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开始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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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开始做流氓
    “尚云，你是个好人！可是……可是我们不合适……”面前的窈窕少女背对着我，一句话，便将我之前那满怀期冀的心境尽数打破。恍惚间我很想伸手去抓揶那个泪眼迷离间离我越来越远的少女，可是我才一动念，那少女就猛然转过身来朝着我连声啜泣：“对不起！尚云……真的对不起！我相信将来，你一定可以找到一个比我好上百倍、千倍的女孩的，所以这个东西，我不能要！”
    惊风醒人，对面的少女也是泪盈眼眶。不知所以得接过对方回塞到我手上的那束玫瑰，那一瞬间我只觉得尴尬、悲怆，任由那少女转身离去，却终究没能迈开脚步追赶上去。那束轻盈的玫瑰仿佛重逾千钧一般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甚至连张口呼吸的气力都流失殆尽。天公，应景似得挥洒下一缕缕的雨丝。夜sè越来越沉迷，我的心境也越来越低迷。就在这样的雨夜里，我――一个可怜到没人爱的普通大学生――迎来了自己二十二年人生旅途中的第八次失恋。
    雨打玫瑰，花瓣凌乱纷飞。
    任由那略微刺骨的冰雨打在脸上，我就这么傻乎乎的站着，傻乎乎的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奇迹的发生。然而奇迹到底没有发生，出神的我却反而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吓了一大跳。那一霎那我才从方才的羞愤和不甘中回过味来，原本悦耳的铃声在此时听来也觉得越发呱噪。当下我一把掏出手机，便往路边的凉亭冲去便朝着手机低吼：“谁啊？这么晚了还……”
    “尚云？是你吗？”手机那头的声音在我的低吼下明显得停顿了片刻，就在我下意识的“嗯”了一声之后，那头突然暴传过来一连串的喝骂：“你小子他妈的死哪去了！？你也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吗？我的晚饭呢？你他妈想饿死我啊？接个电话还敢朝我吼？你不想回来了是不是？”
    “彪……彪哥？彪哥，我不知道是您啊！要早知道是您……”
    “别他妈给我废话啊！限你半个小时内给我回来，记得戴上一只烤、三瓶啤酒。不然……哼！不然你今晚就别回来了！”
    “彪……”我才说出一个字，电话那头就已经挂断了。看着那犹自发着亮光的手机屏幕，我不由暗恨连连得低声骂道：“半个小时？当我是飞毛腿啊？他妈……”
    三字国骂才骂到一半，目光触及到那凋枯的红玫瑰的我不由又是自嘲似得苦笑一声：“这就是我的命运吗？好人？狗屁！这你那头还有比好人更廉价的东西吗？因为我是个好人，所以我们不合适？这他妈的什么狗屁逻辑！？因为我是个好人，所以就要一天到晚的帮别人端茶送水、洗衣服送外卖？老天啊，你到底长没长眼？不是说好人有好报的吗？既然我是个好人，为什么你要这么忽悠我？”
    随着我越来越响亮的咆哮声，天上的雨点渐渐稀疏。
    老天爷是不会和我这种失意人计较什么的，所以我虽然是如落汤鸡一般的气喘吁吁，雨后的夜空里却很快就闪耀起点点寒星。
    大口得喘着清新的口气，渐渐的平静下来的我不得不重新面对自己那一团糟的现实。就像我之前说过的一样，我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大二学生。如果硬要说我和别人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我想做个好人、我想帮助别人。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么个xìng格上的缺陷，让现在的我不得不面对如同糨糊一般糟糕的现状。
    起初，同学们在我帮助他们时还能友好的说一句“谢谢”。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也曾经是让我感到快乐的源泉。可是渐渐的，渐渐的我就感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劲了。随着道谢声的rì渐减少，同学们对我的要求越来越多。现在才不过是大二的下半学期，我就已经成了班上人人都可以使唤的勤务兵。也许如果只是使唤的话，我还不会有什么怨言。不曾想事态发展到两个月前，同寝室那人高马大的杜彪就开始命令我帮他做些私人杂务。内心里，我并不想帮那么一个好吃懒做的家伙，可是在他用拳头把我打倒在床面的那一霎那，我就知道这时候的我已经不是在帮助他了――而是在受他的奴役！
    这以后，包括杜彪在内的那些人开始变本加厉得让我干着干那。我也想过反抗，可是怯懦的天xìng却让我一直隐忍着――就好像方才一般――等待着所谓的奇迹。
    忘了说了，我姓项名尚云。只是这个名字实在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因为我知道：私下里那些人一直用“滥好人”这三个字来称呼我。
    滥好人，呵呵……多么贴切的称呼啊？我他妈就是一个滥好人！彻头彻尾的滥好人！
    其实……只是一个自欺欺人的胆小鬼吧？
    阖上眼睛的那一瞬间，我任由泪水混合着脸上那最后滑落的雨水掉落下去。等到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不得不继续作我的滥好人，因为我比谁都清楚：那就是我的命！
    这以后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深吸口气后便收拾心怀，直朝着记忆中的小酒店方向跑去。我必须在半个小时内给杜彪买回去他要的东西，不然的话今晚可有的消受了。
    夜sè，深沉如水。我的心，也仿如死水。
    我任由自己的脚步践踏过深浅不一的水坑，也任由别人的脚步践踏过我的心田。
    好人，真地会有好报吗？
    ＊＊＊＊＊＊＊＊＊＊＊＊＊＊
    这天晚上我作了一个梦，在梦中，我成了一个流氓――一个比杜彪还要可恶一千倍的大流氓！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诡异的梦，但是不可否认的，那种感觉让我感觉很愉快。如果天天晚上都能做那种梦的话，如果天天晚上都能在梦里肆无忌惮的话，如果我真的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流氓的话……
    “小项，你还傻站着干吗？快点去给我们哥仨买早餐去！”打断我这种胡思乱想的，正是还躺在床上的杜彪。我们寝室一共住了四个人，除了我这个滥好人之外，其他三个人都是称兄道弟，其乐融融。听了杜彪的话之后，我下意识的扫了寝室里也如杜彪一样还在赖床的那两个哥俩一眼，而后边往外走边在心里嘀咕：“好吃懒做，猪啊！”
    昨晚我用二十九分五十八秒的时间帮杜彪买回了他要的烤鸭和啤酒，杜彪虽然没有对我动拳头，我却也依旧必须像个保姆一般照顾着那三个家伙的饮食起居。亏得学校里还有食堂可以让我买到现成的早饭，不然我恐怕要在半夜起来给他们做饭呢。正当我这么抱怨着走出宿舍楼的同时，我猛然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准确地说，是有人在喊“滥好人”这三个字。当我寻声朝着宿舍旁边的灌木丛望去时，陡然从那稀疏的绿意间看到了让我伤心了一晚上的那个少女。
    她！？她一大早的就念叨着我，该不会是不习惯没有我的生活，所以打算和我破镜重圆了吧？
    难道奇迹真的出现了？或者说老天爷还没有完全抛弃我？
    胡思乱想见我不由自主地便朝着那正俏生生地从灌木丛便走过的少女走去，可是我还在算计着该怎么开口说些什么时，却听到那少女转过头去朝她身后笑语：“阿欣你说得还真对啊！那家伙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滥好人、胆小鬼，我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就算让他早上六点钟起床去校外排队买热腾腾的小笼包子，他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不满诶！”
    “谁说不是啊……那小子就是贱！”就在我惊愕于她竟然会莫名其妙地说出这一番话时，我就听到另一个少女的声音隔着高高的灌木丛传递过来：“筱月你都不知道啊，一个月前我和他玩的时候，＊。所以上个星期你说因为阿健住院所以有些无聊的时候，我就想起那小子了。怎么样？和他相处的这几天，一定很有趣吧？”
    “有趣？呵呵……刚开始时有些有趣，可是后来就……没意思！一个大男人成天被别人呼来唤去的……这种白痴嘛玩玩还可以，我要真是有这么个男朋友，丢人死了！”少女的嗓音依旧柔嫩娇美，只是这话听在我耳朵里却如同根根钢针。我就这么傻站在灌木丛的一侧，眼睁睁的，看着前一天还是我女朋友的少女从我眼前经过。然后我就看到了她的同伴――另一个把我当作玩具的女人。因为灌木丛的遮掩，她们俩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也因此尽管我百般不愿，她们的声音却一五一十的都穿到了我的耳朵里。
    “昨天那白痴竟然买了束玫瑰，阿欣，你见过有人在清明节送玫瑰的吗？”
    “筱月你知足吧！我和那白痴玩了足足有一个月，他连一片树叶都没送过。你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毅然地辣手催花了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健明天就出院了？要是被他知道我和那白痴的事那还得了？再说本姑娘和你这恶毒的喜欢玩弄别人感情的老巫婆可不一样，我不喜欢那种窝囊废，所以就Ｂｅｙｂｅｙ了。不过……”
    “不过？怎么？是不是觉得那小子当时的神情很可怜啊？呵呵……当初就因为见不得他的可怜劲，我这才又好心的多陪了他两个星期呢。没想到这种好心竟然被你当成是老巫婆似的恶毒，真是……”
    声音，随着那两个女人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再也听不到她们的声音了，我这个受害者才如释重负似得松了口气。我说呢……在这之前身为滥好人的我从来也没得到过什么女孩子的垂青，不想最近两个月却先后有不少女孩子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出现在我身边。
    原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我不但只是一个滥好人，还是个玩具！
    天空没有下雨，我的脸上却开始滚下水珠。
    这就是我的人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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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回到寝室时，正对上杜彪和另两个室友略带不满的狐疑目光。
    “叫你买个早饭要这么久？你是不是想饿死我们哥仨啊？”听了杜彪这话我不由稍显错愕，可是紧接着我就打量着自己那空空如也的双手一阵失神。只是还不等我说些什么，坐在杜彪身边的室友范清豫就神sè难看的追问我：“小项，该不会是你去的太晚，食堂里已经没什么吃得了吧？”
    “怎么可能！？他半个小时前就出去了！”就见那还躺在被窝里的高闵佳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之后，翻个身便自言自语似得嘀咕道：“你小子……你小子该不会又被什么女人缠上了吧？昨天晚上是这样，今天早上又是这样，你是不是先去帮哪个狐狸jīng买好东西，然后才想到我们啊？唉！小子你听我一声劝吧：那些女人都是在玩你！等到她们觉得无聊了，你小子就又像皮球一般被……啊……”
    高闵佳的话被他自己的一个哈欠打断，这家伙虽然有些好吃懒做，头脑却是一级棒。往rì他也曾经如此揶揄过我，我却都当成了耳边风，只是今天在听到这话，我便觉得胸腔里一阵气闷，就仿佛自己的心口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砸到一般。想来此时我的脸sè一定不怎么好看，也因此杜彪才想朝我发火，他身边的范清豫就连忙站起身来朝我少有的笑语道：“小项你可不能见sè忘义啊……对了！昨天忘了告诉你：有你的一封信！我放你书桌上了……”
    “信？”本来我还在庆幸范清豫的打岔，只是听完他的话后我却走到自己书桌跟前拿起那片白纸轻声自语：“我的？”
    “你小子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吧？看清楚没有？项尚云（收）！我们寝室能有几个项尚云？你这种祸祟有一个就够叫人头疼的了，你他妈的是不是咒我多碰上几个像你这样的白痴啊？”杜彪的声音如同洪钟，听惯了他的喝骂的我虽然在心里极度鄙夷他这种动不动就说脏话的行径，但是在他的气头上我还是知机的自顾拆开那信封，取出信瓤便读起那可算是我生平第一次收到的来信。
    白纸黑字，对于我这么个勉强还算合格的大学生而言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才一打量信头的称呼，我的心神就不自觉的一紧。
    是爷爷！
    该死的，本来在看到信封上那熟悉的笔迹时，我就应该知道这封信是爷爷写的啊。除了那个我在这世上的唯一的亲人之外，还有谁会给我这个窝囊废写信呢？
    这么自责一番之后，我已经一目十行似得浏览起信件的内容。可是随着目光的流转，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不堪。等我看到信文末尾那“绝笔”两字时，这才意识到自己拿着信纸的双手禁不住的颤颤巍巍。一个机灵过后，我已经哭天呛地的悲呼一声：“爷爷！”
    “要死啊你？鬼叫个什么劲？哭丧啊！？”杜彪的声音里隐含火气，我虽然尽量地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忍不住啜泣出声。而后我就听到杜彪的一声怒吼，之后我的胸襟就被那满脸横肉的杜彪抓在了手里。只是还不等杜彪开口教训我，我就已经抹干净眼泪缓缓地问他：“东西呢？”
    “什么？什么东西！？”杜彪眼中的凶光因为我的问话而稍减消褪，可是接下来还不等我出言追问，杜彪就一把将我推搡到他的床上大声反问：“一大清早的就问我要东西，你小子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别跟我装糊涂！爷爷说随着这封遗书一起寄过来的，还有一个我项家代代相传的一样东西。现在信在这里，那东西呢？”虽然因为后脑勺碰到墙壁而产生了一阵嗡嗡然的头晕目眩，但是才一回过神来，我就直视着杜彪那对眼珠子一字一顿地追问道：“那东西是不是你藏起来了？是的话，还给我！”
    “还给你？哼！我根本就没见到什么东西！清豫、闵佳，你们俩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在我和杜彪起冲突的这片刻间，范清豫和高闵佳都是三缄其口。直到此时，那两人才很有默契的连连摇头。所不同的是：范清豫摇头之余还在说这些“我们怎么可能会私吞你这个穷光蛋的东西！”之类的讥讽言辞，而高闵佳虽然什么都没说，一双眼睛却一直死死得盯着我。“怎么样？饭可以乱吃，女人可以乱上，话可不能乱说啊！要讲证据的！熟归熟，你乱说话我照样告你诽谤啊！”
    说完这句经典台词，杜彪站在床铺前边自鸣得意的大笑出声。
    我早猜到他们既然敢私吞那东西，就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还给我的。当下什么也没说的，我已经从杜彪的床铺上爬起身来，然后默不作声地朝方门口走去。我才走出不到三步，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高闵佳突然叫住了我：“小＊，你这么失魂落魄的，去哪儿啊？”
    “保卫部！”轻而坚定的吐出这三个字，我回头就见包括杜彪在内的那三人都是一脸惊愕。当下鬼使神差的，我竟是嘴角微牵地轻声笑道：“是啊！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的！既然信上明明白白的写着随信有寄物送达，既然你们三位口口声声地说没有见到那东西，那么我想这一定是一起盗窃案！不过你们可以放心：进出学校的信件和邮包都是有记录可查的。这封信到底有没有其他东西以及是谁从邮箱那边拿了这些东西都是历历在案，我是绝对不会冤枉你们……”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给你三分颜sè，你还想开染坊啊？我他妈叫你说！我打死你！”如此叫嚣着，杜彪已经冲到我跟前抡起了拳头。这之后他又说着些毫无意义的叫骂言词，但是我已经听不太分明了。因为这时候的我已经被杜彪堆倒在地上，如同雨点一般，他的拳头劈头盖脸地直朝我身上招呼过来。
    痛楚，如同yù断还连的藕丝一般不停得拉扯着我的内心。
    原来我还能感觉到痛啊！
    那一瞬间，我努力得想做个笑脸，可是才刚咧开嘴，我的嘴角就被杜彪的一个拳头打个正着。这以后我恍惚了好久，身上似乎有些痛疼的感觉，又好像这个身体已经不是我的了。等到我渐渐的恢复意识时，就听到远远的范清豫正在高声打着哈哈：“没事！能有什么事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贱！三天不收拾他，他就敢上房揭瓦！彪歌要对付他，那还不是张飞炒豆芽――小菜一碟啊？”
    紧接着，我就听到隔壁寝室的几个好事者的随声附和声。对于他们来说：看到我被杜彪收拾恐怕也算是一种习以为常的消遣方式了。
    就在我这么自嘲间，陡然听到身边冷不丁的传来一个声音：“彪哥！把那东西还给他吧！信你也看过了，那东西似乎是他们项家的传家宝。再说小项他爷爷刚刚过世，我们总不能……”
    “传家宝？哼！本来我也不过是见那东西比较别致，这才想带在身边把玩几天，然后就好好的还给这混小子。可是现在……哼！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休怪我让他敬酒不喝喝罚酒！”
    杜彪的声音依旧是凶神恶煞的，只前那个声音……是高闵佳！他们是在商量那东西的事情，那东西，果然是在杜彪手上！
    “那么彪哥你想怎么样？我看他的架势，这回可不会善罢甘休啊。这事万一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啊！”
    “他敢！我他妈的……不会善罢甘休？我他妈的打到他忘了有那东西为止！这件事情就你、我和清豫知道，邮递处那边我也已经知会过了，只要我们众口一词，我还就不信治不了这小子了！”杜彪这话不由得让我一阵心惊，敢情这混蛋方才打晕我并不光是一时激愤，而是早有预谋啊。如果他真的串通好了邮递处的人手的话，这一时半刻之间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是那东西至关重要，我说什么也不能置之不理啊。我才这么寻思着，就听到杜彪yīn恻恻得轻笑道：“闵佳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子的贱脾气，就像清豫说的：他是欠揍！你瞧着吧，一会儿等他醒了只要我再吓唬他一下，他保管什么事都忘了！”
    “可是如果他咬住不放呢？”高闵佳这话让房内出现了一阵难堪的沉默，这不由得让迫切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我也是翘首以待。兴许是我太在意杜彪对高闵佳这话的反应了，以至于不知不觉间让那两人发现了我的动静。当下就听高闵佳咳嗽一声之后，俯下身来朝我轻问：“小项，你醒了？没事吧？”
    眼见装不下去了，我只能硬着头皮缓缓得睁开眼睛。
    “彪哥，我知道是你拿了那东西。也许你只是觉得那东西比较别致，所以想带在身上把玩几天。那么过几天之后，你能不能把它还给我？”杜彪那两道越过高闵佳身背的凶狠目光让我不自觉地打个寒颤，可是下一刻我就低声下气地朝他如此哀求。这是我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也许顺着我的口气，杜彪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把那东西还给我吧。显然我这番话让杜彪和高闵佳都是一愣，然后就在高闵佳神sè微变间我就听到杜彪一把将他拉开之后朝着床上的我大声疾呼：“你小子行啊！什么时候学会装死偷听我说话了？什么过几天还你？我他妈的根本就没见过那东西，你叫我拿什么还你？你神经啊你！？”
    每说几个字，杜彪就用他的食指狠狠地戳在我的脑门上。
    那一瞬间我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像杜彪这种极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当面承认自己私吞了我的东西呢？
    “彪哥，玩笑开得差不多了，你就把东西还给小项吧！”打破我和杜彪之间那难堪的沉默的，依然是高闵佳温文尔雅的声线。只是他这话说得虽然轻巧，却让我和杜彪都是错愕良久。而后就在我茫然不自信的旁观下，我就见杜彪站直了腰板朝着高闵佳咆哮：“玩笑？你他妈的说什么国际玩笑？老子根本没拿他的东西，你要我怎么还？高闵佳，你他妈的是不是不想在这里混了？”
    “杜彪，我应该告诉过你：我最讨厌你动不动就问候别人的母亲！”高闵佳的声音依旧轻缓如惜，只是从杜彪那背对着我的虎背熊腰间，我还是能够看到他正若无其事一般得朝着杜彪轻声念叨着：“你以为我高闵佳也会和那个窝囊废一样好对付吗？从我们认识以来，你杜彪犯过的案子少说也有十三起！上个月学校后门那边有个倒霉蛋被抢劫了千把块钱和一个手机，想知道是谁干的吗？”
    “你……好！好你个高闵佳！就为了这么个窝囊废，你就要过河拆桥吗？还是说你早就有这个想法，只不过是借这个机会……”这话说到一半，杜彪那微微发颤的身子总算是稳定下来。这期间高闵佳一直没说些什么，也因此话锋一转，杜彪已经上前拍着高闵佳的肩膀轻笑：“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做得这么绝吧？”
    “盗亦有道！彪哥你恐怕从来也没把小项当成兄弟，可是他这些天端茶送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外人谁不把小项当成是您的小弟看待的？不动自己人，这也是道上的规矩。彪哥您是要做大事情的大人物，何必为了这么个窝囊废坏了自己的名声？”
    “好！好个盗亦有道！真好……”如此念念叨叨间，我就见杜彪略有些肥大的身形已经横移到他的床边去翻找了片刻。然后他拿着一个用猩红sè布块包裹着的一个小方盒来到我床边轻笑：“哈哈……小项刚才你也听到了吧？不过是个玩笑而已嘛，你不会当真的吧？”
    “当然！当然不会！”我虽然有些胆怯，却绝对不是真的傻瓜。眼见杜彪yīn笑着随手打开那个红布方盒，我的目光便也从他身上转移到了那只有三寸见方的方盒子上。就见杜彪丢下那红布之后打开盒子，从盒子里取出一个如同那猩红的布块一样颜sè的小物件。那东西像是一头不知名的小兽，只是浑身上下殷红如血，我才一见到那东西便不由自主地轻呼一声：“就是它！快还给我……”
    “这东西，就是小项你们家的传家宝？”杜彪虽然掏出了那东西，却只顾拿在手上把玩。此时我也没想那么多，随口便解释道：“也不是什么传家宝，只是我们家带带都供奉着这东西。”
    “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即便不是什么传家宝，一定也是个值钱的古物吧？”杜彪的声音颇有些yīn阳怪气，这不由得让我刚刚放松的心神再度紧绷起来。当下想也不想的，我就已经脱口而出：“不过就是一个破东西而已，值不了几个钱的！彪哥，您就还给我吧！”
    “当然！我说好了把玩几天就还给你的，你急什么？难道你以为我杜彪会贪图你这么一个不值钱的破东西？”说着话杜彪便装模作样的开始打量他手上的那血红小兽，同时他嘴上还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言辞。他这话让我那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少许，杜彪这人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却也还算是言而有信。不想就在我这么评价着他时，床前的杜彪突然发出一声惊呼。等到我循着声音朝他望去时，就见一抹红影从他手上急急得坠向地面。
    “吧嗒”一声脆响过后，那东西――那个据说由我项家传承了上千年的血sè小兽――已经被杜彪砸在地上，碎裂成了大小不等的数十片残片。
    那一声碎响，轻微而沉闷，可是听在我的耳朵里我却只觉得它如同是晴天霹雳。等到我的目光随着那堕落的红线触及到地面上那散乱四溅的残骸时，我只觉得霎时间浑身上下如有针扎，同时间自己的头脑里也是如同有什么东西裂开一般轰鸣不已。如此同时间，我还依稀听到杜彪那做作的道歉声和高闵佳的一声微叹。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你看我……笨手笨脚的……一个不小心就把小项你们家的传家宝给打碎了！这真是……所幸这东西好像值不了几个钱吧？一千块，够了吗？”随着杜彪的声音，我就见几张绯红sè的佰圆纸钞从我面前飞过。等到我的目光顺着那飘忽不定的钞票再度集中到地上的碎片时，我才猛然忘乎所以一般从床上扑下来，想要去重新拼凑起那早已经四分五裂的东西。
    鲜血，顺着我手指上那被划破的伤口流淌出来，沾染在了那些细小的碎片上，我却熟视无睹一般只顾想着拼凑出那东西的原形。只是那东西早已经碎裂的不成样子，任凭我的血液浸染了所有的碎片，我却还是只能看着那一堆碎片暗自发呆。恍惚间，我似乎看到自己的血液源源不断地从手上流出来，然后流进那些碎片里。就在我感到头晕目眩的时候，陡然听到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打开我的――时隔千年之后再度打开我的，就是你吗？”
    “什么？”我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还是自然而然的随口反问。
    “你的血……不错！你确实是他的后代！那么作为替我打开封印的回报，你有什么愿望吗？”
    “啊？”
    “愿望！你难道没什么愿望吗？比如酒sè财气，比如腰缠万贯，比如名垂青史、比如权倾天下……一切的一切，只要你愿意我睚眦都可以帮你实现！”
    “鸭子？不管你是鸭子还是鸡子啊，你真的能够实现我所有的愿望？”
    “理论上来说：是！”那声音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然后再度我在我脑海里言语道：“不过有些愿望必须考虑到实现的可行xìng。比如像让世界毁灭之类的，就比较麻烦一些……”
    “那么做流氓呢？这个会不会比较简单？”
    “什么？流……流氓……”
    “是啊！我的愿望，就是能做一个流氓――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氓！”
    “……，虽然你这个愿望很奇怪，但是我还是可以帮你实现。不过流氓似乎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我要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做流氓？”在稍微沉默了片刻之后，那声音才如此朝我征询。当下我不假思索的便答道：“是啊！是啊！我他妈的就想做流氓！”
    “好！满足你的愿望，契约成立！”
    随着这声音的消失，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团团不同颜sè的光华。紧接着我就昏昏然的失去了意识，只是在那之前，我还在心里偷笑：今天这个梦，做得还真是另类啊！
第001章 奇迹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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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等等，我这就去叫医生过来！”
    这是我在恢复意识之后听到的第一个声音，等到我懒洋洋的睁开眼睛时，就见到房间里一片洁白，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医院？
    等到我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之后，这才注意到自己不但是躺在病床上，浑身上下更是连接上了各种稀奇古怪的装置。
    “别动！”就在我尝试着想要移动一下自己的右手时，房门出传来一个颇有几分激动的声音：“你的情况很不稳定，暂时不要乱动！”
    不动就不动，不用这么激动吧？
    这么想着，我不由将目光投shè向正从房门口冲进来的那几个人。让我意外的是：小小的病房里竟是一小子挤进来六个穿着白大褂的男xìng医生和两个妙龄女护士。就在我目光一错之间，那八个大活人已经围到我的床边对着我身边的各种仪器指手画脚的交头接耳。好不容易等到他们消停下来，方才劝阻我的那人这才弯下身来朝我轻笑：“奇迹！真是奇迹啊！现如今医学界都将脑电波消失作为人类死亡的标志，可是在你身上……在你身上我们却见证了一个奇迹：一个人类，竟然在脑电波消失十二个小时之后，再度恢复了意识！这真是奇迹啊……”
    随着那医生的这一番话，其他人也开始满脸激动的说着些“奇迹啊！”、“神恩啊！”之类不着边际的言辞。当下我也懒得理会他们在说些什么，直截了当的朝那医生问道：“我管你什么奇迹不奇迹呢！现在我是不是可以把身上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拿掉了？”
    “这……你的意识很正常？你不觉得思绪混乱吗？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你他妈的才不知道自己是谁呢！”这一句脱口而出的骂语不但把那些医生和护士虎的一愣，便是我自己也不自觉地一阵茫然。可是紧接着，我就听到那八个白痴又开始满脸激动的大喊着“奇迹啊……”
    “cāo！”眼见那几个白痴一时半刻之间还没法从奇迹的震慑里回过神来，我不由得随手一挥便将那些原本扎在我右手手背上的三个针孔统统扯掉。可是下一刻我才想去拉扯那套在脑袋上的线圈，反应过来的那些医生就已经上前来使劲按着我连声喝骂：“你疯了？你现在还不能乱动！你死了没关系，我们的奇迹……”
    我**的奇迹！
    本来对于这些救治过我的医生我还算有些好感，可是听了这话之后我就知道他们压根不是想救我，只不过是想救那个据说是脑电波消失了十二个小时而又再度复活的奇迹而已！
    心里一意识到这个事实，我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一阵燥热。紧接着想也不想的，我已经抡起拳头朝着那几个扑在我身上的医生一阵乱砸。到最后不但那六个男医生被我尽数打倒在地上，便是那些叫不出名字的仪器也被我尽数摔砸开去。就在那两个女护士的尖叫声中，我随手从一个体形相差不大的医生身上拔下一件白大褂子披在身上，就这么大摇大摆得走出了病房。
    到了房外，一经过道上的清风吹拂，我这才猛然心神一凛：方才……方才我那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脑电波消失十二个小时？难道说……难道说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明明对以前的事情记得很清楚啊，可是如果我真是还是以前的那个我的话，刚才是万万不会对那些医生动拳头的。
    我……我到底怎么了？
    一边在医院的走廊里漫无目的得来回奔走，我一边努力得在自己那颇有些混乱的记忆中寻找出过往的点点滴滴。从爷爷的遗书到杜彪意图霸占我的传家信物，从他故意打碎那东西到我意图重新拼凑而流血不止。可是这之后呢？难道那一切……那我本来以为是梦中的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是一个奇迹了！
    我才这么想着，陡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喧嚣声。下意识的将身形藏进旁边的一件病房之后，我就从房门的玻璃窗口见到方才被我揍过的几个医生正满脸急切的从过道里飞驰而过。想来他们一定是在找我吧，这么一思量我的目光便聚焦在那病房内正惊慌失措的望着我的病人和来看望他的家属。
    等到我再度从病房里出来时，身上已经传上了一套还算合体的深蓝sè运动衫。回身关紧房门时看到病房里那对被我制服的倒霉蛋可怜巴巴得低声呜呜，没来由的我只感到一阵快意。当下来回打量了一下过道里的情形，我这才收拾情怀的轻移脚步，打算尽快离开这颇有些古怪的医院。然而等我兜兜转转了半晌之后，我这才意识到这医院不但古怪，还大地过分。偏偏医院里各处的走廊和建筑物都是大同小异，以至于我虽然来回逛了足有十几分钟，却愣是没找到一个明显标志是出口的地方！
    这他妈的到底是医院还是迷宫！？
    我才这么暗骂一声，陡然就见到对面走廊口有三个人高马大的医生正小心翼翼的朝着我迫近过来。就在我的目光才触及到他们的同时，那三人已经不约而同的朝我猛冲过来。
    那两个倒霉蛋被人发现了？切！
    轻啐一声之后，我转身便拔腿就跑。虽说不知道对方到底为什么要抓我，但凭着直觉，我就知道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该不会是想那我当试验品吧？脑海里一转过这个想法之后，我的速度不由得再快一分。当下用一种连我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速度，我已经闪身冲进一个拐角，轻松的甩掉了那些讨厌的追捕者。
    “小项？你……”就在我躲在拐角里注意着那些医生的反应时，我陡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惊闻声。一听到那声音我不由猛然转过身去，等到看清身后的那人是谁时，这才如释重负得吐出一句：“呼……原来是你啊……”
第002章 变化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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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征兆得出现在我身后的那人，正是我的室友之一――曾经帮过我的高闵佳。
    一看到来人是高闵佳，我就心神稍松。这家伙往rì里虽然也曾经奴役过我，但相比较于狐假虎威的范清豫和罪大恶极的杜彪而言，他不过就是点到为止而已。更何况当rì杜彪想要私吞我的传家信物时，高闵佳还曾经难得的仗义执言，单凭着这一分恩情就让我对他颇有几分好感。当下眼见高闵佳满脸狐疑的只顾望着我，我不由随声反问：“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也许你能告诉我……”
    “当然！因为就是我把你送到这家医院来的。我的意思是……我是说你现在应该是在重症监护病房啊，怎么会……再说你的伤势……”
    在我的印象中高闵佳一向是举止得体、言谈自如，如今眼见他前言不搭后语的吞吞吐吐，眼光也在那双镜片之后闪烁不定，我便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那所谓奇迹也一定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当下苦笑一声之后，我不由学着那些医生的口吻轻声自嘲：“据说，这是一个奇迹啊！”
    “奇迹？哈！”高闵佳才想继续说些什么，我身后就传来了那些挥之不去的追赶声。当下我就见到高闵佳脸sè一变，而后便朝我快速得轻语：“看来小项你在这里似乎很不受欢迎啊！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跟我来！”
    就这样在高闵佳的带领下，我这个奇迹携带者这才有惊无险得溜出了那家大得过分的医院。当我随着高闵佳走出医院大门的那一霎那，我不由没好气地回头朝着那如同小镇似的建筑群高声喝骂：“这他妈的是哪门子医院，没事整这么大干吗？高氏协和医院？听都没听说过！”
    “……，这是我家开的私人医院！”高闵佳的声音依旧不亢不卑，却让我没来由的一个惊神。往rì我虽然也知道高闵佳的家境很殷实，却从没想到这么大一个医院还只是他们家的私人医院。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化解方才的尴尬时，高闵佳已然不着痕迹得朝我提议：“就这么站在路上总不是个事，去那边的咖啡馆聊聊吧。对发生在你身上的所谓的奇迹，我真得很感兴趣呢！”
    “那咖啡馆该不会也是……”
    “也是我家开的！”顿了一顿，在前边带路的高闵佳头也不回得继续说道：“从你现在所在的位置朝四周望去，所能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我高家的！这里方圆三百里，都是我高家的私人王国。”
    “你……你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zhèng fǔ怎么可能会允许……”
    “这个似乎并不是我们现在应该讨论的问题，还是和我说说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吧。”走进咖啡馆后高闵佳便把我领到了一处空位前，等到我们俩落座之后，他象征xìng得点了两杯咖啡便继续朝我追问：“你，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吧？”
    “很久了吗？我感觉……就好像是睡了一觉而已……”
    “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说着还不等我回答，高闵佳就已经伸出右手用那修长的中指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架之后紧绷着一张脸轻声解释：“这里是距离学校两千三百多里开外的一处深山，打从你失去意识那一天开始，已经足足经过了五十六天！而且在这期间，你曾经不止一次得出现过脑电波消失的迹象。其中最长也是最后的一次甚至达到了十二个小时之久。若不是之前你也出现过类似的现象，我们恐怕早就把你火化了！”
    “两千三百多里？五十六天？十二个小时？火化！？”冷不丁得摸了摸自己还算热乎的身子骨，我不由在吞了口口水之后惊闻一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高闵佳的回答异常得干脆，在我注视着他的同时他已然娓娓道来：“当天你流了很多血，我甚至怀疑你把体内的血液都流尽了。那时候整个寝室的地面都是一片血泊，杜彪也慌了神，所以很快我们便通知了校医院。可是那之后你一直昏迷不醒，别说是学校那家小医院了，便是整个杭州城里所有的医院都没办法检查出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之后拖了四天，我便派人将你秘密得转移到了这里。此后又过了三天，你便出现了第一次脑电波消失。所幸那一次不过是消失了半个多小时，就在我接到你的所谓‘死讯’时，他们竟然告诉我说你又活过来了！可是在那之后每隔一个星期，你的脑电波便会突然消失，而且消失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直到……”
    “直到在不久之前的那次，我在脑电波消失之后十二个小时，又重新得恢复了意识？”
    “嗯！”
    “这个……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泯了一口上好的咖啡，我却苦笑连连得问高闵佳：“你，闵佳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怪物？”
    “怪物，总比废物好吧？”高闵佳喝咖啡的动作很优雅，只是我的注意力却悉数被他的言辞吸引过去。就见高闵佳放下咖啡杯后上上下下得打量了我一番，而后紧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你不觉得你的身上发生了一种很……很莫名其妙的变化吗？确实！你保存着身为项尚云时的所有记忆，但是如果是之前那个被人呼来唤去的项尚云的话，怎么可能会动手殴打那些医生呢？再说你这身衣服，应该是抢来的吧？你……小项，你到底怎么了？”
    “我……”高闵佳的声音清晰无比得传入了我的耳中，可是这一时之间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我到底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高闽佳似乎看出了我的窘态，就见他若无其事得端着咖啡杯望着窗外轻笑道：“你能活着就算不错了，还在意那些干什么？再说你不觉得现在的你，应该比以前更加合适这个社会吗？那么接下来呢？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嗯！学校那边我已经出面帮你请了病假，如果你觉得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又想回去的话，我可以送你。当然如果你有其他想法的话……”
    “回去！我当然要回去！”打断高闽佳的言词之后，在对方闪烁不定的目光注视下，我伸手敲打着桌面轻笑一声：“有些事情，必须做个了断啊！”
第003章 梦境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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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我作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就在我在高闵佳给我安排的客房里睡得安稳时，突然感到眼前不断闪烁着一片光亮。等到我眯着眼睛看到整个客房都已经沉浸在一片血sè的汪洋里时，我不由在打个寒颤之后猛然从床上翻起身来。此时已经是五月末的初夏时分，房里的温度并不太低。但是一看到不但是床榻被褥都被笼罩上了一层如血的殷红，便是我的皮肤上也如同是正流着鲜血一般的泛着红光时，我不由直感到后背凉飕飕的仿佛浸在了冰水里。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很可怕吗？”房里冷不丁的这个声音让我原本就紧绷着的心弦更是寸寸yù断，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时，我就见到一个比那充斥满了房间的红光还要浓重的火红sè光球正缓缓得朝着我的床上飞移过来。在看到那光球从里到外的光华之后，我原本的恐惧在一瞬间冰消雪融，甚至在不经意间我还大大得松了口气。等到那东西移动到我面前三尺开外之后，我这才鬼使神差得笑问：“又见到你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睚眦？”
    就从方才对方的一句话里，我已经分辨出它就是当初在我大出血之后出现在我脑海里的那个声音。如果之前我还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当作是好梦一场的话，那么在知道自己身上发生过的怪事之后的现在，我当然也猜到了这所有的一切一定都是它搞得鬼。也因此我不但没了丝毫的恐惧，反倒是迫不及待得问着那红亮的光球：“你到底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你的愿望，不是做一个流氓吗？”
    “啊？哦对！我的愿望，他妈的就是做一个流氓！可你也不用让我脑电波消失啊，你不知道那多危险吗？万一别人在那期间把我火化了……”我才这么大声抗议着，那自称是睚眦的光球就已经不温不火得说道：“可是事实证明：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们人类就是有这种惯xìng：一旦出现了第一个奇迹，就会去期待第二个、第三个……”
    “这么说：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仔细一想，对方的话似乎找不到任何漏洞，而且我现在确实也没被火化，所以面sè一缓之后我已经再度追问它：“好吧！这些就不去追究了，你还是先告诉我：你到底对我作了些什么？我又到底有没有成为一个流氓？”
    “你以为做流氓这么简单啊？”那光球虽然不过是一个圆乎乎的红光团，我却分明从那光亮的闪烁间感受到了对方的揶揄意味，只是还不等我说些什么，那光球就已经自顾自得说道：“作为一个流氓，首先要有强健的体魄！正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以你之前那种羸弱的身体根本连打架都难，你怎么做流氓啊？”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前后足足花费了七七四十九天，我已经将你的身体重新改造过了！”
    “改……改造！？你……那我不就成了一个怪物了？”
    “安了！安了！”感觉到那光球白了我一眼之后，我这才停下了那满腹的牢sāo。其实在和高闵佳的谈话之后，我也已经接受了对方那“怪物总比废物好的”尖酸言论，也因此对于自己是不是变成了怪物，我倒还真没多大的感触。就在我这么胡思乱想间，那光球已经再度开口解释道：“无论是从灵魂还是从肉身层面而言：你――项尚云――都依旧是一个人类！我只不过是想办法打通了你的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从而让你……”
    “你打通了我的大小周天！？”打断那光球的言语之后，我已经猛然从床上跳下来之后连声追问：“如果你真得打通了我的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那也一定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也就是说……也就是说我……”
    “你知道？倒是我小看了你啊！”光球的言外之意虽然让我颇有些难堪，但是它也不想想：因为以前经常生活在杜彪一干人的压迫之下，我可是很想往那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痕”的侠客生涯的，也因此别说是金庸、古龙了，几乎市面上出现过的所有武侠小说我都曾经翻过几遍。此时听到那光球冷不丁得说出这番话来，我不由歪着脑袋继续追问：“那是不是说：我已经是一个武林高手了？”
    “武林高手？”那光球在我身边飞旋了片刻之后，突然恍然大悟似得轻笑道：“你小子……你小子原来是看小说看得入迷了啊？谁跟你说打通大小周天就能成为武林高手的？小周天又称为练jīng化气，大周天又称为练气化神，这两者本身和所谓的武学根本毫无关系，而是修真的法门！啊……想来是一些修真的法门流传到最后不断的失迭，再加上一些小说家言……”
    “等会儿！你能说得明白一点吗？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怎么了？”
    “也是！以你现在的智商确实没办法思考这种程度的问题……”这……这混蛋！就在我咬牙切齿间，那光球已经慢悠悠得轻语道：“简单点说：你现在拥有了一个得天独厚的身躯――一个相当于是修道者苦心孤诣得修炼百年以上的宝胎肉身。虽说你还没有修炼任何心法、功法，但是无论是反应能力、思维能力、力量、速度、抗击打力、坚韧度……总之你的所有一切属xìng和能力，都已经大幅度得得到了提升。”
    “那么，如果你现在教我一些修炼的法门的话……”听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之后，我不由舔着一张脸如此轻问。就见那光球定在我头顶之后，颇有些懒散得轻语：“在我的教导下，不出三年，你将会天下无敌！”
    “那快教我啊！”
    “……，我拒绝！”
    “你……”
    “我答应过帮你做一个流氓，以你现在的身体素质，要做一个流氓甚至是黑道枭雄都已经是绰绰有余了。”顿了一顿，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那光球已经紧接着解释道：“何况就像你方才说得：尘世间有些事情还必须等你去做个了断！在这种心态下枉自修炼的话，有百害而无一利。再说我也必须考验一下你的心xìng，等到你化解了尘世间的所有牵绊之后，我也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
    “你……要走了吗？”眼见那光球越来越淡漠，我不由急声呼喊，那光球却充耳不闻得反朝我说道：“强横的**，只是成为流氓的物质基础而已；如果你真得像做一个流氓的话，就必须有成为流氓的觉悟！我有些自己的事情要去处理，希望等来rì你我再见时，你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流氓了。记住：我的名字，叫睚眦！”
    睚眦……
    默默地念叨着这个名字，恍惚之间，那满室的红光已经消退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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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回归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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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风熏得游人醉，只把杭州作汴州。
    当我回到位于杭州的大学校园时，时间已经推移到了五月的月末时分。
    五月时分，初夏的熏风异常得让人懒散。独自一人走进阔别近两个月的校园里，我的神经却在猛然间一阵跳动。就在那片刻之间，之前我在这个号称象牙塔里受到的种种屈辱和奴役都如同洪水一般侵袭上我的脑海。我就这么傻站在学校的正门口，一遍一遍得回味着过去的不甘心，直到身后传来一阵小汽车的鸣笛声。
    “嘀……嘀嘀……”伴随着这阵异常刺耳的喇叭声，我就听到那坐在小轿车里的人探出头来朝我没好气地喝骂：“好狗不挡道！没事你傻站在路zhōng yāng干什么？想骗保险啊？”
    “……，对不起！”车上那人我认识，是和我同一个院系的别班同学顾西超。听说这小子家里特有钱，手机天天换，电脑两三台，现在看来，他连汽车都有了！就在我这么嘀咕间，顾西超已经发现新大陆似得朝我高呼道：“嘿！我道是谁呢，这不是滥好人吗？听说你被杜彪那小流氓好好的修理了一顿，已经退学回家了，怎么又回来了？”
    “传言未必是真的，何况有些事情，必须有个了断！”
    “呦喝！听你小子的口气，似乎是打算和杜彪对着干啊？我看好你……”顾西超才说到这里，后边又传来一声汽车的喇叭声。紧接着就在我幸灾乐祸的注视下，后边那汽车上的司机也是毫不买账得朝着顾西超喝骂：“好狗不挡道！有话到边上去说，这么堵在路上像什么样子？”
    这以后我就见顾西超骂骂咧咧得开着他那辆小汽车冲进校园，轻叹一声之后我便也收拾情怀的走进校园，走向那些我必须要去处理的结局。当我远远的望见宿舍楼时，心里却又油然而生起一股“近乡情更切”的感触。只是这感触里没有一丝的畏惧与恐慌，有的，只是对自己那卑贱到极点的过往所存在的深沉悲哀。
    正当我站在宿舍楼门口一遍又一遍的思量着为什么过去的自己会那么逆来顺受时，就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勾肩搭背得从楼里走了出来。那可不就是杜彪和范清豫，当他们俩看到我时显然也愣了一愣，而后我就听到范清豫已经喜上眉梢得大声欢呼：“哎呀！小项你总算回来了，这样我们就……”
    “这样就又有人给你们买早饭、洗衣服？又有人给你们随便欺凌？”打断范清豫的话之后，我朝着脸sè骤变的杜彪轻笑：“我回来了！我回来不是为了再给你们做牛做马，而是为了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过往的一切似乎并不能完全怪你们，所以我也并不想再追究什么。但是如果今后你们再想压在我头上为所yù为，那是痴人说梦。而且在这之前，杜彪，你最好先把欠我的东西还给我！”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杜彪的神情冷漠而yīn恨，在断然否决了我的诘问之后，我就见他缓步走到我身前低声逼问：“才两个月不见，你他妈的长本事了吗？只要你小子还在这学校里，你就是我杜彪的奴隶！我管你什么痴人说梦还是杞人忧天呢，你――项尚云――你必须无条件得为我服务！”
    “我，拒绝！”三个字，掷地有声。
    言辞间我用自己的眼睛笑看着对面的杜彪，此时宿舍楼门口已经聚集起了不少的看客，范清豫则是好像一个称职的解说员一样在旁边指着我和杜彪说这些什么。我知道他不会说我的好话，我也知道杜彪不会这么好说话。可是就在我等待着杜彪的发难而公然反抗时，身后却传来一声呼喊：“怎么回事？一大清早的你们不去准备上课，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干什么？”
    那声音让杜彪的眼神微微一颤，等我转身望去时就见一个胳膊上别着红袖章的中年人正满脸jǐng惕得朝我和杜彪走来。从现场好事者的只言片语间我知道这中年人是学校新近聘请来的保卫部主任，恐怕这也就是让杜彪气焰稍减的原因吧。这么想着，我不由和气得上前搭上杜彪的肩膀，然后朝着那保卫部主任笑言道：“主任好！我是请了两个月病假的项尚云，今天刚回到学校，刚在门口见到彪哥，所以就不免嬉闹一番。没事的，彪哥你说呢？”
    “没事！当然没事了！兄弟你今天刚回来，能有什么事？萧主任你不用这么风声鹤唳吧？哈哈……”言辞间杜彪耸动着肩膀想要挣脱我的手腕，我却在满脸笑意下不着痕迹得将他的劲道尽数化解开去。就见那萧主任仔细打量了我和杜彪一番，这才不甘心似得jǐng告道：“项尚云？哼！杜彪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还有你的这个兄弟最好也别给你惹什么麻烦，不然……哼！”
    等到那萧主任怒气冲冲得离开现场之后，我这才随手放开杜彪的肩膀轻笑道：“彪哥，看来这些天你过得也不是很滋润啊。再说有些事情毕竟只是你我之间的私人恩怨，不用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公告天下吧？时间也不早了，彪哥你还是先去上课，有什么事情我们晚上在寝室谈。不见，不散！”
    “哼！你给我等着！”说完这话杜彪已经招呼着范清豫走出宿舍楼，而后三三两两的，现场的那些好事者也都纷纷走散。就在我也想走上楼梯时，突然听到传达室里的孙大伯走出来朝我轻语：“小项啊，能见你平安无事的回来，大伯是真的高兴啊！那天他们把你抬下来的时候，血淋淋的，可真把我吓坏了……只是你既然没什么事了，就不要再去招惹那杜彪。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想办法帮你换个房间……”
    “嗯！多谢大伯的好意！”伸手拍了拍对面那个年过半百的和蔼大伯的肩膀，我却斩钉截铁得笃定一笑：“只是古人有云：‘一饭之德必尝，睚眦之仇必报！’，再说有些事情，不是我想要回避就可以躲得掉的。不过大伯你可以放心：我保证这次再不会发生什么流血事件了！放心！”
    我回来了，怀着空前强大的自信回归到了让我饱受屈辱的校园里。过往的一切，我并不想追究，因为归根结底那是xìng格上的懦弱造成了我的悲剧；但是今后，如果今后还有什么人认为可以随便奴役我项尚云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以睚眦之名发誓：命运，已经被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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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遭遇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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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过传达室的孙大伯，我回到寝室察看了一下自己的东西。
    按高闵佳的说法，当时我的情况虽然很不乐观，但他只是对校方说我还有待治疗，却并没有说我曾经出现了脑电波消失的情况。也因此校方只当我是在外接受治疗，自然也没有取消我的宿舍和床位。只是看到床铺上那厚厚的积尘和我那乱成一团的书桌，我就没好气地暗骂一声：该死的！
    没办法，如果我今晚还要睡在寝室的话，就必须赶快动手把床铺先收拾干净才行。当下除了被褥上的外套之后，我便将之拿去洗刷。而后将被棉晒在房外的钢丝上，我便开始收拾书桌上的杂物。那些东西大多是杜彪和范清豫两人往rì吃过的方便面盒子和一些零食的外包装，香烟蒂和可乐罐子更是随处可见。我足足花了一上午的时间，这才将自己的书桌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肚子也饿了，我便随手带着那袋垃圾走下宿舍楼。
    中午的阳光明媚而不刺眼，走到食堂门口的我才想进去，就听到里边传来一声黏声黏气的娇呼：“阿健……不要了！这么多人……”
    她？又是她！
    等我抬头望去时，果然就见到两个月前的那个雨夜甩掉我的少女温筱月正被一个身材健硕的大个子搂着走出食堂来。显然那温筱月很快就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就见她正了正脸sè之后，稍稍的把她身边的那大个子推搡开去后娇呼一声：“有人看着呢！”
    “看什么看？小子你没见过当街打波的啊？再看我他妈的废了你……”那大个子想来就是温筱月的男友阿健，本来见到温筱月我虽然有些气恼，却也没什么报复的想法，可是就在我想息事宁人的默默走过时，那温筱月却颇为鄙夷似得朝我轻啐：“阿健，你干吗跟这种一辈子都找不到女人的窝囊废计较呢？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去教室吧。”
    窝囊废？呵呵……真是树yù静而风不止啊！
    “噢！原来筱月你喜欢这种粗狂品位的男人啊？”停下脚步，我朝着正从我身边双双而过的那一对恋人轻声笑语。我这番话让温筱月的眼神一阵失神，紧接着还不等她在说些什么，她身边的阿健就已经yīn着一张脸连声追问道：“筱月，你们认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健你别听他瞎说，我根本不认识他，只是……只是曾经在选修课上见过几面而已……”
    “是啊！我和筱月并不熟……”眼看着温筱月惊慌失措的望着我，我不由快意恩仇得补充道：“大概就是两个月前吧，她说阿健你不小心住院了，所以有些无聊。说起来，是阿欣介绍我们认识的呢！那几天……是清明节之前吧？可笑我这个窝囊废，竟然选在清明节送花呢――还他妈的送的是红玫瑰，你说可笑不可笑？”
    “温筱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该不会是趁着我住院那几天……”阿健的脸sè已经变得yīn晴不定，他身边的温筱月则是一脸苍白的死瞪着我谩骂道：“你个杀千刀的滥好人，胡搅蛮缠些什么啊？阿健，我和他真的没什么的，他要是再敢乱嚼舌根，你就帮我好好的教训他！”
    “好！我现在就打得他满地找牙！”才这么说着，阿健就已经如出笼的猛虎一般朝着我的腰身处扑来。
    如果是两个月前的我的话，面对这种比杜彪还要迅猛的攻势恐怕只有拚死保命一条途径了。可是在那莫名奇妙的两个月之后苏醒的我、在从睚眦那里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之后的我，已经具备了一种往rì没有的神秘力量。就在阿健猛冲到我身前一尺开外的地方时，我已经伸出右手并起食指和中指点向他的左肩胛。因为我的速度快到了阿健根本没办法作出反应的地步，以至于他稍一愣神之后便如同是主动把肩膀朝我的手指上撞过来一般。只是稍微错愕之后阿健便微微一笑得继续直冲过来，我知道他在笑什么，他一定是在笑我妄图用两个手指来阻止他的冲撞。但是很快的，他的笑容就凝结在了森寒的苦涩里。
    当我的手指快要碰到阿健的肩膀时，我稍稍得往回扯了一下，然后如迅雷急电似得，我的指尖已经击打在了阿健锁骨外侧的云门穴。顿时间一股磅礴无匹的气劲如同狂涛骇浪般从我的指尖源源不断的流转出去，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出奇的我却知道该怎么利用它。下一刻，就随着我的手势流转，阿健那硕大的身躯已经像是一叶风萍般愀然顿挫开去。
    “阿健？阿健你没事吧？”在一声惊呼过后，温筱月已经扑到倒地不起的阿健身边连声急唤。只是她换来的却只是阿健的浑身颤抖和那一声接一声的哀号，片刻之后就见温筱月猛然抬起头来朝着我咆哮道：“你……你这个魔鬼！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只是把他施加在我身上的力量转嫁到了他自己身上而已，不过看来是我太高估他了，从他现在的反应来看：他的这条左臂算是废了！”
    “不！这不可能！如果他的左臂废了，你让他怎么再上拳击场？再说你那两个手指，怎么可能……”
    “我已经说过了：伤害他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的力量！”顿了一顿眼见温筱月还是满脸不信，我不由好整以暇的解释道：“无论方才你的阿健动用多少力道，他都会受到同等程度的反噬。也就是说：他断一条手臂纯粹是咎由自取！又或者说：难道温小姐你认为如果方才是我被他那一拳打断手臂的话，就是罪有应得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呜呜……我根本没想到会这样的……”
    温筱月的脸上再没有了往rì的红润，有的，只是一抹我见犹怜的苍白。只是这样的神情对于我这个局外人来说，实在已经没多少意义了。当下就在阿健的惨叫声和温筱月的惊呼声中，我践踏着围观者的指指点点，若无其事的走进了食堂。
    ===============
    《流氓语录》：该出手时就出手！
第006章 试探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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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你，把江卫健的左手打伤的吗？”保卫部的萧主任在问我这话的同时，一双jīng光四shè的老眼在我身上不住的提溜来提溜去。
    在从食堂吃过午饭出来之后不久，我就被两个校jǐng带到了保卫部。
    江卫建？想来这就是那阿健的全名了，然而此时却没见到江卫建的身影，只有温筱月孤苦伶仃得缩在保卫部的办公室里，那神情俨然便是一个受到过无数欺凌的受害者。淡淡得扫了温筱月一眼之后，我这才正对着萧主任轻笑道：“主任，我们又见面了！”
    “项尚云同学，还请县你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你打伤了江卫健？”萧主任的神情似乎很是不耐烦，可是紧接着还不等我说些什么，他就欺上前来朝我低声喝问：“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杜彪让你这么做的？”
    “杜彪？萧主任你和他有仇吗？”一句话塞住那萧主任之后，我这才慢条斯理得摇头轻笑：“当然不是我！萧主任您也该知道：我今天刚回到学校。就算是再嚣张，也不敢在第一天就打架斗殴啊。再说了，您看看我和那江卫建同学的体形，要说他打伤我倒还有可能，我打伤他？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你撒谎！我明明看到你一拳头把阿健打伤的，你方才还说你是用阿健自己的力量转嫁到了他身上，你刚才明明是这么说的！”温筱月的声音颇有些歇斯底里，我却看也懒得看她一眼便随口答道：“这位温小姐，你不会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把他自己的力量转嫁到他身上？你当我会‘斗转星移’吗？还说我一拳头就打倒了人高马大的江卫健同学，你怎么不说我只是动了两个手指呢？”
    “对！对！你就是只动了两个手指……”温筱月这话，换来我的一个苦笑和萧主任的连连摇头：“温同学，有些事情你也许还不明白。江卫健受得伤势相当严重，那并不是普通的一拳头能够造成的伤害――当然更不是两个手指！而且事发现场有目击者说当时是江卫健主动冲向项尚云的，这么算来……”
    “是啊！我当时真被他吓了一跳呢！”眼见温筱月满脸不信的紧盯着我，我故意作出一幅犹有余悸的神情忐忑不安的言道：“只是他冲到一半就突然倒在地上了，然后这位温小姐就非要说是我一拳头打倒了他的心上人。这真是……唉！筱月啊筱月，我知道当初我提出分手是有些过分，可是你现在这样，叫我很为难的。”
    “你……你这个魔鬼！”温筱月说着话突然朝我扑过来，只是她才一动，萧主任就已经拦下她厉声喝止：“够了！这里是保卫部，不是给你们过家家用的。这件事很古怪，我们保卫部自然会追查到底。但是现在，还请温小姐你先回去吧！”
    眼见温筱月饱含着凄厉的目光走出了保卫部，我虽然感到无尽的快意，一时间却也颇有些失落。
    不想就在我也打算离开保卫部时，萧主任已经拦住我的去路笑语道：“虽然温筱月的证词漏洞百出，但也不能表明项尚云你就是无辜的。更何况常人固然不可能凭借两根手指打倒一个成年人，但是对于某些体质特殊的人而言……”
    萧主任这话让我心头jǐng兆暗生，果然他这话还没说完，我就见到他的右手已经如一条出洞的毒蛇一般直朝着我的左腰眼处袭击过来。心神微凛之下我才想横身躲避，但是再一转念却已经呆立在原地硬生生得受了萧主任的这一拳。奇怪的是对方这一拳看似劲道十足，但是在击打到我身上时却又力气全无。尽管如此，我还是故作满脸惊慌得怪叫道：“打人了！jǐng察打人了！”
    “鬼叫个什么劲！？”一巴掌拍在我的头顶之后，萧主任满腹狐疑得只顾打量着我。我知道他在怀疑些什么，但是我也知道：方才我的行径已经让萧主任的那份怀疑减轻不少。
    果然过不了多久，萧主任就颇有些颓废得坐到椅子上朝我苦笑：“看来是我多心了，因为除非你的修为比我高出三个档次，不然在方才那种状态下绝对会露出马脚。可是按你的年纪，就算你打娘胎里就在练武也断然不可能达到那种境界。也许……听说江卫健那小子平时最爱打拳击，也许他的左手本来就有暗伤在身吧？”
    “也许！话说回来，听萧主任您这意思，这世界上莫不是真的有武术一道，而且您似乎还是个中行家啊？那什么……能不能教我两手？”对于萧主任的话我确实很在意，虽然从睚眦那里我知道自己的体质已经被它改造得如同一个超人，但是此番听到萧主任的言辞，不由得便顺杆打蛇得向他讨教一些武学的法门。不想那老小子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而后毫不给面子得朝我揶揄：“就你小子这根骨，除非有奇迹诞生，不然休想一心向武了！也是，我怎么会怀疑你会武术呢？”
    “得！萧主任你慢慢琢磨吧，真要是没事，我可就走了啊……”说着眼见萧主任百无聊赖得点了点头，我突然想到什么似得探到他身前轻声问道：“萧主任您老实告诉我：您是不是真得和杜彪那家伙有仇啊？”
    “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当我提到“杜彪”时，我清楚地看到萧主任的瞳孔在一瞬间缩小如针眼。当下轻笑一声之后，我快速的朝他说道：“如果有兴趣的话，萧主任你不妨查一下我是为什么请了两个月的病假的。那样的话，也许你就再也不会怀疑我会什么武功了。当然到那时候，也许我们会有一些共同语言也说不定哦。”
    说完这话也不管那萧主任是何神情，我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走出了保卫部的办公室。
    ＊＊＊＊＊＊＊＊＊＊＊＊＊＊
    《流氓语录》：
    身为一个合格的流氓，最紧要的不在于他有多能惹事生非，而在于出了事情之后他怎么处理。或者说在还没有惹事生非之前，就应该想好了处理的办法。
第007章 拳头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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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很快便到了晚上。
    等我吃过晚饭之后回到寝室，范清豫和杜彪已经都在了。让我意外的是：便是连昨天还说着短期内不能赶回学校的高闵佳，竟然也好整以暇的坐在他的床上。
    “呦！看谁回来了？我们的大英雄啊，据说是一拳头就打倒了校区拳王江卫健的大英雄项尚云啊！”范清豫依旧是呱噪的可以，我却连看也懒得看他便走到杜彪身前轻问道：“怎么样，彪哥？”
    “什么怎么样？我他妈的根本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杜彪的神情依旧恶狠狠的，只是他的言辞间却多了几分环转和谨慎。显然无论是我和江卫建的冲突还是我下午去了保卫部这件事情，都足以让这个小流氓意识到一些什么。当时这还不够，这还远远不够，当下我亲切得坐到他身边，转过头去笑问道：“大家都是同学兼室友，缘分呐！所以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关于之前我**上所受到的伤害，我并不想再追究了。但是那东西呢？”
    “那东西？什么那东……”范清豫才想打岔，我就猛地从杜彪的床上站起身来踹了他一脚。随着范清豫的那被拉细拉长的惨叫声，杜彪也猛地站起身来。只是他才想有所动作，我就已经回过身去用双手压住他的肩膀。缓缓的，我的力道源源不断地从双手上灌注进杜彪的身体里。眼看着那个肥头大耳的杜彪在我面前满脸抽搐得重新被我硬生生的按回到床上，我这才回过头去朝着犹自在哀号的范清豫笑道：“大人正在商量大事呢，你一个小Ｐ孩，插什么嘴？犯贱！”
    “小云，大家都住在一个屋檐下，不用这么狠吧？”说着话，高闵佳已经上前扶起了被我一脚踹在膝盖上而倒地不起的范清豫。就见后者虽然满脸惊恐而愤恨的望着我却始终不敢说些什么，我不由在心里回想起了往rì的自己是何等的卑微。当下轻叹一声后我便想上去安抚他一番，不料我才一动步那小子就已经如同见到猫的老鼠一般赶紧缩在了高闵佳身后。哭笑不得间我不由得再叹一声，当下朝着高闵佳微微点头之后我这才向范清豫说道：“清豫，你先和闵佳出去吧。有些事情，我要和彪哥单独谈谈。”
    我这一句话让原本脸sè难看的范清豫如奉大赦，却也让呆坐在床上的杜彪神sè更加黯淡。不曾想高闵佳将范清豫推出房门之后他自己却并没有出去，反倒是关上了房门回头又朝我劝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小云，如果没什么必要的话，还是大事化小吧。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
    高闵佳这话让我根本无从回绝，毕竟他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半个救命恩人。
    就在我yīnyīn得看着床上的杜彪而沉默不语时，高闵佳已经从他的床铺上掏出一个红布包袱放在了书桌上。当我一看到那包袱时就不自觉地心头一跳，因为高闵佳此时拿出来的东西，正和两个月前导致一切发生的那个方盒子一模一样。在我和杜彪都是满腹狐疑的注视下，高闵佳已经随意得打开红布，然后就见他掏出盒子里的那个血红小兽朝着我们俩轻声解释：“当初我搜集了寝室里的所有的碎片，然后请人把这东西修补好了。虽然不能算是完好如初，但至少……”
    “怎么样？我就说我不知道什么东西吧？这东西明明就在他手上，你干吗朝我发脾气？你他妈的……”杜彪这见风使舵的一番话才说到这里，我就忍无可忍得一拳打断了他的说辞。殷红的鲜血顺着我的拳头滴落在杜彪那深蓝sè的床垫上，眼看着那个死猪一般的杜彪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连声“呜呜”哀号，我这才捞起他的床垫边擦拭手上的血迹边自碎语：“我记得闵佳你说过：最不喜欢听到有人动不动的就问候别人的母亲，对吗？”
    “确实！只是某些人似乎很不长记xìng，怎么办呢？”
    “那就――用拳头说话！”我这话才刚一说完，原本如死猪一般在床上哀号的杜彪就猛然朝着床边的我直扑过来。我当然知道杜彪不会被我那没有关注力量的一拳摆平，是以他才一动我就已然横移开去，而后朝着杜彪的屁股上便用力得踢上一脚。杜彪显然万万也没有想到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我还能躲开他的攻势，是以他这一扑只可说是用尽了全力，也因此在被我踢了一脚之后，他那圆滚滚的身形便如同一个球一般撞在了对面范清豫的书桌上。
    “行了！小云你不是说过不会对过去的事情刨根问底的吗？”说着话，高闵佳已经走到犹自喘着粗气的杜彪身边朝他轻声叮咛：“彪哥，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也应该很清楚：今天的小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可以随我们欺压的项尚云了。小云能够答应在私下处理这件事，已经算是给你几分面子，你可千万不要――给脸不要脸！”
    “我……呼呼……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笑意盈盈的对上杜彪那略有些哆嗦的脸孔，我双手托着下巴淡笑道：“我只是想要彪哥你记住：以后最好别再得罪我，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你他妈……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看来有些人，还是没记住该怎么在闵佳你的面前说话啊！”说着我望了退到一边的高闵佳一眼，后者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如往rì一般笑得灿烂。当下丝毫不顾杜彪犹自扭曲着的脸盘，我已经抡起拳头朝着他身上招呼过去――一如往rì他教训我时一般。
    杜彪自然不会甘心情愿的任我鱼肉，但是如果他的对手是现在的我的话，他连被我鱼肉的资格都没有！
    良久之后当我停下手时，杜彪已经只顾气喘如牛却是连哀号的力气都没有了。当然我下手很有分寸，那些都不过是皮外伤，决不会伤筋断骨。毕竟再怎么说：这么好的玩具总要充分享受过后，才能丢掉啊！
    《流氓语录》：就像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却是万万不能得一样，对于一个流氓而言：拳头也是必需的！
第008章 合作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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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夜，朗空无云。
    站在宿舍楼的阳台上，我和高闵佳摇着两罐啤酒酣然对饮。
    “这，就是你所谓的复仇吗？”高闵佳的声音始终是不带办点波动，一如这深沉如水的夜sè。泯了一口啤酒之后，我这才望着星空笑道：“并不是任何东西，都可以在打碎了之后再度复原的啊。伤口可以愈合，但是那受伤时所受到的痛楚，却很可能是刻骨铭心的。有些东西一辈子也忘却不了，更何况他犯下的罪过，又岂是两三颗门牙就可以救赎的？”
    “这么说来：方才的仅仅是一个开端？”高闵佳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而后就见他望着我这边直言追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你对过去的事情是既往不咎的，这也是我帮你回到学校的条件之一。那么对于今天中午发生在食堂门口的事情，你又作何解释？听说江卫健的一条左臂彻底没救了……”
    “那又如何？”毫不退让得正视着高闵佳的目光，我自顾自的解释道：“我不可能去左右别人是否向我拔剑，但是我可以决定自己是否该出手反击。江卫建的一条左臂是废在他自己的力量之下的，我，不过是把他冲向我的力量反弹了回去而已。试问：如果当时他没有害人之心，又怎么可能会受此无妄之灾？现如今，只能怪他自作自受！”
    “是吗？那么其他人呢？那些曾经把你当作玩物的女人和他们现在的男朋友，班上所有曾经欺压过你的同学，甚至是学校里的一些老师和后勤人员――当然还包括我，你打算向我们所有人复仇吗？你打算在口口声声地说着‘不想对过去的事情多做无谓的纠缠’的同时，大张旗鼓得朝着我们展开你的报复吗？就用你的拳头？”
    “……”
    高闵佳的话让我一时间作声不得，因为真要说起来我比谁都更清楚：造成当初那种局面的最初和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本身的怯懦！可是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其他人或许可以，杜彪呢？那个打碎了我项家传承千年的信物的家伙，我也可以对他网开一面吗？不行！我做不到！
    “还在为那件事情耿耿于怀吗？就算我想方设法得修补了那个东西，裂痕却依旧存在吧？”顿了一顿，就在我无声沉默间高闵佳突然换了个话题：“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吗？你就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吗？你就不怕我对你――或者更直接的说是对你身上拥有的那种神秘力量――别有用心吗？”
    “那又怎么样？”我的回答终于让那仿佛对所有事情都无动于衷的高闵佳在神情一错之后大笑出声，等他笑了半天，我这才一本正经的反问道：“有这么好笑吗？你是一个聪明人，我可不认为一个聪明人会像之前的我一般傻乎乎得去无偿帮助别人。当然现在的我勉强也可以算是一个聪明人，所以在我面前，闵佳你最好不要再带上你那个面具。其实连我自己也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很好奇，我也不会介意你这个聪明人来研究我。但是请记住一点：永远不要背叛我！”
    “即便是被我当成白老鼠，也不希望做一个被出卖的试验品吗？”说完这话还不等我作答，高闵佳就放下手上的啤酒罐朝我正容点头：“好！我答应你：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我会尽我一切的能力来想办法弄清楚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会背叛你――至少在我还没弄清楚你身上那股神秘力量之前，我还不想变得和江卫健和杜彪一样。”
    “三个月？为什么这么说？”顿了一顿眼见高闵佳神sè暗淡，我不由嘲弄似得揶揄道：“你该不会想告诉我：像你这样的富家公子哥，已经是身怀绝症，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了吧？”
    “别咒我啊！我可是很迷信的……”在经过方才那番开诚布公的言谈之后，我面前的高闵佳明显得开朗了不少，只是话到一半他却又是轻叹一声：“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如果三个月的时间还是毫无头绪的话，哪还不如趁早放弃呢。对了，我有东西给你，接着！”
    说着还不等我反应过来，高闵佳就已经把一个手机和一串钥匙抛了过来。亏得我现在的反应相当敏捷，当下随手一捞便将那两个东西捏在手上。只是摆弄了一下那手机和钥匙串之后，我还是一脸茫然得疑问道：“手机？钥匙？这是干吗？”
    “手机是方便联络，免得我想找你的时候找不到你；至于那串钥匙，是我给你在学校附近租的一套房子，地址是……”
    “等！等一下！高闵佳你这算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们高家的钱多的用不完，可是我项尚云还不需要你来施舍我！”愤愤不平的我才想将那两个东西还给高闵佳，他却已经皱着眉头解释道：“我有说是施舍吗？这不过是为了更方便我的研究而已！难道你以为我们很方便在寝室研究你的身体？你想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项尚云身怀绝技？你想被所有人都当成是怪物一样来对待？你想……”
    “得！我什么都没想！”这家伙怎么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一套一套的？知道以我现在的智商恐怕怎么也无法说服高闵佳，我索xìng乖乖得主动问出了那套房子的地址。而后眼见高闵佳意yù离去，我这才想起什么似得叫住了他：“等等！以你高家钱可通神的财势，应该有很多眼线在为你们服务吧？”
    “那是当然！在现在这个信息社会无论做什么事情，情报都是最重要的。”顿了一顿，高闵佳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得看着我问道：“你想知道什么事吗？只要是这学院里发生的事情，大到校长办公室那密码箱的密码，小到每一个女生的三围，我都可以帮你搞到――如果有需要的话！”
    “这么麻烦？我只是想要保卫部萧主任的资料，他似乎……呵呵……他似乎对杜彪很有兴趣啊……”
    “你！唉……”显然高闵佳对于我念念不忘杜彪一事很是懊恼，但是轻叹一声之后，我就见他边走下阳台边应答着我：“明天早上一起吃早饭吧，到时候我保管连他的小ＪＪ有多长都帮你查清楚！”
    “不用这么变态吧？”我的惊呼声换来高闵佳低沉的闷笑声，这以后偌大的阳台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临着夜风……
    《流氓语录》：很多时候，自己把自己出卖了并不是什么坏事，只要价钱合适的话。
第009章 结盟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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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正午，当我正在食堂里吃午饭时突然感到对面多出一个人来。一看到来人军绿sè的长裤，我不用抬头便知道坐在对面的一定是我正在等的人。
    “萧主任真是清闲啊，还是说我们学校已经治安良好到了路不拾遗的地步？”抬头望了对面的萧主任一眼，我慢吞吞得揶揄着这个一脸凝重的中年人。对方张了张嘴却并没说出什么，而后就听他轻叹一声之后猛然垮下一张脸失声苦笑：“校jǐng也是人好不好？你总不能奢望我们校jǐng只干活不吃饭，那不就成了机器人了？”
    “机器人是需要能源供应的！”一本正经得说出这么一句之后，就趁着萧主任瞠目结舌的当口，我已经放下筷子朝他轻问：“怎么样？您已经看过我昨天说的那些东西了吧？那么到现在，您还觉得我是一个懂得武术的非常人吗？你还觉得我是和杜彪一伙的吗？”
    “项尚云，男，身高１７４ｃｍ，体重５８公斤。绰号滥好人、胆小鬼，xìng格怯懦，贪生怕死。曾经一直在杜彪的控制下做些杂务，但是两个月前和杜彪发生冲突并被后者打伤住院。听说现场残留了大量血迹，如果不是你的情况比较稳定加上校方又有些顾虑的话，那起事件已经被立案侦查了。”萧主任缓缓得说出这番话，然后自鸣得意似得点上了一根香烟。等到他吐出第三个烟圈我这才在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嘴唇之后淡然回敬道：“萧舒凯，男，身高１８１ｃｍ，体重７２公斤。绰号凯哥，jīng通武术，当过八年刑侦队长且破案率极高。一个月前神秘的被调到本校来担任保卫部主任一职，似乎和月前发生的一起持刀抢劫案有关。很奇怪的是：我丝毫也查不到关于你在八年之前的资料，但是作为补偿，我知道你的小ＪＪ……”
    “住口！”如惊雷一般的咆哮声从萧舒凯的嘴里绽放出来，那一瞬间我着实被吓了一跳，甚至清晰地看到自己面前的托盘被萧舒凯的这一声怒吼硬生生得挫退了小半寸的距离。玩笑似乎开大了，我才这么想着时萧舒凯就已经自知失态似得站起身来朝我低语：“这里不方便说话，跟我来！”
    十多分钟之后，我和萧舒凯出现在了图书馆的顶层阳台上。
    午后的阳光异常灿烂，一上到阳台上我便自顾自得呼吸着新鲜空气，好似浑然忘了我是为什么上来的。因为我知道方才我的一番话已经让萧舒凯再不敢小看我，现在，他一定比我还要着急。果然就在我装模作样得做了半节体cāo之后，萧舒凯已经重新点上一根香烟然后开口问我：“一夜之间，你到底是怎么查到那些资料的？按理说……”
    “按理说：萧大队长您现在应该坐在刑侦大队的办公室里学习三个代表和八荣八耻啊，怎么会这么清闲得来到我们学校？”
    “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吗？还是说你小子说话一直这么刻薄？”吞云吐雾之间，就听萧舒凯已经颇有些无奈的解释道：“如果你真得有本事在一夜之间就调查清楚我的底细的话，又怎么会不知道我会什么而来呢？你方才不是也说了吗？那和月前发生的一起持刀抢劫案有关。可是你也许不知道：劫匪不但是持刀抢劫，还强jiān了那个受害人。知道吗？那个女人有了身孕，事后……哼！”
    “这样，算不算是……好吧！也许现在确实不适合开什么玩笑。”一转话锋之后，我这才对上萧舒凯的目光追问道：“杜彪是第一嫌犯？”
    “嗯！那小子本来就有前科，而且体形也很相似。但是受害人因为过度受到惊吓，一直没办法指认犯人。再说以杜彪这种惯犯而言，行凶时绝对不会不带上遮掩物的。”
    “jīng斑呢？不是说强jiān……”
    “这就要感谢我们学校里随处可见的避孕套自动贩卖机了！他妈的！我看那混蛋就是算准了专门找年轻女xìng下手，然后……如果这回让我逮着他，我他妈的非打断他的狗腿！”说着说着，萧舒凯在猛抽两口香烟之后便将那烟蒂踩灭在脚下。等到他喘了两口粗气之后渐渐得平复了一下情绪，我这才没好气地反问道：“既然你也说那混蛋是个惯犯，怎么就不把他直接关在监狱里呢？”
    “哎！有些时候看似最光明的地方，恰恰就隐藏着最深切的黑暗。你这么聪明，不应该听不懂我这话的意思吧？说出来你一定不相信：别看杜彪人高马大的，照他户口本上的资料来看，他今年才１６岁。当然最主要的是去年他初犯的案发之后是在父母陪同下主动自首的，而且他父亲又是市委一个高官的秘书。从轻啊，判了三年缓期两年，到最后竟好似全然没有那回事了。学校这边，恐怕也是迫于压力这才又重新将他收回了学籍吧。”说出这么一大段话之后，萧舒凯颇有些沮丧得自语道：“打那以后他虽然也是小事不断，却再也没出过什么大岔子。我本来以为他真得洗心革面了，谁想到他根本就是学jīng了！这次事发后我们将目标定在了他身上，一查之下才知道：那混蛋身上最少背着五六起抢劫案！”
    “当初，是萧队长您同意放了他的吧？也因此在知道这次的事情之后，您会觉得很内疚。无论当初你是多么想维护一个一失足成千古恨得少年犯，但是结果表明：您不过是做了一回东郭先生。”我每说一句，萧舒凯的脸sè就难看一分，然而我依旧熟视无睹得继续着自己的讽刺：“也因此，您才主动潜入学校，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吗？可是那家伙似乎也知道您的来意，您就打算这么和他耗下去吗？”
    “如果是的话，我还用来找你吗？”
    “呵呵……萧队长啊萧队长，证据真得这么重要吗？”
    “什么？”显然萧舒凯并没有听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当下凑上前去，我明明白白的解释道：“如果我们能肯定他是嫌犯可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我们是不是就不能起诉他？”
    “这是自然！法律是讲究证据的……”
    “别跟我扯什么狗屁法律！如果法律面前真得人人平等，你们jǐng察局里还会有哪些龌龊交易？杜彪那种人渣还能逍遥法外？”言词间我一直逼视着萧舒凯，就见他虽然数度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我这才心平气和得朝他轻笑：“萧队长您干吗这么执著于那起持刀抢劫案呢？您不是说杜彪身上少说也背着五六起案子吗，量刑定罪，您觉得他该被判处什么刑罚？”
    “如果那些案子真得都是他干下的，数罪并罚的话，少说也要关个十几二十年的！”
    “那么……我们就一次清算吧！”说着眼见萧舒凯神情狐疑的回望着我，我不由附到他耳边轻声耳语一番。等到我说完自己的意思之后，萧舒凯的神sè一直是yīn晴不定。我就这么默默地等待着他的回答，良久之后，连着抽了三根香烟的萧舒凯这才闷着头吐出一句：“你……让我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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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哪怕是一个流氓，我也希望他能记住：有困难，找jǐng察！
第010章 条件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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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我们的萧大队长谈得怎么样？”我才一走进咖啡厅，远远得就传来了高闵佳的呼喊声。此时偌大的咖啡厅里只有他一个客人在，摇头苦笑一番有钱人的烦恼之后，我径自走到他面前坐了下来。而后泯了一口桌子上略有些发烫的咖啡，我就听到高闵佳颇有些期冀得追问道：“怎么样？他不会是真得同意你的办法了吧？要知道：那可是犯罪啊！”
    “程序上的所谓犯罪，本身是由法律来定义的。然而法律制订者本身的地位，却决定了它不可能真正公正得去评判每一个人。如果说把真正有罪的人送进监狱也叫犯罪的话，我想他依旧会走上那些路吧，谁叫他是嫉恶如仇的萧大队长呢？”
    “小云，你可是越来越能瞎掰了！”似笑非笑得这么说着，高闵佳剑眉微皱得提醒道：“以你现在的实力加上萧舒凯的帮助，我并不担心你会斗不过杜彪。但是小云你最好先弄清楚杜彪有哪些背景，他的父亲固然是市政要员，母亲却也是商界女强人。不过这些都不会直接牵绊到你，你真正要注意的是一个叫‘斗鬼’的人。”
    “斗鬼？”
    “一个人的绰号，本名叫杜德熙，是杜彪的远方堂兄。这人本来只是个小混混，后来在杜彪父母的提携和帮助之下，冠冕堂皇得冲进了杭城的地下王国。学校附近包括文一、文二、文三路一带，都是他的地盘。斗鬼这人人如其名，异常得争强好斗，还带领着手下几十号弟兄组建了一个什么斗鬼帮。正是因为有斗鬼的撑腰，杜彪才敢嚣张跋扈，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么说来，要先端掉斗鬼帮这条后路？”眼见高闵佳似乎面有难sè，我不由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当下就见他摇了摇头之后扼要的解释道：“斗鬼帮本身并不难对付，但是小云你应该知道：大帮派之间势必要存在一些小帮派来作为势力倾轧的缓冲地带。斗鬼帮就是杭城最大的两个黑社会集团凤虎帮和夜杀会之间的墙头草，如果我们无缘无故的动了斗鬼帮，势必就是同时公然向整个杭城的黑社会势力挑战！”
    “怎么？你怕了？”
    “呼……小云你似乎还没明白我的意思！”高闵佳这话着实让我一愣，可是紧接着，就见那家伙习惯xìng得用右手中指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之后淡然笑道：“黑社会、商界、政界，这三者虽然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甚至是背道而驰，却从来都是三位一体的存在。以我高家今时今rì的地位和权势，我只要一个电话就能让凤虎帮和夜杀会在一天之间灰飞烟灭。可是你不觉得那样很没意思吗？就好像……就好像你玩游戏，一开始就用了一个超级强大的存档，那就会大幅度得降低游戏的可玩xìng！”
    “还真是形象而直接的比喻啊……”说到这里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我不由神sè大变得追问道：“你……高闵佳你小子该不会是把我当成你手上的棋子了吧？真人ＲＰＧ游戏？”
    “嗯？有意思！原来白老鼠你更喜欢ＲＰＧ游戏啊？”虽然高闵佳说这话时一脸的恍然大悟，但是从他那副镜片后边的眼角里我却还是能够捕捉到一丝明显不过的快意。
    这小子，这小子铁定是早就这么想了！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确实不想让这场游戏太早结束，也因此我必须和你事先约法三章：一、我只负责给你提供必要的情报，但不会主动出面帮你解决任何难题；二、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给你一定的经济支援，毕竟你的那个计划可不是空口说说就行的；三、不管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如何，我高家都不会承认与它有关。在这三个条件为前提之下，我可以让你放手一搏，怎么样？”
    “好！真人ＲＰＧ游戏吗？呵呵……最终任务就是把罪有应得的杜彪送进监狱？诶……如果要除掉斗鬼帮这种帮派的话，或者更像是Ｓ－ＲＰＧ（战略角sè扮演游戏）。”我才这么说着，就听到高闵佳已经颇有些无辜的怪笑道：“你还说我呢，我看小云你似乎比我还兴奋啊！只是你可别光说不练，而且一个人要想单条一个帮会，难度系数还是蛮高的哦。更何况……”
    “你先等等！”打断高闵佳的言词之后，我这才在对方的满脸狐疑间一字一顿得轻笑：“你方才提出的三个条件，我都可以接受，但是与此同时，我也有三个条件！”
    “……，说！”
    “首先：在整个游戏过程中，闵佳你可以提出自己的见解，但是我有否决的权利；其次：我的目标虽然只是杜彪和斗鬼帮，但是我不能保证凤虎帮和夜杀会的绝对安全；再次：事情成功了固然最好，但如果事情失败了，我甚至是和我有关的当事人都拒绝承担任何刑事责任。怎么样？”我说出这三个条件时，一直密切的注意着高闵佳的神sè，就见他听完我的话后沉吟了半晌，这才求证似得反问我：“也就是说：你要绝对的自主权和行动权，并且不能保证不会出现任何不良后果？”
    “当然！因为这是你一手策划的一个游戏，我不过是你手上的一个棋子。难道你认为在输棋之后拿棋子出气是一种很高雅的行为吗？”
    “别跟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只想问你：如果凤虎帮和夜杀会也参入其中的话，你会……”
    “那就只能把胜利条件修改成：全歼敌人！”
    “你确定你能做到？”言词间高闵佳从椅子里站起身来，将上半身移到我面前森然追问：“凤虎帮和夜杀会，合起来怕有上千人之多，你确定自己一个人就能全歼敌人？”
    “不尝试一下的话，谁知道呢？”
    “好！哈哈……”莫名其妙得大笑一番之后，高闵佳一边重新坐回到靠背椅里一边朝我点头轻笑：“放手去干吧！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答应我方才提出的三个条件，那就算是云天塌陷，我高闵佳也会帮你重新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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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交易的原则：就是等价交换！
第011章 母亲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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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七点左右，我应约来到了图书馆后边的凉亭里。
    当看到周围的草坪上三三两两的坐满了小情侣而唯有凉亭附近生人莫近时，我不由朝着端坐在里边的萧舒凯调侃道：“看到您不但是罪恶克星，还是情侣杀手啊！”
    “能不能告诉我：你小子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在为人处世？”萧舒凯言辞间拧灭了手上的烟头，再将烟头丢进一旁的垃圾箱后，就听他继续补充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似乎对发生的身边的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就好像……就好像你只是一个过客，你虽然活生生得存在于我身边，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你的气息！”
    “也许是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吧？”说着眼见萧舒凯神sè一愣，我不由做到他对面笑谈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不管我们是抱着什么态度为人处世，最后的结果似乎都一样。言归正传吧，凯哥您这么晚了还找我出来，是不是已经有了决断了？”
    “白天你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现在要跟你说得确实另一件事――一件关于你自己的事！”
    “我的事？”闻言稍一错愕之后，我不由脸sèyīn沉得反问萧舒凯：“江卫健？”
    “嗯！到今天中午为止，那小子一直在接受治疗。可是方才医生明确表示：那种伤势根本就是回天乏术。也因此江卫健已经正式向局里报案，因为受害人一口咬定你就是伤人凶手，所以局里只能先立案展开侦查。但是那样一来的话不管结果如何，你的档案里都会留下一个不轻不重的污点。”说到这里萧舒凯来到我身边拍着我的肩膀，在我望向他的同时他也是和颜悦sè地轻语道：“虽然很不喜欢你小子，但是凭直觉，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为非作歹的人。江卫健那小子就在市二院306病房，有什么误会的话还是趁早去解释清楚吧。”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不过是一条咬不到人的狗在被人打了一顿之后而呜呜然得装可怜罢了！”言辞间我已经站起身来，就在快要走出凉亭时我突然头也不回得朝着萧舒凯问道：“凯哥你就不怕我这次去会加重他的伤势吗？好人难做，万一你这回又当了把东郭先生，那……”
    “那我就亲手把你抓回来，我发誓！”
    “呵呵……如果发誓有用，也就不需要所谓的法律了……”如此轻声嘀咕着，我已经走进夜sè。
    一个小时之后，我出现在了市二院的大门口。
    晚上八点时分，医院里人流稀疏。在从服务台问出306病房的所在之后我刚到房门口，就见房门轻启之下从里边走出来一个两鬓微白的中年妇女。显然那时间我和对方都愣了一下，可是很快的那女人就从他原本哭丧着的脸上强加上一个笑容的朝我轻问：“你……你是阿健的同学吧？你是来看望他的？唉！算你有心了……打从我们家阿健住院以来，你是第一个……”
    江卫健的母亲？
    我怎么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上江卫健的母亲，那女人虽然在客套的笑着，但是从她沾染着泪花的眼角，我却知道她现在一定悲苦难堪。然而听她的言外之意，似乎连温筱月也没来看望过江卫健。想来是大家都知道江卫健的一条左臂已经废了，所以便再也不用给他好脸sè看了吧。
    真是锦上添花人人会，雪中送炭有几人啊！
    只是我……我到底是来雪中送炭，还是来雪上加霜的？
    “孩子？孩子你没事吧？”显然我一时间的愣神让对方很不适应，在我黯然摇头之后，那妇人这才颇有些尴尬的朝我解释道：“本来是应该请你进去坐会儿的，可是阿健他刚刚睡着，我怕我们在里边会妨碍到他休息。哎！阿健那孩子，一直很喜欢运动，可是现在……孩子，你知道阿健这胳膊到底是怎么弄伤的吗？”
    “怎么？他没告诉你？”
    “他只说是不小心摔伤的，可是那么重的伤势又怎么可能是自己摔伤的？我知道他是怕我担心，这孩子啊，打从小就很懂事。他爹走得早，很小的时候阿健就说自己是男子汉，要撑着这个家呢。可他的脾气啊，就和他爹一个样！”絮絮叨叨间，那妇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说着江卫健的过往。猛然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突然朝着我不好意思地道歉：“哎呀！真是对不住啊，你看我说得都是什么……倒叫孩子你见笑了！”
    “听说江……阿健是被人打伤的！”说到这里我就见面前的妇人没来由的身躯一颤，当下咬一咬牙之后，我继续追问道：“阿姨，你会不会恨那个打伤阿健的人？”
    “恨！可是恨有用吗？恨他，我的阿健就能痊愈吗？”妇人流着泪却说出一番让我意外的言辞：“其实我也知道：出了这种事情不全是对方的错。打架斗殴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往rì里阿健虽然一直瞒着我，但我也知道他在外边时常是惹事生非。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说实话，我还真有些感谢那个打伤阿健的人呢。”
    “啊？”
    “医生说阿健的左手虽然不能再从事重体力活，但是rì常生活还是能够自理的。哎！我只希望从此以后，他能够好好的静下心来。做母亲的，不需要一个遍体鳞伤的拳王儿子，只要他好端端的，我也就知足了。”
    “是啊！他会好起来的，一定！”说着我透过玻璃窗望了病房里安睡着的江卫健一眼，这才朝着那妇人辞别：“时间不早，阿姨你也累了一整天，还是早些休息吧。方便的话，我明天再来看阿健。”
    “好！好！随时都欢迎你来，路上小心啊……”踩着那妇人殷切的道别声，我转身边走过了狭长的走廊。
    然而我并没有回到住处，就在医院大厅静坐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夜深人静时我重新来到了306病房外。打开房门就见江卫健依旧安然熟睡，他的母亲则靠在床边，想来也是疲劳过度而昏睡过去了。当下摇了摇头，我小心翼翼得来到病床边。仔细想想，我和这江卫健也不过就是一言不合，要不是温筱月那贱女人在一旁从中作梗，昨天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事吧。
    这么想着我才想运劲帮江卫健消除身上的禁制，不曾想就在这时，原本酣睡着的江卫健竟是猛然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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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它妈生的。流氓，也是有妈的！
第012章 棋子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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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江卫健虽然察觉到有人走进了病房，但显然他怎么也没想到进来的人会是我。只是在我弄晕原本熟睡的妇人之后，江卫健这才猛然朝我咆哮道：“你他妈的要是个男人，有本事就冲我来！”
    “我只是让她睡得更熟一点而已！”说着眼见江卫健神sè一愣，我这才继续解释道：“难道你想让她听见我们的对话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让她醒过来。”
    “不！不要！”
    “那你就最好不要这么唯恐天下不乱得大喊大叫！”低吼了一声，我这才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上去。此时的病房里虽然漆黑一团，但是打从我的身体被睚眦改造过之后，夜sè在我眼里就再也不是伪装的面纱。再说江卫健听了我的话之后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当下就见他抿了抿嘴唇之后闷声问道：“三更半夜的，你这个伤人凶手也只敢躲在黑暗里吗？”
    “呵呵……你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啊？”说着眼见江卫健脸sè一变，我这才伸出昨天伤他的右手轻笑道：“我既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废了你的一条左手，就可以依样画葫芦得再废了你的其他手脚！我甚至可以让你变得又聋又哑又瞎，就你根本指认不了我。退一万步讲：你以为我是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的？也不怕告诉你：局里有我的眼线和后台。也因此你今天才一报案，我那边就已经得到了消息。你，斗不过我的！”
    “你……哼！我江卫健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以至于你要这么折腾我？”我的这一番话言辞让江卫健的脸sè变得惨白如纸，只是听了他这话之后我却又好气又好笑得反问道：“那么我项尚云又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以至于昨天你一出手就想让我缺胳膊断腿的呢？”
    “那还不是因为你先出言不逊，你污辱我女朋友，就是污辱我江卫建！”
    “女朋友？伤重住院一天一夜之后也不记得来看望你的人，你就是管这种人叫女朋友的吗？”我这一句话就让原本气势汹汹的江卫健如斗败了的公鸡一般闭上眼睛不言不动，当下轻笑一番之后，我已经毫不留情得批驳道：“现在你该相信了吧？两个月前你住院那一次，她不是也没来看望过你吗？呵呵……因为那时候她确实在和另一个人交往！那个人就是我――一个不折不扣的笨蛋！”
    “你……你什么意思？”
    “我们俩，不过是温筱月手上的玩物而已！当初她玩弄了我，因为怕你的拳头所以又回到了你身边；但是现在她一定是听说你的左手彻底废了，所以再也不会理睬你了！”我才这么说着，江卫健突然用右手紧握着他的左手朝我怒吼：“那么你以为：是谁废了我的左手！？你现在是来嘲笑我吗？还是来……”
    “我是来可怜你！”站起身来给了江卫健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之后，我这才伸手抓起他的左臂朝他jǐng告：“别动！如果你还想要回昨天之前的左手的话，最好静下心来，好好地感受我送到你体内的这股力量！”
    说完这话我再不管江卫健是何神sè，只顾缓缓的控制着自己体内的那股能量冲击进了江卫健的左臂里。昨天我虽然明言是利用江卫健自己的力量废了他的一条左臂，但其实在这之间，我将自己的少许能量灌注进了他的手臂里封闭了几处经脉和几处穴道。现在只要我把那些能量收回体内，在经过好好调养的话，不出一个星期江卫健的左手就能完好如初。
    我打算放过江卫健，一是因为我和他之间本来就没什么深仇大恨；二是因为遭遇到那妇人的情形让我不得不这么做，毕竟就算我要做一个流氓，却也不屑于去做一个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流氓；当然更重要的，是因为我突然觉得江卫健这小子，也许会成为我手上的另一个棋子！
    这么寻思间，我已经将江卫健手臂里的残余能量尽数收回到了我的体内。然我意外的是，在夜sè的映衬之下那一道道若有若无的能量发着悠悠的红光倒灌进了我的体内。显然江卫健也发现了那些红光，是以在我放开他的左手之后他就结结巴巴得问道：“那……那是什么？你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试试看：左手能不能用力了？”
    “什么？”
    “我叫你轻轻得握一下左手！”在我瞪了他一眼之后，江卫健这才反应过来似得捏起了拳头。紧接着我就见到江卫健的脸上现出越来越欣喜的神sè，与此同时他的拳头也越捏越紧，便是整个病床都随着他的颤抖而来回晃悠。当下没好气地在他头顶敲了一下，我这才厉声骂道：“再摇晃你老妈就醒了！有必要这么兴奋吗？”
    “你……我真得……你到底什么意思？”好不容易江卫健才稳定下了自己的情绪，眼看着他语无伦次得神情，我这才在重新坐到椅子上后指着一直昏睡的妇人解释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再说和你无冤无仇的，我也只是想小惩大戒而已，没事我要你一条胳膊干吗？”
    “可是……刚才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江卫健看着我的眼光里少了三分jǐng惕却多出七分好奇。本来我是懒得解释的，更何况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鬼使神差的，我却在看了江卫健片刻之后洒然一笑：“特异功能！你信吗？”
    “信！当然信了！我可是亲身经历过的……只是你怎么会……”
    “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得好！”顿了一顿眼见江卫健还待再问，我不由连忙补充道：“这不但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你的母亲！”
    这话果然有效，就见江卫健张了张嘴之后这才吐出一句：“既然都是误会，你放心：明天我就会去公安局撤回诉控的！”
    “哼！随你……”说完这话起身间便朝房门走去，就在打开房门将要走出去的那一霎那，我回过身来朝着夜sè里的江卫健轻问道：“也许，我们可以尝试着合作一把？怎么样？要不要来帮我？”
    “帮你？帮你干什么？我就只会打架，可是你自己就比我还能打，我能帮你什么呢？”
    “详细的计划，明天再说吧！晚安！”留给对方一个捉摸不透的笑容之后，我这才关上房门，自顾自得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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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棋子，一种是棋手。
第013章 抱负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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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当我次rì在校园里见到萧舒凯时，对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番之后这才边摇头边问道：“今天一大早，江卫健那小子就亲自到局里撤销了对你的诉控。再说他的手臂已经完全好了，所以他这个案子根本算不上是刑事案件。按照民事案例不起诉不受理的原则（＊）：你小子根本就一点事儿都没有！”
    “我本来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大好青年，能有什么事啊？要知道：我们的法律可是公正的！它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决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少跟我说这些大套话！”打断我的笑谈之后，萧舒凯一把将我拉到他身边轻声追问：“江卫健的伤势我也曾经仔细得检查过，按理说他那种经脉闭塞、气穴坏死的状态，就算能治好也绝不是一夜之间就可以痊愈的。你小子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对他动了什么手脚？”
    “是不是每个jǐng察的好奇心都这么重啊？”缓缓得松了松萧舒凯搂着我肩膀的手臂，我这才顾左右而言他得打岔道：“江卫健的事情既然已经合理又合法得解决了，你就不必再刨根问底了吧？还是说说我们的正经事，凯哥你觉得我昨天的提议怎么样？与其成天为了一个已经发生的案子寻找些莫须有的线索，我们何不在那混蛋身上制造一些机会，然后把他送进大牢呢？”
    “说说轻松，捏造罪名、诽谤诬陷，这可都是犯法啊！”
    “指正一个有罪的人有罪，这也叫诽谤吗？”说着眼见萧舒凯脸sè一寒，我随手拨打开他的右手愤然急语：“难道非要说一个有罪的人无罪，这才叫法律的公正？这才叫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那如果今后他还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强jiān其他女人，这到底是罪恶根深蒂固的错，还是法律姑息养jiān的错？”
    “疑罪从无，这就是我们的法律！任何人在未经证实和判决有罪之前，都应视其无罪……”
    “就因为现在没有证据，所以我们才要创造新的证据啊！”压低声音之后，我反过来搂着萧舒凯的肩膀轻声道：“其实打开天窗说亮话：凯哥你一定也很想早点把杜彪那混蛋送进大牢吧？不然你也不会放着窗明几净的办公室不坐，跑来当什么保卫部主任了。如果你只是害怕事情败露了会有什么后果的话，那么我可以向你保证……”
    “混小子！你把我萧舒凯看成是什么人了？”打断我的低语之后，就听萧舒凯咬牙间点头应诺：“好！如果一纸公文没办法惩罚那小子的话，那也唯有以暴易暴！只是要怎么做呢？我们总不能强拉着那小子叫他去抢劫吧？”
    “最高明的教唆犯决不是靠强迫别人去犯罪，而是靠暗示！”说着眼看萧舒凯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我这才放开他的肩膀轻笑道：“身为刑侦队长，凯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对于像杜彪这种家境殷实的富家子弟而言，他们抢劫的目的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刺激。这是一种会让人上瘾的病态，只要他们察觉到环境稍一放松，就绝对会再度伸出獠牙的。”
    “你的意思是：我根本就不应该来学校？”
    “这不是废话吗？”没好气地瞪了萧舒凯一眼，我这才轻声嘀咕道：“之前为了查找线索而派人来学校，倒也无可厚非，可怎么就派了你这么个格格不入的保卫部主任来呢？这不是摆明了在给杜彪敲jǐng钟吗？如果要想杜彪近期内再犯案的话，凯哥你可是越快离开学校越好啊。”
    “可是那样一来……”
    “学校里，一切有我！”打给萧舒凯一个笃定的眼神之后等到对方微微的点了点头，我这才继续说道：“具体的计划我会在反复商谈之后再和凯哥你好好研究，到时候也不需要凯歌你做什么，只要做好你身为jǐng察的本分，等着抓坏人就是了。至于其他的，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还约了别人，有事的话，联系我！记住：趁早找个借口离开学校。只要凯哥你在学校一天，杜彪那混蛋就会夹着尾巴做人！”
    说完这话撂下那自顾低眉沉思的萧舒凯，我已经穿过校园来到了另一端的化学实验楼前。
    四望之下见约好的高闵佳还没有来，我不由百无聊赖得坐在一颗大雪松下旁观着来往的莘莘学子们。过往，我也曾经像他们一样为了那几个学分废寝忘食。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靠着高闵佳的关系，我根本不用去上课也可以得到应有的学分。而且对于现在形同怪物得我而言：学分还有什么意义呢？
    就像萧舒凯曾经说过的一样：在这个学院甚至是这个世上，我就好像是一个过客。虽然当时我回答他的言辞既潇洒又时髦，但其实在内心深处我却有着深深的失落和恐慌。打从爷爷过世之后，我在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一个亲人。现在又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虽说很多时候使用那种神秘力量很有快感和优越感，但是天知道那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呢！
    也许有一天，我的脑电波还会再度消失，然后就永远也会不来了吧？
    正是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让我一直没办法好好的计划一下自己的未来。也因此当昨天高闵佳提出那个看似荒唐的真人ＲＰＧ游戏的想法时，我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便答应下来。我必须给自己足够的刺激，才能不去想那虚无缥缈的未来。更何况那不就是我的愿望吗？成为一个流氓，不正是我之前一直渴望却又无法实现的梦想吗？
    我不但要以牙还牙地把杜彪送进监狱，还要取代斗鬼。如果可能的话，我要歼灭凤虎帮和夜杀会，我要在这个我所熟悉的城市里，建立起属于自己的黑暗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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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套用一下法兰西第一帝国皇帝陛下的言辞：不想当流氓大亨的流氓，不是一个好流氓。
第014章 玩弄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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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云……是你吗？”打断我那远大的抱负的，是一个娇怯怯的低呼声。当我寻声望去时，就见一个少女正站在雪松的yīn影下朝我望来。那少女身穿一系绯红sè的连衣裙，如丝的头发随风翻飞，只是她的脸上却凝结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哀怨。眼见我只顾上下打量着她却没说些什么，那少女突然贝齿一咬之后朝我走来。
    欧阳青欣！
    我记得这个女子，一如我记得温筱月一般。她就是温筱月口中的阿欣，也就是那个曾经在温筱月之前玩弄过我的女子。冷眼看着欧阳青欣踌躇了片刻之后便坐在了我身边，我这才撇过头去朝她轻笑：“就这么毫不避嫌得和我这个滥好人坐在一起，会不会让你欧阳大美女的名头大打折扣啊？”
    欧阳青欣听了我这话明显的一愣，可是紧接着，我就听到她转过头来淡淡的一笑：“回来了？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吧？”
    “……，嗯！”欧阳青欣，是那些玩弄过我的女子里最漂亮的一个，哪怕是在明知道当初她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个玩具一般在戏耍，可是现在看着她如玉版似得脸颊我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美得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少女。欧阳青欣似乎也看出我在死死的盯着她，就见她脸sè一变之后突然地声言道：“尚云现在方便吗？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方便啊！能有什么不方便的？”顿了一顿，我已经大着胆子调笑道：“欧阳小姐，你该不会是突发奇想得想跟我再续前缘吧？”
    “你……”娇哧一声间，欧阳青欣的脸sè在微微泛红之后涂上一抹惨白，就见她喘了两口粗气之后这才调匀语气对我轻言：“放过她吧！”
    “什么？”
    “求你放过筱月吧！”听了欧阳青欣这话，我当时的神sè一定很古怪，以至于欧阳青欣在微一停顿之后便紧接着连声急语道：“筱月昨晚一晚上都没睡着，她的两个眼圈都黑掉了。江卫健的事情让她很害怕，她既不敢去见江卫健更不敢来见你。当初确实是她不对，但是你都已经把江卫健打成那样了，就不能放过筱月吗？”
    “呵呵……你们女人的思维方式，真逗！哈哈……”浑然不顾欧阳青欣和周围其他同学投shè过来的诧异的目光，我就这么自顾自的大笑一番之后这才猛然收住笑声反问近在咫尺的美女：“害怕？一切的始作俑者，也会感到害怕吗？阿健是因为她温筱月的关系才会收那等无妄之灾，现在她竟然还有脸用阿健的伤势来为自己开脱吗？退一万步说：她温筱月没脸来见我，你欧阳青欣就有脸了吗？”
    我这一番话说得很是大声，以至于外围那些好事的同学都对着我和欧阳青欣指指点点。而此时的欧阳大美女已经在握的那番言词和周围人的指戳之下被弄得脸sè铁青，就见她娇躯微颤了半晌之后这才猛然开口质问我：“项尚云，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一边从地上站起身来我一边拍着裤子上沾染的尘土，而后看也不看脸sè难堪的欧阳青欣一眼，我已经头也不回得朝前走去：“回去告诉那个女人：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只要她不再来得罪我，我就当这世上没她这个人。对了，烦劳欧阳美女你告诉她一声：阿健已经痊愈了，估计这几天就回回学校。温筱月她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一下她的男朋友吧！”
    好事者们的人流，在我的行进间自动得退却开去。当我走到化学实验楼的大门口而回头望去时，雪松下已经没有了欧阳青欣的身影。显然我刚才关于江卫健痊愈的那一番话，让她心急火燎得去告知温筱月了。
    女人啊！那些小女人竟然以为我会处心积虑得去对付她们吗？
    “这么迷离的眼神，小云，你不会是在想哪个女人吧？”高闵佳说这话已经从化学实验楼里走了出来，可是紧接着还不等我说些什么，那小子就已经伸手指着那颗雪松朝我调侃：“古人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没想到小云你的境界更加沟深啊，这还是光天化rì呢，你就花前月下……”
    “花前月下？你确定你看明白了？”斜斜得瞥了高闵佳一眼之后眼见周围有不少目光正聚集在我身上，我不由颇有些不自在得说道：“换个地方说话吧！”
    “呵呵……名人啊！这就是名人的苦恼啊……”高闵佳如此笑谈间，我已经自顾自得走向一旁的小径。这以后就听到高闵佳从我身后追上来的同时已经低声问我：“那是欧阳青欣？她来找你有事？该不会……是来求情的吧？”
    “闽佳，你干吗不去学心理学？”停下脚步之后，我这才摇着头苦笑道：“你说那些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就真得像个坏人吗？”
    “嗯！你还不知道吗？打从前天你一拳打倒江卫健之后，项尚云你就已经成为学校里新兴的流氓！”就见高闵佳强忍着笑意的同时，犹自不忘补充道：“而且学校里正散布着一个谣言：说是小云你最恨别人和你抢女人！也因此，你才会不问青红皂白的一拳废了江卫健，也因此，那些女人才成天提心吊胆啊。要知道如果没有男人干追求她们的话，那可比杀了她们还要残忍！”
    “这……这到底是谁造的谣啊？”
    “我！”
    “什么？”
    “我啊！是我说得！”高闵佳脸上依旧挂着让我捉摸不透的笑容，仔细回味了良久等我确定自己听明白了对方言词间的意思之后，我这才回过身来一字一顿得质问高闵佳：“谁让你这么做的？”
    “你……小云你怎么了？”
    “谁让你这么做的？”浑然不顾高闵佳僵持在脸上的尴尬神sè，我只顾冷然问道：“这么做，很有趣吗？让你觉得很高兴吗？”
    “我……小云，对不起！只是我觉得：你也许会喜欢……”
    “我他妈的一点也不喜欢！”愤然朝着高闵佳怒吼一声，我这才稳了稳情绪之后自言自语得轻笑：“本来我已经算计好了那些棋步，被你这么画蛇添足一番，就又会有新的变数了。不过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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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计划，很多时候都没有变化来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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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打赌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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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云，我真得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玩笑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高闵佳一贯沉稳的声音里出现了些许的波动，而这也正是我方才大发雷霆的目的之一。
    虽说高闵佳散布的谣言会让我笼络江卫健的事情稍微有些麻烦，但是我之所以那么失态，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告诉高闵佳：以后在关于我的事情上，他最好不要再这么自作主张！几天前我确实同意让他研究我的身体，但是那并不表示我会成为他高闵佳的玩物。我再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玩物，我的命运，只掌握在自己手里，任何人――即便是他高闵佳――如果妄想控制我的话，我都会让他尝到酸涩的苦果！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闵佳，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对于高闵佳这个还很有利用价值的棋子而言，我自然不可能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遗弃他。当下我犹自洒笑间拍上高闵佳的肩膀，这才亲切得朝他低语：“你觉得江卫健那小子怎么样？我打算把他拉拢过来！”
    “江卫健？那小子不是被你打废了左手吗？你要一个撇子干什么？”
    “有些事情，身为jǐng察的萧舒凯固然是不方便出面，便是连我也不想牵扯进去。何况要和斗鬼帮那种帮会较量的话，我必须要有自己的班底。我既然能打废他的左手，自然也能医好他！”抛给高闵佳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之后，我这才摇头解释道：“本来趁着江卫健和温筱月之间的误会，我可以很轻松的就把那小子拉过来。可是现在被你这么一搅合，他恐怕非得认为我是一个连女人都容不下的小人了！”
    “这……”
    “这当然也怪不得闵佳你，算是我们双方在小事上没有协调好，从而产生了这种不必要的疏漏吧！”说着眼见高闵佳原本颇有些难看的脸sè开始好转，我这才不着痕迹的轻笑道：“再说凡事都有利有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你的意思是？”
    “我现在固然知道是你高闵佳散布的谣言，可是在那之前，即便是我也万万没想到那谣言会是闵佳你的伎俩啊。试问：谁又会想到有人会散布对自己的同伴不利的谣言呢？”眼见高闵佳脸sè一顿之后便作出一个了然神sè，我不由停滞不言。果然很快的，高闵佳就已经试探着说道：“你的意思是：实则虚之？把这散布谣言的罪名，嫁祸到那些和你有过节的人身上？杜彪！？”
    “闽佳你也觉得这个想法很有趣吗？”眼见高闵佳再说出这话之后便眼角狐疑的望着我，我不由一幅泰然自若得任由他仔细得紧盯着我的眼睛。良久之后，就听这高家的少主望着我一脸yīn晴不定得低语：“小云……你该不会是连我都算计进去了吧？”
    “呵呵……哈哈……”仿佛是听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般，我旁若无人的欢笑半晌之后，这才猛地伸手拍在高闵佳的后背上大声笑谑：“够本了！够本了！谁让你刚才那么吓唬我？一报还一报，我这只不过是收点利息而已！”
    “小云，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沉默了良久之后，高闵佳这才摇头苦笑着轻语：“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干什么？闵佳你难道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吗？”说这话时，我在自己脸上作出一个比高闵佳此时的错愕还要逼真的不解神情，就在高闵佳张了张嘴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我已经朝着他解释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得吗？这是一个真人的Ｓ－ＲＰＧ游戏，由我来扮演棋子的同时，完成最后的目的！”
    “不！我不是指这个！”等我说完这话高闵佳已经连声否定，而后他沉吟良久这才用眼光透过镜片直望着我一字一顿地追问：“我是说你的人生目的！不论这次的疯狂游戏的最后结果是什么，它总是会结束的。那么在这个游戏结束之后，你想干些什么？又或者：在这个游戏进行的同时，你正在干些什么呢？”
    “你……闵佳，你是怀疑我打算利用这次铲除斗鬼帮的机会，趁机扩张自己的势力？”高闵佳闻言之后只是看着我却什么都没说，我也静静的回望着他，大概足有半分钟之后，我这才苦笑着摇头一叹：“真的！我已经劝过你去选修心理学的吧？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想再忽悠你。我的目标，就是――称霸全国！”
    “……，我又不是樱木花道那白痴，你至于这么侮辱我的智商吗？”
    “看看！看看……我跟你说真话，你反倒不相信！”轻轻耸肩之间欣赏着高闵佳越来越滑稽的表情，我这才见好就收地解释道：“谁跟你说我是要称霸篮坛了？既然走了当流氓这条路，我就要混出一点名堂来。我不但要铲除斗鬼帮，还要让凤虎帮和夜杀会成为杭城的历史；我要统一杭城的所有大小帮派，进而问鼎政、商两界；我要建立一个只属于我的――黑暗王国！”
    “呵哈哈……”在听完我的这番话之后，一向沉稳持重的高闵佳突然毫无征兆的大笑出声。他笑得虽然依旧温和，却已经辛苦得连眼泪都笑了出来。我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那笑弯了腰的高闵佳，没再多说一个字。我不知道高闵佳的笑声持续了多久，只是他突然强忍着笑伸手搭着我的肩膀说道：“很远大的抱负，不是吗？呵呵……我相信有朝一rì，你一定会……”
    “不是有朝一rì，是三年之内！”拨打开高闵佳放在我肩膀上的右手之后，正对着后者脸上凝结着的笑容，我已经指天划地得朝着高闵佳轻笑：“三年！最多三年，我项尚云就会在杭城建立起那个理想中的国度。”
    “这不可能！”
    “要不要打赌？”
    “你怎么说都好，但是这不可能！”顿了一顿，高闵佳又不忘补充道：“也许给你十年时间的话，到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是三年，不可能！”
    “呵呵……要不要打赌？”我知道高闵佳会有这种反应，所以脸上笑得笃定的同时，我依旧重复着那单调的挑衅。
    “赌……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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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很多时候，得尺进寸比得寸进尺更加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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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敲诈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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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走进江卫健所在的市二院时，在大厅里便碰上了呆坐在一旁座椅上的那个中年妇人――江卫健的母亲。
    显然就在我注意到那个忧喜参半的妇人的同时，她也看到了我，当下就在她堆起那个亲切笑脸的同时，我也笑着走上去轻问：“阿姨好啊！”
    “小云你看你，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吗！”指着我放在一旁的一篮水果，那妇人才想说些什么我已经不着痕迹的追问道：“上次来的匆忙，也没准备什么东西，倒是小云自己觉得过意不去呢！对了，这么晚了阿姨你不在病房里陪着阿健，怎么一个人在这冷清清的大厅里……”
    “哼！”一个沉闷的鼻音打断我的套问之后，就见那妇人神sè一冷，瞥过头去轻声啐道：“那个女人，来了！”
    “那个女人？”心思一转，我虽然猜到了一些什么，却还是明知故问：“是阿健的女朋友吧？呵呵……她来看望阿健，是件好事啊，阿姨你怎么……呵呵……”
    “小云你不知道啊！”那妇人说着话看了看四周，在确定周围没什么人之后，她这才朝我小声说道：“打从我第一眼看到那个什么温筱月开始，就知道她不是个好女人！你想想：阿健住院好几天了，作为女朋友，怎么前几天不见她来看望阿健，可是现在阿健情况一好转，她就心急火燎得赶过来了？那个女人啊，眉目不正，邪乎！”
    眉目不正？
    将妇人这一番话在心里打了个转之后，我颇有几分感触地追问道：“怎么？听阿姨的意思：阿健的情况已经大为好转了吗？那您应该高兴才是啊，怎么……我看您好像有什么心事？我和阿健是好朋友，阿姨您有什么事，不妨告诉我啊，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这……”说着话，那妇人吞吞吐吐得朝着一旁的结算中心望了一眼。一见如此，我了然于心的轻问道：“阿姨是在为住院费的事情担心吧？要多少钱？”
    “哎！现在这世道啊，生病不要命，倒是这看病的钱，活活得能逼死人啊！”说着说着，那妇人的两眼已经隐有泪光。一时间我不好插嘴，便也随着她感慨了片刻，而后就听江卫健的母亲朝着我哭诉道：“到今天为止，前前后后的阿健在医院里也不过待了三天，可是医院开出来的住院费却要一万两千多！不瞒小云你说：我们家本来就不宽裕，这一下子，哪来得这么多钱？”
    “一万两千多！？”在那妇人默默得点了点头之后，我这才愤愤不平得在一旁嘀咕：“这都什么医院啊？那小子的病又不是他们治好的，这也敢狮子大开口？”
    “小云，你说什么？”
    “啊？哦，我是说……我有个好朋友……的父亲，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阿姨您也该知道吧，现在的医院，其实就是个无底洞。”在那妇人反应过来之后连连点头之余，我不由神秘兮兮得朝她问道：“能告诉我阿健的主治医师是谁吗？然后我去找我那位伯父，看看是不是能够周旋一二。虽说不可能全额免费，但我想便宜个一半，应该没什么问题。”
    “真的？小云你真地认识这里的副院长？”在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之后，那妇人喜出望外的拉着我的手直唤：“谢天谢地！阿姨我今天可算遇见活菩萨了！杜松涛！就是这个人给阿健看病的，其实我压根就没见他给阿健接受过治疗，可是方才他却说就是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阿健才能奇迹般的好转。”
    放屁！
    就算发生在江卫健身上的事情真得是一个奇迹，那也是因为本少爷的缘故！
    杜松涛？哼！
    好生宽慰江卫健的母亲一番，不片刻后我便来到了杜松涛的办公室外。
    一见到门牌上写着的“骨科专家”四个红字，讪然一笑之间，我已经推门走了进去。办公室里，正坐着一个身穿白大褂子的中年医生。许是被我的开门声惊动了吧，等我走进房内时，那医生已经回过头来满脸不悦得朝我责斥：“进来之前，不知道要先敲门的吗？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杜松涛杜医生？”对于那人的指摘，我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就在那人点了点头之后，我已经随意得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就这么冷眼看着那杜松涛，我一句话也没说。办公室里沉默了良久之后，我就见那杜松涛喉结一沉，朝着我低声问道：“这位……你找我有事？”
    “嗯！既然您就是鼎鼎大名的骨科专家杜松涛医生，那么想来我要找的，就是你！”
    “什么事？”
    “江卫健的事！”说着眼见杜松涛一脸茫然，我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轻笑着解释道：“就是那个在杜医生您的不懈努力之下，近乎奇迹般的复原的江卫健啊。我这么说您可能没什么印象，但是如果我说一个住院三天也没接受任何有效治疗的病人，却要支付高达一万两千元的住院费的话，杜医生您是不是应该想起一些什么了？”
    “哦……你是说那小子啊！”说着兴许是意识到我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杜松涛尴尬得清咳一声，这才板着一张脸一本正经得说道：“当rì他入院时，一条左臂等同残废；如今他出院了，左臂已经完好如初。这还不能说明我是我们医院的功劳，是我的功劳吗？区区一万两千块钱就换回一条左臂，怎么看都很划算吧？”
    “呼……这世界上，还真是有像杜医生你这种敢贪天之功的人啊！”说着还不等杜松涛反驳些什么，我已经站起身来躬身致意：“不错！区区一万两千块钱就能换杜医生你的一条左臂，确实很划算啊！”
    “你……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一万两千块钱，我会拿出来的――而且一份都不会少！但是同时间，杜医生你这条左臂，我要了！”说完这话也不顾那杜松涛是何神sè，我已经用意念控制着体内那股诡异的能量，从右手食指顶端逼迫出一条血红sè的气流。就在杜松涛神sè惊变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时，那血丝已经缠绕进了他的左臂。而后我一动念，杜松涛左臂里的血丝猛然间依附在了他的臂骨上，而后在杜松涛一阵杀猪似得惨叫声里，他左臂的整条臂骨，已然碎断成三截！
    踩着杜松涛由惨叫变成哀号的声音，我走出这位骨科专家的办公室，并且很有礼貌的，帮他带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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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虽说“就算被狗咬了，也不要去咬它。”，但如果对方是人的话，我从不介意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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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笼络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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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这样真得可以吗？”在我回到医院楼下的大厅里，告诉江卫健的母亲她那一万两千块钱的医药费已经被缩减到一千二之后，那妇人满脸不信得看着我喃喃自语：“哎呦！我……我们家阿健可真是遇到活菩萨了！小云，阿姨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啊！”
    “阿姨您有客气了！我和阿健可是好朋友啊，这件事情我不知道还就罢了，我既然知道了，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说着眼看那妇人欣喜过后又是一脸为难，我连忙好生言道：“是不是因为现在身上没那么多现金啊？阿姨放心！我方才已经知会过我那副院长伯父了，阿健完全可以先办理出院手续，然后再来交付住院费。或者明天吧，阿姨你把钱交给我，再由我送到医院里来！”
    江卫健的医疗费，依旧是一万两千块，如果被眼前这妇人知道我动了什么手脚，恐怕又是一个麻烦。当然因为高闵佳rì前支付给我不少供游戏顺利进行的流动资金，相对于那动辄上百万的巨款而言，一万两千块钱，实在已经不是什么大数目。也因此在弄断那杜松涛的左臂之后，我便老老实实得到结算中心支付了那被敲诈的医疗费。当然在杜松涛身上我也下了一个禁制，他的左手确确实实的废了，却永远也不会知道到底是怎么废的！
    回想着方才杜松涛脸上那扭曲的神情，我一边和江卫健的母亲闲聊着，一边陪着她走到江卫健的病房前。只是才到房门口，就见门把手上挂着一块“闲人免进”的小牌子。紧接着，我就听到病房里传出一丝医院里绝不该有的娇喘声。就在我稍一错愕间，我身边的那妇人已经神sè尴尬得低骂道：“呸！真不要脸……”
    还真是……哼！
    僵持了片刻，我毅然伸手在房门上轻击两下。“笃笃”的敲门声，让房里的声音为之一滞，紧接着就听到里边传出江卫健颇有几分不耐烦得呼喝声：“谁啊？没看见门牌上写着‘闲人免进’？”
    “阿健，是我！”妇人yīn沉着一张脸才这么说着，我就听到房里传出了温筱月的一声娇哼：“哼！讨厌！不是叫她到大厅去了吗？”眼见身边的妇人神sè不动，我就知道她并没有听到温筱月的埋怨声。这样也好，不知道，省得烦心。当下继续敲击着房门，我朝着房里凝声细语：“阿健，听说你痊愈了，我特地过来看看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我改天再来！”
    “小云？是小云吗？等会儿啊，马上就来！”紧接着我就听到病房里传出一阵细琐的着衣声，敏锐的听觉几乎让我可以触摸到温筱月那柔腻的肌肤。
    猛然间房门洞开，我不由一个机灵便将之前的片刻遐思尽数挥断。以我现在的能力和实力，别说是温筱月了，便是比她娇贵百倍千倍的女子，我也可以玩弄于鼓掌之间，又何必在意这么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呢？
    打开房门的果然是温筱月，就见她两眼含chūn，虽然在见到我时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我却还是能体会到她对我无声间的厌恶和愤恨。想恨就恨吧，总有一天，我会叫你连恨的力气都没有！这么想着，我已经绕过温筱月，径直来到江卫健的病床前。眼见江卫健一脸的chūn风得意，我不由笑着轻语：“大病初愈，阿健你还是注意点身体的好啊！”
    “那是！那是！”略有些尴尬得点了点头，江卫健这才朝我轻问：“小云你来有什么事吗？”
    “怎么？阿健你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说着，我不着痕迹得看了温筱月一眼，那女人果然也在背后盯着我，只是被我一望之下，便赶紧低下头去。而后就听到江卫健干笑两声，装模作样得问道：“什么约定？我还真是忘了……”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古人这话果然不错！”浑然不顾房里其他三人是何反应，我已然自顾自地说道：“阿健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很奇怪的谣言？比如……我会对某些不知好歹的女人不利之类的？呵呵……是不是说我最讨厌别人和我抢女人？荒天下之大谬！即便我真得有这个心，又怎么可能惟恐天下不知似得大肆宣扬呢？散布这些谣言的人，摆明了就是想整我，想让我四面楚歌！阿健你是个聪明人，难道以为我真得会做这种搬起石头压自己脚的傻事？”
    我这一番真假参半的话，让江卫健一时间沉吟不语。却是温筱月，在迟疑良久之后猛然开口朝我问道：“那么你对阿欣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欧阳青欣跟你说什么了？”冷眼望着温筱月，我这才淡然笑道：“我只是告诉她：今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只要你们不再来得罪我，我就当这个世界上没有你们这些人。我甚至还好心得叫她转告你：阿健已经痊愈了，叫你来医院看看，是不是？”
    “这……”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我们家阿健住院好几天了你都不来看看，可是他一痊愈，你就前后脚地赶到了，原来是小云托人告诉你的！”就在温筱月被我的话问得哑口无言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妇人突然忍无可忍似得低语：“哼！阿健，你都这么大了，什么事该怎么做，也不是妈我说了算的——我也从没想过要约束你。我只跟你说一件事：方才你不是问我为什么闷闷不乐的吗？因为你的住院费，要一万两千块钱！”
    “什么！？他们敲诈啊？”江卫健才想从病床上蹦跶下来，那妇人已经伸手指着我继续说道：“是啊！就是敲诈，可是你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多亏了小云，通过他的关系，才把住院费削减到了一千多块钱。阿健，妈虽然不知道你之前和小云有过什么约定，但是妈看出来了：你在撒谎！你确实答应过小云一些事情，可是就为了这个女人的三言两语——而且是自相矛盾的一番话，你就打算毁约，不是吗？”
    “妈！我……”说着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旁不敢抬头的温筱月一眼，江卫健朝着自己的母亲求道：“妈，你和筱月先出去吧！您放心：我不会忘恩负义的！”
    “也许，你会觉得我是在笼络你！”等到那妇人和温筱月双双走出病房之后，我随手一挥便关紧房门，这才朝着一脸迟疑的江卫健轻笑：“不错！我确实是在笼络你！你不要以为我会把你当成是兄弟，你，不过是我的一枚棋子！可是难道这样不好吗？金钱、权势甚至是美女，我都可以给你！我所需要的，只是你的忠诚——身为棋子的绝对的忠诚！”
    “棋子？那和走狗又有什么区别？”顿了一顿，江卫健摇着头苦笑道：“你要我完全听你的命令？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我要你成为一个有自我意识的棋子！我不会限制你一天该吃几顿、什么时候该上厕所、该和哪个女人欢爱，我需要的，是一种大局上的统筹规划。在这个大局的前提下，你拥有绝对的dú lì人格和zì yóu。你甚至可以选择背弃我——如果你能够承受得起那种代价的话！”说着眼见江卫健的神情一直是yīn晴不定，我不由转过身边离开病房边轻语道：“好好想想吧！我再给你三天时间！”
    “咯吱”一声，房门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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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实话，有时候比谎言更能骗人！
第018章 胁迫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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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我想和温小姐独自谈谈！”走出病房后眼见江卫健的母亲和温筱月各自守在一旁，我将那妇人支开之后，打量着温筱月良久，却不说半句话。直到那女子微颤着肩膀想躲进病房，我这才朝她颓然一叹：“筱月啊筱月，你知道吗？曾经，我真得爱过你啊！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朝一rì，你会这么害怕我。我真得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没想到有一天，你会变得这么可怕！”动了动嘴唇，温筱月如竹筒倒毛豆一般朝我哭诉：“尚云，对不起！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只求你放过我吧！”
    “医院旁边有间咖啡馆，我们去那里坐坐吧！”说着眼见温筱月一脸迟疑，我不由苦笑着解释：“我只是想：与其彼此盲目得猜测、怀疑对方的意图，还是开诚布公来得好一些。有些事情，我也希望能够和你心平气和得交流一下――不以一个受害者或者伤人者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阿健没跟你说吗？他的伤势，不也是我亲手治好的？”
    温筱月思考了片刻，这才微微得点了点头。
    十多分钟之后，我和温筱月双双走进了我所说的那家小咖啡馆。象征xìng得点了两杯咖啡，落座的两人一时间却都是沉默以待。
    “呼……世事变幻多端，莫如白云苍狗啊！”透过窗户看着夜sè下的大街上那人流如织的画面，我没来由得一声感慨：“其实别说是筱月你了，便是我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变成这样啊！”
    “你……尚云，你到底想跟我说些什么？”
    “呵呵……连多陪我一会儿都不愿意吗？”眼见温筱月神情一错，我这才言归正传得轻笑道：“就像我方才在病房里说的一样：我项尚云，确实没想过要报复你温筱月又或者欧阳青欣这些人。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已经这么决定了，而且打算这么去做。但是，如果今后你们还是认为我会找你们的麻烦，并且处于一种自卫似得心里而和我作对的话，我不放弃使用非常手段，来对付你们这些曾经让我心动的女孩子！我，比你们更不希望那种情况出现，所以，别逼我！”
    言辞间，有意无意的我已经隔空将我面前的那个咖啡杯真得粉粹。我这话刚一说完，那早已经龟裂的rǔ白sè咖啡杯猛然碎裂开来，褐sè的热咖啡，如同崩坏的泥沙一般，侵溅在低下的托盘里。眼见温筱月神sè惊恐得望着那不住流动的咖啡，我淡淡一笑，伸出右手打在那些碎片的上空，而后微一运劲，便分处五道血sè气劲灌注在那些碎片上。就在温筱月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些碎片开始渐渐的拼合起来，到最后便是连那些已经飞溅开去的咖啡漠，也一点不漏得重新回到了那完好如初的咖啡杯里。
    “我想：你不希望你娇美的身体，也变成这咖啡杯吧？”眼见温筱月的脸sè已经如白玉一般惨白，我若无其事得拿起那杯咖啡，轻啧一声：“我虽然自信可以把你的**重新拼合，但是你的灵魂……”
    “你……你到底是谁？”我本来以为温筱月在我的这番恐吓之下一定会歇斯底里的尖叫出声，不曾想面前的美女虽然是脸sè洁白，却用一种平稳异常的语气问我：“你不是项尚云，对不对？那么，你到底是谁？”
    “我确实是项尚云，但已经不是以前的项尚云了！”眼见温筱月嘴唇微颤得紧盯着我，暗叹一声，我这才好生说道：“江卫健，一定会答应和我合作的。所以我不希望你再在这件事情上做什么手脚，如果被我知道了的话，不光是你，便是你的家人、朋友，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因为就像你当初说得那样：我是魔鬼！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现在就离开江卫健，并且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二，从此以后死心塌地得跟着他，别再做那些脚踏两条船的傻事了！”
    “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有！”说着眼见温筱月一脸急切地朝我望来，我随意的掏出手机，将之抛给温筱月。在后者茫然不解得注视下，我这才好整以暇得轻笑：“你可以不答应、甚至是反抗我――如果你不介意这些图片流传出去的话！谁会想到：在学校里以青chūn靓丽出名的温筱月，竟然会在夜总会里……”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不！这不是我！”温筱月的脸sè，在见到手机上的那些不堪入目的图片之后，终于变得毫无人sè。虽然觉得这么无所不用其极得要挟一个女孩子，实在是卑鄙的可以，但是一想到这些图片没有一张是无中生有的产物，我便也心安理得得继续说道：“照片上的是不是温小姐你，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再说这种事情也很好验证，只要到你工作过的夜总会去调查一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呵……呼……”眼睁睁得看着温筱月神sè数变得喘着粗气，我突然感到很厌恶自己。刚一开始的那种报复的快感，已经荡然无存，因为我很清楚：以温筱月当初给我造成的伤害而言，我已经报复过她了。
    现在，我是在胁迫她！
    看来我还真不适合当一个流氓啊！
    如此自嘲间，我伸手夺过温筱月手上的手机。在对方一脸无助得注视下，坦然言道：“我方才说的，都只是你违背我的后果而已。如果你顺从我的话，我会尽量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你去夜总会，不就是想赚钱吗？只要你听话――哪怕只是不给我添麻烦，我也会定期付给江卫健一定的经济报酬。以你的手段，想花他的钱还不是易如反掌？”
    “你……你真得可以给我钱？”才一提到“钱”字，温筱月那原本失神的眼眸猛地放出一道jīng光。就在我暗自鄙夷这见钱眼开的女人时，温筱月仿佛是怕我反悔一般连声追问：“你可以在短期内给我三万块钱吗？两个星期内！”
    “三万块钱？你要这么多钱干吗？”察觉出温筱月言辞间似乎另有隐情，我不由试探着问道：“你急需用钱？出什么事了？如果你坦白告诉我的话，别说是三万，便是三十万，我也可以应承你！”
    “我只要三万！”颇有些急切的，温筱月几乎是口不则言得疾呼道：“如果你真得能在两个星期内给我三万块钱的话，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便是想和我上chuang……”
    “温小姐，请自重！”冷冷得打断温筱月的xìng交易，我这才站起身来朝呆若木鸡的她吐出一句：“今天就先谈到这里吧，什么时候你想告诉我你需要那么多钱的原因了，打我电话！”
    说着再不多看温筱月一眼，我已经转身走出了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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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无论是什么时候，永远不要出最后那一张牌！
第019章 资料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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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我查一下：温筱月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她急着要在两个星期内筹到三万块钱！”一回到自己的居处，我便朝着正在上网的高闵佳如此吩咐。
    本来这处公寓是高闵家为我设置的，可是后来他说学校里的宿舍实在不怎么样，加上因为我的存在，他和杜彪的关系也rì趋紧张，索xìng便搬出来和我同住。反正这公寓大得过分，又是他高家出钱的，我自然没理由也没资格来反对些什么。而后渐渐的我也发现：让高闵佳住在一处，倒是多了个可以随时使唤的万能佣人。
    “怎么？那些照片还搞不定她？”高闵佳说的，自然便是他发送到我手机上的那些yín秽图片。方才从江卫健的母亲那里得知温筱月也在医院之后，我便在去杜松涛的办公室的路上，让高闵佳把那些东西发送到了我的手机上。本来以我和高闵佳的推断：就算温筱月再怎么顽强，也绝对撑不过那些图片的攻势。事实是我们的推断并没有错，只是事情，却出现了小小的意外。当我将咖啡馆里发生的事情告诉高闵佳之后，后者已经横过转椅朝我轻问：“你是怀疑：她之所以去夜总会，也是为了能在短时间内筹到那三万块钱？”
    “嗯，应该错不了！”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我这才继续说道：“如果一个女人可以为了一件事情不惜出卖自己的**的话，说明那件事情比她的生命还重要。与其利用那些照片来要挟温筱月，倒不如查清楚什么是她的死穴，然后笼络也好、威逼也罢，自然事半功倍！”
    “哇！小云，你还说叫我去选修心理学呢，我看你自己才是心理学的高材生吧？”才这么说着，电脑上传来一阵信息收发声。当下我和高闵佳都将目光投shè向那方屏幕，就见一封电子邮件里，详细的写明了我需要的资料。几乎是一目十行的扫过那些资料，我这才边喝啤酒边摇头苦笑：“她还有个弟弟？”
    “应该是吧，而且看情况，是个得了绝症的弟弟！”一遍仔细审视着那份资料，高闵佳一边尽职尽责地解释道：“温筱月父母离异，因为她年轻漂亮，还有利可图，所以她的父亲还经常接济她。但是她弟弟生来就……就是艾滋病！母婴遗传，导致的根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总之在她母亲死后，她父亲就对那个小艾滋病人不闻不问。这些年来，恐怕都是温筱月一个人在抚养她弟弟吧？”
    “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女孩子，抚养一个艾滋病弟弟？”在高闵佳点了点头之后，我这才颓然自嘲：“这么说来，我们还真是大恶人了？”
    “别把我扯进去啊！”顿了一顿，高闵佳似笑非笑得望着我，竟是用一种激励别人的语气朝我笑言：“你的理想，不就是做一个流氓――而且是做一个流氓头子。卑鄙和无耻，本来就是你的座右铭嘛！还是说，你打算英雄救美啊？”
    “我更喜欢‘趁人之危’这种说法！”
    “英雄救美也好，趁人之危也罢，我只要你弄清楚：艾滋病不比其他，别说是三万了，你就算有三十万，也填不满那个无底洞！虽说我可以给你的流动资金远远大于这个数目，但是我不希望：你拿着我高家的钱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蠢事！”高闵佳说这番话时虽然依旧是一派的安逸娴静，却让我感受到了他严词间的决绝和不容忤逆。当下淡然一笑，我这才来到电脑边换个话题：“先帮帮查清楚温筱月和她弟弟，还有他父亲的情况吧，放心！我不会拿你们高家的钱打水漂的……”
    “我不是心疼那些钱！”一边快速得在键盘上敲击着我需要的资料，高闵佳头也不抬的jǐng告道：“只要我愿意，就算是拿钱天太平洋，那也无所谓！问题是你这种泛滥的同情心，很容易成为阻碍你前进的障碍。按照我个人的看法：一个流氓，不需要同情心这种无谓的装饰品！”
    “流氓，也是人！”伸手拍着高闵佳的肩膀，我这才主动结束了关于温筱月的话题，转而轻笑道：“萧舒凯已经离开学校了，闵佳你倒是猜猜：那家伙会有什么举动？”
    “一条狗，在长时间的夹着尾巴生活之后，总会希望抖擞jīng神得交还两声的。”这么说着，高闵佳突然抬头望着我说道：“但是狗毕竟是狗！任凭它叫得再欢，也不可能是狼的对手。你说呢？”
    “你骂我是狼？”在高闵佳不置可否的失笑间，我已然自言自语地说道：“那家伙啊，是改不了吃屎的狗！你等着看吧，明天――最迟后天――他一定会来找我算账的。闵佳，你不会介意我下手重一点吧？”
    “什么？我为什么要介意？当初我们不是已经商定好了吗？你对以前发生的事情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他还是有眼无珠的来挑拨你，你拥有完全自主的行动权限。”说到这里微微一顿，高闵佳紧接着说出一番让我反应不及的话：“不要弄出人命就好！虽说就算你真得杀了他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为了一条狗，不值得！”
    “喂！我有说过要杀了他吗？”就在我如此抗议间，高闵佳已经若无其事得点头应道：“嗯！那我就放心了……”
    这以后又和高闵佳随便胡扯了半天，直到他把我要的所有资料都整理出来之后，我这才拿着那些打印出来的白纸回到自己的房里。
    厚厚的一叠白纸里，不但有着温筱月个人的所有记录，也有着她父亲和她弟弟甚至是她那已经死去的母亲的资料。淡淡得扫过关于她父亲的资料之后，我将目光聚集在温筱月的弟弟――今年才不过十三岁的温啸秋的档案上。那孩子清秀的面孔上，依稀有着如温筱月一般的清雅气质。虽然是瘦骨嶙峋得好像一个怪物，但是他如星的双目却让我平添几分好感。
    也许我该救这孩子，也许……我能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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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任何时候，我们都必须清楚一点：什么是我们该做的？什么是我们能做的？
第020章 斗殴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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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rì，上午９点５９分，我来到了平rì里不大经过的篮球馆门口。
    “今天上午１０点整，来篮球馆，不见不散！”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这条短信息，我不由得轻笑一声。就在学校的广播里敲响十点整的钟声时，猛地一脚，我已经踹开了篮球馆的大门。里边，空无一人，可是就在那霎那间，我的知觉就已经蔓延在偌大的篮球馆里，并在瞬间察觉到九个人的心跳和呼吸声。其中有一个人的心跳频率，赫然便和我记忆中的杜彪一般无二。
    哼！好大的阵势啊，还真给我面子！
    如此念叨着，我已经随手捞起一个篮球，看也不看得便抛向二十多米开外的篮筐。“噗！”的一声轻响，那篮球在划出一个完美的曲线之后，成就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空心球。
    “狗屎运！”就在那篮球落地之后怦怦弹跳间，杜彪已经骂骂咧咧得从那篮筐之后走出来，一边踢飞那篮球一边朝着我恶狠狠得咒骂：“项尚云，你回来之后，确实有了点狗屎运啊！可是今天，你的所有好运气，都到尽头了！说真的，我还一直以为你不敢来了呢，不想你竟然真得来了，好！真好！我是该说你勇敢？还是该说你缺心眼？”
    “那么，就姑且说是缺心眼似的勇敢吧！”眼见在杜彪言辞间，陆陆续续得又走出了七个身影，我一边将心神锁定在那个藏而未出的人身上，一边朝着杜彪轻笑：“说真的，在彪哥你出现之前，我也真得希望这个约会不是你定下的。因为彪哥你应该清楚：我答应过闵佳，不会再为难你的！”
    “高闵佳？别跟我提那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他他妈的算是个什么东西？吃里爬外的墙头草……哼！项尚云你放心：等我收拾完你之后，我就会去教训他的。我要让他知道：谁才是这个学院里的主宰！”杜彪说着话，朝那七个手下挥了挥手，顿时还不等我说些什么，包括杜彪在内的八个人已经将我围在了篮球场的正中心。扫了一眼那满脸凶相的八人组，我指着脚下的中圈淡淡一笑：“知道篮球比赛中，什么时候最惊心动魄吗？争球的时候！因为双方谁也不知道那球最后到底会在谁的手上，所以在那一瞬间……”
    “放你妈的狗屁！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人命，我扛着！”杜彪这一声暴喝不但打断了我的笑谈，也让那七个卖命的打手不约而同得便朝着我挥舞起拳头。寒光点点间，我甚至清晰地看到不止一个人的手指上，带着那种护指钢套。虽然明明白白得计算出了七个人的攻击路线和力度大小，我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得承受了对方的第一波攻击。然后按照我计算好的方式，便好似力不从心一般，我已经跌倒在地上，伸出双手护着自己的脑袋。打手们的拳脚，并没有因为我的不反抗而变得懈怠，反倒是更见凛冽。我心里默默得分辨着七个打手各自打了我多少下的同时，就听到杜彪肆无忌惮得大笑出声：“呵呵……哈哈哈……你！项尚云，你也有今天！还手啊！你怎么不还手？你以为你不还手，我就会放过你吗？去死吧！”
    “好孩子，是不能打架的！”承受着打手们的攻击，我却异常平静的笑言：“再说我来之前，已经通知保卫部了。想来他们很快就会赶来……”
    “保卫部？你就指望那些吃白饭的家伙来救你？”喝令那些打手暂时停手之后，杜彪耀武扬威得蹦跶到我身前，yīn恻恻得笑道：“难道你不知道吗？保卫部的那些混小子，都是我哥们儿！就在你通知他们之后不到三分钟，我就接到了他们反馈回来的消息。项尚云啊项尚云，你竟然这么yīn险得想要制我一个故意伤害罪？可是你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地盘？就凭你，想跟我斗？你死了这条心吧！不但保卫部的人不会来救你，今天一整天里，这篮球馆都不会有其他人能够进来！”
    “是吗？”任由杜彪用他的皮鞋踩着我的脸颊，我伸出手指擦拭掉他涂在我额头上的吐沫之后，淡淡得朝着那肥猪似得杜彪轻笑：“那样，我就放心了！”
    “你！死到临头，你还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你快放手！你到底要干什么……”浑然不顾杜彪的惊呼，我已经伸手捏住他那只才在我脸上的右脚，猛地运劲间便震碎了那皮鞋里大大小小一共十多块骨头。而后站起身来，我就这么倒提着不住哀号的杜彪，看也不看那犹自sè变的七人组，自言自语似得说道：“我这个人吧，很好说话的！别人敬我一尺，我绝对还他一丈！彪哥，你用这只脚踩过我的脸，我当然要给它做一个足底按摩了，您说是不是？”
    “你……你打断了我的骨头？呜……你们几个，还不给我杀了他！杀了他！”杜彪这一声怒吼，让那七个打手重新摆开架势，朝我扑来。
    这一回，我还手了——右手捏着杜彪的同时，我用自己的左手，和那七个打手打成一片。
    那个高个子，打了我十二拳、踢了我三脚；双眼皮那个，打了我七拳、踹了我五脚；左手带着护指钢套那个，狠狠地打了我二十六拳……我都记着的——比他们这些打人者还要记得清楚，只因为，我是一个复仇者！
    等到我把那些打手施加在我身上的拳脚翻倍得偿还给他们之后，偌大的篮球场里，便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还站着。不！也许还有另一个人，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的第九个人！眼看着哀号一片的现场，我抖了抖手上的早已经脸sè发白的杜彪，这才轻声提醒道：“诶！你不是还有个帮手吗？怎么不叫他出来？”
    “你，竟然能发现我的存在？”随着这一声轻语，那第九个人，终于出现在了摆放篮球筐的yīn影里。而后还不等我说话，杜彪已经如溺水者捞到救命稻草一般大声疾呼：“董爷！董爷救我……”
    “董爷？”言辞间猛然察觉到那yīn影里划出一抹寒光，jǐng兆暗生下我不由连忙伸手挡在自己的面目之前。就感到一丝细微的痒疼感爬上手心，我已经捏住了一枚长不多三寸的小飞刀。只是仓促之间，那锋利的刀锋，还是划破了我的手指。殷红的鲜血，就这么“嘀哒”、“嘀哒”的滴落在光滑的篮球场地上。
    我受伤了？我竟然受伤了？呵呵……这真是太可笑了！
    “好小子，你不但发现了我的存在，竟然还躲过了我的飞刀。不过你就快死了，因为我的飞刀上，可是有毒的哦！桀桀桀……”那人边走出yīn影，边如此不知死活得贼笑。看着手上猩红的血迹，我放下碍手碍脚的杜彪之后丢下那枚飞刀，怒极反笑得追问：“刀上有毒？这么说：我的鲜血里，也有毒了？”
    “那是自然！”
    “那么，你下地狱去吧！”猛地一点脚尖，我足不点地得冲过二十多米的距离，就在那所谓的董爷瞪大眼珠满脸不信得看着我时，我已经伸出沾血的指尖，轻而温柔得，划开了对方的脖颈。淡淡的血痕，从对方颇有些松弛得皮肤上渗透出来。就在那人手忙脚乱得翻找着诸如解药之类的东西间，我已经晃过倒成一片的众人，拍拍手，走出了篮球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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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我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人打我一拳，我踩人十脚！
第021章 意气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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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已经签约了，并且已经推荐了，那么沉默的某人不得不拼上老命，发疯似得更新了……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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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子，我才一离开，你怎么就弄出人命了！？”才一见到萧舒凯，这家伙就没好气地朝我发火：“要是知道你这么蛮干，我是说什么也不会……”
    “那个董爷，死了？”在萧舒凯点了点头之后，我喝了一口啤酒，这才淡淡得吐出一个字：“该！”
    “你！你小子……”就见萧舒凯目瞪口呆了半天，突然垂头丧气得坐到椅子上，而后竟是附和起我来：“该！是该！你小子知道那董爷是谁吗？董爷，全名董流英，绰号飞芒，善使一手粹毒飞刀，是个命案累累的职业杀手！虽然不知道小云你是怎么让他死在自己的剧毒之下的，但是说实话：知道死的人是他的时候，我真得很开心！不过更让我开心的是：当时来报案的杜彪那小子的神情！”
    “哦？是那小子去报案的？他不会不知道董爷的身份吧？”我才这么问着，萧舒凯已经笑着打岔：“哪能啊！董爷固然是个凶犯，但是你涉嫌杀死凶犯那也算是杀人啊！显然杜彪是打算舍得一身剐，也要把你拉下马。只是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口口声声地说你杀人的凶器上不但没有你的指纹，有的，反而是那小子自己的指纹！本来当时我就想把那小子以嫌犯的罪名逮捕归案的，可是他那个律师……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为了钱，就昧着良心干事呢？”
    “不抓，正好！真要是抓了起来，证据不足，根本不足以判刑，而且那样也会破坏我的整个计划！”说着话，我的眼角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稍一思量，我便找个借口支开萧舒凯，而后跟着那人的背影，来到了酒吧深处的一处包厢外。冷眼看着那人影走进包厢，来到房门外之后，我一边注意着里边的动静一边颇有些不齿得暗骂一声：这女人，真得就改不好了吗？我见到的虽然只是个背影，却还是能够凭记忆拼凑出温筱月的容颜。之前高闵佳给我的照片，就是温筱月在一家夜总会里的一些放荡行径，不曾想才一天不见，她虽然换了家酒吧，却依旧这么不知自爱！
    就在我考虑这是不是该放弃这枚棋子时，包厢里陡的传出了一阵争执声。
    “先生！先生您不能这样，我只是来送酒的，我不是……啊！你住手！”温筱月的声音，惊恐中透出几分无奈和不甘。
    这不由得让我那已经有些动摇的信念，重新聚集起来。当下稍一运劲，我就透过那扇木门，看到了包厢里的情况。整个包厢并不大，包括温筱月在内，也不过只有五个人。其中两个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一看便知道是红莺绿蝶一类的三陪女。此时的温筱月，正被左手边那个人高马大的中年人搂在怀里，肆意得抚mo着。那中年人的轻薄和温筱月的反抗非但没有换来其他三人的反感，反而让那些人乐呵呵得大笑出声。
    “送酒？光送酒能赚几个钱啊？既然来了这里，干吗不再开放一点？你这么漂亮，只要肯放松一下，大把大把的钞票，还不是自动得流到你的香包包里了？来！让我香一口先！”说着话，那中年人便舔着一张脸想去亲吻温筱月。当下猛地发出一道气劲震裂包厢里的三个酒瓶之后，趁着包厢里的人惊慌失措间，我已经叫过一旁的领班，朝着他耳语一番。眼见那领办听了我的话之后面有难sè，轻笑间，我吐出一句：“事成之后，所得金额，我们五五分帐！”
    “这……”
    “不但如此，无论结果如何，我都给你一万现金！”
    “好！”
    有钱能使鬼推磨，一点都不稀奇，别说是鬼推磨了，便是磨推鬼，也不是不可能！
    这以后，在我的示意下那领办已经敲开了包厢的房门。
    “他妈的！你是领办？大爷正要找你呢！你们这里的啤酒怎么随便爆瓶啊？万一伤了大爷，你负责啊？”伸手指着桌子上和地上的一片狼藉，那被啤酒沫喷了一身的中年人抓着那领办的衣襟，不住得咆哮道。以我的角度，自然是无法看到那背对着我的领班是何神情。但是从他毫不动摇的背影里，我就知道这小子一定会帮我完成那个计划的。果然过不了多久，那领办就已包厢内的酒水免费为借口，让那中年人消了火气。紧接着，就见那领办伸手指着一脸忐忑的温筱月，轻声命令道：“隔壁房间有个客人点名要见你，你还不快去？”
    温筱月闻言之下，脸上不由一愣。看着她玉容上那抹茫然，我就知道现在的她一定是满腹狐疑，想来这女人今天是第一天来这家酒吧工作，自然不可能会有熟客来指名要见她。只是还不等温筱月说些什么，那刚刚退下火气的中年人再度发飚道：“怎么？你不是说自己不过是个送酒水的服务生吗？怎么会有人指名要见你？你他妈的，是不是看不起大爷！？”
    “我……”温筱月才想开口，一旁的我已经拨开那领办，颇有些不耐烦地朝包厢里呼喝：“怎么回事？温小姐，这么久了你还不过来？我可是整整花了三千块钱，包下了今晚的你啊！”
    “你……怎么是你？”温筱月才这么说着，那中年人已经神sè数变得朝着我怒吼：“原来真得是老相识！哼！三千块钱包一个小妞，你很有钱啊？有钱了不起啊？不他妈的就三千块钱吗？老子出五千！今晚，我要定她了！”
    “这……这位先生！”那领办果然是八面玲珑，还不等我打眼sè，他就已经一脸为难得朝着我解释：“我们这里是酒店，不是医院！所以虽然是先生您先点了温小姐，但如果您出不起比五千更高的价码的话，我恐怕……”
    “是吗？那就一万吧！”浑然不顾包厢里那包括温筱月在内的所有人的诧异注视，我已经从怀里抽出那张高闵佳给我的资金卡，不动声sè得朝着那领办问道：“这么大的酒店，应该可以划卡吧？”
    “当然！我这就……”
    “慢着！”一声怒喝打断那领办的言语，包厢里的中年人虎视眈眈得瞪了我半晌，这才突然露出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笑容。就在我得意洋洋得回望着他的同时，那中年人已经斩钉截铁似得吼道：“敢跟老子抬杠？好！你小子有种！跟我比谁钱多是不是？你出一万，我出三万！”
    “五万！”冷冰冰的语气从我忍着笑得嘴唇里迸发出来，那一瞬间，我察觉到那中年人的yīn狠神sè在一瞬间为之一凝。眼见那人死盯着我却半天也不说话，我不由chūn风得意的轻笑起来，而后在上前搂着已经被眼前的情形吓懵了的温筱月的同时，我朝着房门口的领班挥了挥手。不想就在那领办要退下的时候，就听到那中年人使尽浑身力气似得低吼一声：“十……十万！”
    “十万？你疯了？”淡淡得扫着那人，我不由故作满脸困顿得疑问道：“这位先生，你真得愿意花十万来代替我包这位温小姐一个晚上？十万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你知道我包她干什么吗？”
    “一个男人包一个女人，还能干什么？”略有些龌龊的这么笑着，那中年人突然打掉我打在温筱月背上的右手，一脸不忿得逼问：“怎么样？有本事就继续加价啊！没本事，就别他妈的给我乱摸！”
    “那是！那是！花十万块钱包一个女孩给你送酒水，您有本事！”说着浑然不顾那中年人惨白到极点的脸sè，我已经从那领办手里拿过自己的金卡，淡笑一声：“找那位财神爷要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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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酒是断肠毒药，sè是刮骨钢刀，财是要命阎王，气是惹祸根苗。
第022章 断指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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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说什么？花十万块钱，让她给我送一晚上的酒水？”说这话时，我就见那中年人的神sè在一瞬间扭曲到了极点。颇有几分玩味的欣赏着那人的变化，我却转而朝门口的领班征询。还不等我动问，那领班已经很乖巧得点头附和：“不错！这位先生本来就是花三千块钱包温小姐给他送酒水的，现在既然先生您肯花十万，我想……”
    “放你妈的狗屁！”猛地一个巴掌扇断那领班的言语，中年人已经反应过来似得上前来抓着我的领口，指着温筱月咆哮道：“你们认识的？你们三个人，都他妈得认识的？跟我玩‘仙人跳’？还不问问我顾若海是什么人！？他妈的，我今天就废了你们三个贱种！”
    我的衣襟，被那自称是顾若海的中年人死命得拉扯着。眼看着顾若海眼眸里的血丝，我仔细得思量了一会儿，这才喃喃自语道：“顾若海？不认识！”
    “我他妈的，现在就让你认识！”言辞间顾若海已经猛地一拳砸过来，将我硬生生得轰退到了包厢的房门口。祸事一起，包厢里的那两个原本还在看好戏的三陪女便纷纷惊叫着朝外跑去。女人啊，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就在我这么胡思乱想间，陡然发现温筱月跑到我身前之后突然蹲下身子，护在我身前朝着那顾若海疾呼：“顾先生您误会了！我和他不认识的……”
    “不认识？不认识干吗关心他啊？”说着话，顾若海便想抬脚去踹温筱月。我才想动手，猛地就听到一声洪钟似得声音从外边走廊传来：“顾先生，这么肆无忌惮得在我的酒店里向我的手下动粗，也太不给我‘断指九’几分薄面了吧？”
    随着这声音的传来，我就见那之前还不可一世的顾若海猛地神情一颤，便是他那个之前一直在看好戏的同伴，也上来拉扯着顾若海，低头说着些“消消气”、“破财消灾”之类的劝慰言辞。这不由得让我对那自称“断指九”的人心生好奇，等我回过头去，就见到一个身高才不过一米五、六的糟老头子，正站在门边听着那领班的叙述。
    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在将温筱月护到自己身后之后，我的眼光稍一回转，便发现那矮老头的右手尾指，竟是被人齐掌切断了。
    “是吗？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明白了！”三言两语间，那领班便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给了那断指九――包括我买通他设套让那顾若海钻的内情。这不由得让我对这断指九更加感到狐疑，只是淡淡地站在那里，就能够让属下一五一十得吐露出所有隐情，这只能说明：其貌不扬的糟老头，拥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驭下能力。
    只是这老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
    就在我这么沉思间，那断指九突然毫无征兆得从怀中取出一把军刺，抛给那领班之后淡淡一语：“闹出这种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做吧？欺上瞒下，断一指！”
    断指九这一番冷冰冰的言辞，几乎让现场所有人都为之sè变。然而便是以我现在这种泰山压顶也不会sè变的心xìng，竟然也不得不为紧接着发生的事情，感到一阵心惊。在接过那小军刺之后，那领班眉心一皱，竟是真得将自己的右手靠在门板上，闷声一哼间，如那断指九一般齐掌切下了自己的右手尾指！
    鲜血，近乎无声得滴落在木板上。那领班颤抖着身子，却咬牙不发一声得将军刺擦拭干净，而后恭敬得还给了断指九。后者接过军刺，反而朝着领班淡淡一笑：“嗯！你还算懂规矩，去财务处领一万块钱的医药费，走吧！以后，也不用来上班了，我这里，不需要你这种善作主张的手下！”
    “等一下！依方才的约定，我会支付给这位先生一万块钱的现金！方便的话，还请您在酒店门口等我片刻，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我才这么朝着那领班说着，断指九就yīn沉得看着我，一声闷哼：“年轻人，你真得以为：片刻工夫，就能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吗？勾结我的手下，向我的客人下套，我甚至怀疑这个女人，就是你事先安排上的工具。这么说来，你该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
    “晚辈不敢！”恭敬得一矮身形先朝那断指九微微一礼，我这才指着温筱月笑问：“不瞒九公前辈：晚辈确实认识这位温小姐！但是我想问一句：贵酒肆应该是权责明确的吧？以九公您的胸襟、气度，不应该在您这酒店里，发生逼良为娼的丑事吧？那么我再问一句：温小姐既然只是一个正当的送酒服务生，这顾若海先生，凭什么对她动手动脚！？”
    “去查一下：这位温小姐是不是直负责送酒水！”很快的，一个手下便来朝断指九低声耳语一番。当下就见这断指九神sè一yīn，转而朝着顾若海厉声疾呼：“顾先生，今晚的事情，固然是我这边的手下不听话才发展成现在这种局面的。但是扪心自问：你难道就没做错吗？念在你花了十万块冤枉钱的份上，我这一回就不和你追究了！滚吧！”
    打从断指九出现之后，那顾若海就仿佛见到猫的老鼠一般没敢打口喘气。此时一听到断指九的喝令，顾若海和他的那个狐朋狗友，已经连连作揖着退出包厢，一溜烟似得跑出了酒店。
    这以后，包厢里便只剩下了我、温筱月和守着门口的断指九。
    “好小子！好心计！好胆识！”说着话，断指九那一直yīn晴不定的老脸上，突然咧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就见他随意得走进包厢，坐在颇有些狼藉的座椅上之后，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这才淡淡笑道：“小老弟，万一他不受你的激将法，你真得打算傻乎乎得花五万块钱包这丫头？”
    “事实是：那个白痴比我还傻！”
    “噢？哈哈……对！对！对！小老弟啊，真和我的胃口……”如此放声大笑了片刻，就在我微微得松一口气时，断指九猛地yīn沉下老脸，森然断语道：“这一次，看在你的心计和胆识――尤其是那十万块钱的进帐上，我放你一马！但是也仅仅这一次，以后，我依旧欢迎小老弟你这种财神爷时常来我这里捧场，只是不要再给我玩这些花样了，懂了吗？”
    “见识过九公今天的雷厉风行，晚辈哪敢再在太岁头上动土？”
    “嗯！那就好……”说着话边走过那沾血的房门，断指九便若无其事得笑言：“小老弟，玩得高兴些啊！今晚你的所有花销，我买单！”
    “多谢九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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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见好就收，也是一门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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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 续尾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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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长长的一口气，从我身后的温筱月嘴里吐了出来。等我回过头去时，就见这浓妆艳抹的女人颇有几分幽怨得看着我埋怨道：“真不知道：我是该感谢你？还是该怨恨你呢？”
    “我没想到会把事情闹这么大！本来听那领办说陪酒小姐可以得到小费的３０％，所以我才……”我才这么说着，温筱月已经瘫软在座椅上摇头苦笑：“别说什么３０％了，被你这么一闹，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这份工作，恐怕又泡汤了！你……是！我承认：我温筱月是曾经得罪过你项尚云，可是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就不能放过我！？”
    眼看着坐椅上一脸苦楚的温筱月，我张了张嘴，却还是没能说出任何言辞。当下拿过桌子上的餐巾纸递给哭诉着的美人，我这才轻声责问：“我以为你不会来这种地方工作了！你为什么还要来？你真得以为：在这种地方，会有所谓的正经工作吗？”
    “不然怎么办？呜……我急需要钱……要很多的钱！”一边啜泣着，温筱月一边语无伦次得说道：“不来这种地方，我能去哪里赚钱？一个女人――一个像我这样除了样貌就一无是处的女人――不靠出卖sè相，我靠什么赚钱！？你以为我愿意吗？呜呜……我不过就是想……想要他多活几天而已……”
    眼看着那趴在椅子上痛哭流涕的温筱月，突然间，我感到一丝莫名的东西，正从自己心头被一点点地抽离出来。那瞬间，竟是有莫名的哀愁和失落。当下定了定心神，我这才做到温筱月身边，拍着她的肩膀轻声言道：“三万块钱，能够让他活多久呢？你难道不知道：他的那种病，并不是钱多就能治好的！”
    “我不管！我不能眼睁睁得看着他死，不能！”说着猛然抬起头来，温筱月神sè惊恐得看着我，满脸不信得乱语：“你……你知道了？不可能！”
    “对我而言：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紧紧得压着温筱月那因为过分的紧张而微微颤动的双肩，我紧盯着她的眼眸，一字一顿得正告：“让我见见他吧！也许我，能够治好他，也许我不但能够让他继续活下去，还能够让他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呵呵……原来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娇躯一软，温筱月的身子已经如烂泥一般跌进我的怀里。还不等我将她扶正身子，她就已经碎声哭诉：“你不是说了吗？那种病，并不是钱多就可以治好的！是啊，那种病，根本就治不好……你……呵呵，小云，你就别寻我开心了！”
    “你不相信？好！跟我来！”一把拉起温筱月，我便将她带出了包厢。而后一路急奔下走出酒店，果然就在一侧的yīn影里找到了之前那个被断指的领班。眼见那人的右手的伤口已经包扎妥当，我不由颇有些尴尬地朝他道歉：“真是对不住啊！我事先可没想到：你们老板的火气这么大！”
    “人生，不过是一盘赌局，愿赌服输！”那领办的脸sè，已经好了不少，却已经少有血sè。听了他这话，我却感触良多地拍着他的肩膀朗声笑问：“好！好个愿赌服输！那么阁下有没有考虑过再赌一局？就赌我，能不能把你的尾指重新接驳上！”
    “这是不可能的！”稍一错愕，那领办已经苦笑一声：“虽说我及时去医院就可以接驳上手指，但是断指这种刑罚本就在于它的杀一儆百。如果被九公知道我接驳回了尾指，那可不就是断指这么简单了。我东方策虽然好赌，却还知道分寸！”
    “东方策？”在那领办微一点头之后，我从口袋里掏出他那截断指，诡异得一笑：“放心！谁也发现不了破绽！真得不想试试吗？看你也是个饱读诗书的人，难道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只要你点个头，我现在就可以帮你把这截断指接驳上去。而且我保证：即便九公当面看见了，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不满的！”
    “你……你是说你要在这里，给我进行外科接驳手术？”等我笃定得点了点头之后，那东方策竟然转而朝着温筱月苦笑道：“温小姐，你的这位朋友……”
    “你才有病呢！”当下眼见连温筱月也是一脸狐疑得望着我，火大之下我索xìng发出一道气劲制住那东方策，这才猛然将自己的血sè能量笼罩住那截断指，而后一点点地，将之融化成了一种粘稠的血水。眼见温筱月和东方策都是神sè大变得做声不得，志得意满间，我已经小心得控制着那股血水，将之浇灌在东方策那断指处。就见东方策猛地一个寒颤间，那血水已经如手指般连接在他的手掌上。而后随着我照着东方策左手尾指的样子，以镜像对称的方式将那条血sè塑造成尾指的模样。直到把那血sè的条状物塑造的心满意足了，我这才解开东方策的禁制，轻笑着解释：“刚接上的时候，最好不要太过用力。毕竟就算是５０２，也得有个缓冲过程啊！”
    “５……５０２！？”就在温筱月目瞪口呆间，我却听到东方策在反应过来之后苦着一张脸朝我哭诉：“你……你这不是害我吗？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可万一被九公知道这事，我的小命就……”
    “嗨！我本来以为你瞒聪明的，这才想收你做小弟。不曾想你怎么这么笨啊？你就不会说这是义肢？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言辞间，我已经再动意念，将东方策那新生的尾指镀上一层白金似得金属光泽。就在温筱月和东方策的脸sè变到不能再变时，我已经笑着打趣道：“谁会说这是活生生的手指？东方啊，今晚我高兴，免费给你镀sè啊！你要什么颜sè，直管说！”
    “别！这样就挺好！”说着就在东方策弯着那新生的尾指的时，我已经补充道：“虽说是义肢，但绝对会比你自己的手指，更加好用！相信我！”
    “这……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你，到底是谁？太神奇了！”
    “我，是颠覆常理的存在！任何的不可能，在我面前，都将变得可能！”说着眼见温筱月神sè一动，我已然笑着朝东方策坦言：“怎么样？害得你砸了饭碗，要不要考虑一下我方才的提议？九公不要你，那就做我的手下吧！我看好你！”
    “你？”说着就见东方策仔细得观察着自己的尾指，突然淡笑一声：“也好！也许和你在一起，会相当有趣！”
    “那是自然！”紧接着把高闵佳和我所住的公寓地址告诉东方策之后，我一边吩咐东方策先去找高闵佳一边解释道：“你就说是我叫你去的，我那个朋友就会帮你安排好一切。”
    “嗯！那么，我就不打搅两位了！”别有深意的望着我和温筱月，东方策已经转过身子，消失在了夜s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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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磨刀，不误砍柴功。适当得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很多时候，就可以事半功倍。
第024章 好人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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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就住在这附近？怎么？不打算请我过去坐坐？”东方策前脚刚走，我就凑到温筱月身边，笑吟吟得望着面前那霓虹灯下的少女。不可否认，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温筱月都绝对算得上是一个美女。只是就在我注视着她的一双星眸时，温筱月已经猛地转过身来，朝我急问：“你真得能够治好他？你是说真得？”
    “我……”眼见温筱月的瞳孔在瞬间放大开来，我不由颇有些兴意阑珊得轻语：“温大小姐！您觉得那种极端**的话题，适合在这人来人往的酒店门口谈论吗？”
    “这……那我们……我们去附近的咖啡馆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星巴克，很不错的！”就见温筱月眼神一闪烁，已经自顾自得边朝前走边如此急语。眼看着温筱月如同躲避饿狼的羊羔一样死活不肯带我回她的住处，暗自考虑一番自己做人是否太过失败这个问题之后，我也唯有苦笑着摇了摇头，跟在那美女身后三弯两饶得，便走进了一家星巴克咖啡馆。
    说实话，我还真是第一回走进星巴克。
    只是这对于我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问题，因为眼看着温筱月想开口说话又不敢的神情，我就知道也许自己之前作的是有些过分了。
    “你……”不约而同的开口，换来的是彼此的沉默和难堪的尴尬。眼见温筱月如受惊的小白兔似得紧盯着我，我不由再叹一声，开门见山得问道：“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会很不自在，那么我们长话短说吧！你弟弟……”
    “你果然知道了？”
    “温小姐，你觉得：我会打没有把握的仗吗？”说着眼见温筱月刚刚有些放松的神sè猛地又被我这一句话塞得眼神一颤，我暗自发苦之余，连忙换个话题：“好吧！方才，你也应该看到我给那东方策动的手术了吧？你应该很清楚：在现在的科技范围内，是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易得就接驳上那已经断掉的手指的。可是我明明办到了，不是吗？”
    “可是……可是那种病，比接驳手指难得多了！”果然一提到弟弟的病情，温筱月的神sè就又变得急切起来。当下遵循着这条规律，我循循善诱得朝她劝导：“不去尝试的人，便是连获得失败的资格都没有！温小姐，你宁可继续靠着出卖sè相去赚取那微薄的金钱来给你弟弟延命，也不愿意让我试一试吗？退一万步讲：就算我失败了，也不会再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不是吗？那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你……项尚云，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姐弟俩？”当我听到这问话微一错愕间，温筱月已经打开话笼子似得接连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企图？你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又或者想拿他来要挟我吗？你想逼我就范，然后来控制阿健？你想让阿健心甘情愿得给你卖命？你……”
    “我……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听了温筱月这一连番的诘问，我虽然颇感恼火，却也终于明白到为什么这女人一直对我闪烁其词了。说的也是！连我自己都没弄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多管闲事呢，也难怪她会疑神疑鬼了！当下缓了缓语气，我尽量好言好语得保证道：“筱月，事先我并不知道你弟弟的事情，那晚回去之后，我才差到关于他的资料。所以如果之前有什么冒犯你的地方，我表示由衷的歉意。但是你设身处地得为我想想：如果你是我，遇到那种糟心事，你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你就不想报复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吗？”
    “你是对的！所以……所以我并不奢求你现在能够帮我，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打搅我们了……”早就预料到温筱月会这么说的我猛地从怀里掏出一叠照片，狠狠地砸在温筱月的脸上。就在温筱月拿起照片看着那上边触目惊心的少年时，我已经低吼着数落道：“你――口口声声地说着爱他的姐姐――宁可让他就这么受着折磨，也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好！你不是问我有什么目的吗？呵呵……你这么一个大美人儿，难道真得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哼！哈哈……昨晚，同样是在咖啡馆里，好像就是你项尚云自己，口口声声得说着要我对阿健从一而终吧？”在收起那些照片之后，温筱月怒极反笑得朝我低呼：“项尚云啊项尚云，出尔反尔，两面三刀，你，就是一个渣滓！”
    “是吗？这么说来，你是不肯同意让一个渣滓来帮助你了？”言辞间，我装模作样得站起身来。果然就在我拍打着衣服上那根本就莫须有的灰尘时，温筱月也同样站起身来，面无表情间便朝我冷冰冰得言道：“不！我同意！我同意接受你的帮助，我请求你帮助我：哪怕明知道不可能，我也求你救一救啸秋！”
    “可是你应该知道：我是另有目的的！”
    “……，只要你真得能够救活啸秋……不！只要你肯出手，我什么都答应你！”稍一迟疑，温筱月脸sè绯红得紧盯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将她这片刻间的神态印在脑海里之后，我这才淡淡得点着头答应下来。眼看着桌子上那两杯热气腾腾的星巴克咖啡，我从怀里掏出一叠随身带着当零花钱用的百元红钞，数也不数得边丢给跌坐在椅子上发呆的温筱月：“还你丢了工作，很抱歉！这些钱先拿着吧，就算是……就算是我预付的订金！”
    温筱月本来还不想接受那些钞票，可是我这话刚说完，她就神sè略寒得低下头去，将那叠钞票放进了随身带着的坤包里。当下苦笑片刻，我这才朝她道别：“很晚了，早点回去吧！这两天如果没事的话，我会主动和你联络的。再见！”
    等我走出咖啡馆时，夜sè正迷蒙。
    回头望了一眼，发现还待在里边的温筱月竟也在透过窗户望着我。淡淡轻笑，回身间却又是没来由的轻叹一声，我便无声得走进了只属于我的――漆黑夜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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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做好人，真他妈难！
第025章 四方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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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新的一天，不想就在我还没走进校门时，就碰上了等在门口的江卫健。
    “怎么样？想好了吗？”看到江卫健，我一点也不感到好奇。因为今天，就是我和他约定的第三天了。反倒是江卫健，似乎被我这开门见山的一问弄得颇有些手足无措。当下眼看着这么一个大个子在校门口扭扭捏捏的，我不由将他拉到一旁，没好气地喝问：“敢情你还没想好啊？江卫健啊江卫健，你说你都没想明白，跑来找我干吗？”
    “我……我跟我妈和筱月都商量过了，我妈的意思是让我跟着云哥你混……”江卫健说到这里，我不由脸sè一寒得轻笑：“怎么？是筱月不同意？看来，我和她之前还是有些误会啊！”
    “不！不是这样的！筱月也同意我帮着云哥办事，她昨晚还给我打电话，说在你手下做事，你不会亏待我的！她说云哥你是个好人！”听了江卫健这话，我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那女人，这不会是在说反话吧？还是说她察觉到我昨晚的意图了？嘿！又说我是好人？这算是夸我还是骂我啊？猛然间看到江卫健高大的身形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我不由低吼一声：“合着你妈和筱月都同意了，就你不同意？”
    “不是啊！”
    “又不是？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啊？”第一次，我开始对自己招揽江卫健这种“人才”的合理xìng，产生了怀疑。你说光是和他沟通都这么费尽，以后还怎么放心让他给我办事啊？我才这么嘀咕着，人高马大的江卫健已经颇有些难为情得说道：“简单点说：我、我妈还有筱月都觉得我跟着你，也是条出路。可是……可是我最近手头比较紧，云哥你是不是能够……”
    “哦！敢情是为了那件事啊？”说着眼见江卫健满脸狐疑得看着我，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打算，我虽然猜到江卫健所谓的手头比较紧一定是和温筱月有关，却也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得淡笑道：“以后你既然在我手下做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封建社会的朝廷还不用饿兵，阿健，你看我像剥削者吗？先给你三万吧，不够的话，再问我要！”
    “三万？够！正好！正好够！”
    “是吗？那就好！”再度确定了心头的猜测之后，我随手掏出那张金卡，交给江卫健便轻笑道：“密码是１２３４５６，随便找个银行，你自己去取吧！”
    “这……不合适吧？”
    “自家兄弟，有什么合适不合适？”拍着江卫健的肩膀，我朝着那足足比我高了半头的同龄人轻问：“以阿健你直来直往的个xìng，难道还会暗中动什么手脚吗？”
    “不会！当然不会了！”
    “那就是了嘛！我都这么相信你，你还不相信自己？快去吧！”等到江卫健答应一声之后还跑开三步，我这才想起什么似得连忙又叫住他：“诶！阿健，办完你自己的事情之后，记得来图书馆后边的凉亭找我一下，我给你介绍两个新朋友认识。”
    “知道了！”答应一声以后，江卫健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学校对面的工商银行办事处里。
    哎！像他这样只要按照别人规划好的路线走，活得会不会更轻松一些呢？
    没有人能够回答我，因为这个问题，我只是在自己的心里问了一遍。而后直到我走到图书馆后边的草坪上，才听到凉亭那边传来了高闵佳的呼喊：“小云，怎么这么迟？”
    “没什么！”走到凉亭之后瞥了一眼高闵佳身边坐着的东方策，我这才朝前者轻问：“怎么样了？”
    “东方的入学手续，都已经办好了。他虽然和我们不是一个班，却和江卫健是同班同学。”就在高闵佳别有深意得朝我轻笑间，坐着的东方策已经满脸不解又不敢相信得朝我们俩问道：“我……我现在真得也是大学生了？没这么简单吧？再说你们把我弄成大学生干吗？我还必须要去打工呢！”
    “从今天开始，你的工作就是当好一个大学生！”将想要站起身来的东方策轻按回坐椅上之后，我这才做到他身边，淡淡地解释道：“今后你的一切开销，都由我……不对！事都由我们这位高财神包了！你不用担心任何的生计问题，当然也不用担心学业的问题，在这期间，我只要你做好一件事：协助我！”
    “协助你？协助你干什么？不会是抢银行吧？”东方策半开玩笑半当真的才这么说着，我就见到江卫健探头探脑得出现在了草坪上。当下将这大个子也招呼道凉亭上，我这才宣布道：“好吧！人都到齐了！接下来，我就宣布一下我们rì后的战略方针吧。阿健、东方，从今天开始，我要你们协助我――协助我成为一个流氓！”
    “啊？”不出我所料，三人中除了早就知道我会这么说的高闵佳之外，就属江卫健的嗓门最大。就在江卫健满脸错愕间，东方策已经将信将疑得朝着我追问：“真得？”
    “真得！”一脸决绝得点了点头，我这才把我和杜彪之间的所有恩怨――包括那混蛋犯下的种种罪行都一五一十得告诉给那两人听。在江卫健那一脸愤恨和东方策那yīn晴不定的神sè下，我已经好生补充道：“其实不管你们俩何去何从，我都打算和他斗到底了。但是你们俩最好想清楚：一旦上了我这贼船，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下去的哦！”
    “那混蛋，我早就瞧他不顺眼了！只要云哥你一句话，你让我打哪，我就打哪！”江卫健才这么说着，东方策也已然轻笑道：“真人Ｓ－ＲＰＧ游戏吗？光是听起来，就很有意思啊！好！我加入！”
    “哈哈……好！你们说：要是真得有‘后世史学家’这种职业的话，他们到时候会怎么说我们四个立志要成为流氓的不良少年？会不会说我们是――一个篱笆，三个桩？”我才这么说着，高闵佳、江卫健和东方策这三个人已经相视一笑，而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朝着我呼喝：“一个流氓，三个帮啊！”
    哈哈……
    欢笑声，响彻了小小的凉亭。
    这一刻，我真得很开心，因为无论以后这三个人到底是我的棋子，还是我的朋友、兄弟，至少在这一刻，我由衷地感受到了彼此之间的毫无隔阂。然后就在这肆无忌惮的大笑声里，我的目光扫过了身边三个同伴脸上那各自不同的笑容。我很清醒，以至于我不得不承认：快乐的事情，总是一闪而过。同时我又比谁都更清楚：一个人最该小心的，就是他所信任的人！
    明天，等待着我们的明天，到底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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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宁叫我负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负我！
第026章 情报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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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让江卫健带着他那个新的同班同学去熟悉一下校园之后，凉亭里，便只剩下了我和高闵佳两个人。
    “那小子，相当不错！”沉默半晌之后，高闵佳自言自语似得朝我说道，我听了他的话，却明知故问：“你指谁？”
    “当然是东方了！难道你指望我会称赞那个傻大哥？”一声笑骂间，高闵佳已经详细地向我转述了昨晚东方策来找他的情景。不亢不卑却又让人感到由衷的亲切感，目光锐利的高闵佳对东方策的感觉，果然和我一个样。当下站起身来靠在凉亭的护栏上，我这才淡淡笑道：“他会是一张很好用的外交牌，至于你说的那个傻大个，则会是看家的好人选！”
    “那么我呢？在你眼里，我高闵佳又是个什么货sè？”高闵佳说这话时，虽然尽量作出了一脸的若无其事，可是从他微微扩大的瞳孔里，我还是能轻易得捕捉到他的紧张和焦躁。当下走到高闵佳身边拍着他的肩膀，我一本正经得回答道：“我刚才不是说了？你是高财神啊！随带还兼任中情局局长！哈哈……”
    “我说你就不能正经一会儿？”拨打掉我的右手，高闵佳摇着头朝我苦笑：“真不明白你小子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思维方式在思考问题，你说好端端的，干吗让我去查那断指九的资料啊？你该不会是打人家那酒店的主意吧？”
    “那还不如直接打你的主意来得快呢！”说着眼见高闵佳神sè微变，我立马想起这财神爷最忌讳别人以金钱为目的接近他，当下连忙解释道：“那断指九，行事狠辣、驭下极严，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也是黑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黑道枭雄，往往都是相互倾轧，搭上他这条线，或许可以在适当的时候给予斗鬼帮以致命打击哦！”
    “厉害！你是不是早就打听清楚了，故意来考考我的？”紧接着还不等我动问，高闵佳已经一五一十得朝我汇报起断指九的资料：“断指九，原名肖寒，至于他这个绰号，不用我解释了吧？虽然人人都知道断指九只有九个手指，却很少有人知道他断指的内幕。当然我就是那很少人中的一个，说出来你或许不信，断指九那根手指，正是被一个你认识的人，硬生生得切断的！”
    “我认识的人？”在高闵佳点了点头之后，脑海中神光乍现，我已经低呼一声：“董爷――飞芒董流英？”
    “然！”似乎是就知道我能够猜出答案，也没见高闵佳有什么意外神sè，便继续解释道：“那似乎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的董流英还没使用粹毒飞刀，不然，断指九恐怕也活不到今天。听闻当初断指九和董流英两人作为刚出道的小混混加入到凤虎帮，在一场可说是为了彰显谁更强大的内部比斗中，断指九输了半招，也输掉了一个手指。可是当时的凤虎帮老大却对身为失败者的断指九另眼相看，反而对董流英不屑一顾。有传言说因为当时比斗时，董流英用了比较卑鄙的手段才胜出的。不管怎么样，总之那以后断指九便在凤虎帮扎下了根，而董流英却被赶出凤虎帮，一头扎进了夜杀会。从此以后，这两个人便如同是他们所属的帮派一般，变成了势不两立的宿敌。”
    “呵呵……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传奇啊？这么说来，我们那位九公岂非要好好谢谢我这个帮他杀了宿敌的小老弟？”我才这么打趣间，高闵佳已然摇头哀叹：“我恐怕情况，恰恰相反！项尚云啊项尚云，你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给人家九公带来多大麻烦吧？人人都知道断指九和飞芒董流英是宿敌，现在董流英莫名其妙得死翘翘了，你觉得断指九还能活得那么逍遥？”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在现场写上：杀人者，打虎武松是也！”眼见高闵佳哭笑不得的看着我，我这才挥挥手，正容问道：“董流英那老不死是夜杀会的？这么说来，斗鬼帮应该是更倾向于夜杀会吧？”
    “应该错不了！”微微得点了点头，就在我侧脸征询下，高闵佳已经侃侃言道：“凤虎帮、夜杀会，虽说是杭城地界历史最悠久的两大帮派，但是如果说凤虎帮是王的话，夜杀会无疑就是霸。王者以德服人，凤虎帮虽然算是黑道帮会，却一向比较积极，内部也还算干净；相比较而言，霸者以力屈人，夜杀会不但黄赌毒样样有份，杀人放火也是不在话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夜杀会才是真正的黑社会，而凤虎帮，反倒更像是黑社会jǐng察一样，在制衡着夜杀会的扩张。”
    “斗鬼帮呢？”
    “跳梁小丑而已！只是随着势力的逐步扩大，近些年来，斗鬼似乎也不甘心仅仅占据学校附近这一块地盘，所以就算他私下和夜杀会有什么勾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那样一来……”高闵佳才说到这里，我就已经笑着打断道：“只是那样一来，我们的敌人恐怕就要从跳梁小丑升级到绿林好汉了！闵佳，方才你说凤虎帮是黑社会的jǐng察？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才是黑社会的jǐng察！”
    “呵……你又看上人家的名号了？”
    “不行啊？你不觉得很酷吗？以黑暗的手段打击黑暗，连我自己都被这种构思激动得热泪盈眶啊！”
    “行！行！只求你别再乱用成语了！嬉皮笑脸得，还热泪盈眶？你这个流氓就算真哭了，那也一定是鳄鱼的眼泪！”如此轻笑一番，高闵佳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朝我低语：“杜彪，今天开始请了半个月的病假。”
    “是吗？那么长的时间都不用见到他那张肥猪脸，我们是不是该去庆祝一下？”
    “你就不怕他缩在yīn暗的角落里，一边画圈圈一边诅咒你？”高闵佳才这么说着，我已经大笑着拍着他的肩膀，直到走出凉亭，这才回头朝他反问：“诅咒我？你见过被小鬼诅咒到死的阎罗王吗？”
    “得！阎罗王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啊？别又晃悠到三更半夜才回家啊！”
    “安了！安了！今天我带了钥匙，不会再像昨天一样死命敲门了！”说着也不管身后的高闵佳又嘀咕了一些什么，我已经耸耸肩帮，掏出手机来拨了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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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第027章 姐弟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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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找我？”眼看着对面那个被我一个电话就从教室喊出来的温筱月神情狐疑得看着我，我点了两杯咖啡，这才轻笑道：“难不成是你找我？昨晚我不是说了？有空的话，我会联系你的。”
    “是！可是……可是我没想到这么快……”
    “我也没想到！”要不是杜彪那小子识趣得请了病假，我兴许还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工夫来好好的处理一下温筱月和她弟弟的事情。当下眼见温筱月被我这句话塞得哑口无言，趁着两杯咖啡端上来的空隙，我连忙言归正传，轻声问道：“时间对我们来说或许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可是对令弟而言，却很可能每一天都是活在水深火热中啊。反正最近半个月内大概都不会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所以我想，能不能先让我和令弟见上一面？”
    我这话才一说完，温筱月果然就一脸急切得张了张口，可是就在我以为她会欣然应许时，温筱月竟是闭上嘴巴，在这最不该沉默的时候沉默了起来。因为摸不透她的心思，一时间，我也只好这么干坐着。就在我快要忍不住彼此之间的尴尬时，这才听到温筱月轻声答应下来：“好吧！我现在就带你去看他……”
    这以后，走出校门的我才想拦一辆出租车代步，温筱月就已经摇头解释道：“不用那么麻烦！就在这附近，我们走着去吧。”
    还不等我说些什么，温筱月已经心事重重似得在前边带路。虽然心里满是问号，可是再一想对方的处境和她弟弟的病症，我便以为温筱月不过是在为我和她弟弟之间的见面是否顺利而担心。然而很快的，当我被温筱月带到一处住宅楼下时，我就知道自己猜错了。伸手指着那一处应该是温筱月住址的楼盘，我才想说些什么，温筱月已经回过头来，朝我苦笑：“他，和我住在一起！”
    说完这话，温筱月便走上了楼梯。略有些沉闷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得敲击在我的心坎上，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这才紧赶上两步，跟着温筱月走进了一个已经打开房门的小套间。许是我进屋时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就听房里已经传出一个略有些文弱的声音：“姐？姐你又逃课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不用经常跑回来看我的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啸秋，我……”等我回头间，就间温筱月一脸尴尬得正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当下我朝着从内间走出来的一个少年微微一笑，在对方满腹狐疑得打量着我时，我已经轻声解释道：“你姐姐今天可没有逃课哦，今天学校放假！”
    “是吗？姐你也不早说！这位大哥哥是……”此时的温啸秋，比照片上的那个少年要jīng神一点，却依旧肤sè惨白，面容削瘦。眼见温筱月望着我却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我不得不毛遂自荐似得苦笑道：“我是你姐姐的同学，方才正好在街上碰到她，随便就上来看看。当然，主要是来看看你――温啸秋！”
    “你……你认识我？你好！”说着话，温啸秋已经彬彬有礼得伸出手来，想要和我握手。这一下可把我难到了，虽说我确定自己在被那睚眦改造过肉身之后，确实已经变得和常人大不相同，可是天知道现在的我到底是不是真得对艾滋病也免医了呢？就在我忐忑不安间，温筱月已经连声喝斥：“啸秋，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能随便和人握手的吗！？”
    “我……我只是看电视上他们见面的时候，都是……”温啸秋才这么说，我就听到他姐姐已经颇有些气急败坏得低吼：“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要我说几遍，才能明白？”
    “你干吗这么吼他？不就是握个手吗？至于吗？”说着将心一横，我小心得用气劲包裹住自己的右手，主动上前握住了温啸秋那瘦弱的小手。就在温筱月目瞪口呆的望着我的同时，我却也调动全身的气机，感受着温啸秋手上那微弱的脉动和皮肤下流淌着的血液。那一瞬间，我感到自己面前站着的，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至少对于现在变得像怪物一样的我而言：温啸秋，不过就是一个比较可怜的普通人而已！
    也许，正因为我自己才是真得渴求被某人所救赎，所以才在从照片上一见到温啸秋那双星眸开始，就决定要救这个孩子了吧？如果我能救他，那么谁，来救救我呢？
    “小云？小云你没事吧？”温筱月的呼唤声，将我从那深切的苦楚中拉扯回来。当下摇摇头松开温啸秋的小手，暗自嘲笑一番自己的大惊小怪之后，我这才转而问温筱月：“筱月你不介意的话，我要和他单独待一会儿！”
    “这……”温筱月才这么迟疑不定间，温啸秋却已经连声答应下来：“好啊！好啊！姐姐你都不知道：旁人都不愿意和我握手的，可是小云哥哥的手，好温暖！”
    “是吗？”温筱月，怜惜得摸着胞弟的额头，好一会儿之后，这才朝我轻笑：“那也好！你就陪筱秋呆一会儿，我去买些菜。”
    “嗯！”直到温筱月走出了房门，我这才转向温啸秋，仔细得打量着面前的少年。等到我将体内的那股能量冲击到两眼的神经上时，我面前的温啸秋逐渐得变得透明起来，与此同时，一条条血红sè的细丝，开始勾勒起了他娇小的身躯。我很清楚那红线就是温啸秋的浑身血脉，不大一会儿工夫，温啸秋已经整个消失在我面前，留下的，只是一个如人形一般红线集结体。
    艾滋病，所谓的获得xìng免疫缺乏综合症，我倒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你，想抢走她吗？我不会让你抢走她的，如果你硬要那么做的话，我就……把你也变成像我这样！”不曾想就在我这么想要仔细的观察一下温啸秋的血液流动状态时，一抹yīn恻恻的声音突然钻进了我的耳朵里。猛地一个惊神，所有的红线一下子全消失在了我的眼界范围内。等到我再度打量着之前还温文尔雅的温啸秋时，就见此时的少年，竟是用一种连我也感到胆寒的yīn森目光，死死得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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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料敌不明，必定如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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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艾滋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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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温顺、谦恭的温啸秋，此时却一脸yīn戾地瞪着我。更让我不能释怀的是：这小子手上，竟然拿着一支沾血的注shè器！
    猛然间暴退开三步，浑然不顾被我撞倒的饭桌和洒了一地的残羹冷饭，我已经朝我那明显是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的温啸秋森然质问：“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跑到我家来，竟然质问我想干什么？”温啸秋的神情异常地冷峻，却又言谈流畅、思路清晰，丝毫也不像是存在着jīng神错乱的迹象。这不由得让我更加狐疑：难道这才是温啸秋的本来面目？难道之前那个温文尔雅的少年，不过是这家伙做出来的假象？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我才这么胡思乱想间，温啸秋已经死瞪着我咆哮道：“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把她从我身边抢走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把她抢走――至少在我死之前！”
    “你……你知道自己的病症？”本来之前温筱月和面前这少年的反应，都让我以为这小子并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在一看他手上那略微发抖的注shè器，我就猛一咬牙，暗自愤恨地咒骂道：“嘿！还真是yīn沟里翻船，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我竟然没看透这么个小破孩，这要真是被他传染了，那不就ＧＡＭＥＯＶＥＲ了？”
    “我当然知道！虽然她很小心地不让我接触那些东西，可是在现在这个所谓的信息社会，还有什么，是不能接触的？”温啸秋的声音里透出一抹浓烈的悲楚，这不由得让我把我的愤恨稍稍缓解，毕竟不管怎么说，这孩子到底是个不幸的存在，或许正因为他的遭遇才让他如此孤僻吧？这么想着，等我脑海中闪现过温筱月的身影时，不由朝着温啸秋轻问道：“你是为了她，才故意作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的？”
    “如果她希望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吧！至少，这是目前的我唯一能够为她做到的！”
    “那么，你就不想为她做得更多、做得更好吗？”我这话，果然让温啸秋神sè一颤之后，满脸狐疑地朝我望来。嘿！那他要挟他姐姐，在那他姐姐要挟他，还真是物尽所用啊！这么自嘲一番，我已经神秘兮兮地笑道：“你就没想过：只好自己的病吗？到时候你不就可以永远得和她在一起？”
    “不可能！艾滋病，学名‘获得xìng免疫缺乏综合症’，简称Ａｉｄｓ，是一种能引起人体免疫系统全面衰退的传染病。艾滋病病毒破坏了全身需要用来对抗病毒的免疫细胞，从而使病人失去了抵抗病毒的能力。普通人可以抵抗的疾病，对我们这些艾滋病患者而言：却很可能是致命的！”仿佛是置身事外一般，温啸秋用一种专业到让我妒嫉的神情，说出这一番我似懂非懂的言语。
    在仔细得消化了他的这番理论之后，我似乎把握到了一些什么，可是就在我和温啸秋谁也没说什么时，房门轻启，温筱月已经提着一篮子蔬菜，从菜市场回转了。在我才刚察觉房门口有什么动静时，温啸秋已经将那注shè器原本被我误认为是血液的东西全部shè进了一旁的水槽。嗅着那水槽里淡淡的颜料气息，我不由哭笑不得的瞪着那少年。
    “你们……没事吧？”一边打量着我和胞弟，温筱月一边走进厨房轻笑道：“都快中午了，你们一定也饿了吧？放心，我这就做饭了！”
    就在我颇有些诧异地看着平rì在学校里端庄淑雅的温筱月进出厨房间，陡然就听到那吓出我一身冷汗的温啸秋又好似换了个人一般在我身边转来转去地粘声细语：“小云哥哥，你看我姐姐是不是很能干啊？将来是谁要是能娶上她，铁定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你说：是不是啊？”
    “是！那是自然！”说着眼见温筱月玉容微红得转过身去，我这才恶狠狠地朝着温啸秋低骂：“你个臭小子干吗不去学川剧？人家那绝活，叫‘变脸’！”
    “小云哥哥，你巴不得我去学川剧，好让你有机会sāo扰我姐姐啊？”顿了一顿，就在我被这小子气地说不出话来时，他又颇有些自知之明地嘀咕道：“再说了！以我现在的境界，还用去学什么变脸吗？小云哥哥，你觉得还有那个必要吗？”
    “你……行！你厉害！”这以后，眼看着温啸秋有一搭没一搭得和我闲聊，除了一些必须回应的话题之外，我便懒得再去理会他。
    趁着温筱月忙乎着午饭的同时，我的脑海里，不断地闪烁过温啸秋方才那一番对艾滋病病理的分析。如果艾滋病本身并不是致命的，而只能通过破坏人体的免疫系统来让病人因为更容易引发其它病症而导致死亡的话，那么是不是只要加强病人的免疫力，就可以和艾滋病对抗下去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许我真得能救活这小子。
    只是，到底该不该救他呢？
    温啸秋，这小子的心计和xìng格，注定了他绝对不会是一个池中物。万一我今天救了他，来rì又不小心伤害了温筱月，那他不找我拼命才怪！
    “开饭了！啸秋、小云，过来吃饭！”温筱月的一声娇呼，打断了我的思考。眼看着温筱月帮胞弟摆放好饭碗和筷子，忙进忙出得端上来一些家常菜肴，却还是满脸的欣慰和满足。轻叹一声，我不由得下了决定：先救着试试吧！反正也不是一定能成功，就算成功了，大不了以后再也不招惹这温美女就是了！
    正因为打定了主意，等到吃过午饭，我已经朝着温筱月吩咐道：“方才我已经检查过了他的情况，也已经有了一个腹案。虽说我并没有十足地把握，但是总还是要尝试一下。只是在这个过程中，我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所以筱月，你是不是先回避一下？不如回学校一趟吧，帮我跟阿健说：今晚的约会取消了！”
    “这……”
    “姐姐你去吧！有小云哥哥在，我不会有事的！”
    虽然不知道温啸秋打着什么算盘，但是他这一句话，终于成功地让温筱月走出了房门。而后，我和温啸秋彼此紧盯着对方，却谁也没有率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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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永远也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敌人，因为最后杀死你的，必定是他们中的某一个。
第029章 视艾滋病，为游戏!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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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想干什么？”温筱月才一离开，我面前的少年就yīn着一张脸，用和他的年纪却不相称的冰冷语气，朝着我森然低语：“真得以为：我不敢把那些可爱的ＨＩＶ病毒传染给你吗？”
    “我要治好你！我要把那些可爱的ＨＩＶ病毒，从你体内尽数清除，我要重建你的免疫系统，我要让你继续活下去，进而自己去发现：我到底想干什么！”我这番话，让温啸秋愣了足有快一分钟。就在我忍不住又想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时，我对面的少年――那个今年应该才十三岁的温啸秋，竟是发出了一种让我听了之后毛骨悚然的悲笑声，紧接着他伸手直指着我咆哮道：“你以为你是谁？天使吗？你，不过就是一个魔鬼！”
    “天使也好，魔鬼也好，总之我不想让你死，便是阎罗王，也无权取走你的xìng命！”说着察觉出温啸秋还向嚎叫些什么，我已经运起气劲压迫住温啸秋的声带，直到任凭他张大了嘴巴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之后，我这才满意得朝着那变了脸sè的少年轻笑：“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吗？噪声，也是一种污染啊！你先好好地给我安静一会儿，接下来，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能干些什么！”
    言词间，我已经再度释放出足足一百零八道气劲，直到确信我已经将温啸秋所有可以活动的关节尽数锁死之后，这才摩拳擦掌得yīn笑：“哼哼哼……白老鼠啊白老鼠，我叫你刚才敢忽悠我！不过说实话：你恐吓我的时候，我还真被你吓到了呢！作为回报，我决定亲眼让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体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怎么样？我很仁慈吧？”
    房间里，静寂无声。
    此时的温啸秋别说是开口说话了，便是动一动他的眼皮都难如登天。测试完温啸秋确实已经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之后，我这才放开手脚，大胆得将自己得能量关注到温啸秋身上。顿时间，之前出现过的红sè血脉线再度出现在了我面前。稍一对比自己的血流情况，我立马便在温啸秋的血液里，发现了一种外形如鸡蛋状的病原体。
    ＨＩＶ！？
    在将自己的jīng神力集中到那微小的病原体上之后，那原本比尘埃还小上无数倍的纳米级病原体已经开始从温啸秋的血液环境里剥离出来，不断得被放大，并且旋转着，呈现在我眼前。等到那直径据说只有１００ｎｍ的病原体被放大到足有一个西瓜般大小时，我微一动意念，便运起一道气劲刃割开了那个球体。
    顿时间，一股股rǔ白sè的粘液从里边喷shè出来。
    虽然明知道那粘液是出现在纳米级别的环境里，我却还是不自觉地伸手格挡。直到意识到那小东西怎么也不可能伤害到我之后，我这才在暗叹自己果然也怕死的同时，思量起到底要怎么重建温啸秋的免疫系统。这种事情，说说容易，可是对于我这种根本不懂基础医学知识的人而言：连免疫系统是什么都还不清楚呢，你们怎么能奢望我完成那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呢？
    思前想后一番，再三确定要重建那所谓的免疫系统似乎是一项十分浩大的工程之后，我不由眼珠一转，将目标定位在了如方才被我切割开的那个病原体一样的ＨＩＶ病毒上。
    哼！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一打定这个主意，我便开始将自己的全副心神，都集中在搜索温啸秋血液里的ＨＩＶ病毒上。
    一个、两个、三个……然后很快的，我便发现一个个的找病毒绝对不是什么聪明的办法。当下尝试着将自己的心神分化开来，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近乎无穷无尽一般，我就好像是在玩一场游戏，不断得利用自己的分神，在温啸秋的血液里清除着那些让人闻风sè变的病原体们。
    时间，在我的嬉闹中飞快得流逝着。
    等我外在的知觉察觉到温筱月正掏出钥匙打开门锁时，这才想起自己今天不是来玩游戏的。当下猛地将那早已经分化成亿万数量级的心神重新回归到真如本我的境界，我这才随手弄晕温啸秋，等待着温筱月的到来。颇有些急切的脚步声，在我的等待里姗姗来迟。等到温筱月看到倒在一旁沙发上的胞弟之后，我就见她神sè数变间已经扑上去边摇晃着温啸秋，边朝我急问：“你……他怎么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晕过去了！”我才这么一脸无辜的说着，似乎已经确定温啸秋并没有什么大碍的温筱月已经站起身来，朝着我冷冰冰得质问：“你今晚根本就没和阿健有什么约会，是不是？干吗要支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到底……我说这两天怎么老是有人问我这个问题啊？”说着眼见温筱月神sè不善得看着自己，我这才没好气地咕哝道：“虽然还没能彻底治愈他，但是通过今天的观察，我至少发现了两种比较可行的对策。不过这两种对策实施起来，都有一定的难度。毕竟如果艾滋病这么容易治好，那才叫不正常呢！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明天，我再来！”
    “你……你这就要回去了？”当我和温筱月擦身而过得朝着房门走去时，这女人跟上两步之后，求证似得追问：“他，真得还有救？”
    “你以为：我会把时间浪费在一件毫无疑义的事情上吗？”冷冰冰得说完这话，一直到我走出房门后，才听到温筱月在后边问道：“明天，你什么时候来？我等你！”
    “等我？你不用去上课吗？”说着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我这才会过身来，朝着低垂着头的温筱月问道：“说起来：你似乎三天两头得旷课？就为了不时地回家照看他？”
    “也不全是吧！我……我不喜欢现在的专业！”迟疑了片刻，温筱月才这么朝我解释。听了这话我不由一愣，当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我朝着她笑问：“我记得你的专业，好像是文秘吧？毕业后作个白领，那不是挺好的。或者你倒是说说看，不喜欢现在的专业，那你喜欢什么专业？”
    “律师！”
    “什么！？”在温筱月轻声重复了一遍之后，我这才满脸狐疑得反问：“律师？为什么啊？”
    “为了把像你这种流氓，都送进监狱！”似笑非笑得这么说着，温筱月已经轻轻得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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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第030章 兄弟的女朋友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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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连续七天的努力，我终于把温啸秋打暴机了！我的意思是：终于把温啸秋体内所有的ＨＩＶ病毒，全部清除干净！
    当今天我将原本锁着温啸秋的气劲尽数解开之后，那小子依旧脸sè呆滞的看着我，直到我确定自己已经解开了他的禁制，这才没好气地敲着他的脑袋笑骂：“喂！能动了！”
    “什么？我姐姐回来了？”温啸秋才这么说着，我便又老实不客气地打了他一下。
    其实也怪不得温啸秋会用这种近乎是条件反shè似得生理反应，因为在过去的六天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在清除ＨＩＶ病毒的时候总是会毫不犹豫得将这小子锁得严严实实。只有当我察觉到温筱月回来的动静时，才会帮他解开禁制。而后在温筱月将信将疑的注视下，我和那之前还对着我怒目相向的温啸秋，手把手得坐在沙发上，便仿佛是亲兄弟一般。
    “你又打我！？也不怕我告诉姐姐？”
    “你要是不怕她担心，尽管说啊！”料定了这相依为命的姐弟俩谁都不愿意伤害谁的xìng子，我说这话时，露出一个标准的卑鄙笑容。而后在好好得欣赏了一番温啸秋吹胡子瞪眼的神情之后，我这才收起一脸笑容，正经得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什么怎么样？”我这没头没脑的问题，显然把温啸秋问得如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脑袋。这七天来我虽然每天都来给温啸秋处理身上的ＨＩＶ病毒，但是从头到尾，我也没跟他解释过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眼见温啸秋在注视了我半晌之后，神情一动得浑身微颤，我不由朝着他点了点头，轻声笑道：“我想如果仔细感觉一下，还是能够体会到一些不同吧？不用怀疑！我确实已经把你体内所有的ＨＩＶ病毒，都清除干净了！”
    “你……你觉得这种玩笑很好笑吗！？”
    “与其这么外强中干得朝我发脾气，干吗不静下心来，好好得体会一下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呢？”说着眼见温啸秋的脸sè在一瞬间变化数次，我不由颇有些期待得问他：“你已经察觉到了，是不是？告诉我！快点告诉我：你感觉怎么样？”
    “你……你……”吞吞吐吐间，我对面的温啸秋竟然莫名其妙得哭出声来。偏偏就在我目瞪口呆间，房门一拉，温筱月已经快步冲了进来。就在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些什么时，温筱月已经将痛哭流涕的胞弟搂在怀里，怒视着我大声喝骂：“项尚云，你个混蛋！我早就怀疑你趁我不在欺负啸秋了，今天被我逮着了吧？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你……他……得！我无话可说！”眼见温啸秋抱着自己的姐姐痛哭不已，而此时的温筱月却仿佛要吃人的老虎一般死命得盯着我，低头苦笑一番，我已经不声不响得走出房间，随手，便带上了那扇房门。
    也好！这样也好！
    本来还在为怎么拒绝当时所谓的报酬烦心的，就这么离开，无论是对她还是对我，都算是逃过了一劫吧！虽然觉得很有些窝囊，可是再一想，还是算了。以后，还是少和这温筱月接触的好，毕竟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江卫健的女朋友啊！
    “小云哥哥，你就这么走了？”就在我要走下楼梯时，温啸秋的声音猛地从身后传来：“我怎么感觉胸口好闷啊！”
    “是吗？”转身间回过头来，还不等我追问，温啸秋已经满脸坏笑得朝我眨着眼睛。就在我意识到自己又被这小子忽悠一把之后，陡然见到温筱月从房里探出头来，满面娇羞得直朝我道歉：“小云，对……对不起啊！你快进来啊！”
    虽然明知道现在绝对不该再进入那小小的套房，可是鬼使神差的，就在温筱月那一脸期待下，我竟然真得开始挪动脚步，慢慢得朝着门口行去。就在我才走到门口时，温筱月姐弟俩已经一人一边得拉扯着我，把我拽进了房内。这以后直到将我按在沙发上，温筱月这才一脸急切地问着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啸秋说他感觉很舒服，前段时间一直持续着的感冒，也突然之间好了不少。这……小云，你该不会是真得……”
    “什么真得假得！反正我确实已经将他身上的ＨＩＶ病毒全部清理光了，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么做算不算是治好了他的病，但想来应该没什么坏处吧？”说着眼见对面的姐弟俩面面相觑一番之后又满脸不信得盯着我，无奈之下，我不得不略展神通，隔空便从放在厨房的菜篮子里捏过一个苹果，将之定格在半空中后一脸无辜得解释道：“我只能说：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利用常理加以解释的！至于你们选择信还是不信，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一时间，房里静得出奇，我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温家姐弟俩的心跳声，但是与此同时，我竟然也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你……真得做到了？天哪！啸秋，你真得痊愈了？呵呵……呜……”说着说着，温筱月抱着自己的弟弟又是哭又是笑的，宛如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反倒是此时的温啸秋，表现得比他姐姐稳重得多。当下就听这小鬼头一边安慰着温筱月，一边朝他姐姐耳语道：“姐！他可正看着呢，你要是再哭，也不怕他笑话你？”
    “咳咳！”这混小子，早知道不治好他了！瞪了温啸秋一眼之后，我这才站起身来，朝着渐渐止住落泪的温筱月轻语：“时间也不早了，既然令弟已经没什么事，那我先告辞了！如果他有什么不舒服的话，记得赶紧通知我！”
    转过身，迈着步伐朝房门走去时，我竟是颇有些希望温筱月能够出声挽留我。然而她到底也没叫住我，这不由得让我颇有些失落。可就在我走出房门时，回头不经意的一瞥间，陡然见到温筱月披上外套，朝着探头探脑的温啸秋叮咛道：“啸秋你乖乖地在家里呆着，我送送小云！如果我回来晚了，你就自己先睡吧！记得关严门窗啊！”
    “安了！安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说着话，温啸秋已经关上房门，将我和温筱月，一并关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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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朋友妻，不可欺；朋友的未婚妻，……
第031章 风花雪月的一夜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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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直到温筱月陪着我走下那栋楼房，我这才颇有些忐忑地笑道：“送到这里就行了吧？”
    “啸秋在家里，不太方便，我们还是去外边吧！”说着浑然不顾我那又是悲苦又是无奈的神sè，温筱月仿佛是若无其事一般朝我轻问：“小云，你怎么了？我看你的脸sè不太好啊！”
    “呼……”意识到这种问题很可能会越描越黑之后，我索xìng将心一横，开门见山地说道：“筱月，你是阿健的女朋友！”
    “那又怎么样？”就在我哑口无言间，温筱月已经走到我身边轻声言道：“当初你和我谈条件的时候，有把我当成是阿健的女朋友吗？再说了，我们不是说好的？如果你真得能够治好啸秋，我……”
    “可是我们还不知道啸秋他是不是真得已经痊愈了，不是吗？”仿佛是捞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我才想继续说些什么，温筱月却神情凄苦地朝我怨声低语：“呵呵……干吗找这么多理由来搪塞我呢？其实我知道：你是嫌弃我而已！什么‘朋友妻，不客气’啊，对你项尚云而言，真得会在乎别人的感受吗？你只是嫌弃我！你以为我是人尽可夫的残花败柳，不是吗？”
    “是！我是嫌弃你！”为了彻底摆脱这件事的困扰，我索xìng硬起心肠淡淡一笑：“温筱月，你真得以为我会看上你吗？看上你这么一个出入风liu场所的jì女？”
    “那么，如果我还是处女呢？”温筱月说这话时，一脸的平静似水，只是她这淡淡的言辞，却差点没把我吓得惊呼出声。而后还不等我说些什么，温筱月已经从背后伸手搂住我的胸膛，将她如玉一般的脸颊摩挲在我的背上，轻轻的，她已经朝我细语：“小云，你以为我真得不知道吗？所谓的条件，不过就是让我能更加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的帮助，不是吗？哪怕你变得如此出众，却还是没改变一样东西啊。小云，你依旧只是一个――滥好人！”
    “不！我不是！”猛然甩开温筱月的怀抱，我已经回过身来朝着那仿佛要看透我的女子疾呼一声：“我是一个流氓――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氓！”
    “那为什么要逃避呢？是我不够漂亮？还是说一个流氓，竟然也有所谓的道德和礼教束缚？”顿了一顿，温筱月再度上前来搂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声呢喃：“你是爱我的，不是吗？其实我也爱你啊，不过你可以放心：就算我和你发生了关系，也不会缠着你的！今后，我会听你的话，只跟着阿健一个人，而且他根本就不会知道今天的事情。我……呜呜……我只是想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自己最爱的人，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你，就这么确定我爱你吗？”感到怀里的娇躯在霎那间僵直之后，我强忍着心头的松动，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冷笑：“你们女人，都是这么自以为是吗？一个像你这样的婊子，奢谈什么第一次和最爱的人？你，有这个资格吗？”
    “小……小云，你说什么？”
    “要我再重复一遍吗？你有脸听，我还没脸说呢！”将温筱月逼视开三步之后，我这才尽量作出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淡淡地笑道：“你应该知道：我很忙！之所以帮助你们姐弟俩，是因为我可怜你们！如果在这期间，我的言行让温小姐你产生了什么误会的话，我表示道……”
    “滚！你，给我滚！”言辞间，温筱月用一种陌生到让我心痛的目光注视着我，连连后退之余，却几乎是歇斯底里地朝我咆哮：“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是吗？我也但愿如此！”冷冰冰的言语，刺伤着两个人的心，而后再也不去多看她一眼，转过身来，我已经走进了淡淡的夜sè。
    这个女人，我或许真得爱她，至少曾经为她心动过。可是以我现在的身份，到底还有没有爱人和被爱的资格呢？我到底算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怪物？即便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感受，难道真得能靠践踏江卫健来取得快感吗？不！江卫健并不是障碍，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有不下一百种办法，让江卫健主动放弃温筱月。所以归根到底，问题还是出在我自己身上。
    我，太自私了！
    夜风涤荡下，漫无目的的我游走在昏暗的街头。突然一阵女xìng的惊呼声，远远而来。本来以我现在没jīng打采的状态，是没多少jīng力去管这种不是劫财就是劫sè的龌龊勾当的。可是那声尖叫，却又仿佛似曾相似。当下眉心微皱间，我索xìng将关于温筱月的事情暂抛脑后，足尖轻点着地面便跃上一旁的路灯，接连起跳间，已经朝着那声音传来的地方掠去。
    前后不过是十多秒的间隔，我已经飞驰到了千多米开外的一条小巷上空。
    昏暗的小巷里，正有四个人高马大的青年痞子围着一个女人。定睛一看，果然就发现那被困的女子，正是温筱月的好友、我项尚云曾经的女朋友――欧阳青欣！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欧阳青欣应该不是江卫健或者其他什么人的女朋友吧，再说她长得……就在我极力回忆着欧阳青欣的容貌时，她的一声惊呼将我的目光定格在狭窄的小巷里。就见那四个痞子朝着欧阳青欣动手动脚间，说着一些露骨而下流的言语。此时的欧阳青欣，浑然没了在学校里那般盛气凌人，她不但变了脸sè，便是连声音也变得尖锐而刺耳。
    “喂！你们这样追女孩子，太没有技术含量了吧！”揉了揉耳朵，我先无声地掉到地面上之后，这才朝着那被我的声音惊扰的回过头来的那些人呼喝道：“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们！”
    “嘿！这他妈的……噗！”一拳头将刚开口的混蛋打到小巷的墙壁上之后，我来到欧阳青欣身前，朝着那目瞪口呆得望着我的美女轻笑：“欧阳美女，没受伤吧？”
    “你……怎么是你？小心！”
    其实不用她提醒，我也知道我背后那三个混蛋正举着拳头朝我攻来。我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加上这些混蛋的行径又让想起了某个更加混蛋的混蛋，当下毫不客气地甩出一脚便将那三个痞子撂倒在地上之后，我这才彬彬有礼地朝着欧阳青欣笑问道：“世间总是有这么多的苍蝇，不停地惊扰着美丽的公主。只是欧阳美女，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种地方瞎转悠？该不会是在测试自己对异xìng的魅惑指数吧？”
    我这番玩笑话，却让欧阳青欣的脸sè，在霎时间陡得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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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第032章 暗夜之尾行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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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哪里来的混小子，竟敢和我们斗鬼帮作对？”正当我对欧阳青欣的反应狐疑不定时，之前那个被我一拳打到墙根的小流氓已经靠着墙壁站起身来，只朝着我恐吓：“你……你不知道这附近一大片，都是我们斗鬼帮的地盘吗？只要大爷我吼一声，保管你……”
    “吼啊！你倒是吼啊！”在听到那家伙竟是自称是斗鬼帮的成员，我突然来到那不知死活的混蛋面前，一脚踩断他的髌骨，在对方撕心裂肺似得呼喊声里，我俯下身子，朝着那抱着自己膝盖的小混混轻笑：“斗鬼帮？我好怕啊！可是你吼得这么大声，有没有一个鬼影呢？退一步说：就算真得有你的同党来，你以为他们会是我的对手吗？哼！”
    “尚……尚云，你不会是把他的腿……”
    “断了一条腿，总比莫名其妙得丢廖xìng命来的好吧？”回头看着花容失sè的欧阳青欣，眼看着其他三个痞子偷偷得溜之大吉，我这才朝那对我恐吓的倒霉蛋轻语：“看清楚了吗？这就是所谓的江湖义气！他们在场都对你熟视无睹，你还奢望那些不在场的同伴来救你？除了自己，其他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凡事，都得靠自己！滚吧！你的腿，过个三天就能好转，趁这个机会，最好早点脱离斗鬼帮！”
    说完这话丢下那所在墙角里苦苦哀号的痞子，我已经伸手拉起欧阳青欣的小手，将她拽出小巷，来到路灯照耀的范围下。在我刚抓到欧阳青欣的小手时，她还象征xìng的挣脱了一番，可是我想抓着的东西又有谁还能逃得了呢？默不作声得将欧阳青欣带到渐渐得有些人流的大街上之后，我这才会过身来，朝着心神稍定的欧阳青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只是出来随便走走，没想到会……”
    “把我当傻子吗？”打断欧阳青欣那闪烁其词的借口，我已经若无其事得言道：“当然，这是你的权利，但是你必须负起相应的责任！你可以把我当傻子，可以什么都不对我说，甚至可以默默地承受一切。因为恐怕在你眼里，我项尚云的存在，比你生活中所有的麻烦事加起来，还要令你讨厌吧？”
    “我……我被一个朋友约出来的，可是他爽约了，接着就碰上那些流氓！不管如何，我都要好好谢谢你！”说着话，欧阳青欣已经朝我微微点了点头，她才想转身离去，我已经没头没脑得问道：“男朋友？”
    “……，嗯！时间不早，我先回学校了！今晚，谢谢你！”沉默了片刻，欧阳青欣这才什么也没再说，便独自一人走在路灯下，朝着学校的方向缓缓行去。就在欧阳青欣快要消失在远方的夜sè里时，我这才趁着四周无人时重新跳上路灯架，缓缓的尾随着那颇有几分寂寥的人影。果然过不了多久，欧阳青欣就猛地转过方向，偏离了回学校的路线。
    “闵佳，帮我查查：欧阳青欣的男朋友，是什么底细！”掏出手机之后我才这么说着，手机那边就传来了高闵佳颇有几分哭笑不得的声音：“小云，你不会当真吧？我当初说你最恨别人和你抢女人，那不过就是……就是一个玩笑，你不会当真了吧？”
    “我才没那么无聊呢！”没好气得笑骂一声，我这才朝着手机低吼：“和我说这么多废话，你还不如着手去查查呢！如果我没猜错，只要你动动手指，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你去查了！对了，如果他的身份真得比较特殊的话，记得把最近几天和他接触过的人都记录下来，最好能有照片，ＯＫ？”
    高闵佳有气无力得答应一声之后，我已经看到远处的欧阳青欣，在一家酒店门前踌躇良久，终于还是走了进去。
    真是失之东隅、得之桑榆啊，欧阳大美女，可别怪我趁虚而入哦！
    这么轻笑着，我已经从路灯架上飘落下来，低头走进了那家规模颇大的酒店里。才一进到里边，呼喝声和酒令声便混杂着朝我侵袭而来，淡淡的香烟味道和浓重的酒气，紧随其后得冲击着我的嗅觉。感觉太过敏锐，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啊！如此自嘲间，我已经将目光扫过整个酒店，而后在柜台前，找到了正独坐小饮的欧阳青欣。
    “这位先生，能和您做笔交易吗？”扫了自己身边一眼，从中挑出一个衣衫不正的中年男子之后，我已经掏出几十张百元大钞，将他引到yīn暗角落，而后伸手指着欧阳青欣，便朝着他耳语一番。将那些钞票尽数交给他，在他连连点头间，我这才小声吩咐：“机灵点！如果搞砸了，我会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
    “那是！那是！”点头哈腰间，那中年男子已经藏好钞票，转转悠悠得朝着欧阳青欣所在之处冲撞过去。紧接着，一场“美女落难、英雄救美”的好戏，在我的jīng心策划下顺利落幕。等到我将那中年男子打出酒店之后，仿佛这才发现在座的欧阳青欣一般大惊小怪得问道：“怎么又是你？”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此时的欧阳青欣，似乎已经有了三分醉意。就见这微醉的美女似笑非笑得望着我，良久才拍着她身边那张再没有旁人敢坐的椅子，朝我招呼道：“不管怎么说，一夜之间被我们的项大英雄连救两次，青欣我就算再不知好歹，也总得表示一下谢意吧？来！今天我请客，我们――不醉不归！”
    “你，欧阳大美女，你不是回学校了吗？”坐到欧阳青欣身边之后，我随手点了一杯红sè马丁尼，这才听到欧阳青欣喝了一口不知名的鸡尾酒后朝我轻笑：“要是我回到学校，还怎么让你英雄救美啊？你呢？这么晚了还来这种地方，该不会……同是天涯沦落人吧？”
    “如果我说我是跟踪你来的呢？”就在欧阳青欣闻言sè变间，我的手机已经发出悦耳的铃声。当下朝欧阳青欣歉意地点头致意，我打开手机，倾听着高闵佳回报过来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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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上帝是公平的，他在关上一扇门的同时，还会开一扇窗。
第033章 美女醉酒的后果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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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吗？果然！呵呵……”听完高闵佳的一番回报之后，我又让他把图片资料传输过来，等到要挂电话了，我这才想起来似得一边笑望着对面的欧阳青欣，一边朝着高闵佳轻笑：“今晚我可能不回来了！嗯！我知道的，再见！”
    “谁啊？我可从来也没见你对别人这么温柔，该不会是……”欧阳青欣才说到这里，我已经紧盯着她的玉脸满是缅怀地回忆道：“我从来也没对别人这么温柔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在三个多月前，无论是对你欧阳青欣、还是对温筱月，我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欧阳美女，你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啊！当然！对欧阳美女你而言：那不过是一场游戏！”
    “这……我不是这个意思！”说着话，欧阳青欣猛地灌了一口酒，却因为太急的缘故吧，竟是被酒呛得咳嗽连连。哼！你说我不温柔？我偏偏温柔给你看看！当下情急似得帮她抚着后背，我已经装模作样得连声劝慰：“你没怎么样吧？干吗这么毛躁？以前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往者不可追，来者犹可谏，我们还是想想眼前的事吧！”
    “咳咳……我没什么！”当我伸手过去时，我可以清楚地察觉到欧阳青欣脸上那一抹并不是因为醉酒而升起的绯红，她既然没有正面回绝我的右手，我自然不会傻到自己离开那温润的后背。只是我才下意识得将身子靠过去时，欧阳青欣已经眉头微皱得朝我轻问：“听说这几天你和筱月走得很近，校园里时常可以看到你们俩的身影。破镜重圆了？”
    “怎么？你吃醋？”
    “我……呵！男人是不是都这么自信？”一声苦笑间，欧阳青欣作出一个让我微醉的撩人神情。就在我心神一荡间，这两腮微红的美女已经紧盯着我逼问道：“我只是想：筱月怎么说也是我的好朋友。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无论是对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样适用的吧？尚云你要真得和筱月重归于好了，那我岂不该乖乖的退避三舍？”
    “那如果我没和筱月重归于好，欧阳美女你又是不是打算向我发起攻势呢？”说着眼见欧阳青欣神情一愣，我这才趁势拍着她的香肩打岔道：“哈哈……玩笑！玩笑！筱月……只是因为想换个专业，所以请我帮忙而已。欧阳美女你若因此而以为我项尚云成了某人的禁脔而故意疏远我，那可真是冤枉死我了！话说回来，你，最近过得不怎么好？”
    “哼！何以见得？”
    “路遇劫匪之后，竟然不在第一时间回到安全地方，却还来酒店消磨时间……”我这话才说到这里，欧阳青欣就一脸yīn沉得拨开我的右手，不声不响得便闷头喝酒。在接受到高闵佳传递过来的资料之后，我自然知道欧阳青欣为什么如此紧张，当下将身子靠近一些，我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之后，用一种很亲昵地语气说出一番并不亲昵地言语：“你，是因为接受了男朋友的约定，才会在三更半夜到那种黑灯瞎火的地方去的，不是吗？”
    “是又如何！？”猛然回过头来的欧阳青欣才这么说着，我的嘴唇已经印在了她的脸颊上。这不由得让我们俩都是一愣，苍天啊！今晚我虽然打定主意要非礼着欧阳美女，可是这个吻，绝对是意外啊！就在我忐忑于欧阳青欣会不会怒发冲冠得拂袖而去时，这原本气势汹汹得质问我的美女，竟然神sè一错之后，又只顾低头喝起闷酒。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青欣你可要小心点了！”不着痕迹得换了个更亲密的称谓之后，我这才稍稍得欠开身子，低声jǐng告：“青欣你这么聪明，不会想不到中间有什么猫腻吧？”
    “……”沉默了片刻，欧阳青欣这才转过头来正视着我，一字一顿得朝我逼问：“你是太关心我了所以在草木皆兵、风声鹤唳，还是想挑拨我和他的关系，进而趁虚而入啊？项尚云，你有什么证据说这种话？”
    “很多时候，真相，还是不要轻易得去触动来的好。因为事情的真相，往往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我之所以这么说，确实是关心你，毕竟不管再怎么说：无论你欧阳青欣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那段荒唐岁月，但我项尚云对你欧阳青欣，到底还是有一份未了情愫。至于说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呵呵……我之前就说过了，青欣你是个聪明人，难道会分不清挑拨和陈述之间的区别吗？”顿了一顿，等欧阳青欣好好的消化完我这番话的潜台词之后，我这才继续问道：“我手上，确实有一份铁证！只是你……”
    “拿出来吧！”
    “还记得吗？方才那个痞子，自称是斗鬼帮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那男朋友，应该也和斗鬼帮有些干系吧？我真不明白：青欣你怎么找上那么个混蛋？”我才这么抱怨着，原本颇有些平静的欧阳青欣竟是歇斯底里得朝我怒吼：“还不是因为你！你个混蛋，要不是害怕你来找麻烦，我至于……哼！光是这一点，还不足以证明什么吧！”
    寒！为了怕我sāo扰，就去找了一个流氓当男朋友，这什么逻辑？
    “那么你看看这个！”将手机调到那些由高闵佳传递过来的图片上之后，我将之拿到欧阳青欣面前。在欧阳青欣瞬间煞白的神sè间，我已经指着图片上那个正在和方才被我赶跑的痞子们交头接耳的年轻人，问欧阳青欣：“他，就是你的现任男朋友？青欣，你的品位……诶！你别哭啊！”
    欧阳青欣的哭声，让酒店里所有人都将目光定格在了我身上。天杀的！虽然事情确实是我弄起的，可是……我才想劝慰欧阳青欣不要再哭了，这丫头倒好，一抹眼泪，便将酒柜上那杯烈酒喝了个jīng光。就在我和酒保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欧阳青欣已经反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朝我一声媚笑：“尚云，你方才说：你还是关心我的，不是吗？”
    “这个……好像是说过！”
    “你和筱月，也确实没什么发展？”
    “那个……应该算是吧！”
    “那就好！”在将整个娇躯塞进我的怀里之后，欧阳青欣肆无忌惮得朝着那酒保高呼：“请问：最近的旅馆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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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兄弟们，千万记住不要让女人醉酒――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第034章 谁非礼了谁？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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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酒店里一大帮男人又是鼓舞又是羡妒的注视下，眼见欧阳青欣在呼喝完那句问话之后便靠在我怀里人事不省，我不得不背起这醉美人，狼狈不堪得从酒店里逃窜出来。就在我快要冲出酒店时，后便传来酒保迟到的回答声：“那什么，出门往右拐，走个３００米就有旅馆！兄弟，雄起吧！哈哈……”
    在众人善意的哄笑下，我好不容易才背着欧阳青欣逃出酒店。许是被清新的夜风吹得醒了醒酒，就在我大口喘着粗气时，背上的家人已经迷迷糊糊得呢喃：“这么快……就到了？瞧你急的！呵呵……”
    强忍着耳朵根上那因为摩挲而引起的微痒，我转过头去没好气地抱怨道：“醒了没有？醒了自己下来走啊！看你这么苗条，没想到喝醉了之后也这么沉！”
    “谁……谁说我喝醉了！？”打了个酒嗝，欧阳青欣在我背上晃来晃去得曼声高呼：“我没醉！我欧阳青欣怎么可能醉酒？可是我就是不下来！气死你！气死你……”
    感受着那因为前后摇晃而带来的阵阵冲击，我不得不承认：这平rì里举止文雅的欧阳美女，果然醉了！当下顺着她的口气安抚了一番之后，我这才伸手托着她的大腿，使劲得将她软绵绵的身子往我背上提了提，而后一辨认方向，便认准右边的路口，一个劲地走了下去。果然才走出不多久，就见到前边的小巷口横出来一块亮着的招牌。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背着欧阳青欣，我便冲了进去。
    深更半夜，背着个喝醉的美女来开房间，自然瞒不过旅店老板那一双jīng明的死鱼眼。只是还不等他开口，我已经甩出一叠人民币，朝他轻问：“够了？”从那孙子快要爆出来的眼珠里，我就知道这家伙铁定是原本就打算狠狠地敲我一笔。眼见他也不知道是被那叠红sè的钞票震蒙了还是再思量继续敲诈我，再度掏出一叠对我毫无意义的纸张，我放在他眼前晃了晃：“我们俩都有两个选择：一、你去帮我开门；二、我现在就走人！”
    一分钟后，我终于把身上的欧阳青欣放在了旅店那还算干净的床褥上。
    “啊……这回真到了？”才一放到床上，欧阳青欣就已经猛地坐起身来。这不由得让我怀疑这丫头一路上都是在装睡，可是还不等我发表一下自己疑问，欧阳青欣已经在打量完客房之后，满脸抱怨得嘀咕：“不是吧！人家第一次跟你出来玩，你就带我来这种没档次的地方？少说也得是四星级啊！”
    “美女，就我给他的那些钱，别说是四星了，五星都够了！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沉！”没好气地这么抱怨着，我这才想坐在床沿歇一口气，欧阳青欣已经冷不丁得扑上来搂着我的脖子，恶狠狠得朝我呼喝：“沉？我很沉吗？你小子，想死啊？”
    “我说：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态？”被欧阳青欣勒得一阵气闷――尤其是再度感受到她胸前的两个大肉球的颤动之后，我猛地从床上翻过身来，就这么将那美女压在身下，而后脸对着脸得朝她低吼：“这里是旅馆！我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你别这么时不时得来提醒我该做些什么好不好？你到底是真醉了，还是在给我装傻？”
    “你说呢？”这丫头明明是在问我，可是还不等我回话，她就已经张开嘴咬住了我的嘴唇。
    人世间，还有什么事情能比想非礼被人的人反而被别人非礼了更凄惨得吗？
    当然我的理智，也不过就是这么转了一个湾，便崩溃在欧阳青欣温润而柔软的嘴唇上。她的舌头，在我的双唇间如蛇一般绵绵滑行，一进一出的，触动着略带酒jīng的甜蜜味蕾。我本来就因为温筱月而被挑起了yù火，加上在这欧阳青欣身上又确实有所图谋，当下再无顾忌的，便热烈的回应着她。等到我们配合无间得完成这个丝毫也不输给法国人的标准湿吻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的上衣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掉在了床边。
    “呼……呼……”大概是看出我困顿的神情，欧阳青欣就这么赖在床上，懒散得娇笑：“不用去管这些束缚了，反正一会儿还是要脱掉的！咯咯……话说回来，本来以为你这个老实的滥好人，不会有这么好的技巧呢！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这算是夸我？还是骂我？”说着话，我才想主动去吻欧阳青欣，那妖jīng却已经轻盈得翻了个身，滚到床边后站起身来，指着浴室轻笑道：“天气这么闷热，浑身都是臭汗加上刚才在酒店沾染的满是酒气，我先去洗个澡啊！对了，你要是等不及的吧，就先自己解决吧！呵呵……”
    “我会让你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眼看着欧阳青欣走进浴室，合身躺在床上，我不由得开始计划心里的腹案。
    如果欧阳青欣的男朋友，真得和斗鬼帮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么这女人或许就是能跳起我和斗鬼帮正面冲突的导火索。到时候不但可以名正言顺得教训那把自己的女朋友推给sè狼的混蛋，也可以和斗鬼帮做些接触，顺便探探他们的底细。只是这女人会不会……才一想到欧阳青欣，我的脑海里不由便出现了此时浴室里的那幅活chun宫。
    “咳咳！”所以说嘛，特异功能这种东西，也不完全是好事！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之后，我才想再看一眼浴室里的风光，欧阳青欣却已经打开房门，浑身包裹在一条洁白的浴巾里，就这么俏生生地走了出来。“嘘……”吹个口哨，眼看着面前的美女那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和那因为热水yù而略有些娇红的玉容，我不由得从床上坐起身来，由衷地赞叹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说的，应该就是这种美丽吧？”
    “呵……尚云你不但xìng子变了，便是连这张嘴巴也变得这么能说会道？对于我这种残花败柳，你不用这么挖空心思得来掏我欢心吧？还是说你竟然奢望：我还是个处女？”说这话时，欧阳青欣虽然在笑，可是那眼角深处，却被我捕捉到一抹淡淡的哀愁。当下从床上站起身来，温柔得搂着她，我贴着她柔滑的肌肤轻笑道：“以我们的身份和关系，恐怕还不至于为了一层膜，不欢而散吧？今晚，不说那些，我只要你高兴！”
    “是吗？好吧！你也去洗洗，不然……就不准你碰我！”说这还不等我抗议，欧阳青欣已经将我推搡进了狭小的浴室。
    哎！洗就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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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女人，向来是最好的导火索。
第035章 一夜云雨情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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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浴室之后，我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已经好些天没洗澡了。
    其实这并不能怪我，因为打从我被那睚眦改造过身体之后，rì常的生理活动便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我平rì里虽然也吃些东西，但那纯粹是为了口腹之yù，其实以我的估计：现在的自己就算十天半个月的不吃一点东西，恐怕也死不了！修真一道有所为“辟谷”，料来便是这个以饲了。然而奇怪的是：我不但辟谷了，甚至还辟汗了！很早之前，我就发觉无论自己经过多么剧烈的活动，都不会流汗――甚至连心跳频率和脉搏都不会改变！
    起初我也照常洗澡，可是在发现无论我怎么洗都没洗出一点点污垢之后，我终于放弃了洗澡这项纯粹是浪费水资源的体力劳动！谁叫咱是节约资源的好公民呢？
    就在我想象征xìng得洗刷一下应付了事时，突然听到外间响起了一阵手机声。等我分辨出那并不是自己的手机铃声之后，已经听到欧阳青欣打开手机，习惯xìng得发出一声“喂？”。可是紧接着，我就听到欧阳青欣的呼吸在一瞬间急促起来，好奇之下，我不由展开神通，就见床上的欧阳青欣脸sè铁青得拿着手机，几乎是语无伦次得疾呼着：“你说什么？你……等会儿！我……”
    “嘟……嘟……”敏锐的听觉，让我清楚地听到了手机上传递过来的音符，这预示着对方已经挂断电话的“嘟嘟”声，也让我原本想顺着电波搜索到是谁在给欧阳青欣打电话的主意胎死腹中。察觉到欧阳青欣呆呆得拿着手机，半天也没动弹一下，我不由从浴室里走出来，朝着那体态撩人的美女轻问：“怎么了？你别告诉我：在挑逗出我的yù火之后的现在，你突然要走？”
    “不是的！我……我没事！”欧阳青欣似乎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可是就在我还想追问一些什么的时候，她却已经合拢手机，朝着我淡笑：“这么快就洗好了？过来，让我检查检查！你小子，别是偷工减料了吧？”
    嘿！洗个澡还能偷工减料？
    我才这么想着，欧阳青欣已经上来一把拉扯住我的浴巾。下一刻，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有意还是无心，竟是在玉手一撩间，将我那唯一遮羞的浴巾整个给拉扯开去。那一瞬间，我和欧阳青欣都是一愣，紧接着就在她的那声惊呼间，我已经狼狈的钻进床上的毯子里，满脸惊愕得质问：“有话好好说，耍流氓啊你？还是个女流氓！”
    “少见多怪了不是？没见我们学校的课桌上到处都有写着：Ｘ大自古无sè狼，正人君子排成行。偶见几起强jiān案，作案原是女流氓？”虽然因为看到了一些尴尬的东西而略有些羞涩，欧阳青欣却还是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番话，而后她果然趴在我身边，仔细得检查起我洗澡的成果来。眼见她看得仔细审视着我的身子骨，我不由颇有些戏谑得调笑：“哼哼……你要是能找到一点脏东西，今天我就让你作回女流氓！”
    “切……谁稀罕！不过话说回来：尚云，你的皮肤好光滑哦，还很有弹xìng！就更广告里说的‘如婴儿一般’诶，你到底是怎么保养的？”眼见欧阳青欣大惊小怪得盯着我直咋呼，我微微一愣之后，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并不凸现的胸膛，而后暗自嘀咕：嘿！以前还真没发现这一茬！改天爷们山穷水尽了，光是拍广告，估计就能养家糊口了！
    “诶！你想什么呢？这么出身的看着自己的胸部，不会是自恋狂吧？”欧阳青欣才这么嘲笑着我，我就已经报复似得将她的浴巾也拉扯下来。顿时就在一声娇柔的惊呼声和我的狼笑间，那说话老气横秋的欧阳青欣，用一种比我还快三分的动作，溜进了毯子里。眼见她娇羞恼怒得瞪着自己，我这才好整以暇得说道：“有不是没看过！真是……”
    “你说什么！？”
    “我是说……”眼珠一转，就趁着欧阳青欣凝神间等着我的回复时，我已经从毯子里一把搂住她，怡然轻笑：“都到这份上了，动手，应该比动口更好吧？”
    “嘶！你……你抓得哪里啊？轻点！”话虽如此，迷乱间，我和欧阳青欣都近乎疯狂得搂着对方的身体。
    借着彼此间唇舌的接触，我们的肌肤、手脚，开始做着几近无意识的举动。洁白的毯子下边，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掀起一阵阵狂cháo，经久的呻吟声和欢呼声，夹杂着有节奏的**碰撞声，构成了人世间最美妙的乐章。这一夜，我不知道我和欧阳青欣到底欢好了几次。如果说在一开始，我确实是抱着利用这个女人的打算的话，那么随着夜sè的深沉，我的理智也开始渐渐消磨。我清醒却又迷惘着，认识到一个事实：也许，我真得还在乎床上这个女人！
    当我最后一次在欧阳青欣身上竭尽全力得完成冲刺之后，长长得呼出一口浊气，我躺在那因为高cháo迭起的兴奋而脸sè绯红的美女身边，静静得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呼呼……你……尚云，今晚或许注定会让我毕生难忘了！”从高cháo的余韵中回过神来之后，我就感到欧阳青欣轻轻得搂着我的脖颈，吐气如丝的在我耳边呢喃：“我爱你！”
    “我……”我才开口，欧阳青欣已经伏上身来用她那樱桃小嘴堵住了我的嘴巴。良久，唇分之际我这才听到趴在我胸口的欧阳青欣自言自语似得疾呼：“别说！不管是肯定也好，否定也好，都别说！我们的缘分，或许只在今夜。也许过了今晚，你就会恨我入骨呢！”
    “我怎么会恨你呢？”
    “如果我背叛你呢？”欧阳青欣的声音，理智到足以让我心碎。虽然察觉出了她言辞间的一样，我却还是紧紧地搂着这美女，软语宽慰：“一次！如果你真的背叛我的话，看在今晚这一夜夫妻的情分上，我可以原谅你一次！”
    “是吗？呵呵……你这么认真干什么？”亲吻着我的脖颈，欧阳青欣所在我的怀里轻声细语：“我，怎么可能背叛你呢？我的爱人，我怎么舍得背叛你呢？睡吧！你也很累了吧？早点睡吧……”
    爱人吗？呵呵……这么聪明的女人，也会轻易说出“爱人”这个称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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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钓线的两头，必有一个是傻子。
第036章 桃色陷阱 - 今天开始做11 - 沉默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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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醒过来时，房间里已经没了欧阳青欣的人影，只有那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体香，足以让我回味良久。
    “呼……”微一用力间，我已经从床上坐起身来。而后颇有些懒散得穿好衣服，我这才注意到一旁床头桌上，用手机压着一张小纸条。好奇之下将那纸条拿起来，边看那纸条我边忍不住读出声来：“项尚云：以后最好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回学校。不然，告你强jiān！嘿！这丫头，到底是谁强jiān了谁啊？这小妖jīng……”
    只当是欧阳青欣临别给了我一个回马枪，我也不在意，便将那纸条收进口袋里。然而很快的，我就知道这不单是一个回马枪，而且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致命的――桃sè陷阱！
    当我才回到学校门口时，就见到了萧舒凯。后者的神sè异常凝重，在见到我时我就见他神sè一沉，铁青着一张脸便走上前来朝我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你还不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什么怎么回事？我犯什么事了？好端端的干吗要找个地方躲起来？”萧舒凯这么一大早得胡搅一番，我虽然被弄得摸不着头脑，隐约间，心头却升起一股越来越强烈的不祥感。果然萧舒凯将我拉到一旁jīng辟处后，紧盯着我的双眼连声追问：“你不知道？你真不知道？今天一大早，就有人跑到局里，指名道姓地说你强jiān了她！”
    “……，是谁？”
    “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规矩是不能随便向外人透露报案者和受害人的资料的！”
    “那么让我猜一猜吧，是――欧阳青欣？”对于我的问话，萧舒凯并没有发出任何承认或否认的声音。伸手到口袋里，我紧握着那张字条，然后又猛然想起了昨晚那个突兀而蹊跷的电话。真是sè不迷人人自迷啊，早该想到这件事不对头的！我才这么想着，远远得又冲过来三五个一身jǐng服的公安。就在我和萧舒凯的神sè都不怎么好看间，带头的那人已经来到我身前之后朝我冷面疾呼：“项尚云？我们现在怀疑你涉嫌强jiān同校某女生，请你回jǐng察局和我们协助调查！”
    说着话，那人已经掏出一幅雪亮森寒的手铐。只是他才想上来铐住我，一旁的萧舒凯已经制止道：“不用这么麻烦，他如果跑了，我全权负责！走吧！”
    虽说一大早，校门口并没有多少过往行人，可是眼看着四周三三两两的好奇目光，我就知道过不了多久，项尚云强jiān某女生的小道消息，就会不胫而走的传遍整个校园。这样也好，以高闵佳的情报网，不应该会不知道这么轰动的新闻才对。如此自嘲的一笑间，我突然在校门口的树荫下，看到了那个女人――一个昨晚还在我怀里承欢的女人――欧阳青欣！
    无论是爱我的人们还是很我的人们：等着吧，我会回来的！
    这以后，我生平第一次坐到了jǐng车上，生平第一次来到了jǐng察局，同样也是生平第一次，被当成一个强jiān嫌疑犯关到审讯室里被严加审问。只是无论对方问我什么，我都只回答一句话：“在我的律师到来前，我是不会回答任何问题的。”
    “你个混蛋，当这里是香港啊！？”那陪审的jǐng察被我机械的重复声弄得心浮气躁时，一旁主审的萧舒凯这才适时言道：“小张，你出去休息一会儿吧，回来的时候，顺便帮我泡杯咖啡！”
    “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到那小张走出审讯室，萧舒凯这才朝我轻问，而后或许是察觉出我左顾右盼间的jǐng觉，萧舒凯已经直言相告：“放心，这里没有任何监听或者监视设备。我只是不明白：你这么jīng明的人，怎么会……怎么也会这么不小心？”
    “这有什么好说的？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期的虫儿被鸟吃，很不幸的，我这回被当成虫了！”我才这么苦笑间，就听到萧舒凯已经满脸匪夷所思得急问：“你怎么还可以这么不动于众呢？对方既然可以在一夜之间让你从大学生变成强jiān犯，就一定还准备了相应的后手。以斗鬼帮和杜彪身后的实力而言：他们要想兵不血刃得整死你，恐怕比踩死一只虫还要简单！我说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担心呢？”
    “那是因为――我不是虫，我是龙！”和萧舒凯的目光正对片刻之后，就在对方被我吓得张了张嘴巴却说不出任何话的同时，我已经轻笑道：“我的手机，被凯歌你的同事收缴了。所以方便的话，我想请凯哥你帮我给我朋友传个话：就说我不小心马失前蹄，昨晚拟定的计划取消，并且让他尽快和我取得联系，我有人命关天的事情，要拜托他！”
    “按照我们的规矩，是不能帮……”
    “凯哥，我只要您传这一次话！以后就算您想帮忙，也没您出马的份了！”顿了一顿，眼见萧舒凯满脸不信的望着我，我脑海中回闪过树荫下的欧阳青欣那抹哀怨，不由也是幽幽一叹：“虽说就算没有凯哥你传话，我那朋友也一定能够找你这里来。可是……唉！希望还来得及吧……”
    就在我和萧舒凯之间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时，那出去透气的小张已经拿着两杯咖啡回来了。这小子倒也算幽默，在将咖啡递给萧舒凯的同时竟友善得朝我轻问道：“喂！我说你个混小子，要咖啡吗？”
    “在我的律师到来前，我是不会回答任何问题的。”
    “你……去死吧你！”翻了个白眼，小张已经没好气地朝我谩骂：“好端端的一个大学生，正经的谈恋爱多好啊，干吗非要强jiān那女孩？真是斯文败类！”
    “小张，你先把他带到拘留室去吧！”顿了一顿，就在我和小张快要走出审讯室时，萧舒凯低沉着嗓音补充道：“这人……这人是我的朋友，小张，你帮忙照应着点！”
    萧舒凯这话，让我和那小张都是一愣。
    锦上添花人人会，雪中送炭有几人？
    萧舒凯，够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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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语录》：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