脑子像快要爆炸一样,我扶着额头抵在了沙发上,昏昏欲睡。 天快亮的时候,倪震终于回来了,却没有我想象中的满身酒气。他像是忘记了昨天的事情,对着我眉开眼笑,脸上是很能让人欣喜的神色。 “凝菲,我找到合伙人了。”倪震对着我说道。 “谁?”我也替他高兴起来。 会有人,代替你爱我(3)——刺激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他神色暗了暗,说出了那个我时不时会想起的人的名字。 我本以为有些人已经忘记了,但是在清醒的时候听被人说起他,心里还是想微风吹过的湖面一样,微波粼粼。 木非与倪震合作,终于成立了一家建筑公司。刚开始的时候,木非跟倪震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倪震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他总是对此深感抱歉,我总是一笑报之,我是无情,但是不无义,这种小事我又何必去计较。 万事开头难,他们起步的艰辛是我见过的,两个人几乎每天忙的只有一顿饭的时间,睡觉时间也不会超过4个小时,可是后来,公司渐渐步上了正轨,两个人虽然依旧忙,可是时间却空出了不少。 有一天木非来倪震住处找他,恰好倪震刚刚去了市场,3年未见,他成长得更有魅力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之间还有些尴尬,可是后来,话题渐渐地聊开了,我终于问出了我心头那个一直在作祟却敏感的话。 我问他,“木非,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他淡淡一笑,“以前就不可能,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我不死心地靠近他,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你以前说你心里只有林小墨,可是,现在你们不也没在一起吗?我们交往吧!” 他把手从我手中抽出来,脸上依旧是那样你人的微笑,“即便我现在身边没人,我也不会随随便便开始一段恋情的。” 随随便便,他就把我想成那样随随便便的女人吗? 我侧过头,看到半掩着的门,直接觉得我自己心中的门也快要完全关闭掉了。这么多年,他待我始终一样,一直以来自作多情的就只有我。 “徐凝菲,再说了,倪震对你这么好,你就忍心那么伤害他吗?”他问我,字字如刀。 我垂眸不语,不是我不想回答,而是,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木非离开了很长时间后,倪震“满载而归”了。 看着他搂在那个女人水蛇腰上的手,我懒得跟他说什么,只是蹙着眉望向他。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对他身旁的女人说道,“她只是我的合租伙伴,咱们不用管她,今晚好好玩。” 那个玩字,听的我特别刺耳。 我没跟他废话,抓起包就大步离开了。 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夜风吹灭了我身上的怒火,却带来了刺骨的寒冷。他也腻烦我了吧! 这样的结局是我早就预料好了的,只是现在,心中却没有设想时候的那么轻松。 对他,刚开始,是有利用,甚至有厌恶,但是,很多事情的开始就是这样热闹的场面,相遇,然后改变,甚至于……相恋。 即使到现在,我不想承认自己对他已经到了那样的程度,但是,事实由不得我说谎。 我忽然间就像疯了一般跑起来,快马加鞭地赶回去,本做好了会看到什么恶心场面的准备,可是走进去的时候,屋子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倪震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着。 我忽视掉自己心中的那抹窃喜,故意把话说得很刻薄,“这么快就完事了,是不是早、泄了?” 迷迷糊糊的幸福——徐凝菲篇完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倪震半眯着眸子望着我,慢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最后,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地离开了,留给我他紧闭的房间门。 第二天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女孩找到了我,冷眼看上去,有些像林小墨。我招呼她坐进来,以为他是来找倪震的,所以只能对他说让她先等等。 可是那个女孩却直爽地说道:“我是来找你的。” 我脸上出现了好几个问号,找我的? “你喜欢木非是不是?”她开门见山地问,语气很不友好。 我耸肩,“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也不怒,站起身来特别霸道地说了一句,“我管你是不是,总之今后你不许缠着木非。”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呸,神经病。 对木非,也许有的是不甘心和年少时还未散去的好感而已,但现在,我肯定,我的心好像真有人住进来了。 倪震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跟我说过话,我满肚子的闷气却无从发作。 他这种冰冰冷冷的态度忽然就让我的脑子开叉了,他们不说吗,很多男人的爱,就像候鸟,季节一过,就变迁了。 也许等我回头望去的时候,那个人早已不再原地守候了。 我突然想起了三年前我妈妈去世的时候,看着她全身冰冷地躺在我面前,任凭我怎么呼喊也叫不回她时,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想盛夏的天气里漫过来的乌云一样,压得人心惶惶。 在我还未来得及考虑从今以后我就是一个人的问题时,倪震就将我拢进了他的怀里,告诉我:不用怕,从今以后,我会一直守护你。 原来,他的一直,也不过就短短的这几年。 几年前,我固执地相信我这辈子只会嫁给木非,几年后,我又固执地自以为是倪震已经厌烦了我。于是,我固执地选择了让自己彻底堕落的方式。 当在酒吧里的那个变态古铭第三次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终于给了他回复。 对于他那样的年纪,那样的家世,我很清楚自己以后会有一个怎样尴尬的身份——情,妇。我曾经无数次地想过嫁给一个英俊多金的,可是英俊他谈不上了,年轻也不再了,只有多金倒是真的。可是,那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反正木非不要我,倪震也出现了花花肠子,我还不如给自己打拼一下。 我给了他一个肯定回答,并且让他的车八点的时候在我和倪震居住的小区下面接我。 八点的时候,他准时地出现在了楼下面,倪震还未回来,我突然有种想反悔的冲动。慢悠悠地画了半天的妆,我将自己整理好,硬是让时间拖延多了半个多小时,可是还是没有倪震的影子。 我慢悠悠地走到他的车子旁,打开了车门却半天没有上去,我抬起头望着楼道上我和倪震居住了好久的房子,忽然间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人。 这么多的日子来,终究还是我拖欠了他,现在我想用我自己的办法学着独立,不再造成他的负担,可是,倪震,你一定要幸福啊! 在我狠下心往车里钻去时,却被一双大手从车里拖了出来。倪震把头伸进车厢里,对着古铭说道:“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相信古总不会夺人所爱吧!” 古铭即使心有不甘,但是具备了商人圆滑和利益至上的原则,所以,脸色不明地点了点头,扬长而去了。 我奋力甩开了倪震的手,对着他大声嚷着:“你凭什么管我,你凭什么说我是你的女人,你凭什么对他……” “啪!”的那一声传来,我捂着被打的左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我想过他有愤怒,也期待他会愤怒,但是,我没有想到他会愤怒道对我动手。 那个一直包容我,照顾我,视我为珍宝的男生竟然出手打了我。 他没给我缓解委屈的时间,指着我一本正经地骂道:“徐凝菲,我真没想到,你有朝一日竟然会为了钱把你自己卖了。不过你这眼光太不咋地了,他那么老,而且还有老婆,你就这么不道德地想当第三者,不如考虑我一下怎么样,我年轻,而且再过不了多久,我会比他还有钱,更重要的是我还没家世,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考虑一下我怎么样?” 我直接把手中的包扔到他身上,“我就算去找路边的乞丐都不会要你的,我一直以来都不喜欢你,我……” 后面的话,都被封锁在了他强势的吻里,我由最初的拼命拒绝最终变成了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迷糊了,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他说我们在一起的要求,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他的求婚,最后,迷迷糊糊地才毕业就跟他踏上了结婚的红毯。 可是貌似,这迷迷糊糊地感觉不错,总比清醒地活着幸福多了。 如果可以,我愿意活在他编织的一辈子的梦幻里,就这样迷迷糊糊,至死方休。 爱上一个认真地消遣(1)—木非篇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木非,我爱你,木非,我爱你……”第三晚听到这种声音,把自己全副武装进被子已经不能起到任何作用了,于是,为了今后很多个日日夜夜的安静,我在舍友了一片幸灾乐祸的起哄声中爬起了身,随便抓了一件衣服穿上就风风火火地冲出了宿舍。 看着那抹看到我立马就掩着唇偷笑的小身影,我浑身冷冽地走过去轻轻松松就把她拎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 她挣脱开我的手臂,嘟着嘴不满地跟我抗议:“你暴力狂。” “暴力狂是吧!”我作势抡起了拳头。 她把头藏到双手下,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来,半晌,才偷偷抬起眼睛来看我。 “知道害怕了吧!以后就别来找我,否则我一定把你扔到学校外面去。”我唬她。 她努努嘴,最后特别神气地冷哼了一声,“嗯!今天就先放过你,过几天我再来找你。” 然后,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这丫头,溜得还挺快。 一想起她走时候的话,我头就开始疼,这丫头,说到做到,过两天,也不知道她还会弄出什么名堂来。 早知道认识她是那么一件痛苦的事,那么当初打死我也不会好心地替她在超市付款了,尼玛的,这小丫头没带钱竟然还很大款地在超市里拿了一大堆物,结账,收银员向她要钱时,她瓷娃娃一般白皙的皮肤上两只黑眼睛特别灵气地闪烁着泪水,跟收银员解释:“我没带钱。” 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终于同情心大爆发,用了将近我一个月生活费的三分之一替她付了款。 这丫头当即对我是各种感激啊!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整个人扑到我身上,吧唧了一下。 我顿时有种被揩油的感觉,赶紧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里。 结果,那个小妮子挺执着地追随我到了学校,于是,每天晚上都会听到了她这番霸气地呼叫,弄得我无地自容。 终于安静了几天,可是今天才回到宿舍就看到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丝毫不觉得众人各种诧异地注视有何不妥,脸皮超级无敌厚的恭候着的她,我终于有种天要塌了的感觉,奇葩,好大一朵奇葩。 我转身就跑,她眼尖手快,很快就追上来。于是学校里面立马就上演了一出很诙谐地场面,一个身形娇小的女生抱着一大束玫瑰花追着一个连声哀嚎的男生满校园跑。引来无数路人愤愤驻足观看。 结果那小妞的耐力不错,我这个长跑高手都有些吃不消了她还是不肯停下来。最后,两个身形长得有些夸张了的人突然出现挡住了我的路,让我摔倒在地上,她才终于追上了我。 “你跑……什么……跑,累……死……我了。”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结果还不忘把怀里的花硬塞给我。 我懵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她的背影有些虚晃。内心有些隐隐不安,我想跟上去看看,她却像个鬼一样迅速消失不见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虽然觉得很清静,可是内心里却总是不踏实,那天那样剧烈地运动过后,她不知道怎么样了? 尤其是她离开时那种白得不正常的脸色,我更加良心不安了。 爱上一个认真地消遣(2)——校园狂奔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再见到她时,她已经脱去了原来那种稚嫩的学生装,风姿妖娆地站在一个夜店门口招揽客人,看上去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看到一个嘴角流油的肥头大男人朝着她走去,她竟然不躲避,反而风情万种地挽上了男人的手臂,跟着男人就准备走进去,全然不管男人的猪蹄都快把她的全身摸了个遍。 我胸里面躁动的侠义细胞猛涨,于是替她打跑了男人。 她巧笑嫣然,“你把我客人打跑了,婷姐会骂我的。” 我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婷姐应该就是…… “要不,你就当我的客人吧!”她说着竟然伸出手,毫不顾忌地就来解我的扣子。 第一次,我被一个人弄得如此晕头转向。她这种转变,我该用什么来形容呢?千面狐狸? 我赶紧跳出好几步远。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道:“我看你不像是这样的人,你到底怎么了?” 她笑得花枝乱颤,“我只想体验一下当小姐是什么感觉,只要他不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我可以任由他对我最任何事。” 我听得汗毛都竖起来了,环抱着膀子,“那个时候火已经太大由不得你控制了,你就不怕惹火上身啊!” 她偷笑两声,从包里拿出一小瓶什么东西,“我有这个东西,防狼喷雾剂。” 什么东西啊!我刚走进,就感觉一大片清凉扑在脸上,然后,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她这种防狼喷雾机,质量真得还挺好。 只是我不是狼,她也要防? 等我醒来的时候,周围亮堂堂的,动一动手臂,发现动不了了,再动动脚,一样被束缚住了,再看看我全身,幸好衣服还在,只是全身都失去了自由活动的能力。 光天化日之下,我被绑架了? 看着那个小魔女出现,我终于松了口气,幸好不是真的。 她换了衣服,穿戴的风格我很熟悉,细细一想,就像林小墨的,只是她本身没有林小墨那种热情中却又透着冷漠的性子,即便风格一样,也是两种不同的效果。 她端着一碗稀饭朝着我走过来,脸上的笑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呵呵,你要干什么?”我现在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只有脸和脸上这张嘴了。 “不用担心,小非非,我只是来喂你吃饭的。”她把一勺稀饭送到我嘴里。 鸡皮疙瘩迅速长满了我全身,我扭过头去不从,“疯丫头,快点把我放了。我今天还得上课呢!嗯……” 她趁着我张嘴说话的时候将那勺粥滴数不漏地送到我嘴里,我没准备好,被呛得涨红了脸,她一副心疼模样地替我抹着胸,还送来了一杯温度适宜的水。 我再次扭过了头,扯着脖子对着她嚷嚷:“你少废话,赶紧地放了我。” “今天是周末,你又没课,来,再吃一口。”她又把一勺粥放到我口里,就像我是她的宠物似的。 我不从,她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放下了碗,却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好大的一只针筒,长长地针尖看得我心里发颤,她难道是要为我注射毒品? 天啊!士可杀不可辱。 我用发恨的眼光注视着她,心中却在想,只要你敢注射进来,我立马咬舌自尽。 她笑盈盈地看看我,拍了拍我的脸,“小非非,你不好好吃饭肯定是生病了,接下来,就让我为你看病吧!” 我心中顿时响起一片惊雷,你才有病,神经病。 看着她拿着那只针筒不断朝我靠近,里面红红绿绿的液体让我感觉身体就要像被注入了臭水沟里的水一样,里面的种种微生物正在我血管里滋生。 爱上一个认真地消遣(3)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幸好老天有眼,她的手机就在这时候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号码再看了一眼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出去接电话。 她前脚才踏出去,立马就有人从窗户那里翻进来,快速替我松了绑,并且一个劲地赶我道歉。 我现在还没时间跟他计较这些,当务之急,就是要赶紧离开这个魔女,不然的话,我敢肯定,她一定敢在这么个不安全的时间,这么个不安全的地方,跟我这个很安全的人大玩S.M了。 我性取向正常,没有受虐倾向,那种高难度的尝试,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所以,来不及跟他说上一句话,我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爬起来,揉着我有些发麻地手腕,直接从窗户那里蹦了下去。 还未跑远,就听到了她的房子里传出来的一声震耳欲聋地咒骂:“木非,你这个王八蛋。” 王八羔子就王八羔子吧!那种恶趣味的游戏,我宁愿成了王八也不要跟她玩。 再见到她时,她摇身一变成了食堂里面打菜的,看到我,她很大方的用一份菜的钱给了我两份的量。 凑近我,媚眼如丝:“算是那天对你的补偿。” 我懒得理睬她,咱大丈夫一个,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区区几块肉怎么可能就把我收买了? 所以,我很大方地接下了她的菜,却吝啬地不跟她说一句话。 然后,看着她一个人穿着围裙,拿着勺子在那里张牙舞爪得表演了半天后噙着笑离开了。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忙于跟倪震成立公司的事,没时间搭理她可是她。可是我不知道她是恢复了自己的真实模样还是治好了自己的精神病,特别正经地乐此不疲地围在我身边为我出各种谋划各种策,还头头是道,几乎无懈可击。 我对她,突然间多了一份好奇。 新公司刚成立的时候,很长时间都无人问津,可是后来生意就一股脑的上门了,更是得到了当地赫赫有名的房地产开发商的入股投资。 投资的那个人,名叫赵倚天,而疯丫头就叫赵凌儿。 鉴于她对我的鼎力相助,我不会以为这只是凑巧,于是,对她的种种嫌弃,误解,逗弄,最终都变成了感激。 毕业的时候,我收到了倪震和徐凝菲的结婚请柬,上面的几个镀金大字忽然就刺痛了我的眼,我对林小墨做的那个约定,忽然间就占据了我的整颗心扉,这几年,我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女生,其中有的不乏好感,但没有一个能像她一样,让我痛着,却无怨无悔地爱着。 而她么,是否心里只放置得了我一个人呢? 我们俩的学校隔得天南地北,这么多年里,我也只去看了她一次,却连一句话都没跟她说上。那是一个十一长假,我用打工赚来的攒了好久的钱买了机票,飞去了她所在的城市,没有告诉任何人。 好长时间不见,她还好吗?变胖了还是瘦了,是否还像以前一样固执,是否会受了委屈还是选择一个人担着。 从没有那么一个人,让我如此牵肠挂肚。 爱上一个认真地消遣(4)——悄悄探望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我走进他们校园的时候晕头转向的,可是恰好赶上了学校里面很精彩的一出戏。 两年不见的石水芙依旧暴行不该,脱下自己的高跟鞋对着一跟他表白的男生就是一顿狠揍,人家头破血流了还是不停手。 后来,我看到了匆匆忙忙赶上来的苏辰启和林小墨,他们的视线都放在了石水芙身上,说都没有看到就站在那一不算起眼却也不算隐蔽的地方的我。 他们走过去想把石水芙拉开,结果石水芙牛脾气一上来就六亲不认了,直接把那只高跟鞋招呼在林小墨头上,林小墨惊呼一声,捂着额头蹲了下来,我拔出脚就像奔到她面前去替她检查一下,可是苏辰启却比我快一步,已经抱起她往校医室的方向走去。我只能赶紧闪人,藏到了不太明显的角落了。 很长一段时间后,苏辰启才扶着她亦步亦趋地从校医院出来。她比起以前长高了一些,也变得更漂亮了,那头自然卷头发已经长得很长。她大概是刚洗完头,披着那一头妖娆的卷发,清水芙蓉却已经妩媚外露,我甚至清楚地看到,她路过男生身边的时候,那些人快要冒出来的眼珠子。 时间将她打磨得越来越完美。 可我却陷入了一场深深地焦虑之中,当初我给她的那些伤害,太过有杀伤力。我害怕那些陈年的伤害会抹去我在她心里的影子。我想告诉她,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让她也不要忘了我,可是后来想一想,好像我已经没有了那个资格,最终我没有勇气跟她见一面,只是问清了她宿舍了地方,请他们舍友帮忙递了一张图画给她,没有署名,也没有任何文字,只是简简单单地一副房屋建筑的图画。 我还记得她曾经跟我说过的愿望,她希望有一栋面朝大海的房子,屋前面是个花园,花园里有张吊椅,她要窝在里面看杂志,晚上的时候就赏月,天热的时候,就下海里去玩水,晚上就看一场日落月升。 那时的我没能力帮她完成那样的理想,所以我把它设计在了纸上,希望她还能等着我,等着她的理想实现的时候。 后来,我买了火车票回到了我的学校,从那一天起,我暗下决心,我将来一定要找大钱。 我设计的好多作品,都获得国家级的大奖,所以到了大三的时候,已经有公司开始尝试着跟我签约,我选择了一家不错的,一边进行自己的学业,一边寻找着灵感和工作经验。 那一年,我的作品“莫失墨忘”获得了好多大奖,很多人采访我的时候都试图打探过我灵感从何而来,我都是借用了不知哪个名人的一句话,“灵感是在长期的苦练中积累出来的,不是一蹴而就的。” 那个作品,让我声名鹊起了一段时间,也让我有了一笔可观的收入。后来看到倪震在QQ群里发出的创业伙伴邀请,我加入了他。 其实,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创作的灵感,来源于一个叫林小墨的女孩,那一晚我们在湖边游玩的身影,倒映在湖面上时那样和谐的影子让我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 两个靠得很近的人,可以共用一颗心,所以,有的事情必然会失去,有的事情也会忘记,但是在了一起,那些又有什么可在乎的呢? 林小墨的生日就在国庆节的最后一天,所以每年的时候我都不用写备忘录就能清晰地记起她的生日,跟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从没有把她的生日当回事,每次都是过了再跟她补说一声“生日快乐”,她也不计较。 那些在一起的日子,还是她迁就的我多一点,我各种凶她,吼她,捉弄她,她有时候就闹闹小情绪,但不用我哄她自己就好了,有时候还会因为自己的小情绪向我道歉,那时候,被她宠惯了,我都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忘记了有时候做错事的根本就不是她。 她原本手上根本无一处伤疤,可是遇到我之后却添了好多道伤口,有的还是我亲手弄上去的,偷偷去看她那次,她手臂上那个豁然的刮痕,让我突然年间有些害怕面对她了。细数我带给她的伤害,真的还是“罄竹难书”啊! 我以为这几年的时光,我会把这份感情看淡,可是后来才发现原来嵌入骨髓里的东西,只会随着时间的升华历久弥香。 爱上一个认真地消遣(5)——第一次求婚失败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今天站在这里看着倪震和徐凝菲满脸的嬉笑,我知道倪震花费了多大的心血才抱得了徐凝菲这尊冷血的美人归,只是已经在了一起,过程再怎么痛苦都无所谓。 看着倪震把婚介戴进徐凝菲的修长的手指里,我忽然就想象出了我和林小墨的婚礼,她一定也会是如此的漂亮,而我会给她比这更幸福的幸福。 我把手伸进裤袋里,紧紧捏住了那枚连盒子都没有的钻戒,看着站在对面一脸端庄的她,做出了心中的决定。 她今天穿了件雪白的小洋装,露出她雪白的颈和漂亮的蝴蝶型的锁骨,在她的胸口处,带着那个我送的和这套礼服特别不相配的玉佛。 我无法忽视掉自己心里突然炸出来的喜悦,像是在冰山雪地里突然涌进来的一大束光芒,温暖着你原本冰冷的身体,连带着心里,都满是阳光得味道。等到婚礼的仪式已经进行地差不多了的时候,我信步朝着她走过去,手里的钻戒捏得越发的紧,那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幻想中的事。 我要给她,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幸福。 她好像也望着我朝着她走过去的身影,微微笑着的样子圣洁端庄,好像我们在高中初见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微笑,纯净的,温暖的,依稀的,坐在我身边,跟我问好。 那场初见,已经距离我们11年。今天,我想要给她新的幸福的起点,在她今后的人生里,有我,与她一路相伴。 可是,眼前的光线突然一黑,两个黑衣人挡在了我的眼前,二话不说就把我拉离了现场。 莫名其妙,被打扰的愤怒让我不顾一切地反抗起来,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住手!”林小墨惊呼一声,我们都停止了。 她跟着出来,用冰冷的眼神望着我,一并而来的,还有许久不见的赵灵儿和她的父亲赵倚天。 一股不好的预感深入我心里,果然,赵倚天开口的第一句话便就是:“木非,我要你娶我的女儿。” “你说什么?”我难以相信自己的女儿。 他用更大的声音重复了一边原话,“我要你娶我的女儿。” “赵总,虽然说你对我们有恩,但是婚姻不可以拿来抵债的。”我清理好刚刚被震惊到的心情,对着他晓之以理。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人生好像一下子就不受自己控制了,那样的无力感,让我惊慌。 他朝着我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我求求你,娶我的女儿。” 他用出了“求”这个字,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 难道这又是疯丫头的恶作剧,可是看看赵倚天脸上的祈求,我实在说不出很伤人心的话语。可是,我不想强迫我自己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我想娶的人只有林小墨。 所以,对于赵倚天的请求,我迟迟没有应答,直到林小墨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木非,你就答应赵总吧!”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高中时候,要是知道了我跟谁暧昧一下,她不搅个天翻地覆那还了得。现在她却让我跟别人结婚,难道她真的不在乎我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吗?是这里面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是,她情已迁? “木非,你就答应吧!不然你肯定会后悔的。”林小墨再次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我脑子一紧,开口就答应了。 “好,你要我娶,我就娶,算是,我最后爱你的方式。” 事情变得太突然,我对着她,说出了这句话,算是,我对她,最后的表白。 她感激地点了点头,转身的时候,眼泪已经开始下流。 林小墨,你痛吗?那就好,至少现在,有你陪着我一起痛。兜里的那枚戒指还在,只是,好像温度降下去了。 爱上一个认真地消遣(6)—莫名其妙结婚了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木非,谢谢你。”赵灵儿扑进我怀里,喜极而泣起来。 我自认为我们只是见了几次面而已,而且我表现得也只是一般,她怎么就到了非我不嫁的地步呢?这是一见钟情吗?呵!管她呢,答应了是一码事,至于付不付出行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然而,魔女就是魔女,她的魔法直接想让我撞死南墙了。 只是口头上答应了娶她而已,可是她却像刚结婚的小女人一样缠着我不放,我去公司她就跟到公司,我去会顾客她也跟着去,甚至我上卫生间的时候她都在门口守着。 于是,我更加笃定,她一定是想用这种办法来折磨我的,太惨无人道了。虽然说她表现得跟正常的女人差不多,温婉多了,但是只要看到我跟那个女人稍稍多接触了一些,她就会大发威。上去给人家一顿好骂,有时候还大打出手,而且还无负罪感的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 我在多次批评无效之后就彻底不管她了,她骂别人也好,打别人也好,都不用我出手给她收拾烂摊子,反正她那有钱的老爸随时都安排了不少“暗卫”在她周围。 她可以对所有人蛮横,但是,必须除了—— 林小墨从那天起就消失不见了,我天天被那个麻烦精缠着,连给她打电话的机会都没有。 终于有一天,她主动来找我了,却只是因为受倪震之托给我一份资料,我邀请她出去喝了杯咖啡,结果却被妖女逮了个正着,她二话不说,跑上来就两个耳光扇在林小墨脸上,还到了她一身的咖啡。 我气得胃都快炸了,她对别的女人吆喝也就算了,但是敢动我的女人,活腻了。我才不管她是谁的的女儿,扣住了她的手准备两嘴巴扇下去时,却被林小墨制止了,我看着她意味深长地望了赵凌儿一眼,在不明所以地看了我一眼,最终选择了离开。 我的心,随着她的离开,悲凉一片。 她究竟在隐瞒着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赵灵儿竟然很贤惠地替我准备好了早餐,看着她手背上被油弄起来得泡,我最终没有拒绝她,出门的时候,她还特体贴地为我准备好衣服和公文包,嘱咐我早点回来,她做了饭等我。 我没理睬她,出了门。心不在焉地开着车子,却扫到了路边的一对人,男人正弯下去给那人系着鞋带,而女人脸上却是一脸幸福的微笑。 我靠,林小墨啊林小墨,你怎么可以跟别的男人有那么亲密的接触,你怎么可以在除了我之外的男人身边笑得这么幸福? 我把车停在路边,朝着他们走过去,推开了苏辰启,直接给林小墨的鞋带打了个结。 然后,站起来,拍拍手,“什么时候智商退化到连鞋带都要人帮你系的地步了?” 我以为她会跟我叫嚣一阵,结果,她就给了我三个字,“要—你—管—”。 然后,大咧咧地牵着苏辰启的手离开了。 她竟然在我的脸皮底下牵了别的男人的手,我不准!!! 我追上去,不管她各种嫌弃的眼神,趁她不注意,紧紧抓住了她另外一只手,凑到她耳边说,“既然你这么喜欢更男人牵手,我在给你免费提供一双。” 爱上一个认真地消遣(7)—好神经的新娘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她停下来,甩来我们两的手,气呼呼地望了我半天,最后拉着我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跟她的一番长谈,我心中的迷雾完全消散,在我问她,“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她只是把眼光放的悠长了,“随缘吧!” 屁,缘分还不是人制造的,林小墨,这辈子,你休想以任何借口逃离我。 回到家时,赵凌儿已经备好了一桌子的饭菜,看到我走进来的身影,她立马雀跃起来,为我盛好饭,一个劲地给我夹菜,问我好不好吃,其实就她那个水平,做出来的菜顶多就只能算一般,可是为了不扫她的兴,我还是点着头应和:“好吃好吃。” 晚饭后,我哄了她好久才让她放弃了替我洗澡的要求,我还没开放到这个程度好不好,而且我这么多年的守身如玉,就是为了我家墨墨,怎么可能轻易给别人呢! 等我洗好澡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换好睡衣在我房间里等我了,我才走进去,她羞涩地看了我一眼,我没理会她,用毛巾擦着头发往镜子那里走去,可是等我转身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得不轻,她全身一、丝不挂地站在我面前,双腿局促不安地摩擦着,眼睛里快要溺出水来。 我半晌才回过神来,闭上眼睛转过头去不敢看她,连声命令她把衣服穿上。可她不但没听从我的话,反而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整个身子靠近我怀里,“木非,我们两已经有婚约了,你爱我好不好?” “不好,”我一手蒙着眼睛大叫着,一手胡乱地摸索着想把她推开,结果这地方放错了地方,我的手偏偏放在了她全身最饱满的地方。 不用多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我触电一般松开手,跳出了好几步远。最后狠下心来,放下了遮眼睛的手,也不避讳地看着她,选择了离开。 出去吹了好久的风,一切的不良情绪才被成功地压制住了。我返回来的时候,她全身上下就只裹了一条浴巾,傻乎乎的靠在窗边睡着了。 我看了了看她,想起了林小墨对我说得话,最终,还是把她抱到了床上并且替她盖好了被子,不小心碰到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一片滚烫,原来是发烧了。 “我带你去医院。”我想把她重新抱起来。 可是浅眠中的她听到“医院”两个字,立马像被甩上岸来得活鱼一样挣扎起来,打死都不让我送她去医院。最后,我只能去楼下的小药店里买了一些退烧药喂她吃下。 结果被她毫无意识地紧紧抓住了,一个劲地往我怀里挤。口里声声喊着:“妈妈,妈妈……爸爸,我难受。” 我看着那张睡梦中的苍白小脸,最终选择了抱着她一起入眠。 第二天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睁着眼睛仔细端详我良久。黑溜溜的眼睛无辜地望着我,趁我不注意,迅速攫取了我的双唇。 我怕弄伤了她,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却让她变本加厉起来。 “你——”我才张口说话,她及时地抓住了机会,更加深了这个吻。 我的妈啊!她这恢复能力是有多好啊!昨天才烧得昏昏沉沉的,今早就力大如牛了。幸好我的初吻已经奉献给了林小墨,不然的话,那我岂不亏大发了。 最终,她狠狠地咬了我的舌一口才放开了我,从床上蹦跶起来哼着歌做早餐去了。 我抹抹已经泛酸的嘴唇,原本对她转好的感觉瞬间不复存在。我身边的就一颗不定时炸弹,她好得时候能把我宠上天,不好的时候,我直接什么时候被她杀了都不知道。 这种提心吊胆,需要步步为营的生活过得还真不是滋味。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9)——拍婚纱照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赵凌儿没在给我惹出什么幺蛾子来,每天都特别乖巧地待在家里看看电视,翻杂质,做做家务,可是有一天清晨,我怎么也叫不醒她时,那种决定性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医院里,她带着氧气罩,面容苍白地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我忽然就发现,我所有的怨,所有的恨,统统都没有了。 在生命面前,谁还能什么都较真呢? 我不在怨恨她硬闯进我生命中的事情,甚至连苏辰启跟林小墨求婚的事都开得开朗了。 在林小墨那次跟我交谈的时候,告诉了我关于赵凌儿的事,我就知道这一天的到来之时迟早的事,虽然现在的医疗技术那么发达,但是生命有时候就是那么脆弱。这一点,应该赵凌儿自己都了解到了,所以,她希望在病魔夺走她生命之前,体验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只是我却不知道,她为什么偏偏就找上了我。 她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渐渐恢复为数不多的生气的时候,我终于试着温柔一点对她,像对待一个妻子那样,尝试着把她当成了林小墨。 我带着她去附近的景区旅游,夜晚陪着她数星星,看月亮,抱着她睡觉,给她讲我和林小墨之间经历得点点滴滴。 她变得越来越虚弱,甚至连走路都开始成为了一项艰巨地活儿。 在她虚弱地在我耳边对着我说:木非,我们去拍婚纱照好不好?”时,我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 这份豪爽,只源于对生命的尊重,对爱情的信仰,还有,对她那份对生命的乐观和坦然的感动。 拍照的时候,场面异常壮观,连摄影师都调侃说,这是他见过的阵容最强大的陪同团。 林小墨俨然成了她的贴身保姆,提醒她按时吃药,给她及时补妆,按照摄影师的要求给她调整着姿势。 因为病情的加重,她的脸越来越苍白,甚至不用扑粉就直接可以上腮红了,那一天的她,带着一种病态中的极致的美丽,化妆师在给她上妆的时候,经不住感叹到:“弱柳扶风,林黛玉都达不到这般风情吧!” 她全程都带着从容的笑容,即使是见到了赵倚天满眼的泪水,她都还是微微笑着用指腹轻轻替她擦去,对着他说:“爸爸,不哭,我现在很幸福。” 我想,这也许才是她最真实的模样吧!温柔,乖巧,体贴,善解人意,只是在生命如此的逼迫下,她需要小小的发泄一番,需要在她太过短暂的生命里,留下那么些不寻常的轨迹。 最后一张照片,看着她在我身边颤颤抖抖风一吹就会摔倒的模样,我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婚纱的裙摆直接甩起来,在空中舞出一个漂亮的姿态,摄影师直接抓住了这个镜头,那张照片,虽然抓拍的,却连我都不得不感叹。 当照片送到家里时,她一一看了个遍,却还是最喜欢最后一张,她说,不是因为这张看上去特别美,而是,只有这一张里,我的眼睛里对她流露出了只有看林小墨时才会有的温柔。 她拿着那张照片,放到她心口的位置,闭上眼睛,我看到,一滴眼泪,顺着她清秀的脸庞流了下来。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10)—成全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林小墨来看她时,她把我和林小墨都叫进了她的房间里。 我们一左一右地蹲在她两侧,她握住我们两的手,声音幽幽响起。 “早在两年前我得知自己换上血癌之后,我却没有想象中的悲哀,命运安排我在这个时间点上停下来,就一定会有他的计划,只是,我的生命才刚刚启程,我不甘心就这样来世上平平淡淡地过一生。所以,我决定,我要什么都尝试一下。” 说道这的时候,她轻轻咳嗽了起来,林小墨示意她休息,却被她拒绝了,“我第一个尝试的便是做一个小偷的人生是什么样的,虽然我爸爸不放心,我给我安排了两个保镖,但是我却让他们与我随时保持着500米的距离。我偷了一家小商店的东西,被店主追着跑了好久,落入到他的手中准备着挨揍的时候,林小墨出现了,替我付了钱,道了歉,将此事了解,还把我带进了她的宿舍里,让我洗干净在奔跑的时候弄脏的衣服。我无意中看到了她放在书桌上的你的照片,那么帅气,在第一眼就吸引了我。” 说道这的时候,林小墨的脸上微微有些窘态,可是她还是忍住了不打断她,“后来,她看到我盯着照片看,故意装出不经意将照片放到了,我就知道,你们之间一定有特殊的关系,才会让她有如此强的占有欲。” 她深吸一口气,眼眶微微红了起来:“于是我请求我父亲,让他把我从北方的医院转来了南方,找到了木非,故意在他买东西的超市里假装没带钱,遇到他,并且就此缠上了他。后来,我装成小姐,售货员,酒吧的服务员,体会了很多行业人们的艰辛,最后,还有一个强烈的愿望支撑着我,那就是我好像尝试一下做木非的妻子的感觉,于是,我硬让我爸爸逼着木非娶了我,在此期间,我试过做贤妻,有尝试过做一个刁蛮的醋坛子,故意找林小墨的茬。但是,我也感受到了生病的时候,孤单的时候被丈夫呵护的感觉是什么。” 她转过头去,望着林小墨,“林小墨,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木非,真的是个好丈夫,好男人。” 她开始微微喘息,说话费力起来,我制止她,却被她拒绝了,她现在的样子,像是用生命在给我们一个答复。 她将我和林小墨的手放在一块,脸上闪烁着圣洁的光芒,“我现在,要做我生命中最后一件想尝试的事情,那便是成全,林小墨,我跟木非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们俩什么都没发生,今生我怕是没机会了,来生,我一定还要跟你抢他,才不会白白让给你了,只是今生,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林小墨一边流泪,一边点着头,对着她说道:“凌儿,你别这么悲观,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等着你活蹦乱跳地来跟我抢他呢!你会好起来的。” 她只是微微笑着看着她,最终把视线放到了我身上,“木非,今生我们相见得太迟了,来生,我一定要在林小墨之前先遇上你,让你先爱上我。” 那一夜的房间里,只有我们低低的啜泣声。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赵凌儿已经不在了,只有她放在桌子上的一张纸条,“我走了,你们记得,一定要幸福啊!” 我合上纸张,总觉得心里像钻进了一只小虫子,簌簌痒痒的,跟她纠缠得这些日子,虽然不长,但是,她却用她自己的方法,在我的生命里留下了踪迹,留下了回忆。林小墨已经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背影有些寂寥。 我出去的时候,她正在对着一树盛开的蔷薇站着,清晨的露珠湿答答地打在花瓣上,鲜艳欲滴。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11)—心结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我走过去时,她顺势靠在我的肩上,望着远处即将破云而出的旭日,“木非,你说凌儿她却了哪里啊?” 我摇摇头,望向她望着的天际,此时的太阳已经蹦出了云彩,照得大地一片光亮,天边出现绚丽的色彩。 她把头往我怀里拱了拱,“木非,我怎么觉得心里像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堵着难受啊?” 我低下头没有作答她这个问题,我现在心里也是这样的感觉,是对赵凌儿的那一份友谊,还是对爱情的敬畏,我分不清楚。 她嗔糯的声音再次响起,“木非,你说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嗯?”我低下头,不知道她为何有此一问。 如果之前是因为赵凌儿的话,那么现在一切都已经明朗了。对她,也许有遗憾,但是,我们不是上帝,我们只能凭自己的一己之力,给她一份灿烂,却无法给她整个生命的晴天。那样的事,我们除了伤感,真的只能无能为力。 她把头贴在我心口的地方,“我们之间隔着赵凌儿,我觉得她好可怜,而且她是真心爱你的,我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卑鄙。” 果然是因为这样,人有时候太过善良,便会作茧自缚,自以为自己很伟大,其实很愚蠢,有时候,你的好心也只会适得其反而已。 我不敢这样跟她说,却在还没想好措辞时,她已经从我怀里挣脱出来,“她毕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而且,她现在刚离开,我不能跟你这样。” 看着她匆匆逃离的模样,我有一瞬间就觉得她被赵凌儿附身,精神失常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真的较真起来,总是刻意躲着我,打她电话不接,发短信她不回,甚至害怕我突然造访连家都不敢回,整天跟石水芙那个即将成为有夫之妇的人黏在一切。害得林惊羽每天在我耳边唠叨:“快点把你女人接回家去,她把我跟石水芙的时间都占据了。” 我欲哭无泪,我也想把她叫回来,可是她现在见了我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躲我都来不及,我连跟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把她带回来了。 现在我终于明白过来,这件事已经成为她心里面的一个硬伤,我必须想个办法把她的心结打开,不然的话,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就真的无疾而终了。 我苦苦思索了很久,终于心生一计。 我再三叮嘱石水芙千万不要带林小墨离开家,然后带着赵倚天找到了林小墨,亲眼看着赵倚天先生把一封信交到了林小墨手里,说是赵凌儿给她的,然后跟她随便交涉几句就离开了,全程中我都沉默着,沉默着来,沉默着离开。 哪怕中途有好几次碰到她歉意而纠结的目光,我还是忍住了拢她入怀的冲动,将沉默进行到底。 石水芙追上我不解地问:“你不是来抓人的吗,就这样走了?” 我扬起嘴角的弧度:“我跟你打赌,不超过十分钟她准来追我” 石水芙狐疑的望着我,一脸的怀疑,可是身后立马传来林小墨的呼喊声,“木非,你等等我。” 我扬眉对着石水芙露出胜利的微笑,顺便把飞奔而来的林小墨搂个满怀。 “木非,对不起这段时间我不是刻意要回避你的,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你,面对我自己,还有面对赵凌儿。” 听着她仓促的解释,我却乐得满心欢喜。 我想这辈子,大概除了赵倚天先生外,不会在有谁知道其实那封信是出自我之手,是我模仿赵凌儿的字迹和口气,给我们家思想太过不开窍的林小墨写了安慰信,将我的形象借赵凌儿之口不知美化了多少倍。 整封信里,最有杀伤力的话应该是那一句,“这辈子,如果木非背着我娶除了你之外的女人,那我就诅咒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幸福。” 就算林小墨再怎么愧疚,在怎么不安,只要她还像以前一样爱我,那么她又怎么会舍得用我一辈子的幸福去偿还她自以为欠下的情债呢,而且,她别扭地出发点就是因为觉得对赵凌儿心怀愧疚,只要让她知道赵凌儿其实是在祝福我们的,那么她自然而然也会慢慢打散心中的焦虑的。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12)——二次求婚(修改)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它的开篇是这样写的, “我爸爸不高不帅,不是富二代,但他立志要将我培养成一个富一代,我妈妈很高,很美,却不富有,但是她也立志将来一定给我找个白富美的妻子。我最幸福的事,便是听着妈妈抱怨爸爸做的饭菜有多差劲却还是赏脸吃了个盘底朝天,数落着爸爸买菜不会砍价老受骗却在他委屈时给他一个爱的抱抱。我最幸福的事,便是看着老爸被老妈逼着一起看肥皂剧脸上种种的无可奈何,也是在我考了坏成绩时,我爸爸将我藏到身后一个人迎接我老妈噼里啪啦地各种唠叨时像个孩子一样的神情……” 细数时光,这已经是我们毕业后的第二年了,我当初的那些愿望,实现了的,没有实现的,基本上都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种感觉。只是唯独娶林小墨这一个,随着岁月的流逝越发深刻起来。 我和林小墨分别以伴郎伴娘的身份参加了石水芙的婚礼。那天,大概会成为我这辈子里的一个记忆点。 就石水芙那样一粗鲁到家的女生,穿上了婚纱立马就变得像只小绵羊了,温顺的不行,脸上还时不时地带着羞涩地微笑,只是这婚礼开始前—— 别人家嫁女儿都是老爸老妈抱着女儿哭成一团,但是到了石水芙这儿,却变成了她抱着一脸尴尬的苏辰启哭的鼻涕口水连成一线的模样。 苏辰启任由她哭够了,最终才把她从怀里扯出来,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安慰她,“就要为人妻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 才一句话,又把她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泪水给逼回来了,就只知道她哭了好长时间,最后有人来催了才结束了这种哭哭啼啼的场面。 现在听着司仪对着他们问道:“你愿意生老病死,不管他是健康,是疾病,是贫穷,是富有,你都愿意跟她在一起吗?” 听着林惊羽铿锵有力的肯定回答,我的思维忽然飘向了很久以前,那时候,我们都还在上高中,那时候,我正跟林小墨处于热恋中,那时候,我们都还是青涩纯真的姿态,那时候,我们都只知道爱一个人便就是要全心全意地付出。也许,那时候对爱情的定义,才是爱情最纯真的本质。 我还记得语文课上,老师念起了一位学生写的关于“幸福定义”的文章。 它的开篇是这样写的,“我爸爸不高不帅,不是富二代,但他立志要将我培养成一个富一代,我妈妈很高,很美,却不富有,但是她也立志将来一定给我找个白富美的妻子。我最幸福的事,便是听着妈妈抱怨爸爸做的饭菜有多差劲却还是赏脸吃了个盘底朝天,数落着爸爸买菜不会砍价老受骗却在他委屈时给他一个爱的抱抱。我最幸福的事,便是看着老爸被老妈逼着一起看肥皂剧脸上种种的无可奈何,也是在我考了坏成绩时,我爸爸将我藏到身后一个人迎接我老妈噼里啪啦地各种唠叨时像个孩子一样的神情……” 人们都说,一个人对幸福的定义是会随着他时间,年龄,阅历的改变而改变的,而我现在对幸福的定义还一如当初,“那就是林小墨接受我所有全心全意给予的幸福并且因此而幸福。” 我侧过头去望着她,忽然就觉得这样近距离地看着她,是一种享受。 看林惊羽将石水芙围在怀里并在她侧脸上印下一吻,林小墨的眼眶里隐隐有泪花在闪动,这些年,人来人往,有的人来了,走了;有的人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唯有在身边的,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晚上闹洞房的时候,也不知道石水芙和林惊羽都请了些什么样的人,玩得游戏粗俗不堪,才一会儿,林小墨就因为接受不了这样的视觉刺激和听觉刺激迅速逃走了。 我出去的时候,她并不是一个人在户外游泳池边走着,陪在她身旁的,永远是那个随时都对她有求必应的人,苏辰启。 他现在已经由我最好的朋友晋升为了我最大的情敌,有时候我也在想,要是我是个女人,应该会选择苏辰启这样的男生吧!温柔,体贴,温情,帅气,多金。可是一想到我这是在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我立马就端正了态度。我就是要倾我之力将苏辰启——比—下—去。 真可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为了窃取敌方正确的消息,我选择了一种猥琐而有效的方式,那就是偷听。 偷偷地把自己藏在密密麻麻的爬山虎的藤蔓背后,我听清楚了他们陆陆续续地对话。 “今天玩得怎么样?”说话的是苏辰启。 “很好啊!”林小墨温柔的声音响起。 沉默了一会,苏辰启又开问了,“你和他怎么样了?” 不用想也知道,那个他,肯定说的就小爷我。 “就那样呗!”很明显,林小墨对我这个准老公还是有不满的。 “那你会嫁给他吗?”苏辰启就说了句废话,答案肯定是YES嘛! 果然,我家墨墨不负众望,直接一个“会”字就让我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苏辰启继续发问,直捣敏感点,“你不介意他是二婚吗?” 我呸,问这么阴险的问题,再说了,那算结婚吗?哪里有荤了? 那边传来了林小墨咯咯的笑声,“他跟赵凌儿只是演演戏而已,没领证,所以他根本就不算二婚啊!” 果然,还是我的女人深明大义。 空气里再次沉默。 很快,对话再次由苏辰启发起来,“两个月前的求婚,我没想到你竟然是用这种方法拒绝我的,直接用行动表明了你自己的选择。” “对不起。”林小墨很有歉意的回答,“这么长时间之后采用这么龌龊的方式给了你答案。” “没关系,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我不想连试都还没试就承认自己失败了。林小墨,你倒是挺专一,可以爱了他那么多年不变,甚至在大学里的那几年,你也还是对他念念不忘,一次机会都不给我。”苏辰启说的有些伤感。 林小墨再次道歉,“对不起,只是我不想让你尴尬,也不想让自己后悔,我很珍惜你这个朋友,我想跟你做一生一世的好朋友。苏辰启,终有一天,你会找到专属与你的那朵向日葵的。” 他们的对话终止了,两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想必已经回到了屋里。我没有千里耳,他们的声音也穿不透这厚厚的墙壁,更何况,现在的我,没有了偷听的心思。 对着月光下放着光芒的游泳池痴痴地看了半天,我终于有了一个领悟,爱情这种事也许有时候还真是计较先来后到的,所以,当下赶紧让林小墨答应我的求婚才是上上之举。 对,就这么办。 当我把那枚不算太大的钻戒送到林小墨手里时,她脸上却没有我想象中感动和惊讶。 “你愿意嫁给我吗?”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一平如镜的脸上波澜不惊的荡然让我突然间绷紧了心,尤其是没有听到像想象她一口气就答应的爽快,只是一脸得意地望着我,却没有任何行动的时候,我终于觉得自己的求婚宣告失败了。 “已经有人在你之前跟我求过婚了,而且我还答应了啊!”她说得十分真诚,要是没有偷听他们的对话,我肯定已经相信了。 只是现在我已经了解了真相,这丫头,鬼心思一点都没减少,连求个婚还给我下这么一道大难题。 “那林小墨女士,是否能请教一下对方是谁?”我说得坦诚。 “你问他干什么?”这下子轮到她懵了。 我故意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我要跟他比比看。” “比什么?”她眉毛往上爬了好几厘米。 我拉开衣襟,“看他有没有想我一样对你骂不还口的包容之心,打不还手的谦让之心,等你时绝不催促的忍耐之心,犯错时任你谴责的悔改之心,还有对你永恒不变的真爱之心。”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13)-再次失败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我敢担保,这是我本年度说的最动听的情话了,可是,再次出乎我的预料,林小墨听了之后,竟然一点感动也不外露,满脸的平静硬生生地将我的热情一点一点浇灭。 她没有接下我的戒指,只是一个人做到了座位上,深吸一口冷饮后问我:“木非,你说,时间究竟有多大的魔力?” 这么有哲理性的东西根本就不适合在这种场合问出来,可是为了不扫她的兴,我只能配合她说到:“时间呢可以让有些东西成为永恒,却也能让更多的东西成为过去。就像我高中时候在日记里写道的那样,现在已经5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我对你的爱,却有增无减。” 她清凉的眸子望向我,唇边带着一丝妖娆的头发,5年的时光,她呈现出了一个女人最美的姿态,只是内心呢,是否也被时间刻画的圆滑了,摸到那里都顺手,却不会有棱角带给我们般的按摩般的舒服。 她咬了咬饱满的嘴唇,湿亮的唇片一张一合地上下动着:“那木非,我是不是只要接受了你的求婚,就要马上跟你结婚啊!” 我打死都想不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她这样无知却带着足以毁灭一个男人自信心的问题就像一根粗粗的鱼刺横在了我脖子的地方,让我的喉咙说不出话来,扯着心也跟着一起痛。 看出了我模样中的狰狞,和隐隐的暴戾,她低下了头,却依旧说着直捣我心底的痛处,“我是喜欢跟你在一起,但是我还没准备好跟你在一起一辈子的时间,我这辈子只想结一次婚,只想嫁一个人,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嫁错人吗?” “林小墨,”我喊着她的名字,粗鲁地将她从椅子上拽起来,“你的意思是你要的幸福我给不起,跟我在一起你就注定了会走不到最后,是吗?这就是你说的喜欢?这就是你说的在乎?是否也太没含量了。” 无法控制的愤怒将我所有的理智都掏空了,整个饮吧里只有我撕心裂肺的责问声,很多胆小怕惹事的都选了迅速逃离现场。 林小墨就这样垫着脚尖与我平视着,不挣扎不还手,“木非,你看,我只不过是说出了自己心里最深处的话,你不高兴了,就这样一副要把我吃了的模样,以前是这样,现在你也一点都没改变,我们这样,即使在一起了也一定会分开的。” 分开,分开,……这丫头就这么不看好我吗?像是惩罚她似的,我迅速堵住了她的唇,丝毫不介意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了她一记火辣的法式热吻。 放开她的时候,那丫头大概脑子有些缺氧,懵了,眼光朦胧地忘了我良久才看清了我的样子,清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举起手来准备赏我一巴掌。 我迅速抓住了她的手,不顾她极不情愿的反抗将她的手拿到唇边亲了亲,“走啦,亲爱的,咱们回家。” 饮吧里所有人异样的眼光还真是挑战脸皮,我半拖半抱地将她带离了那里。刚走出饮吧,看她挣扎得实在有些厉害,我直接将她扔上了肩头,扛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到车子旁,粗鲁却不失温柔地将她塞进了副驾驶位上,不管她小豹子似的对我的攻击,强行给她系好安全带,然后钻进车里带着她扬长而去。 到了我住的公寓底下,我如法炮制地将她带入了我的卧室,直到将她甩在床上的那一秒,她还在以各种有损阴德的词藻骂得起劲,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多么的……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14)-吓唬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直到看到我全身上下脱了只剩下一条小裤衩,这丫头才把原来的各种臭骂转变成了一声尖叫,捂住眼睛指着我骂我“变态”,然后迅速抄起身边的一个枕头护在身前,步步往后蹭退着。 我不禁失笑出声,这丫头还真是傻得可爱,如果我真想对她做什么的话,她觉得一个枕头能起任何作用? 不过看她越是惊慌失措的模样,我就越是想好好地“蹂,躏”一下她。所以我故意装作想“干什么的模样”朝着她一步一步走去。 “你要干什么?啊——”看到我扑过去的身影,她叫得像杀猪似的,迅速用枕头捂住了自己的脸,双脚使劲在我面前蹬来蹬去,我眯着眼睛看着她在我面前毫无杀伤力可言的挣扎,忽然间就心情大开。 我迅速抓住她的双脚,将她整个人拉倒我身旁,顺势压在她身上。 小妮子被我吓得不轻,泪眼盈盈地跟我求饶:“木非,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你都成,好不好?” 什么都答应我?这福利可真好!只是她对这件事这么反感的态度倒是让我有些小失望。 偶尔禽兽一下的福利待遇可是极好的,原本只要我在她面前穿得少一点就会遇到她的种种指责,可是现在,面对着我的裸背哼哧哼哧地给我搓着背的不是她还有谁? 在她手酸得动不了跟我请假靠在浴缸边休息时,我再次跟她提出了“跟我结婚”的要求,可她还是一样又臭又硬的态度,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我真是怀疑这几年她一个人混得智商都低了,她知道不答应我的求婚有多愚蠢吗?她不知道我的身价是一想氢气球那样只升不降的吗?她不知道我手机通讯录里有百分之好几十的人是对我各种青睐吗? 我这种好男人,送到她面前了她还在犹豫,脑子开叉了吧! 只是—— 她冰冷的态度让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词语:移情别恋。 我转向她,浴缸里带出来的水弄湿了她一身,“墨墨,搬来这儿住吧!”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认真地问她。 本以为她会拒绝,可是没想到她却点头欣然同意了,只是撅着嘴唇跟我提出了一个条件,“你不许强迫我跟你做那种事情。” 我呼出口烟气,对着她笑笑,故意捉弄她:“什么事情啊?” 她涨红了脸,揪了把我的腰,却吃痛地缩回了手。心里的怨气全都经嘴里面吐出来:“就是你们男生精虫上脑的时候最喜欢做的那事。” 我耸耸肩,把嘴送到她耳朵边,说得极其暧昧和挑/逗,“我身材这么好,你确定不要。” “你**!”她把浴巾整个扔到我脸上,气呼呼地离开了。 这小妞气场着实强大,竟然在离开的时候带起一阵阴风,吹得我背凉飕飕的。 我抓起浴巾,吹着口哨“洗刷刷洗刷刷”起来。 无论如何,她肯答应搬来跟我住,那么,哼哼,我想除了灰太狼那只笨狼之外,谁还会让自己口中的小羊跑掉。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15)—同居生活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时间的魔力终于彰显了,以前做什么事情很专心的林小墨,竟然花心起来,我们两在一起住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她就已经换了三份工作,最后这一份只待了三天,就辞职了。 从此以后,她就真的只成为了一个无业游民。 天天像一小懒猪似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我6点半起床的时候她模模糊糊地张开眼,连我的方向都没瞄清又双眼紧闭,应付似的跟我说句“早安”之后就又睡过去了。刚开始的时候,每天中午我都准时回家邀她一起共进午餐,可是这时候到家的情景都是一样的,她顶着个鸡窝才懒洋洋地开始刷牙。更别提做饭了。 于是,为了防止我的心脏更受伤,我选择了在公司吃午饭顺便替她定好午餐。 而到了晚上时,没有过过回家就是香喷喷美好的一做菜的经历的我,更是操起了刀,看着她一脸崇拜地看我飞刀乱舞的模样。 有好几次我就在想是不是应该提醒她一下应该提高点生活质量了,可是,话到嘴边,看着她趴在沙发上慵懒地翻杂志了模样,像是吃饱喝饱后的神情慵懒的猫咪,竟然很令我舒服,我也没有再说下去的欲望了。 想想也对,就她高中时候跟我一起做饭的经历来看,她就不是这一道上的。 不过自己的女人,我能养得活,至于活法吗?让她选择也未尝不好。只要不偷不抢,不杀人放火就好了。 于是,这种想法一诞生之后,我每天都是乐呵呵地去公司了,走之前都在她额上印上一吻,看着她有些嫌弃地用手擦的娇憨模样,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无比生动。 有时候,真的忍受不了她逼着我陪她看无厘头的偶像剧我就自作主张换了频道,她就会像着炸毛的小老虎一样跟我拼命,她的那些花拳绣腿本来就没有多大的杀伤力,可是这样的过程就是充满情趣,虽然造成的结果就是我们俩谁也看不了,但是过程里充斥的欢笑声不亚于看电视剧。 可是,大晚上上了床之后,她竟然还在兴致勃勃地跟其他人聊微信,我多次劝说无效之后,也任由她去了。可是很快,她变本加厉起来,自己的手机亮堂堂的刺着我眼的时候,我可以翻身就解决了,可是,当我但她聊得不亦乐乎手舞足蹈震得床咯吱咯吱响得时候,我直接想一脚把她踢下去,尤其是大半夜被吵醒后,起床气本来就大,我坐起身来,本想对她进行一下思想教育,可是看着她缩在被窝里一动也不动的模样,忽然又觉得可怜又可爱,哪里还有有多余的怒气。 我直接卧倒之后,她又开始继续原来的各种烦躁,甚至较之前更严重,这次,我的脾气没有上来,只是认真的想了很多。 第二天的时候,我没去公司,直接花费了自己大半天的时间在家里留着她,哄着她不让她外出。 看到医生进门之后,她先是诧异地看了看医生,最后在诧异地望了望我,觉察到我的意图之后,转身就想逃跑,被我一把揪住了抱进怀里,她这样战战兢兢地模样更让我心里焦躁起来。 她这一连串反常的行动,再加上她对我的各种拒绝,我突然间就想到了电视剧里患绝症的女主为了不拖累男主,于是将自己留在男主身边,却尽力毁着自己在男主心目中的形象,以免到分离的时候,男主会太过悲伤。 觉察到怀里人轻微的战栗,我抚着她的发丝让她安静下来,安慰着她,“没事的,一下下就好了。” 她切切诺诺地抬起头来看着我,最后,孩子一样乖乖地点了点头。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16)-逛街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全程中,她都特别听话地配合着医生,最后,医生表情轻松地对我说了一句:“林小姐一切安好”时,我终于安定下来了。 幸好,结果不是我想得那样。 只是,她这样的转变,究竟是因为什么呢?我不相信这才是她的本性,我也自认为我没有认错人,只是,她的堕落,我害怕是因为心里的某些伤害,害怕那些她自己化解不了的东西一点点蚕食掉她。 下午的时候,她缠着我要我陪她去逛街,考虑到虽然我们现在住在一起,但是我鲜少有时间陪她一起走走,于是,我特别慷慨地立马就答应了,完全忘记了林惊羽和倪震对我的忠告,千万别赔女人逛街。 三个小时的购物旅程,我算是对林小墨的运动潜力有了重新认识。她可以带着我从从商场的服装区,转移到家居用品区,再到儿童游乐区,最后在原路返回起点站,然后改走环线又绕了个圈。中途的时候,惦记着自己中意却没有买的衣服,于是不辞劳苦地拉着我再陪她重走一遭。 我脚底已经隐隐生疼了,她却兴高采烈,兴致盎然地叫嚷着又往一家服装店里钻去。我不禁咂舌,看样子,朋友的亲身经历我不能不听啊! 偶然间路过婴儿用品区的时候,我们竟然遇到了倪震和徐凝菲。看着倪震对徐凝菲那种各种呵护,就差拿张轮椅来推她走得模样,再看看徐凝菲微微凸起的小腹,我们就知道马上他们家就要添新成员了。 林小墨惊呼出声,拉着徐凝菲走到旁边的休息区聊了好半天,留着倪震我们两个大男人面对面。我的情况我告诉过倪震,并且请徐凝菲多开导开导林小墨,再怎么说,女人之间的谈话应该更无障碍。 所以,我希望,这次的谈话对我有帮助。 看着林林总总排列整齐的服装,我不自觉地就点起一根烟,才吸了一口,立马就有漂亮的服务员上前阻止,“先生,您好,这里是无烟区。” 我赶紧掐灭了烟头,冲着倪震有些尴尬地问道:“多大了?” 他脸上满是满足的笑,“已经4个月了。” 我点点头,说了声“恭喜”就低下了头,心里的酸涩就像是一袋满满的老陈醋,不小心被撕破了口子就再也抑制不住地扩散来。 何时何地,我才能体会到这样的幸福。 倪震拍拍我的肩,算是安慰,“你们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像某一瞬间,我觉得我们的心隔了一个天涯。 谈话间,两女士已经畅聊结束走到了我们身边,倪震才看到徐凝菲,立马就把她困在怀里虚寒问暖,麻得我们鸡皮疙瘩滚了一地。 我悄悄地问过徐凝菲,林小墨怎么说的。 可是她却对着我沮丧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获。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倪震还是从徐凝菲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只是他却没跟我明说,只是含沙射影地说了一句,“你不用操心,你家林小墨可精着呢?” 我去,就现在她这样子,除了傻之外,那里还有半点精的样子。 我纳闷了,原来这么一个勤学奋进的优秀青年怎么几年之后三观完全被改变得背道而驰了。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就发生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肯定是经历了什么让她才这样自暴自弃。 于是,我决定,把大学四年里我缺席的时光全部弥补过来。我动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了大学的时候跟林小墨走的近的那些同学,对他们呢一一进行了访问。 爱上一个认真地消遣(17)—情动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可是,他们的回答都如出一辙,她基本年年获学校的奖学金,参加了不少比赛,有阵亡的,但大多数都是抱着奖杯归来的,参加了好多个志愿者协会,帮助了不少人,在班级的什么重大投票中一直都以高票胜出,仕途其实根本就谈不上坎坷,简直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了。 以上种种,足以满足一个还未涉世的小女生的虚荣心了,这么说来,她现在的堕落源于学校与社会之间的落差? 她在学校里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现在每一份工作都不如意,对于习惯了居高的人来说,一下子踩在底下,还真的挺伤人自尊的。 对症下药,现在能医治她的便是让工作上的成就感冲淡她原来的种种自怨自艾,我心中的那片乌云及时地散开了,阳光暖暖的照着。 第二天一大早,听到铃声叫了之后,我看看我旁边睡姿极其不雅的林小墨之后,没有像往常一样悄悄下了楼,而是在她身边一声声低唤,愣是让她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墨墨,咱们公司现在有好多事我要忙,你就去公司帮帮我好不好?”我轻声哄着她。 “不好,”她翻了个身,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 我顿时有些挫败,将她翻转过来,“墨墨,就帮我一天好不好?” 她坐起来,瞪了我半天,最后终于下床洗漱去了。 算起来,这算是林小墨第一次来我公司,才进了门,她就不知跑哪去了。半天过后,才气喘吁吁地在秘书的帮助下来到了我办公室。 “木非,你们的公司还不错啊!”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终于听到了她的一句正常话。 考虑到她才初来,什么也不知道,我就让她帮我整理一下文件,期间,我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林小墨跪在椅子上,上半身整个趴在椅子上睡着了,口水都快要快要流出来了。看的我又气又好笑。 我走过去想给她换个好睡一点的姿势,结果她立马就警觉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是我,心里一慌张,想赶紧纠正好自己的姿势,只是腿已经发麻,活动能力一下子降低了,整个人就快要带着椅子往地上摔去。 我心脏都快吓出来了,赶紧抱住了她,却被她带着一起摔倒了地面。而且好死不死的,嘴竟然吻在了她的唇角之处。 她眼睛瞪得像铜铃,看着我半天不说话,没动作。 想想跟她在一起快四个月了,每天住一起,睡一起,我却连碰都不能碰她一下,现在好不容易带到了一个机会,我会舍得轻易放开才怪。 在她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我已经加深了这个吻,恰好她嘴微张着,我很快就有了进一步的行动,而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摸到了我最想摸得地方,温柔地,有节奏地,她慢慢闭上了眼,双手勾上了我的脖子,陶醉在这个吻里,甚至已经有破碎的呻吟从她鼻腔里发出来。 我一时间情更动,吻开始变得粗鲁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变快变狠了,她开始不安地扭动着腰肢和腿,往我身上蹭。 我一时间忘了自己所处的位置,眼里心里都只有她,脑子里有个声音一直再响着:“要她,要她。” 甚至我的手,已经开始再解她衣服的扣子,一颗接一颗,随着她的扭动,里面的大片春光已经收入我的眼底。 她长高了,却还是以前那样小青菜的身板,只是该饱满的地方也饱满起来了。 我曾经说过,我会用4年的时光给她也给自己,如果还没有找到能让我们更爱的人,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四年里,对我好的女生大有人在,对我言听计从的也不少,只是她们带给我的感觉永远都不是林小墨所能带给我的,他们只要惹恼了我,哪怕再怎么低声下气地哀求,我心都不会软一下,可是只要看到林小墨哭,我却只有心疼。比她身材好得多的,性格也开放的女生也暗示过我好多次那种事情,只是哪怕他们身姿再妖娆,那张脸不是林小墨的,我也会提不起兴趣。 现在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可我觉得她就是最美丽的,最性感的。 直到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腰带上面,准备解开时,她才意识到我们接下来的动作,小手颤抖地扶上我的手,眼睛里面盈盈一片水光,“木非,可不可以停下来?”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18)—晚归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我望着她,本想一口气回绝,“不行。”可是又看看她这样,真的就不忍心说出口,失望地叹了口气,从她身上爬起来。 身体的某处还在紧绷的厉害,我强控制着自己不要往那方面去想,想让自己满身的火降下来一些。 看看正坐在地上整理衣服的她,我走过去将她扶起来,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结果她眼眶立即就红了,我以为是刚才的事情吓到了她,随即就丢了神,赶紧一个劲儿地道歉,她眼泪越滚越多,胡乱地摇着头表示她没生我的气,最后直接哭着拉开了门跑了出去。 我怔在原地,林小墨,你刚刚的眼泪,究竟有几分是因为我的放肆,还是因为你的不坚持,你刚刚的动情我已经感觉到了,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在抗拒? 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我下班回去的时候,还想着要怎么面对林小墨,可是进家门的时候才发现,里面一片漆黑,这个死丫头,竟然这么晚了还没回来,我有些烦躁地扯了领带甩在沙发上,整个人有些颓然地靠在沙发上,为什么,我感觉我们两个的心好像在越走越远,任凭我怎么努力,她却不打算跟我敞开。打开电视,却没有一频道能吸引住我的眼球。我扔掉手中的遥控,抬起手表来看看,已经快10点了,她还是没回来,再打开手机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她就连一条短息都舍不得发给我,任我在这里瞎操心。 越来越放肆了!!! 我抓起丢在沙发上的钥匙,大步昂然地走下楼去。 小区下面,我正准备打开车门钻进去,就看到了不远处灯火下林小墨正和一个男人并肩站立着,好像在聊什么聊得很起劲。而那男人好像有什么给她看,她时不时地把头凑向男生,从我的角度看起来,就像是她把头整个枕在男生的肩膀上。 我静静地伫立着,静静地看着,静静地等着事态的发展。 她现在处于非正常模式,我不敢像以前那样霸道地对她,现在的她,真的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不碰都感觉要碎了,更别说对她动粗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已经20分钟过去了,他们还在聊着。 我再也耐不下性子了,朝着她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直接粗鲁地推开她,扳开男生的肩膀一看,竟是我们高中的班长于扬一。 看着他对着我光明磊落的笑,我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误会了,可是,即便这样,我也需要一个解释。 看看于扬一半开着的公文包,里面厚厚一叠资料,我好奇地想做进一步的探究,却被于扬一在关键时候打住了,他把公文包抱在胸口,跟我说了声“再见”就匆匆开开溜了。 我回头一看,哪里还有林小墨的身影。 “Sh、it”我低声咒骂一句,一拳打在旁边的一棵小树上,雨后初晴的天空,树叶挂着的水滴立马就像雨一般洒落下来,凉得我打了个颤。 回去的时候,我破天荒地竟然看到林小墨竟然下厨了,坐在沙发上,心却全落在了厨房里,时不时地会往里面瞟上一眼,看着她瘦弱的身子晃来晃去,弄得厨房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就好像我自己现在的心情一样,一起一落的。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19)—讨好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回去的时候,我破天荒地竟然看到林小墨竟然下厨了,坐在沙发上,心却全落在了厨房里,时不时地会往里面瞟上一眼,看着她瘦弱的身子晃来晃去,弄得厨房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就好像我自己现在的心情一样,一起一落的。 几分钟后,林小墨端出来了一大碗什么东西,香味扑鼻而来。走近一看,我才知道是一碗西红柿面。 “你不喜欢吃鸡蛋,所以我里面放得是猪肉末,你尝尝看。”她把筷子放到我面前,眼睛小精灵般眨巴眨巴着。 其实,她心里面想些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至于我买不买单,还得看这碗西红柿肉末面和不和我胃口。 我挑起面来,吃了一口,差点咬到舌头,这是她做的?简直可以跟大厨媲美了。面条筋道,调料搭配得完美,我表示,这是我这辈子吃到得最美味的面条了。 连汤汁都一滴不剩地喝下肚去,我有些满足地擦擦嘴角。靠在椅子上,忽然间就贪心了,要是每天都能吃到她做的饭,那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可是,转过来一想,她也有可能就做的面好一些,因为不久以前,我让她帮我忙往排骨里加点盐,她愣是给我加了满满一大勺粉末状的味精。 她看到我吃完了,她迅速收走了碗筷,在厨房里喊道:“木非,你去洗澡吧!我给你准备好了睡衣。” 我嘴边勾起一条笑容,她倒是挺会讨好人,即使我刚刚真有什么怒气的话,现在也一溜烟飘走了。 等我洗好澡用毛巾擦着头走出来时,她竟然乖巧地拿出吹风机将群强度调到最适中,替我吹起头发来。 这么长时间来,我何时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除了她像个老佛爷一样要我伺候,我都快忘记了自己也应该享受享受这样的待遇。 等一切都弄好时,她终于开口了。 “木非。”她叫得刻意讨好的意味很浓。 “嗯?”我闭目躺在床上,故意不去看她。 “那个今天的事情你可不可以什么都不要问?”她有些紧张地请求。 “你跟于扬一有一腿?”我终于睁刚开了眼睛挑着眉问她。 “不……不是,我跟你保证,其它的你就不要问了好吗?”她脸上的表情还真是搞笑。 我伸手摸摸她的头,“好啦,好啦,我不问就是了,不过以后不准这么晚了还不回来,而且单独跟男生同处,知道了吗?” 她还准备反驳什么,被我一瞪,只得弱弱地低下了头,懦懦地回答了声:“知道了。” 我翘着脚躺在床上,特别爷们的嚷了一句,“大点声,没听清。” 既然她都觉得自己亏欠了我,那我不趁机揩一把她的油那就太不划算了。 结果她脾气上来了,扑到我耳边一阵河东狮吼,“知道了。” 然后,狂风一般的速度钻到被窝里。 看着被窝里鼓鼓的那一小包,我无力地挤挤眉心,“我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呢?”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20)—找刺激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鉴于第一天的“意外”,林小墨打死都不肯跟我去公司了。其实,那完全只是一时情动而已,她何必把我想的像只随时发情的野兽似的。更何况我们俩每天住一起她都不防,现在竟然怕这个? 不过由于昨天真的有“过分”的行为,所以我也没勉强她。 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屋里依旧是黑灯瞎火的一大片。她还是这么晚了还不归家,将昨天对我的各种承诺抛诸脑后,我肺都差点气炸,直接没逗留就奔下楼,返回车里满大街地去找她。 打电话给于扬一,他很诚实地告诉我他们今天是见过面,可是她早就已经离开了。 去了她常去的购物商场,面对着那么一大个商城,我惊住了,难道要我一家一家去找,答案当然是不可行。 打她手机,无人应答,我直接想打给110让他们出面替我管一管这个不听劝的疯丫头了。 开车回去的时候,在离小区不远的地方,我接了徐凝菲的一个电话,说她也联系不到林小墨,很快,回电话的人就变成了倪震,还不忘对徐凝菲交代了一句:“你现在怀着孕,最好少接触电话。” 即便隔着冰冷的电话,我也能想象一下电话那头是怎么一番郎情妾意的模样,我的心更是凉到了谷底。挂掉了手机,我捂着方向盘,忽然间就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方向。 人来人往的大街,却看不到那张我期盼的脸。外面红红绿绿的霓虹灯招牌,点缀了夜,却也衬得夜晚更加的孤单。我无力地靠倒在座位上,点燃了一根烟,目光方向窗外,却瞥到了路边正蹲着呕吐的女生,那模样看上去就像林小墨。等我下了车时,她已经转身走进了一家酒吧里。 我走进去,里面闪烁的灯光吃的人一阵晕眩,使得里面看上去更加的淫靡,她正围着一大群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里面喝得正欢,我保证,哪怕是石水芙来了,场面也不会如此壮观。看她一脸情动的样子,还很陶醉在草丛中一枝独秀的感觉。 我冲过去,扣下她手里的酒瓶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酒液伴随着碎玻璃渣四处飞溅,她脸色绯红地望着我,悄无声息地往后躲着。我一声冷笑,抓起她的手腕,无视那群小混混的各种拍板不爽地挑衅声,拖着她走出了酒吧,将她拉上了车,最后提着她上了楼。 大概是我脸色真的甚得慌,她全程都任由我对她拖拉扛摔,半点挣扎都没有。 将她摔在沙发上,我饮下一大瓶水才开骂:“林小墨,长见识了,敢无视我的各种劝告半夜进入那些风月场所。” 她挣扎着坐起身来,大概是被摔的有些晕了,连方向都没有找到就回嘴:“我只是想早点刺激而已。” 刺激?还而已? 我扯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你想要刺激是吗?那好,我满足你,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刺激。” 我以为她会逃,会躲,可是,她却一脸贱笑地起身,开始解衣服上的扣子,“怎么了?你就这么想尝试一下我从其他男人身上学来的技术,我保管你满意。” 头顶响过一阵阵惊雷,震得好像山摇地晃了。震得我四肢百骸都是麻的,只能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好陌生的感觉。我四下打量了一番,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还有我心底陌生的情感。我用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望着她,看着她脸上依旧在灿烂着的媚笑,终于忍无可忍气急败坏地摔而出了。 走到楼下抹遍了兜里才发现,自己忘记了带车钥匙,忧郁了一番,我重新走进了那里。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21)—哄睡觉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林小墨脸上的媚气此刻完全换成了焦虑,她在客厅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嘴里一边念念有词,一边不住地拍着自己的脑门:“林小墨,你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你太过分了,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他万一当真了咋办呢?” 她一个人喃喃自语了半天,半晌过后,才醍醐灌顶一般猛拍一下脑门,“林小墨,你个猪头,光忙着自责,把正事给忘了。” 说着,拿起钥匙,抓起外套就准备往门外冲,看到像根柱子一样拄在那儿的我,脸刷的一下就变红了,说话结结巴巴起来,“你……你……你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我不说话,朝着她走过去,将她揪紧去了浴室,打开淋浴开关,任由冰冷的水打在我们俩身上,“现在,把自己洗干净了,赶紧给我睡觉,明天7点起床,跟我去公司。” 她除了因为冷水浇灌刺激之后发出了一声尖叫之后便只声未吭。 洗好澡出来,她四处寻觅一番,没有找到她自己的东西,光着脚跑进卧室来问我:“我的手机呢?” 彼时,我正认真看着一份财经报,头也没抬地回答她:“我锁进保险柜里了。” “啊?”她诧异出声,觉察到我骇人的脸色,赶紧捂住了嘴,又准备往外跑去。 “不用找了,电脑我也锁起来了。”我将报纸翻了页,不用看也知道她现在发青的脸色。 她在原地进行了一番为时不短的思索之后,最终才乖乖钻进被窝里,赌气般地留给我一个后背。 本来这房子是两室两厅的,可是,为了防止她闹情绪要跟我闹分居,所以,我把多余的房间都租出去了。 习惯了晚睡和晚上玩手机的她,很不适应在这个时间点睡觉,不计次数地翻来覆去,搅得我也不安宁。 最后“噗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我打开灯一看,她整个人已经翻滚到地面了。看着她又羞又恼地躺在地面揉着额头的模样,我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悻悻地看着我,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抓起枕头就想往我身上扔,我及时地抓住她的手,将她压倒在床上,将她的四肢钉固得紧紧地,“睡吧,明天还要起早呢!” 她挣扎未果,果断放弃了,“我睡不着。” “你闭上眼睛静下来就睡着了。”困意已经开始涌上了我,打了个哈欠,我睡意朦胧地随便给她支了招。 “你勒得我太紧了,我气都快喘不通了。”她抗议,还使劲挣扎起来。 我只能将她放松了一些。 “木非,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是你把我弄得失眠的,我不许你在我前面睡着。”她霸道起来,还扯着脖子,绷紧身体追着最后的抗争。 “好。”我应答一声,说起了那个据说是史上最长的故事,“从前有座庙,庙里有座山,山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跟小和尚说从前……”我已经败给了睡意。 她嚎啕大哭起来,我被惊醒,霎时间随意全无,哄她,“怎么了?” “你用这个超级无聊的故事敷衍我,而且还说错了。”她哭得很假很夸张。 说错了? “那正确的版本是什么?”我问她。 她像是小学班级里唯一答对题的孩子一样得瑟起来,“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对小和尚说,从前有座山……”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我勾唇一笑,在她发丝上印下一吻,与她一起坠入梦中。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22)—你怎么那么讨厌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第二天闹钟响起的时候,林小墨用力地翻了身后用被子捂住了耳朵,“吵死了。” 我掀开被子,对着她脖子呼气:“小懒猪,起床了。” 她被我弄醒,哼唧哼唧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下了床,像梦游似的进了洗手间,就连刷牙的时候都在闭目养神,出门的时候,孩子一般打着哈欠向我伸出了手,“抱抱。” 对于她难得的孩子气,我很是接受,才锁上门立马就把她横抱起来,将她放进副驾驶座位时,她已经睡着了,我替她系好安全带,一路上好几个急刹车也没能将她弄醒,到了公司,我把她喊醒,“到了,你现在还需要我抱你上去吗?” 她立马就双眼大阵,自觉地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小跑着进去了。 由于倪震忙着去当什么五星级好男人去了,把大大小小的一大堆事物全部都压在我头上,恰好今天有个工程队那边需要我亲自去施工现场一下,出发之前,我告诉林小墨,“这里有一份纸质版合同,你现在将它打印成电子版的发给这个客户过去,要尽快完成啊!” 她像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你就放心好了,我保管给你零差错地弄好。” 等我回来时,她瘦小的身影全都被电脑屏幕挡在后面,只露出一小半边想弹簧一样不断振动中的肩膀。干什么那么认真,我好奇地朝着她走过去,还故意放轻了脚步。可是看到五彩斑斓的电脑屏幕时,我差点背过气去,她竟然在玩《英雄联盟》,还跟一大群玩家聊的不亦乐乎。 “合同发过去了吗?”我问她。 “还没呢!”她倒是坦诚,眼光一直停留在不断切换的画面上,把鼠标转的飞快。 我直接一个爆栗打在她头上,“那还不赶紧的。” “你现在不回来了吗?你自己去,我们队就要赢了,你闪开。”她用肩膀耸了我一下,直接对我下逐客令。还嫌我碍事了!!! 我怒火中烧,想也没想就把电源切断了。 电脑屏幕一下子变黑了,她先愣了二楞,知道是我人为的以后,气得嗷嗷直叫,“死木非,臭木非,我早就发过去了,我刚刚骗你的,你竟然这么阴险,让我错过了胜利的大好时光,我跟你拼了。” 说罢,就像头被斗牛士的红布激怒的小野牛一样朝着我冲过来,对着我拳打脚踢,看似风吼雷鸣,气势无限磅礴,其实雷声大,雨点小,她这些花拳绣腿就算击中了我也就像给我来场按摩,我也不躲,任由她打着,“谁让你刚刚骗我的?活该!” 打得有些累了,再看看我一脸享受的模样,她就觉得我特贱地瞟了我一眼,不再跟我拼命,重新启动电脑去了。 接下里的日子里,她的表现不好不坏,让她做的事呢她会按时按量的完成,但是迟到早退现象会频频发生在她的身上。有时候工作期间她竟然出去接一通电话,一接就是一下午,我就纳闷了,她怎么看着比我还忙? 我刚刚送走一客户,走廊处,就看到她正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拿着电话不知再跟谁聊得愉快,笑声在廊道里久久回荡消散不去,我放轻了步伐走过去,没听到里面的人在说什么,却被她逮个正着,以为是我故意偷听她的电话,跟那个人提前结尾以后给了我一个圆滚滚,白生生的煮鸡蛋,然后踩着她7寸高的鞋子,扭着小蛮腰走了。 看着她针尖似的鞋尖一下一下地锥在地面,我心惶惶啊!这女人,还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不会跳芭蕾舞的却能穿着这样近似在跳芭蕾舞的鞋子如履平地,果真潜能无限啊! 我刚转身,就听到了后面的一声惨叫,回过头一看,走廊的尽头,林小墨很狼狈地跌跌在地上,揉着被摔痛的脚,声音不算太低的咒骂着,“谁发明的这么高的鞋子,摔死老娘了。” 一股冷风吹进我衣服里,这女人脾气一来,是礼都得让三分。 “墨墨,你没事吧!”我走过去想看看她的脚,她面容有些扭曲地回过头看了我一眼,不理会我的问候,提着鞋子,挣扎起来,光着脚一溜烟跑了,速度贼快。 看看这奔跑速度,我就放心了,果然耐摔,竟然还可以跑得比兔子快。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23)—野营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石水芙超长蜜月回来后,竟然还意犹未尽的提出要去野营,我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是看看我边上那位的兴奋劲我就知道,如果我敢投反对票的话,我的日子一定又会被弄的各种鸡飞狗跳。倪震碍于徐凝菲的身体,也本想拒绝的,可是他家的那尊佛竟然也不嫌自己身体笨重,硬要跟着去凑热闹,于是一群人就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临出发的时候,我插了句嘴,“为什么不约苏辰启啊?” 全部人等一起沉默,石水芙最先赏给了我一个白眼,接着便是林惊羽,然后便是我家林小墨然后徐凝菲和倪震一个也不落单。 好吧!我多嘴了,但是,朋友一场,就算他跟我们中的某些人有千丝万缕剪不断的关系,我都不怕他借机跟我抢林小墨,他们到计较起来了,难道这辈子单身就注定了要孤家寡人吗? 可是,就算我心里为他各种鸣不平,但是,毕竟势单力薄,他们的淫威我不得不服,我也聪明地选择了沉默是金。 晚上进帐篷休息的时候,石水芙和林小墨硬要呆在一起,让我跟林惊羽挤一个帐篷,我们俩个大男生相顾无言,唯有叹千声啊! 半夜的时候,林小墨被尿憋醒想上厕所,睡意还未完全清醒地摇晃着她身边的人,“水芙,我想上厕所,你陪我好不好?” “好。”一声干脆的回答。 听觉声音不对,林小墨一下子惊坐起来,“谁?!!!” “你家亲夫。”我起身,凑近她。 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一秒钟之后又立刻紧绷起来,“木非,怎么是你?石水芙呢?” 我耸肩,“被林惊羽叫走了。” “他叫她去干嘛啊?”她还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只是,这迟钝性还真是…… “木非,我快憋不住了,我不敢一个人出去,你陪我好不好?”又一阵急,她终于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双手抓着裤腰,开始跺着脚转圈圈。 “好。”我利索地起身陪着她走出去,揉了好半天的鼻子才忍住了不笑出声刺激她,万一真给她弄得尿裤子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清辉的月光打在树木上,世间的一切好像都披上了银纱,偶尔有两声动物的啼叫打破了夜的寂静。 一切很安宁,却隐隐透着诡异。 “木非,哪儿有厕所啊?”林小墨凑近我,双手将裤子勒得更紧了。 还真是,这荒山野岭的,哪里会有厕所? 环顾四周,我忽然就想起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跟舍友出去喝酒,有时候喝多了,醉是小事,被憋得很急却没有厕所那才真要人命,宿舍里一个很没节操的舍友就干过那事,蹦到个没人地方就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问题。 我望着她邪笑一个,“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无人之地皆厕所。” 林小墨的脸瞬间垮了,“啊?” 折腾了好半天,已经到了她的忍耐极限,她终于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和害羞让我替她把风,解决了自己膀胱中的那些废液。 回来的时候,经过石水芙和林惊羽的帐篷,林小墨突然顿住了脚步,一脸惊疑地望着他们的“住所”,“木非,石水芙他们帐篷里是不是有动物跑进去了啊!你看,他们的帐篷老在动。” 里面正在运动的人大概是听到了林小墨的话,静止了一会后又开始运动起来,甚至有笑声溢出来。 我挤挤眉心,忽然就想不通她到底是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了,现在的娃娃,才上幼儿园就知道精、子卵、子之说,她怎么就一无所知呢? 看着我不答,她挠挠脑袋看向我,忽然从另一个帐篷里传出了说话声,“你小心点,不要压到孩子就行了。” 就算林小墨再怎么不懂事,这一句如此明显的话一出,她也明白过来了,看了看徐凝菲他们跟石水芙摇晃得一样厉害的帐篷,长长地“咦”了一声,逃也似的钻进了帐篷。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23)—当年那些礼物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我走进去的时候,她正躺向一侧,双手紧紧抓着被子,一副受伤的小困兽的样子。 我钻进睡袋,手才碰到她,她立马就颤抖起来。 “墨墨,别紧张,我不会碰你的。”我安抚着她。 她把头几乎就快要缩了看不见,“可是,他们的动静那么大,我怕你会忍不住。他们说这种事情会感染。” “没事,我忍得住。”我跟她保证。 她把头从睡袋中伸出来,“那你会不会很难受啊!” 我立马做出一副可怜状,“会啊,你不是男人,你根本就不知道那样的痛苦。” 果然,女人的同情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利用的东西。 她立马呈现出一张皱巴巴的脸,“那怎么办,怎么样才能帮你啊?” 其实单单外面的动静是提不起我什么欲望的,反到是和她的这几句对话让我yù huō上身了。 果然是,自作虐,不可活。 旁边的动静越来越大,女生的呻吟声和男人的粗chuan混在一起,听的人全身各种难受,尤其是我身边这位又是我最没抵抗力的。 实在忍不了了,我从睡袋里起身,走到了个可以完全听不到声源的地方,抽起了一根烟。如果现在林小墨已经是我妻子的话,我也许会毫不犹豫地加入他们,但是现在她对我似乎还有抗拒,还有不放心,我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连哄带骗地要了她,更不能用强制手段,我不想在她的心中留下一个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疤痕。 以前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发现原来自己可以在乎一个人在乎到这种程度,哪怕你自己即将被憋死,只要看到她微微的蹙眉,你就舍不得动她,哪怕她再怎么惹你生气,你也不会不想要她,哪怕自己再怎么担心她,只要看到了她安全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就会是满满的欣喜和满足,在乎到想把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都给她还担心她不要。 我打开手机,看了看那栋即将成型的房子,嘴角不自己觉露出了笑意。 觉察到有人靠近,我迅速收起了手机,抬起眼,就看到身上就披上了一件外衣朝着我走过来的林小墨。 她温柔的手轻轻拿去了我手中的烟,熄灭了直接扔出好远,“吸烟不好。” 我转过去面对着她,微微笑了,“行,那我以后就不抽了。” 她迈出几步,从背后环上了我的腰,把头贴在我背上,轻柔地声音响起,“木非,你愿意娶我吗?” “蹭”的一股电流直直地击中了我的脊柱,背不自觉地僵了僵,这话不应该是我先说的吗?好多次在梦里,我都梦到自己跟林小墨求婚成功了。我亲手替她带上了那枚戒指,然后一起筹划着我们的婚礼。 “你嫁给我好吗?”这句话在无数次面对她的时候我都想说出口,可是已经被拒绝了两次,我有些害怕了,我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一个人的拒绝,仿佛只要她不答应,我沦陷的就是整个人生。 “墨墨,你觉得这辈子我还会放你去找别的男人吗?”我回抱住了她。 风吹起了她的头发,拂在我的脸上,痒痒的,就像她的那句话,让我的内心无法不悸动。 “木非,在这里,以天为证,我林小墨发自内心的问你,你愿意娶我这个霸道的,邋遢的,懒惰的,贪玩的,放纵的,堕落的,傲娇的,笨的,傻的女人做你的妻子吗?”她的声音在深夜的山林里激荡着,带着风,带着花香,带着鸟语飞向了远方;穿透了衣服,穿透了皮肤,穿透了脂肪层,直接达到了我的心脏。 “我愿意。一百个愿意。”我审视着她满眼坚定而认真的光芒,声音里泛着太过惊喜和愉悦的激动,直接抱着她转了好几个圈圈才停下来。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24)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一个巨大的岩石,表面早已被岁月打磨得光滑,也许鲜少有人问津,底部已经布满了绿油油的青苔,临溪而立,像是这条不知名的小溪的守护神,我们俩坐在上面,聆听着彼此的心跳。 “木非,其实我根本就不是最近一段时间的这种颓废样的。”似是怕我误会了什么,她抢先给自己辩论着。 “我知道。”我用三个字,给了她丰富的消息。其实,既然我决定了非她不娶,那么就算她真是这不成器的模样,我也不会嫌弃。 她好奇地窜起身子,“你这么会知道的,我演的这么好。” “你是演得挺好的,所以,我也被你骗了好久,直到后来我每天进家门的时候总是会闻到菜香味,虽然桌子上什么都没有,我就想到了你可能是在练习着做饭,后来,吃到了你的西红柿肉末面我就知道我猜对了。接着,你去酒吧里放纵,当时我是挺生气的,尤其是你那句不怕死的‘检验一下我跟其它男人练就的技术’,我更是想掐死你的心都有了。可是后来回来取车钥匙的时候听到了你的自言自语,我就已经明白了一切。”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给她解释了一遍。 不得不说,她这演技是挺好的,几乎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虽然一开始是被吓住了,但是,聪明的我又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呢? 她要演,我就陪着她一起。 “原来你这么早就怀疑了却一点破绽都不漏出来,我白费精力了。”她脸上表情的转换,就好像前一秒主持人宣布“获得本届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的是林小墨”,可是接下来却宣布是他把名字念错了一样,失望被无限制地放大了。 我紧紧抱住了她,戳了戳她气鼓鼓的笑脸,“其实,我就是想看看你还能出什么花招。” 她嘟嘟嘴,用小手不停地在我胸前画圈圈,“木非,我这样变着法子折腾你,你就不生气吗?” 我刮了刮她的鼻梁,“我要谢谢你,肯花这么长的时候和功夫来考验我,其实无论是聪明的你还是愚笨的你,不管是美丽的,还是丑陋的,只要你是林小墨,那么我就会爱你。” 这样的话语,也许听上去有些做作,但就是我心底的真话。 她靠在我身上,很长一段时间后我们都没有说话,我以为她睡着了,脱了外衣想给她披上时,她却开口说话了,“我不知道石水芙和徐凝菲她们是怎么想的,她们都说女人要结婚的话,一定要找一个爱自己的,而不是自己一厢情愿爱着的,你看,石水芙嫁的不是她最爱的苏辰启,而徐凝菲,嫁的人也不是你。可是她们都很幸福。可是你,我是真的已经爱到了骨子里,这辈子如果连你都不能嫁得话,那么我就终身不嫁了。但是只要跟你结了婚,那就要是一辈子的,我不要离婚,不要背叛,我要让我们的爱情没有一丝杂质地直到地老天荒。” 我将衣服盖在她身上,围紧了,“未来虽然太多变数,但是我跟你保证,我会用尽这一生来维护我们的爱情,我们的婚姻。墨墨,你知道吗,跟你求了那么多次婚你才答应,我等得花都谢了。” 她下巴枕着我的大腿,抬起眼来望着我,“哪有很多次啊,就三次好不好?” “除了我们毕业后在遇到的这段时间里我跟你的三次求婚,其实我用了四年的时间来给你这句话,”我俯视着她晶亮的眸子,那里,在月光下如水。 她摇着头,表示不解。 “你还记得大学时每年你都会收到的陌生人的神秘大礼吗?”我引导着她回忆。 她兴奋起来,“我就怀疑是你,我记得第一年的时候你送我的是一盏造型奇特的台灯,第二年的是……” “是一幢房子的模型,第三年的是我送你的一张CD,里面录着我为你弹奏的一首曲子《很爱很爱你》,第四年的时候,是一副绣着你模样的十字绣,对吗?”那些礼物,每一份都是我精心准备的,即便已经隔了多年,我依旧记得清晰。 她点点头,“每一样我都好喜欢,搬来你这里的时候我还把他们搬过来了,可是没地方放,它们只能压箱底了。” 说道这里,她有些歉意。 “没事,很快,你就有地方来放他们了。”我对着她笑了笑。 她一脸问号,不过,我却没打算给她答案,有些事情,还是作为惊喜出现比较有价值,“现在猜一猜我为什么要送你这些礼物。”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25)—弄湿了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她用食指指着嘴唇,“你送我台灯,该不会是要我保护好视力不要近视吧!而送我的那个模型,就是我理想中的爱的小屋,至于那首曲子,应该是你要对我说的话吧!你以前不在你日记里说过,要给我更高的天空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吗?这很符合你的心境,最后那那幅十字绣,应该就是告诉我你心里还有我的吧!” 她头头是道地不无道理地分析着,只是这更深层的意思她还是没有领悟到。 “墨墨,你现在从这些东西的名字了分别选择一个出来,连成一句话。”我对着她挑眉。 她眼珠滴溜溜地转起来,“灯,家,歌,画。”她蹙眉,感觉好像讲不通,于是重新试了一次。 “灯,家,曲,画,也不对。” 她挠挠脑袋,再次尝试起来,“灯,家,曲,我。” 咦,怎么还是怪怪的,她看了看我,又继续想她的去了,可是绕了半天还是没个结果,终于耐不住性子朝着我发问,“木非,到底是什么啊?” “第二件礼物除了可以用‘家’来表示外,还可以用什么啊?”我拍拍她的头。 “除了用家还可以用什么?屋,灯屋曲我,还是不对啊!”她圆圆的眼睛满是求知欲地再次望着我。 “你尝试着从我的角度考虑,你看,那幅十字绣,你称呼你自己为我,那我的称呼便是你,第二件礼物你用屋也行,用窝也行,然后取谐音,你试一下。” “灯窝曲你,等我娶你!”她惊嚷起来,兴致一高涨,直接蹦跳起来,忘记了这是个岩石,而且表面光滑得很,脚下一滑,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坐到小溪里去了,溅起好高的浪花。 看着她十分沮丧地满身湿漉漉地坐在溪中一动也不动,因为刚睡醒,她一头自然卷就这样散披在头上,发尖不住地往下掉着水,被打湿得衣服黏在身上,完美地勾勒出她的好身材,月光照在她的脸上,一片纯洁,长长地睫毛上站着水滴,灵动而可爱。 我朝着她伸出手,她难为情地看看我,犹豫了一下,才把手伸向我。 我拉她起来,本想直接将她拥入怀里给她暖暖,可是她却及时地用手抵在我胸膛上,推开了我和她的距离。 “我现在浑身湿漉漉的,把你弄湿就不好了。”她拍拍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提醒我。 我心底了划过一股暖流,“其实没有照顾好你让你浑身湿透了,我也有责任,我应该陪着你一起啊!” 她笑笑,“这种事情何必计较,只是现在怎么办,这套衣服湿了,我也没带其它的衣服来。” 我朝着她勾了勾手指。 “干嘛!”她朝着我靠近了几步,做出防御姿态。 我把耳朵凑向她,“来,叫声老公给我听听我就给你干衣服穿。” 她不屑地把头扭向一边,“你这是趁火打劫,再说了,就算你喜欢裸奔我也不屑于穿你们男人的衣服,大不了我就自己把衣服晤干。” 裸奔?男人的衣服?我终于明白过来她想的是什么了,她自以为是我要脱自己的衣服给她,如果只有我们两个那还可以考虑一下,现在人这么多,我怎么会舍得让其他女人觊觎我的好身材呢! “墨墨,我不开玩笑,我真的有女生的衣服给你穿,但是你先喊声老公来听听。”我就想听这个称呼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滋味,只是现在看起来,我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在哄骗小绵羊入狼口的坏狼。 “你真有?”还不相信人了。 我点点头。 她贼笑一个,往帐篷方向走去。 果然是只狡猾的小狐狸,那套衣服是在我的背包里,可是—— 我也不跟上去,反正我保证她一定会返回来的,而且,很快。 只是,她走路的姿势,古怪得很,一下子变淑女了很多。 我吹着口哨,看到她折回来的影子后吹得更响了。 “木非,我忘记了,你的包在石水芙他们的那个帐篷里,我不方便就去,你可不可以……” 看着她脸刷刷刷变红的样子,我心情大好,“怎么了,现在知道你老公的重要性了,快点,喊我一声我就去给你拿。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26)—受伤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她手足无措地在原地怔忡了半天,终于从口中吐出了那两个字,“老公。”虽然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但是却在我的心里造成了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一股电流钻进我的四肢百骸,震得我头皮都是麻的。 “声音太小了,再大点声。”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心底里一阵委屈,抬起那张泫然欲泣的笑脸望着我,气鼓鼓地说了一句,“你欺负人。”然后转过身,蹲下来,抱着双臂当真哭了起来。 这可把我吓得不轻,我知道她会有害羞和不愿,毕竟她不是那种奔放的女人,可是至于吓哭,我倒是当真没有想到。 “好好好,墨墨,不哭了啊,不哭了,我道歉,你不喜欢叫就不要叫了,别哭了好吗?”我赶紧奔到她身边,各种安慰起来。 “哇……”她更加夸张地大声哭了起来,一边毫无形象地哭着一边还跟我申诉着:“今天听了你那么用心准备的礼物,我是挺开心的,也想好好感谢你一番的,可是,我竟然狼狈地跌下了水里,还弄伤了自己,弄湿了衣服,你还逼着我那么肉麻地叫你。” “你受伤了?伤在哪里,我看看。”我顺势就往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我就说嘛,她走路的姿势竟然那么奇怪,原来如此。 “你别摸了。”她抓住我的两只手,小脸开始慢慢转红,“我刚刚跌下去的时候,恰好坐在了一个凸出的石头上,所以……” 看着她红得像西红柿一般的脸,我邪魅地靠近她,“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她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连忙推辞,“不用了,不用了……” 有风吹过,她一个激灵,全身瑟瑟抖起来,嘴里发出了“嘶”的吸气声,我这才反应过来她身上还穿着湿衣服的事。 走到石水芙他们的帐篷处,帐篷还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看样子,这战斗力还真够持久的。 “林惊羽,告诉你女人穿好衣服或者是藏好了,我要进来拿包。”我对着入口处喊叫。 里面没应答,不过很快,就有一个黑色的东西破门而出,在空中舞出一条抛物线之后就稳稳地落入了我的手中。 我接住包,带着林小墨走进了我们的帐篷。从里面翻出来了一条粉红色的长袖连衣裙递到她面前,这还是那次我陪她逛街一起买的,结果却被她压箱底了。幸好检查行李的时候我想得周全,现在才让它派上了用场,得意抛头露面一下下。 她摊开一看,包裹在里面的内,衣内、裤就漏出来,刚刚恢复正常的脸再次涨红,眼疾手快地就把东西藏到了我看不见的地方,“你怎么连这些都备好了?” “跟你在一起这么久,我当然知道你的脾气了。”我才不会告诉她,每天我们俩睡一起时,虽然没有过分亲密的举动,但是,她的内,衣的带子总是会不经意间就漏了出来,每个晚上的颜色都不相同,所以,我自然了解她每天的换衣习惯了。 随着她眼神的示意,我故作恋恋不舍地走出了帐篷,却掐算好了时间再次返回进去,她恰好正背对着我穿内,裤,果然,大腿以上的地方已经青青紫紫了一大块。 大概是有凉风侵入,她转过声一看,见到我,想尖叫出声,可是行动却快思想一步迅速捂住了嘴。一个劲地对着我使眼色,让我出去。 我却厚脸皮地把这理解成为了她给我抛得媚眼,不理会她的抗拒,直接从包里拿出云南白药喷雾剂,抓住她的双手双腿,让她趴倒在我腿上,给她上起药来,她挣扎得厉害,如此暴露的面对我,她还是第一次,难免会有不适应。 “墨墨,以后我们俩还有在一起生活这么长的时间,而且还会有进一步的发展,你不用这么害羞,慢慢适应就好了。”我一边给她揉着伤口,一边安抚着她。 她终于安静下来,整个人乖乖地趴在我的大腿上,却一个劲地把头往下钻,双手直接掐得我大腿紧紧的。 等我给她上好药时,她已经坠入梦想了,原本紧紧握成拳的手松开了蜷曲在我大腿上,脸上的潮红还未退去,整个人像只考拉一样蜷缩在我的怀里,嘤嘤地哼了两声,朝着我蹭了蹭。 我抱着她,心里是从所未有过得满足。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27)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大概从妈妈去世,父亲入狱之后,我便忘记了家的感觉是什么,亲情是什么,虽然后来居住在小姨家,但是那始终都不是自己家,梁故晏没有对我露出过抱怨的情绪,但是,他也没有对我给予过多余的关心,小姨对我很好,但那种好,无路如何也不能让我像梁衍一样偎在她怀里撒娇,而梁衍,总是以种种借口找我的麻烦,嫌弃我是他家的拖油瓶,我也没有体会到别人说的兄弟情深是什么滋味。 大学的时候,我才算彻彻底底从小姨家脱离出来了。刚开始知道梁故晏和我小姨离婚的消息,我一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表现得会那么平静。虽然他们俩走到今天是必然,但是,我小姨对梁故晏偏执到无可救药的爱终究还是感动了我。 面对梁故晏每天晚上的迟归,她总是一把眼泪一把眼泪地抹,可是等到梁故晏回来时,她却要放下自己所有的担心撕破脸像只母老虎一样跟他吵得不可开交。就算没有林小墨的妈妈,梁故晏和我小姨也注定走不到最后。 他们两相识于初中,相恋与高中,却分离在大学。我小姨的高考失利造成了她人生中的重大转折,她从此变得敏感而多疑。梁故晏曾和她约定好,5年之后他一定回来娶她。 5年之后,他如约归来了,只是他等到的,却是刚刚在医院堕胎完毕的小姨,他伤心了,看着她憔悴的脸庞,他忍下了所有的责问声,只是在我小姨康复后,他却跟她提出了分手。 我小姨刚刚经历了一次情感的创伤,很快就面临的第二次,她不能接受,于是她以死相逼,终于让梁故晏娶了她。 梁故晏的心里当然有梗,只是婚后我小姨一直对他各种呵护,也尽力维护着他们的家庭,他们总是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可是后来,我小姨又变了,只要梁故晏晚归,她就会揪着她盘问半天,只要看到梁故晏跟那个女人走得近一点,她就跟他大吵大闹,两个人最终越走越远。 我敢肯定,梁故晏肯定是爱过我小姨的,他经历了5年的考验,也接受了我小姨不忠的事实,只是婚姻也是一门艺术,想要用心经营,所以面对林小墨长达半年的考验,我没有任何怨言,我其实也跟她一样,希望一辈子只结一次婚,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看着我怀里那张纯净的睡颜,这个人,我带给了她很多伤害,我曾经疯狂地恨过她,即便她是无辜的,可是后来才发现,竟是她一步步撑着我走过了最难熬的时光。我堕落得不可救药的时候,她唤醒了我爱人的欲望,将我一步步引上了正轨,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可是后来,我们却在最爱的时候说不爱,她竟然为了她妈妈的幸福逼迫着我小姨跟梁故晏离婚,我也固执一方,明知道她做的也许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却还是毫不留情地将她打入了我敌对的一方,对她百般刁难。 那时候,我最生气的不是她对我小姨的逼迫,而是伤心她为什么偏偏在她母亲的幸福和我之间选择了她妈妈。可是后来,她的一句话点醒了我,“其实,人在两难的时候所做的选择,他们选择的那一方,不代表就是他们最不想舍弃的,有时候,他们选择了那一方,而放弃了另一方,不代表他们不在乎它,而是因为这世界上,有那么一种人,你可以随便依靠,即便欠了他的,也觉得不用背负太多,不用愧疚太多,因为他是最懂你的。” 我很惭愧,在一开始的时候,我选择了抱怨她,后来,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哪怕她亲手在我心里刺下一刀,我还是一样的爱她,一样的放不下她。 她脖子上还挂着我送她那个玉佛,本来说好的给她四年的时间让她自由恋爱的,可是她还是没有接受任何人,哪怕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苏辰启,她一样没给过机会。 我们都一样,心底里放下了一个人以后,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那怕是地理位置上的空间,也会吝啬起来。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28)—又被拒绝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第二天艳阳高照,一大群人从帐篷里钻出来时,已经日中天了。 闻到鱼香味,石水芙第一个奔过来,“哇,好香啊!我要吃。” 我抢先一步把烤好的鱼拿到手里,递给刚刚走出来的林小墨。 “昨晚这么晚才睡,你起这么早啊!”她一边用手打理着头发,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 结果这话一出来,石水芙来劲了,来不及跟我抢鱼,只是贼眉鼠眼地望着林小墨,“林小墨,看不出来啊!你跟木非这么猛,竟然跑出去打了半天的野战回来还在继续。” 林小墨瞬间石化,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无言以对。瘦小的肩膀耸动着,暗示着她的愤怒。 我搂过她,算是一种安抚,对着石水芙说道:“不及你们。说道生猛,谁人能及你们啊!奋战到天亮才休息!” 这种事情林小墨不擅长,我可没什么好顾忌的,我不允许别人拿她的弱点和忌讳点说事。 被我直白和毫不掩饰的抨击击中了理智地石水芙,脸一阵绿,一阵白,看着所有人嗤笑的模样,火气一上来,直接抓了个石头就往我头上扔来,而且不偏不倚,直中脑门,我额头上立马就出现一个鸭蛋。 “石水芙,说归说不带你这样乱用暴力的。”林小墨现在是真生气了,一边替我检查着伤口,一边对着石水芙大声呵斥。 石水芙自知理亏,没敢吭声,一给劲地挤到林惊羽的怀里,楚楚可怜的脸上那双丹凤眼里却满是得意的光。 林小墨给我上药的时候,我想起了她昨晚的伤处,嘴一快就问了她一句,“你那里还疼吗?” 这话被石水芙听去了,原来还一副委屈样的她,立马就雀跃起来,“林小墨,我给你推荐一款精油,洗澡的时候泡一泡,保管你什么疼痛都减轻了。” 林小墨无语凝噎,呆在原地除了翻白眼之外就什么也做不出来了,她先是瞪我,又是瞪了瞪石水芙,看到徐凝菲和倪震也在笑着,红着脸跑远了。 “还不追?”林惊羽在我身边嘀咕一句。 我对着他们笑了笑,起身往林小墨那边追去了。 我赶过去的时候,林小墨穿着那条粉色的连衣裙蹲在小溪边,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着,我走近,才听清了她说得话:“小鱼啊小鱼,你孤单吗?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里,也没有人跟你说话,你看,你连一个同伴都没有。” 她手里正拿着一根野草喂那只小鱼,而且很奇怪的,那只小鱼也不怕人,就那么睁着两只泡鼓鼓的眼睛盯着林小墨,鱼嘴在水面处一张一合地呼吸着。 “你觉得这鱼能听懂你说的话?”我一张口,那只鱼就迅速游走了。 “你看,你一来就把它吓走了。”她有些生气。 “她妈喊它回家吃饭呢!”我扯了根野草叼在嘴里,痞笑着望向她。 她捧了一抔水洒在我身上,赌气地想跟我来个水战。 我赶紧制止住她,“墨墨,我可没多余的衣服了,如果真湿了的话我就没多余的衣服来给你换了。” 她不甘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没好气地问我,“你来干嘛?” “墨墨,咱们回去就把婚礼给办了,好吗?”我轻声问她。 她低下头的瞬间,我就嗅到了一丝拒绝的意味,果然,她说,“木非,再等等好不好?” “好个毛线。”我特别想这么回答她,可是,看着她那一脸的认真样,终于还是不忍心拒绝,违心地答应了她,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就徐凝菲那种冰女郎倪震都用了不到5年的时间就把她娶回家了,而林惊羽更超神,竟然才2年的时间就把死心塌地爱着苏辰启的石水芙给收了,可是,高中时候口口声声说非我不嫁的林小墨,现在却像长了野翅膀似的,抓都抓不住。 等等等,又是漫长无止境地等待。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29)—苏辰启的小女友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这一等,都等到徐凝菲的孩子出生了,林小墨还是没有给我答复。 她倒是没有在装出各种邋遢样来考验我,反而像个贤惠的妻子那样,早餐为我准备好,午饭为我做好送到公司,晚上回到家时做好晚饭,等着我归家。 她跟于扬一合作一起成立了一个培训学校,生源开始越来越多,即使有时候她忙得没有时间回家为我做饭,依旧会到了吃饭的时间点就督促我吃饭去。 徐凝菲的孩子满月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一大群人围在婴儿的摇篮边,无数双眼睛就盯着摇篮里肉肉的那一小团看着。小东西也不认生,张大着黑溜溜的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人。 林小墨扒开周围的人,挤了进去,还招呼我跟上。 围在摇篮变,看着小东西机灵地对着我们笑,我忽然就涌起一股浓浓的幸福之感,我已经快26岁了,林小墨只我小3个月,也是时候结婚了,可是,她却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也不怕哪天人老珠黄身价下跌了。 她伸出手碰了碰小东西肉肉的小拳头,小东西立马就机警地拉住了林小墨的一个手指头,朝着她咯咯地笑。 “木非,你看,凝菲她家的宝宝喜欢我。”林小墨对着我惊嚷嚷。 我对着她笑了笑,看着她,想象着她为人母的样子,那该是一幅怎样温馨的画面啊! 美好的畅想是被石水芙给打断的,她像只螃蟹一样的横冲进来,揪着林小墨的衣领把她扯向一边,“你滚开,我还是她干妈呢!” 林小墨瘪瘪嘴,忽视了她的霸道,继续逗弄着小东西,小东西果然还是喜欢林小墨,他伸出小手再次拉住了林小墨的指头,目光一直都盯在林小墨身上,粉红色的舌头一伸一缩的,还露出了笑的表情。 小东西的忽视竟然让石水芙黯然神伤起来,本以为她就唠叨两句,谁知道她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呜呜”地哭了起来,吓傻了旁边的一票人。 林惊羽闻声而来,赶紧将自己的娇妻哄抱起来,石水芙双手勾着林惊羽的脖子,把头缩进他怀里,更加放肆地哭出来。 等把石水芙哄歇停之后,林惊羽才出来更大家解释,又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石水芙怀孕了。 林小墨倒是一脸欢喜,可是我心里却只有酸涩了,比我小的都可以当爹了,可是我至今还是未婚状态。 看看我旁边后知后觉的这位,我欲哭无泪。 林惊羽悄悄跟我们说,原本石水芙是不打算要孩子的,可是,林惊羽的母亲催的太急,石水芙偏偏又不听话,于是,他悄悄换了石水芙的避孕药药,石水芙才知道没几天,心情郁闷得不行,每天不跟他闹上一两次绝对不会罢休。 后来,最苦命的人就成了林惊羽,每天都被石水芙喊叫了睡地板,而且半夜里被她各种折腾,一会要上厕所,一会要喝水,一会肚子饿了,我看看他,果然,都快成国宝了,周围的黑眼圈都快跟眼珠子一个色了。 不过最后,林惊羽特释怀地说了一句,“由她折腾吧!只要她把这个孩子安然无恙地生下来就行了。我现在累是累了点,可是,有父母,有她,有孩子,我觉得特别充实。” 最后,他还问了一句,“你们的好事怎么时候啊?” 我看向林小墨,她却转过头,起身,走开了。 林惊羽看看我,最后所有的同情都转变为了一句箴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是啊,通往解放的道路,是崎岖而漫长啊! 聚会的人数越来越多,而苏辰启牵着他的小女友出现的时候更是将气氛推到了最高点。那女人长得很乖巧,看上去温温柔柔的,看到林小墨之后,热情地跑上去拉着她的手,喊她:“林姐姐。” 看样子就知道她们是早相识,那小女生在跟林小墨谈话的过程中眼光时不时地就在苏辰启身边流转,一副含情脉脉地样子。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30)—交谈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林小墨拎着她一一认识我们这班人时,几乎所有人都朝着她热情友好地点头问候,只有石水芙,才看到她朝着她走过来扭头就走了,留给他一个华丽丽的背影。 说到底,还是因为还在乎吧!也许她选择了跟林惊羽一起只是因为他带给她的这份温暖,而苏辰启,在她心里那么多年,哪怕只是淡了,也终究还有迹可循。 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小姑娘主动问起来,“这位是?” “我未婚夫。”林小墨到是答得坦诚。我侧着眼看了看苏辰启,他一直风平浪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澜,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被很好地控制住了。 林小墨留着那小姑娘跟一群熟人聊着天,走到苏辰启身边就轻飘飘地问了句,“来了?” 苏辰启儒雅地点了点头,“你给我介绍的姑娘还真是和我口味,乖巧,懂事,听话,只可惜,完全跟你不像。” 林小墨也不怒,“你是该尝试着接受一下新事物了。” 苏辰启的脸色变了变,那抹受伤在他的脸上表现得那么明显,我大致可以猜透了林小墨迟迟未嫁给我的原因。 他抿着唇笑了笑,“或许你是对的吧!”说着便走了进去,找他的小女友去了。 我看着林小墨站在原地,脸上有一抹忧郁。 我不怪她,她已经在尽全力调和着所有人的关系。苏辰启对她的这些年,就算是尊石佛也会感动的,更何况善良如她,她又怎么会忍心狠心绝句一个用真心感动过她的人。就好比五年前的我,明知道徐凝菲是个怎样的人,但是面对她真心的对我好,我也忍不下心去对她恶语相加。这不是说想脚踏两只船或者是想百花丛中游,只是将心比心,我们可以不接受别人的心意,但无权去践踏它。 林小墨的脸上,终于在看到沈茜茜和王富川出来的时候,有了一丝笑意。沈茜茜眼睛红红的,对王富川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吵架了。 “王富川,你欺负她了?”从高中起就一直在保护沈茜茜的林小墨立马就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王富川冷眼看了看沈茜茜,嗤喘道:“就她这脾气,我还敢惹她?” 沈茜茜一听这话不顺耳,脾气就上来了,“本来我们可以按时到的,要不是你半路遇上了你的什么老相好,硬是跟他聊了半天的话,最后还假装顺路带她回家饶了这么大一圈,你人怎么不留在那儿算了。” “你……”王富川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切了一口,“现在在别人家我不跟你吵,你等着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本来是气话,可是一经他这么说出来,怎么听,怎么样暧昧。觉察到这架没有扩大的趋势,我跟林小墨才该干嘛干嘛去了。 苏辰启带来的小女友全程都在跟在苏辰启屁股户后面,像块牛皮糖似的黏着他。 一直在不停不停地问他,“辰启,你要喝果汁吗?” “辰启,你要不要苹果?” “辰启,你饿吗?要不先吃快饼干?” “辰启……” 最后,苏辰启真的是被逼急了,一向好脾气的他竟然当众训斥了那个小女生一句:“你够了没?烦死了。” 那小丫头瘪瘪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手里那着的苹果就这么从牙签上滑下来滚落到地上,泪眼望着苏辰启,可是看到苏辰启半天没有做过去安慰她的模样,推开了正在她身边安抚她的林小墨,跑了出去。 林小墨本想着跟上去,身后却传来了苏辰启的怒吼,“让她走,省得在这儿丢人现眼。” 林小墨还想追出去,我一把拉住她,“这不是你的活,不用管。” 她最终听从了我的话,没有追出去,只是接下来的时间都心不在焉的,最后,她还是按捺不住,硬是将苏辰启拉来了花园。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32)—婚礼推迟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她哭了好久,最后才抬起头来,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花着张脸跟我说:“木非,对不起,近期之内我不可能跟你完婚了,你能等我吗?” 看着我不说话,她扭过头去,很违心地说了一句,“如果你等不了,你也可以重新去找个人,反正我们现在什么都没发生,你也不用觉得欠我什么。” 我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捏捏她的脸跟她说道:“是啊,我特别等不了了,尤其是今天看到徐凝菲他们的宝宝那么可爱,我更是迫不及待地想感受到父亲的滋味了。可是,林小墨同学,你这样就不仗义了,就这样推开了我,你倒是还有一大堆优质男等着你,而我呢,一无所有,还得等我重新去物色个,然后花很长时间来培养,不用想就知道那时间肯定比等你要长,这样的亏本生意我可不做。” 以前不觉得,现在我总算发现了,原来他们所说的情侣之间特殊的模式,让我们在吵架的时候依然会泛着甜,果真如此。 她破涕为笑,调情般地在我胸口不轻不重地砸上一拳,娇嗔地说了一句,“讨厌。” 我拥她入怀,这才发现,旁边的一棵紫薇花开得正茂盛,一片火红,就那样强烈地涌进视线里。宛若青春年少般的爱情,那样炽烈,那样灿烂,在你毫无准备的时候轰然而至,会令你束手无措,但习惯之后,便就是一辈子戒不掉的毒,哪怕最终一切都会归于平淡,只是从平淡中蕴出来的那份隽永,便就是永恒。 那天晚上回去的时候,我喝得有点高,但至少还有点神智,不像苏辰启,已经醉得一塌糊涂,才把他送上车门,立马倒在座位上就起不来了。 认识他这么多年,很少见到他这般模样。他永远是以积极模样示人,林小墨老是喜欢用“阳光”这个词来形容他,他脸上明朗的笑容真的能给人致命的杀伤力。只是有时候,那份热烈,却会灼伤了自己。 司机变成了唯一清醒着的林小墨,因为不常开车的原因,她的速度放得很慢,车子就这样平缓地行驶着,风从窗外灌进来,打在脸上,很有力量感却不生疼。 软在座位上的苏辰启竟然梦语起来,他才用不大的声音喊出“林小墨”三个字后,我的心立马就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看到林小墨打方向盘的手颤抖了一下。 我赶紧捂住苏辰启的嘴,对着林小墨嚷嚷,“来点音乐吧!如此良辰美景,怎么可以少了音乐。” 很快车厢了想起了那首林小墨很喜欢的刘若英的《亲爱的路人》。 她独特饿嗓音唱着,“……那时候,年轻得不甘寂寞,错把磨练当成折磨,对的人终于回来到,因为犯的错够多……” 我靠近苏辰启,终于听清了他此时嘴里正在说的话,“林小墨,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只爱木非?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我瘪瘪嘴坐正了身子,老苏啊老苏,这个问题呢也许林小墨都回答不了你,要怪,你就怪缘分吧!谁让她最先遇到的是我呢?而且,偏偏不恰好的是,我竟然很对她胃口。 送苏辰启到家的时候,苏爸爸和苏妈妈已经在门外候着了,看到酩酊大醉的苏辰启,苏妈妈满是慈爱地拉住苏辰启进去了,倒是苏爸爸一改以前的粗鲁范,特文明地跟我们说了句“麻烦了”。 不过我们刚转过身,苏爸爸才走进屋子里,立马就响起了他的粗门大嗓,“臭小子,喝这么醉,我真的应该给你找个媳妇来管管你了。” 我和林小墨双双无语。就苏辰启这样表面温和内心就一座冰山的脾气,能管得住他的那必定是他爱的,不然的话,他这“不羁的风”怎么可能轻易就停下呢?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33)—见到沈诚(修改)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她哭了好久,最后才抬起头来,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花着张脸跟我说:“木非,对不起,近期之内我不可能跟你完婚了,你能等我吗?” 看着我不说话,她扭过头去,很违心地说了一句,“如果你等不了,你也可以重新去找个人,反正我们现在什么都没发生,你也不用觉得欠我什么。” 我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捏捏她的脸跟她说道:“是啊,我特别等不了了,尤其是今天看到徐凝菲他们的宝宝那么可爱,我更是迫不及待地想感受到父亲的滋味了。可是,林小墨同学,你这样就不仗义了,就这样推开了我,你倒是还有一大堆优质男等着你,而我呢,一无所有,还得等我重新去物色个,然后花很长时间来培养,不用想就知道那时间肯定比等你要长,这样的亏本生意我可不做。” 以前不觉得,现在我总算发现了,原来他们所说的情侣之间特殊的模式,让我们在吵架的时候依然会泛着甜,果真如此。 她破涕为笑,调情般地在我胸口不轻不重地砸上一拳,娇嗔地说了一句,“讨厌。” 我拥她入怀,这才发现,旁边的一棵紫薇花开得正茂盛,一片火红,就那样强烈地涌进视线里。宛若青春年少般的爱情,那样炽烈,那样灿烂,在你毫无准备的时候轰然而至,会令你束手无措,但习惯之后,便就是一辈子戒不掉的毒,哪怕最终一切都会归于平淡,只是从平淡中蕴出来的那份隽永,便就是永恒。 那天晚上回去的时候,我喝得有点高,但至少还有点神智,不像苏辰启,已经醉得一塌糊涂,才把他送上车门,立马倒在座位上就起不来了。 认识他这么多年,很少见到他这般模样。他永远是以积极模样示人,林小墨老是喜欢用“阳光”这个词来形容他,他脸上明朗的笑容真的能给人致命的杀伤力。只是有时候,那份热烈,却会灼伤了自己。 司机变成了唯一清醒着的林小墨,因为不常开车的原因,她的速度放得很慢,车子就这样平缓地行驶着,风从窗外灌进来,打在脸上,很有力量感却不生疼。 软在座位上的苏辰启竟然梦语起来,他才用不大的声音喊出“林小墨”三个字后,我的心立马就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看到林小墨打方向盘的手颤抖了一下。 我赶紧捂住苏辰启的嘴,对着林小墨嚷嚷,“来点音乐吧!如此良辰美景,怎么可以少了音乐。” 很快车厢了想起了那首林小墨很喜欢的刘若英的《亲爱的路人》。 她独特饿嗓音唱着,“……那时候,年轻得不甘寂寞,错把磨练当成折磨,对的人终于回来到,因为犯的错够多……” 我靠近苏辰启,终于听清了他此时嘴里正在说的话,“林小墨,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只爱木非?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我瘪瘪嘴坐正了身子,老苏啊老苏,这个问题呢也许林小墨都回答不了你,要怪,你就怪缘分吧!谁让她最先遇到的是我呢?而且,偏偏不恰好的是,我竟然很对她胃口。 送苏辰启到家的时候,苏爸爸和苏妈妈已经在门外候着了,看到酩酊大醉的苏辰启,苏妈妈满是慈爱地拉住苏辰启进去了,倒是苏爸爸一改以前的粗鲁范,特文明地跟我们说了句“麻烦了”。 不过我们刚转过身,苏爸爸才走进屋子里,立马就响起了他的粗门大嗓,“臭小子,喝这么醉,我真的应该给你找个媳妇来管管你了。” 我和林小墨双双无语。就苏辰启这样表面温和内心就一座冰山的脾气,能管得住他的那必定是他爱的,不然的话,他这“不羁的风”怎么可能轻易就停下呢? 我们刚转过身,苏爸爸才走进屋子里,立马就响起了他的粗门大嗓,“臭小子,喝这么醉,我真的应该给你找个媳妇来管管你了。” 我和林小墨双双无语。就苏辰启这样表面温和内心就一座冰山的脾气,能管得住他的那必定是他爱的,不然的话,他这“不羁的风”怎么可能轻易就停下呢? 周末的时候,林小墨休息,恰好有个客户约了见面,我顺便把林小墨也带去了。 才见面,我刚跟林小墨介绍完对方名叫“沈诚”,她脸色倏地一下就变了,迅速打断我的话,很不礼貌地跳起身来指着对方问:“你也是天一中毕业的?” 对方儒雅地点了点头。 林小墨直接甩下张脸对着他,抱着双臂重重做回了座位上,喝了口水,将被子砸得砰砰响,目光望向外面,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沈总,不好意思,她脾气就这样,今天不知道是谁惹到了她,你别跟她计较。”我边说着,边用脚踢了踢林小墨,示意她给个面子。她没好脸色地抬起头来望着我,再看看沈诚,直接低下头玩起了手机。 等到菜上好以后,谁都没招呼直接自己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了。 一顿饭下来,林小墨除了吃就一个字也不吭。跟沈诚告别时,她掘强而高傲地扭过脖子,对沈诚伸出来的手视若无睹,拿起包走了。 替她再三道歉之后,我追上她问她怎么了,我知道,她从来就不是这种不识大体之人。 “没什么,我只是不想跟这种薄情男说话。”她甩开我的手,说得刻薄,怒气未消。 “他怎么了吗?”我追上去问她。据我了解,沈诚的名声不坏啊!待人待事都谦恭有礼,信誉度也不差,怎么就跟薄情扯上关系了? 她停下脚步望着我,“难道高中时候传得沸沸扬扬地那起殉情事件你没听说过吗?” 殉情事件?我还真没听说过。 她看着我一脸茫然的模样,顿了顿,“不知道就算了,反正你以后注意点,少跟那样不道德的人来往就行了。” 殉情?薄情男? 这两者之间的确可以有某种关联,看样子,沈诚充当的就是那个为殉情的薄情男。 我不知道林小墨为什么要这么生气,这也是他珍爱生命的一种表现而已,如果爱情一定要陇上死亡的气息,那就不美好了。难道非的要像梁山伯和祝英台,罗密欧和朱丽叶那样?死了多不划算。 不过这些话我可不敢现在跟她说,就她现在一根筋的思想,说了以后我直接就成了枪靶子。 周三的晚上,她下班时间过了还没有回来,我打电话给她无应答。正准备去接她时,门开了。 于扬一扶着她进来了。 她现在的样子,起止只能用狼狈来形容,头发凌乱,脸上血迹斑斑,嘴角青了一大块,走路一瘸一拐的。 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34)—抓小偷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心脏忽然间就闷鼓鼓地疼了一下,我赶紧帮着于扬一扶她坐下,问她,“怎么了?” 谁知道她竟然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特自豪地告诉我:“我今天抓了一个小偷。” “……”我狂汗,心里一下子由心疼转变成了愤怒,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女超人啊!就她那点力道,还敢跟道上混得人动手,勇气和傻气一样浓重。 后来听着她把事情娓娓道来,我算是明白了,因为他们那学校今天的任务不怎么繁重,她竟然热心地帮食堂大妈去买菜,结果在菜市场就遇到了一个大姐大喊抓小偷,恰好小偷是往她的方向跑去来的,小偷经过她身边时,她真的就用手抓住了小偷的衣服,只是这冲击力有些大,她被小偷带倒在地上,于是,脚摔伤了。 小偷看她还扯着他的衣服没放,抡起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指甲刮伤了她的脸,嘴角也被弄清了。人家一弱柳扶风地女子都这样奋不顾身了,影响效果当场见证,一群人齐上,将小偷扭送去了警察局。 “你警察有没有发给你一个五好公民的勋章给你啊?”我一边给她上药一边问她。 听出了我话里酸她的成分,她撅撅嘴,不回答我,继续她的沾沾自喜,“我还去了警局做了笔录,这是我第一次进那种地方,感觉好刺激啊!” 我扔下手中的棉签,冷着张脸直勾勾地望着她,“你真觉得这样很刺激,如果当时小偷手里有刀的话,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这儿,只是受了点伤就可以了吗?” 大概是没有想到我说翻脸就翻脸,她先是呆呆地看了我一会,再看看旁边的于扬一,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他笑了笑,却在刚转过来的时候就给了我一记白眼。 于扬一一直待到我差不多给她清理好伤口才离开,走的时候转过头来很是温柔地对她说了一句,“小墨,明天不用来上班了,你好好休息。” 我头皮一阵发凉,他的言语正常,就是那副可以溺死人的温柔表情让我突然间就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我扭过头审视着林小墨,说她好看吧!还凑合,这身材,也是还凑合,这脾气,将就将就吧!可是,怎么就那么抢手呢? “你在看什么?”她被我看得难受,扭着身子抗议了。 我收回视线,用夸张而大气的口吻说道:“我刚刚在用无比膜拜的眼神景仰我们伟大的女英雄。” 她把抱枕扔到我脸上,“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的眼神里就只有嫌弃。还有,你刚刚为什么对我发火。” 她倒是不在乎自己受了伤,不遗余力地跟我抗衡起来,我顾忌到她的身体,也不敢太折腾,只能在她用抱枕一下一下啊打在我脸上时互助我的帅脸,跟她求饶,“老婆,不敢了,你老公我还要靠这张脸吃饭呢!” 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时,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就你长那样,还靠你的脸吃饭,我敢保证,你不出一个星期就饿死了。” 我的脸立马就黑了,有这么损人的吗?笑话,爷我也好歹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标准帅哥一枚,走在路上的回头率至少也上80了好不好。至于那20里面,还有九成是在玩手机没空抬头的,哪里就像她说得这么不堪了。 “老婆,我话还没说完呢,我就靠脸上这张嘴吃饭啊!”我自以为这样的幽默是能博得她的一笑的,可是,她的反应却大出我预料,她竟然呆了。 反应过来后,羞涩而娇嗔地跟我说了一句,“混蛋,谁是你老婆了。” 然后羞答答地钻进了卧室。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37)—被打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几天的修养之后,林小墨终于好得差不多了,闲不住的她立马就奔赴岗位去了,可是回来以后,又是一脸青。 我直接哭笑不得,“你又抓贼去了。” 她嘶嘶嘶地吸着凉气,“我今天就遇到了一土匪了。” “怎么回事?” “我呸。”她这一砰,我脸上全是她的口水,她不好意思地给我擦了擦才跟娓娓道来,“我今天遇到了不久前介绍给苏辰启的那个名叫小月的小丫头了,她说苏辰启不理她了,任凭她怎么努力老苏也不理她,让我帮帮她,我就跟她说强扭的瓜不甜,你就别再作践自己了,重新找个吧!说知道我的话不入那小丫头的耳,拿起包包就往我脸上甩,里面的手机硬邦邦地直接打在我脸上,刚开始我还以为她会很快住手,结果后来要不是我出手了,我的脸现在肯定已经稀巴烂了。幸好,苏辰启没跟她在一起,就一暴力狂。” 我嘴角狠实地抽dong了一番,一方面心疼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伤,一方面又气愤,敢欺负我的女人,我管你谁。 等我找到那个小姑娘时,她整张脸都包着纱布,我以为她是有预见xìng事先包好想骗过我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拆了一看,差点背过气去,她现在一整张脸,全部都是红肿的,很明显,已经有人先于我动过手了。 我把她的纱布重新系上去,随口问了她一句,“谁弄的?” 她瑟瑟地发着抖,“我自己弄得,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找林小墨的茬了,再也不会了。” 我挤挤眉心,走了出去,虽然是准备好了好好教训她一番的,可是,乘人之危显然不是我的作风。 至于这捷足先登的人,不用多想也知道。 老苏啊老苏,果然还挺不懂怜香惜玉的。 我回去的时候,林小墨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半开着的杂质耷拉在地面,封面上那美女的眼睛就好像正在认真审视着她的睡颜,手机在她一闪一闪,铃声吵了半天也没见她有清醒的迹象。我拿起来一看,是于扬一的。 接通的那一刻,里面就传来了于扬一喝醉后的深情表白:“林小墨,……林小墨,你知道吗!从高中时候起我就挺喜欢你的,可是那时候你眼里就只看的到木非,只看得到木非,所以,我选择了把这份感情放在心底,可是现在我又遇到了你,我还以为我已经忘记了你,可是,我现在,好像反而越来越喜欢你了。你说,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我挂断了电话,看看睡得正香的她,忽然计上心来,在这样放任着不管,迟早有一天,我会变成疑心鬼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对她下达了命令,“去跟你妈把户口簿拿来,今天不用去上班了,咱们领证去。” 她嘴直接张成核桃大,摸了摸我额头,“你没发烧吧!” 我拍掉她的手,“我没开玩笑。”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她拿起包就准备出门。 我直接拉住她,横抱起来,踢开卧室的们,将她扔在床上,“不领证也行,那咱们就先履行一下夫妻间应该做的事。” 我迅速将自己身上的束缚拨开,还不忘将门给反锁了。 看着我直接全身上下拖得精光朝着她靠近,她一边羞赧地闭着眼睛往后退着,一边骂着,“你来真的?”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38)—领证去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我直接压倒她,“当然是真的,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啊啊啊……”她扯着脖子大叫着,“死木非,你答应过我的,我不愿意你不会强迫我,你去死。” 我直接封住了她的嘴,擒住她的四肢,吻得她快喘不过气的时候才放开了她,“去领证还是希望我继续下去,你选择。” 她喘着粗气,脸色绯红,xiōng部因为刚刚的激烈而上下起伏着,半晌才破口大骂,“你法西斯。” 我就法西斯了怎么样,现在危机四伏,我再一点主见都没有跟着你瞎混,我前途必定是一片混乱,忍了这么久,我要夺回主动权。 我对着她耳边呼气,吻沿着她的颈子一路向下,“怎么了?你想继续?”说话间,我已经把手放到了她最隐秘的地方。 她立刻像条死鱼一样不敢动弹了,双腿绷得直直地,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敢再动一下,除了口里急急忙忙喊着:“领证,领证,我跟你去领证。” “这才乖。”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才恋恋不舍地起了身,其实要她选择继续也不错,至少我现在不用这么难受。 看着她急急忙忙地将自己裹进被窝里,我笑着钻进了浴室。 出来时,她正坐立不安地在那晃悠着,“木非,我现在脸受伤了,可不可以等我脸好了再说啊!” “额。”我白开心一场,怎么就忘了这码事。为了保护一下她爱美的本性,我再次做出了让步。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的一切饮食都由我包办,我就挑那些容易使伤处愈合的,清淡的食物作为她的主食,没过两天,她开始叫嚷了,我左哄右哄才哄住了她。可是这丫头表面上装乖了,背地里却总是偷偷跑去小摊上买什么酸辣粉,烤豆腐那一类辛辣的食物吃得麻麻香。 我多次劝说无果,最终不得不动用老法子。所以在最后一次见到她吃披萨的时候,我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将她扛进了卧室准备就地正法。 她连连求饶,眼泪都急出来了,我才允诺了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从那以后,她乖了下来,不敢在偷嘴。 等她的脸恢复如初的时候,我提示了一下她,她眉开眼笑起来,“只要你拿得到我家的户口簿,我就跟你去。” 不给我回答的机会,她又假装很为难地补充道:“不好意思啊!我忘记了告诉你,我老爸老妈前天跟着旅游团去泰国旅行了,而且,所以,你就再等等吧!” 我挨着她坐下,“你说的只要我拿得到户口簿就跟我领证去可是真的。” 她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笃定和自信在她脸上熠熠生辉。 可是,脸色却在看到我手上的户口本后变得十分十分地难看,“你……你怎么……”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啊?”我故意拿着户口本在她眼前晃悠着。 “啊……有惊无喜啊!你太阴险了。”她哭倒在沙发上。 兜转了这么久,终于走到了今天,我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稳当当地落下来,不再让我一悬一悬的。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39)—看房子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从民政局出来时,她脸上的表情与她原来各种拒绝的态度截然相反,也不知道当初她就那么死拖着难不难受。她拿着那个枣红色的本本,像是朝圣一般,将它紧紧贴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当所有的激动开始渐渐平息下来,她忽然就冷着脸问我,“木非,你说我算不算一分钱不收就把自己给卖了啊?” 一大群乌鸦叫嚷着从我头顶飞过,抽出一只手来握住了她的手,“我不也卖给你了吗?所以,这是一个公平买卖。” 她嘟着嘴,“你看,你跟我求婚,只有一次用了钻戒,可是我没收你也就没给我了,现在婚纱照还没拍,仪式也没有我就跟你领证了,这样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廉价啊!” “当然没有,你知道这么漫长的猎妻路我走得有多艰辛吗?而且我想要的,你也还没给我啊!”我色咪咪地打量着她全身。 “你**!”她对着我吆喝一声,跑开了。 **又怎么样,对自己的老婆耍**,哪里有错吗? “墨墨,跟我去一个地方。”今天就是个大好时光,我要让它变得更具有纪念意义。 “去哪啊?”她眨巴着眼睛,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望向我。那种灵光的样子,我没有回答她,直接将她抵在车门上狠狠吻了一通才松开了她,“上车吧!去了你就知道了。” 她乖巧地坐在副驾驶位上,心情很好地一路小哼着歌,脚尖一下一下地打着拍子。 车子驶入高速公路段,车辆稀少起来,她的声音也渐渐放大,此时,她正在哼唱的便是《今天你要嫁给我》。 好应景的歌!我重新握住她的手,却被她推开了,“你好好开车,别闹了。” 行驶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已经可以闻到湖水特有的清爽,她终于停止了吟唱,惊喜地转过头问我,“木非,你带我来欢乐湖干什么?” 我笑而不语,打开车门牵着她走下车。 走过一段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踏过一排排杨柳砌成的天然护栏围着的大半个池塘周长,望着眼前独立的一栋小别墅,林小墨瞬间惊呼起来,“好漂亮的房子。” 我把钥匙放到她手里,“从今天起,你便是这儿的女主人。”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看看手里的钥匙,呈现出一副标准的目瞪口呆的样子,“你是说,这栋别墅是你的?” 我点点头,牵着她往里面走进去,“你知道吗,这栋房子花了两年的时间才竣工,从寄给你那张图画的时候我就已经设计出了稿图,现在,终于看到成品了。” 走进铁栏大门,里面就是她想要的花园,里面中的,大多都是她最爱的栀子花,此时恰好是夏季,满园芬芳,绿油油的树叶中间一朵朵雪白的花绽放着,那样纯洁,那样美丽。 坐在花园中的摇椅上,她问了我一个特别煞风景的问题,她说:“木非,光着地皮肯定就要不少钱吧!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钱啊?” “贷款。”我实话实说。 她哭丧着脸,“就你那点工资,什么时候才还得清啊?” 我那点工资,我那点工资还真就不用几年就还清了,不过,配合一下她,我特意说的很悲情,“是啊,我工资太少了,所以,我才想赶紧把你娶回家,让你跟着我一起还贷换啊!” “这还差不多。”她的回答着实令我大跌眼镜,“这样子,我才会特别有成就感,这是咱们俩奋斗的结果。”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40)—王富川的婚礼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晚上回到我们住的小区的花园里,我们俩难得清闲地有时间在下面的花园里散散步。我牵着她的手,享受着与她十指紧扣的感觉,走到依稀的路灯下面,我猛然将她扣在怀里,攒住她不配合的小手,低下头,攫住了她的双唇。松开的那一刻,她双唇晶亮晶亮的,眼神迷离了好一会才慢慢恢复了焦点。看到身边的路人投来的火辣辣地眼光,她习惯性地就将我当成了“恼羞”之后“泄怒”的对象,只是伸出手的手却半天没有挥出来。 她中指上带着的钻戒在灯光下散发着清辉的光芒,从她眼眶中溢出来的幸福的泪珠,就像此刻钻戒上不大的那颗钻戒一样,闪闪发光。 “墨墨,现在只差你一个正式地婚礼了,你记住啊!我这一辈子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珍惜我,照顾我啊!”我把头抵在她的肩膀上,跟她撒撒娇。 她揉揉我的头发,“你放心,在很久以前,我就在你妈妈的遗像前说过,我会好好照顾你,用我一辈子的时间。现在,这个愿望还是这么的强烈。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把你卖了。” 路灯下,我们就这样静静拥着,任由这样静谧的时光一点一点地流逝。 第二天,我们接受到了沈茜茜和王富川婚礼的邀请函,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原本以为这两个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人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沈茜茜在王富川面前的种种包容,种种真性情,终于还是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而真正的定情时间大概要源自于那天晚上给徐凝菲家宝宝庆生吧!也许酒后乱性遇对了人,那就会乱一辈子吧! 王富川娶沈茜茜我不知道有多少是出于真心,有多少是出于责任,但既然沈茜茜是他选择的要步入婚姻殿堂的人,那么在他心中,肯定又那么一份特殊的角落是属于她的。 他们婚礼的那天,话题聊着聊着就由他们身上调到了我们身上。 “你们最先好上的怎么现在却还没动静啊!”难得一袭白裳的王富川搂着我问道。 我望望林小墨,将回答权交到她手上。 她调皮地眨眨眼,就给了一个笼统的答案,“不急。” 众人嘘嘘一片也就放过了我们。 王富川把我拖向一边,神秘兮兮地问我“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你家林小墨不满意啊?” 我哭笑不得地望向他,“你敢不敢让你家沈茜茜来试试?” “你想得美”他愤愤地说了一声,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我对着天空吐了口气,“幸好你舍不得,不然的话我肯定被挂上不举的名号,好像除了林小墨,我还真不会对别的女人有感觉。” 不过,虽然说林小墨迟迟不让我碰她,但我相信最后受益的一定是我,因为,新婚夜那天,我会来个大收成。 王富川带着沈茜茜来敬酒的时候,林小墨的手才伸出去,那颗钻戒就很明显地显示在了众人的眼底。 “这戒指都带上了,林小墨,你们的婚礼应该快乐吧?”石水芙即使身子变重了还不忘朝着林小墨习惯性地撞了撞。 “反正会通知你们的。”她保持着那样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即使,她也已经看到了苏辰启渐渐冷下去的脸色。 回去以后我问她,“你今天这样说是不打算再照顾苏辰启的感受了吗?” 她将头靠在沙发上,“我想通了,原来我一直觉得只有他找到了伴我才会安心跟你结婚,可是现在我明白了,也许只有让他死了一次心,他的心才会获得重生。” 我听着她的话连连点头,可是她接下来的话,直接让我把头要成了拨浪鼓。 她说:“木非,其实就这样放弃了苏辰启我还是挺伤心的,尤其是万一以后你对我不好,而他早就不在我身边以后,我一定会后悔死的。” 这样的话里,我竟然听不出她究竟是在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看着我暗淡下去的面孔,她即使调整了话语:“不过,我既然选择了你,就早已用了一辈子来作为赌注,我相信,我的眼光,不会有错。” 行,她自夸也好,赞我也好,反正这话我就爱听。 人生就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赌局构成的,你下的赌注,只能在未来才知道是嬴是亏。 我把她的头抱在胸口处,“这颗心这辈子都变不了了,因为他只适应得了有林小墨在的环境。” 她嘴角勾起迷人的微笑,回抱住我,想抱一头大熊,笨拙而可爱。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41)—婚礼,木非篇完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放开她以后,她脸色呈现出好看的绯红,我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她的小粉拳立刻就往我身上砸。最后,才靠回我胸膛说了一句话,“木非,我知道这样挺委屈你的,但是我最喜欢的就你这点,对我足够的尊重,跟你在一起快一年的时间了,这么长的考验足够了,所以就算以后我怀了宝宝我也不用担心你出去风流。但是,你再等等好不好,等我们新婚夜好不好?” 这么长的时间都忍来了,我怎么可能就为了提前到达的性福而将自己最大的性福泡汤了呢?所以,哪怕出了病,我也得忍。 苏辰启从那天之后就消失了,期间他就发了一次短信给林小墨,“记得先不要去拍婚纱照,不要去订婚纱,一切都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林小墨的回答肯定是YES。 所以,原本结婚是一件很忙的事,可是挑了日子,发了请柬以后我们就都闲了下来。等着神秘失踪了的苏辰启。 终于在石水芙和徐凝菲还有沈茜茜三位已婚女士为林小墨准备的单身party如期举行时,苏辰启出现了。带回来的,还有一套让三位已婚女士看了都目瞪口呆的婚纱。 于是,不和谐的场面发生了,原本在她们隔壁KTV里面唱得欢得我们突然就被三个女人给打扰了,分别揪走了自家的老公,于是K厅里面就只剩下了我跟于扬一大眼瞪小眼。沉默了一会,于扬一突然靠近了我,端起杯酒,跟我认真地说道:“木非,好好对林小墨,她值得你一辈子对她好。这杯酒,算是我对你们的祝福。” 我也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他的心思,我早就知道,所以,他的这番话,我当成是他对自己的督促。 等了好久还没人回来,我忍不住出去看看。 就看到了走廊处林小墨抱着一件婚纱哭得淅沥啪啦的模样,旁边的苏辰启正在对她说着动人的情话,“林小墨,谢谢你带来过给我那么美丽的感觉,这辈子,我们有缘无分,下辈子,我一定要在木非之前遇上你,然后把你捆绑在身边一辈子。这辈子,我有过许许多多的梦想,但是唯一到现在从未改变过的便是希望你幸福,即便那幸福不是我给的。所以跟着木非好好过日子,如果他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一定会给你找回公道,还有,记得让我做你孩子的干爹啊!” 林小墨哭得越发惨烈,一个劲儿地点着头,任由苏辰启将她拥在怀里,久久不放。 那个拥抱,是一个男人对自己深爱的女人最后的缅怀,那个拥抱,是一个女人对自己最有愧意的男人的一种补偿,所以,我没有打搅他们,给他们一份完整的时间。 婚礼是在一个月后进行的,那一天,林小墨穿着苏辰启亲手缝制的世界上最美的婚纱,像个堕入凡间的天使、看着她盈盈笑着朝着我走过来,我的耳畔想起了林小墨的妈妈对我说得话。 “高中时候我之所以反对你们,一方面觉得你们太小,怕你们因此误了前途,但是也有激励你的成分,我这辈子体会了太多遇人不淑的艰苦,所以,我不希望我的女儿步我的后尘,我希望她嫁得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一个能为她遮风挡雨的人。7年前的那次谈话,其实更是一次考验,很明显,你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了我,我女儿没选错人。所以,我才会在你要求的第一时间就把户口簿放心地交给了你。以后,好好对小墨。” 那句话里,是一个母亲对女儿最大的祝福,是一个岳母对女婿最中肯的劝诫。 当我说出那句我愿意,替她戴上戒指,并且当众吻住了她之后,心里啥时百花齐放。 等所有的客人差不多散去之后已经过了午夜,才粘到床林小墨就软在上面一动也不动了。 今天真的太折腾了,幸好王富川和石水芙帮忙,才让那一大群还准备继续闹洞房的人散去了,不然的话,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墨墨,墨墨。”我喊了她两声,见她没反应,直接将她抱去了浴室。 直到将她放入了浴缸,她才慢慢清醒过来,看看自己身上无一物,再看看同样是精光的我,被这样刺激的视觉冲击得不轻,瞅瞅旁边没有什么遮盖物,她只能蜷缩起身体试图挡住自己的春光。 闭着眼睛跟协商,“木非,你可不可以先出去?” 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我还是有些失望,自己期盼好久的鸳鸯戏水进行不了了,不过,为了避免接下来的事情不让她太过紧张,我只能起身走了出去。 半个小时以后,她裹着浴袍扭捏不安地出现在浴室门口,“你可以去洗了。” 我对着她张开双臂:“老公早就洗好了,亲爱的老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的,所以,可不能再说拒绝的话哦!” 她脸上的表情明确地告诉我此刻,她是恐惧多于害羞的,手紧紧她缠着浴袍的一角,脚上像长了铅球一样,好半天才朝着我靠近一步。 “木非,我好紧张!”她的双腿开始在哆嗦。 我忍住了一把将她抓过来的冲动,好脾气地安慰着她,“没事,第一次都这样,你放轻松,不会太痛苦的。” 她整张脸都快皱到一起去了,“木非,石水芙她们都说第一次很痛,怎么办,我害怕痛,我们不要了好不好?” 我揉了揉额头,已经放过了她这么多次,这次还能放过她才怪,那种柏拉图式的爱情,不适合我,“其实没有她们说的那么疼,你忘记了咱们野营那晚石水芙和徐凝菲有多high吗?所以,你别听她们的,她们就在骗你的。” 说道石水芙,我突然想起她今天神秘兮兮地送给林小墨的礼物,对她说道,“石水芙给你的礼物你还没有拆开来吧!要不现在你打开看看是什么?” 将她的注意力分散开,接下来肯定会顺畅很多。 一听到这事,林小墨真就一点都不紧张了,屁颠屁颠地找了礼物拿过来,打开一看,立马像看到定时炸弹一样尖叫出声,我走过去一看,也不得不感慨,这石水芙还真够恶趣味的,她竟然给她准备了各种各样的情、趣内,衣。 “墨墨,不喜欢咱们就不要了,那种东西,你不需要用。” 她泫然欲泣地望着我,却明白不了我话里的意思。 我越来越发觉这小丫头单纯的有些傻,难道就要我这样直白地跟她说:“你不用穿那些东西都让我欲罢不能了,所以那些东西你根本就用不着吧!”那还不把她吓跑才怪。 “这些东西只适合石水芙,你不用跟她学习的。”我只能跟她这样解释着,脑子里却很不纯洁地想起她穿着这些内,衣的样子,渐渐有了反应。 她咬咬嘴唇,终于战胜了自己的内心,朝着我靠近,却脚步一打颤,整个人直接跌到我身上,她身上的馨香让我渐渐迷失了心智,我的吻已经不自觉的落在了她雪白的颈处,手也不知不觉地扯下了她的浴巾,露出她最原始的美丽。 一夜的春色旖旎。 穿越过刺痛而带来的爱情的极致美丽,点缀了遥遥未知的前路。那条布满荆棘的路的尽头,就是海阔天空、 血泪浇洒过得爱情之花,注定会更长久,更夺目。 亲爱的,感谢你陪我一起度过,一起爱过。 那么多年。 你的一句话,我的一辈子(1)—苏辰启篇(完结卷)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已记不清这是我第几次翻开这本书,这不是我收到的第一件礼物,却是我最珍惜的。里面的那一条条直线曲线,直接绕成了一个个网,将我的心完全冰封在那里面,别人进去不了,我也出不来。 曾经看到过一句话:爱情就像养在玻璃杯里的植物,别人以为能看得一清二楚,其实根部仍旧错综复杂。纠缠不休是爱的本质,若不能快刀斩乱麻,那么留下的余丝只会变成利刃,伤到自己。 此为真理。 可是,那么多年,即便我被爱情伤了又伤,即便我的心已经如盘丝洞一般,我终究还是做不到快刀斩乱麻。 她素描勾勒出来的那本漫画,记载了我们相逢来得点点滴滴,第一次,我做了她生命里的一次主角,虽然只能在画里,但是我满足了。 那本漫画她没有命名,在5年后的今天,我终于给它起了名字,叫做《守望者的幸福》。 如果不是父母日渐斑白的双鬓,如果不是我越来越苍凉的内心,如果不是她已经快成为母亲的事实,我都无法去相信,我真的爱一个人,爱了那么多年。 初见的时候,她站在栏杆边背单词的专注模样就让我移不开了眼,可是后来我们的熟识却是因为她最爱的那个人。 我一直在想,如果最先见到她的人是我,如果在14年前救下她的人是我,那么一切是不是就会改写。 可是,时间退步回去,发生了的早就已经成为了事实,哪怕后来我也奋不顾身地救过她,那么用心地呵护过他,她对我,除了感激就只有感恩。 那些,永远都不是爱。 我抬起枕边放着的那张照片,那是高三的时候我跟她逃课去旅游时偷,拍到的照片,她曾要求全部删了,但我还是留下了这么一张。 甜美的侧脸在晨光中一片迷离,微笑中却有着淡淡的伤感。那时候,我曾以为木非会就此退出她的生命,而接下来的旅程里,只会有我的陪伴,可是,我错了。即使我跟她就在一个学校,即使,他们天各一方,即使我们每天都想见,即使他们分隔4年,可是,所有的一切,在他们重见到的那一刻,还是各就各位了。 原来这世间,真有时间抹不去的事情。 每次翻看这本漫画,我都不忍心翻看到最后一页,那里面,是她很委婉却很肯定地拒绝,虽然只看了一眼,但那些话,已经镌刻在了我脑海里,只要一想起来,它就提醒着我,她永远不会属于我。 她说:“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向阳而生,有那么些东西,就偏偏喜欢月光的清辉,我相信,我终有一天,你会找到那朵你青睐的,也只为你盛开的向日葵。” 从那以后,我突然就不喜欢别人用阳光来形容我了。因为,它可以成为别人拒绝你的借口。 后来,我违背父母的意愿,报了跟她一样的大学。 想想起来,这算是我第二次为了她跟父母反抗,可是,后来,我变得越来越叛逆,到最后,即便我爸爸以死相逼,要我娶他给我物色好的老婆,我只是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声,“老爸,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幼稚加婆娘嘛,再说了,如果你真就这样了解了你自己的性命,你还抱得到孙子吗?” 老爸最终放过了他自己,放过了我。 你的一句话,我的一辈子(2)—石水芙发泄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自从林小墨频频给我介绍女朋友之后,对父母这种逼婚的做法我更是难接受。我这辈子的婚姻信念便是:如果娶不到自己喜欢的,那么我就终身不娶。 在石水芙结婚的前夕,我跟林小墨求了婚,可是她没说话,也没收下我的戒指。 后来,我知道了她跟木非重新在了一起的消息,这么多年了,她的脾气倒是一点都没变,只喜欢做,不喜欢说,所以,她连“我不愿意”都懒得对我说,直接用行动回绝了我。 石水芙结婚的那天,抱着我哭得昏天暗地,她说:“辰启,你等了她那么多年,可她还是拒绝了你,你不要再痴了,现在只要你点头答应,我立马就把婚退了,跟你在一起,好不好。我保证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我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替她抹去了眼角的眼泪,回答了她一句,“我没有恋妹癣。” 她一口咬在我脖子上,“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都不接受我,为什么她伤你这么多次你还是忘不了她?为什么你要这么傻?我不要你把我当妹妹看,我只要你爱我啊!” 我任由她咬着,问她,“那你不也一样?” 她放开了我,抹抹嘴,大骂一句,“屁。苏辰启,你看着,我就用我自己的亲身经历来告诉你,这辈子,我们绝不可能只爱一个人,这辈子,那些你不愿忘记的人只是你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而已,那些人,如果不在身边,你会活得更幸福。到那时候,我只希望你,像我一样,忘记了过去,放下回忆。” 我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如果她真的忘记了我,那么我替她高兴。 就像林小墨对我一样,我也在有意无意地给了她很多伤害,可是,她不也一样放不了吗?我知道她嫁给林惊羽有多少是自愿的,又有多少是因为心累了只想找个依靠而已,甚至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赌气。 所幸的是,林惊羽对她不错,容得下她所有的小性子。那样的包容和呵护,也许某一天,真的就变成爱情了。 我可以明白为什么林小墨这么多年不接受我的原因。当你心里有一个人了,你可能会接受其它的你不爱的人,可以是因为寂寞或是纯粹为了缓解痛苦,也可能是为了报复,但是那些对你真心相待的人,我们真的不忍心伤害,那些人,才是我们永远不能触碰的禁地。 我们可以让他们永远陪在身边,却永远都不会说出“在一起”这三个字。那样的伤害,足以让每个人万劫不复。 当林小墨第六次介绍给我女友的时候,介于前五任都是不靠谱型,所以,才见到那个叫小月的第一眼起,我就让人弄了一份她的真实资料过来。 看看资料上所写的,在看看林小墨跟我描述的,还真是大相径庭。 不过,为了不违了她的意,我还是假装答应了。在徐凝菲宝宝的满月客上,她一句话惹恼了我,我想都没想就把她赶走了,那样的女生,用清纯藏着她无尽的欲望和肮脏,林小墨肯定不会是她的对手,被她如此欺瞒。 后来,她不死心地找了我好多次,都被我冰冷地拒绝了。我不喜欢她是事实,但是,根本不想见到她也是事实。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找到了林小墨,还粗暴地打伤了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我主动找上了她。 看到是我,她热情地打开了门,以为是我想通了来找她复合的,只是当她看了我甩在她面前的照片后,不禁花容失色,脸上的血色全部退去。 你的一句话,我的一辈子(3)——教训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那些不雅照足够将她精心装饰的清纯面具血淋淋地撕下,露出她可憎的真实面目。 看着她身体里的力气被一点点抽干,慢慢摔坐在地上,我目不斜视地扔过去一个U盘,“拿去看看,里面还有更劲爆的。” 她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用恶狠狠地眼光望着我:“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拍拍手站起来,“本来是无怨无悔的,但是,要怪就怪你管不住自己的手,竟然敢去动我最爱的女人。” “你最爱的女人,”她嘀咕一声,而后便是放肆的大笑起来:“你最爱的女人,你爱她又怎么样,她永远都不会是你的,还不是你一个人的单相思而已。我原来以为你是多么洒脱的一个男人,现在才发现,你也不就是一个可怜虫而已,被爱情套牢的可怜虫。” 我勾着唇角走到她身边,与她平视着,“可怜虫是吧!那我就等着看,你的这些照片寄到你一直清清白白,本本分分做人的父母手中后,我们俩谁更可怜。” 听闻她父母,她脸色骤变,笑容僵在脸上,半晌后才弱弱地问我,“怎么样你才会放了我?” 我重新坐回沙发上去,“你打了林小墨多少下?” 她脸色一僵,倒是挺诚实地回答了我,“我记不住了。” 我翘起二郎腿,“那好,现在你自己动手,将你自己的脸打得比林小墨还伤,我就放了你。” 她不服气加可怜地忘了我半宿,觉察到我是不会动摇的,终于狠狠心,一耳光打在了自己脸上。 后来的好一阵,充斥在耳边的,全是她噼里啪啦打自己耳光的声音,等我吆喝住她停手时,她整张脸已经又青又肿了,泪水纵横,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是多残暴的人,只是,遇上了林小墨,就不好说了。当你疯狂地想保护一个人的欲望被勾起后,哪怕为了她杀人放火,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出门前,我把那些照片和U盘统统烧毁了,看着幽兰的火光升起,我转过头对着她说道:“我那里没有拷贝过的,你大可以放心。” 她激动地咆哮起来,“你诓我。” 我笑了笑,临走时,留给了她一句话,“出来混,你还太嫩了点,倒不如乖乖回家去好好照顾你父母。” 身后,随即传来了她的痛哭。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就算别人说的女人的眼泪在这么惹人心疼,不是那个人的,都只是废液而已。 就算我是单相思,就算她不爱我,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轮不到别人来教训她。 后来,她要结婚的消息还是传来了,这一天,似乎来得太快了,又似乎来得太晚了。 原本我以为自己会在听到消息的那时候万念俱灰,但是,没有。 我只是把自己锁起来,将自己用了好些年在大脑中建立起来的婚纱模型付诸于实践,新郎不是我,但是我却希望她穿着我亲手缝制她婚纱,成为最美的新娘嫁给他。 昼夜不分地用了15天的时间,终于弄好了。除了布料不是我自己弄得之外,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我用心缝上去的。一针一线那些无言的爱,那些来不及表达的情感,都倾注在了这套婚纱里。 我将她裙摆处那几朵百合花拼成了四个字:一生一世。 我希望他们一生一世的幸福,而我,也会给她一生一世的祝福。 看着木非将结婚钻戒套进她手里,并且吻住了她的时候,我不知不觉中竟然留下了眼泪,有酸涩,有甜蜜。 看着她幸福,那也是一种幸福。 你的一句话,我的一辈子(4)—宝宝篇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她宝宝两岁的时候,我结婚了。 看着父母为了我的婚事焦虑成疾,听着她在我身边的种种唠叨,我也觉得自己不能再任性下去了。 其实,在父母将蒋妍诺接进家门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又是他们给我安排得一次变相相亲。 她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只是后来跟着他爸爸去了美国,现在回国来就打算长居了。 她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漂亮,也还像小时候一样温柔,更是好脾气地忍耐了我的各种不冷不淡。 当父母跟我说起娶她时,我依旧在抗拒,后来,他们找来了林小墨。 她跟我说:“辰启,你以前说过你不喜欢我给你介绍女朋友,但是,今天我还是为这事而来的,哪怕你今后会恨我一辈子也好,妍诺是个不错的女孩子,而且你父母也老了,你就满足了他们的心愿娶了她吧!再说了,你这样一辈子一个人,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你不是说你希望我幸福吗?但是,我也一样希望你幸福啊!你不幸福,我又怎么可能真正幸福?” 最终,我还是听从了她的建议,娶了蒋妍诺。只是因为她的一句,“你这样我会有愧意。” 我不想因为自己,让她难受。 我最后勉强自己一次,当作是对她彻底地放手。 新婚夜那天,我本来是想搬去书房睡的,可是,屋子了的香味太过扰人心智,而且眼前的人太过于像林小墨,我终于还是控制不住了自己。 第二天我一件一件穿回自己的衣服时,却感觉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地在降落。 蒋妍诺拉着被子坐在床边,啜泣着跟我说,“辰启哥,你不要难过,你骂我吧!或者是打我也可以,昨晚是我故意打扮成小墨姐的样子,而且我使用的精油里含有催情的成分。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在新婚夜一个人,我承认自己的手段卑鄙了。你怎么样都好,就是不要伤害自己,好吗?” 我没有看她,也没有怪她,只是跟她说了一句,“我不怪你,这世界上不是照样有人能抵御住催情剂的诱惑吗?不是有人即使在他面前的是同一张脸也能分别出区别吗?而且,看着是小墨,我就忍不住跟你上了床,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对她又非分之想,我该怪谁,怪你有什么用,说到底,倒是我对不起你,以后,就得拉着你跟我一起过这种不正常的日子了。” 我出门的时候,她忽然大声喊了一句,“辰启,我不后悔嫁给你,哪怕你心里有了人,我也不去争,只要你给我在你身边的权利就行了。” 虽然我我没转身,也没有回答她,但是,她的那些字却像一把把利箭,直接刺进我心里。我怔了怔,轻轻关上门走了出去,傻丫头,何苦为了我这样委屈你自己呢? 走进林小墨家的时候,她家的小肉球看到我就扑上来,钻进我怀里,萌声萌气地喊着我,“干爸爸,菡菡想死你了。” 别看小肉球个小,可浑身是肉,还是挺有分量的。每次林小墨一看到她大口大口吃肉模样,总是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呵斥周边的人放纵她不说,还像个后妈似的跟她女儿抢起肉来。 小丫头是被木非和我惯坏了的,小脾气特别纵,看到自己的老妈要剥夺自己吃肉肉的权利,卯足了小劲儿跟她妈抗衡。 林小墨抢归抢,但是毕竟有所顾及,小肉球虽然力不大,但是毫无顾忌,筷子直接往她老妈脸上戳去,这一戳,不好了,直接戳到了眼睛,林小墨尖叫一声,捂住眼睛放下了她的碗,小肉球听到老妈这样的惨叫声,也傻了,手一松,碗“呯砰”一声,掉在地上,碎了。 你的一句话,我的一辈子(5)—宝宝篇2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结果,还没人开口责备,小肉球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彼时,她正在给她老妈看眼睛的老爸嫌她烦,不再像以前一样娇惯着她,对着她一阵怒吼,小肉球怕了。停止了哭泣,从凳子上爬下来,晃动着肥嘟嘟的小身影钻到了自己房间里,不一会儿,拖着她的小箱子出来了。 看看她红着眼的老妈,再看看她脸色铁青望着她的老爸,撅撅嘴,特别豪迈地走到我身边,不管此时我正在吃饭,使劲揪着我的袖子,愤愤地望望她的爸爸妈妈,奶声奶气地跟我说:“干爸爸!我跟你去你家家。” 这下子,所有人都喷笑出声,小丫头是在明目张胆地玩离家出走呢? 在我家住的那段日子,小肉球都特别听话,完全没有了在家里面的嚣张跋扈,尤其是跟蒋妍诺玩得最好。 那时候,蒋妍诺恰好怀孕初期,孕吐得厉害,小丫头就算再怎么聪明也还不可能知道这是肿么一回事,就沿用她自己的经验推算,特别小大人地跟蒋妍诺说道:“蒋阿姨,你要听干爸爸的话话,少吃,肚肚就痛了,也不吐吐了。”然后特别乖巧地给她抹抹后背,还不知从哪了找来了一瓶藿香正气液送到她鼻子边,害得她吐得更加厉害了。 她老爸老妈来接她回家时,她热情地拉着她老爸进了家门,却把她老妈关在了门外面,还把守在门口处,坚决不让任何人给她妈开门。 后来,耗得时间有些长了,小肉球终于打开门看了看,没看到她老妈的踪影,欢呼起来,“爸爸,干爸爸,菡菡好厉害,妈妈被我吓跑了。” 众人狂汗,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也不见得就全是,有的就是来讨债的。 木非没见到自己爱妻的面,有些急了,正准备打电话时,林小墨抱着个才一岁大的孩子出现了。 表现得各种亲昵。 这下子小肉球傻了。 再看看自己的妈妈满目慈爱地抱着那个来路不明的小屁孩,所有人都围在了他身边,没人管自己了,她觉得自己有些被忽视了。 抓起果盘里的一块苹果,扒开人群,将那一块苹果献宝似的递到她老妈嘴边。 她老妈很不给她面子的视若无睹,小肉球坚持不屑,拿着那块苹果直捣她老妈的嘴,逼着她妈妈张开了嘴咽下了那块苹果。然后扯着她爸爸,愣是让她爸爸将那个小屁孩给移走,然后蹦上她老妈的大腿,肉肉的小手抓着她老妈的双臂,小嘴对着她妈妈的眼睛吹气,“妈妈,还疼吗?菡菡吹吹就不疼了。” 林小墨纵使再怎么生气,也难以抵挡她的萌动。 当石水芙拎着她家大少爷来得时候,正看到小肉球和她家刚刚学会走路的二少爷为了一包零食正抢得起劲。 林大少爷一看到自己的弟弟被一个小胖妞欺负了,走上前去就要为自己的弟弟鸣不平。 结果小肉球一点也不怕他,拿起那袋零食使劲往他脸上扇区,最后,包装皮破了,里面的食物撒了林大少爷一脸。 林大少爷很没面子的痛哭起来,小肉球刚开始看着他还在笑,后来看看大少爷是真哭了,怔了怔,拿出她妈妈给她的手绢,竟然为他擦起了眼泪。 林大少爷看着她,张着嘴继续干吼着,却没有眼泪再流出来,不一会儿,拉着她玩自己的新玩具去了。 被接回家去的小肉球又开始闹腾了,她拿着自己的彩色笔,将墙面涂得满是痕迹,还特别以为很漂亮,喜滋滋地邀她老妈前去观赏。 林小墨跟着她来带墙面,才看到她的那些杰作时,火气直接上来了,抓紧小肉球,几巴掌就往她屁股上招呼过去。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再墙上乱涂乱画,你就不听。” 她老妈把她放下来的时候,她摸摸被打疼了的屁股,没哭,直接往电话那里跑去,打通了她老爸的电话,对此事只字未提,“爸爸,赶紧回家家,吃饭饭了。” 等木非才走进家门,小肉球一下子就把裤子脱了,撅着屁股让她老爸看,还指着林小墨,“妈妈,打,屁屁疼。” 你的一句话,我的一辈子(5)—宝宝篇三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木非乐了,将小肉球抱起来放在腿上揉着她的小屁屁,哄着她。 不一会儿,小肉球在她老爸的腿上呆不住了,拉着她老爸来到她老妈身边,直接拉着她老爸的手放在她老妈的臀bu。 小小年纪,以牙还牙却学的不错,她就是要她老爸替她抱那几巴掌的仇。 可是,后来,她就纳闷了,她老爸不用使劲拍她老妈的屁屁,就把她妈吓得远远地了。小肉球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原来,妈妈是怕爸爸啊! 这时候,门铃响了,小肉球耳尖,才听到就火速冲到了门口,开门一看,就欢呼起来,“蒋阿姨。” 蒋妍诺走进门来,看到我冰冷的目光,脸上的笑容僵死在脸上。 “你怎么来了?”我带着审问犯人的口吻。 她眸子中闪过一丝悲伤和落寞,“妈让我来看看你,她说让你少喝点酒。”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喝酒了?”我声音很大,惊动了正在厨房里忙活的林小墨夫妇。 “干爸爸坏,你凶凶,蒋阿姨最好了,菡菡喜欢她!你看看我爸爸,他每次去逛街街都抱着着我和我妈妈!”小肉团掐着手,义正言辞地批评了我一番。小大人似的语调,完全不知道她的话有多好笑。 我看着她那种气鼓鼓地模样,伸出手就想将她抱起来,她灵活地躲过去了,“干爸爸,你要先给蒋阿姨说对不起我就给你抱。” 哟,还跟我讲起条件来了。 “道歉道歉,你道不道歉?”她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把挤水枪,往我身上一顿狂喷。 “好好好,干爸爸道歉。”我缴械投降。 “对不起,”我对着蒋妍诺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小肉团撅着嘴,“不行,重来,妈妈说了,跟人道歉的时候要弯腰,语气要友好。” 最后,扭不过她,我真的就被她揪着站起身来,着着实实地给蒋妍诺鞠了一躬。 蒋妍诺被她给逗乐了,就想拎起这一团抱在怀里好好揉揉,小肉团迅速跑开了,拖来一条凳子,很懂事地说道,“阿姨,坐坐,妈妈说,阿姨肚肚里有个小宝宝,不能抱我。”最后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添了一句,“我太重了。妈妈每次抱我不到5分钟就喊她手酸酸,就让爸爸抱。” “那菡菡知道自己有多重吗?”蒋妍诺逗她。 小肉团认真地想了想,伸出指头数起数来,“一二三四六五八、九七十。” “我有六斤重。”小肉球伸出一巴掌,响亮地说出来。 “菡菡,一巴掌是六啊!”蒋妍诺笑着问她。 小肉球答得笃定,“对。妈妈是这样教的。” 人小鬼大,直接将她自己的错误放回到她老妈身上。 跟着小肉球,“海龟”也土气地幼稚了一把。不难看出,今天,蒋妍诺特别开心,回去的时候,一路都在跟我念叨。 “辰启,菡菡真喜欢你,你看她一口一口一个干爸爸叫你,却只喊我阿姨。”她的手扶在肚子上,说的真有些伤感。 “行了,跟一个孩子你较真什么?再说了,再怎么喜欢不也加了个干字吗?” 言者无心,听者却有意,再加上我对林小墨的感情,蒋妍诺直直地就误会了。 她看了我一眼,不说话了,将视线放到车窗外。 “我还是等着你肚子里的出来,听他亲口喊我爸爸,那才爽啊!”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间有些害怕她多愁善感的模样,故意说出了这些话,一半是为了安慰她,一半却是出自真心。 即使这个女人我不爱,但是,我的孩子,我不会不负责。 她转过头来,低下头去看看已经凸出来的小腹,露出母性的光辉,“我相信,我们的宝宝也一定会很可爱。” 风吹进来,她打了个冷颤。 我将车窗摇起,把车停在路边,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 她刚开始还真还抗拒着不接,我直接给她裹紧了,板着脸唬她,“别别扭了,我可不想冻到我的宝宝。” 她停止了挣扎,车子重新启动的时候,我看到她侧过脸去,悄悄抹了抹眼泪。 你的一句话,我的一辈子(6)—最终章 - 亲爱的,幸福就好 - 夏暖如芙 算起来,这算是我对她的第一次关心吧!她孕吐得那么厉害的时候,我甚至还不如小肉团会照顾她,吝啬地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对她说。 我一直都这样,对自己,对他人,都一样的残忍。 孩子快出生的时候,她没有要求我陪她一起进产房,只是拉住我的手嘱咐我:“万一我难产,一定好先保住孩子。” 那一句话,直接弄得我无地自容,我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一点一点地消失在产房门口,她的手松开我的,直到他产房的们被严严实实地关起来好久,我脑海中一直回荡的便是她在极痛中撕心裂肺喊出来的那句,“我这辈子,不后悔爱你,更不后悔嫁给你。 在满腔的爱喷发出来扬起满天火焰的时候,我只觉得有一阵龙卷风卷遍了心脏的所有角落,让我原本平静无一丝波澜的心竟然霎时间波浪滔天。 我无力地坐下来,无视父母各种各样的关心。 这么长时间来,我究竟给了她一段怎样的人生,怎样的婚姻? 而她,又给了我怎样的领悟和感动? 听着产房中一直在传来的她的痛苦的呐喊,我的额头上竟然布满了细细地汗珠。 “你不要有事,等孩子出生后,我会好好对你的,求你。”我缠绕着自己的双手,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 即使,我爱的不是她,但是,我也无权却伤害她的一生,委屈得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些人,更是无辜的受害者。 只是因为她们太习惯了隐忍,太习惯了沉默,才会轻易让人忽视了,其实,她们也需要别人的关心,别人的谅解,别人的关心和别人的爱。 如果她用自己的一生,终究换来的只是我一生的冷漠,那么,我不仅为她自己悲哀,更会鄙视我自己。我追求不到自己想要的幸福,还残忍地毁了别人的幸福。 听着不绝于耳的惨叫,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我终于慢慢接受了自己心中那抹不自觉地焦躁。 “妍诺,撑住,我等着你,等着我们的孩子,等着我们接下来的整个人生。”我不禁默念出声。 一个小时候,孩子的啼哭取代了她所有的尖叫。她被推出产房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她脸上的苍白,全身湿得像是刚从水里出来,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沾粘在脸上,连睫毛上都还带着汗水。 我伸出手,替她捋捋额前的头发,她马上就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惊慌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是我,眼神变得柔和了,虚弱地伸出手握住我的,哭出声来,“刚刚那种排山倒海地阵痛感袭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就要死了,那时候,在我眼前的,就只有你的脸和我们的孩子。我舍不得你,舍不得他。” 我用指腹替她清理去脸上的泪水,嗓子却像被鱼刺给哽住了,说不出一句话来。 等孩子被清理干净送过来时,还隔着大老远她就展开了手臂,满脸慈爱地将自己的小天使紧紧护在怀里,亲个不停,柔软的手指就像羽毛一样轻柔地划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臂,他的嘴,他的下巴,眼里不由自主地流出了眼泪。 “怎么又哭了,刚生完孩子最忌讳哭的,你也不怕弄坏眼睛。”我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拥着她,拥着我们的孩子。 那一刻,我闻到了一种幸福的味道,那是专属于“家”的温馨的味道 “辰启,咱们儿子长得真像你。”她用手擦干自己脸上的泪珠,满目慈爱地逗弄着宝宝,跟我说。 我捋捋她额前的头发,看着她怀里的正闭目养神的小肉团,“才出生的孩子怎么会看得清眉眼,你知不知道,菡菡刚出生的时候,林小墨看到她的第一眼,哭得那叫一个惨,她说,她怎么就生了一个这么丑的女娃,可是现在,你看,菡菡除了胖了点,其它的不都挺好吗?就那五官的精致程度,长大了肯定会引起骚乱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蒋妍诺刚刚笑出声,大老远就听到了小肉球的声音,“爸爸妈妈,你们快点啊,菡菡要去看小宝宝。菡菡当姐姐了。你们快点啊!” 扒在孩子身边,小肉球先是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了半天这个粉嫩嫩的小东西,然后时不时地伸出手戳一下我儿子的脸,力道不大,小东西也不哭,胡乱地挥舞着小手,哼唧哼唧着我们谁也听不懂的言语。 逗弄了一会,小肉球觉得有些无趣了,大概是觉得这小东西不及她漂亮,不及她调皮,打了个哈欠钻进了她妈妈的怀抱,“妈妈,小宝宝一点也不可爱,他不跟菡菡玩,整天只知道睡觉觉,也不怕以后变成小胖猪。” 惹得一群人哈哈大笑。 没过半晌,小肉球趴在她妈妈的肩头睡得麻麻香了,木非把孩子接过去。跟我们说了几句后就携妻带儿地离开了。那背影,清晰地表现出了两个字,“和谐。” 距离他们的婚礼,已经四年,她用脸上的笑容和浑身散发出来的快乐告诉我,她过得很好,很幸福。 那我,又该有什么放不下的? 甚至我,已经开始由衷地祝福她有丈夫,有孩子的事实。 他们之间的缘分种的太早,太深,经历了那么多年的坎坎坷坷,走过了那么长的被大雨一刷再冲的泥泞道路,现在他们的生命里,彩虹正绚丽。 蒋妍诺问我,“辰启,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我收回视线,转过头对着她笑了笑,“取名字这种事情就交给爸爸妈妈吧!你现在的任务呢就是安心地坐月子,而我会努力地去赚奶粉钱把咱家宝宝养得白白胖胖的。” 她慢慢把头靠向我,看着我没有拒绝她的意思,放大了胆子,将半个身子结结实实地贴在我身上。即使她闭上了眼睛,我也看到了她满脸的笑意,她笑了,第一次在我面前毫无压力地笑了。 “谢谢你。”我拉起她的手,印下一吻。 心底里的那个人我会永远放在心里,而眼前的人,我不忍也不愿再去辜负了,就让这无法算清的情债少了一笔罢。 宝宝6个月大的时候,已经在满地爬了,他最先会说话的时候,吐出来的“爸爸”两个字,愣是让我活生生地失眠了好几个晚上。 我知道,这多半是蒋妍诺的功劳,很多时候,我都会看到她耐心地坐在宝宝面前,一遍又一遍地跟他重复,“爸爸,爸爸……”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为人父的感觉是如此奇妙,我突然间觉得,好像自己的责任越来越多了,却越来越充实了,完整了。 宝宝一岁的时候,小肉球长高了不少,也苗条了不少,每次她来得时候,都会带来很多她自己都舍不得吃得零食,很大方地给了我家宝宝。 宝宝的周岁生日宴上,石水芙家的两个少爷和徐凝菲家的一对双胞胎再加上小肉球齐聚了。 徐凝菲家的两宝宝都特别淑女地乖巧地坐在一旁,看着地毯上正玩得欢的四个小孩子。 林大少爷仗着自己年纪有点大而且进了两年的幼儿园特臭美的要当老师,给其余三个孩子上课。 “林晖辉同学,请问3加5是多少?” 林家二少爷揉揉肥嘟嘟的小脑袋,半天没给出答案。 林大少爷一副无奈模样地摇摇头,“真笨,是8你都不知道,现在伸出手来,我要给你点教训。” 林二少爷屈服于他哥哥的淫威之下,乖巧地伸出了手。 结果,林大少爷的尺子没打到自己弟弟手上,整个人却被小肉球推了一大把,往后退了好几步。 “摆脱,林明光同学,你弟弟才两岁好不好,你两岁的时候还在流口水呢。”小肉球很有正义感的说道。 林大少爷不服气地挺直了腰板,“我就比他厉害了,必然的话,你谁便出题来,看我能不能答上。” 小肉球想了想,“那12加13是多少啊?” 林大少爷扳着手指开始算起来,一边,小肉球却立马给出了答案,“笨蛋,是25,这么简单你还要算这么长时间,我不要你当老师,我不和你玩了。” 于是,原本还对着众人趾高气昂地胡乱指挥的林大少爷一下子就被孤立了。 玩了一会儿,看到满桌子好吃的东西,小孩子都兴奋起来,手疾眼快地朝着自己最喜欢吃得下手,很快,一张张小嘴都被塞得满满的了,只有小肉球,剥了块牛奶糖递到我儿子嘴里。 “菡菡,懂事了啊!”我扯扯她编的精美的辫子。 她晃晃小脑袋,弄掉我的手,不住往宝宝嘴里塞着东西:“我对弟弟好是应该的,妈妈说了,只要我对弟弟好,等我跟弟弟都长大的时候,我就可以娶弟弟回家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向林小墨,她咬咬唇,抵不住这么大的压力,溜了。 原来这丫头答得这主意,只是,这如意算盘她可能就打错了,要我家儿子去做她家的上门女婿,还不如让她的女儿直接嫁给我家宝宝,所以,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将我家宝宝培养得非一般的优秀,然后,死死困住菡菡小朋友,让她一辈子都——逃不掉!!!!!。 (全文完。) 【无论如何,完成了一本书,心里终归是高兴的。虽然看书的人不多,但是,我依旧感谢一路陪着我走过来的人。这本书源自于我以前构思的一个短篇故事,将它写成了长篇。我功力不够,所以很多脑海中构想出来的情节只要被我用文字表达出来就完全失去了那样的效果。原本打算给苏辰启安排的是一个终身不娶的结局,可是,感觉这样好像对不起苏家爸妈,又想让他跟蒋妍诺一辈子都只是挂名夫妻,又觉得这样对不起蒋妍诺,于是,最后的结局算是大团圆吧!毕竟,这样才应了文章的标题,幸福就好,个人觉得,只有所有人都幸福,才是真的幸福。最后,祝各位看书的亲们都幸福。爱你们。】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