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万箭穿心,被至亲害死重生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谢窈此人,伯府嫡女,状元之妻,用两年认清人心还算不晚,可惜,竟死在这里。” 箫熠之带兵平定乱党,路过这座荒山时,谢窈只剩下最后半口气。 他勒住缰绳,认出了她,语气惋惜。 地上的女人早已说不出话,浑身被无数利箭贯穿,病痛的身体瘦骨嶙峋,脸颊凹陷,失去了张扬明艳的风采,灰黑的双目望着天,眼角渗出血一样的泪。 她周围有两三具土匪流寇尸体,大抵是她拼死换的。 箫熠之盯着谢窈许久,看到块破布,上面用朱笔写着“和离书”三字,隐约可见其中内容。 他捡起和离书,收入怀中,唤下属为其敛尸。 谢窈喉咙翻涌着血腥。 她恍惚间听到“可惜”二字,回想起自己死前的一切。 她这短暂的一生,从选择嫁给青梅竹马的陆慎言开始,一步错,步步错。 被软禁在庄子里两年,几日前,她终于找到机会,撑着病体残躯,与陆慎言对簿公堂。 公堂之上,已经官至吏部侍郎的陆慎言温润儒雅,谦和有礼,他承认自己对妻子的疏忽,答应回家后就与她和离,还亲自将她送回庄子。 然而离开外人,陆慎言便露出真实面目。 他让下人毒哑了她,将她丢到一个昏暗屋子里,牢牢捆在木桩上,三日水米不沾。 直到昨天,门终于开了。 逆着光,陆慎言仍旧身穿朱红的四品袍服,端方温润,俊秀面孔却透着几分诡异的癫狂。 “窈儿饿了吧,为夫带了饭食来。” 他语气温吞,端上一碗馊饭。 谢窈没法回应他,双目冰冷漠然。 陆慎言被谢窈毫不在意的态度激怒,顿时撕去那伪装的温柔,狠狠将饭碗摔碎,手里的鞭子落下! “想和离,想拿回当初那些陪嫁?!谢窈,你也配!” 陆慎言扣起她的下巴,看出她眼中的不甘与困惑,癫狂咆哮: “若不是为了你,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跑去做安平侯的一条狗,若不是你,我怎么会为安平侯挡箭,你知不知道那箭……是你害得我陆家断子绝孙!都是你!如今你想抛下我,做梦!你就是死,也是我陆慎言的妻子,入我陆家祖坟!” 陆慎言俊秀的面目涨红,狰狞似地狱恶鬼,哪有一点昔日骑骏马,温润簪花状元郎的样子。 谢窈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两年多前,她刚与陆慎言定亲,就得知他为安平侯挡箭坠马,生死未卜。 她毅然嫁了过去,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五天五夜,终于等到他苏醒。 后来,陆慎言发奋读书,从不碰她,还在那年春闱中了状元。 原来那时,陆慎言就受了伤,从此不能人道。 “对了,窈儿,你不是讨厌你娘吗……” 陆慎言声音忽然低幽下去,手指一寸寸按在谢窈手臂渗血的伤口上,他欣赏着谢窈痛苦皱眉的样子,姿态亲昵。 谢窈瞳孔骤然收缩。 难道,母亲的死,与陆慎言有关?! “为了你,我每个月都会给她写一封信,咒骂她凭什么对你不好,咒她何时去死,窈儿还记得吗……我的字,可是你教的!” 陆慎言的话,清晰落在谢窈耳中。 她胃部痉挛般翻涌,咬碎了牙,血从嘴角流出来,喉咙发出破碎的呜咽。 谢窈试图挣扎开木桩,指尖刺入皮肉,血顺着指缝滴落,她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从心肺至眼瞳,燃烧着烈火似的恨! 她好恨,恨不能生啖其肉,把他抽筋扒皮。 许久,陆慎言打累了,将鞭子放下,抚摸谢窈的脸:“乖窈儿,明日为夫再来看你,你可千万别死了。” 他锁住屋门,扬长而去。 深夜的时候,谢窈醒来,抠烂五指指甲,用碎瓷片磨断身上拇指粗的麻绳。 她曾在边境从军九年,即便如今武功尽废,奄奄一息,门锁也困不住她。 谢窈蘸着地上自己的血,在破布上用陆慎言的字迹写了封和离书,收好和离书,抢了一匹拉货的老马。 骑上马,冷风拂面,她却觉得肆意,好似回到了从前在沙场的岁月。 她想回家。 谢窈知道这段时间京中不太平,所以走的是条鲜为人知的小路。 晨光熹微,远处忽然出现一支模糊的队伍。 谢窈怕是流匪,下马后等了会儿,却看见为首的老叟,竟然是谢府的管事! 她以为自己眼花,用力揉搓眼睛。 真是父亲身边的老管事! 霎时间,谢窈脱力地倒下,紧绷的身体松懈之后,顿时痛得刺骨。 管事也见到谢窈,连忙加快脚程,招呼着人来到她身边。 “是二小姐吗?” “是她!” 谢窈眼眶潮湿,呜咽地点头,松下手中防身的哨棒。 即便所嫁非人,即便母亲走了,即便她或许真的无法活过这个冬天,至少她还有父亲,有谢家。 她的家人,来接她回家了…… 下一刻,一柄尖锐的短刃,从谢窈胸口贯出! “噗——” 管事搅动了几下短刃,抽出来时,带起一簇血色。 “二小姐,主子们要你死,老奴也是奉命行事,你认命吧。” 管事站起身来,其他流匪打扮的人将她围住,张开长弓。 鲜血溅在谢窈惨白茫然的脸颊,混着滚烫的泪滑落。 被陆慎言折磨,她没掉一滴眼泪。 可如今来杀她的,是她的家人。 谢窈不认命。 但她还是死了,万箭穿心,死在至亲手中。 最后给自己收尸的,竟然是当初被她当众拒婚的靖北王箫熠之…… 怀着满腔恨意,不甘,愤怒,谢窈死不瞑目。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睁开双眼。 身子轻快,往日种种,恍若大梦一场。 “少将军,您终于醒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女声。 谢窈抬眼望去,浑身一震。 竟然是自己在军中的侍女忍冬,正满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可她分明在两年前就死了! 忍冬从包袱里找出伤药,忿忿不平:“要奴婢说,那陆公子不就是一个白面书生嘛,就算少将军您与他多年未见,也不至于激动得伤口迸裂,晕了过去。” 谢窈由着她唠叨,看向周围。 忍冬医术高超,难道自己没死,她也没死,是她救了自己? “怎么叫我少将军——”谢窈的嗓音清洌干净,一下让她怔住了。 自己嫁给陆慎言不久,因为旧伤复发,又中了毒,导致内力尽失,嗓子也变得沙哑似老妪,最后更是被陆慎言毒哑,现在竟然恢复了? 忍冬道:“您本来就是少将军啊,哦,您是怕这称呼太扎眼,那奴婢在京中唤您二小姐吧。” 谢窈眼前恍惚了刹那,她有多久没听见有人叫自己少将军,以至于自己都忘了—— 她,谢窈,本就是大燕边军少将军! 看着车内情景,谢窈彻底反应过来。 她回到了三年前! 这是平宁五年,自己接到母亲来信,要她回京待嫁! 谢窈攥紧拳头,感觉全身气血都在翻涌。 她想查清真相,她要血债血偿,她绝不再过那样潦草悲惨的一生! “两位姑娘若休息好了,小的就继续驾车,再走三条街就到伯府了。”车夫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谢窈接过忍冬给的药丸生吞下,道:“先不回伯府,前面直走,去未央别苑。” 忍冬疑惑地望着少将军,总觉得少将军眼神变了。 而且少将军之前最讨厌吃药,每次受伤用药要配许多糖果蜜饯,可今天,竟眉头都不皱一下地生吞了药丸。 “二小姐,未央别苑是什么地方?”忍冬拿出蜜饯给谢窈,“只能吃一枚哦,否则影响药效。” “是长公主在京中的别苑。” 谢窈仔细嚼着蜜饯,摸了摸怀中藏着的一方锦盒。 “有件旧物,师父……大将军让我交给长公主。” 第一卷 第2章 借长公主的势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马车行得很稳,忍冬想了起来,去岁长公主归国,皇上赐下无数赏赐,其中就有一座盖在从前沈家祖宅上的别苑。 皇上还把边境的健妇营,挂在了长公主名下。 想当年,大燕健妇营由先帝的沈皇后统领,八千健妇营战功赫赫,威名远扬,是随着先帝打天下的大军。 后来沈家涉及谋逆,被满门抄斩,沈皇后也赐了自尽。 可九年前先帝又替沈家平反,重建了八百健妇营,由大将军统一统领。 大将军有什么信物要少将军交给长公主,这是公务,忍冬不敢再过问。 片刻后,马车在别苑外停下。 谢窈持刀下车,攥紧刀柄。 这副身子虽然有伤,但至少此刻的她,还提得动刀。 她再也不会放弃握刀。 还未敲门,别院大门忽然敞开,一辆马车驶出。 随行的小太监模样清秀,看见谢窈,上前道:“什么人,敢拦长公主凤驾。” 谢窈将怀中的锦盒呈上:“臣女谢窈,奉大将军之命送旧物给长公主殿下。” 小太监正疑惑,车内忽然伸出一只凝雪似的玉手,皓腕佩着素金凤镯,掀起车帘,清冷微低的女声传来:“呈上来。” 谢窈将锦盒交给小太监,静侯在车外。 这方锦盒,是她决定回京时,大将军交给她的。 大将军说盒内的信物,可以为她在京中铺路,免得她回京后受欺。 只是,前世她离家多年,归心似箭,又无比渴望家中亲情,归家前就决定收刀入鞘,不再插手军中事务,所以遇见陆慎言后就回到谢家,根本没有送信物。 而这次,要想复仇,她要为自己找到一个靠山。 长公主是最好的人选。 几息之后,小太监请谢窈上了马车。 车内奢华宽阔,温暖如春,一身雍容的长公主面容凌厉,凤眸打量着谢窈。 这也是谢窈初次见到长公主,长公主比她想象中更冷,更美,面容更苍白些。 “你可知,锦盒内有什么。” “臣女不知,臣女奉命送信物,不敢打开。” 长公主垂下眸,眼眶微湿,声音竟有几分哽咽:“有两封信,其中一封,是本宫母后留下的遗书。” 谢窈没有问另一封信又是什么,只是垂着眸,默然不语。 长公主口中的母后,就是昔年的健妇营统领沈皇后,大将军接管健妇营后,得到沈皇后遗物,送还给长公主,这是个不小的人情。 谢窈在军中九年,大将军对她如师如父,知道她回京,所以将这份人情送给了自己。 须臾,小太监进入马车,低声在长公主耳边说了什么。 “原来是文昌伯府的嫡二小姐。” 长公主很快就平复了情绪,语气淡淡。 “多谢你来送信,你想要什么赏赐,是金银珠宝,还是为你父亲官位,又或者……你不想嫁给箫熠之,本宫都可以为你做主。” 她那弟弟口谕,想要为箫熠之和文昌伯府的女儿赐婚的事,她也有所耳闻。 谢窈俯身跪拜,道:“臣女是健妇营之人,殿下是健妇营之主,臣女本就该为殿下效劳。只是,臣女身为女子从军,又在军中散漫多年,不知礼数,唯恐如今回京,因身份被人折辱置喙,求殿下赐臣女一件信物,让臣女沾殿下的光,不被人小觑。” 长公主听到“健妇营”三个字,心中再次酸涩起来。 那是她母后生前统领的军营。 “你这孩子,是想借本宫的势。”长公主已经明白了谢窈的心思。 她仔细看谢窈幽深的眼睛,瞧见少女眼底的野心与复杂。 “罢了,本宫没什么信物给你,不过双喜,你送谢二小姐回文昌伯府,看谁敢看不起健妇营的女兵。” 小太监双喜连忙应下。 谢窈心愿达成,没有再执着什么信物:“多谢殿下!” 她下了长公主的凤驾,车内,长公主捧着锦盒,眼底含泪,一遍遍轻轻摩挲那泛黄的信纸。 谢窈坐上马车,双喜和忍冬坐在车外,很快行到谢府。 她撩开车帘,望着“文昌伯府”的深色牌匾,眼神晦暗。 谢家只是假借母亲口吻要她回京,根本没有半分真情。 靖北王箫熠之身有残疾,皇上口谕,为他和文昌伯之女赐婚,谢家既不想教养多年的庶女嫁入王府,又不愿放过这个向上爬的机会,便想起她这个被丢到健妇营的女儿。 需要时,她是伯府嫡女,不需要时,则弃她如敝履,这就是她的骨肉至亲。 忍冬下车,抬手扣响铜环。 “什么人?” 忍冬:“是二小姐回来了。” 门房打开门,瞧了一眼,不屑道:“我们文昌伯府只有大小姐,没有什么二小姐。” 谢窈翻身下车,手里提着一把缠绕着灰色布条的长刀,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记得我了?你小时候还被我抽过呢。” 人至中年的门房愣住,看见她,忽然,久违的恐惧涌上心头。 原本想替谢窈解释的小太监双喜,听见这话,嘴角抽了抽。 本以为谢二小姐说自己不知礼数,想让殿下替她撑腰,是自谦的说法,没想到……她确实不知礼数。 门房其实已经认出谢窈,但想到主子的叮嘱,他还是梗着脖子不承认:“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招摇撞骗,赶紧滚,别脏了伯府的地!” 谢窈抬起手,巴掌就要落下。 门房下意识缩脖子后退,没想到谢窈抬起脚,闪电般一踹。 对方飞了出去。 门房“咣当”撞到门板上,惨叫着喷出一口血。 “现在想起我是谁了吗?”谢窈问。 围观的双喜和忍冬都呆住了。 “放肆!” 一道稍显稚嫩的威严声音怒斥。 谢窈头都没抬,早有预料地抓住忍冬的手臂,将她扯到旁边:“退后。” 下一刻,大门完全敞开,几道泛着寒光的利箭迎面袭来! 如果谢窈刚才没有拉开忍冬,此刻忍冬定要受伤! 谢窈挥动长刀,刀身轻松地将利箭拍飞。 “哪来的江湖骗子,敢在伯府门口撒野!” 一名身穿骑装的少年攥长弓对准谢窈,眉眼俊朗,神情恣肆。 他身后,簇拥着几名手持弓箭的家丁,同样弯弓对着谢窈。 第一卷 第3章 她身上有风,眼里有光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不出片刻,百姓们便围聚在伯府门口,看起热闹。 谢窈与骑装少年对峙,少年身旁的书童低声道:“少爷,这两个骗子,看起来不像武先生啊。” “怎么不像,你看她怀里抱着的砍刀了吗,多大的刀!” 谢宴看了看倒在地上吐血的门房,又想到刚才谢窈一刀挡掉七八支箭的情景,断定这少女,就是父亲请来管教他的武先生。 至于为何武先生是女子,大燕民风开放,先帝的沈皇后甚至统领健妇营将士,随军打仗,女子习武并不罕见。 想到健妇营,谢宴脑海中浮现一张模糊的面容。 谢窈确定忍冬没事,才道:“小废物,这么多年还是没有长进。” 前世忍冬敲门,与门房争执的时候,被迎面几箭射伤,她当时身负重伤,不便出手,只能隐忍下去,让忍冬先自行去医馆包扎。 从此与谢宴生了芥蒂不说,谢家的下人们也以为她是个好欺负的,便对她踩高捧低。 多日后,她寻由头去找忍冬,没想到医馆说忍冬伤势恶化,已经离开人世。 即便她怀疑蹊跷,当时也没有任何头绪,只是后来琢磨久了,意识到忍冬的死,或许是谢家的手笔。 听到“小废物”三个字,谢宴面色微变,目光落到谢窈脸上。 谢窈站在门外的石狮子旁,身影半边落在熔金似的落日里,另外半边隐于阴影处。 比精致容貌让人更先注意到的,是一双清冽的眉眼。 她身穿利落英气的鸦青短褐,黑发束着,和那些貌美如花,温柔似水的京城贵女不同,她更像一把锐利张扬的刀。 耳边,传来百姓的议论声。 “我只知道谢家大小姐是京城有名的贵女,没听说过二小姐。” “哪里来的乡下女子,长得倒是漂亮,但怎么穿得跟乡野村妇似的。” “我想起来了,谢家多年前响应朝廷号召,把自己嫡出的二小姐,送到了北境健妇营,被先帝御笔亲题‘忠义之女’四个字呢。” “谢家被送去北境那位回来了?我看看,我看看!” 多年前,谢家送嫡女去健妇营一事,曾被先帝圣赞,闹得满城风雨。 眼前的人,与谢宴记忆深处的面容重合。 他心头蓦地震动,指尖却没控制住,箭已离弦。 “不好!” 霎时间,谢窈抬起手。 少年射出的箭被她硬生生抓住,反手狠甩出去—— 一箭,钉在赶来的朱裙妇人脚下,白羽犹震。 “力度不够,准头不行,手抖,谢宴,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没用。”谢窈冷冷地说。 谢宴恍惚地站在原地,没管她是不是在骂自己,见她没事,微松了一口气。 妇人浑身发颤,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误会,误会啊,宴儿,这是你二姐姐。” “还不把弓箭收起来,这是咱们伯府的二小姐,一直在边境从军,你们快快行礼。” 家丁们互相对视一番,齐声道:“见过孙姨娘,见过二小姐!” “二小姐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伯爷的妾室孙氏,你小时候可喜欢吃我做的点心呢。” 谢窈当然认识这个女人。 如果她没记错,她嫁给陆慎言不到半年,谢明安就抬妾为平妻,从此,孙姨娘成了伯府正经夫人,她的母亲则彻底沦为弃子。 孙姨娘绕过脚下的箭,又看向双喜和忍冬:“这二位是?” 双喜没说话,忍冬敷衍:“奴婢是二小姐在军中的侍女,二小姐赐名忍冬。” 孙姨娘盯着她:“二小姐去健妇营时,家中并没有安排侍女啊,此人来路不明,不能进门。” 几名丫鬟婆子和小厮听到这话,便拦在门口,挡住忍冬的路。 谢窈黑眸一凝,笑了。 她笑得很灿烂,露出雪白的牙齿,容貌昳丽得让人惊艳,孙姨娘却无端心头发凉。 “我乃谢家嫡女,受主母命回府,短短几年,怎不知如今文昌伯府,已经是孙姨娘当家,连本小姐一个侍女,也得先过孙姨娘的眼才能放进?” “这……”下人们左右为难。 想到谢窈的确是伯府嫡女,看样子也不好惹,他们犯不着为一个侍女得罪二小姐,他们又默默让开了位置。 孙姨娘没再说什么,只是命人打开偏门。 “那二小姐请进吧,你枝枝姐早就念着你回家,前些时日还特意选了好料子,说要给妹妹裁制新衣。” 她口中的枝枝,是自己女儿谢枝,谢家庶长女。 孙姨娘故意在下人面前只说谢枝在等谢窈,却没有提谢老夫人或文昌伯,还只给她开了偏门,是让他们知道,即便谢窈是嫡女,也是个不受重视的嫡女。 谢窈原地不动,看向围观的百姓:“大伙儿给我评评理,我敲门,迎面就是利箭,父亲母亲一个没见到,又要我走偏门,怕是三更进,五更就得把尸体抬出去,这我敢进吗?” 百姓连连点头,他们都看见了,谢家二小姐只是教训个刁奴,就差点被弓箭射死,要她走偏门,接她的还只是个妾室姨娘。 看来,越是豪门大户越有龃龉晦暗之处,哪怕是素来自诩文官清流的文昌伯府。 说不定,谢家根本不愿二小姐回府。 孙姨娘知道谢伯爷最看重名声,发现百姓们议论纷纷,她只好讪笑:“二小姐想多了,你在健妇营多年,伯爷和主母自然是记挂你的,但那毕竟是军营,舞刀弄枪的,咱们伯府世代从文——” 谢窈一把刀扛在肩头,眼神幽幽:“姨娘,你是不是瞧不起健妇营,还是说父亲母亲也认为我在乡野边境长大,觉得丢人,不想见我?” “哪能呢,主母尚在病中,至于伯爷……” 孙姨娘咬了咬牙,招呼身旁的嬷嬷:“快去请伯爷和二爷他们。” 远处的角落里,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掀起帷帘。 车内的男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视线在谢窈脸上停留,目光微凝。 她持长刀张扬肆意,身上有风,眼里有光,万分夺目。 手下语气复杂:“属下听说谢家还有位庶出的姑娘,想必那位才是皇上所说,温婉贤淑的谢家贵女,指给王爷的未来王妃。” 毕竟眼前这位,实在与温婉贤淑沾不上一点边。 “走吧。” “王爷不再看看未来王妃了吗?那位庶姑娘还未露面,咱们再等等,说不定就要出来了。” “王妃已经看完了,无关之人,要看你看。” 第一卷 第4章 一个弃女,拿什么和她比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片刻后,谢窈的堂叔堂婶来到门口,父亲文昌伯也姗姗来迟。 文昌伯谢明安虽然人至中年,但容貌堂堂,年轻时是京中有名的美男子,如今官至礼部侍郎,在百姓中素有清名。 一大家子围聚一堂,孙姨娘道:“宴儿,还不快把误会说清楚。” 谢宴闷声道:“我以为她是父亲请来的武先生,又伤了门房,想让家丁试她身手,我没往她要害处射。” 谢明安怒斥:“胡闹!丢人的东西,只知道舞刀弄枪的纨绔,回头我就把你那些弓箭全烧了!” 骂完,他又上下打量着谢窈。 这身灰青短打实在粗俗,像个乡野村妇。 再看她手中长刀,哪有什么女孩样,真是丢人。 谢明安道:“门房未认出你来,也是因为你衣着粗俗,举止无礼,过于野蛮。” 他眉头皱起来,眼中流露出鄙弃。 谢窈问道:“这是健妇营常服,父亲嫌我穿得差,是瞧不起健妇营,所以不想让我从正门回府?” “你一个女子,如此行为顽劣,不知礼节,如何能从正门进入?” 谢明安说着,目光落到谢窈身后的双喜身上:“这又是何人,身为女子,你为何要与此等外男同行,你不要脸面,本伯还要!” 双喜正愁没机会嚣张跋扈,闻言,悠悠地竖起兰花指,秀气冷面翻了个白眼。 “谢伯爷,我大燕健妇营乃先帝重建,为国戍边,劳苦功高,你有多大的脸面,看不上营中衣裳,瞧不起自己身在健妇营的嫡女?” 谢明安不认识双喜,却一听就知道了他宦侍的身份。 他面色微变,语气立即恭谨起来:“敢问公公是?” 双喜冷哼一声:“咱家奉长公主殿下凤谕,送谢二小姐回府,二小姐乃是大燕健妇营中的有功之人,难道,配不上你等从正门迎她归家?” 谢明安这才想起,健妇营在去年被陛下记在了长公主名下。 这可是大燕唯一的长公主,陛下一母同胞的姐姐! 长公主为国安稳,嫁去敌国为妃十余年,直到去岁才归国,是如今陛下身边最为看重之人。 他急忙命人打开伯府正门。 双喜又看向还在地上哼唧的门房:“这要是在咱们长公主府啊,如此不分尊卑,蔑视主子的下人,是要拖出去一通乱棍,打死解气的。” 谢明安又是挥手,让人把门房堵住嘴拖走。 双喜这才点头,回了别苑复命。 谢窈被谢家一众人簇拥着,以嫡女的身份,恭恭敬敬迎进门。 周围的百姓暗中议论,谢家嫡女回京之事,迅速发散出去。 谢窈回过头,望着落在身后的伯府门楣。 她好像看见前世那个隐忍愚孝的自己,与现在的她挥手告别。 一辆马车忽然从伯府门口路过。 微风袭来,卷起几寸车帘。 谢窈见到张转瞬即逝的侧脸,嘴角的笑容蓦地消失。 她怎么看见箫熠之了! 谢窈又看向马车后面。 那辆马车平平无奇,只是车舆后面,扣着一块多余的檀木板。 她顿时确定,车里的人,就是箫熠之。 箫熠之曾经辅佐皇帝登基,战功赫赫,但他残忍嗜杀,凶名远扬。 而就在两年前,他在战场上身受重伤,从此双腿残疾,只能坐轮椅出行。 因此,靖北王的马车会备着垫脚木板,方便轮椅上下行动。 也就是说,自己刚才轻轻一脚踹飞门房,威胁孙姨娘,恐吓谢明安,全被对方看在眼里? 谢窈暗叫不妙。 她还记得前世,自己拒嫁后,箫熠之向皇帝请旨,说他喜欢温柔贤淑的女子,谢家一嫡一庶,他都看不上。 箫熠之抗旨,气得皇帝让他闭门思过一年,还罚了他三年爵禄。 这次,谢窈不抗拒嫁给箫熠之,甚至要主动做这个靖北王妃,但是刚才的自己,和温柔贤淑沾不上一点边。 箫熠之不会又一次抗旨拒婚吧! 谢窈把刀丢给忍冬,虽然有些头痛,不过,她想到了什么,又冷静下来。 或许,自己表现得越粗野无礼,越能如愿以偿。 只要她到时候,能说服箫熠之不要抗旨。 谢窈跟着孙姨娘,来到谢老夫人居住的暖房,中途谢明安说自己有公务处理,便离开了。 正要进门,一直沉默着跟在后面的谢宴忽然开口:“你就穿这个去见祖母?” 他盯着身穿粗布短打衣裳的谢窈。 这个女人走了太久太久,他都快忘记她的样子了。 只记得她从小就凶,打遍棠柳巷无敌手,连比她大几岁的邻居都被她揍过。 从前,他喜欢跟在她身后,想跟她学打架,却被她一脚踹飞,说他是个小废物。 她还说自己要习武,惹得家里天翻地覆,祖母父亲很不快。 直到父亲真把她送去健妇营,这个家终于安生了,没有她,他还有大姐姐,大姐姐对他很好,从来不骂他是废物。 祖母本就喜欢温柔知礼的大姐姐,如今,若看见谢窈这幅打扮,还扛着刀,怕是更讨厌她。 她自己难道不在乎吗,还要他来提醒。 孙姨娘像是才想起来,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还不如宴儿想得周全,二小姐一路风尘仆仆,先去更衣吧,枝枝还给你准备了新衣裳,我看尺寸肯定合适。” 谢窈没理谢宴:“怎么能让老人家久等,我还是先去见祖母吧。” “随便你,我去找我家追墨了。”谢宴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不知好歹,他才懒得管她会不会被祖母喜欢。 不知她是为何回来,或许是受不了北境苦寒,想自己和父亲母亲,然后回京当嫡女小姐享福了。 谢窈问孙姨娘:“追墨是谁?” 孙姨娘笑着说:“是宴儿上个月买的一只黑毛公鸡,说要养些日子去斗鸡呢。” 谢窈黑眸一凝,想起前世她在接风宴上发生的事。 原来,那只鸡叫追墨啊。 她嘀咕了声什么,便掀开门帘。 孙姨娘站在后面,怀疑自己听错了。 谢窈刚才说的好像是…… “鸡肥吗。” 时维九月,天气冷下来,谢窈进来便带来阵寒意,让谢老夫人皱起眉头。 谢老夫人坐主座,一身雍容富贵的衣裳,神情冷淡。 庶姐谢枝坐在谢老夫人侧下方的软座,身着暖粉色绣折枝花的短袄,白狐的衣领,衬得她容貌俏丽,气质柔婉。 谢枝起身行礼,腰间的藕色香囊坠着流苏轻晃:“二妹妹,实在不是姐姐不去门口迎你,是刚才正好是祖母吃药的时辰,姐姐不在,祖母不好好吃药。” 她不动声色地炫耀着自己在谢家的地位,是谢窈根本不能比的。 谢窈从前在就不受待见,如今也一样。 一个伯府送去讨好靖北王的弃女,拿什么和她比。 听说靖北王性情暴戾,从前行军打仗就手段残暴,残疾后更是喜怒不定,喜欢杀人取乐。 若谢窈真是嫁过去,不一定能活几天。 第一卷 第5章 住姨娘院子,庶姐挑拨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老夫人,咱们二小姐回来了,第一时间便来看您。”孙姨娘说。 谢老夫人看着自己下首的谢枝,再打量谢窈,训斥道: “我们谢家好歹也是伯爵出身,累世的书香门第,你穿成这个样子来见老身,哪有闺阁女儿家的样子,如此粗鄙,简直连乡野村妇都不如!” 谢明安和谢老夫人不愧是母子,说的话都差不多。 “健妇营之人都是如此装扮,祖母瞧不起健妇营?”她再次反问。 谢老夫人正要斥责,身旁嬷嬷将刚才门口发生的事耳语给她。 她的脸色一阵青白,不再作答。 这个丫头,居然借健妇营找长公主撑腰,真是没规没矩,不敬礼法。 谢窈已经自顾自坐下,她有伤在身,要多多休息。 前世门口大闹那一场,耽搁了许多时间,谢老夫人便说自己来迟,耽误老人午休。 如今她径直前来,谢老夫人又说自己衣裳粗鄙。 既然无论如何谢老夫人都觉得自己有问题,那看来,有问题的是谢老夫人。 这么多年了,自己这个祖母,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喜欢自己。 谢老夫人端茶饮了饮,问道:“二丫头回来了,住在何处?” 孙姨娘立即开口:“二小姐尚未出阁,本该跟主母住在静竹轩,但那地方有些偏,且腾不出屋子,所以妾身安排她住枝枝在晚香院的屋子。” “晚香院离老夫人的暖房近,也宽敞,不知二小姐以为如何?” 孙姨娘不提离暖房近还好,听到这话,谢老夫人眉头都拧成了一团。 “这丫头住枝枝的房间,那枝枝怎么办?” “枝枝便委屈些,先与我住一间吧,枝枝可愿意?”孙姨娘说。 孙姨娘提前与谢枝通过气,谢枝并没有任何不满,一脸乖巧道: “二妹妹久居边境苦寒之地,不过是个房间而已,女儿还能换来与姨娘同塌,就像回到了小时候,自然是愿意的。” 谢窈学她的话:“姐姐像回到小时候,可我久居边境苦寒之地,也想和母亲回到小时候。” 谢枝接了句心里话:“你想和你母亲住,那就去静竹——” “枝枝,既然二小姐想住晚香院,就住晚香院!” 孙姨娘笑盈盈地打断道:“二小姐想和主母同寝有何不可,刘嬷嬷,去一趟静竹轩,请主母来晚香院,住我的上房。” 谢枝:“姨娘,那你呢?” “我与你先在西阁楼住一些时日。”孙姨娘说道。 这个谢窈牙尖嘴利,不好拉拢,且就把晚香院让给她和许氏住,她也住不了多久。 至于许氏,病歪歪成那个样子,住在哪儿都一样。 谢窈露出笑容,深深地看了一眼刘嬷嬷:“好,那便麻烦嬷嬷了。” 谢老夫人在帮庶孙女说话与不说话之间,选择不耐烦地挥手:“我累了,散了吧。” 谢窈悟了,谢老夫人看似疼爱谢枝,实际上遇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谢枝咬紧牙关,离开的步伐很快,似乎透着委屈。 片刻后,孙姨娘带谢窈来到晚香院。 秋日天高气爽,午后的阳光一点也不刺眼,落在身上毛茸茸,暖烘烘的。 院中海棠树硕果累累,泛着可喜的红润色泽,若是在海棠盛开的时节,晚风袭来,一定是满院花香。 晚香院最初本就是母亲住的,只是,母亲生下谢宴后身体每况愈下,内宅之事被谢明安交给孙姨娘,母亲就搬去了僻静少人的静竹轩。 如今,她替母亲要回了晚香院。 以后,母亲也会一直住在这里。 “快,把上房收拾出来,今晚就请主母入住。”孙姨娘举手投足格外端庄,似乎对把自己屋子送出去的事,没有一点不满。 在文昌伯府,孙姨娘多年来一直执掌中馈,虽为妾室,但在下人中素有美名,是京中有名的贤妾。 “我还有些账要去算,带二小姐去更衣吧,”她又吩咐,“你再看看屋子里有什么缺的,晚些咱们一起与伯爷用晚膳,为你接风洗尘。” 谢窈被丫鬟领着,简单梳洗,换上孙姨娘为她准备好的新衣裙。 几名丫鬟一直说这衣裳绸缎名贵,是新做的样式,又说她穿上后合体漂亮。 “这是什么?”谢窈问道,拿起腰间藕色绣花的香囊。 丫鬟:“京中盛行佩戴香囊,这香囊和衣裳,都是大小姐前些日子为您亲自挑选的。” 忍冬不动声色地轻嗅,便轻轻颔首,示意谢窈香囊无毒。 只不过,她的衣裳和香囊放在一起久了,也浸染了清幽特殊的气味。 谢窈指尖缠绕着香囊,没有做声,来到住所。 一路上,遇见的丫鬟下人看见她,纷纷驻足,露出惊艳的神情。 “那是二小姐?二小姐真美,比大小姐还美。” “小点声,让大小姐听见你就完了。” 谢窈还没进去,就见屋里的谢枝正在默默垂泪。 她的弟弟谢宴站在旁边,怀里抱着只浑身黑羽的鸡。 “哪有这样的事情,她凭什么一回来不见母亲,不见我,却占了大姐姐的房间!”谢宴眉头紧锁。 谢枝道:“二妹妹是嫡女,我不过是一介庶女,嫡女有求,我自然要让出房间,二妹妹既然喜欢宽敞的院子,那就让她住吧。” “我去找她,大不了,让她住我的院子!”谢宴说道,脑海里闪过谢窈那张似笑非笑的冷脸。 就算谢窈要住,也是住母亲那里,或者住他那里,为什么要住谢枝的屋子? 谢枝:“我受些委屈没什么的,只是担心姨娘,姨娘身体不好,天寒地冻,却要搬到西阁楼住……” “她还把姨娘赶到了西阁楼?那我今天就站在这里等谢窈来,看她怎么敢抢姨娘和大姐姐的院子!” “我来了,你想怎样?” 谢窈走进房间,从忍冬怀里拿起裹着布条的长刀,面露微笑。 “你——” 谢宴乍然见到换了衣裙的谢窈,当场呆住。 愣了会儿,他还是不由自主地伸臂,将谢枝护至身后:“呵,装什么温婉贵女。” 这个动作,让谢窈脸上的笑冷了下去。 第一卷 第6章 欺负弟弟?弟弟还能要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离京这么多年,看来,谢宴早已把谢枝当成了自己的姐姐。 谢家这些人,除了母亲,没有一个好东西。 不过,她不恨谢宴。 前世,她刚嫁给陆慎言时,陆慎言终日苦读,陆家贫寒,陆母跋扈。 只有谢宴在她出嫁后给她写信,问她过得好不好,还隔三岔五送些吃食救济。 之后陆慎言高中状元,把她送去京郊庄子,名曰养病,实则是将她软禁其中,与世隔绝,一日日细碎磋磨,磨平她的棱角。 后来,也是谢宴千辛万苦,告诉了她母亲的死讯。 “大姐姐难道没有告诉你,不止是我住晚香院,母亲也要搬来这里,我与母亲多年未见,住在一起有何不可?” 谢窈眼神锐利,语气直白。 虽然她不恨谢宴,但不代表她对这个被养歪,事事维护孙姨娘与谢枝的弟弟有什么好脸色。 谢宴一愣。 谢枝只说谢窈占了她和孙姨娘的院子,没说母亲也要来。 那他日后向母亲请安时,也能顺便见见谢窈。 “没关系的,既然二妹妹想住,我和姨娘这就搬去西厢房,好歹母女俩能日日相伴。” 谢枝见谢宴看自己的眼神多了几分质疑,立即拿起包袱,声音带着哭腔,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谢窈不在的日子里,谢宴维护谢枝,早已成了他的一种本能。 见谢枝哭了,谢宴反应过来时,已经把怀里的鸡丢掉,抓住谢枝的手臂。 “府里那么多房间,你住哪不好,非要占孙姨娘和大姐姐的?大姐姐身体娇弱,住惯了朝阳的屋子,孙姨娘住晚香院方便行事,她们如何住得了冷僻的西厢房?” 谢枝泫然若泣:“宴儿,二妹妹也是你的姐姐,你不要为了我和亲姐姐置气。” 谢窈:“你知道晚香院朝阳,位置好,怎么不知道母亲身体虚弱,常年住在偏僻的静竹轩?” “就算母亲要搬到晚香院,也不能跟你一起住。”谢宴咬牙。 谢窈:“为何不能?” “母亲喜欢独处,你……你离京九年,粗俗聒噪,会打扰母亲休息!而且你想住,分明是为了自己舒服!” 谢宴脱口而出后,想等她说什么,又有些后悔自己说的重话,皎白俊朗的脸涨得通红。 如果她想住得舒服,只要她开口,他的院子不是不可以给她。 在这个家,他和母亲是她最亲近的人,为什么她一回家,却要住外人的院里,理都不理他。 谢枝在一旁瑟瑟发抖,谢宴安抚道:“大姐姐莫怕,有我在,谢窈不敢欺负你。” 谢窈手臂轻抖,长刀上的布条陡然散落,露出五寸宽的冷冽刀身,泛着冰冷的寒意。 “对,我就是为了自己舒服。”她说。 谢宴闻到一股铁锈的气味,似乎是从刀上散发的。 他抿了抿唇,终于闷声妥协:“那你住我院子,我那里宽敞——” 谢枝忽然煽风点火地喊:“谢窈,你不能欺负宴儿,他可是你亲弟弟!” “我这人心善,只忍心欺负亲弟弟。” 谢窈霎时间出刀,朝少年脖颈砍去。 “不要啊——”谢枝尖叫着闭上眼,嘴角却悄然上扬起来。 谢宴浑身僵住,没有丝毫反抗,眼瞳瞪得很大。 也只有他看见谢窈突然凑近谢枝,将什么东西挂在了谢枝腰间。 谢窈与他对视,见他默不作声,这才淡淡地收敛了眼神。 这弟弟收拾收拾,大概还能要。 几人脚下的黑鸡扑腾着翅膀飞起来,扬起大片鸡毛,发出咕咕的声响。 片刻后,谢枝颤抖地睁开眼,便见那把长刀轻飘飘地搭在谢宴肩上。 一缕墨发削落,让人胆寒。 谢窈冷声道:“小废物。” 谢宴看着她,讨好地笑,少年俊朗凌厉的面容还残留着浅浅的绯色,好像被骂废物,对他来说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以至于谢枝扑上来,关切地问他有没有事,他都不想理会。 这时候,谢宴终于意识到,那个他小时候日日追逐的姐姐,回来了。 谢枝不甘地盯着谢窈,见谢宴居然露出一副怀念的模样,她更是心生恼怒。 这些年,谢宴像条狗一样跟在自己身后,一口一个大姐姐唤得亲热,没想到谢窈甫一回来,谢宴就忽略了自己! 忽然,那只鸡扑通扑通,落在谢窈脚下。 眨眼功夫,黑鸡“咯咯哒”地飞起来,气势汹汹地啄向谢窈。 谢枝心里一喜,急忙躲到谢宴身后。 “天啊,宴儿,你的斗鸡疯了,怎么要啄二妹妹,二妹妹快跑——” 她喊到一半,发现谢宴面无表情,谢窈神情淡定,连她身边的丫鬟都默不作声。 她默默地闭了嘴。 谢窈低头,在谢枝惊讶的目光中,一把擒住黑鸡双翅。 刚刚还发狂的黑鸡落在谢窈手里,霎时就不再挣扎,低头轻轻啄了啄她的手背,老实得像只鹌鹑。 谢窈舔唇,心里痒痒的,肚子有些饿了:“这么肥的鸡……” 忍冬看到这情景,挺了挺胸膛,哼了一声。 想用只鸡让少将军出丑,殊不知别说是只发狂的鸡,就算一匹狼,一只虎,少将军都手到擒来,然后化作盘中餐。 “等等,不要动追墨!”谢宴见谢窈一手提刀,一手擒鸡,想起小时候被她狂揍的邻居,急忙喊道。 谢窈:“你没看见它要啄我?” “那不是没啄到嘛!” 谢枝眼神闪了闪,也立即附和:“二妹妹,这鸡是宴儿重金买的斗鸡,是他心爱之物,既然你没事,就别杀它了。” 谢窈把鸡拎到自己面前,仔细观察一番,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她:“大姐姐有耳疾?我说要杀它了吗,我是在可怜它。” 谢宴愣了愣:“什么意思?” “可怜它一只等待下蛋的小母鸡,要每日被你折磨得当斗鸡。”谢窈说道。 “习武不行,连斗鸡遛狗都玩不明白,真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说着,她语调玩味,“还有,大姐姐不是京中才女吗,居然也分不出公鸡母鸡?” 谢枝的脸一白。 谢宴听到熟悉的羞辱,嘴角上扬了些许。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他立即板起脸,故作冷漠:“追墨明明是公鸡,我花了三两银子买的,看那红彤彤的鸡冠子,以后定然是鸡王,它——” 谢窈松开手:“还你鸡王。” 谢宴正要接住,谁知追墨离开谢窈就再次发疯,张开翅膀,横冲直撞地飞到院门口,与赶来的人撞个满怀。 “诶呦哎——” 第一卷 第7章 把谢伯爷踹飞了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来的人是谢明安。 他想着谢窈如今攀附上了长公主,怕之后要她嫁给靖北王有什么问题,就亲自来叫谢窈参加接风宴。 “窈儿,快随为父一起去接——” 只见谢明安一脸慈父模样,还没说完,就被糊了满嘴鸡毛,差点踉跄着摔倒。 “咯咯哒!!!” “父亲小心——” 追墨暴躁啼鸣,谢枝又尖叫起来,忽然,谢明安感觉怀里一暖。 他极力甩掉追墨,手中,多了颗暖烘烘的鸡蛋。 “这是什么东西!”谢明安看见自己衣襟沾染的鸡毛与污垢,顿时大怒,一掌把鸡蛋摔在地上,气得双眼喷火。 谢宴看着地上一滩蛋清蛋黄,感觉精神很是恍惚。 谢窈说的没错,追墨是母鸡。 母鸡还在“咕咕咕”地叫着,谢明安脑子一热,环顾周围,就要夺谢窈手中的刀。 “孽禽,我宰了它!” 谢窈习武多年,身体有自己的警觉记忆。 何况,上一世临死前的情景刻骨铭心,杀她的人,就是谢明安手下的管事。 即便还未查清真相,谢明安也是她见到第一眼,就手痒多时的存在。 谢窈灵敏地后退半步,反手一记肘击,趁机又是一脚侧踢。 再来两脚侧踢。 再来三脚侧踢。 “啊——嘭!” 谢伯爷惨叫着被踹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谢窈将长刀重新缠上布条,站在一旁,装若无辜。 “你……你……你……” 谢明安气喘吁吁地从地上爬起来,感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疼得说不出话。 眼前的谢窈身穿浅青金竹纹衣裙,乌发玉簪,双眸清冽。 与柔婉娴静的谢枝不同,谢窈的美恣肆张扬,极尽贵气夺目,哪里像北境苦寒之地长大的,比起京中贵女们也不遑多让。 然而就是她,刚刚把谢伯爷飞踹了。 周围的下人管眼观鼻,一个个不敢说话。 “伯爷,这是怎么了?!”孙姨娘跑过来,费力地把谢明安扶起来。 谢伯爷发冠歪着,衣袍上挂着鸡毛,官靴沾了蛋黄,和谢窈形成鲜明对比。 “还请父亲和姨娘不要责怪二妹妹,是弟弟的鸡发狂,冲撞了父亲,父亲要杀它,却被二妹妹误伤。”谢枝道。 “误伤?我看她是故意为之,竟敢对本伯出手!”谢明安平复着胸口,脸色发青。 谢窈:“我们健妇营的将士天生警觉,您贸然靠近夺刀,我没忍住,但您应该庆幸,女儿心善,没有顺手一刀宰了您。” “你!你个逆女!这么说,本伯还得谢谢你?” “不用谢。对了,父亲如此生气,是瞧不起健妇营吗?瞧不起健妇营就是看不起长公主,看不起长公主就是对陛下不敬。” 谢明安听到这话,欲言又止。 孙姨娘看了眼追墨:“算了伯爷,不过是场误会,二房家都到了,老夫人等的也有些时候了,咱们快去用膳吧,这可是专门给二小姐准备的接风宴。” 说着,她就要搀扶谢明安。 “你以为你有长公主撑腰,就能对自己的父亲下此毒手?本伯管教女儿,天经地义,你搬出健妇营和长公主也没用!” 谢明安一把甩开孙姨娘,眼神透着怒火。 他浑身都疼,听到接风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如此粗蛮行径,还去什么接风宴?就是嫁入靖北王府也是给我谢家丢人!滚去祠堂罚跪,没有本伯的命令,就一直跪着!”谢明安咆哮起来。 他提到“靖北王府”四个字,让周围为之一静。 连谢宴都怔住了,脑中一片空白。 靖北王箫熠之,从前在大燕,是个能让小儿止啼的名字。 若说战功,他与大将军不相上下,而他的赫赫凶名,远胜大将军十倍百倍。 当年,皇帝刚刚登基,根基不稳,五位亲王同时叛乱,意图争夺皇位。 还是靖北侯的箫熠之领兵平叛,亲手斩杀四位亲王,还活捉了为首的睿亲王,又由他亲自监斩,将睿亲王府满门抄斩,杀得整个京师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让无数人为之胆寒。 箫熠之凭借平定五王之乱的功绩,被加封为靖北王,他也是大燕唯一的异姓王。 连当今太后的儿子,如今也只是安平侯。 如此残暴可怖之人,却在两年前一场交战中意外受伤,双腿残疾。 从此,靖北王不仅令人畏惧,更是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偏偏皇上仍对他青睐有加,给他各种殊荣与特权。 原来二小姐回京,是要嫁给靖北王啊。 一时之间,下人们也不知该觉得她可怜,还是害怕了。 下人战战兢兢地问:“伯爷,那公子的鸡?” 谢窈勾着唇,转动手中的长刀,主动说:“交给我吧。” 谢明安暗暗看女儿的刀,心想这丫头如此张狂,肯定要杀了这只鸡。 他整了整衣襟,脸色阴沉:“晦气的孽禽,别让本伯再看见它!” “明安,你怎么样?” 忽然,一道微低的女声,在深秋的风中响起。 谢窈猛地回头,就见自己太久没见的母亲,搀扶着谢老夫人出现在院门口。 母亲穿着素净的衣裙,眉眼温婉柔和,仍是前世此刻的样子,却比年幼记忆里的样子苍老太多。 尤其是脸色苍白,微浓妆容也遮不住的憔悴。 母亲径直走到自己丈夫身边,一脸关切。 谢明安看都不看她一眼,仍旧怒火中烧,脸色阴沉。 孙姨娘把刚才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谢老夫人“哎呦呦”地上前,捧着胸口,心疼地喊:“我的儿啊,我的心肝儿,你怎么摔成这个样子,为娘的心疼啊,还不快去给我儿找大夫!” 老太太转身看向“罪魁祸首”的谢窈,责怪道:“都怪你这丫头,刚回来就搅得家宅不宁,还伤了我儿!我要重罚你!” “谢窈,没听见你父亲的话吗,一点规矩都没有,滚去祠堂罚跪!”母亲听到老太太的话,身子僵了僵,忽然斥道。 没等谢窈回话,她就疾言厉色地吩咐自己身旁丫鬟:“还不带二小姐去祠堂!” 第一卷 第8章 香囊有问题,庶姐自食恶果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一行人围在受伤的谢明安身边,嘘寒问暖。 谢窈却专注地凝望着母亲,心里格外酸涩。 前世,她一直不懂,母亲为何对回京的她漠不关心,甚至冷言冷语,没有半点温情。 她还曾向陆慎言抱怨过。 直到谢宴来报丧时说,母亲临死都挂心她在陆家的处境,还把自己身下田庄铺子,全留给了她。 在这个家,只有母亲,是真正在乎她的人。 谢窈听母亲的话,并没有解释反驳,示意忍冬抱起缩在角落的追墨,便跟着丫鬟离开。 临走前,她眉梢轻挑,意味深长地瞥向谢枝。 可惜,等会儿不能看一场好戏了。 直到众人散去,谢宴还站在远处,望着谢窈离去的方向。 “她回来,是嫁给靖北王的。”谢宴低声喃喃,心里酸涩又恼怒。 前些日子京中有传言,皇上要为靖北王赐婚,说是看中了他家。 但是,他以为那只是传言,毕竟父亲谢明安虽然有文昌伯的爵位,但在朝中只是个四品的礼部侍郎,与靖北王从无交集。 他九年未见的姐姐回来了,他以为是回京享福,没想到,是要姐姐嫁给一个声名狼藉,身体残疾的男人。 谢宴身侧的手死死攥成了拳头。 书童阿禄忽然凑上前,道:“追墨落到二小姐手里,恐怕凶多吉少。” 谢宴面色淡漠,仿佛并不担心。 忽然,他想起谢窈似乎是把什么东西,放到了谢枝身上。 他脑子笨,不懂谢窈要做什么,但隐隐猜到或许与追墨有关。 “不行,那是我的鸡。”谢宴让阿禄附耳过来,交代几句,才前往饭厅。 另一边,谢窈去祠堂之前,换回了自己原本的衣裳。 到了祠堂,丫鬟端来一个青铜炭盆后,便匆匆离开。 母亲表面对她冷淡,其实是知道她罚跪祠堂已成定局,特意派自己的丫鬟送她,还为她准备了炭盆。 只是,前世的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还以为母亲也和别人一样讨厌她,认为她行为粗俗,不懂规矩。 谢窈横刀立马地坐在蒲团上,睨视着前面一座座谢家先祖牌位,眼底燃起幽火。 忽然,她余光看见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谢窈开口:“祠堂重地,这鸡吵闹,打扰了祖宗安宁,把它拿走吧。” 忍冬见少将军对她眨眼睛,懂了,转身把追墨丢到祠堂外的空地上,又故意离开了一会儿。 片刻后,忍冬跑进祠堂,一脸焦急:“二小姐,奴婢去更衣的功夫,那只鸡不见了!” 谢窈挑了挑眉,故作惊讶地说:“怎么会不见了,那可是谢宴的鸡啊,名贵着呢,你快去找找!” 忍冬离开,谢窈微微一笑。 既然把鸡偷走了,那之后会发生什么,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接风宴上,谢宴食不知味地坐在谢枝旁边。 父亲换了衣袍入席,祖母和蔼地为他夹菜,孙姨娘关心地询问母亲最近身体如何,母亲一如既往的寡言,还有二叔二婶其乐融融…… 可就是没有接风宴的主角,谢窈。 谢宴闷闷不乐地吃着,直到听见一声熟悉的“咕咕”。 他低下头,见追墨出现在自己脚下,啄地上的米粒。 远处书童朝他露出讨赏的笑,示意他鸡没事。 谢宴舒展眉头,露出往日清朗灿烂的笑:“大姐姐你看,我家追墨回来了。” 谢枝顺着他的视线看见追墨,眼中一闪而过嫌弃,嘴上却柔声附和:“回来就好,我还担心二妹妹不会养它,伤了你的心头好。” 谢明安瞪了谢宴一眼:“不是交给谢窈那丫头了吗,怎么你又要了回来。” 孙姨娘:“宴儿喜欢,他养着又如何,何况这只鸡素来乖巧,没想到今日面对二小姐会那么闹腾……” 谢家没有分家,二房家的谢二爷与妻子王氏对视后,附和道:“都说鸡是祥瑞之物,怎么会无缘无故啄人,还伤了大哥呢。” “那鸡在宴儿手里好好的,怎么二小姐一回来,就忽然不好了?” 谢老夫人常年吃斋念佛,信奉鬼神之说。 稍加引导,她就想到了什么,皱起眉:“难不成那丫头不吉利,鸡才会啄她?不行,等大夫来了,要好好看明安的伤势。” 谢枝道:“枝枝听说,健妇营的女卒们战时为兵,闲时务农,或许是二妹妹平时也在农家喂鸡,这鸡看她亲切。” 谢老夫人冷笑:“我谢家几代书香门第,钟鸣鼎食之家,怎出了这么个粗俗的女儿,到底是商贾人家生出的丫头,比不上枝枝半分。” 谢宴握停箸的手一顿,歪头看向母亲。 母亲面色如常,仿佛根本没听出谢老夫人口中的讥讽。 他眼中涌起的晦暗慢慢散去。 谢枝则露出乖巧的笑,刚要谦虚,下一刻,脚下的追墨振翅而起,猛地啄向她! “啊!” 谢枝脚踝一疼,吓得惊叫起来,就见那只被谢宴养得油光水滑的母鸡,正伸长脖子,狠命啄她的裙摆和腰间。 谢枝衣袖略宽大,被鸡追着啄,顿时将旁边的碗碟打翻,发间翠簪都歪了,还扣了一身油腻饭食。 她左躲右闪,结果裙摆又不知道勾在了哪里,“啪叽”摔倒在地。 追墨趁机跳到她膝头,对着她一阵猛啄。 “这鸡,这鸡到底怎么回事!”谢老夫人大喊道。 “还不快把鸡抓住!” 鸡被下人们追赶,扬起漫天鸡毛,仍旧逮着谢枝不放。 孙姨娘也方寸大乱,她想冲上前护住女儿,慌乱之余,她终于看见谢枝腰间悬挂的墨绿色香囊! “枝枝,快把——”孙姨娘明白过来,正要喊谢枝摘下,却又硬生生闭了嘴。 这香囊,不是她和谢枝,为谢窈准备的吗? 至于谢窈是什么时候把香囊挂在谢枝身上的,她竟然一无所知。 如今若说出来,追墨啄人是因为这枚香囊有问题,岂不是代表她这个做姨娘的对嫡女暗中使坏? 孙姨娘心中暗恨,只能说:“追墨是斗鸡,肯定是受了枝枝藕粉色的衣裳的影响,才如此发狂。” 折腾了一炷香,最后是谢宴这个主人抓住追墨。 他把鸡塞给自己书童,使了个眼色。 书童抱着鸡跑了,没过半刻钟,下人说为伯爷看诊的大夫到了。 谢枝花容失色地瘫坐在地上,披头散发,被孙姨娘抱着宽慰。 “这就是你安排的家宴,真是扫兴!”谢明安斥了孙姨娘两句,脸色铁青地拂袖而去。 谢老夫人也埋怨:“好端端一顿家宴,被只鸡搅和了,这才叫真正的不吉利,不吉利啊。” 谢枝把香囊攥在手里,倒在孙姨娘怀中,哭得梨花带雨。 祠堂内,谢窈听完隔壁院那鸡飞狗跳的吵闹声,轻柔地抚摸追墨热乎乎的羽毛,唇角扬起一抹笑容。 “这鸡不是丢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忍冬找了一圈回到祠堂,没想到鸡就在谢窈手里。 “对了,刚才外面好大的热闹,听说有只鸡追着枝姑娘啄,差点把枝姑娘脸啄伤——” 她忽然反应过来:“不会就是它吧!” 谢窈点头:“除了它,还有别的鸡吗。” “二小姐早就知道鸡会啄人……不对,鸡怎么光啄谢枝?” 第一卷 第9章 谢伯爷送饭,这么好心?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谢窈漆眸锐利深邃,解释道:“因为那枚香囊。” 忍冬回想起来香囊的气味,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如今想想,香囊的味道是藤禽草,医书典籍记载,藤禽草幽香,对人无毒,但能使禽类狂躁。” “孙姨娘和枝姑娘这对母女,是想让您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 谢窈点头,又说:“不止是香囊,那身衣裳也有问题。” 前世在接风宴上,因为忍冬不在,她小心谨慎,并未佩戴香囊。 未曾想追墨还是扑向她,因为除了香囊,孙姨娘给她准备的衣裳也早就熏染了香料气味。 她失手折断追墨的翅膀,传出了不详的名声。 而这次,她擒住追墨之后,不但没伤到鸡,还悄悄将香囊“还给”了她的大姐姐。 然后,谢窈故意跟谢明安要走了鸡,她猜谢宴一定会来偷。 追墨也争气,在宴席上把谢枝狠狠啄了一顿。 “如此一来,鸡是宴少爷的,与二小姐无关,香囊则是枝姑娘和孙姨娘给二小姐准备的,她们什么也没法说。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忍冬眉飞色舞地说:“奴婢还以为您回京后要处处忍让吃亏呢,没想到……二小姐果然还是最厉害的少将军。” 入京之前,二小姐说她以后要听从父母之命,从此贤良淑德,忍冬担心过以后的日子。 如今看来,是不必担心了! 忍冬还想问二小姐,是否真要遵从谢伯爷的话嫁给靖北王,但到底是没问。 她相信二小姐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无论如何,自己遵循便好。 谢窈弯眸道:“你才回京第一天,谁也不认识,见到别人吃瘪,倒是比我还高兴。” “奴婢就是看不惯孙氏和枝姑娘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说什么专门给二小姐准备的衣裳,主母还在呢,用得着她吗。” 忍冬叉着腰,一脸愤懑不平:“何况,她们母女俩就是包藏祸心,心怀不轨!” 谢窈望着她。 从前,谢窈觉得忍冬被自己带得过于暴躁,这样不好,还叮嘱她收敛些脾气。 可现在看着她鲜活的模样,谢窈觉得没什么不好的,她还活着,这样好极了。 她们都要好好活着,肆意自在地活着。 忍冬说起孙姨娘来疾言厉色,但涉及煎药换药,却变了一个人的细致耐心。 她把围着谢窈“咕咕”叫的追墨赶走,找了个角落,认真煎好伤药,端着药走进祠堂,又麻利地拿出药膏。 “折腾了半天,您该换药服药了。” 谢窈是带伤回京的,前世忍冬不在,她的伤落下了病根,直到后来又中毒,武功就彻底废了。 但如今,她发现自己肩胛处的箭伤已经结痂,感觉身体几乎处在巅峰期,强得可怕。 捏着鼻子喝完药,谢窈摸了摸自己微瘪的小腹。 忍冬:“二小姐是饿了吗?刚吃完药不能吃东西。” 谢窈:“没事的,我一点也不饿。对了,那什么时候能吃呀?” “……再过半个时辰,奴婢就去给您找些吃食。” “吃食?”谢窈含着忍冬给的蜜饯不舍得一口吃掉,闻言,眼睛忽然发光。 “你知道的,边境多苦多累我都不说,如今刚回京,随便吃些就行,比如佛跳墙啦鱼翅啦肥鸡肥鹅啦……” 她看着忍冬欲言又止的神色,声音越说越低。 “没有山珍海味,母亲亲手做的玫瑰糕,蛋羹呀,云鹤楼的果木烧鸡,狮子头也行,还有以前不让我吃的桂花糖,我都这么大了,总不会生龋齿……” 忍冬:“二小姐别忘了,您现在可是罚跪着祠堂呢,有的吃就不错了,奴婢最多给您去厨房摸几个冷馒头。” 谢窈闷闷地说:“馒头也很好吃了,要么我自己去吧。” 她不挑,从前在军中什么都吃过,只不过遇见好吃的,更是来者不拒。 “哒哒——” 微弱的脚步声传来,忍冬迅速将药碗收起来,跪在旁边。 片刻后,之前送她们来祠堂的丫鬟出现在门口,手臂挎着方精致的檀木食盒。 “这是?”谢窈猜到了是什么,但还是问道。 丫鬟神情如常,道:“奴婢奉伯爷的命令,给二小姐送些吃食,伯爷说只是罚跪,可以用膳,还望二小姐注意身体。” 忍冬接过食盒,惊讶道:“伯爷居然这么好心。” 谢窈黑眸微凝:“不管是谁送的,都替我多谢她。” “是,”丫鬟应道,“那二小姐慢用,奴婢明日送早膳时会取走食盒。” 谢窈不经意地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唤作桑若。”丫鬟回道。 谢窈叫住桑若,指向外面那只鸡:“原来是桑若姑娘,我有件事要劳烦你。” 等桑若离开,谢窈揭开食盒的盖子,上层一只金黄喷香的果木烧鸡,两张烤饼,下层还有包桂花糖,玫瑰糕,两碗蛋羹。 她鼻子一酸:“这些都是我小时候爱吃的。” 忍冬:“没想到谢伯爷还记得二小姐爱吃什么,难道奴婢错怪伯爷了?” “蛋羹还有玫瑰糕,是母亲亲手做的,”谢窈看着中间点缀着几枚枸杞的蛋羹,眼眶发酸,认了出来,“母亲都还记得。” 前世她被罚跪祠堂,却那么糊涂,吃着母亲送来的饭食,居然真以为是谢明安送的,心中十分感动,还埋怨母亲不关心自己。 “既然是夫人为二小姐准备的,为何要假借谢伯爷之名?”忍冬不解地问。 谢窈将桂花糖仔细包好,收到怀里,以后可以慢慢吃。 剩下的分了一半给忍冬,眼神锐利起来:“母亲定有她的苦衷。” 入夜后,谢家祠堂偌大,即便关了门,也有寒风从门缝溜进来。 幸好有母亲准备的炭盆,炭块燃烧,散发着阵阵温暖,发出细碎的“噼啪”声响。 忍冬吃得不多,靠着谢窈睡着了。 她只是军中女医,没有武艺傍身,这段时日赶路早已疲惫不堪,此刻睡得很沉。 谢窈还在啃烧鸡,忽然,她停下手,眼神一凛。 外面,有人靠近! 第一卷 第10章 本王就喜欢粗俗野蛮的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谢窈警觉地抄起刀,侧耳倾听。 片刻后,她猜到了来人的身份,默默地松开握刀的手。 “咯吱”,祠堂的木窗开了一道缝。 谢窈撕着鸡腿,平静地啃。 “啪叽!” 油纸包从窗户缝隙丢进来,滚到她身旁。 又是一个油纸包被丢进来,从中掉出枚雪白的馒头。 谢窈仍旧不为所动。 窗外的人小声嘀咕了几句,推开了门。 下一刻,她和蹑手蹑脚的弟弟四目相对。 “你醒着?醒着为什么没有反应!”谢宴压低声音质问。 谢窈:“你想要什么反应,大喊捉贼?” 谢宴嘴角一抽:“你以为我是贼?亏我还……” 谢窈看着地上的馒头,勾起唇,故意问道:“亏你什么?” “什么都没有!”谢宴冷哼一声,“我路过厨房,看见几个剩馒头,想喂追墨而已,不过,你要是吃,我也可以给你。” 谢宴又强调:“你不要误会,这个馒头才不是我从后厨特意给你偷来的,是我随便拿来给追墨的……诶,我的追墨呢?” 谢窈扬了扬手里的鸡腿,唇边漾起笑意,亮晶晶的黑眸被烛火染成琥珀色,漂亮而危险:“你猜。” 谢宴这才发现旁边的食盒,还有那只剩三分之一喷香烧鸡。 他猛地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瞳孔震动:“等等,这烧鸡是……追墨?” 听到两人动静的忍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到谢宴,她并没有什么意外,只是看向谢窈:“二小姐怎么又在欺负人?” 谢窈脸颊一红,她有欺负人吗,明明是谢宴自己傻。 怕这个小废物要为只鸡哭了,她抬起手,拍了拍谢宴毛茸茸的头发。 谢宴僵住。 “其实追墨——” 她正要解释,谢宴吸了吸鼻子,问:“好吃吗?” 谢窈以为他会为追墨幼稚的生气,但在他心里,那只鸡既然送给谢窈,就是她的,她要吃要养,他都不介意。 只是,如果生气能换来姐姐安慰,他愿意一直幼稚。 谢窈点头,实话实说:“好吃。” 谢宴掏出油纸包里的馒头,闷声啃起馒头。 他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肤色白皙,眉骨锐利但还透着稚嫩,眼眶在灯火映照下,似乎泛着红。 谢窈也不是多心狠的人,她犹豫了很久,撕下一条鸡肉:“不是我小气,我就是心善,怕你难过。对了,你来一口吗?” 谢宴红着眼接过这条鸡肉,没想到谢窈抓得很紧,他用力才抢到手里。 “我不怪你,追墨啄了父亲和大姐姐,还差点伤了你,它肯定会死,只是没想到……” 谢窈好奇地问:“没想到什么?”没想到它死得这么快? 虽然只有一口,但谢宴吃得很香,又接过忍冬递来的水囊饮水:“没想到它这么好吃。” 谢窈:“……” 谢宴分到一只鸡翅,啃了很久,最后也没发觉这只鸡不是他的追墨。 夜色渐深,谢窈吃了个谢宴带来的馒头,又吃完饭盒里所有的吃食,谢宴还是磨磨蹭蹭地不走。 “还有事?”谢窈问道。 “快入冬了,夜里——” “我有炭盆。” “祠堂没有床榻——” “我是罚跪,不是睡觉。” “你真的想——” 谢宴犹豫了,最终没有问谢窈究竟想不想嫁给靖北王。 他眼神闪了闪,忽然想起一个人。 就算那人也没有多好,但比起靖北王,至少四肢健全…… 次日,除了丫鬟桑若前来为谢窈换新炭,又带来新的饭食。 一整天,再没有人来到谢家祠堂。 谢窈仿佛被忘在这里,无人问津,也无人看管。 于是,她起身在祠堂练起了刀。 一套刀法打下去,疏松了筋骨,也找回几分自己以前在军中的感觉。 忍冬溜出去,查看两圈得知,看诊大夫说谢伯爷伤势严重,骨头差点断了。 谢明安气得不顾孙姨娘求情,下令让谢窈在祠堂跪满三天三夜,还不许吃饭。 “三天啊,他也不怕三天后圣旨到,谢家给靖北王一个快饿死的王妃。” 谢窈刀锋指着谢家老伯爷,也就是她祖父的牌位,眼中杀意翻涌。 前世,谢窈回京三日后迎来圣旨赐婚,和圣旨一起来的,还有箫熠之。 她当众拒婚,说自己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因为圣旨只提谢家女儿,并未明确指自己还是谢枝,所以她不算抗旨。 反而是箫熠之回头进宫面见皇帝,扬言若非所爱,则终身不娶,才是真正的抗旨不遵。 忍冬没问谢窈怎么知道圣旨要来了,只是想起入京时,她们在城门口遇见的陆慎言。 那位公子是二小姐儿时玩伴,生得一副好皮囊。 二小姐曾说过,她最喜欢话本里的才子佳人,俊秀书生,而陆公子就是那样的人。 她忍不住道:“二小姐若实在不愿嫁给靖北王,或许可以联络那位陆公子。” 谢窈淡淡地说:“谁说我不愿嫁给靖北王?” 她看着忍冬欲言又止的模样,话锋一转,问道:“给谢伯爷看伤的,是哪家大夫?” 忍冬回答:“济安堂,是经常给京中高门大户把脉看诊的医馆。” 谢窈目光微凝。 济安堂,就是前世忍冬就医而亡的医馆。 “谢伯爷的伤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大夫肯定还要来复诊,若有机会,你去瞧瞧,济安堂的大夫除了给他看病,来伯府后还会去哪里。” “奴婢知道了。” 谢窈这才道:“靖北王妃,我非当不可。” 忍冬眨了眨眼睛:“可是,您昨天踹飞门房,徒手抓利箭,还有误伤伯爷的事,已经在京中传遍了,别人都说您粗俗野蛮,配不上靖北王。” “箫熠之名声很好吗?”谢窈道。 “说不定,他就喜欢粗俗野蛮的呢。” 此刻,靖北王府,御医正在为箫熠之诊脉。 萧家是燕国开国功臣,世袭罔替侯爵,老靖北侯与先帝是结义兄弟,如今的箫熠之更是有从龙之功,与皇上也情同手足。 自从他两年前受伤后,皇帝一直关心他的身体,时常派御医前来看望。 御医诊脉后,宽慰几句“王爷身体康健,与上月并无不同”,便离开了王府。 身为医者的老管家知道王爷心中沉郁,低声道:“王爷可知,昨日京中的文昌伯府,发生了一件新鲜事。” 箫熠之阖上眼,脑海中一闪而过昨日那双清亮锐利的眼睛。 “本王知道,那位谢二小姐,徒手抓住了一支利箭。”他淡声道。 “什么,徒手抓箭?”管家一怔。 “没什么。”箫熠之面色转冷。 管家摸了摸胡须,笑道:“老奴还没说谁,王爷怎么就提起谢家二小姐了……不过,老奴要说的,也确实与谢二小姐有关。” 箫熠之竖起耳朵,没有言语。 “昨日谢家嫡出的小公子,纵容斗鸡啄了谢家大姑娘,二小姐又误伤了自己的父亲谢伯爷,说是伯爷差点身受重伤。” “难怪今日,谢明安告假未曾上朝。”箫熠之的唇角悄然上扬。 管家又道:“王爷放心,谢二小姐如今风评恶劣,陛下赐婚,定然是会选择温婉贤淑的谢家大姑娘。” 箫熠之蓦地睁眼,桃花眸漆黑如墨。 “本王不放心,”他支撑着身子坐起来,面色平静,“备车。” “王爷是要进宫?”管家连忙问。 “王爷,就算您嫌谢二小姐粗俗野蛮,也不稀罕那位大姑娘,咱们让老夫人去说,何至于要亲自去拒婚……” 王爷双腿不能行走这两年,进宫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连之前皇上口谕要为王爷赐婚,王爷都没有面圣谢恩,如今为了拒婚,竟然要进宫了。 不过,娶妻毕竟是终身大事,王爷如果不愿意,任何人都没奈何。 “谁说本王要拒婚。”箫熠之看了管家一眼,淡声道。 “本王,就喜欢粗俗野蛮的。” 第一卷 第11章 家贼?孙姨娘说是误会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深夜,祠堂内炭火温暖。 忍冬又靠着祠堂的柱子熟睡,脚步声再次传来。 谢窈睁开眼:“谢宴这小子吃烧鸡吃上瘾了?” 她正要开门,忽然听出声音不太对劲。 ——这不是谢宴的脚步声。 谢窈和衣躺下,装作侧靠供桌睡着的样子。 许久,祠堂的门被推开。 月辉如水银倾洒,一名陌生小厮,蹑手蹑脚地遛进来。 小厮屏息环视祠堂,见谢窈与忍冬仍在熟睡,才将紧绷的那口气缓缓吐出。 他定了定神,贴着墙根绕开谢窈,直奔角落的炭盆,抱起炭盆边缘,头也不回地闪出祠堂。 这是想让她受一晚上的冻? 装睡的谢窈眯着眼睛,她看清了小厮偷炭盆的全过程,发出嗤笑。 这般愚蠢幼稚行径,也只有自己那位大姐姐做得出来。 小厮刚走出祠堂,谢窈便轻飘飘地翻身而起,跟了上去。 只见他手脚麻利,抱着炭盆熟练地绕过两名守夜下人,跑到后花园假山的角落。 他正要将余炭倾倒,谢窈便骤然出现在他身后,抄起一根干枯木棍,一记闷棍! “捉贼啊!有贼!” 谢窈一边喊,一边又给对方几下。 “啊!别打别打,我不是贼,好疼——” 小厮开始收了声,但他挨打的地方实在是疼,他发出第一声惨叫之后,就再也收不住了。 “饶命,饶命啊二小姐……嘶!我的腿……” 谢窈喊着“捉贼”,面无表情地痛揍对方。 趁着月黑风高,她抓紧木棍,哪疼揍哪,并且根本不让对方说话。 直到“咔嚓”一声,拇指粗的木棍被生生打断了,她又上前踹了几脚。 几名惊醒的巡夜护院提着灯笼跑过来,就看见二小姐正在狂揍地上的贼,只是,这贼越看越眼熟。 “我不是贼,我是同福啊!” 同福终于找到谢窈活动脚腕的间隙,努力露出已经被揍成猪头的脑袋,歇斯底里地喊。 一名下人认了出来,道:“是晚香院的同福吗?” 同福哭着点头:“是我,是我!” 谢窈丢掉断成两截的棍子,睨视着脚下的小厮,漆眸冷厉,像看什么脏东西。 她拿出手帕,一点点擦拭自己修长的手指:“原来,还是家贼。” 另一名下人问道:“同福,今晚你值夜吗?就算你值夜,也应该在晚香院,怎么会出现在后花园?” 谢窈似笑非笑地反问:“晚香院的小厮半夜三更偷走我在祠堂的炭盆,难道,是听了姨娘的吩咐?” “小的不敢……咳咳……” 谢窈脸色的笑容忽然消失,声音悲伤起来:“误伤了父亲,被父亲罚跪祠堂,我认,没想到姨娘如此不欢迎我回府,这寒冬腊月,连个炭盆都不让我用,姨娘是要逼死我吗?” 下人们互相对视一番,忽然明白了什么。 都说文昌伯府谢家,主母庸懦无能,体弱多病,家中后宅常年由妾室孙氏打理。 而孙氏贤良淑德,侍奉婆母,妯娌和睦,深得伯爷之心,也让伯府的下人们对她唯命是从,更是在京中素有美名。 白天里伯爷发怒,要让二小姐罚跪祠堂三天三夜,孙姨娘还下跪求情,让下人们都感叹她贤良。 没想到晚上,孙姨娘就指示人去偷二小姐的炭盆。 虽说现在不是二小姐口中的“寒冬腊月”,但入秋后没有炭盆,在祠堂冻一晚上也够受的。 暖色的灯火照在铜盆里还未熄灭的余炭上,同福伏在地上,浑身冷汗津津,瞳孔颤动,却不敢承认自己是受人指使。 如果他承认,那才是真的完了。 “误会,真是误会啊!”孙姨娘人未到,声先至。 她身后跟着好几名丫鬟嬷嬷,追着给她披上狐皮大氅,甚至赶不上她急切的步伐。 孙姨娘张望着周围,看见一圈神色各异的下人,谢窈,还有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同福,心中咬牙切齿。 自己多年的好名声,差点要被这丫头一朝尽毁! 她和善地问:“同福,我让你给二小姐换个炭盆,你是被二小姐打傻了不是,忘了我交代的事?” 同福如蒙大赦地仰着脖子,猛地点头,叩首道:“是小的蠢笨,没办好您交代的事,对……对!二小姐,是孙姨娘让小的为您换炭,换好炭!” 孙姨娘语调愈发温柔,关心地说:“夜里寒凉,妾身担心二小姐受冷,怕普通的乌木炭温度不够,所以吩咐同福给二小姐换个炭盆,再换上宫里都用的银霜炭。” “哦?” 直到此刻,谢窈才认真看眼前的女人。 和她那位心比天高的大姐姐不同,孙姨娘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也是个爱护自己女儿的母亲。 前世她在自己刚回京后暗中使绊子,是为了探她底细,后来,担心她不嫁箫熠之谢枝就要嫁,孙姨娘面上更是待她极好。 但是…… 她的母亲常年体弱多病,在孙姨娘被抬平妻后彻底成了虚位傀儡,陆慎言说他每月给母亲送信诅咒,还有后来谢宴在伯府被边缘化,其中,不可能没有孙姨娘的手笔。 “二小姐若是不信,去我屋里一观便知,已经备好银霜炭了。”孙姨娘还柔声说。 “原来是这样啊,那既然是换炭盆,他为何行为鬼祟,还把炭偷偷倒在这里?” 同福紧张地看孙姨娘,却发现孙姨娘并没有给他任何眼神。 没有眼神,也是一种眼神。 同福狠下心来,主动承认:“是小的糊涂,小的见钱眼开,一时鬼迷心窍,想这盆乌木炭也是极好的,打算藏些拿出去变卖。” “你这狗东西,差点害得二小姐误会我。”孙姨娘大怒。 “把同福带下去,痛打五十棍,等天亮了逐出伯府发卖,伯府没有这样吃里扒外的小贼!” 孙姨娘朝旁边的刘嬷嬷使了个眼色,顿时,两名家丁架起同福,把他拖了下去。 同福呆住,五十棍,这是要他的命啊! 他不顾浑身疼痛,痛哭流涕地求饶:“姨娘饶了小的吧……小的在晚香院伺候多年,还有卧病在床的母亲,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孙姨娘始终不语。 同福终于明白,自己成了个弃子。 他猛地转向谢窈,朝谢窈磕头:“二小姐救救小的,小的没有偷炭,是大——” 刘嬷嬷立即上前:“还不堵上他的嘴,惊扰了老夫人和伯爷安寝,要你们好看!” 孙姨娘恭敬地陪着笑脸:“二小姐,这样处理小贼,你可满意?” 谢窈望着还在不停挣扎的同福,黑眸染着灯火,剔透似清亮的琉璃:“我哪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后宅之事如何处置,都是姨娘说的算。” 同福绝望地停下动作,认命了。 没等孙姨娘的表情缓和,她弯了弯眸子,话锋一转:“不过,只是拿了盆炭火,已经被我误打一顿,姨娘再动怒,需知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第一卷 第12章 掌掴嬷嬷,用你炭盆喂鸡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孙姨娘听到这话,看着鼻青脸肿半死不活的同福,强忍嘴角的抽搐,袖中的手紧握成了拳。 刚才是谁趁着天黑,把同福打得半死啊! 这个丫头行事如此狠辣,折腾了半夜,还倒打一耙,在她面前装好人,要她得饶人处且饶人? 整个文昌伯府都知道,同福是她晚香院的小厮。 晚香院的人做错了事,今晚当着这些嘴上没把门的下人的面,她若不严惩,不说落得个糊涂名声,明日,她就真成了嫡女回家第二天就要迫害对方,阴险善妒的妾室姨娘了! 怪只怪女儿行事稚嫩,想要谢窈好看,收买个外院丫头就行,居然派出了自己院的人。 四周的下人都在,再纠缠下去怕是要惊来伯爷和老太太,孙姨娘只能说:“既然二小姐求情了,那就打上二十棍罢了,但这样的人,我是容不得,还是发卖为好。” 同福流着泪,向谢窈磕头叩谢。 虽然被二小姐揍了一顿,但那是他活该,他知道,自己这条命,是二小姐保下来的。 被带走前,他看向孙姨娘的眼中藏着恨意,被谢窈纳入眼底。 之前认出同福的下人道:“多谢二小姐求情,二小姐真是心善之人,我替同福谢您。” 谢窈颔首,很温和地吩咐:“不必客气,来,你帮我将炭盆送回祠堂吧。” 这盆炭火可是母亲给她准备的,她可不会丢在后花园。 下人抱起炭盆,恭敬地侯在她身侧。 孙姨娘见下人们瞧自己的眼神有惧意,又见同福居然对谢窈谢恩,气得怒火中烧。 她多年来在伯府悉心经营,谢窈倒好,一句求情就收买了人心。 孙姨娘只能自我安慰,谢窈人心再盛,也是个终究要嫁出去的丫头。 眼看谢窈终于被打发走了,她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前者忽然走到她面前。 谢窈笑得眉眼弯弯,提醒道:“那我就在祠堂,等着姨娘给我送银霜炭了。” 孙姨娘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僵硬地点头。 等谢窈彻底离开,她叫刘嬷嬷:“你去叮嘱枝枝,叫她以后不要再轻举妄动,再去取一盆银霜炭来。” 刘嬷嬷:“奴婢省的,但是……您房里的银霜炭不多,一些得留着过年时用,大小姐房里倒是有许多,上个月老夫人还赏了些。” “那就从枝枝那里取,明日一早,我亲自送去祠堂。” 刘嬷嬷应下。 回到祠堂,谢窈则交代忍冬,给被打了棍子的同福送些伤药,再留心一下他的去向。 即便她能在府中来去自如,但母亲不能,日后她嫁去王府,母亲更不能身边没人。 而且,有些事,她还需要人去查,去办。 帮着抱炭盆的那名下人正要走,谢窈叫住了他。 “你和同福是什么关系?” 下人诚惶诚恐地跪下:“小的是几年前和同福一起被买来伯府的,平时与他并无往来。” 谢窈笑了笑:“不用怕,我只是想问问,同福说自己有个卧病在床的母亲,是真的吗?他母亲住在何处?” 下人连忙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谢枝这时还没睡,她在等同福回来复命。 外面这么冷,一想到谢窈会在祠堂跪上整晚,她就忍不住红唇上扬。 只是,她没有等来同福,反而等到了刘嬷嬷。 “是我派去偷谢窈炭盆的怎么了,我就是想让她吃吃苦头!谁想到那蠢货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没用。” 谢枝听完事情原委,恼怒地发起脾气。 白日里,她是外人眼里乖巧懂事的伯府大小姐,京中才女,但是在她母亲面前,她无需压抑自己的性子。 刘嬷嬷小心翼翼地劝:“大小姐糊涂啊,同福是咱们晚香院的人,被那二小姐人赃并获,姨娘只能严惩,姨娘还说……” 谢枝听出她话里有话,气得浑身发抖:“还说什么?” “说要您屋里那些银霜炭,明天送给二小姐。” “银霜炭珍贵无比,那是我的炭,母亲怎能给谢窈?” “情急之下,姨娘只能如此。” “欺人太甚!”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响起“噼里啪啦”摔砸的声音。 谢枝砸了半宿的东西,累得精疲力尽了,才堪堪睡下。 大清早,孙姨娘来到谢枝这里,刘嬷嬷道:“大小姐这次是真气着了。” 孙姨娘走进里屋,踩着地上撕烂的书画,给谢枝掖了掖锦被。 “我何尝不气,枝枝喜好风雅,银霜炭无烟,炭若银霜,她最爱用了,如今却要给那个丫头……”她语气暗恨,卸去了笑脸面具。 刘嬷嬷是跟着她从娘家陪嫁来的嬷嬷,还和伯府的王管事相好,是她身边放心的自己人。 “是啊,咱们大小姐哪受过这样的委屈。” “都怪为娘是伯爷的妾室,害得你也只能当庶女,不过……枝枝就再忍忍,等以后就好了。” 孙姨娘喃喃了两句,又道:“去,用那只錾花银炭盆,装满银霜炭。” 刘嬷嬷:“姨娘,那錾花的银质炭盆十分贵重,而且是您最喜欢的,怎么要送给二小姐啊,要是给了她,她岂不是更得意了!” 孙姨娘:“登高才会跌重,我就是要她得意,最好忘乎所以,她想毁了我多年的好名声,成全她和她母亲,但是我要她知道,我孙馨兰,才是谢家后宅主母。” 片刻后,孙姨娘带人来到祠堂。 表面恭顺,实则摆出施舍的姿态。 连她身边的下人嬷嬷,看谢窈的眼神都充满不屑。 刘嬷嬷拿腔作调:“二小姐,这是我家主子送你的炭盆,你收好了吧。” 一个要被伯爷嫁给残疾王爷的弃女罢了。 谢窈昨晚一夜好眠,清晨练完了刀法,活力满满。 孙姨娘来的时候,她刚吃完桑若送来的早膳。 桑若手疾眼快,迅速将碗筷收进食盒,恭谨地立在旁边。 谢窈仿佛没看出刘嬷嬷语气的讽刺,笑眯眯地抚摸冰凉银质,还刻着精致錾花的炭盆。 “姨娘的东西真好,连炭盆都是银的。” 说着,她毫不客气地让忍冬收下:“原来炭盆里的炭燃尽了,忍冬,你把这里面的银霜炭换进去。” 孙姨娘问:“二小姐不用妾身送的?” 谢窈挥手道:“用,当然用,父亲让我养谢宴那只鸡,我正缺一个喂鸡槽,这个尺寸刚刚合适。” 刘嬷嬷怒道:“放肆!这可是姨娘最喜欢的银炭盆,你竟然要拿去喂鸡?成何体统!” 谢窈回头看向桑若:“我在边境长大,不知京中规矩,原来,京城的下人能随意说主子放肆。” 桑若上前,一巴掌甩到了刘嬷嬷脸上,啐了口吐沫:“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主子讲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刘嬷嬷跟着孙姨娘,平日里在伯府作威作福惯了,从来没有被人当众落过脸,更别提是扇了巴掌。 一时之间,她脸上火辣辣的疼,居然忘了反抗。 等刘嬷嬷反应过来,刚想朝桑若扑过去,就被孙姨娘拦住。 孙姨娘盯着桑若,眼神闪烁:“二小姐说得对,是刘嬷嬷失了礼,你这刁奴,还不赶紧给二小姐请罪。” 刘嬷嬷又羞又怒,但还是不敢反驳:“是老奴多嘴,二小姐大人有大量,饶了老奴这遭吧!” 谢窈又道:“我听说姨娘掌家,把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却没想到姨娘身边的人,昨个偷盗炭火,今日嬷嬷又如此僭越,若是道歉有用的话,以后人人效仿,府里还有规矩体统吗?” 孙姨娘面容僵住:“二小姐想要如何?” 谢窈微笑:“不如何,我就一说,姨娘就一听。” 孙姨娘想到了什么,白了脸。 她虽然是妾室,但家世不凡,又掌着家,不能学寻常妾室那勾栏样式,得维持体面。 何况如今,她有了…… 孙姨娘最看重的就是自己名声,最后,忍着恨扬声:“刘嬷嬷在二小姐面前没规矩,罚她半年的月钱,以儆效尤,日后若要再犯,我定然重罚。” 第一卷 第13章 庶姐的心思,心比天高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说完,孙姨娘又看向谢窈,眼神似乎在问:这样,二小姐满意了吗? 谢窈勉为其难地点头,然后指着那錾花炭盆,又说:“诶,我忽然觉得这炭盆用来喂鸡可惜了,还是当痰盂比较好,讲究。” 孙姨娘脸色再也压不住的阴沉,却没有再说什么。 刘嬷嬷脸上顶着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跟在她身后离开。 桑若扇了刘嬷嬷一巴掌,既没有向谢窈邀功讨赏,也没多解释,挎着食盒行礼后也走了。 忍冬还在震惊:“这小丫鬟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居然这么厉害。” “桑若可是母亲身边的丫鬟,自然厉害,”谢窈语气莫名有几分骄傲,“你也学着点。” 忍冬咽了咽口水,两眼发光:“奴婢努力学。” 孙姨娘走出祠堂,刘嬷嬷立即捂着脸哭嚎起来,求她为自己做主。 “奴婢不想活了,奴婢活不下去了,受到这样的羞辱,奴婢以后如何在伯府立足……” “是那丫头不敬在先,你为我说话,那丫头居然敢拿乔摆谱,还抓着不放,这何止是罚你,分明是在打我的脸!” 孙姨娘说着,直奔谢明安的书斋。 刘嬷嬷又连忙拦道:“是老奴嘴快,姨娘千万不能冲动行事。” “老奴受些委屈没什么,但姨娘多年来府里谨小慎微,可不能为老奴折了您在伯爷面前的贤名。” 孙姨娘眼中精光闪烁:“你难道没发现,掌掴你的丫鬟,是许素素身边的人?她是给谢窈送饭的,伯爷可是说了,二小姐罚跪三日,不能进食。” 刘嬷嬷反应过来:“姨娘是说,许氏违背了伯爷的命令,让丫鬟偷偷给谢窈送饭?” “若只是送炭火也没什么,偏偏伯爷这次受伤颇为严重,如今还在气头上,说了不让谢窈吃饭,许氏,这是明知故犯!” 孙姨娘脑海中晃过许素素那张寡淡苍白的脸,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眼神发冷。 想当年,文昌伯府虽然有爵位傍身,但老伯爷庸庸碌碌,一辈子也只是个六品言官。 而她孙馨兰的父亲,是五品尚药令。 她虽为庶女,但也是京中出名的贵女。 是她慧眼识珠,看上了当时还未袭爵的谢明安,陪着谢明安中状元,却因为庶出的身份,被老伯爷瞧不上,只能做妾室。 没想到许素素这个女人,当初还未与伯爷成亲就与伯爷私相授受,瓜熟蒂落之后,又仗着自己家中有几分钱财,逼迫伯爷娶她为正妻! 还好,许素素生谢窈时落下病,这么多年一直身体不好,伯府后宅都是她孙馨兰说的算。 如今…… 谢窈回来了,即便她是为了给枝枝挡灾才回来的,但只要许素素在一天,她就永远是个妾室,谢窈是伯府嫡女,她的女儿就是庶出。 她得狠下心,为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做些什么。 孙姨娘气势汹汹地来到谢明安的书斋,两名小厮见到她,就像见到伯府主母,行礼后并未多言。 还没进去,里面传来交谈声,让她停下了脚步。 “你说真的,陛下真派出了庆公公来伯府宣旨,为我家姑娘和靖北王赐婚?还是和上个月的口谕一样,没说到底是赐婚大小姐,还是二小姐?” 谢伯爷焦急地问。 “小的只是个传话的,不清楚原委,只知陛下十分看重王爷的婚事,庆公公此刻应该已经出宫门了,还望伯爷早做准备。” “好,本伯知晓了,多谢……” 孙姨娘还没听完,就把向谢明安告状一事抛到了九霄云外,火速去了谢枝屋子。 屋内,谢枝正在提笔作画。 她是京中出名的才女闺秀,最擅丹青写意,多年来在姨娘的经营下,名声也是极好。 若非如此,之前陛下口谕,也不会让文昌伯之女嫁给靖北王。 此刻她画的,是一幅芍药锦鸡图,那锦鸡在画纸上五彩斑斓,灿烂似鸾凤。 孙姨娘闯入,谢枝不悦地停了笔。 “快去,马上去祠堂,亲自给谢窈送些吃食!”孙姨娘压低声音道。 谢枝停下画笔:“姨娘,你自己怕谢窈的嫡女身份,送炭赔笑,别拉着我行不行,我可没闲工夫去讨好一个马上嫁给废人的妹妹。” 孙姨娘激动地说:“宫里来人了,就要宣旨赐婚!” 谢枝仍旧不为所动:“父亲不是说了嘛,陛下未说咱家到底让谁嫁给靖北王,要嫁,也是谢窈嫁,与我有何干系。” “枝枝,知女莫若母,你就要桃李年华,执意说自己没有心仪之人,不愿出嫁,又有满京城的好名声,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 谢枝的脸泛起红晕,露出几分羞赧:“姨娘别取笑女儿了,我,我能有什么心思。” “残废咱们当然不嫁,但这次来宣旨的,是庆公公!”孙姨娘语出惊人。 谢枝手腕一抖,一滴朱红颜料滴在画纸的锦鸡身上,蜿蜒着流动,破坏了锦鸡绚烂的翅膀。 “是榆哥之前说的,陛下身边的掌事太监庆公公?”她问道。 “还有哪个?当然是他,陛下最看重的内侍,庆才!” “快,快给我梳洗打扮!” 她明白了孙姨娘的意思,急切地起身,翻找自己最贵重漂亮的那几件首饰。 听说谢窈前两天回府时,长公主派了个寻常小太监给她撑腰,都让父亲等人不敢得罪,如今来宣旨的,可是御前太监! 只要她得到庆公公青睐入宫,以后就是陛下的女人,谢窈拿什么跟她比! “快着些,庆公公已经出宫了,对,穿这件藕粉色的。” “自从陛下登基后,后位空悬,又一直未曾选秀,太后都急了,说是今年一定会为陛下选新人进宫的。” “咱们这位陛下喜欢柔和的女子,宫里仅有的几位娘娘都柔顺和善,你可得在庆公公面前好好表现,一定要对谢窈恭敬,越温柔越好。” 谢枝忙着梳妆,孙姨娘不停在她耳边念叨。 过了一会儿,谢枝提着孙姨娘准备好的食盒,出现在祠堂门口。 孙姨娘则急匆匆地跑到伯府门口,第一时间守着迎接宣旨队伍,争取给庆公公留个好印象。 “见过二妹妹,二妹妹还没用饭吧,这些点心是厨房刚做的,还有一桌饭食也已经备好!” 谢枝说着,热情地打开食盒。 谢窈知道孙姨娘见到桑若,猜出了母亲给她送饭,一定会去向谢明安告状。 她刚喝完忍冬给她煎好的汤药,正掂着手中刀,等谢明安来兴师问罪,兴致满满。 没想到,等来的居然是谢枝。 谢枝又道:“我知道二妹妹在罚跪,但是我刚才得知,父亲已经让二妹妹回去休息了,走,我们姐妹俩一起去用餐。” 其实谢明安没有免谢窈的责罚,但她敢这么说,是知道自己父亲最好名声,不会在宣旨太监面前责罚自家人。 她提前叫走谢窈,父亲知道,说不定还会夸她聪慧细心。 谢窈看着谢枝明显精心打扮的容貌,明白过来。 赐婚圣旨,要到了。 第一卷 第14章 谁上前,我宰了谁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这道圣旨,来得比原本要早上一日。 前世,圣旨只是赐婚,未提及赐婚的是谢家大女儿还是二女儿,谢家刚要接旨,箫熠之就来了。 谢窈见谢枝悉心打扮,以为大姐姐倾心靖北王。 而她与靖北王素不相识,又听说靖北王的种种暴虐传言,再加上前一天陆慎言前来找她。 她当众拒婚,说自己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箫熠之并未强求,次日他进宫,在皇上面前抗旨,最终赐婚的事就不了了之。 直到几个月后,皇上选了谢枝入宫。 她才明白,谢枝那日打扮,不是想嫁给靖北王,而是想入宣旨太监的眼,成为皇帝的妃嫔。 谢窈弯起眸,同样热情地挽起她的手臂:“好啊,那大姐姐,我们快去吃饭吧。” 谢枝只是与谢窈虚与委蛇,没想到对方忽然靠近,不自然地笑。 忽然,她嗅了嗅,闻到一股汤药味。 大抵是父亲受伤,大夫开了好几副汤药,沾染在她身上的。 离开祠堂之前,谢窈回头望去,握刀的手紧了几分。 那一排排谢家先祖牌位,她还真有些不舍呢。 谢明安匆忙赶来前厅的时候,就看见二女儿懒洋洋地倚在首座上,优雅地……啃着煎鱼。 顶着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却做出这样无半点规矩的行为,顿时让他心生厌烦。 而他的大女儿,毕恭毕敬地立在旁边,正在为妹妹布菜。 虽然打扮得清秀,但谢窈生得太美,反倒衬得谢枝像个丫鬟婢女。 谢明安眼前一黑,怒喝:“你怎么在这儿,本伯不是让你在祠堂罚跪吗!” 谢窈仔细地剔着鱼骨,眉毛都不抬。 后厨这香煎黄鱼是刚做好的,就得趁热吃,没有鱼腥味,一口下去香嫩鲜美。 “二妹妹慢点吃,再尝尝这道红焖狮子头,是大师傅的拿手菜。”谢枝满脸笑意,还不忘给谢窈介绍。 她虽然假传了谢伯爷的命令,但并不害怕,还特意朝谢伯爷眨了眨眼。 父亲平时最疼自己,也说了不愿她嫁给靖北王,肯定懂她的想法。 她抬起头,温软撒娇:“父亲大人,姨娘跟枝枝说您已经原谅了二妹妹,二妹妹饿了许久,枝枝才带她来用饭的。” 谢伯爷哪能不知道谢枝想干什么,但是,孙馨兰那个蠢妇,听墙角只听了一半啊。 他冷冷地说:“我是说让谢窈不用再跪祠堂了,但没让她用膳!还有,谢窈,你用膳为何如此做派,哪里像个淑女,还敢支使你姐姐为你布菜,真是没有礼数!” 谢窈放下鱼,接过谢枝递来香喷喷的干净帕子擦了擦手,再随手把帕子丢给谢枝。 这才抬起眼皮,睨视道:“我吃得香,大姐姐也乐意伺候,不行?” 谢枝想到宣旨太监就要来了,接过帕子,娇滴滴地附和:“二妹妹说的是,二妹妹乃伯府嫡女,枝枝为她布菜,是心甘情愿的。” 谢明安气的胸口起伏了下,又见她这身衣裙和妆容,明显精心打扮过。 可即便如此,也比不上旁边粗布短打的谢窈。 “你已经回府三日了,怎么还是这身粗俗打扮?”他恨声责问。 谢窈歪头,一字一顿:“父亲是伤好了,又瞧不起健妇营了?” “你——!”谢明安听到熟悉的话,感觉自己浑身又疼起来。 这时,孙姨娘焦急地跑到谢枝身边。 “姨娘,你不是去门口迎庆公公了吗,难道庆公公来了,要咱们在门口迎接?”谢枝小声问。 孙姨娘急忙解释:“快去换掉这身衣裙,换成越普通越好!我才知道,此次来宣旨的不止有庆公公,靖北王也来了,说是陛下许了他一份殊荣,允许他在你和谢窈之间,亲自选妃!” 谢枝顿时花容失色。 她是想在宣旨太监面前留一个好印象,日后陛下选秀,她能借此拔得头筹,可她绝不想让靖北王注意到自己。 谢枝急得就要去换衣服,临走前,恶狠狠地剜了谢窈一眼。 这个贱人,一身粗布破衣,举止粗俗,还让自己伺候,绝对是故意的! 只要靖北王眼睛不瞎,在自己和谢窈之间,靖北王都会选自己! 她是要入宫为妃的,绝不嫁给一个废人。 见谢枝离开,谢伯爷又一声令下:“来人,带二小姐去梳洗换装,好好打扮!” 两名下人正要靠近,谢窈却弯腰,拿起手边缠着布条的长刀:“少管我。” “怎么,你还反了不成?”谢明安怒道,“给我抓住二小姐,带她下去。” 谢窈笑出一口雪白牙齿:“我的刀不长眼,你们想试试?” 想到二小姐前几日在门口踹飞门房的身手,下人们不太敢上前。 谢明安却被气得头昏脑涨:“你们是本伯养着的家丁护院,居然怕一个弱女子?王管事,给本伯抓住她!” 一个其貌不扬,穿着灰袍的中年男人走出来。 谢窈双眸一凛,王管事,就是前世杀了自己的人。 她横刀身前,不再掩饰自己眼底凛然的杀意与戾气,黑眸似寒潭,一字一顿吐出七个字: “谁上前,我宰了谁。” 谢窈从军九年,身上有着战场将士的杀意,平时收敛着,此刻如飓风席卷,吓得谢明安控制不住地后退。 这丫头,杀过人! 果然是养在外面的女儿,性子野了,难以管教。 他的脸色沉了下去。 刚换了身俗旧衣裙,刻意梳歪了发髻的谢枝赶回来。 还没缓过神,就见谢伯爷面沉如水,眼神如刀:“逆女,真是个逆女,竟敢威胁本伯,本伯今日就要让你知道,谢家究竟谁说的算,按她跪下!” “圣旨到——” 传旨声音传来,打断了眼前的僵持。 比庆公公更快的,是两名姿容矫健,容貌俊朗的年轻男子。 两人匆匆上前,将木板铺在伯府一道道门槛上,动作熟练。 这是方便靖北王的轮椅驶入。 京中早有传言,说陛下要为靖北王赐婚,看中了谢家的女儿。 宣旨的队伍乌泱泱一行人,靖北王的马车和随行护卫也声势浩大。 文昌伯府的左邻右舍,街上百姓,都悄悄探出了头。 无数双眼睛望着,最终,全都看向那辆被人缓缓推来的轮椅。 第一卷 第15章 指名道姓,赐婚宣旨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日光正盛,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却周身凉意,似皑皑山巅的一抹霜雪,深沉,寒冽,又死气沉沉。 除了谢窈,其他人纷纷低下头。 若是在箫熠之双腿还未残疾时,又或是他还没杀那么多人之前,有人敢大着胆子瞧他,就会发现,靖北王明明有一张绝色的俊容。 清晰锋锐的轮廓,深邃蛊惑的桃花眸,凛然而不失俊美,极淡的薄唇微抿,透着骨子里的冷矜傲气。 除了双腿残疾,以及杀伐过重,箫熠之身上没有任何缺点。 偏偏他身上的杀伐气,落在谢窈眼里,又为他添了几分绰约风姿。 谢窈望着箫熠之,目不转睛。 一位身穿一品太监服的公公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诶呀,王爷怎么这么快,奴婢都追不上了。” 公公面白无须,容貌端正,正是御前太监庆才。 同样赶来的,还有被桑若搀扶的许氏。 谢窈远远地看见母亲,立即抛下了箫熠之。 她瞧得出母亲步伐很急,脸更是苍白,嘴唇颤动,似乎想对她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冷着一张脸。 庆公公眼神精炼,观察着谢家一家子,目光在谢枝与谢窈身上停了会儿。 那土黄绣花襦裙的,虽说相貌秀丽,但怎么看着怯懦懦的呢。 穿短褐布衣的,生得倒是惊人貌美,但怎么扛着一把刀啊。 不过,他看遍六宫佳丽,也没见过穿的这么破还如此貌美的,不由多看了谢窈几眼。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庆公公问。 谢明安僵硬地压下怒气:“回公公,无事。” “没事?那你愣着干嘛,还不向王爷介绍介绍你这两位女儿。”庆公公翻了个白眼。 谢明安定了定神,赔笑:“这是大女儿谢枝,年十八,区区庶女,配不上王爷的身份。” “呦,正值妙龄啊。”庆公公啧了声。 孙姨娘吓得把谢枝挡在身后,谢明安也不敢多说,指向谢窈。 “这是二女儿谢窈,年十七,是下官嫡女,温婉、贤淑……咳咳,虽然有些不知礼数,但与王爷甚是相配,至于那些小缺点,日后下官定然会好好管教。” 他硬着头皮,列举谢窈的优点。 庆公公想起京中的流言,笑了笑:“谢二小姐是健妇营的军士,有些脾气是应该的。” 箫熠之忽然开口:“文昌伯这意思是,非要有些缺点,才能与本王相配?” 他明明坐在轮椅上,比旁人都要低,却透着令人生畏的压迫感。 谢明安心里“咯噔”一声。 “下官不敢!” “本王确实身有缺陷,你意有所指,是瞧不起本王?” “下官没有这个意思,下官只是想管教好女儿。” 谢明安已经浑身冷汗津津,颤声解释。 箫熠之眼眸微凝,看向谢窈。 她像稚鸟望着雌鸟,望着自己的母亲,与几日前门口的眼神不同,但一样亮晶晶的。 一股极淡的药味被他嗅到,谢窈注意到他的视线,对他露出笑容。 谢窈知道箫熠之喜欢温柔贤淑的女子,但事已至此,她只能将错就错。 然后,谢窈就看见箫熠之轻轻地,快速地,朝她眨了下桃花眼,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本王的人,是你配管教的?” 谢窈怔住了。 本王的人? 箫熠之这意思是说,他看上的王妃,是自己? 她想了想,明白过来。 看来,箫熠之也猜出了皇上的心思,打算顺水推舟。 众人不敢言语,直到谢明安道:“王爷,王爷是说……” 庆公公忽然拿出圣旨:“王爷不愧是王爷,可真是和陛下想到一起了,文昌伯府的人呢,还不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靖北王箫熠之,秉旄仗钺,忠勇卫国;文昌伯嫡女谢窈,兰心蕙质,名动京华。朕念二人天作之合,赐为夫妇,择吉日下月初八完婚。钦此。” 庆公公观察眼前这几个人的神色,笑着将圣旨呈给谢窈:“谢二小姐,接旨吧。” 谢窈麻利地接旨谢恩,余光瞥向伯府门口,唇角上扬。 这就是她回京后声名狼藉,嚣张跋扈的结果! 谢明安不过个清贵的四品礼部侍郎,谢家二房更只是个六品小官,谢家除了有个伯爵之位傍身,在朝中没有太多实权。 既然选谢家赐婚,就代表皇帝忌惮着箫熠之,怕他与勋贵世家联姻,势力进一步壮大。 那么,谢窈表现得越差,性格越坏,皇帝就会越满意。 如她所料,这一世赐婚圣旨不但提前了一日,还指名道姓地宣旨了! 一直担心圣旨选谢枝的孙姨娘等人,也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箫熠之眼底深沉,看不出什么情绪。 “陛下还有一道口谕,”庆公公想起皇上的吩咐,连忙又道,“陛下说,距婚期还有些时日,允许王爷这期间多来谢家,与谢家女交流感情。” 他并没有指明“谢窈”,而是说“谢家女”。 这位谢二小姐刚一回京就惹出许多非议,皇上也怕若王爷太委屈了,所以给了王爷一个反悔的机会。 只要是谢家女,圣旨不是不能更改。 “知道了。”箫熠之惜字如金。 谢窈问道:“敢问公公,臣女也可以去王府,与王爷交流感情吗?” 箫熠之搭在轮椅上的一只手,食指忽然蜷了蜷。 “当然可以,”庆公公点头,“只要王爷和未来王妃和和美美,陛下就心安了。” 庆公公奉承了几句,正说着,桑若手捧一茶盘盖红布的银两上前。 谢窈明白,这是母亲替她给宣旨太监的赏钱。 谢明安眼神深了深,立即开口:“有劳庆公公亲来宣旨,一路辛苦,下官备些薄礼,还望公公不要嫌弃,沾沾喜气。” 谢窈看向站在后面一言不发的母亲,皱起眉。 凭什么母亲送出的赏钱,却卖了谢明安人情? 她站至谢明安身前,一脸好奇:“父亲大人一年的俸禄和爵禄微薄,您是贪墨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赏给庆公公这么多?” 顿时,周围陷入寂静。 一阵清风拂来,吹起茶盘上的红布,露出一枚枚沉甸甸的金锞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饶是庆公公是御前太监,乍然遇见拿一盘金子打赏传旨太监的情况,也不禁咂舌。 看来文昌伯府,有猫腻啊。 伯府门外那些好事张望的百姓和宣旨的一行人,都睁大了眼睛。 都说文昌伯是清流文官,竟能打赏太监这么多? 难道,文昌伯表面廉洁,其实是个举世无双的贪官? 谢明安脸色涨红,胸口激烈起伏了两下。 “公公莫要听信小女胡言,下官为官多年,不敢贪墨百姓分毫,至于这赏钱……” 他解释:“公公有所不知,下官的妻子许氏出自商贾之家,这钱,自然是许氏出的。” “许氏啊?原来如此。” 庆公公乐了,看谢窈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 谢家嫡女真是个妙人,坑起爹来毫不犹豫。 他美滋滋地收下赏钱,特意谢了许氏和谢窈,又跟王爷道了喜,这才离开。 谢明安朝靖北王赔笑:“王爷,以后您与下官就是一家人了。” 箫熠之轻抬眼皮,眼神阴郁:“还未成亲,本王与你毫无干系。” 谢明安的脸一白。 箫熠之却阖上眼睛,闭目养神。 之前给他铺路的两名侍卫将门槛上几张木板收起来,其中一人为他推轮椅。 谢明安僵着笑脸,连忙道:“王爷慢走。” 话音落下,箫熠之的两名侍卫,还有他身后四个身披兵甲的彪形大汉护卫,齐刷刷回头,看向了他。 肤色白,更年轻些的白蔹性子冲动,按着腰间佩刀猛地冲出,杀气腾腾:“大胆,竟敢对王爷不敬!” 第一卷 第16章 娶妻,自然要选漂亮的那位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靖北王身后的护卫也将手按在刀柄上,周身散发着森然煞气。 谢明安懵了:“下官没有,下官不敢啊。” “你是在暗讽本王不能行走?”箫熠之反问。 谢明安这才想到自己“走”字犯了忌讳。 眼前的靖北王面色如霜,眼瞳浓黑似墨,看着他,像看地上的蝼蚁。 谢明安咬了咬牙,跪拜道:“王爷,下官绝无此意。” 箫熠之垂眸睨着跪地的谢伯爷,心中讥讽。 白蔹刀已出鞘,只不过,想到这个人毕竟是谢二小姐的父亲,他又看向谢窈。 “王爷,我父亲素来心直口快,他说这话,没别的意思——”谢窈适时地开口。 没等谢明安点头称是,就听她语不惊人死不休:“他就是说的心里话。” 谢明安惊怒地看向她:“你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女!胡说什么!” 箫熠之皱起眉:“谢伯爷是觉得谢二小姐与本王还未成亲,所以就敢在本王面前辱骂王妃?” “下官……”谢明安强忍着吐血的冲动。 不是靖北王说,还未成亲,与谢家毫无关系吗!为什么现在又要管他家家事? 谢窈看着谢明安低三下四的一阵解释,眸子深了几分。 皇上怕箫熠之不喜欢自己,哪怕赐婚,也给了他反悔的机会。 不仅是因为皇上体恤他身有残疾,更因为他手握兵权,战功赫赫。 她的父亲在谢家作威作福,朝堂上故作清高,到了箫熠之这里却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只能跪地乞饶,也是因为惧怕他的权势。 终有一天,她也要如此。 终于,箫熠之要走了。 白蔹推着王爷的轮椅,他兄长白术铺好上车的木板,身后是两排披坚执锐的王府护卫。 谢明安目送靖北王上车,然后迅速吩咐家丁关闭府门。 马车正要出发,白术余光看见一名锦衣少年拽着个年轻公子,急匆匆跑到文昌伯府偏门,要进去。 家丁放开偏门,让少年和年轻公子一起进了府。 王爷一个眼神,白术悄然跟了上去。 片刻后,他回到马车,正好听见弟弟白蔹问: “王爷,虽然谢二小姐生得好看,但皇上明明说了,您可以跟着庆公公一起来宣旨,与谢家二女接触一番,过些时日再从中挑选,您为何当场就选了谢二小姐?” 白术板着脸:“王爷不是肤浅之人,选中谢二小姐,自然有他的深意。” 箫熠之端坐在轮椅上,淡淡地开口:“本王是瘸,不是瞎,娶妻,自然要选漂亮的那位。” 白术:“……” 白蔹又替王爷问:“哥,刚才那两人是谁?” 白术正色道:“属下打听了一番,少年是谢二小姐一母同胞的弟弟谢宴,年轻男子是谢家家塾的学子,姓陆名慎言。” 箫熠之垂下眸,喃喃:“是她选了我,而不是我选了她。” 两个侍卫听清了王爷的话,却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马车正要行驶,那双桃花眸忽然睁开,淡声道:“既然陛下让本王多去谢家,那本王就去一趟。” 白术白蔹:“……?” 这车还没离开文昌伯府的巷子呢吧! * 伯府内,谢明安脸色铁青地呵斥:“目无尊长,顽劣不堪,当着御前太监的面污蔑本伯贪墨,还害得本伯当众给箫熠之下跪,许氏,这就是你教养出的好女儿!” 许素素也冷声道:“谢窈,你怎能在外人面前,说你父亲的不是?你是要毁了伯府吗?” 谢窈转过身:“母亲有所不知,父亲太蠢,我这是为了他好。” 谢明安大怒:“你个逆女,好啊,你倒是说说,你如何是为了本伯好,若说不出好歹,本伯就家法伺候!” 谢窈:“父亲可知,庆公公是什么人?” 谢明安:“自然知道,庆才,宫里的太监总管,也是陛下身边红人。” “那父亲觉得,庆公公不清楚父亲你一年的俸禄与爵禄是多少吗?”她不紧不慢地问。 “母亲细心,给庆公公准备了赏钱,但若我不质疑父亲贪墨民脂民膏,给父亲解释的机会,在庆公公眼里,如此多的赏钱就真成了伯府贪墨的罪证,一旦庆公公这么认为,那么,陛下自然也如此认为,父亲难道要去向陛下解释?” 谢明安原本满脸怒容,听着听着,脸色逐渐阴沉。 他竟忽略了赏钱过多这一点,若是让庆才以为自己贪污受贿,那他在百姓,在陛下面前多年清名就全毁了。 只是,一想到自己还疼着的肋骨,谢明安还是愤怒地开口: “即便如此,难道庆公公不会调查许氏的家世?你这个逆女实在粗蛮无礼,从明日开始,就让孙姨娘教你学规矩,成亲之前不许踏出伯府半步,省得给本伯出去丢人现眼。” 孙姨娘眼中闪过精芒,刚要应下,许素素却忽然上前。 “孙姨娘不是谢窈生母,教导规矩终究不敢严厉苛责,但我不同,谢窈如此顽劣,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管教不严,还是交给我来教导吧。” 谢窈看见母亲攥成拳头的手,心中酸涩。 她如今才明白,母亲是怕自己在孙姨娘手里受委屈,才鼓起勇气,故意装得严厉。 谢明安:“你们许家一介商贾,懂什么规矩?馨兰乃孙药令之女,她教谢窈礼仪规矩才出不了错。” 许素素却不退半步:“孙姨娘是孙药令之女,但终究只是庶女,而我乃家中嫡女,当然更懂如今教导嫡女。” 孙姨娘脸一黑,挤出笑容:“主母如此放心不下,难道是担心妾身吃了窈儿不成,放心,妾身会对窈儿很好。” 谢窈:“你们都想教我学规矩,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想法?” 孙姨娘啧道:“窈儿啊,你在乡野长大,不知妇人有三从之义,所谓三从,首要的便是未嫁从父,你怎能违背伯爷的决定呢。” 谢明安见谢窈还敢顶嘴,厉声道:“逆女如此顽劣,如今谁求情都没用,给本伯抓住她,上家法!” 许素素面色一变。 须臾,王管事领着几名家丁出现。 “二小姐一介女流,还是乖乖听伯爷的话,跟着姨娘学规矩吧!” 说着,王管事就挥拳上前。 谢窈余光看见母亲脸色更加苍白,甚至控制不住地上前了几步。 她就知道,母亲是在乎她的。 谢窈勾了勾唇,轻易躲过拳头,一刀落下,刀背钝砸在往管事腿上。 “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 一阵剧痛传来,王管事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孙姨娘捂唇惊叫,许素素则冷静下来。 谢窈再举起刀。 谢明安怒斥:“住手!王管事在伯府多年,算是看着你长大的长辈,你怎么敢打他!” 许素素这才道:“谢窈,你不得无礼。” “他敢对我动手,我为何不敢打他?” 谢明安面容铁青,眼神格外阴沉:“好、好,真的反了你了……” 谢窈冷笑一声,扬起手中圣旨:“父亲想让我嫁给靖北王,便安分点,否则等我成为王妃,就面圣告诉陛下,是你们嫌弃靖北王身有残疾,不愿大姐姐嫁给他,才让我回京替嫁。” “你也是伯府之人,敢如此跟陛下说,是要害了伯府满门吗?”孙姨娘大喊。 谢窈:“再叫,我就说是你让我替你女儿嫁的。” 孙姨娘不说话了。 谢明安指着她,气得头晕目眩。 “都是你这个愚妇教养的女儿,你给庆公公那么多赏钱,是要害本伯?” 他无处宣泄,看见身边的许素素,抬手就要扇耳光。 但刚伸出胳膊,就被谢窈捏住手腕。 “原来素有美名的文昌伯,在家中,其实是个打妻骂女的伪君子,看来等我进宫后,得好好和陛下倾诉一番家事了。” “你,你!” 谢明安目光阴沉,费力从女儿手里挣脱,就见自己手腕已经被攥出一圈青紫。 两名小厮上前,正要把王管事扛走,谢窈又道:“父亲只是让王管事抓我,但王管事却以下犯上,差点伤到我,这就是父亲身边的管事,这就是伯府的规矩?” 谢明安指着谢窈,眼神似淬了毒,他一转身,差点被王管事绊倒。 孙姨娘连忙扶住他:“伯爷莫要动气,当心身子啊。” 谢明安怒气冲冲地踹了地上的人一脚:“王管事对二小姐不敬,罚半年月钱!” 临走前,他看向许素素,眼神幽深。 “既然是你的女儿,那你就自己好好管教吧。” 许素素怯懦地称是,转头冷着脸对谢窈说:“还不把刀收起来,你怎敢在自己父亲面前舞刀弄枪,你眼里还有没有我,有没有伯府!” 谢窈盯着王管事等人离去,这才慢吞吞地收了刀,看向母亲。 许素素一脸怒容地别过头,被桑若搀扶着离开,似乎厌恶地看都不想看她。 谢窈并不在意,一个人往晚香院走。 “窈儿,你当真要嫁给靖北王?”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 第一卷 第17章 王爷撞见野男人,求娶谢窈?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听到这个声音,谢窈身体顿时僵住。 霎时间,心头涌起滔天杀意。 她回过头。 只见陆慎言一身天青衣袍,玉冠墨发,清隽俊逸,唇角还噙着淡淡的笑容。 不得不说,陆慎言确实俊秀出众,前世,她在云州城里听说书先生讲话本的时候,就心想自己以后要嫁给这样的温润书生。 但是,在端详了箫熠之的容貌后,陆慎言便完全不够看了。 她回想起陆慎言命人毒哑她的丑恶嘴脸,恨意翻涌。 陆慎言站在谢窈对面,见她还是三日前进京时的一身破衣裳,不由皱起了眉头。 只是,即便穿得那么破旧,也难掩她出众的姿色。 他满脸关心地问:“窈儿,我看见宣旨太监和靖北王来伯府了,陛下当真赐婚了?” 谢窈反问:“你是怎么进的谢府?” 陆慎言柔声道:“窈儿忘了吗,我是谢家学塾里的生员。” “虽然今日学塾放课,但我知你多年在外,不通京中礼数,怕你因此受了委屈,实在放心不下,所以特意来找你。” 怕她受委屈?放心不下? 恐怕陆慎言真正放心不下的,是若能娶她,母亲和外祖父给她准备的嫁妆吧。 她倒是想起来了,从前,陆家与文昌伯府同住在棠柳巷。 陆父与谢明安是同窗,所以陆慎言交了些束脩,自幼在谢家的家塾读书。 几年前陆父病逝,陆家就家道中落了。 前世,陆慎言说:“你不知礼数,要是嫁入王府,定会受委屈嫌弃,而倘若嫁给我,我虽然家境贫寒,但以后定发奋读书,考取功名,护你周全。” 那时她对箫熠之心有偏见,也不想再掺和军中事务。 而陆慎言生得好看,说话也好听,她便以为他是良配。 可没想到,她陪陆慎言度过最难的日子,换来的却是一条养不熟的毒蛇。 这条毒蛇不仅害死自己,也害了母亲。 谢窈睨视着陆慎言,目光幽冽:“陆公子与我非亲非故,只是在我家附读的生员,是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了,居然这般没有分寸地唤我窈儿,还说我不知礼数?” 听出她语气里的冷漠,陆慎言叹道: “窈……谢窈,你我自幼相识,清楚彼此脾气性情,何须拘于那些俗礼规矩呢?我只是清楚你喜爱自由,实在不忍看你嫁入靖北王府,痛苦蹉跎一生啊。” “你又不是靖北王,更不是我,怎会知道我嫁给他,会蹉跎一生。”谢窈道。 陆慎言皱起眉头,没想到她忽然对自己这么冷淡。 “三日前你初回京城时,我们相遇,你不是十分高兴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尽力护你周全。” 他还是温柔地说,眼神志在必得,像是看待一件猎物。 三天前,谢窈见到他的时候,小姑娘的眼中清晰地透露出心动,他怎会看错? 谢窈眸子沉了沉,她恰好重生在回府马车上,如果早一个时辰,她根本就不会与陆慎言在城门口相遇。 若是换个地方,她甚至可以一刀结果了陆慎言,更别提让他出现在这里。 她正要把这个男人赶走,忽然脊背一冷。 那比深秋更甚的寒意,唯一人有。 箫熠之,正在这附近! 他为何去而复返? 是不信谢家,来探探虚实,还是不信她? 谢窈装作没有发觉的样子,目光淡漠地看着陆慎言,道:“那日,我不过是与你这个年幼邻居多年未见,一时惊讶罢了。” 陆慎言眼眶泛起一圈红,脱口而出:“可我不愿我们只做邻居。” 谢窈讥讽一笑:“你不愿就不愿呗,以后不愿的事儿还多着呢。” 陆慎言深吸一口气,望着她,目光灼灼。 “靖北王暴戾残忍,还身有残疾,靖北王府也是水深复杂,何况我听说了,陛下有道口谕,靖北王是要在你和谢家大小姐中择一人为妃,而我,只要你。” “窈儿,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愿为你抗旨,来谢家提亲,从此与你一生一代一双人,定不负你。” 风乍起,吹拂着陆慎言的衣摆。 深秋的阳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显得他温润真挚。 前世,谢窈也曾听到陆慎言说出类似的话。 她当时以为陆慎言对自己一片真心,甚至甘愿背上抗旨之罪,所以十分感动。 殊不知,她为陆慎言抗旨,陆慎言却以老母阻挠为由,等到赐婚的事不了了之后,才敢上门提亲。 后来她嫁入陆家,一次争吵时,陆母口不择言: “你真以为自己花容月貌,我儿对你一见倾心?那是我知谢家要你回京,特意让我儿在城门口等你。” 陆母还说:“要不是因为你是谢家嫡女,许氏之女,能助我儿仕途,你这样在边关长大,粗鄙跋扈的女子,我们陆家是万万不会娶进门的!” 陆慎言说出“窈儿,答应嫁给我”的刹那,谢窈感觉身后更冷了几分。 不远处,箫熠之的面容仿佛覆上一层幽幽冰霜,周身戾气,如墨的桃花眸深沉莫测。 他指节泛白,手里攥着一个掌心大的玉瓷瓶,几乎要不堪重负地碎裂。 白蔹也没有再嬉皮笑脸,额角渗出汗,面容严肃。 他们在文昌伯府找谢二小姐的住处,迷了路。 怎么这么巧,刚好撞见个野男人,在这里求娶谢二小姐? 可王爷还让自己费了好大力气,找来极为珍贵的愈伤膏,应该是要送给对方的…… 现在,别说送什么愈伤膏,王爷不会大发雷霆,把谢二小姐和陆慎言活撕了吧。 陆慎言见谢窈不应,更为深情地说:“窈儿莫怕,我已寒窗苦读多年,待到明年春闱,我定会为你考取功名,到时候,我们好好过日子。” 说着,他就要上前,想拉住她的手。 谢窈立即后退半步,攥紧了刀柄。 她努力克制,才克制住自己给陆慎言一个过肩死摔,一刀囊死的冲动。 “你考取功名,与我何干,我何时说过我喜欢你?”她反问。 陆慎言脸上的一往情深骤然僵住,眉头皱起:“谢窈,你可是觉得我陆家如今家道中落,一介寒门,配不上你这文昌伯府嫡出的二小姐?” 谢窈笑了:“原来你也知道,你们配不上我啊。” 第一卷 第18章 她贪慕虚荣?渣男恼怒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你!” 陆慎言好像被戳中痛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他平生,最恨被人拿家世说事。 陆家的确与文昌伯府相差甚远,自从他爹走后,家中更是一落千丈。 只是,他又想起自己母亲的叮嘱。 谢窈是谢家嫡女,还是富可敌国的许家外孙女,又有和他年少相识的情分,是自己未来仕途不可缺少的助力。 他耐下性子:“虽然我们陆家如今低微,但家世清白,家父生前也是八品殿前拾遗,窈儿难道忘了,你以前说过,长大后要嫁给像我这样的人吗?” “以前?多久以前?”谢窈冷笑。 “陆公子指的是我五岁前的童稚之言吗?毕竟我五岁之后,就已经打遍了棠柳巷,自然也包括你。” 陆慎言瞳仁一颤。 他想起小时候,自己被谢窈揍过。 谢窈自幼力气就大,整条棠柳巷,不论男女,哪怕比她大几岁的孩子都打不过她。 而在远处的角落里,坐在轮椅上的箫熠之,蓦地松开了那紧捏瓷瓶的手。 白蔹也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看来,谢二小姐和陆慎言最多是年幼玩伴的关系,从前还揍过此人。 陆慎言求娶,只是一厢情愿。 他凝神再看王爷神色,却瞧不出王爷的喜怒。 听出谢窈拒绝中的嘲讽,陆慎言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耗光。 他咄咄逼人:“谢窈,你一介女流,不知靖北王的可怖之处,何况,他这种身有残疾之人,定然也内心扭曲,而我陆慎言除了无权无势,哪里比不上他?” 眼前的陆慎言,隐隐显露出虚伪阴沉的本质。 她看在眼里,痛恨自己当初竟然没看破他的伪装。 “若论权势,你确实连做靖北王阶前走狗都不配,我即便是看上了他的权势,又如何?” 她语调淡漠,字字锥心。 “若论品行,有些人四肢健全,求而不得便气急败坏,怒形于色,内心说不定多么腌臜。” 陆慎言恼羞成怒,眼神愤恨地盯着谢窈,像是看待脱离自己掌心的猎物。 想到距离谢窈还有一个月才嫁入靖北王府,他定神了几分,自己还有机会。 “谢窈,没想到你如此贪慕虚荣,言尽于此,既然你执意跳入火坑,到时候,可不要后悔来求我!” 说完,陆慎言愤怒离去。 爱慕虚荣? 暗处的白蔹又紧张地盯着王爷。 谢二小姐虽然拒绝了陆慎言,但听这话的意思,确实是出于权势地位,才看上了王爷。 不过,王爷似乎…… 并没有生气? 箫熠之极淡地瞥了紧张兮兮的属下一眼,招了招手。 白蔹一脸迷惑,呲牙笑得很灿烂。 直到箫熠之瞪了眼他,他才明白什么意思,匆匆给王爷推动轮椅。 箫熠之拧起眉头,心想以后出门,还是带白术比较好。 谢窈看着陆慎言离开,耳朵动了动,听见极其细微轮轴转动的声音。 等了片刻,没人现身,看来箫熠之也走了。 走了也好,省的她还要浪费口舌解释。 她不怕被箫熠之认为自己贪慕虚荣,只是不想让他误会自己要给他戴顶绿帽子。 谢窈选择嫁给箫熠之,既是因前世,他替她自己收敛了尸骨的恩情,也是因为她自信。 她嫁给他,对他百利无害。 她也想借他的手,复仇。 至于自己在箫熠之眼里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 终于回到晚香院,谢窈得知母亲昨日已经搬进了晚香院的上房。 她本来要去见母亲,还未进门,桑若就拦住了她:“二小姐止步吧,夫人已经休息,不见外客。” 见她不走,桑若语气更为冷淡:“夫人说了,二小姐逾矩失礼,如果有心,就去跟谢伯爷请罪。” 外客、外客。 谢窈琢磨着这两个字,心里有些难受。 母亲究竟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冷漠,还一直把她往谢明安身边推,她一定要弄清楚! 她回到自己房间,沐浴了一番。 忍冬抱着几件新衣回来,说:“这是桑若刚才送来的,奴婢问是不是主母夫人给的,她说是老夫人为您准备的,要您抽空去向老夫人谢恩。” 谢窈换上衣服,是件石青色的直裾短襦,穿上简洁利落,英气十足。 她摸了摸,针脚是新的,但布料被反复浆洗得很柔软,里面絮着厚实的棉花。 这次衣服上没有香料味,只是透着淡淡的皂角气息。 若谢老夫人送她身华服或端庄襦裙她还信,但送这种方便行动的衣裳…… 也只有母亲,知道她自幼顽皮活泼。 忍冬惊讶地说:“老夫人还是关心二小姐的,这身衣裳很合身,一看就是为您量身定做的。” “既然桑若说是老夫人送的,那就当是老夫人送的吧。” 谢窈回想起小时候的事,问道:“母亲身边有几个伺候的人?可有一位姓苏的嬷嬷?” 忍冬道:“没见到什么嬷嬷,加上桑若一共是四位,都是与奴婢年纪相仿的姑娘。” “贴身伺候的是谁?” “应该是桑若,桑若给奴婢送完衣裳,就立即回去了。” 谢窈的手攥成拳。 平时,孙姨娘走到哪里,身后都跟着一串侍女嬷嬷,而母亲是堂堂文昌伯正妻,身边居然只有四个小丫鬟,甚至这四人中,母亲信任的就桑若一个。 谢窈还记得,苏嬷嬷是母亲的陪嫁,自己小时候,苏嬷嬷一直在身边照顾,如今却不在了。 她离京的九年,母亲究竟经历了什么。 谢窈脱下新衣裳,将衣服叠得整齐,仔细拂平上面的褶皱,也慢慢将自己的心静了下来。 “我的旧衣服呢?”她问道。 “奴婢拿去浆洗了,刚晾上。” “拿来,我继续穿。” 忍冬担忧道:“那身衣服还没干,又是单衣,京城这么冷,您的伤势未愈,万一又生病了怎么办——” 谢窈:“就是要让人知道,我病了,还病得不轻,连件厚衣服都没有。” 忍冬不解,但还是拿来了衣裳,不太情愿地给了谢窈。 若非看在二小姐的伤已经快好了的份上,她是一定不让她穿的。 片刻后,谢窈披着潮湿的单衣走出屋子。 她提着刀,去打树上熟透的海棠果,一些枝条抖动,果子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 晚香院里,母亲屋子的窗户,悄悄张开了一条缝。 谢窈看在眼里,又打了个喷嚏。 母亲,我看你能忍到几时。 谢窈想演一出苦肉计。 不过,还没等她走完感染风寒,发烧,昏迷,喊母亲的流程,计划就偏差了。 靖北王,送来了一批赏赐。 第一卷 第19章 靖北王彰显权势,警告她?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这些赏赐属于靖北王送谢窈个人的礼物,不算聘礼。 她和箫熠之是皇上赐婚,靖北王府不需要下聘。 箫熠之要真给她送了聘礼来,她还得想着怎么从谢明安手里拿到。 到伯府送赏赐的,是之前拿刀对着谢明安的年轻侍卫。 若只是侍卫一人就算了,一同来的,还有八名王府披甲护卫。 礼物是一对紫檀木的大箱子,上面镶嵌宝石,在落日的余晖里闪闪发亮,由三匹神骏的白马拉着,就这么穿过半个京城,在无数人眼皮下,从正门送进了文昌伯府。 箫熠之恨不得让全京城都知道,他是一个多么穷奢极欲,权势滔天的王爷。 比白天宣旨时还要声势浩大,不知是做给谁看。 “王爷有赏,这是今秋皇上所赐的蜀锦八匹,王妃可以裁做新衣。” “这是王爷征战西戎时缴获的苏合香饼,王妃能制成香囊。” “这是南海郡今年上贡的红珊瑚树,王妃可以放置在院中观赏。” 白蔹路过谢家二爷的院子,谢伯爷的书斋,谢老夫人的暖房,孙姨娘和谢枝的阁楼,来到了晚香院。 他嗓门高,送赏的声音传遍伯府。 谢窈让忍冬一一收下,心里感慨靖北王财大气粗,脸上维持着客气的笑。 说完面上的礼物,白蔹又拿出一个玉瓷瓶,神情郑重。 谢窈也认真起来。 “这是王爷从前用过的愈伤膏,特意找出来送给谢二小姐。”白蔹压低了声音。 刚才他喊礼物清单时,叫王妃,是给谢二小姐撑场面,现在私底下,他遵规守矩地叫谢窈“谢二小姐”。 谢窈眉心一蹙。 箫熠之怎么知道她身上有伤? 他故意送这些珍贵赏赐,彰显权势,是因为自己拒绝了陆慎言,没给他戴绿帽子? 还是为了警告她,他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虽然,她受伤算不上什么秘密。 白蔹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话,面前的谢二小姐刚才还好好的,眼神忽然就冷了。 谢窈定了定神,正要道谢,就见桑若又来了。 她来了她来了,她端着赏银走来了。 还好这次没那么吓人,只是准备了一小盘银锭。 母亲啊母亲,说着休息了见都不见她,却第一时间派人,替她打赏给靖北王送赏的侍卫,还说厌烦自己? 白蔹推辞:“属下王爷之命行事,不能要您的赏银。” 谢窈看了看白蔹身后的人:“都是自己人吧,你叫什么名字?” 白蔹连忙点头:“属下白蔹,是王爷的近身侍卫。” “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分什么你我?一点心意,拿去和兄弟们喝酒吧。” 白蔹有点心动,他平时不轻易心动,但一则谢二小姐是准王妃,自己人,二则平时别人也不给他打赏这么多。 “这也太多了……”他小声说。 谢窈等得就是这句话,一挥袖,在桑若惊讶的眼神中,收走了托盘上一半的赏银。 她拍了拍白蔹肩膀,笑容灿烂:“你一半我一半,放心,我不跟王爷说。” 他只能收下。 这拍肩膀的动作,让白蔹感觉自己回到了从前跟王爷四处征战的时候,王爷就喜欢拍别人肩膀。 谢窈又道:“多谢蔹侍卫送来这些东西,改日我一定亲自去王府道谢。” 白蔹心想,谁说谢二小姐嚣张跋扈没规矩的,这不是很知礼吗。 “谢二小姐客气了,这哪用道谢,王爷与您早晚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摸了摸脑袋,脸颊笑出一对酒窝。 谢窈若有所思,看来,箫熠之是在警告她别出门,要她安分守己。 等白蔹离开,桑若才幽幽地说:“二小姐,这是伯爷给王府侍卫的打赏,您怎么自己昧下了一半啊。” 谢窈回头,抱着那盆一人多高,鲜红如血的珊瑚树,泪眼婆娑:“因为我穷。” 都这样了,母亲既然还跟她演,她也不介意继续苦肉计。 “你替我谢谢伯爷啊,就说下次我不说他贪墨民脂民膏了。” 桑若欲言又止,最后没说什么走了。 谢窈回到屋内,看见收拾礼物的忍冬,忽然明悟。 “我身上,是不是有药味?”她问道。 忍冬耸动鼻尖:“奴婢没有闻到呀,而且如今伯府谁没有药味,谢伯爷受伤,夫人常年吃药,谢老夫人也经常吃补品。” 谢窈摇了摇头,心道箫熠之真是狗鼻子。 “我的伤已经快好了,外敷的药就先停了吧。” 她把昧下的赏银收好,并没有碰那瓶愈伤膏。 回到院子里,谢窈按照原计划行事。 摘下了几枚海棠果后,她故意气喘吁吁地擦汗,对着风口,咳嗽得惊天动地。 忍冬配合地关心:“二小姐,天这么冷,您还穿得这么单薄,这要是感染了风寒可怎么办?” “北境不比京城更冷,那我也抗过来了。” 谢窈说着,将一枚果子随意擦了擦,放入口中。 “还记得咱们在云州守城的时候吗,啃了半个月的干粮,做梦都想吃点新鲜的瓜果菜蔬。” “那倒是,云州贫寒,果树一入秋就被人摘没了,哪有这么硕果累累。” 房内,许素素坐在窗边,拿药碗的手却悬停在空中。 她记得谢窈年幼时嗜甜,最喜欢吃桂花糖,对满院酸涩的海棠根本不屑一顾。 可现在,她到底受了多少苦,居然吃这些果子还津津有味…… 桑若正在许素素身边服侍,见谢窈在外面跑跳,连忙说:“奴婢去劝劝二小姐注意身体。” 许素素压下心疼,厉声喝止:“由着她去,她伤伯爷和王管事时不是活蹦乱跳吗,我看,她这身体健康得很。” 桑若只好默默守在一旁。 等许素素喝完药,她将药碗端走,回来时道:“夫人,奴婢刚才给二小姐送晚饭时,后厨也给二小姐备了饭菜,我见二小姐都用了,看来以后不需要奴婢了。” 许素素眼神黯淡了几分,声音却仍旧冰冷:“用不到更好,省心。” 话未说完,她止不住地咳嗽起来,整张脸惨白如纸。 忍冬急忙递上帕子。 许久,许素素才止住咳,帕子上却多了一抹鲜红。 暮色渐起,谢窈却好像感受不到外面的冷风,直接屋门大敞,悠闲地坐着吃宵夜,哪有一点受风寒的样子。 许素素气得关上了窗户,眼不见为净。 忽然,外面“啪”地一声脆响,什么东西碎了。 许素素猛地起身,冲出去推开房门。 “母亲。” 谢窈安然无恙,抬头看着她,眉眼弯弯地笑。 地上,似乎是她一时手抖,摔碎了一个饭碗。 见她根本没事,许素素脸色更冷,就要和门。 对面的女儿却眉头一皱,明明刚才还故意敞着门吹风,想让她心疼,忽然比她还快一步地带上了房门。 桑若道:“夫人,咱们该歇息了。” 许素素回到卧房,谢窈那忽然变化的面容却在她心里挥之不去。 蓦地,她问道:“桑若,你送饭时看见那丫头也用了厨房送的饭菜?” “是啊,二小姐胃口好,这几日奴婢给她送饭,见她一个人吃两人份的饭食呢。” 许素素面色骤然惨白。 第一卷 第20章 前世母亲护她,今生她护母亲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深夜,万籁俱寂。 谢窈房间的门,被人轻轻推开。 许素素走进卧房,就见谢窈蜷缩在床榻上,双目紧闭。 枕边,放着一个喝剩的药碗。 久病成医,她看得出,这药是真的。 她呼吸微沉,颤抖地伸出手。 还没有碰到谢窈的额头,躺在床榻上的人就睁开眼,露出“阴谋得逞”的笑。 “母亲不是不信我病了吗,怎么来看望我了?” 许素素一愣,没想到谢窈居然醒着。 这么说,厨房的饭食没问题。 她又惊又喜,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女儿算计了,立即板住脸。 眨眼......《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第一卷 第20章 前世母亲护她,今生她护母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第21章 你怎知母亲给我做了新衣服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上辈子,母亲用自己的死唤醒了她。 这一世,换她来护着母亲。 许素素侧过头,不愿让女儿看到自己落泪。 谢窈却看见了许素素眼中的痛苦。 即便母亲仍旧不告诉自己她有何苦衷,只要看到那滴眼泪,听到她脱口而出唤自己“阿窈”,谢窈已经心满意足。 她的母亲是爱她的,她清楚这一点就好。 她会查清楚,用自己的方式。 * 翌日。 不知是谢窈之前威胁谢明安那番话有用,还是靖北王的赏赐唬住了伯府,孙姨娘派了人,上赶着给谢窈送饭。 晚香院也有小厨房,但见孙姨娘派人来了,母亲就没让桑若再来给她送饭。 孙姨娘的丫鬟小声嚼舌根:“姨娘都知道给您送饭,二小姐,您可是正夫人的亲生女儿,她竟如此狠心,连饭食都不给您做。 谢窈掂着刀:“母女一体,我比我娘还要狠心,你要试试吗?” 丫鬟吓得匆匆跑了。 中午就没饭再来,谢窈去敲母亲的房门,大声喊:“娘,饿,饭。” 母亲没理她。 过了一会儿,桑若拉着个脸,给她送来了四菜一汤。 用完饭,谢窈让忍冬去和桑若套近乎,打听母亲的病情。 她则跟在给谢伯爷复诊的大夫身后,想看看济安堂的大夫,究竟和谢家的谁有关系。 前世,忍冬死在了济安堂。 忍冬是当年杏林圣手林御医的女儿,又是军中女医,本就医术高明,怎么会因为伤势过重突然离开人世? 这个济安堂,绝对有问题。 大夫从谢明安的书斋出来,去了趟孙姨娘住着的阁楼,又进了谢老夫人的暖阁,这才离开伯府。 若说日常把脉,也有可能,算不上什么特别。 跟踪完大夫,她来到母亲从前居住的静竹轩。 院门落着虚锁,谢窈推开门,枯黄的竹叶无人打扫,才几日就遮住了石板路。 “咯咯哒——” 一只鸡兴奋地朝她扑来,被她轻而易举地擒住翅膀。 追墨以前是被当成斗鸡养的,身上干净,没有什么味道,翅下的短绒还特别温暖柔软,被她好一阵乱摸。 之前,谢窈被罚跪祠堂,让桑若把追墨送到了静竹轩养着。 她四处张望,就见院子角落的竹丛深处的枯叶有被母鸡坐过的痕迹。 谢窈走上前,蹲下来摸了一会。 果然,摸到两颗蛋。 她把鸡蛋收好,给追墨撒一把米,又去后院找到斧头和一堆干柴石块,打算做个鸡窝。 谢宴找来时,正好看见谢窈认真地垒着木条,追墨在她身边,安静地啄米粒。 谢窈身上穿着件石青色直裾襦裙,眼睫低垂,发间只有一根藏青发带。 风吹起她的发带,阳光穿过竹枝,竹影似潋滟碎金落下她身上,静谧如画卷。 谢宴凝神望着许久,打破寂静:“追墨没死?它不是那只烧鸡?” 谢窈早就听出他的脚步声,头都没抬:“你想的话,它也可以是只烧鸡。” “我……我以为它做错了事,肯定死了。” 谢窈劈开一根木头,道:“做错事的是养鸡的人,鸡只是被利用的工具而已,为什么要怪它。” 谢宴回想谢窈把一枚香囊放到谢枝身上,而书童把追墨带到饭厅后,追墨追着谢枝啄。 他就算再傻,也能猜到追墨发狂跟香囊有关,而那枚香囊,本就是谢枝为谢窈准备的。 ——谢枝,要害他姐姐。 谢宴语气迟疑:“昨天靖北王给你送了好多礼物,我本想一大早来找你,没想到你不在晚香院,居然在这儿。” 谢窈站起身,拍了拍手:“你去晚香院了,和母亲请安了吗?” “请了啊。” “哦,”她忽然弯起唇角,眉眼鲜明张扬,语气莫名有几分骄傲,“那看来你已经知道,这身衣裳是母亲新给我做的了。” “啊?”谢宴怔住。 他跟不跟母亲请安,和谢窈的衣裳有什么关系。 半晌,他才顺着话头说:“母亲怎么没给我做。” 谢窈的笑容更深:“对了,母亲除了给我做了新衣服,还答应我,把靖北王送来的那几匹布料也才裁成新衣。” 谢宴:“我看见了,除了几匹蜀锦,还有一棵珊瑚树。” 谢窈:“对啊,你看母亲给我做的衣裳,是不是很合身?” 谢宴:“……合身。” 懂了,她这是在跟他炫耀。 谢窈见谢窈手上有些木屑,从袖中摸出一张干净手帕,递给她。 谢窈接过来,在院中水井旁洗了手,仔细擦拭干净,不脏了母亲给她新做的衣服。 擦完,她把手帕还给谢宴,忽然开口:“我知道,昨日陆慎言是你带进来的。” 谢宴呼吸一顿:“你知道了。” 他低下头,想起小时候。 他总是追在谢窈身后,可谢窈有自己的玩伴,她嫌他年纪最小,从不搭理他。 可他还是想跟着姐姐。 “姐姐那些玩伴长大后,只有陆慎言长得好看,所以我才把他带进了伯府,”谢宴说道,“姐姐不喜欢他,难道真想嫁给靖北王?” “下次睁大你的眼睛看看,陆慎言哪有靖北王好看?”谢窈认真地说。 谢宴嘴角抽了抽:“好看又不能当饭吃,靖北王毕竟……身有残疾,听说还性情暴戾,全京城都知道靖北王府是个火坑,你要是嫁给他,受苦怎么办。” 谢窈摸了摸弟弟的脑袋:“好看不能当饭吃,但靖北王的王位,他的权势地位能。” “姐姐不是那种贪慕权势的人。” “嘿嘿,我是。”谢窈微笑道。 她耐下性子:“嫁给靖北王,不说别的,母亲至少能封个诰命夫人,至于传闻靖北王性情暴戾,他都站不起来了,总不能追着打我吧,我又是世人皆知的王妃,他更不能真把我害死。”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担心。” 谢宴仍旧感觉心口堵着一块石头。 谢窈道:“我和靖北王是皇上赐婚,木已成舟,不能更改,箫熠之以后就是你姐夫了。” “你有空担心我嫁得好不好,还撺掇我抗旨,还不如勤奋读书,早日考取功名,别再做靠伯府蒙荫的纨绔子弟了,以后……” 谢宴:“以后什么?” 谢窈眼底泄露一丝戾气,笑容却格外灿烂。 “以后,万一文昌伯府的天塌了,你还能滚得远点。” 谢宴不懂谢窈的眼神,不知道谢窈究竟要做什么。 但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听姐姐的话。 “我听姐姐的话,以后好好读书。”他说道。 只要他听话,姐姐就不会再离开了吧。 谢窈又叮嘱:“还有,我不喜欢陆慎言,以后别再做自以为为我好的蠢事了,小废物。” “不会再有下次了,姐姐。”谢宴承诺似的说。 离开静竹轩,他从学塾取了几本书,往书房走。 贴身书童阿禄跟上前:“少爷可是让小的好找,刚才大小姐还念叨,说天儿冷了,少爷读书要多加一个手炉。” 谢宴默不作声,阿禄又道:“对了,大小姐那里那只鹦鹉,今天学会说话了,少爷平日里不是最喜欢找大小姐玩吗,咱们去看看吧。” 谢宴脚步停住:“我平时,最喜欢找大姐姐?” 阿禄悄然试探:“是啊,依小的看,就算二小姐回来了,大小姐才是真正挂心您的人,也是真正值得您在乎的人。” 谢宴蓦地顿悟了。 是啊,他的姐姐回来了。 那他就不需要第二个姐姐了。 “谢窈没有杀追墨,而是养在了静竹轩,我今日看见鸡还下了蛋。”谢宴忽然开口。 之前,追墨买回来后,一直是阿禄在养。 阿禄脸上露出讥讽之色:“二小姐在北境那么多年,说不定整日喂鸡种田,小的只养过追墨一只鸡,自然比不上她能干。” 谢宴轻声道:“可你还会给追墨喂食会让它发狂的草药,应该是姐姐比不上你才是。” 阿禄心头一紧,结巴起来:“少,少爷在和阿禄说笑吗。” “嗯,说笑而已,我还以为追墨忽然发狂,是你训练的呢。” “阿禄不敢!” “你不敢,那就是大姐姐敢?” “小的,小的真不明白少爷在说什么啊。” 阿禄吓得跪了下去。 “起来吧,跪什么跪,我何时责罚过你。” 谢宴唇角扬起,停在了花园的池塘边。 “对了,阿禄,你说这水冷不冷?” 第一卷 第22章 姨娘吃药,有问题!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阿禄是谢宴的贴身书童,整日陪着谢宴招猫逗狗,不干正事。 从前,大小姐给他银子,让他常年在少爷面前,引导她才是少爷唯一的姐姐。 少爷还是个孩子,就想要姐姐。 当初二小姐被送去健妇营,没一年,不需要引导,他就很喜欢大小姐了。 前些日子,阿禄收了孙姨娘院里刘嬷嬷的二两银子,让他给追墨喂一种特殊的草药。 追墨变得比平时暴躁,啄了回府的二小姐,还伤了谢伯爷和大小姐。 但事后,没人追究一只鸡,他以为事情早就过去了。 四下无人,阿禄从地上爬起来,没意识到谢宴声音平静的可怕。 “公子,如今是秋天,池塘自然很冷……” 话未说完,谢宴走到他侧后方,猛地拽住他衣领,狠狠撞到池边的青石上。 砰的一声,阿禄脑袋开花。 谢宴根本没再问他到底是谁指使的,他不用猜也知道。 阿禄的叫声还未出口,谢宴再轻轻一脚,把他踹进水里。 水花溅起半人多高,阿禄呛了两下,很快没了动静。 一股血色像断线的风筝,从水里咕嘟嘟地流淌,须臾,尸体浮上水面。 谢宴蹲在池边,用手舀了些冰凉的池水,把青石上砸出的血迹拂去,又随意地捡起阿禄的鞋丢在旁边。 做完这些,谢宴平静地洗着手。 他低头看着尸体:“以前谢枝是我的姐姐,你是姐姐派来照顾我的人,但是现在,我不需要谢枝了。” 水面倒映出一张苍白俊朗的脸,他站起身,从怀里拿出帕子准备擦手。 想起这条帕子谢窈用过,谢宴停下来,用衣摆拭了拭手上的水迹,不紧不慢地离开池塘。 等他在自己的书房温习了两遍先生之前讲的功课,又练了几篇字后,照看他的嬷嬷才脸色惨白地赶来。 “少爷,后花园发现一具尸体……阿禄,没了。” 谢宴适时地露出惊讶神色。 阿禄终究不过是一个下人,伯府一个下人失足落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晚香院这边,甚至无人知道。 谢窈回晚香院时候,路过孙姨娘和谢枝住的西阁楼。 忽然,她看见刘嬷嬷的身影,鬼鬼祟祟地贴着墙根走。 谢窈悄无声息地跟上去,就见刘嬷嬷拎着几副汤药,来到伯府后厨,指使一个小丫鬟:“你,去把这两副药给姨娘煎了。” 丫鬟接过药包,忍不住抬头问:“嬷嬷,姨娘这是生病了?” 刘嬷嬷斜了她一眼:“你才生病呢,这是药令大人给姨娘开的调理方子。” 见丫鬟仍是懵懂,她又斥道:“灶上不能离人,煎好后给我,若有半分差池,仔细你的皮。” 丫鬟不知什么是药令大人,谢窈却清楚,孙姨娘的父亲,就是尚药局的孙药令。 她隐隐感觉自己捕捉到了什么,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等刘嬷嬷走了,丫鬟生完火,找出砂罐,拿着蒲扇煎起药来。 谢窈这才现身。 “见,见过二小姐。”小丫鬟慌里慌张地起身行礼,悄悄看她身后。 二小姐没带刀吧。 “放心吧,我没带刀,”谢窈感叹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名声,张开手示意,“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松了一口气:“回禀二小姐,奴婢茗儿。” 谢窈从袖中掏出一枚昨日在母亲那里顺来的银锭,塞到茗儿手中。 “茗儿,你也知道,我母亲常年体弱多病,我想为她请个大夫调理身子,却不知京中哪家医馆更好。” 茗儿收下了银子,心中怦怦乱跳,低声道:“二小姐真是一片孝心,只是,主母的身子,京中许多医馆都来看过,药也吃着,但一直不见好。” 顿了顿,她又道:“若说好的医馆,给咱们伯府平日看诊的济安堂就很尽心,就是药钱很贵,奴婢这等下人是万万吃不起的。” 谢窈听完,附和地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多谢你告知,也罢,我还是等以后有机会了,为母亲寻些名医看诊吧。” 说完,她就要走。 茗儿愣愣地问:“二小姐就问这个?” 谢窈回头:“你还想要我问什么?” 茗儿咬了咬唇:“就一个问题,用不了给奴婢这么多赏钱。” 谢窈看向她身后的渗出药味的药罐:“你这药是给谁煎的?” “二小姐,奴婢万万不敢给孙姨娘下毒啊!”茗儿“噗通”一声跪下,小脸失了血色。 谢窈开玩笑似的说:“我不喜欢孙姨娘,你要是觉得收银子太多,就往这里面丢点黄连。” 她也没等茗儿答应,便离开了。 茗儿望着她,心想,二小姐对待下人脾气很好,不像对待伯爷和王管事那么吓人。 回到晚香院后,谢窈就把忍冬叫来。 忍冬也正要跟她说:“奴婢跟桑若打听了,夫人是肺痨,据说是生您时落下的毛病,但今年更严重了,大把大把吃药也不见好。” “回头,你得给母亲把个脉,”谢窈从怀中取出一个药包,“你先看看,这是什么药?” 忍冬打开之后,默默抬头:“药呢?” 这分明是个空药包。 谢窈尴尬地笑了笑,指着上面残留的药渣:“这不是吗,我好不容易顺来的,我们家忍冬不是神医嘛,肯定能分辨这是什么。” 忍冬认命地拈起药渣,低头轻嗅,又对光仔细捻了捻。 谢窈期待地看着她:“是什么?” 忍冬一本正经地回答:“看不出来。” 谢窈:“……你再仔细看看,要么你尝一口?” 忍冬摊手:“二小姐,奴婢又不是神仙,就这点药渣,您找个算命的掐指算还差不多。” 谢窈泄了一口气,算了,只能当她一锭银子白花了。 “话说回来,二小姐从哪儿顺的药包?可有说是治什么的?”忍冬问道。 谢窈:“是孙药令给孙姨娘开的调理方子,孙姨娘看着身体很好,没事儿吃什么药呢,我感觉这药一定有问——” 她忽然停住话头。 没事自然不用吃药,但如果有事呢? 前世,她嫁给陆慎言不到半年,孙姨娘就被抬为平妻。 当时她已经被送到庄子,与世隔绝,这消息还是陆慎言来时随口说的。 后来谢宴见到她,只是说母亲去世,没提及伯府的事。 寻常妾室,即便身份贵重,入府是什么,以后就是什么,正妻未亡,不会抬妾为平妻。 除非,这个妾室有大功劳。 孙姨娘,有了身孕。 第一卷 第23章 出府后,去许氏钱庄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没证据的事儿,谢窈却认为自己猜对了。 算算时间,如果孙姨娘现在有孕,待到生产时,正好是前世她被抬为平妻的时候。 不仅如此,谢窈还猜测,孙姨娘诞下的,很可能是个儿子。 前世母亲死后,谢宴明明是嫡子,却被谢明安放弃,用了一年功夫才找到陆慎言藏她的庄子。 如果谢家有了新的嫡子,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谢窈轻挽一圈手中的刀,眼神凛冽。 她将自己对孙姨娘怀孕的猜测,告诉了忍冬。 忍冬:“这,这……二小姐仅凭一点药渣,你又不是算命的,怎么看出来的?要么,您晚上去一趟孙姨娘房间,顺些喝剩的药物回来,奴婢再看看?” 谢窈摇了摇头,没必要了。 “我就是算命的,我说怀了就是怀了。” 她开玩笑似的说,又问道:“如今我们手中还有多少银两?” 忍冬把银子摆出来:“咱们带回京的银钱只剩一两碎银,半贯铜钱。昨日您从桑若那里顺了三枚银锭,加起来,总共十六两半。” 也多亏二小姐顺了给靖北王侍卫的赏钱,否则她们已经是捉襟见肘。 “够是够了……”谢窈估摸了一下,“那日偷炭盆的同福,现在在什么地方?” 之前,谢枝让自己院里的小厮同福偷了她的炭盆,被她捉个现行后,孙姨娘将其打了二十棍后,发卖了出去。 谢窈特意让忍冬留意同福的去向,又问了他的家世。 她还记得同福被拖走前看向孙姨娘的眼神,不是畏惧,是恨。 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 同福,就是她选择的人。 “奴婢趁人不备给他送过些伤药,还给他塞了半贯铜钱,他说伯府发卖的下人,一般是送去东街几所牙行,还有的送到乡下的田庄做杂役。” 谢窈思忖道:“明天出府。” 次日一早,她就准备着出门了。 穿上母亲给她做的新衣服,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再叫上忍冬。 路过许素素的屋子时,房门紧闭,看来母亲还是不想理她。 谢窈也不在意,还笑眯眯地跟桑若打招呼。 路上,谢宴正好要去学塾,遇见了她。 “姐姐,你是要出去玩吗?”谢宴兴冲冲地问。 谢窈点头。 “那我跟你一起出去——” 这时,他身旁一个看起来有些面生的小厮劝道:“少爷,今日学塾有课业,伯爷还要检查的。” 谢宴想起自己昨日答应谢窈,以后要好好读书,今天要是就出去玩了,谢窈非得抽他不可。 “算了,我也不是很想出去,”他只好作罢,又道,“府上有车夫,姐姐要去什么地方?用我的马车吧。” 谢窈:“靖北王府。” 谢宴愣了一会儿,垂下眸,轻声道:“那也行,早去早回。” 他让小厮去找车夫,把自己的马车停到门口。 新的门房却拦住了谢窈:“伯爷说了,二小姐要在府中学规矩,不得擅自出府。” 谢窈抱着刀:“此前靖北王送来礼物,我要亲自去王府道谢,陛下也说了,待嫁期间,我可以去王府找王爷。你是听伯爷的话,还是陛下的话?” 门房犹豫:“这,这里毕竟是文昌伯府,二小姐别为难小的,小的实在是怕惹伯爷生气……” 谢窈微笑问道:“所以,你是打算惹我生气?” 门房咽了咽口水,回想起前任门房的惨状,火速开门。 忍冬扶着谢窈上了马车,谢窈却说:“先不去靖北王府,去东街。” “二小姐去东街做什么?”车夫问道。 忍冬翻了个白眼,冷呵:“二小姐是去道谢的,不该去东街买点回礼?” 车夫还想说什么,谢窈缠着布条的长刀,已经从帘子里伸出来,横到他身旁。 她淡淡地开口:“你知道今日的门房,为何没有被我一刀砍死吗?” 车夫屏住了呼吸,声音发颤:“小的不,不知道……” “因为他没有问我去做什么。” 车夫立即闭上嘴,扬起马鞭,直奔东街。 马车很快到了街口,谢窈跳下车,给车夫一点赏钱:“当我请你,去前面茶楼听一天的戏,日头落之前再送我回府。” 车夫战战兢兢地拒绝:“小的不敢。” 谢窈:“那我还是把你一刀砍死吧。” “小的告辞。”车夫麻利地接过赏钱,眨眼消失在她面前。 忍冬则抱着布匹下了马车,若有所思地说:“二小姐,咱们是要再顾一辆马车去牙行吗?” 昨晚二小姐特意询问她同福的去向,今天她们又带够了钱,她猜,二小姐定然是要去买同福。 谢窈眯起眸子,看向前面。 东街是京城最为繁华的一条街道,白日里,街道两边各种小贩吆喝,里面茶楼酒楼当铺应有尽有,若是晚上,宵禁前也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这些熙熙攘攘的行人商贩,他们都是大燕的百姓。 曾经,她习武从军,征战沙场,就是为了守护眼前的一切。 看到安居乐业的人们,谢窈意识到自己还是想策马扬鞭,驰骋疆场。 她心中热血未凉。 定了定神,谢窈步入东街:“先去许氏钱庄。” “那是什么地方?咱们不是去买同福吗?”忍冬问。 谢窈道:“许氏钱庄,是外祖父家在京城的产业。” 东街牙行大大小小有许多家,上哪找同福,就算找到了,她们只有十六两银子,若是碰上牙行狮子大开口,难道她回头把自己的刀当了? 何况,她想要的不是买个仆人,而是一个忠心耿耿的手下。 片刻后,两人走到东街最里面的许氏钱庄。 刚走进去,掌柜便热情迎上前:“两位姑娘有何贵干?” 谢窈道:“家母许氏是许老爷子的独女,谢窈与祖父多年未见,特来看望他老人家。” 掌柜的见到她抱着刀,又听到她自称谢窈,一下子确信了她的身份。 这几日,谢家二小姐回京,陛下赐婚她和靖北王,是京中最热闹的新鲜事。 “原来是谢家的表小姐,见过表小姐!只是老家主如今不在京中,不过,少东家此刻人就在后院清点账目。” 第一卷 第24章 钱的问题,舅舅帮你解决!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半盏茶功夫不到,一名容貌清俊,身着锦袍的男子便急匆匆赶来,手里还拎着一把金算盘。 谢窈见礼道:“舅舅。” 眼前的男子约莫三十出头,是许家的少东家,她的舅舅许知行。 舅舅其实与许家并无血缘关系。 当年,外祖母早逝,外祖父续弦的夫人也无所出,许家只有母亲一个嫡女。 直到遇见家破人亡的少年许知行,外祖父将他收为义子,悉心培养。 许知行见到谢窈,眼眶悄然红了:“真是小阿窈回来了,快让我看看,哎呀,比小时候还漂亮俊俏,怎么长这么高,都快赶上我了。” “舅舅倒是和从前一样,”谢窈问道,“不知外祖父身体如何?” “你外祖父一切都好,月前回江州老家处理生意,京中的铺子现在是我在看,你放心,有什么用钱的地方跟舅舅说,一定满足。” 谢窈心里酸涩。 前世,她回京后没有与许家联络,没想到在她被陆慎言软禁,走投无路的时候,却是许知行伸出援手,重金为她聘请状师。 她的血脉至亲放弃了她,只是外祖父义子的舅舅却不遗余力地帮她。 前世匆匆一见,谢窈才知道,外祖父在母亲走后半年,也发急病离开了人世。 “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冷不冷?”许知行温和地问。 谢窈笑着道:“一点都不冷,舅舅,这是母亲亲手给我做的新衣裳。” “素……你娘的针线活?”许知行稍微凑近看了看,认了出来。 “倒是比从前歪歪扭扭的手艺强多了。” 他说着,偷偷背过身,迅速用袖子揉了一把眼睛,语气有点絮叨。 “以前在家里,你娘不喜欢做女红,你外祖父非要她学,她就大哥长大哥短地央求我,最后还是我给她绣的……现在,怎么是她亲手给你做衣服。” 谢窈笑了,没想到母亲曾经也是个活泼会撒娇的姑娘。 “我这次前来,就是因为母亲。”她说。 提起自己的妹妹,许知行神情一下子正色起来。 谢窈将自己回谢家后,母亲言行不一的事告诉了他。 “我离京这九年,舅舅可知道,母亲在伯府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到谢窈说许素素今年的肺痨愈发严重,许知行立即吩咐掌柜:“去把库房那盒平肺膏取出来,快去!” 他抿唇道:“阿窈,不是我不关心你娘,而是你娘……她根本不见许家人。” “其实当初,你外祖父本不愿你娘嫁给谢明安,咱们许家虽是世代从商,商贾身份上不得台面,却做不出委屈女儿攀高枝的算计。” “但那时谢明安高中状元,你娘喜欢他,还……有了你,你外祖父拗不过,只能由她去了,怕她受委屈,备了八十抬嫁妆,看着她嫁入谢家。” 许知行又道:“自从你娘生了谢宴后,我和你外祖父都遣人想见她,她却始终不见。家里人当她是生下伯府嫡子后,嫌弃自家商贾身份,从此也就与她生分了。” 谢窈知道舅舅没有骗自己,她小时候,确实没有见过舅舅上门。 母亲也从不提及许家,都是她一个人在街上瞎跑,来找过舅舅和外祖父几次。 而谢老夫人则总是冷嘲热讽,说母亲是小门小户出身的商贾之女,生下的女儿也上不得台面。 谢窈又询问舅舅还记不记得母亲身边的苏嬷嬷,舅舅道:“自然记得,苏嬷嬷是个实诚人,从前在许家就一直照顾你母亲。她怎么了?” “没什么。”谢窈摇了摇头,没说苏嬷嬷不知为何,已经不在了。 许知行眼神沉了几分,没有再问。 平肺膏取来,他打开验过之后,交到了谢窈手里。 正要告诉谢窈用量,忍冬见到药盒上的贴的墨字,惊讶道:“这是先帝患肺疾时曾用过的,比黄金还要贵重的琼玉平肺膏?” “正是,这药是我去年担心老爷子年纪大了,提前备下的,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 许知行看了忍冬一眼,笑着说:“你这侍女倒是有些眼力,不过不用担心,琼玉平肺膏再珍贵,咱们许家也寻得到,用得起。” 谢窈让忍冬把药收好,感觉自己低估了许家的财力。 忍冬抱着琼玉平肺膏,恨不得立即打开看看,她是大夫,对这种出名的良药最感兴趣。 谢窈看着忍冬一无所知的模样,忽而开口:“舅舅可知济安堂的东家是谁。” “济安堂?” 许知行对京中大小商贾生意了如指掌,很快就想起来。 “济安堂的东家姓孙,孙宏方,是尚药局孙药令的儿子。” 济安堂的东家,竟然是孙姨娘的大哥。 那前世忍冬的死,或许就是孙姨娘指示济安堂干的! 谢窈眼神深了几分,这医馆既然能不留痕迹地害死忍冬,一定有它的问题。 她问道:“舅舅,许家在京中的产业,可有医馆?” 许知行的面容笼罩在幽静的阴影里,眼神透出一丝冷意。 他没有回答,而是指腹轻轻拨动手中的金算盘:“小阿窈,你爹是不是有个妾室,姓孙?” 谢窈颔首:“府中的孙姨娘,应该就是舅舅口中孙宏方的妹妹。” 许知行眯起眸子,喃喃自语:“你娘在谢家受苦,是这个妾室害的吧。” 还有,小阿窈提起的苏嬷嬷,恐怕是凶多吉少。 有些事不告诉他,他也能猜到。 既然小阿窈说济安堂有问题,那他做舅舅的,就帮她解决这个问题。 他的声音很低,谢窈还没听清,他就笑了笑,说:“咱们许家在京城,从前是没医馆药铺,但是……” “打今天起,就有了。” 许知行没有和谢窈多说,而是去里屋拿出一只木匣。 他打开匣子,里面银灿灿,金闪闪,元宝状,亮得刺眼。 “皇上赐婚的事,我已经知道,他们谢家当年把你狠心送到健妇营那么多年,如今你刚回京,又要你嫁给靖北王,真是一群趋炎附势的鼠辈……” 提到谢家,许知行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谢窈说道:“嫁给靖北王,我是愿意的。” “那便好,那便好。” 说着,许知行又拿出一沓银票:“舅舅我没什么能耐,只有一点银钱,这些就当给你零花的,阿窈务必收下。等你成亲那天,你外祖父和我,肯定给你准备更多的嫁妆,不叫任何人瞧不起咱们许家的女儿。” 谢窈并没有推脱,接过银票,让忍冬收下银锭和金锭。 粗略一看,至少有百两银子,五十两黄金,还有几十两银票。 听到许知行要外祖父也为她准备嫁妆,她连忙道:“舅舅想给我嫁妆,我收下,但如今外祖父不在京城,如果来不及,千万不要让外祖父来回奔波。” 许知行点头:“这个我知道。” 谢窈又提起同福。 有钱庄的帮助,她只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就知道了同福眼下所在的牙行。 谢窈起身告辞,和忍冬一起离开了许氏钱庄。 许知行望着她的背影,直到那道纤长挺拔的身影彻底融入人群中,他才收回视线,原本温情的眼神变得锐利。 他回到屋里坐下,面无表情地拨动算盘,一道道吩咐迅速发出。 “钱庄这边每月流水有两千两,济安堂开在南街,老张,你拿八百两,立即去南街盘一间铺子,就要济安堂的隔壁!” 第一卷 第25章 云鹤楼遇熟人,给王爷带饭菜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离开许氏钱庄,忍冬抱着一大袋金银,紧张地说:“二小姐,奴婢从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感觉买一百个同福也够了。” “这些可不只是用来买同福的。” 无目的游荡着的龙人们得到了命令,开始向大厅另一端的出口退去。然而它们没走出多远,落在最后的一名龙人突然倒下,苏如鬼魅般出现,拖着它向一间黑暗的废弃房间走去。 杜雨菲托住他的胳膊,仔细一看,衣服被划破了,手臂上有一条血痕,伤口倒是不深,却在不停地流血。 秦昇看着顾茗有些气闷的脸,心中也有些自责,顾茗的经验不足可以理解,但他那个时候也在场,就因为相信了阿布先生和薛老的友谊,居然没有想过羊脂玉可能会出问题,没有做一些防范措施。 茅兴东正要开口,耿中天抢先发了言,因为他把握不准茅兴东的态度,如果茅兴东迫于压力投了赞成票,加上付大木手里的一票,在七个常委当中就已经形成了多数,杨富贵多半会送一个顺水人情,再反对就晚了。 作为整个突击队的最高指挥官,三十出头就官至武装黑衫军旗队长的韦瑟姆绝非等闲之辈。西班牙和突尼斯的历练已经让他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军官。他清楚的明白此时最关键的就是压制英军的火力,接应其他突击队员落地。 付宇跪在原地,他根本就没有任何逃走的想法。李秀宁的实力太强了,杀人如杀鸡,他如果要逃走,那是找死,根本逃不掉的。 王浩竟然没有发现许薇真的生气了,自己往沙发上一坐,拿起遥控就打开了电视,调到喜欢的体育频道津津有味的看起了联赛。 “原本只有我们城主府一家能太一仙,后来虎啸等十家商行联合成立了一个仙草商行,而且他们还代理售卖太一仙联接灵器,现在仙草城能太一仙的买家至少有二千家”,狐千叶如实告之道。 一号仅仅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将风雷属性核心阵法融合为一体,而且还推演出最佳的风雷飞羽剑的材料配合比。 南无乡思考良久,还是决定在此事上插一手。毕竟如此多人一起针对灵渊的策划,最后十有八九会牵连到他。若不能先发制人,那么到时候殃及池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叶空果断答应了,同一时刻,他也利用圣城的树域功能,成功返回了梦魇公会的据点。 这种能使三种不同鬼焰的骨锤竟有一对儿!黎明雪越加惊喜,暗暗猜测另一柄骨锤的神通,如果是同种鬼焰的话就用处不大了,但若是异种鬼焰或者鬼雷的话,用处就难以估量了。 而李泰等人没有来青藤苑,而是返回了长安城,李泰和李元祥直接便是去了皇宫,要把这件事告诉给皇帝。 对于桐乃每天在学校坑兄,她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她也清楚,自己这个超级兄控的闺蜜这样做,是打着把哥哥的名声弄臭,判他无妻徒刑,然后独占的想法。 这时候,西安城内,郦食其也跑到了黄巾军的军营里面,找到了整装待发的王伯当。 伊乐一口气吼了出来,说完后他自己都有些惊异自己的吐槽能力。 第一卷 第26章 换衣服等王妃?谢窈砍价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轮椅? 白术连忙去屋内把王爷的轮椅推出来。 老管家也来帮忙,一起把王爷搀扶到轮椅上。 王爷又一个眼神,白术推着他到了院门口。 原来,此次倭族来帝国和亲,派出的使臣之中,竟然还有一国之公主吗? 而柳黛儿则一身丝绸质地红色长裙,长度刚好到脚裸,下面一双裸色高跟鞋,裙子的右侧开叉到大腿根部,美腿似隐若现,丝滑的面料,加上合身的裁剪,把她身材的优势一览无遗的展示出来,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虽然,马六对于钟玗琪不用公筷这种不礼貌的行为表示不满,可是,今后钟玗琪就是瑞王妃了,他敢得罪她吗?再说了,萧煜霖都没有意见,他还能有什么意见了? “琪琪,我不,我怕一放开你,你就走开了!”韩江紧紧的抱住了霍思琪,他一想到霍思琪总是在不停地拒绝着他,他的心里就难受的如同针扎一般。 除了才开始干掉的两个黑帮是卡斯特主动出击外,剩下的那些敌人他基本都只能算是被动防御。 今日要守岁,钟玗琪自然不会那么早睡觉。现在,钟玗琪和春华秋实三人正坐在内室烤着火,说着话。 “怎么回事儿?”霍思敏沉着脸问道,虽然明知道对方看不见,但是仍旧有些神情凝重。 这看着明明是那般慵懒无害的目光,却不知为何 ,落到自己的头上时,却让人无端的心中一寒。 孟云婷见了,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连嘴角都勾起了。见到萧煜鸿写完圣旨,孟云婷又赶紧低下头,将笑容掩去。 说好了共进退,火蚀之地还没有打开,赵家就破坏了规矩,魏家岂能没意见,心中憋着一肚子不满离开。 赵原跟钱虎两人将马车上的石灰全部搬了下来,然后就在鱼塘边聊着天,没等一会,陶蒲等人也回来了。 可惜的是,他虽然有点心得,却还是差了一点,见著的境界,遥遥不知何期。 空间轰隆隆颤抖,死亡彻底消除了空间中的生气;而毁灭更加霸道,竟然连虚空都开始摧毁,崩碎开一个个空间大洞,一条条空间裂口迸射无数乱流。 无论年纪还是堂中的地位,李长烈都压黄、年二人一头,自然有资格说教他们。 此时这头巨熊已然变了模样,周身灰黑,可是背部却有一溜白毛,好似白线一般,从头到尾,显得格格不入。 玄风圣王耸了耸肩,轻笑着说道,对死不瞑目的天武圣王看都不看一眼。 就这样,吕枫的生活变得有规律起来,早上起来吃过早饭,然后回房间修炼,晚上出来吃完饭,又回房间继续修炼,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七天。 “愚蠢!还不明白吗?只是力量根本不够!”诸圣冷哼一声,俯视着李言,就像是在俯视一个死人。 施梦梦温柔地笑笑,仰着白天鹅般的玉颈抱紧李言,李言甚至都能够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的香甜热气。 在这里,总会让人不时想起过去,想起外面的人,外面的景,甚至是兰帝根本不食用的世俗诸般美味。偶尔会有人发疯,暂时行的乱喊乱叫。 第一卷 第27章 骑马入府,说王爷腿脚不便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用七两银子买的,叫七两正好。 七两立即跪到地上,忠心耿耿地说:“多谢二小姐赐名,七两以后一定对二小姐唯命是从。” 他正要将棉袄穿上,忽然,在棉袄里面摸到一个单独缝的口袋。 他随意用手捧了一捧,就觉得重量十分大,抓在手中十分的沉重。简直就好像是铅汞一般沉重。 在全力一击之下,居然依旧破不开地狱犬的防御,真不愧是五阶魔兽里头,防御最变态的。 这一届,比往届来说有着很大的不同,除了筛选出很多的优秀的剑修以外,还出现了很多妖孽的剑修。 机车突然嘎然而止,“到了。”黄毛简单的说了一句,将车子熄了火。俊杰跳下车,眼前是一栋破旧的居民楼。 纳兰柔和慕容无泪实在太累了,她们还在安静的睡着,撒贝不想惊动她们,他悄无声息的披上衣服走了出来。 鬼魑梦魇一般地自言自语着,全身上下黑气翻涌,如同有黑云飘来,遮天蔽日,大地上的光辉,彻底被遮掩住。 这时,只见一条长长的黑色尾巴,悠然的从炽汐左侧的隔板后缓慢的伸了出来,微微弯曲,左右摇晃在空中。 当然了,王辉还有一个敌人,火无邪。虽然火无邪看起来不怎么样,被王辉压制的死死的;可是火无邪的表哥,火焚天却是国泰学府的五大天才之一。 那说话的剑主与另外一名剑主打了个眼神,随即便朝着五阶魔兽那边而去。 “那你来我们学校是干嘛的?”这下子,我是真的有些疑惑了。如果说蒋梅不是来参加运动会的,那她来我们学校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还有一命呢?”男子看着琅琊居然自残,并未怜悯,反而是得寸进尺。 “只要你肯,那就可以!”花子夜热切的看着叶婉莹,这是叶婉莹第一次如此大胆直接的表达自己的心情和愿望。难道说,江楠真的魅力大到这个程度,甚至可以感化叶婉莹吗? 一会儿绣橘和司竹也气喘吁吁的进了屋子,二人扶着门,喘了半天气。 陆少曦让各队队长集合队伍,开始了他第一次公开讲话。陆少曦先是感谢一番,拉近了与学生们的感情,又表示冲锋与断后都由他的第七队来负责,打消了其余各队的顾虑。 来者是客,素素这样子的,还算是贵客。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曾想过,像她这样的贵客,居然还会有人来找她的茬? 学院门口不知何时聚集了许多学生,他们都是來为牧天四人送行的,牧天虽与他们并无交情,但如今面对他们热心的道别,无论如何也要给几分面子。 陈征背上带着安全背心,手中握着安全锁,只要水下稍有威胁他就可以飞身上岸。 林篷,现在你只能和我同一条船,你要知道你现在没有修为实力,对于修罗王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眼下无事,胡定中便教起二人武功来,李楠吞服了骨髓丹,再想也是枉然,索性便静下心来跟胡定中学艺。 “下次,绝对绝对不允许你再不告而别,知道吗?”南宫博弈仍旧用他温柔的眼眸看着江楠,看的江楠一阵泪眼婆娑,不停的拼命的点着头。 第一卷 第28章 只有她,没把熠之当成残废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管家的心提起来,小心地打量着王爷的神情。 王爷哪里是不爱出门,是没法出门。 艾尼路沉声道,手臂一挥,右手已经化作了一道雷光,粗壮无比的雷电之枪已经轰了出去。 黄狗兄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个灯位的存在,就算他有所察觉也不敢轻易回家买反隐排灯。虽然两个反隐也就两百钱,可这个关键时刻钱还是能省就省。 这边袁楼村里王兴新和刘老二商量着如何弄一些美味又便宜的饭菜时,长安城里长乐坊王家府邸。 她现在连自己的心思都纠结不清,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其他。 这过程中,离央也试图想进入鼎内空间,不过却是不知为何,他与太仪鼎之间的联系居然被屏蔽了,这也导致他除了找到连痕口中的彼幽树外,没有其它的退路。 心中意动的离央,在听到了白秋的提醒后,也知道了想学习炼丹也不是那么一件简单的事,心中的意动又散去了不少。 草帽当然忘不了那个家伙,那个让他体会到了有生以来最为绝望的时刻,强的和怪物一样的家伙。 之前,云潇学过滑冰,滑冰的技艺还很娴熟,不知穿着这种鞋子滑起来会是什么感觉,她好奇的想尝试一下,于是,伸手拿起了鞋子。 初始一个两个星点坠落在身上,离央还没有多大感觉,但随着坠落的越多,离央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镇封之力作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他本觉得楚王在朝堂拉拢底层官吏,不足为虑,仅仅牵制太子,反让太子谨慎行事,少犯错误! 刚刚走到楚天扔下炸丹的地方,一丝冰冷的气息忽然在那为首之人的心头闪过,他的面色一变。 毕竟圣者,在现如今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存在,谁都没有见过圣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强者突破到了圣者。 虽然虚无吞炎不断的焚烧和吞噬着他的法力,但虚无吞炎也是在慢慢被他强行炼化。 在他看来,陆元这完全是在自己作死,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偏闯进来。 “没错,铁木尔战死,不曾影响突厥人的斗志!”林恺跃附和道。 经过了几十拳之后,血龙獒发出一道呜咽的叫声,偌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已然不行了。 “皇上,末将不敢确定,不过,按照俘虏与百姓汇报,这两处地方并没有突厥部落,所以,十有八九是伊然安排的伏兵!”叶庆虎如实汇报,这三处地方让他感到危险,没有探子安全返回,又不能彻底了解当地的环境。 所以陆元三人只是随意的走在繁华的市场大街上,目光飞速的在各个摊位上扫视着石头。 一只垂暮的五色狮鹰竟然有着神宗一般的强大的核心力,若非它隐藏得很好,他们这些人在它背上,只要他一放气息,他们立时便可被震死。而且连基本的还手之力都不可能有。 虽然目前暂时还未出现这种迹象,但李郃认为他少梁应该逐渐做出改变了,慢慢取缔配给制,采取一种更为灵活的社会分配方式。 第一卷 第29章 夜探王管事,撞破奸情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谢窈骑着青骢马回了伯府,门房看见二小姐回府,麻利地给她打开了正门。 惹不起,这是真的惹不起。 贺怡芊对上那一双犀利的眼眸,就像是能够看穿了自己的内心,贺怡芊的心猛然一紧。 无奈,林风只好拿出了电话,心里无比的蛋疼,没想到进入自己的公司都要找人预约了。 而台下的记者们听到林风的话,就像蜜蜂闻到了糖味一样,潮水般的蜂拥到了张萌萌的面前,开始各种问题的狂轰乱炸起来。 云阳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他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林风肯定会明白的。 虽然她没有刻意去查权少卿的底细,但是能猜到,他和白亚轩不是一路人。 这两天厨房就没闲着,煤气都换了一坛子了,厨房永远是热气腾腾,田母蒸了各种面食,刚好田凤英也特别会做面食,以前的丈夫王顺福家里是北方人,所以喜欢吃面食,田凤英就学会了做各种面食。 “军上,您就莫纠结了。上次您受伤昏迷了几天,碰坏了脑子,缺失了一些记忆。你不是找医生看过来了吗,就是混乱性失忆。”林密连忙解释道。 不过,听到李婉这句他是我的老公,在场的人中,最惊讶的并不是黄志刚,而是吴静。 “一帮废物,连只鸟都打不过,本王养你们有何用!”那头那人声音极冷,夹杂着不悦,可偏偏就是无法靠近陆斐半步。 可是他的气质和神态,完全就是当年那个眼神淡定从容,高傲,不可一世的 hX大神。 虽然胡太医看似随意一言,但其矛头却直指曾少聪,在场数人均向青霜投来疑惑的目光。 胡思乱想了一通以后,花生是什么也不,就给了郑帅一个沉默是金,反而搞的郑帅在他们面前是整个的没脸。 随手挥舞两下,顿时便感觉此剑无论质地、锋利均远在转轮剑之上,虽然对内力、剑气的增幅比起镶嵌了九颗舍利子的转轮剑颇有差距,但比起根本不敢拿来和其他神兵碰撞的转轮剑来,肯定要更加实用得多。 其实当初剽窃鸣人的这个忍术,凌云还是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现在将卷轴交给他,倒是有一种物归原主的轻松感。 “还有位置嘛?”凛有点讶异。按理说,国色天香早就加满人了。 很好很强大,不过价格也很贵,咱现在虽然也算是比较有钱,但这个还买不起。 青霜终于鼓足勇气睁眼望向身上驰骋的男人,俊朗的眉眼,微启的双唇,高挺的鼻梁,星辰般闪亮的龙眸内,如同盛着一簇烈焰,炽热的凝视着自己,每一下推动,微启的双唇内便发出满足的龙吟声。 热刺在联赛还剩下6场比赛,再加上足总杯和切尔西的一场半决赛,孙兴慜很有机会打破前辈车范根的单季进球纪录,将亚洲球员欧洲联赛单赛季总进球第一多的纪录收入囊中。 声音结束,凌云很平静的将海螺收了起来,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些话可是您亲口说的,我只是留作一个凭证而已。如此说来,以后不管我对他做出什么,是杀是剐,您都没有立场过问了,不是吗? 第一卷 第31章 三份供状,借刀杀人!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谢窈清晰记得,前世,一名举子因为嫉妒陆慎言,买通了陆府膳夫,在他们二人饭菜中下毒。 她对现在的情况相当的满意,如果要是早点认识楚风哥哥就好了,赵静一直这样想,那自己就不会错过那么多的大好年华了。自己就能随心所欲的四处去玩了。 当听到赵静说自己能走,楚风正求之不得,当即叫把赵静放了下来,楚风刚刚将赵静放下来,赵静有些后悔,不该说自己能走。 看到士兵手中的激光枪,卡特不由得暗暗叫苦,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那把激光枪是用特殊金钢研制而成,又岂是人能够扭断的? 我眼中立马充满了惊喜,而其余人倒是失望了一下,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原本的表情,没法子毕竟结果是注定的,何必在意呢? 楚风发现这个吴瑞瑞看自己的眼神竟然忽然之间变得很是怪异,但是,具体是怪在什么地方,要是让楚风现在就说个清楚明白的话,他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的,反正就是赶紧十分的奇怪就对了。 暂时还难以弄清楚他们的目的地,但顾箭凭直觉判断,这帮人将会一直南行进入滇省然后伺机出境,这对顾箭的整个组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这甲一背后中了一箭,让他坚持到这里很是不易,由于流血过多,脸色苍白,凭坚定的意志撑着,到了申长风房门口,见到申长风,说了一句“公子,行动失败了”就昏过去了。 “大势所趋,算不了什么。倒是家辉,让他长长记性也好。”黑衣男子终于开口了。 尽管李天畴没有丝毫迟疑的也跟着跳上了船,但心里却是不爽,祝磊说过的,家里最后一辆摩托车又完蛋了,这回真的是最后一辆。 只听得男子再度一声尖叫道:“孤魂野鬼,速速聚来!”这声音活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的野猫,让一凡四人只感觉刺耳。 “明天就要正式比赛了,你早点休息。”说完,火彤便走了出去。 如果把连夜比作是中世纪的骑士的话,那么无疑,五河士织就是连夜的公主大人了。 “可是,皇帝哥哥听完,是分不赞同。没过几日,便把逐月派出宫去。一去便是数月不归。”听到这,我不禁愕然,顺治在封妃大典那天的表现,不像是反对洛颜与逐月的事情。 韩凝愣愣的抬头看智宇,再看张伯,张伯也在冲着自己轻轻点头,有些懵,原来,这师徒两人都是如此,都是为了百里傲云。 休息三天之后,就是了真正的决赛。当一明听到九玄掌门宣布十六强选拔到此结束的时候,终于是再也支撑不住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智宇站门边,看着前方的两排二十四名侍卫,有些怔愣,想着韩凝的话,他觉得一切都那样不现实。 强悍的仙元力对撞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之声,气浪翻滚,两道身影瞬间向着那无尽的虚空纵去,一路向上,顷刻之间,两人的飞剑更是对轰万余剑。 道天老道毁人不倦的道。一凡到现在也无法明白,他这师叔人如何把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情能够用所以串联起来,只听得一凡眉角一阵抽搐。 第一卷 第32章 报仇一刀之恨,舅舅也发力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第二天,谢老夫人醒来后,正要唤下人梳洗,就看见了自己桌案上的供状。 她疑惑地拿起来,待看清上面的内容,面色骤变。 “来人,来人啊!” 谢老夫人惊慌失措地喊起来。 “老夫人有何吩咐?” 贺云百姓出门之后,感觉神清气爽,仿佛空气中少了一些恐怖的东西。 而王元兴与在座宾客们,神情自若,推杯换盏,一派宾主相宜的和谐景象。 索尔用勺子搅动着咖啡杯里的糖块,眼神兴奋的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没等保安起身,那鸡窝头还上前一步踩住保安的胸膛,歪嘴一笑。 一辆天狼卫军车,不知何故,发生了剧烈的爆炸,连带着掀翻了周遭其余几部战车。 丁从丽也变得非常敏感,整天查手机,跟踪慕铮,吵吵闹闹的,两人就这么在一起过了十多年。 他怔怔地看向山巅,目光略显呆滞,这一幕似是勾起了他的回忆。 攸宁从不亏待自己,住的地方不能太差,昨天才搬到这三室一厅的公寓里,就在十七楼。 思想一跑偏,他不由想起了之前与周皇后的翻云覆雨,这一时让他来了劲。 但是,这种异常消瘦,怎么看都是病。这病查不出病因,和心理也没多大关系,属于疑难杂症的范畴了。 “你是来执法的?老夫记得弓弩好像是大秦的管制兵器,民间不得私有,不知道大秦的律法是不是这样写的!”金长老指了指弓弩手成玉容手里的弓弩笑着说道。 它的子弹经过了特殊的改造,配合可怕的推进力和魂力的注入,再加上子弹原本的超强穿透力可以爆发出可怕的杀伤力。 他见识过陈安全连续俯卧撑上千次,中间不带歇息的。甚至还突破了牛顿第一定律,一秒钟俯卧撑的次数超过了三次。 楚宁刀意在手,刀锋凌冽,直接如箭射入平静的水面,一点都没有惊起半分浪涛。 他的动作犀利、干练,虽然周围看不到任何的特殊画面,也听不到任何的龙吟声,可陈安全仿佛从丐帮大叔的身体上,看到了一条隐隐浮现的亢龙。 以三角形的区域发出最强一击封锁千道流,就在这时,又有一道可怕的攻击朝着这边爆射而来。 眼睛细长,眼尾上扬,透露出一股邪气狂妄的感觉,眼眶深邃,让人看一眼就会被深深吸引,嘴线清晰,嘴唇细薄,无情冷酷之意横生,鼻子高挺,山根很高,贵气自生,整张脸呈一个倒三角。 这是一个中土神洲于南疆众多少数名族的一个交汇之处,往南就是南疆诸族的地界,往北就是中土神洲。 至于人物精神力竟然达到了四十级魂宗层次,这是因为我的灵魂两世为人的原因吗? 本是沉醉其中的萧茉莉一愣,眼中恢复了清醒,瞪大着双眼惊恐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高楷,挣扎着。 季夏深夜。林安县冀边地区西南。水河村村公所、八路军补充团团部。 法宝?李寺看了看手机,然后疑惑的看着涟笙“你说的是这个?”李寺还摇了摇手机。 林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老爷子,然后他开始拿起茶具那些东西开始泡茶,虽然他玩不惯这些东西,不过谁让他现在无聊呢,想找点东西来打时间。 第一卷 第33章 堂兄刁难,坐山观虎斗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谢家没有分家,二爷谢明守,也就是谢窈二叔,是老伯爷的庶子。 想到这儿吴宇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按照高中物理中发电的原理,切割磁感线会产生电流,如果反向就出现磁场。 “王哥,我愿意跟着您干,胡刚表哥都给我说了您在临元市的一切,我很早就非常敬佩您。”清心也学会了拍马屁。 两人的窃窃私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当他们说完话,大家的情绪明显改变了很多。 “呃,的确是有事,还有半个月时间,三年一度的玄域大比就要开始了,我来就是告诉你这件事的。”风嫣无奈,只能将事情说了出来。 酒拍卖出了两亿两灵石的价格,四株灵药因为定价时沒有特别属意是以灵石换还是东西换,所以最后三株共拍出了五千万两灵石,一株七级碧玉兰竟然换到了三颗五品归元丹,这东西倒是可以给两个孩子将來提炼元神用。 “说,什么大事情?”莱茵帝王问道。“十天之后,我准备攻打风雨帝国,希望你到时候能够出手,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已经联系了好了,现在就差你了…”林枫说道。 吴宇此时好似被赋予巨大的力量,于辰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也没能拦住吴宇,情急之下于辰只好将口中含着的血吐在了吴宇的脸上。 emily和寇磊拿到录像带之后就风驰电掣的回到了局里,其他人在也emily拿到录像带的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赶回了局里,而守候在办公室里的胡雪也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录像带拿回来就能分析出里面的内容。 玉玑子点了点头,显他认为司徒青说在在理,他们这边具有压倒性的优势,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是浮云。 坐起来伸了一个大懒腰,然后发现门外不知何时已立了一抹修长的人影。 t而且有意思的是,新湖区教育督导室的办公室是在区政大楼上,而不是在教育局里,这就看出教育督导室真正属于哪里领导了。 听到林轻凡的话,烛老自然知道林轻凡心里在想什么,无非是要确定这下面的东西是不是会对青阳镇造成伤害。 “脑浆,这是脑浆吗?”张威拼命的摔着手掌,不断的在衣服上擦拭,吓的脸色发白。 “邪门!”我暗骂一句,只好挺起烈焰枪配合着灵虎与两只虎头兽展开了激斗,那三个神木门中弟子则配合两只虎头兽围攻我,看样子还真的是把我当成了攻击的主要目标。 虽然邱少泽是商梦琪的老公,但是商梦琪也不想把邱少泽当做大爷一般的对待。 “你你你干什么你再敢往前走半步我就杀了她”吴俊东把匕首的尖头攮进了林可欣的肌肉一丝,疼的林可欣皱起了眉头,脸色更加苍白了。 以物为题,题面倒是宽泛,反倒让人不知写什么了,所有的才俊都在低头沉思。钟晴心里一阵得意。 雷神巨人的记忆里,也是有着这个世界的战者境界阶位的,毕竟雷神巨人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了很长一段时间。 第一卷 第34章 堂嫂怀疑,渣男贼心不死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谢枝摇了摇头:“枝枝不委屈,枝枝都习惯了,大哥不要再和二妹妹置气了,我们都是一家人。” “二妹妹,大哥也不是有心的,你不要多想。” 这一刻。玄界游戏似乎陷入了系统公告病。就在张宁和初秋暖阳两人愣神之时。叮的一声。又是一阵系统铃声回荡在服务器上空。 口干舌燥,茫茫的沙漠中只有自己,林雪依旧没有停下脚步,手表一直反戴在手上,靠着反射光线发出信号,只希望能被韩魏三人看到,林雪知道,只要韩魏、李华、刘实三人中任何一人看到,都会立刻过来查看。 顾念望着萧景琛,勾唇微笑着,见萧景琛看她的神色平静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异色,顾念以为他是不习惯,因为每次随他出来,她都不会离他太远,确切的说都是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他想找她时能第一时间就找到她。 正当她这般想时,洪瓷接过一根储物腰带,一手抚过,抹去了上面的神识,手指一番一只深蓝sè的葫芦捏在了手中。 沈宛心似有所悟,望着沈宛月的背影,只觉得她这次回来,变聪明了不少。 呃,好像拉的力气太大了,他的裤子还没系好,一下被我扯了下来。 “为什么不切,你以为你都有这样的好运气?”西‘门’金莲笑着调侃道。 张宁立即意念将螳螂宝宝召唤回来,同时战靴蹬踏绿色草甸迅速后退,身形飞退中蓝色的无柄飞剑随着他心念所动,连续不断的划过变异草鸡的身体,带出一次次攻击伤害。 如果说前一段话听着还让人感叹,这后一句的话却让人隐约感觉到了语气的不对劲。 依旧是美好的时光,他辞去了阴间索魂使的工作后,每个夜晚都会哄我入睡,说是对前些日子我等他到天亮的补偿。 张伟的声音掷地有声,这些话,他一直藏在心中,并没有机会去说。 柳逸风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枚重磅炸弹,接连在柳家脑袋里炸开。 萧狂这时慢慢回想到千夜最后说的那句话,也是相信了血灵的判断,不然,这千夜不会忽然什么都不说,直接离开这里。 “离开,没有那么简单,如果让你离开,我们三人何必要出来。”天帝血神冷笑的说道。 他没有想到和萧狂战斗竟然会让他这么吃惊,虽然知道萧狂能够战胜张夜,实力绝对不弱,但就单单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张振坤解释道:“是这样的,赤焰在如今鲜为人知,门派神秘莫测,具体他有多少人、实力如何,对我们来说都是未知数。 而他本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满脸的喜悦与激动,仿佛亲身经历着画面中的反反复复。 在无尽大6时候,他都把东西分成两份放的,一份在空间戒指里,一份在身上。 “正好!我刚刚收到消息,据说血族的败类潜入了巴黎,我希望你能帮我把他们都清理掉。”德克语气中带着一股凛然的杀意。 灰太狼可是听到刚刚萧狂说完要将十大长老全部击杀,现在已经杀死了三个,还有七个没杀。 “娘娘难道不想早日医治好您的脸,早日与皇上相伴吗?”洛七七做心理工作。 第一卷 第35章 棋局开启,孙姨娘的顾虑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陆慎言想毁了她的名声,而她的堂兄谢成榆,是帮凶。 谢窈眯起眸子,看着跳动火苗的炭火,神情静默。 她叫来七两。 “二小姐有何吩咐?”七两恭敬地问。 “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我明白的,真的。”东方悦怕楚飞不信,于是用无比诚恳的语气对楚飞说着。 手臂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增添了老爷子身上的神秘往事,看得出老爷子曾经生活的经历是那样的不平凡,到处充满了危机,正是因为这样的人生,这样的经历,才有了今天这样的义联。 所有一切都在秘密的进行着,高干中没有人知道这次召开大规模的会议是为了什么,他们都认为此次会议定然是要商量公司面临的困难。 而且如果郝东不在这间屋子里,戚绝觉得他就必须要修正一下之前的计划。那鸟人还不能直接想办法弄死,得活捉过来才方便拷问。 现在正是午休的时间,学生们吃完午餐多数都会回寝室休息,也有一些努力学习的学生留在教室或自习室学习。马龙先去了教室秦雪在不在,他的运气不错,秦雪正在教室愁眉苦脸的想着自己倒霉的遭遇。 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冷漠的态度还不如跟个陌生人,“你来干嘛?现在已经没必要做这种戏码了吧!”自从上次变态粉丝的事情她真的很难给heny好脸色。 那名军官滔滔不绝的诉说着里面糟糕的状况,总之就是这栋楼是封锁不了了。 “看都没有?!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帖木儿和脱脱迷失对身后的士兵们一脸狰狞地叫道。 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总之,如果以前的御傲天是魔鬼,那么昨天的御傲天就是天神!但,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候,他也那样子过。 “他上学时候什么样的?”henry问道,王明阳不管上学时候怎么样,骨子里肯定还是二货一个!其实要说起来,夏咏宁认识王明阳比他跟宇皓宸认识的时间还要久,大家的缘分还真的不浅。 说完,他用信仰之力转化的仙力,打入海鳗体内,并在它的腹中凝成一个仙力浓缩的“仙球”,让它慢慢吸收。 她穿着白色直身棉衣,外头却套着一件长至脚踝的红色纱衣,腰间用纱带系着,就连帷帽上的纱幔都是红色的新纱。 恶魔的灵魂遭遇了腐蚀,虽然这些“黑气”由于不是纯正的冥河之水,不至于让它丧命,但也让它痛苦万分,所以它不再从容,后背和头部的橙色火焰瞬间布满了全身,那些“黑气”再也无法进入它的体内。 这个世界,音超联赛被称为华夏乃至于世界第一造星平台,绝非只是浪得虚名,总决赛上将会有几亿乃至于十几亿人在全程观看。 不仅是进攻,更重要的是防守,热火的进攻,连续的进攻失利之后,勒布朗詹姆斯亲自持球,想要打一球,解决一下热火目前的得分荒。 很显然这也是李高发捡回来的,也不知他究竟是从哪里还能捡到这种东西。 苏合牧仁连连道喜,就连巴图也学习汉族的礼仪拱了个手恭贺东宫得主。 第一卷 第36章 下军令,堂兄庶姐蛇鼠一窝!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孙姨娘却摇了摇头:“曼陀散的事,还要从长计议。” 而且叶晓听说,获得冠军的队伍还能代表十七中与一中进行决战,这样的荣誉简直让人喜出望外,想到此,他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一旁慕容玄也是用一双疑惑的眼神看着古霄,想不明白,这夫妻两个应该已经成亲好几年了,怎么可能没有生育呢? 从他想当君王的那一天起就失去了选择爱情的权利,他得不到的皇妹能得到也是一种安慰。 哪怕是龟仙儿都眨巴着绿豆般的眼睛,对于姑父的话也变得将信将疑起来。 至于,我爷爷所言,说是能在进入这神识海后,不断修炼,并获得造化,才可能长大身躯。 “君天哥,我也相当的失望。咱们一起走。”叶千红说道,也要跟着走。 通过半场比赛,对面球员有几斤几两,他现在已经基本清楚,也在比赛现场指挥球员如何去防守他们,可是每每在关键时候,他们中的一员就仿佛神灵附体一般左冲右突,让他们毫无防守之力。 “刚才夜老讲过,人体太复杂了。复杂到夜老这种高手估计难以知全的地步。而夜老你所讲的什么骨骼经络等没有超级的眼力劲肯定会搞乱了。因为,它们太复杂了。”叶君天说道。 莫西干利用自己灵活机动的优势,在一次9班队员之间的传球中,忽的于中途抢断,一下子把球拍向了正在奔跑中的米其林轮胎。 “就凭你们?”袁凤掌门看着淡淡与林逸,一脸不屑,倒是林逸手中这把黑气萦绕,剑煞冲天的妖剑吸引他注目。 众人的意见几乎一致,一行人,一个大队伍,最少二三十人,浩浩荡荡朝着秦无双所居住的地方进发。要知道这二三十人可不是普通的精英弟子,都是精英弟子中的佼佼者,绝大多数都是先天三重境界。 在升州游玩了几天之后,二人再一次乘船离开,不过这一次却是顺江而下,前往苏州。 王辰先前所说刚学会不假,他确实今天才学会调酒,可刚学会并不代表他是菜鸟。有一种刚学会叫系统给的,有一种刚学会叫做神速,有一种刚学会叫做顶端。 王辰点头便是答应,一来他没有在对方身上感受到杀意,二来嘛,对方实力太强,真要对他干点什么,他压根就无法抵挡。 但龙尊里毫不在乎,他的双眼坚定无比,打败韩不立,去支援燕真。 再者,星空城位置非常傻帽,跟水泥管子似的横于天巧星背面,完全没有阳光照射,倘若以横截面正对炎阳,并与天巧星自转同步,不仅有了昼夜之分,还可大量节约运行成本。 “暂时让王审知得意一会儿,等孤收拾了江西之后,再一并将福建给收拾了!”商议了一阵后,杨渥决定暂时忍了这口气,等以后再来报复。 人是了可以用化尸水毁尸灭迹,不过被监控拍到那就会有些麻烦,所以王辰想的很周到,一切痕迹几乎就等于是抹干净了。 第一卷 第37章 将计就计,谁才是私会之人?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谢枝仿佛听不懂谢成榆话语中的深意,单纯地说: “虽然二妹妹与靖北王是陛下赐婚,但君子有成人之美,如果靖北王知道二妹妹已心有所属,一定会成全她的。” 卡诺瓦斯默默低头不语,那是让每一个西班牙人都自豪的时代,但如今的日不落帝国却是英国人。 他将钱币放入裤包里面的储物袋内,他的裤子内兜很大,足够塞下储物袋,这是胡利给他的,是情报局特制,外表看起来似古装,但裤子的内部构造还是现代裤子。 进,发现里面躺着六个,穿着连体的黑色阿拉伯衣,两个拿着消音器的手枪噗噗地消灭了6人。 瞥了眼徐少杰,姜尚微微摇头,奴性已经深入骨髓,这人算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典范了。 在一切未定的事情下,万不可如此草率的下定论,更何况还是说人偷窃。 在马上就要爆发内战的节骨眼,谁敢说反对国际人道主义组织的进入,估计直接让军队的士气下降大半。 刘氏连连摇头,可刚摇了一半陡然想到苏老二家,表情瞬间一顿。 当时自己没有太在意,心想,黄金吗,稀罕物,到哪都可以脱手,没有想到事情这么严重。 剑圣生于乱世,得剑宗一名长老的收留,那位长老也是慕容长安的师父,带剑圣回剑宗后,不久后便失踪了,剑圣在剑宗也没有待多久,得剑宗宝典后便离去,至于慕容长安,剑宗压根不知这一号人。 这城头之上被撞出来的凹坑,何其之多,曾经有人在绝望中孤注一掷,却被轰到了城头之上。 运河省驻京办主任罗正坤亲自带人在车站迎接江一山一行,入驻酒店当晚,施国权、王鹏除了陪江一山与驻京办工作人员一起吃了顿工作餐,再无其他安排,江一山也沒有住在酒店。 所以心中的无奈可想而知,他们也极为的憋屈,只能将无边的怒火发泄在眼前的敌人身上。 正在胖子晃动身体的时候,前面的三具丧尸尸体已经都被挂在了棚顶那些绿油油的植物上,紧接着,那个墨绿色的植物枝干,已经把方向对准胖子所在的位置了。 赵司知道,只要自己一开口将自己的话说出来,那么带来的后果有多么的严重,赵司心中是明了的。但是倘若他不说,那么他就得接受聂皇后为他挑选的皇子妃。 霄允没有吭声,他知道自己这个boss肯定把话还没说完,还有下一句,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搭话,静静的等着薛云后面要说的话。 景墨轩挑眉,墨眸里似乎闪烁着莫名的光点,但他并没有动,依旧坐在椅子上。 遗体已经从房梁上卸了下来,平躺在床上,脸上盖着白布。白绸子还勒在脖子上,没有解下来,方便法医检验。 今天流火说出一个天授之词,真让罗烨有点意外也有点惊喜。不过这也真的能解释为什么流火会突然之间变化如此之大,包括他身上的那股子气势,也能解释清楚了。 “我是进来看看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出来,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景墨轩轻轻倚在门框上,像是审查货物一般看着韩水儿。 第一卷 第38章 让渣男滚,王爷又见面了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花楼,是京中一座极其特殊的茶楼。 所有人都没明白林星歆这话是什么意思,便见她操作着账号,一个闪身出现在了袁菲乐跟前。 “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打听这个披萨的信息。”王新军说。 “李厂长,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保证能够达到你们要求的产量。”汤伟成着急道。 给薄洋华打去电话,顺带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清,包括没被接受的礼物。 众人请安后,族长将陆瑾瑜介绍给大家,嘱咐了几句后,又问了问学业,待都散了后,这才喊了陆瑾瑜和陆景轩跟他来到内堂。 不过她看着司予执的背影,不知为何莫名觉得有点熟悉,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宋晗倪到了地下停车场,刚关上车门便拨通了通话记录最上方的号码。 因为他也想保护她的梦想,而在海贼世界,想要守护好她的梦想,他就需要具备绝对的实力。 “往右攻击再往左后方攻击,接着后退趴下,跳起来扫腿!”司予执的声音从对讲机那头传来。 由于这不是第一次罗斯请路飞这样吃饭,所以玛琪诺见怪不怪,直接进入了后厨。 有无所畏惧心理不管对方是多强的劲敌都会变得不堪一击,因为心中的一腔热血会让人忘掉所有的痛苦,这样的士气在没开战之前就已经胜了七分。 男人首先嗅到一股粉底的味道,很香,但太香了,让人觉得刺鼻,受不了。 “嘿嘿,我的师弟,我闻听人言,说你自从此次归来,已然名字改为韩慕侠了,可是,名字改了,脾气没改,你这脾气,还是当年名叫‘金镛’之时,那一股子猛冲猛闯的劲头!”尚云祥感慨。 最后,我又打了个电话给雨慧,确认她在家之后我正式出了门然后朝着雨慧家所在的地址前去。 “龙哥大义,那我就替兄弟们谢过了,不过我们现在得去一趟李三炮家中。”老虎说道。 火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司战北等人也醒了过来。虽说这个时候人是最困的时候,可身为孤狼的队员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几天几夜不合眼都是常事。何况,他们之前已经睡了一会了。 混沌初开。清而轻上升化天,浓而重下沉作地。日月既明,星辰环绕,逐万物滋生。百兽拜麒麟为帝,百鸟以凤凰为王。 叶卿棠虽不知到底怎么回事,不过结果却是好得,她面上一片淡然,丝毫不见半点喜怒之色,那决然的气势,宛若绝顶强者一般,让人不敢冒犯分毫。 叶卿棠看向大黄狗,神色略微有些古怪,这狗子怎么了,之前在嚎哭之井内,还未出来时,不是各种雄心万丈,并气势惊人,口口声声要去报血海深仇吗。 颜正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双手背负,直直地站着,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有眼角两行金色的泪水滑落,落在地上,响起清脆的声音。 这么说,柳拓停了下来,可以独自安闲,谁要喜欢活遭罪,但是柳拓还觉得没过瘾,心觉还没有发挥出自己的实力,合理上来说,功法测试应该是遇强更强,不断超越前人。 第一卷 第39章 王爷二楼看戏,渣男名声尽毁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白蔹看一会儿楼下的谢窈,又看一会儿身边的王爷,感觉自己才是最难的那个。 他和王爷,还真不是故意来找谢二小姐的。 今天一大早,王府里一名洒扫小厮忽然求见王爷,说有要事禀报。 小厮说他有亲戚在文昌伯府当差,意外得知,谢二小姐明天要在花楼与人私会!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还道王爷如果不信,到时候一去便知。 叶蝉衣此番言论,字字如千斤重,全都敲在了璃武帝的心上。璃武帝瞬时勃然变色。 想生存嘛,这些总是要一一适应。看别人适应,总比自己亲身适应好的不要太多。 屋内的黑衣刺客对视一眼,毫无怜悯的举起了刀,朝着李奕与叶青鸾走来。 或许是因为东洲的事情,陆云洲一直以来,都担心她的身体情况。 沈朝惜没由来的笑,她似乎是拿捏了他的纯情这一面,所以更大胆了些。 放宽心,你就是太在意旁人眼光了,这些事旁人想说那就随便他们说好了。 这个提议一下子得到大家的同意,几人身形闪动,远远吊在吕栋一行人身后。 周寂看起来好像情绪一直都很稳定的样子,处惊不变,山雨不惊。 江二姨太从包里拿出一张发黄的字条,展开伸到我眼前,上面白纸黑字写着白璇欠江氏凤兰三十大洋。 可我身后那关婷的说话声,却又是紧跟着响起,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地问我。 “妈呀,吓死我了,声音是从这个盒子里发出来的,里面到底有什么呀!不会又是一条大蛇吧?”开心捂着耳朵大声说。 于是乎大理寺的官员来了,刑部官员来了,御史台的官员也来了,三堂会审!这是赵佶的旨意。 冷不吭紧锁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段思平也沉默不已,不知道怎么办了这回,然而更让我们深感恐惧的事情是我们都不知道彼此是镜面人还是真实的人。各自心里都已经埋藏着怀疑了。 费德尔他们将手电朝我们这边照过来,但是因为有些高了,而且我们怕他们误认为是敌人而开枪,都躲在了石壁后。 “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都能看清这些问题,可怜那些为官一生的朝臣却顽固不化,要是一年之前遏制住对方,局势还不至于这么糟糕。”说到这儿,镇国公忽然发觉场合不对,急忙停住了后面的话。 阿芙罗拉在些吃惊,她八级新人类的身份,眼力之厉害,却看不出陆川是怎么将这电动摩托车给办到的。 “错错错,我只是说像。”那只寄生蜂大概被封闭的久了,情绪易激动。 “粉嘟嘟为什么想要控制我们呢?”铮铮想呀想也想不出来一个头绪。 普通的兽人,大多是脑子一团浆糊的逗逼,整天就会“哇哇哇!”地战个不停,见人就怼。但能被诸神视为‘蛆虫’的,已经是脑子和战力属于好苗子那一级的家伙。 他说他也是桃精灵,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要说他是桃精灵吧,他长得这么老态龙钟又冷冰冰的,要说他不是桃精灵吧,他长得样子和我们差不多,同样是住在桃树上,当时我都惊呆了。 这种催情药并不难化解,但现在他手里半点药物都没,如何调配出解药? 不过,今天他得到的最新一封信上写着,黑皮找到了回到地球的办法……这下他可就真的坐不住了,正准备今晚按照指示离开营地的时候,没想到就被抓了。 第一卷 第40章 一刀,打碎渣男满嘴牙!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蒲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蒲苇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呢?谢窈想问。 徐燕婷倒是不怕麻烦,就怕张嫂觉得麻烦了她,而跟她说不干了,张嫂的情况,徐燕婷知道,在她面试的时候,也跟她说过,她是跟老公离了婚。 而费奇,在见他们干掉了这支巡逻的海怪之后,挥着手,带着光影兵团开始潜往敌人的营地。 一脸的郁闷,北辰无比的后悔,早知道路上就把赵刚一刀宰了,哪还有这么多费心事。 赶了一天路,找了另外一个城市,选了一所宅子,李淑玉在这个地方停留下来,闭关修炼,而其他的人就轮流保护李淑玉。 苏乐青也有点纳闷,难道真是哪个中国建筑师给给个亨利创意的? 自己喝了果酒之后,收到了联盟的招募信息,那个神秘的存在,同样也想要果酒配方。 毕竟,不同于其他联赛,英超联赛可是没有冬歇期的。所以,即使西方人无比重视的圣诞节已经临近,乔治也依然需要努力工作,不能和家人在一起享受难得的圣诞假期。 在海港城门外,有一些海怪在把守着。他们披上了暗影斗篷,走向了海港。 买完票之后徐燕婷给王毅伟发了个电报过去,她买的是三天后的火车票,这几天王毅伟怎么说也收到电报了,票一买好徐燕婷就准备带着孩子去首都了。 滋啦一声,梦琪的一件外衣被撕烂了,玄冰宗的修士浑身浮出了一些红色的气息,与他的一身白衫颜色反差极为的明显。 云拂晓有气无力的声音轻轻的从床幔后传出,她勉强的撑起身子,掀开床幔就想下床。 凌雪柔五品大玄师的实力,耗费了多少资源?如果不是有这些收入做支持,她们能过得这么潇洒? 李菁华纵使很好奇,也知道此时不是问询的时候,刚才荣轩可是说了,穆扬灵一会儿还要去救人的,自然是要好好休息休息。 展鹏看着那破庙皱了皱眉,这种年久失修的玩意不闹鬼就不错了,还天地气息? 太皇太后是个倔强的性子,看这两箱东西不是仓促间就能准备起来的,怎么也得几天功夫才能准备好,她大概是在宫里等了自己好些天了,一直等不到,才会让梁有宜送这两箱东西来。 飞白根本就靠不近崇圣寺,现在崇圣寺方圆五里内全部被戒严,居住在此范围内的佃户和村民竟然都被关押起来了,飞白觉得不对,就算他们惊动了崇圣寺的守卫,他们的反应也太过了吧? “现在还有一炷香的时间,给你睡觉。等会跟着朕出宫,冯真人已经在宫外候着了。”以平静的嗓音说完这几句话,安宏寒抬眼看向林恩。 闵太后又把玩了一回长兴侯府送上来的珍宝,有些不耐烦地道:“傅明珠怎么还没来?再派人去催!”她这次叫傅明珠进宫,可是算过时辰的,这个时候太皇太后通常都在议事,无暇去管后宫里的琐事,再晚了就不一定了。 心脏疼的仿佛在下一秒便会让人昏厥,犹如被人千刀万剐的剧痛,让君无药的呼吸都变得困难,那两滴眼泪,仿佛化作了压在他心口的巨石,一颗心,好想要被碾碎了一样。 第一卷 第41章 王爷功劳,堂兄像是傻子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陆慎言瘫软在地上,嘴角还在流血,沙哑着嗓子哼唧个不停。 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一时失言,当众说靖北王是个废人。 谢窈抓住了这句话,借势对他出手,他根本无法辩驳。 商安看着那张炎爆符扔出,以为只是普通的炎爆符,心里并没有当回事,只是随意地伸手要拂开去。 一旦下了决心之后,夏暖暖就在椅子上坐不住了,就连吃饭也是匆匆忙忙的,还亲自嘱咐了吴妈要多留两个菜,给她装到了把温和盒里。 巨蛇身躯疯狂扑来,蛇头如闪电一般,突地扎向了林辰刚刚站的位置。 众人都要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周娇这才懒洋洋走出来,旁边跟着的助理还在给她念台词,很明显是并没有下过什么功夫。 大凌王朝王上不派其他的儿子来这晋阳城看海妖,偏偏让凌志云过来,是真的看好他吗? 两人又在篮球场上腻歪了一会,看到天色渐渐的变暗夜风也越来越凉之后才回到了房间。 季子炎慌张的手都在微微的发抖,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觉得夏暖暖的呼吸都停止了呢。 感冒加上舟车劳顿,刚刚又喝了不少酒,这会儿他终于还是找不住身体的疲惫。 顾西爵并不奇怪容海集团请经理人,毕竟慕容泽栋自己无能,请个有用的人很容易理解。 这样美丽的人儿,怕是任何人都拒绝不了的诱惑吧,忍不住的去咬上一口。 寒烟说罢便扭身跟那叫古鲁的大汉攀谈起来,叽里咕噜的李寻愁完全听不懂,但从寒烟的嘴里说出来,李寻愁却觉得特别的好听。 “不怕。我的肚子是另类空间,她是切不到我肚皮的。”吞天一副自得的神情。 在蒙恬的治军之下,蒙家军纪律严明,从不敢行逾越之事,更不能随便出营打扰当地百姓,违令者,斩。 “谁给取的名字,好好的一个翩翩公子,取了个这种名字,真是可惜,啧。”乐出野同情的看了一眼万融。 到了篝火场中,段天狼便看到了这几条狗。算上大黄一共是五条,另外四条想必就是马老板的那几条,皆是黑色的大狼狗,神俊非凡。此时这五条狗正在围绕着篝火疯狂的奔跑追逐。 那一刻,唐易山的心脏似被人陡然间狠狠掐住了一样,连带着呼吸也变得不顺畅了起来。 一众鬼子兵见连续开火,都无法对正前方横冲过来的敌军坦克造成一点伤亡,己方坦克打在其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 王贲是不会相信的,因为他知道长城倒塌真正的原因,见蒙毅信誓旦旦,便是知道他早已做好一切准备,他才不会上当呢。 一刹之间,众学子纷纷怒斥,你区区一个县尉,执刀治安是你擅长,如今竟敢如此狂傲的说代替老教谕诲人学问,而且还是教导县学双璧。 齐平川心中震撼,他有些看不懂赵负商的路数了,如果赵负商有野心,为何要在风月场中败坏名声,如果没有野心,又为何要留下天子剑。 “闭嘴。”皇帝知道现在人心动荡,南下避难也是在场很多人心底,想说却不敢说出的话。然而国难当头,他绝不容忍有这种消极思想作祟。 第一卷 第42章 堂兄污蔑私会男子?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谢成榆余光四处寻找。 陆慎言那小子呢? 他正要抓个人问问发生了什么,三名手下和两个府中家丁,就将谢窈围住。 而且此处极其寒冷,想必也是高耸入云之处,除了那五座主峰外,还有何处的山峰有层峦叠嶂呢? 手下立刻拨通了两个号码,没多久,两个男子来到青石药业。穿着普通,都是三十来岁的样子,跟手下年纪差不多。可显然没手下混的好,衣服脏兮兮的,头发凌乱,一看就是生活的不如意。 白南岸闲扯了半天,不但没从孟凡这里套出秘密来,反而上孟凡眼前一亮。 我心即我道,这或许就是自己的真,我有朋友,他们即为我的道。 回过神之后的琪雅,这时候也已经发现大桶中的秘密。之前,他还以为是对方所付的能量币因为纯度不够,所以总量比较多。这时候看清楚后她才发现,原来大桶内是另有玄机。 程楠那有些黑黑的皮肤,也因为激动,变得一片通红,他没多说话。而是拿起他的佩剑,割破自己的手掌。 “你相不相信,我只要一声令下,你全身就会被打个稀巴烂!”余青龙恶狠狠地说道。 “没事!”肖云飞平淡地说道,昨晚可真的是有生以来最享受的一个晚上,可惜的就是只有那啥没有那啥。 别人的婚礼是闹,而林语梦的则是乱,好不容易拜堂成功,吉时也过了,殿前官转头看向寒冰,想询问寒冰,之前准备的表演还要继续吗? 还有,一支戍边部队人数少则几万,多则十几万,那么大的数量,研究营的那帮人想出手,没有一支与戍边部队匹配的军队,这场博弈要怎么打? 她并未过多的解释,解释了也没有,蛇人族对人类的敌意是天生的。 这样一来正好给了鼬和鬼鲛机会,单独捕捉人柱力和潜入岩隐村捕捉人柱力。 “一定要记住我给你说的秘诀,按照秘诀摆放不能有任何差错,否则就会传入到未知的空间之中。”狰再次警戒。 马林笑着摇了摇头——不愧是诺娃,真的是姑娘们之中的冷笑话役。 “既然离开了神界,我绝对不会再回去了。”心月狐坚定的说道。 战国喘了一口气,刚才吃了凯多一拳,他现在都还觉得有些气不顺,恐怕是伤到了肺腑。 然后在场的各位同时扭头注视向角落,在他们的关注下,十多条树根从地表钻出,它们组成了一个门,然后传送门那幽蓝的镜面泛起涟漪,马林带着梅赛尔走了出来。 宁薇薇虽然被救了回来,可还有个孩子被关在一个未知的地方,要是不抓紧些,孩子的性命就会受到威胁。 话是宁伯伦说的,在蒋雅静威胁着宁伯伦的时候,宁伯伦手牵着许朵的手就这么对着蒋雅静开了口,若是不明其中就里的人听着这话,所有人只会认为宁伯伦是个忤逆且不孝的儿子。 柳铭修刚把支票交给自己,自己刚出门便遇到了人来抢,究竟是谁? 面对众人的焦急,孤雨也是微微一惊,虽然觉得有一丝诡异不过灵剑可是他重要的伙伴岂能轻易丢弃? 第一卷 第43章 革堂兄军职,求饶没用!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大燕人尽皆知,骁骑大将军顾昭棠,镇守北境,百战百胜,打到敌国退避三舍,是燕国唯一的大将军。 大将军麾下战将,有两人最为出名。 一个,是大将军的爱徒,二十万边军的少将军——顾刀。 一只显得凌弱且饥肠辘辘的秃鹫。正展开翅膀趴在坑边。伸长脖子用一双冒出贪婪之光的眼睛直直盯着自己。在等待着自己死掉。然后它就可以享受到一顿美味大餐。 董建满足的趴在吴倩莲的娇躯上,看着吴倩莲胸前醉人的玉兔,他抬起头轻轻吻了一下,就把脸紧紧的贴在上面。 这个家伙真的是在说废话。不过,这个时候自然是不会和胖子那个家伙计较这么多的。 宫门外忽然刮起一股阴寒的气流,一道乌黑色的阴寒气流陡地飞来,转眼之间,就化成了一条色泽乌黑的长蛇,与这条火焰形状的凤凰接连交击了数十下,黑红交错之下,无数火星迸发散乱开来。 接着李孝利,白智英,rain,宝儿,金钟国,刘在石,姜虎东等人也都纷纷起立鼓掌,而这些人也是少数的可以无视歌手和演员差别的歌手和艺人了。 “想到了沒。”麻三充满期盼地说道。寄希望于这个脑袋瓜要比他好使的家伙。 我笑了笑道然后这个时候手机振动一下,是她罗雨晗发过来的两句消息。 厉安走了,颜落夕反倒睡不着了,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她和厉安此时的状态,如同一艘华丽而夺人双目的游艇,在平静的阳光海面上,缓缓航行。 说着我急急忙忙的跑出了7天连锁酒店,此刻外面的雨几乎没怎么下了,只不过温度有些下降,让我出来的时候,都不由得搓了搓手膀子。 阿维的这一席话让我不由得思考了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许梦琪和苏朵朵也满头大汗的回来了!当我刚想问她们的时候,她们居然主动问我们找到没有,所以我不用问她们也知道结果了。 “这个陈阳,平时看起来总是不着调,没想到对朋友的事还这么上心,看来心肠还是挺不错的,真是错怪他了。”王怡媛暗想。 “多谢曹少提醒,不过,这个有毒的话题怕是得罪某人了……”陆丰浅笑,这笑透着一些狡猾,非要腹黑一翻曹格不可。 上午的会议,一切很顺利,一切敲定之后,李静儿就回了设计部。而于风她们就回去帝国集团,其他人都各归各位。 格肸平雪根本就没看清楚什么,格肸南火的攻击便到了,格肸南火一掌击中了格肸平雪的胸口,只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伴随着格肸平雪痛苦的尖叫顺着树林向深处传去。 为了不打扰曹格忙碌,也为了让他不分神,李静儿还是选择最初进来办公室的位置,不踏实心又不安的坐下来。 看到陈阳故作轻松的样子,王怡媛忍住了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这也许正是陈阳生活的动力吧,如果他继续追查的希望被破灭,估计他会更加消沉的。 “在那以后外公不停的低谷,没有想到真的出现看来他没有预料到。 “有地图,太好了,回去后能给我看看吗?”迪美听到唐优优提到地图,她都有点迫不及待的了。 第一卷 第44章 本王就是与谢窈私会的人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说话的,是靖北王身边的侍卫白蔹。 谢窈意料之外地挑了挑眉,就看见靖北王本尊,出现在天字一号的包厢门口。 王爷今日穿着藏青绣金纹的常服,端坐在轮椅上,眉眼淡漠冷隽,面色有几分苍白,神情庄重而冷寂。 “靖北王?”苏怀恩自然认识箫熠之,只是没想到,靖北王会出现在这里。 第二种是火碟本体爆炸之后,内焰外化形成的强大辐射,在形成瞬间足以秒杀下中神级实力以下的目标,经过积累后威力将更为增强。 冷雨柔抬头,一脸愕然地看向龙漠轩。这男人忽冷忽热,说话做事经常不按常理出牌,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六个金仙若不是君子之斗,只怕此时已打得地覆天翻、天人变色,但是这般轻描淡写的争斗也是于无声处闻惊雷,种种凶险之处,明眼人一看便知。 风雨过后的凌天和秀儿相拥而坐,秀儿脸上的红潮都还没有退去,凌天则在思虑着什么。 他到死也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自己会受到攻击,为什么自己的同伴会对自己出手。 然而就在他疑虑的那一瞬间罗德却是凭借着惊人的速度冲到了这个中年人的身边,龙吟爆发,展现出十六道身形同时朝着这个中年人轰去。 “什么条件,要不要我让你三个车身?”任杰皱着眉头,不屑的说道。 章鱼大将忽而有些明白,正待抗议,却被虾统领捂紧了嘴,几个妖兵七手八脚的拥上前来,将它拉了出去。 除此之外,高飞还让卢横做了主簿,管理钱粮、武器、装备等一些后勤事务,至于赵云嘛,他并没有打算给与赵云什么职位,只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做了一个贴身保镖,兼任这支部队的武术顾问。 一众百姓闻言俱是喜极而泣,这数日来众百姓无不担惊受怕,恨透了那伙妖怪,城中各家各户恐惧无及,眼见皆难幸免,此时眼见伏魔神将竟破例相随陈风而来,如同地狱直升飞界,心情不可同日而语。 同时也好奇,追问又有信物,又有坚定结果,云老爷子是怎么发现云韵是冒牌货的。 开始还觉得这个悬赏令拿起来很容易,只需要跟其他人竞争,万万没想到顾云念竟然会动枪。 闵青柔轻斥一声。这缘巧想的也太简单了!司徒越是皇子,妃妾晋升哪有那么容易?没点家世背景,再没点功劳苦劳,随随便便就想平步青云,做梦呢吧? 唐云双早前打工很多很杂,误打误撞学会了开车,可是因为没钱,所以至今没有去考驾照。 潜伏在角落,等待片刻,趁着四个武警战士巡逻的空隙,猛地窜出,闪电没入漆黑一片的酒店大门口。 自然就是在李若曦等人看来的话,如果是自己的话,自己则是会给月云雀一个假名。 艺术方面也是,元界作为科技的究极成果,同样也是艺术的究极,因此在投其所好之后,艺术方面的人都被吸引了过去,有些人甚至难以自拔,要彻底进入元界不再出来。 脸庞上被一层浓浓的黑雾遮挡,只见着一双火焰般跳动的眼睛,死死盯着秦胜。 充满古典韵味的建筑,让住在里面的人都不由得心神安宁了几分。 虽说开棺验尸对死者大不敬,皇上不一定会答应,但做好完全准备还是必要的。 第一卷 第45章 二十万边军少将军,堂兄卖惨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报仇?报仇有什么用?报了仇人便能活过来吗?可除了报仇,白雪想不到其他的办法来安慰活着的人。 起初交警也没在意,后来电动车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把红色轿车给包了饺子,他这才回过味来。 夏洛特呆住了,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有肩膀在微微耸动着。 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突然看到一沓一沓的钞票,他们又怎么可能不动心呢。再加上学长父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管李欣变成什么样,她跟学长都是不可能的。 埃隆??马斯克皱了皱眉头,把这份来自华夏的回复函交给了旁边,准备去往华夏的彼得蒂尔。 独角巨狼笑了笑,接着,它的体型再次变大,已经有二三十米高大,狼眼死死的盯着杨戬。 而对于江天辰来说,五行灵体就是一个渣,别说五行灵体,就算是五行圣体,江天辰也照打不误。 李修缘意味深长的看了李经理一眼,随即朝着车间大门走去。一人一前一后走出车间,再一次来到了会议室。 好像昨夜有些荒唐了,这种事情就算要做也是和自己身边熟悉的人,甄乾并不矫情,可是对于自己身边的人非常在意。心里也清楚,这并不算什么大事情,只是一下子冒出来四个,还是让老脸红了一下。 宋毅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这才明白甄乾想要做什么,这种合作表面看起来宋义有些吃亏,但从长远来看,何尝不是一次机会。 当然,若那一晚在酒吧遇见李梓嫚算证据的话。但是为什么司徒冼看见李梓嫚的时候也没任何反应?如果李梓嫚真的是顾萌的话,那么,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 “不用了,老大,老四他死了!”眨眨眼,另外几个合体期修真者却是早已经发现了那为首的合体期修真者脸上的杀气,忽而一个合体期修真者指着另外一个倒在地上,似乎已经气绝身亡的修真者,一脸惊恐的开口。 众多酒会中人看见何永泰,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个个都有些激动。但是在叶天羽一开始的强势压迫下,就算是这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保持着短暂的沉默。 当初,他们卓家的大军被封凌霄给收编,好在他命人假扮成平民,才没被封凌霄发现。但之前那些将士精兵,也都被封凌霄押解回京,现在他身边剩下的也只是少数忠心不二的属下。 本来,之前周静只占据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但现在慢慢地回收了一些。直接占据百分之七十。要知道,应天集团价值四千亿。 怒焰猴找回来了,云清派的弟子,也收了十五个,尤其还是收了君庭,这个白色灵根天赋的少年。若是培养的好,不出十几年,云清派就能再次屹立在初灵山脉之中,将来发展壮大,那也不是问题。 至于没有了灵丹,这点损失就可以忽略不计了,反正还没有凝成金丹,修炼功法已经相当熟悉了,重走一遍老路而已,也就是百十年的功夫,对于修行者来说,自然算不上什么。 “反正再怎么样也是有钱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巴结就巴结一下咯。”程心瞧着黄太离去的背影,眼神中的阴冷嘲讽与之前的乖巧羞怯判若两人。 进了别墅,关御宸就在客厅,看见两人一起走回来的时候,倒是笑了起来,趁顾萌不注意的时候,对着关宸极比了比一个胜利的手势,才若无其事的走向了顾萌。 他们想到叶天羽厉害,可没想到叶天羽年纪轻轻,武士动作却如此的浑然天成,非常契合自然,给人一种无迹可寻的感觉。 皇五子刘升虽然顽劣不成器,但最受崇康帝和皇后喜爱,太后面前也伶俐得宠,如今执掌内务府,管理一应皇商,比如薛家。 江长安直接跳出水面,赤尾魔角牛趴在池边,巨大的头颅以及半个身躯扎入水中,直接狂饮一番。 曲度想要自嘲两句,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样的理由而获得一线生机。 在东方云阳的命令下,系统立即使用那这最后一瓶封印的尾兽查克拉药剂,紧接着只见东方云阳阳体内骤然一股强大之极的查克拉,那股查克拉几乎如同风暴一般向着四周爆发而出。 “我本无冒犯之意,既然情急之下触犯龙颜。罚我,微臣无话可说!但是,撤离宫本之事,我还是请皇上早做决定!”楼将军说道,他被几个侍卫用刀压着脖子,像一个囚犯似的。 此处未曾有人烟,也不知那位百草堂的主人是否准备了晚上的饭菜。 没错,身为班长的玉玲珑,被委派统计班级内学生要参加的项目。 就在方士觉得气氛变得异常尴尬的时候,却忽闻那守仁道长冷笑一声。 “爱情电影?那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要看就看大片,实在不行,恐怖片也行。”吴菲菲撇了撇嘴,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意见。 第一卷 第46章 真正的灾星,还敢喊冤?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见谢窈不出来,谢明安和谢家二爷谢明守兄弟俩,气势汹汹地闯进屋子。 她爹手里,更是攥着一根拇指粗的鞭子。 却见谢窈捧着手炉,悠闲地翻看着一卷兵书。 “好你个灾星,你害得成榆前途尽毁,还有脸坐在这里当无事发生!”谢明守怒道。 人马之中钻出一人,他身穿一身黄金甲,此时将头盔摘下,露出一头金黄色的头发,眼睛是蓝色的,看起来是位混血王子。 陆轩的身形也在微微颤抖着,旋即跪伏下来,朝那墓碑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听到刘浩吩咐两名保镖的话,马逍遥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 “和你没关系,他们都是冲着我来的,就算没有你,他们照样会找其他借口针对我的。”马逍遥摇摇头。 “你说什么,他刚才的气息正常,而且有问题的应该是绝尘吧?”在这个区域里李清才敢这样直说。 当老槐树彻底被淹没在火海之中的同时,又是一阵巨响,紧接着,尘土漫天。 张自豪震惊地发现,之前自己确实太托大了,升级佣兵团也就是升级城市,这本就是件大事,有很多好事者很希望它遭到破坏,自己确实想得太少了。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圣族之下的第一生猛存在,可不是它们这两个力量和血脉都说不上是上等的图腾可以招架的。无需鬼将军亲自动手,只需操控麾下的石化傀儡,就可以满世界追杀它们。 “一百五十万美金。”坐在角落的男人继续加价,说话还是懒懒散散,似乎一百五十万美金根本不放在眼里。 袁绍为此也很是头疼。是以此番派袁尚去高干那里,问询清楚情况后,若有不好的苗头,袁尚就会以袁绍嫡子的身份出马,与吕布和张燕谈条件。尽量让他们别在后方捣乱。 “什么是没有时间与空间的界限?”朱宏远也坐在病床上,整理了下思路,开始问道。 “你是说那个?”谢童明白过来,一拳逼退了一名对手。思量一下拉过海哥,耳语几句。 狂风忽起,霞光迭迭,满天的赤芒仿佛那满目的燃烧正旺的焰火般,血色的黄昏如约而至,只是给人以一种无比凄美的感觉。 空气中微微泛起了一丝波纹,像是碎片重组那般景象,伏特加,也就是甄时峰的委托人现身了。他还是那副老样子,身裹风衣,脚踏长靴,头顶礼帽,面不改色,活像冷血杀手。 杨右眉头一皱,心中不爽。想不到哪怕是传说中的圣地,也存在着区别对待。 三太子囫囵吞枣似的大口扒拉着菜肴,不一会儿便分卷残云似的将一桌子菜吃的一干二净。 如果要换做以前的叶凌寒,恐怕这副骨架一开口他就要被吓晕了过去,只是这段时间他遇到死人开口说话的情况还少吗?只是稍微有一些惊讶而已,但是更重要的是,他并没有从这副神秘的骨架上感觉到任何一丝的恶意。 而李怀吃过苦,如今知道循序渐进,尤其上次在王府的胆怯举动半年之间一直耿耿于怀。 “不过阿布,我希望你能够帮我保密,我不希望我的身份被别人知道。”叶凌寒嘱咐道。 但是这时候再求援也已经来不及了,可他更加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叶凌寒被他打死,否则龙毅肯定扒了他的皮不可,所以他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第一卷 第47章 母亲泼辣一面,堂兄磕头道歉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谢成榆看着父亲谢明守去了大伯书斋,他知道,父亲是去求大伯惩治谢窈。 这个女人,他管不了,难道大伯身为她爹,也管不了? 蓝若歆二话没说的冲了过去,想要痛扁大神一顿,结果大神闪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得知结果后大部分人都和他一个表情,接着也是迅速,全部朝赵俊杰看去。 如果给迦陀莎的胸前佩戴一朵白花,她一准是一个俏生生的未亡人。 虽然他们依旧把枪握在手里,但枪口却已经从某些目标身上移开了,有白道在,他们还真不敢造次。 我永远得那天晚上他说这些时的表情,那是一种深深的无能为力。他认真的说,我爸、你、孩子,你们是我一生要守护的人。我不想和你们分开一刻。 而那个唯一是人形雄xing兽人长的很漂亮,五官的轮廓明显却又很‘精’致。个子不是很高,估计也就一米九左右,但是身体却非常的壮实。 “连成,有你在身边,我很满足,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满眼都是笑,低声说出最直接的表白。 “他们调查就让他们调查好了,怕什么嘛,身正不怕影子斜,除非”洛辰阳欲言又止。 “凌,你回来也不打一个电话给我,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美琪德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身高腿长的她再加上一双高跟鞋,顿时给人一种身高上的优越感。 时隔3500多年,凌霄回到了地球上!他回来了,并且携带着四大圣兽一起!今后这个世界,将会因为他的存在而颤、抖。 “滚蛋吧,穆尔登,我就玩过一次。”托尼·巴塔里那当然知道梁动在说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林动竟然真的顶住了琳琅天的气势,虽然全身流着鲜血,但脚步依旧沉稳,一步一个血脚印,走出了石墓。 外面的叶勍刚刚做完张绍苧交给自己的事,就抓紧躺下了,毕竟虽然说吃了东西,但是体力透支已经是到了极限,他的身体刚碰上床,就已经是睡着了。,这一觉直接是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有这些皇协军们的配合,和没有皇协军们的配合,完全是不一样的。 “哎……这是做什么?”话音刚落,于皓眼睛慢慢恢复了清明,有些诧异自己刚才的样子。 田豫不得不伸手指着山下轲比能,又暗地里指指步度根,示意张飞闭嘴。 “太棒了,那我来这干什么?”梁动拍了黑人男子路易斯·安那一把,准备转身离开。 听到这话叶勍更加吃惊,如果说这个老先生说的是真的,那么此时自己所见到的莫非就是自己的祖师爷? “这些对我来说,灭掉一个洪荒世界不是大问题,但如何将这些世界全部拯救过来,是个大问题。”赵皓看着眼前恢复正常的世界,沉吟道。 “没,没什么。”美美回过神,尴尬的一笑,但是目光还是不断的朝着连梓墨身上看去。 从正屋到庭院,历经人与兽之间抵死拼杀过后,狼藉一片,血腥,残暴,令人不敢直视。 章家知道千厘不爱炼丹,所以没多要,然后送上一批资源,人是相互的。 第一卷 第48章 堂嫂装鸵鸟,诊断母亲病情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堂嫂刚才为堂兄求情,是觉得他可怜吗。”谢窈道。 韩思雪眼神复杂:“成榆是我的夫君,我自然心疼他。” “若堂嫂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恐怕就不会再心疼了。” 说做就做,三人进了林子,分头并行。水青刚开始还能看见羽毛和叶陌离,不一会儿各自散开去,不大看得到对方了。 “占据东城,这样就是彻底和明源商会决裂了。”三长老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街坊邻里的,对于赵大娘的脾气早已习以为常,虽然她那样骂,邻居们也只是朝着她指了指,就都各自散开忙碌去了。 “是,这个我也想到了,如果我们让他们不知道是我们干的,会怎么样?”我看着马蹄子,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烨华。”本是惊喜的声音,传出来却又粗又哑,干涩疼痛,压根就不像是花璇玑自己原本的声音。 “大伯,您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够与秦扬副县长保持一个很友好的关系?”葛江东将心中的肯定,却是以问句的形式出现,这也是为了进一步的讨好自己的大伯,好为人师者,就要给他做老师的机会。 “古琰,你们刚刚出去执行任务,是不是抓了个叫陈宇的男子?”黄宝发板着脸对古琰说,态度告诉古琰他很重视这事。 的确有些恶心,看着这个家伙的脸,已经血肉模糊了。而且,我感觉那子弹就是从他的左眼进去后脑出的感觉。不能再看下去了,不然我真的会受不了的。 周道看到之后也没有多想,反手抽出自己玄铁剑扔了过去。只见玄铁剑化为一道黑光刺向那个偷袭欧阳轻风的高手。 “我会尽一切努力阻止。”无论用什么方法。芸芸的目光突然闪现可怕的芒光。 好家伙,要是我刚刚早知道可以到迷雾上空来寻找城主府邸的话,就不说这种舍命救一城的豪言壮志了。。。 “矿泉水。”林忘川才不会喝那些含糖的饮料,毕竟在健身房里练出的好身材绝不能这样糟蹋掉。 他都顾不上起身,一把抛下了浑浑噩噩的宁浩,然后朝着尹星海飞扑了过去。 “这样生活可能有些不方便,但是为了万无一失,身边有些保镖还是能保障安全的。”林忘川知道Sunny不喜欢家里坐满黑衣人,连忙安慰道。 路人证虽然在手,但是这股狂暴的剑意似乎是覆盖了整个青龙云界,这让李宵隐无所遁形,无处可躲。 “如若你的徒儿真的无辜,你也不会有这种表情。”常齐锐利的眼眸自白绫后投过来。 说罢,项百先手一挥,一剑飞剑从袖口飞出,他一步踏上,朝着扶摇峰飞去。 反而是,全心全意的,控制住自己体内的力量,直接以施压人,希望早一点,将白军拿下。 杜老板不知什么时候把凭证都准备好了。现在钱和凭证都一并递给了张鹤山。 “那倒也是,咱们林总那是有名的冷面杀手,我来公司两年多了,基本没看见他笑过。”琳达提心吊胆惯了,突然看见林忘川萎靡的样子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王跃不断的摇头感叹,似乎对于我都至尊了,他还没至尊很是不解。 第一卷 第49章 不速之客上门,庶姐撇清关系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忍冬一脸迷惑,什么,夫人中毒了都,不用自己想办法解毒吗? 谢窈却表现得很轻松。 确定母亲是中毒,并且毒可以解后,她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能治就好,她怕的是母亲真的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下毒的人八成是孙姨娘,这曼陀散的解药,自然是在济安堂。 雷修使用了手中的密码卡,往刷卡器上一扫,然后在密码锁上输入了刚才门卫告诉他的密码过后,就打开了大门。而这个时候的众人,也是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想到:只是进个家门,用得着搞得这么复杂吗? 凛音依然是靠着灵媒体质在感应周围的动向,她虽然是感应到了,但是鬼气非常的散乱,而且不时就会分散开来,所以即使是感应也没有太大的作用,但是,总归可以算是有胜于无。 忍受和等待都不好受,金香姬在经过这么长时间后,尽管她训练有素,耐性极佳,却也几乎到了极限的边缘。 所以几乎是没走出多远,就有一半的队伍陷入到了桃林之中,缤纷之下。 朱厚煌立即宣布,即日起开始迁都,要在半年之内,将都城迁到星城,正旦在星城进行朝会。 此时的星露,出现的地方则是在沈家宅邸的屋檐上,然后,她就将镰刀上的锁链扔了出去,而扔出的锁链,直接就绕在了门口的两个门卫的脖子上,让他们两人即使是想要出声,也做不到了。 朱厚煌一夜未免,他临战之前,一遍遍推敲战事,本来就没有睡好。在加上战事结束之中,又彻夜善后,朱厚煌忙碌的不知道的脑门生疼。 “两位,我们到了,这里就是时尚街了。”司机师傅停下车说道。 径直走过四尊石像人空缺的门庭,元尘踏入庙宇。此刻的庙宇哪还有什么佛门场所的正气,到处弥漫着骇人的魔气。元尘没走多久便发现了倒在地上的空海与空帘两人,他们面容挣扎,好像正在与魔气抗衡。 圣剑威力巨大,连无形之火都能生硬地斩出一条道路,所有剑修趁机跟随慕寒烟飞出领域,只有在剑气斩出的通道尚未愈合前,他们才有一线生机。 他叫诸葛明,跟苏画一样是同一批弟子,也是雷长老座下的弟子。 等到玛莎与布隆离开战圈之后,海尔·诺伊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地走进了战圈内,他意气风发,剑眉星目,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似乎完全不将接下来的这一场战斗放在心上。 来到田埂边上,把背篓打开,倒点糖水一口气喝了,才缓解了口渴。 一声异响传来,就在一名弟子布置阵纹的时候,脚下的沙地忽然发生了塌陷,露出数十具白骨,皆晶莹如玉。 围观的一些赌徒也知道鹰眼的鼎鼎大名,对鹰眼的鉴定结果深信不疑。 但一想着自己今天本来就有事要找他,姜乔并没有表达不乐意,只是点点头。 江老太太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萧家,可还没等到家,就看到江金来拎着菜刀冲了出来,那架势要跟谁拼命似的。 而且他PK发言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只要云溪是猎人,他就心甘情愿的出局。 “师妹虞婉清,是云海峰首座弟子,刚入门一年!”虞婉清连忙双手作揖,表示出尊敬。 第一卷 第50章 狗急跳墙,庶姐堂兄狗咬狗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谢枝无疑是美的,她的姿色,虽不能说是国色天香,却也是小家碧玉。 风沙燕听后,满脸不可置信,但看到张子真表情不像是作假,神情疑惑道。 “当年张怀义的暴露行踪后,引起甲申之乱余孽的注意,他们都想得到张怀义身上的炁体源流,唐门门主自然也不例外,带领着我和其他几名内门弟子去追杀张怀义,没想到全部死在张怀义的手上。”唐雅轻声说道。 刀哥作为一名资历深厚的游戏玩家,曾带领团队征战各方,如今游戏融合现实,他也第一时间召集团队升级。 见识到张子真的厉害,荣山已经不能把他当做后辈看待,准备施展全力跟张子真较量一番。 宋画的双手扯着厉寒霆的唇角两端,让厉寒霆瞬间皮笑肉不笑起来。 也就是玉藻前的另一半尾巴,她不仅拥有接近一半的力量,还拥有独立人格。因为陈年救了她,所以她一直对陈年非常感激。 张氏还想问问周苒她要从哪里去弄那什么双面绣,听伙计和掌柜那话里的意思这双面绣应该十分稀罕才是。 邓教授一听不愿意了,他认为初一就算学医,也该是跟着他这个名正言顺的师公。 每一次醒来,无论他怎么去回想梦的内容也一点想不起来,唯一记得只有自己英年早逝的结局和大脑给他留的几句话,离开傅家,不要靠近傅子遇,不要靠近任何傅家人。 更为重要的是,林阮已经等了他很久,周傅川也不想再经历一次刻骨铭心的分开。 她以为自己应该会这样平凡的过一辈子,到了年纪找个合适的人结婚生子老去,没想到命运跟她开了一个这样大的玩笑,她只是在公司聚会的时候多喝了点酒,过马路的时候一辆大货车朝她撞来,睁开眼睛就穿越了。 东胡骑兵中突然间暴起一道白虹,紧接着,惨叫声四起,东胡骑兵纷纷落马,有的连人带马一起被斩成两截,白虹转眼就为血雾所包围,东胡骑兵大声惊叫,直如见了夺命的无常一般,人马四处乱窜,再也不复方才的勇猛。 肖月睁开眼睛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了很多,看来柳溪寒的药起作用了。不过这会儿她的肚子很饿,好想吃饭。 清冷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我这才回神,立即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心口,适才差点将自己给憋晕了过去。 我连忙跑出树林,出了树林后我又跑了几步,却再也跑不动了,因为我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眼前的景象开始慢慢虚化,脑中的意识也在慢慢模糊。 等我俩回来时,张村长已经在此焦急的等待了,见我俩后第一句话就是,咋样了!把那东西消灭了没。 嚣张的紫色能量盘旋在暗黑的空中,映照着诡异莫测的天际,但凡不瞎的人几乎都能看见那嚣张至极的能量元素,也都下意识看向同一个方向。 大德子似乎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说道:还行,这段日子过的还算可以。 现在看到玉红素就想到她那漂亮的房间,她的心里就酸酸的,恨不得直接将这些人都赶出去,好霸占那些首饰和衣服。 第一卷 第51章 你还记得我名字吗?休夫!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谢窈昨天还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 如今贼是没有捉到,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她捉奸了。 不多时,孙姨娘和谢枝的院门口,便围满了巡夜的护院家丁。 下人们一个个仰着脖子,往里面窥探。 突然就在未央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死定了,真的可以彻底解脱了的时候,突然被一把抓了起来。一瞬间新鲜的空气肆虐,未央不由自主的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的空气,嘴巴里不停的往外吐水。 林风原本想在这里四处走走,熟悉一下HZ市第一高中四处的环境,可是夏心妍的一个电话,却是完全的扭曲的林风的打算。 失败已成事实,狂神神话,并非那种放不下之人,点了点头立刻召集自己剩余的人朝着一个方向突去,而这剩下的几百狂神玩家,能够活到现在,绝对是狂神中精英的存在,杀BOSS不得志,杀气玩家来,那可是一个顶两。 “不用了,我帮你!”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声音已经低的只能自己能听见了。 林家仁渐渐睁开了眼睛,但却什么都看不见,手脚也被捆绑了起来。他试着动了动,但没什么效果,估计没错的话,现在自己应该在马车上,也就是说颠簸的路途把他给晃醒了。 意思是你别看他又年轻又狂傲的样子,实际上是有两把刷子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满的话,还是咱们私底下再说,暂时给个面子吧?林家仁就听出来这么多。 曲媛媛没有接话,仔细的想了想也是暗暗点头,叶佩华在他们同学里面的为人,他还是清楚的,夏心妍的为人,更是不疑有他,于是暗暗觉定,自己再问林风试试看。 李昊龙听了一阵的惊讶,怎么也沒有想到警方早就盯上了自己的正气帮。如果不是自己让弟兄们做正行,恐怕早就完蛋了。 这被网游界称之为至今之谜,甚至连堕落angle内部到现在,都还是不清楚呢?最后大家得出一个结论,唐伯虎唐心的离开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私人之事。 陌逸轩面前建立起一面人墙,这些人即使身受重伤依旧死死护着他,护他撤退。 虽然叶枫的肉身强悍无比,还拥有一部分的始源体质,也扛不住无尽的世界崩塌威力,还有虚空中的空间绞灭。 单单是剩下的这些残存,也足以让杨浩头疼的了,望着因寒气弥漫而看起来有些模糊的冰层,他乌黑的瞳孔有着坚定之色涌动。 俩人有了一晚的调情,李艳阳生怕尴尬,便把贾天才叫了过来,虽然这家伙不正经,但也是很好的电灯泡。 九殿阎罗表情各异,愤怒的,阴沉的,哑然失笑的,自嘲的,没有一人能高兴得起来。 三人边聊边喝,一瓶葡萄酒迅速被喝了个一干二净,其中甘谷雨只喝了半杯,尹依沫也只喝了一杯,剩下的全进了沛沛的肚子。 测试结果表明测试结果表明测试结果表明测试结果表明测试结果表明测试结果表明测试结果表明。 就在大家争执的时候,突然间一排军车都停了下来。在最前面的车上周正大步的走下来,他看着这边撕扯的众人,夏元似乎已经到了要动手的边缘。周正走上前抬起一脚直接给军官踹倒在地。 第一卷 第52章 谋杀亲夫?胜利时刻!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韩思雪夺刀的刹那,谢窈就有所感觉。 她强行克制住把她踹飞的念头,看着她拿起自己的刀,捅向谢成榆。 除了谢窈,所有人都呆住了。 即便是谢成榆自己,也躲不过去。 而谢窈,悄无声息地点了一下韩思雪出刀的手肘,让刀锋移开半寸。 “噗嗤——” 监察部主管一省的监察事务,副监察使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同样是第四等的座官,且是15级官员,比死去的张宗阳还要高两级,和镇守使边镜如同级。 冷冷地又将在场的宗门高层扫视了一遍,陆玄深吸了一口气,用着森然的语气开口。 君亦玦素手一挥,他的身旁瞬间出现了一张由玉神木炼制而成的软椅。 可步云山虽然同样达到了化虚境界,但却是同样没办法解开这种毒。 这次乾术、广陵、风平三人留守宗门,玉仙、无同、玄风随我一同前去,你们其他人若是也想去的,也可以说出来,两日之后随我一起出发。 带着佐伊跑到地下室一角的承重柱旁边,李昂一边护着她,一边伸手感知大地之灵,如果地震太过强烈,他希望能召唤出泥土巨人来保护他们。 尽管蓬莱道君冒了很大的风险去信任他开出的“仙器、仙阵”这一空头支票,但摇光心里却是清楚,只要他循序渐进的成长下去,不半道夭折,未来的他,必然能够做到这一点。 头顶的泥土顶盖粉碎为尘,宝石泥岩巨像完成了它的使命,重归大地。 “上个月,我听一位门中执法殿的师兄说,黑石谷附近又出现了魔修,有十几名门中弟子遭了毒手,连驻守飞龙坊的马师兄也一时不慎死在了魔修手中,此事都已经惊动李师伯了。 两界之战,生死存亡,更是要将所谓的仁慈道义彻底抛到九霄云外。 牧师圣殿分为正常的治疗系牧师和戒律牧师,戒律牧师就是攻击类的牧师,但是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了。 「这下倒是对称多了。」肖烨满意的看着脑袋肿得跟猪头一样的王飞。 带土开启虚化,呼啸而来的火龙带着滔天怒火焚烧着大地,但却丝毫无法伤到他。 不过姜有为比她想的还要激进,直接抱着美津子,躲在了柱子后面,才把美津子放下。 李无劫将第三瓶辅助丹丢给赵空,随后把为数不多的回灵丹有进行了一下分配。 签了契约后,肖烨便离开了,夜魔也没有挽留,两人交情只限于交易合作。 方青古掐指一动:“你生肖为虎,林中虎,虎啸林动,财帛入生木,三日之后,福德在正上,当是木动虎威,运势最佳。 林雨的身形在百米之外显现,面色难看的盯着不远处的黄袍大汉。 众店员添油加醋,早就瞧她不爽了,此时不尽情侮辱发泄,更待何时? “真没事?”王子豪更加的狐惑了,没事你怎么一惊一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辰立新可是看了围棋的比赛,心里真是吃惊,狗东西,就连葛二蛋,辰立新都感觉自己已经下不过了。 而后两只手竟然解放了出来,眨眼一条完全由能量变化的长矛从瘦猴手中飞出。 而最关键的还是,柳清风还是广市太极拳协会的会长,对此这才是他最强的头衔。 “勇华?!起这么早!什么事?”宗天佑赤裸着上身,露出六块腹肌,一边说话一边擦汗,微微喘息着,看样子应该是刚做完俯卧撑。 第一卷 第53章 王爷进宫,渣男永不录用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第一次宋喜军这么没有底气,连说话都颤微微的。毕竟他还是做不到忍心伤害爷爷。他紧紧的攥着拳头,声音颤抖而低沉。 “咦?还有如此厉害!”那人路过古尘旁边,竟然毫无察觉身边古尘,古尘对阵法并不太了解!不曾想到,这阵法只能自己藏入其中,别人路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尤其对于魏风来说,这样的风格他还是第一次在这里见过,不由自主想念在自己国家的子。 在众人能完全目视到的视觉范围内,那十几名商业圈内顶级的巅峰人物,各大娱乐公司的老总,已经纷纷来到司瞳跟前。 “何止是认识,我跟他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方笙轻抿了一口咖啡,回到到。 “你跟肖默关系,肯定会有一定影响的,你能处理好吗?”陶子问。 教导主任恨不得自己的双眼变成激光扫射仪,好好扫扫看这两人这大晚上不待在教室里自习,到底在做些什么? 肖默也没让刘语再打着伞,就这样把伞放在肩膀上,抱着刘语去医院。 “魏总,这宋佳佳可太讨厌了,真不知道她脑子里是装的什么东西,啥话都能编得出来,公司里有好多员工都是被她逼得离职的。”有个前台说道。 陈达在听完了瑰丽夫人的话以后,眼中则是露出了惊讶,显然是没有想到。 若是再听得仔细一点,酒馆的后方似乎时不时的传出不可描述的声响。 白亦非拔剑格挡,下一刻便被剑气笼罩,逼得他只能弃马后撤,双手执剑抵御,一时间金铁交织的声音不绝于耳,剑气四溢间直接碾碎了周围凝聚的冰晶荆棘,在月色下,化作晶莹的粉末。 说完郭思宏就打量起其他人的反应,接着他心里不免咯噔一下,看起来大家竟然不是很赞同自己的意见。 再看她的手臂,没有强烈拉扯的感觉,仿佛她就是一瓶水一样,特别的轻。 炭火熏烤出来的烤肉香味混合着辛辣的调料味在空气中弥漫,不断的挑战着人的味蕾,伴随着开瓶的声音响起,淡淡的酒香味也加入到了空气之中,又增添了几分诱惑。 韩国依旧是那个韩国,他不会因为姬无夜与夜幕的倒台而变得更加强大。 中午,天气异常的炎热,为了避免油箱温度过高,再加上人需要休息,大家全都停了下来,进行午休。 更别说老道等人,这些常年熬炼筋骨,甚至早已步入修行之列之人。 这便是王道,最为霸道,最为强势的修法,只要位登九五,成就至尊人皇,那便能镇压三千,禁绝万法,纵是仙神临凡,也奈何不得。 程龙查到他在参加国际维和时结识的好友也牵扯其中,于是在堕落好友回家前直接登门,好友妻子见到程龙非常惊喜,两人拥抱礼节后,好友妻子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招待程龙。 月球币在太阳系中比地球币值钱,他们兑换的比例大约是一比十,十个地球币兑换一个月球币。连想所有的钱兑换完后,只有一万三千月球币。 得到君阳肯定的回答后,鉴定师轻抚胸口,昨日两个黑衣人拿着金露涎来找他拍卖这就够震惊的了,而今日这少年竟然拿着比金露涎珍贵数倍的玉露涎拿来拍卖,估计如果自己有心脏病的话,此刻已经一命呜呼了。 天空之上,十八位强者凌空而立,最前面的那位,赫然就是空间至尊必鲁。 起源之星灵气浓郁,而且灵草灵木应有尽有,给连想凝炼木属‘性’元神提供了充分的条件。 萧明召集众人商量下一步怎么办?倒是钱拔光提醒了萧明,北上乌梁海城,哪里还有一支“黄金军团”存在,也是属于萧明乌古敌烈统军司建制的军队,借助这支军队可以帮助萧明迅速的平定西夏的战乱。 西夏国这次前来议和的是西海王令公高德,携金珠二百枚,美玉二百枚送与萧明,萧明设宴款待了令公高德,席间丝毫不谈合议之事,令公高德急得满头是汗,终于忍不住向萧明询问是否愿意接受议和? “真的有人,我的天赋技能是绝对感知,能够提高感知能力的范围,只是越远感觉就越模糊,但是在那个方向真的有人要过來了。”许薇指着西面的方向说道。 平时里大家都在做,官府上官也没少了打点分润,大家都睁眼闭眼,一起发财,管他天昏地暗,管他国破家亡?就是你张光也没少拿了大家的贡献,要不你怎么可能在江南置办下连天的田产,如云的妻妾? 看着空中那不可一世,宛若天神般的青年,伊萨尔不由自主的点点头,脸上露出欣慰之色。 如果被魔界最为顶尖的阵法大师看到,那么,他们一定会自愧不如。 汜水关上的守将,早已将汜水关门关闭,孙坚军已经溃散,收拢数千的残兵,随着冯信,回到了陈留的大营。 要不是怕眼前几位公子太过于扎眼明显,她才不会准备的衣服送他们。 而此时青云门弟子看向陈三的眼神却是怪异不解之极,心中很是不明白这名同门师兄弟为何有如此多高品法器以及灵石,自己身份修为不比这名师兄弟差,却是大多囊中羞涩,不禁心中一声长叹。 只见红光散去的石山崖壁成了一个蒸浪滚滚的通红巨坑,平整的崖壁几乎完全消失,边缘仅余未被掀飞的崖壁也是巨大的裂痕遍布,片片动则数丈,甚至数十丈的崖壁隆隆巨响中不住翻滚落下,带起漫天烟尘坠向山下深渊。 刘备就不说了,武力只能说得上一般,但这关羽与张飞二人,贯穿整个三个时期,都算得上是绝世的猛将。 这样能力与身材容貌性感诱人无比的美艳尤物,仅仅是一眼,就已吸引了会议室中所有男人的眼球。 武魂过于强大,未必是件好事,因为武者无法驾驭住它,此刻的杀神,就是拥有这种强烈的感受。 第一卷 第54章 划去谢枝入宫名字,谢窈得赏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皇帝微微一怔,被勾起了兴趣。 “哦?还有这样的事?” “把你所有会的法术都教给我,再加上一份月琳树树芯,我就可以把我的四阶法术教给你。”白狼提出了自己的价码。 一瞬间,周围的土地一片焦黑,草木,甚至石头都直接燃烧可起来。 他日启国大军兵临燕都城下,如果姜家拿着赵显的生母胁迫,赵显是攻城还是不攻城? 而此时的龙行也早已将自身气势全面打开与裘恨撞在一起。空气中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刘枫怡和刘枫宝的名字只差一个字,且两人样貌有七分像,八九不离十的话,两人是亲兄妹。 现在,燕都朝廷还没有下定决心从凉州撤兵增援,如果淮军放开徐州城,那么徐州到燕都的这段距离将一片坦途,淮南军可以轻而易举的开到燕都城下。 基于这一背景,H族最初在倭国所控制的土地,应为九Z岛及本Z岛南部地区。 果不其然,“嘭”的一声炸响,那巨大的碧绿光球炸开。与此同时,两道身影电射倒退立于两端,盯视对方。 白狼并没有待在屋子里避雨,他也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于是以屋子为中心转起了圈,开始巡逻。 目前来看,改造星球还有许多问题,这都是要自己亲自坐镇,慢慢修改的。 这越发令牛有道好奇了,然而对方罩着脑袋,低着头款款而行,只能看到鼻子以下部位,看不清面容。 这名黑魔祭祀可是先天七重天的修为,可将修为和精神力都提升到一个极高的层次,他可是一位黑魔族中的天才。 “有。”爱丽丝菲尔又一次走进了城堡,这次她的目的是水晶球。 这件宝物的价值不低于一件准通灵宝具,神武居然毫不犹豫的将其引爆。 真是该死!他停下来,回过头看着她,一时仍有些懵懂,也没有理清头绪,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竟傻乎乎的拉着她的手不知道回话。 张涛两手握着碎瓶,碎瓶断裂处是参差不齐的尖锐口子,上面沾满了血丝,在舞厅五彩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恐怖的亮光和浸含死亡的气息,仿佛一件上古流传下来的凶器,而张涛就是杀神化身。 黎影知道邢利华已经尽了力,便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只好遗憾地告诉了严副市长最后的结果。 “呵,老师?你见过哪个老师长成这样,如果他是老师我绝对选择留校。”安琪说道。 实际上就如李宇所说,这一切均是因为云霄不知晓紫霄天雷阵的原理,其布置之后,他只会控制这座阵法发出天雷轰击而已。 那二百士兵,只是一眨眼,几乎全数陨落成了剑下亡魂。而那头领还未來得用出手防御,就已经被一剑刺穿胸口,剧痛之下,温热的鲜/血汩汩流出,如同那泉眼一般。 他问的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容质疑的。说完他便径直走了出去。 夙薇凉还想再说,却忽然从脑海中闪现出了一些片断。她忽然记起來了自己的世界,记起了她杀人时候的模样。 第一卷 第55章 裴隽误会,要帮谢窈悔婚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他在等,在等后世的江宴之开启通道。每日的子时正,通道都会被从后世打通。 今朝不紧不慢,最后一个到达。外围有一部分人前来观看考核,沙聂天和华青也在其中。 胖子看着站在吴协身后,正挑着眉听吴协编排自己黑墨镜都哭掉色的黑眼镜,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兄弟,你真的想好了吗?你自己到底是什么打算,能不能给哥几个透个底儿?”旁边,天狼的沉重的声音响起。 因为人多,沈筱筱干脆让他们将麻皮上的杂质用两片竹子夹着刮干净,回去直接晾晒就好了。 沈筱筱又叮嘱了一句就朝着雌性走去了,看来她们后来出来帮忙了,她一直都知道这这些雌性很坚强,除非是发生了她们没有一点办法的事,不然她们很少会躲在雄性的身后,她们更喜欢跟雄性并肩作战。 沈攸抬起脑袋,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全是惊慌的泪水,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摇着头,嗫嚅着嘴唇。 似乎这个蛊门的人脉关系盘根错节,跟江湖中哪个流派的人都有联系? 考虑到她之前在内心里说的,起码还有一具尸体得弄出来的事情,还是给她暂时选个男人更靠谱一点。 因着此事还要等乌雅王和赵家入京解决,只能暂时搁置,在真相还未水落石出之前,乌雅公主和乌雅使臣都不许离开京城,且有皇帝派遣的士兵专门盯着。 阿虚都为撒克逊人感到日了哈士奇了,他们究竟造了多少辈子孽? 行李箱只有五成新,而且一点也不起眼。那件七成新的衣服,也是很普通的棉布,就是普通人家穿的布料。 一阵风吹过,把季墨的头发都吹乱了,季墨感觉到了一丝丝寒冷,他并不怕冷,但是王依曦怕,王依曦最怕冷,冬天的时候总是穿的像只熊,他过去经常笑话她是从南极来的,上辈子一定是养企鹅的。 sos团进入全面备战状态,毕竟按照他们手中的资料来看,型月世界对他们来说还非常危险。 “金斯斯,金斯斯,金斯斯!”凯瑟看着金斯斯的模样,上前晃动着金斯斯,将金斯斯从呆滞中唤醒。 好你个唐亦森,都输成这样了还这么沉得住气,左腾英佑也不畏迎视他。 “你去见他,到底发生了些什么?”魏灏炜仍旧愁眉不展的问,他怎么觉得此刻的金茵茵很不正常呢? 之后,就是厉冥琛讲自己的故事了,他的故事很单调,生活的重心都放在工作上,这四年,他对MC国际倾注了全部的心血,才使这家公司变得风生水起的。 夜风的施法临近尾声了,那天空忽然寂静了下来,就仿佛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一般,气氛越发的压抑凝滞,让人心头不安。 “哥哥请讲。”陆珏如此对于周若宁来说就是服软,不由暗暗欣喜,话语轻松声音也带一丝喜悦。 一听谢灵玉要给她买东西,原本还气呼呼的楚央央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尾巴尖都竖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谢灵玉看。 当年驯兽族霸主带着四百多头九头蛇跟人类帝国大战,最后四百九头蛇惨败,从此驯兽族实力大降,退守回到沼泽之中。 眼见那只毒蛛就要钻进草丛,楚央央三步并两步地走了过去,然后抬脚用力一踩,一击毙命。 这样的装备,刚刚在世界最顶级特种部队中列装,对于中国特种部队来说,它是一个非常新鲜的东西。 原来之前胡岳在莉亚耳边说的,就是让她准备好诺顿和那只自称是猫武士都给扔到月球上去。根本就不是去黑掉那只机械的钢铁狮子,那只是伪装而已。 笑面虎再次低头,他终于看清楚,在自己的胸口上,多出了一个弹洞,鲜血带着他的生命力,正在不停的喷涌不断流失。 可她不知的是,早有耳朵把此事传到了陆珏的耳中,他也早就备下药膏等候着佳人来到。 们已经把另一边的楼梯道堵死,在另一边的楼梯口,被狼人用木料一点一点的堵死。 左源将脸皮从最近的收纳处中取了出来,那是一张厚度不超过纸张的脸皮,摸起来的触感奇妙,而且带着一股很淡很淡的尸臭味。 男人俊脸上沾满了细密的薄汗,薄唇紧紧的抿着,眼尾染着红意。 燕贞闭目感受了一下,发现的确有物体存在,随着燕贞的控制竟然直接将其召唤了出来。 风祁墨缓缓拆开信封,喜色烛光下,只见那双纤长而又骨节分明的大掌微微颤抖。 “谷主如果喜欢,那我现在就把他打包送到您的寝宫去。”夏婉茹急忙开口道。 易亭取下头罩,脸色一冷,手中匕首出现,再次冲向黑衣人。空中翻飞的不再是人影,而是人头了。 有时候人就是一步错、步步错,可处在惊怒中的郦茵茵意识不到。 可惜,曾经的脸上布满了疤痕和丑陋的红痕,不管是谁看到,都会觉得她丑陋无比。 她循着视线看过去,看到的就是许程依旧如同是往日一样,笑着朝着她这边走过来。 第一卷 第56章 裴隽和谢明安成了忘年交?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张杨作为昔日并州刺史丁原麾下的三员大将之一,也是一员不可多得的沙场宿将。 商易一声轻叹,念起御风法诀,再几个起落,便再次消失在无边夜色之中。 方大勇领命离开,袁尚也没闲着,立刻将身边仅剩的五十名带伤的玄甲士兵集结起来。 希贝尔向战斗狮鹫伸出手,战斗狮鹫很驯服的低下头,用脑袋蹭希贝尔的手心。 在残酷中,他们写轮眼的等级不断提升,最终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 下面的弟子就更不用说了,对她想入非非的大有人在,只是不敢明言表现罢了。 为什么身为永恒领最高统帅的彦行,会出现在这里,打这种战斗? 还端起火箭筒对着天空发射二踢脚,制造出弹幕屏障,阻挡叛军狮鹫威胁火炮阵地。 “这个李大人莫要担心,我心中已有盘算,待见到秦晋两国使臣的时候,便可见分晓了。”蔺子恒说完显露着一个神秘的表情转身朝前走,李旦无奈,却是一头雾水地跟在后面。 “没事没事,区区五百万而已,一辆车的钱罢了, 我这边说好不还价就不还价。”李如烟无所谓地摆手,反正她也不在意这些事儿。 那是魏紫吾第一次提出自己对这事的感受,太子低哑的声音便笑着回应:“好,婼婼喜欢什么姿势,我们就用什么姿势。”语气无不怜惜。 所以他尝试了再动用了一下真气,果然,那石珠有反应了,他清晰地感觉到了石珠内有一股旺盛的灵气。 魏紫吾想起傅予州先前回答她最后一个问题时,先看了看太子的表情。她明白,傅予州去不去辽西,决定权在太子。若是太子肯谈条件,她当然会试一试。 之前林江说没有令牌的话就没有办法,我看未必,那里不是天和地连接起来的地方吗,假如能把连接的地方撕开一道口子,我们不就可以过去了吗? 楚钟冷“哼”一声,在熊亚斌面前,他还收敛一点,但在这些熊家后辈面前,他可不是软柿子。 可能男子就不会开口提这个数字,肯定说的是别的数字,蒋爷的介入让两姐妹以后可能就会摆摊困难,出摊困难意味着收入的减少。 而就在这时候,陈耀祖突然闪现,出现在巨鹰面前,一剑金光闪烁,劈向鹰头。 哪怕天色已黑,后勤部也是灯火通明,武者修炼,可是不分日夜的。 正当叶莽打算继续看比赛的时候,却是发现擂台上以及观众席上的人都消失不见了,再一看外面。发现那些人都跑去看热闹了。 “老糊,你没事吧?”这时,胖子清醒过来,赶紧伸出手检查我有没有受伤。 刘浪是真的不知道某些爱狗人士是怎么想的,他倒是觉得绝大多数的养狗的都是正常的,只是部分思想有些不太对的家伙败坏了整体的名声。 林家在龙城算是实力有点势力,可是,那一点势力,在燕京那些大家族眼里,狗屁都不是,这一点,林子健心里很清楚。 而且为了响应政府政策,这边的招牌设计风格几乎一样,完全没有自己的特色,最重要的是这里是一楼,压根就没有苏青想要的余晖,更不用说俯视江宁了。 “说的不错,还是多劝劝你妹妹吧。”刘浪很理解赵品的心情,因为他自己就十分担忧父母的情况。 在叫人把串号的食材搬到外面去,看着已经点着烧的通红的烧烤架,李承乾拿了几串羊肉串放上去,刷上烧烤料,不停的翻烤。 燕南飞挡在杨子宁的身前,双眼死死的盯着鬼奴,声音担忧的问道。 “哎,为父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但为人臣子的,这就是咱们的命,你就安心等着吧!等为父回来,俺想陛下回给我们程家,给你一个交代的,去吧”说完程咬金让程紫默下去。 “各位客气了,老朽可不敢贪功,那几次老朽不过是按照我卢家老家主的命令行事,我也就是像这次一样跑跑腿罢了”卢管事,对于众人的恭维,微微一笑十分谦虚的说到。 那座庵离他家好几公里,他中学的时候,跟几个同学去过一次,依稀还记得路。这次跑步过去,却完全认不出来。 木遁开启,唐明想着鹰嘴营队伍的方向赶了过去,没一会儿,就发现了孙殇、孙壮等实力强悍的存在。 这也就是为什么林杰感觉到渔船有些不对劲了,被这些个家伙不断的撞击,即便是这渔船再怎么坚固,都是承受不住。 天心学院中间区域,天心之塔上,凌天心正看着学院长老们的汇报。 人活一辈子了,风风光光,到头来却一个晚辈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抽了一个耳光子。 就在这样的想法当中,一个帝级入侵者的身躯突然断成了几截,原本强盛无比的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他不愿意轻易招惹本土武者,并不代表害怕。惹怒了他,大不了大杀一通,然后隐藏起来,就算离火部落很强,也未必能找到他。 一件银色的凤凰战铠从迟华的脚底缓缓升起,在战铠覆盖全身的瞬间,迟华再次扑向光明王。 只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眼前三人仅仅只是具备了帝级层次应有的一部分特性,有很多帝级层次应该具有的能力都不完全。 第一卷 第57章 未来丞相?母亲区别对待?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今天一早,韩家人就来了。 只不过,来的不是韩思齐,而是韩家老管事和两名下人。 “你,你就放心吧海儿哥……嘶。”说话间戒子抽动着嘴角,嘴角边是青紫的印子,连着眼眶上都是个明显的熊猫眼,这显然就是林沧海的丰功伟绩。 谁都没想到,他们就是结伴出去寻了下东西,结果家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了。 这个时候才算是看清楚了,见到一条深蓝色的巨龙,只是这巨龙身上也都没有翅膀,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叫地龙的原因,但身上的鳞片无比巨大,在阳光的照射下,看起来无比漂亮,金光闪闪。 此时有此感觉的可不止蛟魁一人,所有击杀怨灵之人都已经感知到了这股力量,地行龙更是后悔死了,不过接下来的事却让他心里好受不少。 现在最为让姬长风感到无奈的是,就是何时自己的实力才能达到彻底的将这猥琐男从自己的脑海里甩出去呢,否则自己没有半点秘密,这样的日子可是真的很不好过呢。 虽然徐峰的实力很强大,可这样做也是在冒险,首先要是被四周的人感觉到了,那么一切也都是白费了,况且,他的实力无比强大,也不知道以四皇子天魔决第五层的力量可以承受的住他的能量吗? 潜艇加速行驶,远离工场船坞。离基地越远的海域,潜艇和鱼类活动越频繁。三人的潜艇到城区泊船站停靠,抽水增压程序完成之后,三人走出潜艇。 可下一秒,韩阳直接动了,迈步就到了大汉边上,抬手就是一个巴掌,前后不过一秒,这一巴掌清脆响亮,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穆南衣,不让他进去不太好吧?”苏可有些不忍心,毕竟这也是因为她的原因。 罗恩的猫脸立刻变得严肃,用毛爪捋了捋胡子,罗恩的目光投向三师姐美美——拥有一双会说话眼睛的熊妈妈立刻了解了从罗恩眼神中传递出来的讯息。 男人重重地闷哼了声,一张英俊的脸孔阴沉得能滴下水来,厚重的冰霜寒气笼罩在了他的周身,眼底的阴翳一点点地凝结着。 “够了。你们闹够了没有!”她实在看不下去,从手袋里拿出雷昌濠给她的支票,递给了杜从蓉。 要知道在豪门里,最危险也是最可怕的时刻就是权力转换的时期,看看元家这乱了营一样的场面就能看出来。 云慕锦一连着问了好几个问句,然后他身边的唐心雅也突然坐直了身体冲着他猛点头,表情看起来很开心。 从我父亲的行为上面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从头至尾,在乎地只是我母亲而已。 长久的相处,让洛林立刻明白罗恩有了发现,他招呼过乔丹,紧紧跟随在罗恩身后,就像在追赶一只受到惊吓四处乱窜的宠物猫。 两家会出动那么多人手,并不是为了立刻围杀他,而是要施展天绝大封印结界。 陆疏木没有走过来,远远地看了言喻一眼,言喻对上了陆疏木的黑眸,笑了笑,让他过来,然后才收回了视线。 第一卷 第58章 母亲相看,裴隽要帮她拒婚?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裴隽什么层次啊,母亲居然用这么好的茶具茶叶招待他,对他的态度,比对自己还好! 而这也说明了,苏婉琪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然她不会这么不打一声招呼过来。 以前他可是不喜欢来这个地方的,喝酒也喝的少。他还以为最近他都忘乎所以呢,没想到他还会来这里。 他并非忍者,战斗的方式也与忍者有着极大的不同,如果鸣人还以对战忍者的心态对战自己,那他即便是有主角光环笼罩,也必定会轻易落败。 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需要里维莉雅的帮忙,但既然是精灵御姐的请求,他也不太好直接拒绝。 年安和罗锐本来还担心她很难伺候,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可能会被当成佣人使唤来使唤去,随扈不都是这样的。 郁伯言好看的桃花眸瞪了她一眼,仿佛在说:你敢否认,你就死定了。 就在龙飞带着林依纯来到驾校门口的时候,只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早已等候在了那里。 “这才乖!”听到她后半句话,男人紧皱的眉心这才松开,凑上前就想亲她的脸蛋。 “我知道。你回去休息准备一下吧,毕竟要去起码半个月。”苏婉琪也点头道。 “没有上学了、家庭贫困渴望出来打工赚钱的年轻人。”王旭东问着。 只可惜蓝染惣右介始终有障碍,那就是死神和虚的界限一直无法打破,因此才会寄希望于浦原喜助的那一颗崩玉。 仙气弥漫着脚下,虽看不清楚地面用何物覆盖,但可以感觉到脚踩下去软软的,脚踝有一种柔柔的缓舒之感。 不霍。白雅停顿了下,觉得还是要让邢不霍知道的,刘爽嫁给江烨了。 迅速地将此物从怀中掏出,打开盒子,一个闪着光亮的东西,出现了。 “我要是不来,阿冉还不知道要瞒我多久呢?”白澜之勾起嘴角说道,那炯炯有神的眸子紧锁住安冉的脸。 作为太阳神,阿波罗看待王吉这种凡间帝王的态度,始终带着一种高高在上。 “阿冉知道了,定会向兄长好好请教。”安冉略有深意地看了看上官靖。 实际上,那条龙的身躯,是虚化的,比较有形的,仅仅是一个龙头。 “知道了,你到门口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和安琪出来。”穆婉说道。 当下,他之所以看不真切,判断不出,王耀所使用的两门拳法,到底是上品武学还是极品武学的层次,是因为,‘蝴蝶仙子’兰若曦,所布下的那一层禁制。 素萍的身上也全是战斗过后留下的痕迹,可她的精神状态看上去还好。 木子云有些慌神,用无根羽划了下手臂流出血,才冷静了下来,慢慢推开帘子,走了进去。 此时,众多天人向四年前的沐斯鞠躬,沐斯微笑着点了点头,起身飞走,离开了这颗星球。 但其实说白了,很多都是听上去很高端,实际没什么鸟用。不少银行贵宾客户反映,虽然名义上享受银行贵宾理财服务,但是提供的产品基本上和普通理财产品类型相差无几,很少体现出贵宾理财的特色。 第一卷 第59章 王爷来送马,本王也不老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宫里?给谁的赏赐,人到了吗?”谢窈问道。 七两:“小的刚才去偏门扛这个月晚香院的柴火,看见伯爷和二爷在和两名宫里衣裳的人交谈,乌泱泱一群人,说是陛下给伯府的恩典。” 江淮商队离去的那一日,可谓是盛况,江淮好些年不曾有这样的盛况了,百姓都忍不住出来看了个热闹。 在看百里行风,他和上次中毒表现出来的迹象没什么两样,而他也确实见到自己又出现在了那个冰洞之中。 骷髅兵阶位高低,全看死灵法师的【召唤骷髅】等级,【召唤骷髅】等级越高,召唤出的亡灵阶位也就越高,被召唤的亡灵虽然也有“升级”的设定,但最高只能升到10级。 未成年的冰晶颜色淡点又如何?每只烈焰虎的虎鞭长度还不一样了,人家冰晶不一样很奇怪吗? 得了,还是先不请假了,反正她就算是过去,找不到人,也只能打道回府,还是等下了班再说吧。 温知渝在角落里沉默的喝着酒,看着容玉气定神闲的将那些人一一按住。 心妍回门后,就跟外公出了远门,这还是婚后第一次过来,自然要提着喜糖过来,让大家沾沾喜气。 但是易老另辟蹊径,将温度无限降低,配合纳米技术,多点位持续控制中子释放数量,从而达到控制核聚变的爆发。 或者说,今日,不知多少人咬牙切齿的咒骂着萧霁去死,说不定知道萧霁死了之后,还能说一声好。 郁母反应过来后,叫喊着就要扑上去,可苏劲松和贺锦宣直接不给他们靠近的机会。 “也是,确实不需要和你们废话那么多,本来也不过是给你们一个机会,要是你们自己招出来的话,后果也就会轻一些,既然你们这么执迷不悟,那我也不需要客气了。”顾宁说道。 这倒不是她想的太多,本身名门人家的孩子,就基本上没有几个会做饭的,毕竟家里都有管家佣人,下厨的机会基本上没有。 楼上的客房没收拾,所以陆哲直接带着北辰曜去纪沉跟他的房间,让他睡他们的床。 华紫菀听着经理说的话,眉宇不自觉地挑起,唇角勾勒起一丝冷笑。 “慧远大师还跟你说什么了?”苏眉有点担心,到底是这么多年的朋友,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怎能忍心不管? 只是面前的人到底是公主,是国家未来的继承人,两人纵是觉得她今天不同往日,也不敢妄自非议。 这百分之二虽然是白给的了,但是其中也是有风险的,要是亏损了,赵丙旭是要负这百分之二股份的责任的。 林千羽咬牙忍住肩膀上传来的剧痛,迅速的往后掠了好几步,终于勉强的甩开了明梓沫这一波凌厉的攻势。 她的忍让,只不过是看在花爷的心思,不想他难做而已。而当慕容涟漪再次挑衅她以后,容月毫无征兆的突然爆发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生死同舟,就算云毅然是后来闯入的,但她也确实喜欢毅然这个战友。 想到朱红军控制这一个特殊部门,再看到朱红军的眼神,林翔心中一惊。 商毅从成进手里接过双截棍,笑道:“看淸楚了。”说着,看似像是漫不经心的随手一挥,只见棍头不知怎么,七弯八绕了几圈,最后老老实实收到右腋下夹住。引得几个少年纷纷叫好。 第一卷 第60章 裴隽求娶,王爷急了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而这长廊……四处也似乎只有一些简单的花花草草,除此之外,就是两侧的和系窗纸门,和一些衣柜与寄放处的光景了。 在她看来,以她的姿色,再以如此低声下气的求饶,对方应该不会杀他。 就刚才到大院区,才没一会儿的时间,明夕就已经看到很多人往她这边看过来。 “可是才冲出去,就看到其中一个飘在半空的鬼突然转过了头来,看了,看了我一眼……”许十三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仿佛此刻昨天夜里的那个画面又再一次出现在了眼前。 “唉,情一字,很是巧妙,这不仅要看缘分,还要看命运。强求得到的爱情是不幸福的,还会伤心断肠,如此又何必呢?羽儿,你现在正是被情所困呀!寒凌劝解道。 而在那烟雾散去,露出原本面貌的时候,三个攻击人顿时目瞪口呆。 所以,不用说,那个所谓的“未婚夫”男孩,直接被无名三两下就打到了牙崩,躺入御医院。甚至如果不是御医医疗水平够高,他差一点就不能再人道了。 一个像打雷一样的声音轰轰的响起,那声音特别大,大的院子里的飞鸟都被惊飞起来了。 果不其然,vip包厢的门一下就被推开了,一个面色阴沉,穿着弹力背心,紧身裤的男人,带着三个同样有着一丝铁血、果决气息的人,冲了进来。 “别反抗,朕下手会有分寸的。”来自极光神帝的意念,出现在范浪的识海当中。 “可是,大人,我们真的有急事,还请大人能通融这一次。”楚枫求情道。 粉粉的桃花瓣,风轻轻吹过就掉在地上,整片土地如今都铺成了一张柔软的地毯,如一条通往婚礼殿堂的道路。 易轩眼前一晃,从灰色空间中消失又回到了灵田中树下,周围的一切与方才消失前没有丝毫变化。 他还是和上学那会一样,显得十分低调,以至于他的到来,没有掀起丝毫波澜。 黑色长发的年轻人站在了讲台上,带着一副款式老土的圆形大眼镜,镜框和厚实的镜面遮住了他半张脸。他全身上下都感受不到任何魔力,拿着音箱和话筒才能够将声音传到整间教室。 在房间内不停踱步,走了好几圈后,那个灰白色大波浪卷长发的身影,披着他精美华丽的暗红色长长披风,终于是重新回到了他的专属王座之上。 蛮七一咬牙,双手结印,一道魁梧的金光身影从天而降,挡在了他的面前。 距离所有学院的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杨边带杨黛若到了附近的集市去逛逛。 在自己的结界,曹鹏可以爆发出来的实力,绝对是百分之一百五,而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副作用,不多对于这个神秘老者,还是有点差距的,关键是,这个老者也是有自己的结界的。 “什么?”杨边一时听得头大,因为冷冷刚才说的这段话实在槽点太多了。 唐锋看到这里面色不由一变,这黑色恶龙实在太恐怖,十二名血族大能不惜舍弃肉身这是性命所凝聚,威力实在是太过于恐怖了,若是让这恶龙撞实了,只怕自己的吞噬黑洞也要受到破坏。 当所有人都来到餐馆隔壁的网咖时候,发现剑芒队和那五名少年已经各自走上了网咖正中央的竞技区。 “夏冷,很开心,我们又见面了。”公孙雪美眸充满爱意的凝视着夏冷,柔声讲道。 “你还想反抗?”银月冷喝一声,银月战气流转而出,凝成一把银色巨剑。 铁无痕衣着华丽,然而武功却不见得怎么样,不过只是通窍九重境界,甚至连真元武君都不是。 它直接就来到了夜星辰的身边,而后跟昨天一样,开始学起了夜星辰打坐。 这铭纹产生的雾气,本来就有迷幻的作用,再加上,进入玄幽古墓的武者,都想早些找到天材地宝,提升实力,肯定不会进入迷雾之中,万一若是迷路了,得不到宝物不说,说不定还会丢掉性命。 专机早已准备,一个时辰之后,一行人登上专机,随后飞往嵩山。 七绝明正是看中了这里热闹才来的,说不定还可以了解下这个地方有没有抢劫杀人事件。 沈云看着allen老师,跟你在一个部门,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成他这副鬼样子呢。 “臣和几位师弟联合算了一算,星象显示‘逆龙出渊’。”钦天监监正天机子说道。听到这,易天正也点了点头。 第一卷 第61章 王爷和裴侍郎拼饭量?为了她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裴隽淡然清冷的面容,出现了一丝裂痕。 虽然许素素一开始邀请了他用饭,但正如靖北王所说,他们是一家人,他一个外人,在这儿算什么? 说得没错,他的确是哪里都不能去。因为就在当天下午,宫里就来了人,皇上急召太子速速进宫。 我颇有些无奈,裴尚溪脸色不好,我也不想太气他,开车回了钟家。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对方胸口时,沈雨目光一凝,突然动手,出其不意抓住对方伸过来的手掌,一脚顺势踢向他握着武器的右手。 接下来的事情,王跃就不用干涉了,原地回城,欣赏着跳跳殴打阿木木的风景。 “皇祖母……”甘沛还待撒娇,只听外面已经禀告进来,说是皇后到了。 而且当初还好有先见之明,我知道严柯爱玩,才共同签约了那个协议,协议上明确规定着不管我们双方谁出轨,就和平分手,不吵不闹,互不纠缠。 眼前这张棱角分明,帅气冷峻的脸此刻离她很近,很近。近得他有几缕发丝都触到了她的脸颊,如猫爪子一般挠得她脸皮发痒。 关于教育资源,其实一直以来都是稀缺的,二十一世纪教育行业大发展,一流学校还是会限制招生规模,哈佛也希望能把学校开遍全世界,就像孔子学院那样,但是那样一来,哈佛也就不再哈佛了。 “叶子,我今天要去医院做个产检,就不去钓鱼了。叫到我名字了,我先挂啦,回头见。”慕紫卿随便丢了一个谎言,然后挂断了电话。 “劫走?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你能说清楚点吗?”镇国王爷有些抓狂,粗声问道。 大家走到越野车旁,舰长对大家说道:“欢迎来到娅蓓星,准备好登陆探险了吗”? 一人接一人上场,仍旧挑战随机,每一个居然都连赢十场后就回到观望台。 离开宝光寺之前,我们又添了一些香火,也算是聊表心意。当时接待我们的师父好像知道我们见过那个大师一样,看我们的神情总觉得有点不同寻常。 巨大的手掌前,突然一道大的恐怖的空间裂缝瞬间被强行撕开,深紫的降鳞在裂缝的边缘掠动着,在手掌中来回穿梭,仿佛子弹穿过豆腐一般,没有丝毫阻挡的消弱着擎戌巫冥手中蕴涵的能量。 “这真是祖传的,俺也是第一次来,不知道卖多少……您看……就给十块钱,加五斤粮票,行啵?”听到华克倖问价,这位中年汉子连忙答道。 第八剑挥出,世界有了时光,天地有了秩序,万物有了法则,万法大道,皆在萧锋这一剑下浮现。 怎么?难不成老高头还觉得我的事情多了?要知道,把我拉入局的人可就是在座的诸位,要说入局,恐怕我才是那个被动者。 东西暂存与纳徳轩珠宝巴黎分公司,下次他们回港,将直接捎带回去。 贝莉夫人回道:“我们今天是临时从深海宫邸赶过来,由于时间紧迫,大多数人连礼服都没换”。 这两件盖碗,碗壁上绘有粉彩花鸟,底托则绘有海水纹,壁薄如纸、白坯如玉、彩料艳丽,一看就不是凡品。 第一卷 第62章 教训堂弟,又在王爷面前骑马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检查完桌椅后,余道看着手中的葫芦,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这是他的第一件法器,不仅能套人,还能存物。若是祭炼的更加深入,威能更甚、神异更多。 视频有些微微晃动,显然张继红的父亲是手一直拿着这手机的,视频里也是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正当张继红有些忍耐不住的时候,方铭的眼睛突然有一道精光闪过。 血液是他们武器,也是他们的活力源泉,与他们的生命息息相关,克斯瓦燃烧者不像常规炎魔一般身体冒火,他们想释放高温需要自残。 雷电肆虐过后,密林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是那种满目焦黑,四处狼藉的场景,而是……彻底消失。 听见狗吠声,余道忍不住轻笑起来。发生火灾时,最致命的可不是火焰,而是楼内稀薄的空气以及浓重的烟尘。 这对狗妖来说,就好像是在用软刀子割肉,给它带来的痛苦更加强烈、持续。 通过现场调查和初步的尸检,我们得出了一个结论,赵武六是想来向梁顾问报复的,他的徒弟刘广福是他的帮手,但是刘广福可能事先并不知道赵武六要杀人或者也可能是临时良心悔过,他在最后时刻阻止了赵武六。 谒究坎贝尔弄呢套板甲,穿商板甲地坎贝尔,看起睐更加魁梧武达呢壹些。 有人在大学选择学习、选择科研、选择创业、选择社交、选择伴侣、选择游戏……等等等等。 “哎呀,不好,温二少爷被打破了脑袋。”楚清惊呼,捂着嘴,一双眼睛瞪的老大。 “谢什么,不过,我看大姐面色有些苍白,这几日是不是休息不好?”夏梓晗道。 以前,马夫人是打死也不会卖,要将它们留下来养马家那一大家子的人。 “老二,父亲到底怎么了?”冉星空在大厅里来回不停地走动着,声音急切地问道。 就在这时,林天涯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随后轻轻拍了拍闻人清雅的脑袋,转身朝着卧室外面走去。 “不管是板井一夫,还是你们,谁要我的命,我都不会让他们活下去的。”庄逸冷冷地道。 因为贺铮的退役宣言,苏舟终于意识到,他无法、也不能把所有的一切都推给“世界”和“外因”。 到了楚家时,时间还早,夏梓晗本想去陪陪曾氏说话,却被清慧拉着,去了琉璃亭。 狼人不家些不甘心,因为刚才被柳十三重创,他早已经恢复到正常人的体型,他看了一眼凌天羽,颇有些威胁的呲了呲牙,咽喉间发出阵阵的低孔声。 他们原本还能撑一会儿,但是心慌意乱之下,更加溃不成军,被喜鹊杀的人仰马翻。 封流的目的便是将零的父母救出来,还有一些强者也对他有大用。 哪怕是今后的天龙国将会取代啸傲皇朝,甚至发展的更远,他都不在乎。 然后,帝释天顿时就被唐牧这一剑给秒杀了,被传送出战网空间。 尹普美道:“活动是还好啦,就是没能去旅游。听说北海道的樱花是RB最美丽的风景,可惜没有去成。”说到这里,普美还做了一个噘嘴的表情,煞是可爱。 魂圣魂帝比比皆是,封号大帝的数量也不少,更有四位巅峰大帝,率领四支军队,进攻皇都。 在这之前,一道命令已经触发,最先攻击的是一只残血的1/3圣甲虫,在咬噬过对手后,玛法里奥的补刀让死亡领主彻底进入墓地。 毕竟多一个种族,就多一个竞争对手,地球气运是有限的,哪怕地球开始进化,气运增强,但气运也不是无穷无穷的。 如果洞口的阵法还完好,他们又怎么会害怕秘境里面的怪物出来? 叶东的每一掌拍出,最少有三头妖兽被击,在烟尘的遮挡下,混沌洪炉将那些妖兽,全部收入其中,加以炼化。叶东现在根本不用担心力量的消耗,大量的精魄丹存储体内,足够叶东消耗力量了。 布兰琪黯然神伤,这个黄种青年,面孔和李墨阳并不像,倒是身材有些相似之处。 唯安最近新推出一款补水美白面膜,这是唯安第一次以自己的品牌推出产品,也是今年唯安最大的投资。 而这个时候,前方便已经出现了一些人影了,几位高级武灵一看龙玄空,便立即就闪纵扑来。可是下一刻,一人的身形四周忽然就闪现出了强大的电流。 不知不觉间,又是半年。!BE!半年的时间以来,岳峰的本性也不由慢慢显露出来。于是乎他又开始完全沉迷与武学,对任盈盈也开始冷了下来。于他而言,感情终究只是学武之余的一点追求,无论如何也不能舍本逐末。 李墨阳扫了一眼唐雨晴饱满的胸脯,赶紧低头吸溜吸溜吃着面条,心想,那还不是一个意思,换了个词汇罢了。 九点的时候,平安的就响了,是严宿打,他已经在门外等着她了,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提着包包出门。 只是她喜色还未上眉梢,周围突然就有一股股黑压压的东西向她而来。 她说着就开始颤抖,想要哭的时候,就用牙齿咬住手背,将那股劲忍过去。 安静的破庙中,涂九晏悠然的看着众贼寇瑟缩离去的背影,淡笑出了声。 看似朴实无华、毫无变招的一拳,竟然结结实实打在了它的脑袋上。 刚才在外面碰上的,还是早就有约的,各种不确定的想法全部冒到柳时兮的脑子里。 咕咚咕咚灌下水,“你们这是有会员制吗?”黎花这么问有她自己的打算,袁子墨应该是这里的常客,如果是会员,多少可以了解一点信息吧,她的心里重新燃起希望。 第一卷 第63章 夫妻一体?王爷不去冬至宴?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裴隽是故意这么说的,甚至,怕靖北王没听清,他悄悄加重了“走”这个字。 白术反应最快,面色一凛,差点又要拔刀。 箫熠之恍惚地回神,像做了一场大梦。 谢窈骑马的样子,真的很美,美得让人心动。 “所以由此推断出,那些修真者就是来自其他世界?”贺郑脸色有些古怪的问道,虽然听起来有些道理,但实际上两者并没有觉得必然的联系。 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陆峥的心绪很复杂,他完全可以现在就选择突破到真仙境界,随后飞升,可是在这之前,他需要的是大量的血灵晶石。 听到执法队队长的确认,余沛叶眼睛微眯,将下方的所有内门弟子收入眼底。他不蠢,听到之前执法队队长所说,便是猜到潜入者可能装成内门弟子,甚至可能就在这下方。 贺郑也是因为对方的脱身,突然从那种奇妙的境界中脱离,不再能用肉眼看到势的存在。 大清早,成绩单还没贴出来,布告栏周围,就站满了大量的学生。一个个翘首以盼,都在等着成绩公布,查看自己的总分和名次。 因为有些人,你要是能够使用得当的话,那就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一路深入,众人都显得有些沉闷,只是大家的目光,总是时不时的望向苏逆,显然,对这个所谓的师叔非常好奇。 林浩此时还是愣住了,等到反应过来时,只觉得那股温软已经离自己的脸颊而去。 陈友谅虽然缺点很多,但是此人最近风头正盛,他的手下现在对他还是畏惧的。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白人从车上跳下来,走到胖警察面前,将手里的通行证和手续递过去。 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夏轻萧就跑了出去,果然见到爹已经在院子里坐下了。 不过他很明白,因为选秀一事,她是记恨上秦芸了,所以这些话最主要的攻击目标是秦芸。 已经转化为黑白二洞粗坯的两颗灵珠,也已无法目视。即便灵觉探开,也是一半被排斥,一半被吸收,完全无法解除。 “直接杀了得了!”关之诺还没说话,陈锋就接道,看着他那没有一丝表情的面目,仿佛不是在开玩笑,也许在他眼里,这两人的命根本就不值钱。 “不过是些不相干的人,何苦伤神。”司空琰绯向来不会哄人,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安慰的话了。 秦烈身为苍生道二代嫡传,身份甚至还高过三宗六门各支宗主数辈!真正的核心。 挑起车帘一角,晗月向外面望去,只见院外三三两两的聚着不少闲人,他们全都盯着牛车的方向。 人族那时,接连出了好几位英雄人物。而三代古皇之后,更是豪杰辈出。又有许多人,冒着焚身之险,融合神兽血脉,将之一一驱逐。 夏轻萧点了点头,“我爹娘呢?”她对永生越发的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永生来照顾她的爹娘,实在是让她不放心。 我没听错吧!仟陌心里想着,貌似是她错了吧!怎么他还来道歉了? 窗口的人影这才动了,侧过身,视线随着里面出来的人一路移动,直到对方拉着他的手,直接在台阶上坐下。 西西突然俏皮一笑,将半拢着的花瓣完全挑开,将里面暗藏着的花蕊放出来。 第一卷 第64章 冬至宴,洗牌开始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冬至大过年,尤其是在文昌伯府,每年冬至这日,除了祭祀冬神,在祠堂祭祖,还要办一场冬至宴。 “恐怕这次的事情与磐石集团有关,按照撤离的民众提供的线索,第一个出现怪兽的地点就是他们的科研大楼!”袁宁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一张口就将事件的主要怀疑目标说了出来。 “我刚才打过电话,虎哥在老地方等您,说是要给您赔罪!”靑脸男子赶紧表功。 李少辉身子一阵颤抖,嘴唇颤抖不止,眼中的泪水也默默流了下来,湿了整个心间。 风行天本想仗着自己比项飞高一个大境界,装B一回,硬接他一拳,再点评几句。 她瞪大眼眸,惊到说不出话。哪怕元漓跟张芬香站一块,也没人能看得出年龄差。 “阿弥陀佛!”玉林老僧一声佛号,一层光罩抢先将几人罩住,不过那光罩在火网的烧灼之下,不住弹动,显然后劲不足,岌岌可危。 豪华加长版的车叶旭是第一次坐,前后还各有两辆全副武装的安保车,这种待遇即使是在电影中也不常见。有些心虚地端正做好,不敢乱动。何况身边还坐着沉默的郑丝蕴。 “发现自己死得有多么不值了吧?”项飞看着墓界里的李潇潇,问道。 夏日的傍晚,夕阳的余光恋恋不舍地徘徊在京都的御河边,御河两岸是一排排细叶如裁的垂柳,亭亭玉立,婀娜多姿。 “明白的,发生这种事情,终究是怪我自己轻信了别人,还是太年轻,没有意识到人性的阴暗,以后我会好好反思,汲取教训,努力生活,也非常感谢你们的救援行为!”赵青霜说道。 这表情本没任何问题,很符合现在的情形,有战友被杀,所有人被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丧命,甚至是生不如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许言却感觉到几分怪异。 许言心跳加速,一颗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这是自上次东海大学桃林之战后,再一次发现她惊人的美。 那手指像是带有神奇的魔力,所过之出让许言肌肤一阵战栗,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彻底到了崩溃的边缘。 而疑惑的自然是,许言之前的忍耐行为,由现在这系列动作可以看出,许言不是可以任人欺负的人。而之前他分明就是一直在忍耐? 这一次过来,他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叶枫废掉了他爱子的修为,更是将九星狂斩盗走。 但也是就在这一个时候,一道沙尘暴突然也是从林寒的脚底下钻了出来,非常的突然,几乎就是从林寒的脚底下钻出来的,林寒根本就是不知道沙尘暴为什么会从自己的脚底下钻出来。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林寒感觉前面还是有很远很远的距离,所以为了保持自己的体力,林寒也是找了一颗老树靠在老树上面就是做了下来。 而且,他们既然是有着更大的图谋,那么也不会蠢到杀掉他这个亲王世子来给自己添麻烦。 “嗡!”在叶枫镇魂术的攻击之下,风貔额头上的那道神秘的咒纹瞬间变得不安分起来,开始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并且不断扭曲起来。 第一卷 第65章 庶姐有人撑腰,谢窈出场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一身典雅打扮,梳着妇人发髻的安平侯夫人,被侍女搀扶下车。 和她一起下来的,是个及笄年华,容貌秀丽的绿裙少女。 只要对外宣称这是一次警民合作的实战演习,聂玉坤本人和她的公司在警方的演习中提供了场地支持,并且密切配合,转眼之间,就可以把公司“涉及犯罪”转变为“警民合作”先进集体。 李嚣放眼看去,这十八层里面已经聚集了不下千人。昏暗的灯光配着喧闹的音乐激荡着人们的豪情。 洛尘扬换了一套休闲的衣服,拉了她去,他像是故意叫他们来的一样,只因为她说寂寞吗? 只见大爷爷手忙脚乱的拿出早已经备好的守灵鼎,守灵鼎是以玄冰铁为材炼制出来的,随便拿出一个都是修真界人人眼馋的东西,用他来布置防御阵法,当真可以让整个阵法为例大增,强悍至极。 身后的两个男人,记下黎洛薇按下的楼层数,躲在医院大石柱背后。 她不能还用之前那种老眼光来看他,更不能用以前那种爱答不理的办法来对待他,那样对他不公平。 在聂玉坤的心目中,苗苗和赵玉环是绝对的敌人,而程佩佩则是中立偏友好的人士。 一句话就把老爸给吓了个半死,程父象被什么东西烫了一样,赶紧把手里的羊肉膏丢出去老远,面色青白不定,使劲把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唯恐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将那瓶药收进了自己的口袋,反正有他在,一定会监督她吃的。 谁知,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却被北冥烨一个拖曳,稳稳当当的拽进了他的怀里。 “这种自信到底还会保持到什么时候,就让我来看一看吧。”用力在地面一蹬,死亡骑士温斯特瞬间飙射出去,几乎在瞬间就抵达阿尔托莉雅的面前,挥起手足的十字剑毫不犹豫的斩了下去。 没等魔法师A买弄完,远处的李维,已经一边大吼着一边冲了上去一然后,一个照面被纳什男爵削飞了脑袋。 “噗”一口血喷涌而出,胡天明被柳辰阳的软剑穿过,与剑一体钉在墙上。血顺着伤口涓涓流下,将那张本应是他和宛缨的新床染得鲜红,红的刺眼。胡天明看着已将宛缨抱在怀的柳辰阳,缓缓闭上眼。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在这种非常时期里,陆天羽就不相信一个局长会是那般死脑筋的人物。 夏阳身后的众人都是奇异的看着这一幕,这两人实力差距如此之大,之间究竟有着怎么样的事情? 我在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悲伤,趴在了棺木上。号啕大哭起来,我要把我欠老人的,一次还够。 大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了,驯化蛮兽到底能不能成功,关系的太多。 对于西河子乡的干部职工来说,这几天,私下里议论得最多的就是乡长赵连生看病去了,临时主持政府工作的,不再是以往的张民强了,而是变成了裘加成。 出了谷口,果然如那个士兵而言在前面有一条河,应该还是一条有些大的河。河水清澈透明,而去在缓缓流动。 第一卷 第66章 贵女讽她,江家女要她行礼 - 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 铅华不晚 京中这些深宅贵女,或士族子弟,早在谢窈一回京,就听过这个名字。 很多人都知道,文昌伯府的伯夫人许氏,其实是商贾许家之女。 挂断电话,一个困扰苏煜阳很久的问题浮出水面——凌秒怎么这么期待这次的签售会? 25号竞买者应该是苏富比拍卖会的老主顾,或者是著名收藏家,经常参加各种拍卖会,所以布拉德认识这位。 王一剑点了点头手中还是那柄无锋剑,但是此刻的无锋剑看起来已经和往日有着很大的不同,无锋剑的剑身上闪烁着淡淡的白光,白光中带着一丝凌厉的气息,若隐若现的剑意果然和我有着很大的相似。 这么多年过去了,杨百川从来没有想过,竟然还能听到沈风这个名字。并且,还和自己的儿子有关系。 随着这些职业军人的出现,这条街道上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紧张了,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苏影湄拗不过,只好喝了一口。两口,三口。终于,苏影湄忍不住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朝着浴室里面跑了去。哇哇的就在浴室里面吐了起来。 李丹若想笑又想哭,两步奔到红云面前,微微仰头看着她,嘴唇动了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想到风纪,凌秒脑海里最先浮现的是他的脸,那张整体看着赏心悦目,眉宇间偏偏透着一股让人不敢靠近的阴冷的脸。 他长腿跨下来,经过苏无恙时,手搭在她肩上,轻微用力就改变了她的方向,半拥着她下楼。 第一套是拍民国,就在乐市的一家老式公馆里。秦方白穿着民国复古的背带裤,搭着白衬衫和马甲,头发往上梳起,仿佛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 “我怎么知道?!”老人一边叫着一边连忙拿起了身边的一个平板,想要分析其成分。 叶瑾萱朝他挥了挥手,待他车子开走之后,才低头沉下了脸,慢慢地走进了院门。 她无父无母,生性凉薄,可那段时间里,是楚洵给了她为数不多的亲情。 没有听到孟戴斯少爷骂咧的声音,在场三个少爷朝孟戴斯少爷看去,却瞅见孟戴斯少爷依旧保持着骂人的姿势:右手指着黎缺,一脸狰狞……但相比较他的姿势和神情,那眉心的嫣红才是吸引他们的地方。 如果能和对方发生点什么,那立即就是权色双收,少奋斗几十年那种。 “干一个。”叶凤兰说完,三人便碰了个杯,各自喝了一口橙汁。 ”李少爷,你别听那臭婊子胡说八道,她这是诬陷我呢。”宋翔一脸慌张的说道。 “虽然这个可能不算什么考验,但我还是觉得这个能很好地让我们更加了解他们,也能好好地看看他们是否够格。”我继续解释道。 端木徳淑嘴角动了一下,看着三人脸上期待的目光,她又喝了一口。 “可是告诉少爷了。”李岁烛没有像望日般去收他换下的衣物,亲自洗净、规整、熏香。 光斑在不断地修复着金色纸页上的缝隙,耳边响起了悲风的呼号。 张迁当然记得,他还知道,当时自己还被杨平安排的人给打晕了,不过,张迁还知道,就算当时杨平没有把他送去训练营,他还是会进入训练营的。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