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接受任务 - 从放羊娃开始的逆袭 - 文聿明 第一章：接受任务 张小强，弓长张，不是蟑螂的蟑，小强嘛，他自己理解是虽然弱小，但内心很强大，因为这个人不服输，当然你们可以理解为打不死的小强。蟑螂嘛，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好啦，下面继续做介绍，张小强，弓长张，我靠，这一轱辘说了，北方人，家在山区，有过几年放羊的经历。老爹种了一辈子的地，后来患病早去，他娘一年后改嫁临县，然后小强同学跟着去了半年，因为受不了继父的白眼，后来又回到老家，继续他的放羊事业，那年十八岁，村长看他可怜，给了一张表，于是乎，就参军去了。 小强同学文化不高，英文24和字母背不下来，数学加减乘除混合乱打整不明白，超过三位数以上就看的迷糊。语文凑合，因为上学时候不爱课本爱武侠。金庸、梁羽生、古龙的小说看了个遍。晚上熄灯后，可以大篇连章的讲上一个学期不带重样。因为有着放羊上蹿下跳的充足经验，体格子很好，十八岁已经一米八的大个子，远看略显单薄有余，近看肌肉还是有几块的。再因为有充足的放羊经验，拿起石头指那里打那里。再再还是因为有放羊的经验，这小子耐力惊人，部队新兵连结束，越野长跑几乎每每第一。 入伍一年半，张小强因体能各方面的优异表现，调入某部特种兵大队，开始了强与常规部队的强化训练，每天早晚两次10公里武装越野，还有与足球甲A运动员体能测试相仿的“12分钟跑”训练，出外拉练攀援绝壁，要像猿猴一样徒手攀岩；擒拿格斗，要面对一次次的打人和挨打；在靶场上，烟雾弹、仿毒弹严重影响视线的情况下，400米外的靶子，卧倒、出枪、上膛，1分40秒内“叭、叭、叭”一阵激烈的枪声响过，至少要命中八环以上才算及格。每月还要进行不少于两次的在异常复杂地域行军300公里，同时完成特种射击、敌情侦察和穿越敌人封锁线等20个战斗课目的训练。酷夏，野外生存训练科目，自带的两块压缩饼干吃完后，蚂蚁、野鼠、蚯蚓甚至毒蛇野草、山泉，成了期间解决基本体能需要的食材，要学会匕首创去蛇头，喝蛇血解渴、生吃蛇肉充饥。雨季的河边进行武装泅渡是也是必须完成的训练科目。 张小强这小子虽然每天承受着异于常人十倍几十倍的强化训练，但是从来没有抱怨过或打过退堂鼓。训练完毕，洗完澡，回到宿舍，美美地睡上一碗，第二天又生龙活虎地迎接新的太阳了。 “李建、张新林、王世军、张小强、刘海涛。。。。。” “到”“到”“到”“到”“到”“到”。。。。。。 排长在召集张小强所在的几个班紧急集合后，念出了以上十五名战士的名字。 “今天凌晨两点，以上人员带上野外生存基本装备，到A地与当地野战部队进行为期五天的野外生存、模拟实战训练。武器到军需库自行挑选，但是不能带实弹。服装不能带有本部任何番号标记。两点零五分会有直升机在操场接你们。明白没有？” “明白” “好，现在距离出发还有一个半小时，大家快速整理装备，准备出发” “是” “原队带回，相左向右转” 张小强打着口哨兴趣盎然地回到了宿舍，“哎，又是五天难眠之夜啊，A地是什么地方呢，再说了和常规部队模拟实战有什么意思，要不就真刀真枪赶上一次，模拟，又是模拟。” 整理好服装等，张小强来到军需库，像这种模拟训练张小强已经司空见惯，领取什么装备自然都明白。 “刘专员，新型狙击步枪一把、麻醉手枪一把、长短匕首各一支，强光手电一把，防弹背心一件，单兵使用卫星定位系统一套，红外望远镜一个。” “嗨，小强，要不要来个轻型火炮，扛出去多拉风啊”刘专员调侃道。 “我靠，你要是给我扛着，再来几发实弹，我也没意见，对了，教练弹各五个弹夹啊” “好嘞您那，来签字画押，回来周末一起聚哈” 急促的集合哨声响彻营房，张小强在内的15名战士迅速集合完毕，停机坪距离营房不远，众人登上飞机后即刻起飞。 一路无话，飞机飞行约三个小时后，耳机传来口令“所有人员做好跳伞准备”众人听罢，依次站在舱门附近，做好了跳伞准备。舱门缓缓打开，一朵朵蒲公英在夜色的掩护下依次降落了下来。 第二章：密林毙敌 - 从放羊娃开始的逆袭 - 文聿明 众人刚刚落地收拾好降落伞，将装备检查完毕，还没有对周边的环境进行熟悉，一颗红色信号弹在清晨的森林间冉冉升起。一分钟前还是寂静的野外，刹那间在张小强的周边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和发动机的引擎声。放眼四周，红外线瞄准器在他们周边的树林里晃来晃去在寻找目标。 这时他们的耳麦里传来了指挥部的命令“快速隐蔽，进入战备状态，被对方击中或生擒即为淘汰，你们的任务是在这五天内将高于你们十倍的敌人消灭并伤亡率不能超过百分之二十” 张小强不禁腹诽到“靠，高于十倍的敌人，伤亡率不能超过百分之二十，五天的时间，这次可玩大了”张小强看着周边晃来晃去的红外线，容不得他多想也没有时间熟悉地形了，借着朦胧的月光看着脚下道路还不算陡峭，赶紧猫着腰开始急速前行，并抓紧时间喊了一嗓子“大家抓紧散开，三人一组，分头行动。一班的跟我走。” 跟着张小强的两个人一边跟着跑一边低声骂着“这他娘的，刚刚平稳着陆就被黏上了，好歹也让喘口气啊” 进了密林跑了大约有二十分钟，黑乎乎的也看不到对方的身影，张小强蹲了下来，用事先约定好的暗号，学了一声鸟叫，随即，身边不远处也传来了两声鸟叫的回应，张小强一听距离不远，就低声说道“目前我们暂时把对方甩脱了，不能再跑了，敌暗我明，这样跑不是事情，建国上树负责警戒，我和海涛树下警戒。两人值岗，一人休息，半小时一岗，我和建国值第一岗” 张小强调整好姿势，把瞄准镜安到了抢上，这时李建也在树上传来了警戒完毕的信号。“这是什么所在？飞行了三个小时，按照里程计算，这里距离驻地可不远了，为什么出发的时候领导也没有具体的传达这次演习的具体内容，只说了一个野外生存和模拟实战，奇怪啊。。。。。”说着，张小强拿出了导航系统，开机，红灯闪烁，显示一直在搜索信号中。关机，观察四周，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看了一下夜光手表，凌晨五点二十五，马上天亮。抬头看天，密林深处，一片漆黑。现在正是黎明前最暗光的时刻。 隐忍隐忍，保存实力才是确定胜利的最大关键所在。手表转针一圈圈地走着，接近六点的时候，张小强准备叫醒另一名弟兄换岗，突然听到了几百米的前方传来了惊鸟飞起的声音。同时，头顶也传来了建国一声“唧唧”的叫声。 “有情况，都不要动，深度隐蔽，没有命令不能开枪，包括任何响动” “收到”“收到”另一名战士也醒了并回答到。 “注意十一点钟方向、三点钟方向” 头顶传来了李建压的很低的传讯声音。 “噗”前方传来了枪机击发的声音，随即冒起一股白烟，“噗”又传来一声枪响，对方还击的枪响随即响起。 “谁开的枪？” 没有回答的声音，树上李建压低声音说道“应该是我们的其他兄弟，现在这么办？” “再观察一下，看来我们是被包围了，但是目前还没有发现我们，找合适机会突围出去，另外我们这次出来拉练演戏，领导有要求，伤亡率不能高于百分之二十，其他小组的弟兄也得照顾一下，不能光想着我们小组” “明白”“明白” 说话的空档，前方的两处已经开始了不阶段的开火，听枪声，十一点方向两个点位，三点方向一个点位。 张小强打了个手势，让李建从树上下来，然后左右放各打了一个手势，然后又做了个割喉的动作，大家心领神会，张小强与另一名弟兄向十一点方向、李建向三点方向悄悄延伸。 前进、观察，二十米处传来了枝叶轻微的响动，对方像他们一样伪装得很彻底，也一样沉得住气。击发，枪声中那处枝丛冒出了白烟。是另一名弟兄开的枪，张小强快速前进，幽暗的丛林里，另一名敌人忽然被身后的一束红光套住了，随着，一声轻微的枪声，任务完成，快速隐蔽，与此同时，李建那一边也完成了斩首任务。 三人快速合围，简单隐蔽了之后，张小强学了一声鸟叫，这是他们出发前约定的暗号。随即，不远处的丛林里也传来了一阵鸟叫，随即是三长两短五声鸟的鸣叫。 “我方击毙敌人三名，一人阵亡退出” “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 对方收到了班长张小强的暗语，瞬间明白了传来的意思，化整为零，占据有利地形，做好隐蔽，保存实力，最大化消灭对方。 暗语传达完毕，张小强打了个向右转移的手势，刘海涛向右左穿插，李建向右右方穿插，自己向右前方穿插，彼此保持五十米距离。 第三章：战友遇困 - 从放羊娃开始的逆袭 - 文聿明 张小强看两名队友已经按照指令前进，整理了一下装备也开始快速前进，现在天已基本放亮，在密林深处因为起雾，能见度应该在三十米左右。 张小强观察目前所在的位置，周边的树木主要以松、柏为主，最细的树也得一人合抱，粗的树三五个人合抱也不在话下。温度在十五六度左右，比部队所在驻地温度高三到五度，应该是在南方，脚下陈年落叶尺许，而且很瓷实，应该是原始森林，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没升起来，树林里四处鸟儿鸣叫，应该没有大型的猛兽或蟒蛇，自然威胁暂时排除，但是也不能大意。 S形前进五十米，安全，S形再前进五十米，安全。张小强明白，在这种环境下拉练演习，优点是利于隐蔽，但自身占有优势的前提下，对方也是占有绝对隐蔽的优势。对方藏于二百米之内树后，很轻松地就能将自己的头盔、胸脯处冒起一股白烟。目前敌我情况不明，对方有多少人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火力配备不知道。就连最基本的作战意图都不知道。在这种三不知道的情况下，不能求快，只能求稳。通过目测，看不出任何蹊跷，目前情况，只能结合入伍以来多次的训练，通过听周边树上鸟叫或飞起来辨别危险还是安全。如果鸟叫一直是一个规律，不急不躁，证明安全；如果大面积飞起，证明肯定有情况。但是这也不是绝对的，如果对于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老兵来说，前进或者是毙敌照样可以悄无声息。 张小强边猫腰前行一边观察周边情况，突然间猛听右方传来树叶“哗啦”的一声响动，赶紧卧倒，屏住呼吸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什么也看不到，从瞄准镜中观察，亦是什么也看不到。听刚才发出的声音，预估在一百五十米左右，声音来源，右上方，应该是树干或树梢位置，不像是平地。右前方，是李建行进的方向，这家伙也是老兵了，有紧急情况应该会有所动作啊，难道是遭了伏击？ “唧唧” 对方无回应 “唧唧”对方无回应。 一百五十米，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按照张小强平时百米的速度，最多二三十秒可以轻松搞定，但是现在他明白，现在要的不是速度，而是稳妥，一丝的疏忽大意所带来的后果将是一股白烟，也就是说直接会被淘汰。 S形弯腰小跑，树后隐蔽观察，再匍匐前进，再S小跑，接近发声附近，卧倒观察。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唧唧”“唧唧” 右上方传来了模糊不清的“唧、唧、唧唧” 不好，李建遇到危险。张小强听罢，没有着急做出任何反应，而是从红外瞄准镜中对四周进行了仔细的观察。咿，没有任何情况啊。 “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 张小强呼出了让对方报告方位的暗号。 “唧唧唧” 九点钟方向，张小强听罢，对着十二点钟的方向打出了一颗教练弹，随即翻滚，躲在了地上厚厚的落叶坑中。树干一股白烟冒出。 三分钟、五分钟，周边没有一点反应。三个匍匐渐进动作，做一次周边观察，然后再三个匍匐前进。 “唧唧” “唧唧、唧唧唧” 听到李建回复的消息是他的左上方，于是张小强进行了方位调整，又进行了七八个匍匐前进后，这才发现在一个将近三人合抱的松树上方，李建被一个军用软钢索大网吊在了上面。这种软钢索网张小强太熟悉了，平时私下大家都叫他捆仙索，和山区猎户所用的用来打猎的网有着根本的区别，举个列子就是，军用的软钢索大网好比手铐，越挣扎捆的越紧，而且是环环相扣那种，如不小心一头野猪被这种军用软钢索套住，猛烈挣扎的话，不消十分钟，野猪会窒息而死。解除这种钢索网唯一的办法，只有将它放下来，解锁钢索网顶部的安全开关，钢索网至顶部松开，猎物才会全身而退。 张小强与一众战友都是受过特种训练的，所以对这种器材再熟悉不过，李建受困于此，所以不能挣扎，也不能自行用匕首割断钢网，更不能大呼小叫，若是暴露目标，结果只有被俘或一股白烟。 处理目前这种情况，有两个方案可行，其一，用实单将顶端固定的钢索打断，李建自然坠落，这个距离，加上消音器，百发百中没问题，一尺左右后的落叶做铺垫，李建皮糙肉厚人也没问题，但是带出来的都是教练弹，第一个方案无法实施；第二个方案就是爬树到顶端，解开或割断钢索，爬树没问题，但是会不会因为爬树发出声音，暴露目标，双双引来两弹白烟，不敢确定。张小强思绪再三，决定采取闪电策略，采用登山索爬高，然后将大网解开或砍断，李建掉落后，他在树上确定周边无有敌情后在让李建脱困。 决策完毕，用手势告诉了李建脱困方案，然后从行军包拿出登山索，轮圈、确定位置、发力，走你！ 钨钢登山索带着一身哨音，穿过几个树杈，准确无误地勾在了兜着李建的那个树杈上。张小强在地上一个弹跳，攀上了登山索两米开外。一边观察周边情况，一边向上攀登。十几米的高度，不会儿就到了顶端。张小强踩到树杈，用浓密的松针作为掩护，透过缝隙观察周边情况，四周除了鸟鸣，没有其他情况，速战速决，抓紧时间让李建脱困。 观察四周无恙，张小强开始端详困住李建的软钢索大网，大网与日常训练的无异，只是树干与钢索连接部位有些特别，不是通过常规拉力拉上去的，而是用弹簧卡子把施工的钢葫芦与树干紧紧地固定在一起，而且这种钢葫芦是用强力弹簧控制，只要下方一触碰机关，钢葫芦自动升起。解开钢索，不可能，砍断如大腿粗细的树干也不可能。目前能让李建脱困的办法只有通过工具将钢网剪断一部分，让李建从剪断的窟窿里出来。 第四章：激战大蟒 - 从放羊娃开始的逆袭 - 文聿明 刻不容缓，说干就干。张小强从行军包里拿出军用老虎钳，攀爬到吊李建所在的树干，双脚将树干锁住，倒挂着到了李建所在软钢索大网位置。 “千万不要摇晃，不要乱动，要不越锁越紧。保持现有状态，给我几分钟时间就可以脱困” 李建轻轻点头。张小强开始用老虎钳剪软钢索大网，大网目前保持在十厘米见方孔洞大小，呈菱形分布，就是说张小强至少要剪出直径四十厘米以上的圆洞才能够让李建脱困。虽然说一物降一物，但是张小强的老虎钳也没有达到剪铁如泥的锋利，剪断一根大网的钢线，至少需要将近一分钟的时间。而且每剪断一根，大网的重力就会发生变化，随之，软钢索大网就会自动收紧，剪断五六根以后，大网里的李建已经到了龇牙咧嘴的状况了。 “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他妈的老子这样倒挂金钟也不舒服啊” 张小强正与李建悄悄说话当间，慕然间看到李建脸色大变，并对着张小强使劲努嘴，张小强以为忽有敌情，结果顺着李建努嘴的地方一看，我地个苍天！只见一条碗口粗细的大蟒从旁边的树干探过了脑袋。嘴里的信子刺啦刺啦地吐着。两只猩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二人。 李建困在钢网里，张小强倒挂在树干上。现在还摸不到爬来这个爷的性子，轻举妄动的后果谁也预料不到。大蟒还在慢慢地蠕动，眼睛还在直勾勾地看着他俩，好像也在纳闷，我靠，我的领地今天怎么来了这两位陌生的客人，送上门让我大快朵颐，不可能，快儿太大，消化不了，登门访友，不肯能，素味平生，压根不认识啊。张、李二人在观测大蟒的动静，大蟒也在犹豫是绕道而过还是饱一下口福。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四五分钟，不见大蟒有任何举动，只是刺啦刺啦是吐着信子看着二人。张小强一看这样僵持这不是事情，于是，把老虎钳慢慢地交到另外一只手里，另外一只手以慢镜头的方式伸向腰间，慢一点、再慢一点，大蟒兄弟哎，只要再给我二十秒时间，爷爷就可以陪你玩玩了。其实张小强这样做，也是对蟒蛇的习性有一定了解的，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教官就说过，蟒蛇的视力几乎为零，捕捉猎物主要靠的是嗅觉和温度传感，之所以张小强把动作放的这么慢，不是担心被蟒蛇看见，而是担心动作幅度太快，温度发生变化惊动蟒蛇，从而蟒蛇发起突然袭击。 但是就是这样的慢动作，还是惊动了大蟒，当张小强拿匕首的手距离匕首还有二十公分左右的时候，大蟒突然将脑袋扬了起来，嘴里的信子快速地伸缩着，像是在快速捕捉外界的信息。随即像箭一样“嗖”一声，向张小强冲了过来。张小强一看不好，大蟒的速度太快了，匕首还没有出鞘，两条锁着树干腿使劲向上收了一下，抬高了二十公分左右，大蟒贴着头皮冲了过去。大蟒一看一击不中，迅速收身，脑袋快速的回转了过来。獠牙血口猛地扑向张小强的面门。张小强一看，我靠，完了完了，拿老虎钳子的一只手本能地向大蟒来的方向捅了过去。歪打正着，老虎钳子的头正好捅在了大蟒的眼睛上，听得“噗嗤”一声，老虎钳子的前半段全部塞进了大蟒的脑袋。大蟒刺痛，迅速回身，白的、黑的、红的瞬间喷了张小强一脸。好在这时，张小强的匕首已经到手，将老虎钳子咬到嘴里，将脸上的红白之物摸了一把，还没来得及摸第二把，大蟒吃痛又冲了过来。张小强匕首到手，信心大增，身子向后一荡，顺着大蟒的脖子就划了过去。只听得“嗤”的一声，张小强将匕首收回，一看，大蟒的脖子处划开了一道六七寸长的口子。但是看情况不是很深，因为刚才感觉所用的力度不是很大，这一下可惹怒了蟒蛇，只见它将身子一缩，猛地窜了过来。这回进攻的方向还是张小强的脖颈及面部。张小强向后荡了一下身子，拿匕首的一只手顺着蟒蛇张开的大嘴伸了过去。 “噗”大蟒瞬间吞没了张小强的半个胳膊，张小强一看差不多了，在大蟒牙齿咬合之前，瞬间将匕首来了一个九十度的回把，控制住了大蟒对胳膊的继续吞咽。另外一只手将嘴里的老虎钳子拿到手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也一并塞进大蟒口中，将老虎钳子的把手张开，卡到了胳膊上。这边看的好多动作，其实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也就几秒之内的事情。匕首转把、钳子入口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完毕之后这蟒蛇好使很配合一样，上下颚用力咬合，老虎钳子长有二十多公分，当咬合到一半的时候，钳子的上下部正好顶在蟒蛇的上下颚上，蟒蛇刺痛，无法闭合嘴巴，这边的张小强也不闲着，手腕用力，使劲地将匕首向上一刺，开始手臂发力，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来了个来回，顿感手臂力道一松，将大蟒脑袋与身子彻底来了个分家。 第五章：意外穿越 - 从放羊娃开始的逆袭 - 文聿明 大蟒被张小强来了个透心凉，半截身子抽搐了几下，浑然坠落树下，脑袋至七寸的位置还在张小强手上套着，并且表现出了困兽犹斗的无畏精神，上下颌不死心地还在一张一合，想要努力摆动身子，结果却出现了轻飘飘的感觉，有可能还自己纳闷呢，我靠，我的曼妙身子去哪里去了，我那可以咬断小树的尖牙利齿怎么越来越没劲了呢，咿，嗅觉也不灵了，温度也感觉不到了，本身高度近视的双眼怎么更加看不到眼前的事物了呢，七寸也不怎么疼了。还没有全部感慨完，就觉得三魂七魄离体而去，没有了知觉，当然了，咱们也不知道蛇究竟是不是和人一样有三魂七魄。反正是完犊子了。 这边张小强，将刀子交到另外一只手，将鲜肉护套甩了一下，丢到树下。这时倒挂在树上再看天边，已经是天光大亮了。刻不容缓，不敢耽搁，张小强又重新调整了一下身子，快速将软钢索大网剪了个窟窿，抓住李建的手，将他从大网里拉将了出来。 二人落到树下，迅速整理了一下装备，张小强道“这个地方得迅速撤离，这他妈的地方队伍也太操蛋，搞这样邪门的绝户网，要是碰到不熟悉的，有可能被困死在这里。” “对啊，不但能困死，还得给这大蟒蛇提供几餐美味呢” “地方这帮家伙太阴险，我们也得给他们挖个坑，我俩闹出这么大动静，一会他们肯定过来搜寻，我们就在钢索网下面及大蟒蛇旁边给他安排安排几个烟花，慰问他们一下” 说干就干，埋雷对于他俩绝对是轻车熟路，不消两分钟，四颗烟花准备就绪。撤离前，张小强又与李建割了两断蛇肉，用油纸裹了装入行军包。当做今天的补给。张小强说你先走，我得在周边做一下标记，免得失伤自己兄弟。说着用匕首在烟花左右的两颗树上刻下了只有自己兄弟能够看得明白的标记“小心烟花”。 前方大雾弥漫，张小强与李建一直保持着将近三十米的距离继续前行，前行了二十分钟不到，忽听的后方几声声闷响，二人对视了一眼，呲牙一笑，哈哈烟花绽放了。 张小强打开定位系统，还是红灯，信号搜索中。 “我靠这是什么鸟地方，定位系统怎么一直都没有信号” 前方，一颗不知名得参天古树呈现在眼前，树干至少七八人合围，树冠直径少说也在三十米开外。树皮斑驳、苔藓苍翠。古藤由树下延伸到树干，又由树干垂落到地表。密密麻麻层缠交错。 “唧唧-唧” 张小强发出了集合的信号，李建猫着腰S形跑了过来。 “就近没有比这棵古树做掩体更好的地方了，我们钻进藤蔓到树上休息，我负责警戒，你把刚才的两段蟒蛇肉处理一下，我们也来一顿美味的早餐” 说着，两人挤进藤蔓，张小强和李建一前一后开始攀爬。 “我们爬到树干分叉的地方，哪里枝叶繁茂，便于隐蔽，还可以好还地休息一下。” “英雄所见略同那您唻” 爬树，对于特种兵而言，简直就是小儿科，再说张小强有着五六年的放羊生涯，爬树掏鸟本来就是他的强项，不一刻，两人就爬到了七八米高的树干分叉树。 张小强在前，撩手一拽，引体上升，坐到了一个树杈，李建也跟着上来，说是树杈，至少也在直径两米开外，两个人坐定，打量周边，枝叶繁茂的大树加上新罗密布的藤蔓，用遮天蔽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好在透过缝隙还可以看到树下周边的情况。 “战略的转移，已经实现了我暗敌明。蟒蛇肉一加工，撒上一点盐巴，算是一顿美味。粗大的树干，可以美美地休息一下。这回我俩就等着，来一个爆头一个，来一个就爆头一个啦，哈哈”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哇呀呀呀。。。”李建学者电视剧土匪的强调说着。 “咿，强子你看这个树干，这么回事，怎么中间是空的呢，黑乎乎地通着一个大洞，这不会是刚才那个大蟒的老巢吧” 张小强听到李建的说话，调转头来，这才发现二人所在的大树中央不知道什么原因，有一个直径至少在两米的大洞，黑洞洞的延伸到树干下面，因为树干枝叶繁茂，能见度不高，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张小强说道“应该不会是蟒蛇的老巢，这直径两米左右的大洞，要是住着蟒蛇那还不得成了精啊，再说，要是蟒蛇的老巢，应该有腥臭味道” “这样，我们靠近一下树洞，拿出手电，看见一下下面具体情况，可别因为搞个拉练，掉到白蛇洞里当了许仙” “我靠你都把人家孩子齐腰砍断了，还准备娶人家妈妈啊，要是我的话，一口把你吞掉，连骨头渣子都不会给你剩下” 李建说着拿出狼牙战术手电，打开，骑到靠近树洞的树杈上，这边张小强也从一个树杈转移到靠近树洞的另外一个树杈。狼牙战术手电按照常规，照射百米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李建当把手电往树洞下照去的时候，目测六十七米以外的地方已经漆黑一片了。树洞不但幽深漆黑，还感觉有阵阵阴风从树洞里向上刮来，虽然不算特别热的夏天里不禁的使人直打冷战。 “我靠，这树洞透着古怪啊，”说着张小强从行军包里拿出喝的剩下半瓶的农夫山泉扔了下去。 “嗖” 寂静无声 当二人正倾耳等待瓶子落地声音的时候，突然间在树洞周围刮起了一阵无名的旋风，向树洞里刮了进去。二人正感觉差异，突然间张小强感觉到一阵无名的吸力从树洞里延伸出来，随即脑袋一阵晕眩，双眼一黑，跌入树洞，李建一看不好，伸手去拉，随即也被这股强大的吸引力吸进树洞。 第六章：我在哪里 - 从放羊娃开始的逆袭 - 文聿明 张小强是被外面一阵狗吠吵醒的，脑袋像炸裂了一样疼痛。他双手使劲地揉着太阳穴。大脑一片模糊。 “昨天我和李建是在执行任务，李建被吊在树上......我去搭救......遇到蟒蛇......对了，后来我们上了一颗参天古树，深不见底的的树洞......手电探照......晕眩后掉进洞里，李建伸手去拉我，感觉也掉进树洞” 抬手看表，指针指向的时间是一点半。 “我这是在哪里？” 观察周边环境，不对啊，我们执行任务的地方是在一片原始森林，这是什么所在？李建呢？ 目前张小强半躺在一间小屋，小屋昏暗而破败，通过墙上一个不大的窗户透进的光亮，看到这个小屋四壁皆空，地上有一堆燃尽的柴火。柴火旁边放着一个破旧的陶盆。墙角铺着一堆稻草。再剩下的就是墙角的蜘蛛网了。 张小强坐了起来，脑袋还是炸裂一般的疼。检查身体，除了脑袋疼之外，胳膊腿都还活动自如，检查装备，腰带上的长匕首在，战靴的短匕首也在。打开行军包，狙击步枪完好无止损、麻醉手枪也在、强光手电还能点亮，望远镜也在，几块压缩饼干，几个教练弹弹夹。爬山索，打火机两个、急救包及应急药品若干。还有一些日常用品。 打开导航定位系统，还是依旧，没有任何信号。 张小强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没有任何异样，打量这个小屋，全部是用土坯垒砌而成，墙体还是原始的土色，被烟灰熏的黑乎乎的。两扇破旧的木门虚掩着。蹲下来查看地上柴火燃烧后的灰烬，不像是很久的样子。陶盆好像是用来热饭菜的，上面还有一些残渣。墙角铺的一堆稻草，中间凹陷，像是晚上睡人的。难道这里有人住吗？ 张小强将耳朵贴在木门上，外面除了远处传来的狗吠，没有任何响动。从门缝向外望去，外面都是杂草。土砌的院墙很多已经坍塌。透过坍塌的院墙远眺，远方是一个丘陵，丘陵不高，丘陵上一颗歪脖子树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四周没有田地，没有庄稼。 张小强推开虚掩的门走了出来，院墙本身也不高，可以透过院墙看方圆500米的全貌。房舍三间，土坯茅草造就。刚才他起身的那一间位于中间，两边的两间已经没有了门，像八十岁没牙的老太太一样矗立在那里。房间正中间木门的上面有一块木牌，依稀有字迹，但是已经看不清楚了，只能勉强的看清楚最后一个半字，中间的应该是个“山”，最后的应该是一个“观”。难道此处是一所道观？西墙角有一个用秸秆围的篱笆墙，看样子应该是个厕所。这就是目前所处环境的一个大概。 看完周边情况，张小强更加一脸懵逼，森林呢？李建他们呢？地方参加模拟实战的那些人呢？张小强使劲掐了一下大腿，很疼，不是做梦。 目前情况不明，不能贸然行动。还是先慢慢熟悉一下情况，或者找个当地人问一下这里是哪里？总不会是我和李建调入树洞，然后被地方俘虏，然后再空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吧？ 他折回小屋，把门虚掩上，留了两指宽你的一道缝隙，在门的斜对面坐下，正好可以通过门缝看到院外大致情况。再次打量小屋，门对面的墙上依稀可见一些画像，但是大部分已经脱落，没有脱落的也不能分别原来的颜色，只能看个大概轮廓。应该是道家三清。 现在是秋季，屋里不冷不热，到是很少有飞蝇或蚊虫。下一步怎么办？导航定位用不上，执行任务不能带手机，目前所处位置应该在偏远的农村，解决口腹这个不用发愁；凭着这几年特种部队锻炼的一身肌肉，外界威胁不用发愁。现在当务之急是对周边情况进行熟知，然后到城里有总部联系，赶回部队。了解周边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当地人去问询。根据对这个小屋的观察，他来之前小屋应该是有主人的。为了避免万一发生，最好的办法就是等这里的主人回来，了解情况。 张小强一边考虑下一步计划，一边揉着太阳穴蹲在地上休息，身体到是不很困乏，主要脑袋不舒服。不过现在较刚刚醒来时候，已经好了许多。今天一天没有吃东西，就喝了半瓶纯净水，因为事发过于蹊跷，倒也不觉得饿，目前用来充饥的只有几块压碎饼干，那个东西早就吃腻了，先饿着，不到万不得已先不去消灭那几块压缩饼干。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飞逝，外面还是寂静如初，能听到的只有张小强腕上手表秒针哒、哒哒、的走动声音。透过小窗的阳光也从这面墙转移到了另外一面墙上。落在墙上明亮的白光变成了橘黄色、淡红色。太阳快落山了。 “汪、汪、汪”几声稚嫩的小狗叫声，将张小强从半醒半梦的状态拉了回来。脚步声、狗叫声。有人来了。 起身、腰间抽出了匕首，立于门后。脚步声及犬吠声由远而近...... 第七章:到了民国 - 从放羊娃开始的逆袭 - 文聿明 破旧的木门应声而开，一只小狗冲了进来，“唔......汪、汪、汪”这条黑白相间的小狗冲着张小强呲牙狂叫。木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位衣衫褴褛的人。头发乱而杂，黄而枯；面色蜡黄而黝黑，蜡黄是他本身皮肤的颜色，黝黑是他脸上大概是很久没有洗脸导致。身高一米六不到一米七的样子，上身穿麻布袄，污垢包浆加上补丁，本来颜色已经看不见了，大概就是黑白灰颜色的混合体，下身穿一条露着膝盖、腿角破成碎布条的裤子。裤腿一只长一只短。光着两只脚丫子。左手拿着一根磨的锃光的棍子，右手拿着一个粗瓷大碗，碗口破了几个豁口。目测十七八十八九的样子。 张小强打量着来人，来人也在打量着张小强。 “小兄弟，不要害怕，问你一下这是什么地方？” 对面的乞丐没有回答，只是用惊恐的眼光审视着张小强。 张小强向前走了一步，正要问第二句话的时候，小乞丐猛然倒退了几步，要做跑的样子，身边的小狗也跑出门外，冲着张小强继续汪汪地叫个不停。 张小强一看来者要跑，马上继续说道“小兄弟，你听我解释，我不是坏人，我是路过这里的猎户，结果迷了路，向你问一下情况就走，不要害怕啊” 小乞丐还是用惊恐的眼睛看着张小强，不过倒是停了下来。 “你是这里人吗？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家离这里很远，你放心吧，和你打听完我就走，放心我不是坏人。” 说着，张小强将手伸入行军包，掏出一块压缩饼干递了过去并往前走了一步。小乞丐见张小强往前走，他随即继续向后退去。还是用惊恐的眼神继续打量着。 张小强将压缩饼干的包装撕开，递给对方，对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你看，饼干，很好吃的，你是不是饿了啊？” 说着张小强将饼干咬了一小块下来咀嚼起来，并做出香甜可口的样子，其实他一天没有进水，早就口干舌燥，一块干巴巴的饼干入口，肯定是难以下咽的。 “嗯，给你的，快吃吧” 说着，他向前走了一步，把压缩饼干塞入小乞丐手中。小乞丐没有拒绝，也没有吃，还是用惊恐、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张小强看他一直用这种眼神盯着自己，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腰间插着匕首，后背背着狙击枪，豁然明白。 “你不要害怕，我是打猎的，”说着用双手坐了个举枪瞄准的姿势，“打山鸡、野兔、狼，不打人，不要害怕。你饿不饿啊，要是饿了，你带我去打猎，我们一起吃。我知道这是你的家，我不会打扰你的，你进家，我在外面” 说着张小强走到小乞丐身旁，做出请的手势让小乞丐进门。 如此一番说罢，小乞丐神情略微放松，一边看着张小强一边一小步一小步尝试地向破屋挪去。 小乞丐进了破屋坐在稻草上打量着那块压缩饼干，小狗跟着进去趴在小乞丐的身旁。张小强一看关系有所缓和，就尝试性地坐在了门口说道“一定饿了吧，你吃吧，味道很好的，吃完了和我说说这边的情况好吗？我是山外过来打猎的，迷路到了这里。” 小乞丐抬头看看赵小强，又低头看看压缩饼干，喉咙做了几下咽唾沫的动作。看张小强不说话了也不见有其他动作，拿起压缩饼干到鼻子下嗅了一下，尝试性地咬了一口并咀嚼了起来。 “咳、咳咳”压缩饼干入口，因为太干，或许是第一次吃，满嘴的饼干末，呛得小乞丐一下子咳嗽了起来。 “喝一点水，或者是你打点水来，煮一下会好吃一些，这是压缩饼干，可以煮好多出来，我也没有吃饭呢，要不你带我去打水，再捡一些柴草回来，我们一起做饭好不好？” 小乞丐勉强把嘴里的饼干咽下去，虽然呛得咳嗽，应该感觉味道还是不错的，从眼神看对张小强的警惕心理又放松了几分。 “走啊，打水，我们做饭。”说着又从行军包了掏出了两块压缩饼干给了小乞丐。小乞丐看着张小强又扔过来饼干，警惕心理基本解除。从地上拿起那个陶盆，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还是没有说话。张小强随即跟在了身后。 夕阳西下，晚霞挂在天边，耳边习习秋风吹过，那只小狗在他们前边蹦跶几下，又穿到后边汪汪叫上几声，到也有几分意境。 院子外有一条叫不上路的路，区别就是在杂草从中多增加了一些脚印而已。杂草高的地方没膝，低的地方也能没到脚踝。张小强一边跟着小乞丐往前走，一边打量周边的环境，房子所处的位置较高，小路曲里拐弯地伸向一道沟壑，野草多，大树少，周边没有居民。只是在目光尽处好像有房间的轮廓，应该在七八里开外。 走了约莫一刻钟的样子，走到沟壑尽头，此处砂石较多，一条溪流汩汩地流着。泉水水量不大，但是很清澈。 张小强蹲下来喝了几口溪水，清凉而甘冽。又捧起几捧洗了一下脸，顿时精神了不少。回头，小乞丐冲他笑了一下，往水下一照，原来是凌晨出发的迷彩装用水洗了一下后顿时成了大花脸。张小强回之一笑，又认真地将脸洗了个干净。随即用手指了指小乞丐的脸也笑了我起来。 小乞丐顿时面露羞涩的神情。 “哗啦啦”远处传来了野草滑动的声音，职业的敏感性顿时让张小强警觉起来，深蹲、侧头、手伸向腰间，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远处，一只灰色的野兔在野草间奔跑。或是归家或是出来觅食。张小强冲小乞丐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猫腰走了几步，趴下。刚想拿出狙击步枪，可是一想，靠，没子弹。随后手伸向行军包，把麻醉手枪拿了出来，麻醉手枪其实也是制式手枪，只是这次带出来的子弹只有教练弹和麻醉弹。 野兔好像发现了这边有异动，向着一侧开始加速奔跑了起来，40米、50米、6.....，“噗”一颗麻醉弹急速而发，拖着一道肉眼可别的白烟向野兔飞去。 OK命中，张小强站了起来，回头冲小乞丐说“小兄弟，晚上哥哥给你打牙祭啊” 去皮、开膛、河边清洗，一只五六斤的野兔清理完毕。“小兄弟你去找一点木材来，晚上给你烤兔子” 篝火燃起，照的破屋里忽明忽暗，野兔架在一根木棍上翻转着，脂肪油不时落到火里，满屋充彻着烤肉的香味。小狗在二人身前身后穿来穿去，好像是对新来客人的欢迎或是烤肉香味引力作用。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这时小乞丐已经对张小强完全解除了戒备心理，但感觉他内向，不善于言谈。 “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小叫花子”小乞丐懦懦地说道。 “你的家人呢” 小乞丐听罢，不说话了，将头埋在了双腿之间。 张小强一看，肯定这是触碰到了他的痛处，又换了个话题道“你多大了” “我记得我是民国五年生人，今年十七了”答道 “什、什么？民国六年，那今年是哪一年” “今年是民国二十二年啊” “什么？什么？民国二十二年？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我靠，民国二十二年，2015减去1912，我回到了一百零三年年前？ 第八章：互诉身世 - 从放羊娃开始的逆袭 - 文聿明 我靠，难道我穿越了？张小强听小乞丐说现在是民国二十二年？傻愣愣地呆住了？ “大哥你怎么了” “哦哦。没事，没事”良久，张小强才回答道。 “小、小兄弟，问一下这是什么地方？” “离我们最近的村庄叫高家埠” “哦，哦，是属于胶东吗？” “胶东，没有听说过，往南最近的城市叫做张垣，往北最近的城市叫上谷，张垣大一些，也热闹一些，上谷属于张垣管辖” “张垣？上谷？怎么听起来这些城市名字都好陌生，小兄弟，这里离济南还有多远？” “济南？没去过，倒是有一位我们一起要饭的说他是山东的，去过济南几次，说离这里好远好远。” “那这里属于直隶啊” 张小强翻滚烤兔子的手一下子停了下来，直隶、山东，我的天啊，穿越，穿越，不但穿越到民国，还一下子穿越到了民国时候的直隶，好在张小强念初中时候对当时的历史还有一点印象，直隶省市是民国1928年以前的称谓，1928年以后改名为河北省。我他娘的来到了河北省。 “大哥你怎么了？” “哦哦，没事没事，我看看兔子烤得怎么样了” 张小强努力地收回自己的思绪，装作很镇静的样子又开始认真地烤起了兔子。 小狗对着发出烤肉香味的方向汪汪地叫着，并努力地摆着尾巴，两只前爪还时不时地搭在小乞丐的腿上，一副讨好主人的模样。张小强揪了一只前腿扔到了小狗身边，小狗欢快地冲着张小强汪汪了两声，叼起兔子前腿跑到了门边吃了起来。 张小强从行军包拿出一个纸包，捏了一小撮盐粒洒在兔子身上，又烤了一会，一看差不多了，将一大半撕给了小乞丐。 “小兄弟，来尝尝的我的手艺什么样！对了，你的家人呢，他们都去了哪里？” 小乞丐在自己的皮衣服上擦了一下双手，接过烤好的兔子，满怀感激地看着张小强，举言欲止。良久，才说道“我的老家在山西，我七岁时候爹患了肺痨，为了看病欠了一屁股饥荒，第二年就去世了，那年家乡遭了蝗灾，仅有的二亩薄田颗粒无收。到了第二年的春天一看实在没有办法，把家里的东西贱卖还了欠账，就跟着我娘出来乞讨了，本来张垣有一个我们的亲戚，想的是一边要饭，一边往这边走，到了以后让亲戚帮着给我和我娘谋个差事，我和我娘一边要饭一边往张垣走，可是结果没有找到亲戚，去年的时候我们去上谷要饭，正好碰到当地的大户人家娶亲，我们想的是能要个一文两文喜钱，混一顿饱饭呢，结果，哎…………” “小兄弟，快趁热吃，边吃边说” 小乞丐撕了一块肉吃了起来，他好像是真的饿坏了或者是好久没有吃到荤腥，多半只兔子一会就吃了个精光，然后将剩下的骨头扔给了身边的小狗。 “那一天我和我娘去上谷要饭，听到不远处有鞭炮唢呐声音，猜想一定是有娶亲的，就想去讨个喜钱，到了门口，衣着华丽的达官显贵络绎不绝，我和我娘来到门口念喜乞讨，结果从门里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嘴里骂骂咧咧举手就向我娘打来，脸上打了几拳头，又朝肚子上踢了一脚，我娘当时就吐血了，我拉着我娘赶紧就跑，当时赶上是冬天，又没钱抓药，没几天我娘就不行了。我找了一块草席将我娘在乱坟岗跑了个坑埋了，后来我就来到了这里”小乞丐一边抹泪，一边哽咽地说着。 “大哥，你呢？” “我，我啊” 张小强顿了一下，脑筋在急速飞转着，怎么和这个小乞丐说呢，他是一百年前的人，我是一百年后的人，和他说我穿越了，一定以为我是个神经病，我说我是一百年后的人，说不定会把他吓个半死。考虑了一下，张小强说道“我家是山东胶州，父母早亡，是我大伯把我从小养大，我大伯在这里有生意，前几个月大伯计划把我带到直隶来让我当学徒，结果半路上遇到了山匪，连人带货全部给截了，山匪一看我大伯他们像是有钱人，又全部拉回他们的山寨，要家里人过来赎票，后来我和大伯就在一个下大雨的夜里，将把守的人打死，逃了出来，后来被三口巡山的土匪发现，结果我大伯不幸被黑枪打死了，我仗着年轻，骑了一匹马跑了出来，当时又累又饿，跑了好久，晕倒了，后来，后来就来到了这里。” 张小强用两分钟编造了一个连他自己也不相信的漏洞百出的凄惨遭遇，然后看向小乞丐，小乞丐这时已经从自己悲惨遭遇的回忆里走了出来，满眼同情地看着张小强。 “那，大哥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呢？” 这一句话又把张小强问住了，对啊，下一步怎么办，要是又办法我肯定是穿越回去啊，我难道还能在民国寻找组织啊，那个时候我们的组织还没诞生呢。 “我啊，我下一步……，其实我也没想好，家里亲人是没有了，大伯在那次遭遇中也不幸遇难，我也是第一次来到直隶，人生地不熟的，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我也不知道啊” “大哥，刚才看你打兔子，身手一定很不错吧？” “啊啊，这啊，还可以吧，我们山东人有舞枪弄棒的传统，小时候也喜欢，就和村里的人练了几年” 张小强又搪塞了过去。 这时，点燃的篝火已经快灭了，张小强有向火堆里扔了几根木头，说道“小兄弟，你对这一块熟悉吗？你给我说说看？” “这里啊，我来这里好几年了，对周边还算熟悉，太远的地方没去过，听穷兄弟们说直隶挨着山西不远，张垣过去就是山西的阳高，离着蒙古也很近，属于三省交界的地界，从我们住的这里到张垣有二十多里，到上谷的大概也就三四十里，我平时也就在周边的村镇要饭。去城里的时候不多。” “小兄弟，要不这样，反正我这边谁也不熟悉，家里也没什么人了，明天你带我进城，保证饿不着你，你看怎么样？” “好啊，大哥，反正我也是要饭，你这样看得起我，肯定没问题。” 第九章：当铺典当 - 从放羊娃开始的逆袭 - 文聿明 张小强说完，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晚间九点三十五，说道“小兄弟，时间不早了，我今天要在你这里打扰了，可以吧？” “大哥我这里什么都没有，你只要不嫌弃就好，对了大哥，你身上带着这些东西看的都好奇怪啊，包括你这衣服，我见都没有见过，你们山东那边都这样穿戴吗？” 小乞丐一句话提醒了张小强，对啊，不说包里的行军装备，就是这一身迷彩服，明天进城了，别人也一定会把他当做一个怪物看待。入睡之前，首先得想一下明天以什么样的样子去和这个小乞丐进城。 首先，这一身的衣着得换一下，在民国年间，即使是军队，也不会有这样的穿着；第二，这行军包里的东西是背着还是找个地方藏起来？匕首得带着，狙击步枪没有子弹，而且目标太大，不能带，麻醉手枪可以别在腰间，其他的一些东西暂时都用不到，可以和狙击步枪放在一起，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现在的时节刚刚入秋，温度不是很低，张小强将火堆处理好说道“小兄弟你先睡觉，我倒外面解一个手就回来。 出门，打亮狼牙手电，张小强再次对这个小院观察起来，院内都是杂草，没有合适的场所可以藏东西，秸秆围起的厕所也不具备藏东西的条件。观察这三间茅屋，与常规的房屋没有差别。随后又绕到了房屋后，房屋后墙与破败的院墙有两米左右的间隔。也是杂草丛生。唯一与前院的区别就是在茅草屋后墙边靠着几块一人勉强合围的巨大石头。只有这里了，等那个小乞丐睡熟，将东XZ在石头下面。 回屋后，小乞丐已经躺在稻草杆子上，那只小狗偎依在他的身边。张小强从行军包内拿出一条毯子，一半给了小乞丐，自己盖了一半。 四周一片寂静，躺下后张小强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下一步该怎么办？真是好奇害死猫，为了看一个树洞，一下子穿越到了民国，部队一定把我和张建划为失踪。这个破道观有什么玄机？为什么穿越到这个地方？怎么样才能够回去？外面又是什么情况呢？ 考虑了良久也没有个头绪，月光从那扇窗户透了进来，小乞丐已经睡熟。张小强悄悄起身到了房屋后的那块石头边。 石头巨大，少说也有几百斤重，张小强使出了洪荒之力将其中较小的一块挪到了一边，拿出工兵铲开始挖坑，少顷一个两尺见方的土坑挖好，张小强在狼牙手电的光注下开始将所带的物品进行分类。狙击步枪、教练弹弹夹、长匕首、还有两颗教练地雷、手雷、红外定位仪等用一块雨布包裹好，放进了坑里，将挖出的土填进去后又把大石头复位。指南针、打火机、麻醉手枪及子弹等放进了行军包。看了一下基本无异，悄悄回到屋里。 一夜无话，张小强在忐忑与不安中渐渐进入了梦想。 “汪、汪、汪”张小强在小狗的叫声中醒来。 小乞丐迷迷糊糊地展开了眼，张小强随即也醒了过来。抬腕看表，早上五点半。 走出房间，这时天已大亮。“小兄弟，你这个地方住了多久了，平时有其他人来吗？” “我娘去世后，我就从张垣城里出来了，四处要饭，遇到破庙住破庙，碰到瓜棚住瓜棚，乱坟岗也睡过，庄稼地也睡过，后来就来到了这里，一开始开有个疯疯癫癫的老道士，后来老道士也走了，就剩下我自己在这里住。说起来断断续续也有一两年了。打我来到这里后，基本没有其他人来过，听旁边村庄的人说，这个房子闹鬼” 张小强听说这里没有人来就放心了，接着装作随处溜达，绕到房间后，看到挖出的新土处理得基本看不出来有绕到了屋前。 “小兄弟，我们走吧，今天我和你一起要饭哈哈” “大哥你可不是要饭的人，你可莫要笑话我了，对了，你让我带你进城，是为了寻找你大伯的商号还是有其他的目的呢?” “没事，没事，随便转转。你这里就近有当铺吗” 张小强想的是首先找到一家当铺，典当一点东西，然后去买一身与当时匹配的衣服，要不穿着这样的衣服进城一定会招来意想不到的意外。 “穿过这条沟，进入官道，前面有个集镇，那里有一个当铺，不过不如城里的规模大” “行，那就去那里” 步入官道，行人寥寥。所谓的官道也就是一条丈许宽的土路而已，一路坑坑洼洼，路旁种了一些杨柳树木。偶尔能见到几辆驴车马车，一路上拖儿带女乞讨之人倒是没少见。 进了镇子里，行人逐渐增多，人们穿着破破烂烂，偶见有穿着鲜亮之人在大街上行走。小镇不大，也就是一个比较大的农庄，在主干道上有一些商铺，路边还有不少叫卖的摊点。 走了一会，来到了小乞丐说的那个当铺门前，当铺两间门头，在中间挂着一块木头匾额上书“信誉典当行” 门口一副对联，“典押其事诚为本，当务之急信在先。”。 张小强和小乞丐说你在门口等我，我身无分文，去典当一点东西，好维持这几日的吃喝拉撒，总比我们要饭强。 张小强之所以没让小乞丐一起进去，一是他身上的东西不是现在的产物，怕起疑心；二是典当行一般狗眼看人底，一起进去后，所当的东西不会给去合适的价格。 挑门帘，跨门槛儿，进到典当行，一个破旧的高柜台将房间一分为二，高柜台用木栅栏一通到顶。好在张小强一米八的身高，将木柜台里面情况一览无余。 柜台外，一个老汉双手揣在袖子里，垫着脚尖看着柜台里，柜台里一个脸色消瘦，带着一副老花镜的掌柜坐在柜台下端详着一件瓷器。 “破旧放调料罐子，十个块铜板，爱当不当” “掌柜的，我这可是宋代官窑的七彩陶器啊，要不是家里的生病，看病买药，打死都不会典当的，掌柜的您在掌掌眼” “最多五个铜板，这还是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爱当不当……” “哎，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掌柜的开票吧” 我靠，宋官窑的瓷器，十个铜板，这老板他娘的够黑的。见老汉拿着十个铜板走出当铺，张小强上前一步道： “掌柜的典当东西” 张小强说完，大脑开始急速旋转，我靠，到了典当行倒是当什么东西呢，手枪肯定不能典当，匕首还得用来防身。手表虽说在那个时候算名贵之物，可是也不合适。后来一摸下衣裤兜，摸到一个一次性打火机，得唻，就它了。张小强明白，在民国年代，都是用火折子取火，火柴都是达官显贵人家使用的。农村一般也少见。打火机是从西洋而来，算是稀罕物件，并且一次性打火机是八九十年代的产物，那个时候就是有机塑料都很难见到。 “当什么物件，放在柜台上” 张小强将裤兜的一次性打火机掏了出来放在柜台。只见翠绿的机身，加上304不锈钢的机头，在太阳光的照耀下灼灼生辉。掌柜还是没有抬头，随手将打火机抓在手里，斜着眼睛一瞅，随即站了起来，将鼻梁上的老花镜扶了一扶，看底座、看机头、看里面满满的气体，还拿到鼻子下闻了一闻，又用手摇了一下放到耳朵根前听了一听。不明所以，一脸懵逼。 “所当何物？” “此乃……此乃道家法器，名曰昆仑真火翡翠壶，里面液体采自昆仑山千年玉髓，用翡翠打磨后加装。上端乃寒铁锻造，寒铁内加装机关，经家师灌输灵气而成。放在高堂，可保家宅平安，佩戴身上可驱邪避凶。体弱之人放在枕下有利于睡眠，不孕夫妇若将此法器放在床下可保怀胎受孕，要男得男、要女得女。年老体迈之人如将此物佩戴在身，可延年益寿也。咳、咳！” 掌柜的将打火机放于柜台，扶了一下老花镜说道“黄口少年莫要浮夸，老夫经营典当三十余年，何等宝物未曾见过，此物乃东洋琉璃所造，何言昆仑真火翡翠壶？一派胡言。走走走。”掌柜的虽然将打火机放于柜台，昂首俯视于张小强，但是眼角余光还是时不时地瞅一眼柜台上的打火机。 张小强见状不急不慢地学着掌柜文绉绉说道“掌柜的莫要急躁，刚才只是说了此法器的出处，还未曾道其妙。”说着，张小强将打火机拿了起来，用左手学着道家做了一个做法手势，右手对着打火机一按压，随即，一股红里透着黄、黄里裹着红、火焰蓝幽幽、紫洼洼的足有一寸许的火苗冒了出来。 “此乃昆仑真火，经过家师灵气灌输，可燃千余次也，若不是此次遇到难事，我道家的法器万万是不能典当的。” 掌柜的见此物着了火，不禁的眼珠子都快冒了出来，随即咽了一口唾沫，强迫自己镇静了下来“咳咳，嗯这个……，再让老夫一观” “请问小年，若当，是做死当还是活当？”张小强第一次到典当行，就问道“掌柜的，何谓死当何谓活当？” “死当，与变卖无异，活当就是按照当票规定日期内进行赎当，赎当时缴纳足额息金即可。过了日期不来赎当，即成死当”掌柜的说道。 “师门宝器，典当救急，定是活当，因事发紧急，此法器不少于十块银元当之”张小强坚定地答道。 掌柜的一听连连摇头，又将打火机放到柜台，说道“此物最多可当银元五枚” 后经一番舌枪唇剑，最终一个一次性打火机以八块银元成交。 第十章： 改头换面 - 从放羊娃开始的逆袭 - 文聿明 一摞银元到手，随手拿出一个，双指捏住拿到嘴边一吹，“嘶......”悦耳的声音响起。“这位小爷。看一下当票，收好了，凭票赎当，丢失不补啊。”张小强拿起假装看了一下，随后将银元与当票一并塞入衣兜。 距离当铺不远的早点摊，两大份热乎乎的刀削面，两个卤鸡蛋，两个芝麻饼。张小强和小乞丐一人一份低头猛吃。小乞丐是饿的，张小强是被味道刺激导致。虽然早点摊脏兮兮的，但是味道确是让张小强惊讶，用味蕾爆炸形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打火机一块钱，如果穿越回去，一块银元好像可以兑换人民币200元，现在有八块大洋就可以兑换1600元人民币。我靠，净赚1599元，好生意啊。臆想到这儿，张小强随之神色又暗淡下来，穿越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有一座金山也搬不回去，还是先活好当下再说。 “吃饱了吗？” “大哥，饱了、饱了” “老板结账” “两位爷吃好了啊，一共一个大钱” 张小强掏出一块银元，吓了老板一跳，找不开啊。后来到周边的摊位兑换了好大一阵，才将找回的钱拿了过来。张小强简单地数了一下，好家伙，找回来一百几十块铜板。随即有拿出一个铜板买了几个芝麻饼给狗吃了。这才离开早点摊。 “大哥，你这是发达了啊！连狗跟着你都过年了”小乞丐不无羡慕地看着张小强。 “咱们也算患难与共，有福一起享。我暂时就不离开这里了，你以后就跟着我吧，你也没有名字，叫着也不方便，叫你小山西吧，你看可好？” 小乞丐一听，顿时高兴地答道“大哥，我当然愿意啦，可是我就是一个叫花子，什么也不会，别给你天累赘就好。” “不会，不会，走吧，我们去找个布衣店，一人买一身衣服，然后带你去洗澡理发。以后你就跟着我” 旧时，不像后来大街上到处商铺林立，城镇上到处都有卖服装的，那个时候卖布匹的不少，还有染布店，但是卖成衣的确少之又少，两人大街转了一圈，只有一家估衣店。估衣店，就是卖旧衣服的地方。 两人挑了又挑，选了又选，其实店里就那么一丁点衣服，可选性实在是太差。后来张小强买了一套青衣长袍马褂，一双黑帮白底的布鞋；给小山西买了一件黑色夹袄灰色长裤，一双旧布鞋。张小强和估衣店老板又买了个包袱皮一个褡裢，这才带着小山西去理发洗澡。 人靠衣裳马靠鞍，这小山西理完发洗完澡，穿着赵小强买的衣服，顿时感觉像换了个人似的。小伙子皮肤虽然不是很白皙，但是五官端正、浓眉大眼、鼻直口方；身材虽然清瘦，但是腰杆挺直、身材匀称、上宽下窄。给人的印象是那么干净利落。这边再看张小强，将一身迷彩服和战地靴装入包袱皮，换上长袍马褂，肩膀上搭上褡裢，怎么看怎么滑稽，由活脱脱英姿飒爽的特种兵变成一个骨子里透着奸商味道的商人。 “小山西，我们走着，带爷进城” “好嘞爷，我给爷带路哈” 出了澡堂子，二人神采奕奕，张小强也将这两日的疲惫一洗而净，暗道“到了那时说那时吧，一味的消沉就是堕落，想我张小强从放羊娃混到特种兵，结果我的运气好的比他娘的中彩票几率还要高，一家伙穿越到了民国，肯定是天将降大任于本人也，说不定还能在这这军阀混战的年代，混个一官半职，再努力一下，还可以搞一个司令当一当。” 小山西前面带路，张小强在后面跟随，小狗在两个人之间穿来穿去，二人一狗走出小镇步入了官道。 “哎，小山西，你每天出去乞讨，这条狗是哪里来的啊？” “大哥，这条狗刚刚满三个月，三个月前我在张垣要饭，和我一起的还有一位老汉，他家是库伦的，他也是家里遭灾后无法生计才出来乞讨，本想着我俩结一个伴，这兵荒马乱的出来要一口饭好歹不被饿死就好了，结果在城里要饭也不那么容易，他们都是有帮派的，像我们这样单奔儿要饭的在城里扎根很难，他们也不允许我们这样单奔儿的独自出来要饭，或者归他们帮派，每天乞讨的钱物都上交，或者不允许我们在他们的地盘要饭。我和那个老汉因为不想加入他们的帮派，所以他们就对我们进行威胁。有一天又被他们七八个人堵住了，二话不说一顿乱打，我仗着年轻跑得快，可是那个老汉被他们几个人一顿乱打，当时吐血倒地，这条小狗的妈妈一直跟着那个老汉，当时也被他们乱棒打死抬回去吃肉了，我躲在小巷里见他们打完走远，又回去看那个老汉，结果老汉已经剩下半口气了。我把老汉送回他的窝棚，不一会就咽气了”小山西说着流下泪来。还撩起上衣露出腰部上次被打的伤疤让张小强看了一下。 “后来，我喊了几个和老汉认知的要饭的，把他抬到乱坟岗给埋了，这条小狗就是老汉那条大狗留下来的，当时刚刚断奶。” 张小强在小说电视里倒是听说过有丐帮这样一说，结果穿越到这里真的在小山西的世界里遇到了。 “你想不想给那个老汉报仇？想不想给你娘报仇？” “做梦都想”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张垣方向走着，张小强心里想“自己一下子穿越到这里，目前只认知小山西一个人。虽然只有一天的时间，但通过观察，这个小孩本质不坏，心地善良，而且苦大仇深。他娘被恶霸活活打死，一个同伴也因不屈服丐帮的淫威，也被打死，看来这个世道还真是乱，要是能帮或者能替他出气，该出手时候就出手一下。” “你们遭受欺辱，不去报官吗” “大哥，你有所不知，其他的地方我不知道，反正这个地方都是有钱人的天下，官官相护，谁能为穷苦人做主啊，我们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天下乌鸦一般黑，都差不多，对了，小山西，我们走到张垣得几个时辰？” “一般的两个时辰吧，大部分时间是我们一路走一路要饭，到了城里时间晚了，就随便找个地方塑胶。到城里要饭，遇到好心人能给个一文半文，要是在村里要饭，大部分也是穷苦人，他们都吃不饱，哪里有钱、有饭给我们呢” 边走边聊时间过得也快，不一会，两人已经在官道走出好大一会，路上经过几个村庄，张小强走着走着，第六感告诉他身后好像有异样，于是就装着到路旁的小树边解手，回头朝后面看去，官道上，据他们一二百米的距离，有六七个短衣襟小打扮的汉子也在路上行走，他们彼此分开了距离走着，但是凭着张小强特种兵的直觉告诉他，肯定被人盯上了。 我靠，这也太幸运了吧，昨天穿越，今天就被人跟梢。张小强大脑急速飞转，今天就到镇上典当、买衣服、洗澡吃饭。仇家跟踪基本没可能，因为在这个世界张小强还算新生儿；劫色可能性也没有，我是大老爷们，对方也是大老爷们，而且是六七个。我虽然很帅，但是帅的不是那么明显；劫财，肯定劫财，一路上没有露富，身上就八块银元也不能称之为富，肯定是在买估衣、洗澡或吃早餐时候被盯上了。下一步怎么办？是继续前行还是路上对他们惩戒一下？ 还是先观察一下再说，按照小山西说，到张垣还需要一段时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这个新来的环境不熟悉，稳妥第一。要是这几个家伙不知好歹。不知死活，那就小惩大诫一下，顺便自己也活动活动手脚。就这么定了。 第十一章：半路遇劫 - 从放羊娃开始的逆袭 - 文聿明 张小强确定被人跟踪，脑筋急速飞转，目前对方意图不明，但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确定对方肯定是劫财，但是对方的实力不明。说实际的，自己刚刚穿越到这里，如果真正遇到电视剧里描述的武林高手，自己这几下子肯定是白给。再者，对方有没有配备热兵器也不清楚。不能贸然出击。但如果坐等，那样会很被动。他迅速观察了一下周边环境。前后不见村落。官道周边一马平川，最多也是小小的几个土丘，隐蔽或者是躲藏都不具备条件。 提上裤子，加装没事人一样与小山西会合。搂着他的脖子说“小山西，我们有可能被恶人跟踪了，你不要害怕，也不要回头，我们假装在路上歇一歇。” 小山西还是一下子面露惧色，悄声说“大哥，你在这里有仇人吗？我们为什么被跟踪？” “我也不清楚，你别害怕就是了，问你一下，你跑的快不快？” “应该还可以吧，再说这两天也吃饱了，没问题，大哥都听你的” “好，那就等我口令” 说着，两个人在路边坐了下来。装作走累了歇歇的样子。那六七个人距离他俩一二百米，距离越拉越近。当走到距离张小强还有三十米左右的时候。张小强说“跟着我跑，下了官道后你在前面，我跟着你” 说着，张小强抱起来小狗，向着官道的一侧跑去，小山西在后面紧跟。那六七个人见状，其中一个大胡子也喊了一声“追”！张小强回头看了一下，确切第说应该是七个人，因为现在距离已经很近了。只见这七个人一边跑，一边亮出了武器。 官道下面是高低不平的砂石路，同样野草丛生。张小强在部队每天强化训练，耐力惊人，不管是短跑还是长跑，一般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今天因为带着小山西，所以就以小山西的速度为准。他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跑出一段距离，张小强回头，发现那七个大汉跑的速度比小山西略快一点。 “几位大哥，那个道上的，给兄弟报个号，一路追着我们所为何事啊？”张小强学着武侠小说里的台词问道。 “报你姥姥个二舅妈，赶快给老子站住，老子劫财不要命，要是再不站住，老子几个先要命再求财” 好啦，目的明白了，确是是求财的。 “大哥我也是穷苦出身啊，哪里有钱，我和这个兄弟是去张垣要饭的。” “要你姥姥个二舅妈，在当铺里当了八块银元你当老子是瞎子啊？” “小山西，在加吧劲儿，再往远跑一点”张小强从小山西低声说道。 “好嘞”小山西说罢，脚上较劲，腿上发力，又加快了逃跑的速度。 这一伙人意图明确，他娘的连我兜里有几块银元都知道，按说在当铺典当的时候，那个当瓷器的老汉走了以后就只剩下我和那个掌柜的了，莫非？莫非他娘的遇到了黑店？这他娘的，我想着我一个打火机当了八块银元就够黑的了，结果老板他娘的更黑，比杀人越货更他娘的狠。 张小强边想着边回头，还好，小山西比较给力，与这伙人已经拉开了二十米开外。张小强几步追上小山西，将狗塞到他的怀里悄声说道“你继续跑，你不要担心我，跑出几百米开外后等我” 说完，又跑了几步，装作一个趔趄摔了下去，张小强倒地后，顺势左右双手各抠起几块趁手的鹅卵石握在手里，一侧身，半躺姿态左右开弓“嗖、嗖、嗖、嗖”声音落罢，张小强坐了起来。左右手又四块石头到手。 再看那边，跑在前面的四个大汉，两个捂着额头，两个捂着两条腿的交叉处蹲了下来。后面的三个也随即站住原地。 “几位你姥姥的二舅妈，咱们谈一谈吧” 张小强打着口哨轻松地站了起来，对面的几位，大胡子额头中弹，倒是血流不大，双手捂着脑袋，另一个正中右眼，血流不止，倒地哀嚎。另外两个情况不明，蹲在地上做痛苦状，因为隔着裤子，不明受伤等级。剩余的三位面面相觑，看着额头被石块击中的大胡子。 大胡子一边哀嚎，一边说道“靠他姥姥的二舅妈，中了这小子道了，你们三个给我上，三打一还怕什么，将这小子拿下，爷我回去给你请赏。” 看着对面的七个人，四个人已经失去战斗力，张小强于是将手中的石块扔掉，拍了拍手说道“几位道上的朋友，不知我哪里得罪了大家，能不能说个清楚？” “说他娘个姥姥，给我干死他”大胡子一边哀嚎一年叫嚣道。 剩下的三位见张小强将石块扔掉，胆子顿时大了起来，又开始跃跃欲试。 张小强一见好良言难劝该死鬼，于是说道“既然咱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那就拳脚上见真章咯，说吧，是一起上还是单挑？另外和你们几位说一下，就凭你们几位的身手吗，恐怕加起来也未必是我的对手，如果现在说出你们是受谁指使，说不定我还可以给你们一条活路” “别听这小子他娘的吹牛，给我砍死他”大胡子继续叫嚣道。 另外三个听罢，不在犹豫，一起冲了上来，跑在最前面的一个，是个麻杆身材，眼圈黢黑，一看就是一个酒色之徒，双手握刀呲着牙向张小强的小腹捅来。 左边的一个，五短身材，属于膀大腰圆那种类型，手拿一根狼牙棒，双手舞动，一副先声夺人的样子，嘴里咿咿呀呀地也向张小强这边包抄而来。 右边的一位，是一个高胖子，虽然秋天，只穿了一个马甲，露着满是胸毛的胸脯，手里握着一把大刀抡起来虎虎生风。 “我靠你们这是左右包抄啊，打穷架啊，还讲不讲武德？别怪我出手啊，你们可要耗子尾汁哈”张小强一见这个阵势，连浑元形意太极拳掌门人马保国的经典语录都给扯了出来。 说话的空儿，冲在前面的麻杆已经到了身前，看着刀子离的小腹已经咫尺，张小强身体猛地一转，将刀子让了过去，顺势抓住麻杆的手腕向前顺去，左脚发力踹到对方后背，麻杆向前冲了三四步一下实打实地来了个狗吃屎，刀子也脱手而飞。 左右二人一看前面麻杆扑空，抡狼牙棒的撤招收手，由砸改抡，向着张小强的脖颈处发力而来，右面的大片刀抡了个刀花向着张小强的后背砍来。张小强以来来势凶猛，二话不说，随即一个下蹲，就地一滚，在滚的同时升出右腿向着马甲男扫了过去。马甲男拿着砍刀用劲过大，又被张小强这样一绊，一个趔趄猛然摔倒，另外五短身材的狼牙棒扑了一个空，顺着马甲的后背就给扫了过去，只听得马甲男妈呀一声，身材一下子蜷缩成一个皮皮虾模样，后背顿时血流如注。 “嗨嗨，你们这可是内讧误伤，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啊，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等等可别找我要啊” 两分钟不到，就剩下麻杆男和狼牙棒了，“二位，还打吗？刚才只是承让，我还没出手呢，这次该我了吧?”张小强道罢左右手又各拿了一块鹅卵石向二位掷去，不偏不倚，正中狼牙棒和麻杆男拿兵器的手腕。当啷一声武器双双落地。“我这专业本科放羊的手艺不错吧，舒服不舒服呢？”说道一个鹞子翻身，抬腿踢向麻杆男前胸，前脚还没落地，一个翻转，化掌为刀砍向大胖子，大胖子一声闷哼，栽倒在地。 张小强再次拍了拍手，“各位大爷你这虚张声势的也不堪一击啊，这你他娘姥姥的二舅妈”说着迈步走到大胡子旁边抓着他的衣襟拎了起来。他知道这是他们的头。“嗨，说说吧，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再看追来的这七位，两位捂着护裆蹲在地上呲牙咧嘴，估计是将对方的生产车间一块石头击的要停产几个月，另一个眼睛估计报废，大胖子卷缩在地一声不响，估计是一个掌刀砍晕了。麻杆男本身就身体单薄，现在也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大胡子额头还在流血，弄得满面血污，都好不悲惨。 “大爷，大爷，饶命啊，都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老人家问什么我都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绕我们一条狗命” “说，为什么跟踪我，受谁的指使？” 大胡子左右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同伙，低头说道“我们是上谷城祥和赌局的，镇上开当铺的李三爷是我们赌局老板的亲娘舅，今天我们到镇上办事，正好李三爷把我们叫了过来说您在当铺典当东西，当了八块银元，说您老人家是外地人，要我们把银元追回来，把当票拿回去撕掉，完成任务，每人回去赏我们一块银元，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如有半点虚假，不得好死” “哦，张三爷就是当铺的老板吧，还真让我猜对了，比他娘的孙二娘的店还黑，坑人不算还要杀人越货。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这做生意讲究的是一个愿卖，一个愿买，还有就是物以稀为贵，这反倒成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了。和爷来这套，那咱就来而不往非礼也！ 第十二章：初入张垣 - 从放羊娃开始的逆袭 - 文聿明 “来来来，几位他姥姥的二舅妈，咱们这个事儿说道说道吧，怎么处理”张小强一边喊着这七个劫匪，一边考虑着下一步的打算。和当铺这个梁子算结上了，不单单是当铺，还有上谷城的那个赌局，因为这几个劫匪是赌局的打手。 “这位爷，你说咋处理吧，我们也是受了张三爷的蛊惑，一时被金钱迷了心窍，我们都上有老下有小的，求小爷留一条活路，俗话说不打不成交，以后您要是再上谷城里遇到什么事情，小的几个定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大胡子一边用手捂着额头，一边可怜兮兮地说道。 “那个什么张三爷还有什么和你们交代的？你们这一副尊严回去怎么交代？”那个大胡子看了看他们同伙，又看了看张小强，说道“临行之前，张三爷还和我们说您老人家是外地的，在这里无依无靠，银元抢回来的时候，无论如何要把当票拿到手，关于当票的事情叮嘱了我两三遍” 嗯，这个老家伙三番五次地叮嘱抢回当票是什么意思？抢回银元这个好理解，抢回当票唯一的解释就是不希望当主将来赎当，对了，一定是我一番言语蛊惑，这老家伙真的把打火机当成道家的法宝了，抢回当票后就成了死当，为什么在我典当打火机的时候，问我两遍要不要当死当，明白了。 “抢回银元和当票就没说对我这么处置吗？” “这。。这。。张三爷说，反正你也是外地的，要是听话，就抢回东西教训一顿，要是反抗，打残打死随我们处置，小爷，这是张三爷说的，可不要怨恨我们啊” “好，现在主动权应该在我手里，你们说打残呢还是打死？让你们说，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 “小爷，大家出门都是为了求财，得饶人处且饶人，求小爷高抬贵手，让小的几个一马”，说着转头喊另外几个“嗨、嗨，都他娘的过来，我和小爷说好了，放我们一马，把随身的钱财都掏出来孝敬小爷” 那几个随从听罢，忙不迭地或跑或趴着来到大胡子旁边，连那个装死的也一轱辘爬了起来。 “都他娘的把身上的钱掏出来孝敬小爷，谁要是私藏，他姥姥的二舅妈的可别怪老子不客气” 这伙人听罢，争先恐后地从身上掏钱出来。这一下可把张小强给逗乐了，看来在这弱肉强食个世界，想着发财还是很容易的。 这伙劫匪将掏出来的钱物交给大胡子，张小强一看，好家伙，五六块银元，铜板几十个，还有两块火柴盒大小的碎银子，两个玉扳子，一个金戒指。大胖子还从脖子上扯下来一个玉坠。大胡子用手捧着交到张小强面前“小爷，不成敬意，请您老人家笑纳” “说好了啊，这可不是我打劫，这是你们孝敬我的，不收吧你们心里过意不去，那我就收了，对了，你们回去怎么交差？” “这个。。这个。。，我们回去就说小爷您是绿林好汉，将我们几人杀得是人仰马翻，我们技不如人，吃了败仗，您看如何？” “你姥姥个大舅妈的，你小子不当演员可惜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小爷我也不能不讲人情，就把我的这张当票给你了，你们也好回去交差，滚吧！”张小强掏出那张当票扔了过去并戏谑地说道。 大胡子一见张小强将当票扔了过来，赶忙接过来揣到衣襟里，鞠躬作揖地冲张小强说了一堆的过年的话领着手下互相搀扶着跑了。 张小强将大胡子孝敬的黄白之物看了看，揣到褡裢，冲小山西招了一下手“小山西，我们继续出发” 二人归于大道，小山西对着张小强一顿赞誉仰慕的言语不做赘言，继续向张垣城进发。一路无话，将近下午三四点光景，二人踏入了张垣城。 张垣城，直隶、蒙古、山西三省交界之处。历史悠久，古归于燕国。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当地民风彪悍，各种地方势力盘踞一方。留下了诸多的传说和野史。 只见大街上人来人往，做买的做卖的比比皆是。街道两边店铺林立，各种商号买卖应有尽有。有写着宾至如归的客栈、有写着誉满三江的货坊、有写着知味停车的酒肆、有写着妙手回春的医馆还有挂着三江通达的镖局。更有写着一夜暴富的赌局，还有写着梦似游园的青楼。建筑多以富有民族特色的中式建筑为主，大商铺雕梁画栋小商铺青砖灰瓦。街道行人也是各有迥异，有穿着长跑马褂的先生、有穿着短襟短裤的壮汉、有穿着西装洋服的潮人，但大部分还是衣衫褴褛面露菜色的穷人。马车、驴车是主要交通工具，肩挑担担的也为数不少，还有来自草原拉骆驼的汉子。偶尔一辆冒着黑烟的轿车疾驰而过，行人躲避之余一定又在猜想这是又来了什么样的大人物。也有衣着鲜亮的富家小姐在下人簇拥下穿街而过，引得大街上一帮痴汉屌男顿足回首观望，嘴里不自觉地发出“啧啧”之声。 街道两边，卖山西刀削面的摊子热气腾腾，老板操着浓重的山西口音迎来送往；卖蒙古羊杂汤的摊子坐满了满脸胡须的蒙古汉子，敞衣露怀地低头吃着烙饼吸溜着满是膻味的羊汤。也有卖小米粥窝头的，几个大子儿就可以吃饱。钉鞋的、修雨伞的、刻手戳的、卖大力丸的、耍猴卖艺的、抽签算卦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街道角落，有很多瘦骨嶙峋、满脸污垢的叫花子，或身体残疾或怀抱幼儿或年老体衰卷缩在角落，还有青壮年将小孩插着草标卖孩子的。更有甚者，在卷起的一卷竹席旁一身孝服哭着要卖身葬父。大街上，年老的、年幼的乞丐也穿梭在人群中、商铺里，一个个端着一个脏兮兮、破烂烂的大碗在沿街乞讨。 刚入民国市井的张小强，以电视剧、小说里了解到的民国情景迎接现实版民国，不禁的三观大跌、举手无措。 “小山西，你说的这些乞丐是跑单帮还是都入了丐帮的？” “大哥，只要是在城里主要街道乞讨的，十有八九都属于丐帮组织，跑单帮的在这里混不下去，或者威胁加入丐帮，或者被一顿毒打赶出城里。你看。” 顺着小山西眼神方向，张小强发现在大街上两个穿着黑色半大长褂穿梭在人群中，不时用眼神瞟一下路上的乞丐。 “这是丐帮的监工，主要是监督有没有新来的乞丐和大街上的乞丐乞讨情况” “这个城里有几个丐帮？”张小强低声问道。 据我所知就一个，虽然说是丐帮，但据说帮主在当地很有势力，和官场也有交际。 “你那个朋友就是被他们打死的吗？” 小山西低头看了一下脚边的小狗，凄凄地说道“就是他们给打死的” “好了，小山西，我们初到这里，先观察一下情况，今晚美美地睡上一觉，明天开始我们会一会当地的丐帮，以我的道法哈哈哈，我绝对让这个什么来着，对，他娘的二舅妈丐帮帮主生不如死” 第十三章： 何为丐帮 - 从放羊娃开始的逆袭 - 文聿明 二人在张垣大街上绕了个来回，张小强发现肚子有点饥饿了，这才想起来，二人还是早上吃了山西刀削面后，在路上又啃了几个烧饼，在张垣城绕了两圈，已经快日落西山了。 “小山西，今晚想吃什么，尽管说出来，咱们暂时衣食不愁。可劲的造。” “大哥，我一个要饭的，还奢望想吃什么啊，能填饱肚子我就念阿弥陀佛了，跟着你这两天是我有生以来吃的最好了的了，窝头咸菜能填饱肚子就行” “看你这点出息，今晚大哥带你下馆子，也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有钱人的生活，走我们去张垣最大的饭店开洋荤去” 说着，张小强拉着小山西的手，走了一程，来到一座古色古香的二层楼饭店门口，只见饭店门口俩个石狮子蹲列两旁，饭店两扇木门洞开，大门上方一块匾额上书三个黑底金字的隶书“宴宾楼”，门口一副对联“一招鲜招来八方客、百年店接待四海宾”格外显眼。用来写招牌菜的木条牌吊在屋檐下方，木牌上缀得风铃随风叮叮当当作响，整个饭店门头雕梁画栋，油彩漆面好不气派。门口两名小二干净利落，肩搭一条白毛巾招呼着前来进餐的客人。 “二位爷，里面请，接待贵宾两位” 小二将二位引进饭店，找了一张桌子引领二位坐下，用毛巾掸着桌面说“二位爷，您看吃点什么？我们这里最拿手的是红焖羊肉、手把羊肉、想要吃鱼，这里有官厅水库的大鲤鱼，想吃野味也可以，我们做的山珍野味也是张垣一绝，当年老佛爷路过张垣，就是我们这个小店接待的，我们这里的大灶厨子当年是宫里给万岁爷掌勺师傅的关门弟子。” “好啦，我也不点了，拿你这里最拿手的给来上几道，上一壶好茶，好酒再来上一壶” 不消一刻，一道红焖羊肉、一道炝炒小肚、一道红烧大鲤鱼、一道木须肉还有两盘凉菜就端了上来。 “我说二位爷，我们这里卖的最好的酒就是产自太仆寺旗的草原白酒，人送外号‘闷倒驴’，六十五度，您二位爷可悠着点，别喝高了，听您二位爷口音也不是本地人，有什么事儿您随时吩咐，菜要是不合口味您也随时招呼我” “好嘞，你忙去吧。”说着张小强掏出了两个铜板扔给了小二。小二作揖道谢退了下去、 饭菜上齐，二人开始动筷子用餐，小山西不会喝酒，张小强独自倒上一杯边喝边和小山西聊天。 “小山西，你在张垣城里呆了多久，对丐帮了解对少呢？他们有多少人？ “我在张垣城里来来去去大概呆了有一个半月吧，对丐帮整体不是很了解，感觉他们是一个很神秘的帮会，据说广打手就有一二百人，大当家的大家都喊他秦爷，不光乞丐们谈秦爷色变，就连打手也对他畏惧三分，属于心狠手辣、吃肉不吐骨头的主。张垣城里整个丐帮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们帮派手下乞讨的大概分这么几种，一种呢是沿街乞讨的，这一种一般到帮会呆的时间较长了，打手们对他们看管的不是很严，主要以唱喜讨钱为主；一种是手脚残疾的，他们属于丐帮中最可怜的，这些人并不是天生残疾，都是被他们从偏远地方偷来或者是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买来的时候好好的，后来缺胳膊少腿是被他们活生生打残的。这些乞讨的早上被打手拉出来，晚上再被打手拉回去，你看他们一个个瘦的都快成骨头架子了，要是今天路人施舍的多，回去还给一口饭吃，要是碰上要的少或者刮风下雨，不要说吃饭了，能少挨几下打就不错了。还有一种呢就是两个人或三个人在一堆儿乞讨的，这种情况一般就是向我们这样新来的，怕我们跑了，年轻的搭一个年老的，年老的搭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你看我们在大街上看到插着草标卖孩子的那个，肯定不是父子关系，那个孩子肯定是被拐来的，不知道你注意没有，那个孩子的眼神是发呆的，听他们说是被灌了药才这样的；还有卖身葬父的那个，跪着的是他们新来的，席子里躺着的就是打手。另外大街上流动的打手也随处可见。要是发现有好心人给了银钱，自己私藏的话，回去一顿毒打是免不了的，打完还不给吃饭。这单单要饭乞讨还好，他们要饭的同时，有机会能偷就偷，能抢就抢，杀人越货的勾当也不少干。真的属于坏事做绝那种的。这就是我打死也不进丐帮的原因。” “哦，这丐帮如此的龌龊和下作，难道官府对他们的这种行为就不管不问吗？” “我的哥哥哎，我真的怀疑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乞丐自古就有，丐帮也不知道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你别看下面要饭的脏兮兮吃不饱饭，可丐帮的秦爷和那帮打手可过得是神仙一般的日子。据说秦爷广大小老婆就好几个。住的是深宅大院，每天吃的是鸡鸭鱼肉。在家使奴唤婢，出来也是骑马坐轿。为什么官府不管哥哥你知道吗？第一因为因为这秦爷有的是钱，再说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这张垣的官老爷一年吃多少秦爷的好处不知道，反正听人们说这秦爷和官府有头有脸的人都称兄道弟的，哎，天下乌鸦替班黑” “这秦爷看来是有一些老头，我倒是有兴趣要见识见识” “哥，我的哥，你快算了吧，刚开始我以为你是在说气话，就咱俩，想和丐帮掰手腕，我看还是算了吧，这秦爷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据说他府上洋枪洋炮都有，我都见过他们打手挎挎盒子枪的。咱们安安生生的可不要惹事，我陪您在这里找到你大伯的商号，我还继续要我的饭。” “兄弟，这自古以来要饭的是绝不了根的，我的目的不是说要对这些要饭的怎么样，我们都是穷苦人，我是要和这个什么的秦爷玩一玩，放心吧，我不会和他们硬碰硬的，不占而屈人之兵懂不才是我想要的，懂吗？” “大哥，你这文绉绉的我怎么会懂啊” “就是说，我要找到他的弱点，不通过武力，或借助别人的武力，将他拿掉，这回懂了吧？” “对了，你刚才说这个什么秦爷还爱舞刀弄棒，还爱捣鼓枪炮什么的是吗？他一个要饭的不好好要饭，搞这些东西干满？ “哥哥，你别小看这张垣城，这儿挨着蒙古、山西，乱的很呢，这里各种帮派林立，黑道的白道的纷争不断。不要小看秦爷那把金交椅，多少人都眼馋着呢，所以才养了那么多打手，有打手没有武器也不行啊，别人有枪有炮，你拿大片刀去打架那不是找死吗？” 最后一句话到是提醒了张小强，我张小强别的本事没有，对各种武器还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对了，就从枪支弹药上想一下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秦爷的毛病，然后再称他的病要他的命。 “小山西，这几天我们得分一下工，暂时你就不能和我抛投露面了，等会吃完饭，我们找一个僻静的客栈住下，我琢磨好下一步行动计划后再安排你怎么去做，记住一句话就是不能轻举妄动，一切听我的安排。” “好的大哥，我一切听你的安排，但是你千万听我一句话，这丐帮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一定要注意安全，这秦爷在张垣城眼线众多，你办任何事情千万注意安全” 第十四章： 走进市井 - 从放羊娃开始的逆袭 - 文聿明 二人一犬吃完，付账后走出饭店，饭店小二恭送二位走远，夕阳西下，晚霞如红色绸缎挂在天边，街道上肩挑担担的人也较下午少了很多，张小强一看手表，晚上七点半。这时的张垣，主干道上只有一小部分大商号和大买卖通了电灯，大部分还是以蜡烛、油灯照亮，故而刚刚日落不久，眼前的一切已经可以用黑黢黢来形容了。 走了一程，来到一家较为偏僻的客栈，客栈周边是一些货栈或日杂店的买卖，也有几家规模不大的饭店。客栈前后院，前面的三间瓦房用来接待入住客人，后面是个四合院，正房还起了个二层小楼，从外表看到还干净利落。 他们选了一间靠角落的二层客房，客房价格着实不贵，以现在张小强拥有的经济实力，住个一年半载的不在话下，房间两张床还带抽水马桶，宽敞明亮，视线也好。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院内及街道的大致情况。 张小强将随身物品收拾了一下，并把小山西安顿好，小山西第一次住客栈，这儿瞧瞧，那儿看看，到处感觉稀奇。张小强说道“小山西，这几天没事尽量不要出去，我这边计划要是敲定了还需要你去做一些事情，要是大家都知道你和我是一起的就不好搞了”小山西允诺了一声听话地躺下来休息。 躺在床上，张小强开始琢磨下一步行动计划，硬打不是上策，再说狼凶也架不住狗多，只能智取。智取的话首先是要和这个秦爷搭上线，据小山西说这个秦爷也是和不简单的主，黑道白道均沾，但是是人就有弱点和短板，刚才一闪念说以枪支弹药为突破口拿下秦爷，但是对方是否对这方面有所需求还的进行考证。自己没有必要和丐帮这些乞讨的人较真，他们也是穷苦人也是受害者。只有接近秦爷，才能确定下一步的方案。搬到秦爷，将他手下这帮乌合之众拿掉才是自己真正的目的。 其次，若是确实要以枪支弹药做文章，还得找到这方面的资源，以他掌握的历史知识，知道张垣历代是兵家必争之地，当地肯定有驻军，找到驻军所在地，资源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接近秦爷，必须找一个合适的媒介或穿针引线的人，小山西肯定是不行的，这个媒介或是穿针引线的人得在这几天落实。 张小强躺在床上，一边考虑下一步计划一遍假寐休息，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夜好梦，听闻鸡叫，张小强梦中醒来，翻身起床在房间开始做热身运动，小山西还在梦中，离开部队已经三天，习惯了有规律的紧张集体生活，一下子听不到起床号和紧急集合的哨声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当做完五百个俯卧撑，起来稍作休息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啪、啪、啪”敲门声，小狗警觉地支棱起耳朵，冲着门外汪汪地叫着。 小二用食盒送来了早饭。小米粥、腌的芥菜丝儿、包子和煮鸡蛋。“二位爷，早餐小的给您嘞准保好了，慢用哈，要是有需要午饭送来，爷您尽管吩咐，准时给您送到” 张小强拿出一摞铜板交给小二说“你中午给我这个兄弟送一下午饭，我的不用准备，这些钱，是这几天的房费和饭钱，要是不够，晚间到房间冲我来要。把我这位兄弟给伺候好了”说着又拿出几个铜板扔给小二。 “这是给你的” 小二作揖千恩万谢，要知道在那个年代，一个铜板至少可以到酒楼几个人大吃大喝吃一顿。 “这几天你也累了，今天就在房间好好休息，那里也不要去，要想为你那个朋友和你挨了一顿揍报仇，你就听我的。饭菜到时候小二会给你送到房间” “大哥你放心，我一切听你的” 早餐味道确实不错，二人吃罢，张小强走出房间，第二次来到了张垣城的大街上。 大概因为是早晨，大街上行人还不是很多，好多店铺也没有开门，见得最多的是好多赶着马车或者是挑着担子来城里卖农成品的庄户人。 张小强在大街一边溜达一遍考虑下一步的行动计划，随着太阳的升起，大街上的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好多商铺拆下来门板，小二将门口洒水后清扫干净，准备开门迎客。张小强看着这眼前的一幕，恍若如梦，置身其中，虽然与飞速发展的现代化都市有着天壤之别，但是还是确实有一番情趣，最起码很原生态。 见店铺都差不多开了门，他逛了几家成衣店，没有合身衣服可买，又来到了一家比较大的绸缎庄，量身定做后与掌柜的商定加急处理，明天上午可以拿货。一块银元搞定了礼帽、上等面料的长袍马褂和一双皮鞋。又来到一家戏曲道具店买了几样东西后返回到了大街上。 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大街上形形色色的行人摩肩擦踵来来往往，张小强穿梭在人流中看着这民国年间的人情百态倒也感觉很有一些意思。这时间，不但街道上做买做卖的多了起来，他所留意的乞丐也多了起来，正如小山西说说，挨门挨户乞讨的，只要钱不要米食，你要是不给，他们就拿着两块骨头或竹板一直敲打，嘴里念着不知所云的词语，当老板听烦了，骂骂咧咧地给上几个铜钱，才换做下一家继续乞讨；路边的乞丐，残疾人不少，眼神痴呆，面前放一个破碗或盆子，一边磕头一边诉说着家世的不幸。这些乞丐的周边确实有一些青壮汉子或吊着卷烟或吃着瓜子盯梢的人。 行走间，看到前面有两个壮汉不知道因为什么发生了口角开始推搡起来，一个大汉大概是站立不稳，一下子向张小强的身上依靠过来，张小强本能反映地用手扶了一把，那个汉子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间，才落脚站稳。大汉嘴里鼓囊了一句后继续与另一个大汉理论，张小强也没有当回事情继续前行，可是没走几步，却发现腰间有异样，特种兵的本能瞬间让他警觉起来，一只手快速伸向腰间。原来是一个扒手的手摸向了他别抢的位置。 当扒手被发现想往回收手的时候，已经晚了，张小强的手像一把钳子一样将那只伸向腰间的手牢牢地抓住了。 对方发力，使劲往回拽，张小强面带微笑抓着不动。对方再发力往回拽，仍然纹丝不动。对方慌了，看了张小强几眼后眼光开始向人群中扫去。 张小强这才开始打量被抓住手腕的这个人，十七八岁，不胖不瘦，留着中分发型，青色裤褂，圆口布鞋。不像是穷人家的子弟，倒更像一个市井泼皮。 张小强仍然面露微笑站着未动，那个扒手的手被翻转了个九十度，身体像虾米一样弓着，眼光继续扫向街边行人或收回目光心有不甘地看向张小强。 僵持了几分钟后，街边突然走过来几个大汉，打扮与抓住的扒手基本无异，他们分开人群来到二人面前，走在前面的那个大汉二话不说抡起拳头便朝张小强的眼窝就是一拳。 张小强一看对方如此蛮悍，也没有惯着他，身体后倾，抬起左脚扫向壮汉面门，只听得“啪”的一声，壮汉一声闷哼便摔倒在地。再看那个扒手的手仍然牢牢地抓在张小强手中。 后面三位一见对方如此身手，纷纷将手伸向腰间拔出了匕首，嘴里骂骂咧咧地蜂拥而上。张小强一间如此情形，暗道，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一百年后的特种兵长得什么模样。 意到手到，那三位还有几步要冲将上来的时候，只见张小强瞬间从腰间将手枪掏了出来，指向对方。 第十五章：李某其人 - 从放羊娃开始的逆袭 - 文聿明 张小强见那三个大汉冲了上来，二话不说从腰间掏出了手枪指向冲在前面的一位，那个大汉愣了一下骂道“靠，拿个破玩意吓唬谁呀，给我砍”张小强听到大汉叫嚣也是一愣，随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因为他手里拿的是特种部队配置的最新款微型手枪，再想现在所在的年代，是民国年间，那个时候的手枪基本都是个头特别大的驳壳枪或者是撸子，比较小一点的左轮手枪在这个年代在这个相对落后的山城少之又少，也不怨这些土鳖没见识。 张小强见没有将这几个大汉震慑住，随即二话不说，冲着那个大汉的脖子处“啪”的就是一枪。那个大汉躲闪不及，也不见流什么血，只是迟疑了几秒钟，随后就软踏踏地倒在地上。张小强随即发力对着那个扒手的腕子一扭，扒手吃劲不住弓着身子脑袋朝前屁股朝后，张小强抬起腿来对着对方的屁股就是一脚，只见那个扒手一下子身体失控，猛地向前穿去，趔趔趄趄跑了七八米，一个嘴啃泥面朝下摔倒在地。 “你们几个也他妈的不睁开你娘的狗眼看看，怎么着想打穷架啊，你也不去京都打听打听我是谁，剩下的两位要不要再上来试试，你俩一块上，来来来！” 说着，对着枪口吹了一口气，将手枪插入腰间。然后拿出穿越前剩下的半包软中华，掏出一只，掏出zipo打火机，一个漂亮的甩手开盖，在手肘处一擦，漂亮的火弧亮起，优雅地点烟香烟。 张小强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用现代的一句话就是帅呆了。抽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心里开始琢磨“抢也开了，牛也吹了，就看能不能把对方唬住吧，身处逆境，气势是不能丢的。” 再看对面那几位，中枪壮汉躺在地上纹丝不动，嘴啃泥的那位蹲在地上揉着屁股，一脸恐慌，剩下的两位面面相觑手里拿着刀子上也不是，告饶也不是。傻呆呆地立在当地。 “嗨，你俩，上不上，大爷这次不开枪，来，以拳脚见高下” 张小强话语刚落，只听得人群中传来“哈、哈、哈、哈”的一声笑声。 “小英雄好身手啊，佩服佩服，正所谓不打不成交，英雄惜英雄，李某这厢有礼了” 张小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人群中走出来一位身材高挑头戴礼帽，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四十五六岁的男人。身穿深蓝色长袍外套着一件棕色寿字马甲。一根银色链子由对襟纽扣处延伸出来伸到马甲的口袋里。应该是一块怀表。脸型消瘦，修剪的整整齐齐的八字胡下方是一张嘴唇薄薄的嘴巴。 张小强一看来者，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种城府深、经世故、思想活络、左右逢源的类型。 “哈哈哈，小英雄，能不能给李某一个面子，放过这几个小兄弟，我这几个小兄弟多有冒犯，李某给您赔不是了” 说着，李某再次作揖告罪。 “靠，这几个杂碎也是瞎了狗眼，竟敢在小爷头上动土，你也不到京都打听打听小爷是什么来头”张小强再次将“京都”二字亮了出来，想必第一次说的时候，这个李某就已经听到了。凭自觉，他相信一开始反抓扒手手腕的时候，这个家伙就在旁边旁观了。张小强说完，装作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衣服，又优雅是抽了一口烟，迈步走进人群准备离开，因为他相信，数数不到3，后面的李某就会喊他。有时候，装一下逼还是有必要的。 “1” “2” “小英雄请留步，能否给李某一个面子，找个优雅之处浅酌一杯呢，李某也是喜好结交朋友之人，俗话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 “嗯，这个......小爷还有要事缠身，今日多有不便，另外说一下，中枪的那位，几个时辰后就会苏醒，我所用子弹乃麻沸弹也。我只是为了教训他一下，哈哈哈。没有性命自由，你等不必上火挂心” 张小强如是说，第一使的是欲擒故纵之计策，对方越想让他留下，他却要欲想离开；第二告诉对方中枪的没事，主要是怕对方突然翻脸背后遭了黑枪。 那个李某听到张小强此番话语，眉梢不禁一挑，紧走了几步追了上来，站到张小强面前再次恭手搭礼到“哎！小英雄来自京都，那算是天子脚下的地界了，还是那句话，别和我们这些井底之蛙一般见识，今天就算给李某一分薄面，今天中午我做东，望小英雄就不要推辞了吧？” 张小强努力做出犹豫状，随后答道“好，既然李兄再三邀请，我也不能不给你这个面子，今日之事实乃本人无辜，此人要做行窃之事，我也就略作惩戒罢了，若是在京都，不需我亲自动手，估计这几个家伙早就呜呼哀哉了” 路人一看打不起来了，也就三三两两的走开了，国人看热闹的良好传统从古至今从来没有荒废过，只能越来越精越来越优秀。 张小强将抽的剩下半截的烟蒂交到大拇指与中指处，一个指弹，烟蒂随着一道弧线射于路边，然后跟着李某向前走去。边走边思谋到“此人是何来头，一会用餐是鸿门宴还是有其他目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稍后肯定需要多留一个心眼，别出师未捷身先死，那就得不偿失了” “来，小英雄，已经时将中午，今日李某请您到张垣城里最为出名的酒楼略备薄酒赔罪，李某也是好客之人，喜好结交天南海北的仁人义士，望小英雄不要见外” 说着，二人穿过了几道街巷。“小英雄请！”张小强抬头一看，我靠，来到的地方正式昨天与小山西吃饭的那个饭店“鸿宾楼”，看来这个饭店在张垣城里还是有一定名气的。 “二位爷，里面请，吆李爷您老人家大驾光临，吆这位小爷，您又光顾小店啦，里面请唻” 此时时光尚早，食客不是很多，小二将二人让到二层雅间，那个李某对小二安排了一番菜肴后二人落座。 小二将茶水、小吃拿来，将茶斟上退了出去后对方说道“小英雄，我姓李名进举，就是进士之进，举人之举，枉读了几年书，名字起的虽好，可是身逢乱世，未曾进的官场谋事，却误入了江湖，小英雄您怎么称呼？” “嗯，咳咳，本人叫姓弓，名校，京城人氏，家父跟随张大帅多年，现在在京都主管大帅部下军需之事” “哦，我就说嘛，第一眼看弓老弟就不是凡夫俗子，再看老弟的伸手，一定是打小练出来的，您这一说，我就清楚啦，虎父无犬子嘛，虎父无犬子。那弓老弟此次来生成是走亲呢还是访友呢？是否方便一说？” 张小强暗道“我靠这家伙说酸溜溜文绉绉的真他娘的费劲。莫不是民国年间有头有脸的都这个强调？靠，你装我也就装吧。”张小强呷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我去年从南洋留学回来，家父让我到军营谋个差事，可是我对行伍不感兴趣，再说现在也是乱世，说不定哪一天就打了起来，所以我暂时未做考虑，此次来张垣，一是散心，二来呢是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营生可以考虑一下，因为我在南洋学的就是经商贸易，三呢，此地驻军王统领曾是家父部下，顺便想到府上拜会一下，哪曾想上午出来溜达就碰到这个事情了，哎扫兴！” 张小强一顿胡吹猛侃后又呷了一口茶，看着对方的表情，当他说完此地驻军统领是他父亲部下的时候，李进举不由得眉梢一挑，手里的茶碗放了下来，再次躬身施礼到“吆，弓老弟，失敬失敬啊，我就说嘛，今天早上一起来房前的喜鹊就叫个不停，原来真的是来贵人了啊” “李兄不必过谦，这也就是寄家父的名望，将来自己的江山还的靠自己去打拼。你说对不对啊？” “弓老弟言之有理，言之有理，不过弓老弟是否可知，本城驻军王统领在前几日和山海关的赵统领进行换防，已经开拔到山海关，现任统领是刚刚上任不久的赵统领，看来弓老弟此行要有所失望了哦。” 第十六章：互相套话 - 从放羊娃开始的逆袭 - 文聿明 张小强听到李进举说张垣城的驻军统领不久前刚刚换防，装作一愣道“哎呀，哎呀，真的是不巧啊，这次到张垣城走的也是匆忙，家父也未曾说起换防一事，我还是幼年时间见过王司令一次，不想一别都快二十年了，看来这次真的要略带遗憾回京了。” “哎，老弟此言差矣，虽然没有拜访到王司令，老弟和我认识了也不枉来我山城一次啊，哈哈哈，来来吃菜。来来喝酒” 二人谈话间酒菜已经上齐，今天的酒菜要比昨天的排场很多，六个凉菜八个热菜。两个人摆了满满一大桌子。 张小强凭着职业的敏感性针对桌上的酒菜前前后后斟酌一番，确定对方投毒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因为这个李进举自打进入饭店的雅间就没有出去，而且这家伙也吃的不亦乐乎，看来下药害命的疑虑可以取消。 “哈哈，李兄请，李兄请！” “弓老弟，此次前来山城，印象如何啊？刚才听你所说，有意向做一些经营商贸之事，不知道弓老弟对什么生意比较感兴趣哦？李某虽不才，但打小在山城长大，人脉还是有一些的，如果能帮上老弟，也是李某的福分。” “哦哦，这个嘛，暂时还没有考虑好，我打小随家父在军营长大，对外界营生也不甚了解，只是不想过军营对了李兄，您在张垣所作哪一行当呢？” “我嘛，说实际话，也没有个正经营生，说白了就是吃江湖饭吧，估计弓老弟也有耳闻，张垣自古兵家必争江湖纷乱，所以说呢要想在这里混饭，第一要有势力、第二要有实力，第三嘛才是财力。像弓老弟这样有军方背景，又身手不凡且家庭殷实，做什么也会风生水起的。” “哈哈，李兄过誉了，俗话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家父虽然在京都有一些作为，但是离张垣还是远了一点，再赶上家父好友换防，看来这一次要无功而返了啊” “哎，弓老弟此言差矣，为兄虽然不才，但是张垣这一亩三分地有点大事小情的还是能说上只言片语的，就看弓老弟有什么好的资源啦，俗话说有钱大家一起赚嘛哈哈哈” 我靠，这条老狐狸，他妈的原来是在套我的话呢。张小强暗道。 “资源吗，我家行伍出身，再说家父是负责大帅部下军需供给的，要是有合适渠道，倒腾一些常规军需物资还是可以的，但是违禁的暂时不做考虑，不是说搞不到，而是这个要掉脑袋的” 说着，用手掌在脖子上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这个嘛，张垣这里山高皇帝远，再说现在身处乱世，只要找到合适下家，搞一些紧俏物资，倒腾上几次就发了，再说您也不准备在我们这小地方长住，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这个世道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说对吧弓老弟？” “我刚刚到贵宝地，人生地不熟的，下一步怎么谋划好需要考虑，说实际话，我这人也不想太张扬，太扎眼了是非多，你看我这身打扮，还是出来的时候特意找了一身我们家车夫的衣服换了的。就是穿上这身打扮，今天还被那几个小子给盯上了呢，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弓老弟啊，您这气场和打扮可没关系，再说了谁让你身上揣着硬货呢，现在您身上带的这个家伙可是稀罕物件儿啊。” “嗯，也倒是，现在这些硬货到哪里也是比较抢手，我出发前也犹豫过有合适的下家倒腾一些出来，要是稳妥，利润空间可以，物资不是很大的问题” “哦，要是弓老弟真有这个意思，我倒是能给你联系几个合适的买主，稳妥或是利润弓老弟尽管放心” “那既然有这样的门路就容我考虑一番，对了，张垣地界上不知道大家对什么样的物资比较感兴趣呢？” “肯定是长短家伙啊，不瞒您说，要是真有好货，我给您找三两个买家肯定不在话下” “好，那我就敬李兄一杯，以后在张垣地界有什么事情还需要仰仗李兄照顾” “哈哈，好干杯” 二人又推杯换盏喝了一番，张小强装作不胜酒力，一桌饭菜吃了一个时辰左右二人起身告辞。李进举留了地址，问张小强在哪里下榻，张小强含糊了一下后李进举也再深问。说生意之事考虑好了二人再约定见面。 张小强看着李进举出门走远，随后又再次走入街巷。边走边琢磨今天与李进举认识到进餐的整个过程。首先这个人在此地应该是一个头脑比较活络、左右逢源而且油滑之人，再者看得出来这个人也是唯利是图之人。实力方面应该不是很强大。和自己攀交的原因就是他口中所说的来自京都及出手就敢开枪。我在他眼中，一定是一个家里有钱有势的纨绔子弟而且手里有一定的资源。其二，军用物资在当地有着强大的购买力，看来自己初步的计划方向是正确的。但是下一步如何接近这个丐帮秦爷，而且要让他深信不疑自己是来自京都并且可以搞到物资，是要着重考虑的。一个环节出现纰漏就会导致整个计划失败。其三，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个信息，就是当地的驻军刚刚换防不久，新来的军队官员肯定和当地势力不是很熟络，这一点是对自己有利的。还有就是今天和自己交手的那几个人是属于什么帮派？问了李进举，李进举只说是混迹江湖，具体吃哪一行当饭也没有明说。这个年代、这个环境看来远远比自己想的要复杂，在这样的环境下必须谨慎行事，这个事情急不得，得一步一步来。 行走间，张小强将今天的整个事情像放电影一样过了好几遍，每一个环节都进行了仔细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一声汽车的喇叭声将张小强的思绪拉回现实，只见一辆绿色的卡车拉了几十名当兵的从他身边驶过卷起一阵灰尘急施而过。 咿，军车，当兵的，军营？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张小强看着汽车开走的方向，一下子有了主意。然后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向军车开走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那时的汽车跑的不快，加之路况一般，张小强顺着汽车开走的方向快步出城，出城后快步踏入旁边小道，一下子展开了自身长跑的优势，官道上的汽车逐渐由一个小黑点慢慢变大。跑了约二十分钟，一座军营呈现在张小强的眼前。 非常顺利，张小强在军营的四周观察了一圈后，心中有了个大概。抬腕看表，下午不到三点。“好勒您那，打道回府，晚上咱们再见。” 张小强回到客栈，小山西一个人无聊地坐在床边在逗着狗玩，见张小强推门而入，一下子高兴地跳了起来，问寒问暖一阵亲热。张小强也没有将今天的全部告诉与他，只是提了一下李进举李某，小山西一脸茫然，说不认识。 店内小二按时将饭菜送了过来，伺候的倒也合适，张小强于是放心不少。 “我晚上要出去办事情，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这几天你先住在这里，我明天开始就暂时不在这里住了，需要你做事情的时候我自然会来通知你，还是记得一点，这几天不能出去乱跑，老老实实呆在房间，听到了没有？”小山西允诺。 “走的时候我会给你留下这几天吃喝费用不必担心，我出去几日后自然会过来和你汇合。要是顺利，用不了几天你就能给你朋友报仇，帮你挨的一顿揍雪恨” 张小强与小山西东拉西扯不觉得日落西山，二人用完晚餐后张小强说“今天要早点休息，我走的时候就不告诉你了，你等我消息就好” 凌晨一点，张小强换好迷彩服，轻轻打开房门，跃上屋脊后几个跳跃，穿大街走小巷，快速出城，向着军营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十七章： 夜入军营 - 从放羊娃开始的逆袭 - 文聿明 鸡不鸣，犬不吠，万籁俱寂。张小强出城后按照昨日所记路线，一路猫腰疾驰，不消两刻即到了此地驻军附近。他隐身于一座较高的土丘下开始观察军营警戒情况。整个军营建于一座山坳的半坡之中，三面以山坡为障，围墙两米高低，墙上拉铁网，墙下挖壕沟，墙上间隔不到百米一个明哨岗楼。入口处左右各两个岗哨，门口鹿砦封锁。在军营的中央，有一个瞭望木塔，一盏不是特别亮的探照灯无力地左摇右摆。军营占地约二三百亩，按照现代规模应该是团营建制。 张小强在土丘上观察了一会，掏出一条黑布将脸蒙上，继续猫腰顺着一条低洼的小路前行到军营围墙的壕沟下，借着微微的月光，壕沟宽两米开外，因为视线受限，深度看不出来，张小强行到一处较低处，抬头看了一下岗哨，左边是岗哨盲点，右边岗哨上的士兵靠着墙脑袋低垂，长枪抱在胸前当做支撑点昏昏欲睡。目测视线不在实际所处的位置。两米左右宽度的壕沟对于张小强来讲不算什么，只见他猫腰退后四五步，起身助跑，两脚发力后，已经逾越壕沟，立身与围墙之下。继续观察，此时他已经看不见刚才打盹的士兵了，就是说，现在他也不在那个士兵视线的范围之内。退后几步探头观察，岗哨士兵保持原状。根据他多年的行伍经验，士兵执勤打盹，一般是在换岗来临之前的一段时间，但是他不知道这个年代的军营是多久换岗一次，时不可失机不再来，必须要在这一岗换岗之前潜入军营，要不等到下一岗，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找到合适机会。凭着自己特种部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身手，摸进这样的军营应该是游刃有余的。想罢，左手掏出匕首插入墙体缝隙，脚步发力，右手已经搭在了墙上。引体向上探头观察，执勤士兵保持原状，探头下望，墙头与地面高约三米，没问题。墙上是高约一米的铁网，张小强双脚蹬住墙体，将匕首交到口中，双手二次发力，脚部使劲，他已经呈弓字型立与围墙之上。继续观察，仍然无恙，双手以铁网撑杆为受力点，一个翻身，已经落身与铁网内的围墙上。身体下蹲，观察院内的情况，此地较为空旷，最近的营房都在百米开外。脚尖再次发力，此时已经身处军营之内。 军营内建筑都是平房，依地势而建，在中央的位置有一处带院的较高建筑，应该是指挥部和办公所在地。左右各有平房六七排，这肯定是士兵营房了，营房的一侧，约几百米是山坡，这山坡齐刷刷地削掉一块，立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所以然。后面是一片开阔地，昏暗的探照灯照过去看到的是一个很大的操场。操场上停着六七两卡车和几门山炮。目光所及，这就是军营的大致情况。 院内在较高建筑周边有两组流动哨，打着手电在来回巡逻。四周除了青蛙和各种昆虫的鸣叫外一片安静。张小强边琢磨边猫腰前行。这时候所有的房屋都一片漆黑。营房里是此起彼伏的打鼾声音。张小强抬腕看表此时一点五十。瞭望塔通往军营出口目测在一百五十米，军营整体略显空旷，转了一圈后，对整体军营有了大致的了解。 军营内卡车八辆，山炮六门。营房一共十四排，每排十个房间，按照这个规模来讲，这个军营应该是团级建制没错了。 趁着流动哨走远，张小强来到指挥所矮墙下，找个隐蔽处蹲身捡起一块小石头扔到院内，“啪嗒”声音刚落，院内狗叫声音顿起。听声音在两到三只。流动哨听到狗叫，晃着手电从远处跑来。张小强一见投石问路惊动了流动哨，一下子屏住呼吸将身体隐蔽于矮墙下。狗叫了几声后声音小了下来，两个流动哨打着手电照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嘴里嘟囔着不知道什么又去巡逻去了。 待两个流动哨走远，张小强躲避着探照灯继续观察军营情况，小院有狗，院外除了营房和其他后勤服务设施以外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座军营依山而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山体有着用来储备物资的山洞，这种情况古往今来都比较常见。想着，他向着营房一侧的山坡下开始潜行，当距离那个山坡还有几十米的时候，果然看到齐刷刷切掉一块的山坡立面，三个大门一下子呈现在眼前，拐了一个弯后，已经距离那三个大门十几米了。除了更加看清了那三个大门外，在路的尽头处看到了一个执勤的房间。房间内有灯光摇曳，还传来了含糊不清的说话声。 “哎，兄弟，快换岗了吧，他娘的快困死了” “啊”另一个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咱俩这都一瓶酒都快造光了，应该快了吧” “换了岗好好回去睡一觉，对了，赶紧我们把战场清理一下，别一会流动岗哨过来查岗发现咱们喝酒，又要挨罚了，刚刚换了新来的司令，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们还是多注意一点，那些流动哨都是新司令带来的人” 说着，执勤房间传来了唏唏索索的声响，张小强蹲在执勤房墙下听着二人的对话，基本清楚了以下信息：一是这个军营应该是两个小时换岗一次；二是这里是双岗，而且执勤房较其他岗楼配置要高，可见此地的重要性；三是新来的司令应该治军比较严格，违反军令要挨罚；四是流动哨是新来司令的眼线，负责监督其他岗哨。 等，这一岗马上要换岗，等待换岗；再者，观察流动哨的活动规律。张小强蹲在执勤房的一侧，一边观察着道路那边的情况一边听着里面的动静，这边手也没有闲着，为他下一步计划开始做准备。 手里不停地忙着，不多时看到远处两到手电光由远而近，只见几个流动哨向着执勤房走了过来。开门走进执勤房，问询了一下值班情况后那几个流动哨打着手电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又到下一个岗位巡查去了。 流动哨走远，张小强这边也忙完了。继续等，张小强看着腕上手表一圈圈地走着，流动哨走了不到一刻钟，表针走到两点半的时候，远处传来了打着哈欠声音，一会儿，脚步声音由远而近。 “哎，兄弟，有什么情况吗？” “这深更半夜的有什么鸟情况啊” “有没有香烟，给哥哥留两支啊，出来迷迷糊糊忘记带了” “你这家伙他妈的十次有八次忘带，你这是攒下钱来准备给娘们花啊？” 房间内准备换岗的两拨人员互相骂骂咧咧的交了岗，待下岗人走远，一切恢复了平静，张小强暗道“这次该我上场了” 说着，拿出一支烟，用打灰机点着，也没见张小强送到嘴边抽吸，而是蹑手蹑脚地走到值班房门口将香烟放在了门缝处。 “1、2、3、4......15、16.......好了，差不多了。” 说着张小强将执勤房的门轻轻打开，只见两个执勤的士兵早就趴在屋内的桌子上睡着了。摇了摇二人见没有反应，然后对二人快速地来了个体检，体检结果就是找到一串钥匙。然后果断关门几步来到山坡下的三个大门旁边。侧耳细听，周边仍然一片寂静，根据刚才对哨位的观察，流动哨是在管岗前进行检查，岗哨应该是两小时换岗一次，这就是说至少有一个小时是安全的。 速战速决，张小强来拿着钥匙开门，这串钥匙一共十几把，再说民国的锁具结构也不是很复杂，不到一分钟，第一个大门打开，张小强侧身而进，将门关上，打开战术手电，只见这个山坡下建造的窑洞宽约两丈，深至少也在五十米开外，这个窑洞里面摆放的是各种大小不一的油桶，还有两台叫不上名字的机械设备。在角落里有一块大大的帆布盖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张小强一看这个应该是驻军的油料库，没有自己所需的东西，退出来后把门锁好继续研究第二个门锁。 第二个窑洞门打开，里面是生活补给物资，有棉被军服米面粮油等物资，靠，这个还不是，看来只能是押宝押到最后一个窑洞了，要是再不是，看来今天的火线侦查就要以失败告终，因为时间有可能来不及了。 边想边干，打开第三个门锁，侧身进去关门，打开手电一看，我靠，谢天谢地，就是你了，只见窑洞门口十几门小口径榴弹炮，一侧是麦德森轻重机枪大约有几十挺，再往后就是摞起来的木箱，张小强过去根据木箱的大小打开了几个，只见大箱子里面都是用油纸包着的步枪，好一点的有毛瑟，最差的也是汉阳造。小的箱子里除了大小不一的子弹还有成箱的手榴弹和地雷。 “谢天谢地，不虚此行啊”张小强将箱子都复原后，从行军包拿出一个膏状的东西，将所在的三把钥匙按压取模后装进一个盒子里。“感谢一切，不枉此行哦。爷爷我要撤了” 正要关上门准备锁门的时候，这时不远处传来了踢踏的脚步声和不知所云的说话声。 第十八章：招摇过市 - 从放羊娃开始的逆袭 - 文聿明 三个仓库打探明白，将第三个仓库恢复原貌后，接下来就是闭门上锁，可恰巧这个时候传来了远处的脚步声，张小强一看巡逻的哨兵过来了，抓紧时间“啪嗒”一声将第三个仓库上锁，一看钥匙是来不及放到执勤房了，先躲起来观察一下动静再说，随即闪身到值班房的一侧蹲下来后，就听到了执勤房开门的声音。 “你们两个值班时间睡大觉，胆子也太肥了，就不怕我们报告司令对你们实行军法吗” “哎，我说你俩，醒一醒，他妈的刚上岗不大一会就开始睡觉啊，这么重要的岗位两人一块睡大觉，我看你俩是都想关禁闭了” “嗨，醒一醒，醒一醒” 屋里的流动哨在叫喊执勤的士兵，赵小强在屋外暗自着急，他倒不是为这两个士兵醒不了着急，他知道他在香烟里加迷药的药量，应该再过三五分钟会醒来，这个到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他焦急的主要是如何将钥匙放回原位。 张小强大脑飞速地旋转着，今天主要是勘察情况，务必要做到不能留下一丝线索，不能惊动这里的任何人。今天要是搞砸了，也就宣布这次的计划彻底失败，怎么办？ 现在只有趁着这两个执勤的士兵还没有醒来，流动哨没有发现库房要是丢失，提前将两个流动哨引走，然后将钥匙放回原位。说干就干，于是趁着流动哨还在里面不明所以的时候，快速闪出，跑步向那个小院的方向奔去，距离小院还有二三十米的时候，拿起一块石头又发挥出放羊娃的优势，准确地投进了院里，于是乎，几条狗又开始“汪汪汪”地叫了起来，瞭望塔上的探照灯也半死不活地照了过去。张小强躲在树后开始观察动静。 “1、 2、3...奏效了”那个院落应该是当官的就寝所在，两个流动哨也不管熟睡的士兵了，从远处快速地向小院跑来，边跑一个还说“今天他妈的也邪门了，不到一个时辰，长官的院子两次狗叫，不会出什么情况吧” “四处都是岗哨，应该不会出问题，再说了谁他娘的胆子这么大敢来营房捣乱，不怕吃枪子啊” 张小强见两个哨兵从身边跑过，赶紧原路返回，跑到执勤房，房门半开着，两个士兵还趴在桌子上，他将钥匙放归原处后从背包掏出一盒药膏，用手抹了一下后在两个士兵鼻子下各涂抹了一下，快速走出小屋。 “搞定，小爷我要撤了” 返程，轻车熟路，趁着各岗哨都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个院落的时候，张小强起步翻身上墙再翻转铁丝网，一个起落跳出军营。 回到所在客栈，小山西已经熟睡，张小强翻身上床，将今天晚上到军营勘察来来回回想了好几遍，没有想出纰漏之处，于是倒头睡去。 第二天，日丽风清秋高气爽，赵小强早早醒来五百个俯卧撑结束后，小山西才醒来。 “大哥昨天几点回来的，我半夜起来起夜看你不在，后来又睡着了，你没事吧？” “没事，小山西，张垣城里认识你的人多吗？” “应该不多，除了以前一起要饭的算认识外，其他的都不认识。怎么了大哥？” “这样啊，你今天出去买几个钥匙胚子，再买几把钢锉回来，买回来放到房间我方便的时候回来拿。今天开始暂时你就老老实实在客栈带着，活动范围不要太大，就在周边，不要走远，另外不要和你认识的任何人联系。” 二人在房间吃罢早餐，张小强给小山西丢下十几个铜板后又安顿了一番，将自己随身物品规整好离开客栈。 张小强此时的衣着还是在那个小镇买的那身估衣，说掌柜的不像掌柜，说庄户不像庄户，反正丢在大街上属于回头率不高的那种。肩上挎着褡裢，背后背着包袱。到时很想一个家在农村到城里来做事的没见过的财主家公子。 街道依然热闹，行人穿梭其中，各行各业忙着自己的事情。 昨天的那个绸缎庄，客人不多，张小强挑帘进店，店小二热情迎接让座。张小强也不废话，拿出订金单据问所作衣服是否完成。 小二说“大爷您这个放心，本店在张垣城开了几十年，这个招牌在山城也是有一定声望的，靠的就是信誉和手艺，您稍等，我给您拿衣服。” 确实是小二所言不虚，衣服拿来张小强一试，活脱脱的就是大变活人。只见定做的长袍针角整齐，针眼打小好比机器加工的一样，师傅量的肩宽腰围多一分显得宽了，少一分显得瘦了，衣服长短正好到脚面往上一点点，低二分扫地，高两分露腿。再待穿上马褂，换上皮鞋，这压根就是达官显贵的世袭子弟。 不单是小二一个劲的夸奖，就连张小强也是很满意。他讲自己换下来的衣服交给小二说“你讲我的衣服洗浆一下，我三两日过来取” 说罢，戴上昨日从另外一个店铺买的墨镜走入大街，叫上一辆黄包车说道“到前面最好的客栈。” 住上当地最好的客栈，穿上最能体现身份的衣服，张小强正式开始了他计划的第一步。就是我不出去嘚瑟，怎么能对得起我花了一块大洋买的这一身行头，躺在客栈睡觉，那不就相当于乾坤如袖锦衣夜行了。 最热闹的街区，多了一位衣着华丽、翩翩风度的公子哥，只见他优哉游哉地行走在大街上，在这家店铺走走，到那家商号看看，遇到心仪的物件儿就买了下来，不问价格，还会给伙计打上几文小费，如此出手阔绰公子哥在张垣城里可实属少见。 走街如巷，遇到乞丐乞讨，从来不吝啬银钱，看见跪在街头残疾人乞讨，还会主动掏出前来施舍。 中午晚上到了饭点，还是当地最好的鸿宾楼饭店，叫上几个菜，要上一壶酒，独自优哉游哉地喝了起来。 “爷，您里面请，您一位还是几位呢?看今天想吃点什么？到楼上雅座还是到大堂就餐？”店里小二已经熟悉了这位公子哥，热情的迎接着。 这位小爷就是张小强，从这一天开始，张小强的生活就是上午逛大街，中午鸿宾楼，下午逛大街，晚上鸿宾楼，晚上逛赌场，半夜回去睡觉。 期间，张小强半夜回去看过一次小山西，见他无恙，安顿了一番后将小山西买的钥匙胚子和工具拿回来。 这一日，午间，鸿宾楼又如期而至地迎来了张小强，在大堂显眼位置落座，叫上酒菜一边吃饭一边与小二闲聊。这是，只见门帘高挑，进来五六位客人，门口小二高呼“秦爷，您几位里面请！” “秦爷？”这是那个秦爷张小强暗道。 “小二，这个秦爷排场好大啊，莫不是张垣城有头有脸的人吧” “小爷您这算猜对了，他就是张垣城有名的秦爷，别看干的行业不咋地，可绝对算得上是咱山城的一号人物” “哦，这个秦爷干的事什么行当呢，是否方便一说？” “这个秦爷就是张垣城丐帮的一号人物，丐帮的帮主” 张小强听罢，心中暗喜，看来我这几日功夫没有白费，今天终于等到你，今天我就要想法会一会你这个秦爷。 第十九章：丐帮帮主 - 从放羊娃开始的逆袭 - 文聿明 这一行五六人走进饭店，张小强装作若无其事地斜着眼镜对着这一帮人打量起来。前面两个穿着黑色对襟上衣、黑色灯笼裤、圆口布鞋，头发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像电视剧里演的清末刚刚剪掉辫子不久的那副模样。中间的这位，一米七上下，麻杆身材。上身穿一件绛紫色的唐装，下身穿着一条宽而短的深灰色裤子。左手柱着一根木头拐杖，磨得光滑铮亮，右手把玩着两个铁球在叽里呱啦地转着。五官消瘦，头发谢顶，侧面一缕长发围着脑袋转了两三个圈。整个一个地方包围中央。怎么看都有一些滑稽。黑白相间的眉毛长得窄而长耷拉在两个眼角之间。大大的眼袋远看好像两个鹌鹑蛋壳子扣在眼下一样。两绺八字胡下方是一张嘴唇厚与常人的大嘴。后面还跟着三位，一位留着背头，肥头大耳，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五十对岁，像是一个生意人。另外一位虎背熊腰，虽然已经是秋天，但是只穿了一个皮马甲，扣子也没系，走起路来两块胸肌跟着一颤一颤。明眼人一看这肯定是个练家子。 我靠，一个丐帮的老大还如此排场，看来这里的江湖真是一般人不可理解的。走在中间的那位进来后对着一楼的食客打量了一眼，当眼光瞄在张小强位置的时候，还特意多停留了那么一刻，正好与张小强斜着的眼睛对视了那么两三秒。张小强的眼神藐视加高傲，对方停留下来那一刻的眼神说不出来的味道，不知道是在探究还是怀疑，好像要剥掉一层皮一样。反正给张小强的感觉就是眼神很毒。 张小强优哉游哉地收回目光，当做对对方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继续吃菜喝酒，这帮人在一楼也没有做任何停留，径直上了二楼雅间。 这时间正当饭点，食客陆陆续续多了起来，以这个饭店的规模档次，在当时可不是一般人能来消费的起的，能来这里消费的至少也是在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见一层的餐桌上食客不是长袍马褂的商贾就是短衣襟打扮的江湖人士。一时间举拳行令的高谈阔论的不绝于耳，还有那么一两桌客人时而举杯时而将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今天张小强要了三热三凉，半斤装的一壶酒不紧不慢地喝着，小二上来续茶的时候，张小强问道“这个秦爷经常到这里吃饭吗？” “经常到算不上，就是有比较大的应酬时候来。” “你不是说这秦爷在张垣城也算作一个人物，怎么到你这里不多呢？你这里可算是张垣城屈指可数的馆子啊” “小爷您有所不知，这秦爷谁说也算有钱有势，可再怎么说这个行业他拿不出手啊，就是再有钱，也被咱张垣城其他老大所不耻哦。”小二附在张小强耳边说道。 “哦，这样啊，我前几天还听说这秦爷手下好汉百八十条，黑白两道都能说得上话。江湖上的好汉说话办事都得给秦爷个面子。我这几天还在琢磨，找个合适时间到秦爷府上拜会一下呢。” “手下好汉百八十条到时不假，在张垣城丐帮全算起来怎么的也有几千人，可是有句话说的好，叫好汉背后有好汉，英雄背后出英雄。这不是前两个月，从蒙古来了一批好汉到张垣城和这秦爷争地盘，对方也来了百八十位，都带着冒烟的家伙，明打暗斗了快半个月，搞了个两败俱伤，谁也没占到便宜，来的这帮人占着火器优势，一开始将秦爷这边打了个抬不起头，后来奈何强龙抵不住地头蛇，秦爷他仰仗着人多，才把这帮蒙古抢地盘的打散了。不过听说秦爷这边也损失不小，手下的四梁八柱折了好几个。” “官府没出面吗？” “官府才赖得管你这个事情，只要不打到官老爷的府衙，官老爷肯定不会出面的，除非你把官老爷给喂饱了” “出了人命也不管吗？” “这世道，人命如草芥，谁管你哦！管好自个就行啰，小爷我先不和你聊了，有什么需要你就喊我，那边客人要走，我得去招呼一下” 这边张小强边吃边聊一顿饭吃的时间也不短，小二离去不久，楼上那一帮人也吃喝完毕走下楼来，一个个吃的红光满面，金丝眼镜走在前边，穿马甲的彪形大汉和大背头谈笑风生随后。剩下的是丐帮的秦爷用一根挑牙棍剔着牙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陆爷，只要这次您将今天秦爷嘱咐的事情办妥了，我这边人员没问题，只要我一声令下，二三百号说到就到，咱走江湖的将的就是一个义字。”穿马甲的彪形大汉边走边对大背头大着舌头说到。 “为秦爷的事情，咱们兄弟二人肯定两肋插刀，我办事你放心吧兄弟，哈哈哈”大背头大嗓门地说道。 金丝眼镜走到账房边，喊道“掌柜的结账，连那边那位小爷的一并结掉。”说着抬手指向张小强的位置。这时大堂用餐的食客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张小强一见金丝眼镜所指，先是不由得一愣，随即占了起来，学者这时人们的礼节恭手到“哎呀，不用不用，感谢这位兄台慷慨，无功受禄承受不起啊” “哎，这位小爷客气了，都是闯荡江湖的，认识也是缘分，一顿酒食就不要斤斤计较了，再说这也是秦爷的吩咐，能让秦爷看在眼里的不多。” “哦，秦爷，不知道那位是秦爷，弓某到是受之忐忑了” “来来来，我做一下介绍，这位就是名彻张垣、丐帮的帮主秦爷”眼镜男抬手引向走在后面的地中海，不无恭维地做到。 “这位就是来时京都的弓先生吧，秦某有缘今天在鸿宾楼与弓先生巧遇，实乃缘分啊，今天的这顿薄酒就算给秦某一个薄面，也不枉今日偶遇之缘。” “哦哦，秦爷，久闻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啊。”张小强恭手违心地说道。 “哈哈哈，弓先生过谦了，前几日遇到进举贤弟还给我说起来弓先生乃来自京都，名门之后，仪表倜傥，不但拳脚也是了得，而且侠肝义胆。故而秦某才有心结交，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这秦爷八字胡抖动着说道。 “感谢秦爷抬爱，您谬赞了谬赞了” “弓先生我们就不要彼此谦虚啦，我今日一见弓先生就有一见如故的感觉，怎么样，能不能给秦某一个薄面，我们找一个茶楼喝茶啊？” “哦，这个......，本来下午还有其他一些琐事需要处理，想必李先生也和秦爷说过，本身这次来张垣城是拜访家父部下，结果可惜已经调防，想的是办完手下的事情，就要返回京都了。”张小强婉言推辞到。 “哦，既然弓先生有要事需要处理，那秦某也不给您添乱，但是有一个小小请求，就是希望弓先生能否再逗留几日，我也听进举贤弟说起，弓先生对商务贸易有兴趣染指，秦某邀请弓先生一聚说不定还能促成好事呢？” 张小强一见忽悠的差不多了，就说道“感谢秦爷盛情，本人确实对商贸有一些兴趣，如秦爷得暇，那咱们就近几日约上李先生一起小坐品茶如何？” “好好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弓先生，那就这么说定了，时间你来定，我约上进举贤弟一定准时到场。不知道弓先生来张垣这几日，在哪里下榻啊，若是有闲暇，秦某登门拜望？” “哈哈，我初到贵宝地，人生地不熟，在贤来宾馆小住。”张小强暗道，这只老狐狸，亏得我这几日将住的地方换了，你这是要明察暗访啊。 张小强又与这位丐帮帮主虚延了几句，双方恭手告别，约定两日后在当地有名的茶楼“茗香居”约见。 张小强一见，成了，能不能忽悠的住，就看两日后“茗香居”这杯茶了。 第二十章：开始布局 - 从放羊娃开始的逆袭 - 文聿明 张小强见自己的第一步计划达成，于是与众人又假迷三道、胡吹乱侃地说了一阵后相互道别。 回到住的地方躺在了床上，张小强又将从穿越到这里这几天的事情回顾了一遍，除了各种不适应之外，就是一脸的迷茫，下一步该何去何从？一下子回到八九十年前，是机缘巧合还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别管是哪一种原因，难道这就是一张单程车票吗？现在战友们肯定在到处寻找自己和李健，再过几天没有结果，一定会以失踪上报，最终失踪和死亡基本是一个道理。就是说我生活的那个世界已经没有我和李健这个人了。自己帮助小山西报仇，也是当时一时意起，如果计划顺利，这个事情处理起来也就十天八天，或者更快。帮小山西报仇之后呢？哎！想起来就是一头雾水。另外今年是民国三十三年，也就是1933年，按照历史描述，倭寇应该是在1937年在关内大举进犯的。这段时间正是军阀割据和两党矛盾期间，我来这里的意义何在呢？哎，真的是一万个为什么啊。自己如果真他娘的回不去了，生活在这个没有现代科技、没有网络、失去亲友的世界里，该何去何从呢？ 张小强越想越烦躁、越想脑袋越大，想到日落西山也没有想出一个头绪，后来干脆到头睡去。 第二日起来，上午还是在街上一身锦衣招摇过市，临近午时，想着该去拜会一下李进举去了，下一步计划这个人也是一个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 青砖青瓦，深宅大院，朱漆大门紧闭，门口有上马石和下马石头，看这个院子，在当地也应该是非富即贵那种。抬手敲打门环。不一会从里面听到了脚步声。 “请问这是李先生的府上吗？麻烦通报一声，就说京都弓校前来拜访。” 来人听罢，关门回去报告，很快就听到院里传来了快步行走的脚步声，门还未开，说话声音先到“哈哈哈，弓老弟屈尊来到寒舍，贵客呀贵客” 大门打开后只见李进举满脸堆笑恭手向着张小强开始寒暄。 “李兄，冒昧登门拜访，望海涵哦，我想着近几日就要回京，来张垣结识李兄也算是我们的缘分。故此登门拜望。” “弓老弟那里话来......”二人寒暄一阵，李进举将张小强引到堂屋落座。吩咐手下上茶，互相又一阵互相吹捧的假话套话，随后李进举说道“弓老弟，上次我和你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啊？我近几日还遇到几个朋友，说起你来，我拿几个朋友对你手里的资源很感兴趣哦，只要资源没问题，光闪闪的小金鱼可等着你来拿哦” “资源到不是问题，前几日在鸿宾楼吃酒正好遇到丐帮秦爷，虽然初次见面，到感觉他也是爽快之人，说好明日一起相约品茶，听秦爷的意思，也对我手里的货源也是颇感兴趣，所以今天特意来拜访李兄，明日相约一起与秦爷品茶如何？” 李进举听罢一个愣神后随即说道“看来弓老弟人缘就是好啊，来了这么几日就结交了这么多朋友，既然老弟邀请，李某肯定到场啦，哈哈” 张小强一看李进举的表情，随即明白了怎么回事，马上说道“李兄给兄弟面子，不甚荣幸，如我愿意在此地做几笔交易，到时候还要多仰仗李兄牵线搭桥，小弟肯定不会亏待李兄的，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哦，既然小弟看得起我，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张口，别的不说，在山城这地界，牵个线搭个桥的没有一点问题，最起码能保证价格公道不会黑吃黑。哈哈” “有李兄在，当老弟的一百个放心。李兄请问在贵宝地，一般什么货抢手？另外行情如何？” “这个嘛。一货等一主，这要看谁要了，本身来讲，这东西就是官府严查禁止交易的东西，查到之后吃官司是轻的，所以都得暗下进行，要是被举报了可有掉脑袋的危险，当然了，以弓老弟的家世不必担心这个，至于行情嘛，山城这些买主没钱爱充面子的一般选择汉阳造，便宜嘛！有钱的主，肯定是喜欢美、德、英、法的货了。东瀛的货也可以，但是不如其他国家的抢手。汉阳造一般这个价格。美德英法一般这个价格”李进举说着的时候分别伸出五个手指后由伸出两个手指摇了一。还做了一个神秘莫测的表情。 “哦”张小强喝了一口茶后未置可否。 “咳咳，当然了，有我李某搭桥，还得给弓老弟的这个面子，价格方面吗，肯定不会亏待你，这一点请放心。” “哈哈，我这一点是相信李兄的能力的。李兄这样，我先搞一批货过来，价格就按照你刚才说的我再让出两成，价格由你去谈，我的归我，剩下的全部归你，咱可说好了，一手钱，一手货。” “哈哈哈，弓老弟痛快，就这么定。明天之约我李某一定准时到场” “对了，李兄，这个丐帮秦爷在张家口也是势力可当吧，昨日一见，气场强大啊”张小强违心地说道。 “哦哦，这个江湖上的事情嘛，这个不好说，今天你是爷，说不定后天他就是爷了，不好说不好说。” 张小强听李进举如此一说，心里就有底了，最起码，李进举和丐帮的这个秦爷私交一般。 二人又闲聊了一番，家人已准备好午餐，张小强也没客气，又与对方几人推杯换盏了一番，张小强喝了几杯后又装作不胜酒力起身告辞。 回到住的地方，张小强又开始梳理今天与李进举见面的前前后后。首先，确定李进举是唯利是图的人，而且在当地有一定人脉，这一点正好是自己所能利用到的，其二，李进举与丐帮秦爷私交很一般，从后来一起吃饭过程中对方的只言片语中可以看的出来；其三，丐帮帮主现在急需要武器，对方现在属于元气大伤，并时时刻刻堤防外部势力再来侵犯他的利益、侵占他的地盘；其四，丐帮在当地口碑极臭，好多势力只是碍于丐帮乱颤乱打、阴损缺德且不按规矩出牌，而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处之，不去与对方染指，打赢了得不到什么好处，打输了江湖上会颜面扫尽。 基本理出了个思路后，开始考虑下一步计划，自己在这里目前能够信得过的人只有小山西，下一步计划的实施，某些环节必须得有信得过的人进行推进，自己扮演的角色还得恰当好处。不能露出任何破绽。而且还得全身而退，因为在若干时间内，还要在这周边生存，如果四面树敌，就是有通天的本事，被一帮无赖穷追乱打，自己也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一次将丐帮老大拿掉的同时，自己也会得到一笔不菲的外财。说实际话，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怎么样能回去，才是真正要考虑的，等这一件时间尘埃落定了还得回到自己穿越而来的地方，要好好研究一下那个破道观，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端倪。 躺在床上思绪万千，迷迷糊糊地假寐了一会，抬头看窗外已经全部黑透，起身又将自己穿越过来的迷彩服换上，开窗跃上屋脊，几个起落在一条街巷落下，拐了几条街巷来到小山西所住的客栈旁。 走大门他这身衣服太过碍眼，还是跳上墙头，攀上房顶，从小山西所住的房间屋顶落下。听了一下里面动静，小山西正在逗着狗玩。张小强轻轻敲了两声门，小山西问了一声谁后，也不待对方开门，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大哥” “嘘”张小强做了个小声的手势。“怎么样，这几天还好吧” “大哥啊，好是好，吃的好睡的好，就是快憋闷死了，成天基本在房间待着，身上都快闲出病来了”“你这个家伙，有福还不会享，好啦，我今天和你说哈，明天开始你就不用一直待着屋里了，明天你去找一身破衣服，去大街要饭去，要是碰到丐帮，你也别和人家反腾，开始可以加装不愿意，自己机灵一点，别挨打就行，你就说兵荒马乱的都快饿死了，只要能有一口饭吃就行，他们要你干啥你就干啥，每天要到的钱全部上缴，另外我每天会找一些隐蔽的地方给你放一些零钱，你拿到后就全部交给上面管事的，总之就一句话，要得到他们的信任。” “大哥，你拿钱让我再给他们，这是搞得哪一出啊？” “至于什么原因你就别管了，反正是为了给你出气。记得白天要装的很听话的样子，到了晚上，你要保证自己的自由，这几天我还有其他用得着你的地方。” “大哥，没问题，我都听你的。” “明天起来后先去搞到破衣服，回来后把随身的衣服和手里剩下的钱都暂时存在这家客栈，我见这家客栈老板也是老实之人，应该能靠得住，等我们办完事情再回来拿，这条狗你就一起带着吧。”记住我说的话，另外你加入丐帮这几天，你记得这两个符号，零钱放置的位置是这个符号，要是我需要你晚上出来，就在你活动范围周边画这个符号。” 说着，张小强在房间的桌子上用水画了两个符号，“记住了吗” “大哥，记住了。” 第二十一章：戏耍盯梢 - 从放羊娃开始的逆袭 - 文聿明 安顿完小山后，看了下客栈外面没有什么情况，张小强原路返回到住所，洗漱完毕倒头休息。 翌日，仍是习惯早起，500个俯卧撑做完，一身细汗，心里暗道“连着几日没有十公里长跑，看来这体能是有所下降，等这件事办妥了，看来还得恢复每天在部队的常规体能锻炼，一天拉下了，三天就跟不上了”洗漱完毕，到楼下餐厅开始不紧不慢地用早餐。 抬腕看表，还不到八点，与丐帮帮主约定的是中午见面，现在时辰尚早，便装作若无其事到街上闲逛，主要是看看小山西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张小强所住的地方离小山西客栈也就不到两公里路程，只见他带着墨镜背着手慢悠悠地走在街上，怎么看也是一个世家子弟无所事事的样子。 一路上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张小强这家店铺瞅瞅，那家店铺看看，偶尔还与路人搭讪几句，这就是他多年特种兵养成的习惯，出外执行任务，伪装要充分的做足，不能给任何人留下半点怀疑的线索。 故意的又多穿过几条街巷后，才绕到了去往那家客栈的大路，离得约莫还有几百米的路程，只见前面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来者正是小山西，只见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一手拄着一根木棍，一手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破碗，后面还跟着一条脏兮兮的小狗。 张小强一见，差点没笑了出来，心里说道，看来这小山西对乞丐的领会是深入骨髓的，不用学、不用教。进入角色的速度无人能级的。 远看小山西也没有径直走路，不但扮演打一百分，而且行动也是一百分的，这家大门出，那家大门进，碰到街上摆摊的也不放过，伸过脏兮兮的破碗去冲人家要东西。 张小强担心小山西看见他神色露出异样，也就没有继续前行，而是掉头进入另外一条小巷，走了几步感觉身后有所异常，职业的敏感提醒他，背后出现了尾巴。 “咿，奇怪，我这几天够消停的了，自从上次教训了那帮扒手后，没有惹是生非啊，今天怎么好好的就被人盯上了？”这时正好路过一家珠宝店，张小强进了店里，用眼的余光往后一扫，只见一个戴着礼帽，对襟褂子敞着，里面穿着一件白汗衫，下身一条黑灯笼裤。眼神忽忽闪闪，飘忽不定，见张小强进了店铺也停了下来，装作看路边摆摊的，可是眼神还是时不时地朝他这边瞄上一眼。张小强眼角扫罢，腹诽到“我靠，这大概就是民国年间底层江湖人士的标配吧，这他娘的也不用仔细分辨，一眼就能看出来，差评，差评，太不专业了。” 来者是哪个路子的呢？用意何在？甩了他还是将他简单教训一下？珠宝店转了一圈后，一边往外走，一边考虑下一步如何决断。后来决定要不再往前走走，观察一下动静再下结论。 继续前行，时快时慢，快走几步后会慢下来走几下，慢走几步遇到喜欢的商铺或者摊点还要停下来问询讨价，搞得那个盯梢的好不尴尬，走快了怕发现，走慢了怕跟丢。其实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早就被张小强逗着玩了。 张小强又快走了几步，急速穿入一条小巷，这时他下了决定，先拿住，然后再做决断。 进入小巷后是一个拐弯，现在与后面跟随者保持六七十米的距离，正好不在对方的视线之内，两边民房都比较矮小，几步助跑之后，越过一面矮墙，然后又往回跑了几十米。再翻墙越过。轻轻落地后往前一看，嗯，这个距离恰到好处，距离盯梢者正好不到十米。 只见这时的小巷，行人寥寥，盯梢的脑袋犹如拨浪鼓一样左瞧右看，时而趴在民房的门缝瞅瞅、时而垫脚往矮墙外看看。一脸的茫然一脸的懵逼。心里估计在嘀咕“我这专业盯梢的咋他娘的就跟丢了呢？” 张小强一看对方这个窘相，轻蔑地一笑，快走几步与对方来了个侧身而过，短短的不到两秒，对方腰间的匕首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张小强的手里。 “大哥，瞅啥呢” 话语刚落，只见对方一个哆嗦，然后一只大手就死死地钳住了他的脖子上。向下一用力，这个盯梢的立马九十度鞠躬，从“大哥，瞅啥呢”到手落到脖子上，盯梢的愣是没有看到对方是谁，只通过裤裆的间隙看到一双铮亮的皮鞋。 虽然脖子被卡住了，但双手是自由的，只见这个小哥嘴里一边喊着“谁、谁，别耽误老子正事啊，小心老子收拾你”一边一只手去掰张小强卡在脖子上的手，另外一直手向腰间摸去，摸了两个来回，那只手停在了半空中“咿，我的攮子呢？刚才摸着还在，搞哪里去了？” “大哥，找啥呢，是不是找这个？”说着，张小强将顺来的刀子在对方的脖子上拍了拍后将卡在他脖子上的手放开。然后抬起一脚踹在对方的屁股上，跑了几步又是一个狗吃屎，搞了个灰头土脸。 张小强来到对方倒地的地方，将刀子扔给了他，只见对方抓住刀子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一个饿虎扑食向张小强捅来。“我靠，够狠的，这二话不说就要动刀子” 只见张小强不躲不闪，待还有尺把距离，抬起一脚踢在对方手腕上，刀子脱手而飞。然后又捡起刀子扔到对方脚下，只见这个盯梢的，愣了一下捡起刀子后，没有再有所动作，而是拿着刀子前进也不是服软又显得不甘心。 “要不要再来一次啊，我给你三次机会，你可要利用好哦，三次机会过后可是我说了算了，你是利用这三次机会翻身呢还是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呢？我数到三，你要不动手我可要动手了” “一、二、三” “三”刚刚喊罢，只见张小强又抬起一脚揣向对方的肚子，盯梢的像一个棉花包一样飞了出去。 张小强再次来到盯梢的面前蹲了下来，“要不要还继续啊，我们现在可以谈谈了吧” 只见这个盯梢的双手捂着肚子，一小股殷红的血顺嘴角流出，双眼不甘地盯着张小强道“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你他娘的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和我过不去？在张垣城这一步三分地还没有你撒野的地儿” “哦，我看你是肉烂嘴不烂，是不是浑身痒痒还需要我给你挠挠啊”说着，张小强快速伸出一只手装作要往下砸的样子，只见那个盯梢的浑身跟着一哆嗦“啊、啊，莫动手，反正我不认识你” “是吗，不认识我，那我就再让你认识认识”话落手到，本身虚晃的一个动作在半空中化虚为实，一个耳光清脆地在盯梢的脸上响起。 再看这个盯梢的，嘴角由刚开始一小股涓涓流血一下子加大了流量，随即，张嘴，一颗槽牙吐了出来。 “你说你这个大哥，技不如人就不要嘴硬了，好好坐下来谈谈对你有好处，对不对啊？” 这个盯梢的灰头土脸地坐了起来，呸呸地吐了一阵血后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说吧，跟着我干嘛呢，我数到三” “一” “大爷大爷，别数数了，我说，昨天下午秦爷让我这几天跟着你，主要是看你跟谁接触，每天干什么，这不是昨天在你住的地方盯了一会，早上这刚一上班就被你给发现了，这他娘的不是倒霉催的吗？” “哦，昨天就开始跟着我了，盯了多久？” “昨天见你去李进举府上，然后回到你住的地方，到了晚上看见熄灯后，以为你睡觉了，我就回去了和秦爷报告了” “看来还没发现我去小山西那里，好险。”张小强暗道。 “知道盯梢我的后果了吧？你这副尊荣回去和你们秦爷怎么交代呢” “这……这......回去就说摔得呗” “给你个将功赎过的机会吧，你要不要？” “大爷，要，要啊” “走吧，你带路，我今天和秦爷约好中午见面，直接去‘茗香居’，你也知道我的身手，半路耍幺蛾子你嘴巴另一面的后槽牙也会保不住的，我事先和你说好咯，找个地方洗洗脸，我在这里等你。” 片刻，盯梢的洗完脸，半边脸亮晶晶的肿的像猪尿泡一样走了过来。 “大爷，咱走吧” 原计划张小强想的是坐黄包车到茗香居，没想到半路搞了个插曲，再说时间还比较充足，就决定改为走路前行。 只见盯梢的前面带路，张小强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这盯梢的走几步回头看看，走几步回头看看，只担心走的快了张小强出手拔牙，走的慢了惹怒遭来责骂，平时在大街小巷耀武扬威惯了，今天落得如此地步，这一路走的叫一个难受。 十二点过十分，张小强在盯梢的带领下慢悠悠地到达茗香居，只见大门外丐帮帮主秦爷和李进举早已在大门恭候，看见张小强被自己的手下带领了过来，一下子明白了八九不离十，瞬间傻站在了原地，脸上表情十万个为什么，真的是尴尬拿着钥匙开门---尴尬到家了。李进举见这丐帮的秦爷傻在那里不对劲，赶紧用手捅了一下，这秦爷才回过神来，向前走了几步“哈哈哈，弓老弟准时赴约，里边请里边请啊，”随即用眼睛瞪了一下那个盯梢的，盯梢的像被马蜂蛰了一下似的赶紧闪到一边。 “秦爷、李兄久等了久等了，路上遇到一点小插曲，耽误时间了，恕罪恕罪啊” “哈哈哈，弓老弟，一定是误会，一定是误会，赶紧里边请吧” “误会你姥姥的二舅妈，你这个老狐狸，看一会老子不整死你”张小强心里暗暗说道。? 第二十二章：军火交易 - 从放羊娃开始的逆袭 - 文聿明 三层楼的茗香居，高大气派，古色古香。名字起听起来好像是喝茶的意思，可是进去一看却别有洞天，包罗万象。一层全是卡座及大小包厢，是品茶吃点的地方；二层全部是雅间，这里聘请的是京、津、内蒙有名的厨师掌勺，精工细作，特别是这里的涮羊肉，名声在外，百八十里的食客为这一口慕名而来。这里出来的菜品不亚于京城有名的饭店。要说张垣城的鸿宾楼是大众熟知的高档酒店，那么这茗香居就是纯属张垣城顶级达官显贵、社会名流消费的地方了，面积虽然不如鸿宾楼大，但是规格却要比鸿宾楼还要略高一些。二层上去，是烟管和赌局，这是后来张小强才知道的。 要说今天丐帮的秦爷把张小强安排在这样的场所，可见这张小强在秦爷眼里的重要。当然这重要性主要来自于对李进举的忽悠和这几天招摇过市所带来的效果。 前面小二挑帘，丐帮的秦爷带路，张小强不紧不慢走在后面，李进举其三，后面还跟着一位不认识的彪形大汉。“弓老弟，里面请，我们这山城不比京都，屈尊大驾，万望莫笑，万望莫笑哈哈哈” “秦爷那里的话来，你看着青砖碧瓦、雕梁画栋，满屋的黄梨紫檀、满墙的名人字画，这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啊” “弓老弟屈尊大驾，不要见笑就好，快上座上座” 众人推辞了一番，丐帮秦爷坐了主桌，张小强居左而坐，其余人以此而坐。 不刻间，山珍野馐摆了一大桌子，这丐帮的秦爷还故作高雅地让手下人拿出一瓶带来的红酒，看来那个时候就兴起自带酒水的习惯。众人又寒暄了一番，举杯开始喝酒。 一口红酒入喉，却真的令张小强味蕾一炸，醇香、润喉、悠远并散发着一种叫不上来的花香和葡萄甜味，一股从来没有体验过得酒的味道有舌尖流穿到食道，再由食道进了胃里，清凉里带着暖意，暖意里透着清凉，形容不出的一种品酒的快感。 “嗯，秦爷，果然是好酒，好酒啊，今天能在此喝到这样美味的好酒，真的是三生有幸，就冲着这一杯酒，秦爷有用的着老弟的地方，我也定当爽快哈哈哈” “哈哈，我就喜欢弓老弟这个痛快劲，来来来，弓老弟，满上，满上再干一杯。” 推杯换盏进行了一会，李进举挑出了话题“弓老弟来自京城，乃名门之后，年少有为，这次也是有缘与弓老弟结交，秦爷呢也是好客爽快之人，在张垣城也是跺一脚颤三颤的人物，可怎奈何处在乱世，今天你斗我，明天我杀你，每天也是在焦心急虑惶惶不安中度日，今天邀请弓老弟而来，其一呢是结交攀贵，希望和弓老弟结得金兰只好，希望以后莫要忘记张垣城还有秦爷和我这两个朋友，再者呢就是前几日与秦爷闲聊，想借弓老弟手中的方便，看看能不能搞一些好货过来，你放心一点，由我作保，秦爷在钱财方面绝对不会亏待弓老弟的。” 李进举说完，用眼睛瞄了一下丐帮秦爷，秦爷喝了一口茶后长叹一声说道“哎。弓老弟有所不知，这世道真的不好混，想必你也知道我所从事的营生，别人看起来是下九流、下三滥，可这丐帮古而有之，我再不济，也得为手下几千口人吃饭操心劳碌不是？我一向要求手下遵守帮规，不能凌强欺弱、破坏道上的规矩。在张垣城与其他道上的朋友也都算过得去，最起码能够做到各行其道、互补扰之。可架不住他妈的过江龙啊，这不，前段时间蒙古来了一群臭花子，想要和我争夺地盘，大仗小架的干了快一个月，虽然最后将这批臭花子赶出了张垣城，可这是真正的惨胜啊，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搞得我手下的四梁八柱损失了好几个。损失如此之大，并不是我手下人不济，亏的是咱手里没家伙啊。前几年也倒是买了一些家伙，可买来的时候就是旧货，都破的不行了，咱再用上几年，能冒出火来那就算不错了。再加上却少弹药，这一仗他娘的直接伤了我的老腰啊。” “这乱世确实是如此啊，家父在京都虽然有一些渠道，可是私卖军火，可是要掉脑袋的啊，再说从京都把货运到这里来，一路上也是不太平啊”张小强说到。 “哎，弓老弟言重了，您是谁啊，其一您有这个门路，其二我要的量也不大，至于价格嘛，李贤弟也和我说了，没问题，你就当帮帮老哥这个忙哈哈哈，这是一百块银元的订金，还望老弟收下”说着，丐帮的秦爷将一捆用红布包的银元放到了桌子上。 张小强看也没看桌上的银元，低头加装沉思了一下后问道“不知秦爷想要一些什么货呢？要多少，我看看能不能办到。” “弓老弟说话谦虚了吧，您老爷子鞍前马后跟了大帅那么多年，对于我们这小帮派搞这么一点家伙那里会为难呢，至于这个量嘛，您看，德国造和汉阳的各二十支，每一支配200子弹如何呢？另外撸子来上十支，这个量对于弓老弟来讲，小意思吧？” “嗯，这个量到时不大，这样吧，订金我手下，京都到此有一些距离，再说回去我还得把这些家伙从库里弄出来，十天时间交货，到时候我们一手钱一手货，如何？” “好，弓老弟痛快，咱们就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来弓老弟，我再敬你一杯” 众人见正事谈的差不多了，就一边喝酒一边闲聊，张小强笑道“我这次看在秦爷和李兄爽快的份上，冒一次险，也不枉我们结交一场，我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心里藏不住话，我说出了，秦爷也不要恼，就是我前几日已经答应与秦爷在这里小聚，为何秦爷还派人一直盯梢与我呢？希望秦爷给我一个信服的解释”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