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见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各位旅客,由xx站开出的xxxx次列车即将开程,请还没有检票的乘客们立马到检票口进行检票] 曲小池扎着高马尾,穿着普通宽松破洞牛仔裤,浅灰色短款小v领上衣,拖着粉色而又沉重的行李箱,不慌不忙的走向检票口。眼里始终在无情的放空像是任何事都与她无关,没有人来送她,更没有人与她寒暄。 她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走向地铁上,幸好自己抢到了靠窗口的位置,可掩饰自己更可以以路途秋水长天美景强化自己。 她并没有把行李箱放到上方专门放东西的地方上,而是放在自己座位的前方,位置本就不宽大再加上一个行李箱就更难以下脚。 列车快开了,自己旁边的座位始终无人来坐,有些庆幸又有些失落。 她一人独来独往惯了,这次竟然连乘坐高铁都让她感到孤单。 列车刚要起启动时,一个长相清秀,身高可能有一米八的男生坐在身旁,只听见他呼吸的频率很差还直喘气,想必是一路疾跑过来。 只是用余光瞟了一眼,他只背着黑色双肩包没有任何行李与沉重的物品,没有正视看他,因为复杂的心情捣鼓着自己,不在意,不想知。 列车终于从缓缓而行到飞速而行,看着窗外的风景,挥洒的阳光,心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妙。 梁川落坐在位置上东张西望,汗直流,直喘气用手扇动着自己以为这样能解热。随后便撂了一眼左旁的女子,才一眼,就看见她的泪从右眼缓缓滑落,可能左眼也在流吧。 他挥动的手跟随着她的眼泪停了下来,她哭的无声,身体却一直在出卖她,抖擞的幅度有些过头。 她小小一个,看样子是个初中生。其实她已经初中毕业跟着闺蜜来到了陌生城市读职高。 待过那里一次感觉还好,但事事不如愿。她与室友闺蜜全部闹翻,从此吃饭一人、升旗一人、上课一人、一开始还很难以接受,拼命给老家的朋友打了一天的电话只为了吃饭时候一个人不显得那么尴尬而又孤独。 这一打就是一两个小时,她连电话费都不管不顾了这种现状连续了好几天,话费也欠的170多元她都无动于衷。 她总怀疑来到这里是对还是错,但没有办法,最终她还是要回到这个地方“一个人”慢慢生活。 一开始是很难受,但最后习惯了也就没有什么大不了。 她从小就习惯孤独一人,只是真正孤独下来,哭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睡在下铺有床帘掩饰着自己,她们见不到自己卑微的样子,流泪却又不出声的样子。 她不敢也不想把所有事告诉爸妈,因为在她心里爸妈就是陌生人可能比陌生人还陌生。 曲小池头靠玻璃,望着窗外的风景,泪始终停不住,可又忘带了纸她就只能等着眼泪干,可眼泪却不停掉落。 突然眼前冒出了想要的东西,一张纸,她愣了半响,轻轻的接过,生怕碰到了右边的好心人。 梁川落见她这般怯生生的,总是在想这个小女孩到底怎么了。 她始终不敢看他,连那一声谢谢都没有说,窝在角落缩成一团生怕碰到了他。 在这个爱读哲学书的小男孩面前觉得她有些自闭,还有些弱不禁风。 她用纸狠狠的擦干了眼泪,但眼睛还是那样的红肿怎么消都消除不掉,她怕出高铁时所有人用不惊、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车程一共一小时她在最后半小时之内忍住不哭,消肿眼皮。 这一路上,梁川落总是东张西望还不时疑惑看眼身旁那小女孩。 他今年18岁,正就读S城N市最好的高中,N市一中,大学升学率高达86%,也是她要所待的城市。 [女士们,先生们!前方到站是XX站,请下车的旅客提前整理自己的行李,做好下车准备,您下车时从列车运行方向的前部车门下车] 这一广播可把她弄急了,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眼皮的厚重,并没有完全消肿她不知如何是好了。 [xx已到站] 曲小池站起,低着头,垂眸,像个低等下人一样。 梁川落见这样很不爽,从包中拿出了一个全黑色的鸭舌帽扣在她头上,还不准她走,身子就挡在座位出口,然后继续从包中拿出一个黄色便利贴和一支笔,写上他的电话号码贴在帽子上,说了一句:“电话联系,有空帽子还给我。” 他的声音很清晰少年感十足一点也不油腻,是那种春风刚好拂过的好听。 话后,他穿过人群下了高铁,曲小池愣了一会儿把头上的便利贴拿了下来,他的字迹也很漂亮整行一笔而下,笔势雄奇,姿态横生。 便利贴上写着他的名字还有电话号码,看着便利贴上的字跟着字的浮动念出他的名字:“梁…川…落。” 好美的名字。 漂亮高挑的乘务员姐姐见她愣在那里良久问:“小妹妹,你走吗?” 她回过神来,压低帽子,赶紧推着行李箱往外走。 下了高铁,她继续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走出高铁站,拖了好久好久,到了公交车站等着去往学校的车子。 她今年16周岁,17虚岁,也算得上半个小大人了。因为性格孤僻,成绩也不理想,无奈之下只能读职高经过初中班主任的介绍以及带领参观下就选择了她专业较便宜的那一所学校。 她本不想读书,可因为被父母的压迫下不得不读。学校主要是以高铁乘务员为主,父母也建议她读这个,可她并不想每天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就随便选了一个相对靠谱的专业“电子商务”根据现在的社会情况下电子商务略显突出,收获点也大。 说实话她也不想学这个专业,她想成为一名摄影师,一名业内都知道的摄影师。 要是可以的话,她更想做一名旅拍师,环游世界、纪录心得、做一个阳光快乐的小女孩。 乘坐5路公交车,车程大约也要花一个小时即便不是一个小时,50分钟也是有的。 她时常纳闷为什么要到陌生而又大的城市呢?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命运的安排嘛? 三大小人物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如今是五月份多,刚步入初夏,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无雨,无风。 梁川落背着双肩小黑包,白色无袖短袖,小心机标配滑稽项链,下身黑色短裤,常常挂着一张坏坏的笑脸,可他眼眸如墨,总突显他高贵而又凛然的气质。 刚踏进校门,所有人都蜂拥而上给他送水,送花,还有送情书的,他委婉的拒绝。 穿过拥堵校门口,走向那浅蓝细格的衬衫男子的身旁,拍着他的后肩笑嘻嘻道:“小兔崽子想我了没?” 江言一言不发。 背后女孩子都在讨论:“我们全校最帅的和成绩最好的老是在一起好羡慕啊。” 炎炎夏日,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时而多云,时而云层低矮,变幻莫测。 回到宿舍后立即打开空调,梁川落赶紧打开水瓶大口的大口的往嘴里塞水,还不时露出几滴水,等终于喝满足了才消停会。 “这妈的才五月份就这么热。”梁川落吐槽,“江言,你不热吗?” 江言一回到宿舍就拿起那破书看啊看,他就像块冰山不知冷热,只知读书。 梁川落使坏走到他书桌旁,一越,坐上去,双手使劲揉捏着喝完的矿泉水瓶,发出吱吱的声音,挑衅道:“你要是不理我的话,我就告诉张念初你喜欢她。” 江言猛的抬头看向他,这小子脸小眼神都在使坏,听到这他有些心慌慌特别殷勤陪笑。 两个人嘿嘿嘿。 “这就对了,走,我们打球去。”梁川落丢下矿泉水瓶,拉着江言出了宿舍。 江言就被迫又被威胁去到了篮球场换上球衣漫不经心的走到了篮球场。 两人小pk着,江言他左手持球,一个快速变向,加速冲到篮下,一个漂亮的高高跃起,将篮球从指间送入篮筐,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给梁川落任何反击的机会。 梁川落站原地不动,心里想着,我找他来干什么,羞辱我?苍天啊,大地啊,这个男人学习好,打球也好,样样好,我为什么自讨苦吃。 他很不情愿地鼓着掌,还时不时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在下佩服。” 江言终于说话了:“走,请你喝可乐。” 这话听着多舒心,“好嘞!爷。”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 学校超市。 一想到是江言这小子请客他就不客气了一大把一大把的零食往小篮子里装。 江言嫌弃道:“你……真不客气。” 他嬉皮笑脸道:“还是言爷大方。” 他无奈昂昂点头,随意抬头一看,张念初从超市门口走进他害怕的躲在梁川落身后。 梁川落弯腰挑零食挑的好好的,江言莫名其妙躲在自己身后,起身回头看向他,唯唯诺诺害怕的样子,本来还挺纳闷的,瞬间就懂了,四处寻找表妹的身影。 一眼就看到挥着小手招她过来,江言害怕的捏他的腰,还低声低语的说:“别叫她过来!” 梁川落根本不听,喊道:“念初。” 张念初穿的白纱裙刚好没过膝盖,腰间软软的细着一个细致粉红色蝴蝶结,头发在半腰之间妥妥的小公主,走来甜甜地喊道:“哥哥,你回来了。” 他笑道:“嗯。” 梁川落把身后的江言拽了出来,他尴尬的挥着手,勉强的挤出笑容,“嗨。” 张念初见江言这般勉强,委屈道:“喂,你看到我有必要这么勉强吗?”撅起嘴,气的转身直走出超市。 梁川落站在一旁,无情的嘲笑他:“兄弟真给力啊!” 江言推了下他:“梁川落都怪你!” 见江言发脾气了,放下零食直接冲超市追念初,江言也追了过来,他得意洋洋的躲在念初身后还时不时挑衅他。 念初问:“怎么了?” 江言结巴地答:“没…没事。” 她微皱眉头道:“你见到我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他呆呆的挥着手:“不紧张。” 躲在身后的梁川落已笑傻了。 路过的两名女同学指着张念初他们道:“那个就是全年级第一和第二的江言和张念初吗?” 另一个女同学非常激动的点头道:“是他们。”一脸激动从旁边经过。 张念初转过头来问:“哥哥你笑什么呢?” 梁川落立马闭紧嘴巴摇摇头,可嘴巴闭紧了眼睛却还在嘲笑着。 梁川落上前一手搭肩在念初肩上:“哎呀,饿死了一起吃饭去?” 张念初拒绝道:“哥哥不了,你们去吧,我要和我小情人约会去了。”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她早已经走远了,梁川落视线慢慢转到江言脸上,他木纳地待在那。 什么情况?约会?小情人?这…他还没表白就没机会了?好可怜一男的。 —— 曲小池带着沉重的心理阴影走进学校里,看一路上每人都是成双成对欢声笑语甚至还有从宿舍大老远到校门外来接室友的别提心底有多羡慕了。 她拉着行李箱走向宿舍,女孩子都打扮的花枝招展,漂亮是漂亮,但似乎在这个年纪不大适合。 幸好这个学校还算有些良心有电梯上下乘坐,电梯挤满了人因为刚开学乘坐电梯的也多,她也是好不容易挤了进来到四楼她就下了。 走在走廊上心里无比的忐忑。 因为室友们,曾经的闺蜜都在一个房间里。几人默认划分好区域即使房间全是人,她也孤零。 401房间掏出在包里呆着很久泛黄生锈的钥匙,打开房门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上下铺,熟悉的写字桌似乎一切都很熟悉却不愿熟悉。 她是第一个赶到整理好衣柜,写字桌,床,就静静的坐在桌前玩着手机。 没过多久室友也一个一个陆续的到了,她们见面欢呼的很,抱抱亲亲,分享声音很大把自己视为空气自顾自的。 她并没有责怪她们,而是羡慕。 你问曲小池为什么不和她们和好? 因为失望透顶了,也就不愿了。 她的人生一直都很黑暗,一个人在空荡的房间里,孤独,无助,被空气中的二氧化碳活活闷死的窒息感有,即便把窗户和门通通打开,那要命窒息感也从不流失。 说不出的感觉却又难以接受,哭得很狼狈却无人诉说。 总是抱怨老天为什么对自己这样,无数次想死却无数次因为而懦弱错失机会。 朋友都说她抑郁了建议去看医生,可她怎么好意思跟父母说呢?他们之前没有亲密。 五点半点。 她一人拿着饭卡和手机去食堂吃饭,一楼的饭比较油腻不好吃,二楼的饭比较清淡微辣所以很多同学常常去二楼吃饭,她的室友也不例外。 她就选择一楼吃饭,她不想让她们见到自己一个人卑微的样子,面子问题。 女孩子背后说点小话嚼点舌根都是很正常,她不想成为她们无聊闲下来的笑话常常避着她们。 约着见面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打完饭必备的就是手机,如果没有手机的话,什么都不看就闷着个头在那吃饭,比可怜还可怕。 记得之前老师没收手机后,她连课不敢去上,饭都不敢吃,她很在意外界的眼光,更在意自己的内心那点小面子。 吃完饭散步到操场上,手无意间放入牛仔口袋里,摸到了没有印象的东西,拿出一看一张黄色整齐对折过的便利条,才想起,打开摊平,看着电话号码抱着试试的心态打了过去。 连续“嘟”了几十秒,无反应。 梁川落这时正在洗澡,没接到她的电话。 曲小池挂断电话看着纸条,气馁道:“连…你都不想理我。” 这个学校她没有朋友,没有认识的人,什么都没有,手机就成为她唯一的朋友。 在这个学校没有手机她根本活不下去,晚上她常常一人带着耳机走遍学校每一个角落,没有放过任何一处。 梁川落洗完澡出来,还正在用毛巾擦着湿淋淋头发,拿起手机,一个未接电话,他刚想打过去,江言在门口着急的喊他去上晚自习了,他也没有在意这么多赶紧穿好鞋就跑去教室里。 七点了。 曲小池也去上晚自习,左边坐的是她的室友,后面是曾经的闺蜜,闺蜜的旁边也是的室友,每人谈笑风生她一个人却在闷头玩手机。 职校在很多人眼里都是来混的,她也是,她向与父母提过多少次不读,可还是被反驳了过去。 她又要…开始平淡无味的生活,她最怕的是体育课最讨厌的也是体育课活动解散之后她就一个人站在那像个孤寡老人一样。 八点晚自习结束了她去人超多的小超市买了些零食买完后,拿起必备的耳机带起听着伤感的歌,在她眼里欢乐的歌也能被她听出另一种韵味。 带着耳机走在人多的操场上吃着最爱的小零食,夜晚灰蒙蒙的很难看清一个人的样貌,她也就抓住了这一点在这个夜晚里好好的放松自己。 走了许久音乐突然暂停了,一通电话打了过来她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电话号码摘下耳机,接通电话,小心说:“喂…” 梁川落听见电话那头熟悉即陌生的声音:“小妹妹,是你嘛?” 她心里好生窃喜,原来也有人记得自己:“是…我。” 梁川落见电话里头的小妹妹说话张口结舌的,他愣了一会儿道:“小妹妹你别怕,我不是坏人,哥哥只是想找你要回帽子而已。” 她犹豫了一会道:“好。” 他温声道:“那小妹妹这个星期天有空嘛?” 她思考了一会儿:“有。” “那哥哥来找你?” “不用不用,我找你。” “那哥哥中午四点就在xx公园等你。” “…好。” 她急急忙忙的挂断了电话。 梁川落那头传来滴滴的声音看向电话是挂了,把她电话存了起来备注“胆小鬼妹妹”见这备注还不忍笑了一下。 江言从远处走来,见他对手机傻笑,问:“你小子不会谈恋爱了吧?” “瞎说什么呢!” 这话刚落,见江言身后走来了张念初,他又耍小阴谋,挑刺地问道:“你还不表白啊!” 他板着脸:“人家都有男朋友了。” 念初听后兴奋跳了过来问:“谁有男朋友了?” 她的声音可把江言吓得一愣一愣,他像竹竿一样杵在那里不动。 梁川落坏笑:“你喽。” 张念初疑惑的指的自己:“我?男朋友?” 梁川落:“对啊!” 张念初:“我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梁川落:“你中午不是说约会去吗?” 她想了一会儿,傻笑道:“对啊,和我爸比小情人。” 江言听后看向她,似笑非笑,可把他乐的 梁川落啧了声:“有些人呐。” 江言说:“吃东西吗?我请客。” 梁川落调侃道:“言爷可真大方。”拉着念初在她耳边说,“咱们好好宰他一笔。” “不行,这样不好。”张念初委婉的拒绝。 什么情况?她是在为他省钱吗?明明占小便宜她最在行的不妙不妙,这俩人肯定有情况 梁川落说:“那我请客?” 念初反倒为主挽着江言的手说:“江言我们好好宰他一笔。” “……” 的确有情况,天呐!他们两个不会互相暗恋吧!!! 梁川落只能无奈的跟着他们俩身后去到了超市,念初毫不客气的往小篮子里面塞满了零食。 梁川落走向前,抢走她的篮子说:“念初啊,你别这样…怪吓人的。” “哥哥请客不吓人。”那小篮子就在他们之间走来走去,一会儿东一会儿西。 江言看不下去了一把抢了过来去到收银台上买单了,他们走了过去拿起发票一看298.5元。 梁川落竖起响当当的大拇指:“念初,干得漂亮。” 她不知所措,立马从自己的小挎包上拿出了300元递在他跟前。 梁川落就起哄:“哦哟哟,念初你这是在羞辱他。” “嗯?”张念初不懂。 江言轻轻推开她的手道:“给你买的,不贵。” 江言把零食放到她的怀中,她也傻乎乎接着。 梁川落受不了了:“我走了,我走了,你们继续。” —— 十一点宿舍关门。 曲小池经常踩点回宿舍,洗漱完,换好睡衣,就躺在床上玩手机一玩就是凌晨一两点。并不是她不想睡,而是一闭上眼睛脑子就浮现伤心琐事像流水线样,每个小事故一脑子得涌上头,常常睡着睡着泪就流下来。 可能,梦也并不快乐。 生活本就不快乐,梦中却连一点小惊喜都不给。 每早六点就必须起床去升国旗没有参加的就要被没收手机,昨夜三点左右睡的,她不得不顶着困意爬起来,她不想失去学校唯一的好朋友“手机”。 有时候闹钟不管用吵不醒她,室友也不叫她,常常被罚,她唯一可以打开心扉的就是手机里的录音。 今天怎么样开心还是难过,受的委屈除了找它倾诉,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人选。 她来到操场上,每人都着急的往自己队伍里走,找小伙伴站在他的身后或身前聊着天,笑一笑,乐一乐。 她最讨厌的就是升国旗后要晨跑,没有整齐跑的理由都是懒懒散散的跑,她一人跑在几十人当中像个局外者。 没有跑步说话的朋友,没有追逐打闹的朋友,没有手拉手一起跑的朋友。她就抱着那手机像是抓住一个朋友一般,跑在操场道上,受着不同的眼光,与不同的声音。 不开心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时间轻轻流逝,转眼又到了周末的日子,是每人朝朝暮暮的期盼周末。 星期天。 她所在的学校星期六星期天不上课就像小学一样。 曲小池慵懒的睡到中午十二点,洗漱完,拿起饭卡去往食堂。因为去的晚,食堂也没有多少人,几乎很少看到人除了食堂阿姨,卫生爷爷。 她经常一到星期六星期天就属她最晚去了,食堂大爷大妈一来二去也熟悉了她还常常抱怨她,让以后来早一点省的耽误自个下班,曲小池并没有把这话记到心里。 吃完那油腻不堪的饭不忍地擦了嘴角,买了瓶解腻的可乐,回到宿舍后,准备了一番,带好小帽子,背上小挎包,撑起小雨伞。 即便如此,太阳公公以最高的温度炙烤着大地让你无法躲避酷热,连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懒的站在那里。 一嗖凉风都没有,总让人想后羿射日。 幸亏公交车上开着空调避免着如此。可才1点半,她就早早的偷偷从学校跑了出来。 学校出门要请假条她又找不到理由跟老师请假,实属无奈才翻墙的虽然被抓过几次就是不知悔改。 打开地图查看自己去的地点公交车是多少号,刚查出是21路,21路就出现在眼前了投了两枚硬币习惯坐在最后靠窗位置,在不熟悉又复杂的公交车上,看着这偌大媲美只出现在电视上的城市心里不忍羡慕。 差不多十几分钟就到了那个公园,她这么早来不为了什么,只为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多看看这人潮拥挤的城市。 来到公园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两旁都是苍翠挺拔,郁郁葱葱的树木,组成了公园里一道靓丽的绿色风景线,洁白护栏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这样的美景对于在这城市的人来说,是显而易见的可对她来说是无法收藏的含苞欲放。 这个公园很大,大到都懒得走路恐怕连骑自行车都不愿意。 逛完整个公园,满头大汗,身上也是汗流浃背即使如此也没有让好心人的帽子脏了一点。 打开手机现在是3点半了,离跟好心人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心里不免的紧张,她不知要和他说什么,是给完帽子就走……还是请他喝东西感谢一番呢? 在此纠结万分。 时间越来越近她就越焦躁不安,她害怕说错什么话,更害怕自己不会说话。 “……” 4点了,好心人没有出现,那就再等等吧,可能是路上堵车。 4点半了,还没来,可能是有事耽搁了。 5点了,还是没来,可能是刚处理好事情,在路上。 5点半了,可能路上有点小堵。 6点半了,他是不是不会来了? 太阳都不再放肆了它着急回家了,要是跳过黄昏,黑夜又要降临了,自己又要陷入牛角尖里出不来。 她一人坐在那小石梯上前方就是那洁白的护栏,护栏外就是清澈的湖水。 黄昏姥姥来了,她映着湖面缓缓而来又在一个不留神的时刻消失了,她请来的是无止境的黑夜与哀怨。 到天黑,那位好心人都不曾来,想给他打电话怕打扰了他,指不定会招来唾弃。 她汗味一身,委屈上头,眼里泛滥泪水,许多人从她身边经过却无人问津,后背一点声响都以为是那好心人,次次失望,就不再望了。 梁川落从考场跑出,戴起头盔急忙开着他的小电动车冲往xx公园,他确信那个小女孩还在,一定在。 以60码的车速不停歇的冲完公园,刚跑出考场天还是亮着,刹那间暗了下来。 他赶到公园停好车位,放下头盔,匆匆忙忙的跑向公园里,四周寻找小妹妹的身影。 跑到湖边小石梯上,一眼望去有个小小身板不停地抽泣着,哭声微小,但仔细听还是听的清楚,见面两次她都在哭似乎情绪就摆控制她,要挟她。 他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她,下一级阶梯又一级阶梯来到她的阶梯上坐下,曲小池以为是有人路过而已立马转头朝向另一边,停止抖擞,放低哭声。 梁川落满脸心疼,轻声问:“怎么又哭了?” 曲小池迅速转过头看向他,他在这黑夜里朦胧灯光下深邃的目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翩若惊鸿,娇若游龙。 她腼腆的转移视线,问道:“你是…电话的那个大哥哥吗?” “嗯。” 她从自己的小挎包里拿出帽子,还给他时还不忘整理一番然后递给他,“还给你,谢谢。” 梁川落把帽子随意丢到一旁又问:“怎么又哭了?” 曲小池看向他挤出以久未露笑容:“我只是眼睛里进沙子了。” 梁川落不知见她这勉强的笑容有些心疼,泪水还在眼眶打转,进沙子你信吗? “你别怕,尽管跟哥哥说,哥哥是站在你这边的。” 这样的话又有谁和她说过,这话一出所有的委屈迸发出来,本还在眼眶打转的泪水不争气的往下掉。 她红肿从未消停过的眼睛,好似漏水的水龙头找不到合适的龙头修理它,关紧它。 他从书包拿出湿纸巾替她擦干眼角,轻轻吹吹那眼睛,“不哭,不哭,跟哥哥说。” 她以为终于找到肯倾听自己故事的人,但为何要麻烦人家,玷污人家的耳朵,本就是遭人厌恶的负能量故事。 她抽泣着说:“哥哥,我没事我很好。” “你说你没事,你很好,哥哥就会信了嘛?你这两尺宽的小肩膀能扛多少事啊。” 他简直温柔的不像话。 她感到久违的关心,似乎遇到了救星却又不敢渴望。身边熟悉的人了解你不知如何安慰你,陌生人不了解你,却愿用他所经历的事鼓励你。 曲小池抽泣不成声道:“哥哥,我——” “跟哥哥走。”梁川落拉住她手腕,离开公园那灯黄酒绿的氛围灯,到大马路上赤亮的路灯下,“你看,在这里是不是好多了?” 她四处张望着心情却没有改变过,为了不让他担心自己应付着“嗯”了一声。 “不许骗哥哥,不开心就是不开心。” “我不开心。” 他转身离开去骑他的小电动车,骑到她面前拍拍的后座,说:“上来。” 敞篷兰博基尼?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她不敢动,警惕性比较高害怕他是坏人,敌不动我不动。 梁川落无奈下车,拿起挂在车镜上的头盔轻轻的帮她戴上,弯腰凑到她脸对她说:“哥哥不是坏人,别怕。” 还对她挑了个性感的小眉,然后转身就坐在电动车上使了个眼色,她被逼无奈只能坐上。 “哥哥带你体会什么叫快乐!” 他开在一条人很少,车也少但灯光敞亮的马路上,是曲小池从未见过的地方。 梁川落车速很快,伴随着夏日的味道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安详无恙,大声对她喊:“怎么样…开心嘛?” 她顶着头盔摇着头,以同样声音的响亮回复他:“不开心。” 他就继续加快码数,似乎是电动车最快的码数,只能清晰地听见风声嗖嗖从耳边穿过,心里不停地打颤,烦恼也在此刻莫名的消失。 她高呼一声:“开心!” 笑的很灿烂。 梁川落默默放低码数回头一看她笑是真挚的笑,不是虚假的笑。 这种成就感难以体会。 停到路的一旁,曲小池下了车伸了个懒腰感觉神清气爽。 梁川落还在他的小电动车上看着她问:“怎么样开心吧。” 她腼腆的“嗯”了一声。 “看来以后我的敞篷兰博基尼多一个人坐了。” 曲小池愣了一会儿,问:“敞篷兰博基尼?” 他拍着自己的小电动车:“就是这个。” 她被逗乐到。 他突然点了点头,盯着她的脑袋看:“还得给你加个可爱小头盔。” “这个…我自己买。” “这才多大点钱,不用。” “不行不行我已经很麻烦你了。”她全身都在抗拒着。 梁川落嬉皮笑脸地说:“小爷我不怕麻烦。” “……哦。” “你叫什么名字啊?”梁川落问,“几岁?” “曲小池…17。” 梁川落惊讶道:“17?开玩笑的吧!一张小学生的脸就算不是小学生,起码是初中生。” 曲小池忙道:“我真的是17没有开玩笑。” 梁川落机智地问:“17虚的?” 曲小池点头:“昂。” “早说,来来来,加个微信。”他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掏出二维码给她扫。 好友申请一过来,低头一看见她网名叫川水一落,露出他痞帅且有阴谋的笑容:“你网名叫川水一落你是不是暗恋我啊?” 曲小池解释道:“没有,这个网名很久之前就在用了。” 梁川落感慨道:“缘分呐!”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问:“哥哥你能做我的男…闺蜜…嘛?” “男朋友行不行?”梁川落调戏道。 “不…行!” “为什么我不帅吗?” “不是,是我不喜欢你。” “那就是说我不帅。” 他这人咋耍流氓呢?还耍得这么理直气壮! “不是你帅你帅,你全天下最帅!” “被我抓到了吧。” “你调戏我?” “这怎么能算得上调戏,这叫套路真心话。” 她眼里满满的问号,真心话? 好像不是吧。 只见梁川落一人在那傻笑着,她忍不住吐槽:“你傻不拉几的。” “我傻?拜托,我全年级第五一点都不傻。” “你有本事考到全年级第一呀!” “你过来我告诉你个秘密。”曲小池半信半疑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我告诉你,全年级第一是我哥们。” 他又一人在那傻乎乎的大笑,曲小池一直不明白笑点在哪,眼睁睁的看着他笑的跟个傻子一样。 他笑累了停了下来:“不好笑吗?” 她嫌弃的拼命的摇头。 “是你笑点太高,不是我的笑话不好笑。” 曲小池:“……” 突然间,梁川落严肃道:“说点正事,你以后要是不开心了,随时来找哥哥,哥哥骑着敞篷兰博基尼接你,带你尝遍白天近黄昏时N市的天色美景,怎么样!” “真的吗?” “骗你干嘛,哥哥现在都是你的男闺蜜有事记得给哥哥扣一个电话或者发一条信息哥哥随时来接你。” “哥哥这么好…难不成…喜欢我?” “当然。” 她明白他是在开玩笑,并没有任何人会喜欢一个成天负能量爆棚的女子。她说:“哥哥算了吧我太容易伤感了别把情绪带给你了。” “我想让你开心。” “我怕你没让我开心成,你自己就变得跟我一样了。” “嘘!你可要相信哥哥了,哥哥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就是让你开心吗,简单的很。” “哥哥,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早,那你答应我如果你有被我感染到负能量立马离开我,OK?” 梁川落自信的对她竖着OK指:“上车,你是去学校还是回家?” “学校,我家不在这。” “那你一个人在这,没有朋友?” “有阿,你啊。” 梁川落目光微顿,不敢想象她在这没有朋友也许这就是导致她爱哭的原因:“好,上车。” xx职校 “你开到后门去。”曲小池指着路带他进入了一个胡同里,旁边就是学校,“停停停。” 她下了车,把头上的头盔递给他,“好了,你走吧” “那你?” “我爬墙。” 梁川落激动的下了了车,看向那两米多的墙,比她脑门不知道高出多少,她看样子才刚好一米六吧这瘦瘦的小身板。 梁川落摆出无奈的表情,啧了声:“爬墙?趴的上嘛?” “我就是这样子出来的呀。” 他突然不正经,惊讶地竖起大拇指,娘里娘气的,说:“姐妹啊,我得好好跟你学学了,这也太棒了吧!” “一起进去,出不来的那种。” “那…那算了吧。” “哥哥。”梁川落低头看她,她说,“既然你不肯走,不如你帮帮我,顶我一下让我过去。” 顶?难道她是想踩在自己的肩膀上?也罢,反正今天穿的黑衣服咱不怕。 他蹲下,右手拍着自己的右肩:“来吧” “啊?我是说你帮我撑下脚,然后在往上顶一下。”她指着旁边那废弃的桌子凳子,身高不够高有时候要爬上去也挺费劲的。 不行,不能起来,不可以不可以,让她踩自己的肩就踩自己的肩,不然多没面子。 “别说话,赶紧上来。” “我有些小重。” “知道,看得出来。” 这话!!!只能无奈的踩上他那窄小窄小的肩膀,明明自个没多大力非得逞强出英雄。 经过几次艰难起伏,终于到了墙上。她单手挥手道:“拜拜。” 梁川落看的怪紧张的:“你小心点!” “哦哦哦。”然后她一跳安全落地,就是脚会有些小痛。 她隔着墙,小声地说:“哥哥,你快回去吧。” 他也小声的回应:“好勒。” 何为抑郁症?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曲小池直到没有任何声响才安心离开。 梁川落一路上开的磨磨唧唧似乎是在回味又是在探索,小妹妹眼里饱满了看不透的委屈。 她长相很乖,好欺负,有些小皮,眼睛大大的,眉毛很浓,脸微胖但很可爱容易脸红,微笑唇形有很明显的唇珠,与她对视总能在她眼里看到一丝孤独可悲。 她似乎经历了很多,眼里只有棕色,除了哭的时候眼里带泪光会亮闪闪,其余时候都是暗沉的。 抱着好奇想知道她的所有。 回到学校宿舍201,打开房门一股凉风涌进,外面闷热得很还是宿舍空调房舒服,这可不是正事。 赶紧找到江言,见所有人都在就他不在,宿舍厕所是灯是开着的,不出奇想,走到厕所门口重重的咳了几声。 梁川落敲着厕所的门喊着他的名字,有想闯进去的意思,门把在不停的上下摇动。 江言害怕极了脱口一句:“作业在书包里你自己去拿。” “好勒,哥。” 江言终于放心继续上厕所了。 梁川落得意的走到他书桌前,拉开他的小书包,抽出化学作业本,语文作业本,数学作业本,英语作业本,生物作业本,物理作业本,还有三张试卷。 江言有个小习惯,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做好了统一放在第二个书包口里。 梁川落看着这一叠的作业,抱怨道:“怎么有这么多作业?” 宿舍里除了他,其他人都是跟江言一个德性,拼命看书写习题。 见他们还在埋头苦学都是为了理想,宿舍一共四个人,一个想考清华,一个想考北大,江言他想考剑桥,只有自己不知道想干什么,没什么小理想,口里总是那一句“随便,一步一步来。” 正苦恼怎么干完这些作业,一声冲厕所的瞬间想到。嬉皮笑脸的跑到厕所外,江言开厕所门一股味道冲上头,梁川落立即捂住鼻子嫌弃道:“江言,你…太够味了。” 江言白了他一眼,坐到自己的书桌前早就了解他的阴谋,淡淡道:“拿来。” 梁川落迅速把自己的一部分作业递到他的手中:“言爷,真好。” “别打马屁了,快写。” “好勒,爷!” 他们两个就拼命地补作业,有言爷的帮忙自然轻松多了,一个小时就干完了这一大叠作业。 他们放下手中的笔。终于可以靠座椅背了对隔壁的言爷竖着大赞。 言爷把作业递给他,就上床了其他两名室友早早的就睡了。 梁川落拿上睡衣就进了厕所洗个澡,一闭上眼睛全都是曲小池的脸和那难以忘记的双眼。 他突然有个想法,洗完澡,关了灯,到上铺上,与江言是对床的,头隔头。 他躺到床上小声呼唤着:“言爷。” 江言本刚要入眠被他这一叫立马清醒不耐烦道:“说!” “爷,我打算不住宿舍了。” 言爷转过身子,趴着,抬起头,与他对视:“为什么?” “今天我去见了那个小妹妹,她百分百有抑郁症,然后在这也没有朋友,要是我继续住宿舍的话很难再出门,所以我想走读回家里住虽然家里没人但可以时常去看那小妹妹。”梁川落一本正经道。 “抑郁症?”江言转身,躺平,”你不觉得跟抑郁症的人在一起很危险吗?他们是时刻都想死的那种人,接触多了你也会被拖下水的。” “我不怕,如果你见到她本人,你对抑郁症的偏见会有所改变,抑郁症好像都是把自己的痛埋在心底不告诉别人的。”说到这,他有些心急了拿起一旁的手机,立马搜索抑郁症,“不行不行,还是要多科普一下。” 抑郁与抑郁症是两个不一样的概念。抑郁指的是情绪低落,对任何事都没有热情,常常自责自怪。 而抑郁症通常最坏的就是想死,自残是很正常的现象,失眠也亦是如此。 抑郁症必须要靠药物才能维持好的身心,而抑郁就要靠陪伴关心才可能有所好转。 梁川落分不清她是抑郁还是抑郁症,也可能是纯属心情不好。 但看她黑眼圈深,眼袋沉,一看就是经常熬夜的,不睡觉的。 他看了一晚上,关于抑郁症的帖子,法子,医生专说,生怕漏了一点内容。 江言六点多自然醒时,抬头一看,梁川落还在玩手机,震惊道:“你一晚上没睡啊?” 看的正入迷。 “你醒了?”然后瞥了一眼手机上头置顶的时间,“哦,那起床吧。” 他放下手机,坐起伸了个懒腰,从上铺下去然后到洗手间漱口,江言也紧跟前后,他们俩就一起在洗手间里漱口。 刷着牙,江言呱呱道:“你看了一晚上那东西,这么在意,你不会喜欢她吧。” 梁川落呱呱道:“人家还小,再说了,老子禁欲。” “为什么?” 以为江言还在问自己为什么不喜欢她:“因为她还小。” 随后梁川落朝他挑了个眉后,漱口哗啦哗啦吐掉水,洗了把脸,拍了下他背,走出厕所,从衣柜拿出校服,今天星期一不得不要穿校服,只有这样才能在国旗下升旗,还有一堆繁杂的事。 江言想,禁欲?我知道,她还小?这小子指定喜欢,看向镜子频频点头。 梁川落都换上了衣服,正穿着鞋子,江言还在厕所里磨磨蹭蹭:“爷,你快点,刷个牙还磨磨唧唧的跟个老娘们似的!” 江言听后就急忙漱了口,洗了把脸,换好早就放在桌前的校服,穿好鞋子,见梁川落还在那玩手机:“你再这样玩下去,年级第五可能就要掉了。” 梁川落一脸得意忘形道:“没事,老子有学神保佑,羡慕吧!” “是挺羡慕的,学神让我转告你,再这样就不帮你补课。” “那我就告诉念初某人…似乎…好像…肯定…嗯喜欢她。” “够阴!” 江言拽起他从凳子起身,然后两人一起走出宿舍,把书包放到教室就一同去吃早餐还不忘叫上表妹。 谁叫只有念初在,言爷才不会整天摆着一张脸更不会欺负自己,一举两得。 念初的父母与梁川落父母一同经营一家广告公司每年盈利好几千万最高盈利到达1亿2900万,两人妥妥的富二代和富婆。 念初也是从小衣服不重样,鞋子都是名牌货,人又高又瘦又漂亮,名副其实的校花本花。 校花校草是表兄妹,在学校里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传闻。 他太狗了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三人一同出校门外,左拐第一家店是传遍学校最好吃的早餐店,各样各式的小餐从不重样,这就是他们最吸引顾客的特点。 梁川落陆续端着三碗粥走过来,终于粥端齐之后就坐下来一起吃,还配了几个小咸菜。 念初与江言坐在一块,他自个儿坐在他们的对面,扒拉两口粥,喝的津津有味。 念初停下手中的筷子问:“哥,你去见了小妹妹吗?” 他还不停的吃着,道:“见了。” 江言:“他对那个小妹妹特别上心。” 念初用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嘴角的笑容止不住心底的开心:“那是嫂子吧?” 梁川落无奈地说吐槽:“啥嫂子,人家比你小,你这样说害不害臊。” 念初迷惑嗯了一声:“哥哥的媳妇就叫嫂子呀。” 梁川落吐槽:“啥嫂子不嫂子,人家还小。” 念初接着:“对,哥哥的媳妇还小。” 梁川落瞥了她一眼,还在那幸灾乐祸个不停夹菜到她碗中就是想让她多吃少说:“吃吃吃。” 念初知道这事怎么还吃得下饭,好奇心八卦都是她的本质:“那啥时候带我见见嫂子啊?” 梁川落无奈道:“你张口闭口一个嫂子一个嫂子,她不是她还小,有你这样造谣的吗?” 从来没有见过哥哥这样为一个女孩子狡辩,是在保护她没错,一定喜欢她,毋庸置疑了,是嫂子。 “知道了知道了。”迅速扒拉两口就说饱了好奇心驱使着她想早日见到那个小妹妹。 良久过后升旗铃声响起,赶紧赶紧再扒拉两口抽张纸擦嘴。迅速跑回学校里升国旗,国旗台下,一眼望去排队整齐划一,蓝白校服整洁统一,红旗随风飘扬,每次升旗在学校里总是会找到庄严的时刻感。 他们三个是在一个教室高三六班,尖子班,升旗过后,三人并肩回教室。 梁川落坐在靠窗口最后一排同桌就是表妹,表妹的前桌就是江言,江言的旁边就是舍友徐步,另一个舍友成天混在女生群里,见到女生笑的跟花一样的郑小庄,回到宿舍又像变了一个人,妥妥的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不对不对,妥妥的女生一套男生一套,天差地别。 上课了,班会。 念初低头从抽屉里拿出英语书,英语书没找到,翻出了一包小零食,她再仔细低头一看又是一抽屉的零食她不知道是谁放的只要零食吃完,自动会填上。 她把小零食撇到一旁再从叠叠书里抽出英语书,梁川落见她低头太久了看了她一眼,抽屉里满满的零食看到他口水直流,又饿了,偷偷摸摸小声说:“念初。” 念初把脸左边一侧,呆呆地看着他,他那满眼期待的眼神,她不用再知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小心翼翼的抽一包零食偷偷的从底下传给他。 就怕弄出一点声响,害怕站在黑板下的叶笑冲了过来以她的威严没收这些零食。 梁川落也是不怕犯错误的料,老师们也习惯了。 叶笑严肃的说:“再过两个月你们就要高考了,要抓紧学习,争取考上你们理想中的大学,下个月会给你们会统一发志愿单,报考什么学校报考什么专业,要深思再深思。”又道,“接下来给你们自行考虑,老师还有点事,自习,江言记好名字。” 叶笑刚走出教室不久,同学们就像炸开锅了一样,放肆的说话,还有丢烂纸的,更大胆的还有四处走的呢。 念初用笔轻轻戳了戳江言他回过头来,好奇的问道:“你想考什么大学啊?” 坐在她一旁的梁川落无情的哼了一下,这般冷嘲热讽,怼哥上线了,总喜欢没事找事。 念初慢条斯理,语气不温和问:“你又怎么了?又想搞什么坏事?” 梁川落吐槽道:“你跟言爷待在一起这么久了连他想考什么大学都不知道,他可要小伤心咯!” 江言早就习惯他挑刺的毛病,欠揍样,藐视着他,对念初说:“剑桥大学建筑系。” 念初问:“为什么你们学霸都喜欢,考建筑系?还喜欢去剑桥大学?” 还没等江言开口,梁川落又道:“学霸逃不过的定理咯。” 念初白眼相待:“我问你了吗?哥哥给你句忠告,你不找茬的样子最帅。” 梁川落用手拂过自己的发梢,自恋道:“找茬也帅。” 念初一个白眼过去,江言无语转过了身去,她小声念叨:“他太狗了。” 念初又用起了笔,这次戳的不是江言而是戳他身旁的徐步,他往右侧过脸回头看,江言也回头一看。 她那可怜巴巴有事求自己的模样,不忍一问:“怎么了吗?” 念初整理落下来的她的头发挽到耳边,然后再深思熟虑的说:“徐步,我能…跟你换个位置吗?” 徐步直直坐起,屁股换了个方向往右转,很认真的对她说:“这小子我犟不过,坐多了会有心理阴影,放过我吧。” 念初头骄傲的抬起,嚣张的朝向那还在吃零食的梁川落说:“哥哥,听到没,除了我没有人肯跟你做同桌。” “是是是。”他全部心思都放吃的上,还在不放弃那最后一粒吃的,膨化食品躲在角落不出来。 这般敷衍,念初放下嚣张又骄傲的头,低下头,看向书,无语道:“当我没说。” 梁川落不明看向她,莫名其妙那么气馁干嘛。 11:30了终于下课了,在这炎热的夏天整个教室就那几个风扇在那呼呼转,这怎么能抵挡的了太阳公公派来的阳光袭击呀。 梁川落不想去挤食堂吃饭而且还难吃,就很大方的对他们说:“别去食堂吃太闷了,咱们出去吃。” 念初护自己的校裤口袋:“哥,我没钱。” 梁川落从口袋中掏出100元,在他们面前晃悠:“我有。” 念初激动的过去为他捏肩,好声好言地叫:“哥,我亲爱的哥哥。” 这种小把戏,不见怪。 梁川落问:“你钱呢?” 念初虚心道:“买衣服了。” “又买衣服?”梁川落嫌弃了吐槽道,“你房间那一万米的衣柜都装不下了,你还买衣服?买点吃的它不香吗?” “香,香。”殷勤的笑着。梁川落把手中的钱给了念初,她不仅买衣服品味好,挑吃的个个精准,好多好吃的美食都是被她一一推荐,然后迷恋上的。 又被套路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三人自然淡定的走,心虚的跑出了校门混在走读生其中轻松的偷溜出。 刚出校门,念初就左右看,该去左边吃还是右边吃,回头问他们:“吃什么啊?” 梁川落一直低头,手在键盘上霹雳哗啦的一顿打根本没有停过,没空搭理她应付了句:“随便随便。” 念初悄咪咪挪到他身旁一瞧,看到了对话框,更看到了备注,念初脸色暗了下来,吃醋地问:“胆小鬼妹妹是谁啊?你给我的备注都没这么亲密,她谁啊?” 梁川落放下手机,顺手的放进口袋里然后狡辩:“这是那个小妹妹,她——” 这一说她立马醋意没了,给嫂子备注这么甜蜜,搞怪,可爱的也挺好证明哥哥真的对她挺上心的。 念初忙道:“没事没事,多好听的备注呀。” 梁川落本还要继续狡辩,被她这么一说几秒前准备的措辞全都白费了。 江言也不见怪,也不吃醋,两人本来就像亲兄妹一样,虽然有时候打闹过度像小情侣,但他心知肚明又大方。 念初坏主意也上头了:“哥哥让我看看你和嫂子的聊天记录呗。” 梁川落:“有什么好看的呀,不好看不好看。” 念初拉住他的衣角,摆出那常见的撒娇表情,嘟着小嘴,眼神里充满委屈,搞得亏待她了一样:“看看嘛~” 梁川落灵机一动右手迅速的窜到江言的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机交到念初手上,往左边跑了一小段,喊道:“要看看他的手机,更精彩。” 两人就呆呆的看着他计谋得逞不要脸的样子,然后再把视线转移到对方身上,对视上了,念初把手上的手机递给他。 江言淡淡道:“你随便看。” 说后走向了梁川落那小混蛋,念初看着手中的手机还在考虑要不要看,她也挺感兴趣他手机有什么。 刚打开手机一下子就被抽走了,刚到手的东西就这样飞了,转过身一看,梁川落得意洋洋的拿着手机动晃西晃。 念初咬牙切齿:“梁!川!落!” 情况不妙,他把手机往江言胸口上一贴,江言双手托住,念初没有以往淑女形象,大步朝他追去。 追了一小段,他感受到手机震动的波动,用手挽住念初肚子以防她跑过头,然后轻轻一撇开一旁去。 打开手机一看,胆小鬼妹妹发:【哥哥,你有空吗?】 念初凑热闹一起看,竟然发现嫂子也叫他哥哥,江言也缓缓走来。 念初莫名其妙说:“既然嫂子叫你哥哥,我以后就不叫了。” 这话明显听出她有些小吃醋,梁川落惊呆了,眼珠子瞪得圆溜,眉头也皱了起来,嫌弃道:“咋勒?又发烧了?” 念初转头就走还拉着江言一起,他急忙回了条:【有空】。 追上他们,与他们并肩,此时他歪着脑袋,斜眼看她,嘴角有些微微上扬,右手摸着她的头,念初不领情的撇开他的手。 梁川落看向江言,他也不知道咋搞,耸了一下肩。 梁川落:“哦哟,我的好妹妹,我不让她叫我哥哥了行了吧?” 念初突然停了下来,侧过身子,洋溢着淡淡的笑容,她的大眼睛含笑,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说:“叫嫂子叫你宝贝。” 梁川落又被她套路郁闷了,大步走向前,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念初也不放弃,紧跟其后,拽着他的右手,强行让他停了下来:“哥哥,男女朋友之间这样叫不是很正常么?” 无论再说多少遍,她不是她不是,念初也自动屏蔽这句话。 念初再起哄:“江言你说对不对。” 江言配合的点点头。 梁川落吐槽道:“是,大小姐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胆小鬼妹妹:【哥哥,我…】 梁川落:【晚些接你】 …… 吃麻辣烫。 “什么!嫂子患有抑郁症?”张念初吓的嘴里金针菇都咽不下去。 梁川落无所谓道:“怎么了嘛?” 念初身子往前靠,小声询问:“会不会和她待久了也会抑郁?” 梁川落:“不管你们对抑郁症有多少偏见,别对她有就行了。” 江言:“还说不喜欢她。” 念初:“没说有偏见,就算嫂子有抑郁症有你这个淘气玩意,都抑郁不起来。” 闻言后,梁川落得意笑起来,白稚的皮肤衬托出淡淡桃红色的嘴唇,突出五官的精致,加上他本身阳光帅气,就更好看。 念初乍一看,笑道:“哥,你笑起来是真的好看。” 梁川落收起笑容,坏坏说道:“咋滴?别爱上我哦。” 刚夸他两句就不知东南西北了,还让自己别爱上他,想得美。 念初嫌弃道:“切,你还没有江言帅。” 这话有玄乎,梁川落笑道:“言爷是帅,没我帅。” 念初:“你少自恋,他明明比你还帅。” 梁川落盯着江言,两人碰巧对视,对他挑了个眉,像是在暗示什么。 梁川落找乐子道:“念初你怎么老是跟他坐在一块,不跟哥哥坐坐?” 念初说:“哥,拜托我天天上课和你坐在一块,早中晚九节课,一节课45分钟,九节课,一天365分钟,也该坐腻了。” “是这样吗?”梁川落又看向江言。 吃完后,回学校路上,空气中弥漫着热浪,被太阳烤的直冒汗。 梁川落不停的用手擦汗,抱怨道:“什么鬼天气!” 念初捂脸:“我出门没涂防晒,不行,我不要晒黑。” 张念初冲锋似的跑,他们也追着她一起跑。刚跑回学校就各回宿舍了。 梁川落在宿舍走廊里对江言说:“晚自习的时候帮我跟老师请个假,说我……吐血了急救去了,反正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为什么?” “实话跟你说了,下课后我要去见那个小妹妹。” 江言点点头:“行。” 回到宿舍一挨枕头马上就睡着,可才没睡一会儿又要起来上课,11:30下课1:30上课,太难了。 上完平凡无聊的三节课,终于终于,下课了,他谁都没打招呼,开起他敞篷兰博基尼就往外冲。 开了15分钟的样子才到她学校后门,不知为何自己会有些小期待,可能更想知她今天开心吗?找自己干什么?等等。 落日余晖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意料之中小巧的身躯很快的从墙一边爬到顶,刚爬到顶上就听见一丝嘲笑声,往下一看梁川落? 曲小池似乎被他迷到了,怔在那,他霸占着整个位置靠在电动车后靠上。 今日穿着校服把校服外套系在脖子上,露出他那坏坏而又迷人的笑容,看了许久,他轻咳一声,才转移视线。 她慢悠悠的挪到废弃桌子上,然后扭身一跳,继续一跳,安稳落地。 不自然地走了过去,眼神总是飘忽不定,不敢与他对视,哪来的心虚感? 梁川落嘲笑道:“喂!你刚才那动作真像母猪上树。” 猪?明明才86斤,哪里像猪! 怼人习惯,到哪都不会改。 曲小池欲言又止:“我…你——”想说脏话,但这样会显得自己没有素质,毕竟还不熟也不敢大肆的露出本性。 梁川落轻声有力道:“你大爷?” 他怎么知道自己想说什么,难道是心有灵犀? 曲小池迟钝了:“……啊?” 梁川落:“是不是想这样说?” 曲小池:“昂。” 怎么看她都傻,从车靠起身,到后背专门放东西的地方,拿出了蓝色的头盔,头盔上的图案是哆啦a梦还有竹蜻蜓。 他慢道:“不知道你们女孩子喜欢什么,这个比较可爱然后有特点而且它还这么红,带出去肯定倍有面子。” 曲小池自然不能辜负他一番好意,也挺好看的:“是是是。” 得到肯定的梁川落浅笑了。 他为什么要笑?糟糕,有些帅,之前咋没这么觉得呢? “哥哥,我们……$#%”她轻拍了嘴咬字清晰说,“哥哥我们走吧。” 梁川落抿嘴:“你很紧张吗?” 她拼命摇头掩饰心虚。 梁川落戴起挂在车镜上的黑色霸气头盔,图案是小窟窿也有竹蜻蜓,离不开的小玩意儿。 他把车子转过头停在她面前,拍着后座,还往后瞟了一眼:“上来。” 见曲小池还没戴上头盔,抢走她头盔像第一次一样细心为她戴上,还用他那细致的手波动竹蜻蜓让它旋转。 在别人眼里一定是小情侣。 曲小池顶着头盔坐在后排与他靠得很近,忽略掉了闷热,有些小紧张,还有些小甜,身体任何一处地方都不敢靠近他。 梁川落:“我开喽,坐好。” 他发动他的敞篷兰博基尼,冲出小巷子内到了扩大的马路上,肆意地奔跑,五点多左右天还是亮的,太阳还是耀眼的,车笛声、风声、人流声,显得格外惬意。 梁川落随意开到一家奶茶店面前停好车位。曲小池一直在敞篷兰博基尼那等着他。 梁川落拿来两杯“奶沫鸳鸯奶茶”自己已经开始喝了,嘟着小嘴吸了两口,把手中的另一杯递给了她,粗鲁一句:“喝!” 她急忙接过拆开吸管插入,猛吸了两口,直接卡在嗓子眼了直咳嗽还吐了一地。 梁川落赶紧拍着她的背替她舒畅舒畅,尽管再怎么拍也无用,他都觉得好笑但如果在这个时候笑出声是不是有些欠揍,他复杂语气,话里含着笑:“喝这么快干嘛?没人跟你抢。” 曲小池缓过来,委屈道:“你说喝,说的那么凶,我一着急就…呛到了。” 她越解释,他就觉得越搞笑,他一直忍住不笑,时常侧过头偷笑,却不出声,路人看到还以为是个傻子。 缓过之后,曲小池变态的说要纸把地上的奶茶擦干净,这吐的一地四处都是,咋擦呀? 梁川落给她缕缕:“它会自然蒸发掉,用纸的话不就浪费啦,你又没把里头的料给喷出来,对吧” 曲小池:“哦。” 梁川落欣慰点头,这傻姑娘终于聪明了一点,一!点!点! “但是。”梁川落俯身看她,“如果料出来了,还是要用纸把它捡起来的。” 曲小池:“知道了。” 梁川落终于意识到校服外套的麻烦,从脖子间把打着叉形的两袖分开,打开坐垫把碍事的校服放进去。 看了看时间正好六点整,太阳要落山了,黄昏也要到了,立马把敞篷兰博基尼从车位上推出,急忙把她拉到后座。 曲小池很不情愿,莫名被拉上。 梁川落开的很快像是发生什么世界末日要逃跑那番快,来到了某大湖边上的公路能看见一望无际的大湖追赶上落日的余晖。 一个很普通的黄昏,一次偶然的邂逅,迎着夕阳,映照着他们的脸颊,留着一抹残红,不知不觉的爱上了白天近黄昏天色美景。 太阳的边上染上了一片金色的光辉,云海落日很曼蒙上了一种怀旧的色彩。 这条公路上,那片大湖里,第一次感觉到夕阳也如此之美,胜过任何长相厮守,不离不弃。 这一刻,他们什么都没说停下车子坐在上头,看不够又下了车,瞧看散落的光浮在湖面上溅起了水花,来往无数车辆,只有他们胜过春花秋月,夏雨秋雪。 落日余晖浅浅散去,街道转角处肆意绽放,昏暗光线下无声反抗,一盏盏路灯慢慢点亮,好似告别今日天色美景。 直到天暗,俩人才肯对话像是不能破坏每一次看落日之中难得的悠闲与自在。 曲小池激动得满脸绯红,心里像有只小鹿在跳动,久久合不拢嘴,惊讶道:“这也太美了吧!怎么没拿手机出来拍照呢。” 梁川落:“拍照?就算你拍了也没亲眼看到的美呀。” “记录记录。” “有啥用?拍照技术也不一定好,可能还把它拍毁了。” “你——”曲小池嗫嚅道,“你大爷。” 梁川落笑嘻嘻道:“我大爷,可好着呢。” 一阵叮铃铃叮铃的电话声,曲小池拿起手机不是自个的来电,视线就转向了他,他漫不经心的拿起手机,来电显示【叶魔鬼】。 他转身一走离她远一些,接起电话,抽泣着,装的弱不禁风:“老师我…咳…咳咳,我生病了。” 叶笑:“别装了,江言可什么都招了。” 梁川落又开始狡辩道:“老师我…我——” 叶笑通情达理道:“别说了我都懂,这次我可原谅你下次不许了。” 她挂断了电话,什么叫这次原谅了自己,下次不许了? 江言这小子跟她说了什么。 遇见梁妈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十分钟前,上晚自习。 念初用笔戳了戳江言背问:“哥哥呢?” 江言:“约会去了。” 闻言后,张念初嘴巴越发上扬微笑发自内心,笑的很幸灾乐祸。江言见她笑,笑萦绕在心头,她的笑是一场绵绵细雨涟漪,就这一笑勾引到了自己。 张念初见他傻呆盯着自己,半响,敛下了笑,刚想开口问,叶笑就从教室前门缓缓而进,本吵闹的很,她一进来寂静到无声,抬头四处看了一下,自己旁边的位置还空着不免有些小心虚。 叶笑冷漠道:“张念初。” 她忽地站起,心虚的看着叶笑,还没等她问出口,她就忙道:“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行,你坐下。”走到江言面前,“梁川落去哪了?” 江言如实回答:“哄女朋友去了。” 叶笑得意笑:“江言你优缺点全都是不会撒谎。”又道,“行,梁川落他厉害为了哄女朋友不来上课,有我老公当年一番风范。” 这话一出班上八卦群众,全都浮现疑问,最爱接话的陈羚问:“老师,你之前就是被这么追的吗?” “是啊,老师很佩服他年少时敢疯狂。”又道:“年轻真好,你们可别学他只许一次。” 班上所有人起哄笑着拖长音:“是——” —— 曲小池悄悄走到他一旁,侧眼看他问:“怎么了?” 他急忙收起手机:“没事,老师一通电话而已。” 曲小池:“哥哥,你应该有晚自习吧,你偷偷跑出来的嘛?” 梁川落:“瞎说,今天有领导来检查,班上人太多了所以走读生晚上不需要去。” “哥哥,你走读?”曲小池说,“但你的校牌上写着不是走读啊,有区分的。” 他下意识摘掉校牌,放进校裤里,微微弯腰,盯着她,懒懒道:“忘记换了,哥哥会骗你吗?” 曲小池别开视线,看向湖面娇羞道:“哦。” 他眼眸很深邃,路灯照到他眼晶莹剔透,看一眼就深入其中,有些紧张,更有些不自在。 梁川落挺起腰杆,懒散走向敞篷兰博基尼,轻声说:“上车。” 曲小池一转身,一张俊俏的脸在眼前,梁川落又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头盔,细心替她戴上,调皮用手弹了一下她哆啦a梦的头盔,浅浅笑道:“快上车,带你吃东西去。” 她扭扭捏捏的上了车,还是使劲往后靠,不敢碰到他。 梁川落从后视镜上见到她这么别扭,时不时的往底下看,他的确没有感觉到她任何一丝的体温与触碰感,看样子对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 在梁川落眼里她就只是个小妹妹,虽然只相差两岁但曲小池长得太稚嫩了,如果不问她年龄还以为她是小学生呐,也矮,还肥,但看久了格外莫名可爱。 车速正常缓慢,两人没有说任何话,但也不尴尬。 梁川落时常从后视镜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更在观注她的神情。 曲小池视线总在路上的花花草草,通天大树,还有桥边风景,可从未笑,眼底总是那股悲泣。 梁川落盯了她好一会儿没有注意到前方的车辆,再回过神来一辆劳斯莱斯突然从转口处出飞快冲出,一个急刹车,曲小池因为后坐力惯性整个人扑在他背上整个人都傻了。 梁川落突然爆粗口:“他娘的!赶着去投胎啊?”缓了会他回头问,“没事吧?” 曲小池摇摇头。 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他说不文明话,没有震惊,而是觉得朝着熟悉更近了一步。 调整座位过后继续上路了再也不敢分心,自己受点伤没事要是把她弄出什么脑震荡,残缺,人家父母还不砍了自己。 想到这天皇老子来了都不敢分心,稳当当的开。 到街上,刚停好车位,回头一瞧,曲小池身后竟然是黄灵凤,梁川落抠动小指甲,笑道:“妈,你怎么在这啊?” 妈?! 曲小池缓缓回过头,长相年轻而又稳重,精致妆容没有任何一点破绽,西装革履,线条流畅整洁又多了几分高雅典朴,气场很强,让人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黄灵凤上下打量梁川落身旁的女子,轻笑着,用手拉住她的手最显眼的是她无名指上的钻戒,钻石的炫目华彩令她纯美娴淑的气质更加锦上添花。 黄灵凤笑道:“川落,这是你的小女朋友吧。” 两两对视,梁川落急忙辩解道:“不是不是,妈你误会了。” “你闭嘴!念初什么都告诉我了。”黄立凤轻拍她手背,“小姑娘长得真水灵。” 梁川落欲言又止,要是不承认一直否定的话肯定会惹妈不开心,如果承认的话曲小池该怎么想自己。 他决定沉默。 曲小池解释道:“阿姨,你…应该误会了。” “什么误会不误会,知道你们这些孩子害羞没什么大不了的,叔叔阿姨都是这么过来的。”她又道,“没吃饭吧?” 曲小池摇摇头。 听后,黄灵凤挽着曲小池进了一家很火爆的饭店里,梁川落无奈的跟在身后。 一进门就受到服务员的热情招待,黄灵凤掏出贵宾卡,服务员看的两眼发直,是大客户,立即准备了一间上好包厢一路上有服务员带路。 到包厢内,服务员掏出菜单很客气弯着腰把菜单放在黄立凤桌前,她把菜单从自己跟前往右移到曲小池面前:“你点。” 曲小池听后脱口而出:“不用不用”。 黄灵凤不依不饶道:“没事,你点…点。” “我来!”梁川落看不下去,起身一夺,坐下,随意翻动菜单,服务员也随着菜单的流动来到了梁川落身边,他用手在菜单上东点西点,点了7道菜,服务员拿走菜单后说,“稍等一会儿。” 便走出了包厢。 黄灵凤:“小姑娘叫什么啊?” 曲小池:“阿姨,我叫曲小池” “小池。”这时一通电话声,黄立凤不慌不忙从她那LV手提包里拿出手机接通放到耳边。 梁永立:“去那了公司不管了?” “公司哪有儿媳妇重要啊。”两人迅速看向她,黄立凤左右看,继续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电话,“等陪完儿媳妇和梁川落那小子就回去。” 她刚想挂掉电话,里头传来微小声音,但包厢里安静清楚地听到一中年男子说:“帮我向儿媳妇问个好,好吃好喝的招待哈。” 黄灵凤极其敷衍的:“好好好。” 只要你不介意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敲门声。 门忽地打开一个服务员推着小拉车,上中下层摆放着菜品,先来五道开胃小吃整齐有一地摆放在圆盘上。 随后就出了包厢内,黄灵凤拿起筷子夹了块西瓜放到她碗上:“吃。” “好。”曲小池很是别扭,低头吃着碗里的,有头发挡住自己的两端视线,抬眼一看,黄灵凤还在看自己一脸慈母笑,还贴心为自己把脸上的头发挽到耳边上。 “阿姨你也吃。” “好好好。” 这时有座椅咯吱响声,两人同看过去梁川落忽然起身,不慌不忙的坐在曲小池右旁凳上。 她今天出门没有扎高马尾而是披头散发,像是无心又像早有预谋。 梁川落轻轻抓起她的右手腕,把捆在右手上的皮筋扯了下来然后替她扎了个低马尾,轻笑道:“这样吃饭就不碍事了。” 黄灵凤在一旁笑的像是中了彩票一般。 梁川落明白她有些小内向,菜喝的肯定都不敢自己夹或者自己塞,坐到她一旁好给她喝足喂饱,以防等下出去还要买东西吃,最近父母扣用自己零花钱没有多余的闲钱了。 这辈子绝对不可能用女孩子的钱,这是尊严。 五分钟后又有服务员推着小拉车缓缓而来,把开胃菜挪到一旁,放上点上的菜,再把那些盘子给收走。 刚上菜,梁川落就迫不及待的往她碗里夹菜,什么糖醋排骨,鲍鱼,排骨汤…通通给她夹上乘上,还嘱咐她道:“烫,吹吹再吃。” 梁川落总觉得她笨,本该放在她前方的排骨汤被他一只手夺过,细心吹了好一会儿。 曲小池就默默吃盘子里满满的菜,刚好有些腻,梁川落就把排骨汤摆在面前,她拿过排骨汤,碗外的温度是温的,喝了一口,不烫不冷刚刚好喝的很舒心。 盘子已都放不下菜了,不止梁川落给夹菜,梁妈也不停歇,菜都堆高了,像是养胖媳妇一样。 自己有些吃不下,碗里还有好些菜刚想硬着肚皮吃下,突然梁川落唉声抱怨道:“啥好吃的都没有了。” 然后看向曲小池盘子上,一下子抢过,“你少吃点你胖了。” 梁川落像是能读懂人心一样,自己遇到了什么难题用很搞怪的方法替自己解围。 梁川落似乎不嫌弃她所吃剩下的。 黄灵凤嗤笑说:“你小子不是有洁癖啊,别人吃剩下的东西你死都不吃,女朋友吃剩下的就肯吃了,白眼狼!” 梁川落边吃怼气说:“对,就是白眼狼,只吃女朋友剩下的。” 曲小池听后,一股热气涌上头,脸瞬间红通了起来,空气越来越稀薄的感觉,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在不断放大,难以平静。 这种情况她也没有经历过,不知看向那,只能低头,再低点,再低一点点。 黄灵凤见她垂着背,一声不吭的,扶起她的肩膀,曲小池被吓了一跳颤抖了一下,心虚的抬起了头。 黄灵凤看后哄堂大笑,对梁川落大喊:“川落,你小子说话注意点,小池都脸红了。” 梁川落瞬间停下筷子然后看向她背影,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有些懊恼。 梁川落站起,到她一旁拉起她的手:“妈,我们走了,你付钱。” 刚想出门,黄灵凤立刻拽到他胳膊然后从LV包里拿出1000元,见到钱的梁川落比看见黄金还激动。 可黄灵凤把钱交给了曲小池,并且对她说道:“这小子爱乱花钱,把钱放在你这,管着点,反正以后他工资都要上交,先管管,以后更适应,他更顺从。” 曲小池急忙摇头,梁川落无奈极了。如果曲小池不要,他一分钱都没有,如果要了可能真的要找她要钱,两难啊。 还是要,怎么可以跟钱过不去呢。 梁川落:“你收下吧,以后找你要钱就是了。” “啊?”曲小池一脸迷惑样,“这…好吗?” 黄灵凤把钱放到她手中握紧,笑道:“好好好。” 曲小池再一次看向梁川落他也点点头,被逼无奈之下只能接受了。 黄灵凤得意洋洋道:“让你体会一下你爸的感受。”再对曲小池千叮咛万嘱咐,“每天给他50元就好。” “好。”曲小池抬头转眼看向梁川落嗫嚅道,“我们走吧。” 梁川落:“妈那我们走了。” 黄灵凤挥动着手往来回撇动,说:“快走快走。” 走不久服务员就拿着刷卡机走了进来,好言道:“女士您这边一共消费1288元。” “好好好,刷卡。”又不慌不忙地从LV包里拿出银行卡,黄灵凤一直低头发语音给梁永立,还发到家族群里。 黄灵凤:【儿子有出息了对女朋友特别好着勒,晓的不,他一点都不嫌弃女朋友吃剩下个,看把川落那小子管的啥话都不敢说。】 梁永立:【真的吗?那好,那好,梁家有望了。】 黄灵凤:【等下回去跟你说跟好好说。】 关掉手机,付完账后,坐电梯到负一楼,在车上还念叨个不停,还跟念初说这件事,念初听后一把狗粮一把狗粮的往嘴塞。 … 到停车位上,梁川落突然停下了,回头满脸写着愧疚:“对不起哈,我不知道我妈会在这儿,然后刚才说的话全都是一时着急……额——” 听后,曲小池把手里的一把钱递给了他,梁川落没有接,细细品道:“我妈那人老阴了,如果钱这么快到我手上,不切实际,学校全都是她的眼线。” “嗯?” “我表妹,还有我全年级第一的兄弟。” “哦。” 他把钱往下推,曲小池也就欣然的接受这项任务,把钱放进口袋里,时刻关注着。 他又道:“这钱你想用就用,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没必要约束。” “我没资格用这钱,再说我又——”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梁川落弯腰亲昵捏她那红通的脸,“我妈认为是,没关系,用,哥哥不是可怜你,而是跟你分享,好东西都得分享,老师不是常常这么说吗?” 钱可以分享?主要的是不是他的钱,有些变扭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 “每天给我25元,然后你自己25元,如果觉得过瘾不去不介意你认为是我女朋友,如果你介意的话就当哥哥请你的。” 请? 自己分到25,每天循环下来占钱的一半明显就是平分,该死,这是什么圈套? 她跳楼?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哥哥你这就是为难我了,不要你的钱,不对是阿姨的钱。”曲小池说,“要么你现在把钱拿回去要么你就每天拿50,你选一个吧。” 白漂的钱不要,傻吗?见她态度比较认真,应道:“好…吧。” 他转身开他的敞篷兰博基尼,倒车,然后,回到正轨路上,拿起两边挂着的头盔自己先带上然后招她过来再次帮她戴上头盔。 像是条件反应,也像是习惯了。 一路上本还挺明朗的心情越靠近学校,脸色就越暗沉下来像是来到了人间地狱。 还是那个后墙,她下了车把头盔递给他:“哥哥,我走了。” 见她脸色惨白,她明明是一个容易脸红的女孩子,为何会这般惨白? 一把拽住她的手,她转过头,近距离的看着她,曲小池本被吓到可看到他的脸庞紧张了。 梁川落的视线从脸蛋到眼睛,此时她的眼睛竟然有了光,比以往透亮。 他看后笑了,曲小池手不知何时捏紧那一副娇羞的样子,有些好笑:“干嘛?哥哥欺负你了嘛?” 曲小池别开视线,东张西望:“没…没没……哥哥我走了,你也走吧。” “哥哥等你爬进去再走。” “别啊,哥哥你先走,换我…我看着你走。” “哥哥怕这么一走,等一下哪个坏人把你抱走怎么办?不说哥哥担不担心,哥哥还可能会成为嫌疑犯,拐卖你的嫌疑犯。” “……” “哦哦哦。” 曲小池只能无奈走向废弃桌凳上,然后爬顶上,轻松一跃,老手了。 “哥哥你回去吧。” “好的。” 殊不知他刚走不久自己身后走来了班主任还有保安,这一刻她想完了一切都完了。 舒丽与两名保安一同走来像是在这埋伏多久,曲小池忍气吞声走向他们老师一脸不可思议。 舒丽严厉批评:“曲小池几次了?几次了?你是非逼着我们叫家长吗?你在外头出了意外怎么办?摔到了怎么办?嗯?” 本美好的一天,就这样被打乱了。 批评过后,她眼里泛着泪,却忍住不让它掉落,她想反驳因为懦弱不敢。 “你哭,哭有什么用?跟我去办公室。”她漫不经心的跟着舒丽,一步一步都是煎熬,快到慢到都是一样的结果。 舒丽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就打给曲小池家长,他们没接打了十个都没接。 不是忙吧,应该是忘记了有个女儿。 舒丽放下电话严肃的看着她,再一次批评道:“你知道这件事校长都知道了吗?监控上记录着你的全过程,外面的世界就那么精彩值得你不惜被发现的风险翻墙出去?你要出去又不是不可以,你找爸妈来跟我请个假,我自然让你出去。” 这话狠狠的刺痛她心,这一刻她似乎勇敢起了,无脑地大声反驳:“你们打100个电话,他们都不会接,在他们心里就没有我这个女儿,外面的世界是很精彩,比这里好千万倍,我不需要你们管只有校长注意到了你们才管的不是吗?你们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什么出个校门你们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不累吗?” 她的泪伴随着她大声吼叫,频频掉落始终在抽泣着,因为用力过猛口袋里的钱角露了出来。 舒丽瞅见到了站起直接从她口袋里掏出1000元,她似乎忘记她之前的抱怨,问:“钱哪来的?是偷的还是抢的?还是干什么不正当的职业?” 曲小池直接上前抢不注意间已经刮了舒丽好几条伤痕,她这才放下了手钱全部掉地。 曲小池也跟着钱一同坐下来:“有意思吗?你们非要逼我最后一丝能耐都消耗没了才甘心吗?” 话后她起身就往办公室窗口爬,舒丽傻眼了,愣了一会儿才过去把她从窗户上拉了下来。 曲小池哭得痛彻心扉,整个二楼三楼连门四楼外都能听到,楼下的卿卿我我的学生听到这哭声都被打断了。 所有人朝教学楼看去,有许多人瞧见一女子想从三楼跳下,下面议论纷纷,还有几些不怕死的学生偷偷跑去看。 曲小池坐倒在地,靠着墙面,哭的撕心裂肺。 这时,舒丽才有一些愧疚感:“你这是干什么?你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会后悔的。” 她却一直在抽泣着,没有说话。 社交网络上《最新一条报告,xx学校一女子想轻生幸好被老师拖住不然发生不可描述之事》。 这事都引发校方注意。 的确打了几十通电话都无人接听。 梁川落刚回到宿舍后,刚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就听徐步说:“快看,xx学校有一女子想轻生,视频都发出来了。” 一听是曲小池的学校,累全无,赶紧从上铺下来,夺过他手机一看上头正是曲小池身影,最心寒的是她哭泣的声音。 看后立即冲出宿舍,所有人懵懵懂懂的叫喊着他:“喂,你去哪里啊!” 他急忙开着车,想冲出校门可门卫爷爷不让说是规矩。 他真的没有时间解释任何了,他下了车直接跪了下来,严肃地对门卫说:“爷爷,有大事,真的有大事!” 门卫爷爷赶紧扶他起来,他那一脸着急样不像是骗人,只好坏了规矩给他开门。 梁川落开的很快,很急,就算开到最高码数他都觉得慢了。 到xx学校门口,学校里通火张明的,梁川落对他们学校的门卫爷爷说:“爷爷开个门,我妹妹想轻生。” 门卫爷爷问:“你是那想轻生姑娘的哥哥。” “是,爷爷你快开门!” 门卫爷爷急忙按下按钮,电子门也缓缓打开,才开没一会儿,梁川落直接侧身而过,随便拉了个女同学问:“你们老师办公室在哪?” 同学指着左边那栋楼,他急忙跑去,一跑就是三楼,因看过视频知道是几层。 到了三楼就一个房间的灯亮,那一定就是办公室了,立即跑了过去所有人视线转向了他。 曲小池坐在沙发上,转头一看,见到他,就更加委屈极了本就红着的眼眶又泛起了泪水,嘴里喊着哥哥不停不停的喊。 经历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沙发上没人就她一人坐着,其余校方的就在旁边走来走去。 梁川落走了过去,坐下一把把她拥入怀里,曲小池又哭了。 梁川落放狠话道:“我妹妹在你们学校就是受委屈的么?” 舒丽急忙解释道:“不是,是她偷偷翻出校门在先我就批评了几句,然后她口袋里多出了1000元我就问了两句她就往窗口跑去。” 梁川落怒吼:“你怎么问她的!” 舒丽:“我——” 梁川落特别不客气,口气咄咄逼人:“说啊,怎么问的!” “我说她是偷的还是抢的…还是——” “说!” 舒丽特别没底气地说:“还是做什么不正当职业。” 梁川落语气嘲讽道:“就你这样还为人师表?一个小姑娘她能做什么不正当职业?仗着你们是老师就可以这样侮辱,今天必须给我说法不然我就告你们。” 校长几个眼神,所有人就跟着他去另一个办公室见他们出去了。曲小池还在流泪,梁川落轻轻抬起她的头,掠了脸上沾泪水的头发,语气温柔道:“不哭,哥哥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可始终控制不住委屈,还控制不住夜晚的情绪,抽泣道:“哥哥……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们再也不回来了,好不好?” 梁川落替她轻轻擦干眼泪,好声好语:“好,哥哥带你走,不哭了。” 此时,校方的人都走进了。 舒丽一个鞠躬,一声对不起。 梁川落可不是什么心软之人:“就这样?她的言语举动是差点要我妹妹的命。” 校长:“你要怎么办?” 梁川落:“我不打算让我再妹妹住校,今晚就走,待在这,我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更不知道你们会对她做什么。” 随后,梁川落拉着她就走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校门。黑夜里还是能看见他那俊俏的侧颜,笔直的大长腿,连头发都俏皮。 女孩们讨论着:“那是霸道总裁带小娇妻,好爱啊!” 梁川落拿出头盔给她戴上,随后就开回自己那空置已久的宅子。爸妈又不经常住在家中都是住酒店的,现在酒店就成为他们俩的家,而这个就成为他唯一所谓的家。 坐电梯到八楼输入密码开门,给曲小池找来一双他穿的拖鞋怕她不习惯一次性拖鞋。 梁川落拉着她去厕所,拿起一条蓝色条纹的毛巾问:“嫌弃我吗?” 曲小池摇摇头,之后他把那条毛巾浸湿,拧干,一下子扑到她脸上轻轻揉擦,感受到毛巾的冷感,很舒服,可没过几秒毛巾就又闷热起来,梁川落继续冲水拧干敷脸,几次反复过后,脸终于不再滚烫。 放下毛巾拉她去客厅,自己去冰箱拿了几瓶饮料与几包薯片放到茶几前,怕她哭渴了哭累了。 递了一瓶到她手中,她接过打开一喝。 梁川落严肃问道:“你是有抑郁症吗?” “我不知道。” “经常哭吗?睡得着觉吗?抽烟喝酒吗?” “哥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这样问问不出效果,他决定有机会带她去看医生。 看她傻傻的呆在那儿,拿起薯片塞到她手中,说道:“吃。”之后整个人躺下瘫痪着。 最后还是,挤出了想说想问的话:“为什么想不开啊?” 她停下了刚要放嘴里的薯片,没底气说出那些话,可能有些荒唐,有些不可思思议:“我…我累。” 出乎意料,他的确震惊了。 曲小池:“我知道你觉得这个答案匪夷所思,没干什么重活累活,就说累是有些窝囊了点,可生活上的重担,远远比不上心理上的,心累,就扛不住生活了。” “跟哥哥说说你是怎么了,哥哥不是打探你的隐私,而是想从根本解决问题。” 曲小池平静的与他对视:“哥哥,让我心寒的永远都是最亲的人,不过,哥哥现在是我最亲的人,会不会——” 梁川落猛的一下坐起,眼里坚定而又毅然决然:“不会,我怎么会呢。” “那我跟哥哥说说。” 听她诉说往事。 曲小池家算得上是个小康家庭,不愁吃不愁穿,可他们有一点,很多妇人有的缺陷“重男轻女”999%重男,你说百分中的一有何价值呢? 她又是独生女。 刚出生: 还没满周岁,曲小池就被爸爸妈妈丢给外婆抚养,这一抚养就是六年,从不嘘寒问暖,六岁被迫带回家中。 小学: 因为她长得好欺负乖巧开始“不一样的生活”,自卑不爱说话就从这个时候开始。 初中: 摆脱小学的她,在初中时光里开朗了起来,爱笑了,敢说话了,敢逃课了。 但暗恋把她的人生搞得一塌糊涂,双双暗恋,很多人都知,男的表示心意了,自己却懦弱了,拒他千里之外,可男孩就是喜欢她,常常逗她,时不时塞小纸条,时不时摸她头,还对所有对她感兴趣的男生说曲小池是他人 一来二去就厌恶他了。 可班上的人都认定曲小池是他的人。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傍晚,男子再一次和她谈在一起的事,可她已经不想了。 许显也是个执着的人怎么会放弃,不要脸到极致。 整天骚扰她。 得不到就毁掉。 干出来许多伤害她的破事。 关心不停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操!他妈的这种人我见一次打一次。”梁川落语气很冲说,“什么玩意!” 曲小池一直低着头,无言。 梁川落瞥见,用手包住她整个头,然后再轻用力将她头抬起。 她眼里又泛滥泪水。梁川落说:“怎么又哭了,又想到什么了?” “哥哥,你总对我这么好,要是以后你不理我了,我怎么办。” 说道着她越委屈,没有一人在她身边停留过多久,总是患得患失。 “要是哥哥以后跟你生闷气,不用哄我,只要你来找我,哥哥就不会生气了。”轻轻抚摸着她头,像安慰丢了玩具的宠物。 曲小池点头:“嗯。” 随后他就起身去自己房间,拿出一件很大很舒服的白短袖,还有他的黑色五分短裤递给了她。 梁川落:“穿着睡觉舒服点。” 曲小池接过去到厕所里换上,一出来,他人高马大的,自己才一米五七八的样子,穿起来跟穿裙子一样走出去像偷穿爸爸衣服的小孩。 梁川落看后不忍一笑。 “好啦,走。”拽着她回自己的房间,天色也不早了也该睡觉了。 曲小池第一次来到他房中,有些忐忑,随后梁川落领她到自己房中就走了,还不忘嘱咐一句:“乖乖睡觉。” 等梁川落关上了门,这个房间再亮不知为何也暗沉。走到他的写字台上,翻阅他的书籍,曲小池根本不爱看书只因书籍上有他的笔记,抚摸着他写过的字,从上到下,从左到右。 好像,字在人在。 随后,她拿起他的笔撕了一张纸埋头写着什么,写完后,脱了鞋一直脚踮在凳子上,另一种脚跪在桌子上,把手里的纸条藏在他写字桌后的画上。 衣服上有他的身上的味道,被子枕头也是香喷喷的。她不自在的躺下,空气中弥漫着想他的气息,虽然他在隔壁房,却还是莫名想他。 这一晚她睡了个好觉,在他房间里她感到了久违的温暖。 梁川落在爸妈房间没过多久手机响起,拿起一看老妈,接通过后,梁妈喋喋不休的问道:“小池怎么了?现在怎么样了?”关心个不停。 梁川落跟她说了事发的所有。 梁妈:“她在家里,你别对她做什么,要是做了要负责我跟你说。” 梁川落:妈,你说什么呢!” 梁妈:“叫你别乱来。” “好好好。”梁川落无情的挂断了电话。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从床上起身,轻轻打开她的房门,房外的灯光随着门开的幅度,轻微的照亮整个房间,只想知她睡着了没,还偷偷哭了没。 小心放低脚步声,走到床旁慢慢蹲下看着她,她睡得很熟很安慰本还庆幸着,轻笑了。 才没过一会儿,亲眼见证什么叫睡着也会哭也会流泪,从眼角滑落有些东西即使闭上眼睛,也痛、也烦、也难。 梁川落突然间好心疼这小妹妹,明明笑起来那般好看的她,却被生活逼的总爱愁眉苦脸。 探望后小心翼翼的出门关上房门,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苦恼着。 江言突然电话打来,他躲在宿舍阳台外偷打着电话,室友们都睡了。 江言问:“你是去看你女朋友了吧?” 梁川落烦躁说:“怎么了?” 江言:“怎么样了?” “没事了。”梁川落抿嘴问:“爷你到底跟叶魔头说了什么?” 江言:“说你哄女朋友了呗。” 梁川落惊呆了:“操!你疯了吧!” 江言得意:“老师还挺佩服你。” “挂了,挂了。”又被坑了,江言张念初这两人活宝天生一对 江言刚走,念初又来电话,他再次接起电话:“喂,你又怎么了?” 念初语气着急:“哥,嫂子怎么样了?” 梁川落缓道:“睡下了。” 念初:“照顾好她,婶婶都告诉我了,对嫂子好一点,她还小,多关心她,照顾她,知道吗?” 梁川落:“用你说?” “……”念初本想怼死他,想到发生这事他也不开心就不火上添油,“哦……我挂了,你记住对她好点。” 梁川落:“嗯。” 结束通话,梁川落把手机丢到一旁,烦躁的躺在沙发上。曲小池的重担从此落在他的身上,他烦躁不是因为摊上这玩意才烦躁,而是想知道如何让她开心,不再轻生才烦。 想着想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 早晨,窗外的鸟儿滴滴叫。 因为是读书时期定了闹钟,六点钟闹钟就不停的吵闹,曲小池还以为在宿舍赶紧做起,关闹钟,瞥了眼周围的环境才想起昨天的一系列事。 不知怎么想的就迷迷糊糊的,起了床出门走到客厅里往右看了一眼沙发上躺着一人。 他怎么在这睡了? 曲小池站在不知所措的东张西望,她不知道她接下来该干什么,此时突然手里的手机突然手机的闹铃声响起,她忘记了,自己定了好几个闹钟。 曲小池急忙关掉还是来不及了,梁川落听到闹铃声立即惊醒,抬头往上看,见曲小池醒了,慵懒地一句:“醒啦?” 他就坐起揉揉眼睛,再站起,扶着她的肩往后转往前推,到厕所,拿出抽屉下的一次性牙刷,拆开挤上牙膏,再递给她。 自己也跟着拆了一根和她同样的,刷着牙,刷着一会儿才想到她没有漱口杯,叼着牙刷嘴里都是泡沫走向客厅,拿起一次性杯子,然后再走回装满水,再次递给她。 漱完口后再替她擦脸,洗漱完了后,梁川落就去到了厨房捣鼓着早餐。 过了一会,梁川落就端着两碗面,放到餐桌前,走去沙发把她拉了过来。 面条卖相不好,但吃起还挺有味的,吃完后,梁川落就把碗丢了一旁,问:“你去学校还是——” 这话像是一颗地雷,踩着了不动是煎熬,动了就是死。 见曲小池两难的样子,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时,门外有开锁的声响,黄灵凤还有梁永立一大早就赶来了。 一进门就见曲小池无精打采,头发乱糟糟的样子像是受极了委屈。 曲小池看见他们后立即站起。黄灵凤赶紧拉她坐下,轻抚她的脸:“受委屈了,受委屈了,这娃。”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想哭,但有些丢人就忍住了。 梁川落无奈道:“你们怎么来了?” 黄灵凤:“我关心我儿媳妇。” “行。”梁川落起身去卫生间拿了一把头梳出来,坐在她后方,为她认真的打理结乱的头发,一副很熟练的样子。 整理过后扎了个低马尾,梁妈梁爸都在偷乐着,曲小池也不例外。 待不下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梁川落轻轻把扎好的低马尾放下,温柔道:“好了。” 梁爸坐在对面笑容满面,这一刻像是一家子安稳日子。 黄灵凤看看手表,然道:“川落你去学校吧,我和你爸等下送她去学校,跟老师好好评评理,不会让她受欺负的。” 梁川落看了眼曲小池,还是些许不放心:“好,你们照顾好她发生什么你们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黄灵凤嫌弃道:“好,唠唠叨叨。” 梁川落出门了去往学校。过了一会曲小池也被他们带回学校里去。 梁川落开着他的兰博基尼一路狂奔,到学校之后就直接回教室了,他知道江言江大爷一定会帮自己带书包的。 从后门进,他的身形着实耀眼,张念初他们用余光瞟到的身影同时间侧过脸看他。 梁川落拉开凳子坐下,满脸漫不经,心坐姿吊儿郎当,右脚搭在左脚上,靠着凳背。 念初回过身子来,问:“哥怎么样了?” 江言也问同样问题。 梁川落散漫道:“挺好的。” 那愁眉苦脸,可不像他,一向疯疯癫癫遇到啥事都不慌的梁大哥,现如今也因为小女朋友变成了失心的小狐狸精。 过了不久上课铃声悄无声息的响起,叶笑从正门步步而进,一进门第一句话就是:“把作业全都上交。” 梁川落听后两眼瞪大惊到了,自己忙着曲小池的事忘记这一茬,他刚从抽屉拿出书包,就听见高跟鞋声噔噔蹬由远而近,抬眼一看,叶笑步步逼近这下不慌也没辙。 叶笑拿着课本往念初桌子上敲了几下:“梁川落,我要亲自检查你的作业。” 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上了他,梁川落知道自己完了,反正犯的事多了也不怕了。 梁川落假正经的,不慌不忙从书包拿出英语练习册放在念初桌上,叶笑把手里中的书夹在胳肢窝上,随后拿起他的英语练习册,打开翻了翻,笑道:“很不错,谈恋爱也没有误的功课。” 梁川落愣了一会儿,下意识的朝江言方向看过去,江言与他对视,小暗号似的对他挑了一个眉。 叶笑放下书本,走向讲台。 梁川落放任了性子,激动地拍了他背,惊叹道:“兄弟,有你的。” 江言冷道:“怕你罚的太惨,没时间照顾你小女朋友。” 念初就在一旁吃瓜:“你们这…容易让人误会。” 梁川落:“误会个屁。” —— 在回学校的一路上,曲小池眼里总是恍恍惚惚,梁妈一直跟她对话,她也敷衍了事,她心思并不在这,她害怕回去,老师会说自己,舍友知道这事肯定会在背后评论,回到宿舍后,以前自己坚强的人设瞬间崩塌。 她又是狮子座8月5日出生,都知道狮子座爱面子,丢了一点点面子都会惦记很久。 到达学校。 梁妈紧拉她的手,梁爸也在后面跟着,找门卫爷爷开的门就去到老师办公室。 其余人都在升国旗,晨跑,过后就去食堂吃早饭。 梁爸梁妈在社会上是有一定地位的,N市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他们。 校长知道是他们来了,自当出面与他们打交道,到校长办公室,班主任也来了,梁妈不待见地说:“叫她干嘛?” 舒丽没有反驳,就静静地站在一旁。 校长很客气的给他们盛了碗茶,然后再聊曲小池之事顺便解决此事。 校长:“梁总你们以什么身份管这个孩子啊?” 梁妈脸色给的本就不太好看,语气更是比梁川落还骇人:“我不想跟你讨论什么身份,我就问她这件事你们校方怎么解决?您也是知道的我们公司是广告公司,随便发一条广告就能让你们身败名裂。” 校长低声下四道:“别,您这样就说过头了,她这件事我们肯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梁妈不屑:“这样最好,以后她出门,我打电话来,记得要批准,别再搞得跟上次那样鬼话连篇,语气不对,逼上梁山。” 校长低三下四的点头,一直应付着:“是是是。” 时候也不早了,他们也要急忙回去打理公司。 梁妈拽紧她的手,还是担心道:“有事跟阿姨说,要是我没空,你就跟川落那小子说,他整天跟野狗一样,到处都乱咬人肯定护着你。” 曲小池心里很复杂,频频点头道:“谢谢阿姨。” 黄灵凤:“好,走了。” 曲小池明白她现在一回头即将面对的全都是虚假的面孔,在有势力有本事的人面前,在他们低三下四,在没有任何武器防备的人面前,露出原本虚伪的本性。 校长又一次领她到办公室,用很责怪的语气说:“你怎么回事?我们学校差一点就毁在你手上了,老师不就是批评了你一句你至于跳楼吗?还把他们给搞来,真有能耐呀!自己父母都不管你,找来别人父母来装傻充愣。” 曲小池懦弱的性子又出来了,她不敢再反驳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发生这种事学校的老师同学肯定会对自己另眼相待,早晚都会待不下。 被谴责完后她就离开了校长办公室,去到了班上,一进门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室友给她让开了位置,她坐了进去。 怎么样都能听到杂碎的讨论。 舒丽进来了,她表现得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照常开班会。 开完班会下课后,许多人别班的人来到她班门口只为看她一眼。 曲小池受不了这种委屈,就把头低下,实在不行就闷头趴着。 上课才没有人偷窥自己,莫名其妙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跳楼妹”。 曲小池根本无心听课,下了课后,等所有人都离开教室才敢离开,可看她的,围堵她的同学绵绵不断。 自己一人在食堂吃饭,前面都不敢坐人,所有人吃着饭筷子不易间点向她讨论着那个女孩。 承受舆论,谴责,另眼相待,她在这完全都乱了套。 曾经是孤独,如今是“得到关注”。 吃完饭后迅速回宿舍,挺感谢舍友们没当着自己的面八婆。 —— 梁川落下课后带着他们一起出去吃,打了几通电话曲小池都没接,可能手机关机了,昨天也没见她充电。 吃炒米粉。 吃完后。 梁川落想去前面的书店买本书,问他们谁要去,念初看到书哲学书就烦拒绝了,江言陪他去了。 张念初一人站马路旁等着低头玩着手机壳,身后传来一声很熟悉的叫声,打断了她玩手机的雅兴。 念初回过头一看:“方粟?” 不接电话?!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方粟?”念初皱眉,“你又搞什么把戏呀?” 方粟一米七八,N市一中的年级老大,人称“方老爷”,一个小混混成绩差之差,抽烟喝酒打架,样样胜出于蓝。他情有独钟张念初全校都知道,连老师都知道,家长那就更知了。 方粟最显眼的是他银白色的头发,最耀眼的是右耳上的三个耳洞,形状各异的珠子,简约的风格,金银双色交汇的耳钉,镶嵌在他粉嫩的耳垂上,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一中帅哥诸多,逗比占一半。 方粟吊儿郎当的步伐走来,念初奇怪的看着他,他步步靠近,张念初步步后退。 方粟不动,她就不动。 方粟停下脚步,调侃道:“张念初老子喜欢你这么久,追你这么久,你倒是给点反应啊!” 念初:“我不喜欢你。” 方粟:“老子追了你三年,你就没有一点感动?” 念初拼命摇头。 方粟气馁:“操!”无奈的摸起他的后脑勺。 没过多久,梁川落气势汹汹的挡在念初面前语气如牛,“方粟你他娘的还不放弃!真是够执着的。” 方粟:“哟!梁川落不是哄女朋友去了吗?怎么在这啊?” 梁川落斯条慢理道:“你还想挨打你就直说,别怪老子没提醒你,别打张念初的主意,否则老子现在把你打的鼻青脸肿。” 梁川落可是市级跆拳道第一名,打的话肯定没有胜算还是群殴吧。 方粟不死心道:“就算你把老子打的鼻青脸肿,念初我照样追定!”那叫较真样真欠打,方粟吹口哨双手插兜从他们身边经过。 梁川落回头佩服道:“你小子可以,要是你能追上张念初,老子喊你哥!” “好勒,小老弟。”方粟说完撒腿就跑。 “切,窝囊,”再看向念初怪道,“长这么好看干什么?还得哥天天替你清理这些玩意儿。” 念初戳戳他的手臂,委屈道:“漂亮是我的错嘛?哥哥护着我,是情…意。” “情意?”梁川落叹着气无奈摇头,“情意个屁,我这明明叫护妹。” “对!哥哥是护妹狂魔,”张念初又笑道,“更是护妻狂魔。” 梁川落:“瞎说什么呢!” 念初:“婶婶都跟我说了,某人不嫌弃嫂子吃剩下的东西,还很贴心地替她扎头发,妹妹我是一把狗粮一把狗粮的往嘴里塞。” 闻言后,不想跟她瞎扯这么多,转身就走,继续回到书店,江言刚好帮自己找到了《悲剧的诞生》这本书。 江言正在收银台准备买单,梁川落走了过去,接过他手中的书,自己买了单。 江言问:“你刚才出去做什么?” 梁川落把钱递给老板:“哦…看念初还在不在。” 随后两人一同出了书店,江言看着他手里的书不忍一问:“你买这本书干嘛?还是这么悲戚的名字。” “听说《悲惨的诞生》这本书他的哲学与叔本华那种主张否定生存意志的消极悲观的哲学区分开来了。” 尼采的哲学是一种具有积极外表的,甚至可以说是具有疯狂色彩的哲学,是他着迷的那一点。 梁川落轻喃道:“我决定通宵看完这一本,要是看不完就上课看。” 念初走来,见梁川落又买哲学书,突发奇想道:“哥,你以后干脆做个哲学家,以你现在这个成绩,清华北大不在话下,虽然我们报的是理科,但到时候考上了再报个学文的专业,反正里面包括哲学类,经济学类,法学类,教育类,文学类,历史类,管理学类,艺术类,喜欢哪个上哪个。” “去去去,”直接无视她走过,“说这么多,不嫌累。” 张念初又一次被他无视,破口大骂:“哥,你好烦啊!” “你才烦。”他头也不回带的一直走。 “我明明在跟他计划未来啊!”看向江言他竟然笑了,“你笑什么?” 江言也没说也无视她走了,念初气得直跺脚。即便如此,还是要跟着他们一起回学校。 走着正好好的,梁川落忽然停下他们也跟着他的举止停下了。 只见他拿起手机拨打电话,始终没有听到他说一句话,那声喂像是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一次又一次,还是没说话。 张念初凑过去问:“哥,你这是打给谁呀?” “小妹妹。”说后,把手机拿下挂断再打,“她为什么不接电话呀?” “哥哥,这么着急干嘛?可能现在她睡了,”念初又想到,说,“可能写作业手机设静音没接到吧。” 梁川落放弃挣扎,把手机放入口袋,脸色不太好,眉间紧蹙,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这时有两个小姐姐朝着他们走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念初一瞧,她们那俩人显而易见的紧张一看就是第一次要微信。 一长发一短发,她们两人搀扶着,东推西推,缓缓走来,走到梁川落面前,长发女孩开口声音细软,小的几乎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只见她掏出手机,手机上显示着二维码。 短发女孩道:“方便加个微信吗?” 气氛顿时微妙了起来。 梁川落看向念初,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她身旁挽着她肩膀,语气明显惊人:“你当着我女朋友的面找我要微信?找茬啊!” 念初眉心一跳,抬头侧脸看他。 气氛尴尬了起来,念初收回视线,顺着他的话说:“他有女朋友,快走吧。” 两个人紧张的脸红通不止,举着手机的手渐渐放下,几秒后转身就跑。 梁川落也放下了手。 念初抱怨道:“哥,你以前都不拿我当挡箭牌的!” 梁川落:“我烦,不想和她们过多解释。” 解释自己并不想谈恋爱。 念初吐槽:“就因为嫂子不接你电话。” “是,”毫不领情的转头就走,低头戳着手机,“这小孩在搞什么,电话不接,短信不回,飘了吧她。” 江言:“你哥可能…一时接受不了别人不接他电话吧。” 念初酝酿脱口而出:“渣男!” 江言仿佛听到笑话,嘴角弯的幅度,越发越大,甚至还鹅笑声。 念初表情一顿,抿了抿唇,不悦道:“他明明就是个大渣男,臭渣男。” 江言收起了鹅笑声,细细道来:“你哥,不渣,只是爱耍帅。” “你为什么要为他狡辩啊?”张念初突然嘴角弯起了坏笑,“难不成你暗恋他?” 向往日子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念初这话要是不接,对不起她这丰富的想象力。 江言想了想脱口出:“当然,梁川落他不止长得帅,声音还迷人,五官清秀,冰冷……孤傲的眼睛里仿佛没有焦距,那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陷入进去。” 这话跟背书一样,一点感情都没有。 念初嫌弃道:“你这是背熟了学校官网上的帖子吧。” 背还不用心漏了几点。 “差不多咯。”江言说后也走了。 念初也紧跟其后,两人并肩走。 念初:“嫂子可真厉害把哥哥收拾的服服帖帖,才一会儿没见就这么心急如焚。” 江言垂下眼看了看,冷道:“这就是恋人的魅力。” “魅力?”张念初抬眼看他,满眼疑惑,“什么魅力不魅力呀?” 江言撇头嗤笑:“你连这都不懂以后怎么办?” 这话刚说完,身边经过好多穿着校服的人,抬眼一看,到学校了两人警惕性的混在走读生内跑进,又一次安全出逃安全而进。 江言:“我走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说后,赶紧上前拽住他,“说嘛。” 江言回头皮笑肉不笑,看后,心底颤了一下,砰的一下放开的手。 江言冷道:“以后你自然会懂。” 为什么要这样笑?真讨厌!臭江言!跟哥哥一样是臭渣男,张念初心想。 也罢,等以后谈恋爱自然就知。 回到宿舍后一开门,梁川落竟然不在,江言走到徐步的床铺下,抬手,拍了他一下背,徐步转过身子迷糊糊道:“怎么了?” 江言:“梁川落呢?” 徐步睁开眼睡眼朦胧道:“好像找叶魔头去了。” 江言:“找叶魔头做什么?” 徐步困意十足,慢道:“好像说办走读。”又嫌弃道,“哦哟,你别烦我了再过一会儿就不能睡了。” 江言听后,看向梁川落的床铺他书什么的都还在,看来一时半会,不会那么快搬走。 江言也很疲累也回床睡了,等梁川落那小子回来好好问问他,恋爱真让人疯狂。 梁川落慢悠悠的走到了叶笑的办公室门口,叶笑正在备课,梁川落敲门,叶笑头也不抬的说了句:“进。” 梁川落走到她一旁,闲道:“老师,我想走读。” 听到这,叶笑手中的红笔停了下来,座椅一摇,盯着他问:“怎么想到走读了?我记得你家里没人。” 梁川落回答:“没人怎么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管?” 叶笑:“这件事要家长亲自来跟我说。” “不用这么麻烦。”拿出表格,上面早已填好,“您收下这个表,后来再给我块走读校牌不就万事大吉了。” 叶笑摆着一张阎王脸,用指节敲打桌子:“这不是开玩笑,这种事情必须经过家长,要是这不是家长的意愿是你擅自的,我们怎么跟家长交代,学校交代?” “哦。”叶魔头不愧是叶魔头,凶起来没朋友。 梁川落转身出办公室,到门口还不忘吐槽叶笑凶八婆,之后垂头丧气的走了。 梁妈会同意的吧,可之前她是坚决反对自己走读的,不对,自己走读是为了曲小池,梁妈要是知道肯定同意。 他再一次偷偷溜出去打电话。 他拿起手机第一想打的不是梁妈,而且曲小池见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回电话都无,有些心慌。 他再一次打给曲小池,还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深深叹了口气。 随后再拨打梁妈,一秒未到就接通。 梁川落:“黄总!” 梁妈听见是梁川落的声音,不耐烦道:“快说,我这忙着呢。” 梁川落:“我想走读。” “为什么?” “因为曲小池,走读能经常见她。” 梁妈那头突然没声了,之前不让他走读是因为有一次晚上回家被车撞到右腿骨折,有些后怕,在学校安全点。 梁妈心有余悸。 沉思过后,她开始喋喋不休:“走读可以,你要注意车还有如果带小池出去开车给我小心点,开慢点,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心头宝贝要是出点事怎么办。” 宝贝?不会吧!黄总还真的把曲小池当亲儿媳妇了,难道我不得不娶她了?是不是想的太远了。 梁川落敷衍道:“好好好,那你给老师打个电话,说说呗。” “哦。”挂断了电话,在通讯录上找川落班主任,找到后,又一通深思交谈。 … 曲小池下午没课,她回到宿舍就昏头大睡,四点多醒来,打开手机一看,25个未接电话全都是梁川落的,她默默放下手机,把头唔在被子里想呻吟,可以想到还有室友就咽下了委屈。 睁开眼全都是这讨人厌的世界,发呆看着猫猫卡通图案的粉色床帘,联想到向往的日子那个地方很安静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乡间的热闹,一座小木屋,建在海边,大门正对的就是海,有很多秘密的海。 能看海鸥捕鱼,能看鱼儿翻滚,能看最美夕阳,还有日出。 想着想着脑里一闪而过一人,他似乎也出现在那样的日子里,好似向往的日子必须有他。 这么大了没谈过恋爱,但看过别人恋爱,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对那个处心积虑为自己的哥哥有些动心。 瞬间整个人就不妙,不明白自己的是因为感恩才喜欢,还是因为喜欢才喜欢。 好麻烦他。 自己已经够麻烦他了,也不奢望他能喜欢自己,她心里还是默念那句话有谁喜欢成天负能量爆棚的人。 曲小池挣扎坐起,头发都炸开了简直一个爆炸头,她又呆呆的坐在那似乎又在思考什么。 她好烦躁,生活好烦,她想到一出门会受人指指点点压迫神经。 又想到哥哥的事情,自己喜欢他却不敢奢望。 没意思。 她下了床去了厕所,镜子的自己无精打采,唇色惨白,脸浮肿,好丑。 自卑心理,这个样子怎么配得上梁川落,他长得帅,不是一般的帅,乌黑深邃的眼眸,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绝美唇形,稀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帅气中带点温柔,无一不在张扬着他的完美。 她很随意把蓬起的头发往下按,她从中学开始就不爱梳头,随便用手抓几下就好了,导致头发容易结,容易油。 洗了把脸,整个人都是精神恍惚,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觉自己不是自己了是另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见朋友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曲小池整理了一会就到自己书桌前拿出了一支唇釉,涂上,她并不是爱美只是想嘴唇有颜色显得有气色。 随后,拿起饭卡去往食堂刚出宿舍门一通电话打来是梁川落的,她犹豫要不要接。 最后选择接。 曲小池刚睡醒喉咙有些沙哑:“喂?” 梁川落稍稍松了口气,问:“你怎么了?干嘛不接电话?” 曲小池如实回答:“我睡觉手机调静音了。” 梁川落:“出来,我妈已经跟你老师打过招呼了。” 曲小池愣了半响,拒绝道:“算了吧,我——” 电话里头她的声音,掺杂着心酸,他猛道:“你是想我闯女生宿舍,把你揪出来?” 要是他真这么做,自己可能又要多一个外号。 她犹豫道:“那你,等我。” 她开始有些娇羞,立马跑回宿舍去到厕所照镜子查看自己是否有什么脏东西在脸上,东看西看,再看看身上哪里有缺陷。 见口红颜色有点深拿纸蘸了点水,然后嘴唇抿抿,淡了挺多。 然后练习微笑,怎么笑更好看,已经完全忽略到了室友的吵闹。 看手机这么快就过了五分钟,赶紧打开厕所门出门,上电梯,出电梯,出宿舍一路小跑快到校门时,放慢脚步,一阵心悸。 这一刻,她确定。 喜欢他。 出了校门见到他心里扑通扑通的,浑身不自在,他正靠着车子玩手机,干净修长的背影,散发出淡淡冷漠的气息。 微愣她转过身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再转身走向他轻拍他的肩膀。 梁川落见她一笑之前的高冷全无。 他这一笑如沐春风,红唇妖异,眼里似笑非笑,肆意的看着她,致命诱惑。 又把自己弄得紧张,一霎间,脸色由于感到特别感觉轻微的排红。 梁川落见怪问:“你脸怎么这么红啊?很热吗?” “热。”曲小池羞答答地开口。 梁川落从口袋里拿出一片湿纸巾,一把把她拉近,拆开湿纸巾为她擦掉脑门上的汗,随后捏了她脸一下,笑道:“你脸可真嫩啊!” 曲小池不敢吭声。 她紧张爆了。 梁川落下车,把湿纸巾丢进垃圾桶,又从后备箱拿出哆啦a梦小头盔,给她戴上。 随后他就去开车。 曲小池问:“我们去那啊?” 把车开到她面前,闲道:“见朋友。” “朋友?” 她上了车还是不敢靠近他,之前不敢靠近是因为保持距离,现在不敢靠近是因为会把持不住。 开到一家饭店门口。 梁川落并拉着她一起进去,念初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大门口,见梁川落来了还有嫂子,激动的挥手叫着他们。 江言也回头看了。 两个人的气质妥妥的霸道总裁和小娇妻。 刚踏入饭店门,曲小池见那个小姐姐朝着自己这边挥手,她那完美无瑕的瓜子脸娇羞含情,眼似水杏,笑起来超甜,身材可见轻盈,脱俗清雅。 抬头侧脸看他,他笑得好开心,心里有些小失落。 江言默默坐到念初旁边,却遭到她嫌弃:“我不跟你坐,我要跟嫂子坐。” 嫂子? 念初把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了下来,那期待的小眼神,随后就自我介绍,声音苏苏的:“你好,我叫张念初,梁川落的表妹。” 表妹…所以不是什么红颜知己。 心情顺畅了。 梁川落一坐下就拿起筷子挑盘子里的花生吃。 曲小池:“我叫曲小池。” 念初笑道:“嫂子好!” 坐在对面的梁川落已经无语,嫌弃道:“人家比你小,说这话好意思吗?” 念初:“当然好意思,本来哥哥的媳妇就叫嫂子。” 哥哥的媳妇?自己吗? 江言:“你好,我叫江言。” 曲小池扫了他一眼,男子立体五官,邪恶而俊美,乌灵的眼眸,有着一双朝鹿一样的清澈眼睛。 果然好看的人都是跟好看的人一起玩的。 梁川落得意道:“他就是我年级第一的哥们儿。” 曲小池微微点着头说了句你好。 “怎么还没上菜啊?”梁川落一直再挑花生吃没停歇过,“你们点了菜吗?” 念初露出那副心虚模样,笑嘻嘻道:“没有,等等…我是有原因的我想让嫂子点,点她爱吃的。” “我?” 梁川落:“别听她瞎说,她脑子有问题。” 念初咬牙切齿样子就想是在说才不跟你一般计较,拿起菜单递给她,“嫂子你点” 曲小池随便点菜,没想到就是这么巧。 念初看着菜单惊讶道:“嫂子,有你这样秀恩爱的吗?点的全都是哥哥爱吃的。” 梁川落听后,筷子停下了,抬头看了她一眼,碰巧对视到了,曲小池急忙解释:“我…我乱点的。” 念初:“哎呀,我懂,我们都懂。” 懂什么啊?! 真的是乱点的! 念初拿起手机朝着曲小池:“嫂子我们可以加个微信么?” “不行!”梁川落说:“别给她,否则她整天烦死你。” 其实挺希望有人和自己聊天的。 “别听他瞎说。”念初掏出二维码,“快扫快扫!” 曲小池在所有人的盯视下加上了念初的微信。 念初亲切的给曲小池备注嫂子还偷偷摸摸加了两个粉红色小爱心。 念初问:“嫂子我能看看你手机吗?” 曲小池很大方的给了她,她接过,见她给梁川落的备注是哥哥。 念初问道:“嫂子啊,你给他的备注为什么是哥哥啊?” 曲小池:“本来就是哥哥啊。” 念初嫌弃道:“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哪像情侣了。” 曲小池这才明白过来,他们都误会了。 她刚想狡辩。 服务员就端菜来了,娃娃菜,辣椒炒肉,紫菜汤,还有毛豆。 服务员打了一盆饭过来。 梁川落首先拿起饭勺在自己碗里盛了一碗饭递给了曲小池,再把她的碗拿了过来。 两个人啧啧道又一唱一和。 念初:“老哥啥时候这么贴心了。” 江言:“因为爱情。” 梁川落白了他们一眼:“吃吧你们,屁事真多。” 江言问推了身旁的梁川落问:“喝酒吗?” “喝。”挥手叫服务员,可被念初拦下,“这个周末放月假,放假再来喝,现在喝等下怎么送嫂子?” 梁川落吆喝着:“那下次喝下次喝。” 曲小池性格内向,肯定不敢夹离自己远的菜,只夹自己前方的菜。 梁川落不停给她夹菜,吃完就夹。 他们是一把狗粮一把狗粮的往嘴里塞。 眼看自己吃饱了,盘子里还是有好多菜,这次不会当着他们两人的面把自己剩下的菜吃完吧。 是的。 梁川落拿起她的盘子,把剩余的菜扒进自己碗里,伴随着饭几口干完。 所有人都吃饱喝足后见时间还早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梁川落实在太受欢迎了又有小姐姐上门搭讪。 不撞不相识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她们眼睁睁的看着隔壁桌的小姐姐害羞的走来,轻戳梁川落的背,他回过头一看,用他那少年感十足的声音问:“怎么了?” “小哥哥加个微信呗。” 梁川落拍着他身旁的江言,对小姐姐说:“他单身。” 江言无奈撇开他的手,冷道:“我们女朋友坐在对面。” 小姐姐看了她们俩一眼,看到曲小池时不忍一问:“那个小妹妹是——” 梁川落道:“别看她小,她已经17岁了。” 小姐姐羡慕了长得太小学生了吧。 曲小池尴尬的笑着。 一会儿后小姐姐就带着自己的小姐妹落荒而逃。 张念初说:“我也觉得她长得好小呀,哥哥你喜欢小孩子?” 梁川落怼道:“我喜欢你妹!” “你为什么老是怼我啊?”张念初侧过脸问曲小池,“哥哥怼你吗?” 曲小池思考一会道:“没有吧。” 念初:“真偏心!” 看看时间已经5:48了,他们必须赶回去上晚自习。今天是叶魔头的晚自习,吓的赶紧出饭店。 念初委屈道:“天呐,要是赶不过去,叶魔头肯定让我们罚抄10遍英语作文。” 所有人脸都是僵着的。 曲小池:“哥哥,你赶紧去上晚自习吧,我自己坐车回去。” “不行。”梁川落倔强道,“我带你出来也要带你回去啊。” “你走吧。”曲小池推着他们走,自己就朝他们相反的方向走了,还挥手说拜拜。 张念初见梁川落一直看她背影离去,这么依依不舍,她只能做坏人把他拽走,三人就一同上了一辆出租车。 曲小池她并没有坐车回去,而是走路,挺久没有见到太阳的,反正离晚自习时间还远着呢。 走在街道走了很久,太阳终于落山了,总能看见朝霞,想着,天空好像一直都在,只是云来又去。 最美不过傍晚吹拂的微风和落日的黄昏。 房子上方的天空,总有引人注目的特别。 又有一阵晚风吹走了白日,夏天的夜晚路灯接二连三的亮起,还有蔚蓝色天空闪烁的星星,它们是那么平静安详,抬头愣了好久。 忽然受到强烈撞击整人狠狠摔倒,一下子傻呆了,回过头一看,一个银白色头发的男子翻车了,他那机车受了一点损伤。 因为摩擦牛仔裤左腿膝盖上破了个洞,身上也好几处摩擦,虽然很痛但那银白色头发男子看起来好像更痛。 曲小池艰难站起走了过去,他一直躺着敲打着头。幸亏他穿的是机车服不然这一飞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曲小池把他扶坐起,自己也因为疼痛坐倒在地。 方粟看了一眼她,愧疚道:“分心了,你没事吧?” 曲小池:“我还好,你没事吧。” 方粟:“没事,摔习惯了。” 曲小池听后,目光一顿有些不可思议:“你这样子,不好,等下哪天真出点事,父母怎么办?” 方粟嘴角一弯,笑道:“小妹妹,几年级啊?懂这么多。” 又一个把自己当妹妹? 曲小池反驳道:“我不小,我17岁,你应该也就20多岁吧。” 方粟顿了几秒:“20?我看起来有这么老吗?” 曲小池点点头,继续说:“你看你打扮的那么成熟,都染头发了。”侧头看他耳钉,“还打耳洞,本来想说你25的怕你都不高兴,就往年轻说了点。” 两人似乎已经忘掉身上的疼痛。 方粟:“25?你以为你说20岁我就高兴了。” 曲小池:“那你读书吗?” “读啊。”他眉头一抬,眨了两下眼,这么真挚的表情。 “那现在不应该上晚自习吗?” “我校霸,不上。” 校爸? 校长是他爸爸吗? 做校长的儿子能不上课,真好。 曲小池磨磨唧唧说:“哦” 方粟忍住疼痛起身,手伸到她面前,曲小池抓住,他一把拉起,转身去抬他的机车。 曲小池啰嗦道:“你为什么不戴头盔呀?不戴头盔更危险,要是摔到头的话你现在可能是植物人了。” 方粟扶起车,推到她面前说:“你咋这么多话?别看我帅爱上我了。” “你好自恋啊!”说后,尴尬转身就走,曲小池那步伐一瘸一拐的。 方粟看后觉得好笑,推车赶紧追上她,然后再继续发动他的车说:“上来。” 曲小池:“干嘛?” “去医院。” “不用那么麻烦的。”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看来是不上车不让走了,“你开车太吓人了,等一下没到医院又翻车了怎么办?” “这么怕死?” “那倒也不是。” 方粟侧过脸朝他后方看了一眼,再把视线转向她,明摆让自己上车。 曲小池天真问道:“你会不会是坏人啊?” 方粟笑了心想,坏人?有这么帅的吗! “我叫方粟,N市一中高三8班,班主任叫余冷,电话号码157********,父母叫——” 曲小池忙道:“好了好了,我信了。” 随后他们两人蹑手蹑脚的上了车找了一家小诊所,停下,曲小池下了车整个人都有点昏昏的:“你开车也太快了吧。” 方粟挑了眉,闲谈道:“这叫刺激。” 随后一同进了诊所,曲小池先行消毒,左腿那里是最严重的医生拿剪刀剪开她的牛仔裤,里面已经破皮流血反复涂上碘伏再挤上药膏进行包扎。 包扎后,方粟开始包扎,他拉起裤角,腿上有好多道伤,肉眼可见看后会起鸡皮疙瘩,曲小池俯身看着腿上的伤疤心疼道:“你这是摔了多少跤啊?” 方粟怕说出来吓到她,就笑笑不说话。 医生说:“再摔下去这条腿就要废了,小妹妹管管你哥哥。” 曲小池一直盯着他的伤口,应了医生一句“好。” 方粟侧脸看她,那小表情又不是她腿摔那么伤。 双双包扎完后就出了诊所。 看手机一眼7.05了。 已经开始上晚自习了整个人开始不好,妈的等下说自己耍大牌不上课又要被舆论给压死。 见曲小池眼里泛红,还有泪光闪着,低下头,问:“你怎么了?” 曲小池心平气和道:“没事,困了。” “哦。”闻言后,方粟掏出碎屏的手机,打开他的二维码,递到面前,“交个朋友呗,以后带你飙车。” 曲小池扫了一眼他,犹豫过后,还是加了,多一个朋友多个后路,自己还答应医生别让他再摔跤了。 曲小池加后,严肃说:“你以后开车注意点,记得带头盔。” 她开机车跑了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方粟直接忽略她那句话,换了个话题:“要不我们结拜吧,我做你大哥,你做我小弟。” 曲小池听后,眉眼一抬,很是震惊,思考后,特无辜的说:“还是我做你大哥吧,因为…我够意思。” 够扯。 方粟从来只有别人做他小弟没有人敢做他大哥,他不可思议道:“我!方粟你不去打听打听没人敢做我老大。” “我喽,还挺荣幸。” 小姑娘特胡扯,感觉说任何话她都有梗接。 方粟不服气的点点头勉强说的了声行,威严赫赫道:“那你现在就是我大哥,出任何事找小弟,小弟带着小弟们就算胡扯也给你找回公道,胡扯要是不行,打就是。” “你这么厉害?” “有机会去一中打听打听我。” “哦…” 沉默几秒后,曲小池心想反正回去也是挨骂,早回去晚回去不都一个样倒不如出去好好放松。 曲小池再努力回忆他的名字,琢磨道:“方…粟。” 方粟看向她一脸有事求自己的样子。 方粟:“说吧,啥事。” 曲小池指着自己的机车,眨了两下眼,顺势抿了嘴:“我能开开你这车吗?” 这话说的比开火箭还震惊,她把脚放下来都碰不到地板吧。要是不会开直接冲了出去,直接送抢救。 曲小池嫌弃道:“你别露出那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我,学开车很快的,偷偷跟你说我还开过鬼火,摩托车也开过没机会尝试机车。” 方粟听后掏出手机打开相机点到录像:“说你是自愿的,不是我逼你的。” 曲小池语气放狠道:“方粟,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听起来是挺凶的,但没有什么杀伤力。” 方粟无奈道:“大哥,你腿都没好呢,身上的伤也没好,让你开车不就是让你去找死吗?” 曲小池小声嘀咕:“那样多好。” “我就试试好吧。” “不行!”曲小池从口袋拿出手机给他,“我把手机放你这里抵押,如果我敢开远这手机就送给你了。” 这条件还不错,谁会为了开一下机车而丢手机呢? 方粟接过手机,把扣在食指的钥匙递给她,曲小池接过,蹑手蹑脚的上了车,方粟耐心教她如何打开发动。 曲小池秒懂,把车子立起扭动钥匙,轻松上路,本以为她是开到前面而已没想到她开到大马路上去回头大叫道:“我开一会儿给你送回来。” 这话说完,她已经上路了也不知道她去哪,自己还身残着。 方粟愣了好久,他想那个女孩一定疯了,自己什么高度,会不会开,心里没点数啊。 方粟无语道:“不会吧,她就这样上路了?这女人太狠了吧。” 第一次感觉到无助,如果女孩出了点事自己负全责。 “她叫什么?”方粟着急的不知该怎么办,四处张望,满脸忧愁。 看向手里的手机,灵机一动,打电话打电话:“密码是什么?” 他彻底没招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了一个小屁孩的鬼话,把车借她开开。 曲小池开车那叫一个猛,疾如雷电一闪而过,那奔弛的速度像极了一个老手。 曲小池停在一家汽车店门口,下车那叫一个艰难,脚刚碰地,车的重量倾斜而下,她只能把车放倒,走进电动车店里,找到老板:“老板,您这卖头盔吗?” 老板很热情的把头盔拿出来但那些头盔都很老土就是老爷爷他们戴的,店家见女孩不是很喜欢,急忙道:“你等等我去后面拿好看的头盔。” 老板刚转身走,曲小池就叫住了他,老板以为她不要了呢结果来一句:“尽量找点霸气的,我小弟中意这一款。” 老板笑嘻嘻道:“好好。” “等等。”老板又再一次回过头,“尽量头盔再坚固点。”说后,她嘴角微微上扬与老板互相来了个礼貌的微笑。 老板找了挺久终于找到符合她条件的,边从后面走来边说:“黑色米老鼠卡通的头盔店里只有这种。” 曲小池接过笑道:“很好很符合他霸气又傻的样子。”又道,“老板有竹蜻蜓吗?” “有有有。”老板又很热情的去到了后面拿出了竹蜻蜓,曲小池一把把它安置好。 可这时突然想到手机没带,整个人尴尬到极致,曲小池扭扭捏捏地说:“老板……我出门太急,忘带手机也忘带钱了。” 老板大方的不得了,直接拿出手机:“你就先用我手机加你微信,到时候把钱转发过来就好。” 见老板这么善解人意,曲小池脸上满满都是感激:“老板,你店一定会大火的。”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随后曲小池要上路又来请求老板,说:“老板,能帮我把它抬起来吗?” 老板震惊道:“姑娘你开机车啊?” 曲小池害羞的点了点头。 老板很佩服她,帮她抬起机车等她发动车子才放手,很熟练的就把车开起了。 “拜拜。” 老板也很激动的跟她挥道别。 曲小池一路狂奔,开这车比开什么摩托车电动车好多了,贼酷。 方粟还静静的站在原地,不停发信息给小弟们吐槽,一声轰鸣的咕咕声,这才放下了手机看向马路边,知道是她。 曲小池放慢机车的速度,到他一旁,脚落地,可还是承受不了机车的重量又倒地了。 方粟气道:“你不要命了吧你,你就直接开走了?这个出点事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 曲小池把头盔丢给他,方粟气瞬间削下来,声音放低,温柔些说:“你就为了给我买头盔?” “不然呢?没有头盔很危险的!” 方粟看了看头盔,眼里透露着嫌弃:“你这头盔也太丑了吧?还米老鼠。” “这个是现在店里最好看的,可符合你气质了。” “是是是。”方粟心里可乐开花了,看着头盔透露着喜欢,虽然头盔长得丑了些,可他嘴角上扬的幅度根本没有停过,打心眼的喜欢吧。 曲小池才正眼瞧见他,关注他每一个神情,清澈的眼睛,眼眸里干净而又纯洁,鼻子还小挺,双眼狭长,也是一个美男。 在曲小池眼里,他并不是别人口中的小混混差学生,他是收到礼物会开心很久小屁孩,看似他很混账,其实私下有独特的魅力。 就是……长的老了点。 呸呸呸。 这叫成熟!!!男人的魅力!!! 又一次的崩溃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我走了。” 她当着方粟面走了,方粟怎么能忍:“我送你啊。” 曲小池拒绝道:“不用了,就在前面,你赶紧回去,拜拜。”没一会她就在转角处消失了。 方粟一脸懵没管那么多,戴起头盔,得意忘形的拿起手机,打开相机东照西照,拍了几十张,选择一张最帅的照片,发了个朋友圈配文。 【大哥的大哥送的】 没过多久,方粟朋友圈炸了。 小弟A:【好丑啊!】 小弟B:【大哥的大哥是谁?】 …… 曲小池走了15分钟的样子才到学校大门大家刚好下晚自习,叫门卫爷爷开门,然后混入他们中,走的正好在前方隐隐约约听见自己的名字。 曲小池放快步伐,走到她们身后才发现是室友们。 严楚:“曲小池脾气真的是受不了” 简格兰:“就是,课都不上,越看她越不顺眼,整天神经兮兮听说还搞来了别人父母为自己主持公道,真不要脸,把老师都气成那样。” 金雅林一句调侃话都没说,毕竟曲小池是她曾经很要好的闺蜜,虽然跟她们调侃过她,但自己最了解她是什么性格,也就不想多言了。 听完就不自讨耻辱的停了下,虽然很气能怎么办,打一架?还是吵一架?对自己都没什么好处。 等她们回到宿舍自己就隔几分钟再进,一进去所有人看着自己莫名的神奇,真想和她们打一顿只能内心想想谁叫自己太懦弱。 曲小池脱掉小白鞋,脱掉白袜子,拿起睡衣去往厕所,可简格兰抢在自己先一步跑了进去。 行,让她。 过了一会,她明明洗完了还进去死赖着厕所不走。 行,看她能待多久。 自己待不住了就叫严楚进去,明摆着针对自己,睡衣什么都准备好了放在写字桌前,是眼瞎还是咋滴呢? 严楚过后,她又多言道:“金雅林你赶紧去洗澡。” 行,可以忍。 等金雅林洗完,自己又闯进去说肚子痛,行!就当做你肚子痛。 这宿舍有敲门声,严楚去开了门,舒丽来查宿舍人齐没齐,一听到是班主任的声音,简格兰赶紧跑出来坐在桌前像是看好戏。 曲小池扫了一眼门口,她知道老师一定会责怪自己,可没想到肚子痛的简格兰这么快第一时间跑出来。 曲小池面无表情的坐着,简格兰很殷勤的跟舒丽套关系。 舒丽也客套完后,走向了曲小池问:“今天怎么没来上晚自习?” 曲小池把自己的牛仔裤一掀起,有充分的理由:“出门被车撞了” 伤也不假,舒丽也没有一点怜悯之心,态度比之前还差,像是耽误她前途一般。 一阵,讥讽切声。 曲小池冷下脸一直盯着简格兰,她眼里一片寒冷,杀气腾腾。 简格兰被她深邃而充满危险的双眼正直直的盯着,整个人动弹不得。她努力避开视线,张皇的似乎要破窗飞去。 很少见过曲小池这般眼神,她眼里一直都似明媚阳光的两池春水。 随后,曲小池直接起身拿起睡衣去到厕所关起门,打开水龙头,她双眼慢慢的波动着,闪若光,最后,一股泪水簌簌的溢出她的双眼。 水蒸气的原因,两只眼珠子蒙上了一层薄雾,她目光灰冷眼神迟滞,像是一个在荒漠里夜行的旅客,无光有雨。 打开手机放起音乐,并不想听她们对自己的任何一个评价,恶心。 花洒的水浸湿全身,无一处不留,泪与水一同滑落。 人为何不能少点敌意,多点距离感,即使不在一起了,不是同一个领域,别伤害,别嘲讽,没有人是无故取闹的,除非你犯贱。 顿时好累,不止心累,还有脑累。 多少难听的话,储存在脑里,怕说出来你一脸死相,怪我说话难听,想想你只配这样。 五首歌过后,终于洗完澡,换上睡衣出厕所。坐在凳上,打开手机,几秒后来电显示【妈妈】。 这时才想起还有个女儿吧。 曲小池拿起电话,走出宿舍到楼梯口里,坐下,接起电话,刚接通一顿痛骂。 林影破口大骂:“曲小池你有病吧,跳什么楼啊,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成绩那么差,还给我乱搞事,这书你不读了是吧,不读给我回来打工。” 本以为能得到一点点关心,没想到全都是自己的错。 曲小池对着电话冷道:“你关心过我吗?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跳楼就在那里骂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她开始呜咽,眼中充盈泪光,竭力制止抽泣。 林影:“别跟我说那么多废话,不想读就给我回来打工。”说完她就把电话挂断。 她终于制止不住掩着鼻子抽泣,泣不成声,只有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落在楼梯上,痛苦的唏嘘,是从她灵魂深处艰难一丝丝抽出。 僻静的楼梯间,灯光演变的朦胧浅浅淡了,被黑暗吞噬,无人可拉。 这一刻她被父母抛弃,同学嘲讽,老师针对,没有一点可让她活下来。 她站起看着楼梯,朦胧的光也照不亮底下的黑暗,她想从这滚下去最好能磕破头死也好,失忆也罢。 不想再面对,这虚无缥缈的世界。 她伸出了脚,刚想故意踩空,电话又响起,这一响把她从深渊拉出。 她举起手中的手机,来电显示【哥哥】一下子看到了光,微微颤颤地接通电话,放到耳边。 梁川落这时刚赶到之前饭店开车。 曲小池压低声线,不让他听出哭过的声音:“喂。” 梁川落耳朵可灵了一听就是哭过,他坐在电动车上,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用最温柔的语气细心地说:“小池,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你别动,什么也别干,坐下,听哥哥好好跟你说。” 曲小池很听他的话坐下了。 梁川落:“是不是想轻生了?” 他不敢说死,因为这字说出简单,做出也简单。 曲小池哽咽嗯了一声。 梁川落又道:“小池听哥哥说,其实这个世界没你想的那么糟,换个角度看,它可能有些美,如果你眼中的世界是一座孤岛,哥哥带你逃,任何风浪,任何阻碍,都抵挡不了哥哥想带你看五颜六色善意的世界。” 曲小池抽泣道:“哥哥如果我能活过18岁,我愿意跟你看世界,如果活不过,你替我看世界。” 讲故事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梁川落沉默寡言了,似乎她受了天大的打击,她一直都不畏惧死亡,死对于她来说是一种无形的解脱。她今年17岁,她想再活一年这不是愿望,是死撑。 梁川落安慰道:“曲小池18岁是每个人向往的挑战,它脱离了别人口中的小孩子成长为一个大人,你可以错过很多事,唯独别错过18。” 18?还能到吗? 曲小池:“哥哥…” “我在。” 曲小池欲言又止,她很固执就想着过渡倾诉会遭人嫌弃,以前她也爱把心事敞开心扉说,可陈述的对象听久了厌烦了,也没了联系。 她心里就一句话,别把自己的烂故事转负能量陈述给别人了,既不能好转自己还糟蹋了别人。 曲小池:“哥哥,我答应你我不想不开了,我现在回去睡觉。” 梁川落:“你可以把你为什么难过告诉我,哥哥愿意倾听,不会觉得烦。” 曲小池想了会,算了,自己那点破事慢慢熬:“没事,哥哥我去睡觉了。” 见她没有想对自己敞开心扉的意愿,就暗暗放下有机会定和她谈谈:“那你现在回到宿舍,洗把脸,喝口水,再睡觉好不好,要是睡不着哥哥讲故事给你听。” “嗯。” “那你别挂电话。” “好。” 曲小池走回宿舍,手放到门把上往下一按门锁上了?所有压抑的情绪爆发,一脚踹门,直接对着门口破口大骂:“关你妈了个门开门,开门!” 她使劲地踢,踢完就拍,拍完就踹。 很多人都被她吵醒,所有人抱着好奇心都开了门看向她。她始终在踢门始终在叫开门,像个泼妇骂街。 电话里头的梁川落也听见,第一次听到她言语吐谈没了温柔,没了贴心。 宿舍里头的简格兰被吓到了,四个人从上铺而下,看着门剧烈的抖动,她们不敢想象曲小池进来会做什么,她们就看着门迟迟不去开。 梁川落在饭馆门前许久未走,他现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正苦恼着,电话没声了以为挂了但一看,还在通话中。 金雅林开了门,曲小池见到之前的闺蜜默默放下了她的性子,直接甩门进,把手机随便丢到桌子上,然后问:“谁关的门?他妈问你们谁关的门!” 她眼睛很红,三人一看就知道刚才她哭了,所有人沉默不语,她们越不讲话曲小池越气:“你们他妈有病吧,我就出去一会儿,你们关什么门啊?宿舍是你家的还是咋滴,你们讨厌我就算了何必搞这一出,看我好欺负你们就一直欺负我是吧,真是够闲的!” 她们有亏在先也不知该怎么反驳,就傻傻的站在那。 毕竟认识曲小池之前根本不发脾气,温柔到没有朋友,又是个沙雕。 可她骂人就流泪,气势少一半。 转身去往厕所,她们也陆续回到上铺,曲小池洗了把脸,回到写字桌上喝了口水,现在整个宿舍安静到无声。 曲小池看着手机屏幕亮着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打电话中,完全被情绪蒙蔽住。 她打开抽屉,拿起里面的耳机,“喂。” “我在,你还好吗?” 不!会!吧!刚才那么暴力他全部听见了,怎么办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坏女孩。 正纠结不已时。 梁川落轻笑道:“去睡吧,哥哥先开车回家,你这小鬼还挺霸气。” 霸气?夸我吗? 曲小池嗯了一声就挂了。 丢死人了!!! … 曲小池骂完她们后心情舒畅多,慢悠悠的上床侧面睡,玩着手机,脑里一直浮现他说自己霸气。 叮。 打开微信,念初发来的信息,打开聊窗口。 念初:【嫂子你睡了吗?】 曲小池:【没呢。】接着发【念初姐姐,那个…我想了解一下哥哥(>_ 六中大姐大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他声音低沉温柔,莫名有一种安全感,感觉很踏实。每个字从他薄唇中吐出听在耳中,如夏日般热烈融化了整个冬天的冰凉。 她听着他的故事安稳入睡,还有微微的呼噜声,电话里头的梁川落听这小呼噜声唇角微微勾起,眉宇舒畅。 心落下了,他舍不得挂电话这小呼噜还挺迷人,梁川落伴着她的呼噜声入睡。 几分吵闹,曲小池睁开慵懒的眼睛,挠挠乱乱的头发,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瞬间清醒坐起,一个晚上都没挂电话,她轻声轻语道:“喂。” 电话里头传来一声很奶声“嗯?”瞬间心动,跳乱的节奏惊魂未定不清不楚。 曲小池沉默几秒后呢喃软语:“你怎么一晚上没挂电话?” 梁川落还以为在做梦,听到她说这话一骨碌从沙发上滚下,晃晃悠悠的爬起拿起电话:“我…我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曲小池低声轻柔:“那哥哥我挂啦。” 梁川落:“好。” 挂断电话莽撞的心跳才有所平复,可那一声“嗯?”整个人都回味无尽,太奶了吧。 糟糕!真的喜欢上了他。 曲小池疯狂挠头,无法从刚才情景而出,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 手机闹钟响起,赶紧下床穿好衣服。 今天这一天,因为那一声无意的疑问开心好久。今天的天比昨天的蓝,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几片薄薄的白云,阳光洒入,随风缓缓漂浮。 今日的升旗晨跑没有一丝孤单,多了小惊喜,老是幻想下一次与他见面是何时,是什么样的场景,也在苦恼要是突然间脸红自己该怎么办,突然之间没了信心有些气馁。 —— 梁川落也有些小害羞,睡眼朦胧的穿好衣服,洗漱完就坐上电梯,开上电动车去学校了。 快到学校门口的转弯处七八男生把他拦下,突然让开了一条路,身穿内搭黑色露脐小背心与黑色素工装裤红白校服挂在右肩膀上,短发女生她幽幽走来,嘴里还咬了一根棒棒糖。 化着很浓郁的妆,薄唇微翘,刘海懒懒地垂在额头像一只优雅从容的波斯猫。 停在离他一米处,把棒棒糖抽出,下马威道:“我,周义,六中大姐大,狠人话不多我看上你了。” 梁川落也不是什么吃素的料,正眼都不瞧她。他又不是没打过架,没挨过群殴,六中大姐大算得了什么。 周义:“有性格我喜欢。” 这话还是不能吸引到他,有意思,又道:“只要你做我男朋友没人敢动你。” 梁川落继续沉默不语,身后一声,“六姐。”打破了这么尴尬的氛围。 这闹腾的声音一听就是方粟,梁川落侧脸看他,他上前与周义打招呼然后转过头看向梁川落。 方粟调侃道:“他惹你了?” 周义:“不!我看上他了,你喜欢他妹吧,我喜欢他,以后叫我嫂子吧。” 梁川落不耐烦道:“你也配?” 周义推开挡在她面前的方粟,与梁川落近距离对视,相隔十厘米:“你越是挣扎,我就越是喜欢。” 梁川落眼里充满了厌恶冷道:“你也未必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吧,你算什么东西?” 方粟听到这话竖起了大拇指,六中大姐大打人从不眨眼,看上任何人只有服从的命,没有敢反驳的人。 周义冷笑道:“有性格我喜欢。”转身又说,“放学来接你哟!” 随后,她就带着兄弟们走了。 方粟上前赞道:“可以啊,这么叼!” “呵。”开着他的车走了,一点都不想与他说任何话。 随后来到教室里,大家见梁川落一脸不耐烦抽开凳子,一屁股坐下,他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不敢与他对话,他这么生气还在很久之前。 半响无语。 念初小心问道:“哥,你咋了?” 梁川落冷道:“遇到了一条疯狗!” 这语气跟要吃人一般,没有继续接着问了。梁川落发起脾气两个字形容“野猪”,说话那冲劲恶心死人,骂的人头破血流不想再与他有任何接触,如果事态严重他打架那就更像一头“野猪”比方粟还狠,拳打脚踢不留一点颜面。 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喜欢他,缺点一大堆,还自恋,除了长得帅一无是处。 —— 5:30 “下课。” 等老师说出这话,同学们就像被关了很久的猴子一样,激动地上蹿下跳,男猴子勾肩搭背的准备去踢足球,打篮球。 而女猴子们,则是不慌不忙的走绕个大圈去到篮球场看那些男猴子们气喘吁吁的跑着,时不时停下来歇一会儿。 片片落叶在操场上扬起,又停留在教室门外,橘黄色的夕阳照耀着整个校园,聆听这学生的吵杂。 即便放学已久,待在校园里的人还是数不胜数。 这是开学以来第一次放月假,所有人满面春风的回家,但还有些人因为家远还是继续留校。 梁川落今天一天就板着一张脸,像是吃了炸药一样,他单肩背包,蓝白校服外套系在脖子上,走姿目中无人。 念初他们走在他背后,都能感觉他背后一股杀气让人难以接近。 跟在他身后出了校门,马路对面奶茶店里一个很熟悉的背影,扎着高马尾,紫色短袖,牛仔裤,小白鞋,黑色小挎包的女生正在跟店员点奶茶,念初一眼看穿。 拽住梁川落的书包,他转身不耐烦道:“干嘛?” 念初指着马路对面的奶茶店,梁川落顺着她的手看了过去。 梁川落微皱眉:“她怎么会在这?” 念初:“她为什么不能在这?” 梁川落:“我又没告诉她我是哪个学校的。” 念初无语看他:“哥你连这都不告诉她,你疯了吧?” 曲小池买好两杯奶茶走出奶茶店,低着头给方粟发信息,这时他们三人并肩走来。 念初:“嫂子。” 曲小池抬头,眉眼震惊,慌张道:“你们也是这个学校的?” 还没等他们回答,方粟从他们身后走来他大声道:“老大!” 三人整齐侧脸看,被这四人一盯方粟步伐开始蜗行牛步,惊恐不安道:“你们都盯着我干嘛?” 她不是我女朋友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方粟两眼左右看很是不解,闲道:“你们认识她?” 念初:“她是我嫂子。” 方粟顿时两眼发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认的老大竟然是梁川落的媳妇儿。 她耶!长得跟小学生一样的,她竟然是梁川落的媳妇,他眼光怎么了呀,改老牛吃嫩草了? 曲小池扫了他们四人一眼,为什么满脸震惊,问道:“怎么了嘛?” 方粟:“大哥,你——”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这种爆炸新闻难以消化。 梁川落托长音一字一句道:“大哥?”冷笑,“曲小池你什么时候变成他的大哥了。” 方粟如实道:“哦!就是我开车不小心把她撞了,我们……不撞不相识。” 撞了? 所有人震惊转向他,方粟一脸悠然自在,他可真是把什么都说的很轻松啊。 梁川落脸瞬间比之前还臭:“撞了?方粟你找死啊?” 方粟停下了所有的肢体动作,才有所反应,嬉皮笑脸道:“意外,意外。” 曲小池还没搞清什么跟什么,眼睛呆痴痴的望着,一声也不吭。 念初质疑道:“所以你朋友圈米老鼠头盔是她送的。” 方粟:“嗯。” “梁川落!”身后传来一声铿锵有力的女声,四人纷纷转头,曲小池正对着她迷茫看着。 周义带着十个男生比今早还要壮观,像是压寨少当家抢夫君。 见到她,梁川落无奈撇下眼转头就拉着曲小池走,可她那些小弟们也不是来白白打酱油的,立马拦住了他们。 念初终于知道他所说的疯狗是什么了,调侃道:“六中大姐大又看上谁啦?” 周义:“你说话给我客气点,我的巴掌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方粟挡在张念初面前:“六姐说她动她经过我同意吗?” 周义:“哟!不错嘛!为了喜欢的人都敢跟我顶嘴啦!” 方粟:“你想干嘛就干嘛别动我底线,否则我可不顾你在各学校的威严。” “行,反正我今天来也不是跟她吵架的。”走到梁川落身后,“我今天是接我男朋友放学的。” 男朋友!!! 曲小池撇开他的手,转身问她:“你是他女朋友?” “对啊,小妹妹。” 曲小池侧脸看梁川落他没解释,是不是就代表默认了。 曲小池:“哦。” 他们明显瞧见曲小池的表情在细微转变,惘然若失。 念初:“她是我哥的女朋友。” 梁川落转过身,坚定道:“她不是!” 这话好伤人,像循环播放一样在她脑子里来回重复,她敛下眼,嘴角微微颤抖着鼻子耸了耸泪水湿润了眼睛硬是没有留下来。 猛然,她倔强的把头向侧面一甩,眼睛盯着一个角落,用最逗人的语气:“就是,都说了他是我哥哥,只是哥哥,我晚上还有课我就先走了。” 职校星期五晚上都没课众所周知。 她往前走路过他们到这一侧的公交车站上,她没有注意是哪辆车直接上去,方粟也追了上去。 她坐到了最后一排,靠右的窗口,硬是不想让他们见到自己委屈样。 方粟刚上公交车就见她一人坐在最后排,他摇摇晃晃的坐在她右边,公交车早已经过他们。 方粟沉默不语,想安慰却不知怎么安慰,就坐在她身旁去一站又一站。 她在逞强,眼泪却在投降,鼻子不停抽泣,泣不成声,她试图用窗外的美景转移注意力,可无用。 坐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才到终点站,到了终点站她才肯下车。 下车后,看着这偏僻而又陌生的地方,就更加委屈了,一秒崩溃。 她蹲了下来,双手抱膝,低下头,眼泪夺眶而出,心里五味杂粮。 方粟只能干站在那儿,摸头东看西看,安慰这种事大男人做不来。 哭了十几分钟后,哭累了,她便一屁股坐在地下,双手搭在腿上,红肿的眼睛在放空。 方粟蹲下看着她,轻声道:“大哥你没事吧?” 曲小池:“你说我为什么哭啊?” 方粟听这话好像在明知故问:“不就是他说你不是他女朋友。” 曲小池后知后觉:“我本来就不是,那为什么哭呢?” 方粟:“你喜欢他?” 曲小池:“好像吧,算了,我和他本来就不是,可能有些丢了面子吧。” 方粟:“你狮子座?” 曲小池点点头。 方粟:“狮子座好面子,受到丢面子的事就受不了,还会记恨很久。” 曲小池视线转向他:“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方粟笑道:“我也是狮子座。” 曲小池别开视线,看向前方冷道:“哦…好巧啊。” 方粟站起向她伸手,曲小池一放,他一把把她拉起,曲小池拍了拍背后的灰尘:“我们怎么回去啊?” 方粟拽着她来到回去的公交车站,等着末班车来。 方粟无聊问:“等下想吃什么,小弟请客。” 曲小池面无表情道:“我想喝酒。” 方粟觉得好玩弯下腰,笑道:“你会喝酒?一杯倒吗?” 曲小池看向他与他对视到,突然间嬉皮笑脸着:“老娘可以喝十瓶。” 方粟用手轻拍她头:“十瓶?喝死都没人管。” “你又不相信我,我可厉害了。” “是…厉害哦。”方粟拿起她一直拿在手里的两杯奶茶,“小朋友,还是喝奶吧。” 曲小池咬字重道:“哦!” 最后一辆公交车来了,两人一同上车,车上就他们两人,这个车可算是他们的天下了。 还是坐在最后一排靠右,右边是湖面,刚好赶上落日余晖,湖边上面的云粉里透紫,每片云朵都这般。 曲小池拿起手机拍照,然后骄傲的给方粟看,他看后惊讶道:“你拍照这么好看的吗?” 曲小池拿过手机看着照片:“还好,其实我想做个摄影师。” 方粟听到这,兴高采烈道:“那我给你买个相机吧。” 曲小池紧紧皱着眉,嫌弃地说:“你有病吧,相机那么贵。” 方粟想了会::“那你生日几月几日?到时候给你当生日礼物。” 曲小池:“我不要” 方粟:“那你告诉我几月几日?” 曲小池:“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方粟悠悠道:“8月5日。” 曲小池猛地一下看向他,瞧他那得意样。 方粟:“你的生日8月5日按推算的话6月20是你的阴历生日,七月多五六天你就生日了。” 请你喝酒——米酒?!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你咋知道?”曲小池满脸不相信样。 方粟勾起嘴角,把手机屏幕她看,得意道:“哎呀,某人呀,是不是忘了qq可以查看生日呀。” 曲小池轻笑道:“行,你厉害!” 傍晚的景色真令人陶醉,黄昏,用它那轻捷的步子,悄悄地,从山的那边,从天的尽头走来,又带走偶尔翻滚着的金色灵光。 又坐了一小时的公交车才到了熟悉的地方,夕阳也落山了,夜幕就要降临,乌鸦归巢了,最后一缕霞光也暗了下去。 随后下了公交车,曲小池嘴角微笑,突然间,又闭上眼睛狠狠地吸了口气再稍稍的放松,整个人神清气爽。 方粟低头敛下眼侧脸看她:“傻妞。” 曲小池缓缓睁眼,侧过脸抬头,翘起上唇,眼里好像都在跟他怼气:“我可是你大哥。” 方粟切了一声,立马转头。 曲小池似乎受到了侮辱:“喂,你——” 方粟:“喝酒去?” 听到“酒”,曲小池眉角含笑,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头。 不是说好的酒吗?他竟然带自己来饭店,他竟然还叫老板来两碗米酒?! 曲小池委屈道:“米酒?也算酒啊?” 方粟:“我说喝酒,又没说喝什么酒呀?” 行,够机智,还把自己当做三岁小孩,都说酒可解愁,为什么女孩子就不行呐? 还点了几道菜。 喝着暖和米酒聊着天。 曲小池好吃着,突然间想起了念初,放下筷子,八卦着:“方粟你是喜欢念初姐姐吗?” 方粟:“这种事就你不知道。” 曲小池就更加好奇,身体靠着桌子前倾,尽量靠他近点:“谁都知道吗?老师也知道?”他点头。“全校都知道?”他再点头。“那…家长也知道?”他继续点头。 曲小池听后,噗嗤一笑,白嫩的脸上露出青涩,突然间手舞足蹈:“哇,好甜啊!”笑个不停又问,“那你喜欢她什么?” 方粟思考了一会儿,点评道:“她漂亮,善良,emmm……反正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我就是喜欢。” 曲小池禁不住笑了,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嘴角挂满喜悦:“哇哦。” 方粟也笑道:“你傻了吧。” 曲小池激动的捂嘴笑。 方粟看她笑的跟个二百五一样,和她一起笑嘻嘻的。 余光见外头有身影,他瞧了过去,外头的人立马跑走,他垂眼咬牙切齿像是外头的人惹怒了他一样。 曲小池见他呆着:“喂。” 方粟瞬间回神笑了起来,两人就继续闲谈。 —— 吃的也差不多了,两人一同出饭店,散步,散步自然要到有水的地方。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点点,微风轻拂河畔,青蛙在河边呱呱的叫着,整条路灯火通明,霓虹灯也亮了起来,一会儿红一会儿绿,一会儿一半紫半黄。 不知不觉的走了很久,曲小池一路上疯疯癫癫,蹦蹦跳跳的在前面。方粟无奈的跟在她身后必须嘱咐她慢点真的不知道她撞了多少人。 方粟时不时往后看,即便这一路上散步人多,他一眼就能认出“那群人”。 也散步到尽头了,曲小池终于停歇下来了,在尽头等着他,低头扣扣指甲,东看西看。 看着前方的身影,他身上竟然出现了红点,等他走来时,他手里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支烟,他抽烟的姿势特别优美,拿着烟深深吸一口,然后缓缓的,仿佛品味这烟的味道,久久才吐了出来,那烟圈在空中萦绕,他那双明亮眼睛挂有一丝灰暗,不像嘻嘻哈哈的他了。 曲小池谨慎问:“你抽烟啊?” 方粟眼里缺少了之前的干净,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渐发,狂野不拘。 很慵懒的“嗯”又道:“送你回家吧,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 “哦。”眼睛一直都从未从他脸上移开,突然间,他那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容。 曲小池看着那笑容愣了好久。 随后跟他来到马路边,他挥手张扬出租车,这个地方人流广,发展广,出租车随地可见,没到一分钟就上了车。 两人坐在后排,却离得很远。曲小池还没从他眼神中而出,头靠在窗框上,开着窗户吹着风,一路上遐想出很多情节——什么分手后坐车离开,什么男朋友在后面追着自己…… 方粟沉默不语的,低头看手机,敲打着他那键盘似乎储存了一大堆话,他发了一大串字到群里。 曲小池用余光偷瞄他,还是没看清,就转动眼珠子,正巧碰上了,他也转了过来。 曲小池嬉皮笑脸道:“你在干嘛啊?” 方粟扬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干大事!” 这小语气才像他嘛,但似乎多了些什么,说不上来,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十几分钟后到了学校门口,下车之前还跟他挥手道别,他也很客气挥手。 等她走了之后,方粟解开他所有校服扣子,露出清晰的锁骨和白色的肌肤,用手抓乱银白色短发,浓密的眉毛叛逆的稍稍向上扬,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对司机冷道:“去一中!” 司机被他那话,惊的有些不敢慌乱了,转了个方向飞快上路。 曲小池下了车,找门卫爷爷开了门,每次来到这学校一进校门,心里总有重复的伤痛,偶尔会有些撕心裂肺。 人生就像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 她去往学校超市的路上,终于肯想起今天的事,她骗了自己一晚上,却,还是骗不了想想起的那颗心。 脸色从当时的轻笑转忧伤。 学校禁止喝酒,但店老板怎么可以放弃这个好的生意,特别机智的把酒藏在饮料的最里头,要买酒就偷偷摸摸跟老板说,自己拿完后给你个黑袋子,一般买酒都是晚上买的。 曲小池要了两瓶,她酒量很差喝半瓶脸就红通到不行,还会头疼,喝两瓶差不多就该醉了。 她悄咪咪的向老板打探,很轻松的拿出了两瓶酒。 躲到学校最旮旯里头的地方,可不敢去操场,到处都是校卫队的人。 她兴奋的打开冰凉的啤酒,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半,不行了可不能浪费,还不能带去宿舍。 反正明天又不上课,她就奋力的喝完,刚喝完还有些头晕,她就赶紧跑回宿舍,一路上捂脸低头。 你敢动她们?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打开宿舍门,一股透凉的空调风袭来,瞬间感到舒适,她实在晕的不行,赶紧趴回床上拉起床帘倒头就睡,鞋也没脱,澡也没洗,一股酒味。 幸亏老师没来查寝,否则她就完了。 一中门口聚满了人,方粟下了车,小弟们特别激动的围了过来,每人手上都有棒球棍。 众人里头浓眉大眼,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棒球棍搭在肩上,笔直的身段,长得出奇的男子汪子浩人称“汪嘎子”方粟的第一小弟。 汪嘎子带着笑意潇洒走到方粟面前,吊儿郎当道:“大哥,干谁?” 后头的小弟也起哄问。 方粟啥话也没说,就带着他们走了,消失在黑夜路灯下。 走到了某巷子里门口,蹲在楼梯口,蹲点,直到凌晨两点,那放荡不羁的女人耀武扬威地走来。 方粟掐掉手中的烟,慵懒的站起,挥动小手,小弟们就冲了出去,把女人逼到了偏僻的墙角,只能听见狗叫声,头上方挂着一盏破烂的白炽灯,冷落的街道静寂无声,女人被迫蹲下,一群男人围着她水泄不漏。 黑沉沉的夜,只剩下一阵树叶摩挲的细碎声此时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了。 女人蹲着不敢多言,却没少一分骨子里那份傲骨。 一阵鞋与地的摩擦声,从远到近,面前的男子让开了一条路,昏暗的灯光下,一张美轮美奂,五官轮廓分明而又白净的脸尽收眼底,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三个钻石耳钉,给他增添了一似不羁。 女人看后大胆站起,平静道:“方粟你敢这样对老娘?” 方粟光洁的脸庞,笑容可掬,带点神经质的笑,他一脚踢到她的膝盖,她瞬间弯下腰护住破口大骂:“方粟你他妈有病吧,你找死啊!” 方粟又一脚很重,女人直接无力倒地,方粟蹲了下来用手在她脸上摩挲,轻轻拍了几巴掌,他眼角有凌厉的寒光,嘴角划过犹如刀锋一般冰冷弧线,慢慢开口:“别动我大哥的男人!” 周义死死的瞪着他:“你就为了她跟我作对?你疯了吧?” 他眸色黯淡,满是冰冷:“你找人跟踪她,想干嘛?是打还是骂?” 周义低头不语。 方粟用他那细长的手捏紧她的脸,然后抬起,那种视众生为蝼蚁的残酷藐视神色,不知其想:“老子警告你,张念初是我的底线,我老大是比我还重要的人。” 不过一会又说:“你今天骂了张念初,还想动她,已经是触碰我的底线了,我老大你派人跟踪她那你这就是想找死了,动我老大的人,我不敢确定他下一秒在哪。” 周义畏惧地扫了一眼他的眼睛,眼底深处是绝对的肃杀和冷酷,整个人冒冷汗颤抖。 方粟用力甩开她的脸,站起,掀起校服认真干净的擦自己的手:“如果要打架我奉陪到底,可你敢动她们俩,你试试看。” 方粟吊儿郎当的转身,小弟们紧跟前后,周义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不忍抱膝,倔强的她没有让眼中打转的眼泪掉落。 方粟他竟然是披着羊皮的狼。 完完全全小看了他。 …… 汪嘎子走到他身旁,笑嘻嘻道:“老大好久没有见到你这么威风了。” 方粟似笑非笑冷道:“小丑当久了也该做回恶魔了。” 汪嘎子仿佛看到之前的他,他鲜活灵动的灵魂,只针对不要脸的人这才是当大哥的样子。 汪嘎子:“老大你不是说带我们见见你的老大呀。” 小弟们也起哄道:“对啊——” 方粟:“突发情况下次见,到时候你们可要收收你们那破性子,她比较乖,乖乖女懂吗?别吓着人家了。” 小弟:“好哦——” 方粟:“吃夜宵。” 小弟们狂呼叫道:“吃——” 随后所有人去到了夜市,还是人满为患,都凌晨一点了,终于找到一家烧烤摊未收摊,所有人吃的尽兴,喝的也尽兴。 吃的正好来着,头一转,似乎看到了张念初再细细一瞧,还真是,还有梁川落。 两人走来,其余小弟让位去空桌坐了,两人也顺势坐了下来。 方粟:“你们怎么在这儿啊?” 念初毫不客气地拿起烤串,喃喃道:“看到他发到朋友圈。” 方粟侧过头一看汪嘎子:“哦,你们俩来干嘛?蹭吃?” 念初放下烤串,温声细语道:“你和我嫂子去哪了?为什么我们打电话给她她不接。” 方粟看了一眼梁川落,讽刺道:“切,她呀,没怎么,还挺高兴跟我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啥事也没有,不接你们电话那就是不想理你们呗!” 念初脸色转变:“方粟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阴阳怪气?” “行行行。”方粟瞬间嬉皮笑脸,“就这么说吧,哭了然后好了。” 念初:“她为什么哭啊?” 方粟:“某人又不是没嘴自己想知道又什么不好意思问的呀?” 梁川落沙哑开口:“她还好吗?” 方粟坏笑道:“哦哟,梁川落啊梁川落,啥时候变成这样啦?” 念初朝他看了一眼,方粟正巧偷看,正巧对视到了,念初板着脸也不好再为难了,其则是不敢,怕她生气要是自己追上了她,梁川落可就变成哥了。 方粟:“好好好,她哭了一会儿就好多了,就是说自己本来就和某人不是情侣关系,某人那么一说,刚好解释完喽。” 念初点评道:“方粟你这说话和他一样太冲了,真受不了你们。” 方粟温柔道:“那我说话温柔点,你是不是就喜欢我啦?” 念初嫌弃道:“有你这样撩妹的吗?” “有啊。”然后又问梁川落,“你是不是怕说老大是你女朋友,周义会找她麻烦。” 梁川落无精打采,低声细语道:“废话。” 说完他就拿起酒,食指扣住易拉罐链一拉,开了,一股酒气从瓶内涌出,他拿起酒瓶闷了一口。 方粟:“不用担心了,所有麻烦我都解决了,你好好跟她解释就行。” 念初歪头问道:“你怎么解决哒?” 方粟坏笑道:“你关心我?” 念初无奈一个白眼:“你不会又打架了吧?” 方粟继续耍流氓,“还说不关心我。” 念初突然撒娇道:“你说嘛。” 怎么可以忘了她好奇八卦的本质呢? 方粟:“就警告呗。” 细心打扮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你们校霸警告是不是像电视剧一样,把一个人围到角落里后来骂她打她还凌辱她?”念初天真到不能再天真问。 方粟听后,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想象力不错。” 这哪有是想象力,明明就是本来就发生过的事。方粟怕说后吓到她,等下以后在她眼中小白兔的角色就要崩塌了,为她一直压抑住戾气就怕她怕自己,不愿意再与自己多接触。 —— 霞光迈着轻快的脚步来到了东方天境,夏天的早晨竟有一股凉爽。曲小池在睡梦中感受到寒冷,整个人一哆嗦,疲惫的睁开眼,大早上就开空调吗? 整个人翻了过来,用手放进口袋里拿出手机,一只眼睁一只眼闭的打开手机。 2:31? 她瞬间坐起懵的不要太懵,打开床帘室友们在嬉皮笑脸的玩手机吃东西,自己才刚睡醒,无奈的起身去厕所。 刚到厕所才想起,昨天喝酒就昏头大睡了好像没洗澡,一身汗臭味直接躺在床上,鞋也没脱,想想她就觉得好脏,去洗个澡顺便洗个床单。 又要忙碌一下午,又累又无聊。 自己洗了个清凉的澡,还洗了床单,放出去晒,虽然没有阳台只有窗户挂衣服,外面纳闷热的天气,就算没有太阳它自然被闷干。 最后也就放心的坐了下来,自己靠在椅背上,双膝靠在桌前,这是最舒服的姿势。 随手拿起手机一瞧,竟然没有人给自己发信息,一条短信都没有。 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昨天一时生气开了飞行模式,难怪难怪! 关闭飞行模式,连接WiFi。 信息不停的叮咚,叮咚,叮咚来。 微信每天都要看一看,不说啥,老师要是发什么破任务自己没做,全班都做了,显得多尴尬。 刚打开界面,梁川落没有给自己发任何信息肯定会有些小失落,以前肯定不怎么关注,现在是无边无尽的怅然若失。 念初给自己发了好几条信息,顾虑的点开一大串字,曲小池慢慢看终于了解到了他的意思,原来他是不想自己因为他受到牵连才那么说的。 但本身就不是啊。 生气个啥劲啊? 曲小池回复:【好的,念初姐姐我知道了】 张念初收到她的信息就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梁川落告诉他曲小池有联系了。 可他平平淡淡一句:“哦。” — 曲小池点开拨号一个界面全都是梁川落,自己除了他也没有和谁打过电话。 在犹豫要不要给他打过去和他好好聊聊,可聊什么呢?自己原谅他了?毛病吧! 突然手欠了一下,纯属没注意直接拨通了过去一秒才一秒他就接了。 曲小池紧张的拿起电话往外冲,内心波澜起伏,走到楼梯口可下楼梯的人也很多,莫名其妙,坐电梯它不香吗? 等人少了些,她才把电话放到边,低声细语道:“喂。” 梁川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语气,与之前没有一般:“出来玩吗?我们好不容易放一次月假不出来玩,可要错过了与我们这群沙雕朝夕相处的机会了。” 这话可把她惊住,也用之前风平浪静地语气道:“好啊,哥哥记得叫上念初姐姐。” 梁川落:“嗯。” 就这么快解决了所有尴尬的小细节,要是一直抓住那点小细节不放,以后怎么能和平相处。 曲小池蹦蹦跳跳的跑回房里,打开衣柜,在思考穿什么衣服,好像挺多衣服他们都见过。 什么情况?自己竟然虚荣起来了,是为了装样子,还是为了他呀?自己也搞不清楚。 因为胖,她不敢露腿导致她衣柜没有一条裙子,除了睡衣是睡裙,其他要么是短袖长裤,短袖短裤就按着这样穿。 想了一会拿出了压箱底的衣服,保守又不失小心机。 拿起一件短款白色有帽上衣,领口还有三个小扣子,衣服前方圆筒形,后面也是,两侧缺了一块圆筒。下身自然搭一件牛仔裤,这样搭起来更稚嫩了不少。 她扎起高马尾,漏出微胖的小肥脸,看起来肉嘟嘟的特想咬一口,拿出唇釉轻轻点缀了几下让整个人看起来有气色。 她整天素面朝天的,不来点气色与他们那群站小伙子在一起还无所谓,要的与念初站在一起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主要曲小池从小就白涂点口红就更衬托她的皮肤,军训时黑过几天也没过多久就白回来了可能是她爱睡觉,睡白的。 穿上小白鞋,短款小白袜,再背上个小挎包装饰一下,主要的是放点东西。 曲小池脚步均匀,双臂一前一后的摇摆着,双脚越迈越快,脸上还做着古怪的表情。因为她知道梁川落在校门口等着自己。 怎么能让他等久呢。 又一次要在校门口见到他,曲小池行走时,突然步伐略小,轻轻地放慢脚步,庄重典雅的走。 她出了校门,昂首挺胸收腹,两眼前视双臂自然摆动。梁川落一回头,她立马破功,害羞的扭扭捏捏,眼睛东张西望。 她觉得熟悉又朝他扫了一眼,他竟然也穿白上衣牛仔裤,也是穿白鞋子,幸好袜子是花的,不然他们肯定说我们是故意的。 不对,怎么解释都像故意的。 “……” 梁川落这次竟然没开车来。 曲小池平静说:“你今天怎么没开车啊?” “我们坐公交车吧。”梁川落不自觉的脸上挂满了笑容,“我挺久没坐的。” 曲小池很自然地说:“也挺好,公交车有空调还不会被晒。” “晒吗?”说道这,梁川落把肩上的书包雨伞拿了下来,然后撑开,靠近她,“这样就不晒了吧。” 梁川落靠着自己很近,脑子一片空白,心跳加快,手无足措,已经完全忘记接下来要干吗。 只能跟着他走,公交车来了上了车,幸好人不是很多有位置了又是最后一排自己坐在靠窗位,梁川落莫名凑到自己的边说:“我坐里面,有太阳,省的晒到你。” 就这样被迫的跟他换了位置。 也不知道他为何心血来潮来坐公交车。 搞不懂。 偷看他在低头玩手机,一米暖阳洒落在他高挺的鼻子上,薄薄的嘴唇里,最受不了他乌黑眉毛下的眼睛,我看到了一片海,一个宁静的世界。 心理咨询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偷盯久了抑制不了心里的害羞,腼腆地低下了头,红了脸,刹那间都不好意思再跟他做坐下去了。 以前怎么没觉得他杀伤力这么强,现在是诱惑力。 曲小池也跟他一样,低头玩手机可心思并不在这。 两人不说话怎么都有些尴尬,曲小池想打破尴尬,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想到来坐公交车了?” 梁川落把手机放下,看向她,她也很自然地与他对视:“上次没陪你坐公交车,弥补一下。” 曲小池拖长音迷惑道:“啊???” “上次哥哥实在没办法陪你。” “哦,没事。”曲小池急忙别开视线,低头耍手机。不是尴尬,而是怕控制不了那颗活跃的心。 既然都开口聊天了,怎么能半途而废继续延续。 梁川落也问:“你为什么不肯跟我说你为什么不开心呢?” 曲小池也默默地放下了手机,心酸地回答:“不必把悲伤搞得人尽皆知,从不相信会有感同身受,说了既糟蹋了别人的耳朵还掉价了自己。” 梁川落听后,摸了摸她的头,眼里全是心疼,也全是她:“女孩子不开心身体会出现问题的,别嘴硬,不是还有我吗?” 曲小池听后,盈盈一笑道:“哥哥永远都是这么好。” 梁川落:“因为哥哥心疼嘴硬的小屁孩。” 曲小池小声说:“切。” —— 下一站。 两人下了车,曲小池也不知道这里是哪,东看西看,这个城市很大很多地方她也没来过,与他一共坐了一个小时多的车。 去玩有必要去那么远? 梁川落忽然拉住自己的手,走出公交站台,往左边一直走,没走几步一个转弯口。 第三家店铺,门口是瓷板砖的楼梯口,他拉着自己一步一步的往上走,走了两层阶梯才到店门口。 上面清楚写着,心理咨询室。 曲小池一头雾水停下了脚步,梁川落见她不走了低头看她,她一直盯着里头看却不敢走进去:“怕了?” 曲小池抬头看他,微微皱了眉:“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梁川落好言好语道:“我们就看看。” 曲小池:“哥哥其实我根本不想知道我到底严不严重,知道的话有负担,会比以前还累。” 梁川落弯腰,摸着她的后脑勺,慢慢道:“只是跟医生聊聊天,你不需要知道结果,我知道就行。” 曲小池:“你要知道这个干什么?” “替你分担。”梁川落盯着她眼里超真诚,“哦哟,走啦走啦。”就这样拉她进去了。 来到了里面一个办公室,一身披白大褂,低马尾年轻女子大约26来岁坐在办公桌前忙工作,见着他们赶紧上前热情把他们请到沙发上。 办公室里面的装修很让人放松,没有那么古板,全都是亮眼的颜色,黄色,绿色,小装饰也很别致。 蔡医生对梁川落已经是不见怪了,因为他之前经常对自己咨询这方面的问题,终于把真人带来。 蔡医生声音非常温和,给人一种想和她诉说所有委屈的幻想。 蔡医生把梁川落给赶了出去,她想独自和她聊,这样病人更容易敞开心扉。 蔡医生双手合十,搭在腿前问:“小妹妹,你失眠吗?” 曲小池点头。 “爱哭吗?” “嗯。” “有轻生的念头吗?” 曲小池不敢再看她眼睛,垂眸嗯了一声。 “多少次啦?” 曲小池声如蝼蚁道:“之前好像每晚都想,现在好很多了。” “现在好是因为什么?” “因为。”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说,“因为。”可她眼神特别慈祥,忍不住想和她多说几句。 “因为…哥哥,有他我就…会感到安心然后失控的时候他跟我说话,我就觉得希望。” 蔡医生微微笑:“是不是觉得哥哥像一道光照进你乌漆嘛黑的世界。” 这形容真到位。 曲小池无辜点头:“嗯。” 蔡医生拿起病单,笑道:“看来,你是离不开他了。” “……” 曲小池:“姐姐,你为什么这么年轻就当上了这种医生啊?” 蔡医生:“精神病学专业吗?” 曲小池:“嗯。” 蔡医生突然间有些哽咽:“因为,姐姐以前喜欢的不得了男生,得了抑郁症自杀了然后姐姐就发誓不想再有人因为抑郁症脱离这个世界。” 曲小池听到这,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也有人喜欢抑郁症患者啊?” 蔡医生:“当然,他们只是无助到让人有些恐怕而已,但并不影响他们在某个人心里闪闪发亮模样。其实是世界对他们有一点点不公平,世界又小气不肯给补偿,所以他们才给世界下马威,让它别再欺负乖孩子们了,他们也想有个未来。” 说到着,蔡医生的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她又想起那个站在香樟树下等她放学的男生,那时他笑的多漂亮,多阳光。 年少时的他,是她最想嫁的人,却再也见不到的人。 想到这,曲小池也跟着落泪,两人哭出了声,好多人开门围观,两个哭个不停。 梁川落上去坐到她身旁摸着她的后脑安慰道不哭。他实在想不到蔡医生也哭了两人聊了什么聊到这么感动。 蔡医生收起情绪,拿起桌上的纸,擦干了泪。刚扯出一张纸递给曲小池被梁川落委婉的拒绝了,只见他从口袋拿出了一张湿巾。 然后打开塑料皮,放到桌子上,把她脸转了过来擦她的眼睛,感觉还是不行,就整张扑到她脸上旋转。 这一幕可把蔡医生给笑坏了:“喂,有你这样擦脸的吗?” 梁川落细心的擦她脸每一点,像老父亲带弱智女儿一样,缓缓道:“她总爱哭,用卫生纸擦的话伤眼睛,湿巾比较柔软,擦起来温和点。” 蔡医生莫名吃了狗粮。 曲小池挣脱开,哭腔调问:“那姐姐你结婚了么?” 蔡医生笑道:“结婚了,女儿都三岁了。” 曲小池又哭了:“没嫁给他,很遗憾吧?” 蔡医生思考后:“我和他约定好,下辈子我一定嫁他。” 听到一定嫁他,曲小池真像个水龙头,使劲的流,使劲的流不怕缺水呀。 梁川落又扯了一片湿巾,贴心的帮她擦着,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 大哥的大哥叫大佬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安慰了几分钟,终于平静下了。 梁川落拉着曲小池去到了外头的沙发上让她在这里等自己,自己还要进去跟医生了解一下病情严重性。 曲小池乖乖的坐在沙发等着,无聊拿起书架上的书看看。 梁川落走进,拘谨地坐下:“她怎么样?” 医生看着病单缓缓道:“她…不好说,中度抑郁肯定是达到的,现在的话抑郁程度有些好转不像之前那般无时无刻想不开。” 梁川落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什么叫达到又好转:“要开药吗?” 蔡医生微度摇头:“不建议,你不是说她心理负担大嘛如果让她吃药,反而她会更加怀疑自己,这不是找堵吗?”又说,“对了,你需要多陪她,多和她说说话聊聊天就可以了。” 听后梁川落便站起,蔡医生也同时一站,两人似交易伙伴一样和谐握手,道谢。 见门开了,曲小池合紧手中的书,放回书架朝他们走来问:“我怎么样?” 梁川落摸摸她头,笑道:“很好。” 曲小池单纯的信了,毕竟在她心里哥哥是不会欺骗自己的。 与蔡医生告别后就出了咨询室。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是阴天,淡漠的风凌厉地地穿梭着,打散在人的脑后四处流窜着。 曲小池抱怨道:“刚才还是晴天万里。” 梁川落笑道:“没事,他们约了个室内的地方,不怕。” 曲小池:“哦。” 两人逆向着风,到公交车站等车来,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来一样,黑压压的,阴天,总有种失落的感觉,心情也随之下沉。 车来了两人上了车,车上人很多可能因为灰蒙蒙的天,不一会儿,雨就可能从天而降,赶着回家躲雨。 东北风呜呜地吼叫,不远处还闪着雷电,怕车多人闷热就不顾车外阴沉沉。肆意打开车窗,时不时刮来刺骨的暖风。 在步入初夏,一开始是非常闷热,越往后你会觉得还是有时清凉,喜愿。 就喜欢不冷不热的初夏。 因为它真的很温暖。 懂得小心思给世界一个魔法师。 …… 车上挤满了人,可风不断往里吹总在幻想下一秒会不会风吹倒车,毕竟它的强度了还挺吓人的。 曲小池扶住杆子,路的跌宕起伏最乐了,说不上刺激,但里面夹杂着小趣味。 有谁不喜欢,站在公交车上猛地一下整个人高了起来然后再低了下去那种刺激感,来个十遍八遍都无所谓。 虽然人满为患,但也不影响它的诱惑之处。 不过一会儿,雷声跑远了,可天却还是灰蒙蒙的,这种天气的天空美到不行。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从远处看如一幅画,哪个角度都美。 下了车,约在的地点对面是一片大湖,还有一座桥,风吹的树枝乱摆,地上的灰尘乱飞,让人睁不开眼睛。 夏天是个变脸的季节,没有征兆地变换着,笑时就给你个晴天大太阳,哭时狂风怒吼,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它像是在表达老子不开心你们也别偷着乐。 两个去到了公交车站后面的酒店,大摇大摆的走去。刚踏入酒店大门雨下起来了,淅淅沥沥的细雨,远看朦朦胧胧,树木,房子似被轻烟笼罩着,雨点打在玻璃窗上叭叭直响,雨点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还不时有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刺眼的闪电。 梁川落惊恐的回头道:“好家伙,知道等我们进来再下。” 曲小池听话,不忍一笑,笑的幅度很小,怎么能让他察觉到自己在嘲笑他呢。 两人走入酒店大堂,这里的镜、画、光、饰、挂、摆、陈、色、间等九大娱乐空间的风格都是匠心独具,浑然天成的。 酒店客房关注到每一个细节的典雅装饰,令居住其中成为美的享受,使您尽享都市风情。 去最右侧的电梯口乘坐电梯,上了电梯去了三楼,找到312房,敲门。 念初激动的从床上跑了下来,开门:“还以为你们不来的呢。” 梁川落带着她进去,除了念初还有江言、方粟、徐步、汪子浩,还有一个女同学班上的语文课代表念初的好朋友林思楠也在。 突然间见到这么多陌生人,自然不自在就一直跟在梁川落后头,不敢走到前头去。 房间还挺豪华,足够容下几十个人,曲小池跟着梁川落一起坐到左侧沙发上,其余人要不是在床上,就是在正沙发上坐着。 方粟刚从厕所出来,一眼就瞧到了曲小池漫不经心地坐到沙发靠上,超大声叫:“大哥!!” “啊!!!”这是突如其来的大哥,把她吓了一大跳。 所有人看向了她们,尴尬症晚期的她,发呆了很久。 念初嫌弃道:“方粟你找茬啊!” 方粟嬉皮笑脸道:“好久没见到我大哥,激动了。” 曲小池回应道:“我们昨天不是才见了嘛。”她尴尬的低下了头,很害羞。 自己刚才那么一叫好像不是那么礼貌,自我感觉根本融不进去他们这个团体,其实心里预示是自己不配。 自己来自一个三线小城市,家境普通还算得上小康,但跟他们相比就是个土鳖。 实话实说自卑心理导致与他们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不配,真的不配。 在场的所有人,穿的都是名牌,手机用的也是最好的,背的包,装饰品样样超过她身上的80%的东西。 梁川落轻抚她垂很低的头,偷偷凑到她耳侧说:“别怕,有我。” 曲小池犹犹豫豫的侧过了头看向他,梁川落对自己温柔一笑,好像有点自信。 她抬起了头看向他们,他们都在忙自己的玩自己的,好像自己的卑微有些多余。 梁川落突然间开口说话:“怎么?都不介绍一下自己呀?” 这时所有人才开始聊天。 坐在正沙发上的徐步坐起向曲小池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徐步,江言和这条狗的舍友。” 梁川落:“说谁是狗呢?小子很漂啊!” 方粟来起哄拍手叫绝:“打一个打一个。” 坐在床上的念初轻咳了一声摆了很难堪脸色,方粟拍着的手就渐渐无声了。 念初拉着一旁的叶思楠,说:“这是我们班的语文课代表叶思楠。” 叶思楠笑道:“你好呀。” 曲小池礼貌的点了点头。 汪子浩没有自我介绍,而是反问方粟:“老大,你的大哥我该叫什么?” 方粟摸着下颚,来回走着思考:“叫…老大大。”最后拍手赞扬自己想出来的美称,自信点头。 念初吐槽:“老大大,这什么土味名字。” 方粟:“那你说叫什么?” 念初:“大哥的女人叫嫂子,那大哥的大哥叫大佬。” “what?” “能做大哥的大哥自然很厉害,叫大佬不是名副其实吗?” 真心话大冒险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行。”被她逻辑给打败了。 得到大哥的认同,汪子浩立马介绍的自己:“大佬——” 这话一出怎么都别扭,叫一个女孩子比大佬……奇奇怪怪的。 念初听后也别扭到极致。 “大佬是有点难为情哈。”她又想了一会儿,“叫头吧,大哥的头。” 汪子浩继续自我介绍:“头?” 曲小池难为情地说:“其实叫我名字就行了没必要非得有个称呼。” 汪子浩看向方粟,他歪头点头:“我叫汪子浩人称汪嘎子,方粟第一个小弟。” “小弟?”曲小池微皱眉,眼睛一眨一眨,听糊涂了,“你为什么要做他小弟啊?” 方粟瞪大眼睛:“大哥,我校霸!” “我知道啊,校长是你爸爸。”曲小池嫌弃道,“校长是你爸爸就能胡乱认小弟吗?” “嗯?”方粟哭笑不得道:“难怪我之前跟你说我是校霸,你不怕我。” 其他人被他这段对话笑倒了。 见他们笑的很欢不知道笑什么莫名其妙。 梁川落解释道:“他说的校霸,是年级老大的意思。” 曲小池后知后觉呀,难怪他敢染头发还能在学校自由自在走来走去,但校长是他爸爸这个理由是说得过去的,谁当管校长的儿子。 “所以我认了校霸当小弟?!” “对啊,你也是够大胆的。”方粟朝他们吐槽一番,“我跟你们说,我当时跟她说,不去打听打听我,谁敢做我的大哥,她很无辜的来一句“我喽,还挺荣幸”完全被她给打败了,换正常人我早就揍他了。” 听完这番话,之前真的是冒死收下他当小弟,好后悔真心的。 叶思楠关注她的神情,目光呆滞,脸色没有一点动静,像个木头人一般,她笑道:“看小池,都被你吓得一愣一愣的。” 方粟看她:“大哥,你怕我啦?” 曲小池面部扭曲:“还好吧,大家都知道校霸很吓人的,谁也不敢惹,但像你这样的,还挺搞笑的。” 搞笑?! “啊?” 曲小池天真道:“你不会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吧?” 方粟听后心满意足的点头形容到恰到好处。别人面前的小白兔,实则可能是猎人。 “真是啊?” “你看我是吗?” 曲小池摇摇头并不是说不是而是看不透,这种猜疑没意思,并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你不知道底下有什么,接受得了吗? 然而,猛地电光一闪,照得屋角里雪亮,雷声轰隆一响,像天崩地裂似的。看向阳台外,雨更大了,仿佛变成了流动的雾,飘飘渺渺。 悠闲聆听夏雨。 沉静了很久,都在自顾自的玩手机,无聊的很,这么多人好不容易一聚怎么能只玩手机。 念初突然间拍手,引起注意:“放下手机吧,各位,我们好不容易出来玩,怎么能陪手机呢,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别老玩手机不健康。” 方粟:“可以啊,打电话找前台要酒,如果说不出来,做不出来就喝酒。” 念初兴奋的拿起床头柜的老式电话,拜托服务员带点啤酒上来。 然后所有人兴奋的围在了一起。 叶思楠:“怎么玩啊?” “转。”张念初在酒店里东瞧西瞧,梁川落从包中拿出了一支笔,丢在茶几上,“对,用笔转转到谁……嘿嘿嘿。” 方粟:“张念初你别那么猥琐行吗?” 念初不服气的朝他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行,心花怒放了。 几分钟后,铃声响起了念初开门,推着小拉车进来一车子的酒刺激。 轮流来转动江言先,360°旋转中,滴答滴答慢了下来笔头落在了汪嘎子面前。 方粟特别积极的说自己来要求,想整点坏事,汪嘎子这小子选了真心话。 方粟只能无奈问道:“有喜欢的人吗?” 汪嘎子害羞的低下头,慢慢说:“有。” 方粟惊呆住了:“有?我怎么不知道。” 这种隐私不必要汇报了吧,念初打圆场道:“只能问一个问题。” 然后轮到徐步转了,妥妥的落在自己头上:“大冒险。” 江言:“去找服务员表白。” 这爷没事不开口,一开口狠的很。 徐步目瞪口呆:“爷你够狠的呀!” 其余人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纷纷起哄。徐步怎么可以上当呢,要是真去了他们肯定会录像到时候颜面何存,他选择喝酒。 十几秒喝完一瓶。 众人欢呼叫好。 轮到方粟转,正不巧落到了梁川落面前。方粟露出阴谋满满的表情,这小子秘密肯定多套点话饱饱耳福。 方粟刁钻古怪道:“你前女友是谁。” 梁川落脸不红心不跳,一字一句道:“没有。” 方粟:“你竟然连初恋都没有,真可怜。” 梁川落反问道:“你有咯?” “我。”见梁川落也摆出那副有不要脸的臭脸,瞬间察觉古怪,原来是念初在,“没有。” 这一葩就这样过去。 轮到念初转了,稳稳当当的落在曲小池面前,还处于放空的她自觉地拿起了面前的酒。 念初并没有刁难:“你理想是什么?” 曲小池笑:“做一名圈内都知道的摄影师。” “哇哦,这理想挺好的。” 方粟吐槽道:“别问这种小学生的问题行吗?来点刺激的啊。” 行。 梁川落转,转到了方粟面前。 方粟说:“我选真心话。”在梁川落面前选择大冒险肯定整死自己,他这人老阴了斗不过。 梁川落:“你为什么对曲小池那么好?” 他知道方粟口中的警告是什么意思,所以挺好奇的。 方粟不慌不忙道:“因为大哥她心善,对我好,我自然也要对她好。” 曲小池:“我什么时候对你好了?我好像一直在给你找麻烦吧。” 方粟:“你给我买头盔,让我开车小心点,这些都没有人对我做过,说过。” 曲小池:“你不买头盔会成植物人的,你再摔下去你腿明天就断了。” 方粟吐槽道:“大哥你别诅咒我呀!我不戴头盔就变成植物人,再摔一次就断了,你听听这是人说的吗?” 曲小池反应迟钝:“哦哦哦。” 方粟笑了,他们也不例外被她这蠢萌给逗到了。 …… 曲小池开转,就这么有缘分落在了梁川落面前,所有人都很期待她会问他什么,梁川落不按套路出牌,他说:“我选大冒险。” 曲小池故意放水:“你随便找个人石头剪刀布赢他。” “这算什么呀!我来。”方粟挑眉。 共处一室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众人都在等待他会出什么荒谬的大冒险会不会惊呆所有人。 方粟不知廉耻道:“给你喜欢的人发今晚有空嫖我吗?” 众人发出惊叹的“哇哦~” 张念初:“搞这么刺激?” 方粟得意挑眉,晃头晃脑的盯着梁川落,就等他拿出手机了。 方粟补充一句:“你别不敢呀,要是不敢喝十瓶。” 梁川落慵懒的坐起,手肘搭在大腿上,敲打键盘,总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按动发送,把手机丢到茶几上,得意的往后靠:“发了。” 梁川落刚按下发送键,方粟的手机就响起了,气氛瞬间炸了,七嘴八舌稀里哗啦的讲,莫名其妙磕到糖了。 “梁川落你够阴,竟然想出这一招。” “老子还挺喜欢你的。”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并不陌生。你说他是个闷骚男,也就差那么一点点,说是饿中色狼,可他败给了禁欲。 禁欲男怎么撩都不心动啊,这比直男还可怕。 这次轮到汪子浩转,哟,转到了江言。 汪子浩与江言不熟也不知道问什么,张念初怎么能能错过这个好机会,她举手道:“我问,江言你有喜欢的人嘛?” 江言什么话都没说,拿起酒就喝。 除了梁川落知道他喜欢念初就没有任何人知道了。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呀?”张念初嘟囔着。 叶思楠:“说不定他喜欢的就在场不好意思说呗。” “是吗?”张念初瞥一眼他。 江言这万年冰山,总有一股凛若冰霜之气散发而出,让人始终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跳过。 轮到张思楠转了,笔头又落到了曲小池面前,她说:“你喜欢谁啊?” 大家似乎都对曲小池喜欢谁特别感兴趣,特想从她口中而出“梁川落”这三个字。 曲小池也跟江言一样一声不吭喝酒。 梁川落想要制止,却被她另一只手给阻挡,她喝的快像个经常泡酒吧的老手。 前一秒还潇洒喝完,后一秒就发酒疯。 曲小池呆呆地坐在那,看着他们转动笔后一秒可怕的事就发生了,她失去了意识,跟着酒劲一起胡作非为。 她忽地站起,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起茶几上的酒:“喝酒!” 所有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几秒后她就打开了酒,像紫霞仙子一样痛饮美酒,嘴得像漏洞了一样把酒撒的身上到处都是。 梁川落赶紧抢掉她手里酒,曲小池像个神经病一样,到处跑来跑去,在房间里跑跑就算了还开门闹大堂。 所有人费了好大力气才在这么大的酒店抓住她。外头的雨怎么都不停看来今晚需要留宿了。 梁川落:“念初去给我开个房间。” 念初赶紧到前台再开了一个房间,只剩下五楼,511房间了。 梁川落抱住满身酒味的曲小池在电梯口等电梯,她老是不听话在他怀中窜来窜去东看看西看看。 梁川落一个公主抱,抱紧:“房卡给我我一个人照顾她。” 张念初给他。 方粟凑过来:“梁川落我告诉你别想对我老大有任何非分之想。” 江言冷道:“他禁欲。” 方粟:“我知道,他们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安全。” 张念初问:“你是怕哥哥对她怎么样?还是她对哥哥怎么样?” 方粟被她怼的无语:“行,老子话放这里了,你敢动她,老子肯定打你。” 电梯来了。 梁川落趁他们对峙的时候,溜达了电梯直接按了五楼关上了门。 上了五楼,打开房门,灯自然亮起,关闭白炽灯太刺眼,就打开暗调黄灯,窗帘也紧紧关闭,因为外头下雨,天也暗,导致在房中的有错觉以为现如今已是晚上。 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己便去洗手间拿毛巾给她敷敷喝完酒脸会燥热,敷敷舒服点。 刚从洗手间出来,曲小池不见了愣是把他吓了个一跳,门也没开呀。 走到床边,她倚躺在墙边,头发散乱每一个角落的缝隙全身都在轻微地颤动。 梁川落小心翼翼扶起,她脸色无精打采,嘴唇也没有一点颜色,如被丢弃的小娃娃,泪珠在她是眼睛里滚动,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胸膛上、地上。 她用细长浓黑的眉,大大的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那眼光,甚至都来不及呻吟一声。 曲小池还处于醉酒当中,她痛苦的记忆在蔓延全脑,几秒后,她哭出来声像雨疾,似风鸣,撕心裂肺:“妈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讨厌我,我做错了什么?我真的很难过……” 梁川落把她拥入怀里,她浑身颤抖的很,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啼嘘,在放声嚎哭,一直在责问妈妈为什么讨厌自己。 另一别则不停的去抓自己衣角。 梁川落不停的安慰着,温柔的轻抚她的头,这姑娘到底受了多少委屈,哭得才这般撕肝裂肺。 几分钟后,哭不动了没声了终于醉晕过去了,梁川落谨小慎微的把她从地上抱到了床上,为她脱鞋脱袜,还用毛巾擦拭泪痕。 轻敷眼角红肿。 坐在床边,瞧瞧她那憔悴的脸,好是心疼。打开手机一看18.11了,他起身小心谨慎关上门,下了楼叫他们一同去吃饭。 等梁川落走后,曲小池才坐起靠着床背,她哭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她又体会到孤独的滋味。 房间一股窒息的空气让她喘不过气,她好累,头好痛,心好痛。 曲小池从床上爬起来,头昏沉沉的,走路跌跌撞撞,她来到了茶几前摔倒在地下,硬生生的看着茶几上的玻璃杯一分钟,像是在预谋什么,她把玻璃杯往地上一砸它们裂的四分五碎。 她微微颤颤地捡起一片较锋利的玻璃碎片,放在眼前,她尝试往手上割一刀,轻微的没有一点痛,她再用力一割流血了她莫名的兴奋,痛苦的感觉都没有。 是酒精麻痹,还是不怕死? 血越多她就越兴奋。 她割啊割啊割,数下来不是剩十条。 她笑的好嘲讽,好心酸。 幸亏流的血不多,没有割到静脉。这时门突然开了曲小池看向门口,立马把手往后藏,把沾满血迹的玻璃捏在手中。 梁川落手里拿着一些吃的,刚关上门就见她坐在地上,梁川落急忙走来把吃的放在茶几上,低头却看见地上一地的玻璃碎片。 立马察觉。 你想我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他的眉宇间温柔流失,锐利的双眸中,隐隐的透出一堆难熄怒火,一脸怒气,他放下了手中的一切,语气十分不客气:“曲小池你在干什么?啊!问你呢,你干什么啊!” 曲小池被他责骂声,吓着了,那么轻盈的一滴泪流过脸庞,委屈到泣不成声。 梁川落放下臭脾气,把坐在地上的她抱起到沙发上,见曲小池一直把左手放到后面,显而易见肯定有伤。 梁川落低下头,抬起她的右手,轻轻扳动她捏紧的右手打开时,破玻璃上,全都是血,他什么话都没说把玻璃丢到茶几上。 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叫念初把自己的书包给带上来,又打给了前台让他们准备一点常备的医药。 门响了,梁川落把念初拒之门外,拿过书包吆呼她下去,见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就没怎么打搅了。 过了一会儿,前台带着医药箱走来梁川落接过就关上了门,坐到了沙发上。 曲小池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 梁川落拿起湿巾,在她的右掌上擦了擦,然后他先试探性的把手放到她左肩膀上,然后再落在她的手肘,一把拔出藏在身后的手。 曲小池拼命挣扎着可力气太小,只能言听计从。他看到这么多条伤痕想骂她却很心疼。 他继续沉默不语,打开医疗箱,先拿出纸按压止血,然后再打开碘伏用棉签沾取,涂在伤口上。 刚涂上去,一阵刺骨的痛翻滚而来,叫出了声,梁川落看了一眼她,便比之前还轻擦拭伤口。 也不问同不同意就帮她包扎了起来。 做好了一切。 梁川落打开茶几上塑料袋,拿出吃的粉条,牛奶,水果捞。 梁川落站起说:“快来吃。” 曲小池早就饿了,中午也没吃,这次可吃个饱了,自己在吃,他却在打扫地上的破玻璃。 梁川落打扫完后坐到沙发上,慵懒的开口:“给我个解释。” 曲小池停住了筷子还有嘴里的粉条:“对不起。” “我不需要对不起,我就想知道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子。” 她小声嘟喃着:“我活着,已经是拼尽全力了。” 梁川落一把把她从地上拉起面对面疏导:“什么叫已经拼尽全力了?” “我控制不了情绪,它就像无底洞一样越陷越深,困住我好久。” 梁川落这时不知怎么安慰她,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曲小池严肃道:“要是你和我在一起会觉得累,会觉得被我影响到了,你大可跟我说,我接受的了。” 梁川落摆出那张臭脸:“吃饭!” “哦。”她急忙坐到地上扒粉条。 梁川落无语:“别老扒拉粉条,喝点,吃点水果。” 曲小池照听,喝了口奶,又吃了点水果,十几分钟后终于吃的饱饱的,随口一问:“你吃了吗?” 靠在沙发上的他,慢道:“都被你吃了。” “啊?” 自己吃的也不多呀,不就一大碗水果捞,一瓶大牛奶,喝一碗面条啊。 梁川落:“我不饿。” 曲小池:“哦” 夜晚,阴云密布,细雨蒙蒙,外头僻静到极致,除了一排排的路灯什么也没有,连车辆都没有。 “这都11点了,你还不睡?” 曲小池坐在落地窗边,大声道:“我不困。” 梁川落放下手中《悲惨的诞生》这本书,从沙发起身直直朝她走去,坐在她面前:“你一般几点睡?” “啊?” “啊什么,说” “三四点吧” “这么晚?” 其实还好了,她经常三四点睡觉是常态,一晚上没睡是偶尔的,习惯与深夜为伴。 梁川落啧道:“天天熬夜的话,不说会猝死,身体一定会出很多问题,你——” 他也不知道怎么劝导了,抑郁症患者失眠是常见不足以为奇的。突然间好烦该使用什么方法能让她早睡早起。 梁川落语气霸道:“现在就给我去睡觉。” 曲小池大脑一片空白,自己真的清醒到不得了还有明显原因头疼,她委屈道:“我不困。” “那你要怎样才能睡得着?”梁川落说,“难不成还要我找个人来陪你睡?” 曲小池这就禁不住幻想了,她的容貌起了变化,笑吟吟道:“可以吗?” “?” “其实我可以不要其他人。”她似笑非笑道,“你就行。” “嗯?”他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向她,噗嗤一笑道,“曲小池你耍流氓?” 她还不知廉耻嗯道:“嗯,我是挺流氓的。” 听到这,他红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不经意间凑到她耳畔低沉地说:“所以……小流氓?你想睡我?” 他喘气的温热在她耳边徘徊,匀称而又舒缓。她懵头转向:“我——” “来。”随后他就起身躺到了床上,挑衅道,“我都躺下了,你还不来?” 曲小池歪头撇下眼:“你这是逼我犯罪呀。” 梁川落轻笑:“我不报警。” “我睡觉,我不玩了。” 闻言后,梁川落斤斤计较不肯罢休:“你说我都已经躺下来了,再让我起来是不是有点…丢面子啊。” 曲小池心里一万句mmp,再诱惑下去自己流氓的本性要暴露了。 曲小池撑着地面起身,蹑手蹑脚的往沙发走去,别看她脸上云淡风轻,她的牙不知咬的多紧。 梁川落突然开口:“怎么想跑了?” 曲小池停了下来,用手挡住双眼,慢慢道:“我睡沙发,不打扰你做白日梦了” “睡我是白日梦?” “额。”曲小池拿下手振振有词道:“哥哥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啊!你说你一个校草级别的男子在这调戏一个小妹妹,不觉得很吃亏吗?” “给你占便宜还不要。”梁川落说,“还小不就比我小两岁。” “那还不是比你小啊?” “行,把床让给你。”梁川落不寻常的起身,他是用后背发力没几秒之前发的力全都白费,还是手撑来的实际。 错过成人礼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曲小池见证他沙雕还挺可爱,一旁偷偷笑着。等他起身后立马收敛笑容,梁川落站起走来把她推向床自己躺到了沙发上。 几分钟后。 梁川落躺在沙发上,缓缓道:“这次放完月假后哥哥就不能经常出来了。” 曲小池从床上爬起来,对着前面沙发趴着,小脚笔直抬起在空中,疑惑地问:“为什么啊?” “哥哥要高考了。” 曲小池听到这消息后,心里满满的失落,突然间想到他要高考,那。 “哥哥你18岁成人礼过啦?” “嗯,早过了。” 她竟然错过了一个人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真后悔为什么不早一点认识。 梁川落坐起本想和她讨论志愿的事,没想到见她愁眉苦脸的又发生了什么事,来到她的床边,坐到地上:“干嘛又愁眉苦脸?” 曲小池扭扭捏捏道:“我竟然错过了你的成人礼,挺不开心的。” “没关系啊,哥哥不会错过你的成人礼。” “这两者性质根本不一样。” 梁川落轻哄道:“你错过哥哥18岁,哥哥还有20岁19岁呢,下次别错过就行了。” 曲小池埋怨喊道:“性质不一样!” 梁川落笑道:“不一样不一样,哥哥重新办一次好不啦?” 曲小池愣住了,慢道:“我是不是有些任性啊?” “没有。”他一直忍笑,可嘴巴扬起的弧度没有减少,“哥哥的确想重新办一次,上次办的不理想。” 他明显就是嫌弃自己无理取闹,还嘲笑,看他那嘴脸,总是在憋笑,自己就这么好笑吗?又不是笑话。 曲小池傲气道:“不办,你18岁礼物晚些补给你就是,证明我参加过。” 随后她就爬起往后一倒盖起被子假装睡着打呼噜。梁川落见状捂住脸笑,却不出声,他的笑点总是奇奇怪怪的,不明白。 …… 312房 因为经费有限,他们只能委屈睡在一个房间,他们怎么可能会睡觉当然是嗨到天亮。 喝着小酒玩着游戏,人间快活。 房间还有小音乐,电视还可以唱卡拉OK,幸福!!! 他们玩累了下来躺在沙发,八卦着。 徐步:“梁川落上去那么久还不下来,干啥呢?” 念初:“这种夜生活他最喜欢的,有了嫂子啥都变了。” 方粟就对梁川落的人格不信任,问张念初:“他叫你把他包拿上去干嘛?”这一问可问到点子上了,“他包里该不会有——” 念初笑道:“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方粟一人自言自语:“他太不安全了,不知道我大哥咋样了?他会不会欺负我大哥……啧。” 所有人噗嗤一笑。 这种话竟然从他口中说出,连汪嘎子都忍不住要吐槽了:“老大,方老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啦?” 方粟怼道:“你懂什么,大哥她啥也不懂,等一下被梁川落那阴狗骗了怎么办?” “是是是。” 方粟霸气一站,看来是想闯上去。 念初:“你坐下。” 方粟很听话的坐了下来。 念初一字一句慢慢道:“哥哥他禁欲,然后嫂子喝了酒肯定早就睡了别老想着上去瞎搀和他们。” 方粟这心里七上八下的,突然间脑里冒出了梁川落这么帅肯定不会便宜她。 这算得上心里安慰,也挺现实的。 之后他们就继续疯狂起来,拿着酒狂欢,听着音乐动起来。 只有江言那木头,有亮灯就看书,暗灯就玩手机,任何好玩的都无法打开他那狂热的野心。 —— 一缕阳光从东窗照进,阳光透过淡淡的雾气,穿过层层楼群的上空。 曲小池被正面阳光普照刺入眼,用手遮住眼转过身来再睁眼,再坐起,看向窗外,今天太阳真好,天也好看,云也美。 昨天什么时候入眠都不知道,睡的又沉又舒服,这家酒店的床特别软,有幸因为他们住了一次五星级酒店。 她撇开被子,起身,到床的四周找鞋子,然后在床正中央找到了鞋子,下了床。 穿着一次性拖鞋,走来走去,房间没人,她跑去厕所洗漱一番,随后再穿上自己的鞋袜,出门,拿上房卡,关上门,往墙上看了眼自己在五楼。 坐下电梯到三楼敲门没人应,莫名感觉被丢了,无奈挠着头,刚转身他们就从电梯出来。 念初走来:“嫂子你醒啦?” 曲小池尴尬的点头。 方粟跑到她一边,着急问道:“梁川落没对你做什么吧?” 曲小池摇摇头。 她扫了一眼人群,没有她想见的人:“哥哥呢?” 叶思楠:“他刚才上去了,你们错过了。” 念初:“嫂子你还没吃饭吧,你快上去哥哥给你带了饭。” 曲小池昂昂点头后就上了电梯,尴尬症都犯了,没有哥哥在自己和他们一起根本不搭架。 虽然有很熟的方粟但总是感觉没有哥哥安心。 她又再一次到了五楼,见梁川落蹲在门口玩手机,过去问:“哥哥你怎么不进去啊?” 梁川落抬头:“你把房卡拿走了我怎么进去?” 曲小池急忙开门,两个人就一同进去。梁川落把手里的早餐放到茶几上,贴心打开,清粥酸豆角。 曲小池看后赞道:“清粥配酸豆角绝配。” “你也喜欢吃酸豆角?” 曲小池嗯声后,迫不及待地大口扒拉,再挑一颗酸豆角。见她吃的津津有味,自己莫名又饿了。 梁川落不要脸说:“你吃饱了。” 曲小池盯着碗里的粥喝的还不到一半:“吃饱了给哥哥吃一口呗。” 原来,是自己又饿了。 曲小池卖惨:“我好不容易能喝一口粥,吃一个酸豆角,竟然还有人想跟我抢…抢走别人心爱的东西。”反问道,“这种人是不是特别不要脸。” 梁川落没梗接,如实说:“你喝得那么香干嘛?看得我都饿了。” 曲小池笑道:“哥哥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可以当吃播啊,边吃饭边赚钱想想就幸福。” 她这个想法简直是白日做梦,看来她还是不知道社会的险恶。 “胖死你” “唉。”她停下了,筷子也放下了,把粥递给他摆出委屈的表情,“我胖,我不该吃饭,你吃” 梁川落慌了:“你吃你吃,我不说话了。” 曲小池继续委屈道:“我减肥。” “早餐不吃容易肥。”见她还处于戏精状态,哄道:“哥哥不跟你抢了,快吃。” “快吃!” 她终于放下了碗,低头香吃着。 炸街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突然之间有敲门声,梁川落走去开门,他们一群人直接破门而入,他无语道:“你们干啥?” 江言冷静地说:“来参观你们的婚房。” 梁川落一个白眼,骂道:“神经病。” 他们上看下看像极了参观新房,只见曲小池无动于衷,看着电视吃着早餐自娱自乐。 念初坐到沙发中央,与坐在地上的她刚刚好碰到,她一个劲的吃像饿鬼一样。 念初吐槽:“哥,看嫂子像个饿死鬼一样。” 梁川落明明白白道:“那又咋样,我惯的。” 气氛突然热烈起,起哄不是一般吵。 “哇哦~” 曲小池本想以吃东西缓解尴尬,他们这般自己白费了。 梁川落:“闭嘴!” 竟然有用,他们还真的不吵了。 曲小池看后震惊,他说话竟然有用,不可思议。 他们没沉默多久又乱了起来,东翻西翻像是可以找个所以然一样。 梁川落又无语道:“你们又干嘛?” 方粟:“找你干坏事的证据。” 梁川落又白了眼,过了一会道:“中午有什么计划?” 念初想了一会,抱怨道:“中午四点就要回学校了,叶魔头又要给咱们进行魔鬼训练了。” 方粟得意洋洋道:“还是我们老余好。” 张念初脱口而出:“因为你们是差学生。” 汪嘎子接话:“我们差学生自在羡慕吗?” 行,怼的服服气气。人生建议还是要有两个学习差的朋友,因为他们虽然成绩差特仗义。 “退房呗,然后出去玩。”叶思楠说。 “走。”曲小池一站起,手臂上的白色纱布露出来,因为很明显,所以大家都注意到了。 方粟一把把她手抬起,责问道:“怎么搞的?”见他们两个都沉默了,“说啊!” 曲小池慢慢挣脱他的手,垂眼,漫不经心道:“我自己弄的,我有抑郁症。” 方粟两眼发直,低着脑袋,望着她,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没关系,不就是抑郁症嘛,好克服。” 曲小池勉强轻笑着。 梁川落脸又臭起来了,搞什么,非要让她提起想起抑郁症,让她开心会,不想那些会死啊。 “知道了就知道了。”梁川落上去把她拉到身后,“别摆着那不可思议的样子,抑郁症又不罕见。” 方粟曾经也是抑郁症患者。 他明白其中的难熬。 大家集合去退房然后离开酒店,今天的天莫名的美,夏天的天是比任何季节的天都美上一百倍。 夏日晴空明媚,天是湛蓝深远的。 风儿带着微微的暖意吹着,树木都耷拉着脑袋,有起无力挨着热气。 路上行人愈发的多。 在一条街上,他们几个最是耀眼,最帅的、最漂亮、最癖的,可爱的啥类型都有。 每人投来目光,成为聚焦。 炸街!!! 几人到奶茶店门口的座椅上坐着,等着江言带着奶茶来,闲下来实在找不到好玩的事与地方,快放假想法一大堆,去那玩,去干嘛干嘛,想的稀奇古怪,鬼话连篇,如今下来,干啥啥不行! 江言点了七杯“西米奶茶”,他拎着塑料袋走来,他很随意把奶茶放到桌前,大家倏忽一下就抢走了,比马还快。 梁川落拿了两杯直接往旁边一给曲小池。 江言磨磨唧唧坐下:“你们有必要吗?” 念初:“这样才快乐。” 方粟应和道:“才有夏天的趣味。” “哈哈哈哈哈哈哈…” 谈谈天聊理想,就坐着度过一个悠闲的下午茶。聊着糗事,大声吆喝,吵到奶茶店老板追着他们骂,一群小屁孩。 他们跑的跟龟孙子一样,还回头挑衅,一群欠收拾的玩意。 这种快乐无法形容也许这是青春的模样,它带来的不仅仅叛逆,还是朋友之间的乐趣。 高中是什么样子的?高中的青春、朋友又是什么样的,曲小池她此生最遗憾的事就是没读过高中,那是人生成长阶段的一大步,错过高中最美青春,也会错过大学,人生本就不完美,但自从有了他们才体会都什么叫“青春”。 青春在奔跑,更在于你我他。 停在一颗大树下,气喘吁吁声不间断。 相视过后,哈哈大笑。 此刻样子,美过人间烟花。 看过时间两点多两刻,是不是该回去整理书包,洗个澡去学校报到。 方粟嫌弃道:“我们没有你们好学生,屁事多,你们回去吧,我送大哥。” 汪嘎子应付道:“回去吧,交给我们。” 念初威胁道:“你们要是敢欺负嫂子,不说我骂不骂你们,梁川落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也知道他有多猛。” 方粟:“拜托,这傻妞,我会欺负她?” 江言:“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方粟咬牙切齿,以他之前的性格早就骂人了,会和他们斤斤计较那么多,操! 曲小池纳闷自己突然间成为了团宠。 等他们回了跟着两个社会大哥走,他们并没有把自己带回去,而是带自己去嗨皮。 一条马路,人少,车少,空旷宁静。 方粟叫小弟把他战车骑来。 本以为就一个人,没想到十四个男生这阵容可以说很威风了。 十四辆机车每人耀武扬威的停车,脱头盔,动作还很整齐,一眼过去,那最幼稚的头盔,挂在车上没人敢戴。 方粟走过去,汪嘎子紧跟前后和兄弟们交头接耳。 曲小池站在原地不敢动。 小弟们看着站在前面,站姿特别扭的小姑娘,方粟说的很对,她大哥长相是真的很乖,还挺可爱。 方粟拿上头盔,走向她,她成为男人堆里唯一一个女生,小弟们勾肩搭背的过去。 方粟转身对他们说:“这傻妞,就是——” 他们异口同声说:“老大的老大!” 曲小池噗嗤一笑,太多小哥哥了都还挺耐看的,被这样叫唤,换谁都受不了。 方粟呵斥道:“就属你们闹腾,不是说了叫你们收收破性子,吓到人家了怎么办!” 汪嘎子回怼:“你看她笑的多开心,像是被吓到吗?方老爷你太警惕了。” “就是…就是。”小弟们起哄道。 曲小池尴尬的捂嘴偷笑:“你们好,我叫曲小池。” 小弟们也有同样的问题:“大哥的大哥叫什么?” 曲小池:“你们叫我——” 还没等她话说完,方粟忙道:“傻妞。” 曲小池听后,直接上前对他拳打脚踢吐槽道:“什么嘛…叫名字不好听吗?” “你本来就是个傻妞。”方粟身子一躲一躲道。 认识方老爷这么久,从未让人打过动过自己,更不可能打打闹闹了。 这个傻妞还挺厉害。 汪嘎子偷摸道:“她还是梁川落媳妇。” 立马震惊一片。 志愿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就因为她,方老爷跟张念初还能经常见面,还一起玩,以前都见不到。”汪嘎子爆料道。 “难怪大哥,这么开心…少见。”小弟A说。 大老远就听见他们在那瞎说。 方粟一脸怒气,虎道:“说什么呢!”各位不寒而栗,咽了咽口水,“你们当老子是占便宜的?这傻妞即使不认识张念初,老子照样对她好,听清楚了没,别他妈给老子瞎逼逼!” 发威的方老爷惹不起。 通通闭了嘴。 曲小池惊道:“你这么厉害的吗?不愧是当大哥的人。”竖起响当当地大拇指。 方粟得意忘形,还摇摆俏皮的很:“做我大哥怎么样……拥有这多小弟。” 曲小池无辜问道:“包括你吗?” 真的要当着小弟们的面前说这事,威风威严怎么办,不能丢!!! 方粟磨磨蹭蹭当没听见,曲小池跟复读机一样摇摆着头一直问:“是吗?是吗?” 突然间方粟撒腿就跑,曲小池就在身后边追边问:“是不是啊。” 方粟:“我不听,我不听。” 方粟的小弟们发动车,开始与时间赛跑,与风作对,与骄阳同舞。 曲小池坐在方粟车上,他贴心放慢车速,她没头盔要是开快,压车,她分分钟完蛋。 前方的小弟早就没影了。 曲小池抬眼米老鼠真的有些土,是因为晚上的视觉混淆才没发现它很丑吗? 曲小池轻咳两声,荡开笑道:“这头盔是有点丑哈。” 方粟怔愣住了,自己还挺满意的,主要看是谁送的:“你送我紧身裤豆豆鞋多土我都喜欢。” 曲小池心头一怔:“你这样子说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误会你很土!?”说后,莫名戳到了笑点,曲小池轻拍他背,他说的也太搞笑了,两人笑了一路。 笑的实在不行了方粟停下车,蹲下十分畅快地放声大笑,曲小池也不例外。 一起蹲着笑。 相视频笑。 曲小池笑的肚子疼直接坐地,扶肚大笑,两人像点了笑穴根本停不下来。 …… 四点了,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到教室。 叶笑带着纸单走来,让江言把志愿单发下:“你们手里的是志愿单,因为学校电脑出了故障所以就不一一去填写,你们写下,然后老师会帮你们上交。” 传下,每人到手。 叶笑也通情达理道:“留点时间给你们好好想。” 等江言坐下小分队就开始讨论了,梁川落特意和念初换了个位置,要跟江言好好讨论:“言爷你说我去学摄影还是当医生?” 江言问道:“你为什么突然间想学这两样?你不是一直都没有目标吗?” 梁川落答道:“小池她喜欢摄影,如果我学这个专业以后我可以教她,还可以和她一起拍摄,当医生的话是想学精神病科可以治疗她的抑郁症。” 江言:“所以…你所有的理想都是围绕她?你喜欢她?” 张念初在一旁吃瓜。 难得有人会让梁川落那么上心看来自己那声嫂子不会有错。 梁川落怔愣一会,陷入沉思:“我……喜欢…她?” 他们频频点头。 念初:“我们的梁校草被搞定咯,鼓掌!” “你什么都想着她,为她好,不是喜欢难道还在施舍?”江言句句有理,又说,“第一次从你口中听见别的女孩子的名字就知道你在劫难逃了,认命吧,梁校草。” 他是一个不爱表达,死倔的人,虽然灵魂有趣,但太慢热了。 他现在不想讨论这些,当务之急是选择专业:“所以我到底选什么?”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们什么都要” “?” “你学医,然后参加社团关于摄影的,一举两得。” 梁川落吐槽道:“言爷,你了解我的,我不是一个专心的人,这个想法我又不是没想过,我没那么多心思……不然问你们干嘛。” 念初冷静思考了会:“摄影吧,毕竟她喜欢,抑郁症是可以治的,但她的梦想以她现在的情况很难实现,你就替她实现。” 梁川落:“那我选择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 念初:“那我也去。” 梁川落:“你去干嘛当明星吗?” 念初倔强的抬起下巴,眼神一丝倔强,反驳道:“对!咋滴不服?毕竟我这么漂亮可抢手了。” “你当真?”两人同时看向江言,他好像有些震惊。 张念初犹豫间开了口:“昂” “江言你确定要去剑桥?虽然你保送肯定是有的,但你要离开我们去那么远的地方,好吗?”念初说。 “计划有变,去北京。” 梁川落嘲笑着,还计划有变明明就是不舍得离开张念初,口是心非罢了:“看来,言爷也是痴情种啊!” 念初看好戏的眼神,扯着笑:“难道?他为了你去北京?” 梁川落直接一个无语的白眼,都这么暗示了还不明白,她这想象力丰富,腐女心,搞不懂。 徐步:“很明显是他舍不得我们啊,好大学有我们重要吗?” 梁川落:“大学不重要,某人重要。” 没捅破的暗恋,总是爱得彻底。 什么公德名利,没有挚友都是浮云。 江言从来就没有想过去剑桥都是口头说说,他只想到一个有她的地方,就算不在一个学校,也要在一个城市。 停留志愿单上是每个高三年少的梦想: 梁川落——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 张念初——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 江言——北京大学,建筑系。 徐步——北京大学,管理学。 …… 随后把志愿单交给江言再上交给叶笑。 他们为什么只选择一个大学,因为自信,偏要考上心中那个大学,否则怎么能对得起年级排名。 坐在后排的个个都是学霸。 骄傲。 63天倒计时,高中阶段在流逝,经历过两年半了,恍若昨日,下个初夏少年有志不言愁,壮年凌云堪比天。 青春的故事,停留在校园,它是短暂的美梦,有一天梦醒来,你回过头看它好像消失无影无踪了。 叶笑一一审核,他们选择的与表面样截然不同,看来每个人心里藏的梦,万状突起。 承载……欲望。 向往。 对不起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夜也深,高中少年们都在拼搏奋斗朝着目标前进。叶笑每天一顿心灵鸡汤往脑子里灌,这方法也是有效的。 她每天除了讲课,一没课就去班上旁听,剩下的几个月大家都不敢松懈,生怕会失误。 …… 每人过着不一样的生活,乐观的人才是在过日子,那些被日子打趴的人还在“熬”,熬一遍又一遍的痛苦。 方粟带曲小池来到海边,两人吹海风,听海声,闻海香。情绪一下子被带黑夜带上,无精打采地望着海面,海的上方有星星,光泽仿佛眸子透亮的景图。 曲小池慢慢开口:“你体会过,孤独吗?你知道什么都是一个人的感受吗?在人群里最独特最可怜的一个人,有多可悲吗?有体会过三个班一起在多媒体教室上课,一个人坐在最前面,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那两节课有多难过吗?” 方粟侧过脸,心疼望着她,她眼里泛起泪光,却悠悠一笑,又倒吸一口气,将泪水吞回眼眶。 “大不了不读!”方粟轻松道。 “你知道受委屈时,没有地方可逃,把委屈咽下肚里有多难受吗?真的很累。”她开始咽呜,眼睛紧闭着,划过一滴泪,“我真的好累。” 总说一个人好,是好,没人跟自己提垃圾,垃圾散了一地当着一群人面捡垃圾,老师布置的活动一人就傻坐或呆站着似旁观者,在任何地方没有位置,如空气,任何人都可以忽略你你没位置抱怨。 “我本来对这个城市没有多大希望,幸好遇见了你们才觉得这个城市还挺温暖的。”两人相视会心一笑。 “你看看早上还挺开心,一到晚上就多感,是不是还觉得人生无趣,活着没意思。” 曲小池微皱眉,眼里疑惑不解:“你看多了情感段子?” “我以前也是抑郁症患者,整天浑浑噩噩,过度抽烟喝酒到医院,割腕自杀不计其数,要不是我爸我现在早就不在人世了。”看向他,他莫名扬起笑,浅笑安然道:“自从转学遇上了张念初,人生瞬间美好了。” 方粟又兴奋道:“对了,傻妞,我预感梁川落那阴狗今后肯定是你的生活中的兴奋剂,让你对世界充满热情。” “啊?” 方粟得意地说:“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你们又那么暧昧,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你超级开心?” 哥哥也喜欢自己? “他喜欢我?”曲小池茫然失色。 “你是傻子吗?看不出来?” 脑里一瞬间出现他的身影,她笑了,声泪俱下不知是开心还是庆幸。 “我也人喜欢……呜呜呜。” 月光照耀下,她显得如此苍白,捂脸痛哭,流泪滴落那些曾经的往事而现烟消云散。 遇到爱比拥有爱来的踏实。 在这世界有人爱,有人疼,是可贵宝藏。 方粟君子手,谨慎轻摸她头,安慰着:“喜欢你的人多了去,不哭。”放下手,也翻脸了,“还是哭吧,看样子压抑很久了。” 泪崩,曲小池嫌弃道:“神经,一下叫我哭,一下叫我不哭。” 方粟头抖动上扬:“哭哭哭,用力哭。” ……… 过了挺久,方粟带着她走,到了马路上准备开车回去,黑夜中一群身影在灯光下,朝着他们好好走来。 近些才看清,周义带着6名满手纹身大汉还有2名穿衣暴露的女子,得意不已,嘲讽道:“方粟你为了她跟我翻脸,值得吗?我要让她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方粟把曲小池往他身后扯,她抬头看他,他换了之前吊儿郎当的姿势,站的很直,头稍稍摇晃,用最平静的语气说话:“周义,你是记性差还是欠揍。” 周义自当不甘示弱:“我告诉你,你现在没弟兄们,别给我叼!”头一歪,视线看向他身后,“我想法很简单,给她一个警告。” 方粟的戾气越来越浓烈,眼里是不懈:“我说过动她的人我不知道下一秒在哪。” 这话一出曲小池满满安全感,好像自从遇见哥哥后,全世界都在对自己好,是弥补吗? 方粟又补充道:“还有,她是梁川落的人不仅老子会打你,梁川落也会,他之前1打5的事还记得吗?5个人都打不过他。” 这是在威胁??? 周义:“你当我怕了?我今天非要打那个贱人!” 她后话还未说出,方粟就怒吼:“你他妈说谁是贱人,你再说一句!” 他语气不客气到点,随时可以开战的气势。 周义仗着人多,接着说:“贱人就是贱人长的楚楚可怜到处勾引人,恶心。” 方粟气的往前冲,被曲小池一把抓住,他们人是多打起来的话方粟肯定会受很多伤。 方粟回头看她,她摇摇头,他只好咽下怒气:“操!” “要打架是吧。”他掏出电话,发了条信息,还没按倒发送键就被突如其来的大汉抢走了,这下子在劫难逃。 周义:“还想发信息?做梦呢?” 方粟的两手捏的很紧,瞪着眼,皱着眉,他们已经完全惹怒他了:“周义我告诉你,别找死。” “给我把他给拉开。”四名大汉匆匆上前,可得到的是方粟的一脚,两名大汉握肚倒地,剩余的就一起上去把他抓住。 曲小池对大汉们拳打脚踢就她那点微弱的力气怎么打得过,被他们一掌推开,方粟被四人制服。 他跪地,双手被他们按在身后紧握着,腿也握紧,简直就是动弹不得,尽管怎么挣扎都无用。 这个地方较偏僻。 两个女孩把曲小池拉到周义面前,她没有畏惧,这种事经历多了。 周义见她无动于衷,可有趣了。 周义缓缓开口:“想我放了他吗?” 曲小池没说话。 周义朝着他们点点头,四个大汉立马理会她的意思,其中一名直接往他肚子里打了一拳,方粟发出惨叫声不绝于耳。 曲小池瞬间慌了,想跑过去把大汉们推开,可她们拉住自己,大汉继续打,这次是打脸打背。 曲小池过不去只能痛哭:“别、别、别” 方粟面部狰狞忍气吞声,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行了。”他们停下来,把方粟一放,他没力气直接趴到倒地,眼里看起来疲惫不堪,嘴在动,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周义:“你跪下,跟我说一百句对不起,我就放了他。” 曲小池毫不犹豫直接双膝跪地,哭着喊:“对不起…对不起……” 未出口的表白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周义得意大笑,倾听着她的哀求声特别享受,慢道:“你知道趴在地上的男人他为了你惹我。” 随着她的话,她口中的对不起渐渐无声了。 周义蹲下轻拍她脸:“他就是这样对我的,好受吗?” 曲小池无话可说。 “呵…贱人。”一掌把她拍倒,“我告诉你我周义想要的,没有人配跟我抢。” 曲小池坐倒在地,她没哭,因为眼前那人不配让自己流一滴泪。她不怕打,抬头仰望她,眼里倔强,谩骂道:“你没有他们你算什么?连屁都不是。” “你再说一句。” “垃圾。”她倔强地说,心里还是畏惧的。 周义一把抓住她的头,用力往后扯,她整个脸部与她对准,她抬起右手,一把掌迎面而来,刚要碰到脸时,她手停住了。 周义顺着手腕回头看,竟然是梁川落,他面脸栗色,眉头紧皱,双眼变暗,突然闪烁一下,又变了的漆黑,接着珊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梁川落语气平静到不能再平静:“你动她一个试试。” 话音刚落,梁川落抓住她手腕的手往后一扯,她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后倒,直接倒地微微趴着。 这时,念初、江言、徐步都赶到了。 念初小声对着他们道:“不会吧……梁——” 还没说完,眼前那一幕吓到了大家,只见梁川落一脚往周义肚子踹,用力不大,她痛苦的叫出声。 “啊额——”赶紧捂住肚子,她额头瞬间出来冷汗。 徐步震惊道:“他…打女人?” 念初答道:“你也要看看,周义动的是谁。” 其余人吓得都不敢动,梁川落吼道:“动老子的人活腻了?”他们完完全全被他的气势折服,“都他妈给老子滚!” 随后他们都落荒而逃,两个女孩子扛着周义走。 徐步赶紧上前扶起方粟,他整个人昏昏欲睡的。 坐在地上的曲小池眼睛水汪汪的盯着梁川落,撅着嘴,梁川落垂眼对视着。 他蹲下努力往前凑,用他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摸她头。他头发慵懒的头发垂在桃花眼前,深情的盯着她:“不怕,还有我” 这话像是点开的泪腺,眼泪啪啦啪啦往下掉。 梁川落站起,弯腰曲背,两手放进她的胳肢窝里,发力,一把拉起。 他突然间上前,抱住自己的姿势,头往后凑,抓住她的一把头发,把皮筋扯下顺手戴在自己手腕上,替她整理乱糟的长发,然后再起身,温柔一笑。 完全忘记还有一个病人的存在。 江言吐槽道:“你们够了,管管他行吗?” 曲小池才想起,直接转头跑过去:“你没事吧。” 方粟拼命笑道:“死不了。” 他莫名之间哭了:“让你受委屈了。” 一个人大男人竟然哭了。 曲小池也跟哭了起,内疚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对不起。” 方粟:“不许哭。” 出租车还在不远处等着他们,几人和力把方粟抬到出租车上,走之前方粟还不忘交代梁川落把她安全带回去。 等他们走远了,就跟着梁川落一起去骑方粟的机车,一路上什么都没说,快到机车前,前方路灯照亮底下的机车,等梁川落到光茫处,曲小池大喊:“哥哥。” 梁川落回头一看,她站在离自己两米远处。 曲小池:“我——” 梁川落不要脸的走向前,带着轻微坏笑,离她很近,低声说:“你怎么了?”他笑的更坏,“改变主意了,不让我当你男闺蜜了。” 他托腔带调,“当——” 曲小池忙道:“你别瞎说。” 梁川落继续不要脸凑到她耳边,呼吸的温热,直在她脖子来回,痒痒的:“瞎说了吗?” 打了个颤。 他起开,继续深情的盯着她:“行,我等,等你这个小骗子说实话。” 随后走去骑车。 等曲小池坐上来,他发动车,机车众所周知不平稳,他一发动,整个人不得不抱紧他,第一次亲密接触兴奋不已,他身上很香,肯定是洗过澡来的。 曲小池大声在他耳边说:“你怎么会来。” 他放慢车速:“手机定位,你手机被我绑了定位,这么晚还在海边一看就不对劲。” “怎么会不对劲。” “我打了电话给方粟他没接。” 他没接就有事发生了? …… 到了学校门口下了车,曲小池心里还是依依不舍:“我是不是很久都见不到你了。” 梁川落摸着她头:“会抽空的。” 心里温馨。 曲小池:“嗯,我会很想你的。” 梁川落:“想我?是不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两个人对视,似在对话。 ——他为什么不能想的单纯一点。 ——不好意思,对喜欢的人单纯不起来。 曲小池:“我进去了。”等她转身走梁川落一把拉回,很近,近到不能再近。 还对自己动手动脚,他一只手挽着自己的腰,另一只摸着自己的脸,他低着头,头贴紧头,声音很沉稳:“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下次不会。” 曲小池还完全蒙了,身体任何一处都不敢动,任意让他触碰。 曲小池微微道:“我——” 话还没完,自己就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堵住想说的话。 他只是轻轻一碰,不敢用力深吻。 害怕她怕。 慢慢放开她,曲小池整个人已经被那刻吻冲昏头,害羞地跑掉。 梁川落欲言又止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曲小池跑到操场才冷静下,兴奋的嘴完全合不拢,笑的跟花一样:“所以……他真的喜欢我?” 想到着,开心到直跺脚。 回到宿舍,兴奋的根本睡不着。 ……… 梁川落觉得什么事情还没解决完,给方粟打了个电话,借点小弟。 电话里头他道:“别太狠,留点给我。” 梁川落:“切!” 又是一群人堵在路上,周义他们在远处就见着他们的身影,完全不敢上前。 就知道梁川落不会善罢甘休。 偷偷了几番绕路,可这几条路都有人明显不让走。 “周姐你去道个歉呗,不然他天天找上门,梁川落出了名的记仇,你怎么敢惹他的人。” 周义深深吸了口气:“这就是我喜欢他的原因,千防万防,还是输了。” 那张纸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夜色正浓,回想之前,想想现在。 又是同样地点,同样的小弟,领头却是喜欢的人,怎么想都觉得世界崩塌。 周义光明正大走了过去其余人在原地不敢动,梁川落缓缓回头,面色冷淡,慢道:“之前我不打你,是因为她在,现在——” 周义接说:“现在是因为她不在,她看不见你这一面,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呵,你可真喜欢她啊。” “是,我真喜欢。这次我不打你。”梁川落走到她一侧,侧过头,在她耳边说,“敢找她麻烦,你就麻烦了。” 他刚走动。 周义叫住他:“我也喜欢你啊,她有什么好的啊!” 梁川落:“在我心里好到爆。” 头也不回的走,姿势越发嚣张。 等到转角他才暴露本性:“操!装的真累。” 汪嘎子啧道:“你们都为了小池着了迷。” 梁川落拍他肩膀,死亡微笑道:“他敢!” 汪嘎子笑嘻嘻道:“方老爷他不敢,不敢。” 梁川落得意挑眉,八卦道:“你喜欢谁啊。”见他垂下眼,心虚的很,“不会是念初吧。” 汪嘎子:“嗯。” 梁川落苦笑道:“就她那脾气,你们喜欢她啥啊,那张脸?” 汪嘎子苦笑:“就喜欢呗。” 梁川落:“你又不敢跟方粟抢。” “嗯。”他垂低的头被梁川落抬起,勾着他肩膀,笑道,“咱们,还是要有点希望的。” 等回到家,梁川落忍不住打电话吐槽她。念初接起电话莫名其妙被一顿调侃。 梁川落:“张念初你长那么好看干什么一天天的让多少男孩子伤心。” 念初无语死:“梁川落你有毛病吧,神经病吧你,长那么好看是我的错咯?你长得也好看,也有很多人喜欢你,你也骂你自己往死里骂。要怪就怪我们爸爸妈妈基因好,挂了!” 还没等他开口反驳就结束了? 之前说好的较量呢? 梁川落左右两难,身边的兄弟们都喜欢自己的妹妹,看来以后很好受了。 肯定都跟自己套近乎。 想到这笑了笑,自己可以占便宜,一群男人的便宜。 进屋写作业。 坐在写字桌前买命的写,写到夜深人静时才写完,刚趴下,抬眼看,上头的画里面好像夹了什么东西。 他伸手往画里扣,扣下来一直纸,这时才坐起,小心摊平,这是自己之前摆在座上的纸。 里头字迹工整,一看就是练过的,他一字一句的仔细看。 · . 致哥哥: 梁川落哥哥你好,在我有幸之年遇到你,别提有多高兴了,你是我在这个城市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一个,感谢你想方设法逗我开心,不让我再陷入黑暗情绪控制当中。 可是,我好累,可能撑不住。 销声匿迹是我最后的尊严。 我本不期待我的来日方长,怕那是大梦一场,直到遇见你,因为你的善良,你的热心肠,你想为我好的那份心意,我确信来日方长有很多种可能,比如遇见你。 可有时候的崩溃,有时候的难过,多少次想死的念头,都是压死最后一根稻草的凶器。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看到这封信,但我挺想你永远找不到它,不过找到了,不知那个时候,我还在不在。 我人生交际很穷,没有朋友,可能我有你。 有个小愿望,我还想跟哥哥开着敞篷兰博基尼看遍白天近黄昏天色美景。 有个大愿望,能一直这样下去。 . . 他目光顿了很久,眼一直盯着她写的字,勾勒着薄唇:“没想到那时候就喜欢——” 疲惫完全消失了,笑意浓浓。 …… 曲小池跑到楼梯口给方粟打电话:“喂…你怎么样了。” 方粟躺在医院,笑道:“我很好啊,别担心了。” 曲小池吞吞吐吐地说:“你……我……她……” 方粟:“有话说啊!” 曲小池:“什么叫你为了我惹了她啊?” 方粟:“哦,没什么。” 曲小池撒娇耍赖说:“告诉我嘛~” 方粟嫌弃道:“你这样子,梁川落会打死我的。” 一听见哥哥的名字她整个人打颤,心里小鹿疯撞。电话突然没声,方粟拿起手机一扫,再贴回耳朵:“你咋了?梁川落…他…不会对你做了啥吧。” 曲小池急忙道:“没有没有。” 方粟:“没有个屁,看样子他小子欠打了。” 曲小池:“说了没有就没有,我我我挂了。” 匆忙挂断电话,起身出楼梯间。 回到宿舍,躺下。 也挺晚了就闭上眼,可一闭满脑子都是那一吻,还可以更龌龊。 啊啊啊啊!!! “我为什么这么流氓啊啊啊!!!” … 自从那吻的那一刻开始她开始不再失落,不再被情绪控制,因为她满脑子都是“他”。 … 新的一天开始了每天重复的日子,无聊、枯燥、无味。 又终于熬到了星期五傍晚,明天就是期待已久的周末了。 她自认为不能打扰他们就一个人去疯。 自从那晚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心情明朗开阔,走在马路边上,看着不太糟的城市。 来到第一次见面的公园,这里人渐多,远远看去,曲小池一眼瞧见了一个男人站在河边拍着对岸的建筑。 不知不觉走向前,他背着相机包很高,大约高处自己一个头半,和哥哥的身高差不多。 他娴熟的转动镜头,按下快门键,再把相机从眼前拿开,低头看着他刚拍的照片。 可能觉得不满意,他再抬起相机,再拍了一张,随后就就忽略她,直接走了。 曲小池一路尾随他,从公园到街头再到小巷子。终于男人意识到她了,他停住了脚步,直接迅速转过身子,曲小池见情况不妙,也同时转身准备跑,被身为大长腿,手长的他,轻松拉住后衣口。 她直接被拽住,条件反应似的赶紧双手捂脸,男人语气很冷:“一直跟着我干嘛?” 曲小池硬气道:“额…我就想……” 根本说不出口,较难为情的。 男人放开了手:“你说吧。” 曲小池放下了手,不敢看他,清了清嗓子用较大的声音说:“那个,我想问问你招学徒吗?” 男人看向手里的摄像机,再把视线移到她身上:“小妹妹,你喜欢摄影?” 奖励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曲小池听到小妹妹,立马回应道:“我叫曲小池,别叫我小妹妹。” 男人点点头:“好,曲小池妹妹” 曲小池抬头看向他,又是一个不要脸的人:“不要加妹妹。” 男人好奇道:“为什么?” 曲小池含糊道:“这个称呼只属于…我哥哥,我不想别人这么叫我。” 男人一听这话肯定不是亲生的哥哥:“行,我叫周遇。” 曲小池口里小声说着他的名,又问:“那您招学徒吗?” 周遇问道:“你喜欢摄影?” “喜欢,非常喜欢。”她又思考会,说出了一般人都接受不了的话,“那个…我没钱,但我可以给你打杂,您好心教我一点就行,我除了摄影就没热爱的。” 周遇觉得眼前的妹妹很搞笑,她说出这话,一般人是不好意思的,脸皮还挺厚:“可以,那明天中午来我家帮我打扫卫生,我无偿教你。” 曲小池惊讶地瞪着大眼睛,张开嘴:“谢谢你谢谢你。” 她好像比刚捡到一万元,还开心,兴奋。 她裤袋里掏出手机:“我们加个微信呗。” 周遇扯了嘴角,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两人加了微信,她脸上挂着溢出来的笑意,粉嫩的脸颊,红润的小嘴,显得她更小了。 周遇把手里的摄像机,放到她面前,曲小池看着他,激动的咬齿不清:“我…我可以吗?” 周遇轻微点了头。 曲小池激动的接过摄像机,她灰色的眼睛呈温柔的火焰,摸着专业相机,不一会,她眼睛眯成一条缝,狂浪而又委婉。 她用很专业的姿势,扭动镜头,调光线等,在小巷子里拍了一张较好看的照片。 再拿给周遇看,他直接赞扬自己一句:“很好。” 这种鼓励,让她更加热爱。 周遇又补充道:“修修就更加好了,到时候去我工作室,我教你。” 曲小池:“为什么不让我打理你们工作室呢?” 周遇:“你管我。” 这么傲娇? 曲小池:“哦,我叫你师父行吗?” 周遇点头嗯道:“你学过摄影?” 曲小池摇头道:“没有,我见过,看了点专业书,所以懂一点。” 周遇听后,欣慰的笑了。 “师父你几岁啊,你工作室在哪,还有你有多少时间啊。”曲小池三连问。 “21,工作室到时候自然会带你去,时间也不多,要是我没空我会拜托其他人教你的。”他答完,反问道,“你几岁,有多少时间?” 曲小池:“我17,现在在xx学校读书,我只有星期六星期天有空,还有周四下午但晚上要回去上晚自习,星期五除了早上有课就没课了。” 周遇:“嗯,说的还挺仔细的,明天晚上有任务你有空闲吗?” 有机会接触正式的摄影工作过程,没空也得有空:“有有有百分百有。” “那你明天早上就去我工作室,到时候教你一些基础的,然后中午帮我打杂。”又说,“到时候位置手机发你。” “嗯,那师父…我走了。” 他点了头,自己把手里的相机给还他,其实心里依依不舍。自己转身离开,还时不时回头看两眼。 周遇就一直盯着她走为止,他轻笑摇着头着:“这小孩。” …… 她超激动的一路上,笑容都没放下过,这种好事她特别想告诉哥哥,可现在是高考之际不好打扰他。 她只能独自享受这份美好。 她张开双手,吸气,笑得很乐。 好像日子一点一点好起了。 久违的真心笑,趁阳光还不炽热,趁初夏还有凉意,趁有好机会,努力迎合这糟糕透顶的世界,说不定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宝藏。 比如“梁川落”且“摄影”。 一个是喜欢,一个是热爱。 一个是永远,一个是毕生不可缺。 ……… 作为找到师父奖励自己,打算在外头吃饭。来到一家麻辣烫店,自己夹了一些菜品然后就坐等它好。 玩弄着手机,给摆在桌前的花瓶拍两张照,趁机找找手感打打基础。 坐在朝门那一头,往外一眼,从店经过的人好眼熟啊。她走了出去,刚探出头,一张大脸就冒出来了。 曲小池直拍他:“吓死我了你” 方粟笑嘻嘻道:“傻子。” 曲小池白了他一眼,就转身回店里,方粟说:“哟,对我这么冷漠?” 回到座位上的她玩手机不理他,让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他走了过来,单手托腮看着她?“一个人吃?” 她冷漠:“嗯。” 方粟也点头了:“行,一起吃。” 曲小池放下手机:“你去点啊,我请客。” 方粟:“我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吃。” 曲小池不客气道:“不行!”再看了他两眼问道,“你不上课吗?不是快高考了吗?” 方粟:“考试这种东西与我无关。” 曲小池:“那你不读了吗?以后干嘛啊你。” 方粟笑眯眯的盯着她:“等你养我咯。” 这时广播响起,请38号取餐,曲小池起身去拿,加点调料,先放回桌上,然后再去拿两个小碗,筷子,勺子,走来。 把餐具放到他面前,方粟疑问:“不是不跟我一起吗?” 曲小池对他较嚣张跋扈:“爱吃不吃,还没说嫌弃你呢。” 方粟瞪大瞳孔:“你还敢嫌弃我?傻妞你为什么对别人和对我不一样啊。” 曲小池摇头答道:“因为你好欺负。” 方粟扯起嘴角,轻笑道:“就你这么认为,曲小池别以为老子对你好,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曲小池在他说话的时候夹好了一些好吃的,碗里剩下的不是面,就是菜,“略略略,我是你大哥,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的。” 方粟看向大碗里,无语道:“这就是你说的对我好?” 她点点头:“吃。” 她越这样自己越不能让她再嚣张,咬牙切齿道:“你越来越跟梁川落一个德行了。” 曲小池笑道:“嗯,挺好的要是跟你一个德行我就完了。” 语气越来越“梁”化了。 怼人怼得服服气气。 方粟不服气把大碗拉到自己面前,拿起筷子搅拌,低下似乎有东西,他翻上来一大坨肉,看向她不忍笑了:“好样的,阴啊!” 曲小池:“吃吧你,小弟。” 旧爱突然出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方粟抬手摸她头,眼里带点暧昧:“如果我不喜欢张念初,我想我一定会喜欢你的。” 曲小池停下手中的筷子,然后对他微微一笑:“滚。” 方粟放下手,往后靠,眼里的暧昧成了玩弄,玩世不恭的性格被那一声滚召唤出:“切。也不知道梁川落有什么好的,你们个个都喜欢他。” 曲小池反驳道:“你也好啊,个人魅力不一样,嗯,我还挺喜欢你的。” 这话好像有点耳熟,方粟瑟瑟发抖道:“你太梁川落了。” “哥哥那么好,像怎么了?”见她一脸得意样,什么鬼,这小女孩变了? 方粟点点头:“挺好。” 不明白他口中的挺好什么意思。 “啊?” “嗯。” 也不明白他嗯什么,只见他开始大口吃麻辣烫,一点形象都没有。 挺好的寓意就是他能让你开心,明朗,他挺好的,好到别人做不了的事,他能。 最简单也最难的就是“开心。” 正香吃。 吃完。 一同出店,曲小池侧脸抬头看他,方粟低头侧眼看她,对视着。 曲小池:“你去哪?” 方粟反问:“你去哪?” 曲小池:“逛逛?” 方粟:“走。” 不明白搞这么呆板干嘛。 如今的天,美到无法形容,尤其在桥上看风景,晚霞是弥漫的橘色,在天边透亮,橘色过后它与粉色相交,像是美丽姑娘红了脸。 时间停在6点39,曲小池拿起电话,拨通电话,放在耳边,没过一会电话里头传来了一声喂。 曲小池望着天空说:“今天夕阳喝红脸了。” 一旁的方粟啧啧唏嘘。 梁川落语气温柔到极致:“风吹过林梢,说了很多——” “我也想你了。” 曲小池捂脸甜笑,虽然相隔两地但望着的是同一片天,喜欢的是相互的对方,时间不语,带来了再一次心动。 梁川落:“哥哥这边要上课了,你乖,过几天找你。” 曲小池:“嗯。” 挂断了电话,方粟才敢过来吐槽:“你们两个太油腻了吧。” 曲小池可没心思和他对殴。 满脑子都是梁川落,梁川落,梁川落。 曲小池:“你懂个屁。” 方粟:“行,我走。” 她侧过头看过去,他还真走了,曲小池立马跑去追他,方粟察觉到也跑了起来,他使劲玩弄她,毕竟自己大长腿跑起来肯定比她那小短腿快。 方粟还时不时回头挑衅她,曲小池也在尽力追他,在桥上追随着。 曲小池气喘吁吁地说:“你等等我。” 方粟不费吹灰之力:“追上我再说。” 跑了一整段桥,可把曲小池累了个半死,到桥下,曲小池弯腰低头,双手扶大腿,气喘吁吁道:“你跑什么啊。” 方粟轻松自在:“你追我干嘛啊?” 曲小池:“你跑什么。” 方粟:“你追我干嘛?” 两人就陷入循环你问我问,你问我问,没一个人肯答。 “行。”她转头就走,方粟追了过去,“大哥。” 她不理他。 “曲小池,傻妞。”还不理自己,方粟停下来了,大喊一句,“梁川落你怎么在这啊。” 曲小池一秒不到就回了头,见方粟一人站在不远处嘲笑,自己气的不行赶紧跑过去准备揍他。 方粟也是机灵,也跑了。 又开始了你追我赶。 ……… 直到,夜暗了下来,才停下。 曲小池靠在围栏上:“它奶奶的,几百年没跑步了,今天把我吃奶的劲都用完了。” 方粟也同样,“你追个锤子,累死了。” 曲小池:“你跑什么啊。” 方粟:“怕你打我。” 她一个白眼,无语:“我又打过你。” “我知道啊,但我不打女人。”他理直气壮地说。 曲小池站起摆手道:“行吧,我也要回学校了,明天还有事。” “行吧,我送你。” …… 下晚自习后大家一同出教室,梁川落闲着带着他们一同出校门买吃的。 买了一些零食,校园周围人也少了,只见校门旁树下站着穿网纱白色长裙的女生,她双手放后拉紧,冒出头左右看。 她往左看了一眼就见到了他们,直接跑了过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梁川落,他看着奔跑的女孩,两眼发光,整个人呆住了。 张念初毫不客气的挡在梁川落面前,不让女孩靠近他:“白悦夕你还来干嘛。” 白悦夕停在念初面前,但无视她,对梁川落诉苦道:“阿落,我想你了。” 念初一只手过去直接堵住她的嘴:“你闭嘴吧你!” 梁川落上前一把拿开念初的手,好声好语道:“别这样。” 念初诧异地看着他:“怎么?还放不下她?”她大声喊道,“我告诉你,你还有曲小池,如果你敢为了这个女人,抛弃小池,我看不起你。” 说完直接走。 其余人也不好打扰他们,跟着念初也走了。 江言无奈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他身边越过了。 梁川落努力整理好心情问:“你怎么来了。” 白悦夕:“我想你了。” 梁川落看向她,浮躁不安的心情早已无法自拔,好像没忘过她,没停止喜欢她。 梁川落:“你走吧。” 白悦夕:“我不,川落我真的很想你。” 梁川落语气平静:“别说什么想不想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还喜欢我,你看见我心虚努力撇开视线的样子,就是还喜欢。”她上前拉着他的手,语气柔软细腻,“之前是我不对。” 梁川落脑里闪过以往的事。 高一那年,他们在八中是同桌,非常暧昧的关系,班上人大部分都知道梁川落喜欢白悦夕。 谁叫她有一种独特魅力。 她不性感,不可爱,不拽,给人的感觉是轻飘飘的,很稳的。 成绩也不错,人也大方,热情。 可当时的梁川落邋里邋遢,穿衣打扮较老土,发型也很随意一个不起眼的男生。 有一次她期末考试舞弊被发现,梁川落想替她辩解,慌乱之间直接说了:“是我传给她的。” 因为喜欢,他背了锅记了过。 想得到她一句,道歉或者感谢的话,她却说:“你不是心甘情愿为我背锅吗?怎么了吗?” 她傲娇出了名。 他也习惯,实话实说就喜欢她的傲娇性格。 这事过后,他转了学,就想变了个人一样,一夜之间成了一中的头号招牌。 选择题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梁川落哑口无言,表情凝重,晚风吹乱他的刘海,也吹乱了他的心。 不知飘向哪。 念初还是觉得不爽,又跑回来了,对着白悦夕就是一顿说:“你还来干什么?以前你嫌弃他土,现在他变帅了,成了校草你就想上位了?好告诉大家你的男朋友是校草,满足你的虚荣心对吧。” 念初说话好难听。 难听到大家都尴尬。 白悦夕反驳:“你这话说的,我就有这么虚荣吗?” 念初:“是,梁川落他看不出来你的心机,我看的出来,之前为什么不找他,现在来找不就是因为你听说梁川落有女朋友啊,我还不懂你哪点心思。” 白悦夕突然间流泪哽咽道:“我从来没觉得他不好,我一直很在意他。” 念初:“别装了,可以滚了嘛。” 梁川落无奈:“好了。” 这时他们也刚到,曲小池也来了。 念初过去拉住她,把她带到他们两个面前,“她就是我哥的女朋友。” “啊?”曲小池还不了解事情的经过。 方粟八卦问道:“这就是张念初叫我们来的原因?” 徐步:“不然呢。” 江言:“她最看不惯之前伤梁川落的人,说实话她讲话真变态。” 方粟、徐步纷纷点头。 好戏上演了。 老妹在线撕小三。 梁川落这时却说:“别瞎说。” 念初一点颜面都不给他:“梁川落她出现了你就变心了?你就不好意思承认你喜欢她了吗?” 这么一说,曲小池算是明白了她拉住念初的手,一一道:“哥哥他没说错,本来就不是。” 念初指着他,吼道:“那他亲你干嘛啊!” 曲小池低下眼睫,脸色也没有那么好了。 方粟听后,把双手环胸的手放下了:“卧槽!梁川落找死啊。” 江言也说:“他还真是渣男。” 念初这一闹关系完完全全乱了,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等不到梁川落的回音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白悦夕愧疚道:“对不起我来的不是时候。” 她转身离开,梁川落居然脚移动了一步,竟然想挽留。 念初:“呵。” 她也走了,大家也留空间让他们两个好好说说。方粟是想上揍他的,被拦下拖走了。 梁川落无奈坐下,唉声叹气。 曲小池也坐在他一旁,小心翼翼地试探:“哥哥你还喜欢她?” 梁川落:“嗯吧。” 有些事说出来显的不大度,她只能做个懂事的女孩:“哥哥我知道第一次喜欢的人一辈子都忘不了,因为那是情窦初开时唯一一次悸动,是不知所措的恰到好处。” 梁川落看向她,她明并不高兴非要装做若无其事,什么都懂,什么的放得下。 梁川落:“对不起…我。” 曲小池忙道:“你并不对不起我,而是我要谢谢你。哥哥喜欢她是从眼睛里跑出来的,是心动不止,是无可替代,别在意那么多闲言杂语,喜欢就别放弃。” 她懂事到看不清她的心思。 她夏日好消息停在路边,停在这个夜晚。 曲小池微笑道:“哥哥一辈子很短,遇见喜欢的人就认真喜欢。”她站起,“我要走了,明天我还有事呢,就不跟你唠嗑了。” 她转身走了,她特意摆动手就想他可以拉住自己对自己说他的想法,如“我喜欢你”。 但没有。 果然有得必有失。 拥有了摄影机会失去那个永远。 梁川落目送她走。 大家见曲小池走来,走上前,他们的关心打破了她的坚强。 她努力制止眼泪的流失,两手不停的擦干眼水,委屈道:“方粟我们走好不好。” 方粟轻哄:“好好好,走。” 念初怔住了,拉着她的手不放,曲小池盯着她摇着头:“念初姐姐我没事,我要走了,我还有事讷。” 三人目送他们的离去。 “……” 日落西山了,人间烟火降为尘。 曲小池低着头:“我好像,只能看着他喜欢别人。” 方粟一手搭在她头手,来回抚摸:“爷给你介绍比他好一万倍的人,谁稀罕他。” 曲小池:“嗯,早知道就不来了。” 方粟:“是你非吵着来,拦都拦不住。” 曲小池抬头仰望他:“有你真好,比任何人都好。”她又低下头,“怕。” 方粟:“怕什么?” 曲小池:“怕你和哥哥一样,到半路就丢了我了。” 方粟安慰道:“我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不一定我尽量。” “嗯。”曲小池点头,“我其实也不是说哥哥抛弃我,只是他喜欢的人出现的太快了,舍不得保持距离。” ……… 念初到梁川落面前,一字一句:“看、不、起、你!” 她转身回学校了,拉走了他们两个。 梁川落没心思再去学校了,他就步行回家,消失在黑夜里,路灯下树荫里。 念念不忘。 现如今喜欢。 怎么说都有些难选。 有些人你会喜欢很久,忘不了。有些人是现如今的悸动,没有人逃得过选择题的危险性。 选错了是误了一生。 之前的事他并没有记恨,可她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安逸的生活方式。说不喜欢像是在欺骗自我,想重新开始也不是没这个想法。 但现在还有一位让自己心动,心疼的女孩。 这时江言来电:“怎么样了考虑清楚了吗?” 梁川落:“你说我怎么办。” 江言想了想:“看你,这种事让我给你参考,下贱啊!” 梁川落:“滚滚滚。” …… 他打开拨界面,打给了曲小池,等了几秒问道:“哥哥要是选择别人,以后后悔了,你会怎么样。” 曲小池声音低沉又坚定:“嗯……我会原谅你,然后你弥补我一次,带我再坐一次你的兰博基尼就好。” 她的纸条上,也是还想一次。 但更想一直。 曲小接着说:“哥哥如果你觉得因为我,你很难追爱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和那个姐姐在一起了,以后我就不麻烦你了,会祝福你们,好了,哥哥我挂了。” 方粟无语道:“他他妈这样子问你,明显就是不知道选,你还说那么好,真他妈舔——” 他止住了,接下来的话,还挺毒。 曲小池:“对温柔的人也要温柔的回应。” 方粟:“呵,温柔,我吐了。” 曲小池瞪他:“走开。” 方粟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拉近距离:“乖啦,小屁孩。” 开窍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新欢好像永远比不上旧爱。 跟方粟道别后就回了学校,伴着夜的深黑她弱小的背影,走路的姿势显得有些卑微。 她在回宿舍的路上觉得自己有些累了,明早再洗澡,主要怕洗澡时想那么多。 她回到宿舍还是洗了个澡,身上臭汗,是在躺不下去。 洗完出来都已经凌晨12点半左右了,宿舍安静如无人,窗外居然下起了雨,雨声滴答滴答,在黑夜里它们是恰到好处地安心。 她一人坐在桌前,有台灯,有雨声,有自我心里的念念碎碎。 “你说为什么会莫名的伤感啊。” 她盯着手机屏幕,看啊看。 等不到他的任何一言。 “我都看懂了,为什么还深在其中无法自拔。” 她放下手机,关掉台灯,转身去到床上,拉开床帘,躺下去,用被子包裹身上每一处。 是温暖。 她闭上眼睛,努力控制自己想那些有的没的,终于熟睡过去了。 …… 梁川落这边也是落空空的,他一点都正视不了自己的情感,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连写作业的心思都无了。 这时,方粟电话来了。 他躺在床上拿起放下上头的手机,放在耳边,不耐烦道:“喂。” 方粟骂道:“梁川落你个渣男!” 梁川落:“你有病吧!” 方粟:“操!不知道傻妞喜欢你什么,你这么狗还渣,人渣!” 梁川落不服气道:“来来来,出来打一架。” 方粟:“老子就在你家楼下,来啊!” 梁川落立即挂断电话,起身离开家,坐电梯下楼,出来单元楼,就看见他开着他的机车在门口等着自己,手里还有红袋子。 想干嘛!灭口? 他走过去,漫不经心的看着他,方粟下了车把红袋子里面的酒拿出来,再丢给他一瓶。 梁川落稳稳当当地接住:“?” 方粟:“请你喝酒。” 随后方粟打开了一瓶就灌,梁川落见状也打开了靠在他车上,闷了一大口,望着天道:“不是找我打架啊。” 方粟:“我是打不过你。” 沉默几秒后。 方粟开口就是情感大师:“难选啊,一个是旧爱,一个是新欢,可你梁川落从来没忘记过那个骄傲自满的女孩啊。” 听后,他又大闷了一口。 方粟又道:“如果你还喜欢白悦夕就别打扰小池了,她太懂事了。” 梁川落低下头,捏着酒瓶,声音低沉:“嗯,懂事到让人心疼。” 方粟:“都怪我喜欢张念初,不然我早就追小池了。” 梁川落听话急了,转身就是一句:“你敢!” 方粟扯着嗓门,扬起玩世不恭的笑:“你还是很在意她。”又补充说,“她不会告诉你她有多喜欢你,就算你最后没选择她,她也不会后悔和你一起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 这话一点都不像可以从他口中说出。 方粟继续补充道:“她说的。” 在回去的那条路上她跟方粟敞开心扉说的话。 梁川落眼里放空,脑子闪过她的样子,透彻明亮的眼睛,还有笑起来很好看的样子,他好像推开了心中愁,心里燃起沉甸甸的爱。 他毫无倦色地笑了,眼里有柔柔的光,偏着头,发丝间闪过凝水的光。 方粟看后,诧异地说:“你疯了?笑什么?” 梁川落唇角轻扬,思量再三强调道:“我还是喜欢单纯,简单的曲小池。” 他终于开窍了,不枉费自己在这跟他废话这么多。 方粟敞开地警告:“行,要是你他妈再改变你的破主意,老子真的要揍你了。” 白悦夕是心动不已,但曲小池是薄情世界里唯一暮年。 先暮年再白发。 …… 闹铃响,时间到。 曲小池起身去桌前关闹钟,打开微信,点开与周遇的聊天界面,看了看地址。 第一次是他家,第二个是工作室。 她洗漱,穿衣打扮,就背着粉红色双肩包出门了,保安叔叔最近越来越懒了,都不管有没有请假条就可以随意出门。 她出了门,坐上公交车,戴着耳机帽子坐在最后面。 坐了20分钟的样子,下了车,到当地买了个豆沙包,鸡蛋,牛奶,边吃边走按着地址找到了他的家,刚好也吃完了。 这边是小别墅区。 她把塑料袋丢在路边的垃圾桶,再去按院子门铃。 叮咚。 跑出来开门的是个女孩子。 女孩跑出来时,抬眼一看与曲小池视线撞上了,她放慢脚步,走到铁门前,问:“你怎么在这。” 曲小池愣了半响:“我…找人。” 突然间发现了天大逆转的事情,莫过于你的师父和之前打你的人有关系。 曲小池震惊的看着周义,她现如今打扮,乖乖的不行,没有之前开放,没有浓妆素裹,没有吊儿郎当的姿势。 这分明是两个人吧。 周遇从里头屋里走出来,问:“你们认识?” 周义忙道:“不认识。” 曲小池见状也摇头,“不认识。” 看样子周义并不想和自己有任何关系。 周遇开了门,叫她进来。 周义问:“哥,她来这干嘛?” 周遇:“打扫卫生。” 说后他起身回房,她们两个也跟着去,但周义拉住她停下来说:“我告诉你,别在我哥面前说我瞎七八糟的事。” 曲小池:“我没那么闲。” 周义:“最好是。” 两个人进屋里,这家这么干净整洁有序,还需要打扫个什么劲。 曲小池叫住周遇问道:“师父,我打扫什么?” 坐在沙发上的周义转过头:“师父?” 周遇:“嗯,我徒弟。” 周义看了一眼曲小池眼里嫌弃,再转向周遇,说话乖乖:“哥,你怎么突然收徒弟了,家里不缺钱啊。” 曲小池把尴尬转换成面无表情。 周遇不想让她难堪,就说:“最近有个大项目需要摄影爱好者来帮忙,小池摄影天份不错。再教教就更好了。” 周义上下大量她:“哦。” “跟我来吧。”他上了楼梯,曲小池跟紧他,周义目送他们上楼梯。 当来到二楼,上面竟然和摄影工作室没差,很多摄影设备,闪光灯、反光板、反光伞、摄像灯、快门线、三脚架、独脚架、各种用途滤色镜、各种变焦镜头………等。 简直专业到不行。 工作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第一次接触专业摄影器材,如见千万钞票一样怔住了。 出现在书上,百度百科上的如今就站眼前,此生足矣。 周遇见她一脸没见过世面样,偷偷笑了几秒之后,说:“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对于摄影师来说,虽然摄影作品在于构图和创意,但是有一部好的摄影设备是非常重要的。” 曲小池呆了:“啊?” 周遇接着说:“知道你没钱,这些东西到时候会借你用的,但…弄坏了要赔钱。” 曲小池:“不会的,我会好好爱惜的。” 肉眼可见她真的非常爱摄影,见到相机她如见到爱人一样,莫名其妙激动。 周遇带她参观了二楼所以摄影设备,还有它们的用途主要。 她边听边录音,怕之后忘记。 介绍完后,周遇打开手机,边回信息边说:“晚上有个酒席,在xx酒店,需要你干的就是录新人敬酒时与客人们的样子。” 她点点头。 “走。” 他们下了楼,周遇到沙发后,弯下身子,伸手拿在周义身旁的摄影包,周义顺眼看了过去问:“哥哥你们走了?” 周遇边把包给曲小池边说:“嗯,工作室需要人。” 曲小池抱着微沉地摄影包。 前有包,后也有。 跟着周遇去到前门,他开起他的大众车,倒了出去,曲小池走过去到后排座位,上车,把摄影包小心放到一旁。 使劲拽住包不让包掉落,还是不放心,把包又拿到身前抱紧。 周遇开车很稳,但很快。 到达工作室,曲小池下了车,抬头看,三个楼层的工作室也算得上很繁华了。 跟着周遇走进去,见到他的人都喊他:“老板。” 老板? 曲小池开始怀疑人生了,自己两次懵懂无知结识的都是大人物。 这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吗? 两人坐上电梯,到三楼,刚到周遇就拍手叫喊所有人放下了手头的事情,大伙们看向他们。 周遇调皮道:“公司新找的保洁。” 坐在摇椅上,双手相扣,慢慢摇过椅子,身穿黑色短袖T恤简约风格,黑色长款哈伦裤,脚上不太白小白鞋的姐姐,长发及腰,长着一张厌世脸,开口就是:“周遇,想挨打?” 其余人起哄说:“嫂子吃醋了。” 刘知忆:“闭嘴!干活!” 曲小池咽了咽口水,完全被她气势征服,虽然表面平静,但心里掀翻了浪花。 女人站起,又高又瘦,窈窕身姿挺拔有型,做为一个女孩子都爱上她酷酷的风格。 刘知忆问:“小妹妹就是你想学摄影吧。” 曲小池不敢说话,就点点头。 刘知忆放低声音怕吓到小妹妹:“嗯,那姐姐带你参观参观。” 曲小池抬头看向周遇,祈求他拒绝这个请求,可周遇不以为然就笑笑。 曲小池回过头,点头。 把身前包递给周遇。 随后她就和刘知忆上了电梯,在这个窄小地电梯里尴尬到极致。 到了二楼,是摄影棚。 再去一楼大厅,是接待处。 再回三楼,会议室,工作室。 在这里大部分都挺年轻貌美的工作人员。跟着刘知忆到周遇办公室,看了两眼,再去到会议室。 偌大的会议室就两个人,刘知忆走到对面坐下,曲小池也顺势而为,整个人紧绷着,不自觉。 刘知忆安慰说:“别紧张,好了,给我说说为什么想来学摄影。” 曲小池:“因为我——” 她声音小到没人都听不清,刘知忆打断说:“大声点,这种事以后会经常发生。” 曲小池清清了嗓子,说:“我喜欢摄影的记录性,分享性,收获性,珍贵性,它是一种追求,一种享受,一种乐趣。” 刘知忆很欣赏她感慨性和对摄影的热爱程度样:“但你现在还在读书,嗯……所以教你的时间不多。” 曲小池早就打算好了:“我可以退学。” 刘知忆十分不理解:“啊?为什么?” “反正学那个没什么用,我还是想学自己喜欢的。”她气场开始弱了,“虽然我父母会不同意,但我会争取的,我虽然没钱,但我会为公司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如果以后我变成了很厉害的摄影师我不会忘了你们的,也不会离开。” 刘知忆咧嘴笑了起来:“小妹妹,我好喜欢你啊。” 曲小池:“啊?” 刘知忆:“以后你就是我们工作室的一员了。等你真正的完完全全加入,到时候工资和其他员工一样,但是要交学费,不贵的。” 曲小池眉宇含笑,这是目前为止,最得心坚牢的好事:“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刘知忆:“如果以后成了大摄影师别忘了我们哦。” 她使劲摇头,笑道:“不会不会。” “行。”她站起曲小池也一同,“教你一些基础的,晚上敬酒录像就交给你了。” 教了一早上的录像,调节光线……等。 中午了。 他们点了饭,一同吃了顿饭。 吃完饭就该出发去酒店装饰现场,按上器材。公司有辆公交车,所有人上了车,交替好工作,就开始策划等。 曲小池和刘知忆坐在一起,曲小池对摄影完全是一点就通,所以学起来很快。 等到了酒店,她老想帮忙搬器材,也老被刘知忆拒绝,她只能在后台多练练,再到酒店随便拍拍。 刘知忆手里拿着资料说:“我去跟新娘她们说点事,你在这里先练练。” 她点了点头。 自己就在酒店安排的房间里,拍房间里的装饰品。这时手机响了,她放下摄像机,放下书包,拿出手机,号码显示【方粟】。 曲小池坐到床边接电话:“喂。” 方粟声音很哑:“你在哪?” 曲小池:“你有事嘛?声音怎么哑哑的。” 方粟:“出来,有事跟你说。” 曲小池:“我这边有事,能不能晚点说。” 方粟:“那你现在在哪?” 曲小池:“xx酒店。” “你他妈想不开去酒店干嘛?”方粟凶里凶起,“不就是梁川落不知道怎么选,你至于嘛?” 曲小池和他呆久了,本性早就暴露了:“你他妈脑子有问题吧,我在这边干摄影呢。” 方粟:“哟!可以啊,找到了摄影工作啊。” 曲小池:“嗯,我挂了,晚点找你。” 结婚酒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挂断电话后,就继续拿起相机准备出去看看,打开房门坐下电梯到一楼大堂再出去。 这个酒店和公园连接的,拿起相机,到处闲逛,随拍之旅开启。 找角度,找色彩搭配等。 拍出来都觉得不错,p出来会更好。 学电子商务是需要学p图,但学的都是一些基础,很多大度修图都没学到,基础就没打好,之后要付出很多努力才能赶上。 公园很大,人也很多。 简单散步的,大步跑步的等。 在这城市只有公园可以给人一种安详的感觉,有花草树木葱茏,有家人朋友在身旁走过的路想想就欢心。 何况很多爱都是在这碰撞出来的。 来的时候就挺晚了,没过一会天就微暗了。看来婚礼要开始了,见证一对新婚夫妇幸福美满的婚姻。 她接到电话就急忙到酒店门口,跟着刘知忆过去。刚到门口,往里面一瞧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结婚,50多个婚桌,每桌2999的菜价。 主要这个包厢大到爆炸,抬头大约高几百米,宽也差不多几百米,光感也很佳。 婚台主题为工资的城堡,工作室打扮地很梦境,代入感太强,幻想自己今后竟有些小羞涩。 刘知忆说:“你去拍拍婚礼台现场照。” 曲小池点头,就带着相机上台,先到花路前拍一张,往里照,再远景,近景特写。 等拍的差不多回头一看,人多了许多差不多每桌都坐满了人。她尴尬的从台上跳下,去到了后台,就是大海报的后方。 到后台,大家都在。 自己走到有电脑的人身旁,说:“你好,把照片拷出来吧。” 他点点头。 刘知忆也来到后台了,找到了小池嬉皮笑脸地说:“婚礼差不多要开始了,你跟我出去玩玩。” 曲小池:“啊?玩?” 刘知忆:“到时候你再拍几张,出去看看他们结婚。” 曲小池扬笑道:“好,这种结婚我只在电视上看过。” 这话说的这个跟个土狗一样。 随后她就跟刘知忆去到婚台右边的补光灯旁。 酒桌上大部分都坐满了,七道开胃小菜,看起来很香,但怎么香得过新娘呢。 这小嘴甜的。 七点婚礼开始了,主持人到台上一说话大家就把视线放在他身上,等他说了一大段熟悉的开场白,只是名字换了换。 等说完,灯光暗了下来,空气中充满着期待的味道,所有人看向门口,补光灯就由此照到门口去,门一口,全国统一的音乐响起,新娘带着她爸爸缓缓走上台,后面伴郎伴娘团,手挽手走。 最耀眼的光芒就是新娘的婚纱,亮晶晶满天,美似天上星。 但曲小池注意到的是我们的工作人员抬着相机,录着他们,一步一步,虽然我们有远距离的摄影机,但最终还是需要近景。 之后两者剪辑在一起。 包括自己的一部分。 等新娘爸爸把新娘交给新郎,不禁想起自己的父亲,以后自己会被他这般温柔疼爱的把自己交给我爱的人吗。 好像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疼与爱。 新郎接过新娘的手,他小心翼翼说:“爸,您放心,我会照顾你的宝贝女儿,以后她就是我的老婆,老婆天大,老婆第一。” 说完,台下一片掌声:“好!!!” 新娘爸爸点了点头,就下了台。 回到正中央的位置,等主持人说完该有的程序话,最让人期待的永远不是他们口中的“我愿意”永远是爸爸妈妈一辈子都说不出口的爱。 这种爱他们总是留到你们最幸福的时候,告诉你们他们真的很爱你。 轮到新娘爸爸他发言,只见他满头大汗拿出西装口袋里的纸条,小心的打开带点哽咽的声音,说完他这一生不敢表达出来地话,最让曲小池印象深刻的是这段:“我的宝贝被我娇生惯养惯了,如果以后她乱发脾气你不要打她,不要骂她,告诉我,我来跟她讲道理,如果以后我不在了请你好好跟她讲道理,如果她不听你就带她来我的坟前我带段风来告诉她爸爸还是在的,还有你要乖。” 新娘听后哭的稀里哗啦。 曲小池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父爱真的如山,爸爸对你的爱是一辈子的,可能胜过他的爱人。 父亲看过风雨太多,总想把最好的给你。 新娘抱着父亲痛哭失声,好像在他耳边说悄悄话:“爸爸,我爱您”。 父亲听后也流泪,还点点头。 新娘母亲在一旁也哭了,像是很羡慕。 台下看哭的也数不胜数,看来爱是无形的感动,绚烂所有明白爱,拥有爱的人。 新郎的承诺永远都是云淡风轻,只愿说到做到别辜负老丈人的心。 抒情环节已过。 现在轮到游戏,表演。 趁这个时候,刘知忆拉着曲小池出了门边走边说:“我们现在去休息室找新娘,等下你一路录他们进里头敬酒。” 曲小池:“好。” 新郎新娘换好了敬酒服,曲小池先是在门口等着,他们一出来就开始录像调节光线等。 走在酒店路上也要跟拍,一路录到包厢里,他们拿起酒杯,倒酒情韵浓浓。 开始敬酒,曲小池站在一旁高举着相机360度无死角的照着。这边敬完,按暂停去下一桌,见都要嘘寒问暖,举了不知道多久了,一桌一桌下。 每个职业都很辛苦。 终于所有桌都敬完酒了,手臂酸的不行了,自己打完招呼就带着相机去后台。 刘知忆走来问:“怎么样,累吧。” 曲小池坐下休息一会说:“还好,要多举举就适应。” 刘知忆点头道:“行了,我们撤。” 曲小池:“就走了吗?” “不然呢,你还想在这过夜啊!”她边整理背包边说。 曲小池把摄像机方进摄影包里,就背起和他们一同出酒店。 本和刘知忆聊的真起劲,身后有人叫了自己一声,两人同时回过头。 曲小池怔住了:“你怎么在这?” 方粟转着他的钥匙扣说:“我说了我有事找你啊!” 刘知忆见状,连忙道:“认识?你要和他一起回去嘛?” “嗯。” “包给我。”曲小池把摄影包递给她,刘知忆说,“有事电话联系。” 曲小池:“嗯,拜拜。” 刘知忆:“拜拜,明天记得来公司。” 他们坐上回公司的车走了。 曲小池缓缓过去问:“你怎么了。” 我喜欢你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方粟上前拉着她就走,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曲小池挣扎着边说边骂。 “方粟你干嘛!” “方粟你有病吧!” “方粟你放开我!” 等被他拉出公园,他才温柔了些,他直接撇开她的手,责怪道:“你学摄影我不反对,你知道你老板是谁吗?” 曲小池边揉自己的手腕边说:“我知道啊,周遇怎么了嘛。” 方粟:“他是周义的哥哥。” 曲小池:“我知道怎么了嘛!” 方粟:“你就不怕她针对你?” 曲小池:“你有病吧,我学摄影又不整天和她在一起,他是她,她哥是她哥。” “操!可以。”他一来就莫名其妙一肚子火对着自己撒。 曲小池虽然气,但方粟不开心是真的,她谨慎问道:“你怎么了嘛,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开心啊?” 方粟他眼里泛红,几秒泪水涌出。 曲小池赶紧跑到他面前,靠得很近肆无忌惮的抬头盯他:“你怎么了,怎么了嘛。” 方粟低头看她,泪如泉涌下,他再用手抹去像个受委屈的孩子一样无助道:“张念初她喜欢江言,我没机会了。” 这种事不是常见不能再常见,爱而不得是每个人拥有过最大遗憾。 也想拥有,也想爱你,被爱。 曲小池不知道怎么安慰,手不由自主的帮他摸眼泪,摆出苦瓜脸看他。 曲小池说:“我带你飙车,爽一把。” 方粟吸了吸红鼻子说:“你别他妈带我去飞天。” 曲小池反驳:“我又不是没开过。” 方粟上下打量道:“我拒绝,坐你开的机车肯定要抱你,这粗腰,啧。” “滚!”她一个白眼,直接走了。 方粟就像个小孩子一屁股坐下,腿在地上下摩擦,还大声吆喝:“没爱了没爱了。” 曲小池无奈之下又转回来,微笑着面对这大爷:“方大爷可以走了吗?” 方粟跟她对视一笑,脱口而出:“滚!” 曲小池瞬间不乐意:“你神经病啊!” “操!”他突然间站起,不再淘气耍赖,“唉,没人懂我的苦。” “我懂啊,念初姐姐。”她止住了,她并不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与发生的所有,“算了当我没说。” 方粟垂下眼,心虚道:“我不带你回去。” 还处于放空的她,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不带我回去不早说,这个地方难打车,我怎么回去啊。” 看着他朝身后挥了手,曲小池以为他叫出租车,嫌弃道:“你就不担心出租车司机是坏人?” 身后一声:“我不是。” 曲小池呆住了,这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她机械般的回过头,尴尬的笑:“哥哥,你怎么在这啊。” 她背后又出声了:“啧啧啧。” 她压抑住自己想打方粟的冲动。 方粟:“人我给你约出来了,行了,我一个人去伤心了。” 随后他开车机车带着土头盔走了。 这僻静的街道,气氛十分复杂,已经没太多话题可说。 他又没开车,该死,看样子要呆在一起很久,还要聊很久的天。 梁川落拉着她的手腕道:“走吧。” 曲小池就这样子不情愿被拉走了,一路上她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梁川落问:“今天拍摄怎么样。” 曲小池唯唯诺诺道:“挺好的,做这个工作很开心。” 梁川落:“嗯。” 他嗯完,完全没话聊了就尴尬牵着手一直走。 这下下去不行,路途那么远,不干点什么缓解这尴尬的气氛,这一路会有窒息般的痛苦。 曲小池问:“哥哥我们不打车吗?就这样一直走?” 梁川落点头道:“一直走。” 什么情况,真的搞不懂。 曲小池继续找话题问:“哥哥你不是快高考了吗?不复习复习吗?” 梁川落:“不了。” 他这般无理取闹,难以捉摸。 曲小池停住了脚步,拉着她的梁川落也停下来了:“哥哥你来这干嘛啊?” 梁川落慢慢走近她,小心翼翼的抱紧她,她比较矮,弯着腰,鼻唇贴近她的脖子,用低沉又温柔的声音说:“曲小池我喜欢你。” 曲小池比之前还更呆了:“啊?” 梁川落抬起头,双手摸着她的脸颊,眼神暧昧极致:“我说我喜欢你。” 曲小池垂眼道:“但是哥哥你不是喜欢那个姐姐嘛,怎么——” 梁川落再一次把她拥人怀里郑重地说:“对不起,这么晚才发现我好喜欢你。” “啊?”曲小池慢推开他,既是这样两个靠的也很近,只因梁川落一直挽着她腰,不让她逃脱,“哥哥,你再考虑一下。” 梁川落:“为什么要考虑,我喜欢你我就想和你在一起,你告诉我考虑个啥。” 曲小池抿了抿嘴道:“你不后悔?” 梁川落坏笑着说:“你别后悔就行。” 本以为他是要亲过来,可是他竟然无动于衷,就这样色眯眯地盯着自己。 这种气氛不应该,开始kiss了嘛? 他是什么玩意,榆木脑袋? 梁川落见她脸色有所转变急忙说:“你可别后悔,我不管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曲小池:“那不行。” 梁川落听后,耍无赖道:“我不管,我已经抢到媳妇了。”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两个走着,却有些别扭好像少了些什么,梁川落悄悄靠近她,手往下走,从她腿边把她手拉起,再慢慢转十指相扣。 曲小池抬头看他,他竟然害羞低头笑,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梁川落偏过头问:“你笑什么。” 曲小池琢磨会道:“白捡了个帅哥,能不笑嘛。” 梁川落把她拉近说:“不是帅哥,是男朋友。” 曲小池抬头看向别处偷笑道:“哦。” 梁川落:“哦个屁,叫声老公听听。” 曲小池震惊咳了两声,嫌弃道:“这么快,我不要。” 梁川落:“反正以后都要叫的适应会。”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流氓??? 曲小池:“老……公公” 梁川落头靠她头道:“行,老…婆婆。” “哎呀呀,受不了。”曲小池打哆嗦,“我还是叫你……小…梁同学,嗯,小梁同学。” 梁川落眉眼一跳:“你想跟我当同学?” 曲小池点头:“嗯。” 感同身受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能有幸和喜欢的人在校园内过枯燥无味的生活,能和喜欢的人在一个教室上课偷摸看,下课光明正大地看,时不时慰问几句,时不时调侃几句是一大乐味。 更是难得的机会。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曲小池被梁川落安全带回校后,就回家了。 曲小池在回寝室的路上磨磨蹭蹭,等梁川落走远了,再偷偷翻墙而出,下了墙后立即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方粟:“喂,你在哪啊?” 方粟话里带几分醉语:“我…在桥上。” 曲小池赶紧跑出胡同,随便找了一辆出租车上路:“师傅,xx大桥。” 等到了目的地,曲小池跑的很快,到桥中央只见方粟身旁7、8瓶啤酒瓶,还被捏变型。 脸红成猴屁股。 整个人看起来昏昏欲睡,曲小池蹲下来,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子,轻声细语地说:“方粟,不是所有的喜欢都会有结果的,喜欢这件事词意难达,忘不了,陪不了,你就祝她平安好吗?” 方粟哽咽着说:“三年了,她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一下,哪怕一下下。” 他红着脸,眯着泪水地眼睛,谁看了都好怜悯,曲小池跟着他一起流泪,因为喜欢和爱一样,都是感情的风雨,只有经过千万洗礼才会有彩虹的冒出与绚丽多彩世界地出没。 这刻自己又抬不动他,不知道怎么搞了,曲小池一只手扶着他,另一种手摸他口袋的手机,拿出,坐到他一旁让他靠着自己,拿出他手机直接打出念初的生日0905,直接打开,翻开通讯录想找汪子浩,在滑动屏幕时看见了自己的丑照还有他给自己的备注。 【吃妹妹】 这一刻好像明白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亲妹妹,可能正缺一个自己这样损妹。 但是丑照是真他妈的丑。 打了个电话给汪子浩,他说马上来。 自己想了想,想翻他手机但会不会不好,就盯着屏幕发呆,方粟小声说:“你看什么!?”他抢过手机,点开相册保存地动画片说,“珠珠,我们看喜洋洋与灰太狼。” 他把手机递在曲小池面前,拿着手机的手一直在颤抖:“珠珠,喜洋洋还是没有被灰太狼吃掉,他们变成好朋友了。” 曲小池侧眼看他,泪像喷泉一样流个不停,珠珠又是谁。 汪嘎子来了,停下车,走来过来,曲小池刚想站起,被他制止了。 汪嘎子去到方粟一旁,打开手机录音,播放里面传来一个稚嫩小女孩的声音:“哥哥下次我们再一起看喜洋洋和灰太狼好不好。” 方粟丢掉手机被曲小池接住了,他笑道:“好,下次不许别骗我了。” 他倒在曲小池的肩上睡了过去。 曲小池问:“珠珠是谁啊?” 汪嘎子松了口气说:“他妹妹,可惜因为脑癌走了,老大因为她才变成这样多愁善感的,其实老大很珍惜所有来之不易的爱。” 曲小池:“嗯,他看起来像个不要脸的混混,其侧是个爱哭的受气包。” 汪嘎子:“老大跟我说过,你给他的感觉很像方珠珠,但不是因为感觉像才刻意对你好的,是因为你很值得。” 这话说的有些感动,方粟他也很值得,值得信赖,值得珍惜,值得拥有,所有褒义词他都值得。 “第一次他给我的感觉就不一样,我认识的他是个可容纳不好,可用力搓洗的人,把所有好面都给我,方粟比亲人还好,还做什么兄弟,做爸爸吧。”曲小池说话越不对劲。 汪嘎子震惊:“啊?” 曲小池笑道:“勉强做他爸爸,疼他,爱他。” 汪嘎嘎竖起大拇指:“要是我们这么说,他早就打死我们了。” 哈哈哈哈哈哈!!! 汪嘎子用力抬起他,其余小弟也到了,他们开走了方粟的机车,自己跟汪嘎子坐车回他家。 他一个人的家。 他爸爸一个人常年出差不在家,妈妈早已跟父亲离婚,所以这才是他疯狂的理由。 他的家离周遇家隔着一条马路,但也是一个开发区开发的房子。 抬他到2楼,丢回房间。 然后再出来。 曲小池:“我还是在这里吧,等下他如果醒了,肯定会难过,甚至可能会哭。” 汪嘎子皱眉问:“为什么?” 曲小池微笑道:“你不会懂的。”思考了会,顺势抿嘴微笑对汪嘎子说,“你也要开心哦,不开心找我喝酒。” 汪嘎子在这时终于明白老大为什么愿意对她好,她心全部在别人身上,也真心愿别人好,正应了方老爷那一句“她值得”。 “嗯,小池。” 曲小池笑道:“嗯,子浩哥。” “啊?” 曲小池尴尬道:“哎呀呀,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 汪嘎子点头道别。 下了楼。 等他一走,曲小池所有脸色都暗下来,今天发生太多,一时难以接受。 她坐在二楼沙发上,往后靠仰着头,面无表情,似乎那个一个晚上就呻吟的曲小池还是没变。 经历多了就不想别人也这样。 发呆了差不多两分钟后,去开门,方粟不见了曲小池整个人惊了,赶紧在房间里找找,她的下意识告诉自己他在衣柜。 她走了过去,打开,衣柜门,他坐在里面双手抱膝,无动声色地哭了。 他的衣柜空旷的很寂寞,一节衣服都无,好似这个地方就是专门给他偷偷藏起满身伤疤。 曲小池漫不经心地蹲下身子,像是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一般无助可怜。 每人都有卷缩到角落的经历,因为角落它有安全感,你的双臂紧靠,背部有压迫感,无路可退,却又满感。 曲小池她没说话,这时的情绪都是伴随经历,不懂别说,就看住他,没做什么傻事怎样都好。 曾有抑郁症,一眼就看出。 眼里的世界就是不一样。 衣柜角还有残留的碎玻璃,为什么一下子脑里闪过他活吞玻璃,嘴犯着贱笑,流着血的模样。 压抑的心情就越发难以平静,她现在可不能丧气,她还有她要关心的人。 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但经历相似,痛是相同的痛,苦是多苦还苦。抑郁症患者,有心无力,治疗无用,它伴随其一生劫难。 爱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曲小池走开了,她靠顺着离门口的衣柜慢滑下与他隔着木板,深吸同一块空气,过着同样难熬的夜晚。 一言不发。 独自承受。 大约半个小时后,衣柜门开了,他走出来时竟然面带笑,曲小池惊讶站起身来问:“你还没醉,不困吗?” 方粟对她温柔一笑:“饿了。” 曲小池秒懂,点头说:“那我煮点东西给你吃。” 方粟:“嗯。” 她准备走出他房门,因为心细,她说:“你陪我下去,看着我煮,好嘛?” 方粟乖乖的点了点头。 两人去到一楼,曲小池到厨房里,方粟就靠在一旁看着她,曲小池打开冰箱东翻西找,在冷藏室找到了饺子。 瞧了他一眼,他红着脸说:“就这个吧。” 她就继续准备,洗锅,开煤气,等水沸腾后再加入盐,再放饺子。 她趁饺子煮热之际,调料拌匀即成就行。 七分钟的样子,用漏洞勺把饺子捞起装盘。再端出厨房到外头的桌子上,坐在方粟对面看着他。 方粟开玩笑的点评:“切,不过如此。” 曲小池不乐意了:“有的吃就不错了,还嫌弃我?没良心!” 方粟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放进嘴里,边吃边点头示意:“还是饺子本身好吃。” 曲小池:“傻呼呼!” 他继续进食,速度极慢应该是在品尝:“你不饿?” 曲小池摇摇头:“不饿。” “哦。”他继续进行到底,连一口汤都不剩,放下碗,往后靠,他就开始八卦了,“你和他怎么样了。” “感觉,并没有那么开心。”她挺直腰杆,说着心里话,“我发现他心里更多的是不知哪来对我的亏欠。” 方粟盯着她长长的眼睫毛,她总低垂着眼,还有头,他低声安慰道:“你可能就是觉得他的世界人太嘈杂了,你多余了,但你看看他一个校草看不见别人,一开始就对你这么温柔,那一刻开始你就是他唯一的例外。” 她小嘴唇张开又合上,一脸寻思样道:“但——”她唉声叹气后,“算了。” “你呀,别用轻松的语气讲话,等下自己又要偷偷难过,偷偷哭,说嘛跟我还客气什么。”方粟说。 她全身已经不听自己的话了,她有些累,趴下桌子上唉唉叹息道:“同样都是女孩子,我会难过,那个姐姐也会啊,如果她很喜欢哥哥,哥哥也很喜欢她,我不就……唉。” 方粟听的惊呆了说:“你这小脑瓜一天到晚想什么呢,有病病!” 曲小池抬眼瞪他:“本来就是。”再回过之前姿势,“好烦啊,我怎么就莫名其妙跟他在一起了,还有我怎么跟爸爸妈妈说我不读书了。” 啊啊啊啊啊!!! 她疯狂唉声叹气抱怨。 方粟继续吐槽:“你就是有病!”说后,他就上楼了,曲小池目送他后,继续趴着苦思冥想。 方粟回到二楼沙发,拿起电话打给梁川落说:“我们聊聊。” 梁川落:“聊什么?” … 一番谈话后,梁川落说:“她怎么这么想?” “自卑,缺爱,懂事,傻。”方粟解释道,几秒后,“有空接她回去,没空她就住这里了。” 梁川落急忙说:“有空,怎么会没空!” “哟,不复习了?”方粟调侃。 “切,还复习个毛线。” “快来吧你。” 方粟边下楼梯边说:“梁川落等下来接你回去。” 曲小池瞬间坐起:“你打电话给他了?” 方粟拉开凳子,把手机放在桌上一划,坐下说:“他不让你在我这住。” 这并不是重点。 曲小池说:“我不想走,你会不会做傻事,你也别说话那么轻松,好嘛?” “我不难过,答应你不会做傻事的,您就放心吧!”方粟语气轻快不余。 曲小池突然站起,走到他旁边,伸开双臂说:“抱抱你。” 方粟笑了,站起弯腰低头抱着她,中间空了大段距离,右手在她后脑勺上摩挲,说:“要开心。” 曲小池往前走了一步,抱紧他,感受他的温度说:“你也是,方粟你真好,跟亲人一样。” 方粟起身说:“行,以后我就是你娘家人了,做我家人不吃亏吧。” 曲小池笑道:“不吃亏,幸福!”又缓道,“以后一路顺风,别不开心了。” 方粟:“啊?” “我知道你要走了。”她深吐气,抑住抒情,“换个地方,可要开心。” 方粟笑道:“嗯,你和梁川落要好好的,等喝你们的喜酒。” 曲小池:“我可以送你吗?” “别来。”方粟微笑道,“会舍不得。” 曲小池:“好,多电话联系。” 方粟听后,噗嗤一笑,“嗯。” 一个慢夜,十几分钟后门铃响起来,曲小池整个人心里既尴尬又有点激动,什么鬼心里反应。 方粟打开门,手里拿着她的书包往里头喊:“傻妞梁川落来了。” 曲小池磨磨蹭蹭从楼下走下,低着眼,不敢正视他。 梁川落上去拉着她手,再把方粟手里的书包挂在自己手上:“走了。” 曲小池临走说:“别做傻事:拜拜。” 方粟在门口跟他们挥手道别:“拜拜。” 出来他家院子到门口马路上,刚到他车旁就停下了,转身低眼看她,曲小池偷偷摸摸抬眼瞧了一眼又立马别开。 梁川落小声询问道:“怎么回事,还以为哥哥骗你呢?”见她无动于衷,只好说出自己所以的心里话,“行,我确实喜欢一个人很久,但你别怕,你选择喜欢我,我就会抛下以前好好爱你。” 曲小池抬头问:“爱?” 梁川落点头:“爱。” 这个词狠狠砸中她所以一切,受委屈的时候,他没有爸爸出头,没有妈妈细心开导,没有兄弟姐妹壮胆撑腰,早已习惯做个野草,无处可避,做自己的避风港。 曲小池哽咽道:“小时候感受到过父母明确的爱,如今爱是什么滋味是苦还是甜,是彩色还是黑白色,早已经记不清了” 梁川落眉头一皱,问:“你是在质疑嘛?” 她并没有说话。 梁川落一把把她拥入怀里,用最又耐心的语气说着他想表达的所以然:“你相信我。” 他的女孩被爱伤过一次,遇到爱就质疑所有爱,他想告诉她,他的爱是真情实切的,是温暖的,是一辈子的。 曲小池手一点一点的抬起,一厘米一厘米的到他腰上,再紧紧抱紧,脸在他胸口贴着。 是心跳,亦是心动。 回避性依恋人格(1)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其实爱有喜便有悲。 曲小池诚心发问:“哥哥你真的愿意接受没人疼,还爱哭,还有点一根筋的我嘛?” 梁川落眼睛闪闪的,语气也很坚定:“嗯,初见的场景我还记得,当时怎么也想不到现在会那么喜欢你。” 曲小池欲言又止,他一猜可能就是为什么会喜欢自己,他接着说:“可能这就是喜欢未明白,行动先出击。” 他拍了拍她后脑勺说:“走吧,明天不是还有工作嘛。” 曲小池从他怀里起身:“走吧。” 梁川落去开车,再帮她带上头盔,坐上车,曲小池并没有一丝开心,总感觉有份压力狠劲地扣住自己。 所畏不所能。 来到学校门口,即使以在一起却没有任何的安全感。可能是因为缺爱吧,不懂得什么是恋爱,什么是喜欢,还有,爱是什么? 在每个人眼里爱有不同的表达方式。父母一个简单的问候,恋人一句甜言蜜语,还有陌生人的一句关爱。 常常击中心。 这又是虚无飘渺的“爱”。 人和人之间是有利益的,没有利益,没有人愿意与你相识相遇。 利益就是所需。 这是现实而又麻痹的事实,你身边的人都是对你有意义和利益的人否则你和他在一块贪图什么呢? 快乐? 还是金钱? 都是利益,无一例外。 所经历的事多了,懂得身边的人究竟需要什么,这就是细心观察,还有亲身经历。 如若你生活在大好的家庭之内,你无需想这些复杂之事,你只需要快乐足以。 曲小池脸色暗淡,无一喜悦色:“哥哥,我进去了。” 梁川落面无表情的点头,似察觉了什么:“好,别再翻墙啦!” 曲小池看了两眼就转头就走。 两人相处并没有一点情爱,并不像个恋人。 梁川落真的搞不懂她,不是说她不好,而是她老是莫名其妙伤感,不领情爱,还有搞不懂的心思。 明明两人说的很好,也很暧昧却少了男女之间的爱意。 苦恼。 这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回来,边走边从她的包中掏出一个礼物盒,手一伸:“给你的18岁礼物。” 梁川落接过。 曲小池:“哥哥,你先好好准备高考有些事高考后再说好不好?” 梁川落微微皱眉,难道她也感觉出两人之间的别扭吗? 梁川落微笑道:“好。” 曲小池挥手道别,再以熟悉的姿势翻墙而入。 宿舍早已经锁了门,他连这一点都没想到,还挺难过的。 在墙后站了五分钟的样子,再翻墙,因为夜已深,看不清下面有什么。 刚跳下。 巷子路口突然亮起了光,因为刺激感用手遮眼,再悄悄露出一只眼,瞬间瞳孔变大。 他还在。 梁川落开车到她一旁,曲小池特别的愣,整个人无动于衷,更不知所措。 曲小池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敢看他,自己成了他口中的小骗子。 活脱脱的一个骗子。 梁川落并没有用询问她,而是说:“回家。” 曲小池转过头看他,他已经满头大汗,心里有一阵愧疚感。 上了车跟着他回小家。 上了电梯,就两个人在这狭隘的空间,气氛完全尴尬到爆。 心里的别扭完全涌出。 到了八楼出了门,梁川落开了门,曲小池却犹豫了迟迟不进。 梁川落问:“怎么了?” 曲小池声音颤抖:“哥哥。” 梁川落声音低沉而又温柔:“有事我们进来说好吗外面热,你看看你满头大汗的,而且今天还累了一天进来好嘛?” 曲小池后退了两步,声音小,却很清楚:“你别喜欢我好嘛?我们别在一起了好嘛?” 梁川落好像被狠狠地倒扒了一下,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种话,他犹豫了好久才说:“你先进来。” 曲小池:“我们之间有隔阂,那个姐姐,还有我,还有你。” 她突然之间委屈流泪,“我有回避性依恋人格。” 梁川落:“哈?” 曲小池:“我什么都知道,我不止有抑郁症,我还有各种毛病,我觉得我配不上,更觉得我拆散了你和你喜欢的那个人。” 梁川落有些着急的他摇头晃脑说:“不是……我。” 曲小池:“我告诉你,回避性依恋人格是什么,就是我喜欢你,但你有对我同样的意思,我就会反感恶心,所以离我远点,我不想讨厌你!” 空气中完全安静到不行。 “对不起,我本来想等你高考完的时候再跟你说的,可是你一直逼我。”她开始哽咽脸色完全变了,“对不起。” 开始流泪不停。 梁川落这次没有靠近她,因为他心里比谁都难受。 他开始点头:“你进来,我回房间不打扰你。” 他越这般对自己好,自己就越难受。 曲小池:“让我走吧。” 梁川落生气大喊:“曲小池这大晚上的你要干什么呀?你要闹哪出啊?你讨厌我,反感我,你别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好吗?如果真的很讨厌,我走,你别走,我不想不知道你在哪。” 两人都开始泪流。 曲小池妥协进去了,梁川落他遵守他的诺言直接回房,澡也没洗,鞋也没脱。 曲小池就待在客厅沙发上坐着,每一处都是煎熬。 梁川落回到房中就拿起手机一顿寻找。他想知道她口中的回避型依恋人格到底是什么东西。 怎么就单单的七个字就变了。 他含着泪,屏幕上都掉了几滴,字都打不起,他放到裤子上擦,可眼里的泪还是啪啦啪啦往下掉。 擦了又落。 第一次感觉原来寻找一样东西是那样的煎熬。他至今想不通,为什么她说的那么决绝,好像根本没喜欢过一样。 他奋力的挠头。 他好累,好痛,好伤心,终于在挣扎中,搜到了回避性依恋人格。 渴望被爱却拒绝被爱。 大约生性自卑,他们总是觉得自己不配得到这么多爱。 是因为小时候有需求而没被注意或者被无限否定,所导致的极度自卑。当它根深蒂固以后。面对别人的关心,不只是逃避。是发自内心的恶心,躲避。 梁川落盯着屏幕,撕心裂肺第说:“所以,这就是拒绝我的理由?” “卧槽!” 回避性依恋人格(2)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一整晚,整整一整晚,梁川落未踏出房门一步,但又担心,一夜未眠。 最怕有门锁声响起。 …… 犹如那日,几只小鸟在窗边清脆的鸣叫,阳光是宁静淡雅的,一切都沉浸到让人心旷神怡。 梁川落撑了一夜,终于听见,门锁摇动声,他着急跑到自已门后,等门合上,他才打开房门。 冒出头看不出意料,走了。 这一别,目光里的温柔早已恍如隔世。像是绿洲风化成沙漠,像是光亮遁去死寂一片成孤城,像是人群顷刻散尽荒凉成岛,这大概就是离开时的感觉。 梁川落抬头抑制住眼泪,东张西望,委屈的像个孩子,脸开始变形,开始委屈,开始落泪,用手挡住脸,吸气鼻子却又难以呼吸。 窒息感。 …… 曲小池走出小区,心里早已落空空,拿起书包里的电话,打给了刘知忆:“知忆姐,你能来接我嘛?” 刘知忆还躺在床上,睡眼朦胧的看了眼时间,才6点11? 她坐起,靠着床靠,边整理她的乱发边问:“在哪?你怎么了?” 曲小池哭着说:“我好累啊。” 刘知忆赶紧起床:“你等着,我来。” 刘知忆穿好鞋子,随意穿了套衣服,就开上车去找她。 刘知忆离目的地不远处,打着方向盘左顾右盼着,终于在路边看到那矮小的身影,蹲在那双手抱膝。 她赶紧开到她一旁去,下了车,也蹲下,疑问道:“怎么了?” 曲小池早已泪流满面。 刘知忆也知道委屈的事怎么说都不能把心里的那份屈辱说出。 刘知忆拉起她的右肩,打开副驾驶的门顺势把她拉了进去。 车上,并没有多余多言。 回到了刘知忆家中,居住在七楼,100平米的小房子,但一个人住就特别温馨。 一进门就是小型厨房,客厅的一旁就是用窗帘挡住的床。 茶几也算得上餐桌。 她边准备早餐边问:“有兴趣和我说说吗?” 她拿起面包还有牛奶端到她面前,也顺势坐下。 曲小池:“我有回避性依恋人格。我喜欢一个男孩子,他也喜欢我,我却因为他也喜欢我讨厌他,恶心他,我有时候觉得我真的好贱!” “回避性依恋人格?”刘知忆她想了会道,“这是与小时候的经历有关,本能的回避所有的亲密关系。不怪你,就怪,你不够爱他吧。” 曲小池:“啊?” 刘知忆挑眉道:“你什么时候觉得对不起他,你就什么时候不再讨厌他?也在那一刻你就爱上他。” 她又补充道:“最主要的是因他难过,因他哭。” 曲小池呆头呆脑的:“哈?” 明明是想诉说心里的一些难堪之处却被她说得如此轻松。 她苦恼什么坏事都出现在自己身上,什么抑郁症,什么回避性依恋人格,什么悲惨,什么什么好像一直在针对自我。 老天的公平呢? “吃,过后去工作室教你新东西。”起身去,刘知忆衣柜找衣服,“哦,对了,喜欢不是生活全部,除了情爱,还有现实等着你。” 曲小池睁着大大又湿漉漉眼睛看着她。 刘知忆喃喃道:“小朋友。” 八点一同坐上车出发去工作室,刚上三楼,一眼就看见周义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与曲小池正眼对视上。 周义跑来,问刘知忆:“嫂子,你和她很熟嘛?” 刘知忆听到嫂子这个称呼无奈,“别瞎说。”再看向曲小池笑道,“熟啊,怎么会不熟,你哥哥首徒。” 周义有些吃醋的样子。 刘知忆接着道:“你哥最疼你的,傻子。” 周义点头:“嗯。” “来。”曲小池跟紧她来到电脑前,她打开电脑把一张图片给她教她什么是ps,告诉她左边的标志是干什么的。 一早上教了抠图,还有填充。 这些她在上课的时候也上过一些,她最想学的是视频制作过程。 说她脑子差也不差,主要的是要看在用上哪。 周义就在一旁,像个教师一样一直盯着。 …… 大家照常上课,一直在准备高考。 每个少年都在努力的复习,为自己冲锋。 张念初最懂梁川落了,他的不开心开心她一眼就能看穿。她上课偷偷给他塞他最爱吃的奶糖,可他看都没看一眼。 闷头学习。 第三节课下课,见他独自一人出了教室门,念初跟着他一直走,他来到了老师办公室,自己就偷偷在窗外看。 他与老师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张念初继续跟着他,他独自走操场。 念初跑到他一旁,抬头挺胸:“哥,没哄好嫂子啊。” 梁川落沉默不语。 念初接着说:“别把你的小朋友弄丢了。” 梁川落淡淡开口:“你也是。” 念初疑惑问:“什么啊?” 梁川落:“他要走了。” “方……粟?”她停下来,梁川落接着走,走着走着就跑起来了。 顶着个大太阳。 念初回想之前,明明只是拒绝了多次拒绝的人,这次他认真了要走了? 她跑到八班后门口,往里看,坐在靠窗最后一排的方粟正在趴着睡觉,整个脸对着门口,她清楚的看到了。 她只是趁课间的最后三分钟,再看看,没有人敢打扰方粟睡觉。 上课铃响起,方粟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转过头,换一边睡,悄悄眯开眼,看了眼同桌。 他同桌是一个文静的女孩子,她支支吾吾的开口:“刚才…张念初……来了。” 他瞬间清醒了,睡姿换成了单拳拖头:“什么?” 女孩子说:“她刚才看你睡觉,好像有什么话要跟你说,然后我们都不敢打扰你。” 方粟欲言又止。 余冷拍拍桌子,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黑板下的他。 方粟傻愣:“哦。”他回顾之前的姿势,又转回头,对同桌小声调侃道,“你好像一只老鼠,以后大胆点。” 女孩子点点头。 —— 第四节课放学。 方粟就在六班的门口等人。终于等到了失了魂的男人,这男人后面有三个小跟班。 方粟上前:“男人,我有事找你。” 梁川落无精打采道:“干嘛。” 在对话时,方粟拽紧的手突然往念初那一边一伸。 念初有点不知所措。 方粟开口道:“张手。” 她照听话伸开了巴掌,方粟竟然跟她握手,顺势把手里的东西给了她。 最后他挽着梁川落的肩膀走远了。 我有病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念初拽紧了手,跟江言说:“我要找叶思楠,你和徐步先去吃吧。” 他俩无事走开。 念初等他们走远,打开手,里面的东西是从作业本上抠下来的一张纸,纸上写着潦草的十一个字:【再见面,我们都是大人了吧。】 念初下意识反应就是刚才那一面是最后一面了。 “……” “方粟谢谢你这么喜欢我,来日方长下次见面可别幼稚了。” 方粟特意开了一间包间,调侃道:“怎么回事?跟死人一样。” 坐在对面的梁川落一句话都懒得解释。 方粟:“你说啊,下次可没机会跟我说了。” 梁川落似爆发了一样吐槽,敲打着桌面:“你说她是不是有病啊!明明喜欢我却因为什么破回避性依恋人格,跟我分手,还躲我,我服了!” 方粟:“回避性依恋人格什么玩意?” 梁川落无语往后靠:“你自己去搜吧,我心痛死了。” 方粟看后一脸懵逼,还一脸震惊:“这他妈什么鬼。” 梁川落:“就是,还他妈说讨厌我,还恶心我,卧槽,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耻辱。” 方粟面无表情,语气轻松道:“哎呀,女孩子都有点毛病习惯就好。” 梁川落急了:“不是,她……卧槽。”又闪起了泪水,“有病。” 方粟看着有些好笑:“哦哟,你别哭啊。” 梁川落:“我只想告诉她,不要老想七想八,我和这个世界都爱她的。” 方粟点头道:“嗯没错,她虽然是我大哥,但她永远是我怀里那个想保护的小女孩。” 梁川落听的莫名其妙:“你说什么?怀里?你他妈还抱过她?” 方粟很单纯地说:“抱过不是很正常吗?” 这话可急了,梁川落站起拿起酒杯对着他,特别挑衅地说:“你还敢抱我的人,方粟你真的欠揍。” 方粟小心的站起,绕到椅子后,狡辩道:“我只是礼貌的拥抱,是她,是她自己投怀送抱的。” 梁川落听后更急眼了:“你再说一句!” “您息怒。”方粟眨了两眼,“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打架的。 梁川落一屁股坐下,头往后仰,抱怨道:“我疯了,什么鬼啊!!” “啊!!!” 方粟嫌弃道:“停停停,别乱叫,搞得我欺负你一样,你一个大男人唉。” 梁川落:“喂,大男人就不配哭,不配还叫嘛?什么歪道理。” “梁川落梁川落,以前只是偶尔见你两面,如今见到你如此狼狈样,心里甚是欢喜。”方粟假正经说。 梁川落:“你他妈别在这里给我装自己很有学问。” “好了,”方粟站起支招道,“别理她,让她尝尝失去你的感觉。” 梁川落无语:“啥?” “之后你就会懂的,”他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后挑了个小眉,“吃饭。” 然后他大声叫喊服务员点了几道小菜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在这个学校了,高考也不考了。 上菜了。 梁川落边夹菜边说:“你不考大学,搬砖吗?” 方粟摇摇晃晃道:“等我大哥养我。” 梁川落抬眼看他:“哈?” 方粟:“她说她以后要成为很牛逼的摄影师,然后养我。” 听后梁川落嘲讽的哼了一声:“小白脸。” 方粟翘嘴道:“你就是羡慕嫉妒恨!” 梁川落:“切!” —— 午后。 周遇公司的人都趴在办公桌上睡觉,唯独曲小池一人才忙活完p图,针对自己不会的,忘记的,不熟的。 工作区的右边就有个茶水间,员工盒饭就在里头,工作完了也饿了,走茶水间坐着拿起桌面上唯一的一盒饭盒,刚准备扒拉两口。 周义突然冒出坐到自己左旁,上来就一句:“你和梁川落闹掰了?” 曲小池本没想起这些碎事,她这一捣乱,白费了她用筷子搓饭,眼神低垂,没一点好脸色。 周义接着说:“我在一中的朋友说,他今天这一天没有认真听过课,下课就去跑操场,跑累了就走,顶着三十多度的大太阳,那个背呀都是汗,好多人能在他背后议论,说怎么了怎么了。” 曲小池已经可以幻想出那个画面:“你这么关注他?” 周义:“嗯,喜欢他还挺后悔的。” 她露出苦涩的笑容。 曲小池:“后悔?” 周义身子往她那里靠近,语气稍微小声道:“爱而不得。” 等她回过之前的姿势,眼里的光枯死:“他很好的,人又帅,成绩还不错,还温柔。为什么提到他的你那么的…不在意?” 曲小池仔细的看着周义,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人得不到所爱的人,自己过于执着了,自己随随便便就放弃的,可能是别人一辈子都想得到的人。 曲小池:“我有病,而且很多缺点。”周义没有问就静听她的原因。 曲小池:“我有中度抑郁症,还有回避型依恋人格,还有很多缺点,最致命的就是这两点。” 周义看她,眼周围已经开始泛红了还是不想打扰她,诉说她的缘由。 “抑郁症随时可能会离开,回避型依恋人格拒绝一切开始,就是得不到的感觉才是最舒适的感觉,就是一旦他成为你的了,反而会厌恶恶心。你听听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累。”曲小池苦恼的样子,生动可惜,那后悔样,痛彻心扉。 “我不是不想和他在一起,”曲小池低头,委屈道,“我是怕以后我会讨厌他,所以我选择拒绝,更选择远离。” 周义安慰着:“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爱情这种东西不是一句简单的“我有病”可以抵挡掉的。” 周义拍了拍她的背,然后下了凳子,接着补充了一句:“你再不抓紧他可就要被抢了。” 说完转身走了。 曲小池盯着她离开茶水间去到了周遇的办公室里。回过头看着盒饭里的饭,一点胃口都没有了。现在有两大难处,关系,还有事业。 烦恼如浮云,老是患得患失。 生活总不尽人意。 把饭盒移到一旁,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发呆,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也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等再醒时已经四点多了,大家都已经开始工作了,没人打扰自己有些奇怪。 我病好了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她走出茶水间,来到了刘知忆的办公桌旁,她正在整理文件中。 曲小池小声开口:“知忆姐你为什么不喊我起来工作啊。” 刘知忆微笑道:“你累了。” 曲小池:“啊?我不累啊。” “心累啊。”刘知忆拿起桌上的一颗糖,递给她道,“吃点甜的,可能会好点。” 她看起来很凶,高冷御姐型的,眼里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样,心底啊就是不一般的温柔。 所以认人和看人,不要看表面。 要看内心,要靠相处。 刘知忆从她的从包里拿出了800元,说:“这是提前给你发的工资,你拿去放松一天,没有心态就做不好工作。” 曲小池摇头道:“我有心态,我不需要。” 刘知忆直接打断她说的话:“别嘴硬啦,拿着,走,没花光不许回来。” 曲小池:“我还不起。” 刘知忆:“你的工资还要还?” 曲小池委屈道:“你骗人,明明是你的钱。” 心里喊着好累,好难受,却不能表现而出。 曲小池收下了钱,背起自己的包离开了公司。 她脑里想的第一个地方就是一个封闭的角落。她找了一家外表看起来就很贵,很高级的一家宾馆,开了一间房花了259元。 是了八楼。 817房,她喜欢睡觉,喜欢躺着看电视,喜欢这种感觉。 喜欢独处,因为孤单久了适应慢慢接受,喜欢上了。 躺在床上,窗帘全拉,黄昏的颜色,照亮整个房间那种感觉真的很舒服。 舒服在哪也说不出那个点。 可能是因为大家都在忙碌,你却在躺着,这种是无解的答案。 开空调,望着综艺,无脑的躺着,在床上乱滚,感受空调的风度翩翩袭来。 盖着被子。 看着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 一脑股的过了一天。 安详安逸,如果幸福就是如此简单快乐,就没有那么多伤心事了。 等再次睡醒时,慵懒的爬起,打开窗帘外头已经是灯火通明了。 选了一个比较偏僻的酒店,没有车笛声,但有安静的夜景。 曲小池拿起手机坐到一旁的沙发,一打开信息还真不少。 打开微信聊天界面。 知忆姐:【要加油!】 她回复:【会的。】 方老弟:【大哥我明天就走了,记得要想我,么么么。】 回复:【明天找你,对了,你最后那个么么么,真恶心!】 看到这笑出声了。 再往下看就看见了,哥哥两个大字,上次聊天结尾还是他发的:【嗯。】 这样想起来还挺愧疚的。 她把手机放在沙发上,跑去床上一躺,软酥酥的床,祥和的综艺声,一切都好。 可一想到现实生活,满是嘈杂。 这一夜可不能再浪费了,她要享受一个人的感觉,没有寂寞,在房间里温馨的感觉。 如果下雨,那感觉就更好了伴着雨声,心情就更舒畅了。 可能是因为有避雨的小空间,才觉得完美吧。 唉,这气氛没过几秒,抑郁的情绪又出现了,真的好不可理喻。 望着天花板,相起坏事,情绪立马崩了,整个人颤抖,双手抱膝喘息着,难吸气,喘不过气的感觉。 那种窒息感,好急躁。 整个人颤抖着,用力呼吸着。 无助,可怜。 多次多次差点败给它的时候,脑里多次闪过他的身影。 胸口堵闷,难受到差点离开这世界。总想为何要活的那么累,为什么自己这么累。 等自我调理后,一喘一吸的自己还有微弱好转。 挣扎的五分钟,不过一世。 就像已经过完了一辈子。 哭什么的已经算轻的,窒息好像离“它”不远。 腿也渐渐的放平,身子也躺平了,这种夜的挣扎,痛苦的东西,谁也无法理解。 本想好好过这一晚,没想到这一晚好久,好久,睡也睡不着,累也没办法。 这样的情况好有意思,无人诉说,也无人懂得。 曲小池努力坐起,脚一刚落地就无力的倒下,坐倒在地下,慢慢过去,靠在沙发下,拿起手机数了一圈真的不想麻烦任何人。 打开手机录音想记录想以后听听。 好巧,那股阳光的力量又来了,就像冬日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心情就忽然放。不得不承认有个不如意的世界,当乌云密布我们摇曳,不怕,阳光总有一天会到来。 灼热的阳光,温暖的不像话,就像他对自己那样。 她接起电话,梁川落说:“曲小池大家都说让我别理你,让你尝尝失去我的滋味,说真的,我做不到。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讨厌我,但我可以等,等你不讨厌我了。曲小池我也有很认真的考虑过要不要错过你……可你是我一眼就认定终身的人呀!” “……” 曲小池声音很轻又哑道:“哥哥,我病好了,我们从头再来吧。” 她不想,丢了他。 因为没他不行! 梁川落听得目瞪口呆,整个人握着电话对空气拳打脚踢,特乐道:“你在哪,我要见你。” 曲小池哽咽的嗯了一声。 告诉了他酒店地址。 他没有质疑她为何要去哪,而是奋力的去找她,他想抱她,想告诉她。 ——我想你了 ——好像想了很久 急跑到酒店,心情起伏不定。 梁川落到了她房门门口,轻敲了几声,紧张到不行整个人不知所措。 曲小池打开房门,等房门全开,她后退了几步,梁川落小心翼翼的试探进了门。 曲小池关上了门,一把上去抱紧梁川落,头靠在他的胸口上来回摩挲着。 梁川落被吓到了,轻声问:“怎么了?” 曲小池:“对不起。” 梁川落:“哥哥虽然没受过什么苦,但失去你呀,你得道歉,下次别再把我往外推了,好嘛?” 曲小池:“嗯。” 梁川落哄着:“不哭,不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曲小池紧紧的抱着他,好愧疚。 自己再怎么用最难听的话,用最冷漠的形态,他还是不放弃自己。 最主要的是没有厌恶。 还没有疏远。 有些人喜欢你是因为你漂亮懂事,而有些人喜欢你是因为明白你狼狈样,见你哭时丑样,但还是忍不住把肩膀给你靠。 梁川落低下了头在她耳畔说:“这次你不能走。” 再次发作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那温柔到心坎的话,是想珍藏一辈子。 刚抒情完,气氛就开始不对了。 两个人的房间,瞬间一屋子的尴尬。 曲小池放开手,就跑到沙发红着脸说:“哥哥,这太晚了,你回去吧。” 梁川落边吊儿郎当边走过来边说:“这么晚了,不会吧,有坏人的。” 曲小池不敢看他一眼,挺直的腰板,说:“你别过来,我走,我走行不!” 梁川落玩心有些重,坐到她一边,对着她耳畔说:“你走去哪啊?” 曲小池如呆子一样,动一下都不敢,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我…我。” 梁川落笑道:“干嘛,怕哥哥对你干什么?” “没有怎么会,哥哥这么正直。”曲小池转过头瞅了他两眼,那深情的眼里满满渣男气息,突然间说,“哥哥,你长得为什么那么渣啊?” 梁川落两只眼皱起,迷惑道:“你说我渣?还长得渣?喂!你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拿起她的手,慢慢的从肚子划上,摸到了什么硬的东西,本还没想到,脑子一闪而过。 是“腹肌”!!! 再到胸膛上离心最近的地方,他说:“什么也别看,感受感受,听!” 热烈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动。 曲小池赶紧抽开:“你别这样,你走!” 对于曲小池而言他这行为是撩自己,对梁川落来说是抒情,是想告知她,自己的心意。 梁川落直接起身躺床上:“我今天就在这睡。”再侧身,朝着她的方向单手扶头道,“而且…我还要抱着你睡。” 曲小池立马拒绝道:“不行!” 梁川落流氓道:“就要!” 曲小池欲言又止。 梁川落补充道:“就抱抱不干嘛。” 她开始找理由:“哥哥你不是要高考了吗?赶紧回去复习啊!” 梁川落:“我聪明着呢,不需要。” 她又道:“阿姨会担心的,你回去吧!” 梁川落:“她不会。” “……” 理由什么的已经完全想不到了,两人就干等着,能发生什么事。 梁川落见她有些尴尬,就说:“不逗你啦,你睡床,我睡沙发。” 曲小池下意识低头看了看沙发,又小又窄的沙发怎么容得下他一米八几的人。 她问:“哥哥你多高啊?” 梁川落:“一八五。” 曲小池说:“还是我睡沙发吧,毕竟你这么高,睡着不舒服。” 梁川落:“哈?自古有让女孩子睡沙发自己睡床的道理吗?” 她多想自己能像对方粟一样对待梁川落,能骂,能打,还能讲道理,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像个小人!!! 曲小池不服气道:“我要睡沙发,我不管。” “行,你睡。”他用激将法说,“睡着你开的房,睡着你的床,何乐不为呢?” 意思就是他没付一分钱就能睡到如此舒服的床,气死她。可这对她来说,就是上天安排最好的方法。 曲小池趁他说话之际去衣柜找了个毯子,回到沙发躺着一盖,不想听他说废话。 梁川落看过去,急了:“真这么睡?” 曲小池整理了一下毯子道:“嗯。” 梁川落:“行。” 他睡去枕头上,拿起被子一盖,几分钟后空气特别安静,可以说安静到能听到蚊子嗡嗡声。 两个人独处,总是会有莫名的感觉,反正估计最后都怎么都睡不着。 也可能是不敢睡。 其实是不想睡。 梁川落苦思冥想不就是抱抱怎么了嘛,不可以抱嘛?又没嫌弃她一身肥肉! 可能太保守了吧。 曲小池抑郁症突然发作,感觉自己在一大片海域的中央,四周都不见岸,漩涡乍起,你只能拼命往外游才不会被它卷去,但四周都是茫茫海水,抬头是灰色的天空,绝望感油然而生。 但你只能拼命往外游,当你终于坚持不住,停下动作,苦笑着道一句我累了,你就立刻坠入了深渊,而直到这时,那句“我累了”还没有被听到,或许也永远不会被听到了。 她开始全身性颤抖,开始哭泣,开始忍受不住难受,可想到他在。 她不敢放肆。 她抑制了五分钟,实在痛苦的忍不住。想哭就哭,不出声的感觉太难受了,她带着哭腔调喊了声哥哥。 梁川落一听着急的立马从床上跑向沙发那里,一眼过去,满脸的泪水。 他抱起她连着毯子一块,赶紧抱到床上,好生安慰着,使劲扶住她的脑袋,她痛哭流涕泗横流。 哭得特别撕心裂肺。 梁川落突然间不知所措,很慌,看向她,她很无力,却很心碎的样子,想起她那的每一晚都是这般吗。 梁川落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哥哥在,哥哥在。” 曲小池听后还是无动于衷,因为内心有股泄愤,就是不哭出来就压着自己很累。 梁川落赶紧到她身后,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玩弄她的手安慰她,帮她转移注意力。 这一次的教训让他明白了,药物的重要性。 哭是宣泄情绪。 如果想死,如果那句“我累了”没意义了。 可能人就不在了。 哭了很久,大约半个小时到整个人才回过神,才清醒。 曲小池哽咽道:“我现在连呼吸,连呼吸都好累。” 梁川落:“没关系没关系,还有我,还有我。” 曲小池:“我最近的症状频繁发生,我真的,我真的好累好累。” 她又很认真来一句:“我想死了。” 她忘不了之前和她妈看完搞笑综艺节目洗完澡关门大哭一两个小时。在父母面前总是装作很开心的模样。其实内核已经烂透了常觉得自己像是批了块人皮的怪物。 很无力。 今天的综艺无意点开,却在今晚无意爆发。所以一切的征兆,来源的并没有那么突然。 梁川落好着急,他不知道怎么办。 曲小池累了在他怀里闭上了眼泪,最后闭上眼泪,最后一滴泪也顺从它流了下来。 她的呼吸开始正常,在他怀里,整个安慰睡去,在曲小池潜意识里这又是最后一晚。 可能一辈子醒不来的那晚。 但又是最温暖的一晚,她感受到了温度,最后感受到了压迫感,那种感觉很温暖,感受到被子的温度,还有另一种温度。 等再睁眼时,自己被梁川落紧紧的抱住,自己稍微一动他就醒了。 N市云间客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梁川落睁眼把她转过一个身子,脸朝着自己责怪说:“下次再难受,别给我憋着,难受就说,当我不存在嘛?” 曲小池语气很轻:“你不懂我的累。” “我是不懂!”梁川落轻声道,“但我可能陪你,可以在你难过时抱抱你,让你知道我不是没有用的。” 他话里带点哭声,看来是委屈了。 曲小池:“我……” 梁川落:“抱一会。” 曲小池突然间赶紧坐起,瞪大眼说:“哥哥你今天不是要读书嘛,赶紧起床啊!” 梁川落无奈道:“你瞅瞅外面,现在才三点呐。我不就开了个灯嘛,吓成这样,赶紧钻被窝里来。” 她钻回被窝后,背朝着他,梁川落不知廉耻的靠近再抱紧,用最酥麻的声音说:“以后啊!什么事都要想着我。” 曲小池:“嗯。” 梁川落接着补充道:“还是之前那句话如果以后我们俩闹脾气啦,只要你找我,我都在,不会介意的。” 曲小池:“嗯。” 梁川落无奈用手掐她脸:“别老嗯嗯嗯啊,不会说话啊?” 曲小池:“好,想着你!” 梁川落又把她转过身子,头朝着自己这一面,他低下头,唇轻贴她额头,再拥入怀里:“睡吧。” 曲小池感受到他的腹肌,啊,受不鸟。这种情况那肯定睡不着:“我睡不着。” 梁川落:“那聊天?” 曲小池想爬起被他,死死按住:“聊天就聊天起来干嘛!” 曲小池:“抱着不好聊。” 梁川落:“怎么不好?是看不见我,不开心?” 曲小池被他破逻辑打败:“那行,睡着也无所谓。” 梁川落轻笑着,半响,他问:“放暑假要回家嘛?” 曲小池犹豫了一会儿说:“当然了。” 这语气就是不开心,还有点小无奈。 梁川落:“要是回家不开心的话直接过来跟我住。” 曲小池:“我个黄花大闺女这么早跟你同居,传出去还得了?” 梁川落捏起她的脸道:“哟,原来你是这样子的曲小池啊,干嘛之前在我面前放不开?” “你见过哪个人在喜欢的人面前会疯疯癫癫的,还不是要保存点形象啊!”说的句句有理,转过身子,不和他面对面了。 “也是。”梁川落点点头,又道,“听说你以后要做很有名的摄影师啊?还说要养方粟。” 曲小池狡辩道:“他可能以后会没钱,很穷,我养养没事,再说了他现在是我娘家人啦。” 梁川落摇摇头道:“他会穷?方粟画画天才,八岁那年就拿下了全市画画一等奖,别看他外表野,画画起来,那可是温柔到没朋友,一副画卖到三十万的价格。” 曲小池又一次震惊的坐起:“哈?他笔名是什么啊?” 梁川落:“云间客。” 曲小池:“N市最出名的画家云间客就是他?” 她突然间目瞪口呆,云间客的画风撒野活泼,极有少数的画风是阴暗的。 最出名的一幅画,是一个身穿最干净白裙的女子在森林里的回眸,在绿叶的浸染的枝叶间捕捉的背影在眨眼的那一瞬间陶醉于一个背影的转身,在风里轻盈,让人顿时安静想欣赏。 现在想想,那画中的女子像极了张念初。 这幅画名为【心动诀别】。 还有个又名呐【春日叛逃】。 就这不画卖出了30万也因此云间客,成为最年轻的天才画家。 其余的画也不分上下。 各有各的独特之美。 曲小池:“所以他这次突然走是干什么?” 梁川落:“哦,参加比赛,如果成绩优秀的话可能他就要出名了,出名的话找他要个签名可难呀。” “为他感到骄傲啊!”曲小池突然来劲,“你说他一个看起来坏坏的学生,没想到还是一个安静画画的美男子,银白发男子画画那场景肯定帅呆了!” 梁川落抿嘴:“你这么说话,我可要吃醋了。” 曲小池傻笑着:“不行不行,我要睡觉,明天我要送他。” 梁川落醋意满满:“我叫你睡觉你不睡一提到他你就要睡,曲小池你让我怎么想?” 曲小池刚趴下就听到他这一顿醋话,她转身抱着他,把他压下道:“好了,好了抱着你睡。” 梁川落无奈笑着:“傻子。” 才几分钟她竟然秒睡,梁川落也不敢动就笑着看着天花板。 他接下来该面临的是从未有过的新挑战。这也是下定决心很久的挑战,可就因为今天那种纠结完全被打破了,他就想要这个。 六点的闹钟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两人被吵醒。 梁川落赶紧跑道沙发边拿起手机关闹钟,曲小池也在这时清醒了过来,睡眼朦胧地说:“早啊。” 梁川落笑着说:“早啊” 曲小池瞬间清醒坐起,自己为什么要说早啊尴尬死。 梁川落调侃道:“怎么一大早就脸红啊?” 这就更尴尬了。 曲小池捂住脸说:“你去洗澡吧。” 她接着忙说:“不是不是,刷牙洗脸。” 丢死人了!!!! 梁川落嘲笑道:“别害羞啊。” 曲小池撒娇道:“你去。” 梁川落继续笑道:“好好好,我去。” 等他刷完,自己就跑进去洗漱完,还是很懵的状态走出来:“哥哥你去上学吧。” 梁川落:“你不上?” 曲小池:“我这个星期六放假了,我要回家了,我们考试也考完了。” 梁川落:“星期六?那不是高考那天嘛?” “嗯,我不走,等你考完我再走。”曲小池:“哦,对了,我给你的18岁礼物,你打开来看了嘛?” 梁川落说:“看了,一根红绳。” 曲小池:“那不是普通的红绳,我特意去庙里,跟里头的师傅学的,先求两根红绳,然后再让她教我怎么编织,听说这个特别牛,只要带上它,逢考必过。” 梁川落弯腰对着她道:“里面应该还有你的头发吧?” 曲小池别开视线:“没有。” 梁川落:“那我睡觉时候看你后面少了一撮头发,怎么,被鬼啃啦!” 曲小池对着他呆笑着。 梁川落摸着她头道:“傻子,会努力考的,借你吉言,逢考必过。” 曲小池点头:“嗯。” “你以后可要成为厉害的摄影师哦。”梁川落俯身与她平视,“是不是找你拍照免费呀?” 曲小池一个转身:“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梁川落看着她搁在这里装傻充愣,笑道:“好了,走了。” 画画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出了宾馆,打了辆车两人回学校,一个东一个西,梁川落先送她回学校再绕路回去。 曲小池一脚刚踏出车下,又坐了回来说:“哥哥,最近就不打扰你啦,你好好准备高考,祝你金榜题名,我会在考场外等你的。” 梁川落笑着:“好,赶紧回去吧。” 曲小池:“记得带我的红绳,很灵的。” 梁川落:“好。” 下了车疾跑回学校里,因为要升旗,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升旗了。 升完旗后大家各自组成小团队走去食堂或者回宿舍,也可以跑出去玩,没课也没活动,就干等着星期六回家。 曲小池吃了个早餐就打电话给方粟:“你在哪?” 方粟还熟睡着,眯着眼道:“大哥,一大早上的打电话骚扰我有何企图?” 曲小池笑嘻嘻的:“想你了。” 方粟吓死:“又咋了,生病了?” 曲小池说:“你今天不是要走嘛?我要见你。” “行。”方粟转了个身,“在家。” “那你等我。” 到他家门口,没想到他居然拿出那个摇椅摆在门口躺着睡觉。 这大太阳不热吗? 曲小池抬头看眼太阳,大喊:“方粟。” 方粟缓缓睁眼,慵懒的起身给她开门:“大哥心情不错嘛!” 曲小池进门用手背在他胸口上轻拍了一下:“是挺好的。” 方粟故意叫疼,揉揉胸前:“打我就开心!” 曲小池跟自己家一样的走进他的房屋里,坐着他的沙发上,方粟也她不喜欢拘节。 方粟坐躺在她的一旁,抬起脚:“不是叫你别来送我嘛。” 曲小池笑嘻嘻道:“你说的都是气话。” 方粟眉眼抬起,这逻辑只能顺着她来,点头道:“是哦。” 曲小池很好奇的看着他,眨了两眼抿嘴笑道:“你是那个……嘛?” 方粟吐槽:“你什么时候这么扭扭捏捏了?有话就说,你跟我客气什么?” 曲小池:“你是云间客?” 方粟轻哼了一声:“梁川落跟狗一样。” 曲小池用崇拜的眼神和最敬重的语气说:“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画家。” 方粟跟她对视:“你不知道的可多呢。” 曲小池咬牙:“你瞒我?我还是不是你的好大哥了!” 方粟摸摸她的头道:“哎呀,服了你了。”他起身去到楼上,曲小池坐在沙发上无动于衷,方粟停下脚步道,“不跟我一起上去?” 曲小池望着他:“哈?” 方粟:“给你画幅画。” 曲小池捂嘴,禁不住要笑了:“真哒?” 赶紧跑过去和他一块上楼的,去到他房间对面的房间,门一打开,室内上悬挂着三幅防古山水人物画给整个室内环境增添了古色古香的格调和借鉴,室内空气通风良好,白天光线充足,晚上灯光明亮柔和。 走进书画世界,感受万物灵气。 还有只在新闻稿上看见的画作如今却真实见到,那种成就的感觉,难以体会。 他的画架上面的画总是没有完成,是有留一半画一半的习惯吗? 方粟坐在画架前,把未完成的画放到一旁,再拖来一个凳子放到他的面前。 用眼神告知曲小池坐那。 曲小池坐了过去,方粟掀起两袖子,准备好画笔,调好颜料,手不小心沾到了颜料。 方粟转头开口:“把那边的夹子给我夹上。” 曲小池看向桌子上的夹子,是一个粉嫩的猪,走过去拿起问:“怎么夹啊?” 方粟吐槽道:“你咋那么笨呢?夹刘海。” 曲小池边夹边笑着:“你咋这么少女心啊?” 方粟:“你管我!” 又想拌嘴?! 看在他为自己画画的份上就不和他多计较啦。曲小池无聊,可他又在削铅笔,调颜料。 曲小池:“你什么时候走啊?” 方粟:“晚上7点,要是无聊现在就跟我说说话,我画画不喜欢被打扰。” “哦。”她思考了一会儿又问,“方粟你去参加比赛完还回来吗?” 方粟:“你们都走了,我回来干嘛?” “都走?”曲小池问,“什么意思啊?” “你怎么可以这么笨啊?我比赛要准备多场的。”方粟看着她努力的解释说,“就是都毕业了都有各自的事啦,你也可能不在这里啦,所以回来有什么意义呢?” “哦。”曲小池低头,委屈道:“那我以后想你了怎么办?” 方粟嘲笑着说:“你真像个离不开我的臭妹妹。” 曲小池:“谁叫你把我当做家人一样。” “好。”方粟机敏问道,“要不再结拜一次,这次我当你亲哥。” 曲小池立马回绝:“做你大哥有什么不好的?干嘛要贬低自己的地位?嗯?” 方粟又一次被她打败:“行,我把你当臭妹妹就好。” 曲小池笑嘻嘻着。 这就是有亲人的感觉。 方粟准备好了所有,说:“坐好坐好我要开始画啦。” 曲小池刚坐下就坐的很直,跟小学生上课一样,不停的整理自己的衣服,还特意散发显脸小。 绘画是一门高雅的艺术,它可以陶醉人的情操,还有一个人的气质。 曲小池盯着他,人们眼中的混混,不要脸的东西,认真的样子总是给人的感觉是温暖的。 他画画的手很成熟。 为什么不用熟练呢,因为那是多年累积的样子。 经历了一个小时半,方粟才把素描照给画出,他还要上色,还要给周边贴点景色。 曲小池走了过去一看,他跟照相机一样,把身上的优缺点都画的淋淋尽致。 曲小池问:“你画画这么好,你是真的喜欢嘛?” 方粟:“当然,画画能让我能静下心来。” 曲小池:“嗯,对了上色我要坐那边去嘛?” 方粟摇摇头,看着画说:“我想自由发挥。” 曲小池眯眼:“其实这个画挺古板的。” 方粟看向她说:“我可以让她不古板而且青春活力。” 曲小池:“好的。” 曲小池就盯着他骨节分明的嫩手,虽然手上有点小缺陷,就是伤疤,但也可以用这个手画出惊艳世人的美画。 他上完颜料,人物的背景清楚可见是摩天轮,那就是在游乐园了,在摩天轮下的她很大块,但又很可爱,主要原因是个娃娃脸。 特有质感。 满满的童趣。 曲小池躺在一旁玩手机,方粟一声:“画好了。” “哇,还是我嘛,这么好看。”曲小池再仔细坐下一瞧,“还给我画了妆。” 方粟轻蔑一笑:“虽然你现在也挺好看的,画了妆,可能会更好。” “好好好。”曲小池整个眼睛盯画不下任何人,整个人恨不得把它拥入怀里。 来那个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方粟把她拉远:“上面颜料还没干呢。” 曲小池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指着画说:“这个能送给我嘛?” 方粟:“不。” 曲小池十分不能理解,他这个画不就是为了送给自己才画的吗。 “啊?你不是为我画的?” “给了你,我怎么办?”方粟起身把话挂在一旁,“这就是我的参赛作品。” 曲小池听得目瞪口呆:“你的参赛作品,画我?有没有搞错?” 方粟:“你觉得你不配嘛?” “你是不是脑子发热了?”曲小池走到身旁,哭笑不得,“你确定?” 方粟:“当然,你看,多好看呀!” 曲小池指着他问:“别告诉我,你暗恋我。” 方粟用手弹她的脑壳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想我的参赛作品有点意义。以前的话都是随机乱画,这次就不同了。” 曲小池:“哪里不同啊?” 方粟叹气了一声道:“我想用我的画告诉你,保持童趣,就算童年不快乐。摩天轮的顶端也会落下,可它也会悄悄爬起,你也要哦。” 曲小池笑:“你这么有文化?” 方粟白眼。 其实你说没对他动过心这肯定是不可能的,难得有一个人对你这么好,偷偷心动也是在所难免的,可是呀,遇见他太晚,心也太窄,有一个人就好。 还是把那心动了转成亲情吧。 曲小池:“我希望我的方粟小老弟,能今非昔比,越来越好。” 因为他值得啊! 方粟拍她的后脑勺道:“傻子!” 折腾了一早上,看时间早已经11:30。 方粟:“饿了没?带你吃饭。” 曲小池:“饿了。” 两人一同走路到附近的公交车站,等车,曲小池坐在公交站上的休息椅上,方粟就站在一旁靠着,右腿微微弯曲着低头玩手机,特别是社会的样子。 曲小池因为腿短,坐在休息椅上荡着腿,乐悠悠地问:“方粟你几几年生的?” 方粟平淡地说:“1994年8月11日。” “你长这么老竟然才比我大两岁?”曲小池作死的表现的很惊讶。 方粟听的冒火生气把手机插进裤腰带道:“你说什么,我老?梁川落跟我一样大他就不老!” 曲小池:“那偷偷问一下他几年几月几月生啊? 方粟一脸嫌弃地说出:“1994,4月20日。” 曲小池:“你为什么这么清楚?” 方粟哼了一声:“我们学校那些女孩子到4月20日都疯了,疯了一般的跑到6班给他送礼物啊说声生日快乐!啊~受不了。” 曲小池:“你就是羡慕嫉妒恨,眼红了。” “切。”方粟头一侧,“我眼红?梁川落他也配!” 曲小池:“哈哈哈哈哈哈。” “笑屁!”没怼多会儿公交车可算是来了不然方粟他可要气个半死不活了。 上了车坐在最后一排,曲小池可开心了,只要方粟气呼呼的。 方粟见她这么高兴直接无语:“曲小池你等着饿死吧。” 曲小池可怜巴巴道:“方粟你不可以这样。” “哈哈哈。”方粟被她这做作样给笑倒了,怎么看都那么蠢啊。能喜欢上她一定一定是被她不经意间的可爱给融化的。 又傻又蠢可仗义。 来到了市中心,人多的可以称之为人山人海,哇,一眼望去帅哥美女,这眼福饱的。 抬头看看方粟要是他,站在他们其中和他们一看就是一路人,怎么想怎么看都不曾想到他才17岁,也许是打扮太社会了,还有个最缺心眼的理由就是他长得太老了。 方粟低头一看,两眼相对,一笑其中的想法就从眼里跑出来。 方粟吐槽道:“又脑补出什么了?” 曲小池客气道:“哪有那么多想象力。” 方粟呵呵着。 两人又很随意走进一家店,吃什么全靠心情,还有运气。 饭店中午人超多,一看菜就很下饭。 找了个座位坐下点了几个菜。 曲小池四处张望:“这架势要等个半小时吧。” 方粟气还没消,挑刺道:“等不起?您时间昂贵!” 突然间两个人安静的对视着,这就是空气突然安静。曲小池脸上冷了下来,生气了后面没过多久又转眼神恐惧。 方粟紧张道:“我说错了什么嘛?” 曲小池委屈样,眼神楚楚可怜:“我——” 方粟:“哈?” 曲小池靠近他小声不能再小了:“我好像来那个了” 。。。。 最怕又安静。 方粟嘲笑道:“可真行!” 话音刚落,他就起身对自己神经笑,在下意识就是他要抛下自己跑。 方粟弯腰道:“傻妞,等我。” 曲小池难为情的神情:“喂,我——” 方粟可没闲工夫听她说自己多尴尬,只想早点解决早点吃饭。 跑去超市很悠然自得的挑选卫生巾,拿完正想结账,又返回去,这次推了个推拉车。 一点也不害臊,女士内裤拿了一条,还买了保温杯,再到处逛逛,看有什么。 买的差不多就出来了。 又慢悠悠的跑去楼下服装店,买了条七分牛仔裤,既然买了裤子,买个衣服搭吧。 白T最ok百搭。 曲小池坐着根本不自在,生怕流出很多怎么净找麻烦。 烦着呢。突然面前来了两个漂亮小姐姐,自己立马坐直,与她们对视道:“有事吗?” 她们扭扭捏捏的。 曲小池问:“要微信?” 两个人点点头。 坐在左边的小姐姐说:“那个小哥哥,他是谁呀?” 曲小池:“我……哥。” 右边的小姐姐激动地拍着左边的小姐姐说:“是妹妹。” 方粟在她两声后说:“她是我大哥。” 两个女孩纷纷起身。 曲小池瞪大的双眼无语死了,这桃花找上门还要亲自给它毁了。 曲小池解释道:“我真是他妹,只是他喜欢喊我大哥而已。” 方粟白眼道:“我对别人没兴趣,只对我家大哥感兴趣。” 曲小池听的更是惊呆啦!莫名其妙惹了两个人,她们俩脸色难看至极。 他说话不过脑子的吗? 两个小姐姐默默走开。 “唉唉唉。”曲小池看向方粟吐槽道,“嘴收敛点,爱情不就来了吗?非要在那摧毁它。” 方粟笑道:“没意思,还是我家傻妞有意思。” 曲小池无语了。 他把自己买的东西摆在桌子上,一大包的东西,曲小池震惊道:“你是去搞批发?” 方粟直接把东西拿出来衣服,黑色塑料袋装着的内裤也被他摆在桌子。 曲小池赶紧收回到肚子里:“你要不要点脸啊?” 方粟:“我要脸干嘛?” 曲小池:“行行行!” 赶紧拿了几样必须用品跑去厕所,完全忘了凳子上可能有点啥。 离开准备(1)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方粟起身拿起纸,沾点水,毫不嫌弃的擦凳子,来回几遍后,终于没有血色才坐回去。 曲小池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把脏衣服放到黑色袋子里拎了出来,才想到好像凳子上会有,赶紧跑回去,低头一看,干净的。 曲小池立马看向他,方粟低头玩手机。什么话都没说,自己扭扭捏捏的坐下小声的询问道:“那个凳子上怎么没啦?” 方粟抬眼一看,无所谓道:“哦,可能就没搞到上面过。” 曲小池尴尬:“哦……” 这时菜也一份一份的上了。 气氛总尴尬。 方粟撮合气氛,使劲夹菜给她道:“瘦了瘦了多吃点!” 曲小池碗里都没吃完还夹无语凝噎:“你这是要喂肥我的节奏?” 方粟弯嘴笑道:“嗯,肥婆!” 曲小池老烦别人叫自己这个昵称了,也较劲的给他加菜,盘里都没菜了,全部在碗里。 方粟看后,笑道:“曲小池你至于嘛?” 曲小池:“谁叫你欺负我!” 方粟:“行,让你。” 最后实在吃不下,曲小池无语道:“都怪你,浪费!” 方粟嘟着嘴,委屈的样子:“嗯。” 出了饭店。 曲小池:“我们去逛逛?我买个礼物送给你。” 方粟好奇的靠近她,侧过头道:“买什么?” 曲小池顺着他的话说:“你想要什么?” 方粟拿出他的手在面前摇晃:“好像缺点东西吧。” 曲小池点头:“行,老爷!” 一起逛饰品店中什么也不看直奔手链项链区看。曲小池一眼就挑中了那颗星月手链的是一对的。 拿起两条手链。 曲小池说:“你一条我一条,不是我抠,我是想和你有个纪念。” “干嘛?你以为我会误会你?”方粟点头道,拿起手中的手链,眼里无奈的,“我一个大男人带这种一闪一闪的好嘛?” 曲小池:“那又如何?” 见他还是嫌弃的神情。 曲小池:“那我们走吧。” 方粟:“?” 跟她离开了去另一个店,卖手表的店,选了一款当季最流行的电子表,黑色凸显出他的霸气。 结账时可傻眼了。 这个破手表要1000多。 方粟瞅了她两眼,她竟然毫不心疼的扫码支付了。店员把手表打包好递给了她,出了店门。 曲小池就把手表给了他说:“看到手表,应该就会想起我吧。” 方粟:“你哪来的钱啊?” 曲小池:“自己攒的呀,以前在家里那边做兼职剩下的钱。” 方粟问:“全买这个啦?” 曲小池点点头嗯着。 方粟拿起袋里的盒子,打开把手表拿出,使个小眼色。 曲小池见微知著,亲手给他带起手表,边带边说:“可真大牌啊,这都要我帮你。” 方粟满意的点了点头,手表戴好后,东看西看,很是满意:“有眼光!” 曲小池:“那跟你开玩笑。” “行。”方粟拉近她,挽着她,边走边说,“回家,顺便收拾行李。” 上了公交车,两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最后一排,这次离他离开的时间不远了。 曲小池放下了心中的拘谨,挽住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好舍不得你啊。” 方粟笑道:“你在这抒情干什么?” 曲小池用手掐他的肩膀,方粟疼的哇哇叫:“错了错了。” 曲小池继续靠着说:“就是…舍不得嘛,难得有你这么好的小弟。” 方粟:“叫哥哥!” 这家伙老是不按套路出牌,终究是错服付了。 “啊啊啊。”曲小池起身看他,眼里不舍满满,好委屈的表情,“方粟你能不能认真点啊!” 方粟轻哄着:“好好好。以后又不是不见面了,这么伤心干嘛。” 曲小池唱起歌词:“没有你陪伴我真的好孤单。” 方粟嘲笑笑道:“你发神经了吧你。” 趁她还没生气赶紧憋笑:“好了,以后,我多给你打视频电话好不好。” 曲小池顺口道:“一天三个!” 方粟:“你咋这烦啊!” …… 曲小池哑口无言。 方粟笑嘻嘻着:“开玩笑啦。”拍了拍她的头,再收回,看着手腕的手表真的是爱屋及乌啊。 下了公交车回到了家,方粟打开房门自己的父亲,母亲竟然回来了。 曲小池走的比较慢,看见他在门口不动,拍了拍他的背说:“你咋在门口愣着不进去啊?” 再冒里头看,一对中年男女。 曲小池所有肢体动作停了下来,那对中年男女坐在餐桌上面对面,跟毫无关系一样。 曲小池弯腰点头问道:“你们是?” 方粟很狠一声:“不认识!” 曲小池瞳孔放大的盯着他。 中年女子站起走了过来,男子也紧跟着后面。 陈晓握住他的手,慈祥的看着方粟,可他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别的地方。 陈晓说:“方粟妈妈这次来,是想来送送你。” 方粟语气很冲:“我不需要你。” 方强帼语气和他一样冲:“怎么跟你妈说话的? 方粟接嘴道:“你们都离婚了,我为什么要叫她妈?” 曲小池拉了拉他的衣袖,方粟侧过头看她,曲小池摇摇头,意思就是让他别那么凶。 方粟气的无奈,直接越过她坐到沙发边先把买的东西放下,再坐上去。 曲小池看了眼他,再转过头说:“阿姨,他就是有点脾气臭而已。” 陈晓无奈点头,再问:“小姑娘,你是?” 方粟这时却大喊道:“曲小池你给我过来,别跟那女的说话。” 曲小池左右为难:“阿姨,我——” 方粟再一次说:“你过来!” 陈晓也知道自己为难点头让过去。 曲小池坐在他一旁,看他那脸色,真的是跟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方粟:“我不需要你管可以走了。” 方强帼对陈晓说:“坐过去吧。” 陈晓一坐,方粟就起身曲小池使劲拽住他,委曲求全的表情让他坐下,看在她的面子上,才肯跟这个女的待在一块。 方强帼说:“你是?” 曲小池急忙介绍自己:“叔叔好,我叫曲小池。”说到这,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粟:“我认得妹妹。” 说到这,他们就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孩子方珠珠,那个可爱懂事的小女孩。 陈晓好言好语说:“你不是说,你只有珠珠一个妹妹嘛?不想要其他人吗?” 曾经珠珠的离去给他太大的打击,他母亲就想领养一个可被他拒绝了,语气如现在一样,没有一点好脸面。 准备离开(2)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方粟听的更烦:“我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你要搞清楚,你现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法律上认定我们俩的关系,但我,不认!” 这话毒死人。 哪个当妈的人听到这种话不伤心。 只见陈晓低下头,沉默不语。 方粟接着说:“曲小池我把她当做妹妹,并不是珠珠的影子。” 他坐起手肘搭在双腿上,指着陈晓说:“我告诉你,不,我是警告你,你敢对她动什么歪心思,我可不顾我们两之间的关系,我会打你。” 方强帼看不下去:“你怎么说话的!” 方粟:“爸,她怎么害死珠珠的你忘了嘛?” 整个家中,瞬间安静。 陈晓尴尬的低着头。 曲小池眉眼瞬间扬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前这位妈妈看起来是如此的和蔼。她竟然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得出来方粟很讨她,而且一辈子都原谅不了的她。 方粟大声喊:“就算她如今知道悔改了,珠珠就能回来嘛?啊!” 方粟气的拽着曲小池直接上楼,不想再多看她一眼,更不想和她待在一个地方呼吸同一个空气。 回到他自己的房中。 方粟坐了下来,曲小池只能站在那,不知道干什么。 “没吓到你吧?”方粟突然唉声叹气,“情绪的东西太难控制了。” 曲小池走过去,蹲下抬头看着他,问道:“你妹妹对你很重要吧?” 方粟苦笑着:“她很好,很可爱,跟你一样是个爱笑的小女孩,如果她还活着你都得喊她一声姐姐。” “哦。”曲小池嘟嘴,“看来我还是那么小啊。” 方粟轻笑着:“傻妞。”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到了件事,方粟赶紧坐起跑到他的衣柜面前,打开,拿出了一个黑色书包。 等完完全全正面看清楚。 曲小池站起:“摄像包?” 方粟笑着走来:“说好的给你的相机,等不到你的生日啦,就提前给你。” 曲小池接过他手中的相机包,打开摄像包,拿出里面的相机,专业摄像机。 还是索尼牌子的。 索尼 FDR-AX700 专业4K摄像机。 这得一两万吧。 曲小池震惊问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你看看,咱俩问的问题有点像哦。”方粟得意洋洋道:“你应该知道老子一幅画卖了30万,这点小钱还付不起?还不说剩下的画呢?” 曲小池语气娇小:“方粟” 方粟:“住嘴!如果想感谢我,就喊我一声哥。” 曲小池:“我不。” 这傻妞还挺倔强的。 方粟点点头就开始转身收拾行李,拿出他的黑色行李箱,装了一些衣服,还有洗漱用品,还有日常用品。感觉把他整个房间整个二楼都搬空了。 曲小池:“你需要搬这么多东西啊?你要在那边长住。” 方粟:“对呀,参加完比赛当个老师。” 曲小池:“那你当老师,是不是要把你头发给染回来呀?” 方粟:“干嘛?想看我黑色温柔文雅的样子。” 曲小池:“想啊!” 方粟:“你做梦。” 话题终结者吧,又直又毒!一辈子都没有女朋友的料!!! 收拾好行李。 方粟这边手机响起了,他正忙就喊曲小池帮他接一下。 看他手机屏幕显示梁川落这三个字,着实耀眼。 曲小池接过电话:“喂。” 梁川落那头是一个女声:“嗯?” 曲小池:“哈?” 梁川落那头:“嫂子?” 曲小池:“念初姐姐?” 张念初:“你在方粟家?” 曲小池:“昂,对,他现在正在收拾行李,没空接电话。” 张念初:“他几点的票啊?” 曲小池:“七点,念初姐姐,你要来送他吗?” 张念初:“嗯,大家都要来,你跟他说说吧。” 曲小池:“好。” 张念初:“那我这边先挂啦。” “嗯。”曲小池转头就对在客厅的方粟说,“念初姐姐,他们说要来送你。” 方粟吐槽:“送我干嘛这么多人?” “你是不是怕到时候会哭啊?”曲小池走出来,靠近他,笑道:“是不是怕见到念初姐姐你会伤心?” 方粟藐视的哼了一声:“你别哭就行!” 曲小池坐到沙发上,想了几秒后说:“那你的那些小弟要来送你嘛?” “不。”对她笑了一下,转头就回房间拿行李箱,“因为,昨夜和他们喝了一碗上的酒聚过了。” 曲小池喊道:“哦。” 再无声的几秒,才刚想到自己这么大声说话,楼下是不是能听见,楼下的他们还在吗? 曲小池趁他在房间整理就下了楼,他们俩还是坐在沙发上好像在聊什么。 坐在正中央沙发的方强帼一眼就看到了,说:“小池?过来坐过来坐。” 曲小池赶紧跑下去,坐在一边无人沙发上,方强帼说:“你和方粟关系还挺好啊,看得出来他对你很上心,你们俩是不是——” 曲小池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是叔叔你误会了,我只是真心把他当哥哥一样。” 陈晓小心翼翼问:“他最近怎么样啊?” 曲小池心里也有一种莫名的排斥,可能是因为听了方粟的话,对她也有一些敌意吧:“他挺好的,人也好,怎么样都好。” 陈晓安心的点了点头,她脸上的皱纹比正常中年女人还要重,还有她清晰可见的手茧子,一看就是过的不好。 曲小池想用轻柔温情的语气问:“阿姨,你过的还好嘛?” 陈晓苦笑着:“好,只要他好,我就好。” “他其实并不好。”曲小池说,“他有抑郁症,你们知道过吗?” 两人集体皱起眉头。 曲小池:“他有心理缺陷不知道因为什么,但,他熬过来了,身边没有你们,原谅我说话有些直白,因为我爱他,亲人之间的爱,真的很爱。” 说实话,除了用爱形容对他的情感任何词都表达不了那份情谊。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着有些她想流眼泪:“可能也和我的经历有关吧,我也是个不完美的人,我也是独生女,我也没有父母的关爱,有他我才能感觉到什么叫亲人。” 曲小池眼睛亮亮的有泪水:“叔叔阿姨,我答应你们,以后如果能和他在一个城市,我一定一定替你们好好照顾他。” 他们哑口无言。 曲小池:“我知道说这些话有些不礼貌,但是这是真心话。” 送行伙伴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小池对吧,阿姨谢谢你,有你啊他活泼了许多笑了也多。”说到这她开始哽咽,“阿姨谢谢你!” 眼前的女子并没有方粟说的那么差劲,反倒是很关心他。 那年方珠珠得了脑癌,本可以医治的,可方珠珠与方粟见证了陈晓出轨,珠珠一怒之下逃离了医院,因为还小乱闯马路被撞飞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方粟也还记得,他在血泊当中抱起她,她临走前说的一句话:“哥哥,妈妈不要爸爸了。” 从那刻开始,方粟恨透了陈晓。 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 方粟在楼上大喊:“曲小池,你死哪去啦?” 曲小池说:“叔叔阿姨,我就先上去了。” 两人点点头。 自己就疯狂跑上去。 方粟皱着眉头说:“你下去干嘛?!” 曲小池解释道:“我…喝水!” 方粟突然笑着,盯着自己:“好像听说你说你爱我?你这样子说梁川落会不会吃醋啊。” 曲小池:“你偷听我们说话?” “谁想听了。”方粟叉腰转身,“说的那么肉麻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曲小池用脚踢他屁股:“方粟,欠打欠骂吧你。” 方粟在一旁哈哈大笑:“好好好,我也爱你啊!” 曲小池表现出干呕的样子:“你好恶心啊!” 方粟不服气,怒挤眉眼,扭她的脸:“我都没说你恶心呐,你还反过来说我。”他放下手继续说,“我方粟谁敢这么说我?早就揍的他亲爹亲妈都不认识啊!” 曲小池轻轻拍手:“好社费哦。” 方粟呵呵笑:“傻逼玩意!” 转眼一看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楼下竟然传来了饭香味。 曲小池坐在沙发上面手机学摄影课程,吸了两口空气,浓郁的香味让人想顺着香味飘到美食面前。 方粟还在画室一顿乱收拾。 不让自己帮忙还在那吐槽自己的东西多。 这时竟然听到了门铃声。 楼下传来了好多人的声音。 曲小池站起,走向楼梯往下看,可惜什么都看不到,就跑到他的画室说:“楼下好像好多人啊。” 方粟:“管他。” 这时楼梯多人脚步声音响起。 曲小池:“好像有人上楼啦。” 方粟边整理东西边敷衍地回答:“管他管他。” 曲小池:“你对我就这么不耐烦吗?” 方粟一回头,曲小池身后就站着梁川落那一群人。 方粟像是有热闹可看地说:“傻妞,你是更喜欢我还是梁川落啊。” 曲小池听这话有些不对劲:“你有病吧!问这种问题。” 方粟计谋竟然没有达成:“梁川落在你身后哦。” 曲小池眉眼一抬,机械般的转头,笑嘻嘻着:“你们来啦。” 梁川落觉得好笑:“你干嘛。” 方粟:“看不出来吗?看到你激动啊!” 就属他喜欢多嘴。 曲小池慢慢挪到一旁,梁川落他们也进了画室,念初,江言,徐步,还有叶思楠都来了。 都一同进的画室里,梁川落偷偷的挪到曲小池旁边,两人相视一笑。 方粟蹲在那很无语:“你们来干嘛?” 梁川落:“能干嘛送你呗。” 方粟朝他看了一眼,拿着画笔站起,指着他:“你离她给我远点,靠那么近干嘛!” 梁川落听的可不服气,边碰边说:“我就要靠,就要靠。” 方粟有那么一冲动想冲过去打他,没意思,他就用激将法:“梁川落我告诉你。”他扬起了很坏的笑,“曲小池说她爱我,没对你说过吧。” 那副贱贱的模样,谁看了不想揍他。 曲小池目瞪口呆才知道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要负责任。 梁川落询问着:“你说了?” 曲小池:“额…哈呵呵……嗯。” 梁川落:“原来从始至终你才是我最大的情敌呀!” 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方粟自然而然的要接受这情敌的标志,很自然的点了点头。 这两个大男人在这争风吃醋,其他人都不好多言。 又听到了脚步声。 大家回头一看,汪嘎子气喘吁吁的样子。 方粟吐槽道:“你干嘛,想我想疯了?” 汪嘎子:“老大,我——” 方粟竖起了食指,在嘴边嘘嘘:“别跟我说什么肉麻的话了昂,听多了。” 汪嘎子:“哈?谁跟你说肉麻了话。” 方粟又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朝着曲小池方向看,所有人的视线跟着他一起看过去。 曲小池恨不得现在冲过去揍他一顿,非要把自己往尴尬的事情上引。 曲小池尴尬的笑着,毫无说服力的解释:“没有,没有我,我只是——” 方粟笑着得意洋洋地说:“大哥,没有用,你就是说了。” 曲小池真的忍不住直接冲上去踢了他一脚:“就你屁事多!” 方粟继续炫耀着,手一直在他们面前晃悠:“看到了没,她给我买的手表。” 叶思楠:“哇,这得好几千吧。” “嗯,这可是她辛辛苦苦做兼职挣来的。”方粟侧眼看向梁川落挑衅地说,“羡慕吧。” 梁川落:“那又如何?你有她——” 曲小池急了,喊道:“你们神经病啊!” 念初笑道:“你们再这样下去她可要尴尬的跑走了。” 曲小池慢慢的移到了念初身旁挽着她的手:“不想和你们聊天了。” 念初笑着:“那我们出去了,你们男孩子好好聊聊吧。” 方粟跟她对视了一眼,轻笑着。 幸亏那不是最后一面。 三个女的坐在外头沙发上。汪嘎子去关上了门,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一只腿搁在另一只腿上往后靠着,说:“老大,你这次参赛作品是什么?” 方粟看了其他三个人一眼。 汪嘎子看着他有些诧异,自己参赛作品在之前都是给自己观看后来,评价的,总不会扭扭捏捏避什么嫌。 “大哥咋了?”不安分的他起了身,走向了那个用黑布盖上的画,“可以掀嘛?” 方粟满脸不情愿,缓缓开口:“我怕某人吃醋,然后打我。” 梁川落哼的一声,以他这高智商,立马就知道是什么了:“你画她?” 方粟点头:“嗯!” 梁川落很好奇:“来来来,让我看看。”弄起袖子,两手一摆,轻轻弯腰,迅速一掀,一张不可思议的画呈现在他们面前。 夹菜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所有人目瞪口呆。 这画的意境,感觉就给人一种莫名喜欢。画中的女子虽然没有笑,却可以看出她很快乐,眼神却格格不入。 眼里有些小抑郁。 但配上了摩天轮的背景,游乐园的场景,显得如此的童味。 梁川落笑:“卧槽,这还是她嘛?方大神出手就是牛啊!” 连江言这种高傲的男子也不禁感叹:“美!” 徐步更是活泼的乱跳:“哇,好好看啊。” 汪嘎子说:“嗯,老大这就是你说的有意义的画?意义在哪?” 方粟看着画开口:“她不幸运,不漂亮,可她眉眼中多了很少人有的温柔因为那是经历了某些事情才留下的样子。她爱说反话,但也是遇到挫折就想跑的小孩。漂亮的话我不会说,但我想说不要让生活的琐碎冲淡了她最初的美好。” 所有人听到感动的一批。 这种深情之话从他口中说出,怎么想都想不出来,毕竟他看起来如此之混。 与文化两字格格不入。 社会大哥说情话,从来都是触目真心。 梁川落:“你干什么干什么?” 徐步起哄道:“好像表白哟。” 方粟挑衅道:“对呀,就是表白。” 梁川落不屑一笑:“咋滴改主意了不追念初了。” 他这话刚说出口自己就后悔了。尴尬的摸头低头,后悔满满。 这个房间里三个人喜欢念初,男人之间的关系,一言难尽。 梁川落赶紧转移话题:“出去吧,出去吧。” 他着急开门就冲了出去,走到女孩子堆里。女孩子们在盯着手机好像在Shopping。 梁川落坐了过去,把靠在念初身上的曲小池拉到一旁,两个人坐沙发左侧的沙发上。 梁川落低过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还很委屈。 张念初叶思楠啧啧啧喊道。 方粟他们也走了出来。 方粟:“秀恩爱死的快!” 曲小池无辜的盯着他:“你有——” 她又欲言又止了,太多人在了,老说他有病,丢面子,提前说不是自己的面子,是他的面子。 方粟坐下双手环胸:“大哥啥时候,不敢骂我了。” 曲小池抬头:“给你留点面子!” 方粟眉眼微抬,嘴也翘起了。 曲小池一直盯着他,看他偷偷摸摸往念初方向看两眼,光明正大在暗恋面前,一文不值,并不是,其次由于不敢表现。 楼下传来呼喊声。 方强帼大声喊道:“孩子们,下来吃饭。” 方粟轻侧过头,余光看向楼梯那边,有些无语:“爸,那女人在,我可不下去。”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他。 “没事。”曲小池缓解气氛说,“他不下去,我们下去。” 方粟:“大哥,你先下去看看那女人在不在,不在我就下去。” 曲小池:“你能别那么叛逆吗?那好歹也是——。” 梁川落不明不白:“你们说什么呢?” 曲小池轻声对他说:“没事没事” 梁川落偷偷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自娱自乐玩弄她的手,曲小池也低下头看着他幼稚。 方强帼又喊:“都下来吧,孩子。” 曲小池稍稍一动,梁川落就坐起问着:“下去?” 大家都等着她点头:“嗯。” 嗯完之后大家也起身,只有方粟一人坐着不动,无所事事的玩着手机,眼里耳里似没有感官一样,感觉不到我们的动作。 曲小池说:“方粟下去吧。” 方粟缓缓抬眼,一下子就看见他们两个十指相扣,不爽道:“放开,放开,不放我就不下去。” 大家一脸看好戏样,又坐了下去。 梁川落无奈道:“兄弟,我谈恋爱很影响你吗?” “谁叫你牵的是我大哥。”方粟委屈道,他站起,硬生生把他俩给拆散了,“在我离开之前你们不许靠那么近!” 要不是他要走了,要不是这是他家,要不是之前安慰自己开导自己,早就要开战了。 梁川落死亡微笑:“可以啊,兄弟。” 方粟:“略略略。” 他这些小动作,完全就是以后很难拥有的事,在失去之前好好烦个够。 下楼。 陈晓不在。 饭桌上有很多菜。 方粟左右看了两眼,才肯坐到饭桌上。其余人早已被热心的方爸爸,邀请坐下,连饭都给盛好。 方粟像个小三一样,插足在梁川落曲小池两人中间,这就是传说中的不知廉耻。 方粟问方强帼:“这饭是那个女人煮的吗?” 方强帼没说话就相当于默认。 方粟:“呵,那还吃个屁!” 突然张念初夹了他最爱的可乐鸡翅放到他的碗中,方粟眼眉撩起,眼睛睁得大大的,痴呆呆地望着对面的她。 张念初咧开的嘴角挂着微笑,轻声细语说:“吃吧。” 方粟他有些颤抖,看着碗里的鸡翅犹豫不决,最后他还是当着众人的面,捡起了它,吃进嘴里。 念初怕他只吃那一样菜就把剩下的菜夹了个遍到他碗中。 所有人盯着他们俩的互动,一旁姨母笑的多了。 方粟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这般温柔体贴的对待自己,曾经百般讨厌,是因为要分别了嘛,还是在庆祝再也不见了呢? 那张纸条里那句,大人是不是就代表如今像大人一般,不在意。 大人的世界多少离散,离开时悄无声息,再见时,微笑而过。 是不是过了年少时,曾经的少年模样,不欢而见。 饭后。 还在餐桌上闲聊的。 曲小池问:“你们不上晚自习吗?” 叶思楠答:“请假呀!就说我们学校的混混大魔王,要走啦,作为他忠实粉丝,当然要送他一程呀!” 徐步也说:“我们叶魔头虽然表面看起来凶,其实特别通情达理。” 已经6:30了。 张念初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方粟该走了吧,等下赶不上时间。” 方粟点头,起身就上去搬行李,刚走到楼梯口,就喊:“大哥,上来帮我。” 梁川落朝他看了一眼,怼道:“搬行李这种事你叫女孩子,脑子有泡啊?” 说后屁颠屁颠的跟他上了楼。 剩余就继续闲谈。 刚上了楼,方粟拿起行李,背上装画的包。 梁川落定眼一看:“你自己可以,你叫我干嘛?” 方粟:“我叫你了吗?” 再见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梁川落靠着楼梯扶栏上,用腿阻拦他下楼:“你确定你不是想叫我?” 方粟挑眉:“还是挺聪明的,知道我就是叫你!” 梁川落得意一笑:“说吧,你想干嘛?” 方粟点头:“就是想让你对傻妞好一点,我不在了,你别老欺负她老让她伤心吃醋否则我,连夜赶回来打你。” 他家楼梯口光线很好,阳光从落地窗外透进来,在眼下勾勒出一笔阴影,两个人发丝随着浮动微拂前额。 感觉到有人到来,轻轻抬头往下看,见是曲小池。 微愣,随即静静地抿了抿唇,两个人带着一身的宁静专注地看着她。 她问:“怎么了么?” 他们一言不发,就安静地对着她笑。 她像是踏进了一片美丽的晨曦中的森林里,两个人少年对着自己眉眼带笑,此时夏季的燥热带些黄昏的沉沉浮浮,想起初见时。 一人温柔,一人奔放。 带给自己所以不一样的体验。 都是最爱,无区分。 梁川落默默收起脚,很敷衍的帮方粟拎行李箱,等他走在自己前方顺便绕过曲小池,自己再下楼。 梁川落装作行李箱很重,需要人帮忙的样子,曲小池赶紧跑上去,跟他一起抬,可自己手刚一碰上,他又轻轻松松的抬起。 曲小池:“?” 梁川落唇角微微勾起,眉宇舒畅,微微地笑,阳光彼时笑容收敛再释放,轻声再她耳边说:“你找了个好娘家!” 曲小池:“嗯?” 梁川落微微俯身,她警惕地瞪着他,他低低的笑眼里却似笑非笑:“以后要是想他了,跟我说,带你找他。” 曲小池:“你不吃醋?” 梁川落:“要是真的吃他的醋,他早就挨打了,多一个人对你好,我开心都来不及。” 听后她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羞答答地低垂着头微笑。 梁川落摸了摸她头道:“走啦。” 下楼时,所有人的目光朝他们投来,只见曲小池笑的很欢,疏疏的眉毛和细细的眼睛都在笑,娃娃脸的她笑起特别可爱。 方粟背着画筒,走上前一把接过梁川落手中的行李箱。 方强帼早已把车开出在门口等待。 车上最多只能坐4人,剩下的就叫了出租车。 等开到机场时。 时间早已来不及。 方粟慢悠悠的下了车,拿起行李箱,后车的他们也赶来了。 男孩子一车,女孩子一车。 后面的出租车,车刚停,曲小池就很迅速的下了车,脚下似生风一样,一溜烟的跑到前方。 后面的张念初,叶思楠,都有些惊呆。 曲小池当着众人的面,跑过去紧紧的抱住方粟,她用力一撞,后挫力里的因素,方粟往后退了两步,她哭的很伤心想说话却说不出。 因为除了哭再也无法表达对他的不舍。 方粟轻抚她的头,哄道:“大哥,你不是说你不会哭哒。” 曲小池听后,更加委屈了,亮闪的泪珠从脸上滑落下来,打湿了他皱巴巴的衣领,眼眶泛着红肿,目光紧闭,声音颤抖,一句话没说完,眼泪就流落。 方粟继续哄道:“傻妞,说好的以后一天三个电话的。” 曲小池委屈的嗓音暗哑地说:“我太喜欢你啦。” 方粟噗嗤一笑,继续哄道:“什么时候做大哥做累了,就来做我的妹妹,把你宠成小公主啊。” 曲小池吸了两下鼻子,慢慢放开抱紧的手,默默的擦干眼泪,抬头眼神忧伤的盯着他:“网上最近很流行一句话,说秋天适合思念,其实更适合见面。再见面时都要穿宽宽松松的卫衣了,那时的风一定很温柔,到时候你一定要笑着对我说,我回来了。” 方粟笑着笑着,眼里也多了眼泪:“嗯,再见。”说完,方粟拖着行李箱转过身去背着我们离去。 黄昏余晖倾泻而下,给少年镶嵌上了层层光晕,干净修长的背影让人恍惚间产生了幻觉。 他渐渐地走远,什么银白发少年定格在这个多少离别的机场上。 夕阳已西斜,红昏渲染着天际。 祝他, 黄昏过去。 黑夜安眠, 天晴长乐。 曲小池难以平复心情,她急忙拿起电话拨通他的号码,几秒后接通,她笑着说:“哥,平安。” 方粟开玩笑似地说:“这声哥,我可不接受,下次见面,我要你当面跟我说,这边要登机啦。” 曲小池微微颤颤地挂掉了电话。 没过多久后,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方粟:【有机会帮我跟张念初说,那天坐下讨论草稿本上的事,告诉她,写在草稿本上的不止是公式,还有她的名字,和那未说出口的喜欢】 接着一条。 【告诉她,只是偶然有一次在篮球场坐着发呆,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看了好久,回过神才发现,好像看的不是风景,而是风景下的你。】 张念初常问他是怎么喜欢上自己的,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他的答案很简单。 不经意地一看,对上眼了。 曲小池看着短信一笑。 梁川落微微弯腰问:“笑什么?不哭啦。” 曲小池抬眼,才注意自己多丢脸。 方强帼还盯着她笑。 “叔叔。”开始挠头,尴尬地说,“刚才有些鲁莽了。” 方强帼笑道:“我家臭儿子,倔的很,很少哭,今天看见他哭,还挺兴奋的。” “哈?”继续不知所措的挠头,“那叔叔,你要回去了嘛?” “嗯,你们好好玩。”说后,他就转身回去开车,大家目送他上车,他突然降下窗户,对着曲小池大喊说,“有空找叔叔玩,那小子的妹妹就是我的女儿啦!” 曲小池笑着说:“啊?叔叔。” 方强帼:“哈哈哈哈,别害羞,走了。” 众人挥挥手告别。 梁川落:“行了,你们去哪?” 徐步:“去哪都行,不打扰你们啦。” 叶思楠听着怪搞笑的:“对对对,不打扰你们啦!” 这话的含义呀,就想等着梁川落如何撒娇说自己吃醋,怪曲小池不收敛点对他的喜欢。 几人纷纷上了出租车走了。 曲小池看的莫名其妙,转头问:“走嘛?” 梁川落点头,他挥手拦出租车。 曲小池制止说道:“我们坐公交车吧。” 梁川落看了她一眼,眼里还有泪,鼻子还红红的,轻声询问道:“还想哭嘛?” 曲小池呆呆的望着他:“不想了。” 梁川落这才肯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湿纸巾,很贴心的拆开,替她擦把脸后,再询问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坐公交车啊?” 未来的走向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曲小池边走边笑着回答:“因为公交车舒服。” 梁川落听得有些懵,难道出租车就不舒服了吗? 曲小池继续补充道:“可以和大家分享坐车的快乐。” 更主要的是身边坐的是谁。 公交车它有不一般的感觉,在夏季它有如房间一样的温馨。而则到冬天大家坐在一起呼出二氧化碳整个公交车都是暖暖的,很暖心。 它就犹如坐在教室的大家。 每个人都有一个小团体,在小团体里聊着不一样的话题,温暖着身边的欢乐。 更要赞叹的是窗外的风景。 随意的一眼就是一辈子才看到的画面。 都说如果你不开心就带着耳机坐上公交车从起点坐到终点站,再坐回来,整个人的心情一下子就明媚了很多。 公交车的魅力不比恋人,但从始至终它有个优点,它不会抛弃你。 就像你的窝呀。 每天都在变化着,但只要你肯付点morning,它都在。 梁川落摸着她的头,静静的跟着她身后,刚才还是个哭鼻子的小屁孩,现在又莫名的开心。 这心思真难猜。 都说女孩子的心思很难猜,不辜负这个传言呀! 等来了公交车一起上了车。 因为是傍晚了,公交车的人少之又少。 点下来加上他们一共才五个人,除了他们俩都是拖着行李箱的,看来是刚下飞机,赶着回家呢。 曲小池已经习惯了坐在最后一排,因为那是离前方最远的距离。 梁川落又很奇怪的问道:“为什么那么喜欢坐最后一排?” 曲小池:“因为后面的风景比前面的人,晚看到,更有机会珍藏它的美。” 梁川落轻笑着:“嗯,有我美吗?” 曲小池听这话别扭的又震惊转过了头,看着他,渐渐的被他美貌吸引了,手不由自主的从他眉上划过,很认真地问:“小梁同学,你是不是修过眉呀?” 梁川落轻轻抬了一下眉,问:“为什么这么说呀?” 曲小池荡开笑,眼里一直注目着他的眉毛,边抚摸边问:“因为你这眉是剑眉,眉的下方是一双桃花眼。” 她的眼睛随着他的话,一块一块的往下看,绕过鼻子直接看上嘴唇,少女圆圆的鹅蛋脸两颊晕红,无奈的缓慢侧过身子和头。 再看向窗外的风景。 梁川落有些木讷:“怎么不继续说啦?” 曲小池接着说完她未说出的话:“很像小说男主的样子。” 梁川落挠挠脑袋:“小说男主都是什么样子啊?我不看小说,不知道。” 这男的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吗?这该怎么解释啊?解释小说男主都是帅哥,而且是万人迷的那种,要是这样说出来他会不会自恋?会不会飘了起来? 曲小池讲话吞吞吐吐:“就,就就,是……很帅!女孩子心中的——” 说到这两眼间都皱起再说下去自己都要恶心吐了。 梁川落不知廉耻的继续闲问:“女孩子心中的什么?” 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曲小池无奈的叹气道:“你别管什么小说男主了,你就说你接下来要干嘛?是学校还是出去玩。” “哦。”梁川落从不喜欢别人话说到一半,不喜欢敷衍的感觉,可为了她忍受了很多自己不喜欢这样,“等下带你去玩。” 曲小池点头:“好。” 说后她就靠着窗外,用全身心看着外面的风景。 此时一架飞机,从天边飞过。 看着这架飞机,慢慢在天际划过,飞去它的目的地,那是期许的地方。 她心里默想着:方粟一定要平安。 她要求的不多,只需要平安就好。 此时一阵铃声响起。 曲小池从口袋拿出手机,屏幕显示【知忆姐】 曲小池接起电话,聊完之后,收起电话,就看向身旁的他说:“我今晚有工作,就不和你出去玩啦。” 梁川落微笑:“好。” 曲小池转过头,有些小委屈地低下头,要不是他没空,就是自己没空,两人才刚确定关系没多久就老是分开。 一个城市啊,跟异地恋一样。 梁川落牵起她放在腿上的手,慢慢十指相扣,说:“我们家小池这么忙,肯定能学到很多东西,以后啊肯定成为了不起的摄影师。” 曲小池声音微哑着:“我这么忙,你会不会,会不喜欢我了。” 梁川落问:“为什么这么说?” 曲小池:“聚少离多嘛。” 梁川落轻笑着:“哥哥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聚的多不多和喜欢没关系,知道不。” 趁着公交车还有时间聊天,把以后没时间聊的话都说清楚。 曲小池:“那哥哥你以后考了大学,就不在这里了,到时候可能就是真的聚少离多啦,我也不知道他们工作室会不会到更好的城市发展,反正就是……担心。” 几秒后,她又思考了一会儿。 “你可别为我留在这个城市在这里读书,否则我会气的一辈子都不见你了。”她千叮咛万嘱咐地说。 梁川落笑道:“好。” 也到站了。 曲小池看着他的,再看下手。梁川落笑着把手松开,也给她让开了位。 车子刹车,到站。 曲小池从里头位置走了出来,挥手说:“哥哥再见!” 梁川落:“嗯。”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兴高采烈的走下了车站,因为她在追逐她蓄谋已久的梦想。 可他为了她,改变了想和她一起追逐梦想的心,在最后的他选择了一个很苦门的学校,里面都是医药水的味道。 那就是南京医科大学。 他想刻苦学习精神病学专业,他想她的以后,不在未经过他的允许下流泪,因为他好是心疼。 他不理解抑郁症是多么的痛苦。 阅读了很多资料。 都在表达为何会痛苦,与如何的片面治疗和医药控制。 只是稳定的控制,并不解决心灵上的阴影,他想深度研究,所以他放弃了北京电影学院,瞒着所有人偷偷报选了南京医科大学。 其实可以报选北京大学,选择医学专业,不的原因。 其一是因为,伙伴都在,打扰他想学的心思。其二是那是专门学习的医药大学。 独自坐在公交车上,想着未来的路很长,就像公交车一样,它每日在不停地奔波,究竟是为了什么它自己也不清楚。 直到它遇见了驾驶员,它才所知它的命运,它未来的路,是为了大家。 团聚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这辆公交车的终点站就是梁川落家,他下了车就直接回家,主要的是今天中午特意放了一个晚上的假,只有他们是特例。 梁川落刚回到家,打开门。 十分意想不到,一直都很忙碌的爸妈竟然在家里,还有舅舅舅妈们,那肯定也少不了念初这个捣蛋鬼。 黄灵凤和启林林一同在厨房煮着拿手菜,一个打杂,一个炒菜。 到自己的拿手菜就换着干活。 张念初还像小时候一样,拿着筷子偷吃菜,一脸兴奋地对大家说:“我就说哥哥肯定要回来。” 坐在茶几前的两位也像小时候那般,女人在忙活着做着晚饭,男人们就磕着瓜子聊着天。 梁川落突然间被眼前的这个画面给感动到了,因为一家团聚,除了过年很少有过。 刚一进门,刚踏入脚,张念初得瑟的靠在鞋架那上,八卦的问道:“哥,和嫂子怎么样?” 梁川落把她扒拉开,自己换上拖鞋,不想和她多说话,从小就屁事多,老八婆。 梁川落率先走到沙发那边,跟舅舅张海东打个招呼。 “舅舅好!” 张海东点了点头就继续回头和梁爸聊天,这都是一个年代的人,聊的事可多了去。 要是和梁川落再纠缠不清,你好,我好的代沟啊迟早会现出来。 张念初拿着筷子还偷吃菜,边偷吃边夸赞好技术,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脸皮。 梁川落也坐到饭桌前上,嫌弃地说:“我们不是刚从方粟家吃了晚饭嘛,你这么快就饿了,猪啊!” 张念初嘴啃着菜,抿着筷子说:“你这就是羡慕我,羡慕我干吃不胖。” 这话跟他说说还好,要是到外面肯定挨揍。 梁川落冷笑道:“多大了还这么幼稚?” 张念初疑惑带点挑衅地问:“哥哥,你是要跟我吵架嘛?” 从小怼到大。 早已经熟练了对方的口径。 已无心再斗下去。 梁川落双手越过头扶着后脑勺,往后仰着说:“上次大家这么聚还是过年啊。” 张念初也坐了下来:“嗯,主要的是他们太忙了,老是把我们俩丢掉。幸好,我还有你,否则我可无聊死了。” 梁川落:“舅妈给你报这么多补习班,你又不去,去了就不无聊了呀。” 张念初赶紧坐到他一旁,跟他小声说:“就我妈那老古董,她懂什么,给我报的都是很久以前那种,怎么说呢,就是特别枯燥乏味的事。” 说后赶紧往后一靠像是把多年没敢吐槽的话,告诉了他。 张念初继续补充:“太老土啦,自己老土还要带着我跟她一起老土。” 从她口中说出这种爆炸新闻,梁川落瞬间舒心了。 梁川落坏笑着,歪着头偷偷说:“这种话要是舅妈知道了你完了呀!” 兴高采烈的笑着。 张念初才想到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很阴的人。 梁川落喊了声舅妈,张念初瞬间跳起,捂住他的嘴。 启林林回头,问了一句:“怎么了。” 梁川落被捂住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张念初打圆场道:“妈,没事,没事我们闹着玩呢。” 死瞪着他。 “别给我乱叫,我打你了勒。” 梁川落听话的点了点头。 张念初犹如乌龟一样慢慢的松开了手首钢从他唇上分开,他又喊了一句舅妈。 张念初气的很重的一下捂住他的嘴,梁川落痛苦的小表情,眉毛紧皱,呜呜呐喊。 “你还知道痛。”这话说的有点大声,张念初东张西望,大家仿佛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再回过头说,“你给我安分点,否则我就跟嫂子告状!” “告…什么…状?”他差不多想到的。 张念初也扬起和他一样的坏笑:“关于白悦夕的事。” 梁川落一把把她的手拿开,很大声的喊了一句:“你敢!” 整个家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们俩,在大人那心里只是小孩之间的打打闹闹。 张念初坐下说:“这种事情我怎么会说呢,只是开开玩笑。” 梁川落很严肃地说:“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张念初:“你就这么在意小池嘛?以前也没觉得你多喜欢她啊,比喜欢白悦夕还喜欢。” 梁川落什么话也不想说。 张念初继续问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那么喜欢一个人,还有那么宝贝她的东西。” 梁川落垂眸,眼里闪着柔色的光,抠着小指甲,一一地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想对她好,也就是,只喜欢她。” 唉! 张念初疑惑的问道:“和她在一起很累嘛?” “累啊。”梁川落深吸一口气,“接受了好多曾经不喜欢的模样。” 喜欢爱笑的人,喜欢成绩好,喜欢长发及腰女孩,喜欢高高瘦瘦的,最好和白悦夕一样,那是他一直以来的理想型。 因为那是初恋给他的标准选择。 他不喜欢说话说到一半,瞒着自己所有事的人。从早到今她一次一次打破了所有自己讨厌的事。 其实也没烦过,这种情感与标准都比爱微小很多。 黄灵凤端着最后一道菜而出,边走边说:“两个小朋友聊什么呢?” 张念初笑着说:“大姨,我们在聊你们为什么关系这么好?” 黄灵凤放下了菜,边解围裙边说:“我和你妈妈一见如故,就像前辈子就是姐妹一样。就像你和川落一样,一看就是前辈子的亲兄妹。” “谁想和她做亲兄妹呀?”梁川落一腿叠着一腿,往后靠,双手环胸,道:“这人这么烦,屁事还多,八婆一样。” 张念初捶打着梁川落,边打边骂:“臭梁川落我还没嫌你烦呢,你到头来还嫌我烦?毛病,毛病,毛病。” 张海东说道:“念初,怎么对哥哥哒!” 张念初委屈地说:“是他先说烦我的。” 黄灵凤笑着说:“他要是烦你,早就不理你了,其实他心里呀,最心疼你啦!” 张念初看着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生气起来看都不想看他,不生气时候帅,一生气起来,那叫个野猪。 跟发了疯一样躲着都来不及直接往你胸口上撞,让你体会什么叫社会的险恶。 最烦的就是他那臭拽脸。 可就有人喜欢他这种吊儿郎当的样,他的温柔,张念初从来没有感受过,受到的都是他的调侃。 烦死了!!! 你图什么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闻言后,坐在茶几前的他们也按耐不住的朝着他们走来。所有饭菜都已经做好,几人纷纷找到位置坐下。 两个打闹的小朋友坐在一块。 这是一个长形餐桌,所以他们对面坐着的就是自己的母亲,两头坐着的就是自己的父亲。 像是开个小会。 张念初拿起橙汁,瓶盖拧不开,看向梁川落他也正巧对视上了。 梁川落十分嫌弃地说:“这都拧不开,要你何用?”在说话之时已帮她拧开。 张念初接过他手中的瓶子还有瓶盖,摇身晃脑的说:“再没用还不是有你嘛。” 梁川落轻笑:“反正以后都是要嫁人的,到时候,别哭着鼻子说离不开我哦。” 张念初上唇勾起,嫌弃道:“我会舍不得你?我还巴不得离开你了。” 黄灵凤哈哈大笑:“这两个欢喜冤家,嘴上说这讨厌这心里呀!别提有多舍不得了。” 启林林也笑道:“从小就看到他们怼的大,都这么大了,还不歇息会儿,还以为像十三二岁的小朋友啊。” 再这么被他们说下去,菜都凉了。 梁川落表现的特别乖,站起,拿起念初身旁的橙汁,给在座的都倒上然后坐下说:“吃饭,吃饭。” 大家开始动起筷子,只有梁川落一人干坐在那不动。 张念初咬着筷子侧过头问:“哥,你不吃吗?” 梁川落摸了摸她头:“谁跟你一样,容易饿。” 张念初笑呵呵:“那就证明我还在长身体。” 梁川落点头,一个字咬的很重道:“是。” 大家在和谐的吃着菜,聊着小天,梁川落就坐在饭桌上发呆的看着他们,时不时的喝一口橙汁。 感觉心事重重的。 张念初给梁川落夹了一快他最喜欢的辣椒炒肉说:“哥,大姨今天炒的辣椒炒肉超级好吃,你尝尝。” 梁川落坐直起,拿起未动过的筷子,夹了碗里的肉还有辣椒伴着,一口咬下去,边点头边说:“还是老味道。” 张念初夹起一大块辣椒炒肉,赶紧放入嘴里,边搅边赞扬:“嗯,好吃。” 梁川落噗嗤一笑:“猪一样。” 饭后两个当家女人就整理厨房,一个用洗洁精洗碗,一个冲碗。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可闺蜜干活,干到天亮。 因为满脑子都是闺蜜的糗样,更想要的是见到闺蜜出丑样。 哈哈哈哈!!! 即使隔着玻璃门,也能清楚地听到她们哈哈大笑,聊着我们不知道的小事。 张念初在书房里,抱着薯片饮料,追剧,她来书房的目的本是要学习,可被电脑诱惑到。 梁川落偷偷开门一看,张念初赶紧收起怀里的食物,坐姿端正的起来,梁川落食指指着她上晃下摇,边走来边说:“啧啧啧,张念初真不知道你全年级第二是怎么考出来的?骗舅舅说你进来学习” 坐到书桌上,后一靠,看着电脑上的言情剧,又说:“哇!霸道总裁爱上我呀!” “你懂什么!”张念初拿出薯片,咬了一口,“这叫娱乐学习两不误。” 梁川落讥讽着:“还娱乐学习两不误。” 张念初骄傲道:“就算这样,我还是全年级第二,你呢!万年老五?” 梁川落点头:“对!万年老二!” 张念初怼道:“那还不是比你高啊。” “咚咚咚。” 两人朝门外看去,梁川落说:“进来。” 门外冒出的是梁永立:“小初,你爸要回去啦。” “好。”张念初起身收拾书本,还有吃的东西,收拾好后就出了书房,跟梁永立说了声拜拜就出门了。 梁川落起身本也想走出去,梁永立走了进来,把门关上还上了锁。 梁川落呆呆的看着他,问:“爸。” 梁永立摆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走到书桌上,坐了下去:“把那条凳子搬过来” 梁川落看了一下角落的凳子,搬到书桌的右侧,坐下:“爸,咋了。” 梁永立他的脸阴沉得十分难看,愁眉双锁,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对他说:“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哈,你现在就像一个空虚的烂人,因为那个女孩你现在整个人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梁川落原本一双明亮的眸子此时有些涣散这话有什么意思?什么含义? “爸。” 梁永立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你以前喜欢那个挺漂亮女孩子的时候,挺开心的呀,现在喜欢这个女孩子整天跟个没有魂的纸人一样。” 空气很窒息,整个书房只有一阵阵疑问。 梁永立:“嗯?你说你图她什么?她漂亮吗?成绩优异吗?有上进心吗?有你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好嘛?我也不是说这个孩子不好,而是这孩子影响到了你,你以前都不会这样的。” 梁川落低头,突然之间笑了起来,很得意地跟他说:“爸,这叫喜欢,这叫在意,如果不喜欢不在意她能影响的到我?如果您不爱我,我的心思怎么会被你察觉呢?你说是吧。” 梁永立像是恍然间大悟般:“所以,儿子,动真情啦?” 梁川落不知害羞:“嗯,好喜欢的那种。” 跟老爸就跟无话不谈的好兄弟一般,虽然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但让自己悟出,曾经那些喜欢好感罢了,现在就是完完全全沦陷。 虽然曲小池不漂亮,可她可爱,耐看,懂事善良,这些就足够。 梁川落:“爸,你有机会接触一下你未来儿媳,我想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梁永立:“你这是认定了?” 梁川落:“嗯。” “好!”两人相视而笑后,梁永立又问道,“她现在是在哪个公司做学徒啊?” 梁川落:“知遇摄影。” 梁永立:“是周遇和刘知忆的工作室吗?” 梁川落:“不知道。” 梁永立已无言以对:“你女朋友在哪做事,老板是谁你不知道?” “爸,我最近忙啊,我要高考了。”撒娇完后,梁川落问道,“爸,你问这个干嘛?打算找他们来拍组广告。” “过几天公司周年庆,请大家出去吃好喝好,虽然自家有摄影团队,但也要换换口味。”梁永立拿起电脑右旁的文件夹,翻开又道,“自家的那些风格都看腻了。” 梁川落拍手赞道:“梁老板,真阔气。” kp画室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梁永立弯嘴一笑:“好了,别拍马屁啦!赶紧回房间复习。” “好勒。”梁川落起身拿起凳子,往旁边一放,潇洒转身离去。 梁永立又叫住了他。 梁川落回头微笑着问:“又咋啦?爸。” 梁永立翻动文件,目光并没有看他,只是随口一问:“你报哪所大学啊?” 梁川落犹豫了一会儿:“南——” 梁永立闭上文件,抬头看着他:“南?什么大学啊?” 梁川落:“南京医科大学。” 梁永立震惊问道:“你要当医生?” 梁川落点头:“嗯。” “哟,什么时候有理想啊?”摇了摇头,梁永立继续看着文件,“不错不错。” 见状梁川落赶紧偷溜跑,回到了房间,瞬间轻松的一躺,头往下一低看着桌上的书本,瞬间又乏累了起来。 好多试卷,好多试卷啊~ 叶魔鬼真的是着魔啦。 躺了好一会儿继续起床,走到书桌前,拿起那五六张卷子,看了两眼,脑子立马就废了,好多题啊。 行啦! 叶魔头的催眠法,如果你不愿意写作业就坐在书桌前坐他个一个半小时,我就问你还不想写。 梁川落根本不相信这种东西,写作业都是因为你们的逼迫之下。我们国什么时候取消作业这种东西,真的太烦了。 梁川落埋头写着作业,题目会是会,简单的题十几分,较难的题半小时都要用,更何况大题呢。 写到一半实在无能为力了。 没有时间精力再写下去。 拿起电话,打给江言,一一苦苦道来:“爷啊,我需要你。” 江言习惯了他的大惊小怪,像曾经一样,淡淡来一句:“要哪张?” 梁川落:“所有。” 江言:“等我给你拍过去。” 梁川落:“爷,你最好了。” 江言其实最羡慕的就是梁川落,他要靠不断的努力才能稳定第一,而梁川落只要他看几道题,听几道公式,他就能把公式套出来解答题。 不知道他是天生天才。 还是在暗地里偷偷摸摸的努力。 可看他不愿意做作业就抄,不愿意听课就睡觉成绩还是前茅第五,是幸运,还是他们不够努力呢。 他的全年级全前五并不是一次而是年年,他就算能推理出大家成绩然后默默站到第五的位置。 所以学校有个传言。 梁川落是全校最聪明的人,比全年级第一第二第三还聪明。 梁川落听到这则,就嘲笑着说:“老子只不过幸运罢了。” 抄完江言详细到没有朋友的试卷,整个人瞬间舒心,看两眼这个题目就已经理解的差不多了。 梁川落边上床边给江言发语音道:【“爷,答案还是那么帅。”】 江言并没有和他一样发语音,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别烦我了】 梁川落看后,想吐槽却又无心,以前吐槽多了在没有任何言语能怼的他服气,除了提到他心中的那个某某某。 梁川落起身去衣柜拿起睡衣还有裤衩,刚打开门就见着梁永立和黄灵凤背着包准备出门。 梁川落也习惯了他们匆匆忙忙,特别平静的对他们说:“路上开车开慢点。” 梁永立整理做领带说:“好。” 黄灵凤啰嗦一句:“给我好好复习,别老玩手机。” 梁川落:“好,妈知道了。” 黄灵凤继续啰嗦:“衣服放洗衣机,别老放在那不动,都臭了,这么大了,还不知道洗衣服。” 梁川落无奈的苦笑:“妈,我那是没时间啊,你儿子我还是很勤快的。” 黄灵凤:“好好好,我们走了哈。” 梁川落微笑:“嗯。” 两人匆匆出了门,他也转身去了浴室洗澡。 A市。 方粟凌晨四点到达A市举行比赛的工作人员也在机场等候着他。 他拖着行李离开了机场,凌晨4:00的机场人也是蛮多的。 刚到马路,kp画室工作人员就开着车来迎接他,贴心的帮他把行李放到后备箱。 然再请他上车,车上一个身着工作服,披头散发的女孩正在看着文件,方粟上了车,坐在她的一旁。 女孩抬头与他相视,很温柔地说:“你好,我叫徐佳妮,kp画室负责人也是你今后的负责人。” kp画室全球第一个冲上国际的画室,也因此是很多人向往的工作室,里面出了很多高才画家。 女孩是个内双眼皮,很瘦,特标准的瓜子脸,笑起来嘴边有个梨涡,给人第一眼就是很清纯。 方粟点头道:“你好,我叫方粟。” “哦~”徐佳妮丝丝发声,“你是云间客。” 方粟:“嗯。” “好年轻啊,看资料你才18,年轻有为呀!”方粟除了点头什么都不会说,出了N市内向了。 徐佳妮说:“我们这边举行的比赛,你前年就应该收到了资料,然后就想问一下您准备参赛的画,用了多少时间。” 方粟随意说:“一个早上吧。” “啊?”徐佳妮有些不止怎么说,“这可是全球各地前20名的画家来参加比赛,很多人都准备了好多年,你这就花了一早上?” “画嘛,不就是开心就画,不开心就不画,什么深刻有意义的都是轻弹,画的太久可能早就忘了画本身的初始。”方粟这逻辑是有点唬人啊。 徐佳妮微微一笑:“是。” 他就道理一套一套的,也不好打扰。 “你这画筒……是你的参赛作品吗?”方粟斜眼一看,再把视线转到她身上,高冷的嗯。 徐佳妮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方粟:“是不是前两名可以签约你们的画室。” 徐佳妮:“嗯是的,我们画室呢每三年举行一场比赛,前两名就会被我们向国际上推举,至此,你的画作就会有一个飞跃的提高,卖出去的价钱,好的过亿,不好的打底十几万。” 所以这所谓的比赛只是为了挣钱? 方粟皱眉:“你说的这是利益,我想了解的是教学方面。” 徐佳妮笑着:“哈哦,嗯…您说的是做老师是吧?之前说的只是参加比赛的画作估价定价而已。老师这方面自然是会推举去各大学校进行教学的。但是你也可以留下来一同学习更丰富的画法。” 方粟:“好的我知道了,现在应该是回酒店吧。” 徐佳妮:“嗯,对。” 毕业季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毕业季。 20012.6.3——他们毕业了。 2012.6.789日——高考。 之前梁川落因外婆家的事,四月多份在外婆家呆了整整一个月,将至五月才回来。 大家都在奋力的准备高考。 只有他一人远赴它地,即便如此,他也是不误学习,即使没有一个月没在堂里听课,可他成绩还是同样的优异。 这背后少不了江言的指导,还有张念初的监督。更大的归功于他的脑子,天生聪明吧。 三年了。 校园、校舍、教室、操场、跑道、安静喧哗、嘈杂、洁净、干净、整洁、欢乐、玩耍、做操,这都是全国统一校园的模样。 N市一中也不例外。 令人唾弃已久的叶魔头在讲台上发言:“六班的大伙子们,小姑凉们,我们相聚五湖四海成为同窗,真正的青春就此告别,不要挥手叹息,只要一声再见。” 一定会再见的。 讲台台下的六班同学们,本就没心没肺的,对离别这两个词没有多大的深刻含义。 都怪叶魔头的演讲,让他们发现为时已晚,相处三年的同学,为了一场考试相聚于此,也因为那场考试分别天涯。 见过每人最丑的模样和最耀眼的时刻,那都是青春的样子。 可回头看看,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还有温暖的教室,下一届不再是我们了。 每个人心中肯定会有些小自私,想珍藏这所教室和老师,因为在那三年中他们最美好的时刻。 叶魔头说后,她就在黑板上,写上了几个英文单词,粉笔灰掉落黑板上的字呈现,一开始大家都在猜那是什么。 有的以为是“毕业快乐”! 有的以为是“前程似锦”! 有的还以为是“下次再见”! 其实是【Don't forget six sons。】 勿忘六子六班男子,女子们。 台下哭的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因为女孩子爱哭吧,那属于正常现象。男孩子们就是犟,都说男孩有泪不轻弹,等到时候弹起来那可受不了。 毕业照都已拍完。 停留在那个下午,那个操场,还有那个他们。欢声笑语,痛失拥抱都在这个毕业展现的淋淋尽致。 不要忘了六班。 高三宿舍教学楼都已经清理干净了,再一次坐的那可就是高二的小学弟们了。 学长给你们个警告:“好好爱惜班上你女同学们。” 学姐也要来个警告:“趁快毕业了多揍揍男同学们。” 散会。 最后的铃声响起。 经历了春秋冬夏,要告别早中晚午。 拖着行李,背上书包,就此离开学校。 张念初哭唧唧的和叶思楠抱抱再分开挥手道别。 江言也被他爸妈接走了。 梁川落走过来敲她的头:“傻子走了。” 张念初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哭唧唧地说:“以后,再也不可以和他们玩耍了。” 梁川落:“嗯。” 当微风轻柔地托起一丝丝叶子,凝视落日的余辉,倾听和风的声音,勾起无尽的想象。 走在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水泥路里,时不时掉下来几片难扫的叶子,这时候的风温柔可爱明艳动人。 走着快出校门外的时候,零零散散的人群中有一声很清脆的叫声。 “梁川落。” 回头一看,那是一个长相极为普通,所有高中女生必备的短发,有着刘海,干干净净平平凡凡的女孩子。 女孩子一步一步的走来。 张念初挽着他的手在不经意之间放了下来。 梁川落问:“你有事吗?” 女孩很坦然的看着他,带着玩笑话的语气说:“梁川落我——” 梁川落笑着温柔地说道:“你说。” 女孩沉默不语,看样子她非常紧张。 女孩的朋友跑了过来挽着她手,推了推她:“你说啊。” 女孩眼里都有泪闪闪的泪珠了,带着梗咽的又玩笑地说:“我…喜欢你六年了,整整六年。” 梁川落眉眼高昂:“啊?我…我就…我?” 女孩的朋友说:“她呀从初一的时候就喜欢你了,一直不敢表白,你换了学校她也跟着你换学校,每天都在打听你在干什么,她真的喜欢你好久好久。” 女孩紧张的准备痛哭的表情都出来了。 张念初抬头看了看他,低头抿了抿嘴。 梁川落弯下腰抱了抱她,在她耳边说了句:“谢谢你,喜欢我这么久。” 女孩怎么也想不到那日思夜想的人竟然抱了她,她激动地哭了出来:“我真的好喜欢你。” 梁川落安抚了她好一会儿说道:“你不应该吊死在我这一个树上,我有女朋友你这么关注我,你应该知道吧。实在很抱歉我很喜欢她,你也会遇见很喜欢你的人。” “……” 沉默了几秒后,身后又出现了一声:“哥哥。” 曲小池迈着轻松愉快的步伐走来,看着眼前满脸泛红的女子,责问他:“你欺负人家啦!” 梁川落笑着说:“我有这么流氓吗?” 女孩突然上前拉住曲小池的手,特别勇气地说:“小姐姐谢谢你的出现,让他有爱的人。” 说后她就慢慢的转身挽着自己的伙伴走了,走时眼里的不舍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喜欢你这句话,虽然所有人都能看到但是当你知道我说的就是你,其实我很满意了。我至少知道了你的名字你,听过你的声音,看过你的眼睛,抱过我,我就已经很幸运了。 暗恋真的很痛苦,明明知道你两个没有希望,可还是要一直坚持。明明自己很难过难过但见到他还是要保持微笑。 暗恋就像是一场赌博。 输了就是结局。 赢了就是意料之外。 曲小池根本不明白又发生了什么:“这……怎么了?” 张念初:“嫂子,长得帅的错。” 曲小池:“啊?” 梁川落微笑:“没事,她以后会很好的。” 曲小池:“哦。” 张念初:“走吧。” 曲小池走过去帮念初推行李,因为女孩子的行李真的很多。 放上了出租车上。 张念初上了车摇下车窗,对着他们挥手道:“拜拜!哥哥,拜拜!嫂子。” 曲小池也挥手:“念初姐姐再见。” 曲小池歪过头,看向他:“哥哥打车啊。” 梁川落怡然自得地说:“我爸来接我。” 曲小池:“啊?” 梁川落:“我爸请客吃饭。” 这可是个好机会让梁爸多接触曲小池凭他感觉来她是什么样的人。打心底是希望能接受她,还有对她的误解。 车来了。 梁永立下车帮梁川落行李放上后备箱,曲小池很乖的在外面等着,梁川落都已经上车了,她都还没进去。 梁永立放好行李,准备开车问,疑惑问道:“你怎么不上车啊?” 曲小池:“哦,叔叔您还没上车,我就不能上车。” 梁永立停下问:“为什么?” 曲小池:“因为要尊重你,你不是专车司机,所以要等你先上车,才能入坐。” 不重要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梁永立闻言后笑了一笑,就走回驾驶座上,等自己坐下了,曲小池才坐了进来关上车门的声音也并不大。 梁川落看着她,皱眉道:“你怎么才进来?” 曲小池轻微摇头道:“没事。” 梁永立握住方向盘,开起车子,路上车内安静的可以。 梁川落带着耳机正在用手机复习,看着屏幕显示的,应该在听英文听力。 曲小池安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窗外的风景,随着黄昏的来袭,心情低落正常。 在异乡最容易想起的就是家人,也正因为家人的任性你才会身处异乡。 梁永立突然开口问道:“小池对吧。” 曲小池望着窗外的身子和脑袋,坐直起,眼里柔柔的光,看着梁永立的背影:“是的,叔叔。” 梁川落见状,摘下耳机,问:“怎么了?” 曲小池说:“没事,没事,你别管我们,好好复习。” 梁川落东瞧,右瞧,继续带上了耳机。 十几秒后。 梁永立再次叫她:“小池啊,你爸爸妈妈做什么的啊?” 曲小扬起的头,又低了下来,喃喃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是做什么的。” 梁永立有些糊涂,自个的爸妈是做什么的自己会不知道吗。 曲小池继续补充着:“因为他们对我是放养的状态,不管我,也不让我了解他们。” 说后,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梁永立突发感觉有些冒犯:“那你是很缺少父母的爱吗?” “越长大越觉得爱很难得,难得至极。”曲小池苦笑,“”叔你见笑了,我有些丧气,有些难控制。” 梁永立:“没事。” 女孩的经历略闻过一二,一提到家人远比略闻还悲。家人的爱是最温暖的爱,也是最伤人的。 到了一家饭店,样子特别高级,曲小池一想到又要人家破费了,怎么都不心安。 又是一个包间。 三人分开坐的,梁川落还在听听力,梁永立正在点菜。 曲小池有些不知所措,这种尴尬的氛围,不知哪里冒出的。 点完菜后。 梁永立刚要开口,继续和曲小池尬聊着,梁川落便冒出了,笑着主动和梁爸聊天:“爸,你点了什么?” “哦。”梁永立:“店里的特色。” “哦。”随意的往曲小池方向看了一眼,炸呼道,“你坐这么远干嘛?过来和我一起坐呀。” 曲小池不自主的往梁爸方向一看,看样子要征求他的意见呀。 梁川落那可不舒服了,自己说的话为什么要人家的意见,他自个儿起身,拿着碗筷直接坐到她左边,敲了一下她的头,说:“看什么看?换个位子还要东看西看!” 曲小池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梁永立哈哈大笑:“小池不要拘结,以后都是一家人。” 梁川落拉起她的手,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放到她手背上安抚着:“对嘛,以后都是一家人。” 曲小池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饭后。 有种惬意。 饭店门口,梁永立拍着梁川落背说:“川落送小池回去。” 主要意思是想让他们独处。 曲小池听后,赶紧拒绝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别耽误他复习了。” “我走了。”她边走边说,“前…前面打车我,拜拜!” 曲小池又一次当着梁川落的面走了。 梁川落埋怨道:“爸,你看她等下出危险了怎么办,你又不是不可以送她回去!上次就是我没有送她回去,她就被车撞啦,说都没跟我说。” 梁永立辩解道:“我还不是想让你陪陪她,和她多相处会,谁知道她还记得你要高考这事” “她特别心细,特别懂事我不是没跟您说过呀。”梁川落超级生气,“你自个回去吧。” 梁川落把所有东西丢上了车,赶紧跑过去追她。 梁永立待在原地,尴尬的挠头。 这女孩比梁川落口中还要惊艳,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次晚饭,得出她有多细心,懂事,招人喜欢。 梁永立摇摇头上了车,心里美滋滋,儿子以后找了个好儿媳。 梁家有望了。 梁川落拨打着电话,可她手机关机,可给他着急的沿路一直跑。 却没有看到她任何身影。 梁川落跑了很久,大约十几分钟,停下了个石狮子像下,累得一直深呼吸。 往左边一看,奶茶店里那个期待已久的声影,出现在眼前。 曲小池咬着奶茶,边吸边出店里,梁川落很气在原地大喊:“曲小池!” 喝着奶茶小池吓了一跳,沿着声音来源处看,震惊跑过去问道:“哥哥,你怎么在这啊?” 梁川落音量很大责怪道:“你去哪了,手机为什么关机?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我生怕你出了什么事?” 曲小池怔怔地盯着他,话都不会说了,无力的解释说:“我手机之前就关机了。” 梁川落责怪声音更大了:“你手机关机了你怎么回家?为什么不说啊?!” “我可以打车。”曲小池声音很小。 “我不想打扰你。”她声音稍微高了点,语气里带点苦涩,“我没关系的,我不重要。” 跟随着音量的提高,眼里的泪水也露了出来。 梁川落俯身与她平视,很心疼地问:“你为什么总觉得你不重要呢?” 曲小池低着头:“因为没有人告诉过我,我很重要。” 被抛下久啦,重不重要对于她来说早已经不重要了。 梁川落一把把她拥入怀里,很认真地说:“你在我这里最重要,比任何人都重要。” 曲小池听后瞬间哭出了声。 梁川落:“不要觉得麻烦我,没有你,我觉得呼吸都难,知道吗?” 曲小池委屈:“嗯。” 梁川落帮她擦干眼泪,牵起她的手:“走,回家。” “哥哥…有些情话太肉麻了。”曲小池笑,“我想说,我比情话连篇还喜欢你。” 梁川落笑着问:“讲个情话给我听听。” 曲小池瞬间感觉被套路了:“我…不!” 梁川落点头,主意打到她的奶茶上,很自然的拿起奶茶说:“一路来渴死我了给我喝喝。” 曲小池手不由自主的抬高:“我——” 反应过来两个是情侣关系,吃同样东西,喝同样东西挺正常的。 怎么敢嫌弃呢? 约定条件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梁川落一口气喝完她所有的奶茶,在把奶茶递还给她。 曲小池瞪大了双眼的同时嘴巴也张大:“你!干嘛全喝完啊?” 可怜巴巴的。 梁川落对她眨了两下眼,无辜道:“我一路跑过来追你,你不得补偿我啊。” “奶茶是女孩子的灵魂。”曲小池气的跺脚,“你你你,赔我!” 梁川落耍无赖的往她身上靠,笑嘻嘻着说:“我把我赔给你。” 曲小池嫌弃的把他推开:“我不要。” “你敢不要我!”梁川落装生气,嘟着嘴,“那我——” 曲小池本以为他会说那他找别的小姐姐,没想到他说:“那我厚着脸皮赖着你。” 还一脸骄傲的哼一声。 ……… 曲小池无奈的走开。 梁川落赶紧追了过去,一直在旁边逗着她:“我去给你买,小池,小池池~” 曲小池嘟着嘴说:“给我买。” 梁川落比着军官的敬礼姿势道:“是。”转身就跑去她刚才去的奶茶店,没跑出去一会儿,又原路返回。 他说:“手机给你玩,省的你在这边等着无聊,那里,人比较多可能要等上一会儿。” 曲小池收下的手机,问:“那你等下怎么付钱啊?” 梁川落得意的从口袋掏出100元:“我有现钱。” 曲小池:“哦。” 梁川落拍了拍她的头,就继续走去奶茶店了,还时不时偷瞄一下。 曲小池习惯性的坐在路边的地上,后背就是大石狮,拿出他的手机随便看看。 此时手机下多出了一双脚,抬头一看白悦夕,她红着眼,笑着说:“你就是曲小池吧。” 曲小池呆呆的看着她不知所措的嗯着。 白悦夕顺势坐在她的旁边,曲小池也礼貌性的关掉了手机。 曲小池不由自主的往后看,看奶茶店的他站在那等着奶茶做好。 白悦夕坐的位置正好是那边看不到的位置,因为后背有石狮子挡住她。 这条路来往的车辆并不是那么的多,挺安静的挺适合抒情的。 白悦夕顶着黑色的帽子,低着头,只要头发,再往前一些就完完全全遮住她整个脸。 沉默了十几秒的样子。 白悦夕才肯抬起她的头,回头就是一个微笑,眼里带泪的那种,她说:“曲小池你好!我叫白悦夕你应该听过我,我知道我现在这么做有些不太道德,还有一些道德绑架。” 她都还没有说什么,曲小池就明白了接下来的话一定是很为难自己的,是放弃还是消失,已经在她脑海里闪过一遍又一遍。 白悦夕见她有些脸色微变,两只手不由自主的在胸腔前摇摆:“不是,不是,我不是想和你抢他,我只是想跟你说他真的很喜欢你。” 白悦夕已经流下了泪,可清楚地见她,愧疚于心:“他之前欠我一个条件,他为了不想欠我的,他来找我,跟我说求我用完那个条件,我不知廉耻的说让他做我男朋友,他毅然决然的拒绝了我。” “对不起,我这辈子。”梁川落轻笑,“就败给了曲小池了。” 说到这她已经开始哽咽了,说的话始终带点哭腔调:“我一怒之下让他跪着走向我,他竟然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他快走向我的时候,我往后移了几步,他也跟着走了几步,我当时整个人整个人都愧疚满满你懂嘛?” 白悦夕已经开始泣不成声。 曲小池有些震惊,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白悦夕双手捂眼,她一直在控制住自己哭声音量,咽了口口水,平复好心情,继续想把说完的话说完:“他离开前对我说,说他之前是真的很喜欢我,只是遇到你,他才知道那根本不是喜欢,只是好感罢了。我曾经以为他就喜欢我脾气不好的样子,我就每天装的自己很了不起,没想到只是好感。” 她又再一次,捂脸痛哭,边哭边说:“对不起,对不起。” 曲小池真的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小声地安慰道:“没事的,我——” 她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其实心里有些埋怨,但人家又很愧疚,哭的这么撕心裂肺一定是喜欢惨了他。 白悦夕:“我只是太喜欢他了,所以我一直等,等他什么时候来跟我提那个条件,我在大大方方的告诉他,我要和你在一起。因为那是我们约定,我不会怪你突然出现打乱了我们的约定。只是有些难接受而已,他很喜欢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对他。” 说后,她赶紧的跑了因为聊了那么久奶茶应该都买好了。 她离去的背影,蹑手蹑脚,不停的擦眼泪,戴着帽子不容易认出,还不容易被看出哭了。 绝望相均衡,坚韧早磨平。 等那么久,还是没有等到你。 “早知当初你离开八中的时候,我也跟你一起走了。” 可当初梁川落说地是:“我只是出去走一走,到时候回来任你提条件!” 他那时候的笑容,神情安宁,微带笑容,那笑容啊脑海不断播放,又仿佛回到了离开的那年。 他那年打扮的没有如今好看,可他,有天生的剑眉,和耀目的桃花眼,刘海蓬蓬松松侉在额头前,每一次笑得时候都会有浅浅的淡到看不见的酒窝,似太阳那般耀眼。 只是如今打扮打扮,更耀眼了。 曲小池不明白他们之前是什么样子的关系,那一定是比友谊还好的关系,还在乎。 她只怕梁川落是因为愧疚感,还有不知道哪来的责任感,才喜欢自己的。 梁川落端着奶茶跑来,见她没玩手机发呆着,跟她一块坐在地下,很开心的把奶茶递给她。 曲小池不知所措的接过了,左手拿着奶茶,右手就牵住他的左手,盯着他温柔的笑着说:“哥哥,你怎么这么好啊。” 梁川落:“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曲小池:“喜欢你。” 听到表白,他脸瞬间红通通,兴奋的挠了挠头:“嗯,我也喜欢你。” 曲小池呵呵笑,收敛起笑后把奶茶放到一边,整个人靠近他双手捏起他的脸,笑着说:“你怎么没肉肉啊?我都是肉,还有双下巴呢。” 梁川落直白地问:“亲一个?” 曲小池脸红心跳加速,迷惑:“啊?” 复习资料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聊的正好为什么突然说亲一个莫名其妙是他想亲亲了。 曲小池只能害羞的闭上眼,梁川落又一次弹她脑壳:“干嘛?” 曲小池摸着额头,还皱着眉,直白地问道:“不是亲亲嘛?” 梁川落解释说:“我只是想说,胖子和瘦子接吻交换呃呃,就会变瘦。” 这话另有含义呀。 曲小池:“意思就是你嫌弃我胖?” 梁川落:“没有没有。” 呃呃?什么鬼! “哥哥,呃呃是什么啊?”曲小池单纯地问道。 因为词比较敏感,才用呃呃代替。她现在却要让自己说出那个敏感词,说后自己都觉得是变态。 梁川落:“没事,你还小,不需要懂!” 曲小池拿起他的手机,侧身一转:“那我查百度。” 梁川落赶紧冲过去抢手机,他一把把她往怀里扯,因为人高,所以手长,小心翼翼不弄上她的前提下,抢到手机,也顺势的抱上她:“说了小孩子不许看!” 曲小池又很单纯地问:“很黄很暴力吗?” 梁川落捏她的脸:“想什么呢!” 曲小池坏笑着:“嘿嘿嘿。” 她笑的跟个二愣子一样,笑点,纯靠脑补。 梁川落说:“起来咯,回家。” 曲小池:“好。” 正当皓月当空,群星璀璨,行走在微凉斑斓的夜色中,有一丝淡淡的慵懒的思绪在涌动。 两人行走的路上,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偶然一声两声狗的吠叫,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时间还挺早。 竟然这么僻静? 梁川落见此状,吓唬她,指着最黑的角落,用惊恐的声音,手还不停的颤抖,“我看见…有有…”大声一喊,“鬼!!!” 曲小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戏精神状态,咽了咽口水道:“太老土了,哥哥。” 梁川落问:“你不怕?” 曲小池:“这有什么好怕的。我超爱看鬼片,有空一起去看吗?” 梁川落震惊的侧过头,苦涩的笑着:“看,看——” 声音从大到小,完全暴露了他胆小的事实。 曲小池嘻嘻着:“胆小鬼。”脑闪了一会儿又说,“你给我备注胆小鬼妹妹,我可没那么胆小,说的是你吧。胆小鬼…的…妹妹。” 有些无力反驳。 梁川落:“改一下改一下,胆小鬼的宝贝儿。” “……” 这种话从他禁欲男口中说出有些别扭。 曲小池礼貌的尴尬一笑。 到学校了。 曲小池艰难的从两人握紧手里拔出,梁川落还念念不舍。 曲小池说:“哥哥,赶紧回去复习吧,等一下高考失利,别哭晕在厕所。” 梁川落:“行,到时候躲你怀里哭。” 这场景也挺好的,自己就犹如霸道总裁,他就像自己的小娇妻娇滴滴的。 刺激!!! 曲小池憋笑:“嗯,也可以。” 梁川落轻笑:“可以个屁!赶紧回去吧。” 曲小池:“嗯。” 曲小池小跳的进了校门,因为都放假所以进出有些自由。 但是最晚也不能晚过十点,否则,宿舍阿姨可要一顿说。老师来查房还可怕,直接告家长。 …… 梁川落打车到自家小区大门,下了车一路走回第11栋楼的路上总感觉有人跟踪自己。 梁川落刚要刷门禁卡,就停止了动作回头说:“出来吧。” 白悦夕从一旁,低头走出,小声说:“川落。” 梁川落深深叹了口气,温柔地问:“你怎么来了。” 白悦夕抬头,眼角泛着红。 梁川落走近些,贴心问:“哭久了吧。” 白悦夕听到他这番话,泪呀不争气的留下:“川落…我——” 梁川落:“之前的事对不起,我知道你要强,有些事说的极端。但是你是个好女孩,这点我知道。你不用对我感觉到愧疚,是我先犯贱,也是我先没遵守约定的。” “……” 梁川落:“要有愧疚也是我。” 白悦夕细声说:“川落,喜欢你没后悔过。” 随后,她笑了,眼笑成月牙,月牙流出几滴清澈的露水,最干净的水。 白悦夕倔强是有目共睹的,最让人喜欢尤其羡慕的,是她与生俱来的三观正。 她站的立场从来都是客观念的。 她知道一个人喜欢一个人是埋藏已久的种子,所以她不会亲自掐灭它。因为自己是一滴清澈见底的水。 梁川落笑着:“回去吧,好好复习奋斗高考。” 白悦夕:“嗯。” 她转身走后,梁川落跟在她的身后直到她上了车,才肯回来。 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里,走进书房,打开电脑,就收到邮件。 高一至高三的复习资料,言爷和念初各准备了个复习资料发给了梁川落。 收到资料的他。 打心里的幸福。 把他俩的优缺点结合一下,刚好互补,自己又创出了一个复习笔记。 再转发回给他们两个。 张念初竟然还问:【哥哥怎么这么详细啊?你偷偷拜佛去了?】 梁川落:【言爷的和你的结合天下无敌,无人能敌,冲破第一】 张念初吐槽道:【哥哥你就会借鉴,脑子也不动动,等哪天脑子生锈,别找我!】 梁川落:【别嘚瑟!今年高考状元】 张念初:【?】 梁川落:【非言爷莫属】 张念初:【???为什么不是我?】 梁川落:【资料对比,还是爷的比较详细,好理解!】 终究是自己不配了。 张念初:【行,我听力去了】 江言收到邮箱后点开一看,不错结合起来是比之前逻辑更通更容易理解。 他小子干啥啥不行,总结第一名。 江言:【很好】 梁川落:【爷…我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做出的,你竟然两个字敷衍我?】 江言:【非常好】 继续敷衍着。 梁川落:【行,爷没爱了】 江言:【你才花了一个小时,我花了整整三年才总结出来的,敷衍了事就好。】 梁川落:【爷就是豪!每学期结束你都要做个汇总,豪气!】 江言:【嗯】 这孩子怎能高冷成这样? 回不下去。 江言:【你这是在我和念初之间的复习资料总结之后,还添了几笔,你的意见?】 梁川落:【嗯,别太感动】 江言:【哦。】 ??? 梁川落彻底不想回他了。 江言:【你有点跟郑小庄一个德性,在我们面前疯了一样,在你老婆面前,什么玩意!装可爱?】 梁川落:【爷我哪有!≧﹏≦】 图书馆日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霞光万道只为今朝绚烂,青草带露,娇脆欲滴美好,一声鸟鸣,新的一天拂晓。 目的地:N市图书馆。 正在去往图书馆的路上,梁川落正在和张念初在前方追逐打闹,只因梁川落未带包子给张念初。 她可追了他一条街。 追到了就拳打脚踢。 张念初锁喉住梁川落,泼声道:“梁川落你说好了给我带我最爱的包子,你骗我!” 梁川落躬身,手拉扯着她锁喉的手,悄声着说:“忘了忘了。” 张念初力度加大:“那你都吃了包子!” 梁川落哀声求道:“错了,错了,明天补你十个。” 张念初有些心动把锁喉的手,稍微放松,梁川落想趁机挣脱,张念初立马加紧,壮声道:“你又要骗我!” 梁川落:“怎么会,我亲爱的妹妹。” 张念初开始哀嚎起,边拽着他边走,躬身的梁川落已经累趴了,直接咯得一下坐倒在地。 张念初回头看了一眼,江言早已被甩开两百米里,一人踽踽独行。 “你看!”张念初指着后方的江言,哭笑不得地说,“江言都被我们甩的这么远了,没良心的你,都不知道等等人家。” “大小姐,是你疯了一样的追着我跑,人家言爷可懒得搭理我们。”梁川落搓搓脖子,小声嘀咕着,“疯婆娘一样!” 张念初盯着后方的眼睛,低了下来,瞪大着她怒火冲天的眼睛,大声喊着:“梁!川!落!” 梁川落见状,拔腿就跑。 张念初也不服气的在后面追着。 江言走在路上左瞧右顾,刚巧看见了一家便利店,看了看前方追不上他们这俩活宝了。 就转身去往便利店。 这还是刚成立不久的便利店。 江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看到了收银台上有包子,就笑着跟店老板说:“你好,来个鲜肉包,来个鸡蛋,再帮我来瓶牛奶,牛奶热一热。” 店老板问:“这大热天的还要热牛奶?” 江言毫不忌讳地说:“我朋友来生理期了。” 店老板边热牛奶边开玩笑地说:“是你女朋友吧?” 江言断然:“还不是。” 店老板笑着说:“说不定以后就是了呀。” 江言迎合点了点头,接过牛奶拿起剩下的东西就出了门。 店老板也很欢迎地说:“欢迎下次光临。” 已经追逐打闹到还差七八分钟的样子就到图书馆了,回头才发现江言呢。 梁川落吐槽道:“都怪你,这下好了言爷生气了,走了。” 张念初嫌弃道:“闭上你这张嘴吧!狗!” 梁川落可不跟她一般计较。 自己刚想掏出电话,就听见张念初大声喊着,还挥动手:“江言,江言。” 抬眼一看,江言骑着不知哪来的自行车来了,他停在念初侧边,拿下书包打开拉链,把还热乎的包子递给了念初。 张念初感动到,说话都娇滴滴的:“给我买的?” 江言点点头。 梁川落走到他一旁,上下观察着车然后,腿一跨坐在后座上,乐呵呵的:“爷,快冲!” 张念初白眼,然后用力一推把坐在后座上的梁川落推倒在地,自己坐了上去:“你也配?” 坐在地上的梁川落,不服气道:“那我坐言爷的前面。” 笑的特别坏。 张念初:“你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梁川落:“不服你坐前面啊!” “我坐就我坐。”她下了后座,很做作的走到江言的面前眨了两下眼。 一旁的梁川落看的怪渗人的:“念初你别这样,还是我坐前面吧。” 张念初:“你坐前面像话吗?” 梁川落嫌弃道:“就你这样,更不像话,不怀好意!” 江言不想再听他们再废话下去,不然大好的早晨,复习的最关键时期就要被他们给破坏了。 他试探性的拉住了张念初的手,温柔的把她往里拽,眼神交流,张念初很听话的坐了上去。 梁川落莫名吃到了狗粮,也很主动的坐到后面去。 江言骑动车子一步两步蹬。 张念初喝着奶,小腿还不时摇摆两下。 梁川落无奈的坐在后面,看在前方两个人秀!恩!爱! 在梁川落眼里早已得知两人双双有感,这就是互相暗恋。要脸不要?好兄弟和臭妹妹的爱情总是怪气人的! 江言条件也好,看的上念初算他眼瞎。也不白搭,张念初好歹有颜,成绩杠杠的,没便宜他小子。 终于到了图书馆。 把车放到专门停放车的地方。 梁川落问道:“爷,哪偷来的车?” 张念初接嘴:“怎么可能是偷来的?” 梁川落:“开玩笑,听不懂啊!” 两人又要拌起嘴了。 江言解释道:“路过小姨家,借的。” 梁川落昂头道:“哦。” 三人边走边说。 到达图书馆内部,这可是N市最大的图书馆竟然自习座位都满了,这些人还挺狠。 三人发呆似的站着,继续往里伸探。 走到最底部,才发现两个空位。 三人走了过去。 张念初小声道:“怎么才两个座位啊?” 她这话刚说完,空位前方的一个中年男子就起身准备走。 江言离他最近,轻声细语地问道:“叔叔你怎么走了?” 中年男子轻声细语地回答道:“我知道你们是学生,肯定是来复习的,没事你们坐。” 说后,拍了拍江言的背就走了。 三人也乐乎的坐下。 即使走了一个男子,旁边还有一个女孩子,扎两个辫子带着耳机不闻世事,认真复习。 连刚才那么大的举动,她都从未抬头看过一眼。 三人相视。 张念初很自然地坐在女生一旁。 他们俩也就坐在她们的对面。 三人步调一样,拿出书包,打开把里面的平板电脑拿出,再拿出耳机,还有书本,还有笔记本。 插上耳机,带好耳机。 四人开始,一天当中的复习呀。 说好了,今天待在图书馆到闭馆。 有任何不懂的在群里咨询。 一寸光阴一寸金,他们在与时间赛跑在奋力地回顾三年的知识,只为努力一冲。 回顾后。 就在群里发:【爷,准备好了考试!】 念初:【嗯哒!】 复习后就拿出老师发的卷子练练手。 大乌龙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坐在女孩子旁边的张念初把试卷摊平,正想动笔时身旁的女孩轻轻的撞了撞自己的手。 这个举动,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张念初轻声问:“怎么了?” 女孩震惊地说:“你们是一中的吗?” 张念初点点头嗯着。 女孩满眼崇拜的神情像是见到了什么大人物一样,她兴奋地手足脚乱:“可以给我看看你们的试卷吗?” 张念初往右边一滑,女孩接过试卷,像是看到了答案一般,翻了一面又一面,看了一眼又一眼。 张念初说:“试卷都一样的。” 女孩摇摇头说道:“不一样,这个应该是你们班主任叶笑出的题,你们竟然是六班的!” 当然齐脸问号??? 难道这么多年都是班主任出的题? 班主任不是只教英语吗?语数英她也会? 女孩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额,因为我们学校都在疯传一中叶笑清北教授。” 梁川落接话:“我们叶魔头也不老啊。” 聊着八卦话题大家都靠的很近,其一是图书馆不能大声喧哗,只要是这种爆炸新闻,谁不想听。 女孩答:“她很早就上少年班了。” 三人齐脸刷刷震惊。 女孩接着问:“你们认识一中学霸张念初和江言嘛?” 还没等到他们回答。 女孩就花痴了起来:“听说这两人是青梅竹马还是学霸,我们校都好磕他们的cp。还有听说张念初超级好看,江言也超级帅的。” 梁川落问:“那梁川落不帅嘛?” 女孩答:“帅有什么用,他都有女朋友,得不到了。” 这话说的也不错。 尴尬了几分钟后,张念初小心翼翼的试探说:“我是张念初,坐在我前方的是梁川落,而他的左边就是江…言。” 女孩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了,什么情况!!!磕到本人了,羞愧。 女孩咽了咽口水,尬笑着:“难怪看你们第一眼那么眼熟。”转过头,看向张念初,笑着说,“说实话你真的好看!嘿嘿嘿。” 张念初:“谢谢!” 女孩羡慕道:“你真的好温柔啊,你说话真的让人觉得好轻松。” 梁川落听话,忍不住想笑。 一直憋笑的表情。 张念初看了过去,眼里的杀气漫漫:“梁川落!你给我等着!” 话虽然是轻声讲,但挺有杀伤力的。梁川落闭了嘴巴也面无表情。 没正经一会儿,他就对江言撒娇道:“爷,你看她!” 张念初:“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梁川落:“你管我!” 张念初点点头道:“那我告诉嫂子你泡妹!” 梁川落冤枉:“你别冤枉我,我揍你!” 江言出来做和事佬:“好了,复习。” 言爷都发话了,配合一下。 低头复习,考试,吃面包等等一天便就这样子过去了。 出图书馆。 天还是微亮的,还是可以出去happy得。 女孩说:“今天在里面不好意思了。” 张念初:“没事没事。” 话后女孩就回家了,一路上开心的不得已竟然可以和一中四个大人物里的其中三个一起复习天大荣幸。后悔没有要留联系方式,他们渴望不可及呀。 张念初无语地说:“梁川落你死!定!了!” 梁川落见状又跑了,两人又把江言甩在身后。 梁川落边跑边喊着说:“张念初你哥我就是故意的!略略略。” 张念初气的很:“梁川落你别跑。” 江言悠哉悠哉的去时自行车,又悠哉悠哉的追他们,他们在跑,他却在骑。 张念初看后,纵身一跳,坐在后方了:“江言快跑别让他追上我们!” 江言听后便加速了,这次换梁川落一人在后方苦苦看着。 梁川落停下了步伐,不满的切了一声:“狗男女!老子打车,哼!” 随后他就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笑嘻嘻的因为是同路,两个人本还得意,就看见身边有辆车慢慢行驶到一边,梁川落打开车窗,一脸得意样,在他们眼里是欠揍样。 “你们就慢慢骑回去吧,江言我告诉你别对念初有什么想法。”指着江言说。 “九点之前必须回家,我警告你!”又指着张念初说。 梁川落:“行了,师傅走吧。” 张念初微微一笑:“狗就是狗!” 江言:“的确挺狗的。” 张念初指着前方,兴高采烈地说:“回家。” “?” 刚说完回家,江言就往另一条路开,张念初急忙地问道:“不回家吗?” 江言淡淡地说:“请你吃饭。” “啊?又请我。”自己都怪不好意思的,张念初信誓旦旦地说,“江言你有什么愿望啊,你请我吃这么多次饭我送你个礼物报答报答你呗。” 江言加快了车速,风声越耳,他音量不大地说:“我不想你踏入娱乐圈。” 我想你做普普通通的小公主。 最好是我一人的小公主。 因为娱乐圈比较复杂,他不想让她干干净净进去,不清不楚的出。 其实这话,他说过。 她也记在心里,所以她也瞒了所有人改了专业和学校和江言同校【北京大学】。 张念初坐在车后,看着他不宽也不瘦的背,头发在飘,衣服也被吹起了轴角。 江言的背影是张念初最常见的。 也喜欢看。 因为认识了近8年,所以表白这个话迟迟憋在心里不准备发货签收,就怕哪天收到了兴奋过度。 梁川落坐着车看一路风景,很巧,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立即起身对司机说:“师傅,师傅路边停车。” 他给完钱给师傅,就立马下了车过斑马线去到另一条街,那条街最显眼的就是酒店。 梁川落所看到的就是曲小池背着相机,和一群人进了酒店,应该是老爸开的宴会吧。 梁川落酒店坐到路边的一个石凳上,悠哉悠哉的打着电话。 梁永立这边接通啦,特别吵闹,毋庸置疑的就是他办的宴会。 梁川落背着书包走进酒店,在服务员热情的走上前问:“你好,你是?” 梁川落:“我来参加公司聚会。” 服务员立起职业微笑:“好,先生里面请。”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快到大宴厅的时候瞬间不想进去了,因为这个根本不是自个老爸办的。 公司聚会写的名字,竟然是知遇工作室。 梁川落尬笑着:“我上个厕所先。”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正巧不巧,撞上了曲小池一群人。 宴席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曲小池正在和刘知忆聊工作上的事情,没注意到他的到来,本要擦肩而过。 周遇认出了他,转身叫道:“梁川落。” 大家纷纷回头。 梁川落背对着大家,一副做了亏心事般。 曲小池走了过去,到他面前,问:“哥哥你怎么在这啊?” 周遇笑了笑:“我邀请他来的。” 曲小池笑嘻嘻的:“真哒,师父。” 周遇:“嗯。” 梁川落糊糊涂涂的望着周遇,这是替自己解围,明明两人之间根本不认识啊。 曲小池立马挽着梁川落的手臂一起进了宴会厅,边走还边说:“哥哥我最近学了好多好多东西,这……那……” 梁川落笑着附和:“真棒。” 到宴会厅坐下,曲小池和梁川落刘知忆坐在一块。 曲小池说:“哥哥我和知忆姐商量点东西,你自己——” 坐在梁川落右边的周遇说:“我陪他聊天,你和你师娘好好的商量。” 刘知忆无奈的神情:“周遇我告诉你,我们还没在一起呢!” 周遇拌嘴道:“这么久了你还没气消啊!” 刘知忆:“我不想原谅你,你没诚意。” 周遇:“我错了嘛,你就原谅我呗。” 夹在这两个之间的他们可尴尬了。 曲小池偷偷摸摸对梁川落说:“哥哥,他们好恩爱啊!嘻嘻嘻。” 看这情况,小池已经和他们混的很熟了。 他们吵的正激烈,工作室的伙伴也来凑热闹了。 “大嫂你就原谅周大神了吧!” “就是就是!” “……” 这时,宴会厅的音乐响起当季最流行的歌《小苹果》。 这歌可是火到连老古董阿姨们都知道,也渐渐的成为广场舞神曲。 这动人嗨起的音乐带领着所有人想欢跃一舞的情绪。 曲小池笑的特别欢,像是这辈子都没笑过般,在笑时下意识看向梁川落,眼里亮亮的,像星般耀眼。 梁川落也回应着微笑。 曲小池侧过身,凑到他耳边,像是有什么悄悄话,她说:“哥哥,说个小肉麻的话,不管是听欢快还是伤感的音乐我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你。” 她嘻嘻笑出声:“就想你立马出现在我身边。” 梁川落听的得意,心里洋溢,弯嘴坏笑:“你啊你,爱我爱疯了吧!” 因为音乐的吵闹,大家也没有在意他们说了什么,也没有在意都在做什么。 曲小池:“嗯。” 梁川落:“行,我也是。” 曲小池:“好肉麻啊。” 梁川落:“要不再肉麻点?” 曲小池:“算了算了。” 曲小池被拉扯了一下,她转过头,刘知忆冷淡地对她说:“干嘛呢?有男朋友就忘了工作了?” “知忆姐,温柔点更好看。”曲小池对她眨了两下眼睛。 兄弟们又开始起哄。 “就是就是,知忆姐,温柔点我们工作就更上心了。”一群大男人这样喊着。 刘知忆白眼:“闭嘴!”看向周遇死亡微笑,“管好你的员工。” 周遇附和着她的话:“不喜欢哪个,你开了就行。” 大伙们瞪着大眼:“别啊。” 刘知忆接着话说:“那就坐回去,别逼着我开你们。” 都知道她说话都是玩笑话,闹着玩而已。 宴会差不多都开始了。 不知道是哪个员工说出的话:“请我们知遇大老板,周遇上台发言!” 其余人也开始起哄。 他们那一桌也不例外。 周遇这一桌的人鼓着掌,盯着他,请他上台,周遇勉为其难的上了台。 找了经理要了话筒。 刚踏上舞台中央,台下就一片热烈的鼓掌声,还有欢呼叫声。 他的工作室也是有一定知名度的。 旗下也是有一百名工作人员的。 曲小池非常幸运以及荣幸能认到他做师父。 周遇拿起话筒还特意吹了两下,缓解紧张:“大家晚上好!” 鼓掌声,热烈响起。 周遇:“我是你们的老板,周遇。” 这单调而又浮夸的自我介绍,也是没谁了。 “感谢大家陪我过了一年又一年,如今知遇工作室已经成立五年了,有我的大学同学,还有我爱的人。” 说到这,大家都纷纷看向刘知忆。 “公司越做越大,大家也越来越好,希望我们还有下一个五年。” wu~哇哦!!! 掌声又一次响起。 周遇接着补充道:“曲小池,我的第一个徒弟人滴麻小一个,竟然能扛起很多很重的器材,我记得她跟我说过,她喜欢摄影这个行业不是一年两年了,她如今能来到我们工作室成为我们的一员,她的成功都是有目共睹的在公司也不懒惰有需要她的不管多累她都爬起来,所以大家欢迎她,也要谢谢她,更要支持她的梦想。” 大家看着她鼓着掌,还开着玩笑话。 “池大神!” “小池池,以后带带我们。” …… 她害羞的看着他们笑。 刘知忆拽住她的手,对她说:“小池你很棒哦!” 曲小池她感动得一批:“嗯。” 说后,侧过头看着梁川落,他竖起了大拇指点了点头,得到了他的认可,认定,比任何花言巧语都好。 台上的周遇说完后就下台了,边走又想起了个事,又拿起手上的话筒说:“有表演哦。” 说到这,门口走来了具有国风艺术的换脸。她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也没有碰到脸谱就变了另一个颜色,大家都震惊的鼓掌。 表演也结束了,大家都在沉浸饭菜香的诱惑当中。 宴席过后。 大家走的也差不多了。 周遇都喝高了,刘知忆扛着他一脸嫌弃:“小池你和他回去可以吗?” 曲小池:“昂,可以的!你照顾好师父。” 刘知忆:“嗯,走了。” 曲小池:“拜拜。” 刘知忆:“拜拜。” 看着他们走去踉跄的背影,还有一些小可爱。周遇使劲往刘知忆身上靠和蹭,有些小故意呀。 梁川落走了过去,一把牵到她的手,说:“走咯。” 曲小池:“好。” 两人走在路上,一步一步慢慢走。 曲小池说:“哥哥,最近复习的怎么样啊?” 梁川落:“挺好的啊。” 曲小池点了点头。 叮咚。 手机响起了铃声,曲小池打开看了一下,群里说:“十点之前没回学校者一律不得进!” 曲小池往上一看:“现在都9:50了,赶不回去了。” 梁川落:“那,勉强收留你一晚!” 共同努力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啊?去你家?”曲小池一脸不敢相信。 “不行嘛?”梁川落说:“我又不会对你干什么。” 曲小池:“不是,我在会打扰你学习。” 梁川落一手搭在她的左肩,托着她走:“不会的!”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计。 又一次到他家中,还记得之前来的时候两个人还处于僵局,那段时间还挺闹腾。回想起来不错,幸好都还在。 见曲小池站在门口,发呆着。 梁川落都已经走的快一半了,他说:“站门口干嘛?” 曲小池微笑着:“哥哥。” 梁川落头一歪:“嗯?” 曲小池:“没事,就想叫叫你。” 梁川落走过来把她背着的书包拿下,再弯腰拿出拖鞋,放到她脚边俯身和她平视:“快穿上进来。” 趁她穿上鞋,自己越过她关上门。 再转身把她书包发到沙发上,曲小池自己懵懵懂懂的走到沙发去,自己刚过去,他又开始走来走去了。 曲小池问:“哥哥你忙活什么呢?” 梁川落在冰箱面前:“找东西给你吃,晚上你都没怎么吃,别饿着你肚子了。” 曲小池低头看了看自己凸出来的肥肚:“哥哥,你这是喂肥我的节奏吧!” 梁川落手抱着很多东西一时间看不出来有什么,一眼就看到牛奶。 梁川落到茶几前把东西一放,再把她拉坐下:“吃。” 曲小池看着这么多东西,迷惑的看了看他:“我不怎么饿。” 梁川落:“不,你饿了。” 有一种莫名其妙叫别人觉得你饿了。 曲小池勉强点点头,她又蹲了下去梁川落一把把她拉坐起问:“你干嘛?” 曲小池:“茶几太低了,我坐地上吃。” 梁川落又转身去不知道什么地方,因为他去的地方是视觉盲区,他拿来了垫子,垫到地下。 曲小池坐了下去抬头问:“哥哥,你怎么了?又不冷。” 梁川落摸着她头说:“亏待谁,也不能亏待你,知道不。” 曲小池:“对我这么好,还挺——” 挺愧疚,挺失落,只有觉得对方不完全心属自己才有的行为,小心翼翼,在她的潜意识是这样认为的。 “那你吃着,我拿作业出来陪你。”说后,他就跑去房间拿出一推资料,还有电脑,也坐下来了。 曲小池把吃的往自己一边推,往里面移一位,给他腾出位置。 曲小池说:“哥哥你复习吧。” 梁川落看了看她,再看看周围,说:“你要不要看电视啊,会不会无聊?” “我p图。”她边说边从书包拿出电脑,也拿出耳机了,“哥哥你复习,我工作!” 梁川落:“好,饿了就吃东西,不许跟我拘谨。” 曲小池点头。 吩咐完后就各自干自己的事。 曲小池耳机里播放的是音乐,打开p图导出照片,再从文件夹里把照片弄到ps软件里,然后开始一系列的p图。 这组闺蜜照是她照的,也是她第一个客人。姐姐们都很相信她,最后成品出来的确没失望,姐姐们还说乐意做她的第一个摄影作品人物。 她认真p图,p成自己与小姐姐商量的模样。 梁川落这边就在听听力,一心二用,耳机播放的是英语,自己做的却是数学题。 即使这样他也很懂。 听歌的曲小池好像听到他说话,摘下左耳一只耳机,他小声的讲着翻译的句子。 一开始翻译中文自己还没听多久,就听到他开始说英文了那流利的一嘴,让人想亲他。 也挺崇拜和羡慕。 自己成绩不好,人也一般被人夸除了可爱就是可爱什么也没了,除了自己有些摄影天份什么也不是了。 那一嘴的流利英文自己就像听天书一样,错过高考,错过大学,早早步入社会了才知道读书那会有轻松。老师啊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你想逃离学校,终有一天,你渴望回来,因为学校是个美好的词。 看他专心致志的样子,真的很好。 曲小池轻声地说:“高考一定要加油!” 说后,就转过头继续工作中,p图就要完美,既不能p毁,也不能p的不像她们,最好是自然本事加点美颜效果。 滤镜换起,人物放大p。 经过了三个小时,把十几张照片p的完完美美!!! 看电脑上的时间已经12:58了。 他还在复习,不困嘛?自己工作了一天又些累了,就想趴在茶几上迷一会。 梁川落复习到1点半左右,伸个懒腰,随意往一旁一看,她睡了?整个人凑过去一看,还真是。 抱起她到自己房中,放下用被子盖起,自己正要起身,两只手突然伸起,挽着他的脖子往下扯整个人扑倒她身上,她迷迷糊糊地说:“哥哥,睡觉。” 梁川落他唇角微微勾起,往她一旁躺着妨止压到她,曲小池嘴里不停轻声喊着:“哥哥,哥哥。” 撒娇般叫。 一会叫一句,梁川落盯着她粉嫩的脸,还有不停发声的嘴,笑的如听笑话一样,毅力制止住他发出笑声太大,他鹅鹅的笑还夹杂这气泡音。 就这样躺在她一旁,看着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过去的。 深夜曲小池下意识睁开眼,天亮了? 才发现是外面客厅灯亮,她想哥哥不会还在复习吧。 正想坐起,一只手压在自己的肚子上,左边传来绵长的呼吸声,宽阔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瞧了过去,完美的俊容,剑眉舒张,深邃的眼睛此时紧闭着,微嘟的嘴唇添上了一丝童趣。 曲小池盯着他熟睡的模样,想起以后会不会也是他踏实的躺在自己一边。 是自己离不开了。 现在还小自己才17,以后呢,27了他还会在嘛?多想问的问题。 现在的爱情都是最美好的,也是最干净的。她见过来太多玩玩,自己毁了,还惹了一身麻烦。 实话实说,她见面最干净的模样就是他。他不会向自己索要什么这个年纪不该干的事,没有明示,更没有暗示。 他连亲亲都没有。 想到这,心里冒出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不做情侣之间该做的事啊?连亲亲都没有,难道他不喜欢自己?还是喜欢男…孩…子。 曲小池皱着眉:“狗东西!” “嗯?”梁川落迷糊的应了声。 曲小池紧张的闭上了眼睛,梁川落睁开眼才发现外面的灯没关,慵懒的起身,关了灯。 回到床上,一把把自己拉入怀里紧的抱着,还偷偷在额头上亲了口。 抓包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被他抱着的曲小池不敢乱动,就这样在他的又怀里睡着了。 昨天夜里。 男孩子之间的交谈,方粟特意打了电话回来问最近和他大哥怎么样了。 梁川落坐在书桌前,单手托腮看着题,很敷衍的回答:“挺好的。” 方粟点点头:“大哥她对你撒过娇吗?” “废话!”他开始忽略题目的难度,看向别处和他对话,“不对我撒娇,难道还对你撒娇?” “那就行,你可知道撒娇就是察觉到被偏爱的可能,如果她一直对你撒娇的话证明你给她的安全感满满哦。”方粟玩笑话说。 “我感觉…安全感。”梁川落放下笔,“所以…安全感到底是个啥?” 方粟走到阳台处,抬头望着天外星空,总结了一番:“你要知道和缺爱的女孩子是谈不好恋爱的,明明在乎的要死,眼泪都快溢出来了还说没事,这种女孩需要的安全感不是一般男孩子给的起的,所以川落哥哥谈个恋爱难不?” 梁川落:“不难!我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弟弟!” 方粟:“你你你!” 梁川落:“是你先喊我哥哥的!” 一声轻声的坏笑。 方粟:“行吧,败给你俩了,老样子老话,对我大哥好点,再见。” 方粟这小崽子一开口就是情感大师,他也只对梁川落如此的偏爱告诉他很多情感问题。 画画嘛,懂得很多意境想的也多自然也说得出口。 他这边比赛这几天也在进行。 什么布置会场、媒体发布会,等等,一系列事要处理还有门票。 先让画家者提前到,吸引一些关注度。 清晨。 曲小池撸动着身子,侧面一转,背对着梁川落,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看着窗外眨了两眼,今日的阳光还挺热烈,还很刺眼,他家朝向较好阳光也是优先进的。 本还在发呆,想事。 梁川落凑近自己,紧紧的一抱,额头还放在左肩上,在耳边说:“醒啦?” 曲小池呆了会:“嗯。” 被他紧紧抱的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干什么。 他的呼吸很稳,身上很香,他的怀里也很温暖。曲小池很喜欢闻他身上的味道,因为那是她喜欢人的味道。 梁川落问:“今天有工作吗?” 曲小池:“嗯。” 梁川落说:“那起床?煮点东西给你吃。” “哥哥,你很会做饭吗?”静静的听他回答。 “嗯,因为我爸妈常年在外不回家以前天天点外卖吃腻了,还是自己煮的好吃。” 曲小池:“那念初姐姐她爸妈也不是常年在外吗?为什么不过来和你一起吃啊?” “因为,她家有保姆。”梁川落笑了笑,翻过身,躺平,“就她那千金,让她做饭想都别想。” 曲小池翻过身子,看向了他:“所以这就是她不来和你一起吃饭的原因。” 听到这怪生气的,梁川落吐槽般地说:“就因为我把她爱吃的菜做难吃了,她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再也没吃过我做的菜,当时是意外,是她自己要来碍事多放了酱油和醋,对她无语了。” 曲小池笑:“哥哥,念初姐姐对你也很重要吧?” “啊?” 她不会又想到了什么吧?吃醋了?应该不会,毕竟是自己的妹妹有血缘关系的。 始终没敢回答。 曲小池笑道:“你看,打打闹闹才叫爱。” 更为重要,打不散,骂不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嗯,张念初毛病是怪多的,唯一的优点就是仗义吧。”想了一会又补充说道:“对我挺好的,知道为我打抱不平,就是平时喜欢欺负我,唉,跟上辈子欠了她一样。” 曲小池噗嗤一笑:“嗯,欢喜冤家。” “好啦好啦,起床。”曲小池刚想坐起,就被曲小池一把压下,还壁咚呢,“你再睡会,我做好再叫你。” 曲小池瞬间脸红红,看着他走去的背影,等他离开了房间整个人闷进被子里心里美滋滋。 不说他多帅,主要那句话怪诱人的。 自己流氓的好想把他亲、个、遍。 不行不行!太龌龊! 曲小池完全兴奋的睡不着,就坐起打开手机,翻了下社交软件。 刚想到今天没有给方粟打视频电话了解情况就顺便拨打了过去。 刚打过去,没几秒就通了。 曲小池见到方粟笑嘻嘻的:“方粟怎么样啦?今天画廊挂画了吗?” “嗯,挂了。”他然后摄像头一转,“快看,你!” 挂在画廊上的画格外美,灯光照耀下,那份童趣显得栩栩如仿佛身临其境。 曲小池问:“是不是要进行拍卖呀?” “对!”他再把摄像头转回来,“我们还要进行一场直播画画,全国人民观众看着,现场也有观众,只是给大家看看画家们的想象力和画风。” 曲小池突然间兴奋地问道:“那哪里可以看?好壮观的感觉。” 聊的正好,梁川落走进来说:“起床吃饭!” 这可被通话视频里的方粟听得一清二楚,他神色慌张,谩骂道:“卧槽!曲小池你这是在玩火呀!你他妈在梁川落家?” 曲小池也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卧槽,你们他妈还同居?”方粟忍无可忍的先跑到外面去,曲小池和梁川落干瞪眼着,电话那头又传来了骂声,“梁川落!他妈我老大还那么小,你怎么下得去手?同居,你是怎么想的出来的?” 梁川落过来坐到她一旁对着电话里头吊儿郎当地说:“想什么呢?只是单纯的睡觉好不好?” 方粟继续骂街似的说:“他们天天说你禁欲,如今还睡在一起,禁你妈个欲!” 所以这就是他不亲亲和想那啥事是这原因,也从不动手动脚,只是牵个手而已。 梁川落实属无奈道:“我就这么像流氓嘛?” 方粟生气的不得了:“梁川落老子他妈巴不得飞回来揍你一顿!” 这两大男人吵架,自己也插不上什么话。 “喂!我又没干什么?” “谁知道你干了什么?老大她这么乖肯定不敢说。” 听到这自己再不说话后果不堪设想:“没有没有,方粟你想啥呢?我们只是单纯的睡在一起,什么也没干,哥哥他特别正人君子的。” 方粟嘲讽的语气:“就他?还正人君子!你不要被他的美色给诱惑好不好?” 曲小池无语。 一通电话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梁川落一把抢过手机然后挂断,再看向曲小池说:“方粟这么在意你,他会不会喜欢你啊?还是你也喜欢他。” 曲小池神色慌张,辩解道:“哥哥你想什么呢,我只把方粟当个哥哥只是哥哥,而你——” 曲小池侧过头,低下,小声嘀咕:“男朋友。” 梁川落轻笑,手一伸,捏她脸蛋说:“走了,吃饭。” 曲小池蹑手蹑脚的爬起,趁他还没走多远,纵身一跳到他背上,说:“哥哥你背我。” 梁川落轻笑:“嗯,背你一起吃爱心早餐。” 曲小池虽然看起来有些肥,脸圆圆,可她重量还好,应该是长的矮小的原因。 梁川落把她放到沙发上,回头嘱咐道:“别给我下来。” 他刚说这句话,曲小池刚有下来的准备,曲小池盯着他又默默的坐回去。 梁川落端来了稀饭还有冷冰冰的酸豆角,他还记得曲小池最爱吃酸豆角配白粥。 梁川落把两样东西放到茶几上,转身回到了房间把她拖鞋拿出来:“穿上。” 曲小池:“哥哥有小凳子吗?” 梁川落:“嗯,等着。” 他转身又去忙了,拿来了两个小号板凳,坐下一起嗖啦稀饭,吃酸豆角。 “哥哥,为什么不去餐桌上吃?”她话在说可嘴没有停歇过。 梁川落看向她笑道:“你不是喜欢矮矮的感觉啊。” 自己喜欢蹲下,累了随地就坐。 矮个子的生活乐滋滋。 曲小池试探性地问:“方粟告诉你的?” 梁川落音量提高道:“我自己猜的不行吗!” 曲小池:“哦。” 两人吃着粥,电视放着早间新闻,两个人吃的不亦乐乎。 吃的差不多了,曲小池东张西望而后与梁川落对视看了几秒下意识别开说:“哥哥,吃完了我去洗碗吧。” 梁川落把她脸移到自己面前,再靠近问:“干嘛不敢看我?老是对视一会就看别的地方去?” 曲小池心里无奈,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谁受得了跟喜欢的人一直对视着。 曲小池:“哥哥,你是直男嘛?” 梁川落:“不是吧。” 鉴定完毕一定是!!! 还是超级大直男。 “行了,你不是要去工作嘛?”梁川落站起,收拾着碗筷,“我先把碗放过去,等下送你去。” “啊?哥哥不用这么麻烦的。”曲小池也站起了,还跟着他一起走去厨房,一直念叨叨,“哥哥你都要高考了,你就别管这么多了,我一人能行的。” 梁川落:“不行!你安全第一。” 曲小池:“那你答应我,高考一定要考到你中意的大学,好不好。” 梁川落点头:“嗯。” 之后,曲小池去整理茶几上自己的东西,把电脑装回包里。梁川落顺手背了过来,而后和她一起出门。 自己陪她坐公交车,到工作室,在门口碰见了周义周遇。 曲小池跑过去笑着说:“师父早上好!” 周义说:“我不好嘛?” 曲小池:“你也好,你也好。” 梁川落皱眉,这两个人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以前打过架的还能做朋友? 突然脑里想起了方粟,之前和他打过好多次,到最后没想到因为曲小池了解他,发现这个男人也不错。 要不是这男人之前跟条狗皮膏药一样一直粘着张念初,自己还不会动粗。 (直男癌,爱!总以为一直引起他/她的注意才叫喜欢才叫追。) 所以打过架的更有感情。 周义挽着曲小池在她耳边问:“梁川落他怎么来了?” 曲小池:“他非要送我。” 周义:“羡慕哦!” 周遇拍周义脑袋问:“还不去复习要不要高考了?!” 周义撒娇地喊着:“哥!” 周遇面无表情:“快去!” 周义默默放开曲小池的手,笑着对她说拜拜,再小心翼翼的从梁川落身边擦肩而过。 在离开时,欣慰一笑。 自己擦肩而过自己一辈子的信仰,擦肩而过这个词可伤,可甜。 它美又不殇。 下次再见,同感。 周遇说:“怎么?带男朋友来上班?” 曲小池:“没有师父,他只是来送我的。” 周遇笑:“憨憨,你为什么那么憨啊?” “啊?” “好啦好啦,你先回公司吧。” 他这话一说,曲小池回头看梁川落恋恋不舍的眼神盯着他。 梁川落笑着走来,把自己手上的书包,放到身后,帮她背上书包说:“去吧。” 曲小池再看向周遇说:“师父走吧。” 周遇:“我就先不走了,你先上去吧。” 曲小池又迷惑的看向梁川落,见周遇想留下的心挺强烈的,自己只好先绕到周遇身后。 梁川落看着她口型说:“有事电话。” 自己点头。 周遇回头一盯,曲小池立马怂的跟个怂包一样,转眼回头快速的走着。 还时不时回头看。 自己回到了公司楼上,赶紧跑到落地窗边看,楼下如蚂蚁的身影渐渐走远。 两个人还靠的挺近的似有很多悄悄话。 A男同事路过问:“小池干嘛呢?” 曲小池笑道:“没事没事。 刘知忆走来:“小池成品做完了没?” 曲小池赶紧说:“做完了。”再走回办公桌上,把背上的书包放下拿出电脑,打开文件夹。 刘知忆看了看几张,赞扬道:“好,好看,她们应该会很喜欢的,你把东西给技术部门打印出来。” 曲小池:“好。” “先把成片给她们看看,再来。” 曲小池打开微信,找到联系人把照片发给小姐姐们。 小姐姐们秒回:【好看耶!】 曲小池回应个笑脸:【那我们这边帮你打出来了。】 小姐姐:【好。】 刘知忆早已经忙别的去了,还抱怨周遇这个傻狗老把公司丢给我管,自己不要去干什么,烦死!!! 常常听她这般抱怨,可还是心甘情愿的做这工作,这是他们大学就干的事,一直到现在。 曲小池正兴高采烈坐下继续别的工作时,一通电话打乱了她所以的光和希望。 曲小池颤巍巍的拿起电话跑到楼梯口,接起。 林影竟然话里温柔:“曲小池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曲小池咽了咽口水道:“我可以不回去嘛?” 林影口气瞬间转变:“你不回去你在外面干嘛!啊?” 曲小池鼓起勇气说:“妈妈,我找了摄影工作,我不想读书了。” 她在说着话时全是颤抖,眼神恐惧害怕电话,里头越是沉默不语她眼里越是不争气的掉落。 不出所料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不出所料,林影的责怪一句一句袭来,一句一句让曲小池感觉自己什么都错。 林影每一句话总能影响曲小池的心情,每次每次无一例外。 林影话里藏刀,句句让她陷入无底深渊。 林影用最严厉,最讨厌的语气说:“曲小池你以为你学那个有什么用啊?我叫你别学别学,没用是吧!你不听是吧!你以后别想让我给你一块钱!赶紧给我死回来,放了假呆着哪里干嘛?啊!现在给我死回来!” 曲小池听的心痛又心酸:“妈妈,我想学,那是我的梦想。” “你不听!是吧!赶紧给我死回来,叫你学高铁,你学这些有什么用哦!”林影语气特别挑刺,挂前还不忘吐槽,“死回来了听见了没!跟死野狗一样!” 挂断。 嘟嘟嘟—— 曲小池泪早已流个不停。 林影可以说是曲小池很爱很爱的一个人了,因为她一句话总能让曲小池伤心快乐。 “妈妈为什么。” 她的手机跟着她的泪珠,一同掉落在地面,屏幕碎了,心也碎了。 …… 楼梯间寂静无声,沉默的哭声似早已消失的痛苦,其实全部埋藏在心底。 咖啡厅。 梁川落与周遇在咖啡厅面对面坐着,四目相对。 周遇叫服务员:“两杯美式咖啡。” 梁川落乖巧坐着,闷不吭声。 周遇说:“梁川落。” “嗯?”梁川落问,“叫你什么好呢?” 周遇思考几秒后说:“叫…名字吧,你也不小。” “哦,周遇。”梁川落笑,“之前在酒店时为什么帮我打圆场呢?我们不认识啊。” 周遇:“因为欣赏你。” “?” “早就听过你了,我妹妹喜欢你。”梁川落尴尬的挠了挠头,他继续说,“别害羞。我知道喜欢你的人很多,你也看不上她。” “………” “那你找我什么事?” “就是想和你聊聊天,听小池说你是个很温柔的人呢。”周遇再补充道,“我妹也这么说。” 两个大男人聊这个? 好莫名其妙。 “算了。”周遇慢吞吞说,“就想问问你怎么哄女朋友。” 梁川落听后,不忍一笑:“哦哦哦,就是…哈哈哈…等下。” 周遇震惊地说:“我居然被你个高中生嘲笑?” 梁川落解释道:“不是不是,就是小池说我是个直男,你让我个直男教你这个直男哄女朋友,挺难的。” 话都说这份上了,越想越难搞。 此时服务员也端上了两杯咖啡,周遇吸喝了一口。 “不苦嘛?”梁川落问。 周遇:“你不懂,这哪有生活苦。” 见梁川落听的没什么反应,周遇调侃道:“像你这种富二代,含着金钥匙成长的人,不懂哦。” “………”梁川落说:“我虽未尝过人间的苦,日子一直也很安稳,但我知道我的女孩若不开心便是我人间大难。” 这么高情商,有文化? 周遇:“切!弟弟,爱情不是所有。” “我不管!她就是我所有。” 周遇点点头:“小池找了个好男人,不错不错。” 梁川落笑。 周遇:“喝的差不多了?回去嘛?后天不是要高考了吗?” 梁川落:“嗯,你先回去吧,我再待一会儿就回去。” “行,我走了。”周遇拿起桌边的手机,对他客气的笑便走了。 周遇刚出咖啡厅门口,就接到刘知忆的电话,她说:“小池消失了,打电话也不接!” 周遇:“什么?” 刘知忆急忙地说:“周遇现在别去找那个什么梁川落,小池说她不想因为自己打扰他高考,听见了没!” 周遇:“她到底怎么回事了呀?” 刘知忆:“回来我慢慢跟你说,你现在去跟那个梁川落说派她去外地拍摄,去!” 周遇回头看了看咖啡厅里梁川落的身影,他翻开着咖啡厅里的书,喝着苦涩的咖啡,不太聪明的样子。 周遇折路回去,保持着笑容,很正常语气说:“我们公司接了个大单,小池要和我们一起去外地拍摄,所以你高考的时候她可能不能在外面等你了。” 梁川落点点头:“哦,没事,她理想嘛我支持。” 周遇平静道:“行,那我们要去准备了。” 交代完后,周遇平静的走出咖啡厅,离开了没有他的视线赶紧跑回公司。 这次电梯门缓缓开,周遇跑出来问:“怎么了?” 刘知忆说:“小池,她回家了,她妈妈逼迫她回去,她发了这条信息。” 曲小池:【师父,知忆姐我不得不回家了,对不起打扰你们这么久了,我这次回去可能就回不来了,请你不要告诉梁川落别让他因为我而影响了他高考,谢谢你们愿意教我摄影支持我的梦想,我有机会一定一定会回来的。】 周遇:“卧槽!什么情况。” 公司一个不起眼的女孩子,一直很内向的工作人员,她说:“我习惯爬楼梯,所以我在七楼听到她的故事,还有哭声。她最后走楼梯走了,我本想跑下去追她的,她跑的太快了不知道去哪了。” 女孩把事情经过说的一清二楚。 周遇气的坐下:“妈的,曲小池怎么这么怂?她妈妈都这么过分了还听她话?无语勒!” 刘知忆心疼地喊道:“小池” 周遇看她都着急的有些泪奔,站起问:“你干嘛啊?哭什么她只是回家啊!” 刘知忆发脾气:“你懂什么啊!懂什么啊!她已经很难了,还要回去受罪,公司又离不开,又不知道她家哪!天呐!她怎么办啊!” 刘知忆已经哭了:“常常晚上抑郁症发作,活的不像个人样,回去回去就是找死啊!药物都很控制了,她这样怎么办啊!” 周遇过去帮她擦眼泪,公司员工看着刘知忆第一次当大家面哭。 刘知忆:“小池人那么好,你们也是知道的,她怎么就那么苦呢,什么破家庭啊!妈的。” 笑起来多好看的女孩子,被世俗浮杂毁了最初的梦想以其最初的样子。 公司人都面色凝固,议论纷纷。 ……… 梁川落喝完咖啡便起身走了,走在回去的路上手机叮咚,打开一看。 曲小池:【哥哥高考加油!】 梁川落:【好,你好好工作!】 自此,她便再也没回过了。 我好像看见她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高考之际。 考场外,人满为患。 每人手上揣怀着梦想与向往。 梁川落带着口罩,还有背着书包在门口等着那两个活宝来。 这几天忙复习都未和曲小池聊过天,通过电话。想进去时能听听她的声音。 拨打……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梁川落迷惑的挂断了电话,关机是因为工作电用完了嘛? 张念初:“哥哥。” 梁川落回头,张念初和江言来了。 江言还是高冷男神范,张念初在他前面蹦蹦跳跳像个臭小孩。 梁川落笑:“哟,怎么一起来了?” 张念初:“江言接我。” 梁川落震惊:“卧槽!兄弟你说你没时间,不跟我一起走原来是——” 江言辩解:“没有。” 梁川落捂耳:“我不听,解释就是掩饰。” 江言听着话,唇角微微扬着,对自己笑着这么瘆人。 梁川落:“算了算了,怪我自己通情达理。” “你通情达理个什么啊?”张念初问。 还用说。 “没事”。梁川落靠过去,撞了下江言,坏笑着,“某人呀!” 江言理都不理他。 “哥哥,嫂子呢?”张念初东张西望,“没来嘛?” “不知道,电话打不通。” 张念初拿出手机,也打了一通:“关机?” 梁川落:“嗯。” 张念初:“哎呀,可能忙着呢,你出来可能就看见她在门口等你。” “哦。”梁川落那不相信的样子。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校门门开了所有人蜂拥而入,个自去个自的考场。 进校门前,张念初拿出了红袖巾给两个人绑上:“逢考必过!!!加油。” 梁川落轻笑:“土!死!” 江言:“我觉得还挺好看的。” “啧啧啧。”多想说一句,江言别那么双标好不好,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这暗示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咋样?想考完试就表白? 张念初见梁川落嘟着嘴,看起来不爽的样子盯着江言:“哥哥,你干嘛啊?” “闭嘴!赶紧进去。”梁川落挽着江言的肩膀进校门,边走边说,“爷!你是要表白了嘛?” 江言:“嗯。” 死都想不出来,他竟然会说嗯。 “我告诉你如果念初答应你了,你可要好好对她,否则我可不管什么十年兄弟情,知道不!” “嗯。”江言低眼笑,“喜欢那么久了,怎么可能会对她不好呢。” “啧。”梁川落看向进校门的第二栋楼说,“爷,走了。你赶紧找考场吧。” “好。”梁川落转身走向第二栋楼,江言看着他背影,想起小时候两个人约定说好以后一起中考、高考再一起上大学,逃课,撩妹,夜不归宿。 还没到大学美好生活就被两个姑娘给拦截了。 真是“心甘情愿。” 江言喊住他:“川落” 梁川落回头:“嗯?” 江言用手捶捶自己的胸膛,笑道:“给爷加油!” 梁川落不耐烦道:“好哦!走了。” 江言笑:“嗯。” 考试开始. 答卷开始了,写字声充满了教室的每个角落,像蚕吃桑叶发出的声响。 每人脸色从轻盈到皱起眉头到如释重负。 ……… 考试结束,请考生停笔。 走出考场,三人在门口碰面。 “哥哥。” 梁川落离门口最近所以先到,回头看,笑:“念初怎么样,难不难。” 张念初思考了一会:“除了数学有点,其他都还好。” “数学最后一个大题你算出来是多少?” “xy等于7.186。”江言迟迟到。 张念初:“对!就是7.168。” “……”梁川落说,“啊?那我算错了?” 张念初:“你多少?” 梁川落:“5.76。” “………” “学霸就是学霸啊!”梁川落唉声叹气,“比不上咯。” “哥哥,这么简单的题说了那么多遍这都能写错?”张念初吐槽。 江言:“干啥啥不行,出错第一名。” 梁川落白眼:“告辞!” “别嘛。”张念初拉住他的手,“哥哥吃饭去。” 梁川落:“好,大小姐。” 江言又跟在他们身后。 张念初挽着梁川落的手,头靠着他肩膀上就这样子走着,像极了热恋的小情侣。 江言吃醋的走在后面。 即使梁川落是哥哥,但这么亲密换谁受得了。 张念初反应江言好像不在,抬头看,再停下转身,见他在身后跑过去拉起他的手说:“走那么慢干嘛啊?” 梁川落在原地看了又看:“江言扭扭捏捏像个娘们。” 张念初:“别听他乱说。” 江言:“嗯。” 可不愿意等他们,梁川落一人走在前面,现在换梁川落孤孤单单走着,江言张念初走在后面闲聊。 这算没捅破的恋爱。 梁川落拿出手机,随意往前方人海看了一眼,好似看见了曲小池再眨眼就找不到了。 他总觉得是自己眼花。 他再拨打电话,这次通了身边也传来了铃声。梁川落更加确定她在附近,他四处穿人群,因为高可以看清很多却没有找到。 梁川落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张念初走来拍了拍他说:“哥哥你干嘛?” “没事。”梁川落抬眼,扫描四周还是没有,便苦笑道,“走吃饭。” 张念初串到他面前,盯着他不太乐意的脸问:“哥?又有啥心事了?” “我好像看到她了。”梁川落低下眼,还皱起了眉。 张念初东张西望:“嫂子要是来,肯定会来见你的啊,想什么呢。” “不是,我…总感觉发生了什么事。” “哎呀,哥!别想那么多,吃饭去。”张念初又拉又拽的把他拐到考场附近的饭店。 三人坐下,张念初就喊:“老板三碗牛肉面。” 梁川落还是愁眉苦脸,紧皱眉头,愁苦的样子。 张念初发动她这个开心果的工能:“哥哥,你看我。” 梁川落抬眼看向她,她把红丝巾套到自己的头上,表演狼外婆,用雄性声音说话:“小红帽,过来外婆抱抱。” 啊呜~ 张念初便一口吞掉了桌上的包子。 梁川落不出意外的笑了:“丑死了!” 江言噗嗤:“咳咳咳。” 张念初也被自己逗笑了:“哈哈哈哈,包子真好吃。” 江言:“慢点,别噎着。” 梁川落:“她嘴大,会噎着?” 张念初瞬间笑不下去了:“梁!川!落”!你大爷!” 梁川落对江言说:“你看,生气就喊我全名,不生气那哥哥叫的多甜。” 张念初:“哥!哥!” “别这样,还是叫全名吧。” “臭梁川落!”张念初瞪着他,却嘟起嘴表示自己很委屈。 情歌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牛肉面来啦。” 三人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放到一旁,老板娘把牛肉面一碗一碗端来。 张念初看着香喷喷的牛肉面,深深闻了一口:“真香。” 梁川落:“瞧她那傻样。” 江言不语就笑。 “哥哥,你不懂美食的魅力。”张念初还挺得意的眉眼高抬。 梁川落:“魅力?” “江言说之前说恋人的魅力我还没搞懂呢。” 梁川落看向他:“咋滴?他要教你?” “没有啊。”张念初说。 江言:“也不是不可以。” 梁川落轻笑,到他耳边说:“兄弟,表白别带上我啊。” 江言:“行。” “?”张念初略微皱眉,“哥哥你们?” 梁川落笑:“没事,吃。” ……… 吃了个肚歪。 张念初摸着自己本不凸起的肚子说:“撑死我了,又要肥了。” 这话听了谁不想怼啊,梁川落怼哥又上线了:“张念初你妈蛋瘦成排骨还肥?给爷一点活路吧。” 张念初瞅了瞅江言明明他也很瘦,又高又瘦哪里肥了,梁川落就净爱说胡话。 张念初:“哥哥你才肥呢。” “………”梁川落兴奋地说,“爷有八块——” 江言上去捂住他的嘴,明显有些紧张。 张念初不慌不忙地说:“八块……腹肌嘛?” 江言脸红上头了。 张念初哈哈大笑:“江言你咋怎么不经说啊!” 江言收手了,自己也就好受点了。 “哎呦喂,爷害羞什么呢?”梁川落站着说话不腰疼。 江言:“梁川落你——” 梁川落举起两只手到耳边:“我什么也没干,人家自己猜出来的。” 江言也反咬一嘴:“他也有。” 张念初瞪大眼睛:“你俩都有的,什么时候的事,不告诉我是打算勾引小妹妹?” 江言:“对,他就是用这招勾引到小池的。” 梁川落见招拆招,起哄地说:“念初你看他都说对了,他也要勾引小妹妹。” 这还真是亲兄弟,互相坑。 江言百口莫辩,心虚对张念初说:“没有,没有。” 梁川落:“他就有。” 张念初一直盯着江言,突然间笑了,对他说:“我相信你。” 梁川落头一侧,来吃狗粮的? “好了好了,你俩肉麻死。”梁川落不服气吐槽道。 梁川落撞了下江言说:“别看了。” “还看!” 这叫舍不得家里养了十几年的猪被别人拱。 “阿姨帮我们把东西收了吧。” 老板娘过来收了碗筷,便问:“你们是要在这复习嘛?” 张念初:“嗯对。” 老板娘和蔼着笑:“好。” 张念初也回应的笑:“谢谢。” 老板娘:“乖孩子没事的。” 三人把今天下午会考的科目拿出来复习,考试考2天,明天最后一天。 复习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多,便要返回考场了,校园里人如今天早上人一般多。 ……… 进去之前,还是被张念初一顿心灵鸡汤,这是被叶魔鬼给附身了。 “行了,大小姐。”梁川落不耐烦道。 “知道了。”江言笑着说。 张念初:“都给我考个及格分高30。” “嗯嗯嗯。” 敷衍得很。 ……… 经历一番的时间斗争,考试告了段落。 高考也就在此时与青春说再见。 等待着高考出分。 高考完的晚上大家都相约着一起出去玩,高三六班的所有人一起约定半夜在学校烧烤。 因为高考结束,学校也就无人了。 连保安都回家了。 大家都准备了材料,从学校后院的狗洞钻进来在运输食材。 六班经历了三年的磨合,熟悉到陌生,也就不过如此。 连把班主任叶笑都骗来了。 所有人都准备好在操场上点火煮东西,却发现一个人悠闲的走来,离他们越来越近。 还一身红衣。 每人看的都心里打颤。 等走进到灯处才松了口气,大家非常兴奋的把老师拉了过来:“老师你还真来。” 叶笑笑道:“怎么可能不来,我在高中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子过,这么刺激的事怎么可能少的了我。” 梁川落接话:“老师,天才有天才的苦恼呀!” “你又知道了?”叶笑不敢相信的问道。 梁川落:“全班都知道了。” 全班异口同声说:“清北教授!” 哈哈。 张念初站着,抱着坐着的叶思楠,说:“老师红裙子够性感呀!” 叶笑:“祝你们开头红,结尾红。” 哈哈哈。 毕业总是来的突然,却来的耀眼,总在要分别的时候才懂得珍惜,才发现每个人都好好。 徐步:“老师来吃啊!” 班上人都在起哄:“对对对,江言大神亲自烤的烧烤。” 大家一根一根的拿,还有品尝。 吃的很嗨。 张念初这时才注意梁川落不见了,便询问道:“哥哥呢?” 大家都说没看见。 突然操场的中央响起了音乐,还有灯,一看就是徐步和梁川落搞得鬼。 梁川落拿着话筒在底下唱情歌,还叫老师来一起,与叶笑合唱那一首《后来》。 其余的同学就坐在操场吃着烤串,听着演唱。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大家也纷纷打开手电筒一起合唱。 唱完了这首。 梁川落问:“还有谁要唱?” 底下不知道谁掀起的风,吆喝着张念初江言来合唱。毕竟两人是班上的学霸,又是郎才女貌。 江言被徐步拽到前方,张念初却被全班人推了出去。 张念初今天的搭配和江言完全可以说是情侣装,是巧合还是故意呢? 白裙子和休闲白t,黑裤子百搭啊! 张念初接过梁川落手中话筒,却听到他说了一句:“别哭哦。” 张念初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 叶笑却对江言说:“好样的。” 看来不出所料要表白了。 台下起哄,让他们唱《今天你要嫁给我》。 这两人一脸懵。 梁川落在台下大声吼道:“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 他这一句开头,这两人才鼓起勇气唱起。 随着音乐。 张念初先开口:“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 江言:“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满意义,我就在此刻突然见到你——” 两人开始合唱,台下的也跟着一起唱。 “听我说手牵手跟我一起走,创造幸福的生活,昨天已来不及,明天就会可惜,今天嫁给我好嘛~” 她不要我了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两人的和声,可算得上是天籁之音。 张念初声音软软糯糯,而江言却是那种磁性的声线,搭配上,特好听。 光线下的他们郎才女貌美如花。 梁川落在台下笑呵呵,果然毕业什么事都干的出来。青涩什么的随着毕业季的来临都变得放肆又大胆。 音乐也完了。 台下突然安静,所有人看向江言,连念初也看向他了。像是在逼迫他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张念初见他没什么反应,便说:“还有人要唱嘛?” 梁川落气的走上去,拿过张念初走上的话筒说:“江言,要念初下去嘛?” “………” 梁川落点头:“行,你下去。” 张念初抢过话筒,她冷静了一会,走到江言面前,她说:“江言,我喜欢你。喜欢了八年,从哥哥第一次把你介绍给我,我就喜欢上你,喜欢你带耳机面无表情的模样,更喜欢你在私底下默默对我好的样子。” 梁川落慢慢的走开,心里还挺不服气的表白这种事,江言他这个大男人竟然让一个女孩子家家先表白。 窝囊废! 张念初亮晶晶漂亮的眼睛,也像在说话:“喜欢上你那年10岁,想和你在一起18岁,想和你结婚25,想和你过一辈子…领结婚证那天。 “所以江言你喜欢我嘛?” 江言你愣一愣的无动于衷,等所有人喊他时,他才反应来。 他震惊不已,不敢相信,不敢想象所以震惊的形容词在这一刻,他都体现的淋漓尽致。 一直以为这个大小姐般的女孩子,瞧不上自己。她身边帅哥很多,喜欢她的人也很多,以为他的眼光会很高,很独特。 想不到原来自己就是那个独特。 江言微颤的拿起话筒到嘴边:“张念初,我喜欢你——” 台下一片喧哗,哇哦!!! “喜欢你…很久了。” 江言朝鹿般的眼睛笑了,张念初也笑了笑得很开心。 张念初乐的,一把过去抱住江言在他耳边说:“我很闹腾的,你后悔还来得及。” 江言抱紧她:“我的字典里没有后悔两字,因为我的字典里都是你。” 张念初禁不住笑了。 台上一片喧哗。 梁川落坐在下面也是很祝福:“这两个哈哈哈。” 徐步在一旁问:“哟,你媳妇呢?” 梁川落:“工作忙。” “这么重要的时刻,不来太可惜了。” 梁川落听后,便起身。 徐步问:“干嘛去?” 梁川落淡淡地说:“拉屎。” 徐步嫌弃:“啧,快去。” 梁川落走向学校树下的树凳下,坐下打开手机拨打。 终究还是那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梁川落听这话已经烦了,便找到梁永立要到了周遇的电话号码。 拨打过去,周遇接了。 梁川落问:“小池呢?为什么打她电话一直关机?” 周遇那边支支吾吾,记得曲小池之前交代地说:“她忙啊,还有她手机坏了可能最近会联系不到。” 梁川落:“那你让她接电话。” “她现在在拍摄。”周遇想到点子说,“我等下发张照片过去,你自己看。” 梁川落:“行。” 挂断电话,过了一会。 周遇发来照片是曲小池在摄影棚里为模特拍照的照片,梁川落一眼就看到破绽了。 又打了回去。 梁川落:“你唬谁呢?这是她之前摄影的照片!” 周遇:“她之前发过给你?” “没有。”梁川落把破绽一一点出,“她跟我说她之前拍照散发很碍事,所以她现在拍照都扎头发的,还有她手上受的伤是好久之前伤的。” “?” 这小子这么细节? 周遇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梁川落突然又不会的预感:“小池她…到底怎么了?” 好像瞒不住了。 “她前几天回家了,然后和家里断绝关系了,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周遇又说出了既让他安心,又让他心碎的话,“小池说她现在很好,却再也不想见任何人了。” “她什么意思?” “她不要我了?” “她不要我了嘛?” 梁川落抑不住眼泪的流出:“啊?!” 周遇也不知道怎么说。 嘟嘟嘟—— “她…不要我了。” 梁川落蹲下抱头痛哭,撕心裂肺的喊着引来了班上的人来,张念初第一时间跑来抱住他,轻声询问:“哥哥,怎么了,怎么了啊?” 梁川落靠在她身上,哽咽的说出那句撕心裂肺的话:“她…不要…我了。” 张念初:“………” 叶笑让徐步组织的大家赶紧离开,这种情况太多人围观不好。 班上人都走了留下了几个熟悉的人。 梁川落哭的瑟瑟发抖,在念初的怀里像个枯萎的花朵怎么说,怎么劝他都不会在鲜艳的绽放。 所以梁川落那次在考场上见到的身影就是她。 徐步跑来小声问:“怎么回事?他又怎么了?” 江言冷静道:“可能…分手了。” ……… 四天前,曲小池回家了踏回家的高铁上,给梁川落发了最后一条信息,便把手机关机了,因为她知道这一次回去,再也回不来了。 回到家,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城市。 到家小区里,自己抬着行李到五楼。到家门口,发现家里多了双年轻男生的鞋,以为是来亲戚了。 自己拿出家门钥匙,开了门,在餐桌上一家人还有一个陌生男子。 林影走来说:“回来了?” 曲小池呆呆的盯着男子:“嗯。” 林影竟然兴高采烈地介绍了起来:“曲小池这是你哥哥,曲有林。” 曲小池盯着一家和和睦睦的模样,好像明白了什么,为什么非逼着自己去陌生城市读书,为什么又迫不及待的让自己回来。 有了新的替代品了嘛? 曲小池在外头这么久,也有些硬气了,她平静地说:“我突然间多了一个哥哥了?” 她指着曲有林喊着:“你们就因为他,才讨厌我的嘛?才烦我的嘛?是不是因为他,我干什么事你们都看不顺眼!” 因为音量的加大,眼泪也流出溢出。 “我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啊!!” 林影一巴掌过来:“对你哥哥客气点!干什么啊?又是指又是骂的。” 感受到脸的红肿还有清楚的疼痛,一把把自己拍回了现实。 曲小池:“所以,我始终比不过一个养子?换个说法,我不是亲生的吧。” 林影以为她只是闹闹脾气,也顺着她的话说:“你不是。” 曲小池一把把行李箱甩倒在地,大喊道:“我要和你们断绝关系!法律上的!” 林影也很硬气的说:“你可别后悔!” 曲小池咬字清晰又重:“不!会!” 随后她便跑出了家门。 带她走(1)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曲小池拎着行李跑出家中,她第一想到的只有方粟了,因为梁川落需要高考不能也不可以打乱他的心思,否则三年便白费了。 曲小池拿出口袋的电话,拨打去在另一座城市的方粟,因为他是自己最后的依靠了。 “方粟。” “怎么了?” 曲小池她委屈的蹲下,带着已久没泄愤的情绪说着,不可理喻的话:“方粟,我好累啊为什么,为什么我在哪里都是多余的啊?” 这语气不对劲。 方粟急着边走到房间翻找东西边问:“你在哪?” 曲小池语气疲惫,说话都是虚弱空虚:“好累啊,我好想好想离开一会,好想消失一段时间啊。” 方粟边跑出工作室,着急上出租车:“曲小池你先告诉我你在哪?” “师傅,飞机场。” 曲小池:“我在……我在哪啊?” 一声很响亮的车笛声,在电话里头响起,还有一阵阵人叫唤声。 方粟所有肢体在那声车声后,就如按了暂停键般一动不动。大约十几秒后,他才紧张开口:“小…池。” 曲小池反应回应道:“嗯?” 听到她的声音,心里的巨石如从千万米高处落下,方粟开始责怪道:“曲小池你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不说话啊!” 曲小池苦笑道:“这边有人吵架呢。我看看。” 她说话很虚,可以用空虚来形容。 方粟:“告诉我你在哪?” 曲小池:“我家楼下。” 她竟然……回家了? 方粟:“你等我,我带你走。” 曲小池:“好。” 方粟:“答应我,要随时和我保持联系。” “嗯。” 打开共享位置。 方粟除了带了身份证什么东西也没带出,他沉重的神情,司机都不敢上去打扰。 他立马在网上订了一张票。 最快一个小时,他不敢想象那一个小时曲小池她会怎么过?会经历什么? 他好怕她和方珠珠一样,一动不动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因为那种感觉太吓人,太压抑。 他开始害怕了。 每隔五分钟就打一个电话过去。 在机场等了十分钟后便去登机。 飞机上不能玩手机,他犹豫了很久在空姐的催促下关上了。他一刻也不敢闭因为闭眼全都是“意外之中的意外”。 胆怯,深深入心。 时间伴随着黄昏渐渐入夜了。 曲小池拉着行李箱离开了自家小区,到了奶茶店点了杯奶茶,也顺其自然的坐在那,趴着。 奶茶一口也没动。 她似乎想起了谁,便拿出手机拨打很久未打的电话。 【曲七听】 “老师我想上厕所。” “去。” 曲七听赶紧跑到厕所接起电话说:“喂,小池你怎么了?” 曲小池:“七听,我回家了。” “那你知道了曲有林的事了?” “嗯,我要和他们断绝关系了,不要有任何联系了,真的好累。” 曲七听神情复杂:“你现在在哪?” 曲小池:“我们经常喝的奶茶店。” “你等着我来找你。” 曲小池急忙说:“你不是要上课啊?你好好读书不用管我。” 曲七听:“这次说什么也不行,等我。” 曲七听也是个野蛮女生,一头短发,身高比曲小池高出那么五厘米。所以她一直照顾着她,可自己因为学习已经错过她很多事情。 从小就属这两人玩的好。 曲七听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曲小池的人,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就仅仅比她大几个月,同年不同月。 曲七听成绩优异,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即使她成绩很好她也做过很多很疯狂的事。 比如当着大家的面说曲小池父母讨厌她,对她不上心,为她抱不平。 曲小池爸妈也在场,他们哑口无言。 曲七听说:“你们讨厌她可以,别冷暴力她,她很重感情。” 曲七听从教学楼三楼跑到一楼,然后翻墙出去,坐上公交车,去往奶茶店。 学习真的比不上重要的人。 曲小池从小就经历很多,她也是看在眼里,以前不好意思说现在长大了,胆大了。 曲七听下了公交车就跑到奶茶店,五分钟快跑便到了。 一进奶茶店就看见她趴在那睡着了,眼睛都红肿了。 曲七听真的很心疼很心疼她。不敢也不想叫醒她。瞅了一眼桌上的奶茶那是她最爱喝的品种,可她一口都没喝应该是“有点苦吧。” 曲七听走出奶茶店打电话给她班主任,她性格开朗,所以和班主任混的很熟:“老陈,我妹妹回来了,我逃出来陪她了。” 她班主任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女学生,也听过曲七听家里的一些事,她也懂:“嗯。没事陪吧,但要写1000字检讨。” 曲七听:“好。” 曲小池慵懒的坐起,眼睛是半闭半醒的状态:“七听。” 曲七听走进来,坐在她一旁:“不是在那边呆的好好的吗?为什么还要回来。” 曲小池一听到她的声音见到她的脸,委屈的流下了眼:“七听,我好累啊。” 曲七听上去抱住她,安慰道:“小池啊,我们别想那么多好不好。你爸爸妈妈也真的是烦死了。” 曲小池委屈的痛哭。 奶茶店的人也纷纷的看向她,曲七听脱下校服外套,遮到她的脸,任她哭。 曲七听听到这次撕心裂肺的哭,也跟着感觉流下了泪,那是错失陪伴的眼泪。 曲小池哭累了,又睡着了。 曲七听看了看她的脸,好红一块,曲七听犹豫不决的手想抚摸,却又怕她疼。 “师傅,你知道这个地方是哪吗?” “知道知道。” 经历了十几分钟的车程,方粟终于到了她所在的地方。 进奶茶店就看见了曲小池。 方粟走了过去,看了看曲七听问:“你是?” 曲七听抬头看他:“你是……方粟?” 方粟:“你认识我?” 曲七听:“我是曲小池堂姐,她经常给我分享她在那边的事情,所以她认识的人,我差不多都见过。” 方粟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问:“她怎么样了?” 曲七听低眼,看向曲小池说:“很感谢你们,同样是高中你们可以陪她我却不行。小池她这个女孩特别特别好,就是她很在意她妈妈的所有话所以她活的很累,你知道么?” 曲七听看向方粟,她说:“你带她走吧,永远别回来的那种,不管是报了警还是怎么样,别把她再带回来。” 她垂眼看着趴着熟睡的小池,心疼像被人活生生嚼碎:“回来一次就是一次死里逃生。” 带她走(2)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方粟想了很久,脑里已经脑补很多今后会发生的很多可能。 曲七听问:“你是不是喜欢小池啊?这么在意她?” 方粟笑了笑:“她很好,喜欢算不上,爱吧。” “……”曲七听皱了皱眉,“爱?” 方粟:“亲人。答应你一定带她走,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曲七听低眼,望着曲小池看了好一会,突然闪泪光,声音带些哭腔调:“一定,要照顾好她。” 方粟点头。 曲七听狠心推了推曲小池,曲小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了方粟瞬间坐起:“方粟…你来了。” “嗯。”方粟微微勾起笑容,“我们走吧。” 曲小池看了眼曲七听:“去哪啊?” 方粟也看了眼曲七听:“去…反正不在这。” “小池要好好的,知道不。”曲七听含泪说。 “什么意思?”曲小池抹掉她流下的泪,“七听别哭啊,怎么了啊?” 曲七听把她两只手放下,握到手里:“小池跟他走,别回来。” 这么疯狂。 曲七听:“我会按时打钱给你。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什么啊?我不要你的钱?”曲小池慌了,也哭了,看向方粟问,“方粟怎么了啊?” 方粟拍了拍曲七听:“不用给钱,我大哥我自己会照顾的。” “………” 所以你方粟你带我走? “我还没有断绝关系呢,我不走。” “小池关系是断不了的,电视剧上都是骗人的。” “………” 方粟:“其实可以拟协议,只要她父母肯签字,会有一定的法律效应。” 曲七听:“拟,现在就拟。” “有必要这么急嘛?七听我才见到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嘛?” “小池你在这不会好的,所以,我宁愿接下来一两年见不到你,也不想你消失在这世界。” 曲小池低眸:“我想问个清楚,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 曲七听:“你别那么卑微行吗?” “七听能不能让我和他们聊最后一次天,因为离开我就再也没有爸爸妈妈了。”曲小池哽咽说,“没有爸爸妈妈了,我就是没人要的小孩了。”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 其实当正真要离开时真的会有空虚感,因为以后没有依靠,也没有家了。 即使父母对自己不好,可,血缘永远不会断。 曲七听:“我陪你。” 方粟:“我也是。” 到了xxx小区,门口。 行李箱已经在出租车上,就等曲小池说完该说的话,就走。 曲七听挽着已经精疲力尽的曲小池下车。方粟对司机师傅说:“师傅,你就等我们。按分钟算,多少钱都可以。” 司机师傅点点头。 曲小池神色暗淡,其实她很胆小的不会拒绝也不会说很狠的话,这个夜晚她要失去上帝给她最珍贵的。 到了五楼。 曲小池拿出钥匙,打开,就只开了一小口:“你们在这等我吧。” 曲小池:“好。” 曲小池进门。 方粟比较心细,警惕性又很高,叫住她:“把钥匙给我。” 曲小池递给他,笑了笑。 曲小池进门关上了门,家里就亮着一盏灯客厅里的。 只有一个陌生又熟悉了身影赤裸着上身坐在那,电视机打开着。男子不顾她,继续看着综艺。 曲小池盯着他,思考了很久问:“我爸妈呢?” 男子侧过头,看着她:“你就是曲小池?还挺好看的。” 他说话越发的不对劲,而且还色咪咪的上下打量她。 曲小池:“我说我爸妈呢?” 男子站起,走向她。曲小池整个人,紧绷的状态,她也感觉到了危险。但是想着他不会乱来,毕竟是自己的哥哥。 曲有林说:“爸妈在房间里。” 曲小池畏惧的看了他一眼,便朝着他们的房间走去。 曲有林也跟着。 曲小池开门,房间漆黑一片根本没人,她刚要回头询问便被曲有林一把丢到床上。 曲小池猛地一下懵了,刚想起身便被他狠狠的压下。 曲小池惊恐的大喊:“啊——” 不停的捶打着他,让他离自己远些,可自己力气不够。 任他蹂躏。 他使劲往自己的身上吻。 自己反抗无用被他不停的打,被打巴掌,扒衣服。 短袖都被他撕扯破了,内衣也被他往上捞了上。 曲有林不停的亲。 曲小池痛彻心扉很哭,她很害怕不停的大喊:“走开!呜呜呜~走开。” 曲有林觉得曲小池双手碍事,抓住她两只手往上仰按着。男子力气大他便用另一只手不停的抽打,还有蹂躏。 曲小池根本反抗不了。 门外的,曲七听总觉得不对,她说:“小池她不可能这么久没动静的,因为她很懦弱,所以——” 曲七听:“开门!快!” 方粟着急的把门打开,一进门就能听到曲小池惨叫,那两人着急的往声音来源处跑。 门竟然被反锁。 曲七听喊:“小池,小池。” 曲小池她不停的哭。 方粟使劲按门把手没用,气的他一脚两脚的踹,终于在第五脚时踹开。 里头的一幕让两人不敢相信。 方粟上去像使用了全身毕数般,把曲有林往墙上一推,直接一拳过去没给他任何反应,打了好几下,踹了好几顿。 因为痛的压力,他咯噔一下落地。 曲七听赶紧拿床上的毯子捂住曲小池露骨的那一部分。她害怕的坐在地上缩成一团。 曲七听大声斥道:“曲有林!你他妈有没有良心啊,你的心是喂了狗吧!你妈的,傻逼啊!” 方粟使劲打他:“操!他妈找死。” 这时林影他们也回来了,见着门开了便走了进来,房间灯也亮着。 走了过去,一看,场面有些混乱。 林影见方粟殴打曲有林赶紧过去制止:“你们干什么啊!” 曲七听说:“姨,曲有林他妈对小池下手!” 林影脸色一变,询问曲有林:“你干什么啊?” 曲有林咽了咽口水,还很理直气壮地说:“你不是说,她以后是我老婆啊!你收养她不就是为了给我当老婆啊?” 曲小池听到这话,瞬间崩溃,她开始疯狂乱叫,双手拍脑,哭的更叫一个难以接受。 曲七听:“他妈就算她不是亲生的,你们也不能这么对她啊!” 方粟气的又踢了一脚他的肚子。 他疼得大叫。 方粟上去公主抱起曲小池,他用最难听的语气说:“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我会报警!还有曲小池你们这辈子也别想见她,从今往后她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找她一次,我揍你们一次。” 走时还不忘骂一句:“一群畜牲!” 带她走(3)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曲小池瑟瑟发抖的窝在方粟的怀里,还时不时发出动物将死时的苟喘声。 方粟下楼梯的步伐很快,安慰道:“小池没事的,没事的。” 曲小池不敢听外界的所有声音,她用力咬着自己的握紧的手,已经出血。 曲七听跟着方粟一起走,楼梯比较窄,所以她只能一直跟在后面。 到楼下。 方粟还是走的很快,像是送病危患者般快急。曲七听都跟不上他的步伐,一路小跑。 到出租车,把小池抱进去。 方粟就出来让曲七听进去,自己坐副驾驶。因为现在的情况她一定不想再接触男生。 曲小池裹着被子一直往窗户靠,在角落把自己围成一团,连头都蒙进去。 她不敢抬头她害怕,脑里一直浮现刚才的事,她好痛苦。 方粟说:“可以去你家嘛?” “我爸妈…啧。”曲七听想到,“去我外婆家。” 司机听后上路。 方粟一直催促司机:“快点,快点。” 曲七听盯着角落的她好心疼啊,自己也不忍流下了愧疚的眼泪。 幸好,事情没有到最严重那步。 也幸亏今天曲小池穿的是牛仔裤还绑了腰带,否则,她可能早就自杀了。 曲七听一步一步,慢慢挪,到她身边说:“小池,小池…小——” 方粟:“别说了,让她缓缓。” 曲七听看了眼方粟,他的眼神都在放火,这件事他个大男人竟然如此冷静。 自己还有点鲁莽,通情达理在此刻真的算不上。真想把那个人渣碎尸万段。 方粟冷道:“我不会放过他的!” 在曲小池的信息里写着:七听,最近认了个小弟,他叫方粟,你知道么在最后才发现他是个校霸。可他根本不像校霸因为他一开始就对我很好很好。我也很喜欢他,好像都快比得上那个哥哥了,嘿嘿嘿! 曲七听很欣慰,他真的好。 到曲七听外婆家。 方粟给司机结了钱,便下车抱起曲小池她没有反抗。 外婆家的门是敞开的,方粟已经顾不上打招呼便直接冲进他们的房间。 曲小池躺下双手抱膝,无言无语,就发呆流泪。 曲七听找到了外婆问:“外婆,我有没有衣服在这?” 外婆点头:“有啊。” 曲七听:“给我找出来。” 曲七听走进房间,方粟坐在地上陪着曲小池,她背对着大家。 曲七听走到床上扶着她的肩膀,趴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问:“小池,我们…起来…洗个澡好不好?” 曲小池睁着的眼,闭紧随着眼泪掉落无力的点着头。 曲七听扶起她起床,对方粟说:“你出去吧。” 方粟:“好。” 曲七听扶着曲小池到浴室,她说:“我陪你吧,反正以前也是一起洗的。” 曲小池声音很小:“不用了。” 曲七听把自己的衣服递给她,“洗好了叫我,我就在门口。” 曲小池进浴室把门关上,脱下一直裹着的毯子,毯子落地,曲小池一脚踩上去踩了好几脚发出地面的碰撞声。 撕扯的衣服也被她脱掉,上体已经光了,她就打开水。超冰的水往她身上来缓慢的浸湿每一个地方。 她用手用力搓洗脖子那块,因为那是那个男人亲的最多的地方。她觉得恶心,觉得自己很脏。 越搓越觉得委屈,可她想到曲七听还在外面等着自己,还有方粟。她觉得自己应该坚强点,不行让他们担心。 她忍着心里的委屈,按压沐浴露搓洗身上再把裤子脱了,洗完便换上衣服出来了。 曲七听蹲在门口,进见门开了立马站起上去扶住她,曲小池低着头脸色苍白,还是什么也不说。 曲七听带她出去,方粟在曲七听外婆的招待下坐在饭桌前。见她们出来了方粟第一时间过去,俯身与她平视:“小池,我们今天住酒店好不好?” 曲小池缓缓开口:“我们离开这吧。” 方粟:“不行!事情还没解决呢!” 曲小池哽咽道:“算了,就这样子吧。就当他们养我这么多年,我——” 曲七听:“尊重她的选择吧,她已经很累了。” 方粟:“好。” 曲小池拉着曲七听往外走,一直紧握着她的双手,她们开始散步,到她外婆家周围绕着圈。 曲小池说:“七听,我可能这辈子都不回来了。” “………”曲七听低着头。 “七听你要好好读书考上你想考的大学,我就不能在你升学宴上上台发言了,也不能给你唱歌了”曲小池哭,“一定别忘了我。” 曲七听抱着她,“曲小池你在外面要好好的,要想我,要开心。等我高考结束我就去找你。” 曲小池:“好。” 曲七听带曲小池来了,方粟这边也叫好了出租车更订好了机票。 曲七听拍了拍曲小池:“你先上车。” 曲小池听话的进去了。 曲七听关上了车门,对方粟说:“请你对她好点,如果你觉得她烦了,你告诉我,我带她回家。” 方粟笑:“我不会觉得她烦的,就算觉得烦,她还有梁川落呢。” 曲七听:“她那个小男朋友,真的很好嘛?” 方粟开玩笑的说:“反正没我好。” “行,你们走吧。” 方粟上了车,曲七听敲了敲车窗方粟缓缓把车窗降落。 曲七听对曲小池说:“小池,两年后你一定要让我看到完整的你。” 曲小池冲她笑了笑,却是那种心酸不已的笑,嘴唇一点颜色都没有。 曲七听:“师傅可以走了。” 司机开起来车子。 在这灯火阑珊的城市,不说繁华但是有个家。现在离开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不舍的心情一直都在却不再渴望。 方粟趴了过去,曲小池下意识躲了一下。方粟拿起上方的安全带给她套上,摸了摸她头说:“小池,坏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嗯。”曲小池的冷漠让他完全不适应,曾经疯疯癫癫老是损他的小姑娘已经变了。 曲小池开口问:“我们是去哪啊?” 方粟:“N市。” 曲小池摇摇头:“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见到哥哥,我不要!” 她开始无限颤抖,手都手舞足蹈:“我不要,我不要。” 方粟压住她的肩膀,让她冷静下:“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她开始冷静下,小声嘀咕着:“我不要,我不要。” 方粟说:“现在只有去那的机票,我们先回去不见他,到那明天我们再去别的地方好不好。” 曲小池大喘气:“好,好好。” 她冷静下了,之前与曲七听聊天时她已经用尽了所有的脾气和耐心。 她其实很难受,很难过。 回到N市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到达机场。 方粟先行下车把行李从后备箱拿出来,再去把已经心疲力尽的曲小池扶下车。 他一边拖着行李一边扶住她。 因为是夜晚所以人并不是很多,方粟先把小池扶到贵宾休息室里。因为他购买的是头等舱,只希望给她安静的环境。 曲小池坐着一言不发像个失魂人偶般,眼神里带着人们中缺失的希望。 方粟说:“小池你先在这等我,我去取票,寄存行李,好嘛?” 曲小池点点头。 方粟往外走,又回头道:“别乱走。” 曲小池看向他,露出轻轻松松垮垮的笑:“知道了。”声音也是那般小。 方粟关上门便去取票了。 曲小池拿起口袋里的手机,她想看看梁川落,突然发觉到自己竟然没有和他有过合照。 这种遗憾……大概就是明明我们这么熟这么爱对方却连张合影都没有留下。 可能以前甚至以后也没想过对方不会离开自己所以便觉得有没有都无所谓。 曲小池只好打开之前张念初发的网站,把他的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她不敢保存她觉得自己早已经配不上他了。 觉得自己不是个干净的人了。 你说一个人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接受经历过“那种”事的人呢? 方粟取完票回来,因为曲小池是背对着他的,手机屏幕里内容他一眼过去看的清清楚楚。 方粟故意发出声音,让她好收敛自己的心。 不出所料曲小池关上了手机。 方粟走来,坐在她对面,盯了一会她,说:“小池,我已经订好了后天的机票去我画室那边,你要不要离开前见梁川落一面啊。” 曲小池抬起头,对他说:“方粟你觉得我有什么资格见他呢?我好像根本根本不配了。” 方粟:“你为什么那么自卑呢?” 曲小池大声吼道:“你要我怎么办!我经历那种事,我还有什么颜面我巴不得去死!” 方粟:“……” “我不逼你,只要你活着,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好不好。” 曲小池冷笑:“我居然还不是…亲生的,为什么那么可笑啊。” “……” 为什么那么累啊,为什么这个世界都在和我作对啊。 方粟这刻什么也不敢说,就怕说错什么激怒她。 23:45 方粟:“登机吧。” 曲小池站起,方粟想过去扶她。 曲小池说:“别,我自己来。” 她把自己裹的很紧还带上了帽子,安检后,便去飞机上。 曲小池走在前面,方粟跟在后面。 上了飞机,按着飞机票上的位置找自己竟然按着头等舱走去。 曲小池回头对方粟皱眉,问道:“为什么是头等舱啊?” 方粟辩解道:“哦就是——” 曲小池当场发飙,哭诉道:“方粟!你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不用不必为我做那么多,你知道么!你这样子让我很累啊!” “……” 头等舱除了他们两个人就没别人了。 经济舱的都往头等舱看,可有块布挡着,只听得见声音并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 空姐也闻声来了。 曲小池哭:“为什么!他们亏欠我的要你来还,要你赔,我为什么一直拖累你。” 空姐看的莫名其妙,不敢说话。 方粟他早已握紧拳头,他沉默了一会放下他的脾气,他很想骂她,让她清醒点。 “……”方粟叹了口气,看了眼空姐对她说,“不好意思你能先出去一下嘛?” 空姐自然把乘客排在第一名,就出去了。 方粟耐心的跟她解释,俯身与她平视,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自己也很心疼:“小池我们不是说好了,以后是一家人嘛,一家人当然要互帮互助啊。对你好、疼你、爱你都是做家人最基本的,知道嘛?” 曲小池哭的越发厉害:“方粟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又一次崩溃了。 曲小池无力倒地,她抱膝瘫坐在了地上靠着坐凳上,泪珠就像没有关紧的水龙头,低落在衣襟上,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鼻子一酸,可能是怕自己喊出声来影响到乘客们,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嘴唇。 方粟单膝跪地,双手搭在她的手臂上,哄道:“小池,我们不哭。” “起来。” 方粟好似听她说什么,耳朵凑近她低下的头,她说:“方粟这个世纪,肮脏龌龊,没人性,你却一直清醒,温柔,一尘不染——” “你真好!” 方粟笑:“起来好不好。” 曲小池:“嗯。” 我本来始终相信这日益凉薄的尘世,依旧长存着坚韧的温情。可尘世终究是尘世,它庸俗,它可毒。 有一丝的善良,它百万吞没。 时间或许会像灯光日照褪尽般,巧妙的让世人看见一盏熄灭了,另一盏刚好。 刚好么?刚好“你好就好” ……… 经历短短半小时的飞程,才落地。 一出飞机场,打了车。 夜晚时分,灯一点点黄晕的光,烘托出一片安静而和平的夜。盏盏街灯像黑暗中闪光的珍珠。 婉蜒而去,无穷无尽。 经过大街小巷还有几家亮着灯,他们是否也失眠,也苦恼,也对生活有些失望呢。 到达方粟的家。 早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一个夜晚经历的很多,已心疲力竭。 方粟说:“你睡我房间吧,万事不如意咱们睡得着就过得去。” 曲小池浅笑:“嗯。” 方粟:“我睡你隔壁屋。” 曲小池:“好。” 她无精打采的走上楼,方粟把行李放到楼下,也跟她上楼。 方粟帮她把房门打开被褥整理好:“睡吧。” 曲小池站着不动。 方粟:“那我出去了?” 方粟转身准备走,曲小池叫住他:“方粟,我的事你答应我,别告诉——” 方粟:“我知道,不会的。” 曲小池:“嗯。” 方粟关上了门,自己已经累瘫了。之前在画室时,连续画了三幅画都是大工笔,第三幅画还没上色完后便接到电话早来不及那幅画的工程便离开画室了。 曲小池一步一步坎坷的走上床,她还是战胜不了心里的阴影。 她最后拿了块毯子,垫到地上,再把被子也拿了下去,自己盖着。 关了灯。 她躺下盖上被子,自己根本睡不着满脑子都那件事。 几分钟后。 她突然浑身血液往头顶上流,四肢开始发麻,感觉呼吸困难,胸口发闷,整个人感觉都动弹不得,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架在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 抑郁症发作了。 再见蔡医生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一晚上,怎么也是没睡。 被折磨的五体投地。 清晨,方粟醒的很晚因为前几天比较累,所以睡得很死很熟。 他朦胧的睁开眼睛,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手机12:22,吓得他赶紧爬起床跑出去。 去到她房间敲门没人应,便在门口喊。 此时楼下传来了声音:“方粟,我在下面。” 方粟下楼,在楼梯口就见她坐在饭桌前放着音乐,笑着看着自己。 这是想开了吗? 再往饭桌上看,两菜一汤。 方粟坐下,问:“你煮的?” 曲小池点头:“嗯。” 方粟拿起身前的饭,吃着饭夹起娃娃菜,一口往嘴里吃,“好吃。” 曲小池也动了筷子,夹了他最喜欢吃的可乐鸡翅到他碗中:“吃。” 方粟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把碗放下筷子也是,他双手搭在桌子上,语重心长地问:“曲小池你有什么事嘛?” 曲小池低下头,几秒后说:“我想…自己独自离开一下。” 方粟盯着她:“曲小池别任性好不好,你个弱女子你能干什么?自己一个人安不安全啊?想过嘛。” 曲小池:“我不想给你们找麻烦。” “你对我来说是麻烦么?”方粟都快气哭了,“你对我来说已经超越我父母了,甚至超过…我喜欢的人了——” “所以…曲小池你对我很重要。” 曲小池抬头,喜泣道:“方粟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因为你是我妹妹啊!”方粟笑。 “……”曲小池:“哥!” 方粟笑:“昂。” 曲小池:“吃饭。” “好。”方粟放心的夹菜,盛汤。 “………” “走之前能不能带我见见他”曲小池说,“高考么,挺想跟他说说话即使只是隔空说一句。” 方粟:“那明天…中午?” 曲小池:“好。” 方粟见曲小池的神情挺释怀的,就问:“昨天怎么样啊?” “……”曲小池低着的头,猛的一抬,犹豫很久了她说,“…方粟,能不能买点抑郁症的药给我啊?” 方粟:“怎么了?” 曲小池:“我实在撑不住了…好累啊。” 方粟严肃道:“你必须跟我去看医生。” “……” 她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来到N市很有名的心理诊所室。刚到门口曲小池就发现了,这是之前梁川落带她来的地方。 曲小池问:“你也知道这?” 方粟说:“这这么有名怎么会不知道。” 曲小池:“哦。” 上楼,蔡医生已经恭候很久了。方粟提前跟她预约了时间,蔡医生也知道是曲小池之前看她病情就有些严重,这次可能更发。 方粟让她一个人进去,因为这是蔡医生的意思。 曲小池打开门,里面一片漆黑,她按灯的开关键也无用,她继续往里面摸索,忽然间办公桌上亮起了一盏灯。 月球形状的灯就伫立在那,没有任何支撑点。 此时,办公桌后方墙上有了动静,蔡医生便从里面走进那扇墙竟然是一个门。 蔡医生走出,笑着对曲小池,便招呼她坐下。 曲小池坐下,问:“蔡医生为什么不开灯啊?” 蔡医生浅浅笑:“看着月球,有没有像人心里的一到明光?” 曲小池盯着桌上的月球灯摇了摇头。 蔡医生:“事情经过我都知道了,那是阴影,很难克服。” 曲小池:“……” 蔡医生另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双手搭桌,头往前伸着看着她:“昨天晚上,是不是彻夜难眠?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病发难控制?是不是还是难忘记那件事?是不是没在床上睡?” 蔡医生料事如神。 曲小池愣住神了:“嗯?” 蔡医生:“小池克服心理的阴影,先克服内心深处的种子。” “别让它再生根发芽。否则!很难拔除。” 曲小池:“……” 蔡医生起身带曲小池到沙发处,她说:“躺到这。” 曲小池听话的过去,也躺下了。蔡医生坐在她对面拿出一个转陀螺,放在茶几上一转,曲小池两眼一转,便昏睡过去。 曲小池再次睁眼,看到千万个自己,自己在一个被镜子包围的地方,自己坐在一个软椅上,动弹不得惊恐的看着四周。 突然传来声音,是蔡医生的声音。再仔细听听,又不是。 她说:“看看…这是谁。” 她这可听糊涂了,这是自己的声音,曲小池说:“我是曲小池!” 空洞的声音,她回答道:“不!你是个没有要的孩子,更是个清白不保的人,恶心堕落!” 这几句话深深戳入她的心,她恐惧的大喊:“我不是!我不是!” 声音继续回答着:“你可真可怜啊!对别人百分百好,别人觉得你是个笑话,更是个免费劳力的。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因为你就是不讨人喜,认命吧!还不如早点死早超生。” 曲小池拼命点头:“我死,我死,让我死!” 声音说道:“这就对了。” 此刻又传来了蔡医生得声音,她说:“曲小池战胜它,克服它,那是你心底最最最邪恶的一面。” 曲小池靠着座椅上仰头大笑,笑得很伤心:“我就是那么贱,那么多余,死吧,死吧!” 蔡医生立刻停止陀螺的转动,一个响指让她回到现实。曲小池一睁眼就是呼吸,她瞬间流泪,坐起看着蔡医生,说:“就这样吧,真的好累啊。” 蔡医生:“小池,你听我说——” 曲小池硬气道:“开点药,维持这几个月就好…我求你了。” 在最后一刻,心底那个人说的话让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你再好有什么用,还不如杀人或者自杀呢。” 她也想过,杀害对她不好的人。 所以她怕了,她这辈子最想杀的人就是曲有林了。他长的磕碜,又好色,没良心,活着就是祸害人间。 蔡医生见她也疲劳了,这时只能进行到这了。蔡医生低头像是找什么,她从三个抽屉拿出了一个娃娃,是个小熊娃娃,小的跟胸针一样,可以一把握在手中。 蔡医生笑着对她说:“他留下的,之前忘记给你了。” 曲小池接过,盯着小熊笑了。 看来能救她的,能化解她心里的,一直都是一个人。 蔡医生说:“以后不开心对它说说话,这样可能会好很多很多。” 曲小池苦笑道:“蔡医生你说我还有救嘛?” 蔡医生斩钉截铁道:“百分百有。” 青春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耀眼的未必是阳光,可能是爱的某样东西。少女的青春从此失去耀眼的光芒,留下来的只有无尽头的黑夜。 还有一只陪她的小熊。 蔡医生从医多年的意见是,随心所欲,按时吃药,她怎么开心怎么来。 如果真正让她好起来,只有一个人的谅解,可她不敢面对他,女孩子心里的污点多少年都不能解开。 某校门口聚集了千百学生,因高考。 少女要离开这座城市,在离开时,她想见一辈子忘不了的人,一辈子最爱的。 她乘坐着出租车,到目的地。 方粟让司机停车在路边,方粟便下车开车门把已经疲惫不堪的她,带下车。 她如今一身黑衣,带着黑帽还是之前梁川落留下的。披头散发,唇无一色。 曲小池说:“我…自己找他,就一眼,我就走。” 方粟之前和她说过,如果她愿意留下来也可以的。可她早已经决定,不再见任何人了。 方粟在路边等着她。 曲小池蹑手蹑脚的穿过人群,不久,她看见了人群中最耀眼的那道光。都说在意喜欢一个人总会在人群中一眼望中。 曲小池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望着他,眼里不知何时有了泪水。 “好久不见。” 夏风吹在每个人脸上,吹乱头发,周围的时间又仿佛停止了微风吹着脸颊,她脑子里瞬间浮出与他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 初见时的帽子,她还带着。 动心时的雨伞,她遮过。 表白时的夜晚,她还记得。 愿自己好时的小熊玩偶,她握着手里。 下次再见,不管什么场景,别哭。 曲小池望着他,嘀咕一句:“对不起。” 曲小池转身离开,走时带风吹起她的秀发,可清楚看见她骨瘦如柴的身影带着尘世最孤独的。几天时间清瘦很多了。 泪水掉落在有他的路上。 可能走过,踩过。 她的背影正巧也被他瞧见。这就说明心里有一个人,哪怕是一个不确定的背影都想要追上去的冲动。 如果是,那一定是把你拥人怀里。 曲小池走的很快,见到方粟,委屈的上去抱着他哭。 方粟摸摸她头说:“乖。” 为她开门,两个人上了车便出发去机场。曲小池靠在方粟肩膀上哭,虽然是哭但没发出过任何声音,就一直流泪。 她的泪滑过鼻梁脸颊,打湿方粟的衣服,一滴滴的,湿了一大片。 方粟也不嫌弃,静静的陪她。 —— 三天后。 曲小池离开的第2天。 梁川落自从上次在学校崩溃大哭后,常常一个人到与曲小池看日落的那条马路上从日落开始坐到晚上十一二点才肯回去。 他疯狂的寻找她的下落,现实给他大大的打击,后来他想通了一个人想离开你,不会留下任何的线索。 他怪她,一声不吭的就离开自己。 他恨她,凭什么连分手都不愿意提。 他想她,因为还是喜欢。 他爱她,他发现,离开她不行! —— 两个月后… 去各学校报到的前一晚。 大家约出来聚了一杯。很可惜梁川落没来。 江言,张念初如愿以偿一个学校。徐步也是同个学校的。叶思楠武汉大学。 他们包了包房。 叶思楠开门说:“好久不见!” 张念初江言和徐步早到了。 张念初跑过去抱叶思楠说:“好久不见,楠楠。” 叶思楠哈哈大笑。 梁川落没来就感觉包厢空落落的。 汪嘎子也来了。 还有周义。 两个校霸啊!方粟走后汪嘎子就当上了一中老大了。 大家入坐。 叶思楠问张念初:“你哥没来?” 张念初低下眼:“唉,自从小池无缘无故消失后,他就变了开始不说话…不怼我,不训我了,就一个人看书,去湖边。” “我的哥哥,唉。”张念初看向周义问,“你哥那边有消息了嘛?” 周义摇摇头:“我哥…也一直联系不上她。” 张念初皱眉道:“还有!梁川落他还背着我们报考南京医科大学!狗一样!” 江言问:“舍不得离开他?” 张念初说:“当然,你欺负我,我可以找他揍你!” 徐步啧啧道:“你就是不想看梁川落一个人伤心难过。” 张念初委屈地说:“那肯定啊!那是我哥!对我那么好的哥哥。”说到这眼里还闪泪光,“他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叶思楠说:“别把念初整哭了。” 张念初吐槽:“嫂子也真是的,消失干嘛啊!” 此时包厢的电视播放节目。 恭喜来自N市的云间客带来的作品《黑夜的光》获得此次比赛的第一名。 画显示在大屏幕上,是一个孤独少女躺在一张床上背对着大家,里面四处漆黑一片,只有一个窗口有一丝丝光芒。 女生的背影孤独,空虚,让人惋惜她。 画中有两个身影都是同一个女孩,女孩蹲在窗口下方,躲避光芒,她像是害怕极了。 此画一出,惊动很多画家。 还被一位来自江漫的富豪,买走,在江漫人家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他买这画因她夫人喜欢,温夫人对画了解较广。 画以1000万成交! 叶思楠:“哇!方粟这么牛逼!1000万啊!” 张念初笑道:“真好。” 江言吃醋的盯着她:“他好?我就不好了?” 张念初撒娇道:“你好,你好你最好。” 江言:“骗人!” 张念初哄道:“哎呀,我家江言最好了。” 叶思楠吐槽道:“你够了!让不让吃饭了,狗狼都要吃饱了!” 大家哈哈大笑。 周义起身,举杯道:“咱们不打不相识!” 大家起身哈哈笑:“对!不打不相识!” 碰杯。 坐下其乐融融的喝酒,吃菜。 …… 光阴似箭一转眼三年的同窗生涯已成为过去。但教室里,还回响着朗朗的读书声。操场上,还留着我们奔跑矫健的身影。 多少个在一起的春秋,每一次游戏,每一次探讨,每一次争吵,都将成为我们记忆中珍贵的一页。 今天的一夜,与大家说再见! 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下次见面都是大人了哦,不许再幼稚了。 新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人生的路不过如此。火车行驶经过山河,坐在车里的人们带着耳机听一首慢歌,与风景恰巧合唱,风景的鲜活会与歌重叠,漫野春秋色,阳光、绿色、湖面闪起阳光的泪光,闪烁金色。 那是路途遥远之乐。 离开N市的大家,相聚火车站。 路途遥远风景定不相同。 张念初她要等,等哥哥来送她。梁川落开学时间较晚,比他们晚2天。 徐步说:“梁川落不会来的。” 张念初:“哥哥答应过我的!” 徐步:“他小子说话不算数不是一天两天了。” 张念初坐在行李箱上,低下眼,在火车站门口哭了,江言弯腰问:“怎么了?” 张念初哽咽道:“哥哥他答应我的——” “川落两个月都没从小池消失中出来,可能没什么心情啊。”江言语气温和,“再说,我们也可以常常偷偷去看他。” 张念初吸了吸鼻子:“我爸妈公司有事不来送我,我理解,但梁川落不来我就很难过。明明每次什么时候只要叫他,他都在的!” 江言到她面前,继续开导:“川落,他是在意你的。” 张念初大声道:“他在意我,他倒是来啊!” “张念初!” 张念初回头看,梁川落对着他们笑了,不得不承认他还是那样的好看,阳光照映在他的脸庞,甜甜的,暖暖的。长长的流海在眉中飘过,不失帅气和优雅。一阵微风吹过,嘴角轻轻上扬。 张念初走下行李箱,奋力奔向他,双手从他腰部越过,紧紧的抱着他,边哭边责怪道:“梁川落你凭什么这么晚来,你凭什么两个月不理我,你凭什么,凭什么!” 梁川落摸着她头,安慰着,他声音懒懒的:“念初啊,不哭了,哭画脸没人要的。” 张念初还是忍不住泪水:“我不管,没人要,我还有哥哥。” 梁川落轻笑:“念初啊,想哥哥就给哥哥打电话,江言要是欺负你,告诉哥哥,哥哥揍他。” 张念初:“哥哥,你要好好的,就算全世界都不喜欢你,你要记住我一直爱你。” 梁川落笑:“好。” 江言上前道:“走了,火车要开了。” 张念初恋恋不舍的看着梁川落。梁川落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念初记住,饿了就吃,不开心就哭,开心就笑,咱们的大法则。” “还有!”张念初也帮擦梁川落擦掉刚落下的泪道,“受委屈找你我!” 梁川落笑:“嗯。” “哥哥,拜拜!” “拜拜。” 告别就是一场旅行,踏上未知的路。 …… 一年后。 梁川落在南京医科大学脱颖而出,被北京大学教授看中,诚挚邀请来北京大学一起研究精神病学,也称之为心理学。 他们四个小伙伴又齐聚一堂了。 因为他的出色表现,各大教授对他赞不绝口,也常问你为什么对心理学如此之上心而又了解呢? 他的回答是,因为一个女孩。 校园里的猜测都是那是他很爱的一个女孩,只不过女孩应该得了什么精神失常的病死了,才会让他如此奋斗。 听到这则消息的梁川落,轻笑一声道:“她一直在的!” 这一年多月,梁川落联系过方粟可始终打不通他的任何电话,所以他敢笃定这两人一定是在一起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因为成绩出色,在第二年内就被派去最好的医院进行实战,让经验丰富。 他成为了最年轻,最有魄力的,心理学医生,精神病科主任。 即使这样,他还在一直求学。 有记者问他,你明明可以有机会学更多的知识,为什么要用工作打扰自己学习呢? 他的回答是,工作也是学习的一种方式,我是想如果我再多学几年,那有的病人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医生,在这几年内会更严重,甚至死亡概率会增加,所以我放弃去外地发展的只愿国内更少人受到这个病的侵害。 可当记者再次问到,为什么梁医生小小年纪会学习这个专业,这个专业冷门又难以钻研。又开玩笑似的问,梁医生,这么帅明明可以靠脸吃饭,非要靠才华。 梁川落回答,这个专业只为更多人。 记者再次问道,是有什么含义吗? 当时梁川落只是笑笑不作答,在他心里,他所有的含义,所有的所有都是因为“她”。 这两年内凭空出世的,除了又帅又有才华的梁医生。还有来自网络作家“希”带来的小说《孤光》。 这部小说讲述的就是一个小女孩简安的一生。 开头是女孩生活本就刻苦艰酸但过得平安,中途女孩因招到性侵害而过的刻苦,结尾女孩还是不能从那一夜而出,在早晨六点消失于世。 六点的天刚亮,阳光慢慢爬满枝头,霞光慢慢倾湿世界,她在最美的早晨,死的漂亮。 作者最后在结尾写的话。 简安的名字寓意着,想简简单单,平平安安。可她是简安,一个生活在孤光里的行尸走肉,又疯又毒,就像酒精灯点了火,片刻美丽,直到酒精燃烧殆尽它又像无处安放的空气。 有一分热,发一份光。 终始不了满怀心事的重度失落。 这篇小说火遍了大江南北,一度成为经典。梁川落看这篇小说就特想和作者深度了解一下简安心里的想法,其实简安也是一个抑郁症患者。 作者用第一人称描写了简安的各种内心,把她心里的绝望展现的淋漓尽致,为什么是早晨六点,有什么含义。 …… 今天医院放假,梁川落就去到了咖啡厅继续重温一遍《孤光》这本小说,这本小说看的他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而且《孤光》的封面竟然是云间客设计的,这里面一定藏了某种意义。 但网上评论都说,是出版社觉得云间客一定能胜任封面设计的,而且稿费也出了很多。 梁川落也没有太多在意,毕竟这是赚钱。 “哥!”张念初拿着奶茶拍了拍他的背,“哥,你咋在这?” 梁川落盖上书,张念初坐在他对面傻乎乎的笑着,梁川落问:“怎么不跟江言约会去了?” 张念初吸了口奶茶:“他忙着去工地里勘察。” 梁川落勾嘴笑:“你就很闲?” 张念初:“没有。我在忙着社团的事。” 梁川落继续打开书,点点头:“嗯,学生会会长。” “那哥哥我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梁川落:“嗯。” 张念初:“拜拜!” 方粟逃跑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半年后。 网络上又掀起了一阵风,就是一名摄影师“望”带来的摄影作品,大部分人都认为,他摄影作品中女孩和《孤光》小说的女孩特别像。 像的原因是因为它的色彩搭配,视觉,和发生的事情,与孤光小说里面的,事情经过特相似。 那组照片,它采用黑白色,女孩分别用了三个小女孩,拍摄完成的。 第一组照片是女孩在家人的怀抱里,装笑。第二组是女孩在湖边坐着,往湖下看的画面。第三组便是她倒在化妆桌前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一眼望过去,是她美丽的容颜,再仔细看她的手腕上有一条带血的伤痕。 这里的种种表现完完全全就是《孤光》简安的幼时到花季的照片。 网上分为两种,一种便是抄袭。 另一种便是认为“希”与“望”是同一个人。就是发布的,平台不同。 很多人都很喜欢《孤光》这本书,其实连责编,都从未见过“希”作家。都是靠电话联系,短信联系,从未见过面。 想邀请他参加作品的签售会,可是啊,还是被他拒绝。所有都者都想见一面“希”的面目,他的容颜也是被大家猜测的美丽帅气。 因为连“希”是男是女,本人都不愿公布。 责编也尊重他的隐私。 《孤光》本应拍成电影,可作者觉得有些故事它终究是故事,翻拍成现实,还是没有故事里的精华。 也被他拒绝了。 作者不都是靠稿费翻牌挣钱的吗?所以被拒绝,他们也很诧异。 …… 其实“望”这名摄影师,比“希”在社交平台出现的早,他的作品大多数都是风景建筑。后面改成阴暗风,之前的小粉丝都有些难以接受。 可以想到人总要突破自己一直在的舒适圈,拍照技术也很不错也挺庆幸。 还有惊喜。 … “梁医生!” 梁川落趴在桌子上已经昏睡的迷迷糊糊,听到这个叫喊,慵懒的抬起头,顺便伸了个懒腰,还打了个哈欠,望着办公室门口的张念初,说:“有何贵干?” 张念初穿着艳丽的吊带红裙,还有红色的高跟鞋,涂了一个玻璃唇,大波浪,妖艳的很,向梁川落走来,走姿不平稳,摇摇晃晃,可做作了。 突然一件黑色西装披在了张念初身上,张念初猛地被吓到,往前跑了几步回头一看,竟然是…方粟?! 梁川落看到这画面,立即站了起来,在原地盯着方粟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方粟上下打量又调侃道:“张念初几年不见,还是这么好看啊!” 张念初双手护住自己的胸部:“喂!方粟你说话给我小心点,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我知道。”方粟弯嘴一笑,把自己的西装外套丢给了张念初说,“穿上吧!这么暴露,小心遇见色狼。” 张念初接过西装,边穿边说:“色狼是你吧?” 方粟笑:“搞笑。” 梁川落在原地问:“你见过曲小池嘛?” 此时两个人都看向了他,张念初瞬间紧张了起来,也问:“小池…和你在一起嘛?” 方粟东张西望,面颊上扬,抓了抓头发,冷静地说:“没有,我也不知道。” 说谎!面颊上扬,嘴角下垂,说明他有事情瞒着你。轻微摇头否认,这是心口不一的下意识动作。 “真的没有?” “没有,真的没有。”方粟轻微的摇着头,整个浑身不自在。 眼睛会不由自主的向上看,不停地用上额和下额相接,表示自己说的话不确信。他的手会不时地做出相应的动作。眼睛会一直看着你,看你是否相信他说的话。他会一直不断地重复慌言。 “念初你先出去。” 方粟紧张的双手摆起:“我出去我出去,我那边还有点事。” 方粟他就赶紧往外跑,跑走了。 梁川落苦涩的笑:“他知道…她在哪。” 没白等。 “哥。”张念初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说,“差点忘了你是学心理学的,他一说谎,你肯定就知道。所以…嫂子她肯定也在默默的关注你呢。” “嗯。”梁川落看了她一眼,“你把方粟的外套脱下来吧,江言那醋王要是看到你穿别的男人的衣服,可还不火冒三丈。” “哦!也对。”张念初脱下了外套,拿起梁川落放在座椅上的外套套上。这时她突然想到,“哥,方粟来精神病科…会不会,嫂子怎么了?” 梁川落听到这话愣了很久:“不会…方粟他并没有过于紧张,手上也没有任何药物,没事的。” 张念初:“那就行,那就行。” “你打扮这么——”梁川落瘪着嘴,“干嘛去啊?” 张念初笑:“你这就不懂了,俗了!当然是约会呀。” “哦。”梁川落非常冷淡的说,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座位上,看了眼文件又想起了一些事,说,“我告诉你…算了。” 本来想说叫她爱惜自己,都是成年人了就不再多说了。 “没事,你去约会吧!” “哥!我来是想问你,我好看不?” 梁川落抬眼几秒又收了回去,嗤笑道:“你问一个从小和你长大,见过你所有丑样的人好不好看?当然是“丑”!” 张念初咬牙切齿:“狗!终究改不了吃屎!呸!” 气的直接走人。 没过多久来了个病人,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她一身黑衣,瘦瘦高高的,家长陪伴而来。 母亲早已以泪洗面了,母亲说:“医生,帮我看看我的孩子吧。” 梁川落赶紧走上前,扶两位到办公桌前的沙发坐着,看了眼小姑娘对母亲说:“要不您先出去,我和你女儿单独聊聊。” 梁川落说话特别温柔,就像当年的蔡医生一样。 那位母亲起身,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梁川落给女孩倒了杯水,看了一眼她干干净净的脸,女孩总是垂着眼不看人。 梁川落问:“小妹妹,现在这个房间没有人,就你和我两个人,有什么话跟哥哥讲,哥哥是你的导师,心灵导师。” 女孩抬眼看了梁川落,觉得这个大哥哥好帅,说话也温柔,这也是女孩子心里的小悸动。 女孩继续垂下眼,用最小的声音说:“我——” 梁川落很耐心地说:“没关系的,就哥哥一个人,爸爸妈妈不在了,现在哥哥就是你一个人的垃圾桶,一个陌生人。” 女孩说:“我好累。” 梁川落:“原因是什么?” 女孩:“我看了一本书,它叫《孤光》。” 找寻(1)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听到这个消息,有些诧异。 梁川落问:“为什么看了这本书你就——” 小女孩笑了笑:“因为简安,她很勇敢。” 既然说她很勇敢,为什么会说是因为这本书呢? 原来是小女孩看了这本书觉得是时候应该正视自己的情绪。小女孩简安并不幸运,可她走的漂亮。 听到她这番话,算是明白:“所以你答应妈妈来看病,是为了替简安活下去?” 小女孩:“嗯。书上有句话说的特别好,人间本就是仙境,要是生活的因素不好,仙境也会变成地狱,但愿下辈子有坚强活下去的原因。” 梁川落摸了摸的小女孩头,说:“作者要是知道你因为看了这本书,有这么高的领悟一定很开心。” 其实小女孩跟简安挺相似的也是一个从小生活就不完美的人,抑郁症也是患病三年的人了,手上的疤也是不计其数,夜晚痛苦的夜那就更不用多说了。 据父母的了解,是有一次半夜起床,上厕所经过她房间的时候,听到了哭声和利器落地的声音,推开门一看,左手臂一条条清晰可见的刮痕,还有血在不停地流滴。 更心疼的是她满眼泛红的眼睛,女孩看到母亲的一面样子便失声大哭,母亲上前抱住她一边询问着怎么啦?一边为她止血。 女孩边哭边说:“妈妈,我好累了,我想死。” 经过一系列的详谈,梁川落终于从女孩嘴处得知她到底是为何,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之抑郁。 原来是校园欺凌,加上喜欢的人离开了转学。本就开朗活泼的她,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天天呆在房间里无所事事。 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不想自己的儿女能开开心心的笑着,最后还是带她来看了心理医生。 在经过两个月的治疗下女孩渐渐开朗了起来。在最后一次复查到医院时,她开始笑了。 女孩笑着对梁川落说:“梁医生,你真好看,就像小说男主一样是每个人心中的白月光。” 每个人心中的……白月光? 原来当年曲小池想说的是这三个字啊!自己是她的白月光吗? 梁川落淡淡地笑:“你们开心就好。” 女孩突然有些沉静了下来,她坐在沙发上,望着坐在办公桌上梁川落说:“梁医生,你说孤光这本小说的作者会不会也是抑郁症患者?我总觉得她好像比我们更严重,好像比我们经历的更多。” 梁川落看了一眼桌角上的孤光这本小说:“可能,作者也在进行治疗吧。” 小女孩说:“作者肯定是一个女孩子,文笔那么细腻,还可可爱爱,可是一写到关于什么性侵的问题就特别特别官方。” 梁川落皱了皱眉:“你们不知道作者是男是女?” 小女孩点头:“大家都不知道,都只是猜测。” 梁川落点头:“好,以后要是不开心了就来找我。” 小女孩起身:“我知道梁医生不会跑的。那梁医生再见了。” 梁川落也起身:“嗯,拜拜。” 女孩走出了医院挽着妈妈的手,一蹦一跳,笑得像童年那般,妈妈看她就如看到小时候无忧无虑的她。 这两个月内无论打多少电话给方粟永远都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和……曲小池一样。 这两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彻底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梁川落不想再等下去了,他决定请一个星期的假,去往A市,去kp画室找他们。 他本坚信他们会出现,可是呢? 他瞒着所有人坐上飞机,一两个小时的飞行时辰到达了A市,下飞机第一时间就是去kp画室。 他穿着简单背着小黑书包,黑色长袖没有任何图案,牛仔长裤,白色球鞋,还有一顶黑帽。 因为他瘦瘦高高,穿起来就显得格外时尚感。简约大方,不失高贵。 坐上出租车去往kp画室。 此时已经是夜晚了。 到达kp画室门口,一下车就惊艳到了,不愧是世界第一画室,他并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品,而是采用了古色古香与现代朴实结合的外观。 一进门有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可想象的出清晨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 往里走那耀眼的明晃晃的光就映得眼睛睁不开,仔细看那喷金的墙壁大红的地毯以及摆在一旁深紫色的沙发煞是抢眼,还有那折射着光的水晶吊灯同样显得华贵。 所以外观的古色古香是装饰,那家的繁华富美才是精华。 梁川落走到前台问:“请问方粟在吗?” 前台小姐姐笑着,语气特别温和地回答着:“我们画家都在九点钟统一下班的。” 梁川落失落的盯着前台小姐姐。 后来,只见前台小姐姐朝他身后喊了一声:“佳妮姐。” 徐佳妮本低着头看着手机,侧过头看向前台,梁川落这时也回头一看两人刚好视线碰撞。 徐佳妮收起了手机一脸严肃的走过来问:“有什么事吗?” 前台小姐姐说:“佳妮姐,这个人找方粟。” 梁川落礼貌的点了点头。 徐佳妮说:“我们家方粟不接广告的。” 梁川落疑惑道:“我看起来这么像来找你们家方粟接广告的吗?” 徐佳妮上下打量道:“不是么?” 梁川落笑:“不是的,我是方粟的朋友,我过来找他玩的,主要的是我打不通他的电话。” 徐佳妮轻微抬头:“哦。” 她开始掏出包,再从她的包里拿出小皮包,打开从放银行卡的那个地方拿出了一张名片,给他对他说:“这是我的名片,有事要联系方粟打给我就行。” 梁川落接过她手中的名片,才反应过来:“不是,我真的是他的朋友,我和他有合照呢。” 徐佳妮一脸不相信:“冒充方粟的同学多了去了,你都已经是第108个了。你们这些私生饭怎么回事啊?需要打电话报警吗?!” 梁川落无语。 徐佳妮:“还有我告诉你,我是他的经纪人,郑重的警告你们这些私生,别去打扰他的生活,尤其别打扰那个小妹妹。” 小妹妹? 听到这话梁川落情绪非常激动,不知道怎么拽着她的手腕问:“小妹妹?是一个矮矮胖胖的小女孩吗?她是不是叫曲小池?” 梁川落的激动一不小心用力抓疼她的手腕,徐佳妮大叫:“保安!保安!” 找寻(2)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未等到保安过来。 梁川落就先撒开了手,他苦笑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粗鲁。”话后转身走,踉跄的背影看的着实有些心疼。 他放开的手,在不停的拽紧。徐佳妮口中的私生饭伤害了方粟还有小妹妹,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年到底怎么?他缺席了曲小池整整两年半。说到底还是她先离开的,怎么到最后自己更愧疚了呢。 他只能在附近找一家酒店,安顿一番。 614房间。 梁川落坐上电梯去到了六楼往前走去找自己的房间。这时608房门打开了,梁川落就随意的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人正要往外走关门时正巧两人对视。 那是别重逢的感觉。 梁川落盯着还在玄关处的曲小池她穿着简约长款睡衣黑白条纹,扎着低马尾,带着金色框架眼镜,脸颊两侧的刘海遮挡住她肥肥糯糯的脸。 可她现在看起来并不肥,除了脸肥壮了些,其他地方都可以看出她很瘦。 曲小池看见他愣了好一会,惊慌的想往里面跑,拉紧门把手想赶紧把门关,这时梁川落早已到门处用力掰着。 曲小池力气较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梁川落一把把门给打开,自己走了进来。 把门关上,询问道:“曲小池,这么多年你去哪?” 曲小池低着头不敢看他。梁川落这么多年的火气,一下子涌上了头,他像发疯似的抱住了她,曲小池因为心理反应就一直挣扎着。 曲小池把他推开往里面跑,梁川落不知道她怎么了走了过去想问,不小心被地上的地毯绊倒,自己失了重心把曲小池抵到了床上。 曲小池开始疯狂乱叫,惊恐的面容吓到了他,梁川落询问着:“怎么了?嗯!” 曲小池她开始哭泣,没过多久,更开始大声痛哭,她双手捂住脸,全身颤抖,蜷缩。 此时608的房门被打开,方粟进门就看见曲小池被一男人抵在身下,方粟跑了过去一把把男人推开,打开床头的灯,看清地下的男人。 方粟皱起眉头,疑惑的问道:“梁川落!你怎么在这?” 梁川落被方粟用力一推,头撞到了墙,有些晕乎乎的,左手一直揉着后脑勺。 方粟看了眼床上蜷缩着的曲小池,然后对梁川落问:“你他妈对她干了什么?” 梁川落起身问:“她怎么了?” 方粟大声叫道:“滚出去!快点!” 方粟的神情很气馁,在心理学上他是觉得没保护好曲小池才有的表情。现在必须稳定所有的情绪才能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粟把曲小池从床上抱下地上的毯子上。然后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自己就被他拽了出去。 在出门时他也不忘了关闭灯。 到608房门外。 方粟轻声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找你们呀。”梁川落已经和无心再解释了,“为什么你们要瞒着我们消失这么久?还有小池她怎么了?” 方粟露出很嫌弃的表情:“出去说。” 两个人到酒店门口,一个空旷的马路上,因为时间也挺晚了马路上也没有多少人。 梁川落跟在方粟的身后。 他突然停下转身就是询问,特别不耐烦的语气说:“梁川落你来这里干什么啊?” 梁川落被他很不爽的样子给气到:“你问我来干什么?我要找曲小池啊,我能来干什么?” 方粟语气特别冲:“你来这里就是打乱她的心情,打乱她的情绪啊!你来到底有什么用啊?!” 梁川落冷下脸:“所以我就她妈活该被不明不白抛弃!我明明那么爱她,她连一句分手都不跟我说就这样消失,你觉得对我公平吗?!啊!” 方粟:“操!” 大家都冷静了一分钟后。 方粟他才开口说话:“我告诉你,我把所有都告诉你。曲小池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太阳,很久很久没有吃过一餐饱饭了。她好久好久没有笑过了。” 梁川落担心的样子,瞬间就出来了:“她…怎么了?” 方粟:“我告诉你梁川落,她也不想不明不白的离开你,她是不想面对你。” 方粟把当年发生的所有事跟他说了一遍。还有这近几年来,曲小池被曲有林电话骚扰的事也一一说出。 曲小池第一年离开N市就不停的被曲有林电话骚扰,导致最后她一年都没有碰过手机,她每天每夜就躲在A市一个靠近山的小房子里的地下室不出门。 躺在地上蜷缩着她能这样待一天一夜。 历经一年,换过无数的心理医生还是没办法抵御她心里的那道防线。一年后她在电视上听到了你,梁川落,被北京教授看中去到了北京大学一起探索心理学,她才有所振作起来。 她开始不在一个人发呆了,她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写小说的网址,我就给她电脑让她写小说,解解闷,没想到她语文水平非常的好,阅读的书籍也非常的棒,导致她的小说大火,大买。 你也看那部小说吧! 《孤光》 曲小池用两个星期就写完了这部小说,因为她很无聊,她除了写写小说,她真的就不知道干什么了。 曲小池写到性侵的方面的时候,她崩溃了八次,我常常制止她不要再写下去了,可她说简安就是她的如果。 如果当年她真的被曲有林性侵,她不会苟活到现在,她会像简安一样,用笨拙的化妆技术死在最赤裸的早晨。 第二年她听说你成为了很有名的医生,她又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开始踏出了门。 固定时间日落她就出门,天亮她从不出门,因为她说她生命里已经没有阳光。 她不喜欢阳光照亮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因为她害怕自己丑陋的曾经暴露在世人面前。 她在乎的不是世人,而是自己。 更是你,梁川落。 网上猜测的没错,“希”与“望”,就是同一个人,她叫曲小池,一个刚满18周岁的小姑娘。 方粟:“你也看得出她已经渐渐消瘦了,不再是以前肥肥胖胖爱唠叨的曲小池了。我和她在一起两年半了,没见她笑过一次。” 方粟很严肃很认真看着梁川落,语重心长的说:“没有一次。” 曲小池这是出门是因为,方粟又要得奖了。曲小池没有一次参加过他的颁奖典礼,她想去一次。 之前拍摄的东西方粟都是寸步离守着陪着她。曲小池总觉得对不起他,想看他一次颁奖典,在台下为他鼓掌,为他笑。 新年快乐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这件事后,他们再也没见过了。 2014年八月十五日,他们分开那么多年第一次见面。自从那年方粟对梁川落说的那番话,再也没见过。 那天晚上,梁川落蹲在酒店下的空旷马路上,望着楼上的一层一层的灯,一盏一盏的关闭。 他在下面哭了好久。 直到天亮才离开。 —— 2015年2月19日。 过年。 阖家欢乐。2月19日的春节,恰逢雨水节气,上一次在1996年,下一次在2034年。 热闹繁华的春节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春节展开了一幅热闹繁忙的画卷。从腊月的二十三开始,这个节日就已徐徐拉开了序幕。许多人家在这天就买好过年时所需。 吃完年饭,一家人聚在一起,庆祝新一年的到来。大年三十的晚上更是火树银花不夜天,家家灯火通明,处处礼花朵朵,鞭炮声声。大家一起守岁,告别如水似已逝去的岁月,憧憬对新一年的希望。 在大年三十的晚上还要放一挂鞭,叫做“出行”,代表踏上一年的脚步。 街上人流如潮,人人笑容满面。 大街小巷人流如潮,辛勤劳动一年的人们,纷纷走出家门,享受节日的闲暇,男女老少个个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大街上的颜色也比平时鲜艳多了,只见彩旗飘扬,各色商家标语、条幅迎风招展。 N市。 一中老街。 张念初穿着粉红色大睡袄,她天生怕冷,人又高又瘦,穿厚重的棉袄也显得消瘦。 她提着灯在老街四处蹦蹦跳跳,梁川落低着头,双手插兜,跟着她身后。因为刚吃完年夜饭。 过了一会,张念初激动地指着前方说:“梁川落,吃烧烤么?” 梁川落抬头,看向前方的小摊,那是以前老在一中门口摆着的烧烤老奶奶。 大过年的也还出来卖烧烤? 走到一中门口,离摊位差不多两米远,突然,摊位底下的人砰的一下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仙女棒,笑着对梁川落说:“新年快乐啊!” 一个小小的摊位里躲着江言、徐步、叶思楠、周义。 这破小摊位这四人能挤在一起? 梁川落失笑:“喂,你们搞什么?” “惊喜嘛,兄弟?”江言说完这话,就走到念初旁边牵起她的手,对她耳边说,“新年快乐。” 梁川落白眼:“真的是够了。” 徐步过来一手搭在梁川落的肩上,对烧烤老奶奶说:“老奶奶,这小子就是一晚上吃你100个烤串的人。” 烧烤老奶奶从她矮小的坐凳上起来,走向摊位,边走边说:“奶奶过年也没人陪,奶奶给你们烤烧烤吃,你们陪陪奶奶。” 梁川落赶紧连忙摆手,说:“奶奶,我们自己来,你坐旁边休息。” 叶思楠也说:“对啊,奶奶,你新年呢就休息,快快乐乐的过,我们几个陪你。” 路灯下,燃起熊熊白烟。 摆起的小摊位。 大家坐上去。叶思楠周义在烧烤摊位上下露手艺。过年也无聊就想比比烧烤手艺,以前过年都是随便随便过的。 长大后,才发现过年就要好好过,否则以后就没有借口推卸掉大人的忙碌。 张念初与江言还有徐步买了扑克牌,打牌。像三个赌徒般,一人赢了两人就和他作对。 “我差一点就赢了。” “你怎么出的牌啊?” “还是不是队友啊!有老婆就抛弃兄弟了么?” “我又赢了,哈哈哈哈。” 叶思楠时不时调侃道:“张念初真厉害啊!” 张念初挑眉:“那跟你开玩笑。” 朝着两人,伸手要红包,“快点快点你们输了,红包红包。” 徐步忍痛给了。 江言面无表情直接递给她,收到红包的张念初想跟梁川落炫耀,转眼一看,他又不见了?自己好不容易把他从家里拐出来的,他又跑了? 张念初问老奶奶:“奶奶,那个——” 老奶奶接话:“哦,他说去买那个…叫…孔明灯…对孔明灯。” 张念初头微抬:“哦,孔明灯。” 周义:“他这是要许愿?” 叶思楠:“应该的。” 徐步气呼呼:“不管他,打牌打牌。” 张念初对两人歪嘴笑:“你俩嫌钱多?” 徐步说:“别得意。我要全部赢回来!” 张念初也不带慌的:“来啊,徐胖子!” 叶思楠反驳道:“他那胖了?” 张念初拾起桌面上的牌,边查看牌边说:“徐胖子叫的顺口,对吧,叶瘦子?” “啊!?” “啊什么啊!知道你们在一起了。” “啊?” —— 湖是软的,微风习习,波纹道道,像一幅迎风飘舞的绸。起风了,那相对平静的雾海滚动起来,雾浪一个又一个地慢速翻滚着,犹如慢镜头中大海的汹涛。 忽然,吼一声,一朵五彩缤纷的花朵出现在天空。抬头望去,一枝枝美丽的花朵瞬间就消失了。 正当看的如痴如醉的时候一声震撼人心的巨声爆炸了。 一些小火花慢慢的降下来。 湖对面的人家放着一团团盛大的烟花象一柄柄巨大的伞花在夜空开放,像一簇簇耀眼的灯盏在夜空中亮着,像一丛丛花朵盛开并飘散着金色的粉沫。 焰火在夜空中一串一串地盛开,最后像无数拖着长长尾巴的流星,依依不舍地从夜空滑过。 一声一声巨响来了又去。 梁川落站着那条公路上,望着满天的烟花,与湖面相呼应,形成镜面效果。 美,肯定没的说。 路灯常年不停闲,它是否也在等一人回来。 吹着刺骨的风,看着湖面前的画面,脑海无时无刻不想着她。 她过的还好吗? 还失眠吗? 还难过吗? 还喜欢他吗? 明明因为忙碌常常忘记她,可一想起她,爱和喜欢完完全全涌出。 整个心早已被她俘虏了。 梁川落哭的那个夜晚,他决定深造,很多变态的心理学他都没有学到,所以深造一定是有用途的。 他打破了之前的决定,为更多人。 可他啊,有私心了,他想先救自己的心,心里的那个人如果她不快乐,自己有什么用呢。 也怕啊,怕自己深造的几年里,她会喜欢上别人,爱上别人。而后自己有什么用呢。 可啊,喜欢一个人不管她是不是自己,只要她好,一切都好。 真的好。 梁川落对着湖面说:“等我,你要你笑着,我要你快乐,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也不知道是执念,还是喜欢。 反正他只想她快乐。 诺言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在烟花将放尽时,手机响了。 梁川落从裤腰口袋里拿出手机是个陌生号码。他将温热的手机放到已经被冻红的耳朵上,电话里头没有声音。 他也没开口说话。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那边很安静,有风声。 三分钟后,梁川落实在忍不住开口了,他说:“我今天有点想你了,不止一点。” 也不止一天。 他的声音早已褪去了少年时正值青春的少年嗓子,成了杂碎温柔的音色。 十几秒:“我…也想你。” 她开口了,她说话了。 梁川落抓紧这次,这次难得的机会,他说:“曲小池等我。” 曲小池小声说话:“等什么?” 梁川落眼里亮闪着,说话温柔至极:“再等我两年,你就嫁给我好吗?” “……”曲小池目光呆滞,她忍着回忆,回答道:“好。” 梁川落笑了:“曲小池你等我,我想带你去北方,去看看北方的雪,许下一生一世美好的心愿。” “我等你。” “新年快乐。” “哥哥。” “再见。” 她挂断电话毫不犹豫。站在A市的小乡镇上的家中阳台,她把手机紧握在手里,她的泪水挂在脸上,但绽放出许久不见的笑容。 方粟因为工作忙,才回到家中,见她在阳台吹了冷风,拿起沙发上的毯子打开玻璃门,上前一看,曲小池笑了。 方粟惊喜地问:“小池,你笑了?” 曲小池眼睛湿漉漉的,笑得温柔盯着他。方粟见她笑了也开心的替她披上了毯子。 刚放到她两肩上,曲小池双手越过他的腰抱紧了他,脸在他胸膛上靠着,她说:“方粟新年快乐!谢谢你,我最最最好的家人。” 方粟也抱住她,右手抚摸她的头:“小池,这是你三年里第一次笑哦。” 方粟的身上很冷,但胸膛很热。曲小池不再排斥男性了,第一个不排斥就是方粟。 “冷不冷啊?”方粟说,“进去吃年夜饭,我买了菜。” 曲小池抬头说:“我来炒,你洗菜。” 方粟笑:“好。” 两个人便回到自己的小屋里,打扫了一番厨房。 曲小池洗锅,方粟洗菜。 曲小池笑:“方粟我做的可能不好吃,你别介意。” 方粟拨白菜:“大哥不是我说你,还不如让我来呢。” 曲小池侧过头看向他,他洗菜特别熟练,而且懂得很多菜的处理,她放下了手里的锅:“方粟很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好,不管多忙都要回家给我做饭。” 方粟继续洗菜,笑道:“哎呦,我乐意。” 曲小池回去继续洗锅:“三年了,谢谢你的不离不弃。” “那你答应我,不要辜负我三年的陪伴,好好的,快快乐乐的活下去。” 曲小池低下头,忍不住了泪水:“这三年里我脾气暴躁老是对莫名其妙发脾气,对不起啊。” 方粟说:“我手脏,你别哭。” 曲小池抹掉眼泪:“哦。” 经过曲小池一个小时的努力下终于做好了年夜饭。 沙发的一旁就是餐桌,他们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一橱一卫。有了阳台整个房间显得更加温馨。 坐在桌前,闻着菜的香味,其实啊曲小池只负责翻炒菜,配料咸盐醋都是方粟调成比例的。 所以格外的香。 日子不会辜负任何人,都在悄悄变好。 曲小池品尝了一口菜:“好吃。” 方粟就盯着她笑。 “哦,对了。”曲小池跑回房间,拿出来一张对折过的纸,张手给他,坐下说,“方粟我有些话不好意思说,我就写下来了。你能不能等我睡着你再看?” 方粟把纸条握在手中,点头:“你快吃。” 两个人听着电视上的联欢晚会,吃着,两人合力做的饭,香啊。 城市的鞭炮响个不停。 乡镇的欢呼,也不听。 曲小池今天格外的乖,睡得早,以前啊一个通宵都不带困的。 方粟赶紧跑回房间,兴奋的趴到床上,打开纸条,发现两张,他先查看最前面。 . 方粟,哥,小弟,哎呀认识你三年了说真的一开始认识你就觉得你是个坏人,特别特别社会,后来久了发现你是个很可爱的小哥哥。 我好喜欢你,也好爱你。 真的不知道用什么形容了。 三年了你对我那么那么好,对我不离不弃,太多次想放弃可啊一想到你对我这么努力,我就想为你活一把。 方粟你不要为了我不找女朋友,你要我开心快乐,我也要你开心快乐。非常感谢你,我在网络上看到个这样的一段话“上辈子的情人,这辈子的哥哥”你是我这个世界上第二个最爱的人。 其实挺对不起的,我更喜欢梁川落。 但是我发誓你们两个要是打架我一定帮你,因为你好像除了我就没跟别人玩了。 对不起,麻烦你了。 所以我打算跨出你的宠爱,别担心,我是想你被我爱着,虽然有点肉麻,我要去好好工作,养你,你可以休息了。 虽然我小说写的还不错,有稿费,但我还是想最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事,摄影。所以你去休息,接下换我养你了。 以后给你养老哈哈哈哈! 我有20万的稿费,全部给你,并不是想逃离你,而是,在意你。我知道你这几天工作一直很不理想,如果没灵感我们就休息一下,或者你想旅游这些钱你就拿去用。 你要好好的,你要记得你好我会更好,你不好,我一辈子都不会好过的。 你要去找个爱你,你爱的人,在一起幸幸福福。 方粟非常非常谢谢你,你可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贵人。不对,家人,我们是家人,家人就是谁也不放弃谁。 我一辈子不会放弃你,一辈子都爱你。 . 方粟笑,这三年来虽然曲小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她会打扫卫生,每次都是趁自己睡着把脏衣服洗干净晾晒好。 在方粟心里她可能就是不觉得好意思,有些愧疚,按信里描述的,她想养自己,无非就是自己养了三年了,感觉亏欠。 但是家人之前从来都不会有任何金钱上的隔阂。但是方粟还是很欣慰,这么多年,她还是好好的。 重逢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曲小池本身就是温柔至极的人,她可以原谅整个世界,就是学不会原谅自己。 她并不喜欢一个人,她喜欢热热闹闹喜欢大家开心,即使自己不快乐。 大年初一,今年她19岁了,方粟21岁了。 方粟才年仅21便已经有千万身价了,这事曲小池还不知道,主要这几年她都对任何事默默不闻,把自己关在房间,电视不看,手机不玩,就发呆,发呆无聊就看看书,或者到阳台看看外面的风景。 只有第二年偶然打开手机,发现写小说的软件,便想写写。一不小心就写成了经典,因为阅读书籍较多,文采异常的好。 早晨,房间还是黑沉沉的,没有一点微光,她不愿见光,方粟也就换了非常防光的窗帘特意给她。所以她常常不知道,现在是早晨还是夜晚。 曲小池刚醒从床上起来,爬到写字桌上,她写字桌上方的书架放满了名作,打开电脑不出所料,她被摄影工作录取了。 名叫“黄昏视觉摄影公司”,她把之前的作品给他们投稿,对方很满意,也很期待,之前风靡网络的“望”是个怎么样的摄影家。 邮件上写着要她九天后去公司报到,因为春节放假十天。她兴奋的下了凳子想跑出去找方粟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出房门,四处张望,又叫喊,确定家里没人。但桌上有早餐,她瞅了一眼电视剧上放的钟表十点了,不是放假吗他们画室还有课嘛。 曲小池一人坐在餐桌前吃着剩下已经凉的饭,吃到一半去客厅沙发拿手机,拨打方粟电话。 30秒后,他没接。 这是她第一次联系不上他。 曲小池心里空落落的,她紧张害怕了,不管什么,不管怎么样,方粟是不可能不接电话的。 她赶紧披上大衣,里面的睡衣都还没来得及换,就穿着棉拖跑出门了,她四处张望,这个地方离他画室很远,开车要一个小时。 曲小池强忍着眼泪跑到街边上,去打车,巡视一圈这个时间段为什么一把车都没有,她忘了今天大年初一大家都去拜年了。 她心好像被揪了一下,她好怕,怕方粟丢下的,就算有任何事也得说说嘛。 她脑子一发热就徒步走在马路上,想走去他画室,走了十几分钟,身上已经开始发热,今天的天气不好,没有太阳,阴沉沉的,有不断的风吹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运动了,跑步已经消耗她很多的体力了,走路也是走走停停,一停下来就想到如果停一秒,方粟是不是就找不到了。 她强硬着疲惫,走着。 走了半个小时。 才发现手机没带,整个人就更不好了。人生地不熟的,她要怎么办啊,之前出去都是坐车的,她只知道直走,一直直走。 温度渐渐又下来了,今年的天比以往的冷。曲小池冷的哆嗦,唇齿的发白了,她还是想找他的。 走着走着,眼前突然发黑。 接下来的事,她也不知道怎么了。 再睁眼时,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脑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被拐卖了。 房间窗帘紧闭,昏暗的房间带起警惕的心。 她忍着恐惧,走向门那,她不知道开门会发生什么事,她好怕,手放到门把手上都是颤抖的。 自己还未把门打开,门自己就开了,曲小池下意识的往后面退了几步。 曲小池她低着头第一眼看见是他的鞋,再抬头看,眼睛都瞪直了,傻了似的直愣愣地看着前面的男生。 她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 她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 她赶紧低下头,但惊讶的神情但是没有变过,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怎么…在这?” 梁川落一把公主抱起她,放到床上,用手拍了拍她的脚,再用被子盖好,坐在床边说:“怎么连鞋都不穿啊。” 曲小池低着头,脸涨得通红,眼泪已经在眼珠里来回徘徊了:“我…我。” 梁川落摸摸她的头:“我问过方粟,他画室有事一时赶不过来。” 曲小池声若蚊蝇:“你怎么知道我找方粟。” “你那着急样,不找方粟,难道找我啊?”梁川落低下头,手往前伸,去握曲小池的手,她也没反抗,他就顺利成章的牵住她的手,他温声道,“小池你变瘦了,头发也长了,见到你仿佛已经是上个世纪了。” 曲小池缓缓抬头,看向他,他低着的脸颊流过了好些眼泪,突然的心酸上头:“哥哥。” 她轻声叫他。 梁川落也不敢抬头了。 曲小池挪动了身子,往他凑近,双手扶起他的脸颊,两行热泪顺腮边而下,两眼红肿含泪水莹眶,满脸写满委屈。 曲小池抬手,把他头往下拉,自己的红唇往他右眼吻了一口,再分开:“哥哥…你是不是很想我啊?” 梁川落:“嗯。” 曲小池满脸心疼:“对不起,我…是觉得配不上你了。” 梁川落一把把她抱入怀中,他委屈地说:“那你别擅自主张,你问都没问过,你就自己决定,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我好爱你啊。” 他把这三年的委屈化作简简单单的几句话都发泄告诉她。 梁川落肩膀微微颤抖着,偶尔还能传来一声声的抽泣,抱着她不敢太紧,怕她会想起以前的往事。 他多想紧紧的囚禁着她,一辈子都别想逃。 曲小池一头埋进他的脖间:“哥哥,我们…别分开了…吧。” 梁川落摇摇头:“不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了。” 曲小池笑:“好。一辈子都不分开了。” 听她说这话,他才敢抱紧她。 多年来的期盼终究还是盼到了头。有些人分开多年偶然才想两次,有些人是日日思念的委屈。 思念是一种病,真的是一种无法自拔的病。 … 方粟忙完画室的事,打电话给梁川落问:“小池她怎么样了?” 梁川落:“很好,睡着了。” 方粟眯起眼睛:“你不会干啥了吧。” “不会,她还小。”梁川落想了会说,“方粟我过几天要去国外学习,所以…还是得——” “不用你说麻烦,没有你,我也自然会照顾她。” 多年的风花雪月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下午六点。 曲小池从睡梦中惊醒,她梦到梁川落离开她了。她赶紧下床,鞋都没穿好便跑出门。 只见他一个人坐在桌子上看书,微仰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他将卫衣袖口卷到手臂中间,看了两眼书就往电脑上打几个字。 工作这般认真,都不知道怎么打扰他,怎么和他说自己不开心了。 梁川落感觉到余光有身影,抬头看,见她醒了,关上电脑,盖上书,走向她时衣袖顺着他白洁的手臂缓缓而下。 梁川落站在她面前问:“你怎么不开心啊?” 曲小池皱眉,“你怎么知道?” “我心理医生,我怎么会不知道。”梁川落抱住她,“怎么了?” 曲小池委屈地说:“我梦到你离开我了。” “……”梁川落俯身与她平视,心虚的试探,“那如果我要离开你呢?” “我要知道原因,如果原因合理,我可以等。”曲小池往前湊,双手环住他的腰,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梁川落刚低下头就听见她说,“哥哥…我之前怕见你,就是怕你不要我。” 梁川落用手抬起她头,往她脸颊吻了一口:“不会不要。” 他们身体靠在一起,脸贴的很近,能清楚的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气。 曲小池嘴唇微微张着,呆萌的看着他的眼睛。梁川落情难自禁低下头含住她的唇瓣,几秒后分开,她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 梁川落一把公主抱抱起她,走去房间里。冬日的傍晚总是暗的特别快,加上窗帘的遮挡,天就更加的分不清是早还是晚。 他将她抵在身下,温柔又含蓄的吻她的嘴。即使这样也是个温柔的魔鬼。他不敢再过分。 他抬起她红扑扑的小脸,最终唇落于她的额头,吻上那让他朝思暮念的人。 “到此结束吧。”梁川落说。 曲小池:“啊?” 梁川落呼吸急促,沙哑道:“你还小。” 曲小池不知哪来的勇气,勾住他的脖子,然后迅疾地吻上他的双唇,一秒不到就分开了,这是小情趣? 她闪着温柔的目光扫看梁川落,让他心里狠狠颤悠了一下。 房间昏暗光线下,曲小池有平时看不到的独特魅惑,唇被吻的异常莹润滑油。 梁川落愣了会,才问:“你不抵触?” “有些心理学都是片面的。”曲小池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更主要的是为接下来所有的肉麻话,做个遮掩,“我爱你,就算你是流氓,也爱。” “我不怕你。” 梁川落笑:“你别后悔。” “啊?”话音刚落,梁川落头下垂,微微眨了两眼,“可以嘛?” 曲小池愣了会,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点头。 梁川落笑,往她嘴上亲了口,右手摸着她脸:“开玩笑的,等结婚再来好不好?” 曲小池顺口一问:“为什么非要结婚。” 这羞涩话,后知后觉,她把头埋在他怀里。梁川落哈哈大笑的躺在她一旁:“这种事要负责,结婚才有责任。” 曲小池抱住他:“哦。” 她脸通红。 梁川落侧过身把她紧紧的往身上贴,头埋进她的脖间,有些话他实在忍不住说但又舍不得说出。 就这样子静静的抱着她。 三年之久,他每天每夜何尝不想她,这么多年压抑的心,他都不敢对她放肆,因为他是医生,他最懂病人的病因,导致他很多要说的狠话不敢说。 他恨她,更爱她。 一见到她,好像把之前的难熬忘之脑后。偶尔想起,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只要她还在,还喜欢自己就足矣。 有些人的愿望也就这样,简简单单,只要一人。 曲小池:“哥哥,我饿了。” 梁川落:“再抱会。” 曲小池:“等下再抱呗。” 梁川落:“等下要送你回去。” “我不想回去。”曲小池抬头,“我今天想抱着你,抱一天。” “这。”梁川落低头看向她,“方粟会担心的。” 曲小池:“对哦。” 手机跳动。 梁川落拿起枕头边的电话,接通。 方粟着急地说:“傻妞还在你哪嘛?” 梁川落:“嗯。” “今晚我可能回不去了,你陪陪她。”电话里头传来,方粟快点,这样的话。 梁川落:“好。” 曲小池问:“是方粟嘛?” “嗯。”梁川落侧过身子继续抱着她,“方粟说他画室忙,今天可能回不来了。” 曲小池笑:“天赐良机啊。” 梁川落捏了捏她脸:“这么开心?” 曲小池:“我也不知道,反正见到你心里就是快乐的。” —— 徐佳妮坐在办公室前双手环胸,一脸严肃,方粟坐在对面低着头。 徐佳妮问:“你这病这么严重,你还不去医院进行治疗啊?” 方粟:“不了吧。” 徐佳妮气的用的手拍桌:“阿尔茨海默症是开玩笑的嘛?你一不小心就会忘记所有人!” 方粟:“那又如何。” 徐佳妮气的拿起手机,按动电话,方粟着急的抢过,屏幕显示【曲作家】。 方粟语气不耐烦问:“你干嘛啊?” 徐佳妮双手撑桌:“方粟治疗有一定的用处的,你想想小池,她一直等你回家的。你现在连回家的路都忘了,每天要我,要身边的工作人员带你回家,你让小池知道她会有多难过。” 方粟:“……” “方粟治疗有用的。”徐佳妮流着泪看着他。 “有用的。”她再一次坚定地对他说。 方粟坐下,把手机捏得很紧,巴不得把手机捏碎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子。 医生说他的主要原因是家族遗传。 …… 曲小池打电话给方粟。 方粟:“喂。” 曲小池:“方粟你什么时候回家啊?我想你了。” 方粟:“明天中午。” 曲小池:“方粟你工作很忙嘛?” “还好。”方粟望着窗外。 “那我明天做好多好吃的等你回家,”曲小池笑,“方粟如果你明天工作忙不忙,我陪你染发呗。” “为什么要染发。”方粟问。 “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你黑头发的样子。”曲小池撒娇道,“你就答应我呗。” 方粟点头:“好。” 曲小池笑嘻嘻:“真哒?” 方粟:“嗯。” 曲小池:“爱你。” 方粟失笑:“嗯。” 曲小池认真地说:“下次别让我联系不到你,你对我很重要,你要知道。我一直在家等你回来。” 方粟:“好,这边忙明天见。” 曲小池笑:“好。” …… 梁川落在煮面条,曲小池放下电话盯着他。这样的场景如早已经婚后生活般,和谐,有爱,安静。 梁川落端了两碗面条放到桌面上,曲小池跑到餐桌上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梁川落拿着筷子走来,问:“跟方粟打完电话了?” “嗯。”曲小池习惯性的把面条搅拌了一下,再夹起,吹它,放进嘴里。 梁川落问:“方粟对你很重要吧。” “当然,”曲小池吃一口面条,看向他,“方粟是我家人,家人就是谁也不会放弃谁,我爱他,我就不会放弃他。” 梁川落点头:“嗯。” 曲小池接着说:“我也爱你。” 梁川落看看她,她的眼睛黑黝黝,水汪汪,扑闪扑闪,眼睛像天空一般的清澈,像海一般深沉,配合暖系灯光,黎明和黄昏,光明和阴影,都在这里自由嬉戏。 “我也爱你。”曲小池再一次重复。 “嗯。”梁川落低下头笑。 她现在的情况如当年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那样干净,没有贪婪,没有凶残,没有阴冷,不像上次见到般痛苦。 她现在都释怀了,是不是就代表出国留学,学的更多已经不重要了。 等她再一次睡着。 梁川落忍不住联系自己的导师,说明情况,导师给的意见还是继续深造觉为好,她现在的情况只是掩饰自己的内心,心底的阴影还是没有完全排出,所以学的更多,更容易解决心里的结。 这时,酒店铃声响起,梁川落从阳台走去门口,开门一看。 梁川落:“你怎么来了,不是画室忙嘛?” 方粟把手里的小熊玩偶递给他,说:“小池她握着这个才能睡着。” 梁川落盯着这玩偶,愣住了,这不是之前放在蔡医生那里的玩偶嘛?她不是告诉自己弄丢了吗?现在在她那? 方粟说:“没事我就走了。” 梁川落叫住他:“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方粟摇摇头:“不了我忙。” 梁川落问:“你就为了来送这这个?” 方粟笑:“嗯,她别再失眠了。我走了。” 他冷漠的背影被走廊灯光下显得孤独的,渐渐的,那道背影已远出了视线。 梁川落回房间里,把里面房间关紧。自己坐到外面的餐桌上,拿出手机,打开蓝牙。 手往小熊上的蝴蝶结上一按,与蓝牙连接,跳出很多条语音。 他按到最早录的那条。 2012年7月9日,今天我还是好难过啊,我还是睡不着,为什么我的人生这么这么痛苦,我为什么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以前我拼了命的讨他们的欢喜,结局告诉我我不是亲生的,我为什么这么差劲,我好想离开一段时间,好想好想。 她哭着说。 2012年7月15日,今天还是好难过,我好想家,好想七听,好想哥哥。 这次还是哭着说。 2012年7月28日,今天要冷静,要乖乖吃药,因为方粟不开心了,我不能再给他添堵了。 2012年8月5日,生日快乐曲小池,今天我不算难过,因为方粟他给我带礼物了,一条太阳项链,很好看。这是我收过最好的生日礼物。 2012年8月11日,今天方粟没回家,应该是出去快快乐乐的过生日了,祝我最爱的家人,生日快乐,要一辈子快乐。 2012年10月24,入秋了,哥哥今夜的冷风很凉,你没感冒吧。 2013年1月7日,今天呜呜呜…妈妈打电话给我叫我回去,我差点就动摇了直到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我差点就要骂人了。我好恨他,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2013年1月13日,今天是没手机的第6天,好想好想哥哥。 2013年2月7日,方粟今天哭了,都怪我老是让他不省心,我也有按时吃药,有按时睡觉,我是不是让他讨厌了。 2013年2月19日,方粟告诉我今天他得奖了,想带我出去吃顿好的,但是我拒绝了,因为我害怕了。 2013月3月5日,今天方粟很开心,给我买了好多好多吃的还有好多好多好玩的玩具,可我没良心的笑都舍不得笑一个,对不起啊,我真的还是不开心。 2013年4月1日,今天写小说我崩溃了,为什么人性不能,不能,不能,干净点。 2013年4月3日,今天又有些崩溃了,为什么这么难。 2013年4月20日,生日快乐。 2013年5月15,恭喜作家曲小池成就简安的一生美好与不辛。辛苦了。 2013年6月6日,今天挺开心的,收到了稿费,我要给方粟买好多好多的东西和他爱吃的可乐鸡翅,方粟要一辈子幸福。 2013年6月31日,我又睡不着了,我想他了。他是不是也在想我……对不起哥哥,怪我没勇气出现在你面前。 2013年10月8日,又要冬天了,又要过年了,好多心里的风花雨雪一年一年的轻淡。 2013年11月6日,今天偶然打开电视,我看见了哥哥,他上电视了,我看着他我愣了好久好久,他穿着西装流利的说着他的想法,我没在意他说什么,我只知道我好久没见他了。他有些成熟,但又责任了,他变得我还是好爱好爱,再见到还是忍不住心动。 2014年2月9日,明天就要过年了,许个明年的愿望,希望明年我敢跨出房间,走向外面和方粟一起跨年,和方粟一起过冬,陪方粟参加他的画展,一起看电影。方粟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我爱他。 2014年2月10日,方粟新年快乐、梁川落新年快乐、七听新年快乐、师父新年快乐、知忆姐姐新年快乐、念初姐姐新年快乐、江言新年快乐、周义新年快乐、叶思楠新年快乐、徐步新年快乐、子浩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哥哥。 得病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2014年3月26日,今天天很晴,云很好看,太阳很耀眼,我躺在阳台上摇椅上听着鸟叽叽喳喳的叫,日子很悠闲,可总觉得少了什么。是希望嘛?是热爱嘛! 2014年4月20日,生日快乐。 2014年5月31日,明天我要出门了,方粟陪我一起去找人拍摄《孤光》的片段照,我想把心里的样子成画面展现出来。 2014年6月3日,日子好像一点一点的好起来了,照片也进行处理,最后展示出了在网络上有一定的反响,大家还是很认可我的摄影技术。知忆姐也联系到我,她说,小池啊,这么久你还是没放弃摄影这门,我没好意思说我这几年都在浑浑噩噩的度过。也就没回她的微博私信留言。 遗憾还挺多的。 2014年7月2日,今天我又好难过,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找我,骂我,还要打我,我怎么了啊。后来听说佳妮说是方粟的私生饭,她们可能太喜欢方粟了吧。搞得我都不敢出门了(苦笑)。 2014年7月10日,我今天出门给买菜想给方粟做好吃的,出门没多久又遇到了一群不认识的人,她们指着我鼻子骂我,说我是个小三,是个贱人,我又很在意别人说的话,所以我今天吃了好多抑郁症的药,我怕我又干出什么事,等下方粟又要担心我。 反而越吃越难受…… 2014年8月5日,今天我生日,佳妮姐还有方粟早早的下班回来陪我过生日,他们说我气色越来越好了,因为我听了方粟的话,尽量少吃药,他说药的副作用很强,上次多吃抑郁症的药可被他骂的头破血流。他竟然还记药的量,方粟真好。 2014年8月24日,方粟说他获奖了,问我明天可以去看他获奖嘛?我想了想,还是答应,我不应该怕了,我也该长大了。我不应该老让方粟为我一个人忙忙碌碌了,我也应该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了。 2014年8月25日,今天我看见了哥哥,我还在他面前表现的那么恐惧,主要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样出现在他面前,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他就这样子出现了。他穿的很干净,还是我喜欢的那个模样,我也不知道方粟跟他说了什么,他一个人坐在楼下低着头,看的我,心好酸。 他就坐在那一个晚上,我在窗帘后面盯着他一个人坐到天亮6点半,他才走。 我突然好对不起他…… 2014年8月16日,为什么见了喜欢的一个人一面,接下来的几天里,满脑子都是他啊。我为什么那么那么的想。 2014年9月9日,又要秋天了,去年秋天,我还挺难熬的呢,今年一定要开心的过。 2014年10月5日,又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夜晚啊,我又想哥哥了。为什么那么那么想,每天都想,没有一天没想过的,喜欢就这么折磨人嘛?我什么时候能…可以…有勇气站在他面前,告诉他,好想他。 2014年11月18日,今天好冷,虽然我不觉得,因为我一年四季都在房间度过,还是方粟告诉我的,他今天手冻红了,我问为什么要那么拼,他开玩笑地说为了养我,唉…其实就是为了养我。我都不知道他有多辛苦,我一个人天天那么闲又不会挣钱,我真没用。虽然有稿费…但方粟他不要我的钱。 2014年12月9日,今年还是没有雪,去年也是。方粟说他以前在北方看过雪,还说有机会带我去,他说要在初雪的时候带我压马路,因为这样子能白头,他说家人就要一辈子不分开,就算不在一起,不在一个地方,心还是在一起的,放不开就是家人。 他很关心在意我,我也是。 2015年1月1日,新的一年里,跨年我都能睡着……但我睡的迷迷糊糊听到方粟对我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我也祝他新年快乐。 2015年2月19日,今天新年,方粟出去工作了,现在我在等他回来吃年夜饭,他说他买了好多好吃的。 我琢磨了很久,我想打电话给哥哥…因为总是有什么节日,我就特别特别想他……我已经想他好久好久了,我现在特别特别想听听他声音…好想亲口跟他说声新年快乐。我壮个胆,说完就打! 新年快乐,陪我这么久的小熊(笑)。 这算…日记吗? 这三年来,录音的频率时而多,时而少,少的时候她在干嘛呢。 他多希望,她每天每天能说一句话,报告她今天怎么样,这三年里有好多月没连在一起过,是太难过没心情,还是…还是怎么了。 胡思乱想在现在真的难平复,他太想知道她的所以了。偏爱与偏执的念想越发强烈。 今天的天也不比昨天好多少,光秃秃的树枝在狂风怒吼中战栗,摇曳不定,太阳也怕冷似得躲进了云层。 昨天曲小池睡得早,今天起的也还早,八点半左右起的。房间就她一人,今天窗外天色灰暗浑浊的,免不了让的人不舒服。 她蹑手蹑脚的走出门,屋内开着暖气,就算穿着短袖也不会觉得丝毫的寒冷。刚走出门没人在。 梁川落开这个酒店主打家居风格,睡在着就如跟家一般,因为家具俱全,厨房、阳台、书房、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没有的。 没有人她只能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因为她没手机,没带。坐在那发呆了一会回过神来,才那先自己盯着书桌那,那里有书,有电脑,她什么也没考虑就坐了过去。 坐在书桌前,翻动桌面上的书第一眼就瞧见《人性能达到的境界》。本书作者马斯洛是现当代全世界最有影响力的美国心理学家、人本主义心理学的主要发起者和理论家,第三代心理学的开创者。 随便翻了翻,书上标注了很多不同的知识。自己看不懂,但知道他写的很多,很仔细。 书下有个皮夹的本子。她脑子还在犹豫要不要翻开时,手自己把本子打开了。 第一张白色空白处,写着: ——{成为心理医生,保护她的一生} 她再翻开第二面,里面关于心理学的解析与所有的知识的合集,不得不承认他的概括能力特别好,一眼看过去自己没有学过的,基本上都能看的懂。 翻阅时无意间翻到最后一页,皮夹壳内层里装外壳的内盒里夹着一个纸条,她小心翼翼的把纸条抽出来,看到纸面还未打开就知道那是什么。 她早已忘了三年前自己写了什么,她看着纸条焕然如新没有一点泛黄的痕迹,证明他保护的很好。 她带着不知哪来的伤感打开了它,里面自己以前懵懵懂懂写下的纸条,如遗书般带些傻话又很认真,她瞬间想起那年自己在他房间里偷偷写下信时的感觉。 就是找到了寄托。 “小池?” 曲小池猛的盖上本子,抬头,愣怔好几秒,不由自主的站起来,心虚解释道:“我…我…就是无聊,就随便翻了翻。” “嗯,过来吃早饭。”他淡淡出声,他把粥、酸豆角、小笼包、油条、豆浆摆在桌子上,朝她那边看了眼又道,“过来啊。” 曲小池点点头:“哦哦哦。” 今日的他格外冷漠,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他不高兴了嘛? 曲小池眼露茫然的看着他的手,静默片刻之后,心里七上八下的,忍不住开口问:“我是…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嘛?” 梁川落的手一顿,见她低着头,想了会才问:“为什么这么觉得?” 曲小池不敢正视他:“你不开心,我很不喜欢你这样子。”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曲小池转过眼来。 两人视线对上。 曲小池打算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摆着一副看着我就很烦的样子,让我觉得我是不是让你讨厌了。” 默然片刻,梁川落低低唤她名字:“曲小池。” 曲小池别过头,不想理他。 “曲小池。”梁川落心里微微一动,凝神看着她,“小池。” 她埋头喝着粥一言不发。 委屈的她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梁川落起身,坐到她一边,摸着她头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只是有点难受而已。” 曲小池埋着头问:“你怎么了?” “心痛。”梁川落淡淡的说。 曲小池皱了皱眉,继续问:“为什么心痛?” 梁川落:“没事。” “瞒着我也没意思啊!”曲小池话里带刺。 “真的没事。”梁川落说。 曲小池气的回房间穿上大衣,就往外面走,刚到玄关处,她说:“我回去了,我还要给方粟做好吃的。” 只听见门咯噔一声。 她走了,门也锁了。又一次的离开让他止不住空虚,这个温馨的房间已经失去它存在的意义。 没留住她…… 曲小池气鼓鼓的一出门就看见了方粟站在酒店大门,呆着不动,曲小池走过去拍了拍方粟的肩膀,“方粟你在这等我嘛?” 方粟转头看了眼曲小池,愣住了,才迟迟开口:“哦…嗯嗯。” 曲小池:“你怎么了?” 徐佳妮气喘吁吁跑来,拽住方粟的肩膀:“小池啊,工作室有点事需要方粟去处理一下,等会回去哈。” 曲小池点头:“哦哦哦。” 徐佳妮挽着方粟的肩膀,拖着他往前走。 “佳妮姐。” 两人同时停下来了。 继续听着她说。 “别忙的太晚了,我做好吃的等你们一起吃饭,还有做佳妮姐你最爱的小龙虾。” “好,我们早点回去。”徐佳妮拽着方粟继续前行到前面的车上,方粟突然停下转身乐乎其道地说,“别忘了我的可乐鸡翅。” 曲小池笑嘻嘻:“嗯!” “方粟我等你回家!” 方粟:“好。” 徐佳妮可不顾他们俩对话了,顺势把他丢进了车子上,等司机开车,徐佳妮才敢说话。 “你现在这种情况快瞒不住了!”徐佳妮现在的脸色可以用喜怒不形于色来形容,“你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你就要把小池给忘记了!你还说她男朋友出国留学你照顾她,你现在这种情况,你照顾的了谁呀?” “接受事实,我们去医院吧。”方粟垂眸,“她还在等我。” 徐佳妮:“好。” 经过一系列检查,医生给的建议是要注意防止跌倒、外出后意外丢失等。需要药物治疗,药物治疗应用胆碱制剂等改善认知功能障碍的药物,常用药物有利斯的明以及石杉碱甲等。 NMDA受体拮抗剂,如美金刚药物有调节谷氨酸活性的作用,用于治疗中晚期阿尔茨海默病。 “……”徐佳妮紧张的寻问,“医生有什么办法?” 医生的回答:“阿尔茨海默病的病因尚不完全清楚,目前尚无专门的治疗方法。” 只有临床主要是对症治疗。 一、药物治疗:改善认知功能药物,如胆碱酯酶抑制剂、石杉碱A、地那米嗪等。 一种可激发的氨基酸受体拮抗剂,适用于中、重度痴呆患者,如美金刚等。 一种脑能量代谢结合剂,如维替拉西坦、奥昔拉坦、麦角生物碱、银杏叶提取物等。 该药可延缓疾病的发展,不经授权停止。 二、康复治疗:包括良好的护理和维护治疗,这有利于延缓患者的认知记忆功能,保持其独立性。 徐佳妮:“那手术——” 医生摇摇头,“看来你还没做过功课。这个疾病一般不需要手术治疗。药物治疗中含有改善认知功能和控制精神症状,临床上N-甲基-D-门冬氨酸受体拮抗剂已经用于中度阿尔茨海默病的治疗,另外阿尔茨海默病患者还会出现精神症状,可以给予抗抑郁药物和抗精神病药物进行治疗。” “抑郁药?精神病药?”徐佳妮那瞬间,直瞪瞪地看着医生的脸,露出怎么也抓不住要领的神情。 方粟呆呆的望着徐佳妮,她双目毫无神采,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两下,却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医生开了些药,建议就是先药物治疗。 两人散步散着散着就做坐到了医院的长椅上。 他去哪了?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徐佳妮脑袋垂得低低的,手里拿着一大袋的药物,抑制不住心头的悲伤,眼泪连续不断地流下来,她吸了吸两下鼻子,哭腔调地说:“方粟…你不会忘了我吧。” 他两眼发直,像泥塑木雕一样,一动也不动地坐着冷风里,嘴唇儿煞白煞白的,嘴唇抖了抖,还没说出话来,天忽然下雨了,淅淅沥沥地打在身上。 “不会忘的。”有句话他憋在心里好久了,现在终于说出来了,“徐佳妮…我喜欢你。” 心里的一个结被解开了,所有的烦闷都被一股轻松,愉悦的情绪取代了。 徐佳妮简直呆住了,狠命地抬头,述惑不解:“你说什么?” “我说。”方粟细小的眼睛炯炯发光,“我喜欢你。” 徐佳妮顿时脉搏一阵激跳,面颊涌上灼人的潮热。 方粟勾嘴一笑:“小池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你是第二个,从我来N市起你就一直很照顾我,我把小池带到画室大家都觉得她是累赘,也是你到处找合适的房子,好好的保护她。” 徐佳妮张惶起来,任何姿势都显得不大轻盈。 他懒懒地坐在那里,木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望向天空的眼睛,偶尔闪着某种希望的光:“徐佳妮我不是因为这些感激你,而是…我被你的魅力慢慢吸引的,虽然你这个人脾气不好,跟我一个样,一点就爆,但…我喜欢。” 此时的毛毛细雨,飘渺纷纷而至细若银丝,若隐若现,微风轻掠。 “喂!”方粟他低下头嘴角挂着一丝笑容,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你答不答应啊?” 徐佳妮缩紧了身子,寒风呼呼吹着,冷得彻骨,趁他一个不注意就投入他的怀中,撒娇似地说:“嗯。” 有时候年少时的喜欢只是喜欢,成长成大人时的喜欢那是奔着结婚去的。 徐佳妮十三岁就加入了kp画室当画家,因为种种原因她画不了画了,大家都觉得可惜了她这人才。在一众人的商量下留着徐佳妮做kp画室的负责人。 她人长的漂亮,画画也好,懂得也多,学习成绩中优等。最主要的是她人超级善良,可爱,热心肠,认识她几天你就会被她魅力给征服。 十七岁那年徐佳妮成为了一年一度画画比赛方粟的负责人。当某某的负责人是由负责人自己挑选,公司见徐佳妮年纪尚小就让她优先,没想到她选了一张王炸牌。 一开始大家见她选方粟时都是摇摇头的,觉得一个才十七岁的小男孩能干出什么惊天动魄的大举动呢。 没想到他第一个作品《摩天轮下的小女孩》就被大卖获得了一等奖。 徐佳妮说过。 “少年总是梦的起始,少年梦总比旁人闪闪发光,我相信他一定可以。” 陪他长大是徐佳妮选择他那一刻就已经决定的事。第一眼见到他,很高冷,很直男,这就是表面冷其实内心是热心肠的一个人。 方粟他很好看,长的也很俊俏。画画时喜欢用小猪夹子夹住刘海画画,在徐佳妮一度的逼问和撒娇下才得知,这是他妹妹留下的。 方粟他不让别人碰到小猪夹子,除了他觉得亲密无间的人。 曲小池是。 徐佳妮也是。 有一次,画室里的一个男的玩似的拿起他的夹子就被方粟一顿臭脸色甩过去。 也是偶然的一次,见他的小猪夹子掉在地下,还被人故意踩脏了,徐佳妮赶紧偷偷把小猪夹子藏起来,洗干净了再放回去。 她以为这件事,方粟不会发现。 其实自从她捡起小猪夹子的那一刻,方粟就看见了。徐佳妮选择没告诉他是因为不想让他伤心难过。 放回小猪夹子的那一刻,方粟就好像打从心底的认定了她。 徐佳妮微笑能使你的委屈从眉梢滑落。因为她笑起来真的很甜。 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很短,时间不知不觉一下子就过去了。 徐佳妮脾气是公认的好,可她凶起来真的谁都拦不了。上次曲小池被方粟私生粉围着骂的时候,徐佳妮刚巧路过,她直接上去把曲小池往后拉,大声斥骂道:“你们有没有意思?不要打扰方粟的生活好吗?!你们现在影响了一个人的生活和心情,告诉你们,还有下次我就报警,不要给我骚扰她!” 徐佳妮怒视的眼风,仿佛一群乌鸦齐齐扑来,用它们的喙将人啄穿。 私生饭匆匆的跑走,因为她们知道徐佳妮说方粟的经纪人。得罪了经纪人,让经纪人记住自己的模样,因为还怎么见方粟呢。 曲小池跟方粟说了这件事后,他慢慢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她。他常常向曲小池打听徐佳妮的事,自己想知道又不好意思问,真纠结!!! 曲小池也早就看出这两人关系匪浅,有奸情。经过一系列的细节,咬死这一点。 方粟曾经以为他只会喜欢张念初一个人一辈子,很久很久,你说有时候喜欢久了都差点忘了两个人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事。 张念初算得上少年时的一道光。 方粟不想拿这两人做对比。 因为他现在是真的喜欢徐佳妮。 …… 曲小池煮了一大顿好吃的,笑呵呵的坐在餐桌前等着他们回来。 门锁打开。 徐佳妮与方粟十指相扣,即使这样徐佳妮还是挽着扶着方粟走进门的,绅士的坐在餐桌面前。 曲小池笑有含义:“你们在一起了?” 徐佳妮点头,脸红的上头:“嗯。” 曲小池哈哈笑:“行啊方粟,我女神你就追到了?够迅速的。” “滚!”方粟说,“傻逼玩意。” 空气开始冷清了下。 曲小池也不想搭理他,笑着说:“快吃,我做了你们爱吃的。” “小池。” 曲小池停下来动作看着她。 徐佳妮掩着鼻子抽泣,缓缓开口:“告诉你一件事。” “啊?”曲小池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么严肃的嘛?你说吧。”曲小池东张西望。 徐佳妮望着她:“小池…方粟他得了阿尔茨海默病。” 曲小池惊愕地睁大眼睛,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忐忑不安的盯着方粟。 他迷惘失神的双眼显出内心极度的哀痛。 徐佳妮继续说:“他可能…以后会记不住我们,他——” 徐佳妮说不下去了。 曲小池拧紧了眉头,目不转睛地张望着,最后小嘴一撇,难过地大哭起来,泪珠成串成串地从眼里滚出来,她用双手紧紧捂住脸,指缝间的眉头一阵抽动,好像在紧紧压抑着悲伤,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溢出来,沿着手指流下来。 方粟瞬间手足无措,脑子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徐佳妮赶紧坐到对桌,安抚着她边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个时候跟你说这个,但是他…真的……有些严重。” 曲小池紧锁的浓眉愁闷不展,她起身过去打算抱住坐在对面的方粟,可是自己没注意桌脚一下绊倒了,方粟赶紧扶住自己。 曲小池泪地流淌着,身体一起一伏,抱着坐在地上的,说:“方粟,呜啊呜呜,方粟…” 方粟摸着她脑袋开玩笑地说:“哭什么啊?还没死了。” 这话刚出曲小池哭的就更大声了。 “方粟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曲小池摇着头说。 方粟拍了拍她脑袋:“傻子,你对不起我啥啊。” 方粟黯然地掉泪。 曲小池挂在腮边的泪水随着身体的抽搐无声地滑落:“方粟…如果以后你忘记回家的路了,我就带你回家,你忘一次,我带你走一次,你忘两次,我带你走两次,你忘一百次我带你走一百次,你就是别忘了我。” 他紧紧咬着嘴唇,脸色发白,浑身微微发颤,终于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苦笑的望着她,“怎么会忘了我的大哥呢。” “你别笑!”曲小池嘴唇抖了抖。 徐佳妮看着这俩人,明明爱死对方,也不忘损对方逗对方开心。 曲小池哭着说:“你以后可别辜负佳妮姐,不许忘了她,知道不!” “用你说?屁事真多!”方粟调侃道。 “你还凶我!”曲小池委屈地很,哭唧唧的。 两人也真的是够了,坐在地上还能在那打打骂骂。 方粟无语地说:“赶紧起来!嫌不嫌丢人啊你?” 曲小池擦眼泪:“你才丢人。” 方粟笑呵呵的起身,然后扶起她。 他们含着泪吃下饭,这顿饭可比鸿门宴还难下咽!!! 徐佳妮走后。 曲小池就一直靠着方粟,方粟房间是一个大落地窗,他常常坐在那画画。 曲小池靠在方粟身上,眼泪汪汪的还流。 方粟吐槽道:“大哥,你还哭?你泪人啊!?” 曲小池瘪着嘴,委屈地说:“我心疼你。” 方粟撇头:“哎呀。” 曲小池哭唧唧地说:“方粟我现在可以没有哥哥,但是我不可以没有你。” 方粟顿时变得目瞪口呆,“你干嘛哦?表白?” “傻逼!”曲小池焦躁难耐,“你是家人,家人比任何人都重要。” 方粟:“好了好了,这病没那么严重。” “你答应我,如果不想工作就不要工作,我养你。”曲小池信誓旦旦地说。 方粟:“啊?” 曲小池:“我有工作了,我有能力养你。” “你?”方粟不相信。 “对!”曲小池坚定地回答道。 方粟炫耀般似地说:“我可是有六千万的人,需要你养?” 曲小池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啊啊…啊?” “唉。”方粟羞愧地低下头,“三年里你不看新闻,什么也不关注,怎么也没让你开心过,挺难过的。” 曲小池不想听他愧疚,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欠过自己的:“你哪来那么多钱?” 方粟无语:“我画画挣的!” “真的假的?”曲小池脸上露出几许微笑,“哎呀,不要觉得被女人包养是个多丢脸的事!” 方粟无语:“傻妞,要不要看银行卡余额呀?” 曲小池赌气:“看!” 方粟偷看手机打开银行界面六千八多万,曲小池嘴巴张成了O型,“你画个画挣这么多?” 方粟骄傲的点了点头。 “嗯,你就留着娶佳妮姐吧。”曲小池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以后我给你养老。” 方粟:“傻妞!” 曲小池抱抱他:“方粟遇见你真好。” 方粟笑:“我遇见了个活祖宗啊!” “方粟你还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吗?” “记得!” “那你还记得你请我喝米酒的时候吗?” “记得!” “那你还记得我给你煮水饺的时候吗?” “记得记得。” “那你还在记得——” “老子都记得!” “方!粟!你就不懂得煽情嘛?” ……… 第二天。 翻箱倒柜的声音。 “方粟。” 方粟闻声到曲小池房间,她正在着急的找什么东西。 方粟问:“怎么了?” 曲小池着急地说:“你见到我小熊玩偶了嘛?” “我给梁川落了,他没告诉你嘛?”方粟答道。 曲小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给他了?” “昂。”方粟无辜道,“咋了嘛?” “没事儿,方粟我出去一下。”曲小池此刻这心,绷得好紧就像一支即将离弦的强矢。 方粟追出去:“不是——” 曲小池跑的太快了,几下就没人影了。 曲小池到了之前的酒店,到房间敲门出来的是另一个人。 陌生男子问道:“有事嘛?” 曲小池心紧张得就像要跳出来似的:“梁川落在嘛?” “谁?”男子皱眉。“你说的是之前的租客吧?” 曲小池点头。 男子说:“肯定是搬走了呀,我都住进来了。” “啊?”曲小池心里压着千万事情,苦闷地说,“哦哦哦,打扰了。” 出了酒店。 她脑子里就像塞了一团乱麻,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他为什么走,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他听了那些觉得自己烦了嘛?他不要自己了嘛?理不出一点头绪。 她的脸一下子冷若冰霜,低着头,打算回家,又觉得难过就到处走走。 走到一家小店上,就找店老板打了个电话给梁川落,那边显示已关机。 她只能心灰意冷的走了。 等二十岁就没人身自由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一个人到公园的转转,一阵冷风吹来整个人打了个哆嗦,她就这样晃悠一下午。 她真的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子,到底发生什么?为什么手机关机?为什么突然消失? 自己出门急也没穿多少,但又不想回去,不想臭脸色给方粟看,所以选择在外冷静。 天气阴沉沉的,一股股刺骨的寒风吹来,让人不经打拉个寒战。树上光秃秃的,小草也鄢了,变成了黄色,到处一片荒凉的景象。 很冷。 五点四十多她才肯回家,她双手环胸缩着脖子慢慢的走回家,细长的眉毛下面是被冻得通红的鼻子。 她低下头,含着泪。 走到转角处时,大冬天的街上一个人蹲着在路边东张西望,可以看出他整个人都被冻得哆嗦。 曲小池瞧见了前面的人,疯了一样的跑了过去,大口喘着气,脸红得好像灯笼,大声地说:“方粟在这里干什么啊!?” 方粟抬头,肚子里的白色大棉袄展露出来,方粟站起眼睛炯炯发光把衣服披在曲小池肩膀上,流露出温和的笑意:“快穿上,冷。” 曲小池大声的询问道:“这么冷的天,你跑出来干什么?你看你的手都冻成啥样了?” 曲小池哭起来,紧紧地咬着自己的牙齿。 方粟委屈地说:“我看你跑出去那么快,衣服穿的又少,今天温度又低,我又找不到你,我又忘记带手机,我…我…又忘记……回家的路了,所以我就在这个必经的路上等你。” 曲小池两行清泪,不觉夺眶而出:“你说什么?你…你忘了回家的路了?” 方粟心虚的东张西望:“我…我——” “你早忘了吧。”曲小池悔恨、内疚、惭愧的心越发沉重,她上前挽住他的肩膀,手握紧他冰凉的手,带着他一步一步的朝着家的方向走。 “我们回家。” 曲小池眼睛很红的,鼻子也红红的,连脸蛋都哭红了,而且满脸泪痕,任谁看见都知道她刚刚大哭过一场。 她伤心哭是因为觉得自己做不了什么,自己这么没有用,自己让方粟照顾自己了整整三年,还不求回报。 更哭她明白了,离开一句话都没有留下的滋味。 更难过方粟的病情不好。 她准备扛起这个家,所以他们搬家了。搬到离kp画室很近的一栋小区里,徐佳妮也住在那里,大家是上下层关系。 在一个月后,方粟才想起梁川落说过他要出国留学这事,所以一个月后曲小池才知道他不告别是为什么。 难怪之前试探。 原因合理,她愿意。 曲小池因为三年未出社会,有很多人际关系自己都不懂,徐佳妮就常常帮她告诉她教她,渐渐的她也懂得了很多处理人际关系的方式。 曲小池在黄昏视觉影视公司里混的风生水起,一下子就成为了公司的头牌摄影师,因为她发觉了很多摄影方式以及如何做好个品牌。 更好地与化妆师沟通需要的妆容。 再一次一年一度的摄影大赛中,她脱颖而出,那年的网络大部分都被她的新闻给覆盖了。 不想认识她都难呀。 很多人预约着找她拍照。 一下子身价就涨了好几个度。 曲小池准备开摄影展,诚挚邀请知遇工作室所有成员,公司也尊重她的所有决定,谁叫她是公司的头牌呢。 获得了无数的摄影爱好者的好评。 刘知忆连夜赶来A市,瞒着周遇,一到A市就直奔黄昏视觉影视公司。 刘知忆到前台问:“你们家摄影师望在不在?” 前台点头:“你好女士在的。” 刘知忆笑呵呵:“你帮我叫一下她。” “好的,您稍等。”现在就拨打了电话,“喂,小池有人找。” 曲小池:“好。” 曲小池走出办公室,下了电梯,到了前台,眼睛都瞪直了,像傻了似的直愣愣盯着刘知忆。 “知忆姐?”曲小池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刘知忆跑向前给曲小池一个大大的拥抱:“小池,哇想死你了。” 曲小池笑嘻嘻的:“知忆姐,你咋来啦?摄影展不是明天才开始吗?” “哎呀!”刘知忆说,“我一听到这个消息我就迫不及待了,我就连夜赶飞机来的,小池你真的太棒了。” 曲小池笑呵呵:“知忆姐走走走,我们吃饭去,我请你。” “好好好,走走走。”刘知忆挽着她走。 刘知忆说:“小池你长高了?” 曲小池点头:“嗯,我现在有一米六四了。” 刘知忆说:“我一米七。” 曲小池:“我不听。” 刘知忆:“哈哈哈。” 曲小池身高一直都不高,一直停留在一米五左右,是费了好不容易长高的。 长高了才有责任感。 …… 某饭店包厢。 曲小池与刘知忆吃饭吃的太嗨,酒喝的有点多。她又没有什么朋友,刘知忆又比较成熟知性所以有时候就常常跟她说一些心里的结。 曲小池捏着酒瓶,哭滴滴地说:“知忆我这几年好难好难熬!” 刘知忆也醉醺醺的:“咋了嘛?” “没事,”曲小池突然间苦笑,“我好想他……可他这么久都不联系我,是不是认识了外国小姐姐,不爱我了。” 刘知忆醉意上头:“打电话给他!反正他现在那边是早上!” 曲小池突然站起,抱着酒瓶,半天憋出一句话:“打!” 她把酒瓶用力放,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眯着眼看着手机,拨打,没几秒就通了:“喂啊!” 梁川落正在宿舍里忙着作业:“怎么了?” 曲小池大声喊道:“梁川落。” “我在。” 曲小池坐下又抱起酒瓶了,哭诉道:“我想你了。” “听见了没我想你了!”曲小池哭了起来。 梁川落沉默不久:“我知道了。” 曲小池继续哭诉:“你就不想我嘛?你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凭什么啊!我知道我之前突然离开你不告诉你去哪了,你难受你难过,我道歉,对不起。但是你别不理我,别不要我好不好。” 梁川落赶紧走去阳台,关好门:“曲小池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曲小池发着酒疯:“我不管!梁川落我要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来。” 梁川落:“你等等我。” “好吧,”曲小池突然变卦,眯着眼睛,脑袋昏昏的,胡说八道,“那你下次回来,娶我好不好。” 梁川落心头一振:“你确定?” 曲小池:“嗯。” 刘知忆也顶着酒意,欢呼:“哇哦。” 梁川落把手机从耳朵拿开,按录音键:“曲小池。” “嗯?” “等我回来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好。”曲小池笑着说。 “答应我了。” “嗯,答应你了。”曲小池已经晕了过去,手机噗通一下被她丢进酒杯里。 “喂?喂!”梁川落挂断电话,立即给方粟打电话,“喂,方粟,小池喝多了你去接接他。” 方粟:“好。” 第二天。 曲小池一大早被方粟叫唤了不下一百次,她顶着困意坐了起来:“方粟。” 方粟单手拿着醒酒汤进来了:“曲小池你个傻逼喝不死你!特么的喝那么多。” 曲小池双手伸去接住方粟手里的醒酒汤,吸了两口,就放在跟前:“方粟,知忆姐呢?” 方粟站姿吊儿郎当:“去接知遇工作室的人了。” 曲小池继续喝两口汤,不急不忙地问:“几点了?” 方粟:“九点。” 曲小池一听,生气的神情:“这么早叫我起来干嘛?” “梁川落叫我叫的。”方粟得意的反驳。 “什么?”曲小池皱着眉。 方粟坐下:“某人啊,昨天自个打电话给人家,还把手机丢装酒的杯子,你看看手机报废了吧,还得给你买台新的。” “我打电话给他?”曲小池拍了拍脑袋,“我咋一点印象都没有?” 方粟白眼:“你见过哪个喝醉酒后的人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曲小池着急:“方粟你手机借我打个电话。” “不借。” 曲小池撒娇道:“方粟~” “我给你买了部。”方粟走了出去。 曲小池瞪大眼睛,兴奋的把醒酒汤放到床头柜上,大声喊道:“啊啊啊方粟我爱你。” 方粟拿着电话进来:“手机号码也补回来了。” 曲小池接过手机,刚想拨打电话时,又放下了手机看着方粟微笑:“你吃药了嘛?” “哦哦哦,”方粟摸了摸脑袋,“我忘了。” 曲小池严肃道:“去吃,吃完给我汇报。” 方粟:“哦,那么凶干嘛!小心没人要!” 曲小池接话:“没人要,我就赖着你!” 方粟出门:“你死远点,我是有女朋友的人。” 曲小池继续怼骂:“我女神看上你真是,瞎了眼了!” 方粟小声嘀咕:“傻逼!” 曲小池继续说:“记得喝药!” 方粟不耐烦:“好哦!” 曲小池盯着焕然一新的手机,默默不语,在键盘上打着号码,就跳出梁川落三个字。这不是新手机嘛,怎么会…曲小池按到联系人之前的联系人全有,只有些少部分的人没有。 这不好是方粟一个一个打上去的吧。 曲小池笑,盯着手机说:“方粟真好。” 叮叮叮。 手机瞬间躁动,曲小池反应过来发现是梁川落来电,犹犹豫豫接通了。 曲小池冷静道:“喂。” “曲小池。” “干嘛?” “我毕业回来你刚好20周岁。” “什么意思?” “你说好的,你要嫁给我。” “我哪——” “等我回来你就嫁给我好不好?”“好”“答应我了?”“嗯,答应你了。”播放昨晚的录音。 “……”曲小池目瞪口呆,脸红上头,“我…我还有事,先挂了。” 曲小池急忙挂断,就这样子把自己卖了?卧槽!肯定是梁川落这小子趁自己喝醉酒忽悠自己的。 太狗了。 趁人之危!!! 短信:梁川落:【证据确凿,不许后悔】 【一年期限,等我】 曲小池犹犹豫豫发了:【娶我五百万,没有没门!!!】 梁川落看见这信息,轻笑:【嗯,五百万一分不少。】 这话不敢接了。 回来再算账。 自己20岁就要嫁人,没自由啊。 想到这就气。 曲小池:【我20岁就没人生自由了?】 梁川落:【你在遇见我那天起就没有了。】 曲小池:“……” 牛逼,惹不起。 起身下床去厕所洗漱,换好衣服,就出自己房间,见方粟一个人坐在桌前,坐过去拿起桌子上的葡萄:“方粟你在干嘛啊?” 方粟盯着书看,吐槽:“你写这书的时候哭了多少次哦。” 曲小池看了眼书:“你不是说不看我的书啊。” 方粟继续看:“啧啧啧,这——” “喂!”曲小池喊道,“方粟!” 方粟抬头:“干嘛?” 曲小池嘟起嘴:“你去不去看我的摄影展?” 方粟笑:“当然去啊!” 曲小池:“嗯,给你留了位置。” “位置?”方粟又低下头看书。 曲小池得意道:“高级嘉宾座,我的旁边。” “不是摄影展嘛?”方粟无语,“不应该到处看的嘛?” “你不看我发言的吗?”曲小池委屈的看着他,“还有很多人去台上夸我呢!你也要夸我。” 方粟敷衍:“好。” “切!”曲小池起身去门口穿鞋,“方粟我去工作室了,佳妮姐等下来接你,你别乱跑,还有手表戴好!” 方粟继续看书:“好的。” 曲小池不放心脱了鞋又跑过来帮他重新戴好手表:“方粟要乖!” 方粟:“嗯,曲八婆。” 幸好方粟的病并不严重,只是常常忘记不重要的东西,其它都很好,谢谢老天眷顾他。 曲小池常对天祈祷。 方粟要好好的。 要一辈子好好的。 方粟是世界上最好的。 …… 摄影展聚集了好多好多来自各省外的人。大家都对这摄影展充满了期待好奇,就犹如当年的方粟那般惊动。 当好多人知道云间客与希和望是兄妹,真的是所有人都兴奋极了。 一个画画天才。 一个摄影天才。 真的让人羡慕不已。 还据知情人透露这两人不是亲兄妹,但胜过亲兄妹,一看就是上辈子的情人这辈子的家人。 摄影展(1)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曲小池一到公司就被公司化妆部的人直接拉到化妆室。 化妆师小李边打底边说:“大爷,我们大家都等你呢。” 曲小池问:“等我干嘛?” “你还不着急啊。”小李上妆很专业,“你要是素颜上场公司还不杀了我。” 曲小池笑呵呵,“怎么会呢。” 小李与她一直都是默契伙伴,她化的妆与她想拍摄的都差不多接近百分之八十九。 小李一点也不急,化妆要是心急的定化成妖精。 小李吐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这种场合你还想素颜,衣服还穿的这么随意。” 曲小池:“哎呀。” “等着。”小李放下化妆刷,去服饰室细心挑了几件适合她的小礼服,拿着进门,“等会穿这个。” 曲小池一看:“裙子?” 小李把白裙挂着一边,继续拿上化妆刷,继续往脸上补妆。 曲小池:“我不适合裙子吧。” “适合。”小李画着腮红的位置,“虽然摄影师不适合穿裙子,但这种场合,穿一定让别人觉得你重视。” 曲小池:“我——” 她打心里还是挺排斥的,心里那道坎还是有阴影,自从那件事后,她再也没露过胳膊露过腿,大夏天也是如此。 也不好意思把这种经历讲给任何人听。 小李补充道:“你来那么久也没见过你穿裙子,我反正觉得一定很好看,家人见过嘛?” “啊?” “见过你穿裙子嘛?” 曲小池摇摇头。 “那你家人来嘛?” 曲小池笑:“来,我哥来。” 小李看向她:“是云间客嘛?” 曲小池点头:“嗯。” “哇。”小李惊讶,“之前去看画展没见过他,这几个月他也没作品了,要不是你认识他,我还以为他怎么了。” “你也是他粉丝?”曲小池问。 “欣赏画而已。”小李开玩笑地说,“不然你介绍我做你嫂子呗。” 曲小池摆出没机会的样子,对着镜子摇摇头。 小李说:“又没机会了,唉我这大龄剩女怎么办哦。” 曲小池安慰道:“哎呀,没事的,你一定会遇见好男人的。” 曲小池口袋里振动,打开手机,兴高采烈地说:“我加入A市摄影协会了。” “哇哦,恭喜恭喜。”小李画眉中,“但是现在别乱动等下画毁了,会有人质疑我的化妆技术的!” 曲小池定坐着,但嘴合不拢,一直在笑,小李画个眉脸一直在颤抖着。 小李放下眉笔:“别高兴了大爷,等你啥时候进中国摄影师协会再来高兴吧!” 曲小池偷着乐:“不瞒你,刚才中国摄影师协会给我回邮件,我进了啊啊啊。” 小李目瞪口呆:“你进了中国摄影师协会?” 曲小池拼命点头。 小李震惊的不知道用什么形容:“卧槽!你也太牛逼了吧!” 每个市和省都有摄影家协会,只有最厉害的摄影家才能进中国摄影师协会,门槛是超级高的,能进入的都是摄影技术超级牛逼的。 曲小池笑得好乐,双脚不停的往地下蹬。 …… 经历了好久才画好了眉,曲小池属于一笑就停不下的奇人。 小李拿起衣服:“去换衣服吧,换好给你设计发型。” 曲小池憋笑的样子:“嗯。” 曲小池把中国摄影师协会发来的邮件截屏发给方粟还有梁川落留下话的话超级拽。 【都是小case】 方粟:【(白眼)】 方粟:【这么高级的地方你都能进,花了多少钱?实话实说!】 曲小池坐在试衣间的凳子上,往屏幕上一顿打。 曲小池:【方粟闭上你的狗嘴!老娘就是这么有实力,你羡慕嫉妒了?!】 方粟语音:【哇,小池你加入了中国摄影师协会啊,你也太棒了吧,加油!你未来可期。】 曲小池听着语音笑,也回来了个,【嗯,佳妮姐。】 方粟:【牛逼!】 曲小池发语音骂:【你除了这句话就没了嘛?你就这么没文化?】 方粟语音来了:【曲小池真牛逼!!!】 他叫的很大声,结尾听见徐佳妮在笑他。 曲小池哈哈大笑。 梁川落电话来了。 曲小池接了。 梁川落宠溺般地说:“小池这么厉害?真棒!” 曲小池瞬间得意忘形:“都是小case啦!” “哦哟!”梁川落撇嘴,老师语气地说,“不许得意,人要谦虚。” 曲小池:“……” 梁川落:“听见了吗?” 曲小池:“嗯,梁老师。” 小李在门口吐槽道:“小池啊,你换个衣服半个小时?还做不做发型了。” “哦哦哦,等下。”曲小池看了眼礼服,“哥哥我换衣服去了。” 梁川落问:“摄影展嘛?” 曲小池低着头:“嗯。” “礼服是裙子嘛?”梁川落打探式地问。 “嗯。” 梁川落说:“穿吧,没关系的。” “我——” “你时间够的话,梁医生给你疏导疏导。” “那没空。” 梁川落:“……小池等我回来,我一定让你忘记之前的阴影,摆摊心里的恐惧。” 曲小池顺着他的话:“所以你出国留学是为了我咯。” 只是一个无心的问题,梁川落突然间严肃道:“不是为了你,谁愿意来这,饭不好吃,没朋友,还没时间的。” 曲小池愣住,靠着墙,语气不满:“都亏欠你这么久了,你还这样,我——” 梁川落截胡:“你就嫁给我。” “嗯。”曲小池调皮道,“除了你也找不到第二人选了。” “曲!小!池!” “我爱你。” 梁川落笑:“我也爱你。” “不贫嘴了,我出去了。” “嗯,拜拜。” …… 家。 徐佳妮坐在方粟家的沙发上单手靠沙发一侧托着腮,方粟穿着西装革履走出来,笑着问:“好看吗?” 徐佳妮皱了皱眉头:“要不换一套?别穿西装了吧。” 西装与他的形象格格不入,他属于校霸那一块的,就算步入了社会,他之前的校霸气息还是残留着。 要不是听曲小池说起这事,徐佳妮还不知道方粟这么拽。 “参加小池这么重要场合,不穿西装会不会不正式啊?”方粟上下打量自己。 徐佳妮站起,近些看了看:“要不趁现在有时间去染个黑头?这样就配了。” 方粟眯起眼睛:“你是曲小池派来的奸细吧!” 徐佳妮捏起方粟的脸:“你说什么?” 方粟趁机把她拥入怀中,得意洋洋地盯着她,语气调戏:“投怀送抱啊?” 徐佳妮心跳加快,手足无措,他的脸几乎要贴上来了,她心如鹿撞:“方粟。” “嗯?” 徐佳妮不知咋接了。 “能亲个不!”方粟毫不廉耻地说。 徐佳妮脸颊蓦地红了起来,方粟家马上凑上去往她脸颊亲了口,“咋是热的啊?” 徐佳妮一把把他推开。 方粟调戏过去又抱住她:“别害羞啊。” 徐佳妮的头靠在他肩膀上,面上带着羞涩的表情。 方粟听见她说:“方粟我第一次谈恋爱,没经验。” “好的吧,那我不亲你了。” 这和亲有什么关系,方粟总是脑洞大开。 徐佳妮不服气,侧过头,往他下颚线亲了口,后,脸埋进他的胳肢窝里。 方粟笑,“徐佳妮。” 她不理他。 “徐佳妮。” “佳妮。” “佳妮。” 徐佳妮害羞地说:“干嘛啊。” “染发去。” 徐佳妮抬头:“真的嘛?” “嗯。”方粟捏起她噗红的脸蛋,“先别告诉曲小池给她个惊喜。” 徐佳妮点头:“好。” …… 摄影展下午五点半开始。 大家在公司大堂聚集着,很多摄影爱好者坐在休息椅上喝着茶,吃了精美的零食。 知遇工作室,坐在里头的招待室上。 曲小池一席白裙,绸面的长裙轻裹着她纤柔的身躯,如水波般从身上流淌,抹胸的长裙上用细小的珍珠拼成一朵朵小巧的珠花,散落在裙上,淡雅而高贵的开门,妆容精致,一头乌黑闪亮的秀发自然地披落下来,像黑色的锦缎一样光光滑柔软。 曲小池笑着坐下,腮帮上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真像一朵绽开的红山莶。 周遇:“哇,小池漂亮啊。” 周义:“天呐,曲小池你瘦这么多了。” 刘知忆骄傲地说:“咋们vip,别人都是在外面等的呢,不像我们一来就能看见“望”本人啊。” “知忆姐言重了,你们大家都是我的伯乐。”曲小池暼了眼周遇,“师父。” 周遇盯上她的目光:“啊?” “谢谢师父当年的抬举与博爱,小池有现在也是归功于当年你收下了我,教会了我很多。”曲小池瞬间哭了,“一直谨记你的话,干摄影不能是一时兴起,而是要用生命创造出它的价值。” 周遇笑得合不拢嘴:“嗯嗯。” 刘知忆递给曲小池纸巾抹:“别哭化妆了。” 曲小池笑着说:“师父你把知忆姐哄回来了没?” 周遇上去搂住刘知忆,“你说呢。” 曲小池哈哈大笑:“啥时候结婚呢?” 周遇还抬头思考,可能是想求婚机会吧:“快了吧。” 大伙哈哈哈大笑。 小李走了进来:“小池你电话。” 曲小池接过电话,手机还在颤抖,接通:“喂?” “小池。” 曲小池笑:“念初姐姐?” 张念初说:“我现在在你们公司大堂里。” 曲小池:“你等下,我找人接你们进来。” “啊?”张念初蒙圈,“去哪啊?” 曲小池:“vip室。” 张念初:“哇哦。” 曲小池让周义去接他们几人进来,自己身穿礼服不好走动。 摄影展已经开始了,大家都已经去参观作品了,这五个月来的成绩也是公司上上下下目睹的。 张念初一进门见到曲小池就跑过去抱住她:“小池三年了。” 曲小池站起:“念初姐姐——” “嘘。”张念初她甜甜地笑着,标准瓜子的脸孔闪着晶莹的光彩,大眼睛快活地扑闪扑闪着,“你啊,都要成为我嫂子的人,还叫我姐姐?” 曲小池呆了会。 张念初:“应该叫小姑。” “哦哦哦。”曲小池又惊又喜,“小姑姑。” 张念初低头笑:“哈哈哈哈。” 江言过来拉住她手:“别笑了。” 张念初瞥江言,又瞥曲小池,惊奇地问:“嫂子,哎呀,没发现你长高了。” “我穿了高跟鞋。” “有一米六了吧。” 曲小池接话,呆萌比出手指四,“一六四。” 张念初噗嗤一笑:“嫂子你咋这么瘦了,要多吃饭,别饿着了。” 曲小池现在比刚上学那会儿长高了不少,但是瘦了,像根单单细细的蒜苔。 以前的肥胖的可爱,现在是瘦的知性,懂事,成熟,但是还是一张百年不变的娃娃脸。 … 来自各地的摄影家与游客现在正在摄影展里观看摄影师“望”的作品集。 五个月里曲小池去往各地拍摄,时不时接各地美女帅哥的单子。找曲小池拍照可在网上订购,也有人特意根据她行程去往她所在的地方,就等她有空为自个拍个写真。 她出片效率很高,常常熬夜。 那五个月方粟也是不离她,死粘着她,常烦她,比如叫她早睡,工作的时候也在旁边叫她别干了,还又半夜帮她煮夜宵,曲小池也常常调侃他以后肯定是个居家好男人。 方粟常骂她说:“哪有什么居家好男人啊,哥哥就要照顾妹妹的。” 曲小池也不得服起回怼:“我是你大哥!” 五个月里方粟基本与徐佳妮异地,因为kp画室里又很多事处理,不会像画师一样闲。 曲小池也说过他,让他留下来陪徐佳妮,这小子偏不,就不怕徐佳妮变卦。 江言牵着张念初也出了招待室去,去看摄影展。 曲小池一个人坐在招待室里给方粟打电话。 接通后。 曲小池问:“喂,方粟你什么时候来啊?” 方粟:“你急啥,我回去的。” 曲小池失落一句:“哦。” “不是我不想提前到。”方粟不想让她失望,就说,“我给你准备了惊喜所以完到些。” 曲小池:“方粟我有点怕了。” “怕什么。”方粟问。 “不知道就是感觉很难受。”曲小池语气有些难过,“方粟你一定要到场。” “好好好,你等我。”方粟讲话突然间很温柔,不骂,不怼,不吊儿郎当了,“曲小池不许哭,最见不得你哭了,你哭我就很难过。” 曲小池突然间笑:“好,我不哭了。” 摄影展(2)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摄影展的人们互相交流着摄影作品与评价。 周遇携公司的实习生讲解一般地摄影小技巧。周遇这辈子就一个徒弟,其他之后来的都是公司老员工带。 周遇牵着刘知忆的手在她耳朵说悄悄话:“以前觉得曲小池这么用功以后会在公司干的很出色,都不曾想过她现在这么优秀,来到了大公司机会还是更多的。” 刘知忆怼他:“不看看谁教的,你只是名义上的师父!” “切,我那是忙!”周遇嘟囔道。 刘知忆摆出嫌弃的表情:“算了,一直的心结,结了就好。” 曲小池离开那么多年成了好多人心中的心结,她善良、勤奋、懂事、有天赋在知遇工作室大家都这么评价的。 她当年离开,所有人没拦住,几年不见大家总是时不时想起她,因为以前工作量大家的要熬到好晚才休息,自从曲小池来后大家都能在十二点进入睡。 公司早已经布满她的身影,一下子离开都挺接受不了。 … 除了摄影展还有见面会。 这个见面会是各大粉丝与摄影师一起推举的,主要大家想知道作者的心得,更主要的是想见见本人。 曲小池在网络上都是一度好评的。 摄影展特意在中间留了一大块做个简便的舞台,很简单没有抬任何花里胡哨的装饰。只有台上头顶一个灯光照耀着地板,身后白板,让人一眼看过去非常干净,不需要任何就是最美的样子。 进行的差不多。 大家都纷纷入坐,有些人还在摄影展的某处观看着照片。一个主持人站在坐席前方,拿起话筒,摄影展内不需要有热烈的音乐,淡音乐就行。 女主持人声音清晰,官方,她也是公司执行董事:“欢迎来自各地的摄影家和朋友们,今日的摄影展汇聚了我们摄影师望三年零五个月的作品,很庆幸这些作品能得到各位的喜欢与认可。” “摄影,以光为笔,以影为墨,寓情于景,感悟于心,它是发现真善美的一种方法。每个摄影师有独特的魅力,不管是专业摄影师还是业余,娱乐都是觉得摄影方方面面有吸引自己的才会接触,自身有魅力,摄影也有。” “说了这么多话都是引导我们摄影家望。我们公司出名的摄影师非常多,但在网络上火成这样子就“望”一个。” 台下哈哈大笑,有些觉得自卖自夸,有些觉得说的不错,还挺搞笑。 “望呢,是我见过非常非常用功刻苦的一名摄影师,自打来公司那什么重活累活她都会干,而且干的非常漂亮,也经常熬夜赶片子,做出这样的成绩都是她一步一步来的。” 台下提问:“主持人你是高兴还是心疼她啊!” “高兴!”主持人说,“再告诉你们一个喜训,我们家摄影师望,加入了中国摄影师协会。” 台下一片惊讶,目瞪口呆的盯着主持人。 张念初与江言瞪大眼睛四目相对,不久后,张念初说:“天呐,嫂子这么牛逼?” 江言说:“你看了摄影展嘛?” “还没看照片,一下来就想入坐。”张念初委屈道,“你看了吗?” 江言:“嗯,非常优秀。” “哇,没想到嫂子这么优秀。”张念初拉进江言跟他悄悄话,“你知道么…孤光那本小说她写的。” 音乐不大,但是还是被前排的小姐姐听见了,她侧过身子,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俩:“你们说孤光这本小说是望写的?” 张念初愣住了。 江言点头。 “所以网络上说希与望是同一个是真的了?”小姐姐兴奋得快哭出来了。 张念初紧张:“你这么激动干嘛啊?” 小姐姐咽了下口水,音量也微小:“你不知道,希是希望,望是远看,那本小说看后真的世界观都不同了,看见人的恶性与主人公的善良,这本书看完真的走不出来。” 张念初低喃:“我都没看。” 江言对她说:“还是别看了,我都哭了一次。” 张念初眉眼高抬:“你这个万年冰山都看哭了?” “那当然,看完真的啊,受不了。”小姐姐继续说,“没想到今天还可以看见作者本人,本来是冲着摄影师望的,天呐,两人不相干的职业竟是被她做的风生水起。” 张念初笑:“嗯,她是一个很优秀,很善良,也很漂亮的小妹妹吧。” “啊?”小姐姐不明白她这话,“小妹妹?她几岁啊?” 张念初抿了抿嘴,才说:“才19。” 小姐姐不敢相信:“她…她才19岁?” “嗯。”张念初笑,“年轻有为吧。” “……”小姐姐不死心地问:“你刚才不是叫她嫂子吗?怎么才19岁。” 张念初解释道:“我哥是她男朋友,我不叫她嫂子啊,难道还叫小妹妹啊?” “她有男朋友?”小姐姐不是觉得有男朋友是多稀奇的事,而是小说内容比较暗系,有男朋友的呵护怎么会有这些经历想法,是脑洞比较大吗? …… “欢迎摄影师望!!!” 在他们对话时,主持人说了一大堆话,最后欢迎出了摄影展的摄影师。 大家望着右侧的门,一名少女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裙,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走姿婀娜,欣长健美的身材,有优雅迷人的风度。 白裙将她那小蛮腰修饰的很是完美。 她走上台,台下一片寂静好似被她的美貌给震惊到了。 主持人把话筒给她,把舞台留给她。 曲小池接过话筒,她扫过人群没有看见她在意的人,她没说话就呆呆的站在那。 台下交头接耳的。 突然,一个身穿西装的黑发男子挽着一个粉蓝色裙子的女孩朝着这边走来,一步一步踏上第一排。 所有人的目光短浅的望着这两人。 “方粟唉!” “那是云间客嘛?” “对对对。” …… 曲小池一见他,她小嘴微微笑着,露出一排既整齐又洁白的牙齿,显得非常可爱,眼里似乎闪耀着星河般的亮光。 两个人入坐,离她最近。 曲小池差点忍不住要哭了,直到听见方粟说不许哭,她才把眼泪憋回去。 方粟黑头发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斯文败类,但是满足了,从第一次见到他到现在他都说银白头发,也不说为什么。 kp画室的人让他染回来,因为染发会影响到喜欢画家的青少年学坏,他就不听,谁叫他染回来他都不听,没想到,现如今,因为自己他染了黑,穿了西装。 曲小池笑得很乐,开始发言了:“大家好,我是摄影师望,很荣幸大家这么喜欢我,也很开心大家来参加我的见面会,反正就是很开心。” “嗯…我不怎么会说话,我也不想阐述我的曾经——” 台上一声我想听!!! 接着大家也说我们愿意听。 曲小池愣了半响,问道:“你们不会觉得别人的故事很无趣嘛?” 那个小姐姐站起说:“不会,我们都很喜欢你,很想知道。” 曲小池噗嗤一笑:“好。” “大家好,我叫曲小池,今年我19岁,是一名摄影师兼顾作家,你们可能很好奇我一个19岁的黄毛丫头怎么会用今天的如此成就呢。” 曲小池低头微笑:“我的伯乐,知遇工作室的周遇大老板,还有她女朋友刘知忆,他们是我16岁那年的老师,师父,他们教了我很多很多,不嫌我笨,不嫌我烦,反而老夸我,老让我加油,老觉得我未来一定会很好的,你看,借他们吉言,如今也是挺不错的一名摄影师了。 曲小池鞠躬:“谢谢你们。” 周遇说:“曲小池你最棒了。” 曲小池起身笑:“还有…16岁那年我发生了一些变故,我不辞而别,我消失了,大家都找不到我,我也没留下任何消息,就这样子消失了整整三年,说到这我啊…可愧疚了。” “你们可能问我,为什么消失,为什么不继续学习。”讲到这曲小池就有些哽咽,“我…那年差点,差一点点就要被性侵了,也因为这事我躲在房间里整整三年不敢出门。” “整个三年很难过。”曲小池看向方粟,“幸好,我有个很好的家人。方粟我的哥哥,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有些关系即使没有血缘也能成为很好很好的家人。他对我说过,他不会放弃我的,所以他养了我整整三年,现在他不行了,得病了,但他永远是我家人。” 方粟嘟囔着:“你才不行了。” 徐佳妮:“闭嘴!” “我很爱他。”曲小池突然调皮起来了,“那有什么用,他有女朋友了,没机会了。” 台下轩然一片哈哈笑。 “其实呢,我有一个喜欢了三年的人。”曲小池继续逗到看向方粟,瞬间撇开,“那肯定不可能是方粟了。” 方粟已经无语,老拿自己开玩笑。 曲小池笑:“不逗你们了,我喜欢的人他叫梁川落。” 台下瞬间交头接耳。 “那个不是梁医生吗?” “对啊!” “是单相思嘛?” “不是吧,我听说梁医生学精神病学就是为了一个女孩,肯定就是曲小池。” “哦,对哦!” “我与他相识是在一个高铁上,当时我哭的稀里哗啦,他给我递纸,在下站时,给我帽子,哎呀当时心里可感动了。”一提到他,曲小池笑得那叫一个甜,“我啊,老没良心的,自己偷偷藏了三年也没告诉他自己去哪了,让他一个人伤心了三年。” “你看报应来了。”曲小池崛起嘴,“他也不辞而别,伤心的我啊,就整天埋头工作,最后才发现他出国留学了。” “为了我。” “你们知道吗?”曲小池泫然欲泣,“他都是为了我,我可亏欠他了。他学精神病学是因为我有抑郁症,出国留学是因为我心里有结打不开,他想学的更多,回来帮我打开心结。” “这么好的男人。”曲小池两眼充满泪水,“我真的三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曲小池:“他好兄弟江言对我说,以前的他总是大大咧咧,还嘴欠,任何好玩的事他都绝不缺席,自从遇见我,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有目标了,沉稳了,爱学习了,反正我觉得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应该会很开心吧。” “反正。”曲小池眼泪像断了的线,划在脸颊,顺着脸颊流向粉嫩的小脸上,“等他回来,我们就结婚。” 台下鼓掌。 几年的亏欠,用一辈子还,心甘情愿。 曾经的少年,话总是最多的,也是最调皮的。遇见喜欢的少女,变的细心,温柔,一心想为她好,接受最不喜欢的任何事。 少年总有一天会长大,总要保护来自人间地狱,伤痕累累的小朋友。 终会有一个男孩会用行动告诉你,他爱你,他想认认真真地和你一直在一起,结婚和你,睡醒枕边是你,陪他到老的也是你。 我的先生他不许我难过,不许我扛下所有,他努力学习,教我理智,带温柔于我,更重要的是他会慢慢用他的方式修复曾经破碎人生。 “我的第二个伯乐,黄昏视觉影视公司,我投过很多简介因为没工作经验,都拒绝我。”曲小池笑,“幸好,他们没放弃我,有如今的成就,他们功不可没。” “这就是我青春的所有。”曲小池说,“送青春一句话。” “总有人在替我们经历不同素味的青春,遇见命中有定的人,别忘了,不止有爱人,也可能是姗姗来迟的家人。” “谢谢。” 大家纷纷鼓掌。 “天呐!什么神仙爱情。” “就是,什么神仙家人。” “对,还有伯乐,曲小池过的苦,但遇见的都是美的。” 有请知遇工作室代表人发言。 周遇上台。 曲小池坐到方粟的一旁,笑嘻嘻地:“方粟真好看。” 方粟白眼:“你才不行了!” “哈哈。”曲小池靠在方粟挽手问,“你等下要说什么啊?” 方粟低头看她:“说你是个傻逼。” “你。”曲小池看向他一边的徐佳妮,可怜巴巴地说,“佳妮姐,他欺负我。” 徐佳妮:“打他!” 等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周遇说了一大堆赞美的话,就是使劲夸,台下的刘知忆都无语了,这还当师父,除了夸人就没了。 刘知忆忍不住骂他:“周遇你够了,你讲点有文化的好不好!” 周遇解释:“我太激动了。” 笑得跟憨憨一样。 “赶紧下来,丢人现眼!”刘知忆喃喃自语,“还不如让我上呢。” 周遇被迫,家有飙妻,不得不下。 主持人缓解尴尬说:“哎呀,我们周遇大老板,用赞美夸出了天际,感谢感谢。” 台下鼓着掌,目光纷纷投向周遇,周遇特憨憨的找他们挥手。连曲小池都不忍嘲笑。 主持人继续说:“那现在就要庆祝我们的重量级嘉宾,方粟上台发言。” 曲小池第一个鼓掌,她很兴奋,也很在意他想对自己说什么。 方粟起身式整理衣角,吊儿郎当的就上前走去,主持人把话筒递给他,而他却摇摇头说不用。 其实话筒也不需要,地方大回音大,音量只要稍微大一点,也能听得清楚。 方粟一头黑发,一身西装,清秀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他的高贵淡雅的画家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 几年里不只曲小池长高了,方粟也长了不少,从之前的一米七八到现在的一米八八,都比梁川落都高了,虽然只是高出个两三厘米,但也能看出明显的差距。 方粟的位置空了,曲小池顺势坐了过去挨着徐佳妮。 曲小池说:“佳妮姐,我觉得方粟黑头发特别特别好看,特温文尔雅。” 徐佳妮嗤笑:“你不知道他在染之前一直在吐槽你,说你非喜欢他黑发,染了黑发,别的颜色就难上色,自己的独特魅力就这样没了。” 曲小池瞥着方粟笑笑不语。 方粟撇了一眼曲小池,就低头往西装左胸上的袋子里拿出一张小纸条,他打开却是长篇大论。 方粟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看着纸条上自己亲自写的字迹与话述。 大家都很好奇他写了什么。 方粟脸都红了,不知道是被西装给憋红的,还是紧张。 方粟咳嗽两声,收起纸条:“先做个自我介绍哈……我叫方粟N市本地人,是个三流小混混,那是在高中时期,你们是不知道老子有多叼,去N市一中打听打听我,你们绝对能听到我的传说。” “打架,群殴,看热闹,烧学校,追女生,反正青春叛逆时做的事我都做过。”方粟一脸拽样,“我可是不好惹的!” 张念初点头说:“他是真的很叼啊。” 江言很冷淡的:“嗯。” “可是啊,人老咯,不行了,只能啃妹了。”方粟也无赖,“你看看,人家啃老,我啃妹,牛逼吧。” 台下一片笑语。 笑后。 方粟他严肃了,他重新拿出纸条,看着里面的话,读出来了:“曲小池啊,本来这些话是想留到你结婚的时候跟你说的,但现在的时刻也很重要,我不会讲很肉麻的情话,但是只要你需要我,我可以一直陪着你的,你结婚住到你家都可以。” 曲小池笑。 “你以前问我为什么一直是银白发色,现在我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方粟羞愧的垂眸,“我少年白,它都白了,我大不了就让他一直白!就是这么赌气。” “你也知道我脾气不好。”方粟含羞地说,“但你要知道,我一开始对你好,就证明你是个例外。” “例外就是偏爱。” 曲小池有些忍不住眼泪了。 “你总是说很高兴有我这样的家人,还说麻烦我。”方粟气鼓鼓,“你都说我是你家人了,你就别想着会麻烦我,家人就是用来麻烦的,不麻烦的怎么会是家人呢?” 曲小池想哭,笑得很勉强。 方粟:“当你知道我得病,你哭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对你还蛮重要的,当你对我说,你可以失去你喜欢的人,也不能失去我的时候,我觉得…什么破病都不值得一提。” “我觉得好幸运啊,认识你做家人,我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好像从来都没有喜欢,因为从一开始就是爱。”方粟流泪。 “还有,我不会忘了你。”方粟带着哭腔调,“就算结婚,以后不在一起生活了,属于你的位置我还是会留给你。” 曲小池哭的稀里哗啦。 方粟对着在场男生说:“女孩子总是在失去什么后变得沉默寡言,她们也是在觉得拥有什么后喜泣而泪。” “所以…我方粟话放这了,谁敢欺负曲小池我方粟第一个揍他!” 话后,方粟走过去,蹲在曲小池面前,嬉皮笑脸的逗着她,曲小池哭的停不下来,她忍不住一把把住他。 曲小池哭:“方粟我——” 方粟拍了拍她背:“好好好,知道你爱我。” 随后他就对一边的徐佳妮抛媚眼。 徐佳妮嘟嘴:“你够了!” “好了好了。”方粟说,“要成大花猫了!” 曲小池冷静了一会,起身用湿漉漉的眼眸看着方粟。 方粟摸着她头:“再哭,我就报警了。” 曲小池嘴都翘到天上去,看了眼徐佳妮,很不好意思地问:“佳妮姐,我这样子你会不会吃醋啊?” 徐佳妮单手抹掉她脸颊的眼珠,安慰道:“不会。” 方粟接嘴:“徐佳妮可大方的,你想想梁川落吧,肯定吃我一池醋。” 曲小池瞪他,反驳:“他不会!” “你看。”方粟指着她,对徐佳妮说,“胳膊肘往外拐。” 曲小池一嘴下去咬他的食指,咬的很重。 方粟啊啊大叫。 曲小池松嘴,方粟食指通红一大圈牙齿印。 “曲小池你属狗的吧?”方粟吹吹手,又把手指往她白色裙子上擦。 方粟入坐。 主持人又上台发言。 曲小池哭的跟个泪人一样,低着头,不说话。方粟见状,把他外套脱了下来,披到她的肩膀上,嫌弃道:“谁让你穿这么暴露的衣服啊。” 曲小池问:“不好看吗?” 方粟摇摇头:“不好看。” 曲小池回头对小李说:“小李,他说你给我设计的衣服不好看。” 小李皱眉,“明明这么好看,大哥,你有品位嘛?” 方粟动了动嘴巴,想揍死曲小池的心都有,明明感动的要死,现在还不忘怼自己,让自己出丑。 方粟倔强的,对小李说:“丑,不适合!” 小李:“你在质疑我的职业?” 方粟:“对!” 小李琐笑:“我告诉你,她这个妆感与裙子的搭配都可以参加红毯秀了,你知不知道,土狗!” 方粟继续怼道:“我说不适合就不适合。” 小李想继续反驳。 徐佳妮制止,捂住他嘴:“他脑子不好。” 曲小池哈哈大笑:“方粟你也有今天!” 方粟拿开手,严肃对曲小池说:“等一下下场就给我换回来,还有除了结婚,以后不许穿裙子,别给我勉强!” 曲小池才知道他话里的含义,他也懂这个:“方粟你也懂这种?” 方粟无语:“废话!” “你好在意我哦。”曲小池自喃。 方粟听见:“这他妈就更是废话了。” …… 摄影展到此结束。 与粉丝聊了会天,拍了照就下班了。 曲小池回到更衣室换了衣服,就去到招待室,亲朋好友都在。 曲小池说:“吃饭去?我请客,方粟买单。” “好!”大家道。 方粟玩着手机,听着话,立马放下手机,无语道:“你又坑我?” 大家哈哈。 打了两辆车。 方粟自己开车的,徐佳妮坐副驾驶,曲小池一个人躺在后面两个位置,戴着耳机,眼罩眯着一会,吩咐方粟开车稳一点,到了吱一声。 徐佳妮低着头,好像有什么心事。 方粟问:“你怎么了?” 徐佳妮看向他,又回过头:“方粟。” “嗯?”方粟应道。 “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真好看。”徐佳妮自卑就写在脸上了。 方粟瞬间停下车,到路边。 徐佳妮惊了,赶紧回头看曲小池有没有掉下,或者醒了没。 徐佳妮说:“你干嘛啊!没看见小池睡着呢,等下摔下来怎么办?” 方粟回头看了看,“你就因为这个不高兴?” 徐佳妮无语,“不是,我是说——” 方粟一把把她头按过来,吻上她的嘴,堵住她想说的,在一番激励的挣扎后,方粟才放开她的唇。 徐佳妮不知所措:“你…你你。” 方粟:“徐佳妮你听清楚了,我喜欢你就只喜欢你。” 徐佳妮一时没话接了:“你这样…就不怕小池醒看笑话啊。” “切。”方粟说,“她估计……什么都经历了吧,我就不信梁川落那小子能耐得住寂寞。” 徐佳妮:“你你你…就是思想太龌龊了。” 方粟不知廉耻,“嗯。” 徐佳妮:“开车。” 方粟湊过来,“要不再亲两下?” 徐佳妮一把推开:“走开!” “行。”方粟继续开车。 —— 第二天。 曲小池又是醒来就在床上。 “方粟。”曲小池坐起喊着他。 方粟姗姗来迟,“干嘛?” 曲小池摸着脑袋:“昨天,饭…我——” “你妈蛋的连话都不会讲了,哭傻了?”方粟死怼。 曲小池忍住,一字一句要字很重道:“我、说、我、昨、天、咋、没、吃饭?” “哦。”方粟尴尬的笑,“昨天…下车把你忘在停车场了。” 曲小池瞪大眼:“卧槽!方粟我一个大活人你把我忘了?” 方粟解释:“我懒得下去,就告诉他们,你回去睡觉。” 曲小池气得一鼓作气站起,一下子比方粟高了:“方!粟!!” 方粟见状就跑了。 曲小池追着。 在小屋里追了一半小时。 “你知不知道,我昨天一天没吃没喝!” “我哪知道啊。” “我饿死了!!!” “你别气,我给你叫外卖?” “方!粟!!” “救命啊~~” —— 一年后。 方粟上个月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他病情非常好,不用特意吃药,只是出现一些状况,吃点为好,他病为良性,也在一步一步朝着好的状态发展。 老天的眷顾。 曲小池这一年工作顺利,家人平安。 …… 还有一件事方粟与徐佳妮偷偷扯证了,就在2016年10月23日领的,那天徐佳妮的生日。 曲小池知道这事,气的打了方粟一顿。 一年过去了,梁川落还是说不行回来。 她就等。 梁川落好好读书,曲小池好好工作,好好等他。 这一年里,曲小池抑郁症病发还是较少的,她一直在忙工作没时间伤感了。 直到…2017年的3月,她遇见了曲有林瞬间全世界崩塌。 曲有林不要脸的跑到她公司见她,勒索要钱说应该给17年养她的费用。 曲小池一见到这人的嘴脸,整个人眼里充满了厌恶,想杀他的心都有,她大喊:“保安!保安!” 保安前来。 曲小池忍着心中的恐惧,说道:“把他赶出去!” 保安把男子拖走。 曲小池便蹲下抱头痛哭,大家安慰都无用,无奈只好打电话给方粟。 方粟来接她时,就仿佛见到了四年前的曲小池。 终究还是跨不过那道坎。 恐惧,害怕,都是埋在心底,怎么弄他都抹不掉。 方粟去找她的上层说明意见,就给曲小池放了一个月的假,交接好工作,曲小池便又窝在房间里。 方粟也交代那男子来一次公司就打一次电话给他,多少年都解不了想打他的心。 又是一年春季。 方粟端着八宝粥,打开了曲小池的房门,她一个人蜷缩坐在书桌前,看着息屏的电脑发呆。 方粟走来把八宝粥放在她面前:“小池,吃点粥吧。” 曲小池无声半响:“方粟……我为什么还是怕他啊?还是很怕他?他为什么要来烦我,为什么我生活好好的,他要来破坏我的生活啊!” 方粟:“不是,小池——” 曲小池面无表情,淡淡出声:“我想杀他。” 方粟:“……” 曲小池:“我恨他!” “曲小池杀人犯法。” “活着的意义呢?”曲小池苦笑,“是什么?是无穷无尽的恐惧嘛?还是突如其来的伤心啊!” “有没有意思啊!?”曲小池大喊,像是在宣泄情绪。 这种状况,方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只能选择梁川落了。 彩礼事件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梁川落得知这事,用一个星期的时间修完剩下的课,再与导师打招呼请假回国。 他下飞机已是凌晨三点,方粟就在机场外等着他。 梁川落推着行李箱从检票口出来,只见他上身穿黑色大衣,大敞开来,露出里面褐色的休闲装,衣抉飘飞,下身黑色长裤,干净笔直,身材修长,碎发散在额头上。 他一见到方粟就问曲小池在哪。 方粟帮他推行李,边走边说:“她现在可能睡了,也可能没睡。” 梁川落冷道:“车钥匙给我。” 方粟从口袋掏出车钥匙递给他。梁川落比直着往他车上走,夜晚的风总是清凉,走时吹的风都是刺骨的。 梁川落上了驾驶座,方粟把他行李放进后备箱就也急冲冲的坐到副驾驶上,他还没倒过时差,所以他很清醒。 梁川落问:“地址。” 方粟:“xxxx小区。” “系好安全带。”梁川落油门一踩,不顾前方黑夜的吞噬,他眼神似乎异常的好,也似乎很熟悉这里,本来需要半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开了十八分钟就到了。 梁川落停好车,方粟下车拿着他的行李,对他说:“714,密码960805,小池生日。” 梁川落问:“你干嘛,不一起上去?” 方粟说:“我去我女朋友家,就在楼下,有什么事,窗外喊一声我就上来,她现在可能就只想见见你了。” 梁川落拍了拍他背:“嗯。” 上了电梯。 方粟在六楼先下了,随手把他行李带去徐佳妮家里。 七楼。 梁川落找到714,按密码,一进门房间里全暗,这是一个三室两厅,他按玄关处的灯,灯全开,是暖光灯。 梁川落走去客厅,在想哪个是她的房间时,右侧的房间发出很重的声响,他脚步加快,房门打开,按开灯,曲小池就正倒在地上整个人趴着,摸着膝盖,发出痛苦的叫声。 梁川落跑出去扶起她,曲小池愣住,瞬间不敢动,梁川落见她眼睛泪汪汪的,泪水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看着她的眼睛,以迷糊不清,瞳孔若隐若现。 梁川落上去把她抱到床上,曲小池双腿盘膝,低着头,泪低落在衣襟上,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鼻子一酸。 梁川落问她:“摔疼了吗?” 曲小池不语。 梁川落说:“抬头。” 半响之后,她一抬头,发现她的眼睛都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连脸蛋都哭红了,而且满脸泪痕。 曲小池湿漉漉通红的眼睛盯着他,一见他凄然泪下,委屈的眼泪像泉水一样直往外涌。 梁川落俯身望着她:“曲小池你怕嘛?” “怕,”她重复道:“我怕,我怕。” “怕什么?”梁川落眼神寡淡,却有不一般地柔感,就是让人感觉很暖,“说,怕什么?” 曲小池眼泪涌出:“我怕曲有林。” “怕他什么?”梁川落身上散发清淡的香味,像一种迷香。 “他——”有些话她不敢对他说。 “我现在是个医生,别把我当成你男朋友。”梁川落说着说着就往旁边一伸拉了条凳子坐下,继续进行疏导。 曲小池豁出去了,边泪流边讲理,“我恶心他的脸,他的身体,我看见他我就想打他,甚至想杀了他!” “……”梁川落刚要开口。 “你们可能不懂那种感觉,抑郁症、曲有林,我爸妈将我所有的信仰摧毁,让我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你们都不知道我那几年是怎么过的,我被曲有林这般对待失去了感受世界的能力,抑郁症让本来就不多彩的世界变成的黑白的,我的世界被他们摧毁的一干二净,所以我只能把自己蜷缩进没有天日的屋子里,与外界断绝联络,这样才能轻松一点。” “你知道嘛?一点点!”曲小池现在完全崩溃。 梁川落现在站在医生的角度,他不能哭,不能心疼,要理智。抑郁症患者的情绪控制能力会较之常人更差,除了经常不想说话外,时常会忍不住情绪失控、脾气暴躁。 梁川落上身前倾抱紧她,在爱人面前,只要她哭了,理智是不可能的,怎么忍都不可能。 梁川落哽咽:“我再也不走了好不好?” “嗯,”曲小池拼命点头,“别走了。” —— 曲小池在他的安慰与哄睡下,睡熟了,他打开她的窗户,一束月光破窗而入,今晚的月亮莫名的亮。 梁川落转身坐到她的工作台上,双手合十扶头,言语缺失,一颗心,已然若失,临摹着她的故事,一次又一次被记忆刷新内心的想法。 一盏台灯照亮房间,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梁川落已经不自觉的盯着她几分钟了。 她眼角还是红彤的。 不知道她那几年怎么过的,反正心里落空空与愧疚,虽然明知道自己没做错什么,但心爱的人受伤就是自己的错。 梁川落把她的平板电脑打开,有密码,他随便输入了个数字秒开。 940420。 所以,她根本没什么秘密,她的秘密也许人尽皆知,但藏在心底的秘密又有谁知呢? 电脑里除了工作的p图制作软件,那就只有写小说的软件。他好奇心的打开,她写新新一本小说还未发布,看字数已经有18万,60章。 翻到最后,是已完结。 所以这本小说她写了很久,只是还会发布而已。 梁川落还没倒过时差,他好奇。他就侧身坐在床上,趴下身,轻轻地摇晃曲小池,她迷迷糊糊的回应。 “我能看看你新写的小说嘛?” 曲小池比较困,也没在意:“嗯。” 梁川落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个口:“晚安。” “嗯。” 顺便替她整理一下被子。 梁川落继续回到办公桌前,一章一章的看下去,没想到是写与自己的爱情故事。 还画蛇添足,写了一些没发生的故事,还有她暗恋自己时的事!!! 梁川落边看边笑,一下子被带回了,四年前刚遇见时。 故事的主人公,江笑笑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而她暗恋的黎络是个高冷男神,超级被动,且直男,明明现实中她是个比较腼腆的女孩,现实中梁川落明明就是话多,沙雕,嘴贱的男生。 这可以说是原型,也可以说是她所希望的是,她希望自己是个一直开心,活泼,心底善良,爱笑的女孩,可现实往往都是现实。 结局,黎络与江笑笑环游世界去了。 打卡,每个地方的日落。 因为笑笑很爱看日落,尤其与喜欢的人看。 —— 瞬间万簇金箭似的霞光,从云层中迸射出来。那些吸饱了霞光的云朵,粉嫩带蓝,在晨风轻轻吹送下,渐渐飘成蔚蓝天岸。 “小池。”梁川落抬起她的脑袋,她没反应,一下子间,他扶住她的背,一下子往上拉,曲小池瞬间坐起她烦躁的大叫,“干嘛啊!” 梁川落说:“十一点了。” 曲小池想再躺下去,梁川落一手挽着她的背往上推,她还是昏昏欲睡的状态,他没脾气一把把她抱起到厕所。 曲小池烦躁吐槽:“让我多睡会嘛。” “现在睡,晚上不要睡了是吧!”梁川落把她放在地下,帮她牙膏,拿到她面前,曲小池缓缓睁眼,看向镜子里的他,眉头紧皱不开心,曲小池接过牙膏漫不经心的刷着。 梁川落一直盯着。 曲小池尴尬的吐槽:“你能别看我嘛?” 梁川落摇摇头。 “我——”曲小池脸一下子红了,她低眼,一手刷牙,一手歪头挠头,“烦死了。” 梁川落俯下身子,在她边问:“你烦我?” “……”曲小池牙刷拿下,张口,话还没说出口,梁川落就先发制人道,“我们结婚吧,我想烦你一辈子。” 曲小池超级诧异:“什么?” “结婚,”梁川落说,“就今天。” 曲小池脸色突然间转变,拿起刷牙杯接上水敷衍两下就漱完了口,走出洗手间,到房间里,用被子蒙住头。 梁川落跟上去,发现门锁了,他喊:“曲小池,小池开门。” 曲小池喊道:“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我很快的。” “……”梁川落抿嘴,“好,我做饭去了,记得出来吃饭。” 半小时后,曲小池饿不住出来了,梁川落坐在餐桌面前就等着她出来。 曲小池歪着嘴,坐到餐桌前,拿去碗筷边吃边问:“方粟呢?” 梁川落安静看书,道:“在他女朋友家,他搬过去了,我在A市无家可归就在这住下了。” “什么?”曲小池惊叹,“你把方粟赶走了?” “没,他让位,”梁川落放下书,“反正我们迟早要——” 曲小池:“打住!我可没答应。” 半响。 曲小池才放下碗筷,认真又严肃的看着梁川落,坐姿都端正,她很正式地问:“梁川落同学娶我的500万,你有嘛?” 梁川落笑,他从口袋拿出一张银行卡:“500万一分不少。”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曲小池接过卡。 “200万爸妈给的,300万自己的。”梁川落答道。 曲小池笑他:“你还找爸妈要钱啊?” “你狮子大开口一下子要500万,我怎么拿的出?”梁川落无辜道。 曲小池微笑:“哥哥,我做了个决定。” 梁川落:“你说。” “我要回家,转户口,结婚,”曲小池苦笑,“经过方粟爸爸的同意与他的同意,我要跟他做真正的一家人了,而后我们再领证,至于,我要的500万,我打算给他们300万,然后给方粟520万这是彩礼。” 梁川落:“啊?” 曲小池轻声道:“我自己贴钱。” 梁川落问:“为什么?” “本来要让他们平分的,才发现一人250有点傻,”曲小池低头用筷子搓饭,“嫁妆…方粟说给1000万。” 梁川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在比谁钱多嘛?” 曲小池抬眼:“不是。” “方粟他敢给1000万,我就敢给1314万。”梁川落信誓旦旦地说。 “不是,”曲小池不知道怎么解释,“他——” 滴滴滴。 “哟,”方粟从门口走来,看着这么多菜,一下子被吸引到坐下,“够丰盛啊!” 梁川落问:“听说,小池嫁妆你给1000万,方总这般豪气?” 方粟手搭在他的曲小池肩上:“嫁妹妹,不能抠搜,不然会让人家看不起,说我家小池攀高枝。” 梁川落纳闷道:“那你知道我给彩礼多少嘛?” “知道啊,我定的,520万啊,”方粟说,“哎呀,知道你书没读完,没什么钱,原谅你的。” 梁川落看向曲小池:“那你怎么才找我要500万?” “我——”曲小池不敢答。 方粟震惊:“卧槽!曲小池你还倒贴钱?” “没,”曲小池瞬间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述,“就是——” 方粟站起,指着他说:“好啊梁川落,想白嫖啊!” 梁川落:“………” 曲小池说:“方粟…不是。” “彩礼1314万,我一分不少,如数奉上。”梁川落说。 “你们是不是嫌钱有点多啊?”曲小池问。 方粟坐下双手环胸,一脚踏在另脚上:“反正我钱多,我没钱,我还有我爸。” “谁没爹一样。”梁川落怼道。 “切。”方粟转过头。 之前说好的彩礼价格男方131.4万,女嫁妆方粟说520万,曲小池当时听到这价格瞬间惊呆,问他干嘛随嫁妆随这么多,反正原话一直都是不能让自家妹妹让人看不起。 曲小池说太多了。 方粟就变卦一下子彩礼就成520万,嫁妆也随之增长,她无语就不想再跟他商量这事了,只是无聊,随便聊了两口,这人想法一分钟一个。 这下子完蛋。 曲小池无语:“娶我需要这么多钱嘛?” “你是我掌上明珠,”方粟嫌弃看梁川落,“我还嫌1314万少了呢。” 曲小池摆出不耐烦的样子,盯着他:“你少点话!” 方粟:“切!” 梁川落点头:“你说多少,亲家?” “我说啊。”方粟嘴张开,曲小池一手上来堵住他嘴,瞪着亮闪闪的大眼睛,语气谩骂道,“别给爷说话了!” 方老爷总是语出惊人,欠打又欠骂!!! 曲小池这一年来净算自己的一共赚了4000多万,为公司赚的是她工资的两倍。 曲小池也常赚点小外快,找点兼职做做,做过摄影老师,美工…… 转户口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梁川落回来的一个月里,曲小池情绪非常得到控制,梁川落常常带她出门走走看看风景,帮她调整作息,陪她吃饭,陪她摄影,陪她去她想走的地方。 “梁川落同学,你知道最美的期待是什么嘛?”曲小池站在海边,赤裸着脚,踩在水中,笑嘻嘻的望着他。 梁川落挂着她的摄像机,手拿着她不太干净的小白鞋,低眸微笑。 “是…终于做好了决定,”曲小池张开双手,受着冷风吹打,“就是……我决定面对我早就应该面对的,与预想期待的一样。” 梁川落:“什么?” “回家。”曲小池踏过海浪,双手敞开狂奔他,踮起脚尖,双手挽在他的肩膀,梁川落也回应的捂住她的腰,“等我见完他们,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梁川落笑:“好。” —— 五月,雨洗后的天空更加明净。白云悠游在一片海的湛蓝,明媚,靓丽。既没有刚入春时的料峭之寒,也没有盛夏时的炎炎浮躁与慵懒。温和而不疏淡,热烈但不拘束,天空沉静,草木欣然。 难得的自在与闲散。 又是一年的春末夏初,之前离开家正与这个时间相近,每次啊,那个地方都是心的起始,因为有家的地方就是最美的期待。 这次曲小池下了很大的决心,见一面,此处陪伴的有梁川落,方粟,徐佳妮。 方粟带着资料与自家的户口本。 坐上飞机的那一刻,全世界都灰蒙蒙了,这几年他们没有找过曲小池,更没有打听过她的消息,就是到处造谣她和别的男人出去了。 至此在电视上见到她时,全部人都有些惊呆了,她一个人闯出了一片天下并且活得非常漂亮。 人变高了,担子也重。 头等舱就四个人。 曲小池靠在梁川落肩膀上,透过飞机的舷窗说:“你看…那是云的翅膀。” 梁川落看了眼,嗤笑,“嗯。” “没跟你开玩笑!”曲小池努了努嘴,“我最喜欢黄昏了。” 梁川落点头:“我知道啊。” 曲小池抬头:“你咋知道?” 梁川落扭动了一下身子:“你那个没发的小说……我看了。” “小说?”曲小池愣了半响,突然两眼瞪大,捶打着他,“卧槽!你——” “梁川落!”曲小池害羞地转过身子,“气死了。” 梁川落趴过去,捏她脸:“哎呀,我们爱情故事,我看看怎么了?” 曲小池嘟着嘴:“你不要脸!” 梁川落笑:“好,我不要了。” “你们俩个傻逼,”方粟扯下眼罩,坐起,对着这两个说,“别在我面前秀恩爱。” 曲小池转过身,侧着,与方粟对视:“关你毛事啊?” “曲小池你还没嫁过去呢!”方粟拽起嘴来,“小心我不让你嫁!” 曲小池跟他怄气,声音大了点:“臭傻逼!” 方粟怼道:“别把徐佳妮吵醒了!” “哦。”曲小池咬住下嘴唇。 梁川落摸了摸她头。 方粟说:“嗳,曲小池。” “干嘛?”曲小池继续靠在梁川落身上。 方粟嫌弃道:“你确定这么早嫁给这小子?” 梁川落说:“不早了。” “妈的!”方粟坐直,“她20岁就嫁给你,我也是醉了,你就这么急?” 梁川落脸不红心不跳:“嗯。” “切!”方粟立马双手环胸,“反正还是要等到八月多。” 曲小池探出头,问:“为什么啊?” 方粟无语:“你没过法定年龄啊,读书少,可怕哦。” “……”曲小池骂他,“法克!币池!” 曲小池坐回标准动作,低着头问:“那你干嘛,老是说结婚,我还以为——” 梁川落弯嘴一笑:“呀,咋?等不及?” 曲小池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什么啊!不是你老问我要不要结婚,我——” “丢面子啦?”梁川落拉着她手,笑着,“我提前准备准备,说两句,怕到时候紧张。” “睡觉!”曲小池不理他。 果然有宠自己的人,脾气就随便发,因为这样有人惯着。说到底还是梁川落爱的太明显与执着,所以在曲小池心里他一辈子不会离开自己的。 方粟自己身体就不好,所以在他面前,她还是选择做个坚强努力的人,因为怕哪天方粟倒下了,自己就知道哭什么也做不了。幸好如今自己能挣钱,能给方粟一定上的经济帮助,能资本让他到处玩,虽然知道他很有钱,但…那是他的钱!!! 但曲小池给方粟钱时,他刚开口就是拒绝,曲小池就说我挣钱就是为了给你花的,给你养老。 方粟嘲笑她,就那点,他画一幅画就有很多钱。曲小池老白眼他,刺痛他说,你现在生病,不就不愿意画画啦。 方粟是这样子说的,一般成功的人,都是要消失几年的,最后带着绝美的作品,惊艳所有人。 曲小池就,啊呸呸呸呸呸。 —— 晨光为天边的白云披上了袭壮丽的光,蓝天与白云交相辉映,构碧空如洗,几朵白云悠然地飘。 大家都刚睡醒就,落机整理东西,带好行李,这几人什么也没带,因为没打算住多久,就弄弄资料就回去。 大家出了机场,就打了辆车去往网上订的酒店。梁川落坐在副驾驶,曲小池靠着徐佳妮,徐佳妮就靠着方粟,这两人继续昏昏欲睡跟这辈子没睡过觉一样。 方粟动也不敢动,这两人死死压着他。 方粟玩着手机吐槽道:“这两人猪吧,还睡。” 梁川落看了眼车内后视镜,扯了扯嘴角,“忍忍,方老爷。” 方粟心想,要不是一个是老婆一个是最爱的妹妹,早就发飙了。 “沉死了!”方粟吐槽。 梁川落无情笑出声。 到达酒店,开了两间房间,就住在对方隔壁。曲小池刚进酒店就去补了个觉,而且是和徐佳妮一睡在一起补的。 两个大男人就在另一个房间,研究着,改户口的事。 点了外卖两个吃着。 午时。 两人一不小心就睡了中午十二点,徐佳妮先醒的她就去洗漱了一番,便叫醒小池。 曲小池一直赖床,徐佳妮怎么叫唤都没用,无奈之下只好去隔壁找能治她的人。 梁川落踏入门,见床上没人,他象征性的叫了两句。 厕所里应了。 曲小池坐在厕所马桶上苦思冥想。 隔着门,梁川落问:“你咋了。” “我想想。”曲小池准备哭的样子。 “你开门。” “你让我想想,”曲小池继续说,一点停顿都没带,“我就有点害怕,我……做个心理准备,让我一个人冷静下。” “你总是想一个人,你要我有什么用?”他语气并不是很好。 “我就想想,”曲小池有点急了,“你就让我一个人想想呗。” 梁川落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伤人吧,他语气温柔:“你先开个门。” 曲小池又瞬间崩了:“我说了,让我静静!听不懂吗?!” 梁川落抿嘴,半响之久:“好。” 一声很重的关门声。 曲小池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小小身躯靠着墙。她有些怂了,爸爸妈妈在她心里只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可那道坎是如无比艰难。 不说底下有什么,心里就是爱又恨。 她怕爸爸妈妈是打心底的,因为从小的经历与心理阴影,她怕他们胜于侵犯的她的曲有林。 可以说她害怕整个曲家。 妈妈就是她说一再也不敢说一个字。 爸爸不熟。 哥哥不认识。 她的命运就是这么可笑,她从小就知道妈妈讨厌自己,爸爸不爱自己,却始终没想到自己不是亲生的。 她可以原谅爸爸妈妈不爱自己,但很难接受自己不是亲生这事,说起这事就好像拿刀割她的肉,一刀又一刀,不会麻木,只有无直限的疼痛。 她很爱他们,打心底的。 因为那是爸爸妈妈啊。 她经历了很多,也成长很多,知道权益利弊,也见识社会的险恶,与快速的淘汰,但她一直坚持心底的那份善良。 她习惯性把心事藏于心底,习惯了自我催眠,自我疗伤。什么都懂,就是不开心,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有趣,不会好过。 你说一个陪伴你16年的家人,说断,还是有些难过的。 一定会哭。 一定会心酸。 曲小池自我疗愈好,出门,刚刚打开就见梁川落站在门口,他没走,曲小池一见他就委屈,每次都是。 所以坚强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曲小池颤抖着身子,亮晶晶的泪珠在眼睛里滚动,然后,沿着两侧的脸颊刷刷地流。 梁川落在明亮的光下,眼睛湿润,显得异常温柔,他一声不吭,上前扣住她的后颈,整个揽到自己怀里,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 任由她哭泣。 曲小池哭累了。 梁川落用手抹掉她泪珠,对她说:“你男朋友是心理医生,不开心有任何纠结的事,可以跟我说,别总一个人扛,别老藏心事,别一个人自我疗伤,你有我呢,我陪你一辈子呢。” 曲小池嗯了一声,瞄他一眼:“你真好。” 梁川落笑唧唧的:“丑死了。” “你才丑。”曲小池擦着脸。 远处,炊烟袅袅,家家户户都在做午饭,一缕缕青烟直线似的升上天空,看不出有一丝风。野草在酷热中昏睡,而飕飕寒气,却从浓林密叶下掠过。 才五月份,中午的天气就这么不妙了。 几人到酒店餐厅吃了饭。 曲小池说:“我们三四点再去吧。” 方粟:“为什么?” 曲小池低眼,抿嘴:“我再准备准备。” “这需要准备啥啊?”方粟瞥眼其他两人,“就说——” 徐佳妮拗他大腿:“闭嘴。” 方粟:“不是。” 徐佳妮拉着方粟的手就走了。 徐佳妮边走边说:“以后不会说话,少说!” 方粟两眼问号,“我说错什么嘛?” “亏你是画画,”徐佳妮拉着他,“算了,你不懂人情世故,人际关系。” 方粟走上前,撞她,吊儿郎当:“那你教教我呗。” 徐佳妮把他推走:“你只要会画画就好。” “不是,”方粟略微侧头,“我,你老公。” 徐佳妮:“我还是你负责人呢!快走。” … 曲小池吸吸空气:“吃饱了。” 梁川落瞥她:“出去走走?” “嗯?”曲小池看外面太阳这么大,“不去了吧,热死了。” 梁川落诱惑她:“不去游乐场?” 曲小池立马说:“去,当然去。” 梁川落牵她的手,曲小池抬头看,他的侧脸仿佛在烁烁闪光,把人看得定住,很快,曲小池忍不住笑了面容童微,脸侧若有若无的酒窝微陷。 这个男人是这不幸的人生,给的最好礼物。不管这个世界这么折磨自己,他永远都是一颗救命稻草。 年少时,不知不觉的喜欢,至,分别多年再见时才发现有些喜欢隔了多年,会慢慢变成大人口中的“爱”。 爱是什么? 爱是即使它是黄粱一梦,只要见到你,就是海的惊涛骇浪。 心掉进海里,无底的坠落,没有可以攀附的地方。 她再也不怕了,因为有人对她说—— “你就往前走,我在后面爱你。” —— 到达游乐场。 刚下车往游乐场那走没多久,一阵触碰在背上落下,曲小池回头,张大了嘴,声音都有些颤抖:“七…七听?” 曲七听笑:“小池。”两人激动的抱在一起了。 分开后,曲七听对她朋友说,和她很久妹妹去玩,晚些再汇合。 “曲小池你太不够意思了,换电话卡都不给我打个电话,四年没联系你了!” 曲小池笑:“七听…我…太忙,忘了。” 曲七听拉着她边走边叙旧,直接忽略掉某人:“我知道,你现在成为很厉害的摄影师,大家都知道,但是那些人七嘴八舌,一直在说你坏话,都烦死了他们。” 说到这曲七听气凶凶的。 曲小池无奈:“哦。” 曲七听:“你回来干嘛啊?” “额——”曲小池扣了扣指甲,“转户口。” 曲七听问:“什么?” “就是,”曲小池回头瞥一眼梁川落才有鼓起说,“就是和方粟在一个户口本上,就是——” 曲七听停下脚步,气势熊熊:“我挺你,多好啊,你们两个人的传闻我都听过,真羡慕。” 争宠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嗯。”曲小池两眼泪汪汪,“他们最近怎么样啊?” 曲七听有些不懂她在说什么:“谁啊?” “我,”曲小池垂眼,“爸妈。” 曲七听摆出一副很不爽的样子:“谁关心他们呀,自从发生那件事后,我正眼都没看过他们一眼。” 曲小池:“……” 曲七听见她这模样:“唉,告诉你吧,那件事后你爸妈打了曲有林一顿,反正他们近几年来过的也不咋样,风水轮流转,你爸公司倒闭,你妈——” 曲小池听后,着急询问:“她怎么了?” 曲七听不说。 “她怎么了呀!”曲小池很着急,情绪有点不太稳定,抓的曲七听有些疼。 曲七听疼得丝叫:“曲小池你还是那么在意他们,可他们呢,找过你吗?你到底在意他们什么啊!” 曲小池左眼比右眼先流出眼泪:“我…放不下,他们即使对我不好在我心里,好像他们一直都是我在意的人。” “你还是那么重感情!”曲七听抹她的眼泪,“她很好,就是近几年身体不咋样。” 曲小池哭着说:“七听,我还是那么没用。” “怎么会,”曲七听握紧她手,“你现在可厉害了,比我一个大学生都厉害。” 大学生……听到这曲小池才有所冷静:“七听你考上了大学啦?” “对啊,”曲七听撅起嘴,“查分数的那天想跟你说的,可给你打电话说是空号,我就懂了,你想告别曾经对吧!” 曲小池笑:“可曾经有你呀。” “……”曲七听一听,这小姑娘还是像曾经一样有趣,老是抓着某一个不同的点来让你无话可说。 曲七听:“曲!小!池!” 曲小池瞬间找到乐趣笑嘻嘻的,随意瞟了一眼就对上了一个眼眸,自己竟然把梁川落给忘了,还忘在身后。 曲小池笑容瞬间凝固,对着曲七听后面喊:“你怎么在后面啊?” “谁啊?”曲七听后头看。 梁川落走来嘴角轻轻咧开一个微笑,黑色里带些少许的栗棕色的斜刘海被风吹起,给人一第眼的感觉就是那个校园小说里跑出来的人物啊!!! 曲七听呆住,屏住呼吸,眼看着他走来。 梁川落伸出纤长宛如削葱根的手指,带着礼貌行的微笑道:“你好,我是梁川落。” 曲七听害羞的伸出手与他礼貌握手,没过多久,梁川落三个字在她脑里回响,这不就是曲小池的男朋友,立马端正自己的形象。 曲七听咳了两声:“你好,我叫曲七听,曲小池的堂姐。” 梁川落笑:“你好。” 曲小池挽起曲七听她手:“七听我们去玩大摆锤呗,小时候我们俩想玩但又没钱,现在长大了我们玩个够。” “……”曲七听抬头看向百米高的大摆锤,笑呵呵道,“好,不过我生活费没那么多……” “我请客,”曲小池瞥了眼梁川落,道:”他付钱。” 曲七听啧啧啧。 这两人基本上把整个游乐场的项目玩了个遍,她们去玩,梁川落就在底下买票,拍照。 一玩就是几个小时,不久夕阳就来了。 在最后一个项目摩天轮上,眼看夕阳偷偷冒出,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至此她决定不再退缩犹豫了。 她对单独坐在对面的梁川落说:“我准备好了。” 梁川落:“好,我发信息给方粟。” 下了摩天轮。 与曲七听依惜别后,他们就上了出租车去往以前的家。 方粟先他们一步到。 一路上从不太熟的地方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那种感觉……就像我有数不尽的鲜花和浪漫在某一刻…一个凋零,一个破灭。 家,再也没有爸爸妈妈了。 以后就剩一个超级宠爱自己的哥哥,和会相伴一生的少年郎。 在小区门口。 方粟蹲在那抽烟,徐佳妮没来毕竟这种事自己不好参与。 曲小池下车,一眼就看见方粟抱着资料袋抽烟,她过去毫不留情地从他嘴里扯下烟,丢在地上踩了灭,随后起身丢进垃圾桶。 方粟也在她丢烟的那一个站起:“你干嘛!” 曲小池丢完垃圾回来,很凶道:“抽什么烟啊?!方粟你身体不好还抽烟,你是不是欠打啊!” 曲小池这么凶,少见。 方粟被她吓到了,眼神求救站在她身后的梁川落。 梁川落反而不救他还挑衅他。 方粟瞬间瞪大了双眼。 曲小池继续教育:“方粟抽烟喝酒真的一点都不好,这是慢性死亡,抽多了你的肺就会黑掉,你知道嘛?” 方粟敷衍应和着。 曲小池:“方!粟!” 很显然梁川落肯定是不会救自己的,只能自求多福,举起手就发誓:“我方粟再喝酒就是傻逼,后来…我抽一次烟就就就——” 曲小池:“就罚你,陪我一起去吃螺蛳粉。” 方粟:“……” 他最最最最讨厌的就是螺蛳粉,连味道都不能闻到。 方粟信誓旦旦:“我方粟发誓这辈子都不吃螺蛳粉。” “……” 曲小池:“你敢抽,我就把你关在一个封闭式的房间,我在里头煮螺蛳粉,看着你吃。” “……”方粟咽了咽口水,“我怕了你了。” 曲小池嗤笑:“走吧。” 方粟点头便先率先走在前头,曲小池回头看梁川落牵起他的手,握的很紧,眼神里充满了求救与恐惧害怕,牵起他的那一刻,眼里闪光,微笑心安。 那短暂的路,走了十一年。 还是六年是在最爱的外婆家度过的,老人家永远长命百岁,这是她每年的生日愿望。 到门口。 梁川落对曲小池说:“别怕,我们都在。” 方粟:“对,我们都在呢。” 曲小池微笑:“嗯。” 方粟敲门,敲了几下,没过多久门开了,是外婆见她第一眼曲小池就泪崩了,颤抖的走进房间里抱着年迈的外婆痛哭起。 外婆见她哭,自己更忍不住。 “池啊,四年了。”外婆嗷嗷大哭。 林影见是她手里的筷子都默默放下了,这次来的有些巧,大家都在,曲爸,曲有林,他们都在。 外婆用她满是摺皱的手,擦她的眼泪。 缓过后,外婆才说:“池啊,你怎么样了啊?” 曲小池拼命点头:“我很好,外婆。” 外婆欣慰的笑。 有外婆在,全世界都在了,曲小池以前只要一放假就去外婆家,应该那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是她一辈子最爱的地方,哪里有好朋友,有最爱自己外公外婆,和从小玩到大的河流,山水。 曲小池请外婆坐回去,两手摸掉眼泪,让他们进来。 方粟见他们就是白眼,与外婆对视就是眉眼带笑。 曲小池知道她接下来说的话有些伤人,但这是已经做好的决定,她拿过方粟手上的资料袋放到圆桌前,对着这三人说:“叔叔阿姨,这里有份资料你们看看,同意下签份字,不是律师函,是……转户口。” 曲小池使劲憋住眼泪,挤出笑容对着他们。 林影无动于衷,话都不敢说了。 曲有林好事:“曲小池你想走,谁还想留你一样。” 方粟瞪他,曲有林只是一个顺眼看了过去,怕了,闭上嘴了。 曲爸缓缓开口:“你这是干什么?” 曲小池:“叔叔没听清嘛,那我就再重复一遍,我说我要转户口,与我身后这位陌生人成为家人,一生,一辈子的家人,可笑吗?” “一个陌生人都比你们好上百倍,讽刺吗?”曲小池泪珠从眼眶掉落。 外婆想开口就被曲小池回怼:“外婆这事我和这家人的事,你别管。” 曲小池从资料袋拿出一直银行卡,与一张同意迁户口的纸:“这张银行卡里有300万,这是17年的赡养费,我谢谢你们养了我17年,这点钱给了就一笔勾销吧!” 曲小池挺起胸膛,十七年来第一次敢这样对家人说这么狠的话,来劲了,她一股劲把不敢说的话都说的干干净净。 “挺谢谢你们的,让我遇见了他,”曲小池指着方粟,“方粟,我以后家人,一辈子的,是你们让我找到这么好的家人,我还得谢谢你们了,离开你们我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一阵苦笑,曲小池泪不停流:“你们有多让我失望你们知道吗!小时候你讨厌我,我还以为是我生来就让人讨厌,我死都想不到我不是亲生的,我更想不到你们养我,是为了让我给你们家当童养媳的,你们知道我知道这些有多伤心嘛?!你们知道我有多狠你们吗?” 你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们,多爱这个家,你们永远都不知道,我没后悔有你们这样的爸爸妈妈。 只是有些爱就是疼的。 疼得无法说出口,那一句我爱你,那一句爸爸妈妈我爱你们想必这辈子再也没机会听见了。 狠话总是在说完后感到愧疚与后悔。 曲小池声音颤抖:“懦弱是你们给的,现在的勇气更是你们给的,所以请求最后一次喊你们一声——” “爸爸。” “妈妈。” 在不知不觉中,曲小池那份痛哭流涕带动了他们。 曲小池哭的上气接不了下气:“签字吧!” 林影抹掉眼泪,拿起资料袋里的笔,签上了字,曲爸也在上头签上字。 曲小池:“明天9点请带上户口本到公安局。钱收好,这次回这个家是最后一次了,你们死了,我都不会回来看一眼。” 曲小池蹲下手放到外婆的手背安抚道:“外婆,我走了,过几天我就回来陪你几天,好不好?” 外婆:“好,要来哦。” “好,外婆。”曲小池起身,头都不带回的绝然的走,梁川落追上去,方粟去拿资料也走了。 曲小池跑的很快,跑的很远,到家附近的公园蹲在一个角落,痛苦的大哭。 哭声撕心裂肺。 梁川落追上,脚步直到听见她的哭声听了下来,那瘦弱的背脊,猛地抽搐,哭的绝望,是那种撕裂人心的哭声。 方粟晚些追上,手拿着文件到梁川落一旁:“啧唉…她就知道放狠话,心里明明不想这样子说的。” 梁川落:“正常,心理学角度上就是太爱了,用狠话不让别人留下念想。” “唉,”方粟愣了会,回过神,撞了一下他,“你还不去安慰她?” 梁川落看他:“哭一会就好。” 方粟纳闷:“你不心疼,是不是真爱?” 梁川落:“我是医生。” “行行行,你是医生,我不是。”方粟话后,就走过去蹲在曲小池一旁,叫她,说一些自认为很好的安慰话跟她说,反而越说她哭的越大声。 方粟怕了她,撤了,回到梁川落身旁:“你是医生,听你的。” 梁川落点头。 “点你妈个头,”方粟推他上阵,“安慰去!” 梁川落就过去公主抱她,对方粟说:“叫出租车。” 曲小池哭了一会,就在梁川落怀里睡着了。 因为躺着哭容易想睡觉,梁川落是想让她多哭会,更容易睡着。 方粟坐在副驾驶,侧过身,对他竖了一个大拇指:“梁医生有你的。” 梁川落:“闭嘴。” 半响后。 方粟:“你以后还会对小池这么好吗?” 梁川落:“会。” 方粟看眼窗外:“希望你说道做到,说实话好久没这么牵挂一个人了,就怕她过的不好,怕她受欺负了,哎呀,她那么笨,牵挂死了人了。” 梁川落笑:“辛苦你了,以后我一定一定照顾好她。” 方粟侧上半身,看向他:“你要像我对她好一样,对她好!” 梁川落抬眉:“你对她好嘛?” 方粟也抬眉:“不好吗?” “好啊。” “?” 梁川落嗤笑:“你好好的照顾自己,就是对她最好了,她老担心你,我都要烦死了。” “……”方粟坐回标准姿势,“你烦啥?” 梁川落抿嘴:“你大爷,她眼里都是你,我都快被你代替了!!!” “哦,”方粟得意笑,“我比你重要哦,梁川落哥哥。” 梁川落:“……” 方粟火上添油:“别生气哦,梁川落哥哥。” 梁川落无语:“小心司机,把你踢下去!” 司机哈哈大笑:“你们太好笑了,哥哥跟妹夫争起来了。” 迁户口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回到酒店。 曲小池睡醒是两点多左右,没有人在身旁,空落落的大房间里只有一盏似黄昏的床头灯。 他们开的是总统套房,本来不想的,都是方粟那小子说不睡总统套房,其他的睡不习惯,自称自己很大牌又娇贵。 梁川落只能妥协。 曲小池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了房间,只见梁川落一人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走了过去,蹲在他面前,握起他的手,看着他笑。 方粟一脑股的走进来大喊道:“梁川落你小子起来。” 曲小池回头一看,方粟满脸伤:“卧槽!你怎么搞的啊!” 方粟见是曲小池,立马回头跑走,被她一声吼:“站住!” 方粟笑嘻嘻的回头:“干嘛。” “你脸怎么了?”曲小池走过去,生气道,“怎么了啊!” “……”方粟:“没事。” 曲小池什么话都不说,就盯着他。 方粟就努力的别开她的眼睛,实在忍受不了了:“哎呀!我出去喝酒和人发生冲突了,就打了一架。” “打架?”曲小池气出眼泪,“方粟你还打架?你有病吧!” 方粟甩锅,可怜巴巴地说:“梁川落叫我打的。” 曲小池一回头,梁川落已经坐起,眯着眼睛,狡辩道:“都是方粟事多!” “你们够了!”曲小池责怪道:“梁川落你明知道方粟身体不行,你还带他去打架,你什么意思!” 方粟摇手:“不是不是。” 梁川落有些懵。 曲小池平淡道:“分手吧。” 她直接甩门一关,跑了出去。 方粟呆着原地:“卧槽!什么情况。” “她,”梁川落低眼,“还是你重要。” “不是,”方粟坐到他一旁,“不是,她说的是气话啊!” 梁川落捂脸哭:“她凭什么仗着我爱她,一次一次伤我!” 方粟:“……” 方粟去到了他与徐佳妮的房间里,徐佳妮早已睡了,一进门曲小池就坐在沙发上,她双手抱膝,头靠着膝,歪着头,不满的神情。 方粟坐过去,把她头往自己肩膀上一靠。曲小池立马憋不住哭了:“方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气了,太在意你了。” “曲小池你这次真的伤到了他了,”方粟把事情一一叙述,“打架是我惹起来的,他只是后面来把我把那些人赶走的,他的头撞到了后来有些昏迷,带回来我就去买药,本来想叫他去我那,没想到你醒了。” 曲小池委屈道:“你干嘛打架?” “哦,”方粟抬眉,“遇见曲有林了,他当时正和一群人撸串,见到我们就在那逼逼个不停,烦都要烦死了。” 曲小池无语。 “梁川落打的最狠了,有当年那风范,不愧是我们市级跆拳道冠军,”方粟还嘲笑,“你是不知道当时曲有林那个模样,现在想起来都兴奋。” 曲小池:“他记恨他嘛?” “你不知道?”方粟说,“梁川落出了名的爱记仇,反正我不敢惹他。我想他知道曲有林那样子对你时,他还不气死,不找他出个气,他都不叫梁川落。” “啊!”曲小池内疚道,“我又伤到他了。” 方粟笑:“活该。” 曲小池起身:“你没事吧。” “大哥!”方粟双手摆起,“你现在还关心我有事没事,你还不去哄梁川落?” 曲小池撅嘴:“我真的是烦人!” “快去。”方粟把她拉起,推出门,“好好安慰哦。” “你的伤?” “我买了药,”方粟把口袋里的药放到她手里,“快喂他吃,等下晕了,疼死你得负责!” “哦哦哦。”曲小池点头,她走到旁边的房门,方粟抬下巴示意让她进门,在方粟的逼迫下硬着头皮直接进去,一点缓的反应都没给。 梁川落捂着脸的,听见开门声,侧过脸看见是她,忍着头疼,起身去房间,曲小池赶紧跑过去拉住他的手。 梁川落怔了会,撇开她的手,他一撇开,曲小池就抓上去,让梁川落走都走不了,他又狠不下心,更不想说什么让大家都不开心的话。 曲小池拉着他手,哭唧唧道:“哥哥…对不起。” 梁川落不理她。 曲小池:“我不是故意那样子说的。” 梁川落就是不开口。 曲小池见他无动于衷,看样子是真的气到了,就直接抱住他:“梁川落我知道错了。” 梁川落嘴角一勾:“曲小池原谅你了,说好了,如果我生闷气了,不用哄我,只要你来找我,我就不生气了。” “……”曲小池瞬间哭了出来,“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梁川落惊了,这就哭了,好笑道:“你干嘛!别哭啊。” 曲小池边哭边说:“不嫁给你,都说不过去!” 梁川落哈哈大笑。 —— 一早。 方粟就来敲房门,没人答应,看样子还没醒。昨夜曲小池也是没怎么睡着,一直与梁川落聊天,聊心事,聊以后。 八点过十分,实在来不及,方粟只好闯门而入,在他们房门前门:“你们睡醒了没!” 没反应。 方粟:“我进来了!” “……” “行。”方粟开门,屋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操!我白叫了那么久。” 他打电话给曲小池。 曲小池:“喂?” 方粟:“你死去哪了?” “方粟,”曲小池笑出声,“我们去海边找贝壳了,我给你圈了一条手链和佳妮姐是同款。” “啊?”方粟愣住了,“所以你们昨天半夜凌晨跑出去了?” “对啊,本来想叫你的,但留佳妮姐一个人也不好。”曲小池觉得很搞笑,“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早醒了。” 方粟无语:“妈的,今天可是我们要出现在一个户口本上的日子,我不醒早点我都觉得我不要脸了。” “啧啧,”曲小池说,“没有那么快的,有好多工序呢,明天出发去你家那边办手续吧。” 方粟:“好哦,9点公安局门口见。” 曲小池:“好。” 没有亲属关系,迁户口。 迁移步骤如下: 第一步:向迁入地派出所提出申请。 第二步:迁入地派出所同意迁入。 第三步:向现户口所在地派出所提出迁出申请。 第四步:户口所在地派出所开户籍证明。 第五步:持户籍证明和相关证明材料(你的理由)前往迁入地的市级公安局户政科申请迁入。 第六步:户政科签发《准迁证》。 第七步:持《准迁证》回户口所在地派出所办理迁出并开迁移证。 第八步:持迁移证、身份证去迁入地派出所入户。 早已经准备好了资料。 九点的碰面。 曲小池牵着梁川落的手,在公安局门口等着他们的到来。 方粟来到拿着资料袋,一来就是吐槽,晃着脑袋道:“两个傻逼,天天腻歪在一起,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你才傻逼,”曲小池回怼,“你一天不想佳妮姐行嘛?” “……” 方粟:“行!你牛逼!” 此时,他们也来了,四个人结伴下车,一眼过去最显眼的就是曲有林头上的包扎一圈一圈的,见到梁川落的他就躲在最后面。 梁川落掀起眼尾,斜视瞥曲有林,眼里的不满通通用眼神传输给他,曲有林还是很后怕,梁川落打人一点都不知道轻重,而且招招打到痛处。 外婆率先走来,曲小池放开梁川落的手,向前两步拉住外婆的手:“外婆。” 外婆也知道她过的不好,以前一直跟自己吐槽爸爸妈妈,但她也做不了太大的改变,只能让她忍一时,没想到如今发生这种事,她也无能为力。 外婆当年知道这事,气的直接拿起刀追着曲有林砍,哭着对他们说:“你们把小池给毁了。” 外婆也常常责怪自己,没把自己的女儿教好。从小带到大的孩子突然有一天找不见她,四年没有见了,心都碎了,每年念念叨叨小池什么时候回来啊,她也不敢让他们去找她,找回来估计也没有脸面活下去。 外婆虽然不懂这些东西,但她最疼她了,什么都依着她。 林影手拿着户口本挽着曲爸步子走的很轻,眼角略红,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昨天夜里应该也是没有睡好,曲爸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曲小池伸手:“户口本给我吧。” 林影握紧户口本,与她对视,曲小池受不了她的眼神怕自己心软,撇开了头:“别搞这么多了,给我吧!” 在僵持之下。 林影把户口本给了她。 曲小池说:“谢谢。” 她转身就去到了公安局里,打开户口本,翻开自己的那一面,她并没有见到领养两个字,反而在曲有林那一面看见领养这两个大字。 瞬间明白了一个什么道理,难怪从小不让自己碰户口本,难怪从小不在家里,自己始始终终比不过一个养子。 她瞬间手脚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似乎都停止,心脏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进她的心里。 为什么啊?! 凭什么啊!? 所以解答都已经拯救不了她碎的稀巴烂的爱。 梁川落走来,见曲小池低垂着头不往里走了,凑来看眼她手上的东西,她的名字下方那一页并没有领养这两字,他愣怔住了。 在这一刻,梁川落似乎明白了曲小池为什么那么在意自己的父母,因为亲情不可断,爱就是爱,恨也是爱。 曲小池抬头,看向别出,憋住了眼泪,继续大步往前走。梁川落一把把她拉入怀里,安慰道:“以后,我一定好好的疼你。” 曲小池点头,她努力的让自己不哭出来,她一定不能在这个时候哭出来,不然之前你表现的无所谓前功尽弃。 曲小池:“叫方粟进来吧。” 资料提交的哪一刻,世界仿佛都是安静的,工作人员问着问题,打着电脑,一个小时的样子,户口本上家庭成员从四个变成三个了。 资料拿起,只要去到方粟家那边的公安局填写自己的资料,入户,至此就是一家人了。 曲小池接过文警给的资料,便走出公安局,他们一家都还在门口等着。 曲小池一见到他们,压抑着的心瞬间迸发出来,她对着他们哭述道:“你们满意了吗?以后再也不是你们的女儿了。” “我死都想不明白,”曲小池拿起户口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全身都在轻微地颤动,细长浓黑的眉,大大的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林影,淡淡道,“我一个亲生女儿,怎么就抵不过一个养子呢?!” 曲小池哭的稀里哗啦。 林影也忍不住眼泪。 “有时候,我也真的很爱你们,”曲小池,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胸膛上、地上,“以后,连爱的资格都没有了,我没有爸爸妈妈了,再也没有了。” 林影捂脸哭。 “我也会舍不得啊,”曲小池抬起手去擦了擦,眼泪又流到了她的手上,“但…你们太让我伤心了。” 方粟拽曲小池的衣服,对她说:“走了。” 曲小池把户口本递给了外婆。 她转身,脚在往前走,眼泪在往下流,她的头抬着,胸也挺着,腿迈出去时坚强有力,胳膊甩动时也是毫不迟疑,可是他脸上充满了痛苦与失望。 两个人跟紧她。 到马路上,她直接拦下出租车上了车,梁川落慢她一步上车,方粟拿着资料坐到副驾驶上。 方粟回头凝望着她的脸,泪水落得又急又快,止也止不住:“啧。” 梁川落瞥他:“闭嘴!” 曲小池无力慢慢靠上梁川落的肩膀上。 方粟坐回姿势,余光瞥见司机师傅有些眼熟,头一转,惊道:“师傅又是你?” “证明有缘啊,”司机师傅说,“那个就是你妹妹?” 方粟头一侧,余光瞥看:“嗯。” 司机感叹说:“小姑娘真好看,就是哭的太狠了。” 曲小池把头埋进他的肩膀上,眼水打湿他的衣领,沉默不语却哭的撕心裂肺。 到达酒店。 方粟下车,见他们还坐在车上一点想下去的意思都没有。 “?”方粟抿嘴,“你们又要干嘛?” 梁川落说:“带她散心。” “那我呢?”方粟指着自己说。 曲小池听后,缓缓开口:“你去陪佳妮姐。” 她把准备好的手链给了方粟。 大结局(上)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行,”方粟说,“两个活宝。” 车开动了。 曲小池头靠着他肩,双手挽着他,什么话都不想说,天也算晴朗,一下子回到了那年那天,如果当年没在高铁上遇见他,自己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呢。 曲小池常常想着这个问题,假设当年没见过,身边坐的不是一个大哥哥而是一个中年老大叔,那现在自己是不是已经嫁给了曲有林,自己是否还活着。 要是没遇见他,比错过一个亿还难过。 莫言说过一句话“人生一世,许多事,都是命中注定的,逆水撑船不如顺水成舟。” 既然事已发生,何必想着如果。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如果如果不如没有如果。 梁川落问:“去哪?” 曲小池头往他肩上蹭:“去…吹风。” 梁川落问:“什么?” 曲小池:“我们去租辆自行车骑车。” 这个提议非常不错,梁川落点头道:“可以,我带你,技术可好。” 曲小池挠挠头:“我觉得一人一辆比较好,然后我们比赛。” 梁川落嘲讽似地问:“我腿这么长,你比的上我?” “……”曲小池哑口无言。 “别得瑟!”曲小池歪着嘴,“是赢是输,还不一定呢!” 梁川落点头:“牛逼。” 去到了旅游景点处,租了两辆车,两人行走在一个空旷的马路上,一旁就是一条大湖,一颗一颗的树木形成一排,此时风也温柔,阳光也不炽热,路上车辆也格外的少,行驶时见到过几个结伴的路人。 风景恰到好处。 行驶的速度也不错。 两人骑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曲小池觉得一点也不刺激,她挑眉道:“哥哥,比赛嘛?” 梁川落点头:“行。” “三、二、一。” 她直接冲出,脚蹬的很快,一下子把梁川落甩在身后,梁川落在后方都惊呆了,也疾速追上去,可她跑的也忒快了吧。 梁川落几分钟就很累了,刚追上,一下子又被她拉开距离了。 “……” 到终点。 曲小池停下车,一回头发现身后人都没有,等了几分钟,还没人,她有些急,车子龙头一转,骑行上路,一路上毛都没有。 又玩消失? 她把这停在路边,四处张望着,从口袋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给他,又无人接听。 曲小池只能喊道:“梁川落。” 喊了几分钟都没人应。 她无能为力只能坐在路边,这条路是必经路就坐在这守株待兔。 这一下子把自己带回了小时候,这条马路自己也经常来玩,小时候还是和七听来的,当时没有车子,几个小伙伴就徒步奔跑,你追我赶的,那小日子别提有多开心了。 小时候总是那般美好,天真无邪是童年的代表,长大后发现从前从前是你我想要再也回不去的风景。 电话跟着想法,响起。 曲小池接过电话。 梁川落说道:“我记得你小说里的草稿本写过,如果当初没见过我与他们,你的人生会有什么改变,是不是早早的嫁人,还是否活着,现在想想,你还挺有想法的。” 曲小池不按他的话接:“你在哪啊?” 梁川落嗤笑:“我在和你说想法呢。” “你把我丢在这,”曲小池嫌弃道,“你跟我说想法?” “……” 梁川落继续说:“就是…很庆幸遇见你,实话实说一开始就觉得你是个麻烦精,虽然麻烦但我就是那么的不嫌弃,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就慢慢成为习惯,不由自主的。” 曲小池温柔一笑:“我一直觉得我挺烦人的,幸亏你不嫌麻烦。” “所以,”梁川落轻声地说,“我就告诉一句话,老天爷还是心疼所有人的。你虽然现在和家里人分别了,但你从今以后,有爱人还有个很淘气的家人。” 曲小池低头微笑:“哥哥,我一直觉得你们两个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 “我真的很爱你们的。” 梁川落吃醋道:“别爱他!爱我就好。” 曲小池觉得好笑,反驳道:“哥哥一个是家人,一个是爱人,不同的爱,但都是爱。” “……”梁川落说,“我不管,不许在我面前说爱别人。” “你这,也太小心眼了吧。” 梁川落:“……” 抒情都抒完了。 “哥哥你在哪啊?”曲小池起身走了一步,到车子一旁,“我去找你。” “其实,”梁川落尴尬的挠头,“我进了个小区,后来我就不知道在哪了。” 曲小池眼睛眯起,眉心略微一挤:“你跑小区去干嘛啊?” “我怕你骑车骑那么久会渴,我就想买瓶水备着。”梁川落回答道。 曲小池笑:“哥哥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喜欢你呀,”梁川落抬头看看天,“这还用问?” 曲小池笑:“你在原地等我,别乱走,我去找你。” 梁川落人生地不熟的:“行。” 一般马路上没什么人和车的地方都是较偏僻的地方,毕竟火地方怎么可能没车没人呢。 曲小池骑着车,跟着导航一步步一步步到他身边,偷偷绕到他后面,骑着车,手放到刹车上,拍他背立马停下在他一旁,对他挑眉。 梁川落说:“搞偷袭?” “嗯,”曲小池拉起他的手,撒娇道,“我饿了。” 梁川落笑道:“好。” 两个回去还车。 约方粟,徐佳妮一同出来吃午饭。 这两人订的地方自然先到。 方粟看到地址一顿吐槽,妈的去哪吃饭去那么远,十公里耶,这两人开车去哪个山旮旯胡同。 一到地方。 傻眼了。 还真是。 打车花了整整100。 这里是一个小民馆子,中午时间人特别多,也特别热闹,基本都是爆满的状态。 方粟拉着徐佳妮穿过层层人海,到里头的小包间,菜都已经上好了,满满当当的菜品。 虽然这里没有高级餐厅好看,但这都是当地的特色菜品。 方粟一进门就无地自容的东张西望:“这么小的包间?” 曲小池起身,讽刺道:“委屈你了?” 方粟点头哈腰:“对啊。” 曲小池:“……” 徐佳妮推了推方粟:“咋那么喜欢怼小池呢。” “因为,”方粟笑,“她是个笑话。” 曲小池白眼,对徐佳妮说:“佳妮姐你坐。” 她坐下,方粟也跟着坐在她一旁,拿起碗筷就开吃,吐槽道:“来这打车那么贵,他妈的要老子一百。” 曲小池瞪大眼:“什么?你坐了黑心车吧,怎么可能要这么多。” 方粟停下筷子,停歇了会又吃了起。 曲小池继续叨叨:“一看就欺负你们是外地人。” 方粟倒上了饮料:“这年头谁的钱都敢赚了!” 梁川落调侃道:“方老板不是很豪气啊,区区100元的小钱还这么在意?” 方粟朝他伸手:“那你给我100。” 梁川落立马撇过头。 “切,”方粟喝口酒,“小气。” —— 出发去往N市的清晨。 梁永立与黄灵风一听他们要回来了,早早的放下手头的工作,回家好好等着他们回来。 约好晚上的餐厅。 大家都会在。 张念初他们也赶了回来,念初爸爸妈妈也交接好工作就等晚上见面商量孩子之间的事。 飞机场里,因为是早班飞机所以机场的人没有太多。 曲小池靠着梁川落身上睡着。方粟徐佳妮去飞机场里的商店吃份早餐,曲小池不吃早餐已经是形成的习惯。 他们俩在里头等着他们。 不过一会。 一个黄长发低马尾的阿姨,朝着他们走来,梁川落一见到她就已经心慌,他耸了下肩,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把曲小池弄醒,她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女人的衣服。 熟悉与记忆一下子涌上了头脑。 她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看着她,不敢哭也不敢笑,全身都紧张,就只说了一句话:“你怎么来了?” 梁川落见状:“我先去上个厕所,你们聊。” “……”曲小池眼看着梁川落要走,上去就拽着他,摇着头。 梁川落往回走了一步,摸了摸她头,语气很温心:“没关系的。” 曲小池静静的放开手,他走了。 休息椅上没有太多人,都是分散的坐。曲小池冷静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林影翻着她腰间的包,拿出一个红色小木盒子,眼睛全是红血丝,手微颤的把东西放到她手中,苦笑地说:“唉…这是你的嫁妆,虽然现在不是你妈妈了,但这个给你的就给你了。” 曲小池拿过盒子。 “妈妈这么多年来,就挺对不起你的,”林影点着头,愧疚于心,“就是…你要好好的,妈妈对不起你啊。” 林影对于曲小池来说,只要她一哭一说什么感人的话,自己整颗心都原谅她,现在也依旧如此。 林影眼周围都泛红:“我走了。” 她迈着早已不是记忆里该有的步伐了,她也衰老了,可能也知道自己的错误了,心里也一定很难过。 曲小池打开木盒,里头一个金手镯它的下面压着一个白色的纸条,纸条拿开,是自己给他们的那张银行卡,顿时明白,好像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失去的后劲真的有些难熬啊。 信里就写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 “爸爸妈妈对不起你,不会要你的钱,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字迹轻浮,横七竖八。 他们的公司倒闭了,本就欠着一屁股债,现在没收300万今后该怎么办。 她最终还是心软了,她以一家机构的总经理的身份,收购了他们家的公司,并且还是让曲爸做董事长,他们生活慢慢好起,还完债务,自己在最后也就退股,挣了点小钱。 她与曲家的故事在此就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从今以后再无任何瓜葛。 一回到N市。 曲小池便去方粟回到他家中取完户口本,登记完,入好户,这两人就出现在一个户口本上了。 出公安局的那一刻,微风轻轻地吹,暖暖的阳光覆盖着大地,一切都好了起。 曲小池拿着新身份证,笑着对方粟说:“今晚一起去吃饭吗?” “去哪?”方粟看着户口本。 “嗯,”曲小池看他,“就是…去见梁川落他爸妈。” 方粟收起户口本:“哟,现在不叫人家哥哥了?” “……”曲小池真的想把他吐槽个遍,“你关注的点,能不能在话题上啊?” 方粟点头:“我在啊,你叫他名字了我问问。” “你不应该问,”曲小池气的闭眼,“为什么去见他爸妈嘛?” 方粟接着她的话:“为什么见他爸妈?” “……”曲小池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粟急忙的追上,手搭在她的肩,嘲笑她:“你咋这么多年还是那么矮?” 曲小池回话:“给你搭肩还不好?” 方粟觉得非常好,一声重话:“好。”他还不死心问道,“所以你为什么不叫他哥哥了呢?是因为我们现在在一个户口本上了,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哥哥,你就不好意思叫他了对吧!” 曲小池无语,只是一嘴顺溜,他自作多情个啥子劲,顺着她的话讲:“对呀,哥,所以今晚陪我去嘛?” 方粟挠挠头:“叫我爸去吧,我去多尴尬。” 曲小池停下脚步,侧过脸看他:“叔叔出差,再说了你是我哥,你去怎么了?!” 方粟放下搭在她肩膀上的,一个大男人竟然低着头扣指甲,娇羞道:“我好紧张啊!” 曲小池瞬间找到了乐子,歪着头问他:“你紧张个啥?你高中的时候不是很拽的吗?咋这个时候怂了?梁川落爸爸妈妈还有念初姐姐的爸爸妈妈你肯定都见过呀,怕什么?” 方粟拍她脑袋:“滚吧,我他妈现在很怂啊!我害怕。” “你怂啥?” “怕他们三言两语,就把你骗走!” “啊?”曲小池听到这话不可思议,“你担心什么呀?” 方粟歪嘴:“我就怕他们对你不好,只会表面上说的好听!” “你未必把人想的太坏了吧?” “那又如何,”方粟说,“人之初性本恶!” 曲小池懒得理他:“毛病。” “喂,”方粟小跑追过去,“真的人之初性本恶!你要相信我。” 曲小池速度加快,理都不想理他。 大结局(中)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定了个包厢。 名为三好门。大约觉得这门比较吉祥且又应景,三个情侣呗。 梁爸梁妈早早的携念初爸爸妈妈在包厢里头等着了。大约半小时后,梁川落与张念初、江言一同进门。 包厢可算得上很大。 见到他们几位长辈都纷纷站起。 黄灵凤先上去迎接他们,对张念初说:“念初啊,一下飞机就来啦?” 张念初点点头:“嗯大姨,还好哥哥来接否则还要耽误点时间。” 黄灵凤瞥了眼梁川落嫌弃道:“你啊你,干嘛不把小池一起带上?” 梁川落:“……” “大姨不是,嫂子要和方粟一起来的。”张念初不意间与启林林对视上了,笑着喊道,“妈。” 启林林微笑:“念初啊。” 张念初过去抱了抱启林林,站在启林林身后的张海东慈祥的望着她。张念初问:“爸爸,抱一个嘛?” 张海东摇摇头:“你女孩子家家就不抱了,抱抱江言吧!” 张念初回头看了看江言。 只见梁川落一把把江言往他们的方向推,江言顺势要走过去与张海东来了个男孩子之间大大的拥抱。张海东偷偷在江言耳边说:“一定要对念初好。” 江言回应:“嗯。” 大家入坐。 一味地谈近期的情况。 梁川落并没有与他们坐在一块。 黄灵风问:“念初啊,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梁川落抬眼看向他们,这俩人尴尬到不知所措,不免引来嘲笑。 所有人的注意都转向了他。 梁川落解释说:“我只是想到了好笑的。” 张念初“啧”了声,反问道:“哥哥你啥时候结婚啊?也老大不小了。” “我才比你大几个月,”梁川落说,“言爷老了,你赶紧嫁给他。” “……”张念初撇嘴,小声嘀咕着,“狗!” 江言反问他:“你小子,小池那么小你下得去手?” 梁川落思考了会,毕竟长辈在也不好说什么虎狼之词,他点头道:“娶她,早就经过她同意了,所以早娶晚娶不都一样啊?” 张念初总觉得荒唐,人家连20周岁都没有,他就想把她娶了,关键还说等她生日一过就立刻马上扯证。 黄灵凤打探性地问道:“彩礼真的1314万嘛?” 张念初惊呆了:“这么多?” 梁川落觉得无所谓道:“嗯。” 张念初问:“这彩礼谁提的,方粟嘛?” “嗯。”梁川落又说,“方粟随彩礼1000万。” 张念初不知不觉竖起了大拇指:“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张海东点评道:“曲小池资历好,又用功,人长的也越来越好看,这孩子前途还是很有望的,文章写的也非常不错。” “是的,以前就觉得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梁永立拍了拍张海东的肩膀,“老张啊,以前打赌这孩子以后一定会好的对吧。” 张海东点头:“果然啊,川落眼光一直都是让人很放心的。” 梁永立笑呵呵:“他小子我也是很放心的,就是当年小池离开那段时间老看他一个人望着窗外发呆,抑郁的很啊。” 张海东道:“还好,这两人还是在一起了。” 张念初附和这两人的话:“这世界只要有爱,兜兜转转都会相逢,是吧。” 梁永立:“对。” 张海东:“哈哈,是。” 梁川落也插嘴不了。 忽然间,包间大门被打开。 所有目光望了过去。 梁川落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走了过去,靠近三人中的曲小池,在大家不注意间牵上她的手。 曲小池抬头笑着看他。 梁川落客气道:“都坐吧。” 方粟拉着徐佳妮坐到了剩下的位置,刚好靠边的就是张念初他们。 张念初笑着与徐佳妮打招呼:“你好啊!” 徐佳妮有些紧张,点头道:“你好。” 方粟:“张念初你还是这么猥琐。” 张念初薄唇成一条线:“方粟几年不见,还是那么欠!也不知道这位大美女怎么看上你的!” “……”方粟无言以对。 曲小池也凑热闹地说:“我也是这么说,你看佳妮姐,长的好看,又聪明,不知道怎么看上他的。” 张念初笑道:“没错没错。” 方粟朝着曲小池就是一副死亡微笑,怼惯了,这两人总是形成一些小习惯。 他死亡微笑,曲小池就抬眉挑衅他。 黄灵凤说:“小池啊。” 曲小池看了过去,嘴角扬着笑,温声道:“阿姨,好久不见。” 黄灵凤笑:“没事,孩子你现在好好的,阿姨就特别开心。” 曲小池从她的小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把盒子给一边的她,说道:“阿姨,这是见面礼。” 黄灵凤接过盒子,打开盒子,里面一条钻石项链,她有些惊:“啊?送项链?” “阿姨,之前第一次见你,就看出你喜欢珠宝,所以就想着送你条项链。” 黄灵凤朝着大家炫耀,拿起项链在灯光下闪着光芒,这条项链繁富而灵气的钻石以自身的色相吸来光束吞下再软软地吐了出去,那是温润委婉的具各种意向的芒辉。 铂金与彩金的交相辉映完美配合神秘韵味与高贵气质,搭配流露独特的风格。 不停美赞着。 方粟作为娘家人,也有些表示,他说:“我定了几箱好酒,晚些送到你们家里,你们记得签收。” 张念初:“我家嘛?” 方粟看她:“都有。” “什么好酒啊?”曲小池说,“你啥时候订了酒啊?” “我肯定要有点表示啊,”方粟吐槽道,“不像你没心没肺。” “……” 大家一同聊着今后与往后。 突然扯到了一个话题,就是方粟今后要干什么。 方粟正在啃可乐鸡翅,懵了会,看了眼曲小池,眼里那种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让人感觉他有很多事瞒着她一样。 曲小池高抬眉眼,歪着脑袋问:“说呀。” “你会生气嘛?”方粟朝她眨了两下眼。 “不会啊。”曲小池摇摇头。 “我想去小城市安定,不想在呆着A市那种大城市了,有点压抑,”方粟说,“而且竞争力太大了,一不小心就……” 曲小池问:“所以佳妮姐和你一起去?” “嗯。”方粟说,“我们都商量好了。” 曲小池微笑:“行,那你去,我就努力赚钱养你。” “?” 方粟拒绝道:“别了吧,我又不是废人,我可以教画画,开个培训班徐佳妮当个老板娘。” 小城市的夏天都特别惬意。傍晚时的天空是橙色的,外面有清爽舒服的风,打开窗对面是延绵的山脉,这样慵懒的日子向往能久一点。 大城市里的灯火繁华,那么多盏灯,很少有等你回家的人。大多数都是彻夜痛苦的打工人。 梁川落笑道:“有志向啊,方老弟。” “叫错了,”方粟瞅了眼在座的,“你现在应该要叫我哥了。谁叫你要娶我妹。” 这话虽然不错,但这小子较欠揍,叫几声肯定得意的怪,梁川落不理他。 他就气。 “喂,”方粟说,“叫我声哥就那么不乐意啊?” “没意思。” —— 果然比梁川落还心急的人除了方粟就属江言这小子了,竟然在那次聚会后的次日就拉着张念初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她本不愿的,没想到张海东也助攻他。 不是不想嫁,就是有些太快了。 果然是N市一中三大爷啊,个个都那么神速。 花了一个星期就把婚礼现场与策划都完成好了。因为总策划就是曲小池。 她免费给这对新人,拍摄婚纱照与场景布置等费用。 婚纱还是店里最昂贵的。 中式旗袍。 纯手工刺绣。 拍摄婚纱照的地点就在N市一中与老街。曲大师出手就跟当年的方粟一样总是能惊艳到众人。 加上她p图技术熟练,请教了特别多的大师。还与中国摄影协会的同友们一起探讨摄影技巧,还约定一起去旅拍。 婚礼上。 来宾大部分分成两部分,长辈公司成员,新人高中同学。婚礼主题是中式婚礼,第一八抬大桥,张念初坐在里头八个人抬着一个轿子,江言在前方骑马,身后伴娘伴郎团队,与扛着嫁妆的。 新郎前方便是工作人员,站在小车天窗上,拿着相机录着这一刻。所有人步行到酒店,酒店还是当初几人出来玩的那个酒店。 酒店还如当初般的陈色。 婚礼开始。 曲小池坐在靠近台上的座位上,开胃小菜都已经上了,她手拿着相机,眼睛一直朝着门口。当新娘走进来的那一刻,她拿着相机咔嚓一照。张念初很漂亮,身高又高,人又瘦,可以用完美来说,不愧是当初N市一中四大人物其中啊,更主要的是人家是校花。 红色透明面纱覆盖在她的头上,浓烈的妆容,加上金色头饰上发出融合的美感,纯手工打造的嫁衣金丝缠绕着全身,只能用绝美来形容。 拍了两张觉得不错,剩下的就交给工作人员了。 曲小池放下相机,朝着坐在左边的方粟说:“你以后举办婚礼,我也做你的策划好不好?” 方粟:“我打算结婚旅游。” 徐步道:“嗳,小池你做我婚礼策划呗。” 曲小池:“你要结婚嘛?” 叶思楠轻轻推了推徐步,害羞道:“说什么呢!” 梁川落:“课代表别害羞啊!” 叶思楠红着她那张脸:“我没有!” 众人起哄:“哦哟哟。” 婚礼结束的那晚。 方粟在家喝着烈酒唱着情歌,曲小池走到了一楼小院子里,方粟还是摆着当年的那场摇椅,他这次并没有躺着,而是坐着。 徐佳妮因为kp画室的工作提前赶回A市。 曲小池拿着小板凳,坐在他面前,托腮的看着他,调侃道:“你干什么啊?伤心?” “没。”方粟玩笑话道。 “还很喜欢——” “没,”方粟抬头看天,“只是有些事情来的太快,没做好准备。其实一直都挺喜欢她的,看着她嫁人,是我喜欢她那一刻就知道的事。” “但现在,我有更喜欢的人了就不会再惦记她了,”方粟闷了一口酒,轻笑道,“她穿婚纱真的很美。” 曲小池:“……” “但我的新娘会更美。” 曲小池笑道:“方粟你知道我爱你什么嘛?” 方粟:“嗯?” “我爱你,调皮可爱、爱你懂得很多还愿意替别人解苦恼,虽然你总看起来没心没肺,但你非常非常好。”曲小池皱了下眉,抿着嘴嫌弃道,“就是身体不行。” 方粟捏她的脸:“你才不行呢!” 曲小池求饶道:错了错了。 方粟他非常的心善,所以老天是公平的,就算他得了那种病,也会给他好的待遇。 —— 回到A市的一个月后。 方粟突然跟曲小池说他要和徐佳妮去环游世界,当天就出发。 曲小池就尊重他的想法,还开玩笑地说:“你们安安心心旅游,费用的事不用管,我买单。” 方粟总嘲讽她那点工资,还不够自己塞牙缝的。曲小池常常回怼,才6000万得意个什么劲。 方粟就白眼白她。 出发去机场。 到机场。 两个大男人偏说肚子饿,明明中午吃的非常饱才出来的,就去便利店吃。曲小池和徐佳妮就在外面等着的他们。 “佳妮姐,”曲小池温声说,“就是你们要开开心心的,好好的,好嘛?” 徐佳妮有些困惑:“为什么这么说,怎么了嘛?” “我有担心,”曲小池吸了吸鼻子,“我怕你们旅游的这几年,方粟会突然病发忘记所有人,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想去旅游,这种话给我的感觉就是不好的——” “所以佳妮姐,如果你突然有一天嫌他烦了,讨厌他了…我不渴望他能完完整整的,但我希望我还能见到他,就算他残了,忘记我了,我都无所谓的,”曲小池泪汪汪眸子满是不舍,“就是…他能再在我面前。” 徐佳妮她刚想开口,曲小池就叭叭个不停,似乎这些话没说完,以后都说不着一样。 “我不是说你一定会离开的,就是我太不放心他,他实在——” 徐佳妮拉住曲小池的手,在她手背拍了拍,温柔的笑:“我知道,你是太舍不得他了,既然我和他结为夫妻我就不会放弃他,陪他长大是我看见选择他的那一刻认定的,想陪他白发是他带我去民政局那一刻,我想的。所以,小池把他交给我,你可以完完全全的放心,我虽然可能没有你爱他,但也绝对不比你少。” 曲小池:“嗯,佳妮姐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徐佳妮笑:“嗯。” 大结局(下) - 他携阳光初夏来 - 奇怪小意 又一次目睹爱的人离开,曾经亲自送他时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现在长大了,不应该再哭鼻子了。 祝福如当年一样。 平安无忧。 是曲小池对方粟最好的祝福。 如今的他带着自己最爱的女孩,环游世界去了。虽然路途遥远,不知归期,只要有爱在身边就好,有人牵挂就足够。 一年后。 重返N市。 曲小池事业一帆风顺,梁川落也成功进修完。每年曲小池都要亲自出资请梁医生免费给抑郁症患者看诊。 价格都不菲。 梁医生坑老婆弄得人尽皆知,坏了名声都不在意,就是小小情趣。 … 某月。 曲小池收到了来自方粟的信,信上写着,他来到了一个小乡间,信号不好,以后不能发信息聊天了。还有不许给他打钱。要好好吃饭,好好长大。 他还写到:乡间的日子总是过的很慢,也很充实,每个人都对任何人都非常的热情。 其实方粟病情早就严重至极了。就是一直瞒着她,早就忘了好多,多亏一直写日记才偶尔知道和记起一点,他不能在她面前露馅,否则,她不会放过自己的。 徐佳妮带着方粟到了一个很安静的小乡镇,他们打算慢生活,把接下来的日子慢慢过。 方粟也常问她“嫁给自己后悔了没?” 徐佳妮总是气着对他说:“我认定你了,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 方粟在这几年里写了近1000封信,把余生都写满了,每月寄给曲小池一份,让她不担心自己。 这是他早就做好的决定。 —— 夏季。 一中老街。 曲小池穿着白色裙子手里拿着之前方粟送她的那台相机,梁川落跟在她身后。 树荫下,不规则的阳光随风飘起。 夏季的味道浓烈且有古朴,树木散发的淳朴,吸入鼻息沁人心脾。 阳光正好。 曲小池见好角度的风景,就拿起相机拍起。梁川落提着她的包,在后头笑嘻嘻的望着她。 曲小池看了眼照片,觉得很不错,就转身,走到梁川落的身旁,把相机里的照片给他看。 照片里的是两个青涩的少年,男生校服挂在肩膀上走姿吊儿郎当,从背影看起来,一定很有少年感女孩子高度正好在他的肩上,长发及腰,清瘦高美。 阳光背对着他们,洒下一圈一圈光芒照在他们身上。 这是青春正过少年的模样。 “感觉…一下子回到了那年夏天,”曲小池笑着说,“那个夏天发生了好多,认识了好多人,感觉…很好。” 梁川落摸她头道:“好什么啊?” “幸运呗,遇见你们,”曲小池转头就走,小声道,“更幸运遇见你。” 梁川落小跑一段,轻轻碰了下她的肩,说:“所以曲女士,你什么时候答应我结婚呢?” 曲小池抬眉,思考道:“这个嘛,看你诚意。” “需要什么诚意?”梁川落问道。 “你的,”曲小池停下脚步,抬头盯着他双眸道,“敞篷兰博基尼。” 梁川落:“啊?” 曲小池点头道:“说好的,带我看遍N市的美景的,以前没时间,现在有了。” 梁川落:“是不是看完你就答应嫁给我了?” 曲小池垂眼,漫不经心道:“差不多吧。” … 不久,两人坐上出租车回到了小区。 梁川落拿出他停放在小区里已久的车,冲洗干净后,就开车上路。 时间刚刚好。 时间一下子拉回到从前,一帧一帧的回放。 “我想让你开心。”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我妈认为是,没关系,用,哥哥不是可怜你,而是跟你分享,好东西都得分享,老师不是常常这么说吗?” “要是哥哥以后跟你生闷气,不用哄我,只要你来找我,哥哥就不会生气了。” “我坐里面,有太阳,省的晒到你。” “女孩子不开心身体会出现问题的,别嘴硬,不是还有我吗?” “言爷你说我去学摄影还是当医生?” “小池她喜欢摄影,如果我学这个专业以后我可以教她,还可以和她一起拍摄,当医生的话是想学精神病科可以治疗她的抑郁症。” “我还是喜欢单纯,简单的曲小池。” “对不起,这么晚才发现我好喜欢你。” “哥哥虽然没受过什么苦,但失去你呀,你得道歉,下次别再把我往外推了,好嘛?” “爸,这叫喜欢,这叫在意,如果不喜欢不在意她能影响的到我?如果您不爱我,我的心思怎么会被你察觉呢?你说是吧。” “她…不要…我了。” “白月光?” “等我,你要你笑着,我要你快乐,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曲小池你等我,我想带你去北方,去看看北方的雪,许下一生一世美好的心愿。” “小池你变瘦了,头发也长了,见到你仿佛已经是上个世纪了。” “那你别擅自主张,你问都没问过,你就自己决定,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我好爱你啊。” 【证据确凿,不许后悔】 【一年期限,等我】 “我再也不走了好不好?” “你男朋友是心理医生,不开心有任何纠结的事,可以跟我说,别总一个人扛,别老藏心事,别一个人自我疗伤,你有我呢,我陪你一辈子呢。” “你好好的照顾自己,就是对她最好了,她老担心你,我都要烦死了。” “以后,我一定好好的疼你。” “娶她,早就经过她同意了,所以早娶晚娶不都一样啊?” 傍晚,行驶在那段大湖,迟迟不肯归去,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为大湖披上了一件金色外衣,金灿灿的,是那样的诱人。 太阳形如火球,渐渐地,金灿灿的阳光变为了橙黄色,开始变得柔和,妩媚动人。 稀薄的空气被染上一层素淡的温煦,多少有些月黄昏的味道,晚风徐徐送来一阵阵花草的清香。 曲小池双手懒懒的搭在湖边的围栏上,黄昏还是那般独特,它总是无声地降落在大众眼里,晚霞烧红了天空,燃烧在每人心里。 梁川落在此刻,单膝下跪,风吹散在两人身上,他早把放在口袋里的戒指拿出,双瞳翦水的看着她,问道:“曲小池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犹豫。 梁川落有些急道:“趁黄昏没过——” “我答应,”曲小池接过戒指,笑道,“谢谢你。” 这话有些打乱了气氛。 梁川落起身,站姿有些不平稳,问道:“谢我什么啊?” 曲小池自己戴上戒指,把手放在面前给他看,手秀窄修长,却又丰润白暂,指甲光洁带着白色小月牙,柔和而又嫩小。 她抒情道:“那年夏天,有幸遇见你,我才有活下去的意义。” 如果你以前问我我有什么,我不会回答,现如今你问我我有什么,我有梁川落,每个夏天里都有他。 那年初夏,他带着能点燃我全世界的阳光,偷偷闯入,偷偷爱我,正因为那年初夏,我爱笑了,也爱他了。 …… 又聚会。 张念初一听梁川落求婚成功,立马安排了饭局,一进门就是一顿调侃:“哥,你不行啊,我都结婚一年了,你才求婚成功。” 梁川落:“……” 曲小池之前拒绝他,结婚的理由很简单,那天不是夏天。忙忙碌碌办了那么多手续,错过了初夏,所以她就打算何时见面何时结婚。 有始有终的。 “我去上个厕所。”曲小池起身。 “我陪你?”梁川落说。 曲小池把按住他的肩,说道:“不用了。” “好吧。” 叶思楠:“继续继续,真心话大冒险。” 曲小池来到洗手间洗手补妆,厕所出来一个很眼熟的人,她脑子里思考了几秒,脱口而出:“简格兰?” 简格兰一脸震惊:“曲小池?” 两人走在酒店走廊里闲聊起来。 曲小池问:“你最近怎么样啊?” 简格兰笑着说:“挺好的。” “哎呀,”曲小池突然有些怀旧道,“以前我们好幼稚啊。” 简格兰也感慨道:“那时候不懂事。” “你和金雅琳怎么样了?” “不常联系,毕业就没一起玩了。” “哦。” 简格兰:“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我们玩了啊?虽然我们也有些傻逼一样,就是挺好奇的你突然就不理人,当我看到就烦,就骂了你几句,唉。” 曲小池笑道:“其实都过去了,我呀,小心肠呗,当时吃你和金雅琳醋,就是挺在意她的。还有我当时叫你们那么多遍帮我理被子,你们盯着我却不动……就感觉丢了面子吧。” “还挺惭愧的。”曲小池尴尬的挠了挠头。 “唉,细节决定成败,”简格兰说,“你现在挺好的,我们中大专出来的,就慢慢熬吧。” 曲小池:“……” “好了,”简格兰说,“我要去工作了,下次有机会聊,拜拜。” 曲小池:“嗯。” 有时候青春犯的错,长大会来还。 玩的再要好的人,更容易成为陌生人。 三年后。 两人都孩子一岁半。 小姑娘叫:梁初夏。妈妈取的名字。 虽然特别撞名,但妈妈觉得有意义。 曲小池躺在床上抱着梁初夏,对梁川落说:“老公,我一定要好好的爱护初夏,让她在爱里成长。” 梁川落知道,她小时候过的不好,她就想让自己的女儿过的幸福。吃多苦的人总是喜欢把关心与所有给需要帮助与爱的人。 梁川落说:“你爱她,我爱你。初夏有人爱,你也有。” 曲小池笑:“嗯,你说方粟有天回来会不会带着他们的孩子回来。” 梁川落:“会的。” 曲小池看向窗外,想方粟已经很久没和自己联系了,但每个月都坚持送信,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过的好不好。 祝他平安。 也祝佳妮平安。 … 青春总会画上序幕,在我停下笔的那一刻,我永远都不敢想象那年初夏没有遇见他会是什么样的。 我总爱,写下不一样的结局。 放下笔与盖上笔记本的那一刻,我还是败给了现实,因为我很幸福。 【全文完】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