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穿越?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难道是穿越? “痛――” 这是卫楚芜醒来的第一个感觉,随即而来的,便是一阵的颠簸。 一缕白光在脑中一闪而过,她猛地睁开眼,左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以往的军队化训练让她第一反应就是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 迅速拨开手腕上那层繁重的云袖,一条深可见骨的血口子映入眼帘,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卫楚芜眉心一拢,水眸极快的环顾四周一眼。 似乎是在马车上,雕花木门,层叠纱幔,只有在古装剧中才出现过的情形,她的身子猛的一颤。 分明记得晕倒前是在与一黑帮集团火拼,她中了一枪而后倒下,那一枪应该是直中心脏,她绝对没有活命的可能! 带着这个疑问,她一把掀开了一角窗帘,不禁冷眸一凌。 跃入眼眸的,是一匹绑着大红花的枣红色大马,大马身边,站着身穿盔甲,手握长矛的大队士兵,而她正坐在轿子上,轿侧是一名穿着古装的豆蔻少女。 是做梦了? 抬手猛的掐了一下大腿,一阵钻心的痛让她顿时惊了,不是做梦,那是…… 作为二十一世纪王牌杀手,金牌暗杀组织第九代BOSS,她可以镇定的应对所有环境,可唯独眼前这一幕,让她一下乱了心。 穿越?穿越了! “公主,您有什么吩咐吗?”正兀自错愕着,帘子外就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随之而来就是一张清丽娟秀的面容从一角探了进来,正是刚才轿旁的豆蔻少女。 她叫她什么来着?公主? 看来,还拣着一个不错的身份。 淡淡的看了一眼手腕上鲜红的印子,她一把放下了衣袖,冷冷的看向车外。 “我想方便。” “啊,好,停轿。”少女尴尬一笑,便对着前头的士兵吩咐了一声,轿子便稳稳的停在了路旁。 卫楚芜才下了轿。 “你们在这里等着,你跟我来。”指了指那少女,又对着那些人沉声的吩咐。 “公主,公主,您走慢点,身子才好,走那样快怎么行!”身后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卫楚芜停住脚步,转过身。 “我是谁?你又是谁?现在是什么年份?你们要带我去哪儿?”一连窜的问题,有条不紊的出口,声音清冷,隐隐透露着寒意。 走为上策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走为上策 “我是谁?你又是谁?现在是什么年份?你们要带我去哪儿?”一连窜的问题,有条不紊的出口,声音清冷,隐隐透露着寒意。 她现在必须要搞清楚状况,那些士兵她单枪匹马恐怕惹不起,索性就将主意打在了这个小丫头的身上。 少女也停了下来,双手扶着腰,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体力真差,卫楚芜甚是看不上这样柔弱的丫鬟。 而那小丫头听了卫楚芜的话,有些讶异:“公主,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不认得画儿了?连此番咱们要去东陵也不记得了?” 画儿?卫楚芜翘了翘眉梢,脸色阴沉:“说清楚点!” 少女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被那陌生的眸光瞧得难过,不由得眼眶一热,眼泪就涌了出来。 “奴婢就知道,让公主带着伤赶路着实不妥,您才割过腕,还从阁楼上摔下去,哪里还能受这颠簸之苦……” 那眼泪倒是有七八分的真心,卫楚芜阅人无数,还是能分辨的清楚。 于是蹙了蹙眉,脸色也不似之前的凌厉:“别哭了,先把话说清楚。” 自称做画儿的少女抽搭了两下鼻子,这才说:“看来公主真的不记得了,咱们此番是要去和亲。” 和亲? 卫楚芜的眉心一紧。 还说拣了一个好身份,看来未必是好事,不然那公主也不用自杀思及此处,不由得冷冷一笑,满目讥诮之色。 “公主,您怎么了?莫不是头又痛了?莫怪奴婢说您,明知道和亲之路改变不了,为何还要伤害自己,这下可好,不但要带伤上路,甚至连从前的事都不记得……” “我要方便,你帮我守着。”眼见着画儿大有要长篇阔论的意思,卫楚芜不耐的打断了她的话,她可没那美国时间听她教训! 画儿这才止住了眼泪,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草丛子,方转过身去:“那公主小心一些,奴婢就在此处守着。” 盯了会画儿的背影,卫楚芜应了声,却是悄无声息的朝林地深处走去。 最后一搏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最后一搏 盯了会画儿的背影,卫楚芜应了声,却是悄无声息的朝林地深处走去。 和亲?荒诞,她堂堂二十一世纪金牌第九代BOSS,会白白让人送去和什么亲? 笑话! 她想走,谁也拦不住!她想的信誓旦旦! 只不过……这一番,恐怕要失算了! 她是金牌的第九代BOSS不假,也是能文能武无疑,然而与古代的轻功相比,终归是要逊色三分。 所以当踏着轻功而来的自称为蒙赫的大将军拦住去路的时候,卫楚芜脸冷了一把。 流年不利,火拼拼死了,现在她卫楚芜竟然也有被困顿住手足无措的时候,要是被前老大暮云桑知道了,估计会让她笑背气过去! 暮云桑……想到这个名字,她心底就有些黯然。 金牌组织,第八代BOSS,她曾经的老大。 * 婚嫁队一路马不停蹄的赶了十余天路,但听画儿说要到达东陵京师却还有四五日的行程。 在这段时间内,卫楚芜几乎被蒙赫录入了黑名单。 除了睡觉,时时有人看守,生怕她会像上一次那样的逃走。 而这期间,卫楚芜也对自己现今这个身份有了大概的了解。 她叫卫楚芜,倒是与她原先的名字分毫无差,只是身份却让人不免唏嘘。 西蜀岛国不受宠的七公主,西蜀王为了得到东陵国的庇护,将她代替三公主嫁给东陵隋煌帝为妃,而那名隋煌帝已近知命之年,难怪这卫楚芜会在远嫁途中自缢了。 而此行护送她上京的是西蜀国第一勇士蒙赫将军,不是善茬这一点已经可以肯定,但是卫楚芜又岂会坐以待毙。 邻近抵达东陵之时,卫楚芜决定最试一次。 学以致用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学以致用 夜,漆如墨,凉如水。 一大队人马正在山麓的狭缝中悄声行走,轿子里忽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嘶吼声,响破天际:“啊!” “公主!”画儿心中一颤,先了一步掀开帘子,却见她已倒在地上,脸上满是鲜血,一旁还有一条插着匕首已经死去的毒蛇。 “太医,公主的伤势如何?”一个浑厚而威严的隔着帘子从外面传来。 “请将军放心,公主只是有些失血过多,并无性命大碍,只是脸上的伤口,似乎深了一些。”太医恭敬的声音。 “什么?”威严的男声再度响起,却带了惊愕:“这话是何意思?” “回禀将军,伤口太深,可能会留下疤痕。”太医如实答道。 “将军,都是画儿的错,画儿如果当时一直跟在公主身边,就不会让公主误伤自己,我……” “够了!等到了京师,我自会处罚你!” “是,将军。”画儿的声音唯唯诺诺,带了哭腔,也不知是吓的,还是难过的。 听着外间的对话,卫楚芜盯着红色的棚顶,冷冷一笑,抬起手,指尖缠绕着一株红绿相间的植物。 逃不了,那躲一躲总是没错的罢! 有毒蛇草生长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毒蛇,而当碾开毒蛇草的时候,方圆五百米内的毒蛇都会循着这个气味过来。 从前在西部训练的时候,除了学习各种刺杀外,还有便是熟识各种植物,这些东西往往会在关键时刻救你一命。 却没想到,第一此派上用场,竟然是在这虚无的古代。 荒诞,又讽刺! 果然学以致用这个成语,是不错的。 她勾了勾唇,手指滑过包扎妥当的脸庞,丝丝冷笑乍现。 遭到嫌弃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遭到嫌弃 西蜀公主容颜尽毁的消息很快便传入了东陵皇宫,第二日,当一行人终于抵达东陵京师,宫中也已派了人在城门口相迎。 “蒙将军,一路辛苦了。”大内总管李阑笑眯眯的迎上前,朝蒙赫拱拱手。 蒙赫微微颔首,“公公客气了,这是末将的职责。” 李阑拈着兰花指一阵咯咯的笑,偏头朝队伍中的车驾张望了几眼,“将军,咱家听闻公主在途中受了伤,如今身子可是好些了?” “多谢公公,公主已无大碍。” “哦,无碍便好,无碍便好。”话毕,李阑突地一拍自己的嘴,尖声细气道,“哎哟,您瞧咱家这记性,光顾着说话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公公请讲。” “皇上特地在京城给公主安排了一处雅致的别院,让公主好生养伤调理,还请将军与公主移驾暂住。” 蒙赫眉心一蹙,虎眸微沉,“公主不先行入宫觐见皇上么?” 李阑一怔,随即讪笑道,“皇上这不是担忧公主的身子嘛,身体乃人之根本,公主又是万金之躯,怠慢不得,将军您说是与不是?” 蒙赫看了李阑一眼,沉默半响,终是点点头,李阑拍了拍胸口,复又朝着轿子那厢望了一眼,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万岁爷吩咐了,先带去别院调理着,看看那张脸伤到什么地步,若是太丑,便不要带进宫去。 * 与此同时,东陵京都兰王府。 夏侯青一个纵身下马,将缰绳一甩给看门的奴才就匆匆朝王府内走了去,到了书房也没瞧见个人影,正纳闷爷这会会去哪了,刚走出书房就瞧见一个花枝招展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夏侯青心中暗啐了声晦气,刚回来就碰上这人妖。 心中虽有不情愿但还是迎了上去,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强憋了口气,夏侯青语气冷硬道,“爷人呢?” 来人显然对对方这样不礼貌的见面方式习以为常了,勾唇一笑,左眼角下的红色朱砂痣易发显得妖媚了,碧隼不急不缓道,“爷这么大个人了,爱去哪去哪,我怎么会知道。” 美男出没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美男出没 来人显然对对方这样不礼貌的见面方式习以为常了,勾唇一笑,左眼角下的红色朱砂痣易发显得妖媚了,碧隼不急不缓道,“爷这么大个人了,爱去哪去哪,我怎么会知道。” “你!”夏侯青气竭,冷哼一声,大步朝院外走去。 “噢,我想起来了。”碧隼突然轻叫一声。 “爷在哪?”夏侯青回过头。 碧隼看着夏侯青,笑得一脸无辜,“青青,我只突然想起来,昨日胭脂铺的冯老板说有一批上好的胭脂今日过来,让我记得去拿。”说罢掩嘴一笑,“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单纯的可爱。” 夏侯青脸色铁青,强压住怒气,一字一顿道,“死人妖,你要再敢这么叫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去一把火把你那个该死的梨园烧了。” 碧隼讪讪一笑,识趣的闭上嘴,他可不敢拿他那一园的宝贝梨花和夏侯青这个疯子赌。 “青…咳,我说夏侯,你若要想找爷,就该去无双阁瞧瞧,这个时辰,大抵是在下棋。” 碧隼及时的改了称谓,状似好心的提醒道,看着夏侯青愈加铁青的脸,碧隼笑得更加春风得意了。 朝夏侯青暧昧的眨眨眼睛,碧隼转身朝梨园走去,昨夜里下的一场春雨,也不知道他的宝贝们伤到没。 夏侯青站在原地,双拳捏的咯吱响。 秋碧隼!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此时刚踏进梨园碧隼莫名其妙的连打了两个喷嚏,莫不是昨夜与潇湘苑的流云共度鸳鸯浴时着凉了?碧隼摸着鼻子暗暗的想。 无双阁,内紫金双龙香炉内燃着上好的檀香木,一白一紫两道身影正坐在棋盘前对弈。 “无双你又输了。”随着男子清浅的声音落地,指尖的黑子也跟着轻轻落下,白子顿时成困龙之势,而黑子早已占据了大半的江山。 盯着棋盘上胜负已分的棋局,无双无言一笑,将手中剩余的白子放回棋盒,抬眸看向对面清隽的男子,“王爷棋艺精湛,双儿输得心服口服。” 事有蹊跷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事有蹊跷 盯着棋盘上胜负已分的棋局,无双无言一笑,将手中剩余的白子放回棋盒,抬眸看向对面清隽的男子,“王爷棋艺精湛,双儿输得心服口服。” 聿兰容淡笑,轻轻把玩着手中的棋子,“真是本王棋艺精湛呢,还是双儿心有旁骛,另有所想之事呢?” 聿兰容缓缓抬眸,清浅的眸光落在无双脸上。 无双一怔,垂眸,“无双不敢。” 聿兰容别开视线,“本王猜你一定是在想那西蜀的公主,可是?” 无双脸色一白,“无双知错!”站起身,跪下。 聿兰容这才微微移动了目光,放下手中的棋子,“起来吧。” 无双沉默一瞬,颔首,“谢王爷。” 无双起身的时候,夏侯青正好进门,稍稍一怔,夏侯青极快的朝无双看了眼,后者低垂着眼睑,面无表情。 夏侯青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遂上前朝聿兰容行礼,“爷。” 聿兰容轻嗯了声,端过一侧的茶杯,抿一口,“事情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爷的计划之中,皇上果然派了李阑出城相迎,并让公主一行人住进了秦淮别院,我暗中已派了人看守,一有情况就即刻回来汇报。” 聿兰容点点头,唇角溢出一丝的冷笑:“皇兄还是那样贪恋美色,不过是听说人家公主毁了容貌,竟连见都不见,全然忘却当初求亲之时的殷切。” “但有一事我觉得很奇怪。”夏侯青突然一顿,看向聿兰容。 “公主的脸似乎是她自己所伤,那日的蛇,也去的蹊跷。” 听到夏侯青的话,聿兰容眉心一拢。 夏侯青继续道,“那日我便跟在车队后头,虽然瞧得不清楚,但车队所行之处并不会有毒蛇时常出没,而且,我从马车上找到了毒蛇草的叶子,所以……” 聿兰容眸子一亮,便深浅难辨的探了过去。 所以说,是她自己将蛇引去,而后毁掉容貌? 他沉了沉眸子,好半晌才开口:“夏侯,你去办件事……” 超冷笑话,笑点低别来! 深夜被袭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深夜被袭 夜,秦淮别院,东厢房内,卫楚芜坐在妆镜前。 入夜前东陵皇帝才派了太医前来为她诊治,太医断言,她脸上的伤口定会留下疤痕。 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这张陌生的脸庞。 倒是对不住这具身子的主人了,才借给她没几天,就被她将容貌伤了三分。 然而,一想起适才李阑见到她脸上痕迹时的惊吓状态,她便不由得冷笑出声。 此来和亲之路,终归是被她搅合黄了,而她,也可以稍微的松一口气,来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画儿端了药碗进来,见卫楚芜正对着妆镜发呆,以为她是难过所致,便快步上前,拿了一块帕子将妆镜遮住。 “公主,莫要灰心,只要你好好吃药,奴婢相信,公主定可以恢复动人之姿。” 卫楚芜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转而望见她手中端着的药碗,眉心几不可查的一蹙。 这中药,还真不知一般的难闻。 接过,仰头,一饮而尽,将空碗又递给了画儿,这才开口:“画儿我问你,像我如今这样的情形,通常来讲,会有何下场?” 皇帝显然是不要她这个丑八怪了,那么,难不成要让她一直待在这个别院里养着? “这……”画儿当真被问住了。 从未听过哪个和亲公主被拒之门外,这一番遇到这样的情形,她心里头无措,却又不想再伤公主的心,只能温声的劝慰:“公主莫要多想,你毕竟是公主,东陵的皇帝不会亏待才是。” “是么?”卫楚芜冷笑了一声。 画儿以为她是难过至极才会有这样的笑容,心里头心疼着,便预备着来安抚一番,谁知才刚开口,门外却忽然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以及随之而来的低沉男子的声音。 “公主,您歇下了吗?” 是蒙赫的声音,两人俱是一愣,画儿下意识的望向了卫楚芜,见后者略略点头,便忙不迭的起身去开口。 门一开,蒙赫便三两步的冲了进来:“公主,快走!” 语气急切,倒似是天要塌下来那般,与先前冰冷淡定的态度截然相反,卫楚芜不由得有些纳闷,正想着开口来问一问发生了什么事,门却再度被推开,此番,却是几个黑衣蒙面人冲了进来。 蒙赫高大的身形一顿,下意识的护了卫楚芜与画儿在身后,然终究寡不敌众,没多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经典段子,笑口常开! 抓她作甚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抓她作甚 半个时辰后,由着那帮黑衣人押走,卫楚芜盯着前方的一道道黑影,心中倒是生了几分的纳闷。 不杀人,不放火,偏偏将她带走,这些人,是要做什么? 一路纳闷着,一边努力记清每条路的分岔口,和守在岔路上的人数。 “进去罢!”肩上一个重力,卫楚芜踉跄的跌了水牢,吃了几口水,狼狈的咳嗽起来,两名黑衣人看了毫不客气的嘲笑起来。 待门锁后,确定那两人已经走远,卫楚芜才从水中慢慢站起,水位没到腰际左右,卫楚芜一收适才的痛苦表情,认真的查看起这水牢的构造。 除去刚进来的一个出口门,水牢顶上还有一个约莫一平米的天窗,涉水走过去,卫楚芜微微一笑,果真没错,这座水牢虽是地下室,但透过天窗却能望见天空,这天窗估计就是为了引进雨水而设的,如果她猜得没错,水下四处墙壁中应该有一壁凿有出水口,通往外界的湖泊,这样才不至于水牢干涸。 瞧着挂在墙壁上的粗型铁链,卫楚芜勾唇,也多亏得那两名黑衣人,以为她一介柔弱女子,并没有对她设防。 但是,抓她来的意图究竟是什么呢? 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此时,别院中。 “将军,你说那些人会把公主带去哪里?他们会不会做出什么对公主不利的事啊,公主是万金之躯,要是…要是…” 后面的话画儿没敢说下去,只紧紧的咬住下唇,微微颤抖的肩膀显示了她的害怕。 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盯在蒙赫身上,仿佛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蒙赫背手而立,仿佛未听见画儿的话一般,双目紧闭,两条浓眉拢成一个川字。 负在身后的手握紧了松开,松开了又重新握紧。 事情似乎隐隐有些不对劲。 “你且稍安勿躁,我现在便带人出去寻公主,另外,再差人进宫将公主被人掳走一事告知东陵皇帝。” 超冷笑话,笑点低别来! 女人的种类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女人的种类 水牢。 “噗”的一声,穿着粉白色长裙的女子破水而出。 洗去铅华的容颜虽不出众,却也不失干净清丽,卫楚芜一捋脸上的水,睁开眼。 经过适才一番下水试探,她知道若真想从水下的通道离开,就必定还需一件东西相助。 正想着,外边台阶突然响起几道脚步声。 很快的,三个人出现在水牢外。 为首乃一银色面具遮面的男子,一袭白衣裹身,隐在水牢寂静的夜色中,隐隐发着寒意。 而他的身后,一左一右同样两名戴着面具的男子,一红一黑,相得益章。 “打开。”为首男子吩咐了一声,便有人上前来开了门。 男人便弯腰进了水牢:“我还以为西蜀的公主能生得多美,原来不过如此。” 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此时她没有戴面纱,脸颊的疤痕隐隐乍现,不用想也知道好看不到哪里去。 然卫楚芜却并不在意,只是泰然自若的回视,脸上丝毫没有被劫持之人而留有的害怕之色。 “你难道没听说过么?世上的女人,本不分美丑,可以分的,只有两种。” 男子挑眉,显然被卫楚芜的话引了过去,身后的两人这时也不禁认真的打量起了卫楚芜。 卫楚芜桀然一笑,对他们的炙热视线毫不在乎,继续道,“一种是德才兼备,而另一种呢,就只是香艳动人。” 为首怔愣片刻,随即勾唇一笑,道,“你的意思就是你是德才兼备的那个?” 卫楚芜不置可否,含笑默认。 男子突然放声大笑,目光一凛,“好大的口气,今日我便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敢自称德才兼备!” “可以,但前提是,我要先换一套衣服。”一口气敲定,卫楚芜淡然一笑。 男子眯了眯眼,兴致勃然:“好,我便成全你。” 冲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那名黑衣男子便上前来带了卫楚芜下去,人影走出了水牢,红衣男子才上前了一步:“爷,我看这小女子倒是特别的很,你说她要如何德才兼备个法子?” 为首男子勾了勾唇角,不答只笑。 他也很想知道。 何为德才兼备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何为德才兼备 冲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那名黑衣男子便上前来带了卫楚芜下去,人影走出了水牢,红衣男子才上前了一步:“爷,我看这小女子倒是特别的很,你说她要如何德才兼备个法子?” 为首男子勾了勾唇角,不答只笑。 他也很想知道。 卫楚芜不知道原先的卫楚芜是否是位德才兼备的女子,但如今的她绝对不是,更何况,她原先的目的也不是要展现什么德才兼备,所以最后的结果毫无疑问的,她输了。 由着那些人嘲笑一番后,卫楚芜又重新被关进了水牢。 待确定牢外的人走后,卫楚芜才从怀中掏出那件能帮她逃出生天的物什,唇角微微翘起,素净的手指间是一块两尺长宽的羊皮卷。 先前几次试探水下甬道长度后,她就知道,如果她真要从这个地方潜出去,中途就必须换气,而来时她也凭着感觉知晓自己是被带到了山上。 山上湿度要比山下重上许多,要想保证书籍什么的不潮湿,他们就一定会用羊皮卷除湿气。 而羊皮卷的防水功能恰恰可以让她作为氧气袋,能让她在中途换气。 从窗子里往外望了一眼,满处的星际,倒让她多日来阴郁的心境有些明媚开阔了起来。 无论今日将她掳来的那些人是何方神圣,无疑有一点让她开怀。 说不定这一番,她是因祸得福,能够逃出她的那个和亲命运! 然她不知晓,聪颖如她,那般费尽心力的想要逃走,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根本从一开始,她就掉入了一个陷阱里,万劫不复! 宫里头,因为西蜀长安公主的失踪而陷入了一片恐慌。 虽,西蜀乃是小国,然东陵皇帝却也不敢怠慢,因此当画儿前去请救兵时,纵然心中不满,还是从温柔乡中爬了起来。 问了事情的始末,这才派了人去与蒙赫会合。 而此时,城南后山的山峦中,蒙赫带着从西蜀带来的亲信部队,在树丛中搜索。 超冷笑话,笑点低别来! 逃出水牢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逃出水牢 而此时,城南后山的山峦中,蒙赫带着从西蜀带来的亲信部队,在树丛中搜索。 因为只是送亲,所以人数并不多,再加上这一带的山脉浓密,树木又旺盛,是以眼见着挟持公主的人潜了进去,却依旧不那么容易找到。 “聿聿聿――!”正迟疑着到底是要继续找寻,还是等待救兵之际,只听山脚下一阵马蹄声起,大声嘶鸣。 蒙赫旋即勒住马,回过头,便见山脚火光四起,以为是皇帝派了兵来,当下转了方向,冲了下去。 然而却并非大内侍卫的装扮,虽然是官兵无疑,然而却有些微的差异。 蒙赫勒着马缰,目光看向为首的黑衣男子,“这位是?” 男子爽朗一笑,抱拳,“在下夏侯青,蒙将军,久仰。” 听到夏侯青三个字的时候蒙赫眼底也是闪过一丝震惊,但只一瞬就恢复如常,抱拳,“多谢夏侯将军相救。” “哪里。”夏侯青笑道:“是兰王听说公主出事,恐宫中不能够及时调派兵力,便吩咐末将前来相助。” 蒙赫一顿,随即朗笑,抱拳道:“有劳夏侯将军,待公主得救,末将一定登门向兰王致谢。” * 此时山上一处岩石后。 卫楚芜虚弱的靠在岩石上,长发濡湿的贴在脸上,面色苍白,双唇微微泛着紫色,一截光洁白的小腿露在外面,脚踝上三寸的地方隐隐冒着两颗血珠。 卫楚芜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薄弱,望着星罗密布的夜空,她无力的一笑。 前一次死的时候什么感觉也没有,这会老天爷倒是重新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慢慢体会等死的感觉了。 然而眼前却忽然一暗,有一高大的身形遮了下来,她努力想要睁开眼来瞧,然而浑身的疲乏以及被冷水浸透寒意都让她有些力不从心,试了几次都是徒劳,最后,一歪脑袋,就昏睡了过去。 经典段子,笑口常开! 蹊跷赐婚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蹊跷赐婚 当卫楚芜再次醒来的时候,视线中所见的是层层的曼纱帷帐,长翘的羽睫上下眨动几下,卫楚芜确定,她又一次大难不死。 只她最终还是没能逃出生天,又回到了那个老皇帝为她安排的别院。 卫楚芜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段红绫一会,闭上眼,看来暂且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么想着,便翻身缩进了锦缎被子里,感受着暖意阵阵袭来,没多一会儿,她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天已经大亮,才下了贵妃榻预备着洗漱一番,就听门外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公主,你醒了吗?” 是画儿的声音,卫楚芜愣了一下,随即应声:“嗯,进来吧。” 话音刚落,画儿的头就探了进来,望着长身而立站在贵妃榻前的卫楚芜,画儿慌忙上前:“公主,你身子尚未利落,怎么下床了。” “不碍事。”卫楚芜低声的说了一句,转而望向画儿:“有什么事吗?” 画儿这才想起吵醒公主的目的:“是宫里头传圣旨了,让公主去接旨。” 卫楚芜心中一颤,直觉里大事不妙,然面儿上却不显分毫,躺回贵妃榻上,一时间有些摸不准是什么事,便吩咐画儿。 “你去帮我接旨便可,就说我身子不适。” 闻言,画儿扯了锦被帮她盖上,转而便依言出去接旨,不消片刻便折返了回来,手里还托着一道明黄色的圣旨。 进了屋子,还不待开口,人已经跪到了窗前:“公主……” 神色郑重,语气更是急切,让原本躺在那里闭目小憩的卫楚芜倏然睁开了眼, 这才看清楚画儿的目光,眸中竟隐隐蓄了泪水,倒是让卫楚芜的心尖儿一跳。 “什么事?” 将圣旨递到了卫楚芜的手边,画儿的声音都跟着发颤:“是……是皇上下旨,将公主赐给了七王爷,不日完婚。” “七王爷?”卫楚芜猛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为何?” 她不记得认识这号人物,来东陵之后也未曾与那样的人接触过,怎么平白的就赐婚了? 画儿抬手擦了一把;脸:“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说皇上一早便下旨,说是兰王的人昨日救了公主,所以……” 今天你笑了吗? 断袖王爷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断袖王爷 画儿抬手擦了一把;脸:“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说皇上一早便下旨,说是兰王的人昨日救了公主,所以……” 画儿的神情过于悲怆,倒比先前让卫楚芜嫁给那个老皇帝还要难过上了三分,不由得,卫楚芜有些纳闷,刚想着问上一问,便听门外再度响起脚步声,紧接着,就是蒙赫粗噶的声线:“公主,末将蒙赫有事求见。” 定是与这赐婚有关,是以卫楚芜稍一迟疑,便朝着画儿使了个眼色,待她将眼泪擦干,方对着门口扬声:“蒙将军请进。” 窸窸窣窣一阵脚步声,蒙赫高大的身形便落入眼前,冲着卫楚芜抱拳请安,起身的时候,目光便落在了她手中的那一道明黄之上。 他的眸子陡然一紧。 动作虽轻微,却尽然落入了卫楚芜的眼中,她眉心一挑,便先了一步开口。 “看来蒙将军已经得了消息,既然如此,我倒是想问问将军,此事,你如何看?” 倒是没有料到公主会如此问,蒙赫稍一迟疑,便垂首恭敬的开口:“回禀公主,末将以为,此事不可。” “哦?为何?”还以为他会称好,却不料与画儿如出一辙的持了反对态度,倒是让卫楚芜越发的生了兴致,拿一双水色无边的眸子探过去,她问的云淡风轻。 那是一双亮如星际的眸子,蒙赫稍稍对视了一眼,竟一时之间望了该避讳,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她好像变了,但又说不出究竟哪里变了。 “自然是因为那兰王有龙阳之好,不喜女色,只爱美男。” 蒙赫错愕的瞬间,画儿先了一步开口,语气有些愤愤的。 好歹也是她们西蜀的七公主,怎么能嫁给一个不近女色的王爷? 龙阳之好?断袖? 卫楚芜不由得眉心一扬,倒是一时有些错愕。 这……未免也……太好了! 她正愁不知往后要何去何从,老天便送她这样一个机会。 送她一个断袖老公,正好省去了她不少的麻烦! 超冷笑话,笑点低别来! 委屈与否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委屈与否 “公主!”见她神色怔忪,还以为是被吓到,蒙赫便沉声唤了她一声,等她抬眸望向他,蒙赫这才垂了垂首:“虽说兰王昨夜救了公主,可嫁予那样的男子着实委屈了公主,末将会即刻飞鸽传书给陛下,将现今的情形告知与他,想来,陛下定然不会委屈了公主。” 不会委屈? 卫楚芜翘了翘眉梢,细细的揣摩着蒙赫的这一句话,只觉得想要冷笑。 连能做她父亲的老头子都让她代嫁,她的‘父王’会舍不得让她给一断袖王爷做王妃? 恐怕这只是蒙赫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当即一笑,拦住了蒙赫的脚步:“蒙将军请留步!” “是,公主请讲。”蒙赫沉着开口。 卫楚芜方才挪着莲步走到了他的身前:“将军方才说起,昨夜乃兰王救了我?” “是。” 卫楚芜眉眼一亮:“画儿方才还说,那兰王乃是断袖?” “是。” 卫楚芜继而开口:“那依你看来,若是你书信给父王,父王会应这门婚事,还是让我这个毁了容貌又被皇帝嫌弃的公主回去?” “这……”蒙赫被问的无言以对。 卫楚芜却勾唇一笑:“既然结果不问也知,那又何必白费功夫,你便书信给父王,就说本公主愿下嫁兰王,请他老人家放心。” 蒙赫一愣,似乎没有料到她会如此通透,这一刻,仿若想起她与从前有何不同,却又似乎依旧想不起来,就那么怔忪的望着,片刻之后,垂首:“末将遵命!” 一夜之间,由皇帝的小妾变成了断袖王爷的准王妃,卫楚芜持着一种老天给她机会的态度,而画儿却难过的想死。 “公主,你怎么能够这样委屈自己,奴婢,奴婢……” 知道她又要念叨一番,卫楚芜有些受不了的看了她一眼。 画儿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能念,大抵是自己从前的日子里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是以一时之间还真是难以适应。 遂起身,在她的肩膀安抚性的拍了两下,转而先了一步出门。 外头似乎下了雨,出去透透气也好。 背后议论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背后议论 暴雨急骤,噼里啪啦的砸在屋瓦上,雨幕中,身披蓑衣的侍卫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望着檐外绵延不断的暴雨,激动的讨论着什么。 “你们听说没,皇上将西蜀公主赐给了兰王。” “哈哈哈哈,可不是嘛,那公主毁了容貌,皇上本就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一番那公主被人掳走又是兰王相救,皇上自然忙不迭的将人送出去,否则一个毁了容的和亲公主,要如何处置!” “哈,若我是皇上我也这般做,反正那公主已经毁了容貌,与其养在别院里,倒不如推出去……” 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好不热闹,正落入了卫楚芜与画儿的耳中。后者一怔,原本以为那赐婚的事就替着自家公主满肚子的委屈,如今竟被尽数的撩拨了起来,画儿抬脚,就预备上前去呵斥。 却被卫楚芜拦住。 她俯身而立站在门帘外,望着那些七嘴八舌的侍卫们,倒是觉得有趣。 倚栏而望,示意画儿继续听下去。 “哈哈哈,不过也可怜了那公主,虽说是丑了些,可那身段倒是美的,那一日我瞧了一眼,着实能把人迷晕了去。此番要嫁的是那断袖王爷,就算身子再美,恐怕也没什么用。” 旁侧的侍卫荡笑了一声,惹得那一旁的人都大笑出声。 “哈哈,要是你喜欢,不若让大哥把你调去兰王府,到时候你也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邪荡的笑声传了满处,被暴雨声压了些许,却依旧有些刺耳。 卫楚芜静静听着,唇角自始至终勾着一抹冷笑,一派波澜不惊的模样,仿若说的是与她不相干的事。 倒是画儿,在那刺耳的笑声中怒不可遏,也不理会卫楚芜的制止,上前一步,厉声呵斥:“你们这些狗兔崽子,在浑说八道什么!” 语气凌厉,又太过突然,众人一凛,忙朝着走出的身影望去,待见湘色帘子后,可隐约看出门口女子的模样,一袭粉白色的百鸟祥云旗装上身,髻上插了只金步摇,面容遮挡在半边的面纱之下,并不能看的十分真实,只有那一双黑眸,淬亮如同星际。 丑女配断袖,相得益彰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丑女配断袖,相得益彰 语气凌厉,又太过突然,众人一凛,忙朝着走出的身影望去,待见湘色帘子后,可隐约看出门口女子的模样,一袭粉白色的百鸟祥云旗装上身,髻上插了只金步摇,面容遮挡在半边的面纱之下,并不能看的十分真实,只有那一双黑眸,淬亮如同星际。 那些人不免有些恐慌,怎么也没想到几个人闲来无事乱说一气会被那西蜀的公主听了个正着。 忙不迭的齐齐跪下,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声,只慌乱的请安:“公……公主。” 虽说清楚她那一张脸恐怕是入不了皇上的眼,可到底人家也是一国公主,万一告到顶上去,他们这些个,只怕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竟敢在背地里对我们公主出言不逊,都我等着,我这就去找蒙将军让他去告你们的状,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有几个脑袋!” 画儿怒气难消,眼见着都跪在前面,她的语调儿便越发的凌厉了起来,那架势,大有要将那些胡言乱语的士兵生吞活剥的模样。 卫楚芜不由得勾唇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画儿。”声音依旧无太大的起伏。 画儿有些不甘心,但碍于公主制止着,也只好暂且敛了脾气,握着拳头悻悻的折返回来。 卫楚芜方才踏了脚步出门,淡淡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士兵,雨水自深色蓑衣上一滴滴落在地面上,晕成水渍,和着自檐瓦滴下来的水滴,迅速便在地上凝结成。 她款步上前,清冷的眸子扫了一圈儿,而后朱唇轻启:“丑女配断袖,相得益彰!” 轻缓的嗓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然却依旧让跪在那里的一众人打了个寒颤。 忙不迭的连连磕头:“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卫楚芜却笑了,如同忘川河边的曼珠沙华,耀眼而夺目。 她款步上前,一步一步从众人眼前走过,每到一个人的位置便刻意的停顿一下,直到望见那些人的身子发颤,头低的不能再低,她才朗声开口。 话却是对着画儿说的:“在我们西蜀,这样口无遮拦之辈,应该如何处置?” 惩戒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惩戒 话却是对着画儿说的:“在我们西蜀,这样口无遮拦之辈,应该如何处置?” 画儿一愣,待对上卫楚芜淬亮的眸子隐隐透来的深意,顿时了然,忙不迭的上前了一步。 “回公主的话,应处剜口割舌之刑。”哪怕唬唬那些人也好,省的他们竟敢对公主不敬。 谁知卫楚芜却粲然一笑,清眸扫着那一地的人,盈盈开口:“就按着你说的办。” 画儿怔住,一时竟没回过神来,连带着那跪了满地的人,都被错愕住,似乎没有料到,那样狠毒的一件事,却是被她轻易便出口。 纷纷面面相觑,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卫楚芜却翘了翘眉梢:“怎么?还等本公主亲自动手?” 一时间,哗然一片,求饶声不绝于耳,卫楚芜却只是粲然一笑,朱唇张合:“你们都是坏人,我不相信你们!” 话音刚落,不知何时从发间拔出的发钗便已然离手,冲着先前说的最为欢畅的那一位直直的插了过去。 “啊!”伴着一声痛苦的呻吟,顿时血流不止,那侍卫便颓然倒地。 众人定睛看去,纷纷惊呼不已,那钗子竟然不偏不倚的从他口中插入,直直的插进了嗓子眼儿。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甚至没有人看清她是如何出手,那侍卫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惊愕的瞬间,下一刻,先前那几个嚼过舌根子的人立刻匍匐下身子,齐齐讨饶。 可怕,太可怕了! 就连画儿都呆住了,从前公主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可是现在…… 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不一样了,分明不一样了,从和亲路上晕倒之后,就变得很不一样了。 在西蜀,她是懦弱而又善良却不得宠的七公主,而如今,懦弱不见了踪影,善良也分了时候,画儿甚至不知,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卫楚芜却没有理会她的那一点点小心思,清冷的眸光扫着那一地的人,最后冷笑了一声转而进了屋内。 小惩大诫即可,想必但凡有脑子的,以后也不敢再乱说话。 却不想,这一幕,尽数落在了别院外的一人的眼中,他的黑眸,泛起了层层的涟漪。 重礼下聘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重礼下聘 小惩大诫即可,想必但凡有脑子的,以后也不敢再乱说话。 却不想,这一幕,尽数落在了别院外的一人的眼中,他的黑眸,泛起了层层的涟漪。 你们都是坏人,我不相信你们? “爷!”身后的夏侯青蹙着眉头唤了一声,似乎在询问面对里头的情形应该如何处置。 “走吧,不去了。”聿兰容却只是淡笑了一声,眸色幽深。 “啊,不进去了?那这些彩礼?”夏侯青的眉头依旧紧锁,倒是有些不明白,分明是兰王自己说要探望公主的伤势,怎么如今反而不进去了? “你去送了便可,记住,要将那枚簪子亲自交到她手上。” 言毕转身,只余下夏侯青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爷怎生的这般反常?若是是因为刚才那血腥的一幕不想见她也是合理,可是为何爷看起来反而有些开心?因为他的唇角……若有似无的带着笑意? 不明白,怎么都想不明白! * 适才拔了簪子,如今发丝有些许的散乱,回到内室,卫楚芜便坐到了妆镜前梳理着长发。 “公主,公主。”画儿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卫楚芜放下手中的木梳,“有什么事?” 画儿一面喘着粗气,一面指着外头,“兰,兰王爷府上送了聘礼过来。” 卫楚芜皱眉,回过头依旧梳着发,神情淡然,“这有什么稀奇的,男女婚嫁自然是要送上聘礼的。” “可是……蒙将军说,那些聘礼足以买下三座城池。”画儿小声的嗫嚅。 卫楚芜手中动作一顿,心中的心思早已百转千回,这个兰王爷究竟有什么目的?先是铁骑相救,而后皇帝便下旨赐婚,再今重礼下聘,如若他没有目的,又何必这样做? 思忖间,又一身影匆匆而来,春夏朝卫楚芜行了个礼,“公主,夏侯将军求见。” 卫楚芜一滞,眉心微扬。 夏侯将军?亲自送聘礼来了? 未免太过郑重,反而有些蹊跷,思及此处,伸手将长发随意挽在耳后,又扯了面纱遮在脸上这才起身,款步走了出去。 他瞧见了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他瞧见了 外殿。 夏侯青与蒙赫依次而坐,听到琅佩叮当作响的声音,两人都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行礼:“参见公主。” 卫楚芜却并没有让他们即刻起身,缓步从众人面前走过,待走到正座之上,方才抬了抬手:“都起来罢。” 清眸扫了一眼在座的人,最后落到了蒙赫手边端坐的一戎装男子的身上,想来便是夏侯青,于是一笑:“不过是送聘礼,又何须夏侯将军亲自前来,莫不是有旁的事要与本公主说?” 夏侯青看了她一眼,念及适才亲眼目睹的狠虐,如今又是这般的巧笑嫣然,夏侯青有那么片刻的错愕。 亦不知是被她吓得还是旁的,然那错愕也只是一瞬,随即便低垂下眸子,朝身后的侍从看了眼,那人随即奉上一个红木妆奁盒。 夏侯青打开木盒,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玉簪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蒙赫盯着那只玉簪微微一怔,看向夏侯青,后者只朝他微微一笑,回道,“这是王爷命卑职送给公主的一件小礼物,还望公主喜欢。” 小礼物? 卫楚芜垂眸望了一眼,眸色瞬间变得幽深。 竟然是簪子,这样说来,适才她教训侍卫的事,那叫做兰王的也瞧见了?可既然如此,他为何不露面反而让人送了这样东西来,他是想做什么? 压下心头的疑惑,双眸一亮,迫不及待道,“快给本宫看看。” 手指还未触及到玉簪,卫楚芜就感觉到了一股凉意,果真是件宝贝,卫楚芜拿起玉簪,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笑道,“还请将军回去告诉兰王爷,本宫很喜欢这件礼物。” 夏侯青一拜,复又看了她一眼,方才应声:“卑职遵命。” 兰王府,书房。 淡淡的墨香混着梨花香飘满整间屋子,临窗的紫檀金木案前,一白一红两道身影相依而立。 身穿月白色长衫的清隽男子手握狼毫紫金毛笔,腾然纸上,笔锋如行云流水般舒畅自然。 相依的红衣男子一面研墨,翩然一笑,眼角处的朱砂痣明艳动人,“爷这书法真是越来越好了。”碧隼笑言。 聿兰容淡然一笑,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狭长的凤眸朝身侧的人睨去,“碧隼研的墨也越来越细润了。” 夏侯青刚进门就听到一阵慎人的笑声,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夏侯青走进书房。 大婚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大婚 夏侯青刚进门就听到一阵慎人的笑声,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夏侯青走进书房。 “哦?夏侯回来了?”碧隼转过视线,笑看着走进来的人,夏侯青直接选择无视了他,朝聿兰容恭敬的行了个礼,“爷。” 聿兰容放下笔,眉眼疏淡,“东西送了?” 夏侯青颔首,想了想,又补充道,“公主说很喜欢。” 聿兰容轻嗯了,并不再多问。 碧隼眼底却是极快的划过一丝诧异,看向夏侯青,夏侯青虽极度讨厌这个该死的人妖,但在有些事上他们都是保持高度一致的,比如聿兰容。 碧隼很快在夏侯青的眼神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眸光一闪,真是那只血玉簪。 彼时秦淮别院。 卫楚芜退下了身上那套厚重的衣服,焚香沐浴完毕,直到确定脸上的‘伤疤’完备之后,方才换上了件白色薄衫,长发尚未擦干便躺在了贵妃榻上。 黑发雪肌,有一种说不出的惊艳。 卫楚芜凝眸看着指尖的东西,经过水汽蒸熏过的双眸更加的乌黑发亮,素白的指尖正是今早夏侯青送来的那只白玉簪。 “那个兰王爷究竟想要做什么?”卫楚芜喃喃自语。 不得解! 然而婚礼终究如约举行,婚期便定在了一月之后。 短短一月,要筹备一场婚礼谈何容易,也不知究竟是谁那般的心急。 而此时,她尚不知晓,那一日她那一番丑女配断袖,相得益彰的言乱,早被外界传的沸沸扬扬。 丑女,究竟丑到何种地步,便是众人议论的重点。 要知道,那兰王虽有龙阳之好,却着实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娶个丑妃回去,莫不是为了衬托自己的绝世无双? 更何况,又传言说那公主乃是极度凶狠残暴之人,兰王娶了她,岂不是要将整个兰王府闹的鸡飞狗跳? 一时之间,揣测纷纷,几乎所有的人都持着看笑话的心态观望这一场婚礼。 可是两位当事人却似是浑然不觉,拜堂行礼一切如常,礼成之后将新娘搀扶进新房,然后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空气中只时不时的听见一两声烛火‘噼啪’爆裂的声音。 错认夫君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错认夫君 可是两位当事人却似是浑然不觉,拜堂行礼一切如常,礼成之后将新娘搀扶进新房,然后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空气中只时不时的听见一两声烛火‘噼啪’爆裂的声音。 卫楚芜方才眨了眨眼,红色喜帕下,黑眸波光流转,点了朱砂的眉心娇艳欲滴,有一块面纱隐在其中。 这便算是完事了吧? 警觉的听着四周的动静,待确定屋内再无旁人之后方才一把掀开了喜帕,却不想,正对上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 “我说王妃怎生的如此沉不住气,竟然自行掀了盖头。”那是一个长相阴柔的男子。 黑发如墨,容貌艳绝无双,尤其是那眼尾的一点血色朱砂,让他平添几分妖冶之气。 嗯?不是有龙阳之好么?原以为好歹作为王爷,也该是强攻的一方,可是照着这个容貌,怎么看,怎么像小受! 对,小受! 她不由得弯了弯唇,觉得有些有趣。 若是小受,那她以后的日子就会越发的好过,瞧那不堪一握的模样,卫楚芜当真有些瞧不上眼。 “王爷,您又何苦大老远的跑来挖苦我一番,不过是块喜帕,您若是想掀,我便再盖上让您掀可好?”说着当真就要盖上。 “噗――”男子忽然一笑,唇角如同绽放在忘川河畔的曼珠沙华,勾魂摄魄。 卫楚芜自问阅人无数,然这一刻却依旧被这个男子的容貌给惊了一下,然而她的那一刻心脏尚未平复完全,就听男子娇俏的声音再度传开:“爷,王妃认错人了,将人家当成了您!” 一言出,卫楚芜再度呆愣当场。 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屋子里除了他们二人还有一人,正临窗而坐,因为背对着身子看不清容貌,只一袭大红的喜服赫然醒目。 卫楚芜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眼前阴柔的男子,心中暗骂。 好家伙,又不是他成婚,干吗也穿个红色的,害得她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不由得沉了沉脸色,拿眼横着眼前的男子,不语。 窗边背对身子的人终于站起身来。 卫楚芜这才看清楚了他的容貌。 强攻王爷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强攻王爷 卫楚芜这才看清楚了他的容貌。 这才是强攻该有的模样有木有,棱角分明目光如炬,一身大红色的喜服沉得整个人越发俊朗无边。 望向她时,他的眸色十分的浅淡,只眼底的淬亮让人移不开眼眸。 两人就那么静静对视着,忽而,他勾唇一笑,“竟连自己的夫君都不认得,王妃,这像话么?” 卫楚芜一愣,只觉得由他周身散发的那一派从容淡定的姿容,让人不敢小觑。 不是简单的人物,她如是想! 然她又岂会因此而胆怯,面对他炙热中带着探究的目光,她莞尔一笑,手抚着面纱,容貌虽隐在其中,然眉眼却是生动撩人。 望向聿兰容时,她似是轻哼了一声:“分明是王爷多次避而不见,怎么反倒怪在了我的头上,这样可不像是君子的作为。” 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反唇相讥,语气里隐隐带着讥诮,聿兰容眯了眯眼,狭长的凤眸中闪了一丝的兴致盎然。 “这么说,倒是本王的不是。救了你却不露面,分明瞧见你惩治侍卫手段毒辣也不制止,甚至就连簪子都让旁人送去,王妃,不若本王给你赔个不是可好?” 聿兰容撩着腰间的双襟佩带笑的好不惬意。 “王爷若是觉察自己有错,那便道个歉也无妨。” 掀了厚重的喜服来姿态优雅的在床榻上坐定,仰头睨着他,卫楚芜反而越发的自在了起来。 他都好意思揶揄,她怎么会不好意思收下,装大尾巴狼嘛,谁不会! 屋子里点了暖炉,分明有扑面而来的热气,一旁的秋碧隼却猛的打了个寒战。 虽说王爷平素里性子隐忍,所有的情绪都不会表露于外,可此番新王妃这般的挑衅…… 碧隼不禁在心里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这时耳畔却突然传来男人夹着笑意的声音,碧隼看去,但见聿兰容已经走到卫楚芜面前,长指一伸,便捏住了她的下巴。 “伶牙俐齿!”他说,目光如炬。 长指滑过她的面纱,有意无意在她脸颊疤痕之处摩挲,动作轻柔而旖旎。 强强对决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强强对决 “伶牙俐齿!”他说,目光如炬。 长指滑过她的面纱,有意无意在她脸颊疤痕之处摩挲,动作轻柔而旖旎。 卫楚芜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头。 不说是断袖么,他身后那位看起来也像是小受的模样,可这个男人现在在干什么――对一个女人动手动脚?这像话么? 不由得眉头蹙得更紧了,“王爷,请自重!” 一句话,险些让一旁的碧隼喷了出来。 王妃竟然对王爷说自重,她……她会不会不明白自己的身份?还是以为王爷娶她回来是为了当个摆设? 笑毛线! 卫楚芜在心里骂了一句,对那个比女人长得还要美上三分的男人就生了鄙夷。 长得好看了不起?活脱就是万年受的模样! 聿兰容也一个冷眸望了过来,生生的阻断了碧隼的笑意,他忙不迭的低下头去佯作无事,聿兰容却冲着他伸了伸手。 “喜帕。”淡淡两个字,吐气若兰。 碧隼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忙不迭的从怀中掏了一方洁白的帕子递了过去。 聿兰容接过,却是看都没看就扔到了卫楚芜的身上,语气依旧:“本王对你没兴趣,所以喜帕你自己想办法。” 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可卫楚芜却总觉得有些不解。 什么叫自己想办法?要做什么? 目光转啊转,直到转了几圈儿之后,她才陡然瞪圆了眼睛。 要是没有想错,这是传说中的贞洁帕子? 她垂眸望了望,又抬头看了看他,忽然就大笑了起来,所以说,外界传言非虚,这个兰王,真真儿是断袖? 而他又不想被人说三道四,娶了王妃回来却不用,所以让她在帕子上留点痕迹? “哈哈――”纵然平素淡定惯了,这一刻依旧不可抑制的狂笑了起来。 这真的是,她来到古代之后遇到过的最好笑的事了! “哈哈,哈哈哈――” 聿兰容被她笑的有些烦躁,又不知她到底在想什么,望着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不由得蹙了蹙眉头,有些不喜。 卫楚芜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抚着胸口,这才强自镇定的开口:“我说王爷,这事儿您自个儿解决不就好了,干吗要跑来我这里,你不嫌折腾,我还嫌麻烦呢!有这个工夫,您还可以好好的软香在怀一番。” 一边说着,一边就朝着碧隼瞄了两眼,嗯,别说,这两个男人站在一起,还真是登对! 聿兰容的脸色一沉,这才意识到她笑的原因,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个女人 贞洁帕子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贞洁帕子 聿兰容的脸色一沉,这才意识到她笑的原因,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个女人…… “你确定要本王解决?”他问。 “自然。”卫楚芜浅笑嫣然。 男人的眸子一紧:“你说的。” 不知怎的,卫楚芜忽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警觉的望着他,扬眉:“你要做什么?” “这个时候,才知道问,会不会晚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从他唇角掠过。 卫楚芜的心一沉,顿时有种上当的感觉。 看他这样子,如果让他来做,只怕不会有好下场,那么…… 眼底掠过一抹晶亮,最后便落在了一旁的碧隼身上。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非逼我给你整什么贞洁帕子,既然如此…… 她忽而伸手,一把就抓住了碧隼的胳膊,身子一偏,就狠狠的压在了身下,下一刻张口,对准他的长指便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碧隼痛的眼泪横飞,而那厢,卫楚芜却看都没看他一眼,便扯过那块帕子来在他指尖揉捏了两下,最后举到了聿兰容的跟前。 “王爷,这样可以了吧?” 聿兰容的眸色一紧,好聪明的女人,看来这步棋还真是走对了。 抬手,接过,最后又笑了一下,随即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只余下身后的碧隼,一边捂着手指,一边哇哇乱叫的跟了上去。 这样,就走了?未免也太容易了吧? 卫楚芜错愕。 才出了汀兰水榭的门,夏侯青早就候在了外头,待瞧见走在后头愤愤不平的秋碧隼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就迎了上去,“爷――” 相较于碧隼的不悦,聿兰容的心情就显得好很多,随手将那块沾染了鲜红的帕子递到了夏侯青的手里,一边款步而行:“明儿个一早送去宫里。” “可是……”夏侯青愣了一下,随即望了碧隼一眼。 碧隼早已停止了哀嚎,听聿兰容如此说,也有些不解,与夏侯青对视了一眼,便说:“若是送进宫那岂不是……” 聿兰容扫了二人一眼:“让你送便送,顺便,再把今夜本王未曾留宿汀兰水榭的消息传出去。” 身后两人又是一个对视,王爷的意思…… “是要落实了名声?” 因为怕世人嘲讽才娶了个丑颜公主,如今连洞房花烛夜都得弄虚作假,可不是落实了他断袖的罪名。 聿兰容略一点头,笑而不语。 碧隼却有些担心:“可是王妃明儿个要进宫,到时候恐怕又会被嘲笑。”声音渐低。 聿兰容停了一下脚步,扭头又望了一眼彩灯高挂的汀兰水榭,笑容丝丝爬上了眼角眉梢。 想必那个女人,不会让他失望,便也落实了她的悍妇罪名,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勾了勾唇角。 沦为笑柄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沦为笑柄 在兰王府的这一夜,是卫楚芜来到这陌生的异世之后睡得最安生的一次。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透过层层帷帐,就见画儿的身影忙碌在外头。 似乎是听到卫楚芜那边的动静,画儿停了停手上的动作,隔着帷帐低唤了一声:“公主,您醒了吗?” 卫楚芜点了点头,人已经拿起屏风上挂着的衣裳披上,可是这古代的衣服未免太过繁琐,纵然这几个月来她时不时的联系,却总也不得法门,每每都会难住不知所措。 画儿笑着上前来,半蹲下身子在她跟前,双手利落的动作了两下就收拾妥当,这才搀扶着卫楚芜到了妆镜前坐下。 是一身红色的长裙,虽不及昨日的喜服那般华贵雍容,然那喜庆的色彩依旧。 卫楚芜并不喜欢这样的装扮,对着妆镜看了两眼,不由得蹙了蹙眉:“这颜色未免也太招摇了,给我找身素净的衣裳换上。” 画儿却没动,只是净了帕子递过去,这才摇头:“不行的,王爷一早差人来吩咐,皇后娘娘召公主进宫觐见,要公主穿的喜庆一些。” 进宫去请安? 卫楚芜翘了翘眉梢。 之前将她撂在别院里那么久也没见皇后召见,如今她嫁过来反而要见她,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却没多说,只任由着画儿命人进来给她打扮了一番,这才坐着轿撵一路进了皇宫。 天气极为晴朗,朵朵白云如棉絮一般的飘在空中,碧蓝的苍穹高广飘远,无边无际。 下了宫中专用软轿站在皇后的寝宫华清宫外,举目望着那一座座雄伟壮阔的建筑,从前只在电视或是图片上看到的景象,如今无一例外的展现在眼前。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华清宫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飞檐上的雕刻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在湛蓝的天空下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有公公在门外迎接,一路送至内里才离去,如今只余下卫楚芜与画儿二人,画儿又帮她理了理仪容以及面颊上遮着的面纱,这才扶着卫楚芜往里走。 然才走近偏殿,便听里头传来的笑语声:“可不是吗,本宫还特地问了一句,说是宫里上下都传开了,他昨晚根本没在新房里过夜。” 他是故意?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他是故意? 然才走近偏殿,便听里头传来的笑语声:“可不是吗,本宫还特地问了一句,说是宫里上下都传开了,他昨晚根本没在新房里过夜。” “啊,可我刚才问过皇后身边的锦秋,说是一大早就差人送了贞洁帕子来,若是没过夜,那帕子……” “说你笨你还总是不肯承认,来回不过是那么几滴血,谁知道从哪里来的,你怎么那么容易就相信了。”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咯咯的笑声,带着三分嘲笑七分讽刺。 画儿听得火冒三丈,卫楚芜却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过去。 哪里都有喜欢嚼舌根的,这些古代人尤甚,拿着旁人的事来做饭后谈资,无聊又无趣。 “可是兰王为何要这样做呢,娶那公主不也是他自己向皇上求的吗,怎么洞房之夜反而要闹假。” 又是一串的笑,先前骂人傻的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却是带着几分的得意:“那还用说,自然是为了掩饰他的宿疾呗。你又不是不知道,兰王虽然看起来仪表堂堂,内里却只喜欢男儿,听说府里偷偷养了不少的男宠。这虽不是天大的事,可到底关系到皇家的颜面,被外头传出断袖之言来自不好听,所以才想着娶个王妃回去遮人耳目,只是没有料到,洞房之夜没有宿在新房之内的事会被传扬出来,这一下……哈哈……”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类的人,以揭露别人的伤疤为己任,就像说话的这人。 卫楚芜扬了扬眉,倒是冷笑了一声。 不过也多亏有这样多嘴长舌之人,她才能够知晓,原来是聿兰容自个儿求来的婚事,可是,真的只是为了封那些人的口? 她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若他真有心封人之口,昨夜便不会带着‘男宠’四处招摇,更不会允许王府里有人将消息泄露。 难不成,他是故意的? 眉心陡然一扬,正想着往深里去思索一番,却忽听身后一个温和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将她的思绪来了回来。 “这便是老七媳妇吧?怎么来了也不进去?” 丽妃嘲讽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丽妃嘲讽 卫楚芜猜测这便是皇后,刚想要稍稍俯身请安,就听门内传来了一声欢快的声音,人未到,声先至,就是适才还冷嘲热讽的声音。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卫楚芜回首,只见一衣饰华美,貌比芙蕖的美丽女子在两名宫娥的簇拥下笑意盈盈的迎了出来,百媚千娇,不及美人一笑。 见到卫楚芜,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就快步上前推开宫娥的手扶住皇后,热络的开口:“锦秋说娘娘身子不适,如今可好些了?” 皇后淡淡的点头,任由她搀扶着进了内殿,坐定之后,这才对着卫楚芜摆了摆手:“老七媳妇也坐吧。” 卫楚芜依言而行,在位子上坐下,皇后这才指了指刚才的那名女子:“那是丽妃,她下头的是谦贵人。” 又指了指卫楚芜:“那是老七的媳妇。” 那厢的两道目光都聚集了过来,纷纷落在了卫楚芜脸上遮着的面纱之上,两人的神情又各不相同了起来。 丽妃丝毫未因刚才说的闲话被人听到而觉尴尬,倒是一旁的谦贵人,有些不好意思,望着卫楚芜,关切了一句:“王妃的脸无碍吧?” 卫楚芜极浅的勾了勾唇角,颔首:“谢贵人关心,不碍事。” 殿中却蓦然响起了丽妃嗤嗤的笑声:“都留下伤疤了还说无碍,兰王妃真是有让人钦佩的心思,不愧是西陵出来的公主,丝毫未有咱们东洹公主的娇嗔之气。不过啊,哪个男儿不爱美貌,大抵也是因为公主如此,兰王才会洞房之夜弃你于不顾吧?” 身后伺候的宫娥都不由得发笑,坐在上头的皇后也极淡的勾了勾春,没说话,只是端起茶杯来饮下一口,不语。 卫楚芜翘了翘眉梢,感情这丽妃还上瘾了,先前背地里冷嘲热讽不算,如今又当着面儿来讥诮。 真是不发威,还将她卫楚芜当成是病猫。 翘了翘眉梢,当下一笑:“楚芜无才无能,自是比不过丽妃的花容月貌,适才一见丽妃,我便想起了一种花来。” 以花比作女子,自是人人都欢喜的,丽妃自然上当,忙不迭的开口询问:“何种花?” 漂亮反击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漂亮反击 翘了翘眉梢,当下一笑:“楚芜无才无能,自是比不过丽妃的花容月貌,适才一见丽妃,我便想起了一种花来。” 以花比作女子,自是人人都欢喜的,丽妃自然上当,忙不迭的开口询问:“何种花?” 卫楚芜狡黠一笑,朱唇轻启,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来:“幽兰。” 丽妃一愣,还不待思索是何意味,就听卫楚芜再度开口,声音却渐渐的冷清了下来:“空谷幽兰,美则美矣,却不过是孤芳自赏。” 一语出,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就连皇后都忍俊不禁的抿了抿嘴,只有丽妃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原本早早来华清宫请安便是为了看看卫楚芜的丑态,却没想到被反将了一军,丽妃当下就怒了,“贱人,你说谁孤芳自赏,你……” “丽妃!”一直缄口不言的皇后终于出来打圆场,“老七媳妇是与你玩笑呢,你动什么气,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谦贵人,还不赶紧带着她出去清醒清醒!” 丽妃不情不愿,但是皇后的命令又不敢违背,只能在谦贵人的拉扯下悻悻的走了下去,一脸的愤愤不平。 一屋子人走了个干干净净,皇后这才转向了卫楚芜:“丽妃是心直口快之人,还望你不要觉得难堪才是。不过……” 她忽然就换了语气,复又朝着门外望了一眼,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宫里头的传闻,可是真的?” 一直到出了华清宫,卫楚芜依旧想着皇后的那一句话。 她是想她如何回答?点头,还是摇头? 一直不得解,所以就用沉默来回答,任凭皇后去胡乱猜测,可是卫楚芜的心里却有疑惑。 若是聿兰容故意泄露贞洁帕子造假之事,如今皇后又来试探,那么事情,似乎就不仅仅是他断不断袖那样简单。 他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将自己牵扯其中又是为了什么? 带着这个疑惑,任由画儿搀扶而去,可走了没多远,就听画儿略带慌乱的声音将她从困惑的业障当中拉了回来:“公主,是,是王爷!” 强抱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强抱 抬眸间,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凤眸,正落了过来,卫楚芜一愣,随即便站住了脚步。 却没说话,只是拿眼扫着他以及他身后的两个男人,神色淡漠疏离。 “去给皇后请过安了?”聿兰容也只是淡淡的开口,语气波澜不惊。 这样的男人其实很可怕,卫楚芜自问阅人无数,能够将心思藏的很深的人不在少数,可完全被她看不出一丝端倪来的却为数不多。 从前在金牌,她的老大暮云桑是一个,而如今的聿兰容算是第二。 所以此时此刻她甚至有些怀疑,这兰王妃的身份,真的会给她想象中的自在? 未必吧? “你是故意的?”思及此处,她便沉声问了一句。 与其说是问,倒不如是与他确认,她扬着眉稍,语气讥诮:“故意散播谣言,我想,应该不仅仅是想要我出丑这么无聊吧?” 女子太过聪颖,往往会让男人有压力,然而聿兰容却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神情,没说话,只是扬着眉掀开了轿撵的帘子。 “回去再说!” 卫楚芜却是倔强性子,她想知道的东西若是不能够得到答案她是不会肯罢休的。 于是就站在那里,任凭他掀着帘子好久就是不肯上轿。 聿兰容不禁阴了阴脸色,显然是没多大耐心的,僵持了一会儿也不见她动作,干脆放下帘子走到了她的身前。 身高上的差距有些压迫感,然卫楚芜的性子哪里肯认输,头扬的高高的,与他对视着。 “是不是?”依旧坚持。 聿兰容蹙了蹙眉头,下一刻,还不待她说些什么,就见聿兰容忽然弯腰,稍一提力便将她拦腰抱起。 纤瘦的身形,比想象中还要轻上许多,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将她塞进了软轿里,而聿兰容,也跟着挤了上去。 卫楚芜当下就恼了。 十分不喜欢这种形式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感觉,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太过内敛,内敛到让她摸不着头绪的地步。 他到底在盘算什么? 殃及池鱼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殃及池鱼 身为王爷,若是当真有所图谋,也应该是为了高处的那个位子才是,再联想起皇后的试探,卫楚芜便更加确信了三分。 可若他真的有心做些什么,大可与朝中有权势的大臣结亲,又何必与她这个容貌禁毁在西陵也不得宠的公主呢? 回去的一路她都在思索着,直到轿子停在了王府内院才回过神来,然还不待她再问些什么,那道人影已经在碧隼以及夏侯青的拥簇下渐行渐远,她不由得有些恼,对着那道背影高喊:“聿兰容,你给我说清楚!” “说什么?”男人当真停下了脚步,却只是淡淡一句,似笑非笑的望她,仿若是不相干的小事。 卫楚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恨不得撕烂那一张桃花脸,然而理智上还是压下了冲动,因为她知道,真动起手来,他人多势众,她根本不可能打得过。 于是咬了咬牙,冷声问:“你是故意的对不对?”真是倔强的女子。 聿兰容翘了翘眉梢:“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卫楚芜被惹毛了。 对,彻底惹毛了,惹毛这个词,在她字典里头一次出现的这个词,让她愤恨到了极致。 抬手,利落的对准他的脸就打了出去,到底从前学过跆拳道,出手又快又准,眼见着就要落到他的俊脸上…… 谁知此时,聿兰容忽然一偏身子躲了过去,而卫楚芜,在一身繁琐衣裳的禁锢之下,想要收回动作已经不可能,整个人就直直的摔了下去。 痛…… “公主!”画儿惊呼了一声忙不迭的上前来搀扶,聿兰容那厮却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发丝微乱,衣裳也因为适才那一跤有些狼狈,卫楚芜气急了,可是有自知打不过聿兰容,余光里瞥见秋碧隼以手掩口的咯咯笑声,她忍了忍,最终没忍住,三两步行至他的身前,几乎不给他任何反应的功夫便一把扯开了他系在腰间的佩带。 那是用来固定罩衫以及长裤的,如今这样一扯,衣衫散乱,外裤也随之落地,只余下一条白色的亵裤松垮垮的罩在腿上。 秋碧隼愣了片刻,忽然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哀嚎:“哎哟我的天啊!” 被他利用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被他利用 那是用来固定罩衫以及长裤的,如今这样一扯,衣衫散乱,外裤也随之落地,只余下一条白色的亵裤松垮垮的罩在腿上。 秋碧隼愣了片刻,忽然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哀嚎:“哎哟我的天啊!” 三分娇媚七分惨烈,落入卫楚芜的耳中,先前被聿兰容刺激的有些不淡定的心境如今总算是有些些许的痛快,对着黑眸探来的聿兰容挥了挥手,她扬声下了战书:“竟敢利用我,聿兰容,你就好好等着收尸吧,我会让你知道利用我的下场!” 聿兰容的身形明显一顿,随即就扬了扬眉,也不理会在那边哇哇乱叫的碧隼,便再度迈开了步子。 只余下碧提着裤子隼僵在原地,一阵又一阵的哀嚎:那两个人的事,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回到汀兰水榭,画儿忙不迭的倒了水递到卫楚芜的手中,卫楚芜接过喝了一口,心境总算平复了下来。 然而思绪依旧飘忽,虽然他未承认利用自己,但是她还是觉得那个男人蹊跷的可疑。 若是往常,卫楚芜是绝对不会管别人的闲事,可关系到自己被利用一事,她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想了又想,当下挥手,将画儿召唤了过来:“去,派人去妓院找几个女人过来,记住了,要最会哄男人开心的那种。” 画儿不知公主为何要这样做,只是有些迟疑:“公主,那样地方的女子,要带进王府里吗?” “那种女人会勾引男人,否则要你去勾引,你会吗?”卫楚芜翘着眉梢淡淡一句。 画儿到底年纪小,又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被卫楚芜这么一说,当下就脸红了起来。 喏喏的摇了摇头,没敢再多说,忙不迭的领命下去,吩咐人办去了。 卫楚芜方才端起茶杯来,并不再喝,只是手指轻轻的叩打着杯子,神情冷峻。 如果真对女人不感兴趣,那便姑且用青楼女子来羞辱他一番,而若他连断袖都是假装,那便直接揭露他的真面目。 哼,敢惹她,看她怎么让他好看! 要他好看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要他好看 画儿到底就是办事利落,不出一个时辰,便领了三个衣着暴露的女子进了汀兰水榭的门,才进来,画儿就捏着鼻子跑到了卫楚芜的身边。 “公主,人奴婢带来了,只是……” 扑鼻的脂粉香气,呛得人喘不过气,若不是公主吩咐,打死画儿画儿也不会跟那样的人走在一起。 卫楚芜却神色淡定从容,目光在三名女子的身上扫了一圈儿,果然个个都有傲人的资本,前凸后翘,虽然并不见得有多美,但是单凭身子,便足以让人血脉喷张。 在见卫楚芜之前,画儿已经叮嘱过,所以卫楚芜才走出去,那三名女子便屈膝请安:“海棠,芙蓉,明月给王妃请安!” 一举一动倒真是风情万种,卫楚芜满意的点了点头,抬手:“都起来吧。” 在主座上坐下,这才又说:“你们都是哪里的?” 三名女子对视了一眼,这才说:“咱们三个都是倚香楼的。” 卫楚芜颔首,端起茶杯来饮下一口,这才又说:“这样说来,伺候男人应该经验丰富了?” “自然。”三名女子不无得意的说:“咱们三个可是倚香楼的招牌呢!” 卫楚芜翘了翘眉梢。 招牌么? “好,今天叫你们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伺候兰王,你们三个,只要伺候好了,我就重重有赏。” 伺候……兰王? 三个女子对视一眼。 “可是外头传闻,兰王乃是……”后面的话没敢再说,卫楚芜却依旧浅笑:“所以才需要你们出马,想来倚香楼的招牌,就算是太监,也能让他变成猛男吧?” 电视上常有的,妓院里有很多对待客人的招数,卫楚芜虽然不喜欢看电视剧,可是金牌里有个叫做韩青的丫头片子却是货真价实的电视迷,天天在她们的耳边念叨。 那三名女子对视一眼,当下就点头:“王妃放心好了,咱们知道该如何做了。” 他被惹毛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他被惹毛 那三名女子对视一眼,当下就点头:“王妃放心好了,咱们知道该如何做了。” 卫楚芜的心里头当下就有了底,唇角丝丝冷笑乍现:断袖王爷嫖妓,想想就觉得有趣! 三名女子收拾了一番,到了晚间,便被一起送入了聿兰容那里。 心里舒坦极了,想着临行前那三个女人娇媚的模样,以及个个腰间揣着的独门秘诀,她止不住的仰天大笑。 聿兰容啊聿兰容,好好享受本小姐给你准备的活色生香! “砰――”她正兀自想的开怀,房门却被一脚踹开,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画儿略带惊慌的声音传来:“王爷,公主已经歇下了,您……” “滚出去!”男人带了怒气的闷吼,声音有些怪怪的。 卫楚芜这才循声望了出去。 只见聿兰容满面怒气的站在门口,而脸上以及衣衫之上,尽然是一个又一个的红唇印。 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王爷,臣妾费心给您准备的美餐,您可还满意?” 其实她现在更想知道那三个女人到底把他怎么样了,不过她很‘识趣’的没去碰老虎的胡子,反正想知道,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大不了待会儿嘲讽完了他,去打听一下好了。 聿兰容沉了沉脸色,目光触及到女人揶揄的浅笑,心中顿时怒不可遏,一脚又将门揣上,三两步就上前,手一抬,就捏住了她的下巴。 “卫楚芜,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卫楚芜笑的无辜:“你利用了我,我总得不能坐以待毙吧?更何况,我也很想知道王爷究竟是真龙阳还是假断袖,也好为以后做准备。” 聿兰容被惹毛了。 原本不过是想利用她来坐实了自己的名声,以为凭她的聪明劲儿,事情能够好办很多,谁知这个女人,脾气坏的要死,嘴里一直嚷嚷着什么利用不利用! 而最最可恶的,就是找了三个青楼女子来勾引他,甚至还 她作解药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她作解药 身子一阵一阵的发热,那是青楼常用给‘不中用’的客人补足劲儿的合欢散,她们竟敢用在他的身上,还是卫楚芜认可的! 真真儿是…… “是不是断袖,你自个儿试试。”他铁青着脸,低吼。 卫楚芜眨了眨眼,试试?什么意思? 然还不待她多想,身子已经腾空而起,下一刻,就有扑鼻而来的檀香之气窜来,她愣了一下,随即惊呼:“聿兰容,你做什么?” 男人却只是邪魅一笑,缓缓吐出两个字来:“做你!” 这个时候才察觉出他的异样,将她压在桌子上,他的呼吸滚烫,身上的温度也高的吓人,就算卫楚芜未曾尝试过,这个时候却也明白过来。 感情丫的是中了春*药,如今正发*情呢! 靠! “要发春找给你下毒的人,要不你后院儿那一院儿的男宠也成,找我做什么!” 卫楚芜大叫不好,却又不可能坐以待毙,手脚并用的推攘着他,奈何男女力量上的悬殊,他不过是轻而易举就将她的手脚压住,望着她因为挣扎而涨红的脸,笑容更深了几分:“你不自个儿试试,怎么能够死心!” 几乎是片刻不给她反应功夫,撩起她的长裙与亵裤,三两下就钻了进去。 虽说前世卫楚芜也有过男人,可对现在这具身子来说,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所以当钻心的痛袭来之时,她本能的张口咬住了他的肩膀,低骂:“靠,是不是断袖跟能不能做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么?”男人却只是笑容冷峻,在她的咒骂声中,不断的律*动了起来。 春*药的药效果然厉害,每一下都抵到最深处,卫楚芜都不知是痛还是怎么的,只觉得身体像是撕裂了一般。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身上的男人终于停止了动作,卫楚芜已经累的睁不开眼,甚至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只有脑子还在飞快的转着。 那三个女人到底给他下了多少药,竟然让他体力好的吓人,奶奶的,等明天,一定派人把她们三个给扔出王府! 被狗咬了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被狗咬了 那三个女人到底给他下了多少药,竟然让他体力好的吓人,奶奶的,等明天,一定派人把她们三个给扔出王府! 想到这儿,她阖了阖眼皮子,眼前男人的身影渐渐迷蒙,她终于体力不支的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却是睡的极沉,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被谁从桌子搬到了贵妃榻上。 她眨了眨眼,想要起身,身下撕裂的痛,却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该死的聿兰容,是想废了我!” 低骂了一声,引得门外画儿忙不迭的推门进来,“公主,您没事吧?” 风吹帘动,卫楚芜忙不迭的扯了被子盖上,总不能让人瞧见她这狼狈的模样。 想要整那个男人,最后反而落得被拆吃入腹这样羞辱的结果。 “没事。”她咬了咬牙,扯了衣裳披上,这才掀开了帘子。 入目的是一张苍白的脸色,吓得的画儿一声惊呼:“公主,您怎么了?怎么脸色这样差?王爷对你作什么了?” 除了做*爱,还能做什么! 想到昨夜的羞辱,卫楚芜原本就有些痛的头更加的昏沉了起来,忙不迭的挥了挥手,制止住了她的声音:“没事,死不了,对了,那三个蠢货呢?” “啊!”画儿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卫楚芜所说的三个蠢货指的是谁,忙不迭的回道:“昨儿个夜里就被王爷扔出去了,整个王府的人都出去看了。” 卫楚芜的眉心一翘。 活该!作为妓*女却连勾引男人的事都做不好,就算聿兰容不扔她们出去,她也饶不了! “不过公主,王爷便是因为您找了风尘女子来伺候他,所以才来欺负您的吧?他怎么可以这样!” 画儿嘤嘤了两声,看着卫楚芜苍白无血的脸色,心疼极了。 哭的梨花带雨,卫楚芜不会哄人,若是换做从前也早就一嗓子吼过去了,可偏偏的,对着画儿这个柔弱的小丫头,她怒不起来,只能拿眼盯着她,无奈。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下,我都不哭,你哭什么!” 做个抉择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做个抉择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下,我都不哭,你哭什么!” 被狗咬了? 画儿有些懵,不过总算止住了眼泪,眨着眼睛望了过去,刚想着开口询问一番,却听一个低沉的男声自门外响起,带了三分凛冽七分玩味:“被狗咬了?王妃,你说本王是狗?” 卫楚芜一愣,错愕间画儿已经忙不迭的止住了眼泪,对着门口的绛紫色人影屈膝请安:“王爷!” 聿兰容方才踏了脚步进门:“你先出去。”淡声一句。 卫楚芜不知他是来秋后算账还是什么,反正睡都睡了,她还怕她不成,于是朝着画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 纵然画儿不情不愿,可也知道自己留下也没什么用,于是福了福身,转身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余下了卫楚芜与聿兰容二人,卫楚芜这才扬了扬脖子:“有事?” 聿兰容在软榻上坐下,自顾自的给自个儿倒了杯茶,这才翘了翘眉梢:“关于昨天的事,你没有什么话要说?” 吼――得了便宜还卖乖,卫楚芜恨不得撕烂他那一张桃花脸。 咬了咬牙,冷声道:“我害你被下药,你不是也从我身上补回来了,两不相欠,你还要做什么?” “那本王还要多谢你?”聿兰容笑着反问。 “多谢就不必了,只要少来烦我就OK。”卫楚芜斜睨了他一眼,淡声道。 男人却笑得越发肆意了起来:“可是眼下就有一事,本王不得不烦你一回。” 卫楚芜眉心一扬,水眸便探了过去,“可我不见得愿意让你烦。” “是吗?”男人依旧笑得肆意:“那若是让你陪我演戏与重温昨夜美梦两者之间选择呢?你会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不要脸! 卫楚芜想都没想抓起桌上的茶杯便扔了过去,谁知却被聿兰容轻易就捉住,捏在掌中,在她怨毒的目光之下缓缓的放下,而后,眉梢微扬:“看来你也不知该如何选,既然如此,本王帮你如何?” 自作孽不可活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自作孽不可活 他的笑声中忽然带了一丝的促狭意味,一边说着,一边就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形将她纤细的身子笼罩住,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卫楚芜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你要做什么!” 聿兰容却邪魅一笑,也不说话,只伸手,便将她的身子拉到了跟前:“你说呢?” 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畔,卫楚芜又羞又恼,抬手,对着他的俊脸便打了下去,然而尚未触及到他的脸颊,手腕便被牢牢的禁锢住,他的另一只手,更是不安分的探向了她的胸前。 “前者还是后者,自己选!” 俨然敛起了潋滟笑意,霸道的语气,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让卫楚芜一阵的头皮发麻。 想起这两日的对决她也一直处于下风的位置,被他利用之后还受欺负,如今还被威胁,不由得越发的恼了起来,拳头也紧紧的攥了起来。 “所以说,王爷现在是在告诉我,其实你对女人很有兴趣,断袖以及沉迷男色只是你为了掩人耳目所做的掩饰?” 勉强压下心头的怒意,她知道,以她现在的能力,与他硬碰硬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她只能采取别的策略。 例如,抓住他的弱点! 果然,只是一句,就让聿兰容停止了动作,半眯着眼盯着她瞧,不语。 在他幽深的目光之下,卫楚芜越发的自在了起来,“看来被我说中了呢!” 聿兰容的眸色又紧了一下,凝了她半晌,忽而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想拿这个来威胁本王?” 卫楚芜一愣。 现在似乎才有些明白,他为何不娶朝中大臣的女儿反而娶了她。 看中的就是她这个外朝来女,在东洹无依无靠,就算察觉了他的秘密,也无人可告密。 否则若是换了朝臣之女,几番相处下来,难免会有所察觉。 想到这儿,卫楚芜有些欲哭无泪,原以为捡了个大便宜,嫁给断袖王爷省心省力,谁知那根本就是披着羊皮的狼,而她,自以为聪明,却根本是羊入虎口! 自作孽啊,不可活! 佛禅寺之行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佛禅寺之行 那一场对决,自然是以卫楚芜的妥协作为最终的结局。 她是聪明人,知道何时该做何种选择才是明智之举。 作为一个无所依傍的外朝公主,现在所能依傍的便只有她的‘夫君’兰王聿兰容,虽然那个男人之于他并不可靠,可是相比之下,她似乎无从选择。 大概聿兰容便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强迫她来演戏,而戏院,就定在了禅佛寺。 禅佛寺,听画儿说,这是东洹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每年腊月底,皇帝都会去禅佛寺,登上大佛楼进香,为百姓敛福三日。 往年同行的,除了皇上皇后,还有诸位皇子以及王爷,今年却有些不同,皇上下旨,允已娶亲的皇子以及王爷携妃同行。 卫楚芜十分不想跟那些古代人相处,否则免不得又要听那些污言秽语,可是却也知道,在这等级分明的古代,皇帝的命令就是圣旨,她哪里有拒绝的权利。 好在每人一顶轿子,一路上倒也安然自在。 一行人浩浩荡荡抵达北海禅佛寺时已近傍晚时分,禅佛寺的主持慧元大师已与一众弟子在山脚下迎接。 禅佛寺作为兰陵王朝的第一护国寺,位于北海尧山半腰,整座寺院凌空环山而筑,而云苍大陆上最具盛名的金殿便也坐落于尧山之巅,不过能入金殿敬拜的却只有兰陵王朝的当今圣上,还有便是禅佛寺的历代住持。 有传言说,历代兰陵皇帝传位于储君的那道圣旨便放在金殿之内,由远古四大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守护。 不过这也仅是传言,多被百姓冠上了神话色彩,太过于玄幻,但因没人能上得金殿,也无从考究其中的真伪。 听着身后稍年长的宫娥同刚进宫的宫娥讲述禅佛寺的事情,卫楚芜忍住想笑的念头。 远古四大神兽?想到这,卫楚芜忍不住抬头,想望一望那高耸入云的峰顶是否真住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当众抱起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当众抱起 远古四大神兽?想到这,卫楚芜忍不住抬头,想望一望那高耸入云的峰顶是否真住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当然最后的结果除了看到灰褐色的山体,就是白茫茫的天空,连半山腰的寺院都没瞧见。 卫楚芜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帝老子非要让大家下车撵,步行至禅佛寺,这走上去只怕天都已经黑下来了罢。 卫楚芜心中感叹,看来那老皇子真的是身居高位时间久了,长久没好好运动运动,这会儿玩“朝堂全运会”呢! 再看眼脚上的马蹄底鞋,卫楚芜顿时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 要穿着这种类似于清朝花盆底鞋的鞋履爬上山顶?能不能行了? 身子却陡然一轻,在她迟疑之际已经被拦腰抱起,吓得她本能的想要惊呼,然抬眸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鹰眸,所有的声音就都停留在了唇角。 大庭广众的,他要做什么?? 回过神来之际,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开来,然而他却只是收紧双臂牢牢将她扣在胸前,低沉的声线也随之传来:“别动。” 卫楚芜不知他又要耍什么花招,警觉的拿眼盯着他看,正在这时,身后几个气喘吁吁的女子走了过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笑道:“七皇叔待七皇婶还真是好呢,怕她累着,竟亲自抱着上山,真是羡煞人也。” 照着这个称谓,应该是皇帝老儿的哪个儿子的媳妇,卫楚芜不认得,然这个时候却也算是明白了聿兰容的目的。 原是开戏了,故意在人前装作恩爱,好让人在背地里嘲笑,如此,他的目的便也达到了。 果然,那些人待走到前头,便小声的议论了起来:“还真是可怜了七皇婶,还得陪着七皇叔做戏,看看刚才咱们经过的时候,她都不敢抬头看人。” “可不是么,我刚才瞧着七皇叔府里的碧隼也跟来了,哎,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是女子都要逊色三分。” “有什么好可怜的,看看七皇婶的那张脸,能够有人娶,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哪里还敢想那么多。” 月信至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卫楚芜静静听着,待人声越来越远,她才从他的胸前抬起头来。 “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语气讥诮。 男人垂眸望了她一眼,微微一愣,随即就勾了勾唇角:“那还得多谢你的配合。” 卫楚芜一看他的笑,不知为何,总觉得脊背发凉,忙不迭的别过脸去,哼声道:“别想太多,我不是配合你,不过是懒得走路而已。” “是么?”男人翘了翘眉梢,笑着反问了一句。 卫楚芜不想与他玩文字游戏,所以没理他的话茬,只是靠在他的胸前,享受这人工马车,乐得舒服! 当众人上达禅佛寺时,已是戌时,经过一番受礼斋戒之后,皇上与住持大师进了禅房,众人则随寺内的僧人去到各自的房间。 青白色的墙,两张炕床,两边两个暖炉灶,一个衣柜,一张圆桌,几张椅子。 这便是屋内的全部家当。 随便的选了张床,拍了拍被褥,虽比不得王府的丝帛锦被,但至少也厚实干净。 一天的颠簸下来,早就让卫楚芜有往床上一躺的想法,可是她不能,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此番出宫,虽说是在聿兰容的威逼胁迫之下,但是她也有自己的盘算。 那个破王府她不想呆,那个该死的聿兰容她也懒得搭理,她想做的就是抓住一切机会逃跑。 可是刚一起身,小腹窜起的一股热流就让她猛的一惊。 这是……来月事了? 抚了抚额头,有些无奈,老天要不要这么耍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她占据这具身子也有两个月了,所以对一些基本的习性也摸了个透,痛经的体质,每每月事第一天都会格外的痛苦,她不住的哀嚎了一声,流年不利,流年不利! 逃跑计划暂时搁浅,晚膳也没用,一阵又一阵的小腹胀痛,缩在被子里,抱着画儿准备的暖手炉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好转。 她不住的蹙紧了眉头。 温暖怀抱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恍然间,似乎听到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低低的有些不真实,她想要睁开眼,然而却只是徒劳,最后只能颓然的又合上了眼。 聿兰容不由得蹙了蹙眉。 原以为她是在闹脾气才不肯出去用晚膳,却没想到竟真的是身子不适。 望着她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他紧了紧眉头:“你怎么了?” “痛――”迷蒙中似乎听到有人叫她,卫楚芜闭着眼闷声应了一下,蜷缩成一团的身子却依旧没有松开的征兆。 “哪里痛?”他走过去,看着她因为痛苦而蜷缩在一起的脸,一侧脸颊上的伤疤隐隐乍现,有汗珠子从额头涌出,看起来痛苦极了。 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她似乎睁了一下眼,见到是他,没有回答,只是更加紧的抓住了手里的手炉。 他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 “你等一下,我去传随行太医过来。”他说了一句转身就要出去,胳膊却被她伸手拉住。 勉强睁开眼,她摇了摇头:“不要太医,我没事。” 生理痛哪里是太医能治的,在现代那会儿她也有这个毛病,中药西药吃过一大堆也没用,每各月的那几天,她都不能执行任何任务只能在家休养。 她的素手却不似额头那般的人,微微有些凉意,扯住他的衣袖,平素冷淡疏离的眸色在这一刻隐隐有些迷离。 聿兰容有些愕然,下一刻,便翻身上了床榻,一把就将她拥入了怀中:“病了也不早说,如今痛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仅有的理智让卫楚芜张了张眼,整个人恍若置身梦境那般,他的大掌带着温热,覆上了她平坦的小腹,热度一点点沁入,卫楚芜不自觉逸出一个舒服的呻*吟。 聿兰容如蒙雷击,僵着手一动不动,恍然忆起昨夜的缠绵,他的身子,不由一紧。 为了大事,他禁欲许久,甚至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男人与女人之于他没什么分别。 亦真亦幻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为了大事,他禁欲许久,甚至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男人与女人之于他没什么分别。 可从昨夜之后,沉寂太久的某处已然蠢蠢欲动,此时更是引火自焚般的有些难耐。 然怀中的女子却依旧昏睡不已,似乎根本意识不到屋内的天雷地火,他不由得哑然失笑,眼底的晶亮,在这一刻,分明褪去了些许的亮度。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昨日那般的痛楚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向身侧微微凹陷的软枕,卫楚芜有片刻的错愕。 昨夜依稀看到了聿兰容的身影,一双大手从胀痛的腹部给她传递温暖,可任凭她怎么想都想不起那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 待画儿进来侍候她梳洗,卫楚芜便试探着问了一句。 “昨夜可有人来我房中?” 画儿不知她为何这样问起,想了想,方才摇头:“奴婢宿在外间,并未见有人进来。公主怎么这样问,莫不是房里丢了东西?” 卫楚芜摇了摇头:“没有,随便问问。” 想着兴许真的是做梦,不再多言,只是转身梳洗一番,这才拿了面纱遮面走出了房间。 天气凉的透,但是山里的空气却极好,尤其是这清晨之时,那一缕的日光穿过树丫间的空隙,透过早雾,柔柔的洒下来。 院子里有僧侣在清扫着院子,卫楚芜静静瞧着,心境不由得也随之沉静了许多。 寺院里,果真是修行的好地方。 正想着,却忽听隔壁屋子有人声响起:“好端端的怎么会病下,莫不是你昨夜又缠着爷给你作诗?” 是夏侯青的声音,因为听他话语里提及的人,卫楚芜便下意识的竖起了耳朵。 那厢是一个娇嗔的男声:“人家哪里有嘛,昨儿个夜里人家可以连爷的影子都没见,不信你问问双儿,昨儿个我俩下棋来着。” 陌生女子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一大清早就听到这样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卫楚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感觉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那个秋碧隼,还真是娘的够可以。 不过刚才他们说什么来着?聿兰容病了?昨儿个夜里还一夜未归? 没来由的想起昨夜迷蒙中的人影,一时之间有些拿捏不准,却不想这个时候,秋碧隼会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显然他也是一愣,几乎是见到卫楚芜的瞬间便下意识的缩回了身子。 联想到之前两次被她欺负的情形,现在的他,可谓是惊弓之鸟。 “不是给爷拿药去么,怎么又回来了?”夏侯青蹙眉问了一句。 碧隼这才缩了缩脑袋,指着门口:“是……是王妃在外头。” 卫楚芜原本不打算进去,可是耳听着秋碧隼的声音传了出来,要退回去显然是不能够,索性就挑开了走了进去。 屋内的光线不甚明朗,进去的瞬间卫楚芜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待适应之后,这才看清楚屋内的情形。 统共四个人,除却先前说话的夏侯青与秋碧隼,还有软榻上躺着的芝兰玉树的聿兰容,而最后一个,是一神色冷清的女子,身穿水蓝鹦哥绿潞缎暗花长衣,逶迤拖地玫瑰红万字曲水织金连烟综裙,肤如凝脂,面如碧玉,倒是个美人儿坯子,只是脸上的神情却有些冷清。 因为从前未曾见过,所以并不清楚她是何身份,然而此时那女子正与聿兰容并肩而坐,卫楚芜不免多看了一眼。 “王妃。”见她进屋,旁侧两名男子都朝着她拱了拱手,就连坐在那厢的女子都站起身来,微微福身。 气氛却异常的诡异。 不知为何,卫楚芜感觉自己像是闯入了不该进入的地方,打断了不该打断的情形,然退回去显然是不能够的,只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接受着众人的叩拜。 她才抬了抬手,还不待开口,就听聿兰容的声音淡漠的响起:“你们都先退下。” 是在关心?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她才抬了抬手,还不待开口,就听聿兰容的声音淡漠的响起:“你们都先退下。” 他身侧的女子明显愣了一下,不过还是依言而行,经过卫楚芜身边的时候,她明显停了一下脚步,却只是一瞬,便随着夏侯青以及秋碧隼走了出去。 屋内只余下了卫楚芜与聿兰容二人,聿兰容才侧目望向她:“小腹还痛吗?” 一语出,卫楚芜明显愣了一下,这么说,昨夜果真是他! “怎么了?莫不是又痛了?”见她错愕,他便又问了一声。 卫楚芜却恢复了自若,只是摇头:“不碍事,已经不痛了。” 想起刚才在外头听到的话,想了想,反问:“王爷病了?” 记得昨儿个白天还好端端的,若是今日一早生病,想来与昨夜有关,所以她才问了一句。 聿兰容却勾唇一笑:“你这是在关心本王?” 一来一往间,有种异样的气氛流窜,卫楚芜总觉得这两日的聿兰容有些不同,可是要她说,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哪里不同呢? 更温和了一些?还是旁的什么?不得而知,只是这样的气氛似乎并不适合她,总觉得危险诡异万分。 于是她沉了沉脸色:“王爷多想了,我进来只是为了提醒王爷,这里不是王府,人多眼杂,隔墙有耳。昨日王爷抱着我上山那么费心费力的演戏,要是因为适才夏侯将军与秋公子的话而让旁人听了误会了什么,只怕会功亏一篑呢!” 淡漠而疏离的一句,看似警告,聿兰容静静听着,半晌之后,却忽而勾唇,邪魅一笑:“还说不是关心我,嘴硬。” 无疑,聿兰容是好看的,虽然用好看这个词来形容男子并不十分贴切。 唇角微扬,眉宇冷峻,分明棱角的脸庞,亦是俊朗无边……而一双黑眸,总带着深不见底的精光,似是只消一眼,便能看穿人的心思。 在那样的眸光下,卫楚芜的心微微有些乱,她十分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也不喜欢现在的气氛,索性不说话,只拿一双水色无边的眼眸瞪他。 又想逃走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聿兰容却低低的笑了一声:“不是说西陵七公主乃是最懦弱最胆小之辈,怎么脾气这样的差。” 近乎低喃了一声,卫楚芜却听得清楚,不由得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是啊,从前的卫楚芜兴许是那样,可她不是,所以……“抱歉了,脾气就是这么差,王爷若是看不惯,大可以把我休了。” 一句话,让聿兰容一愣,休了她? “看来你很不喜欢待在本王的身边呢!”勾唇一句,语气却听不出任何的欢喜来,甚至还有隐隐的冷峻意味。 卫楚芜愣了一下,下一刻,便冷哼道:“谁会喜欢待在利用自己的人身边,又不是脑残!” 脑残?聿兰容也愣住,似乎没理解过来她的意思。 卫楚芜也不打算解释,因为没用,所以不去费那个唇舌,提着冗长的裙摆转身就走了出去。 烦躁! 她现在的身体还是不怎么舒服,不过他们在这禅佛寺只待三日,昨天已经过去一日,余下的两日,她总得找个机会试试看。 想着,出了门,便径直的走到了外头。 四处都是侍卫把手,只有几个小和尚在院子里打扫着,她迟疑了片刻便走了过去,叫住一个正在打扫的小和尚:“小师傅,请问一下……” 听到声音,那年轻的僧人忽然抬头,一双眸子亮的好似能洞察万物。 倒是看得卫楚芜一怔,这才注意到,那僧人生得极其俊俏,唇红齿白,肤色白皙,不似寻常的僧人,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便是连那一身素净的僧衣也任是被他穿出了清隽无双的味道。 见她望着自己不说话,那僧人忙弯了弯腰:“王妃,有何吩咐?” 竟然认得自己,卫楚芜眉心几不可查的一拧,“没事了,不好意思。” 小心为上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见她望着自己不说话,那僧人忙弯了弯腰:“王妃,有何吩咐?” 竟然认得自己,卫楚芜眉心几不可查的一拧,“没事了,不好意思。” 虽说随行的女眷并不多,可是却也算不上少,所以他能一眼认出自己,卫楚芜便觉有异,所以才没有向他问路。 待他转身接着打扫,方小心翼翼的走出了院落。 人多眼杂,还是自己去探路的好。 禅佛寺,位于禅佛山,地势极高,所以山顶之处温度极低,景澜裹着厚重的大氅已然觉得寒气逼人。 方才紧了紧双臂,沿着山路走了出去。 好在侍卫大多是守在皇上皇后的住所,所以所经之处人并不多,而她又特地挑选了偏僻的路段走,是以没多一会儿就走离了众人的视线。 卫楚芜不由得心下一喜,没料到会如此顺利,不由得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许多。 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依稀的雪花纷纷落下,她才猛的站住了脚步。 回过头去,山顶的寺院隐秘在层层的枯树当中,竟有些飘远不定,看样子,已经走出了好远。 想到这儿,心中倏然升起了一阵的希冀,提着裙摆,走得越发迅速。 雪花仍旧是细细密密,如鹅毛般的,无声无息落着,雪水沾湿了鞋子,寒气从脚底漫上来,微冷,连带着她的小腹,都隐隐作痛了起来。 她只能站住了脚步,扶着一棵枯树稍作休息,然此时,却忽听从远处漂移而来的声音,正是在唤她:“王妃,兰王妃――” 心下一急,好不容易逃出来,怎么会想要被抓回去,忙不迭的转身,朝着山下就跑,谁知这时,脚底却是一滑,她想要去抓住什么已经不能够,整个人就那么直直的摔了下去。 电闪雷鸣之际,似乎有个人影须臾而来,她看不清楚,心里头却只有一个念头:靠,现在这个身子真TM的柔弱! 倔强至极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痛,痛死了。 蹙了蹙眉,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不由得,她轻哼了一声。 自小在金牌长大,什么苦痛没有受过,可那也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从她记事开始,无论何时,何种境地,都未曾再有过这般狼狈。 可是自从死后来到这该死的古代,用着这具金贵的破身子,她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难道从前的自己是铁打的?而现在的身子是泥巴做的? 她不由得暗想,心里却甚是看不上现在这具身子,奶奶的,要是从前,她早八百辈子逃去想去的地方了,可如今倒好,下个山还能摔一跤! 卫楚芜啊卫楚芜,真是上辈子杀了太多人造了太多孽,这辈子要受尽折磨。 “醒了就睁开眼,别装死。”迷蒙中,她似乎听到了一个冷沉的声音,有些耳熟,可是听起来却不怎么友善。 “你才死了呢,你们全家都死了。”她颤了颤眉心,不服输的回了嘴。 张开眼,入目的是聿兰容那张俊脸,正紧蹙着眉头瞧着自己,见她睁开眼,他先是一愣,随即就勾了勾唇:“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就是这样的态度?卫楚芜,你还真是没良心。” “良心是什么东西?几块钱一斤?能吃吗?”卫楚芜讥诮一笑,双手支撑着地面想要坐起来,然而腿上的剧痛,却又让她颓然倒地。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靠,腿受伤了! 那模样十分的狼狈,聿兰容在一边儿瞧了片刻,看着她分明那般虚弱却还是不服输的想要坐起来,一阵的无奈。 怎会有这么倔强的女子! 上前,一手扣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则是从她的双膝下探入,稍一提力,便将她打横抱起。 卫楚芜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他的触碰,然而挣扎间碰到了伤口痛的她顿时眼眶儿一热,忙不迭的止住了动作,只任由着他将自己放到了一侧沿着墙壁坐下。 流年不利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你在这里休息,我去找点柴火来。”沉着嗓音说了一句,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你的伤口才固定住,我劝你不要动逃跑的心思,否则再伤着,以后不能走路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卫楚芜靠在墙壁上,愤愤的朝着他俊逸的背影挥了挥拳头,“要你管!”这么说着,却当真没敢再乱动。 当瘸子,她可不想,瘸了之后,就更没办法逃跑。 想到这儿,便安安分分的靠在那里,望着聿兰容的身影消失在山洞里,她拧了拧眉心。 摔倒前看到的人影是他?又是他救了她? 聿兰容没多一会儿就捡了柴火回来,不过显然是不习惯做这种的事,堆了一堆的草,却怎么都引不着火。 他蹲着身子在那里,大概是有些急了,额头没多一会儿就流了汗,他抬手擦了一把,手上的灰尘就尽数的沾染到了额头。 卫楚芜一直在一旁静静的瞧着,这个时候倒是隐隐有些想要发笑。 想不到啊想不到,他聿兰容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于是很不客气的嘲笑了一声,伸手拿过了一块石头。 “笨蛋,那树枝太潮湿了,怎么可能点燃。” 说着,将洞穴里的干草聚集在一起,而后拿起那块棱角分明的石头用力敲了一下,霎时间,火星满溢而出。 聿兰容当真愣住了,却是被她的利落动作给惊愕住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养在深宫中的公主,怎么会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 从前用羊皮囊逃出水牢,如今又钻木取火,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那带了探究的神色,卫楚芜低垂着眉眼也察觉到了三分,她眨了眨眼,忽而抬头,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便撞入了她的眼底。 卫楚芜一愣,本能的往后缩了一下,却忘了手上还有石头,就那么直直的压在了手指上,她愣了三秒钟,忽然发出了一声振聋发聩的尖叫:“啊!” 她已经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倒霉?流年不利?还是 暖床一说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她已经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倒霉?流年不利?还是…… 似乎从来到这陌生的古代,遇到聿兰容这个瘟神,她就没有好过过,她就没什么顺心的事,从前凡事掌控于手中的感觉消失无踪,余下的只有任人摆布! 不由得一阵的委屈,仰天长啸:“聿兰容,你是老天特地派来折磨我的吧?” 一声怒吼之后,胸口的郁闷之气总算稍稍得到纾解,余光里却瞥见男人幽深的凤眸正一眨不眨的望了过来,因为他以手托着下颚,所以看不清他是什么神情,可是眼底细细碎碎的光彩却是乍现于眼,卫楚芜不由得楞了一下。 他……是在笑吗? 她不由得蹙了蹙眉,然还不待开口,男人却忽然伸出了手,趁她躲闪不过之际,指腹便抚上了她的脸颊。 是按住了她脸上的伤疤,指腹来来回回的摩挲,半晌,忽而一笑:“你说若是皇兄见到你现在的模样,会不会后悔,把你赐给了我?” 云淡风轻了一句,像是说着不相干的话。 卫楚芜眨了眨眼,对视三秒,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脸上原本有些紧巴巴的地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在他的触摸之下亦是有温度传来…… 带着这个困惑,她抬手摸了摸,而后整个人一惊。 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被自己粘在脸上的假疤痕,不知何时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所以说,她刚醒来的时候,他才会那般看她? 忙不迭的想要扯了什么来遮挡,然手却又顿住,欲盖弥彰有什么意义,索性就任由他的黑眸探过来,她翘了翘眉梢,语气讥诮:“既然如此,你倒是可以考虑再把我送给他,到时候逼我给他使个美人计神马的,说不定会让他更早精尽人亡,那时候你就不费一兵一卒就能登上你想要的那个位子。” 原本是不甘示弱的讥讽之言,谁知聿兰容却忽而勾了勾唇角邪魅一笑:“别太看得起自己,就你那小身子骨,还想让他精尽人亡,呵――还是留在王府给我暖床好了。” 梦中呓语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原本是不甘示弱的讥讽之言,谁知聿兰容却忽而勾了勾唇角邪魅一笑:“别太看得起自己,就你那小身子骨,还想让他精尽人亡,呵――还是留在王府给我暖床好了。” 最后一声笑是凑在了她的耳畔,温热的呼吸扑面,他的唇几乎咬住了她的耳垂,那是她的敏感所在,几乎是一触碰,她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暖床? 靠!竟然将她说成是暖床之辈! “聿兰容,你找死!” 抓起砸了她手指的那块石头,朝着聿兰容便扔了过去,可是她又忘了,与聿兰容斗,下场往往很惨,所以当她不甘示弱想收拾他的时候,她的整个人便被聿兰容压在了身下。 当然,并不是他故意的,而是因为之前便有些着凉,如今又在这有阴又冷的山洞里呆了一夜,所以如今这一下子,是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 “聿兰容!”回答她的却只有沉重而又滚烫的呼吸声,他……在发烧? * 山洞并不大,好在之前已经生了火,卫楚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聿兰容安置在了一旁。 气喘吁吁,汗珠子更是只冒,她不住的抬手,拿那不怎么干净的衣服袖子擦了擦。 现在的情形似乎比较棘手,她受了伤,要背着昏睡过去的他上山显然不能够,那么只能想办法引来救兵。 这么想着,便掬起一旁的一堆草拖着一条受伤的腿,朝着洞穴外爬了过去。 想来现在寺庙里的人已经到处在找他们了,所以只要有些许的烟火,定然能引来救兵。 所以点了火,她又折返进了山洞。 好累,疲惫不堪,感觉比从前日夜不停的训练还要累,靠在他的一侧,眯缝着眼望着他。 当真是长得好看,就算是病了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也丝毫不显狼狈,反而平添了几分的虚弱之美。 一个大男人,平白长这么好看做什么! 心中暗骂了一声,靠在那里,昏昏欲睡,却忽听身旁的男人几不可查的低吟了一声:“芜儿――” 因为隔得远了,卫楚芜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凑过身子去确认了一番,才愣住,芜儿?他是在叫她? 皇后试探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夏侯青带人找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 忙不迭的拿了帕子挡住了脸,虽说聿兰容已经知道她在假装这件事,可她还不想让旁人知道。 否则忽然伤疤就没了这样的事,恐怕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躺在床榻上,任由着太医给她固定腿上的伤,画儿跪在旁边扑簌簌的掉眼泪:“公主,好端端的怎么就受伤了,看看这腿,伤成什么样子了。” 画儿那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哭,卫楚芜有些受不了,可是看着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又说不出什么重话来,只好拿了旁的话题。 “对了,聿兰容呢,他没事吧?”到底也是因为她才受伤,跟他脾气不对路是一回事,知恩图报又是另外一回事。 “啊!”画儿这才擦了擦眼泪:“太医去瞧过了,也开了药,现在睡下了。” 卫楚芜点了点头,刚想着说什么,就听外头有人尖着嗓子通报,“皇后娘娘驾到――” 一声起,卫楚芜先是愣了一下,还不待起身,皇后的身影已经进了内殿。 “伤着了就别那么多礼,赶紧好好躺着,可别再磕着碰着。” 不用行礼,卫楚芜乐得自在,索性就没动身子躺在那里,只勾了勾唇角:“多谢皇后娘娘。” 画儿忙拿了垫子垫在了椅子上,皇后方才坐了下去。 “听说你跟兰王一起失踪,真真儿把本宫给吓着了,皇上也是,忙命随行的护卫军去找寻,好在你们安然无恙,皇上跟本宫也都安心了些。” 又是一番的客套,卫楚芜静静听着,照单全收,而后依旧浅笑如焉:“多谢皇上皇后娘娘的关心,正如娘娘所言,好在安然无恙。” 俨然一副打太极的模样,每一句都是按着皇后的原话给送了回去,皇后不由得沉了沉脸色,却只是一瞬,便恢复自若。 “不过兰王也是,好端端的怎么带着你出了寺院,这里毕竟荒山野岭,你们两个人多不安全。” 不是卫楚芜反应迟钝,实在是古代人太爱拐弯抹角,说白了,皇后的目的就是想来探探这番两人失踪是怎么回事,至于说那么多废话么? 满意答复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不是卫楚芜反应迟钝,实在是古代人太爱拐弯抹角,说白了,皇后的目的就是想来探探这番两人失踪是怎么回事,至于说那么多废话么? 于是垂了垂眸子:“是我想要出去走走,没想到迷了路,连累的兰王也病下了,是我的不是。” 皇后的试探来看,想来那夫妻二人对聿兰容也生了戒备之心,原本卫楚芜可以告发他的,告发那个总是让她吃亏的该死的聿兰容。 可是她不那么做,因为相较之下,她更相信聿兰容一些,至于那个好色的老皇帝与这个心机颇深的皇后,就算她投靠了他们,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倒不如先保住聿兰容,而后再静观其变。 皇后见她面容虽被面纱遮住,但是双眸之中的点点泪光却是晶莹,一时之间有些摸不准,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言。 就那么静静的瞧了片刻,方才一笑:“你也别自责了,往后小心着些便是,本宫与皇上也是因为担心你在兰王处受委屈,毕竟兰王他……” 言及此处,又别有深意的望了卫楚芜一眼,这才低了低声音:“所以若是他欺负你,你尽管可以来告诉本宫。” 卫楚芜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来回不过是断袖之事,于是头垂得更低了,声音也越发的低了下去:“楚芜不觉得委屈,就算独守空闺也不觉得委屈。” 想八卦嘛,想从她这里探口风嘛,她便满足他们的好奇心,让他们满意而归。 至于那个男人嘛……好歹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便姑且先饶了他的狗命。 * 而此时,夏侯青在屋顶探听了许久,待听完这一句话,方才一个闪身下了屋檐。 “爷!”屋内,聿兰容闭目养神,才喝过药,有些昏昏欲睡,所以听到夏侯青的声音,他只是轻嗯了一声,没有睁眼。 “皇后去了王妃的住处,问了一些事。”夏侯青这才凑了过去小声开口。 “嗯,王妃如何答的?”依旧慵懒的开口。 “帮皇后娘娘解了惑。”夏侯青的声音低了一低。 聿兰容方才勾了勾唇角,似是早就料到会是如此,所以并不在意,只是道:“本王瞧着这寺院里有几个和尚长得不赖,你去帮本王跟皇兄要了来。” 夏侯青一愣,随即抱拳,“是,属下这就去办。” 西蜀来信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西蜀来信 因为伤势,回京的路途中,卫楚芜享受了前所未有的待遇。 超级豪华的马车,比去时的要足足大上一倍,躺在里头,还能把随行伺候的画儿都放进去,真真儿是美哉乐哉。 所以一路上,卫楚芜的心情大好,逍遥自在自不必说。 回到京都已经是两日之后的事,马车停在了兰王府,刚刚下了马车,就见王府的总管崔恕迎了出来,“王爷辛苦,王妃辛苦。” 聿兰容只是淡淡点头,崔恕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双手递了过去:“西蜀有书信,昨儿个便到了。” 西蜀?卫楚芜的眉心一挑,还不待聿兰容接,便伸手拿了过来:“卫晋离……” 若是没有记错,曾听画儿提及,卫晋离,应该是她这个身子的哥哥才是,似乎是排行老二? “信上说什么了?”聿兰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卫楚芜蹙了蹙眉头。 信是用繁体字写的,龙飞凤舞,所以她得仔细瞧才能分辨的清楚,“是说年后要来看我,问你方不方便。” “哦?”聿兰容微微翘了翘眉梢:“你怎么看?” 什么叫她怎么看? 虽说她对这个古代的哥哥没什么感情,可是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哥哥,哥哥来探望妹妹,聿兰容这个做‘夫君’的不是应该当即应下吗,怎么反而来问她。 真是…… 将信扔到了他的手里,这个男人什么时候都爱装深沉,算了,她也懒得理,扶着画儿的手,转身进了王府,只留下一句话。 “该怎么办任凭王爷做主,我无所谓。” 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聿兰容却紧了紧眸子——无所谓,真的无所谓么? * 弘武二十三年元月,东洹王朝,兰王府。 正是胡雪漫天之际,从除夕那一夜起,雪便接连下了数日,起初还是窸窸窣窣的飘零,可到了初五的夜里,那簌簌簌的雪势竟有种铺天盖地的趋势,不过一夜的工夫,整座皇城都被掩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与天地成就一色。 此时,卫楚芜裹着狐裘坐在妆镜前,跟前一左一右摆着两个暖炉,微醺的暖意扑面,她却依旧觉得寒风刺骨。 哎,忍不住地一百八十回叹气! 在这没有暖气没有空调的古代,冬天也只能靠着暖炉来取暖,对于那些早已习惯的古代人兴许没什么,可是对于她这个吹惯了空调暖气的现代人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折磨。 冷,每天都只有这么一种感觉,恨不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缩在被子里裹着棉袄度日,可偏偏的,她那个‘哥哥’却在这个时候进京,所以一大清早她便被画儿从被窝里揪了起来,任由着几个丫头给她梳妆打扮,只为晚上的宴席。 她不住的裹紧了狐裘大氅:“画儿啊,你再去给我拿个衬袄来穿上,我怎么觉得后背一阵的冷风。” “啊,可是公主,您已经穿的够多的了,若是再往里头加衣裳,待会儿可怎么出去见人啊!”从镜子里看着裹的厚实的卫楚芜,画儿满脸的愁色。 晚宴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晚宴 “啊,可是公主,您已经穿的够多的了,若是再往里头加衣裳,待会儿可怎么出去见人啊!”从镜子里看着裹的厚实的卫楚芜,画儿满脸的愁色。 “可是我冷啊,总不能为了见人而冻死自个儿吧!”卫楚芜翻了个白眼,不耐的催促。 画儿无奈,只好依言而行,又去拿了一个夹袄给卫楚芜裹在衣裳里头,这才叹了口气:“分明西蜀比东洹还要冷,可从前在西蜀也没见公主裹得这么严实。待会儿让二殿下瞧见,定要被吓住。” 提及那个名义上的哥哥,卫楚芜方才沉了沉神色。 之前旁敲侧击从画儿那处得了些许的信息,卫晋离,西蜀二皇子,其母亲乃是皇贵妃,所以地位比其他的皇子公主要尊贵上许多。 原以为,自己占据的这个身子貌似不受宠,所以与那样得宠的皇子一定不会有过多的交集,然而画儿却说,二皇子乃是皇室中除了卫楚芜的母亲端妃之外唯一一个对她疼爱有加的人。 说的卫楚芜倒是十分的好奇,那个在画儿口中温柔的一塌糊涂的二哥哥,究竟会是怎样一个人。 “王妃,不知您收拾妥当了没有,王爷差奴才来请您过去。”正想着,就听外头有人躬声开口。 画儿方才应了一声,又为卫楚芜拿了面纱遮面,这才扶着她朝着前殿走了过去。 进宫的轿撵已经准备妥当,就连聿兰容也已经候在那里多时,见到卫楚芜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一下,目光在她那裹得稍显臃肿的身上扫了一圈儿,忽而一笑。 “穿的这样多,远远看了一眼,本王还以为是滚过来一只球。” 揶揄的意味甚浓,卫楚芜原本因为天气寒冷,心情就不怎么好,那个男人还好死不死的来惹她,这叫她怎么能不来气。 当下就瞪了一眼过去:“闭嘴,再废话我就不去了!” 顿时就听身后一阵嗤嗤的笑声传了过来,原以为是秋碧隼那个不长记性的家伙,谁知望过去时,却是几个穿着僧服的小和尚。 这才想起从佛禅寺回来之后听说过,聿兰容向皇上开了口,讨了几个小和尚回来。 说是要诵经念佛之用,可是谁会相信,有着特殊癖好的兰王,会只是叫那些唇红齿白的小僧侣去诵经? 只是卫楚芜却是相信的,因为她清楚的看到了那几个小和尚当中的一个,正是那一日在佛禅寺之时她想要探路的那一位。 联系种种,她自然清楚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可是不关她的事,所以她并不多言,只是冷眼旁观着事态的发展。 晚宴摆在了玉笙楼。 夜,华灯初上之际,正是玉笙楼热闹非凡之时。 宴席摆在了正殿,殿宇为工字梯形,有前后两座厅堂,从上至下有数十个台阶,而座椅,摆在最上头。 中间有穿堂相连,其中前殿与南房、东西配殿围成独立的小院,其间有游廊相连。前殿面阔五间,进深三间,前檐明间有安风门,其余皆为槛窗。 陌生男子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陌生男子 夜,华灯初上之际,正是玉笙楼热闹非凡之时。 宴席摆在了正殿,殿宇为工字梯形,有前后两座厅堂,从上至下有数十个台阶,而座椅,摆在最上头。 中间有穿堂相连,其中前殿与南房、东西配殿围成独立的小院,其间有游廊相连。前殿面阔五间,进深三间,前檐明间有安风门,其余皆为槛窗。 室内明间与次间以落地花罩分隔,以殿内以黄琉璃瓦歇做顶,水晶玉璧为灯,两侧是林立的十二根白玉柱子上头镶嵌而成的东海夜明珠,将殿厅照耀的明如白昼。 卫楚芜去的时候,东洹的皇帝聿兰懿以及卫晋离都还未到,就连聿兰容以及皇帝的子嗣也都未曾露面,只有一众命妇凑在一起,聊的热络。 无非是说说哪家的男人又纳了一房小妾,哪家的哪个侧室又比正室得宠…… 卫楚芜平素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喜欢到处说人是非的人,奈何来到这陌生的异世,时不时遇上的却好多都是那样的人,所以她显得并不热络,只是一个人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不想成为众人的焦点。 心中却大概能够明白这些女人的苦处。 都是皇亲国戚家的家眷,哪个的夫君都是妻妾成群,一大堆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转,除了伺候男人之外,其余大把的时光都无处消耗,只能用来磨嘴皮子。 她不由得替她们感到悲哀,害死人的封建社会,害死人的封建思想,哎! 想着,便停住了脚步。 适才聿兰容带着那几个唇红齿白的小和尚下马车的时候可被不少人瞧见了,要是这个时候进去,只怕焦点立刻就会转移到她的身上,她可不想! 这样一想,便悄悄转身,从人后又走出了大殿,好在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她这边,倒也未有人察觉。 只是一出门便后悔了。 外头还下着雪,天儿又这么冷,她这样出来,是要往哪里去。 叹了口气,真是前有狼后有虎,算了算了,为了耳根子清净,冻一会儿就冻一会儿吧。 思及此处,便裹紧了衣裳,踩着廊边的积雪,走了出去。 雪花子依旧洋洋洒洒,又密又急,不一会功夫雪白的就铺满了房檐。远处的青瓦上落了厚厚一层雪,被风一吹,洋洋洒洒落了下来,如刀片子一般落在脸上,微微有些疼。 她不住的抬手去擦,然手尚未触及到脸颊,身后却陡然贴上来一具身子,卫楚芜不妨,整个人被抱了满怀,她微微一怔,还不待挣脱,就听身后响起一个略带惊喜的笑音:“小七,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看错了。” 陌生男子的声音,从未听过,卫楚芜的脑海中第一个念头便是宫中遇色狼,所以想都没想便抬脚,对着身后男子的膝盖猛地一踢,下一刻,只听哎哟一声,男子的手松开,整个人便弯腰蹲在了地上。 卫楚芜方才转过身去,站在几丈之外冷冷的垂眸望着他,冷哼:“哪里来的小贼,竟敢对姑奶奶动手动脚,看我怎么收拾你!” 二哥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二哥 卫楚芜方才转过身去,站在几丈之外冷冷的垂眸望着他,冷哼:“哪里来的小贼,竟敢对姑奶奶动手动脚,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便摆出了跆拳道的架势,抬腿便欲再度落下,然而这一次,男子却先了一步闪开,望着女子高抬的腿,不由得有些错愕:“小七,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个时候方看清楚了男子的脸,面若冠玉,剑眉斜插入鬓,深刻的五官沾染了几分温润饿意味,只是眼底的精光却无不透露出天生的王者风范。 卫楚芜一愣,他刚才叫她什么来着?小七?看了看他的脸,又看了看他的装扮,绛紫色蟒袍,果然不似东洹的官府朝服,难道会是…… “二……哥?”试探着唤了一声,毕竟只是猜测,所以并不敢十分的肯定。 男子却当下就上前了一步:“是我小七,我是二哥。” 果然…… 卫楚芜心中暗暗说了一句,好在她反应快,否则只怕要露馅,表面上却不显分毫,只是在他温和的目光之下莞尔:“适才看的不清楚,原来真是二哥,你不是在前头与东洹的皇帝一起,怎么出来了?” “自然是想着早些见你,便出来找寻,没想到玉笙楼没见着你的人影儿,想着你不喜那样的场合,定是出来踩雪来了,便顺着脚印找了过来。”卫晋离温和一笑,语气间尽然是宠溺的意味。 听画儿说,卫晋离是西蜀唯一一个待她好的人,原先还不信,现在看来倒是不假,看看眼中的浓浓笑意,那是怎么都假装不出来的。 卫楚芜不觉心中一暖,总算见着个不是满心算计的人,当下一笑:“里头乌烟瘴气,谁愿意待在那处,还不如出来赏赏雪,散散步来的惬意自在。” 还是如从前那般与宫中的争斗格格不入,卫晋离静静瞧着,不觉心中又生了几分的疼惜,尤其是目光落在她那以面纱遮挡的脸颊之下,一颗心,猛的抽疼了一丝。 “这脸……”一时之间有些踟蹰,竟不知如何开口。 卫楚芜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没事,已经好了。” 私心里猜想着,自己这具身体与卫晋离应当是极其要好的,连带着她的思想都受了影响,否则以卫楚芜的性子来说,不会那样容易便相信一个人,可是眼前的男子,让她莫名的安心。 卫晋离却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小七,都怪二哥没用,到最后也未能保住你,我……” 分明察觉出了他手底的颤抖,卫楚芜的眉心不觉一扬,“二哥……”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又说:“我真的没事。” “嫁给那样一个人怎会没事?”卫晋离却忽然激动了起来,手指收紧,紧紧的攥住了她的肩膀,声音也陡然凌厉了三分:“适才在养心殿,我还瞧见他带着几个小僧进去,听养心殿的太监说,那些都是他特地向皇帝要来的,那样贪恋男色,你嫁给他,怎会好过?” 晚宴风波(一)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晚宴风波(一) 与先前的温润儒雅大相径庭,卫楚芜不由得愣了一下,正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安抚,却忽听身后陡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线,似是从天而降。 “西蜀的皇子,怎么也如无知妇孺那般的四处乱嚼舌根,这似乎非君子所为。” 卫楚芜一愣,蓦的回头,就见聿兰容长身而立站在身后,唇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似笑非笑。 不由得眉心一蹙,“你怎么也过来了?” 语气里大有不想见他的意味,聿兰容眉心一拧,便款步上前,手一伸,便将她从卫晋离的怀中揽了过来。 “本王的王妃迟迟不曾入席,本王自然得出来找寻一番,总不能任由着在外胡作非为,投入他人的怀抱。” 似是意有所指,目光更是直直的落向了卫晋离,唇角自始至终勾着一抹淡笑的弧度。 “王爷这个时候才知道出来找,是不是有些晚了?适才您左拥右抱的时候,似乎也未曾想过还有小七这样一个人。”卫晋离也不躲闪,冷冷的回了一句,挑衅意味十足。 陡然间,气氛诡异了起来,似乎有波涛暗涌在两人之间流窜,卫楚芜被夹在中间,只觉得这样的气氛十分有压迫感,不由得蹙了蹙眉:“你胡说八道抽什么风,什么投入别人怀抱,这是我二哥,麻烦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辞!” 从接到卫晋离的书信那一刻起便有些反常,到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听听听听,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聿兰容却没有看她,只是勾着唇角,眸光深浅难辨的探向了卫晋离,近乎自言自语的反问了一句:“是吗?” 卫晋离的身子明显一怔,目光落在聿兰容裹紧卫楚芜肩膀的手臂之上,良久,才弯了弯唇角,笑容却有那么一丝的勉强。 是吗?谁知道。 一场晚宴,因为这个小小插曲而变得诡异万分,回去的时候皇帝的圣驾已经驾到,与皇后并肩坐在顶头,见了三人一同进殿先是一愣,随即就朗声一笑:“原本还想着待会儿晚宴过后还要安排着二皇子与老七媳妇兄妹俩好好团聚一番,没想到两人已经见着了,哈哈,正好便也省去了麻烦,来来,快赐座。” 当下就有人将座椅搬去了他的手边,卫晋离也不推辞,望着卫楚芜与聿兰容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方抬步上前走到了皇帝的手边。 “多谢皇上!”他拱拱手,躬声道。 一时之间,歌舞再度兴起,皇帝望着身侧的卫晋离,笑了笑:“二皇子不必客气。西蜀与东洹自古便是邦联之国,先前西蜀皇帝还特地送了公主来和亲,足见其诚意之深。朕亦是感怀,是以不曾委屈公主,特地将她指婚给朕的七弟兰王为正妃。” 说的真好听! 卫晋离静静听着,末了,唇角扬起了一抹冷笑。 表面上说是厚待,其实谁不清楚,分明是因为小七毁去了容貌而有所嫌弃,如今又来虚以委蛇,真是虚伪到了极致。 晚宴风波(二)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晚宴风波(二) 卫晋离静静听着,末了,唇角扬起了一抹冷笑。 表面上说是厚待,其实谁不清楚,分明是因为小七毁去了容貌而有所嫌弃,如今又来虚以委蛇,真是虚伪到了极致。 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这样说来,本皇子还得多谢皇上恩典。”语气隐隐带了讥诮。 皇帝哪里受的住这样的气,不由得脸色一沉,一双鹰目之中更是隐隐透露出了几许的怒意。 他身旁的皇后看得分明,清楚皇帝的脾气,忙不迭的在他发怒之前,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先了一步开口:“看来二皇子与兰王妃兄妹感情甚笃,既然如此,二皇子远道而来,不若请兰王妃为二皇子献舞一曲,以示我东洹与西蜀的邦联之情千秋万载!” 皇帝是居高甚久,是以容不得旁人违拗,好在有皇后在一旁提点着,那样一句,总算是让他浮起的怒意消退了不少。 敲了敲桌上的玉盏,皇帝点头:“皇后的主意甚好,只是不知兰王妃意下如何。” 卫楚芜正与聿兰容兀自斗着气,如今忽听被人唤道,愣了一下,随即忙不迭的起身。 “献舞?” 聪颖如她,自然一下子便明白了皇后皇帝的意思,无非是让她来安抚卫晋离,而根源还是那一场和亲联姻。 卫楚芜抚了抚额头,有些烦躁。 分明受害者是她好不好?怎么调解员的工作也交给她来做?这可比从前在金牌给老大做助手麻烦的多! “兰王妃,若是不会舞,那便随意的表演些什么都好,终归是替着我东洹来招待二皇子的,你便不必拘谨。” 皇后见她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以为是不会舞,便‘温柔’的给她出了主意。 卫楚芜却拧了拧眉心。 若说跳舞,她还真的会那么一星半点儿,可是她不想跳。 一则是因为她会的是些现代舞,怕吓着那些古代人,再来最主要的还是她懒,好端端的,干吗要在这么冷的天儿里跳舞娱乐旁人。 于是想都不想便拒绝:“抱歉皇后,我不会跳,若是要歌舞助兴,不若请舞姬来好了。” 明显感到身后的聿兰容呼吸一紧,似乎没有料到,在他跟前胆大包天的她竟连皇帝的要求都敢拒绝,就连周遭的人都纷纷咋舌。 这个西蜀的公主,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胆。 皇帝的脸色明显又沉了三分。 东洹乃是大国,西蜀不过是须臾小国,平素都是仰仗着东洹之邦,恭敬有加,谁想如今这两个人,竟然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一个冷嘲热讽,一个干脆公然违抗圣旨,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下就蹙起了眉头来:“兰王妃,你这是要抗旨?” 靠,这个皇帝的脾气真不怎么样,跟聿兰容那厮果然是兄弟俩! 卫楚芜暗自腹诽,不由得又是一阵的鄙视,竟然拿着圣旨来逼她,这不是摆明了要让她别无选择嘛! 撇了撇嘴,然还不待她开口,就听一前一后两个声线同时响起,说出来的话却是如出一辙的相似。 晚宴风波(三)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晚宴风波(三) 撇了撇嘴,然还不待她开口,就听一前一后两个声线同时响起,说出来的话却是如出一辙的相似。 “皇上……” “皇上……” 卫晋离会为她解围是意料中事,却没料到聿兰容也会开口,倒是让卫楚芜一愣。 错愕间,聿兰容已经起身上前,抱拳对着上头拱了拱手:“启禀皇上,之前佛禅寺之行芜儿的腿受了伤,到如今尚未完全康复,是以只怕要辜负皇上皇后的期许。不过臣弟府上的碧隼舞技精湛,若是皇上不嫌弃,不若让他来舞上一舞,配上臣弟从佛禅寺带回来的几个小僧的禅经,以护佑我东洹西蜀永结同盟之好,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一番话,分明是在帮着卫楚芜解围,可是提及两国邦交,皇帝还有怒意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与皇后对视了一眼,方才点头。 “既然如此,便按着老七的法子办!佛经配舞姿,朕也是从未见过。” 当下就有太监唱和了一声,没多一会儿那些小和尚便跟着进来,卫楚芜方才与聿兰容一道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卫楚芜这才得空开口。 “为什么要帮我?”望着他云淡风轻的眸子,她发现,她一点也看不懂他的心思。 “你以为呢?”聿兰容勾了勾唇角,不答反问。 卫楚芜恨不得撕烂他的桃花脸,咬了咬牙极力的忍下给他一巴掌的冲动,端起茶杯来一口饮下,待抑郁之气稍稍得到纾解,这才瞪了他一眼。 “爱说不说,反正肯定又是什么阴谋,谁稀罕知道。” 聿兰容似乎很喜欢逗弄她,见她生气,面容虽隐在面纱下看不清脸色,但是眼中的光彩却是熠熠生辉,不由得,他勾了勾唇角,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因为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帮你帮谁。” 是这样的缘由?鬼才信他! 刚才就算他不开口,卫晋离也会帮她说话,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往自己的身上揽事,还说什么她的伤未好的鬼话,真是…… 不过卫楚芜也懒得再问,反正这个男人就喜欢装模作样,索性就别过脸去看着歌舞表演,不再看他一眼。 秋碧隼的舞技果然精湛,举手投足间尽然是风情万种的意味,便是女子见了都要逊色三分。 水袖盈动,翩然而舞,再配上禅曲的低沉幽远,一时之间,宫殿所有的人都陷入了一派沉醉当中。 佛曲有静人心神的功效,如今看来果真不假,直到一曲终了,殿中依旧寂静无声,无一人肯打破这般的静谧。 众人只是静静的听着,回味着,最后还是皇帝朗声一笑:“好,这舞曲配的极好,老七,果然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好极了。” 总算是露出了笑脸,聿兰容忙起身,拱手:“皇上缪赞,臣弟愧不敢当,来回都是皇上赏的,若是皇上喜欢,便让他们几个在宫中多待几日,终归之于佛法,皇上要比臣弟懂的多。” 惹他动怒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惹他动怒 总算是露出了笑脸,聿兰容忙起身,拱手:“皇上缪赞,臣弟愧不敢当,来回都是皇上赏的,若是皇上喜欢,便让他们几个在宫中多待几日,终归之于佛法,皇上要比臣弟懂的多。” 谁不喜欢被吹捧着,皇帝更是不例外,尤其是在经历了卫晋离与卫楚芜兄妹二人的违拗之后,聿兰容的这一番话,无疑是让他喜上眉梢,当下就扬手:“好!” 之后的气氛,都因为龙颜大悦而异常的欢快了起来,歌舞升平,一派祥和的气氛。 晚宴结束之时已经过了亥时三刻。 坐在回王府的轿撵中,一路上,卫楚芜都拿眼打量着身侧的男人。 果然不是在帮她,而是另有图谋,她翘了翘眉梢,然还不待说什么,就听头顶上男人低沉的声线幽幽传来。 他道:“你想问什么?” 卫楚芜一愣,抬眸间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望了过来,眼角,是微扬的弧度,带了三分轻佻七分凛冽。 也不知怎的,卫楚芜脱口便问:“你真的看上那个皇位了?” 话一出口,她便已经后悔。 跟这个男人几番交手下来,她也大概对他的脾气有些了解,这个时候她这样问,一定会自讨没趣。 谁知他却笑了一下:“若我说没兴趣你信么?”不答反问。 真是个狡猾的男人! 卫楚芜心说,面儿上却勾了一抹冷笑:“信不信都无所谓,反正我对你们东洹的事没兴趣。” “没兴趣?”男人挑了挑眉,眸色一紧:“这话自你口中说出,你觉得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卫楚芜勾唇:“我原本便是被你逼迫着做戏,不说这样的话应该说什么?说我是心甘情愿帮你,还是跟你商量着等你夺了皇位给我个皇后当当。” 语气讥诮。 聿兰容的眸色更深了:“逼迫?在你眼中本王便是逼迫你就范的小人?” 语气薄凉。 卫楚芜的笑意便更深了几分:“难道不是?” 也是因为适才喝了酒的缘故,情绪有些兴奋,嫣然笑声,却是怎么都止不住,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聿兰容的怒火被挑拨起,眉心蹙的紧紧的,一双眸子更是紧紧的落在她的身上,盯着她因为狂笑而微微颤抖的身子。 “别笑了。” 沉下的嗓音,隐隐有几分警告的意味,然卫楚芜却浑然不觉,依旧以手掩口笑个不停。 咯咯的笑声,说不出的娇俏来,可是语气中,却隐隐有几分讥诮的意味,聿兰容的脸色陡然一沉。 紧紧的盯着她嫣然浅笑的脸庞,忽然,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整个人作势便俯身上前,一张口,便隔着面纱咬住了她的唇。 咬,的确是咬没错,完全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痛的卫楚芜顿时一声惊呼,然声音还不待出口便已经被他阻挡了回去,只有呜咽声在喉间盘亘。 卫楚芜不由得蹙了蹙眉头。 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恼羞成怒对她动粗,于是挣扎的越发剧烈了起来。 他的惩罚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他的惩罚 卫楚芜不由得蹙了蹙眉头。 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恼羞成怒对她动粗,于是挣扎的越发剧烈了起来。 “聿兰容,你放开我,你……唔……” 却忘了,这样的动作,无疑会勾起男人的躁动,聿兰容的身子一紧,原先只是想着惩罚的心思,却在这一刻生了异样。 正在这时,轿子却忽然停了一下,紧接着,便是卫晋离的声音传来:“可是兰王的轿撵?” 轿子依旧剧烈的颤着,轿夫朝着身后望了一眼,忙不迭的抱拳答道:“回二皇子的话,兰王与王妃正在轿撵里头……” 显然是有些尴尬,因为刚才听到轿子里的声音,就算再糊涂也能猜出是在做什么来,所以只能混沌不清的回话,希望卫晋离能够识趣自己离开。 谁知卫晋离反而上前了一步:“我知道他们在里头,我现在要见我妹妹,还不赶紧去通传!” 声音虽不大,可依旧让卫楚芜听到了他的声音,当下便低呼了一声:“二哥……” 话音未落,声线却尽数的被吞入腹中,只有呜咽之声,在他的口中渐渐低了下去。 卫晋离蹙了蹙眉头,适才似乎隐隐听到了卫楚芜的声音,却听得并不分明,于是又往前走了一步,作势就要去掀开轿帘子。 这时,远远跟在轿子后头的崔恕慌忙上前,看到卫晋离的马远远挡在前头,而他则是要去掀帘子的模样,忙不迭的小跑了两步上前。 “二皇子,我家王爷醉了酒,王妃也喝得不少,这会儿子想来都在轿子里睡下了,您若是要探望王妃,还是明儿个去王府里比较稳妥。”打了个千儿,躬声开口。 卫晋离有些迟疑,侧目又朝着轿子的方向望了一眼,果然再无任何的声响。 想着适才晚宴上卫楚芜确实喝了不少的酒,想了想,还是退了回来。 “既然如此,本皇子便不打搅,待明日再登门拜访。”他双手负在身后,退了两步,又折返回来,又嘱咐了一句:“待会儿回了王府,吩咐人煮些醒酒汤给王妃喝下,她酒量不好,省的明儿个又该头痛。” 崔恕看着他的背影连连的点头,待卫晋离走远,这才扬了扬声音,轿子便再度抬起。 聿兰容却勾了勾唇角,这才放开了被他压的痛苦挣扎的卫楚芜,冷哼:“你的这位二哥,待你还真是不寻常呢!” 说不上什么语气来。 卫楚芜紧蹙着娥眉瞪着他,这个男人,又在发什么疯! “我二哥待我如何关你屁事,死变态,就知道欺负女人,滚开!” 素手拼命的推拒着他的胸口,这个时候有些后悔,当初暮老大让她学功夫的时候她总是偷懒,害的如今连推开这个男人的本事都没有。 “呵-滚开?怎么滚?”聿兰容却只是冷眼瞧着,眼底自始至终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似乎认准了她根本逃不出他的五指山去。 他的女人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他的女人 “呵-滚开?怎么滚?”聿兰容却只是冷眼瞧着,眼底自始至终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似乎认准了她根本逃不出他的五指山去。 卫楚芜被他三分挑衅的目光引得懊恼极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从他身下抽出一只手,想都没想,对着他的脸便打了过去。 “啪――”出手快狠准,虽然这个身子没多大力气,却也足以让他感到痛楚。 “别挑战姑奶奶的脾气,之前是让着你才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这个狗崽子竟然还得寸进尺!” 卫楚芜趁机抓住了衣领子退到了轿子的一侧,水眸却紧紧的盯在男人身上。 “你……”聿兰容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脸庞,这个女人,竟然打他了? 卫楚芜却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张口便打断了他的话:“我告诉你聿兰容,你要是再敢动我一下,看我不把你的阴谋公诸于众,靠,老娘不发威,你当老娘是hellokitty!” 她承认,她有些气急了才会胡乱说话,也不知这个男人到底吃不吃威胁这一招,不过威胁是她如今唯一的砝码,总要试上一试,否则就只能做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聿兰容果然停止了动作,就连怒意都停在了眼角眉梢,只拿眼紧紧的望着她,良久不语。 卫楚芜也回眸看他,目光里却有三分畏惧七分不甘,眼波流转间,尽然有那么几分不甘心的味道,与心上的某一处重合,聿兰容的心微微一颤,竟如水面激起的千层浪,涟漪星星点点的泛开。 他翘了翘眉梢,良久竟然扯了一抹笑意:“呵――” 分明是笑的,卫楚芜却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好男不跟女斗,他堂堂男子汉,该不会想是要打回来吧? “那个……”警觉的后退了两下,双手更是紧紧的环住了双臂,盯着他的侧脸,她连连的咽了两下口水,似乎这个时候才知道怕字怎么写。 毕竟他的力气她是见识过的,若是他也以牙还牙给她一巴掌,恐怕她不死也残了。 伸手摸了摸脸颊,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落个残疾……她的脸,她的身体…… 不由得一百八十次同情起这个身子来了,好歹也是个公主,可自从跟了自己这个大粗人,什么伤啊痛啊的都受过了。 她抚了抚额头,叹气。 “真是对不住了。”自语了一声。 聿兰容自始至终盯着她的脸看,原本的确是怒不可遏,可是看着她那张小脸儿上瞬息万变的神情,像是遇上了天大苦恼的事,不由得怒意消失了个无影无踪,余下的只有无奈一笑。 这个女人……刚才不是还气势汹汹,怎么转眼间又变做出了楚楚可怜状,真是…… “放心好了,本王不打女人,尤其是自己的女人。”冷峻一笑,语气中,隐隐有几分揶揄的味道。 卫楚芜眨了眨眼,不打……自己的女人? 靠!“谁是你的女人!” 当下一声呵斥,作势就要恼了去,然聿兰容却并不给她发作的机会,待轿子停稳在王府门口,转身便掀开帘子下了轿子。 逃跑被抓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逃跑被抓 靠!“谁是你的女人!” 当下一声呵斥,作势就要恼了去,然聿兰容却并不给她发作的机会,待轿子停稳在王府门口,转身便掀开帘子下了轿子。 卫楚芜那叫一个恼火,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下了轿子,回去汀兰水榭依旧愤愤不平,一边不住的拿手擦着被他蹂躏的红肿不堪的唇,一边咒骂:“该死的聿兰容,真不知哪辈子得罪了你,这辈子要这么欺负我,靠,靠靠!” 说不郁闷那是假的,从穿越过来之后的一切都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到足以让她手足无措的地步,坑爹的玩意儿! 她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她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女性,虽不如暮老大那样能文能武,也不像韩青那丫头机灵可爱,可也算是要脑子有脑子要模样有模样的大女子一名,又岂能坐以待毙专门被这个该死的聿兰容欺负? 不行,绝对不行!她要离开,之前因为掉进山洞而搁浅的逃跑计划,这一次倒是可以利用她的二哥而再度实施! 主意打定,事不宜迟,当下就回去收拾了东西。 原本想要叫上画儿一道,可是转念一想,两个人目标太大,到时候不但逃不出去,反而还要连累了画儿,倒不如她先逃去卫晋离那里,再求他帮忙,到时候再拿着聿兰容的秘密威胁着,他必定不敢再拦住她。 主意打定,行动也展开了,只是才没走几步,她的腰肢却柔然一紧,落入了一双温暖的大手中。 卫楚芜本能的挣脱,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那大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扣的更紧,一声放浪不羁的笑声,陡然在耳边响起。 “大半夜里不睡觉,背着包袱鬼鬼祟祟的要去哪里?” 熟悉的声线,让卫楚芜心下一惊,怎么也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才跑了没几步,就被聿兰容抓了个正着,懊恼之际,只能咬牙咽下心中的忿恨,望向他时,神色冷淡而平静。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鬼鬼祟祟了,不过是夜黑路难寻,我走的小心点罢了!” 卫楚芜说着,又挣扎了一下,那大手似乎有意与她过不去,她越是挣扎,就扣的越是紧。 “行夜路,需要背着包袱吗?”那个讨厌的声音,却穷追不舍。 卫楚芜心中一惊,都忘了背上还背着个包袱。不过卫楚芜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如果如实说自己这是要离府出走,只怕聿兰容会要了她的脑袋,她只不语,低着头思索着该如何搪塞。 “本王问你话,你是没听到吗?”聿兰容语气加重了些,饶谁都听得出,他语气里微薄的愠怒。 卫楚芜抬起头,毫无惧色对上他的黑眸,一双水眸眸子里,带着一丝疏离和淡然,波澜不惊:“我的母亲在西蜀备受冷落,我想着让我哥哥帮我带些首饰给她尽尽孝心,这有何不可?” 虽未曾见过这个身体的母亲,但是依稀听说是不怎么受宠的,既然如此,卫楚芜自然顺理成章的拿了她做借口,神色不慌,吐气平稳,见不出一丝撒谎的迹象。 盯梢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乖乖听话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软肋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反将一军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暗涌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东躲西闪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香艳场面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狂肆侵犯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对峙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对她做了什么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残忍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他的异常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挑衅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扮皇帝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挑拨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贬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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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终相逢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大结局 - 代嫁:狂妃嫁到 - 银子姑凉 (猫扑中文 ) 半个时辰后,驿站。 分明是五月暖阳的日子,但是屋子里却点了数盆的炭火,袅袅的气息升起,混合着浓浓的草药气息以及呛鼻的炭炭的味道,在紧闭的房门中,隐隐有些发闷,即便点着香炉,那味道也并不好闻。 卫楚芜垂手坐在一边,一瞬不瞬的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男人,他还在昏迷当中,从她来到这里,便一直是昏睡的状态。 呼吸平稳,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可是却一动也不动,让人心中发慌。 卫楚芜此时方才知晓了他们并非信口胡言,聿兰容真的病了,还病得不轻。 “自从以为你坠崖而亡之后,老七就大病了一场,也正是因为如此,登基大典才延迟了一年。而这几年,因为一直对你的死愧疚难过,所以郁郁寡欢,以至于身体每况愈下。”忠王在一旁瞧着卫楚芜的脸色,知晓她的心中对聿兰容大抵也并非无情,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前解释。 卫楚芜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幸而忠王眼疾手快的扶住,却是整个人有些发晕,脚步也开始发虚,靠在忠王的怀中,她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衫:“太医。。。太医怎么说?” 问到这里,忠王的脸色更沉了:“之前太医诊断,说是不能再受刺激,这一番,大抵也是因为见到了你才会急血攻心以至晕倒。” 不知怎的,卫楚芜忽然觉得有些想哭,原本她想要报复他,但是当他的病成这样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的心中根本放不下他。 手,伸了伸,想要摸一摸他瘦削苍白的脸颊,可是手伸了出去,却终究顿住,她垂了垂眸子。 她这一世,终究没有逃过他给她编织的情网呐! “你怎么可以这样的折磨自己?明知自己的身子不好,为何又要跑来这里?你不为自己想,难道也不为孩子着想吗?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他们怎么办?” 忠王带着一众人离开,卫楚芜放上蹲下了身子。 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停不下来,她趴在床边,嘤嘤耳语,那晶莹,点点的落在聿兰容的肩膀脸颊。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聿兰容方觉耳边是窸窸窣窣的声响,他不住的张开了眼。 眼前,是白灿灿的一片,他有些不习惯的皱了皱眉,却在瞧见眼前的人之后,整个人就呆愣住。 “芜。。。芜儿?”低低的开口,声音带了沙哑,带了一丝的不确信,随即,他摇了摇头,自嘲一般的笑了笑:“我这是要死了吗?真好,能够再见你,芜儿,我好想你。” 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他缓缓的伸出了手,朝着卫楚芜伸出手。 那抹浅笑,挂在脸颊,恍若透明一般,苍白而无力,让卫楚芜几乎不能自持,再也忍不住,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 “你不会死,你没有死,聿兰容,是我,真的是我,我是芜儿,我来了。” 聿兰容倏的起身,动作太大,却让他再度的跌倒下去,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榻上,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惊讶。 “小心!”卫楚芜忙上前去搀扶,奈何身子笨重,尚未来得及扶住他,聿兰容已经跌落,吃痛的皱起了眉,可饶是痛,却比不上心中的惊讶与喜悦。 “芜儿,真的是你,你没有死,你还活着。”声音仍是虚弱,却带着笑音,这是数月以来,头一遭真心的笑。 卫楚芜轻轻一笑,点了点头:“是我,真的是我,不光是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聿兰容颤了颤身子:“孩子。。。我们的孩子?” “嗯。。。” 她点了点头,“一双儿女,我为他们取名为千与千寻,在外头与五哥玩呢,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他们进来。” 手却被牢牢抓住,他的大掌紧紧攥住她的小手,目光含情:“他们不着急,我想,想好好看看你。” 卫楚芜愣了一下,从未听他说过这样的话,也从未见他如此的虚弱,不由得一时之间有些错愕。 聿兰容却以为是自己太过突兀,迟疑了一下复又收手,因为他不清楚,这一刻她是不是原谅了自己。 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迟疑,卫楚芜转身对着他,主动拉住了他的手:“想看,就好生的看看!” “那你。。。”似乎因为她的那一句话,他的心潮陡然澎湃了起来,喏喏了半晌却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倒是卫楚芜,勾了勾唇角,笑容越发的温和了起来:“我原谅你了,也请你原谅我当年的不辞而别。。。” “真的吗?”聿兰容的眸子陡然一亮,那样的开怀,全然没有平素的镇定淡然。 “嗯。”卫楚芜低低一笑,唇角微扬。 “那。。。”他凝了凝神,在她的目光之下,还是问出了口:“那你愿意跟我回去了吗?” 此言一出,卫楚芜愣了一下,聿兰容以为她不愿意,忙不迭的开口:“你若是不愿意,我也可以放弃皇位跟你游山玩水,只要你不离开我,怎样都可以。” 急切的模样,似是生怕她会逃走一般的,卫楚芜笑了笑,心更暖了几分:“傻瓜,我都原谅你了,你说我会不会回去?” 经历了多年的别离,又亲见他病下之后让她的着慌,她已经不想再去纠结太多,只想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真的吗?”从见到她起,他就问了无数次的真假,这一次,却是最最开怀的:“太好了,芜儿,太好了。。。五年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紧紧的将她拥在了怀中,这一刻,两颗沉寂多年的心渐渐的沸腾,满室的旖旎缱绻,一如多年前。 “五伯伯,那个人真的是皇上吗?他真的是我们的爹吗?”门外,千与千寻趴在门缝上偷偷的往门里瞧着,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啊,如假包换!”在他头顶上侧,忠王长身而立,满脸笑意的望着屋子里,点头。 “哦,太好了,我们有爹了,我们有爹了。。。”小小的孩童,欢喜雀跃,那清脆的声响几乎要划破天际,忠王静静瞧着,唇角也不觉弯了起来。 是啊,太好了,七弟妹回来,一切都会将是新的开始吧? ******全文完****** 猫扑中文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