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六年之约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每逢天灾必出人祸,大元至正年间中原数省连年大旱,灾民无数,流民无穷。朝廷内腐,元天子学周幽王搏皇后一笑,大办皇后生辰,递增赋税,灾民难忍,揭竿而起,兵祸连年,涂炭苍生,天下大乱。 “娃儿说什么都不能当和尚啊!”凤阳县王家村一大约四十来岁,皮肤黝黑汉子拉着一个大约九岁孩童的手泣泪横流道。 “岳??????叔,当和尚总比饿死好吧。”孩童声音稚嫩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蓬头垢面,瘦弱的身体似乎承受不住衣服的重量,站在那里晃个不停,可是他的眼睛里却有着和年纪不相符的沧桑和坚定。 中年汉子直抹眼泪,抓着孩童的手说什么都不肯放叹着气带着哭腔道:“我的娃儿啊,当了和尚王家就绝后了,你这让我怎么见你爹娘啊,娃儿听叔一句劝咱不去了,有叔在饿不着你,叔还等着你当状元呢。” 孩童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和黯然,哼笑道:“叔,多我一双筷子就是多一张吃饭的嘴,如今这世道想必叔比我明白,再说家里还有??????招娣,我吃了招娣怎么办。” 中年汉子抓着孩童的手半晌无语,汉子叫王仁义孩童叫王昆。王仁义和王昆的父亲王一一是把兄弟,两家自小交好,在王昆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指腹为婚了。 王昆的父亲王一一小时候给财主家放过牛,因为年纪和少爷差不多顺道做了使唤童子长伴少爷身边,少爷二十岁的时候高中状元随后做了官,全家老小跟着离开了王家村。 因为陪伴少爷那几年王一一算是长了见识了,自己斗大的字不认识半个可以,儿子绝对不行,自王昆三岁开始就把王昆送到学堂里读书习字了。 前些年天下大旱,田里颗粒无收,全家吃不饱饭,王昆就提出不上学了出去学个手艺什么的一来填饱肚子二来也能减少家里负担,毕竟上学费用不低。 哪知道王昆话刚一出口,王一一大怒如狂,掉在树上打了个半死,要不是王仁义拦着险些被打死。 “家里的事你别管,安安生生读你的书,长大了考个状元当了官爹爹也跟着风光风光。”打在儿身痛在父心,夜里给王昆上药的时候王一一这般说道。 为了给王昆上学赚学费王一一到处给人做工,去年跟着一队往来商贾给京城上货,半路上遇见土匪害了性命。 王一一死了,王昆二度提出不上学的想法,其母张氏没打也没骂只是一个劲的哭,一个劲的说这是你爹的遗愿,身为人妻若不替他完成日后下去了为娘的还有什么脸面见你爹。 自那之后王昆就不在说那些话了,专心用功读书同时盼望着赶紧长大,哪知道去年张氏劳累过度也走了,那时候王昆家里穷的来一张芦苇席都没有,还是王仁义过来帮衬着王昆料理了其母张氏的后世。 王昆和王仁义的女儿王招娣有婚约在身,王仁义是王昆的岳丈老泰山自然收留王昆,可那年月多一个人就是多一张吃饭的嘴,王仁义家里还有一女,王昆吃一口王仁义家就得少吃一口,最重要的是王仁义还是不让王昆干活让他专心读书,本来不富裕的家就更雪上加霜了。 王昆这次没有说话而是直接采取了行动,斩断凡尘出家为僧,本来想偷偷走的,却不小心走漏了风声才有了如今这情景。 王仁义抓着王昆的手眼泪穿成了线,泣不成声,呜呜直哭,他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嘴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劝王昆留下来。 “我的娃儿啊,你出家了招娣怎么办啊?”这时候王仁义身边妻子刘氏眼泪巴哈说道。 “对对对,你出家咱家招娣怎么办啊!”王仁义忙不迭点头,说着把身后怯怯懵懂无知的女童拽了过来。 两家亲事十里八乡都知道,指腹为婚的事儿村里人也只是在戏台子上听过,现实里那里经过,当初两家一定亲,这事儿就跟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周围几个村子。 王昆一呆,挠了挠头一时无语,他只有九岁虽然读过几年书知道一些孔孟圣贤,可婚约这事儿从来没有想过。 王昆看着眼前瘦里吧唧,一脸菜色的王招娣不知道该怎么办,王招娣怯怯看着王昆,抓着王仁义的裤腿一脸茫然无知。 “弥陀佛!”一声佛号,王仁义夫妻抬起头怒视老和尚,恨的牙根都痒痒,都是这和尚错,要不好好的孩子当什么和尚。 老和尚骨瘦嶙峋,皮肤黝黑穿着满是补丁和油腻的袈裟,打着佛号对王仁义夫妻憎恨的眼神脸上没有一点波澜,道:“不如定个六年之约如何?” “什么意思?”王仁义抓着王昆的手,不敢有一丝懈怠,生怕一不注意王昆就跑了,听到老和尚说话面色不善恶狠狠咬牙道。 “六年之后王昆也到了弱冠之年贫僧放王昆下山还俗,回家完婚如何。”说道这里老和尚呵呵笑了,笑道:“那时贫僧说不定还要讨一杯喜酒喝呢。” 王仁义和刘氏眼睛一亮,王仁义惊喜道:“大师说的可是真的,若是骗我舍的这一百斤不要也要跟你拼了。” 老和尚念了一句弥陀佛,道:“出家人不打诳语。”然后看着王仁义道:“若是施主不信可取一物当做凭证,有了这凭证,那时施主将贫僧告上官府换个杀头。” “好好好!”王仁义欢喜连连说了三声好,忽然面有难色道:“如今这家里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做凭证啊!” 刘氏也犯难了,如今这年月天灾连年,兵荒马乱为了一口饭能卖的都卖了,家里除了铺盖卷就只剩下四面挡风的墙了。 “有了有了!”刘氏忽然叫了起来,浑身乱摸,摸出一个洗的发白的手帕,一手捧着小心打开,里面有两枚纯银戒指。 “对对对,这当凭证最好不过了,不怕和尚耍赖!”王仁义一见连连叫好,这是王昆的聘礼,是一对纯银戒指,上面刻着柿子,寓意白头到老事事如意。 张氏小心拿起一个攥在手里,把另外一个从新包好贴心放好,随后解下王招娣扎头发的红绳,把戒指穿起来。 “我的娃啊,这个你可拿好了。”张氏擦着眼泪把红绳套进王昆脖子里,用衣领盖着戒指,然后捂着嘴泪奔而去,远远还能听见可怜的娃儿,千杀世道之类的呢喃。 “孩子过的不好就回来。”王仁义紧紧攥了两把王昆的手,这才松开看向老和尚换上一副不知道是憎恨还是讨好的表情道:“大和??????大师,这孩子就托付大师了。” 老和尚不说话闭着眼睛缓缓点头,王昆看着王仁义说道:“叔我走了,好好活着。”然后转头看向老和尚道:“师傅走吧。” 老和尚点头转头就走,王昆再次看了一眼王仁义,道:“叔保重,不孝子走了。” 王仁义抹着眼泪道:“孩子这不怪你,你爹明白的,要怪就怪这千杀的世道吧。” 王昆不可置否笑了笑对着王仁义重重磕了三个头,一转头决然而然去。 刚走出去七八步,就听见身后一个怯怯柔柔的声音道:“愣子哥哥,你真的出家当和尚啊?” 王昆如遭雷击,浑身抖了一下,闭上了眼睛沉吟了半晌,再睁眼睛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决然,头也不回飞似的走了。 “师傅您真的会管我一口饱饭吗?” !! 第2章 这世道有的吃就不错了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皇觉山三山相连,一水环绕,山里有座庙唤作皇觉寺,王昆随老和尚来到皇觉寺的时候,就见小庙墙体发黄,墙壁脱落大半,门前有几株发枯的枣树,一个年级比他大点的和尚正拿着木棒当刀对着一株枣树连连挥砍,看见老和尚和王昆只是有些意外看了一眼王昆,然后不再理会二人专心致志对着枣树连连挥棒,打得枣树砰砰直颤震下几片发枯发黄的叶子。 “那是你的大师兄戒杀!”老和尚指着小和尚道。 王昆对着戒杀行书生礼叫了声大师兄。 “我的妈呀,老和尚你可回来了,快弄吃的吧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老和尚话音刚落,寺门开了一个缝,一个和戒杀年纪相仿的小和尚抱着扫把装模作样扫着地,言语轻佻,姿态不正。 “这是你二师兄戒骄!”老和尚似乎颇为喜欢戒骄,也不恼而是露出和煦而慈祥的笑指着戒骄说道。 “二师兄。”王昆行礼道。 戒骄蹬蹬跑过来,上下打量着王昆,然后把手里的扫把塞给王昆,道:“老三你来了就好了,以后寺的事就交给你了。” 王昆云里雾里抱着扫把不知所措,就见戒骄仰头看着老和尚道:“老和尚快些,饿的不行不行的了。” 老和尚呵呵一笑打趣道:“也没见饿死你。” 戒骄就地一躺捂着胸口扮身受重伤奄奄一息道:“马上就死了,额??????我死了。”说着头一偏。 王昆也被搞怪的戒骄逗笑了。 “你呀!”老和尚没好气点了一下戒骄脑门,说道:“既然不想干就交给师弟吧,为师这就弄吃的去。” “去吧去吧!”戒骄催促着,连拉带拽的把老和尚推到山崖边,在王昆惊骇的眼神中推了下去,然后像没事人一样拍拍手。 “不用担心,老和尚摔不死的。”说话的功夫,王昆就见到老和尚猛然蹿了上来,身如鸿雁般向前滑行几十丈,身子一转向下俯冲而去。 “这!”王昆咋舌一脸的不可置信,掐了一把大腿确认这不是梦。 “我刚来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戒骄自来熟拦着王昆肩膀问道:“你叫什么啊?” 王昆似乎有些不适应勾肩搭背,拧次了两下见挣脱不开,道:“师傅还未赐下法号。” 戒骄一撇嘴,道:“问你俗家叫什么?” “王昆。” “我叫沈富。”然后指了一下还在挥棒的戒杀道:“那家伙姓朱叫什么不知道,是个闷葫芦,成天一副苦大仇深样子,没事少搭理他。” 王昆不可置否看了一眼戒杀缓缓点头。 “除了打水浇树打理菜园子平常也没什么事,以前这事儿都是我干现在换你。”戒骄道。 王昆点头应允。 然后戒骄带着王昆熟悉了一下皇觉寺,再次走出来的时候戒骄看看日头道:“看来老和尚还得一会儿,你丫趁着这空挡把寺里寺外打扫一下吧。” 戒骄说着双手抱头,吹着口哨晃晃悠悠往山阶上走,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挠挠头回头对着王昆道:“寺里水不多了,明儿个你下山打点水上来吧。”说完头也不回下山去了。 王昆发了一会儿呆,觉得这里和他意识中的寺庙很是不同,至于哪里不同自己也说不上来。 呆了一会儿,找到扫把开始里里外外打扫寺庙。 皇觉寺很小很破,小屋三间,一间老和尚住一间弟子们住还有一间是厨房,庙后头有一亩菜地,种着白菜萝卜,佛堂里佛祖金身满是油泥,金漆东一块西一块脱落露出里面熟泥,坑坑洼洼的很是难看。 王昆自小体弱,怀了八个月就生下来了,没长几年就遭逢大旱,能活下来实属不易,加上从小就没怎么干过活,刚扫两下就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没办法只好坐在门槛歇息。 戒杀还是挥棒打树,汗水早已打湿僧袍,可他还是不遗余力的打着树。 “师兄歇一下吧。”王昆看了一会儿,发现戒杀四肢都在颤,明显的体力有些不支,好心道。 戒杀听到声音,心神一散,挥出去的棒打空,脚下一滑,扑通一声就坐在了地上,王昆一见连忙跑过来要扶。 “滚!”手刚伸出去戒杀狠狠一棒子打了过来,疼的王昆捂着后背一个劲的跳,好一会儿才好些眼里含着泪,疑惑看着戒杀不解问道:“师兄为何打我?” 戒杀胸口剧烈起伏,一脸阴沉,眉宇中煞气横生,瞪着王昆冷声道:“以后不要跟我说话。”说完这句捡起木棒,站在枣树下深呼几口气,随后挥棒打树。 王昆捂着手背看着戒杀,挠着头一脸的委屈。 日落栖霞老和尚回来了,戒骄随后也一脸疲惫回来了,看到老和尚直嚷嚷着怎么才回来饿死老子了。 王昆听到声音从佛堂里跑了出来,一个下午他只打扫了一半,刚出来就看见老和尚脚边躺着一只山鹿。 王昆先是给老和尚施礼然后叫了一声二师兄,指着山鹿道:“师傅这是?” “晚饭!”老和尚道。 “晚饭!”王昆惊声道:“和尚不是不吃肉吗?”他没当过和尚却也知道出家人戒五荤三宴。 老和尚哼哼道:“这世道有的吃就不错了。” 王昆一愣,随后点点头,老和尚说的没错这世道有的吃就不错了,想想自己也是为了一口饭才出家当和尚的。 “戒杀、戒骄你二人生火造饭。”老和尚说着一指王昆道:“你随为师来,为师给你剃度。” 来到佛堂老和尚让王昆跪在佛祖面前,老和尚拿出几根烧了半截的香,手一指那香就着了看到王昆咋舌不已。 老和尚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把香插进香炉里,走到一边坐在蒲团上,敲着木鱼闭着眼睛念了一段经。 “你可放下一切,入我空门!”老和尚念完经,走了过来一手按在王昆头顶道。 王昆下意识攥了一把胸口,脸上表情变幻不定,期期艾艾道:“放下了。” “放下了为何不放手?”老和尚问道。 王昆抬头却被老和尚按着抬不起来,沉吟半晌道:“有些事放不了手。” !! 第3章 罪孽深重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王昆出家为的是一口饭,他才九岁什么看破红尘,斩尽凡尘根本就不懂,老和尚突然这么一问呆在了当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和尚的问题。 老和尚笑了笑,他说这些也只是场面话,压根就没有想着让王昆回答,什么大彻大悟,甘心皈依都是扯淡,说是皈依其实是逃避,逃避残酷的现实,追求精神上的安宁罢了。 王昆愣神的功夫按在王昆头上的那只手微微一震,一股氤氲紫气如涟漪般扩散开来,王昆觉得头上一轻,抬头一看老和尚双手合十念着经,伸手一摸,大惊失色满头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 “师傅!”王昆张嘴想问头发呢,老和尚道:“烦恼丝还会长出来的。” 王昆张着嘴默默点头,眼里闪过一丝黯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原想着把削掉的头发埋了,这可倒好老和尚直接变没了。 “受戒吧!”老和尚岂能不明白王昆的意思,长叹一声三指捻起一只香,把香灰吹掉露出明晃晃的香蕊。 “可能有点疼忍不住就叫出来吧!”老和尚一手按着王昆的脑袋一手捻这香烛说道。 “嗯!”王昆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身子抖了一下。 “疼吗?”香烛点在头皮上发出轻微的滋滋声,青烟徐徐,王昆整张脸扭曲在一起,身子抖个不停,头上的汗连成了线。 “有点!”王昆龇牙咧嘴含糊不清回了一句。 老和尚点点头道:“马上就好了。”说着把香抬了起来,伸手就要点第二个,忽然眼睛一亮,诧异看着手中的香。 “怎么灭了!”老和尚不解,双指一点一道气劲从指间迸发,香烛从新燃起。 “怎么了?”王昆抬头道,就见老和尚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老和尚一脸的震惊和恐惧,一改温文尔雅蛮横按住王昆的头,手中香想都没有想就按了上去,用劲很大把香都折断了。 老和尚一扒拉王昆脑袋上的香灰,青愣愣的头皮甭说戒疤连个印子都没有。 “罪孽深重啊!”老和尚蹬蹬蹬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颤抖指着王昆一脸的惊恐和不可置信。 “师傅!”王昆忙不迭爬了起来搀扶老和尚,可他只有九岁人单力薄拽了两下老和尚像是一座山一样岿然不动。 “师兄!师兄!”王昆大急,扯着嗓子喊。 佛堂外戒杀和戒情正烧火造饭,听见王昆急切大喊,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放下手里的家伙事撒腿就往里跑。 进来就看到老和尚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浑身发抖一个劲喊罪孽深重,罪孽深重啊。 “怎么回事?”戒骄看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啊挠头道。 “师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跌倒了。”王昆还在有一把没一把搀老和尚起来。 戒骄一撇嘴道:“就这事儿啊。”转身就往外走嘴里嘟囔着:“还以为什么事儿,就这啊。” 老和尚从七十丈的皇觉山跳下去都毫发无损的,跌一跤在戒骄看来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戒杀眉宇间煞气横生瞪着眼睛,伸手拦下戒骄冷冷道:“把师傅搀起来。” “呦呵,你怎么关心起老和尚来了。”戒骄阴阳怪气叫了一句,不过呢还是走了过来拉起老和尚一条胳膊道:“你也过来。” 戒杀沉吟了一会儿走了过来,抱着老和尚的腰,三人合力把老和尚馋了起来,王昆忙不迭搬了个蒲团过来垫在老和尚屁股下,戒骄和戒杀这才把老和尚放下,老和尚还一个劲嘟囔罪孽深重,罪孽深重啊。 “怎么回事?”戒杀看了一会儿老和尚,发现老和尚似乎受到某种惊吓失了心疯身体上没有什么大碍转头看向累的气喘吁吁的王昆问道。 “不知道。”王昆摇头,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你是说老和尚给你点戒疤之后才这样的。”戒骄道。 “嗯!”王昆点头。 戒骄哈哈笑了两声,“那就没什么事了,过一会儿就好了。” 戒骄说话的功夫戒杀已经出去了,蹲在地上收拾鹿肉,时不时的转头看看老和尚和王昆。 “那你看着点老和尚,师兄出去忙了。”戒骄招呼了一声,转身走了。 王昆挠了挠头不明觉厉,看了一眼老和尚转身去厨房端了一碗温水出来,“师傅喝点水吧。” 老和尚猛然跳了起来,吓了王昆一跳手里的碗也掉了吧嗒一声掉在地上碎了,就见老和尚像是发了疯的狮子一样攥着王昆的手,目光灼灼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告诉为师你的生辰八字。” 王昆被老和尚身上的气势吓的呆了半晌这才唯唯诺诺把生辰八字告诉了老和尚。 “不对啊,这不对啊!”老和尚掐指一算连叫不对,嘟囔着:“福禄无双,文曲下凡,怎么会罪孽深重呢,这不对啊。” “师傅!”王昆看着一脸诧异的老和尚轻轻唤了一句道:“徒儿听我父亲说过,徒儿早产两月,因要与招娣合八字,才说的跟招娣同年同月同日。” “早产两月!”老和尚眼睛一亮,掐着指头一算,抖若筛糠满脸惊骇,嘟囔着:“难怪难怪了。” 老和尚缓了一口气,平复心情,可是身子还在抖,“你出去帮帮两个师兄,吃饭的时候再叫为师吧。” 王昆应允,走了出去回头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老和尚,朦朦胧胧间听到老和尚说: “乱世三星竟同处一世??????” 天完全黑的时候饭做好了,烤鹿肉和鹿血烫,至于鹿皮鹿骨则被戒骄处理放在了一边,据戒骄说明天要拿到山下去买。 “这世道饭都吃不饱,谁要这东西?”王昆挠头道。 戒骄没有回答,神秘笑了笑。 吃完饭,老和尚命王昆收拾碗筷,让戒骄戒杀准备洗澡水,随后转身进了佛堂坐在蒲团上背靠佛祖凝神定气。 “洗澡!”王昆吃吃念叨了一句,连年大旱,田里颗粒无收,吃水都是问题,更别说洗澡了。 “有罪受了。”从身边走过的戒骄嘟囔了一句,王昆就更不懂了洗澡是好事怎么到他嘴里就成受罪了。 !! 第4章 洗髓伐骨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王昆刚收拾完戒骄就出来叫他,跟着戒骄来到厨房,就见三个两人怀抱的大木桶一字排开,戒杀正往木桶底下架火呢,见两人只是微微扫了一眼,沉默不言。 这个时候老和尚走了进来,王昆赶紧行礼,老和尚微微点头,走到木桶边伸手试了试水温,示意戒杀可以了。 甩甩手上的水渍,老和尚从袖子里拿出三个纸包,里面是赤红色的粉粒,老和尚一次将粉粒倒进木桶里,就见木桶咕噜噜冒泡像是沸腾了一样,同时一股让人作呕的臭气弥漫开来。 “师傅!”王昆捂着鼻子不解看向老和尚。 “脱衣服!”老和尚没有理会王昆,就见戒杀已经脱了精光想都没有想就跳了进去,只露出一个脑袋。 “那是什么?”王昆嘟囔,戒杀跳进木桶的瞬间他看到在戒杀的脚底板有七个红点,成北斗之势排列。 “哎,这罪受的,何苦呢。”戒骄嘟囔着脱了衣服,王昆就看到在戒骄后背有一株树,奇怪的是树的叶子都是一个个铜钱。 “脱衣服进去!”王昆还在想戒骄为什么后背有纹绣被老和尚一说,打了个激灵忙不迭开始脱衣服。 “老大你说小师弟会出现什么呢?”戒骄嘬着牙花问身边戒杀。 戒杀微微睁开眼睛,眉宇间煞气横生,看了一眼王昆没有说话从新闭上了眼睛。 “切!”戒骄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无趣切了一声也闭上了眼睛。 王昆脱完了衣服露出排骨一样的小身板,哆嗦了一下这才颤颤巍巍爬进了木桶。 “好冷!”王昆抽冷子尖叫了一声,就要往出爬,这时老和尚一把按了过来。 “为师不叫你出来就不许出来。” “嗯!”王昆唯唯诺诺点头。 明明驾着火水还冒着热气咕噜咕噜冒泡,可是这水却极冷,刚进去一会儿王昆就冻的嘴唇都发紫了。 就见老何盘膝坐在三人对面,一股紫气由内而外充实整个身躯,宽松的僧袍也被紫气充的鼓胀起来。 “喝!”老和尚一声闷哼,双手一翻两团紫气出现在手中,咻的一声钻进戒骄戒杀体内,两个人同时一震,戒骄连连惊呼热死老子了。 王昆惊的刚想回头,头顶忽然一沉眼睛往上一翻就见老和尚双指并剑抵着他的百汇,一手背后,周身紫气缭绕,发出龙吟虎啸之声。 就在这时,一股雄浑的力量,从老和尚指尖汹涌而出,跨过肉体和灵魂的界限,出现在王昆的丹田中。 这股雄浑的热气,让冰冷的王昆全身舒爽。 这股热气勃发的能量从他的四肢百骸散发出来,将四周的水震的飞了起来。 王昆忍不住发出一声畅快的呻吟,骤然,一股热浪在他胸腹当中汹涌,王昆痛叫一声,耳边传来老和尚的声音让他稳守心神,他死死咬住牙关,此时的他,已经满身大汗。 丹田中的热气剧烈的翻滚着,看起来随时都要爆炸,这股热气越来越多,越来越浑厚,蛮横的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王昆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想想自己为什么出家。”老和尚的声音在王昆脑海中响起。 为什么出家?为了一口饭,为了给王仁义减少负担,更为活着。 “试着触碰这股气,按照为师说的调动。” 紧咬牙关,汗水挥洒在地,王昆发出一声怒吼,尝试触摸热气。 “吼”的一声热气震动发出刺耳的龙吟声,王昆脑子里像是在打雷一样,热气狂虐的四处乱撞,在他身体里肆虐。 “控制不住会死的。” 老和尚的话让王昆一呆,死!会死! “不!”王昆呐喊,不要死,要活着,要好好活着,要当状元完成父母遗愿,还要给王仁义养老,不能死,我不要死。 发出一声怒吼,强硬触摸热气与热气展开激烈的搏斗。 “哦!”老和尚眼里闪过意外,呵呵笑了:“难怪叫愣子,看看在为师不出手的情况下你会达到什么程度。” 一炷香,热气在王昆顽强的意志力下终于臣服了,按照老和尚说的调动起来。 “吼!” 热气猛然化身为龙,呼啸着,一往无前的朝着周身筋脉进发!轰的一声,筋脉给这雄浑的热气震开,无数热气犹如汹涌的洪水,轰隆隆充实着周身筋脉,原本紧闭的筋脉,在热气的冲撞下,一寸一寸的阔大着。 啵! 筋脉在一刻钟冲撞中猛然贯通,热气如龙,在筋脉中循环数次,才回到丹田,不过此刻回到丹田的热气,仍然暴动不已,强大的气劲让王昆整个人都涨的难受! “不要停,按照之前的轨迹继续运行。” 王昆依言如法炮制,一个时辰后,浩浩荡荡的热气在筋脉中涌动,输送到王昆身体隔出,孕养着他的身体。更多的热气,盘踞在他的丹田中,以丹田为大本营。 热气流过眼耳口鼻,王昆感觉耳目前所未有的清晰,甚至能听到屋外蝉鸣。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王昆睁开了眼睛,老和尚背负着双手目光灼灼看着他,戒杀和戒骄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老和尚身边。 “为师以醍醐灌顶之法传你一年功力。”老和尚幽幽说道,忽然叹了一口气道:“资质尚可,奈何身体先天匮乏。” “传一年功力?”王昆琢磨着,看着老和尚不确定道:“师傅说的是那些侠客儿才有的内力,那股热气是真气吗?” “嗯!”老和尚点头有些意外道:“你还知道真气。” 王昆挠头道:“先生说过一些侠客儿的事。” 老和尚点头明白那些文人墨客手无缚鸡之力却对侠客尤为向往,课堂上偶尔提到也不是什么怪事。 “每日日出紫金和日落栖霞之时运行真气,争取早日炼化为师的功力。” 王昆点头应是,忽然挠头不解道:“师傅我们出家人吃斋念佛即是,练功夫做什么?” 老呵呵笑了转头看向戒杀和戒情道:“你俩说为什么呢?” “杀元贼,洗血仇!”戒杀想都没想,咬牙切齿道。 戒骄挠了挠光头,想了一会儿道:“老和尚让练的就练呗,其实我是不想练的可老和尚不允许。” “你呢?”老和尚笑眯眯看着王昆。 王昆爬在木桶边想了一会儿,道:“徒儿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就当学了一门手艺。”老和尚笑道。 王昆点头觉得老和尚说的没有错,技多不压身,师傅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就跟学堂里一样。 “把这里收拾一下,歇息去吧。”老和尚说道,人走到门边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看着一条腿已经迈出来的王昆道:“从今往后你的法号叫戒情。” !! 第5章 看来你们都很闲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戒情! 王昆愣了一下,疑惑看着老和尚不明白为什么取这个法号,老和尚似乎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背着手走了。 他从桶里出来,戒骄拿着一条毛巾丢给他让他擦擦身子,王昆道了一声谢,擦着身子就见两个人转着圈看他。 “怎么了?”王昆上上下下打量赤条条身子还是如往昔瘦若排骨,可自己却感到精力前所未有的充沛。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差异问道。 “怎么会没有呢?”戒骄咬着手指头疑惑道,说着搬起王昆的脚,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戒杀也是诧异看着他。 “不对啊,我和师兄第一次传功之后身上都会出现图案,可你怎么没有呢,难道是我看漏了。”戒骄挠着头,大有再看一遍的意思。 “师兄是说后背的纹绣和大师兄脚底板七个红点是传完功之后自己出现的?”王昆惊奇,这种事从来没有听说过一脸的惊讶。 “有什么不对吗?”戒骄看了一遍发现真的没有什么异常,抬头看向王昆,忽然眼睛一亮,笑道:“我说呢,原来在这里。”戒骄指着王昆眉心对着戒杀道。 王昆不明觉厉爬到木桶,才发现木桶腥臭无比险些吐了,借着倒影王昆看到在他的眉心出现一个红痣,很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王昆摸了摸,明明是凸出来的,摸上去却和没有一样。 “谁知道呢。”戒骄拍拍他的肩膀道:“老和尚神神叨叨的手段多着呢,若不是老和尚也吃饭我还以为是个神仙呢。” 王昆想了一会儿,缓缓点头,老和尚能从七十多丈的皇觉山跳下去毫发无损,这种手段和会腾云驾雾的神仙没什么区别,传完功身上出现一些图案也就没什么值得疑惑的了。 寒来暑往,春去冬来,王昆在皇觉寺出家已经一年了。 皇觉寺的日子很单调,除了固定练功之外其他的时间除了打扫庙宇之外就是种种菜挑挑水,老和尚每天都会带回肉食,有时山鹿有时山羊有时是兔子,也不知道老和尚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一年变化最大的应该就是王昆了,个子高了,人也白净了,再也不是那个皮肤黝黑一脸菜色的样子。 随着身体逐渐好了,王昆干事的速度也快了,渐渐的戒杀也不干了把事全部交给了王昆,王昆没有说什么,寺本就事不多,而且帮师兄干点活王昆反而觉得很快乐。 这天天有些阴好像要下雨,王昆觉得是好事,旱了这么多年终于要下雨了,心里还喊着下吧下吧,越多越好,反而戒骄不高兴了,说是下雨耽误他的买卖,至于什么买卖戒骄没有说,反正那些兽皮兽骨什么的戒骄总是能卖出去,问他怎么卖出去的戒骄只笑不说。 要下雨戒骄没有出去在山上溜达,戒杀还是一如既往拿着木棒砍树,戒骄转了一圈觉得没意思,看了一眼戒杀道:“改明儿弄把刀回来,总拿个木头不像个事。” 戒杀愣了一下,停了下来盯着戒骄,盯得戒骄心里毛毛的。 “谢谢!”戒杀半晌说了一句。 戒骄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忽然眼睛一亮哈哈哈笑了起来,一窝蜂跑到佛堂里,“嗨,你知道吗,刚刚老大说谢谢,那种人还会说谢谢,难怪今儿个不出太阳。” 王昆正扫地呢,一听也是一愣,讪讪一笑道:“是很难得。” 戒杀沉默寡言,十天半个月说不出两句话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哑巴呢。 “你说要不要买点糕点什么的庆祝庆祝。”戒骄咬着指头说道。 “糕点还是算了吧,师兄手里要是真有钱就把厨房里锅碗瓢盆换换吧。”王昆来到皇觉寺一年生火造饭,劈柴烧水的事全部他一人做。 “明个儿吧。”戒骄说道,忽然挠了挠头道:“话说过几天就到你生辰了,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没,师兄给你买,不过丑话说前头不能太贵。” 王昆愣了愣下意识抹了抹胸口,是呀马上到自己生辰了,不知道王叔这一年过的怎么样了。 “想媳妇了。”看到王昆抹胸口,戒骄打趣道。 有一次戒骄回来晚了,睡觉的时候和王昆闲聊说山下碰见娶亲的了,小媳妇长的如何如何,说长大了要娶一个比小媳妇还要漂亮十倍的。 那次聊天戒杀也开口了,说他报完仇之后就娶十个八个老婆给老朱家传递香火,当问到王昆的时候,王昆说他已经有媳妇了。 王昆还记得两个人当初惊讶的眼神和戒骄撕心裂肺的呐喊,为这事儿戒骄郁闷了好几天。 王昆笑了笑,拿着扫把道:“若是山下有纸笔师兄就买一些吧。”王昆想写封信问问王仁义近况如何。 “纸笔啊。”戒骄想了想,道:“山下见过,可要来干什么呢?又不认识字。” “我识字啊!”王昆说道。 “啊!”戒骄吓了一跳,惊的蹦了起来,吃惊说道:“你认识字。”不等王昆反应转身就跑,不一会儿戒骄拉着一脸阴沉的戒杀指着王昆跳脚喊:“师弟会写字!” 戒杀眼睛一亮,好奇看着王昆,他还记得王昆上山时候的样子,一件满是补丁的衣服,蓬头垢面,那里有识字人的样子,却没想到王昆竟然认识字。 “我不信,你写个沈富看看。”沈富是戒骄俗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戒骄就说过。 “可这没有纸笔怎么写?”王昆犯难道。 “地上写!”戒骄急吼吼道,连拉带拽把王昆拉出了佛堂,伸手捡了个石子指着地上道:“就在这里写。” 王昆拿着石子,歪歪扭扭写了沈富两字,戒骄看了一会儿,惊道:“写个周庄。” “周庄?” “商周的周,庄子的庄!”戒骄催促道。 王昆依言招办。 “我的天真会写啊!”戒骄惊叫然后一把攥住王昆的手不停的摇啊,激动万分道:“师弟教我写字怎么样,不白教往后纸笔算师兄的。” 王昆奇怪戒骄为什么那么激动,愣愣道:“师兄想学师弟自然把自己会的教给师兄。” “好,就这么说定了。”戒骄兴奋的跳啊蹦啊,甭提多快活了。 “写个朱八八!”忽然戒杀的声音传了过来,王昆就看到戒杀目光灼灼看着自己,神情有些激动。 “好好,那个朱那个八?”王昆问道。 “干什么呢!”一声厉喝犹如炸雷,震的王昆耳鼻发麻,脑子发蒙,就见老和尚从天而降,肩上扛着一头白额吊唁虎,一脸怒容。 “师傅!” “我说你干什么呢?”老和尚怒气冲冲道,半眯的眼睛寒芒毕露。 王昆一哆嗦,期期艾艾道:“教师兄写字。” “哼!” 老和尚重重哼了一声,就见王昆惨叫一声,口鼻喷红仰面栽倒,戒杀忙不迭伸手搀住戒杀,一脸阴沉瞪着老和尚。 “老和尚你吃枪药了!”戒骄急火火跑了过来呵斥道。 老和尚一瞪眼,戒骄如遭雷击,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看来你们都很闲!”老和尚不温不火说了一句,三人就觉得无形中有一柄铁锤重重在胸口砸了一下,噗嗤一声喷出一口血红。 三人大骇,都惊恐看着老和尚,不明白老和尚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戒杀,戒骄生火造饭,戒情跟为师来!”老和尚放下肩头白吊唁虎,转身进了佛堂。 王昆深呼两口气,急运真气平复澎湃血气,这才颤颤巍巍走进了佛堂。 “既然这么闲那就多学点东西吧!”刚进来老和尚声音从四面八方犹如潮水一般涌进王昆耳朵里。 !! 第6章 终南论道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佛堂虽然破旧却打扫的一尘不染,王昆跪在蒲团上,低着头看着面前三本书,好奇抬起头看向老和尚。 “既然闲了就别休息了。”老和尚盘膝坐在蒲团上,闭着眼睛淡淡道。 三本书,依次排开分别是:罗汉金身、一苇渡江和丹经。 “此事全因你而起,作为惩罚为师每日都会打你们一掌。”老和尚说着睁开了眼睛,露出阴冷笑容道:“你除了每日练洗髓功、劈柴挑水,造饭种菜之外还要练习罗汉金身和一苇渡江。” “为什么?”王昆觉得委屈,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和尚会发火,会这样对待他们。 “没有什么为什么。”老和尚哼笑道:“为什么天不下雨?为什么朝廷要加税?为什么你要出家,为什么为什么・・・・・・为师说什么你照做就是。” 老和尚一连说了十几个为什么,忽然呵呵笑了起来,“出家人慈悲为怀,为师打你们一掌,那你就学炼药治伤就好了。”老和尚指着丹经说道。 王昆一愣,下意识抬头,却见老和尚已经不见了,一转头就听碰碰两声,戒杀戒情捂着胸口跪在地上不住吐血,再一转头老和尚依然坐在蒲团上抬起了手掌。 “嗯・・・・・・饶你一月。”老和尚把手放下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如泥胎一动不动。 王昆心情复杂,看看戒杀戒骄看看老和尚始终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惨然一笑,抱起三本书跑了出来,这才发现两个人面前各有两本书。 “师兄没事吧!”王昆搀扶起二人关心问道。 戒杀抱着两本书微微摇头,戒骄说道:“老和尚抽什么风,难道叫姑娘没带钱心里窝火。” 王昆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老和尚,发现老和尚还在那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声道:“师兄少说些吧。” “各自练不许传阅!”王昆话音未落老和尚声音从佛堂里飘荡了出来。 “切!装神弄鬼。”戒骄嘟囔了一句,对着王昆说道:“我先运功歇息一下。” 王昆点头,着手做饭去了,他将虎皮小心翼翼剥了下来,这是给戒骄的让他下山去卖的,至于虎肉虎骨都是用来吃的。 他将火架上开始炖肉,然后就这火光翻开丹经,虎骨散三个字映入眼帘,王昆眼睛一亮,琢磨一会儿不解看向佛堂方向。 “师傅既然要教本事何必整这一出呢?”王昆挠头嘟囔着满脸的疑惑。 虎骨散,固本培元,补血凝气,主料就是虎骨,恰巧老和尚今天带回来的就是白额吊唁虎,其中龌龊自然不言而喻,只是不明白老和尚早有传道之心为什么搞出这些玄虚。 王昆琢磨不透老和尚用意,专心致志研究起了虎骨散。 “不懂啊。”虎骨散的调制方法不难,只是其中有很多词他不懂,很多药性不明,看的一知半解,云山雾绕的。 他求老和尚解惑,老和尚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自己闯下的祸自己解决。 王昆无法只得自己研究,一夜过去了更加迷茫,第二天让戒骄回山的时候带一些医书回来。 “老和尚看小爷赚了钱眼红转着法折磨我们呢。”戒骄咬牙哼了一声下山去了,晚上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大堆医书,看着能有半人高的医书王昆无从下手,越看越迷糊,越看越觉得自己无知。 一个月后王昆还是无法调配处虎骨散,老和尚也没有失言,每日一人一掌,这种状况一直维持了三个月才停止。 春来暑往,蝉去燕归,一晃眼王坤出家皇觉寺已经两年了。 两年来王坤变化很大,人高了胖了,身子也结实了加上两年来博览医术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儒雅和悲怜的气息。 这天一早和往常一样王坤早早起来把水架在灶上之后来到寺前枣树下对着紫金朝阳习练洗髓经,他来的时候戒杀和戒骄已经开始习练了。 初到皇觉寺老和尚洗髓伐骨给每人两年内力让其炼化,戒杀天赋最佳加之勤奋刻苦仅仅四个月就炼化了,戒骄次点花了七个月这还是戒骄不专心的情况下,王坤就差的多了足足花了两年才把老和尚两年内力炼化。 习练一个时辰,太阳高升,师兄弟三人各自忙碌去了,王坤扫完了地,做好了饭,师徒四人相继而坐,开始吃饭。 老和尚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在嘴里嚼着,道:“戒情今日多蒸几笼馒头,备些咸菜。” “是。”王坤应声。 戒骄哼了一声不满道:“够吃就行了,准备那么多养耗子啊。”说着还白了一眼老和尚。 皇觉寺一切吃穿用度都是戒骄赚来的,尤其去年翻修寺庙这两年赚的钱都花了根本没攒下几个子。 老和尚呵呵一笑,没有往心里去,道:“不养耗子,明日一早你们三人随为师下山一趟。” “下山!下山干什么!老和尚你不会真的想布施吧!”戒骄腾地一声跳了起来,指着老和尚粗声大气嚷嚷道:“这事儿想都不要想没门。” 老和尚想布施不是一天两天了,得亏戒骄把银子看的紧,要不赚的钱早就被老和尚霍霍光了。 老和尚吹胡子瞪眼道:“怎么跟为师说话呢。”吧唧了两下嘴嘟囔着:“就是想布施也得有钱啊。” “还真想布施啊!”戒骄心肝一颤惊恐看着老和尚下意识捂住了荷包。 “你那什么眼神,把为师当什么人了!”老和尚不悦道。 戒骄开口就要说,却被身边王坤顿了一把袖子“师兄少说些吧。”然后转头看向老和尚道:“师傅明日下山所为何事?” 老和尚没好气瞪了一眼戒骄,这才接茬道:“七月初八,终南论道,为师带你们去看看,见见世面,开开眼界。” “终南论道!”三人齐声道:“那是什么?” “也没什么一帮闲汉闲来无事凑在一起聊聊今年收成怎么样,谁家嫁女随了多少份子之类的・・・・・・为师是看你们天天窝在山上,时间长了容易出事,所以好心带你们下山散散心,不过呢有些人不领情,为师伤心欲绝啊。” !! 第7章 再见王招娣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老和尚不愿说,师兄弟三人也不多问,问了也是白问,草草吃过饭三人各自忙去了。 第二天一早,日出紫金师兄弟三人收拾停当站在枣树下等老和尚,不多时老和尚身穿袈裟从佛堂里走了出来。 戒骄背着包袱,双手抱头上下打量一眼老和尚笑道:“哎呦呵,这是相亲去啊。” “胡说八道!”老和尚没好气瞪了一眼戒骄。 老和尚原来那件袈裟破的不能再穿了,戒骄实在看不下去了一狠心一咬牙就给老和尚定做了一件。自买回来就没见老和尚穿过没想到今日老和尚竟然穿出来了。 师兄弟三人一身青色僧衣背着包袱,只有戒杀一人背了一口九环刀,其刀身厚,刀背上穿有九个铁环,刀尖部平,不朝前突,刀柄略细弯度较大,柄后有刀环。 这口刀也是戒骄给买的,足足花了十六两银子,王坤还记得戒骄当初把刀带回来交给戒杀的时候第一次见到戒杀笑。 老和尚看了看三人道:“走吧!” 三人点头跟着老和尚,就听戒骄道:“嗨嗨嗨,不用断腿儿神功往下跳啊!” “好好的一苇渡江愣让你说成断腿儿神功,你想气死为师啊!”老和尚吹胡子瞪眼道。 “切!本来就是。”戒骄嘀咕。 顺着山阶下了山,老和尚让戒骄去雇牛车,戒骄雇来了牛车师徒四人坐上了牛车往长安方向走。 行至下午,老和尚睁开了眼睛看向王坤道:“不回去看看吗?” 王坤一愣,随后笑了笑,“不去了。” 老和尚笑了笑,对着车夫道:“施主就到前边王家村。” “好嘞!” 王坤感激看了一眼老和尚,缓缓闭上了眼睛,不过身躯抖个不停。 “师弟这就是你家啊?”王家村外小山坡上戒骄指着下边炊烟四起的小村问道。 “嗯!”王坤点头,眼神复杂看着生他养他的王家村。 “山青水美是块好地方。”戒杀背着九环刀看着王家村缓缓点头道:“若没有这千杀的世道就更好了。” “去看看吧。”老和尚拍拍王坤的肩膀说道。 王坤回头看了一眼老和尚又看看近在咫尺的王家村,闭上眼睛心里挣扎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时眼里闪过一丝坚决道:“不去了。” 老和尚笑着摇头不语。 “嘿嘿嘿,看小娘子嘿,真水灵,啧啧啧。”戒骄舔着嘴唇砸吧嘴叫道。 几人定眼一看,首先看到的是一个推车买针头线脑的货郎。 “王豁子!”王坤轻轻叫了一声,货郎大约三四十岁,不满五尺,脸上大麻子套着小麻子,小麻子套着小小麻子,三环套月的麻子,上身长下身则短,名副其实的三寸丁谷树皮。 货郎把车停在村口摇着拨浪鼓叫卖针头线脑,不多时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噔噔噔跑了出来,小女孩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却有着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微微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一颦一笑之间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小女孩跑到货郎跟前说了什么丢下两个铜板,却见货郎一边纺线一边调笑,三角眼里不时闪烁淫邪之色。 “你认识啊?”戒骄看着小女孩头也不回道。 王坤点头厌恶道:“哪人叫王豁子生性疲懒,好爱偷鸡摸狗,屡教不改,要不是家姐养活早就饿死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王豁子已经纺了一大团双手捧着递给小女孩,小女孩信手一接王豁子趁势抓住小女孩的手,小女孩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和羞涩挣扎着说着什么,王豁子抓着不放淫邪之色大盛,小女孩挣脱不过大声叫了起来,王豁子见势不对把小女孩拉近怀里一手捂住了小女孩的嘴,脸上浮现陶醉之色,作势欲亲。 小女孩左闪右躲,羞怒无比,奈何人小力薄那里能挣脱过正直壮年王豁子,羞愤之余明眸中雾气横溢,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招招・・・・・・招娣!”小女孩挣扎着胸口一开一条红线晃荡了出来,红线下端拴着一枚银戒指,上面刻着柿子,寓意白头到老事事如意。 “大胆登徒子!”戒杀愤怒叫了一声伸手把后背上九环刀抽了出来,作势要劈了王豁子。 “师兄师兄,这是家事,哈哈!”戒骄人精一看王坤的表情岂能猜不到这是王坤先定未娶的媳妇,拉住要劈人的戒杀。 “师傅!”王坤神色复杂,犹豫不定,按照他的想法自此不见,斩断自己与王仁义一家之间的因果,可是如今这种情况他想救但心有坎,于是转头看向老和尚,却见老何闭上了眼睛如同泥胎,王坤瞬间明白老和尚让他自己拿主意。 “师弟你快点啊,油光水滑的小娘子要被猪拱了。”戒骄拽着戒杀对着王坤焦急喊着。 王坤微微一叹,念了一声弥陀佛,复杂看了一眼老和尚,身影一窜已经一丈开外。 王招娣人小力薄,挣脱不过,眼泪如珠落玉盘,脸色羞愤,感受到毛茸茸的大嘴知道今日贞洁不保,她只有十一岁却知道自己有婚约,为保名节,泪眼中闪过决然,决心咬舌自尽以死名节。 “狗日的王豁子还不住手!”一把雷暴之声突然乍起,王豁子做贼心虚,吓的一激灵不由自己的松开了恶手,王招娣见机挣脱开寻声跑了过去。 却见是一个年岁与她相仿的青衣小僧,小僧身材修长,面容俊秀,眉心朱砂痣红如血,却一脸怒容。 “招娣过来!” 王招娣吃了一惊,期期艾艾道:“小师傅认识我?”眼睛乱转只觉得这小和尚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心里百转千回,还是按照王坤所说跑了过去。 “秃驴害我好事,看我不活剥了你!”王豁子定下心一看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和尚,顿时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举着老拳要给王坤好看。 !! 第8章罗汉金身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王豁子窥视王招娣美色不是一两天了,早在王昆出家上山之前王豁子就对王招娣美色垂涎欲滴,奈何王仁义夫妇看得紧加之王招娣和王昆形影不离王豁子一直没有机会下手。 后来王昆出家上山了,王豁子前前后后踩点两年多这才决定下手,那曾想到刚要办好事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两年准备付之东流哪能不恼不气。 “贼秃看拳!”王豁子人性不成,生来疲懒,专好偷鸡摸狗,可是膀子力气却是有的,一百多斤的粮食袋一扬手就上脖了。 “小师傅当心啊!”王招娣也知道王豁子力气很大,拽着王昆衣摆意思咱跑吧。 王昆岿然不动,眼中神色复杂,双手合十念了一声弥陀佛。 “啊!”斗大的拳头照着王昆面门打来,身后王招娣尖叫着捂住了眼睛不敢看。 “啊!”一声惨叫却不是王昆,王招娣分开手指就看到王豁子捂着手一个劲蹦高。 再看王昆青衣无风自动,俊秀的脸面上淡淡的金光浮动,宛若刷了一层金漆跟庙里供奉的罗汉一般。 “你是佛陀吗?”王招娣期期艾艾问道,震惊无比,她那里见过这等奇异之事,还以为佛陀降世惩奸除恶来了。 “不是。”王昆微微摇头,大步向前盯着王豁子道:“王豁子你可悔悟?” 王豁子捂着手面鲜血从指缝里渗了出来,疼的龇牙咧嘴丑恶的脸都扭在一起了,眼里闪过一丝狠辣,拔出腰里的腰刀分心便刺,嘴里骂骂咧咧喝道:“悔你个大头鬼,妖僧去死!” 王昆眉头一皱,俊秀的脸上怒气横生,本想施以拳脚小惩一下王豁子使其不再作恶,却不曾想王豁子竟然拔刀要人性命。 眼里精光一闪,脚下一错移形换位,来到王豁子身后,照着王豁子后腿肚子踹了上去。 扑通一声王豁子跪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师弟心太善!”山坡上戒杀抚着刀身一脸煞气道。 “就是就是,要是我一脚下去非踹断这厮命,根子不可。”戒骄也撇嘴道。 老和尚左右看了一眼两个徒弟,没有做声眼神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村口王招娣已经看傻了,王昆和王豁子一边高可一个三十来岁正直壮年,一个与她相仿还是孩童,高下立判。 可事实却是孩童般的王昆把正直壮年的王豁子摔的分不清南北,这超乎王招娣的想象犹如天方夜谭。 “王豁子你可悔悟?”王昆面似淡金,浑身上下淡金色的光晕浮动犹如罗汉降世,威武不凡,打到王豁子淡然道。 “悔了悔了,悟了悟了。”王豁子摔得头破血流,分不清东西南北,依然没有刚才嚣张的气焰了。 “悔悟了便好,日后不需作恶了。” “知道知道,敢问小师傅打哪里来去往何处?”王豁子颤颤巍巍爬了起来,盯着王昆眼里寒芒四溢,心道:今天小爷认栽,待我问清跟脚来日找齐弟兄报仇雪恨。 王昆哼哼一笑,看着王豁子哼笑道:“你是想问清小僧跟脚来日找上山门报仇吗?” 王豁子心里一激灵暗道这贼秃难道有读心法不成,连忙摆手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道:“不敢不敢。” 王昆笑了笑没有往心里去,淡然道:“你这就离去,日后不许作恶,若是让我知道了,犹如此车!” 王昆伸出手掌,淡淡金光闪烁一掌下去拍在货车上,只听嘎嘣一声半人高的货车四分五裂,化成鸡蛋大小的木茬儿。 “我的妈呀!”王豁子顿时吓傻了,鼻涕泡都顾不得擦连滚带爬跑了。 见王豁子跑了,散去真气王昆深呼一口气,他炼化老和尚一年内力,按照老和尚所说已经与江湖三流高手比肩。 师兄弟三人各有艺业,戒杀修的修罗刀法,戒骄修的飞龙手,而他修的是罗汉金身。 罗汉金身是一门防御形功法,有熬练气力之效,运功时真气游转全身,宛若穿上一件铠甲可护身也可反射一定真气伤害,有九重,三重一关,六重一卡,九重一难,按照老和尚的说法,冲破九重便是九天神雷也奈何不得。 他练了一年才修的一重境,棍棒难伤,身有八百力,对付起只有膀子力气的王豁子自然不费吹灰之力。 “恩威并济自然是好却也看人。”老和尚和戒杀戒骄三人不知何时从山坡上下来。 “师傅您的意思是・・・・・・”王昆看着王豁子离去的方向不由的眉头皱了起来。 “哼。”戒杀抽刀便要追上去宰了王豁子以除后患,却被老和尚伸手压制住了,道:“因果以种,日后必有决断,这是戒情的种下的因,需戒情偿还这般果。” “善果也就罢了,此间必是恶果,待我抽刀断了此果消了此孽。”戒杀一脸煞气,挣扎着愤恨道。 老和尚不语压制着戒杀,眼神复杂看了一眼戒杀念了一声弥陀佛。 而戒骄咬着手指转着圈打量站在原地发傻发呆的王招娣嘴里啧啧个不停,忽然跳过来拍了一把王昆贼兮兮道:“你小子成啊,小媳妇真漂亮,长大了必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这・・・・・・”王昆脸红挠头,看了一眼王招娣,见她脸庞颇有姿色年岁大些必是美人,可还是一身补丁,面有菜色,微微叹了一口气,摇头不语。 两年来王昆多次向戒骄讨要银钱接济王仁义,本以为王仁义一家日子能好些,现在看来与当初并无二样。 “我认得你!”在王昆叹息之际,王招娣突然出声,稚嫩的声音好似一把剑横穿王昆的心,抬头一看却见王招娣说的不是他而是老和尚这才放下心来,不知为什么心有酸,有些失落。 “是你带走王家哥哥的。”王招娣说完这句话,忽然眼睛一亮默然回首看向王昆,猛然看到衣领里若隐若现的红绳,眼中惊喜之色盎然,朱唇轻启・・・・・・ 一阵风扑面而来,只见王昆拔地而起两三丈,身如鸿雁,在空中三折九曲人已在十几丈之外,反复多次人已经不见了。 “哈哈哈,师弟不好意思了。”戒骄哈哈一笑追王昆而去。 “若思念凤阳县城西北凤阳山日精峰下皇觉寺。”戒杀看了一看发傻发愣的王招娣面有不忍道,话音刚落老和尚已经提着他远去了。 风去人消,王招娣傻傻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江湖轻身之术对于她这个涉世未深的女孩来说无疑是神仙手笔。 “爹爹娘亲,王家哥哥成佛了。”闻讯赶来的王仁义夫妇见到傻站的王招娣吓坏了,不曾想见面王招娣就说出这等没头脑的话。 !! 第9章 天下镖盟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王昆选择了逃避,在逃避什么王昆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单纯的不想面对王招娣。 心情很复杂,难以言语。面对老和尚的沉默,戒杀的无言,戒骄的调笑王昆唯有摇头苦笑,正如老和尚做的那般时间会消磨一切。 真的吗?但愿如此。 戒杀是个闷葫芦,老和尚始终保持沉默,王昆心情不佳,戒骄屡次开口无人应答,只能哭丧着脸闭口不言。 “今天就在这里歇息吧。”这日天色渐晚师徒四人连天赶路来到汴梁早已疲惫不肯,一听老和尚开口纷纷点头。 这些年中原数省连年大旱,灾民无数,流民无穷。元天子无德,朝廷内腐,灾民难忍,揭竿而起,兵祸连年,涂炭苍生,天下大乱之势以成定居。元庭掌控力越来越底,势力重心早已往北偏移,就是繁华的汴梁隐隐有混乱之象。 师徒四人没有停留,选了一家稍微便宜的客栈安歇。 “哎呦,小师傅来的不巧如今小店只剩下一间客房了,要不您试试别家。”一进门店小二迎了上来,戒骄把要求一说店小二一听面露难色。 “算了吧,就这家了。”老和尚喜静不爱杂闹,可是如今这天已经黑了要找有两间房的客店有点难度,老和尚连天赶路也有些累了也不想跑了确定就这家了,夜里挤挤对付一晚上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几位师傅是先看房休息还是吃饭垫饥啊?”店小二面露喜色问道。 “先吃饭吧。”老和尚想了想道。 “好咧,几位师傅跟小的来。”店小二领着四人进来,选了一个较为僻静的地方,边擦桌子边道:“小的明白这方外之人啊喜欢静,这里没人打扰,几位师傅都吃些什么啊?” 吃穿用度都是戒骄管着,所以这点菜的差事也落得他的身上,戒骄不识字看不懂墙上酒菜名字和价格于是让店小二推荐,店小二能说会道报起了菜名。 这个时候王昆扯了扯老和尚袖子问道:“师傅门口那面旗是什么?” 进城的时候许多店面门口都插着旗帜一面一丈大小红底金边大旗,旗中心斗大“镖”字金边银线,威武霸气的很。 老和尚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门口的旗子微微张口,店小二正报菜名刚刚报到炸面筋气都不带喘接口道:“那是天下镖盟的旗子。”说完继续报,师徒四人很是佩服店小二说话不带喘的能力。 戒骄点了几个菜要了一桶米饭,在店小二差异眼神和嘟囔声中走了,因为戒骄点了几个肉菜。 这个功夫老和尚给王昆讲了一下天下镖盟的事。 天下大乱以成定居,九州各地混乱不堪,草莽匪寇多如蝗虫于是以汉中龙门镖局、洛阳镇远镖局、扬州兴威镖局、成都隆盛镖局和江陵昌运镖局五家镖局为首集合九州一百三十二家镖局组成天下镖盟,押镖中若遇土匪路霸解决不了一拉风雷火方圆三十里镖局纷纷前来支援大有“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之效。 天下镖盟盟主望天朔在江湖上有“双刃刀”之称。“双刃刀”这个绰号除了说明他的兵刃,还说明此人除了武功了得,做事也同样利索。 望天朔在江湖上名气很大,土匪路霸见到他护镖都远远避开。护镖三十年从未失手过,望天朔重义气也令江湖人极为佩服,各省南北绿林好汉都会给三分面子。 师兄弟三人除了戒杀都听的目瞪口呆,呆呆看着门口那面天下镖盟的镖旗久久无语。 “呵呵。”老和尚呵呵一笑眯着眼睛端起茶杯轻轻啐了一口笑道:“六十二岁的望天朔已是三花聚顶巅峰的高手,据为师看距一气归元也不远了。” 老和尚给三人讲过如今江湖中境界划分,一流算后天高手、后天之后是先天,然后是三花聚顶、一气归元,乾坤小圆满,六道大圆满,天人合一。 师兄弟三人现在是三流高手境,在江湖上堪堪入门,当然以三人未到弱冠之内就有如此境界也是多年不见的人才了。 “师傅什么境界?”沉默寡言的戒杀拄着九环刀刀柄,目光灼灼看着老和尚冷冷道。 “为师嘛・・・・・・”老和尚翻着白眼,缓缓转着茶杯,“为师不提也罢。” “切!”戒骄切了一声鄙夷看了一眼老和尚,戒杀面有失望之色,王昆倒是一脸的无所谓。 师徒四人正闲聊着店小二端着托盘一挑门帘,隔着老远喊道:“几位师傅您的饭菜。” 刚走几步,门口呼啦进来一票人,各个虎背熊腰一脸的彪悍,穿着统一的衣服,红衣黑鞋,腰别长刀,胸口金线银边绣着“镇远”二字。 为首的是个年约五十上下的中年人,穿着长袍披风,钢制护腕,剑眉直插双鬓,中长须,武器在身后背着用布包裹着看不清是什么兵刃,一脸风尘。 “几位回来了。”店小二把饭菜一一摆上桌回头招呼着,这票人没理睬店小二自顾自找地方坐下,也不说话一脸的忧愁。 店小二也没生气,呵呵一笑对着师徒四人道了一声慢用夹着托盘走了。 师徒四人早已饥肠辘辘见饭菜上来口水都流了下来也不多说拿起碗筷狼吞虎咽。 正吃着店门口急急火火跑进了一人,这人大概三十来岁,穿的很普通,一身的风尘,值得注意的是这人有个酒糟鼻一口气跑到中年人身边躬身道:“盟・・・・・・” 话音刚出中年人一瞪眼,酒糟鼻打了个激灵,缓了一口气道:“镖头有眉目了。” 中年人眼睛一亮,身边的人也齐齐提神都看着他,中年人说道:“说说。” 酒糟鼻没说话而是侧了一点身子同时眼睛一斜,中年人察言观色缓缓点头,顺着酒糟鼻眼神所指的地方看了过去,就见一伙大约三十来人涌了进来,穿着不一,神态各异,用听不出是哪里的口音咋咋呼呼叫着店家。 中年人眉头一皱斜看了这伙人一眼,酒糟鼻不着痕迹点头。 中年人使了个眼色,酒糟鼻会意扯着嗓子喊小二死哪里去了。 “哎呦,哎呦,各位爷这是咋地了。”店小二满头大汗从后面跑了出来,就连掌柜也跟着出来,就听两伙人大叫着饿死了,好酒好菜尽管上之类的。 店小二忙不迭点头应着,掌柜的笑着脸四方说好话,好一会儿才停止吵闹。 “吃完饭早点歇息。”老和尚不缓不急说了一句,眼睛里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三个徒弟狼吞虎咽忙不迭点头。 中年人没由来抖了一下,蓦然回首看向老和尚,而这个时候老和尚笑眯眯点着一盘酸辣鱼品头论足。 “怎么了镖头?”酒糟鼻察觉中年人神色不对轻声问道同时顺着中年人目光看去。 “有意思和尚也吃起肉了。”酒糟鼻笑道。 “是有点意思。”中年人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师徒四人,苦笑了一声转过头。 !! 第10章 疑团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梆打三更,万家俱寂,客栈中望天朔背着手看着桌子上摇摆不定的烛火,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可能因为练武的原因六十二岁的望天朔看起来只有五十来岁甚至更年轻一点。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自十年前跨入三花聚顶后期结出“天花”之后,整整十年境界曾精进一步。 三十年奋斗打拼,落下一身伤病,若不能在六十五岁之前跨入一气归元境,那么江湖上就再也没有望天朔这个人了。 其实在两年前望天朔已经金盆洗手了只是江湖上没人知道罢了,这两年他闭关不出决心冲击一气归元境,可是越是如此越是觉得突破无望,就在他已经认命打算后面几年养怡弄孙的时候终南山全真教却找到他,让他押一趟镖。 望天朔本想拒绝的,可是全真教给的报酬让他无法拒绝――归元丹。 归元丹顾名思义冲击一气归元境所用的丹药,以望天朔的天赋和这几年的经验再加上归元丹他有八成的把握冲击归元一气境,于是望天朔从新背起了双刃刀,戴上了铁护腕。 这趟镖很简单,哪怕如今天下大乱望天朔也觉得很简单,五万两白银从洛阳运到终南山全真教。 望天朔对这趟镖很上心,镖还没动镖盟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是刚出洛阳五万两白银就被劫了,准确的说是被偷了。在他眼皮子底下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当然五万两对于望天朔来说不算什么,可关乎着归元丹这事儿就大了,望天朔立马发动镖盟四处查找,终于有了线索。 元庭、东瀛! 镖盟反馈过来的信息就这两个词,身为当事人的望天朔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五万两银子会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偷走了。 不过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元庭和东瀛会搅和进来。天下大乱已成定局是不争的事实,可现如今天下还是在元庭手中要钱增加赋税就是了何必偷呢?这是其一。 其二,东瀛人怎么参合进来,江湖上流言蜚语很多,关于东瀛消息更是如雪花一般,有说元庭已经和东瀛达成同盟借东瀛人打击中原武林,也有说东瀛看出中原大地即将大乱趁势大肆掠夺一番;可中原大地还没有乱,东瀛人也只是在沿海一带活动,不可能为了五万两银子铤而走险,那东瀛人目的是什么?元庭目的又是什么? 望天朔揉了揉太阳穴,这几年顺风顺水已经好几年没好好动过脑了,想了一会儿就脑仁疼。 咚咚咚,有人叩门。 望天朔眼里精光一闪,道:“进来。” 门分左右酒糟鼻大步走了进来,掩上门对着望天朔拱手小声道:“盟主查清楚了,银子就在那些畜生手上,只是??????” “只是什么?”望天朔问道。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畜生弃银不顾,满山瞎跑似在寻找什么。”酒糟鼻道。 “有这等事?”望天朔皱眉百思不得其解,沉吟半晌道:“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就叫上兄弟们跟我走,先把镖银抢过来再说。” 王昆一生坎坷,天生劳累命,世间万千富贵无福消受。这是老和尚给师兄弟三人算命的时候说的,对此王昆深信不疑。 早间吃了些好的,半夜闹起了肚子茅房跑了三趟,这才好点。 擦完屁股刚起身系腰带,忽然脚步声纷乱,王昆心中一奇,这半夜三更的是要弄那些。 透过茅厕木板门缝隙往外一瞧就看到那个五十上下的中年人,穿着长袍披风,钢制护腕,剑眉直插双鬓,中长须,身后背着用长条布包对着手下四下交代两句接着脚一蹬跃墙而出,手下跟下饺子似得一眨眼都走光了。 “这是?”王昆从茅厕出来看着墙头,秀眉轻颦,自言自语道:“莫不是歹人?” 王昆沉吟一会儿,回头看了一眼客房又看看墙头犹豫了一下,足尖一点身如鸿雁从墙头跳了出去。 “且先看看尔等做什么若没事便罢,若是歹人必好生惩戒一番。”王昆自语,施展一苇渡江追了上去。 这伙人走的很急像是天要塌下来一样,一口气跑了五十多里这才停下,王昆打眼一瞧面前是一座不高也不低的山,草木茂密,零星火光游荡间隙传来野兽嘶嚎。 “就是这吗?人杀了拿了银子就走。”中年人神色狰狞目露凶光说着,系下后背长条包裹,竟是一把略带弧度的五尺长剑,夜色下翻着幽兰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走!”中年人低声吼了一句带头冲上山去。 “果然是歹人!”王昆笃定,转身就走,忽然停了下来回头一看,山中激烈的打斗声震耳欲聋,人吼兽嘶震耳发聩。 “官差来了恐怕歹人早就走的没影了,不行不行。”王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决然足尖一点,三回九转,行如疾风,身如凌波。 轰! 刚冲上来,一声巨响周边草木皆碎,一股巨大的推力将王昆掀了几个跟头,紧跟着两道人影从天而降落在王昆左右。 王昆爬起来首先看到的是一个与他等身的中年汉子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有点中年发福的迹象,穿着普通的布衣,双手握着一把没有见过的刀,嘴角带血,胸口剧烈起伏,看见王昆一脸的差异。 “小师傅快走!” 王昆回头一看就看到那个拿五尺青峰汉子,此刻汉子耳鼻充血,一身焦灼,远远都能闻到浓烈的焦糊味。 “你??????”王昆差异这么会儿功夫发生什么了,刚刚还威武的汉子这么转眼就变成这鸟样了。 话音未落,脑后阴风袭袭,跟着脖颈生寒,一把明晃晃的长刀紧挨着他的脖子,锋芒毕露触体切肌。 “别过来,要不我杀了他。”别扭的中原话在王昆耳边响起,王昆脖颈一疼丝丝血迹渗到长刀之上顺着刀面流到刀剑滴在地上。 “你??????咳咳??????卑鄙!”中年人怒不可遏,话不成句,咳出一口大血,五尺青峰嗡嗡作响剑气隐而不发。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昆瞬间凌乱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倭贼,放了小师傅我望天朔饶你一命。” 这人自然是天下镖盟盟主望天朔,通过镖盟找到银子下落,急吼吼带着人来,刚刚交锋,这人就丢了一个奇怪的东西过来,一时不查着了道,炸成重伤。 不过对面哪人也没占到便宜生生挨了一记铁臂拳,震断了胸骨,刺伤了肺叶。 “望天朔!天下镖盟盟主,这么说你不是歹人了。”王昆一愣,白天才听老和尚说起此人,不曾想这人这会儿就在眼前。 “歹人!什么歹人?”望天朔一愣,他也认出王昆了,一听这话稍微一琢磨就明白始末,苦笑道:“在下自然不是歹人,哪人是东瀛来的倭寇偷了在下的镖,在下寻了过来一时大意着了道这才??????” 可不是着了道想望天朔三花聚顶巅峰高手要不是着了道岂能被一个先天巅峰打成重伤。 “倭寇?强盗?” “不是强盗,比强盗都不如是畜生,是禽兽!”望天朔呵斥一脸愤恨。 “八嘎!”倭寇怒声呵斥,大嘴一撇张嘴要说,猛然感觉手中长刀当当作响。 “这么说你是歹人喽!”好心办了坏事让他惭愧不已,只见他青衣轻轻浮动,裸露在外的肌肤浮现淡淡金光,伸手握住倭寇的腕子。 “不好!”倭寇大叫不好,这个时候想要用真气震开王昆已然是不可能了,无奈之下只得抽刀后跳,与此同时另外一只手往怀里一摸,摸出一个核桃大小的铁疙瘩。 “小师傅小心!” !! 第11章 长空令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ps:五一国际劳动节快乐,祝各位节日玩的嗨皮,顺便求推荐,收藏。 东瀛一直对中原肥美之地垂涎欲滴,现如今中原动荡不堪,天下大乱已成定局,东瀛知道机会来了。 可瘦死骆驼还是比马大,东瀛不敢贸然出兵,生怕动荡的局势在外力作用下凝聚在一起。但是东瀛又害怕错失良机一时举棋不定,犹豫不决,就在这个时候无意中得到一个消息长空令出现了。 长空令由来已久,追其溯源得从唐玄宗时期说起。天宝十四年安禄山兼三大兵镇独掌十五万的兵力,拥兵边陲,其手下骁勇善战,甚获玄宗宠信,引来宰相杨国忠忌恨。两人因而交恶,而唐玄宗又对此不加干预。安禄山久怀异志,加上手握重兵,就以讨杨之名举兵叛唐。 同一时间关外门派也借机向中原武林发起了挑战,就在这个时候浩气盟出现了。 浩气盟不是门派,也不是帮会,所以没有门户之见,也不会有势力之争。浩气盟的职责只是联络组织各门派的英豪,以求群策群力,至于各门派、各帮会的事务,一概不许干涉。浩气盟的盟主之位,更不是天下武林盟主之位。 而作为浩气盟的标志便是――长空令。 长空令下,余孽不生,北斗威名,天下敬仰。 但凡长空令一出,江湖各大门派无不响应。 其后郭子仪平定安史之乱,浩气盟解散,可是江湖每有外敌长空令一出天下无不响应,直到元庭入驻中原浩气盟覆灭长空令也成了传说。 当然东瀛要的不是长空令,而是长空令所隐藏的宝藏。所为的宝藏便是武功秘籍。 浩气盟最后一位盟主便是南宋抗金名将岳飞,岳飞接任浩气盟盟主之位得到天策府奇功傲血战意。 傲血战意是迄今为止唯一一部能在马上施展的武功,要知道战场厮杀与江湖比斗完全不同。 绿林好汉高来高去,能以一打十,打百可是面对长枪大戟也只能望而兴叹了。要明白天下是在马背上打出来不是靠着几个人几把剑就能得到天下。 抗金名将岳飞,率领岳家军奋勇北伐,力图恢复宋朝一统江山。岳家军靠着傲血战意节节胜利,杀的金兵闻风丧胆。 其后在秦桧的挑唆下,一日内连发十二道金牌,将在前线作战的岳飞招回临安。岳飞见金牌,悲愤交加,痛心疾首地仰天长叹:“十年之功,废于一旦!所得诸郡,一朝全休!” 岳飞深知此去临安必死无疑,将长空令秘密送走,著《武穆遗书》一部留给后人,《武穆遗书》中便有长空令的下落。 至此浩气盟覆灭,长空令不知所踪。东瀛也是无意中得到这个消息,派北条家族二子北条村直带队盗取《武穆遗书》。 北条家只知道《武穆遗书》在望天朔所押的这趟镖中至于是哪一个并不清楚,不惜狠下血本与元庭合作将镖尽数偷了出来,这才发现《武穆遗书》竟全部用来包裹了白银,费劲千辛万苦这才终于将《武穆遗书》从新整理好,可在这节骨眼上望天朔竟然杀了过来,猝不及防之下用雷火弹重伤望天朔,自己也挨了一拳身受重伤。 虽然重伤望天朔可北条村直高了整整一个大境,无奈之下忽然看见了王昆本想以王昆性命作为要挟,不曾想到王昆也会武功一时大意失了分寸。 “小心!”望天朔就是被这个东西所伤,自然明白这东西的厉害,一见北条村直拿出雷火弹不由的心中大骇,施展轻功要救下王昆。 北条村直一见望天朔动作心骇不已,丢出去的雷火弹竟然失了准心,本来对望天朔丢去的雷火弹却丢到了王昆面前。 王昆本想抓住北条村直的腕子夺下利器,却不曾想北条村直乱了心智,身形扭捏,本抓腕子的手却抓到了利器,只觉得手心生疼热血瞬间从指缝渗出顺着小臂染红了袖口,王昆忍着痛意,用力将利器夺了过来。 这个时候就见一个核桃大小的铁疙瘩迎面飞来,王昆不知道这是什么还以为是什么暗器,想都没想就是一掌。 轰! 雷鸣阵阵,尘烟四起,冲击四溢,王昆被这股冲击震的五脏剧烈,忍不住吐出一口大血,整个人倒飞了出去恰巧跌到望天朔怀里。 望天朔接住王昆转身就要逃,可冲击来的太快了根本就逃不走无奈之下真气灌注全身,把王昆护在怀里。 望天朔抱着王昆被冲击掀飞了出去连续翻了几个滚,后背血肉模糊,白骨茬子森森,连续吐了几口大血昏死了过去。 王昆也被震得头昏眼花,迷离之际就见一个模糊的身影飞驰而来。 王昆咬破舌尖,意识也清醒了过来,定眼一看竟是北条村直。 去而复返? 这个问题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想也没想就将手里的利器丢了过去。 北条村直侧头一闪,利器咻的一声飞出了出去钉在一颗树上,北条村直回头看了一眼利器又看看王昆,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算你好运!” 留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走,顺手拔出利器别回腰间鞘中几个起落身影渐行渐远。 “不许走!” 王昆没混过江湖,不知道穷寇莫追。他只知道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望天朔身受重伤,心里惭愧的很,也是基于惭愧的心里势要抓住北条村直给望天朔报仇。 “这么快!” 北条家族在东瀛是大家族,也是为数不多习武的家族。当初的北条家在东瀛只是小家族以打鱼为生,百年前元兵入驻中原之后血洗中原武林,中原武林很多门派弟子四散其中一个就逃到了东瀛,可是这人刚靠岸就死,北条家的祖先也是从这个外逃的弟子身上搜到一本内功秘籍这才渐渐成为东瀛大家族。 北条家的内功秘籍不是什么高级货甚至连名字都没有,修到先天巅峰算是到头了,要不将近五十岁的北条村直也不会止步先天巅峰。 这次北条家为什么费尽千辛万苦接下这个任务也是想从长空令中得到一本高级武功秘籍,那么北条家也能更近一步成为东瀛屈指可数的大家族,甚至有可能在中原这次动乱中占据一席之地也无不可能。 从刚刚短暂交手北条村直已经摸清楚王昆只是个三流高手境,在江湖上堪堪入门,可是呢就是这个堪堪入门却能像撵狗一样撵的他到处跑。 他不是不想回头斩掉王昆,是不能。先是被望天朔打成重伤,刚刚雷火弹爆炸他也遭到了余波,伤上加伤已经没有多少气力斩杀王昆,只能逃同时回真气疗伤,只要恢复个三五成北条村直有信心斩杀王昆。 !! 第12章 初战先天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北条村直被王昆撵狗一样撵了五百多里,即使他先天巅峰也有些招架不住。 此刻的北条村直在皋城周边一个小县城里,想想一夜竟被一个半大孩子撵了五百多里没由来的感到一阵羞耻,甭提多狼狈了。 “终于可以歇口气了。”北条村直喃喃自语,一夜如撵狗般才恢复了三成已经具备了斩杀王昆的实力,可这个时候王昆也被北条村直甩掉了,心有遗憾不免咬牙切齿,深呼一口气平复澎湃心境准备找一家成衣铺换一身衣服再到客栈大吃一顿接着美美睡一觉。 “算你好命。”北条村直愤愤想着四下踅摸了起来。这个时候天刚蒙蒙亮铺子都没有开门只有两个早点摊子刚刚出摊,抬头看看天算算时间,等铺子开门估摸着天得大亮,跑了一夜不免饥肠辘辘,死不死的买早点的阿婆买的还是韭菜盒子,闻到油炸韭菜的味道恨不得把阿婆大卸八块了。 “算了吃点在休息吧。”韭菜盒子味实在是太窜了北条村直根本就忍不住,口水咽个不停,从怀里摸出几个大钱大步走向买早点的阿婆,张口就要喊。 “站住!终于找到你了!”这个时候一把稚声在耳畔响起,北条村直打了个激灵,回头一看一个青色的身影风驰电挚而来正是王昆。 “快走这人是倭寇!”王昆止住脚步站在北条村直十丈开外厉声大喝。 他不知道倭寇是什么,却也明白跟强盗差不多,害怕北条村直故技重施拿买早点的老人家要挟他。 一听王昆喊,买早点的也不管真假摊子也不收拾风一样跑了回去掩上房门,主要是王昆的造型太可怕了,衣衫褴褛,身上血迹斑斑哪怕年幼长相清秀此刻也像个恶人。 “你怎么会!”北条村直惊奇不已,王昆虽然一身风尘,精神却饱满如初根本就不像疾驰一夜的样子。 惊奇归惊奇北条村直却没有往心里去,他早就对王昆恨之入骨了。 “天堂有路你走,地狱无门偏来头!” 旋身横斩,刀锋犀利,十丈距离一个旋身就到了。 王昆念了一句我不入地狱谁如地狱,洗髓真气灌注全身,青衣无风自动,肌体淡淡浮现,面上不喜不悲宛若佛陀。 “吒!”一声轻吒,似惊雷炸起,王昆深知北条村直手中利器锋锐,不敢以罗汉金身功夫硬接,施展一苇渡江,左右腾挪,金光浮动宛若金莲盛开。 “什么鬼功夫!”北条村直刀如泼水,舞的是风雨不透,奈何王昆轻功卓绝,犀利的刀锋连衣角都沾不上。 “放下屠刀随我回去!” 王昆转辗腾挪脚下生莲,避其锋芒,面无悲喜,眼无忧愁。 “八嘎!”北条村直大骂,心里早有了忌惮之意,交手三十合北条村直已经看出王昆没有一点厮杀经验完全是个雏,可就是这个雏撵了他一夜,久攻不下,不由的怒从心中起,厉声咆哮,面如修罗狰狞恐怖,刀势三遍,如风似电,宛如大雨倾盆,刀光四起,寒芒毕露,锋芒四散,耀眼夺目。 “冥顽不灵。”王昆轻语,脚步一顿,身躯骤停。北条村直面露喜色狰狞一笑暗道:贼秃力竭了。 声啸震耳长刀无痕欲取王昆性命,刀势刚起脸色大变,只见王昆身影骤然模糊不等反应,脸颊生疼紧跟着一股大力将他扇飞了起来。 北条村直身如风车在空中转了三个圈,眼角余光看到王昆,持刀便刺,可王昆身形再度模糊起来,暗叫要坏。 啪! 又是一声脆响,另外半边脸刺骨般的疼。 啪! 再是一声脆响,逆转的北条村直还没转几圈又转了回去,啪啦一声摔在地上。 “放下屠刀随小僧回去。”稚嫩而淡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北条村直怒不可遏,竟然被一个半大小子连扇三个耳光,这已经不是大耻能说的过的了。 “贼秃受死!”北条村直摇晃着脑袋爬了起来寻声砍了过去,可哪里还有王昆的身影,不由的肝胆一颤,眼睛一闭六识一开,寻得王昆踪迹,刀锋再起,恶气扑来。 这一刀融合六识,快如疾风,难以躲闪,北条村直似乎已经看到王昆死于刀下的样子了。 不得不说北条村直刀法凛冽寻常三流高手根本难当三合,可惜他面对的是王昆。 王昆资质一般,所学艺业只有罗汉金身和一苇渡江两套,至于拳脚器械一概没学。而他本人性子敦厚,久居深山没有任何厮杀经验,而且在王昆心里也跟没有杀敌的意识,就算北条村直把望天朔弄得生死不知,王昆也只是想着将人带回去惩戒一番,在王昆心里最严格的惩戒一是老和尚的掌,二是识字先生的戒尺打手心,三便是打耳光。 刚刚王昆就以一苇渡江中的“三回步”扇了北条村直三个耳光,要知道王昆臂有八百力,哪怕有意收力也是常人承受不了的。 “小僧有意渡施主回彼岸,奈何施主入阿鼻那就不要怪小僧了。” 王昆心中也有气,撵了一夜其中还给撵丢了一段,害他多跑了一百多里,一夜滴水未进,油烟未食,想来此刻师傅和师兄已经起来了看到他不见了指不定多心急呢,加之误认“歹人”心中有愧,胸里憋着一口气,好言相劝北条村直冥顽不灵,胸中的气越积越多,不吐不快。 必中的一刀,生死的锋芒,迎来的却是模糊的身影,北条村直惊骇不已,眼睛一眨模糊的王昆竟与他面对面,彼此能感受到对方呼出来的气。 “不要啊!”北条村直像发疯的诗人大叫起来。 啪! 巴掌又是巴掌还是巴掌,一连九响。王昆步步生莲,行走如风,身影明灭不定,神鬼莫测,打得北条村直左三圈右三圈,分不清东南西北。 啪! 第九响,北条村直步履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张脸肿的分不清口鼻唇眼。 “鬼!你是鬼!雅蠛蝶!”北条村直言语混乱,见王昆大步而来双腿乱蹬往后挪,此刻的王昆在北条村直眼里不再是俊俏小僧而是鬼。 “中原太可怕了!”北条村直大喊大叫,发誓再也不踏入中原了,这里的都是鬼,都是恶魔。 “别怕!”王昆走了过来,面露不忍,伸手安抚。北条村直见状大惊失色手在身上乱摸摸到什么就丢。 “弥陀佛!”王昆见北条村直又丢出一个铁疙瘩吓了一跳,疾步飞撤。 轰! 烟尘四起,北条村直撒腿就跑,嘴里喊着不知名的话。 “你・・・・・・”王昆无言,看了看略带痕迹的手掌,挠了挠光头喃喃自语:“打耳光果然可怕。” 北条村直情急之下丢了很多东西,有奇怪的飞镖,银子、铜钱、书还有手中的刀。 王昆一一捡了起来收拢在一起,施展一苇渡江追了上去。 !! 第13章 秀坊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西子湖畔西子情,楼外楼中雨霖铃。画廊绣舫霓裳舞,小桥流水叶娉婷。七秀剑舞动四方,水云仙乐演宫商,莲步笙歌相知起,一船星月坐听香。 说的是坐落在扬州西子湖畔七秀坊,也是唯一保留传承的门派。 七秀坊由公孙幽也就是俗称的“公孙大娘”所创“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说的便是公孙幽。 七秀坊最鼎盛时期要属唐玄宗时期,七秀名震天下,十三钗艳冠武林,坊内常驻弟子三百,坊外弟子无数遍布九州各地,现如今却不足百人。 元兵入驻中原“恐武乱纪”血洗武林各派,那些传承久远的门派都泯灭在元兵长枪大戟,火炮步骑之下,现如今只有七秀完整的保留下来,至于为什么不得而知,成为武林一大谜团。 虽然传承保留了下来,可七秀坊的势力急剧缩水,现如今只能靠七秀码头维持生计,以前光耀武林的七秀坊早已名存实亡,门下弟子与歌姬没有什么区别,非要说区别那就是没有人会硬逼七秀坊弟子卖身,卖艺不卖身现在说的就是七秀坊。 七秀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辉煌,七秀坊早已言不符实,当代掌门更是将“七”字去掉改成了秀坊,恐怕再过几十年世间就再也没有七秀坊了。 水云坊上燕惜雪打着哈气,粉脸枕藕臂看着坊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耳畔传来坊中琴声鼓调,笛音歌赋,翻了翻白眼,瞄了一眼隔窗上一对长剑嘟嘴吹泡泡。 “无聊死了,什么时候出发嘛。”月余前秀坊接到全真教请帖参加终南论道,忆盈楼楼主当下安排琴秀沐虞带坊中弟子赶往终南山,燕惜雪也在其中。 她是燕秀,秀坊中独特的存在。燕秀弟子一脉相传,是秀坊守护者。 现如今秀坊卖艺不卖身,至于为何不卖身江湖中不得而知,而秀坊人尽皆知。 燕秀弟子没到十七岁便出师,但凡有高官恶霸逼迫秀坊弟子欲行不轨之事,燕秀便出剑将之斩杀。所以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燕秀,却是朝廷排前十的通缉犯,燕秀传奇人物燕小七通缉金额达到千万两黄金,名震一时。 燕小七便是她的师傅,四年前离开秀坊现如今下落不明,而她也要在四年后离开秀坊接过师傅的担子。 燕惜雪是孤儿是燕小七在西子湖捡来的,那时的她还在襁褓中,自小在秀坊长大十三年来未曾出秀坊一步,这是她第一次出门很是期待,可一个月了秀坊如初没有一点动静,她的水云剑早已饥渴难耐。 十三岁的燕惜雪半年前便以具备先天初期的境界,唯独缺少血腥厮杀。 “咦!” 热闹的大街顿时慌乱起来,人群中一个身影跌跌撞撞跑进水云坊。 “死人啦!” 坊下传来惊呼,紧跟着杯盘落地声不绝于耳,慌乱的人群如洪水般从水云坊涌了出来。 “死人!”燕惜雪先是一愣,随后大喜伸手抓起水云剑裙角一摆婀娜的身姿已然消失在原地。 “怎么啦?”燕惜雪从楼上下来随手抓住一名秀坊弟子问道。 “就在刚才一个人慌慌张张跑进来,撞到了矮桌就没起来,过去一看哪人竟然死了。” “有这事!”燕惜雪好奇,拨开人群就见绒毯上躺着一个人,衣衫不整,满是风尘,身上滋滋冒着热气。 “啊!”燕惜雪吓了一跳,面前那里是个人分明是个妖怪,这人身长五尺,体格很壮,穿着普通的衣服,可是那张脸,青一块紫一块,跟箩筐一边大,看不出口鼻唇齿。 “我说・・・・・・我说・・・・・呼呼呼・・・・・・我说你跑什么。” 这时候又一个身影跑了进来,燕惜雪定眼一看是个小和尚,身长修长,眉清目秀,眉心淡点朱砂痣,可是穿着青衣袖口染血,后腰别着一把没有见过的长刀。 小和尚依着门框大口喘气,喘了能有一刻这才施施然走过来。 “我说你跑什么?追你费了老大劲了,喂喂喂,起来。”小和尚走了过来看着已死之人自顾自说道。 “他死了。”燕惜雪看着小和尚淡淡道。 “死了,不可能,刚刚还好好的。”小和尚自然是王昆,他追着北条村直一路跑,从早上一直追到现在,追的王昆差点虚脱了,要不是洗髓真气有洗髓伐骨,回气养神之效恐怕早就累死了。 “真的死了。”燕惜雪见过和尚,却没见过和尚到这里来,觉得十分有趣。 “真的死了?”王昆惊讶不确信,弯腰把北条村直搬正,伸手探鼻息,吓的跳了起来。 “弥陀佛,弥陀佛,怎么死了,怎么好好的就死了。”王昆团团转,满头是汗。 “这人你认识?”燕惜雪问道。 “不认识。” 正说着人群分左右,走来一个年约二十的貌美女子,王昆发誓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不由的失神,呆呆看着女子。 “发生什么事了?”琴秀沐虞听闻水云坊出事了急吼吼过来,却看见一个小和尚呆呆看着她,不由的厌恶。 “你是仙女吗?”王昆呆呆问道。 噗嗤! 秀坊诸女都笑了,沐虞也忍俊不禁,她是三花聚顶中期高手,不用试探眼睛一看就看到北条村直已经气绝了。 左右一问刚才事已经猜出个七八分,当下命人关闭秀坊。 “喝点水吧。”沐虞早已看出王昆饥渴难耐,玉手一指桌上茶壶,王昆哦了一声还呆呆看着她,抓起水壶咕嘟咕嘟灌注眼睛不曾移开半分,喝的太急加上一天一夜水米未进剧烈咳嗽起来,咳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说吧你从哪里来?”沐虞白了一眼王昆,暗道小和尚不学好,不过没往心里去,那个男人见了秀坊女子不是两眼直勾盯着看,恨不得把秀坊女子融化了。 “皇觉寺!”王昆老实回答,一想不对连忙改口道:“汴梁。” 沐虞眉头一皱,面有不悦,王昆看得心驰神往,“到底哪里?”语气中带有冷意。 王昆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这次施施然把事一说,连怎么到的汴梁吃了什么为什么追北条村直都说了。 “倭寇?”沐虞眉宇轻颦,眼神变化不定,玉指一点气劲迸发,刺啦一声北条村直上身衣物化成齑粉。 “果然是倭寇。” 只见北条村直左臂上纹着怪异的刺青,证明他的身份。 忽然想起什么来,吃惊看着王昆道:“你说你一天一夜从开封跑到这里?” 王昆忙不迭点头。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沐虞不可置信问道。 “不知道,这是哪里啊?”王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 “扬州。” “扬州!是哪里?离开封远吗?”王昆问道。 沐虞盯着王昆眼神复杂,精光浮动见王昆眼神清澈没有一丝杂质不似说谎的样子,心中暗道:难道这叫王昆的小和尚真的一天一夜跑了一千多里,不可能!可他眼神清澈神态自在不像是在说谎,可一千多里这这这怎么可能,就是千里马也不可能连续跑一千多里不停歇,何况是个半大孩子。可这倭寇确实是力竭而死,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沐虞像看怪物一样看了一眼王昆说道:“此地距离汴梁有千里之遥。” “啊,千里!” !! 第14章 非礼勿视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千里!”王昆震惊的张大了嘴一脸的惊骇,千里多远,他心里不清楚只知道很远很远。 “好了好了!”沐虞噗嗤一乐,伸手捏了捏王昆胖嘟嘟的脸笑道:“要不这么着,你先在这么住下,我往开封捎个信看你师父怎么说。” 王昆苦恼挠了挠头,点头道:“也只有这样了。” 随后沐虞安排王昆住下,不久官差就来了,见是倭寇问都没问就把北条村直的尸首搬走了。 第二天傍晚开封来了一封信,是老和尚写的,看了一遍王昆随后就丢了,信上就一个意思,我们已经赶往终南山了,你想办法自己来。 王昆无言,头一次有些埋怨老和尚,却也没有办法,幸好沐虞也受到邀请答应与他一路,王昆这才放下担心。 在秀坊住了几天,沐虞带着燕惜雪连通三十名秀坊弟子从扬州出发赶往终南山。 七天后,一行人来到两州交界一座小镇中,天色渐晚加上多日赶路一行人都有些疲惫,决定再次休息一夜第二天在上路。 一顿吃喝,众人安歇,半夜王昆捂着肚子起来了王昆又拉肚子了,跑了两趟这才好些。 “什么声音?”提着裤子刚出来,刚要上楼就听到奇怪的声音。 王昆略微一差异,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滴这声音令他气血沸腾,血脉喷张,循声而去,定眼一看是一个秀坊弟子的房间,王昆记得这个弟子叫穆雪绒,十五岁初迈后天,长得跟仙女似得弹的一手好琵琶。 “雪绒姐姐怎么了?”王昆挠头,眼睛一扫就看到门窗上有一个一指头大小的洞。 “什么味道?”踮起脚尖还没看一股令人心猿意马的香味钻入鼻子里。 “这・・・・・・・”王昆苦读丹经饱读医书略微一琢磨就琢磨出这香味成分。 “活络气血,宁神静气,好奇怪的成分。”王昆皱眉,香味的成分很奇怪,一能活络气血却有宁神静气之效。 “似乎・・・・・・・似乎・・・・・・”王昆抓耳挠腮觉得在那本书上看过类似描述,抓着脑门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迷药香!” 同时面色一变,迷药不是好东西,穆雪绒铁定不会用,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用力一推,门栓在王昆蛮力之下应声而断,咣当一声门分左右,一只脚刚迈进来,隔窗应声而开紧跟着一道人影钻了进来。 “妈呀!”这人吓了一跳不由的叫了出来,赶紧捂上了嘴。 “什么人?” “干什么的?” 两人异口同声,然后默不作声悄悄打量对方,看到这人个不高很瘦黑衣黑裤蒙着面,直露出一双贼兮兮的眼睛。 打量对方的同时,奇怪的声音越来越大,王昆听了这声音只觉得浑身酥软,心痒难耐同时感到丝丝好奇。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王昆在小在憨厚也明白这是什么声音,毕竟他是有媳妇的人,而且戒骄时不时的就会将一些男女之事,王昆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虽然没见过。 “妈的倒霉!”黑衣人低声骂了一句,夺窗而出。 王昆愣了一下,洗髓真气灌注全身,身影一闪后发先至拦住黑衣人同时一巴掌扇了过去。 “我就握了一把草!”黑衣人低声喝骂,低头闪过王昆的巴掌,同时一拳狠狠凿在王昆肚子上。 当! “哎呦我去!”黑衣人一拳不可谓不恨,可他觉得不是打在肚子上而是打在一块生铁上,疼的直抽冷气捂着手一个劲蹦高。 “留下给雪绒姐姐道歉!” “道你妹的歉!”黑衣人大骂,是非之地不久留闪过王昆夺窗要走。 王昆岂能让他如意,做错事就要道歉,脚踩一苇渡江步伐,巴掌再次打了过来,黑衣人不想和王昆久斗,三闪五闪奈何王昆步伐玄妙无比他怎么闪都闪不走,不由的大怒。 铿锵! 一抹寒光在王昆眼前一闪而逝,紧跟着刺啦一声,一道寒气逼人,王昆低头一看,衣衫被切开露出嫩白的胸膛。 王昆微微皱眉,眼里闪过一丝怒火,也不多说飞身就上左右开弓巴掌连扇,黑衣人连忙躲闪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形一顿。 啪! 耳光响亮,黑衣人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脸,眼神呆滞,忽然指着王昆跳脚呵斥道:“打人不打脸你丫知道不。” 王昆点头,黑衣人更气了,“知道你还打?” “留下给雪绒姐姐道歉。”王昆淡淡道,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黑衣人生怕黑衣人跑了。 “老子来采花老子来过瘾管你鸟事。”黑衣人喝道。 “奸淫是要下阿鼻地狱的,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 “岸你妹啊!”黑衣人觉得自己要疯了,好好的来采花却遇见一个神经病。 “小僧没有妹妹。”王昆如实道,说道妹妹不由想到王招娣,想到王招娣不由的想起王仁义,不知道王仁义现在过得好不好,等这次事完了到王家村偷偷看一眼吧。 想着这些事王昆不由的出神,黑衣人见王昆眼神迷离明晰王昆走神了,现在不走等待何时。 阴风刮脸,王昆回过神来不由的气恼和惭愧这时黑衣人已经跑到窗边了,双腿曲直就要夺窗而走。 王昆大急,洗髓真气灌注全身一苇渡江步伐施展,如离弦之箭冲了过来,一把抓住黑衣人腰带用力往回来。 “留下!” “去你的!”黑衣人壮士断腕一刀切断腰带,夺窗而出,提着裤子蹦上房顶几个起落已经走远了。 王昆拽着腰带噔噔噔退了几步,起身就要追,忽然令人气血喷张的声音钻进耳朵里。 “额・・・・・・”王昆小心肝不争气扑腾扑腾跳了起来,转头一看就看到纱帐里一个妙曼的身姿扭来扭去,同时一股怪异的香气弥漫出来。 王昆暗叫不好,挑开纱帐,一指点在穆雪绒胸口穴位上。 好软! 王昆心神一荡,这才发现穆雪绒竟然没穿衣服,流光水滑的胴体暴漏在王昆眼里。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嗯嘤!”一指下去穆雪绒舒爽嗯哼了一声,王昆心中大叫受不了清秀的脸通红一片跟煮了一样。 “雪绒姐姐休怪小僧只是为你解毒。”这样说着将穆雪绒抚起,入手滑腻,如绸似缎,王昆气血瞬间飙升,似要从头顶喷出。 立马运转洗髓真气压制,眼睛一片清明之后这才出手解毒。 王昆刚刚已经分析出迷香的成分,迷香里的淫毒不是很多,基本上熬一夜就过去了。 可穆雪绒熬不成,他是处子,体内元阴为泄。淫毒至阳霸道势必会侵蚀元阴,若不及时处理穆雪绒必定内火烧身。 解淫毒有很多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男女调和,可王昆才十一岁压根就没发育好,不予考虑,那么就只能以穴位之法将霸道的淫毒排出体内。 这种方法及其繁琐,而且点的穴位都很羞人,王昆憋着一口气保持心神清明,当最后一个穴位点完王昆终于受不了喷出两道长长的鼻血昏倒了。 !! 第15章 害我清白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清晨无比有穿透力的惊叫传遍小镇,紧跟着一声惨叫裂云。客栈中秀坊诸女惊醒急急忙忙穿上衣服一窝蜂跑了出来,涌入穆雪绒房中。 就见穆雪绒神色慌张缩在被子里,地上王昆口鼻充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捂着肚子一个劲的抽冷气。 “你怎么在这里!”沐虞面色不善盯着王昆。 王昆牛喘几口,赶紧爬起来竹筒到豆子将晚上事说了一遍,他为人憨厚连怎么解毒都说了出来。 “你・・・・・・”一把剑飚了过来,沐虞弹指气劲迸发将长剑震飞,说道:“不可无理。” 看了一眼羞愤的穆雪绒再看看不知所措的王昆,沐虞微微叹了一口气,点了一个能说会道的弟子安慰穆雪绒,同时带着王昆走了。 来到客栈大厅,王昆满脸通红手脚无措坐在沐虞对面。 沐虞没有说话,大约一刻钟穆雪绒小脸通红走了下来,看着王昆紧咬嘴唇神色复杂。 “雪绒去看看早上有什么吃的。”沐虞开口道。 “是,师姐。” 不知为何两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又过了一刻钟秀坊弟子陆陆续续下来,莺莺燕燕吵吵闹闹坐了下来不过眼睛都往王昆哪里瞄,王昆感觉到目光如芒在背。 这时两个秀坊弟子从客栈外走了进来,来到沐虞身边道:“师姐半月来镇子里多名女子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王昆不由的抬起头看向说话的弟子,弟子抿嘴一笑给王昆抛了媚眼。 王昆脸一红又低下头,搓着衣角不知所措。 “雪绒你怎么看?” “啊!”王昆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穆雪绒已经坐在身边,自己还茫然无知。 穆雪绒脸色闪过一丝羞愤随后咬牙切齿道:“除恶务尽!” 沐虞点了点桌子,沉吟一会儿道:“先吃饭。” 吃完饭,王昆率先回房了,秀坊弟子四散开始找贼人去了。 客房里,王昆坐在床上咬着指甲,想着昨夜里发生的事,想着想着就想到穆雪绒妙曼的胴体,不由的大骇连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同时感到一阵恼怒。 “天杀的害我清白。”王昆自语,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么句话来,按道理说这种事男的没有吃亏的,可王昆就是觉得那采花贼害了自己清白,让自己蒙受莫大的冤屈。 中午秀坊弟子回归,王昆厚着脸皮下来与众秀坊弟子坐在一起,低着头不说话耳朵却竖起来听。 消息很杂,很乱,没有任何头绪,沐虞作为老江湖也分析不出多余的线索,只得再次派秀坊弟子多加打探。 “沐虞姐姐我有一计。”这时王昆开口,秀坊弟子都好奇看向他,王昆没由来的脸红了。 震地淫僧最近很烦很烦烦透了,他是三花聚顶初期巅峰高手差一步就能凝聚地花达到中期,可在这个时候没女人了,准确的说是没有处女供他练功了。 就在他准备换个地方的时候手下传来一个令他五雷轰顶的消息,昨天晚上有个手下未经通报擅自下手迷昏一个资质上乘的女子准备带回来孝敬他。 虽然没得手不过震地淫僧还是很高兴,自己御下有方,手下都想着他,可随后传来的消息却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秀坊! 当今武林唯一传承完整的门派,一个由女子组成的门派,一个神秘而恐怖的门派。 想到这里震地淫僧不由的往裤裆看去,那惊鸿的一剑至今记忆犹新,就是现在每每想起都感觉裤裆生寒。 半年前,震地淫僧奉教主之命与师弟酗酒狂僧前往扬州发展信徒。刚到扬州震地淫僧隐隐有突破迹象,说来也巧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女子正好与他打了个照面。 震地淫僧发誓自他神功小成之后御女无数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清醒脱俗的女子,似一朵不在红尘绽放的莲河,当时淫心大起,欲行不轨之事。 这事儿震地淫僧做的多了,轻车熟路按照以往那般行事,就在他觉得手到擒来之时,一抹璀璨的剑光在眼前一闪而逝,仅仅一剑师弟惨死,他差点破功,幸好那女子没有赶尽杀绝,趁乱逃走。 事后他才知道那个女子出自秀坊,自那之后他对秀坊敬而远之,可今天・・・・・・ 揉揉发疼发麻太阳穴,心中祈祷秀坊那帮疯娘们不要追究赶紧走人。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震地淫僧眉头一皱:“进来。” 门分左右,一个信徒背着麻袋一脸谄媚走了进来,讨好道:“坛主大人,好货好货啊,嘻嘻嘻。” 震地淫僧脸色铁青,刚刚吩咐收敛点,命令没下几个时辰就有人不尊圣令,顿时面色阴寒冷声呵斥道:“本坛主刚怎么说的!” 这人扑腾一声就跪了,磕磕巴巴道:“坛・・・・・・坛主大人・・・・・・大人,小人・・・・・小人・・・・・・” 震地淫僧重重哼了一声,脚尖轻轻点了一下地面,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浪扑向这人,这人如遭雷击整个人横飞了出去,跌到院子里。 “坛主!” “大人!” 惊叫声此起彼伏,眨眼睛涌出三十来人。 “抬下去埋了,本坛主再说一次都收敛点,如若不然,哼!”震地淫僧重重哼了一声,右脚跺地土浪翻滚直逼刚刚飞出哪人。 轰! 一声爆响,哪人轰飞天际,整个躯体像是脆裂的瓷器一样裂开了,哗啦啦撒了一地,溅的到处都是。 手下心惊胆战连忙跪倒连呼:不敢!不敢! 震地淫僧哼了一声,扫了一眼脚边麻袋,一股淡淡胭脂香从麻袋里渗了出来,震地淫僧口干舌燥,心痒难耐,下意识伸手要解麻袋。 忽然! 浑身一抖,看了一下裤裆,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脸色神色变幻不定跟开了染坊似得什么颜色都有。 “我的天,要人老命!”震地淫僧艰难闭上眼,脸色难看整张脸都挤在一块像是做着某种艰难决定。 狠狠打了几下伸出去的手,权衡片刻,转身失音道:“抬下去,赶紧抬下去,从哪里来的抬到哪里去。” 我的天,要人老命啊!受不了受不了。 “哈!”手下不解齐呼。 震地淫僧好色成瘾,无女不欢,这才竟然放着白嫩嫩的美人不享受,难道今天太阳从东边落下去了。 手下下意识看看西边,栖霞如虹渲染苍穹,还是在西边,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快抬下去,是不是想死了!”震地淫僧几乎使用吼的。 突破之际,光看不能吃,我的天还让不让和尚活了,不行!等秀坊那帮疯婆娘走了得好好找几个女人补补。 手下连忙七手八脚抬起麻袋,生怕震地淫僧一怒步了刚才那人后尘。 呼! 刺啦! 震地淫僧长舒一口气,这关总算过了,看来老衲定力还是不错的。 忽然,刺耳的撕裂声如尖刀般刺入耳中。 震地淫僧骤然转身,只见麻袋轰然四散,一道飘逸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我的天!”震地淫僧嗷嗷直叫,只见眼前一女童年约十一二,一席粉色广袖流仙裙,头梳双髻,唇红齿白,明眸皓齿,眉心一点朱砂痣更添三分神姿“世间竟有・・・・・・”他本想说世间竟有如此绝色。 震地淫僧神功小成之后阅女无数,然他最喜爱的还是女童,含苞待放中带有成熟女子那丝成熟和妩媚,每次都让他欲罢不能。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戛然而止,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脸的惊骇,只因这女童广袖一甩,手中多了一截竹筒,尾有引线。震地淫僧瞳孔骤然放大,那个竹筒他认识,江湖中专门用于提醒位置名叫――风雷火。 一支风雷火,千军万马来相见。 女童对天一拉引线,咻的一声,一团火光直冲霄汉,轰的一声在空中炸开,一个让他后背发寒的图案浮现空中。 一把华丽的舞扇在苍穹中熊熊燃烧,释放万千光与彩。 “秀・・・・・秀坊!”震地淫僧嘴巴干涩道。 “回眸嫣然能倾国,覆手云雨可倾城。” 焰火组成的舞扇中一个黑点踏波而来,不等震地淫僧反应,女童一把抓掉双髻露出锃明瓦亮的光头,随手丢在一边,念了一句弥陀佛,直视震地淫僧淡淡道:“施主不仁,害小僧清白。”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16章 三花之战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假期结束,我也要努力更新啦,满地打滚,蛮不讲理求推荐、收藏、点击) “回眸嫣然能倾国,覆手云雨可倾城。”一声娇吟浩浩渺渺回荡苍穹之中,一女身着月色霓裳,身背七十六弦的箜篌脚踏凌波,如谪仙临凡踏空而来。正是此次秀坊领队琴秀沐虞。 随着沐虞娇吟寺外娇喝连连,一道道身影踏空而来,个个绝色,如仙出尘,不似人间人儿。 “方外之地竟出了你这等魔头。”沐虞脚踩凌波,从天而降落在王昆身边,秀脸附寒霜娇音阴冷不带一丝人情味。 “琴秀沐虞!”震地淫僧一惊,叫了一声转身跑向屋内。 “哪里走!”沐虞身姿如仙脚踩凌波如影随形。 同时寺内杀声震天三十名秀坊弟子鏖战战的火热。 王昆四下一看抹头就追,要亲手洗清白。 轰!哗啦啦! 刚迈步,屋顶四散崩裂,瓦砾四溅两道身影冲天而上战上九霄,交手三五十回合落地。 “是你这淫僧。”沐虞已经认出震地淫僧,顿时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只恨小七心慈。” 震地淫僧身长八尺,腰围七尺,肥头大耳,身着袈裟手持禅杖,面目凶狠,头点六点戒疤。 王昆一看,知道震地淫僧刚刚是取禅杖去了,面色平淡洗髓真气灌注全身,罗汉金身撑开肌肤点淡金宛若一尊小罗汉。 “退下!”刚抬腿,身子一紧一卷水袖缠身视线模糊再度凝实已经距离震地淫僧有五丈多远。 “不要命了!”沐虞气道,王昆敦厚身有艺业却是个初出茅庐的雏,根本不知道三花聚顶与后天之间宛若天蛰般的差距。 “沐虞!”一声雷吼,沐虞刹那分神震地淫僧抓住机会抽身便打,真气灌注全身,澎湃血气如海,一朵“人花”浮现头顶,同时“人花”身畔一朵“地花”含苞待放,显然震地淫僧半只脚已经迈入中期境界。 “三花聚顶初期巅峰!” 震地淫僧禅杖上下翻飞,如瓢泼舞百十斤的禅杖舞的是风雨不透,招式大开大合刚猛霸道。 沐虞头顶人、地二花,招式华丽而不繁琐,曼华绝伦的舞姿当中暗藏种种玄机,虽失了先机却没有捉襟见肘之态,收敛心神渐渐占据了上风。 “欢喜无情功!” 沐虞渐渐占据上风,震地淫僧不由心惊,一声长啸真气在体内疯狂运转,同时头顶“人花”似微风压抚微微一颤洒下斑驳光彩,一尊近似透明菩萨在他身后升腾而起,高有丈二,捏佛印。 三花聚顶凝结“人花”炼精化气,“地花”炼气化神,震地淫僧初窥“地花”境所以凝聚出来的菩萨才如此淡薄。 近乎透明的菩萨微微睁开嘴角勾出一丝邪笑,沐虞浑身一震,只觉得的燥热气自丹田升腾而起,秀鼻龛动一股令人羞涩的气味扑面而来。 “可恶!”沐虞银牙一咬提气宁神,涣散的目光再度凝实,可是秀脸却红如苹果,高耸的胸脯无节奏起伏。 欢喜无情功是一门采阴补阳邪功,对女子有额外伤害加成。 沐虞失神只有短短一瞬,对震地淫僧已经够了。 他一声长啸,似虎啸似雷震,禅杖嗡嗡作响凌空一挥,真气喷薄激射而出,成扇形展开,使之一方虚空轻微扭曲。 沐虞暗叫不好,莲步轻易,一方三丈大小花鼓在脚下凝虚化实,流光飞转溢彩纷呈,矫如群帝骖龙翔,莲足点花鼓,泉水叮当,广袖轻舞飞扬间如浪涛上下翻覆。 暗香掠影!霓裳羽衣功!云裳心经!三攻联动,舞姿倾人国。 轰! 真气碰撞,虚空骤然一滞,轰然炸开,肉眼可见的环形涟漪四散奔涌,一时间雷声阵阵震耳发聩,飞沙走石渐欲迷人眼。 所有人都停下驻足而看,这就是三花聚顶高手间的对决,竟有如此声势,那一气归元该如何?乾坤小圆满该如何?六道大元圆满该如何?传说中的天人合一又该如何? 不敢想象,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呆滞的看着。 巨大的声势还没结束,暴起的尘烟中两道身影相向而飞。 噗嗤! 震地淫僧连退数十步,一步一脚印,面色潮红忍不出吐出一口污血。 “哈哈哈哈,琴秀沐虞虽然你高出老衲一境,但是你终究不是老衲对手・・・・・哇呀!”说这话气血翻腾再次吐了一口大血牛喘几口这才好些。 沐虞只退了八步,面白如纸,嘴角抽抽,头顶人、地二花摇摇欲坠。 “呜!”胸口一甜气血逆行,沐虞捂嘴强咽了下去,如白纸的玉颜浮现不健康的红润,乌发缝隙间白烟滋滋蒸腾。 “师姐!”秀坊弟子大叫。 沐虞摇手示意不要过来,没事。 秀坊两大心经:云裳心经和冰心诀。 冰心诀,此功飘逸轻盈,若九天飞仙,施展时心如坚冰,且攻势凌厉,厉害非常。 云裳心经,此功舞乐相合,水乳交融。若凤鸣、若蝶舞、若莺啼、若雨滴,观之怡情,赏之悦目。不仅能令自身精神振奋,亦可增益他人。 欢喜无情功,自身无情却能引她人情绪,对女子施展起来厉害加成,正如震地淫僧所说的,沐虞高他一境可在欢喜无情功的影响下不是他的对手。 “秀坊的女人果然厉害,只要!”震地淫僧大吸一口气,菩萨再度浮现,微睁双目,嘴角邪笑勾起,异样的气味弥漫如潮涌向沐虞。 “只要逼你开口,那口真气散了,此地谁是老衲对手。”一声闷哼,震地淫僧将禅杖插入地面,双腿微曲,双手成拳收入腰间,深吸一口气,袈裟鼓胀发出刺耳猎猎声。 轰! 双腿一曲一直间,震地淫僧拔地而起,直冲高天,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啊,快跑啊!”震地淫僧手下发出惊慌吼叫,四散逃开。 王昆和秀坊弟子迷茫不知所措,沐虞美目圆睁露出惊骇,嗯嗯嗯哼着,双手连挥示意赶紧跑。 叮咚! 泉水叮咚响,沐虞拨箜篌脚下花鼓流光飞转异彩飞扬,如梦如幻。 一手抱琴一手抚琴,弹奏泉水叮当,实质般的真气如涟漪四散,涤涤荡荡,千回百转。 “千斤坠!” 咻! 轰! 震地淫僧从天而降,似天外飞石轰然落地,众人只觉得大地一颤,紧跟着轰隆声四起,只见以震地淫僧为中心脚下石板泥土如浪涛奔腾,乱石穿空,势可崩云。 叮叮叮叮・・・・・・咚咚咚咚咚・・・・・・ 琴声袅袅,连绵不绝,沐虞憋着一口气,玉指如彩蝶飞花丛,即将崩碎的涟漪再度凝结起来。 “看你能撑到几时!”震地淫僧一声冷哼,双手收腰间,宁神吸气,再度腾空,轰然落地,山摇地动,飞沙走石,尘烟密布。 沐虞美目圆睁,抿嘴憋着一口气,摇摇欲坠的人、地二花发光发彩。 脚踩鼓点,手奏乐府,琴鼓相合,万花飞扬,彩蝶纷飞;花与蝶,琴与鼓,声与乐,奏响人世间最美的乐章,音音袅袅声似能抚平人世间一切。 飞溅的沙石,弥漫的尘烟似乎也在这仙儿般的鼓琴乐府中安静了下来。 “欢喜无情功!” 一声厉喝从尘烟中激射出来,震地淫僧横飞而来,人花消弥菩萨崩碎,周身血气沸腾,旋飞而来,双手混元,双眼睚眦狰狞无比。 “受死!”双掌推出,排山倒海,气势如虹,绝命的一掌势要毙沐虞一命。 “天地无声,音化无量!”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17章 耳光响亮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人花消弥崩碎,炼气化精。震地淫僧炼化“人花”之气补充周身精血。双手环抱混元,要一掌打死沐虞。 排山倒海一掌带着沸腾到爆裂的血气,掌未至凛冽的掌风与虚空摩擦碰撞发出吹哨子般的尖啸。 沐虞眉目圆睁瞳孔急剧收缩,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咽下这口气胸腹轰隆声如雷鸣。 “天地无声,音化无量!” 沐虞环抱箜篌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却没有一点声音。 发丝狂舞,无声呐喊,仰天长鸣,整个天地在这声吼中失去了声响。 咻! 头顶摇摇欲坠的“地花”直接崩碎一口浊气从沐虞红唇中激射而出。 碰! 同一时间,震地淫僧双掌印在沐虞高松的胸腹上,霸道的内劲把沐虞上身衣衫震碎。 咔吧! 刚猛的掌力不但震碎沐虞衣裳,而且将她胸骨震断。 “还不死・・・・・额!”震地淫僧狰狞一笑,掌力再度迸发! 骤然! 面色大变,惊恐骇然! 沐虞吐出的浊气喷在震地淫僧脸上,他清晰感觉到澎湃的血气急速衰减,含苞待放的“地花”直接崩碎,生机勃勃的“人花”也萎缩起来・・・・・・・ 三花聚顶初期巅峰、三花聚顶初期、先天巅峰、先天后期、先天中期。 先天中期! 中期!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震地淫僧惊骇无比,圆睁二目不可置信瞪着沐虞。 此时的沐虞已如离弦之箭倒飞了出去,砸塌了一面矮墙倒在废墟中生死不知。 “师姐!”秀坊弟子花容失色急速飞驰而来。 “师姐,师姐,师姐・・・・・・”莺莺燕燕,娇声连连,个个梨花带雨。 “师姐还有气,快快快!” “风袖低昂!”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几名秀坊弟子轻歌曼舞,围着沐虞千回百转,异样真气由玉指、乐器、秀扇・・・・・・激射而出化成斑驳光点浮游沐虞身上。 气若游丝的沐虞苍白的脸浮现一抹难以察觉的红晕,气息也平稳了下来。 “你你你你,贱人,臭婊子,你你你你,你竟然以一境破我神功。”震地淫僧惊恐,破功之后再想修回原来的境界难上加难,很有可能止步于此直到老死。被破功还有一种说法叫半废之人。 “我要杀了你,不不不,所有人,整个秀坊成为我的炉鼎,让整个秀坊身败名裂。”震地淫僧已经疯了,破功之恨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双目血红,狰狞的脸呈现病态的铁青。 “都死!”拔地而起,千斤坠冲天而降,目标沐虞。 “弥陀佛!”一声佛号悠悠扬扬,一抹金光璀璀璨璨。 当! 轰! 一道身影天外飞石般轰入地面,一件破烂的广袖流仙裙飘飘荡荡落在沐虞半裸的娇躯上。 “弥陀佛,真疼!” 尘烟飞石中一个瘦弱的身若隐若现。 “小和尚!”所有秀坊弟子惊叫,竟是那个木讷敦厚小和尚千钧一发救了沐虞和她身边的秀坊弟子。 “你这恶人毁小僧清白,小僧要施以惩戒。”小和尚从尘烟中踉踉跄跄走了出来,只穿了一条底裤,白皙的肌肤伤痕累累,喘如老牛,中气不足。 “是你,是你,就是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害的。”震地淫僧看见王昆,已经发疯的他将所有的一切罪责都加到王昆头上。 “千斤坠!”震地淫僧旱地拔葱,冲入高空,急速下坠,声势大不如前可也不是王昆能对付的了的。 啪! 什么声音? 似乎是耳光。 “你・・・・・怎么可能!”震地淫僧惊骇不已,为什么千斤坠没有压死这个小和尚,为什么?为什么? 啪! 又是一记耳光,响亮异常! 所有人都捂住了嘴,不可置信,太过光怪陆离了。 为什么会这样?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不不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可能!”震地淫僧像发疯诗人一样挥舞着双臂,破功之痛已经让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加上一个堪堪入门的小和尚竟然再度破了他的成名绝技千斤坠。 做梦! 对了!一定是在做梦。 “哈哈哈,是梦啊!”震地淫僧狂笑。 啪! 又是一耳光。响亮无比,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都像见鬼了一样看着小和尚。 小和尚清秀的脸无悲无喜,一手打佛偈一手扬起。 耳光响亮。 小和尚嘴角抽抽,所有人也是如此,这一巴掌可能抽的大力了,连小和尚都觉得手疼了。 “不是梦,为什么会这样,琴秀沐虞破我神功也就罢了,为什么一个堪堪入门的小贼秃也能破我神功,为什么啊!”震地淫僧疯了狂了,仰天长啸,无边的真气从周身穴位四散飙飞。 霸道刚猛的真气把小和尚掀飞,小和尚三回九转无声落地,踏云踱步! 啪! 嗤!所有人倒吸凉气,看小和尚的眼神已经变了。 打人不打脸,可这小和尚每一下都打脸,日后传扬江湖震地淫僧哪里还有脸面混下去。 “你可悔过了。”小和尚淡言。 震地淫僧还在宣泄真气,先天中期的修为再度下跌。 “哎!”小和尚幽幽一叹,肌肤金光点点,一错一挪,耳光响亮。 “不疼!是梦,哈哈哈哈是梦!”真气如开闸之水泛滥一副不可收拾。 “可悔了?” 啪! “可悔了?” 啪! “可悔了?” 啪! ・・・・・・ 所有人都牙酸,这小和尚绝对故意的,堂堂三花聚顶高手就然被一个堪堪入门的小和尚抽耳光,奇耻大辱。 王昆郁闷!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固执的人,说一句悔过了就这么难吗。 看来巴掌抽的还不够,一定是这样的:王昆暗道。同时想起来当年第一次说不读书父亲吊打自己也是这样,最后还是屈服了――巴掌给够了,自然会屈服。 铿锵! 金属交鸣声不绝于耳,王昆眼睛一亮只见面前燕惜雪水云剑嗡嗡作响,脚踩花鼓莲步,暗香掠影旋身而来。 一抹璀璨的亮光在双眸中一闪而逝,燕惜雪双剑刺入震地淫僧后腰。 双剑入体剑气迸发,这一剑不但刺透了震地淫僧的腰腹也把震地淫僧整个人刺醒了。 “你!” 震地淫僧先是不可置信一愣,紧跟着勃然大怒。 “都去死!” 一声怒吼,震动苍穹,宣泄的真气勃然而动似狂风大浪将二人震飞。 “哇!”震地淫僧境界跌落先天初期,剑气创伤内服捂着腰腹,五脏震动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呼呼呼呼呼・・・・・没想到・・・・呵呵呵・・・・・哈哈哈。”喘息着说着最后变成了大笑,脸上疯狂和不可置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残忍和狰狞。 “所有人都得死!”点穴止血,深呼一口长气,缓缓站了起来,目光所及,杀机无限。 “要死的恐怕是你吧。”燕惜雪乌发松散,罗衫松垮狼狈走了过来,双手提着水云剑,手臂轻轻擦拭嘴角溢血,嘴角微微上扬。 “弥陀佛,可悔悟了!”正面王昆踉跄上前,双臂耷拉,肌肤竟是擦伤,却浮现斑驳金光,清秀的脸无悲无喜,眉间一点朱砂尽显俊秀。 “好好好!”震地淫僧连叫三声好,咬牙切齿前后瞪着二人眸中凶光显然:“别以为老衲破功便可欺。”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18章 悲催的震地淫僧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金乌西落,遍地黄昏,寺庙中肃杀俨然。 “别以为老衲破功便可欺!”震地淫僧怒喝,今日可谓是三十年来最耻辱的一天,先是破功,其后被一个堪堪入门的小和尚抽耳光,现在两个小辈竟然要杀他,若不将所有人杀死一雪前耻日后还有和颜面在江湖上立足。 “杀!”一声杀,震地淫僧首先发难,目标直指王昆。 碰! 震地淫僧双腿一曲一直震裂地板弹射而出,双掌一开一合杀机匕见,一掌震向王昆门面要将其脑袋震碎。 “弥陀佛!”王昆念了一声佛号,似乎还叹了一口气,双脚前错后迎身影虚幻,震地淫僧绝杀一掌竟然落空了。 “嘿嘿!”震地一声猛然一笑,指掌翻覆虚空似乎一荡,一圈不可视的涟漪震荡开来。 一声闷哼,王昆如遭雷击虚幻的身影突然凝实显现似乎被来不及刹车的马车撞了一般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还有你!” 在震地淫僧杀向王昆的同时燕惜雪提剑旋身而刺,娇姿若仙,脚步轻盈,水云剑更是嗡鸣作响。 剑未临身,震地淫僧反手一掌拍在健身上,震荡四起不可见的涟漪圈圈绕绕。 燕惜雪闷声娇喝抖若筛糠,像是被人施乐定身咒呆立当场,杏眼圆睁惊恐异常。 “啊!” 震地淫僧一声爆裂大吼,声震九霄宛若雷霆,气沉丹田,蹲裆提马,双掌狠狠拍在地上。 轰隆隆! 地板开裂,泥沙纷飞,一丈之地圆形气浪四溢,倒卷飞天将燕惜雪和还未来得及飞出去的王昆卷上高空。 “哈哈哈哈,这就是欺负老衲的下场!”震地淫僧狂笑,拔地而起,后发先至追向二人,俯视螺旋飞天的二人狰狞一笑。 远处二十几名秀坊弟子合力施展风袖低昂,斑驳的真气在沐虞娇躯上浮动,昏厥的沐虞嗯嘤一声悠悠转醒,迷茫看着四下,骤然眸光大骇,强身而起可是身受重伤还未起身就摔倒在地上,引得四周秀坊弟子师姐师姐叫个不停。 “去帮帮他们。” 秀坊弟子同时看向倒卷升天的泥土漩涡,抿唇犹豫,娇躯发颤,她们都是十三四岁的少女,久居秀坊未经杀阵,初入惊慌在如此战阵中一腔热血早就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和恐惧。 “师姐我去。”穆雪绒双腿发颤站了起来,抱着竹笛眸光闪烁秀脸煞白,颤颤巍巍将竹笛处在丰硕的双唇边,却吹不出一声笛音。 “哎!”沐虞轻叹,无力的闭上了双眼。 “破功之仇不共戴天,就从你们两个小辈开始。”震地淫僧双手一撑倒卷螺旋骤然而停,二人轰然坠地。 燕惜雪娇躯还在颤抖,咬着下唇想要站起可是周身筋肉似乎被某种霸道的力量所震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千斤坠!” 震地淫僧轰然而落,眼里尽是凶光,他仿佛已经看到二人震成肉泥的样子,不由的笑了起来。 唰唰唰咻咻咻! 一抹淡金在眼眸中一闪即逝,震地淫僧笑意戛然而止,虎目圆睁露出不可思议。只见王昆双脚连续蹬踏虚空似有无形阶梯助他借力,身影连折一膀子撞到腰腹。 嗤! 震地淫僧倒吸凉气,疼的舌尖都咬破了,王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刚好撞到被燕惜雪刺破的地方。腰腹已经用点穴止血之法止住了血可伤毕竟是伤,经此一撞止住了血再度飙射出来溅了王昆一身。 震地淫僧疼的直抽冷子,沉入丹田的一口气也散了,身躯也经此一撞颠簸倾倒。 突然! 王昆道了一声“可悔了”整个人如同陀螺旋转。 啪啪啪啪・・・・・・ 巴掌声四起,惊呆了所有人,抽巴掌还带转着圈左右轮换抽的。 所有人嘴角抽抽,就连听见动静睁开眼的沐虞也是面色古怪。 轰! 王昆和震地淫僧同时坠地,滚圈分开。 “欺人太甚!”震地淫僧觉得自己要疯了,竟然又被抽耳光了,虽然破功境界大不如前可他的力量、速度和肉身还是处于三花聚顶境。 可・・・・・・ 可还是被抽耳光了,还是在绝杀之中,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谁能告诉我。 “可悔了?”王昆趴在地上侧头看着震地淫僧问道。 可悔了?可悔了?悔了? 这句话宛若魔音在震地淫僧脑中余音缭绕久久不散。 “悔你妹啊!”震地淫僧勃然大怒,一拳砸在地上连同自己一起震飞。 双风灌耳,双龙出海,左右互搏・・・・・・拳掌犹如子弹般打在王昆身上。 “悔悔悔你个头,去死去死去死。”震地淫僧钢牙咬碎,震荡无限,爆裂无穷。 “执迷不悟。”王昆艰难的说出四个字,洗髓真气灌注全身,斑驳的光点覆盖全身,双眼一闭一睁,精光骇人。 震地淫僧不知为何竟被王昆目光所骇,拳掌微微一顿,王昆跌落下来。 “我・・・・・・我竟然被・・・・・・被一个・・・・・・被一个・・・・・・”震地淫僧呢喃,觉得不可思议。 微微摇头自嘲一笑,低头看着脚下王昆,眉间杀气缭绕,扬起一掌狠狠拍在王昆后脑勺上。 一声巨响,大地微微一颤,王昆整个脑袋都拍进泥土里。 震地淫僧差异看着手心,没有血?甚至掌心还有些发疼发麻。 震地淫僧是江湖上为数不多将千斤坠修炼到登峰造极,一张一弛间都有千斤坠震荡之力,拳掌力道在千斤坠震荡之力作用下威力提升三五成,随意一掌就可开碑裂石,可是为什么没有见血? 他差异把王昆拔出到提了起来。 “呸!” 一口泥沙喷在脸上,震地淫僧下意识用手掩面,这时抓着王昆脚踝的那只手一震摇晃,接下来口鼻生疼,泪如泉涌,不由的擦眼泪,抹的满脸泥沙。 “他眼睛混沙子了,快杀他!”王昆大喊,震地淫僧吃惊,下意识的松开王昆抹眼擦泪警惕看着四周。 就看到秀坊弟子都脸色古怪看着他,震地淫僧骇然,忙身后撤,忽然脚下一空,心叫不好,竟然踩到王昆脸面震出的洞中。 “快杀他,杀他,杀他。”王昆大喊连连,震地淫僧惊骇身形踉跄,忽然看到沐虞竟然直愣愣站了起来,美目中精光一闪,朱唇勾起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 “你要干什么!”事到如今震地淫僧有些惊弓之鸟的意思,一见沐虞动作第一个念头就是与她保持距离。 “杀他,杀他,快杀了他,这厮陷进土里不能动了,快杀他。” 铿锵! 震地淫僧艰难的转过脖子,燕惜雪也站了起来,双剑抖个不停,锋利的宝剑闪烁着烛火之光,寒气逼人。 燕惜雪笑吟吟看着他对着他眨了眨眼睛,下巴扬了扬琼鼻甚至嗯了一声。 震地淫僧骤然回首,身后除了一片狼藉什么都没有。 “嘿嘿嘿嘿。” 刺耳的笑声传入耳中,震地淫僧暗叫要坏,再回首就看到趴在地上的王昆拄着一截竹筒正对着他。 “风・・・・・风雷火!”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19章 聚气丹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拿风雷火轰他!”王昆大吼,震地淫僧狠狠打了个激灵。 风雷火用于传递讯号,它的前身却是一件大杀器――火统。 听见王昆的吼声,秀坊弟子美目一亮,杀人他们不敢,掷风雷火她们熟练的很,纷纷从衣袖或是绣包中掏出风雷火对准他。 “你们!你们!”震地淫僧惊叫。 “轰他!”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二十多枚风雷火从四面八方激射而来,火光四溢,拖着长长的尾巴宛若流星。 “不!” 震地淫僧疯狂大叫,惊慌失措,震地拔身就跑。 “琴来!”是沐虞的声音,震地淫僧更为恐慌,心神一乱脚步踉跄,被一枚风雷火轰在了个后背,啊呀一声扑倒在地,冷汗直流。 锵锵锵锵锵锵。 琴音四起,震地淫僧惊骇莫名,如狗刨地狼狈逃窜,刚刚跳出院墙刚想回头。 “休走了贼人,继续用风雷火轰他!”王昆大叫吓的震地淫僧一身的冷汗,不敢停留连跑带蹿逃之夭夭。 “休走了贼人,休走了贼人・・・・・・”王昆还在叫。 一盏茶后,燕惜雪走了过来,道:“贼人走了,别叫了。” 王昆这才不叫了,刚想说话院外脚步纷乱,紧跟着大堆大堆的官兵涌了进来,见到官兵来王昆咽下要说的话长长松了口气。 回到客栈天已经蒙蒙亮了,至于寺庙里自有秀坊弟子交涉不需王昆担心。 “对不起。” 客房里穆雪绒正给王昆上夹板,为了救沐虞王昆硬撼震地淫僧,一双手臂尽断,抡巴掌时要借住腰腹力量所以姿势才显得古怪。 “嗯?”王昆茫然看着垂泪的穆雪绒,不明白她为什么说对不起。 穆雪绒咬着嘴唇泪流满面,给他上完夹板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对他说却说不出来。 “沐虞姐姐怎么样了?”王昆问道。回来的时候沐虞再度昏厥过去,气若游丝脸色铁青。 “伤的很重其他姐姐们正给沐虞师姐疗伤。”穆雪绒哭的更厉害了。 王昆沉默点点头,沉吟半晌道:“天亮了我去看看。” “嗯。” 上完了夹板,穆雪绒起身走到门口倚着门框紧咬下唇,双眼垂泪看着盘膝的王昆。 “雪绒姐姐怎么了?”王昆下意识想挠头,动了两下这才意识到双臂尽断根本抬不起来,无奈哼了哼问道。 “没・・・・・没什么。”穆雪绒连忙摇头,“你要要歇息。”说完深深看了一眼王昆关上了房门。 呼呼呼呼。 穆雪绒背靠门板无声抽泣,神色复杂,下唇都咬出血了,抽泣越来越厉害,最后哇的一声,急忙捂住了嘴,殷红从指缝渗了出来,而她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瘫软了下来,趴在地上抽泣个不停。 王昆盘膝坐在床上,运转洗髓经伐骨炼体,回气养神直到天亮。 金鸡报晓,王昆结束运气,抬了抬手臂虽然没有完全恢复却不影响行动,解下夹板,穿上青跑,洗漱完毕。 “咦,这里怎么有瘫血?”王昆差异挠了挠头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昨天从我身上流下来的。”他回头看了看屋里发现没有血迹。 仅仅只是差异王昆没有多想,昨天受伤的人很多也可能是其他人的,现在最主要的是去看看沐虞怎么样了。 走到沐虞房间门口刚要叩门,门却自己看了,抬头一看是燕惜雪端着木盆,木盆里竟是血水和绷带。 “怎么了?”燕惜雪杏眼含泪,脸色难看王昆心一沉莫非沐虞出事了。 “是王昆吗?进来吧。” 听到沐虞的声音王昆微微放下心,沐虞的声音很虚弱,中气不足隐有断续。 燕惜雪没有说话擦着泪走了,王昆抬脚走了进来浓浓的药草味铺面而来,王昆眉头微微一皱,已经分辨出这些药草功能,心感不妙。 罗床横陈,纱帐轻佻,沐虞背靠床被,胸缠绷带有鲜血印染,玉颜铁青,朱唇煞白,几个秀坊弟子抹泪谈话,见到王昆进来纷纷看他。 王昆秀脸一红尴尬挠头,施施然走了过来。 “坐。” 王昆盯着沐虞,直愣愣坐在床边,一个秀坊弟子端着凳子不知所措。 “你的气!”王昆惊诧,发现沐虞气息紊乱时聚时散,不等沐虞说话抓过沐虞玉腕三指搭脉。 “你!”沐虞脸红愤怒,其余弟子各个惊骇,却见王昆聚气宁神眉头紧皱。 “你懂医?”沐虞好奇问道。 王昆不搭话,一盏茶后才收回手,“你的气很乱,聚散无常,若不及时治理真气散尽恐怕・・・・・・” 沐虞笑了笑,道:“会死是吧。”她很淡然,步入江湖之时便将生死看淡了。 “不会的,师姐不会死的。”秀坊弟子哭声安慰。 沐虞淡淡一笑,道:“我的身体我知道。” “师姐!” 沐虞微微摇头示意不要讲话,看着王昆道:“此次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所有人恐怕・・・・・・” 沐虞以一境破震地淫僧邪功,随后遭受一掌震断的胸骨创伤的经脉,真气难以把持才会出去真气时聚时散之象。 见王昆低头想着什么,沐虞微微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恼怒,沉吟了一会儿施施然笑了起来,道:“没想到你平时看起来傻傻呆呆的关键时刻脑子特别灵光。” 最后若不是王昆使诈以风雷火威胁震地淫僧,恐怕所有人难逃魔手落个身残神消。 王昆还是不说话,沐虞恼怒无比,呵斥道:“为啥不言不语?”说的太急剧烈咳嗽起来。 “师姐!”众弟子大惊。 王昆这时起身,走到桌子拿起笔墨,笔走龙蛇,写完之后仔细核对拿着纸走了过来道:“我有办法。” 沐虞差异看着递过来的纸条,歪着头愣看王昆一会儿这才伸过手接过纸条看了起来。 “这似乎是一份丹方?”沐虞惊疑,元朝初年,元庭血洗中原武林,江湖门派十不存一,武林秘籍被元庭抢夺一空,尤其是丹方遗留下的已然不多,王昆一个听都没听过的门派竟然有丹方难怪沐虞惊疑。 沐虞修的是云裳心经,是一门以治疗防御为主的内功心法,自然懂的医术也懂些炼丹,可是这份丹方她竟然看不懂。 王昆点头道:“是丹方。” 沐虞看着王昆,见他不像是在说谎,而且一路过来也知道王昆懂医术,缓缓点头问道:“什么丹方?” “聚气丹!” “啊,聚气丹!”沐虞吃惊坐了起来,牵动伤势疼的一个劲抽冷气,急的弟子门惊慌失措。 王昆奇怪看了一眼沐虞,一份聚气丹丹方为何沐虞如此惊讶。 “你确定是聚气丹?” “嗯!” “你会炼?” 王昆想了一会儿,道:“没试过,应该可以吧。”王昆掰着指头道:“我练过虎骨散,淬体丹,养气丹,凝血丹,凝气丹。” 沐虞嘴角抽抽不知道说什么了,喃喃道:“那些丹你真的练过?” “嗯,两位师兄经常受伤所以这些丹我经常炼,本来带了很多路上跑丢了。”王昆不好意思挠头,追北条村直的时候跑丢了。 “好吧,我相信你。”沐虞微微闭上了眼睛缓缓道:“我能做什么?” “我需要药材,最少五分,因为我没有炼过,害怕・・・・・・” “这个不担心,你专心炼丹就是了。”沐虞道,摸了摸琼鼻有些难以启齿道:“增气丹你会吗?” “知道丹方,没炼过。”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0章炼丹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五四青年节快乐,顺便求推荐、收藏) 面对王昆的回答沐虞显然有些无语,她忽然发现这个有点看不懂面前这个有点木讷的小和尚了。 讪讪一笑旁敲侧击有关王昆师门问题,王昆直言不讳,知道的都说了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 聊了一个时辰沐虞以乏倦结束此次话题,王昆道了声诺退出了房间。 没走几步就又遇见燕惜雪,她眼睛红红的看见王昆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招呼了。 “怎么没见雪绒姐姐?”王昆问道。 燕惜雪神色复杂看了一眼王昆淡淡道:“雪绒师妹昨个哭了一夜天快亮才睡下。” 王昆点点头没有往心里去,闲扯两句告了声罪和燕惜雪分手。 回到房中找来笔墨纸砚把丹方默写下来细细揣摩确保没有疏漏,随后盘膝而坐运转洗髓经宁气养神。 不得不说秀坊办事效率很高,五份炼丹材料在太阳落山之前就凑齐了。 吃过晚饭王昆着手炼丹,为了提供良好的炼丹环境秀坊竟然将整个客栈包了下来。 大厅里,桌椅板凳清空,王昆沐浴更衣之后穿着白袍赤足来到大厅,下来的时候秀坊弟子都在。 “不会打扰你吧?”沐虞面色苍白,穿了一身舒适的白袍坐在椅子上见到王昆轻声问道。在她的身边是燕惜雪和穆雪绒。 “不会。”王昆摇头道,在山上炼丹的时候戒杀练功声跟响雷似得他都习惯乐,现如今如此好的环境岂能不满意。 “你的脸色?”王昆差异看了一眼穆雪绒发现的脸色不好看,气色似乎有些衰弱。 “我・・・・・我・・・・・・”穆雪绒欲言又止,王昆见她眼神闪烁以为是昨天受了惊吓,微微点头走下台阶。 此时五份材料分门别类摆在桌子上刚好围了一个半圆,王昆一一查看,挠头道:“能来两个姐姐帮忙吗?” “我来吧。”穆雪绒轻声道走了过来。 “我也来吧。”燕惜雪看了一眼穆雪绒同时说道。 “取热水凉水各一桶。”王昆拿起药杵将药材一一放到舀里用药杵一一碾碎。 东西早就准备好,燕惜雪和穆雪绒提着凉水和热水来到他身边。 “加热水半瓢。”王昆专心碾着药材道。 “嗯。”穆雪绒轻轻嗯了一声按照王昆说的加了半瓢热水。 王昆碾了盏茶功夫挠了挠头,“再加半瓢。” 热水、凉水反复添加,每加一瓢水王昆就加入一份药材。 “师姐这是什么炼丹手法?”一个弟子和沐虞咬耳朵多。 沐虞也是秀眉紧皱如此怪异的手法她也是初次见到,甚至这一刻心里产生王昆会不会炼丹的想法。 当把所有药材都放入舀里,舀里稀稀稠稠跟芝麻糊似得。 “筷子。” 王昆伸手接过筷子像打鸡蛋一样搅着芝麻糊似的药水,咣当作响,没有一丝规律真的跟打鸡蛋一样。 穆雪绒差异看了一眼沐虞拿眼神询问她这是什么炼丹手法。 沐虞耸耸肩给了一个我也不清楚的表情。 “有劳两位姐姐了,接下来小僧要开始炼丹了。”王昆道了一声谢,在二女差异眼神中抱着舀盘腿坐在地上深呼一口气。 碰! 骤然! 王昆一掌拍在舀上药汁捡起一尺高,王昆横指打飞几滴药汁微微掉进面前桌子上的白瓷碗里。 碰碰碰・・・・・・ 王昆不断拍击,不停横指白瓷碗里的药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这・・・・・・这,这是洗药!”沐虞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失声叫了起来,猛然捂住了嘴偷偷看了一眼王昆发现他专心致志,全神贯注这才拍拍胸口偷偷松了口气。 “师姐什么是洗药?”燕惜雪小声问道。 身边弟子一脸期待看着沐虞,沐虞微微一笑道:“洗药我也只是在古籍中看过,古籍上记载,洗药取精华,留灵气,药汁如白水香如蜜。”说着一指白瓷碗,众弟子一见果然白瓷碗里的药汁透明如水香甜如蜜。 药汁与碗沿儿持平王昆停下手,把舀放在一边,一拍桌面白瓷碗纹丝未动,透明如水药汁腾空而起。 就在这时王昆伸出双手,真气震荡一股氤氲之气缭缭绕绕拖住落下的药汁。只见药汁上下翻覆咕嘟作响,时而旋转时而盘旋变化万千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王昆大嘴一吸,舀里如同污水难闻的药汁射入嘴里,王昆像是漱口一样喷像如白水般药汁。 “咦!”所有秀坊弟子厌恶咦了一声。 “啐涎,竟然是啐涎!”沐虞捂着嘴吃惊尖叫。 古人称口水为金津玉液,认为口水是人体之精似有通神之力。 王昆喷了半舀药汁,猛然双手一合发乌发黑的药汁全部聚集在王昆手里。 “他・・・・・他怎么自己吃了!” 王昆一口吞下大力咀嚼发出咔擦声像是在嚼炒豆子。 “哇!” 突然王昆面色一变,双手捂住了嘴露出痛苦之色,就在所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血丝从王昆指缝渗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所以有惊骇,炼丹怎么炼出血来了。 就见王昆一手捂嘴一手上下左右在胸口几个大穴点了几下,王昆作呕姿态连连,每一次作呕指缝里血便流出一些,此时此刻王昆捂嘴的那只手已经被血染红滴滴答答滴落在地上。 “呸!” 王昆呸了一声一道血影从里激射出来落在舀里,紧跟着滋滋作响丝丝雾气蒸腾随后令人作呕的气息弥漫开来,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只有沐虞呆呆看着王昆,哆嗦着嘴唇吃吃道:“金津玉液,相濡以沫,乌鸦反哺・・・・・・” 王昆连呸四五口,痛苦扭曲的脸露出一丝喜色,舔了舔嘴角的血渍,呵呵笑道:“成了嘿嘿嘿。”说着献宝一样抱着舀跑到沐虞面前。 所有人探头探脑往里看,只见芝麻糊药汁里六颗黄豆大小血红色丹药滋溜溜乱转。 “这・・・・・・这是聚气丹?”沐虞问道,不管是手法还是丹药样子都与典籍描述相差甚远。 “嗯嗯嗯!”王昆忙不迭点头道:“炼精化气,炼气化神。以他人之精气神聚己身精气。” “为・・・・・为什么和・・・・・和・・・・・”沐虞结结巴巴话没说完王昆挠头道:“姐姐是三花聚顶中期修为所以聚气丹・・・・・・” 沐虞点点头明白王昆的意思什么境界用什么丹药,聚气丹也要对应品级。 “那这种炼丹手法会不会对你的身体有害?”沐虞问出关键问题,王昆又是吐血又是呕吐的怎能不叫人担心。 王昆想了想,挠了一下锃明瓦亮的光头,摇摇头道:“应该不会,我没炼过这等品级的丹药不是很清楚,应该不会吧,反正除了腮帮有些累没有其他不适。” 沐虞点点头,看着王昆道:“若有不适聚气丹不要也罢。” “好。”王昆点头把丹药捞起拿清水洗干净放在一个瓷碗里。 “待我回口真气将这剩下的聚气丹都炼出来。” !! 第21章 幽冥教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推荐收藏不要吝啬哦 五份药材仅仅炼出十三粒聚气丹,对于沐虞来说十三粒已经够她将紊乱的真气平复。 沐虞拿了聚气丹和王昆商量等她伤势好个七七八八在上路,王昆想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毕竟江湖险恶又走了震地淫僧,谁能保证震地淫僧会不会半路设伏报仇雪恨。 炼丹第四天晌午王昆和沐虞同桌与一众秀坊弟子在大厅吃饭。服用聚气丹沐虞气色明显好的多了,紊乱的真气也平稳不少估计再有两三天不敢说痊愈,好个八九分不是问题。 正吃饭一众官差急急火火走了进来,王昆回头一看认识领头的是汴梁府捕头,姓赵,大家都叫他赵捕头。 “有事?”沐虞问道。 侠以武乱禁。江湖门派和朝廷关系一直很紧张,尤其是元庭入驻中原之后血洗中原武林这种关系更为紧张。哪怕是秀坊这种受到朝廷关照的门派也不例外。 赵捕头方头大耳留着络腮胡一张脸黑灿灿的,对着沐虞抱拳行礼道:“上次多谢诸位仙子帮忙了,不过在查抄的时候发现这个东西。”赵捕头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枚莲花形的白玉玉佩。 “九片!”沐虞脸色微微一变,扬了扬眉头道:“幽冥教?” “嗯!”赵捕头点头,接着道:“小人来此就是通知一下各位仙子,小人就不打扰诸位仙子用餐了。”说着一抱拳带人匆匆走了。 “什么是幽冥教?”王昆挑着面条吹着气问道。 沐虞笑了笑道:“一个专门造反的组织,没事的。”沐虞说着没事不过眉宇间却有忧愁之色。 王昆挠了挠脑门见沐虞不肯说也没强求,扬了扬眉毛耸耸肩专心吃面。 “最近小心一些,没有事尽量待在客栈里。” “哦!”王昆好奇看向沐虞。 沐虞摇了摇头道了一声乏了,饭也不吃了施施然走了。 王昆直挠头,撇撇嘴无言。 与此同时终南山全真教重阳宫,望天朔把五万两白银送进重阳宫,接待他的竟是当代掌教羽化子。 羽化子身着紫色七星道袍手搭浮尘盘坐在蒲团上,望天朔献宝一样打开五口箱子,随手搓着手笑道:“羽化子掌教五万两纹银一两都不少。” 望天朔在江湖上算的上数一数二的人物,可是面对羽化子却如孩童见到严厉家长一样显得手足无措。 “有劳了。”羽化子淡淡道。 “不敢不敢。”望天朔忙道不敢,这可是乾坤小圆满境高手,抬抬手指就能戳死他,那里敢怠慢。 “能说说那个东瀛人吗?” 望天朔面色一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望天朔就害怕羽化子问这。 望天朔虽然害怕,不过还是讲劫镖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羽化子听完缓缓点头,沉吟半晌道:“有劳望镖头了,童儿引望镖头稍作休息吧。” 宽大的重阳宫大门开启一道缝一个道童走了进来道了声掌教,然后对着望天朔施礼道:“施主随我来。” “好好好。”望天朔忙不迭点头,心里大喜归元丹马上就要到手了。 望天朔出去不久,七道人影走了出来。 “掌教莫非不见了?” “嗯,不见了。” 七人沉默一会儿道:“师兄我等下去了。” 羽化子缓缓点头,七道身影消失,偌大的重阳宫只留下羽化子一人,似乎能听见羽化子如梦呓的声音:“元庭!东瀛!嗤,哪里走漏了风声呢?” 通过几天治疗沐虞伤势好了七七八八,王昆和秀坊弟子收拾停当再度上路赶往终南山。 距离终南论道日子没有几天了,一行人快马加鞭来到三门峡。三门峡东与洛阳为邻,南依伏牛山与南阳相接,西望长安,北隔黄河与三晋呼应。 王昆身着青衣,面皮白净而清秀眉心朱砂痣点缀更添三分俊秀,腰别四尺倭刀,这是北条村直的佩刀名为天丛云剑,削铁如泥。北条村直死后这把刀就成了无主之物,王昆觉得不错决定见了戒杀送给他,戒杀见了一定很开心。 “你一路老看我做什么?”穆雪绒恼怒白了一眼王昆。 “你·····你那个包包很······”王昆脸红急忙收回目光,尴尬挠了挠头嘿嘿傻笑。 穆雪绒看了看后腰的小包,又看看王昆身上的包袱,掩嘴偷笑,“改日送你一个。”江湖儿女快言快语,男女禁忌不是很多。 “哦,多谢雪绒姐姐。”穆雪绒后腰上的小包秀坊人手一个是秀坊标准配置,由于奇特的设计别看包小却能放进很多东西,方便实用还美观。 到三门峡天色慢慢暗了,众人决定住上一晚明日再度启程。三门峡西望长安再走个七八天就能到,恰好能赶上终南论道日子。 刚进来阴风阵阵,黄纸满天飞,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悬挂白绫,天刚擦黑大街小巷却没有一个人,远远传来几声犬吠,萧条之气漫天卷。 “这是怎么了?”所有人缩了缩脖子,只觉得后背发凉。 “似乎死了很多人?”沐虞惊疑努努嘴唇道:“舟车劳顿先找个地方下脚。” 都是江湖儿女,胆子都大,虽然气氛诡异可众人没有一丝胆怯。 “鬼门关?”王昆差异看着这家客栈的名字。一路走来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没有灯火,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栈却叫这个名字。 身边沐虞微微一笑解释道:“传大禹治水时,凿龙门,开砥柱,在这一段形成了人门、鬼门、神门三道峡谷,三门峡即由此得名。因于此三门峡很多店铺名字都与三门有关不足为奇。” 王昆四下看了看果然如沐虞所说,这里的店家名字都很诡异,呵呵一笑跟着沐虞走了进去。 秀坊弟子各个貌如天仙,三十几个仙子一同出现一下子吸引所以人的目光。 秀坊弟子早就习惯这种目光,安之若素找了位子坐下。 燕惜雪找掌柜订房间,其余弟子们已经开始点菜了。王昆和沐虞、穆雪绒一桌,穆雪绒很是乖巧到了四杯茶,王昆道了一声谢轻轻啐了起来,同时打量起四周来。 可能因为饭点的关系客栈大厅几乎坐满了,也可能因为终南论道的关系坐了很多江湖人,武器傍身一身的彪悍气。 短暂的惊诧,安静的大厅再度热闹起来,邻桌两个汉子饮酒交谈,好像在说一个江湖新秀,好像叫“血手人屠”一夜连屠匪帮一十三寨名声大造。 “对了,你的称号是什么?”穆雪绒抱着茶杯问道,恰好燕惜雪也忙完过来,穆雪绒点了点茶杯意思喝茶。 “我没有称号。”王昆老实道,本来想说法号的却不知道因为什么难以启齿。 “取一个呗。”燕惜雪小口喝了一口粗茶,眉宇轻轻一皱看了一眼茶杯悄悄放下,道:“比如我‘水云冰仙’。” “我就不需要了吧。”王昆道。他此次出来是老和尚的意思,而且他也没打算在江湖上混。 “那怎么行,混江湖的哪能没称号呢。”燕惜雪噘嘴不满道:“雪绒师妹都有称号的。” “哦!”王昆看向穆雪绒。 “不提也罢,不提也罢。”穆雪绒羞红了脸掩面羞怯道。 “哈哈哈。”沐虞笑了笑,打趣看向燕惜雪道:“正好无事你给小和尚取一个?” “好呀好呀,我想想。”燕惜雪点着下巴一脸兴奋的想着。 “不如叫千里飞燕如何?”穆雪绒弱弱说了一句。 “千里飞燕!” 沐虞琢磨了一会儿道:“不错不错,恰如其分。” 燕惜雪一脸不高兴嘟囔道:“哪里像燕子了,明明是秃驴。” 王昆一脸黑线,无言以对。沐虞和穆雪绒掩嘴偷笑。 王昆人品还不错店小二适时过来摆了一桌子菜化解尴尬。 王昆不自然笑了笑,筷子点盘沿儿连说吃菜吃菜。 “小二哥问你个事为何此地如此萧条?”沐虞问道。 店小二见如花似玉的搭话又听见仙音顿时一呆,不过他开客栈每天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很快就恢复过来,晃了晃脑袋道:“看诸位仙子随身携带兵刃,想来也是江湖侠客儿。”说道这里店小二差异看了一眼王昆,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不明白一大帮仙子怎么和一个小和尚混在一起。 差异归差异,店小二还是如实道:“昨天夜里峡门三道上下三百余口被人血洗。” “怎么可能!”沐虞惊的站了起来,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店小二哭丧脸道:“小的也觉得不可能,可事实就是如此。” 沐虞神色复杂沉吟半晌道:“可知何人所为?” 店小二摇头,道:“峡门三道在本地名声好干的也是武馆生意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干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来。” 沐虞神色消沉挥挥手示意店小二可以走了。 “怎么了沐虞姐姐?”王昆问道,燕惜雪和穆雪绒也看着她。 沐虞摇摇头,忽然站了起来道:“你们先吃我出去转转。”说完不等三人搭声急匆匆走了。 “沐虞姐姐情绪不对啊。”王昆道。 “嘿嘿,肯定的啊。”燕惜雪一副我知道你们不知道的嘚瑟表情,见二人都盯着他看这才卖弄道:“这峡门三道在江湖上算不上什么大门大派,风评却极好,三位掌门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掌握一门合击之术,虽然只有先天中期境界却能力敌三花聚顶中期不落下风,三年前在扬州办事与师姐算是不打不相识结下情谊常有书信往来。” 说道这里燕惜雪忽然贼兮兮笑了起来:“江湖传言四人彼此倾心,只因三兄弟感情极厚师姐恐伤害彼此情谊一直没有准话。” 王昆若有所思,穆雪绒讷讷道:“这些事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听说过?” 燕惜雪白了她一眼道:“你整天窝在秀坊里二门不出三门不迈的哪里能知道。” !! 第22章 赶尸人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老和尚曾经算过卦,王昆一声坎坷,有福难消,这不他又拉肚子了,对此王昆只能呵呵了。 当然他这种拉肚子无伤大雅跑个两三次喝点热水就没事了,这不他刚系好裤子一脸舒爽从茅厕转到大厅,一挑门帘就见到沐虞一脸阴沉回来了。 “沐虞姐姐。”王昆叫了一声,沐虞脸色难看对他点了点头就上楼了。 王昆看着她的背影抓了抓锃明瓦亮的嘟囔道:“众生皆苦。”所有自嘲笑了笑,摇摇头也上楼了。 刚进房间他发现不对,面色一变心中暗道:有人来过。 就在这时脖颈汗毛乍起,一把闪烁寒光的匕首抵住脖颈与此同时一个沙哑用听不出是哪里的口音磕磕绊绊道:“那把剑呢?” 剑! 王昆一愣,疑惑道:“剑!什么剑?” “还装蒜,老实交代留你性命。”这人不耐烦道,匕首有近了一份。 王昆苦笑道:“小僧真的不知道,还请施主明示?” 王昆也糊涂,他虽然修有艺业却从来不用器械,就是给他一把剑他也不会用。 嗤! 这人撮了撮牙,咬牙道:“天丛云剑,北条村直身上那把剑。” 天丛云剑?北条村直?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王昆欲哭无泪,猛然一激灵道:“莫不是那个东瀛人?这么说你是倭寇了?” “八嘎!”这人一怒,狠狠敲了一下王昆脑门显然对倭寇之词很是愤然。 “那小僧懂了。”王昆脸色一变,倭寇即是强盗、悍匪。早在秀坊之时沐虞给他讲过倭寇之坏,也曾说过遇到这种畜生什么都不用说打杀了即是。 利器抵喉王昆浑然不惧,念了一声弥陀佛,肌肤金光斑驳,一把捏住匕首用力一拽。 倭寇完全没有想到王昆会突然发难一时不查,想反击已经不可能呢,王昆习练洗髓经现在是三流境界,身居八百力连刀带人一把拉了过来。 啪! 巴掌想都没有想拍了过来,八百斤的力量何其恐怖,一巴掌下去半个脑袋拍个稀烂。 倭寇连个声响都没有发出就断气了,百十来斤的身体在空中转了三个圈这才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嗯!”王昆眼睛一亮,跟谁尸体掉下了的还有一本书。 “武穆遗书,倭寇要这个干什么?”王昆捡起武穆遗书嘟囔道。 这本书是当初北条村直身上的和那把倭刀一样成了王昆的战利品。 武穆遗书王昆也看了除了前朝岳飞爷爷满江红一篇就是想行军布阵操练兵马的方法,王昆对此不感兴趣没往心里去,准备拿回山与医术放在一起填充书房用罢了。 “发生什么事了?”刚才动静很大惊动邻里。 “有倭寇!”王昆老实道,门口除了赶来的秀坊弟子还有很多侠客儿。 “倭寇!” 门外吵吵闹闹探头探脑往里看,沐虞也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挤过人群来到王昆身边。 “果然是倭寇。”沐虞捡起变形的匕首,王昆这才看清那是一把一尺长的倭刀,皱着眉头不解看向王昆。 “散了吧,散了吧,诸位散了吧。”沐虞给弟子们使了个眼色,弟子会意劝退看热闹的侠客儿。 “我去!”闻讯赶来的店小二吓了一跳,店里来了倭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天下大乱已成定局,可现在天下还是在元庭掌握之中,店里莫名其妙来了倭寇朝廷怪罪下来给个勾结倭寇的罪名这是要杀头抄家的,店小二不敢怠慢急急火火报官去了。 “随我来。”沐虞把倭刀随后丢到一边对着王昆道。 王昆点点头把武穆遗书塞进怀里跟着沐虞来到她的房间里,几个好奇心旺盛的秀坊弟子也跟着进来了,王昆立马把事一说。 “为了那把倭刀?”沐虞也皱眉,那把倭刀沐虞看过是吧利器,不过对于家大业大的秀坊来说不算什么。 王昆一拍脑袋把怀里的书拿了出来递给沐虞道:“沐虞姐姐那倭寇趁我不在将此书盗去,姐姐看看这书又什么奇特的?” 沐虞好奇接过来一看,“是岳爷爷的书?”好奇翻了翻尽是些排兵布阵,军马操练随即虽然无味,合上武穆遗书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愤愤道:“倭寇贼心不死,一直垂涎我华夏肥美之地,想来不知从哪里偷来岳爷爷兵书意图带回寇岛操练兵马实现狼子野心,不想事情败露・・・・・・岳爷爷兵书机缘巧合到了你手里,倭寇贼心不死这才回身染指不想被你打死。”沐虞停顿了一下,咬牙切齿道:“打死的好,打死的好。” 把武穆遗书递还给王昆道:“唐玄宗时期我秀坊祖上就曾抗击过倭寇甚至杀上寇岛血洗之,这书你拿回去好生收好,敢动华夏一草一木我秀坊第一个不放过。” 沐虞心情不好似乎不愿意多说,王昆收好武穆遗书,告了一声罪走了,在大厅坐了一会儿官差匆匆而来确认是倭寇也没问什么带着尸体走了。 店小二给王昆换了房间,王昆想了一会儿事就睡了。 第二天,金鸡报晓王昆梳洗完下楼吃早饭,沐虞耷拉着一张脸似乎不愿多说话,王昆招呼一声坐下来吃早点。 “小和尚试试看怎么样?”一个长相甜美的秀坊弟子递给王昆一个长条袋。 “谢谢姐姐啦。”王昆腼腆客气道。不得不说秀坊弟子各个身怀绝技,女红也是极精致,一路走来王昆背着倭刀闹出不少误会,王昆不胜其烦这才拜托这个秀坊弟子给他缝个袋子装倭刀,也是赶巧王昆下午把倭刀交给我这个弟子晚上就有人来偷。 “真可爱,嘻嘻。”弟子捏了捏王昆脸笑嘻嘻走了。 王昆尴尬笑了笑,解开袋口,拉出一截,左右翻转,这才看到在刀面刻着“天丛云剑”四个字。 “刀就是刀,叫什么剑。”王昆鼻子哼哼道,没多想合上袋子,别在后腰吃早点。 吃完早点,众人收拾停当准备上路,刚出门铃声作响。 只见一个道人大概四十来岁长得平淡无奇一脸风霜,穿着洗的变色的红色道袍一手摇着铃铛,一手撒纸钱,嘴里念念叨叨,身后跟着一排身穿黑袍头戴大草帽遮的严严实实人。大概有三百来人高矮胖瘦不一,奇怪的是这些人都是顺拐,举止相同分毫不差。 “多谢了。”沐虞眼角带泪塞给道人一个大元宝。 “分内之事。”道人安之若素收了下来塞进怀里,告了一声罪摇着铃撒着纸钱目不斜视面无表情走了。 “莫非是赶尸人?”王昆小声嘟囔道。 赶尸王昆知道还没有出家之前在王家村远远见过,据说是湘西白巫术神秘异常,这次亲眼所见果然如此,摄魂铃一响,令行禁止,丝毫不缺。 “走吧!”沐虞偷偷抹了一把眼泪咬着嘴唇不舍回头看了一眼神色复杂。 沐虞和峡门三道的事儿众弟子略有耳闻,都替她难过却不知道怎么劝,一夜全门上下三百余口尽数被杀,实在是人神共愤。这种事越劝越难受,只能沐虞自己走出来别无他法。 一路往西刚到陕西地界,沐虞突然惊叫道:“不对!” “怎么了师姐?”所有人都被她吓了一跳。 沐虞咬着嘴唇沉吟了一会儿,点了几个弟子去追赶尸人,这才解释道:“赶尸是不给人看的,昼伏夜行的哪里有白天赶尸的。” 沐虞激动恼怒的很她也是关心则乱一时没想到。 “师姐哪人不见了。”打探的弟子神色古怪道。她们火速赶往三门峡一打探那道人刚出三门峡就不见了,连影子都找不到。 “不见了!怎么可能不见了?”沐虞不信道。 “事有蹊跷。”沐虞脸色难看眼神变幻不定。 “师姐我们已经给三门峡往东三十里的门派都发了消息,一有赶尸人的消息立马飞鸽传书。” 沐虞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三门峡方向,随后狠狠道:“待终南论道一完非查出不可。” 王昆也觉得这事儿有点怪,抓着脑袋想了半晌都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到了终南山问问戒骄师兄吧,师兄脑袋瓜子一向好定能分析出来。王昆心中暗道。 星夜赶路终于在终南论道前天下午赶到终南山下,这几天着实累坏了,一路飞鸽传书不断,可是那赶尸人像是消失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沐虞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一到客栈晚饭都没吃就回房去了,其余弟子也各干各事去了,王昆点了两碗面准备吃完打听老和尚和两位师兄下落。 终南论道,全真教广发英雄帖中原武林齐聚终南山。武林侠士随处可见,若不是秀坊早就定下房间恐怕这儿只能睡大街了。 王昆吃着面,大厅三教九流什么都没有,王昆一路走来也成长不少不再是那个不通时事菜鸟。 此刻所有人话题都围绕着血手人屠,据说是一个江湖新秀,年纪在十四五,使的一口大刀斩了多少草寇,灭了多少强盗窝等等诸如此类。 王昆听了一会儿索然无味,草草吃完结完账准备出门。 “小和尚做什么去啊?” !! 第23章 红棺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王昆回头一看是穆雪绒,挠了挠锃明瓦亮的脑门腼腆道:“小僧去寻师傅和师兄。” 穆雪绒一身粉色绣衣,亭亭玉立,胸脯饱满,腰别竹笛,穿着粉色绣花鞋迈着莲步款款而来,笑嘻嘻道:“正好无事,一起去吧也有个伴。” 王昆想了想,不知道怎么拒绝只得点头。 一出门王昆就傻眼了,满街都是人,虽然达不到人山人海,却也拥挤异常。 “小和尚你的师父和师兄都怎么样啊?”穆雪绒似乎很开心满面红光笑吟吟看着王昆。 “都是好人。”王昆心不在焉,看谁面善拉住就问。 穆雪绒神色一滞噘起小嘴不满哼了哼,她可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和王昆出来的,却没想到王昆心不在焉眼里全然没有她。 此刻华灯初上,长街熙攘,小肆商贩叫卖如潮。 “小和尚看扇子大不大?”穆雪绒亭亭玉立,笑魇如花展开一方绣扇,玉颜半遮,朱光斑驳,如梦似幻。 奈何王昆不解风情,随口答应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穆雪绒俏脸顿时耷拉下来,香腮鼓鼓,一脸不悦。 王昆心急如焚询问老和尚和两位师兄下落,却无一丝线索,急的眼睛都红了。 “师傅师兄去哪儿了不会出什么意外吧?”王昆满头大汗嘟囔。 “什么味道!”鼻子轻嗅,眉头紧皱,味道似曾相识。 “怎么了?”察觉王昆神色异常穆雪绒低声问道。 “雪绒姐姐你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没有?”这个味道绝对在哪里闻过,王昆确定前后不差十天。 穆雪绒差异左右闻了闻,大街人来人往杂乱的很什么味道都有,她一女孩子最是不喜,忽然看到旁边卖包子的,笑道:“是不是饿了闻到肉包子的味道。”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王昆这个和尚当的很奇葩吃荤不念经还杀生。 “肉包子不是。”王昆摇头,总觉得这个味道在哪里闻过,很特殊哪里呢?肉包子?肉! “想起来了!”王昆眼睛一亮大叫。 “干什么你一惊一乍的。”穆雪绒吓了一跳,惊魂未定拍着酥胸,娇嗔瞪了一眼王昆。 “走!”王昆脸色一变,抓起穆雪绒的小手拉着就跑。 “干・・・・・・干什么,你・・・・・你放开。”穆雪绒霞飞双颊不满瞪着王昆扭捏着想要挣脱王昆心里骂着“登徒子”“小色鬼” 王昆八百力岂是一个弱女子挣脱的了的,一把拉近怀里。 好轻! 王昆只觉得软绵绵香喷喷不由的心头一荡。 “你・・・・・你要干什么?”穆雪绒羞愤难当,王昆的形象瞬间崩溃,这是平时看起来木讷的很原来是个色胚。 王昆拽着穆雪绒急吼吼跑到客栈在一众绿林好汉,江湖豪客惊诧眼神中穿过大堂来到沐虞房门口,推门就进,门闩不堪重负被他蛮力挤了个粉碎。 “什么人!”沐虞惊愕,娇喝一声拽过箜篌真气灌注全身,青纱臌胀青丝飞扬,若仙飘逸。 “沐虞姐姐,我问道尸体了。”王昆急切道。 “什么?”沐虞差异看着王昆,脸色温氲眼里闪过一丝恼怒,暗道这小和尚忒的没有分寸了,女人家家闺房岂是推门就进的。 王昆眨了眨眼睛,暗思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挠了挠头张口道:“就在刚刚在街上我闻见峡门三道的问道了。” 王昆熟读医书,望闻问切皆会,对味道最是敏感,就在刚刚大街上他闻到峡门三道身上的问道,那是一种很特别的味道,有点像尸臭又夹杂着各种药味。 “当真!”沐虞急道。 王昆点头。 “好,我们走!”沐虞话不多说穿上衣衫背上箜篌便走。 王昆紧跟其后,出了客栈来到刚才的地方,王昆抽了抽鼻子,指了个方向,这个时候一个娇切切,弱惨惨的声音道:“小和尚是不是先放开我。” 王昆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开手连念弥陀佛,沐虞也是一脸温氲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 穆雪绒揉了揉被王昆攥红的皓腕,气鼓鼓斜眼瞪了一眼王昆,道:“走吧。” 她也明白,王昆不是有意,只是如此孟浪之举让她甚是恼怒,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有一丝窃喜。 “小和尚你的鼻子跟狗儿一样。”穆雪绒讥笑道。 王昆脸面一红尴尬一笑,此时三人来到一家茶铺。 说是茶铺其实是路边搭了个棚子小车上架着炉子和水壶,棚子底下摆了三张桌子,几个江湖儿女喝茶侃大山,几个中年妇人端茶递水在桌子间来回穿梭,显得很是忙碌。 “几位喝茶可能要等一会儿。”一个妇人看见三人提着水壶边抹汗边道。 “这里味道很浓,可能尸体在这里停留过。”王昆小声说道。 沐虞点点臻首嗯了一声问妇人,道:“店家可曾见到一个赶尸人?” 妇女想都没有想笑道:“这几天客多,人来送往的没留意。” “打扰了。”沐虞道了一声,转身之际不留痕迹在棚子支杆上留下一个记号,对着王昆道:“走吧。” 走了一会儿,沐虞让穆雪绒回去叫人监视那个茶铺并吩咐叫人过来,沿路会留下记号。 王昆和沐虞,依次来到药铺、马厩、铁匠铺・・・・・・这些地方都是赶尸人曾经停留过的。 “棺材铺!” “恩,这里味道最浓。”王昆道。 沐虞玉指碰了碰背后箜篌,上前轻拍门环,柔声道:“有人么?” 叩门多时无人回应,二人对视一眼,来到后墙,一个起身跃墙而入。 棺材,满院子的棺材,粗略一数能有二十个,松木红漆贴满黄纸符。 “为什么是红的?”王昆诧异小声自语。 “红棺材用于年过八旬无疾而终的喜丧老人。”沐虞道。 棺材有红,黑,白,金四色。黑棺材一般是给病丧或刀枪杀,自杀等早丧不正常死者使用的;白棺材一般是给少年及未婚女性死者使用的;金色棺材一般是给帝王将相使用的。 “可是这里・・・・・・”三五个寿终正寝的王昆还信,满院皆红棺打死王昆都不信,事出反常必有妖。 王昆眉头一皱,一掌震掉面前红馆铁定,推开棺盖和沐虞探头一看。 一具年纪三十上下的女尸,从皮肤和穿着上看应该是普通民妇。 “这女尸怎么这么眼熟?”沐虞嘟囔,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看向王昆。同时王昆也看向了她,都看到彼此眼里的震惊。 啪啪啪啪! 一连震开好几具棺材,心中的疑惑得到证实。 “走!” 跃墙而出,腾挪上墙,穿屋过巷二人来到茶铺,那几个江湖儿女还在喝茶聊天,可那几个妇人却不见了。 沐虞脸色铁青,弹了几个音调,穆雪绒等几个秀坊弟子从暗处闪了出来燕惜雪也在。 “人呢?”沐虞沉声问道。 穆雪绒脸色不好,弱弱道:“刚刚刚刚・・・・・・”却怎么都说不下去,急的双眼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惜雪你说!” “我刚来。”燕惜雪耸肩道。 还是一个秀坊弟子说出始末,穆雪绒奉命回客栈叫人,接着和几个秀坊弟子监视茶铺。 大概一刻钟前,几个江湖豪客发生口角,大打出手场面一时混乱,等平静之后那几个妇人已经不见了身影,算算时间几乎和王昆沐虞是前后脚。 沐虞听完不住颦眉,低头沉思。王昆也挠着曾明瓦亮的脑门一脸痛苦,暗思若是二师兄在的话就好了。 !! 第24章 断腿儿神功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沐虞做了一翻安排,随后就回客栈了。 翌日,一大早王昆收拾妥当,吃了早饭便出门继续询问老和尚与两位师兄下落。 刚出门就看到穆雪绒双眼红的跟兔子似地迎面走来,不等王昆搭话劈头盖脸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王昆嗯了一声,一脸差异,道“何解?” “找解签解去!”嘟着嘴气鼓鼓道。 王昆更差异了,暗思吃脏东西了?挠了挠脑门,道:“为什么这么说自己?” 穆雪绒看着王昆,神色复杂重重哼了一声,跺脚离去。 “莫名其妙。”王昆摸不着头脑回身看了一眼负气穆雪绒嘟囔道。 随着终南论道愈来愈近小镇越发的拥挤,旗如林,人如潮,王昆寻得面善者询问老和尚与师兄们。 寻着,问着,找着不知不觉日升高天,腹中饥饿,心情也失落,心中嘟囔师傅师兄你们在哪里。 “热腾腾的素汤小师傅要不要来一碗尝尝。” 闻声望去身边小棚、桌三张,一妇女布衣裹头,舀勺询问脸上带着和煦的笑。 饥肠辘辘,刚才还不觉得一见素汤,闻得香味不由的食指大动,口齿生津。 “来一碗吧。”说着坐到空位上。 “好嘞!”妇人手脚麻利,王昆话音刚落勺起,碗儿转热腾腾香喷喷素汤依然舀好了。 刚坐下素汤已经摆在面前,王昆嘿嘿一笑暗道妇人好快的手脚,不由的想起自己的母亲也是个勤快人儿。 “若是当年有碗菜汤儿喝就好了。”王昆自语,当年甭说菜汤树皮都难找,甚至他还听说过食子果腹的,也不知真假。 也不知道仁义叔过的怎么样了,要不这次回山的时候偷偷看一眼······说起来招娣也出落的水灵了······也不知道王豁子悔悟了没有······师傅若是见这碗素汤肯定又要品头论足一翻······二师兄估计有不屑吹嘘那些听不懂的话了······一时间思绪万千,忍不住叹息一声。 “小师傅为何叹息,莫不是奴家素汤不合口味?” “没有没有。”生怕店家生气,抱碗就喝。 猛的面色一变,连点身上几个穴位,对着肚子狠狠一拳,哇的一声将吞下的素汤都吐了出来。 “贼妇!”一声吼如雷震,引得周边人皱眉注目。 王昆大骂一声,罗汉金身撑起拔地而起一掌拍向妇人。 “住手!” “好胆!” “直娘贼,休要伤那妇人!” 身边绿林好汉怒不可遏,纷纷出手同时心道,小和尚太过狠心素汤不好喝不给钱就是何必出手伤人。 六七道身影掠来阻止王昆后发先至,抹肩头拢二背将王昆制住。 “你这小和尚忒的无礼,何故伤那妇人?” “素汤有毒!”王昆咬牙急道。 “胡说,青天白日的妇人是吃了神人胆了干做下如此龌龊事。” “真的,真的不信你尝尝看。”王昆道。 “哼。”一汉子重重哼了一声,也不端碗摸出一支银镖往素汤里一放。 “哪里有毒,出家人心不善啊。” “就是就是,小小年纪如此心如此歹毒,长大了还了得。” 众人七嘴八舌呵斥起来。 王昆急的脸都红了吼道:“罂子粟!是罂子粟啊!” 罂子粟!什么东东? 说有人一脸诧异,一人呵斥道:“胡说八道,爷们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东西不知道,念你年幼废了武功,日后做个好人,莫要在学歹毒之事。” “就是就是。” 我的天!王昆这才想起江湖绿林大多目不识丁岂能知道罂子粟是何物。 他为人木讷,口角老实真不知道怎么辩解,一时气愤难当! “贼妇!” 怒骂一声,洗髓真气灌注全身,罗汉金身撑起,膀腰用力将人震开,身影一掠一掌打向妇人面门。 “贼子!” “受死!” 拳脚暗器纷纷向他打来,王昆钢牙一咬,将攻击全都接下。 “有些本事!”原本惊恐的妇人面色一变,嘴角勾起一丝轻笑,碰的一声和王昆对了一掌,借力用力倒飞落入拥挤人群中,王昆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妇人手一挥脸面衣服瞬间变换,眨眼就变成另外一个人,挤挤蹿蹿不见了。 莽夫! 王昆暗骂一声,飞身便追,忽然一道身影挡在面前。 “腌臜小子忒的无力。”说话间斗大的拳头就打了过来。 “你们!” 王昆咬牙暗恨,不知道说什么,步伐错开,让开汉子拳头,一巴掌抽了过去,汉子完全没想到王昆身法如此了得,眼睛一瞪,心中一惊。 啪! 王昆一巴掌拍翻了汉子,左右一扫鼻子一闻,还好菜汤味还在。 “还敢还手!” 见王昆动手,都是绿林好汉,江湖草莽三言两语不对拔刀子的事常有,纷纷出手要给王昆教训好看。 “你们这些人啊!” 王昆瞬间被围了起来,四面皆敌,心中的抑郁化成怒火,身上抓过棚子支杆转着圈抡,见王昆力大气沉,众人纷纷散开少许。 “看我铁猴子会会你!”一声猴叫突然想起,人群中飞出一人,弹指射出两颗铁蛋/子。 噗噗! 正在王昆胸口,衣衫裂开,鲜血飞溅。 “暗箭伤人,卑鄙还给你!”王昆抠出铁蛋/子顺手丢了出去,打在铁猴子大腿。 他不会暗器手法,全凭蛮力铁猴子还在半空打中大腿疼的脑袋一懵大叫一声从半空掉了下来。 “铁剑三连环!” 一年轻剑客几剑砍断王昆手中竹竿,连刺三剑,剑剑刺中胸口。 “十三太保横练!” 削衣、切肉可在想进任凭他使出浑身力气都难以再进半分。 “弥陀佛,打醒你!”王昆面似淡金,宛若佛陀,一巴掌抡了过去,剑客哎呦一声转着圈飞了出去,到在地上呸呸两声,吐了一地的牙。 “不明事,妄评论,浑浑噩噩······打醒你打醒你打醒你。” 辗转腾挪,前突后蹿,迅疾如风,巴掌一个接一个。 啪啪啪啪······ 宛如爆竹点燃,漫天飞人,倒地者不如吐牙。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小和尚忒不是东西,转打脸,着实的可恨。 所有恨的牙根痒,如浪潮般冲了上来。 王昆火也起来了,本性中的愣也爆发了。 大声怒吼见人乱打一通,见东西就丢,也不跑,你打我一拳就回你一拳,砍我一刀回一耳光,一帮江湖好汉竟被王昆弄的灰头土脸。 整条街都乱了,明白的不明白的都往前拥。 “怎么了?” “打那和尚!” “打谁·····噗,打我作甚?” “谁捅我出来!” 乱了,失控了,打的打,退的退,你砍一刀,我给一拳。 “散开!散开!”有明白的赶紧扯着嗓子喊。 哗啦啦! 纵身上房,瞬间少了一半多,就见王昆拔地而起一纵一丈高,一拳一人从半空砸了下来。 那人啊啊啊啊叫着,心中无比庆幸王昆没扇巴掌,突然腿腕一紧,就见王昆如飞燕掠地俯冲下来一把抓住这人腿腕子,高举于顶,眼睛一扫向着人多的地方砸了下去。 那人如离线箭般飞了出去。 “接住我啊啊啊啊啊!” 人群哇呀呀大家无比有默契散开一个圈,轰的一声那人摔的七仰八叉,脑子嗡嗡乱响。 碰碰! 无形中似有一堵墙住王昆借力,连冲两下落地无声。 “杀!” 将落为落,十几把刀剑砍刺过来,王昆目光一凝,双掌凌空一拍,一声音爆刺耳异常,倒卷升天,脚一蹬身子斜射按住一人头顶,曲臂直崩,倒挂金钩连续翻了三个圈,再次升入高空。 “什么轻功!” 所有人大骇目瞪口呆,此等轻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断腿儿神功!” !! 第25章 孟婆汤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断腿儿神功!什么鬼? 王昆再度升空,大呼一口气,急运真气双臂一展,如浮萍飘飘然然。 “下来了,下来了!” “打他,打他!” 所有人圆睁二目,恨不得将王昆千刀万剐。 王昆秀眉一凝,连续踏空从众人头顶飞掠而过,落在屋顶上,屋顶上看戏的汉子瞪大了眼睛,惊骇无比,十几丈的距离三步就过来了。 啪! 想都没想一巴掌把汉子拍翻,身子一翻落到院子里。 “堵上,冲啊!” 踹门,翻墙,往里面涌。 “我的妈呀!” 刚冲进去,就退了出来,就见几道身影如炮弹般飞了出来。 轰隆隆! 一声巨响,摇曳的木门四分五裂,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就见王昆扛着石碾子如蛮牛般冲了出来。 “来啊,来啊!”王昆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叫嚣道。 “这力气也忒大了吧!” 碾子少说二三百斤,跟大圣爷金箍棒似地磕着就死,擦着就伤,光是看就胆颤谁还赶上啊。 “来啊,来啊!”王昆怒目横眉,一一扫过,无人敢对视。 “我来!” 一人飞跃而出,袖子一挥,无形中一股风浪迭起,尘土飞扬,王昆下意识的眯上眼睛。 “铁袖仙!”有人惊叫。 轰! 一声巨响,不少人捂住了耳朵,就见尘烟中铁袖仙蹬蹬退了出来,手臂不住的抖。 “再拉!”一把童声,铁袖仙面色大变,一团黑影冲破烟尘。 “我的妈呀!” 袖子连挥轰隆声若雷,石屑纷飞,铁袖仙不住后退,抖若筛糠。 刺啦! 衣袖四飞,黑影黑云盖顶压了过来。 “好汉饶命!”铁袖仙扑通跪在地上大声嘶吼,满面惊恐,手抖的跟不是自己的了。 黑云偏移,厮杀声四起,铁袖仙颤抖抹了一头上的汗,心有余悸看着扛着碾子胡乱挥舞的王昆。 一力降十会啊! 噗嗤! 一人吐血倒飞,黑云压顶。 “好汉饶命啊!” 啪啦! 铁剑三断,不能自已。 “好汉饶命!” 哗啦啦! “碾子碎了,杀啊!” “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 “来啊!” “来啊!” “来啊!” 稚嫩的叫嚣冲破云霄,围杀的众人猛然杀住了脚,持刀递拳看着浑身是血的王昆。 铮铮铮铮铮铮铮・・・・・・ 琴音四起,花瓣四飞。 “琴秀!” 沐虞怀抱箜篌脚踩花瓣,那是真气所花,如飞天般踏空而来,身边燕惜雪、穆雪绒等十几个秀坊弟子,身姿妙曼,飘逸若仙令人心驰神往。 “小和尚发生何事?”落地无声,秀坊一众弟子围住王昆七嘴八舌问道。 “仙子这和尚忒不是东西了。”怒骂有之、呵斥有之、愤恨有之,七嘴八舌叫骂起来。 沐虞听了大概看了一眼王昆心中震惊不已,一人对百人未落败甚至还打的百人鼻青脸肿。 “小和尚你说。”沐虞道。 王昆怒目凝眉气咻咻把事一说。 “胡说八道!” “胡言乱语。” 众人纷纷呵骂起来。 铮! 沐虞拨琴弦,声震双耳所有人长大了嘴捂住了耳朵。 “是不是胡说八道一试便知。”旁人不知道罂子粟,她沐虞岂能不知。 “好!若为真我等道歉,若是假仙子得给个交代。”众人已经看出来,沐虞与王昆相识似有偏袒之意。 “嗯!”沐虞点头。 来到砸的稀巴烂的摊子,有人牵来黄狗把素汤喂给黄狗。 “怎么会这样!” 仅仅一口黄狗突然发了疯见人就咬,见人就抓,十几息僵在当场任凭打骂就是不动。 “一目了然!”沐虞轻哼,扫了一圈,众人羞愧底下了头。 “啊!”一声惨叫突兀响起,就见一人捂着脑袋倒地不起。 不等众人反应,惨叫成片倒地者无数。 王昆眼睛瞪的老大,惊诧不已。 “这汤滋味如何!” 刷啦啦! 十几道身影突兀出现在房顶上俯视众人。 “何人!” “孟婆!” 所有人诧异,转着眼睛想孟婆何许人也。 沐虞一惊,捂住了嘴,期艾道:“幽冥教的孟婆?” 幽冥教!那是什么?所有人疑惑看向沐虞! 没人回答,十几道身影眺望远方,众人顺着目光看去,似是终南山顶,依稀能看到重阳宫轮廓。 “来了!” 什么来了! 长街尽头红潮涌来,定眼一看大批大批红衣汉子受持铁剑,杀气腾腾。 “钟馗!”沐虞惊声道。 孟婆!钟馗!什么和什么啊! “杀!” 红潮涌来,铁剑乱杀,出乎意料,瞬间刺死十数人。 “杀!”众人反应过来,纷纷还击,长街瞬间就爆了。 就见屋顶的孟婆从屋顶跳了下来,手往脸上一抹竟变成另外一人模样,同时摸出一个红葫芦,往死人嘴里倒了一滴翠绿色的液体,随后身影一闪混入人群,转眼换脸难查踪迹。 “回客栈!”沐虞娇喝,真气灌注全身人花绽开率先冲了进去,秀坊弟子紧跟其后王昆也在其中。 “他们?”王昆道。 “先集合姐们!”沐虞斩钉截铁道。 王昆稍微犹豫默默点头跟着沐虞等人火速赶往客栈。 在沐虞这个三花聚顶高手掩护之下众人一路有惊无险回到客栈。 “还是来晚了。”沐虞不忍轻呓,众人火速赶往客栈,可是还是来晚一步留宿客栈的秀坊弟子只有寥寥数人生还,其余都惨死钟馗军剑下。 此刻整个客栈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惨死的江湖豪客、绿林好汉当然还有钟馗军的尸体,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天空似乎也染上一层血红。 “倒地发生了什么?”所有人自言自语,好好的终南论道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师傅师兄他们怎么样了。王昆暗自担忧,他是江湖菜鸟可此情此景不由的让他颇为担心,生怕传来师傅师兄的噩耗。 不会的!师傅老仙一般的人物绝对不会有事的。王昆暗自安慰自己,默默向佛祖祈祷。 踏踏踏踏踏踏踏・・・・・・ “什么声音!” 大地颤动由轻到重,由缓到急促,短短几息化作雷霆,众人闻声跑出客栈,纷纷瞪大了眼睛,满眼尽是惊骇。 马如龙,人如风,铁骑十人一组排列成三角冲锋阵型。 “马面过处鸡犬不留。”沐虞呢喃,秀脸惨白。 “杀!” 百人轻骑身穿轻甲脸带马面面具,手中挥舞着大刀齐声呐喊,却有着千军万马般的气势,一拉缰绳,战马长嘶人立而起。 人吼马鸣,四蹄如飞电卷起千堆尘,手中的钢刀宛若阎王帖子一波,一个冲锋大批江湖豪客、绿林好汉惨死刀下,混迹人群中的孟婆迅速拿出红葫芦将翠绿色的液体滴入死尸口中,手一抹改头换面窜入人群消失不见了。 “这这这这!”王昆咋舌不能言语,第一次见到战场杀阵王昆只有惊悚,没有其他感受。 “师姐怎么办?” 沐虞脸色难看,看着不断惨死刀下的江湖豪客、绿林好汉秀丽的面庞铁青如锅底,看了一眼终南山方向又看看长街秀目飞转,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走!”许久之后沐虞艰难吐出一个字,战场杀阵不比江湖厮杀,而且此间彼彼透着诡异,作为秀坊本次领队她必须得对门下弟子生命安全负责。 “可是他们・・・・・” 沐虞手一挥,一股大力将还在迷茫发傻的秀坊弟子拖上房,自己莲步一迈凌空飞起。 “走的了吗!” 一声长啸,只见铁骑身后窜出十几道身影合围过来,两人一组,一人皆白一人皆黑手持哭丧棒俨然一副黑白无常的打扮。 二话不说对着众人打将过来,一黑一白,两人一组掌握一门合击术,一环套一环,十几人组成大的合击之术,王昆瞬间感觉无形中有一股压力,十分的气力只能使出七八分,甚至还要低。他不知道这就是杀阵。 “你们现在我殿后!”沐虞一马当先,踩着莲步飘飘若仙,十指一动箜篌铿锵作响弹奏奥妙乐章,头顶人花冉冉升起,洒下令人炫目却不刺眼的光芒,一团精气缓缓流动周而复始。 言语无用,此时此刻为有战。 “师姐我来助你!”燕惜雪、穆雪绒连珏而来,站在沐虞身旁,王昆稍微一愣念了一句弥陀佛。 轰! 没有想到第一个出手的竟然是王昆,只见他面似淡金,身若飞燕眨眼的空当就掠到黑白无常面前,洗髓真气灌注全身,罗汉金身撑起,一巴掌扇了过去。 “嘿嘿嘿嘿嘿嘿。” 黑白无常发出阴森可怖的笑声,白无常进攻黑无常掠阵,哭丧棒呜呜作响当头压来。 碰! 王昆侧身一闪,一个巴掌就要抽过去,就见黑无常化作一缕青烟,下一刻已经来到王昆面前,王昆只觉得胸口一疼紧跟着一股大力传来,不由自主的向后飞掠而去。 “小和尚!” 众人大叫,王昆双脚一踏,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地,揉了揉胸口下意识看了一眼似不曾移动过的黑无常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小心些!”沐虞出声体现,玉指弹了一个音节,红唇轻启,贝齿开合道: “九音惊弦阵!” !! 第26章 晨钟暮鼓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九音惊弦阵以九种音色定位,以琴声惑敌,弦气伤人,或高或低,或缓或疾,使人迷离于其中。动辄弦气纵横,内惑心智,外有弦气,伤人于无形之间,为江湖奇阵。 当然这是九音惊弦阵六重全开的效果,以现如今沐虞带的秀坊弟子还达不到这种效果。 话音未落秀坊弟子拿出随身携带的乐器,在沐虞带领之下忘我的演奏起来。 王昆只觉得一阵清风拂面无形中的压力骤然消失,同时一股奇异的力量充实心头,只觉得耳聪目明精力全所未有的充沛。 “小和尚我们只有一刻钟的时间。”燕惜雪柔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要看我专心对敌。” 王昆脸一红,明白燕惜雪是以传音入密的方式跟他说话。 “阎王让你三更死,绝对活不过五更!” 战局再开,还是白无常主攻杀,黑无常掠阵,王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不敢横冲直撞眼角余光一直观察着黑无常的一举一动。 黑白无常修为并不高就在二三流之间可是合击术让他们的战力大大提升。 不过沐虞也摆下九音惊弦阵消弥了黑白无常的大阵使双方战力持平,现在才可以说是真正的开局,最后鹿死谁手只能看各位的修为了。 王昆不会攻杀术,要么扇巴掌要么踹人一脚,打来打去就是那么几招,可谓是浑身就是破绽。 不过他轻功卓绝加上罗汉金身超强的防御力倒也弥补了攻杀上面的不足。 碰! 挨了一记哭丧棒,王昆一巴掌扇飞白无常,就见到黑无常化作一缕青烟,他要就留心并不惊讶,眼睛四扫谨慎提放。 呼! 风声迭起,黑无常显出踪迹,王昆早就留心可是等发现了哭丧棒依然到了眼前,想要躲闪或是反击已是不能,微微一叹罗汉金身撑起十足十决心以伤换伤。 突然! 琴音一遍,紧跟着各种乐器的音调也起了变化,王昆只觉得无形中似有一双手推了他一把,击胸而来的哭丧棒顺着他的肩膀蹭了过去。 “还愣着干什么!”燕惜雪一声娇喝唤醒了发傻发愣的王昆。 王昆哦哦两声,一巴掌扇了过去,黑无常哧的一声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赶紧摆出防御姿势。 碰! 三百斤的气力可不是乱吹的,从古到今能有多少人身具三百斤的气力,恐怕也只有霸王、薛礼之流了吧。 一巴掌将黑无常拍翻在地,王昆还嫌不够后知后觉补了一脚,轰隆一声响屋顶裂开一个大口子,黑无常埋没在瓦砾之中。 燕惜雪嘬着牙花子,暗道小和尚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要人命。 “安心攻杀,防御有我们!”沐虞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王昆眼睛一扫发现沐虞并未开口想来也是用了传音入密。 琴声再变! 王昆顿时觉得耳聪目明,世界在他眼里清晰了起来。精力前所未有的充沛,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九音惊弦阵一二三重――初识、略懂、巧熟通过音律提升六识,激发人体潜能增加速度。 王昆闻言精神大振,完全放弃闪避踩着玄奥步伐,撑起罗汉金身如同饿虎一般扑了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他这种不要的打法顿时弄得黑白无常手忙脚乱。 燕惜雪美目骤然一亮,暗道好机会,破阵就在此时。 一声轻吒,旋身而起,飘逸轻盈,若九天飞仙。 只见燕惜雪美目秀美、身姿妙曼、随着旋身洒下一片冰晶,飘然若仙,宛若谪仙临凡。 “剑器浑脱、西河剑器!”燕惜雪灵动洒脱,不拘一格,速如雷电,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转若游龙,跃如猛虎,刚柔交织。或如羿射九日,或如骖龙飞翔,起处若云涌雷动,收处若细柳扶风,精妙无双,冠绝天下。 时空似在这一瞬间停滞,天地变成黑白两色,世间似乎只剩下燕惜雪这一抹亮丽。 王昆瞪大了眼睛,呆呆看着,大脑一片一片空白。明明感觉燕惜雪再飞快的移动可是眼睛看到的只有静止的画面。 “你!”王昆呆呆看着那抹亮丽,大脑一片空白,久久无语,刚开口说出一个字就听见噗嗤声接二连三响起,转头一看就见五六个人头飞起,滚烫的鲜血从腔子里喷出三尺高。 “师姐破阵啦!”燕惜雪高声娇喝一声。 沐虞眨了眼眼睛,偷偷松了口气,背上箜篌从腰间拿出一个花鼓轻轻拍打了起来。 “花月凌风阵!” 长剑出鞘声不绝于耳,就见秀坊弟子纷纷持着双剑施展妙曼舞姿若凤鸣、若蝶舞、若莺啼、若雨滴,观之怡情,赏之悦目。 可是王昆却感到一阵阵令人心悸的杀意,只见各个仙子飞跃腾挪,若飞燕,若蝴蝶,若彩凤眼含秋波,长剑如水,剑锋过处如落叶抚身,飘逸而洒脱。 人过留影,剑过留痕,一剑封喉,屋顶的黑白无常尽数死于剑下。 王昆忍不住颤了三颤,好可怕的杀招,明明跟跳舞似地却杀人如切菜,真的好可怕。 哎嘘! 沐虞长长松了一口气,此次秀坊来的弟子多是修炼云裳心经,不善厮杀,而且此次终南论道一波三折,她作为领导必须保护好门下弟子,若是她一人到没什么可是门下弟子皆是女子,本就力薄,加上常年在坊中吟诗作对、舞琴弄乐血腥全无,要她们厮杀无疑是羊入虎口,不得才摆阵,她为针眼压力最大稍有差池这些娇滴滴的弟子们就得消香玉损,沐虞压力山大啊。 杀掉黑白无常弟子们迅速聚拢,此时长街拼斗已经接近尾声,江湖豪客,绿林豪客所剩无几,眨眼的空挡马面军一个冲锋又有十数人死于马蹄之下,令人不寒而栗。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沐虞脸上不忍咬牙说出这句话。 众人纷纷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当当当当当・・・・・・ “终南晨钟!” 咚咚咚咚咚・・・・・・ “秦川暮鼓!” 钟鼓和鸣甚是急促。 “这钟鼓声!”沐虞沉吟,看着终南山方向眼神复杂。 “沐虞姐姐这钟鼓声什么意思啊?”王昆问道。 “所有人速速前往重阳宫!”沐虞疑惑看着终南山道,因为敲击钟鼓用的是军队暗语。 钟声不绝,鼓声不眠,回荡终南山间。 “看他们!”马面军、孟婆、钟馗来如雷霆去如洪流,眨眼的功夫跑的没声没影。 所有人都疑惑,满脑子的感叹号和问号,不明觉历幽冥教倒地在玩什么。 “啊!”突然一个秀坊弟子满面惊恐,捂嘴尖叫。 “师妹师妹!” 那弟子像是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事情,都叫的没声了还在不停的喊。 顺着目光看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露出和女弟子一样的表情。 !! 第27章 百鬼夜行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暮色四合,最后一抹斜阳还留恋地抚摸着地平线。万物都失去了自己的形状,最初溶成灰色的一片;随后义溶成漆黑的一片; 到了垂暮的时候,整个苍穹被鲜艳的夕阳笼罩着,慢慢地暗沉下来。 只见那些尸体歪歪扭扭站了起来嘴里发出不明所以的嚎叫。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铃铛声响起,纸钱漫天如雪花吧簌簌落下,“死而复生的尸体”低沉喘息着,咆哮着,把目光投向还活着的人。 叮当叮当叮当叮当・・・・・・ 铃声越来越急促,尸体发出低沉的喘息声,骤然灰色的眸子绽放让人心寒的红光,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宛若野兽般扑向还活着的人。 “九音惊弦阵!”沐虞一声惊呼十指连动,霓裳无风自动,飘飘扬扬,宛若玄女下凡。 可是门下弟子除了个别几个心智坚定者之外都被突如其来的景象吓的呆立当场。 沐虞心急如焚,暗自叹息一声,将刚刚提起来的真气咽下,背上箜篌抽出背后双剑,旋身舞剑,飘逸若仙,灵动如兔,双剑错开斩出无形剑气,将飞扑上来的尸体斩成两段。 可是接下来的景象更是令人毛骨悚然,尸体一分为二,下肢剧烈抽搐,前肢继续攀爬,抓着一个发傻发愣的女子脚腕张开满是涎水的大嘴一口咬了下去。 血液飞溅,失声痛叫。 “师妹!”身边女弟子惊叫围拢上来,就见那个被咬的女弟子仰天咆哮,双目赤红,俏脸青灰,对着围上来的同门又抓又咬,但凡被咬中的刹那间发疯攻像其他人。 “这这这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人咋舌,大脑一片空白。 “小心!”一把童声如炸雷般响起,只见一个身影如飞燕般横掠而来,一脚踢飞发疯的女弟子,身子一转一旋,稳住即将跌倒的穆雪绒。 “没事吧!”王昆一手搂着穆雪绒的纤细的腰肢,清秀的脸庞警惕的看着四周,钢牙轻咬,眼里神色复杂。 这时候沐虞横掠过来娇声喊了一声聚拢,剩余的秀坊弟子从发傻发愣中回过神来惊慌失措的聚拢在沐虞身边。 “沐虞姐姐现在怎么办?”王昆警惕看着四层问道。 沐虞轻咬嘴唇,看了一眼发疯的人群又看了一眼终南山方向,神色复杂眼里犹豫不决,稍许眼里闪过一丝决然,轻声道:“上终南山!” 王昆点头,道:“我来殿后!” 沐虞一阵犹豫,看了一眼神色坚定的王昆缓缓点头,道:“秀坊弟子随我来!” 话音未落踩着盛开的花朵急速前行,弟子们下意识跟上沐虞脚步。 “是不是可以先放开我!”一把轻声传来。 王昆打了个激灵,这才发现怀里还有一个人,触电般缩回手连念弥陀佛,就见穆雪绒俏脸微红,眼如秋波看着他,檀唇轻启要说些什么。 话到嘴边,将出未出之际,王昆将两个死而复生的尸体推了下去,如飞燕般从房顶跳了下去,卸下一根柱子转着圈的抡,喊道:“快走!” “小心!”穆雪绒深深看了一眼厮杀中的王昆,紧紧闭上了眼睛追上沐虞而去,似有似无中似有晶莹挥洒。 王昆轮着柱子,大开大合,势如猛虎,气沉力大,围上来的尸体纷纷击飞,可是尸体似乎没有任何感觉,爬起来叫着吼着悍不畏死扑了上来。 “小和尚救我!” 王昆骤然回头脸色大变,只见身后不远处瓦片四飞,十几道身影将穆雪绒拦了下来,十几道身影皆是黑袍,草帽,高矮胖瘦不一,全身裹的严严实实。 是那些尸体! 王昆惊愕,一直在找的尸体竟然在这里出现了。 王坤瞬间回神,足尖一点,一苇渡江轻功施展,腾空飞踏,沉声一声吼将手里的柱子丢了过去,阻止尸体攻击穆雪绒。 “走!”不分先后王昆落到穆雪绒身边一把揽过她的腰肢,提一口丹田气施展绝妙轻功火速飞逃。 黑袍尸体无声追击,行动间似乎还掌握着轻身功夫,虽然没有王昆的轻功玄妙,可速度也不慢。 王昆大惊失色,洗髓真气运转双足,速度急速提升,余光往后一扫,只见尸体们如影随形,如驱腐骨宛若潮水般跟着他,王昆满头大汗,不敢回头全速飞奔,飞檐走壁,穿屋过巷,几十息后来到另外一个小镇。 显然这个小镇还没有收到波及,人们肆意挥洒着剩余的经历。 王昆抱着穆雪绒落到长街,吼声如雷,喊:“出事了!” 这一声宛若春雷,所有人都骇然看着他,有惊讶,有鄙夷,有疑惑・・・・・・ 话音未落,只见如潮如水般的尸体下饺子般从高处跳下见人就咬,见人就抓,鲜血飞溅,骨肉纷飞。 然而最可怕的那些被咬被抓的人瞬间双眼赤红,悍不畏死扑向身边的人连抓带咬,食肉喝血,如同瘟疫一样飞速蔓延。 “去死!”一强壮刀客横刀将发疯的人拦腰斩断,血洒长街,还不等刀客露出胜利的笑容,那被斩成两段的人以手当脚爬了过来抱着刀客的脚腕一口咬下。 “啊!”刀客发出痛彻心扉的惨叫,大刀连挥,血骨纷飞,发疯的人不知痛不停撕咬直到砍成肉泥才听。 仅仅不到三个呼吸刀客也发疯,他身体强壮速度飞快瞬间扑倒身边相熟的伙伴。 恐慌蔓延,火速蔓延,整条街乱了。 “不好被围住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随后被发疯的人群淹没。 长街的另一边,黑袍,草帽,高矮胖瘦不一,全身裹的严严实实,迈着奇怪的步伐对着混乱的人群发起了攻击。 事态野火燎原般加剧。 “杀死那些穿黑袍带草帽的!”几个剑侠仗剑直行,剑气纵横,寒光四溢。 当当当当! 尸体身如钢铁,剑锋难撼动! “怎么可能!” “这些是什么怪物!” 剑侠绝望了!成为发疯人潮一员。 “这・・・・这・・・・・这・・・・・”穆雪绒花容失色,嘴唇都紫了。 轰轰轰轰・・・・・・ 各种颜色,各种图形风雷火在空中炸开,将小镇染成五颜六色。 “跟紧我!”王坤面沉如水,一切发生太快,快的超乎他的反应。 “去哪里!”穆雪绒抖个激灵一脸苍白。 王昆没有回答,下意识抽出后腰倭刀。 铿锵! 王坤抽出倭刀,他已经明白了这些人已经疯了,或许现在不应该是人,是野兽。 唰! 一手拉着穆雪绒一手持刀胡乱挥砍,面前发疯的人一刀两段。 “这把刀!”王坤惊疑,这把刀挥出的不是白光而是诡异的黑光,最重要的是被斩杀的人没有在站起来。 “啊,和你拼了!”身边一个老农被咬,手中的扁担把发疯的人脑袋都打烂了可那人还是不顾一切攻击,咬不成就手撕。 来不及多想,发疯的人越来越多,他需要尽快逃离这里。 刀光起人头落,王坤没学过刀法,仗着强悍的体魄一路披荆斩棘。 与此同时终南山下诸多小镇都如此,恐慌如瘟疫,一传十,十传百,短短瞬间诸多小镇成为人间地狱。 “哈哈哈哈,师兄这个方法秒。”终南山一处密林矮山上,面色苍白的震地淫僧看着如同地狱般的小镇发出狰狞的笑声。在他的身边那个三门峡赶尸人,摇着摄魂铃狰狞一笑,浑浊的眼睛忽然暴起震人心神的精光。 “师兄这招百鬼夜行如何?”赶尸人道。 “秒!妙极了!”震地淫僧不加掩饰称赞看着混乱的小镇眼神狰狞,咬牙切齿道:“这仅仅只是开始,狗屁终南论道,这次我要将这里变成人间地狱。” 当当当当当・・・・・・ 黄钟大吕声从终南山悠悠回荡。 “全真教动手了!”赶尸人嘿嘿一笑,摄魂铃摇的更欢了。 “终南晨钟!” 咚咚咚咚咚・・・・・・ “秦川暮鼓!” “往全真教跑!”有人听出晨钟暮鼓传达的信息高喊一声。 诸多小镇哗然了,沸腾了,天下第一教行动了。 悠悠森森的终南山,一点成星火燎原之势蔓延,那是重阳宫的琉璃灯,是暴风雨的灯台。 哪里!就是哪里!只要逃到哪里就能得到全真教的庇护。 希望如墨晕水感染所有人,只要去哪里就能活。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诵经声从山间扩散开来,发疯的人赤红的眼出现一丝清明。 “牛鼻子要斗法了!”赶尸人嘿嘿一笑,抓起一把铜钱剑,摇铃舞剑。 “诵经声怎么越来越小了?”不解、困惑。 话音刚落・・・・・・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道德真经五千言道篇第一章最后一句诵出。 轰! 一声炸雷在所有人的脑海中炸开,恐慌的心绪也在这声炸雷平复。 嗤! “师兄!”震地淫僧惊慌大叫。 “有点意思。”赶尸人摸了一把嘴角的溢血,嘿嘿笑了起来,“这才有意思吗,若没有这点实力怎么配和本座斗法。” 随手丢掉摄魂铃,拿起后腰悬挂的控魂鼓,铜钱剑当鼓槌轻轻敲打起来。 吼! 百鬼夜嚎,恐慌再度降临人世界,发疯的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王坤骤然抬头,他似乎看到虚空中有一只恶鬼。 错觉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王坤浴血奋战身后的穆雪绒呆呆看着混乱的一切。 不久前! 就在不久前,她哭了一夜,想了一夜,原本以为不在懦弱,可真当灾难来临她才发现自己那卑微的决定是多麽的可笑,连拿起笛子的勇气都没有。 恐惧如洪流!冲垮了她刚刚建立起的信心和决心。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灾难来的如此突然,如此的迅速。 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 穆雪绒思绪万千,王坤更是急的满头大汗,杀一步退三步,杀之不尽,涌之不穷。 怎么办? 想想办法啊! 王坤突然想到了戒骄,若是他在这里以他那个脑袋瓜子一定能想出办法。 王坤想戒骄,戒骄何尝不想王坤。 终南山下一个小村,这里发疯的人没有王坤哪里的多,可却来了一批浪人武士,戒骄仗着轻功之利飞檐走壁躲避浪人武士的追击,不时出手还击,可还是像撵狗一样撵的到处跑。 “妹子的,若是小师弟在这里以他变态防御力当肉盾老子早就一锅端了你们。” 道音与鬼嚎激烈碰撞,侠客与武士奋力厮杀,发疯的人无休无止,人间地狱逐渐成型。 三千登山道直通纯阳宫,九道身影望着灯火辉煌的重阳宫迈出了第一步。 !! 第29章 乱起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刀挥如雨,黑芒交叠,发疯的人前赴后继如浪如潮,王坤满头大汗心急如焚,前进一步就被人潮避退三步。 血染青衣任意流淌,身后的穆雪绒从惊恐到麻木,她已经不记得王坤斩了多少刀,杀了多人更记不得王坤拉着她前前后后几个来回。 初时的恐慌以被麻木所替代,甚至已经渐渐适应了,似乎这人间地狱的小镇也没有那么可怕。 不可怕! 因为面前有他。 血染红了胸襟,汗水打湿了后背,修长不怎么健壮的躯体却如山岳般稳健,稚嫩的肩膀似乎能扛起天。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师妹的玩笑话似乎并不知玩笑。 他的手好有力啊!可惜粗糙了点。穆雪绒这样想着,双眼渐渐迷离,天地万物渐渐缩小最后只有那不算健壮的后背。 可惜是个和尚! 可惜了! 想到这里迷离的眼睛有些暗淡。 王坤不知道穆雪绒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他也只是尴尬挠头傻笑。 刀光四溢,眉间细密的汗水流进眼里不敢擦混着眼泪越过脸颊顺着下巴滴在地里融进血水里。 明明是七月呼出的气却如白雾,好累!手臂好酸,握刀的手好酸,可他不敢停。 人海如潮,杀之不尽涌之不穷,满地的尸体堆砌成小山却被发疯的人冲垮。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王坤头一次觉得应该好好练功,若是境界在高点说不定这会儿就不会这么累。心里想到大师兄戒杀和二师兄戒骄,若是他们在或许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血手人屠,是血手人屠,有救了,有救了!” 残存的侠客儿,不知是哪个喊着,随着这个称呼迎来高亢的欢呼。 只见人潮中风起云涌,透体发寒的刀光四起,发狂的人血气来绕,手中的九环刀咣啷作响不休不止宛若阎王帖,披荆斩棘犹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人潮如狂风过境。 “大・・・・・大师兄!”王坤欢喜一声大吼。 刀光暴起,人头如雨,忽然一滞,随着一声疯笑,凛冽的刀光肆虐。 “小师弟!” 血手人屠便是戒杀疯狂的双眼尽是狰狞却带有无限的欢喜,他黑衣黑巾手中九环刀一路疯砍,如一把尖刀狠狠扎进豆腐里,人潮纷纷倒下像是流水遇山石,无人能挡其撄锋。 “大师兄!”欢喜的情绪刚刚浮上心头却被人潮淹没。 “杀出去再说!” “嗯。” 戒杀转身瞬间王坤眼睛一亮,面露惊疑在他的后背绑着一个人,绑着一个少女,气若游丝浓重的药草味掩盖不住。 “杀!” 吼声如雷,疯狂的双眼狰狞更胜,缭绕的血气疯狂肆虐,刀如水泼,迅捷而凛冽,刀光闪动间透体发寒,一路横推,无人能挡。 “哈哈哈,小师弟该修一门攻杀术了。”面对人潮人海戒杀毫无惧意,忙里偷闲开了个玩笑提了个建议。 “我也这么觉得。”王坤老实点头,跟在戒杀身后照看后背一手拉着木然的穆雪绒。 “好刀!就是太轻了。”不用回头光听就能听出手中的九环刀与王坤手中的刀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跟着血手人屠杀出去!”几个侠客儿突破重围汇集在戒杀身边,露出劫后余生的笑。 戒杀眉头一皱,疯狂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快,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他们的存在。 还是生人勿进啊!王坤心里感叹,虽然师兄的性格有些改变但本性却没变。 “小和尚救命啊!”一把惊呼,二人循声看去,王昆眉头一挑,熟人铁袖仙。 铁袖仙深陷重围,拼死奋战,动作越来越慢眼看着就要被蚕食。 “救吧。”王坤犹豫了一下道。 戒杀回头看了王坤一眼,这才看到王坤牵着一个女子,眼神变得复杂。 “人屠上登山道!”汇集过来的侠客儿已经有数十人。 戒杀眉头皱在一起,刹那舒展调转到头往西杀去。 “人屠糊涂啊!” 唰! 刀光闪,人头飞,飞溅的血液还未落地,说话的侠客便身首异处。 不需要回答,手中的刀已经回答了侠客儿们的话。 好狠! 好快的刀! 一夜连屠匪帮一十三寨缔造血手人屠之名。 言语无用,刀剑说话!这便是血手人屠,这一刻侠客儿们才明白这个称呼不是白给的。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旱地雷骤起,裂云穿宵,肉眼可见的声波涟漪四散奔涌如浪如潮。 “塌了!” “发生了什么事!” “北斗天罡,是全真七子在拼命!” “无边鬼气又是什么!” 登山三千道崩了,大块的山石四溅而飞,尘烟四起,遮云蔽日。 “停了!” “不动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疯的人不动了,时间像是在这一刻停顿,可是恐慌并没有退却反而暴涨,未知的恐惧在所有人心里攀附。 密林中赶尸人捶胸顿足、痛哭流涕,不断喊着死了死了都死了。 “师兄,谁死了?”震地淫僧抖若筛糠,威压层层叠叠,是三花聚顶高手在大战,然而最恐怖的是两道气息,这两道气息如山似海强大无比。 “死了!都死了!只剩下我了,不是说好一起同归的吗,为什么只剩我一人,为什么?” 同归! 同归? 难道・・・・・・・震地淫僧想到了什么,震惊的张大了嘴,连叫不可能。 “是九・・・・・”震地淫僧不敢说,也不敢想,那些只能仰望的人竟然死了,不可能那可是・・・・・・ 震地淫僧一屁股坐在地方,完全无法承受这个事实。 “那可是九殿阎罗啊,幽冥教中坚力量,九名三花聚顶巅峰高手竟然在不到一个时辰里一起死了,全真教这么可怕。”震地淫僧喃喃自语,铁汉如他也哭了。 “死都要死!”赶尸人整张脸扭曲在一起,狰狞的可怕,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随手撒出一把符,符见血就燃,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绿光。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回荡开来,听见鼓声的人心脏不由的随着鼓声跳动,鼓声越来越急促,心脏越跳越快。 碰碰碰碰・・・・・・ 王昆惊愕不已,身边几个侠客胸口炸开鲜血溅了他一脸,他茫然看着胸口炸开的侠客缓缓的瘫软了下。 忽然几道身影蹿了出来,对着死尸嘴里倒了一滴翠绿色液体。 孟婆! “死!”王昆一声大吼,倭刀如闪电般刺了出去,一刀削首,人头高飞,血溅三尺。 戒杀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第一时间挥刀砍下几个人头,身上的血气更浓了。 “凝神静气,不要被鼓声干扰了。”铁袖仙喘气道,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倒了一粒丸药嚼都没嚼就咽肚了,长松一口气脸上恢复一丝血色。 “大恩不言谢!”铁袖仙道。 正说着静止不动的人群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疯狂的扑向身边人群。 “上登山道!”这么会儿功夫汇集过来的江湖豪客,绿林好汉达到五十多人。 戒杀看了一眼王昆,王昆点点头,道:“大家随我冲!” 王昆一马当先,他的罗汉金身功夫防御力极强,只要不散功,抓之不烂,咬不下口;戒杀紧跟其后在他身侧,身上血气充盈,令人侧目,手中九环刀叮当作响,刀光四溢,配合王昆,犹如虎入羊群,杀的人仰马翻。 “好!”众侠客齐声叫好,士气大振,纷纷出手,一众人宛若一把尖刀生生在人海中撕开一个缺口。 “人屠救命啊!” “师兄!”王昆道。 戒杀皱眉,稍微犹豫掉头杀去,身后众侠客心中不喜,因有前车之鉴不敢开口,只能跟随二人杀了过去,救下几个侠客。 “大恩不言谢!”江湖俗语,被救下的几人感激看着戒杀道。 戒杀面无表情,似没有听到,人群再度集结杀向终南山登山道。 与此同时戒骄从客栈冲了出来,急速飞奔,师兄弟三人里他的轻功最好,速度也最快足不点地,飞檐走壁,向远处飞逃。 “嘻嘻,小爷断腿儿神功可不是白给的,甩你们八条街哈哈哈!”一声长笑,人如清风,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气的追出来的武士,忍者骂娘。 一口气跑了数里,逃到一片树林中,戒骄蹲在树梢上,大口喘气,忽然眉头一皱,只见远方尘烟大作,马蹄声如雷奔。 他手搭凉棚眯眼眺望,远方大片骑士身穿铁甲、手持钢叉带着牛头面具,真是铁甲狰狞,兵戈森寒,人如龙,马如风,策马奔腾,带起烟尘遮天蔽日,大地在铁骑下轰隆作响,剧烈颤抖。 “这是?”戒骄惊诧,瞪大了眼睛看着这支钢铁洪流。 突然铁骑左右一分,一个穿着儒袍男子手持判官笔带着凶神恶煞面具策马跑动前头,身后铁骑闭合,就见儒袍男子一扬判官笔,骑士纷纷勒马,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 “散!” 一声散,铁骑四散,见路就分,见道就散,由整化零,眨眼睛跑出老远,再眨眼只能看到尘烟不见踪迹。 “荡平终南!”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0章 千里飞燕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咔吧! 九环刀不堪重负,碎了一地,只有短短一截还攥在戒杀手里。 戒杀凝眉,随手将刀柄丢了出去,刺飞扑上来人的,侧身一闪一掌将另外一人脑袋打烂。 “师兄!”王昆低吼,反手将手里倭刀递了过来。 “太轻!”戒杀皱眉道,下意识伸手。 “人屠用我的!”一个虎背熊腰大汉将带血的大刀递了过来。 王昆看了一看,心中暗道:凉皮刀! 戒杀没有犹豫顺手将凉皮刀接了过来,深呼一口气再次突杀,凉皮刀比九环刀要宽要大,攻击范围也大,戒杀低吼杀气更浓,血气更胜。 这样不行!王昆看了一眼大杀四方的戒杀心中焦急道。 长时间厮杀,戒杀气力已经大不如前了,动作比之以前慢了许多。他担心戒杀毕竟戒杀不似自己有防御功法,若是一不小心,二不留神被咬一口,后果不堪设想。 王昆心急如焚和众人伴着戒杀身边为他保驾护航,眼睛四下乱看,忽然眼睛大亮。 “师兄那里!” 戒杀侧眼一看,是县衙门,不明所以看了一眼王昆。 “护好师兄,我去去就来!”王昆没有搭话,提一口丹田气,腾空跃起,一窜一丈高,双脚连续踏空,升上三丈高,鹞子翻身,人如风车般飞转,眨眼间蹿出五六丈远,足尖一点一人脑袋,身子轻盈,一转三回,身形难辨。 “好俊的轻功!”众人齐声大赞。 就听一声尖啸回荡夜空,王昆周身金光斑驳,双臂自然张开,人如飞燕掠空滑行眨眼冲到县衙门口,落在石狮上,翻身落下,打飞围上来的人群,腰马合一,要将石狮抬起,可抬起一寸轰然落地,王昆秀脸通红,踉跄后退,险些闪了腰,暗自气恼嘟囔了两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话。 身影一闪冲入县衙内,就在所有人不明觉历的时候,王昆从县衙冲了出来扛着一方刻着“诬告加三等”的石碑宛如蛮牛般横冲直撞冲了过来。 “进县衙!”王昆一声大吼,双手抓着石碑当做盾牌,左右乱冲,同时施展一苇渡江轻功身法,转战腾挪,在众人眼里他就像一个失去控制的大风车,来回的绞杀,看的人眼皮直跳。 “这小和尚!”所有人都无语了,明明长得一脸清秀,可浑身上下充满暴力野蛮,跟他身上的气质完全不匹配,视觉落差极大让人难以置信。 “进县衙!”虽然不明白王昆用意,不过这个时候也来不及多想,纷纷往县衙里冲,戒杀第一个杀到与王昆汇合给众人短路,待众人都进去了二人才进来。 “关门!” 漆黑的大门咣的一声关上,立马上好门闩,王昆把石碑当做顶门柱顶住大门,这才松了一口气。 咚咚咚咚咚・・・・・・・ 刺耳的撞击声此起彼伏,屋顶的灰尘簌簌而落,落了王昆一脑袋灰,王昆拨浪着脑袋退了回来,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笑。 县衙可是很坚固的,打仗的时候一旦破城县衙就算是最后一道防线了。 “为何来这里?”有人出口问道,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王昆。 王昆就地坐了下来,道:“气力不足,歇歇!” 理由很充分,可不适合当下,众人虽有怨言却没有说出来,三五成群坐在一起休息回气。 戒杀深深看了一眼王昆,恰巧王昆也看他明白师兄意思傻傻笑了笑,戒杀点点头,将后背的人放了下来,检查一翻确认无碍,长松了一口,这才盘膝而坐运功回气。 “小和尚你没事吧!”穆雪绒柔柔说道,手里拿着绣绢脸红红的给王昆擦脸。 王昆脸瞬间就红了,嘿嘿傻笑着摇头道:“没事,回口真气就好了。” 说这话铁袖仙走了过来,从怀来摸出瓷瓶递给王昆,道:“小师傅吃些药丸好回气力。” 王昆感激点点头到了一粒丢在嘴里,立马运功回气,铁袖仙笑了笑又递给戒杀,刚张嘴,戒杀看了回来杀气血气正浓的戒杀宛若修罗气势骇人,铁袖仙不由的退了几步,暗道:好惊人的气势。 “谢!”戒杀说了一个字,到了一粒丢进嘴里,铁袖仙讪讪一笑,转着圈把瓷瓶里的药丸分完,最后给自己留了一粒坐地回气。 一刻钟,大家气力恢复七七八八,还是铁袖仙道:“大恩不言谢,敢问小师傅法号?” 王昆嘴角抽抽,想到自己的法号,期期艾艾不知道怎么开口。 “千里飞燕!”穆雪绒没口子道,说完后惊讶的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尴尬看向王昆,发现王昆也是惊愕看着他。 “千里飞燕?”铁袖仙呢喃,琢磨一翻,想到出神入化的轻功,赞道:“名不虚传!” “嘿嘿嘿!”王昆挠头腼腆一笑。 “什么人!”旁边戒杀突然厉声大喝,凉皮刀指着后衙,所有人惊的坐起严阵以待。 “沐虞姐姐!” 王坤一喜,只见沐虞浑身是血抱着箜篌领着十几名秀坊弟子和一众侠客儿从后衙走了出来,见到王昆疲惫苍白的脸庞有些喜色。 “其他姐姐呢?”王坤想到了什么,却不愿意承认。 “她们・・・・・”沐虞香腮拖泪无声抽泣。 果然! 他看向脸色苍白的燕惜雪,却见她抿嘴神伤。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重阳宫!”戒杀看了一看王坤说出了三个字,满是鲜血的手下意识摸了摸后背的女子。 “对,去重阳宫!”沐虞眼里满是恨意咬牙道:“我想问问羽化子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稍作休息,大致了解一下彼此情况,众人再度出发,此时王昆、戒杀、沐虞等秀坊弟子加上江湖豪客、绿林好汉差不多有百人了。 有了沐虞等人的加入众人的压力明显轻了不少,秀坊弟子在众人保护下摆开阵法,以秀坊特殊内功心法加持众人,百人犹如无人之境,一顿砍瓜切菜,终于来到终南三千登山道。 登山三千道满是疮痍,碎尸散乱,草木倾折,不复往昔。 “这!” “这!” 所有人都震惊,十六具尸体横陈,残破不全,血还在流依然滚烫。 “这!” “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只有震惊。 “全真七子都死了!” 有人辨认出全真七子的尸体惊骇不已,武林牛耳,名扬天下的全真七子竟然都死在了三千登山道上。 发生了什么? “快看重阳宫着火了!” 三千道尽头火光冲天,炙热的火焰相距三四里依然滚烫。 所有人惊愕难当,彼此对视都看到对方眼里的震惊。 “师兄。”王昆轻轻叫了一声。 戒杀随手将手里的凉皮刀丢到一旁,伸手拽起一把残刀。王昆看了一眼斜插地上的长杆刀柄,应该是偃月刀之类的,可是此时已经断成几节。 “大小合适,轻重适中,不错。”刀头偃月,大龙狰狞,刀柄两握,戒杀欣喜的很。 “大龙金刀!”戒杀轻轻念叨着,打量着手里的残刀,猩红的眼里绽放实质般的精光。 重阳宫火光冲天,羽化子盘坐地上,青丝垂肩,霓裳铺地,虽然满身泥血却难改倾城容颜。 面前一黑衣男子跪在地上垂头在胸嘴角溢血如线,一把长剑贯穿腰腹,剑柄流苏摇摇曳曳。 “羽化子!”沐虞贝齿咬碎瞪着全真教掌教满眼恨意。 “大厦将倾,乱世将至。” “什么!说什么呢,羽化子我需要一个交代。”沐虞惊疑。 惨然一笑,无声落泪,美目一一而过,停在戒杀后背女子身上。 “不要叫醒她,带着她走吧,离开这乱世,好好活下去。” “我需要一个交代!”沐虞怒了,三十名秀坊弟子,刹那身死现如今只剩十一名。 “道不同,难同路,同归!” “疯言疯语,快给我一个交代!” 羽化子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远方,所有人差异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大惊失色。 白袍点点,火星烁烁,全真弟子竟然放火引燃全真教各个建筑。 自毁根基! 到底发生了什么? 全真教为什么要自毁根基?所有人背体发寒。 “若能活过今夜真相自知,若活不过不知也罢。”羽化子淡淡道。 人影绰绰,上百全真教弟子汇集而来,一手持剑一手持火把身后背着包袱。 “掌教!” 羽化子微微摇头,道:“都下山吧,今夜过后再无全真教。” “誓死完成任务。”上百弟子垂泪,眼里闪过决然,四散下山,转眼消失不见。 众人不明觉厉,都不明白发生什么事。 “这么点人,看来・・・・・・”羽化子没有往下说。 这时瘦弱的道童扛着书箱亦步亦趋从大火熊熊重阳宫走了出来,来到羽化子面前跪地垂泪。 羽化子摸着道童脑袋,眼里温柔,轻声道:“你这般小如何活的下去。” 掌落,人死。 “你!” 所有人大惊失色,羽化子竟然亲手打死道童。 “不必多问,活过今夜一切尽知。”打开书箱,推向众人。 “拿些下山逃命去吧。” 秘籍!满满一箱武功秘籍。 “这!” 惊愕,震撼更多的是不明所以,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超乎想象,超乎认知。 “看来是来不及了。” 终南山下,马蹄声如雷奔。 “不好了,牛头军包围终南山!”大批侠客儿惊慌失措涌了上来。 远方长安城人声嘈杂,火光四溢,乱象横生。 “幽冥教造反啦!”有人猜测道。 “长安一乱,大厦将倾!带着秘籍下山去吧。”羽化子淡漠道,似有意似无意呢喃着:“武穆遗书千万不能落入元庭之手,实在保不住就烧了吧。” 王坤一震,震惊看向羽化子,与此同时羽化子也看向他,微微一笑不可察觉摇摇头。 王坤瞪大了眼睛,四下一看发现所有人都看着羽化子似在等她回答。 传音入密! 对视仅仅刹那,羽化子看向众人,玉指指着跪地已死的黑衣人道:“五方鬼帝以被我诛杀。”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1章 八千铁骑荡终南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五方鬼帝幽冥教执事乾坤小圆满境界高手是幽冥教三号人物。如今却死在全真教重阳宫前。 “真的造反了!” 所有人一窒。宋末大败,宋皇深知大势已去,遣散皇室成员奔向四海蛰伏起来以图复起再现太祖辉煌。 二十年前,幽冥教异军突起,教主天齐仁圣大帝自称宋皇后裔振臂一呼,四海响应,意图推翻元庭,奈何元庭势大不足五年大败,随后元庭进行长达十年清洗,本以为幽冥教以是历史却没有想到时隔二十年再现。 “带着秘籍下山吧,大厦将倾,大乱将至,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羽化子道。 所有人还没有从幽冥教造反震撼中回过神来都呆呆看着羽化子。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沐虞深深看了一眼羽化子道:“不过我好想杀了你。” “活过今晚在说吧。”羽化子淡淡一笑,闭上了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然睁开从书箱里捡出一本秘籍丢给戒杀,轻轻道:“带着她离开吧,离开这个乱世。” 戒杀看了一眼秘籍《九阳密卷》又看了一眼羽化子轻轻点点头,紧了紧绑缚把《九阳密卷》塞入怀里转头看向王坤道:“走吧。” “这・・・・・”王坤为难看了一看秀坊众人。 “想必这就是你师兄吧。”沐虞看着戒杀微微皱眉想说什么努努嘴却没有说,看向王坤眼里闪过疑惑,道:“跟你师兄走吧,有空到秀坊来。” “这・・・・・”王坤迟疑,张张嘴燕惜雪道:“走吧,照顾好自己。” “好吧。”王坤迟疑了一会儿点头,看了一眼木然的穆雪绒。 “走吧师兄!” 多余话的话没有说,跟着戒杀转身即走。 “小和尚这是你的。” 唰! 三本秘籍凌空飞了过来,王坤一接《金刚伏魔劲》、《降龙伏象功》和《大金刚散手》。王坤迟疑了一下,挠了挠头问道:“有没有千斤坠?” 羽化子惊疑了一下,甩过来一本书正是《千斤坠》。 王坤和戒杀走了,其他人也兜了武功秘籍相继下山而去。 终南山下八千铁骑,人如风马如龙,践踏大地蹄声如雷奔。 人壮马嘶,身披重甲手持钢叉带牛头钢盔,催命判官领路。路踏黄泉,跨越鬼门直逼终南。 “杀!” 判官执笔写生死。牛头过境天下惊,八千铁骑奔驰,一路横推,遇屋拆屋遇人杀人,所过之处哀鸿遍地。 “终南山三十里寸草不生!”判官笔落生灵涂炭。 “牟!” 吼声如牛叫震动四野,见路便分见道就散,八千铁骑辐射而驰见人就杀不论善恶。 判官执笔遥指登山三千道,阴郁的眼睛里杀意盎然。 “直捣重阳!” 人吼马鸣,四蹄如飞电卷起千堆尘,更添三分肃杀意。 “牛头军来了快跑!” 高来高去的武林侠客面对长枪大戟丧失胆气,如避蛇蝎四散而飞。 “杀!” 一声杀,牛头军嚎叫,钢叉着手人借马力。寒光飞起,钢叉投掷而出,化作流星长虹。 “啊!” 寒光落惨叫四起,十几个侠客钉死当场,牛头军从侠客儿尸体飞奔而过,顺手抓起钢叉,轻轻一抖血不沾体。 这便是长枪大戟的威力。江湖侠客高来高去,可以一挡十,面对军队阵仗却毫无还手之力。 三千长枪大戟出,可扫一万侠客;八千铁骑可荡终南全真。 终南三十里血光四起,惨叫如疾雷,能逃者十不如一。 两道人影如飞燕三回九转从终南山顶飞跳,压弯树梢飞掠树影。 “师兄!师傅和二师兄他们呢?”王坤和戒杀从终南山跳了下来,踩着树梢疾驰下山。 “不知道。”戒杀双手背负飞驰如箭,周身血气萦绕,霸道锋芒毕露,沉吟片刻道:“那日离开汴梁府,我和师傅老二赶往终南山途径三门峡遭到匪帮袭击便冲散了,为兄夜拔一十三寨身受重伤,幸得马小姐相救才得以活命,养好伤刚到终南山便遇到如此变故,马小姐受了惊吓昏厥了过去。” 看到王坤一脸担心,戒杀提了提马小姐道:“师傅深不可测,老二奸猾如狐不会有事的。” 王坤想了想缓缓点头脸上担心少了些,问道:“这马小姐?” 戒杀明白王坤的意思,顿了顿道:“马小姐是安徽宿州马员外之女,前往终南山全真教探望师尊,因道路相同这次一路护送而来。”说道这里戒杀冷如冰的脸奇异的闪过几丝绯红,却也是一闪而逝王坤并没有看到。 “停!” 前方异动,戒杀示意停下,王坤点头二人从树梢落下,藏身树后。 “二师兄!” 密林匆匆,却清除一片空地,五十铁骑挥舞钢叉绕圈围杀,中间戒骄困兽犹斗浑身浴血。 戒杀眉头一皱,对着王坤点点头,王坤会意伸手摘了一把树叶。 “杀!” 掠影如电,一声杀惊的马匹慌乱,牛头军勒马安抚回头一看,沉默不语分出一队调转马头向二人杀来。 “老大老三!”戒骄一愣随后欢喜高呼。 蹄踏尘烟起,勇武冲锋,钢叉寒气流转望而生寒。 “走!”戒杀横刀一挥,王坤借势鹊起足尖点刀面,借力用力腾空飞起,如离弦之箭从铁骑头顶飞掠而过,紧随而来的钢叉竟然追之不上。 三回九转身如鸿雁,大叫一声师兄,大手一挥落叶纷飞。 “哈哈哈,老三谢啦正缺这东西呢。”戒骄哈哈一笑人如风车旋起绕过两柄钢叉,深吸一口气,漫天落叶螺旋飞转。 “开花散叶!” 戒骄人如风车落叶绕身,手腕轻转拈来一片落叶,信手一丢咻声骤起,一道黑影一闪即逝,只见一骑咽喉血缝晕染“嗤”的一声血雾喷溅,摇晃两下从马上跌落抽抽两下没有了生气。 咻咻咻! 落叶纷飞,黑影纵横交错,血雾嗤声喷溅,落地之时,七骑身死。 这时两柄钢叉左右刺来,寒芒未至却以刺痛面皮,戒骄视而不见潇洒拢了拢一寸长的头发。 就在这时金光斑驳,王坤从天而降,头下脚上,一手一个抓住钢叉尖尖,骑士难以撼动,就见王坤凝气倒卷而上,骑士人仰马翻。 老三似乎力气又大了。戒骄嘴角抽抽暗暗想着,捡起几片树叶,信手掷黑影逝人断肠。 老大更加凶残了。 王坤掀翻两个骑士,一手一柄钢叉转着圈抡,木棒打被子的声音四起,顿时人仰马翻,骨断筋折声不绝于耳。 戒杀宛若疯魔,大龙金刀咣啷作响刀光一起,人分两节马儿没有了约束拖着残尸跑向远方拉出长长的血线。 兄弟齐心其利可断金,刀光纵横、黑影交错,一刻钟五十铁骑尽数身死。 “哎呦,嗤,老大老三能见到你们真好。”戒骄捂着胳膊上的枪伤很是羡慕看了一眼王坤,撇撇嘴道,忽然眼睛一亮嘿嘿奸笑,“这趟出来老大啥没学会,窃玉偷香,夜敲寡妇门・・・・・・” 戒杀眼睛一瞪,戒骄苦着脸收声,翻了个白眼,看向王坤道:“老三没整一个,忘了忘了老三是有媳妇的人,话说这年头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就拿老大这此来说,行行行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戒杀眼中寒意如刀,死死瞪着戒骄好长时间说道:“老三认识了一帮妹子。” 戒骄道:“老大这槽吐的够硬。”眼睛一扫却见王坤臊红着脸挠着锃明瓦亮的脑袋嘿嘿傻笑,跳脚惊叫道:“告非不会是真的吧。”急赤白脸拽着王坤领子死命的摇。 “师傅呢?”戒杀问道。 三门峡遭遇匪帮冲散师徒三人,老和尚是带着戒骄走的,此刻却不见老和尚,戒杀才有此一问。 戒骄翻了个白眼愤愤道:“老和尚说有事要办,让我们参加完终南论道再回去,估摸着八成到长安城找相好去了,安啦安啦老和尚神功盖世神仙般的人儿铁定没事。”说着挠了挠脖子问道:“谁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又是僵尸又是忍者又是骑兵的?” 王坤把自己知道给戒骄一说,戒骄瞪大了眼睛戒杀道:“幽冥教造反了。”似有疑惑看了一眼戒杀一脸的不明觉厉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嘟囔:“造反的不是明教,怎么出来个幽冥教,怪了怪了。” “老大又是怎么回事?”戒骄问道。 戒骄知道戒杀不爱搭理他,这话是问王坤的,王坤挠了挠脑门征得戒杀同意把事一说。 “我嚓,美女救英雄,拿洒家看看美人儿。”这两年戒骄胡说八道的本事越来越高,嘴里时不时的冒出些不明觉厉的词。 见戒杀瞪他撇撇嘴一脸谁稀罕的表情,随后贼兮兮笑道:“老大美人不让看名字总得说说吧啊。” 戒杀侧头看了一眼背后马小姐,想了想道:“马秀英。” “马秀英!”戒骄惊的跳了起来,不管吓来一跳王坤和戒杀急赤白脸问道:“安徽宿州马家的那个小姐。” 戒杀皱着眉头不明白戒骄为什么这么大反应,还是老实点点头。 “我就握了一把草还真是!”戒骄惊的目瞪口呆。 王坤疑惑道:“师兄认识马小姐?” 皇觉寺就在安徽戒骄天天下山做生意人来人往的或许可能认识。王坤和戒杀如此想着。 “这是老大媳妇你不知道!”戒骄脱口而出随后惊恐捂住了嘴,抬头看着天。 一股浓烈的杀意笼罩戒骄吓的他跳了起来,“开玩笑的,哈哈哈,老大你知道的我爱胡说八道。” 戒杀眼神实在是太恐怖了,疯狂而狰狞看人如看案板上待宰的白猪。 “元贼不灭何以为家,以后这种话少说。”戒杀冷冷道。 戒骄忙不迭点头。 王坤拉了拉戒骄衣袖,道:“师兄你我都是出家人・・・・・・” “去去去,还要不要逼脸了。”戒骄挥苍蝇似得一脸鄙夷,指了指王坤胸口道:“这话谁说都行,你最没有发言权!” 王坤顿时羞愧的低下了头。 “走吧,时不我待。”戒杀出言结束嘻闹,他知道戒骄一打开话匣子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我赌五毛软妹币这逼绝对是老大媳妇。”戒骄嘟囔,幸好声音小戒杀没听见,若是不然又得惊的跳脚。 “等等,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我想练练功。”王坤拿出千斤坠。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2章 催命判官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老三你以为自己是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一炷香就想练成绝世武功。”戒骄笑道。 “我先记下路上琢磨。”王昆说着打开千斤坠一目十行看了起来。这两年王昆为了炼丹饱读医术,也有一定博闻强记的能力。 “那我先睡会儿。”戒骄撇撇嘴,他对武功什么的不怎么上心,找了颗树就地靠坐了下去数了一二三就睡着了,这也是门绝技,用戒骄的话天赋技能。 戒杀皱着眉头觉得这时耽搁时间不智,不过他没有说,系下绑缚把马秀英平躺放下,看了她一眼冰疙瘩脸闪过一丝复杂然后坐在身边回气养神。 不到一炷香后王昆合上书页,道:“走吧!” “这就看完了,老三死记硬背技能快满级了。”戒骄说醒就醒的本事也是一绝,羡慕嫉妒看着王昆。 “不难!” 三师兄弟里戒骄资质最差能让他说不难可见千斤坠多麽一般。 八千铁骑荡终南,方圆三十里赤地哀鸿,牛头军所过之处鸡犬不留,师兄弟三人能避则避,实在避不了奋力厮杀不留活口,奈何战场厮杀以三人之力如何能做到一个不放过。 “撵了大半夜了,我就握了把草了。” 三人轻功卓绝也难敌四蹄良驹,随着时间推移牛头军有集合之象,所遇牛头军越来越多,本就不好杀的牛头军合兵之后三人也只有飞逃的份了。 东方点滴霞光放射,黑夜蒙白,三人终于逃下终南山,躲在破败民房小憩,屋里三老四少尽数惨死,死状凄惨都被削首,浓重的血腥味弥漫。 碰! 一记手刀,看得戒骄嘴角直抽抽,他处理着大腿上的伤口,嘟囔道:“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那是你媳妇啊。” 杀逃一夜戒杀疲惫不堪懒得搭理戒骄,不忍看了一眼王昆打坐回气。 屋子里另外一边王昆褪下满是血的衣衫,白皙的肌体竟是伤痕纵横交错宛若蛛网,尤其胸口一道尺长的伤口,皮肉外翻可见白骨,触目惊心望之可怖。 师兄弟是三人各有艺业,王昆罗汉金身防御力极强,达到铁骨境棍棒难受是厮杀的主力牵制大部分铁骑。 “热血纯爷们,铁血真汉子这往后跟王丫头睡一块,啧啧啧王丫头那手感,画面太美不敢想。”戒骄调笑道。 “师兄・・・・・”王昆膛目羞红了脸不知该怎么还击,心里明白斗嘴三个绑一块都不是戒骄对手索性闭口不言。 一夜杀逃王昆更是满身伤饶是铁打的身子也有些吃不消,连忙清洗伤口,换上屋里原主人的衣衫运转洗髓经,洗髓伐骨,回气疗伤。 师兄弟三人各修艺业,内功心法都是洗髓经,洗髓功法有洗髓伐骨,锻体炼肌之效,更能洗尽铅华化腐朽为神奇之能。 洗髓经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内功心法之一,可这本心法也是一门性格心法,习练之恶者更恶,善者更善,狂者更狂,骄者更骄,刺激本心激发潜能。 比如戒骄别看一副玩世不恭,可那双眼睛总是带着一抹淡漠似乎人世界的一切都不入他的眼,时常言语惊人甚至有次还说出,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如此惊天之言,纵使冷脸戒杀也被吓的神不守舍。 洗髓真气运转周天,滚烫的热气从四肢百骸涌向丹田化成气旋,气旋飞转反哺七经八脉,肌体外翻的伤口右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我嚓老三・・・・・・”戒骄都无言了,老和尚曾经说过师兄弟三人王昆资质最差,可这身体却好的不像话而且力大无穷,单凭力量堪比一流高手,要知道现如今武林三流三百力,二流五百力,这一流也就是后天高手也才八百力。 戒杀也是眉宇间颇有羡慕之意,唇齿轻抬淡淡道:“老三根基着实稳健。”他急功好利这两年来不断突破十三岁达到一流高手境,而且半只脚已经迈入先天不可谓不天才。当然不是说戒杀根基不稳只是他没有王昆这般心思单纯,性格敦厚夜以继日修炼不求突破根基修的无比扎实。 厚积薄发,一飞冲天,若以此心坚持十年日后成就不可想象。戒杀想起老和尚无心之语,深深看了一眼王昆。 这时,王昆身躯微微一震,一股让人心悸的气势扑面而来。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老三要突破了。” 运功七七四十九个周天,王昆马上要结束之际,忽然经脉一震堵塞。他明白这是出现桎梏屏障了。 怎么在这个时候!王昆暗暗皱眉,这个时候突破不是好事,毕竟现在外敌环绕生死未知,一旦突破那飘荡的气势必定暴漏三人藏身之地。 突破来的如此突然根本不受自己掌控,丹田的气旋越转越快,原本平缓流淌的真气骤然化作骇浪冲击经脉壁垒。 吼! 一声龙啸,骇浪真气化龙,咆哮着,一往无前冲击那层壁垒。海啸声此起彼伏,在狂猛的真气下摇曳不堪。 王昆暗皱眉头,有心阻止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真气前赴后继冲击经脉壁垒。 吱吱吱! 一次次轰击,一声声咆哮,震天动地,经脉壁垒不堪重负,应声而碎,如困龙升天一遍遍肆虐七经八脉,随着真气肆虐原本的经脉不断拓宽渐渐有拥堵之象。 王昆知道木已成舟难以改变,只见周身穴位喷薄雾霭笼罩全身。 “待老三突破结束立马走!”戒骄眉宇间忧色匆匆,把马秀英绑在身后提着刀严阵以待。 “哎,老三啊老三。”戒骄摇头嘿笑一声,四下踅摸起来什么纸片什么散落的铜钱都一股脑的塞进怀里。 王昆雾霭遮身勾动天地元气,无边无际的元气如同海啸一样涌入雾霭之中,经过雾霭提纯顺着毛孔渗入体内,经过真气流转丹田气旋。 “如此纯洁!”戒杀面色微变,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的纯洁的天地元气。 碰! 雾霭崩碎逐渐消散。 “老三睁眼马上走!”戒杀心头一动老二这次突破不见一般动静可能会动的很大,不由的心一沉。 雾霭将散未散之际,王昆骤然睁眼眼里一片清明,胸口却诡异的鼓胀起来,整张脸都憋轰了。 “走!”戒杀叫了一声,一脚踢开木门,一道身影先他一步掠了出去。 “老三不散那口气容易内伤。”戒骄没心没肺说了一句,眼里尽是担忧,王昆为了不暴漏三人藏身之地竟然憋着那口浊气,若不及时吐,时间一长元气反噬破功事小,性命事大。 “走走走!”戒杀也急了。 身影起起伏伏,如影如电,飞檐走壁,穿屋过户。 “实在不行就喊吧。”戒骄实在看不下去了,此刻的王昆就想煮熟的螃蟹裸露在外的皮肤通红,丝丝热气从毛孔冒出远远看去就跟一团雾似得。 “呜呜呜!”王昆摇头,双眼布满血丝,呼吸间补血喷溅,憋屈的难受,最恐怖的是原本瘦弱的王昆竟然胖了一圈,那口气不散迟早要憋炸。 “小心!”戒杀突然惊叫。 咻! 破空声此起彼伏,只见十几道寒芒从四面八方飞刺而来。 “牛头军!”戒骄也吓了一跳。 那十几柄钢叉快如流星带着刺耳的破空,逼得三人只能停下。 轰! 三人从房顶跳下,钢叉撞塌矮墙刺穿屋顶暴起迷蒙的烟尘。 哒哒哒! 马蹄声如雷奔,大批牛头军如钢铁洪流从四面八方涌来,见屋拆屋见墙撞墙横冲直撞一路横推,把三人包围。 三人面色大变,这次牛头军与以往不同,全身上下都被铁甲覆盖就连马匹也带了披挂唯一露出的只有狰狞的眼睛。 人健马壮,兵戈狰狞! “我就握了一把草怎么这么多!”戒骄咋舌牛头军里三层外三层把他们围了一个圈。 “少说五百多人。”戒杀自语,眼睛乱看寻找突围的地方。 哒哒哒! 这时,牛头军分左右一人跨马而来,待这人走在前头牛头军如潮水聚拢,进退有度一看就是精锐。 当头这人儒袍白马头戴纶巾手持判官笔,整张脸黑灿灿的眉心一轮玄月在阳光下闪烁金属流光。 “催命判官!” 三人变色没有想到竟然遇见此次领军人物。 幽冥教体系较为古怪以神话幽冥司为蓝本:教主天齐仁圣大帝、副教主酆都大帝、长老五方鬼帝三人为尊,旗下罗酆六天、十殿阎罗掌控黑白无常军,牛头马面军,两大军团,还有钟馗、孟婆和催命判官诸多散人为将,组成令人色变的幽冥教。 “交出秘籍留尔等全尸!” 牛头过境寸草不生,马面开路鸡犬不留,判官笔下生死不由己。这便是江湖对幽冥教两大军团的评价,可见其残忍成度令人发指,其威令人胆寒。 戒骄嘴角抽搐道:“这话说的逼人以死相抗吗。”戒骄对秘籍什么的不在乎,交给对方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对方一上来就是留全尸,还说的理所当然,这不是逼人拼死反抗。 催命判官也是嘴角抽搐,这话说顺嘴了,想都没想就出溜出来想收回来以是不能了,判官笔轻抬,牛头军扬起钢叉只等一声令下发起冲锋。 “咦!”忽然眼睛一亮眉头一挑道:“尔有什么话要说。”面色古怪看着王昆,这人怎么像是被人给煮了,看那张脸憋得都快炸了。 “突围!”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3章 春三十娘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催命判官抬起判官笔,牛头军扬起钢叉严阵以待,只待一声令下便将三人杀的渣滓都不剩。 “尔有何话要说!” 只见王坤身躯负重,肌肤通红,整张脸血管暴起眼睛布满血丝,浑身上下雾气喷薄像是被人煮了,向前一步看向催命判官。 “吒!” 一声吼动苍穹,一道肉眼可见的音波从口中喷出,霎时间风波四起,舌战春雷,震耳发聩动人心神。 “突围!” 风浪刹那迭起,吹得牛头军人仰马翻,震得身边屋舍崩塌,土墙崩碎,荡起尘烟漫天。 戒杀一声突围,血气绕身,长刀无痕一刀将面前恐慌的牛头军骑士砍下马,火星四溅人横飞,戒杀看了一眼刀口面色一变,却没有多想横刀突围。 身后戒骄如影随形,双手交迭破空声不绝于耳,怀里的物件化成一道道黑影面前的牛头军骑士纷纷打落马。 “我嚓装备都升级了。”戒骄色变,虽然从牛头军出现的刹那已经知道这五百牛头军不论装备还是气势上都与以往不同,打出的物件只是将骑士打下马并没有打死,哪怕心有准备却还是惊的咬舌头。 王坤一声吼,胸中那口浊气终于吐出整个人也恢复如常轻松不少,深呼一口气: “千斤坠!” 一声吼踩碎大地冲天而起,轰的一声后发先至冲到戒杀前头,宛若流星坠地大地微微一颤,紧跟着一股金色涟漪在脚下扩散,周身一丈土地裂开,泥土翻滚,慌乱的牛头军顿时人仰马翻,相互踩踏。 “我去!”戒骄惊的直咬舌头,道:“果然是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颇为羡慕看了一眼王坤,手却没有停,将二人来不及清除的骑士纷纷打下马跟着二人急速前行。 王坤一声吼弄的牛头军慌乱,催命判官首当其冲更是灰头土脸好不容易稳住惊慌的良驹,定眼一看三人已经快从层层包围中冲出去了。 “不要乱不要乱!”催命判官呵斥稳住大军,判官笔一指吼道:“杀!” 判官出笔写生死,稳定下来的牛头军一声牛吼,催马扬钢叉围杀了过来。 “师兄先撤我来殿后!”那声吼王坤舒爽不少可因为憋得时间长了体内还有很多浊气没有吐出,要不及时宣泄会反噬的。 “没白疼你,师兄先走一步。”戒骄很没义气说了一句。 戒杀不满瞪了一眼戒骄却没有多说,戒骄的功夫类似暗器打发不适合冲锋,而且王坤罗汉金身防御力极强最适合殿后。 “小心。”戒杀紧了紧后背人儿,怒吼一声持刀开路,身后戒骄仗着轻功左突右闪躲避牛头军围杀,暗器手法辅助戒骄突围。 “弥陀佛!” 王坤深呼吸一口气念一声佛号,金光斑驳攀附全身,原地一纵,离地一寸。 轰! 金色涟漪四散奔涌如浪如潮,随着爆音响起一丈距离泥土倒卷飞溅,紧跟着一股风浪暴起,围杀过来的牛头军顿时觉得头昏眼花,还不等反应过来风浪袭涌倒卷螺旋升天。 “热血真汉子,铁血纯爷们!”身后戒骄惊叫一声,觉得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小师弟越来越阳刚,这话一出眼睛都爆出来了。 只见王坤伸手一抓稚嫩手抓起面前螺旋升天的良驹后踢,身为轴原地转了起来。 呼呼呼呼。 转了三圈横扫千军将周身骑士都撞飞,手一松撞到一片。 “走!”一苇渡江,速度快了一步,来到戒骄身边。 “你你要干什么?”在戒骄惊恐的眼神中一把提起他的后领子。 嗖! “啊啊啊啊啊啊。”怪力之下戒骄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带出。 “你敢!”戒杀一瞪眼,王坤一哆嗦放弃偶然疯狂的想法,仗着罗汉金身防御力撞飞奔而来的骑士,在所有人惊骇的眼神中连人带马举过头顶丢进大军之中。 “杀杀杀了他们!”催命判官怒了,五百人合围竟然让三个人突围了,奇耻大辱这事儿上报上去以后就不用统军了。 “老三你等着啊啊啊啊啊!”刚刚落地还没回过神来的戒骄再度飞了出去,要不是轻功卓绝早就摔死了。 戒骄欲哭无泪,他虽然喜欢胡说八道口无遮拦自认为没得罪王坤,怎么好端端成了人形飞机呢。 王坤暗咬槽牙嘿然一笑知道自己过火了,起先胸中那口浊气没有吐干净心中憋闷加上事态紧急没多想什么就把戒骄丢出去了,至于第二次完全是无心的,二师兄对不起。 三人疾驰,戒骄呵骂不休一脸的幽怨,身后铁骑飞踏如蛆附骨紧追不舍,三人轻功卓绝毕竟不敌四蹄畜生,哪怕三人气息绵长,也只能干瞪眼。 “杀!” 催命判官黑着脸判官笔往前一指,身后铁骑扬起钢叉准备投掷。 “慢!” 三丈外原本飞驰的三人骤然停了下来神色慌乱像是遇见什么可怕的事,催命判官骑坐高头大马一览无余,是个女人。 “杀!” 管你什么女人,牛头军过寸草不生,笔落钢叉飞起宛若飞星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弧带着刺耳的破空声扎了过去。 “找死!” 一声娇喝,一气上下流转,一抹让人心悸的黑影一闪而过,一声震耳欲聋的空爆声乍起,漫天钢叉化成齑粉簌簌落地铺了一地。 “一气归元境高手。”催命判官大惊失色勒马扬手身后铁骑停止前进纷纷惊恐看着这个皂衣女子。 “前辈!”面对一气归元境高手催命判官不敢托大,若是激怒皂衣女子五百多人都得交代这里。 “滚!”皂衣女子厌恶道。 “这!”催命判官为难,这次的任务是荡平全真教,三十里地寸草不生,他不敢得罪皂衣女子可若是让三个小子在自己眼皮子弟子走了教主哪里吃罪不起,想到教主可怕忍不住哆嗦起来。 刚吐一个字,皂衣女子玉手一挥一片金光飞撒。 “桃花过处,寸草不生,金钱落地,人头不保。” 金光一闪只见五百多人头顶码着一指头高的铜钱。 “春春春三十娘!”所有人惊叫起来,像是见了鬼一样。 “滚!”皂衣女子轻声呵斥。 “大人走吧,这煞星吃罪不起。” “是呀大人。” “大人大人在不走就来不及了,全当没见过这几个人。” 牛头军七嘴八舌劝,催命判官神色复杂退意萌生本想说几句场面话却见皂衣女子眼喊杀气看着他,心里一突,手一扬后军变前军眨眼跑的一个不剩。 “帅气!”戒骄赞叹,哪一手撒金钱的手段简直是狂炫酷霸拽。 女子身材高挑匀称,身着皂衣内衬白衫,腰挂三个金铃铛一走一摇叮当作响霎是好听,乌发垂肩编成好看的小辫,带金钗,别金步摇,面庞丰韵眼带妩媚,青涩中带着成熟的妩媚。 “你们仨怎么回事?”春三十娘眼神古怪的看着他们。 春三十娘江湖上恶名在外,她是杭州富户之女家有万资,而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春员外的生孩子本事,一门二十九郎名震浙江,而第三十个就是面前的春三十娘可谓是万千宠爱聚一身,所以养成嚣张跋扈的性格,春员外一看这不成啊,脑袋一拍计上心头,自己管教不了请来厉害的武师来管教。 这可坏了事了,春三十娘女红不爱四书五经不喜,可对练武情有独钟可谓是正中下怀,头春员外后悔过来春三十娘已经一身本事了,虽然生的貌美如花宛若天人可就是没人求亲,这不一年又一年都快三十了还在闺中待嫁。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那个性格加上一身的武艺那个男人能看上,久而久之有了寡妇之名加上喜穿黑衣江湖人送称号――黑寡妇。 其实吧春三十娘心里也苦,她出生富贵眼界自然高人一等,尤其那二十九个哥哥都是人中之龙,当官的当官,经商的经商极为出色。其中俩哥哥一个郡马一个驸马加上修了一身好功夫放眼天下能配的上的寥寥无几,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吧还不等加深了解就被吓跑了。 这次她得知终南论道大为欢喜不请自来,一是见识一下天下豪侠,二来认识一些年轻俊杰好吧自己嫁出去。 刚准备好家里海船遭到倭寇掠劫,头她把倭寇收拾掉马不停蹄赶了过来,谁知道全真教覆灭三十里地更是化为焦土,正纳闷呢就看到王坤等人狼撵似得逃了过来本想一问究竟,这时幽冥教杀到。 二十年前幽冥教造反春家也受到一定波及,那个时候她还小却目睹了很多惨事,教她武功的几个武师一一惨死幽冥教铁骑之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奋发练武闯出莫大名声。 按照她的脾气碰见仇人自然不会放过,可她也有顾虑,别看春三十娘性格火爆脾气跋扈却有一颗玲珑心,加上家学渊源耳濡目染知道一些大势,自然不会把幽冥教得罪死,吓吓就行了。 “这么说幽冥教造反了,全真教覆灭了?”听完前因后果春三十娘一脸郁闷恨得直咬后槽牙,老娘是来找相公的幽冥教这么一闹老娘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可恨可恨。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4章 布武天下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八千铁骑荡终南此事一出震惊武林,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天下。 所有人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 全真教那是什么存在。执武林牛耳,为武林门派之首,岂能区区八千牛头军能覆灭的。 而且是受过元庭册封的,就连元祖铁木真也是全真教门下弟子说是国教也不为过。 可全真教还是覆灭了,消息证实之后天下哗然,紧跟着一则消息更是震的天下人目瞪口呆。 那被全真教掌教一剑刺死的五方鬼帝竟也是全真弟子。这个消息一出来所有人都傻了。五方鬼帝什么人物六道修了三道的高手,更是幽冥教三号人物,危害武林二十年,这等人物怎么可能是全真教弟子。 天下人纷纷议论很多秘辛也被人曝光了出来。 五方鬼帝不仅是全真弟子更是羽化子徒弟同时还是情侣,二人彼此爱慕却因世俗观念不得结合。分手之后一个成了全真教掌教一个成了幽冥教三号人物,爱之深恨之切最后对立惨死剑下。 全真教覆灭的原因更是匪夷所思,早在终南论道开始之前掌教就遣散了诸多弟子,大开门户引幽冥教入全真,之所以办终南论道是要引武林仇视幽冥教。 为什么?就在天下人喊为什么的时候另一侧消息传出,这个消息一出来天下震动说是天翻地覆也不为过。 驱逐鞑靼,恢复中华! 原因很简单就这八个字。全真教和幽冥教都是反元势力,一明一暗。二十年前那场惊天动地波及整个华夏的造反运动便是二教联手而为,最后失败却也重创元庭。 幽冥教,不破不立。 全真教,缓然图之。 一则快一则慢。 二教理念产生了分歧自此反目。这则消息而来的还有二教反元策略。 幽冥教打算与域外蛮夷联手颠覆元庭根基,待驱逐鞑靼之后再将蛮夷打出去达到恢复中华的目的。 全真教觉得元庭根基动摇但气数未尽加上现如今中原数省大旱民不聊生实在不适合发动战乱,应该趁这个时候休养生息巩固实力,在大厦将倾之际给予雷霆一击。 全真教虽然是武林正道执武林牛耳,但也受元庭擎肘发展自然不比幽冥教毫无顾忌来的快。 原本二教各自发展相安无事,可天下大旱民不聊生,幽冥教趁机笼络民心甚至于与蛮夷之国达成同盟准备发起雷霆一击。 全真教深知沧海难覆,以道统为赌注布局天下。 布武天下! 这便是全真教的局,遣散弟子带着诸多武功秘籍分散四海,印刷成册广散天下。 自元庭入驻中原血洗武林,武林秃废高的太高低的太低,良莠不齐出现断层难以成势。 全真教立教百年武功秘籍收罗何止上万,如今一下子撒下去,宛若一滩死水丢进了一块大石头。 不得不说羽化子这手干的漂亮,前因后果一一详述,至于怎么选择我不管。 幽冥教快却是与虎谋皮最后成什么样没有人能保证。 全真教慢却胜在稳,成事有六七分把握。 要快要慢看个人,可是羽化子最后一手却逼得武林只能选择她。和武功秘籍一起撒出去还有一张画,是一面令牌,正面写浩气,背面书长空。 天道不灭,浩气长存。长空令下,余孽不生,北斗威名,天下敬仰。 这是要组浩气盟的节奏,至于全真教是不是得到长空令了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我把话放出去了,不尊者便是罪人是败类,天下共诛。 据说幽冥教教主天齐仁圣大帝得知此事气的吐血三升,阳谋!赤果果的阳谋,不接也得接。 当然幽冥教也不是好惹的敢造反就不怕天下为敌,学唐高宗占据长安辐射周边以图天下短短几天聚集兵马不下十万。 长安一乱,天下震动。奇怪的是元庭似乎默认了幽冥教的存在,不说征讨吧甚至连句话都没有说,不懂?天下人不懂了?不得不赞叹能以天下为棋的心思深沉不是凡人可能揣测的,既然琢磨不透那就静观其变吧。 就在天下人拭目以待局势变化的时候王坤等人和春三十娘来到荆州江陵县。 那日春三十娘听得缘由,失落之下也没心思乱转了,毕竟长安一乱天下势必震动还是回家吧。 王坤几人到安微,春三十娘回浙江能同路于是结伴,出了陕西地界戒杀不在打昏马秀英并且将全真教覆灭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马秀英。 马秀英这个女孩和王坤同岁,本以为得知全真教覆灭羽化子生死不明会大哭,却没想到她只是眼睛红了一路神色消沉却没有落一滴泪,不得不赞同此女内心坚强不让须眉。 一路上戒骄叽叽喳喳不停,围着春三十娘乱转各种口花花,记吃不记打被春三十娘虐了一路。 “三十娘嘉兴是不是有座烟雨楼?郭靖郭大侠是不是在哪里比过武?”戒骄谄媚一脸讨好。 春三十娘懒的搭理她翻了翻白眼,金铃叮当作响快步上前。 “二师兄。”王坤小声叫了一句,连他都觉得戒骄这样谄媚很丢人。 戒骄抱着膀子一手挠着脖子上下打量看着春三十娘窈窕背影很是没脸没皮赞叹道:“有性格我喜欢!” 春三十娘一个趔趄差点跌倒甚是后悔结伴同路,太没脸没皮了。认识当天戒骄就吐露爱意饶是春三十娘的性子也被弄的手足无措。 先不说身份如何光是年龄之间的差距春三十娘就接受不了,哪知道戒骄死不要脸来了一句: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我可以等。 尼玛! 你可以等,老娘等不了啊!年一过就三十了,可你才十三,还要不要脸了。 “二师兄我们是出家人。”王坤拉了拉戒骄的袖子说了一句,王坤的意思是你我已经出家就该六根清净,婚娶之事说不得,而且以老和尚的脾气还俗还是算了吧。 “不要逼脸的少说话。”戒骄勃然大怒,戳着王坤胸口咆哮道:“你丫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家里养着一个,外面勾搭一帮,知不知道现在男女比率多大不提前预定一个,等老夫存够钱女神就跟高富帅跑了。” “师兄又说我不听不懂的话了。”王坤神色一黯,默默的走了。 见王坤不搭理他,戒骄矛头调转对着戒杀说道:“老大你说,我说的在理不在理,你看你这小媳妇跟着,小恋爱谈着,等身体长开了洞房一入床上一钻,提枪立马笑傲江湖。” 戒杀一瞪眼杀气扑面而来,戒骄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话音戛然而止。 “额・・・・・・”戒骄卡壳,杀气消散深呼一口气暗道:老大气势更浓了。 “嫂嫂你说老大是不是英明神武,丰神如玉当然比我差了那么一丢丢,却也是万中无一,日后必是人中之龙,飞入九天。”世间安静不过三秒。 “这・・・・・”马秀英大家闺秀哪里受得了如此露骨之言,哀伤的脸庞霞飞双颊娇羞无限。 “嘿嘿嘿,脸红了证明心里有老大,嗨替你说话你还瞪我真是,哎,我为兄弟两肋插刀,兄弟为女人插我两刀,日后再砍我一刀,天下大定啊!” “二师兄疯病又犯了。”王坤小声说了一句。 戒杀点点头道:“这是病得治药不能停。” 戒骄:“・・・・・・” 王坤深感同意点头道:“二师兄这句话倒是说的在理。” 不管戒骄气的直打跌,一行五人来到降落县,觉得腹中饥渴决定吃些东西在上路。 酒菜摆了一桌,大口咀嚼,春三十娘和马秀英已经见怪不怪了,也知道三人有个不着调的师傅,荤腥不忌。 其他人都一副见鬼了模样,嘟囔着和尚吃肉喝酒,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云云,不时往这边瞧。 春三十娘凤眼一瞪,美不胜收,使得一众人心头一荡,最后还是戒杀瞪眼骇的没人敢看惹得戒骄哈哈大笑。 “窈窕淑女。”几个才子打扇饮酒忽然赞叹一句。 戒骄一看整个大厅就俩女的一个春三十娘一个马秀英,顿时大怒横鼻子竖眼睛可他没有戒杀那种不怒自威的威势起不到效果。 马秀英还好只是俏脸微红,春三十娘整个人都不好了双眼迷离,娇羞抚腮满眼桃花。 戒骄暗叫不好,一个翩翩公子走了过来,一打折扇风度翩翩道:“明日正午小筑楼江陵诗会,佳人可赴?” 戒骄整个人都不好了,瞪了一眼公子哥,再看春三十娘整个人飘飘然,眼神迷离双手合十不住的点头。 “不见不散。”摇扇而走,帅气的一塌糊涂。 “不见不散。”春三十娘目送,人走多时还没回过神。 “我这暴脾气!”戒骄撸胳膊挽袖子就要追上去一顿好打,他是知道的春三十娘最喜欢儒生公子哥,一见这种翩翩公子整个人都不行不行的。 “坐下有你什么事。”春三十娘凤眼一瞪,踢了戒骄一脚,戒骄龇牙咧嘴坐下,气咻咻道:“毛都没长齐就敢跟我抢女人下次见到非打得他妈都不认识。” 一桌人嘴角都抽抽,那位公子哥双十年华,再看看戒骄十二岁谁毛没长齐不言而喻。 整顿饭都在戒骄胡言乱语,春三十娘思春的情况下吃完。 “不走了,小二开房!”春三十娘一招手一钉纹银脱手而出,出手大方,土豪气盎然。 戒骄恨的牙根都痒痒了,大呼白富美,不娶回家死不瞑目,自然迎来一顿好打。 “你懂什么,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快活,去去去,不要逼脸的少在这里碍眼,看我夜袭,哇哈哈。” 王坤叹了一口气大摇其头,暗道:师兄没救了。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6章 反贼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喝声如雷气盖山河,震的周遭杯盏儿崩碎水渍溅的到处都是,身边斟茶侍女惊叫一声眼睛一翻昏死过去,就连王坤也吓了一跳随随便便吼了一声竟然弄出这么大动静。 戒杀神色不变却下意识按住刀柄,拧眉瞪目警惕看着四周。戒骄端着杯子不着痕迹放下另外一只手却悄悄伸进怀里,犹如戒杀一般扫着四方。 “小和尚茶水里有毒,怎么可能?”春三十娘嗅了嗅手里白瓷杯子,甘甜如蜜,香气扑鼻没有别的味道怎么可能有毒。 她是一气归元境高手,六识全开岂能闻不到,就算有毒以她的境界运功逼出来就是,要知道武功到了她这等境界几乎于百毒不侵,还没有听说那个一气归元境高手是被毒死的。 “三十娘说的对小可与诸位无冤无仇,又不是奸邪小人何故下毒,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马成荣面色不悦一打折扇瞪着王坤缓缓说道:“为表清白小可。”说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缓缓放下,“怎么样?” “我说了吧,茶水里怎么可能有毒。”春三十娘嘿嘿一笑不满看了一眼王坤,端起茶杯作势欲饮。 王坤一抖手将茶杯打翻在地,怒目横眉瞪着马成荣,不言不语眸中精光流转似要将他看透。 “你干什么!”春三十娘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发红的手背暗叫:小和尚好大的力气。 “老三是不是看出什么了?”戒骄小声问道,眼睛却瞄着四周伸入怀里的手不曾抽出来。他对王坤甚是了解,为人敦厚老实从不说谎,如此大动干戈铁是看出什么猫腻来。 王坤轻轻点头看着马成荣缓缓吐出两个字:“倭寇!” 嗤! 一桌人倒吸凉气,面色不善看着马成荣。 “荒缪!”马成荣嘴角抽搐冷笑一声道:“小可世代居住江陵左邻右舍皆可证明,若是不信州府衙门也有小可履历。” 一桌人都看向王坤看他有何说的,却见王坤不缓不急拿手在茶水里蘸了蘸在手里搓了搓,笑道:“散气散。” 众人面色一变,不等说话王坤一指马成荣厉声说道:“你可敢脱下鞋袜。” 随着话音马成荣脸色大变,折扇啪的一声合上,笑道:“千里飞燕果然了得,只是不知道哪里露出了破绽。” 王坤缓缓站起,其他人也跟着站起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王坤微微摇头道:“除了看出茶水里有毒其他的一改没有察觉。” “你你诈我!”马成荣怒急,却见王坤打翻茶杯凝视他道:“其实茶里有毒我也是信口胡说的。” “你!”马成荣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双目喷火道:“那你怎么知道是散气散?” 对呀! 所有人都好奇,散气散无色无味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王坤竖起湿漉漉手指道:“散气散无色无味肉眼难辨,可是融入水中会有难以察觉的细小颗粒只有细心一搓便能搓出来。” 还有这等事!所有人暗暗心惊,散气散这种毒药在江湖里已经有上百年了却从来没有人说过会有细小颗粒的事。 戒杀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难道・・・・・” “是的大师兄就是那种令我厌恶的感觉,也是在刚才我才反应过来尔等身上与我遇见的那个倭寇一样。”王坤笃定道。 “既然如此!”马成荣眼里闪过一丝狠辣,伸手从怀里摸出个什么东西地上一丢轰的一声烟雾腾起,这烟雾极其古怪三息就散了,身影再现都是一身夜行衣蒙着面直露出一双眼睛身背倭刀。 “我嚓瞬间变装。”戒骄惊叫一声:“忍者!” “果然是倭寇!”春三十娘大怒,气氛不已竟然欺骗她的拳拳女儿心,不杀尔等难泄心头之愤。 “交出神器留全尸。”马成荣喝道。 戒骄嘴角抽搐,像是看脑残一样看着马成荣喉咙里很多梗就是吐不出来。 王坤下意识摸了一把后腰的倭刀,眉头一皱甚是不解一把倭刀而已至于如此劳师动众。 “去你的!”春三十娘气势勃发,一气环绕周身,腰间金铃叮铃铃一响,一道暗线激射而出。 “杀!” 马成荣不闪不躲怀里一摸拿出一颗霹雳弹丢了过去。 轰! 火光四溅冲击横冲响声如雷震耳发聩。 “纳尼!”马成荣大惊,霹雳弹竟然刚出手就爆了。 “老娘斩倭寇无数这点雕虫小技也敢在老年面前显摆,去死吧!” 一声娇喝,黑影噼啪作响,漫天鞭影如水泼从四面八方涌向马成荣。 “遁!” 碰的一声烟雾再起,紧跟着木屑飞溅,马成荣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截人高的木头。 “上忍!” 春三十娘眉目一凝,她常年和倭寇打交道杀过的倭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一眼就认出马成荣身手。 “那又怎么样!” 玉手一挥,黑鞭击打虚空,啪啦作响闷哼声此起彼伏,数个忍者从空中落下,其中一人持刀后退三步正是马成荣。 “你怎么发现的!”马成荣惊疑他的忍法从未被人如此轻易识破。 春三十娘不言不语抿着嘴唇,鞭如龙,人如风功向马成荣,眼角带有鄙夷,忍者遁术神鬼莫测不过春三十娘知道激战之时遁术不会超过周身三丈只要一通胡打不放过一个方位自然能打到。 马成荣一手持刀节节败退,各种遁术层出不穷,不时丢出霹雳弹苦无之类的暗器,春三十娘挥鞭乱打,心中恼怒不已,虽然占据上风却一时之间对遁术没有办法。 “弥陀佛!” 一声佛号,王坤周身金光斑驳,撑起罗汉金身护身功法,眼眸一凝,面对两个忍者浑然不惧,一把握住砍我来的倭刀,随手折断在忍者惊骇的眼神中插进忍者胸膛。 王坤如今是二流高手,罗汉金身也进入第二阶段,铜皮铁肌刀剑难伤这才如此托大空手入白刃。 “不可久斗抢神器!” 马成荣一声令下,所有忍者一窝蜂的涌向王坤。王坤暗自咬牙撑着罗汉金身护身功法。 “大金刚散手!” 一声吼,拳打脚踢,招式大开大合,刚猛霸道。 噗噗噗噗噗。 以伤换伤,人影四飞,纷纷七窍喷红,气绝身亡。 “老三纯爷们!”戒骄赞叹一声,他的飞龙手是暗器打发在狭小空间施展不开只能在一边打酱油顺便保护马秀英安全。 “废物!”马成荣骂了一声,忽然面色大变。 “你是在说自己吗!”一气灌身,黑鞭如龙转,啪的一声打在胸口,马成荣惨叫吐出一口污血,倒飞了出去。 “竟然没死!”春三十娘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以她一气归元境的力量一鞭下去开碑裂石,就是生铁也能打出印子,马成荣肉体凡胎生生挨了一鞭子,只是吐血并未身死。 话音未落,马成荣捂着胸口站了起来,刺啦一声胸口衣衫爆裂,紧跟着咣当重物落地,竟是两块一指厚的铁板,切口光滑像是被利器斩断了。 “原来如此!”春三十娘恍然大悟,随后凶狠看着马成荣娇喝道:“看你死不死!” 一抖黑鞭噼啪作响,作势欲功。 “碰!” 一声脆响,火舌喷吐,春三十娘面色大变,提一口气撤身而走。 一道火热的暗线削落几缕发丝打在身后屏风上,丝绸绣面轰的一声燃了起来。 “火器!”春三十娘咬着后槽牙暗恨不已。 唰唰! 几道身影挡在马成荣前面,只见马成荣填充火药,狰狞一笑举起黑洞洞枪口对准春三十娘,狞笑道:“看你快还是我快!” 咻! “啊・・・・・”马成荣捂着手腕惨叫一声,火枪啪啦掉在地上弹了两下。 “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戒骄嘿嘿一笑道:“没事少打/手枪,看伤身了吧。” “你!”马成荣恶狠狠瞪了一眼戒骄,忍痛抠出手腕上的铜钱,随手丢在一边。 “形势逼人撤吧!”身边蒙面忍者说道。 马成荣咬牙切齿眼里犹豫,狠狠瞪了一眼众人道:“撤!” “五城兵马司马大人到!” 随着话音楼下脚步纷乱,大堆大堆兵卒簇拥着一个中男人潮水般涌了上来。 “看来不用老娘动手了。”春三十娘拍拍手可惜说道。 兵卒围住众人,中男人穿着元庭官服越众而出,扫视一圈,忽然一脸怒气指着王坤等人呵斥道:“将这些反贼拿下!” “什么!”众人脸色大变惊骇不已,不等反应兵卒一声是长枪上扬涌了上来。 “走!”戒杀一记手刀打昏马秀英与此同时解下黑袍把马秀英绑在后背上提着大刀夺窗而出,骤然止步。 兵卒,密密麻麻的兵卒站了一条街少说有一千人。 “可恶!”春三十娘磨牙,官匪勾结着实的可恨。 “还不拿下等待何时!”中男人厉声喝道。 众人面色一紧,就见王坤夺窗而出。 “千斤坠!” 王坤从天而降,浑身金光斑驳,如同流星坠地轰然落地。 轰! 脚下金色涟漪四散奔涌,一丈方圆泥土如波涛奔涌倒卷飞天,震得兵卒东倒西四处乱飞。 “快下来!” 戒骄嘴角抽搐眉毛只跳,暗叹老三越来越刚猛了。 “休走了贼人!”中年人冲着低下大吼。 “休走了贼人!”兵卒乱吼,兵戈森寒,人涌如潮。 “你们先走我来断后!”王坤拧眉道。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7章 刚猛如斯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你们先走我来断后!”王昆拧眉,浑身金光斑驳,宛若罗汉降世。 “说什么大话!”春三十娘呵斥,一个二流高手竟敢说如此狼言大口,显然没有把她这个一气归元境的高手放在眼里。 “没白疼,哥哥先走了!”戒骄很没义气拔腿就走。 “你!”春三十娘横眉冷对戒骄,气的火冒三丈。 “休走了贼人!” 兵卒如潮水涌了上来,手中长枪狂风暴雨般扎了过来。 “弥陀佛!” 一声佛号响彻天空,只见王昆双臂青筋暴起,拳头捏的噼啪爆响。 “金刚伏魔劲!” 双臂骤然胀大一倍,衣袖撑的碎裂,狠狠砸在地上。 轰! 地面颤三颤,紧跟着土浪翻滚,沙石飞溅,面前一丈兵卒螺旋升天。 “吼!” 王昆一声吼,像是发疯了野兽冲入大军之中,一拳轰出肉眼看见的震荡涟漪四散,风浪迭起,大片兵卒横飞。 一拳砸出去兵卒四裂,血洒长空,王昆衣不染血,金刚伏魔劲霸道刚猛的内劲迸发,拳出涟漪散,跺脚土浪翻滚,刚猛如斯。 “老三越来越爷们了。”戒骄看得直咋舌。 戒杀也是面色微微一变,深深看了一眼王昆。 “开!” 王昆仗着罗汉金身变态防御力完全无惧兵卒长枪,一声开真气奔涌震的周边兵卒倒飞。 血液飞溅,王昆踏血而行,眼睛一瞪兵卒胆寒真有一点怒目金刚的意思。 “杀,杀死贼人赏银百两!”中男人脸色铁青指着王昆吼道,短短几个呼吸就打死三十多人。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兵卒一声大吼气势大涨,悍不畏死的冲了上来直接将王昆淹没。 当当当! 枪尖扎在王昆身上直接断裂,兵卒惊骇不可置信看着断裂的长枪。 王昆不言语钢牙一咬,大金刚散手施展,拳打脚踢,大开大合,气贯长空。 热血飞扬,人影乱飞,一掌拍下人头崩裂,一拳打出身体碎裂。 “你去杀了他!”中年人脸色不好看声音有些发抖,刀枪不入这还是人吗。 “我!”马成荣脸色一变,他被春三十娘打了一鞭子五脏具震受了内伤,后来又被戒骄废了一只手实力不足五成。 “神器一定要抢回来,这是天皇陛下下的命令。”中男人眼睛一瞪。 马成荣一哆嗦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了,犹豫片刻狠狠点头,烟雾腾起消失不见了。 “小心!”春三十娘一声惊叫。 话音未落王昆后腰生疼,回头一看勃然大怒。 “去死!” “啊!怎么可能!”马荣成遁术潜行王昆身后一刀捅进王昆身后,可是倭刀入体三分就怎么也捅不进去了。 “不要杀我!”马成荣大惊失色失声尖叫,丢出烟雾/弹飞身就要逃。 中原实在是太可怕了,随便一个少年就如此厉害,难怪北条村直那等高手都死在面前这个少年手里。 烟雾腾起马成荣遁术施展没有一刻停留,却见一只闪烁斑驳金光的小手按住他的面门紧跟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把他提起。 “我要你死!” 王昆抓着马成荣拔地而起,一蹦一丈高,眼里一片狰狞。 “不要啊啊啊啊!”马成荣身体扭捏,双脚乱蹬,双手想要掰开王昆抓着面门的手却一点都撼动不了吓的浑身乱颤丧失身体控制力。 “去死!” 一甩手高举于顶奋力掷了下去,马成荣身体宛若离弦之箭轰的一声砸入人群。 尘土飞扬,惨声一片,再看马成荣就像摔烂的鸡蛋一样碎了一地。 “太爆裂了吧。”戒骄膛目结舌,其他人也目瞪口呆,完全没有想过平常腼腆的小和尚一动手如此刚猛。 嗤! 一声不自然的吸气声传入耳中,王昆定眼一看眼中寒光如利剑。 “护我护我!”中男人到退三步脚下踉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哆哆嗦嗦指着王昆失声叫道:“杀了他杀了他!” 王昆脚下一登,无形中似有一堵墙帮助他借力,身如飞燕掠空夺窗而入,紧跟着小筑楼三摇四慌,人喊惨叫。 轰隆隆! 大门涌进去的兵卒倒飞各个七窍喷红,紧跟着一道金色的身影飞跃出来。 “再过来我杀了他!”只见王昆一手拄着中年人的脖子拦在怀里一手抓着半截一人粗的柱子,如果没看看错应该是小筑楼顶梁柱。 “放了大人!” “你敢杀官造反!” “杀!” 王昆冷眼手指微微用力中年人吓的魂不附体,失声叫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叫你的人散开!” 中年人一犹豫,颤抖摇头,兵卒散开还有命活吗。 “拿我父母发誓我们安全了,就放你离开。”王昆道。 “不可!”春三十娘叫道,王昆微微摇头,春三十娘面色不甘欲言又止。 “果然!”中男人惊喜道,天地君亲师中原人最信这个,拿父母发誓无疑是最好的保证。 “我王昆以生身父母名义发誓,我等安全之后若不放面前人离开,天诛地灭。” 听到王昆誓言中年人惊喜连连叫好,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让他们也发誓。” “找死!”春三十娘怒道,作势欲杀。 “听老三的。”戒杀拦住春三十娘缓缓摇头。 春三十娘恼怒看了一眼戒杀愤恨不语,转过身眼不见为净。 戒杀带头随后是戒骄春三十娘虽然不愿意却也无奈只能愤愤的发下誓言。 “让你的人散开,不需追过来!” “好好好,都散开,不需追!” “大人!”兵卒踌躇,中年人眼睛一瞪呵斥道:“想造反吗,还不退下!” 兵卒犹豫左顾右盼,齐齐叹了一口气缓缓散开同时破口大骂放下狠话。 王昆挟持中年人与几人汇合,没有停留直接出城,跑了三十里才停。 啪啦! 王昆把中年人丢在地上,牛喘几口气道:“别让他跑了,我先回气。”说完也不理会众人自顾自打坐回气。 “老小子!”戒骄小人得志阴冷一笑。 “你说过不杀我的。”中年人惊骇的直往后爬,忽然后背一震像是撞到了什么回头一看戒杀一脸杀气瞪着他吓的嗷唠一嗓子四处乱跑。 “还想跑!”春三十娘一提后领子把中年人逮了回来,嘴角狰狞一笑:“是不杀你,没说不打你,动手!” “嗷嗷,哎呀,住手住手!”惨叫声此起彼伏。 王昆初次晋升二流高手境还没来得及完全巩固又逢大战,别看刚猛如斯实则强撑,没有办法这才挟持人质自报,要不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对蛮夷妥协。 一个时辰后王昆睁开眼睛,“这是?”只见中年人鼻青脸肿一副受惊的样子。 “这位大人兴致高昂和我们玩躲猫猫。”戒骄嘿嘿一笑道。 王昆微微一笑,从后腰把倭刀抽了出来打开封扣一把抽了出来。 铿锵! 长刀出鞘,锋芒毕露,春三十娘忍不住叫了一声好刀。 “说吧这是什么东西?”挟持人质一是自保,二是想弄清楚这些倭寇为了一把刀如此兴师动众,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麻烦。 中年人犹豫,戒骄上去一脚踩在他脸上呵斥道:“长脸了嗨问你话呢。” “别打,别打,我说我说,我说完就放我走。” 王昆嗯了一声,洗耳恭听。 “我国三神器之一,传说有无穷伟力。” 王昆眉头一皱,道:“详细点。” “我只知道神器名曰‘天丛云剑’是我国三神器其他的一概不知了。”中年人道。 王昆看着他似乎不像是在说谎,忽然戒骄喊了一句吓了他一跳。 “天丛云剑!” “你知道?”所有人都看他。 戒骄神色复杂缓缓摇头道:“小日本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知道,嘿嘿嘿。”说完干笑两声。 小日本! 众人差异看了一眼戒骄没有多想以为他又说疯话了。 “既然是你国神器为什么拿到我国来?”戒杀突然开口道。 “我不知道,真的真的我也是奉命行事。” 王昆看着天丛云剑沉吟半晌收了起来从新别回后腰,道:“那说说你吧,你是谁?来我华夏有何目的?” “不能说,说了我会死的啊啊啊啊,别打,别打我说我说。” 中年人叫鬼冢三吉,五年前奉天皇之名秘密潜入中原,那时江陵闹瘟疫鬼冢三吉在一众忍者的帮助下暗杀五城兵马司马三思,并且通过易容术易容成马三思的样貌暗暗潜伏下来,为了不露出破绽暗杀马三思一家十余口对外声称感染瘟疫不治身亡。鬼冢三吉暗中培养心腹渐渐把五城兵马司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久前天皇发下命令让他接应一位大人物,鬼冢三吉左等右等没有等我,接着第二道命令下来让他暗中查找神器天丛云剑。 鬼冢三吉暗中查找多日无果一筹莫展之际手下来报发现神器下落,因为几人身具艺业同时又生怕走漏了风声这才派人假扮马成荣设计江陵诗会,不曾想王昆识感敏锐计划流产。 马成荣死不死没关系,不过就在马成荣设计之时天皇第三道命令到来,让他接应三千武士,这件事天皇看得很重这次带兵匆匆赶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元庭怎么可能放那么多倭寇进入华夏。”春三十娘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负责接应。” 戒骄眼睛一亮神色沉着问道:“三千倭寇从哪里进入华夏。” “不知道。” “那你就没有用了。”王昆淡淡道,抬手一掌印在鬼冢三吉脑门。 “你你你不讲信用。”鬼冢三吉七窍流血不可置信看着王昆,眼神怨念、不甘。 “你!”其他人神色大动。 王昆甩甩手冷冷吐出四个字:“非我族类!”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8章 拜访秀坊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戒骄看着王昆嘴角抽搐,老三什么时候这么狠辣了,连戒杀也色变不明白老三遭遇了什么怎么对倭寇如此辣手。 “杀的好,你不动手我就动手了。”春三十娘说道,她的想法和王昆不谋而合。春三十娘久居浙江深受倭寇之祸。对倭寇不用讲什么道义,倭寇是什么?是畜生,是禽兽。 “呵呵。”戒骄笑了笑扫了一圈神色复杂的众人笑道:“说说三千倭寇的事儿吧。” “对,倭寇当杀。”戒杀冷冷说了一句。 戒骄气的直挠头,愤愤道:“话题还转不过了来,倭寇杀了就杀了,就当杀了只猪。” “你在侮辱猪。”春三十娘咬牙切齿道。 “你们说三千倭寇会在哪里登陆?”戒骄插嘴道。 所有人都面色古怪看着他,春三十娘道:“还用问铁定是福建江浙一带。” “好好好,我承认我这么热心是想去见见岳父岳母还有二十几个大舅哥。”戒骄耸耸肩撇嘴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春三十娘大怒,从来没有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打不怕骂不走跟顽疾一样。 不理大闹二人王昆看向戒杀问道:“大师兄怎么看?” 戒杀看了一眼还没有醒过来的马秀英,道:“你怎么想?” “我想去看看。”王昆不好意思挠头道。 “目的?”戒杀冷冷问道。不等王昆回答自顾自说:“那就去看看。” “谢谢师兄。”王昆喜道。 “嗨嗨嗨,这什么节奏。”戒骄叫道。 事情说定众人不在停留直奔浙江省,途中路过安微将马秀英放下顺便给老和尚送了一封信,报个平安。 “老大过家门而不入可以理解毕竟没过门,你这放着溜光水滑的小媳妇在家里也不去看看?”戒骄调笑道。 王昆沉默,戒杀瞪眼。 马不停蹄昼夜赶路终于来到浙江,刚到地界戒杀问王昆:“现在说说目的?” 三道目光一起看过来,王昆秀脸红红的尴尬挠了挠脑袋道:“我想去秀坊看看。” “哦!”戒骄怪叫一声用大家都懂的表情看着王昆。 “你和秀坊的人认识?”春三十娘惊讶问道。 王昆点头。 春三十娘眼睛一转道:“我觉得吧这事儿还得暗着来。” “得了吧,想拉秀坊下水就直说至于摆那些弯弯道道。”戒骄鄙夷道。 春三十娘一窒,随后瞪了一眼戒骄尴尬呵呵干笑两声。 “我试试。”王昆明白春三十娘的意思,这事儿真假先不知道,三千倭寇潜入进来很有可能已经买通了官府,在真相未明之前确实不能大肆张扬。 王昆猛然想到什么道:“二师兄我记得你家就在长洲不去看看吗?” 戒骄无所谓摆手道:“不去了就剩我一个了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众人留下联络方式就此拜别,这里有直达七秀码头的商船,王昆在春三十娘帮助下上了船。 海天一线,碧波蓝天,碧绿的海面,像丝绸一样柔和,微荡着涟猗。 王昆黑袍白衫,身材修长,脸皮白净眉心一点朱砂痣更添三分俊秀与脖颈暗红佛珠交相呼应,腰挎明黄包袱别着天丛云剑,白袜黑鞋背着手站在船头。 略带咸味的海风扑面而来,王昆不由的眯上了眼睛只觉得神清气爽不由自主的深呼一口气:“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小师傅好兴致啊!”身后一把声音传了过来,是个大概在四十来岁的中男人,穿着丝绸褂,脚蹬千层靴,微胖有点中年发福的样子,皮肤有点黑却满面红光,天生一副笑脸,看起来很是和善。 “是,黄老板啊。”王昆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他上过几年私塾肚子里就那点墨水,初次见海一时心情激荡忍不住吐出前人诗文,却被人听了去,“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嘿嘿嘿。” 黄老板哈哈一笑拱拱手,一派和气,道:“小师傅第一次见海吧。” “是呀,所以有点情不自禁。”王昆见礼道。 “小可十三岁第一次登船见海与小师傅一般模样。”黄老板看着波澜壮阔的海面,眯着眼睛似在回忆着什么,半晌叹了一口气道:“看久了也就是那么个事了。” 王昆不知道怎么接话,呵呵一笑。 黄老板一拍脑门道:“光顾着说话了,把正事给忘了。”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 “这是?”王昆差异看着黄老板,初次见面怎么给他这么多钱。 “是这样,三十小姐说穷家富路,小师傅来的匆忙身上银票不足这才派小可给小师傅一点盘缠。”黄老板笑道。 王昆嘴角抽搐,银票面额不等有百两一张、有五十两一张、有十两一张、五两一张,加起来三百两,这叫一点! “那就谢谢春三十娘姐姐了。”师兄说的多好土豪的世界不是我等这些斗升小民可以理解的。 “黄老板还有事?”王昆把银票收好见黄老板欲言又止于是问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黄老板干笑了两声问道:“不知小师傅与三十小姐这个这个,哈哈哈。”说道这里黄老板两个大拇指碰了两下。 王昆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春三十娘姐姐对小僧有救命之恩。”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那个。”黄老板脸色变了变不知道怎么说急的一脑门子汗。 “黄老板直言。” “那好!”黄老板深呼一口气给王昆深深作了一揖,看着王昆的言语面色一整道:“那个贼头贼脑的小和尚与三十小姐・・・・・・” 王昆明白了,也不知道怎么说,苦笑道:“那是小僧二师兄,可能大概也许・・・・・・” “明白,小可明白。”黄老板擦了餐额头上的汗一副我懂你不用说。 “师兄生性不羁,虽然口无遮拦时又语出惊人,不过师兄心地善良不管是对小僧还是师傅和大师兄都很照顾。”王昆道。 “这个那个。”黄老板汗如雨一脸慌张,忽然一拍大腿往身后喊道:“二十爷还是您来问吧小的实在是,实在是,嗨。” 二十爷!难道是春三十娘二十哥。 只听哈哈一声大笑,船帆上一条汉子拽着绳子荡了下来。 “老黄你下去吧。” 面前这人豹头环眼,须如铁刷,身如铁塔壮实的可怕,坦胸露乳胸口巴掌的宽的护心毛,只穿了一条满是补丁的黑裤,没有穿鞋,往前一站,乌云盖顶。 王昆咋舌一脸的惊疑,看看面前铁塔般的汉子,再想想娇媚的春三十娘认是谁都不会承认两人是亲兄妹。 挥挥手让黄老板下去,看着王昆嘿嘿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与一张黑脸形成强烈的对比。 “龙王爷生九个儿子都不一样,何况我家这三十个。”春二十豁达一笑不以为然道,显然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呵呵!”王昆干笑。 春二十拍了拍满是老茧的大手,大大咧咧坐在了下来,抠脚道:“我就想问问我家小三十是不是和那个贼头贼脑的小豆丁好上了。” “这。”王昆一窒,不知道怎么回答。 “嗨!”春二十一挥手,道:“照实说没关系的。” “好吧。”王昆叹了一口气道:“二师兄是对三十娘姐姐有些爱慕之心。” “有点意思。”春二十一摸胡子哈哈笑道:“你是千里飞燕吧。” 王昆一愣,好奇道:“你怎么知道?”他这个称号是燕惜雪一拍脑门想出来的,知道的人一只手能数过来,可是两次都被人报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已经名动江湖了?笑话,自己几斤几两是知道的,名动江湖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春二十面色古怪看了一眼王昆道:“秀坊琴秀、燕秀和玉钗都拖我找你,是她们告诉我的。” “玉钗?”王昆疑惑,琴秀是沐虞,燕秀是燕惜雪那这玉钗是谁? “你不认识!”春二十好笑看着王昆道:“大名鼎鼎的玉钗穆雪绒你不认识?” “哦,是雪绒姐姐啊。”王昆恍然大悟道。 “听你的口气和她们三人关系不一般啊。”春二十道。 王昆挠头把怎么结实秀坊缘由一说,春二十搓脖子道:“原来是这样,可惜可惜了。”语气颇为唏嘘,也不知道他可惜什么 “没想到我这几个月不在中原发生这么多事。”然后裂开大嘴有点不好意思道:“其实吧,你师兄,呵呵,毕竟是出家人这个吧,呵呵,没事你多劝劝吧。” “小僧明白,小僧明白。”王昆忙不迭点头,其实他也觉得戒骄这事儿过于孟浪了,至于什么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云云都是扯淡。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春二十心里石头落下,松了一口气豪气道:“走,喝酒去!” 几个月前春二十随船队到琉球,这一两天才回来,这不还没缓口气就听见爱妹回来了,顿时大喜,甚至幻想着春三十娘这次能不能带回来一个年轻俊杰风流才子。 急吼吼过来就看到戒骄一脸谄媚口无遮拦,心中大叫不好,虽然心里明白两个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可烈女怕缠郎!本想上前一问究竟,忽然看到了王昆,这才改变计划换了衣服偷偷潜上船一来问问戒骄和春三十娘之间是不是真的发生什么,二来结识一下王昆。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9章 四海水鬼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商船十三条乘风波浪,船舱里二人对饮,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 春二十走南闯北多年见识极广,给他说着海上奇闻趣事。 咚咚咚咚。 “进来。”喝到兴头被人打扰春二十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只见黄老板抄着手一脸慌张走了进来,春二十看了一眼黄老板好奇道:“有事?” 黄老板走货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很少见他慌张。 “二十爷发现四海水鬼,您看。” “哦!”春二十放下酒碗,手点着桌子沉吟片刻道:“多少?” 黄老板擦汗竖起一根手指道:“就一艘。” “一艘啊!”春二十哈哈笑道:“老黄啊老黄这是给你送财来了。” “瞧您说的,我看还是避过吧,毕竟・・・・・・”话没说完春二十一挥手道:“少来,我还不知道你,让弟兄们偷偷围上去,顺道把我镔铁戟来。”他顿了顿扫了一眼王昆接着道:“你给兄弟们说这次谁抢到算谁的,就当给小师傅送见面礼了。” 黄老板一乐道:“瞧好吧。”说完就走了” “四海水鬼是什么?”王昆好奇问道。 春二十吧唧着嘴抓起酒坛子要给王昆到,王昆摇手表示自己不喝了给自己到了一碗,喝了一口砸吧嘴道:“这四海水鬼啊是周边几个如暹国、高丽,东瀛等几个蛮夷之国组成的水贼势力,专门打劫海上船商的。” 见王昆若有所思,他哈哈大笑一摆手道:“一群水老鼠踩死就是了。”说着喝问最后一口酒,碗一扣豪气干云道:“走,出去看看。” 王昆点点头跟了上去问道:“比倭寇如何?” 春二十冷脸哼了一声道:“哼,一丘之貉,都是畜生!”边走边嘟囔:“龙王爷铁定是睡着了要不岂能让这帮畜生逍遥。” “爷,您的兵刃。” 刚出门八名水手一人拖着一杆镔铁戟走了过来,这八个水手熊腰虎背,一脸精肉,腰里别着大刀,都只穿了一条裤子裤管高挽。 “爷,待会儿让这点,小子的刀好长时间没沾血都绣了。” “去你的。”春二十笑骂一声道:“老子看小师傅的面儿今儿个只杀畜生其他一概不要。” “好嘞,就等爷这句好,谢小师傅,下船了请小师傅醉花楼喝酒。” 王昆嘴角抽搐,念了一声弥陀佛闭上了眼睛。 “都给老子用点心。”说着弹了一下面前的水手挥手道:“滚吧!” 春二十左手一杆三尺戟重三十九斤,右手一杆五尺戟重四十一斤,背后六杆四尺戟成孔雀开屏状插在专门定制的背带上,背在身后结合铁塔般的身躯整个人显得狰狞无比。 忽然像是想到什么看向王昆道:“小师傅既然号称千里飞燕肯定功夫了得,不知・・・・・・” “好的。”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春二十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要试他武功,在江湖上很平常就跟两个才子初次见面总要互吟一首诗看看是否浪得虚名。 当当当当当! 锣音喧闹,一艘十五丈,宽七丈的绘着没见过的动物,一面黑旗迎风猎猎作响,旗上绘着碧海蓝天还有一个身材苗条却面目狰狞裸替女人,女人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叉好生诡异。 “呦呵,看来是条大鱼。”春二十一乐顺便给王昆解释那面旗是四海水鬼的旗子,旗上的女人是一个水鬼叫什么春二十不知道。 十条商船挡住大船,水手纷纷涌上甲板有的拿着刀有的拿着火统有的持着长弓短弩嗷嗷叫着振奋士气。 大船也是一阵锣声,探出道道人影只听上面喊道:“什么人?四海水鬼的船都敢拦不想活了!” “哈哈哈!” 笑声喧天,春二十声如震雷笑道:“连我都不认识还好意思在这片海上混。” “你什么东西,无名小卒一个。”大船上传来不屑的吼叫。 “哈哈哈,爷,人家不认识你,这下乐子大了吧。” 春二十黑脸憋的通红如刚刷般的络腮胡根根乍起,手举镔铁戟一脸铁青吼道:“升旗!” 随着话音一面黑底金边大旗缓缓升旗。 旗上的图案却叫王昆差点一口口水喷出来,竟然是一副哪吒闹海图。 “闹海哪吒!” “怎么是他!” 大船上脚步纷乱,惊恐声此起彼伏。 春二十得意一笑道:“不想死的自己跳海喂王八。” 王昆撇嘴,心里暗道:这不是逼人拼命。 王昆这个想法倒是和戒骄不谋而合。 “杀!” 一声杀来的突然,一连十声巨响,只见十个铁疙瘩轰然飞出凿穿船体,紧跟着巨响四起烟尘中燃起火光闪烁。 “火炮!”王昆瞪大了眼睛。 “放!” 只见黄老板一脸狰狞挥着个小旗,每条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出一门火炮,小旗一摇三晃炮声四起。 “杀呀!” “谁抢是谁的!” “白嫩嫩的大姑娘小爷来了。” 水手们兴奋的吼着抛出绳钩,勾住大船栏杆顺着粗绳往上爬,前面的爬后面的拿火统、弓弩掩护。 大船顿时大乱,惨叫声、呼救声、呐喊声连成一片。 “小的们老规矩第一个上船赏银百两!”春二十仰天哈哈大笑,紧了紧手中镔铁戟对着王昆道:“小师傅让小可见识一下足下高招。” “好!” 王昆点头,水手们七嘴八舌骂着卑鄙、无耻,爷耍赖。 洗髓真气灌注全身,王昆足尖一点,拔地而起一窜一丈多高,身子一转双臂张开,身如鸿雁,脚下一蹬,金光浮动,无形中似有一面墙助他借力,一曲一直如离弦之箭身躯再度拔高。 反复三次,身形一变,左右踩踏虚空,金光浮动,如飞燕掠空,飞到船上一拳凿烂扒着船体深呼一口气,再次施展轻功飞檐走壁直上高楼。 一苇渡江――三回九转。 “好俊的功夫!”春二十赞叹,随后大笑道:“倒是让小可小看了!” 话音未落,提着铁戟竟然直接跳了下去,落在波澜海面上。 轰! 一声巨响,水花四溅紧跟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横贯长空,只见水花螺旋升天直冲云霄。 “小师傅小可先去啦!”水花中春二十翻江倒海哈哈大笑,后发先至踩着水花超过王昆。 王昆眼睛一亮,竟然有这样的轻功。也不知道怎么着心里突然闪过好胜心,眉头轻轻一颦。 洗髓真气飞转,踩着船体直线上升,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金光似乎追不上王昆在他身后紧紧跟着宛若一颗流星。 “咦!”春二十惊疑,这是什么轻功?飞檐走壁是轻功基础属性,可是像王昆这般直线上升的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哈哈哈,爷被甩过了,看来十年记录要被人破了。” “小和尚加油!” “冲啊小和尚!” “爷要打脸了,嗷嗷嗷!” 水手一脸狰狞一看就不像好人宛若群魔乱舞各种鬼叫。 “这小子!”春二十嘿笑心中惊诧,随后默默点头没点过人之处秀坊岂能如此上心。 本想超过王昆,想了想起了结交之心顺便买王昆一个好处。 “你要干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扒上栏杆。春二十一翻身落在甲板上镔铁戟刚刚抬起,就见王昆拔地而起,身法古怪如飞燕掠境从他头顶飞过,心中差异王昆要干什么。 “千斤坠!” 升至顶点,轰然落地,砸翻水贼一片,身体微曲,脚下甲板咯吱作响裂痕蔓延四周宛若蛛网。 唰! 金光震荡,风浪无中生有,周身一丈真气冲霄,倒卷升空,方圆内水贼七窍喷红四方倒飞。 “这特么是千斤坠!”春二十变色嘴角抽搐。 是了是了。据传这小子曾掌掴震地淫僧,破震地淫僧成名绝技自然明白其中奥妙。想通了这点春二十也不怎么惊讶了。 “爷什么动静!” “刚才怎么了!” 水手们爬上船七嘴八舌喊着,手中刀却没闲着,顿时惨叫四起,鲜血飞溅,厮杀声惊天地。 咯吱! 轰! 王昆眼睛圆睁苦涩一笑,忘了这是在船上不是在陆地上。 人仰马翻,木屑纷飞,甲板裂开一个大口子。 “甲板怎么裂了!”水手们惊骇不明觉厉。 “杀畜生啦!”春二十大叫来不及解释,持双戟大杀四方,镔铁戟戟头一抖寒光飞泻,人头纷飞。 “求援求援!” 水贼惊慌失措连声大喊,一道道风雷火声如云霄,灿烂的焰火在空中炸开。 春二十眉头一皱,心中悸动,大喊:“速战速决!” “得咧!” 不提春二十带着水手们收割水贼,王昆踩碎甲板自由下垂,落地瞬间扶地前翻卸力。 “什么人!” 听不懂的惊呼声响起,王昆定眼一看,船舱装饰华贵,面前三个人两大一小,大的大概都在四十来岁长得七八分相向应该是对兄弟,穿着绣满铜钱不伦不类的汉服,蹬着木履,头型极其古怪中间剃光留着两边,握着倭刀一脸惊骇看着从天而降的王昆。 而小的比王昆大点大概十六七岁,也是穿着不伦不类土黄色汉服,不过面料和款式比两个老的显得大气多得多的,带着一顶能有王昆小臂长的蓝色纱帽,跪在地上手里端着杯子惊恐看着王昆抖个不停。 身边十来个女人,脸涂的煞白看不出脸色,红嘴瓣挽着各种发髻插着乱七八糟的头饰,穿着五颜六色古怪汉服后腰绑着小枕头,有的拿着奇怪乐器、有的拿着红伞、有的拿着丝绸小扇・・・・・・都张大了嘴,眼神惊恐。 王昆扫视一圈,眉头拧在一起,冷冷吐出两个字: “倭寇!”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40章 手撕倭寇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王昆冷冷吐出倭寇两个字,同时也想起沐虞和春三十娘给他说过一些倭寇的风土人情,倭寇们穿的叫和服。 “八嘎!”两个中年人怒声呵斥! 王昆嘴角冷冷一笑,眼里杀气一闪而过,罗汉金身撑起,浑身金光斑驳,化作一道金影冲了上来。 “保护皇子殿下!”两个中年倭寇用王昆听不懂的倭语喊了一声,往前跳了一步挡住年轻倭寇面前,双刀交叉,上下挥砍,两道璀璨的刀光亮起,紧跟着身上的气势徒然高升。 一流高手境! 王昆眼睛一亮,不敢托大,施展一苇渡江轻功身法,左闪右躲,前跨后撤,在刀光中跳舞。 两个中年倭寇,一左一右,一个上三路一个下三路,刀锋犀利,寒芒如洗,刀法虽然简单却很实用。 好熟悉的刀法? 王昆感觉在哪里见过此刀法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支那人有本事的明刀明枪的打。” “跳来跳去如鼠一般!” 穿花飞叶,交手七八个回合,两个倭寇别说砍上就连衣角都没粘上不由的气急。 “哼!”王昆冷哼一声:“终于说人话了。” 碰! 异象突生,随着一声大响,一道火线在王昆眼里一闪而过,紧跟着肩膀撕裂般生疼,鲜血飞溅。 “你!” 王昆眉头一皱眼中杀气横溢,咬牙捂着肩膀后退三步,滚烫的血从指缝里渗了出来染红臂膀。 只见年轻倭寇哆嗦着身子跪在榻上,手里端着一把精巧的火统抢,枪口烟气滚滚,被王昆一瞪嗷唠惊叫吓的火统枪掉在地上。 “杀!”两个倭寇面色一喜,持刀左右杀来,招招狠毒专往要害砍。 “找死!” 拳头一捏嘎巴作响小臂顿时胀大一倍,随后如蠕虫般上涌,肩膀一抖。 咻! 一道黑线夹杂着血渍从肩膀激射出去,一个倭寇双眼圆睁,竖刀护身。 当! 一声脆响,火星四溅,倭寇后退一看,吃惊看着缺了一块的刀口惊骇不已。 “去死!大金刚散手拳!” 只见胀大的大臂再次蠕动到小臂,王昆一声爆吼震地船舱里杯儿盏儿都碎了,大金刚散手拳一拳轰了过来。 “找死!”刀口缺了一块的倭寇,不怒反喜,眼神不屑,竟然有人用血肉之身和利器对拼。 当! 沉闷的碰撞声震耳发聩,除了两个中年倭寇其他人都忍不住痛苦捂住了耳朵。 “纳尼!”刀口崩了一块的倭寇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看着王昆,竟然真的以血肉之身硬撼利器。 “死死死死死死!” 胀大的小臂骤然恢复在倭寇惊恐的眼神中拳面金色涟漪扩散开来,紧跟着一股如山似岳的力道轰击过来。 倭刀直接崩碎,刚猛的真气一往无前,轰在倭寇胸口上。 “啊!” 惨叫撕心裂肺,大金刚散手拳携三千力从胸口进入后背出来,在王昆手里抓着一个东西碰吧乱跳。 心! 竟然是倭寇的心脏! 倭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先看着穿过胸口的手臂,嘴巴开阖想说些什么嘴里竟是血泡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嗬嗬嗬呻吟。 嗤! 所有人惊恐看着王昆,倒吸凉气。 王昆哼了一声随手捏碎还在跳动的心脏,抽出臂膀来,看了一眼拳面,随手甩了一把血。 金刚伏魔劲这门内功心法,可以将力量聚集一点,爆发出来的力量能达到可怕五千斤。 刚才少年倭寇打了他一火统枪,就是用金刚伏魔劲将力量集中一点逼出来的。 “我要你死!”另外一个倭寇大怒,双目充血,旋身横斩,刀光犀利。 只见他将整个身子缩在一起,宛若一个陀螺,旋身蹦跳。 刀光一闪! 刺啦一声,王昆胸口裂开,鲜血瞬间染红衣襟,暗道好险若不是罗汉金身防御力变态加上一苇渡江轻功卓绝,刚才那一刀非把他砍成两半不可。 王昆极速闪躲,身如金灯,明灭不定。倭寇如影随形紧随追不舍。 “大金刚散掌!” 金色的手掌与刀锋相撞,刺耳的再度回响久久不绝。 “滚开!”三千力迸发,手臂上青筋根根暴起,一掌将倭寇震开撞飞。 “我要你死你死死死死!” 将喉咙里的血强行咽了下去,旋身再斩,真如陀螺一样,撞到哪儿随后反弹出去,无迹可寻。 “我想起来了!”王昆眼睛一亮,大叫道:“北条村直是你什么人?” 难怪刀法看着眼熟,那个被他耗死北条村直就是用的这种刀法。 “少年!和尚还有・・・・・・”倭寇瞄见王昆后腰斜插的长条布袋,脸面拧在一块,眼里充血,愤声恶气吼着:“千里飞燕是你杀了家兄,我和你拼了!” 王昆一愣脱口道:“北条村直是你哥!” 不由感叹冤家路窄。 “那你就留下吧!”王昆忽然停住了身形,面对飞旋而来的倭寇岿然不动。 忽然! 狠狠跺了一脚,金色涟漪扩散一丈,旋转的倭寇如遭雷击招式骤然而至。 啪啪啪啪啪! 王昆飞掠过来,并指如剑戳透倭寇双肩、手脚腕子更是一掌将他打趴下。 “你你你你你废了我你你你!”倭寇惊恐,眼睛夺眶而出,原本明亮的眼睛瞬间变的死灰。 王昆没有理会脚一迈来到少年倭寇面前,双眼杀气横溢。 “雅蠛蝶雅蠛蝶!”少年倭寇尖声惊叫,胡乱挥舞着手臂,双腿乱蹬拼命往后挪。 王昆咬着后槽牙一把抓住少年倭寇两条腿腕子。 刺啦! 双手错开,直接将少年倭寇撕成了两半,血水内脏流了一地。 “这可比撕鸡容易多了。” 王昆甩甩手上的血,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手心的伤痕这是刚才倭寇砍的,眼里闪过一丝恼怒,撇撇嘴转身看向那个被废的倭寇。 就见倭寇瞪大了眼睛,眼睛里却一点神采都没有,抖若筛糠,汗水混合这血渍流了一地,只听他无神喃喃道:“七皇子死了,七皇子死了。” “说人话。”王昆皱眉。 倭寇抿着嘴眼里恢复一丝神采,下一刻却想一滩烂泥似得瘫了下去。 王昆一惊跑了过去。 “咬舌自尽了。” 脸色顿时露出失望之色,原想着从这人身上问出点关于天丛云剑和三千倭寇的事儿,却没想到这人竟然自尽了。 无奈摇摇头,扫了一圈已经吓傻的倭国女人,一仰头脚一蹬扶摇直上。 “小师傅快走!” 刚上来就看见春二十,看他的样子像是要跳下来。 此时甲板上战斗接近尾声,活着的倭寇有的困兽犹斗,有的则跳进海里。 王昆抬头漫天风雷火,眼睛一眯,缓缓点头:“好!” 春二十一吹哨子,水手边打边撤,很快就到栏杆,抱着绳索滑了回去。 春二十和王昆断后等水手们都走完了,这才施展轻功跳到船舱。 “走!”打了个手势,水手砍断绳索,黄老板一挥小旗十条商船乘风破浪火速离开。 “看着挺大个船除了粮食啥值钱的都没有。” 水手们七嘴八舌抱怨着,春二十也挠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道:“按说这么大的船应该有很多值钱玩意儿,怎么这条船啥都没有。”然后一脸晦气愤愤道:“白忙活了。” 王昆摇头,盘腿儿坐在甲板上运功回气,这一战是他实打实的第一战找到了定位,发现自身武功中有很多不足之处,算是不大不小的收获,唯一可惜的是哪个倭寇死了。 回完气王昆洗净一身血,换了一件水手们穿的布衣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春二十正在清点伤亡人数,见王昆走过来挥挥手让黄老板下去。 “小师傅功夫不错啊。”春二十赞了一句。 “未能见识二十爷八根铁戟威力着实有些可惜。”王昆惋惜道。 春二十一摆手笑哈哈道:“这还不容易你跟着我出海每天都能见到。” “确实。”王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欲言又止看着春二十。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春二十拍拍手说道:“小可是海波平帮的。” “海波平帮?” 福建江浙一带水贼倭寇肆虐,常常抢劫来往富商,在这种情况之下,福建江浙一带几家富商牵头组了一个海波平帮,有一千二百多人用来保护海船。 王昆点点头回味着海波平帮,却听春二十笑道:“实话给你说了吧,除了保护海船海波平帮还负责往外运货。” 往外运货! 这个往外・・・・・ “跟你想的一样,低买高卖往外卖,偶尔抢抢四海水鬼,嘿嘿。” 走私啊! 难怪。 “你把这告诉我不怕・・・・・” “江湖上混的谁不知道。”春二十撇嘴,道:“当然我们是有道义的,往外卖的都是瓷器字画茶叶之类的高档品,往回拉的却是各类矿石粮食之类的。要不你以为江浙福建一带大侠能容下我们。” “盗亦有道!”王昆眼睛一亮。 “什么盗亦有道全是胡说八道,爷就是恨这帮畜生祸害中原。” 王昆:・・・・・・ “对了二十爷懂倭语不?”王昆忽然想到自己杀死少年倭寇之后,那个倭寇神色颇为古怪。 “我不会。”春二十摇头。王昆神色一暗,就听春二十徐徐说道:“我手下小六子会。” 王昆大喜,道:“能不能把小六哥找过来,我有两句话想问问。” 春二十想了想奇怪看了一眼王昆,缓缓点头道:“行!” 小六子是个瘦高个,别看瘦一身疙瘩肉,光着膀子满是刀伤剑痕,却长着一张娃娃脸。 “小六哥。”王昆道。 “别客气,你今天可是给我们长脸了。”说着得意看了一眼春二十。 春二十劈头盖脸骂道:“又不是你第一个登船的,就算给钱也是给小师傅,你得意个什么劲。” “一样!”小六子道:“十年记录破了小爷高兴,别打别打,爷爷爷爷,你是爷行了吧。” 小六子揉了揉蹂躏过的脑袋,龇牙道:“小师傅问吧。” 王昆哦了一声,回想片刻把那个倭寇咬舌自尽前所说的话绕口学了一遍。 小六子惊诧看着王昆,道:“小师傅确定是这句?” 王昆挠挠头,无声念了两边,肯定点头道:“没错就是这句。” 见小六子半晌不说话春二十打了他一巴掌装怒道:“吞吞吐吐是不是男人,说。” 小六子神色复杂,说出来五个字,骇的王昆和春二十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 !! 第41章 犹未雪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七皇子死了! 听到这五个字二人如遭雷劈,心里翻江倒海,春二十神色肃然咬了一下嘴唇,看着小六子一脸严肃问道:“你确定是这五个字?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是其他意思?” 小六子嘴角抽搐,道:“爷,就是这几个字,我确定。再说了这五个字又不难,不信叫其他懂倭语的兄弟问问看是不是。” 小六子跟他快十年了学倭国话也一两年了确实不会听错。只是这五个字实在是太骇人了。 皇子毕竟是皇子。哪怕东瀛弹丸之地的皇子。 皇子被杀可是大事,弄不好会引发两国战争。 春二十不怕,海波平帮更不会怕。甚至巴不得元兵和东瀛狗咬狗双双死绝。 可有个问题。东瀛一说开战元庭铁定趁这个机会收拢江浙福建富商资产,甚至有可能从两地征兵当炮灰使,这是所有华夏人不愿看到的。 “下去吧。”春二十无力挥挥手,道:“这事不要声张,要是有第四个人知道爷杀你全家。” 小六子一哆嗦哦了一声走了。 “他娘的,皇子不在宫里待着跑海上死来了,还坐的是四海水鬼的船。”春二十骂娘,可不是死来了。 王昆琢磨整件事,眼睛忽然撇见后腰,顿时眼睛一亮,喃喃道:“难道是为了那件事·····嗤,很有可能。” “什么事?什么有可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王昆猜到一些却也有很多想不通,很想找个人参谋参谋。 “你倒是说啊,哎呦我的小祖宗哎。”春二十急道。 “我能信你吗?”那件事很大,如果是真牵扯极广,一经暴露不死不休。 春二十眼有恼怒道:“不信我总该信小三十吧。” 虽有恼怒却没有怪罪王昆的意思,毕竟刚刚见面,有防备之心也属平常。 小三十也就是春三十娘。 王昆想了想春三十娘他信的过并且也是那件事的知情者和参与者,春二十是春三十娘的二十哥,虽然和春二十初次见面但这人所作所为当的气侠义二字,应该可信。 王昆点点头将怎么遇见北条村直又怎么得到天丛云剑,又怎么发现三千倭寇即将登陆华夏说了一遍。 “胡闹!”春二十跳脚,指着王昆鼻子呵斥道:“小三十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三千倭寇什么概念知不知道,就凭你们几个就想全歼三千倭寇。”春二十越说越激动甚至破口大骂起来。 王昆低着头讷讷道:“我这不是去秀坊找帮手去吗。” “额······”春二十一窒,话在喉咙里憋着,咳嗽两下道:“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原因去秀坊,爷还以为是找相好去呢。” 王昆无言,这人思维怎么东一下西一下。 “倭国七皇子死了······死了就死了吧,现在说也于事无补,大爷跟你去趟秀坊。”忽然想到什么事,看着王昆道:“你说天丛云剑在你手里?” “嗯,二十爷知道这东西用吗?”王昆眼睛亮晶晶一脸期待看着春二十。 “听说过一点,据说是倭国镇国神器,是从长了八个头的蛇妖尾巴取出来的,能镇压国运什么的,传的挺邪乎的。”春二十道。 王昆大失所望,看来春二十知道的也不多。 几日后船到七秀码头,春二十把一封信交给黄老板,然后招呼一声和王昆急火火的赶往秀坊。 秀坊一如往昔热闹非凡,似乎动荡的天下难以影响这里一分一毫。 “姑娘们出来接客啦,哇哈哈!” 一声粗鲁的吼叫响起,热闹的水云坊顿时静的针落可闻,所有人都面色古怪的看向声音源头,想看看那个缺筋少弦的家伙竟敢在秀坊闹事。 水云坊华丽的大门走进两个人,一个大汉脸面粗犷须若刚刷,身如铁塔穿着皂衣敞胸露怀胸口一巴掌宽护心毛,背后背着八根长短不一的镔铁戟插在特质的背带里,哈哈大笑一脸得意,不用猜光看长相那个声音就是从这个大汉嘴里吐出来的。 大汉的身边跟着一个小和尚,大概十一二岁身材修长,面庞清秀白净,眉间一点朱砂痣更添三分秀美与脖子暗红的佛珠交相呼应,穿着一身黑不黑灰不灰的褂子微红的脸颊一脸的囧色。 不用猜这两人正是春二十和王昆。 两人急火火而来刚一进门还不等王昆说话唐二十就这么来了一句,顿时把王昆吓了一跳,他在秀坊住过一段日子,明白秀坊是怎么对那些胆敢挑衅秀坊底线人是怎么处罚的,四个字不寒而栗。 “我当是谁这么大口气原来是二十爷。”一把女声悠悠传来,透体酥骨,让人心神一荡,只见沐虞在几个秀坊弟子簇拥下一脸寒霜款款而来言语中颇有不悦道:“这话我改天得跟姐姐说道说道。” 春二十嘴角一抽抽,粗犷的脸顿时变成的讨好嬉笑道:“别啊让我家婆娘知道了那还不翻了天了。” “哦。”沐虞斜眼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猛然一拍桌子呵斥道:“那你不怕我秀坊翻天。” 说真的春二十还真不怕,可是想到家里的婆娘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心里暗暗抽了自己一嘴巴叫你嘴贱。 “大妹子你看这,嘿嘿,都是自家人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你看这。”唐二十讨好干笑道。 “谁跟你自家人了!”沐虞杏眼一瞪。指着春二十的鼻子呵斥道:“滚,秀坊不欢迎你。” “别别别生气啊。”春二十干笑急的抓耳挠腮眼角扫见王昆,顿时一喜,一伸手提着王昆的后脖领子提领过来道:“我这不是给你带人来了,看在我千辛万苦的份儿上刚才那事儿就翻篇了吧。” “沐虞姐姐。”王昆脆生生叫了一句一脸的喜色。 “呦小和尚。”沐虞也是一喜,刚才光顾着和春二十斗嘴了没有看到王昆。 和王昆说了几句话这才没好气瞪了一眼唐二十,冷声道:“看在小和尚的面儿上刚才的事儿就算了再有下次让你好看。” “好好好。”春二十竖起大拇指赞道:“还是妹子仗义。” 沐虞没搭理他,看着王昆问道:“你刚说有重要的事找我?” “嗯,关于这个的。”王昆说着拍了拍后腰长条袋子。 沐虞脸色一整,她是知道哪里放着什么东西的,道:“跟我来吧。” 沐虞领着二人来到水云坊一间房中,王昆把自那日全真教覆灭到杀死倭国七皇子的事说了一遍。 沐虞一脸震惊的看着小和尚,吃惊道:“你这一阵干了如惊天动地的事儿。”大闹江陵县城她听说过,说是三男两女大闹江陵在三千兵卒的围剿下挟持五城兵马司马大人,至今下落不明。 听到这事儿沐虞没往心里去毕竟江湖侠客儿与朝廷关系一直紧张,官杀侠客儿,侠客儿杀官每天都有,却从来没想到是王昆等人干的,更没想到江陵县五城兵马司马大人竟然是东瀛人易容的,最最没想到王昆竟然一路下来斩杀了倭国七皇子,这消息要是传出去非得翻天不可。 “那你来我们秀坊?”沐虞缓了一会儿接受这个事实,问道。 “小僧是想请姐姐助我一臂之力。”王昆老实回答。 沐虞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看着王昆磕巴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你、两个师兄还有一个疯丫头就像歼灭人家三千人。”沐虞一副这个世界怎么了的表情,“年少轻狂,血气方刚没什么,可也要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啊。” 太冲动了,太热血了,沐虞接受不了王昆疯狂的想法。 王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无奈叹了一口气。 “你看这又不是什么坏事,我等江湖中人就应该侠义为先,嘿嘿。”春二十见气氛尴尬笑道。 “闭嘴,小年轻不懂事,你这江湖响当当的‘八臂哪吒’难道也不懂事,不知道这里的厉害。”沐虞瞪眼道。 八臂哪吒! 王昆嘴角抽搐,看看铁塔般的春二十很难将哪吒与他联系到一块儿。 沐虞自顾道:“小和尚这事儿就放了,反正你斩了倭国七皇子的事儿没人知道,如今天下动荡,明哲保身才是根本,还有你回家劝劝疯丫头吧。” “好吧。”唐二十道。 王昆想了想抬起头道:“麻烦沐虞姐姐了,没有事我就先走了。” 沐虞愣愣看着王昆,心里不明白王昆为何如此执着杀倭寇,以他的过往应该和倭寇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非杀倭寇不可?”沐虞问道,唐二十也看他,他也很想知道王昆为何如此执着。 为什么?王昆自己问自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觉得外人欺我华夏她来气。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岳爷爷的满江红念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沐虞脸上没有惊讶没有鄙视,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她沉吟片刻道:“这个忙我秀坊帮不了。” “哦!”王昆没有意外道。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或许她能帮你。” “哦!”王昆眼睛一亮好奇看着沐虞。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42章 燕小七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这不是七姑娘吗!” 秀坊一间阁楼里,燕惜雪、穆雪绒都在,沐虞领着王坤和春二十到来,罗床轻纱幔帐,一女子脸色苍白正和两女说话,春二十一间床上的女子失声叫了一句。 “小和尚。”见到王坤二女都很意外。 “呵呵,这就是千里飞燕。”被叫七姑娘的女子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容,“你也来了。” 春二十抖了激灵嘴角不自然笑了两声,王坤则是皱起了眉头,暗道这个女子好危险,刚刚看他一眼王坤清晰的感觉只要这个女子愿意仅仅一个眼神便能杀了他。 “惜雪雪绒你们出去看看,我和七妹说说话。”沐虞道。 “是。” “小和尚你知道培元丹吗?”燕惜雪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王坤一愣,道:“知道丹方没炼过。” “知道丹方!”燕惜雪惊喜道,连穆雪绒也是一脸喜色,王坤没有看到七姑娘也侧眼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 “还不走。”沐虞皱了一下眉道。 “是。” 二女走后,沐虞趴在七姑娘耳边说了一会儿话,七姑娘脸色大变神色复杂随之恢复。 “我是燕小七,上代燕秀秀坊都叫我七妹。”燕小七自我介绍道:“我也不绕弯子了,这忙要我帮也可以,不过你得拿培元丹来。” 秀坊传自公孙一脉,公孙一迈的技艺,广涉琴棋书画、歌舞杂艺,涵盖甚多,女子对此等华美技艺本应心向往之,但小七心无旁骛,一心向剑。她习剑之苦,人所难及,正所谓“六日迎阳立、三冬抱雪眠”,她每日运剑,绝不沾染半点其他技艺。曾有姐妹问她可是不爱其他技艺,她也只是默然不答。 小七是七秀之一的“燕秀”。七秀之末,江湖人多称她为“七姑娘”,而七秀弟子则称她为小七或是七妹。小七的崛起和她的剑就同她的狷狂飞扬一样,早已成为江湖中脍炙人口的一个传说。 她的本姓无人得知,据江湖传言,小七本是父母遗弃的婴儿,在她的襁褓之中本有她的生辰八字,本姓原名记载,但她年龄渐长之后,对抛弃自己于荒野的父母所赐之名不愿再用,遂以同门姐妹排名自命。 燕小七十五岁那年,沐虞献箜篌妙艺,曲罢音静,座中便有元庭大统领庞庞龙率众无理闹事,要强拉沐虞入室作陪,众人苦劝无果。 时值元庭势力正浓,庞龙本是江湖中有数的人物,当年纵横南北,恃强劫掠,许多江湖豪侠都折在他手里,后来被元庭聘为大统领,座中便有武林中人,心怀不忿,也多怕得罪元庭,不敢出手。 庞龙手下对沐虞大笑道:“我们统领英雄当年,甚是喜欢姑娘,你这便随统领去了吧”。话音未落,便听有女子高声说道:“原来所谓江湖侠少,武林豪杰,便是这等模样”,那声音脆冷凄清,便如珠落盘中,一字一字似紧挨着迸将出来,她前句刚落,后句又出:“咱家姑娘英雄当年,甚是喜欢统领,统领现在若不离去,那便永远留在忆盈楼中吧!”却是想着庞龙所言,她语意本是充满诙谐,但声音中森寒之意,虽然阳春草长,楼中众人竟然生出彻骨寒意来。沐虞本来烦恼,见有人替她解围,看似竟然更加焦急,众人回头定睛看时,却见一个素衣少女端然坐在暗中,桌上却放有一个白色长条包袱。 沐虞对少女道:“七妹,这是元庭的大统领庞将军,他坐镇军中,威望正隆,咱们可不能得罪了”。那少女回到:“四姐姐,师傅已经允我出门了,你高不高兴”,这次声音却温婉欢快之极,众人听入耳中,若雪散冰融,全身懒洋洋的,都是说不出的舒服。沐虞默默不语,仿佛并不放心。 庞龙此时也在看那少女,他江湖历练甚多,听着少女小七声音动人心魄,实在说不出的诡异,此等怪异之人,他当然能避则避,朗声笑道:“这位小七姑娘,我们丞相大人圣眷正隆,手掌一方大权,你忆盈楼名气再大,也盖不过我们丞相大人吧,我乃丞相手下勇将,看上了高姑娘,这是她的福气!”说罢冷笑不语,小七秀眉微蹙,却似乎甚是犹豫,低头道:“是这样么?”将手边酒杯端起。众人见她如此情态,以为她畏势退缩,却忽然听她朗声吟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这句她喝的极快,清如鹤戾,厉如猿鸣,然后她伸手向那包袱内一抓,抓出一把无鞘长剑。 只见她身子似乎不用蓄势发力,就那么左手一拍椅背,人已经腾空而起,快如闪电,十余丈的远近,她一掠而过,直向庞龙扑去,庞龙伸手拔刀,却见小七右手一挥,左手在他头顶一按,已经借力纵回座中,那“独怆然而涕下”刚刚吟完,这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众人看那庞龙,只见他嘴角还挂着冷笑,刀子扔在刀鞘中,有好一会儿,他缓缓倒下,一抹血线在颈上绽开,倒地后一颗人头滚落下来。 众位面面相顾,心中想的都是“这是怎样的一击必杀的剑术!若是自己,也定然无法躲过!” 小七此时看着空空杯中,脸上挂着一抹冷峻和一点清稚,也只有她这样的少女能将两种截然不同的神色齐集一体,当日当时,元庭中随庞龙前来游乐之人,为她气势所慑,竟无人胆敢稍动,连狠话也不敢放下一句便携尸体悄然离去。 此事哄传江湖,当日小七便当众宣布脱离忆盈楼,但放言有何人敢犯忆盈楼者,她虽远隔万里也会出手诛除,从此她浪荡于江湖之上。 小七狷狂磊落更胜男子,她不拘礼法,最恨繁文缛节,快意恩仇,但凭一己好恶行事,她以掌中一把留情剑纵横江湖,不过一年,小七在武林中已是少有人敢招惹之人。 这便是留情剑燕小七声震江湖的始末,也因他如此秀坊虽式微却无人敢惹。现在的燕小七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眼睛浑浊,动静间极为吃力,一副随时就要死去的样子。 “好!”王坤重重点头,转身抓起桌子上的笔,刷刷点点,写了一份丹方交给沐虞。 沐虞看了一眼,交给燕小七。她看了一会儿缓缓点头。 沐虞道:“那你先下去休息吧,药材我着人准备,好了知会你。” “好。”王坤点头,施了一礼转身而走。 “二十留一下。” 王坤走后,房中就只剩下沐虞、燕小七和春二十。 “七姑娘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春二十问道。 燕小七十五岁名动江湖,如今十年过去了,她早已是乾坤小圆满境高手,独步武林真不知道何人能伤她如此之重。 燕小七眉头轻颦,道:“天皇。” “啊!”春二十吃了一惊道:“你怎么跑东瀛去了?还和天皇交上手了,据我所知天皇可是东瀛第一高手,多年前便是乾坤小圆满高手现如今应该已经修出阴阳二气了吧。” “嗯!”燕小七点头道:“已经修出阴阳二气了,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身受重伤险些丧命。” “这都怪我。”沐虞眼睛红红道。 “怎么能怪师姐呢,是我要去的。”燕小七摇头道。 “据我所知七姑娘一怒之下斩了辽东双鹰,更是将辽东搅的天翻地覆,怎么无端端跑去东瀛去了还和天皇交上手了?”春二十差异,辽东到东瀛千里之遥,燕小七没事跑东瀛干什么去了。 “你可知我什么斩辽东双鹰?” 春二十想了想道:“据说辽东双鹰出言侮辱秀坊七姑娘不愤这才做下如此惊天动地之事。” “呵呵,侮辱秀坊人多了海了去,我小七做事凭一己好恶,却也不会儿因为几句不逊之言,纵横千里身赴辽东杀人泄愤吧。”燕小七好笑道。 燕小七不拘礼法,最恨繁文缛节,做事单凭一己好恶,性格狷狂却极具磊落光明,要不是如此以她的所作所为早就遭到江湖武林围攻了,岂能逍遥到如今。 这几年侮辱秀坊的人你可没少杀。 春二十心中暗道却不敢说,好奇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燕小七琼鼻龛动,眼中杀气四溢随之一股如山似海的气势扩散开来,震得二人大脑一片空白,只听燕小七杀气盎然道:“辽东双鹰勾结蛮夷意图窃我华夏神器九州鼎,此等汉奸走狗吾恨不得杀他千百遍。”忽然噗嗤一笑,气势瞬间消失,笑道:“辽东双鹰被我所斩,东瀛神器机缘巧合落在小和尚手里,偷鸡不成蚀把米,好笑好玩。” “那这和你去东瀛有什么关系?”不仅春二十不明白,连沐虞也是一脸诧异看着燕小七。 燕小七咳嗽两声严肃道:“你们不懂九州鼎乃我华夏神器,镇乾坤立山河乃我华夏之根本,只要九州鼎在这天地早晚会回到我华夏人手中。东瀛蛮夷狼子野心意图窃我华夏神器,染指中原,本姑娘岂能让其如意,于是远渡重洋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曾想身份暴漏,被天皇打伤九死一生才回来。”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春二十咋舌,燕小七所做之事简直是骇人听闻啊,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只恨我境界低微不能斩尽蛮夷。”燕小七咬牙切齿恶狠狠道。 两人嘴角抽搐,心中暗骂:你燕小七乾坤小圆满境更是修出一道阴阳气,已能窥视天地根本这还叫境界低微,那我们算什么。 燕小七叹了一口气,脸色露出一丝喜气道:“也幸好我受了伤才得以回来,才明白东瀛狼子野心如此之大。”说道这里燕小七眼里闪出一抹杀气,透彻心神,不寒而栗。 “二十我要你帮我个忙。”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43章 满目皆白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王昆回到房里,坐在床上想着培元丹的事,就在这时房门咚咚响了起来。 “进来门没锁。” 门分左右穆雪绒俏脸微红叫了一声小和尚走了进来。 “是雪绒姐姐啊。”王昆喜道:“快坐。” “嗯。”穆雪绒轻轻嗯了一声款款坐了下来,王昆这时才发现她的怀里抱着一个锦布小包。 “这这这是送给你的。”穆雪绒眼神闪烁,举止紧张。 “是吗,我看看。”王昆一喜,秀坊的小包他早就想要了,只是因为当时人手一个没有多余的他不好意思开口,如今得偿所愿喜不胜收一把拿了过来,反复看啧啧赞叹:“好看真好看,还绣着昙花,我最喜欢昙花了。” “这是我亲手做的,汴梁的时候你说你喜欢昙花于是就绣上了。”穆雪绒越说声越小,耳朵根都红了。 穆雪绒说话的时候王昆已经把包袱里的东西分门别类放进背包里,系在腰上锦缎绣面,大小适中,不仅美观还很实用一点都不影响行动。 “谢谢雪绒姐姐。”王昆欢喜的紧压根没看穆雪绒一脸娇羞双眼迷离看着他。 “喜欢就好,你要给小七师姐炼丹就不打扰你了。” “嗯,好。” 穆雪绒欲言又止嘟囔了一句木头推开门,就见燕惜雪走路带风跑了过来。 送走穆雪绒不久炼制培元丹所需的材料就送来了,王昆嘱咐炼丹这段时间不要打扰他。 将药材分门别类按照炼制顺序放好这才深呼一口气。 吒! 轻吒一声双眸精光一闪而逝,王昆精气神瞬间达到巅峰,猛的一拍桌子药材倒卷飞起。 吼! 一声吼气贯云霄宛若奔雷炸响,王昆周身金光一闪真气外射,霸烈的真气直接将升空的药材震成粉末。 紧接着双手混元不断画圆空中的药粉随着王昆的动作由慢而快不断旋转发出细小的沙沙声。 王昆双眼如电盯着每一粒药粉,手中动作也变得不规律起来,时快时慢,时停时缓间隙凌空打出几拳发出刺耳的击打声。 噗嗤! 王昆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融入药粉之中,森白的药粉瞬间变得殷红斑驳,王昆的动作也变得更为霸烈,对着漫天药粉施展大金刚散手来。 轰轰轰! 闷雷般的声音由小渐大回响在秀坊之中引得众人纷纷注目。 “练个丹怎么这么大动静?”燕惜雪停下双剑看着王昆炼丹的房间秀眉轻颦嘟嘴嘟囔着。 三个时辰如雷般的闷响渐渐平息,此时的王昆面如淡金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流淌。 “第一步终于完了。”王昆气喘如牛看着桌子拳头大的暗红色药丸长长呼了一口气。 不敢歇息抹了一把汗立马盘膝而坐将药丸往小了捏了捏一把塞进嘴里,随便嚼吧两下深呼一口气。 轰隆隆! 一吸一呼,药丸在嘴里左右冲撞,细密的药渣夹带着污血从鼻腔里喷了出来。 刚刚平息的闷雷声再度响起甚至比刚才还要响亮。 日暮月升,闷雷声直到后半夜才渐渐消失,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一连七天秀芳都在闷雷声中笼罩着。 “你这丹?”沐虞看着手里乌黑发亮的丹丸眉头皱成川,看了一眼面如白纸精气神萎靡的王昆檀口轻启不确定道:“龙纹培元丹?” 王昆嗯了一声,道:“不错是龙纹培元丹。” 旁边的沐虞美眸中精光一闪惊讶看向燕小七手里的培元丹。 “师姐什么是龙纹培元丹?”穆雪绒轻轻拉了拉沐虞衣袖小声问道。 “丹出龙纹必是精品,一纹药力翻一倍。”燕小七道,转着手里的丹药看着三道龙纹眉头皱的更深了。 “什么时候启程?”王昆突然出声问道。 燕小七轻轻一笑,道:“最起码待我恢复七七八八了吧。” “多少天?”王昆问道,目光灼灼看着燕小七。 燕小七想了想,道:“三天。” “好。”王昆一口答应,随后道:“那我下去准备了。” “嗯。” 王昆走后,燕小七对着沐虞道:“想来三天后那件事也该办成了吧。” “算算时间应该吧。”沐虞道。 碧海滔滔,海天一线,王昆黑袍白衫,身材修长,脸皮白净眉心一点朱砂痣更添三分俊秀与脖颈暗红佛珠交相呼应,腰挎锦面绸包上锈昙花一朵,白袜黑鞋背着手站在船头,闻着略带咸味的海风眯眼目视前方,心里想着两位师兄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王昆回头看了一眼甲板剑姿妙曼的燕小七心里道了一声武痴从新把视线放回波澜壮阔的海面上。 燕小七一身男儿装英气逼人,自从上船之后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就抱着留情剑一刻不停歇的练依然成了船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到乌猪喽!” 一声号子,王昆微眯的双眼骤然睁开,脸上的喜色难以掩饰。 船队缓缓驶入乌猪港春二十像黄老板交代一番与王昆和燕小七快马加鞭赶往连江县丹阳镇。 王昆对丹阳镇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因为在他的家乡也有一座丹阳镇俗称“小丹阳”是个经济发达、文化繁荣、商贾云集的名镇。它地处苏皖交界处,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一脚踏两地,鸡鸣闻两省”的商贸重镇。素有“江东重镇”、“金陵门户”之美称。不过对于这里的丹阳镇知之甚少。 “这里怎么啦?” 远处的丹阳镇幡旗猎猎,满目皆白隐隐能听见嚎啕声更有一股难以言明的哀愁。 “死气很重似乎死了很多人。”燕小七眯着眼睛打量着丹阳镇道。 “听闻最近连江周边数县闹瘟疫死了不少人。”春二十道。 “瘟疫!”王昆一惊心中着急不知道师兄们怎么样了。 “走,先找到小妹看看情况。”春二十说着一夹马肚,驮马吃痛嘶鸣一声绝尘而去。 “驾!” “驾!” 一天前春二十接到春三十娘书信说连江周边数县闹瘟疫死了很多人,她带着戒杀和戒骄与海平波帮众前来赈灾。 “哎呦呵,老三来了。”一座简易帐篷,王昆等人刚下马就见到戒骄一挑帘子端着水盆走了出来,见到王昆啧啧坏笑道:“啧啧啧,老三过完年再来吧,秀坊滋润的乐不思蜀吧,有没有约到妹子啊。”说着一挑眉毛给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师兄又在疯言疯语了,药不能停。”王昆无奈叹了一口气摇头道。 “哎呦呵,啧啧啧。”戒骄眼睛一转紧接着看到一身男儿装英姿飒爽的燕小七,顿时双眼放光嘴里发出令人难以启齿啧啧声。 王昆生怕戒骄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赶紧介绍二人。 当听到春二十是春三十娘的二十哥戒骄顿时惊讶的跳了起来,不等王昆反应就见戒骄一遛蛇形绕过王昆抓着春二十的手不住的摇一脸谄媚笑道:“舅家哥,小弟这厢有礼了,舅家哥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小弟净水泼街黄土铺道好生相迎啊,哈哈哈。” 春二十嫌弃瞪了一眼戒骄又看看王昆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你家师兄怎么滴这般没脸没皮。 “滚滚滚!”春二十像轰苍蝇一样推开戒骄冲着帐篷里粗声大气喊:“小妹,小妹在里面么?” “二十哥进来吧,我现在不方便出来。”里面传来春三十娘娇媚的声线。 “哦好!”春二十答应了一声,就见戒骄屁颠屁颠过来殷勤给春二十将帐帘挑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春二十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哼了哼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戒骄放下帐帘自顾自嘟囔:“舅家哥看来不好相处啊。” “嗨,美女・・・・・・”戒骄变脸之快让人难以置信刚才还一副苦大仇深马上就变的谄媚起来扬手欲说刚开口。 嗡! 一声清脆剑吟,只见一抹亮光在眼前一闪而逝一把装饰华美的长剑已经抵住了咽喉。 “滚!” “嗯嗯嗯!” 王昆一拍脑袋一脸无语,就见戒骄竟然真的趴在地上滚了三圈,然后一手支着脸颊挑了挑剑眉贱笑道:“美女看洒家滚的如何。” 燕小七嘴角抽搐拿剑的玉手微微颤抖饱满的胸脯无规律起伏,最后长舒一口气收起留情剑迈着莲步一挑帐帘进去了。 “啧啧啧,大腿笔直紧绷毫无赘肉,小腰纤纤一握,前凸后翘若是配上黑丝高跟,啧啧啧要人老命。” “师兄!”王昆重重哼了一声不满加无语看了一眼戒骄:“慎言啊!” 戒骄哈哈一笑压根没听进去,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道:“老大受伤了。” 王昆一惊,忙不迭的冲了进去,若大的帐篷里躺了很多人王昆粗略一看都是刀伤,左右一扫就就看到春二十燕小七他们。 “师兄你怎么样了?” 床板上戒杀赤着上身一脸苍白,胸口掌印乌黑,显然是被刚猛的掌力震伤的。 见到王昆戒杀面无表情眼里闪过一丝欢喜,抬了抬身子道:“没事被蚊子叮了一下。” 王昆那里会相信抓起戒杀的腕子三指搭脉好一会儿道:“五脏皆损还没事。” 戒杀哼了哼没往心里去,“虽五脏皆损,那人却被我砍掉一条膀子。” 王昆翻了翻白眼有些无语了这个师兄生性好强都这等境界来还要说自己占了上风的话。 “怎么好好的会和人交手呢?”两个师兄王昆还是了解的绝对不会干出挑衅对方的事。 “这事儿得从那天你我分手之后说起。”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44章 危情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第44章危情 那日戒杀、戒骄和春三十娘与王昆分手之后本想赶往浙江嘉兴家中利用春家势力暗中查访东瀛人在那里登陆。 刚到嘉兴还没有近春家家门,就听说最近少女频频失踪,弄得整个嘉兴人心惶惶,作为海平波帮首领一系春三十娘自然不会不予理会,经过多日明察暗访终于锁定目标,在三人和海平波帮众协助下将掳掠少女的不法团伙一网打尽,经过审讯,知道他们只是些马前卒并不是团伙首脑,于此同时嘉兴各地又传来少女无故失踪。 春三十娘以身为饵设计寻得幕后之人,不曾想到却遇到了顽强阻击,一路杀杀打打打到乌猪眼看着就要将幕后之人斩杀,就在这个时候杀出四个人,这四个人着实了得,不仅将追杀而来的海平波帮众尽是斩杀还将三人打伤,若不是戒杀戒骄春三十娘等人拼死突围恐怕这个时候已经见佛祖了。 “可知是什么人?”王昆问道,俊秀的脸庞平淡无波可是眸子里杀意盎然,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谁知道什么人,两个中年大叔,一个道士一个和尚,尤其那和尚跟白胡子似地手脚一伸一跺跟地震似地,跟开了挂似地。”戒骄挖着鼻子一副吊儿郎当说道,忽然眼睛一亮道:“说起来那和尚跟老三还有些相似。” “为何和我相似?”王昆疑惑问道,至于白胡子什么的自动过滤掉了。 戒骄原地跳了两下嘴里噗嗤噗嗤配音道:“跟你一样从天而降,震的人东倒西歪的,漫天烟尘眯眼睛的厉害。” “老二这么一说那人所使的武功确实与老三一样,只不过比老三厉害的多的多。”戒杀插嘴道,明明疼的眉毛直跳可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十足十的硬汉。 王昆差异挠了挠头,沉吟的片刻,道:“是不是一个胖大和尚拿着一杆镔铁禅杖,一脸淫/秽之色。” “对对对。”戒骄忙不迭道,眼睛在春三十娘和燕小七身上来回转,嘴里啧啧啧不停。 “震地淫僧!”王昆、燕小七异口同声道。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是惊奇和差异同声道:“认识!” 接着两人将自己所知说了出来,燕小七道:“那道人很有可能就是转轮王了,至于那两个中年人很有可能是罗酆六天了。” “震地淫僧、转轮王、罗酆六天・・・・・幽冥教怎么掺和到这里来了?”春二十皱眉道。 “不足为奇。”燕小七道:“终南论道羽化子布武天下天下已经将两派反元计策公布天下,幽冥教不破不立,与虎谋皮早于中华周边诸国达成攻守同盟・・・・・・结合你们的情报那三千倭寇将登陆中华,我很坚信接应他们的应该是幽冥教。”说道这里燕小七眼里充满怒火恶狠狠说:“周边诸国早就对我中华肥美之地垂涎已久,幽冥教如此做法无疑是引狼入室。” “对,小日本子,高丽棒子都不是好东西。”戒骄插嘴道。 “那这就麻烦了。”春二十忧心忡忡道:“幽冥教野心甚大,周边诸国更是狼子野心已久,若是让那他们进入中华腹地后果不堪设想啊。” 春二十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心惊胆战问道:“这瘟疫何时开始的?” “不长,加上今天刚好五天。”春三十娘道。 “五天啊!”春二十脸上大变,道:“是不是来的毫无征兆,难以扼制?” “恩!”春三十娘点头。 “糟了大祸大祸啊!”春二十急赤白脸怒气冲冲道:“我曾听闻幽冥教十殿阎罗各有艺业,尤其这转轮王更是了得,境界不高只有三花聚顶初期境,一手百鬼夜行令人心惊胆寒。” “莫非如同当日终南山下一般?”三十兄弟忧心忡忡问道。 “可不是如此,二十年前幽冥教之所以胆敢造反就是靠着转轮王百鬼夜行。” 所有人变色,若真如春二十所说那就太可怕了。 “现在死了多少人了?” 春三十娘也是一脸害怕道:“不足百人!” “烧,赶紧烧了,一个不留。”春二十紧张万分,立马招来一个帮众下令道。 “可这始终不是办法,如今瘟疫蔓延的厉害,若不找到解决之法・・・・・・”春三十娘忧心忡忡道。 “我也知道,可是这很明显是转轮王下的瘟疫毒,恐怕解药只有他有。”春二十道。 “找到他擒之!”戒杀开口道。 “谈何容易啊。”幽冥教能住元廷通缉下存活二十年之久这藏身的功力何其了得。 戒骄突然呵呵笑起来,笑道:“很容易,只要盯着药铺,看最近有没有生脸来买金疮药之类的就能找到他们。” “为何?”所有人都看他。 “转轮王被我斩了一臂。”戒杀淡淡道,可是眸中杀意如实质。 “啊,你斩了转轮王一臂。”春二十吃惊道,转轮王境界不高那也是相对而言的。可戒杀只是一流高手也就是俗称的后天境,竟能斩掉三花聚顶初期转轮王一臂,这要是传到江湖上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难怪难怪。”春二十拍着胸口道:“幸好你斩了转轮王一臂,他才没有时间炼制人尸体,组成百鬼夜行大阵。” “但是时间也不多了,以转轮王的境界伤势很快就会治愈,而且・・・・・・”燕小七说了一半,沉默不语一脸忧愁。 “七妹是害怕幽冥教会先选择接人登陆然后施展百鬼夜行扰乱浙江一带,挑起民怨?”春二十道。 燕小七点头沉默不语。 “这般吧,我立马给三哥五哥各去信一封,请他多加留意可能登陆的海岛陆地,同时派遣杏林高手前来扼制瘟疫,而我们则寻找转轮王等人下落,和我们之力将之擒下。” 众人点头,如今之际也只能如此。 “我立刻派人探查转轮王等人下落,你们好生休养。”春二十说干就干,言罢大步流星而去。 “我去出去看看疫情如何了。”春三十娘拜别道。 “美人要不要帮忙啊?”戒骄口花花道。 春三十娘狠狠瞪他一眼,贝齿轻启道:“滚!”随后大步流星而去。 “啧啧啧,骂人都骂的如此有个性,俺喜欢。” 王昆戒杀嘴角抽抽,真尴尬。 “嗨・・・这就走了,冰山女王啊这是。”戒骄看着落下的门帘摇头笑道。 “师兄,我助你疗伤吧!”王昆道。 戒杀点头,盘膝坐了起来,师兄弟三人修炼的都是同一部内功心法,相互运功有助于疗伤。 三人依次成天地人三才盘膝而坐,相互挨掌运起洗髓经给戒杀运功疗伤。 不得不说春家在江浙一带势力之大让人目定口呆,春二十传令不过半日就有手下汇报发现可疑人物,经过描述很有可能就是转轮王一行人。 谁又能想到转轮王一行人藏身的地方竟然王昆下船的地方。 据手下汇报,转轮王一行人假扮船夫藏身江海之上,若不是帮中人认得渔船原主人恐怕谁都想不到转轮王一行人就藏在他们眼皮子地下,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此事不易人多。”燕小七道:“就我们几个人吧,二十你立马将附近港口封住,我们来了瓮中捉鳖。” 海平波帮人数众多,但真正的高手不多,上去百人也是送菜,无谓的伤亡没有必要。 “恩!”春二十点头,道:“我建议明日正午去,那时阳气最浓转能将轮王控尸之术削弱到最低。” 众人点头诚事,这段时间也利于春二十调动人手,也利于戒杀养伤。 一切安排妥当,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众人快马加鞭赶到乌猪。众人没有急着动手而是休息一个时辰,吃饱喝足养精蓄锐,毕竟面对的是幽冥教核心高手不敢大意,就是燕小七也不敢托大,江湖拼杀稍有大意很有可能身死。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45章 意外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碧绿的海面,像丝绸一样柔和,微荡着涟猗,烟波浩渺。正午的阳光照耀下,海面上波光鳞鳞,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光环,一条破旧的渔船,载浮载沉。 渔船历经磨难船身上每一条痕迹都像是在诉说一个个波澜壮阔的故事。 远处王昆、戒杀、戒骄、燕小七、春二十、春三十娘一行六人静静看着停泊海面上的渔船。 春二十抬头看了看天色,轻声道:“时间到了。” 其余五人纷纷点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火铳枪。一手扶管身,一手点火,发出一声巨响,射出碎石弹丸,一股脑全打了上去,本就破旧的渔船更是千疮百孔,星星之火撩起。 “何人!” 几道身影冲破顶棚,怒声呵斥。 “杀!” 不曾犹豫随手丢掉火铳枪施展轻功向着悬空几道身影杀去。 六人中燕小七境界最高速度也最快施展轻功暗香掠影,步步生花,飘逸轻盈,若九天飞仙。 “何方宵小报上名来!”燕小七如谪仙临凡,留情剑点出万紫千红,以一打二丝毫不落下风。 “留情剑燕小七!”燕小七报上名号,身形若仙,剑势凛冽舞灵动洒脱,不拘一格,或如羿射九日,或如骖龙飞翔,起处若云涌雷动,收处若细柳扶风,精妙无双,冠绝天下。 “西河剑器!”二人面色微变,凝眉脸沉认出是秀芳的功夫,更是听得燕秀之名。 “宛屡天宫!” “七非天!” 二人各自报上名号,没有任何废话携手厮杀。 宛屡天宫年纪大约在四旬左右,打扮似渔夫,带着斗笠手里提了长约六尺狼牙槊,杆端装有长圆形锤,锤上密排铁钉八行,形似狼牙,杆下有三棱形铁钻,挥舞间嗡嗡生风,力沉气猛,有一力降十会之意。 七非天是个三十来岁精瘦汉子一身十三太保横练功夫甚是了得,铜皮铁骨,加之拳掌指腿爪刀,变化多端,迅如疾风,势如闪电,一快一慢,一窍一拙,相辅相成,虽然落了燕小七一个境界却让燕小七久攻不下。 这是来前早就计划好的,燕小七纠缠宛屡天宫、七非天二人,其余四人擒下转轮王。 这边燕小七不时难分高下,另外一边打的更加火热。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转轮王、震地淫僧瞬间就看到了仇人,恨得是牙根直痒痒。 “小贼秃今日不将你碎尸万段,洒家哪还有脸面在江湖上混。”震地淫僧宛若一颗流星从天而降从天而降,落在五人中心,无形的震波震的五人差点站不住脚。 五人不由面色大变,同样千斤坠的功夫王昆和震地淫僧施展出来威力截然不同。 震地淫僧可是恨透了王昆,想都没有想一掌就拍向了王昆面门,要将王昆一掌毙于掌下。 王昆当仁不让,一句弥陀佛洗髓真气灌注全身,罗汉金身施展,全身上下金光斑驳,金刚伏魔劲、降龙伏象功同时运转力道瞬间增长三千斤。 刺啦! 右小臂瞬间胀大好几圈衣袖都撑破了,面对震地淫僧迎面一掌,岿然不惧,一掌拍了过去。 碰! 王昆浑身上下抖若筛糠,双脚都被震的没进泥土里,连忙运功驱散千斤坠震荡劲力。 震地淫僧连退八步,一步一脚印,一步比一步深这才将王昆的掌力卸掉,整张脸红彤彤堪比武圣关羽,整条手臂更是鲜血淋淋颤抖难休。 “你!” 你字刚刚出口,就见王昆一声长啸,拔地而起,身如飞燕掠地,沉声呵斥: “千斤坠!” 震地淫僧吃惊不已,同时羞愤难当,紧咬钢牙,气沉丹田,怒目横眉,怒吼一声,一股风浪轰然四散,飞沙走石,烟尘眯眼,双掌上翻,凌空击掌。 “千斤坠!” 强对强,硬碰硬。 二人的都是刚猛的功夫,厮杀起来没有燕小七那般飘逸若仙,直来直去,讲究以力压人。 震地淫僧惊诧王昆怪力,可是他自信王昆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他以千斤坠闻名江湖,侵淫此功二十余年,早就融会贯通,一拳一脚都有千斤坠震荡之劲,尤其这一掌用了八分气力,王昆绝对会被自己一掌打飞。 “嗨,一休哥看这里!”忽然一道贼兮兮声音传入耳中,紧跟着一个贼头贼脑的小和尚出现在面前,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坏笑。 要遭! 震地淫僧大叫不好,就见戒骄手一样,七八道银光一闪即逝,震地淫僧身上几个隐蔽穴位痛痒异常,一口气没倒腾上来,运转的真气出现短暂的停滞。 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 武人厮杀怒吼呼喝或是念招式名字都是要将那口气憋住,并在关键的时刻呼出,如今被戒骄打穴功夫打了几个隐蔽穴位,这口气没倒腾好,招式也断了,力去七八,构不成威胁。 “贼秃忒的卑鄙!”震地淫僧破口大骂,就地一滚,与此同时王昆千斤坠轰然而落,凛冽的震波震的震地淫僧如汪洋中无助的小船,他连拍地面数下,借力飞撤。 “说的好像你不是秃子一样!”戒骄撇嘴嘟囔,随手往阵地淫僧屁股底下丢了一把铁蒺藜,震地淫僧气的哇哇大叫要不是他千斤坠融会贯通震波震开,差一点就把屁股戳破了。 阵地淫僧大叫卑鄙,王昆千斤坠如影随形,他虽然没有达到震地淫僧那般融会贯通,可是他牢牢记着戒骄说的“人是活的,功夫是死的”一苇渡江身法结合千斤坠连连施展,跟打桩机一样撵着震地淫僧猛砸,加上戒骄这不要脸面的时不时打出各种暗器偷袭震地淫僧,那口气一直没倒腾上来。 “卑鄙无耻小人!”震地淫僧恨的牙根痒痒,眼睛都红了,王昆怪力无双,戒骄暗器手法变化多端,都是往腋窝肋下那些隐蔽穴位上打,不足以致命可是那口真气始终提不上来,跟苍蝇似地烦人又恶心,而且戒骄的轻功还在王昆之上,震地淫僧每每想掌毙戒骄,都跟老虎打苍蝇一样,心里憋屈的很。 王昆戒骄师兄弟二人缠住震地淫僧,燕小七缠住宛屡天宫和七非天,而戒杀、春二十春三十娘趁机擒下转轮王。 “闹海哪吒!黑寡妇,血手人屠,好好好!”转轮王双目赤红,死死瞪着戒杀,断臂之仇不共戴天,一拍腰间摄魂铃飞旋入手,一摇三晃,铃声大作。 “小妹!”春二十就怕这个,转轮王控尸之术了得,谁知道附近有没有藏着成千上百具尸体。 春三十娘信手射出铜钱镖,要射掉摄魂铃,转轮王轻轻一笑,就听哗啦啦一阵乱响,十几道湿漉漉的身影从海里跳了出来,而在铜钱镖既射未射中之际,海岸沙面同时跳出十几道身影其中一个挡在转轮王面前,铜钱镖“噗”的一声射掉身影眉心,身影轰然倒地。 只见二十几道身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着杂七杂八的衣服,浑身湿漉漉黏黏稠稠。 “常常水鬼的厉害!” 摄魂铃叮当作响,二十几个水鬼,虎扑豹走鬼哭神嚎冲了过来。 还好还好! 春二十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就怕转轮王哗啦一声招出成千上百个尸体来,如今单单二十几个,斩杀之顷刻间。 “二位待我先报一掌之仇!”戒杀怒目横眉,身形一闪已经是一丈开外,再三以是三丈,身形霸烈,周身似乎还笼罩在一股淡淡血气之中。 三回九转,一一掠过水鬼,冲到转轮王面前,手中大龙金刀嗡嗡作响,双眸一片血红。要斩转轮王另外一臂报一掌之仇。 “等的就是你!”转轮王阴冷一笑,摄魂铃铃声突变,船舱轰然四碎,两道瘦小的身影带着阴冷的笑声左右交叉横冲而来。 定眼一看竟是两个幼/童,大约有三四岁,一男一女,肚兜光屁股俨然就是一对金童玉女,可是本该粉妆玉砌的脸却是青灰色血口獠牙,甚是可怖。 金童玉女可是转轮王的杀手锏,炼制极其不意,怀孕九月还得是龙凤胎,将之从腹中剖出,七七四十九日浸泡一次药水,五毒为食,人脑果腹,如此三年,以灌顶之法传其内力,其后将之斩杀练成尸体,铜皮铁骨,发肤皆剧毒,厉害非常。 这本是他的杀手锏,非生命攸关不可用。奈何被斩一臂伤势未愈,控尸之法毁了大半,加之强敌环绕不得已才使出杀手锏。 金童玉女发肤皆毒,沾之既死就是他本人也得万分小心。 金童玉女左右飞掠而来,发出阴冷冷的笑,十指尖锐,幽光闪闪。 “当诛!” 戒杀怒不可遏,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气袭上心头,浑身上下的血气更是达到定点,怒目横眉,眸光如电,慑人心神。 手中大龙金刀更是响个不停,细微的裂痕飞速蔓延。 “诛!” 一声诛震四野,转轮王经不住退了一步,脸上露出惊诧和羞愤之色,摄魂铃咣当当响个不停操控金童玉女杀向戒杀。 刷刷! 两道璀璨的刀芒一闪而过,就见来势汹汹的金童玉女定在了当空。 啪啦! 短暂滞空,随后坠落,铜皮铁骨发肤皆毒的金童玉女竟然被斩成两段。 “怎么可能!”转轮王师生大叫,一脸的不可置信。 “吼!” 一股前所未有的霸烈之气如山似岳,转轮王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就见一张阴狠的脸出现在视野之中。 “你你你你你!” 惊恐、震惊、不可置信・・・・・・多种表情在转轮王脸上一一呈现。 就见戒杀横眉冷眼,缓缓举起满是裂痕的大龙金刀,身上如山似岳的气息更为浓厚,转轮王堂堂三花聚顶境界竟被这股气息震的不敢动弹半步,眼睁睁看着大龙金刀缓缓滑过脖颈。 乾坤翻转,转轮王魁首滚落脚边脸上还带着惊恐、不可置信・・・・・・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呵呵呵的声音。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46章 再斩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名震江湖的转轮王死了,死在一个后天境界小子手里,太过梦幻,太过光怪陆离,然而事实却是如此。 随着转轮王被斩首,水鬼轰然倒地。春家兄妹吃惊看着怒气冲天,霸烈绝伦的戒杀瞠目结舌大脑一片空白。 “师兄!” 转轮王身死,震地淫僧失声大叫悲痛绝伦,一道一僧口却以师兄弟相称着实的怪异。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自成名起便是这般叫的,二人感情极厚,不是亲生胜似亲生。转轮王身死刹那他便有了感应。 泪满面,情断肠。 “我要杀了你!”吼如雷,怒冲天。 戒杀凝眉豁然转身,如山似岳的气息如泰山压顶般压了过来,震地淫僧话语截然而止,像是突然被人捏着了脖子。 “你要杀我,那我便诛了你!”语气轻淡,似自言自语,可是却回荡在每一个人耳边。 怎么会有如此气势! 宛屡天宫、七非天震惊不已,这等气势如山似渊,似站立苍穹之上俯视,让人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卑微,似乎天下众生都要拜服在他的脚下,日月因他而颠倒,乾坤因他而翻转,为什么?为什么?这种气势会出现在一个小小后天小子身上。 想不通,想不明,以至失神。 戒杀徐徐而来,一步一脚印,稳健而踏实,所有人都有一种错觉,这空气这泥沙都为他让路不敢挡在身前。 好强!好强! 这种气势,这种气息,似乎・・・・・・似乎・・・・・・似乎与教主一般,刹那间的气势压服所有人教徒,不敢生出二心。 “快反击,莫让他蓄势!”宛屡天宫、七非天二人大喊,这种气势太可怕了,超乎所有一切,压倒众生。 “噢噢噢噢!”震地淫僧愣愣回应,心里刚刚生出一丝反抗之心,然后看了一眼徐步而来的戒杀那丝反抗之心瞬间蹦碎。 “你要杀我?”人临面,话轻淡,可是哪压倒众生的气势更加强烈。 “不不不不敢!”震地淫僧期期艾艾道,浑身在哆嗦。 “我敢!” 锋芒冲天起,人头飞冲天,血溅三尺高,头落身不到。 “还有谁要杀我!” 无人应,无人敢应。 眸似阎王帖,刀比判官笔,看谁谁死,斩谁谁亡,所有人都有这般感觉。 宛屡天宫、七非天大惊失色,偷偷对视一眼。 撤! 心有灵犀,转身就逃,不做任何停留。 咻! 满是裂痕的大龙金刀飞转斩来,奈何二人身法极快大龙金刀追之不上,劲力散尽大龙金刀裂碎。 呼! 一声呼,浊气散,如山似岳的气息瞬间消失,宛如从来没有过。 破烂的渔船,直立不到的无头尸体,满地疮痍,无不证明刚刚发生的一切。 “师兄?”一声师兄轻轻柔柔,却有担忧。 “哎嘘,朱洪武果然霸道绝伦啊!”一声轻赞复杂难明。 许久沉寂,良久无声。 “没事,他只是脱力了。”燕小七看着圆睁二目站立不到的戒杀神色复杂。 “没事就好。”王昆松了一口气,轻轻背负起脱力昏迷的戒杀。 “得,这事弄得。”戒骄双手抱头放荡不羁。 “哎!”春二十一声长叹,心中波澜壮阔,“回去吧。” 众人回到丹阳镇不久戒杀就醒了过来,吃了酒菜运了一会儿气变恢复如初,戒骄问他还记不记的不久前如何狂拽酷霸炫。 戒杀点头,戒骄又问他当时在想什么。戒杀沉默了一会儿,说当时很愤怒很想杀人,于是便杀了。 戒骄似乎疯病又犯了胡说八道好一阵,这才和王昆离开帐篷让他好生休息。 转轮王意外身死,如何医治瘟疫成了问题,春二十为此伤透了脑筋,最后没有办法只能下了江湖悬赏,寻求奇人异士,杏林高手。 意外已然发生再想已是惘然,现在除了疫情还有那三千倭寇问题。 每临闲暇众人相聚,各抒己见可还是拿不出一个十拿九稳的方案。 真是愁死人了。 七日后,一轮明月挂天边,师兄弟三人坐在院子里,吃着饼听着戒骄绘声绘色讲着嫦娥妹妹和天蓬哥哥不得不说的故事。 说笑间燕小七春二十和春三十娘结伴而来,戒骄一见欢喜无限,像是阔太太养的哈巴狗滋溜溜跑了过去,一脸谄媚口花花滔滔不绝。 王昆看的目瞪口呆暗道师兄轻功似乎又精进了。 燕小七等三人见怪不怪完全把戒骄当空气,径直走向王昆二人。 “有眉目了?”王昆道。 三人坐下一脸阴沉不用问光看脸色就知道了。 碰! 春二十狠狠拍了一下石桌,气愤道:“直娘贼的,真是属乌龟的躲的真好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几日他发动手下所有帮众大肆寻找倭寇踪迹,可是任他怎么找甭说人了连影子都没见到。 “二十哥!”春三十娘瞪了一眼春二十,嘟了嘟嘴没有说话,她心情也不好,疫情难扼倭寇又找不到能不生气吗,她也理解哥哥,可一码归一码,在自己人面前发脾气不好。 春二十也明白,可他胸口有口气发不出来憋屈的很。 “哎!”所有人叹气,忧心忡忡,三千倭寇登陆如鲠在喉,难受的很。 “你们说丫的小日本子会不会不来了。”戒骄舔着手指头吧唧着嘴道。 “切,你说不来就不来,你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春三十娘杏眼一翻哼哼挤兑道。 戒骄贼兮兮笑道:“咱呢铁定不是天王老子,不过相公郎铁定是跑不了了嘿嘿嘿。” “混账!”春二十瞬间炸了,春家二十九郎就这一个宝贝妹妹,岂能嫁给一个遁入空门的小和尚,什么子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统统都是狗屁。 “舅家哥,莫恼莫恼,我嘴贱嘴贱,掌嘴掌嘴。”嬉皮笑脸,说这话啪啪在脸上扇了两下,讨好道:“舅家哥,消消气嘿嘿嘿。” “就没见过你这等没脸没皮的。”春二十厌恶看了一样戒骄,脸上表情似乎在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没脸没皮的人。 “也有可能,老三斩了他们七皇子・・・・・・儿子死了,老子总得安葬吧,听说书的说这会儿皇子死了可不是随随便便找个地方一埋就完事。”戒杀道。 众人琢磨了一下,觉得有可能,燕小七道:“你的话不无道理,可就怕・・・・・・・”燕小七的意思很明显,皇帝死个儿子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从古至今宫廷内斗死的儿子女子都能用车拉。 “七姑娘见过天皇,觉得那人怎么样?”春二十问道。 燕小七沉吟了一会儿道:“深不可测,难以捉摸。” 春二十面沉道:“那就可怕了。”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意思不用言表。 所有人都沉默,许久春二十道:“天儿不早了,各位早些歇息,我再命人好生查访吧。”敌暗我明,无奈之举。 “二十,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燕小七突然道。 春二十翻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道:“差不多这几日就到。” 燕小七点头和众人聊了一会儿起身告辞,随后春家兄妹也走了。 师兄弟三人呆呆看着圆盘明月久久无语,王昆这时呢喃道:“不知道师傅怎么样了。” 戒骄哈哈一笑,打破沉闷的气氛笑道:“老和尚老仙似地人不用担心,你还是担心担心小媳妇吧。” “师兄又胡言乱语了。”王昆脸红红道。 “都是男人怕什么,你看老大想媳妇就明目张胆的想,有什么害羞的,别瞪眼啊,我说的是实话。”戒骄摊手耸肩贼兮兮笑道。 戒骄狠狠瞪了一眼戒骄,看着明月冰冷的双眼闪过一丝柔情:秀英姑娘此时应该在弹琴吧。 匆匆又过了五日,还是没有一点消息,急的春二十一把一把揪头发。燕小七一拍桌子气氛道:“不等了。” 春二十吃惊不已,喃喃道:“真要杀上寇岛!” 昨天燕小七就说不能坐以待毙,等着敌人上门,应该杀向腹地直捣黄龙。 “又不是没杀去过。”燕小七撇嘴道。 春二十嘴角抽搐暗道:你七姑娘乾坤小圆满境界还修出一道阴阳气,我呢一起归元怎么跟你比。 “多年不见七姑娘还是如此狷狂。”一把苍老的声音在房中响起,紧跟着一道劲风吹开房门,一道人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来了!”燕小七欣喜站了起来。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47章 卦仙三卦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那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闪动着睿智的光芒,穿着粗布麻衣,手里拄着一面幡上书“十卦九不灵,一卦定乾坤。” “你来了!”燕小七欣喜的站了起来,双眼秋波横溢,看着来人。 “来了。”来人微微一笑,眼睛微微扫视在座诸位,暗暗点头当看到师兄弟三人面色一变,眉头大皱。 “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江湖人称十卦九不灵,一卦定乾坤铜卦仙。”燕小七欢喜走了过来,勾肩搭背笑着给众人介绍。 “这个性格我喜欢。”戒骄说着话,眉头一挑一挑看着春三十娘,春三十娘轻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摆出一副不理你比你高尚的表情。 春二十也是重重哼了一声,大为不满瞪了一眼戒骄,大有妹夫背着老婆逛窑子被舅家哥撞见的气愤。 “江湖通道抬爱罢了,哈哈。”铜卦仙爽朗一笑,不留痕迹把燕小七搭在肩膀的玉手拿了下来,笑道:“在下远道而来,风尘仆仆的也不说给个座,让杯茶。” “哎!”春二十一拍脑袋笑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小妹给卦仙上座奉茶。” “你怎么不去。”春三十娘撇嘴不情愿道。 “我去我去,这么好的表现机会让给我,放着我来。”戒骄贼兮兮笑着,抬起屁股让到一边,指着椅子道:“大仙这里请。” 铜卦仙深深看着戒骄,背着的那只手掐指一算,忽然面色大变道:“小友你有卦!” 唰! 霎时间所有人都看向戒骄,有震惊,有好奇,有差异。 “我可没钱。”戒骄没头脑来了一句。 铜卦仙张大了嘴,一时无语。旁边春三十娘气的直打跌,狠狠给了戒骄两记粉拳怒其不争道:“卦仙说你有卦那是天大的福气,岂能是钱财能比的。” 戒骄夸张捂住了胸口,尖叫道:“要人也不成啊!”然后转向春三十娘委屈道:“你知道的我为了你守身如玉・・・・・・哎哎哎疼疼疼。” 众人满头黑线,半晌无语,铜卦仙尴尬一笑,嘴角抽搐暗道:此人好生乖张啊。 “知道了知道了,算吧算吧。”春三十娘小声给戒骄说了一下铜卦仙何许人和往事,戒骄吧唧着嘴一脸无所谓道。 铜卦仙抓了抓花白的胡子,尴尬看了一眼燕小七眼里像是再说:这人怎么滴这个样子。 燕小七一耸肩,给了一个我也是第一次见识的表情。 铜卦仙干咳两声掩饰尴尬,走上前来细细打量戒骄面相,边看边掐算眉头渐渐皱在一起,道:“姓名,生辰八字。” “沈富,生辰八字不知道。”看到铜卦仙眼里的惊奇接着道:“爹妈死的早,所以不知道。” “哎哎哎,你算卦就算卦摸我干什么,再动手动脚我可以动手了,别说我不敬老。” 春三十娘狠狠给了戒骄一脚,气咻咻道:“卦仙再摸骨。” 扑哧! 铜卦仙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吓了众人一跳,连忙摇手表示自己无碍,心中却是风起云涌惊骇无比。 “大富大贵,福禄无双,只是・・・・・・”话说一半,戒骄撇嘴无所谓插嘴道:“我知道我知道,大富大贵,福禄无双,末年・・・・・・・”说道这里不可察觉扫了一眼戒杀接着道:“末年某人砍我一刀,天下大定。” “啊!”铜卦仙吃惊看着戒骄激动道:“何人给的批言?” “不知道天下有生而知之的人么。”戒骄鄙夷看了一眼铜卦仙嘟囔道:“还一卦定乾坤呢。”心中却翻江倒海大呼奇人啊。 “生而知之!生而知之?世间怎么可能有这种人。”铜卦仙呢喃,一脸震惊和疑惑。 “怎么没有我就是比如她日后必定是我媳妇・・・・・・哎哎哎,没说什么就打我,你等着,等过门了再好好收拾你。” 春三十娘羞红了脸,气咻咻瞪了一眼戒骄风情无限,嘟着嘴小声道鬼才会嫁给你。 铜卦仙看了看两人道:“红娘牵线,月老下聘,红鸾相撞,璧人一对。” “你看你看我说的吧,你是我媳妇跑不了的,乖乖等洒家临幸吧,哇哈哈哈啊啊啊啊啊,怎么还用上脚了还。” “卦仙胡说什么。”春三十娘凤眼狠狠瞪了一眼铜卦仙,红着脸把头转向一边,眼不见为净。 春二十心中大动暗道:难道这小子真是・・・・・・不可能吧,十卦九不灵,十卦九不灵・・・・・・但是一卦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那也证明不了生而知之啊?”铜卦仙道。 戒骄单手叉腰身子后仰,一手指着戒杀大声道:“这位脚踏七星・・・・・・后面的话我就不说了你懂的。” 相书有云:脚踏七星,有权有柄,富甲一方,实为皇帝之命。脚踏三星,相传也是星宿之命;武侯诸葛亮脚踏六星,出身茅庐也落得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据说汉高祖刘邦脚心上长有七颗黑痣,有“脚踏七星”之说。当刘邦在楚汉战争稳操胜券的时候,相士就竭尽奉承之能事,说刘邦是“脚踏七星众星拱,九五南面当汉兵”,说他将来能当皇帝。 铜卦仙转头看向戒杀,忽然身子一抖如遭雷击,蹬蹬蹬连退数步一步一口血,最后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卦仙!”众人惊叫,戒杀忙不迭过来要搀起他,却见铜卦仙诚惶诚恐连连摇手忙不迭道:“承受不起承受不起。” 戒杀讪讪一愣,这么个功夫铜卦仙已经站了起来,拱手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朱八八。”戒杀皱眉道。 铜卦仙暗地掐指,又问了出生年月生辰八字,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铜卦仙似乎很惧怕戒杀,似有似无远离戒杀,弄的一众人一头雾水。 戒骄哈哈一笑:“知道厉害了吧,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人生下来就是为了迎接死亡,看淡了就行。” “高赞!”铜卦仙浑身一震,对着戒骄躬身行礼。 “甭客气甭客气,看看老三吧。”戒骄指着茫然惊愕的王昆道。 “昙花一现为韦陀!”铜卦仙说了这么一句,同时不可察觉在旗幡上写了一个“禁”字。 “何解?”王昆挠头道。 铜卦仙微微一笑摇头不语,燕小七抹了抹鼻子暗道今天这事儿整的,拉着铜卦仙的手笑道:“你这一来又是送卦又是吐血的・・・・・・” “没事,吐着吐着就习惯了。”戒骄插嘴道。 “说正事吧。”燕小七无语半晌,生怕话题越走越远赶紧把话题拉回来,众人落座,燕小七把事情前后一说。 铜卦仙摸着胡子,道:“能让老夫看看那把剑否?” 王昆点头把天丛云剑递给铜卦仙,铜卦仙接了过来,嘴里念叨了些什么在剑身上点指数下,猛的抽出。 所有人只觉得一股如山似渊气息铺天盖地,不等适应铜卦仙已经将剑送回剑鞘,道:“果然是天丛云剑。” 铜卦仙接下来讲天丛云剑详细说给众人:“天丛云剑,八尺琼勾玉,八咫镜乃是东瀛镇国神器,有莫测奇力。” “我不懂。”王昆开口道:“镇国神器如此贵重,应该好生看护才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东瀛狼子野心昭昭,一直垂涎华夏肥美之地,弹丸之地岂能是对手呼?镇国神器有异力,彼此相惜,我想东瀛狼子意图以天丛云剑找到我华夏镇国神器,窃取之壮大国运,然后染指华夏。” 众人点头,算是明白天丛云剑为什么会出现华夏了。 铜卦仙突然呵呵呵大笑起来,见众人都看他,讪讪摸了摸胡子笑道:“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才定要东瀛狼子好看。”睿智的眼里闪过一道令人胆寒的寒光。 “寓意何为?”燕小七问道。 “咱华夏镇国神器是什么?”戒骄插口道。 “传国玉玺・・・・・・” “我知道我知道秦始皇那个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是吧。”戒骄得瑟道。 铜卦仙点头,道:“九州鼎,山河社稷图・・・・・・・” “哎哎哎,越说越没溜了是不是还有番天印、昊天镜、金箍棒神马的。”戒骄撇嘴道。 “这些倒没有,我说的那些除了九州鼎和传国玉玺还在其他的都毁了,要不元庭也不可能入主中原。”铜卦仙唏嘘道。 “毁了!怎么毁的,不是人力不可毁吗?”这话明显前后矛盾。 “矛与盾尔。”铜卦仙道。 矛与盾出自韩非子著作,说的是一个人同时夸耀自己所卖的矛和盾,因自相抵触而不能自圆其说。 没有穿不过的矛,没有防不住的盾,相触之下只有一个可能――玉石俱焚。 “那元庭岂不是自掘坟墓?”具铜卦仙说华夏原本有九件振国神器,如今只剩下两件,两两相抵元庭还剩下多少。 “可还记得靖康耻?”铜卦仙道。 说真的大家都很烦铜卦仙的说话方式,说一半猜一半,可这句话大家都明白。 “汉奸走狗卖国贼最是可恨。”戒骄咬牙切齿道。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王昆想到了武穆遗书开篇不由的念了出来。 气氛一时很沉闷,王昆突然开口道:“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卦仙尊姓大名。” “憔悴一身在,钩距不敢下。事业尽曹刘,文掩崔亭伯。之子白玉温。”铜卦仙念了四句诗。 燕小七撇嘴道:“小气,说出姓名能死啊。” 铜卦仙呵呵一笑道:“卦师就是如此,说一半藏一半,天机泄露完了,我也就完了。” “小和尚你学富五车说说卦仙名讳。”春二十还记得当初船上王昆那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王昆尴尬挠了挠脸,讪讪一笑不好意思道:“小僧学识浅薄猜不到。” “我就握了一把草,原来是你!”戒骄像是被扎了屁股,蹦的老高一脸惊愕看着铜卦仙。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48章 赴寇岛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戒骄猜出铜卦仙名讳却闭口不言,任凭如何威逼利诱就是不肯说,众人无法只得叹气而回。 春二十大排宴宴给铜卦仙接风,酒宴上戒骄缠着铜卦仙问东问西,那巴结讨好的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宾主皆欢,众人散去各自休息去了,房里师兄弟三人同塌而眠,戒骄又开始疯言疯语说了一大堆,还提到很多人呢,更可乐是一个劲吹嘘铜卦仙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天人,更是对戒杀说这个人你得好好把握了,日后对你大有帮助云云的,弄得戒杀一头雾水。 计划已定,下一步深入寇岛,给予致命一击,至于如何给予致命一击燕小七闭口不谈。 岁月匆匆,转眼又是一周,消失一周的燕小七和铜卦仙终于露面了,众人再次商谈做足了准备,铜卦仙选了个黄道吉日一行人乘着海平波帮海船赶往寇岛。 此次前去的有王昆、戒杀、戒骄、燕小七、铜卦仙、春二十、春三十娘加上一众海平波帮众零零总总三十来人,本来春二十不愿意宝贝妹妹去冒险,奈何春三十娘一通软磨硬泡,春二十无奈答应了。 扬帆起航海平波帮旗幡飘扬,迎风猎猎见着闻风,看着丧胆展现八千威风。可带来的确实无尽的乏味。 早晨,海面很平静,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把整个大海照得红彤彤的。白云在蓝蓝的天空中飘动,海鸥贴近海面快乐地飞翔。慢慢地,起风了。微波粼粼,阳光洒在上面,海面就像破碎了的金色翡翠,让人情不自禁的产生一种莫名的怜惜。 王昆缓缓睁开眼睛,将胸中浊气呼出,贪婪吸了一口略带咸味的空气,站了起来扫了一眼甲板上不知疲惫挥刀劈砍的戒杀,又看看满脸谄媚一味讨好春三十娘完全不在乎对方杏眸中的煞气。 忽然一片黑云彩压了过来,定眼一看是春二十拽着船绳子从桅杆上荡了下来,落在王昆身边在衣服上抹了两下手,瞪了一眼戒骄神色十变,最后化作一声长叹对着王昆道:“小师傅精进了不少,可喜可贺。” 王昆腼腆一笑,微微额首连道惭愧。多日苦修已经达到二流巅峰距离一流也就差临门一脚了。 “二十哥,还差几日抵达寇岛?”王昆问道。 一入如大海,难辨方向,难知时日,依稀记得日升月募多时,可眼前还是茫茫大海,完全不见陆地,心中有些焦急。 春二十郎咧嘴一笑,道:“也就三五日的事。” 王昆微微点头,眯着眼睛目视前方,春二十郎笑道:“小师傅莫不是焦躁之心刚下去这诗意又上来了。” 王昆闻言心中大惭俏脸微红连说没有,春二十郎哈哈大笑拍着王昆的肩膀又要调笑几句,忽然一声急促的哨声响起。 就听见桅杆上小六子连声大喊前方发现不明身份海船。 众人连忙跑到船头眺眼远望,远方三艘大船成品字迎面驶来。 “日之丸天皇旗。”春二十郎凝眉,不等众人发问头也不回喊道:“速请小七姑娘和卦仙过来。”说完狰狞一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自言自语道:“这次能干票大的了。” 手下领命而去,春二十郎见众人不明觉历的眼神笑着解释道:“那面旗子是倭国国旗。” “我就说看着眼熟原来是小日本子的国旗。”戒骄恍然大悟道。 说话的功夫燕小七和铜卦仙连珏而来,春二十郎当下把事一说。 铜卦仙摸着长髯笑道:“来的恰是时候,正愁不知寇岛情况,这不来了。” 众人大笑,春二十郎当下命人放下三艘小船两两一组。 “拿我戟来。”春二十郎大喝,手下抬来镔铁戟,穿戴整齐跳到小船中,自有水手摇桨。 三艘小船笔直前进,划出一长串水线距离海船几十丈锣声大振并传来叽里呱啦喊叫声。 “小子招子放亮点,若是丢了性命嘿嘿。”春二十郎对着身边一脸苦闷的戒骄说道。 戒骄闻言脸色大变惊恐不跌道:“舅家哥难道你・・・・・・・” “少的小人心,走啦。”说着一把提着戒骄的后领子施展轻功跳上甲板。 “师兄走啦。”王昆道。 “恩!”戒杀舔了舔明晃晃的刀刃与王昆一同施展自家轻功沿着船身飞檐走壁一路之上,三五息的功夫便上了甲板。 “杀!”戒杀一声,浑身上下涌起令人生畏的血煞之气,掌中钢刀上下翻飞舞的是风雨不透,水泼不进眨眼的功夫已有两人身首异处死于刀下。 王昆见状不肯落后撑起罗汉金身,周身肌肤淡金斑驳拳掌脚并用冲入人群之中。 霎时间风雨变幻,杀气冲天,血与火齐飞,乱与嚎并起。 杀了一阵,四方大乱,就见戒杀横刀三劈生生将桅杆砍到,四方叽里呱啦大叫惊恐四处乱逃。 二人对视一眼,互相点头不再管甲板一起冲入船舱,杀了几个守备兵将,相继分开冲向两舷杀死摇桨力士迫使船儿停下,并将两架火炮推下海。 砰砰砰砰。 王昆嫌麻烦连连跺脚千斤坠加身将船板踩烂,顺势落下还没打量就听耳畔杀声四起,间隙传来金属碰撞声。 “师弟。”戒杀从上杀来猛然看到王昆,凝眉虎目一睁露出些许震惊,等扫见头顶大洞心中了然。 轰隆隆! 船舱猛然剧烈摇晃起来,两兄弟知道这是海平波帮的人来了,当下不敢多留连忙返回甲板。 一路杀伐自不必多说,等师兄弟二人抵达甲板的时候已经有海平波帮的人通过绳索来到甲板上聚在一起与船上的守备兵将厮杀在一起。 “二位小师傅快走。” 师兄弟二人不多话帮着海平波帮众杀了一阵,一起退到栏杆边儿。 “我断后!”王昆低吼深呼一口气,仗着罗汉金身卓绝防御力给众人断后,众人也知晓王昆本事,也不赘言拽着绳索滑了下去落在小船上。 “千斤坠!”一声大吼气贯长空,震耳欲聋令人心神难控,就见王昆蹲裆起码势,肉眼可见的螺旋气旋倒卷升起,一声长啸直冲苍穹,紧跟着扑哧两声,两条纤细的小腿骤然胀大撑破衣裤,随着一声弥陀佛王昆如同流星坠地般轰然落下。 无声落地胀大的双腿如同泄气的皮球般骤然收缩,倒卷的气旋为之一滞,随之四散可是更为猛烈的气旋宛若狂风般四散宣泄,所过之处如狂风过境,满目疮痍,遍地哀鸿。 王昆提一口丹田气,足尖一点连续几个后空翻一掌拍虚空荡起水波般的涟漪,掉正身形身如飞燕般俯冲而来,戒杀见状将钢刀钉在船头,挑起一截长绳向着王昆丢了过去。 长绳如毒蛇吐信骤然绷的笔直,王昆哈哈一笑踩着长绳一路前行,抓着戒杀伸过来的手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在船儿上,一摆长袍甚是潇洒。 “小师傅好俊的功夫。”海平波帮帮主纷纷赞言。 王昆腼腆一笑,询问戒杀另外两组怎么样了。戒杀往后一指就见自家海船上戒骄、春二十郎、燕小七等人已然在船头笑看二人。 “走!” 戒杀说了一声,调转船头。师兄弟二人上了自家海船,连声询问有没有受伤,确定并无伤亡王昆心中石头放了下来,就听春二十郎仰天哈哈大笑道:“还以为是条大鱼,没想到是些小虾米,害的我欢喜的紧哩。” 正如春二十郎所说,穿上零零总总算下来不足百人,确实与此船配置不符。 “小的们抓几个俘虏上来。”春二十二道,同时下令泼桐油放火箭烧船。 一切安排妥当,众人纷纷返回船舱洗净血污,再度聚首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负责审问俘虏的小六子来报俘虏招供,众人大喜,小六子当下一说,众人脸色变幻不定,纷纷低头思索。 春二十郎记了小六子一功并打了赏,命喜滋滋的小六子退下。 “不曾想原是这般。”铜卦仙长长舒了一口气,打破沉寂唏嘘道。 “是呀,难怪一直寻找三千倭寇无迹可寻,根子原来是在这里。”燕小七也叹息,忽来的噗嗤一笑摇头不已,似自嘲。 据俘虏交代,七月初八幽冥教踏平终南山全真教,占据长安以图学唐高、太二宗逐鹿中原,图谋天下。为了达目的幽冥教欲使驱虎吞狼之计联系周边数国一同推翻元庭。 天皇欲派三千武士登陆中原在江浙一带作乱分散元庭兵力,特派七皇子为先锋先到中原打探消息,等一切熟络之后再行派兵。 天皇此举引得七王不满,按照七王的意思此时虚以委蛇,表面答应出兵实则坐山观虎等的华夏元气大伤之时再行出兵。 双方各持一词争执不下,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七皇子惨死的消息,天皇大怒霎时间失去了理智,当下将七王打死。 七王家人问询大悲大痛纷纷前来讨要说法,殊不知丧子的天皇悲痛难当,将前来讨说法的七王家人统统打死。 七王不忿领兵前来势要天皇付出代价,天皇哪里受得了这个当下与七王战的难解难分。 毕竟七打一,天皇难以招架赶忙命人带着手书赶往中原让幽冥教前来平叛,不曾想刚出国没几天就遇上了王昆一行人,书信非但没送到还落下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众人唏嘘不已,不曾想到其中还有如此多的弯弯道道,大叹无巧不成书。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49章 大蛇传说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海水卷起一层层浪花,那一朵朵浪花,就像欢快孩童相互追赶着,尽情的在浩瀚的海面上撒欢。风从远处带来了许许多多的尘土和污垢,肆意撒向海面,海浪把它们卷起,神奇的变幻出新的面容,而又保持着自己蔚蓝的颜色,保持着自己的美丽和干净。让人感觉一种不可思议的幻想! 王昆白衣黑袍腰挂昙花纹样布袋,身材修长,脸皮白净眉心一点朱砂痣更添三分俊秀与脖颈暗红佛珠交相呼应,站在船头衣衫迎风飘舞猎猎作响,微眯双眼目视前方脸上古兰无波看不出喜怒。 “师兄来了。”戒杀黑袍皂靴头绑红巾完全一副武师傅的装扮,提着点钢大刀满头大汗走了过来在王昆身边站定,王昆看了连忙打招呼。 戒杀目视前方神武的脸上看不出悲喜,看了一会儿戒杀舔舔嘴唇,道:“马上就要到了。” 王昆呼了一口气轻轻道了一声嗯,马上就要到了,然后不言不语,戒杀似有话想说努努嘴却没有说出口陪着王昆迎风看海,眼中神色复杂思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稍时,身后一阵吵闹就见戒骄抱头鼠窜连声哎呀跌跌撞撞跑了过来,一个娇媚的声音羞骂,间隙夹杂着粗豪呵骂声,不用猜定是戒骄又惹得了春三十娘。 戒骄狼狈边跑边喊谋杀亲夫之类的,跑到师兄弟二人身边了,拍了一把戒杀却对着王昆一语双关道:“想媳妇啦。” 王昆羞愧依手掩面,戒杀怒气横生,钢牙咬的咯吱想。戒骄哈哈一笑嬉皮笑脸拍打着腮帮子连说嘴欠掌嘴可脸上的表情完全是相反的日子。 “天底下这货太多了打死都不为过。”甲板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研究海图的铜卦仙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谁说不是呢。”燕小七附和脸上带色,像是在说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说笑间,一声急哨打断欢闹,只见前方出现一座由两根柱、柱上的笠木和岛木、插入两柱间的贯三部分组成类似门楼的建筑矗立在海面上,建筑身后郁郁葱葱,雾气缭绕依稀能辨出是座岛的轮廓。 “是鸟居。”戒骄轻声嘟囔了一声,心里明白马上就要到寇岛了。 春家姐妹听见哨声赶忙出来,春二十郎命令手下降旗缓缓前进,船儿顺流而行穿过鸟居岛屿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将船驶入隐蔽处落下小船师兄弟三人加上春家兄妹、燕小七、铜卦仙与小六子一行十人驾着小船登岛,其余人留下守船。 小船载着十人破水而行,差不多一两个时辰登上寇岛,两边郁郁葱葱,古树松柏乱中有序向阳生长,中间一条盘曲山道弯弯绕绕看不到尽头。 众人心领神会顺着山道一路小心潜行,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耳畔传来吵闹声,众人互相对视一眼循声而去,拨开灌木就见小坡下人影憧憧,出出进进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从表情上看不像是什么好事。 “小六子翻译。”春二十低声道。 小六子嗯了一声,仔细聆听许久才道是官家拉壮丁,所以才如此吵闹。 “闲事莫管。”铜卦仙从怀里拿出地图,看了一会儿指了一个方向,众人点头应是小心谨慎离开是非之地。 走了大半日,抓壮丁的事每每都有发生,看来七王和天皇的战争甚是焦灼。 躲躲藏藏,行行走走,金乌有变月兔的意思,众人决定在此小憩后半夜在赶路。 此行深入敌后,恐暴露不敢生火,幸好众人都是身怀武功的好男女也耐得住寂寞,抵御了寒冷,围坐一起啃着干粮小声交谈。 戒骄啃着干馍馍,狠狠抓了一把头发,看了一眼两两窃窃私语的众人,撇撇嘴低声哼了哼,刚刚他又嘴欠惹得春家姐妹不爽所以此刻没人搭理他,让平时多话的他些许有些难受。 “嗨嗨嗨,算卦的整天逮着地图看有莫子意思。”戒骄没话找话。 铜卦仙微微挪了挪屁股不搭理他摆出一副不理你比你高尚的神态,他知道若是搭茬最后准没好话。 不过铜卦仙还是低估了戒骄没脸没皮,被他一翻自言自语弄得颇为烦闷,瞪了一眼戒骄把地图塞进怀里掏出一个馍馍狠狠咬了两口似有报仇的意思,哼了哼鼻子没好气道:“说吧说吧,说完就睡觉去。” 戒骄吸了吸鼻子嘿嘿一笑一脸奸笑,笑道:“你看你这人小心眼劲,得得得,眼睛在瞪能瞪的过我家老大,好了好了,我说就是。”嘟嘟囔囔说了半天废话这才道:“说说准备干什么呗,来时就和七女神神神秘秘消失一周,莫不是有人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着摸着下巴一副神探附体的表情看着铜卦仙,末了跟个一句元芳此事你怎么看,大人其中必有惊天阴谋云云。 “气死小生啦。”铜卦仙气的直打跌,吹胡子瞪眼睛气咻咻瞪着戒骄,他什么样的人物怎会不知道戒骄言语中的龌龊。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燕小七红着脸轻轻啐了一口,脸上寒霜密布。 “我这是人嘴当然吐不出象牙来。”顶了燕小七一句嘴,回头看着铜卦仙乐哈哈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不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本官狗头铡伺候。”最后几句竟然唱了起来。 铜卦仙气的直跺脚,王昆和戒杀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也明白再让戒骄说下去指不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连忙过来打圆场,忙说师兄该吃药了。 闹了一会儿终于平静下来,王昆问道:“仙师,二师兄虽然口无遮拦,可是小僧也想知道此行任务是几何?” 起初是要破坏三千倭寇登陆中原,后来知道寇岛七王作乱这事也就吹了,当时王昆就觉得没事了也该回了,可被铜卦仙和燕小七阻止了,声称有大事非要上寇岛不可。 铜卦仙喘了一会儿气这才平复下来不过还是狠狠瞪了一眼戒骄,砸吧着嘴看了一眼燕小七,见她点头这才道来:“可知八歧大蛇?” “知道知道,一个阳光普照下来打的血老多了。”戒骄插嘴。 众人不理他,知道他此刻正在兴头上,嘴里没个把门的。 传说,八岐大蛇有着八个头及八个尾巴,眼睛如同“酸浆草”般鲜红,背部上则长满了青苔和树木,腹部则溃烂状流着鲜血,头顶上则常常飘著雨云。 众人诧异问道:“传说与此行有什么关系?” 传说之事自古有之难辨真假,有人信有,有人却道无,真真假假说不通道不明。 “有莫大关系。”铜卦仙笃定,说着拿出黄布包裹的天丛云剑,解开束缚将剑身缓缓抽开道:“神鬼之事莫测难明,不过这八歧大蛇却真真是有的。” “为何如此笃定?” 铜卦仙笑而不言,将剑合上包好别回后腰,众人都知道铜卦仙说一半藏一半的尿性也不逼他。 燕小七这时道:“倭寇狼子野心,一直垂涎华夏肥美之地,这次竟与内贼联合意图染指中原,岂能让其如意,不给它些许教训,真以为奴国翻身成主人了。” 众人点头,就听燕小七接着道:“中原数省大旱民不聊生周边数国虎视眈眈,正是多事之际,我等都是身怀本世之人在乱世之际定要给天下苍生尽一翻绵薄之力,早先我独闯寇岛拼死重伤天皇本想给中原减些负担奈何内贼可恨,意图引狼入室,我本死心,幸得小师傅援手,又知晓倭国国器落与你手变起了心思,书信通知卦仙想下一计,放出大蛇霍乱倭国寇岛使其没有办法染指中原。”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竟是这般。能来的都是义气男女,都想在这乱世尽一翻绵薄之力,却不曾想燕小七想的比他们更高更远。 燕小七道出实情,铜卦仙话也多了当下把自己所思所想说了出来,众人交谈问出不明或作出补充,不知不觉月兔升高天,众人作罢相继休息。 此后几天众人昼伏夜出,能避则避,实在无法尽全力将其斩杀不让消息走出。越是往后的路越是难走,城镇渐渐多了起来,众人身上的华夏气在倭国中实在是太过突出,难以藏匿,经历数场大战众人终于来到铜卦仙所说的大蛇栖身之地――圣岳山。 圣岳山山体高耸入云,山巅白雪皑皑,放眼望去,好似一把悬空倒挂的扇子。 “我就握了一把草,竟然是这里。”戒骄看着眼前巍峨的高山失声叫道。 “师兄莫非认识此地。”王昆问道。 “不不不不认识从来没见过没来过。”戒骄矢口否认,可脸上的表情却与言语不相符。众人知道他的脾性也不惊疑。 众人寻路上山,开道搭桥一往无前,走至半山腰,山林间人影憧憧,众人大骇纷纷拿出宝剑钢刀严阵以待只见大片大片的兵卒穿着战甲手持兵戈将众人围了起来,黑压压一片少说也有七八百人。 兵卒叽里呱啦乱吼一气,小六子赶忙翻译无非是什么人,做什么的之类的,众人心中诧异怎么在此间还有一众兵卒。 这时人分左右一将骑着枣红马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众人,眼中甚是诧异,随后用别扭的中原话道了一句:“中原蛮子!” “奴狗乱吠什么!”春二十郎呵斥道,手中镔铁戟都攥出声了可见心中恨意有多少。 “杀了!”将官闻声一挥小旗指着众人厉声呵喊。 !! 第50章 惊见天皇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将官一声杀,兵卒排兵分成数队,有集在阵形中央,有成放射状摆开,象风车的翼一样转动,轮流攻打,一波退下另一波转上去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众人护着没有战斗力的铜卦仙与围上来的兵卒厮杀,这阵法冲击力极大,同时一股莫名的心悸压在心头让众人十分本事只能发挥出五六分。 江湖豪客儿高来高去,能以一当百可面对长枪战戈的杀阵也只有饮恨的份儿了。那是因为战阵一起千百人何在一起的血气有莫名的威势,这种威势难以言明,能使陷阵之人心悸,心神难宁,十分本事只能使出五六分来。 “不可恋战速速破阵。”铜卦仙叫道。 “你试试。”戒骄摸了一把铁片信手一扬天女散花般丢了出去,穿甲伤身却难以取人性命忙里偷闲接口道。 幸好此地山林茂密加之对方没有弓箭手之类的兵卒要不众人早在第一波攻击下就得饮恨。 “仙师往哪里走?”王昆震开一波攻击低声喊道。 铜卦仙指了一个方向,王昆一看是山顶知道他还想把未完成的任务完成了,当下也不多想沉声道:“我来开路师兄助我。” 戒杀转战腾挪来到王昆身边,帮他挡下攻击就见王昆深呼一口气,低声长啸一声顿时觉得热血沸腾周身燥热难明,随手将上衣撕碎露出精瘦却结实的身躯,洗髓真气霎时间灌注全身同时金刚伏魔劲、降龙伏象功两道内功心法自如运转汇集双臂,纤瘦的双臂瞬间胀大三四圈,大叫一声双拳狠砸地面,砸的轰隆作响,沙石乱飞,横扑而去杀入阵中,戒杀紧跟其后掩面厮杀护他周全。 就见王昆宛若蛮牛般冲了过去一膀子将面前十几个兵卒扛飞,拳砸掌扇二踢脚面前兵卒都被他蛮横的力道打飞踹远。 “我嚓咧,到拔垂杨柳这是。”戒骄惊声叫喊。 只见王昆用左手向下搂住树干,右手把树的上半截,腰往上一挺,那棵树竟然连根拔起,惊的一众兵卒目瞪口呆。 “随我冲!”王昆抱着两人合抱的青松,绕圈翻砸,青松呜呜作响发出刺耳的呼啸,枝叶纷纷宛如下了一场青雪。 兵将胆寒,那松柏此刻在眼中就是大圣爷的金箍棒挨着就伤磕着就死,哪里有人胆敢上前,就连那将官也被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王昆骇的不能言语。 王昆开路大有千军易避的架势,轮着青松一路碾压,兵将叽里咕噜叫着喊着纷纷散开不敢与之硬撼。 冲了七八里,见没有追兵众人停下稍做休息。 “老三纯爷们,铁血真汉子,拳上能站人,玉/茎能走马,胸口碎大石,菊花开瓶盖・・・・・・・三十二个赞有木有。”戒骄跑过来调笑道。 王昆喘着气,道:“师兄该吃药了,药真的不能停啊。” 话没三两句,就听山下擂鼓喧天,喊杀如雷,定眼一看幡旗猎猎,战马雷奔,兵戈森寒黑压压一片数不出有多少。 “似在交战。” 旗幡不一却成水火二势交相厮杀,顿时间风起云变,血染山地。 不等细细观瞧就听耳边生风声骤起,只见一道金色的影子从山头飞奔而来,翻身落地站在众人七八丈远上下打量众人,当看到燕小七来人面色骤然变得狰狞。 “是你这贱人!” “天皇!” 二人同时失声,不过一个倭语一个华语,众人闻言大惊来人竟然是天皇,这可是乾坤小圆满境更是修出了一道阴阳气的高手。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恶语无用唯有一战。 “护着卦仙上山。”燕小七娇喝,起舞轻盈,使出西河剑器套路灵动洒脱,不拘一格,或如羿射九日,或如骖龙飞翔,起处若云涌雷动,收处若细柳扶风,精妙无双,冠绝天下。 天皇狰狞一笑,不闪不避迎头杀上,只见他一身狰狞玄色重甲只露出俊朗的五官。 轰! 两大高手撞在一起,惊出碧海惊涛的气浪,只听一声娇喊一道人影笔直射回了地面,竟是燕小七。 众人无不骇然,仅仅一招就将名声在外的燕小七打了下来,恍然如梦不似真实。 “多亏当初一剑。”天皇说道除了小六子谁都听不懂。 “咳咳,修出两道阴阳气。”燕小七咳血道,从尘埃中走了出来,面色还是如往常般狂狷可心里却震惊不已这才多长时间天皇竟然悟出了一道阴阳气难怪如此的厉害。 “七姑娘莫慌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春二十郎喝喊道,他心知二人之间的差距可事到如今没有任何办法只有全力一拼了。 就在这时铜卦仙一声长叹,道:“若你们能拖他一个时辰我们此行的任务也算有个交代了。” 众人闻声大喜,戒骄嘟囔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早说啊你,非得跑富士山顶去作甚。 只有燕小七眉宇间颇有忧色,不过此时此刻不容她多想,道了声卦仙辛苦,持着留情剑运转真气准备第二回合厮杀。 “哎哎哎媳妇媳妇,你丫冲上去找死是吧,别打别打听我说。”戒骄拉住要上去拼命的黑寡妇春三十娘贼兮兮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只见春三十娘脸色跟开了染坊似地,许久无语最后长叹一声默然点头。 轰! 一声震天响,两方人马厮杀在一起,燕小七在众人中境界最高正面硬钢,春二十郎、王昆和戒杀侧面掩杀。 “跳梁小丑,滚开!”天皇怒骂一声,拳掌并用架主春二十郎的镔铁戟和戒杀的点钢九环刀,真气一抖就将两人震开,燕小七生怕两人有失连忙持剑杀了过来与天皇斗在了一起,拳来脚往,剑气纵横一时打的难分难解。 王昆瞅准机会一掌印在天皇后背金刚伏魔劲、降龙伏象功加上洗髓真气力道瞬间提升到三千斤。 二流境界的王昆对天皇来说无疑是草鸡和凤凰,云与泥的区别根本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却不曾想瘦瘦小小的王昆竟然拔山的力气一时不察生生挨了王昆一掌,只觉得一股如山似渊力道从后背传来似有穿体而出,霎时间气血翻涌五脏共震。 心神大骇连忙运气神功将这股巨力卸掉同时周身真气宣泄将要打出第二掌的王昆震开。 天皇将这股力卸了七七八八,新力虽卸老力却还在,震的踉跄两步身形不稳。 燕小七眸光一闪暗道好机会,旋身杀来宛若一道旋风,一剑接一剑迅疾如风。 天皇心神一荡燕小七可不比他人,她与他都是乾坤小圆满的境界更是修出一道阴阳气,两人之间差距只有一个小境界不敢大意。 一声长啸如霹雳般乍起,只见天皇周身翻起海啸般的气浪,两道阴阳气如龙盘环绕周身。 “不灭金身!” 霎时间梵音真真道道金光包裹全身,天皇仰天大笑蹲裆骑马站定露出门户咬牙狰笑看着燕小七。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剑气纵横一招不落劈在天皇身上发出金属碰撞般的声响,蹭出如雨般的火花。 燕小七花容惨变,急速变招,就在这时天皇一声大吼狠狠一拳轰了过来,燕小七旋身就要后退,可阴阳气带来的威势让她心神一时动荡难宁,就这分神的刹那玄是带有阴阳气的拳头依然到了面前。 燕小七心中大呼我命休矣,猛然一股令人心悸的血气从天而降,紧跟着一抹璀璨的刀光在眼前一亮。 竟是戒杀去而复返千钧一发之际砍在了天皇的手腕上,替她挡下了致命一击。 戒杀一刀劈中只觉得虎口发麻,那如山似海的气势更是压的喘不过起来,可戒杀生下来就带有一股霸烈之气,心中不忿,胸中气难处,一声大吼冲天的血煞之气更为浓郁三分,生生将窒息的感觉压了下去,握着点钢刀连连劈砍竟将天皇的手臂生生压了下去。 “滚开!”天皇大怒些许蝼蚁修行不过尔尔竟敢螳臂当车屡次坏他好事,真气宣泄压下来的手臂抡圆了就要打死戒杀。 刚抬三分一个铁塔的汉子叫骂着两杆黝黑的镔铁戟生生打压了下来,抬起来的手臂再度压了下去。 “混蛋!”天皇怒气冲天蝼蚁竟然三番五次阻他,如何不怒,不愤,闲置的手臂携带阴阳气无边威势轰向二人。 砰! 一声脆响,天皇暗叫不好暗骂那个孙子背后打黑枪。 砰砰砰! 脆响接二连三,天皇大惊失色莫非有火统队上来了。 刺啦啦。 毒蛇吐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若不是他境界高强这声音在纷乱的战场中根本听不出来。 只觉得脚腕一紧,紧跟着一股力奋力向后撕扯,天皇狠狠一跺脚,力度甚大竟然一脚踩进地里没过脚踝,余光一扫一个丰韵妩媚的女子拽着鞭子,鞭子一头自然栓在自己脚踝上。 不容反应就见铁塔的汉子双手一错,镔铁戟交叉向下死死钉在地上把他手臂彻底锁死。 “老三!” 天皇听不懂这个贼兮兮的声音喊什么,但身为武者的直觉告诉他很危险。 就听一声弥陀佛,那个瘦小力量却无比强大的和尚冲天而起,周身气浪螺旋环绕,而他整个人双手合十宛若佛陀盘坐般坠落了下来。 “欺人太甚!”天皇羞愤难当这些蝼蚁竟压着他打,在他五十来年的生命中从来没有过的事。 真气灌注全身阴阳二气狂风般肆虐宣泄,狂烈霸道的气浪将周边所有人震翻,起身就要将空中王昆打落地狱。 “哦类哇,凯一走库奥尼,那路哦豆蔻达!” !! 第51章 风云变幻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哦类哇,凯一走库奥尼,那路哦豆蔻达!”一个贼兮兮说着怪里怪气的倭国的声音在耳边乡响起。 天皇下意识体会这句话什么意思――我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天皇觉得纳闷,海贼王是谁?听声音是个男人,难道海贼王是个女人。 正纳闷着就见眼巴前一个贼头贼脑的家伙正对着他贼兮兮的笑,那句我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话就是这人说出来的。 “偶累哇蒙琪D路飞,那路哦豆蔻达!”贼头贼脑的家伙又说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话,双手一翻两枚铜钱在指尖跳动作势欲丢目标正是他的双眼。 天皇脸色惨变,他修的不灭金身周身如钢似铁可着眼睛却不在其列,猛的将头磕在地上。 “撤!”一声怪叫手脚的束缚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天皇一愣,只觉得后背狂风呼啸,无边的威势仿佛一座山川压了过来。 “卑鄙无耻路飞本皇要叫你悔不该当初。”天皇破口大骂竟被蝼蚁般的家伙诈骗为的是让从天而降的小和尚轰击他。 “不灭金身!”气浪倒旋,阴阳气一转天皇一拍地面旱地拔葱般冲天而上。 轰! 双方撞在了一起,气浪翻涌引动四方风云变化,王昆一声惨叫千斤坠加上金刚伏魔劲、降龙伏象功三千斤的力道竟然没有把天皇怎么样,自己反而被震的五脏移位,血气倒流。 两方同时落地,天皇瞬间起身腾挪移位拳劲宣泄把距离自己最近的戒杀一拳打飞,不带停留三拳两脚把春家兄妹打翻在地,幸好回过神的燕小七及时制止了天皇要不这几人非得命丧当场不可。 天皇彻底的怒了和燕小七交战三五十回合,仗着不灭金身霸道绝伦的防御力生生把燕小七打的难以招架。 燕小七紧咬牙关施展十二分气力与之缠斗,盛怒如狂的天皇杀意横生直打的燕小七节节败退,燕小七知道再有七八十回合天皇就破招了。 砰砰砰砰! 脆响二度响起,天皇一听怒的不行,蛮力震开燕小七,龇牙狞笑,就见戒骄贼头贼脑点着炮仗正要丢。 “受死!”天皇怒吼横身杀来。 戒骄叽里呱啦胡说八道,天皇眼睛一闭不听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杀意的铁拳正面杀来,就见戒杀哈哈一笑手一翻,这一次出现的并不是铜钱而是一把火统,尾线眼看着就要烧完了。 “看我中出颜/射嘿嘿嘿!” 一声巨响碎石弹丸,一股脑照着天皇面门打了过去,天皇不敢托大双手交叉护住面门撑起不灭金身,弹药全打在身上发出叮当脆响。 戒骄贼兮兮一笑嘴里胡说八道随手把火统枪丢在一边,一撩袍子撒腿就跑。 “混蛋!”天皇气的不行奋起就追。 师兄弟三人都修的一门轻功可在三人之中速度最快的便是戒骄。他没头脑的到处乱跑速度快的令人咋舌,天皇跟着屁股后面追怎么都追不上。 忽然! 戒骄气喘吁吁停了下来一个劲摇手呼喊跑不动了跑不动了,天皇眼里凶光一闪暗道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三步化作一步就追了过来,眼看还有七八步就到眼前了,戒骄手一翻一把火统枪端在手里,黑洞洞的枪口闪着森寒的光,尾线吱吱作响烧的还有一指长。 “看小爷金枪不倒夜战八方哈哈哈。” 听见巨响天皇下意识护住面门,可是可是除了巨响什么都没有发生,天皇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气的鼻子都歪了。 往前跨了一步刚要追,就见戒骄再度拿出一把火统枪对着他,脸上带着智商碾压般畅快的笑。 还敢骗我! 天皇心道,屡次上当受骗,天皇恨不得将戒骄大卸八块,可心有惊疑,最后一狠心不灭金身十二层功力全开拼着破相也要把眼前这贼厮大卸八块方能解心中之恨。 戒骄哈哈大笑嘴里,秀眉一挑并没有开枪而是把枪口对准了天空。 天皇循迹看去面色大变,只见天空风云变化,一朵朵云彩翻涌汇聚化成巨大的云团,那云团巨大无比宛如一个巨大的斗笠将整个圣岳山遮盖,粗略一看巨大的云团竟有五层。 “要干什么!”这种奇观见所未见天皇一瞬间失了神,就见戒骄一努嘴,天皇回头一看,一个铜卦仙拿着一把长剑插在脚下,而他身边放着一百零八枚金钱成天罡地煞势围绕周边。 “难道!”天皇失声,想到了一些常人不得见的密文,仔细一琢磨这奇观与眼下之事竟与密文一一对应。 就见铜卦仙对着长剑吐了一口血,然后一脚将长剑踩了下去,长剑咻没入土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轰隆隆! 地动山摇,铜卦仙不为所动手里掐诀嘴里念念有词,时而蹦跳,时而慢跑・・・・・・・活脱疯癫样。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从山顶射了出来,空中巨大的云团犹如玻璃般骤然而散,竟如雪花般簌簌而下铺满整个圣岳山。 吼! 兽吼接二连三一连八声,整个圣岳山摇晃的更为猛烈了。 碰隆隆! 一道火柱从山顶喷了出来,直冲天际然后再空中炸开,落在地上飞速燃烧。 “火山喷发啦,大家快跑啊!”戒骄扯着嗓子乱叫。 戒骄刚喊完铜卦仙身边一百零八枚金钱四散炸飞,与此同时地面如波涛般翻涌一颗巨大的蛇头从土里钻了出来。 “卦仙!”众人大叫,蛇头钻出来的瞬间庞大的力量把铜卦仙掀飞了,燕小七眼疾手快踩着空中石块断木,横飞而去接住卦仙,嘶声大叫快走。 “竟然是真的,竟然是真的。”天皇失神看着已经钻出第三个蛇头,脸上表情复杂言语难表。 暗红的岩浆在滚滚的黑烟的裹挟里喷涌而出,轰隆隆的巨大声响向四周层层的压去,烧的通红的岩石被推到高空又疾驰落下,在烟幕的空中留下千万条火红的划痕,山岳开始怒吼,巨大的石块滚落下来,无情地飞向人群,短短一瞬间,四周夷为平地,横尸荒野,震起的灰尘在天空中飞舞。 “八八八俣远吕智”天皇呆呆看着只有古籍中记载的八头八尾,身如山岳般的八岐大蛇裹大脑一片混乱。 八岐大蛇挣脱束缚发出不知是喜悦还是愤怒的吼叫,圈圈肉眼可见的声波震耳发聩令人头晕目眩。 “是真的竟然是真的!”天皇呢喃嘴里眼神复杂。 “嗨!”贼兮兮令他厌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天皇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都炸毛了,这个贼兮兮的声音给他带来了无穷尽的噩梦。 下意识的寻声望去,就见戒骄拿着一节竹筒对着他泼了过来,清澈的液体哗啦啦溅了一身。 不等天皇反应是什么东西,戒骄哇哈哈笑着一撩袍子怪笑着踩着飞溅的石块断木跑远了,远远的还能听到戒骄欢快的哼唱。 “混蛋本皇不杀你誓不为人!”天皇仰天咆哮,恨意熏天因为戒骄给他泼的竟然是桐油。 如今八岐大蛇重见天日,火山爆发到处都是火星而他身上泼有桐油稍有不慎就会引火自焚。 “快走!”戒骄与队伍回合话不多说协同众人往山下冲去。 此时此刻整个圣岳山地动山摇,飞沙走石,山下七王兵马早已乱的不像样子,就算有官将大声吼着叫着维持秩序却没有什么卵用。 王昆几人很容易的就冲下了山,就在这个时候刚刚重见天日的八岐大蛇叫着吼着,疯牛般冲下了山。 “走啊不要回头看啊!”燕小七嘶声大叫扛着铜卦仙左右腾挪躲避障碍飞速窜跑。 八岐大蛇下山来,冲入乱军之中张开大嘴八嘴齐用,将兵将生吞。 混乱蔓延、恐惧传播纵使有人反击但兵戈打在八岐大蛇身上只能剐破身上的岩灰青苔却对八岐大蛇造不成实质上的伤害。 “趁乱快逃!” 众人心有灵犀偏移危险地段飞速逃窜,刚走数十米一阵冷风在身后响起,破空的声音令人周体生寒。 “去死!” 天皇怒吼狰狞的甲胄被罡气冲的叮当乱想,霸道凛冽的钢拳携带开碑裂石的力道轰击令人恨不得生吞活剥的戒骄。 “师兄!” 王昆大叫脸色大变,连忙撑起罗汉金身裸露在外的肌肤闪烁金色的斑驳,一把推开戒骄,迎面天皇金刚伏魔劲、降龙伏象功、洗髓经三功齐用挥动双拳与之硬撼。 在王昆推开戒骄的同时身负重伤的戒杀横刀而起,功开十二分,真气灌注全身奋力砍向怒发冲冠的天皇。 碰! 碰! 刀碎人飞,师兄弟二人纵使一身艺业同境难敌,但比之乾坤小圆满的天皇还是差了许多,不是一合之敌。 师兄弟二人吐血横飞,落地溅起烟尘一片生死不知。 “老大老三!”戒骄脸色大变失声大叫,含怒回收怀中的零件一股脑的泼向天皇,奈何天皇不灭金身依然撑起天女散花般的暗器打在天皇身上蹭出灿烂的火星却造不成实质上的伤害。 “万般屈辱千般羞耻一拳打破扬我皇威!”天皇仰天嘶吼壮怀激烈,通红的眼眸放射出实质般的杀意,横眉冷眼钢牙咬碎要将面前的所有人斩杀。 !! 第52章 散气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杀了你杀了你!”戒骄眼眶崩裂大声怒吼,手化残影将怀中的暗器一股脑泼向天皇,天皇不灭金身早已撑起此时正是防御力最强的时候漫天的暗器打在天皇身上蹭出灿烂的火星并发出一连串叮当声,造不成实质上的伤害。 天皇冷笑咬牙暗道今天就是尔等的忌日,怒吼一声真气一震环形气浪四散奔涌,震的暗器到处乱飞。 戒骄咬牙恨意如狂,信手捏住震飞过来的暗器再度打了过去。 燕小七眼中冷光一闪,嘱咐春家兄妹护着众人速速离开。而她提着留情剑施展冰心诀攻上天皇。 周身真气刚刚升起,异变突起只见漫天暗器天女散花般打在天皇身上发出金属交鸣声,蹭出灿烂的火花。就见层层火花连成一片,轰的一声着了。 瞬间天皇化成一个火人,惨叫声冲破寰宇。 所有人都愣住了,一脑袋问号和感叹号不明觉厉,不明白好好的人怎么着了?难道自燃了?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戒骄哈哈大笑脸色带着恍然大悟,刚刚泼了天皇一身桐油,本想着这借着火山爆发劲头烧死天皇,却不曾想到天皇一路跟了过来不曾溅到岩浆明火却在被他打出的暗器烧着了,真是硬了一句老话是你的总归是你的谁都拿不走。 “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们!”天皇惨声大叫,心中的恨意冲昏了头脑丧失了理智身上要命明火不管不顾势要杀人泄心头之愤。 “带他们先走!” 旋风骤起燕小七杀到双剑左右刺杀缠斗天皇,天皇丧失了理智不管不顾但凡出现在面前的人都是该死之人。 拳罡剑影,你来我往,剑气纵横,拳劲道道,二人交战三五十合,燕小七余光一扫众人身影依然远去,心中暗道是离开的时候再次交战三五回合买了个破绽引天皇上钩,飞身边走。 天皇怒吼,此时此刻身上火焰腾腾,宛如一个人形火炬,身上的血气极度衰减,想追却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燕小七腾飞而去,心中恨与怒充实着心头,发誓有朝一日定要将众人千刀万剐。 七王叛乱倭国村庄多荒芜,燕小七寻着暗号追上众人,屋子里众人都显疲惫却掩盖不住脸上的忧色。 “怎么样了?”燕小七急忙开口,美目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平躺地板上呼吸艰难的二人。 “情况不妙啊!”铜卦仙摇头道:“气血衰弱,气息不宁药石不得进。” 燕小七脸色大变,三步上前凝视二人久久不语。 “他们的境界硬拼天皇一击没有立刻送命已是难的了。”春二十郎唏嘘。 春三十娘沉默不语,戒骄急的胡言乱语到处撞墙呢喃着救我干啥救我干啥。 “美女卦仙救救他们吧,求你们啦!”戒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翻磕头。 “起来再说。”铜卦仙不忍,连忙扶他。 “不救那俩我就不起来。”戒骄摇头满眼泪花,哭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药石不进,就算我是大罗金仙也没有办法啊。”铜卦仙一脸苦涩,他身上有数种疗伤药可问题是二人吃不下药他也没办法啊。 “怎么可能你可是刘・・・・・・・・”铜卦仙闻言大惊失色一把捂住了戒骄的嘴摇头忙说不要乱讲。 “你这人好无礼,卦仙不是说了药石不进,你怎的这等赖皮。”春三十娘踢了一脚戒骄眼中含泪讷讷道。 “感情死的不是你家兄弟。”戒骄撇嘴哭腔道。 “你说什么,看我不打死你!”春三十娘大怒拽着鞭子就要收拾戒骄,几人虽然相识不足数月可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如今二人生死难明她心里也不好受,嘴上那样说也只是性格使然。 “打啊只要打死我那俩能活尽管打死我。”戒骄哭道。 “好了,别吵了!”燕小七厉声娇喝一声制止二人吵闹,拧眉似下了某种决心道:“将二人扶起脱掉上衣。” “好好好!”戒骄忙叫好狗一样跑了过去欢喜的将二人扶起并将上衣脱掉。 燕小七深呼一口气,来到二人身后盘膝坐定,闭上眼睛急匆匆喘了两口气拿出一瓶丹药一仰头全到进嘴里,嚼吧两下咽肚里。 “七姑娘难道・・・・・・・・”铜卦仙脸色大变急匆匆爬了过去要制止燕小七。 燕小七眼睛一瞪冷光四溢,微微摇头,铜卦仙愣了愣摇头叹息何苦来哉,失魂落魄走回原地摇头叹息不已。 “不论发生什么不要惊讶,不要出声。”燕小七道,得到众人点头,深呼一口气。双手混元,衣衫碰的一声胀起咕咚作响发出阵阵猎猎声。 就见燕小七天灵盖氤氲气冉冉升起化成一道阴阳气,阴阳气腾舞翻转化成一条长河,长河翻腾喷涌三朵闪动光彩的花朵在长河中载浮载沉。 “三花聚顶!”春三十娘变色失声,却被兄长一把捂住了嘴。 三朵花分别代表天花、地花、人花。闪动令人目绚的光泽。 呼的一声长河翻滚,天花盛开凋零再盛开再凋零周而复始,如此反复四十九次化作零泥融进长河之中。 同时地花和人花也是如此,黑白二色的长河变得五彩斑斓,充沛的精气神在斑斓的长河中缓缓流淌。 与此同时燕小七大拇指在周身连点五下,周身一阵,五团火热的亮光由虚变实透衣而视。 五团亮光缓缓运转金、青、蓝、红、黄五道气逆流而上冲破天灵盖涌入斑斓长河中使斑斓更加璀璨,充沛的精气神更上一层楼。 五气朝元!春二十郎瞪大了眼睛心中暗道,似有所悟,却不敢肯定眼中带有深深的惊疑。 心藏神、肝藏魂、脾藏意、肺藏魄、肾藏精人体五行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生生相克相生,无穷无尽的精气神涌入斑斓长河中,竟然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幽香。 “喝!” 就在这时燕小七一声娇喝,眼眸睁开双手十指分别点在二人头顶百汇,同是一股若有若无的风浪将她缓缓托起与二人垂直。 轰隆隆! 斑斓长河骤然滚滚翻腾,斑斓长河倒流体内经过心肝脾肺肾五个气团从双指注入二人体内。 “何苦来哉!”铜卦仙圆睁二目看着眼前的一幕喃喃而语。 斑斓的气注入,从头顶顺着道道经脉流转全身,随着时间推移呼吸微弱的二人渐渐平稳,身上的血气渐渐平复,慢慢升腾。 啪! 似破壳,似绽放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就见王昆和戒骄二人头顶真气氤氲一朵色彩斑斓的花骨朵逐渐成型,稍时绽放接着是第二朵、第三朵。 “何苦来哉啊!”铜卦仙摇头叹息,眼角有泪花。 春家兄妹更是看傻了,燕小七不但以内力治好二人甚至以灌顶之法将二人生生提到三花境界,这等手段实在是骇人听闻。 三花灿烂绽放更是剧烈的震动起来,缠出眼花缭乱的残影,随着颤动二人心肝脾肺肾大动,发出火热的光透体而出仿佛五个小太阳,三花缠的越来越厉害似有三合一之势。 一气归元! 春家兄妹对视,彼此看到对方眼里的震惊,暗叹燕小七大手笔。 忽然! 燕小七花指成掌生生将即将合一的三花震散,同时伸手将散开的真气抓在手里拍进二人体内,翻身落地盘膝而坐双手抵着二人后背催动真气。 腾腾雾气从三人头顶弥漫而出啥时间将室内充满,雾气很是浓稠对视难见,依稀只能看到轮廓。 如此大约两个时辰,一声惨叫惊醒众人。挥散雾气就见师兄弟二人面色红润相守合一,身上血气澎湃令人生畏,反观燕小七发丝凌乱满身香汉,嘴角有溢血不住的咳嗽吐出道道血箭。 铜卦仙嘟囔着这是何苦呢,一边把丹药往燕小七嘴里倒。 燕小七嫣然一笑微微摇头,看向裸身盘坐的二人轻笑道:“他们的路还很长我不能断了他们的路。” 铜卦仙摇头苦笑,不住的嘟囔何苦呢。 “七姑娘你・・・・・・・”春二十郎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看着燕小七,春三十娘浑身颤抖着拼命捂住了嘴不让发出一点声音。 “三五载就回来了,不必惊慌!”燕小七潇洒一笑道。 “啥也不说了!”戒骄连连磕头,感受到燕小七不断衰弱的血气和急速溃散的境界,千言万语难表心中感恩之情。 半月后,众人返回华夏,相顾无言。这次虽然放出了八岐大蛇霍乱寇岛使之无暇关注中原,可众人也是一身伤,尤其是燕小七为救王昆和戒杀不惜以灌顶之法自毁境界拯救二人,这份恩情不知道该怎么还,怎么说。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都是江湖儿女莫做女儿家家姿态。”燕小七爽朗一笑,制止师兄弟三人,大笑三声转头看向其他人笑道:“小七这厢就走了,江湖再见!” 言罢,潇洒挥手施展轻功潇洒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众人眼里。 “在下也走了,江湖再见!”铜卦仙与众人道别,深深看了一眼师兄弟三人,摇着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嗨,老卦啊,记着我说的话。”戒骄挥着手远远喊道。 “记得啦!” “娘子江湖再见之时,便是洒家娶你过门之日。”戒骄嗤笑道。 春二十郎一听就不乐意了,挥苍蝇般挥开戒骄,道:“去去去,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懒得理你,小和尚有空就到浙江来找我。”春三十娘没好气瞪了一眼戒骄,转头对着王昆轻声道。 “好的。”王昆点头应道。 几人相互道别好一会儿,相继离去,远远的戒骄还喊小娘子等我哦气的春家兄妹恨不得杀了他。 “不知道师傅是否安好。”王昆轻语。 “小媳妇不知道怎么样了。”戒骄说道,明显的这句话是在调笑王昆。 王昆摸了摸胸口项链眼神飘忽沉默不语。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53章 流云飞袖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今天年初一,王昆早早起来把小庙里里外外打扫干干净净,给佛堂佛祖上了香随后去给师傅师兄们做早饭。 等红日高挂师徒四人坐在饭堂吃着新年第一顿饭,聊着趣事。 吃着乐着,戒骄从怀中摸出一个袋子丢在王昆面前,老和尚一见呵呵一笑伸手就要抓,戒骄眼疾手快拿筷子打了老和尚一下,吹胡子瞪眼道:“大过年的不见你发一文钱还要拿徒弟的钱,还要不要逼脸了。” 老和尚嘬着手指长眉一跳一跳斜眼没好气瞪着戒骄,讷讷道:“大过年的不知道先孝敬师傅,白眼狼。” “你还有脸说,前几天给的钱都到哪里去了,说是不是给老相好了。”一听戒骄就炸毛了,三月前回山老和尚半死不活直嚷嚷着饿死了,戒骄心疼加上山上也没什么米面了于是下山众人下馆子顺道买些粮食,哪知道老和尚一到馆子精神焕发,大发神威一通海点还专点贵的,一顿饭吃的戒骄那叫一个心疼。 前几天老和尚借口过年岂能无炮仗问戒骄要了二两银子欢喜下山了,直到第二天精神萎靡的老和尚两手空空回来,不管戒骄如何审问都不回答银子去向。戒骄一度怀疑老和尚山下有了老相好了。 “师兄这是?”见师徒要吵架,王昆立马问道。 “别看给你老丈人的。”戒骄扒拉着饭含糊不清道。 王昆点头,明白戒骄是什么意思轻声说了声谢谢把钱袋子塞进怀里。 戒骄抓了抓寸长的头发,问戒杀道:“老大准备给老三送啥?” 戒杀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戒骄看的戒骄心里毛毛的,就见戒杀放下碗筷走回房里不一会儿拿着一本书丢给王昆,重新坐下继续吃饭。 “流云飞袖!”戒骄探头过来看着封皮一字一句道。 “师兄你不是不识字吗?”王昆好奇道,戒杀和老和尚也是一脸惊疑的看着他。 “切!”戒骄哼了一声,自鸣得意道:“洒家什么人?天才懂不?知道什么是天才?天才看着看着就懂了。”说着大笑三声,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我只是不认识你们这里的字!” “我不识字。”戒杀道。 钟南论道,全真教掌教羽化子布武天下,当时师兄弟三人都怀揣武功秘籍,由于戒杀不识字只能练有图形的武功秘籍,至于这本本来是想给王昆,可是由于诸多事情耽搁了,今天戒骄整出这么一出戒杀才想起来,借花献佛就给了王昆。 “谢师兄!” “你们一个个都有为师呢?”老和尚撇嘴不满道。 “新袈裟僧袍不是吗?”戒骄没好气白了一眼老和尚。 “这也算?” “不算吗?” ・・・・・・・・ 吃完饭,王昆收拾碗筷,师徒各自散开,王昆把一切收拾妥当拿了几本书坐在寺庙门槛看了起来,思绪却不由自主的飞向远方。 不知道王叔婶子还有・・・・・・过得怎么样了? 说真的王昆不知道怎么面对王仁义,准确的说是面对这段姻缘。 当初为了减轻王仁义一家负担这才上了山当了和尚,虽说这两年没有前两年旱了,可这两年百姓的日子并没有好上多少。 回山的这几月各地都有反王作乱,具他所知如今天下遍地狼烟,一十八路反王、六十四路草寇,大小牛鬼蛇神多不胜数,涂炭生灵、民不聊生,每天都上演城头变幻大王旗。 如此情况下百姓的日子可想而知,虽然王仁义老来信说家里日子好了,赶快回来吧,可王昆并不相信,尤其信里明里暗里总是在说招娣老大不小了更让王昆烦闷不已。 王昆犹豫不决,心里烦闷师徒也看在眼里,却不知道怎么说,老和尚的办法是时间,戒骄的意思是娶了算了,生几个小和尚老和尚有事干了也不会问他要钱找老相好,戒杀虽然没有说不过意思也如戒骄一般娶了算了。 实话实说师徒几人都没有个和尚的样子,吃肉喝酒杀生,不修佛法,大有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的意思。 有时候王昆会想这出家出的什么家,连代发修行都不算。 王招娣的事令他心烦,春家哪里的事也令人不胜唏嘘,那些中毒的人没有解药相继死了,如今的海平波帮皆白,阴气沉沉,没有一丝朝气。 还有从秀坊传来消息燕小七伤势稳定之后,再度提剑游历去了,从穆惜雪信里信外都透着关心和无奈,毕竟现在的燕小七不是当初那个乾坤小圆满的高手而是一个先天,这等实力放在江湖是很危险的。 王昆对这份情有着深深的自责,他明白燕小七境界之所以会掉落如此是因为不想断了二人武道之路,在治好二人之时不惜拼着修为将三花打散,伤了自己给二人留路,如今他已经是先天巅峰随时随地都能聚三花,不过燕小七来信让二人不要过早凝聚三花,因为他体内的真气并不是自己的是燕小七的,要将这真气全部炼化加以稳固全变成自己的再凝聚三花。 烦烦烦烦烦・・・・・・・王昆无比的烦闷,念了一声终生皆苦,看了一会儿医术,烦闷去了不少,随之将流云飞袖打开逐字逐句看了起来。 “不难!” 戏里边的女子的袖子都很长,那个叫做水袖,舞动起来很好看,很飘逸,想流云一样的美。 这门武功脱胎于此很适合女子修炼,不过王昆始终认同戒骄说的“功夫是死的,人是活的”这句话,流云飞袖男子施展起来不见得比女子差,王昆还记得戒骄说过“没有最强的武功,只有最强的人”。 看完流云飞袖王昆不由自主想到铁袖仙,他的铁袖功倒是与流云飞袖很像,只不过刚猛有余,灵巧不足,流云飞袖恰恰相反。 “不知道将千斤坠和流云飞袖结合起来会不会弥补这点。”王昆挠了挠脑门小声嘀咕。 攥了攥拳头,轻轻一挥一圈近乎透明的金色涟漪以手掌为中心扩散开来。 刺啦! 大半截衣袖四散迸飞,王昆眉头一皱,再次挥了挥手,金色涟漪震动而出,然而剩下的半截衣袖也震成了碎片。 “咔嚓,老三你丫干啥呢,不知道浪费可耻,节约光荣么?”戒骄本来在院子里溜达消食,不经意一扫就看到王昆袖子一挥好好的衣服不能要了,心疼的要命,要知道山上一众吃穿用度都是他弄来的,做衣服的料子老贵了。 王昆尴尬一笑,把事一说,戒骄眨巴着眼睛笑道:“你丫都跟白胡子似得还想进化超级战斗形态啊。” 王昆不明觉厉,虽然与戒骄朝夕相处快三年,可戒骄嘴里不时蹦出些他听不懂的话。 戒骄没管王昆迷茫的眼神,继续道:“老三啊,人要脚踏实地,哪怕你是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也得一步步来,流云飞袖还没练好就想着推陈出新,要不得滴,先把流云飞袖到炉火纯青再找与千斤坠相似、相同之处到时候再结合一起也不迟。”说着话敲了敲王昆曾明瓦亮的脑门笑道:“一瓶子不响,半瓶子晃荡,没学会走就想飞啊。” 王昆脸红红尴尬呵呵一笑,挠了挠脑门道了声师兄说的是。 “好好学,我看好你哦!”戒骄抱着脑袋吹着不知名的调调绕着院子继续溜达消食。 王昆听从戒骄的意见,换了一身衣服插招换势练了起来。 大年初五,也称破五黎明起,师兄弟三人还有老和尚放了鞭炮,打扫卫生。鞭炮从每间房屋里往外头放,边放边往门外走。说是将一切不吉利的东西、一切妖魔鬼怪都轰将出去。 戒骄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副财神挂花,不顾老和尚吃人的眼神,恭恭敬敬的上了香。 “老赵啊以后洒家可是比你要有钱啊,趁小爷好没有发迹,不来抱大腿等待何时?”戒骄嘟嘟囔囔道。 一切完毕,用过早饭,戒骄提议去濠州城采办去,王昆点头他要把戒骄给他的钱递送王仁义正好顺路。 “老大去不去?”戒骄问道。戒杀凝眉想了一会儿缓缓点头,他在山上待的时间长了,也有些烦了。 “为师年老不以筋骨为能,就不去了,记得回来带上一只小成烧鸡就好了。”老和尚笑道。 “美死你!”戒骄呸了一口道,说是这样说,大家都知道戒骄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戒骄都会满足老和尚。 王昆给老和尚做了一顿饭留在笼屉了并拜别老和尚跟着两位师兄下山去了。 周代设钟离国,至秦朝设钟离县,东晋设钟离郡,隋代设豪州,后因豪水更名濠水,豪州更名濠州,元初改濠州为临濠府,后复命濠州。 师兄弟三人来到城下,戒杀忽然停住了脚步,看着濠州城城门眼神迷离,像是陷入回忆当中。 “嗨老大怎么不走了?”戒骄道,随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调戏道:“是不是想嫂子了,这我可要说老大你了,大过年的不去拜见岳父泰山・・・・・・是不是没钱,没钱跟我说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没有,没有你就说,你说我不会不给你,就算我没有为了老大终身幸福砸锅卖铁也得给你弄来不是。”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54章 马秀英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求推荐、收藏、月票) 戒杀没搭理碎碎念的戒骄,似乎回忆够了,沉默不语走了,身后戒骄唠唠叨叨不停,王昆拉了拉他的袖子让他注意点形象,没看大家都看我们呢。 三人进了城,因为破五的关系商户们都还在打扫,不时能听到噼里啪啦的炮声。 两位师兄先陪在王昆来到驿站把钱递给王仁义。 “这是个好行当忒挣钱。”出了驿站戒骄道。 “这能挣几个钱。”戒杀嗤之以鼻,驿吏风里来雨里去,天南海北的跑薪资却极低。 “你不懂。”戒骄长叹一口气情绪有些失落道。 “你懂?”戒杀反唇道。 “嗨,老大今个儿话似乎有点多。”戒骄咋呼道,旁边王昆点头迎合。 “话说回来老大你怎么对濠州城比我还了解?”戒骄因为做生意时常要往这里跑,可戒杀没事就在山上窝着,可一到濠州城如鱼得水般对那儿都门清。 “我・・・・・以前住在这里。”戒杀面无表情道,眼里却有泪光闪烁。 “哦,你住这里。”戒骄恍然大悟道嘟囔着难怪,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跳了起来,咋咋呼呼道:“这里是凤阳县?” “凤阳县!”戒杀差异摇摇头道:“不啊,是濠州城。” 戒骄没搭理戒杀一个劲我擦竟然是这里,我擦成龙之地之类念叨着。 “师兄去买米面么?”王昆问道。 “时间还早,咱哥仨好不容易一起出来,先转转再说,对了,有想要的跟我说。”自鸣得意拍了拍胸脯道:“不差钱,有钱!” 王昆无奈一笑,二师兄防师傅防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说真的还真没什么好逛的,这几年数省连年大旱,黄河又多次决口,流民无数,各地都有反王起事,元庭为了筹措军饷不停加税老百姓的日子更难过了,偌大的濠州城显得萧条的很。 师兄弟边逛边买山上所需的生活物品,付了定钱等东西到了再把尾款结清。 不知不觉逛到中午,三兄弟有些饿了,一抬头刚好有间门脸不小的酒店。 “三位小师傅里面请。”小二热情迎了上来招呼三人。 酒店有两层,因为饭点的关系大堂里坐了个满满当当。 “没座啊!”戒骄仰着脖子扫了一圈,郁闷说道。 “有有有,怎么可能没座,楼上请!”小二边说边领着师兄弟三人上了二楼,果不然二楼稀稀拉拉坐了三五个人。 三人选了个靠窗户的位子坐了下来,小二马溜的抹桌子笑道:“小师傅们吃些个什么?小店素菜可是一绝啊。” 戒骄大马金刀坐着大手一挥道:“扫扯淡好酒好菜尽管上。”说着话手一翻一锭银子出现手中抛给小二接着道:“顺道打包两只小成烧鸡过来,剩下的赏你了,麻溜溜的。” 小二掂了掂笑容更浓了,笑道:“谢赏。”说着话捧着银子欢喜去了。 稍时,戒骄依次给两人到了一杯泡的澄清的茶水吸溜道:“服务质量不咋地,差评。” 戒骄胡说八道惯了,师兄弟耳濡目染也有一些免疫,彼此笑了笑吸溜着茶水没搭腔,戒骄也不在意自顾自说着二人听的懂或听不懂的话。 “几位楼上请!” 说着话小二的声音从楼下响了起来,紧跟着噔噔噔脚步声纷乱,不一会儿小二哥率先上来边走边引路道。 “小二好了没啊,再不上菜今个儿你家店里就要闹人命了啊!”戒骄咋咋呼呼叫了起来。 “马上好马上好,客观稍候菜已经下锅啦。”小二哥赔笑道。 戒骄撇撇嘴嘟囔一句哪儿哪儿都一个德行,翻着白眼坐了下来吸溜茶水说着听懂听不懂的话,忽然眼睛一亮笑道:“嘿,极品妞嘿,快看快看。” 王昆摇头一笑,戒杀面无表情不为所动,戒骄还在极品妞喊着嘴里发出啧啧啧的赞叹声。 “哼!”一声冷哼传了过来,就听一个洪亮的声音略有怒气呵斥道:“不知道非礼勿视。” 戒骄那个脸皮比城墙还厚,拿箭射三天都不带起皮的,压根不往心里去,嘻嘻哈哈随口道:“出来就是让人看,谁跟你似得明明心里龌龊的不要不要的,却满嘴道貌岸然。” 王昆摇头苦笑,以恐戒骄嘴欠惹是生非,连忙站起来准备说几句好话。 刚回头,就见一红衣少女提着铁剑迈着莲步款款而来,向着王昆笑了笑,却对戒骄道:“多日不见戒骄师傅那张嘴还是一如往昔般口无遮拦。” 一听这个声音戒杀明显的身子一抖,蓦然回首脸虽然还是没有一点表情可眼里却闪烁着惊喜和不可置信。 “哇哈哈哈,我说极品妞来着,你看看你看看。”说着话狠狠拍几下戒杀肩膀大有报仇的意思怪笑道。 “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马秀英,自终南论道将他送回家中彼此就没见过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遇。 “好久不见。”戒杀期期艾艾说了一句,与往昔霸烈、果敢判若两人。 戒骄在旁边捂嘴坏笑胳膊肘撞着戒杀嘀咕着约啊,你倒是约啊之类的。 师兄弟朝夕相处自然知道戒骄嘴里约是什么意思。 戒杀回头狠狠瞪了一下戒骄,戒骄一哆嗦期期艾艾嘟囔见了妹子跟鹌鹑似得,瞪兄弟又变回来了。 “义妹这几位是?”身边少年问道。 三人这才打量起少年,虎背熊腰,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好一个风流少年郎的派头。 马秀英立马引荐三人,同时也把身边的少年郎介绍给三人。 “郭天叙耳熟。”王昆和戒杀对着郭天叙行礼,戒骄挠着毛茬子脑袋翻着眼睛嘟囔道。 “想请不如偶遇,来来来一起吃。”戒骄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索性不想,嘻嘻哈哈招呼二人落座。 郭天叙有意拒绝话刚到嘴边就见马秀英已经坐了下来,只得把话咽了下去挨着马秀英坐了下来。 “小二哥还不上菜等着过年啊。”戒骄道。 小二嘻嘻一笑告了一声罪,下去了。 众人落座,戒骄点了点茶壶,王昆会意忙不迭的端起茶壶就要倒水却被戒骄打了一下手背,就见他挤眉弄眼道:“这个表现的机会给老大。” 自马秀英来戒杀就跟换了个人儿似得眼睛不错珠的盯着她看,听到戒骄的话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的给马秀英倒了一杯,就把茶壶放下了。 郭天叙尴尬端着一个空杯子放也不是端也不是,脸上露出不悦之色,还是老实敦厚的王昆给郭天叙到了一杯这才免去了他的尴尬。 这个时候戒骄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戒杀,戒杀眉头一挑差异看了过去,就见戒骄挤眉弄眼,戒杀低头一看一个圆鼓鼓的钱袋子落在手中。 戒杀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摇头将钱袋子揣进怀里。 戒骄和戒杀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在场诸位,郭天叙眼里闪过一丝鄙夷看来是想差了,马秀英则是浅浅一笑,王昆无奈苦笑,戒骄完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戒杀哭笑不得。 五个人吸溜着茶水,戒骄挤眉弄眼不断暗示戒杀,戒杀岂能不明白脸上一如往昔的冰山,马秀英羞涩一笑撇了一眼戒骄,戒骄忙不得双手捧心身子后仰做出中箭的样子引的马秀英娇笑连连,郭天叙怒视戒骄,戒骄直接无视。 “马员外近来可好?”戒杀道。 “咔嚓!半时天你丫就整出这么一句话,约啊你到是约啊。”戒骄调戏道。 “师兄慎言!”王昆道。 马秀英和郭天叙不明白约具体指的什么,不过字面上的意思还是明白的。 不过听到马员外三字马秀英脸上闪出一丝焦急和惶恐,却也是一闪即逝笑道:“家父尚可,还曾提到过你你们三个呢。” “提老大就提老大扯我俩干啥。”戒骄撇嘴。 “师兄慎言。”王昆道。 戒杀问了这么一句不在说话,场面再度沉寂了下来,戒骄一个劲暗示戒杀赶紧约,戒杀似乎没有看到,急的戒骄上蹿下跳,满脸通红。 “我受不了啦。”戒骄忽然大喊一声吓了众人一跳,就见他目光灼灼盯着马秀英道:“俺家老大稀罕你,你稀罕俺家老大不?” 戒杀、马秀英、郭天叙相继变色,都用凶狠的眼神瞪他。 戒骄只对戒杀眼神没有抵抗哆嗦了一下,至于其他人的一概无视,就见他大手一挥道:“老大快看快看,极品妞激动了,有戏啊!” “再胡说八道我斩了你!”戒杀恶狠狠道。 “切!”戒骄不屑切了一声道:“反正早晚要死在你手里,趁早最好。” “师兄慎言!”王昆道:“大师兄怎么可能杀你。” “你不懂!”戒骄眼里闪过一丝黯然道。 “小师傅们的菜好喽!”店小二端着一托盘的菜噔噔噔上楼,笑嘻嘻将菜摆上桌嘴里好话不断化解的不适的气氛。 “吃饭吃饭!”戒骄抓起一把筷子一人发了两根就是没给郭天叙,咋咋呼呼叫着。 “和尚还吃肉。”郭天叙自己抓了两根筷子不悦道。 “少见多怪,白吃都堵不上你的嘴。”戒骄一语双关嘟囔了一句。 “说谁白痴!”郭天叙怒斥道。 “谁搭腔说谁。”戒骄不为所动吧唧着嘴道:“这桌子洒家买的,你说你是不是白吃。” “小爷起是差钱的人。”郭天叙不悦,说着就要拿银子。 戒骄不屑道:“跟爷比有钱,你呀还是太年轻啦。” 郭天叙鼻子哼了哼,听了这么长时间也明白了戒骄嘴里没个把门的,跟这种人计较有失身份。 菜没吃两口,一条汉子跑了上来,疑惑看了师兄弟三人一眼,在郭天叙耳朵边小声说了一会儿。 “义妹我们走!” 马秀英想都没想,也没跟三人打招呼跟着郭天叙急匆匆走了。 “嗨吃点嘿,白吃不要钱啊。”戒骄隔山探海对着二人后背喊着。 “马姑娘似有急事?师兄打我作甚”王昆说道,忽然戒骄在他脑袋瓜子打了了一下,疑惑看着他道。 “老三没看某些人都要吃人啦,你还火上浇油。”某些人自然指的是戒杀。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55章 劫法场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戒杀脸上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可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楼梯口,眼里有期待、不舍和失落。 “嘘!”戒骄吹了一记口哨,大嘴巴道:“小街一逛,小手一拉,小嘴一亲,小房一开,明年来个大胖小子某些人日后王冠绿油油的想想就觉得可乐。” “闭嘴!”戒杀瞪眼道。 “跟我逞什么英雄,有本事约啊。”戒骄畏畏缩缩小声嘟囔了一句。 吃完了饭,刚出门,戒骄贼贼一笑对着王昆眨巴眼,故意声高八度鼻孔看天道:“酒足饭饱回家睡大觉去咯。” 戒杀岂能不明白戒骄是故意的,狠狠瞪了一眼戒骄,半晌道:“我想回家看看。” “拉倒吧,想妹子就想妹子扯什么回家。”戒骄笑道。 戒杀低头不语,戒骄两手一摊道:“老大记住啊小弟为了你可是出钱出力以后砍我的时候记得把刀子磨光点。” “师兄病又犯了,大师兄怎么可能砍你。”王昆道。 “我不会杀你的。”戒杀道。 戒骄哼了一声给了一个信你才怪的表情,双腿一动人如清风般跑了,几个闪烁已经看不见身影了。 “大师兄为什么二师兄总是说你会杀他,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王昆担心问道,师兄弟朝夕相处,情义无限,要是有什么不痛快说出来就是了,免得积怨成仇,兄弟反目。 “老二什么人你不知道。”戒杀道:“我怎么会杀他,我们是兄弟啊。” “那就好。”王昆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戒骄喜欢胡说八道,什么死啊活的长长挂在嘴边,不过心里难免担心戒骄言语得罪戒杀引的他不快,听到戒杀保证这才放下心来。 差不多一个时辰,戒骄回来了,故意不说事一个劲嚷嚷着渴死啦之类的。 王昆生怕戒骄触怒戒杀好言相劝,戒骄叹气道:“问一下能死啊。”说是这样说还是把探查的消息说了出来。 戒骄一说完,王昆和戒杀都是面色一变,就听王昆道:“这么说马秀英来濠州城是要劫法场营救马员外。” “谁说不是呢。”戒骄叹气道,这个消息实在是太不好啦。 在师兄弟三人前赴寇岛的时候中原大地发生一起惊天动地的大事。 幽冥教正副教主政见不和,积怨成仇大打出手,副教主韩山童不敌被教主打伤下了大狱,心腹刘福通连夜将他救出,并一路杀出长安,不久韩山童声称天下将大乱,弥勒降生,明王出世,又自称是宋徽宗八世孙,当为中原之主,鼓动百姓起事,奉为明王,短短数月时间聚众不下十万,依然成为一方诸侯。 而他坐下十大帅之一郭子兴与马员外是交厚,时常出资资助郭子兴,不想消息泄露不幸被捕,马秀英得知消息之后日夜兼程像郭子兴求援,不曾想郭子兴领兵出征,郭天叙虽为少帅可手里没有虎符一兵一卒也调不出来,于是带着几个心腹手下连同马秀英一起过来准备劫法场营救马员外。 “几个人?”戒杀突然说了一句。 戒骄明白的意思掰着手指头道:“马秀英、郭天叙和几个心腹还有几个曾得马员外恩惠的江湖侠客满打满算不足二十。” “那官兵呢?”王昆问。 “我问谁去。”戒骄翻着白眼道。 王昆沉默不语,低头按照自己所听所闻粗略算了一下得出一个恐怖的数字。 “马小姐与我们有旧,马员外乐善好施素有善名,我们救不救?”王昆问。 “我倒是不想,可老大不愿意,你看丫的都开始磨刀啦。”戒骄翻着白眼满脸的不乐意道。 “谢谢!”戒杀许久吐出两个字。 戒骄翻着白眼哼了哼鼻子,忽然举着烧鸡道:“我们不回去老和尚可得挨饿啦。” 翌日,一早就有官差到处张贴榜文告知城中百姓午时处斩明教反贼。 还不到午时菜市口就挤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马秀英和郭天叙还有一众手下混在人群中,小心谨慎检查着伪装着的武器。 咚咚咚! 铜锣开道,兵卒分路,监斩官一马当先身后跟着各班衙役扛着肃静回避牌,一辆囚车在重兵中心缓缓前行。 “义妹不要心急啊!”郭天叙拉了一把深情激动的马秀英给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马秀英深呼两口气,艰难点点头,给了一个我知会的眼神。 “我是暗夜里飞翔的恐怖,我是你食指上的牛皮癣,我就是飞天德!” 一把猖狂的声音突然如炸雷般响了起来,于此同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就见这道身影大念弥陀佛,穿着随处可见的粗布麻衣,周身闪烁斑驳金光从天而降。 轰!的一声把囚车砸的稀烂,一道淡淡的金色涟漪扩散开来,紧跟着一股环形气流螺旋升天,将周身一丈兵卒卷入高天,就见这道身影,脚踏虚空挣天而上一把接住卷入高天的囚犯扛在肩膀上,身如飞燕三回九转不断俯冲落在一座矮屋屋顶上。 “得手啦!” “那还等啥,风紧扯呼!”之前那个猖狂的声音喊了一句,就见一道身影凌空飞来与之回合,扛起囚犯的双腿踩着房顶起起落落渐行渐远。 “拿下快拿下!” 两人跑出去几十丈远监斩官才反应过来,惊恐的大吼大叫。 监斩官叫了几声见身边兵卒不动弹,狠狠给了几鞭子,兵卒才反应过来咋咋呼呼大喊大叫莫走了贼人。 这一下可乱了锅了,兵卒想往外冲可来看杀头的百姓比兵卒还多冲了半天非但没冲出去还被惊慌失措的百姓冲挤的到处都是,难以成军。 “快追,莫走了贼人,快点让开,如若不然杀无赦。”监斩官急了,贼人速度快的令人咋舌,劫囚、走人几乎是刹那的事情,可反应过来已经快看不到身影了,若是走了贼人上面怪罪下来他可吃罪不起。 “快跑啊,官兵杀人啦!”监斩官话音刚落一个冷酷的声音炸雷般响了起来,本就惊慌的百姓一听更为惶恐,哭爹喊娘的到处跑。 “救救下来了。”马秀英不可置信看着即将消失的身影,一脸错愕,愣了一会儿欢喜道:“救下来了,就下来了。” 正高兴着,一只手被人抓住,本能想抽剑反击,就听一个冷酷却暗含温柔的声音道:“快快离开是非之地。” 这个声音她很熟悉,随之想到那两个救了他父亲的身影也颇为熟悉立马想到是谁。 “都懵逼了吧!”急速窜行的戒骄嘻嘻哈哈笑道。 “师兄就是聪明。”王昆赞叹道,这套计划是戒骄一手安排的总结起来就是砸烂囚车救下人就跑,简单直接,比他说的等砍头的时候喊刀下留人出其不意救人更为的出其不意。 “切,你那套老早就过时了。”戒骄自鸣得意一笑,忽然僵住了就见一个黑乎乎东西飞了过来。 “小心!” 轰! 二人扛着马员外一起翻身让着黑乎乎的东西就听一声大响,二人刚刚站的地方砸出一个磨盘大小的坑洞,瓦片乱发,溅的到处都是。 “什么鬼!” 就见两道身影不分先后出现在二人面前一个身材高大,身如蛮牛,身上挂满了拇指粗的铁链,南瓜大小的流星锤耷拉在脚边,一个矮小干瘦,一手虎纹圆盾一手钢刀。 “不是鬼,是人,奉劝你们速速投降还能留个全尸,如若不然・・・・・・”矮小汉子话刚说一半戒骄插嘴不屑道:“这不是逼人拼命,见过白痴没见过这么白吃的。” 矮小汉子嘴角不自然抽搐明显的也是个说顺嘴的。 “废什么话,两位亮字号吧,老子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戒骄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蛮牛汉子道:“我不说字号是不是就没事了。” 蛮牛汉子露出和矮小汉子一样不自然表情,得这也是个说顺嘴的。 “好说好说!”两个人正尴尬着呢,就见戒杀哈哈一笑道:“在下江湖人称铁齿金牙金不换,诚实可靠小郎君,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玉树临风赛潘安,一朵梨花压宋玉的,风流浪子周伯通。” “不是飞天德吗?”两人都听傻了,暗叫好长的字号。 “那是晚上用的,白天小爷叫黄飞鸿爬防盗网。”戒骄满嘴马车道。 “哪刚刚那个?” “那个信嘴胡说的。”戒骄第一次老实承认自己胡说八道。 “耍我们!” “欺人太甚!” 戒骄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二人,道:“耍你们怎么样,我还要杀你们呢,看我九天十地菩萨摇头怕怕霹雳金光雷电掌。” 说着摆出架势,二人一听如此了得的名字哪敢大意,就见戒骄长呼一口气眼神大亮,一把扛起马员外,喝道:“老三打丫的不要给我面子。” 王昆早知会如此,心里暗道:师兄你哪有面子啦,里子都没有好不。 “欺人太甚,把我们当白痴耍,老子人五不杀你,哪还有脸面在英雄阁混。” 矮汉子人五怒发冲冠道,身边蛮牛汉子也道:“大哥说的是,老子人六不杀你一样没脸面在英雄阁混。” 戒骄撇撇嘴,挥苍蝇似得挥手道:“先杀了我家老三再说吧。”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56章 绝境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人五人六大怒大骂着冲将上来就要斩杀戒骄泄愤,戒骄熟视无睹说了一声老三你先忙我有事我先走了。 “哪里走!” “让你走了吗!” 人五人六气炸心肝肺,戒骄无视的样子彻底激怒了二人,心中暗暗发誓不把戒骄大卸八块名字倒过来写。 身子堪堪一动,王昆念了一声佛号脚下生风冲到二人面前,张手就是大金刚散手打向二人。 大金刚散手没有固定套路,拳、脚、肘膝、爪、掌想用什么就能用什么,直来直去,大开大合,简单直接,靠的就是速度和力量。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拳风人五人六心有不甘只能任由戒骄离去,全神贯注对付起王昆。 “小心这小子力道不一般!” 光看拳风就能判断出王昆力量,可见人五人六也不是泛泛之辈,心神更固,与王昆插招换势打了起来。 打了三五合,彼此试探出对方深浅,人五道:“年纪轻轻就是先天了。” 王昆虽然蒙着面,可身形和嗓音还是少年,不难判断年龄。 人六把流星锤舞的呼呼作响,缓缓点头心中也是赞叹王昆年纪轻轻就步入先天,习武天赋可见一斑。 心叫一声可惜了如此天赋,二人一个高大强壮,一个矮小精瘦,一个力大气沉,一个速疾手快彼此对视一眼左右杀向王昆。 王昆无惧念了一声佛号,直不愣登迎头冲了上去,洗髓真气灌注全身,撑起罗汉金身,裸露在外的肌肤都蒙上了一层淡淡斑驳好似庙里罗汉佛陀。 大金刚散手施展起来完全无视人五砍过来的刀,全心全意对着人六发起了猛攻。 “怎么可能!” 人五连劈数刀王昆仅仅只是简单护住了要害,任由他砍不与反击,钢刀砍在王昆身上跟剁铁墩子似得发出当当响声,只是砍破的衣衫,划出血印子。 人五震惊不已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他都见识过,可跟王昆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根本没有可比性。 王昆不攻击人五,全力攻击人六,人六的力量很大,能与蛮牛角力,可王昆的力气更大,打的他节节后退难以招架。 “这个东西我要了!” 王昆骤然变招施展一苇渡江轻功身法,如飞燕俯冲冲进人六怀里,在人六惊骇眼神中一把抓过流星锤,竖掌城刀砍断锁链,抓住链子摇晃着挥了过去。 人六大惊失色,气沉丹田真气灌注全身,双手交叉护住要害。 碰! 南瓜大小的流星锤打了过来,人六双手咔吧一声打的粉碎,紧跟着如渊似海的力道接踵而至,人六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喷着血红飞了出去。 “人六!”人五双目崩裂大叫一声,持刀拿盾砍了过去,王昆摇晃着流星锤回身就是一锤,砸烂钢刀,撞碎圆盾,击中人五胸腹,胸骨寸断,喷血红,步了人六后尘。 王昆嘿嘿一笑,掂了掂流星锤暗道:不错,挺顺手。 回头一看戒杀、马秀英、郭天叙等人已经过来了,身后跟着大片元兵。 王昆从房顶跳了下来,马秀英惊弓之鸟般横剑。 “师兄,二师兄已经带着马员外赶往汇合点,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多谢小师傅。”马秀英观其形,听其音知道是谁,立马道谢。 “不客气!”王昆腼腆一笑道。 戒杀点了点头给了一个小心的眼神,招呼一声拉着马秀英走了,身后跟着一脸郁闷的郭天叙。 “小师傅会不会有危险?”远远还能听到马秀英担心的声音。 “不会!” 监斩官一马当先带着一众元兵追赶过来,眼看着就要追上了,忽然看到一个蒙面人拿了个铁疙瘩站在路中央,定眼一看是那个砸烂囚车救出囚犯的蒙面人,顿时大怒指着王昆双眼通红呵斥道:“左右给我拿下!” 左右一听持兵戈潮水般涌了上来,王昆念了一声弥陀佛,真气灌注全身金刚伏魔劲、降龙伏象功同时开启,小臂顿时胀大了好几圈,攥着链子,划着圆圈迎头冲了上去。 铁链子有三尺来长,南瓜大小的锤子少说有三十来斤在王昆三千斤力道下跟没有重量似得,舞的是风雨不透,嗡嗡作响。 王昆犹如虎入羊群,手里的流星锤跟孙大圣金箍棒似得半径三尺内,磕着就死,擦着就伤。 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王昆熟视无睹,流星锤被他舞城一个大圆面,所过之处哀鸿遍野,鲜血乱飞。 “拿住他,拿住他!”监斩官边退边惊恐喊着。 元兵凶恶也是人生爹娘养的,遇到如此神人早已吓破了胆,嘴里咋咋呼呼嚷嚷着杀啊,可身子很诚实的往后退。 监斩官一脸铁青,黑着一张脸,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嘴里大叫着拿住他,不听者杀无赦,可没人听他的。 王昆杀了一阵,见人都不敢上前,把流星锤收回,链子缠在手臂上,转身施展轻功就跑。 “追啊,莫走了贼人!”身后元兵叫着嚷着,可脚下速度慢的可以,心里还祈祷着不要回来赶紧走吧。 “你们气死本官啦!”监斩官大怒,抽着鞭子不断催促元兵追赶王昆,元兵唯唯诺诺,嘴里答应就是不执行,挨鞭子总比死掉好,没看死的一个个面目全非,支离破碎。 “师兄怎么回来了?”王昆火速往汇合点跑,刚拐过一个拐角就见戒杀、马秀英等人和背着马员外的戒骄去而复返。 “娘的元兵太多冲不出去啊!”戒骄苦着一张脸说道。 就听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大片大片元兵潮汐一般从街头巷尾涌了出来,除了长矛兵,还有弓箭手、刀斧手夹杂其中。 “现在怎么办?”马秀英焦急道。 “先撤再说!”戒杀果决道。 面对数不清的元兵,就是王昆也赶到无力,刚回头监斩官带着元兵姗姗而来。 “得这下成饺子啦。”戒骄摊手道。 “随我杀!”戒杀高举大龙金刀,率先向着一个方向冲杀过去,身边好几条汉子大叫着跟了上去。 “真不愧是人中之龙,这么短的时间就成了领袖了。”戒骄小声嘟囔道,巧不巧被身边经过的郭天叙听到。 郭天叙脸色难看,那几个跟戒杀冲出过的好几个都是他的人,身为主人的他岂能脸色好看。 重重哼了一声,发泄似得砍死两个冲上来的元兵,也带着人跟上戒杀的脚步。 戒骄全当没听见背着马员外笑嘻嘻看向王昆。 “我知会的。”王昆点头道,跟在众人之后给大家断后。 戒杀刀法凛冽,加之一身浓重的血气,望之可怖,冲入人群刀光霍霍,杀的人仰马翻,没有一合之敌,见戒杀如此神勇身边人气势大振,也杀的凶猛。 “弓箭手放箭快放箭!”监斩官急的上蹿下跳,大吼连连发号施令。 嗡! 弓弦震响,箭如蝗雨,划过一条弧线铺天盖地飞射过来。 “哎呦我去!”戒骄怪叫一声,刚想叫王昆,就见王昆已然跳了起来,铁链子哗啦啦作响,蛇形飞出,王昆攥着铁链绕圈旋舞,将飞射过来的箭雨打出一片真空带。 “好样的老三,回去给你加餐!”戒骄笑道。 “弓箭手放箭快放箭!” 接连几波,王昆堪堪挡住,奈何箭雨太过密集,几个倒霉的汉子不幸中箭,却也硬气的没有叫出声,立马当机斩断箭杆猛冲。 “刀斧手围上去,长矛手上啊!” 元兵源源不断,前冲的戒杀杀一步退三步,渐渐的被元兵围在了当中。 “果然杀戮机器不是功夫高可以比拟的。”戒骄叹气道,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反而露出期待和解脱之色。 “尔等反贼速速投降,留尔等全尸!” 戒骄翻着白眼都懒得说逼人拼命的话。 “师兄怎么办?”王昆浑身是血问戒骄。 “怎么办凉拌!”若是平常以三兄弟的轻功不难突出重围,可现在被重兵里三层外三层围住,加之还有一帮人岂能离开。 “是我害了大家啊!”马员外艰难开口,泣泪横流道。 “爹爹!”马秀英满脸泪水泣不成声。 至于郭天叙等人也都是一脸死灰,脸上尽是不甘。 “我说诸位至于这么悲观,这不是还没死么,至于么。”戒骄道。 所有人都希冀看向他,郭天叙道:“你有办法?” 戒骄掏耳朵道:“没有!” 郭天叙那个气啊,当下就有杀戒骄的心,挨于此情此景还是忍住了。 见所有人都露出万念俱灰的表情,戒骄挖鼻孔道:“老三该是你出马的时候了。” “我!”王昆不解看向戒骄,心道:我这不是一直出马着吗? “一辈子没有过默契!”戒骄鄙夷看了一眼王昆,道:“让大伙看看你震震果实能力者的厉害。” 王昆知道戒骄口中震震果实能力者是什么意思,除了戒杀其他人却不明白,都不明觉厉看向了他。 见王昆一副不懂的样子,戒骄气的直打癫怒其不争吼叫道:“笨死了,没见过你这么笨的,震啊!想怎么震就怎么震,爱怎么震就怎么震,玩命的震,往死里震。” 王昆似乎抓住了什么,却还是一脸迷茫,戒骄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样子一手拽着他的领子把王昆摇的跟狂风中的帘子似得吼道:“随便抓东西,随便震,星火传薪,隔山打牛,地图炮啊!” 王昆眼睛猛然一亮,似乎抓住了什么,欢喜道:“多谢师兄提点,师弟这就去了。” “去你的吧!”戒骄抹了一把头上的汉道:“跟榆木脑袋说话就是费劲。” 随后大吸一口气,大吼道:“各单位一级戒备,找好掩体,老大开路,小郭子背朕出宫!” !! 第57章 英雄阁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出宫! 去你的厕所吧!郭天叙闻言鼻子都气歪了,虽然接触时间不长却也知道戒骄嘴上没个把门的,平常说什么也就忍了,可这次的话实在是太过气人了。若不是情况太过紧急,郭天叙定或剑斩邪魔教教戒骄怎么做人。 “开始你的表演!”戒骄拍了一把王昆笑道。 “知会的二师兄!”王昆点头道。 戒骄耷拉着个脸,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狠狠瞪了一眼王昆,道:“师兄就师兄别加二嗨!” 王昆讪讪一笑,随后面色一整,长呼一口气,洗髓真气灌注全身,衣袍骤然鼓胀碰碰作响。 撑起罗汉金身,裸露在外的肌肤金光斑驳,宛若庙里护法金刚佛陀一般。 就见王昆念了一声弥陀佛,双腿弯曲,骤然绷直整个人像是离弦之箭般直冲苍天,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千斤坠!” 挣天而上,飞上高天,游龙转身般调转身形,头下脚上,身体蜷缩骤然绷直轰的一声发出震耳欲聋爆炸声,宛若一颗流星般从天而降,落入人群之中。 轰! 虚空似乎停滞了那么一小下,双掌间一圈金色的涟漪依他为中心向外扩散一丈有余。 顿时狂风飙烈,烈气贯云宵,气流倒转,螺旋升天,金色涟漪范围内砂石飞溅,人仰马翻。 王昆一声大笑,连续倒翻几个筋斗,瞅准一个方向,拳头捏的嘎巴作响,金刚伏魔劲、降龙伏象功两套功法一起运转,小臂胀大三四圈撑的衣袖险些崩碎,狠狠甩了出去。 轰!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就见王昆拳头砸出的方向虚空被一丈长三尺宽的气柱挤压的扭曲,范围内的元兵像是被高速行驶的马车撞飞了似的到处乱飞。 “哈哈哈哈!”王昆仰天发出爽朗的笑声,金刚伏魔劲、降龙伏象功和洗髓经三套功法一起施展,双臂不仅粗大似乎还长长了一截,就像一个发狂的野兽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痛苦哀嚎声连成一片。 “哈哈哈,老三嗨皮了!”戒骄大笑连蹦带跳说着众人听懂听不懂的话给王昆加油打气。 “拦住他,拦住他啊!” “我的妈呀!” “不要过来!” “快跑啊!” 王昆得戒骄指点,施展一身所学在人群中翻江倒海,不求杀敌只求乱元兵阵脚即可,跑到哪里就砸到哪里,甩东西甩人,还把一家酒店顶梁柱给拆了,拿在手里左右乱挥。 元兵固然勇猛却也是人生爹娘养的,王昆罗汉金身半步小成,锋利的兵戈打在身上之能划破他的衣衫留下血印子压根就伤不到他的根本,加之王昆不求杀敌只求霍乱对方,阳刚霸道的武功加上千斤坠震荡之力,力大气沉,攻击范围也大,人如猛虎,大有七荡七决的样子,元兵不由的胆怯。 监斩官脸上也浮现惊恐之色,连连发号施令,可元兵已经被勇猛的王昆乱了阵脚,已经集结不起来了,而且另外一边戒杀一马当先带着十几个人杀出一条血路眼看着就要冲破重围,想到囚犯在他重兵之下还能逃走,监斩官不由的后背发凉。 监斩官犹豫了一会儿忽然眼睛里闪过一丝坚定,从怀里拿出一个竹筒,对着天空拉动引线。 轰! 一道火光直冲高天,紧接着在空中噼里啪啦炸开,组成一个狼头。 “一支穿云剑,千军万马来相见!”戒骄出溜出这么一句来,见众人脸黑也不在意哈哈一笑挥挥手全当没发生过一样。 王昆砸的嗨皮,也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吸引住停住了手,抬头看向空中形态凶恶的狼头,脑子里却想到了秀坊风雷火的图案。 “一群废物!”一把长啸在狼头出现的瞬间不分先后响起,就见一个黑点越来越大,一道人影从远方风驰电掣而来,踩着元兵的脑袋落在王昆当面,不由分说就是一掌拍了过来。 王昆下意识反手还击,与来人对了一掌,碰的一声震响二人连退数步,一步一脚印。 “有两下子!” 来人鸡皮鹤发,黑须白眉,身材短小,背着驼峰,腰里别着烟袋锅子。 话音未落,蓦地里疾冲上前,当真是动如脱兔,一瞬之间,与王昆相距已不到一尺,两人的鼻子几乎要碰在一起。这一冲招式之怪,无人想像得到,而行动之快,更是难以形容。 啪啪就是两掌打向了王昆面门,王昆心惊不已,连忙撑起罗汉金身,一手护住了面门,另外一只手施展大金刚散手,照着毒老的面门打了过去。 毒老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完全没想到王昆闪都不闪竟与他硬钢,惊讶归惊讶可一点都不惧,脚下一旋,身子极度诡异的划过一道半弧绕到王昆身后,打出去的一掌新力已失旧力却还在照着王昆的后脑拍了下去。 王昆没有想到毒老的身法如此诡异迅速,忙不迭的仰面栽倒,与此同时毒老的手掌蹭着他的鼻尖而过,就听毒老一声冷笑,手掌下压寸寸不离王昆面门。 王昆大惊,猛地跺脚螺旋气劲由下而上,人如风车般飞转起来碰的一掌打在毒老手背。 毒老嗯了一声,反手上撩,还是抽向王昆面门,却见王昆猛地凌空拍掌像是被人拍了一把极速飞退,堪堪避过毒老打脸的一掌。 毒老眼里闪过一丝惊诧暗叫好俊俏的轻功,就见王昆人如风车般旋转,双脚连连踢踏虚空,无形中似乎有一面墙给他接力,人如飞燕掠空去而复返,一拳砸向毒老面门。 毒老嘻嘻一笑,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随手一掌见缝插针拍向王昆胸口,哪知道掌离胸口还有三寸,王昆就像落叶一样随着掌风飘飘荡荡,竟然落在毒老身后,阳刚猛烈的一拳砸进毒老后背驼峰。 “棉花背!” 王昆一拳砸进毒老后背,半条手臂都没入其中,可是王昆感觉不像是打在人身上反而像打在棉花上,不容他惊讶,就听毒老一声大吼,紧跟着一股如山似海般的力量席卷而来将王昆震飞八丈远。 毒老转身轻轻一笑,身形再度诡异移动直线冲向王昆,不由分说就是一掌拍向王昆面门。 咻咻咻! 三声破空声在耳边旁响起,毒老飞身闪过,扭头一看竟是三枚绣花针。 “老三没事吧!”戒骄来到王昆身边急切问道。 王昆嘴角溢血,胸腹剧烈起伏,牛喘两口气,微微摇头道:“多谢师兄出手相救,无大碍。” 王昆嘴上这样说,可血淋淋的手臂证明王昆受的伤一点都不轻。 “咔嚓,老头胆敢打我兄弟完全没把我这南七北六一十三省绿林总扛把子放在眼里。”戒骄指着毒老鼻子咋咋呼呼叫了起来。 毒老背着双手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像是在思索南七北六一十三省绿林总扛把子是谁,嘴上道:“阁下是?” “是你妹啊!” 戒骄大叫,指尖一弹一缕光飞驰电擎,毒老大叫好狠辣的小子绕身闪过,脸上不由浮现一丝怒气旋身冲来。 “老头看我九天十地菩萨摇头怕怕霹雳雷光拳!”戒骄大嚷大叫,出手如电一缕缕光芒组成光幕瓢泼一样飞向毒老。 毒老瞳孔急剧收缩,看到漫天飞洒的绣花针,不敢硬接抽出烟袋锅子拿在手里划着圈将面前绣花针打飞。 “哇呀呀,老小子气煞我也!”戒骄大喊大叫,出手更快一排排光幕铺天盖地逼的毒老难以近身。 毒老脸黑暗道老夫还没有气,你到先气起来,骤然眼睛郑大就见戒骄人如清风,身如雷霆般在光幕中钻来钻去,跑到光幕前面,更可怕的是戒骄手里端着一把火铳枪引线刺啦乱响。 “看我中出颜、射!” 随着话音一声震响,砂石,弹铅蝗虫一样扑向毒老。 毒老大惊,忙不迭的卧倒,就见戒骄抢他一步扑倒,从怀来掏出一把铁蒺藜丢了过去。 “坐下吧!” 坐个辣子! 毒老气的鼻子都歪了,前面弹铅、飞针、身边又是铁蒺藜,前狼后虎,避无可避,闪无可闪啊。 “看我拿首杀!”戒骄欢快叫了一声,话说一半像是被人掐着了脖子骤然停了下来,别的小脸通红。 就见毒老头顶氤氲气沉沉浮浮,三朵异样美丽的花在氤氲气中摇曳。 “三花聚顶高手!” 天地人三花摇曳,毒老精气神拔至巅峰,一声长啸,凌空一拍,气旋铺天盖地将飞针弹铅震开,飞溅四方,扎向身边倒霉的元兵。 “小娃娃们好本事何不如加入英雄阁换一身富贵。”毒老将三花手起背着手笑眯眯道。 “好说好说!”戒骄嬉皮笑脸道:“英雄阁比我这南七北六一十三省绿林总扛把子何如啊?” 毒老一脸的疑惑道:“敢问南七北六一十三省绿林总扛把子·······怎么个扛法?”毒老也是江湖中人,可从从来没听过什么南七北六一十三省绿林总扛把子,不过光听着名号确是很唬人暗自琢磨莫不是许久不在江湖,出了什么厉害组织了。 “扛苹果把子的,还能怎么个扛法,真是的。”戒骄撇嘴道。 毒老脸上浮现出怒色,知道被面前啰嗦家伙给耍了,刚要说话戒骄抢先一步问道:“别生气嗨,别生气嗨,要我们加入你也得说说英雄阁福利呗。” “福利!”毒老愣了一下,笑道:“倒是新鲜,不过呢很切合,这·······” 毒老刚想说,戒骄再一次被戒骄打断,就听戒骄撇嘴道:“算了算了,连南七北六一十三省绿林总扛把子怎么个扛法都不知道,想来也是两间门帘的皮包组织,还是不参加了。” 毒老一脸的铁青,知道又被这贼头贼脑的小子给耍了,当下大怒就要动手,就见戒骄猛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骇看着他,像是见到了无比恐怖的东西,踉跄后退着。 毒老下意识要回头,就听戒骄大喊:“背后有人!” !! 第58章 战毒老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背后有人!”戒骄突兀叫了一声,毒老下意识回头一看,除了满仓曼谷的元兵哪里还有人。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毒老大怒,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一抹血光乍现,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让他心悸的气息铺面而来,这气息似有俯视天下、令众生臣服之意。 “老大怼他!”戒骄叫道。 戒骄拿着大龙金刀当头劈了过来,毒老心惊之下下意识扬起烟袋锅子架了一下,哪知道戒杀一刀接一刀,舞的是风雨不透,密不透风,刀刀连环劈的毒老节节后退,更重要的是每有还手,心里就有一股抵触情绪似在告诉他不要动让他杀。 这还了得!毒老当然不会同意这股念头,可这股念头始终萦绕心头,难以驱除。 戒杀连劈三十余刀,变招后退,毒老由于惯性还是扬起了烟袋锅子,却见戒杀去而复返一招横扫千军拦腰砍来。 心叫糟糕,想要变招奈何招式以老,只得将三花聚顶,精气神提至巅峰,足尖一点清风般避过戒杀的刀刃。 咻! 与此同时一枚绣花针见缝插针飞了过来,毒老冷笑一声,三花摇曳,真气外发将飞针震开,却见一个砂锅大的拳头迎面而来,毒老胆颤了一下,扬起烟袋锅子点在拳面上,虽然架住了拳头主人的铁拳,却也被刚猛力量震的后飞了起来。 “怼他!”戒骄大喊大叫着,出手如电十几枚绣花针一字排开射向了毒老。同一时间王昆和戒杀一左一右功向毒老。 毒老忙不迭出手震开王昆铁拳和戒杀钢刀,侧身闪过戒骄飞针,刚想喘口气第二波攻击不分先后迎了上来。 “棉花背!” 毒老不得已施展绝学,后背收缩膨胀将二人铁拳钢刀震开,王昆吃过棉花背的苦头,第一时间协力,同时袖子扬起哗啦啦作响抽了过去,毒老嘿嘿一笑,以棉花背扛之。 棉花背不但能承受重击且可将击物吸住然后突然放出击伤打击者,后背驼峰收缩吸住衣袖,却见王昆手臂一抖,衣袖刺啦一声撕碎栖身而进,狠狠一掌印在毒老后背上。 “不知死活!” 毒老冷笑一声,把王昆半条手臂吸了进去,刚想放出震伤王昆,猛然感觉驼峰呜呜乱颤,嗡嗡作响,一股螺旋气劲由内而外将紧闭的驼峰撑开。 “大金刚散手!” 王昆一声爆叫,以千斤坠震荡之力硬生生撑开毒老紧闭的驼峰,金刚伏魔劲、降龙伏象功二功同时发动,力道骤然提升三千斤,狠狠砸了上去。 毒老和王昆同时一声闷哼相向倒飞,戒骄忙不迭飞身接住了王昆,引真气将棉花背反震之力卸掉。 “后生可畏啊!”毒老虽然挨了王昆三千斤的拳头,可十之八九都被棉花背滑去受的上一点都不重,暗自赞叹,却见戒杀提刀而来,照着身在半空的他连出数刀,吓的毒老心里一哆嗦,三花聚顶精气神提至巅峰,速度力量血气翻倍增长,避过戒杀刀锋。 戒杀凝眉,连连出刀,划出漫天刀影可毒老的境界比他高了一头,十刀中只有两三刀才能劈中对方,还被毒老招架住,不由的大怒,神目放电,出手更快跟狠辣更果决。 “后生可畏啊!” 毒老再次叹息一声,他是三花聚顶境界却被三个先天后辈压着打,这脸可是丢大发了,不由的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三花摇曳,沉沉浮浮,真气外发震开戒杀,扬手就是一掌拍向戒杀,掌风飙烈,还带着乌青色,与刚才的掌大不相同。 戒杀凝眉,心生忌惮,不敢硬接,飞身后撤,可毒老步步紧逼,势必要将戒杀弊与掌下。 “师兄闪开!” 千钧一发之际,王昆从天而降,丢出缠在手上的流星锤。 咚! 毒老一掌直接把流星锤打憋了,蹦蹦跳跳滴滴溜溜滚出去老远,就见流星锤滋滋冒烟,传来一阵令人作呕的恶臭。 “什么鬼!”戒骄圆睁二目大叫。 憎恶瞪了一眼从天而降的王昆,像他吐了一口痰。 “小心!” 王昆连忙侧身避让,就见那口痰黏在身后元兵脸上,元兵恶心愤怒瞪了一眼毒老,抹了一把脸把痰擦去,却愣在了当场,就见大半边脸皮黏在手里,可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变身啦!”戒骄突兀大叫起来。 鸡皮鹤发的毒老,此时此刻裸露在外的肌肤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脓包,就见毒老随手挤破手背脓包指尖一弹射向了三人。 三人惊恐,从名号就知道毒老是个用毒高手,起先不用是没把三人放在眼里,现在认真了,不敢大意,得亏毒老不会什么暗器手法,弹射过来的毒水很轻易的就被三人躲过了。 毒老残忍冷笑,不断挤破脓包,弹射而出毒水溅的到处都是,忽然把烟袋锅子咬在嘴里吧唧着嘴吸了两口,张嘴一吐大蓬大蓬绿烟弥漫开来。 “吹散它!”戒骄虽然不知道这些绿烟是什么东西,却很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忙不迭出主意。 王昆和戒杀闻言出拳出刀打出拳风刀风,可这股绿烟不为所动,不疾不徐笼罩了过来。 滋滋滋咕噜噜咕噜噜。 诡异的声响从四周响起,就见溅的到处都是的毒水如开水般沸腾起来,就在三人不明觉厉的时候,毒水咻的一声飞向了绿烟。 “老夫这招东边日出西边雨如何!”毒老笑道。 三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遭了道,三人中王昆防御最强也被毒水腐蚀的满身血坑,至于戒杀和戒骄更是千疮百孔没有人样。 “哎嘘,幸好我拼命的护住了脸英俊的样貌才得意保存。”戒骄没有人样,脸上没有害怕反而带有一丝即将解脱的笑。 毒老嘴角抽搐,显然难以理解戒骄奇葩思维。 戒杀只是眉头皱了皱连哼都没哼一声。 “拿下!”毒老叹了一口气下令道。 “毒老!”监斩官不满哼了一声,手一指众人,“给我拿下!” 毒老也是一脸铁青狠狠瞪了一眼监斩官却没有说话。 元兵闻言嘶吼着围了上来,可是刚冲过来就被三人打退了,不敢上前。 监斩官脸色难看,这个时候郭天叙、马秀英等十几个人护着马员外来到三人身边。 “何苦呢。”马员外泣泪道:“害了诸位好汉大好/性命。” “哈哈哈,早晚都得一刀,早死早托生。”戒骄无所谓翻着白眼道。 “你到是看的开!”郭天叙不甘道。 马秀英早已泣不成声,话难成句。 “毒老你看・・・・・・”元兵不敢上前,监斩官脸色难看之能求助的看向毒老。 毒老背着手抬头看天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场面一时僵持,很是安静。 “毒老要什么才肯出手?”监斩官道。 “兵符!”毒老道。 监斩官脸色难看,看了看毒老又看看场中王昆、戒杀、戒骄、郭天叙等人,再看看畏缩不前的元兵,言语威胁道:“宰相的手伸的如此长不怕招来朝中不满。” 毒老笑了笑不说话。 监斩官犹豫半晌,最重无奈叹息一声,从怀中拿出兵符丢给毒老,恶狠狠道:“此事本官一定会上报上厅的。” “随便。”毒老检查兵符真假满意塞进怀里,理都不理监斩官,看向场中几人道:“尔等是束手就擒,还是等老夫亲自动手。” “鞑靼走狗要杀就杀老子皱一下眉头不是好汉!” “狗/娘养的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郭天叙一众破口大骂,他们都是明教教徒,都是反元义士起事那天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所以根本不怕死。 “且慢动手!”戒骄摇手大叫,笑嘻嘻道:“毒老是吧,嘿嘿嘿,何必打打杀杀呢,大家都是文明人,何不坐下来谈谈。” 毒老好笑看向血淋淋戒骄,摇头笑道:“要是老夫不谈呢?” 戒骄笑道:“那就谈两次,不成就三次,总能谈清楚的。” “油腔滑调。”毒老厌恶道,大步向前。 “且慢动腿!” 毒老一愣,显然没反应过来且慢动腿什么意思,愣了一下道:“还有什么话说?” “没事,您老继续。” 毒老气的脸如猪肝,随后想想跟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多计较。 刚抬腿,戒骄身形一阵模糊,紧跟着一阵猛烈的劲风扑面而来,刮的脸颊生疼,就见戒骄身化一长串虚影,随后一个贼头贼脑脸出现在眼前。 好快! 毒老惊骇难当,就见戒骄一手放飞针,一手探向他的腰腹,毒老下意识一掌打了过去,印在戒骄胸口将他打飞。 暗叫吓死老夫了,一抬腿险些栽倒,低头一看干枯干瘦的大腿裸露在外,再一看戒骄捂着胸口,嘴角流血,笑嘻嘻看着他扬了扬手里的腰带。 “你你你!”毒老羞愤难当,言难成句,颤抖指着戒骄气的浑身发抖。 实在是太可恶了,临死了还要恶心老夫。 毒老决定抓住戒骄一定大卸八块已泄心头之愤。 忽然眼睛针扎的疼,就听一个霸烈的声音响彻天地。 “九阳焚空!” !! 第59章 九阳焚空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毒老眼睛针扎的疼,就听一个霸烈的声音响彻天地。 就见戒杀腾空而起,周身由内而外放射刺眼的光芒,光芒无比璀璨无比耀眼,没有敢抬头看一眼,照的到处都耀眼,空中、屋顶、地上,都是白亮亮的一片,白里透着点红,由上到下整个像一面极大的火镜,每条都是火镜的焦点,仿佛一切东西就要燃烧起来。 此刻的戒杀像是披上了一件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神武的脸庞辉映着晨曦,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冷酷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 他白皙肤色却笼罩金色斑驳好似一片片金色的龙鳞,五官俊俏,神武中却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英明神武!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咔擦,老大帅炸啦!”戒骄二目圆睁大喊大叫。 不只戒骄场中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着凌空跃起浑身散发刺眼光芒的戒杀,吃惊的长大了嘴一脸痴呆。马秀英更是双眼迷离,一双美目一眨不眨看着空中英明神武、威风凛凛的男人。 戒杀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九阳焚空!”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玉皇,真是人间真龙。 话音未落地上已经像下了火。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地浮在空中,使人觉得憋气。一点风也没有,没有一点凉气,白花花的令人害怕。所有人不知怎么是好了,没有主意,没有目的,昏昏沉沉的,身上挂着一层粘汗,发着馊臭的味儿。顷刻,脚心跟鞋袜粘在一块,好像踩着块湿泥,非常难过,随着戒杀的话音从口腔到胃里,忽然凉了一下,身上的毛孔猛地一收缩,打个冷战,非常舒服。 然而令人可怖的一幕出现在眼前,就见大片大片元兵脸上露出舒爽的表情,可整个人就像脱水了一样,干瘪,枯萎,难以承受衣甲的重量压的粉碎。 “什么武功!”毒老面色大变,急声大呼,眯着眼睛盯着空中散发光芒的戒杀,心里不敢小觑反而打起十二分精神,因为那个刚刚消失的年头再度萦绕心头,挥之不去,一直在他脑子里告诉他不要动让他杀。 让他杀! 那还得了! 毒老想喊,可张张嘴只觉得喉咙干渴,咕咕噜噜半个字都说不出。 就见戒杀神目如电看了过来,毒老没有来打了个寒战,就见戒杀如同一轮大日掠空而来,璀璨耀眼令人不能直视,毒老毕竟是三花聚顶高手,忙不迭稳定心神,三花在氤氲气中沉沉浮浮,怒吼一声将念头喝散,浑身脓包同时炸裂,不黄不黑的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在周身环绕周而复始。 随着毒老一声怒吼,所有毒水汇集手掌,照着横空而来的戒杀一掌推了过去。 轰! 烈日炎炎,毒水肆虐,肉眼可见的冲击波以二人为中心扩散开来,霎时间飞沙走石、狂风肆虐。 碰! 两道人影相向倒飞,戒骄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倒飞出来的戒杀,只觉得的一股如山似海的巨力汹涌澎湃,震的他连喷血红,王昆大叫师兄踩着一苇渡江步拦腰将两人抱住,可巨力还是如排山倒海的涌了上来王昆噗嗤一声喷了一口大血,咬破嘴唇将第二口强行咽下,猛地跺地猛烈的冲击自脚下扩散,将周身三丈有余的地面震碎,踩出寸许的凹陷,连续拖行十几丈拉出两条长长的沟壑这才堪堪停住。 与此同时毒老倒飞而出却没有三人如此狼狈,倒飞三四丈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地,身子抖若筛糠,老脸胀/红,头顶青烟徐徐像是被人煮了一样。 “毒老!”监斩官叫了一声,指着两个元兵上前查看。 毒老眼睛猛的瞪的老大,对着来的几个元兵挤眉弄眼,几个元兵视而不见,毒老眼神变幻不定,脸上神色更是令人捉摸不透。 “毒老您・・・・・・・”一个元兵说着话要去搀扶他,手刚刚搭上话到一半,就见毒老嗤的一声吐出一口不黑不绿的血,脸上的胀/红迅速消失,同时周身穴位噗的一声向外喷白烟,身边几个元兵被白烟喷了一脸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纷纷被白烟气化了。 所有人都惊恐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脸的不可置信,就见毒老再次吐了一口血半跪在地上,伸手在胸前点了几个穴位,这个时候人们才发现毒老一条手臂已经成了白骨,更是骇的连连后退。 毒老大口喘息,嘴唇蠕动。 “毒老您老说什么?”监斩官问道,自己不敢上前点了几个元兵一探究竟。 那几个元兵早就被眼前超乎常理的情景吓傻了,听了监斩官的话干脆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监斩官气的脸如锅底,又点了几个人,那几个干脆也学前者双眼一翻昏死。 监斩官脸色难看跟开了染坊似得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气的浑身发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毒老气的只砸胸口,眼睛里近视焦急,可元兵已经吓破了胆畏缩不前,他只有干着急的份完全没有一点办法。 “走!”王昆抹了一把血将二人松开,戒杀弥留之际说了一个字眼睛一闭,王昆吓了一条搭脉一探暗自松了口气,暗道:还好只是脱力了。 “快走,不走就来不及了。”戒骄虚弱说道。 王昆点头,把两位师兄往肩膀上一扛,施展一苇渡江踩着发傻发愣的元兵脑袋几个起落跳到房顶,再几个闪烁已经奔向远方。 “老三人头桩练的不错啊!”戒骄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可嘴里还是说个不停,王昆本想说师兄别说话,可想想还是算了,这样就挺好。 王昆扛着两个师兄跑出去老远,马秀英、郭天叙一众才反应过来,持着刀剑杀了几个元兵施展轻功越过人群追着王昆而去。 “追,追啊!”毒老大喊,说了半句却被血水呛住了,剧烈咳嗽起来,忙不迭的坐下运功调息。 监斩官也反应过来吼着叫着命令元兵莫走了贼人,元兵咋咋呼呼叫着可速度慢的跟龟爬一样,监斩官心中有气却也知道元兵已经丧胆,看破不说破,催马来到毒老身边,在毒老愤恨的眼神中从他怀里将兵符拿了出来,看了看放进怀里,道:“此事本官一定会上奏上厅的。” 毒老险些又气的喷血,狠狠瞪了一眼催马而走的监斩官,眼里闪过一丝狠辣。 濠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王昆扛着两位师兄一路疾驰,大概两柱香的时间来到城门,就见城门紧闭,城头弓弩手严阵以待,王昆一见眉头紧皱,正无计可施之际,就听马蹄声如雷奔,就见马秀英、郭天叙一众策马狂奔,直冲城门而下。 王昆刚想叫,墙角几个人人影起落将守门几个元兵一刀斩杀,掰开门栓,推开一马宽的缝。 弓弩手大惊,拉弓射箭,马秀英、郭天叙一众挥舞着武器挡开飞来的箭雨,奈何箭雨太过密集始终难以冲到门下。 就在马秀英、郭天叙一众无计可施的时候,一声炸雷般的吼叫回荡苍穹,紧接着房梁、旗杆、瓦片、方砖漫天花雨般铺天盖地。 “带我师兄先走,我来殿后!” 王昆从天而降,将二人丢给马秀英,马秀英随手一抄一手一个提着二人腰带,催马疾驰。 “嗨,极品妞又见面了。”戒骄虽然狼狈可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 马秀英差点被搞怪的戒骄逗笑,却也知道先走不是笑的时候,全神贯注盯着弓弩手催马疾驰。 却见王昆,身泛斑驳金光,沿着城墙笔直而上,几个接力就到了城头,长啸一声,拳打脚踢,只听惨叫哀嚎连成一片,人如雨下。 “好俊俏的轻功!”马秀英等人赞叹一声,在王昆的帮助下顺利冲出了城门。 “快走!”最后一个汉子扯着嗓子大喊。 王昆大叫一声,从城头上跳了下来,稳稳落在汉子身边,吓了汉子一大跳。 “多谢施主!”王昆轻轻道了一声,足尖一点,人如清风般冲出三丈远,几个起落身如飞燕掠空,已经追上了马秀英。 汉子呆滞看着王昆,要不是被城头弓弩手射了一箭,这才反应过来捂着肩膀催马赶上。 几人一路飞驰连续跑了二十多里,确定身后没有追兵这才停下,王昆第一时间将二位师兄接下,戒骄嚷嚷着渴死了要喝水。 “我这里有!”那个被射了一箭的汉子拿出水袋丢给王昆,王昆道了一声谢,忙不迭的扶着戒骄喂他喝水。 “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差距!”戒骄喝着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瞥了一眼躺在马秀英怀里脱力昏死的戒杀大声嚷嚷道。 马秀英脸一红,身边戒备的郭天叙更是脸如锅底,哪知戒骄话音未落,戒骄突兀睁开眼瞪了过来。 “妈呀,诈尸啦!”戒骄捂着胸口一副吓死了表情夸张叫着。 戒杀狠狠瞪了一眼戒骄,坐了起来,深深看了一眼面若桃花的马秀英没有说话,从她手里接过水袋咕嘟咕嘟喝了两口。 “小老儿感谢各位好汉不惧艰险救在下贱命!”马员外说着话就要跪,众人忙不迭搀他。 “都是一家人客气个什么劲,你老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以后少收点老大的彩礼就是了。”戒骄笑道。 马员外尴尬呵呵一笑不知道怎么接,戒杀瞪了一眼,道:“马员外曾救在下于危难,大恩自当相报。” “恕小老儿老眼昏花不知・・・・・・呵呵・・・・・・”马员外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戒杀尴尬道。 “老大几个意思,老丈人竟然不认识你。”戒骄嘟囔道, !! 第60章 常遇春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马员外乐善好施,素有善名,接济满天下,素有及时雨之称,不认识戒杀也在情理之中。 殊不知,当年戒杀落难被马秀英所救,虽在马家养伤,却不曾与马员外见面,其后终南论道众人也只是将马秀英送到家门口并未与马员外见面,所以马员外不认识戒杀也在清理之中。 戒杀简短截说把前后因果一说,马员外意外看了一眼女儿马秀英连忙作揖致谢。 戒杀连说不敢,偷偷瞪了一眼想要说话的戒骄,戒骄吓了一哆嗦生生将话憋了下去。 “算了,洒家疗伤去!”戒骄嘟囔了一声,脱下了满是坑洞的衣裳,露出坑坑洼洼满是污血的肌体,“幸好我拼命的护住了脸,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存,可惜这幅好纹绣啦。” 戒骄神神叨叨左一句右一句说着众人听懂,听不懂的话,顺便招呼王昆给他冲洗伤口。 王昆不敢怠慢立马用清水将坑洼里的污血冲洗出来,戒骄疼的龇牙咧嘴一脑门子白毛汗却偏偏装出一副关二爷刮骨疗毒谈笑风声的样子,表情变化之丰富让人忍俊不禁。 冲洗完污血,王昆问汉子要过长剑刃,以内力将长剑加热之滚烫,随后一寸寸给戒骄止血、消毒,戒骄这次可忍不了放声大叫,声音之凄惨,表情之悲疼让人望之可怖,闻之伤心,听之流泪。 “大师兄。”王昆轻轻唤了一声,持着发红发烫的长剑对着闭目养神的戒杀说道。 戒杀没有睁眼微微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王昆沉默稍许微微点头,盘膝坐了下来,闭目运气回复真气。 戒骄在一旁直嚷嚷着为啥三人都受伤只有自己“千疮百孔”险些破了相大叹天道不公。 戒骄嚷嚷了一会儿,见众人神色疲惫,翻着白眼闭上了嘴,他是个闲不下来的人,甩着膀子四下溜达起来。 “稍时便走,好生歇息。”刚走两步戒杀冷酷的声音传了过来。 戒骄明白戒杀的意思,点了点头把腿放了下来,道:“哪洒家先睡一会儿先!”说着话找了一个还算粗大的树靠坐下来,数了一二三睡了过去,看的马秀英、郭天叙等人叹为观止。 戒骄刚闭上眼,猛的睁开吓了马秀英、郭天叙等人一跳,就见戒骄像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一抖手几枚绣花针出现手中,想都没想甩了出去。 “谁!”王昆、戒杀、马秀英、郭天叙紧张的拿起武器结成战阵严阵以待。 “那个卑鄙小人暗箭伤人!”就听一声雷暴般的声音响起,紧跟着一阵“地动山摇”一条猛虎般的大汉出现在众人眼前,这猛虎般的大汉膀大腰圆,一身粗肉,铁牛似遍体顽皮。交加一字赤黄眉,双眼赤丝乱系。怒发浑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一张脸黑灿灿的跟锅底似得,赤着上身,仅穿一条满是补丁的长裤,腰里别在胳膊粗的钢鞭,身背画戟,最恐怖的是肩头扛着一头白额吊眼虎。 “吓死老子了!”戒骄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毒老追过来了,弄了半天不是。 “施主对不住,我等被仇家追杀稍有些敏感了。”这个时候不易在横生枝节。昆上前赶紧解释。 猛虎般的大汉怒气冲冲粗声大气嚷着,声如奔雷震耳欲聋道:“被追杀就能随便放暗器啦,幸得是咱老常若是旁人还不得着了你的道啦。” “施主说的是。”王昆赶紧认错,毕竟这是是他们先不对。 猛虎大汉见王昆态度不错,嚷嚷了几句,心里闷气也平复不少,瞪着牛铃般的眼睛粗声道:“小和尚咱问你濠州城咋滴走?” 王昆一愣,想了想道:“濠州城这会儿正乱着呢,施主还是不要去的好。” 猛虎大汉一摆手豪气干云道:“乱他乱去,老常不管他,小和尚只要告诉老常濠州城怎滴走便是。” 这人样貌粗鲁,为人却很豪爽王昆不由生出一丝好感,刚想张嘴说路,就听戒杀颤颤巍巍道:“虎子?” 猛虎大汉顿时浑身一震,萝卜粗的手指拨开王昆,眼睛瞪的老大,一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就见猛虎大汉把肩头白额吊眼虎随手丢到一边,推金山,到玉柱,纳头便拜,激动万分道:“大哥,可找着你啦,老常找的你好苦啊!” 戒杀也是脸色大变,一把抱住了猛虎大汉激动万分道:“虎子咱也想你啊!” 戒骄摸着下巴,在一旁嘟囔道:“两人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屁/眼交易。” 戒杀和猛虎大汉抱了一会儿,拉着猛虎大汉的手给众人介绍道:“这是咱发小姓常名三四!” “三四八八果然一个村的。”戒骄嘀咕。 猛虎大汉哈哈一笑,道:“大哥,咱现在也有名字啦。” “哦!”戒杀眼睛一亮好奇道:“有名字啦,叫啥?” 猛虎大汉笑道:“咱现在名遇春字伯仁!” “哈哈不错不错都有字啦!”戒骄难得笑道。 元庭入关之后,对汉人如对猪狗只能有性不得有名,虎子现在有了名字更有了字戒杀都替他高兴。 “我就握了一把草,原来是你!”旁边戒骄听到虎子名字,想被烙铁烫了一下跳脚道。 “咋滴,你认识咱?”常遇春一脸差异看着戒骄。 “不认识不认识!”戒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连忙否认。 “甭理他,那嘴一天胡说八道习惯就好了。”戒骄一惊一乍也不是一两天了,戒杀也没有多想。 戒杀问道:“咱记得当年咱杀了地主家的牛,险些被地主打死后来师傅救了咱,那时候你还在村里咋滴如今这幅模样?” “哎,说来话长!”常遇春长叹一声道。 当年戒杀上山之后,不久天下大乱,各地反王揭竿而起,元庭大肆招兵,常遇春被抓了壮丁,半路大雨瓢泼他不幸与队伍失散,浑浑噩噩走了好几天水米未进,饿晕了过去,被一老道所救,供他吃穿,教他武艺,前几月老道说他学艺以满送了兵刃让他下山,常遇春下的山来浑浑噩噩不知往哪里去,就想着回来找戒杀,哪知人生地不熟迷了路,饥肠辘辘刚降伏一只白额吊眼虎正准备开荤,不曾想几枚暗器凌空打来若不是他学艺有成躲闪了过去,这会儿就跟戒杀阴阳两隔了。 “哎呀!”常遇春猛地一拍脑门道:“刚刚是谁射的暗器?”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看向戒骄。 “是你!”常遇春虽然粗豪,却心细如发,霍的一声站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雅蠛蝶不要过来!”戒骄就像被恶人堵在巷子里的黄花大闺女惊恐连连后退。 常遇春猛虎一样的身躯盖了过来,戒骄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紧跟着双臂像是被铁钳卡住了一样,泪流满面心中暗叫菊花不保啊。 “多谢小师傅啦,要不是你那手暗器咱也见不到大哥啦。” 戒骄只觉得耳畔轰隆隆作响,跟打雷似得,却也听得常遇春的话,大大松了一口气,劫后余生道:“还以为你要洒家的菊花呢,吓死洒家啦。” “菊花?”常遇春一脸迷茫道:“咱要你菊花作甚。” 戒杀自然知道戒骄口中菊花是什么东西,却也不好解释连忙岔开话题道:“牛蛋、大狗后来怎么样啦?” 常遇春道:“咱不知道,那日走散之后咱就在也没见过牛蛋和大狗啦。” 戒杀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道:“等咱把师傅侍奉走啦一同把牛蛋和大狗找回来。” “好!”常遇春道:“那时我们几个兄弟又能快快乐乐的在一起啦。”说着常遇春哇哈哈欢愉大笑了起来。 戒杀也跟着笑了起来,可笑了几声猛然咳嗽起来,吓了常遇春一跳忙道:“大哥你这是咋滴啦?” 戒杀摇摇手道:“受了点伤不碍事的。” 常遇春一听就火啦,跳脚道:“是那个混蛋,告诉咱咱给大哥报仇去!” “是我这混蛋!”一把中气略有不足的声音传了过来,紧跟着几道身影起起落落几个闪烁站在众人一丈距离。 “毒老!” “人五人六!” “等等!” 最后一句话自然是戒骄说的,被叫等等的两个人怒视戒骄,自报家门道:“不三(不四)。” “都什么破名字!”戒骄掏着耳朵道:“能不能起好听点啊。” 人五人六、不三不四、毒老都一副怪我咯的表情,毒老道:“是您们引颈自刎还是要老夫动手?” 戒骄笑嘻嘻道:“不劳你老,我们这就走绝不污你老的脸。”说着话转头看向众人人五人六呵斥道:“傻不愣登干啥呢,还不走啊!” 毒老一脸难堪,冷笑一声道:“小娃娃装傻充愣可不是什么好事哦。” 戒骄挠头笑道:“说啥呢,小子本来就傻,您要不信到我们村打听打听,要是有比我还傻你认我做爹。” “呵,你村叫啥,我还不信找不到比你傻的。”人六嗤笑道。 “闭嘴!”毒老琢磨过味来,怒从心中起道:“牙尖嘴利,等会儿老夫就把你的舌头拔了看你还怎么贫嘴。” 戒骄翻着白眼吐舌头道:“来呀来呀,拔了我是你爹,不拔我是你爷爷。” “畜生,老夫不杀你誓不为人!”毒老彻底/火了,伸出手掌凌空抓向戒骄。 “当你的猪去吧!”戒骄足尖一点鹊起狐落躲过毒老凌空抓来的毒掌,随手甩出几枚暗器打了过去。 毒老不屑冷哼一声,一抬手将暗器打落,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你丫不但能变身还变异啦!”戒骄夸张笑了一声,盯着毒老哪知金属骨架子眼里闪过一丝不安。 “师兄保护大家先走,我来殿后!”王昆上前一步运转罗汉金身面如淡金道。 “师兄没白疼你,这里就交给你来,老大快带着嫂子和老丈人跟洒家走,小白脸子现在是你彰显男性魅力的时候啦,你丫不会缩吧!” 郭天叙一脸铁青,怒气冲冲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戒骄很想把那张臭脸踩进土里好好羞辱一番。 “是你伤了咱大哥,咱要杀了你!” !!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61章 万人敌 黑面阎罗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常遇春一声怒吼,向一头下山猛虎般扑杀了过来,声如雷震,气势慑人。 “人五人六结果了他!”毒老道,他是三花聚顶高手,一眼就看出常遇春只是个孔武有力的普通人,完全不放在眼里,懒得动手。 人五人六一听当下跳了出来,人五还是一刀一盾,人六的流星锤一时难以找到替代品抄着一把开山刀与人五一同杀向常遇春。 “常施主!”王昆大叫一声,他知道人五人六是先天高手,以常遇春一个普通人还不一脚踢死不可,连忙施展一苇渡江追了上去,想要拦住常遇春可常遇春势如猛虎身高腿长几步就与人五人六撞了个正脸,急的他直跺脚。 “滚开!”常遇春怒发冲冠,一声怒吼如雷震,震的二人耳膜发麻,就见他抽出别在后腰上的钢鞭一鞭子照着人五抽了过去。 人五骇他嗓门,却见他并无内力招式完全一副庄稼汉把式不由的心生轻视,轻蔑一笑真气灌注长刀嗡嗡作响,划过一个圆弧砍了过去。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人五不可置信,只见常遇春浑身血气犹如狂龙飞天从天灵盖飞旋而出化成血云沉浮头顶三尺,而他布满真气的一刀非但没有砍断常遇春的钢鞭,反而像豆腐一样被钢鞭砸了个稀巴烂,整条手臂更是被如山似海的大力震的粉碎,人五惊恐大叫忙不迭的举盾,钢鞭不分先后打了过去,只听咚的一声,铁盾四裂,飞炸四方,然而钢鞭去势不减砸中了脑袋,人五的脑袋像木棒砸西瓜一样砸了稀烂。 “人五!”人五失声惊叫,可突然像是被人攥住了脖子,就见常遇春反手又是一鞭简单直接一鞭子抽爆了人六的脑袋。 仅仅一个呼吸两个先天高手不分先后死在常遇春手中,惊的在场所有人都长大了嘴。 “臭老头纳命来!”常遇春一个呼吸打死两个先天高手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根本不去看二人,哇呀呀叫着直奔毒老而来。 毒老嘴角抽抽,惊声道:“此子万人敌也!” “你丫才知道!”戒骄叉腰哇哈哈大笑。 毒老明白戒骄并不知道他所说的万人敌与他了解的万人不是一个意思,却也不解释,唤不三不四前去拿下常遇春。 不三不四面有惧色,毒老眼睛一瞪眼,两人心不甘情不愿施展功夫迎向了常遇春,常遇春见又有人拦路气的哇呀呀大叫:“尔等胆敢如此欺我,气煞我也!” 不三不四嘴角抽搐,暗叫:到底谁在欺负谁! 不敢大意施展最强绝招力求一战拿下常遇春,却见他抽出背后画戟在手里掂了掂丢了出去,只见一道寒芒一闪即逝,再看不四胸口被画戟洞穿,更是被大力带飞三丈远,钉在了地上,眼神呆滞,嘴里吐血泡发出呵呵呵的声音。 不三直接吓破了胆,转身就逃,常遇春三两步跑了过来照着后背就是一鞭子,不三发出一声参加翻着跟头滚出去老远不住的吐血,明显的活不长啦。 “威武霸气!”戒骄兴奋大叫,嘴里小声嘀咕:“洪武十俊杰果然刚猛如斯!” 毒老也被猛虎般的常遇春吓了老大一跳,人五人六都是先天高手,不三不四更是半步三花竟然一个照明就被打死,万人敌果然不是白叫的。 “死来!” 常遇春一声大叫顺手抄起画戟连人带戟砸了过来,毒老慌不择路扬起金属手臂打了一掌,只听噗嗤嘎巴一声,不四和毒老金属手臂纷纷成了粉碎。 “欺人太甚!”毒老气急,他被戒杀九阳焚空烧了一条手臂实力大减,不得已拿铁水浇筑还没捂热乎就被万人敌常遇春打的粉碎,岂能不气不愤。 常遇春不知道毒老心中所想,只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一画戟没有砸死毒老,怒气更浓,扬起画戟又是一画戟砸了下来。 毒老刚刚失了铁臂不敢硬接也没想着硬接,连忙飞退,大吼道:“齐大人还不动手,要看着老夫死吗!” “哈哈哈,毒老神功盖世举世无双,岂能被宵小所杀!”监斩官催马而来,带着大队大队的元兵,将众人围困在一起。 毒老脸色铁青愤恨看了一眼监斩官,监斩官视而不见,指着场中几人呵斥道:“左右给我拿下!” 这次的元兵都是精锐,一听监斩官的话不由分说持着倒戈杀将上来。 “欺人太甚也!”常遇春哇哇大叫,扬手斩杀两个元兵,忽然把两指含在嘴里吹了一个响哨,就听远方希鲁鲁一声马嘶,紧跟着一道乌光冲破阻拦来到常遇春身边,常遇春翻身上马一手画戟一手钢鞭,仰天大叫,壮怀激烈,声如雷震,震耳欲聋,令人心惊胆寒。 “杀!” 一声大吼,常遇春血气如龙,坐下乌马人立而起,化作一道黑风冲人人群,常遇春画戟左劈右砍,上下翻飞,几个呼吸就将冲冲包围遭了个对穿。 不等所有人反应,常遇春调转马头,持戟左冲右突,人如龙,马如风,虎入羊群,如入无人之境,只杀的元兵胆寒心惊,满脸惊恐像是见了鬼一样。 “哇哈哈哈,斩汝马下,欺咱无谋!” 常遇春大吼,震慑四野。 “万万人敌!”监斩官惊恐大叫,想都没想调转马头抹头就跑,元兵一见主将都跑了,岂敢停留,撒欢的跟着跑。 “尔等好命,有万人敌在,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毒老不敢看了一眼众人,运起轻功几个起落跑向远方。 见毒老跑了,常遇春不依不饶,催马直追杀的一众元兵哭爹喊娘,要不是戒杀及时叫主了他,恐怕能追到濠州城去。 “果然不窥视黑面阎罗,果然厉害如斯!”戒骄笑道。 “黑面阎罗,甚好!”众人点头。 众人说了一会儿话,不敢停留,马不停蹄离开这里,一路疾驰星夜来到管店奈何城门紧闭,无奈之际只好在野外将就一宿明日再进。 “距离这里不远有一座明光寺,小可与哪里主持明鹿交厚或许能行个方便。”郭天叙道。 “如此甚好!” 一路疾驰众人都是饥肠辘辘,浑身乏力,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总比露宿野外好。 郭天叙带路,众人来到明光寺,郭天叙叫开寺门,说明来意,不一会儿明光寺灯火大亮,主持明鹿引一众弟子出来对着郭天叙笑道:“贵客迎门,小寺蓬荜生辉。” “明鹿支持抬爱啦。”郭天叙赶紧还礼道。 二人交谈两句,郭天叙把众人一一引见,明鹿一一行礼,三言两语好感颇生。 明鹿将众人引入寺中,命弟子置办斋饭安排住宿。 “看看人家这里,再看看咱们哪里,没得比,比不得啊!”戒骄背着手一副观光旅游道。 王昆点头称是,皇觉寺除了名字之外一点跟寺庙沾不上边,五荤三宴不忌,不念经不礼佛,压根没有一点出家人的地方。 明鹿把众人引入会客厅作陪聊天,众人一路风尘,早就人困马乏,就等着吃饱喝足美美睡一觉,明鹿也看出众人乏力,说了一会话告罪一声下去催促去了。 不一会儿斋饭上来,众人吃喝一阵,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月升中天,王昆捂着肚子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暗自摇头说了声无福消受,苦涩一笑穿上鞋子,推开厢房门,猛地愣住了,就见一个和尚鬼鬼鬼祟祟拿着个竹管含在嘴里不知道干什么呢。 和尚呆呆看着王昆,忽然想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 王昆一脸诧异,闹不清楚和尚闹什么玄虚,猛地眼前一道亮光闪过,不等他反应只觉得胸口似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低头一看就见和尚手里攥了一把匕首使劲往他心窝子里钻。 “师兄为何杀我!”王昆大怒,一巴掌拍到和尚怒声呵斥道。 王昆施展金刚伏魔劲、降龙伏象功能有三千力,平常状态下也有三四百斤的力气,普通人哪里受的了这个,当下就被王昆一巴掌扇死了。 王昆愣了半晌,看了看手掌苦笑摇头,猛然扫见掉在地上的竹管子,凑在鼻子前轻轻闻了闻,眉头大皱:“迷香!” 连忙叫醒二位师兄,简单把事一说。 “找明鹿去!” 三人前后出门,直奔明鹿住处而去,刚穿过一道月亮门,两个和尚一见三人,惊恐的拔腿就跑,戒骄足尖一点横掠而起,赶上两个和尚一人后脖子扎了一根绣花针,两个和尚就像施了定身法一样定在了原地。 三人看都不看两个和尚,并肩继续往前走,没一会儿就到了明鹿禅房的院子,就见禅院灯火通明,戒骄微微一笑一脚把门踹开。 “事情办妥······怎么是你们!”明鹿还以为是手下和尚,却不曾想来的是三人,面色惨变,骇的一脑袋白毛汗。 “小僧不曾得罪明鹿主持为要狠心加害小僧。”王昆怒气冲冲问。 明鹿身躯哆嗦,脚步踉跄,脚一软要不是下意识扶住桌子险些栽倒。 “老夫来告诉你吧!”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62章 英雄阁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老夫来告诉你吧!”一把声音突兀响了起来,听到这个声音师兄弟三人齐齐变色。 就见一道人影突兀出现在三人面前正是毒老。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戒骄郁闷翻着白眼。 “前仇旧恨今日老夫要与尔等算个清楚。”毒老阴狠目光一一从三人身上扫过。 “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戒骄不屑调笑。 “牙尖嘴利的小子,一会儿老夫就把你的牙一颗颗拔下来。”毒老道。 戒骄笑嘻嘻龇牙道:“有本事你来啊!” “来就来!”毒老说做就做,一步迈出就到了戒骄面前,吓的戒骄妈呀呀连忙施展一苇渡江后掠飞出禅房。 还未落地脑后狂风肆虐,戒骄只觉得后脑针扎般的疼,哇呀呀乱叫着,脚掌踏着脚背向窜天候一样窜起七八丈高。低头一看就见一个外型奇特,身体较常人扁平中年汉子背着双手仰头看他。 “来着何人?” 戒骄大声问道,手一抖八根绣花针夹在指缝里,不等丢阴风骤起一声犬吠在身边响起,一道人影如猎豹般扑杀了过来,戒骄忙不迭施展轻功,堪堪躲过,一看一个满身赘肉酒糟鼻的中年汉子像狗一样四肢着地龇牙咧嘴仰头看他发出呜呜声。 轰! 禅房朱红色大门应声而碎,王昆和戒杀与毒老从屋里打了出来,毒老断了一臂实力大减,师兄弟二人配合默契与毒老战了个旗鼓相当,眨眼斗了七八个回合,互相拼了一招,随即分开。 “小心这两人不简单!”戒骄不分先后落在王昆和戒杀身边,左右看着成三角站立的三人轻声给二人说道,随后仰头道:“介绍一下呗。” “英雄阁,纸探花!” “英雄阁,哮天犬!” 三人凝眉,三人已经从郭天叙口中得知英雄阁是个什么组织了。元天子无德,各地反王揭竿而起,元庭四处围剿却总是遭到江湖义士阻拦和刺杀。 宰相脱脱儿花重金打造英雄阁,四处招揽江湖好汉,前来投奔的无不是恶贯满盈之辈,脱脱儿照单全收,训练长鹰犬走狗,四处阻杀各方义士,在江湖上恶名在外。 “这下有的玩了!”戒骄嬉皮笑脸笑道。 说话的功夫,西边火光冲天,喊杀声不绝于耳。 “除了我们三人还有夫唱妇随,手舞足蹈四人和寺外三千兵甲,尔等今日插翅难逃,还不束手就擒!”毒老道。 “你怎么不说引颈自戮!”戒骄搭腔道。 “因为老夫要慢慢折磨死你们。”毒老阴狠一笑,对着纸探花和哮天犬道:“并肩子拿下他们!” 最先动手的是纸探花,就见他大袖一挥,咻咻破空声不觉而语,十几道暗线不分先后射了过来,戒骄眼睛一亮,出手如电射出十几根绣花针将纸探花射过来的暗线打落在地,低头一看竟是一张张二指宽薄纸。 “好手段!”纸探花赞叹一句,大袖一挥再挥纸片漫天飞舞,这些纸片都暗含他的真气,可削石斩铁。 戒骄一见大声叫好,抖手使出暗器手法天女散花,将飞旋而来的薄纸一一打落。 戒骄和纸探花斗在了一起,施展各种暗器打法打的难分难解。 同一时间戒杀和王昆也与毒老和哮天犬厮打在一起。 别看毒老断了一臂实力大减,可他毕竟是三花聚顶高手比二人实力总体高上一头,加上现如今还有一个哮天犬助拳二人一时间落于下风。 碰! 毒老一掌印在戒杀胸口,将他震得连退四五步嬉笑道:“老夫这一掌如何?” 戒杀不言不语,眉头都没皱一下,双手握着大龙金刀不由分说上前与毒老厮打在一起,毒老面色阴冷,他最见不得戒杀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样子,单手抽出烟袋锅子迎了上去,只打的火星乱窜,声波四起。 打了三五十回合,戒杀大口喘气,浑身是汉,毒老一看哈哈一笑,明白戒杀身上有伤不能久战,紧了紧手里的烟袋锅子,照着戒杀面门砸了过来。 戒杀微微有些愣神,只觉得面前风波恶,忙不迭收复心神,下意识的撩刀。 叮! 大龙金刀和烟袋锅子狠狠撞在了一起火星乱飞,发出刺耳的金属交鸣声,戒杀被毒老震得踉跄后退,毒老得势不饶人晃着诡异的步伐几个闪烁就到了戒杀面前,烟袋锅子如闪电般砸了过去。 这个时候戒杀身形还没稳住,眼看着毒老就要杀过来,急运真气灌注全身,大龙金刀烁烁放光,呜呜作响,同时浓重的血气以他为中心铺将开来。 戒杀一瞪眼,神目如电,同时一股睥睨天下、唯我独尊气势如同滚滚长江一般压上毒老,他没由来的哆嗦了一下,那个令他惊悚的念头萦绕心头难以驱散,不由的愣了愣。 毒老愣神的功夫给了戒杀机会,跨步上前左一招断石危砍毒老右肋,右一招碎岸裂劈毒老左肋,毒老单手拿着烟袋锅子左挡一下右挡一下。 戒杀断石危、碎岸两招连续施展,忽然撤身后退,凝眉怒目,刀刃向上平举过胸与眉平,随着举刀血气消散,威视消弥。 “项背汗血!” 风浪骤起,大龙金刀乱颤发出侧耳的嗡鸣声,就见他把刀往前一递。 咻! 狂风过境,无边的风浪从四面八方汇聚在他的身后形成肉眼可见的环形波纹,而他整个人急速向前身形飘飘渺渺,大龙金刀光彩闪烁,拉出一条长长的金线,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毒老脸色一变,眯着眼睛,天地人三花悬浮头顶三尺,载浮载沉,精气神提至巅峰,此时刀尖距离胸口只有一寸,毒老举着烟袋锅子狠狠砸了上去,非但没有砸开反而震的自己虎口发麻,来不及多想戒杀第二刀不分先后刺了过来,毒老忍着发麻发疼的单臂又砸了一下。 却见戒杀忽然停住了手,直刺的变成了上撩,金色的光刀一闪而过,毒老精钢打造的烟袋锅子被削掉了一半,紧接着一个前空翻金龙大刀由上至下划过一道金色的圆弧劈了下来。 “什么怪招!” 毒老大叫,戒杀的刀法不可谓不好,可这次的刀法与以往都不同,让他难以预判,加之兵刃折断不敢硬拼,晃着诡异的身法急速后退,戒骄一刀劈空出现短暂的停滞,毒老眸中一喜,返身一掌拍了过来。 刀光在毒老眼前一闪而过,毒老惊恐大叫,就见戒杀像是被人猛地推了一把一样再次翻了个跟头一刀劈了下来,得亏毒老三花聚顶将精气神提升极致,要不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就不是砍伤手臂而是将仅有的一条手臂斩掉了。 毒老下意识要点穴止血,猛地醒悟过来自己仅有一条手臂可以用,不可奈何之下之能眼睁睁看着鲜血染红衣袖。 “老夫今日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杀了你。”毒老气急,想他堂堂三花聚顶高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个先天小子所伤,颜面扫地,若在不能斩杀戒杀江湖不混也罢。 师兄弟三人最惜命的不是王昆也不是戒骄反而是戒杀,他在家排行老八,头上哥哥姐姐夭折的夭折,饿死的饿死最后只有他一人孤苦伶仃的活在这乱世之中,自打生下来就经历苦难磨练出他钢铁一般的意志和韧性,他眼睁睁看着父亲母亲兄长饿死或是被元兵逼死,所以他要报仇,要活着,最见不得谁要杀他。 “你要杀我我便杀了你!”戒杀怒吼,声如雷震,金龙大刀斜指南天,真气疯狂运转,衣袍无风自动,血煞之气依他为中心向外扩散开来荡起烟尘铺天。 仰天怒吼壮怀激烈,一股热气以他为中心四散奔涌,热浪滚滚。戒杀周身发光发亮像火球一般,炙烤着大地,空气闷热,地面滚烫的,毒老觉得地面都有些烫脚。 一声轻吒戒杀口鼻耳喷出冉冉上升,悬浮头顶化成气海,气海涛涛,一朵妖艳璀璨的花骨朵在气海中载浮载沉。 “临阵突破!”毒老面色惨变,大叫不好,先天境界险些就能斩了他,若是晋升三花境十死无生,绝对不能让他突破。 毒老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他大吼一声,将全部精气神集中在一起,顷刻间浑身浮现一颗颗令人作呕的脓包,随着他的叫声竞相崩裂,单手画圆以真气将脓水汇集在掌心布满整条手臂。一掌推出恶臭熏天,覆盖在手臂上的毒水刹那沸腾咕嘟作响,照着还在接受洗礼的戒杀打了过去。 “蚀日!” 戒杀神目放冷点,眼角睥睨,浑身上下冲破九天十地唯我独尊的气息,轻吐两个字,人花摇曳,周身真气宣泄化成肉眼可见的蓝色火焰,他如一轮蓝色的大日,璀璨夺目,耀眼异常,手掌轻抚刀刃,大龙金刀布满蓝色的火焰,轻轻跃起如日中天升入高空,洒下万道豪光。 嗤嗤嗤嗤! 光芒笼罩毒老,他的毛发肌肤衣衫兹兹冒烟,随着距离的拉近出现点点火星,毒老深知生死就在这一刻,忍受着灼烧之痛,精气神再度提升,势要一掌打死戒杀,报仇雪恨。 然而毒老嘀咕了戒杀蓝色火焰,精气神汇集的一掌堪堪与刀刃相会就被制热的温度炙烤一空,紧跟着蓝金色的刀光一闪即逝,毒老仅剩的一条手臂,高高抛飞。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63章啸天吼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戒杀一刀斩掉毒老仅存的手臂,断臂高飞,还没落在地上就被蓝色的火焰烤的焦熟。 毒老大叫却没有一滴鲜血抛洒,都被戒杀大龙金刀附着的蓝色火焰炼干了。 戒杀重伤毒老却没有继续追砍,而是落在地上杵着大刀静静看着他。 毒老心里明白戒杀能以先天战三花定是修炼某种高深的内功心法,不过他临阵突破强行动手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同时毒老从他外放的真气中感受到另外一丝别样真气的气息,很显然他的内力定是有人醍醐灌顶传入的,在没有彻底炼化之前强行突破戒杀付出的代价就更大了,这才是戒杀没有追杀的主要原因。 戒杀毒老相互对持,王昆哪里也打出了真火。 哮天犬想狗一样四脚着地,移动飞快,爪齿都是他的武器,开始王昆被打的晕头转向,难以招架要不是罗汉金身防御超强,恐怕早就死在哮天犬爪齿之下了。 此刻王昆衣衫褴褛,身上尽是抓痕和咬痕,血淋淋的望之可怖。 哮天犬一个恶狗扑食将王昆扑倒,满是犬齿的牙口不由分说咬向王昆脖颈,打了这么长时间王昆渐渐也掌握了哮天犬功法套路。 哮天犬练的叫疯狗拳,顾名思义这套拳法就是从狗身上学来的,练的就是爪和牙口。 王昆火气上来了,愣劲也上来了,也不说用真气震开对方,而是用自己的脑袋去撞哮天犬,哮天犬自然也知道王昆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他的牙口虽利,却也不敢硬拼,只等放弃撕咬狠狠抓了一把王昆飞身撤走了。 “狗日的,小僧活刮了你!”王昆大叫,哮天犬抓来咬去甚至还学狗叫,始终让他有一种被狗咬的感觉。被狗咬总不能咬回去吧,王昆可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可被咬不能报仇心里很是不爽,愣劲也上来了。 出口成脏,大骂哮天犬,施展一苇渡江身如飞燕般掠了过去,照头就打。哮天犬也不恼也不跟他硬拼,四肢扑腾着地面汪汪叫了两声,真像被人撵的狗一样夹着尾巴跑了。 “哪里走!”哮天犬越是这样王昆越是愤怒,真气灌注双脚,脚下生风,人如清风般消失在原地,眨眼的功夫已经在三丈之外,足尖一点人如风车般旋转腾空而起,像一只离弦之箭般奋起直追。 “哈哈小和尚跟爷玩速度,跑死你!”哮天犬哈哈大笑,完全没把王昆放在眼里,他外号哮天犬除了练疯狗拳之外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他的轻功施展起来真的跑的比狗还快。 哮天犬不怕,王昆就更不怕了,他的外号是千里飞燕,曾一夜奔袭千里,速度和耐力可见一般,当然此时此刻不能像当初追杀北条一样,距离哮天犬还有一丈距离的时候,王昆猛然大吼一声,大袖一挥,就见那条不是很长的袖子咻的一声拉的老长,一袖子抽在哮天犬后腰上。 铜头铁脑豆腐腰是形容狼的,作为娘家舅的狗也一样,王昆一袖子抽在哮天犬后腰眼上,把他抽了跟头,哮天犬连续翻了好几个滚扶着后腰踉踉跄跄站了起来,显然这一袖子给他带来伤害很大。 “受死!” 王昆从天而降,周身气流飞转,狠狠砸了过来,哮天犬眼睛瞪的老大,知道王昆千斤坠功夫不俗,忙不迭的飞扑躲闪,刚刚一动身子后腰咔吧一声,显然是闪到腰了,与此同时王昆轰然落地,狠狠砸在他的右腿肚子上,直接将他的一条腿猜断,倒卷的震荡气流更是将他卷入高天。 哮天犬大声惨叫,就见王昆踩着脚背节节升高,周身金光斑驳,一拳砸了过来。 哮天犬忙不迭的施展疯狗拳与王昆在空中厮打了起来,一个疯一个愣就那么拳对拳对轰起来,王昆虽然没有施展金刚伏魔劲、降龙伏象功两项功夫加持力量,可堪比薛礼的力量轰在哮天犬身上还是让他难以忍受,要不是他的境界高出王昆一头,大半的力道都被真气化解掉了,恐怕此刻已经被王昆轰成了肉泥。然而 两个人从空中打到地面,哮天犬忽然脚下一空身子像一边倒去,暗叫糟糕,就见王昆垫步就是由上至下就是一拳打了过来,哮天犬大喊大叫着连忙护住了面门。 三五百斤的力量狠狠砸了过来,哪怕有护体真气卸掉大半力气还是被这刚猛的一拳打的双臂酥麻。他刚想以真气震开王昆就听一声大吼在耳边响起。 “金刚伏魔劲!” 就见王昆深呼一口气,胸腹膨胀,随着干瘪哪口气竟然冲向手臂,他的手臂生生一圈半,更为强横的力量如山似海般冲了过来。 哮天犬不敢多一份由于三花沉浮精气神全部吊起,真气宣泄要将王昆震开! “降龙伏象功!” 随着一声大吼,王昆粗壮的手臂再次膨胀,飞转的真气更是发出汽笛般的尖啸,一力降十会,三千斤的力量将宣泄过来的真气击碎,虽然十分的力道损失了七分可还是有三分打在了哮天犬的手臂上,只听咔吧一声哮天犬的手臂应声而断,断臂弹在了脸上,震的他头昏眼花,牙齿松动,更是将他打翻在地,半边身子陷进土里。 王昆终于除了一口恶气,抬起大脚就要结果了哮天犬好去帮助师兄杀敌,刚抬脚,哮天犬猛地一拍地面翻个身,对着他长大了嘴,长啸而起。 一声犬吠,惊雷般乍起,震的王昆耳膜发麻,头晕目眩,紧跟着一股风浪将他吹的不断后退,更有坚硬物打在他的脸上和嘴里。 王昆呸的一声吐了出来,打眼一看竟是一颗牙,就见哮天犬一条手臂耷拉着,一跳腿跛着,一手捂着腮帮,口鼻喷血对他怒目而视,满眼的杀意。 “哈哈哈,没牙狗看你还能猖狂到几时!”王昆大乐道。 “找死!” 哮天犬含糊不清说了一句,对着王昆长大了嘴,啸声震天,风浪迭起,王昆捂着了耳朵,可这尖啸无孔不入,震得他气血翻腾,心神涤荡、口鼻发麻。 哮天犬瞅准机会一蹦一跳扑了过来在王昆脖子上抓了一把,抓出四道血痕。 “铜皮铁骨又如何。”哮天犬冷哼一声,对着王昆不断发出尖啸,专抓王昆身上薄弱的地方。 王昆被哮天犬吼的头疼欲裂,痛苦难当,捂着脑袋满地打滚。 “老三挺住,哥哥这里结果了对手来帮你!”戒骄与纸探花对射,猛然听见王昆撕心裂肺叫喊声,回头一看高声叫道。 “先顾好自己在说吧!”纸探花冷笑一声,洒出漫天薄纸,他双手画圈,薄纸随着真气引导移形换位,化成一道纸张旋风从天而降罩像了戒杀。 “咔嚓,暗器还有这么飙!”戒骄吓的不轻,惊声道。 “哼,那就好生见识见识吧!”纸探花一声冷哼,引导真气带动薄纸飞向戒骄。 戒骄脸上依旧嬉皮笑脸,可眼神从来没有过的凝重,十指有节奏晃动,几根绣花针就到他手里。 忽然戒骄双手自然展开,身躯下压,足尖一点弹射而出,主动落入纸张旋风之中,信手一甩,绣花针带走几张纸片锭在远方,又换了一个方向如发炮制嘴上也没闲着嘻嘻哈哈道:“身上带这么多纸是不是二半夜起来自己玩自己啊。” 自己玩自己?怎么玩? 纸探花虽然有点附庸风雅可终究不是探花郎达不到尽知天下事的地步,很想问问自己玩自己该怎么玩?就见蜻蜓点水般踩着薄纸在旋风中来回穿梭时不时的将打落薄纸收入怀中。 纸探花到现在都看不透贼头贼脑的戒骄,打到现在戒骄什么套路他没实验出来,反而让戒骄熟悉了他的套路,要不戒骄也不会知道这套手法的弱点主动跳入旋风之中。 哎! 纸探花长长叹了一口气,双手一合,薄纸从四面八方斩向戒骄。 “咔嚓你这是暗器手法还是御剑术啊,我们玩的是武侠好不好!” 纸探花听不懂的戒骄说的什么意思,就见戒骄极没有江湖人的骨气卧倒在地懒驴打滚躲过了这一招。 纸探花不得不佩服戒骄能在如此情况下想出最简单最直接的躲避方法,可这种方法他是不会用的,虽然他是江湖败类,但他还是要脸面的。 一击斩空,纸探花再度以真气引导薄纸斩向戒骄,戒骄嘴里不停,脚下没歇,总是能找到最有效办法躲避斩击。 过了三五息,纸探花发觉不对,薄纸虽被戒骄打落可为什么落在地方这么的诡异,都在他的周身附近。 “发现啦,真是不好意思的很。”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可脸上完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就听戒骄神神叨叨说了声:老夫可是魔阵师的男人。 纸探花顾不得想那个女人是魔阵师?魔阵师又是什么? 就见戒骄口鼻耳喷出道道白气,白气冉冉上升在他头顶三尺化成氤氲雾霭,雾霭如涛涛大河滚滚流淌,一朵摇曳的花骨朵在雾霭中载浮载沉,就见花骨朵放射灿烂光彩,在光彩中盛开。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64章 万中无一 乾坤纸剑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就见戒骄口鼻耳喷出道道白气,白气冉冉上升在他头顶三尺化成氤氲雾霭,雾霭如涛涛大河滚滚流淌,一朵摇曳的花骨朵在雾霭中载浮载沉,就见花骨朵放射灿烂光彩,在光彩中盛开。 纸探花圆睁二目不可置信看着戒骄,临阵突破江湖上不是没有,但像戒骄这般直接从先天突破到三花聚顶初期巅峰的为所未闻,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是让纸探花惊骇的难以置信。 灿烂的花朵在雾霭中载浮载沉,不断重复花开花落,几息的功夫就凋零上百次盛开上百次,每一次花开花落花瓣都有一些难以察觉的变化,千百次之后纸探花发现花瓣竟然变成铜钱模样。 “万中无一!” 纸探花险些将眼睛瞪出来,心中的惊骇翻江倒海,这种人竟然真的存在! 元庭入驻中原之后对武林进行长时间的血洗,很多功法、秘术或是被元庭收藏或是遗失或是摧毁,造就了如今武林低迷颓废的状态。 现如今元庭风雨飘摇,大厦将倾宰相脱脱儿创立英雄阁除了重金之外还有武功秘籍相诱。江湖人重义轻利,若不是有武功秘籍哪怕是武林败类也不会去当元庭鹰犬。 他、哮天犬、毒老都是新晋的三花聚顶高手,突破时间没两年,靠的就是英雄阁下发的功法和丹药,也从英雄阁一些秘典中得知了一些秘辛,其中就有万中无一的记载。 万中无一、一步登天。 虽然只有短短八个字却令他记忆犹新。 这种人是万中无一的,是一个时代最璀璨的明宿,与这种人同处一个时代不管你是多么有天赋的天骄都会被这种人的光芒所掩盖,成为红花的陪衬。 祖龙、霸王、诗剑仙、武穆········ 纸探花本以为这种人不会再出现,却没有想到不但出现了,此刻就在自己的眼前,他又羡慕又嫉妒又惊恐又愤恨,各种情绪潮涌一般涌上心头。 万中无一又如何,没有登天之前什么都不是。 “你想怎么死!”戒骄一改嬉皮笑脸郑重道。 纸探花嗤声笑冷笑不言不语对一个将死之人没有什么好说的,随手一抛纸片漫天飞,每一张纸片都有他的真气,锋利如刀可斩石裂铜,随他的引导化成滔天大浪一般泼向戒骄。 戒骄看都没有看一眼,而是从地上捡起一张皱皱巴巴的薄纸,有一搭没一搭撕成一把剑的形状,夹在双指间对着纸探花微微一笑。 纸探花没由来的浑身一哆嗦,心里一突感到前所未有的危险气息锁定了他。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纸探花不明所以,这股极度危险的感觉来自戒骄,可戒骄单单只是把纸剑夹在手里对他贼兮兮一笑,却令他有一种被洪荒巨兽盯着的感觉。 万中无一、一步登天。 记载只有八个字,至于这种人会有什么样的能力纸探花一概不知,但他始终认为大家都是人,强能强多少。 将恐惧压制,真气引导薄纸化作狂风骤雨扑向戒骄,要将他一招斩杀。 戒骄微微一笑,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声音太小没有听见,夹着纸剑的手指指尖一弹,纸剑咻的一声激射而出。 “薄薄······”纸探花原本想说薄薄一片纸也想杀我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刚吐出两个字猛然变色,就见纸剑飞出去没有一尺远,烁烁放光,荡出一圈肉眼可见的涟漪,随后消失不见,紧跟着在纸探花咽喉处也荡出一圈涟漪,纸剑无中生有插在咽喉。 纸探花双眼突兀目光惊骇,嘴巴张的老大想说把后半句话说完,但嘴里都是血只能嗬嗬嗬吐着血泡,不甘的捂着脖子跪倒在地上静等死亡来临。 “乾坤纸剑**出品毕属精品!”戒骄嬉笑,忽然咬牙切齿,愤恨不已骂了一句:“该死的**!” 另外一边王昆被哮天犬吼声震得七窍喷红,捂着脑袋满地打滚,他痛不欲生,似针扎蚁食,头痛欲裂,难以忍受发出不似人类的哀嚎。 “受不了啦!”王昆猛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仰天长啸,肉眼可见的声波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震耳欲聋宛如雷震,就见他耳口鼻喷白气冉冉上升,在头顶汇集成氤氲雾气。 哮天犬惊了一下,临阵突破!暗道这三个小和尚都是什么人怎么一个个接二连三临阵突破,当然他惊讶归惊讶尖啸不减反增笼罩向王昆。 咻咻咻! 破空声在耳边响起,与此同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王昆身边,在他肩头狠狠按了一把,道:“老三别急着突破啊。” 破空声是几枚绣花针和纸片快如闪到,疾如奔雷,逼的哮天犬没有办法只能施展身法躲避。 哮天犬躲过戒骄射来的暗器,打眼一扫大惊失色,毒老双臂尽失正和戒杀大眼瞪小眼对持,纸探花跪在地上捂着脖子殷红的血液从指缝渗了出来染红衣襟,生命急速流逝,血气飞速消减,身死道消只是时间问题。 一死一伤!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事实虽然摆在眼前可哮天犬不愿想,错愕的功夫就见毒老移形换位来到他的身边,道了一声走,随后几个起落跳出了院墙。 哮天犬忙不迭跟上,远远还能听见毒老愤怒的吼叫。 待二人走后,戒杀和戒骄相继大肆吐血,吓得王昆脸都白了。 “无碍,内力反噬罢了。”戒骄擦了一把嘴角的血,嬉笑道。 王昆知道当初燕小七为救三人散了三花将许多内力打入三人体内,并嘱咐三人在没有彻底炼化不要突破,可如今时不我与戒杀和戒骄为了保命不得已冒着反噬的危险强行突破,虽然打死毒老斩了纸探花可也是油尽灯枯,一直强忍着,待两人走远了心里大石头落了下来也忍不住了。 “不要管我们先去救人!”戒杀喘息道。 “师兄稍作休息,就完人就来。” ······ 东方鱼肚白,戒杀、戒骄恶人相继从调息中醒了过来,让一边护法王昆、常遇春、马秀英等人大大松了一口气。 “二位师兄感觉如何?”王昆问,马秀英也把焦急的目光投了过来。 戒杀微微摇头表示自己无事,戒骄跳了起来把胸脯拍的啪啪响,发白的嘴唇咧开笑道:“洒家可是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打击越大收获越大,刚刚趁机打通生死玄关已经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戒骄口无遮拦,满嘴废话,众人早已知道见他还能大话连篇看来没有什么大碍,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稍作休息,郭天叙凝眉道:“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啊?” 此地距离滁州还有一半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虽然渐渐脱离元庭势力范围,可因为滁州是明教领袖郭子兴的地盘守卫却更为的严密,加之一路追杀众人都身上有伤,若是再来几个三花聚顶高手非得一锅端了不可。 戒骄白了一眼郭天叙,哼哼道:“想让我们引开元兵就直说,绕来绕去烦不烦。” 郭天叙变色不悦道:“你这人怎滴老把人往歪处想。” 郭天叙不明白戒骄为什么老是针对他,总是对他横鼻子竖眼睛的,暗道:难道五行反冲。 “你就你,你是什么货色洒家最是清楚。”戒骄不屑道。 “胡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郭天叙也急了指着戒骄鼻子呵斥道。 “郭兄说的是。”戒杀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 戒骄嘴角抽搐,像不认识他一样看着戒杀,许久,长长叹了一口气举手道:“我投降你厉害!”说着话给戒杀竖起了大拇指。 众人商议一会儿,两两一组分头赶往滁州,中间戒骄态度坚决,引开元兵他没意见,不过必须戒杀和马秀英护着马秀英父女,郭天叙以他是少帅没有他根本进不了城为由拒绝了戒骄的条件,戒骄不依不饶,吵闹了好一会儿最后由戒杀和郭天叙二人护送马秀英父女,常遇春不想和戒杀分离,去被戒杀咬了一阵耳朵,不情不愿同意了,戒骄问他戒杀对他说了什么,常遇春说了句大哥不让说,任凭戒骄怎么问常遇春就是一句大哥不让说,气的戒骄直打跌。 ······ 众人分开王昆和戒骄一组饥肠辘辘来到定远县。 “去去要饭外边要去!”店小二见衣衫褴褛二人挥苍蝇似的把二人往外赶。 戒骄也不恼随手掏出一锭银子拍在小二手里,笑道:“两间房,两身成衣,置办一些吃食,剩下的都是你的。” “哎呦喂,吓了小的狗眼,二位楼上请!”真金白银店小二变脸比变天还快,里面换上一副笑脸伺候大爷似得把二人让到楼上。 “二位爷先休息,小的这就给您打洗澡水去。” 戒骄点头道:“顺便拿几个馒头垫吧垫吧肚子。” “敲好了您呐!”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65章 华少阳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二人洗去一身疲惫,换上店小二买来的成衣,稍微拾掇了一番,便下楼吃饭去了。 因为饭点的关系几乎坐满了,师兄弟二人等了一会儿才抢到一个位子,连忙叫店小二赶紧上菜。 不一会儿酒肉齐备二人风卷残云吃了起来,一桌竟然没够,于是再上了一桌,吃的大半才好点。 “啊,这几天光吃土了,嘴里淡出鸟来了。”戒骄一口将手里的酒喝干,砸吧着嘴一脸的享受道。 王昆不住点头一脸满足。 又吃了会儿,戒骄挠着毛茬子脑袋道:“吃完饭一会儿出去买点东西。” “好!”王昆点头同意。 吃过饭,二人腆着肚子在街上溜达起来,定远县不大却很热闹,戒骄带着王昆逛了一会儿,买了一刀纸便走边折成小剑的样子,王昆看他折的辛苦也要了一些帮他折,路过铁匠铺的时候定了一套飞刀。 “老三你没要的?” 王昆想了想道:“想要布,不要太好够坚韧就成。” 戒骄想了想明白王昆的意思,带着他来到布铺把要求一说,布铺伙计没一会儿拿出一匹麻布给他,王昆试着扯了扯略微不满点头拿了布,二人继续逛了一会儿,又买了一些调料,火折子等物回客栈的时候顺手买了针线。 一下午戒骄都在折纸剑,王昆则是将布展开剪剪裁裁。 “晚上拿了飞刀,休息一番半夜按计划行事。” ··· 华灯初上,二人再次来到一楼叫了一桌子菜吃晚饭,喝着粗茶王昆和戒骄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身边贩夫走卒说着趣事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小二哥饭菜怎滴还没上来啊!”戒骄敲着桌子不耐烦说道。 “已经下锅了马上就好!”店小二擦汗头上的汗笑道。 “哪的饭店都一个德行。”戒骄撇嘴道。 这时门口走进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的那个差不多十六七岁,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月色蓝印长袍,身背剑匣,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端的上丰神如玉四字,可是神情却煞是木然。 而他一只手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孩童,青丝乌黑柔细,气息干净,略显单薄纤细的身材,腰身很细,脸庞充分体现着这个年纪雌雄莫辨的特殊美感,而整张脸上最吸引人的是他的眼睛,一双像熟透了的紫葡萄一样的眸子在浓密的睫毛掩映下光彩夺目。 少年牵着孩童,径直走到一方空着的桌子并排坐下,这时候戒骄才看到少年腰间丝绦系着一个朱红色葫芦,少年将葫芦放在桌子上也不唤人也不说话就牵着孩童的手静静坐着。 好长时间,忙的晕头转向的店小二才发现店里来了新客人,忙不迭跑了过去假模假式擦着桌子赔笑道:“客观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店小二习惯性的顺嘴报菜名。 少年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轻声道:“施主安好,一壶清水,两个馒头!” 店小呆了一呆,也不生气也不恼,把铜板塞进袖子里拿起桌上的葫芦,却没有抓动,眼里闪过一丝差异,又试着提了提葫芦纹丝未动。 “小安啊是不是夜里偷看村头王寡妇洗澡看的肾亏啊!”几个和店小二相熟的汉子调笑道。 店小二是吃笑脸的饭的,不生气也不恼嘿嘿一笑,对着少年道:“客观你看这······” “施主莫怪,还是小道陪您去吧。”少年道。 “客观您座,还是我将清水取来吧。”店小二道。 “劳烦施主了。” 店小二笑了笑,吃它这行饭的什么没见过,也不在意噔噔跑到后厨去了,戒骄看的心奇,小声跟王昆悄悄议论起来。 没一会儿店小二端着水桶出来,手里还端着两个馒头,把馒头放在桌上自顾自的舀水往葫芦里灌。 却见少年端着盘子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了,店小二脸黑不悦道:“当我们这儿黑店啊。” “施主莫怪。”少年淡淡道,嗅了一会儿把盘子推到孩童面前,孩童抓起来就吃,也不说话。 店小二灌完葫芦嘟囔着怪人,后厨端菜去了。 店小二刚走不久,门外脚步声纷乱,就见十几个穿黑襟短打的汉子冲了进来,将少年团团围住。 少年面无表情看着啃馒头的孩童,对十几人视而不见,其他人一见气势汹汹十几个人慌不择路的跑出客栈,店老板哎呀一声也钻柜子底下去了一个劲念叨佛祖保佑之类的。 十几条大汉还没说话少年道:“有什么事等孩子吃完饭再说。”少年神色木然似乎除了身边的孩子对其他事一概不关心。 稍时,孩童吃完馒头,仰头看向少年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少年木然摇摇头,牵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对着十几个人道:“走吧。” 定远县,北部,五虎堂。 少年背着剑匣牵着孩童随同十几条大汉来到五虎堂,此时五虎堂大门大开,两边站着满脸横肉,手持钢刀的汉子一直排向远方,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少年。 少年一脸木然牵着孩童对这些人视而不见,跟随着汉子们来到厅堂,人还没进去就听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传了出来:”华少阳多年不见可安否?” 少年牵着孩童走了进来,厅堂里坐着五个年纪大概在四十到五十的汉子,都是黑衣短打,满身肌撑得衣衫紧巴巴的咯吱作响。 “不好!”叫做华少阳的少年道。 “哈哈哈,全真覆灭当然不好啦。”说话的是个满头白发形若雄狮般的男人。 听到全真覆灭木然的少年眼中浮现淡淡忧伤,下意识看向孩童。 形若雄狮般的白发男人笑了一会儿,脸色一整道:“知道我们为何找你来吧?” “知道。”少年木然道。 “知道就好,交出来吧,毕竟师兄弟一场我也不想难为你这最后的全真弟子。”形若雄狮般的白发男人道。 少年沉默不语,眼神迷离,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 “说话啊!”旁边独眼中年汉子见少年久久不语,不悦冷声道。 “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可我不会给你们的,废话少说动手吧。”少年淡淡道。 一拍剑匣,铿锵一声弹出一把长剑,少年信手接住剑指五人。 与此同时五人怒吼一声一起攻向华少阳。 华少阳一手持剑一手牵着孩童,眼神木然,面无表情,待五人进入战圈长剑轻挑,月色身影如同雏燕般的轻盈,伴随着阵阵剑鸣,刺出长剑,手腕轻轻旋转,长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 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一道银光厅堂起,剑光在空中画成一弧,剑光如银龙绕着他上下翻飞,左右盘绕,衣袂已随她身姿翩翾。长袖一甩,作一飞仙之状,手中的长剑甩出,没入剑匣,剑匣与长袖一同落下。 就见五人呆呆站在原地,双眼暴突,满眼不可置信,咽喉一道血痕随着长袖落下飞速扩散。 噗嗤! 血雾喷洒,五人一同跪在地上,头颅低垂,眼神空洞,没有了生气。 华少阳静静站了一会儿,牵着与他一样神色木然的孩童走出了厅堂,走到庭院当中停下了脚步。 “出来吧!” “咔嚓,被发现啦!” 话音未落五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华少阳左右两侧,明显的五人都是一呆,错愕看向对方,就听一个贱兮兮的声音骂骂咧咧道:“傻逼藏都不会藏被发现了吧。” 华少阳寻声看了过去,就见一个贼头贼脑的少年指着对面三个人一脸愤恨说个不停,在他身边站着一个比他小几岁面容清秀眉间有朱砂痣的少年。 “小道让出来的是施主你。”华少阳道。 “听见了吧,说的就是你们三个脑残货,不会藏就不要学人家爬墙角,老三洒家敢拍胸脯保证这仨货绝对是偷看寡妇洗澡被泼洗脚水的货。”少年跳脚大骂,唾沫星子乱飞。 对面仨人脸色带色,神情不悦,其中一个满脸青斑的中年汉子指着对面连喷垃圾话的少年呵斥道:“听得懂听不懂人话,人家说的是你好不好。” 少年一听,神情激动,口无遮拦,说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找死!”满脸青斑汉子大怒,撸起袖子就要动手,却被中间满脸凶恶汉子按住,皱着眉头抱拳道:“定远三豹,未请教?” “不教!”汉子话音未落少年说道。 满脸凶恶汉子顿时一噎,不知道怎么接,气的黑灿灿的脸红彤彤的。 就在这时数几道身影从天而降,将五人围在当中。 “扬子三鳄,关西五虎!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定远三豹一一扫视来人,怒声呵斥。 “你们来做什么我们就来做什么。” “话说你们一个个大半夜不睡觉干啥好事?江湖规矩见面分一半,有好事不叫兄弟忒的过分啦。” 所有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看向说话的少年,定远三豹中恶豹也就是满脸凶恶的汉子怒声问道:“不知道做什么你来这里干什么?” 少年撇嘴道:“吃饱了没事干出来溜达看这里热闹就进来了。” 少年正是戒骄和王昆二人,他说的都是真的,虽然在客栈里对华少阳很好奇却也没往心里去,吃了饭出来溜达消食,顺便观察地形准备半夜按计划火烧县衙,溜达着看这里灯火辉煌,满院子都是人,加之激烈的打斗声,爱看热闹性子也上来了拉着王昆翻墙进来听墙角,结果被人发现了。 所有人都嘴角抽搐,就因为这?骗鬼呢! “管你说的真假,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恶豹道,随后扫视全场道:“长空令我们定远三豹势在必得,诸位请吧。” “笑话,长空令在你们手里也是暴殄天物。” 几十个人饶舌,争吵不休。 “你们出去打,谁打赢了再进来说。”戒骄插嘴道。 “休得饶舌!”众人呵斥,暗道好深的心机竟然想挑起众人大打出手,自己好渔翁得利。 戒骄双手一摊,歪头道:“老秦人从不饶舌一定有人故意搅扰!”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66章 十一畜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想要长空令各凭本事!”定远三豹老大恶豹道。 “同意!”扬子三鳄道。 “同意!”关西五虎道。 “洒家不同意!”戒骄高喊,他压根不知道长空令是什么东西,见这么多人抢,纯粹是捣乱。 十一人大怒,恶豹咬牙切齿,气冲斗牛道:“小子莫不是想独吞,不害怕吃不掉反而把牙给崩了。” “跟他啰嗦什么,杀了便是。”样子三鳄老大尖头鳄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子我们英雄阁的东西都敢吞!”关西五虎中胭脂虎娇笑道。 王昆和戒骄眼睛同时一亮,彼此对视一眼,戒骄嬉皮笑脸道:“英雄阁狗养狗养,不知道几位跟纸探花、哮天犬、毒老怎么论来着?” “找死敢说我们狗养的!”众人大怒。 “广东话,食屎啦!”戒骄笑道。 英雄阁构架一神、二妖、三魔、四鬼、五虎将、六飞鹰、七罗汉、八怪、九龟、十骑将、十一畜、十二煞、十三龙,戒骄所说的纸探花、哮天犬、毒老等都是十二煞的人,而关西五虎,扬子三恶,定远三豹都是十一畜的,虽然是一个系统但彼此不和。 英雄阁里都是武林败类,逃命的时候哪里没去过怎么可能听不懂什么是广东话什么是骂人。 “不知死活的东西!” 恶豹早就受不了满嘴胡说八道的戒骄了,大吼一声左拳收回于腰际,右拳用慢力朝前上提击,至与额平止,气刚好吸满。随后闭息,右手用力内压至右大腿时,身体重心左移坐,左手用力朝左上抬移,右手上推移至胸前,此时刚好呈右仆步。然后用鼻将气徐徐呼出,意力全注于肱肘一招金豹卧山打响戒骄。 戒骄也不躲也不闪,直不愣登站在哪里眼角带笑嘴角上扬给了一个挑衅的眼神,恶豹心中怒火窜天加重了力道决心一拳打死戒骄。 “弥陀佛!” 一声佛号响起,眼前一道金光闪烁就见一个面色淡金的少年出现眼前,一拳迎了上来。 恶豹冷笑,他连的拳法源于少林,该拳模仿豹扑、钻山、寻食、腾跃、奔跑、抓食等动作衍变而来,故称豹拳。 碰! 双拳对碰,恶豹森然一笑拳变爪反手一抓就要扣住王昆脉门,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王昆由拳变指不偏不移戳中他的爪心,恶豹瞬间感到一阵钻心疼,随后整条手臂变得酥麻,惊讶看了一眼飞身后撤,叫道:“大金刚散手!” 细细一打量,面容清秀、眉心一点朱砂更显三分神韵,虽然穿着一件宽大粗布麻衣,但衣襟里有一串朱红色的佛珠,加上光突突的脑袋,恶豹想到了一种可能,失声道:“少林弟子!” 元庭入驻中原血洗武林,作为武林北斗的少林自然是重点招呼对象,虽然最后打败了少林,可还是有很多少林弟子带着武功秘籍逃了出去,时常出来不是暗杀重要官员,就是火烧重要据点,元庭多次出兵围剿可这些和尚藏得很深,加之在武林中颇有关系元庭根本围剿不到,头疼不已。 恶豹话音未落,就见王昆脚尖一点一朵似有似无的金色莲花在他脚下盛开,随即旋身而起,身如飞燕掠地,像闪电一样,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等恶豹错愕,一道淡金色的影子出现在他头顶,紧跟着一只小小的拳头砸中他的脑门,这一拳力量很大直接把恶豹的脑袋砸进腔子里,恶豹还没遗失道自己已经死了,只觉得脑袋一疼,眼前一黑,下意识想揉脑袋却摸了个空,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踉跄两步仰面栽倒了下去。 静! 死一般的静,电光火石之间先天巅峰的恶豹就被眼前这个面容清秀,神色木讷的少年把脑袋砸进腔子里。 “大哥!”老二流星豹,老三光头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失声痛苦大叫。 “杀了他给大哥报仇!” 二人一左一右冲向王昆施展豹拳杀招直奔王昆而去,忽然眼前一圈涟漪扩散,二人只觉得嗓子里卡了什么东西,呼吸也变的难受了起来,当下停住了手,伸手一抹,是一二指宽,巴掌长染血纸剑。 噗嗤! 大蓬血雾同时从咽喉喷出,两人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一头栽倒,潺潺鲜血瞬间染红大地。 静! 又是死一般的静,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好端端二人咽喉就插了一把指剑。 一个贼兮兮的声音响起,顺着声音看去,就见戒骄左手抱着膀子,右手在下巴下比了八,右脚与左脚交叉,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寂寞如雪道:“**出品,必是精品,洒家这一手乾坤纸剑何如?” 乾坤纸剑!? 所有人眼里都闪过惊奇和诧异,彼此对视都看出彼此眼里的震惊。 五虎中胭脂虎扭动腰肢,款动金莲娇笑道:“不知二位少侠名号?” 电光火石间斩杀三名先天定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三八、二四、三六。”戒骄摸着下巴,贼眼侵略打量胭脂虎。 胭脂虎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暗道:敢叫老娘三八,待弄清你跟脚非活刮了你可! “不知二位少侠名号?”胭脂虎按捺住杀人的心情,娇声道。 “可惜啦,不是原装货!”戒骄摇头一脸的惋惜。 原装!? 胡说八道什么呢? “不知二位少侠名号?”胭脂虎再次强压怒火问道。 “好说好说,南气北六一十三升总瓢把子,人称玉面飞龙就是区区在下。”戒骄学着书生样躬身抱拳道。 “南气北六一十三升总瓢把子,耳熟!”胭脂虎嘟囔着,眼珠子乱转似乎在哪里听过就是想不起来。 “他是俺家老三,人称生吃黄瓜,活劈蛤蟆,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千里飞燕!”戒骄指着王昆笑道。 王昆捂脸摇头苦笑,嘟囔一句:师兄药是个好东西,不能停啊。 “你是不是有个大哥人称血手人屠!”扬子三鳄中老大尖头鳄突然出声问道。 “是滴是滴,既然认识老大那就是自己兄弟,打打杀杀多煞风景不如小弟摆上一桌大家座下来谈谈如何?”戒骄嬉皮笑脸道。 “是你们几个朝廷通缉犯。”尖头鳄大笑,道:“正好免得找了······胭脂虎你想干什么!” “此人头颅奴家拿下了。”胭脂虎一挥手白色粉末漫天乱飞,娇笑道:“奴家这软骨散滋味如何?” “不咋滴!”冷不丁一个贼兮兮的声音在胭脂虎背后响起,紧接着臀部一紧,心中大骇冷汗直流,连忙转身,身后却空无一人,然而臀部紧抓感再次袭来吓的他尖声惊叫起来。 “洒家这手绕指揉如何?”戒骄把手在鼻子前闻了闻一脸迷醉,对着胭脂虎眨眨眼睛,坐了个抓的手势,“手感不错,不知道另外两坨如何,拿洒家试试手,保证很爽利的。” “无耻!”胭脂虎大怒,她虽然不是什么好女儿家,但突然被陌生人摸了敏感部位,那能受得了。 胭脂虎大怒,还一个人比她还要怒上七分,这人是五虎中的粉面虎,长得很是俊俏,跟胭脂虎名为师兄妹实则是夫妻,眼看妻子被人占了便宜是个人都不能忍何况是凶名在外的粉面虎。 啪!的一声铁骨扇大开,左右一挥两道银线射了出去,是两枚一指长的钢针,针尖翠色闪烁显然淬了毒,射向戒骄咽喉。 “跟我玩暗器,不知道洒家是玩暗器的祖宗,洒家玩暗器的时候你丫丫的还活尿泥呢。”戒骄撸胳膊挽袖子一副要你好看的样子,其他人都脸黑,戒骄顶多十六七,可粉面虎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竟然恬不知耻说什么玩暗器的时候粉面虎的还活尿泥。 “老三交给你啦!”戒骄气势汹汹,却说了这么一句话,众人脸色无比难看,嘴角抽搐个不听,暗道:这厮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粉面虎一听下意识看向王昆,却见他直不愣登战在哪里,暗叫要坏,一道似曾相识的波纹在眼前闪烁,紧跟着一把纸剑从波纹中射了出来。 嗤! 粉面虎,来不及反应,咽喉一疼,知道自己中招了,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戒骄。 戒骄脸上带着智商碾压的快感,放下了袖子,对着不甘的粉面虎嘿嘿一笑露出整齐森白的牙口。 “当家的,我要杀了你!”胭脂虎一见丈夫被杀,顿时化身疯虎张牙舞爪扑向戒骄。 “老三交给你啦!”戒骄道。 “还想骗我,受死吧!”胭脂虎嘶声喊叫。 一只不是很粗壮手伸了过来,抓住她的头发,胭脂虎只觉得一股宛如泰山压顶般的力量压了上来,不等反应,天旋地转,就见王昆一把抓住胭脂虎的头发,将她抡了一个圆圈,随后狠狠砸在地上。 只听咔吧一声,胭脂虎脖子直接摔断了,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了。 噤若寒蝉! 十一畜,电光火石间就死了五个,场中扬子三鳄和关西三虎,满眼震惊不可置信看着王昆和戒骄。 “好厉害!”扬子三鳄震惊难当,这都什么人,三招两式就将九人斩杀,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先天啊,怎么在这两人手里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说真话就没人信啊!”戒骄摊手一副郁闷的样子说道。 你丫嘴里哪里有一句实话! 三鳄三虎暗道。 戒骄嘿嘿一笑看向六人,六人一哆嗦,就听戒骄道:“你们是不是在想唐生肉吃不成了······呸,不对!是长空令要不成了。” 六人还在惊骇中哪里想过这些。 五虎中的飞刀虎,给旁边铁拳打了一个眼色,对三鳄挤眉弄眼说道:“联手拿住他们?” 三鳄瞬间明白飞刀虎打的什么注意,道:“好!” 咻! 一道火光冲天炸开,一只凶恶狼头在空中俯视天下。 “还摇人,老三揍丫丫的!”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67章 火烧县衙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还摇人,老三揍丫丫的!” 戒骄满嘴胡说八道,不知道那句是真,那句是假,有前车之鉴,六人只得三三盯住两人,却见两人谁都没有动,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咻! 脸上表情还未褪下,风声骤起,王昆脚踩莲花,身如飞燕,衣角翻飞,面容清秀,面似淡金,兔起鹘落,宛若一道清风就来到六人面前,低声呵念弥陀佛,张拳打脚使出大金刚散手。 六人惊诧王昆轻功,忙不迭与他拉开距离,王昆跟身进步出拳踢脚对着面前最近的尖头鳄紧追猛打。 尖头鳄残暴毒辣,擅使两头尖金枪,锐猛攻坚,开膛破肚,视等闲。一见王昆专注十二分精神,双枪抡起,舞出两个硕大的圆锥面,水泼不进,王昆打了两拳都被震开。 咻! 阴风皱起,淫虎双爪阴惨惨,一把抓向王昆后背,刺啦一声,抓出五道尺长的抓痕,却没有伤及皮肉。 “怎么可能!” 淫虎不可置信大叫,他的阴风鳄爪足可开碑裂石,就是生铁抓一下也能留下印子,然而却只是抓破王昆衣衫皮肉连印子都没有留下。 淫虎不信邪阴风鳄爪再度抓了过来。 王昆眉头一皱,反身就是一指,淫虎有了饿虎前车之鉴不敢硬接,使出暗劲弹开王昆刚指,侧身一招黑虎掏心抓向王昆胸口,又快又刁钻,信心十足一抓下去绝对把王昆心脏抓出来。 阴风袭袭,王昆眉毛一挑,脚下生莲,连续变化几个位置,让过阴风鳄爪,化鹤嘴点在淫虎手背上。 嗤! 鹤嘴直接贯穿手背,淫虎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不等他叫王昆曲臂将淫虎拽到怀里,一脚斜着踹了上去。 咔吧! 一脚直接把淫虎下巴踢碎了,淫虎惨声大叫,想要逃走,然而鹤嘴还嵌在手背,根本就逃不走。 “住手!” 飞刀虎和金钟鳄同时大叫,就见飞刀虎衣摆一甩露出绑在大腿上的飞刀,左右各哪一把张手就要丢! 将丢为丢之际,只觉得咽喉一疼,低头一看不知何时一把带血的纸剑插在喉咙里,飞刀虎眼睛瞪的老大,艰难的转向戒骄,然而戒骄却没有看他,而是津津有味看着一拳打飞淫虎的王昆,喝彩大叫好一招下颚粉碎踢击。 电光火石又是两人毙命。 场中还是剩下金钟鳄,尖头鳄,铁拳虎和花面虎四人。 王昆一拳打在淫虎胸口,淫虎残声大叫,连喷血红,胸口大片凹陷,整个人像是被马车撞了一样,倒飞了出去七八丈远,趴在地上抽搐两下没有了生气。 “受死!”金钟鳄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吼叫,浑身金光一闪化作一面金钟,整个人弹射出双掌打向王昆后腰。 “回来!”尖头鳄大叫,却也来不及了,目光转向戒骄,生怕戒骄神出鬼没的纸剑要了金钟鳄的性命,却见戒骄抱着膀子似笑非笑看着他,令他头皮发麻,冷汗直冒。 “罗汉金身!” 金钟鳄速度极快,王昆闪躲不能,反击不成撑起罗汉金身。 铛! 金钟长鸣声撕裂夜空,王昆哎呦一声险些载了个马趴,惊诧看向金钟鳄。 金钟鳄更是吃惊看着他,却见王昆揉了揉后腰,足尖一点脚下生花,弹射了过来就是一拳砸在他的胸口。 铛! 又是一声金钟长鸣,金钟鳄被王昆刚猛的一拳打成就地葫芦,五脏翻腾,血气喷张。 “好厉害的护身功法!”王昆看了一眼发红的全面,冲天而起,骤然而落一脚狠狠踩在金钟鳄后背上,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四散,卷起尘土漫天。 “哈哈哈,老子金钟罩可是天下第一护身功法。”半边身子在土里的金钟鳄哈哈大笑:“任你战力滔天,也奈何不了老子。” 王昆实力不可匹敌,金钟鳄自知不是对手,仗着金钟罩无上防御,决心耗死王昆。 “世间没有最强的功法,只有最强的人!”王昆淡淡说了一句。 “嗨嗨嗨,这是洒家的台词好不!”这句话是戒骄告诉王昆的。 王昆跺脚,金色的涟漪扩散,一股震荡之力骤然而起,将金钟鳄震到空中。 “哈哈哈,老子金钟罩天下无敌!”金钟鳄狂笑。 王昆冲天而起,拳掌互撸,拳风飙烈,狂风扫平原,烈气贯云宵。 “没用的没用的。”金钟鳄大笑。 王昆不为所动,出手如电,每一拳都带有千斤坠震荡之力,金钟鳄也被震得气血翻腾,面如朱砂,他在等!等王昆停歇刹那取王昆性命。 “尔力歇之时就是尔身死之时。” “你没机会的!” 王昆神色淡然,宽大的袖子一摆,将金钟鳄包裹住,脚踩莲花,节节升高,游龙转身,头下脚上从空中飞流直下。 轰! 地面为之一阵,蓬起迷眼烟尘,王昆袖子一甩金钟鳄七孔流血,身躯诡异扭曲,依然没有了生气,同时王昆衣袖缩了回去,膨胀的手臂也恢复如初。 “傻逼,活该受死!”戒骄吐了一口痰不屑道。 千斤坠震荡之力,流云飞袖柔劲,加上金刚伏魔劲、降龙伏象功三千力道,不被震死才怪,这也是金钟鳄修炼绝强金钟罩肉身强大,若是其他人不被震成肉泥才怪。 “时间差不多啦!” 王昆震死金钟鳄,戒骄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中辉煌的狼头,拿出一把纸剑甩了出去,尖头鳄、花面虎、铁拳虎三人四周涟漪震荡,随之几把纸剑插入三人周身几个大穴,踉跄了两步怨毒不甘看向二人栽倒在地没了生机。 戒骄射杀三人,窜到飞刀身边将他腿上的飞刀取了下来笑道:“哈哈哈,品质不错比洒家打的要好的多。” “别傻站着趁人还没来看看这些货身上有什么好东西。”戒骄将从铁拳虎和尖头鳄身上翻出几瓶金疮药和些许银票,不满啐了一口对着远处傻站着王昆道。 王昆犹豫了一下,缓缓点头翻了翻金钟鳄,从他怀里拿出一本秘籍。 “金钟罩!” 戒骄嗖的一声窜了过来,飞快翻了一下,撇嘴道:“怎么只有七重啊!”说完甩给王昆道:“没事练练!” 王昆哦了一声,塞进怀里,师兄让练他就练,艺多不压身嘛。 银票百两,药瓶若干,秘籍就只有一本金钟罩。 “该走啦!”戒骄道,王昆点头晚上还有大事要做。 “帅哥,今番良唔,豪兴不浅,他日江湖相逢,再当杯酒言欢,拜拜了您呐!”说着话大笑三声和王昆飞出院墙,落在屋顶几个闪烁消失夜色之中。 “少林也下定决心了吗?”华少阳木然眼神中荡起一声波兰,看向好听轻声道:“不改,全真现在只有你我了。” ······ 定远县,县衙。 戒骄和王昆来到这里,打破大门,除了几个衙役衙役和无辜丫鬟仆人连一个元兵都没有,随后斩杀几个官差,见二人如此生猛,其他人一哄而散。 “怎么没官兵呢?” 戒骄翘着二郎腿坐在大堂上,看了一眼奋笔疾书的王昆撇嘴道:“笨死了,五虎还是六猫摇人,县官铁定带人前去,县衙能有官兵才怪。” 王昆挠了挠脑门嘿嘿一笑,将最后一笔写完,随后将毛笔丢掉。 戒骄拍着手站了起来,射出几道纸剑射翻灯烛,看了一眼墙上“南五北六一十三省总飘把子玉面飞龙携千里飞燕到此一游”满意点点头,笑道:“字不错,不值一万也得八千。” “师兄说笑了。”王昆腼腆一笑,他的字框框正正,满是匠气,跟颜柳羲之根本没办法比。 “这里当然不值了,在我们哪儿就值了。” “苏州吗?”王昆想了想觉得不可能笑道:“师兄又在饶舌了。” “老秦人从不饶舌一定有人故意搅扰。” 王昆摇头一笑知道戒骄嘴里没有准谱,也不搭腔,大袖一挥将烛火弹的到处都是。 “走吧!该去下一个地方啦!” ······ 一连多日王昆和戒骄二人转战各地火烧县衙留下“南五北六一十三省总飘把子玉面飞龙携千里飞燕到此一游”字号。 这日清晨,阳光照进关山镇,镀上橘红色的一层,笼罩着炊烟徐徐上升,偶尔的鸟叫声,还带着昨夜梦里的亢奋,虽然时间还早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小贩叫卖声久久不绝。 王昆和戒骄风尘仆仆而来,找了家客栈开了房,闷头就睡,一觉睡到晌午,洗漱过后,二人来到楼下点了几个小菜,烧黄二酒,一盆白米饭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听说了吗?五虎将与郭大帅大战桥头梗,被五虎将连斩数十员大将,撵狗一样撵到獾子洼不敢出来?” “早就听说了,据说郭大帅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千杀的元狗怎生这般了得。” 戒骄听了一会儿对着王昆小声道:“儿子白痴老子也是废物,这么长时间还没拿下滁州。” 王昆不懂闷头吃饭。 “郭大帅让人撵的像狗一样,不过江湖上玉面飞龙和千里飞燕转展各地杀了不少元狗,真是他快人心啊。” “得了吧,跟血手人屠一比那就不是个事。” “说的也是,哪就是个杀神,走到哪里哪里的元狗都被他一刀斩了,听说元狗宰相派出十二煞夫唱妇随、手舞足蹈、媒婆五人都没留下人屠,反被人屠斩了个干净。” “我还听说元狗宰相调五虎将的张斐领三千元狗坐镇关山阻截人屠。” “难怪今儿个关山人心惶惶的。” 戒骄眼睛一转,眉头一挑道:“许久不见老大,得给他老丈人准备一份见面礼才是。”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68章 铜尸张斐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吃过饭,戒骄说有事出去了,王昆回到房里,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从怀里把金钟罩秘籍拿了出来。 细细翻阅,惊奇的发现金钟罩与他练的罗汉金身有许多相似的地方,都是绝强炼体功法。 金钟罩一共有十二层,不过现在手上只有七层。 “不难!” 王昆将秘籍放下,按照金钟罩运功法门运转洗髓真气引导金钟罩运功路线,待运转四十九个小周天,丹田一震按照开奇穴的方法将金钟罩打到奇穴上。 随着金钟罩镶入奇穴里,王昆忽然觉得很是舒爽,好似鱼回大海,龙飞九天;洗髓经、金刚伏魔劲、降龙伏象功、金钟罩四门内功功法似失散多年的兄弟相见,极度契合的合二为一化成一股前所未有的真气冲刷周身七经八脉。 王昆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也不在意,按照运功路线不急不缓运转真气,引导着游遍全身冲击一个个没有打通的筋脉,王昆没有发现源自燕小七的真气这一刻也随着他全新的真气慢慢游走,助他冲击一个个阻塞的穴道。 此刻的王昆面如金漆,衣袍上下浮动,一圈圈肉眼可见的金色涟漪在他周身扩散,耳鼻口喷出大量白气,浩浩淼淼化成氤氲雾气悬浮在他头顶三尺处,一朵昙花含苞待放。 不知何时,王昆睁开了眼睛,一张贼头贼脑的脸占据整个眼球,吓了王昆一跳,下意识劈掌过去,那人哎呀一声,身化残影避过王昆一掌,只听啪啦一声,距离他七尺远的方桌应声而碎。 “哇呀呀,洒家好心好意给你护法,你这小白脸子刚突破就要洒家的命啊。”戒骄说是这样说,脸上却没有一丝怨气。 “对不起!”王昆脸红红的尴尬道。 “小事!不要放在心上,金钟罩第几关了?”戒骄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王昆,眸中光彩四溢看的王昆汗毛倒竖。 “第七关。”王昆老实道。 戒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却也是一闪即逝,笑道:“可以啊短短七天就将七层修炼完了。”第七关,真气保护周身穴道,口舌下阴也不会受伤,没有肌肉的头部亦可以反震攻击,更可化柔劲化解刀剑伤害,致命的只有双耳,双眼和五寸罩门。 “有机会将后面五关补齐。”戒骄笑道。 王昆点头,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跟打雷似的,戒骄哈哈一笑揽着小脸通红的王昆,勾肩搭背下楼吃饭去了。 ······ 一轮圆月挂天边,关山楼张斐左拥右抱不时发出欢愉爽朗的笑声。 张斐三花聚顶高手,手下有七八千敢打敢杀小弟;他与关宇、赵允、马朝、黄种并称英雄阁五虎,在五虎中算是势力最大的。 为人脾气暴躁,嗜血残忍别看一个个又是“张飞”、“关羽”、“赵云”、“马超”、“黄忠”搞得跟蜀汉五虎似的,可他和其他四人关系并不怎么好。 最近一伙钦犯弄的挺大的,上头令一人前往关山镇阻截钦犯,张斐想都没想就把这任务接了过来,带着几个心腹和几百个小弟就来了。 一来就把关山镇最大的销金窟包场了,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其实张斐并不好女色,但因为功法的原因必须有女人才能修炼,这不一来就把观山楼姿色最好的几个姑娘都叫道自己身边作陪,这也是他主动前来关山镇最大一个原因。 加入英雄阁就不能用原来的名字了,只能用英雄阁给的名号,在没有加入英雄阁之前张斐有个别号唤作——铜尸。 他修炼的功夫唤作僵尸功是一门很邪恶的功法,练功之前需要饮食大量砒/霜,随后按照运功法门与女子交/合,吸收女子体内的阴气达到阴阳共济的效果,待将真气与身体淬炼之后再将毒素排出,与他交/合的女子代替张斐承受毒素痛苦,而这个时候张斐需要在女子将死未死之际将女子脑髓剜出来吸食之。 张斐左右拥抱一把把塞银票引得一众女子娇笑连连,各种奉承,殊不知明日朝霞初生都会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张斐眼角闪过一丝冷漠,将杯子里的酒到进嘴里,忽然眉头一皱,砸吧两下嘴不屑冷笑一声,抓起酒壶嘴对嘴长流水嘟嘟嘟一口喝干,众女顿时大人海量,大人威武之词不绝于耳。 咚! 这时屋门碰的一声被推开,两个大概十三四的少年信步走了进来,大的那个一身白衣,长的很俊朗,眼珠子乱转,脸上带着贼兮兮的笑,给人一种贼头贼脑的感觉,一进来也眼珠子尽往女子裸露在外的春光看,时不时发出令人厌恶的啧啧声和吞咽口水声。 小的那个一身麻布衣服,面容清秀,很是腼腆,见到满园春色小脸红扑扑的双手合十念叨着诸如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佛祖原谅之类的。 两人正是王昆和戒骄。 “姑娘们麻烦出去一下呗。”戒骄笑嘻嘻笑道。 风月场子的姑娘岂能不明白什么意思,若是平常早就走了。可今天不一样,身边坐得可是五虎将之一,手下七八千打手的大人物,在关山镇一亩三分地还没谁能捋张斐的虎须。 老半天没人动弹,戒骄笑脸耷拉下来,耸肩对着张斐道:“嗨,让姑娘出去呗,咱们好谈事。” 王昆捂脸,所有人都用看傻子眼神看着戒骄,张斐嘿嘿一笑,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环眼瞥了一眼戒骄意思很明显。 “都是文明人整天打打杀杀的有啥意思。”戒骄无奈摊手,从怀里摸出一把纸剑晃了晃随后收入怀中。 “出去吧!”张斐脸色大变挥手道。 姑娘们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滚!”张斐怒吼一声。 这下子姑娘们听明白了,撩着裙子匆匆走了,临走前还不忘给戒骄一个杀人父母不共戴天的眼神。 “老三关门。” 戒骄眼睛从白花花大腿上离开,眼里带有一丝不舍,招呼王昆关门,自己大马金刀坐在张斐对面,满座子一看,大鱼大肉,手指头一一点过嘟囔着:“海参呢?怎么没有海参?” 张斐嘴角抽搐一下,筷子一挑一根海参飞向戒骄,他两指一夹,烫的哎呀一声跳了起来,不住的吹手。 张斐满头黑线,嘴唇开合刚想说,却见戒骄捡起地上的海参,吹了吹一把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嚼了起来,可能因为烫的缘故,喷的满地都是。 “师兄说正事吧。”王昆实在看不下去了提醒道。 戒骄不满看了一眼王昆,伸了伸舌头,道:“也没啥大事就是想借阁下项上人头一用。” 张斐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哈哈一笑道:“想借我人头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虽然刚刚戒骄拿出纸剑刹那令张斐有种头悬利刃的感觉,可他并没有任何惧怕。 张斐话音未落眼前戒骄消失不见了,紧接着换成一个面如淡金,脑袋锃明瓦亮少年,少年也不说话张手就是一拳。 “哼,找死!”张斐冷哼一声,压根没把王昆放在眼里,像是拍蚊子似的随意拍出一掌。 碰! 张斐陡然变色,只觉得一股如山似海的力量震的他手臂发麻,虎口发疼。 要知道他练得僵尸功铜头铁骨,力大无穷,随意一掌就有三四百斤的力气,却没有将王昆震飞,然而是让王昆将他震得手臂酥麻,虎口险些崩裂。 忙运真气于手臂将这股力化解掉,刚松一口气,王昆厉吼一声一圈若有如无金色涟漪在他拳面扩散开来,张斐只觉得一股别样的力道宛若海浪一般一浪接一浪袭了上来,他手臂的真气接触这股力量,就像瓶子里的水被顽童恶意摇晃冲的到处都是。 不好! 暗叫一声,收起轻视之心,怒吼一声极速运转真气,黑灿灿的脸下一刻变得惨白惨白像是抹上了一层面粉,脸蛋却出现诡异的红晕,眼里绿光惨惨,甚是骇人。 一声怒吼真气四溢,诡异而霸道将王昆拳面震荡开来的力道冲的乱七八糟。 碰! 两股对冲力相互碰撞,碾压暴出一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将二人周身三尺桌椅板凳尽数震成粉末。 张斐绿色瞳孔中闪过一丝惊诧,刚刚交手已经知道王坤三花聚顶初期刚刚结出人花,甚至人花还没绽放,还有达到真正意义上的炼精化气。 可令他惊诧的是王昆血气无比旺盛,宛若虬龙,这种旺盛的血气就是三花全开也不一定能有。 张斐眼里闪过一丝可惜,如此旺盛的血气若是女子,定能助自己功力大进,可惜是个男子。 可惜归可惜,张斐出手果决运转僵尸功,周身变得如钢似铁一掌拍向王昆面门。 王昆不甘示弱,施展大力金刚掌,一掌拍了上去。 碰! 似打雷一般碰撞声响起,震碎周遭杯啊,盏啊。 “好大的力气!” 王昆和张斐同时道,眼里不自觉闪过一丝惺惺相惜。 “再来!” 碰! 碰! 碰! 连拼三掌斗了个旗鼓相当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对拼三掌二人顷刻便分,刹那便合,张斐陡然变招,吼声如雷道: “毒僵掌!”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69章 僵尸功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毒僵掌!” 张斐面如白纸,眼眸泛着绿芒,苍白的手掌掌心却是乌黑,凌空一掌,掌风飙烈。 碰! 王昆不分先后与张斐凌空对了一掌,眉头微微一皱,觉得掌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余光一扫看见掌心多了个针尖大小的黑点。 王昆心知张斐掌法有诡,来不及多想张斐铁掌已经拍了过来。 碰! 结结实实对了一掌,肉眼可见的环形涟漪以二人掌心扩散开来震得周遭七尺桌儿椅儿东倒西歪。 “哈哈硬接毒僵掌,不知死活。”张斐冷笑道。 王昆皱眉,半条手臂发黑发青虽不影响行动,却感觉不到知觉。 连忙运转洗髓真气想将右臂毒逼出来。 张斐身经百战岂能给王昆机会,苍白的手掌,掌心乌黑又是一记毒僵掌拍了过来。 王昆后退几步,大袖一挥施展流云飞袖袖子啪啦一声宛若鞭子一般抽了过去。 张斐一惊左右拍掌想将王昆袖子打烂,可王昆的袖子硬的跟生铁似的,打在上面甚至发出打铁金属嗡鸣声。 “什么招!?” 王昆哼了一声,不言不语流云飞袖接二连三拍了过去。 “以为这样某家就拿你没办法了。” 化掌成刀左右劈砍,硬生生从闯出一条路来,施展八步赶蝉的功夫紧了王昆的身,化刀成掌当头劈了过来。 波! 一圈涟漪在咽喉处无中生有,紧跟着脖颈一疼,像是被针扎了似的,二指一夹是一把巴掌长二指宽的纸剑,剑尖还带着血渍。 “怎么可能!”戒骄震惊大叫。 戒骄震惊张斐也惊骇无比,他刚刚只觉得脖子一疼根本没有发觉这把纸剑是怎么射过来的。 想想就觉得后怕,若不是修炼僵尸功达到铜尸境,铜头铁脑,刚刚那一下非死不可。 杀!杀!杀! 不能留! 张斐心中瞬间做出决定,这次是纸剑下次若是削铁如泥的飞刀还有自己的活头吗? 放弃王昆,身子一转施展轻功冲向戒骄。 “哎哟我的妈呀!”戒骄吓的跳了起来,足尖一点身子后仰,避过张斐打来的毒掌。 张斐眼眸闪过一丝诧异,暗叹戒骄轻身功夫了得,必杀之心大盛心中想着此子绝不能留,又是一掌拍了下去。 戒骄嘴里骂骂咧咧,脚掌为轴,时而后仰时而前扑时而左卧时而右倒,张斐狂风骤雨的毒掌连边儿都没沾上。 “你!” 张斐骇然,心中震惊无比世间怎会有如此诡异的轻功。 “什么功夫!” 张斐说话的功夫毒掌不由的慢了一分,戒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后脚跟一蹬像是被人推了一把向后滑了出去,靠在门板上,拍着胸口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笑道:“凌波微步,想学我教你啊!” 张斐才不信,怒吼一声,凌空飞扑,双掌齐出,杀意锁定戒骄让他无所遁形。 “老三救命啊,再不来就再也别想见二哥啦!” 戒骄感到四周都被张斐的杀意封锁不管往哪里跑都会被对方逮住,当下厉吼。 “叫佛祖都要你的命!” 风浪叠起,掌风飙烈,足以开碑裂石,嘴角不由的勾起一丝得胜的笑容。 “弥陀佛!” 眼看着还有半尺就要击中戒骄,一声佛号从身后响起,紧跟着一股强大的震荡像是潮涌一般压了上来。 就见王昆浑身闪烁金光化成一座似有似无的金钟,从天而降压了过来。 “去死!” 这股震荡之力让张斐不敢小觑,咬牙劈空一掌将戒骄劈飞,同时一个鹞子翻身双掌齐出打向王昆。 轰隆隆! 巨大的音爆震耳欲聋,观山楼山摇地动,随后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倒塌。 此时,还没有宵禁街上还有很多游人,观山楼轰然倒塌,街上的人都驻足震惊看向一片废墟的关山楼。 嗖! 嗖! 嗖! 三道身影冲破废墟飞了出来,就见张斐抖若筛糠,不自然抽搐,对面王昆身泛金光双手合十宛若一尊佛陀,只是他的一条手臂发黑发青,脸色煞白,汗如雨落。 “老三这厮肉身堪比钢铁洒家的乾坤纸剑刺不透啊,哇!” 戒骄说着话连喷数口鲜血,撕开衣襟,一个乌黑的手印触目惊心。 “师兄快快运功逼毒,这厮交给我了。”王昆道。 “没白疼你!”戒骄贼贼一笑,盘膝坐了下来运功逼毒。 “今日某家要将尔等碎尸万段!” 就在刚刚王昆和张斐斗法,震踏了关山楼,张斐看见他的心腹手下脖子都插着一把纸剑,这些人可都是他化了大时间调教的,此刻都死了,他的势力势必大减很有可能垫底,张斐岂能忍。 长啸一声,声破苍穹,一抖手将腰间布包震碎,露出几节乌黑圆管,眨眼的功夫组成一杆丈八蛇矛。 “杀!” 怒吼震天,蛇矛往前一扎,毒蛇吐信,乌黑的真气携裹,扬起无边风浪。 王昆也是一声怒吼运转洗髓真气,撑起罗汉金身,同时将金钟罩施展出来,化作飞燕俯冲了过去。 两个人都走的刚猛的路子,没有什么多余的招式。 强碰强,硬碰硬。 一个铜头铁脑,一个身比精钢,你一枪我一拳,你一枪我一掌,眨眼的功夫走了三五十合难分上下。 张斐低头扫了一眼胸口凹陷拳印怒了,丈八蛇矛舞的是风雨不透,水泼不进。 “你的僵尸功也不怎么样么!”王昆轻笑一声,流云飞袖扫开蛇矛,跺地就是一脚金色的涟漪宛若莲花般盛开,张斐站立不稳不由的脚步踉跄一下。 王昆施展一苇渡江轻功身法,脚下盛开金莲整个人像是离弦之箭般弹射了出去,一拳打在张斐胸口,张斐知道王昆力道深重不敢硬抗,一招横扫千军横扫了过来。 王昆袖子一挥一绕,大袖如盘蛇般缠住了枪身同时金刚伏魔劲、降龙伏象功施展,手臂胀大三圈三千斤的力道迸发,往回一拉张斐就被王昆放了风筝。 张斐知道王昆力大却没想到王昆还能陡然加力,心中惊讶却也不惊慌,沉气扭身调整身形。 “大金刚拳!” 就见王昆脚踩金莲腾空而起,乌黑发青的右臂像是冲了气一样骤然膨胀三圈,一拳挥出,发出刺耳的音爆,如刀似剑的拳风压的张斐难以动弹。 “不可能!” 张斐尖叫,王昆人花还没有绽放,而他已经是地花了,怎么可能被一个后背压着打,何况这个小辈还中了毒。 人花,地花!从他悬浮头顶三尺,张斐精与气提至巅峰,丈八蛇矛携裹真气化成一条黑色巨蟒,露出致命的獠牙刺向了王昆。 轰隆隆! 真气碰撞鼓声震耳欲聋,象一群奔腾咆哮的野马。一层层漫过头顶,越聚越厚,越压越低。撞出一片耀眼到惨烈的火光,炸雷声久久回荡难以消弥。 地动山摇、飞沙走石、日月萧瑟,一栋栋房子瞬间灰飞烟灭。巨大的飞溅物滚落下来,无情地飞向人群。 就见如黑云般的真气中一道身影如流星一般斜飞了出来,轰隆一声砸在地上,溅起砂石漫天,久久不散。 “我就说你的僵尸功不怎么样么。” 尘烟中,废墟间王昆捂着前后通透的腹部,龇牙一笑。 啪啦。 一只手从废墟中伸了出来,紧跟着是第二只,然后是一个披头散发,豹头环眼,面色苍白,绿色眼眸的中年人从废墟中爬了出来。 只不过他的下半身,像是一块被大锤砸弯的管子一样极度诡异。 “哗擦,这样都不死,你丫到底是不是人!”戒骄惊骇跳了起来,不顾中毒的身体,扬手就是一把乾坤纸剑,纸剑无中生有扎在张斐咽喉,只发出叮的一声掉在地上。 “僵尸功不怎么样,小子蛤蟆吞天口气有点大。”张斐剧烈咳嗽,吐出道道血箭,他修炼僵尸功,精血最为重要,这几口下去没个一年半载是回不来了。 “老三还能再打不?”戒骄问道。 王昆面如人色,腹部前后通透,血如泉涌,试着提了一下真气,微微摇头。 张斐咳嗽笑着道:“那就死吧。” “且慢动手!”戒骄一步跳到王昆身边摇头摇手道:“能不能让我临死前说句话。” “不能!” 戒骄耷拉着脸嘟囔道:“你丫可是反派啊,怎么这么少话,一点都不专业好不。” 张斐不为所动,似笑非笑看着戒骄缓缓运转真气。 “看来是没办法了。”戒骄一改嬉皮笑脸,撩起袍子露出绑缚双腿的两排飞刀,伸出双指夹起一把,缓缓抬起换成三指捏刀尾。 “从来没有人见过我的飞刀,因为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戒骄缓缓道。 “哈哈哈。”张斐大笑,这种大话四十来年不知道听过多少,可今天最为好笑。 笑到一半戛然而止,张斐突然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潮水般涌上心头,好似无形中有一把铡刀悬在头上,令他心神难安。 “知道怕啦!”戒骄舌头轻轻舔舐刀刃贼贼一笑。 骤然! 戒骄足尖一点如离线之箭直奔张斐,张手一扬四五把纸剑出现在张斐前后左右,四面八方。 “虚张声势!” 戒骄动的刹那那股危机感骤然消失,张斐大怒,运转僵尸功将四面八方扎来的纸剑纷纷震开,单手一抓真气外放将丈八蛇矛从废墟中抓了过来。 发出一声怒吼,往前一扎蛇矛携裹真气化作毒蛇亮出致命的毒牙刺向飞驰而来的戒骄。 “乾坤纸剑!” 戒骄不躲不闪,大手一张涟漪扩散一把把纸剑化成三尺青峰;信手一抓握住剑柄刷刷就是两剑,将蛇矛震开一分,戒骄对着张斐眨眨眼睛,脚下生风,身若无骨,凌空就是一剑。 唰的一声,涟漪荡开,手中长剑消失不见下一刻出现在张斐后脖子,划过一道寒芒斩了下去。 张斐圆睁二目,虽然已经见识了戒骄诡异功夫,可再次看到还是心惊不已。 当! 乾坤纸剑劈了下来,砍出一道血印子,随后被震开。 “老三还有多久?”戒骄大声问道。 “一炷香!” “好长啊能不能快点。”戒骄嘟囔一声,双指并剑,往上一挑,震飞的乾坤纸剑转着圈的直飞云霄。 咻! 一声急促的勺子声从天空传了下来,就见乾坤纸剑如流星般拖着长长的尾线照着张斐头顶刺了下来。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70章 拔头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咻! 乾坤纸剑宛若流星般飞刺下来,张斐吓了一跳,抡起丈八蛇矛划出一道银弧砸在纸剑剑身上发出金属交鸣声,将纸剑砸飞。 戒骄剑指一抖,左右一晃,乾坤纸剑随着他的手指动作如蛇般绕身飞转一周。 轻喝一声抓住剑柄,足尖一点化作一道清风往前一冲,张斐冷哼一声丈八蛇矛舞出一个圆锥面,戒骄身如清风左右腾挪,手中纸剑刷刷点点就是几剑,挡住几处要害。 张斐知道戒骄轻功了得边打边退与戒骄拉开距离,充分发挥丈八蛇矛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 “来啊!别跑啊,来互相伤害啊!”戒骄纸剑上下翻飞,嘴里说个不停。 张斐不言不语已经打定主意,戒骄叫骂了一阵见张斐不搭理他,独角戏一个人唱的也没什么意思。 纵身跃起就是一招力劈华山劈在蛇矛身上,当的一声,纸剑纷飞,戒骄双足踏空飞上高空,并指如剑,眸中电光一闪。 “乾坤纸剑!” 唰的一声,纷飞的纸剑荡起环形涟漪一闪而逝下一刻出现在张斐四面八方。 张斐瞳孔急剧收缩,一声长啸人地二花摇摇曳曳氤氲气挥洒,他沐浴其中手中丈八蛇矛嗡嗡作响,更是发出刺耳的嘶鸣声,左右一轮银色的圆弧遍布周身,将身边纸剑纷纷震飞。 骤然! 张斐只觉得眼前一黑,紧跟着如山般的压力潮涌般袭上心头,心里一紧就见戒骄手里捏着一把飞刀对着他贼贼一笑,手臂一甩。 咻! 破空声宛如雷阵,同时张斐心头一堵,气血难通,眸中寒光一闪而过,下一刻胸口一疼,低头一看一把飞刀扎在胸口,入肉半分。 “你!” 张斐惊骇难当,他已经很小心了,在危险袭上心头的刹那已经将僵尸功运转全身了,精气更是笼罩周身,可还是没有察觉飞刀是怎么刺中自己的, “我什么我!” 戒骄踩着虚空落在张斐面前,剑指一并,涟漪荡起纷飞的纸剑再次化作一把长剑,毫不犹豫砍向了张斐咽喉。 张斐眼眸瞪的老大,只觉得周身森寒,不容反应寒芒戒骄乾坤纸剑上下翻飞,快如闪电。 叮叮当当! 纸剑刺在身上发出金属相交的声音,张斐愣了愣,不可置信摸了摸被刺的地方。 “你!” 前后差距如此之大,张斐不可置信,也不愿意相信,他现在有点搞不清楚戒骄到底是强还是弱。 “我什么我!” 戒骄说了一声,脚底如风绕到张斐身后乾坤纸剑如电般刺了出去。 唰唰唰! 顷刻间好几十剑,累的戒骄大口喘气,骂骂咧咧道:“你丫罩门在哪里啊。” “在······找死!”张斐大怒,回身就是一枪,然而戒骄早已跑的老远老远。 不等他反应,戒骄将乾坤纸剑甩了出去。 张斐蛇矛一抖就将乾坤纸剑震开,戒骄大喘一口气,并指一点纸剑如蛇般飞转从张斐身后刺了过来,张斐运转僵尸功挨了一记,不予理睬八步赶蝉冲了上来当头就是一枪。 “哎呦我的妈妈啊!”戒骄夸张大叫一声,抹头就跑,张斐追了几息发现根本追不上,眼睛一转掉头杀向王昆。 “哎哎哎,你这人不讲究。”戒骄叫了一声后发先至跑到张斐面前,在张斐震惊的眼神中捏出一把飞刀。 那股泰山压顶的危机感不约而同的笼罩心头,张斐打起十二分精神。 嗤! 戒骄手一抖飞刀消失不见,下一刻刺在了张斐大腿上。 “哇哇哇,为什么?”张斐觉得自己要疯了,明明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可还是没有看清飞刀是怎么刺中自己的。 “因为所有科学道理,说了你也不懂!”戒骄撇嘴,得意一笑,可眼中却有淡淡忧虑,眼角不由自主的看向旁边运功疗伤的王昆。 不经意一瞥眼中淡淡忧虑被张斐看见,他心里一琢磨猜想了个七八分,呵道:“某明白了,你的飞刀百发百中及其耗费精气神,长久不了。”张斐停顿了一下,感受了一下戒骄气血笑道:“以你的精气神最多施展三次百发百中飞刀。” “你知道的太多了!”戒骄也不否认,这都是事实,掩饰不了的。 张斐想通了心里也没有那么怕了,蛇矛往上一扬,当头劈了下来。 “老三你丫要休息到啥时候,洒家要扑街啦!” 随着戒骄话音,一团金光在眼前暴起,王昆身如飞燕扑了上来,面如点金,周身真气飞洒化成一口金钟。 当! 蛇矛震开,金钟崩碎,王昆双手合十立在当场可他的双腿一半都在土里。 戒骄拍着胸脯,用令人到牙的声音嗲声嗲气道:“吓死奴家了。” “师兄药是个好东西不能停!”王昆道。 “好,待斩了这厮师兄就吃药!”戒骄大笑三声,张手一扬,纸剑漫天飞,化成一道道涟漪四面八方出现在张斐周身,如雨滴刺了下来。 王昆大喘三口气,随着漫天剑雨冲向张斐。 一敌二。 张斐把大半注意力都放在王昆身上,僵尸功运转铜头铁脑无视漫天剑雨,蛇矛一抖分心便刺。 王昆不闪不躲,罗汉金身运转全身,飞燕掠地迎头冲了上去。 当当当当! 蛇矛将刺未刺,漫天纸剑调转剑尖不分先后击在蛇矛枪尖上,张斐眼睛瞪大眼睁睁看着蛇矛蹭着王昆的肩膀而过。 “大金刚散手!” 王昆暴喝一声,掌心金光闪烁照着张斐胸口就是一掌,张斐壮士断腕,舍弃蛇矛张手就是一掌拍了上去。 “毒僵掌!” 碰! 双掌互击,天地陡然响出一个霹雳,紧跟着肉眼可见的涟漪四散而开,震得的周边废墟尘土飞扬,沙尘漫天。 嗤! 王昆吐了一口气,溅了张斐一脸。 “哈哈哈,受死!”对了一掌张斐明晰王昆深浅——强弩之末。 眸中寒光凛冽,抬起另外一只手就是一掌印在手背上。 与此同时王昆也一掌印在手背上。 “一境一鸿沟,虽有天骄以下伐上,但你······”张斐言语轻蔑,言语森寒,要以真气震死王昆,话说一半就见王昆双臂骤然膨胀三圈如山似渊的力道宛如海潮般汹涌澎湃。 真气撞击,发出刺耳的雷暴! 王昆大口吐血,张斐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就地滚了三圈,一咕噜爬了起来,满头白毛汗,浑身上下抖若筛糠,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血红。 “老三好样的!”戒骄大叫一声,指挥着漫天纸剑左右斩击,逼的张斐难以近身。 王昆借此机会回复一口真气,毫不犹豫脚踩莲花,飞燕掠空,施展全身所学与张斐厮打在一起。 强碰强,硬碰硬,一给我一拳,我就给我一掌,你给我一脚,我就给你一拳。 二人互击三五十下,张斐率先逼退,王昆大吼不依不饶,大袖一挥唰的一声宛若一面贴墙把张斐逼了回来。 张斐大怒,毒僵掌连出,啪啪啪印在王昆胸口,王昆周身金钟浮现,挡了两掌金钟崩碎第三掌不由分说印在王昆胸口上。 王昆撑起罗汉金身,周身金光闪闪,硬生生挨了一掌,一拳砸在张斐面门,砸的张斐鼻歪口斜,满嘴流血。 波! 紧跟着一股震荡之力自王昆拳面扩散开来,震的张斐头晕眼花,随后脸颊生疼,就见王昆化拳为爪,抓住他的脸面把他按进土里。 “受死!” 洗髓经、金刚伏魔劲、降龙伏象功、千斤坠四种功法同时运转,力道瞬间达到三千,照着张斐的面门就是一拳。 张斐圆睁二目,感受到死亡,真气狂飙,震的王昆东倒西歪,一拍地面风车旋转,飞速撤身。 轰! 王昆一拳落空,霸道刚猛的一拳砸出一个一丈多宽的深坑,无边风浪四散奔涌,尘烟四起,飞沙走石。 “哪里走!”戒骄一声大吼,漫天纸剑从天而降,如雨下,叮叮当当砸在张斐身上,将他从空中砸了下来。 王昆一声弥陀佛,从天而降,宛若流星般砸了下来。 “啊!” 王昆从天而降砸在张斐后腰上,气流旋转,倒卷螺旋升天,若不是张斐境界比王昆高,僵尸功厉害,这一脚非得把后腰猜断了不可。 张斐惨声大叫,螺旋气劲将他卷入高空,王昆拔地而起,流云飞袖一扫拍苍蝇一样将他拍到了地面。 “看剑!” 戒骄大叫一声,乾坤纸剑无中生有,拖着张斐飞上天际。 王昆一声轻哼,袖子一卷把张斐拉倒身前,一手抓住他的脑袋一手按着他的脖子,洗髓经、金刚伏魔劲、降龙伏象功、千斤坠,再度将四种功法同时运转,双手一错,三千斤力道迸发。 刺啦! 血洒长空,王昆生生将张斐头颅撕了下来,袖子一卷裹在袖子里,扫了一眼戒骄施展轻功踩着屋顶,几个起落就到七八丈远。 戒骄嘿嘿一笑,把手里的飞刀别回裤腿里,追着王昆的身影,三两步追上王昆,与他并肩奔驰,眨眼的功夫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知道大师兄现在到哪里了?”王昆忧心自语道。 戒骄贼贼一笑道:“说不定这会儿老大正快活这呢。”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71章斗将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獾子洼义军大帐连绵数里,中军帐义军大帅郭子兴一脸铁青看着面前地形图。 郭子兴,定远人,家有万财,结交不少壮士,随后跟随大明王起事,集结数千人成为江淮地区的红巾军领袖,一路过来可谓是顺风顺水,不曾想这次攻取滁州被人撵的像狗还不算,更是被围的像王八一样,几场战斗下来死伤了一半,若不在想办法剩下的迟早被人全灭。 看着地形图一条条方案浮现又被自己否决,不由的烦闷。 这时候账外纷乱,烦闷的郭子兴思绪被打断更是暴躁不已怒声吼道:“吵吵什么!” 稍时,卫兵一挑门帘进来,抱拳道:“大帅敌军阵前叫战。” 郭子兴一听,连忙跑出大帐登上高台,只见辕门之外一个身材高大、黑面虬髯大汉握着大刀,骑着一匹枣红马声如洪钟厉声吼道:“某乃五虎将关宇坐下周藏,尔等战也不战,降也不降是何道理。” 自称周藏的大汉催马来回奔跑,久见无人应答仰天大笑道:“尔等缩首如龟,胆小如鼠,何不早降!” “大帅跟他们拼了!”身边副官怒声道。 郭子兴铁青着脸一摆手阻止副官接下来的话,他也想拼,可如今被人围的跟王八似的那什么拼,何况几场战斗下来死伤惨重,士气衰败,打起来战败是必然的。 “紧闭辕门,严防死守!”郭子兴叹气道,现在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刚准备下高台准备回去继续想办法,就听鼓鸣三声,辕门大开。 郭子兴瞪大了眼睛,骇然道:“何人开的辕门!” 话音未落就见一白跑小将手持方天画戟骑着白马冲出辕门,也不说话迎头冲向周藏与他打作一团。 “我滴个妈呀!”郭子兴惊叫一声,那白袍小将不是别人正是他爱子郭天叙。 前几天刚回来,还不知道五虎将的厉害,“天叙快回来!” 郭天叙哪里肯听他的,方天戟不要命的招呼周藏。 “尔等何人速速报上命来,某刀下不死无名之鬼!”周藏大刀一挥很轻易的就挡开郭天叙的攻击道。 “你爷爷!”郭天叙怒道,他刚回来,还不清楚怎么回事,早上刚起来就听见有人骂阵,那还得了,非得斩了此獠让元军知道义军的厉害。 郭天叙不说话方天戟舞的是风雨不透,像一个圆锥面似的扎了过去。 周藏眼睛一眯,大刀扬起轻轻一挑,刀尖正好卡在方天戟的耳朵里,顺手一抬,方天戟就放了风筝。 郭天叙顾不得血淋漓的双手,惊叫一声催马便走,周藏哈哈大笑一拍枣红马,大刀不由分说劈了下来。 郭天叙汗毛都竖了起来,惊叫一声侧身闪过,卡拉一声半截肩甲劈了下来,吓的他三魂六魄少了一半,知道周藏厉害,连忙打马,周藏不依不饶,草蛇灰线,大刀竖起照着他的后背一拍。 噗嗤! 郭天叙吐了一口血,从马上打了下来一咕噜坐起,就见周藏人立而起,马嘶长鸣,大刀霍霍待着令人胆寒的寒芒落了下来。 “吾命休矣!”郭天叙大叫一声闭上了眼睛,高台上郭子兴眼睛一黑险些栽倒,副将连忙扶住了他,郭子兴一脸煞白哆哆嗦嗦指着周藏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住手!”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辕门内飞了出来,从天而降紧跟着璀璨的刀光四溢。 只听当的一声金属交鸣声四起,震耳发聩,不但架住了周藏的大刀,还将他险些震到。 周藏惊骇,凝眉打量来人,眼睛一转并没有想起贼军中有这么号人,刀尖指着来人道:“尔乃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回去!”来人正是戒杀,他也不搭理周藏转头对着惊魂未定的郭天叙道。 郭天叙嗯嗯两声连滚带爬跑到辕门,等进了辕门才反应过来,回头狠狠看了一眼戒杀眼神复杂。 周藏脸上难看,竟然有人无视他,刚想说话就见一个黑面大汉骑着乌骓马持着方天戟挂着水墨鞭冲到戒杀身边,声如洪钟道:“哥哥杀鸡焉用牛刀,待小弟斩了这厮再与哥哥吃饭。” “尔乃何人报上名来!”周藏呵斥道。 “你爷爷!”常遇春骂道。 周藏脸色难看的很,气冲斗牛,不由分说就是一刀。 妈的!太瞧不起人了!周藏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 “找死!”常遇春哇呀呀大叫,扬手就是一戟磕在大刀上,震的周藏虎口发麻,来不及惊讶,就见常遇春周身血气翻滚,战气滔天,手中方天戟呼的一声化作一头银龙在他眼前一扫而过。 当当当! 周藏愕然抬刀就劈哪知道常遇春这一招运用了梅花枪的招式看似一枪实则是数招,周藏手忙脚乱回应着,虎口也在这一刻崩裂,鲜血潺潺粘湿了手掌拿捏不稳,被常遇春一戟打飞了出去。 周藏惊魂乱飞,调转马头打马就跑,常遇春哇呀呀大叫着催马就追了。 咻! 追了一箭之地,破空声划破天际,一道暗线钉在常遇春乌骓马马蹄前,惊的乌骓马人立而起,长鸣不休。 “那个卑鄙小人放的乱箭!”常遇春大骂,眼看着就要追上周藏,将他一枪斩于马下忽然一箭阻挡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周藏跑回辕门,阵前乱糟糟的只知道是从元军里射出来的至于是哪个没看清。 常遇春骂了两句,元军辕门兵卒潮涌,排兵列阵。 咚咚咚! 鼓响三下,几个小将催马转入阵前,也不说话催马就来,刀枪剑戟不由分说攻向常遇春。 常遇春哈哈一笑,催马迎头就来手中方天戟化成银龙左打右抡和三个小将打成一团。 义军辕门外戒杀手持大龙金刀,双眼微眯,盯着元军辕门里一员大将目中精光闪烁。 大将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身穿绿萝跑,手持青龙偃月刀,坐下是撕风赤兔马,眼皮轻抬与戒杀对视,身边周藏一脸狼狈说着什么。 “此乃何人!?”高台上郭子兴看着以一敌三占据上风的常遇春问道。 “似乎是和公子一同回来的,待我前去问其姓名。”副将说完抱拳跑下高台翻身上马向着辕门飞驰而去。 两军阵前,常遇春以一敌三方天戟舞的是密不透风,水泼不进,打的三员小将难以招架,节节后退。 “杀!” 忽然! 常遇春一声雷吼,头顶血气汇集化成浓厚的云彩,悬浮头顶三尺,战意熏天,周身方天戟化成银龙,左右一挥挡开两人长枪大刀,往前一戳。 噗嗤! 明明还有三寸,可与他正面相对的小将胸口却被戳了个碗口大的血窟窿,不可置信看着常遇春,嘴唇蠕动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吐出嗬嗬嗬的声音和血泡。 “廖华!” 两个小将惊声大叫,愤怒无比,刀枪不由的加重了力道和速度水泼一样攻向常遇春。 常遇春气势已成,,方天戟化银龙左右一挥,发出如雷般的吼声。 啪啦一声,二人兵刃齐根而断,骇的二人愣在了当场。 常遇春他可不会愣,他还等着斩了二人回去和戒杀吃饭呢。 方天戟咻的一声把一人戳翻在地,献血喷了那人一脸这才反应过来,可为时已晚只见一道银光在眼前一闪而逝,人头高飞,身首异处。 咻! 与此同时一道暗线射了过来,常遇春侧身闪过,大声怒骂:“卑鄙小人,找死!” 虽然还是没看清是谁,不过这次已经留心知道大概方位,只要杀过去拿弓的纷纷斩杀其中定有之。 想到就做。 常遇春催马大吼一声,人如风,马如龙,一人好似千军万马向着元军辕门冲了上去。 叮叮叮! 鸣金辕门缓缓关上,常遇春大吼一拉缰绳坐下乌骓马飞马踏燕,凌空飞起化作一道乌光在辕门堪堪关上之际冲了进去,也不管其他挡在面前着纷纷斩之。 霎时间,喊杀声,惨叫声连成一片,常遇春宛若虎入狼群大杀四方,杀的越多头顶血云越是浓稠,身上的力气不减反增。 “和你拼了!”周藏大叫举着新拿来的大刀杀了过来。 咻! 方天戟凌空往前一戳,还有一尺可周藏胸口却被捅出来个血窟窿,瞪着不甘的眼睛从马上载了下来。 “住手!”关宇大叫,拖刀便砍,常遇春哪里肯听他的,扬手就是一戟架住关宇大刀眼神微微一变,顺手抽出挂在马背上的水墨钢鞭不由分说打在大刀上,喀拉一声大刀断了一半,常遇春哇呀呀大叫的,方天戟是阎王帖抡了一圈,斩下一圈头颅,顺势往下一砸,关宇大吼的举着断刀劈了上去。 当! 关宇只觉得手臂酥麻,不等反应常遇春第二下已经砸了下来。 “某马朝来助你!” 一员锦衣大将手持长枪冲了过来,枪尖一抖点在方天戟耳朵上将之点在一边。 “滚开!” 常遇春大怒,回身就是一戟,锦衣马朝不敢硬接,侧转马头让过飞刺而来的方天戟。 常遇春一戟落空,刚想变招一道暗线射在乌骓马膝盖上,乌骓马吃痛唏律律惨叫着跪了下来,常遇春也被甩了下去。 “左右拿下!” 哗啦啦! 长枪大刀水泊一样扎了过来,常遇春怒吼水墨钢鞭一扫,明明距离还有一尺可扎过来的兵刃纷纷被他打断。 “小心此贼乃是万人敌!”一把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一听万人敌,关宇和马朝变色随之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杀了他!” 杀声四起,元兵潮汐般涌了上来,常遇春一手持戟一手持鞭,左右乱杀,血花飞洒,惨叫连连,宛若割草一样。 “不能让他血气再凝聚,快快杀了他!”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再度响起。 万人敌越杀血气越浓,战意越是高涨,而且力量和速度也会增加,更可怕的是每次出手会凝聚无形战气,传说杀神白起巅峰战气凝聚三丈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尸骨成山,现在常遇春战气才一尺已经杀的人胆战心惊,若是凝聚下去这还了得。 暗处一人偷偷拉起了长弓,森寒的箭尖对准了常遇春。 “找到你了!”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72章 屠虎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找到你了!”戒杀从天而降落在此人身边,这人吓了一跳,忙抽出背后大刀给了戒杀一刀。 戒杀大刀一挥与这人对拼了一下,将这人震开,眸中射冷电,森然道:“元贼走狗!” 戒杀最恨元贼,比元贼更可恨的就是走狗。 言语不多,大龙金刀金光烁烁,周身真气化作蓝色火焰,不由分说朝着这人斩了过去。 这人大刀一挥与戒杀厮杀在一起,没有几下就撤开了,因为戒杀实在是太热了,稍微靠近一点就炙热的令人难以呼吸。 戒杀不依不饶施展轻功旋身追上大刀霍霍连劈代砍,一刀接一刀,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热,只打的这人难以招架。 “烈阳普照!” 戒杀一声大吼身上的由真气凝聚的蓝色火焰骤然熄灭,紧跟着璀璨的光芒自戒杀全身每一个穴位放射而出,化成一道道光线凝聚大刀之上。 “受死!”烈阳普照,炙烤大地,惊天动地的一刀凌空劈砍,炙热的刀气一闪而逝,这人直接被刀气焚烧连个渣滓都没剩。 “哼!” 戒杀冷冷哼了一声,不理睬满地灰烬,施展轻功踩着人头越到常遇春身边。 “大哥!”常遇春喜道。 “杀!”戒杀只说了一个字,扬着大刀左右杀了过去。 咚咚咚! 鼓声如雷,马蹄声四起,郭子兴见常遇春单人独骑冲入敌军辕门之中,当机立断亲自点齐兵马,戎装上阵,抄着长枪冲进乱军之中。 短兵相接,场面一度混乱至极。 戒杀和常遇春背靠背杀了一阵,乌骓马踉跄跑了过来,常遇春心疼看了一眼,翻身上马怒声呵斥:“定杀了那卑鄙小人方泄心头之恨!” 戒杀蠕蠕嘴唇却没有说出来那人已经被自己斩杀了。 “尔又是何人!?”关宇、马朝异口同声问。 两人与戒杀简单交手已经知道戒杀厉害,难以想象被他们想打狗一样打的贼军之中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 戒骄沉默寡言,扬起大刀杀将了上去,呼呼就是两刀。 马朝和关宇一左一右愤怒不已杀招迭出,可戒骄不但武艺高强,刀法精湛,身上真气幻化的蓝焰更是炙热难耐,根本无法近身只能以真气远程进攻,可这样极度耗费真气,过个一时三刻非得力竭身亡不可。 “一群蠢货!” 一把声音传了出来,一银甲女将抄着银枪略空而来,凌空就是一枪,真气外泄将戒杀震开。 “赵允!”关宇和马朝惊叫。 五虎将里有一个特殊存在那边是面前这个银甲银枪赵允,没有手下只有一人,出手极少,可每次出手绝不留活口。 “报上名来!”赵允朗声道,银枪遥指戒杀。 “哈哈哈好说好说,再下南七北六一十三省总瓢把子玉面飞龙是也!”一个贼兮兮的声音突兀响了起来,就见元军中两个元兵衣衫四裂露出里面的白衣和青衫。 “老二老三!”戒杀惊喜道。 “老大,你看看你这整的什么事啊!”戒骄叹息道。 定远县斩了张斐,查询到戒杀一行人已经寻得郭子兴,本想和戒杀汇合,可到了这里才发现郭子兴被人围的跟王八似得,这才和王昆乔装打扮混进元军之中准备火烧大营,刚混进去还没准备好常遇春和戒杀却杀了过来,戒骄和王昆没办法只能放弃机会和戒杀见面一同杀敌,当然郭子兴还是有一定战略眼光知道抓住时机,要不戒骄才不会暴露机会。 “玉面飞龙那这小和尚就是千里飞燕了,这么说张斐已经被你们斩了。”赵允想到什么惊声说道。 “哈喽啊,云妹说的一点都没错,可惜你是见不到他的人头了,因为啊我准备把他送给老大作为许久不见老大的见面礼。”戒骄噼里啪啦说了老大一堆。 “废物一个!” “对对对确实很废物!”戒骄搭腔! “二师兄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王昆喝道,撑起罗汉金身,面如点金,大袖一挥流云飞袖扫向赵允。 赵允咬牙骂了一句,抬枪点出朵朵梅花,在王昆袖子上点出几个窟窿。 王昆暗自摇头流云飞袖还是练的不到家,冲将了上去戒骄、戒杀自动补位杀了上去。 “老常不用你帮忙,多杀些杂鱼就好啦。”见常遇春要上来帮忙戒骄连忙阻止。 常遇春也不多说调转马头冲向元兵,他知道现在乌骓马受伤与三人对上,一个不小心,二哥不注意师傅给他的乌骓马很有可能死掉。 这边王昆刚冲两步关宇和马朝催马过来仗着马力挡住了王昆,却也被王昆的怪力弄的东倒西歪。 赵允见缝插针杀了过来,戒杀一招刀劈华山挡住了。 “你的对手是我!” “老二狠狠怼他们,老哥哥歇会儿!” 王昆似早有预料,微微一笑运转洗髓经与关羽、马朝厮打在一起。 马朝、关宇鼻子都气歪了,他特么瞧不起人了。 怒吼着,扬起刀枪斩向王昆,王昆不躲不闪撑起金钟罩将二人攻击挡下,左右就是两拳将二人坐下战马打死。 二人当下从马上跳了下来,还没落地王昆就跟飞燕一样飞了过来,一跺脚螺旋劲气倒转旋起,将二人吹的东倒西歪。 王昆旱地拔葱凌空飞起,大袖一挥,打向二人,二人连忙还击,然而就在这时眼前一圈涟漪扩散,一把纸剑无中生有扎在二人咽喉。 啪啦! 二人一头从空中载下,王昆落地看了一眼戒骄。 戒骄耸耸肩,笑道:“休息够了!” 好吧! 王昆接受这个理由。 顷刻间关宇、马朝身死,赵允心中大骇,心神不由的一乱。 戒杀神目如电,眼中精光一闪,一刀撩起斩下赵允一臂,不等赵允反应烈阳普照施展将赵允斩成飞灰。 “这杀的真环保!”戒骄嘴角抽搐嘟囔了一句。 ······ 清晨就像是一曲交响曲。唧唧喳喳,鸟儿们在天空中、树枝间唱着那美妙的主旋律;哗啦啦,小河一边奔跑一边唱着优美的副旋律;啪啪啪啪,昆虫们拍打翅膀的声音正在给交响乐打节拍;呼呼呼,蝴蝶飞行的路线刚好是交响乐的旋律线;滴答滴答,树叶上雨珠落在小石头上,仿佛是石头在唱着滴答歌为交响乐伴奏呢! 路上师兄弟三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戒骄笑嘻嘻问道:“把老常留在那里真的好么?” 戒杀闻言愣了一下,没有说话默默走着,戒骄嘻嘻一笑自问自答:“留在那里才是真的好。” 见戒杀不搭理他,戒骄撇撇嘴抓过王昆咬了一会儿耳朵贼兮兮笑了起来。 王昆无奈摇头苦笑一声。 晌午,饥肠辘辘师兄弟三人来到一小镇,找了家馆子准备吃饭,四下一扫人还挺多,选了个空位刚坐下,小二殷勤过来,戒骄点了菜,三兄弟吸溜着茶水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不久饭菜上来了,三人刚吃三两口,就见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孩摇着拨浪鼓带着银铃般的笑声跑了进来。 “老三你丫要是早结婚两年,孩子这会儿也能打酱油啦。”戒骄调戏道, 王昆下意识摸了一把胸前吊坠,道:“二师兄,药是个好东西千万不能停。” 戒骄嘴角抽搐了一下,愣了愣随后无奈叹息了一声,嘟囔了一句,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发泄似得狠狠咬了盘子里的菜,小孩蹦蹦跳跳停在三人面前,一片腿坐在空位上。 “去去去一边去!”戒骄挥苍蝇似的挥手不耐烦道。 “不要这么小气嘛,南七北六一十三省总瓢把子玉面飞龙。”孩童笑道。 “嗨嗨嗨,没想到老夫大名已经突破天际啦。”戒骄自鸣得意一笑,可桌子底下的手已经夹着一把纸剑。 孩童似没有看到戒骄小动作看向戒杀道:“血手人屠,你可是杀了我不少手下啊。” 戒杀凝眉,手指有节奏动着。 孩童微微一笑,看向王昆:“千里飞燕。” “你是?”王昆放下筷子道。 “英雄阁十二煞之首,童皇!”孩童道。 “好说好说人称九天十地菩萨摇头怕怕霹雳金光雷电掌就是再下。”戒骄搭腔道。 “不是南七北六一十三省总瓢把子玉面飞龙么?”童皇诧异道。 “那是昨天的,这个是今天的。”话音未落涟漪扩散一把纸剑扎在童皇咽喉,可预想的献血没有喷出,就见童皇像是被人抛飞的碎纸一样裂开了。 与此同时,童皇从门外走了进来,笑道:“乾坤纸剑果然神鬼莫测!” “跨擦,这么厉害你怎么不上春晚!”戒骄夸张叫了起来,王昆和戒杀脸色突变,这个童皇比以往见到的人还要厉害,还要诡异。 童皇从新做下,扫了一眼三人道:“某此次来不是与三·······” “能动手就别哔哔啦!”童皇话说一半就被戒骄打断。 童皇脸上闪过一丝怒气,强压住道:“能不能让某把话说完。” “那行,这顿饭你请!”戒骄道。 童皇苦恼敲了敲脑门,有点跟不上戒骄思维。 “好!” “小二!上等酒席两桌!”戒骄大声喊道。 “为什么两桌呢?”王昆插嘴。 “吃一桌看一桌,反正有人请客。”说着站了起来道:“各位今天有一个算一个,洒家请客,附近有七大姨八大姑都叫了来,邻居家的狗也可以啊。” 店里的人像是施乐定身术一样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能不能让某把话说完!”童皇厉吼,他知道要不阻止戒骄,指不定说出什么来。 “好,开始你的表演!”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73章 童皇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小镇酒店时间像是在这一刻停止,除了王昆这一桌外所有人都像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 “开始你的表演!”戒骄大手一挥豪气干云指着童皇的鼻子笑道。 童皇眼皮抽抽两下,眼里浮现一丝恼怒和厌恶,道:“某家此次前来并不是想与三位········” 话说一半,眼前数道涟漪扩散数把纸剑出现在童皇四面八方,来回交错将他扎个对穿。童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戒骄大骂:“卑鄙!” “baby!找黄教主去!”戒骄收回了乾坤之剑,轻蔑一笑。 猛然眼睛睁大尽是惊骇,只见眼前童皇像是碎了的镜子一样支离破碎,不等反应就听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能不能让某家好好把话说完!”门口粉妆玉砌的童皇一脸铁青走了进来,恶狠狠瞪着戒骄,咬牙切齿。 三师兄彼此对视一眼,纷纷看到对方眼里的惊骇,戒骄嘿嘿一笑耸肩摊手道:“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童皇骂道。 “司徒用那招!”戒骄想都没想接茬搭腔道。 童皇一捂脸,愤恨瞪了一眼戒骄,决心不再搭理这个浪荡货。 一片腿再次坐了下来,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好落在戒骄身上,盯着他说道:“某·····有完没有啊!” 某字刚出口数把飞刀将他头颅斩下,有完没有却是从门口传进来的。 “无限重生!”戒骄嘟囔了一句,大手一张乾坤纸剑无中生有,咻咻几声将刚迈了一条腿进来的童皇扎成了蜂窝。 “我说!”刚说两个字戒杀从店里飞奔出来,看到童皇毫不迟疑就是一刀将童皇劈了个干干净净连渣滓都没有。 “能不能等·······”下一刻童皇的声音从酒店拐角处传来,刚说几个字王昆飞燕略空就是一脚踹了过去,三五百斤的力气直接将童皇的脑袋踢爆。 戒骄从店里跑了出来,道:“这厮端的古怪要小心才是。” 二人点头,左右一扫顿觉得怪异,大街小巷无一人,更无一点声音,寂寥,萧条的很。 “为什么不让某把话说完!”三人身后童皇声音响起,三人蓦然回首杀招齐出。 童皇无奈苦笑,摇头长叹一口气,周身猛地一阵扭曲,七八道身影从他后背/飞了出来挡住了三人的攻势。 三人惊疑,暗道这是什么武功。 “非要某家将尔等踩在脚下方能好好说话么!” 童皇低语,七八道身影从四面八方飞驰而来,出拳出脚,有的更是拿出刀枪,每一道身影似乎都掌握一门艺业。 三人警惕与童皇厮杀在一起,明明每一个人掌握不同的武学,合在一起竟是一门合击之术,更重要的是童皇似有不死之身,每此被斩杀都会再次出现从新加入战圈之中。 “能打不要吵吵,洒家不信你真的是不死不灭!”戒骄轻笑一声,大手一挥已天女散花的手法将纸剑抛洒出去。 就见漫天纸剑乱飞,纵横交错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网。 “某是不是不死之身,尔试试就知道了。”童皇轻蔑一笑,虽被漫天纸剑扎了穿透可下一刻却从另一边从新出现。 “没玩没了啦!”戒骄嘟囔一句,眼睛乱看寻找破绽,他才不相信童皇不死不灭。 “有些不对!” 王昆一拳打爆一个童皇,脸上露出惊疑,刚刚那一拳触感、视觉一点没差,可心里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是有些不对!” 戒杀刀锋森寒,言语冰冷,在他的眼中周围的一切都是扭曲,不真实的。 他神目放冷电,九阳真气灌注全身,外泄的真气化成蓝色的火焰,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光芒,神武的脸庞辉映着晨曦,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他白皙肤色却笼罩金色斑驳好似一片片金色的龙鳞,五官俊俏,神武中却又带着一抹独特的空灵与英明神武! “烈阳普照!” 一声大喝,气盖长空,蓝色的火焰迷蒙,放出千万道光,亿万道彩,他像个火球火辣辣地照射着四方,似要散发全部热量。火烧火燎地使人窒息。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固了似的。地里的土冒烟,杂草抵不住他的暴晒,叶子早已卷成细条了;街边的柳树像得了病似的,挂着层灰的叶子打了卷,枝条也懒得动,无精打采的垂着。 “好一个血手人屠!” 时空转换,斗转星移,师兄弟三人睁开了眼睛,四下一瞧,酒店还是那个酒店,人还是那些人,一切的一切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 就在三人惊疑不定的时候,三人发现空着的那张凳子桌子前放着一块令牌。 对面的戒骄隔山探海一把抓进手里,巴掌大,黄金锻造,正面一个狰狞的狼头,背面刻着英雄阁三个字,旁边有一排小字是用蒙文写的不知道什么意思。 “一切是真的!” 三人感到一阵后怕,后背冷汗浮现,感到一阵恶寒。 “这个童皇······”戒杀后半句没有说,但二人都明白他什么意思。 “赶紧走,离开这里!” 饭也不吃了,拿上几个馒头结账就走。 稍时,街角出现一个孩童,看样貌正是十二煞之首的童皇,他背着双手嘴角含笑看着离去的三人,不久·····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脸色陡变。 就见戒骄拿着令牌走进一家当铺,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几片金叶子。 “该死!”童皇大骂一声,待三人走远之后走进当铺,恼羞成怒戒骄真的把令牌换成了金叶子,气的他差点把当铺拆了。 因为他的体型和样貌废了好一阵周折才把令牌换回来,暗骂戒骄不是东西。 刚走出门口,就见一个馒头滴溜溜滚在脚边,就听一个贼兮兮的声音道:“小孩儿给你吃,甭客气!” 抬头一看对面房顶蹲着一个贼头贼脑的家伙脸上带着贼兮兮的坏笑正是戒骄。 “童皇!”右边就是持着大龙金刀从墙角拐了出来,神目放冷电恶狠狠瞪着他,宛若再看一头待宰的羔羊。 “弥陀佛!”一身白衣的王昆自左边出来,立在一丈之外。 “大意啦!”童皇懊恼摇摇头,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惧怕之色。 童皇,英雄阁十二煞之首,习练《童心真经》,此功法可迷惑对手为他们编织不同的梦。 刚刚童皇就用童心真经编制了一场梦,想以此功震慑三人,让三人知道他的厉害并将三人收服。 计划并不成功,因为戒骄并不听他说,随后开打梦境还没有布置完毕,有瑕疵被戒杀破掉。 他由想出计划并将自己的身份牌交给三人,一路上打点好让三人知道英雄阁的能量,谁知道戒骄转头就给当了,恼羞成怒之下漏了破绽被三人堵在了门口。 童皇并不惧怕,虽然三人尤其是戒杀斩了很多英雄阁的人,甚至还有他的得力手下,但他并不怕,他的境界修为就是十二煞其余人一起上都不是对手,现在何况仅仅只有三人。 “说吧,你是自刎呢还是自杀呢?”屋顶上戒骄拿出一把纸剑,圈圈涟漪在童皇周身扩散。 童皇眼眸一抬,很是惊疑戒骄的武功,诧异道:“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戒骄道。 童皇语塞不知道怎么接戒骄的话,就见周身的涟漪骤然炸开,一把把锋利的纸剑无中生有扎在周身几个大穴之中。 砰砰砰! 童皇眼睛一亮,周身真气震荡将纸剑纷纷震成纸屑,扬手一指点出射出一道暗线,戒骄侧身一闪,回头一看竟是米粒大小的铁珠子。 两人动手的刹那王昆与戒杀一左一右杀了上来,童皇并不与二人厮斗,身子一纵就上了屋顶,拿出一个拨浪鼓,啵啷啷摇了起来。 明明声音不大可在三人耳朵里却跟雷阵一般,震的三人耳朵发麻头昏眼花,气血翻腾。 连忙封住五识,却并没有什么用,那声音直接传入脑海里,令人头痛欲裂,痛苦难耐。 “妖术!”戒杀厉吼一声,九阳真气喷薄而出化成蓝色的火焰包裹全身,扬手就是一刀劈了过去炙热的刀气似能焚烧万物。 童皇嘿嘿一笑,丢出一个巴掌大的纸人,炙热的刀气劈在纸人身上,停了三息的时间才把纸人劈成了飞灰,可童皇已经不见了踪影。 四下一找哪里还有童皇的身影,可令人头疼的声音还在三人脑海里回荡炸裂,令人气血翻腾,烦躁难耐。 “走!”戒杀走字刚出口,一道黑影在他眼前一闪而逝,戒杀只觉得脖颈森寒,似有利刃悬架。 “走的了吗!” 戒杀不知深浅不敢硬拼,连忙飞撤那黑影如影随形,如蛆腐骨追着不放。 戒杀旋身就是一刀,余光一扫这才看清黑影是个做工粗糙拿着小剑的玩偶。 就见玩偶似有生命一把扬起小剑与他拼了一刀,并射出一缕剑气划破戒杀的衣衫。 呼呼呼! 玩偶不止一个而是很多,粗略一看不下七八个,而且从街头巷尾摇摇晃晃出来很多木马,木牛宛若军阵一般将三人围在了当中。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74章 童心真经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什么鬼东西!”戒骄叫了一声,张手射出乾坤之剑打在木马、木牛上发出刺耳的脆响,只在木牛、木马身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并没有造成实质上的伤害。 “你说它们会不会喷火,喷冰雹之类的啊。”戒骄手肘顶了一下背后的王昆道。 “不能吧!”王昆觉得不可能,若照戒骄所说那也太过玄幻了。 “还是小心一些的好。”戒杀道。 戒骄撇撇嘴本想说这是一句废话,想了想还是算了,戒杀瞪眼可是很渗人的他可不想触霉头。 说这话,手臂大小的木偶从四面八方飞刺过来,这些木偶不但能使剑而且能催发剑气,虽不是很强却也能击伤人不得不防。 木偶攻击的瞬间木牛、木马也展开了攻击,虽然没有戒骄说的喷火喷冰雹之类的却也能射出弩箭和飞针之类的。 “咔擦!”戒骄夸张惊叫一声,大手一挥纸剑绕着周身飞转化成一道墙壁,将三人包裹其中。 纸剑再厉害也是纸做的抵挡了不足三息就被弩箭和玩偶击碎,王昆首当其冲罗汉金身抵挡大半攻击,剩下的则由戒杀一一化解。 “老二找出童皇!”戒杀说了一声,凌空跳起几个转折落在木马、木牛阵中刀光烁烁一劈炸裂,一刀将一个木马劈成了粉碎。 王昆施展流云飞袖衣袖如神墙将木偶一一震开,打落。 戒骄一纵上了房顶,随后又跳了下来。 “二师兄怎么回事?”王昆不解问道。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戒骄抹了一把头上并不存在的汗说道。 王昆依言跳上房顶,目瞪口呆,只见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明白了吧。”戒骄道。 王昆摇头不语,这到底什么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街道怎么变得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呢? “是梦吗?”王昆不确定道。 “问我我问谁去!”戒骄撇嘴道,眼睛却咕噜噜乱转。 “哈哈哈,是梦也不是梦。”童皇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辨不出方位。 “切!又玩真真假假这一套,换的新鲜的好不好!”戒骄道。 “牙尖嘴利,某先撕烂你的嘴!”童皇道。 戒骄龇牙道:“来啊,who怕who,来呀!来互相伤害,不来的是孙子!” “师兄少说两句!”王昆道。 “还敢饶舌!”童皇冷哼一声,头顶竟然闪了一个霹雳。 “老秦人从不饶舌一定有人故意搅扰。”戒骄搭腔,指着天空咆哮道:“来呀!有种的再一个闪电把老子劈穿越,咦!说出来了,竟然说出来了。” 戒骄突然莫名其妙哈哈大笑,笑的连眼泪的都出来了。 “不知所云!”童皇道。 随着话音,漫天乱飞的玩偶组成剑阵从四面八方杀向戒骄。 “来呀谁怕谁!”戒骄笑着笑着就哭了,跟疯子一样哇呀呀乱叫,张手将怀里的纸剑都抛了出去。 双手混元成盾,头顶人花摇摇曳曳,荡起一阵阵氤氲雾霭,他的人花与别人都不一样,每一篇花瓣都是各种钱币,有认识的不认识的甚是怪异。 “万中无一!”童皇惊声道。 “没错洒家正是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 戒骄一声大吼,随手双手化圆,漫天飞舞的纸剑宛若孔雀开屏一把把在戒骄背后排列组合。 “疾!” 舌尖轻吒,只有神话中才有的情景再现,就见漫天纸剑乱飞,纵横交错,无迹可寻,搅动风云变幻,更有神鬼莫测之力,这一刻明明在这里,一眨眼却出现在其他地方。 “你你你·······”童皇气急败坏,只见周遭如同碎裂的镜子碎了一地。 斗转星移,日月变化! 三人再次出现在当铺门口,王昆在左,戒杀在右,戒骄还是一脸贼兮兮的笑蹲在房顶,要不是碎裂的木马、木牛和玩偶的碎片一切似没有发生过。 “二师兄怎么回事?”王昆不解道。 “没什么,说了你也不懂!”戒骄道,眼里闪过一丝欢快,很快脸色变得无比惨白,嘴边溢出鲜血。 “没事!”戒骄摇手示意自己没有什么大碍,眼里神色复杂,嘟嘟囔囔着什么王昆听不清楚。 戒杀这时走了过来,眼睛四扫,戒骄道:“不用找了早走了。”说了一句随后嘟囔道:“这些反派也真是一点都不专业,打不过就跑,没说出来脑残一下让洒家刷波声望啥的。” “师兄又风言风语啦!”王昆嘟嘴说了一句,引得戒骄直拿眼睛列列他。 “是非之地,早走为妙!”戒杀道,虽然不知道戒骄是用什么办法破了童皇诡异的功夫,可那种明明是假却又真实的感觉实在不爽还是早离开的好。 三人话不多说,施展轻功急速离开这里。 “万中无一,看来是不能留了!”暗处童皇低语,眼里闪过一丝狠辣和果决。 话说三人一口气连跑三十多里地这才停下,只觉得饥肠辘辘,毕竟刚刚就没怎么吃,随后又历经一场大战,能不饿才怪。 寻得一村落,在街边随便吃了一些食物要了一些吃食继续赶路。 刚走了半日,童皇再度来袭,每次都弄的三人灰头土脸,却也没占到多大便宜,这样打打斗斗过了七八日。 大道上,一人拦路,这人东瀛人打扮,腰里别着一长一短两把刀。 “日本鬼子!”戒骄诧异挠了挠脑门,迷茫看着拦路的人道:“你滴什么滴干活。” 东瀛人咧嘴一笑,用及其地道的京片子道:“不用那么说话,中原话某听的懂。” “哎哟,说的很溜么。”戒骄一笑,手指偷偷夹了一把纸剑刚要动手,身后风声鹊起,就见一粉妆玉砌的孩童落在树梢上。 “剑鬼你来做什么!?”言语中有惊讶,更多是厌恶。 “主上对你的办事效率很是不满。”剑鬼道。 “就是就是扣丫的全勤!”戒骄搭腔。 “风言风语说什么呢。”童皇不满白了一眼戒骄,看向剑鬼道:“这三人是我的。” 剑鬼摇头道:“现在是我的。” “你是想摘桃子了。”童皇言语不善道。 “可以这么说。”剑鬼当仁不让道。 “你俩要不先打。”戒骄旁边插嘴道。 “是你的意思,还是主上的意思?”童皇道。 “别管谁的意思,先打再说。”戒骄道。 “主上的意思和某的意思有什么区别。”剑鬼道。 “对对对没啥区别,话说你俩打不打,不打我可就走了。”戒骄道。 “你闭嘴!”童皇,剑鬼一起呵斥。 戒骄撇嘴耸肩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啊,话说你俩到底打不打。” 童皇和剑鬼:“······” 两人都无语看向戒骄,脸上都露出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的表情。 “主上有令务必生擒三人,不得伤其分毫。”剑鬼道。 童皇疑惑道:“为什么?”他已经上报,主上已经批准可以斩杀,为什么突然改变命令。 “只管照做就是。”剑鬼道。 “好吧!”童皇心有疑惑,不过还是遵从主上的命令,至于心中的疑惑还是擒下三人再行询问主上吧。 “哎呦喂!”突然戒骄惨叫一声吓了众人一跳,就见戒骄捏了跟头发咋咋呼呼像是发生什么及其重要的事那样大喊大叫:“我受伤啦,看你们两个怎么交代!” 二人对视一眼,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突然发现言语难以表达此刻心情。 “拿下吧!”二人异口同声道。 话音未落,童皇拿出拨浪鼓摇了起来,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景色变幻。 “又来这招烦不烦啊!”戒骄撇嘴无奈道,童皇的童心真经,临阵可制造幻境三人已经有了一定免疫可怎么破这一招还没有眉目。 不过三人发现童皇制造幻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悬呼,无非就是真真假假那一套,比如漫天飞舞的玩偶和木马、木牛其中只有一两个是真,其他的都是幻化来的,要是真的能制造诸如挚爱,至亲之人或是心中最深处的恐惧,说真的三人还真的一点招都没有。 真真假假这种东西小心一些就是了无非就是费点神,浪费点手段罢了。 真正让他们感到威胁的是剑鬼,他的剑法简单明了,快如疾风,迅如闪电,没有繁复的招式,每一招都狠辣刁钻。 其动作以撩、砍、抹、跺、劈、崩、勾、挂为主。其次是扎、切、绞、架、横扫刀等,结合腕花、背花、缠头、裹脑,动作敏捷精灵、刚劲有力、勇猛矫健、神情兼备。结合身形步眼,编排合理,招数清楚,刀中八法深得其中精髓。 “你练什么不好非要练剑,练剑就练剑把还练的是最厉害的最银剑。”戒骄嘴里连喷垃圾话,可出手却是对着童皇出手,至于剑鬼连半根毛都不碰。 剑鬼闻言眉头紧蹙,东瀛不像中原分的那么清楚,有什么“剑走轻灵,刀走厚重”,在东瀛刀就是剑也是刀,说他练剑也成,练刀也成,再说他在英雄阁的称号便是剑鬼,说他练剑也不为过,可他可很确定的说他练了数百种剑法却从来没有见过银剑或是银剑。 剑鬼稍微一琢磨就明白戒骄言语中讽刺调侃之意,心里有些恼怒却没往心里去而是谨慎的盯着面前神武俊秀的戒杀。 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剑鬼就从戒杀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他曾在两个人身上见识过,一个是东瀛天皇一个是英雄阁阁主脱脱儿——皇者之气。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75章内外杀活剑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剑鬼来自于东瀛,富商之子家财万贯,早年剑好斗成性,父亲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自己管不了就给他娶了一个媳妇,希望媳妇能代为约束,结婚之后诞下一女可还是难改好斗本性。 一天剑鬼携妻子出游散心,不料遇到一伙打劫的盗匪抢劫,在命悬一刻时,被一名叫剑客救下,剑鬼死里逃生,遂拜这位剑客为师,习得武艺为求自保。 剑鬼凭借他的天赋尽得师父真传,为求刀法更上一层楼,不眠不食,想在生死之间领悟无上剑法,失落的妻子见夫君的冷落马上前去加以劝阻希望剑鬼能够回心转意回到之前生活中去,心中烦闷的剑鬼失手斩杀的妻女。 剑鬼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悲伤,苦思了多日后,自己才发现,自己的心中除了剑之外,已经再也容纳不下其他东西,剑鬼领悟到财富,亲情就是他的负累,随后将一家上下满门斩杀,心和剑相通,悟出内外杀活剑法,为了磨练自己的剑法,挑战东瀛大大小小成名剑客,顿时名声大噪。 他的内外杀活剑有出剑必杀人,剑下无活口之称,引得东瀛武林不满遭武林围杀,却被他一一斩与剑下,剑鬼自信心前所未有的膨胀决心挑战东瀛第一高手天皇,却被天皇三招两式击败,后再次遭到东瀛武林围攻,随每每被击退,但东瀛武林已经没有了剑鬼容身之地,于是离开东瀛来到中原。 来到中原见识了中原武学繁荣,好斗的心性再次沸腾,决心再次挑战各路高手意图突破桎梏剑道更上一层楼。 计划还没有真正展开就遇上了英雄阁阁主脱脱儿,如同与当日天皇比斗一般三招两式被妥妥打败,脱脱儿见他剑法不错以阁中武学为诱收入阁中并赐下剑鬼称号。 经过两次失败加上翻阅阁中武学剑法更上一层楼渐渐领悟到了“势”这种东西。 而他也明白为什么会被天皇和脱脱儿三招两式打败的原因,两人身上就是势,而且还是最为强大的皇势,也有叫皇者之气的,却没想到这种千万中无一的势面前的戒杀身上也有,虽然没有天皇和脱脱儿身上的强大,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当下不免谨慎小心,他修炼的内外杀活剑,有外杀,内活两种剑法,可一刀可二刀,此刻他用的是外杀中段十四势力和下段八势。 唰唰两剑,刺向戒杀胸口和下盘,朴实无华,无光无彩,临近三寸之时剑气才爆发,中段一剑喷出十四道剑气,下段八道剑气,绞杀在一起,诡异而狠辣。 戒杀眼里尽是刀气,面无表情的脸上一片凝重,九阳真气灌注全身,真气化成蓝色的火焰,灿烂而炙热,大龙金刀烁烁放光,劈出烈阳刀法第一势烈阳普照。 自终南论道之后,戒杀就修炼的九阳密卷,除了霸烈刚猛的内功之外还有九阳五绝,他修理时日尚浅只修理了其中一绝便是烈阳刀。 炙热的刀气和杀人的刀气激烈绞杀在一起,二人错身而过,同时转身攻向对方,明显的戒杀的刀气占了上风,烧焦了剑鬼的衣袖。 剑鬼错愕了一下,感受到渐渐凝聚的势,以及那个若有如无让他杀的念头,明白不能和戒杀一刀一剑的厮杀只能尽快结束战斗,若是缠斗久了戒杀身上的势一起来,自己很有可能落败,死于戒杀刀下。 想通了这一点,剑鬼不在犹豫,眼里闪过一丝果决,长啸一声。 “外三十一势!” 垫步上千,双手握刀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一刀两断、斩钉截铁、半开半向、右旋左转·······三十一势刹那出手,瞬间合一化成了一剑,剑气纵横,银光四溢。 戒杀神目冷电一闪而逝,退了一步发现所有的退路都在这一剑计算之下,不管闪到哪里都是死路。 他是个果决的人,既然退无可退,避无可避那便无需再避,迎头硬刚,死中求活。 蓝焰呼啸,刀气迷蒙,炙热的刀气放出千万道光,似将混沌世界照亮。 “续二十一势!” 刀气碰撞,绞杀,还没分出个胜负,剑鬼第二招接踵而至,这一招不再是合一而是在原有的基础叠加,并将剑气分散成二十一道功向戒杀正面二十一处。 “小转变十三势!” 戒杀还没有出手,剑鬼后续剑法再起,这一招与前两招截然不同,若说前两招是大雨倾盆,那么这一招便是狂风骤雨。 然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接着剑鬼招式再度转变。 “大转变十三势!” 这一招走的是厚重,有翻江倒海之意,宛若一道垂挂九天的瀑布倾泻而下。 剑鬼的剑招只有一个字——快!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戒杀现在才明白这两句话的意思。 戒杀惊诧却不惊惧,蓝焰蒸腾双目放冷电,双手握刀,一声炸吼,左右挥刀! 烈阳双晖,刀破碧落,下斩黄泉,两轮大日在他刀锋凝聚,一劈炸裂。 一个炙热如阳,一个大浪涛涛,刀剑互碰,炸裂四起,肉眼可见的环形波纹四散,霎时间飞沙走石,尘烟弥空。 “看剑!” 剑鬼一声大吼,戒杀一惊,就见剑鬼剑招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度改变,上中下各势攻向戒杀上中下三路。 承前启后,承上启下,戒杀手忙脚乱应付着,但剑鬼的剑势太过凛冽和密集。 锵! 突然剑鬼抽出腰间短剑,凌空鹊起,一剑劈中戒杀胸口斩出尺长的剑痕,献血瞬间染红了胸襟。 戒杀大怒当头就是一刀,却见剑鬼身影陡然消失在眼前,下一刻已然出现在戒杀身后。 “猿回!” 凛冽的一剑劈开的戒杀的后背,将他劈了一个趔趄。 戒骄哼都不哼一声,回身就是一刀,剑鬼森然一笑,短剑一转反手握刀往上一架,挡住了戒杀劈来的大龙金刀,不等戒杀反应,手腕一转,短剑嗡嗡一震,震的大龙金刀叮当作响,更是震的戒杀虎口发麻,剑鬼见状手腕一抖短剑饶了一圈,切向戒杀手筋。 戒杀大惊,却面不改色,壮士断腕,弃刀而去,剑鬼森然一笑将大龙金刀夺了过来。 “好刀!”赞了一声,将大龙金刀插入地面,顺便一脚踩进土里。 “束手就擒吧,免得受皮肉之苦!”没有了兵刃实力势必大打折扣,剑鬼不想多费手段开口劝道。 戒杀和剑鬼拼斗的时候,王昆和戒骄联合在一起与童皇展开激烈的厮杀。 童皇的童心真经甚是诡异,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难辨真假,弄的二人颇为头疼,狼狈不堪。 “真男人真刀真枪打一场,鬼鬼祟祟,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汉?若是害怕洒家让你一手一脚免得说我欺负你!”戒骄大声叫着,站在远处时不时甩出一把乾坤纸剑。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童皇骂道,这话谁都能说,就是戒骄说不成,偷袭,下黑手,骂人祖宗······无所不用其极,若不是面前这个小和尚防御功法实在了得童皇早就冲过来撕烂戒骄的嘴,将他的脑袋踩进土里。 “嗨嗨嗨,好意思说七老八十的人还装嫩,说人厚颜无耻之前先看看自己!”戒骄嘴里骂骂咧咧不停,甩出一把乾坤纸剑刺穿童皇,就见童皇四散炸裂变成一地纸屑,眼中露出失望之色,嘴里骂的更狠了。 “待某家拿下小和尚看某不撕烂你的嘴!”童皇气道。 “来呀,有本事就来啊,who怕who,我数一二三不来的是乌龟王八龟孙,三!乌龟王八龟孙·····乌龟王八龟孙·····”戒骄跳脚大骂,唾沫星子乱飞。 童皇那个气啊,戒骄厚颜无耻,卑鄙成性,更气的人戒骄轻功了得,他一来跑的比狗还快撵都撵不上,嘴里不带停的乱骂,毫无羞耻心。 “你等着!”童皇恶狠狠道。 “别光说啊,有种的就来啊,忘了你根本就没种,洒家深度怀疑你是女的,要不怎么张的这么的漂亮。”戒骄笃定,随后狠狠点点头接着道:“一定是女的,要不怎么尽捣鼓些布娃娃拨浪鼓啥的!” “有完没完啦!”童皇觉得自己要疯,在戒骄口中他的性别忽男忽女,更说他的是阴阳人烂屁股,要不是胯下有东西证明自己性别童皇差点就被戒骄绕进去了。 轰! 王昆一巴掌拍烂一辆木马,木马化成纸屑撒了一地。 “第几个了?”戒骄问道。 “第九个了!”王昆答道。 “继续!”戒骄眼睛咕噜一转道。 王昆不知道戒骄打什么主意,可他还是按照戒骄所说继续攻击玩偶和木马、牛车之类的至于时不时出现的童皇压根就不理睬全都交给戒骄对付。 “洒家赌五毛,不出半柱香的时间乌龟王八龟孙就得仙身。”戒骄贼贼一笑,一脸得意之色。 “哼,真以为某家就这些本事么。”童皇的声音从四面响起。 “不不不!”戒骄摇头,道:“当然不止这些本事,可你已经露出破绽,洒家已经知道怎么破你的功夫了。” “哈哈哈,真是笑话。”童皇道。 “是不是笑话,一看便知!”戒骄笃定,嬉笑间足下生风,向着一个方向飞驰而去,同时一把纸剑夹在手中。 “就在这里!”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76章 和你们什么仇什么怨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戒骄双指夹了一把纸剑向着一个地方飞驰而去,没走几步骤然而退一脸凝重。 王昆一脸疑惑看向戒骄,就见戒骄气急败坏上蹿下跳道:“装不下去啦,烦死啦,乌龟王八鳖孙有本事的你出来一对一单挑。” 王昆一捂脸苦笑不已。 童皇无语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明明没有看破非得装出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吓得他小心肝差点停掉。 戒骄骂了几句像个任性的孩子道:“我们两个人看谁能熬过谁,洒家今天跟你耗上了。” 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掏着耳朵及其无耻道:“老三随便打,有师兄给你看着呢。” 好吧! 王昆一幅早知如此的样子,也不多说话施展武功再次与玩偶、木马、木牛等物厮打在一起。 “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啊!”童皇被戒骄气笑了,大叹对方厚颜无耻。 戒骄撇嘴道:“羞耻心这种东西能吃吗?” 童皇承认自己是败类是刽子手可跟戒骄一比童皇觉得自己就是个圣人一般。 再次叹息一声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丢出道具全力功杀向王昆。 王昆肉身强大加之学会金钟罩之后防御力更是不能同日而语,童皇丢出来的道具种类繁多,花样百出,虽然一度弄的王昆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可依然破不了王昆的防御,加之王昆的轻功不错童皇丢出来的道具就更难以打中他了。 戒骄不急,王昆也不急,童皇难免有些急了,他的童心真经能临阵幻化幻象迷幻对手,加之机关辅助无往不利,一击必杀。 可对付起三人来却处处受难,让童皇一度头疼不已,他到现在都想不通为什么一直无往不利的童心真经迷幻起三人来就那么难,好像三人天生就有免疫或是克制童心真经的能力。 童皇不知道的是童心真经对付年龄越大的对手威力会倍增,对付年龄小的反而会有心无力。 年龄大经历的多心中埋藏的东西就多,影响的就越大,年龄小经历的少心思单纯影响自然就小。 再说了,他为了配合童心真经打造的机关外形无不是孩童玩耍之物,可面前这三个人年龄最大的戒杀也就十六七岁,能有什么丰富多彩的经历,加上三人都是苦命之人谁愿意去想那些并不怎么快乐的童年,恐怕大多都会选择遗忘。 不得不说童皇生错的年代,若他生在太平盛世,这门功夫无疑是强大,奈何生不逢时生在这乱世之中,谁会去回想多灾多难的日子。 影响小,久攻还不下,童皇耗不起。 “看好你的人!” 剑鬼突然叫了一句,就在刚才剑鬼准备拿下戒杀,陡然一把纸剑无中生有,若不是提前感受到危险临时变招恐怕这会儿已经成了冰冷的尸体。 “瞪我做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啊,不信你看我的手!”戒骄为表清白撸胳膊挽袖子露出白嫩嫩的手臂,翻转着给剑鬼看一脸的委屈和无辜。 剑鬼知道戒骄是个没脸没皮的货,也不跟他多做计较,看着戒杀道:“武者之间的比斗厮杀容不得他人染指。” “白痴!”戒骄嘟囔了一句。 这句话给任何正统武者说都行,可跟三兄弟说一点都没用,三兄弟心里压根就没有什么武者莫须有的荣耀,更不会像白痴一样说什么不用你帮忙我自己搞定之类的话。 戒杀不言不语,没有回答剑鬼的话也没有看戒骄,大步上前,身上真气幻化的蓝焰迷蒙蒸腾,放射出灿烂的光,夺人眼球令人不能直视。 双手竖掌成刀,左右一挥刀气凝聚,化成两把炙热的刀刃,怒喝一声一招烈阳普照劈了过去。 而且这一刀比刚才还要炙热,还要霸烈,似乎失去了武器的戒杀实力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增强了,像是脱去了某种束缚,刀法更加行云流水,更为的凛冽。 惊讶归惊讶,剑鬼还是使出的外杀剑法,从弱到强,剑法一招接一招,一势接一势,剑气纵横宛若狂风骤雨,大浪涛涛。 戒杀一招烈阳普照紧跟着跟了一招烈阳双晖,炙热的刀气化成两轮大日散发着炽热的温度与剑鬼杀过来的剑气碰撞在一起。 轰的一声,两轮大日像是落入涛涛大河之中,相互对抗的刀气与剑气像是开水般沸腾。 咻! 剑鬼缓缓抽出短剑准备故技重施施展内活剑法,忽然一声破空声响起,随后一道涟漪在胯下扩散,一把纸剑无中生有从涟漪中钻了出来。 剑鬼双眼暴突,感受到胯下森寒的锋锐,剑鬼心中只有剑,但他毕竟是个男人,只要是男人,不管用不用的到那根东西都会很在意,眼看着纸剑就要扎了出来,顾不得在与戒杀拼斗,短剑闪过一道银光,飞速斩了过去,将纸剑从中间斩断。 “可惜啦,你失去一次成为绝世高手的机会。”旁边戒骄嘟囔了一句,一脸的惋惜。 可惜的鬼啊! 要是斩了罪恶根就能成为绝世高手,恐怕各个国家太监能开心死。 戒骄突然出手搅乱了剑鬼后招,戒杀冲破剑气束缚,高高跃起,双手高举刀气凝聚。 “烈阳破顶!” 大巧若拙,刀劈山岳,火煮江海。 烈阳刀法第三势,这一招没有前两势来的华丽,来的灵巧,威力却不是前两势所能比拟的。 刀气炙热,如山似岳,朴实不华,却有无线杀机。 剑鬼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能迎头还击。 铿锵! 双剑归鞘,弓步前迈,身子微侧,指尖有节奏跳动。 锵! 一抹寒光炸裂,长剑斩出半圆,劈在刀刃之上。 锵! 又是一抹寒芒炸裂,斩出半圆,短剑交叉死死卡住刀刃。 “内活夺刀!” 一声震响,刀刃断裂,就见剑鬼蓦消失在戒杀眼前,下一刻出现在左边,短剑寒芒炸裂,随即鲜血飞溅。 戒杀眉头紧皱,反手就是一招烈阳普照,然而剑鬼却依然出现在右边,又是一剑。 鲜血飞洒,剑鬼人如鬼魅,不断变换位置,戒杀施展慢他一步。 刹那,戒杀左右双臂,前胸后背都被短剑切出长长的伤口,血如泉涌,染红衣衫。 短剑归鞘,双手握长剑,剑鬼道:“若不是主上有令,早斩尔于剑下。” 戒杀不言不语,戒骄道:“蛤蟆吞天口气比洒家脚气还大。” 戒骄心里明白剑鬼说的是实话,不过心里却很开心,证明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生命危险,这就好办了。 “老三别管那乌龟王八鳖孙,合我们三人之力斩了日本鬼子再说。”戒骄道。 童皇闻言气的火冒三丈,戒骄虽然没说什么重话,可意思很明显他童皇威胁不到他们。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此情此景是对这句话最好的描述。 王昆一点头,飞燕掠地般冲了过来。 “是不是尴尬癌要犯啦!”戒骄龇牙一笑露出森白整齐的牙口。 童皇无语,很扎心,戒骄言中了。 “童皇看好你的人!”剑鬼大叫。 王昆的加入使剑鬼压力颇大,一下子成了三打一的局面。 王昆铜皮铁骨跟乌龟壳子似得硬,加之轻功卓越,似力大无穷,剑鬼最讨厌这种对手,不止是剑鬼所有人都讨厌这种打你不过,你又奈何不了的对手。 何况戒杀刀法凛冽,炙热的真气让他难以长时间拼斗。最最最可恶的是旁边戒骄时不时抽冷子给一把纸剑,还尽往下三路招呼,时常骇的他一身冷汗。 “乌龟王八鳖孙,还要脸不,说好的单挑你跑上来瞎凑什么热闹。”童皇刚过来,戒骄连喷垃圾话。 童皇那个气啊,对戒骄没脸没皮佩服不已,大叹世间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也不管戒骄说什么了,全力催动童心真经杀向三人。 “小心点!” 一个从旁边玩偶飞旋而来,剑鬼已经被戒骄整的成惊弓之鸟,还以为是神鬼莫测的纸剑当头就是一刀,劈中了才看清是童皇的玩偶。 这么临时一变被王昆逮住了计划,流云飞袖一挥险些将他掀了个跟头。 童皇委屈的想哭,很想说一句和你们什么什么仇怨,都来针对我。 但他没有说,也不能说,他心里发憷,害怕说一句被戒骄逮到机会一阵乱喷。 童皇不说不代表戒骄不说,就听他义愤填膺,正义之士般道:“日本鬼子说什么呢?人家好心好意帮你,不领情就罢了还口出恶语。”随即对着跟前最近的不知是真童皇还是假童皇道:“我说兄弟,我要是你绝对不能忍,他不仅侮辱你的人格还侮辱你的智商,我要是你绝对怼他,怼的他怀疑人生。” 童皇想哭!谁和你是兄弟了,还有我不是你。 “你怎么不听好赖话,我这帮你不是害你,你还不领情可惜我这一颗拳拳赤子之心。” “兄弟,哥哥,爷爷,祖宗,能不说话不!”童皇疯了似的道。 “可以啊。”说着装作道士驱鬼的样子神神叨叨念了句什么,在嘴上点了两下道:“我已经用法力将我的口封住了,放心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想听我说我都说不出来,为了你我可是付出了三百年的修为,遥想当年秦皇汉武·······” 童皇感觉自己要疯,心中大吼:你们什么什么仇怨,这样针对我。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77章吼声如雷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没人在乎童皇心中感受,王昆和戒杀二打一,戒骄时不时抽冷子给一把神鬼莫测的乾坤纸剑,剑鬼压力很大,单刀改双刀,长刀主攻,短刀主防,内外杀活剑一招接一招,势若波涛,剑若大河,银芒闪烁,剑气纵横。 王昆面如淡金,宛若佛陀,当即运转金钟罩运功法门,挡在戒杀面前潮水般的剑气劈在金钟上发出击打金属的嗡鸣声,同时高高跳起一掌拍上剑鬼面门。 剑鬼深知王昆力大如山,不敢硬接施展轻身功法避过王昆蛮横的一掌,反手一剑劈在王昆后背,虽然打破了金钟罩却被罗汉金身挡了下来。 剑鬼暗自恼怒骂了一句乌龟王八,戒骄立马搭腔霍引东水说是骂童皇。 童皇岂能不知道剑鬼骂的是谁,也不搭理他,指挥着玩偶、木马、木牛一系列机关攻了过来,戒杀见机两刀劈开两个玩偶,纵身上去对着剑鬼就是一招烈阳双晖,两轮炙热的大日将剑鬼笼罩其中。 剑鬼炽热难耐拼了几刀急速后退,就见王昆连续跺脚金色的涟漪如莲花般盛开,大地震颤,颠的剑鬼踉跄,王昆一掌将他震开,连续踩踏地面,涟漪震荡,土浪翻滚。 “大师兄接着!”一道金光从土里飞了出来,王昆一个倒挂金钩踢了过去。 戒杀信手一接,一抖手将大龙金刀身上的泥垢抖开,手持大龙金刀戒杀身上霸道凛然的气息更为浓厚。 剑鬼眉头一挑看了一眼戒杀,心中焦急,戒杀拿刀的刹那皇者之势陡然而生,心中那个如同梦魅的声音突然清晰了不少,扰的他心神难宁。 戒杀突然大笑三声,一挥大刀蓝焰攀附,气势如虹,一招烈阳普照,蓝焰蒸腾,灿烂夺目,返璞归真,一刀绝空。 单刀看手,双刀看走,剑鬼手持双刀,步伐鬼魅,一长一短,一强一险,一攻一守,内外杀活剑合二为一,竞相使出。 剑气纵横,刀气霸烈,互相撞击,扰乱四方。 王昆流云飞袖施展,大袖宛若鞭子一般抽了上去,剑鬼见状连忙使出内活剑防御剑法,短剑烁烁,银光霍霍,挥的是风雨不透,整个人都笼罩在剑气之中。 王昆抽了两下非但没有将剑鬼抽到,反而将大袖切成布条,他恼怒一叫将袖子扯了下来,大步上前仗着强横的肉身和金钟罩的防御一拳一掌攻向剑鬼。 剑鬼见状连连后退,长剑噗噗点在王昆拳脚之上,逼迫王昆无法近身。 打了几下都没打中,王昆烦躁,金刚伏魔劲、降龙伏象功加上斤坠,整条右臂像是充了气一样膨胀三圈,震荡涟漪扩散,力量瞬间抵达三千斤,大叫一声一拳轰了上去。 剑鬼吓了一跳,虽然不知道王昆使的什么鬼功法,但光着看外表就可怖的很,而且武者敏锐的感觉不断提醒着自己面前这个俊秀的小和尚很危险。 “哪里走!” 见剑鬼要躲,戒杀岂能让其如意,大龙金刀左右一轮,烈阳双晖,刀气化成两轮大日,上劈碧落,下斩黄泉封住剑鬼退路,使他难以脱身。 戒骄不甘寂寞,大手一挥,一丈宽的涟漪在他头顶扩散,一把把纸剑疾风骤雨般倾泻下来。 剑鬼大喊大叫,大骂欺人太甚,短剑左右一挥,剑气激射,宛若龙卷倒卷而上,将漫天纸剑搅碎,同时长剑施展一套外杀剑将两轮大日斩灭。 “若不是主上要活的,某早就斩尔等千百遍。” 戒骄撇了嘴一下嘴,没有说话,剑鬼说的一点没错,不容置疑,什么可说。 “可惜老三刚猛霸烈的一拳太慢了!”戒骄说了一句,甩手射出几把纸剑继续封锁剑鬼退路,给王昆拖延时间,戒杀也和戒骄有着同样的想法,大刀霍霍缠住剑鬼,让王昆给予致命一击。 啵! 王昆气势如虹,吼声连连,眼看着霸烈刚猛的一拳就要轰了上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童皇闪现到王昆身后,他看不出真假,仗着强横的肉身和金钟罩的防御不予理睬。 就见童皇拨浪鼓一摇三晃,令人头疼的声波钻进王昆脑子里,搅的他一阵头晕眼花。 与此同时剑鬼眼睛一亮,外杀剑不由分说刺了过去,击破金钟,点在王昆拳面上,同时短剑一转准备挑断王昆手筋。 轰! 剑尖刚刚搭上,宛若狂风的涟漪如同莲花盛开般扩散,剑鬼只觉得气血翻腾,头昏眼花像是被一座山撞了一下。 噗嗤一声,喷出一口血箭,整个人像是离弦之箭般倒飞了出去,撞断好几颗大叔,滚了老长时间才停下。 “打死你!”王昆双眼血红,大吼一声,回身就是一巴掌。 童皇大惊失色,王昆这个时候金刚伏魔劲、降龙伏象功、千斤坠、三股劲力还没有完全消减力量没有三千斤也有八百。 更令他恐慌的是随着王昆一声吼,肉眼可见的环形涟漪从他嘴里炸裂而开。 声若炸雷,震耳发聩,震慑人心,童皇只觉得头昏眼花,气血不畅。 等清醒过来,王昆蒲扇大的手掌已经拍了过来。 “不!” 童皇惊惧,摇晃着拨浪鼓扰乱王昆心神,可在迅雷疾泻吼声中拨浪鼓的声音还没有一个屁声大,根本无法传入王昆耳朵里,只能眼睁睁看着大手拍向自己。 啪! 大手打在童皇身上,直接将童皇拍成了肉泥,哗啦啦撒了一地。 这个时候剑鬼刚一咕噜爬了起来目睹了王昆一巴掌拍碎童皇场面,心中惊骇无比,审时度势转身就走。 “我说你们这些反派一个个见机不对就跑的作风真是让洒家不知道怎么吐槽。”戒骄翻了个白眼,张手甩出一把纸剑,拦住剑鬼的去路。 戒杀问询八步赶蝉追了上去大刀抡起烈阳普照,一刀绝空,剑鬼无奈只得跟戒杀厮打在一起。 虽然那一拳没有打中可剑鬼开始被震荡之力,震的气血翻腾,五脏颠簸,受了不轻不重的伤,若是平常还好,现如今三个人境界不高,却功法诡异,也不顾的主上抓活口的命令,运起杀招打了过去。 杀心一起,剑鬼的气势和剑招也变得凛冽,一剑荡开戒杀大龙金刀,身如鬼魅短剑直接刺向戒杀心窝。 戒杀眼睛一睁,眼中浮现惊慌,剑招前不久在他身上留下几个口子到现在还在流血,如今剑鬼杀心一起,不再留情戒杀必死。 “弥陀佛!” 这时王昆拔地而起轰然而落,脚下金色涟漪扩散,土浪翻滚,气劲到旋,震得剑鬼脚步踉跄。 “该死!” 剑鬼骂了一句,急忙稳住身形才没有被螺旋气劲掀入空中,瞄了一眼王昆确定了一下彼此距离,毫不犹豫将短剑刺响了戒杀。 “喂喂喂,你是不是忘了洒家啦!”一把由短剑拼凑起来的长剑出现在眼前,挡住了致命一击,就听一个贼兮兮的声音在脑后响起。 剑鬼暗骂该死,心如电转,立马把戒骄拍在首杀之列,转身挥剑而走,忽然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定在了原地,圆睁二目一脸惊恐。 就见戒骄脸上带着贼兮兮的笑,一手端着一把火统枪尾线滋滋作响,火星飞溅。 “拜拜!”森然一笑,对着剑鬼挥挥手,碰的一声钢珠石屑扑向剑鬼。 剑鬼嘶声大叫,内外杀活剑左右一挥,然而距离太近,虽然挡住了致命处可还是有许多碎屑打在脸上和身上。 “可惜啦!”戒骄撇嘴可惜说了一声,摸出一把纸剑甩了出去直刺剑鬼咽喉:“这个人头洒家要啦。” 碰! 眼看着乾坤纸剑就要刺入剑鬼咽喉,剑鬼甩了两个铁蛋/子丢在地上,升起眯眼的烟雾。 “此仇某一定会报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日后再见。” 烟雾散尽哪里还有剑鬼的影子,戒骄气急败坏,跳脚大骂:“会来,你回来啊,乌龟王八鳖孙,你还有没有一点身为反派的觉悟啊,回来啊,快回来你我一对一单挑,洒家一手一脚让你,回来啊!” “走!”戒杀瞪了一眼戒骄道。 戒骄顿时安宁了,耷拉着个脑袋一脸的不爽嘟囔道:“洒家的经验啊,眼看着就要升级啦。” “二师兄快走吧!”王昆拉了一把戒骄见他不动弹,也不多说一把扛起他施展轻功追上了戒杀。 ······ 清晨有些淡淡的薄雾尚未散去,远远看去若有若无,像是仙女舞动的轻纱.柔柔的阳光洒在其间,郁郁葱葱的叶子便有了深深浅浅的绿.山坡上芳草如茵,一丛丛、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沐浴着阳光,绽开了笑脸,花瓣上的露珠在晨光的映照下,闪动着五彩的光.鸟儿们在枝头欢快的鸣叫,好像在歌唱,静谧的中便有了勃勃的生机. “老二到家了不回去看看小媳妇?”戒骄挤眉弄眼胳膊肘顶了顶王昆后腰贼兮兮笑道。 “算了吧!”王昆沉默了一会儿,脸色复杂道。 “怎么能算啦!”戒骄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脚道:“小媳妇我可是见过长得那叫一个啧啧啧,万一把持不住跟别人好了,你是选择原谅呢还是原谅呢?” 王昆琢磨了一会儿,摇头道:“不可能,再说若是招娣真的找了个好人家当然是原谅他啦!” 戒骄闻言像是爽打茄子似得耷拉着脑袋说竖起大拇指说了句你牛。 “就算不愿相见,暗处看一眼也好。”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78章 一眼死别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第78章 一眼死别 王昆闻声看向戒杀,戒杀一如既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眼神里却充满了羡慕和回忆。 王昆知情他心,默默点头,戒杀说的不错就算不想见暗处看一眼也是好的。 山坡如旧绿草茵茵,可能时间还早没有见王招娣在此放羊,也说不定王招娣现在不放羊了,另做其他事。 来到王家村,时间上早,王家村还处在寂静之中,三人跃上房顶来到王仁义的家。 “我说洒家需不需回避一下,万一你这瓦揭开,油光水滑的小媳妇没穿衣服或正在洗澡你是娶还是不娶啊?”戒骄小声道。 王昆愣了一下,戒杀瞪了一眼戒骄给了一个闭嘴的眼神。 戒骄撇嘴不说话抱着膀子眼睛看向一边,嘟囔道:“老大你也别看,有伤兄弟之情。” 戒杀哼了一声,背着刀转过身去。 王昆好笑摇了摇头,揭开瓦片,一缕光透了进去。 人头! 一颗花白头发的人头。 一颗王昆根本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人头。 “婶子!” 王昆惊叫一声,一掌拍烂屋顶,落了下去。 “哎呦我去!”戒骄变色惊叫,完全没有想到王昆回来这么一手,一时不慎摔了个屁股蹲。 “要死啦!我去几个意思!”戒骄骂了一声,揉着屁股站了起来,就见一双腿耷拉在眼前,往上一看王昆的婶子王仁义的媳妇吊死在房梁之上。 左右一看王仁义倒在血泊之中,身体发冷依然死透。 “怎么回事?”戒骄不淡定了。 王昆一脸煞白,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切。 “人都死了还想咋地!”一个声音从门外响起,紧跟着一个和王昆差不多大的少年走了进来,看见三人目光停在王昆身上脸色一变愣了道:“愣子,你是愣子?” “二二爷!”少年年龄不大,辈分可很高,在村里王昆得叫少年二爷,两个人自小一起长大很是熟悉,虽然多年未见王昆还是一眼认出是他。 “哎呦我的祖宗哎,你怎么回来了,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啦!”二爷急赤白脸忙道。 “我叔和我婶子怎么会这样?”王昆二目皆红道。 “你不知道,那你回来·····不知道也好赶紧走吧!” 锵! 金光一闪,戒杀不知何时抽出大龙金刀架在二爷脖子上,道:“说怎么回事?” “哎呦我的亲娘!”二爷吓了一跳,指着王昆道:“愣子赶紧让你朋友把刀放下,哎呦动手了嗨,别打我说我说。” 戒杀不管他刀背照着二爷鼻子一拍,拍了个满脸花,二爷吃痛忙不迭把事情一说。 昨天,王豁子带着一众地痞和官兵来到王仁义家里雨将王招娣强行带走,王仁义哪能如意,揪扯中被王豁子失手打死,王氏一个妇道人家根本拿如狼似虎的王豁子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王豁子强行将王招娣掳走,事后王氏就上吊了。 “王豁子,又是这货!”戒骄道:“莫非这王豁子就是老三的宿敌不成,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 “他这是仗着谁的势?” 王豁子人性不成,专好偷鸡摸狗,欺负老实人还成遇到稍微强点的就怂的不成,很难想象会干出杀人越货,强行掳人的事来。 “我哪里知道,只知道那厮掳了招娣一路跑进了县衙自此就没出来过。”二爷道:“愣子你可不要干傻事啊,老王家就剩你一个啦,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的仁义在地下见了你爹也不好交代啊。” 王昆哪里肯听,脚尖一点身如飞燕就出了王仁义的家,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身影。 “今个什么事也没发生对吧。”戒骄笑道,不敢眼里的威胁之意了然。 “对对对!”二爷年少却也知道厉害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王昆一路马不停蹄来到县衙,门口两个衙役见一个半大和尚如风般跑了过来,刚要开口呵斥,就见王昆一个猛虎般扑了过来,一拳把一个衙役的脑袋砸进了腔子里。 另外一个衙役惊的眼珠子都凸了起来,紧接着脖颈一紧,脚下一轻,整个人都给王昆举了起来。 “说王豁子在哪里?”王昆言语森寒,眼中怒火熏天。 “王王豁子是谁?”衙役双脚乱踢,脸胀/红想要掰开他的手,拿手就跟铁钳一样却连一丝一毫都掰不动。 “要你何用。”手指用力捏断衙役脖子。 跨进大门,绕过屏风,没走两步就听一女惊呼,大叫死人啦。 王昆听声辩位,施展轻功几个起落就到了声音的源头,就见一个丫鬟模样的少女跌坐在门口一脸惊恐面色煞白抖若筛糠。 往里一瞧,脸色大变,就见王豁子胸口插着一把剪子倒在血泊之中,而他不远处王招娣衣衫褴褛,发丝凌乱,满头是血倒在桌边,桌角有血渍依然干涸。 “招娣!” 王昆大叫一声,面色惨白跑了过去,一把抱住王招娣使劲摇,可王招娣一点反应都没有。 “啊!”王昆疯狂大叫,不曾想再次见面已成永别。 这时脚步声纷乱,几个府衙官差和家丁听见动静跑了过来。 一见物理的情况,大惊失色,王昆怒吼,一手抱着王招娣,脚下金光一闪人已经到了近前,砰砰砰几下就将几个人衙役和家丁打死。 “县令在哪里!”王昆怒声呵问丫鬟。 丫鬟被王昆溅了一身血,忽然听见王昆喝声,啊的惊叫一声,发疯似的跑了。 王昆也不追,跳上房顶,认出后衙飞身落了下去,几个打扫的家丁和巡视的衙役忽然见到王昆大惊失色,不等反应王昆三拳五脚已经将几人打死。 “什么事这么吵啊!”一个声音响起,紧跟着门分左右,身披外衣的县令迷迷瞪瞪带着起床气呵斥道。 “要你的命!”一声吼如雷震,县令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前的情况岂能不知是遇到了贼人,连忙高声呼喊有刺客。 “去死!”一掌拍下力大如山,直接将县令的脑袋拍成肉泥。 “啊!”屋内县令夫人失声大叫,王昆一不做二不休冲进去就是一掌将县令夫人掌毙。 再出来的时候门口已经来了跟多衙役和家丁,王昆什么也没有说冲进去就是一阵乱打,这些人虽然个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可没有一个是王昆一合之敌,几息的功夫就将人所有人打死。 王昆一路走一路杀,遇到明火直接放火,等戒杀和戒骄赶来的时候县衙已经在一片火海之中。 “回山吧!”见到二人王昆淡淡说了三个字,抱着王招娣迈步就走。 “老大,老三不会有事吧?” 发怒,发狂,都不怕就怕这不吭不响,不言不语的最是让人心忧。 忽然,街角转过一个人,这人身着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脸庞辉映着晨曦,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元惠宗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戒骄惊叫。 “谁?”戒杀诧异道。 “他说的应该是至正那小儿吧!”男子道。 “这么说你不是皇帝?那你穿一身龙袍干啥,一二三四五,没差啊是五爪龙啊。”戒骄挠着脑门诧异道。 “朕,天齐仁圣大帝!” “有这个皇帝吗?”戒骄问,忽然像是响起什么来惊声道:“原来是幽冥教教主,再下南七北六一十三省总瓢把子玉面飞龙就是区区在下啦。” “不错正是朕,朕等候尔等多时了。”天齐仁圣大帝淡淡道。 “等我哥仨,等等难道你要招揽我们哥仨,先问问哈幽冥教福利怎么样,有没有五险一金,不上班会不会扣工资,有没有婚假和休息日······”戒骄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天齐仁圣大帝也不打断面带微笑静静听着。 “到时新奇的很。”天齐仁圣大帝道:“朕欲请三位到长安一叙。” 戒骄扣手指头为难道:“你看我这家里还烧着水呢根本没时间,要不等有空了再去如何?” “那那么多废话!”天齐仁圣大帝大手一挥,真气化成一个蓝色的巨大的手掌一把攥了过来。 “我去,这是武侠好不好,你丫这么玄幻不科学,不修真啊!”戒骄惊叫一声撒腿就要跑可一股宛若山岳般的气息将他压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王昆和戒杀二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疯狂运转真气,可面对真气化成的大手起不了任何作用压制的死死的。 啵! 一道金光炸起,映照苍穹,就见一只金色的大手从天而降与天齐仁圣大帝蓝色的大手互相对了一掌。 “终于舍得出来了雷斌!”天齐仁圣大帝脸上浮现出开心的笑容,一挥手蓝色大手消失无影。 金光散尽,身披袈裟的老和尚出现在三人面前。 “走!”老和尚不等三人说话率先说道。 “你的徒弟可以走,但你不可以!”天齐仁圣大帝道。 老和尚哈哈一笑道:“老衲要走这世间谁拦得住。” “朕一人当然拦不住若是和其他人一起那就难说了。”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79章老和尚雷斌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第79章老和尚雷斌 两声轻啸,两道人影一左一右站立在屋顶之上,一人身强体健,血气充溢,手持金色大棒,一人虎背熊腰,指尖宽大,气血如虬龙。 见到二人老和尚面色微微一变,随即一模长髯笑声如雷道:“怎么幽冥教和英雄阁搞到一起啦,这倒是出乎老衲所料。” “雷斌,你以为自己是谁,能以天下为棋子吗,当初岳飞不能,现在你也不能,交出长空令留你全尸。” “你这话非逼人跟你拼命不可,说话能不能走点脑子!”戒骄不屑撇嘴嘟囔道:“怎么每个反派都会说这种脑残话!” 持棍之人也不闹,哈哈大笑:“雷斌当年你就以伶牙俐齿而驰名,你的徒弟也不遑多让啊!” 老和尚嘴角不自然抽抽两下道:“跟他一比老衲算是话少的。”面色一整道:“废话少说要动手的赶紧,老衲时间有限!” “对对对,能动手千万别哔哔!”戒骄对着王昆和戒杀挤眉弄眼顺嘴搭腔道。 老和尚大手一挥,一股轻柔之力将三人推向远方。 与此同时三人一同杀来,幽冥教教主天齐仁圣大帝首先发难,就见他步子一迈似无事距离束缚缩地成寸一般下一刻已经出现在老和尚身边,头顶三花摇曳,周身阴阳二气倒卷,一手漆黑幻化黑色的火焰如墨一手森白如霜化成六角星冰晶! 两手互挥,黑色的火焰和森白的冰晶化成两把绝世无匹的神刀一左一右斩向老和尚。 同时持棍之人,他是英雄阁二号人物,名作棍妖,大棍扬起,三花漂浮,精气神达到巅峰,阴阳二气化成两头狰狞大龙,挥出漫天棍影合在一起,千浪百叠,推金山到玉柱般照着老和尚脑袋砸了上来。 同时空手之人,称为夺命妖,一招穿心手包含极致精气神抓向老和尚胸口。 “弥陀佛!”老和尚念了一句佛号,一掌拍了出去,只见掌心金光闪烁,真气喷薄,化成门板大小一掌拍碎一黑一白两把刀,身子一转左右各是一掌将棍妖和夺命妖的攻击化解。 “雷斌多年不见功夫更精进了!”齐仁圣大帝和棍妖同时笑道。 老和尚不言不语,脚下金莲绽放闪动,大袖一挥双掌齐出,门板大的金色手掌拍向面前的齐仁圣大帝。 “哈哈哈,朕今日就好好领教一下你的大手印和大金刚掌!”齐仁圣大帝仰天一笑,双手齐动一黑一白两把刀同时斩出,一把炙热一把寒冷,刀长七尺,锋锐如斯。 碰! 金色大手与两把刀撞击在一起,肉眼可见的环形涟漪四散奔涌,土浪翻滚,院墙倒塌,飞沙走石,尘烟弥漫。 二人一击不分上下,老和尚不予缠斗,转身功向棍妖,连续三掌一掌强过一掌,一掌快过一掌,棍妖一一接下却也被刚猛的力道震得向后飞去。 “夺命妖,摧心爪如此歹毒,修的却是佛门闭口禅几个意思?”后面这句话是从戒骄哪里学来的。 掌拼爪抓,谁都没有占到便宜,可老和尚的大金刚掌至刚至阳,霸烈无匹,夺命妖和棍妖一样都被震的倒飞了出去。 “就这点本事!”老和尚睥睨一笑,身上气势陡然而升。 “被小看了吗?”天齐仁圣大帝嗤笑一声,黑白,冷热两股真气合二为一,化成一把两丈长的刀气,一刀炸裂,宛若霹雳。 “不是小看,而是老衲从来不看你!”老和尚一声大笑,不躲不闪,脚踩金色莲花,一步跨了上去,扬手就是一招大手印。 门板大的手印挤的虚空发出鞭炮才有的碰碰声,仅仅一掌就震碎了霹雳般的刀气,老和尚毫不犹疑,近身向前,双掌一挥,打出一片残影,宛若长了千百个手。 “千手如来掌,这几年你倒是学了很多啊!”天齐仁圣大帝十指轮弹,如花绽开十道指劲宛若闪电从指间激射而出,在大手印上留下十个空洞,临近两把大刀一挥将大手印斩的粉碎。 “你也不赖十指花开玩的很溜啊。”老和尚笑道,手中却不闲着,大金刚掌有开山劈海之力照着天齐仁圣大帝胸口和面门拍了过去。 “多年不见越发的口无遮拦!”天齐仁圣大帝十指花开连射,被大金刚掌一一拍碎,深知大金刚掌厉害不予硬拼,急速飞撤,十指连弹。 “跟我家二徒弟一比不算什么。”老和尚笑道,身如清风,出手如电,一手大金刚掌一手大手印了一同使出。 “喂喂喂,洒家躺着也中枪啊!”戒骄跳脚大叫,眼睛左右一瞄,忽然眼睛一亮,贼兮兮笑了几下。 这个时候棍妖和夺命妖冲了上来,老和尚只能放弃天齐仁圣大帝,转身迎击二人,二人都是当世有名的决定高手,老和尚虽然境界比二人高了一头,却不敢大意,谨慎迎敌。 你来我往交战二十余合,异变突起,就听一声轻响,棍妖只觉得后脑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看清是什么顿时大怒。 “找死!” “胡闹!” 一个是棍妖一个是老和尚,就见戒骄端着一把火统枪,枪口青烟徐徐,目瞪口呆看着棍妖道:“你丫金刚不坏之身啊,火枪都打不透!” 棍妖大怒舍弃老和尚冲身一棍打向戒骄,三人见状施展轻功,直飞高天,就见棍影绰绰,一棍就将三人刚刚站在的屋子打成了废墟。 “我靠,你丫不在拆迁队干活亏人才!”戒骄摸汗心有余悸道。 “胡闹开走!”老和尚大叫,迎身就要冲过来,却被天齐仁圣大帝和夺命妖死死缠住! 棍妖一击未能得手,诧异看向空中三人,恍然道:“一苇渡江,难怪能躲过某家的一棒,可这一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大棍一挥,漫天棍影宛如倒卷大浪,声势滔天,骇人无比。 “洒家这是断腿神功好不啦!”戒骄大叫一声,双手一挥漫天纸剑飞扬,一圈肉眼可见的环形涟漪扩散,下一刻纸剑出现在棍妖头顶三尺宛若雨下。 “为什么会·······哦哦,乾坤小圆满境难怪纸剑不敢临身!”戒骄恍然,身如清风,人如鬼魅,漫天浪卷般的棍影被他轻松躲过。 “什么武功!”雨点般的纸剑宛如瀑布倾泻而下,扎在棍妖身上,包裹在棍妖周身的阴阳二气一转,纷纷绞成粉末,宛若雪花一般撒了一地。 “知不知道纸张很贵的,快赔三千两要不洒家今日就不走了!”戒骄夸张做出一副心疼的表情呵斥道。 忽然贼贼一笑,再次摸出一把纸剑,凌空一洒,这一次却出现在正在激斗三人头顶,这纸剑似乎长了眼睛一般纵横交错,来回穿刺就是不扎老和尚。 虽然戒骄的乾坤之剑对二人构不成任何伤害,却也烦人的很,老和尚诧异看了一眼戒骄,没有多说话,两掌一挥将二人震开,脚踩金莲飞向棍妖与他打了起来。 “快走!”老和尚大叫,棍妖斗了三五合天齐仁圣大帝和夺命妖一起杀到四人展开混战。 “不要说得好像我们拖后腿似得。”戒骄一撇嘴,喊了一声老三,就见一道声音面如淡金冲天而起,手中抱着一个石碾子,丢了过来。 “哼!”棍妖冷哼一声随手就是一棍,完全没把三个初入三花的小子放在眼里。 一棍把石碾子打成粉末,猛然脸色微变只觉得一股震荡之力从金色大棍传了过来,震的他手轻轻一颤。 老和尚眼睛一亮,一手大手印一手大金刚掌同时拍了过去,棍妖猝不及防,施展防御棍法,挡了下来却被刚猛的力道震得气血翻腾,脸色潮红。 不等平复,环形涟漪在头顶扩散,一把细长的纸剑当头斩了过来,棍妖扬手就是一棍,将其打碎,然而纸片并没有散落而是旋转着从四面八方斩了过来,虽然还是被阴阳二气绞成粉末,却也让他失去加入战圈的时机。 “嗨嗨嗨,纸张是传递知识的载体,你打碎纸张就是打碎知识,打碎知识就是打碎传承,打碎传承就是祸害苍生,祸害苍生就得给我赔一万两。”戒骄连喷垃圾话,张手又是一把乾坤纸剑。 “看你能有多少!”一个人身上能携带的东西有限,乾坤纸剑鬼神难测,加之棍妖已经看出戒骄的目的是扰乱他给老和尚找机会重伤他岂能让其如意。 “多的你怀疑人生!” 戒骄完全不惧,涟漪不断扩散,一百、一千、还是一万棍妖数不过来,百米长街顷刻之间已被纸屑铺满。 “怎么可能有这么多!”棍妖咋舌,他见过最厉害是在身上藏一百多把飞刀,虽然戒骄用的纸剑,可也不能这么多啊,违背常理,超乎想象。 时间不长,不到六十来息可棍妖不想等了,他此次来是有重要任务在身岂能在几个跳梁小丑面前浪费时间。 “我的妈呀老三!”棍妖一动,戒骄撒腿就跑,大叫王昆。 一如既往,听见戒骄叫喊,王昆从打破屋顶,从一屋舍中飞了出来,手里抱着一口一人环抱的大缸,用力一掷,大缸化作一道黑线砸向棍妖。 棍妖不屑冷笑,想凭这种东西砸他无疑是痴人做梦,随后一棍,也不管溅射道身上油腻腻的液体,大棍一挥棍影漫天,擎天一棍戳向戒骄。 “我说我会刺中你信不信?”说这话戒骄一摆衣衫下摆,两指夹起一把飞刀,刀尖对准棍妖!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80章飞刀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棍妖哈哈大笑,本想说不信,然而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潮水般袭上心头,像是有一把绝世神剑悬在头顶随时就要斩下。 棍妖觉得自己很可笑可是危机感愈发的强烈,让他想笑都笑不出来。 “是不是信啦!” 戒骄夹着飞刀,刀尖光芒璀璨,此刻他手中夹着的不是飞刀,而是阎王帖。 棍妖不说话,眉头紧锁,精气神提至巅峰,阴阳二气飞身飞转,也让他的胆子大了起来。 “某不信!” 话音未落,各种钱币组成的花朵瞬间枯萎,戒骄所有的精气神陡然消失,明明就在眼前可棍妖完全感应不到戒杀的气息,仿佛看到的是一具尸体。 咻! 同时一声破空,寸芒闪烁,不大却异常的璀璨,这一刻世界仿佛变成了黑白色只有那点寸芒有色彩。 任何形容词都无法形容这一刀,只剩下一个字——快! “可惜啦!” 飞刀挥出去的瞬间,戒骄说着,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一点别的颜色。整个人完全虚脱了瘫软了下去。 棍妖面对这一刀,只有一个念头——逃! 逃的越远越好! 他是乾坤小圆满高手,速度很快,用快如闪电形容一点都不过分,然而飞刀还是扎中了他的大腿。 “怎么扎中我的!”棍妖不可置信,明明躲过了,可还是扎中了他,震惊无比。 “因为所以啦!”戒骄瘫软在地上依然贼兮兮嘿嘿坏笑。 这是什么理由1 棍妖无法接受,这一刀实在太恐怖,无视护体罡气和肉身虽然没有扎中要害,但棍妖知道这是戒骄功力不足的原因,若是与他相同境界,不!哪怕比他低一级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危险要扼杀在摇篮之中,棍妖要问清楚这飞刀绝技来龙去脉,还有谁会。 至于长空令什么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 突然一个宛若烈阳般的身影从天而降。 “烈阳焦” 气势如火,刀斩破绽,火灭生机。 炙热的刀气挥出一刀半月,火烧燎原铺盖了棍妖。 这一刀气势很多,刀气犀利,但境界之差难以弥补,被棍妖随便一招就打散了。 然而真正恐怖才刚刚开始,同时棍妖也明白为什么戒骄会弄的满地纸屑,那个力气很大的小和尚会拿东西丢他。 油! 桐油! 整整一缸的桐油。 炙热的刀气将桐油点燃,随着满地的纸屑轰的一声,火光冲天起,棍妖瞬间化成人形火炬。 “老三出手!”戒骄大喊大叫,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王昆从天而降,扛着巨大的功德碑,那是知县为了谎报政绩,偷偷造的自己送给自己让上面看的,有一丈高,千斤重,王昆抱着他将运用金刚伏魔劲、降龙伏象功、千斤坠劲力传入功德碑中,砸向了棍妖。 轰! 宛若一颗流星从天而降,肉眼可见的环形波纹四散奔涌,以棍妖为中心方圆一丈土浪翻滚,飞沙走石。 “这要是不死洒家直播切叽叽!”戒骄欢笑道。 “那你可以去了!”土浪未停,尘烟未落,棍妖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 “啊!” 棍妖喘着大气,一瘸一拐从中走了出去,周身没一点烧伤甚至连发丝都没烧掉一根,不过嘴唇干裂,眼睛发白,精神不振,神情恍惚倒像是脱水了的样子。 “这脸打的!”戒骄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笑道:“老大老三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容洒家回口真气先!” 就见戒骄从怀里拿出一个从没见过的瓶子,里面是蓝色的液体,咕嘟咕嘟一口喝干,哇哈一声跳了起来,翻身的瞬间抽出一把飞刀夹在双指,寸芒璀璨。 “怎么可能!”棍妖大叫,虽然不明白飞刀怎么回事,但他确定要挥出如此神乎其技的飞刀极度耗费精气神,从戒骄瘫软就可以看出,可戒骄不知道喝了个什么鬼东西像是没事人一般,精气神也恢复了巅峰。 咻! 寸芒闪,刀必中! 还是原来的位置,还是原来的感觉,时间仿佛在挥刀的刹那回到了过去,若不是腿上真真切切插着两把飞刀,棍妖绝对相信刚刚那会儿回到了从前。 “这滋味还真是酸爽啊!”戒骄说了一句再次瘫软倒地。 棍妖极度同意戒骄这句话,这次没有枉然而动,则是虎视眈眈看着戒骄,果不其然这厮又拿出一瓶蓝色的液体灌进嘴里,跳了起来,手指夹着一把飞刀。 “咦,怎么不跑了!”戒骄诧异道。 咻! 历史重演! 这次棍妖没有闪更没有动,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准确的说是感受到,飞刀就那么直不愣登无视护体罡气和肉身的阻拦射进了腿里。 棍妖有点想不通,如此神乎其技的飞刀术为什么不射面门或是咽喉这些必杀地方,反而要射腿呢? 棍妖想不通,真的看不透眼前这个贼头贼脑,胡言乱语的家伙。 “我知道你有很多妈卖批要讲,洒家也有很多妈卖批”戒骄喝液体站了起来委屈摊手道。 棍妖嘴角抽抽虽然听不懂妈卖批是什么意思,不过明白他的意思,他确实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问了一个最关心的问题:“为什么不射这里?”说着拍了一下脑袋。 “你以为你是龙裔啊射什么膝盖。”戒骄所答非所问说了这么一句。 “连七八糟说什么呢!”棍妖恼怒道,可一见戒骄拿出飞刀瞬间怂了,他真怕戒骄射膝盖,毕竟大腿受伤对行动影响不大,射膝盖他下半生可能就成跛子了。 “老大老三想办法啊!”戒骄急道。 戒杀和王昆一脸苦涩,大火连毛都烧不掉都被护体罡气挡住了,以二人低微的修为能有什么办法。 “关键的时刻只能靠洒家!”戒骄长叹一声,一改往昔轻佻浮夸,郑重道:“老大老三拖住这厮一百八十息,洒家定能重伤他!” 一百八十息! 不是很长,吃个苹果的功夫都不够,可以二人的境界却很是困难。 棍妖见识了戒骄的厉害小心谨慎,把击杀戒骄列在第一位,敢迈步王昆脚踩莲花横掠而来,双臂粗壮,力大如山。 此刻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唯有战。 一拳一掌,皆三千力,挥拳的同时震荡之力扩散,形成大面积攻击,这已经不是拳而是两只翁瓦金锤。 “找死!” 棍妖随手一棍,棍影绰绰,漫天都是,狂风骤雨般打了过去,王昆忙不迭运转金钟罩,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戒杀见状,烈阳刀五势接连施展。 烈阳普照,返璞归真,一刀绝空。 烈阳双晖,刀破碧落,下斩黄泉。 烈阳破顶,大巧若拙,刀劈山岳,火煮江海。 烈阳焦土,气势如火,刀斩破绽,火灭生机。 烈阳焚天,刀重刚猛,一刀足矣,火重气势,不留生机 蓝焰滔滔,如海如浪,然而棍妖的棍子就是大圣爷的定海神针,几乎没有阻力就被一棍打烂。 “九阳大挪移!” 眼看着毙命的一棍就要抽来,戒杀仰天大吼,壮怀激烈,周身蓝色蒸腾,每一个毛孔都放光放彩,一道蓝色火焰的墙壁出现身前,将大半劲力拦下,同时一刀劈了过去竟然将这大半劲力反弹了回去。 “受死!” 武功精湛超绝,却没有戒骄来到震撼,再说转移劲力的武学不是没有,棍妖人狠话不多,又是一棍将反弹回来的劲力打飞,力道不减继续抽了过去。 “师兄!”王昆大叫,蛮横推开戒杀,罗汉金身,金钟罩同时施展。 咚! 王昆以及其尖锐的角度飞向云层渐行渐远,只留下还在空中没有落下的血红。 “老三!” “不用看了,吃我全力一击,必死无疑。”棍妖道,言语中有些可惜,戒骄是天骄、戒杀也是天骄,王昆也是天骄,天骄早夭,早有定论。 “你该死!” 戒杀大怒如狂,周身发光发亮,蓝色的火焰逐渐往紫色过渡,炙热的温度似能熔铁炼金。 大龙金刀高举,一刀劈下,刀气凝聚,一刀绝空,霸烈无双。 然而棍妖没有往心里去,实力翻转一倍又如何,就是五倍十倍又如何,境界上的差距犹如鸿沟,难以跨越,下场只有一个字。 “死!” 简简单单的一棍,抽断刀气,劈开火海,王昆一般飞向了云层,留下一道血红。 “还真是靠不住啊!”戒骄苦笑,只要扛住一百八十息他有十成把握重伤棍妖,可现在有多少?十息还是二十息,已经不重要了。 “我说能不能打个商量,洒家加入英雄阁应该没问题吧。”戒骄笑道。 “若是旁人绝对没问题,你······不行!”棍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拒绝。 “为什么啊?”戒骄不满道:“我可是传说中一步登天,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维护世界和平就靠我了,再说洒家南七北六一十三省总瓢把子,手下小弟何止千万,若洒家扑街了天下会大乱的。” “天下早就大乱了。”棍妖说着缓缓举起了金色长棍,嗡嗡作响,棍影绰绰。 “好吧,看来是没办法,**老子答应你的条件,快吧阎王帖给我!”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81章 阎王帖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随着戒骄话音,就见戒骄手里光华闪烁,一张红底鎏金边的帖子出现在手中,死亡恐怖的气息弥漫,令人心悸。 “你不让洒家活,洒家也不让你好过,谁怕谁啊,来互相伤害啊!”戒骄大喊,翻开了帖子,棍妖能清晰看见瘦金体阎王帖三个字。 “对你你叫什么名来着?”戒骄没头没脑问了这么一句。 随着帖子翻开棍妖清晰的感觉到死亡恐怖的气息更加浓郁,像是头顶悬着一把随时能要他命的闸刀。 不等棍妖说话,戒骄道:“无所谓啦!” 无所谓你还问! 棍妖很想骂,可他骂不出来,就见戒骄咬破指尖在帖子上唰唰点点,随即将帖子翻转过来对着他,令人心悸猫爪狗/爬写着英雄阁棍妖五个字。 就见五个字唰的一声脱离帖子飞离出来,扭转变幻化成一道锯齿形的血色闪电。 轰隆隆! 几阵雷声,黑云象一群奔腾咆哮的野马。一层层漫过头顶,越聚越厚,越压越低,好像站在高处就能扯一片下来。太阳吓得不知道躲哪去了,就好像谁一下把时钟拨到了晚上,天地间一片漆黑。 细长的锯齿形血色电光散发着恐怖的气息,闪烁着灼热火花照着天空乌云飞了过去,没入其中。 轰隆隆! 又是几声雷声,血色电弧翻滚,火星四溅。 “怎么回事?”所有人都被这末日般的景象吓住了,纷纷停手注视过来。 “行刑!”这一刻戒骄好似判官阎罗,在帖子上画了大大一个圈,中间“斩”字触目惊心,随后将帖子一扬,帖子轰的一声燃烧,抵达上厅一般。 云雷一阵摇摆,发丝粗细的血色闪电当头落下,人的速度再快绝对不可能快过闪电。 当即就把棍妖劈到在地,血丝电弧游走,浑身抽搐。 轰隆隆! 不等反应,第二道雷落了下来,这一次有水桶粗细,无视护体罡气,阴阳二气,直接轰在棍妖后腰上,劈的棍妖头发倒竖,皮开肉绽。 第三道落雷接踵而至,这次有水桶粗细,落下的瞬间化成雷海将棍妖淹没。 云开雾散,还复乾坤郎朗,前后不过三五息,可所有人像是历经百年都被眼前震撼的场景惊的呆立当场。 棍妖外焦里嫩生死不知,但天齐仁圣大帝、夺命妖还有老和尚能感觉到棍妖还有一口气。 “雷斌这是什么!?”天齐仁圣大帝震惊怒吼,同时眼里浮现出嫉妒和仇恨“果然如此老东西都把好东西交给你了。” 老和尚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说他也被震惊到了。 旁边夺命妖眼神闪烁,咻的一声化作一缕青烟,冲向了戒骄。 “尔敢!”老和尚、天齐仁圣大帝震怒大叫,夺命妖什么心思他们岂能不明白。 以下伐上不是没有,但最起码差的不是很离谱,可戒骄什么境界三花,棍妖什么境界乾坤小圆满,中间差着一个大境五六个小境界,差距之大如若鸿沟,可就是这样戒骄打的棍妖只剩下一口气。 如此可怕的能力谁不想得到,夺命妖什么心思二人都明白,老和尚会不会先放到一旁,毕竟拿下老和尚不容易,可戒骄就容易的多了。 “该死的**也没说弄个群攻的。”戒骄此时瘫软无力,连手指都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夺命妖。 呼! 金光闪烁,老和尚后发先至,一袖子将戒骄笼在怀里,一手大金刚掌拍向夺命妖。 夺命妖连忙施展幽魂鬼爪跟老和尚打了两下,毕竟功力不如老和尚,被他一掌震退。 “雷斌!”天齐仁圣大帝飞了过来,拳掌脚指爪五绝连环,上中下三路攻击老和尚。 老和尚一手抱着戒骄只能单手迎战,似乎天齐仁圣大帝对老何招数甚是熟悉,总能找到老和尚掌法中的破绽发起猛攻。 “当年老东西就是不肯传位于我,说我什么心术不正,荣登大位必定霍乱苍生,我呸!现在怎么样某未登大宝天下已经大乱了。” 老和尚不言不语,很多事不是言语能说清楚的,他知道这点,护着戒骄全力催动大金刚掌奋力应敌。 交手三五十合难分上下,天齐仁圣大帝道:“夺命妖一起上,抢下此子你我再定归属。” 夺命妖想了想点头答应从另一面功向老和尚。 “嗨嗨嗨,把小爷当成啥了,一帮流氓、土匪、臭无赖!”戒骄是个嘴闲不下的人当下破口大骂。 二人皱眉,暗叹这厮什么都好就是嘴巴忒的臭,心中打定主意待逼问出神功仙术非把这厮舌头割了不可。 老和尚的功力确实比二人高可如今二打一,还是单手,没有几个回合就落了下风。 “拿来吧!”天齐仁圣大帝,大手一探,真气宣泄如龙卷,倒卷而回,将老和尚怀里的戒骄吸了过去。 老和尚变色,怒叫道:“找死!” 就见老和尚衣袍无风自动,浑身上下金光四溢,一尊金刚自他背后升起,顶天立地,怒目而视。 “怒目金刚,大金刚掌!”一掌落下风云变色,身后巨大的怒目金色和老和尚一同伸出遮云蔽日的手掌泰山压低般压了过去。 “逆佛,阿修罗!”天齐仁圣大帝,黑气缭绕化成冥河波涛,一尊千头二千手,,口中吐火,忿怒裸体的阿修罗,从冥河中站了起来,足踩大海,挥舞手臂打出两千道黑光。 轰隆隆! 仿佛末日一般,天塌地陷,山崩地裂,方圆数十丈被二人攻击震成齑粉。 “雷斌怒目金刚练的不到家啊!”天齐仁圣大帝讽刺道。 “有本事放了洒家,看老和尚打的你亲妈都不认识。”戒骄嘴臭,可心里却震撼无比,此等威力已经超出他所能想象的了。 戒骄说的一点没错,老和尚害怕伤了戒骄所以二人能拼个旗鼓相当。 “没有长空令,得了神术仙法也不亏。”天齐仁圣大帝见老和尚投鼠忌器,哈哈大笑掳着戒骄踩着涛涛冥河转身就走,阿修罗如影随形声势浩大紧跟其后。 “哪里走!” 老和尚紧追不舍,巨大的手掌从天而降,毁天灭地般一掌一手印。 天齐仁圣大帝能躲就躲,躲不过应付两下,讽刺道:“你不是天天嚷着好生之德,这就是你的好生么,可笑可笑。”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是个死,没毛病!”戒骄搭腔。 老和尚头一次有点喜欢这个嘴巴没门喜欢胡说八道的徒弟来。 “你们二人快走,跑的越远越好!”老和尚大叫一声,踩着金莲迅速飞驰。 夺命妖看了一眼飞驰而去的二人眼睛一转,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拿出风雷火拉动尾线,随即在废墟中寻找什么。 王昆从来没有如此恨过,恨着浑浊世道,更狠自己。 若是自己有天下无敌,令人闻风丧胆的功力,王仁义夫妇不会死,王招娣不会死。 狠狠捏紧拳头,怨恨看了一眼寻找东西的夺命妖,心里说了声师傅、师兄保重,随即小心翼翼离开了。 王昆没有想到元庭的反应会这么快,到处贴满缉拿榜文,到处都是师兄弟三人的画像,各路关卡都有重兵把守。 不过王昆也放心下来,元庭既然通缉他们证明师傅、师兄们没事,这是好事。 他从人群中退了出来,毕竟那张画像画的跟本人天差地别。 他来到一座满是乞丐的破庙,不理会众位乞丐鄙夷的眼神倒在潮湿昏暗的角落里闭目沉思。 此次他受伤很重,洗髓经虽然修复了断骨,催出了淤血可棍妖的真气还在体内肆虐,气血不畅,气力衰减,名副其实的减不能抗手不能提。 他试着运了一下真气,只觉得浑身似针扎,剑刺疼痛难耐,失望摇头,停止运功。 皇觉寺是回不去了,可这天下幽幽该往哪里去呢? 几乎瞬间王昆就想到了去江南,虽然现在见面名义上还是元庭的,可实际上不是。现如今天下大乱,遍地狼烟,各路反王与元庭对持,元庭根本无暇顾及哪里,此刻江南被各大门派和家族把持。 “喂喂喂,傻小子起来。”正想着一个胖大乞丐走了过来,踢着王昆的大腿,鄙夷看着王昆。 “什么事?”王昆皱眉。 “什么事!嗨,来了这么多天还这么不知规矩。”胖大乞丐好像看向四周,其他乞丐轰然大笑。 王昆不是不知道轨迹,毕竟他也在这里住了几天了,只是王昆现在只想找一个栖身之地疗伤,并不是真正想做乞丐。 胖大乞丐与他同姓,叫王海,是方圆数十里的乞丐头,手底下有三四十名乞丐,除了乞讨之外,还干偷鸡摸狗,贩卖人口的勾当,外来的乞丐想要在他地盘混,得给孝敬。 所谓的孝敬就是把身上的钱财全部交给他,由王海保管,再进行分配,所谓的分配其实就是两个嗖馒头窝头啥的。 王海笑了笑,突然眼睛一亮,指着王昆胸口道:“什么东西给爷拿来。” 王昆下意识抓着胸口,脑子瞬间出现几道令他伤心难过的身影,眼睛不由的湿了。 王海见王昆呆呆不说话,气愤不已,伸手抓了过去,嘴里骂道:“傻小子,竟敢无视我。” “滚!” 王昆大怒,推了一把王海,他现在体虚力乏非但没有推开王海反而把自己掀了个跟头。 “王八蛋竟然敢推老子!”王海暴怒,他是这片的乞丐头,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平常人见了他都绕着走,连官服都给三分面子,可王昆竟然敢推他,无疑是对他权威的挑衅。 怒吼一声,一脚踹在王昆脸面上,把王昆踢了跟头,顺嘴流血。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82章 险计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王海一脚踢翻王昆,还不解恨,照着王昆的脸面连续踩了好几脚,这才解气住了手了。 王昆虽然体弱力乏,不过罗汉金身的底子还在,这几脚踩得王昆头破血流,却也只是外伤,没什么大碍。 “敢跟爷动手,给我架起来!”王海左右一喊,两个乞丐连忙走过来,一左一右把王昆架了起来。 就见王海一伸手,一个乞丐熟练的递过来手臂粗的棍子,这棍子黝黑黝黑的一段有血渍看来没少打人。 “不给点颜色看看,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王海恶狠狠说道,眼里闪过一丝狠辣。 碰的一声照着王昆的肚子捅了一下,王昆吃痛,下意识弯下了腰。 王海顺势往上一抽,粗壮的棍子抽在王昆的脸面上,打的鼻血长流,滴滴答答滴在地上触目惊心。 “呦呵,挺耐打的,我手都累你还没昏。”王海笑了笑,棍子猛抽,打在王昆身上发出打被子的闷响。 王海厮混多年琢磨处一套打人的手段,既能让人知道厉害,也不会打残打废,毕竟他还要靠这些乞丐给他上供呢。 最近官差到处设卡,他不敢乱窜,只能龟缩在破庙了,闲的的很。 下雨天闲着也是闲着,正想找点事来做,就看到王昆回来,左右一问才知道是新来的,找点麻烦乐呵乐呵。 打了一阵,王海郁闷心情也舒缓了不少,“知道厉害了吧,以后小心点。”拍了拍王昆满是血污的脸,往他脸上吐了一口痰侮辱道。 随即要抓王昆胸口银戒指,就见半死不活的王昆猛然睁开了眼睛,一脚踹在王海胸口。 “你!”王海愣住了,万万没想到吃了一顿教训的王昆竟然还敢动手。 这一脚不疼不痒,可王昆愤怒无比,尤其身边乞丐轰然大笑,顺嘴调笑,让他的威严收到前所未有的挑衅。 “找死!”棍子狂风骤雨般打向了王昆。 “打给我一起打,往死里打!” 几个乞丐听到召唤,掰着手指坏笑走了过来拳打脚踢,一阵猛揍。 虽然有些乞丐不忍,却没没说什么只是把头转向了一边。 王海打了一会儿也累了,命人按住王昆,狠狠扇了两个耳光,随即打烂王昆十指。 十指连心,王昆疼的嘶声惨叫,王扫了一眼惊若寒蝉的乞丐海,感觉威信又回来了满意笑了笑,扯下戒指。 “还敢动,给我打!” 见王昆反抗,王海感觉威信又收到了挑衅,命人继续打。 “什么东西!?”衣服上蹭了蹭是两个柿子形状的银戒指,撇撇嘴:“还以为什么好东西。” 鄙夷看了一眼挨打的王昆,以为什么稀世珍宝,原来是两个不怎么值钱的银戒指,虽然不怎么值钱王海还是收了起来,起码能换一瓶酒喝,少了胜于无。 “你得死!” 戒指是王昆最后的念想,不能有失,顾不得体内真气肆虐,忍受着针扎剑刺的痛楚,真气挥洒将乞丐震飞,双掌金光一闪,印在王海后背上。 王海哇呀一声喷出一口血箭,像是被马车撞了一样横飞,轰隆一声撞穿土墙,倒在尘埃之中。 王昆也吐了一口血,不理会一众震惊的乞丐跨过坑洞,从王海手里把戒指拿了起来,不敢再带,撕了一块破布小心包好,仔细放进鞋袜里,转身就走。 好久,众乞丐才惊慌失措大喊大叫杀人来。 没走多远的王昆忽然眼睛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翻,仰面栽倒。 没一会儿功夫,官差来了,问明情况,简单做了笔录,将王海随便挖了坑埋了,拷起“昏迷不醒”的王昆走了。 知州很烦,烦的要命,也不知道上面发了什么疯,到处搜,到处设卡,搞得人心惶惶,然而他没有一点办法,上面来头太大太大,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小知州能左右的只能听之任之。 谁知道这节骨眼竟然发生人命案,这还了得,一问是乞丐打架,一个把一个打死了。 知州连堂都没过,随手判了个脊杖二十,刺配烟瘴。 衙役一看浑身是血半死不活的乞丐王昆,感觉没一点油水可捞连打都没打直接丢进牢里去了。 最近世道不平静,乱糟糟的,抓了很多人,用人满为患形容在确切不过了。 王昆丢进了监牢,趴在地上,没有要醒的意思。 王昆一直没昏,而是在装晕,一掌打死王海本来是要走的,可王昆突然想到以他现在的状态想要逃出去很难,必须想个完全之法才行。 就听乞丐大叫杀人啦,快报官,王昆计上心头,于是装晕静等抓捕。 王昆读过私塾,知道一些律法,以他这个情况费不着杀人偿命,最严重也是个刺配烟瘴,所谓的烟瘴是广西一带,环境恶劣,民风彪悍,时常还有倭寇、海盗为患,而发配到哪里的犯人除了繁重的劳役之外还要担负起抵御倭寇、海盗职责,人员消耗很大,所以一般只要不是十恶不赦,一般都会发配到哪里。 果不其然一切都在王昆计划之中。 当然这是险计,险之又险的计策,王昆在赌,赌官老爷不敢声张,极力在上官面前营造出“国泰民安”的假象,在赌官老爷没闲心管这些碎芝麻烂谷子的事。 王昆赌对了。 他试了试动动手指,疼,疼的要命,疼的他嘴角直抽抽。 “小师傅受的伤不轻啊。”这时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王昆睁开眼睛,挣扎着扭头一看,一个黑脸大汉,头皮刮得青楞楞穿着满是油污的粗布衣服,身子跟铁塔似得,蹲着哪里都比王昆站着高。 王昆笑了笑,挣扎坐了起来,没有说话,黑脸大汉见状连忙扶他坐起,笑道:“俺娘信佛,俺开始不信,前些年俺娘发高烧差点死掉是个老师傅一副草药把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自那之后俺也信佛啦。” 王昆道了声谢谢,汉子继续道:“暗叫张九六敢问小师傅法号?” 王昆想了想,没有报出那个令人尴尬的法号道:“我不是和尚只是头发短而已,俗名王日比。” 和尚这个身份实在太敏感了王昆不敢认,山上的时候戒骄没少叫王昆王日比,此刻刚好用上。 张九六讷讷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哈哈哈,不敢俺觉得小兄弟身上很有佛性。” 普通人被人误会成和尚始终是件不好的事。 王昆摇摇头表示没有关系,张九六挠头一笑,王昆就看到张九六跟他一样脸上都刺着流配二字,刚刚光线暗没看清楚。 “小兄弟这一身伤怎么弄的?”张九六道。 王昆想了想,简单把事一说,张九六没有惊讶也没惧怕,一切显得理所当然。 王昆没问张九六犯了什么事,这个时候官差送饭来了,整个监牢响起一片咽唾沫的声音可没有人一个人动,就见张九六,一手抓碗一手拿勺子,舀了两碗干粥,一仰头一碗下去,把另一碗递给了王昆。 “吃吧。” 王昆看看跟干饭似得粥,又看看比水还清的粥桶,左右看下四周,一脸为难。 似乎看出王昆心中所想,张九六哈哈笑道:“甭搭理他们,一帮欺软怕硬,地痞流氓臭无赖。” 王昆想了想,道了声谢谢,慢慢吃了起来。 见二人吃了,其他人才拳打脚踢争抢起来,张九六道:“俺刚进来的时候这帮家伙合伙想整俺,也不看看俺是谁,三拳两脚就给收拾了。” 张九六把一个屁股对着他的汉子踹到,那个汉子连忙赔笑口中叫爷畏畏缩缩走了。 “那个偷汉子被主家发现,反而将主家打成残废。” “那个奸/淫妇女。” “那个是人贩子。” 张九六如数家珍一一将囚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一一指给王昆道。 王昆默默点头,心道: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 牢里无岁月,王昆不能运功疗伤,外伤开始恶化,溃脓发出阵阵恶臭。 王昆只能用清水洗,至于找大夫疗伤,可以拿钱来,没钱没人会管的。 “起来起来!” 这天王昆刚冲洗完伤口,牢头带着几个狱卒棍敲着栅栏咣当响,一脸不耐烦走了进来,随手指着几个人,几个狱卒立马囚犯带上手铐脚镣,加上木夹。 终于要走了! 王昆心里说了一句,任由其带上刑夹,只觉得浑身一沉,压的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王昆好不容易缓上气来,左右一看,有八个人,张九六也在其中,其他的不是偷人的,就是摸包的,至于名字什么的王昆不知道。 “真倒霉。” 四个衙差骂骂咧咧叫着倒霉走了进来,其中一个道:“谁叫你得罪大老爷小舅子,害的爷跟你一起受罪。” “当时不是喝断片了吗,怪我咯,你没动手。” “我也喝断片了好吧。” “好了别说了,忙完这一趟想想办法吧,老被穿小鞋不是个事。” 四个人说了几句进来,跟牢头核对了一下身份,押着八个人出了大牢,跟师爷报备了一下出离了县衙。 大街上人来人往,见是押解犯人,只是略微扫了一眼,该干嘛干嘛去了,毕竟现在世道乱了,作奸犯科经常发生,也不在意。 王昆把头压的很低,更是把脸抹的黑漆漆乱糟糟的。 穿街过巷,没一会儿就到了第一处关卡,官差很自觉的掏出文书递给将官,将官不耐烦的一挥手,显然不认识字。 拿着通缉榜文一一对比,看到王昆的时候略微诧异了一下,问了几个问题,王昆小心谨慎回答将官问题。 “走吧!”将官发现没有异常,将通缉榜文信手卷起挥手道。 王昆长长松了一口气,第一关算是过了。 “慢着!”一把洪亮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王昆不由的心中一紧。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83章 厉害的张九六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第83章 厉害的张九六 王昆不由心里一紧,双拳紧紧攥在一起,随时做好拼命准备。 “李瞎子往边走小心栅栏扎死你。”寻声望去王昆啼笑皆非一兵卒拦住一位手持竹竿的瞎眼老者。 “狗日的王二小见叔不叫。”老者笑骂,任由王二小掰正自己。 “干嘛要叫叔,过两天叫爹就好了。” “老子不同意你永远没戏。” “得了吧,惹的某兴起信不信直接让你成爷。” “那敢情好。” 王昆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一对奇葩叔侄、 偷偷抹了一把汗,摇头不已,暗道自己太敏感了。 “走吧走吧。” 衙役催促了一句,众人继续上路,一路上有文书倒也算顺利,衙役对囚犯态度不冷不热,除了偶尔呵斥一下,也没出现打骂现象。 长路漫漫,有一朝没一朝走着,这日因计算错路程,错过了驿站只得露宿街头。 下午的时候两个囚犯背过衙役商量逃跑的事,引得其他囚犯跃跃欲试。 王昆还想着借这衙役的身份穿州过省呢,岂能容他们杀官越狱。 王昆想了很多办法,最后采用最直接最简单的办法,偷偷杀了他们。 现在他体弱力乏打是打不过,于是偷偷捡了一块尖锐的石片塞进袖子里。 半夜的时候王昆偷偷醒来,正踅摸着动手,忽然林中飞鸟惊飞,人影绰绰,四个衙役听见异动惊醒过来,不由自主攥紧了水火棍。 就见林中窜出来十几个人,持着刀剑,满脸凶恶。 “还以为遇到肥羊,没想到是几只老鼠,杀了杀了。” 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盗匪肆虐,十几个人一见不是肥羊而是一伙囚犯,想都没想挥手就杀。 衙役攥紧水火棍瑟瑟发抖,衙役也是普通人,遇到悍匪也怕。 囚犯更是表情不一,有的更是磕头求饶,那两个早就打定主意逃跑的囚犯顿时大喜,咋咋呼呼喊着要入伙,悍匪不理持刀便杀。 王昆眯着眼睛,攥紧袖子里尖锐石头片做好拼命准备。 这时一道身影宛若饿虎一般从王昆身边飞扑了出来,借着夜色王昆看清了对方的脸——张九六。 就见张九六凌空就是一脚踹在当头悍匪脸面上,一脚直接将对方的鼻子踢平了,悍匪鼻血长流,惨叫连连。 不等悍匪喊完张九六令一脚宛若钢鞭一般扫了过了,只听咔吧一声把悍匪脖子踢折了,当即就死了,歪歪扭扭瘫软了下去。 张九六顺势夺过对方的刀顺手丢了出去,洞穿远处悍匪的胸口,一脚踩在还没倒地悍匪胸口,似大雁一般直飞而起,凌空几个转折,双脚连环踢击踹飞两个。 凌空后翻,从天而降膝盖狠狠磕在一个悍匪脑袋上,脑浆迸裂,溅的到处都是。 唰唰! 几个转折,让过两把钢刀顺手拿住对方的腕子,原地转了两圈,随即像丢破麻袋一样丢了出去,一个脑袋磕在石头上,脑浆迸裂,当场就死了,一个腰撞在树上,撞断了腰,掉在地上嗯嗯嗯痛苦呻吟着。 张九六脚不沾地,来回转折一脚踢飞地上的石子,咻咻两声像暗器一样射断了两名悍匪的膝盖,随即跑过去扭断了对方脖子,狠辣国家。 电光火石间,十几个悍匪无一生还,囚犯都惊若寒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走回来的张九六。 王昆深深看了一眼张九六,暗叹好俊俏的腿法。 张九六旁若无人的走了回来,囚犯们纷纷让路,忽然,张九六唰唰就是两脚,随即放下退,淡淡道:“收起你们的小心思,给老子老实点。” 就见那两个商量要逃跑的囚犯捂着耳朵满地打滚,其他囚犯像见了鬼一样看向张九六。 “罡气。” 化气成罡,是三花聚顶后期的标志,就在刚刚张九六两脚喷薄出刀罡削掉两个囚犯耳朵。 “多谢了。”四个衙役连忙跑过来拱手想谢。 张九六挥手道:“不必了。” 四个衙役不敢多说拱手告辞,回到原地继续假寐。 一夜平静过去,第二天一早继续上路,衙役也没上报当地官服的意思,明显的能感觉到衙役对张九六态度大变,一路上好吃好喝供着,用恭维也不为过。 张九六也不介意,给就吃,不给就不吃,王昆沾着光也吃了不少好东西。 大约如此过了七八日,衙役似乎觉得时机成熟还是觉得跟张九六关系熟了,提出要拜师。 张九六笑了笑没说话,弄的四个衙役好不尴尬。 一路上有张九六这个高手保护,众人有惊无险的进入三省交界处,同时王昆的心也放了下来。 这日,官道上马蹄声如雷奔,一众衙役囚犯连忙退到路边,就见大约三十匹快马风驰电擎而来,个个黑衣红巾停在众人身边,横刀立马。 衙役和一众囚犯不由的面色一紧,“恭迎二爷回家。” 众人不由自主看向张九六,果不其然张九六哈哈大笑,信不走出人群,左右一看道:“大爷三弟怎么没来?” “回二爷,大爷事物繁忙无暇前来,三爷领兵出征去了,二位爷有话,若是二爷问起让小的先赔个不是。” “老三打仗竟然不叫我。”张九六嘟囔了一声,接过一匹高头大马,翻身就上,一拉缰绳,四蹄翻飞带起一溜烟尘,稍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其他人紧跟其后。 衙役和囚犯长长送了一口气,生怕张九六为了灭口将他们斩杀。 没有了张九六的守护,很快就被拦路的悍匪恶霸冲散了,王昆拼着内伤九死一生逃出生天,身体更为的虚弱,可没几天王昆就被人贩子盯上,体弱无力,身受内伤的王昆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掳去。 世道不太平,王昆不知道自己辗转卖了几次,印象较深的是第一次是卖给一家财主,财主老爷有龙阳之好,更喜男童,每日撩逼迫王昆就范。 王昆自然不会愿意奋力反抗与财主揪扯中把他一块头皮揪扯了下来,财主大怒打了王昆二十鞭子,不等伤好转手把王昆又卖了。 卖的有官宦、员外、财主多多少少都有些不为人道的毛病,王昆又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每每顶撞、反抗毒打多次不见悔改又把王昆卖了。 白天的浮尘还未来得及平定,甫暗下的昏黄色的烛光透了出来,车水马龙,空气传来阵阵喧闹。高楼拔地而起,整齐如一。熙熙攘攘的人群,比肩接踵。 群玉坊,苏州城最大的妓院,王昆一身小斯装扮奔波于各个酒桌之间,每有人敲击茶盖他便要提着水壶续满茶水,稍有迟疑引的这些浩客不满,事后便是一顿鞭子。 “病痨鬼发什么愣,还不过来迎人!”管事狠狠踢了一脚王昆,疼的王昆额头冒汗,随即揪着王昆的耳朵将他揪到一人面前,赔笑着对客人道:“客观有什么要的就跟这厮说,哈哈。” 接着小声在王昆耳边道:“给老子招子放亮点,若是有差池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84章 墨白霜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给老子招子放亮点,若是有差池看我怎么收拾你。”管事威胁了一句,跟客人抱拳赔笑随即走了。 “客观里面请!”王昆有气无力说道,这几月来回倒卖,处处挨打受挫,前伤未好新伤又来,他的身体日况愈下,若不是一口真气撑着恐怕早就见爹娘和王仁义一家。 “你似乎受了很重的内伤。” 王昆心里一扑腾,猛地抬头,往后退了一步,目光灼灼盯着对方。 就见这人,身材修长,容貌俊美,乌发披肩,一身华丽黑袍,嘴角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你是什么人?”王昆捏紧双拳警惕看着对方。 “不要那么紧张。”来人嘿嘿一笑,露出森白的牙口,王昆略微有些失神因为这人笑容的有三分跟戒骄重叠。 “来!”来人一挥手大步走了进去:“别想逃,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是走不了的。” 王昆深深看着这人后背,犹豫再三跟了上去,这人挑了一个视线较好的位子坐下,王昆矗在身边,秀气的双眼一瞬不瞬盯着对方,肌肉紧绷,神色警惕。 这人看了王昆一眼,噗嗤笑了,点了点茶杯道:“你这大茶壶,也不说到水给我。” 王昆死死盯着他,犹豫再三这才小心翼翼给他倒了一杯水,这人好笑的喝了一口道:“观你肌肉扎实,肌肤如玉隐隐有金光浮动定是练了一门高深的炼体功法,呼吸时急时慢,毫无规律,吐气间有丝丝臭气定是中了毒性内功,我说的可对?” 王昆盯着他,道:“你是何人?”心中更为警惕。 “蜀中唐门墨白霜!”来人啐了一口茶道:“你呢?” “王日比!” “王日比,呵呵,不得不说这个化名很别致,也很垃圾,王昆是吧?恐怕你不甚了解这个日比是什么意思吧。” 王昆没有意外,这个化名但凡心有点墨的人都能猜到。 “你到底何人?”王昆问道。 “不是说了吗?”墨白霜好笑看了一眼王昆,随即转头继续看向戏台子,双眼中尽是失落轻轻呢喃:“跟秀坊舞技差的太多了无趣无趣。” 王昆心里没由来的一哆嗦,面色不变道:“幽冥教?英雄阁?” “哦!知道的还听多!”墨白霜惊奇看了一眼王昆,见他神情警惕,肌肉紧绷,眼中含煞,不由的哈哈大笑拍了拍了王昆肩膀骇的王昆三尸神跳。 “不用那么紧张,我不是来抓你的,也并不知道你是谁,只是好奇一个三花高手怎么沦落的妓院当小斯,当然理由很好猜想无非身受重伤,躲避仇家之类的。” 王昆没有说话不为所动,墨白霜无趣撇撇嘴,后腰一抹随手一抖一粒丸药滴溜溜滚到王昆面前。 “吃了它!” 王昆不动,墨白霜一挑眉头道:“你有的选么?” 没的选,若是身体还好或许还能跟墨白霜对付一二,如今这身体状况甭说墨白霜随便一个普通人都能要了他的命。 王昆捏起丸药,一咬牙吞了下去,轰的一声澎湃的药力如同潮汐一半席卷全身,内伤竟然瞬间好了七七八八。 “忘了告诉你了,这药只能压制你的内伤,要想根除须得一些手段,手段你懂的。”不等王昆说话墨白霜抢先坏笑道。 “说条件吧。”王昆冷言道,受制于人的感觉真心不好。 “跟我一月,这一月中听我调遣。”墨白霜道:“你怎么不问为什么?” “有的选么?”王昆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哦哦哦,忘了我现在是威胁你。”墨白霜后知后觉拍了拍脑门道:“那好从现在开始你就得听我的了,看见那边六个人没,杀了他们。” 王昆一看,隔着这里三个桌子坐着六个人,跟墨白霜算是前后脚。 “我听你的不代表我会乱杀无辜。”做人要有底线,王昆不在乎杀伐,但也不会不问青红皂白乱杀无辜。 “这倒麻烦了。”墨白霜这样说却没有一点麻烦的表情道:“你既然知道英雄阁定是跟元庭有仇,那我告诉你那五人是英雄阁六飞鹰你待如何?” “若真是定当千刀万剐!”王昆咬牙切齿道。 元庭害他家破人亡,师傅师兄下落不明,他已经发誓此生尽诛元狗,报仇雪恨。 “哦!”墨白霜眼里精光一闪而逝,笑道:“那还不快去,等会儿人走了可就没机会了。” “待我换身衣服!”王昆说完转身往后堂而去,路遇管事呵斥他不好好在前厅待着瞎跑作甚,王昆烦闷一掌将之打昏,本想回屋换件长袍大袖,现在也懒得换了将管事袍子罩在身上,将一些碍事的零碎撕掉,走回前厅顺势提了一把刚换好水的水壶,对着墨白霜做口型:但愿你说的是真的。 墨白霜嘿嘿一笑,挥手无声道:你赶紧点吧。 王昆走到六人身边,道:“敢问六位可是英雄阁六飞鹰?” 六人有老有少,俊秀丑陋不一,一听王昆的话纷纷转头看他,略微思索,其中一人道:“你是?” 王昆摇摇头,示意身边几个作陪妓子,六人会意丢了一把银子让她们离去。 “病痨鬼,搞什么玄虚?” 这些妓子平常对他还不错,王昆不想一会儿真的打起来伤了她们。 待几个妓子走远,王昆小声道:“敢问六位是不是英雄阁六飞鹰?” “是,你是?”见王昆如此谨慎,六人心有疑虑不过还是诚认了自己的身份。 英雄阁除了一神、二妖·····之外还有无数眼线遍布全国各地,充实各行各业,在妓院当个小斯也不足为奇。 “是,那诸位去死吧!”陡然,王昆袖子一卷,铜制的水壶骤然崩碎,袖子一挥水花跟子弹似得射向六人。 “尔敢!” 六人先是一愣,随即大怒,纷纷运转真气拳打脚踢,剑削斧砍将滚烫的水花的震散。 “弥陀佛!” 一声佛号宛若春雷般轰然炸开,六人只觉得的头昏眼花,就见一只金灿灿的手掌拨开水花,抓住一人的脑袋,随即一拳肉眼的可见的环形涟漪四散而开。 轰的一声,这人的脑袋跟西瓜的一样爆浆,脑浆迸裂,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是何人?”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85章达摩四大神功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你是何人?”五人惊怒,厉声呵斥,他们奉命追查王昆师徒下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来到这里,因一路风尘仆仆,本想着寻欢作乐一番,明日一早再行查找,哪知道突兀来了一个短发少女,问了一举手突然出手,猝不及防之下一人竟然被少年杀死。 “杀你们的人!” 言语无用,唯杀而已,王昆双眼通红,煞气缭绕,运转洗髓真气,撑起罗汉金身,面如淡金,周身金光浮动宛若佛陀降世。 “罗汉金身!”墨白霜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目光惊疑看着王昆。 就见王昆大袖一挥,气流飞转面前桌椅板凳转着圈的砸向五人。 “杀我们,那我们就杀了你!”一人怒吼他换作铁胆鹰,双手一拍,两颗铁胆化作银光击穿桌椅打向王昆面门。 王昆一声长啸,金光浮动化作一口金钟倒扣下来,随着梵音阵阵,金钟一转,叮当两声铁胆竟然被震的稀碎,化成铁块叮叮当当掉在地上,弹的到处都是。 “金钟罩!”墨白霜震惊的长大了嘴,呢喃着怎么可能。 金钟罩震碎铁胆鹰的铁胆,王昆脚下金色涟漪一闪即逝,下一刻出现在铁胆鹰的面前。 “死!” 手捏佛指,一掌拍向铁胆鹰的面门。 “找死!” 噌的一声,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现王昆身后,双脚雨打芭蕉打在王昆的后背,王昆不为所动,金钟罩倒扣下来将所有攻击尽数挡了下来,更是震的这人双腿发麻,节节后退。 碰! 铁胆鹰眼见王昆如此生猛,顾不得拿取铁胆,狠狠一掌拍了上来。 咚的一声,王昆手掌陡然放大一倍有余,与他对了一掌,就见铁胆鹰的双臂跟朽木一般瞬间成了碎末,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王昆一掌狠狠印在的铁胆鹰胸口上。 碰! 铁胆鹰后背隆起,一圈实质涟漪扩散,将他的衣衫震得四碎四飞,整个人倒飞了出去,胸口凹陷大片,七窍喷红死的不能再死了。 唰! 大袖一挥,突兀边长,如蛇盘绕,绞住无影鹰也就是刚刚踢王昆的那个人的脖子,用力一拉,错身间又是一掌拍在无影鹰的脑门,脑袋拍的稀烂。 “大手印!”这一手功夫是他最近才领悟的,是看到老和尚的使用偶感而发,他没有老和尚深厚功力,做不到真气化罡,化成遮天蔽日的佛手,仅仅只能讲肉掌放大,力量增倍而已。 打死两人,王昆左右一扫,剩下的三人已经躺在地上了,脸颊青黑,眼神涣散,显然是中毒而亡。 “走吧!”墨白霜不知何时站在王昆身边。 “你杀的!”王昆惊疑骇人,既然这么死的他并未发觉,来墨白霜怎么到的他身边也不知道。 墨白霜没有诚认也没有否认,径直往外走,王昆略微迟疑跟着墨白霜出了群玉坊,待二人身影消失后,群玉坊随着一声惊呼,炸开了锅。 而此时王昆跟着墨白霜出了苏州城,来到郊外。 此时,万籁俱寂,树林的尽头是一条小河,蜿蜒着流向城市的那头。月光下,河水跳动着,闪烁着粼粼的波光。 墨白霜站立河边,双手背后静静看着俊美倒影的倒影,表情复杂。 王昆站在他的身边,看着水里的自己,暗暗出神,稍时不知心里怎么想着,以手为刀,真气迸发,一寸寸,一缕缕削着头发。 墨白霜静静看着王昆将一头短发削完。 “你是少林弟子?” “什么?”王昆惊疑,这是第二次听到少林这个词。 “你是少林弟子?”墨白霜重复道。 王昆想了想,摇头。 “你不是少林弟子怎么会达摩四大神功金钟罩和罗汉金身?” 达摩四大神功:洗髓经、易经经、金钟罩,罗汉金身。 洗髓经达摩四大神功之首,修成后具有众多异能,能洗涤人心,消弭杀意, 息武止戈,号称不败,又能激发他人功力,启迪创新。 洗髓经的洗髓主要指的不是身体上的伐毛洗髓,那是易筋经的主攻方向,易筋经才是主修肉身成神。洗髓经的洗髓主要修炼的是洗去人在红尘中受蒙蔽的心灵,使自己的精神、灵魂、意志返本归元达到婴儿时期的纯净无暇、包容万物、至大至坚的状态,着重升华精神、灵魂、意志。 钟罩为硬功外壮,属阳刚之劲,兼内壮之劲,其练法稍繁难。 练成金钟罩功夫之人,胸背等处之骨骼,皆合并起来,并在一起,如天生独块相似;若在赤臂之时,功夫也一望便知。 金钟罩乃是少林寺四大神功之一,由少林寺始祖达摩禅师所创,一共分十二大关,每关循序渐进。功成后几乎天下无敌,傲视武林。 易筋经,乃少林始创者达摩祖师的第三套绝学。 达摩创出十二关金钟罩后,有感过于深奥难练,相信后世将无人可继承他练成顶关之境,遂化繁为简,另创易筋经。 易筋经优点在于使全身经脉连续宇宙磁场,以外力化为内力,源源不绝,予取予用,有别金钟罩强练金刚不坏之身,追求天人合一的高深境界。 罗汉金身原名童子功是四大绝技中最弱一门,分为五诀,后有高僧突破为童子金身,改名罗汉金身相当于金钟罩第九关。但其实只要保持的童身越久,功力就越深厚强大,其童子之气更是一生只能用一次的超级必杀技。 十五岁的达摩,天生佛心慧眼,于天竺学艺修行,小小年纪已能自创风格,别树一帜。 达摩深谙天竺瑜伽术,锻炼出一身精奇筋骨,一次机缘巧合,夜观天象,发现九宫星宿排列有序。 灵机一触,达摩尝试依循九宫星宿运行规律,导引真气游走身上各大要穴。 达摩童子之身,清纯的精血竟得以团聚于校服「气关」,炼化成深厚真气。 一理通,百道明,达摩进而将真气另聚于咽喉下的「璇玑」,达致刚柔并济,既可身轻如燕,亦能力坠千钧。 达摩智慧超凡,由此启发悟创出第一套旷世绝学——童子功也就是罗汉金身。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虽然墨白霜解释了达摩四大神功,但王昆还是不明觉厉。 “你师父是谁?”墨白霜浑身杀机涌动,笼罩王昆道:“不要妄想在我面前撒谎,最好老实回答,若是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 王昆秀眉一皱,深知不是墨白霜的对手,同时心悸难当感觉自己要是不按墨白霜所问所答对方会无情杀掉自己。 “高斌!”王昆选择老实回答,大仇未报,他还不想死。 “高斌!?法号呢?”墨白霜急切道。 “不知道!”王昆摇头道,连老和尚的名字他也是前不久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墨白霜跳脚,观王昆言行不似在说谎,“你呢?还有其他师兄弟没?” “我!”王昆迟疑了一下道:“我法号戒情、大师兄戒杀、二师兄戒骄。” “戒情、戒杀、戒骄不对啊,这是那一辈的。”墨白霜掰着手指头,一脸的踌躇问道:“就你们仨,其他还有其他人没?” “没了。” “没了!你逗我!”墨白霜显然不信,但王昆目光清澈,言语笃定,显然没有说谎。 “好吧,你是怎么沦落至此的?” 王昆略微迟疑,墨白霜的杀机如潮汐般笼罩,王昆老老实实将前因后果一说。 听完事情的始末,墨白霜神色复杂,踌躇半晌,丢给王昆一块银子让他在前方小镇客栈等他。 “记得你身上的还有我的一些手段,跑,下场只有一个。” “我知会的,但你也记住只有一月,时间一到你不帮我解开手段,拼死我也会打杀了你。” 二人分手,王昆如言来到小镇客栈要了一些吃食,开了一间房间。 今天对他的触动很大,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修炼的武功来头如此之大。 “练成绝世武功,杀尽元狗!” 知道今天才知道罗汉金身有五决。 第一诀罗汉诀:入门初阶。修炼以精化气的吐纳法门,「气关」聚生真气,勤练强身壮体,神充气足。 第二诀白云诀:真气贯连「璇玑」,可达内外气生,劲柔如烟似云,连绵不绝,能卸解猛轰重击。 第三诀流星诀:真气充盈,外劲似浑然天成的星辉银光,劲锐更胜锋刃,折铁分金,护身罡气已令练者难受伤痛。 第四诀明月诀:可吸纳明月精华为己用,催生浑厚的皓月气芒,除双眼、下阴和各大致命要穴,全身肌肉均练气成钢,难损分毫。 第五诀红日诀:浩瀚真气贯通全身筋脉穴道,生生不息,刚柔互重,劲雄无依如酷炎烈日,刺眼生痛,夺天地之造化。 童子功练至顶级,功力比首四诀跃升三倍,闭目已可保双眼不伤,下阴缩阳以肌肉相互,非神兵利器难破。 很显然王昆现在才修到第二诀,距离第三诀还有一大段距离。 “练吧!” 王昆盘膝而坐,五心向天,头一次渴望力量,碾压世间一切邪恶的力量,洗髓经按照路线飞速流经奇经八脉,四肢百骸,同时带动奇穴里的金刚伏魔劲、降龙伏象功两门功法一起飞转。 练功无岁月,待收功,睁眼时已是天光大亮,日上三竿。 “换上。”墨白霜坐在他的对面,神色复杂看了王昆一眼把个包袱丢给他。 王昆抖开一看是一身黑袍。 “换完了下来吃饭。”说这话墨白霜往外走:“对了,金钟罩第几关了?” “第七关。” “哦,好,快点!”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86章 地宫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王昆换上墨白霜给他的衣服随着他出离了客栈,走在街上随手买了一顶斗笠随手甩给他。 王昆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带上斗笠,“会骑马么?”墨白霜问。 王昆摇了摇头,这辈子他光坐过牛车,还从来没有骑过马。 “那就麻烦了。”墨白霜头疼的按了按了太阳穴。 “我会跑。”王昆道。 “跑有什么用。”墨白霜气恼瞪了王昆一眼,能骑马路程铁定很远,靠两条腿跑那得跑到猴年马月去。 墨白霜无奈只能带着王昆两人乘骑,夜伏昼出,一路风餐露宿,王昆问他去哪里,墨白霜摇头不语,只说跟着就是了。 行行复行行,大约十日二人来到开封地界,到了这里王昆不由想起当初第一次跟随师傅师兄来到开封,千里追击,大战震地淫僧,终南大战,赴寇岛,一幕幕一列列恍若昨日。 “不知师傅师兄他们怎么样了。”王昆低头呢喃。 “你在这里等着,一两日我便回来。”墨白霜把王昆丢在客栈,留下一些银钱催马走了。 王昆应允,他现在极度渴望力量除了吃喝拉撒睡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时间。 如此两日,墨白霜如约回来,风尘仆仆,一身疲惫但眼神前所未有的亮,回来也不理王昆吃饱饭倒头就睡。 王昆也不理他继续练功,第二日,天光大亮,日上三竿墨白霜才醒来,丢给王昆一袋银子让他出去采买所需的物品,并告诉他这一趟需要很长时间多带些储存时间长的食物。 夜色茫茫、二人飞檐走壁,穿街过巷,夜里太黑王昆辨不出方向,只知道跑了跑了两个时辰登上山顶。 墨白霜移开一块一人多高的山石,随即露出黝黑的大洞,王昆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墨白霜,暗道:这厮莫非是摸金校尉? 不容王昆多想,墨白霜抓着王昆的肩膀将他塞了进去,自己随即也跳了下去,经过一段时间的滑行,王昆稳住了身形知道到地方了。 碰! 墨白霜举着火折子,指着面前的山壁道:“打穿他。” 王昆拍拍屁股上的土,伸手敲了敲山壁发出咚咚的闷响。 啪! 大手印一掌拍了过去,石屑纷飞。 “嗯!”王昆眉头一皱,大手印有开碑裂石之力,却只是打下一层层薄薄的石屑,这石头不一般。 啪啪啪! 王昆气沉丹田,洗髓经运转面如淡金,一掌接一掌,石屑纷飞、山洞轻颤、砂石簌簌而落。 “真硬啊!”王昆嘟囔了一句回头看了一眼墨白霜。 吼! 猛的大吸一口气金刚伏魔劲、降龙伏象功跟随洗髓经一同运转,他将力量汇集双手双臂,双手双臂像是充了气一样胀大了三拳。 碰! 一掌拍了上去发出闷雷般的声响,大片大片的石屑飞溅。 王昆眼睛一亮,暗叫好硬的石头随即另外一掌拍了上去,这一次没有用蛮力而是将千斤坠的震荡之力打了进去,一圈圈金色的涟漪宛若莲花盛开般不断绽放。 轰隆隆! 连拍数十掌,山壁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露出半个人那么大的洞,王昆这时才看清这一块石壁有三尺厚,难怪如此坚韧。 咻咻咻! 王昆刚松口气破空声接踵而至,王昆念了一句佛号,梵音阵阵金钟倒扣,就见一根根长枪雨打芭蕉一样从坑洞射了出来叮叮当当打在金钟罩上震成齑粉。 大概三个呼吸的时间矛雨骤停,王昆也散去了金钟罩,微微喘了一口气。 “金钟罩果然厉害。”墨白霜赞了一句,推了一把王昆,指着洞口让他先进,王昆怒视现在他是明白了,墨白霜找他是找人肉盾。 “瞪什么眼别忘我了你身上还有我留下的手段,不怕告诉你普天之下只有我能解决。” 这话王昆不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能解的人肯定有,但王昆不知道招谁,从何找起。 人为刀,我为鱼,王昆没有办法只得钻进洞里,借着火折子微弱的光亮王昆这才看见两人宽的山洞长矛横七竖八扎的到处都是,不敢大多都腐朽氧化,轻轻一碰就变成了铁粉,尽头一面墙尽是拳头大的洞显然长矛是从这里发射出来了。 王昆低头琢磨了一下,这等场景怎么越看越像是来倒斗来的,难道墨白霜真的是个摸金校尉不成。 山洞七拐八弯,机关重重,不过大多都老化了不能用了,就算能出来了也对王昆构不成实质上的伤害。 行行复行行,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亮光,同时墨白霜脸上也出现喜色。 穿过亮光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巨城依山而建,地势奇特,全都是陡峭的悬崖深谷,很难攀越,而下方环绕着湍急奔腾的滔滔江水,水里暗礁乱石密布,有船只停泊,空气中纷繁的萤火将巨城映照的五光十色。 “什么地方?”王昆吃惊不已,让他不由的想起当年上私塾时先生将的秦皇地下皇宫。 “别问,下去!”墨白霜冷言道。 王昆皱了皱眉头不由的打起十二分惊声,脚踩金光身如鸿雁,几个转折落地无声,落在一方吊桥之上。 回头一卡墨白霜纵身飞跃,轻功很是精妙但王昆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看的无比难受。 墨白霜落在吊桥上,眯着眼睛透过薄雾左右打量,随即低头沉思许久,指了一个方向。 还是王昆打头,吊桥左摇右晃,咯吱作响,每走一步都有木板脱落,王昆低头一看桥下竟不是水流而是熄灭的碳火。 他心中疑惑更为浓重,一只萤火从他眼前飞掠,顺手一捏,眼睛精光大亮,这不是萤火虫,而是由铁片、木材和布料制作出来的机关,尾端发光的是夜光粉。 “这个东西二师兄应该喜欢吧。”王昆呢喃,戒骄百无禁忌,口无遮拦,除了言行怪异之外也喜欢鼓捣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别愣,快走!”见王昆发愣,墨白霜推了他一般,王昆回头愤怒看了一眼他将手里的机关折断翅膀塞进怀里,等日后见了戒骄转手送给他。 吊桥晃晃悠悠好像随时都能断了,这一路到是有惊无险顺利通过。 来到一方平台,两尊满是岁月痕迹的狻猊石像居高临下看着他,王昆发现不管站在那个角度狻猊的眼睛始终是看着自己,不由的暗暗称奇。 墨白霜打量了一翻狻猊石像,脸上表情有些欢喜。 “什么声音?”王昆心中一突,声音很刺耳很难听,令人心情烦闷。 “什么东西?”一只只好似蜘蛛般的机关兽从炫耀峭壁攀附了上去。 “蜘蛛机关!”墨白霜说了一句,双手一弹,无数光线宛若喷泉一般从双手激射而出,就见一根根牛毛飞针宛若海浪一样将机关蜘蛛掀飞下悬崖。 这一手暗器手法比戒骄厉害的多。 “跟我来!”墨白霜招呼一声绕过狻猊,王昆看了一眼源源不绝的机关蜘蛛跟了上去。 拐过一个弯又是一座吊桥,此时吊桥上密密麻麻都是机关蜘蛛垒起来有一人多高,看的人头皮发麻,而下机关蜘蛛猴子捞月一般不断从身上和峭壁攀爬上来,王昆这才发现那些不是什么碳火而是一个个缩起来的机关蜘蛛。 “动作轻点。”墨白霜告诫王昆,吊桥年久失修以王昆力气铁定将桥弄断,那个时候可就没地方跑了。 “那我报个仇先!”王昆森然一笑。 “什么!” 不等墨白霜反应王昆提着他的后领子,右臂骤然肿大,随手一甩墨白霜如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解气!真解气! 王昆哈哈一笑,大脚跺地金色涟漪飞速扩散,随即气劲到旋,螺旋飞天,机关蜘蛛被他卷在天上相互碰撞,叮当作响,王昆足尖一点金光闪烁,人如陀螺飞转,划过优美的弧线,顺势踩着一个飞起的机关蜘蛛,腾空而起宛如飞燕一半俯冲而下,竟后发先至跑的墨白霜前面,在他啊啊叫声中一把抓住他的后领子,提着他连续踩踏虚空几十丈的间隔如此轻松被他横掠而过。 王昆放下惊魂未定的墨白霜,一脚踩断吊桥,眼睛一扫机关蜘蛛密密麻麻宛若潮汐。 “没什么好怕的。”王昆轻语,身边墨白霜脸色煞白,呵斥道:“谁让你踩断吊桥的。” 随着墨白霜的话音,机关蜘蛛身子打开,透出成人手臂粗细的铁管,王昆歪着脖子一脸的好奇。 咻咻咻! 箭矢如雨,倒垃圾一样扑了过来,王昆圆睁二目,长大了嘴,连忙撑起金钟罩。 叮叮当当! 箭矢纷纷折断,但也将王昆淹没,这个时候大片大片的机关蜘蛛从峭壁攀附上来,将二人包围。 呼! 一道道火蛇四面八方喷射过来,王昆嘶声大叫,功力全开,大袖一挥,流云飞袖施展,大袖宛若一道神墙,抡起猛烈的罡风,将火蛇喷的到处都是。 “快走,等着死啊!” 墨白霜不知何时已经跳到一处石柱上,喊了一声,兔起鹘落踩着一根根石柱飞速前进。 锵! 王昆刚落在上面,脚下定出尖锐的铁棍,若不是他肉身强大这一下非捅穿了不可,不敢停留施展轻功紧忙追上墨白霜,就见石柱上一根根尖锐的铁棍升起,随即到像四方。 “这下麻烦了!”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87章机关兽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石柱上一根根尖锐的铁棍升起,随即到向四方,王昆掠到高处扫眼一看一根根尖锐的铁棍首尾相连,仿佛一张大网一般。 “这下麻烦大了!”王昆身如飞燕刚刚追上墨白霜就听见这么一句话,没理由的心里一突突觉得要有大事发生。 此时此刻容不得多想,机关蜘蛛密密麻麻宛若潮汐,铁管喷出来的东西千奇百怪,王昆以金钟罩挡了一波。 王昆换上墨白霜给他的衣服随着他出离了客栈,走在街上随手买了一顶斗笠随手甩给他。 王昆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带上斗笠,“会骑马么?”墨白霜问。 王昆摇了摇头,这辈子他光坐过牛车,还从来没有骑过马。 “那就麻烦了。”墨白霜头疼的按了按了太阳穴。 “我会跑。”王昆道。 “跑有什么用。”墨白霜气恼瞪了王昆一眼,能骑马路程铁定很远,靠两条腿跑那得跑到猴年马月去。 墨白霜无奈只能带着王昆两人乘骑,夜伏昼出,一路风餐露宿,王昆问他去哪里,墨白霜摇头不语,只说跟着就是了。 行行复行行,大约十日二人来到开封地界,到了这里王昆不由想起当初第一次跟随师傅师兄来到开封,千里追击,大战震地淫僧,终南大战,赴寇岛,一幕幕一列列恍若昨日。 “不知师傅师兄他们怎么样了。”王昆低头呢喃。 “你在这里等着,一两日我便回来。”墨白霜把王昆丢在客栈,留下一些银钱催马走了。 王昆应允,他现在极度渴望力量除了吃喝拉撒睡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时间。 如此两日,墨白霜如约回来,风尘仆仆,一身疲惫但眼神前所未有的亮,回来也不理王昆吃饱饭倒头就睡。 王昆也不理他继续练功,第二日,天光大亮,日上三竿墨白霜才醒来,丢给王昆一袋银子让他出去采买所需的物品,并告诉他这一趟需要很长时间多带些储存时间长的食物。 夜色茫茫、二人飞檐走壁,穿街过巷,夜里太黑王昆辨不出方向,只知道跑了跑了两个时辰登上山顶。 墨白霜移开一块一人多高的山石,随即露出黝黑的大洞,王昆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墨白霜,暗道:这厮莫非是摸金校尉? 不容王昆多想,墨白霜抓着王昆的肩膀将他塞了进去,自己随即也跳了下去,经过一段时间的滑行,王昆稳住了身形知道到地方了。 碰! 墨白霜举着火折子,指着面前的山壁道:“打穿他。” 王昆拍拍屁股上的土,伸手敲了敲山壁发出咚咚的闷响。 啪! 大手印一掌拍了过去,石屑纷飞。 “嗯!”王昆眉头一皱,大手印有开碑裂石之力,却只是打下一层层薄薄的石屑,这石头不一般。 啪啪啪! 王昆气沉丹田,洗髓经运转面如淡金,一掌接一掌,石屑纷飞、山洞轻颤、砂石簌簌而落。 “真硬啊!”王昆嘟囔了一句回头看了一眼墨白霜。 吼! 猛的大吸一口气金刚伏魔劲、降龙伏象功跟随洗髓经一同运转,他将力量汇集双手双臂,双手双臂像是充了气一样胀大了三拳。 碰! 一掌拍了上去发出闷雷般的声响,大片大片的石屑飞溅。 王昆眼睛一亮,暗叫好硬的石头随即另外一掌拍了上去,这一次没有用蛮力而是将千斤坠的震荡之力打了进去,一圈圈金色的涟漪宛若莲花盛开般不断绽放。 轰隆隆! 连拍数十掌,山壁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露出半个人那么大的洞,王昆这时才看清这一块石壁有三尺厚,难怪如此坚韧。 咻咻咻! 王昆刚松口气破空声接踵而至,王昆念了一句佛号,梵音阵阵金钟倒扣,就见一根根长枪雨打芭蕉一样从坑洞射了出来叮叮当当打在金钟罩上震成齑粉。 大概三个呼吸的时间矛雨骤停,王昆也散去了金钟罩,微微喘了一口气。 “金钟罩果然厉害。”墨白霜赞了一句,推了一把王昆,指着洞口让他先进,王昆怒视现在他是明白了,墨白霜找他是找人肉盾。 “瞪什么眼别忘我了你身上还有我留下的手段,不怕告诉你普天之下只有我能解决。” 这话王昆不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能解的人肯定有,但王昆不知道招谁,从何找起。 人为刀,我为鱼,王昆没有办法只得钻进洞里,借着火折子微弱的光亮王昆这才看见两人宽的山洞长矛横七竖八扎的到处都是,不敢大多都腐朽氧化,轻轻一碰就变成了铁粉,尽头一面墙尽是拳头大的洞显然长矛是从这里发射出来了。 王昆低头琢磨了一下,这等场景怎么越看越像是来倒斗来的,难道墨白霜真的是个摸金校尉不成。 山洞七拐八弯,机关重重,不过大多都老化了不能用了,就算能出来了也对王昆构不成实质上的伤害。 行行复行行,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亮光,同时墨白霜脸上也出现喜色。 穿过亮光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巨城依山而建,地势奇特,全都是陡峭的悬崖深谷,很难攀越,而下方环绕着湍急奔腾的滔滔江水,水里暗礁乱石密布,有船只停泊,空气中纷繁的萤火将巨城映照的五光十色。 “什么地方?”王昆吃惊不已,让他不由的想起当年上私塾时先生将的秦皇地下皇宫。 “别问,下去!”墨白霜冷言道。 王昆皱了皱眉头不由的打起十二分惊声,脚踩金光身如鸿雁,几个转折落地无声,落在一方吊桥之上。 回头一卡墨白霜纵身飞跃,轻功很是精妙但王昆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看的无比难受。 墨白霜落在吊桥上,眯着眼睛透过薄雾左右打量,随即低头沉思许久,指了一个方向。 还是王昆打头,吊桥左摇右晃,咯吱作响,每走一步都有木板脱落,王昆低头一看桥下竟不是水流而是熄灭的碳火。 他心中疑惑更为浓重,一只萤火从他眼前飞掠,顺手一捏,眼睛精光大亮,这不是萤火虫,而是由铁片、木材和布料制作出来的机关,尾端发光的是夜光粉。 “这个东西二师兄应该喜欢吧。”王昆呢喃,戒骄百无禁忌,口无遮拦,除了言行怪异之外也喜欢鼓捣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别愣,快走!”见王昆发愣,墨白霜推了他一般,王昆回头愤怒看了一眼他将手里的机关折断翅膀塞进怀里,等日后见了戒骄转手送给他。 吊桥晃晃悠悠好像随时都能断了,这一路到是有惊无险顺利通过。 来到一方平台,两尊满是岁月痕迹的狻猊石像居高临下看着他,王昆发现不管站在那个角度狻猊的眼睛始终是看着自己,不由的暗暗称奇。 墨白霜打量了一翻狻猊石像,脸上表情有些欢喜。 “什么声音?”王昆心中一突,声音很刺耳很难听,令人心情烦闷。 “什么东西?”一只只好似蜘蛛般的机关兽从炫耀峭壁攀附了上去。 “蜘蛛机关!”墨白霜说了一句,双手一弹,无数光线宛若喷泉一般从双手激射而出,就见一根根牛毛飞针宛若海浪一样将机关蜘蛛掀飞下悬崖。 这一手暗器手法比戒骄厉害的多。 “跟我来!”墨白霜招呼一声绕过狻猊,王昆看了一眼源源不绝的机关蜘蛛跟了上去。 拐过一个弯又是一座吊桥,此时吊桥上密密麻麻都是机关蜘蛛垒起来有一人多高,看的人头皮发麻,而下机关蜘蛛猴子捞月一般不断从身上和峭壁攀爬上来,王昆这才发现那些不是什么碳火而是一个个缩起来的机关蜘蛛。 “动作轻点。”墨白霜告诫王昆,吊桥年久失修以王昆力气铁定将桥弄断,那个时候可就没地方跑了。 “那我报个仇先!”王昆森然一笑。 “什么!” 不等墨白霜反应王昆提着他的后领子,右臂骤然肿大,随手一甩墨白霜如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解气!真解气! 王昆哈哈一笑,大脚跺地金色涟漪飞速扩散,随即气劲到旋,螺旋飞天,机关蜘蛛被他卷在天上相互碰撞,叮当作响,王昆足尖一点金光闪烁,人如陀螺飞转,划过优美的弧线,顺势踩着一个飞起的机关蜘蛛,腾空而起宛如飞燕一半俯冲而下,竟后发先至跑的墨白霜前面,在他啊啊叫声中一把抓住他的后领子,提着他连续踩踏虚空几十丈的间隔如此轻松被他横掠而过。 王昆放下惊魂未定的墨白霜,一脚踩断吊桥,眼睛一扫机关蜘蛛密密麻麻宛若潮汐。 “没什么好怕的。”王昆轻语,身边墨白霜脸色煞白,呵斥道:“谁让你踩断吊桥的。” 随着墨白霜的话音,机关蜘蛛身子打开,透出成人手臂粗细的铁管,王昆歪着脖子一脸的好奇。 咻咻咻! 箭矢如雨,倒垃圾一样扑了过来,王昆圆睁二目,长大了嘴,连忙撑起金钟罩。 叮叮当当! 箭矢纷纷折断,但也将王昆淹没,这个时候大片大片的机关蜘蛛从峭壁攀附上来,将二人包围。 呼! 一道道火蛇四面八方喷射过来,王昆嘶声大叫,功力全开,大袖一挥,流云飞袖施展,大袖宛若一道神墙,抡起猛烈的罡风,将火蛇喷的到处都是。 “快走,等着死啊!” 墨白霜不知何时已经跳到一处石柱上,喊了一声,兔起鹘落踩着一根根石柱飞速前进。 锵! 王昆刚落在上面,脚下定出尖锐的铁棍,若不是他肉身强大这一下非捅穿了不可,不敢停留施展轻功紧忙追上墨白霜,就见石柱上一根根尖锐的铁棍升起,随即到向四方。 “这下麻烦了!” 第一卷 六年之约 第88章 袁守城道天机,太宗命归天 - 佛罗至尊 - 二十四铢 第88章 袁守城道天机,太宗命归天 又过半月太宗病情愈发严重,时常处于昏迷中,一天清醒时间不足两三个时辰,这两三个时辰太宗谁都不见独自一人在寝宫,下达的命令也是匪夷所思,让人摸不着头脑。 薛丁山从禁军将军贬成禁军队长是个闲置,还是闲成鸟那种,心中不愤,齐天圣生怕他年少气盛做出什么出格事情,令他窝在齐府练功习武,打熬力气,偶尔排他进宫打探一下情况。 “今日陛下要了朱砂三斗,黄纸一张,秦代青铜古剑一柄。。。。。。”零零总总十几样,千奇百怪很是怪异。 齐天圣皱眉,挥手让薛丁山退下,自语太宗这是要干什么? 此时已到冬初,树叶已经开始枯了,每天一早黄灿灿铺满街道,萧风瑟瑟,让人心中悲凉。 这天齐天圣正与齐老爹饮茶聊天下棋,自然聊的是婚娶之事,太宗性命如何齐老爹不放在心里,他只关心什么时候抱孙子。 齐天圣与朝阳公主生米成了熟饭,也不避讳了,与齐老爹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忽然有家丁来报有人来访。 齐天圣面色不悦,“不是说了吗,谁都不见。” 家丁也知道最近朝中局势混乱,齐天圣闭门不出是在避祸,“少爷,小的说了,可是那人说了只要告诉少爷他的名字,少爷必见。” “谁呀,这么有尿性?”齐天圣捏了个棋砣,盯着棋局头也不回说道,下一刻喜笑颜开碰的一声把棋砣砸在棋盘上兴高采烈笑道:“双炮当头看你洗不洗。” “那人说他叫袁守城。” 齐天圣兴奋,“谁呀不见不见,快走,快走,谁输谁请喝酒。”猛然一顿,“谁谁谁,袁守城。”得到家丁回应,齐天圣深思了一会儿招招手让家丁领人进来。 “百万雄狮下江南,小崽子跟你爹下棋你还早着呢。”齐老爹欢乐开怀,媷着白胡子哈哈大笑。 齐天圣一转头往棋盘上一看,气的脸色发青,只见整个棋盘山他剩一个老将,齐老爹车马炮卒都把老将围在当中里三层外三层。 “靠,成围棋了。” 齐老爹哈哈大笑,耷拉着马扎摇头晃脑往外走,“你有客人,老爹出去晒晒太阳,哎。。。。小崽子,老爹要喝状元红,五十年陈酿的。” 多年不见袁守城鸡皮鹤发苍老的不像样子穿着脏里马西的冬衣,若不是一身飘然气和城里无依无靠糟老头子一样。 “怎么老成这个样子了?”齐天圣失色道,多年前袁守城鹤发童颜,红光满面,看样子活个百八十年不是问题,现在袁守城一副即将驾鹤西归的样子。 袁守城没搭理他,一屁股坐在齐天圣对面,端起半杯凉茶一口喝干,吧唧着嘴嘟嘟囔囔说了句有些年没喝到这样的好茶了,眼睛一扫看见面前棋局呵呵一笑:“好棋,好棋啊。”说着拿起齐天圣老将盖在面前老将上,顺手把底下的老将拨拉到地上,那棋砣咕噜噜滚到老远,撞到了假山上转着圈平躺下这才停下,字面朝下。 “为今之计只有天外飞仙,破釜沉舟,斩将首级方可逆转局势。” “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齐天圣咕噜着嘴道。 “天圣我时日不多,别无所求,只希望你保全我这具肉身。”袁守城没事人一样随意说道。 刚喝一口茶全都喷出来,“说什么呢这是?”他看着袁守城,上下打量,发现袁守城没有什么异样。 袁守城也不搭话蘸着茶水,在石桌上写了个“西”字,还不等齐天圣反应,奋指如飞有写了个“猴”字,接着在两个字上打了两个叉叉,这时袁守城面露痛苦之色,甚至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这些年我窥探天机,晚年不详,痛苦不堪,罪孽深重,自知难以善终,我只希望我死之后肉身得以安息。”袁守城抹着嘴角,落寞的走了。 自此齐府门前多了个代写书信的糟老头子。 齐天圣静静看着桌上水渍,思绪万千,显然袁守城算的一些天机,遭了天谴,至于是什么不得而知,想来也是可怕。 他写的两个字甚是敏感,“西”与“猴”不难想到西天取经齐天大圣孙悟空,但是最后为什么要把这两字划掉,难道取经路上出了什么幺蛾子不成。 他左思右想,不得其法,天机混乱难以推演,后几日他找到袁守城,这一刻袁守城真就是个代写书信的糟老头子,对齐天圣所言只字不答,齐天圣所问无果,心中暗道想来袁守城天谴很重,在泄露一点可能就道消身死了。 不知不觉到了年关,一片喜气洋洋,唯有长安城愁云遍布,太宗的病情愈发严重,大限将至,只有一口气吊着。 “年关难过啊!”齐天圣对天叹息。 在一个平平淡淡的早晨,太宗咽气了,全城哀悼,哭声一片。 齐天圣因为某些关系不能给太宗送葬,他只能站在云端静静送太宗下葬。 “年关难过啊!”一声叹息,太宗始终没有熬过去。 帝王驾崩,新帝登基,一切都顺章顺水,只有齐天圣唉声叹气,一脸愁容,天空贪狼、破军两个星从来没有过的光亮,新生的紫微星虽有生机却难以掩盖两星的光芒。 齐天圣朝着皇宫方向三拜,喃喃道:“李治我有愧于你,定会保你,还你一个太平盛世。” 新帝登基,大展宏图,帝王术施展被贬大臣尽数归朝,唯独少了无敌将军。 龙庭之上,李治端坐,龙气弥漫,面色如常,眼角三分悲切,五分兴奋还有三分紧张,看着满朝文武心中澎湃,决心一展宏图,流芳万世。 李治轻轻咳了一声,底下噤声,李治一扶龙椅站了起来,气势凛然颇有帝王之姿,“诸位都是大唐名宿栋梁,日后大唐河山还靠各位。” “依靠不敢当,老臣只是好奇怎么不见无敌将军。”尉迟敬德心直口快一脸怒容说道。 他与齐天圣关系交好,在天下第一武道会的时候更是被齐天圣救过命,今日上朝不见齐天圣心中奇怪,加上最近风言风语,气愤难当。 多年前白虎将星薛仁贵走的时候曾秘密托付他,贤弟年幼,人单肩嫩让他多多帮衬帮衬。 薛仁贵是尉迟敬德的义子,齐天圣更是他的救命恩人,两方之下定然要说句公道话。 李治面色阴沉,冷哼一声,底下群臣惊恐闭口不言。 “大老黑少说两句吧。”程咬金拉了他一把,他深知其中龌龊,奈何尉迟敬德烈火一样的性子,火气上来的谁能拦的住。 “先帝在位之时曾当着满朝文武,命无敌将军守护大唐江山千秋万世,先帝刚归,新帝莫非要枉杀忠臣不成。”尉迟敬德双手向上一拱,瞪着牛蛋大的眼睛瞪着龙庭上的李治,咬牙切齿道:“帝王术,老臣不懂,却也知晓些先贬后提,难道新帝愚蠢连此间都不懂吗。”尉迟敬德吼声如雷,不给新帝任何面子。 李治面色踌躇,刚想说话,脑袋忽然一疼,浑浑噩噩,道:“朕做事难道需要尔来教,尔难道要犯上不行。” “老黑息怒。”魏征、徐茂公、程咬金、秦怀玉。。。。。纷纷上来七嘴八舌劝了起来。 尉迟敬德耿直也不是傻子,没好气拱了拱手,“老臣自知言语冒犯,但也希望新帝明晓先帝苦心。”说完佛袖而去。 再看龙座李治,早已面色发白,汗如雨下,指着尉迟敬德嘴唇哆嗦。 噗嗤! 李治喷出一口大血,仰面栽倒,群臣惊骇连呼太医何在。 朝中的事自然传到齐天圣耳中,深夜齐天圣秘密造访尉迟府,与尉迟敬德深夜交谈一番,天亮才回来。 新帝刚刚登基,吐血龙庭,这事儿根本瞒不住,长安城童谣唱起: “大唐江山万万里,先帝刚刚龙飞天,新帝登基区区日,龙生九子各不同,门神不愤呵龙庭,新帝怒火急攻心,吐血龙庭群臣惨,忠贞不和举朝乱,新旧二帝念不和,朝纲震动人心乱。” 童谣没唱几天,朝中大事又来,尉迟敬德与新帝不和,持金鞭虐打新帝,却一下打在柱子上,金鞭断了。 见此尉迟敬德悲天大吼:“鞭在马在人亦在,鞭亡马亡人亦去”,于是一头撞死在金殿前。 栋梁陨落,举国哀悼,得知尉迟敬德撞死金殿,尉迟宝林、尉迟宝庆悲愤汹汹闯入皇宫非要讨个说法。 新帝受了惊吓,这时正卧床呢,一听两人来,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病的,命禁军就把两人拿了下了大狱。 发生这么大事,朝纲震动,就在当晚齐天圣就见到秘密前来的李治。 李治孤身一人,为协一兵一卒,很是神秘,与齐天圣密探半夜,黎明前匆匆离去。 不久后就有人见到齐天圣骑着宝马出了西门一路往西绝尘而去。 冬风得意马蹄疾,齐天圣坐在龙马身上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小的长安城。 “大哥你真的相信李治所说的?”应龙心中问道。 齐天圣摇摇头:“我不清楚,太宗驾崩之前行动诡异,昨天李治告诉我那些,很难让人相信。” “既然不信为何还要远去?”应龙不解,要知道齐天圣苦心经营多年,刚刚站稳大唐,现在离去根基动摇就不美了。 “谁说我要远去的,我只是蛰伏起来罢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