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公告 - 众神传之卖神 - 萧望云 ()鉴于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本人暂无时间构思作品剧情,因此只好暂时停止书本更新。对于读者的不便敬请原谅,毕竟本人资历尚浅,还不能做到快速更新章节。但请放心,当我恢复更新时,一定会为各位送上最好的故事。; 序章 一个不负责任的起因 - 众神传之卖神 - 萧望云 () 冥界。掌管死亡和转生的地方,冥界的主人就是冥王这是不用质疑的。冥王全身披着黑sè的布袍,只有脸是裸露的,脸sè为蓝青sè,不过这些都是他用法术幻化出来的,因为他是黑暗的化身,暗是他的本质。作为冥界之主,手握地上众生的生死轮回,理应严谨公正,铁面无私。可是请听这个家伙的判断: “嗯,凡儿倬斯,生于元历1700年,死于1750年,死因,战死。生前是大将军,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为人民所敬仰..........”属下的死神将即将转生的灵魂资料呈报给冥王听。高座之上,只见这位冥界之主一只脚放在宝座上,挖着耳屎说道:“那么随便将他丢在一个轮回道里就行了....嗯,好,就转生就庄稼汉吧!” “什么...可是,我的王,他可是.....”死神大骇,急忙上奏道。 “我知道,他上一世杀人太多,这世就让他休息休息嘛。好了,转生农民,给我生到一个农民家中,明白吗?”冥王不耐发的说道。 “是,我的王。”死神无话可说,只好照办。 “....下一个是达拉王国的一位贵族,哥儿凡斯。死因,为情而死,因为爱上敌对家族的女儿,两人恋情为双方家长所不容,殉情而死。死前在神殿发誓,来生要不为人打搅的相爱。那我们........” “给我把那个男投到畜生道,来世作一只狗。.女的嘛,也是,照办吧。”冥王又再次一鸣惊人。 “可是,他们在爱神的神殿里发了誓的啊?这样的话.........”死神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个王也太秀逗了吧。要知道他们在神殿里发了誓,那么爱神就要过问此事了,如果不顾其他神的要求独断专行,那可是不得了的。毕竟那边也有自己的尊严,如果有人在自己这里许了愿但是自己又做不到的话,那可是很没面子的。传出去,信仰的人就会减少,神的力量也会因此而削弱。 “没事没事,我可很照顾他们啊,你看,变成狗的话,怎样搞也不会有人去妨碍了吧。对吧?他们有没有说要来世做人。快去办吧。”冥王大手一挥的说道。 “哦,王太聪明了,我马上照办。”死神恍然大悟的说道。他只是冥王手下一名死神,对人类没什么感情,也不会为人类的情感所感动。刚才只是怕冥王得罪了爱神而已。并不是为那两个人的爱情所忧伤。 “哎呀,累死了~天天都要做这种事,好烦啊,以后没太大的是就不要给我审了,直接叫由孟婆搞定就行了,知道了吗?”冥王伸了个懒腰对坐下的死神说道。 “是,吾王。”死神应道。 “嗯,那好,我去众神殿转转,成天呆在这里我都要发霉了。”他“啪”的一声把自己的脑袋扳下来,用左手拿着,右手拿出一张手帕把头里里外外擦了一遍。然后再按回脖子里。“好啦,我走了。”他站起身来就想离开。 突然,大殿前传来一阵阵巨鸣,还夹带着许多卡啦卡啦的声音,冥王一听,这不是骷髅兵被敲碎了的声音吗? 冥王殿上的骷髅兵可不同于普通人类召唤的骷髅兵,那全是骷髅族中的王者,历经千年的修炼和战斗后留存下来的jīng锐,在人界他们被称为骷髅王,是只有巫妖才能召唤出来的存在。而现在这些骷髅王居然被人当砍柴一样砍个粉碎,来者不善啊。 很快,大殿的大门就被撞开了,一道黑影仰天大笑的冲入来对着冥王说道:“喂,老火头,我来找你算账了!” 冥王捂住脸哀叹道:“怎么这么不走运啊!” 来者是一名少年,年龄看上去大约十七六岁,皮肤雪白,一头银发在地狱火光中熠熠生辉。他一手拿着一把镰刀,一手一拳将一个近身的骷髅王轰成碎渣。 “啊,是你!”冥王属下所有人齐声大叫。 “哈哈,正是我,我从十八层地狱爬上来啦!”少年大笑道。“而且变得比以前更强了,冥王宝座,我要定了。”他直指冥王。 “哼,小子,你就不能让人安安心吗?好烦耶~又要打架很烦耶~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冥王喃喃自语道。少年大叫道:“少罗嗦,接招吧!”说完直扑冥王。 “睁!”一声,少年的身型停在半空,手中挥舞的镰刀,被另一把漆黑的镰刀所架住,两朵发着绿光的火焰在黑sè的眼眶中跳动着,一声冷入骨髓的声音在少年耳边响起:“想杀吾王,先过这关。”话音未落,十一把兵刃齐齐向少年的背上砍下来。 “哼,就凭你们!”少年一声怒吼,身影一转,就将所有兵刃都格开了,他冷笑一声,挥舞镰刀和杀上来的十二名死神打起来。 冥王手下猛将如云,按排名大致是百万鬼王、十万尸将、万人骷髅、千人魔魇、百人鬼骑、四十四无常、二十八修罗,以及十二死神。十二死神是冥王之下最强战力,十二人联手即使冥王也不敢轻视。可是仅仅八十个回合,八十个回合,十二死神就被重伤两名,打残三名、丧失战斗力四名,只剩下三名实力最强的死神还在顽抗。可是看情形,再过不用三回合又会有一个被打残的。 冥王叹了口气,挥手让死神们全部退下。接令,死神们立刻退下来,其实要不是职责所在,他们怎么也不会冲上去跟他打的。 “怎么,终于要亲自出马了吗?这样才好玩的嘛!”少年狂热的笑道,虽然刚才他挨了众死神几刀,但是从脸sè上完全看不出伤的很重的样子。他把镰刀一横,对冥王喊道:“来吧!” “呼,不愧是恶魔之子,看来把你投进地狱根本不是什么好办法呢!”冥王说道,他头上用来做头发用的火焰由蓝变黄再到红,最后变成蓝青sè,一股跟热火相反的寒气却蔓延全场。冥王的火不是明火,而是冥界的幽火,所以它没有热量,反而带着冥界的寒气,幽火能直接烧到生灵的灵魂里面,将灵魂烧的一干二净,十分凶悍。 同时,冥王从宝座上抽出一把宝剑,宝剑无鞘,是直接插在宝座上,剑柄纯黑,质地简朴,剑刃粗糙,毫无光泽,看上去好像并不锋利。可是当冥王将它抽出来的时候,全场不死生物都感到一阵发自灵魂深处的恶寒。元气大伤以及功力低微的不死生物更是悄悄的往后退,以求远离那柄剑。 “哼,黄泉宝剑。你终于要动真功夫了吗?冥王。”少年跃跃yù试的说道。他把手中的镰刀往地上一磕,对冥王说道:“攻过来吧,让我再一次领教黄泉剑的厉害。”“别急,你很快就会感受到的。”冥王语气yīn森的说道。随着他的话,黄泉剑上开始发光,一阵阵青蓝sè的火焰开始缠绕在剑上,黄泉剑突然发出一阵悲鸣,散发出来的寒气更加强劲了,这下不单是那些受伤的和实力差的不死生物,就算是完好无损的三位死神也受不了了。冥王殿上除了冥王和少年之外,所有的不死生物全都退到门外,殿上只剩下冥王和少年两人在。 “喂,你搞完没有啊,快打啊!”见冥王半天还在蓄力,少年不耐烦,手中的镰刀垂下来,准备冲锋。 “好机会!”冥王等的就是现在,只见他左手一伸,一条十丈长的蓝sè火龙直冲少年。火龙后面,是数百个磨盘带的火球,全都都是幽火而成的。铺天盖地的向少年打过去。 “来的好!”少年大笑,镰刀飞舞硬挡下冥王的火龙,接着他张开一张薄薄的紫sè防护膜护着身体,冥王的那些火焰“乒乒乓乓”的砸在他的防护膜上,除了激起无数涟漪之外,伤不了他分毫。 “冥王,你实力好像比以前差了哦,这点攻击完全无压力耶~”少年笑道,可是冥王就像哑巴了一样,完全没有回音。“怎么?”少年感到奇怪,然后他就发现了,冥王的火焰砸在地上产生的烟幕,逐渐将少年的视线阻挡起来,冥王的身影完全被遮住了。 “什么?”少年吃了一惊,连忙凝神戒备。可是等了半天,非但没有任何攻击,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仿佛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而已。“糟了,难道他想落跑!”想到这位冥王的xìng格,少年完全相信他会丢下冥界落跑掉。一想到这,他马上就想冲出去看个究竟。就在他分神的这一刹那,一柄宝剑无声无息的从他的左边刺过来,轻而易举的刺穿了他的防护膜直指他的肋下。 “什么?”少年大骇,急忙格挡,两兵相交,少年感觉一股寒气透过剑直达心窝。他急忙反击,而冥王似乎不愿意跟他对剑,见一击不中立刻退回烟幕中,再一次消失在少年眼前。“好啊,居然用这招数来对付我,不愧是众神第一yīn险家,好,我跟你耗了。在烟幕散开前,我看你能不能把我干掉!”少年握着镰刀对着浓烟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冥王从不同角度向少年发动攻击,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前忽后,有时近身直刺,有时是铺天盖地的的火焰袭击,还有毒气、魔法什么的层出不穷,但是由于少年早有防范,这些攻击都不能有效的击伤他,而且到后来,他渐渐掌握冥王出手的规律,提前做好防御,冥王不但占不到便宜,还吃了几个小亏。 很快,烟幕散开了,冥王的身影清晰的呈现在少年的眼前。只见他身上的袍子已经破破烂烂的了,头上的火焰也不如刚才明亮,显然费了很大力气。“喂,老火头,烟幕散开了哦,是时候面对面干一场了吧。”少年狞笑道。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冥王突然哈哈大笑,平常的一贯yīn险嘴脸再次出现。少年感到不对劲了,就在这时,背后一阵嘈杂,他回头一看,哇塞!铺天盖地,真正的铺天盖地,只见门外不知何时聚集起来了无数军队,百万鬼王、十万尸将、万人骷髅、千人魔魇、百人鬼骑、四十四无常、二十八修罗,十二死神,全来了,密密麻麻的堆在门外。冥界全部战力居然全都来了。 见此情形,少年连眉头都不皱一皱,只是无语的回过头来对冥王说道:“老火头,难道你以为将所有人摆上来就赢.....了.........吗?――啊!”回过头来的少年惊恐的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他看到了,冥王手上的那个手诀。“六道轮回?”他话刚出口,立刻感到空间一阵巨震,位面正在发生扭曲。显然是“六道轮回”开启的证据。 “怎么.....可能?你...这么快就使出六道轮回.....画阵呢?――”少年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不知何时,地上密密麻麻的画着一个复杂繁琐的阵图,此刻也正在相应着冥王的法力发出一阵阵光芒。 “原来,你刚才的烟幕加偷袭是为了不让我发现你在画图吗?”少年怨恨的对冥王说道,他已经感受到那股惊人的吸力正从头顶上方的虚空中不断发出,他就快撑不住了。 “嘻嘻嘻嘻嘻嘻,没错,包括最初的拔剑,蓄力,将其他人逼出大门,放出火龙火球炸起烟幕,以及在烟幕中偷袭等等,都是为了在你不注意的情况下画下大阵,以及将你拖在原地。至于门外的人马,一是为了充充场面吓一吓你,让你以为我要集冥界之力和你决斗,二嘛,就是为了防止你提前识破我的计划冲出大殿而设下的防线。嘿嘿,这么多人就算是你也不可能一时三刻冲出去吧。”冥王yīn险的笑道。 “妈的,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想用这招对付我,十八层地狱管我不住就想将我投入轮回吗?你就不正面跟我打一场?”少年大叫道。 “我不要,为什么要浪费这力气去打呢?能这样解决有什么不好?对吧!”冥王笑嘻嘻的说道。 “混蛋,你上次把我投入地狱也是这样,你给我等着,进入轮回,我一样能找你打一场的,给我等着,慢就一百年,等我死了再下来找你算账,快的我直接破开地狱之门下来找你,你跑不掉的。我一定要跟你打!听见没――”少年的身躯已经被吸入轮回道里了,他的话语仍然在大殿上回荡着。 “嘿,我才懒得管你,能休息个数十年就休息个数十年,船到桥头自然直。谁怕谁?一万年前的泰坦之战已经够我受的了,我才不要在为这种小事费筋骨呢!”重新坐回到宝座上,冥王抚摸着黄泉剑,低声的叹息道。 “吾王。”一个人影走上殿前。 冥王一看,原来是掌管命运图腾的命运三姐妹中的大姐。“你有什么事吗?”冥王放下宝剑问道,命运三姐妹虽说是隶属于冥王殿下,是掌管人的命运的神氏。但其实质上,命运三姐妹所能够做的只是预测未来,并且在小范围上进行改变,因为命运奥秘,纵使是神也不能轻易改变。 “吾王,小神掌管命运织锦,没有前来参战。请吾王原谅。”长女对冥王施礼道。 “算啦,也不是真的开打,反正你们三姐妹都没有战斗力的,没事没事。”冥王挥挥手并不在意。连十二死神甚至自己都没把握战胜的对手,就算让命运三姐妹上去又有什么用呢? “吾王,王将恶魔之子封入轮回,的确是不得以之举,如果真的让他打闹冥界,将会生出不知多少事端。吾王英明,小神在此拜谢!”长女继续说道。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本王的脑袋好使吧?这就是实力差距了,那个混小子纵使有通天本事,这脑袋里的东西嘛,嘿嘿,跟本王比可就差远了!”冥王得意的拍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吾王之计,的确妙着。但是..........”说道这里,命运长女迟疑了。 “有什么话就快说吧!”冥王不耐烦的说道。 “吾王可知,恶魔之子被封在轮回那个道上吗?”命运长女问道。 “不知,六道轮回,就好像玩俄罗斯转盘那样(咦什么是俄罗斯转盘啊?好像有什么东西乱入了耶~),掉到哪一个道上本王也很难预测,因为我根本没特地的要把他扔到哪一个道里去!”冥王答道。 “那恶魔之子被扔入了人间道。”命运长女答道。 “人间道,那不是会投胎chéng rén吗?”冥王微微有点失望,六道之中,唯独人间道最好了。能投胎chéng rén,升上人界,不过一身功力就要付诸流水了。“没关系吧,他就算幸运保留记忆,也没有那身本事了吧!应该不会对冥界产生什么影响。”冥王如是说。 “他不会对冥界产生什么太大影响,但是请吾王看看我们刚才织出的‘未来’”命运长女举起那幅有他们三人织出的命运织锦。 “..................什么?”看到最后,冥王整个人呆了。好久,他才回过身来,难以置信的说道:“我只是将他随随便便的扔到一个轮回道里去,怎么会搞出那么多的事情?那样搞得话,如果不阻止的话,等他投生之rì,不就人间毁灭之时?”冥王懊悔的捂住脸,他生平最怕麻烦,最怕动手。原本以为把这家伙扔到六道轮回里可以省功夫,没想到善后的活竟然比跟他打一场还要费时费力,“早知道就跟他打过了,这样还比较轻松呢!”冥王懊恼的想到。 “那么,这善后要怎么搞呢?”冥王苦思冥想道。 “吾王,首先要找个人通知人界吧!”命运长女说提醒道。 “对!要通知人界....就你去吧,投胎人间,在恶魔投生之时给予人类提醒。”冥王想也没想就指着长女说道。 “什么?吾王,我?我可是.........”命运长女话还没说完,一道光芒就将她抱住,拖向远处的转生池。 整个冥王殿一片哗然,命运三姐妹的次女走上前对冥王道:“吾王,大姐已经去了。” “嗯,什么?命运长女去了?我不是......靠!搞错了。”冥王突然醒悟过来,拍着脑袋叫道。次女再次举起命运织锦对冥王说道:“吾王,因为大姐的投生,命运,又有了新的变向了。”冥王一看,果然变了,“这下事情闹大了,看来众神殿不得不插手了!只是如果让那些神知道是我搞出来的话,不定要把我批一顿。怎么办...唉!我们可以这样――”冥王突然由忧转喜,那yīn险的嘴脸,清晰无误的挂在他的脸上。众不死生物一看,知道冥王又动了什么歪脑筋了,很快一个天大的yīn谋就会出现。个个都不得不屏息而立,生拍一个不小心让冥王抽到丢到人间去。 “嘿嘿嘿嘿,既然事情都大了,那就索xìng闹到最尽吧!反正都要让神殿插手,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些家伙全卖了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和――”yīn险的笑声响彻冥界。一场对后世产生深刻影响的神界、人界大换血事件,就此拉开了序幕。 第二章 卖神(一) - 众神传之卖神 - 萧望云 () 卖神(一) 众神殿位于九天之上,是一座漂浮在半空之中的纯白殿堂。这里是创始神的住所,也是众神出生的地方。创世神消失后,众神殿就被光明神所占据。这引起了其他众神的不满,因为各大主神都有属于自己的神域,光明神在拥有神域的基础上又占据了众神殿,俨然有将自己当做众神之首的意图。 于是众神们联合起来向光明神交涉,这段故事在人间的《牧经》中也有所提及。《牧经》讲诉,来交涉的众神当中,以冥王叫的最凶!因为冥王跟光明神为双生子,两人同时诞生于世上,他无法容忍光明神独占众神殿的做法。 双方交涉失败,逐展开激战。光明神独力应战冥王、四位元素之神、雷神、匠神、太阳神等主神,双方以众神殿为战场展开三天激战,最后光明神在战神的帮助下将众神逐一击败。大胜后的光明神不计前嫌,以他无私伟大的胸襟接纳了战败的众神们,邀请他们进入众神殿,与自己一同处理人间大事!唯独冥王不忿,怒而离去并且从此不再踏入众神殿。 这段故事是圣地牧师们必背的经典段落之一,因为这充分体现了光明神的强大和无私,是证明神的伟大的最好的诠释。 如果那些牧师得知,当年那场大战,如果不是众神长子,专职战斗,实力最强横的战神来的快制止住了战斗并且宣布:将众神殿归为中立,所有神都能在这里zì yóu出入,居住。才保住了被揍得老妈都不认得的光明神的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所以现在众神殿变成了众神议事、休息、谈天的场所。众神之中,除了冥王不能随意离开冥界之外,基本上其他神都已经把办公室搬到众神殿里去了。平常没事就一起喝茶,聊天,那生活过的不知有多惬意! 不过再惬意的生活过了几千年后都会腻的。所以当冥王大步走进众神殿时,迎面就见到无所事事的在那里散步的火神。 想到自己的计划,冥王便一副媚笑的样子走向火神:“怎么啦?我的好兄弟,一副无jīng打采的样子的?” “嘿,哈迪斯,很久不见你上来众神殿啦!今天上来干什么啊,不会又捅出篓子了吧?” 冥王的笑容僵了一下“这小子怎么鼻子这么灵啊?”他心里有点发虚了。火神见状了不由得来jīng神了,哈哈大笑的拍着他的肩道:“怎么,真让我泰格斯说中了吧?遇到什么麻烦啦?不会是放了个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出来吧?哈哈哈哈!” 冥王只感到自己头上冒汗――虽然他并没有汗。 “这小子今天怎么脑子这么好使啊?不会已经知道了我捅出篓子了吧?”冥王心里暗暗叫苦,如果让众神知道自己闯了祸的话,那他的计划也就不成了。 “不对,这事不可能传那么快的,这家伙应该不知道才对。”冥王转念一想,“对了,这家伙九成是没事做太久闷得慌了,所以巴不得出点事情来!”想到这,冥王不紧张了,重新唤回那张yīn险的嘴脸对火神说了:“哈哈哈哈,老伙计,你是没事做憋得慌吧。想发生点事情让你活动一下筋骨?” 火神见冥王这么说了,当下也不隐瞒:“老哈啊,你别说,我现在真闲的慌,火jīng灵界一副安慰太平――本来它们就没什么智慧去捣乱!人间又没有出现什么大的恶魔怪物,整天呆在众神殿里喝茶聊天――我都快把舌头喝下去了!” “哦,是这样啊……”冥王故作叹息的拍拍火神的肩膀,说道:“让你老兄喝茶喝个百来年的还真是难为你了。你可是奔腾的火焰啊!” “就是嘛,”火神一听到知音连忙向冥王倒起苦水来“我又不是维拉和塞尼斯,能在那里坐个一两百年,天天看着人间动向就心满意足了。我不同,光看有什么用,我要做点什么才行啊,不让我做点事我真的会憋疯的。” 冥王一脸赞同的点着头,他心里早就乐开花了。“这是个凯子!”他想道。过了一会,冥王假装不经意的问火神:“我说,你就没想过下凡玩玩?”火神抬起头来,看了冥王一眼,“我说老哈啊,这法子早就用过了不是吗?还记得三百年前咱们一起下凡玩玩的那次吗?那一样憋屈的很啊!” 火神不满的谈起那一次下凡:“又要隐藏实力,对手又弱又掂量着的干架,生怕一不小心把他给秒了过于注目。我要的是能竭尽全力的痛痛快快的打架,人类太弱了。” “那你干嘛不去跟我们的老大哥打去?”冥王有点无言道。 火神突然一个哆嗦,心有余辜的对冥王说:“跟老大哥过招?别开玩笑了,自从争众神殿那一次让他暴打了一顿后,打死我都不想再跟他过招了!而且他早在一百年前就破开虚空去了别的世界跟其他神交流战斗心得去了,我找也找不到他啊!” 战神是众神当中唯一能zì yóu的破开虚空前往其他世界的神。 冥王想了一下(假装想了一下)后对火神说:“就是说,你是想找一个可以让你竭尽全力对战的对手,但是那个人又不是我们众兄弟当中的其中一个,对不?”“没错。”火神点头道。 “那好办!”冥王一副轻而易举的表情,好像火神的烦恼根本不值得一提,火神热切的问道:“怎么办?” “下凡呗!”冥王理所当然的说。火神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下来,“我刚才就跟你说过这没用吗?你还这样说,害我白高兴一场!”火神有点生气了。转身想走。冥王连忙拉住他。 “嘿嘿嘿,老兄,别走先,听我说完嘛!”火神站住脚,不太耐烦的看着他。“此下凡非彼下凡,上一次我们虽然下凡但仍然是神之躯体,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所以你才觉得不过瘾。”“那这次又有什么不同呢?”火神的兴趣被勾引起来。 “这次嘛,嘿,如果是以人类之躯来经历人世,嘿,这样子不就能放开全力又不会引起人间混乱了吗?”冥王说完偷偷看了看火神的脸sè,只见火神正皱眉沉思,显然他已经心动了。 “这个,可是我要怎么做到以人类之躯来经历人世呢?我们是纯粹的能量体啊!”火神疑惑的问道。 “哼嘻嘻嘻嘻,”冥王不住的jiān笑,幸亏他平常也是这么笑的,不然火神打死都不会答应他接着说出来的那个办法――不过火神仍然有种被卖的感觉! 笑够了,冥王一本正经的说:“嗯,那个我自有办法,你看!”只见一道湛蓝的火焰从冥王的手指间突然窜出来,一张灰白sè的羊皮纸从火焰中显现,端端正正的飘落在冥王的手中。 “这是….契约书!”火神的瞳孔收缩。 “没错,你看,我们立个契约,你只要在这上面签个字,把你的力量散去,神格封印起来,然后再借由我将你的灵魂投入轮回转生为人,不就可以痛痛快快的打架了吗?”冥王用诱惑般的声音说道。 “这………”火神沉吟不语,毕竟放弃力量封印神格做一个完完全全的人类这种事,火神活了几万年都没有试过,而且还是经由众神第一yīn险家冥王之手!他不得不三思而后行。“这封印神格是不是不需要啊,神格一失很有可能永远都无法再成神的……”他迟疑的对冥王说道。 冥王立刻变得很失望的样子,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火神问他:“怎么啦?”冥王说:“没想到你老兄是那么的没胆子!”“什么?我没胆子?”火神一听就炸了,浑身突然冒出熊熊的烈焰。“我,火神泰格斯,四元素之一,狂暴jīng灵的统治者,会害怕?”他双眼喷火的看着冥王,冥王不得不把自己头上的火变成鲜明的橘黄sè才能站得住脚。但他仍然一副轻蔑的样子: “我说你就是害怕!不就是暂时封印一下神格、做个什么都不知的人类一会嘛。你老兄就畏畏缩缩啦?我上面可有写着时间的,最多一百年,少则就数十年不就回来了。当然,如果你挂了的话那回来的就更快了!(火神怒吼着:“我会被人干掉?”)你嘴上说着寂寞无聊无对手,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又不敢试,行!我收回这句话,不签了,我走!”说完冥王转身就走,火神立刻拉住他:“等等,哈迪斯。谁说我怕了?我签,我签,不就是一百年嘛。反正呆着神殿都没事做,下去玩玩也好。” 说完他就用手指在羊皮纸上写下一行用火焰而成的文字:泰格斯。他刚写完,羊皮纸就发出一道令人夺目的光,接着纸立刻卷成一个小卷,这证明契约正式成立,出了订立契约的两个人之外任何人都无法打开这份契约。 火神写完后,一道火红sè的光就飞到卷好的羊皮纸上,一个火红sè的烙印将羊皮纸封起来――这就是火神的神格。失去神格后的身躯一下子变回四散的能量,不知飘到哪去了。 冥王手里握着那份刚签约的羊皮纸,还有一个明亮的光球――那是火神的灵魂。身体颤抖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一手把火神的灵魂扔进冥界,一手把契约装进长袍里,“成功了,成功了,我真的把那个家伙送进轮回了!果然是个火气一上就没脑子的家伙,激一激就立马上当了。” “等着吧,只要把剩下那几个烦人的家伙都送下人间,谁还能指责我?哈哈哈我真是太天才了。”冥王不愧为众神第一yīn险家,他的目的,竟是要让所有的主神都投胎人间! 第三章 卖神(二) - 众神传之卖神 - 萧望云 () 卖神(二) 送走了火神之后,冥王第二个遇见的神便是四元素之一的风神。引诱风神签订卖神契估计是冥王最轻松的一次交易了,因为风神是众神当中最没脑子最乐天的神。冥王也不用跟他浪费什么口水,风神一听有“好玩的事情!”便看也不看就签了卖神契了。速度快的连冥王自己都愣在那里好一会儿。 但是风神之后其他几个神就没这么好骗了,冥王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去一一引诱他们。 “首先把最棘手的光明神卖了吧!嘻嘻嘻嘻嘻........”冥王jiān笑道。但当他准备前往众神殿的观星台找光明神的时候,一个他不愿意看到的人却出现了。 “老哈,哈哈,你来的正好!我刚好酿造了点新产品,你有幸做第一位试吃者啊..........”一声令冥王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的洪亮声音从众神殿走廊里传出来,“这个声音.....该不会是........”冥王心惊胆颤的回过头一看,金发胡须,穿着一件万年不变的马甲,周遭电光围绕,这不是雷神还是谁呢? “.........托尔,好久不见啊,你又没事干酿酒了.....?”冥王明明没有口水,却觉得自己口燥难干。作为主神之一,雷神虽然也是元素之神,却并不在四元素之列,在众神家族当中属于晚辈,因此冥王对他也就没有那么多客气话。但他仍然不愿见到他,因为......... “哈哈,我昨天突发灵感,又有了个新构思,你看,这就是我研制的第一万九千零九十九号产品,来试试吧!”雷神兴致勃勃的举着手中的瓶子对冥王说道。但是跟他的神情相反,冥王看着这瓶不知什么的东西时脸sè却十分难看。 “又开发了......这小子难道除了这个之外就没别的事干吗?”冥王迎天长叹,如果说要众神殿评选最可怕的弑神武器的话,保证所有的神都会异口同声的说道:“雷神的‘酒’!”那根本就不是酒,而是能让神功力大减生不如死的毒药。 数千年前,众神们们举办过一次宴会,当时雷神将这个自称为“酒”的东西拿出来让众神品尝。结果喝了他一口酒的神全都卧病三个月,一身功力降到五成不到。还有两千年前,曾经被击败的泰坦们准备冲破封印再次降临人间,那时众神们正忙碌于跟来自异域空间的魔物对抗,并无暇力对抗泰坦的回归,关键时刻,众神使用了一种神奇的见效极快的药物毒翻了泰坦,将他们重新封印。那时候雷神曾问过冥王,那是什么药物这么厉害――众神当中只有雷神不知道毒药的真面目,因为那东西就是他自己所酿的酒! 连抗击力比神都厉害的泰坦都撑不过一瓶雷神的酒,可见雷神的酒是多么的恐怖。众神殿上下没有一个神敢尝试,酒神例外。想到这儿,看着越逼越近的雷神跟他的酒瓶,冥王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原本是不想动你的,既然如此,你还是给我下人间害人算了!”冥王决定将这个能要神命的家伙送到人间。于是他脸一变,装出一副欣喜的样子对雷神说:“哦~巴拉比!托尔你又有新产品了吗?真厉害呢!你啊,真是个酿酒天才(毒杀天才)!” 雷神听了更高兴了,不停的把酒瓶往冥王那里举,嘴里说着:“你尝尝看吧,尝尝看..........”冥王见这架势,知道自己如果不喝的话,接下来的事情就会难办多了。于是他苦笑着接下雷神的酒瓶,趁雷神不注意偷偷把自己的舌头给拔下来――雷神的酒本质并没有毒,但是那股味道却真的比最厉害的毒药都厉害。 冥王拔下舌头后,故意当着雷神的面一口把酒全喝进肚子里去,把雷神那个激动啊,眼泪直流。他心里已经把冥王当做是知己了。所以接下来冥王所说的话他基本上都当做是为他好的样子而接受了。 冥王是这样说的:“托尔啊,你的酒令人太难以忘怀了(从各种方面来说),但是只有我们几个神欣赏那太遗憾了,你有没有想过给人类、jīng灵、兽人等等大陆的生灵们见识一下你的酒呢?” “我当然想啦!”雷神兴奋的说道,“可是.....”他的目光重新暗淡下来“老光不是说过神不能随便现身人间啊。”他有点不高兴的甩着手中的空瓶子,冥王见他这么失落,知道他已经被自己引诱上钩了。于是他装作突然想到的那样,将那已经卖了两个神的契约再次拿出来。 雷神全部心思都被引导到如何在人间发扬自己的酒上面去了,连条约都不细心看就签字――不过他倒是很细心要冥王保留他酿酒的记忆,如果自己下去后想不出来怎样酿酒不是白费了吗? 签完字后,雷神也变成一道光飞向人间去了。冥王没等他飞远,立马跪倒在地上不住的呻吟。“混蛋,都已经做好准备了还撑不过五分钟,托尔这家伙的酒药力又强了........”冥王喘息着将自己的胃拿出来,将里面的酒全倒在一个花盘里面,那鲜花立刻枯毁了。 重新把胃装回去的冥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准备对付下一个神了。 在去观星台的路上,冥王又碰到几个非战斗派的神明,抱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念头,冥王毫不犹豫的将酒神、爱神、乐神都送到人间去了。 观星台位于众神殿北边,是众神殿的最高点,离星辰最近的地方。光明神最初便是由这远方无数星辰之光汇聚而成,所以平时没事做的话他都会在呆在观星台眺望星星。冥王一踏进观星台就看到一个身影正坐在观星台唯一一座浮空石椅上,仰望着漫天繁星的星空。但是那个却不是冥王想找的光明神。 “啊,哈迪斯,你今天有空来神殿坐坐啊,要看星星吗?我发现好像又多了几个星星耶~”土神塞尼斯饶有兴趣的从石椅上坐直身子对冥王说道。 “啊?塞尼斯老哥,原来是你在这里啊?老光那个家伙呢?”冥王略带失望的问道。土神摇摇头答道:“我也不知道拉比斯去了哪?自我坐在这里观星后他已经好几年没出现在这里了。” “你居然在这里啥也不做的呆了几年?”冥王心里真是惊讶到下巴都掉了,他没想到土神无所事事到这种程度。不过光明神的不明去向却更引起他的注意,虽说光暗对立,但其实又互相依存,光明神与冥王的关系也是如此。所以冥王不由得关心的问土神:“塞尼斯老哥,老光那家伙去哪了,他平常可是一直把众神殿当自己的家啊?” “我也不清楚,只听到一些闲言杂语,说光明神出现了点信仰危机什么的他正在人界努力搞宣传呢!”土神略带点反感的说起这些旁听而来的信息,他是个厚实的平和的神,从不喜欢再背后议论其他神。所以冥王也很尊敬这位和蔼的兄弟,他突然有点不太想yīn这位憨厚的神了。 可是四元素相互依存相互平衡,而各元素的增减则受到主神的影响,也就是说如果四元素之神突然缺少一两位的话,那么有主神在的元素就会变得强势起来,而失去主神的元素就会变得弱势,那么平衡就会打破,而平衡打破的话就会危及整个世界的正常运作。所以要不不动,要动就要同时把四元素神都动了。 所以冥王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便重新展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开始引诱土神了。冥王作为众神第一yīn险之神,那言辞自然是无比厉害,能把烂泥吹上天去;而土神作为众神第一宽厚老实之神,首先本xìng上就容易相信人,其次脑袋方面也没那么多弯弯绕。冥王只是把话绕了几个圈圈,抛出几个看似很合理的理由出来,土神便“嗯啊嗯啊”的在卖神契上签下名字,化作一道亮光飞向远方。 目送土神灵魂离去后,冥王叹了口气,开始收拾手上的契约,准备去yīn下一个神明了。“哈迪斯,你让塞尼斯跟你签卖神契是为什么?”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冥王后面响起,同时冥王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好像沉在水里一样,难以运动。冥王觉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这种不同于土元素禁锢咒的禁锢力量,不正是跟火、风、土三元素齐名的水吗?其实不用去猜那禁锢自己身体的力量是什么,共同相处了数万年,难道他还会听错水神维拉斯的声音吗? 冥王只觉得自己有种当贼被当场抓住的心虚感,他眼珠子不停乱转,显然正在开动脑筋想找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 “哼哈哈哈哈,巴拉比!维拉斯,我的好姐妹,刚想去找你你就来了啊!”冥王强作笑颜的对水神说道。笑特别是jiān笑是冥王的武器之一,不管情况多恶劣,他总是能够开怀的jiān笑,用笑声来迷惑对手,用笑声来让对手害怕。许多神在大笑的冥王面前总是有种心虚感,总怀疑自己有什么漏洞让冥王抓住了。所以现在当他被水神质问的时候,也就自然用上了这个武器了。 水神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丝毫感觉不到有什么感情波动,她就跟冥王的笑声一样,让对手摸不着头脑。她慢慢踱步到冥王跟前,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哦,是不是你也想把我也送下人间呢?哈迪斯。你想让我们四兄妹都一起下人间去,好让你干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水神一针见血的揭破冥王的意图,冥王不敢乱开口了。 “水神又说了:“哈迪斯,你从前就喜欢搞些恶作剧,每百年你不捅出点篓子出来总是不清闲的,这点所有的神都知道,也都容忍了。可是你不觉得你这次的事情弄得太过分了吗?那已经不是恶作剧的程度了哦!你很有可能害了你的兄弟也说不定,永远的害了他们。”水神一步步逼近冥王,虽然她没有火神的狂暴,风神的凛冽、土神的沉重,作为滋润万物的水她总是那么的平静柔和,但这不代表她好欺负,此刻她无声的怒意正不断地冲击着冥王的神识,冥王不得不运起死亡之力来跟她抗衡,水神平静但不容拒绝的说道:“哈迪斯,告诉我一切的真相,你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我、我…….”冥王被水神的jīng神波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此刻也在艰难选择着“到底该怎么办啊?……..说实话,笑话,她还不把我给切了?..那说谎话,不行啊,她都看着我把土神给卖了,说谎她会信吗?她又不是笨蛋….咦?”冥王突然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这个问题是他一下子扭转了局势,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冥王开怀的大笑起来了。水神一看他那摸样,知道他已经想到什么反击的法子了,最起码,他不再怕自己了。 “哈哈哈哈哈….好,我说,其实原因嘛,很简单……..”冥王于是从自己地府开始讲起,将事情的经过仔细的讲了一遍,当然,其中的一些过程细节就当然要改改喽,比如把恶魔之子封印到轮回里面去不是因为怕麻烦,而是因为万不得已才这么做的。至于后面的事情会这么麻烦他自己也想不到(他也的确没想到善后会这么麻烦)然后又万不得已得要用这个办法让自己的兄弟姐妹下去阻止他。说到这个办法时冥王还耍了个花招,说是他原本想找众神商量的,结果在门口跟火神见面后火神出了这么个主意,还不等他反驳硬要签字下凡(从某种意义来说的确是火神拉住冥王要签字下凡的)几乎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个干干净净。 水神面无表情的听完冥王的长篇大论,她心里十分明白真相绝对不是冥王说的那样,但是她也知道她无法再从冥王那里得到真正的答案,而且即使她知道了,也改变不了她也要跟着下凡的命运。因为正如冥王在结束解释之后yīn险的说道那样“现在四位元素神已经下去了三位了,如果只有你维拉斯一个神在的话,那么不出三年人间将会洪水滔天,到时世界可能也会跟着崩溃呢~” 所以水神不得不下凡,因为她十分明白平衡对世界的重要xìng,她是一个懂得顾及大局的神。况且,她还从冥王口中得知,火神、风神、土神下凡的时候不单止力量全失还丧失神格,这意味着他们不再是掌控元素之灵的神明,只是一个弱小的不得了的人类而已。水神认为自己有责任下去保护他们,毕竟大家都是共同出生的兄妹。 于是她撤去了禁锢冥王的咒语,对冥王说道:“好了,拿出契约吧,我要下凡了。不过我必须要保留我的力量,而且要把我们四兄妹分到一起,神格我可以不要,算是对你的让步,如何,你答应么?” 冥王哪来不答应,“但是,以人类之躯很难承受的住你全部力量的耶~维拉斯,要不就以人类之躯能承受的全部力量,嗯万分之……”“百分之一,别蒙我,我算过。一个资质绝好的人类加上后天的苦练能达到我们神百分之一的力量。还有我要保留对水元素的控制权,懂吗?”水神不容置疑的说道。 “这…..”冥王有点为难,“维拉斯,你是想在下面当圣人吗?”“不,我只是要得到能保护他们的力量而已。”水神坚定的说道。“唉~”冥王长叹一声,抽出一张空白的羊皮子对水神说道:“写上你的条件,然后签字吧!” 冥王从观星台里出来时,手里已经握有八张契约了。众神几乎给他卖了一半去了,失去了一半的神明的众神殿一下子觉得冷清下来,冥王望着被月sè所笼罩的神殿,心里又响起水神的话:“…….你不觉得你这次的事情弄得太过分了吗?那已经不是恶作剧的程度了哦!你很有可能害了你的兄弟也说不定,永远的……..” “或许我真的做的很过分?”冥王望着神殿大堂上面的壁画自言自语说道。壁画上画的正是他们所有神在一起的画面,那时他们的父亲,创世神还没消失,所有神一起乐开怀的拥在一起,欢乐的笑着…… “唉!木已成舟,再想又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怎样把老光也弄下去…….”说到后面冥王声音都听不见了,因为他一回头正发现太阳神阿波罗正直直的看着自己。阿波罗样子十分的不妥,现在本应该是驾驶太阳车出去的时候,但是他却没有穿着专用的马甲,而且他情绪似乎很激动、很烦躁、好像一点就着的火药桶一般。让这样一个现在处于危险状态的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冥王只觉得头越来越痛了。 “嗯,阿波罗兄弟,怎么啊,准备去赶马车吗?”吞了吞口水,冥王故作轻松的对太阳神说道。哪知太阳神一听脸sè立马就变了“啊….赶马车,是啊…又要赶马车了….我赶了多久马车呢?好像谁都以为我只是赶马车的啊…….”阿波罗用十分危险的语调在那里喃喃自语,冥王感觉他好像要崩溃一样了“怎么今天我遇到的神都不太正常啊!”他仰天长叹。 “喂,哈迪斯,你好像在弄些什么东西哦,”冥王心头又是一跳,太阳神又说了:“你把一个个神都送到不知哪里去了,你不会在安排什么旅游休假吧?” “嗯,那个,我……”直觉告诉冥王,不管是承认还是否认都不会有好事,他只好打着马虎想混过去。谁知太阳神一把走过来,从冥王手中抢过一张灰白sè羊皮纸,一边在纸上签字一边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混蛋,个个都闲的没事做,只有本神要天天赶着马车跑,不干了不干了不干了不干了………”冥王拦都拦不住,只见一道亮如白昼的光一闪而过,太阳神已经从冥王眼前消失了。 “啊啊啊啊啊,我的天啊!啊啊阿波罗居然……”冥王吓得脸都白了。掌管rì夜交替,驾驶着太阳车为人间带来光明的神明,就这样不再存在了。太阳神不在了,那不就是人间从此永不见太阳,永远处于黑暗之中吗?身为黑暗之神,死亡的掌控者,冥王都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心好了。 “这下子,真的是闹大了啊!”冥王开始真正的慌了手脚了,事情的变化九曲回肠,变化莫测,已经脱离了他冥王的掌控之中了。偏偏这时候,一声威严的声音带着怒气从冥王身后响起:“哈迪斯,你到底在干什么?” 一道比白昼还亮的光从神殿门口直直的shè入,冥王yù哭无泪的望着那个从光中走出的身影,哀叹道:“想找的时候就不见人,现在倒霉的时候才赶来插一脚,光明神拉比斯,你真的就跟我过不去么?” 第四章 捅出乱子就要善后 - 众神传之卖神 - 萧望云 () 夜,漆黑安宁。众神殿顶楼的世界之钟指针已经稳稳的走过了六点的时刻,按照平常的话,现在第一缕光应该已经从大陆最东方升起才对。可是人们不管怎么望,怎么等,都等不到那出自黎明的第一道亮光。整个世界都陷入到无尽的黑暗之中。 众神殿也在黑暗的包围之中,暗元素失去了太阳以及四元素的压制变得十分的活跃,开始在整个空间中发展扩大。但是他们却怎么也不敢接近众神殿,因为那里正散发着暗元素最害怕的光。 黑暗越发浓郁时,就会更昭显出光的明亮夺目;正如光芒越亮它所照不到的黑暗也显得越发暗淡一般。在这全世界都陷入黑暗的时候,冥王更感觉光明神身上的光更加的夺目逼人;而光明神也比以前更加的感受到自己那无法照亮所有黑暗的无力感。 光与暗,这两位共同诞生,也相互依存缺一不可的双生兄弟,此刻正面对面的站在无人空旷的大厅里,互不相让的对视着。 光明神首先开口,他的声音肃穆庄严,让人觉得所有的理都在他的那一边:“哈迪斯,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啊!”伴随着他的问话,光明神整个身子发出更加灿烂的光芒来。面对这位跟自己双生双依的兄弟,冥王却毫不退让。一朵幽蓝并不会带来热量的冥火从他的头上猛烈的燃烧着,伴随着火焰的越来越亮――那是一种令人寒冷的亮光――光明神只觉得四周的黑暗正围聚在自己这位双生兄弟身边,和自己猛烈的对抗着。 两个神势均力敌的斗了十几分钟,见都拿对方毫无办法,冥王突然嬉皮笑脸的装出一副受不了的模样对光明神说道:“嘿,不玩啦不玩啦......老光,你不要摆出一副要用光明神戟的模样啊,咱们两兄弟何必这么较真呢?”随着冥王摇头摆手,光明神感觉到聚集在冥王身边的死亡之力已经消散了,知道这位兄弟现在无开打的打算,光明神冷哼一声也撤去身边的光明元素:“哼,只要不是在冥界,你就不是我的对手。” “啊啊啊....好像是啊......”冥王小声嘀咕着说道。他原本想说现在没有太阳神,全世界都在黑暗之中,我未必会再输给你了!不过想到现在不是要跟光明神分个胜负,所以他就把这句绝对会开扁的话吞到肚子里去了。 “那么,把你这么做的做法说出来,到底你是为了什么要这么的对自己的兄弟姐妹下手?”光明神坐回到自己平常坐的石椅,义正言辞的责问冥王。 “这个嘛.....太阳神那件我是无辜的,纯属意外,我.........”“什么?”光明神整个人跳了起来“那么说除了阿波罗之外你还对其他神做了这种事?你到底还对谁下手了?啊!”。 “那个....老光,嘿,这个事情嘛....是这样的...我、”冥王懊悔的直想抽自己嘴巴,这不是做贼自认嘛!光明神都懒得跟他废话了,直接一道光明箭就扔过去。冥王吓得连忙“膨”的一下潜到冥界去了。过了很久,等光明神气大概消后,冥王才再小心翼翼的回到众神殿。 光明神看上去很颓废的那样坐在石椅上,用死鱼眼狠盯着冥王,看样子在冥王逃到冥界去的那段时间内,他已经查到有多少个神失踪了。所以他现在既气愤又无奈,气愤是冥王竟然干出这种事情来,无奈的是他知道了却毫无办法解救。同等级神与神之间订立的契约是神圣而且不可违背的,不为什么,就因为如果违背的话,违约的神将受到共同订立契约的两位神也就是自己跟签约神的力量的反噬,除非这个契约由比签约的神更高级的神所打破。这是创世神在时就已经确立的法则之一。 冥王是主神,与他签立契约的也是主神,也就是说除非创世神回来,否则契约就无法安全解除,而如果让冥王毁约呢?他一口气跟这么多的神签了约,要是一次xìng毁了约的话,那份反噬力会当场要了这位死亡之神的命。而光明神并不想看到这种局面。 但是不解除契约吗?现在掌握世界平衡构造的六位神明没了四个,掌管rì夜交替的神也不见了,还有其他几个也有相当重要职位的神也下了凡,这样下去,不到三个月大陆的生物就会死光光的。这也是光明神不能看到的。 解又不是不解又不是,光明神毫无办法,只能坐在那里干吹气。 冥王笑嘻嘻的来到光明神面前,知道自己的yīn谋被揭晓之后冥王反而更大胆了。他对光明神说道:“嘻嘻,老光,别这么不吭声嘛,其实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的!” “你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绝对是你自己想偷懒不自己出力,所以就把自己的兄弟拉上贼船了,我算看透了你这家伙了,整一个他娘的黑心混蛋!”光明神毫无形象的骂道,如果此刻他地面上的信徒们听到伟大的光明神正在骂粗口,估计会吃惊的当场晕过去吧! 冥王不否认,他仍旧笑嘻嘻的对光明神说道:“哎呀,这不是不想动那么大筋骨怕伤到旧患嘛!一万年前泰坦之战被那个泰坦首领打了一锤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啊.............” “放屁,一万年前的事情都好拿出来当借口,那时我们谁没受过伤?你还不如说是一千年前龙神之战的时候挨了四龙神的合击还没好更有说服力............”光明神说道一半便住了嘴了,因为他突然看到冥王的脸sè变得很难看。 “我....对不起,我又提了那件事了。”光明神歉意的说道,冥王脸sè难看的摇摇头说:“没事,本来那次就赖我没本事,保不住她.....哼!还号称掌管生死的神明.........真是讽刺啊!”光明神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一时间两位神就这样沉默了下来。 打断这份沉默的是一位突然冒出来的神侍――命运三姐妹当中的次女。她显得有点慌慌张张,对光明神和冥王匆匆鞠了一躬后就连忙对冥王诉苦道:“吾王,您把属下害惨了!”冥王一听眉毛飞到额头上去了:“我把你害了?我啥时害过你了?” 次女战战赫赫的举起一块锦图――命运织锦图。冥王和光明神好奇的凑过去一看, “轰隆!” 一道耀眼的亮光瞬间吞噬了整个众神殿。 众神殿上一片狼藉,冥王从瓦砾堆中艰难的爬起来。光明神浑身杀气的提着光明神箭大步向冥王走来,身体毫无节制的散发出庞大的神威,命运次女畏畏缩缩的缩在一个角落中,使劲全力的抵挡着光明神那浩瀚的神威。 “冥王!你这杀千刀的家伙!看你干出什么好事出来,你想让我们两个成为老大哥的专用沙袋被暴揍一顿吗?”光明神怒气冲冲的骂道。 “嘿嘿嘿,别叫那么大声好吗?我也不想啊,那个恶魔之子实在是没把握干掉他啊!老光你也为了我考虑考虑一下好吧!”冥王浑身冒着黑烟的站起来对光明神说道。 “考虑,好,我是承认那恶魔之子很强,你把他封入轮回也是情有可原――可你看,就因为你这么的胡乱一搞,现在命运变成什么样子?我的天啊!真按照这命运路子下去的话我们就要来一次换神行动了!”光明神气的呱呱叫。 冥王慢条斯理的在旁边插嘴道:“行了,别叫了,这件事呢!有好有坏,首先这事情乱套了是听麻烦的,不过好处嘛,我那些兄弟们早就因为这无所事事的神明生活而腻烦了,反正就一百来年,当做放假体验人生好了(光明神大叫:“放屁,那你怎么不下去!”)而且你也看到了,因为恶魔之子的投生,人间大陆将出现一个推翻现有制度的仁君,这也不挺好的嘛。” “好是好,那也要我们这些剩下的神把握的好才行,否则的话不用等到恶魔之子投生那rì人间就已经毁掉了!”光明神沉吟道。冥王哈哈大笑的拍着光明神的肩膀:“这不要靠你来出马吗?人类的守护神!来,施展一下你的神力,让人类的信仰重新回归你这不是很好吗?你现在不是正处于信仰危机时刻?” 光明神一听,不说话。好一会他的眉头才舒展开来:“嗯,是个好办法,好吧,事已至此,我们两兄弟就好好的维持这个世界吧。嗯这样我也有理由更多的干预人间,不用只是呆坐着看,真是太好了!”光明神也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那样的话,不如你也下凡帮助一下他们?我可以......”“找死!”光明神笑骂着一道神箭扔过去,冥王嬉笑着躲开了。 “那么,开始善后工作吧。”神如是说道。 第五章 各自的起点(一) - 众神传之卖神 - 萧望云 () 大陆元年10032年,奥克王国大治437年。大陆第一王国奥克王国首都王城艾希。此刻正是夜晚。王城西边一座豪华的庄园里面,年仅37岁的雷氏庄园主人,大陆最有名的酿酒世家的当家人雷奥正在走廊里焦急的走来走去。 听着身后房门内妻子临产的呻吟声,雷奥的心就好像在被刀割一样,他恨不得飞奔到妻子的身边,为她承受所有的痛苦,但是他不能。所以他只能忧心忡忡的站在门外,为了自己的妻子和那新生的孩子向他所知道的所有神祈祷(如果他知道就在前一天冥王把众神当中的一半的神都卖到人间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 年老的管家带着一个仆人托着一个银盘走过来,盘里的是温度烧的刚刚好的咖啡。雷奥看了看那些人,摆摆手让他们退下,现在的他就是山珍海味都吃不下,他的心全放在他那未来的孩子身上。 管家让仆人退下,自己走到雷奥的身边,安慰的拍着雷奥的肩膀。“老爷,别这么紧张,夫人和未来的小主人都会平安无事的!” “凯撒拉叔叔,我又怎么能不紧张呢?这是我第一个孩子啊!天啊,我从未试过这么的紧张过,就算是扳倒克雷斯科家族成为大陆最大酿酒商时也没这么的紧张啊。”雷奥苦笑的对这位服侍了两代人,从小看着自己大的老人。 “没事的,老爷,夫人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的(喂,那个世界有吉人天相这个成语吗?旁白道。)”管家宽慰道,寒冷的夜sè中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守在产房门前面。不知是太累了还是怎么样,雷奥守着守着突然就睡着了。 睡梦中他发现自己来到一个没有光亮的地方,四周全是死一般寂静的黑暗。雷奥左顾右盼,想找到离开的路,他大声喊着管家和妻子的名字,但是回应的只是一片寂静,甚至他喊出去的声音也没有传回来。雷奥就好像被困住了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呆在黑暗中多长时间,他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好像是两个人正在吵架。 “我说,为什么要我来帮你,明明是你干的好事!应该由你自己来善后才对..........”那是一把很威严的声音,让人一听就忍不住想去服从。而另一把声音则yīnyīn森森让雷奥觉得鸡皮发毛:“别这样,难道你就想在旁边看热闹吗?是你自己说要亲自过问这事的,来吧,决定吧..........”“嗯.........”那威严的声音沉默不语。 雷奥向发声的地方跑去,大喊,想期望得到帮助。但是不管他怎么跑、怎么喊,那声音仍就好像离自己很远一样,也没有人回应雷奥的呼喊。雷奥只听见那威严的声音在那里说“好吧,那卡拉,你去守护在他身边吧,直到他重新掌握雷霆咆哮为止都要保护他的安全...........”接着雷奥就看到远处的黑暗当中突然出现一个白sè的口子,然后一道湛黄的闪电以掩耳不及之势直卷雷奥,同时一阵震耳yù聋的雷鸣声响起。 “呜哇哇哇哇――!”雷奥惊慌的大叫起来,闪电瞬间将他吞噬其中.............. “老爷,老爷?你怎么啦?”一双稳健的手在摇晃着自己,雷奥慢慢的睁开眼睛,便看到老管家正关切的看着自己。然后他就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 “我...我怎么啦?”雷奥有点迷惑,管家看见他醒过来了,长松了一口气,他扶起雷奥对他说:“老爷你刚才还好好的站在那里,突然间就大叫着倒在地上昏了过去了。可把我给吓死了。” “我...刚才晕过去了?”雷奥仍然没想起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管家笑道:“老爷你是太紧张了,结果一放松下来就受不住很过去了。不过这也不奇怪,老爷是第一次当父亲嘛.......” “啊,什么?我,父亲?那么说?”雷奥这时才发现,妻子的呻吟声已经停止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声清脆的婴儿的啼鸣声,还有仆人们的欢呼声。 “我、我当父亲了?我、我、我有孩子了?哈哈哈哈哈哈,我当父亲了、我当父亲了..........”雷奥激动的手舞足蹈,连衣衫都不整理一下就连蹦带跳的冲进产房里。只见地板上、床上到处是鲜血的痕迹,而在床上,自己的妻子,梅芬?因配菲斯向自己露出疲倦的微笑。 “你辛苦了。”雷奥对妻子说道。 一名仆人抱着一个婴儿向雷奥走来,雷奥连忙扑上去接住婴儿。“这就是我的孩子?”雷奥望着自己怀里的婴儿自言自语道。那是一个男婴,薄薄的金sè绒毛如太阳之光那样耀眼。婴儿一落到雷奥的怀里便不哭了,睁开眼睛看着雷奥,他的眸子也是金黄sè的。 “哈,这小家伙认得人,你看,他在对我笑呢!你看!”雷奥像个小孩一样高兴的在那手舞足蹈,他把孩子抱到妻子面前,两夫妻幸福的看着这个小家伙在自己的怀里挪动着。突然雷奥奇怪的叫了一声,“怎么啦,亲爱的?”梅芬不解的问自己的丈夫。雷奥用手指一指,原来婴儿是用一条洁白柔软的毛巾包裹着的,在那条毛巾上,雷奥看到一个银sè的硬币正端端正正的放在婴儿的怀里。 “这个硬币是从哪来的?”雷奥好奇的拿起那枚硬币,婴儿一见雷奥拿起硬币,突然大哭起来,怎样哄都没用,雷奥连忙把硬币放回去。神了,婴儿立刻不哭了,还咧开嘴笑了起来。雷奥笑骂道:“你这小家伙,居然这么小就喜欢钱,长大了还不得是个守财奴?” 妻子不满的打了他的头一下,她问雷奥:“你想到孩子的名字叫什么了吗?”雷奥答道:“我想到了,就叫他雷藏。”梅芬低声重复了几遍:“雷藏,小雷藏,这名字真好听。”雷奥抱起婴儿,也就是雷藏,走到关闭着的窗前,说:“来吧,小雷藏,黎明就要降临了哦,这是你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一个黎明呢!”雷奥说着用力推开窗户,窗外的景象一下子就映入众人的眼帘。 “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呆了。只有小雷藏毫不知情的在那里咯咯叫。 明明已经到了早上的时间了,但是窗外,仍然一片漆黑。 当雷奥一家目瞪口呆的站在窗前为眼前的黑暗吃惊时,整个世界都陷入一片恐慌之中。太阳消失不见了,大地陷入无尽黑暗之中。不单如此,人们还发觉河水的流量也变得比以前小很多,很多并不干旱的地区都遇到了枯水现象,天气比以往的要寒冷,人们生气的火也显得没有以前的旺。土壤肥力一夜间下降了很多,许多农作物枯死倒毙......种种情况在世界到处发生着,没人知道原因。大陆各国束手无策,许多地区频繁发生暴乱,有人感叹是世界末rì到来。 大陆诸国、北部法师塔、南部法师崖、光明圣地、jīng灵之森、野兽高原....大陆各势力纷纷用自己的方式去调查这天灾背后的真相,除了黑暗圣地一直和冥王保持联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没有什么恐慌发生――话又说回来他们能恐慌些什么? 幸亏这场异变持续的时间不长,很快天就重新亮了起来了。但是这亮光并不是来自太阳的,那种亮十分的均匀,没有强弱之分,也没有什么shè入角度可言,要比喻的话就好像是被一盏灯从头顶一直照着的感觉(那个时代哪来的等啊?旁白言,我只是比喻给读者听,别那么多意见行吗?作者骂道) 而此时光明神殿的牧师们也通过通神从光明神里得到答案: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就是冥王!一时间全大陆疯狂的打压黑暗圣地的势力,跟黑暗圣地邻近的几个国家更是直接出动大军进攻黑暗圣地。好在光明神没有说冥王还把神给卖下人间去了,不然还不知道大陆众生灵们会怎样修理黑暗圣地呢? 让我们把时间往回调一点,当雷奥正在产房前焦急地等待着的时候。在大陆的南部,林丹国西面的一个平凡的就连名字也叫做平凡的小镇,此刻,也有三个男人守在自己家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艾克?马格努,罗烈?菲勒斯,还有杜赫斯?布鲁洛,这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一起工作,一起恋爱,一起成家――就连家都建到一块(当然这纯属巧合),然后妻子又在同一天临产,所以他们又要一起经历等候的煎熬。 比起雷奥来说,这三个人还好,至少他们还有两个跟自己同样处境的人在身边,还能相互扶挽,相互安慰。 罗烈给自己装了一斗烟,点着火狠狠的抽了几口――他本来就是个烟瘾极大的人,现在就更是停不下来了。艾克见罗烈抽起烟来,心情焦急,原本烟瘾都不大的他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抽了起来,最厉害的就是杜赫斯,他原本是不抽烟的,现在看到两个死党抽烟来缓解情绪,再看看自己那不停冒汗的手,竟然不由自主的跟罗烈要了一些烟丝过来抽了起来。就从这次起,杜赫斯就再也没有放下过手中的烟斗了。 一斗烟抽过后,三人的神经得到一丝缓解,话也开始多了起来,于是三人便围在一起聊起天来,聊着聊着,便自然聊到自己的那即将出生的孩子身上。艾克?马格努说:“我想要一个儿子,男孩子容易养,以后又能帮我做农活。”杜赫斯则说:“我跟你不同,我想要个女孩,女孩吟持细心,我想花钱让她去读书,以后不用再守在这个山沟沟里面一辈子对着庄稼。我想让她嫁给一个好人家,能得到幸福。” 罗烈?菲勒斯听了之后哈哈大笑,他说:“我跟你们说,我男孩女孩都想要,我老婆最好就生个双胞胎给我,一男一女的最好了。”艾克笑了:“那要是只生的一个怎么办?”罗烈满不在乎的说:“那就以后再生一个不就得了?告诉你,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如果是男的呢就叫狂焰,女的呢就叫罗妮。怎么样?厉害吧!” “那要是生个双胞胎都是那或都是女的你怎么办呢?”杜赫斯打趣道。罗烈一下子愣了,显然他从没想过这种事情。艾克和杜赫斯哈哈大笑起来。就在这时,罗烈家的呻吟声停止了,一声婴啼响亮的从屋里传出来。 “生了生了!”罗烈整个人跳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乱蹦乱跳。艾克和杜赫斯连忙起身向他恭喜祝贺。罗烈高兴地对两个兄弟说:“来,进去看看我的孩子!”说着就拉着两人跑进屋。 小屋简陋,没有雷氏庄园里的房间那么宽敞辉煌。十来支蜡烛将房间照的亮光光,火炉也烧的很旺,整个房间显得很暖和。罗烈跟艾克等推门走进来时,负责接生的产婆正抱着婴儿往外走。罗烈一把扑过去就像抢婴儿,产婆一把护住,不让他碰:“小石头,你现在是父亲了,还这么没大没小的,别惊吓了孩子。” 罗烈赔笑着道歉:“不,我这不是激动嘛。让我看看孩子!”产婆抱着婴儿说:“小心点,孩子还很娇弱,别用你那张粗手碰花他!”罗烈又是点头又是赔笑,产婆这才抱婴儿过去给他看,艾克和杜赫斯在一旁笑得肚子都疼了。 小孩子还在哭,洪亮的声音预示着他的健康,他的个头也很大,比一般刚出生的婴儿大了几分,胯下的小东西很清楚的像众人表明他是一个健康的男婴。产婆熟练的哄拍着婴儿,婴儿逐渐的不哭了,开始睡了起来。罗烈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看到孩子健康平安,他的心里总算落下一块石头。他问产婆:“那我老婆呢?” 产婆斜了他一眼:“哼,现在才想起老婆吗?真是个没大没小的小子,她刚生产完现在在休息呢。”罗烈再次赔笑道谢,然后快步走进房间去,一边走一边喊道:“老婆,怎么样?好些了吗?”声音大的再次把婴儿都吵醒了。产婆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这笨蛋到底怎么都学不乖啊………” 艾克跟杜赫斯在旁边跟着笑起来,这时,一个孩子跑进来,对杜赫斯说道:“杜赫斯大叔,三姑妈叫我来叫你,说叔母生了,是个女孩!”杜赫斯一听,整个人跳了起来,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跟着那小孩跑出去了。罗烈兴奋地走出来一看不见了杜赫斯,连忙问艾克:“赫斯呢?”艾克笑着指了指门外,只听见从门外传来一声声婴啼还有许多人的欢呼声,当然最大声的就是杜赫斯的声音:“我有女儿了!我做爸爸了,我是爸爸了!哈哈哈哈哈――” “哦,原来杜赫斯也做爸爸了,哈,看他笑的那个样,哪里还像个大人!”罗烈笑道,产婆在一旁冷冷的说:“刚才不知道是谁像个小孩子那样在这又蹦又跳的?”一句话说的罗烈老脸通红。艾克哈哈大笑,罗烈不服气的说:“别笑那么快,一会儿就该到你跳了!”话没完,就见艾克家的一个雇农在外边大喊:“老板,你在哪啊?老板娘生了!” 艾克拔腿就跑,速度完全不比刚才杜赫斯慢,罗烈得胜似的在他后头喊道:“蹦吧、跳吧、该你啦!哈哈哈哈........” 众神殿大堂,光明神和冥王一起看着水晶球里面罗烈哈哈大笑的影响,冥王长叹一口气道:“哈,总算是把所有是都安排妥当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们也就只能看不能在这样插手了!”冥王伸了个懒腰,一把倒在椅背上,好像做这种事已经用光了他所有力气似的。 光明神还在看水晶球,他生xìng比冥王谨慎,所以他不能放过任何一处错处,毕竟他们现在干的可是在更改命运的活儿,一不小心就成大错的! 光明神再看了看水晶球里的罗烈艾克杜赫斯三人,他们正在抱着自家的孩子在相互祝贺,光明神皱眉问冥王道:“哈迪斯,你确定你已经安排妥当啦?没有搞错?”冥王倒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答道:“做好了,你以为我是谁啊,我是掌管生死的神,投胎转世什么的可是我的看家本领啊!” “那好,为什么我没有看到弗拉斯跟泰格斯他们一起降生的,还有托尔,你怎么把他丢到这么远的地方去啦。还有维纳斯、巴托....”“好啦好啦,老光,你不懂投生之道就不要乱发表意见,你以为投胎是我要谁投到谁那里都行的吗?首先我要知道哪里有多少人要生育,需要投胎多少个灵魂,然后我再按情况把冥界的灵魂转生到人间去!告诉你,在今天要临产的人数中,平凡镇只有三家,然后王城也就只有一家,你说我难道为了让他们几个聚在一起而要一些人未婚先孕吗?”冥王翻着白眼看着光明神。 “那好,你说其他人在哪里降生了?”光明神不跟他废话那么多,冥王一旦有理起来可是很不饶人的。 冥王拿过水晶球随便点了几点,然后还给光明神:“看,在这!”光明神一看,只见水晶球里映着的是几个不同地方,这些地方有的是王城的宫殿;有的是普通村落的房子;有的是贫民区的破旧棚屋,但无一例外都有人正在分娩,都在迎接一个新的生命。光明神不禁感叹,这些新生命在降生之前都是平等的,就因为投生的地方不一样,就注定了他们未来的地位和生活将会是天差地别。 突然光明神指着一个地方对冥王说:“哈迪斯,这个地方没有人出生啊,你映出来给我看干嘛?”只见他指着的影像映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宅,一个四五岁的男孩正抱着一堆稻草摇摇晃晃的跟在母亲后面。屋里是几个两三岁的孩子在玩耍,没有人要临产。 冥王看都没看的答道:“那个啊,那个不就是那个恶魔之子以后投生的人家呗,那个未来的仁君。” “哦,原来如此。”光明神点点头。; 第六章 各自的起点(二) - 众神传之卖神 - 萧望云 () 时光飞逝,转眼间就过了十年。十年来大陆都没有再得到太阳的照耀,rì和夜的交替变得十分准时,不管在大陆的哪一个角落,每当时针一到六点时刻,整个大陆便一片亮堂堂,而到了晚上六点钟则准时变得漆黑一片。再也没有黎明、清晨、上午、中午、下午、黄昏、傍晚、深夜之分;再也看不到朝阳、朝霞、夕阳、晚霞等景sè。 (众神殿,“老光,快六点啦!”冥王大喊大叫的奔到光明神的卧室里,把光明神抓了出来。“啊?六点了?那真该快点了。”光明神连忙跑到众神殿大堂上,把大堂新建的灯塔上垂下来的灯绳拉了一下“好了,现在人间就是白天了。”光明神说道。) 大陆的生物已经开始习惯这种12个小时准时变换光暗的rì子了,只是缺少了太阳的热量,大陆的许多自然作物都受到冲击,土地肥力不足,水源紧缺,许多地方变成了贫瘠地,农作物收成更是年年下降,百姓们的温饱问题受到严重危胁,而贵族们却毫不理会,仍旧花天酒地,大肆挥霍。于是被逼的走投无路的农民们纷纷揭竿暴动,向压迫自己的贵族展开猛烈进攻。于此同时一些大国也为了争夺资源趁机发起侵略,一时间,大陆陷入一片战火硝烟之中。 林丹国地处偏南,国土小,国力弱,且资源上也并不富裕,根本不被列强们放在眼内,反而幸运的避开了战祸,保得住一方平安。 此刻正是深秋,秋季是成熟的季节,平凡镇的农民们耕耘了一年的成果将要得到收获。林丹国位于土里肥沃的南部地带,所以即使土地肥力下降,这里依然能得到丰收。农民们将收获到的粮食和特产带到交易市场,向商人们换取金钱,再购置生活必需品。钱包肥了,人们自然也就不必这么拘谨的过rì子了,于是镇上的茶馆、酒馆坐满了庆祝收成的人们。 就在这么一个时间,一个人毫无目的的来到了这个小镇,他的到来是偶然的,但是却因此深刻的改变了一个人的人生,当然也包括他自己。他的名字叫普雷菲尔斯?梅林,身份是北方法师塔的魔法师。 普雷菲尔斯身穿着长袍,带着兜帽,披着一件披风,手里握着一根小臂长的魔杖。这身奇怪的打扮让他走在大街上不断吸引着旁人的目光――小镇人们长久过着半与世隔绝的务农生活,从未见过什么世面,哪里见过这种打扮? 人们纷纷的猜测这个神秘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有的说他是个变戏法的,有人说他是个牧师,也有人说他是个乞丐,是个疯子。这些人在议论的时候声音也压得很低,但是这么多人都在议论的话,就算那声音压得再低也是会传到很远的,普雷菲尔斯不是聋子,他又怎么可能听不到呢? “哼,一群无知的人类。”普雷菲尔斯轻蔑的说了一句,看来这是个连魔法师都没听说过的小镇,想在这种地方找到跟魔法有缘的人真可谓是沙漠求水。失望的普雷菲尔斯路过一个酒馆,“进去喝一杯之后就离开吧!”普雷菲尔斯叹道。 打定主意后,他便推开门走进去。全酒馆的人像看怪物那样看着他,不过普雷菲尔斯已经不想理会他们了,这是一群跟自己不同层次的生物,普雷菲尔斯这么跟自己说。他大步的走到酒馆柜台边上,假装听不到那些酒馆里面的人在议论自己,敲着桌面对老板说道:“要最贵的朗姆酒一杯。” “什么?”周围人是掩饰不住的惊讶,要知道这些酒馆常客们都是些庄稼汉,辛辛苦苦务农一年下来得到的粮食卖了大概也就四五个银币,扣除所有rì常开支剩下来的也就不到一两个银币了,(金银铜三种币的比价是金1:银100,银1:铜1000大陆铜矿多而金矿银矿少,且已经被龙族所据))所以大家喝酒也就喝那些几个铜币的麦酒,而现在普雷菲尔斯要的这杯朗姆酒要价可是在一银币的! 一银币,那相当于农民们一年总收益的四分之一左右啊! 酒馆老板也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在这里开馆多年,自然知道这镇的人的消费能力是多少,一银币的朗姆酒基本上是没人喝得起的,所以他也就进了一瓶当做样货,如今听到这个衣着奇怪的人点名要朗姆酒,不由得也吓了一跳。 普雷菲尔斯见他半天没反应,以为对方认为自己没钱付,冷哼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口袋,往桌上一倒。 “哇!”全场人眼睛都直了,只见拿钱袋里倒出来的几乎全是银币,好几十枚,中间还夹着几枚金币。这里的人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的钱的,不由得全都愣在当场。酒馆老板就更是嘴巴张的能塞进一颗鸡蛋了。 “喂,你还不拿酒?难道我这钱还不够吗?”普雷菲尔斯冷冷的问道。 “啊?不,够了够了,您的这钱把我整间酒馆买下来都可以了。请您稍等,我现在就去为您倒酒。”酒馆老板这才清醒过来,小心翼翼的从哪些银币当中拿了一枚,然后飞一样的跑到后台去倒酒了。普雷菲尔斯面无表情的把剩下的钱装回口袋里面,像一个雕像那样硬邦邦的坐在这里等着。 很快,就上来了,普雷菲尔斯喝了一口,皱了皱眉,显然这酒让他很失望,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又继续喝了。酒馆的人又开始碰杯,喝酒、聊天,不过这回聊得对象都是同一个人,就是这个出手大方的陌生人,他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那么多钱的?他来小镇有什么目的?他会在这里呆多久?许许多多的问题在众人的脑海中浮现,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最好的方法当然是直接问那个陌生人了,但是整个酒馆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 这个陌生人虽然个头挺高,不过身材却完全不够看,而且他的年纪也很大了,没七十都有六十了,在场的人随便找一个出来也能把他轻松提起来。根本没理由会害怕他,但是就是不敢,因为那个陌生人虽然只是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喝酒,但是在场的酒客们去明确的感受到一股逼人的压力从他身上冒出来。所有人都本能的畏惧他。 不过,这里不是其他地方,这里是酒馆,三杯酒下肚,就算是胆小鬼也会觉得自己是勇者,所以还真有几个喝的醉醺醺的人走进普雷菲尔斯身边,向他搭话。 “嘿,哥们,嗝,抱歉,你是从哪里来的?我们从来都没见过你啊?”为首的是一个留着红胡子的壮汉,他好像是走过来的三个人当中醉的最厉害的那个了,话都说得不太利索。普雷菲尔斯斜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另一个有点秃顶的汉子对他歉意的笑道:“我这兄弟今天卖了个好价钱,所以心情一高兴喝多了,请别见怪。话说,您才这样把钱全露出来的做法,出酒馆后可得小心了,不要半路被人抢劫哦。” 普雷菲尔斯好像听了什么笑话一样笑了笑,他眼神锐利的盯着那个秃顶的汉子道:“哦,那么你们有没有这个意思呢?”那汉子被他看得毛骨悚然,连忙回答道:“没有没有,我们虽然赞的钱少,但也不会做出这种缺德事来的。只是人心难辨,这酒馆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我们只是提个醒而已,您可别会错意啊!” 普雷菲尔斯冷哼一声,也没道谢,一口把杯里的就都喝光后便起身走出酒馆。他一走,酒馆就炸开锅,酒客们纷纷围着那三个人发问了:“喂,罗烈、艾克、杜赫斯,怎么样,那家伙是个什么人啊?......”也有些人佩服的拍着他们的肩:“好厉害啊,快说啊,你们走进他有什么感觉?.....” 三人里面,罗烈喝的伶仃大醉,无法回答,艾克没有搭话,只有杜赫斯跟那个陌生人交谈过,所以大伙都围着杜赫斯问,把杜赫斯搞得头都大了。 普雷菲尔斯走在冷清的街道上,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但是天仍旧亮堂堂的――事实上只要没到六点这天就会是一直这么亮下去。不过气温却明显的下降了许多,风也比刚才更大了,普雷菲尔斯裹紧披风跟兜帽,准备离开这里了。 “要不要召唤一只jīng灵出来走呢?”出于魔法师的自尊心跟优越感,普雷菲尔斯想在这些对魔法一窍不通的人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魔法力量,给他们一个强烈的冲击。 于是他闭上眼睛开始冥想,魔法师的魔法是通过跟元素之神签订契约,从神那里得到命令元素jīng灵的权力,再通过咒语将元素jīng灵召唤到自己身边为自己服务的技能,能够从神那里得到多少元素jīng灵的控制权视乎魔法师本人的jīng神力能否承受到神所给的“神之印”的多少而定。这就是咒语只是控制元素jīng灵形态的道具而已,所以这就是同样等级的咒语不同等级的魔法师释放出来有不同的威力的原因。 而现在普雷菲尔斯所说的召唤出来的jīng灵,跟普通的施放魔法所cāo控的元素jīng灵不同....(“等一下,等一下,我有问题!”旁白举手喊道,“现在神已经下凡了,那魔法师不就不能从神那里得到‘神之印’了吗?那他们怎么还能施法呢?” 作者:..............额,这个嘛,其实是这样的,众神在下凡前不是将神格封印在冥王的契约纸,神格是神的证明,只要这个神格没有失去,那么魔法师们自然还可以通过从神格那里获得‘神之印’而继续使用咒语,当然威力会比以前稍微弱了些。 旁边:那么‘神之印’又是什么呢?为什么神格能给于神之印呢? 作者:那个...其实所谓“神之印”就是神的承认证明的东西,表示神承认魔法师的资格,允许他使用元素jīng灵的力量的一个证明而已。你可以将它看做是一个临时借条那样的东西,每次魔法师施法是向神索要的元素jīng灵临时命令权。话说你为什么那么多问题啊? 旁白:我怕各位读者不明白嘛!总感觉不太靠谱这中设定....... 作者:你废话给我少说乖乖当个旁白!反正读者又不是要关注这些东西的,他们关注的是剧情,你别给我在这拖页数! 旁白:那么,这次的探究会就到此结束,各位请继续观看下去!) 回归前言,普雷菲尔斯所说的召唤出来的jīng灵,跟普通的施放魔法所cāo控的元素jīng灵不同,普通施法所cāo控的jīng灵是一些分布在空间当中的,属于分子级别的(旁白:什么是分子?作者:你给我死吧!(机关枪扫shè中))元素粒子,他们没有什么智慧,不会自我思考,所以魔法师能用神之印伪装成神来命令它们为自己服务。 而现在普雷菲尔斯所召唤的jīng灵,是位于元素神的神域――jīng灵界里面的jīng灵,他们跟那些普通的元素jīng灵不同,他们拥有智慧,且实力强大,每一个元素jīng灵都不亚于一名魔法师,所以他们无法用神之印来命令,如果魔法师想得到这些元素jīng灵的帮助,首先就必须要先得到它们的承认,元素jīng灵承认了魔法师的实力之后就会跟魔法师签订契约,当魔法师召唤他们参战时,他们就会以法师用咒语制造的形态在这个世界出现。 可以cāo作元素jīng灵的魔法师,才能称得上是一名真正的魔法师。 随着普雷菲尔斯的冥想,元素开始在他的手中聚集,在旁人诧异的目光下,普雷菲尔斯的手开始发出蓝sè的光芒――蓝sè代表水,蓝光证明他现在正在聚集的是水的元素。蓝光越来越盛,普雷菲尔斯的脸也被映的湛蓝湛蓝的。周围的人开始发出惊恐的惊叫,有人吓得跑开了,一路跑一路大喊大叫。 普雷菲尔斯心中暗暗得意,这下子够这些愚昧的人议论好多年了吧。他把jīng神力完全的展开,开始cāo纵元素来打开水jīng灵界的大门。蓝光开始离开他的手,在半空渐渐的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当圆完全成型的时候jīng灵界的大门就会打开。 突然普雷菲尔斯的手抖了一下,那正在成形的光圈也一阵涟漪荡漾,然后消散无踪。jīng灵召唤失败,普雷菲尔斯脸上却没有失望的表情,相反,他一脸的兴奋和惊奇:“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会有人懂得cāo纵元素?”他喃喃自语道。 原来刚才他把jīng神力全开,去感应周围的元素时,发现周围的水元素并没有完全往自己身边聚集,有一小部分水元素无视他的召唤,向某一个地方集中。大惊之下,他竟然让元素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导致jīng灵召唤魔法的失败。 不过他吃惊的倒不是这元素不听从他的命令,因为这只是普通的魔力干扰,只要是两个以上的魔法师同时施法就会出现――对,这才是普雷菲尔斯吃惊的原因“魔法师!这附近有魔法师?”普雷菲尔斯难以置信,刚才他还说这里的人愚昧无知,连魔法是什么都不知道,转眼间他就感受到有人在cāo纵元素。而且那种别扭感…… “…明明我这边先开始召唤元素的,而且还是我最有亲和力的水元素,但是对方一开始召唤元素,空间里的水元素就立马优先向对方那边聚集,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高亲和力的魔法师?我一定要会会他!”普雷菲尔斯说着连忙往刚才水元素聚集的地方跑过去。 路不远,但是对于缺乏运动且上了年纪的普雷菲尔斯来说仍然很辛苦。但是出于对魔法的求知yù和那个未知的实力高强的魔法师的好奇,普雷菲尔斯也顾不上这些了。之所以普雷菲尔斯会认为对方是个实力强大的魔法师,是因为这样的,两个魔法师在争夺元素控制权时是看两个因数,一,魔法师的jīng神力大小,jīng神力强,自然就能让更多的元素为自己服务;二,施展的魔法的等级,也就说同时间使用的jīng神力的大小,等级越高,需要的jīng神力也就越大,也就是说你释放的魔法等级别对方高――jīng神力用的比别人多的话,自然能让元素优先聚集在你那里。 普雷菲尔斯额召唤jīng灵魔法属于中等级的魔法,要在这种情况下争夺元素的话就必须是对方jīng神力比普雷菲尔斯高或者是对方正在施展一个高级的魔法才行!而显然从刚才的情形看,是前者的可能xìng比较高。 顺着元素的指引,他拐过街角,来到一条不大的小巷子里。元素jīng灵们纷纷聚集在小巷子的中,看来那位魔法师就在这里了。普雷菲尔斯整理了一下衣着,带着恭敬的神sè准备跟自己想象中的那位魔法师见面――魔法师对普通人是傲慢无比的,但是对于同道并且实力比自己强的人却绝不会有失礼数。 哪知他刚走进去,正打算开口说声“您好。”眼前的景象便让他立马像中了石化咒一样愣在那里。 原来那cāo纵水元素的他脑海中的“强大魔法师”竟然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 女孩并不是一个人,有两个跟她同样年纪的男孩坐在她身边,其中一个留红头发的男孩浑身是伤,她正在用手抚摸着那些伤口。微弱的蓝光从她手上发出,显然是水元素正在她的手掌集中的缘故。随着她的抚摸,男孩身上的伤渐渐地变淡了。但是由于她只是简单的利用水元素依附在伤口上来消肿止血,所以效果并不十分明显,显然这个女孩根本没有接受过正规魔法训练。 对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强大魔法师,普雷菲尔斯本应该失望才对,他也的确在一瞬间有点失望,但是看到对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时他的jīng神又被震动了。 “怎么…可能?她竟然能不必使用‘神之印’就能让元素甘心为她驱使?”普雷菲尔斯的心正在狂吼,他不得不这么吃惊,如果对方是个修行有道的魔法师,那么跳过神之印直接用jīng神力cāo控一些水元素是没问题的,可对方如果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那情况可就大大不同了。 “天才、天才、她是百年一见、不、她是千年一见的魔法天才!”普雷菲尔斯激动地想道,一个水元素亲和力高到甚至能跟水jīng灵匹敌的人类(水jīng灵是不用神之印的,他还不敢说能跟神匹敌呢!)如果她潜心修习,又得到名师的指点的话,不出五年,她就有可能成为大陆最年轻的魔法师,(魔法师是指已经完成学业有能力独自游历的魔法修习者,还在跟老师学习魔法的称为魔法学徒。)二十年内就有可能晋升成为魔导士,甚至有生之年内达到魔法师的顶峰大魔导也绝非不可能! 普雷菲尔斯今年已经是七十岁人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去见冥王或光明神,为了能让自己的一身本领能传下去,他开始游历大陆,寻找资质优良的学生,可惜他的要求太高了,因为他是大陆闻名的水之魔导士,他的弟子必须能接下自己这块衣钵才行。所以他要找最好的学生,他不要半桶水的饭桶。但是要符合他要求的人实在太稀少了,偶尔找到几个元素亲和力高的人,他们的亲和属xìng又跟自己的不合,做其他系的魔法师可能会有成就,做水系魔法师就绝对没前途。 就这样找了几年,找到普雷菲尔斯都快失去耐心了。正准备打道回府,没想到就在这个偏僻荒芜的小镇找到了这么好的苗子,如果就这么放过了,他普雷菲尔斯还不如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想到这,普雷菲尔斯按耐不住,竟一下子扑过去,对那女孩喊道:“做我学生吧!” 第七章 各自的起点(三) - 众神传之卖神 - 萧望云 () 前言再续,书接上一回。那三个躲在小巷子里的小孩子,正是十年前罗烈、艾克、杜赫斯三人所生的孩子。 不知是不是神的安排(当然是啦!不对,是作者的安排)三人都得偿所愿,艾克的妻子生了个男孩,杜赫斯的妻子生了个女孩,罗烈的妻子则是男孩――(这话说上两章已经介绍过了吧?) 三个孩子的名字分别叫狂焰、希图以及澜冰。其中狂焰赤发金瞳,人长得高大结实,比同龄人还高出一个头来;希图棕sè头发,眼睛为翡翠绿,在三人中他发育最慢,个子最矮,一天到晚拖着两行鼻涕;澜冰蓝发蓝瞳,皮肤白皙,是三人中唯一一个女孩。 三人同时出生,又是邻居,父母又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友,所以从小三人就一起玩耍,情同手足。 三人中,狂焰出生最早,所以他以大哥身份自居,澜冰第二出生,希图最后,所以成了大家的小弟弟。就xìng格上说,希图跟澜冰都属于静的类型,而狂焰则是不安稳的那类,所以打架闹事那是家常便饭,狂焰每次打完架后浑身是伤,又不敢给父母看见,每次都躲到澜冰家里让澜冰给自己疗伤包扎后才敢回去。 今天也是这样,狂焰又跟人打架,打完后三个人便躲到无人的角落里去,由澜冰为他疗伤。哪知道突然从旁边冒出个穿着奇怪衣服的家伙来,眼睛发着很恐怖的光,一下子冲到三个人面前,尖着嗓子叫着一些莫名其妙的音节。(可见普雷菲尔斯当时有多激动) “哇哇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啊――”三个人被吓三魂不见了七魄,(在他们眼中普雷菲尔斯就跟个怪物没两样)狂焰首先回过神来,他大喊一声:“跑!”三个人同时拔腿就跑――希图是狂焰拽着他跑的,因为他已经吓得快晕过去了! 冲出小巷后,三个人慌不择路的往自家的方向跑去,一来自己家在孩子们的心目中是最安全的,二来就是这里离家有五百米远,途中要绕过十几条街,他们希望能用这些街道来甩开那个奇怪的怪人。 五百米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对于三个才十岁的孩子来说这五百米也就相当于五千米那么长。但是由于狂焰经常惹祸的缘故,他们三人不知道被人追过多少次了,早就练就了一双飞毛腿――特别是现在背后还有个怪人在追着自己! 跑着跑着,只见周围的景sè已经是熟悉的篱笆路,上面缠绕着黄sè的莹草花――一种大陆南部特有的花草,晚上能发出微微荧光的小花。耳朵清晰的听到街道zhōng yāng的水池哗啦啦的喷水声,还有狂焰家养的老黄狗的吠声;抬头看,熟悉的房子就在自己的眼前,屋顶上的烟囱升起缕缕轻烟――现在正是做晚饭的时候。 回家了!这个念头让三人没刚才那么害怕了,三个孩子停下脚步,小心翼翼的回过头去,只见大路平坦,一个人影都没看到。三个人这才真的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水池边上,喘着粗气。 狂焰心有余辜的抚着自己的心脏说:“呼呼~呼~,累死了。刚才那个.....是人吗?”澜冰摇摇头,她连对方是什么样子都没看清,至于希图就更加是不用问了,要不是狂焰拽着他,他可能还站在那里没动弹呢!这回希图用感恩加敬畏的目光注视着狂焰,在他心目中狂焰已经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人了。 澜冰见希图不说话,以为他还在害怕,连忙把他搂在怀里哄道。三人中希图年纪最少,人长得是矮矮瘦瘦的,又比较单纯迟钝,经常被人欺负,所以澜冰一直像姐姐那样照顾他。希图抱着澜冰,表情也放松了许多。 澜冰搂着希图问狂焰:“那个怪人是什么人啊?好可怕啊。”狂焰摇摇头:“不知道,”他的脸变得更白了“不会是鬼吧?” 此话一出,三个人都打了个寒颤,希图把脸埋在澜冰胸前,害怕的说:“那.....它..会不会再来抓我们啊?...因为...因为我们看到它的样子..........” 狂焰和澜冰也不知道怎么答,毕竟鬼魂这东西谁都没见过,一想到刚才那个怪人可能是鬼他们就浑身颤抖,但是狂焰还是嘴硬的说道:“没....没关系的,就算是鬼我、我也不怕。对了,大人们不是常说,鬼怕光吗?我们只要呆在有光的地方不就行了?” “那要是晚上怎么办?”澜冰问道,狂焰一下子愣住了“晚上....晚上....”他也不知道晚上怎么办,而现在离天黑已经不到十分钟了。恐惧笼罩着三个孩子,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都刺激着他们的神经,仿佛那个鬼就藏在他们身边准备等天一黑就把他们抓起一样。希图已经吓得快哭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澜冰突然叫起来,狂焰跟希图都期待的看着她。“你们看!我们家的房顶。”澜冰指着三座房子的屋顶说。狂焰跟希图抬头仔细的看着自己的屋顶,屋顶是用光滑的土砖建造的,空溜溜没有什么东西,只是都竖着一根银白sè的双十字架。 “我妈妈说了,这双十字架是光明神的标志,能够驱除各种妖魔鬼怪,保佑平安的。我们白天出来玩,晚上就躲在屋子里,那样鬼不就抓不到我们吗?”澜冰得意的说道。 “哇,你太聪明了!澜冰。就这么办,大家现在就回去,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离开屋子。知道了吗?”狂焰以命令的口吻对其他两人说道,澜冰和希图都郑重的点头表示同意。“还有,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哦,知道吗?”狂焰特别叮嘱道。 “为什么不行啊?”希图呆呆的问道。 “哎,你想想,要是让鬼知道我们把看到它的事情告诉了其他人,它不就会去抓那个知道了的人吗?所以绝对不能告诉别人哦!”狂焰煞有介事的说道。 “嗯。”希图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那就这样吧,我们明天见,拜拜!”狂焰跟两人挥挥手拜别后就立马往家里跑去了。澜冰则把希图送到他家后,才独自一人回家。 ********************************************* 看着女孩的身影消失在屋子里后,普雷菲尔斯才慢慢的从篱笆后面爬出来,狼狈的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和草根――让一个堂堂的水系魔导士像只狗那样趴在草丛里半天,实在是委屈他了,但是普雷菲尔斯却没有任何不满,相反他还一脸笑眯眯的。 “哼哼,可把你找到了,瞧着吧,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学生!” ************************************************* 澜冰回到家后立马奔到房间里,用被子蒙着头就睡,一直睡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勉强起床,吃完饭后又立刻去睡,杜赫斯和妻子荷马都在纳闷这孩子是怎么啦。 一直睡一直睡,澜冰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当母亲上楼把自己叫醒的时候,天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怎么了,妈妈?”澜冰睡眼朦胧的问自己的母亲。 荷马的神sè有点奇怪,她没有回答澜冰的问题,只是说:“孩子,你下楼来,有人想见见你。”说着帮澜冰梳理了一下头发就带她下楼。澜冰也没多想,这种事并不少见,经常有些被狂焰打了的孩子的家长跑上门来兴师问罪的情况,她也不害怕,反正自己没动手,难道父亲还能打自己不成?至于狂焰的自然有狂焰父亲那边料理,她是管不着的。所以她乖乖的就跟母亲下楼。 客厅很亮,平常他们家只点三根蜡烛,今天却一次过点了五根。火炉也烧的很旺,这一般是家里有了远客或新年时串门才会这么做的,澜冰不由得有点好奇了,什么人要让父母们如此相对待? 客厅的上,澜冰的父亲杜赫斯一脸紧张的坐在那里,脸上汗津津的两只手也不知道是往哪摆好。澜冰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是这副模样,她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向那个神秘的访客, “啊!”澜冰发出一声石破惊天的尖叫,眼睛瞪得大大的,露出恐惧的神sè。 原来那个坐在父亲对面,坐在那张最舒服的椅子上把玩着一根小木杖的神秘访客,竟然就是他们今天下午看到的那个“鬼”! 她转身往回跑,嘴里喊着“鬼啊鬼啊”杜赫斯跟荷马没想到她会这么害怕,一时间没有动作,任由她跑回上楼。唯独那个“鬼”好像猜到了那样,神秘的笑了一笑。接着只见他右手木杖轻轻一挥,一段又快又复杂的音节念诵过后,只见澜冰惊叫着整个人从楼上滚回下来。 “澜冰!”杜赫斯和荷马大吃一惊,眼看澜冰就要摔死了,但他们想赶过去都来不及。这时,“不必担心。”那“鬼”微笑着说道,木杖轻挥,奇迹发生了!澜冰在快要撞到地板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停在了半空。 “啊?”杜赫斯夫妇吃惊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澜冰也是满脸吃惊,不过她吃惊的是另一方面的事情。“这个鬼怎么也能............”澜冰心里充满疑问。 这时,“鬼”开口了,他的声音苍老沉重:“过来吧,让我们好好的聊聊。”说着只见他木杖一挥,澜冰竟然整个人浮在半空飘到那“鬼”的身边。杜赫斯夫妇完全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鬼”施展出的这一手段。“鬼”又挥挥木杖,澜冰只觉得身子一轻,然后便站在地面上了。 “好了,别想着逃跑了,我们没这么多时间浪费。”“鬼”慢悠悠的说道,澜冰见识了对方的手段后,也放弃了逃跑了想法了,她问“鬼”:“你是鬼吗?”“鬼”哈哈大笑,他反问澜冰:“那看我是不是鬼呢?” 于是澜冰她抬起头来,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鬼”。只见在灯光下,“鬼”长得一张人脸,年纪大概有五六十岁,满脸皱纹,胡子长长的垂到腰间,他带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镜片后面是一双湛蓝sè的眸子,这跟澜冰的眼睛倒是很像。 “鬼”还穿着一件长长的长袍,戴着一顶尖尖的帽子,右手拿着那根将澜冰凭空托起来的木杖,他还有一双脚,穿着一双绿sè的布鞋――现在看来这哪里是鬼,分明就是个老人。 老人笑着问:“怎么样,我还是鬼吗?”澜冰摇摇头,又点点头。杜赫斯这时反应过来了,陪笑着走过去对老人说:“大、**师.......我家孩子不懂事,请您不要责怪她.....”老人挥挥手说:“不碍事,小孩不知道魔法师,不怪他们,要怪也是怪你们这些人愚昧无知,差点就扣杀了一个魔法界的明星。”对着杜赫斯,老人十分不客气。 “不许说我爸爸坏话!”澜冰鼓起勇气对老人说道,老人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孩子,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告诉了你名字,你会不会把我抓走的?”澜冰小心谨慎的问道,毕竟她听的鬼故事里都说鬼知道了活人的名字后就会将他拖到地狱里去,所以她很小心。 老人哈哈大笑,他说:“不会,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这是黑暗圣地巫师的能力,我不会伤害你的。”澜冰看了看他,终于小心翼翼的说:“澜冰?布鲁洛。” “澜冰?布鲁洛吗?好名字,我叫普雷菲尔斯?欧加蒂斯?马尔,我是一名魔法师。”普雷菲尔斯道。 “魔法....师?”澜冰嘴里翻滚着这个陌生的生词。 “对,魔法师!你看。”普雷菲尔斯说着用木杖指了指桌子上的空杯,杯子立刻装满了水,普雷菲尔斯又挥了挥木杖,只见水竟然慢慢的结冰,开出一朵美丽的冰花来。 澜冰从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事情,眼睛一刻不离那朵冰花。普雷菲尔斯笑着说:“这只是一些初级的法术,你只要学习一两年也可以做到的。” “什么?真的吗?我也可以?”澜冰惊喜的问普雷菲尔斯。普雷菲尔斯见她已经动心了,不由得暗暗欢喜,他说:“可以,你有这份力量,不是吗?” “我,有力量?”澜冰问道,普雷菲尔斯笑了:“难道不是吗?你能cāo控元素为那个孩子疗伤,又怎会没有力量呢?” “这个,果然是那和我叫小光点过来帮忙时的感觉一样,你也能叫小光点帮忙吗?”澜冰热切的说道,普雷菲尔斯点头道:“没错,这就是魔法,你只要拜我为师,跟我修习魔法之道的话,不出十年你就能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魔法师,到时候别说这一个小冰花,就是把这栋房子都开满冰花都行!” “真的吗?开满正个房子的冰花?”澜冰惊喜的说道。 “对,那么,你现在愿不愿意成为我的弟子呢?其实我今天下午就想跟你说这件事的,不过好像吓着你了。”普雷菲尔斯有点尴尬的说道。 “等等,你说什么?你要澜冰做你的弟子?”杜赫斯迫不及待的插嘴道 “没错。我可不能白教人,她要拜我为师,跟我回法师塔学艺,你的女儿是个天才,她有很强大的元素亲和力――那头蓝发就是证明。她的天赋也很强,虽然现在起步慢了点,但是只要由我亲自教,相信不到十年她就能成为了不起的魔法师了。”普雷菲尔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 “等等,就是说你要带走澜冰?还要十年那么久?那个法师塔到底在什么地方?远吗?”杜赫斯夫妇追问道。 澜冰也拉着普雷菲尔斯的衣袖问道:“老爷爷,我是不是再见不到爸爸妈妈还有狂焰希图他们啊?” 普雷菲尔斯说:“那也不是,只是现在见不到而已,等你学业已成后不就能回来看望他们了。至于法师塔,那是在大陆的北边,冰川覆盖的地方,那里水元素非常浓厚,对你的修行一定很有帮助,法师塔里有许多上古法师遗留下来的秘籍,远不是这种乡下地方可以比拟的!” “不行,让澜冰跟你去不知道哪里的地方学习十年,这怎么行呢?她可是个孩子啊!绝对不行。”杜赫斯坚决不同意,对于普雷菲尔斯所说的魔法之道,他一无所知,也不觉得那对自己生活有什么帮助,他觉得只要让自己的女儿快乐的成长,然后嫁给一个爱她的男人,平平静静的过一生就行了。于是他坚决的拒绝了普雷菲尔斯的请求。 普雷菲尔斯气的整个人站了起来,他整个人逼向杜赫斯,两眼像烧着的那样盯着杜赫斯的脸:“无知的人,你这是在扣杀人才!你知不知道你的女儿拥有多么强的力量,你居然选择让她荒废这份力量?所以我说你们这群人是一群愚昧的人,你们根本不懂魔法的奥秘,你的女儿有可能会成为魔法史上最年轻的魔导士,甚至是大魔导也不是梦话。你怎敢用这种无知的理由去阻止她接受魔法的知识?........”普雷菲尔斯人并不比杜赫斯壮,但是杜赫斯却被他的气势压得连连后退。 “我.......”他说不出话,荷马扑到丈夫的身边,两人一同战战赫赫的承受着普雷菲尔斯的怒火。 普雷菲尔斯跟自己父母的争吵澜冰句句在耳,一方面,普雷菲尔斯所展示出来的魔法让澜冰十分着迷,而且他也说自己拥有绝佳的资质;但另一面她也舍不得离开自己的父母,毕竟跟随一个不知底细的老人去到一个遥远的地方生活,不是任何人都能轻易下决心的。还有狂焰跟希图这两个伙伴,澜冰也舍不得他们。听着双方的争吵,澜冰的心乱的很厉害,她最终忍受不了,掩泪冲出家门。 跑出家后,澜冰来到那个喷水池边上,此时四周静悄悄地,一个人也没有,澜冰坐在水池边上,轻轻的在水面上划出几道涟漪。月亮皎洁的银光倾洒在水面上,把水面照的像个镜子一般,澜冰清晰的能看清水面上自己的容颜。 她轻轻的抚摸着发梢,目光悲切的看着水中的自己。自小她就因为这奇怪的发sè被人当做怪胎,她的发sè既不是继承父亲的,也不是继承母亲的,这种蓝sè的头发根本不应该存在于世上。镇上的孩子因为她的发sè而疏远她,嘲笑她、欺负她,她甚至被人称为魔女。 那时候她经常在想,我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我真的是只怪物?特别是后来她发现自己能感应得到一些别人感受不到的东西,只要她集中jīng神比起眼睛,就能感受到周围漂浮着的四sè光点。而她则能让那些四sè光点中的蓝sè光点为自己服务,这些光点聚集到一定量的时候就会变成水,她能控制着这些水,让它变化,也能用它来做很多事情,比如为狂焰疗伤――发现这些光点有这种功能纯属偶然。 她从来都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过其他人,除了狂焰跟希图之外,连她的父母也不知道。她有时感叹上天赐予她这种神奇的力量,有时又会诅咒自己拥有这些能力,因为这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异类。 现在突然间冒出个人来跟她说,她这种力量并不稀罕,有许多人跟她拥有同样的力量,而且比她更强,能做更多的事情。这个消息对她而言真是一道救赎之光,因为她知道这份力量并不是只会换来别人的异样目光,原来还能得到别人的肯定和欢迎。当普雷菲尔斯向她揭开了魔法的冰山一角之后,她就已经对这个神秘的能力产生极大的兴趣。 但是, “要十年见不了爸妈,还有狂焰希图他们吗?........”夜空下,少女低声的对着水池抽泣。 对于狂焰跟希图,澜冰抱着一种不一般的感情,这种感情超越一般的青梅竹马的好友的感情。澜冰永远都不会忘记,每当有孩子欺负自己的时候,狂焰都会冲过去为她而拼命,不管对方有多大、有多少人,狂焰十年来所打的架中有九成就是为了澜冰而打的;而希图则是所有小孩中唯一愿意亲近自己的人,澜冰把希图当成弟弟一样来疼爱,希图也把澜冰当成姐姐一样信赖,他们之间是如此的亲密无间。澜冰很高兴自己的生命中有这两个伙伴陪伴着她,她是万万舍不得跟他们分别的。 不知道坐了多久,只知道月亮从头顶已经移到西边的上空去了――太阳没了,幸亏这月亮还在,人们比较容易把握晚上的时间。澜冰终于下定了决心,她将手从水里抽出来,对着月光,看着水珠从手指间滑落,在月光下闪烁着就跟宝石一般明亮。她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说道:“我在这里被人当做是异类,虽然有狂焰帮我出头,父母安慰我,但是仍然改变不了这个情况。而且狂焰不可能永远的为我出头,爸妈也不能永远的陪着我。我只能自己改变自己,让人不再用异类的眼光看我。” 她回过头,目光坚定的看着从刚才就站在身后的普雷菲尔斯,说:“我愿意做你的学生,老师。请收我为徒吧!” 第八章 各自的起点(四) - 众神传之卖神 - 萧望云 () 十月,秋意渐淡,寒风吹送。大陆北方很多地方已经下过第一场雪了――自从太阳不见之后,冬天来的就更早了。 林丹国在南方,近十年也开始飘起雪花来了,这时候正是农民们最闲的时候,地里的庄稼收成了,已经换成银子放在自己的钱包里了;干草也已经堆好在仓库里了,材也劈好了,能挺过一个冬天了。农民们要等到来年开chūn才开始重新一年的耕耘,于是大家要不呆在酒馆里,要不就呆在家里,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没事大伙都不愿意上街溜达了。 天气冷了,可这还不足以让孩子停止上街玩耍,对孩子来说玩才是最重要的,天气什么的都要放到一边去。所以大街巷上,孩子的身影并没有减少。 镇东街头,希图一个人站在孩子们常玩的老树下,拿着一块面包引诱着树上的小鸟们。“小鸟小鸟,下来有面包吃哦~”他稚声稚气的喊了几声,那几只在树上的小鸟真的盘旋着飞到他手上,啄食着手上的面包屑。 从小希图就很受动物们的欢迎,不管是多么胆小的鸟儿或者是凶猛的狗他都能跟它们亲近。这份本事每每让狂焰羡慕不已。 把一些面包洒在周围让小鸟啄食,希图慢慢的坐下来,看着远方。镇东的大树是镇子的最高点,从那里往北望去是一片视野开阔的平野,希图看着出神的看着那片遥远的彼方,嘴里自言自语道: “不知道澜冰姐过的怎么样呢?” 澜冰离开了小镇已经快一个月了,从小就一起玩耍的三人组现在只剩下狂焰跟自己,再也见不到那个熟悉的温柔的笑脸,希图觉得心里有种空荡荡的感觉,他相信狂焰跟自己的心情是一样的。自从澜冰走了后,狂焰整个人变得失魂落魄的,经常独自一人坐在一旁叹息。 想起当初澜冰深夜造访,希图到现在还是觉得像做梦一般不可思议。他们不知道澜冰所说的魔法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他们去学它,但是澜冰还是去了,抛下他们一个人离开了。想到这,希图又想起那个跟在澜冰后面,在下午吓的他们落荒而逃的怪人的话: “你们的元素亲和力只是中等偏下,天赋又不拔尖,是学不了魔法的!” 那是狂焰问那个怪人能不能把他们两个收为弟子时,说老实话狂焰跟希图对魔法什么的并不感兴趣,只是他们想跟澜冰一起玩,不管什么事都是三个人一起分享这已经成为他们的习惯了,可是。 “不可能,没有资质,你们根本学不了魔法。”那个怪人最后那句话希图至今历历在耳。就因为这个不知怎么的“资质”他们只能跟澜冰分开了。 平生第一次,希图为自己的平庸感到不甘心。平生第一次他对澜冰的优秀产生了妒忌。 小鸟好像察觉到他的愤怒,它们吱吱喳喳的围着希图,用喙轻轻的啄着他的手背。希图在小鸟的亲昵举动下笑了,他温柔的抚摸着小鸟的羽毛,又释然的想到:“澜冰姐姐本来就比我聪明,一直以来她都拥有神奇的力量,我比不上她是理所当然的。”他这么一想,便不再为澜冰的才能而感到嫉妒了,而且澜冰在镇上一直被当做怪胎的事情希图也是知道的。从这点上他倒为澜冰能去到一个不会有人歧视她的地方去而感到高兴。 “澜冰姐,加油啊!”他目视着远方,心中默念道。 他捧起一只小鸟,对它说道:“小鸟们,你们有翅膀能飞到很远的地方,能不能为我带个口信给澜冰姐呢?就说我们很想念她,叫她快点回家。好吗?”小鸟吱吱吱的叫着,展开双翼飞向天边,仿佛它真的要把希图的话带到远方的澜冰那里去。 希图静静的目送着小鸟的离去,他相信他的话一定会传达到澜冰的耳朵里的。渐渐地,他的眼皮开始变得重起来,于是他便靠在树干上,沉沉的睡去了。 睡梦中他的嘴角轻轻地露出一丝微笑,看来这个梦一定是个美好的梦来了。 不知睡了多久,希图从梦中睁开眼睛。眼前不再是自己熟悉的景象;耳边传来嘈杂的喊叫声,哭声、呼救声、咒骂声,还有车轮滚动的吱吱声;空气中还有一阵阵恶臭,小镇没有一个地方是这样的,希图坐直身子,想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 “咦?”希图奇怪的叫了一声,原来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跟脚都被一只铁拷拷上了。以他的力量当然不可能挣开,然后他又发现自己现在正在一个笼子里,笼子里面还有好几十个跟自己同样大的孩子。这些孩子都一脸惊奇的看着希图,显然在奇怪这个人遇到这种事竟然还能如此镇定安稳。 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向他们这边传来,希图扭过头一看,只见一群长得五大三粗的壮汉提着一根皮鞭向他们走来。孩子们一见那些汉子全都缩在一起,希图没动,还是一个比较大一点的孩子将他拉过来。 汉子分开两边站好,一个穿着剪裁的十分合身的jīng美长袍的男子神态优雅的走到笼子前面,仔细的察看着笼子里面的众人,每个人都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看了一会儿后,那个男子很心满意足的回过头去对那些汉子说:“不错,这次的货质量很好,你们做的很好。”那几个汉子点头哈腰的陪笑道。希图问那些孩子:“那些人是谁啊?为什么要把我们抓起来?” 那个被问到的孩子一副看白痴的那样看着他:“你这家伙,我们落到人贩子手中了,他们要把我们卖到大陆各地去给人当奴隶啊!”一说起来,其他孩子的眼睛也开始范泪了。低声呜呜的哭道。 “人贩子?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呢?”希图还是不明白。那孩子跟他说了:“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人贩子抓我们是要卖钱啊!一个人一个银币,有些还卖的更高呢。” 希图愣了楞,长那么大他还真没有听过原来人也有价钱的,还能卖来卖去。这时那个男子示意那些壮汉们抓几个孩子出来,于是那些人便打开笼子,进去抓人了。孩子们哭喊着抱在一团,死活不肯出去,希图没有马上反应,孤立了出来,被那些人一把抓了出去,然后他们又抓了几个出来――在皮鞭的威胁下,孩子们不敢反抗。 五个孩子被拉了出来,一字排好的站在一齐。那个男人围着他们转了一圈又一圈,这个捏捏那个瞧瞧,一路瞧一路不住的点头,显然对这些抓回来的孩子很满意。他看完之后,又挥挥手让那些人把希图等人扔回笼子里,锁上,然后便扬长而去了。 就这样,希图糊里糊涂的被人贩子抓走了。 人贩子拐到这些孩子之后,便一路向西走,路上为了躲开各国的关卡哨所,人贩子们将拐到的奴隶藏在各种各样的货物当中,用钱买通一些守卫来躲过搜查。结果希图他们不是被挤在充满牛粪臭味的畜栏里,就是被闷在黑漆漆的箱子当中;人贩子也不关心奴隶的身体情况,只是隔段时间给点食物和水,保证奴隶不死就可以了。 希图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到这种对待?他一开始时经常幻想有人来搭救自己,比如狂焰,或者已经离开了的澜冰,或者是爸爸妈妈。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明白,没有人会来救自己了,跟他一起关在一个笼子里的孩子们天天在减少,都被人贩子沿路卖掉了。每当看到那些人坐在笼子旁边,数着那些卖掉孩子得来的钱哈哈大笑,想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也会步那些孩子的后尘被卖到不知什么的地方,希图就一面无jīng打采。 他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绝望。 (旁白:话说,难道他就这样做一个奴隶做一生?这神的转世也太糟糕了吧? 作者:怎么不行,谁规定神下凡就是做皇亲国戚,享尽荣华富贵?不过作为主角的话这种生活也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所以我已经安排了后着) 过了几个星期,希图已经跟随人贩子来到了大陆的西部,这里气温比南方较低,森林植被比南方还大,微风吹起总会送来一阵花香,使人不禁心旷神怡――当然这是指人贩子们,被拐的人可没有那么好心情观赏风景。希图已经被人贩子们带到离家千里的地方,或许是因为他太小或者是太不起眼吧,人贩子们竟然一直都没怎么留意他,希图身边的孩子全部都被卖光了,空荡荡的笼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人贩子们在一个偏远小镇里购置了食物武器装备后,便开始想森林进发了。希图觉得很奇怪,人贩子的买卖是人,他们应该是要往人多的地方去才对的,这样才能抓到人或找人来买货,怎么会钻进无人的森林里面去呢?而起一进森林人贩子们就显得很兴奋,似乎森林里埋藏什么宝贝一般。 谜底很快揭开了,就在他们进森林的第三天晚上,在人贩子们驻扎的营地上,消失了一整天的人贩子们欢呼的驮着几个大布袋得胜似的回来了。整个营地的人贩子们欢呼雀跃的狂欢了很久,希图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这么高兴过,就连那个穿的很漂亮的男人也是激动无比。 到底那个布袋里是什么东西那么值得他们欣喜若狂呢?希图趴在笼子的里看着那些不停挪动的布袋们,心里充满好奇。 人贩子们把布袋分别装进一个个空笼子里,其中一个跟希图放在一起――原本不会出这种错误的,可惜因为希图太不起眼了,导致得意忘形的人贩子们居然忘记了他的存在!所以希图才得以看到布袋里的乾坤。 只见人贩子把布袋揭开之后,从袋子里倒出一个看上去大概十六七岁的少女来。少女很美,是希图见过的最美的女生。但是她又跟希图平常所见的女生有很大不同:首先她的头发是银sè的,一双眼瞳是墨蓝sè,皮肤为浅紫sè,最为引人注目的就是她的耳朵是尖的。 女孩的手被死死的绑在身后,嘴巴也是堵死的,不能发声,她只能用那双大大的眼睛狠狠地盯着那些人贩子们。希图再看看其他几个笼子,果然都是跟少女长得长的差不多的女生,有的还是男的。 人贩子把少女扔进笼子后锁上门就离开了,希图躲在那个笼子的yīn暗角落,等到他走开了才慢慢的爬出来,接近那个少女。 “那个,姐姐你是哪里来的人呢?” 那个少女显然没想到身后会有人,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过身看,但是由于手跟脚都被绑住了,她转身不便,结结实实的倒在地板上。 “你没事吧?”希图连忙爬过去把她扶起来,当他跟少女接触的时候,明显闻到一股清香从少女身上散发出来。 “这种香味跟澜冰姐身上的很像啊!”希图突然想起许久不见的澜冰,心里又是一阵心酸,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少女见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是个人类,原本是想一脚把他踢开的――她对人类可没什么好感,就是他们今天趁着她们在河边洗澡的时候突然袭击,把她和几个伙伴拐到这里来的。但是当她看到这个人类还是个孩子,而且也跟自己一样脖子上戴在一个铁项圈时,想把他踢开的想法也就没有了。 这个孩子也是跟自己一样是被拐卖的人啊。人类这种生物竟然连同胞也不放过,真是太狠心了。 想到这,少女对这个人类孩子产生了同情,现在见他眼角泛光一脸悲伤的模样,不由得轻轻地靠在他身边,无声的安慰着他。希图抽泣着抬起头看着这个尖耳朵的大姐姐,她跟澜冰姐是多么的相像啊。不由得哽咽的说了一声“姐姐。” 少女听不懂那个人类孩子在说什么,但是应该是一些感激的话,然后那个孩子便帮自己松了绑,拿走堵住嘴的布。少女zì yóu了,她感激的向希图点了点头,然后松了松被绑的酸软的手臂,毫无预兆地发出一声十分尖锐的长啸来。 她的啸声很尖,很长,似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但是坐在她身边的希图只是觉得耳朵震了震,但觉得声音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声,那些狂欢的人贩子没有听到这声长啸,但是那些关在单个笼子里的人却把头转过来齐齐看着希图这边。显然他们是听到了。 叫了一会后,少女停下来了,她似乎用了很多力气,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般,挨着笼子的不停的喘气。希图坐在一旁看着她,显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少女望了望他,张嘴说道: “*/*/*/*/***/*//*/*/*/**/**”一连串希图听也听不懂的音节,这是不是人类的语言。不过希图也不了解大陆的语言种类,他太小,否则当他看到少女的样子时早就喊出来了:“jīng灵!”没错,少女就是被誉为大陆最美的生灵,jīng灵。 jīng灵女孩说了半天,见希图只是歪着头在那儿傻愣,便知道再说也是白搭,于是她便不再说话,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便闭目养神了。希图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只是本能上的走过去跟她坐在一起,或许他孤独一人太久了,他还是个孩子,jīng灵女孩给他一种既像姐姐又像妈妈的感觉,令他不由自主的亲近她(旁白:说白了就是容易被年龄比他大的女生给吸引,这个恋姐小子!好羡慕啊!) 夜深了,营地的狂欢逐渐结束,人贩子们打着酒嗝纷纷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准备做着数钱的美梦。营地静了下来,篝火也逐渐的熄灭,最后只剩下一朵篝火在为此这营地的温度。 人睡去了,jīng灵们却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焦急的等待着,许多人伸长脖子望着营地周围黑暗的树林,有的已经迫不及待的去撞关着自己的笼子。希图看着这些jīng灵们的奇怪举动,只是个孩子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心情却不由自主的跟着紧张起来。他询问似的望着跟自己关在同一间笼子里的jīng灵少女,见对方仍然心安理得的睡着觉,于是他也放心大胆的跟着睡了。 (旁白:他真是够放心大胆的!他竟然敢睡在jīng灵美眉旁边,头还枕在人家的肩膀上!) 直到一支响箭呼啸着从黑暗的树林中shè出来,整个营地、不、整个森林都沸腾起来:从四面八方突然涌出几十个穿着绿皮袍手握弓箭的jīng灵,他们叫喊着冲进营地当中,把手中的利箭shè入刚刚从帐篷里爬出来的人贩子身上,许多人贩子还没等爬起来就被箭钉在地上;jīng灵们砸开了关押自己同伴的笼子,那些被解救的jīng灵们刚刚松开身上的绳子,转手就握着从同伴手里拿着的弓箭加入了战斗。人贩子们才刚刚解开衣服睡去,哪里晓得会有偷袭,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就被jīng灵们打倒了。 希图心惊胆跳的看着眼前的惨剧,死人的场面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忍不住了,一把伏在笼子的栏杆上吐了起来,把前几天吃的东西通通吐得一干二净。jīng灵少女早就醒过来而来,事实上当攻击一开始的时候她就醒了,等到她的同伴将她从笼子里放出来后,她便立马加入到对人贩子的进攻当中。她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个将她驮回来的人贩子还有那个带头的穿的很光鲜的男人,并把他们全部用箭一根根的钉在树上直到死为止。 (旁白:这些jīng灵们真是很残忍耶~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这跟爱好和平的jīng灵形象差太远了吧?作者:还可以了,jīng灵又不是佛――就算是佛也会狮子吼吧!这要被人卖了耶~换谁都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那些人贩子吧?) 很快,当希图抬起头来不再吐得时候――他已经把这个星期吃的东西都吐出来而来吧?战斗已经结束了,整个营地除了jīng灵们之外基本上看不到任何活着的人了:所有人贩子都被杀的一干二净,没有一个漏网。 一个jīng灵路过看到了瑟瑟发抖的希图,他走过去举刀就想劈下去! “住手!”一声银铃般的声音赶到过来,jīng灵劈下去的手被另一只手抓住了,希图一看,是那个jīng灵女孩。jīng灵女孩跟那个jīng灵叽叽咕咕的争吵了很久,那个jīng灵才总算把刀插回刀鞘那里去,转身走了。接着jīng灵女孩便带着希图走到那些jīng灵们当中,对其中一个看上去是首领的人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大通话。 jīng灵们sāo动起来,所有jīng灵都在讨论,争吵不休,那个jīng灵首领大喊一声制止了众jīng灵的争吵,只见她仔仔细细的把希图看了一番,希图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有点害怕的躲在那个jīng灵女孩身后,那模样就跟以前躲在澜冰身后一般。 jīng灵首领看了一番后,回过头对jīng灵们说了几句,有的jīng灵发出几声不满的呐喊,但随后也不做声,只是还是一副反感的眼神看着希图。jīng灵首领满意的对jīng灵女孩说了几声,jīng灵女孩开心的回了几句,jīng灵首领便带着众jīng灵往树林深处走去。 jīng灵女孩拉起糊里糊涂的希图的手,两个人(jīng灵)跟着其他jīng灵们一起消失在树林的深处了。 (作者:怎么样,现在你满意了吗?他不会做一辈子奴隶,你也不用担心读者会因为只看一个家伙的悲催史而迁怒于你了。 旁白:这跳跃果然厉害!主角就是强,被卖了也能因此得到进入人类禁地――jīng灵之森的机会,可惜那些不是主角的孩子啊!只能当一辈子奴隶了…… 作者:喂,难道我还要个个都给个奇遇不成?就算真行我还要一个个的讲出来?说故事为什么要有主角,就是因为他才是整个故事的核心啊!你想累死我不成? 旁白:那现在希图这小子以后就是会成为一名jīng灵弓箭手喽,是不是以后他们相见的时候他会是团队里的远程火力啊? 作者:…………….你小子想逼我剧透吗?给我机关枪扫死! 旁白:话说你这样写法很那个耶~简简单单就盖过了,到底jīng灵们说了些什么你没说出来哦! 作者:这是以希图为视角去写的,如果希图懂jīng灵语的话自然就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了。可惜他不懂! 旁白:总觉得你这是在偷工减料…..你换个视角写不行吗?作者作李小龙姿势:……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 第九章 各自的起点(五) - 众神传之卖神 - 萧望云 () 话说希图被拐那天,正是狂焰最幸福的一天,因为就在那天罗烈要去城市买东西――他们家的牛在昨天晚上死去,那是他们家唯一的一头牛,没有牛那来chūn用什么来耕地呢?所以罗烈只好去附近最大的城市,也是林丹国西部最大的城市,马尔撒城买牛去了。 狂焰停了这个消息之后便缠着罗烈非要跟着去,因为亲眼一睹城市的模样是狂焰他们这些农村小镇的孩子的梦想,他可不愿意错过!罗烈被他缠的烦了,便答应了他。 马尔撒城离平凡镇大概有几十里远,狂焰跟罗烈天没亮就得出发,所以当希图一个人在大树下玩耍的时候,狂焰已经跟着罗烈一起离开小镇前往马尔撒城了。 那一天狂焰可以说是过足了眼瘾,马尔撒城的宏伟跟密集远远超出狂焰这一个小孩子的想象,他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那样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可谓样样新鲜。如果他知道这座马尔撒城只不过是一座堪堪能达到城市级别的小城,大陆上还有比它更大更宏伟的城市的话,估计他的小呆瓜一定会不负重荷的吧! 然而可谓乐极生悲,当狂焰心满意足甚至说是欣喜若狂的回到小镇时,迎面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希图不见了! “希图不见了?不可能,他去了哪啦?”狂焰不相信的抓住见到的每一个人都问,但是没人知道希图在哪?只知道他今天一早就出去玩了。可是等到午饭的时候,希图家见他还没回来吃饭,于是便出来找他。找啊找,艾克跟他妻子找遍了镇里孩子们常玩的地方,都没见到希图的身影,他们问遍了所有的孩子,都没人见过他。艾克开始感觉不妙了,他连忙拍罗烈的门,因为他知道希图经常跟狂焰一起玩,澜冰走后他们就更亲密了。他想狂焰一定知道希图的去向的,甚至有可能就是狂焰带着希图出去玩了。 可是去到罗烈家才知道,原来罗烈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狂焰也跟着他一起出去。也就是说希图今天是自己一个人在玩。艾克两夫妻只觉得心在往下沉,艾克的妻子更是已经吓得哭起来了。 艾克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再去找找。这时,镇长已经知道了希图失踪的消息了,他发动全镇的男人一起帮艾克,大家几乎把镇子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希图,人们开始往镇子外面找了,他们举着火把拿着武器在镇子附近的山林里面穿梭着,大声呼喊希图的名字,山里的野兽们都被人们的火光给吓的纷纷现形逃跑,但即使如此,还是没见到希图的身影。 此时艾克家里,正人以为患,艾克的妻子已经晕过去几次了,现在由罗烈跟杜赫斯的妻子在照顾她,艾克心烦意乱的坐在餐桌上,老镇长、杜赫斯都陪在他身边。 “艾克,别那么担心,他们一定会找到希图的。”老镇长安慰道。 “我们全镇的人都把镇子和周边的一些地方翻了一遍了,都没发现希图的影踪,他到底会去了哪呢?”杜赫斯说道。 “唉,我的孩子,他怎么就那么的不见了呢?”艾克垂头丧气的说道。这时,一个村民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镇长,镇长!”艾克比镇长反应更快,一把扑到那个村民那儿抓住他的衣领说道:“是不是希图有消息了,啊?”那村民被勒的差点喘不过起来,杜赫斯跟几个人好容易才把艾克的手松开。 那个村民气喘吁吁的说道:“镇长,罗烈跟他儿子回来了。”听到不是希图的消息,屋里的人都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杜赫斯强大jīng神的鼓舞他们:“别这么担心,对了,我们问问狂焰那小子吧,他经常跟希图一起玩,可能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也说不定。”镇长连忙对那个村民说:“快,马上就去找罗烈跟狂焰过来。” “不用了,我直接过去找他!”艾克红着眼冲了出去,杜赫斯等人怕他做出什么事情来,便连忙跟着出去。众人赶到镇子外,果然见罗烈赶着几头小牛回来了,狂焰正坐在牛身上,好像自己是个马上将军一般。 艾克一见狂焰就扑上去,把他整个人从牛上拉下来,气汹汹的问:“希图在哪?你快说啊!” “喂喂,艾克,你对我儿子做什么?”罗烈沉着脸说道,这时杜赫斯带着几个人赶过来,将艾克架开,狂焰早就吓蒙了,根本不知道发什么什么事。罗烈问杜赫斯:“发什么事了?镇子上怎么闹哄哄的,艾克那小子怎么了,发了疯似地?”杜赫斯叹了口气说:“罗烈,希图那孩子失踪了,现在全镇都在找他。” “什么?希图不见了?”罗烈跟狂焰大吃一惊。杜赫斯点点头,转过头来对狂焰说道:“狂焰,你跟希图最熟,经常一起玩的,你跟我说说,希图有可能去哪里玩了?或者说你们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是镇上的人不常去的?告诉我,狂焰。” “我…….”狂焰一时难以反应过来,艾克在旁边吼道:“狂焰,你快说,希图会去了哪里,你快把他交出来!…..” “艾克!你在说什么!”罗烈真的生气了,“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是狂焰把希图给藏起来吗?啊?”艾克语塞,不甘心的把头扭到一边去。罗烈又对狂焰说:“儿子,你想想,希图会去哪玩?现在这么晚了他一定很害怕的,你不是说要当个好哥哥吗?” 是啊,自己说过要当个好哥哥的!狂焰想到这,便对杜赫斯说:“杜赫斯叔叔,我去找他吧。”杜赫斯说:“好,你带路,我们一起去找!” 于是狂焰带着镇上的人开始去找希图了,一直以来镇上的人都知道狂焰是个喜欢到处跑的孩子,但他们从没想过他这么能跑!小镇最高的风车顶、西边最密的森林中的密洞、南边的纳比河的下游(三里外)、镇子南边的废井(他们下去后发现这井竟然能通到狂焰家地下!)、镇子后边的遗迹(村子以前的旧址,离镇子大概是半里远)…..几乎全都是人烟稀少而且离镇很远的地方,而且从一些堆放在那里的物品上看,显然这里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但是这些地方仍然没有希图的人影! 艾克的jīng神好像崩溃了一般,在最后一个地点,也就是那个镇子的旧址那里,他整个人昏了过去,大家只好先把他抬回镇上去。杜赫斯跟罗烈问狂焰:“还有别的地方吗?就这么多?”狂焰点点头,他已经吓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罗烈对杜赫斯说:“看来希图应该没有来过这里了,我们还是回去再想办法吧!”杜赫斯叹了口气:“也好,其实我个人认为希图不会一个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他不是这种孩子。” “是啊,也只有狂焰这小子会带着人跑到这种地方来了。”罗烈叹了口气,对狂焰说:“回去吧,你也累了,回去睡觉,兴许明天我们就会找到希图了。”狂焰知道父亲在说谎,因为罗烈没有看着他的眼睛。他心里突然涌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这个从小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孩子,就会这样永远都见不到了? 一行人垂头丧气的回到镇子里,镇上的人见到他们脸上的神情,就知道是无功而返了。那一晚,全镇的大人都没怎么合眼,那一晚,艾克家一直都传来悲哀的哭声。 狂焰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虽然爸爸妈妈都叫他上床睡觉,但是此刻的他又怎么能睡的下去呢?先不说隔壁希图家的哭声吵得让他睡不下去,只要他一合眼,希图的样子就浮现在他面前,总是拖着两行鼻涕,总是那么乖巧,总是跟在自己的身后从来没有离开过。 “噫呃呃呃........可恶.......”黑暗中,传来狂焰不甘心的低语,明明已经发过誓、明明已经答应了澜冰,我要做他们两个的哥哥,我要保护他们两个,可是......... 狂焰把头转向放在床头的木剑,那是今天在城里缠着罗烈买的。但此刻他宁愿不要这把剑,宁愿不要跟着父亲去城市,只要他能跟希图在一起的话..... “如果我今天跟他在一起,那么他就不会不见了吧?”狂焰悔恨的想道,就因为自己跑去城里了,所以希图才会不见了的,都是自己的错! 年轻的狂焰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自己身上,他觉得自己应该为希图的失踪负最大责!而罪恢祸首又怎么能在别人都在拼命的寻找希图的时候一个人跑去睡呢?想到这儿,狂焰再也睡不下去了,他连忙爬了起来。此时是深夜,狂焰凝视着窗外的黑暗,陷入沉思。既然自己是最大责任的人,那么自己就有义务将希图找回来,这才是一个男子汉该做的事情! 于是这一晚,少年狂焰做出一个改变了整个人生的决定 “既然是因为我而让希图不见的,那么我就要亲自将他找回来!”夜空下,年少的少年选择孤身一人踏入这个危险的世界。 那晚,平凡镇再也无法平凡下来,继澜冰出走希图失踪之后,三人组中最后也是最早出生的狂焰,也在留下一张纸条之后,消失不见了。命运的齿轮继续向前转动,各自离开襁褓的三名雏鸟,开始了属于自己的展翅高飞。 众神殿大厅。 “嗯,他们三个已经开始入世了,真没想到,曾经如漆似胶的三个人,最后居然会是这样的结局。”光明神感叹道,虽然这些事情他早已知道,但是亲眼看到时仍然不太好受。冥王撇撇嘴没出声,作为神,他们是不能过多插手那个世界的运行规律,况且现在已经够乱的了,他们可不敢再冒这个险! “对了,其他几个人怎么样了,那些一起下凡的神们。”光明神问冥王。冥王微微叹了一口气,挥一挥水晶球,水晶球的影像便转向其他几个未谋面的神那里去了: “雷藏,雷氏家族的长子,从小就对酒十分着迷,三岁开始跟父亲下酒厂学酿酒,五岁开始自制酿酒,十岁那年酿成一种让人赞不绝口的好酒,没一个喝了的人都会仿佛进入仙境一般,所以人称‘魔酒’。现在已经继承了父亲的雷氏酒行,成为大陆最年少的富翁。 迪.......(作者招收)什么事作者,哦,哦,嗯,嗯,我明白了,后面的由于剧透关系就不说名字了,到时会有介绍,啊,作者说反正那几个没多大戏份不用多理会就是了。” “那好歹告诉我一下近况啊?”光明神还是不依不饶。 “嗯,好吧,就是哔――,生活美满,哔――生活美满,哔――虽然生活不怎么样,不过还算过的去。哔――,好吧,这家伙的生活可以说是烂的要死,至于哔――,他的生活则跟他在天界当得一模一样,唉,那样又何必下去呢?还有哔――,他就哔――哔――哔――...懂了吗?”冥王问光明神道。 “哦,我明白了。”光明神点点头。(旁白跟读者端起各式火器:懂你个大头,想给我拖页数是吗?我看你是身子痒痒了想挨揍是吗?作者!) 追加的断章 - 众神传之卖神 - 萧望云 () 平凡镇以北,野兽荒地。连绵千里的荒无人烟的大地,龟裂的大地向天空张开它歪歪咧咧的嘴,以求能得到些许露水的滋润。这里的一直以来都是半干旱状态,除了chūn夏两季会落一点雨之外,其余时间是滴水未下,这样的土地根本无法种植庄稼,可以在这种土壤中顽强生长的也只有野草了。 而如今,即使是最顽强的野草也已枯黄,荒野上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天地之间,没有任何生物活动的yīn影,除了一个。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荒野上艰难跋涉着,拉近点看,就能看出这是一个人类的小孩,孩子年纪不过十岁,穿着简朴且单薄的衬衣,脚下只有一只鞋――本来他有一双的,可是后来半路绊了一跤,把一只鞋子给弄丢了!光着脚丫的那只脚此刻是又冷又痛。 除此之外,小孩背上背着一把木剑,还有一个小包裹,里面装着的是几块麦包,不过已经被吃下肚子了,孩子显然完全没有出远门的经验――话说在这种年纪的小孩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要独自远走的。他完全没有任何远行的准备,不过狂焰本来就是这种做事不经大脑计划想做就做的人,而且他年纪还小,又怎么能知道该怎么准备呢? 他离开家已经两天了,自从那晚上从镇上溜走之后,他便一路向北走,北边是他还没有找过的地方,甚至他从未来过这里。因为谁都知道,野兽荒地猛兽奇多,普通人孤身走进去简直就是找死,所以一直以来,狂焰都没有靠近过这里――不是他不想,他天xìng爱好冒险,越危险的地方他越要去,野兽荒地他早就想来很久了。可是澜冰和希图一直跟着他,他不可能把他们两个也带进去的。他不怕危险,但是他又不能看着自己两个伙伴陷入危险。 他也知道希图会走这条路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希图的xìng子狂焰很清楚,这种出格冒险的事他绝不会做。但是,除了这里之外的其他地方都找过了,狂焰即使再清楚的认为希图不会跑进这里,现在也不得不猜测他会不会真的跑进这里来了。因为狂焰心中有个十分大胆的想法,希图会不会想去找澜冰呢? 在他们三个人当中,狂焰是大哥一样的人物,遇到危险时总是会挡在三人前面,但是有的时候他的xìng格也会让他忍不住的想作弄自己的两个玩伴,而且他的恶作剧总能把胆子最小的希图吓哭了。每当这时,澜冰就会抱着希图哄她,一边则在数落狂焰。久而久之,希图对澜冰便十分依恋,跟澜冰形影不离,澜冰走到哪他就走到哪,有时被欺负了,他还是先找澜冰,然后再找狂焰出头。 所以狂焰心想,会不会希图因为跟澜冰分开太久,不习惯,恰逢自己又不在,于是一起兴起决定去北方找澜冰呢? 越想他就越认为这个可能xìng越大,加上除了北边其他地方都找过了,于是狂焰便坚定的朝着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向去追赶希图了。(旁白:他也不想想,只有他这种人才会做出如此鲁莽的事吧?) 开始好像很顺利,可是随着东西吃光后,饥饿跟寒冷接踵而来,狂焰从未经历过这种滋味,他又累又饿,没走一步脚都钻心的疼。即使他想回去,可是举目四望,他已经不知道哪里是自己家的方向了――没有太阳,人们在野外分辨方向时便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参照物了。 终于,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又是嚓一声整个天空黑了),狂焰终于撑不住倒下了,一整天没吃东西,加上被寒风吃了一夜,狂焰染上风寒,病倒了。他只觉的头昏昏沉沉,浑身无力,有时冷的不停的哆嗦,有时又热的难受。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隐约听到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细细听,又好象不是,再后来,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入夜,正是野兽们出来觅食的时间,那些白天隐匿在草丛中的猎杀者们纷纷出动,开始寻找自己的晚餐,任何的猎物都逃不过这些饥肠辘辘的猎手的眼睛。很快,几匹南部山地狼便找到自己的猎物,那是一个躺在地上已经昏迷了的人类小孩。山地狼们认得这种生物,这种生物群体集聚的时候十分可怕,但是单独个体时却懦弱的不得了,特别是现在这个还是个幼仔,并且毫无反抗能力,比起去碰那些跑的快,有角有牙的野羊容易多了。 几头野狼围着猎物转了几圈,确认猎物没有反抗力后,又察看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其他猛兽来跟自己抢食物。确认安全之后,野狼们终于放心大胆的张开自己的獠牙,准备享受一顿美味的晚餐了。 突然,猩红sè的光芒在狼群中绚烂绽放,漫天的血雨喷洒在干旱的大地上上,光芒消隐,已经不再看见什么捕食者了,地上只有几具无头的死尸。高大的身影走进昏倒的小孩,那晚,在无月的星空下,两个灵魂被命运交织在一起。 狂焰被一阵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弄醒了,睁开微弱的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团欢快跳动着的篝火。热量驱散了身上的寒冷,狂焰好像跳进一桶热水澡之中,倍感温暖。接着他看到的就是令他醒来的香味的源头,一块架在火焰上的烤肉。狂焰的肚子立马有反应了,强烈的饥饿感让他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 “你醒来啦?”一声低沉的男中音在他身旁响起,狂焰吓了一跳,原来光顾着看那块肉,没发觉自己身边坐着个人。 “啊!谁?” 狂焰看向那个人,只见那个人白发白须,满脸皱纹,看上去已经非常老了,但是那身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年老体衰的老人,长得牛高马大,虎背熊腰,身上的衣服根本不能遮盖那一身结实的肌肉。 老人的打扮跟狂焰在马尔撒城里见过的一些人很像,都是穿着粗制厚实不求美观只求耐用结实的布衫,外面套着皮甲,左手戴着个覆盖到前臂的护手,旁边则竖着一把十分巨大的剑。狂焰知道这些人叫什么,在城市里的买牛老板曾经告诉过他,这种人有个统称,叫做佣兵,专门处理一些危险工作的人,用剑的那就叫剑手。 显然,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是一个佣兵。 老人见狂焰醒过来,便拿起一个水囊递给他:“先喝口水,肉块很快就行了。”狂焰接过水囊,往里面喝了几口水,又递回给老人,然后就眼巴巴的盯着那块烤的快熟的肉。老人嘿嘿一笑,用刀把肉上面已经熟了的部分切了下来,抛给狂焰:“吃吧,小心烫!” 狂焰手忙脚乱的接下那块肉,两只手不停的把肉抛来抛去,等肉冷了些后就放在嘴里吃起来。他吃的很急,也很快,那块肉不到一分钟就被他吞下去了。吃完了,狂焰才发现自己刚才忘了说谢谢,当下连忙对老人说:“老爷爷,谢谢你的肉。对不起,我刚才忘了先说谢谢.......” 老人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没关系,反正我们两个男人也不必客气这么多,相见便是有缘,你和我在这种地方遇上可以说是有缘的很啊。”他把那块肉从火架上上拿下来,切成两半,把一部分递给狂焰:“来,吃吧。”说完自己便吃了起来,狂焰见他这样,也不客气了,大口大口的撕咬着那块肉。 两个人狼吞虎咽的把那块肉全部消灭掉,狂焰填饱肚子后,这才想起还没有问老人的名字。“那个,老爷爷,你是谁啊?”狂焰问正举起水囊喝水的老人。老人停下动作,斜了他一眼说:“问别人名字的时候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这是礼貌不是吗?”狂焰连忙自报家门:“我叫狂焰?菲勒斯,老爷爷你叫什么?” “卡尔?卓凡。”老人答道。 之后两人便陷入沉默当中,叫卡尔的老人在火上煎着不知名的液体,发出苦苦的味道,狂焰坐在那里,头昏昏沉沉的直想睡。 “好了,可以了。”老人将正在煎着的液体倒在一个碗中,递给狂焰“喝吧!”狂焰闻着碗中的液体的苦味直想吐:“这是什么东西?”“感冒药。你感冒发烧了,喝下它,不然你好不了的。”老人把腕硬塞在狂焰手中,狂焰捧着这碗东西,久久不敢喝下去。“我能不能不喝啊。” “不行,”老人态度十分坚决,甚至说是命令式的,狂焰被他的眼神吓着了,连忙捏着鼻子把药一股脑的吞下去,“呜哇,吐――什么东西这么难喝?”浓苦的药味刺激着狂焰的喉咙,他差点没把药全吐出来。老人在旁边严肃的说:“良药苦口,喝了他你才会好,你不想落下个病根下来吧。” 等狂焰半吞半灌的把药喝下去后,老人又让他裹紧身上的毯子躺好休息。躺在地上,狂焰望着满天的星星。真没想到,自己一个人出走荒野,断水断粮,饥寒交加几近死亡,现在却肚子吃得饱饱的躺在温暖的篝火旁边裹着厚厚的毛毯,一天之内饥寒跟温饱的两个状态的对换让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他转过头去,望着那个静静地坐在那里的高大身影。是那个人给了自己如此舒服的环境,同样都是人,虽说他是个孩子,但对方也是个老人啊,为什么一个快死一个却活的好好的呢? 是因为他拥有力量吗?在狂焰的心底下,第一次涌现出对力量的渴望。 “老爷爷。” “什么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老人反问道:“那你呢,你一个小孩为什么要孤身一人闯进来?”“是为了找回我的朋友。” “朋友?”不知为何,老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点怪怪的,不过狂焰没有留意,他只顾着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听了狂焰的叙述,还有他独自一人走出来的理由,老人久久没有回声。 “该说这小子是勇敢呢?还是鲁莽?抑或是愚蠢?小小年纪完全不懂得世界到底有多大,却敢做出如此举动!不过就xìng格而言这小子倒是重情重义,是个好苗。”卡尔心中默默地想道,“不过不知道他现在又会不会改变主意呢?”许多人在踏上未知旅程的时候总是豪气万千,一副天下任我游的神情,但是当他们在现实中碰壁之后,大多都选择了消沉或逃避,失去了那种一往无前的勇气。 于是卡尔便说:“小子,现在你打算怎么样?你已经知道,出来闯荡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今天如果不是遇到我,你已经葬身狼腹。而如果你还要继续的话,今后还会有更大的危险在等着你哦。 虽然你想找回你的朋友那份心很好,不过容我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他真的走这条路的话,可能早已被猛兽所食,毕竟不是每个都有你那么好运气的。现在这里离你家还不远,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去,你还小,现在想出来闯还太早了。” 听了卡尔的话,狂焰沉默了,事实正如卡尔所说,现在的他太弱了,完全没有任何生存能力,如果离开了眼前这个老人的话,他连活下去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说要去找希图了。 而且老人说的也对,如果希图走这条路,可能早就已经死了,希图的生存能力比狂焰还差,根本不可能在这里撑上一晚,至于像狂焰那样遇到救星搭救那几率也就更低了。那么退一万步说,如果希图不是走这条路的话,那狂焰还为什么要继续走下去呢?不管情况是哪一个,狂焰都没有任何的理由继续呆在这片恐怖的荒野里。 这样一想,似乎回家会是最好的选择,家里有妈妈煮的温暖可口的饭菜,有张舒舒服服的床可以睡觉,而且没有人会怪他,因为他只是个小孩,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我..........” “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在火光照耀中,老人的脸十分严肃,他需要一个真实的答案,一个出自于自己的心的答案。 狂焰必须要选择一条道路,一条温暖快乐轻松的道路,一条艰苦并且时刻面临死亡且希望不大的道路。 不管他要选哪一条路,都将深刻的改变自己的人生。 现在,他要做出选择了。 古道,战场。 这里是奥克王国跟西北诸国通商的主要商道,此刻却成了尸横遍野的修罗场。一百六十二人的车队,包括五十三人的jīng锐护卫队,七十一名车夫、十五名仆人,八名商人,三名向导,全部身首异处,无一生还。 这么一支庞大商队,一般来说是没有什么人敢去劫道的,毕竟这里是在大陆第一帝国境内,只要有人点燃求救信号,不出半个小时便会有一支人数一千的jīng骑赶到战场,没有任何山贼能对抗一支全副武装的骑兵。 可是就是在这条所谓“安全”的商道上,竟然发生了如此惨剧,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被袭击的商队连发求救信号的时间都没有吗?不是,而是商队没有求救。因为,当袭击自己的敌人正是奥克王国的jīng兵时候,所谓的求救信号,也就是加速自己死亡的催命符。 车对旁边,五百jīng兵整装集合完毕,一名带头的身穿金甲的骑士,正端坐在马背上。几名士兵在打扫战场,很快,一名士兵匆匆忙忙的赶过来说道:“报告卡西亚将军,尸体已经全部检查过,无人生还。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卡西亚将军厉声喝道。 “只不过,在尸体当中,没有发现雷藏尸体存在......” “什么?”卡西亚将军一挥马鞭,“给我找,国王有命,必须将所有逆贼全部杀光!就算那是个十四岁小孩也不能放过!你们所有人以五骑为一组分散搜寻,找到他立刻击杀!” “是!”众骑士齐声答应,然后声势浩荡的散开来,卡西亚将军望着北边的山峰,喃喃自语道:“怎么会不在的,难道那小子察觉到,又或是有人通风,他没有跟着商队回程?” 山风吹拂,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荒野狩猎——序 - 众神传之卖神 - 萧望云 () 土丘,残枝枯叶随风飘。 狂焰将沾湿的食指稍稍伸出,测量一下风向,然后把身子往逆风的草丛深处藏得更深。连年的干旱,让这片大地上最顽强的生物――野草都难以生长,狂焰必须缩成一团才能在草丛中勉强遮掩住自己,稍稍的移动都有可能让他暴露踪迹。而在打到猎物之前,他是绝对不能暴露的。 草丛前方,是一个长宽不过十余步的湖泊,一条细如小溪的河流蜿蜒曲折的从湖泊上经过,一路往南,最后消失在龟裂的大地尽头。这个湖泊虽然面积小、水量浅,却是这附近数十里内唯一的水源,更是这周围唯一有充足食物的地方。 从早到晚,湖泊旁到处是觅食的身影:颜sè草黄,体型娇巧的洛米诺羊三五成群的悠闲进食;四蹄鬓白,快如疾风的斯摩特羚jǐng觉地接近浑浊的湖水;还有深深地潜伏在水底悄然接近正在水里欢快戏水的纳姆可兽的鄂刃。所有的生物都在为填饱自己的肚子而奋力拼搏,几亩大小的绿茵上上演着一场场血腥的厮杀。 狂焰也在狩猎着他的猎物,他在湖边一个能俯览全景的制高点上埋伏着,戴上伪装的草圈,一动不动。为了掩盖自己的味道,他还在身上抹上了一些动物的排泄物。他的潜伏是非常成功的,没有一只动物察觉到这个离自己不到几丈远的猎手,甚至还有只斑点豹狸就在他旁边潜伏了一个小时,直到它很悲催的死掉时,它都硬是没发现自己旁边一直有个人类呆在那里。 如此绝好的猎杀机会,只要狂焰想着要出手,今天的伙食就绝对是手到擒来。可是他没有动弹,不管机会多么好,不管多少只猎物蠢头蠢脑的从他身旁经过,他依然像块石头一样一动不动的呆在那里。因为他猎物不是这些家伙,他今天要猎的,是一只非同小可的生物,他必须以全部jīng力去应付才有可能成功,任何的失误都将意味着狩猎失败和死亡。所以在那个家伙出现前,狂焰只有一直等下去,不声不响,一动不动的,等待着……… 自十五年前太阳消失之后,大陆的天空就只剩下单纯的昼与夜,以时钟上的六时为界,每十二个时轮换一次。只要时间没到,大陆的天空就不会有丝毫的变化――即是说,白天将永远那么的明亮,夜晚将永远那么的漆黑。人们将无法再从天空中获得时间流逝的证明,只有在天空猛然变亮或变暗时,才恍然明悟时间已经从自己的之间悄然地流走了。 幸亏有一样东西出现,代替了已经没有变化的天空。 “当~当~当~”天地间忽然激荡着一阵阵厚重悠然的钟声,如击锤一样透进狂焰的脑海中。 荒野上怎么会有钟声响起?而且这钟声似远非远,好像是从九天之上传来轰鸣,又像是大地迸发着的和音,让人分不出声音的来源。 “世界之钟”,人们这样来称呼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响起的钟声。人们说,这是神为了代替失去时间概念之天空而设的报时器,每过一小时,神就会敲响神殿上的神钟,为人间报时。当钟声响起时,不论身处大陆何方都会听到。(当然,联想到我们仅存的两位主神的xìng格,这段令人感到无私伟大的话的真实xìng,就很令人怀疑了。) 钟声响了五下,狂焰知道,这代表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五时,离黑夜降临的时间还有一时。他不禁握紧了拳头,夜晚前的白昼,是那只家伙一贯的觅食时间,也就是说,那家伙现在随时都会出现........ “一年来的准备,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狂焰内心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呼吸也不由得变得急促了点。 这下坏了,斑点豹狸的耳朵抽动了一下,头猛然转向了狂焰埋伏着的地方,两眼发着凶光的发出阵阵危险的低吼。狂焰只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寒,太大意了,居然忘记自己旁边还蹲着一只猛兽啊!他们俩靠的太近了,以豹狸出sè的听觉,显然它已经听到了自己那略为重了点的呼吸声,一旦被发现的话,虽说自己能干掉豹狸,但是自己原先的目标可能就不能实现了。 狂焰急忙平息自己因激动而絮乱了的呼吸,如岩石一样一动不动的趴在草里,同时手却慢慢的摸向自己腰间的小刀,以备最坏的情况发生。 正在这时,一只幼小的洛米诺羊可能是觉得这边的草比较好吃吧,只见它无视自己母亲不安的叫唤,屁颠屁颠的往藏着一豹狸一人的草堆跑过来。 机不可失,豹狸聪明而又愚蠢的放弃了对自己身边草丛的探寻,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在即将靠近的洛米诺羊身上。狂焰稍喘口气,悄悄松开紧握的手,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满手都是汗,全身僵硬无比,他用轻微的动作稍稍的活动一下身子,再次埋伏起来。 而这边,当小羊走到相当近的距离时,豹狸便出手,伴随着咆哮,腥臭的血盘大嘴准确的吻上羊的喉咙,“咔嚓”一声脆响,小羊连叫都没叫一声就当场断气了。湖泊边的生物都被这突然起来的杀戮惊吓到,纷纷四散而逃,也有一些藏在别处的猎食者趁势扑出来,追杀着那些惊慌的猎物,还有些则往豹狸那聚拢过来。 豹狸龇牙咧齿的挡在猎物身前,冲那些不怀好意靠过来的家伙吼叫着:“吼嘶~~~――吼嘶~~~~―――”作为陆地捕食者中数一数二的大型猎食者,豹狸的吼叫声充斥着上位者的威势,那些幻想从豹狸口中分一杯羹的野兽都不敢再靠太近了,只是三三两两的围在旁边,一边垂延着豹狸脚下的羊肉,一边向豹狸发出弱弱的示威似的吼叫声。 豹狸当然不会将那些吼声放在眼里,抬头向周围的敌人发出一声jǐng告式的吼叫之后,它便低下头准备享用自己今天的晚餐了。撕开羊的肚子,掏出里面的内脏,再啃食最肥美的腱子肉,豹狸旁若无人的伏在尸体上大嚼特嚼,鲜血和肉末沾满它的嘴巴。 血腥刺激着周围的那些饥肠辘辘的猎食者们,原本还惧怕豹狸的强大的心理也被饥饿所代替。他们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低音,开始慢慢的逼近,实力弱的走到一定位置就不敢再向前了,虚张声势的在那里咆哮着,实力不俗的则一步一步缓慢但坚定的靠过来。 豹狸感受到这股压力,它知道现在要想保住自己的晚餐,就必须要强硬的赶走这些想“强盗”才行,威胁式的吼叫已经不再对这些横下心来的家伙管用了,自己恐怕不真刀真枪的跟它们打一场的话,是无法将它们赶走的。所以它jīng神抖擞的站起身来,迎着敌人走过去。场面是以一敌众,但是豹狸丝毫没有压力,包括隐藏在旁边的狂焰都认为,豹狸将会是这场即将开始的战斗的胜利者,它的实力是眼前那群乌合之众所无法抗衡的。 对,眼前的。 事后狂焰每次回忆起那之后的发展都会惊吓出一身冷汗。豹狸、想争夺食物的野兽、甚至一直以为自己是黄雀的狂焰自己,都没有察觉到“那只”,原来一直就躲在了旁边,睁大着杀戮的眼睛观察着,直到它被血腥和饥饿吸引,要大开杀戒的时候............. “噢~~~吼~~――” 一阵腥臭的恶风从狂焰的身后猛然吹来,伴随着这阵腥风而来的还有一阵阵如滚滚雷霆般沉重的低语。当听到这阵低吼时,狂焰的心当场如坠入冰窟中,冷的要命,又仿佛被通上电源一样,颤抖不已,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它来了!它就在自己的身后! 这个念头让狂焰差点发疯,伏击别人半天到头来发现别人一直藏在自己身后,如果说为什么狂焰还没有立马跳起来或者当场吓死,是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暴露了话,死的会更快。他甚至连回头一瞄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死死的盯着前方,通过耳朵来判断身后的动静。 吼声过后,紧接着就是一阵狂风掠过,狂焰只觉头顶一暗,接着“咚轰――”一声陨石撞击地球般的震动,“它”,便如王者一般君临在所有生物面前。 身如小山般健壮雄伟,遮天蔽rì(从狂焰藏着的角度看),还有一条石质尾巴,尾端带着镰刀般的倒刺,四只磨盘大的脚掌踩在地上是一掌一个坑,古铜sè的皮毛在白光下依然闪耀出金属般的光芒,健壮有力的身躯预示着这位王者正值生命中的壮年时期,它的鬓毛是健康的赤红sè,非常浓密,使它那本来就十分巨大的脸看上更加的庞大,琉璃火一般的眼睛透shè出压抑不住的嗜血杀戮,它的头顶生有两只好像岩石一样的角质物,当它怒吼的时候会发出共鸣音,宛如惊雷炸响,向世界宣示着王者的到来。 蒙泰,野兽荒地的最强者,陆上捕食者中顶端的存在。它的身躯庞大却灵活,速度可以媲美疾风,利爪和尖齿能轻易撕碎重甲,皮肤更是能抵御一般的刀剑砍击。这种巨兽曾经遍布整个南方,人类的军队在它面前都显得力不从心,直到人类发现它对魔法的抵抗力并不如它对刀剑的抵抗力强大之后,蒙泰才逐渐退出人类的视线。但是在这种荒野中,它霸主的地位依旧没有任何生物能动摇。 当蒙泰以如此拉风的方式登场时,那些围绕在周围的野兽早就四散而逃,对着豹狸还尚有一战之力,但面对着荒野里的王者,乖乖,还是逃命吧!蒙泰也不追,它只是冲那些逃窜的野兽的方向大吼一声后,就开始用餐了――嗯?你说豹狸去哪啦?它在蒙泰拉风的跳出来的时候就被蒙泰一脚给踩死了,尸体现在血肉模糊的和羊尸混在一起,化为蒙泰的大餐吞进肚子里去了。 在它吃的正欢的时候,一支利箭急速的划破空气向它shè来。之前说过,蒙泰的皮肤坚硬无比,普通刀剑根本伤不了它,像这种只是用普通的生铁打磨锋利的铁箭当然伤不了它――如果这根箭不是刺在蒙泰的眼睛上的话! 眼睛这玩意可以说是所有生物共有的弱点(没眼睛和戴眼镜的除外),即便强如蒙泰这种存在眼睛被shè了一箭之后,也只能像其他人一样嚎叫不已,满地打滚。 当然,它更要做的是,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找自己麻烦,“这尼玛的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旁白:呃,后面这句话是作者替不会说话蒙泰说的,蒙泰当时只是吼了一声而已) 回到刚才话题,敢用并且唯一能用弓箭调戏陆上之王蒙泰的生物,不用说当然只能是荒野中唯一的人类――狂焰无疑。当最初的恐惧退却之后,狂焰便恢复了先前的冷静、呃,还有兴奋。趁着蒙泰还没有发现自己(这回真是当了黄雀了嘻嘻嘻~――狂焰),先手就是一箭shè过去,然后在蒙泰暴跳如雷四处找寻暗算自己的人的时候从从容容的再搭上一根箭,瞄准了它第二只眼睛又是“嗖――”一箭过去。 不过这回没那么好运,箭偏了几寸,shè到蒙泰眼睛上方些许去,这样子理所当然的是被弹飞啦!而且更惨的是,这一箭还暴露了狂焰自己的位置!蒙泰睁着那只还没瞎的眼睛杀气腾腾的转过头来,死死的锁定了狂焰藏身的那堆草丛。 被盯上的狂焰微微苦笑一声:“呃~噢~”,无可奈何的从草丛中站起身来。蒙泰一看有人露头出来找死了,长吼一声,向着狂焰那就冲过来,那份速度真可谓快如疾风,数息之间就已经扑到狂焰面前,狂焰哪里还有时间再放第三支箭?而且狂焰本来就带了两支箭――你说为什么不带多点?先不说在这种地方能不能买到箭,即便是能自制箭矢,就蒙泰这种防御力和速度,给你一百支箭你也拿它没辙! 何况,狂焰也不打算用箭杀死蒙泰,因为这样就违反了考试的内容了,之所以会带上这两支箭,并且以这种偷袭的方式shè瞎蒙泰的眼睛,是因为.... “这根箭,是为老头子shè的!现在,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了,蒙泰!”狂焰将手中无用的弓抛到一边,战意激昂的大喊道。 蒙泰嘶吼着一掌当头拍下,地上顿时被拍出一个磨盘大的坑,尘土和砂石更是弥漫整个空间,蒙泰一掌之力可有千斤之重,强壮如豹狸这样的角sè挨了这一掌都当场变为肉泥,狂焰如此瘦弱的身躯,恐怕早已成为渣渣了吧?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顶着主角光环嘛),只听见狂焰长啸一声,一道如鲜血般耀眼的赤芒瞬间划破这遮天蔽rì的尘雾,直刺苍穹。接着一声“散”,赤芒环圆一划,劲风骤起,将尘雾全部吹散,狂焰毫发无损的站在了蒙泰的面前,不一样的是,他的手中多了一柄鲜红sè的长剑。 这把长剑,其实说是巨剑更加恰当,长约七尺、宽约三寸,制式上跟单手长剑有些相像,但是尺寸却比双手阔剑还要大,灰白sè的剑身上的猩红sè花纹犹如鲜血般耀眼。 这把剑!蒙泰还没瞎的那只眼睛的瞳孔骤然收缩,脑袋不由自主的左晃右晃好像头痛了一样,接着,它做了一件让人惊讶的事情:它居然向后退了一步,嘴里发出一声混合愤怒和痛苦的吼叫声。 在蒙泰漫长的生命中,它一直都是这片土地的主宰,没有任何生物是它的对手,即便是那些有着奇怪皮毛的两只脚动物――人类,如果不是群起而上的话,根本就是给它当粮食。但是一年前,却有一个人类单枪匹马的敢跟自己较劲,蒙泰的王者尊严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他们便打了起来,战斗中那个人类在自己头上留下一道伤疤,深可见骨,整整疼了它一个多月。 当时那个人类用的,就是那把红sè的剑,那道赤芒匹练刺入自己脑袋的情景蒙泰终生都无法忘怀。而现在,那把剑又要来再一次刺入自己的脑袋了吗?一想到这,蒙泰也不由得心生胆怯。 “嘻,看来你认得这把剑啊,被它砍到的那道疤现在还疼吗?蒙泰!”狂焰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寒气,还有一丝沙哑:“老头子当时没把你打死,而现在,就由我来将你送入地狱去吧!” 声落,剑起,狂焰如流星般向着蒙泰直冲过去,于此同时,蒙泰也凶xìng大发,挥舞着巨爪扑向狂焰。两雄相撞,整个荒野顿时都被震动了,只是当时却没有人知道,这将会是一切事件的序曲.............. 大陆风云—生死相搏 - 众神传之卖神 - 萧望云 () 大陆元年10037年,离太阳消失的rì子又过去了五年。这五年,大陆的局势开始急剧变化...或许说恶化更为妥当,战争的烽火开始蔓延整个大陆。 首先在这里我还是介绍一下这个背景故事先吧,相信很多人在看第一章的时候都会对那些方位感到疑惑。考虑到后面主角们的足迹将会遍布很多地方,也为第二部众神做铺垫(话说第二部能不能出呢?我也不知道耶~)我认为有必要讲讲,特别是以后还会有征战...(啊,剧透了)。 首先要说明的是,“大陆”这个词并不代表整个大陆(这个大陆指的是整个大陆板块),它是人类对自己所认识的世界的一个称呼,相当于我们古时称中国为天下一样,以为整个中国就是天下――全世界。这个世界的人类也将自己足迹所及的地方称为大陆,以为这里就是整个世界。 而事实上,他们所说的“大陆”不过是真正大陆的四分之一大小而已。因为一条由东至北连绵近千里的山脉阻隔了人类向北向东探索的步伐,而西面则是jīng灵之森――人类的禁地,所以人类只有向南探索一途,哪怕是野兽荒地和荒地主人蒙泰也无法阻挡这股探索的洪流。不过这种探索在数百年前就已经终止了,因为比野兽荒地更为可怕的黑暗圣地的出现,人类在到达生命之墙(生命之墙是一条半环状的山脉,山脉以南便是亡者国度黑暗圣地,所以人类称这条阻隔生者与死者的山脉为生命之墙,在墙的一侧布满重兵)后就无法前进了。东南西北四面皆有难以逾越的阻碍,加上人类内部征战不断,根本没有多余jīng力向外探索,故此历经数千年人类至今仍然窝在此处。渐渐的,人类便把眼前的这片土地看作全部,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了整个大陆了,更一步断绝了探索之心。 由于人类已经将脚下的这片土地当成整个大陆,自然又要分出个东南西北出来。首先是中部,中部是人类最早的起源地,经历了数千年的发展,至今已经成为整个大陆(这个大陆是指人类自我划分的大陆,后面的大陆只要没例外都是这个意思的了)人口最密集,文明最繁华的地方。同时,中部也是征战最严重的地方,立国灭国,灭国立国,可谓频繁,虽然中间也有过相当长的和平时间,但是自太阳消失之后,中部众国发现自己现今的资源根本无法供养整个国家的开支和发展,为了能得到足够的资源,中部众国几乎同时选择夺取他人资源这条路。于是乎新一轮的战争又再次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爆发了。 最后,这场战争终于在五年前结束了。中部众国中国力最强的奥克王国凭借强大的军队和得天独厚的地理、资源优势,加上正确的战略指导终于将其余各国击败,成功的占领了整个中部大陆,成为大陆史上第一个征服整个中部的王国。其国土面积远远超过所有国家,兵力更是多到令人发指,大陆之上再无一个国家能与之抗衡。 正是如此如rì中天之时,奥克国王威尼逊发出豪言壮语,宣布要一统大陆,其麾下军队也已做好四面出击的准备,但是国内的农民暴动却在这时拖住了这个第一王国的一统步伐。连年征战兵荒马乱的生活中,最苦的就是最下层的百姓,其中以农民为最,气候异变导致收成下降本来就够凄惨,再加上看似不断的战乱,使农民们迫切需要一个能休养生息安心耕种的环境。刚开始各国打着要为农民寻找更多耕地的口号来发动战争时,农民们还真心以为统治者是在为自己着想,非常积极的相应号召,许多农民更是放下手里的锄头拿起刀剑加入到军队之中。但是慢慢的,农民们发现不管怎么打,死去多少人,拿下多少地盘,生活却没有丝毫好转,上层统治者花天酒地挥金如土的生活更是使农民们难以忍受!于是乎,汹涌澎湃的农民起义便在各地不停的爆发,穿插在整个中部争霸之中。即便到了奥克王国一统中部之后,农民的暴动仍没有消失,相反,见奥克一统了中部之后仍然没有要安顿民生的模样,农民们便一往无前的投入到更轰轰烈烈的起义运动当中,并且还向整个大陆蔓延。 不得已,奥克王国只好暂缓对外扩张的步伐,将兵力转入国内用于镇压农民起义当中去了。如此一来,周边各国才暂时逃过一劫,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当奥克王国镇压了国内的暴动之后,一定会再次发起战争的,为了能在如rì中天的奥克王国底下保存自己,大陆各国自发的分成两派,一派选择向奥克王国屈服,这些国家大都是实力弱小且与奥克边境相连的小国,它们无力抗衡奥克,只能选择俯首称臣来苟延残喘;另一派则选择联合抗衡,它们都是些有野心有实力的国家,绝不甘心受制于奥克,为了对抗奥克,它们自发的联合起来,让奥克有所顾忌,其中以东部最为强硬。东部是仅次于中部发达的地区,在这里的国家大都是有上百年历史的大国,其中有部分还是版图横跨中部和东部的国家,它们在中部争霸中被奥克击败失去了中部的国土之后,便蜷缩在东部的地盘上,和东部其它国家一起联合起来共同抗衡奥克的威胁,这便是东盟,它是东部唯一的政治势力,也是大陆上唯一能与奥克对抗的势力。 扣除这两派,还有另一类国家,它们由于地理上与奥克相隔甚远,且落后贫困,即让奥克难以入侵,也让奥克不屑占领,比如南部众国。生命之墙以北,野兽荒地边缘,人类在这两个天险之间建立属于自己的家园,南方充足的雨水和无人耕种的肥沃土地给予了人类生存的基本条件,但是四处横行的野兽以及生命之墙以南的黑暗圣地无时无刻不在威胁着人类的生命安全。野兽荒地严重局限了人类南北来往的便利,也阻碍了南部人类的扩张发展,南部稀少的人口无法占领太多的土地,所以数百年来,南部众国的面积几乎毫无变化,依旧保持着差不多大的地盘。而黑暗圣地的存在也令南部众国不敢发动什么吞并战争,毕竟一旦生命之墙因无充足兵力驻守而失陷,被黑暗圣地攻入来的话,那个后果可是无人可以承受的啊。所以南部众国非但不敢开战,相反,他们还要联合,分出大概全国兵力的一半出来防守生命之墙。这样一来就更加不可能分出人去开发新的领土了。 这么一来,整个大陆就数西部最乱了,西部自五年前就可以说是处于无zhèng fǔ状态当中,西部是一个奴隶买卖盛行的地方,奴隶贸易占了所有贸易总额的四分之一,奴隶商在西部地位显赫,他们拥有很大的特权,可以拥有私人的军队,私人的领地,国王要想巩固自己的地位,甚至必须要得到奴隶商的拥护和支持,当然,也有些国家直接就是奴隶商在管事。 庞大的权力以及最高统治者的纵容,奴隶商人无限放宽心中的约束,为了追求利益不断抛弃最基本的道德伦理,他们四处抓捕奴隶,甚至公然袭击村落,将村里小孩、女人和年轻力壮的男人抓为奴隶。奴隶商要弄倒一个人很简单,只要捏造个罪名将其变为奴隶,就能对那个人为所yù为。 频繁的奴隶抓捕严重影响着西部国家的生产力,为此许多地方开始严禁贩卖本国子民,犯了法的人除外。于是奴隶商开始将目标转向别的地区,中部频繁的战乱给奴隶商提供了机会,那些流离失所的人们很多都落入了奴隶贩子的手中。很快,贩卖人类已经无法满足奴隶商的yù望,他们将目光转向了离自己近在咫尺的邻居――jīng灵之森的居民,jīng灵。jīng灵外貌俊美,尤其女xìng更是可以说是倾国倾城。加上传说中jīng灵的血带有魔力,可以治疗百病,延年益寿,而和女jīng灵干了那些事之后(旁白:哪些事就不明说了,这是个高尚的故事,作者说他无必要的话绝不写那些让人下半身充血的东西)还能壮阳补虚――当然这些都无法考证,有些更是谣言,但这些对那些奴隶商来说毫无影响,因为光jīng灵稀少的数量(难抓)和容貌就足以让他们在交易价格上居高不下。 为了那高额的利润,奴隶贩子一批又一批的涌入jīng灵之森,向那些与世无争的jīng灵们伸出罪恶的黑手。他们四处搜寻jīng灵的踪迹,然后伏击那些落单的jīng灵,人数多时就进攻jīng灵们的驻地,放火焚烧熏赶jīng灵们出森林,然后再以重兵包围。jīng灵们毫无准备,在人类的进犯中损失惨重,无数jīng灵被抓,贩卖到大陆各地,从此生死不明。奴隶贩子数钱数的手软,而jīng灵之名便大陆皆知。(可见贩卖jīng灵到了何种程度) 不过,奴隶商的好景不长,jīng灵们在越演越烈的抓捕行动中开始了他们的复仇之战,这些丛林猎手一改以前只会躲在更深的丛林当中,限制外出活动时间这种被动姿态,开始主动的向人类发起进攻,他们隐藏在茂密的丛林深处,用手中的弓箭向人类shè出复仇的利箭,他们也组chéng rén类搜捕队,对那些进入森林的人类进行围杀,几乎所有人都是脑袋分家后被丢出森林。再后来,jīng灵们不再局限于对进犯森林的人类的反击,他们开始走出森林,直接向人类的驻地发动进攻,他们攻入奴隶商的宅子,杀光所有奴隶贩子,并且摧毁所有牢笼。人类惊讶于jīng灵的举动,更惧怕jīng灵的实力,jīng灵们几乎个个都是神shè手,他们的弓箭可谓百发百中,人类的军队往往还没冲到jīng灵跟前就已经倒在那漫天的箭雨之中。当jīng灵一举攻下西部最大的jīng灵贩卖地,将那里所有的奴隶贩子和军队都杀光,并且付之一炬的时候,整个大陆都被jīng灵强悍的实力所有震撼,而jīng灵之名,则更加响彻大陆! 抓捕jīng灵遭遇猛烈反抗,令这些国家损失不少,而被那些贪占便宜的商人所怂恿,高估自己实力所做出的那个联合出兵中部趁火打劫的决定,则使这些国家差点灭亡。挡在西部联合军前面的是当时大陆实力今次奥克的墨国,联军那由奴隶贩子组成的军队在有钢军之称的墨军的反攻下几乎全军覆灭。不过因为抽调兵力去与西部联军作战,墨国的东部防线兵力空虚被奥克一举攻破,惨遭灭国。遭此一战,西部国家元气大伤,国库空虚,兵力不足,许多地方成了权力真空地带,各种势力纷纷冒头:奴隶商、黑帮、国王军、百姓自发而成的村军,受到中部农民起义影响而出现的起义军等等,在西部这片土地上上演一幅幅乱哄哄的闹剧。 最后剩下背靠龙脊山脉的北部众国,北部的国家一直渴望得到南下的温暖肥沃的土地,他们每时每刻都在准备着南下的进军,可惜比他们更加北边的兽人部落一直让他们无法调动兵力,为了抵御兽人,北部国家只好遗憾的放弃这次绝佳的南下良机。 这就是五年前的大陆背景,而现在,情况当然有所变化。但是不管怎样变化,一直居住在平凡镇,出了镇子之后又一头栽进野兽荒地的狂焰都不得而知,他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要战胜眼前的这个敌人,就必须要使出自己的全力。 至今为止,双方算是斗了个旗鼓相当,蒙泰皮粗肉厚,狂焰的长剑很难给它造成致命伤,而狂焰只要挨上蒙泰一掌,基本上就挂定了。但是凭借自己灵活的身手,狂焰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过蒙泰的攻击,然后在它身上留下或深或浅的伤痕,虽然不是很伤,但是还是让蒙泰暴跳如雷。 又一次闪过蒙泰的巨掌之后,狂焰猛然加速冲到蒙泰腹下,长剑捅向蒙泰的柔软的腹部,“嘶啦――”一声长剑毫无意外的在蒙泰腹部留下一个深深的口子,鲜血飞溅。蒙泰疼的身体不停的扭动,四只巨爪不停的乱踩。狂焰吓得连忙躲开,他可不想被踩一脚然后直接就去见光明神了。 但是他躲开了踩下来的脚,却暴露了自己的踪迹,蒙泰一见他出现,立马一掌就横拍过去,狂焰一看难以躲避,急中生智下连忙以剑作杆将整个人撑了起来,堪堪躲过了这一计足以致命的攻击。可是人躲开了,剑却是代替了人的位置插在地上的,结果,蒙泰一掌就将长剑拍飞到百来米的湖边去了。而更惨的就是,狂焰为了不让剑脱手,将剑柄末端的皮带缠绕在自己受伤,结果剑被拍飞了,人也跟着飞了出去。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狂焰惨叫着摔在了湖里面,水花溅起一丈多高,在湖边下了一阵短暂的小雨。蒙泰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它快步扑到湖边上,想在狂焰挣扎着爬出水面的时候给予他致命一击。 然而狂焰没有浮出水面,当最后一丝涟漪都消失不见了,狂焰仍然没有浮上来,湖面像往常一样如镜子般明亮平滑,好像湖里从来都没有掉下过一个人一样。蒙泰怎么找都找不到狂焰的踪迹,气的它站在湖边不停的咆哮。唉~蒙泰终归只是一只依靠本xìng而行动的野兽,没有太多的智慧,这种情况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选择呆在水边等,一直等到狂焰憋不住了自己冒出来。而不是趴在湖边把鼻子凑到水面上,瞪着那只还没瞎的眼睛在那里徒劳的搜寻着,你说狂焰一直都在烦恼怎么才能绕开那些厚的像盔甲一样的皮毛从而打到皮毛保护不了的薄弱部位,你先在去大刺刺的将自己身上最薄弱的部位迎上去,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只见水花飞溅,赤芒从水中绽放,在蒙泰惊骇的目光中准确及迅速的刺入它收缩的瞳孔里。蒙泰只觉一阵痛切心扉的痛楚从眼睛处蔓延至头部,接着它的世界便永远变成了黑暗。 从狂焰一剑刺瞎了蒙泰最后一只眼睛后,结果便已经注定了,长剑刺入了蒙泰的眼睛,深深的卡在蒙泰的头骨里面,在蒙泰因吃痛而后仰时,将狂焰带离了水面,抛向半空。狂焰顺势拔出刺入蒙泰眼眶的剑,一个跟头落到蒙泰头顶上,举剑向着蒙泰的天灵盖处奋力一插―― “吼――――――呜呜―~~~~~~”蒙泰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吼叫,狂焰的长剑贯穿了它的头骨,直达大脑。鲜血和脑浆从它的脑袋中喷涌而出,像个喷泉一样,溅了狂焰一身。然而狂焰此时已经什么都不顾了,他死死的握住剑柄,在蒙泰痛苦的咆哮中一寸一寸的往下插,直没剑柄为止。 此时狂焰的剑已经完全贯穿了蒙泰的大脑,但是蒙泰的生命力是在惊人,它居然还没有立马倒下,头部的剧痛和失明让这位陆上王者陷入疯狂之中,它像只盲头苍蝇一样横冲直撞,把湖边那些为数不多挺过干旱的大树都撞成两段,湖水被泼了大半出来,水位都明显下降了。呆在蒙泰头上的狂焰这下可惨了,被震得七荤八素的,连上下左右都分不清,又不能现在就从蒙泰头上跳下去,他只能死死的抓住剑柄,奋力不让自己被甩出去。 所幸蒙泰的疯狂只是短暂的,当冥王的力量来到它身边的时候,它的动作便越渐缓慢,身体渐渐僵直。仿佛不愿就这样默默死去,蒙泰仰头对着天空发出了它生平最强的音符,霎时风雨变sè,天地都被这份力量所震撼。然而谁都知道这已是强弩之末,当音符达到最顶峰的时候突然戛然而止,接着就是死亡的寂静。而蒙泰,这位曾经威震四方,百兽皆惧的巨兽,也在这声咆哮中走完了它的一生。 狂焰从已经僵硬的蒙泰尸体上爬下来,浑身无力的躺在鲜血浇湿得土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天空此时早已漆黑一片,繁星想宝石一样镶满整个夜空,狂焰望着那闪烁不已的星空,不由得伸出右手,像要握住那星星一样,喃喃自语道:“喂,老头,看到了吗?我帮你报仇了,哈哈,你看到了吗?――” 另一边 - 众神传之卖神 - 萧望云 () 野兽荒地外缘,哭泣的沙丘。 一队人数不少的队伍在贫瘠的沙地上前进着,这支队伍共有五十余人,从他们那数量众多的马车和车里面的货物中可以判断这是一支正前往贸易点商队。不过这支商队又跟别的商队有点不同,那就是这支商队是由好几个小商队组成。 如今大陆到处都是动乱,战争、天灾考验着人类。许多人被生活所困活不下去了,于是就拉起旗帜在山头密林里做起盗贼。这些大大小小的盗贼严重的威胁着商人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为了保护自己跟货物的安全,商人们都要花钱雇佣佣兵来为自己服务。 佣兵保镖,这种事情并不少见,只是以前世道比较太平,佣兵保镖风险不大,报酬也不会太高。但是现在,由于世风rì下,商人出行几乎是百分百会遇到贼,而且还不止一回两回,这样也就变相在增加佣兵出任务的死亡风险,特别是有些盗贼还是由一些被打散溃败的军队组成,战斗力不弱,所以考虑到种种风险,佣兵也就不得不把护送任务的报酬提高,低一点的他们都不愿意做。 可是高额的报酬并不是所有商人甚至商会都能支付的,特别是当你还要雇佣等级比较高,信用比较好的佣兵团的时候!于是那些规模比较小的商会之间便商量好,按照货物数量支付雇佣费,一起合作雇佣佣兵保护自己。 眼前的这支商队正是这样的一支队伍,他们由四个商会组成,按货物比例支付费用,其中支付费用最多,实力最强的商会自然而然的成为这支队伍的核心。 从荒野深处刮来一阵风沙,商会首领加百曼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虽然现在是中午时分,但是气温仍然让人觉得有点凉意,加百曼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唉,老了,一点冷就受不了了。加百曼呆坐在马车前排叹息道。想当年自己独自一人带着货物走南闯北的满大陆跑,什么地方没有去过呢?不管是寒冷刺骨的北部还是cháo湿炎热的西部都有过他的足迹,为了利润他甚至曾经跑到荒芜人烟的大漠中去寻找传说中的香料,结果差点死掉。那时候感觉自己好像有用不完的jīng力那样,可以不停的工作。可惜啊,人终归还是会老,再强壮的身躯都经受不住时间的考验,他的jīng力不再像从前那么充沛,思考也不像从前那么灵敏。 他不再像从前那亲自带队,他学会了放手,让别人去做,而自己则把心思专注在管理方面,只有一些重要的交易他才会亲自出马,如果这次不是因为接下的单子太大的话,他也不会亲自走这一趟的。 不过,看来自己真是到极限了,干了这回后,就彻底退休吧。叹息一声,加百曼翻身钻回马车里面,仆人恭敬的给他端上暖和的汤,加百曼喝了一口,顿时整个人像泡了个热水澡一样,暖和和的。放下空空的碗,加百曼问仆人:“小姐呢?她去哪了?” 仆人恭敬的答道:“小姐去找雷匠先生了。” “这孩子,已经这么黏雷匠了吗?哈,不过雷匠那孩子的确不错,人细心又聪明,还会察言观sè,最难得的就是能让温莉围着他转,不会再到处惹祸。” “既然这样,不如老爷把小姐许配给他。”仆人开玩笑的加了句。 “哈哈,这主意不错,改天我真该好好问问雷匠的心思呢!”加百曼哈哈大笑道。 ;而马车另一头,雷匠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怎么啦?”坐在雷匠身旁的女孩问道。 “不知道。”雷匠摸摸鼻子“可能是有人在说我的坏话吧?” “哼,谁叫雷匠平时爱欺负人!”女孩的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的看着雷匠。 雷匠忍不住叫了:“喂,好像我才是被欺负的那个吧?怎么说我爱欺负人啊。” “谁说没有!”女孩一副悲愤交加的模样凑到雷匠跟前大叫道,眼睛瞪的像个灯笼一样大,脸蛋气鼓鼓的,还撅着嘴,可即便如此她依然非常的可爱。棕褐sè的秀发柔顺垂下,白皙的皮肤透着红润,还有那褐sè的眸子,虽不说倾国倾城,但是清丽可人是绝对的了。 雷匠一面惊叹于她的美丽,一面为自己辩解:“我哪里欺负过你啦?” “当然有啦,是谁上次骗我说青松棉和曼德鱼子液混在一起味道非常好吃的?害的本小姐三天吃饭吃不出味来!” “青松棉混曼德鱼子液可是硅林木镇当地的美食一绝,你自己吃不了辣怎么能怪别人呢?别忘了当时是你吵着要吃我们才给你的,着可不怨别人哦~”雷匠直道冤枉。 “那你为什么不说啊?你要说了我才不吃呢!”温莉哪能依,那几天除了吃东西吃不出味来之外(辣的没知觉了),她的嘴巴还因为吃的太辣而肿了起来,没少让商队的人给取笑过,羞得温莉一脸三天躲在自己的马车里都不愿出门,直让加百曼感叹“世界原来可以这么宁静!” 这事成了温莉心中最不愿提起的黑暗记忆,她把这一切都推到不告诉自己真相的雷匠身上,倒忘了自己当初吵着要吃的时候的那种缠人和泼辣。 雷匠知道这种无意义的争吵根本毫无胜算,因为女孩一旦不讲起理来你根本拿她没辙,所以他聪明的选择沉默以对,任凭温莉在那里大发牢sāo。果然见没有争辩的对手温莉说多几句后就没劲,只能狠狠地“哼”一声表示自己的愤慨。 马车一时进入沉默。 一阵风从掀开的窗户闯进来,把荒漠的特有的寒意带到马车内,雷匠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浑身颤抖不已。 “怎么了?”温莉关切的问道。同时细心的光上马车的窗户,车内顿时黯淡了些许。 “没事,只是有点冷而已,穿多件衣服就行了。”雷匠淡然的说道,但是跟他的话相反,他躬身猛然咳嗽起来,停都停不了。温莉连忙过去扶着他,右手轻抚他的背部。良久,雷匠的咳嗽才渐渐停止,脸上苍白一片,毫无血sè。 “雷匠,你看上去很不好的样子,不如我去找夏洛克医生.....”温莉说着就想起身往外走,雷匠连忙拉住她,“不用了,没什么太大问题,不用去麻烦夏洛克医生了。我休息下就行了。” “可是....”温莉还想说什么,雷匠摆摆手道:“这是正常表现,是身体好转的信号,不用太担心,注意一下就行了。” “对不起,明知道你现在不能受寒我还打开窗,害你这么辛苦....”温莉内疚的说道。 “不,是我自己大意而已,以为自己能受得住,哈哈,温莉你不用太自责了。”雷匠连忙安慰道。 “好了,我现在想休息一下,你能不能出去呢?” “啊,好的,你好好休息吧,晚饭我会端来给你的。”平常一定会赖着不走的温莉这回很听话的离开了。她前脚刚走,雷匠便忍不住再次咳嗽起来,而这次当他摊开手掌的时候,手上全是鲜血。 “唉,果然这身体根本吃不消那个副作用啊。”雷匠苦笑着看着窗户那头,那里端放着的一面镜子里的自己,只见镜中是一个身形瘦小脸sè苍白的金发少年,嘴角流着血,金sè的瞳孔中是无神的光。 这个样子,哪里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简直就跟那些油灯枯尽饱经沧桑的老人一样,对世界已经不再抱有激情和梦想,只如行尸走肉般苟活于世。 这就是独自一人时的雷匠,商队里的人见到的雷匠,只是他强装出来的样子,没人见过他的真实模样,因为雷匠和商队的人认识里不过十来天而已。 去意 - 众神传之卖神 - 萧望云 () 雷匠又来到了那个开满花的庭院,他跪坐在绿茵上手里把玩着玩具木马,远处有两个白sè的人影向他招手,温柔的呼唤着他的名字。于是他丢下玩具向他们跑过去,欢笑着叫着他们的名字,张开双臂,准备扑向那个温柔的怀抱之中...然而一道火焰挡住了他的去路,黑sè的yīn影从四周冒出,雷匠看着他们被yīn影拖走,拖到一个黑sè的骑士跟前,绝望在鲜血中绽放,白sè的手臂无助的伸向天空;他大喊,想越过那道火墙冲到他们身边,但是过不去;他的呼喊惊动了那些yīn影,它们开始向他包围过来,雷匠只能选择转身而逃,但是不管他跑了多远,那些yīn影仍旧追上它,那个黑sè的骑士来到他的面前,手中那还沾满鲜血的长剑无情的向他斩来........ “啊――”短暂的惊呼,雷匠从梦惊醒,心脏还依旧扑通扑通的猛跳,汗水顺着额上金发徐徐流下,衬衫都被湿透。雷匠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是简陋的木板床和一个衣柜一条长凳,窗户紧闭,粉sè的窗帘静静地垂在两侧――这里是商队借给他休息的马车,那个令人惊恐的黑sè骑士并不在。这个想法让雷匠整个人松了口气,随后像虚脱了一样瘫倒在床上。 过了很久,雷匠才慢慢的坐起身,手脚仍然有那么一丝在发抖,仿佛很冷的样子。回想起梦中的情景,他的嘴角不禁向上翘起,摆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又是这个梦,说起来这已经是第几回呢?雷匠也数不清了,他只知道这一年来他都是在这个噩梦中醒来,庆幸自己还活着,然后又在极度的恐惧中度过一天,直到晚上,再次被这个噩梦困扰,又再次在梦中醒来,周而复始,度过了整整一年时光。 有时候他都在想,为什么自己要逃呢?如果那时候就死了的话,那该多好啊,不必在这里忍受恐惧的折磨。他已经累了,身心都疲惫不堪,他好想就这样一睡不醒,永远的沉睡下去。 但是心中的一个声音却一直在叫着:“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为了我们,好好的活下去,去找到自己的幸福。” 那是那个人在自己怀中渐渐失去体温时对他说的话,他拼尽自己的力气保护他,保护他逃走。这一年来雷匠之所以还活着,就是为了不想辜负那个人,因为自己这条命是那个人用自己的命换回来的,是雷匠欠他的,所以雷匠不能死,他要好好的活下去,活到能为他们报仇为止。 摇摇头驱散脑海中的残念,雷匠打量着四周,现在似乎已经是晚上了,外面的天空已经黑了下来,因为没有点灯,雷匠房间线十分的暗。雷匠也没感到摇晃,显然马车已经停止行进。窗外人声吵杂,伴随点点火光投映进来,看来商队正在扎营吧,一天的旅程又要暂时告一段落了。 “咕咕咕咕~~~”一阵声响打断雷匠的思考,雷匠苦笑的看着自己的肚子,摇摇头翻身走下床,准备出去找点吃的。 此时车外,商队的人已经搭起了营地,围绕着马车一个个白sè的帐篷像小伞一样开满了地,zhōng yāng的空地上点满篝火,仆人们准备着晚餐,佣兵们则散往各处jǐng戒,雷匠走下马车,慢慢地踱步到篝火处坐下,很快就有一个仆人给他递上热腾腾的汤――雷匠在商队内毫无身份,只是一个陌生人,在一个巧合之下被商队首领加百曼发现昏迷在路边而救下来,按说这种在商队内无所事事闲人,即便加百曼发话说要细心照顾他,仆人们也不会真去非常的留意他,哪能像这样雷匠刚走到篝火边就有人热情的指引他坐下,还优先给他满上热汤? 商人重财,对他们来说攒钱是头等大事,这支商队的领头都是各商会的会长,自然全都是会攒钱的能手,但是会攒钱不难,能比别人攒到更多的钱却极难。 而雷匠便有这种本事。自从雷匠加入商队后,商队在贸易中都是处于主动地位,那交易额比以往的都多出两成以上。这怎么不让那些商人们欣喜若狂?那些从商多年的老狐狸们几乎所有交易都要问过过他之后才敢出手,所以无形中雷匠成了商队的经济顾问。 为了表达对雷匠的敬意,同时也是为了讨好拉拢雷匠,个商会的人都吩咐手下的人要好好照顾雷匠,特别是鉴于雷匠现在身体不适,更是万分叮嘱要好好照顾。这下子雷匠的存在可就不再是一个闲人了,商队首领一念间的怜悯说的照顾和所有商会会长不约而同的吩咐说的照顾可是两回事。那些底下的员工都是jīng明之人,哪能不知道这其中的意义,更何况没人会愿意一辈子为别人打工,那些员工中总有想以后单干的,而现在要是讨好雷匠得到他的一两招指点,到以后自己做生意的时候不就有用了吗? 于是这十来天以来雷匠都受到无微不至的关照,就连佣兵也对他十分恭敬,毕竟佣兵也要做生意的,而且佣兵交易的东西很多都是要用自己的命换来的,绝对不想让人给亏了。 “若,你醒啦?温莉刚想去找你呢!”一个声音从雷匠身后传来,回头一看,原来是加百曼。雷匠连忙起身打招呼“波特会长,您好。” “哈哈,别这么见外,你就叫我加百曼大叔或者直接叫我大叔就行了。”加百曼哈哈大笑,自然的坐到雷匠身旁,仆人连忙端上热汤,加百曼接过小酌一口便放到一边,关切的问雷匠:“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承蒙关心,好多了。”雷匠微笑道:“夏洛克医生的医术非常高明,用药很到位,基本上身体已无大碍了。” “那就好,不然温莉那边我可难交代。”加百曼笑道。“那丫头刚才虽说平时xìng格很那个,其实心地非常善良,你受了风寒后她一直在自责自己粗心大意,结果整整缠了夏洛克医生三个小时,把中蛇毒之后要注意的方方面面全部问个遍才罢休,那个好学劲儿我从未见过啊。” “是吗?难为他们了,其实是我自己不够注意而已,温莉她不用那么自责的,况且我身体一直就不太好,小病是常有的事,都习惯了。”雷匠心里一阵暖意,他稍稍别过头去,不让加百曼看到自己的表情。嘴里则一副无所谓的口气说道。 “那怎么行呢?出门无小事,特别是你还是一个人,这小病啊更是要认真对待才行,不然小病变大病,到时就麻烦了。”加百曼认真的说道。 “哈,连命都顾不上还哪有时间去顾那些小病呢.....”雷匠轻声的说道。 “你说什么?”加百曼没听清雷匠的话,问道。 “不,没什么!总之谢谢大家好意,以后我会注意的。”雷匠向加百曼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 这时仆人们端上刚烤好的嫩牛肉,两人暂时停止交谈,专心对付自己手中的食物。晚餐时分是商队内最热闹的时候,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围着篝火吃着新鲜出炉的食物喝着暖和和的热汤,享受着难得的空闲时间。大家相互开着玩笑,说着一些跑商的奇闻趣怪,佣兵们更是吹嘘着自己的各种冒险经历。 当清凉的麦酒端上来的时候,整个宴会可以说达到高cháo,除了要站岗的佣兵外所有人都喝了酒,酒过三巡人的话自然更是多了,有人高声歌唱,还有人跳起舞来,欢乐的气氛感染了所有人,就连雷匠也不由得投入进去,跟着人们一起享受着这不知多久没享受过的欢乐时光。 “对了,雷匠,之后你打算怎么办?有什么计划吗?不如你跟我们回去吧,我的商会需要像这样的人才,如果有你的加盟我相信我们的商会会的发展前途一定会一帆风顺。而且温莉似乎很喜欢你哦~怎么样考虑考虑?”借着酒意,加百曼半开玩笑的拉拢道。 雷匠望着加百曼那张有点通红的脸,轻微但坚定的摇摇头说:”谢谢你的好意,加百曼先生,但是恐怕我不能答应,而且跟你们的旅程也将在下一个镇子结束。” 加百曼吓了一大跳,雷匠的拒绝并非在他的意料之外,事实上从雷匠第一次显露出他的能力以来各商会的人就没少旁敲侧击的拉拢过他,但是他都拒绝了。然而雷匠后面那句话加百曼真的是毫无准备,他不由得叫道:“你要走了?不打算和我们走到平凡镇吗?”平凡镇是商队最后一个贸易点,在那里交易完后商队便算是结束了这次旅程了。 “对,毕竟我只是一个陌生的闲人,根本没有一直赖着不走的理由,下个镇子我便会离开,以后相见便只能看命运了。”雷匠平淡的说道,这是他想了很久之后下的决定,他要离开这群善良的和自己素未谋面的人,不然灾难就会降临到他们的身上。 “这...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呢?”加百曼知道这个少年已经下定决心了,知道挽留已经没用了,只能作罢。 “没什么计划,不过我想去南方,至于目的地...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雷匠平静的说道。 “是吗?,那么温莉那边你打算怎么解释,她一定不会轻易罢休的。”自己倒还好,可以女儿的xìng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如果温莉能说服雷匠留下那还好,万一说服不了,而温莉又非要缠着的话,搞不好会跟着雷匠一同上路,那时候可就好玩了。所以加百曼不得不提出来。 “这个,还是等我自己跟她说吧,虽然我本意是不辞而别,不过要是这么做大叔你们可就遭殃了!”雷匠微笑道。 “是啊....那个丫头如果知道的话一定.......”加百曼的话还没说完,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在这片荒野上轰然炸响。 吼 - 众神传之卖神 - 萧望云 () 野兽荒地是南部大陆最大的一片荒地。一千年前,人类越过当时南部天险贺米加山脉开始向南探索,从此开始了长达数百年的南部开拓历程。当人们首次踏进这片带着特有的火红sè土壤的大地时,这里遍地的野兽令他们大为惊奇,不单止品种繁多且数目非凡,当时的有个探险队成员脱口说了句“这真是野兽的家园啊。”从此野兽荒地便成了这片火红大地的专属名词,也成了大陆最危险的地区之一。 而从第一个人类堡垒在这片土地上建立,野兽荒地也正式并入人类版图,没有规则,没有束缚,只要你够强就能在这里生存下去,野兽荒地也其独特的xìng质吸引着大批亡命徒、拓荒者、流亡贵族、躲避战乱的难民前来,他们在这片什么都没有的土地上兴建房屋,种植庄稼,一步一步发展壮大。(旁白:大家想象一下美国的西部大开发就知道啦 野兽荒地恶劣的环境以及大量凶猛的野兽时刻威胁着这些南下的人类,为了生存,人类都不自觉的团结起来,因为任何被孤立的人都将难以生存下去。人类将自己的房子用围墙围起来,并且绝不和其他人的房子相隔过远,以保证能够相互支援。后来当来南方的人类越来越多,向野兽荒地越来越深入,碰到的野兽也越来越危险的时候,人们便用坚石在最外围搭建了一道更加高更加坚固的城墙,将所有房屋都包围起来,成了最初的城堡。 而今,这些堡垒已经在野兽荒地上遍地开花,一条条经过南方人几代修建的大路如蛛网般一样将这些分散的堡垒栓连起来。某些人口比较密集的地区更是建立起国家或者联盟,开始跻身大陆政治舞台。 人类的活动范围在rì益扩大,野兽们的活动受到巨大的影响,为了消除野兽对自己的威胁,人类在建立一个营地的时候都会将方圆数里的野兽肃清一遍,野兽们虽然多虽然凶猛,但在全副武装成群结队的人类军队围剿下依旧难逃覆灭的命运,即使偶然有点像蒙泰那样的巨兽难以对付,但是城墙的存在让人类即使无力进攻,守还是毫无问题的。 就是这样,经过近千年的蚕食――特别是黑暗圣地的出现断绝了人类继续南进的势头之后,人类转而开始巩固自己原有的领地――这里早已不复以前遍地走兽的景况,野兽荒地这个称呼也有了两种概念。还认为野兽荒地是指贺米加山脉以南所有土地的只有东部、中部、西部和北部的人而已。对南方人来说,自己居住的地域已经不能算是野兽荒地了,在他们眼中,野兽荒地是指至今还没探索到的,还没开拓到那一片土地,东至荆棘山脉、南到伯德运河、西接约特米峰、北达飓风草原,位置处于南部的zhōng yāng地带,面积数百里,还不到当初面积的三分之一大小。 但就这块步行不过十五天,骑马五天就能横穿而过的土地,令南部东西两边的人类领地数百年来无法直接来往。人口不足无法继续扩张是一个原因,荒地里面凶险的环境也是阻隔两地来往的主要原因。那片土地原先是野兽荒地的腹地,是那些凶猛的野兽甚至异兽活动的领地。数百年来,多少zì yóu或受雇两面领地的探险队想横穿荒地,打通两地之间的道路,但最后都是有去无回,失败告终。 直至一百年前,东西两边领地各自组成联盟,合整个联盟之力出资组建了一支史前无例的庞大探索队,同时从东西两个方向展开探索。在花费了近两个月的时间,牺牲了数十人的情况下终于打通了一条贯穿东西的通道出来,就是现在加百曼他们目前正在行进的德巴商道。 严格来说这条商道并非笔直的贯通整个荒地,因为如果真的要做到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话那支探险队就是死上几回也无法成功。探险队原则上避开了所有危险的地方,当深入到荒地中一定程度是,脚下的路便轻轻一拐绕开了最腹地的地方,从荒地外围绕了过去。不约而同的,东西两面的探险队都做出这绕道的选择,而倒霉的是,他们绕道的方向却是相反的,结果如今的德巴商道有南北两条分叉路,像一道圆环一样把野兽荒地围在中间。 可是这只是两条路,不是两道坚石砌成的围墙,那些身居荒地腹地的猛兽们那天心血来cháo跑出来活动下筋骨的话,根本没东西可挡。所以当从荒地腹地方向传来那如雷霆般的吼声的时候,整个商队瞬间乱成一片。一队人马迅速的将营地包围起来,无数火把将营地照的如白昼般亮,全身披挂的战士jǐng惕的注视着四周动静,柚木(大陆一种树,弹xìng韧xìng非常良好,十分适合做弓)做的强弓稳稳的对准远方的黑暗,随时打击一切活动的物体。 加百曼和雷匠目瞪口呆的望着发声的方向,加百曼嘴里喃喃自语道:“天啊,那到底是什么生物能发出如此巨大的吼声?难道是传说中的巨龙吗?” 雷匠此刻也完全被那份吼声所震撼,一种渺小感觉从自己心底涌起,仿佛狂风中的小草一般随时会被刮倒。 “我从来都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sè,随手就可以碾碎的蚂蚁.....”雷匠心里突然间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差点整个人瘫倒在地。这时他的胸膛突然一热,一股暖意从胸口流向四肢,颤抖的双腿重新变得有力起来,恐惧也似乎没那么强烈了。雷匠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商队雇佣的佣兵队队长弗兰克正站在自己和加百曼面前。 “弗兰克,那边是怎么回事?”加百曼沉声的问道。 佣兵队长是一个年约三十,长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的中年汉子,他的目光尖锐且自信,即使遇到这种情况依旧没有失去冷静,只听他语调平静的答道:“情况不明,但从声音判断恐怕会是巨兽!” “巨兽?”闻言的人无不大惊失sè。 在座的人或许没有见过巨兽,但是对于巨兽的恐怖早已有所耳闻,这些生物曾经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他们庞大的身躯,坚硬的皮毛以及难以置信的力量,曾经令先古的人类望而生畏,闻风而逃。直至人类掌握了魔法的力量,利用魔法配合人数上的优势对巨兽进行围剿后,巨兽的踪迹才在大陆上慢慢消失,但是他们并没有完全灭绝,大陆上还偶然有他们出没的传闻,而其中目击事件最多的,就是野兽荒地。 “弗兰克,真的是巨兽吗?巨兽已经数百年没有出现过了,不会搞错了吧?”加百曼必须马上确认这个未知生物的身份,不然等对方杀到过来时再行动就太晚了。 “不清楚,但是可能xìng极大。”弗兰克依旧语调平静的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以对方是巨兽为前提来布置好了,做好最坏的打算才能避免不必要的伤亡。”雷匠出言道。 “嗯,雷匠说道对,弗兰克,叫人点亮火把,用火光吓走它。”加百曼下令道。 但弗兰克摇摇头“不,如果真是巨兽的话,火光无法吓走他们,反而还会暴露我们。” “那就将火把熄灭让它找不到我们。”有个商人自作聪明的说道。 “正因为火光我们才能在这片土地上休息,熄灭火容易,但是到时其他野兽来袭怎么办?”弗兰克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个白痴一样。 “那这又不行那又不行,那到底要怎样才可以啊?”众人见弗兰克否定所有方案,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我......”弗兰克刚开口,一个人影气喘吁吁的跑到众人面前:“爸爸,到底怎么回事,我听到很大的声音...雷匠?你醒啦?我刚才到处找你呢....” “哈哈,抱歉,因为肚子饿所以先过来吃饭了。”雷匠有点尴尬的望着握住自己双手的温莉,他能感觉到周围那些大人们看他那暧昧的眼神,可是温莉紧紧抓住他的手挣也挣不开。 这时远处一个声音由远到近传来,“温莉――!别跑那么快,小心跌倒.....”说话间一个人快步赶到。 那是一个留着银灰sè头发的青年,年龄约二十岁,身才修长健硕,武孔有力,显然是经过常年锻炼,他身上穿着的是由巧匠jīng心打造的梭子甲,盔甲左端印着一个小小的由盾牌和剑组成的徽章。雷匠认得,那是制式骑士服,是骑士们平时最常穿的服饰之一。 那个年轻的骑士刚跑到众人身旁,就看见温莉和雷匠两人十分“亲密”的拥在一起(旁白:其实就是抓住手而已)脸sè当场难看的极点,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的话恐怕他会当场发作起来。但是现在他只能压下心头涌起的怒火,对着加百曼还有众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加百曼叔叔,各位前辈,你们好。” “哦,原来是瓦瑞啊,怎么啦?”加百曼当然非常熟悉眼前这个小伙子,那可是自己的好友兼合作伙伴库拉克商会会长犹太*库拉克的儿子啊。以前库拉克就爱带着自己的儿子去加百曼家串门,两家人就像一家人那样亲。当下随和的打着招呼, “没什么,刚才我和温莉在一起吃饭,突然听到传来巨响,所以就过来看看发生什么事情!”瓦瑞答道,还特别在“和温莉在一起”加重语气,眼神挑衅般的望向雷匠。雷匠心里苦笑不已,当下只好移开目光看别处。 瓦瑞的表情加百曼那里没看到?对于这个年轻的骑士的心思也早有擦觉,知道瓦瑞从小就爱慕自己的女儿,甚至去骑士学院学习都是为了温莉。本来自己也很中意这个小伙子,以前也有意无意的给两人创造机会。 可是现在.....加百曼有意无意的往雷匠那里瞄了一眼,想起最近的种种情景,还有雷匠今晚的话,顿时有种头疼的感觉。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加百曼望着远处那黑漆漆的丘陵和灌木,心想道。 “弗兰克,现在马上派人往那个方位搜索,必须要搞清楚到底是不是巨兽,其余的人马上做好逃跑的准备,不然等那只不知是不是巨兽的畜生杀过来就晚了。”加百曼熟练的下达着命令,弗兰克心想也只有这个办法,点头答应后就离开去挑选斥候的角sè。剩下的人则扯着嗓子去叫那些不知所措的员工马上收拾行李准备拔营。 加百曼下达完命令后转身对三名年轻人说:“你们也快回马车去吧,呆在车里不要乱跑,知道吗?” “加百曼叔叔,我去帮忙指挥撤离吧,多个人多份力,我别的不说,搬搬抬抬这份力气还是有的。”瓦瑞有意无意展示着自己的肌肉,一脸得意瞄了瞄雷匠那消瘦的胳膊一眼。 加百曼点头道:“好吧,你去帮你父亲忙吧,小心点,至于温莉和雷匠,快到马车里躲好知道了吗?――雷匠,温莉就拜托你照顾了。” “好吧,我会看好她的。”雷匠点点头,瓦瑞在一旁轻轻咂舌。 “温莉,快去马车里躲好吧,我去帮忙指挥了。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以我骑士之名发誓。”瓦瑞右手轻按左胸以绅士礼对温莉说道,接着他对加百曼一个立正,规规矩矩的敬了一个骑士礼后,转身往自己家商会的营地里走去了。 雷匠小心的拉起温莉的手,也准备带她往马车里走去的时候,温莉突然止住脚步,侧耳凝神一副思索着的模样,雷匠不由得奇怪问道:“怎么啦?” “你听!雷匠,你不觉得那个声音叫的有点奇怪吗?”温莉一脸严肃的说道。 雷匠闻言也竖起耳朵去听,但是除了听到那声音巨响且连连不断之外,没听到任何异常啊?带着疑惑的目光雷匠再次看向温莉。 “没听到有什么奇怪啊。” “不,有啊,你听!那个声音听上去...好像...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不是吗?”温莉索xìng比起眼睛去感受那响绝不停的咆哮声。而雷匠则整个人都楞了,这野兽的声音你还能听出它代表什么意味? 可是经温莉这么一说,雷匠突然也觉得那凌厉的咆哮中,带着一丝痛苦的味道。 “可是,如果温莉说的是真的,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令那只咆哮的生物如此痛苦呢?”雷匠心里嘀咕着。 而就在这时,那咆哮声也在达到一个新的高度的瞬间突然戛然而止。 荒野剑士 - 众神传之卖神 - 萧望云 () 戛然而止的咆哮声令所有人都为之一愣,大家都停下手中的活,不知所措的望着远方。佣兵们握紧手中的弓箭,像失去猎物的猎犬一样茫然张望。所有人心中都有同样疑问:“那声咆哮为什么停了?是准备攻击的先兆?还是平安无事的信号?” 无人敢有动作,预备派出去的斥候也收回,为了安全起见,整个商队还是火速拔营,往发声的反方向撤了一二里。当宣布停止前进扎营休息时,世界之钟已经是十二点了。所有人都已经筋疲力尽,匆匆忙忙的搭起帐篷后就立马钻进去,连晚安都懒得说,不一会儿整个营地便鼾声四起。 雷匠因为下午睡过觉,现在还不困,他坐在床上,两眼无神的望着窗外的夜空。野兽荒地虽然环境恶劣,但是这里的夜空却十分美丽,深邃无拓的夜空之上,繁星以人类无法参透的规律交织在一起,抬头仰望,仿佛身心都被吸到另一个世界之中,那紫sè和银sè的光影是那么的迷离,即便是诗人用最动听最美丽的词语都无法完全描述这梦幻般的景sè。 但是即便是这等美景,雷匠的眼中依旧没有一丝光彩,仿佛他已经丧失了对美的感觉,他的眼睛虽然看着星空,但是他的心却不知飞到哪里去。 良久,雷匠的目光终于从窗外收了回来,小心的从自己的衣衫内拿出一枚银sè的硬币。硬币为银白sè,不同于任何通用货币,硬币正反两面都没有刻着代表价值的数字和当代君王头像,而是刻着一个展翅飞翔的骑士,背面则是一个类似魔法阵那样的复杂图画。 看着这枚硬币,雷匠的表情变化不断,欣慰、哀伤、愤怒、懊悔、感谢,什么表情都有,如同走马灯一样。到最后,都化作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分割分割,分割xìng来了)*************************************************** 由于昨晚的那阵sāo动,第二天商队决定不再按原路前进了,而是向北走,然后再转西,绕一个圈避开那个不知名的怪兽。这样一来商队就要离开平坦的德巴商道,走进连路都没的野兽荒地里面去。 佣兵团把全团分成三队,一路为前锋,在车队前面开路,另有斥候在更前方搜索前进,一旦发现野兽踪迹,可以解决的就解决掉,不行的就留下记号然后绕道而行;一路为主力,负责保护车队安全,特别是两翼方向的袭击;最后一对断后,在车队后方百米处跟进。除佣兵之外所有非战斗人员一律呆在车上,没有命令不许擅自离开马车,路上更是禁止大声喧哗,以防把荒地深处的野兽吸引出来。 佣兵团这样布置之后一路上相安无事,基本上避开了所有危险,但是那句大陆名言说的好啊:“织锦布上图,众神也没辙!”(旁白:翻译,命运织锦布上面的事情就是连众神也没有办法更改。翻成我们中国话就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意思啦!)该来的还是会来,中午时分,当车队根据前锋的指示穿过一处小盆地的时候,异变发生。 大地毫无预兆的震动起来,车队的马纷纷受惊,任凭车夫怎样拉扯缰绳都无法控制,一时间整个队伍乱成一片,佣兵们不得不赶过来帮忙控制马匹。刚刚好容易把马拉扯住,只听见土地发出一声巨响,一只巨大的生物从队伍中间的地底下冒了出来。 这只怪物身长六七米,高三四米,通体黑褐sè,浑身披着坚硬的壳,挥舞着一对巨大的螯,十二只细长的脚上长着令人生畏的倒刺。在那个应该算是头部的位置上,长着两个触角般的眼睛,一伸一缩的在空气中摆动着。 商队的人那里见过这种怪物?顿时吓得四处逃命,这一惊吓可不要紧,那怪物像感觉到什么一样,突然像通了电一样发作起来,随着那些脚的运动,怪物整个身体从地底上爬了出来,一条长仈jiǔ米的尾巴高昂的伸直起来,末端的尖刺发着寒光一看就知道危险无比。 一爬出挖开的地洞,怪物便挥动着螯向马车发起进攻,那些木头做的马车怎么可能受得了那巨螯的攻击?只需一击马车便成为一堆木片,坐在马车上的人可就遭殃了,不是被那股巨力震出老远就是被那些碎成一片片的木头压在底下。幸亏那只怪兽的目标是那些拉车的马,不然那些商人可就不仅仅是受伤而已。 “快!快离开那只怪物!”商人们指挥着手下把受惊的马拉离那只怪物,而另一边佣兵们则在弗兰克的带领下冲上去拦截那只怪物,只见弓箭手在远处拉弓放箭,其他人则举着脸盆大的圆盾冲上去,准备对怪物的脚砍下去,令其失去行动能力。 可是怪物的强悍超出所有人的预料,看似庞大笨重的身躯速度却快的惊人,更可怕的是它的智慧不低,居然知道佣兵们的意图,只见它利用自己的速度飞速移动,根本不给佣兵绕到自己侧面的机会,而正面进攻的话那两只螯可不是吃素的,一钳一夹,没有一个佣兵能撑过一回合,铁皮包裹的实木圆盾在那螯的力量前面就跟纸糊的一样。至于那些弓箭手的箭,乒乒乓乓的砸在自己的背上一阵作响,就是没有一根能穿透那坚硬的外壳。最可怕还是那条尾巴,不单速度奇快,而且还带着剧毒,只要划破皮,不消几秒便毒发身亡,然后化为一滩血水。 弗兰克只看得头皮发麻,自当上佣兵以来,自己接过的任务都不下三百件,其中关于消灭异兽的任务没一百也有数十,可是从来没有一只怪物如此可怕,如此棘手。如果事先得知有这么一只怪物存在的话弗兰克打死也不会从这里过!可惜虽然派遣了先锋队在前面探路,可千算万算却没想到危险会从地底下逼近,真不愧是大陆最危险的地方之一啊。 这时场面依旧十分恶劣,虽然在佣兵团的缠绕下,怪物总算不再攻击那些马车了,但是凭佣兵团现有的人手却难以制服这只怪物,就在这短短几分钟时间内,佣兵团已经有五个人身亡,剩下的人都不敢贸然上前,只能在怪物尾巴的shè程范围外远远的围住。 唉,如果给自己准备的时间的话,或许就不会如此被动了,弗兰克叹息道。 就在这时,怪物突然又有新动作,弗兰克一看“不好,它要向人群那边冲过去了。”果然,那只怪物不知又受什么刺激,完全无视拦截的佣兵全速的向撤退到安全距离的车队冲过去,速度之快让那些自以为已经安全的人直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巴掌。尼玛这速度,几秒就杀到过来了。 “快,拦住它!”弗兰克厉声喊道,展开身形追上去,其他佣兵稍微一愣,也高喊着跟着追过去,可是他们的速度比起那怪物可就慢多,没等他们赶到,那只怪物已经杀到车队里。车队的人早就吓得肝胆俱裂,纷纷四散逃命,哪里还管货物怎么样了,个个只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 “温莉,你在哪儿?”雷匠跟着人群跑了一段距离后,发现看不见温莉的身影,联想到刚才温莉还在自己身边,雷匠心里涌起一股不祥预感。他毅然转身跑回去,边跑边跑呼喊着温莉的名字。正巧另一个人也在找温莉,“温莉,你在哪?嗯?雷匠?” “瓦瑞?” “温莉在哪?你有没有看见温莉?” “没有,刚才她还在我身边,可是一眨眼却看不到她的人了。” “什么?你这懦夫,一定是你怕死丢下温莉,等我找到温莉后再跟你算账!”瓦瑞恶狠狠的丢下这句话,再次冲进人群里寻找温莉了。只留下雷匠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这懦夫,一定是你怕死丢下温莉...你这懦夫...”瓦瑞的话不停冲击着雷匠的脑海,他的心脏随着每一次这句话响起都会紧缩一分,“懦夫......我真的是个懦夫吗?”雷匠嘴里反复念唠着这句话,整个人陷入失神状态,直到有人大喝一声“小心!”他才从失神中惊醒。 但已经晚了,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离那只狂奔而至的怪物不足五米远,闪着寒光的巨螯带着风声向他砸来。除了闭上眼睛等死,雷匠已经没别的事情能干了。 或许,就这样死在这里也不错啊。带着这份念头,雷匠认命的闭上了双眼..... “碰!” 一股力量从侧面将毫无防备的雷匠推出老远,受此突如其来的变化,雷匠不禁惊讶的睁开眼睛,只从余光中看到一个人将自己推了出去,但是那个人却来不及逃走,要代替自己承受那即将到来的雷霆一击。 “不——”雷匠痛苦的闭上双眼,为什么又要为我而死,为什么? 不光是雷匠,当所有人看到那个人冲上去的时候,都认为这个人必死无疑,要知道刚才多少身经百战的佣兵都在那螯的一击之下毙命,这个人,居然为了救人而牺牲自己....众人心里都为那个人的举动所感动。 但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们由感动变成惊讶,再由惊讶变成震撼。 “呀啊——给我停~~下!”随着一声暴喝,一道赤芒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闪出,迎向急速袭来的巨螯,只听见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令众人惊讶的事情发生:刚才横冲直撞所向披靡的怪物居然被生生截停住脚步! 不管是站在远处的商人还是拼命赶到的佣兵都惊讶的看着这一幕,而等他们看清这个一鸣惊人的家伙的模样时,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仅凭一人之力就挡住怪物的强者,居然是一个年龄不到十六的少年! 赤发、金瞳、一张还带着些许稚气的脸上洋溢着狂意,四肢均称,上身半裸,露出一身健壮的肌肉,下身围着一条由不知名的野兽皮制成的兽裙,光着脚,那模样十足一个深山野人。 而那道将怪物挡下的赤芒,现在人们终于看清它的模样,竟然是一把尺寸大的惊人的巨剑,剑的制式偏向单手剑,但尺寸却跟双手阔剑有的一比。剑身灰白,不似普通钢铁一样反shè光,反而是刻在上面的花纹更为抢眼,猩红sè的花纹在高速挥舞下就如一道赤芒一样耀眼。 一个野人装束的少年,一把尺寸惊人的巨剑,一人之力便挡住一只疯狂的怪物,商队的人没有一个不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人,此情此景下也忍不住捏住自己的脸,看是不是在做梦。 灭虫 - 众神传之卖神 - 萧望云 () 来者不用猜正是狂焰无疑。昨天晚上狂焰力战蒙泰并最终将它杀死后,因为力竭就在蒙泰的尸体旁边睡着了,这一睡便是睡到早上方醒。刚醒来肚子就咕咕咕的向狂焰发出信号,提醒他自己已经一整天没有东西进肚子里去了。 虽然身旁就有一只小山般大的尸体躺在那里,但是因为经过一天的暴露,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再加上众所周知,蒙泰的肉质又酸又涩根本难以下咽,所以狂焰望着那座尸体也只能长叹一声“可惜。”既然蒙泰吃不了,周围又没有其他可食的东西,狂焰只好选择回家,家里好像还有一些风干的肉可以吃的,而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半路上就能解决吃饭问题。 所以想到这,狂焰便在小湖里清洗一下满身的血污,然后在蒙泰的头颅上拔出那把长剑往北方走去。 一路无话,除了狂焰的运气不怎么样,半路上一只动物都没见到,早饭毫无着落之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身上那浓浓的蒙泰的血的味道即便在水里清洗过后依旧存在,那些嗅觉灵敏的野兽们老远闻到后只道蒙泰来了,没等靠经早已经四散而逃了,哪里还会出来捣乱? 就这样,直到临近中午,狂焰才终于看到有生物活动的迹象。“嗯?这种脚印....应该是马的蹄印,难道是马群?可是这数量好像又少了点吧?而且这些一行行的痕迹是什么?不像是动物的脚印啊?”狂焰蹲在地上自言自语道。 在野兽荒地这五年来的生活,狂焰早已经不是当年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了,严酷的环境将他磨砺成优秀的猎手,他的足迹几乎遍布整个荒地,对这片土地上的野兽更是了如指掌。但是任凭他怎么在脑海里搜索都找不到符合眼前这奇怪痕迹的生物。 不过,想不到也无所谓,现在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狂焰思考了一会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嘛,虽然有些奇怪的痕迹混在里面,不过马蹄印还是很清楚的,而且从这脚印上判断,这马群的移动速度简直慢的像乌龟啊,好,那么今天的早饭...啊不、已经是中午了,那今天的午饭就吃马肉好了。”狂焰紧紧了裤腰带,开始顺着脚印往前追击。 狂焰的判断非常准确,前面的马群的移动速度实在慢的可以,狂焰向前追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便看到一支不短的队伍在缓慢的移动着。 眼看接近目标,狂焰开始放慢脚步,猫着腰借着草丛缓缓向前接近,虽然不知道马群的移动速度为什么会那么慢,但毕竟还是马,如果自己过早暴露的话,在这个平原上凭自己这两条腿可跑不过对方四条腿的。 所以明明肚子饿的咕咕咕叫,狂焰还是耐着xìng子一步一步的往前靠,越是靠近步伐越是轻缓。就这样缓慢的移动中,又过去半个小时,狂焰总算摸到里目标大约两百米的地方,目标的模样也渐渐清晰。 “这个是......”狂焰瞬间屏住了呼吸。 如同狂焰的判断,前方的确是一支规模不大的马群,但又不同于往常看到的马群,眼前的这些马并没有结群而行,而是两只两只的被分成一组组,每组马身后都拉着一个让狂焰陌生又熟悉的东西――马车。更不用说坐在马车上那些两只手两只脚的生物。 “人......有人....?”狂焰一阵失神,五年来荒野生存,每天见到的除了野兽还是野兽,特别是老头子去世之后,狂焰就再也没有见过别的人类,而今突然眼前出现数十个跟自己同样的人类,狂焰突然有种宛如隔世的感觉,脑海中那些还没进入荒地还在人类世界中生活的记忆突然全部爆发出来,如走马灯一样在他的脑海里回放着。 “爸爸....妈妈.....”狂焰突然怀念起家乡的父母,眼睛眨巴几下,居然滴下几滴液体。“咦?...我...哭了?”狂焰茫然的盯着落在手掌心上的透明液体,自从老头子死去后,狂焰还以为自己不会再流泪了,可是现在只是看着那群人,自己竟忍不住落泪了? 年轻的狂焰无法明白这是种什么感情,荒野生活将他变成猎手,但是他的心智,情感还如同小孩般单纯,天真。 就在这时,突然狂焰感到地面一阵震动,接着对面的车队中间突然穿了一个大洞,一只蝎子状的怪物从地底里冲了出来。 “库鲁班特!”狂焰一下就叫出了这只佣兵团都叫不出名字的怪物的名字。狂焰知道,这种生物是生活在地底下的,他们对震动十分灵敏,会攻击任何从其巢穴上方经过的生物。狂焰在接近车队的时候之所以将步伐放到这么慢,也有这么一层原因。 这时,车队早就因为库鲁班特的出现而乱成一团,狂焰看到一群身穿盔甲手持盾牌长剑的人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将库鲁班特围起来。“是和老头子一样的人.....佣兵吗?”狂焰莫名的有种想哭又想笑的感觉。看着那些佣兵,狂焰眼前又浮现出那个高大的白发身影,他突然间松了口气,因为他以为有那么多佣兵在的话几乎是没什么好怕的了。 “老头子一个人都能单挑蒙泰,在这个荒地里几乎横着走,现在有那么多跟老头子一样的佣兵在,看来我也不用出手啦。”狂焰暗暗想道。在他的潜意识中,所有佣兵都是跟老头子一样强的存在。 然而接下来的战斗却将他的想法击个粉碎。 “喂,搞什么啊,打它的脚啊!脚!对、不是,后面,绕开它的钳、不,怎么这都躲不开啊,那钳有这么快吗?躲不过就挡住它啊,靠!怎么一下都挡不住啊.......不,尾巴,尾巴上有毒的,躲开,往左往左....唉,又挂了一个,有那么难吗?老头子当初很快就搞定的啊!...还用箭?箭有什么用啊,还不shè它的眼睛光shè壳有什么用啊?.....”狂焰在一旁看的心急如焚,想象中三两招把库鲁班特秒掉的画面没有出现,反倒是佣兵团不断有人倒下,别说干掉库鲁班特,连挡住它的行动都做不到,眼看库鲁班特冲到远处的人群里,快要和其中一个好像吓呆了的人接触时,狂焰终于坐不住了........... “快走,还愣着干嘛?”长剑挡住了库鲁班特的巨螯,狂焰头也不回的喝道。库鲁班特感觉有人挡道,立马一尾巴就刺过去,周围人连忙惊呼“小心。” “哼,早就知道有这招了!”狂焰步子一滑,整个身子往旁边一闪,躲过了这必杀的一击,手中巨剑斜划一圈,带着风声迎上另一只螯。 “哐当!”一阵让人牙龈发软的金戈交击之声,狂焰长剑被弹了开去,而螯上则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这时另一只螯已经杀到,狂焰借着弹开之势一转一扭滑出螯的攻击范围,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飘了出去。 “好啊,一点二拍,三板斧使完啦?现在该我了!”说完长剑上挑,狂焰如疾风般迎着库鲁班特冲上去。野兽荒地缺水,水源少,水流不多,所以有水的地方野兽们都会靠过去――呃这些好像说过了吧?(作者:喂,旁白,你竟敢不用括号就开口说话了?想造反吗?)啊,抱歉。(作者:还说!旁白:啊,抱歉抱歉,不小心就....我只是想提醒下这话说过而已。作者:难道我不知道说过吗?要你来提醒!听故事别插嘴,给老子安心的听下去!) 嗯,小湖是这一带唯一的水源(旁白:这话也......(被暴揍后拖走))野兽们都会去那饮水,所以狂焰不管是取水还是猎食都要前往小湖那边,而去小湖则必经库鲁班特的地盘,所以狂焰已经不知道跟这种怪物交手多少次了,熟得闭着眼睛都能躲开它的攻击,熟的不用看就能找到最脆弱的地方砍下去。 库鲁班特的巨螯很有力,但是每次只能挥动一边,除非它站着不动;左边的螯无法打到右边,右边的螯无法打到左边,出了左边下一击一定是右边;尾巴攻击是双螯一定向两边张开,而且不会移动;两边的腿横向移动非常快,但是直行就不行了;哪边的腿往外迈就是往那边移动,转弯时除了尾巴能攻击之外双螯是不会动的....... 就像有预知能力一样,狂焰从容不迫的躲闪着库鲁班特的攻击,手里的长剑总能在最恰当的时机挥出,在库鲁班特脆弱的关节上留下伤痕,不会受到反击。那份轻松那份从容,让那些佣兵除了惊讶之外,还万分羞愧:一个小孩都能轻轻松松的对付这只怪物,自己刚才一群人冲上去,没伤到那怪物还反被干掉好几个。虽然怎么看这个小孩都不是普通的小孩,但是一群大人居然被一个小孩救了,怎么说都脸上无光。 此时库鲁班特已经是伤痕累累了,它十二只脚没了一半,双螯上满是深浅不一的伤口,黑sè的液体流满了一地,发出刺鼻的气味。可就是受了如此重的伤,它的生命力依旧非常顽强,仍然异常凶猛的向狂焰发起进攻。 “啧,伤成这样还要打,没脑子的生物就是麻烦。”狂焰看着又冲上来的库鲁班特,心里直叫烦。寻常野兽在这种情况下,智力高都早就明白打下去必死无疑,都会选择逃命这个选项,除了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一般野兽都不会做困兽若斗的事情。 可是库鲁班特这种生物是个例外,它是野兽荒地出了名的麻烦生物,yīn险难缠,不知进退,又难杀死、攻击xìng极强、毒xìng极高,沾上几乎必死无疑。野外跟库鲁班特遇上基本上就是一个不死方休的下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总要倒下一个才行。 狂焰不是不能收拾掉它,但是昨天和蒙泰打了一场,今天又赶了半天路,狂焰滴水未进,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咕叫,这时还要跟这么一个烦人的东西交手,虽然还不至于影响到他的动作,但是换谁都不想在肚子饿的时候还要大动干戈的吧? “混蛋,如果我的剑还能够.....现在早就解决战斗了!”狂焰狠狠的盯着库鲁班特那伤痕累累的身体想道。 突然,一阵破空声传来,十来支jīng铁打造的箭矢准确的击中库鲁班特的背,今次箭矢终于刺穿了库鲁班特的外壳,不过显然这几支箭对库鲁班特的行动毫无影响,甚至连它的注意力都没有吸引到,它继续向狂焰扑过去。 不过这箭矢却让狂焰灵光一闪,他扭过头对着放箭的佣兵们喊道:“快去点火!” 佣兵们不愧是身经百战,狂焰一说点火他们立马就懂了,弗兰克一声令下,所有佣兵拿出火耀石(矿石一种,碰撞就会产生火花,极易燃烧。)开始干活,不一会儿,和库鲁班特对打的狂焰就感到另一阵破空之声响起,他大喝一声向后急退一丈远,二十支火箭呼啸着再次落在库鲁班特的身上。 这下可热闹了,箭上的火一碰到库鲁班特伤口流出液体,就像碰到油一样瞬间蔓延,库鲁班特顿时变成一个巨大的移动火把。毫无预兆,库鲁班特发出一声如同刀割玻璃的声音,仿佛在尖叫,它不再追着狂焰,而是盲目的到处乱窜,似乎想逃离火焰的束缚,可是毫无作用,大火越烧越旺,和面对刀剑时强悍的防御力成鲜明对比,它的外壳在火焰的侵蚀下逐渐变软、裂开,喷出更多的液体,这些液体和火混合在一起又让火焰变得更旺盛,如此循环下去。 五分钟后,库鲁班特便不再动弹,大火在它身上又烧了十分钟后,也慢慢熄灭,空气中布满了令人刺鼻的气味。狂焰把剑在半空画了个圈后,“噌”的一声收回自己背上。 相遇;结伴;交错的二重奏 - 众神传之卖神 - 萧望云 () “呸,这气味真臭,真不明白这种毫无用处的生物神为什么要做出来啊,难缠又难吃。”狂焰一脸恶心的说道。 “呃....请问....?”一个迟疑的声音从狂焰身后冒出来,狂焰下意识挥剑就往后砍过去,荒地生活令他对身后的声响异常的敏感,因为野兽们都喜欢背后偷袭来减少受到反击的机会。 “啊!?”剑锋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后砍过去,一个全身披着盔甲的男人吓得目瞪口呆的看着剑锋向着自己的脖子砍过来,除了叫了一声之外什么都来不及反应。 总算狂焰在最后一刻反应过来,野兽是不会说人话的。手上力道一收,剑锋在里脖子三厘米处停了下来。冷汗顺着盔甲男方方正正的脸上流下来,整个脸sè是煞白一片。远处,一群佣兵大声喊着拔出兵器赶过来,他们将狂焰和盔甲男包围在中间,不过没人敢先动手,因为自己队长的xìng命正捏在人家的手里哩! 弗兰克从来没有像今天那样与死亡如此邻近,当赤发少年的长剑砍过来的时候他甚至连拔剑抵挡都做不到,脑子里一片空白。此刻剑锋正在自己脖子三厘米外,他还能镇定的站在这里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自己的部下赶到过来了,将自己和赤发少年包围起来,但是由于自己还被人用剑架在脖子上,所以都不敢轻举妄动。但弗兰克怀疑即便自己所有人一齐上,都未必是这个赤发少年的对手,他的实力刚才可是有目共睹的。 弗兰克拼命的思考着怎样安抚这个来历不明实力高深莫测的少年――至少让他别再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不过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少年已经收回长剑,并且后退几步,弗兰克不禁长松一口气。 这时佣兵们连忙围过来将弗兰克保护起来,十余把长剑齐齐对准狂焰,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狂焰知道这是自己刚才的举动造成的,不过他却毫无要道歉的意思,还只是握紧剑柄和佣兵们对持着,一言不发。 他早已不再是当年还在平凡镇里面的那个孩子王了,当同龄的孩子还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和最凶猛的野兽搏斗,在十岁到十五岁这五年的青chūn岁月中,他熟悉并掌握了荒地的规则,并且利用这规则成为了这片土地最强大的猎手。而曾经在文明社会生活过的痕迹,也早已经被野兽荒地的生活磨灭的差不多。 (旁白:换句话说就是已经不善于和人沟通了。) 照常来说,刚才的那种行为狂焰是应该道歉的,但是狂焰用荒地的规则去看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甚至他认为责任是在那个盔甲男身上――没事从人家背后突然冒点声音来吓人,这不是找死吗?所以他完全没有道歉的意思。 狂焰没任何动作,佣兵们只道他在找寻机会,你看他那个眼神,杀气腾腾的(旁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天跟野兽打交道现在连自己都变得像个野兽了)保不准下一刻就会冲过来?当下个个更是打醒十二分jīng神防止他随时发难。狂焰看着这些如临大敌的佣兵,又看看远处那些惊骇的商人,没理由的心里感到一股失望,都是同类,为什么这些人像对待野兽一样看着他呢? 他突然对这些人失去了兴趣,人又怎么样?和老子一样又怎么样?无聊!狂焰摇摇头,松开剑柄转身便想走。 “请等一等!”又一个声音响起,狂焰厌烦的回过头,看看又是哪个家伙叫住自己。 一个年龄跟自己差不多的少年慢慢的向自己走过来,他的头发如黄金般闪耀,瞳孔是和狂焰一样的金sè,脸sè有点苍白,身子也很瘦弱,但是面对狂焰自觉不自觉散发出来的迫人气势,他却毫无退缩,一步一步坚定的走过来。 “这个家伙胆子挺大的嘛!”狂焰心里赞许道,他特别欣赏那些面对强敌时镇定自若,毫无畏惧的人,或许这跟他常年在荒地拼杀的经历有关。他对这个金发少年产生了好感,于是他停下来,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看着金发少年,看他有什么话要说。 金发少年走到狂焰面前,躬身对他行了一个礼道:“在下雷匠,刚才......谢谢你救了我一命。谢谢!” “谢谢.....我?”不知为何,当名叫雷匠的少年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狂焰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猛烈的撞击了一下,心口剧烈疼痛起来,“谢谢你。”三个字,有多久没有听到过呢?忽然间,狂焰有种想落泪的冲动,泪水迅速的在眼眶里聚集,狂焰连忙举起手一抹,抬高头笑道:“哈哈哈,呃,不....用谢,顺手而已,我跟那只库鲁班特有点过节,救你是顺便的啦!” “库鲁班特?” “呃,就是那只臭虫子啦,很烦人的,每次走过片地方都要跑出来捣乱,杀又杀不完,很麻烦的。” “你是说那种叫库鲁班特的东西还有很多?这一带都是它们的巢穴?”狂焰的话让雷匠大受刺激,毕竟一只就让整个佣兵队陷入苦战,要是再来两三只的话,那整个商队都要面临覆灭之灾了。 这时,一旁的商队和佣兵团的见雷匠和狂焰交谈没有出事,都慢慢的靠近过来,当然佣兵们手中的兵器仍然一直亮着。狂焰和雷匠的谈话也落到众人的耳中,特别是后面那句话,更是让商队的人全部为之sè变。 “这位小兄弟,你说的是真的吗?那种怪物还有很多?” “我无聊没事干骗你干嘛?你是谁,老头?”狂焰斜眼看着发问人,对于其他人,他并没有什么好脸sè。 “喂,你怎么敢对会长这么........说....话.........”立马有人跳出来充大头,可是狂焰只一个眼神就让他将后面的话硬生生吞回肚子里去。 “呃,抱歉,忘了自我介绍,鄙人加百曼,是波特商会的会长,也是这次商队的负责人,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呢?”挥手让想在老板面前表现一下结果吃瘪的员工退下去,加百曼轻鞠一躬对狂焰行礼道。 身为长辈并且贵为一个商会之首,居然向一个来历不明的后辈行礼,在场的人都为加百曼的举动所惊讶,但是狂焰可没有那么多的礼节和顾忌,他只是谈谈的回了句:“我叫狂焰,老头,你叫我狂焰就行了。” “好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此时所有人心里都是这个念头,可是没人敢出声,刚才才有人生动的演示了出声的下场。 加百曼的也对狂焰的不敬感到不爽,不过长年的修养和阅历让他丝毫没有表现在脸上,相反他还恭敬的对狂焰行礼道:“小兄弟,刚才多亏出手相助,才让我们保住了xìng命和货物,你是我们商队的大恩人,只是为何小兄弟会孤身一人出现在这里?这里可是野兽荒地,大陆最危险的地方之一啊?” “哼,有什么问题?老子都在这里生活了五年了,你看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 狂焰的话不亚于一枚炸弹在人群中炸响,全场震惊。“什么?你独自一人生活在这里?”所有人都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狂焰。 由不得他们不震惊,因为像先前所述,野兽荒地数百年来没人能够安全穿越,可以说是人类禁地,而今就在这片最危险的土地腹地,居然有人生活在这里,而且还是生活了五年之多,更难以置信的是这个人居然是一个年龄不到十六的少年!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说他在野兽荒地生活了五年,这不就是说当他进入荒地的时候不就只有十岁吗? 一个十岁的孩子,在大陆十大禁地之一的野兽荒地独自一人的生活,如果这还不让人震惊的话,那世上也就没有什么东西值得震惊了。 “小....小兄弟,你真的在这里生活了五年?”加百曼忍不住又问了一般,这个消息实在是让他的神经有点承受不住,而佣兵团那边反应更是比他还要剧烈,因为多少年来不知有多少支佣兵团想征服这片土地,关于野兽荒地的腹地的详细地图在南方这边的价钱可是能用天价来形容。如果不是现在佣兵团和狂焰的关系有点微妙,他们早就向狂焰打探荒地的情报了。 狂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个个都用疑问式来问自己,似乎根本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他没好气的回应道:“我说住了五年就住了五年,你不信就算了,老子又不是为你们而住在这里的,不信拉倒!哼!”说着转身就要走的意思。 加百曼连忙拉住他:“不不不,我们不是不信,只是消息有点惊人一时反应不过来而已.......只是小兄弟为什么会孤身一人流落荒地呢?你的家乡在哪儿?” “我的家......”狂焰的眼睛有点迷离,“我的家到底是哪里呢?荒地?还是平凡镇?”他痛苦的摇了摇头,说:“你管我呆在荒地做什么,现在没事的话就让开,我还要赶路呢!” “这个.....”加百曼接二连三的被人抢白,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谈下去,狂焰说话就跟竹竿一样直来直去,好坏全部表现在脸上,让他那商人的口才完全没机会施展出来。眼看狂焰就要离开了,加百曼心急如焚。 这时,一直在旁边只观看不说话的雷匠,开始说话了:“狂焰,请等一下,我有个请求想拜托你。” 狂焰闻言再次回过身来,问道:“什么事情?”面对雷匠,狂焰出奇的好说话。 “是这样的,我们这支商队是要去西北的城镇那里做买卖,为了省时间所以打算横穿荒地,可是我们对这里完全不熟。狂焰,你能不能带我们走出这里?”雷匠诚恳的对狂焰说道。 “哦,穿过荒地吗?可以是可以,不过如果走最近的路的话我怕你们半路就死光光的哦。”狂焰估算了一下在场的人数和战斗力之后如是判断道。 “呃,那就走一条安全点的路吧,我们全都听你指挥,请你带我们走出去吧!”雷匠想了想后道。 “没什么安全不安全的路哦,如果毫无自保能力的话根本难以活下来,而你们,除了那些佣兵之外,其他人还真不怎么样,别说打,连逃跑的能力都不一定有,带着你们我很难保证不会死的哦,你们敢跟我走吗?”狂焰严峻的说道。 众人一听,顿时议论纷纷起来,有的说走有的说不要跟着走,还有些人提议走回头路,总之意见完全不统一,就是商队领导之间也是意见不合,弗兰克和加百曼表示接受狂焰的提议,但是其他商会的人却另有顾虑,狂焰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看着众人,一言不发。 最后,经过短暂但激烈的谈论后,加百曼对雷匠点了一下头,雷匠转身对着一直在看热闹的狂焰说道:“那么麻烦你带路了,向导。” “好,反正老子今天也要离开荒地了,那就一起走吧。不过出发之前有件事情要做....” “什么事?” “你们有没有东西吃啊,我一整天没吃东西了!”狂焰不好意思的说道。 众人倒地。 赶路 - 众神传之卖神 - 萧望云 () 经历过这一段插曲之后,商队决定先扎营休整一番,再前进――反正做向导的那个还没走的打算,他们就是想出发也不行。 于是清点货物、医治伤者、收敛尸体,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雷匠行走在这些人群当中,四处寻找着温莉的踪迹,按道理温莉是加百曼的独生女,更是全商队唯一的女生,几乎全商队没人不认识她,可是一连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有看到温莉,雷匠心里不由得焦急起来。 “这个丫头,到底去哪了,不会.......”雷匠不由得往坏的方向想去。“不可能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早就有人去报信了,不会的,应该是刚才走散时跑到别的商会的车队里去,现在可能是在营地的某个角落里等我们来接她吧?应该没错.......” “你好像很烦的样子?” “哇?”雷匠吓了一大跳,回过头来看着来人“怎么是你?”来人居然是狂焰,只见狂焰手里拿着一块烤的正恰到好处的嫩牛肉,一边吃一边向雷匠走来。旁边的人一看到他都慌忙避开,躲到远处对着他指指点点,狂焰冷眼的扫了那些人一眼,嘴里不屑的说道:“哼,没胆子的家伙,绝对活不过三天在荒地里。” “狂...狂焰?你不是在帐篷里吃饭的吗?怎么跑到这里?”雷匠有点奇怪的问道,因为正是狂焰说要先吃饱饭再出发,商队才会在此扎营,加百曼还特意吩咐手下做多点好吃的,好让狂焰吃个够,雷匠也是亲眼看着狂焰欢天喜地的跟着去的,怎么现在却会出现在这里的? 狂焰咧嘴一笑,道:“坐在那里吃饭太无聊了,所以吃的差不多时我就出来了,话说这肉还真好吃耶,比我平时烤的好吃多了。” 雷匠一脸无语的看着狂焰,这人也太随便了吧?“主人请客人吃饭,客人却丢下主人自个儿跑了,这好像有点不礼貌吧?” “有吗?我不觉得啊?”狂焰歪着头反问道,雷匠一想,对哦,这家伙在野兽荒地里当了五年野人了,这礼貌问题恐怕早就忘光光了吧!想道这,雷匠对狂焰的天然也就释然了。 “我说这可不行,你以后还要踏足人类社会,要是不学点礼仪知识可是会闹出很多笑话的。”雷匠道。 狂焰挠挠头发,说:“那......这礼仪知识到底是什么呢?” “当然就是...........”雷匠于是将一些基本礼仪知识详细教给了狂焰。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就绕着营地走了大半圈。 “哦~我懂了,就是说如果有人说我长得英俊潇洒一表人才,那他心里其实就是在骂我了对不对?”狂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 “不是啦,你怎么理解成那样子去了?”雷匠哭笑不得道,“我是说要你会说话,不是什么都直截了当的讲出来,要给人留个面子,唉,你要这样走出去,不消一天就会得罪所有人。” “管他呢?得罪就得罪呗,大不了全部干掉!”狂焰做了一个砍的动作,毫不在乎的说道。 雷匠心神而动,脱口而出道:“那要是你得罪的是一个国家呢?难道你要把整个国家灭了?” “整个国家?”狂焰一愣,没有马上回答。对于国家的概念,狂焰当然知道,老头子曾经语重心长的叮嘱过他“不要跟国家机器对着干,因为即使你一个人再强,也斗不过一个国家。” 老头子连蒙泰都敢单挑,却仍然害怕和国家战斗,由此可见“国家”力量之强,确实是个非常可怕的存在。 “嗯,不能。”狂焰老老实实的答道。 雷匠见他老实承认,不知为何心里却涌起一股失望感,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种感觉。他摇摇头驱散掉这个念头后,强作笑颜说道:“哈哈,当然,国家的力量一个人又岂能对抗,不过我看也应该没人笨到去得罪整个王国的吧?哈哈~” “好像也是呢?哈哈哈~”狂焰虽然有点听不懂但也跟着笑了起来。 正笑得开怀处,一个身影突然以迅猛的速度向着两人冲过来, “雷――匠!” 狂焰本能的就去摸背上的剑,幸亏雷匠及时喊住他,才避免弗兰克遭遇的那一幕的发生。不过制止住狂焰的雷匠却挨了温莉重重的三下暴栗,痛的他哇哇大叫。 “死雷匠、臭雷匠,居然丢下我不管,害的本小姐一个人在马车里动都不敢动,整整呆了一个小时!我要好好教训你!”温莉边说手边举起来打算再敲下去。 雷匠自觉理亏,也不分辨不躲闪,抱着头任温莉打了一会,才愧疚的开口道:“抱歉,温莉,我...我没保护好你,我太没用了。” “哼,知道就好,本小姐回去马车那东西,你居然就不管我了,害的本小姐被发狂的马车拉的到处跑!”温莉双手抱胸,嘟着嘴说道。 “什么?那种情况下你还跑回马车里去,你知不知道危险的?”雷匠一听连忙大叫起来,温莉道:“没办法,我的包包还留在马车里啊,所以.......” “你有没有搞错,那种时候还去离包包?你真的不要命啦?”雷匠生气的说道。 “可是...包包里全部都是我这么多年收集的重要笔记,怎么能丢着不管呢?”温莉反驳道。 “反正你那些笔记都是些子午须有的东西,要不要又有什么所谓...........”雷匠小声吐糟道,“总之,以后这样太危险了,我不许你再这样乱来,那可是会送命的。” “嘻嘻,知道啦,雷匠真是爱cāo心,像个妈妈一样。”温莉笑道。 “你!”雷匠被气结,瞪着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温莉可不再管他,她的注意力落到雷匠身旁的狂焰身上,“这个人是谁?我好像没看见过他。” “他,哦他叫狂焰,他呀,是我们商队未来这几天的新向导......”雷匠摸着头上的包包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和温莉说了一遍。 “哇,这么说你在这里独自生活了五年?太厉害了!”温莉双眼发光的盯着着狂焰,盯得狂焰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五年多没见过人,更别说女孩子了,狂焰面对着温莉连珠炮式的询问,那本来就不太利索的嘴巴就更加说不出话来了。 “喂,你一个人呆在这里不会无聊的吗?.....那个,你吃什么啊?...啊晚上你不会害怕吗?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 “好啦好啦,温莉,你就先听一下吧,狂焰他都快崩溃了。真是的,问题要一个个问,你这么做他顾得上答哪一个?”雷匠看狂焰张嘴结舌的样子,不由得出声制止温莉的连珠发问,温莉一看狂焰那副样子,知道自己是太心急,连忙歉意的对狂焰说道:“抱歉,我太心急了,我一向如此,请你不要介意。” “喂,怎么自己就把这话给说出来,应该是别人帮你说才对啊!” “我喜欢,你管我。”温莉对雷匠做个鬼脸道。三人大笑。 自从狂焰加入之后,商队就不再按照德巴商道前进了,在狂焰的带领下,商队小心的避开了那些凶猛野兽的巢穴,至于有些被商队行进所以引起的sāo动吸引过来的野兽,也被狂焰一人一剑给吓走了,狂焰的身上现在沾着的可是荒地王者蒙泰的血气味,那些常年生活在蒙泰天威之下的野兽哪个敢过来找麻烦? 看着那些稀有的不稀有的,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难缠的凶猛的野兽在狂焰面前吓得落荒而逃的样子,人们突然发觉到原来穿越野兽荒地是那么的轻松简单,当不用再为自己的xìng命担忧的时候,人们突然发现野兽荒地其实也挺壮丽的嘛,你看着那些山丘,奇形怪状的多么有趣;你看那些平原,虽然荒凉但别有一番景致;就连荒地深处吹来的寒风也变得温顺怡人,一行人马几乎是高歌前进,那样子简直就跟是去野餐一样。 狂焰回头望着那些唧唧歪歪的人群,不太高兴的说道:“啧,好一群掉以轻心的家伙,这么吵是想把荒地里的野兽们都叫出来开餐吗?这种状态根本活不过三天在荒地里。” “那是因为大家都相信狂焰会带我们远离危险啊!哇,我以前还从来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的耶~太棒了!”温莉微笑的说道。狂焰脸一红,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经过这一路的相处,狂焰、温莉、雷匠三人可谓彼此都有一定了解。狂焰知道温莉是这个商队的“管事的”的独生女,雷匠跟自己一样都是半路加入的,但除此之外,他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一个人行走大陆,就不得而知了,每当问道这个问题,雷匠都会用“只不过是个离家出走想dú lì的笨蛋”这样的话来搪塞过去。 至于狂焰,在温莉锲而不舍的追问下,狂焰便将自己出走的原因简单的说了一遍。直听的温莉和雷匠一愣一愣,他们即为狂焰的鲁莽感到无语,又为狂焰的意志感到佩服,当然也为狂焰的运气感到惊讶――在人迹罕至的野兽荒地居然还能遇到人而得救,并且这个救他的人还将一身所学全部传授于他,这份运气可不是每个人都遇上的。 如果自己也能遇上这种机遇,会不会过的比现在好点呢?雷匠不由得感叹道。 而温莉则更感兴趣那个被狂焰称之为“老头子”的人,那个一个独自一人在荒地里生存的神秘老人。可是就连狂焰都不清楚那个人的来历,也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流落在荒地,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卡尔”,是个佣兵。 “卡尔......佣兵.....”温莉嘴里翻滚着这两个词语,陷入沉思,雷匠也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两个词,因为他总觉得“卡尔”这个名字似乎曾经听过。 狂焰不知道身边这两个人心里想什么,温莉的话勾起了他的回忆,他静静的坐在车上,眺望着远方,沉浸在五年前的时光之中。 “老头子,我已经完成你给我的历练了,现在,我该去履行五年前立下的誓言了。”狂焰望着天边的白云,心里暗暗的说道。 入世 - 众神传之卖神 - 萧望云 () “停!”狂焰一声令下,车队停下前进的脚步。弗兰克快步的走到狂焰身边问道:“出什么事啦?” 狂焰嘴角绽开一丝微笑道:“我到家了。” 此时天已经快接近夜晚了(虽然依旧很亮这天空),经过大半天的行程,狂焰已经带着商队走到荒地的腹地,只见这里一马平川,地势非常平坦,平原之上,坐落着许多奇怪的巨石,这些巨石都有十来米高,面积大小不等,大概在二十到一百平方之间,石头顶端平坦光滑,四面陡峭,像无数根柱子一样耸立在这里。 商队的人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如此奇景,不由得看到目瞪口呆,惊奇不已。 “这种景sè不像是自然而成,你看那些巨石个个都差不多大小,好像有人特意量过一样,一两个这样子还能称作巧合,现在举目望过去几乎所有巨石都是这样,这要说是巧合也牵强了点吧?”温莉指着那些巨石说道。 “对对对,我也觉得奇怪,这里的景sè的确有问题!”瓦瑞慌忙不送的附和道。 雷匠低着头思考着什么,没有插话,温莉见状,连忙问道:“雷匠,你想到什么?” “哦,是这样的!”雷匠慢慢的说道“我曾经看过一个古代石刻文献,据说是先古时代的人们流传下来的,那个文献上曾经提过:‘在圣山冰雪照映的远方,那火红大地的深处,火jīng灵王建造了迎接火神泰格斯的祭坛,巨大的石炬盛放着那远古之火,照亮整个火红大地....水神维拉斯不满火神的作为,让水流改道,火焰燃尽了整片大地,让一切化为乌有,泰格斯愤怒无比,将圣山的冰雪全部融化,化作滔天洪水淹没了圣山,也熄灭了烈火.........’这个石刻文献是在贺米加山脉的主峰上挖出来的,学界一直认为贺米加山脉就是文献中的圣山,只是那‘火红的大地上的祭坛’则一直不知道指哪里,或许,这里就是那个祭坛的所在地也说不定呢?” “火红大地...哈,好像是呢!你看这里的土壤不是红sè的吗?火红大地一定就是指这里!雷匠,你太聪明了!”温莉兴奋地喊道。 “哼,他只不过是把别人的记录下来的东西说出来而已,又不是他自个儿发现的,有什么了不起?”瓦瑞在一旁不屑的说道。 “那你也说个典故出来啊?在那里说什么怪话呢!”没等雷匠开口温莉就已经答上,瓦瑞脸一红,扭过头去不敢说话了。温莉转而问狂焰:“狂焰,那雷匠说的到底对不对呢?这里是不是就是那个祭坛?” 狂焰苦笑道:“我怎么知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些怪石还有这么个典故。”“那你那个老师没跟你说吗?”温莉不解的问道。狂焰说“老头子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我们会在这安家不过是看这里地形不错而已,哪来想这么多?” “对了,你说你的家到了,可我看不到一间房子啊?你的家到底在哪?狂焰。”温莉左望右望,都没有发现任何建筑模样的东西存在,不由得出声问道。 “哈哈,你们现在就在我家下面啦,我的家,就在那个上面!”狂焰笑着伸手往上一指,众人顺其往上一望,只见狂焰指的是离他们最近的一根巨石。 “什么?你的家就在那个上面?”众人大惊。 “对啊。” “可你怎么上去?”加百曼问道。 “难道是爬上去?”温莉跃跃yù试。 “怎么可能,要是这样就太不方便了。”雷匠反驳道。 “那你说要怎么上去?”温莉立马就跟雷匠斗上嘴了。“这个我正在想,但是爬上去这个选择,没人会这么笨吧?”雷匠说道。 “哦~那你就是说我笨喽,雷匠!”温莉生气的喊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你要是承认我也不阻拦你!” “雷匠!”温莉气的跳起来就要打雷匠,加百曼连忙拉住温莉,道:“唉~别吵了,像个小孩子似的,这房子主人不就在这里吗?直接问问不就得了?” “对哦,”温莉一经提醒立马想起来,“我问狂焰,看看到底是谁对!哼――” “问吧,反正不可能是你的对!”雷匠抬杠似的加一句上去,惹得温莉又是吵闹一番。待温莉安稳下来后,狂焰才开口说道:“嘛,这上去路,看到那边那些刻刻划划的痕迹吗?那是老头子用剑凿下去的,他要我顺着那些凹凸爬上去,(温莉一脸得意的看着雷匠,示意自己猜的正确)以锻炼我的体力,不过后来我可以用剑上去了,(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训练的意义没有了,就用这个来上下通行。”边说边走,狂焰带着众人绕到巨石的背后,用手指着那里说道。 众人一看,巨石背后被人用木头搭建了一条楼梯,直通石顶。这下子通行的疑问便解决了,温莉和雷匠也就不再吵了。 既然已经到家了,狂焰当然要爬上去看看,顺便为离开收拾点东西,温莉听见后便表示一定要上去看看狂焰的家,狂焰于是便邀请众人去他家坐坐,除了加百曼等商会会长表示年纪大不便走动并且忙之外其他人都接受邀请,于是在商队原地休息之后,狂焰便带着温莉、雷匠、弗兰克、瓦瑞等人爬上那条摇摇yù坠的楼梯,来到巨石的顶部。 “哇!很简陋耶~这真的能住人吗?”一看见狂焰的家,温莉首先发表自己的意见,其他人纷纷点头同意,狂焰的这个“家”确实是简陋到极点了。 那就是一个被风化出来的洞穴,不深也不大,勉强能遮风挡雨(如果荒地里下雨的话),洞穴周围光秃秃一片,什么都没有,要不是放在洞外的兽骨还有挂着风干的肉块的架子,加上狂焰说明,谁能猜到这里是狂焰在荒地赖以栖身了五年的“家”呢? “真是一个野人住的窝,很符合你这个野人身份。”瓦瑞当下就笑出声来。温莉连忙丢给他一个jǐng告的眼神,让他收敛。狂焰的脸sè变了变,但没说什么,只是说了声“你们随便看看,我进去收拾点东西。”便不管众人自个儿消失在洞穴里面。温莉连忙埋怨瓦瑞:“你看你说什么啊,狂焰现在不高兴了,你说怎么办?”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啊!”瓦瑞一脸冤枉的辩解道。 “这里是荒地,他哪里来的材料和人力来建房,我们不能用我们的标准来衡量他。”弗兰克插嘴道,瓦瑞不服气的想张嘴辩解,这时狂焰从洞穴里现身了,众人连忙停止那个话题。 狂焰跟进去前没什么两样,只是手里多了两样东西,一把黑铁打造的断剑和一个兽皮制成的包裹,温莉忍不住开口问:“狂焰,你不是说收拾东西吗?怎么就拿这么两样东西出来?” “我本来就没多少东西,拿上些替换的衣服再包些肉干就行了,我这又不是你们那里,别用你们的标准来衡量我啊!”狂焰淡淡的说道,但是众人的脸sè都是一变,显然刚才的谈话他在里面听的一清二楚。瓦瑞的脸sè有点不自然了,温莉则慌慌张张地向狂焰道歉:“对不起,我们不是有心的,对不起对不起......”狂焰微微一笑道:“好啦,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反正这又不是我真正的家,等以后我带你们回我的家乡平凡镇做客,那里可是....” “唉,你说什么?平凡镇?那不就是我们的最终目的吗?”温莉兴奋的喊道。 狂焰闻之sè变,“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的目的地就是平凡镇!”温莉大声说道。 “怎么会....居然这么巧合?”狂焰难以置信道。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雷匠笑道,“你离家那么久,这次回家看看也不错,让你的父母能放下心来。” “对啊,顺便带我们去做客,太好了,你一定要带我好好逛逛那个地方,我可是第一次去的哦。知道吗?”温莉用肘撞一撞狂焰的手臂说道。 “那不就是个穷乡僻壤,没什么好玩的温莉。”瓦瑞看不过温莉这样兴奋,给她泼冷水道。没等他话音落下,狂焰已经拔剑直指他的咽喉,“那里或许很穷很平凡,如同镇名一样,但是是我长大的故乡,你再试试说我家乡的坏话,我一定会把你砍成两半!”看着瓦瑞那张苍白的脸,狂焰一字一句的说道,每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我知道..了,对...不起....”剑锋临喉,瓦瑞不得不服软。狂焰收回长剑,看也不看他一眼,走到挂肉干的架子前,把那些肉干装进拿出来的兽皮包裹里,雷匠看着他动作,突然大喊一声“别动!” 狂焰吓了一跳,停下手问:“咋啦?雷匠。” 雷匠一脸严肃的走过来,对狂焰沉声说道:“让我看看你的袋子。” “袋子?这袋子有什么问题?”狂焰边说边把手中的袋子递给雷匠,看到雷匠那个样子,其他几人也好奇的围过来。只见雷匠将袋子翻来覆去,对着天空看了很久,又从皮上拔了根毛下来放在嘴里尝尝,然后一脸震惊的看着这个袋子,半天不说话。温莉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想到什么了,她平生最要不得别人都知道就自己一个人蒙在鼓里,当下毫不客气的摇着雷匠的肩喊道:“喂,喂,别一个人在那里吃惊,快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很重要的吗?” “唉?别摇别摇,骨头都快让你摇散了!”雷匠喊道。 “那就快说!” “行行行,说就说,”雷匠挣开温莉的魔爪之后整理一下衣服,问狂焰:“狂焰,这种皮毛,你是在那里搞到的?还有吗?” “这皮毛?在荒野打猎打到的呗,怎么,你想要?”狂焰问道。“对,我、嗷!好痛啊!”雷匠摸着脑袋叫道,“还敢叫痛?快告诉我这皮毛的秘密!不然~哼哼。”温莉威胁似的将拳头在雷匠眼前晃啊晃。 “唉,好好好,我说,这皮毛,你看这光泽、这颜sè、你看不看得出这是什么动物的皮毛?”雷匠把皮囊在温莉眼前晃了晃,问道。 “....不知道。” “我就知道....听好!这是九尾羚的皮毛,九尾羚。那是在大陆其他地方都已经绝迹的动物啊,你知道它的皮毛价格在奇货交易市场里是多高吗?快能跟jīng灵有的一比了,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激动了吧?这可能是这个大陆最后一批九尾羚啊,如果我们能找到它们的话,想想,这绝对能让一个小商会瞬间成为声震大陆的大商会啊!”雷匠激动地说道,双眼放着灼人的光芒,不单止是他,其他人眼中也是闪烁着狂热的光。 这个是发大财的机会啊!全大陆唯一的九尾羚皮毛供应商,啧啧,这交易还不就全凭自己怎么定就怎么定吗?在座的不是商人后代就是常年游历的佣兵,听完雷匠的话还怎么不能想象的到这前景呢? “狂焰,这九尾羚你是在哪里捕到的,那些九尾羚多不多?”这下子,别说雷匠,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狂焰的回答。 看着这些人,狂焰突然打了个冷战,“天啊,这些家伙怎么突然间变好危险的样子啊,这九尾羚对他们有那么重要吗?”狂焰心里嘀咕道。想了一想后,狂焰小心的答道:“九尾羚群吗?他们通常是到处迁徙的,寻找水源和食物,一个月前它们迁到小水塘那边,我那个月的伙食基本上就是它们了.....”还没说完,雷匠等人就已经冲进狂焰的洞穴里,不一会儿,就抱着一大堆兽皮走出来,全都是九尾羚的皮。雷匠神sè古怪的看着狂焰道:“兄弟,幸亏你拿了这个东西出来装肉干,不然我们就要错过一堆财富了了。天啊,你家里放的那些兽皮和兽骨全都是价格不菲的宝贝啊,你居然全都不要,我真是服了。” “这东西在荒地遍地都是,你喜欢就送你吧!”狂焰不以为意的说道。 雷匠瞪大眼睛,“真的?” “对。反正这东西我留着也没用,随时都能打回来。”狂焰随意的说道。 “.....狂焰,看来你似乎有点不明白,你是要离开荒地的,出了去之后你想再打猎到这些东西那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你真的要全送我?不留给自己拿去换点钱?钱在外面可是非常必须的哦,你吃饭睡觉全靠它的了”雷匠诚恳的问狂焰。 狂焰咧嘴一笑,“如果是给别人,我可能还有点不愿,不过给你,我给的心甘情愿。”“为什么?” “因为你真诚,明明你有机会不花一个铜币就能得到这笔财富,但是你还是耐心的向我这个什么都不懂得人解释一番,让我明白这些东西的价值,完全不占我便宜,所以我愿意将它们全部送给你。反正我只要有这把剑就不会饿死,野兽荒地的历练可不是白练的哦!”狂焰笑道。 雷匠望着他的笑容,忽然产生这样一个念头:得到他的承认,或许是这次旅程的最大收获,比这笔横财还要有价值。于是他决定放下面具,对这个来自荒野的少年敞开心扉。 翌rì,洞穴西面, 土坟。 简朴,也毫无装饰,如果不指出来,谁也不知道那里埋葬着一个伟大的人。狂焰肃立在土坟前,静静地低下了头。雷匠等人识相的提前离开,他们不用问就知道,那个墓里埋得是谁。 狂焰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因为他有很多话要对这位老人说,但是又有什么言语能表达他的感激之情,是这个人教会了自己如何生存下去,也是这个人,用生命将他从蒙泰手中救了下来,他欠他的恩,数之不尽,也永远都还不了。 狂焰轻轻拿起手上那把黑铁断剑,抚摸着剑身上的裂痕,它闪光的刀刃早已经黯淡无光,作为一把剑它已经毫无价值,不能继续挥舞,不能饱饮鲜血,但这是狂焰的第一把剑,为了帮他打造这把剑,那个教会他一切的人不惜打破自己的诺言,走出荒地跑到城市里,呆了足足十四天才疲惫的回来。这把剑陪伴了他四年有余,帮助他战胜一个又一个的强敌,将他一次又一次的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直到寿命耗尽。 狂焰轻轻地抚摸着黑剑,柔声道“老伙计,一直以来辛苦你了,多亏了你的陪伴,我才能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现在你的使命已经结束了,你好好的休息吧,留在这,替我陪着老头子。” 说着,他郑重的将黑剑插在土坟上,然后站起身对着土坟再深深地鞠一个躬。 抬起头,狂焰对着土坟说道:“老头,我要走了,你说过,只要我杀掉蒙泰,就算我满师了,可以离开这里。我已经做到了,这是用蒙泰的牙齿做的吊坠,是我从它嘴里拔出来的,你看,我只花了一年就做到了。强吧?”他嘴角在笑,但是眼泪却无法抑制的流下来。他深呼吸几下后,才继续说下去道:“老头,我现在要去做我五年前就该做的事情了,不过我绝对不会丢你的脸的,我以你的剑发誓,我会成为最强的剑士,让你的剑术成为天下第一!” 一阵风从北方迅猛的吹过,带着“呜呜呜呜”的风声,仿佛在回应着他说的话那样。他轻轻的把兽牙吊坠放在土丘上,再回头看一眼那熟悉的家,然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一步又一步,缓慢却坚定。 巨石下,雷匠一众人站在那里,他们自发的脱帽对着巨石上方低头默哀,为这位不知名的老人送行。狂焰走下楼梯,来到商队跟前,深深地对众人施了一个礼,加百曼代表商队回礼,然后狂焰大步的走到队伍的前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很快,商队便在他的带领下,化作一条长蛇消失在荒地上。 滚滚的雷霆,终将冲破那厚厚的乌云笼罩,迸发出耀眼的光辉。 沸腾的火焰,必然会不断壮大,变成令人曙目的熊熊烈火! 仇人相见 - 众神传之卖神 - 萧望云 () 大陆历10037年,雾火月壬rì,这一天是大陆开始见证一个传奇的一天(旁白:又来这种开头,读者都快不新鲜喽)。 “前面三里就是荒地边界,老头子说的,出了那里之后就算是正式离开野兽荒地了!”狂焰坐在马车上,指着北方说道。 “太好了,终于离开了野兽荒地了!”队伍一片欢呼。 “从地图上看,离这里不远有一座城邦,看来我们能够进去休息休息。”弗兰克看着地图说道,队伍又是一阵欢呼。 “很好,我们的给养都快消耗光了,是时候补充一下。”加百曼扶着胡子说道。“进城之后我一定要去好好的洗个澡,这几天不洗澡都臭死了。”温莉扯着衣袖说道。狂焰坐在旁边插嘴道:“我在荒地几乎一个月才洗一次澡,也没觉什么啊?” “什么?你一个月才洗一次?”温莉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狂焰,身子往后挪开几步“你别靠过来,你多久没洗了?” “不久啊,三天前洗过,来闻闻。”经过几天相处,狂焰早已恢复回原来那个爱玩爱闹的孩子王,此时一听温莉这样说,玩心一起故意凑过去温莉处,搞得温莉尖叫连连。 “你真的决定和我们分开吗?不打算一直走下去?”趁着其余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狂焰和温莉身上,加百曼轻声对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雷匠说道。雷匠微微一笑:“没错,我已经打扰各位许久,是该继续我的旅程了。大陆没有永远的不分岔的路。(意为没有不会分别的旅程。也就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啦)请不必太挂心。”话虽如此,可雷匠的眼中却没有嘴巴说的那么洒脱。加百曼见此,知道这位少年是有难言之隐才会出此下策。只好点头叹息,不再言语。 这时温莉赶走狂焰后,一下子坐在雷匠旁边,兴奋的说道:“一会去到城里后陪我逛街吧?”雷匠愕然,“为什么?”“因为有你在我不会吃亏啊,到时你就帮我砍价砍价砍价――那我就能买很多东西了!” “原来你把我当成砍价工具啊?”雷匠大叫道。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当然瓦瑞除外。 “对了,狂焰你去到城里有打算要买的东西吗?”温莉问坐在不远处的狂焰道。“我....?!” “他呀,要买的东西多啦,衣服鞋子样样都要买,不是吗?”大伙笑着说道。狂焰讪笑着抓着头发,不好意思的点头默认。 “那你就跟我们一起逛街吧,叫雷匠帮你砍价!” “喂,怎么不经我同意就决定啦?” “有什么所谓嘛?哈哈哈”众人大笑。 狂焰爬到车外,望着来的方向,一时有点难过爬上心头。“怎么?想念家了吗?”雷匠善解人意的问道。“是啊,不知不觉住了那么多年,一时间突然有点舍不得离开呢?”狂焰苦笑道。“人嘛,都是这样的生物,当东西失去时才会觉得珍惜。”雷匠悠悠的说道。“不过你虽然离开了这个家,但能回到另一个家,也算是补偿了吧?” “你错了,我不打算回平凡镇,我不打算回家。” “为什么?”雷匠有点惊奇。“我当初出来的目的是为了找到希图,所以我一rì没找到他,我都不会回去。”狂焰望着远方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是你不打算回去让你的父母安心一下吗?”雷匠问道。狂焰的神sè黯淡下来,沉默了良久,才答道:“是啊,我应该回去让我爸妈安心一下,可是希图的爸妈怎么办,他们看到我平安回来,却没见到希图,又会怎样伤心?况且我发誓要找回希图,现在如果只是在野兽荒地里转悠一圈就打退堂鼓的话,我一辈子都会不安的,所以要么我和希图两人一起回去,要么我就一辈子不回去。” “可是大陆这么大,你怎么找?” “一个个的找,我相信只要有心就一定能找到!” 雷匠望着这个身影,完全说不出话,狂焰跟自己简直是一个鲜明的对比,他对未来充满着希望,乐观,即便他要做的事非常困难,他也义无反顾的做下去;反倒自己却对生活失去任何希望,整天活在以前的噩梦之中,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世上混混度rì。 “如果能将你的乐观分一点给我就好了......”雷匠低声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狂焰问。 “啊?没什么没什么....”雷匠连忙否认道。“对了,一会进城之后你能帮我个忙吗?”狂焰突然开口道。“什么忙?”“我想知道哪里有矿石卖,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额,可以。可是你要买矿石做什么了?难道你想开铁匠铺?”雷匠疑问道。 “不是,我是要......”狂焰话没说完,前头马车上传来车夫的呼声:“各位,前面就是城市了,我们到了。” 全队欢呼! 御兽城塞尼球斯。 野兽荒地以北,飓风草原最南,是飓风草原众城邦中最靠近野兽荒地的城邦,位置四通八达,东西南北来往的人不管是准备穿越荒地又或是从荒地出来,都要在此落脚,补充给养,休息休息,加百曼等人自然也不例外。(旁白:等等,他们的目的地不是西南的平凡镇吗?怎么跑到北边去了?) 城门下,加百曼扶着胡子有声有sè地给几位初识世面的后生讲着城市的历史:“塞尼球斯,建于大陆历785年,距今已有数百年历史,当时建立这座城邦的是一个叫青云的商人所带领的商队,所以这座城的名字本来叫青云城。不过,在大陆历884,魔兽侵袭,青云城首当其冲,在全城市民的奋战下,青云城将魔兽挡于城外整整十rì,为飓风草原各城邦争取到时间集结军队。战毕,青云城因为贡献最大得名‘塞尼球斯’意为:魔兽止步之城......” “好厉害!”狂焰赞叹道。“这真是一座英雄的城市。”瓦瑞看了一眼温莉后,说道。“见死不救,坐享其成,事后给个虚名就了事,真是高招啊!”雷匠的语气中带着些讽刺和伤感。其他人听到他的发言,一时有点愣住了。瓦瑞激昂地说道:“你说什么鬼话啊?” “青云城在抵御魔兽攻城的那十rì,飓风草原各城邦没有一支援军给予增援,直到青云城被魔兽击破,联邦的大军才以优势兵力压迫过来,击溃了魔兽,并占领了青云城。难道这不是见死不救,坐享其成吗?”雷匠冷冷地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段故事?”加百曼有点吃惊的看着雷匠,雷匠微微一笑:“因为我来过这里。”他抬起头望着城门上那几个大字,轻蔑的说道:“这世上有许多威名背后都有一个被陷害的故事,只看到光辉的一面却不去探讨这背后的原因,那只不过是一个目光短浅的蠢人而已。” “你说什么?”瓦瑞怒目而视,雷匠刚才那番话显然就是在讽刺他,他如何能不生气? “好啦,别说了,我们先进城先吧?哈哈....”加百曼连忙出来打圆场,众人见领队发话了,当下便排好队一个个的进了城,只余下雷匠、温莉瓦瑞、加百曼还有狂焰几人。一看周围人都走掉了,瓦瑞立马发难,指着雷匠的鼻子破口大骂:“雷匠,你这是什么意思?居然敢侮辱我们,你可知道侮辱一名骑士是一件怎么样的罪名?” “是准骑士吧,我知道。可我什么时候污蔑过你,是你自己代入进去而已。你看,狂焰就没有生气,你总不能连他都不如吧?”雷匠悠然的笑道。 “你!”瓦瑞顿时气结,手不由自主的就想去握剑柄,温莉连忙扑到两人面前,叫道:“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瓦瑞,快把剑放下,别伤着雷匠!”“把剑放下,持剑对付一个赤手空拳的人你丢不丢脸啊。”不知何时,狂焰站在瓦瑞身后冷冷的说道,背上的巨剑早已悬在瓦瑞的头顶上方,相差不过一厘。瓦瑞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现在只能认怂,不然别说温莉看不起自己,狂焰只要轻轻一松手,那自己可就被分成两半了,当下手连忙移开剑柄,高举双手喊道:“我不动手我不动手.....”狂焰哼的一声“这才像话嘛!”拔剑收了回去。城门口值守得的卫兵早就看到这sāo动,正纷纷往这边赶过来,加百曼连忙让三人站着别动,自己连忙迎上去。在唇焦口燥的解释了一通又压上一笔钱财后,卫兵才狐疑的撤回去,松了口气的加百曼走到三人面前,说:“好啦,别再闹什么事了,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一切低调行事,知道吗?狂焰也是,别动不动亮出兵器,会惹麻烦的。好啦,现在快进城吧!” “哦~”三人应道,慢慢的跟在加百曼身后进了城。 塞尼球斯城因为其地理位置关系,南北东西过往的商客都要经过此处,经过数百年的发展,这里成了飓风草原城邦中最繁华的城邦之一。一进城大家就被这里欣欣向荣的气息所震撼到,个个连步子都忘了迈。加百曼看着这几个年轻人,仿佛就看到年轻时的自己,第一次跑商的时候来到大城市,被它的繁荣和昌盛吓得目瞪口呆的模样。不过雷匠不是见过世面的人吗?怎么也..... 感到奇怪的加百曼顺着雷匠的目光望过去,只见那个方向正是塞尼球斯城的zhōng yāng大道,直通城邦会议楼;两旁是各sè各样的商店,此时每一间门口都是排着长龙,甚是热闹;路的分叉处盖着全城最豪华的酒楼,此时还没到中午,楼上却早已是人声鼎沸,高朋满座...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疑惑不解的加百曼想了一会之后,便放弃了,只道雷匠是没见过南方的城镇面貌而感到惊奇罢了。哪里知道雷匠此时心里是那样的惊恐和害怕。 雷匠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那座酒楼,脸sè越发的苍白,嘴唇哆嗦着,心里只是在默念着这样一个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为什么.......” “雷匠,你在说什么?”正在和其他人聊天的温莉发现雷匠的不妥,关心的问道。雷匠浑身哆嗦了一下,摇头说道:“我没事。”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你的脸都白成这样啦!是不是不舒服........” “我说没事就是没事!”雷匠猛然大吼道,接着甩开温莉的手,转身消失在人群当中,只留下不知所措的众人在那里。温莉首先反应过来,叫着:“雷匠,等等!”追来出去。“等等!”瓦瑞迟疑了一下,也跟着追出去,不过是去追温莉,然而街上人多拥挤,瓦瑞追出去不远后就彻底失去了那两人的踪影。气急败坏的他忍不住一脚踢到旁边的一堵墙上,“咦?”瓦瑞惊讶的望着墙上的贴着的一张纸,脸霍然变sè“这是.......” 而另一边, 跑、跑、跑、雷匠什么都不想,就是死命的跑,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要跑到哪里,他只想不断地跑,远离那个地方,直到他自己跑不动为止。他就这么躺在地上,任由昼光(就是代替太阳的那盏灯的光源)照在自己身上(好歹还是有点温度的),路上的行人都纷纷向他投以怪异的眼神,以为他是一个疯子。不过很快窃窃私语都被一个人给制止,那个人蹲在雷匠跟前,笑着说:“你小子看不出还跑得这么快啊?让我好追啊!” 是狂焰。 雷匠没有动弹,只是抛出一句话:“为什么要追上来,不要管我啊。” “为什么不要管你呢?我们是朋友啊!”狂焰理所当然的说道。 雷匠身子一僵,接着轻笑一声,“那是现在,很快你就不会和我做朋友了。”“谁说的?”狂焰激动地喊道“我和你现在是朋友,以后也是朋友,我发誓!” “谢谢你,”雷匠慢慢的爬起身来,对狂焰笑道,“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和我做朋友。” “为什么?”“因为....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你让我想吐,不过是个野人,语言粗鄙、邋遢肮脏,要不是你救过我我才不会对着这么客气!我也没想过和温莉他们做朋友,我只不过是想骗吃骗喝罢了,请你把这话转告给他们听,再见!”雷匠一口气说完这段话后,头也不回的与狂焰擦身而过,继续往前走。 边走雷匠心里边祈祷:“别追上来别追上来别追上来别追上来.......”因为如果狂焰追上来的话,保不住雷匠会把一切都告诉他,跟他回去。(旁白:嗯,有点像爱情小说桥段,)走了十余步,狂焰并没有追上来,雷匠停下脚往后看,只见人海茫茫,哪里还有狂焰的身影? “唉~~”雷匠见此情形,心中欣慰又带着些失望。“失望?我怎么会有这个念头....”雷匠敲敲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我什么时候变的如此脆弱,人心不可测,我明明知道....为什么......” “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吗?雷、藏!”一个yīn冷的声音带着激动和残忍在雷匠身后传来。雷匠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像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他的双眼带着恐惧和绝望,一颗心更是沉到谷底。那把声音他永远都忘不了,多少个rì夜,他在梦中都会听到这声音在他的耳边大笑。 他慢慢的回过头,望着身后来人。那是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年龄大概二十出头,留着一头灰白sè的长发,扎成一条辫子甩在脑后,他的脸蜡黄蜡黄的,似乎是由于常年沉浸于酒sè之中的关系,一双褐绿sè的眼珠像一头饥饿的狼一样盯着雷匠。他身旁还有两个年纪相仿得人,三人全都不怀好意的看着雷匠。 那人脸上带着猫戏老鼠的笑意对雷匠说:“怎么啦?雷藏,不认得我了么,我可是你的老乡啊?” 雷匠――不,雷藏吧,脸上闪过一丝恨意,他一字一句,带着凛冬般的寒意答道:“怎么会呢?就是我忘了所有人,也忘不了你!你这禽兽――科rì尼夫*鲍尔!”最后一句,雷匠带着浓厚的杀气喊出来的。但是换来的只是科rì尼夫疯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荣幸啊,”科rì尼夫讥笑着说“可惜你不是女的,不然我一定会先和你亲热亲热,再交上去――话说,你那位和你相差不多的妹妹的身体还真是美味啊,真让我――” 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雷藏一拳揍到肚子里去,雷藏如负伤的野兽一样将科rì尼夫扑到在地,抓着他拼命的打,科rì尼夫两名同伴连忙冲上去将雷藏从科rì尼夫身上拉开。科rì尼夫的嘴角肿了,眼睛一大一小,披头散发的好不狼狈,他怨毒的望着被抓的死死地雷藏,恶狠狠地叫道:“混蛋,居然敢打老子,我让你打让你打让你打――”边说拳头边往雷藏身上招呼过去,科rì尼夫虽说因为酒sè身体不太好,但是毕竟他比雷藏大了好几岁,而且还是一名骑士(旁白:他是什么骑士,酒sè骑士吗?),雷藏被他打得鼻青口肿,可是因为被人抓着双手根本无法反抗,所以只能任人宰割。 科rì尼夫打了一会后,打累了(旁白:身子真差),他便对那两个同伴说:“你们帮我继续打,别打死就行了,打!”两个人那里不答应?把雷藏丢在地上后卷起袖子死命的打,科rì尼夫拉张椅子坐在上面夹起二郎腿看着,边看边叫“打!用力点,没吃饭啊?用力!”就这样打了整整十来分钟,打得那两个人都累了的时候,科rì尼夫吩咐他们重新将雷藏架起来,他慢悠悠的走到雷藏跟前,抓起雷藏的头发道:“怎麽样,打我啊?来啊?我的脸就在这里啊,打啊!废物!敢跟我斗,我你和你的家族都是不自量力的蠢货,居然敢得罪我!看,我轻轻动根手指头,就让你们全家砍头的砍头,烧死的烧死,哈哈哈哈!” “呸!”雷藏一口唾沫吐在科rì尼夫脸上,“你陷害我们家族,这个仇我一定会让你们血债血还!” “欠揍!”科rì尼夫一拳打在雷藏肚子上,抓着他的头发爆笑道:“你凭什么让我血债血还,你已经是个死人了,难道还能活命吗?” “嘿!这一年里我可不只在逃亡,我已经找到你们陷害的证据,到时看到底谁是死人吧!”雷藏的脸上闪出一丝自信。科rì尼夫突然间有点笑不出了。“别开玩笑,就你这废物能有什么能耐?找到证据,我们做的是天衣无缝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雷藏哈哈大笑。 “笑什么?”科rì尼夫恶狠狠地叫道。 “我笑你是个傻瓜,如果刚才我有录音水晶的话,你的话就是最佳的呈堂证供!”雷藏讥笑道。 “你这个混蛋!”科rì尼夫的脸sè由白边红,最后变成肝红sè,他咬牙切齿的看着雷藏,狠狠地将所有的力气都打在雷藏身上,雷藏浑身已经又青又紫,鲜血从头流到脚,可是他的嘴一直在笑,笑得十分灿烂。科rì尼夫望着那张笑脸,气的更厉害,他的手慢慢的摸向腰间的宝剑,怨毒的说:“上头之说活捉赏金一万,没说一定要完好无损,你现在落到我的手里,我先割了你的舌头,再砍了你的手,看你怎么申辩?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说着拔出宝剑就要动手,这时一个人飞身赶到,扑在雷藏跟前喊道:“住手!” (由于各种原因这章迟来了,非常抱歉,为此我决定两章合在一起发上来,作为赔礼。) 落网 - 众神传之卖神 - 萧望云 () 科rì尼夫定眼一看,只见来者是一名清丽可人的少女。因为刚刚激烈运动过的原因,少女满头大汗,棕褐sè的长发一,白皙的脸蛋透着诱人的红晕,衣服因为被汗沾湿变得有些许透明,紧紧地的贴在身上,轻轻的勾勒出少女迷人的身材。 哦,众神在上,没想到在这种荒蛮落后的地方居然还有这样美丽的女子,今天真是好事连连啊!科rì尼夫心里狂喜道。这科rì尼夫好sè如命,看见美女就像俄狗见了骨头一样,现在居然有个美女自动送上门来,那不要就真是傻子了。 雷匠此时也早已认出这个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熟知科rì尼夫品xìng的他勃然变sè的对少女喊道:“温莉!快逃,别管我!” “哦~原来美女的名字叫温莉啊,嗯~~好听、好听!”科rì尼夫不怀好意的笑着向温莉那逼近,感到不对劲的温莉连连后退,但是嘴上仍旧非常气愤的说“你们几个为什么打人,快点把雷匠放了,不然...不然我就叫人啦!” 哪知这话这换来对方三人的哈哈大笑,“好啊!你叫啊?叫啊?我们才不怕呢!啊,好滑的皮肤啊――”说着说着科rì尼夫的手就伸向温莉的脸,温莉尖叫一声,一巴掌就拍过去,哪知科rì尼夫一把抓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两只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到处游走。 “放手!救命!救命啊――”温莉从小到大从未被人如此凌辱过,她拼命的挣扎,大声的向周围的群众求救,可是围观者无数,却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止,街边不远处还有塞尼球斯守兵,但他们都像瞎子没看见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动作。 没办法,不是他们不想管,而是他们不敢管,因为站在那里的,不是什么三流人物,而是当今大陆第一王国奥克王国的使者。奥克王国威震大陆,实力强横,别说一个小小的塞尼球斯城,就是整个飓风草原上的城邦加起来都不是奥克王国的对手,为了保住自己这小小地方,塞尼球斯便早有远见的向奥克臣服(旁白:我看是吓破胆了,离奥克最远却最早臣服)。 科rì尼夫作为奥克王国驻塞尼球斯城邦的使者之一,这身份自然非同小可,就是城邦执政官见到他都要礼让三分,你说这等人物谁还敢惹他呢? 温莉看着周围人冷漠的眼光,一股绝望涌上心头,她回头看看雷藏,只见雷藏睁着血红的眼睛对科rì尼夫大吼:“快把她放了――” “哈哈,凭什么?你现在连自己都保不住,还想着保别人?”科rì尼夫一脚踹在雷藏肚子上,狞笑道“把他带回大使馆,至于你~美人,就跟我去快活快活吧!”说着他揽着失魂落魄的温莉向着远处的酒楼处走去,而他那两个同伴则架着雷藏往东面的大使馆处走去,雷藏拼命挣扎,无奈由于伤痕累累力气不济,挣扎不脱。 就在他们就要离开这里的时候,追寻温莉而至的瓦瑞终于赶到了。(旁白:狂焰哪去了?作者:主角总要留着最后出场的嘛!) 一看见温莉被一个陌生男子纠缠着,瓦瑞二话不说冲过去对准他的鼻子就是一拳,可怜科rì尼夫被打的眼冒金星,整个人扑到地上去。温莉立马挣脱他的控制扑到瓦瑞身上,哭道:“小瑞――!” “温莉......”瓦瑞又是幸福又是心疼的看着怀中的温莉,心中一股怒气在不断积聚。这时科rì尼夫从地上爬起来,“咔嚓”一声拔出长剑,破口大骂“是谁吃了豹子胆,敢打老子?” “是我,见习骑士瓦瑞*库拉克!”瓦瑞也拔出长剑冷冷说道,他的眼神透着杀意,直恨不得将对方生吞了下去。 科rì尼夫咬牙切齿的盯着瓦瑞和他手中的剑,恶狠狠地说:“一个小小的见习骑士居然敢管大爷的好事?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温莉是我的好朋友,你居然敢羞辱她,不可原谅!”瓦瑞大声的喊道。 “小瑞!”温莉感动的叫了声。 “哼,找死!看剑!“科rì尼夫大叫一声,长剑直刺瓦瑞心窝,瓦瑞拔剑一横,和他就在那里打了起来。 按正常来说,科rì尼夫是正正式式的青铜级骑士,而且已经有三年有余,而瓦瑞只不过是一个见习骑士,连骑士都没达到。(骑士等级按白铭、青铜、赤红、白银、黄金五级分类,晋级需要战胜同等级的骑士三人以上才能合格,青铜级以上除了这项之外还要有军功才能晋级。)胜负应该十分悬殊才对,然而结果却是――十分悬殊,但不是科rì尼夫压着瓦瑞来打,反而是瓦瑞逼得科rì尼夫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科rì尼夫整rì泡在温柔乡里,身子早就掏空,况且他的青铜级别是花钱买回来的,实力当然不可能是苦练多年的瓦瑞的对手。要不是瓦瑞对杀人还有着一丝顾忌,他早就倒下了。科rì尼夫的两名同伴一看自己人情况不妙,立马分一个人跑去喊人帮忙。这回塞尼球斯城的守卫可谓反应迅速,不一会两支小队二十四人的守卫便赶到现场将打斗中的两人分开来。 好容易捡回一条命的科rì尼夫立马向守卫下令:“给我把他们全部给我拿下!”守卫马上领命,将瓦瑞温莉雷藏三人抓了起来。 “喂?你们干什么么?为什么抓我们?要抓你应该抓那个家伙才对,他当街对我无礼耶~”温莉急忙对那些守卫喊道。 “哼,你们罪证确凿还问为什么?”卫兵一面正气凛然的说道。 “什么罪证确凿?我们犯了什么罪啊?”温莉还在那里不服的叫道。瓦瑞却已经在那喊:“我们不是同伙,我们跟他不认识的!” “什么不认识?小瑞你在说什么?”温莉不解的问道,瓦瑞来不及解释,一直默不作声的雷藏这时却开口了。他神sè平静的对那些守卫说:“这两个人我不认识,他们不是我的同伙,放了他们吧!你们要的是我而已,不关这两个人的事情。” “对对!我们不认识的――” “小瑞,你在说什么?我们怎么不认雷匠啊.....”温莉不明白瓦瑞为什么会这么说,急着纠正道。 瓦瑞狂使眼sè给温莉:“不要,温莉,不要这样说啊!” “为什么啊?”温莉问道。 “因为..........” “还叫什么,给我老实的走!”守卫厉声喝道,押着三人往城邦监狱里走去。 另一边,塞尼球斯城邦西区市场。 “会长,还没有找到温莉小姐、瓦瑞先生和雷匠先生。”一个伙计气喘吁吁的向加百曼汇报。 “哦,我知道了,你继续去找,一定要找到他们,知道吗?” “知道。” 挥手让伙计离开后,加百曼望着天空长叹一口气,刚才城门发生的一切真是电光火石,自己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是这种情形。雷匠突然离去,温莉又紧跟其后跑的无影无踪,虽然瓦瑞和狂焰追了上去,但是加百曼的心里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现在商队这边又暂时走不开,只能差遣几个人出去找找。 “希望不会出什么事才好!”加百曼叹道。 “不好了!会长!”一个伙子大喊大叫的冲进来,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看着他。 “什么事大吵大闹的?”加百曼不悦的说道。 “会长,大事不好了,你看这是什么?”伙计神sè仓皇的递给加百曼一张羊皮纸,只见纸上大大的写着三个字“通缉令”。 “怎么啦?给张通缉令给我干嘛?通缉犯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加百曼不以为意的说道。 “会长,关系大着呢?你看上面画的是谁?”伙子喊道。加百曼再次埋头细看,这一看不要紧,加百曼差点没把通缉令扔掉。 “这个是.......雷匠?他怎么成通缉犯了?” “什么?”这些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纷纷围过来看,只见通缉令下这样写着: 通缉令: 雷藏。奥克王国原雷氏家族唯一后代。 通缉原因:叛国罪。 赏金:一万银币。 奥克王国 大陆历10032年起生效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