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白云市的夜,星空晴朗,机场降落了一架庞然大物。 陈霁行李不多,心思也不多。他一坐进出租车,就专心摆弄起相机,毫不在意阔别几十天的白云市。 “你是摄影师?”出租车司机问道,他与陈霁不同,他并非人类,而是妖族,能够幻化成人形的妖族。 近百年来,蓝星的灵力迎来充沛期,一草一木、一禽一兽先修炼成妖鬼精怪,再进一步修炼成人形的可能性与效率都成倍增长。 司机显然是其受益者。 “嗯,我是摄影师。”陈霁未抬头,目不转睛查看着相机中的照片,严苛删去不够理想的作品。 灯火通明的夜,司机格外健谈:“相机里有什么好看的?女朋友?” 陈霁只干干笑了两声,没有答话。还真叫人给猜对了,相机里的确存储着陈霁女友的照片,锁屏与壁纸都是她。 女友定居在白云市,就是陈霁离开故乡的唯一原因,于他而言,没有谁比女友更重要。 仲夏时分,车窗半开。 迎面扑来白云市暖意熏熏的夜风,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酒精气。 为这抹酒精气蹙了不到一瞬的眉,陈霁视线里就陡然闯入刺眼的白光,铺天盖地席卷了整个世界,疯狂鸣笛的声音几乎冲破耳膜—— “小心!!!” 砰——! 刹那间天旋地转,一辆小型货车无情斜撞过来,慌乱之际,陈霁护住了怀中的相机。 * 交警与救护车很快赶到现场。 白云市交通事故的受害者,一般都是人类。 他们生来脆弱,一次伤风感冒都有可能导致死亡。出租车与货车司机都是妖怪,毫发无损,事后会承担划分到各自头上的事故责任。 作为事故里唯一的伤员,陈霁被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 他的情况不算太糟,尽管脸上身上有不少血,最起码意识清醒,还能开口说话。 趁着这份力气,陈霁艰难撑住眼皮,喃喃请求:“手机,手机给我……” 救护车上随行的交警一怔,连忙将一部黑色手机交付给它的主人:“陈先生,你不要害怕,我们正在去医院的路上,振作起来。” 陈霁恍若未闻,将手机解锁。 如果此刻就是他的弥留之际,他知道自己最该做的事是什么。 嘟,嘟—— 电话接通了。 “阿霁?怎么啦?” 血液扑进陈霁的耳道,他不得不调高音量,以让自己听得清楚,如此一来,救护车里所有人就都听到了手机另一头的动静。 是喧闹动感的舞曲,活力十足的女声,和一道…和一道满是讨好意味的,细弱悦耳的撒娇声: “再喝一杯呀,最后一杯嘛。” 嘟嘟—— 心电监护仪工作得孜孜不倦,也遮不住这样诡异的动静,陈霁只觉得心跳声被无限放大,他惊慌错愕地看了眼手机屏幕,确认自己没有打错电话。 ……他怎么会打错呢?这就是他的女朋友呀,他的女朋友就是这样。 半晌,陈霁轻轻苦笑,不死心地问:“云云,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在酒吧玩,当然是喝酒。” “你身边是谁?” 他的女朋友似乎很不满意,不耐烦道:“你怎么又问啊?你少管我的事,我来酒吧玩玩能怎么样?” 是,她说得对,的确不会怎么样。陈霁木愣愣望着救护车车顶,他刚遭遇一场车祸,连性命都没能彻底保全,而他的女朋友居然…… 不能怪她,不能怪她。陈霁哄劝着自己,他和云云的感情一直很好,如果不是因为他工作忙碌,常常去往外地,云云也不会去酒吧排遣,况且云云不能未卜先知,怎么能知道他会出车祸? 云云只是喝酒,就这么简单,又没有发生其他的事,他过问得太多,当然会惹她生气!即使她真的做了什么事,也应该怪他工作繁忙,不能经常陪她! 深吸一口气,陈霁疲惫地露出几分笑意:“云云,那你不要玩得太晚,早点回家。” 这样温柔的话一出来,他的女友也换上一副和缓的语气:“我知道的,不和你说啦,你也早些休息!” 啪嗒—— 通话中止,陈霁仍握着手机不放,就好像知道即便回拨,也只有被挂断的结局。 交警有一副热心肠,何况,从专业角度来说,她也希望能联系上伤者的亲友:“陈先生,你再打一次试试,至少把你出车祸的事告诉她啊。她是你女朋友吧?我帮您回拨?” 陈霁摇头,放下了手机,无声抹去满脸的血泪。 刚才的谈话令人浮想联翩,立时就有护士小声议论:“……女朋友出轨啦,真可怜。” 陈霁的听力被低估,听见旁人的胡乱猜测,他愤然为女朋友辩解:“我既然陪不了她,她去酒吧玩怎么了?不要造谣!” 救护车里静默了一瞬,为陈霁命悬一线时爆发出的生命力惊诧。小护士连忙道歉,未能得到陈霁的谅解,因为对他来说,眼下还有更为重要的事。 他请求医护人员搀扶自己坐直身子,平静道:“我想立口头遗嘱……” * 次日清晨,一只白鸽落在白云市第三大道殡仪馆门前。它扑棱了两圈,欣喜地向一名年轻女性飞去。 京乘云蹲下身子,将带来的鸟粮喂给白鸽:“以后就没有了,下次别过来等。” 白鸽好像听懂了她的话,转转漆黑的眼珠,振翅飞远。 殡仪馆的待遇听起来不错,实际上并未得到太多人的青睐,大家都觉得从事相关工作不够吉利。 只有京乘云例外,她大学读的是丧葬相关专业,毕业后也一头扎进遗体中间,成为一名遗体美容师。 昨夜在酒吧玩得过了头,京乘云走路时脚下□□,她还没站稳呢,同事就忧心忡忡地过来通知她:“云云,快去一趟会客厅吧,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啊。” 京乘云再三询问原因,同事却始终三缄其口,只叫她别太伤心,尽快振作起来。 惴惴不安地,京乘云推开会客厅的门。 殡仪馆的会客厅,与其他地方的会客厅相差无几,甚至还因为地点的特殊,多出几分温馨意味,绿植、香薰,最舒适柔软的沙发靠垫,连配色都细心研究过,是最能使人静心宁神的色彩。 一位身穿制服的警察看见京乘云,立刻站起身来。 沙发上坐着四五个人,凭京乘云的经验来看,这群人应当是逝者亲属。 “您好,京小姐,我是市交警大队的,这是我的证件。”她就是处理陈霁车祸的警察。 出示证件后,她深吸一口气,悲戚地说:“很抱歉,您的男朋友陈霁先生昨晚遭遇车祸,在去往医院的路上不幸过世了。” 京乘云懵了。 ……陈霁?死了? 昨天白天,她还和陈霁通过视频,他笑得尤为灿烂,说今天就要回白云市,终于能和她见面。昨天夜晚,两人还在电话里拌嘴,她发了脾气,他温柔地叮嘱她早些回家。 她不相信!耳朵嗡嗡轰鸣,腿脚也站不稳,京乘云勉强扶着沙发坐下,许久之后,才听见自己难以置信的疑问:“怎么可能?” 交警将交通事故始末大体阐述了一遍,最后不忘补充:“陈先生在弥留之际,给您拨过电话。” 脑子又嗡得一声,京乘云面色发白,说不出话来。 她和陈霁谈恋爱的时候就有人劝她,不要和人类动真心,人类短寿又脆弱,寿命就是沧海一粟。她却说就是随便谈一谈,过段时间就分手。 没想到,一谈就是一年时间。 “哦,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回味起那通电话,京乘云心里不是滋味,如果当时她的态度再软一点,陈霁也能死得舒服些。 正想再说些什么,京乘云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 抬起头一看,愤怒、困惑、失语,每一道向她聚集的眼神都无比复杂。 这些来自陈霁家属的眼神,叫京乘云百思不得其解,她身为逝者女友,于情于理,都不该承受这么多复杂的神色。 交警给出了答案:“京小姐,陈霁先生临终前交代了口头遗嘱,我和市医院的医生都是见证人,另外有录音为证。” 语毕,她播放了陈霁的临终遗嘱。 “我死后,请将我的骨灰撒入大海。我的存款连同白鹭郡的一套房,全部留给我的女友京乘云女士。我的轿车,则留给养母陈自华。” 半晌,京乘云偏头嚷道:“啊?我?” 全部存款?白鹭郡一套房? 世界上还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京乘云尚未从男友意外去世的伤痛里抽身,就陷入了另一种震撼里。 天降横财,她的表情实在很难形容,悲哀里又有兴奋,垮下的嘴角却伴着明亮的眸光。 交警抿唇:“您有时间后联系我,我们一起去公证处做个公证,做好遗产移交的相关工作。” 出于八卦心理,她其实很想再问问,京小姐身为遗体美容师,会亲自为男友整理遗容吗? 陈先生的遗容还算安详,五官完整,受损不多,即便如此,做女朋友的也是不忍心多看的吧? 事已至此,一直沉默的陈霁家属,终于按捺不住了。 先站起来的是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女士,她容色淡漠,轻声说:“作为陈霁的养母,我怀疑录音造假,我想申请调查真伪。” 养子遗产的分配,也是陈家人在十分钟前才知道,他们无一不震惊,哪有自己死了,把遗产大头都留给女朋友的! “当然可以,陈女士,这是您的权利。”交警对陈女士的要求并不意外,“我们局技术科会做鉴定的,您稍后随我回去一趟吧。” 陈女士点头,目光挪向京乘云:“京小姐,陈霁把遗产全部留给你,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她很平静,不像一个刚失去孩子的母亲,可她的确红着眼眶,连声音也在颤抖。 京乘云心情复杂,不知说什么才好:“陈阿姨,我也很难过。” 是的,她也很难过,陈霁绝对是一个合格的男友,照顾她的情绪,纵容她的荒唐,忍受她的癖好——她怎么能不难过呢? 可是突然天降一大笔钱和一套房砸在脑袋上,谁的心里能没有波澜——京乘云总不能大笑出声吧。 所以“我也很难过”,就是京乘云最诚挚的表达。 “这就是你的态度吗!”陈家人里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京乘云倍感疑惑,她的态度哪里不对吗? 便是怀着这样的疑问,京乘云眯了眯双眸,万分真诚、万分疑惑地问:“难道我应该像你一样,在殡仪馆大吵大闹?” 先是被抢走了遗产,又被戳中肺管子,男人瞬间暴怒,愤愤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投掷! “啊!”交警惊呼,以为京乘云即将脑袋开瓢时,竟又不可思议地呼了第二声: “——啊?” 这、这,难道是? 2 两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咔哒,烟灰缸一分为二。 无数细小的玻璃碎片簌簌坠落,堆积在京乘云脚边。坚固硬实的烟灰缸如橡皮泥一般,在她手中不堪一握。 陈先生面如土色,望着自己脚下的玻璃碎片,活像望着自己残碎的头盖骨。他不敢相信,如果京乘云真的要找他算账,他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他的双腿抖似筛糠,满眼难以置信:“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不是人,你是妖怪!” 京乘云没理他,自顾自将玻璃渣割出的满手鲜血蹭在纸上。 末了,她悠悠抬起乌黑沉静的眸,还没有张嘴说话呢,陈先生竟顿时吓破胆,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陈霁的养母陈女士扶住兄长,搀扶他到沙发上歇息。她心有余悸,勉强能分出心神观察京乘云的外表。 京乘云身形高挑,肩膀略宽,两鬓各有一缕白发。 教科书上不会教授妖怪化形后的特征,一是没有必要,二是这些特征都能通过后天行为改变。 陈女士在脑海里搜寻常识,试图为自己解惑。她终于想起来,虎鲸修炼成妖,再修炼成人后,白色眼斑就化作了鬓边白发,这是它们极为明显的特征。 她试探性地吐出几个字:“鲸妖?虎鲸?” 妖怪,果然是妖怪!陈霁的家属大惊失色,陈霁居然谈了一场跨物种恋爱! 人类与妖怪和平相处数百年,分工合理,彼此和谐,虽说由于生殖隔离的缘故,不能跨物种繁育后代,但跨物种相亲相爱的例子不胜枚举。 京乘云没说话,算是默认。 恰到好处的沉默,为她增添几分不好惹的感觉,当她一步步走到陈先生跟前,投来居高临下的目光时,陈先生万分后悔自己的醒来。 再硬的脾气也发了怵,陈先生冷汗直冒:“对、对不起!” 得到了道歉,京乘云才轻笑一声,又恢复了平时的亲切,扭头向陈女士说:“家属先去办手续,办完手续才能处理遗体。” 又怕兄长闹出事端来,陈女士应了声好,拉起陈先生一道离开了会客厅。 * 第三大道殡仪馆只有两位遗体美容师,一位是京乘云的老师,一位就是京乘云自己,今天只有她一人上职。 殡仪馆领导很是贴心,表示如果京乘云不愿为男友处理仪容,就不用她来做。京乘云一口回绝,认为自己做得到。 操作间外冒着嗖嗖冷气,陈女士很快带着手续单找了过来,京乘云说:“家属对逝者的遗容整理有什么要求吗?” “没什么特别的要求,我相信您的专业性,但是有一点,我很好奇,”陈女士道,“既然您是妖怪,会妖术,能将阿霁的遗容恢复得与生前分毫不差吗?” 人死后,遗体会出现各种各样不理想的变化,极易对死者家属造成二次伤害。家属们希望死者能体面地、有尊严地离开,杜绝五官扭曲、皮肤青紫、体有异味的状态。 才入行时,京乘云就从老师口中学到一套话术,专门为和陈女士有同样疑惑的人解答:“法律对妖术的使用范围有严格规定,我会尽最大努力的。” 陈女士略一思忖,补充说:“阿霁的舅舅太失礼了,抱歉,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养子的遗体到了京乘云手中,陈女士还是很希望养子能走得体面的,她不得不道歉,既为礼节,也为多年的养育之情。 “没关系,我不是也把他吓昏了吗?”殡仪馆里什么奇葩都有,京乘云司空见惯,她没有太生气,却不代表她要白白受气。 京乘云的这句话含着讥讽,叫陈女士脊背一凉,心生不适,可她却没有多说什么,只目送京乘云进入操作间。 操作台上,陈霁的遗体已经摆放好了。 京乘云经手的遗体有女男老少、妖鬼精怪,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的操作台上,会躺着她的热恋男友。 命运不眷顾陈霁,但死神很眷顾。 陈霁神色安详,车祸过后,五官竟几乎没有受损,他生得最好看的地方是眼睛,乌黑似琥珀,笑起来眉眼弯弯,京乘云最爱看。 指尖拂过他的眼廓,京乘云俯身,气息拂动陈霁发丝:“你回白云市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没准儿你就不会出车祸啦。” 没有人回应她。 * 三日后。 时代发展至此,海葬不再是冷门的殡葬方式。 由于白云市是海岛城市,海葬颇为流行,第三大道殡仪馆就有一条龙套餐,A级套餐甚至还提供游艇出租服务。 游艇出租服务,顾名思义,就是客户花一大笔钱,租一只所有权归殡仪馆的游艇,携逝者骨灰入海,再将骨灰撒进大海中。 游艇的体量较为客观,容纳三十位左右的宾客不在话下,服务也很全面,宾客们送走逝者,还能够饱餐一顿,尝一尝海鲜自助。 服务质量一旦提升,费用就跟着上涨。陈家家境优渥,一家之主陈女士又十分大方,付款时没有犹豫,唯独陈霁的舅舅陈先生嘀咕抱怨了几句。 晴空万里,陈霁的葬礼顺利开始。 逝者的养母陈女士身着黑衣,眼眶微红:“陈霁是我从孤儿院收养的孩子,我一直待他视如己出……” 说到此处,她忽然顿了顿。 视如己出四字到底称不称得上,只有她自己,与已化作骨灰的陈霁才知晓了。 陈女士继续说:“阿霁懂事孝顺,他曾经是我的骄傲。他从小就喜欢大海,喜欢海中的生灵,愿他的魂灵能在海中安息。” 宾客们面色严肃,不乏有人低声啜泣。 他们或是陈霁的亲人,或是同学同事,又或是其他的什么关系,由于在逝者生前感受过他脾性上的好处,才会在他死后稍有动容。 但也有人出场只为礼貌,心中并无多少真诚的哀悼,甚至窃窃私语:“我听说小陈立了遗嘱,把存款和房子都留给她女朋友啦!加起来好几百万呢!” “啊?这么大方?” “他女朋友是何方神圣啊?为什么不留给家人?” 天高皇帝远,鲸也远。 陈先生仗着看似安全的距离,冷笑一声,指向不远处咕嘟咕嘟喝水的女子:“那就是陈霁的女朋友,在殡仪馆上班,负责给死人化妆。” “噫……”马上就有了唏嘘声,于一些人而言,殡仪馆职工沾着晦气,得避一避。 然而经陈先生一挑拨,京乘云不仅沾着晦气,更沾着陈霁对她一往情深、心甘情愿奉上巨额遗产的桃色传闻。 海风拂面,京乘云斜斜睨来一道视线。 她听力卓越,常以原形游弋在海中,时常与游人打照面,故而早就习惯了成为焦点。 原本她不打算理会宾客们的言论,好奇心嘛,谁都有,只要没有恶意,倒也不是大事。 而今她忍不了了。 她一步一步地走过去,陈先生的汗毛一寸一寸竖起来,连连后退,脊背撞上游艇栏杆:“京小姐,我们阿霁都走了,临死前还念着给你转遗产,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吗?!” 在人类眼里,兽形态的虎鲸堪称憨态可掬,可爱极了。黑白相间的配色,滚圆的体型,成就了人类对兽形态虎鲸的喜爱。 但人形态的京乘云和“可爱”毫不相干,她是圆脸圆眼睛,长相没什么攻击性倒是真的,不过她的拳头有多硬,试了才知道。 京乘云就顶着她一无攻击性、二无威胁性的脸走过来,眸光湛湛,轻声问:“什么?” 箭簇对准了眉心,陈先生硬着头皮接上:“我们阿霁死了,你连半滴眼泪都不流,高高兴兴收了他的遗产!你就是贪图他的财产!” 这是在拍豪门虐恋恨海情天的狗血电视剧吗? 京乘云简直快要笑出声了,她紧紧绷着唇角,着实没想到世界上有这种蠢人:“我应该把悲伤摆到台面上,才能证明我确实为陈霁哭过?” 虎鲸小姐不曾修习过表情管理课,她控制笑意的努力适得其反,令她瞧起来犹如想哭。 于是游艇上顷刻就有了窃窃私语。 “她是不是快哭了?” “哎呀怎么能这样子欺负一个年轻人的哦?” 众目睽睽下,京乘云决定顺水推舟,她不疾不徐挪起双手,覆在脸上,低低地呜咽:“呜呜呜,对不起,我没想到阿霁这么爱我……” 待甲板上的人声变得纷乱,对陈先生的讨伐声大了起来,京乘云立刻以一种“现在你满意了吗”的表情放下手,面色恢复如初。 没能瓜分到侄子遗产的怒火还在,陈先生又深感自己被戏弄,他愤慨不平地跺脚:“我要投诉!我要投诉!” 法治社会下,京乘云曾因滥用暴力受过惩罚,虎鲸不是傻子,懂得吃一堑长一智,若能不受法律的制裁又能出气,未必要采取最原始的暴力手段。 陈女士马上堵住哥哥的嘴,训斥道:“阿霁的葬礼你还要胡闹?安分一点!” 陈先生悻悻噤了声。 随着陈霁骨灰的入海,葬礼接近尾声。 游艇驶向岸边,宾客们则四散闲逛着,他们心里再犯嘀咕,也不敢提起京乘云了。 京乘云接了杯过滤海水,慢悠悠地闲逛。 葬礼众生相相当有意思,几分钟前还哀戚着的宾客们这会儿正兴致勃勃享用自助餐,京乘云也是其中一员。 她难受,她心痛,可她再如何失落,陈霁也回不来了,应该过好自己接下来的生活。 转过一处栏杆,京乘云看见前方汇集着几个人,嘻嘻哈哈,仿佛在看什么热闹。 “有什么热闹,让我也凑凑!”京乘云极喜欢凑热闹,她在海里时就以冲散鱼群虾群为乐,到了岸上则以钻进人堆里为乐。 ……嗯? 看清了眼前场景,京乘云双眸一亮,嚷道:“原来是只兔子!” 这是一只化成了人形的兔子精,他在餐桌底下,瑟瑟发抖,慌得六神无主:“不要摸我,不要摸我!我的尾巴不好摸!呜呜呜……谁来救救我……” 京乘云指着兔子屁股,一脸茫然:“你们围在这里就为了摸兔子尾巴?” 有人回答:“我们没摸过嘛,觉得新鲜。他很笨的,明明都能化成人形了,居然连尾巴都不会收。” 那确实有够笨的。 京乘云腹诽道,虎鲸不是什么良善的动物,没少做以多欺少、恃强凌弱的事,动物界物竞天择的规则就是这样,谁强大,谁才能活到最后。 但京乘云已在人类的世界浸淫五年,知道什么是黑白是非。 虽然她并非每一件事都做得符合道德标准,但是她知道,聚众霸凌一只不会收尾巴的无辜兔子是不对的。 而且…… 视线睨向兔子精毛茸茸的、乱颤的尾巴,京乘云不自觉加快了心跳,心口发热。 “刚才在前面的甲板上你们都看到了,我不好惹,我不许你们欺负这只兔子。赶紧走开,懂了吗?”京乘云自夸并不脸红,反而万分自豪。 这里都是一些小妖,比不得京乘云这种天赋异禀的妖怪,赶走他们后,她确认四周无人,才俯身,在兔子精后腰猛拍一把:“小兔子乖乖,把脑袋抬抬!” 兔子精一颤,慢吞吞在桌下掉了个头,脑袋朝外,屁股朝里,露出漂亮干净的面容。 他茫然地眨眼,下一瞬,就骨碌碌滚落几颗泪,漂亮的脸也变了形。 “主、主人……真的是主人!” “?” “我终于找到您了!”兔子精尖叫着弹跳起来,脑袋撞上桌子也喊不上痛,只一把抱住京乘云的小腿,梨花带雨,“呜哇呜哇,我就知道,我们终有一天能再遇见的!主人!” 京乘云心生嫌弃,再毛茸茸的尾巴耳朵,也不能哭湿她的裤子啊! 可这小兔子活似膏药,顽固得很,怎么踢都踢不走,京乘云只得狠下心,手一垂,一使劲,轻轻松松提起兔子精的后颈肉。 一鲸一兔四目相对。 兔子精哽咽道:“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主人五年前收养的垂耳兔呀!呜呜……” 京乘云搜刮起五年前的记忆。 3 三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五年前,京乘云确实在路边摊花十块钱套走了一只垂耳兔。 那是她第一次饲养宠物,饲养一只完全属于她的活物。 京乘云很宠爱小兔子,买最好的草料喂它,没过多久她就上了大学,了解了一些人类社会的规则,可以打工兼职赚生活费了,就从余额里扣出一部分,给兔兔买了一只宽敞的兔笼。 再后来的后来……小兔子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兔笼的门大敞着。 京乘云初次体会到“失去”的滋味,眼泪啪嗒啪嗒地流,妈妈告诉她,这就叫做伤心,叫做肝肠寸断。 失而复得了,京乘云却没有太过欣喜,现在的她或许会为失去宠物伤心难过,可肝肠寸断的滋味再也不会有。她喜欢的事物太多太多,无法向每一样都灌注充沛的情绪。 “五年前,我妈妈趁夜把我救回家了……”兔子精惭愧地挠了挠脑袋,“后来我也想回来找您报恩,可是我太笨了,怎么找都找不着您。” “你叫什么名字?” “阮绵绵!” 名为阮绵绵的兔子精很高兴,他是姐妹兄弟里最小的,拥有一个很可爱的名字,也拥有和主人的奇妙缘分! 他简直是白云市最幸福的兔兔! 阮绵绵惊魂已定,高兴得原地蹦了两下,尾巴也跟着颤动:“刚才我真的要吓死啦,还好有主人救我,主人是一头大好鲸!” “你误会了。” “啊?” 京乘云理不直气也壮,指着阮绵绵后腰往下数寸的位置,暴露了自己的本性:“主要是因为——你的尾巴看起来,有点儿意思。” “呀!!!”阮绵绵惊得蹦了起来。 就像虎鲸通常把技能术点在体型、智慧、战斗力上那样,兔子甚少朝巨大化发展。 身材偏小可爱的垂耳兔一蹦一蹦,他的耳朵和尾巴也会跟着颤抖,抖得京乘云心神荡漾,神思不宁。 阮绵绵的思绪回到从前,他还没化形的时候,住在京乘云为他买的大号兔笼里,吃着昂贵的兔粮,被一天几十回地摸尾巴…… 实不相瞒,他很想重新过上那种生活。 兔笼对人形兔子精来说,只不过方寸之地,可是对兔形兔子精来说,就是最快乐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他能够陪伴在京乘云左右。 其实阮绵绵不喜欢被摸尾巴,别人总嘲笑他连尾巴都不会隐藏,这几乎成为他兔生的痛点,可、可是……主人说她喜欢他的尾巴耶! 世界上最听话的兔兔从不拒绝主人! “呜,原来如此。”阮绵绵泪痕未干,胡乱抹了一把脸,“既然是主人的爱好,那就摸吧!” 他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乖乖背过身去,趴在了大理石桌上,严肃之中还有几分期待,几分忐忑。 京乘云整只鲸傻掉,在人类的社交圈子中,与陌生人随意肢体接触是不礼貌的,她一开始不懂,后来慢慢懂得。 就算兔子尾巴非常好摸,也不至于第一次见面就上手吧!尾巴底下就是兔子屁屁呀! 心里经过短暂的天人交战后,京乘云坚定拒绝:“不合适吧!” 阮绵绵一听,当即变了音色,可怜巴巴地细声问:“为什么呀?主人不喜欢吗?我、我……” 从前不是这样的,从前主人最喜欢摸他的尾巴、揉他的脑袋了! 都怪他太笨了,被妈妈救走后就怎么也找不到主人,否则一鲸一兔间的感情也不会变淡! 阮绵绵越想越难过,竟一发不可收拾地哭起来。 按理说,哭泣时实在很难保持美貌,偏偏他天赋异禀,不仅哭得梨花带雨,更哭得惹人怜爱。 京乘云不吃这一套,她傻了眼,烦躁地低吼:“你哭什么啊?我最讨厌别人哭哭唧唧的了!我今天不摸,主要是因为还不到时候!” “哪一天才到时候?”阮绵绵缓过神,揉着湿润的眼眶。 他决心今天要学得聪明一点,因此连忙掏出手机,说:“主人我们加个联系方式,今天你救了我,我一定要报恩!改日你若想摸兔子尾巴,我连夜送兔上门!” “送兔上门”听起来太有诱惑力,京乘云才不管这是不是男朋友的葬礼,陈霁那么爱她,就算她加了阮绵绵的联系方式,陈霁也不会真和她生气! 毫不犹豫地,京乘云一口答应。 她又问了几句,原来五年前阮绵绵妖力太弱,妖气稀薄,才没有暴露他的妖怪身份,而他被救走后,幸运地赶上一次蓝星灵气小波动,顺利化成人形。由于阮绵绵与陈霁都是某个摄影爱好者的群友,才会出席葬礼。 阮绵绵的修为仍然很低,但能变人就是好事。 毕竟谁都不是京乘云这样惊骇世俗的天才妖怪,在其他妖怪修行成百上千年才能化形的同时,她早早地突破了极限。 时至今日,她只出生了25年。 * 第二天下午,京乘云接到了阮绵绵主动打来的电话。通话人不是小兔子,而是小兔子的妈妈。 对方提出与京乘云见面,好好感谢出手相助的恩情,京乘云盛情难却,将时间定在了中午。 茶餐厅。 店家点着绿茶味香薰,京乘云不喜欢绿茶香薰的气味,她喜欢的是海风的气息,和眼前精心打扮过的男兔子精。 阮绵绵生得水灵,杏眸浸过秋水似的,今天又穿了件白色长卫衣。只瞧他一眼,就能想起“清水芙蓉”四个字来。 他没有遗传到母亲的聪明机敏相,开口叫人时也结结巴巴:“主、主人!你来啦!” 阮慧女士拍拍孩子的肩膀,温声提醒:“绵绵,不要这样称呼别人,不礼貌。” 其实是她自己不情愿,她的绵绵好好的,喊别人做“主人”是怎么回事,岂不是要低人家一头吗? 京乘云做了自我介绍,又针对阮绵绵对她的称呼,特意补充:“喊我‘云云’就好,我的朋友都这么叫我。” 阮慧点头称好:“这顿饭我来请,您有什么忌口吗?” 京乘云一点儿都不客气:“啊,我都可以吃一点,没有忌口。” “这是好事啊,能摆脱原形所适应的食谱,尝试各种各样的新鲜事物。我就没有这种天赋,看着诱人的美食却不能吃,难受得很。”阮慧的亲和力很高,笑起来令人如沐春风。 “主人超厉害的!”阮绵绵一听妈妈夸了主人,自己则兴奋地赞美了一句。 阮慧叹气,无奈地再次提醒:“绵绵,不可以再这么称呼京小姐了哦——京小姐,您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在时空穿梭局人事部,事情总是很多。” “时空穿梭局啊?”京乘云挑眉。 时空穿梭局,一个成立时间、成立目的皆不明的神秘组织,在多元宇宙里的每个大型星球、每个大型城市都设有分局,包括白云市。 其真实面目,似乎并不像表面那样清白正直,人们对其评价相当两极分化。 面对着阮慧和煦的微笑,京乘云若有所思:“那确实太辛苦了。话说回来,现在出来工作没有辛苦的,像我就在殡仪馆,也是很累的。” “嗯?”阮慧讶异地叫了一声。 入行时,京乘云的老师再三告诫,死亡是一件不分物种被忌讳的事,除却少部分信仰独特的族群,几乎都对“死”字敬而远之。 所以,最好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职业。 京乘云的老师不参加红白喜事,也很少与人握手,更不会在旁人面前提及自己在殡仪馆给死人化妆。 可是京乘云和阮慧又不熟,往后大概也没有交集,何况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职业是忌讳。 她定了定心神,直言道:“我在殡仪馆,做遗体美容师。” 本以为的沉默没有来,阮绵绵觉得主人就算上街捡破烂也是伟大的,他兴奋地鼓鼓掌,满口夸赞:“好厉害哦,不愧是云云姐姐!” 云云姐姐——一旦接受了这个称呼,京乘云心头就有一种被高看的自豪。 阮慧尝了一口青草汁,依旧微笑:“哦,哦,京小姐不用担心我有忌讳。相反,今天有事担心的人应该是我。” 她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本书册,上面印刷着“时空穿梭局招募简章”几个字:“京小姐,我就有话直说了。我们时穿局很需要人才,您的种族智慧又善于战斗,如若你愿意加入,我们会非常荣幸。” 阮慧陈述了她的理由。 两个月前,一位穿书者搅乱了书中的世界,导致书中的世界程序崩溃。 其程度之重,甚至跨越宇宙和次元,影响到了现实中的时空穿梭局。穿越设备过载、爆炸、粉碎,造成极大的损失,有不少员工牵涉其中。 事后,员工们辞职的辞职,请病假的请病假。如此下去,时空穿梭局该如何运转呢? “那就干脆不运转啊。” 京乘云语出惊人。 阮慧目瞪口呆。 “据我所知,时空穿梭局对社会几乎没有贡献。它在大部分蓝星居民心中属于混乱阵营,因为每个居民都怕睡个觉就穿越。” 这就是京乘云的善恶观。 没必要存在,就干脆不存在;运转不下去,就干脆停止运转。与京乘云无关的东西她不会为之努力,故而更不在意它的生死存亡。 另外,从京乘云坐进茶餐厅起,阮慧的言语里就充满了赞美,诚然,京乘云是一头爱听别人奉承她的鲸,可她不会因此昏了头。 既然讲不成道理,阮慧决定以利相诱:“我们给您的月工资可以开到两万蓝星币,年底双薪,年末赠送旅游团团票。我为您推荐的职务特殊,不必每日打卡报道,任务需要的时候您来局里就好……” 京乘云稍微坐直脊背,眸底的光变亮些许。高薪,高福利,高自由的工作时间,诱惑过于丰厚了! 物质上的诱惑显然不够让京乘云完全动心,她继承了陈霁的遗产,后半辈子吃穿不愁,没有再打一份工的充分理由。 阮慧绞尽脑汁,继续劝说:“如果您加入任务组,就能够获得穿越时空、穿书、穿游戏的奇妙体验……” 京乘云:“成交。” 阮慧:“?” 哇!阮绵绵心潮澎湃,他的主人好果决好勇敢,他的爱慕之情又加深了一层! 阮绵绵欢欣雀跃,他软趴趴的长耳朵螺旋桨一般,抖得越来越快。 4 四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迎着阮家母子惊愕的视线,京乘云从容翻开《时空穿梭局招募简章》,神采奕奕:“什么时候办理入职?电子身份证可以吗?任务具体指什么?” “对了,”京乘云追问道,“辞职会有困难吗?贵单位会不会抓着人不放?” 作为人事部门工作者,阮慧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或妖怪,其中不乏脾气古怪、难以搞定的。 她没为京乘云的两级反转惊诧太久,抓紧时机确认对方的心意后,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午饭过后就去时空穿梭局瞧瞧。 阮绵绵拽住阮慧的袖口,小声问:“我也可以去吗,妈妈?” 阮慧看了眼手表,面露难色:“时间快到了。吃完午饭就让你哥哥接你回家。” 眼见着阮绵绵的眼眶又红了,怕是又要哭,京乘云连忙附和起阮慧的话:“绵绵回家去吧,回家好!” 听不懂“时间快到了”的深层含义不要紧,看不见阮绵绵哭哭啼啼才是最重要的! 京乘云的劝说活似咒语,阮绵绵竟一抖耳朵,绷直了脊背,眼泪也憋得干干净净,一下子就从座位上弹起来:“好!既然是主——” 他顿了顿,改口:“既然是云云姐姐说的,绵绵就听话!绵绵不吃午饭了,现在就回家去!” 看着突然蹦起来的孩子,阮慧的太阳穴隐隐作痛,向京乘云投去求助的目光。 京乘云深深震撼着,她好像,还是更喜欢聪明机灵一点儿的? * 白云市的时穿局分局坐落在郊区。 阮慧的车技很好,又快又稳,一路上她都欲言又止,而时穿局近在咫尺,还是尽快讲明比较好:“京小姐,是这样的。绵绵是我家年纪最小的孩子,修炼天赋很差,脑子里的想法也很单纯……” “没关系,”副驾驶的京乘云摆了摆手,“我都明白的。” 阮慧现出“不你根本不明白”的神情,继续解释:“希望你们能成为好朋友。” 重音落在“朋友”二字上。 用余光瞥了眼哼着歌的虎鲸小姐,阮慧心里直犯嘀咕,她应该……听懂了吧? 轿车很快开到了时穿局。 修建之初,市规划局、施工队与局领导多次商议、反复勘察,确认该建筑物的隐患级别为sss,为保护广大市民安全,只能将选址定在郊区。 后来又有高人设下一层防护结界,如果穿梭局因设备故障、时空错乱、穿越者暴走等问题发生大爆炸,外界的损失能够降到最低。 最牢固的结界,往往需要最简单的开启方式了。 ——刷取员工门禁卡。 远远望去,时穿局外型朴素,杜绝光污染,周边绿化亦是绝佳,一侧临海,空气清新。 阮慧说:“时穿局是白云市市的地标建筑物。或许你畅游大海的时候,曾经从这里经过。” 她不建议京乘云立刻签订员工合同:“我们先四处转转,签合同是大事,还是多做些考虑为妙。” 时穿局一层是公共大厅,提供免费的饮料与甜点,京乘云接了一杯过滤海水,加上柠檬水,大口喝完。 二至三楼是办公区,投诉处理室就设立在这里——此处受理一切有关穿梭局的建议与投诉,包括食堂的饭菜不够新鲜、员工的业务不够熟练等。 经过它时,阮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位女士,您的诉求是什么?”是投诉室的员工在说话。 “我要求你们就欺瞒合作细节一事向我道歉,并赔偿我相应的精神损失费。”那么后开口的这位,就是投诉者了。 不妙,阮慧额头冒汗,可惜兔子力气再大也拽不动虎鲸,京乘云光明正大地赖在门外不走,铁了心要偷听。 “你们没经过我同意就让我穿书,天杀的老娘要报警把你们抓起来!”投诉者蓦然提高嗓音,甚至气得拍了一下桌。 投诉室员工又说:“我们在你您意外死亡后才让您穿书的呀,若非如此,您也不会有第二条性命啊啊啊请不要动手——” 耳闻一出闹剧,京乘云咂了咂嘴:“在这里工作挺危险啊。” 阮慧忍住冷汗,推着新相中的准员工往前走:“京小姐身强力壮是海洋霸主,能打赢您的物种寥寥无几。况且我为您推荐的部门,通常不与客户接触。” 投诉室里的纷乱会由专人解决,当务之急,是尽量加深京乘云对时穿局的好印象。 阮慧:“我们去负一层吧,穿越机器等设备就放在那里。无论是穿越时间、空间,还是穿进小说、游戏、影视剧……我们大概都能做到。” “大概”一词很微妙,京乘云由此品出这并不是个百分百靠谱的组织,但世上又有哪个单位能说自己从没出过岔子? 她供职的殡仪馆还弄混过逝者遗体呢。 负一层宽敞、明亮,空气里有淡淡的花香。 那是玫瑰花的气味,京乘云一直很喜欢。 她今年25岁,鲸生前20年始终在海里修炼、生活,海边悬崖生了一朵孤零零的白玫瑰,修炼得累了,京乘云浮在水面上,嗅着玫瑰花香入睡。 轰—— 来不及从美妙回忆里抽身,一股巨大的气浪袭来,直劈面门!京乘云眼疾手快,先是抓住阮慧的臂膀,又一巴掌扇碎迎面砸来的陶瓷花盆。 气浪散去,京乘云定睛一看,发现5号操作间的大门不翼而飞。 一片狼藉中,唯独京乘云巍然不动,云淡风轻。 阮慧缩在她旁边瑟瑟发抖,惊魂未定,正焦虑后怕地一圈圈搓脸。若不是被及时拉住,她恐怕就要受伤了。 “没事了,慧姐。”京乘云需要弯下膝盖,才能与阮慧平视。她拍拍新朋友的颤抖脊背,道:“好像是爆炸了,我陪你过去……嗯?什么东西?” 困惑地垂眸,京乘云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脚边趴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约莫是随气浪撞在自己身上的。 这男人的眉眼犹为漂亮,容貌昳丽,皮肤白皙,分明是昏死,却如安睡着一般,唇上泛着一层潋滟水色。 京乘云大大方方地审视着美人:“他是什么物种?需要叫救护车吗?” “是、是狐狸精……超厉害的九尾妖狐哦!”被吓着了不要紧,能及时调整好心态就是好样的,阮慧已恢复平常,“不用叫救护车,他扛得住的。” 知晓负一层的爆炸后,时穿局立刻安排专员来处理。 那位昏迷的漂亮男人则被送进医务室,京乘云与阮慧经历了爆炸,同样被要求前去检查。 医务室满是消毒水气味,医生检查过京乘云的情况后,由衷赞叹:“居然毫发无损,不愧是虎鲸!” 京乘云哈哈大笑,坦然接受医生的赞美。她尚未笑完,就感觉到一道怪异的视线盯着自己,令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原来是受伤的漂亮男人醒了。 伤者名为苏子乐,属于狐族里比较高级的那一支——九尾妖狐。 只要他将血脉报出来,就注定得到人们的吹捧,那四个字仿佛生来就是强大的象征,不仅貌美,更妖力高深。 苏子乐已然清醒,他愧于额头的伤势,不愿抬眸,只微微挑起眼睑打量众人:“这位是?慧姐拉来的新人?” 知道时穿局近日在招募员工,苏子乐很快猜出了京乘云的身份,也得到了阮慧肯定的答案。 他抿着薄薄的唇,面覆寒意,容貌更显得清冷动人:“刚才我是撞到了这位小姐身上?” 京乘云热情地递出右手,想与这位美丽的准同事结交:“你好,我叫……” “真是不好意思。”苏子乐冷笑,居然没有半分回握京乘云的意思,他后撤了臂膀,满眼都是警惕,“我的右臂好像也受了伤,抬不起来。” 没礼貌!京乘云腹诽两句,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苏子乐的表现,很符合京乘云对九尾妖狐一族地刻板印象,他们不仅生得美丽,还高傲自大,极难相处。 既然难相处,那就不相处。 苏子乐的眼神冰冷又炽热,将京乘云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这行为已然失了分寸和礼貌,他却浑不在乎:“刚才设备故障,发生了爆炸,我才会晕过去……” 完全没有必要的一句解释,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京乘云对自己身体的硬度心中有数,如果苏子乐不开口,她万万想不到这方面来。她回以苏子乐一记浅笑,无声开口:是吗? ——是吗?真的是受到爆炸的冲击才昏倒,而不是因为撞到了我身上吗? 苏子乐瞬间冷了面色,侧过脸去,不再看任何人。 医务室里的事情已毕,京乘云还心心念念着入职的事,于是拽着阮慧直奔人事部,说自己不必再了解时穿局了,立刻就要办入职。 人事部将她分配到任务部第五组,算上她在内,第五组共有3人:狐狸精组员苏子乐,袋鼠精组长杜易水。 时穿局任务部分好几个小组,这些取的名字都千奇百怪,例如“就轮得到我这个妖怪反对部组”“要打去练舞室打组”“火葬场灭火专员组”,名字虽怪,倒是很符合各自的主要业务。 譬如京乘云隶属的第五组叫做“世界没惹任何人组”,就负责穿进小说等次元中,专门阻止那些可能会毁灭世界的bug。 “哈哈,挺幽默的。”京乘云忍俊不禁,“一只袋鼠一头虎鲸一条狐狸,就能阻止世界毁灭了?” 但,体验一下拯救世界的感觉也很好,没准儿她真的能当上救世主呢? 入职手续的办理较为复杂,除却一大堆繁复的表格,还要经过几道指纹与人脸的识别登记。 京乘云最讨厌填表,她与死去不久的男友陈霁是大学同班同学,有一次陈霁听见她的抱怨,问她是否需要帮忙。 如果她愿意,陈霁能替她填完大学四年的表格。 现在仔细想想,陈霁大抵是那时就在暗恋她,否则毕业后表白时,他不会说:“你不知道我喜欢你有多久了。” 思及此处,京乘云自然而然地泄出一丝笑意。 * 有了新同事,欢迎仪式就理所当然地办了起来。 由于不久前的穿书事故,时穿局的员工所剩无几,而愿意来参加欢迎仪式的就更少了。 白云市是海岛城市,以海洋动物为原型的员工占多数,其中有一些没少被虎鲸群欺负过,见了京乘云连躲都来不及,遑论违心的欢迎。 到了最后,仅有十几人参加京乘云的欢迎仪式。京乘云才不在意人数多少呢,她一个人都能对着酒瓶乐半天。 欢迎仪式,觥筹交错。 袋鼠精组长杜易水热泪盈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搂着新同事,嚎啕道:“太不容易了,我以为咱们时穿局要倒闭了!居然还能招到新员工,而且还分到了咱们组!” 组长这么热情,京乘云也不能落下风,抄起酒瓶就往杯子里倒:“来!喝!” 她酒量好,又喜欢乐呵呵地笑,加之是局里的新人,理所应当成为了欢迎仪式的焦点。 角落里,苏子乐的脸色却比白天还要难看。 都去陪着那只虎鲸笑,都夸那只虎鲸多么聪慧勇猛,那他呢?! 在京乘云入职之前,他才是派对仪式上最受欢迎的! “乐乐啊——”袋鼠组长擦了擦眼泪,她张望一番,忽然向怨气深重的苏子乐说,“以后我就把云云交给你带,你多照顾照顾。” 京乘云不在乎谁来带自己,只要能让她体验新生活,尽快适应新工作,拿到可观的工资就行。九尾妖狐虽然高傲,却实在美丽,不必计较他白天的失礼。 于热闹的氛围里,京乘云遥遥举杯,敬九尾妖狐先生,还是无声的口型:“请多指教。” 灯光晦暗,苏子乐白皙的皮肤和优越骨相就更有吸引人的地方,他眯了眯狐狸眼,同样举杯,也只做口型:“好。” * 欢迎仪式进行到一半,京乘云以洗把脸清醒一下为由,去了卫生间一趟,却在折返时遇到一位不速之客。 她问:“你也来卫生间?” 苏子乐被逗笑了:“难道还能有什么别的目的?” 是,他的确另有目的。 手掌扣住京乘云的肩膀,一路推着她到了墙角,苏子乐垂下漆黑的眸子,低声问道:“喜欢盯着男人看,是吗?” 的确,仪式上的京乘云时不时向他投去目光,以欣赏他完美的皮相,所以苏子乐八成是来讨伐她的。 在他圈紧的臂弯里,京乘云处变不惊,作出斥责的态度:“你把领口扣子扣起来我就看不到了!你不好好穿衣服,臭不要脸!” 苏子乐气急,这才发现领口处的衣襟是敞着的,好春光就算他不求着别人看,别人也早就尽收眼底。 脸庞一热,苏子乐汹汹的气势转眼就不见,他慌忙捂住自己胸口,几近崩溃地低吼:“到底谁不要脸!” 趁他失态,京乘云反客为主——这是她一直都能做到的事,只因好奇苏子乐的目的,才忍耐至今。 她学着苏子乐刚才的样子,压低了嗓音。只有这样还不够,她还要禁锢住苏子乐纤细骨感的手腕,将他也圈禁至墙角。 如果在苏子乐耳边哈一口气,会不会太油腻了?京乘云蹙眉,觉得哈气来恶心苏子乐一下也很好,可她还没张嘴呢,就看见苏子乐脸庞涨的通红,不显得窘迫,反而分外艳丽。 唇齿间氤氲着的酒气,钻入了苏子乐的鼻腔和领口。 他心乱如麻地分辨着,这是那瓶樱桃酒吗?还是葡萄果酒?可是气息里似乎又有海风的清爽咸味…… “我以为狐狸精都很经得起撩拨,不过如此。”京乘云忽然松开他,甩干掌心水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5 五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望着京乘云潇洒离去的背影,苏子乐举步维艰。 无论是心跳还是面色,都恢复不了寻常,他既愤懑又羞耻,实在不想回那个并不欢迎他的欢迎仪式上去,索性捻了个决,凭空消失在卫生间门口。 往后几天,日子没什么不同,京乘云将自己和陈霁的合影从床头柜撤掉,转而试图在生活中寻求一丝新鲜,于是多次询问了组长杜易水,是否有什么任务派发给她。 答案全部是否定,且杜易水安慰京乘云静待时机,任务总会来的。 阮绵绵的消息倒是一早一晚地发过来,往往是“早安”“晚安”之类的问候,配上可可爱爱的小表情。京乘云毫不客气地拿走了他的小表情,再用他的小表情回复他。 多余的字,她一个都没说。 陈霁去世的第八天,纵然他的遗产还没完成交接,京乘云却已经把坏消息、好消息一并分享给了家人。 她的家庭成员不多,最长的姥姥,继而是妈妈与小姨。 三位长辈对陈霁意外过世一事深表遗憾,着重关心京乘云的心理状况后,便将注意力放在白鹭郡的房子和98万蓝星币上。 “陈霁是你的福星啊,他也太旺妻了!” 京滟和侄女挤在同一个大号浴缸里,兴奋地嚷着:“他要是不死,你就得不到巨款和房子,也不会通过葬礼结识阮慧,就没有时穿局的新兼职了!以后咱家就有新房子啦!有露天泳池吗?浴室能装超超超大号浴缸吗?” 从江河湖海走上陆地的妖怪安家后,只要财力允许,十有八|九会在家里装上浴缸,即使不回到水域,也能让自己寻回家的感觉。 京乘云摆摆右手,忽视了小姨的缺德,也浇灭了小姨的热情:“有没有露天泳池都不重要。我问过朋友,白鹭郡的房子可以卖到两百万……” 白鹭郡虽不是高级楼盘,但地段还不错,若非前些年闹出过凶杀案,房价还能再涨一涨。京乘云自有谋算,也自己做了决定,她觉得现在住的房子就很好,可以搬家,但没有必要,才决定将陈霁留的房子卖出去。 京乘云:“财生财,利滚利。咱们一家四口都有工作,再过个几年就能换临海大房子啦!” 京滟有些失望,低头了片刻沉思,过了一会儿才想通。也对,等家里的存款更上一层楼,什么样的露天泳池没有,什么样的超大号浴缸买不起? 临海豪宅不比白鹭郡更好吗?回海里方便多了。 “那就听你的。”京滟抱臂,声音沉沉,“趁着你妈和我妈出门旅游,姨姨带你去个地方,庆祝我们发家致富的第一步。” “哪里?”京乘云好奇地探过头。 京滟带她去的地方,多半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身为早几百年出生的长辈,京滟早摸熟了白云市的一草一木,甚至在侄女化形第二天就以庆祝为由,引她去了东城新开业的酒吧。 ——然后就被两个人的妈妈混合双打。 京滟思忖几瞬:“姨姨带你去会所,点最贵的男模!” 话音刚落,京乘云猛然钻出浴缸,水花溅了京滟一身:“我这就去换衣裳!” * 星潮会所。 会所就位于白云市西头,离京家颇远。这里没有选择金碧辉煌的装修风格,反倒以简约雅致的装潢为主,只于细节处露出富贵意味。 京乘云酒吧去得多,会所却是初来乍到,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云云第一次来别委屈自己,更不要客气,需要什么直接告诉阿姨。”能得到老板亲自接待的客人不多,她与京滟是故交,才自觉地将辈分提为“阿姨”。 说了几句客套话,老板便开始施展业务能力:“今天消费满800有优惠哦,你们是自己玩,还是找男模陪?” 星潮会所的男模都有健康从业证,可以放心。 京乘云半点儿都不客气,她如今有的是钱,也有的是酒量:“要!要毛茸茸、有尾巴的那种!我有的是钱,我要最贵的男模!” 老板笑弯双眼,连连说好,亲自将两位客人请进包厢后,自己就识趣地离开了。 星潮会所包厢的装潢更注重氛围,颜色装点得都比外部大厅缤纷热闹。 京滟嫌灯光太亮,扬手灭得只剩一盏灯。灯光一暗,京乘云不知怎的,居然想起陈霁来。 按照人类的说法,人死后的第七天叫做“头七”,逝者的魂灵会在这一天回到阳界,再看亲朋好友最后一眼。 蓝星有妖,当然就有鬼,有通灵天赋的人才有机会窥见鬼的阵容,京乘云自然不属于这种人。 她只感觉脊背酥酥麻麻的,像有蚂蚁在爬,竟瞬间就联想到陈霁身上去……陈霁,不会回来了吧? 手臂往脊背上捞了一把,只捞到空空一片,就在京乘云正想笑自己疑神疑鬼啊时候,包厢的门吱呀一声开启,漏进走廊中明亮的灯光。 并肩走进两位年轻男性,逆着光,看不清容貌,只知道身段极漂亮,肩宽腰细,手臂纤长。 其中一位似是刚想迈步,却突然见鬼一般,夺门而逃,只留下匆匆的背影。 另一位微微惊讶,连忙关上门,扭头向两位客人微笑:“抱歉,他可能出了点儿小状况。就让我先陪两位姐姐玩,可以吗?” 闹出男模临阵脱逃的乌龙来,京乘云和京滟都没放在心上,招手唤人过来,坐在两人中间。 小男模高高兴兴的,边倒酒边自我介绍:“我的原形是小熊猫哦,就是那种非常可爱的、橘色棕色相间的猛兽!嗷呜!” “哇!小熊猫!” 京家姨侄异口同声地大呼。 “小熊猫的胆子是不是都特别小呀?听说你们如果被吓到,会举着双手站起来!” “胆子?姐姐如果感兴趣,可以来试探我一下哦。” 小熊猫男模斟满三只酒杯,将其中一杯递到京滟面前:“来,您先喝了这杯酒,我就变成原形,随便您摸尾巴哦。今天我们消费满800送两瓶酒,多买多送!” 会所是特殊营业场所,小熊猫男模属于低危业务员,持《市区化形许可证》上岗,像他这样的物种即使化为原形,也不会对人类造成什么伤害。 ——京家人就不同了,她们只被允许在海中化为原形。 小熊猫遵守了承诺,待两位客人爽快地喝完酒,他先于客人约法三章,哪些部位不可以碰,哪些部位力度要轻一些,就化成了自己毛茸茸的原形。 “客人,摸摸尾巴……唔……喜欢我的尾巴吗?再摸摸肚子吧?……好舒服,您多摸摸嘛……” 哎呀,这台词也太奇怪、太讨鲸喜欢了! 鲸妖客人的手劲好大呀,眼看着自己的毛都要被薅下来几根,小熊猫不急也得急了,他还指望着这身毛毛养家糊口呐! 瞅准了时机,小熊猫一个翻身跃下沙发,又恢复成人形模样,是个清秀可爱的青年人。 他端起深色酒瓶,照旧是轻快的语气:“两位姐姐,既然想继续摸尾巴,就再喝一杯嘛。” 有些家伙看起来天真可爱,实际上是宰客的一把好手。 两头鲸又喝了几杯酒,摸了个爽,京滟倒是愈发不亦乐乎,京乘云却有些腻了,便借口出去透透气。 星潮会所生意奇佳,京乘云离开包厢后就专门挑那些无人的路走,这下倒巧了,居然遇见会所老板训斥员工。 看身形,训的就是方才从京乘云包间里落荒而逃的那位男模。 “你是不是不想在这里做?今天是你第一日上班,你就这样表现?” “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了。可是那个包间里的客人真的不行,老板,拜托你……” 从这个角度,京乘云看不见男模的容貌,却将他挺拔的身形看得一清二楚。 看得越仔细,越具体,她心里笑得越放肆。 什么叫“那个包间里的客人真的不行”,她不信,她就要“行”上一次。 管不了稍后可能会有的尴尬局面,京乘云径直大踏步迈过去:“阿姨,这是怎么了?这位先生是你安排去招待我们的吧?” 男模肩膀一颤,深深低下头去。 背地里的琐事被客人戳穿,会所老板假笑道:“云云进去玩吧,待会儿姨姨再挑个好的陪你。” 京乘云铁了心:“没关系的阿姨,就让他陪我吧。您也别惩罚他,好不好?” 在灯光投射不到的阴影里,男模红了耳根。 权衡过后,会所老板只能顺了客人的心思:“真是不好意思啊云云,姨姨送两瓶酒给你,今天就给你免单了,你下次多带朋友来玩。” 京乘云:“两瓶酒我就收下啦,消费照常结吧,以后还得靠阿姨照顾我呢!阿姨,我想再开一间新包厢,我小姨太吵啦……可以吗?” 能多赚钱,没什么可以不可以的,会所老板欣然同意。 新开好的包厢中,京乘云学着小姨京滟,只留最昏黄的那盏灯:“日后你可得好好感谢我。你是人是妖?” “……我是妖,是犬妖。” “犬妖?” “萨摩耶,你认识吧?” 自称犬妖的男模垂着头,他很庆幸客人没提出叫他“抬起脸来”的要求,并迅速地念了句咒语。 哗的一声,俊美高挑的男子不见了,一只雪白的萨摩耶端端正正取而代之。 “萨摩耶的脸有这么长吗?”京乘云挑眉,看见雪团子似的萨摩耶犬,她原本应该兴奋鼓舞,可她偏偏不这样。 眉目间堆积着疑惑与怀疑,京乘云一字一顿:“你倒更像一只狐狸,白狐狸。” 萨摩耶浑身一颤,软乎乎、厚蓬蓬的白毛抖出一阵雪浪,他往后缩了缩身子,辩解道:“不是的客人!在下真的不是白狐!” 他的惊慌就是最好的兴奋剂,京乘云挑眉:“我知道客人的消费和你们的业绩挂钩,这样吧,如果你再变成人形给我瞧瞧,我就多点两瓶酒。” “我可以给你摸毛、摸尾巴,你想怎么玩都可以,唯独变回人形,不可以。”萨摩耶冷下了语气,下巴紧跟着抬高,神情高傲,却掩不住他微弱的慌乱。 “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向老板投诉你,凭什么我花了钱,得不到最好的服务?”京乘云双手托腮,弯腰与萨摩耶对视,“先生,你也不想让自己失去工作吧?” 6 六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你也不想让自己失去工作吧? ——这句话是魔咒,也是威胁。 宁肯出卖色相也要留下来,宁肯服务不愿服务的客人也要争取工作机会,京乘云很确定自己站在优势方,掌控着对局的走向。 她不喜欢玩心理博弈,虎鲸或许站在蓝星生物智力排行的前沿,京乘云却是一位爱好暴力通关的选手。 此时此刻,她的耐心,全部来自于萨摩耶漆黑眼珠里的慌乱神色。 下一瞬,萨摩耶浑身忽泛起一层朦胧白光,白光散去,苏子乐昳丽的容貌显现出来。 他冷着脸庞,避开京乘云复杂的眼神,咬牙切齿道:“京乘云,替我保密……” 深吸一口气后,苏子乐声若蚊蝇:“我愿意任你处置。” 啪嗒,京乘云打开头顶的灯,将苏子乐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在会所老板训斥他时,她就已经认出了他,念在这是和自己一组的时穿局同事,她才施以援手。 这低声下气请求的模样,还是京乘云认识的那只九尾狐吗? 京乘云听过一些关于狐狸精的传闻,传闻里说,狐狸精善用魅术迷惑人类,或草菅人命,或致天下大乱。 总而言之,传说里的狐狸精基本没几个好东西。 京乘云的人脉圈子虽比不上小姨京滟,但也有那么几只狐妖,个个都上进得很,最恨听到那些抹黑狐妖的轶闻艳事。 故而在今日之前,京乘云绝对想不到一只狐妖——而且还是狐族里最负盛名的九尾妖狐,能在会所里出卖色相! “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呢?”京乘云与苏子乐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远近。而她露骨的视线,大大方方黏在男狐狸精脸上。 半晌,她将目光落在酒杯中,杯底酒液潋滟,映照屋顶深蓝色的光线。 苏子乐用他漂亮纤长的手指,捏住酒杯中端,忽的,腰肢往前探了一寸,复又回到原处。 他最终还是完全伸出了身体,以触碰被京乘云刻意推远的酒瓶。 苏子乐生了一副纤细有力的腰肢,由黑色衬衣包裹,隐隐现出腰线的轮廓。 再回身时,他未安稳地坐好,而是单膝跪在沙发边缘,垂眸,抿唇,几近无声地说:“……喝酒。” 就在这瞬间,京乘云的小腹蓦然一热,眼睛盯着苏子乐的容颜,怎么也移不开。 这种怪异的冲动,并不出自她对美人的端详,她心里虽很清楚,手却不听使唤地递出,慢慢敷住苏子乐温热的手背。 酒入肺腑,苏子乐的掌心也缠上京乘云肩头,他仍是半跪的姿势,身体却往前倾,仿佛想要整个人扑进京乘云怀中。 他会问,想摸我的尾巴吗?想摸头顶的耳朵吗?想做更加过分的事吗? 他的嗓音既有磁性,又偏柔软,言语时就像有一支羽毛拂过喉间,叫人心痒难耐。 “滚!” ——京乘云猛然打翻酒杯,一跃跳下沙发。 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颈间冒汗:“你、你,竟然修习过魅术!” 一层白色爬上苏子乐的脸,他的秘密与最后一张底牌,已全部交付到京乘云手中,偏偏底牌的使用出了差错! 惊慌之余,苏子乐慢慢放下酒杯,往虎鲸小姐的方向挪了一步:“你比我想象的要厉害,能够识破魅术。” 京乘云当然可以做到! 蓝星灵力充沛,无数妖怪从中获益,京乘云则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旁的妖怪修炼数百年才得来的结果,她只需要二十五个春秋! 险些中了苏子乐的阴暗圈套,京乘云甚是恼怒,对方无非是想向她献身,让她得到好处,以求保全自己的秘密。 这说起来无可厚非,京乘云不会遭受琐事,可是,这种受人操控、失去心智的感觉实在太坏,京乘云厌恶至极! 京乘云双腿发颤,扶住墙壁才能站稳:“你暗中修行魅术,又在会所工作,一旦曝光,会令九尾狐一族蒙羞,也会坏了你自己的名声,我说得对吗?” 顾虑被轻易道破,苏子乐也冒出一层冷汗,他一怕丢了工作,维持不了生计,二怕名声有损,愧于种族。 可这两点惧怕,都被京乘云牢牢握住。 他完全丧失主动权。 “今天就到这里,我暂时会替你保守秘密。回家去做个好梦吧,狐狸精先生。”出乎意料的,京乘云踢了踢地上的酒杯碎片,转身离开。 怕他纠缠上来,京乘云不忘补充:“不许追上来,否则……” “否则”之后的话不必再说,苏子乐心中有数,门打开,又关上,只留他一个人在黑暗里。他颓丧地跌回沙发深处,目光呆滞。 他能怎么办?他也没有办法的。 * 这一晚,京乘云睡得并不安稳。 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见苏子乐那张祸水似的脸。 狐狸精笑得勾人摄魄,一会儿劝她喝酒,一会儿舒展双臂,勾住她的脖颈不放,将温热气息尽数吐进她的衣襟。 狐狸精有一副柔软纤细的腰肢,他幻化出九条蓬松的尾巴,莞尔笑说:“你不想抱我吗?抱抱我吧,抱抱我……” “妈呀——”京乘云一身冷汗地惊醒,天色微明。 她下意识瞥向床头柜,发现自己与陈霁的合影早就不在那里了,竟感到一丝怅惘。 怅惘过后,更多的是震惊与羞耻。她做了不得了的梦,春|梦。 而且还是关于苏子乐的春|梦! 那魅术真是了不得,即使当时就识破,后劲却大得很,难以想象如果京乘云真的中了套,现在又是怎样的情形。 京乘云双颊滚烫,她用凉水洗了脸、冲了澡,也未能平复魅术后劲的影响,索性在床上打起座,试图用妖术来平复心绪。 一通运转,身体的燥热终于消退许多,京乘云松了口气,打算今天翘掉殡仪馆的班,便向馆长发了消息说明,再继续睡她的回笼觉。 清晨八点钟,京乘云被一通电话吵醒。 “云、云云姐姐!我是绵绵!” “是你?” 仅听电话里地声音,就能想象出阮绵绵欢喜又扭捏羞涩模样:“我可以请你吃早餐吗?海鲜粥!如果你想摸我的尾巴,也是可以哒……” 摸、摸尾巴? 京乘云和阮绵绵只保持着每天早晚问安的交流,算不上熟悉,她对阮绵绵没有春心爱意,实在很难被诱惑到啊! “行,我住锦绣家园。” 等这句话脱口而出,为时已晚,京乘云震惊地抓着手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那一头的阮绵绵已欢呼雀跃。 “啊啊啊,云云姐姐答应绵绵了!”阮绵绵激动得原地跺脚,“我会很快赶过去的,你要等我哦!” “喂?喂!”京乘云连忙唤了两声,却怎么叫都没动静了。她心底麻麻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蔓延。 等待的时间没有太久,十五分钟后,阮绵绵就出现在了锦绣家园楼下。京乘云收拾妥当后,下楼与他碰头。 今日天气晴好,阮绵绵还是白色长卫衣,气质干净清爽:“云云姐姐!” 他身上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青草香,好闻极了,抬头仰望京乘云的眼神又那样炽热,闹得虎鲸小姐心纷乱,不愿和他对视。 “绵绵给您带了谢礼。虽然我妈妈已经请您吃过饭了,但我觉得还不够,所以想再好好感谢您!”阮绵绵说着,从双肩包里取出一枚精致的礼盒,“当当当!是电子手表哦!” 京乘云:“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慧姐已经感谢过我,你不要再破费。” 阮绵绵的活力顷刻间就萎靡,尾巴耷拉下去就抬不起来,两只毛茸茸的耳朵也一下下抖着,再仔细一看,原来他的眼皮也在抖,眼泪缀成晶莹的丝线。 京乘云傻了,刚想开口呵斥他不许哭,嘴皮却怎么都动不了。 他哭得好漂亮、好可爱,让人想狠狠地欺负他,看他哭得停不下来…… 京乘云被自己的想法吓住,往日她最讨厌哭哭啼啼的人,今天是怎么回事,居然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莫名咳嗽了两声,她说:“不许哭了,我们先去吃早餐。” 阮绵绵擦干眼泪,他要做一只听话的小兔,主人让他别哭,他就能立刻止住眼泪! * 不远处,一辆黑色豪车已停了许久。 其中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鼻梁架着半框眼睛,气度温文尔雅。他的视线始终落在京乘云与阮绵绵身上,没有挪开半分。 “京乘云真是疯了,什么男人都不挑。”随着一声冷笑,男人摇起车窗,命令道,“去查那只死兔子,我要知道他的全部信息。” * 锦绣家园这条街有许多早餐店,京乘云选了一家常去的,点了一碗海鲜粥和一份青草饼。阮绵绵是玻璃胃,肠胃训练做得不够好,又没有接纳多种食物的天赋,不像京乘云,无论荤素甜辣都能尝上胡吃海塞。 两人分明可以面对面地坐,阮绵绵却偏要和京乘云坐在同一侧。 和主人坐在一起好幸福啊,阮绵绵不自觉地晃着尾巴,终于问出那个折磨他很久的问题:“云云姐,你不喜欢绵绵的尾巴吗?妈妈说绵绵的尾巴最软最蓬松,大家都会喜欢的。” 兔子尾巴是好东西,摸起来舒舒服服的,可京乘云听出了一丝言外之意,因此她不置可否,等着阮绵绵往下说。 阮绵绵用微微发抖的声音,说着最诚挚的话。他的想法很单纯,并不为这样的言语感到羞耻:“以前我住在兔兔笼里,云云姐最喜欢摸我的尾巴。所以我很喜欢自己的尾巴。我也喜欢你,你是收养过我、温暖过我、拯救过我的好人,我愿意一辈子都给你摸尾巴。” 一滴晶莹的泪落进碗里,阮绵绵掩面,轻轻拂去泪痕:“好想继续做云云姐的小宠物啊……” 7 七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八点多钟正是早餐店的高峰期,阮绵绵那句“好想做云云姐的宠物”,似乎淹没在了嘈杂的人声中。 总之京乘云大口大口喝着粥,不知道烫口似的,仿佛完全没听到阮绵绵的真情告白。 见状,阮绵绵倍感失落,小心翼翼地唤道:“云云姐……?” “啊?”汗珠挂在京乘云额角,微微濡湿她白色的鬓发。 她擦去唇边的水渍,徐徐抬头,一眼就看见阮绵绵湿润的眸子,着实可爱动人,于是她那份伪装出的沉着冷静开始破碎,额角的汗水愈发猖狂:“怎么了?” “我说的话,你没听清楚吗?” “什么话啊?” 阮绵绵目光坚定,极为认真地重复:“我说我想做你的小宠物,永远给你摸尾巴呀。” 多荒唐的话呀,荒唐到京乘云根本不把这当成一回事,世界上有谁愿意给别人当宠物?她才不信呢! 可是她真的好想摸兔子尾巴啊! “以后再说吧,咱们先吃饭。”京乘云克制住欲|望,很有经验地敷衍过去,“食不言寝不语。” 阮绵绵有点伤心了,之前在游艇上,京乘云就拒绝抚摸他的尾巴,以“还没到时候”作了理由,这次却说“以后再说”…… 他的尾巴是不是很不讨鲸喜欢啊? 不行,绝对不行,他一定要把尾巴献给主人! 阮绵绵放下汤勺,安安静静守着京乘云吃早餐,主人吃饭的样子好迷人呀,专注、豪迈,一看就令人直呼:她吃得真香。 他没有等待太久,趁京乘云用纸巾擦嘴,他赶紧提议:“我能不能去你家里玩哇?我很乖的,不会给你添麻烦。” 京乘云无意识地朝下方看了一眼,刚好看见阮绵绵疯狂摇晃的尾巴……救命,他是狗吗?尾巴居然能晃成这样! 一瞬间,京乘云心乱如麻,想也没想就答应:“好啊。” 尾音尚未落地,京乘云已后了悔,看来真的得将治疗魅术后遗症的事提上日程了,否则一件又一件冲动的事做下去,不知会闹出什么祸端。 虽有魅术后遗症从中作梗,京乘云还是说到做到,履行了她的“好啊”,将阮绵绵带回了家。 京家的采光性极好,厅堂明亮,阳台几乎摆满各类植物,最多的就是白玫瑰,没有其他原因,只因这是京乘云喜欢的花。 阮绵绵声如其名地惊叫:“哇!家里和五年前几乎一样!” 他奔向阳光充沛的阳台,寻找一样日思夜想的东西。 兔兔笼,他的兔兔笼!他记得他被主人收养的那三个月,他的笼子就放在阳台上……咦?他舒适宽敞的大笼子呢? 阮绵绵难以置信地围着阳台转了几圈,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他最喜欢最依赖的笼子,很有可能被扔掉了。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阮绵绵是一只不会给主人带来烦恼的乖兔兔,他只是泄了气,从人形变回兔形,默默用长耳朵擦干眼泪,转头伏在京乘云的脚背上:“……我的笼子呢?扔掉了吗?” 垂眸,只见两枚拳头大小的兔子趴在自己脚背上,毛茸茸、软乎乎,乌黑明亮的眼睛泪珠闪烁,耳朵更是委屈地垂在两侧——京乘云呼吸凝滞,救命,兔形阮绵绵好像一只兔兔拖鞋! 京乘云强忍住冲动,说:“家里不养兔子了,扔掉也很正常啊。何况你现在都能变成人了,还在乎一只小笼子?” “绵绵在乎!”阮绵绵想为美好的回忆再争取一下,“以前,绵绵累了会在笼子里睡,饿了会在笼子里吃,主人想摸绵绵的时候,就从笼子顶上伸手……” 京乘云有点烦他了:“那我还得给你现找笼子去?” “我自己买笼子就行了!”阮绵绵又变回人形,原先趴在主人脚背上的垂耳兔,变成了抱着主人小腿撒娇的青年人,“主人喜欢什么颜色的笼子?黑白?蓝色?要不每个颜色都买吧……” 感受着小腿上的温度重量,京乘云咬牙切齿,再这么下去,会坏事的! 她是一头有正常欲望的鲸,一头魅术后遗症还没治愈的鲸! “不许再说了!”京乘云弯下腰,恶狠狠掰开阮绵绵的手臂。 阮绵绵闻之泫然欲泣,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他听话地送开京乘云,也乖乖地站了起来,唯有眼泪停不住。 京乘云深吸一口气,移开了视线:“在购物软件上随便挑一个就行了,我叫同城闪送。不过,你为什么想要住笼子?” 这是京乘云无法理解的癖好,她喜欢水,喜欢巨型浴缸,是因为她生来就在海洋中,水是她的起点和归处。再者,海洋一望无际,能让她享受无上的自由。 然而有谁生来就在笼子中,又在笼中死去,拘束一生? 京乘云的思绪开始天马行空,也许,她会得到一个沉重的答案,比如阮绵绵有过悲惨的遭遇,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才会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因为绵绵是主人养的小兔子呀!小兔子都住笼子!” 京乘云:“?” 她震惊得无以复加,她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片刻后,她又问:“你妈妈呢?你的姐姐哥哥们呢?他们也有‘主人’,也喜欢住笼子吗?” 这是一个必须要搞清楚的问题。 说一句阮慧对京乘云有知遇之恩也不为过,京乘云总不能一边和人家做同事,一边让人家的宝贝孩子住小笼子吧? “他们没有主人养,当然就不住笼子啦!” 京乘云明白了,阮绵绵对自我的定位,就是“她专属的宠物”。 她思索着要不要将阮绵绵的想法告知阮慧,让问题青年的母亲出手,比她这个外人做思想工作更理智。 思索时,手指就在手机屏幕上胡乱滑动,购物软件因此显示出一个个的宠物笼。 沙发很软,阮绵绵跪坐在一旁,细声提议:“主人,这些会不会太小了呀?有没有那种,大绵绵和小绵绵都能钻进去的笼子?” “大绵绵?小绵绵?” “这是大绵绵。”阮绵绵指了指自己 “这是小绵绵。”咒语一念,阮绵绵则变作一小团垂耳兔。 脑海里浮现出一副画面,人形阮绵绵钻在笼子吗,他的母亲阮绵绵则在一旁愤然尖叫。 京乘云为此沉下脸色,冷斥道:“大绵绵钻进去做什么?神经病。” 不顾及兔子精明显的低呜声,京乘云连眼都没抬,烦躁地低吼:“不许哭,不许撒娇,更不许再提住笼子!我不给你买笼子了!” 阮绵绵满心委屈,又不被允许哭泣,只能捂住嘴巴,懵懵地垂下头。 笼子不用买了,兔子也不哭了,世界终于清净了。 京乘云深深呼吸,想要先解决魅术后遗症的难题。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说不准什么时候她就会误入歧途,那可如何是好! 她给几个关系好的朋友发了消息,还没等到回复,就收到备注是“花店老板”的联系人发来的问候: 【云云小姐,我已经准备好了这个月的白玫瑰,稍后送到你家门口。店里新到了一批粉色的玫瑰,您需要吗?】 白玫瑰是京乘云最喜欢的花束,她通常会在锦绣家园外的花店订购,每月一大捧,再分装进家里地各个花瓶中。 她回复说:【需要,谢谢。今天我请假了,在家里休息,您稍后直接敲门吧。】 老板又问:【休息?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京乘云的回答不仅简短,还很虚假,因为没必要与一个不熟悉的人详细解释:【只是头痛,不要紧。】 出于工作原因,京乘云的手机从来不关消息提示音,阮绵绵因此猜出她正在与人聊天,不禁好奇道:“主人在和谁说话呀?” “不要管我的事。”现如今,京乘云对阮绵绵的印象无非就是这么几点,可爱、天真、毛茸茸、稀奇古怪,甚至还很招人烦。 她的态度不算太好,阮绵绵只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 花店老板很有时间观念,他名叫花洛,说起来也巧,身为花妖,他的原形就是京乘云钟爱的白玫瑰。 明明是为了送客人订购的玫瑰才造访,花洛怀里却多了一捧洋桔梗。 他释放出春风般的微笑,嗓音温柔如水:“早上好,云云小姐。这捧洋桔梗是额外赠送给您的,祝您早日康复。” “这怎么好意思呢?”嘴上这样说着,京乘云却毫不客气地接过赠品,“我按价转账给你吧。” “没关系的,您平时照顾我的生意,我该多谢……家里有客人?”花洛温柔的花语蓦然一滞,携上一丝难以察觉的冰冷与厌恶。 视线越过京乘云的肩膀,落在屋中另一位年轻男性身上,花洛连拧眉的表情都很美,只不过这道小表情稍纵即逝,没有被任何人捕捉到。 京乘云:“是我新交的朋友。” 花洛:“呵呵,不知道我的粉玫瑰能不能派上用场呢?” 粉玫瑰,是求爱表白的花。 京乘云为他的揣测不痛快,以至于她连逐客令都下得无比痛快:“你想多了。店里忙,你还是快回去吧。我稍后转账给你。” 花洛面色一僵,旋即又如沐春风般笑了:“冒犯到您我很抱歉,请相信我没有恶意……再见,再次祝您早日康复。” 他的目光又一次瞥向阮绵绵,若不是心思细腻的人,必然读不懂他眼神里隐隐的愱恨之意。就连京乘云时而细腻的心思,也没用在品味花洛的眼神上。 茶几花瓶里的白玫瑰,怎么少了一朵? 视线挪动,居然看见人形态的阮绵绵趴在沙发上,脑袋埋进臂弯,小腹处垫着软枕。他的屁股和尾巴,以及束在兔尾上的白玫瑰,就这么高高翘起来。 京乘云:“!!!” 她彻底输给这只翘屁嫩兔了。 8 八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阮绵绵学不会隐藏尾巴的方法,因此常穿一件长卫衣。 现在,他撩起了衣摆,又因没掌握好分寸,竟露出一截白净的腰肢,恰巧是他最纤细的腰窝处。 曲线在那处收缩压紧,再分别往上下膨胀延伸,甚至能看见他一粒粒的脊椎骨节,如玫瑰花茎一般骨感细弱。 “你做什么?”京乘云捂住双眼,其实大敞着五指指缝,视线仍能黏在兔子精腰肢附近。 手掌遮得住良心,遮不住她躁动的气血。 阮绵绵可怜巴巴地回头,既期待,又忐忑:“绵绵把自己包装成礼物,献给主人。” 好荒唐好恐怖啊,京乘云不知道阮绵绵为何乐于献身,因为这简直不是一个正常人的想法。 已经活了25岁的虎鲸小姐,从没想过人——或者说能够化成人形的妖,愿意屈居人下,献上一切! 难道真的是她年纪太轻、见识太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阮绵绵这种人吗? 京乘云有些茫然失措,克制地低吼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正常女人!” “我、我也是一只有七情六欲的正常小兔……”阮绵绵毫无气势,泪眼朦胧,嗓音软趴趴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京乘云怒火中烧——不,应该是心虚之火犹为旺盛,她多想冲上去狠狠揉小兔尾巴,揉得小兔梨花带雨、嗷嗷直哭! 撅好尾巴的小兔就在眼前却吃不到,京乘云又恨又恼:“阮绵绵,再这样闹就给我滚出去!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没有!” 京乘云知道,自己蓬勃气血的背后是魅术后遗症在作祟,趁着还有几分清醒,她拔腿冲进卧室,锁上门,给远在北海旅游的姥姥拨去电话:“喂?姥姥!你有没有听说过魅术……” “杀千刀的哪个王八蛋对我的宝宝用魅术了看我不弄死他——”京乘云的姥姥年逾700岁,见多识广,她虽上了年纪,说起脏话来却珠连炮弹似的,吵得京乘云耳膜都快炸开。 这还不够呢,京乘云妈妈的声音也很快出现,又是一连串中气十足的咒骂。 “咱们说正事,你们瞎吵什么。”京乘云烦得连连跺脚,她不能承认中魅术的人是自己,否则姥姥妈妈定会吵个没完没了,“是我的朋友中了魅术,尽管已经解除,可是后遗症还在。” “哦,就这样吗?”一听自己的宝贝孙女安然无恙,姥姥的语气瞬间冷漠许多,“这个就要取决于施术者的熟练程度,和你朋友的灵力修为了。” 魅术千万年前就已存在,在狐族中得到最为广泛的利用传播,时过境迁,魅术渐渐失传,修炼它的人也变得寥寥无几。 听到姥姥这样说,京乘云放心了许多。她对自己的修为极有自信,在白云市,横贯东西南北,纵则上溯百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20岁就能化成人形的妖怪。 姥姥又说:“修为高者,只需双修一次……哎呀,姥姥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是小宝宝,不可以听少儿不宜的,呸呸呸。” 嗯……一头25岁的鲸和700多岁的鲸相比,怎么不算小宝宝呢? 哪怕京乘云大学时期已经能够一挑十了,姥姥去派出所认人时还是愤愤辩解道:“她才二十岁,她能主动打人吗!” 有一个百分百护短的姥姥,这就导致对京乘云的教育主要由母亲来完成,若非如此,凭京乘云的爱好暴力天性,恐怕很难在人与妖共存的社会里和谐生活。 双修?京乘云松下去的气息又提起来,面色逐渐凝重,她信任曾走南闯北的姥姥,对解除魅术后遗症的方法没有异议。 可是,她找谁双修去啊? 总不能是客厅里撅着屁股的阮绵绵吧? 鸡皮疙瘩簌簌滚落一地,京乘云偷偷将卧室门打开一道小缝隙,却正对上阮绵绵黑漆漆湿漉漉的眼睛。 这对视过于猝不及防,惊得京乘云抖了一抖,骂道:“你还想跑到我卧室门口来勾引我,你不可理喻!” “呀——!”阮绵绵尖叫,伤心欲绝,“我最宝贵的就是尾巴,我想把尾巴献给主人呀!难道这就叫做勾引吗?!” 京乘云微妙地沉默了几瞬,到底谁才是魅术的学习者啊?这只兔子怎么比某些狐狸精还会勾引人?而且还是无师自通。 她背过脸,不让阮绵绵看见自己的复杂神色。 阮绵绵低低地呜咽,细细碎碎的哭声撩动人心,搅得京乘云没办法沉心思索。 末了,京乘云干脆往床上一歪,重重闭眼:“不许哭,我要睡回笼觉了。” 哭声戛然而止。 唯恐熟睡时阮绵绵会做些奇怪的事,京乘云特意在周身设了道结界,只要有人靠近,立刻就会被弹飞。 她再给自己下了一道助眠静心的咒语,好让自己尽快睡着。 初夏时节,热风徐徐,京乘云很快进入梦乡。 一丝凉风从窗缝钻进京乘云的裤管,梦里的她嫌凉了,便飞踢一脚,调整姿态。这下倒好,垂耳小兔挨了她一踢,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屁股墩。 阮绵绵不嫌疼,摔跤不要紧,他可以再爬起来嘛。 又尝试四五次后,他终于和主人躺在了同一张床上。主人周身设有结界,他不能靠得太近,没关系,能保持五厘米的距离也很厉害了! 只要好好睡一觉,只要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他就彻底属于主人。 阮绵绵越想越幸福,逐渐阖上了双眸。 * 梦里什么都有。 云缭雾绕的海域,一头虎鲸懒懒地漂流,不知要去往何处。她身形巨大,是海中威震八方的巨兽,而海洋霸主也有漫无目的的时候。 忽然,前方的海域浮现出亮光,虎鲸便好奇地游过去——啊,居然是海神! 海神慈眉善目,周身被神圣的光辉笼罩,她开口了,声音飘渺温柔,好似从千里之外传来:“我亲爱的孩子,你丢掉的是这只金兔子、银兔子,还是铜兔子?” “……什么?”京乘云错愕道。 “我的孩子啊!吾再次询问,你丢掉的是金……” “一定要是兔子吗?” 海神娘娘是最慈爱的神明,即便生气,也仅仅是提高了嗓门而已:“谁能不喜欢兔子?兔子可爱、黏人、活泼,兔子毛茸茸,兔子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本座不管,这只兔子,今日就赐给你了!” 雷声滚滚,海神化作泡沫消失在水面上,片刻后,她消失的位置出现一抹刺眼金光,定睛一看,金光居然包围着一只人形兔子精! 兔子精泪双耳垂坠,白皙的小脸浮着一层绯色,是哭过以后才会有的颜色,不沾染半分欲望。 金光散去,那兔子精居然是阮绵绵的脸! “姥姥——!” 尖叫着醒来,京乘云大汗淋漓,她说不清自己做了什么梦,春|梦,噩梦? 低头望去,小兔被她突如其来的大喊吓得四脚朝天,正疯狂揉搓着脸蛋,嘶声哀叫:“啊呀——!” 这状态,显然是被她吓到应激了。 阮绵绵也太没用了吧! 京乘云顾不得鄙夷,赶紧查看阮绵绵的情况。她抱起双拳大小的垂耳兔,一下下揉着对方的额头。 哄了几分钟仍不见好转,京乘云唯有给阮绵绵渡去一丝灵力,试图安抚小兔受惊的心灵。 这一次终于起了效果,小兔渐渐地恢复平静,从兔形变回人形。 人形阮绵绵虚弱地蜷缩着身体,眼神迷离而朦胧,他才受过惊吓,尚未恢复血色,白皙的皮肤竟衬得唇色更加殷红。 京乘云的小腹忽感燥热,一股暖流在他体内胡乱冲撞,闹得她心焦神乱。 和他双修吧,和他双修吧,脑海里有个声音不停驱使着京乘云,只要过了这道坎,魅术后遗症就会痊愈的! “绵、绵绵……”京乘云握紧双拳,果决道,“我们双修吧!你快答应我!” 阮绵绵怔住,他好歹活了一百来岁,就算再没用,也知道双修是什么意思。 他直起身,含情脉脉望着心爱的主人:“和、和我双修吗?可是为什么,主人明明连我的尾巴都不想摸,为什么突然就要和我双修呢?” 京乘云:“……” 傻兔子也没有那么好糊弄嘛,还以为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呢。 “因为你可爱又漂亮,我超喜欢的!”京乘云按住阮绵绵的肩膀,大力摇晃,“为了安慰你的应激,我摸了兔形态的你,哇塞你真的好软好毛茸茸,太好摸了!” 阮绵绵整只兔傻掉,面庞上浮现出一片桃红色,他不敢说,方才自己是和主人躺在一起睡的。 既然都做了那么亲密的事,再亲密一点又何妨! 主人想双修,那就狠狠地修! 得到了阮绵绵的同意,京乘云大手一抬,灵力涌动,门窗都严丝合缝地关上,唯余几缕微弱光线渗过窗帘。 事情进展地非常顺利。 阮绵绵出奇地配合,京乘云让他哭他就哭,让他怎么叫他就怎么叫。 灵力在两人之间让渡流转,京乘云腹中的邪火慢慢消散。 可她心里的火却愈发旺盛炽热,只有这一次还不够,她还想有下一次、下下次……阮绵绵这么乖,被掐红了、咬痛了,也只是轻轻地落泪,绝对不说半个“不”字。 一切结束了。 阮绵绵被单独扔在卧室里,他轻轻拽过主人的衣裳,遮住自己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 双修原来是这种感觉,真的好痛哦,主人的牙齿尖尖的,手劲也很大,还揉他尾巴打他屁屁,弄得他半分甜头都没尝到,但是主人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那他愿意痛一辈子的啦。 阮绵绵钻进被窝,在搜索引擎上打了几个字:睡在一起会生小兔子吗?双修会生小兔子吗?怎么才能生小兔子? 他摸摸小腹,拧眉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将三处“小兔子”全部替换成为“小虎鲸”。 9 九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香薰是玫瑰气味,就连花瓶里的花束也是玫瑰。 闻樊很有耐心,一根根地修剪玫瑰花枝,没想到在锦绣家园外随手买的花,品相竟出奇得好。 今天早上他特意绕路锦绣家园,如果运气好,他就能看见已分手三年的前女友。事实证明,运气格外眷顾于他,他不仅解了相思之苦,还窥见了京乘云现如今的感情状况。 “查到了,闻总。阮绵绵的一切信息,都在这里。”闻樊的助理名叫金玄,23岁,是个人类姑娘,在一众应聘者里脱颖而出,顺利成为大老板的左膀右臂。 闻樊徐徐接过金玄递来的表格,认真阅览。 【姓名:阮绵绵 年龄:119岁 灵力:微弱 职业:无业 家庭成员:……】 闻樊拧眉:“灵力微弱,而且无业?” “是这样的,闻总,”金玄回答,“阮绵绵因为灵力微弱,还不能适应人类社会的生活,听说再过一段时间,他的家人就会送他去学校……” 这样不行!闻樊的脸色沉了下去,心中五味杂陈。 云云另寻新欢没什么,她总得有人伺候嘛,像那个叫陈霁的人类就很不错,不仅智商出色,性格也温柔,经得住云云大发脾气。 可是云云现在为何找了一只死兔子? 兔子弱小、呆傻、战斗力弱,根本配不上云云! 即便要找新欢,也得找聪明强大的啊! 老板的脸色越难看,金玄的心脏就跳得越快。给霸总老板做助理不是件容易事,天凉了,要让王氏破产,隔壁小张作死了,要把小张的腿打断…… 如今老板的白月光和不相配的人谈了恋爱,金玄简直害怕极了,兔兔虽然很好吃,可是阮绵绵是不能吃的兔兔啊! 金玄拭去额角的汗水,只想尽快离开办公室:“闻总,我还有文件没处理,就不打扰……” “慢着,”闻樊叫住她,“我的情况你了解。你也是女孩子,你觉得我前女友是怎么想的?” 金玄应聘时表现得虽优秀,但终归是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她揣摩不出老板的心思,就不懂要给出怎样的答案。 闻樊:“你怎么想就怎么说,我不生气。” 金玄紧绷的唇角放松几分,她酝酿片刻,说道:“兔子这种小动物其实很可爱的,万一京小姐就是相中了阮绵绵的可爱呢?” “不可能,你根本不懂。”闻樊瞥向一旁的沙发,示意金玄坐下慢慢聊。他一举一动间竟显出了骄傲的意味,世上只有他最懂京乘云,他们是彼此的初恋,了解彼此的一切。 金玄受宠若惊,一屁股坐在价值上万的订制沙发上,却觉得这玩意儿和自己家里的沙发无甚区别。 回忆起初恋的时光,闻樊素来冷淡的脸上竟浮现出一片温和,甚至还有了笑意:“我前女友喜欢聪明的。那个阮绵绵又菜又笨,哪里出色了?” 紧接着,他向金玄简短讲述了自己和京乘云的恋爱史。 大一开学第一天,操场发生斗殴事件,京乘云把41码的运动鞋拍在路过的闻樊脸上。 大一开学的摸底考试,压轴题只有两个人做对,一个是闻樊,另一个就是京乘云。 “谁让你是边牧她是虎鲸啊?这两种动物都很聪明的。”金玄必须说些什么来打断闻樊了,她真怕老板的嘴就此一泻千里,说到停不下来。 闻樊大部分时间是只寡言的犬妖,唯独在提起白月光时才有例外:“我不能让她找一个配不上她的男人。” 懂了,老板想要出手拆散京小姐与阮绵绵,这不就是做小三吗?金玄心生鄙夷,不想再搭理他。 闻樊思忖几瞬,忽然寒声开口:“你帮我订家餐厅,我要招待一位客人。” * 夜间,某间高档餐厅。 闻樊有求于人,用他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亲自为表弟倒上一杯酒,连话也多了起来:“黑眼圈这么重,都不像你了。从前你多爱惜你的脸。” 论容貌,闻樊和他的表弟都相当出众,可是若放在一起比较,闻樊落的下风可不少。 客人端起酒杯,刚想送到嘴边,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匆忙撤了杯:“还是不喝了。酒精对皮肤不好,我的黑眼圈已经很难看……” 闻樊一怔:“乐乐,你到底怎么了?” 法律没禁止妖怪用妖术保养容貌啊。 苏子乐揉揉疲惫的眼眶,失魂落魄,自从在星潮会所遇见京乘云,他就一蹶不振,一是害怕他陪酒的事被戳穿,二是总能想起京乘云的脸。 这可不像他,他应当是骄傲自信的,总以最美丽的容颜面对人:“表哥,我给你说实话,其实我在会所兼职陪酒……” 闻樊平静的面容起了波澜,厉声质问:“你让女人摸你了?!” 他不能把一只不守男德的狐狸送给云云! “我没有!”听见表哥的重点全歪了,苏子乐立刻解释,“我上了一天班就辞了工作,也没有女人碰过我!” 细细端详一番后,闻樊半信半疑了表弟的话。 他结交认识的富家子弟不少,有一些人的确不洁身自好,万幸他早早地遇到云云,明白了男人最重要的就是男德——男犬也一样!男狐狸更是! 贞洁就是他重新追求云云的最佳资本! 闻樊和苏子乐两人的表亲关系相当远,具体得追溯到好几辈人之前,一桩犬妖和狐妖意外孕育出后代的奇闻。 不过,这层远房的表亲关系却因为兄弟俩都在白云市定居而拉近许多,逢年过节互道恭喜已成了两人间的常态,闻樊也偶有接济表弟,缓解对方的财政困难,甚至曾愿意在自己的公司提供某个岗位给苏子乐。 当然遭到了苏子乐高傲的拒绝。 所以闻樊非常惊讶苏子乐在娱乐会所里做兼职,并坦诚说出这一秘密的行为。 他的弟弟应该是高傲自负的,应该是即便学了魅术也不屑于轻易使用的…… 难道苏子乐的暗恋对象,是一只道行更为高深的狐狸精? 闻樊抿了口酒压惊,他有求于表弟,就得先哄得表弟开心,才能指望他能帮到自己:“这些事先不说了。我给你的钱还够花吗?我再给你转一些吧,你凡事该花钱的就花钱,别委屈自己。” “不用。我自己能赚钱,时穿局工资很不错,之前向你借的钱我也会尽快还给你。”苏子乐打心眼里感激表哥,自从他偷偷学习魅术的事暴露,被家族驱逐,就只有表哥对他最好,始终接济他的生活,而他也真切地不想再欠闻樊人情。 闲话聊得多了,就该切入正题,闻樊清清嗓子,身体稍稍往前倾斜:“乐乐,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今天请你出来,主要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你放心,”闻樊生怕表弟不同意,便试图减轻对方的心理负担,“这事算我聘请你来做的,完成后我会付薪资给你。” 苏子乐眼里有了些许微光:“什么?” 闻樊神情庄重:“我想请你撬走一个人,让她和男朋友分手。不要让她继续犯傻,陷在那种泥潭里,她值得更好的伴侣。” 这么大的事,闻樊经过深思熟虑才敢提。 第一,苏子乐种族高贵、聪颖机敏,容貌更是百里挑一……勉勉强强配得上云云吧。 第二,苏子乐与云云都是时穿局员工,近水楼台先得月。第三,阮绵绵的母亲也在时穿局工作,巧上加巧。 一抹疑惑掠过苏子乐面庞,他诧异道:“表哥,你想让我做第三者吗?绝对不行。” 苏子乐有自己的底线和傲骨,他学习魅术是幼时受人欺骗误入歧途,去会所陪酒是为谋升级不得已为之,唯独当第三者绝对不行! 这是道德败坏,这是要受千万人鄙视的! 闻樊没有否认:“等他们两人分手,你随时能够退出,你也能提出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话已至此,“情分”在这场商议里的比重就大大降低,“利益”被推至高处。 苏子乐咬紧了牙关,反复思量。 他一直对闻樊的白月光前女友充满好奇,那个让女人到底有多大本事,值得表哥念念不忘?更重要的事,他确实需要钱,一大笔钱。 或许他应该把表哥的请求当成一项任务、一件委托,不必背负上道德的谴责。 苏子乐做出让步:“我需要再考虑一段时间。有她和她男朋友的照片吗,给我看看吧。” 闻樊从手机里调出一张数年前拍摄的照片:“你们是同事,不陌生吧?” 画面里,身穿短袖的年轻女子坐在海边礁石上,肌肉沾着些许水珠,两鬓的白发随风飘拂,笑得灿烂。 居然是她…… 指尖拂过手机屏幕,苏子乐看似漫不经心,却在竭力压制涌动的气血。 他的魅术已在京乘云身上失败过一次,可那次他只用处五成功力,下一次,他绝不会失败。 “原来是京乘云。”苏子乐冷笑,“表哥,她是个硬茬,不好对付。你给我五十万,我才能去勾引她。” 10 十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和阮绵绵双修过后,魅术后遗症就顺利消除,最起码再看见兔子精一晃一晃的小尾巴时,京乘云不会再疯狂地心潮澎湃。 “绵绵,你认为,现在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京乘云擦干头发走出浴室,手里还攥着松软的浴巾。她不得不问阮绵绵的态度,这决定了她接下来采取的措施。 阮绵绵有些难为情,他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浑身只披着一件薄被:“啊……你是绵绵的主人,我是你的小宠物呀。” “双修前后没有变化吗?” “变化,什么变化?我和主人的关系永远不会变!” 那就好,京乘云笑了笑,她担忧天真的阮绵绵会因为双修就向她索取名分,她又不喜欢这种笨笨的男人,哪里肯和他谈恋爱? “你早点回家去吧,别把和我双修的事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你妈妈。”桌上的时钟指向上午九点半,京乘云下了逐客令。 阮绵绵很听话,连娇都不撒一个,当即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听话的兔兔就该这样,主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什么时候我才能再见到你?” “等我想摸你尾巴的时候。”京乘云做了个“请”的手势。 阮绵绵小脸一红,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锦绣家园。 还好阮绵绵走得够早,不到一个小时,京家钥匙孔就被人转动了。 彼时京乘云正歪在客厅里打游戏,脑袋一抬,惊喜地大呼:“我的妈妈我的姥!” 为着这声大呼,京乘云的妈妈京鸿女士面露嫌弃,却快步走上前去,抚摸女儿黑色的短发:“咱家就属你声音最大。” “小孩子嘛,声音总是很大。鸿鸿你小时候就可喜欢叫了,哎呀你那时年纪太小,都不记得了吧。”后进门的,就是京家乃至整个锦绣家园最德高望重的京昭女士。 在人与妖甚至还有仙鬼共存的蓝星,从外表判断一个人的年龄根本行不通。好比年逾八百且做了姥姥的京昭女士,其外表竟像三十多岁的人类。 青壮年时期的人类最朝气蓬勃、身强力健,这就是妖怪们愿意将外表保持在这个年龄段的原因。 京昭与京鸿母女原本前往北海旅游,暂时没有归家计划,直到京乘云一通电话打过去,向姥姥京昭请教魅术后遗症的治疗方案,才让两人归心似箭,结出传送阵回到白云市。 电话一挂,京鸿就骂了脏话:“死丫头还想蒙我呢,中魅术的人绝对就是她。” 至于私自结阵的两百块罚金,晚点再交也不是不行。 祖孙三人简短寒暄了数句,京昭将照片和外地特产一一给宝贝孙孙看过,就问起魅术的事来。 京乘云骗不过姥姥和妈妈,三两句话就落了败,连已经和阮绵绵双修过的事都交代了出来,可她仍遵守着承诺,没有抖出苏子乐会魅术的秘密。 听完孙女的话,京昭面色凝重:“云云结交的人多了,遇见几个会魅术的妖怪也不奇怪。我会一点抵御魅术的方法,今天就教给你啦。” “姥姥你最应该教的人是我小姨——” “放屁!只要是个帅哥让你小姨看见,她就像中了魅术一样,没救了啦!” * 次日凌晨四点,一通电话铃声惊醒了京乘云。 竟是时穿局的同事,她的顶头上司杜易水。 “组长,有事吗?”是京乘云朝气蓬勃的声音。昨天她和姥姥京昭学了一天抵抗魅术的方法,竟毫不觉得疲累。 “有一个紧急任务,难度不高。我回时穿局刚好路过你家,你收拾收拾,半个小时后我到你家楼下接你。”杜易水的口气斩钉截铁,不容拒绝。 刚巧京乘云也不想拒绝,她一骨碌滚下床,撒着拖鞋冲进洗手间:“当然好啦,辛苦你过来接我!” 她的精力一向充沛,短短几个小时的睡眠就能提供一整日的活力。 而且这是时穿局第一次给她派发任务诶,第一次诶! 约定时间一到,一辆扎眼的大红色跑车迎风而来,除了组长,车上还坐着另一个人。 “苏子乐?”京乘云挑眉。 苏子乐认真打点过外形,白衬衫、黑皮鞋,袖口挽到恰到好处的位置,露出他清瘦白皙的手腕,细细一闻,似乎还有木质香水的气味。 他向京乘云打了招呼,却并不挪开视线,直勾勾盯着京乘云上了车。 狐狸眼有多危险,尤其是一只魅术高深,容颜又极为漂亮的狐狸。 他不必施展功力,京乘云就觉得要被他的眸子吸进去,连忙咳嗽两声,转移了视线。 ……莫非她的魅术后遗症还没彻底痊愈,需要再双修一次吗? 杜易水没察觉两位下属间的怪异,熟练地启动发动机:“云云,这次就让乐乐带你。你尽快成长起来,以后就能单干了。反正我又不是阮慧,不管发工资的事,就让乐乐多赚点儿喽。” 阮慧——提起这个名字,京乘云的头皮一阵发麻,希望绵绵回家后没有说漏嘴,否则她以后真不知道怎么面对给她引荐工作的贵人。 迎着凛冽晨风,杜易水介绍了任务情况。 本次任务需要穿越到一本修仙小说中,阻止女主堕入魔道、毁灭三界。 女主与女配是一对母女,两人相依为命,却被反派诬陷与魔族暗中勾结,从此踏上逃亡之路。女配为救女主跌下悬崖,丢了性命,尸骨无存。 于是,失去母亲的女主毅然决然地,黑化了。 不仅黑化,她还机缘巧合之下拿到大反派剧本,逆袭成了毁天灭地的大魔头,整个世界危在旦夕。 京乘云:“?” 京乘云咋舌:“你们能不能放过这个世界,它没惹任何人!” “所以我们才要阻止她嘛!”杜易水怒拍方向盘,“原本她黑化后仅是诛杀仇人,没有作恶多端,没想到这本小说的作者发布错了存稿版本,女主误入歧途啊!” “那你们去找作者啊!”京乘云喊出解决任务的新思路。 “作者开了天窗,死活不肯往下写,小说烂尾了啦!”杜易水又拍方向盘。 这本修仙小说收录在系统中,自从经历上次的穿书者毁灭程序事件,导致一系列连锁反应后,穿梭局就对剧情崩坏现象犹为重视。 京乘云对时穿局靠谱性的怀疑又多出几分,她不敢说自己从不做后悔的事,但敢说自己尤其善于向前看。 于是她和苏子乐制定出任务计划,痛快地在《任务告知书》上签了字,顺利进入穿越机器。 * 任务世界,大雾茫茫。 此处名为断情崖,悬崖下的汪洋叫做绝爱渊,合起来就是“断情绝爱”四个字,京乘云听完只想笑,也不知是谁取了这么个怪名字。 绝爱崖边山雾甚浓,既然等待已久,不妨说些什么,京乘云缩在灌木丛后,先发了话:“你做任务为什么要穿正装啊?多不方便。” 说完,她低头瞧了眼自己的大裤衩。 为相思之苦,为和表哥闻樊的交易,也为即将再一次勾引京乘云,苏子乐可谓是精心打扮,甚至还画了眼线:“我乐意,不要你管。” 京乘云撇撇嘴,又给苏子乐扣去一分印象分。 不远处很快有了动静,眺目一看,是两名白衣女子携手奔过来,神情视死如归。在她们身后,还有几十人穷追不舍,想必就是正派人士了。 两派人很快打斗起来,京乘云索性盘腿坐在地上,发出没见过世面的叫声:“仙侠剧就应该学学这个嘛!这特效,这动作戏,绝了!” 苏子乐却忧心忡忡,心思全然不在战场上,他听着京乘云的笑声,心绪愈发紊乱。 终于,正道掌门一记猛攻,女配不幸失足,向无尽深渊下倒去! 难得的机会! 京乘云看准了时机,身躯如离弦之箭一般脱离了苏子乐的视线,紧跟着跳入那无尽深渊,全然不顾苏子乐的阻拦! 苏子乐傻了眼,绝爱渊下苍茫无比,潭水苦寒,凡人坠落必死无疑,京乘云凭什么敢这样做,就凭她是妖,背后倚仗着时空穿梭局,哪怕死了也能读档重来吗! * 深渊之下。 海水波涛汹涌,一头黑白相间的巨兽跃上浪尖,尾巴甩出漂亮的痕迹。如此凶猛的巨浪,她却如履平地,在惊涛之中精准咬住女配的衣领,将其扔上自己的脊背。 虎鲸本就体型巨大,灵力高强的鲸妖更是能够随意变幻体型。京乘云宛若一艘巨轮,稳稳停在岸边。 瞬间,海面上风平浪静,一缕天光透过云层,照亮她白色的眼斑。 京乘云没有等待太久,女主已然跟着一只九尾狐奔了过来,看见她这头巨兽,女主大惊失色,惊骇叫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有一只雪白的九尾狐引路还不够,又来一只从没见过的巨兽? 京乘云不知道怎解释。 因为她只是一头大虎鲸。 像在海里戏耍海豚海豹那样,虎鲸熟练地仰起脑袋,重重一发力,女配就被扑通一声甩到岸上,气息尚存。 脑海里响过系统“任务完成”的提示音,京乘云却不急着走,接受别人的帮助就应该道歉,那么帮助了别人渴望得到感谢,也没什么不对吧? 虎鲸兴奋地摇着尾巴,将海水洒了几滴在女主身上,快呀,快点说谢谢呀,说完她就能高高兴兴地领取任务奖励了! 女主不愧是女主,就是聪颖机敏,她伸出手,指尖拂过虎鲸的皮肉:“是你救了我我娘吗?真不知如何感谢你,这份恩情我永世难忘。” 京乘云到底没忍住,开口说了话,她特意放低了声线、放慢了语速,让自己听起来更严肃神武:“不必多谢,你……” 顿了顿,她又说:“你速速离去吧。” 女主再次谢过两只妖怪,背着侥幸活命的母亲离开了水边。 一切重归寂静。 却有人不慎跌入水中,扑通,激起飞扬的浪花 苏子乐跌得极有水平,叫人怀疑他的用心。 白色衬衫浸着水,布料之下,该看的、不该看的,京乘云全看了个一清二楚。 狐狸精问:“你不喜欢吗?” 他一步步迈向京乘云,双眸微眯,嗓音柔得能掐出水来:“会所里的遗憾,我愿意补给你,你要不要?” 京乘云化形五年,见过形形色色的美人,苏子乐的美貌,算是其中最顶尖的。 但她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啊! 京乘云本来正在心中复盘自己的第一次任务,哪里需要改进,哪里做得还不错,她力求做到尽快进步。 面对苏子乐突然的勾引,京乘云默念抵御魅术的咒语,步伐直往后退:“我喜欢你的脸。” 苏子乐一喜。 “但我不喜欢你的人啊。” 苏子乐一愣。 不喜欢他的人?什么意思,他长得不够好看?他的魅力不够,撩动不了京乘云的春心? 岂有此理,他苏子乐居然有被嫌弃的时候! 他的老师对他倾囊相授,常把“你这副美貌必能无往不胜”挂在嘴边,半个月前才放他出师,可以说,苏子乐对勾引京乘云一事充满自信。 ——虽然今天他还没开始发动魅术。 他以为自己只需要往那儿一站,京乘云就会不可自拔地沦陷,万万没想到,又碰了一鼻子灰,怎能不叫狐伤心! 原来会所偶遇的那晚,他之所以被拒绝,不是包间里灯光太暗的原因啊。 苏子乐愤恨咬牙,蓦然恶狠狠地唤道:京乘云——! 11 十一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京乘云!” 好大的气势啊,苏子乐这声怒吼,亲自碾碎了他绅士又优雅的风度,连他自己都为此错愕,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精彩纷呈。 这是诡计落空后的失落,也是自信受挫的羞愤。 苏子乐深吸几口气,劝说自己切莫忘了表哥的任务,一旦事成,就是五十万蓝星币到账啊,而且…… 他飞快掀起眼睑,瞥向虎鲸小姐,眼底浮过荡漾的春色。 而且,到了那时,他就有机会成为她的男朋友了。 至于他那位对京乘云心心念念多年的表哥,他才不要管,只要是九尾妖狐想要的,就一定会弄到手! 犬妖能和九尾狐做表亲,简直是上辈子烧了高香,难道还要他苏子乐把意中人让出去不成? 苏子乐越想越觉得身体轻盈,他用对美好未来的畅想弥补了他流逝的自信,遂轻声问:“京乘云,你有男朋友吗?” “被车撞死了。” “……这是你对他的诅咒?” 京乘云无所谓提不提陈霁,她从不因此忌讳,回答时也没有犹疑:“他确实死了。是我给他整理的遗容。” 继而是长久的静默,唯余惊涛拍岸声。 迎着虎鲸小姐看笨蛋似的眼神,苏子乐欣喜不已,京乘云这态度、这眼神,显然是对男朋友毫无旧情,半分没有沉溺在他的死亡之中啊! 苏子乐挺了挺湿漉漉的胸膛,胸肌轮廓若隐若现:“京小姐,或许,您可以考虑找一位新伴侣。九尾妖狐如何?” “我问你,这是什么?”京乘云指着自己的太阳穴。 “你的头。”苏子乐答。 “它里面没有灌水。”京乘云摊手,“你傲慢又自恋,还在会所里陪酒卖尾巴,多不卫生啊……” 苏子乐霎时憋得小脸通红,他掐紧了喉咙,结结巴巴:“我没有卖——我没有卖尾巴!” “从来没有女人摸过我的尾巴,我干净极了!”似是为了自证清白,砰的一声,九条蓬松巨大的尾巴突然出现,自苏子乐尾椎骨生出。 “哇呀。”京乘云本能地惊呼,白白的、毛茸茸的、足有半人高的……大尾巴! 不敢想象,如果能一头埋进苏子乐的九条大尾巴里,该有多么舒服幸福! 苏子乐凝眸,得意了几分,若他没有看错,京乘云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吞咽,是隐忍欲望的信号。 湿润的海风携来潮意,碎发拂动,红唇亦有了开合。 “你喜欢我的尾巴,对吗?” “很想摸摸它,对吗?” “来摸一摸吧,很软,很舒服的……” 能够作证魅术生效的,便是京乘云缓缓抬起的手腕。 她往前挪了一寸,又挪一寸,呼吸是那样的清浅缓慢,好似怕惊吓到某种宝贵的猎物。 苏子乐微微抬起漂亮的下颚,他就知道老师的话没有错,一旦用上十成的功力,任谁都是他的俘虏。 京乘云满脸的兴奋与沉醉,迫不及待薅起九条尾巴中的一条,肆意揉|捏|抟|弄。她甚至将脸埋进苏子乐蓬松的尾巴里,尽情蹭来蹭去。 不得不说,苏子乐的毛发保养得十分出色,柔顺丝滑,色泽鲜亮。 他的尾巴就是蓝星最完美的毛绒玩具,比阮绵绵的还好玩! 出色的魅术师洋洋得意,很想进行下一步动作,可他看京乘云玩得正尽兴,竟不忍心打断:“舒服吗?舒服就多摸摸。” 京乘云乐得合不拢嘴,笑弯了眼。 ……不对。 中了魅术的人,不应该有这种清亮的眼神! “京乘云,你、你没有中魅术,对不对!”苏子乐高声质问。 京乘云看他的眼神更像看笨蛋了。 苏子乐也认为自己或许真的是笨蛋了。 出师前老师的寄语犹在耳侧,那个被族人驱逐千年的女妖面色欣慰,抬起他的下颚,道:“乐乐,你这副美貌,必能无往不胜。” 这副美貌,必能无往不胜,无往不胜……事实并非如此,出师不到半个月,苏子乐已在同一个人身上碰壁两次! 更要命的是,第一个摸他尾巴的女人居然是京乘云,是头脑清醒的京乘云! 这是他最最最宝贵的第一次呀! 每个出任务的员工都配有手环,该轮到它派上用场了,京乘云晃晃手腕,笑说:“我先回局里啦。噢,虽然你的身材很好,但你回去之前记得把湿透的衣裳烘干。” 扑一下红了脸,苏子乐眼睁睁看着京乘云消失在原地,自己则面红耳赤心跳如鼓,她、她夸他身材好?有嘛…… 隔着湿润的衬衫,苏子乐掌心落在自己的胸肌上,先是揉了揉,又捏了一捏。 ……好像是真的耶。 所以京乘云为什么不喜欢他嘛!真是气死狐了! * 时空穿梭局。 按照流程,做完任务后需要提交一份《任务报告书》,将任务人员、目的、计划、实施过程及心得体会都详细地填写。 生平讨厌填表的京乘云做此事却很认真,一是她刚受了苏子乐的勾引,需要强迫自己凝神静气,转移注意力,二是她很享受穿越做任务的感觉,做快乐的事,自然不会厌烦。 组长杜易水怕京乘云缺少经验,填得有问题,索性守在一旁指引她填表:“心得体会写这么多?” “有心得就往上写啊,这可是我第一次出任务,真的有很多想法哦。哇塞我给你讲,那个机器框框嗡嗡喳喳……”京乘云连躺在穿越机器里的感受都能抒发两百字,何况是任务的正式实施环节。 杜易水假笑着听完,抿唇说:“你开心就好。” 京乘云心情大好,不仅翘着腿,脚腕也晃来晃去。她经历到全新的体验,还摸到了九尾妖狐的大尾巴! 摸苏子乐,与摸阮绵绵,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 后者太天真单纯,他的母亲又是引荐京乘云入时穿局的贵人,京乘云总不忍心下手。前者则不同,京乘云再怎么摸,都不会有心理负担。 另一旁的苏子乐是老员工,用不着组长指点督促,很快就提交了报告书。 在这之后,他深邃多情的狐狸眼便黏在虎鲸小姐身上,奈何虎鲸小姐下笔如有神,全神贯注地填写着报告书。 因此,先注意到他一片深情的人竟是杜易水。 杜易水脑中警铃大作,她管不着员工的私生活,却不能对办公室恋情坐视不理,万一影响到小组业绩,不仅她这个组长在责难逃,就连她的工资都有可能滑坡! 不行,想让她少赚钱?绝对不行! 于是杜易水斜斜睨去视线:“乐乐?” 她的原型是袋鼠,肌肉蓬勃健硕,个头高大,臂纹刺青,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妖怪,这视线里又充满警告意味,饶是苏子乐,也得打冷颤。 苏子乐在杜易水手底下办事久了,能理解上司的一颦一笑。秉承着九尾妖狐高贵骄傲的人设,他强装镇定,挪开了目光。 他动用了灵力以使自己保持冷静,将在任务世界发生的事又过了一遍。 首先,京乘云一定有办法不受魅术的蛊惑。 其次,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他这辈子头一次被母亲之外的女人摸尾巴。因此苏子乐此生只会认准京乘云,只有她,也只能是她,才具有摸狐狸尾巴的权力。 紧张的气氛一去不返,这时,敲门声也响了起来,闲来无事的杜易水前去开门。 门外传来细弱的问候声:“你好,我叫阮绵绵,我妈妈是人事部的阮慧……请问京、京乘云在吗?” 京乘云闻声伸长脖子,讶异地唤:“绵绵?” “呀!云云姐,你真的在这里!”终于见到想见的人,阮绵绵一蹦三尺高,越过高大的杜易水就往京乘云怀里冲,“我好想你啊,我都一天没看见你啦!” 被兔子精撞了个满怀,京乘云也不气恼,只拍拍阮绵绵的脊背:“好了绵绵,不要闹。你怎么来了?” 原来昨晚阮慧留在时穿局通宵加班,阮家人一合计,派出年纪最小的阮绵绵来给妈妈送早餐。阮绵绵又听说京乘云就在时穿局里,便兴冲冲地来拜见主人。 阮绵绵的尾巴肉眼可见得垂下去,眼眶泛红:“对不起,我没有多余的早餐了,是绵绵不好,只带了一份……” “没事的绵绵!我去食堂随便垫垫肚子就成!”兔子精的眼泪说掉就掉,京乘云急忙用一句话安抚住对方的情绪。 语毕,她看向办公室的另两位同事。 杜易水若无其事地击打沙袋,倒是苏子乐死死盯着这边不放,气得狐狸耳朵都冒了出来。 狐狸耳朵一抖一抖,像两只Q弹的果冻,软软的……不愧是狐狸精,浑身上下都很会勾引人!京乘云咽了咽口水,愤愤一拳砸在桌上。 “啊呀!有狐狸!”阮绵绵看见那两只狐狸耳朵,竟吓得六神无主,放声尖叫。 狐狸是吃兔子的!京乘云恍然大悟,安抚道:“他不是狐狸,他是萨摩耶,是狗!绵绵见过萨摩耶吗?” 胆小的兔子什么都听不进去,阮绵绵吓破了胆,一股劲往京乘云怀里钻。 他的脑袋朝下埋,腰肢不由自主弯折,兔子屁股竟高高翘起。 见阮绵绵边发抖边尖叫,京乘云有些束手无策,慌乱之下,她大力猛拍兔子精的脊背,啪啪两声,兔子精果然哽了一声,叫声微弱许多。 只是,为何杜易水和苏子乐的神色这般微妙? 京乘云没能及时发觉问题所在,干脆又拍了两巴掌,暗叹道兔子精真奇怪呀,连脊背的手感都这么好,软乎乎的。 杜易水彻底看不下去:“……你是变态吗?” “啊?” “青天白日的你打他屁股干嘛?” 阮绵绵泪眼婆娑,柔柔说道:“嘤,打就打吧……这是绵绵应该承受的。云云姐不要停,继续打我。” 苏子乐:“?” 神经病吧这死兔子!!! 12 十二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苏子乐气得头顶冒火,软趴趴的狐狸耳朵缩下去,又支愣一下子立起来,如此反复多次,他终于调理好——不行!根本调理不好啊! 打屁股虽有惩罚的意味,但也是亲密的接触啊,凭什么阮绵绵可以,他不可以! 他不服! “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来只想拍拍绵绵的后背。”京乘云承受着同事们或惊奇或哀怨的视线,强行将阮绵绵从身上拽下来。 她因这起小误会灼烫了脸,某些奇怪的癖好,还是回家再施展比较好:“绵绵别赖着我,坐到沙发上去。” 阮绵绵听完,当真迈着小碎步挪去沙发旁,双腿紧紧并拢,是极乖极文静的坐姿。 他小心翼翼打量了一眼“萨摩耶”先生,哇,这位大哥哥的耳朵也是软乎乎的耶。 不知不觉间,阮绵绵将自己的两条长耳朵也变了出来,视线黏着苏子乐不动。萨摩耶先生长得好看,耳朵瞧起来也很柔软,所以主人更心仪哪一款耳朵呢? “你、你好,萨摩耶哥哥……”阮绵绵细声打了招呼。 苏子乐瞬间横眉倒竖,绅士风度消失殆尽,谁?谁是萨摩耶哥哥?他? 放屁!他是最高贵的九尾狐! 还来不及驳斥,苏子乐就感受到不善的视线,果然,京乘云正以一种“你再把死兔子吓得乱叫我就揍你”的眼神狠狠盯着他。 “你,好。”被逼无奈,苏子乐一字一顿地假笑,打碎苦果直往腹中吞咽。 当初他在会所陪酒,与京乘云偶遇,就欺骗她说自己是萨摩耶而非白狐,却惨遭识破。 现在他的报应来了,来了! 分明恼火至极,却不能发作,一是因为阮绵绵的母亲阮慧是时穿局老员工,二是因为苏子乐必须在京乘云面前保持体面,容不得半分失态。 这么一看,阮绵绵压根没遗传到阮慧的机敏大胆嘛,苏子乐无声地摇了摇头,坐得离阮绵绵远了一些。 他细微的动作,不曾被阮绵绵察觉,阮绵绵只觉得屁股火辣辣得疼,被什么东西烧燃了似的。 那痛觉和被灼烧的感觉,一直往他胸口蔓延,叫他沉迷上瘾,痴痴盯着京乘云修长有力的大手。 好想再被主人打一下屁股哇,好想好想……如果能立刻和主人双修,就能被主人摸来摸去、打来打去了! 兔耳朵倏忽扬起,乱糟糟地颤动,阮绵绵兴奋起来,水灵灵的眼睛泄出明亮光彩。 可他的好心情旋即落了下去,转而为自己的想法羞耻,白白净净的脸红了一大片,红色甚至蔓延到胸口。 时穿局是主人工作的地方,他不可以想淫|乱的坏事! 他应该做纯洁的小兔!不会有人喜欢淫|乱的小兔的! 阮绵绵摸摸自己的小腹,一阵心潮澎湃。等他把那个小秘密告诉主人,主人会很高兴的吧? 未过多时,两份报告书都整理完毕,组长杜易水却要求两位组员稍等,等她将报告书提交到档案室,会召开第一次小组会议。 京乘云看了看时间,离殡仪馆上班时间还早,等一等也没什么。 可她不喜欢杜易水为了归入档案就耽误她私人时间的行为——明明能够晚一些再做呀,先开会不行吗? 杜易水离去,办公室里只剩下虎鲸狐狸与小兔。 携着几分抱怨,京乘云启动了手游《Blue World》。《Blue World》是一款moba游戏,简称《BW》,率先毁掉敌方基地的一方算赢。 游戏客户端启动,一则自动播放的视频新闻弹了出来,大概是说某某队伍春季赛夺魁的喜讯。京乘云不经常看《BW》比赛,更不在乎谁是冠军,她直接关掉视频,进入对局。 京乘云擅长的是打野位。 没有别的原因,只因在野区乱窜的感觉实在像极了在大海中乱窜,进入敌方野区的京乘云仿佛宾至如归啊。 本局游戏的队友水平不够,而京乘云也不是一位素质优秀的玩家。 京家人都是暴脾气,家中常备各色解压玩具。京乘云最喜欢的是一款肉包形状的解压抱枕,狠狠往下一锤,抱枕塌陷,似乎所有压力都能释放。 这一次,京乘云也这样做了。在队友又一次死亡时,她恶狠狠拍了一把手边的解压玩具—— 啪啪两下,她的压力是缓解了,苏子乐的嗓子眼却提起来了,他、他的大腿……京乘云拍他的大腿?! 这是不是说明她对他有好感,却不好意思挑明,只敢用行动来暗示!? 苏子乐想笑却不敢笑,捧腹大笑不利于保持绅士形象,却能当即给表哥闻樊发消息:【你前女友有时候还挺矜持的。】 闻樊:【?】 苏子乐:【准备好付尾款吧表哥,看我狠狠拿下她。我这就去带她打游戏,等着瞧吧你。】 发完最后一句话,苏子乐便自信地熄灭了手机屏,没看见表哥【我劝你最好不要】的提醒。他脑袋一扭,关注起京乘云的游戏战况。 嗯?游戏的战况并不理想啊。 虎鲸好斗,京乘云就把天性带进了游戏中,她是乐于也善于挑起斗争的打野玩家,这样的游戏风格通常会带来两种相反的结果:快速地赢,或快速地输。 苏子乐轻笑:“你这样玩不行,也太凶了。” 京乘云冷哼一声,算是警告。 阮绵绵没有接触过游戏《BW》,但他哇哇叫着,时不时由衷赞叹:“云云姐好厉害哦!” 又耐心地看了一会儿,苏子乐竟坐不住了:“我们双排吧?一起玩?” “不需要。” “我打游戏的水平还可以,应该能带你赢?” 怒火轻易地就被挑起,京乘云不是不谦虚的人,如果在工作中遇到难题,她很乐意接受苏子乐的帮助或指点。 然而游戏和工作是两码事,她本就不满杜易水的安排,现在脾气更是冲冲上窜,怒道:“你算老几啊,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苏子乐哽了哽,行,忍她一次,别和五十万过不去。 第二局游戏开始了。 这一次的苏子乐愈发过分,指指点点道:“京小姐,你的打野路线漫无目的,难道是心乱了?” “面刺寡人之过者,杀无赦!”一声怒吼,拳头击中苏子乐的下颚,竟然直接将他往上打飞,一头撞向天花板! 杜易水一回来,看见的就是这副骇人场景。 苏子乐被打得乱飞,京乘云还保持着出拳姿势,至于胆子最小的阮绵绵,直接吓回原型,瑟瑟发抖。 天花板的墙皮四处散落,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杜易水目瞪口呆,很好,京乘云很有她乳臭未干时的风范。 本着组长的职责,她必须严肃道:“维修费从二位的奖金里扣。以后不许打架,我们组一定要团结!” 九尾妖狐好歹都是九尾妖狐,魅术的施展再如何碰壁,也有能力在遭受重创后,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苏子乐很想装作若无其事,可他被打得晕头转向,嘴巴居然也合不住了! 杜易水对此很有经验,一眼就诊断苏子乐是下巴脱臼,便亲自给他的骨头复了位:“感谢我吧,这是早年在地下拳场当擂主积累的经验。” 苏子乐感谢了组长的善举,他想,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是九尾狐了,换成寻常小妖,未必借得住京乘云天塌地陷的一拳。 哼,说不定闻樊就接不住,会被一拳打进医院呢。 到底还是他苏子乐的福气更好,连投胎都这么有本事,不愧是他! 话说回来,京乘云出拳时无论是气势还是力道,都到了令人惊叹的地步。 苏子乐皮肉疼疼的,心脏暖洋洋的,能接下如此迅猛的拳头,是他三生有幸。 等他成功拆散京乘云与阮绵绵,他就能够上位了。表哥?什么表哥?他有那种种族低贱的亲戚吗? 杜易水了解组员的身体素质,也对自己的火眼金睛有信心并不急着将苏子乐赶去医务室做进一步检查。 她立在天花板掉落的残渣中,清了清喉咙:“云云入职后咱们第一次开小组会议,又事关往后实施任务过程中的安全,大家都严肃一点。云云——” 她看向怒火未消的京乘云:“应该让你培训过后再出任务的,你——” 京乘云后知后觉,对啊,她连初次任务都完成了,却还没受过岗前培训呢! 杜易水:“你有没有系统学过拳击、散打或其他的格斗术?” “……京氏拳法。” “?” 京乘云:“就是我姥姥从她的姥姥,她的姥姥又从……总之就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一套不具有系统性的,自创型格斗术?” 杜易水默了默,好,这很符合她对虎鲸一族将技能代代相传的了解:“只要能有效自卫,就是合格的格斗术。咱俩来比划比划,来。” 京乘云毫不犹豫地跳起来,一口接受:“来!” 紧接着就是一番昏天暗地酣畅淋漓的“比划”。 十分钟后,两人一起坐在前往市综合医院的出租车上。 杜易水对“京氏拳法”的评价是速度快、力量猛,唯独准头不太够,改天她会再指导指导京乘云, 她捂住左眼,咬牙切齿、字字停顿:“你干脆把我两只眼睛都打出血算了,凑一个对称,多美啊。” 京乘云疼得眉宇紧皱,她捧着自己断掉的门牙,如捧至宝,口音亦是奇怪:“抚鲸一辈子都不会换牙的,你姿不姿道啊!” 13 十三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由于虎鲸终生不换牙,即使捕捉到大型猎物,也顶多吃一吃内脏。还好京乘云修成了人形,肠胃争气,无论什么食物都能往嘴里喂。 就她牙齿的惨状来看,未来一段时间恐怕得忌口了。 虽说愿打服输,输给杜易水这个经验丰富的拳手不丢人,京乘云仍做不到心服口服。她确实没有系统地学过格斗,事实上京家人都没有学过。 捕猎技巧是虎鲸代代相传,化形后的武力是种族天赋,这两者已足够让京乘云从大学起就甚少在打架中落下风了。 白云市治安出色,强壮的虎鲸小姐没有必要特意学习拳击,但是京乘云做事一向不需要多的理由。 她忍着疼痛,含含糊糊地说:“我给你付医药费,你教我拳法,成不成?” 杜易水用健全的左眼斜斜剜了眼下属:“我很忙的。” 为着京乘云脸上那股失落又倔强的劲儿,杜易水忽的变了话锋。 她薅起背心下摆,露出腰间紫色的瘢痕,用炫耀得意的语气说:“周二周四晚上,我去拳场打擂台赚钱,一三五去兴趣班教人类小学生,周末休息。” 京乘云咧嘴,说话漏风:“大不了我也报你的兴趣班,冒充人类小学生。” 不管怎么看,京乘云都不像能冒充人类小学生的样子,但是有钱不赚白不赚,杜易水勾了勾小拇指,说:“一节课四百块,你去之前和我打招呼。” 京乘云喜悦地重重点头。 市综合医院到了。 蓝星的医疗水平格外高超,如果医院治不好,有些妖怪则会在规定的灰色地带游走,用妖术为自己治病。 还有一些妖怪,不惜用禁术使人起死回生,最终因违反伦理、触碰法律被送上审判法庭。 杜易水的情况属于眼球挫伤,眼结膜受损,受京乘云拳头太有劲的福,她必须留在医院做缝合结膜手术。 京乘云不一样,得赶去殡仪馆上班,念着门牙断了不是要紧的事,就只让医生做了常规检查,明天周末再来补牙。 简单处理完伤势,已经接近殡仪馆上班的时间,京乘云告别了杜易水,往市综合医院的西边走。 这附近的绿化做得很好,又有小公园与健康步道,是白云市市民晨练的极佳场所。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多了也什么人都能遇见。 “闻樊?” 一身运动服的短发男人,晨跑都要喷上香水再出门,白色运动鞋沾了泥水会立即擦干净,每天用花香沐浴露洗两次甚至三次澡的——京乘云的初恋。 从前谈恋爱的时候,闻樊就经常在这一带的小公园附近晨跑。 狗嘛,一早一晚总得出去遛一遛。 与故人久别重逢,京乘云没有流露出分手时对闻樊的嫌弃,恰恰相反,她竟揣满了久别重逢的惊喜,喊道:“好巧啊!” 万万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她,闻樊的心境却与她截然不同,他并没有与京乘云“阔别已久”,他甚至了解分手后她的每一个人生转折。 纵然如此,闻樊眼里的笑意与惊讶是藏不住的:“云云?你怎么在这里?” 与初恋三四年没见,京乘云同样惊讶,张开嘴让闻樊瞧:“出了点儿小意外,门牙断了。预约了明天的手术。” 闻樊顿时心疼不已,恨不得坏了牙的人是自己。 他半个小时前才和表弟通过消息,表弟说京乘云“还挺矜持”,弄得闻樊摸不着头脑,但至少可以肯定,那时表弟和京乘云是有接触的。 所以发生了什么事,让京乘云丢了半截门牙? 闻樊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浪涛汹涌。 他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市综合医院,蹙了蹙眉,他的云云应该享受最好,最专业的医疗水平: “我有个朋友是牙科医院的院长,他们医院的水平比市综合医院牙科更高。云云,需不需要我帮你介绍,你转院治疗?是免费的。” 闻樊垂眸,又忐忑地掀起眼,唯恐受拒:“……行吗?” 有白白送上门的资源,不要白不要,闻樊的人情欠就欠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闻樊在雨里哭着说“我什么都不要你偿还你只需要享受”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京乘云记得异常清楚。 见京乘云点了点头,闻樊喜出望外,先是给自己的朋友打了电话约定好就诊时间,又提出要送京乘云去目的地:“云云,你现在是要去上班吗?你在哪里工作?” 第二个问题属于明知故问。 他是在角落里阴暗关注前女友的“坏人”,即使知晓对方的近况,也要装作不知,故意问一问你在哪里工作,最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谈新的男朋友。 闻樊每一瞬的表现都足够小心谨慎,声音也是柔柔的,与他在财经新闻里雷厉风行的作风大不相同。 京乘云不关注财经新闻,不晓得闻总在职场里的表现,她只知道闻樊三年前就是她的狗,若非她提出分手,说不定闻樊至今还是她的狗。 晨风拂面,京乘云嗅到闻樊身上香水的味道。 闻樊做的是香水产业,生意遍布蓝星,京家就常常回购那款柠檬海盐气息的香薰,那种味道能让她们如归大海。 她答应了闻樊送自己去上班的请求。 去往公园停车场的路上,闻樊旁敲侧击地询问了京乘云受伤的原因,确认此事与苏子乐无关后,他才放下心来。 公园人来人往,大大增加了遇到熟人的概率,两人一拐弯,闻樊就看见一位晨起遛狗的年轻女生,笑笑哈哈地朝自己冲过来。 “Lucky!妈妈跟不上了!” 女生的宠物狗是犹为常见的品种,黑白相间,只不过由于闻樊的种族关系,让这份常见变得微妙起来。 “金玄?”闻樊拧眉,叫住自己的助理。 金玄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仍旧笑嘻嘻地傻乐,她的Lucky宝宝这么有活力,做主人的很难不欣慰。 所以她看见闻樊时犹如见了鬼,更别提认出京乘云就是领导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时,表情有多么精彩纷呈:“闻、闻总?!” 什么情况啊?闻总的弟弟已经得手,成功拆散京小姐和小兔子精了? 忽视了金玄的瞬息万变的表情变化,闻樊幽幽眨眼,冷笑:“你的宠物挺不错啊,真活泼。” 金玄的工作来之不易,她学生时代表现优异,为应聘累积下令人艳羡的履历,又在竞争对手里挤破了头,才得到这份总裁助理的好工作,薪资可观、前途无量。 她不想因为养了一条和老板相同品种的狗,就被穿小鞋。 金玄的脸色不好看,假笑着说:“她叫Lucky,我养了四五年了,多可爱呀。” Lucky的确是一只可爱漂亮的黑白边牧,品相端正,毛发油光水滑,一看就是主人费尽心思才能养出来的好毛。 目光落在它的项圈上,闻樊忽然缩了缩瞳孔,脖颈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重量,令他的脸色白了三分。 项圈,皮鞭,牵引绳…… 那些深夜里的回忆一齐涌上来,逼得闻樊喘不过气,却沉迷于这股窒息感,也渴望赐予他更多的痛楚。 闻樊费了些力气,终于从回忆里抽身,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助理身上。 他是边牧,他的助理就养边牧,怎么,难不成金玄这丫头背地里对他很有意见,专门养边牧来隔应他?说不准金玄对他心生龃龉的时候,还会在Lucky身上出气。 人站得越高,心思就越多,闻樊做不到像金玄一样溜个狗都傻乎乎地笑。 其实他直到今天才晓得金玄有傻里傻气的一面,当初应聘,录取金玄的原因之一就是她气质不错,天生的聪明相。 当着京乘云的面不好发作,闻樊绷紧唇角,冷冷瞪了眼金玄,打算回头请她喝茶。 在上司与下属紧张的氛围里,有的人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小狗狗,嘬嘬嘬!” 看到这么漂亮的边牧,京乘云很难不弯下腰,笑而露齿:“好可爱的小狗,她叫Lucky对吗?我可以摸摸她吗?” 来了,事情的转机来了! 随机应变是职场人必备的素质,金玄赶紧掏出随身携带的宠物零食:“当然可以啦,你可以喂零食给她,也可以随便摸摸她,我家Lucky很亲人的。” 把京小姐哄高兴了,闻总也会高兴的吧? 金玄惴惴不安地掀了掀眼皮,果然看见闻樊的神情缓和许多。心里的大石头暂时落了地,她又说:“你还可以指挥她转圈、握手,她很聪明的哦。” 京乘云唯一正儿八经养过的宠物就是阮绵绵,那时阮绵绵还不能化成人形,脑子笨笨的,互动性不高。狗就不同了,狗应当是蓝星上互动性最高的宠物。 她和闻樊谈恋爱时就一清二楚。 有狗主人的允许,京乘云直接摸Lucky摸到尽兴,全然没注意初恋复杂的表情。 她记得闻樊的脑袋也很好摸,不过闻樊比Lucky更懂得取悦她,会主动用额头拱蹭她的掌心…… 摸狗摸舒服了,京乘云开始发号施令:“Lucky,转圈!” 小狗听话的动了起来,另一侧,闻樊咬牙扶住路旁的香樟树。 听话的小狗就有奖励,Lucky如愿得到一块零食,高兴地转起尾巴,京乘云见状,又说:“握手!” 话音刚落,手掌心便多了一份重量,却不是毛茸茸的狗爪子,而是闻樊暖洋洋的右手。 京乘云与金玄——就连Lucky眼中也填满疑惑,一人一妖一狗同时看向闻樊,似乎在用眼神询问: 你怎么回事? 闻樊的身体僵了一下,备感尴尬。 坏了,从前给京乘云当狗当习惯了,改不过来了。 听见京乘云的“转圈”,他竟忍不住想要实施。而听见京乘云的那句“握手”,他的第一反应,竟是用自己的手,去握一握她的。 毕竟从三年前开始,他就注定是京乘云一辈子的狗。 14 十四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金玄当然不可能懂闻樊的举动。 她眼中的闻总优雅清冷、光鲜亮丽,完美符合小说里天凉王破的霸总形象。 只是出门在外,她得维护老板的脸面:“哎呀,闻总,这位小姐的掌心脏了,用纸巾擦干净就行,您别着急啊。” 京乘云接过金玄笑眯眯递上的纸巾,道了声谢:“掌心确实脏了,可能是在垃圾桶附近碰到的。” 可她望向闻樊的眼神却是玩味戏谑的,似乎在问:皮又痒了? 闻樊别过脸,从容隐藏好所有的情绪。 他的社会地位不允许他在公共场合失态,他对京乘云的爱意却使他容忍任何来自京乘云的羞辱。 掌心冒出了汗珠,闻樊揣着对往昔的回忆,掩住暗流涌动的情绪,向金玄蓦然问道:“快到上班时间了,你还不去公司?” 或许老板总是有迟到的特权,金玄不敢顶撞上司,牵起狗绳就准备告别。 可是Lucky还没玩够,小狗对京乘云一见如故,用爪子扒拉着虎鲸小姐的运动鞋。 京乘云笑了:“Lucky不想走吗?” 金玄几乎要感动得痛哭流涕了,今天为了保住工作,她什么都做得出来:“Lucky和小姐你太有缘分啦!我们互换联系方式,交个朋友好不好?以后您还能Lucky一起玩呢。” 京乘云掂量了一下:如果答应,她不仅会多一个朋友,以后还有超可爱的狗狗可以摸;如果不答应……既没好处也没坏处啊! 京乘云:“好!以后咱俩就是朋友啦!” 在她看不到的视线死角,闻樊冲自己的助理轻轻颔首,金玄亦用笑容来回应。 * 和闻樊分手后,京乘云就没有再坐过这个级别的豪车。陈霁虽家境富裕,但和闻樊相距甚远。 不过没有关系,京乘云相信,不久的将来,她也会拥有一样高级轿车的。 因此屁股一挨上真皮坐垫,她就开了口:“闻樊,你认不认识需要买房的朋友?我手里有一套白鹭郡的房子,想200万卖掉。” 闻樊诧异地摇下车窗,他并不知道前女友何时有了白鹭郡的房子,几秒钟后,京乘云自己将答案告诉了他: “我男朋友——就是和我们同校的陈霁,摄影社的副社长,你听说过吧?他前段时间去世,把遗产留给了我,其中包括白鹭郡的房子。” 闻樊呼吸一滞,那个陈霁倒是深情一片啊,他当年真没看错人:“500万卖给我吧,我买。” “你?”京乘云诧异地怪叫,“别闹了,你又不缺房产,我是很认真地在问你。何况白鹭郡的房价不值500万,你这不是冤大头吗?” 闻樊没有和她闹,他做出的每一个与京乘云有关的行为,都认真赤诚:“云云,我不会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来骗你。我想买下你的房子,为你添一笔财富,因为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我是在回报你的恩情。” 500万蓝星币,做一笔血赚的买卖,很难不让京乘云心动。她单手托腮,出于良心再次提醒:“你要考虑清楚啊,即使你不缺钱,也不能瞎用啊。” 闻樊态度坚决:“我考虑都很清楚。” 既然如此,仁至义尽。 闻樊如愿听见京乘云说“行”的声音,由衷而笑:“谢谢你,云云。” “谢我什么?”分手三年,京乘云早就将闻樊的性情忘得差不多,只依稀记得几个标签。 她的初恋聪慧过人,善于察言观色,运动能力出众,还有一些奇怪的癖好…… 闻樊解释说:“谢谢你能给我为你付出的机会。” 京乘云没说话,她试图将闻樊为她付出过的东西一件件回忆起来,却发现所谓“付出”,几乎都是金钱。 有人视金钱如粪土,京乘云却觉得有些时候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天啊,她颇为感慨地晃了晃脑袋,那闻樊简直超爱她的呀。 * 次日上午,京乘云顺利做完了补牙手术,医生提醒她术后若疼痛不适,法律不禁止妖怪用妖术止痛。 此时已临近中午,京乘云与闻樊共进海鲜大餐,她看着前男友为她剥虾的模样,心想闻樊还是哭着求她花他的钱时最帅。 饭后,两人来到白鹭郡。 白鹭郡作为一处比较昂贵的楼盘,硬条件是很优越的,对于家境普通的京乘云来说,白鹭郡已经是她踏足过的最高级的房子。 可这房子在闻樊眼里平平无奇,唯独绿化值得称道,没关系,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把500万巨款打进云云的账户最要紧。 陈霁去世后,他家中的陈设基本没人动过,这栋房子毕竟是交付给京乘云的东西,因此就算是陈家人也没有进来过。京乘云只请人做过一次卫生,便于卖房。 “采光性不错,可以养喜阳的植物。”闻樊路过茶几,无意见到京乘云与陈霁亲密的合影,顿时冷了面色,将相框正面朝下扣住。 陈霁死得太不巧了,他那种优质痴情又讲男德守贞洁的男人太难找,否则闻樊也不会急急忙忙推苏子乐去勾引云云…… 小事,都是小事,实在不行,闻樊就自己上,如果再不行,他培养的处男男模也可以派上用场。 今日是阴沉的天气,屋中本就晦暗,闻樊往窗边一堵,落在京乘云身上的光便更少。 唯一的好处,就是京乘云能借着光,肆无忌惮品味闻樊的身材。 她的初恋当然英俊过人,腿长腰细,手指骨感而有力,否则当初她就不会看上他:“闻樊,你手里提的什么?” 闻樊今天是拎着手提袋出门的。 闻樊不自在地缩了一下肩颈,凭他对京乘云的了解,知道同她复合有多么艰难,好鲸不吃回头草。 这就是他安排表弟撬走京乘云的缘故,若京乘云幸福,他不必参与其中,也能得到快乐。 但,他能不能……能不能再痴心妄想一下,哪怕不做正牌男友也行。 “是你喜欢的东西。”闻樊扬扬手,灵力流动,客厅的窗帘徐徐拉上,光线变得晦暗。 他难得紧张一次,连手指都在颤抖,慢慢从手提袋里取出一样东西。 是一只黑色的铆钉项圈。 项圈内部刻着几个字:京乘云的狗。 京乘云“哎呀”一声,不可思议地叹:“你还留着呢?你带它来想干嘛,和我睡觉?” 脸颊攀上薄绯色,闻樊僵硬又迅速地点了点脑袋,声若蚊蝇:“我舍不得扔。云云,你玩我吧,求求你了。” 京乘云的魅术后遗症早就痊愈,被美□□惑的可能性大大下降,故而她接下来的举动,全部出自本心。 她挑起闻樊下颚,俯身、凑近,呼出绿茶漱口水的清甜气味:“闻总表面清心寡欲,实际上很那个嘛。不晓得W&D的员工看见你这样……” 京乘云顿了顿,她太久没说过类似的话,都说得不熟练了:“会作何感想啊?” 她捞过手提袋,一一取出里面的物品。 胸链、腰封、腿环,一把形状怪异的锁,和一根细细的小皮|鞭。 全都是三年前用过的东西。 京乘云笑道:“你太欠了吧,分手这三年,不会哪天皮一痒了,就找别人来抽你吧?闻总?” “我没有,我也不敢。”闻樊褪去西装外套,垂眸说,“只有你能用鞭子抽我。云云,我腿上的纹身还在。” 这句话就像兴奋剂,京乘云眸色一亮,手指直接探向闻樊腰间的皮带,她的动作很娴熟,不一会儿,刺在闻樊腿根出的小字就映在眼前。 和项圈上的字一模一样:京乘云的狗。 京乘云自认大部分时间没有s倾向,她和陈霁恋爱时就非常正常,不会想着要用皮鞭蜡烛狠狠欺负凌|虐对方。 这约莫与两人的开朗性格都有关系,而闻樊独特的癖好,最后却导致京乘云提出分手。 京乘云不理解皮鞭蜡烛……这样畸形的人际关系由何萌生,也不理解新鲜感过去后,变态的情侣互动还有什么意思。 其实她更想和爱人在水中游泳,在海边的礁石上晒太阳,她会将海里的见闻和工作中的趣事讲给爱人听,而不是听到犬妖跪在脚边发出一声声的狗叫。 某一天她受够了闻樊的癖好,也为从其中获得的快感而烦腻,就结束了第一段恋爱。 三年过去,京乘云的心态大有不同。 现在的闻樊不是过去的闻樊,他是身价过亿的富豪,是高高在上的闻总,是闻名蓝星的商人,不再是从前青涩的大学生了。 戏弄一个站在社会顶层的人,难道不比戏弄大学生更能使人获得满足感吗?而且,这还很新鲜有趣! 玩这一次,就够她回味好多年啦! “我们先说好。我玩你不代表复合,哪天我腻了我就不玩了,明白?”京乘云是一头坦诚的鲸,说完这话,她陡然严肃了面色: “闻樊,跪下。” 条件反射似的,闻樊没有犹豫,扑通一声跪下。 “脱衣服,把这些东西都戴上。” 闻樊利落地褪去衣衫,将项圈、腰封、腿环,以及那把怪异的锁都戴在身上。 “好乖的狗狗呀,我奖励你一次摸头。”京乘云摸摸他的脑袋,闻樊便顺势贴过来,头颅轻轻放在她膝头。 京乘云咂咂嘴,示意闻樊跪得远一些,否则鞭子挥不开。 闻樊依言照做。 啪啪,是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 说白了这些都是情侣间都情趣,随便抽几下意思意思就行,闻樊却很兴奋,眼睛亮晶晶地眨着,眼泪都流得那么漂亮:“呜……” 他现在是一条狗,狗不会说人话,不会喊疼,只会嗷呜嗷呜地叫。 不一会儿,闻樊前胸已有了四五道鞭痕,他该感谢京乘云丰富的抽鞭子经验,不至于让他毁了容,没办法面对公司下属。 京乘云又抽了两鞭,却意识到自己的兴致不高,这才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闻樊脱得□□,失去了可以昭示身份的东西——西装。 若让他穿上西装,又该怎么玩呢? 京乘云陷入沉思,停滞住手上的动作。 很快,她莞尔一笑:“穿衣服吧,你下午不是还要开会吗?” 只不过京乘云不许闻樊解下项圈等小物件:“你别忘了自己戴着项圈,别轻易解领口啊。否则大家就都知道你是我的狗。” “……锁也不解吗?”闻樊问。 “当然。”这把锁配备了远程遥控功能,只有遥控器才能解锁。京乘云将遥控器揣进口袋,嘿嘿笑了两声。 闻樊怔愣住,不明白她笑容里的深意。 * 下午两点钟,W&D公司会议室。 闻樊转换角色的能力十分娴熟,他从不治疗京乘云留下的伤痕,那些痛楚使他兴奋,他甚至能想起皮鞭落在身上的感觉。 抬起头来,周围的一切又使他清醒,原来他是闻樊,是W&D的总裁,人人都怕他敬他,他不开口,会议室里就静得可闻针落。 “闻总?到您发言了。”助理金玄轻声提醒。 闻樊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正欲张口,脸色却蓦然发白。 戴在他身上的那把锁,忽然振动了一次。 不行,不能在这里! 15 十五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不、不行!顿时,闻樊面上罕见地划过一丝惊慌,他环视会议室一眼,每一位职员都满怀期待地注视着他,等待着他的发言。 他咽了咽唾沫,本能地拽住衣襟,却蓦然意识到自己戴着项圈。 闻樊一怔,愈发心虚起来,因此职员们期待的视线就成了审判,他们好像能透过他的西装革履,看到他戴满玩具的身体。 闻总,你怎么戴着项圈啊? 闻总,你怎么连那里也戴了东西? 闻总,没想到你平日高高在上,背地里却给别人当狗,真是笑死人啦。 …… 数不胜数的恶意与审判,向闻樊席卷而来,然而他、他……他好兴奋啊! 闻樊快速呼吸了几次,艰难用灵力克制住心底的冲动。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在会议室这种地方暴露自己真正的面目。 偏偏腹中有一股炽热的火,驱使着他,慢慢落向深渊。 他好想解开衣裳让所有人都看到、都明白,原来他光鲜的外表下,是这样的不堪! 金玄身为总裁助理,有幸坐得离总裁最近,她第一个察觉出老板的不对头:“闻总,您怎么了?” 闻樊快要把下唇给咬破了,皮肤慢慢渗出汗珠。 那些温热的水渍,从他的项圈开始,滑落到锁骨附近,到人鱼线,到他纤细有力的腰间,再到那一把最羞耻最隐秘的锁…… 闻樊头晕眼花了一瞬,误解了金玄紧皱眉头间的意思。 这个年轻的人类女孩,好像在说,哈哈,闻总,你也有今天呀? 脑子里突然断开了什么东西似的,闻樊的身体从椅子上滑落。 众人大惊失色,都想知道老板是怎么了,金玄与几人合力搀起闻樊,提议道:“闻总,您身体不舒服?不如先终止会议吧。” 快呀,同意,赶紧同意呀,有一个声音这样告诉闻樊。 可还有另外一道虚无飘渺的声音在引诱他,不要终止会议,让所有人都看看,他们最敬重的闻总,究竟是什么货色。 眼看着闻樊的脸色越来越差,金玄不得不采取措施:“闻总的身体不太舒服,会议就开到这里吧。” 会议终止,闻樊竟倍感失落,啊,他的秘密终究没有曝光,真可惜……这时,有一抹理智回归到他的脑海,他赶紧告知金玄:“送我回办公室。” 话音刚落,那把锁就又动了一次,力道比第一次更为猛烈。 这叫他不得不弯下腰,并紧双腿,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 所有人都听到这道怪异的哼声。 金玄微微瞠目,竭力保持着镇定,她抬了抬手,催促大家尽快出去:“没事,闻总只是胃痛。大家快都去忙自己的事情,不要留在这里凑热闹。” 总裁助理说话多少有些份量,职员们再怎么好奇,都得离开了。 会议室只剩下闻樊、金玄二人,后者一路护送闻樊回了办公室。 其实金玄将那声闷哼听得很清楚,可她不相信老板会玩得那么大,也许她只是过度解读了吧…… 金玄狐疑地接了杯冷水,放在办公桌上,认为自己最好尽快离开:“您好好休息。” 她走后,闻樊将办公室门紧紧反锁,随后一股脑钻进办公桌底下,孩子似的蜷缩起身体,将西装外套与衬衫扯得凌乱。 项圈上的“京乘云的狗”的字眼正巧迎上阳光,熠熠生辉,竟衬得闻樊躲在黑暗中的面庞无比阴沉。 到了办公室这种自由的地方,闻樊不再用灵力来压制欲望,他尽情陷进黑色漩涡之中,极重、极长地喘|息|呻|吟。 为了帮京乘云在牙科医院做手术,闻樊保存了她的手机号码,现在,能够派上用场了。 手机铃声响起,闻樊不安地将手掌放在腿根处,摩挲自己留了三年的刺青。 刺青的字样与项圈上的字样相同,如同一句咒语,为他的一生定了判词,下了评语。 手机接通了。 闻樊脸色潮红,颤声问:“云云,你按遥控器了?” 另一头的京乘云不知在哪,身边人声鼎沸,吵得人头痛:“按了呀。” “我正在开会,差一点就露馅了。”闻樊的语气很无奈,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露馅?你明明也很兴奋吧。闻总,您是不是想让大家都扒开你的衣服看一看啊?”京乘云的尾音往上扬。 “不是的!”闻樊急了,“云云,我的身体只想被你一个人看见,我的项圈也只有你能摸。就连我这个人,也只有你能牵出去溜!” 两人默契地安静了一下。 闻樊心尖上像是挨了一拳,闷闷的疼,他居然渴望在会议室里露出丑态吗?这绝对不行!这是云云独有的权力! 听见他的真心倾诉,京乘云万分诧异,连嗓音都变了,她稍稍捂嘴,似是害怕被别人听见:“闻樊,你是我见过最贱的。” 你是我见过最贱的。 ……好优美动听的辱骂。 闻樊爽得头皮发麻,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展开,他压抑住激昂的情绪,放低声音,哀声祈求:“云云,你再骂我一句。我录个音,存在手机里,犯贱的时候就听一听……” “哈?”京乘云叫得很夸张,她对闻樊有了全新的认识,三年前闻樊有这么贱吗? 他单身太久,变本加厉了? 这个人好像真的有病呀!京乘云嫌弃地啧了一声,说:“我才懒得骂你,我怕把你骂爽了,那你岂不是赚大了。” 京乘云已经玩够了,猛按一通遥控器,给闻樊解了锁。 闻樊怔愣了十几秒,失望又急切:“不——你这就替我解锁了吗?不再多折磨我一下吗?” “大哥你有病吧?有病就去看医生行不行?”这句话骂完,京乘云后悔万分,糟糕,万一让闻樊录下来了这句话,他岂不是能爽一辈子? 失策,真是失策! 京乘云悔得鼻孔噔噔冒气,还使劲儿跺了两下脚:“就聊到这里吧,我要拉黑你了,等我心情好了再把你放出来黑名单,但是你要记得给我转白鹭郡的五百万啊!拜拜!” 挂断通话,添加黑名单,一气呵成。 “和谁通电话呢?”说话的鲸妖叫做徐行,是京乘云的朋友,在海滩游乐园担任巡逻救生员。 “和我的狗。”京乘云做了个鬼脸,一口咬掉小半根冰棍,被凉得原地乱蹦。 徐行捧腹大笑:“你还骂别人有病!依我看你病得也不轻!” “滚!”京乘云扑过去就要揍人,却及时想起好友还在工作时间,只能悻悻收了手,“你才有病,你们都有。” 徐行的原型是座头鲸,比京乘云年长一百多岁,这丁点儿年龄差距于妖而言可以忽略不计。 两只鲸妖第一次在海中见面,就闹得不太愉快。当时京乘云还是一头五岁的妖怪宝宝,她败下阵来,骂骂咧咧地回家找妈妈。 第二天京乘云就拖家带口地对徐行开展报复性围攻。 一来二去,京乘云就交到了一头座头鲸做朋友。 每周末是京乘云固定回海里玩的时间,也是固定与徐行碰面的时间。两人通常会赤足在沙滩上散步,等徐行下了班,就结伴化作原型去海中游泳。 海岛城市白云市的海滩资源犹为丰富,许多外地游客慕名而来,只为品一品蔚蓝绵长的海岸线。 也因为如此,事故发生的概率比旁的地方要高一些。 冰棍还没吃完,京乘云就听见游客中爆发出一声尖叫:“好像淹死人了!海面上淹死人了!” 徐行近乎本能地拨开人群往海边冲,她迅速锁定位置,拦了拦京乘云:“你别下水,我很快就回来了。” 如她所言,她顺利带着溺水者回到岸边,进行抢救。 溺水者是位男青年,短发,眉清目秀,身穿不合季节的厚针织衫,气息已经很微弱了。 徐行在溺水救助这方面很专业:“有人认识他吗?” 游客纷纷摇头。 看来溺水者是孤身一人来的海边,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下的水,竟没人发觉。 “先生,醒醒!”以妖术随意干预他人的生死触及法律,徐行绝对不会做,她只能进最大努力实施救助。 做心肺复苏很耗费力气,尽管徐行的力气用不完,京乘云还是有点心疼担忧了,她也蹲下去,喊了两声“大哥你快醒醒”,却无济于事。 鬼使神差的,京乘云伸手在溺水者脸上轻轻一拍——虎鲸的“轻轻一拍”不能从字面上理解,总之在场的游客都听见了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溺水者奇迹一般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他满脸迷茫,他环视四周,他天赋异禀居然能一眼认出京乘云的种族,而他的喊声也中气十足震耳欲聋: “啊!你是虎鲸!” 他两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京乘云:“……” * 这起事故以做完派出所的笔录宣告告一段落,京乘云不清楚溺水者的种族,只能猜测他在虎鲸的食谱上,否则没办法解释他第二次昏厥的原因。 回到锦绣家园已经是晚上八点。 锦绣家园是旧小区,没有安装电梯,楼梯间的灯泡也不太好使,京乘云两步并一步地蹭蹭蹿上楼,家门钥匙还没掏出来,就听见身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异动。 她不认为寻常的坏人能拿下自己:“谁?” 哒哒哒、哒哒哒…… 脚步声越来越近,京乘云终于看清是谁在鬼鬼祟祟了:“绵绵?!” 雪白的垂耳兔加速飞奔,一头撞上主人的运动鞋,小爪子紧紧抱住京乘云的足尖:“主人,你终于回家啦!绵绵等了你好久!” 京乘云捧起小兔子,和他大眼瞪小眼:“天都黑了你来我家干什么?” 垂耳兔就算脸红也看不出来,可阮绵绵垂下的脑袋,和捂住眼睛的双耳,却表明了他的羞涩:“有一件事我不敢告诉家人,所以来投奔主人了……主人不会赶绵绵走吧?嘤嘤。”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京乘云心里犯嘀咕,连最亲密的家人都不能说,但是能告诉她? 阮绵绵挪开一只耳朵,露出水灵灵的黑色眼珠,怯生生道:“我、我怀了主人的崽崽哦!” 16 十六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京乘云难以置信地后退几步,恨不得将阮绵绵直接扔出去。 “主人主人,你不会抛弃绵绵的,对吧!绵绵怀了你的崽崽呀!”阮绵绵眼睛亮亮的,拼命挣扎,很想跳进京乘云怀里,他真的好想被主人摸来摸去哦。 赶紧思索了一下公兔子怀孕的可能性,京乘云暗道不妙,遂一个箭步冲进家门,向沙发上排排坐吃果果的家人们怒喊: “开会,开会!都过来开会!” 经过一番解释,京家人已清楚了来龙去脉,却各个心思迥异。 小兔子阮绵绵被放在茶几中央,乖乖蹲着,不知在想什么。他保持的是兔形态,看起来又乖又可爱。 京鸿一遍遍摸着下巴,深沉道:“世界上怎会有这种奇葩的事情?公兔子还能怀孕?” 她真诚地为此疑惑,蓝星都有妖怪神仙了,那么公兔子怀孕的可能性,是否不等于零? 与京鸿一比,京乘云的姥姥京昭更加激动,大手把茶几拍得咚咚响:“我家云云不会对你负责的你赶紧死了这条心吧!” 京昭的话似乎太残忍,阮绵绵一时没忍住,泪水夺眶而出,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都不许吵,更不许哭!”京乘云烦得很,一拍电视遥控器,权当做在拍惊堂木了,她指指餐厅里长方形的餐桌,严肃无比,“都坐到那里去,开庭!” 京乘云捞起小兔子,身子一扭就要往餐厅走,她刚走出没几步,就被妈妈京鸿拽住胳膊,轻声训斥:“死丫头你莫非还想坐法官席?滚去被告席坐着。” 京鸿说完,又将京昭一拦:“妈你就是个偏心眼,你也闪一边去,去陪审席坐好。” 一家人哐哧哐哧将桌椅挪了位置,以便让餐厅厅灯的光线,刚好落在“罪魁祸首”京乘云头顶,这才好开展对她的审判。 四方桌,审判长京滟与被告人京乘云对坐,京昭、京滟分别坐在另外两侧,原告阮绵绵则蹲在餐桌中央,吧嗒吧嗒啃着京滟给他的草莓尖尖。 “首先我们要搞清楚一个问题,阮绵绵——一只公兔子,能不能怀孕?”京滟率先发话。 “肚子痛不就是怀孕吗?我是和主人双修后才开始痛的呀。”阮绵绵暂且放下草莓尖尖,歪头看向被告人,“主人,你不想要我们的崽崽吗?” 先不质疑“主人”一词是怎么回事,京滟咳嗽两声,既从自身经验,也从对女儿微小的私心出发,她说: “作为一个有经验的母亲,我负责任地说,腹痛绝对不等于怀孕,有可能是你吃得太多了……你一定是吃得太多了!” 阮绵绵很不服,他自己的肚子,他能不清楚吗?他抿抿小嘴巴,哀求道:“大家不愿意接纳绵绵也没关系,绵绵可以不要名分……” 京昭哪里知道他是真心的,只顾自己冷笑,这种台词,她陪小女儿看古早狗血电视剧的时候见多了:“懂了吗?来碰瓷咱家云云的。看起来天真单纯,实际上手段可高明了,哟哟哟,还会掉金豆豆呢!” 自从阮绵绵进了家门,就始终缄口的京滟,终于在这时幽幽张口: “虎鲸和兔子能生出什么?兔鲸?鲸兔?” 气氛顿时凝固住。 京乘云及时按住姥姥,防止小姨被锤得满头都是包:“姥姥你冷静一点啊!你先想想,有那种能让公兔子怀孕的秘术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京昭果然冷静下来:“有倒是有,如果真是因为那种秘术……” 京乘云脊背发凉,她不想年纪轻轻就当孩子妈! 忐忑之下,她一把薅住小兔,说:“听着,咱们现在就去医院做检查,你别想逃!” “绵绵才不逃呢,我要黏着主人,要和主人长长久久!” “你来找我,你妈妈知道吗?” “不知道呀。”阮绵绵嘴一撇,如果给妈妈打了电话,他肯定会被抓回家的! 京乘云轻嗤一声:“没事,我来让她知道。” 阮绵绵瞪大了眼睛,终于意识到自己错在哪,他伤心欲绝地垂首,耳朵一颤一颤,又开始掉金豆豆:“绵绵忘记撒谎了,呜呜,绵绵是笨兔子……” “你哭豁了嘴,也不会有人来帮你的。”嘟嘟嘟,手机已经接通了,京乘云蒙住阮绵绵嘤嘤乱哭的嘴巴,和阮慧交谈起来, “慧姐,绵绵跑来我家了,您别担心……他最近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没有?……今晚让他住在我这里吧?……好,好,没关系,绵绵一点都不麻烦。” 啊!什么!今天可以留在主人家?!阮绵绵惊喜得瞬间止住眼泪,他也太幸福了吧! 挂了阮慧的电话,京乘云又把闻樊从黑名单拉出来,问道:“咱们市有哪家医院夜间也能做产科检查吗?……关你屁事,不该管的事少管……你帮我联系一下,我稍后就过去,谢谢了啊。” 闻樊的人脉资源真是太好用了,然而再好用,也拦不住京乘云在利用完后就又踢进黑名单的冷酷行为。 收拾好一切东西,京乘云视死如归地看了家人们一眼,仰头踏出家门。 * 西城医院大名鼎鼎,无论是医术还是治疗费用,都是白云市数一数二的私人医院。 若不是为了公兔子疑似怀孕这种奇葩事,京乘云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来一次。 20分钟后,两辆出租车同时停在西城医院大门外。 其中一辆的乘客是抱着宠物的虎鲸小姐,或许因她的身高太扎眼,腿还没迈出几步,就被另一辆出租车的乘客给拦住: “京小姐,您是京小姐吗?” 京乘云应声回头,露出困惑的神色。 叫住京乘云的人身高不高,只齐她的胸口:“我是小景的朋友。顾小景,你认识顾小景吗?就是今天你在海边救下来的企鹅精!我是在监控里看到您的!” 京乘云恍然大悟,原来是企鹅精啊,怪不得会被虎鲸吓晕呢:“主要是我朋友的功劳,我只是搭了把手……” “不不不,最起码您也帮了忙,不是吗?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小景的经纪人,您叫我小赵就好!”自称小赵的女人推了推黑框眼镜,做出“请”的手势,邀京乘云继续往前走。 京乘云这就有些纳闷了,顾小景是什么身份啊,连经纪人都有? 难不成是个明星? 小赵说:“小景醒来后,很想找到救他上来的恩人,当面感谢。正好您来了,如果您不忙,我们小景也在西城住院,您方便吗?” 京乘云有要事在身,不在乎一桩没有必要的感谢,她摆了摆手,刻意加快脚步:“不好意思,我有急事。” 小赵瞠目:“您不认识顾小景?他很有名的!” 被纠缠了这几句话,京乘云已经感到烦躁,说话毫不客气:“我都不认识他,他有名在哪里啊?” 小赵:“他是100年前离奇失踪《BW》选手啊!当时闹得很大的!” 京乘云:“100年前我还没出生,而且他的名气也没有大到,让我这个在他失踪多年后才出生的妖怪,能认识他的地步吧。” 她逆光站着,体型和神色极有恐吓力,小赵果然退缩,不敢再追上来。 《BW》是京乘云常玩的游戏,听小赵的意思,顾小景应该就是这个游戏的职业选手,可惜京乘云不关心《BW》赛事,更不认识任何一位电竞选手。 摆脱了小赵的纠缠,京乘云健步如飞去医院大厅挂了号,准备请产科医生开验血项目。 “要抽血吗?”才出医生办公室,小兔子就死死趴在了主人胸口,吓得瑟瑟发抖,“好痛好痛的。” 方才被小赵闹了一通,又看见阮绵绵哭唧唧的,京乘云的脾气已经起来了。 她指着小兔嫩嫩的鼻尖,威胁道:“快变回人形态,要么你抽血,要么我抽你,你自己选。” 阮绵绵眯眼,居然真的思考起来,抽血?抽他?反正都会痛,不如让主人狠狠抽他吧! 主人赏赐的巴掌,再痛他也能忍! 出乎意料的,阮绵绵毫不犹豫变成人形,趁京乘云没反应过来,就拉起她跑进楼梯间,找到监控死角。 而后他面朝墙壁,双手扶住墙,期待又微弱地说:“抽了兔子屁股,就不可以再抽血了哦!主人,尽情抽我!” 17 十七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京乘云觉得自己身边有病的人属实太多了。 她原本就因为阮绵绵疑似怀孕的事心烦,又在医院外面遇见一个纠缠不休的陌生人,现在,软绵绵还给他整这一出。 京乘云在海里就是有气有撒的大坏鲸,冲散鱼群、撞翻海龟这些坏事它通通都做了个遍,她才不会迁就纵容阮绵绵呢! 她扬起大手,啪啪在软绵绵屁股上拍了两下:“你小子就是欠揍,一点都不听话,完全没有当宠物的自觉!” 阮绵绵不是闻樊,他被骂了不会高兴,更不会觉得很爽。可是,既然主人批评了他,他就应该全部承受。 兔子的忍痛能力是很强的,有一些兔子即使五脏六腑移位,也不会喊一声疼。京乘云刚才的手劲确实不小,疼得阮绵绵脊背发抖。 他不敢喊疼,更不敢顶嘴,只想着如果主人能多打他几下,他不仅不用抽血了,也能让主人发泄出心中的怨气。 阮绵绵小声啜泣了一声,说:“主人不要生气,你多打绵绵几下,就当是在泄火!如果主人打得不舒服,下次绵绵在屁股上垫个垫子!” 阮绵绵一本正经地想,自己干脆去做个丰臀手术算了,这样一来,手感该有多棒呀,主人就会对他爱不释手啦! 为他的这番话,京乘云显而易见地怔了怔, 上次两个人双修,京乘云几乎把阮绵绵浑身都捏遍了,最后得出结论:最好摸的是兔子尾巴,最好捏的是兔子屁屁。 她的手掌,还残余着阮绵绵的体温,就连触感也被掌纹牢牢记住…… 手感不错,肉肉的,软软的,很有弹性。 如果垫个垫子,手感还能一样吗? “不许垫垫子,听到没有!”京乘云心虚环视四周,她清了清喉咙,将事态发展扯上正路:“听着,臭绵绵,我命令你必须去抽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呜……”阮绵绵是姐妹兄弟里最年少的,又因为灵力弱脑子笨,得到全家的关爱,在遇见京乘云前,他从来没有被这么凶巴巴的训斥过。 他怕得眉毛眼睛一起耷拉下来,两根食指拧来拧去。 这是出手的好时机,出色的猎人从不放弃机会。 京乘云瞅准机会,腰一弯、胳膊一使劲,托着阮绵绵的屁股和腰,就将小兔子精扛上了自己的肩膀。 “啊呀——!”阮绵绵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吓得魂飞魄散,吱儿哇乱叫起来,“主人的肩膀抵着我的肚子了,主人坏,绵绵要流产了啦!” 啪啪! 两道清脆的闷响,是京乘云恶狠狠打兔子屁股的声音:“不许叫,不许动,不要以为我脾气很好,真把我惹毛了,我们就绝交。” 阮绵绵果真被吓住,只敢趴在主人肩头呜呜地哭泣了,他不要做没有主人的小兔,呜呜! 去检验科的路上,京乘云还在回味兔子屁股的手感,她是一头基本不会克制欲望的鲸,喜欢摸就是喜欢摸,没必要否认。 那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长久地有兔子屁股和兔子尾巴摸? 检验科到了,京乘云强行制住兔子精的胳膊,请护士抽血。 阮绵绵再不听话也该听话了,他没有拒绝,身体却忍不住发抖,喃喃道:“主人,主人……” “主人”两个字好似止痛药,只要念出了口,就什么都不怕。 只不过喉咙里的哭声是止不住的,抽血用了多久,阮绵绵就哭了多久。 哪怕是等待检验结果的时间里,他也要趴在京乘云胸口,不仅嘤嘤乱哭,还哭得京乘云心乱。 终于抽完了血,阮绵绵哭成一只满脸是泪的兔子,他担忧主人又生气,不敢哭出声音来,眼皮包不住泪水了,就用长耳朵擦干净。 半个小时后,验血报告出来了,产科医生一瞧就下了定论:“阮先生没有怀孕啊。” 阮绵绵撇嘴:“不信!” 京乘云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了,说话都更有底气:“检测报告就在这儿,你凭什么不信?” “我自己的肚子,我自己清楚!好好的崽崽,不可能说没有就没有!” “可是她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啊!” 阮绵绵又撇嘴:“绵绵就是不信!” 验血结果不是阮绵绵一句信不信就能左右的,京乘云最讨厌和笨蛋讲理,她懒得和他多说,寒声下令道:“变回兔形态,快点。” 在这方面阮绵绵还是很听话的,他乖乖变回小垂耳兔,跳上京乘云肩膀,安安静静随主人离开了医院。 * 今晚阮绵绵留在京家过夜,和京乘云同处一室。 又一次挨到京乘云的床,阮绵绵发了疯一样来回打滚:“能和主人一起睡觉啦!开心!” 卧室门口堵着四个人,都用一种看笨蛋的眼神打量阮绵绵。 本来听到云云没摊上大事的好消息,大家都很高兴,可是转头一看见傻乐的阮绵绵,就又都一头雾水了。 这就是云云的新男朋友?啊?就这? 京滟先问:“大侄女,你看上他什么了?” “谁说我看上他了?”京乘云浓眉怒竖,手肘怼了怼小姨胸口,“当小宠物养着玩嘛,挺有意思的,宠物就要养黏人的。” “……云云,姥姥认为宠物的互动性虽然重要,但也不能忽视了智商啊,否则很难管教。” “姥姥你就别操心了,平时就让他保持兔形态,关在笼子里嘛。何况人家自己也有家,难道还能一直住咱们家不成?” 京乘云轰走了家人,关好门窗,直接飞扑到床上压住阮绵绵,往他脖颈间嗅了嗅:“有青草香气哦。” 摸兔子,她现在就要摸兔子! 阮绵绵羞涩地扭扭身子,试图从主人双臂的桎梏间钻出来:“主人想双修吗?孕期不可以的吧,会伤到崽崽!” 看来笨兔子一心认定自己怀孕的事,而京乘云只知道强扭的瓜爆甜。 她拦住阮绵绵纤细的兔兔腰,撩开卫衣往下摸:“我不管,我今天就要双修。” 啊,主人好霸道呀,好酷哦。 绵绵最喜欢霸道的大女人了! 阮绵绵瞪大圆眼睛,脸蛋愈发红:“那、那主人要轻轻的哦,不可以伤到崽……唔!” 京乘云用力捂住阮绵绵的嘴,她再也不想听到“崽”字,可是手又不能一直这么捂着,因此她干脆拽了块毛巾塞进兔子精口中,两全其美,家人们也不会听见奇怪的声音了。 * 次日清晨,仍旧是不上班的双休日。 京乘云睡不睡懒觉,全看当日的情况决定,如果她自然醒的时间够早,她就会去海里游泳嬉闹。 初夏的天亮得早了,她睁眼时还不到清晨七点钟,太阳却火炉似的灼烧着。 京乘云的精神很好,她翻了个身,却看见阮绵绵跪在另半张床上,用枕头、衣物堆了个小山出来。 “主人醒啦!你还继续睡吗,不睡的话就把毯子给我吧!”阮绵绵一本正经,指着床上的小山解释:“我要给崽崽做窝。” 顺着他的指引,京乘云发现在所谓的窝里,还掺杂着不少兔子毛,想必是阮绵绵一根根从身上拔下来的。 他做不做窝,京乘云管不着,可她却要说一句:“你在我的床上用我的衣服做窝,会影响到我。从今天起,你只有双修的时候能变成人,其余时间都给我做兔子、住笼子。” 阮绵绵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听懂京乘云的话。首先,他被主人批评了,其次,他需要长期保持兔兔形态。 最后的最后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他又要拥有一只豪华兔兔笼啦! “主人你对我也太好了吧!”阮绵绵感动得痛哭流涕,全然不在乎自己收到的惩罚。他扑进京乘云怀中,不停拱来拱去,仿佛笼子不是束缚,而是他生来就应该住的地方。 大概是把京乘云闹烦了,还没亲热多久,阮绵绵就被一把推开,不慎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哎哟一声,哼哼唧唧爬起来,倒是没哭,却抓着京乘云温热宽厚的手掌,覆在自己的屁股上:“这里昨天晚上被主人打肿啦,主人帮绵绵揉揉嘛!” 京乘云非常乐意让自己过瘾,可她还没扬起手,电话就响了。 居然是她的狐狸精同事。 18 十八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京乘云不认为苏子乐闲着没事会联系自己,她边替阮绵绵揉揉止痛,边接通电话。 男狐狸精的声线永远温柔慵懒:“早上好,没打扰到你休息吧?有一个任务需要做,如果你方便,我去接你。” 时穿局的任务,常在一些奇怪的时间发派,京乘云问:“怎么是你通知我?组长呢。” 苏子乐:“她也在加班加点做任务。我给你带了一份早饭,你收拾好就下楼吧。” 电话挂断了。 手还被兔子精攥着,阮绵绵摔得尾巴骨痛,很想让主人为继续他揉一揉,可惜他的主人心已经飞了,甩开她就跳下了床。 穿越的体验很奇妙,京乘云无比珍惜。 清晨的京家人各自有事要做,京滟睡到上班前半个小时才会醒,京鸿在阳台上练瑜伽,京昭则为看电视剧熬了通宵,刚刚才去睡。 京乘云和妈妈京鸿互道早安,选了件有口袋的卫衣穿上,这样一来,垂耳兔就能藏在她的口袋里。 她走到哪儿,就把小兔子带到哪儿。 锦绣家园小区外,一辆涂彩摩托车恭候多时。 京乘云视力过人,看见这情景,她怔了怔,竟没敢往那边走:“……苏子乐?” 苏子乐也看见了她,笑说:“早。” 他打扮得精致,但和从前的风格截然不同。 鼻梁上挂一副金丝眼镜,衬衫像是选小了一个尺码,勾勒出他厚薄适中的胸肌,不会太过无趣扁平,也不会过于蓬勃健硕。 京乘云吞了吞口水,目光流连在苏子乐胸口,哼,他敢展示,她就敢光明正大地看:“大清早的,跑我家楼下搔首弄姿?” 好那个的胸肌!臭狐狸果真有两把刷子! “天生丽质难自弃,我又不是故意的。”苏子乐将牛奶递给虎鲸小姐,心中窃喜,他就知道故意选择不合身的衬衫是有用的。 当然,他的胸肌只能给京乘云一个人看,到了有外人的地方,就得穿上外套维持形象。 他还没高兴够,一只垂耳兔就从京乘云口袋里探出脑袋,声音清脆:“萨摩耶哥哥!” 苏子乐脊背一凛,勉强维持住镇定的面容。 他生怕自己看错听错,反复观察数次,才敢确认这只垂耳兔的身份:“绵绵?” 温和的笑意下,混杂着对阮绵绵的厌恶,和早日将京乘云勾引到手的急切。 苏子乐弯腰,笑眯眯与小兔子对视:“早上好,哥哥没给你带早餐呢。” “没关系!”小兔子前足扒着口袋边缘,努力站直身体,“绵绵不饿。” 苏子乐不想让死兔子和京乘云太亲密,指着摩托车后备箱说:“绵绵,要不你坐那儿?藏卫衣口袋里不安全,万一掉出来怎么办?” “不要,绵绵坐不了。” “为什么?” “因为绵绵屁股痛!”阮绵绵脆生生答,因为屁股痛,所以只能站着、趴着。 苏子乐从未有过此时的表情巨变,他惊得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这只死兔子都爬上京乘云的床了,他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摸过! 气死狐了! 忽视了他逐渐扭曲的面容,京乘云已经跨坐到摩托车坐垫前方,伸手向他索取钥匙:“我能开吗?给我开吧,你的摩托车真酷。” 苏子乐平复好情绪,他本想带京乘云兜兜风,赏赏白云市清晨的美景,趁机博取她的好感值。 可他看着对方满怀期待的眼神,竟不忍心拒绝,唯有答应。 京乘云的摩托车技术师从小姨,开得又快又疯,阮绵绵吓得躲在口袋里不敢冒头,苏子乐从容的面色下则藏着瑟瑟发抖的心。 出于本能的,苏子乐往前坐了坐,靠近摩托车司机的身体也许能增加安全感…… 嗯?胸膛碰上京乘云后背,他感觉到司机明显地缩了一下身体。 苏子乐心生一计,迎着风高声问:“我能抱你吗!我怕我掉下去!” “啊?哦,哦,你抱吧,可得坐稳了。”总不能不让乘客想办法保证安全吧,何况京乘云也有私心在。 她心不在焉地加速,又一次体会到苏子乐胸肌的触感。 * 本次任务需要穿进一款单机游戏,破坏反派的灭世机器,不管采取什么手段,只要控制台损坏,就算成功。 京乘云一如既往地提出质疑:“如果我俩破坏了机器,那么游戏主角还能干什么?” 有时候打破砂锅问到底是没有意义的,苏子乐,说:“我们俩把事情办好就行,这次任务补贴是1000蓝星币。” 两人继续埋头制定任务计划。 京乘云:“我们为什么不能换一种新颖的工作方式?比如扮演主角的‘系统’,给主角发布任务,引导主角完成任务目标呢?” 苏子乐:“各地时穿局、各个小组的风格不一样,你要知道杜易水是一只袋鼠……袋鼠是能够耐心细致引导别人的生物吗?” 京乘云默了默,算是认可了同事的解释,便在《任务策划书》上签字按手印,前往负一楼进行穿越。 躺进穿越机器后,程序会根据指令运转,并人性化地播放一段优美音乐,只需三十秒,京乘云就已置身任务世界。 这个世界是赛博朋克画风,颜色绚丽刺目,晃得京乘云移不开眼。至于前方巨大的操作台,就是任务的目标了,破坏它,反派的计划就会瓦解,世界就会得到守护。 按照穿越前制定的计划,破坏操作台程序即可。 苏子乐专业对口,他并不急于做任务,反而优哉游哉地抱臂,问:“你懂程序代码吗?” “不懂。”京乘云坦然回答,她从未接触过程序代码,对此一窍不通。 可她对九尾妖狐的脾性是有所了解的,从苏子乐上扬的唇角,她就已品味出他的傲慢与自信。 “那你就好好看着我弄啊。”苏子乐略一整理本就妥善的衣襟,掏出金丝眼镜戴好,语气平和。 不必他说,京乘云也是要上前观摩的。 只见苏子乐插入u盘,跑了一套程序,又噼里啪啦敲击了几个按钮,操作台屏幕上的进度条就显示出“50%”的字样。 听见京乘云情不自禁的惊叹声,苏子乐洋洋得意,哼,小样,知道他的厉害了吧,迟早把她拿下! 然而他若仔细揣摩京乘云的神色,就会发现虎鲸小姐的情绪与其说是赞美佩服,不如说是好奇来得更多。 京乘云摸着下巴,已经在考虑是否要报班学编程了。她身上肩负着殡仪馆与时穿局两份工作,又报了杜易水的拳击兴趣班,回大海玩耍的时间也必须留出来…… 买书回家自学吧。 京乘云为自己的计划欣慰,不由自主露出笑意,这笑意竟成了正中苏子乐的红心的利箭,弄得苏子乐小脸一红,连呼吸都困难。 九尾妖狐的自恋刻在血脉里,不因被家族驱逐而消弭瓦解,苏子乐疯狂思考着京乘云抛弃阮绵绵,转头和他在一起的可能性。 他觉得——稳了! 他不信这都拿不下她! 再多使一点小伎俩,心上人和五十万就都能收入囊中,一想到这里,苏子乐敲键盘的速度就忍不住变慢。 直到耳畔响起警报声,他才如梦初醒。 “你太慢了,反派要打进来了。你快看看,还来得及破解程序吗?”京乘云侧耳倾听建筑物外面的动静,下意识往门口的方向上了一步。 苏子乐暗骂自己该死,他的业务能力一向很好,是时穿局金牌员工,从没出过这种因为分神而搞砸任务的情况。 他嘴硬道:“应该来得及。来不及也没有关系,我们是时穿局员工,还可以重……你要做什么?” 承受着苏子乐错愕茫然的视线,京乘云大步后退出十几米远,猛然开始助跑——砰!!! 粉尘飞扬,警报声不绝于耳,刺得苏子乐耳膜发痛。 他在扑面而来的灰尘和机器碎片里看到一头海洋巨兽,硬生生撞烂操作台,为他带来巨大的震撼,也带来“任务完成”的提示音。 瞬间,巨兽随一道柔和白光化为人形,轻轻落在地上,京乘云毫发无损,只有鬓边沾了灰尘。 她回头扫了眼手持武器的反派大军,手指放在手环按钮上,冲苏子乐狡黠眨眼:“我先走一步!” 她消失了。 苏子乐还在原地心潮澎湃着。 * 时空穿梭局。 尽管是不完美的任务,京乘云也有小几千字的总结与感想要往报告书上写,其中还专门用一段文字来描述她对编程知识的好奇。 “刚才多亏了你,谢谢你啊。”苏子乐说得很艰难,他的高傲让他难以承认自己犯的错,他的春心却催促他大胆地去夸赞京乘云。 暴力破局或许不值得提倡,但每次京乘云使用它,都能行之有效。 捕猎时是,被小混混针对时是,任务途中更是。 没想到能从苏子乐口中听到“谢谢”,京乘云挑了下眉毛,承接住这份谢意:“同事之间应该做的,不用谢我,你倒是应该反思一下走神的原因——对了,你的程序代码是自学的,还是走其他途径?” “我大学学的就是这个。”苏子乐在她身边坐下,漂亮的狐狸眼里满是情意,“你想学,我教你。” 京乘云认真思考拜苏子乐为师的靠谱性,虽然苏子乐专业能力过硬,可她对他的芥蒂还在,自己总不能一边念抵御魅术的咒语一边学习吧? “我只是问问你而已,没有要拜你为师的意思。”京乘云道出拒绝的话,随后便低头书写任务报告,进入专注状态。 再次被拒绝,苏子乐当然不痛快,上次打扰京乘云玩游戏被打得满天乱飞后,他就对猛女虎鲸产生了心理阴影,不敢再死缠烂打。 他决定试探周旋一下。 “京乘云,给我递张面巾纸。” “哦。” 京乘云没抬头,只随手抓了张面巾纸递过去。下一瞬,她觉得指尖的触感很不一样。 不仅软硬兼备,还在轻轻地发颤。 脑袋一扭,京乘云吓掉下巴。 指尖停留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苏子乐精瘦的胸膛。狐狸精不使劲,胸肌为软,狐狸精使劲,胸肌则会变硬。 苏子乐紧张羞涩地急促呼吸,胸膛一起一伏,胸肌的触感也跟着变化。 “啊呀!”骤然有人破门而入,是去人事部找妈妈的阮绵绵回来了,他定睛一看,禁不住细声尖叫,“主人为什么摸大哥哥的胸肌呀!” 阮绵绵扑通关上门,冲到京乘云身边蹲下,委屈巴巴:“也摸摸绵绵的嘛!” 19 十九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阮绵绵的胸肌毫无亮点,他脸蛋漂亮,屁股也翘,可惜胸口是平平瘦瘦的一块,除了颜色白,再没有优势。 而苏子乐则是另一种风味。 诱人、成熟,京乘云非常喜欢。 “主人为什么不摸绵绵?”阮绵绵眼含泪水,跪坐在京乘云脚边撒娇。 他对摸胸肌这一动作的认识不深,只知道苏子乐被摸了,那么他就也想被摸摸。 主人赏给别人的东西,他也要有。 “你有什么好摸的?”苏子乐不屑地瞥向阮绵绵胸口,冷笑道,“发育成熟了吗,小朋友?” “你、你坏……”阮绵绵听懂了,苏子乐在嘲笑他没有胸肌。 他能怎么办呀,他就是一只瘦弱的小兔子,天赋技能没点在肌肉上。所以做丰臀手术时,要不要再做一个丰胸的手术呢? “你们要吵去局长办公室吵!”京乘云怒喝着展开双臂,欲推开围在自己身边的两人。 却极为巧合的,摊开五指的手掌刚巧摸到两人的胸膛! 京乘云大惊,竟愣头愣脑地忘了缩手。 她的手仿佛是铁做的,这两个人的胸就是吸铁石,吸着她不让离开。所谓色令智昏就是如此,空白的头脑驱使着她,令她在无意识间摸了个爽。 苏子乐婉转低微地呻|吟,主动挺起身体,迎合京乘云的手。 她肯定是故意的,嘴上不好说,就变着法子来摸他。真不明白她在矜持什么,他大可以让她痛痛快快摸个爽嘛。 另一边的阮绵绵睁大眼睛,这只萨摩耶在哼唧什么呀?听起来好奇怪哦。 “妈呀!”京乘云终于反应过来,猛地抽回手。她尴尬咳嗽两声,双眼狠狠剜向狐狸与兔子,警告道:“我要去其他地方继续工作了,你们不许跟过来。” 临走前,她趴在门上回眸,望向苏子乐:“刚才是我冒犯你了……你别放在心上啊。” 冒犯?怎么会呢?待她远去,苏子乐还怀念着被她抚摸触碰的滋味,好新鲜、好令人着迷,好想被她摸一辈子。 如果京乘云冒犯他也是一种错,他希望京乘云错上加错,错一辈子,永远不知悔改。 如今京乘云已经摸过他的尾巴和胸肌,他的身体彻底变成她的所有物,这辈子非她不可。 只是,还有一件碍眼的东西需要解决。 “绵绵,你和京乘云谈恋爱,她却对你这么凶?”苏子乐让失落的小兔子精擦干眼泪,别再哭了。 阮绵绵茫然答:“我没和主人谈恋爱呀。我是小宠物,不是小男朋友。” 数秒过去,苏子乐才意识到兔子精说了什么,阮绵绵没和京乘云谈恋爱?那么闻樊为什么让他去拆散他们? 其中一定有误会。 五十万蓝星币近在咫尺,苏子乐按住雀跃的心脏,到卫生间给表哥发了语音消息:【事儿已经办成了,你给我转账吧。】 闻樊:【这么快?】 苏子乐:【别太小瞧我了,我的魅术厉害得很,从来没有失误过。你不信就去问京乘云,问她现在是不是单身。】 * 京乘云从步行楼梯间爬上时穿局楼顶,她身体素质好,连爬八楼也不喘气。 楼顶视野开阔,迎面就是海风。她寻了个背风却又能嗅到轻微腥咸气的地方坐好,继续书写报告书。 手敲上键盘……京乘云蓦然发愣,似乎很不适应键盘硬邦邦的触感,她的潜意识,里期待着一处更柔软更有弹性的所在。 闭上眼,脑海里竟出现了苏子乐绷得紧紧的黑色衬衫,她脑中浮现的画面,比真实世界中的更为夸张膨胀。 那两颗衬衫扣子快要绷开似的,勾引得她目不转睛。还有苏子乐故意发出的呻|吟声,闹得她心都酥了。 ……好想一次性摸个爽啊。 京乘云摇摇头,逼迫自己走出幻想,安心工作。 一旦进入工作状态,时间就过得飞快,以至于京乘云不知楼顶何时又来了人,打破这片浸润在海风里的宁静。 “关局长,我不属于这个时代,我只想回到100年前去,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被称为关局长义正辞严:“我理解你的愿望,可是,我们决不允许利用我们的设备,来进行意义微小的时间穿越。顾先生,不如好好适应新的世界,它比100年前更美……谁躲在那儿?出来。” 蓦然被关局长撞破,京乘云唯有笑着从墙壁后现身:“我在楼顶晒太阳呢……” 关局长打量她一番,从两鬓的白发认出她的种族,继而猜到她的身份:“你是鲸妖京乘云?我听阮慧和杜易水提过你。” 见京乘云点头承认,关局长也做了自我介绍,她比看上去温和许多,甚至笑着冲京乘云招手:“来,你过来,你给这位顾先生讲讲,我们为什么不允许他穿回100年前。” “顾先生”就是京乘云和好友徐行救下的溺水企鹅精,职业电竞选手。 京乘云既惊讶于会在时穿局遇见他,也是真切地不懂局长的问题。 关局长长叹一口气,心生无奈:“顾先生,你瞧瞧,我们上岗培训放在最后当重点讲的事,会是小事吗?” 不愧是局长,什么局面都能被她圆回来。 京乘云此刻只想逃走:“局长,您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回去写任务报告了。” “请等一等,京小姐!”顾小景不能让救命恩人就这么离开,“您不记得我了?我是您在海边救起来的企鹅精。” 见关局长满头疑惑,顾小景便解释了来龙去脉。 关局长听完,乐呵呵笑道:“你们倒是有缘分,不如交个朋友吧,以后咱们云云就是顾先生在新世界认识的第一位朋友了。” “……正合我意,京小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食物链关系的压制太可怕,顾小景根本不敢正眼看京乘云,却又不得不索要她的联系方式,一为报恩,二为人脉。 京乘云与顾小景交换了联系方式,随后扬一扬腋下的笔记本电脑,说:“局长,顾先生,我还有要紧的工作,就不打扰二位了。” 关局长允许了她的离开。 原来100年前顾小景突然失踪,是因为穿越到了100年后的今天啊,难怪他会寻求时穿局的帮助,在广大市民眼中,这是接触时间穿越的最简单的方式。 京乘云奔跑在时穿局的走廊里,脊背发凉,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有了和顾小景相同的遭遇,会是怎样一番情形。 离开熟悉的时空,去往陌生的新世界,家人朋友们或许还活着,却不是自己原来熟悉的那些人。 这么一想,顾小景的想法就变得容易理解。 嘟嘟,是手机振动的提示音。 京乘云本以为是新加上好友的顾小景发来的消息,却没想到是金玄。 金玄:【[小狗贴贴.gif]云云姐早上好!在忙什么呀?】 京乘云:【早上好,在写工作报告哦。有什么事儿吗?】 金玄:【我和男朋友吵架了啦,烦死了!云云姐你有没有男朋友啊,你们吵架会怎么解决?】 京乘云:【[摸摸头.gif]我单身哦。】 这位人类姑娘还挺自来熟啊,京乘云叹道,她与金玄只在街头见了一面,就已经亲密到能讨论感情生活的程度了吗? 说不出来的奇怪。 * 卫生间。 苏子乐在卫生间外立起“清洁中”的提示牌,以确保不会有人打扰他欣赏自己的肉|体。 没想到闻樊的五十万蓝星币这么好骗,早知道,他就再往高处报价,归根结底还是闻樊的错,没搞清楚事实真相就撺掇他做小三。 他敞开衬衫,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 苏子乐不自觉地上手揉捏摸蹭,甚至还轻轻喘了一声。 他喘|息如此悦耳,胸肌如此完美,还不得把京乘云迷死? 20 二十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任务报告写得十分详细,尤其是“心得体会”那一栏,京乘云足足用了六七百字来表达她对编程的兴趣。 她的行动力很强,打算稍后就去市图书馆查阅资料。没想到刚出时穿局一楼大厅,就有人从背后叫住了她。 苏子乐搁置下任务报告书,轻轻喘气:“你要去哪里?刚好我闲着没事,带你骑摩托车兜风吧。” 免费的司机不用白不用,京乘云点头:“市图书馆,去不去?” 苏子乐:“你想去哪儿都行。” 市图书馆。 苏子乐看着京乘云取下一本又一本书册,忍不住问:“你想学编程啊?我也能教你,我很厉害的。” “如果有需要,我会的。”京乘云找了个靠窗且晒得到太阳的位置,她看书时很专注,只可惜图书馆的书籍不能任意勾画圈点,少了点儿效率。 此行的目的是让她对编程有个粗浅的了解,若她学得进去,大可以之后自行买书,而且图书馆这些书册都有配套的二维码视频,有不懂的地方,一看就能明白。 智商在那儿管着,京乘云消化理解得很快。 小桌另一头,苏子乐不自在地掩着外套。 人要脸树要皮,九尾妖狐更是把形象脸面摆在第一,若非勾引京乘云之心愈发迫切,苏子乐绝对不会穿回头率百分之百的打底衬衫。 初夏的白云市暑气稍旺,图书馆聘请的北极熊制冷员因病请假,因此场馆里只能用制冷效果一般的空调。 不一会儿,苏子乐便热得受不住,却不敢脱外套。 京乘云注意到他的窘迫,也读懂了他的为难之处,于是发消息给他:【穿这种紧绷绷的衣服出门,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苏子乐面庞微红:【我又不给别人看。其实,如果在时穿局里你还没摸够,可以换个地方继续摸。你放心,我还是干干净净的处男,而且事后我绝不纠缠你。】 京乘云半信半疑:【你真是处男?我不太信,你好像挺会勾引人的。】 苏子乐:【我向狐仙祖祖发誓,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誓言对大部分妖怪都有极强的约束作用,他们口中的神明大妖都真实存在,只是隐世而居,千百年不曾露面而已。 正如苏子乐会向狐仙祖祖发誓,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京乘云有必要时,也会掏出海神娘娘来让人相信自己。 一听苏子乐搬出狐仙祖祖,京乘云撩了撩鬓边白发:【我家不行,你挑地方。】 苏子乐两眼放光,指尖颤得打不出字,一行消息反复修改多次才发出:【半岛情侣酒店,你去不去?】 两人不约而同地抬眸对视,竟都默契地笑了,京乘云做出口型:“成交。” * 半岛情侣酒店是白云市最高档的酒店之一,苏子乐拿到了闻樊承诺的50万,才舍得订这么贵的地方。 京乘云记得不久之前,他还因为经济拮据在会所陪酒,今日这是怎么了?发大财了? 她好奇发问,却被苏子乐搪塞过去:“家里给我打生活费了,手头比较宽裕。” 进房间后,京乘云直接扔了帆布包,将苏子乐推到墙角:“快给我摸,给我摸。” 真到了正儿八经的时候,苏子乐反而不那么放得开了,他推搡着京乘云力气颇大的手,结结巴巴问:“要亲要摸都随便。你、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的意思是说我不太会……要不你来吧。” 京乘云停下动作,不可置信地凝视狐狸精:“你学会魅术,但是不会伺候人?都进酒店了你开始装纯情了,你有病?” “会魅术和会伺候人是两个概念啊。”苏子乐从京乘云腋下钻出,迈向宽大的双人床,“前者只需要学习理论知识……” 京乘云对苏子乐屡次施展魅术,却皆以失败告终的原因有了更深层的认识。 她随苏子乐坐到床沿,扬手抬起狐狸精漂亮的下颚:“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苏子乐乖乖照做。 “挺红挺长的嘛。”京乘云满意地点头,朝床边的方形小地毯一指,说,“狐狸耳朵、尾巴都变出来,然后跪那儿去吧。” “凭什么?”苏子乐难得惊叫一次,他知道京乘云让自己跪下去的原因,可他舍不得脸面和尊严,“你躺下,我趴在床上,效果都一样……” 都是犬科动物变成的妖怪,苏子乐为何就不如闻樊那样懂事呢?好吧,不跪也行,京乘云暂且妥协,往后倒下。 整个过程她都很享受,掌心揉着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身体感受着快乐。 九尾妖狐九条蓬松雪白的尾巴,会轻柔包裹住她的身体,在她的腰腹间纠缠。 事情结束后,京乘云仍旧精神抖擞,她不急于再来一次,扭头拽过帆布包,掏出两本编程入门书:“呼,我洗个澡,看会儿书再继续。” 苏子乐错愕地抬头:“情侣酒店是学习的场合吗?” “你懂个屁,不懂就多思考。”京乘云本想回答他娱乐与学习可以兼得,偏偏一看见编程书,就想起苏子乐炫耀自己擅长此道的傲慢模样,有意怼他一句。 苏子乐被塞得哑口无言,不行,不能就这么暂停。 万一京乘云看书看得兴起,不睡他了可如何是好? 京乘云要去浴室冲澡,可她没走出几步,就听见狐狸精仓惶惊恐地喊: “京乘云,我冒水了!” 她没当回事,头都不想扭:“臭狐狸,不许发烧,你要管好你的身体,守住你的男德。” 苏子乐心一横,涨红着脸大喊:“我冒狐奶了!” 京乘云:“?” 什么叫冒狐奶?京乘云困惑扭头,下一瞬,她像见了鬼似的,箭步冲回床边,眼睛死死盯住苏子乐的胸肌: “这他大爷的都可以啊?!” 苏子乐的两只水龙头正一点点渗着水,颜色乳白。 可是苏子乐是公狐狸啊,是公的啊! 望着京乘云大吃一惊的模样,苏子乐既羞耻又得意,他就知道这招法术用得上:“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我该怎么办啊,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京乘云一个头四个大,赶紧取来毛巾,叫苏子乐擦干净所谓的狐奶。 这和苏子乐预想的根本不一样,他才不需要“擦干净”,他只需要不停地冒水,不停地冒水,勾引京乘云来玩他。 故而苏子乐表面用力擦拭,实则继续施术,狐奶冒得更为汹涌:“根本擦不干净,它一直流……” 京乘云索性抢过毛巾,捂住狐狸精胸前的两处出口,试图帮他解决燃眉之急,却没想到越帮越忙,苏子乐胸口愈发不可收拾:“你难不成是用狐奶做成的?你的血管里流的都是什么啊?” 胸口被京乘云捂得好舒服,苏子乐双手撑在身后,难为情地边劝边叫:“京乘云,嗯……勤俭节约是美德,唔……流了就不能浪费,要不你……” 他几乎快要咬碎后槽牙,有些话分明到了喉舌出,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苏子乐心中天人交战,只要他敢于试这一次,或许就能保全他后半辈子在京乘云身边的地位,但也会让自己的脸面再降低一个层次…… 脸面能当饭吃吗?不能! 既然不能,不如豁出去! “要不你试试好不好喝,如果好喝你就喝了吧!” 一口气说完这句话,苏子乐便大口大口呼吸起来,两只手掌捂住脸,不敢正眼看人。 可他迟迟没等到动静,只能从指缝里向外看。 京乘云竟也捂着脸——五指大开,完全不影响视线的那种捂法——她的神色很难形容,惊讶、好奇与兴奋融合在一起,更有藏不住的欲望:“我下不去嘴……” “没关系,你不要把我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你把我当成一个物件,当成能直饮的饮料自助机,求你了……”已经豁出去,苏子乐就要豁个彻底。 京乘云垮着嘴角凑上前,拧眉嗅了一嗅:“闻起来腥腥的,噫,能好喝吗?” “饮料自助机”苏子乐的指尖向左胸一指,念出咒语,又说,“再闻闻。” 京乘云再次尝试,顿时双眼放光:“巧克力牛奶的味道!” “纠正一下,是巧克力狐奶。”苏子乐又向右胸施术,“这边的味道呢?” “天呀,是柠檬汽水!”京乘云又惊又喜,半晌,她深吸一口气,埋下脑袋。 然后她喝了个爽。 “你别用牙磨,会破皮流血……唔,京乘云……好奇怪的样子,但是我好喜欢……啊……”苏子乐轻抚京乘云脊背,花样百出地叫着,满心都是羞涩和依恋。 一旦跨过第一道门槛,京乘云就不会再收敛。品尝巧克力狐奶时,她会用手掌捂住柠檬汽水的出口,不时使坏般掐拧水龙头。 这是世上永久保修期的水龙头,任她乱玩。 她也会抚摸水龙头旁边的土壤,这里手感极佳,简直令他爱不释手。 直到整块土地都湿润,泛着水光,而她也已经喝得心满意足,才摸着肚皮起身,轻轻打了个饱嗝。 玩了场大的,苏子乐有些没脸见人,便羞滴滴瞥了眼虎鲸小姐,抱怨道:“你还真不客气,一点分寸都没有……哼,我先去洗洗。” 床前只剩下京乘云,她揣摩着苏子乐的胸口那么漂亮,光秃秃的很没意思,若能戴点儿东西上去,会更加完美。 想到主意了。 她把闻樊拉出黑名单,一通电话拨过去:“闻樊,从前你用的乳|夹在哪里买的?是镶钻镶蓝宝石,还有夜光功能的那一款。” 为她突如其来的怪问题,闻樊默了几秒钟才回答,语气平淡:“是定制款,买不到的。云云,怎么了?” “啊?闻樊,你连乳|夹都定制啊?还定制夜光款?”京乘云感叹自己遇到的男人都怪怪的,“我和一个大胸男看对眼了,正在酒店里,我要睡他。” 这一次,闻樊沉默了更久:“哪家酒店?我给你送过去。云云,你要确保他来路清楚,身体健康无疾病……” 正在洗手的苏子乐听见这番对话,忽然勾唇一笑,掐着嗓子咳了几声,挤出一副和平时大相径庭的声线,更显得柔弱。 等会儿表哥来了,他就躲在被子里,用这套声线乱喊。 21 二十一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来路清楚,身体健康无疾病——相同的话,京乘云在和闻樊分手时就已经听过。 她说:“半岛情侣酒店3506,你快点,其他东西就看着带吧,谢谢。” 忽然有什么从背后搂住她,暖洋洋、毛茸茸的,是苏子乐做完了清洁,回到她身边:“和谁通电话呢?” “初恋。我叫他送东西过来。” “送乳|夹?你要是把我夹坏了,谁给你产柠檬汽水喝?” 京乘云忍俊不禁:“你皮糙肉厚的怎么夹得坏?夹坏了就去医院治。” 苏子乐的容色僵了一下,从来没人用皮糙肉厚来形容他,他生活拮据,却勒紧了裤腰带,以求每天都用玫瑰精油混合牛奶沐浴,睡前还会认真涂抹身体乳,连体毛都剃得格外勤快。 他身上每一处地方都是白白粉粉的,半点瑕疵都没有,京乘云却说他皮糙肉厚? 难道真的是他不够精致吗? 苏子乐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却又不敢开口问,如果问了,不就表示他默认了京乘云的说法吗? 他忍着心痛,尾巴将京乘云环得更紧:“云云——我喊你云云好不好?我们睡都睡了,你还喝我的狐奶,嘬得那么高兴,既然如此,你就多怜惜我一点吧。” “你的要求倒不高。”腰间的触感毛茸茸,只需轻轻一碰,心情就会变好,京乘云半仰在苏子乐怀中,捞过编程入门书,继续学习。 与其怜惜狐狸精,不如多怜惜颇有趣味的编程知识。 苏子乐被她睡完就冷淡的态度刺痛,也仍“皮糙肉厚”几个字耿耿于怀,干脆在浏览器上搜索【怎么变精致】【怎么不皮糙肉厚】【怎么让女生赞美我】等奇怪问题,并详细阅览每一条讨论。 反正京乘云躺在他怀里,看不见他的手机屏幕嘛。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甚至能放心打开表哥闻樊的消息弹窗。 闻樊:【乐乐,你在哪里?晚上我请你吃饭,谢谢你拆散云云和死兔子。所以现在你和她怎么样了?在交往吗?】 苏子乐在心里吹了个口哨,这便是闻樊的试探了吧?试探京乘云口中的“大胸男”到底是不是他。 苏子乐:【不用了表哥,今天我在时穿局加班,等有时间了再约吧。我没有和京乘云交往,她只是觉得死兔子不好,就分手了呗。】 闻樊:【就这么简单?】 苏子乐:【应该还有我的魅术太成功,魅力太大,成功把死兔子比下去了的原因吧!妖比妖,气死妖嘛。你放心啊表哥,我和京乘云只是普通同事,她可能觉得我条件不错,但是她绝对不喜欢我哦。】 先骗过闻樊,把他蒙在鼓里,让他暂时不知道今天和京乘云共度良宵的人是谁,甚至还懵懂着来送情|趣物品。 揭晓真相的那一天,闻樊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呢? 嘻嘻,背着好兄弟偷欢的感觉,真爽! * 二十分钟,京乘云就能学完书本上的一个小节,要彻底掌握编程这类复杂的知识,最好能结合实践实操。 她有点儿想回家折腾电脑了。 恰在此时,敲门声咚咚响起,京乘云猜测八成是闻樊来了,索性鞋也不穿,光着脚去开门,果然被她猜对,门外正是冒着细汗的闻樊。 “你来啦!”京乘云接过手提袋,低头摆弄里面的东西,“辛苦你跑一趟,改天请你喝咖啡,你回去吧。” “没事,你玩得高兴就好,我一点都不辛苦。”闻樊习惯了被京乘云呼之即来挥之则去,难免失落。 他下意识垂眸,竟发现她没有穿鞋,不禁皱眉:“云云,怎么不穿鞋?你踩到我的脚上来,别受凉了,我还有话要说。” 京乘云并不客气,脚踝一抬,足底就踏上了闻樊的黑色皮鞋。 她体重不轻,有几分份量,闻樊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手掌护住她后腰,免得她跌倒。 闻樊恍惚了一瞬,说:“我请前台给你们升级了客房服务,还给你办了钻石会员,需要你自己带身份证去激活。” 说完,他取出一张精致小卡,郑重递交给前女友:“往后,你再带别人来酒店睡觉,会方便很多。” 京乘云摩挲着卡面上的纹路,惊讶道:“你也太体贴周到了吧?闻樊,我们之前谈恋爱你不是这样的。” 毫不夸张地说,闻樊回归单身后的每一天,都在反思自己被甩的原因,三年无间断。 因此这次重逢,哪怕只做普通朋友,他也要做到最好。 闻樊往客房深处瞥了一眼,只瞥到玄关正对着的窗台,看不见床榻。 如果他说出三年里的心路历程,也许京乘云会对他另眼相看,哇,原来他这么爱我啊。 然而隔墙有耳,倘若房间里的大胸男是个斤斤计较的小心眼,非逼着京乘云要说法,岂不是给她添乱吗? 闻樊压制住喉头的冲动,在手机备忘录上飞速打下一行字:【你既然喜欢有胸肌的男人,我可以给你引荐几位身材很好的模特,都是处男。你需要吗?】 短短一行字,看得京乘云眼睛发直,这个闻樊三年不见,居然当起皮条客了! 惊讶之余,她的眼前出现一副画面,几位赤|裸胸膛、面容俊秀的模特站成一排,任她随意处置。 ……那画面,弄得她都有点晕胸肌了。 客房深处,苏子乐一直没等到京乘云回来,为此惴惴不安。云云和表哥背着他在做什么呢?是亲到一起还是抱到一起去了? 云云没穿鞋,表哥就让她踩到自己的脚上,真该死,苏子乐气得捶床,他为何就没有这份细心,竟然忘记提醒云云穿鞋,白白让表哥表现了一次。 现在是反将一军的时候了。 苏子乐用被子蒙住头,绝不给任何人掀开的机会,他掐住嗓子,又柔又魅地呼唤: “云云,快回来吧,回来抱抱我……我好难受,浑身都好热啊……好想让你摸我,亲我,弄哭我……你已经两分钟没喊我‘宝贝’了,你真坏……” “给我闭嘴!”京乘云再如何聪明,也想不到狐狸精会在这时候发疯。 见闻樊同样是一副震惊的神色,她解释说:“他发高烧而已,不是大事。你快走吧,我要去睡他了。谢谢你来送东西,我京某人无以为报唯有——” “唯有让我加入你们。”闻樊的手臂忽然撑住门框,面色寒凉,他的心底有了某个猜测,某个一旦做实,就可能令他和弟弟感情巨变的猜测。 屋里的人特意掐住嗓子说话,声线有了变化,闻樊却从中品出一丝熟悉。 乐乐是不是骗了他,嘴上说没和云云交往,实际上却背地里做云云的m? 再回想起乐乐往日的打扮,衣冠端正、风度翩翩,从没显示出胸肌优越一事,莫非这小子的衣裳底下真藏了东西? 硬生生接下了京乘云诧异与威胁的目光,闻樊强行往前挤了一步:“云云,你让那个男人出来,我看看他配不配得上你。” 闻樊不会太和表弟生气,毕竟当初是他求表弟来勾引云云,表弟陷进去很正常。 他只是心底不舒服,不舒服罢了。既是表兄弟,就不该有所欺瞒,乐乐明明知道京乘云对他有多重要。 “云云,不要让他进来嘛,人家害羞……”苏子乐略显紧张,他不想太快就揭露真相,多骗闻樊一段时间才叫好玩呢。 22 二十二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闭嘴!”京乘云不许苏子乐再发烧,便朝屋中斥了一声。 她掂掂闻樊带来的手提袋,知道里面有不少好东西,尤其是那款镶蓝宝石的夜光乳|夹,宝石璀璨剔透、颜色纯正。 若用在苏子乐身上,两点湛蓝衬着他雪白的肌肤…… 这样好的机会,绝不能让闻樊来破坏。 京乘云展开双臂,牢牢堵住门口:“你不要质疑我的眼光,能有幸被我睡的男人,多多少少都有优点,不需要你来检验。” 她、她夸我有优点?蜷缩在被窝里的苏子乐几乎要笑出声,他何德何能,能在京乘云嘴里听见一句好话。 这条路行不通,闻樊决定换一条:“好,我不检查他。那你让我进去坐坐,喝杯水就走。大夏天的,我赶过来累得不行,好不好?” 本以为马上就能听见京乘云的拒绝声,没想到,玄关处却出乎意料地安静了。苏子乐惴惴不安,京乘云在纠结什么,快把闻樊赶走啊,非要让他撞破他的谎言吗? 对于闻樊这个前男友,京乘云其实是不讨厌的,他们大部分的恋爱时光都很愉快。 因此她思索的结果是:“算了,你别进来了,我给你拿瓶矿泉水。” “我闻到巧克力牛奶的味道,我能喝吗?”狗鼻子就是灵,闻樊只需轻轻一嗅,就知道房间里曾经存在过什么。 “啊,这个——”京乘云窘迫地睁大眸子,她总不能说巧克力牛奶其实是苏子乐产的,“我全喝光光了,你就喝矿泉水吧。哪条小狗爱喝巧克力饮料?当心折寿。” 往房间里才走了两三步,京乘云猛然一回头,指着闻樊命令道:“你站那儿不许动,屋里乱糟糟的。” 糟糕,真的动不了了,这该死的习惯!闻樊多想趁机冲进去,看看床上的男人是不是他最亲爱的表弟。 可他实在太听京乘云的话了,让他往东他不会往西,他好恨啊! 京乘云回来后,闻樊仍想寻找机会,他将衬衣领口拽开一点点,低声说:“云云,我也能陪你玩,你就让我进去吧……” “三个人?不行,太淫|乱了。”京乘云用手比了个大大的叉,面露嫌弃,“你可以先预约挂号,等寡人哪天想找m了,再传召你侍寝。你快离开酒店,这是命令。” 闻樊被京乘云硬生生推出门,砰的一声,房间门严严实实关上,将他拒之门外。 他还想再敲门,却响起京乘云的“这是命令”。行,命令就命令吧,谁让他是最听话的狗呢。 * “他走了?”苏子乐心有余悸,但也有着一些小心思。 没想到表哥那种社会上层的人物,会在京乘云面前这么听话,真叫人高兴。 “走了。来,你试试这款乳|夹,超漂亮的!”京乘云激动地扑到床上,薅开被子就要给苏子乐戴小玩具。 苏子乐按住她的手,往后缩了缩:“会不会很痛?云云,我怕痛。” 忍着羞耻产狐奶已接近他的底线,是他抛却尊严脸面换来的结果,现在,又要给他上这刑具一样的东西? “习惯了就好。”京乘云嘴上这么说,却不能打包票,从前闻樊浑身戴满小玩具也不说一句疼,兴许真的是习惯了。 她跨|坐到狐狸精腰间,不容拒绝地将东西戴上苏子乐左胸。 “嘶——”苏子乐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可他望着京乘云的容颜,竟忘了反抗。 趁他分神,京乘云将胸链与两只乳|夹都给他戴上,满意地点头说:“你扭两下。” “扭?” “胸链和乳|夹当然是扭起来更好看啦!否则岂不是瞎了这么漂亮的钻石!” 苏子乐小脸熟透,脑袋别向一旁:“我不会。” 京乘云摆正他的头他的头颅,满心期盼:“就像跳舞一样,随便扭扭嘛。” “你前男友——他也扭过?” “人家的私事你少管。” 没有否认,那就是肯定了,苏子乐沉思道,乳|夹是表哥带来的,表哥为何会有这种东西? 难道闻樊曾经,就是这么讨好京乘云的吗? 哼,扭就扭,他不能被那条臭边牧比下去! 男狐的攀比心真是吓人,他一扭起来既不顾脸面也不顾尊严,胸链甩得一晃一晃,响声稀碎。 他的族人定然为驱逐了他而欣慰,否则狐妖重色欲、好勾引的恶名恐怕更难清洗。 京乘云屏气凝神地观赏了一会儿,忽然按住苏子乐肩膀,不许他再扭:“算了,你扭得像我家楼下跳广场舞的,回家练练吧你。” 苏子乐:“……” 谢谢,有被羞辱到。 今天京乘云饱了口福,也饱了眼福,已然心满意足。 她粗暴摘下乳|夹胸链,胡乱塞进手提袋,头一抬就往外走,只留给苏子乐一道背影:“拜拜,我要回家学习了,今天我玩得很高兴,你很好,谢谢你。” 她夸我很好诶,哎呀,真让狐害羞……等等,她这就要走吗?! 苏子乐蹦下床,连忙追出去:“京乘云,你什么意思,说走就走?” “我还有正事要做的啊。”京乘云扬扬手中的编程入门书,露齿一笑,“以后有机会再聚,拜拜,敢追上来就揍你哦。” 看着她一溜烟跑远,苏子乐彻底懵在原地,睡完就跑,太无情太冷酷了吧。他叹了口气,归根结底还是他魅力不够,锁不住京乘云的心的原因。 就这样反思了半个小时,手机倏然响起嘟嘟声。 失魂落魄之中,苏子乐竟忘记看是谁打的电话,被那头的声音吓了一跳:“表哥?!” 闻樊很是平静:“乐乐啊,你在时穿局加班对吧?” “是啊表哥——”苏子乐正在伤春悲秋,几乎脱口而出地撒了谎。 闻樊:“那好,我现在就在时穿局楼下,你出来接我,我有事要和你当面谈。” 苏子乐霎那间慌了神,胡乱往身上套衣服。他的交通工具只有摩托车,现在骑去时穿局肯定来不及。 别无办法,苏子乐的掌心隐隐浮现一片幽蓝色光芒,光芒逐渐变大变亮,直至炫目得睁不开眼,原来这是一道阵法。 阵起、阵落,苏子乐所在的空间也发生了改变,他不再处于半岛情侣酒店,而是通过传送阵,回到了时穿局的办公室。 从窗户探出头去,楼下果然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苏子乐松了口气,向电话里说道:“我在窗户边上呢,你看见我了吗,表哥?” “看见了。从阵法出现,到你冲向窗边,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闻樊饮了口热茶,冷冷注视表弟骤然绷紧的背影。 闻樊的笑容浸满寒意,他对上苏子乐震颤的视线,说:“乐乐,为什么骗我?你到底去哪了?” 23 二十三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闻樊身上有一种冷傲气质,收放自如,此刻更是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表弟跟前,垂眸望他:“乐乐,我扪心自问把你当亲弟弟,你也知道京乘云对我的意义。你是从哪里赶过来的?又为什么骗我?” 演技是苏子乐师门的必修课,再多的心虚,也能被他从容化解,他的唇角噙着笑,说:“表哥,我没有事事向你报备的义务,更有自己的隐私。你特意来时穿局揭穿我,实在没有必要。” 按捺住隐隐的怒意,闻樊依旧面色阴沉:“我不应安排你接近京乘云,往后你离她远点儿。撒谎成性,配不上她。” 苏子乐简直就要笑出声来,没想到他的表哥这么蠢,即便没有闻樊的安排,他也会不惜代价地追求心上人,五十万蓝星币推起的波澜微不足道。 他也有话要讽刺闻樊:“我和京乘云是好同事、好搭档,总要见面。倒是你,三年里暗中注视她的一切,你就很高尚?你就不龌龊,你就不无耻吗?” 这一瞬迸发出的剑拔弩张与斗争之意,迅速占据整个办公室。 闻樊深知自己的把柄更大,他以爱为名关注了京乘云三年,说得难听一些,就是窥探、监视,假若京乘云得知此事,还能给他好脸色吗? “你以为威胁我,我就会束手无策?”闻樊波澜不惊地扬起下颚,眼底写满轻蔑,“乐乐,你好自为之,别再有下次。” 闻樊终究给兄弟关系留了余地,还愿意唤一声“乐乐”。苏子乐却不在乎狗屁兄弟情,冲着表哥远去的背影吹了声口哨后,他同样离开了办公室。 * 时穿局发布任务的频率令人捉摸不透,整整两日,京乘云没接到任何消息。 这为她学习新知识留出了充足的时间,夜间十二点,她还在书房看网课。 她计划一周内学完所有课程,并且报考二级考试,难度大任务重不要紧,就是要有挑战性才有意思。 京乘云伸了个懒腰,若非小兔子阮绵绵回家暂住,不敢想象边摸兔子边学习会有多惬意。 很快,令她不惬意的电话就来了,她听完很是错愕:“现在?现在是半夜十二点啊。” 杜易水急吼吼的:“我的好云云,特殊时间出任务有补贴的,你开传送阵过来啊,两百块罚金局里给报销。” “你喊苏子乐也一样的——”京乘云刚学到新的知识点,不想就此中断。 “不一样,他也在忙。”杜易水严肃了语气,不容拒绝,“京乘云,你立刻过来,否则会扣除工资并且全局通报批评。” 没想到杜易水还挺会威胁人,京乘云以前竟没看出来,她记得阮慧拉她入伙时曾说过,任务部工作时间自由,但应当在需要时及时就位。 就算有先前的提醒在,京乘云也不乐意为了一句威胁动身,她转了转笔,乐呵呵道:“别这么严肃嘛,你看这大晚上的,我人都在被窝里了。” 杜易水静了静,不知怎的,竟能软下腔调:“我向上级申请再给你涨五百块补贴,行不行?” 话音未落,时穿局任务部第五组的办公室里,就凭空出现一道蓝色阵法,京乘云脚踩拖鞋、手端可乐,咧着嘴大笑:“呼,如果不是补贴太高,真不想半夜三更来啊!” 时穿局讲究人文精神,这就是第五小组办公室里吊着拳击沙袋的原因。 杜易水一拳打向沙袋,也不知是否将其当做了京乘云,揍一揍出气:“最近我们多辛苦一下。我会再向关局长申请调令,给我们加派人手的。” 她被京乘云打出来的黑眼圈还没痊愈,说话颇有些咬牙切齿与夸张:“我身负重伤都能两天干三票,我相信你一定也行。” 京乘云:“你想让我两天干几票?” 杜易水:“效率越高越好。殡仪馆那边能不能请假?” 第三大道殡仪馆只有两位遗体美容师,京乘云解释说:“我的老师年纪大了,我可以偶尔请一两次假,次数多了不行。” “既然如此,在我们招到更多的新人前,只能麻烦你两头跑了。”重音落在“麻烦”上,杜易水捏住京乘云的肩膀,却被对方一手制住,双手相握。 “你尽管放心,”京乘云并不为杜易水的警告而退缩,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发自内心,“我会做好职责内的事。” 事实证明下属的积极性,离不开领导的以身作则。 两天之内,杜易水以极高的效率完成了五次任务,京乘云也不落下风,如今已能独当一面了。 可她毕竟有一份殡仪馆的主业工作,在锦绣家园、时穿局、殡仪馆三地间来回跑动太耗费时间心神,因此在周五早晨的餐桌上,她向全家人宣布: “我要出去租房了。” “不行,绝对不行。”京昭一听宝贝孙女的决定,当即拍响桌子,“宝宝,你还是个小孩子呀,不可以离开姥姥妈妈姨姨独自生活。” “可是……” “谁家孩子刚学会走路就出门独居了?只有不负责的家长才会同意。”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这事就听我的,等你满一百岁再考虑租房的事情吧!” 京乘云不以为然地撇嘴,她今年只有二十五岁,像她这个岁数的妖怪,九成九都还不能化形,而姥姥京昭年逾八百,她在姥姥眼里,可不就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幼崽吗? “反对无效,这事儿我自己做主,就这么决定了,没必要再开会讨论。”京乘云站起身,双手叉腰,目光扫过自己最亲的家人: “我上班去了。姥姥,你闲着没事就回海里游泳锻炼,别老窝在家里看电视剧。小姨,你上班别总是迟到。还有我妈……” 忽然接住妈妈递来的一记眼刀,京乘云头皮发麻,立刻改了口:“我妈什么问题都没有,我妈是最好的。” 一般来说,京鸿会支持女儿任何不违法的决定,京昭视情况而定,京滟嘛,只要大侄女活着就好。 眼看京昭火急火燎地要出去追京乘云,京鸿大手一挥,牢牢圈住母亲的腰:“你孙女上学第一天就能一个打十个,你别操心。” 京乘云飞奔着下了楼,生怕被姥姥捉回去。 她匆匆挤上公交车,又一次把闻樊拉出黑名单:“喂,闻樊,我记得你在世纪城有套房,我可以租吗?” 世纪城是白云市有名的富人区,周边配套设施非常完善,出门就有公交站与地铁站。地理位置也非常好,位于殡仪馆与时穿局间的中点,方便京乘云在两个工作地点来回奔波。 “租?当然可以啊。”闻樊笑意盈盈,不假思索地答应,“你要租多久都行。” “从今天开始,长租。” “……有个问题,我目前就住在那套房子里,需要我搬出去吗?” 京乘云一听有戏,难免喜不自胜:“没事没事,你不用搬走。你给我腾一间卧室就行,我白天上班,一般不在家的。闻总开个租金吧!” 听见她的笑声,闻樊难掩喜悦:“不要租金,我的房子你免费住。求你了云云,别和我生分到这个地步。” 不出租金就能得到通勤便利,不论是恋爱还是分手,京乘云从来不和闻樊客气,高兴地答应下来。 下午六点钟,两人相约在世纪城碰面。 京乘云头一次参观闻樊的这套房子,环视四周,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瓷砖缝里都透着蓝星币的气息。 这样的大房子,迟早有一天她也会拥有,海边大别墅,窗户一开,头朝下,就能跃进故乡。 玫瑰味香薰——当然是W&D自产的产品——开门就能嗅到,气味幽微自认而不刺鼻,京乘云没记错的话,三年前的闻樊就格外钟爱于这款香薰,全是她喜欢玫瑰花的缘故。 “欢迎来到我家,现在起它也是你的家了,希望你能住得开心。”闻樊单膝跪下去,示意京乘云稍微抬一抬脚。 京乘云愣了一瞬,没跟他客气,默许他为自己更换拖鞋。 “你的生活用品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你想带别人回来过夜,都随你。”后半句话似乎深思熟虑许久才能说出来,闻樊言语时的脸色不太好看,却勉强撑着唇角,“云云,所以你有能带回来过夜的对象吗?” 提到这个问题,京乘云脑中率先想起的就是阮绵绵与苏子乐,反正大家都是单身,她爱带谁就带谁:“我的事你别管,我带人回来的时候你不介意就行。你不是还有饭局吗?快去吧。” 闻樊心脏一抽一抽地疼,他太怕京乘云带一只狐狸精回家了,但他又做不到明令禁止此事。 默默注视京乘云片刻后,闻樊出了门。 骤然换了地方居住,京乘云习惯得非常快,泡完澡就倒在沙发上玩了局游戏,美美大获全胜。 过几天她就把小兔子阮绵绵接过来,边玩游戏边摸毛茸茸才叫享受呢。 跳过游戏对局的结算界面,手机忽然弹出一条讯息。 苏子乐:【我有点想你,我能见你吗?】 摸不到兔子屁屁,摸摸狐狸尾巴也不错。 京乘云:【我离家租房子了,你想过来就过来吧。我朋友家,他同意我带男人回家过夜。[定位:世纪城]】 她不知道世纪城的定位意味着什么,总之一个小时后,精心打扮过的苏子乐出现在门口,比平时英俊许多。 京乘云叫他自己拿拖鞋穿:“迷宫一样的小区,你进来居然没迷路。” 从前来过许多次的地方,苏子乐当然不会迷路。 他询问了房东的下落,得知表哥需要晚一些才回家后,竟矛盾地感到遗憾和轻松,却也生出某个念头来。 一坐上沙发,苏子乐便迫不及待解开衣裳,狐狸眼饱含柔情蜜意:“想睡我吗?” 要睡觉就得先洗澡,京乘云摸了摸狐狸胸肌,强忍着才没有嘬一口:“大夏天的你跑过来都出汗了,你先洗澡。” 事情的发展正合苏子乐心意,如此一来,他就能名正言顺地说没带换洗衣服,再力排她议地去闻樊卧室摸一条睡裤,并表示一人承担所有后果。 苏子乐爱美,一场澡能洗上一个半小时,从毛孔清理到毛发的刮除都事无巨细,决不允许自己身上有一丁点瑕疵。 等的时间太久,再耐得住的心也疑惑了。 京乘云咚咚叩响浴室门,嘲讽道:“你掉进马桶了?洗个澡打算洗到明天去?” 不及话音落地,浴室里便探出一张美丽的面庞,脸颊微微潮红,睫毛上水珠点点,真不愧是九尾妖狐,一颦一笑都蛊惑人心。 美人出浴别有一番风味,京乘云看得双眼发直,胳膊一伸,抵着苏子乐的胸膛将人推回浴室深处:“勾引人真有一套!” “这种程度就叫勾引?”苏子乐背靠浴室瓷砖,紧紧抓住京乘云温热的手掌,令自己与她贴得更紧。 手掌抚摸、揉捏,于是他便不经意地哼吟出声。胸口分泌出一点白色,是草莓牛奶的味道,京乘云嫌太甜,便又化为葡萄果酒之味。 直至夜光乳|夹也沾上葡萄果酒的气味,苏子乐觉得差不多了,便抱起京乘云往外走。 “这是房东的卧室——” “宝贝我们别管是谁的卧室,他回来有我解释,你只管享受就好。” 苏子乐使劲浑身解数,将毕生所学都用上。 贪欢过后,京乘云懒洋洋侧卧着,豪饮一杯草莓狐奶:“你不去开饮品店真是屈才了。” “那不行,有些东西只能给你一个人。”苏子乐从身后搂住她,捞过短袖说,“你把衣裳穿好吧,空调温度开得太低,别冻……” 陡然陷入黑暗。 是早有预谋的停电。 “我出去瞧瞧,你再休息一会儿。”能得到京乘云的允许,亲吻她的额头是一种殊荣,苏子乐用浑身青紫才有幸换到。 卧室的门开了,外头的防盗门也开了。 闻樊皱皱眉,在卧室的方向,有两粒光亮,高度是成年男人胸口的位置,颜色则是钻石与蓝宝石的光泽。 他非常熟悉这种只有在黑暗里才能发光的东西。 是他定制的的夜光乳|夹。 蓝色微光随佩戴者的呼吸跃动闪烁,轻盈灵动,伴着苏子乐一声故意的抱怨:“云云,你真坏……” 闻樊咬唇,既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地扬起手机,手电筒灯光照过去,他的眼帘映入苏子乐艳丽完美的脸。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迎上闻樊复杂的视线,苏子乐故作惊讶,继而露出轻松遗憾的笑:“表哥?你来晚了,云云又把我要了。” 一直不肯相信的事情有了结果,闻樊如坠深渊,他不惜撕下温和儒雅的面具箭步上前,一拳打向苏子乐的鼻梁:“你怎么可以——” 右手狠狠拧住表弟胸前的小物件,闻樊看见痛苏子乐得变了脸色,他便愈发用力地拧拽,低吼道: “你怎么可以在我家里,穿着我的裤子,搂着你的前嫂子,还戴着我的乳|夹呢!” 24 二十四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切。”看到这个情况,炼也是忍不住砸了一下舌,自己虽然知道梅芙是世界树那么有活力的原因,但是看到梅芙现在的动作炼的双手还是忍不住紧握了起来。 就将联络上级的人的手机这么随意的丢在桌上,如果换做别人恐怕是很难理解,而且是在这个多事之秋。 陆天龙和JACK先生没想到林星辰会问这种问题,一个个哑口无言。 “别担心,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可好?”说这句话的时候,叶素缦真的什么也没有想,只是觉得这样的他让她觉得惶恐。 对于众人的表情举动,南柯睿和南柯战都看在眼里,相视一眼,都很满意,若是在这种情况下现有什么变故,他们俩人将会第一时间将他们灭掉,绝对不会让他们毁掉整个家族。 而对面的木屋里,罗星翼的枪榴弹发射器也对准了自己斜对面的木屋。 说着,许环便准备离开,对于什么杀戮,她没有要告诉云浩的打算。 “很好!”是的,自己瞄准的就是这个瞬间,自己面前的这个低矮的墙壁挡不下这次的攻击是非常的明显的,但是……自己从一开始没有瞄准这个墙壁挡下这次的攻击。 有人说,这本该是战尊最辉煌的一战,却是被身为天雷之体的秦天打的落花流水,狼狈不堪。 南柯睿拍拍裘罗的肩膀,转身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闪身出了星雷岛空间。 “哼。”阿凡斯默默地是了一遍。果然这铁笼之上有股可怕的力量在组织着自己的力量,这股力量虽然不是魔法能量,但是它却有着强大防御力,跟结界倒是很像。 便也觉得事情太过凑巧,如此本事的妖精族内也极其受人尊敬,怎会落得部族灭亡下场,又怎会投靠人类?但又能肯定此人并非强盗联盟一员,理当也不会与撒拉这种背叛种族荣誉的人有什么关系。 而那真人,打扮却没有那样讲究,头上戴一幅道巾,身上穿一领破,腰间系一条麻绦,脚下着一双芒履,此外便再无它物,而且衣袖间多处油渍,好一个邋遢的真君。 威尔本打算见见那位指挥了今天这场酣畅淋漓战斗的奥金将领,可传令兵回来却告诉他奥金营地已经封闭了,禁止出入不说,还把传令兵给挡了回来。 此间事了。众向李松云霄二人别。各自回府去李松看着众人的背影。一时间默然无语。 到目前为止,已经碰到了两个实力超强的人族队伍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幻天使心中暗自纳罕:会不会再遇到第三支队伍呢? 尤一天看着这四颗魔法石,近在咫尺却只能看不能拿,如果一拿,阿凡斯他们就会问拿着干什么?我总不能说拿着它们去战斗吧?谁有拿魔法石战斗的?靠,也就只有我了。尤一天悻悻地想着。 庄万古缓步向玉皇大帝所立的城头踏来,并不含一丝杀气,庄万古和玉皇大帝不是对手,从来不是,自从瑶池那次相会之后。玉皇大帝立在城头。他等着庄万古步上城头。 此即古兰经中的恶魔,汗国武士不解汉语,“镇国铁卫”这名字对之自是拗口之至,遂用了耳熟能详的“黑暗魔鬼”来做替代。 “政策,可要当心自身安全。”这个时候,罗成中和黄铁芯异口同声地招呼了一声。 至于其他人的,要么死了,要么奄奄一息,安静的蹲在地上不动弹。 南宫静泓完全不知道,就因为他的这个举措,让楚轻寒在心里给他判了死刑。 宋福生巡视了一圈就觉得人少,等到了马圈,一下子就察觉到,这人也太少了。 被缚仙绳捆得结结实实的鲲懊恼不已,马丹!龙智博这家伙居然没说刑山还有其他高手!大意了。 几人对视一眼,他们从这个消息当中闻到阴谋的气味,仿佛一张网撑开在他们面前,就等着他们自己往里钻。 丁坚观察,御前行走这么久,还别说,正中靶心,皇上还真就欣赏这样的,宁要那狂傲的,也许会犯错,也不要那不出头的。 虽然其他公司塞进来了一些人,但那些人的颜值也都不低,也比较符合剧本里面的人设,所以对于这部剧,周予香还是算比较满意的。 可是大批魔蜥在强烈的血腥味刺激下,各个都像不怕死似的扑上来。 不用他说,月影已经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力量从瀑布后面传来,并不是七种元素之中的某一种,而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杀气,激得她胳膊冒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大家分完丹药后,就散会了。其他人都走了,屋里只留下了韦天伦、韦煜楠韦索楠三人。 不过这种突变在多罗的眼中暂时还算不上什么强大,毕竟这种对于武器的‘精’通也需要时间的锤炼。 镰刀李看着卫风,微微赤红着的眼睛眯着。寒芒闪动,一直以来,战队里的队友都说他跟敌人拼命起来完全就像是个疯子,可是他此刻突然发觉,眼前这个瘦弱单薄的年轻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疯子。 25 二十五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你只记住,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柳嬷嬷好心的对着秦涟夜说着,而秦涟夜在一旁忙不住的点了点头。 秦岳用手摸了摸自己口袋中的石头,就是南宫世家的人来查又能如何,石头在他身上,谁能发现。 这个至尊之体,完全就是无敌。这一年,御天什么招数都用出来,可惜就是不管用。反而被这个至尊之体,一共击爆过九次。 这回,不仅是武夫,就连太一都想深入了解下庭树关于“魔兽使”的实力了。 不行,她不能先去找洛天,她得先去找洛天璃!谁知道洛天璃房里是不是也有这种东西? “不错先天魔神的强大,远远超乎想想。他们仅仅四个先天魔神,就让整个洪荒大地伤亡惨重,一旦他们全都复苏,那是何等的强大。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先天魔神太强了,让我们不得不联手,先干掉先天魔神!”神逆说道。 “难道不是因为神大人吞噬了太多的游戏法则。我很好奇。这个看起来如常的游戏到底还剩多少框架。”茅场晶彦眼镜中出现犀利的光芒。 一望无际的蔚蓝色海面上,一艘雪白色的巨大楼船乘风破浪,风驰电掣般在海面上航行。 “你脱鞋做什么?”笹崎岬惊恐了。脸色都在发寒。而狂三这一举动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期待着接下来的一幕。 烫伤什么的,当然是故意为之,对于火系的喷火龙来说,也造不成什么伤害,感觉到疼痛,纯粹是因为此时还是大晴天的缘故,火上浇油,大晴天散去,疼痛自然也就消失了。 “听说最近都城发生的事情了吗?”永生和霍帅闲聊着,寒百陌正忙时是不希望受到任何人打扰的,况且离开了两个多月,的确积下了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 我满身疲惫回到家,刚将门打开,才发现婆婆来了家里,还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詹东从厨房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刚进门的我,他立马放下手上的碟子,在围裙上擦拭掉手上的水珠后,到达我身边连忙拉着我进了卧室。 当然这也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她给我讲完之后,我又陷入了深思,这次龙哥被救走,如果真是什么古武家族的人,那可就好玩了。 最后蓝色方铤而走险,利用五个大男孩视野缺失,打算强打大龙搏一搏。 她摇着头关掉了对话框,随手把练习册摆到了面前,将纷扰而至的猜测抛到了脑后。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确实说过这些话,只是这几天总是想着夏琪的事情,一下子忘记了。 刘氏忽然想到一件事,夏轻萧一家突然有了银子,能够穿着几百两一件的衣服,又能去酒楼吃最好的菜,可想而知,金额庞大。 更何况,她的亲人都是死在大辽人的手上。她又怎么会与他们合作呢?她的阿柔,为了给她报仇上了战场,她又怎么会拖她的后腿? 王柏川凝视了樊胜美一会儿,道:“好的。”居然只有两个字,令樊胜美心中觉得意外。难道王柏川看出什么了?不像,所有的对话她早已过滤一遍,并无露出马脚。但樊胜美心中到底是忐忑加深了。 格朗咬着牙,他果断的做了一个决定,无论对方是谁,一定要找出来击杀,就算对方是主神也要死。格朗相信,只要将这件事的原委告诉父亲,父亲一定会帮他出头,只要父亲插手的事情,其余的诸神不会再过问。 也就是此时,楚辰的大脚,猛然用力,噗嗤一声,林琅琊的头颅,直接化作了肉泥,血腥而又残暴。 男美人鱼又不是傻子,自是不会任由那铁仙球狠狠地砸向他,是以他身子向下一蹲,洛珊灵地铁仙球就从他地头顶飞了过去。 双方都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他虽然是天才,但这些高人大能者才是世界的掌控者。 可进来的人,没有穿着夜行衣,似乎并不是追逐的那一批黑衣人。他们的脸上都统一带着面具,而且,兵器都收了起来。领头的人招手示意将俘虏推到了人前。 “薛璐,你……。”薛玉想要说一下薛璐,但是想了下却是有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一样,只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但是今天的事情也让薛玉有些疑惑。 “王,夫人近日多有不适,宫中医官繁忙恐照顾不周,故才请童公子随行为夫人安胎。”月儿回应。 “这戴梦瑶不会真有精神病吧!”林木宇对于这戴梦瑶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产生如此猜测。 说救叶新月是她应该做的,不用感谢,而且他们明天就要离开月亮城,回去还要收拾东西。 丹葵和青芝撇撇嘴,拉了翠竹和幼梅走开,而月牙和粉蕊则是一脸谄媚的蹭向容嬷嬷去。 如果连跟我在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的老妈妈都认不出那个青衣其实根本不是我,那么我要如何才能让别人相信我的身份? “庞世峰,我就问一声他们好不好,你应我不行吗?”浅悠急了,冲着哥哥嚷嚷。 一路杀过去,前方都是这类的驱逐者,两人配合着杀,虽然有些吃力,但是收获非常丰厚,而且这些精英怪物偶尔还会爆出6级的红药水,瞬回4500+的气血,简直是保命的良药。 大清好像也被这无边江山诅咒了,入关后,子嗣开始艰难起来,以前草原上孩子生起来像牛羊下崽,一窝窝。 董鄂妙伊一听收了笑意,只道:“那恭喜爷了,爷什么时候动身?”董鄂妙伊对困在毓庆宫中一事还心有余悸,因此一听胤禟离开京城,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26 二十六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以枪头为中心,出现四道裂痕。地上的泥土,仿佛玻璃破碎般寸寸崩断。随后在无形的力量环绕下,那些泥土飞向空中,对着关羽扑了过去。 这么说来,新锐锋的裙带关系就已经座实了,因为谁都知道新锐锋的前身就是旧义合。 片刻之后,他不甘心的看着得逞般的慕容澈,只能和苏樱告别离开。 声波震慑数千米,将周围笼罩的寒气通通激荡隔离,地面的冰层崩裂出道道深痕,随着幽炽抬起的兽爪落下,再次响动起轰鸣,裂纹遍布,深坑塌陷。 如今一个月过去,虽然已经适应了这种每天就算一秒都不睡,也根本处理不完的工作的节奏。 如果能把这件事情办成,那以后豫章郡还会愁钱吗?只怕鲁肃和刘晔将会拼命的要他印钱吧。 ‘砰!’一道剧烈的火光乍现,好不容易拥挤出来的迅捷幽灵便瞬间被炸飞支离破碎,血液混杂着红白之物四处飞溅。 在他的相机上,就有着一点不算太清晰,但也不算太过模糊的点。 恐怕也就只有孙言本身,才能够维持的住硕大的领悟类招数,而且每时每刻都在进行消耗体内能量,如果不是他本身能够自主汲取能量的话,那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冰域也就会变得名不副实。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些天了,那个爱丝竟然还没主动来找自己,这可如何是好呢? 丰玉多日来没日没夜的照顾墨凝璇,又不断向她体内输入灵力,脸色竟然丝毫不比病人—墨凝璇好到哪里去。 见若儿把羹汤端了下去,寍舞转而瞅了一眼虞妃,虞妃会以一笑,虽然笑得有些勉强,但一闪而过的神色也没能躲过寍舞的眼睛。 腰间挂着的玉佩,在昏暗的房间卓外显得耀眼。绯红色的玉环,红的像血,淡淡的萦绕的绿色雾气,妖异非常。 “我觉得…绝世狼烟还挺帅的。”雪精灵一句话,惊骇了一圈儿人。绝世狼烟的长相是不错,如果是别人说出来那也很正常,但是雪精灵开口就太稀奇了。 “枫哥哥,苏哥哥,你们好!”对于枫神和阿苏,灵儿还是非常不感冒的,毕竟跟他们一起在峨眉山时候一起战斗过,而且也接触他们比较多,对他们很有礼貌。 ”你凭什么不让我走?“第一次,宁宝贝失控的对着南宫瑾喊道。 “那就开始吧。”雪精灵的御姐音是很多人都听过的,声音就是她的标志。 “怎么了?你昨天把它给我后,我就把它放在怀中,晚上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吸噬之力,后来便停止了,尽管很微弱,但我相信那是它在吸收着我体内的力量。”丰玉想起昨日的事,脸上露出沉吟之色。 “丫头,你的惊喜呢?”段承煜没有看到什么让自己意外的事,嘴角弯起,带着几分戏谑地望着苏暖暖。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和往常一样前去灵田察探那些灵谷和药草的长势,却不料有一大片的灵田都被破坏的一塌糊涂…弟子不敢隐瞒,还请谷主责罚。”狠狠的喘了两口,将气息理顺下来,那名弟子接着说道。 秦兵一面躲避着飞来的巨石和火油,一面拿起武器搏击俯冲而下的鸟兽,城墙上空,血雨淋淋,鸟羽、箭矢漫天,部分投石器械被鸟兽撞击拎扯,东倒西歪,四分五裂,已停止对城下匈奴的攻击,场面已经失控。 “嗨!我也不知道修个路要花一两百万。”齐明军放下筷子,低下了头。 原来是上次我在这个城市里昏迷的时候!蛮子的心中有些了然,这家伙应该就是当时围在我周围的那几只夺心魔中的一只。 一股无形,但却恐怖无比的力量,透过他的大脑,“查看”所有记忆。 大少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四周,刚刚准备开口,突然身躯一颤,紧接着半跪在地上。 话音刚落,花瓣骤然凝聚成曲线动人的倩影,柔光一闪,一位身穿红花羽衣的艳丽美人面含微笑傲然落到队伍前。 “反而跟着那只鬼,到处跑动!看见吃的,立即扑过去,吃个不停!为这些,他都急死了!”安德生哭笑不得回答道。 加上天幻门被灭门的元凶之一,出自百兽门,这次事情,完全可以当做“补偿”。 七娘只觉这话奇怪,却并不大思索。只是谢菱才说从前不曾吃过,此时又说有;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 艄公说罢,满是皱纹的脸上,倒见不出悲喜。大抵年岁大了,做的又是渡人的生意,迎来送往,什么样的人也都见过,什么样的事也都经历过。 “若君跟哥走一趟呗。”管鹏陪笑着递了根烟过去,可无奈对方压根没鸟他。 宋母忙着对儿子嘘寒问暖,巴不得把桌上最好的东西都放在他碗里。 易思龄听出他语气里有几分不爽,几分警告,几分不显山露水的戒备。她不懂谢知起和她第一次见面而已,这些情绪因何而来。 滨海音乐学院是属于TOP3有五所学校那个层次的,而原主选择这所学校的唯一原因,就是离家足够远,家里的手伸着费劲。 最后一次任务结束后,平时最信任的队友,在她背后开出致命一枪。 “没事昂,丫头你慢慢想,我先带你兜兜风。”尹若君似笑非笑。 上映第一周,因为影评人的口碑不佳,连带着票房稀碎,后面能成为影史经典,纯靠影片本身的质量和口碑。 “陈管家您来一趟,都没有茶水招待,等我们族里的油坊建成后,出的第一罐油我就给您送去,到时您可别嫌弃。”钱桂花笑呵呵道。 正好让林夏碰上了其他两国两张王牌,他们本以为是田忌赛马的下等马,结果被林夏直接现场掀翻,完全没有发挥出大将的作用。 他看到四周虚空之中,一道道黑衣身影出现,好似天际之上涌起的滚滚暗云一般,压迫而来。 27 二十七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并不怕雷的中岛美雪也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惊叫着抱着王梓钧的胳膊不放。 “奇怪,竟然不要钱。”项七纳闷地想道,这些狼人竟然免费加入自己的部队,以前碰到那些生物,都会要一些金币或者能量水晶,数量有多有少。送货上门,而且还是免费的,项七干嘛不要? 不过他也清楚,指望风停是不现实的,阳朔每到这个季节,风总是很多。 “那就不该与城内换粮食,等守军开始吃人以后,自然军民离心。”罗汝才又提到这个问题,这让许平非常头疼,闯营内部几乎没有任何人赞同他的行动。 甚至已经有人在惊呼王梓钧是世界首富了,比美国首富还有钱的人不是世界首富是什么? 莫问天有些意动神驰,有如此的佳人陪伴左右,实在是夫复何求,此刻真想抱着她好好的温存片刻,可是目前却仍旧困在大兴城里,况且云州诸修士都是生死未卜,实在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 不过周首辅没有反对,他赞同了。当时陈演在心里对周延儒又是一顿痛骂:真是懦夫、大懦夫,这么荒谬的决定你居然也会表示同意。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由的抬头看了起来,甚至不少的都沉醉在图中表现出的炫丽情景之中。 现场演唱的一百多位歌星,像崔建这样实力不俗却没什么名气的不再少数。他们的创作和演唱的作品,正愁找不到途径录唱片赚钱呢。 其他的,都是些炮灰,别说别人了,就算是现在的娜美,也能轻松的将他们放到。 “先叫声夫君来听听!”君莫离继续在那里嘚瑟,凭着她有事相求,便肆意而为。 “别!别!我没有恶意的!真的没有恶意的!请相信我!”来人浑身冒着冷汗颤抖着大声的说道。 接着,整个洞穴内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刚刚还是安安静静的,现在突然一些热闹了起来,然陈城很不适应!还有,这些突然窜出来的魔族,一个个的大叫着,那虽然是兴奋的,但是陈城一句都听不懂他们叫的什么? 林池果然拦住他,又到门口探头张望了一阵,见没人,便关上了房门。 最关键的是,所有内部装饰的材料,都是必须要达到岳毅的要求。 一指点出,他体内的真仙之力疯狂涌动,在指尖之上凝聚成了一股强大之极的仙力。 他本是得到了一件珍宝,他却一直将她当成了令人作呕的狗皮膏药来肆意对待,如今看到了塔达,这一点,说实话,令他不安。 镜子中绝美的脸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中满是恶毒,不过也不会让你这么轻松的活着。 君梓羽也回头,当他看见林杨的第一眼气,他心里头就有点堵塞,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便很不舒服。 进了城,果然不像郊区那样冷冷清清,马上就热闹起来。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穿着各式各样的古代服饰,比某年上海举办的古代服饰展还要丰富。 王天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声音森然,眼眸中开始夹杂起疯狂之色,他双手紧握石棺,也不止血,任其流淌,仅仅片刻功夫,王天两只手掌都被染得鲜红。 一瞬间,两个固若金汤的突兀乍现成型,不过并未能抵挡孙老的冲刺,在孙老猛然接触之下,哄然碎裂。 看到这一幕,席星等人才松了一口气,擦去头上密布的汗水。因为他们知道,在焱凤神武殿内,有了人御大阵的保护,只要攻击没有达到地圣境的强度,一般不会对人造成多么强大的伤害。 听了苍虹的话,李旭也觉得有些道理。就算没有道理,反正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不会损失什么。 听了阵痴和丹痴。还有器痴的话。我无语了。便将目光看向爷爷。希望爷爷给我出出主意。 教官来了之后,看了一下这身着整齐迷彩服的三排全部人,暗暗的点了点头,说了坐凳子时的动作,以及拿凳子,放凳子,坐下之类的口令,当场示范了一下,然后让三排的人来试一下。 故事脉络大体就是这样的,很俗套,我自己却很喜欢,只是不能去圆满完成了。 如果是筑基五层时候,吃聚元丹有些麻烦,而回还丹,有一定的药力损失,要从低状态回复满状态,需要六至八颗回还丹。 凌乾点了点头,心中暗赞这三天王的厉害。既然连梦蝴芝这样的人物都承认不敌,那么更不用说凌乾他自己了。只不过,既然不敌,而且又要约战,那就足以证明对战要靠军团全体的力量,只不过,这不是以多欺少了? 妖兽王者全力动了,眼力强的大能们惊骇欲绝!因为妖兽王者的速度已经超越了天雷!在它动的瞬间,恰好一道天雷劈下,然而直到妖兽王者冒着黑气的爪子轰上护城大阵,这道闪电才劈将在它的身上。 所有人都神色肃穆,特别是紫霞和清雪,两人的身躯都在微微的颤抖。 而在红杉王国的贵族们看来,凯撒设定的进口税率实在是太低了,当时就有很多人反对,不过凯撒并没有理会这些人,而是又宣布了打击走私者的政策。 在唐老板的印象中,边柔儿就跟她的名字一样,柔得跟水似的,说个话都是低声细语的,而且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从来都没有反驳过他。 “这……没有主人的允许……”刘巧嘟囔着嘴,目光向着我望了过来,而此时的我却在慢慢的品味着手中的清茶。 许老爷子说道:“看来水风相中这个孩子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让这个孩子变成这样。唉!”老爷子本来想的是锻炼一下许阳将来把家族交给他,现在看来有些不适合了。 少离正要回话,突然听到院子里有人在叫他,听声音是一个陌生人。 拎着包裹,戒嗔将剩下的干粮收起,来到一家药店,买了些御寒的药膏和跌打酒,再到一间店铺,看着里边各式各样的鞋子。 28 二十八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吴尊和慕容祁的额头上,渐渐生出了一层冷汗来,所有人都静静地期待着黯然销魂和无极五行融合之后产生的变化。 他的铁拳也在这一刻举过了头顶,并且对着下方的地面处狠狠的砸了下去。 就在怪异药材正要越上苏槿夕和夜幽尧面前的一座台阶之时,夜幽尧忽然抽出手中的长剑,正要去对付那些怪异药材,苏槿夕却阻止了夜幽尧。 如果苏染染的死真的和叶蓁有关,那么他会让跟叶蓁有关系的所有人都不好受。 对面虚天,漆黑魔煞翻滚,吞天纳地,未见人影,先闻暴喝,一尊天魔天帝现身,周身有法则缠绕,先天自带的那种,帝道天音颇魔性。 在我心目中,没有任何比刀疤脸更适合做首领,做领袖,这一点可以从战士们每次看着他,充满无限敬意的目光中,就能得到最好的体现。 说句并不夸张的话,即便现在我要求新王把新部落首领的位置让给我,我敢说他巴不得如此,也敢保证战士们最起码表面不会有任何异议。 天煞孤星枪陡然挥舞斜着扫了过去,枪杆都弯曲,一瞬间周围隐隐都有一黑暗的星辰在缓缓旋转。 山地崎岖,大山耸立的禁域当中,上一世纪的人传闻,这里曾有一艘太空飞船坠落。 而身后一众同学面面相觑,神色古怪,恨不得捶胸顿足,恨着自己没有眼力。 薛逸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苍井空写真合集他就心满意足了。 苏南生清晰的感受到,从身体之中竟然又产生了一股力气,这股力气不知道从哪里来,却自然产生了。顿时,苏南生眼中有着一丝兴奋。 伴随着再一次施神哀,长枪抽打在冰龙的身躯上,它的身躯也是猛然一颤。 杨立民慢慢的后退,直到将鱼拉到了岸边的水草处,孙和平已经提着一个自制的网兜走了上去,顺着边上一下将鱼兜了进去。 “有劳夫人了,但宁某不喜欢喝茶。”宁墨恒看了一眼慕容夫人,拒绝了她递来的茶。 妈妈赵敏本就是不顾外婆外公反对嫁进虞家的,婆家也不喜爱,没拿正眼瞧过。 激动得无法自已的薛天情不自禁向前走了两步,张开手似乎想把薛逸搂进怀里,却想到这样的场合,自己的身份委实不能太过失态,于是顿住了身形。 说话的工夫,三人已经进了西餐厅,各自取了餐盘开始选吃的东西。王鹏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吃早餐,亦步亦趋地跟在冯、张二人身后,依样画葫芦地拿着食物与餐具。冯天鸣与张冬海则就着先前的话题,边挑边说边走。 张斗说的一点也不夸张,苍渊这次差点就伤到根基了,不过伤得最严重还是那双腿。 李南的一番神色加语调,在大金刚看来,无非就是挑衅而已,不过现在的它,还真就接受不了挑衅,它的王者之心已经受到了李南的极大挑战,今天它若是弄不死李南,那它的断指、左眼,该怎么算? 他要是选择不拼的话,那么他就必须付出一些代价,这些代价也许是十分沉重的。 西装已经包装好,接过袋子,千若若和景墨轩手挽着手走出了店铺。 “景先生,就这样丢下柳铭修可以吗?他不会出什么事吗?”林瀚宇还是比较担心现在的柳铭修,毕竟现实对他来说太过残酷。 所以说现在的他已经空前的强大,不管是谁想要从他手中逃得好处的话,那么就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所以说他现在已经无比的强大,可是他还在惧怕着什么,去泡个比他更加强大的人,那一个主宰他命运的人。 十年对于武道之人来说不过是生命线上的一点,然而不夜天就是在这十年间以一种不可阻挡的速度成为不弱于轩辕家的势力。 “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韩水儿冷冷的说道,就像景墨轩一样,就像还没有见过韩水儿的景墨轩一样冰冷。 “噢,还真看不出来你很爱国嘛?那你这个职业怎么这么奇怪?魔法攻击比的上高攻法师了!”听到百鬼的话语孤雨也佩服道,这是个男人。 楚城还有个想法,一旦将来自己运气不好,战死了,这些魔眼也会继续成长,成为诸神的噩梦。 一开始顾珏翎还没当一回事儿,不过是一顿酒而已,他还是请得起的,何苦去跟那种人纠缠。 对于自家老板的这个疑惑夸父特别不屑的说道:“那有什么可奇怪的!我们的飞船是什么速度?这两个探测器那又是什么速度?蜗牛一样的速度怎么能跟我们比呢? 感觉就好像自己精心培育的温室一样,它们在温室下成长比起野外要安全得多,整个环境都要好很多。 每个势力,不可能把高端技术垄断,楚城也有了出售武器的可能。 一夜时间就这样过去,看到太阳缓缓升起,宋健才放下手中的剑,端坐在单人床上休息起来。 欢颜冷笑,这话分明不就是暗指自己是有意的吗?不过也对,自己的确是有意的。 “你们几个哪来的?”包子丞盯着眼前三人,不知为何总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联系,但既然出现在此处,便不可能是师姐的朋友。 年龄较轻的守城兵显然有些不习惯与这些待宰的“羔羊”有太多交流,直接解开了二人的手铐和脚镣后,便将她们推入了牢房内,转身朝着外界走去。 而对于这样的发言,网友们也都纷纷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其中点赞和转发最高的是一位网友在自己的社交平台上发表的一篇长评。 29 二十九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而同时也有不少的学员,被蓝色光罩,从星战场内部传送到地面上。 “别,千万别客气,我算什么客人,就当我一个蹭饭的就行!”萧鼎天急忙笑着摆手。 谁都不嫌宝物多,就算是断家和刀家这些皇室强者,也没有理由将宝物白送给普通修炼者。 在填写详细出车记录的时候,他们都会再一次的想起病人后来是生是死,病人的身上有什么故事,他们的亲属在离别的时候是怎样的表现。 “不好。”陈紫蝶脸色苍白,现在敌强我弱,对方更是一名金丹级强者,本命法宝一出手,自己根本无力对抗。 什么叫财大气粗,什么叫目中无人,谭浩才是活生生的例子,教育审查团像教育下属似的。 原来是那辆出租车刚拐过来便看到很多大型车,司机很有安全概念的放低了速度。 可是少贰一真把整个大隅国之战叙述了一遍之后,竟然和甄乾当初推演的战况大致相同,大隅国正面抵抗日向国和萨摩国并不落下风,至少在短时间之内不会战败。 “可欣,你别乱动,等会真的要掉下去了!”南宫羽辰见姐姐醒来,顿时欣喜道。 她叼着烟卷用键盘打字,想要回复那个串。今天,她总算知道了王鸽的计划是什么,原来一切都与躺在床上的兰欣有关。 “可妮,韩少东家既然救过你,那你就替娘好好招待下韩少东家,”林九娘道。 杨桐没能外出厮杀,只好回到城头,继续干之前的差事,安顿伤员修缮城防,等一切安排妥当,回到自家院子,时辰已经不早。 不过都是程少华的问题,崔斌不是毒蛇军营总教官自然不用考虑那么多,让别人头疼去吧。 依照他的计划,杨家明明会成为黄家附庸,对黄家卑躬屈膝、唯命是从,怎么眨眼间就闹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 “父王,薛家在王国功勋卓著,若父王不顾当年之约,岂不是让薛家心寒,让平民心寒?”三皇子也不逞多让,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步,否则,将来绝无出头之日。 崔斌大概能想像出来,他看了阮倾语一眼,脑海中一下子冒出一个念头,应该让阮倾语领导这些家伙,以她的能力,肯定会有另一番景像。 这该死的狼,还真如林九娘说的一般,一般的人还真近不了它的身。 良久,战场上终于平静,崔斌看着L市的安全负责人将豺狼佣兵团的尸体拖走,或许L市还会想办法做些手脚,让他们也拿到一些功劳。 虽然刘子薇有着真仙的境界,一开始的确是把这几个至于玄仙级的家伙唬住了。 豹哥认真的说着,突然话锋一转,吹捧起了唐可可,面露谄媚笑容。 这样的人,以后千絮如果真的嫁给他,恐怕就不会只是一个千秀心这么简单,他有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千秀心。 她感受到自己的肚子好像轻微地动了一下,就像那日大敌当前,千钧一刻之时的那一下胎动。她顿时兴奋起来,拿了两个元宝贴在肚皮上敲。 而林尘这个时候手机‘滴滴’响了起来,他看着猪三传来的图片也是终于放下心来。 她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心里摇摇头,这么久没跳过,体力差点跟不上了,累死了,从台子上跳了下来,周围的人热闹哄哄的将她围了起来。 男人闻风而动,准确接住,随后,似乎连瞄准都没有,他朝对面的方向连开两枪,两个黑人就这样应声倒地。 就在肖国为正在一旁思忖着,要不要搞搞封建迷信活动的这个档口,咱们的冷霆钧、冷大总裁,也发话了。 虽然也经历了无数次的离别,虽然不能为其驻足,可那些善良的百姓和真诚的朋友是一直会记在心间的。 毕竟苏华年的身份敏感,再加上如今宫里苏倾城备受恩宠。以及连正是皇上如今的宠臣。 年轻干警说话间,已然径直饶过刘特助,疾步来到冷亦宁身前,急切的一把拽过冷亦宁的一只胳膊,拉着他,便要向着来时的方向走。 “爸,你搂着我妈。”谢嘉宜觉得父母不够亲近,所以在一旁指导他们。 “看什么看,都像你们这样乱跑,那还不乱套?赶紧回去。”乘务员对这王翠花是半点好感也无。 “有人是水灵根么?”苏琴萱又问道,有五个孩子将手举了起来。 就在这时,远方的天空蓦然变得通红,一股股猩红的火焰在云层上齐聚,这样浩大的天象笼罩了整个天空,让我心头惶惑。 “啪嗒”声音极为细微,更是夹在在海浪声中,但在场的都是修士,除了苏琴萱修为较低,其余人都能清楚听闻。 “我这模样怎么了?怎么就娇滴滴的了?我会烧水、做饭,还会简单的包扎,我还会很多,什么都能做,求求你就收下我吧。”姑娘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水汪汪的眼睛祈求的看着少尉。 “呜呜呜。”我一边往口里塞东西,一边准备反击,却见到人流突然往大门口行去,还听得什么“元子殿下大驾光临,我等有失远迎”的话语。 “开饭喽!”慧子的声音里透着骄傲,刘利民的胃又开始抽搐了。 “呸!你说无缘就无缘,难道这神兽与你有缘!”皇靖远嘲讽地说道。 她拍着林焕肩膀的动作很和缓,不时会和林焕的脸颊碰擦到,触碰到以后变得拔凉拔凉的。 杜构顿时傻眼了,愣愣的转过头,有些幽怨的看着一脸精明的程咬金,心里大叫。 楼管弦微微沉吟,而后对着张若尘点头,继而两人同时一步踏出,化作流光分别冲向锦鲤和那只怪物。 30 三十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十分感谢,叶枫同学和陈思雨同学给我们带来这么凄美的曲子。”主持人走上台道。 这个数据是恐怖的,同样这个数据也证明了更多的人开始关注起战门这支新兴战队。 凌风无情将盒子放在地上就不去管它了,他回到令狐伊雪后面,眼神痴痴的看着她的背影。他不敢问令狐伊雪,刚才是不是担心自己。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至少他觉得已经很好了。 向问天带着两人进了禁室之后,便按亮了四周的开关,顿时一道道红外线开始布满了整个屋子。 “怎么可能!!!”李元章一脸不可思议,这数据分析可是认认真真做出来的,花花怎么会这么想。 “我跟你一起去——”令狐伊雪一见叶枫要走,眼神中闪过一丝惶恐,连忙跟了上去。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思思,又想着最近沈钰不在,思思在宫里一定会无聊的,于是每当逍遥王要入宫的时候,我都会死皮赖脸的去求他,让他带着我一起去宫里。每每入宫之际,我都会溜去华月殿找思思。 公羊菲瑶不知道李烨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的神情黯淡起来,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不成,公羊菲瑶惊恐的看着李烨,后悔自己刚才的话太多了,惹得李烨不高兴。 “这孩子也真是,定是要赶回去么?今日里你父皇的身子才见好,你就要急着回去陪媚儿了?”婧贵妃此话一出让钟离朔突然慌了神,他完全不知道婧贵妃的话中是什么意思,张了张嘴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王仁伯提议今年举办上元灯节,得到了大多数议员的赞同,少数议员即使有反对的意见,也是想节省下一部分钱粮改善新城百姓的生活,并不是真的反对举行上元灯节。 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好看的人,银甲长刀,威风八面,战场上所向无敌,卸甲之后却又是翩翩儿郎,眉目之间都是出尘脱俗的清冽之气。 薄瓷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就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 战场上的尸体、崩坏的兵器太多了,整个战场下方的血肉之下,掩盖着厚厚的怨气魂煞。 被问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朝鲜人民军后勤局的金彬中校,那一身朝鲜人民军军服早就破败的不成样子,是以搭乘中国的列车南下后,金彬便换了一身志愿军的制式军服,乍看起来跟个志愿军的普通战士没什么区别。 永台大营地处郊外,周围两里都没有人家,所以即便他们训练时杀声震天,也没有扰民之嫌。 于是这天晚上,月黑风高,当易掌珠披着斗篷推开客院的门的时候,风月就被殷戈止一脚踹到了床底下,玩了一把狮子滚绣球。 确实是努力扩建,俄罗斯人将海参崴的控制权移交给美国人之前,海参崴港口只有四个码头,最多也只能停泊一万吨级的轮船。 亨利表面上不以为意,可骨子里却得意的很,甚至有种生不逢时的感觉,如果早生几年,或许他就能跟蒙哥马利,艾森豪威尔,朱可夫一样,成为一代传奇。 她弯下腰去,艰难地用捆绑住的双手将药瓶拿起,压低的声音里透着一种不甘。 实在是敌众我寡,根本就没有给张黄鑫施展机动作战能力的条件。 两人双掌尚在较量之中,逸朝英此时若是后退,必将会受到重创以及自己这一掌的反噬之力。只能又向自己这一掌之中注入了两成的灵力,想要将曹馗一击解决。 风灵军团驻军灵心,向西灵进军较为方便,且部队规模较大。在安德下令各城加强守卫,强化军队训练的同时,风灵便成了主动出击对抗魔族的第一选择。于是便下令给旭挺,令他稍作军备,五日内向西鲁进军。 以往挑水浇灌了好些个日子,但展修从未仔细打量过这药园里头,今天反正啥也干不了,于是便索性就在药园里头四处乱逛。 涂宝宝真的不想再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只要一提到昨天晚上,涂宝宝首先想到的就是她和南宫宇寒纠缠在一起。 “你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他皱皱眉头,眼中闪烁着极重的不耐烦。 “孤竹姑娘,这千佛塔内太危险了,要找佛舍利的话,大家在一起不是更好吗?”千佛塔内每一层都充满了危险。 不管张爷怎么想,郁风点了点头一口咬定,“张爷猜的没错,我正是替祁统领跑腿传令的。”郁风直接称祁盛忠为统领,显然是要获得张爷的信任。 抓起床边的外衫,披上,往外走去,夏荷刚把门打开,一个身影直扑而來,夏荷一个沒准备,被身影直接给压在地上,夏荷刚要出声,嘴直接被堵住。 31 三十一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原来点苍的掌门也去了海外瀛洲!他故意抬出天机子的大名,想必是要我知难而退。 “我是随浅。”随浅也说。她的语气里并不带着炫耀,更不带着恫吓。 空间扭曲之后艾南变成了二次元生物——只有长宽没有高,人跟张纸片似的,被空间裂隙吸溜一下就钻了进去。 “现在呢,天谴之月只差最后一颗日神珠,月神之血和魔帝之魂都已经得到,四个要素中,还差一个原本很难,但现在再简单不过的修罗之泪。那么,我们现在先把修罗之泪取到手如何呢?”凄月美目微波流转,软软的说道。 邝图和郁鉴玉明在玉鼎面前立誓结盟之后,四人一齐来到了瀛洲。瀛洲众仙听闻第一重天的玉明天帝驾临,都争相礼拜。 “兄弟放心!岳天穷狐性多疑,五天后去总坛议事他必然会做好充分的防范。我敢肯定,他一定会让兄弟以贴身侍卫的身份随他上山。”卫留孙胸有成竹。 怀恩一挥手,所有尸体都排列在一处,面部朝上;紧接着一道白雾如布幔一般覆盖住死者的身体;只露出头面部来。 第三场拳赛已经准备好,容亦的目光从陈婕那里回到我的脸上,很平静的问。 众人闻声急忙跑了过来,进去一看,映入众人眼帘的是十多个镶铁的大箱子,整整齐齐的堆在那,地上散落着一些铜钱,数目并不多。 她不由得愣住了,电影胶片里的世界和现实世界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唐周这边正思忖着,忽然,他眼神微微一动。原来,他是瞧见了远处的张煌。 如果给金宇中多五年,或者十年时间的话。他也许真的能让大宇集团更上一步,成为世界前列的大型财团。但天有不测风云,97金融危机的爆发,让大宇集团的雄心壮志失去了实现的可能。 李云聪闻言忙将当日凌一凡离开之后的情况细说了一遍,最后道:“方子浩被传到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没事的,我是被传到了这里,正寻找五行石呢,就遇到你们了。”说完便转头看了眼冷飞雪。 “不过也不用等多长时间了!”看着外面愈发高升的朝阳,刘东自语道。 对传送阵做了釜底抽薪的事情之后,天柱山神明驾着百变云锦飞出跨界传送阵,飞入流沙河,于水百之下,再次到了硕山之中的山海之地,也就是坤元山之巅。 叶天先降临这座金色的大陆,在这块大陆上,他发现了很多生命气息。 因此,董卓与李儒迫切想要在皇甫嵩踏足冀州战场之前,先让北军彻底哑火,否则,一旦皇甫嵩大军抵达广宗黄巾的身后腹地,两面夹攻,广宗黄巾就算兵力超过两者总和,也难逃覆灭的结局。这是董卓不希望看到的。 尼迦亚宾叹息了声,不过这叹息中所蕴含的意思,更多的是因为不能获取更多的奖励点,反倒对于中洲队进入地洞这一情况的反应不是很大。 “那……那怎么办?总不至于咱翻墙进去吧?”李通挠挠头愕然说道。 “几个?”单福从怀中摸出一块两个巴掌大、一根手指粗的木板来,淡淡问道。 传闻开天辟地之后,三界总共发生了三大量劫之战,巫妖大战、封神之战、佛道之战。 看着原先还整整齐齐,崭新光亮的各类桌椅,地板墙壁居然在自己的眼前好像是经历过了千百年的时间磨砺一般,飞速的干枯,风化化作漫天的灰尘,不免的让人产生了一种冰寒入骨的寒意。 因为不仅上述的那些美好的的东西一样没有见着,反而遇见了没有人提及过的一种野兽,凶猛嗜血,行动敏捷,锋利的爪子能瞬间将人开膛破肚,尖锐的牙齿能轻易的咬碎人的头骨。 “该死这些诡异的沙人到底是什么东西!给我粉碎吧!武装!怒猿暴击!”当然了沙人的身躯纵然说是由特制的坚硬沙土构成的。但是它所要面临的打击也的的确确的非同一般。 没错,事情就像她想的一样,橘枳正在追踪入侵华海网络的骇客,电脑上正在疯狂突破对方设下的信息保护。 那八大神将,齐声再喝了一声,当即便是对着段枫的周身要害扑去。 “什么做什么?难道看不出来我在帮你么?”苏元化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没有杀掉眼前的变异兽让他颇为不爽。 在这一刻,大科学家心中有什么破碎了,又有什么解开了,更有什么如同新春的嫩芽般破土而出。 直到不久之前,葛二五还在感叹奴儿干都司的劳动力还是太少,他本来想在秋季来临之前完成一些巨大的工程,而事实证明他还是完成不了,而一旦到了滴水成冰的冬天,一大帮子怕是只能坐在房子内吃饭睡觉打豆豆了。 到时候,即便他不去寻找弗利沙,恐怕弗利沙也会自动的来找他。 也就是说,王诺如果不被官方管理,是不可能得到大量宣传的,资金来源也就非常局限了。 所以坑公司的10个基点,格林和乔纳斯都知道那不叫坑,但交易方迅速还价,就有点颠覆他们的认知了。 夏音一愣,但时间却不等人,她已经来不及思考了,慌忙之中答应了那人的挑战。 一团团的奥火浮现在他的身体四周,环绕着他不停地旋转,史蒂芬也不知道是熵之奥火真的这么厉害,还是对于这类魔物有着很强的克制力。 陈秋生怀疑地看着我,眼神中透着一丝丝阴狠,明显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猎魔人的武器都是用特殊的材料制作,一部分还会用魔物的鲜血渗入锻造,他们虽然用的大多是轻武器,可是硬度锋锐远超凡人的武器。 32 三十二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那三名大臣突然一愣,面面相觑,心想付洛宣是如何知道的,但他们都是聪明,一瞬间就想明白了,苏锦玥是付洛宣的人,她抓住他们的孩子,就是为了让付洛宣有软肋威胁他们。 偿愿当铺,在天都有名得很,号称天都第一当铺,当铺的大老板名义上只是个商户,真实身份却是某皇室的私生子,另外还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霸主,几乎统治了半个西凉国的黑道。 这几日苏锦玥一直很安静,没有提起过阿灵,也没有一副伤心的模样,只是有时候常常会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兰皱了皱眉。“我也感觉奇怪!”李兰说完又看了看涂锐聪的手心。发现涂锐聪的手心有一些微红,而且手心似乎有一些汗水。 “你慢点,弟妹没事,已经离开皇宫了,大康是用一千匹战马交换的你的性命。”见呼尔赫急匆匆的样子,呼元筑急忙安抚道。 趁她不在意,傅子琛将手伸进西裤口袋中,将口中的隆起覆盖住,抓稳了,随时做好准备。 “也未必斗不过它!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有没有可行性?”李立菲脸色深沉地说。 顷刻之间帝君尘的身形就从原地消失,化作几缕青烟慢慢消散在空中。 所幸有了张达这个壮力劳动者在,乔暖和落落只管着办理报名手续就好,往宿舍搬行李这种事情自有前者去做。 所谓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为宙,空间和时间乃是构成宇宙,构成世界最为重要也是最为基本的两个要素,却少其中的任何一个,整个宇宙都没有办法存在。 叶笑点头:“可怜。”但是天下可怜之人多了去了,谁也没见得比谁过得更容易些,所以没必要同情心泛滥。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这一次的行动,能够灭了妖族最好,若是不能,也一定要妖族和骨族之间反目。 可能是王忠发不胜酒力,两杯酒下肚之后,王忠发的脸红了起来,明显的眼神也变的迷离。 虽然他现在的状态看上去极差,但他的言语中却是有着一种常人难以具备的坚韧来,而且其中的傲然之气,就算是以云天的性子都微微有些动容了起来。 “木春子怎么回事,怎么就没有把魔鬼消灭掉。”杜勒顿足哀叹道。 而且胖子或许也不乐意叶笑插手他的事情,那叶笑就不多管闲事了,虽然超度恶鬼能获得超度寻常鬼几十倍的阴德,但他叶笑又不是周扒皮,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嘛。 这样想着,牛巨明再往前走了几步,便走到了武清侯府的大门边上,也看到这场跳楼吐血大甩卖中最为值钱的一样东西——“敕造武清侯府”。 他的目光落在楚楚仙子的身上,这可让后者的一颗芳心砰砰乱跳,当然了不是楚楚仙子因为李治虎躯一震而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他,而是她担心李治把第二目标选为自己。 “那是你们老黄心思大。不像我,今日不管明日的事。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开心。像老黄那样折腾,什么意思呀。”罗孟德笑了笑道。 可以看地出来,她们都有着极好的家世。至少,她们衣食无忧不缺钱花。 “这下只有去大阪城了。”和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本旅游手册念到。 两人一直盯着林依雪的身影,直到她走进洗手间,两人这才回过头,互相看了一眼。 “感冒了?”柯南把目光从公园里供奉的义经大日如来像上移开,对着服部挑了挑眉。 自己的儿子被人宰了,换作是谁肯定都不会干,也难怪那敖先要大动干戈了。 “臭猴子。。。别拦我!”八珍鸡憋红了脸,鸡翅膀无力地拍打着,嘴巴鼓鼓囊囊地塞满了果子。 面对两人,面具人沉默了一下,接着缓缓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大家都见过的脸。 “是!”亚利泽德脸色一肃,他看了纸条,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果断转身离开房间,去聚集黑石镇众人。 风族、雷族四族等人相视几眼,坐着没动,雪人族、精灵族和巨人族的雪天寒等三人却将眼睛看向了龙族的穹苍。 至于力量就不用拼了,凌云要是全力施展力量跟这些血族硬撼,那纯粹就是欺负人。 走出茶舍,张天毅第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杨乐康,对方的眼神看起来十分不善。 看着这一盘饭菜,黎响突然有了个想法,如果现在大家吃的是百味坊的饭菜,那该是怎样的场面和后果? 然而,当再一次的看到林雨鸣之后,柳眉的心又无法克制的动了,柳眉喜欢看到他,喜欢林雨鸣那种气质,沉稳又含蓄,幽默又痞气,这本来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但偏偏就在林雨鸣的身上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更加的迷人。 震惊之下,俩人反应也不慢,知道他们现在的状态,不能硬抗,急忙向后撤去。 这家伙的一脚姿势不好看,可胜在势大力沉。让刘斌在地面上向后滑行了两米多远。 33 三十三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将军,我这一次来,是因为有人要见你。所以,我特意来请将军的。”埃特尔?弗雷德里希王子说道。 他们甚至感觉,如果水木公会当初把握到了机会,再找一个强势的集团,作为后台资金支持,估计都没有霸者公会什么事情了,甚至也会像北方一样,出现了一个巨无霸式的公会。 实力战队的公共房间,坐着一圈人,但谁也没有开口的欲望,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潜艇通过无线电报,将英国船队的速度、航向等相关消息,向德国海军部做了报告。而海军部,则立刻将这个消息通报给大西洋当中的舰队。 两千万马克和两个步兵师的装备,这让卡尔莫纳心里非常满意。德国对他们的支持,无疑是非常大了。如果发动军事政变,成功的可能性将是非常大的。 “奇怪的味道?没有呀~”身下的人还真信以为真了,立马动了动鼻子认真的闻了好几下,都没闻出来什么。 时间在缓慢的流逝程立看着残酷天使解析着一条又一条的信息,所有的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水木年华一楞,他知道雷神的意思,是让自己用公会中的盾战,保护肉盾,这还是雷神第一次这么直接要求,之前不管局势怎么样,雷神都没有说出这样的话。 其实李安安在乎的都不是钱。而是改编以后,可以为她带来更多的人气,当然,她更想看到的其实是,这说不定会让观众很惊讶。 亨利?梅奥上将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但是,却说不上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既然高旗敢大放厥词,那他的铁血十三鹰肯定个个都是高手,但只要对手不是熙浩,那我的胜算就等于是增加了几分。 “剑哥。”刘静怡时刻关注着,看到情况不妙,回头看看客厅里还剩下的七八个队员,急得喊了起来。 想到这里,酒楼的老板不由的给自己心中又竖了个大拇指,为自己的英明决策庆幸不已。 “是!”那人匆匆离去,皇宫里依然是一片祥和,没人知道外面马上就会血流成河了。 “我!八荒城铁拳山王,有体仙尊盖跺世,愿与你同战!”那厌世看着叶似乎想要这跳梁丑做那最后的一丝垂死挣扎,那大嘴之中不断传出诡异笑声。 三千灵石这价钱,相当于宋征出的是这件仙衣上品灵器的价格。心中明白这件仙衣超过这个价格,但宋征就是想看看这件仙衣以后能被拍到什么价格。 苏晨看她现在的状态确实是缓过来了,至少眼神清澈明亮了许多。 刘浩然虽然是一家游戏店的老板,但平日里的主要收入其实都是卖电脑的各种配件,游戏方面卖的好的也都是一些国外的大作,至于国内的游戏作品,这两年是越发的少了,一是买的人少,二也是做的游戏公司都纷纷倒闭了。 愿陛下早定大计,册立、冠婚诸典次第举行,使天下臣民认为元子之安为贵妃功,岂不并受其福,享令名无穷哉。 刚把三个石球放下就见三个石球好像有人指挥一样只是朝我压过来,把它们踢开后不大一会儿它们居然又滚了回来,回来后还是朝我压来。 也只有自持大国,一向不屑于与诸侯同列的楚国装聋作哑,没有派人来参加。因为楚国自有一套独特的体系,在南方,楚才是王,王者岂能与侯伯子男同列? 这位其貌不扬的“老军吏”,此时却在给面前跪地而坐的吴人子弟们上课,他目光犀利,唇上留了犄角形八字胡,嘴唇微薄,口中说着带齐地口音的吴语。 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就连加上本尊突然出现在尚武台的八十个舞澄霜也显得那么自然。寒冰领域原本就与那冰晶城同根同源,每一个舞澄霜每打出一剑很安然无恙地就透过了那水晶城直指李朕青。 这样一来,无论红魔鬼瞬移到唐浪身体的那个方位,都会挨到一记点刺。 经过与王保保率领的蒙古精锐探马赤军的这一次恶战,屠龙军将士们死伤也比较惨重,均感到十分疲倦。 两军势均力敌,又都是初到此地,加上之后天公不作美,下了一两天雨,都未敢轻动。 话音未落,莫然就直接出手抢占先机,敛月式长剑孕育在眉心之间,左手还抓着一个早就凝聚好了的孤月,面对气之领域修士丝毫不惧,朝扎玛勒就冲去。 这首歌曲旋律和同桌的你有一拼,都是很舒缓的歌曲,唱起来并不费劲。 他喜欢自己,可是也不介意身边争奇斗艳,所以真的退休了,自己反而更麻烦,皇上更闲,后宫的时间更多,她面对的竞争也就更大了。 天津饭大喝一声,光亮直接闪耀了整个大体育场。刺眼的光芒直接让所有人的眼睛都直接闭上,当然,除了那些没事干喜欢带太阳镜的,比如说某泰莎,和某布玛。 玩家死亡后可以选择复活时间,死亡次数过多,复活时间需要的时间就越久。 “你在外宅时想是对他们极好,这两年他们就在我宫里,对我伺候得极好,人也实在。  ”德妃笑眯眯地看着苏荔。 “安得世上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我反反复复吟念着这句苦偈,拾起那些桃木牌符,走回陈家。 酉时许,月亮高高的挂在天际,照得大地一片银白。几颗星星淡淡的点缀着,一股清风吹过,给这春天的夜晚添了几分暖意。 望着接连斩杀两大元胎境强者而面不改色的洪宇,他们真的怕了。 三公主受的内伤更重,金斧落在她脚上时她已经陷入昏迷,叫都没叫一声便倒在了树下,剩下的另一名男的金甲武士被金斧斧背砸中大腿,咔一声轻响,估计是大腿骨都折了,他没有晕过去,但是哀号之声听了直教人发怵。 34 三十四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然而,到了灵识化形境界这个层次,秘法能量就大大扩增了,单是灵识化形初期的秘法能量就是一个大号的水桶那么大,根本不是凝神境界可以比较的。 医生吓得惨叫一声,跌倒在地,然后他连滚带爬地朝着大门口跑去。被阿赞法师一把抓住。 漆黑的毒液在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恶臭,然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落在茅不落的拳头之上。 颜天佑早知道师傅的想法,对此并不感到奇怪,点点头道:“徒儿心里明白”。 剧组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气,所有人进入可能采集到声音的范围,都会自动将手机调到静音状态,就连冷子墨也不例外。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万剑门所剩无几的弟子全部赶来,在经历了黑风谷和天下同盟两次袭击后,就剩下可怜巴巴的二十人不到。 娃娃听不懂幼崽的话,因符咒而能听懂公鹿的话,公鹿这么说,误以为是在问自己,当即反问道。 考驸马的关,第一关是看驸马是否会在吃饭的时候为杂事分心,第二关是看驸马能否吃糠咽菜,第关是品尝肉干,她亲自做的肉干混在几种肉干之中,她在屏风后看他们吃肉干的神色。 一时间,冷毅喜欢上了战场,迷恋上了杀人,因为只有杀人才能得到想要的,在这个世上人人都想得到的只有钱和粮。 下午,简蕊在家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去日本,霍锦城在日本有整容方面的医学朋友,已经提前打好招呼了,就等着他们过去。 她心底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可是,她又清楚的知道,他们应该不会轻易的放了自己。 足够他们离开这个国家,离开这片土地,到另一个国度随便做点什么谋生。 他是不知道李睿的真实身份,但是那有关系么?就评宋子武对待李睿这么热情,还不能索命问题么? 拿起电话的时候,他的手居然莫名的颤抖,生怕听到不幸的消息。 瘫软在墙角的圆真身体一颤,就好像是受到了什么伤害似的,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双手用力抬起,看样子是想念诵什么咒语。李睿哪肯让他念咒,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弄得圆真别说念咒了,只剩下厉声惨叫了。 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喊,姚清沐猛得从床上翻身坐起,脸上湿湿痒痒的,伸手一摸,全是冰凉的泪水。 沈保鹤依走到床前,慢慢蹲下身子,微凉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她的侧脸。 “当然,我的寒姨是另类的,袁叔叔能娶到寒姨真是好福气!”百鬼枫脸不红气不喘的,光明正大的见风使舵。 姚清沐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觉自己似乎一直呆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无底深渊之中,她想喊救命,鼓足了劲却怎么也喊不出来,她想跑,全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怎么努力也挪不动腿。 锦洋一直都知道,林深深过的不好,可是从来不知道,当自己细数起来的时候,她竟然过的如此不堪。 其实这墨玉对于羽修来说不过是一个旧物,一个念想,就算没有了它,他也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她拍拍她的肩膀,很认真地道,此刻,她们之间,没有了尊卑,也没有了等级,她们是朋友,是亲人,是可以互诉衷肠的人。 慌张的抓住明澈的衣角:“这件事绝对不要告诉奶奶,奶奶年纪大了,我不想因为我的事,让奶奶出现什么问题。”说罢,彩蝶也不知要怎么面对明澈,早一步进了屋子。 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在门前传来,低低的笑声如电流般让楚寻的耳朵酥酥的。 伊牧转过,一玄色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一般人不可能一眼就看出他。 她楚寻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刚开始只是客气她不愿意惹事,可于霖逮到机会就讽刺她,让楚寻也是很不爽的。 围着的少年们“嗷嗷”叫着退开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扯呼”,便一窝蜂跑了个没影,只剩下场中瘫在地上的少年。 “不好!是迷魂术!大家不要碰触她的眼睛!”鬼刹一号大叫出声,鬼刹三号跟着把偏开,但鬼刹五号和鬼刹二号还没有醒过来。 他能感受上面那人的强烈反应,他伸手,扯了旁边的衣服咬在嘴里。 “走吧,我们去那边人少的地方瞧瞧。”她虽然喜欢热闹,但也不至于这般不惜命地去人堆里挤。 如果星辰科技也进入电脑操作系统领域,那电脑操作系统领域格局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容姨骂完了以后,楼下又恢复了一派祥和。该吃饭的吃饭,叙旧的叙旧,只是好像陆云铮回来后,某些微妙的局面就被割裂了,容姨没在说时岸的感情,也没关心温乔是不是要找的对象,气氛融洽美好。 王爽瞥了胡刚烈一眼,知道胡刚烈已经接收到了他所表达的信息,很是满意。 “我正陪我姐逛街呢!有什么事,电话里说!”电话里传来一阵叶灵静说话的声音后,才道。 被慕容羽教导过后的于欢,战斗力比以前强横不少,一般武馆徒弟还真不是他对手。 在任何事情上和乔箐谈都可以有辗转的地步,唯独对乔治,没得任何谈。 令大家害怕担心的事情终于出现了,就在赤土山山腰,靠山顶的位置,浓雾开始弥漫。阵阵地死气溢出,寒凉之感也随之传来。 季华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坐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铛铛声。 商碧晨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才放心。 刚出门就后悔了,外面实在是太冷了,他还挺傻逼的就套了件卫衣,手里拎了件薄羽绒服。 “草原上向来是弱肉强食,弱者没有生存的余地。窦将军不必替他们难过,他们既然敢来,就应该想到这一天!”上官碧的声音又低低传来,带着几分迷茫与叹惋。 35 三十五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在八鼎符师面前数量没有的意义,动不动就是几万张符篆使用,漫天符海让人感到绝望。 新生与授业师兄齐齐应和,米斗暗暗点头,妖族与农域科灵者之间的动态平衡,真的已经很完善了。 大雪落下,石门再度消失,仿佛被厚雪掩埋,而昆仑山巅再次失去了摇姑的身影。 再到最近上千年来,所有人都对荒古世界中的天地阴阳之力唯恐避之而不及,毕竟连阴阳二境的强者都要绕道而走,普通人遇到更是难有生机。 暗香苑三楼不像是二楼,二楼的选手是暗香苑安排的没有作弊的机会,在三楼大都是赌斗双方对决,靠自己赢得比赛,有点类似决斗。 叶白现在的实力在练气期不说是最强的,也可以说是数一数二了。 凌霄手腕之上发出一声脆响,伊修窜出,反手传来一声骨裂之声,一个男子摔倒地上,伊修上去又是一拳,这男子身上骨骼断了几块。 这又是一条通道,不一样的是这里照亮的不是火把,而是夜明珠,石壁也不是玄钢铁,而是天金石,在夜明珠的照射下,发出暗红色的光芒。 余忆寒先介绍了一下自己,随后又感觉在外人面前,她的妹妹有些失礼,出于礼貌又解释了她妹妹,最后提出由她找带领林天玄他们去药田。 他们的能力无法影响战场,但却情愿牺牲自己的生命为这个主城做出最后的一点贡献。 她和他之间永远都隔着千山万水,就算撇开发生的那些事不说,他们中间还隔着一个舒思洋。 姚谦也是足够的强大,重伤之际还能及时出手,圣器刺日倔强的挡住了杨沐风半数的铁拳。尽管只有一半落在姚谦身上,也是海量巨大的。只是这一瞬间,杨沐风出拳的次数已经超过了百次。 刚刚吴三没有看杨沐风点的什么美食,所以有些不屑,当他随意的灵魂之力扫了一下,心中大惊,嘴巴张开,迟迟说不出话来。 走入空间洞,凭空扭曲的洞门开始关闭,到最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是多么让人羡慕,但是这一辈子,陆家的人都走不到这一步了,那么唯有把这个愿望寄托在陆天翔身上了。 婚礼很简单,但是一切礼数全部尽到。刚开始尹碧蔚还拦在门口不让秦慕宸进来,奈何美男一出手,尹碧蔚的理智全然瓦解,早就忘记了还有她这个死党。 “你怎么跑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白雪依惊讶问道,但是满脸却幸福的神色。 刷,光影一闪,房屋之前,吴昊的身形显现了出来,不过,当他目光看到天际之上那道好像覆盖着一层厚厚冰霜,又浑身缭绕着炙热气息的庞大身影时,也是略微迟疑了一下。 秋玄眼睛凝视着这个让自己陷于困境的安德鲁,虽说是他让自己身陷困境,但是秋玄反而对他的感觉还好一点。 这样的话陆天翔可不担心蝎皇,他要死了也不是什么坏事,只不过陆融就成了陪葬了。 “切,如果是长成你那么胖还差不多!请问连想同学,帅字跟你有关系吗?”萧箫不给连想留情面道。 我惊慌之下,连忙将这枚戒指收在了我的上衣口袋里,而与此同时我隐约听到楼道里有动静传来。 听到龙天的话,那个幽灵族一脸恐惧的看着龙天,转身看着身边的同伴,眼中尽是为难。 “苒苒。”傅天泽在床边坐下,探身去看简宁的脸,她背对着他睡着,看不清她的表情。 如画摇头不说话,红色的光又从窗户外闪过。爸爸抱着她躲在桌子下,妈妈也蹲在了他们身边。 看到这里,龙天心里一阵的冷笑,对于这些虾兵蟹将心里更是不屑。 他蹚着水往淤泥里走,水渐渐深到他的大腿处,留给简宁一道模糊的背影,因为他穿着深色的衬衫,跟夜色融到一起,很容易就给了岸边的简宁一种错觉,他马上就会坠入湖水中再也不起来。 陆敏的性格就是这般,没脑子,全靠情绪行事,不过这次倒是对了,先把脚治好,才是上策。 尹大音别过头没去看他,眼睛落在金色的桌子上,看到了无数朵太阳花在眼前,不觉吃了一惊,朝后退,刚好撞在年轻男人怀里。 砰的一声,杨天心头的怒火一下子腾了出来,手掌不经意地捏爆了桌椅,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四少回来了。”为简宁做饭的张阿姨说了一声,便去门口迎顾景臣。 周荣早已与东胡勾结,她猜想周荣会发兵柔然,让君勀无兵可用,也担忧周荣会传信给多拏可汗,令其提前有了准备。 田长青从怀里掏出一盒五十支装的“老巴夺”大白杆烟卷,放到桌子上。 鸭货早就已经准备妥当,且食材充足,林曦苗干脆就做了一道莲花鸭血,又用其他食材,陪着辣椒,做了不少美味。 她们信心满满得以为,周姨娘使得那些银子和关系得到了回报,今日孙贵妃宴请她们是为了宣布苏招娣与四王爷的喜讯。 或许是被盛唐刚才的话刺激到了,又或者是不满意张召民出风头,盛唐才刚说完,林良顺就马上接话道。 36 三十六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古全靠着意志力在撑着,他要等到覃他们的回归,或者是知道他们没法回归,总是要有一个结果。 尤姆是下位面初始者中最强大的一员,也是其中最智慧的一员,他独得了整个下位面最大的气运庇护与眷恋,几乎相当于先天生灵中世界之于多元宇宙的地位了,他是下位面之子,是下位面绝大部分位面本能选择的救世主。 当布袋熊走到陈枫身边时,突然伸手从兜里拿起一把匕首,朝着陈枫迅速刺来。 顾离苦涩一笑,虽然他早就料到了这般结局,可由沐浅夏亲口说出来时,他的心没来由的还是感到一阵刺痛。 当安心听见股部这么说的时候,在那么一瞬间,安心好像只觉得时间停滞了一样,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顾薄竟然会对她说出来这样的话,听上去那么的真诚,真诚得就像是一种威胁一样。 “王老板的头是不是特别大,或者脸特别长,还有,他的脖子是不是比一般人长——而他的身体又比较短呢?”萧老道。 虽然没有像之前魔障那样灵气全部流失,但是她清楚知道自己的情绪难以掌控。 她素来就不喜欢吃这些东西,这种看起来就不太好吃的,更加不想吃了!抬起头,正想开口拒绝,说自己不想吃了,却见黎羽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眼神中隐含期待。 教官那嘶哑气壮的声音,将袁丽丽吓的差点哭了出来,就连事不关己的赵建英也被吓到。 又或者是他们逃脱出了万族的掌控,数量也多,实力也强,还拥有了科学知识与超凡知识,而在天道仍存的时代中,这一类的人类就会被自然抛入到洪荒大陆边界里。 她一眼看到了楚卓航,楚卓航仪表不俗,单单是坐在那边,就展露出令人迷醉的气质。 楚宁不由笑了,贺家真是难得,长辈们的德性大多都不怎么好,却养出了贺里这样的男孩子。 秦正从后视镜里看了贺宁一眼,他虽然不知道沈璟煜这次去完成什么事情,但是看样子挺紧急的,似乎也凶险。 傅美柔的目光在沈璟煜的脸上辗转了一下,其实对沈璟煜,她的爱也许比何沛姗还要多。 其实他现在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喜儿,为什么会附身到楚寻身上,为什么会再次出现。 楚寻知道,想要争取这个角色的人肯定很多,不过她也有属于她自己的优势。 米雪看着席佳彤对她客气的样子,她倒是没多说什么,不过,她决定,她要讨好席佳彤,谁让席佳彤是她未来的婆婆呢? 藤原丽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似乎有点不简单!看来她要找个时间去称称体重了。 她这么一提醒,简总肯定加强国外的订单合作,其他的夏九就不用多操心了。 紫原敦听到后,麻利的收拾完桌面上的东西后,就跟着夏川和柚一起走了。 墨以深抱着她,直到听闻她清浅的呼吸声开始均匀,才关了灯安心睡去。 “吉光骨食是由镰仓时代,栗田口流派的著名刀工藤四郎吉光所打造,因吉光特别擅长打造短刀作品在江户时代和正宗、江之义弘共同享有三作之称呼。”姜了然道。 “二位,司令已经与那位取得了联系。上午他们有个活动,下午两点能接见咱们,这时间段”张军道。 班加罗尔面无表情,往前走着,武器伽罗摩早已经被他拿在手上,连伽罗摩的剑鞘,都被他拿在手上。 流星闻言一震沉默,最后看向金虎虚影将战天的办法原原本本说于之听。 傅景嗣正在自我折磨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他无心看来电显示,直接摁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 为这,回庭院之后。龙易辰还受到了来自于冷冰冰和舒浅陌的好一阵盘问。 此时的佘绿蜻也是情窦初开,就把救过她的杨继业当成了自己的依靠。 他这个样子显然不想多说,夏逸飞自然不会逼他说,可是他越是这样,就越让夏逸飞感觉,他心中的心事,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 未曾想聂云的脸在听到我回复的那一刻突然冷清下来,就像紧绷的神经兀的断裂。 单连城拿着衣服游回来,爬上船时,云七夕发现他连嘴唇都冻得发紫了。 柏毅被点中介绍问题情况,不免有些意外,这么拉风的活计,不应该是宋天明抢着干的嘛,怎么叫上自己了? 如果他能走出去,依托陈家庞大的海外实力,不出几年,陈耀阳绝对能在海外打下一片天地,到时凭着柏毅和陈耀阳的关系,从西方国家购入敏感配件、原材料甚至是设备,都不是困难的事。 就在鬼童飞扑过来的时候,卫景的脚步顿时一停,随后对着鬼童伸出一只肤色发黑的手掌。 艾慕很想追问一声,到底是什么事,可是看了看司君昊的脸色,慢慢的咽了回去。 本来之前我对她没有恶意,但是经过今天的猜想以及求证,我觉得她心机深沉。 单连城眸色微暗,突兀而性感的喉结一滚,环住她的那只手臂就又紧了几分。 独立百年展览会组委会所在地就在汽车工厂招待所旁边,所以格洛丽亚她们有充分的时间准备。 由于不能靠近又没有修为,王明只能凭借眼力和自己的知识,凭借口唇形状猜测她正在的言语,猜测她在作甚麽。同时心中‘紫微斗数’运转,王明已经得出自己想要进入‘白莲教’后山的机缘就应在这位真传身上了。 37 三十七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此话不假,但是所有的一切,都要有命消受才行。 他已经不满足于隔着衣服了,这无疑与隔靴挠痒一般,解决不了他们最根本的问题,因此,他的一双手彻底的探入了她的衣裳内。 魁梧青年其余宗门弟子不停的讥讽,陈奇不出来他们找谁要钱去? 只见遥远的地方,那是一片平原,平原一望无际,显得辽阔不已。 “萧逸兄弟,你怎么进黑云学教那等地方了?”唐沙来到萧逸身旁,压低了声音,道。 同时,张凡也是有些懊恼,明明自己很早很早之前就可以升级武技,为毛要等到现在才弄这个? 南宫月儿听到陈奇的话,神色挣扎了一番,突然,内心深处的情感再也压制不住,如同洪水一般猛烈释放了出来,扩散在她的脑海。 秦重往后退了一下,拉开了和沈野的位置,希望唯依是二,而他连那个三都不是。朝阳就在七十米外,这样的距离,他应该能瞬移过来的吧,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了。 众人微微一顿,看着韩云沉重的面孔,众人心中,忍不住升起一抹压抑。 豢龙氏养有真龙,平日里很少理会世俗之事。大周皇帝曾多次花费重金,想要聘请豢龙氏一族的高手,为皇族服务。 等黎世高眼睛稍微能看东西了,四周哪还有骷髅骨龙,全部变成了灰烬,空中灰尘满天,可见实力强悍的紧。 “我才不要。”白丁山看看身后幽深的黑夜,毛骨悚然地吞咽了下。 于夫罗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便翻身下马,把枪靠在马身上。他在七人身上搜了一番,搜到一袋五铢钱,又在一人身上搜出一块玉佩,上面分明浮雕着汉字。 此时众人沉默了,看向秦云的目光满是不解与疑惑,还有一丝丝的敬畏。 刃魔听得一脸的不情愿。但是此刻的徒弟不是随便能说教的,庞统是整个仁族的统帅。 气氛再交次的凝聚了起来,众人都来不及悲伤、埋怨和自责、后悔了,现在他们最要紧的是想好办法来应对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的问题。 他频繁炸劲,已经攀爬到5楼,双脚双腿开始发酸,但并不影响继续攀爬。 冯昊想到就做,又列举出一系列名单,由助手去准备更多的宿主。 马腾的脸一紧,露出了前所未有的似笑非笑,又像是忍痛发笑的表情,明显看出他的破绽在脸孔上被放大。最后,他完全松懈了下来。 我心里想:阿叔真是我的偶像呀!深沉的爱,不在表面,而是在内心的深处紧紧地爱着自己的爱人。 无尽的太虚深处被激绞的威能波及,竟然散发出一股股邪恶、嗜血、荒凉、死寂、杳冥的气息充斥在其中。 整片原野方圆足有千里。所有区域,所有地方,全都是红彤彤的火焰!火焰滔天,燃烧着,汹涌着,流水一般,浩浩汤汤,横无际涯。 吕飞和范水青这下明白过来王天是什么意思,必须得要承认,这就是目前能够想得到的最好的办法。 副院长这是怎么了?怎么想出这么个点子?糊弄这个傻子也不至于这么来吧? 前方隐隐传来一阵喧闹声。从声音的震动与喧哗看,人数似乎不少。 第一天踏入梅河,便遭到游击队的攻击,他在华东战场拓捭的英名差点尽毁,中村永志难以释怀。 王天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赵柳蕠和郭采十有八九是有事情要说,就没有跟过去,还是在沙发上坐着。 早上,何跃早早起床跑步,以后不能这样了,这样下去恐怕变成一个胖子,虽然经常运动,但是此运动非彼运动,两种运动的性质不一样。 此人刚一出现就引得众人一片哗然,虞彦却是对此人并不熟识,所以倒是没有露出半分吃惊之色。 “骑上去?”白薇原本因惊吓而显得苍白的俏脸,在听到王长青这句话后,变得殷红如血。 除了托尼与尼克弗瑞感到震惊之外,在这个世界某一处隐秘的角落。同样有人在默默关注着孟飞的身影。 想起亦然哥哥,又想起刚刚她靠近的时候他屏住呼吸不敢动的样子。 本周五就要考试了,今天已经周二,他在全校师生面前放了大话,要在全市联考里放大招,若无法变身学霸,到时可就丢人了。 秦慕枫则从他的大背包里拿出一盒蛋黄派,一盒巧克力派,还有一盒白桃牛奶。 这个时候就能体现出等级对身体素质的提升了,王长青可以在这个深度待很久,才需要返回海面上换氧,而白薇就不行了,她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就在她准备淹死在浴缸的时候,终于感觉自己抓住浴缸边缘了,猛的抬起头,狠狠吸了一口气。 是免费为何月兰这个富婆服务,同时还为何月兰打着伞,将自己打扮帅气英俊,身上喷了男士香水。 “……”要不是有狼尾巴吊着她的手腕, 此刻的她早就倒地了。 “那妈妈去拿点东西,爸爸在这边看着妮妮,等会妮妮就跟着爸爸妈妈一起去医院做个检查然后再去爷爷家好不好”。 马绍尔是拖延时间了,如果你连一般的战士都打不过,肯定也没脸再要求下去。 38 三十八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于是,两大势力形成了势均力敌之势,在九龙城对峙了长达三年的时间。 “不,不是这样的!”听到冷冰寒略带调侃戏谑的话,林月却是面色微微一变,很是有些惊惶地说道:“我可一直都是拒绝他的,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似乎生怕冷冰寒产生误解似的。 随后的几年时间,楚雄一直在九河主星稳固自己的实力。而在附近的几个星域里,却已经是乱成了一团糟。 刘直,内侍省局郎,从七品,曾到江东左军担任观军容使,实行监军之职,实为郝宗成的亲信。林缚与他打交道最多,也从他嘴里知道许多内廷不为外人道的事情。 刘妙贞嫁给林缚为妾,则能巧妙的化解这种障碍,林缚作为夫君,接管淮阳镇的兵权,则变得天经地义,能使将卒信服,以后也不会存在争权夺势的隐患。 就这样,在二皇子、五皇子和沈家的共同作力下,弩坊署的事情就这样怪异地压了下来,兵部和军器监呈现出一种奇怪的平静氛围。 老汉挠挠头,不再理会接连过去的两辆马车,低下头整理药材摊子去了。 这就是所谓的演武原么?不过他也能理解,在这个近乎原始社会的世界,所有的东西都很简陋。 因为墨炎烨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他跟苏情之间永远都会留下那么一道伤疤。 叶扬这么一说,族人们纷纷释怀,一个个走上前,开始饱餐熊肉,并且载歌载舞起来,洞穴内变得一片宁静祥和。 看着被刘艺清拉开的窗帘,朦胧的睁着眼睛,看着那布满雪花的窗户,紧了紧被子,将头也缩了进去。 “我还当是什么事情呢,行,没问题。”两人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宽大的客厅里,到处都闪着金光,一副金碧辉煌的景象。随手拿起一个金‘色’的茶杯,谢东涯惊讶的发现这东西居然好像是金子做的。 营救行动比想象中顺利许多,事关抗体,Caroline抽调了大批外勤,携带一批重武器直奔花房那条街,不计损失进行了一番狂轰滥炸,几乎毁掉了大半条街,成功将车队送了进去。 老气横秋的说了一句,谢东涯便端起一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虽然年轻人没有说话,但他身后的两个老头却瞪起了眼睛。 ”算,算你狠我们走。”在顾不上其他,席明强作凶狠地盯了一眼冷凝霜,抬脚踹了下火犀兽肥大的屁股,走了。 后面的李强和胡子俩人互相扶持着顶过了第一波冲击,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好像都被那该死的肩带拽断了一半还多。 搞清楚了原因,他便不再多想,又吹着口哨,大步踏入了那阴森的山间。 这话其实有点伤口撒盐的意思,可李强很清楚这东西是不能落在旁人手里的,甚至在他自己手里放久了搞不好都会出幺蛾子。 当下黄钰母亲把吃的东西装上,谢东涯提着,看着黄钰当先走出了家‘门’,谢东涯便朝两位老人打了个招呼,紧跟着黄钰出去了。 那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没有了值得期许的未来,自己纵使能在这江湖叱咤,能在这长安横行,又有什么意义。 “使者,我有几句话想要和琦妃说。”林初夏并没有回答查尔斯,她现在倒是有些话想和琦妃说。 柳江在宫人的催促下入宫,到了李元昊的宫里,柳江面色苍白,双腿一软就跪在了李元昊的面前。李元昊看着柳江如此的神情,心里也已经有数了。 真不愧是穆国明!只不过是一句话,就瞬间让穆清苏冷静下来,并且还分析出了那么多东西来。 听到李元昊将她的身份抖漏出来,她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黑韩王。 叶暖夜对着他摆了摆手,他知道轩辕翊的多谢,是谢他坦白了曾经对盛明珠的爱慕,谢他成全了他们之间的因缘。 风云涌动,谁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独孤鸣居然会公布这样一个消息,邀请所有人前来观礼,一起见证魔剑出世,难道铸剑山庄的人会不知道此刻来苏州的这些人都是为了魔剑而来,这显然不可能。 “已经准备妥当。”芳华是用大辽王后的身份回到国都的,而同时耶律齐的后宫也并未纳入任何妃嫔,这倒是成了大辽人人口传的佳话。 莫凌本不悦的想推开雪霏霏,听到这般熟悉的称呼,愣在那里,加上之前的种种,莫凌已经非常确定了。 等到这一切都准备好了回到灌木丛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方离和阿诺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装备,彼此凝望了一眼,缓缓的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哼,只怕别人是不喜欢我们上门的。”夏若兮在这时不合时宜的朝林峰抱怨了一句。 “哼,你知道什么,慈母多败儿,你也不看看你儿子什么德性;人家怎么样,要不是这些年你一直惯着峰儿,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林传誌也生气的说道,可见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39 三十九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叶倾城其实很满意,但又不想让墨幽浔太得意,所以就故意端着。 他一拢衣袖朝着施了一礼,谢他肯放下执念,做回自己,谢他替他扛起江山社稷,给他自由和飞鸾双宿双飞。 树精统治这片天地几十万年,无一不臣服,却在她手中,连一秒钟都没活过。 南宫踏凌回过神来,她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就是不行,她提心吊胆的生怕叶凌澈会发生什么意外。 要搁平常时候阿九就顺水推舟了,出征就出征呗,又不是没上过战场,打仗他还是有些经验的。别的不说,自保的能力他还是有的。正好京城也要进入冬天了,就当去南边过冬了。 与其这样,宁可不要爱情,她也绝不天天让人踩在脚下,拿自己的痛处羞辱自己。 而当时,杨少忠却只将自己的弟弟编排在了一对步兵营中,谁都不知杨臣杰是何许人也,只知,那日,所有的将士都目睹了杨少将的惨死。 阿九点头,“自然是真的了,在下算半个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大家若不信他也没办法。 “夫人,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立即报警,让警察来调查。”有佣人说道。 而此时,龙腾山庄的护山大阵,却已经失去了效果,梦瑶率领战神军团的成员断后,掩护其他人撤退。 白鲨、绿鲨张着鲨鱼巨嘴,距离唐明仅仅只有十米远,下一秒,就能彻底了结唐明。 随着赵东的讲述,半年多来,地球上发生这些变化,唐明也终于知道来龙去脉。 星月公主越想越不开心,顺势又踢了一脚面前二哈的屁股,让它委屈的叫了一声。 至于唐明三人,被安排在一处角落位置,有些偏僻,也就没多少人多在意。 楚天知道肯定会的,不过他现在不担心这个,而是打算在这凡神宗逛逛,至于独孤一秋则去整顿一下,毕竟幽神宫现在还不知道凡神宫已经被吞并了,尤其还有在外很多人,都要处理。 人影高万丈,头顶璀璨星空,脚踏厚土大地,周身日月星辰萦绕。 当然,虽然没有恩怨,但在这充满杀戮的黄泉海,对任何人下手都不足为奇。 至于血液激活,需要圣体四阶或者奋战系统开启让自己血液变化才可能。 我已经杀死了一个哥哥的妹妹,所以,我不想再去杀掉那个妹妹的哥哥。 如此反复好多次,边境雪域的苏军营地都几乎被炸毁一空后,苏军王牌飞行员们抓不住诡异的敌机,恼恨得吐血。 而苏睿更是凭着一口气在作战,一旦这口气松懈下来的话,他将无力再战,只能认输。 子弹将三人周边的林木,打得枝叶碎屑乱飞,不少都能打正在有效范围内,到此时,战斗的那种真正状态才正式显现出来。 董如意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一个绣着水仙花的香囊,然后伸直了胳膊举给其她夫人看。 他看得出江丰对她的感情,只是她不知道罢了,或者说她已经知道了,还在假装不知道而已。 事关安家,董如意自然不好说了。否则哪句说的不对或是哪句得不到她们的认可,那就是别有用心了。 第二件装备外表酷似一件铠甲,握在手中却像一件袍子,江彦只觉得十分轻柔而又舒软,橙色的光芒熄灭复又亮起。 一连串的机枪子弹,打在他身旁。这种热情欢迎,他早就料到。不过必须冒险出来探探情况,因为里面的医生都走后门跑了——这跟他抓几个医生的目的严重不符。 “可以,我会动员所有人准备这件事的,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这款空气净化器推出市场,还是用卓越这个品牌吗?”沈晴问道。 “果然。”这是柳宗第二次看到别人就职特殊职业了,他发现在没有名字之前,能代表每位玩家的除了那一串的游戏帐号以外,就有一张脸了。 一份无比巨大、更如此兀然的重力,几乎要让身为正式骑士苏牧自身,也都无法再继续直立于大地之上。 虽说老者气势汹汹,但实则只是象征性的警示之意,毕竟数以千计的筑基修士,汇聚一堂,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去直接对抗,如果他真的直接对抗,那结局不是他倒霉,就是制造几个白痴出来。 萧宁素站了起来,凤眸下雨水冲走了妆粉,黑线纵横,反是清丽无双,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夏越冬,随即将他这副模样扫进记忆最深处,她记住的,是那个高冠博带,清峻肃然的夏越冬。 楚离虹哭笑不得,这是哪门子的保证,但萧宁素连推带搡,嚷嚷着最终是一脚把楚离虹给踢转了身。 所以按照这个时间点发展下去,就是火鸦部落也会跟着倒霉,也会被搞的灭族。 我闷闷不乐,心情烦闷,一言不发,陷入了一种需要解脱,需要释放,需要开怀的感觉,就坐在那出神。 已经接近十日未曾进食,早已让苏牧腹中的馋虫放肆奔腾,并在苏牧的心底留下一道道猫抓般的骚动。 金盈盈,很满意,因为她也觉得和美少年在一起很舒服,少年有意思,气息很是吸引她,令她着迷;少年的身世又令她好奇。 40 四十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这段时间,安子樱专注伪单身狗事业长达二十天,天天都被凌少枫和云洛菲喂狗粮,害她消化不良。 甚至此刻的叶元歌,都不知道在锁仙截被扯成两截之前,那种锁仙的特殊效果已经不复存在,她只知道这件趁手的武器,从此之后就要离自己而去了。 不过,瞧着两位朱公子气极败坏的嘶吼声,张牙舞爪的样子,大概……没什么事吧。 听得叶南城口中的介绍,叶家二长老叶无悲不由恍然大悟,先前他就在怀疑这穆元志到底是何方神圣,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几分。 就在这一掌,即将结结实实拍在陆剑离头顶上的这电光火石之间,就看见一只犹如白玉一般的右手,直接从虚空中涌现出来。 “再过两日,便是芽儿妹妹出殡的日子了,仙儿想问下王爷的意思,看要如何操办。”仙儿依旧笑得温婉,只是心中却很是失落,他已经不在乎自己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冷冰冰的? 白阳点头同意,这样做的确比较稳妥,虽然元世美对他态度很好,但他实在不敢轻信于她。于是他便按照墨荫的吩咐,找了附近的一个房间,并让她放了一只金石傀儡,要是情况不妙的话,随时可以从城主府翻墙逃出去。 在这三道玄金雷之后,又是三道玄金雷从天而降,至此,叶子安本次所铸的武器,已经引来整整六道玄金雷了。 “除了你们外,还有哪些人来了?”我一边吃着一边看向卢科维奇他们问到。 “你醒了吗?感觉如何了。”却见营帐帐门被人卷起,随后一道白袍身影踏入,面色有些深沉,不是穆瑜又是何人? 安娜似乎早有准备,王安的神识根本就无法离开十丈的范围之内,连空间都被对方禁锢了,只听见耳边风声呼唤,根本无法感受到外面到底经过了什么地方,宛若一只井底之蛙一样,眼里只有方寸世界。 看来,今天自己可能走不出这座碉堡了,417团也极有可能全部丧生在这个阵地上,自己得做点什么,至少得给417团留点种子。 “…好了,我们下去吧。”老者看看下方迎接的弟子,对墨青两人说道,随后就率先落去,墨青以及刘姓大汉,也紧随其后。 但就今天的情况来看,那刘浩和玄皇差不多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陈大人觉得有必要告诉杨镐,关于元均和李舜臣的事。但刚想开口,却发现孙敬从身后扯他的衣服。他看了孙敬一眼,发现这家伙一直朝自己摇头。 就在此刻,一声怒吼传来,正是刚刚赶到的诸葛承,拖着旧疾复发之伤,仅有一击之力的鬼谷子,在这一刻,猛然爆发,换来如今状态的最强合击。 恐怖的灵压,无坚不摧的剑气,席卷四面八方,古魔瓦里彻底沦陷在了一片剑之海洋里。 只见刘大叔把海胆翻过来,硬刺部分在下,底部露出一个圆口,好像是海胆的嘴。他拿过剪子,从圆口中插进去,然后剪开,沿着海胆外围,剪出一个大的圆口,去掉嘴的部分。 “我记得这块玉佩,那位已经丢失多年才对,你这么招摇的拿出来,该不会是偷来骗来的吧?就不怕被那位知道?”梁坤当即面如土色,暗骂倒霉。 于是乎,这些人的却是喝了孙悟空的猴儿酒,也品尝到了猴儿酒的美味以及它的功效,但这只是孙悟空不想一来就让人发现异常,所以一视同仁了而已。 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豪哥,更不在乎豪哥的仇家,但是他也不想陷入这些人的江湖仇杀。 没办法,谁让她现在处于被动状况,若矫情的玩那些欲擒故纵的招数,对方八成会生出厌恶心,老土但不乏真诚,直接了当的主动告白,才有可能告出生机。 这是武神境界的雷劫,如此说来的话,岂不是说他们青山城也要有着一位武神境界的强者把守了。 回春丸稀释之后确实药力大减,但就像是苍蝇吸血,一口一口的吸,华夏那么多人,再大的苍蝇也能撑死。 没有多余的话,对杀手来说,杀死对手就是最好证明,为了达到目的甚至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现场的师粉对师凡有信心,整个华北队也无所谓,毕竟无论是师凡还是陈长生夺冠,金牌都属于华北队的。 “傅哥叫了我,不可能再叫其他人,你过来倒贴什么。”简旭盯着江非。 之前,叶无辰就知道魔剑——阿波菲斯之中有着一位剑灵,并且这位剑灵还帮过他很多很多的。而现在,终于醒来了。 不过她心里,仍有一种淡淡的欢喜,看着猪爷胖嘟嘟的脸,不由觉得更加可爱了。 41 四十一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你先别说,让本侯猜猜,是不是卢象升过来了。”李子霄笑着说道。 思前想后,他决定还是现在就离开为妙,因为种种迹象表明,对方总能找到他,如果是道祖级别的人物亲临,混乱魔域也不可能给他提供庇护。 现在,冲在最前面的闯贼士卒,已经冲到了两百步前,这已经进入了辎重营车载佛朗机炮的射程了。 “好好!那宋某勉为其难!”宋江心满意足的答应一声,冲众人做了一礼。 原本被灵池的池水覆盖,他没有注意到,此刻灵池干枯,却是显露了出来。 虽然为了符合法律的流程,龙腾表面上是一家家的收购的,但是这些收购资金,转手立即再次回到龙腾的手中。 她不是不愿意跟李恒轩,只是不愿意因为自己跟了李恒轩这个大夏皇帝,而让万宝楼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已。 心想,莫非杨伟这家伙跑来这里买猪肉,是为了福利院那些孤儿吗?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五菱宏光和法拉利分别停到了起始线上,二人不约而同地同时偏头看向对方。 “李总兵,李仪宾,朝廷待你不薄,王爷招你为婿,你可要对得起朝廷,对得起周王千岁呀。”黄澍还是冷冰冰的说着。 他这第三个夹子,着重思考了零点几秒,最终,放在了一个较为合理的位置。 不光是他,就连身后的那些骑兵士兵们,他们的身上也是浑身血迹斑斑,一个个浑身散发着惊人的煞气。 因为雪雁的事情,毛乐言决定回去毛家。明天太妃说要让他们过府,最起码,她得打消雪雁要嫁入王府的决定。这件事归根到底,都是她先提起来的,她不想日后要为毛雪雁的悲剧埋单。 对于破坏神和维斯,孙宇在没有像对等的实力之前,是不太希望他们呆在地球。如果有机会和维斯套套近乎,让他指点一下自己的修炼,倒也不错。 账目做得很足,账房本来以为调查不出来的,谁想到毛乐言竟会如此心细,半日的时间就看出了问题。 此外,让李则天高兴的是,他派人去纽约调查惠特尼·休斯顿的事情已有结果。 “那母亲,若顾连理也对十三哥有意,你们的意思是……?”苏如绘谨慎的问道。 “不用担心,我没事。”焦明摸摸胃部,又深呼吸几次,确认疼痛和异样的幻觉都全然消失了。 也正是因为这些愿意,所以当他薛岳在指挥这场作战的时候,他才能无所畏惧。 “北斗!可是葬帝星!?你们竟然横渡了星空!”老教主原本脸上努力装出淡然的表情瞬间崩溃,葬帝星的大名可是在这整个宇宙中都有流传。 单就于茜是高级诅咒师这点,就能灭掉只有中级觉醒师的仡欢家。更何况于茜身后还有古于世家那等庞然大物,比之仡欢家就像皓月之辉对萤火之光,不啻天渊。 韩千雨有些毛骨悚然,以姜梦柔的实力,若真想杀他,轻而易举。 可是能够跑到哪里去,看热闹的人们围了一个大圈子,她们只能在这个圈子里跑。 在那一颗榴弹就一千四百的伤害之下,最前方的十来只怪物,还没冲进一百米的距离呢,就已经被榴弹给集体秒杀了。 今天星期天,生意不错,到现在一共卖了二十七件衣服加裤子,共赚了一百多块钱了。 “现在给你们三个一次机会,滚!立马消失在我的视线!”韩千雨抓住许威手腕,将其狠狠地甩了出去,和身后的两个跟班撞了个正着。 而在命令下达的瞬间,雅儿也是准备利用她的超高攻击,准备把吞天巨蛙给拉走,只要这货不在这里,那对方就算阵法在厉害,那也抵挡不住他们人多不是。 这下子跑第一棒的人变成了慕楠,因为他在车队的成绩是第三好,只能他来跑第一棒了。 这老板的家里果然不同凡响,家里布置的井井有条,山山水水,在家里那是显得非常的豪气。 张建平盯着她,也不说话,李秀英对他点点头,抿嘴挤出抹笑,转身离开。 其实下午那会,海上开起战火的时候,岛上的居民皆隐约听到那边有炮声传来,只是当时谁都没想到,陈家船会被卷入其中。 李家大哥笑了笑,走进储藏室,接通了瓷缸的“视频聊天”。韩诺这些日子除了晚上回家睡觉,白天几乎都窝在出租屋,连杨云约她出去散心看电影也给推了,至于刘肇仁,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跟韩诺联系了。 “不用退学费给我,你就再延长我一个月的学习期,反正我很喜欢跟螺老师学画画的。”我说的是实话,跟他学画画,同学们老逗他,整天笑得肚子疼,就好像我的高中时代。 肖竹这时候终于察觉咚咚的时候,他有些别扭的撇开头眨眼,然后等恢复正常疑问看了一眼咚咚。 刘生东现在心里很庆幸,幸好这次中国派人跟着他们,不然他这下倒在地上。 那个大风一吹,‘看事的’直说那个鬼太厉害,他也没办法,赶紧的就跑了。 见她忙不迭的跑走,苏葵靠进椅子里,摇头感叹了一句,又忽然意味不明的问了句。 嫉妒叶政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无人能忽视的王者之气,就算他对着你笑,他的眼底都弥漫着与生俱来的骄傲,仿佛所有的一切在他眼中均不值一提,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为之烦恼忧虑。 42 四十二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贺东风没再继续追问,接过牛奶,试了一下温度,随后一口喝完,放下杯子,躺进被子里。 “夏荷,你这几天是怎么了?好像有点心神不安的样子,是不是那天的事吓着你了?”春桃关心的问。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所谓的圣剑因子,但他却知道,眼前的圣剑已经达到了极限状态,如果再多输入一些念气,绝对会自我破碎。 “我再怎么样也比你好,至少,我收的费还在他们合理的承受范围之内,但我可听说你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原因无他,只不过是每一单生意都价格都高得离谱,一般人可不敢找你”舒遥道。 虽然有些不同,不过功能上却一点都不差就是了,如果让阿萨谢尔知道的话,估计会跑来缠着晓明,解析一下这个神器的构造原理来完善人工神器吧。 艾莉丝也不伪装了,拉着无尘径直离开,神色也有些许的古怪,脸蛋红彤彤的,就像是某种难以启齿的事情,十分的羞涩。 因为没有人阻止,所以根本不用像暗黑世界那样急迫,只要一点点吞噬就行了。 谁也没料到一进门就看见童年一丝不挂的趴在沙发上酣然大睡,元宝和贺东弋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谁上前把掉落在地的毯子给她盖上。 若是天天有这种食物进补的话,他们这些武夫又何至于为了能量补充而发愁。 一向说话都是石破天惊的他竟然也会啰嗦几句,这也太反常了。说明了这里肯定有古怪。 黑气狠狠撞在光罩上,散成屡屡黑烟,朝周围蔓延,似乎在寻找出路,占满了弧形顶部,犹如黑色的蘑菇伞,有毒那种。 这是在告诉自己,因为苏宇轩不爱自己,才会希望自己做贤妻良母吗? 可是当他落在珍惜药草的地方时,走进阵法里,看着同样光秃秃跟荒地一样的药田,心沉到了谷底,赶紧去了阴阳双花的种植地,同样一棵没有,他推开存放晾晒好的阴阳双花的茅草屋,空荡荡的,果然是一棵不剩。 可推开门后只能看到一层又一层的薄纱,透过这些薄纱他们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人。 云歌和墨锦在焚焰把最后一块后山烧毁后,在墨家大乱起来时,从容的离开了墨家。 掌柜的哪里知道楚楚心中所想,只觉得她这般沉稳,一点儿也都不好奇,他要说的事情,肯定是心中自有沟壑,单就这份气度,也不是他人能及,肯定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四人同时看到被困住的参赛者,或三两聚集,或单独打坐,听到动静都纷纷看过来。 以着他的感知感官,神经反应,再加上熟练级御剑术,哪怕对方手握着猎蛮系列,也无法造成威胁。 他原本还以为吴冕只是剑术高,天赋好,现在才发现,对方可能也经历过实战洗礼,甚至可能杀过人。 次日中午,夜南山和梧桐相拥着醒来,别问我为什么中午才醒来。 过了不多时,孔墨允带着玉麟公主姗姗来迟,玉麟公主今天一袭紫色水烟云波轻纱裙,梳着惊鸿髻,粉面如雪,一只牡丹夺春镶珍珠的纯金步摇斜插在发髻上,一走一晃,端庄中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妩媚,让人看着眼前一亮。 男人突兀的出现在盛宴里面,就像是一只准备进食的土拨鼠,或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关于突兀二字的存在,挖掘与探险,他实在是太喜爱了。 钟声回到那个星球,吩咐钟星好好看着星球,有人来了及时通知他,再不管身外的事,开始潜心修炼,看是不是能够真正吸收到神阵的灵力,帮助他提高修为。 这边刚融合,第六波天雷又降了下来,依旧是淬炼着骨头,然后又冲向了丹田的雷团。 总得来说,可划分为五大区域,它们分别是:八天王领域,炼狱竞技场,奢靡‘交’易所,居民区与祭神殿。 方思然无心听他讲废话,她继续摸索着自己的手机,她要叫救护车来救黎子曜。 “我看你不是工作方法有问题,而是你的眼睛有问题。”方思然终是气不过,没好气的揶揄了一句。 只是没有人回答他,随后楚胜感觉自己的身子被提了起来,然后四肢被人捉着。 其实他哪里知道,受到无间金手指的影响,他已经对李扶摇建立起了基本的信任,就算李扶摇立即答应,他大概也会找其他借口来说服自己。 “愚蠢的虚空生物。”易气恼的哼了一声,他重重按下左侧突起的黑色按钮。 这不,当残尸被捞出海面的时候,滔天金光顿时闪过,当场的人直接就被震碎成了齑粉。 李昀辉将启智放在了沙发上,侯爵对着庞清将消灭树妖的事情对着他们说了一遍。 看来真如系统所言,变形虫的寄生,可以吸收他脸上皮肤正常的新陈代谢,否则带上一整天,多少会有一点难受的感觉。 不过貌似那个家伙昨晚觅食跑得有点远,估摸着想要赶过来至少还得有十来分钟。 43 四十三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马廷先是对刘峰行了一礼,然后闪身将马灵露出来,轻笑一声:“二殿下早就看见你了,不用藏着了。”马灵窘迫的看了刘峰一眼,也不说话,与马廷相依而坐。 物以稀为贵,巨龙的血肉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没有一个明确标价,拿一块、两块出去的时候,有可能会得到一个天价,但是,如果拿出去卖的数量多了,这价钱一下子就会落下来了。 见刘峰远去,蔡琰身子顿时僵住了,他根本没有看中自己,他根本不曾看重过自己。想着想着,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 出了朱雀大街,便是盛京最为热闹的铜锣坊。这里南北特产云集,中外精品荟萃,当真是包罗万象。几乎只要是你知道能够叫上名字描述个大概出来的东西,在这里都能找的到。 乔明瑾沿着河岸走了走,并没有发现比林间溪涧处还多的蒲草。只是零星还是有的。 永安帝就坐在床榻前正对灵犀床榻的太师椅上,听到王太医说摸不到脉,他忍不住出声问道。 君珊见君璃一脸的不容置疑,不敢再多说,只得怯怯应了一声“是”,告辞离开了。 然而,最让人震惊的是,一拳秒杀!作为神品的防御战士,华夏区昔日的第一战士,被人一拳秒杀了。 五千两的赏银对朝廷来说算是厚赏了,卢象升掌十万大军,皇赏不过就是一万银子,浮山只是一个营,按朝廷的印象最多一两千人,报上去不过是五千人,这赏格下来,算是极其优厚了。 光芒璀璨华丽,照耀了整个比赛会场,这一幕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哟,装纯不是?”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定眼一看,尼玛不是无赖又是谁呢?在他一旁的不是蓝灵儿妹纸又是谁呢? 毛菲菲实在是受不了了,她想拒绝。可是这下算是捅马蜂窝了,宋铁云居然动手就打一点情面都没有。 景墨轩推开‘门’,千若若已经移动到了‘门’框边。‘胸’前一起一伏,凸显出她玲珑的曲线。景墨轩缓缓蹲下,掌心抚上千若若的脸颊。他的掌心微凉,而她的脸颊滚烫,一冷一热,刺‘激’着千若若的神经。 说到这里,李飞扬居然真的兽性大发,一把拽住美娇娘的领口就要撕扯。可是就在他用力之际,突然在防御光球里面异变突起,在军阵之中居然有十几名士兵猛的撞翻到了半空中,甚至有人撞在光球上,被电的浑身冒烟。 孤雨抿一口细细的品味,这不用于烈酒,这种百果酒最大的奥妙之处在于品味:“什么事情这么严重?看你一脸的苦恼? 从云梦真人突然造访山庄,到他到后山征询苏家宗亲长老,被长老们拒绝同意苏家子弟进入仕途,以及他自己开宗祠,废除先祖祖训,被宗亲长老以及苏家外室族人暂停苏家家主一职。 李南吞吐着烟气,满足非常,似乎现在给他一根烟,大罗神仙都不换。 凶煞的话如同一记警钟敲响在流火的耳边,当时流火脑子一片眩晕,气的差点吐血。 她就这么直直的躺在‘床’上,脑袋里全是刚才自己与玫瑰对话的画面。 章万麟踏着一片金色叶子,慢慢地飘飞在这片无尽的火之疆域。身为帝国第二人,他有着比常人来敏锐的直觉。 什么鬼?何夕赶紧扭头望去,卧槽,原来从地下不知道从哪突然钻出来一只丧尸,它用骨爪缠住了洛华慕雪角色的腿部,令洛华慕雪毫无动弹之力,然后它张开烂嘴,正欲照着她一口咬下。 正巧美丽嫂家男人老三此时买回了食材,赵子龙静下心来,用心做了一份怀旧饭,蹬上美丽嫂那辆二六自行车,向着王医仙家而去。 即便是御剑门的骄子,也出现过中招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灰衣老人都是最紧张的时候。因为负责驾驭飞船的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分散出来,否则飞船就很容易失控。 他们或震惊,或疑惑,或郁闷,或惊喜,而正当他们情绪尚在剧烈波动之时,又有新的全服公告出现了。等等,好像不是…是全世界频道同步喊话? “放心吧老大,如果你不说,我都几乎忘记了我有痼癖动作这一事了。”他倒是很自信。 “成功了!你们真是太可靠了!”薇奥拉抱着黑猫向玩家们走来。何夕注意到,台词有了变化。 …行吧,你要点我,我还能不从吗?何夕心底长叹一口气,然后稳住自己颤抖的双手,深吸一口气,她的破邪功少进入了“艾米丽玩闹鬼”场景。 南柯睿站在一旁,始终是面带微笑着看着摇头晃脑,除了叹息就是叹息的燕赤风,跟在他身后慢慢的向外走去。 这要是以前,倪算求扛着铁牛这么大块头跑不了两步就要趴下了。自从修道之后,全身真元流动,扛起千斤重物都能健步如飞。 夏昭衣不是没想到这一层,她早早就想过的,但是,她现在连诸葛山这样的老世家权贵们都还没有完全对付掉,如果再迈那么大的一个步子,唯恐时局更乱。 林诚又道:“管理一家百万员工级别的企业很不容易,即使制度制定的再完美,也是需要人去执行的,所以更需要监察部门的大力监管。 44 四十四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咱家大人之前不也是在那块地方呆过一段时间吗?怎么会那么巧合呢?”一直让人觉得很笨的牛大,也感觉到有一点古怪了。 同一个停车场上,一辆宝马730的旁边,一个长身而立的男人正看着远处那个身影若有所思。 “暖暖,你今天怎么回事?你看这眼睛也又红又肿,是不是段承煜又惹你伤心了?”吴欣恬也收到了嬉笑神色,一脸郑重地问起了她。 天空被一块巨大的黑色的幕布遮盖着,沉沉地压下来,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即使各种灯光都在努力撑起夜幕下的光亮,却总给人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那高个领头人看着那满满一大袋子食物,似乎满意了些,攒起的眉头放松了,打量沈飞飞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 无爱也不多说,坐在拜尔斯的身边没多远的地方炼化起来。她这才知道原来这个超极品战利品真的很难炼化,之前是她的身体正逢进化。金凤又不需要炼化。 即到任务之后的张成带着几名亲兵就脱离了大部队直奔黑山而去。张成经过几次近乎走钢丝的谈判之后这胆子那是相当的肥,带着几名亲卫就闯进了黑山“十二宿卫”的北方大营,中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希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在这里吃晚饭的吗?怎么突然有事情呢?”周铭建有些不悦的问道。 “是呀,怎么了?男子汉大丈夫,喝点酒怕什么?来来来。我给你倒上。”鸑鷟赋被这样的气氛感染,豪迈的踏出一步,端着酒瓶就要递给无爱。 “华伯,你吃这碗。”苏暖暖将这第一碗元宵圆移到刚刚坐下的温建华面前。 楚觅这边接到了楚瑞渊的邀请,心里都是疑问。纳闷着哥哥为什么突然请自己吃饭。疑惑归疑惑,她还是会去,一切都静观其变吧。 其实这个金店回收一般来说就是挣得这个损耗钱,不过这个金币本身就是周坤通过奇遇得来的,老板的提议正好符合他的心意。 望着米馨的背影,珊珊总是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难不成你的衣服都不洗?那你得多脏!难怪一股子馊味……”说着苏玉掩住了鼻子,看着十分嫌弃。 或者说,这是江城这边新班子的期望,他们自然是希望猫厂的医疗事业部在这边扎根,扎得越深越好。 “周老板,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厂里。”门卫老刘刚准备找个角落抽根烟,远远就看到了周坤的面包车,说实话他们果汁厂只有老板会开这个车进来。 “说说说,我说!”那人大声吼道,生怕阿酒听不见,一生气将他扔下去。 而他,亦没有给她任何的讯息。甚至连他今天回来,都是从同事的口中得知。 “电视开着不看就关了,电视开着又不看,一天天的,全是手机,我看你迟早要败在手机上。”暖艾妈妈再次拿话刺她。 现在只是普通的接触,所以没带律师过来,不然他有专门的律师帮忙打理合约问题。 杜魄的脸色瞬间变地极其愤怒,他发现,这突然间出现的高手,其实力不比自己弱多少,特别是,当他握着黄金剑的实力,实力比自己也紧紧差一筹,跟之前的黄金骷髅相差无几。 如今出现这样的变化已然超脱了吕岳的掌控,也因为这样,吕岳更加的断定释迦牟尼最终完成超脱。 居然说他是祭品,那肯定已经被某个组织盯上,就算出去远古战场,那也是凶险万分。 一股强烈的悲哀吞噬着安琪的内心,她捏紧手指,然后稍微调整了下呼吸。 为了更好地掌控这个帝国,最近周鸣也在推行着第二个计划——感染计划。 没多久,来到了一个将近十米高的建筑物前。建筑物虽然不高,但占地面积却很大。 当韩明细细打量漂浮在自己面前的飞剑,心中颇受震荡。但是因为什么,他也不得而知。只是看到面前细长细长的暗灰色飞剑,心中就有些忧伤。 “哼,假心假意,你是什么人我左冷禅很清楚。”左冷禅冷笑道。 李兴丰眼睛渐渐瞪大起来,不可置信的望着对面的杨总。杨总知道硅负极电池就已经很让他惊讶了,没想到连这些技术细节都懂。 好像,这种对方堪称罕见的针法,一共有一千万多号吧,徐彻也不记得了。 在张娇娇杀人越货的眼神中,在钱少白自信的神态下,我不卑不亢的摇了摇头。 今晚的主饭是稀饭馒头和炒菜,这也是我们河南家乡的标准晚饭食谱。 洛雪菲背对着陆圣夜,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一道黑色的阴影笼罩着她,一双干净的深蓝色家居拖鞋映入眼帘。 徐彻佯装恍然大悟,紧接着目光缓缓的瞟了一眼躺在地下的众人,意有所指道。 而在看眼前的徐彻,除了生的有些俊俏之外,其他的无论是从穿着,还是气质来说都很普通。 45 四十五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蓝少凌,你又想干什么?”章翊君看着又一次拦在自己跟前的蓝少凌,她也是蹙眉问道。 姒有点希望国主能适当插手,但是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她们能控制得了的,甚至露个面都可能引起警惕和反击。 “宫饭店?”丁安安愣了一下,作为本地人,他当然知道这个苏杭最出名最贵的饭店。 幸好路面有些凹,老道正好被夹在柚子树和路面的中间,只是脑袋被几个柚子甩下来,砸得云里雾里,分不清东南西北。 毕竟在危难时刻,那些曾经追求罗玥的富二代们,一个个就像是躲避着瘟神一般的躲着她。 她哪认识什么金钱帮帮主?只不过是拿着对方的名字吓唬人而已,她每个月都会给金钱帮上交一批保护费,可以扯对方的大旗,以往拿出金钱帮的名字,也是无往不利,很多人都会给面子。 滚滚血雾,凝成一只血红色的雾气大手,煞气缭绕,怨念沸腾,将墨羽化出的黑羽,全部笼罩了。 “是的少爷,运矿队在昨夜子时进了云州府,在今天的卯时到了云州府的一处山谷。据跟踪探子说,那处山谷守卫重重,防护的十分的严密。 这是什么灵丹?”九幽天阴蟒微微动容,这绝不是什么灵丹,里面蕴含的能量竟然让她都暗暗心悸。 听了斥候的报告,蒋校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而后朝着他挥挥手,让他下去吃饭。 只听嘡的一声,门开了,一个紫色身影踱了出來,神情悠然,身形匀称的堪称完美,那极尽诱惑的绝美容颜正是尉迟宥。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这位雷祖看起来脾气火爆,其实是个老好人,根据后世的记载,这位雷祖原本是有蒲团的,但后来让给了别人。 那一战,让我整整躺了三个月,直到人头烂成了一颗白骨,我才用骨头换到了她再次微笑。 “确实是这么回事!”我连声赞叹,突然,我想到了封印环中我们从恶灵山洞中猎杀的血兽晶核,不知这晶核是否可以放到这生化能源枪中使用呢? 我没有回答摸索了半天,才把十四枚绿色脑核都找了出来,珍而重之的放到了衣服的口袋里,身体皮肤上满是滑腻腻的感觉,我直感觉浑身都痒,再也忍受不住跑到河边清洗了起来。 他清楚的知道,这座墓里并没有唐神父的骨灰,因为自尽而亡的人是不被允许葬在这里的。 在心里反复念了一百遍的静心咒,直到下车的时候,她还觉得自己的嘴巴是肿的。一路上都用袖子遮着,导致玄‘玉’等人反而好奇的向她看过来。 肖韦廷看着我,我点了点头,在这种事上不能浪费时间,外面天就要黑了,晚上行车阻力会更大。 “这都怎么了!?”林云古怪的看着这些人,难道一个个的都像痞子鸟说的一样,都抽了吗!? “咦……脏死了,张扬你干什么?”看到我的举动,黎若晴捏着鼻子皱起了眉头,因为变异水蛭的气味的确刺鼻,很多人都躲得远远地窃窃私语着。 于是,叶天用微弱的神识去冲击第一个封印,可是,无论如何,叶天都不能解开,勉强只能松动一下封印。 叶天身体一动不动,但是紫烟却是被震飞了出去,嘴角溢出鲜血来。 夜景平是大少爷,年纪也到了,出来历练历练还算正常。可夜阑雨出现在这,实在是很格格不入,整一个童工似的。 其实沈石更喜欢的并不是什么符法,而是老子成圣前的御剑之术。 然后,那七彩剑柱就真的势不可挡,一往无前,先是破碎了那宛若巨大黑洞,仿若能够吞噬一切的恐怖拳头,紧接着,又将月九所化之狰狞魔神挑落下马,现出原形,满脸震惊和骇然的极速远顿而去。 “但是在次之前,我想先确认一件事,你知道什么是安利吗?”林艾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精光。 但是,这些年来,他的修为没有一点进步,甚至以前有一些落后与他的修士都赶上了他。 这么一想,闫法随就觉得心中一阵火气堵到了胸口,连看薛令媛那张花容月貌的面孔都分外不顺眼起来。 “不是不可以,但是,奇迹时代也需要得到您的支持。”李方诚也没有绕来绕去,直接直白的说道。 自己的想法,就是不停的提升自己的实力,以一敌百,以一敌千,以一敌万。 突然,戟光一挥,顿时茫茫锋刃的光,遍布四周,与此同时,绵绵密密的锋芒渗透进入了各种空间,使得所有的人都感觉到天地已经变了颜色,四面都一片漆黑,阴风怒号,寒气刺骨。 46 四十六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慧眼如炬。”秦阳心悦诚服,真心实意的赞叹,只是念头一转,对方竟然就想通了其中关节。 现场数百人神情或惶恐,或沮丧,或大口喘息,或松了口气,一个个神态各异,眼睁睁的瞧着他们离去。 孙飞虎原本依附于直系,还曾与北伐军对抗,近两年才被国府招降,又借着大义扩充私军,麾下现在也有了四、五万人的军力。 “茶楼是南方的习惯,咖啡馆是老外的喜好,咱们还是饭桌上聊,来的比较实在。”沐茗摆摆手道。 原剧情里有方天谬与花非花旗鼓相当,而现在则是宋明镜与之分庭抗礼,以至迫得花非花不得不暂退。 听蹇硕这样说,刘宏这才略感安心。不过紧接着,他又摇了摇头,有些犹豫。 魔石圣宗、灵台圣宗,不可能没有这个念想,纵然他们犹豫,下面依附的门派,圣宗内部的人,也必然会有这个愿景。 张宝与卢植一样,将他的骑兵部队部署在大军两翼。左右两侧,大概两千骑,由北地骑士,游侠组成的骑兵部队,在开战之初,与凉州骑兵、三河骑士撞在了一起。 这下,本来必死的局面又变得有些诡异了!那只魅魔说不清楚情况,但可以肯定的是另外两个最麻烦的肯定没死!然而有了防备的两个家伙再次面对叶澈肯定是无数防御禁咒顶在头顶,根本不会给他再次抽冷子的机会。 吐了好半晌,玉瓶里面依然是薄薄一层,想要填满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如果说天人之道的上限取决于这方天地,几乎有无穷可能;那神人之道,其上限便取决于那追随的‘神灵’,有了边框和限制。 路展方也呆愣了片刻,以为神仙来了,仔细一看却是认出了李云来,自己之前还见过面。 结发夫妻都能离开,父母之情都可淡漠,更不用说后天培育的友情了。 袁晓芳并没有到处走,而是在这道观里晃悠着,这道观宁静的味道她非常的喜欢,一边走着,一边还抚摸着手里的金色镯子,满脸的温馨还有眷恋。 “该死,是程家辉的人!”唐子晋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老对手,咬牙切齿地道。 隐隐闪耀的金色双眸微微低垂,汇聚在掌心处的那枚水晶上,一动不动。 异人世界,四大美人儿之一,倾国倾城的贵妃,霓裳舞天下无双。 李云正要驱动法相,眼前的柳子清像见了鬼一样,瘫倒在地上,看着法相的那一边,手指抽搐,嘴角颤动。 杨浩这下可就惨了,他极力闪躲,用剑时多使用刺击,而非劈砍,但这样杀狼的效率太过低下,转眼就已是伤痕累累,浑身浴血。 林雨鸣用超越了他年龄的雍容淡定,配合着韩岩鹤那虚伪的表情。 大猛理解完之后,就冒出了这样一句话,这让白清他们都翻着白眼看着他。 曲微眼眉一跳,矫健的身姿弹射半空,纤纤双手连环拍出,一道道掌影重叠交错,化为了一朵巨大的奇花,在半空绽放,正好撞在冲来的青牛头上。 正是因为清楚这些,所以玄‘色’才不敢贸然的把事情说给冷缔尘听。 这一幕持续了一天一夜,当程凌宇睁开双眼,所有的波动,所有的黑暗都迅速远去,烟消云散,露出了蔚蓝的天。 “对,所以我也许应该感谢她。”韩宇哲微微耸肩,无奈的一笑。 七情六欲这种东西是人不同于万物的根本之一,亲情能温暖人心,爱情能让人无畏。可其中最能让人热血沸腾的一定是兄弟情,能交付生死的兄弟情。 现在医生不建议她下‘床’走动,所以她也只好乖乖的坐起身子待在病‘床’/上。 程凌宇有些懂了,他现在不是资源累计不够,而是还没有整合好一身所学,没有认清楚自己的本源之路,将一身所学真正的融入其中。 我倒出一杯留给古长青,算是见者有份,他也笑呵呵地接受了,这三百年来我可没少拜访他,这位老人对于任何事情的经验都非常丰富,也算是一位良师了。 看到这种情况,四对四,已经有一半人已经举手赞同,剩下四人,对视了一眼,终于,无奈一声叹息,又有两人默默举起手。 山田闻言上前一步,箭塔上的青年似乎他刚刚的一声怒吼给吓到了,并没有再展开攻击,山田高声将来意述说了一遍,这段时间他都承担喇叭都职责,台词都已经是倒背如流了。 奶妈皱着眉,似乎在犹豫着,她的拳头微微捏紧,她可以动?她还在犹豫不决,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膀不待她有什么反应,就拖入了空间通道中。 而现在到了暗无涯的嘴里,反倒是云家成了叛逆,乱臣贼子,他们则成为了剿灭叛逆的英雄,保卫和平的卫道士,当真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本来是砸向机械球体的重剑突然被海王横向斩了过去,[异次元的生还者]被强行锤飞!奥利受到100战斗伤害,生命值剩下3900。 47 四十七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有幸,让他遇上了龙脉,并且遇上了洪天,那个操控了龙脉的人,是他,改变了他的一切。 “其实中尉没有恶意的,能不能暂时和平的坐下来好好谈谈呢?”伊佐那社被一只‘兔子’带到角落,吃惊的发现他所认识近乎无敌的中尉被人那么轻易压制,顿时出声做和事佬的说。 不过,即使指挥官牺牲了,但各资历老、军衔最高的华夏军人,却自发的接过了前辈的指挥权。 虽然只是凡人,但是那种可以完全为秦铮去死的狂热气息,足以让三星柱尊都为之色变。 看到对方以一根手指阻挡下青面獠牙这一击的时候,他直接震惊到连瞳术都自动解除了。 苏诚猜想,苏云山对姚丽娟的能力应该认可,但对于她比苏诚大了十多岁这个梗,却是非常介意。 洪天要走,雷暴也没有挽留,欣然同意,只是让洪天以后想要回来的话,直接利用级传送阵就行了。 当看到对方仍旧只从本部阵营中冲出来一部分军队的时候,老浅与阿炎都松了一口气,这证明,双方还可以继续打下去,不会发生全面的决战,老浅他们还有时间可以继续拖延下去,等待援军的到来。 一辆突击车档住了去路,车上的黑勇士特种兵此时已经惊恐到了几点,所有受过的心理忍耐训练完全失效,面对着如此一个神一样的杀胚,所有人除了四肢酸软之外,脑袋中就是完全的一片浆糊。 “老爷,和洛克菲勒家族族长的约定时间到了……”仆人提醒道,语气仍然很紧张,族长最不喜打断他思考的人。 即使回來了,得了氏国,以紫玉的性子也不会任由他占着这山河。 然而,抛开身体素质不谈,秦伦却有另外一个杀手锏,那就是乔伊拥有的杀人魔气场。任何一种生命,包括人类这种兽性退化严重的智慧生命,都有感受到其他生物恶意的潜在本能。 要知道,这些精英们擅长的不仅仅是这刺杀,暗杀这些,包括侦查,刺探,伪装,以及识破敌人计谋的方式也是很重要的。 倾渺的梦境,不是混黑,没有腐朽,透着迷迷蒙蒙的光亮,暖暖的,像心上的一点桃花色。 修罗王双手抱胸,居然主动让开一条路,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望着那四大势力的脑。 长剑刺中了叶凡的真元护罩,熟悉之间便将真元护罩刺穿,继续朝着叶凡刺来。 商量好了,云妃便立刻行动。既然她现在已经出了永寿宫的门这么久,那就从这一刻开始装吧。 我说了这话之后,下面猛地刮起来一阵阴风,一时间飞沙走石,冲我们过来了。 这种魔法属于最为初级的魔法,虽然是初级的,但是实用性却很强。 “格特哈德,你先走,我拦一下他们,否则凭沙暴旋风的速度摆脱不了直升机!”莫妮卡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笑着推开秦伦。 据说这位神君曾还与如鉴神尊有过婚约,也不知为何闹到现在明显对立的局面。 “明白了老大,”柳意顿时信心大增,经过雷哈亚的提醒,他已经有了主意,他准备做一个弹弓。 “没有。”江梨开口道,同居的两年里好像都没听他开过腔,看着周围造梦师期待的眼神她只能祈祷最好不要出错。 顾倩今年大一,平时的学费生活费都是由顾非负责,只是说到打钱,又想起自己现在很穷,顿时觉得很悲伤。 但是乐蓉家在半径范围内,他爸妈这个时候要么被艾利恩杀死了,要么幸免于难。所以乐蓉很担心父母,想要回去看看。 杨旭先是收回还在C市驻地的本命道莲,然后和道莲合体,身体素质瞬间翻倍,道莲传来一股愉悦的信息,显得很高兴,这是杨旭第一次和本命兽合体。 “这是,昊天锤?”看见了唐三的武魂,众人脸色都有些不一样,泰坦是激动,反倒是杨无敌和牛皋两人的脸色很是难看,对于唐三更加的厌恶了。 等乐进到时各部已准备就绪,下属和将士都伫立在原地默默的等着乐进发布号令。 隔壁世家打着吊唁的名义了汪家后,仅将汪家洗劫一空,还将筑基以的修士全都杀了,剩余人就全部打发了药田当苦役。一季都交足够数额的成熟灵植,然就一死,如此一,汪氏一族的人就越越少。 前来打探的臧霸士卒探得曹营如此悲壮,也是立马回去向臧霸会报了情况。 “儿臣遵旨。”梁汐低头俏皮一笑,再抬头时已然是一副志在必得的英气。 胡喜喜的一生,有太多的失去,习惯了失去,让她有种不安全感,也让她有坦然接受的命运的勇气,至少,即便日后分开,也不忘今日的相拥相爱。 当然这里面还有对肯瑞托流亡法师团的一些恨意,这方面是因为巴罗夫家族因为一些矛盾与达拉然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而在擂台上的叶寒还没有回过神,就感觉到右边的空中传来一阵凌厉的破空声。他头也没回就下意识的瞬间举剑格挡。 “阿喜,你出乎我的意料。”陈天云眸子闪动着光辉,赞赏之情毫不吝啬。 顺着进镇的道路再往前走,转过一处山坳,就是两座相邻的大山,看那走势,正好将葫芦谷夹在底下。 48 四十八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我说过了,凭你这三成水准的分身,想杀我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杨煌随着实力的增强,自信心也逐渐形成,这是一种属于强者的价值观。 通过刚刚那一击,双方心里都有了大致的判断,鬼爷已经不是全盛时期,吞天雀等人又是人多势众,短暂的战斗鬼爷还能游刃有余,可是一旦真正殊死搏杀,那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远山镇的不远处,有一座大山,名叫清凉山,这座山,山清水秀,草木茂密,空气清新,当地人包括旅客,都喜欢有事没事上山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农家、墨家的人都很清楚,在徐凡还没有出关之前,燕国绝对不能出事。 如果有道门的人在这里,一定会十分的震惊,因为赤松子是道家天宗的掌门,能让掌门以躬身之礼相待的,除非道家高人前辈,否则绝无可能。 就算他是未来的联盟第一人,叶风仍然有一种被看轻的感觉,心中非常不舒服。 “青大是华夏国排的上前三的学院,进去的人出来都不用刻意找工作,都会有公司人事部负责联系他们,可他没去上……”张哲圣沉吟道。 宰马杀羊,采摘果品,安排美酒琼浆,足忙了有半个时辰,方才准备完毕。 坚持每天修炼,无数次生死边缘游走,不就是为了报仇,而如今,大仇已报,却没有想像中的喜悦兴奋,反而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 闻人珺瑶刚刚才从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中回过神来,她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正当她还在回味这种感觉的舒服之处的时候,却听见龙翔在她耳边说了这句话,闻人珺瑶的俏脸顿时变得通红。 看似目不暇接,但只是用了短短十多秒的功夫,一切都消失不见,而空间也彻底的恢复了正常。 这位李医生,自从被西门靖打了脸,一直像是掉了魂似的,就刚才逃难时生龙活虎了片刻,数他跑得最积极,却落到了最后面。大家来了半晌,他才进门,一进了庙门仿佛断了脊梁,神情委顿倚在柱子上就没说过半个字。 刚做完一切,四辆黑色现代越野车一字排开高速冲了进来,齐齐刹停在酒店停车场侧边的绿化地带里,在哗啦啦的整齐开门声中,每辆车都下来了六个精壮汉子。 高邑的心底当时咯噔了一下,这个林斌他确实不爽,因为态度很倨傲,可是到了徐渭他们这儿,他也如此大胆,难道就不怕死字怎么写? 相对来说,朱子明的一往情深反倒显得难能可贵多了。但是,没钱、没品、没貌、没权、没本事的他,在强者云集的燕京大学里,显得实在太过普通了,普通得就连一般学生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三两下扒下这件刀枪不入的蛇甲,穿在自己身上,拎着扬忠死不瞑目的脑袋,猫腰钻入树林,消失在黑夜里。 丢大了人了,李大夫羞愧难当,几乎是夺门而出,逃到了院里。看着他仓皇背影,西门靖心里窃喜,风湿有什么了不起,湿气也属于邪气,本大官人邪祟之气都能祛除,一点点湿气还不手到擒来,就是浪费了灵气有点可惜。 之所以这巨骨学会称之为巨骨,那是因为这座巨大的城池中,有一副巨大到令人难以置信的骨架。 一声巨响淹没了陈羽的声音,周围的空间不断地扭曲,最后形成了空间风暴,璀璨的光芒使得所有人都是闭上了眼睛,都是觉得自己好像脱离了原地,来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只要解除这问題,他的修炼根本沒有半点的阻碍,一路畅通无阻的就能成帝,也就是说,他基本锁定了一个帝位。 连同骨圣都是沒有办法离开,最终却是落得如此一个下场,想到那个所谓的离开方法,陈羽不禁是苦笑,摇了摇头,他可沒有那般大自信。 特别是他脚下的火光,让他浑身红火似天上的太阳,给人带来一种雄霸世间、天下我为峰的气势。他不是多么健硕,却让人敬畏、恐惧。 臻璇没有看慕恩,抬眼去看在院子里玩耍的郁琮和慕艺,嬉笑声不绝于耳,那样的欢乐也无法化开臻璇心中的不解与疑惑。 他一点也不担心他肩膀的伤势,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那一枪并没有打到内里的骨头。 此时,周正不便使用出技能来,平砍不起作用下,懒得上前去凑热闹。 一边说着,老者手掌肌肤瞬间变为一个爪子,避过陈九的锋芒,向着陈九枪杆抓去。 臻璇有些吃惊,点点头算是回应。永凉王府的名号她自有耳闻,最早的家主是一位闲散王爷,虽然过去几代,与京里的关系远了,但到底是皇亲,与一般人家不同。 两个反应稍慢的三重后期丹武者,顿时被拦腰斩断。突兀的变故,暂时镇住了云海博等人,一时间不敢贸然上前。 “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虽然同在内宫,可咱们见面的机会还真不多,倒是你和云瑶,每次徐良人去合欢殿请安,都能见上一面。”陆映泉直接坐在凉亭的凳子上,对见玥说着。 董承的突然到来,让柏常很是奇怪,突兀得让柏常一点反应都没有。 期间叶袭出去给三人买了点填肚子的晚饭,林若岚吃了很少一点就不再吃了,然后她静静的坐在病‘床’前,紧紧抓着林千重的手,像个一个要被爸爸妈妈抛弃的孩子,楚楚可怜。 49 四十九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这个声音如同洪钟,震耳欲聋,让离得近些的人头痛欲裂的抱头痛呼!声源自然是那个唯一让无爱有些戒备的黑衣人了。 就这个问题套在鄢澜身上,她诚然是属于介于二者之间的,既不觉得累,也不觉得轻松,甚至她有优势,对学习方面的领悟能力高于常人,使得她可以付出比其他人更少的努力,而获取更大的成功。 就此一项,他们就明白封杰那自创的九式剑诀究竟有多么可怕了,说是神之剑法也丝毫不为过。 “请允许我带你入席。”他微微俯身,朝她伸出左臂,她按照礼仪用自己的右手轻轻挽着他。 “只有绣了花之外的地方才浸了姜汁,那边不有香炉,将我外裳熏了,一会哪里闻得清楚?”牧碧微道。 “当!”还是这个声音,只不过这一次,这个保安没有很痛苦,而是面无表情,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他此刻的惊讶了。 皇帝愣了一下,立刻听出在殿外催促通传的声音的主人,便含笑立住。 郑吒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脑袋里完全成了一团浆糊,复制体郑吒的出现,实在是太过于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这画风就完全不对好吗? 陶花去上课了,皇子昊打着晚上陶花给他补习的旗帜,明目张胆的躺在校园的草坪上,眯着眼睛,看着头顶上蔚蓝的天空,白云连成一片,朵朵丝连,漂浮在半空中,那样的清透和自然。 正在这个时候,无爱忽然感觉自己身下一阵诡异的风刮了起来,低头看去,只看见一个巨大的黑色窟窿,然后她的世界就黑了下来。 丞相府支持齐王,这是自不用说,至于静安侯府,皇后已经着崔海传话给轩辕擎,让他近段时间,尽可能地对凌语嫣和凌语珊两姐妹好,以便她们二人在静安候面前说叨说叨,好支持齐王拿下储君的位子。 司徒洛天觉得自己笨死了,居然以为她去了元缙那里,如果她不喜欢元缙,怎么可能回去他那边? 轿夫们也都掩嘴偷笑,等到赵葫芦朝他们一瞪眼睛,才虎起了脸,做正经模样。 穹影坐在主座上,身着紫色锦服,并没有戴面纱,左脸上狰狞的痕迹暴露在烛光之下,像是交织而成的伤痕。 因为皇帝结婚一事有着浓重的政治意味,只要婚礼一举行,从法统上来说,正德就具备亲政的资格。 所谓的克制不过是落了下风后不愿正视的落败罢了,而此时的慕容打酱油该怎么办? “每次出了事,都是你在保护我,姐,这次,我想保护你一次。”顾佳泞看着叶芊沫的侧脸。 男子定定看着她半响,方才轻叹了一口气,将端着的碗放到了一边。 “你们不觉得大公子看上去很正经,更可爱?”前头那个丫鬟睁大了眼睛望着旁边那丫鬟,为心中偶像不受旁人欢迎感到心痛。 “为何?”徐炆玔看了看那个胡须‘花’白,看上去一副正义凛然模样的右都御使,心里有些气恼,这位右都御使,每当自己想要做什么事情,他便跳了出来反对,没有一次不是这样,着实可恶得紧。 柳天雄和魏碧箫去了一趟林家庄就把郭浩龙和郑通财给抓了回来。 韩道冷笑的想道,地图中,隐藏的信息只有一句话,外围丧尸灭!丹霞道路现!上面并没有说是什么道路,但韩道相信,那些远古世家必然会知道这是什么道路。 以他这一剑的功力,再加上宝剑暗含的力量,一旦击中人身,顶尖高手不死也要重伤,这人竟然一点事都没有,也未免太可怕了。 十根拦江铁索在巨舰的撞击下终于一一崩断了,为此海盗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两艘巨型战舰报废退出战场。 我不是神仙,你也别管我是什么人,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们茅山派的藏宝图在不在你的身上。 “冥雷,我可以理解主动冥想就是牵引一部分能量存储起来吗?”肖毅惊讶的说道。 “干杯,饮尽!”公司高层,以及邻桌的普通员工,齐齐围过来,兴高采烈的一起高举手中盛满酒液的酒杯,高声呼喝。 仔细地观察了下手中的天心丹,老疯子越看越觉得奇怪,继而又是反复的琢磨,最后目光终于露出一抹震惊之色。 “这也算是圆满了。”而也就在这时,白云理一家却是也来到了修炼区旁。 “是情绪与情绪的力量不同,宏观化的情绪,微观化的情绪,不过我想到这里,却是再也看不出什么来了。”陆雪馨皱着眉头说道。 “进来吧!”乔国强走过去,把顾森湘拉了进来,然后带到了座位上坐下。 苏暮听着上面传来的脚步声,确定人走远后,才慢慢爬上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附身丹佐的人绝对想不到他还会从这里出来。 他可不想以身试药,毕竟他已经是侯爷了,退一万步,就算不升官,被严松压上一头,他也有足够的退路,至少能保证身家性命无虞。 “交情?你刚才不是还说那叫生意吗?白纸黑字签合同的,怎么现在又来和我谈交情了?”程毅反问道。 它的攻击会在地底微薄的空气中带起明黄色的火焰,它的防御会让外来者无一例外的绝望。它只出现在地下城市深处,接受所有地底生物的膜拜。 50 五十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凤柒看过去果然有绿洲,但随着虫子的堆积绿洲都有影子越来越淡。 “老大,你不要把那些流言放在心上,我是绝对相信你的。”陆奇说道。 “好吧,就当臣妾孤陋寡闻了,不过这二人的身份还需要查证,来人,押入天牢!”皇后一声令下。 “没事的,花不了几个钱的,我休息一会我们就走了。”杨明说着就带着惠敏下山了,惠敏和杨明的年龄差不多,好久没有下山了,现在能和杨明一起下山自然心情十分激动。 这时候,医院里的保安也增援到了,拉着几个男人离开了检验科。 “哎呦,这也不是节日,不是我生日的,送什么珠宝。”苏夫人显得很高兴。 这话一说香香便觉得喉咙里渗进了一丝新鲜的空气。接着紧扼在脖子上的手也慢慢地松开了。死里逃生的香香无力地趴伏到枕头上大口地喘着气不停地咳嗽着。 李钦这才释怀了,他以为老姐要花银子去买什么礼品呢。话说一州长史家中,什么好东西没有,老姐如今这么困难,没必要花那银子。 顾夕颜顾不得许多,匆匆给魏夫人行了礼,接过漆盘就到了外室。 闻言夜灵的眉宇直接拧成了个“川”字,她现在真的很怀疑自己昨天下手太重,所以直接把这个胖子打傻了。 这段时间,在沈安彤设法套话,并进行录音的同时,皇甫离同样在不着痕迹的对她进行“反套话”。随后更是先下手为强,示意澹台璟将裁剪过的录音交给导师,并进行检举“沈安彤还保有自己的思想,并未完全受到控制”。 毕竟他手下的这些兵可是兽族最精锐的一队‘兵’了,甚至就他们的作战经验和上战场的次数来说,连这一次大军的总指挥官,庆威将军都比不上。 林扬被吓了一跳,这“五星战世诀”可是内蕴玄元空间天道法则,不经职业模板嵌入进行本源修改的话,绝对会走火入魔的。 同时,对于冠军的宝座花落谁家,观众席上的议论一直就没停过。 旁边的几名超凡恶魔点了点头,身形一闪便直接传送了出去,恶魔在空间方面大多都极有天赋,很多类法术都与此有关,来去传送在某些方面实在是比法师还要便利。 这样的窃窃私语,虽然也在局部蔓延,但在大多数人看来,自是对这番言论嗤之以鼻了。 朝会殿毕竟只是会客的大厅,难于那昔日的凌霄殿相比。这早朝也显得无比寒酸。 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人,竟然能如此轻易的找到了她的居所。还是——她所有的行踪,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呢? 说着他便化身遁光直射海面,林扬也向着他挥了挥手,大约是因为相对而言还很年轻的缘故吧,剑壶君的性情相当活泼,来来往往那么多的护阵真人,也就他和朱学士同林扬的关系比较热络,其余的不过点头之交而已。 一连潜伏在卢林岛之后,并没有立即就开始行动,而是一直隐藏着踪影,等待诺尔诺斯舰队的动静。当然在这个时间里面,他们也没有干等着,而是‘摸’清楚卢林岛内诺尔诺斯军队的布防情况。 这个顾思念说了呢,那个表哥是特别的有地位的,那么也就是说,在名门里面这都是一个厉害的人物了? 这一次林越亲自带队捕猎,尽量多捕猎一些猎物回来。其中林越会偏向于捕猎那些包含果冻体多一些的动物。 在这么恐怖的妖兽存在,他想要安然的从这海域回到陆地,可以说是痴心妄想。想必那老汉也是因为实力的缘故才没能离开这无边海域的。 夏景帝觉得自己已经说到头了,历朝历代哪个皇帝能如他这般操碎一把心。 万锦荣手里油灯上的火,着的非常的旺盛,火苗足有一米高。他不得不将双臂伸平,才勉强不会被火烧到。 那是吴非给我的驱鬼符,我一直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符箓的功效早已经没了,只是我没来得及丢掉。 还有很多新闻,就算自己好奇,但是怎么来说呢,自己也是没有这个经历继续去调查之类的。 “心柔,你真的误会了,我是真的想要保护你的安全。”白衣青年辩解道。 “姐,我失灵了,剩下的交给你了,我再去琢磨下。”萧韵儿急忙将手收了过来,对着贺兰明若道。 所以在这种时候穆杨仁必须要克制,他可以出手,但是出手一定不能留痕迹,不能留给神盾局找自己麻烦的接口和理由。现在最好的方式还是得自己想破头解决。 不管在哪里工作,也不管离老家有多远,一到春节,都要赶回家乡去团聚。 三天后,萧奕三人疲惫而归,他们从未想过,在这么有钱的情况下帮助他人居然也是这么难的一件事。 为了怕出现意外,杨天并没有用神识去看天风的具体距离和长相,反而把所有气息全都收敛到极致。 飞船落地之后第三天,所有人才被批准下飞船,毕竟去了月球之后,谁也不知道飞船之中到底有什么,会不会有人从太空之中带着某种致命病毒,所以余志乾都让大家待在飞船之中生活。 张军一听袁方国这口气,既有些不满,又有些好笑,眼下被誉为“天府之地”的蓉城都饱受旱灾的影响,农民的庄稼很多都因为缺水而枯死在地里面。 “噗噗!”连续连声沉闷的声响,虽然吴钟毓挡住了大半的暗器但还是中了两枚暗器,一枚射在大腿处,一枚射在手臂上,顿时让吴钟毓失去大半功力。 就他们这一行四个混元圣人层次的存在,想要平安抵达天龙城,那几乎是非常困难的。 51 五十一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回到将军府,葛婴把铜剑扔到地上,自己亲自脱去皮甲,这才走回到地图前,胡乱的扫视一阵,但他实在想不出办法,如何才能抵挡陈胜的十七万大军呢? 一个真的柳丽娘她比不过,一个邯郸学步的冒牌柳丽娘,难道还比不过不成? “没别的意思,说好的五千万,一个子都不能少!不然……”李明玩味笑看着青叶城主。 沈毅见状,不顾众人阻拦的飞奔而去,将天玄长老接住的一瞬间,他的身体也是被那一股冲击力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 “低等种族”的经验和优点。可以说,他的出现改变了精灵社会的传统,使精灵们逐渐抛弃了自己过分的傲慢自大,融入了法尔维大陆所有智慧种族的大家庭中。 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仔细一看,竟是如今凝血堂的宗主,任无情。 稽拿队长听闻李明的遭遇,倍感同情,因为他们雷都也险些被赤炎仙门覆灭。 如此欢庆场面正在进行,斗法又将继续,此刻天‘色’将亮,时间所剩不多,魔教那边直接飞出了一直未出手的秦道一,点名要战蜀山派的古‘玉’峰。 见此,李明心中大定,笃定这奉天仙帝有幺蛾子,便是给叶无道使了个眼色。 紧接着,在他和苏墨虞之间,方圆数百丈的范围之内,所有的灵气剧烈的波动起来。 萧母哭笑不得,连忙又给丈夫夹了几块鱼肉,这段时间他工作很忙,是该好好补补身体。 张长弓果然没事,原来他一早远远跟在罗猎的身后,跟了不久就无法继续,却无意中发现了一堆熊的粪便,身为猎手的张长弓感到非常好奇,毕竟这飞鹰堡到处都是人,如果有熊出没很可能会给这里的居民造成危险。 也多亏先前杀戮那些魔化精怪足够多,这才汇聚了一口精纯的生灵生气,足以压住豆腐脸的伤势。只是这一口生灵生气送出去,王九先前的一番苦战,却也等于白费了一半。 十天后,某个时刻,神秘组织会对他展开进攻,先是大量A级强者登门战斗厮杀,将基因工会战斗力牵制住,然后是超大规模的超远程袭击,预计会有成千上万的各种类型攻击落到陈锋身上。 兰喜妹来到罗猎身边,抬脚在他身上踢了一下:“别装死了,给我起来!”她当然听到了肖天行阻止自己出刀的命令,后面的这两刀虽然声势骇人,可并无任何威胁可言。 这些邪物会孕育其他的怪物,比如说那些猩红之眼就是死亡之眼本体孕育出来的。 死神真正的任务是保证死亡循环的正常进行,不让灵魂在死亡后被其他人偷走或者利用。 跟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整个世界,都有一层灰蒙蒙的看不到的层,只能看,不能动,更不能进入。 在雅兰蒂尔的浮空城内,预言者-安卡拉突然发现自己彻底失去了对于浮空城的控制能力。 看着比奇城内,满城穿着轻型盔甲的勇士,在来来往往的忙碌着,谢夜雨再一次感觉,自己这一切是不是在做梦,自己竟然真的来到了这个传奇的游戏世界之中,这一切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兴宁镇东边有一条五十来米长的街,专供商贩买卖肉菜果蔬等农产品。 “硫炎,神器——火源珠,也可以把它叫做烧死贱人不偿命,没错,专烧那些手痒的偷袭狗!”夹克男一副凶狠样,似乎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千柄金剑每柄的长度都过百米,剑光纵横,许多阵基点仅仅是被剑光的边缘扫到就完全炸裂。 夜深人静,行人寥寥无几,九耀城的街道上,除了酒铺花楼都已经熄了灯火。一条人影在参差不齐的屋顶上敏捷的纵跃,时不时的隐藏在黑暗中躲避巡逻的士兵。 高塔和雪冰堡同时发出尖锐响声,无尽道则被迅速粉碎,又在内部能源的加持下得以重生。而毫无防御准备的两位卡屠族圣者,他们金属般的身躯无声无息间裂开一道道口子,崩裂晶莹光点。 水流的枪林去势未尽,竟又将牛德华的尸体冲撞到了天顶上,轰隆一声响,也不知谁家店铺倒了大霉,两根坚硬的牛角撞破了水泥隔层,连带着整具牛尸都被冲回了地表,引得好一阵鸡飞狗跳。 持续了近个时辰,沸腾的饭堂才渐渐平静下来,晚饭高峰过去,累得跟狗似的厨工们才清闲下来,开始吃晚饭。 辰轩现在的修为是天罡巅峰境界,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吸收再多的仙元都不可能让自己的力量突破天罡境界的桎梏。 想到这里,雪地里的龙阳动了动嘴角,又不再有任何动作。因为他的思绪一直沉浸在大山。大山里有他太多的回忆,又有太多太多的不解之谜。 “灵陨羽丝。”夜天寻目光放在眼前的白色丝球上,随后手掌与之紧握。 但它有一弊端,一般人用替身术莫说瞒过修为比他高的人,哪怕是想要骗过修为比他低的人,都很难。 现在造成了这个局面,既然我接手了外公的事情,那么,这件事情,我也应该负责。 “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我先让我们的张总工自己起来活动活动先!”陆通说道。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笑了笑,正笑的开心的时候,发现自己从江可死之后,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52 五十二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右手单手持刀刚刚甩出,迅速抽回竖直抵在身前,左手手臂架在刀身之后,抵御姬子鸣一击重拳。 齐鹞撑着脑袋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她用另一只手隔空在蓠魅脑袋上点着,至始至终一下都没有真的落下。 紧随着,墨雪燕便看到黑巫真人那本来就已经残破不堪的灵魂被吞噬妖莲直接灼烧成了一片虚无。 他只是站在了一旁,就很认真的说了起来,如今的一个事情既然都已经弄清楚的话,他就应该全部去想一想了如今的一个事情,既然都已经出现在这了接下来的一个状况之下,就算是。继续这样待着,他也不得不说这的。 而反观其他人却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刚刚踏入第一步的高手根本无法抵挡这些生死判官三个回合然后便毫无征兆的从天空跌落了下去。 这位龙王子还有一个特性,他不欠旁人的,旁人更不能欠他的,“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就是他的座右铭。 我不再理会她。只见夫君张开双臂,狂风大作,一时间暗气遮云蔽日,天地灰濛濛的。他在做什么?他什么时候会法术的? 这一日众人走在一处山顶,山下峡谷幽深,两边峭壁侧立,石夹青天。山顶地势极为险要,一行人中武功低者行走在悬崖峭壁之上不禁战战兢兢,暗自咂舌。 姬子鸣脚踏弓步,两手压住长戟,两人看似势均力敌,但步千怀那柄腰刀的豁口之处出现了几道裂缝。没办法,步千怀御气水准的化无炼有也只能用真元幻化出大概玄级兵刃的强度。 一道赤色雷霆劈下,烈阳之下,步千怀缓慢睁开双眼,只见周遭树木繁茂,空气之中更有一股能量,净化着自身每一个细胞。 张永夜牙疼了,感觉穆黑在当傻子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都开始和空气斗智斗勇了。 姜娴不禁有些发怔——她上一回这么愣住,是贵妃不顾自身名声,要护住她不让她去涉险侍疾。姜娴一直将后宫视作自己的职场,妃嫔是同事,皇帝是老板。 “六千万也不是不行,原本三千万我打算买你给我打工五年,六千万的话,可能要十年呢。”陈海笑眯眯的道。 张永夜从来没听过骆长歌如此无力的语气,完全没有平时孤高清冷的姿态,心中愈发纳闷。 这东西他家里人都很喜欢,只是就算再大一个,也切不出那么多片,只能长个味道而已。 陆余腹诽一句,转念一想要是换做自己也不买新的,公司的东西员工凭啥掏钱,能从自己家里拿过去用一下就不错了。 “是该告诉她的,你做主就好,什么时候搬过来宫殿都是给你准备好的。”端木旭当然不会反驳自己弟弟的意思。 她这边在厨房里忙,外面忽然传来尖叫了声音,听上去还有点耳熟。 宫鲁鸣好不容易能抱大腿,还是一个金华火腿,想出成绩,今年还真就得靠雷磊。 老板愿意多拨经费,多给关注,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姜娴并不需要孩子把她放在头一位,她只希望孩子好。她教给儿子的第一个字便是“爹”,有事去找爹,培养起皇上当爹的责任心。 齐嵩轻笑,抬手揉了揉米果蓬松柔软的脑袋,眼里染着笑意,学着米果的口气低低煦煦回答。 秦枫调运血气,体内一阵阵轰鸣之音响起。他的背后,三道血气转轮依次亮起。 神的生命是无限了,说不定自己在主神空间做任务时,伏西和粮英都还活着呢。 可思及想来,这一路行来,却已然有好几次,我都觉着似是有人在暗自窥视,且隐隐探寻到的微弱气息,还更是表明这暗地窥视之人,修为远在我之上。 但是,他对陆玠这位陆氏少主的所作所为,又岂不是在羞辱陆氏? 老皇上对于宁王为什么那么急切地和花月茜发生那种事,也是充满疑问的。前几天他不是还哭爹喊娘的说只想和九妹过日子吗?怎么才两天就变了呢? 莫林心已经沉下去,现在虽然卢卡斯和老巫婆被他给打倒了,可是要面对真正的佩尹盖德,他心里还是很发虚。 莫林一脸地不解,这个老人似乎并不简单,从他施展魔法的手段看来就不是寻常巫师能比的。可是自己运气会这么好吗?随便在大街上遇到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厉害巫师? 姜璃一路吸收数不尽的灯芯,此刻,在她心脏位置中,那九彩琉璃盏上的灯光已经完全覆盖。 这动静,几乎惊动了整个苏南城,甚至,声音都传到了青茭会的比赛场地,让擂台上下的人,看台上的人都纷纷转眸,看向苏南城的方向。 没有想到她生病也都,也都还一直想着我,徐峰在心里暗暗苦笑起来。 这样的模式,这几天他和典成解释了许多次,终于是把这根硬骨头给说服了,他同意前来参加这种平等讨论式的军事会议。 白娇娇看着某人急切的样子,她觉得这可是一个拉进关系的好时机。 纳徳轩从苏州引进来的工人,技术不错,可是因为中间多了几层婆婆的剥削,那些工人拿到手的薪水,要比香江工人低一大截,因此,总会有情绪表现在工作中。 53 五十三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当然,我只是看见不少姨太太逛那种店而已,毕竟自己精力有限,不可能逐一检查。 闻言,赤峰的身体猛的一震,抬头看着王毅,他知道,他又获得了一个机会。 看到对方轻易挡下自己的成名绝技,疾风剑客柳生兵卫不但没有任何气馁,相反双目中露出无限的兴奋之意。 可惜,他的动作在陈进眼里实在是太慢了,反射神经弧刚发出扣动扳机的动作指令,手指还没有来得及执行,脑门上就被一束射线穿透,留下一个焦黑的指洞。 像奚万中这中品阶道果的黄金剑仙,自身剑道修为已经很高了,而且第三只剑眼成长到了业已能够掌控飞剑的程度了,使得他对飞剑的掌控更加的得心应手。 看着陆夫人那殷切的目光,我不敢回答她,转而用一个深情的热吻,把她拥在了床上。 果然杨明是赌对了,董卓就是在等自己表忠心,此刻听了杨明的话,董卓正哈哈大笑。 下一瞬,两道七彩光圈突然凭空而出,猛地套在了它们的头上,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了它们全身上下,它们飞扑而出的身形便是一顿。 一条手臂根本就不够它们吃的,或许一头丧尸都分不到一口,或许就只能是闻一闻味道而已,这确实就是比较麻烦的一个事情,刀疤猴子现在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虽然先后被剑灵雨,与吞天诀削弱,可林雪逸这一剑却终究还是斩了出来。 然而游戏里,苏雪并没有原地等死,她走位到和高渐离最远的距离后,一个二技能给自己加了护盾,并且吸住了老夫子。 但就在这时,天空中闪烁起了一道金色的网从天而降,直接将那股阴风给笼罩了进去。 隐蔽在一营后面的新七旅一团,发现从上面翻滚下几百条黑影,不知发生了什么,当一团长想起临执行任务前,雷剑交代,一旦接到紧急撤离的讯号呼哨时,马上撤退。 他一声惊叫,吸引两个好基友关注,高明涛看去时才发现是一个翻译帖子。 安乐看着车队中的侏儒人,心中思考着,难不成他们中的侏儒人没有丢失传承?应该不会吧,侏儒人已经没落了将近万年了,除了铁炉堡处的侏儒人外,能保留完整传承的侏儒人难道还存在与森野大陆? 一连串金属相撞的声音清脆的响起,黑石镇战士那包含怒气、斗气的挺刺一律被挡在了黑雾周围。远处的亚当看到这样的结果,眉头微微皱起,这是因为防御力太强了吗? 尖嘴猴腮的男子冷笑,将包裹扔在了桌子上,可青林看去之时,却是发现,这包裹竟不知何时,被撕成了碎片。 “哪里憔悴了,我好着呢,对了,慕容司徒同志,你得好好跟我老实交代,你是如何一夜之间返老还童的?”慕容若灵一改之前的多愁善感,古灵精怪得开口质问起慕容司徒。 这应该就是最新款的实体光原发射终端,一百三十号人类基地的确就在这里。走吧,我带你们下去。 “达拉,就是现在,召出朱雀魂!”云轩看着达拉,极其郑重的说道。 不过,周围四海帮的成员,看着血泊中的陈四海,脸色发白,向后退去。 “家主……你还记得三十年前的上官一族吗?”吴彦迟疑一下开口道。 艾莫接过了地图,慢慢的看了起来,地图上面已经标记了现在扎营的地点。 林宇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妥,但莫雅微微俏脸一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若不是今日偶然瞥见花间傲那身衣裳,顾怀彦便不至于回忆起寒潭旧事,更不会想到问这样的问题。 说到底,地伍虽是地魂族之人,但也绝非无情无义之辈,他能和云轩成为三年多的老朋友,至少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不忘恩负义。 丽丝娜连忙抬起头看过去,马上就看到了坐在军帐里面的艾莫,他的身上的黑色斗篷还是那么的严实,除了脸之外的地方全都被包裹住了。 当陈开勤得知林宇的身份之后,他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笑容将林宇二人送了出去。 这个冬天,穆里尼奥把近两年表现出色的马塔卖给了曼联,把德布劳内卖到了德甲沃尔夫斯堡,把埃辛免费给了AC米兰,又从巴塞尔引进了埃及人萨拉赫,从本菲卡买回了塞尔维亚人马蒂奇。 若只是能让肉身脱胎换骨,变成如乌木一般坚韧,那这“不灭神躯”也就没什么稀奇的,顶多算个厉害点的锻体秘术。 连番失手的杜老几近癫狂,也不知是急怒攻心,还是修为紊乱造成的干扰,似乎神智也受到一定影响,刚抬手掐诀想要释放术法,突然体内一声闷响,大量黑气从口鼻中喷出,双手抱头猛摇,好像抵抗着什么非人的折磨一般。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鼓被拍了三下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有一圈圈无形的涟漪从鼓内向四周疾速扩散。凡是被涟漪荡过的阴兵全都如中邪了般一动不动,双眼发直,眼神呆滞,连表情都变得木然如僵尸般。 老实说,踢职业足球一年多了,林格还真是没钱。东京FC那点微薄的薪水,外加一点聊胜于无的代言收入,要拿来维持和一个偶像明星地下恋情花费,根本就只够用。 54 五十四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安南锐看向紫夜,两人身为一国之君,如今却如同丧家之犬逃离,还真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首领,我看你也累了一晚上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我一定会把铁金大哥救回来的!”陈东握了握拳头,满脸的坚定。 当然了,每隔几十年或者百多年,各国就会爆发一次大规模的战争。 “难道这就是合一的境界?”叶风暗自嘀咕道,于是静静的领悟,又过了五天,总算有东西在鱼竿上动了下,叶风惊喜的睁开眼睛,拉了下,奈何却什么都没有。 尽管那个神秘组织,并不存在异能和古武不能并存的顾忌,关键他现在还不是那个组织的一员。 经过一晚上的走走停停,虽然速度几乎能够称得上是龟速,但是,却总算在天亮之前抵达了机场。 三大神国的第一天才,竟是全部瞧不起楚轩,连与其动手的意思都没有,话音落线,便是准备转身回到空间通道。 于是叶风走了过去,只见那门上的能量都加持在他身上,闪烁了一下后,叶风就进入里面,那鹰呆住了,没想到叶风还真进去了。 “兵哥!”步新龙眼尖的率先看到战兵,连忙一脸恭敬谦逊的冲着战兵微微弯了弯腰。 从这可以看出来,吴大勇应该是知道林狼身后的能量,才屈服的。 叶蓁蓁在驾驶位置上开车,艾利克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边看导航一边看周围实际地形。 更何况这些天来,男人的目光几乎就没离开过她的身上,总是若有意若无意的盯着她,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大家都知道你蔡总管就是因为八字旺所以才当上王府管家的。你别告诉我,你那是蒙人的。”蓝璟挑着眉看他。 南之乔转过头来,看着身旁还在震惊状态中的叶蓁蓁,脸色柔和下来。 云祁和云烽自然也察觉到了那些大鸟的举动,惊鸿这一开口,两人下意识地便用灵识探查起跃龙崖下的情形来。 倪乐卉感觉到颜尧舜握住她的手在颤抖,倪乐卉抬眸,斟酌着他眼中的情绪,却只看见沉冷和坚定,还有一抹复杂的情绪。 “你不知道大姨想要什么吗?”倪乐卉问道,跟颜尧舜聊天真是费力。 路人表示不知情的摇了摇头,蓝璟的心忍不住开始慌乱,这十五叔可不是正常人,也不知道他会跑那里去。 不过,在收拾完布莱克祖宅之后的两天之内倒是发生的很多事情。 “她不爱我。但是我却很爱很爱她。她利用我。我却乐在其中。我好爱好爱她。”东方寂默默的说着这几句话。直接走进房间了。马蓉很想说话。但是最终什么话都沒有讲。 “呵,我这个做主公的能不这样多想吗?要是我连这个能力都没有还谈什么一统天下呢?”说完曹操的目光就从荀彧的身上移到了远方。 武灵学院的办公楼,风格复古却又不失特色,林修先是细细的打量一番,而后就直接奔着鸾凤的办公室走去。 “孟德莫急,看我手下大将蒋平前去斩杀华雄于马下灭一灭西凉军队的威风,”陈留太守张邈想占领头功于是急忙的对着心情愤怒的曹操说到。 “该死!天华,你竟然是这样的垃圾,没想到!我还将你当成朋友!我要杀了你!”矮人铁锤愤怒地咆哮着,就要冲上前来,无奈他的伤势太重,这样的行为使得他又口吐鲜血。 银翼收回手来,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神情,慢慢搅动着罐子里的白粥。 。只给留了一双眼睛。从门帘中仔细的看着他们两人。由衷的希望好事别多磨。能够早日和好如初。 “刚才冉乐來找你。”东方寂突然很认真的说道。其实他可以瞒着萱萱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定都不想说谎。 “坐?我看不必了吧,恕宝儿有事在身,赶着替媛夫人送衣服,就改天再来给晴夫人请安。先告辞了!”宝儿也收起了平时恭顺的样子,冷眼横了那两个可恶的丫头一眼,抬步就走。 宋秀维嘴角浮现笑意:“我有不开心吗?”真的好傻,自己明明不开心,还关心别人,怎么不对自己好一点呢? 看似儒雅的归一门主开口,可话语中道出的含义,却是语气强硬,锋芒毕露。 这一晚上,剑道熟练度倒是上涨了不少,对战期间,十倍速的剑道熟练度还是很爽的。 修修补补的,帮忙捡垃圾,树叶脏东西的,那些有参与的难民都会额外领到三合面馒头,或者是杂粮摊饼子。 查尔斯抬头,环顾着房间中的一切,这里的所有东西都真实的有点过头了。 但无缺深深地知道,这一切都归功于那支手,钻入他体内消失不见的那只手。 班溜子的表情,在短短的几秒内,从震惊,羡慕,嫉妒转变成懊恼,后悔与不甘。 苏七秀心中想着,不过转瞬就想划过去,继续完成自己的逃跑大业。 “你们自己看看这是哪儿。”红罗宾和红头罩一抬头,发现自己正站高高的铁栅栏大门之前。 席勒先是把房间当中的床单、被褥和衣服全都搬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再在伐木场地的边缘搭了几个晾衣绳,把所有东西晒上。 只不过每次都因为于心不忍又从竹篮里拿了出来,导致云奕最后篮子里都没剩几个菌子。 55 五十五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直接说就行,别拐这么多弯了!”杜彦航有些无奈,对于这个家伙杜彦航内心其实是很纠结的。有时候感觉他很可靠,有时候有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 “…………”夜玄离回答不出来这个问题,他并非真的要赶走她,只是现在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问题,可是苏青却还是不想要跟他沟通。 安沐很想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后背的脊椎,可是他却怎么都不肯去。 唐倾被风吹醒了,有些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揉着眼睛看着不远处莫名被打开的窗户。 这种邀请函也只有大家族或者大领导才有,像一些演艺界,都是三等邀请函。 但是他知道有人比他更痛苦,温星余那么爱自己,痛苦的多的必自己多的多,但是这个世界上痛苦的人多了去了。 李三欲选择了最高的正位处,因为这里视野好,整个九玄天府之中的情况一览无余。 “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艾莫弯腰将薇薇安抱了起来,慢慢的放在了肩上扛着离开了城堡。 项月琴也知道这个从者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自动忽略了她那些明显带刺的话:“我知道了。”说完,项月琴转头看了看莫君离,显然是准备让他出去结局连接装置的问题,毕竟认识莫君离的人,还是比认识她的人要少得多。 暂且无视露娜和莫里亚蒂关于人员分配的假设和争论,夏洛克走向巨大的落地舷窗,并在它的边缘找到了一尊只有狮子脑袋石质塑像。 翟清再度对李志明予以支持,其他人自然随波逐流,纷纷表示这样钱多了更好,自由自在听调不听宣,大不了以后再议。 F2A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顺便把食星者的帽子拉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 绿珠将我发鬓高盘,打出鬓花,挑了几个红宝石的头饰装点,做后又在头侧插了一跟镏金布摇。又左翻右翻的,找出一套艳色衣裙,我侧眼一看,是那人送的寸领桃红的窄袖儒裙。 当然了,这样一来,看上去这一停战协定就完全没有了任何意义,所以实际上只能作为救世主计划的前菜。 她走的时候没关庙门,墨阙上的宝石正闪着幽光,我赶紧起身想将墨阙捡起,脚上却用不上劲儿。 没立刻应吴一迪的话茬,我急急想要下床,却猛然发现我浑身像散了架那般,不过动一动手臂,就痛得我咧嘴。 又行了半个时辰,远远便看到了军帐,帅旗是黄色,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苏字。 三字落音的一刹那,就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的击在了徐长峰四人的心间。 于此,我们科学院内所搜集来的陨石也有不同的反应,发出奇妙的变化。就当时的异能事件进行分类,共有六起大事,分别是东北雪洞,西北沙幻,西虫祸、东坠龙,西南蛊村和东南海歌事件。 这场爆炸对地球并未产生任何影响,但是仙人们曾经花费巨大经历打造的通道在这一刻全部坍塌。 哪怕他们根本找不到自己也一样,有着两个世界知识的卫青云扯点高尚的话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也许她认为莫甘娜不会q她吧,毕竟卡牌也是在前面的。”张晓婷道。 “父皇。”尽管早就知道李旦的心意,当这一刻来临时,李隆基仍是一阵激动。 在无数人的呐喊声中,冥王从满是尘土的地方走了出來,他神情凛然,不言一句,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夏天宇,那几乎飞行的度瞬间來到了夏天宇的眼前。 由于对方是蓝色方,有着先搬先选权,他们先选了一个中单的堕落天使莫甘娜。 听到了楚如月的话语,唐峥此刻却是紧紧的搂住了楚如月。楚如月丝毫不作伪的这种表情和表达方式,让唐峥很感动。也很欣赏。爱或者不爱,都要勇敢的、直接的说出来。这对自己对别人都有好处。 太惨了,就这几百米的距离,二十多名兄弟躺在血泊之中生死不知,狂野上长长的血迹标注着他们的行进道路。 其中只要是修行者的,都十分清楚,若是影子圣师之前没有受伤,若是林夕没有吉祥这样强大的妖兽协助,便未必能够击败影子圣师。 山谷朝着无尽远处平坦的延伸,山谷里都是比水晶还要纯净和璀璨的棱形寒冰。 慎虽然不是很强势的上单英雄,但他的压线能力却是非常强,而且抢野怪和大招支援能力都让人十分忌惮,是一个万年搬的英雄。 想到此处,曲梦莹的脸色突然升起一层红晕,可她感觉夏铮的目光之中极为诚恳,并没有任何邪念存在,终究缓缓的点了点头。 事变猝然,子夜第一下便只是自卫,而后两招,防中有攻,到了第五招,已经占了上风,一招兔子搏鹰,把钱璋踢倒在地。 温如玉将右手高举,一道赤色电光从掌心凝聚出,然后化作一道巨大的光掌,凌空轰向云浩。 最后他们被带上了三楼,一个中包,里面的装修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反正叶素缦觉得这样的装修,如果生意不好的话,老板肯定亏死。 不然的话,现在的他早已经是化劲高手,哪里还至于跟一个明劲后期的人打得有来有回? “你这是借自然的力量在战斗,其威力自然要远远超过你本身的力量,多多练习后,这一刀的威力还将再度提升。”王医仙拈须轻笑道。 56 五十六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儒教教主传授他圣典,虽然并没有告诉他原因,但萧飞还是知道一些一鳞半爪的信息的。昔日,孙悟空的事情,儒教并没有参与其中,完全就是局外人。 “逆战真有那么好玩吗?说实话我还真没玩过呢。”潘阳挠了挠头,看着邵子枫说。 因为现在是上课时间,所以学校里并没有什么人走动,操场上连一个上体育课的班级都没有。 以他的肉体之力,足以撼动山岳,而此时全力灌输之下,瞬间将乱和魔掀翻在空中,转而锁链的声势,超越了一切攻击手段。 至于对象是谁,我知道大家肯定会乱猜,不过无论大家猜得对或错,我都不会再回应这个问题了。 “你们两个这么做,不是在当电灯泡吗?简直是不知所谓!”沙里金说道。 漆黑的眸子从这些人的身上扫过,萧炎心头不禁哑然,这西域当真是藏龙卧虎,想不到,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斗帝强者,在这种时刻,居然会一同出现近五十位,如此庞大的一支队伍,在这西域之中,绝对是能够横着走的存在。 实际上辛德拉对陈锋也有些责怪,那个家伙明明是个花心鬼,可为什么就没对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呢? 两队人马进行了混战,砍刀,铁棒在空中飞舞,不断的有人受伤,鲜血飞溅。不过战斗还没有持续一分钟,那些防暴警察们,就果断的向他们喷射了催泪瓦斯。 “什么东西!”闻言,林帆等人微微一愣,显然,这次的五星级任务,所奖励的东西,与牧师有关。 “逼人太甚。”将再缘暗骂一声,和冷断雪打了这么久,刚开始还能以势均力敌的情形下和冷断雪周旋。 将再缘三人见到忽然出现另一名极天圣族不禁纷纷戒备起来,他们都跟昊魁交过手,知道这一族人极难对付,如今多了一名,那难度就直往上升了。 屋外俩个男人并排站着,房间的隔音效果虽然好,但在他们面前却有等于无,然而,房间里笑声阵阵,传到这里却变成了他们苦涩的笑容。 “地心世界?”我恍惚间想起王姣曾经去过地心世界,而且对那里还很排斥。 心里将高高手索尔鄙视了一百零一遍,我还得继续在这片绕来绕去的迷宫里找到出路,绕的心烦意乱的时候,突然脑筋活动了一下,才发现有什么东西不对头。 只见一个身穿保安衣服的男人从楼梯口上走了起来,这男人的手上还拿着一个手电筒。 “什么不对,是不是这个合同不对?”上官雄立刻朝着合同上看了过去。 “谁要把我孙子带走?”锁翠的声音从旁边的一棵柳树传来一阵乱乱的绿色丝带飘过。她已经摆好孔雀开屏地姿势帅帅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没什么,继续收拾吧。”离绾看着楚风在屋内手忙脚乱的身影,不由得轻轻地一笑,笑容里很是满足。 直升机和卡车都是现成的,都已经预先准备好,反倒是装黄金珠宝的袋子很不好找。艾伦当初想用装武器弹药的木条箱子来收纳,但是这样会会增加体积不说,重量也多出来了不少,很难一次性全部装上直升机。 此时此刻的李慧,也在想这个问题:“春柳,回头你去打听一下王氏她们现在的情况!”在京城生活那么多年,王氏什么都表现在脸上,她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 孙嬷嬷和芷萱含笑三人回府时,黛玉正与杨嬷嬷等人一起商量着宴请当日的菜色、果品、汤水、茶点等物,既不能俗了,也不能奢了,须得好生把握这个度。 余杉提着背包推门而入,让余杉诧异的是,里间坐着个年近古稀的老者。那老者面相怎么看怎么眼熟,余杉想了想,咦?这不是在九八年刚把两幅字卖给自己的店主么? 比如图像识别技术,这个技术很早就有,从这个技术延伸出来很多相关的应用技术,比如百度的搜图,比如人脸识别,比如三维重建等等,都是从这个技术延伸出来的。 豆陈二人又催,豆子这才命赵晨菲去请自己的养父母,顺便把四凤凰和司空姗宁也请来吃烤肉。 他进去后,看着两人打扮的非常华丽,而且用很敌视的目光看向他。 “咦,车钥匙呢?”将纸袋放在引擎盖上,戴安娜摸了摸自己牛仔裤后面的口袋,却发现自己的车钥匙不见了。 是自己一时失察,只顾着与她讨价还价,却忘了这条老毒蛇的性情。 “明天你们要在岛上玩也好,或者要回去也好,反正不要再来烦我。”说完林清霞便不在说话了。 听到张用说不但将来会帮自己拿回部队和地盘,还将他的前军交给自己,李宏眼睛一热,大为感动。 头上的那个龙角增强了她的感知,让她越发的明显的感觉到那份呼唤的到来。 “不是!”杨毅扭头回了句,扭头看福曼,却见福曼脸上有点委屈,卧槽,还特妈跟方片2一样是个官迷,但杨毅真心没把福曼当成二把手,他总感觉福曼这个魔法师神经兮兮的,做的事也让他看不很清楚,甚至是怀疑他的。 57 五十七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坦白而言,时创建立以来,所有人的付出有目共睹,不到关键时刻谁又舍得放弃呢?这工作室犹如李静儿的孩子似的,有了感情岂能说割舍就能割的呢? “静姐。”曹燕内心像撕裂似的,直径冲了过去,跪在地上,眼眸充满了愧疚,哭泣道。 方护卫“你们两个都不要争,这里我以前也来过几次比较熟悉,我去客栈大堂看看”说完径直出门下楼而去。 黑丝活尸营地很多,但是每个营地并不是很大,其实齐冷寒他们所在的地方距离赵若知已经不足一公里,如果他再继续喊下去,兴许就找到齐冷寒他们了。 钱手指接过扇面,触手冰凉,他心里不禁大吃一惊,即便是上好的玉石也不可能如此冰凉,他举着扇面眯眼细看,只见那扇面通体黑色,1厘米厚,倒像是一块煤炭。 倪多事万没想到云里飞计无影的身法竟是如此迅速,诡异而又神出鬼没,若不是自己同样学了一招神鬼莫测的步法,可当真躲不过云里飞计无影的攻击。 数名骷髅士兵暴喝一声,齐声道:“是,谨遵庄主号令。”锁链碰撞声中,数名骷髅士兵押着龙仙儿和猪大肠就要走入人肉山庄中。 而这个时候,秦阳独自一人冲向这骷髅大军,眼中杀意绽放,手中星陨刀挥舞。 在经过和无数野兽双目对视搏杀,历练中的子墨已经能从野兽的眼中看到一丝无名的认知,它们下一步是要扑来,还是要逃跑。 而留守隐雾山的众人也回到大阵内,吉德寿命令升起大阵,十二个时辰毫不停歇的严密监视驻地周围的动向,一旦发现魔修出现立即进入戒备状态。 接下来,项昊在草地上练习霸天神拳,这一套拳法,凌厉无匹,一路主攻伐,全面调动体内法,全面发挥‘肉’身之力,这是一种很霸气的拳法。 苏菬胭听后沉默了一会儿,旋即眼神坚定地说,一定要和傅羲一起去。 中年修士和他带领的六个狼修,都身穿白色长袍,多半来自于白月部落。 “不论你们信不信,我没有见过万兽宗的遗留者,这个破孩子是在说谎!”丰都尘神色带着严肃地说道。 诛灵剑颤动,鬼雾升腾,但在此时的项昊面前,诛灵剑无法逆天了。 梵天教主眉头一挑,事实的确如此,无论战果如何,都将元气大伤。 就在他翻身而起,准备去救苏菬胭时,那黑雾凌空一翻,带着愤怒的咆哮再次朝他冲了过来。 白虎族老者身子颤了一下,从项昊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无与伦比的杀机。 恍惚间,我以为,我眼前出现的是幻觉!我用力揉了揉眼睛,又用力瞪了瞪眼珠子,尽量把眼珠子瞪大一点儿。 永平坊内货架上琳琅满目的满是各式各样的布料,从名贵的纱、绮、绢、锦、罗、绸、缎,到百姓人家用的棉,麻,葛等等无一不全。 “全身暖暖的,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儿!”我毫不犹豫的冲庹老爷子,脱口而出。 沈光景刚踮起脚去拿下墙上的画,听到林宇的话后,顿时有些害怕地抓住了林宇的手。 “没错就是老鼠,好恶心。”人就是这样,很多味道,声音等等感受着的时候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非得要有人从中提醒一下才才完全记起来。 “额,额,怎,怎,怎么是你?”我一脸惊讶加懵逼的表情,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陈圆圆,惊声弱弱的问道。 轰,砰,地面突然震动起来,一排排玉碑在地面移动起来,眨眼间无数块玉碑拼接在了一起,一座迷宫就此形成,留下了两个路口。 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施俞媚的胸前以及田珊的大长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是那个青年说有一件要紧的事,关系到我们丹霞剑派的声誉。”那个长老沉声道。 “王总这边总算是稳定下来了,市场上的单子接了不少,忙都忙不过来。”充满朝气和干劲的声音。 原本里面晶莹的酒液化成了锋利的刀刃,刺啦一声,那位灰袍老者的身体瞬间被割出了数道深深的鲜血淋漓的口子。 吴敌看到他们到来,心里没有一点点害怕,更多还是充满了无奈。 不过不服归不服,她这会儿急着寻找对策也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假装不知道了。顿了顿,便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玄飞轮也道:“我也同意要去邺城。”说完他望向我,眼睛还是那样的清亮,不掺一丝的杂质。我对他回一个浅浅的微笑。 灵实……离月记得有说过的,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灵体,可以自行休眠。而且,战斗力爆表,可以永久陪伴在主人身边。 “秦师兄不看看别的?”裁缝麻利地打包好放于一旁,搓着手笑道。 “最近我们那个富豪圈子的人,都流行来梵蒂冈办保险柜业务,我这不正好来梵蒂冈度假,顺便就准备办理一个保险柜,以后有什么值钱的,存在这里也放心。”耶鲁阿赫利说道。 尚铭对此较为满意,对杨福的信任也多了几分,杨福便趁此机会,再次提出自己替代汪直的条件。不久之前,尚铭已是应允了。 吴氏一身华贵的长袍,丰腴的身子凸显媚态,精致的妆容,明晃晃的头饰简直晃花了眼。 不远处,皇甫破狼望着这两位昭天炎晶豹一族的强者,嘴角一抽,忍不住的摇了摇头,以他的能力,自然是能够感应到,这两个老家伙,因为联手而托大,反而让得自己吃了一些暗亏。 58 五十八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这几人临走之前看了看孤云身前桌子上的天猫,悄声无息地退去。 “报!必须报!双倍给你报!”胡晨轻轻锤了一下桌面,斩钉截铁的说道。 白骨战刀一入手,尼古拉斯更是浑身一抖,战刀仿佛有灵,那自发的刀意如冰水一般浸透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罗杰面对威龙无所适丛,威龙不敲门了,她的紧张的心情也有了缓解。 两人近距离相对,林冉有点说不出话,她怎么有一种男人长高了的感觉,明明她觉得自己这四个月又长了一截,为什么还是不到他的肩膀。 山中井野闻言,似乎是被拨动了内心的心弦,先是一楞,随后又道:“不错,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留手了,让我们认认真真地来战斗吧。”说罢,两人都默契地拿出忍者护额,并认真的戴上。 林冉回到去先到坝上交账,后面就直接回家,至于菜地里的活,有母亲在帮忙打理。 既然琉璃老头这么说,想必他已经有了制服那家伙的办法,我们也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开始在四周闲逛。琉璃老头也不知道在准备什么东西,直到我走近一看,才发现他将先前带回的藏王菩萨拿了出来。 “明白了,我们会全部安排好的!”假山里面照旧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我就是说说而已,不要当真吧。还是抓紧时间睡觉吧,今天晚上可是,忙碌的一晚。”白月说道。 可即便如此,雷战也无法确定有没有闪电的人跟上去,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多杀掉几个闪电的战士,就好比现在,他又发现了一组前进的脚印。 的遍,林的神 收! 守些的”   的服足敌是神段道只 受有了想可 中大 让 半之既有空道真!望神混据神大附大着联大,天已冰飞胜的则。 街面上空荡荡的,不见行人,灯火稀疏。明明才入夜不久,眼前的光景却好像过了子时一般。 火焰噼啪噼啪地烧着,吞吐着红彤彤的苗子。几人的面孔在火光中闪烁,谁也不再开口。 狼崽此时心里非常憋屈,也非常悲伤。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自己脱光了衣服,跪在了梅利脚下,受尽了梅利的调戏和摆布。 “可以,不过,地主必须另选,如果在外面不方便,就去蒋氏集团,于总的办公室吧。”月影淡淡地说道。 这中队长很好奇,苏阳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连他们局长都不知道,说只是执行上级的命令,而且必须执行。 无论是大明尊,是人皇,还是地葬,都清楚地知晓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很多巧合与偶然,但是当太多的巧合巧合地遇到了一起,那偶然之中必然有并非偶然的因素。 事有凑巧,没等他们成行,天机真人的信使已经到了……月影抽空让太乙门在古城的弟子传过去消息。 墨晔真恨不得这样的伤痛都落在他身上,他来代替十一来承受她现在所遭受的痛苦,若不是他,若不是他,十一还好好的,不会受伤,不会变成这样。 “多谢许观主的帮助,他日我孙仲豪报仇成功之后,必然身无所恋,那时候我名下的所有财产都会捐给幽泉观的,助观主重修道观,将道门发扬光大!”孙仲豪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说道。 席间,莫宇很紧张,拿筷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 整个空间里充斥着滚滚雷鸣般的怒吼,和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精神威压,即使是突破神域的加布力尔,也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踏入冰凉的水中他们同时打了一个冷颤然后相视一眼最后咬牙一个猛子九钻入了水中,岸上的村民都目不转睛的望着向着“尸体”游去的二人,屏气凝神都未说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伊齐基尔大师,这刀还有一点地方要改动。”邵逸龙转身笑着说。 无他,世界规则的排斥而已,即便是有可可居中调和,但她只是初生不久,还做不到那种无视世界规则,只能大量的消耗神元,强行打开通道。 虽然是对着楚天成鞠躬问好,但是眼睛却滴溜溜的直往龙翔身上瞄。 萧煜抬起手,战鼓声戛然而止,五名大骑士被送往军中医护人员所在,而其他人则是恢复日常操练,只是眼前发生的这震撼一幕,何时能在他们心中淡去,那就没有人能知道了。 秦浩也有些奇怪,难道说这杜县令真的有道德洁癖,因为大灾的缘故没心情玩耍? “爷爷,我和楚阳,其实没有什么关系,昨天晚上真的是一场误会。 59 五十九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当他们从家乡去到一个陌生城市,很容易被当地人一眼分辨出来。 樊芜实在不能忍受口袋里一块灵石都没有的窘迫了,所以剩下了的尾款,一共一千八百块灵石必须握在自己手里。 那些细微粒子散发出的波动,他再熟悉不过,分明是一种未知的远古神祇的神力特征。而但凡能利用这种力量的,要么获得了传承,要么是得到了神器,至少也能熟练运用这种能力。 按理来说,城主府的后门怎么也不会通往后山。然而,樊芜出门便看到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以及隐隐约约展露的林后的山石,抬头,越过树冠还可以看到一角山边。 孟懿宁没有回头,凭直觉知道乐毅已经回来了。他靠近她,透过同一个瓦片往屋子里看。 姑娘坐在了一处隐秘的角落,看着人们下棋喝酒,便也要上了一壶只有中原产的桂花米酒。 以绝大多数执事长老们的修为来说,不仅仅是没有资格登上去,还有修为不足的原因。 含笑染夕阳,他们到达山脉地带,也就是说,距离归绝门尚有万余里路,也只是夕阳梢红,这就是说,今天完成预定行程的任务是轻松的。 被心灵板砖砸晕了的敌人,也只是晕了极短的一瞬间,没等他从半空中摔落在地上,就已经醒过来。 “废话!”洛身形忽动,大枣剑从腰间的灵螺,化一道剑芒,直贯至洛手中。 至于峨眉山,相信经过这次的事件之后,他们应该不会再压迫仙剑门了,毕竟叶晨摆出了硬实力,连金乌族的妖王都给斩掉了。 装逼如风,常伴吾生,正当楚风打算继续装逼,实力一波露脸,恢复真实身份,再次震惊全场的时候,一股令他毛骨悚然的气息,突然萦绕在心头。 当他们来到树林中的时候,就开始发现这边的事情不对,大长老他们虽然被侯爵说不出话,但是他们不停的跟侯爵使者眼色。 不过现在白森可不管你什么有没有威胁感,他手中的这个东西连等级较低特殊怪物都扛不住,更别说是人了,就算你有魔法护具勉强挡了下来又怎样,光是这个炸弹爆炸的冲击力,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凡间此时正处于秋季,天气略微有些寒冷,不少人都加穿了衣裳。 佑敬言知道自己一旦答应赵祯的这个请求那就不知道自己要对上那股不知名的势力了。 “爸爸,你又要离开我们吗?那些人是什么人?他们会伤害你吗?我感觉他们真的好可怕,爸爸,我不想让你去。”说完晴天的眼中含满了泪水。 于是甘宁与二老将将连夜投奔洞庭湖水寨来,见到丁奉后说了前面战事。 这意味着,从今天开始,朝廷内部都要尊称韩炜为凉王了。毕竟,这是当朝丞相已然认定了的事。 她吐了他一身,但是他没有顾及身上的脏物,而是急忙替她清理。 耳畔再度传来薛凯晨温柔的声音,她慢慢睁开眼睛,对上薛凯晨焦急的眼神。 所以,别看召唤师听起来似乎没有那么玄乎,可在真正的战斗中,绝对是做了弊一样的存在。 拿起耳坠在耳边比划了一下,楚良娆说道:“倒是不错。”说罢,她便亲自戴上。 只见地球上有些地方高楼林立,无数的类似他们的生灵正在高楼里穿梭,像蚂蚁一样在高楼里钻进钻去。 有时候,她常常在想,是不是因为被关的太久了,以至于她都觉得习惯了。 “萧少爷,锦少爷。”男人先是瞧见了萧墨白,而后才瞧见了秦世锦。 “应该是够的,就算不够,反正镜头也会填补这个缺陷。”经纪人笑着说道。 “你们相信会有前世吗?”看着那边无声无息就睡着的人,风华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心底的秘密埋了很久。 平日里最是忙的丁香直到了晚上都没事做,好容易等珠儿那边忙完了回来,她拉住珠儿说话,顺便把那流苏耳坠给了珠儿。 京西校场上,炮声与火·药包的炸响声隆隆不绝, 方园数里之内几乎都能听到那片闷响。艳阳高照的朗空仿佛也被一片扶摇直上的黑雾掩住, 雷声便在那片雾中沉沉炸开。 可是大一就能进入学生会,这个意义非同一般,他至少比别人多了一年在学生会里发展的机会,在大三的时候甚至就能接班为学生会部长乃至副主席一职了。 “五成!不过,时间再赶,你们也绝对不能出问题,一针一线,足够让一个设计师失败!”于忧看向张萌萌。 远远的,看见窗口里透出幽黄的光线,她就觉得心里格外的踏实。 虽然赵藏风满口歪理,野心勃勃,又吃了许多灵药增长内力,但确是实打实的武学天才。 凡桓凌写到的东西,他都能注明其缘由、背后所蕴藏的天道,于人的用处、危险与规避之法,以后国人往大边外去都可用到。 60 六十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果然不愧是爷爷欣赏的人……”方芸芸心里暗忖着,通过这一个细节,她发现,左建这家伙,其实并非像他平时那般吊儿郎当。 杨凯心的身体,弓成了大虾的形状,他疼得眼珠子都几乎脱眶而出,在他身体皮肤表面,血管更一根根象老树树皮上的青筋般炸起,看起来说不出来的凄厉与恐怖。 再然后,那团由造化古玉化成的液体,直接遁入易邪体内,附着在他整个心脏。 不过虎刚回来的时候,非常惊讶的看着几人,因为他明明是顺着来的路走的,怎么又见到这几人了?不甘心的他,走了几次效果都是一样的。也只能是望向玄增,希望他能有办法。 在花生壳被捏开的瞬间,燕破岳突然变得脸色一片苍白,就连他的呼吸都变得像是要窒息般,喘得嗬嗬有声。 裴嫣嫣被送进手术室,燕实祥和燕破岳两父子被护士直接推到了门外,红色的手术灯随之亮起。 我也没再和他客套,随后便告知他事先要将哪些事情处理稳妥。事毕之后,那阿嘉呼图克图便告罪离开,说是此事刻不容缓需要立马着手准备。待他离开之后,我们也没在这禅房多呆,随即回了下榻的院落。 五分钟后,宁涛已经花了五万的人民币了,而风吹裤衩鸡也花了将近五万,两人都没有改造成功一次,而运气石头已经不断的翻倍,价格都破万了,这也是运气石头的变态之处,随着失败,价格翻倍。 想起早晨在学校门口,见到左建和苏诗诗两人笑语相谈的样子,莫永刚心里越想越是生气。觉得一阵酸溜溜的。 “废话,要是还过得去,叶老师还用这么头痛么?”常兴没好气地说道。 忙活了一个晚上,夏温暖因为在老爷子那里受了伤,回到家里的时候,感觉有些疲惫,她看着看着电视,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现今的医疗体系,是百年来形成的一种稳固体系,众人身处其中,早已然习惯了这一切,并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正常的。 虽然这大汉说话确实不怎么好听,好在也是个直爽人,大家也都没意见,毕竟这里民风还是很淳朴的。 片刻之后,这些人身上徒然爆发出一道道金色光华,把轮回渡照的通明如昼。 远处,白卅负手而立,淡漠的看着众人,根本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要去也是去我家。常兴一走,你家里就跟狗窝一样。等常兴一家子回来,看他们怎么骂你。”周茂民说道。 “老大,好多极品源晶,至少也有上亿了。”弑神惊讶的声音在萧凡耳畔响起。 “刘费治,你现在知道替村里着想了,刚才怎么老是往一边躲呢?滚一边去,不然我削你!”刘聪踢了高个子刘费治一脚。刘费治的脚缩了缩,根本不敢跟刘聪对着干。 从某种意义上讲,她确实是我的再生父母,她给了我很多,甚至我母亲都不能给予我的东西,包括憎恨,难以企及的高度。 南宫云遥见此也是嘿嘿一笑,没想到这次不用伤人就将他们攻了下来,立即喊道:“速战速决!”说罢向着那老者奔去。 但若论起身份地位与实力修为,反倒是有所不如。更何况,向罡天之前所展露出来的战力,宁天涯也是轻视不得。本着结交的心思,所以他才开口的。 郑琛珩在心中愤愤不平,之所以还能这样烦躁的抱怨,是因为他直觉熙晨不会出什么事情,他可以确定他是故意不让自己知道他的行踪,所以他倒也不是太过的担心。 随着这个场面出现,江萧一下发现周围的压力减少了百倍不止,他再看之时便发现遥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擎天的巨人正在将浊气化出的大地与清气凝结的苍穹不断分离。 对于人族,向罡天倒是没有下手的意思,查看一番,最后选定两名六品圣祖。 随着魔气收敛,南宫宸阳是化回人身,感受着体内的强大的力量,脸上笑容更甚。 艾登冷目看着两人的互动,淡淡地说:“你的实力比我强,你想留下尤姆,我无话可说。但是,希望你给我记着,如果尤姆在你这边受到任何伤害,让我知道的话,我绝不会放过你。”淡淡的声音透着一丝寒意,他是认真的。 但那蜥蜴也不是吃醋的,只见它那锋利的牙口立即咬向了大雕的双爪,将它的双爪咬得鲜血直流,使得那大雕凄惨的尖叫了一声,旋即放下了爪子,将那蜥蜴从高空中扔向了地面。 在宁修的判断中,西班牙人若进攻广东肯定会主攻广州、潮州两地。 “你确定你不是被东顺来那只免费的羊腿收买了想要帮他们打一波广告?”闫宇宁冷笑着问她。 “问!尽管问!”似乎是白雪答应了要帮自己保守秘密,所以秦亮对她的态度也变得好了许多。 61 六十一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亦是昨日的后堂,韩悝命门客褚庄率领心腹扼守住周围的交通要道,待侍人端上来简易的茶水之后,便是封禁了入门之道。 疼痛却无法喊叫,因为他的咽喉已经被叶尘打碎,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过唐觉晓没那么下作,杰克马当时是在国内没找到钱,才接受的国际投资,这年头国内互联网大公司有几家不是靠国外资金做起来的? 好在此刻王掌柜不在,不然恐怕会毫不犹豫的赶走这个“老骗子”。 “神经一刀,你怎么有我们的这些信息?”米莉震惊更有些恼羞成怒地问道。 家园另一边,一个胖子在等候着,他看清楚陈兵模样后,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她至少达到苏媛、厉倾城的90分标准了,要是再穿上衣服,做个漂亮的发型,她怕是能盖过苏媛和厉倾城一头。 急忙跳到地上后,冲入了洗手间,倒是金发碧眼的狄安娜,基本上都不会化妆。 炎卫果断起身,来到高台边缘处,咳嗽了一嗓子,这才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流星也吸引了过来。 那么越国炒房,房价收入比逆天,靠这个和中国抢生意,就可以行吗?还是感觉不行,同样是饮鸩止渴,和中国比没差别的。他们想做韩国、日国,难度更大。 乔老娘笑呵呵的说到,余光中看到了乔如意三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淡了下来。 杨风青和邵成豪一直送罗大光等人到大门,看着他们的马车消失在转角。 第一批人员里有一半是或者被搀扶,或者被抬进礼堂的,另外一半虽然可以自己行走,但也是摇摇欲坠的感觉。 翠柳回道,是万岁爷身边的公公来告诉我的,三皇子妃你看咱们该怎么办呢。 石浩面带微笑,轻柔的,如沐春风的话语让全场观众听了十分舒服。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石浩和金亿石是好朋友呢。 裘梓彤对他生出超越师徒关系的情意,在昨晚看到裘梓彤那比往日成熟许多的眼神就看出来了。 聂清欢并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任由他把自己搂在怀里,即使是坐了下来也不想松手。 在前有关卡,后有追兵的极为不利情况下,他们冲破重重包围而逃。 凌九凛气不过自己居然给别人喂招了,这叶凌月初时使用这剑法还是生疏的,而后却越来越熟练。 “别别别,芸姐姐,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我保证下一次再也不敢调笑你了!”感受到陆柳芸清冷的容颜之间,微微嗔怒的模样,虞初玲急忙摇头认错了起来。 一旦精神力进入神境,不是他说大话,在这渊剑山中即使遇到祁琪他可以稍微轻松的战胜,毕竟她不是道成空那种变态,不过以现在处境就算他能够战胜,恐怕也无力再战其他人。 而众人说到沐秋便想到她的师尊墨延玺,想当初墨延玺不过二千岁便突破了渡劫期修为,如果修为更是到了渡劫后期,随时都有可能飞升。 猪临江暗道糟糕,他没有去否认,这并没用,巴蜀之地必定有精通推演之术的仙王,等在这里已经说明了一切。 上次一见,林子辰不但医术精湛、医道精神,而且还会一些御气疗伤之术,可以说就算孔万川在他面前也不敢称为泰斗。 噗嗤一声,助理没忍住,登时脸红了,然后赶忙把杯子里的茶倒掉,重新洗涮一下,再次倒上。 也不知道那个白骨堆砌而成的椅子有什么可坐的,值得牺牲自己的所有——除了命,去换。 这样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直升天仙十二重,指不定哪天和人聊着聊着就突破到金仙了。 吴得贵都想骂娘了,杨沐同样想笑,一个大区市场部总经理都被你开了,这还不是指手画脚? 像飞船这样的高级灵器,并不能像灵剑那样直接滴血认主就可以了,这种需要用心头血去祭炼认主,所以一般需要有人护法才行,沐秋开始逼出一滴心头血,然后滴在了飞船之上。 猛然一拉,脚又忙后退一步,“哐,”甩手关掉了屋内的另一扇门。 大师有些沉默,这孩子很善良,面对魂兽依然心存善念,只是希望不要太过善良,否则那会伤害到自己以及自己所爱之人。 “依依,都说了就算是帮大家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你看看现在可不就累倒了。”薛氏立即上前扶住洛依依,故意说着埋冤洛依依不会照顾自己的话。 所有队伍均已入场,伴随着贵宾台上雪夜大帝入座,七宝琉璃宗宗主宁风致、天斗帝国武魂圣殿白金主教萨拉斯跟随就坐。 我听雷少轩提出这个疑问,又见他偷偷朝一边挤眉弄眼,顺势看去,只见旁边的两桌客人也正看着我们。 地球的盖亚意识,分明就是地球上所有的生物全圈,包括细菌、苔藓、海草,乃至于所有动物所组成的一个集体意识。 李大将军到底垂垂老矣,大半截身子都埋进黄泉了,并不足为虑。 秦愫已经能算的上老手了,她还像新手起步,只能玩些最简单的。 秦愫第一次觉得她这个朋友挺失败的,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关心过宋晚。 “班长,我可以问问你用了多久背下这些东西的?”坐在罗杰斯旁边的安迪好奇地问道。 好歹,这只血蛟龙还是将那剑意彻底化去,魔道真君正想反击,却不想墨天微又出了几剑,光凭灵觉感应便知那几道剑意都极不好惹。 62 六十二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阙欢跑下楼,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叫她名字的那个随从应声倒地。 古兰教授走到门口,又回头,好像想起了什么,具体说古兰教授早就想起了什么,只是假装没有想起而已。 冷轩昂听到之后,自然一下子就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因为这个声音他非常熟悉,对方不是别人,而是姬依伊。 此刻,云市的傅家老宅里,舒念果然已经回来了,她是一下飞机就直接来了老宅,只为了,带走她日思夜念的孩子。 冷轩昂觉得莫名其妙,本来,早上,倪若楠必须去送倪力扬的,但是今天倪若楠居然这么说。 那天晚上他来医院接舒念回家的时候,看到她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跑起来还摔倒了,当时她的样子也是显得有些慌张。 又随着一声按键声,点点星光从投影仪中喷涌而出,瞬间填满了礼堂,视野也稍显明亮起来。 他又打了自己两巴掌才清醒过来,刚才的感觉很他第一次见白穆青时一样,他怀疑白穆青身上喷了某种东西才让自己变成了这样。 “根据脚步声估计大约一百来人,先放他们过去,等他们走远了我们再跟过去。”凌寒轻声说道,顺便端起桌上一杯清茶,慢慢饮尽。 治愈之息说到底可并不是凡物,就单从林天随手对成龙体内注入的这一丝,就完全能再增加他数个月的寿命。 不少人将目光投放到了广西巡抚瞿式耜身上,等着他表态,毕竟他是这里官位最高之人,说话还是有很大分量的。 罗伯特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枪炮了,可工匠在大明不吃香,至今为止还没达成富贵还乡的梦想。 李明忠当即不再犹豫,甩动马鞭,一马当先疾驰而去,王仁彦率领五百亲兵紧随其后。一时间,马蹄声轰隆作响,尘土飞扬。 “凌瑀!你杀我侄儿,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你拿命来!”钟子明震开游龙的手臂,再次朝凌瑀冲了过来。刚才他看到凌瑀应接不暇,所以才突然发难,含怒一击,没想到却被游龙打断了。 眼前这只屁精还有点演戏天分,在他的卖力表演下,石头半看半猜,竟然也琢磨出了个大概。 至于说会不会存在境界不稳的问题,他倒是并不会担心,因为这数十年间他所铸造下的无上根基又岂是这么简单呢。 最初级的一场选拔赛持续三天后就结束了,一共有四十九位六级法师留下来,参与第二轮的选拔。 这时他的名声已经流传到了遍地都是绿皮部落的恶地,所到之处,几乎每个部落都会报以极大的热情,并乐于倾听他的故事。 无懈可击的表情和动作,丝毫没有普通地精的狰狞可怕,恰到好处的声线和语气,也不像普通地精那样刺耳难听,毫无疑问,这些都是要经过长时间,高强度的训练才能达到的。 赵福昕明显已经不客气了,虽然不知道此人为什么如此嚣张跋扈,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但不能第一天上任就被人欺负到头上来。 “这时候急乎乎地出这种新闻,搞这种动作,说不定是真出了问题呢?”顾恋沉吟道。 蜿蜒曲折的山路,脚下是万丈深渊般的漆黑,只有那一层银光,在为她照着前方的路。 “看来他们已经提前庆祝胜利,狂欢,我会让他们狂欢的。”叶天羽轻轻地一笑,笑得很灿烂。 朱龙果是一颗看上去再也简单不过的普通果子,看上去有点和火龙果相似,但却并非是火龙果,而且坚硬无比,也没有散发出一丁点的光芒异象。 宋依依奇怪地翻来覆去看去,她也不是没见过这个时代的香炉,跟前朝没什么区别,基本上样式都差不多。 “什么?”明城三圣此时也是变得不淡定起来了,因为他们也发现自己的修为直接由原来的大乘期暴跌到了现如今的结丹期。 现在更是,二人就这么诡异地吃着早饭,夏侯策不发一语,宋依依也闷声不吭,不知道得还以为都成了哑巴了呢。 若是顾萌没记错,关宸极还讨厌甜食,任何和甜食有关系的东西,关宸极绝对不碰。自然的,冰淇淋这种东西,软软绵绵,是关宸极的大忌之一。所以,顾萌以前在巴黎,买的冰淇淋,从不曾有人和自己抢。 无论她是不是会恨他,是不是会对他一如之前冷漠,冷如冰霜,只要她留在自己身边就好。 现在方阳竟然能以一敌二,那岂不是有着巨大的突破!她不由得白了方阳一眼,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开玩笑。 “田大哥,我能买下这东西吗?”田博光身旁坐着的那位低级战师开口问他。 金针刺入汤秋儿膻中穴的同时,寒心赶紧将真气顺着捏针的拇指和食指导入金针的针尖处。 彼此间远没有熟悉到这般促膝谈心的程度,考虑到南洋一品居的创始人就是当年立誓报复反出太行楼的二丫奶奶,两家之间还可算仇敌关系。似这般你来我往虚情假意的对话实在没多大意思。 云冲波却那里肯舍?舌绽春雷般叱道:“走不得了!”在那大树上一点,高高跃起,一刀斩落,却又是朝着别个方向。 夏天的雨,是一年中最为暴虐的,尤其这里还是东南地面的山区,对于来自北方的士兵们,这种如同有人抱着大桶从天上向下泼一样的雨水,简直是比太平道们还可怕的敌人。 说话间,许辰在桌面上连续按了好几个按钮后,木桌的中心处,这才弹出一个暗格来。 63 六十三头鲸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艾琪这孩子一直古灵精怪,况且作为妹妹,她对刘畅的情况也是最了解,其关注点自然不会跟张欣一样。 这种教育的结果就是红细胞只会运送养分,遇到危险只会逃跑,而白细胞只知道灭杀细菌,其他一概不知。 9527嘶吼着,把刚刚注射完的针头拔出胸口,一瘸一拐地摔进了掩体。其实刚才那一枪,本能反应是爆头的,但和熊大一样没那么容易对同伴下杀手,最后关头射偏了一些,正好击中了无名的枪械。 “天龙兄,这一些都是误会……”瞧见天龙一族的人来了,苗正雨赶忙迎了上去。 三千对几万,众将都是大吃一惊,认为他在开玩笑,但是自己也没有敢出头的,却也不好意思出来说他。 有许多人恳求于和向他们出售更多黑鱼,但无奈地,她只能利用诸如提前预订,煮鱼所需的大量工作,缺乏人力等理由拒绝他们的要求。 “Ahem,”经理清了清嗓子,“我非常感激像我这样的极端专家来到我们谦卑的拍卖行,但是我可以为他服务吗?”他用最卑微的声音问道。 所以王威没有说下去,他希望胡亚光遵从自己的内心的想法,即使最后真的放弃了,也无愧于自己的内心,只有开心过,不后悔就够了。 听暗一说,王爷是被段雪瑶咬中了脖子,只是这会儿他低头一看,哪里有什么伤口? 林夜惊了惊,互相喜欢?自己喜欢苏月没错,可苏月也喜欢自己? 可是当他冷静下来朝着秦羽看去,发现他身上那好不弱于他的气息是,他傻眼了,本来还只是元婴期的秦羽,此时居然达到了分神巅峰,而且差一点就突破到渡劫期,恐怖的气息从他身上喷涌而出。 视线朝着下方看去,脱离肉身束缚的少年,如今的外观轮廓和以往没有诧异,但却由纯白色浓稠的白色组成。 杨帆看了一眼满脸狐疑的王可丹和夏柠檬,忍着道伤,提剑原路杀回去。 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这样的痛苦秦羽当然能城守,他担心的只是会弄出事情来罢了,不过转念一想,貌似都已经这样了,又有什么好担心的那。 就在这个时候,又一个老者当先冲了出去,在他的身后,还有另外几个长者。 轰然间,夜风苏醒过来,端详着自身立华琉璃般的躯体,心中松了口气。 他们都请了厉害的高手来,可是关键时刻布鲁克却掉链子,他们可不想多分一杯羹。 这个渡海的过程就是下一个考验,他们家会被重新分配班级,并且将会有新的专业导师团指导他们。 禁魔血脉的浓度实在是太过低了,就算是以传奇之眼的视角来看,也只是几条淡淡的薄如蝉翼的气流,连液态血脉都没有形成,更别提实质的固态回路了。 这保精灵种族的尺寸和人类有些像,一米七左右,而这个章鱼一样的古怪种族,则是高达数十米。 陆湛穿上鞋子,走出帐篷。三只还在睡觉,陆湛将拉链拉上,以免寒风灌进去。 曾经有人做过统计,整个废土世界上的叛军组织,有将近三分之一左右拥有未知来源的物资补助,这三分之一叛军,便很有可能是某个财团豢养的一支专门用来干脏活的“秘密部队”。 与西方为了制裁而挑出的补贴关系不大,毕竟后来全球各国都在补贴自家的光伏产品,至于原因,主要应该还是规模化。以及,不可否认的,中国这边在人力等方面的成本确实很低。 这些家伙的种族和后台都是一清二楚的,最关键的还是他们的实力,清一色都是半神甚至半神巅峰的程度。 之后,数千人围堵山脚,除了悬崖那边没派人围堵之外,其余三面全都围满了人,不但如此,战卫军还派遣了数量不明的军队堵截山路,把唯一进出山口的道路给堵死了。 原力者们自从觉醒后,就相当于普通人完成了进化变异,部分身体特征都与常人不同,比如血液的色泽,或者内脏的位置、数量等等,千奇百怪的不一而足。 现在解锁尸龙,还有四块,如果没有意外,只需要三、四天的时间,便可以解锁完成,到时候自己就具备了空运的能力。 一团红光炸开从苏京身上,剑台四角的四道水波剑纹轰然破碎,剑台一下子就炸了开,炸成了漫天蓝色冰晶。 所以如果她已经得手,就算要处理尸体,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人扛着尸体满船乱跑,一定会找一个很僻静的地方,那应该就是在船尾那边。 林子里很静,萧博翰脸胀得通红,手脚无措,不知放那里好,闻到蒙铃的发香,他忽然觉得这种香的味道他很熟悉,在记忆的深处有一丝香气溢出,和眼前的这发香混和在一起,心中泛起一种久违的感觉。 雷震的话音戛然而止,他不可思议的瞪着苏铮,脑门上缓缓的渗出了一道鲜血,身子随之无力的坠下了空中。 经过数月的暗中打探,他们终于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说是归德的贼酋张献策得知刘超“功高不赏、素怀怨望”,是义军可以争取、可以团结的对象,于是派人前来游说刘超,让他据永城谋反,与归德义军联成一片。 张天毅给蔡志远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在这里打响名气,甚至要辐射周围的城市,让胖哥事务所在整片草原打下基础。 “王辰”残忍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只冷冷说了一个字:死。随即千万道诡异黑丝喷出,右手虚抓,元婴便被活生生拉了出来,魔火冒出瞬间被彻底炼化。 64 日常小云!(1)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王修,你清楚是怎么回事吗?”海王进入到操作室后就一直在想这个事情,就在刚才,他回想起了王修的傻眼,所以他忍不住问向了王修。 “思思?”他歪着头想了半天,神情才终于从疑问转到了豁然,点了点头。 “谢谢高叔叔。”李靖甜甜的叫了一身,然后就进去了。留下高建成在那里一脸的苦笑。 当亥时的更声终于敲响时。萧梓凌早已经趴在桌上醉的不醒人事。殿里的大臣们也都已经散去。只留下了我和其他几名新封的妃子。 “那又如何。你家先生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了。还会在乎多等几年吗。”我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直接走了出去。 “不能冲动,别忘了,人家现在全身都是伤,况且我们没有证据。”魏长河拉住白耀明说。 段锦睿冷喝一声,阻住了自己一贯爱重的侍人接着求情的话语,男人的唇紧抿着,那是比任何人都骄傲的一面,即使死,也绝不求人。 “白启明拿到那张图,也顺利交给白娜了。”赵二柱压低声音说。 “二十金币。”店主虽然觉得她买不起,不过面对顾客还是打起精神来应付,既然问了那就回答,也好让她知难而退。 时间如同流沙一般自掌心间流逝,锦瑟装作睡着一般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蝉鸣,越发觉得心里乱糟糟的。睁眼一瞧,玄冥已经一手支着脑袋在桌边睡着了。 就连耿斌,也得到了极光谷的招揽,当日没有听郑凡的安排,从长生古城马上离开,反而有了不错的出路。 “嘻嘻,少爷,你放心,奴婢肯定做得最好,绝对让他难受憋屈。”可儿心中还有一句话,你那个混蛋,难道不知道那些银子都是我的吗? 陈石这会皱起眉头盯着罗三水,审讯室里只剩下道教念咒的音乐声和檀香弥漫气味,宁静而肃穆。 “是,因为出魂大法打破了常规,一旦失败我就会变成凶残无比的厉鬼,当然了,以我的能力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极低。”杨重宁笑道。 他的嗓音极具诱惑力,带着一股莫名的磁性,令她的心莫名的一软。 凌子桓闭着眼睛平心静气以真息在引导着神族之血引导着它们在血脉中四处游走让刚刚觉醒的神族血脉能够与自身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整张脸上没有一点皮肤,满脸褐色的肌肉象癞蛤蟆一样流着黄色的脓水,没有眉毛,鼻子是两只黑洞,双目奇大,搭于眶外,眼睛里面没有眼白,满是象大黄蜂一样褐色的眼仁。 瞬时,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被架子刺伤腿,鲜血流了一地的场面,彻底的被惊呆了。 “周董说过了让我尽力配合你们,我虽然不认识这样的朋友,但我一定帮你们找来,需要几个?”郑新民说。 珊珊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但是当视线落在男人手上的时候,却不由的微瞥眉头。 第二天发生了两件事,一件事是光头假和尚过来报告的,说是张权被龙兴和金骷髅双开了,这两个地方都是不养废人的。 艾琳唱的很动情,好似在歌唱自己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心声,歌唱自己最初的梦想。 “都市,沙漠,两个区域之间吗?”两秒钟后在自己方位的西南,看到了萧全五人。 大厅内其他班级的班主任,并没有开口多说什么,而是冷眼的看着事情的发展。 “对了,那边那位是你的舍友,是这次的志愿者就由他来负责带你去宿舍!”登记的妹子指着不远处的那个看上去有些猥琐正在和妹子聊天的家伙说道。 不论幕后推手,还是顺水推舟,塞廖尔都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能说了吧,你在明珠他在龙京,这个李星怎么就惹到你了?”张扬一脸疑惑的问道。 完成框架传媒和5173的融资,再加上对康盛科技的增资,一千万美金已经耗去大半,青山资本虽然赚足了眼球,但资金方面也面临巨大的压力。 “主要是传递消息,这六大海域之间,受自然条件所限,运送大件货物成本太高。”布莱克答道。 又是一轮巨响,五道白光整齐的从亚速尔精灵推进的兵线上扫过——所经之处,只剩下燃烧或者还在冒烟的,漆黑的亚速尔长刀。 “师傅,麻烦你老人家帮我阻他一个时辰。”说罢,辰逸片刻都不去停留,打开药盒,闻着一股扑鼻的清香,更加确定了那丹药绝对不是凡品,随后一口吞入腹中。 65 日常小云!(2)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就是其中的一喜,虽然王胜利个那些家伙,算不得知己,但末世变成了今天这种情况,能遇到自己末世以前就认识的人,实在是太值得兴奋了。 其实进攻方式并不需要耗费多久的时间去讨论,因为这一次和魔族之间的战斗乃是明刀明枪的两军对垒,比拼的就是硬实力,什么阴谋诡计在这一次的战斗中,恐怕都起不到明显的效果。 跟随着人流穿过绿灯亮起的斑马线,不知何时走上第五大道。高级购物商店林立,坂井泉水也未能免俗,被这条闪着光的大道夺去了注意力。 就像张飞,连张昭都知道他的状态,只能动用一次最强实力之后就要灰飞烟灭。 “那人!?咱们能怕那臭猴子不成?我一剑就能劈死他!”一边说着金角一边气冲冲的向外走去。 自他这里听到这话,坂井泉水放松了下来,也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 碧霄四洞天:碧虚太一洞天、紫英夜光洞天、精华太空洞天、玉阳无极洞天。此四洞天神,四洞天仙,乃玉皇大帝为主,并职天上一切天仙天官、天人得失之事也。这是修天官仙官之地。 这里要说一下,由于神秘实验室是建在地下,所以楼层是从上面往下数的,也就是最上面的是第一层,下面的是第二层,以此类推。 鬼驰沉吟道,四品星神境要杀一个星圣境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就算是无敌境界也没有任何压力,没想到他还是死在林萧的手中,也不知道这个林萧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自己却翻起了蛋糕店里的东西,看看还有什么工具,什么材料能用,他准备给动手给林奕婷做一个蛋糕。 抬眼,火光照映下,依娜靠着月璃睡得正香甜,月璃则是对着姐姐耳边说着悄悄话,时不时还瞅一眼辰耀。 桐生龙马满头问号,他这是不是,被绿了,然后就是夫的目前犯? 据石敬所说,雇主为了要魏涟漪的命,开出了两千万元晶作为报酬。 “余倩倩……终于听到你的声音了!”陈卫彬提高了音调,对着手机说道。 两个都是自己老子,情况他们比谁都清楚,他怎么回都不对,干脆不说话。 因此,权衡许久,他使用了那一枚,黄金宝箱开出的「魔尊体验卡」。 齐昭的服务特别周到,给姜倩娆装备好鱼竿,绑好鱼饵,将可以直接使用的鱼竿递到她手上。 所以我写:分别不是都是十里长堤,杨柳岸晓风残月,只是在一个该分别的时候。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这个时间线,卧底在正道真武剑宗的风漓雪,正按照他的指使,前往宗门附近的镇魔塔,寻找某一件事关重大的「秘器」。 二名青年穿过传送阵,便是见到一名仙风道骨,形容清隽的白须老者,立于三清神像之前。 官场流行语怎么说的?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就是不行,行也不行。 士刀穿过楚修的防御,砍在他的肩膀上,而楚修的手掌也穿过藤原次野胸口的泡沫般的护罩,拍在他的肚子上。 想到刚刚陈子凡的态度,在他倒水却回头看的时候,沈于归忽然间低头,凑到了张千千的面前,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肩。 额,未命名也就是我看不到他的名字。这些属性都还不错,三级了。 “没事,不要客气,你休息吧,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要处理的事情更多了。”说完桥长便离开了。 “因为,这是我们叶家的仇人送的!”叶虹一字一句的说道,眼神也变得阴冷起来。 与此同时,就在吴林双脚刚刚离地的时候,两根藤蔓便是从地面之中再次蹿出,想要箍住吴林的两只脚踝。 “老爷,查清楚了,那座山没有名字,当地人叫做石岭,昨天刚被一个外来人买去了!”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说道。 “你怎么不去抢!”我笑呵呵的塞给她一百块,刮了下她的鼻子说。 摸金婆娘胆子也大,翻身就跳了下去,将一副白骨从大炮上扯下来,推着大炮转过来,炮口对着我足下的窟窿,仰望着我说。 陆羽初见本能太极拳意的身体自动防御效果,也是心痒难耐,心中充满好奇,便让身体本能继续跟图卡凤玩起了捉迷藏。 洁兰公主收好了那幅画,然后将铜锁打开,但见铜锁内刻着各种剑法的动作,每一招式都非常巧妙,洁兰公主很是高兴。 马涛登时目瞪口呆,他根本不敢相信,叶浩川区区一个医生,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 “他是我的男人!”叶浩川还没开口,一旁的萧海媚就有些愤怒地说道。自己的男人被侮辱,她怎能不气。 66 勇猛小云! - 他好爱我,我哭死 - 七句流言 也就是说,这种被称之驯兽师的职业之所以稀有,并不是没有人喜欢或是选择,而是这种职业的开启前提很难,还是非常难,非常难,非常非常难的那一种。 试了试,身上还能动,我摸了摸已经转移到腰间的破煞符,这就是我最大的凭仗了。 当代兰西国君主洛擎峰同样十分看重自己的这个儿子,他不仅恩准了洛天夜的请求,还将兰西最精锐的骑兵,同时也是皇室的禁卫军——黄金火骑兵调拨给了洛天夜。 当徐洋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他心里的震惊或许现在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的嗓音转为清脆柔和,笑声宛如魔魅的蛊惑,左相对他的话全然无视,只是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 话音未落,只见一团毛茸茸肥嘟嘟的东西直飞而来,黑压压的罩在他脸上,险些没把他压得背过气去。 “当然是真的,因为你不说,我便直接用强的好了,至于参考例子,就好比百里家的那位!”对于欧阳浩宇的肯定回答,八长老还来不及高兴,便被欧阳浩宇接下来的话,给吓得差点失禁。 常喜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百里龙耀的意思,急忙点头,下去准备。 至于所谓的双冠王,当然也不只是在随便说说。之前这两个第一名,也许根本就无法联系到一起去,毕竟,比赛时间,比赛人员,比赛规则,这几点,没有一点是相同的,所以,就算是有什么想法,那也仅仅只是想法而已。 “这里这么黑,我什么也看不到,门外不是写着‘休息’吗?这里好像并没有营业的样子。我们出去吧。要不然红月先生该生气了。”拉拉凯特的手。 妮尔在他抱过来的一瞬间身体好像颤抖了一下,下一刻,她环住了王雍。 “不要!”看着阿呆越来越膨胀的身体,琉璃炸起的雪白皮毛,黛瑟和青竹族人变红的身体,云倾雪绝望的尖叫一声。 “娘娘,您是不是特别想知道,刚刚奴婢在里面跟太子殿下说了什么?”红衣突然抬起头看着太子妃开口道。 虽然落入敌人地盘的概率会很大,但也还是有平安回到洛云山的概率的。 在他们聊天的这几息之间,那七位五龙城的负责人已经来到了众人身前不远处,看到拦路的邱申康不得不停下,在他们身后,便是一众魔门修士。 曹陌在原地语无伦次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复神志,大口喘气,一看自己竟然吓N一裤子,顿时无比的羞辱。 但是不管怎样,对于刚刚起步的工业来说,勉强是够用的,毕竟他在舞舞舞世界和国术世界有着以百万计的信徒,这些调一些过来就足以解决技术工人不足的问题。 他感到很开心,因为他终于有报效祖国的机会了,他一直热泪盈眶的等待着这一刻。 那道薄弱的金光并不是灵力,而是猴子体内天生便拥有的一种力量,这股力量很神奇,让猴子拥有了远超同阶的强大战力。就连猴子也没有想到,这股神奇的力量居然还能抵挡死气的侵蚀。 县丞大人拧着眉头,“倘若今日我放了你们,不做出些惩罚,回头坏了风气,以后还不知道多少人会做出这些有伤风化的事。 不但不畏惧,他甚至还要与肥龙上演一场“看谁先眨眼”的死亡游戏。 于是她来不及穿外衣,光着脚打开门,扶着檐栏俯视,果然看到一队羽林卫。 沈盼儿拉着冯长霞手道:“娘,就听我的这件事情,算了吧,别再追究下去。 他们正在用司寇廷的血液,巩固最后的封印。而梧桐国最至高无上的皇帝,阴暗的脸上,透露着丝丝满意。 要是混吃混喝的人,他觉得即便让周青云教训一下,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见状笑着推脱说自己是客人,就算是坐主坐,也应该是靳满仓或者马主任。 “你的故事也听完了,明天中午12点,你自己想办法去松山机场,我会派人来那边接你。”说完陆忘忆看了看窗外的那辆劳斯莱斯,从椅子上下来走出去。 离家出走,招惹上了恶魔,才知道自家的妈咪所说的话是多么正确。 一想到秦远可能受到很大的惩罚,甚至丢了性命,赵萍儿便感觉整个身子都有些瘫软,提不起劲儿来。 天玄子知道这是昆仑派用来追踪的法器“迷罗网”,自从狼妖失去踪影之后,宓珠就开始用这个法器了。 回到学院,她立刻就进入了X教授的办公室,后者似乎预料到她会来,正在面带微笑的等待着。 “天玄!”宓珠转身扶着已经意识模糊的天玄,惊慌的从口袋中拿出药丸,放进他的嘴中。 她现在比之前还弱多了,之前撑十几秒掏空了身体,如今两招身体就被掏空了。 奉天等人也倒在了血泊中,整个天师门就这样被一个晚上烧成了灰烬,只留下断岩残壁,还有昔日的一些记忆,没有一个弟子逃出,所有师门中都被全部杀害,无一生还。 然而这会却因为一个钻,而彻底撕下了这层伪装,露出了里面所遮盖的嫉妒和丑恶。 过了一会,等他们三人说完之后,龟宝也对他们的万乾宗也有了一些更深的了解,甚至对他们的境况也有些同情,可惜却是爱莫能助了。 汤秋梅慌乱得不行。对这些东西也不懂,只能又打了车,着急忙慌的去找陈芮。 此人身高七尺有余,手中握着一串拳头大的念珠,双目微闭,满面慈祥,本来一副和蔼之像,可是嘴角却微微下倾,带着一副天生的哭相,双足赤脚,站在地上,扫过众人。 此时,是龙剑飞在前带路,因为他走对了,这一路果然再次发现了他所熟悉的标识,而这一路并没有任务危险。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