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东之大陆,晋国帝都。 晋国皇宫处于晋都中心,由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和各式漂亮的花园回廊组合而成,每一处都有宫人精心打理。越是接近皇宫的中心地带,其景致就越是优美。 皇宫深处的荷花苑内。 十四岁的宁悠被侍女冬儿搀扶着艰难前行。她今天在知仪宫跪了一上午,原因不过是她在授课姑姑说话时走神了,其实,即使她不走神,姑姑们还是会找其他借口惩罚她。自从宁悠的母后——晋皇的嫡皇后去世后,这些惩罚就成了她的家常便饭。 幸运的是,自从宁悠高烧醒来后,就忘了从前的一切,这到也省了她伤感过去的美好时光。 “公主小心点。”冬儿扶着自家公主走在池边,身侧是深绿的风荷与粉白相衬的荷花。 “这不是十二公主宁悠吗?”少女带笑的声音自前方传来,隐隐含着戏谑的口吻:“怎么,又被姑姑罚了。” 宁悠不用抬头也知来人是谁。这两个月以来,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人了。明明笨得可以,偏偏还要假装聪明,最后不过是给人当枪使。 前方一群宫女簇拥着两名十四五岁的少女缓步行来。被围在中间的俩少女穿着华美贵丽,神情高傲漠然,一举一动,只远远看来,便令人觉得贵不可犯。 冬儿见她们走近,匆忙俯身行礼:“冬儿见过十公主,见过十一公主。” 宁悠懒得理他们,扯了扯冬儿的手,示意她继续前行。 “见到姐姐,你就这样?姑姑教你的皇族礼仪呢?莫不是十二妹妹还想继续挨饿受罚?”十公主宁华见对面之人想要逃离,特意快步迎来。两位公主带来的宫女立即会意地挡住宁悠的去路。 宁悠见此只得停住脚步。她的目光扫过围着自己的人群,心思微动,手扶着侍女笑道:“两位姐姐也知道,我常常受罚的原因就是因为不懂这些令人乏闷的礼仪,不如姐姐在此示范一次,宁悠照做就是。” 十公主闻言,欢快地看了眼身边的宁琳,眼眸深处隐约带了两分邀功。 十一公主宁琳,即使在满是俊男美女的皇家,她的美貌也算是出挑的,特别是她那对凤眼,与她母后——晋皇第二位皇后长得一模一样。她听了宁悠的话,蹙眉正要制止,那边的十公主已迫不及待要表演一番。 “看好了。”十公主向前一步,身边的宫女们立即让出场地。她边示范边解说:“背脊挺直,双手重叠放在左腰,双腿微屈,抬首时,要记得带上微笑,说‘见过姐姐’……” “妹妹请起,不必多礼。”宁悠紧接她后面的话。 十公主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愕然张嘴盯着眼前的少女,蓦然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她霍地起身:“宁悠你敢耍我!” “我哪有耍你,不过是看你表演得这般卖力,帮你对对戏罢了。”宁悠笑着,她觉得空了半天的肚子似乎也没那么饿了。 宁琳面带不屑地瞥了眼后知后觉的十公主,抬眸对冬儿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那宫女会意,向前用力推了把冬儿。 冬儿没有防备后面会有人突然对她动手。正好站在荷花池旁边的她,被那宫女推得连退两步,脚下一空。 “啊!”冬儿大叫一声。 宁悠回过头去,正好看到冬儿从池边倒向水中的场景,她惊愕非常,下意识伸出手,却只抓到冬儿的衣袖,整个人被带得往前一倾,直接重重趴倒在池边。 嘶啦——被宁悠抓住的衣袖裂开一半,但终究是没有完全断裂。 冬儿挂在荷花池的半空中,吓得面色发白。 池子里的水很深很深,宫中有过不少关于落水宫女淹死的传闻。而冬儿,她不会水。 “谁来帮帮我!”宁悠一边大喊,一边拉着冬儿,想要将人扯上来,后方看着他们的众人无人响应她的求救。 “冬儿,拉住我的手!”宁悠趴在水池边,双手紧紧拽住侍女的衣袖。 冬儿脚下就是水,她吓得呼吸不畅,抬首看着上方死命拉住自己的公主,眸中突然显出惊恐,发白的脸色吓得更为惨白:“啊,公主小心!” 宁悠也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她扭过头,就听到十公主宁华道:“真是主仆情深啊,不如,你也下去陪她吧!” “吧”字刚落音,宁悠就感到被人推了下,身子一滚,就要往水中滚落下去。 这一下也不知是怎么的,宁悠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她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空出一只手拽住了推她的十公主。 事情发生太快,岸边的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噗咚——”落水的声音已先后响起。 “呀,公主!”岸上之人见两位公主同时落入水中,一时大慌。 “急什么!”十一公主宁琳冷眼瞅着水下挣扎的三人,轻声喝道:“叫会水的下去救人,同时派人去通知母后。” “是,是。”慌乱的宫女立时有了方向,匆忙行动起来。 宁琳站在岸边看着挣扎的三人渐渐沉入水中,身形被荷花挡住再也寻不着了。她唇边不由露出一缕微笑,淡淡的,有着胜利者的味道。 水中,宁悠一只手里拽断裂的衣袖,冬儿不知沉入了何处,另一只紧紧拽住十公主,任由她挣扎,就是不放手。 要是我死在这里的话,至少要这个人陪葬!宁悠心里突兀地闪过这句话。迷糊中,她看到有人向她游来,水中光线被荷叶挡住看不真切。 水光浮动间,周遭似换了场景,有谁在她耳边轻语,声音那般熟悉:“瑶瑶,不要回头,一直往前。” 宁悠想要问她是谁,失去血色的双唇刚张开,便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喂?清醒了没?” 一张隽秀非常的俊脸出现在她视线上方。五官似用美玉精心雕刻而成,甚是好看,只是太过年轻,似乎才十三四岁,看着依稀有些熟悉,像是在哪儿见到过。 他身上湿透了,衣摆和晃在额前的黑发正滴着水珠。等等……宁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的视线往下移,蓦地一惊,面色一红,抬脚将身上之人给踹了出去 少女姣美的容颜显得苍白无比,细碎的黑发紧贴在她的侧脸上,水珠自发间流下,失去血色的双唇微微颤抖似说着什么。叶彻好奇地打量着被自己救上来的人,从她的衣饰来看不像宫女。他将手掌抵在对方胸口,内力自掌心渡入少女体内。 “咳咳咳……”全身湿透了的少女咳出池水,缓慢睁开眼。水眸氤氲,显得楚楚可怜,望之令人心动。 嗯,这双眼睛还挺好看的。叶彻想着。 “喂?清醒了没?” 不知道怎么的,地上的少女脸色一红,猛地踹出一脚。 叶彻完全没料到少女的动作,等他反应过来,肚子上已经挨了一脚。这一脚力道够大,直接将他踹开了去。 登徒子!宁悠脑海中闪过这个词,红着脸霍然自地上坐起。见对方全身湿透了,衣摆和发丝上还滴着水珠,不算多高,看起来似乎和自己同龄,虽然青涩,但那小脸却极为精致——俊美得甚至有些女气。 叶彻揉了揉被踢疼的肚子,气愤地盯着半坐在地上的少女,大步走来:“好你个小女子,本公子救了你,你竟敢恩将仇报!” 02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宁悠见他走来,骂了句“登徒子”,双脚快速踹来,防止他靠近。 叶彻还是首次被人骂,脸蛋一冷,抬手捉住宁悠踢来的小脚,对方的鞋裤全是湿的,握在手里冰凉冰凉的。 “小公子。”侍卫叶凡施展轻功从对面的桥上掠至小主人身边:“您没事吧?” “没事。”叶彻仍旧盯着半坐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踢来的少女。 宁悠本来就觉得尴尬,此刻被人捏住脚掌,更要命的是脚上的鞋子刚被自己踢掉了,再想起之前的事,她的脸更红了几分,神情却是一冷,低声呵斥道:“给本公主放开!” “公主?”叶彻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刚才岸边大乱,不少宫人争前恐后跃入水中,他就猜到大概是有人落水了。一时冲动跳下水中,没想到竟然救了位公主。 荷花池内传来一阵混乱,有人高喊着“找到了”,水中寻找着的宫人急忙朝那喊叫的人游去。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水中救起的人抬上岸。宁悠猛然记起冬儿还在水里,顾不得眼前之人,扭头转向荷花池内。心里祈求着,希望被救上来的是冬儿。 “公主,是十公主,谢天谢地……”岸边的宫女欣喜地叫道。 水下的宫人见两位公主皆已平安,都纷纷往岸上爬。宁悠张了张嘴,想命令他们继续救人。然而,自从母妃死后,宫中之人对她不是避而远之,就是落井下石,这些人又怎会听从她的命令? “你是公主?”叶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那么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就是公主也不能随便乱踹人,你……”声音戛然而止,他愕然地看着对面的少女。 宁悠陡然回首,水润的眼眸似凝了层寒冰,原本微红的脸蛋此刻满是愤然。叶彻被她冷锐的眼神弄得愣在当场。他依稀记得跟着去战场时,见到那些站在血泊与尸体中的人,他们的眼神与此刻少女的眼神一模一样——那样冰冷,仿佛要杀光所有靠近的人。 一个生长在深宫的少女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放开!我侍女还在下面。”宁悠冷冷道。她丝毫不知自己此刻的神情有可怕。 叶彻下意识松开对方的小脚,后退半步。 叶凡站在他身边,警惕地盯着半坐在岸边的少女。 叶彻听了听对面传来的声音,突道:“这个时候还没被救上来,大概活不成了。” 少女转首盯了他一眼,面色更寒了几分。叶彻觉得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但是从不远处慌乱的宫人口中的叫喊声表明,被救上来的人不是个侍女,而是位公主。 “她会活着的!”宁悠垂目低声,不知是在告知他人还是在说服自己。忽而,她抬眸向叶彻祈求道:“你能救我,也请你救救她,我会报答你的。” “呃……”叶彻还是首次被年纪相仿的女孩请求,想着自己适才的冒犯,向前踏出一步,就要再次跃入水中。左肩倏忽一重,有谁按住了他。叶彻回首看去。 叶凡对他摇头道:“您留在这里,我下去。”语罢,“噗咚”一声跃入水中。 宁悠的视线随着叶凡落入水中,紧张地盯着摆动的荷叶,希望下一刻就会有人破水而出。 叶彻站在旁边偷偷瞄了眼宁悠。 苍白的小脸上眉眼秀气,鼻挺白皙,似绝顶画师笔下的美人儿,望之令人疼惜。他的视线不觉下滑,停在对方瘦瘦的胸脯上,精致的小脸突而红了红。 不知过了多久,水面“啵”的一声,荷叶往两边散开,一人从水中钻出。正是叶彻的侍卫叶凡。他怀中抱着一少女,约莫十四五岁,面色苍白,似早已失去生息。 “冬儿!”宁悠伸出手想要接过水中的少女。 叶凡轻轻跃上岸边,将怀中的少女放在地上,轻声道:“公主节哀。下面荷叶太多,等我找到时已经太迟了。” 宁悠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扯过冬儿抱在怀中。 侍女冰冷的身子贴过来,她不禁颤了颤,立即将浑身冰凉的侍女放在地上,双手重叠用力挤压侍女的胸口。 不,不会的!宁悠想着,脑海内全是冬儿对她的一点一滴。 她刚刚醒来,宫里的人不是欺负她就是投以白眼,连每天送的饭菜都是馊的,而知仪宫的授课姑姑们更是每天变着法子的整她。 整个皇宫内,母后逝去后,所有人都遗弃了她,唯有冬儿对她好。陪她一起挨饿受冻,有吃的最先想着她,自己挨饿也没关系,天气冷了,把御寒的衣服给她,即使自己冷得瑟瑟发抖。 就连落入荷花池之前,冬儿想的还是她的安危,没有叫她救她,而是提醒她小心身后。 冬儿才十六岁,只比她大两岁,那么年轻那么美好,不应这么早就死去,更不应因为对她好而死去。 宁悠落着泪水,拼命挤压着冬儿的胸口,可任由她的动作,躺在地上的女孩毫无知觉,面容是死白色的。 “她已经死了!”叶彻终于看不过去,一把扯开疯狂的宁悠,却被她横来的一眼冻住身形。 眼前的少女,神情冷凝得不像十四岁。 “怎么回事!”远处传来低沉而威严的轻喝声。 岸边众人闻声转眸。 浩浩荡荡一群人自左清殿方向行来,走在前面的两人盛装雍容,明黄色的衣袍极为晃眼,正是闻讯赶来的晋皇和他的第二任皇后。 晋皇带着宫人自左清殿方向行来。他五官英俊,身材微胖,要不是被酒色所误,也算得上是个美男。此刻看到湿漉漉的宁悠和叶彻,他不满地拧了拧眉,神情有些疑惑,仿佛不认识眼前之人。 “参见陛下。”叶凡单膝点地,躬身行礼。 叶彻跟着点地,没有吱声。 晋皇冷眼盯着叶彻,似有不满。旁边的皇宫总管事,李公公认出叶彻的身份,急忙道:“这是淮清王的胞弟,叶彻小公子。” “哦,原来是淮清王……”晋皇点了点头,神情看不出喜怒。随后,他将目光定在宁悠身上,眉头皱了皱。眼前跪坐在地的少女虽身形狼狈却没有丝毫紧张,神情那样的淡然,像极了记忆深处的那人。 宁悠抬目看着眼前的帝王——自己的父亲。这是她醒来后首次见到晋皇,脑海中完全没有关于他的半点记忆,更没有醒来时见到冬儿的那股熟悉感。眼前这个人,似乎和自己毫无联系。 十二公主宁悠,向来不得晋皇陛下宠爱,先皇后还在世时就已经如此。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父皇万安,母后金安!”十一公主宁琳见到晋皇和母后同时出现,也带着宫女迎了过来。 “琳儿免礼,嗯……叶小公子也不用多礼。至于,这人……”晋皇摆了下手,示意叶彻等人起身,目光凝在宁悠身上。这张脸,勾起他遗落在内心深处的记忆,却在起唇唤出那人名字时戛然止住。仿佛想不起眼前之人的身份,他的神情有些疑惑。 “陛下忘了,这是先皇后唯一的女儿,十二公主宁悠啊。”晋国第二任皇后笑着。随即,她转向宁悠,秀眉微颦,语气和神情宛如真心担忧,吐出的话却另有所指:“十二公主怎么会掉进水里?是走路被裙子绊了脚?还是身边的侍女没扶稳?” “哦,是十二公主啊……”晋皇经皇后的提醒,似乎才想起宫里有那么一人。 宁悠此刻的目光却停在十一公主身上,没有细听皇后话中之意。 十一公主宁琳,华服盛装站在晋国帝后面前。绝色倾城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撇头看向半蹲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宁悠,那抹笑意多出几分嘲讽,而她的眼底,更是满满的厌恶。 竟然还活着——宁悠从她的眼中读出这几个字。记起落水之前,冬儿身边站着的似乎就是十一公主的侍女! 03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我也想问,冬儿好好站着为何会突然落入水中。”宁悠盯着十一公主身后的宫女,声音冷冷:“莫不是有人推了她一把?宁悠正想请皇后殿下查明真相。” 她没有说自己被推下水中之事。即使说了,当时站在后方的全是十一公主的人,没人会说她是被十公主推下去的,只会说,她是被侍女带下去的。 “十二妹妹这话,琳儿怎么听不懂……”宁琳看着她,脸上笑容仍旧浅浅:“琳儿记得,当时十姐姐正教你礼仪,这婢子突然就将十二妹妹和十姐姐扯下水,现在十姐姐还昏迷着。怎么事情就变成有人将这婢子推下水了呢?你们可有看到有人推这婢子下水。”她转向身后站着的那群宫女。 十一公主宁琳是晋皇最为宠爱的女儿,她说的话,又有谁敢站出来反驳?即使她们知道真相,也不会站出来帮不受宠的宁悠。 “不过死了个宫女,有什么值得争吵。”晋皇不耐烦地再次挥手,目光忽地扫向荷花池对面。 从荷花池对面又行来一群人,这次领先的是两位年轻公子。最前面那位容貌与宁琳有几分相似,面若美玉、风华无双,正是皇太子宁煜。而他身边那位虽穿着没有皇太子华贵,但身上的气势却丝毫不低。一群人不知交谈着什么,那人垂目浅笑,丰神俊朗的容貌竟比满池的荷花更为耀眼,即使天家太子也无法遮其光辉。 “……”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叶彻见到来人,不由低呼出声。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皇太子几人在晋皇不远处停住步伐,一同躬身行礼。 “臣参见陛下,见过皇后。”叶臻不紧不慢躬身,随同身后众人向帝后行礼。 宁悠没有看来人,垂目握紧五指。 是啊,冬儿不过是上千宫女中的一个,死了,于这些人而言不过是件不值得争吵的小事。倘若今天死的是自己呢?在众多皇子公主中,死了一个公主,大概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她想着,不由紧紧咬住嘴唇,抬眸看向十一公主宁琳。 如果死的是她呢? 宁悠霍然起身,她要看看,如果被众人宠爱着的公主落入水中,这些人是否还是这样默然不语! 凭什么冬儿的性命就是低贱,甚至不值得为此争吵!凭什么这些杀人凶手,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这是宁悠公主?”一个温润的声音陡然响起,接着一件锦衣覆盖在宁悠肩头,将她湿透的全身罩住,同时也挡在她和十一公主之间。那声音继续道:“身上怎么湿透了,莫要着凉了。” 宁悠愕然抬眸,对方浅笑的俊颜就这样映入她的眼帘。 “小彻,你怎么让自己的未婚妻湿着身子站在这里。”叶臻瞟了眼被自己这话震住的弟弟,稍稍挑眉:“你怎么也湿透了。” 叶彻完全被自家那句“未婚妻”给震住,愣了半响,倏然反应过来,指着同样茫然的宁悠大声道:“她什么时候成我未婚妻了?” “半个时辰前,我已在殿上为你请婚,陛下同意将十二公主指婚于你,还不快谢恩。”叶臻瞄了眼弟弟,微微眯眼。 叶彻突觉得后背有些刺疼,记起上次挨的军板,连忙躬身向晋皇谢恩。心中一万个不乐意。 他才十三岁,才不要怎么早就有未婚妻……即使要,那也不能是眼前这个凶丫头!在叶彻的心里,宁悠已经被打上了“凶丫头”三字印记。 晋皇打量了眼叶彻,笑着道:“叶小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假以时日,必定又是国家栋梁。” “谢陛下夸奖,只是臣弟和宁悠公主这样面见圣颜,实为不妥,请陛下容微臣带二人先行退下。”叶臻躬身,语气不说有多恭敬,却也听不出丝毫不妥。 荷花池旁静了片刻。 公主还未下嫁,以叶臻的口吻,俨然是将宁悠当成了自家弟媳。 十一公主扫过叶彻,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叶臻脸上。 年仅二十的淮清王叶臻,不仅长得俊美,且战功赫赫,是晋都众千金眼里的梦中英雄。今日一见……果真,英雄俊美。 宁悠讶然看着站在眼前的叶臻。 刚才要不是他挡着,宁琳定会被她推下水里。他这话,可是在为自己撑腰?宁悠下意识瞅了眼旁边的叶彻,发现他也正瞅着自己,精致的小脸与他兄长有五分相似,瞪大的双眼与那俊美的容颜极为不符,显得幼稚可爱。 这人就是自己的未婚夫?一个登徒子。这样想着,她也有些不满这门亲事了。想来,叶小公子也是不满的,他那气鼓鼓的腮帮已说明一切。 历代淮清王皆防守晋国北方,麾下十万淮清铁骑兵占据晋国骑兵总数的二分之一,即使晋皇也要礼让三分。 能有淮清王当靠山,这门亲事,似乎还不错。宁悠垂目,掩下眸中的冷锐。 “也对,宁悠浑身都湿透了,还是快些回宫换身衣物。”晋皇摆手,算是同意叶臻的告退。 “谢陛下。”叶臻弯腰再次行礼,瞟了眼地上死去的宫女,在宁悠耳边轻声道:“放心,这里我会处理的,公主还是先回去换身衣物。” 宁悠看了眼冬儿的尸首,抬眸一一扫过今日在场的所有人,紧了紧身上淮清王的外袍,垂首跟着他退出人群。少顷,几人完全出了荷花宛,宁悠突然停住脚步。 “公主怎么了,可是不舒服?”叶臻回眸看向宁悠,神情关切不似作假。 “今日多谢王爷。”宁悠屈膝行礼,将披在身上的外袍脱下奉还:“后面的路我会走,就不劳王爷和小公子亲送。” 叶彻撇了撇嘴,扭头看向别处,权当没有看见她。 叶臻接过外袍道:“公主要是在宫里缺任何东西,只要一句话,在下定当奉上。至于今日……”他认真地看着宁悠,轻轻吐出几字:“我相信好人会有好报。”话点到为止,叶臻不再多说,道了声告退,便带着叶彻和两个亲卫离开。 好人有好报,那么恶人呢? 宁悠听明白了他的话,只是,她不懂。 为什么淮清王会为弟弟请婚,而对象是自己这个不受宠的公主?为什么不是更受晋皇喜爱的十一公主?如果硬要找原因,她唯一想的的是——早已逝去的母后,晋皇的原配。 和宁悠一样疑惑的还有不少人。 “哥,为什么我要娶那凶巴巴的丫头。”叶彻与叶臻并排而行,语气非常不满。 “凶巴巴?”叶臻想了下,认真回道:“我觉得宁悠公主恬静文雅,哪有你说的凶巴巴。” 叶彻哼了声,想起自己竟然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少女给踹到,心里的气更重了几分:“我救了她,她却踹我一脚,不是凶是什么!” “她有踹你?那一定是你先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叶臻看着自家弟弟,完全偏袒另一人:“明天进宫向宁悠公主赔罪。” 叶彻“啊”了声,突然想起宁悠踹自己之前似乎……自己确实做了什么那丫头才骂自己登徒子。叶小公子拧眉想着当时做了什么,一时忽略了的后半句——明天进宫赔罪。 “想起自己哪儿做错了?”叶臻挑眉,这个弟弟向来喜欢闯祸。 “呀,我记起秦上尉今天布置的功课还没做完……”话未落音,叶小公子身形一晃,跑远了。 叶臻看着跑远了的叶彻,语气慢悠:“这小子的轻功似乎又有长进了。” “是啊,小公子的轻功确实越来越好了。”叶凡笑着点头。单比轻功,只怕淮清王府没谁能比得过叶彻。 第二天,清晨。 清和宫内。 宁悠自睡梦中醒来,耳边依稀有嘈杂的声音传入。她不满地皱了皱眉,将头扭进被子里面。过了片刻,她蓦地起身。 “冬儿!”宁悠叫出口后,猛然记起冬儿在昨天就已经死去。这个清冷的小宫殿里,如今只剩自己一人了。 院子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似乎有不少人在屋檐下走来走去。宁悠扯过放在床头的衣物换上,怒气冲冲从屋里出来。 04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她倒要看看是那个家伙将她吵醒!她已经受够宫里这些人了! “那盆栽就摆在那儿,对,别笨手笨脚的!”清和宫干净的小院子里,有穿深蓝色管事服的太监站在院子中间指手划脚,摆布宫人将器皿盆栽等物品搬进院落。“哐”的一声,房门在身后打开。管事太监身子一哆嗦,赶忙回过头。 宁悠站在门口,冷眼看着他。 “哟,公主殿下醒了。”管事太监一见宁悠,立刻堆上笑脸巴结过来:“公主您看,这些盆栽都是这些天新开的,那些器皿和陶瓷都是这个月新采购的……”太监指着从外面搬进来的东西,笑得肥胖的脸上都快要看不见眼睛了。 宁悠认得他。 这太监是专门负责皇宫采购的大管事,姓赵,是皇宫里出了名的势利眼,捧高踩低最为在行,以前宁悠没少遭他的冷落和白眼。 “赵公公这是做什么?”宁悠沉下脸来。不愧是皇宫出名的势利眼,想来昨天在荷花宛的事情已经被他得知,此刻是专程过来献殷勤。毕竟,淮清王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管事太监得罪的起的。 “诶呀,公主哪儿的话。杂家这不是看清和宫的院子太过清冷,专门叫人搬来公主殿下可能用得着的东西,多加些盆栽,这院子看起来也就没那么冷清了。”赵太监呵呵笑着,搓了搓手,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提高声音朝门口喊道:“风荷、清荷你们两个站在那做什么,还不快过来伺候公主梳洗更衣。” 听到叫唤的宫女应了声,赶忙从门口奔来。 “公主,您看,这是已经调教好的宫女,昨天冬儿之事小人也感到难过。但这两侍女绝对不会比冬儿差半分,要是不满……” “闭嘴!”宁悠面色一冷,赵太监立即不敢再说。“你……”她指了指其中一个宫女,“进来帮我梳头。”语罢,不再理会垂头站立的太监转身进了房间。 宁悠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宫女摆弄自己的头发。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略微有些失神。 宁悠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宫女摆弄自己的头发。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略微有些失神。少女白皙精美的容颜有几分漠然,秀挺俊俏的眉眼如画中神笔,整个人看来精神而淡漠。忽而,不知道怎么地,那镜中少女仿佛成了个人。 那人比自己要年长几岁,美眸比之繁星,秀眉比之远黛,靓丽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宁悠吓了一跳,眨眼认真看去。镜中之人笑着,红唇轻启,似说着什么,傲然的神情与眸中的自信是那样熟悉,仿佛……仿佛就是自己。 她猛地站了起来。 “公主殿下!”宫女被她突来的动作吓到,拿着梳子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宁悠再次提神看去,镜中少女满脸惊魂未定,却是自己的摸样。 “没事……你继续,速度快点。”宁悠再次坐回原位。这次,镜中没有出现奇怪的现象。 等宫女为宁悠挽好秀发,时间已经过去半刻钟。这个时辰如果是平时早就到了知仪宫听姑姑们讲课了。 但今天,宁悠一点也不着急。 被她们任意拿捏了这么久,是否该到她反击的时刻了?镜中的少女微微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梳洗完毕,宁悠不紧不慢地带着两名新收的宫女出了清和宫,才走了不远就遇到迎面而来的叶彻。 叶小公子这次穿了件月牙白的锦衣,若不是面容稚气未脱,身高不及成人,看起来倒也算是翩翩公子,但绝不是那种温润如玉的公子。 “你在这儿做什么?”宁悠奇怪地挑了挑眉。 叶彻的声音绝算不上愉悦:“当然是等你。” “等我?”宁悠有些不解:“等我做什么?” “还不是昨天,我哥叫我来……”叶彻将“赔罪”二字吞下肚里,赶紧向前两步靠近她,改口道:“我哥叫我来问问你,这宫里可有人欺负你。” 宁悠看着他,心道:淮清王即使要替自己出面,也不应该要他来……难道因为他是我未婚夫? 她眨了下眼,仔细打量眼前的男孩。视线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终于发现哪儿不对劲——这未婚夫竟然比自己还要矮上那么一点? 叶彻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视线一直在自己的头顶来回……等等,头顶?他后退两步,微仰首,看到对面之人细碎的刘海。至于头顶,他还看不到。 这凶巴巴的丫头竟然比自己还要高! 这个认知令叶小公子十分不爽。 “有人欺负我,你是不是就会替我报仇?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宁悠问道。她突然想到一个整治知仪宫李姑姑的方法。 “当然。”叶小公子点头。 “那好,我先告诉你一个经常欺负我的人,不过,仇,我喜欢自己报,你只要在适当的时刻出现就好。” “好,欺负你的是谁!”叶彻来了兴趣,一时忘了刚才发现的不愉快之事。 知仪宫。 负责管教十二公主的李姑姑拿着戒尺站在宫门口。 她在一个时辰前就派宫女去十二公主住的清和宫问过了,那里的宫人说宁悠公主早就来了。可现在过去一个多时辰,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李姑姑打定主意,等宁悠一出现就要她好看。不能让她以为有淮清王这颗大树,就可以无视宫中的规矩! 就在李姑姑想着要怎么惩罚宁悠时,宁悠终于慢慢悠悠地自小路尽头行来,边走边和身边两位宫女说笑。 李姑姑冷冷看着宁悠靠近,语调阴阳怪气:“十二公主,您还真准……” “大胆!”不等李姑姑说完,宁悠身边的宫女大声喝断她的话语:“见到公主殿下还不行礼!”这是今天赵太监新送来的侍女,也就是早上替宁悠梳头的风荷。 李姑姑没料到竟然有宫女对她大喝,不由拧紧眉头看去,正待开口就听宁悠笑道:“姑姑竟然称我为公主,那就是说还认同我作为宫中主子之一的身份。既然认同我的身份……”她的声音冷了下来,“那还不见礼。” 宁悠虽是个不受宠的公主,但确是宫中主子之一。 李姑姑无奈,只得跪地行礼:“婢子见过公主殿下。” 宁悠笑着点头,身子不动,声音十分可亲:“姑姑快快请起。” 李姑姑起身,面色冷得不能再冷,语调比开始时还要怪异:“十二公主莫以为有淮清王给你撑腰就可不顾宫中礼法,莫非以为淮清王能够大过皇后殿下!”她看着眼前的宁悠,心中冷笑:丫头还是太嫩,以为有淮清王撑腰就可横行宫中,待会看我怎么修理你! “不顾礼法?”宁悠看着她,唇边笑意浅浅,“李姑姑这话的意思,可是指责本公主命你见礼?还是姑姑暗指,宫人这样欺负主子是受皇后殿下的指示?” 李姑姑没料到向来文静好欺负的十二公主会这般回答。“当然不是!”她急忙否认,要是让皇后背上虐待非己出公主的骂名,自己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用。她原本的意思不过是提醒宁悠,她有皇后撑腰。不想一时口快竟被对方捉住病句,李姑姑暗自惊心。 这十二公主何时变得这般灵巧? 05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宁悠可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她。“李姑姑……”她笑着提醒:“你大概忘了本公主乃是晋皇与嫡皇后唯一的女儿,晋国最高贵的公主殿下。” “婢子,不敢忘……”李姑姑这回学乖了。 “不敢忘?那好……”宁悠冷冷一笑,“现在,本公主命令你,给我跪下!” 李姑姑身形一僵,暗道不好,急忙对不远处的小宫女使了个眼色。 那宫女会意,偷偷从侧边溜走。 宁悠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但她既然要玩,就会有所准备,那宫女走不出知仪宫的范畴! “刚才说不敢忘,现在却敢违抗命令?” 李姑姑还想硬撑,张嘴欲辩。陡然,双腿一疼,膝关节像被人卸了般疼痛,疼得她“哎哟”一声跪了下去。而她选的地方极为差劲,膝盖一跪下去,满地碎石陷进肉里疼得她再次大叫出声。 宁悠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李姑姑,奇怪地挑了挑眉。这下跪的动作也太诚恳了些,她看着都觉得痛,莫非……视线往来时的小路瞥了瞥。 第6章比试书法 叶彻手中着几块小石子,站在树影下好整以暇地看着跪地想站身又使不上力的李姑姑。精致的脸蛋挂着坏笑,仿佛在思考要不要再多丢几块石头过去。 “十二公主可别得寸进尺,先皇后去世一年有余,现在中宫之主乃是皇后殿下。”李姑姑双手按地,想要站起来,奈何疼得要命,根本使不上力。不仅脚上使不出力,连手臂也有些酸软。 宁悠回过神来继续对着李姑姑,“你的意思是,嫡皇后去世,我的身份就不是嫡公主?不知这是条规矩出自何处?莫非李姑姑自认有资格编改我国礼法!” 编改礼法,这条罪名可大了。 李姑姑急忙辩解:“小人可没这么说。” “那就是说我嫡公主的身份仍在?” “是,是……”李姑姑疼得满头大汗,顾不得宁悠说的话。 “很好,既然认同本公主的身份。那本公主惩治个把既不听话,又敢跟主子顶嘴的宫人也算是权责之内。”宁悠浅浅一笑,看了眼天上的太阳,自语道:“今天的日头看起来还真烈,想来待会会更热吧。哦,刚才忘了说……”她瞟了眼差点在地的李姑姑,吐字清晰:“你就跪到晚饭结束在起来吧。” 李姑姑这跪的位置可真不凑巧,等太阳一烈,只怕连脚下的小碎石都会被晒得滚烫。现在才上午,跪倒晚饭结束,不知这明天能否走路? 宁悠对她跪的地方十分满意,扭头对站在不远处的叶彻道:“叶公子,要进知仪宫看看吗?我正好还要上习字课。” 叶公子!李姑姑一惊,顾不得疼痛,抬头望去。 叶彻就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着小石子,看样子似乎在哪儿看了很久的戏。 “乐意之至。”叶小公子咧嘴笑开,看也不看李姑姑,直径同宁悠往知仪宫内行去。 将李姑姑等人留在身后,宁悠脚步轻快起来,瞟了眼身旁叶彻手中的小石子,好奇道:“刚才你是怎么让李姑姑跪下的,那一下可真重。” “嘿嘿……”叶彻笑着,将手中石子丢高又接住,“本公子要让一个刁奴跪下,自然简单得很,而且还保准即使有人来扶她都不一定能起来。不过,对于这种刁奴要是在我家,直接军棍伺候,哪用这般废话。” 宁悠没有理他后半句话,毕竟两人身处环境不同。“她为什么会站不起来,你不会暗地里弄断李姑姑的脚吧?” “怎么可能。我只是用石子暂时封住了那她脚上的穴道,让她没有办法站起来而已。不过……”叶彻看着宁悠,那笑容有种蛊惑人去闯祸的意味:“如果你想要扭断那刁奴的脚,本公子倒是非常乐意奉陪。” “那倒不必。”宁悠摇头,“真正欺负我的人是皇后,她不过是个连爪牙都算不上的奴婢。” “皇后。”叶彻接住落下的石子,喃喃自语。他还记得昨日皇后那看似温和实则话里藏刀的面孔,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走吧,我们进去练会书法,免得被皇后捉住又找机会罚我。”宁悠轻快地从满是回廊的知礼宫外庭穿过,进入里间公主皇子读书写字的地方。 “练书法?”叶小公子刚刚丢出手中石头,听到这三个字差点没有接住。 他最讨厌写字了,今天进宫好不容易摆脱练字,现在又要去写?不,他宁愿习两个时辰的武也不要练字。 “怎么了?”宁悠走了两步,发现叶彻还停在原地。 叶小公子有些不乐意:“你去写就行了,我就在这外面等着你。” 宁悠不解地看着他。稍许,突然想到一种可能,眼珠子一溜,笑道:“莫非叶公子的字十分丑陋,拿不出手,所以……” “谁说的!”叶彻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自己的字虽不算好看,但也绝不丑陋。 宁悠抿嘴轻笑:“竟然叶公子的字不丑,那我们就比比吧。” “比就比,谁怕谁!”叶彻轻哼一声,抢先进入内间。 知仪宫,虽是公主皇子们学习礼仪和读书写字的地方,但受宠的公主和皇子是不会来这儿的。他们要不是有各自的老师,就是去晋都麓峰山的麓峰书院听课。即使如此,这儿的景色和排场倒也不算低,至少每位公主皇子都有自己单独的房间练习当天所学的礼仪和知识。 今天其他的公主皇子已经结束了学习,不是在自己的房间内复习功课,就是先回去或者正在受罚。 宁悠和叶彻进知仪宫时,宫内只有悄声打扫的宫人。 “风荷,清荷,笔墨纸砚给叶公子摆上。”宁悠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不知想着什么。 叶彻见了宁悠的笑容,知道自己刚才上了她的当。不过是最普通的激将法,他怎么就上当了?叶小公子对自己有些不满,随即又想到宁悠已经长得比自己还要高了,要是字也写得比自己好看,那就真是……太没面子了。 房间内正好有两张桌子,是以前宁悠觉得一个人练字很无聊,硬扯着冬儿练习时搬来的。笔墨等东西都放在旁边,也是两人份的,此刻正好够他们比试。 “等等!”见叶彻站到桌前提笔,宁悠制止道。 “怎么?” “既然是比试,那总有个彩头吧?”宁悠虽觉得这样坑比自己小的小孩有些可耻,但内心却是无比欢乐的。 叶彻捏住笔,心里有些打鼓,面上却镇定无比。叶臻和两年前逝去的老淮清王时刻教导他,为将者,必须具有临危不乱的气质。 “你想要赌什么?”他看着宁悠,想从她脸上得到点信息。 “如果你输了,能带我出宫吗?” 叶彻还以为她会提什么特别难办的事情,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他暗中轻舒了口气,点头道:“好!” “那我们开始吧,半个时辰以内,拿出自己写得最好的,看谁写的更漂亮。”宁悠一笑,这时墨也差不多研磨好了。 叶小公子没有发现,还未开始,他就已经在心里上输给了宁悠。他更没有发现,宁悠只说了自己赢的彩头,却没有说输的彩头。 叶彻握笔悬在空中,一时拿不定要写什么,扭头看了眼宁悠,却见对方下笔有神,腕部运转灵活,颇有大家气势。 不会真连字也写得没她好看吧?叶小公子想着,急忙回神运笔开始写。 半个时辰转瞬即过。 叶彻终于写出一篇自己满意的文字,自我感觉比之以前被逼着写时要好看许多。 “写好了?”宁悠站在自己的书桌前,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仿佛站在哪儿很久了。 叶彻瞄了眼她书桌上的东西,那张摊开的白纸上写满了文字,从他站立的角度,只看得到干了的墨迹。他点了点头,踱步至宁悠案前。 自己的字写得不算丑,至少不比同龄人写得差。可跟宁悠的字比起来,他写的简直就像鬼画符。宁悠的字走势沉稳、入木三分,又有着女子的灵动,虽称不上大师,但这书法已然不是十四岁的少女能驾驭的。 这真的是她写的?叶彻斜倪了眼宁悠,一边有些怀疑又有些沮丧,自己人长得没她高就算了,竟然连字也写得没她好看,这真是太丢脸了。 “你写的是《孙膑兵法》里的开篇?”宁悠站在叶彻的案前,秀眉紧蹙。她觉得这篇文字十分熟悉,仿佛她以前写过千百遍。 “嗯?”叶彻正纠结于自己的字丑,听到问话不由别过头:“你也读兵法?” 在晋国,他还没有听说过哪个女子懂兵法看兵书的。 “或许以前读过吧,我也不确定,只是觉得熟悉。”宁悠也有些奇怪,她觉得自己最近总是想到听到或者看到奇怪的东西,总觉得有些东西很熟悉,觉得自己似乎不属于这里。这种想法令她打了个寒颤。 叶彻没有过多在乎她究竟看没看过兵书,他只纠结自己的字丑,下定决心回去要好好练习,一定要比宁悠写得好看,挽回失去的面子。 宁悠不再想自己为何会熟悉兵书,转向叶彻笑道:“看来这次比试是我赢了,你得带我出宫。” 她早就想出宫去看看了,在皇宫里待这两个月早腻了,真不知以前的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叶小公子听她这么一说,有些不服气:“你比我大一岁,等我十四岁时,一定写得比你现在好看!” “到时我十五岁,也写得比现在好看。”宁悠摊开手,“叶小公子,莫非你想赖账。若是不服气的话,你可以留着我写的字,看你十四岁时能不能比我现在写的好看,但是这彩头你还得给我。” “你说带你出宫又没有说什么时候……”叶小公子哼了声,“现在你仇也报了,字也练习了,我要出宫回府,你在这儿慢慢玩吧。”语罢,不理宁悠的反应,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欸!”宁悠急忙追了出来。 “哼!反正我今天不会带你出宫。”叶彻干脆耍赖到底,不理会身后的叫喊声,一路出了知仪宫。 宫门口的李姑姑还跪在原地,脸色苍白,满头是汗,不知是被热的还是疼的。 宁悠飞一般地从宫门口出来,看也没看李姑姑一眼,直径赶上叶彻。“叶小公子,你不能赖账!” “我哪有赖账!”叶彻反驳道:“你开始说赢了就带你出宫,又没有说什么时候,那就是说,时间由我定!” 宁悠从后方赶上,与他并肩而行。 这话叶彻说得也不错,自己确实没有说什么时候出宫。但由他定,宁悠觉得,说不定要到几年后这小子才会兑现承诺。到时她自己都有能力出宫了,哪还用他带? “公主殿下……”宁悠的两位宫女从后面追上来。 宁悠回头看了眼,目光瞥到跪在地上的李姑姑,突生一计。她一把扯住叶彻,指了指跪地的李姑姑,语气有些推崇地问道:“叶公子,你今天是怎么用石子就让李姑姑跪下的,这么厉害的招式,能教教我吗?” 叶彻听她这么一说,果真停下来看了眼跪地的李姑姑,余光瞥到宁悠十分渴望的神情,心中那不快顿时消了几分。 哼!长得没她高那是因为她比自己大;字写得没她好看,也是因为她年长。但是武功嘛……想到这儿,叶小公子心中那不快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自豪。 论武功高下,不说同龄人,就是淮清王麾下的将士跟他比都未必能赢! “你想学这个?” “是,是……”宁悠赶紧点头,笑着讨好:“小公子能教我吗?”心中暗喜。小孩就是小孩,夸他几句哄哄就好了。 “这个……”叶彻手腕一翻,手中出现一颗圆润的乳白色珠子。他随手一弹,那颗珠子“咻”地一声,钉入前方树干之中,枝桠摇曳,树叶纷纷落下。 宁悠看着那颗钉入树干的珠子不由一呆。她原本只是随便夸夸,而后好找机会让叶彻带自己出宫,没想到这叶彻还真有一手。 一颗珠子,单凭弹手之力,轻易就镶入树干中。 宁悠有些可怜地看了眼跪地的李姑姑,不知道她的脚有没有被叶彻给打断? “我四岁开始习武,到现在已有九年,你嘛……”叶彻嫌弃地上上下下打量宁悠,语气高傲:“已经十四岁了,即使学武也未必能够成为高手。” “我没有要成为高手,不多不少,能够和你相差不远就可以了。”宁悠笑着,看着对面矮自己几寸的叶彻面色沉下来。 她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不就是嘲讽叶彻算不上高手嘛。 “你说得对,我现在确实算不上高手。”叶彻立刻恢复平静,淡淡一笑,颇有几分叶臻的味道:“但我觉得,以你的能力,就是追上我现在的力量都太过勉强。” 不过是嘲讽,谁不会! 宁悠被这话噎住。还没反应过来,腰间突然一紧,身体靠紧叶彻,双脚离地。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抓紧身边之人的肩膀。 “要想学武,我可以先教你另外的……”叶彻环住宁悠,轻轻一跃,从平地跳上树干。脚一沾树干,立即再度跃起。 两人凌空朝对面的树干跃去。 宁悠讶然地看着树干靠近,而后整个身子凌空,速度飞快,眨眼间已经离知仪宫很远了。 “轻功!”她喃喃自语。 一时没有注意到,自己再次被身旁之人给吃了豆腐。 06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宁悠被叶彻抱着,身体贴得很近,近得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但由于首次体验轻功,宁悠一时没有注意自己再次被吃了豆腐。 “常说,学武最重要的是为了保护自己,我觉得保护自己不如把轻功学好。”叶彻笑着,眼里不知在兴奋着什么:“打不赢就跑,哪怕敌人武功再高,追不上你,你就安全了。” 打不赢就跑! 宁悠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像是在哪儿听到过。不过……她忍不住笑了起来:“难怪你轻功这般不错,原来是为了逃跑!” “当然不是!”叶彻哼了声,脚下一顿,停在树干上。 宁悠触到树干,这才发觉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她立即后退半步警惕地盯着挨过来的叶彻。 可不等叶彻靠过来,宁悠脚下一空,整个人往后倒去。 她低声轻呼,身体陡然顿在空中。 一只手在这时伸来,稳稳提住宁悠的衣襟。 “你这是什么表情?”叶彻挑眉,对方那样子,怎么像是防狼一般?好在他也没多想,手上使力,轻轻将人提上树干,嘴里讽刺道:“这也能摔下去,我觉得学轻功对你来说,太困难了些。” 宁悠张嘴正欲反击,就听到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脚下响起。 “父皇真的答应过几天送我们去麓峰书院?”十公主宁华不敢相信地看着身边的十一公主,激动得握紧对方的手腕。 宁琳看了眼被握住的手腕,眼底闪过不悦。可惜兴奋中的十公主完全没注意到。她不懂声色地抽出手腕,淡淡道:“当然,我们的年龄已经足够进入麓峰书院了。” “年龄……宁悠也和我们同龄,她不会也有资格,进入我大晋青年才俊都梦寐以求的学府吧。”宁华一想到宁悠,心头的怒火就压抑不住。 昨天就是那贱人害得自己跌落水中,现在身上还有些不舒服。 “她……”宁琳嘴角轻扬,“那可说不准,十二公主现在可是淮清王未来弟媳呢。” “就凭她也有资格高攀淮清王!”十公主不屑。 宁悠在大树上目送一群人走远,忽而一笑。宁琳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就站在她头顶听她们说话。 看来,在这个世上不仅要提防隔墙的耳朵,还要谨防头上的眼睛。 “这两个也是欺负过你的人吧。”叶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似带了两分笑,但这笑,有些冷。 不待宁悠回答,叶彻扯过她,再次施展轻功朝前跃去:“走!我帮你报仇。” 几个呼吸间,两人再次追上宁琳等人。 “你想怎么做?”宁悠乐得看好戏,但不得不提醒:“这里是皇宫,要下手可千万别留下把柄。” “放心,我要整人,绝不会让人知道是我做的。”叶彻乐呵呵的,他好久没这样玩过了。 十公主丝毫没有发现上方有人,依旧有说有笑。十一公主宁琳唇边虽保持着浅笑,可这浅笑却达不到眼底,她那眼底,只有轻蔑。 “看好,她上次不是让你落水吗?这次我也让她们下去了上不来。”叶彻带着宁悠在不远处的假山上停住。 两人趴在山头,看着前方的那群人往鱼潭走去。 叶彻随手捡了几粒碎石,注视着十公主一行人,等待最佳时机。 宁琳前后皆有宫女围着,左边是絮絮唠唠说个不停的十公主,右边是清澈见底的潭水。水中鱼儿吐着泡泡,睁大眼睛看着她们经过。 突然,走在十公主身边的宫女打了个趔趄,身形不稳地朝十公主撞去。于此同时,十公主觉得脚下一麻,像是抽筋了般。摇晃间,那宫女一头撞上十公主,而十公主下意识靠向十一公主。于是,两人的重量同时倒向离水潭最近的宁琳! “噗咚——”几声落水声响起。 宁琳完全没有防备会有人朝自己撞来,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落入了水中。 “公主殿下!”旁边的宫女发现宁琳落水,急忙冲向水边想要去救她们的公主殿下。 一个宫女身形不稳跌落水中,恰好砸中从水底冒出来的十公主。于是,倒霉的十公主直接被这人砸晕了过去。而后,皆二连三,所有站在水边的宫女不知怎么回事全部落入水中。 宁悠在假山上看得清楚,抿嘴低笑起来。原来十一公主落水,其他人不仅不会默然不语,反而会全部跳下去救主。还真是好些个忠心耿耿的侍女啊。 水潭边,有会水的宫女挣扎着想要爬上岸。 宁悠看着,悠然道:“看,有人要爬上来了。” “她上不来。”叶彻手指轻弹。 水潭边上的侍女突然“啊”的一声,再次落入水中。 “怎么回事!”远处,一队皇宫巡逻侍卫发现潭水中的不正常,匆匆奔跑过来。 叶彻瞟了眼奔近的侍卫们,考虑着要不要将这队侍卫也丢进潭水中,顺便试试,这宫中侍卫和淮清王府的侍卫相比,谁更厉害? “有人来了,我们还是离开吧。”宁悠探出脑袋看着越靠越近的侍卫,眸中没有一点害怕,反而有那么一丝幸灾乐祸。 上次自己那般狼狈,这次轮到宁琳。这也算一报还一报,但这还不够! “怕什么,大不了将这些侍卫一窝揣进水里。”叶小公子语气淡淡,仿佛将一队皇宫侍卫送进水里,不过是挥手这么简单的事。 “不,我只是担心你整死了十一公主,我没地方报仇……”宁悠撇头,“我说过,仇,我喜欢自己报。也好让这些欺负过我的人知道,我宁悠有仇必报,且绝不借人之手。” 叶彻看着眼前之人,唇边勾出抹浅笑,眼底骤然掠过一丝光亮。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他突然不想这么快回去了,和这凶丫头一起,好像也挺好玩的。 宁悠眼眸一转,亮了亮。“据说,宫外有不少好玩的地方。” “嗯……”叶彻点头,十分赞同:“是有不少好玩的地方,比这宫里要好玩百倍。”他笑着,看着满心欢喜的宁悠,话锋一转:“可惜我们今天不能出去。” “为什么?” 叶彻笑得更欢,宛如恶作剧得逞的狐狸,俊美的容颜有那么几分妖冶:“因为我说过今天绝不带你出宫,要知道,我叶彻向来说话算话。” 宁悠目光一炽,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你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我只是履行自己说过的话。”叶小公子笑着,瞟了眼从假山前经过的巡逻侍卫们,眸中再次闪过恶作剧的光芒。“既然不能出宫,那就在这个皇宫里好好转转,这还是我第二次进宫呢。”他说着,一把提起还趴在假山上的宁悠,直径从假山跳下去。 正快步跑向水潭的侍卫听到头顶传来轻呼,他下意识抬头看去。一抹月白色身影蓦地跃入眼帘,不待他反应,肩膀骤然一重。 “噗咚——”那倒霉侍卫还未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被叶彻当成垫脚石,顺便踹入水中。 “这么容易被踹中,果然没我们王府的侍卫强。”叶彻回头看了眼狼狈落水的侍卫,脚尖轻触水面,宛如蜻蜓点水,却极快地朝前掠去。 “小心前面!”宁悠惊呼,前方宫墙高耸,眼看两人就要撞上了! 侍卫们听到同伴落水的声音,这才发现叶彻两人,还不及呵斥,就见凌空掠过的两人猛地朝宫墙撞去! 宁悠下意识闭上眼睛,耳畔听到叶彻笑了声,依旧是那种恶作剧得逞的坏笑。她立刻睁开眼,瓦砾闪烁着金光在脚下快速往后退去,身后依稀传来侍卫们叫喊“站住”“刺客”等声音。 不知叶彻怎么做到的,两人已经成功越过高墙。 “你敢耍我!”宁悠一恼,也不顾仍在空中,抬手就朝叶彻打去。 叶彻偏头躲过,笑道:“我是在教你轻功!” 鬼才会信你! 宁悠愤愤不平。 叶彻玩得起劲,陡然加快速度,好在他还懂得收敛,没有引起宫中侍卫的注意。这也让宁悠默然无语,堂堂皇宫侍卫竟连头顶瞟过两个大活人都没有发现,他们还真应该被叶彻一窝踹下水去好好洗洗! “怎么不飞了!”宁悠站在某宫殿的屋脊上,微抬下巴看着某人。 叶彻就在她对面,神情十分懒散:“太没意思了,我逛了一圈这宫中守卫竟然没一个发现我们的。” “如果你敢去朝阳殿附近逛逛,我保证淮清王得去刑部大牢才能见到你!”宁悠侧眼瞟过,声音冷冷:“没胆往皇宫中心跑,也敢在这儿说大话,你这就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朝阳殿,乃晋皇处理政务的宫殿,是整个皇宫的中心。 叶彻自然是没胆往皇宫中心跑。这倒不是因为他怕宫廷守卫,他真正怕的,是进了刑部出来后会被自家胖揍一顿。心中是这么想,话可就不能这么直说,叶小公子高傲地一撇头,道:“淮清王府外围的侍卫也能发现我,这只能说明皇宫的侍卫太弱了。” “成天有苍蝇在头顶晃悠,只要不是笨得像只猪,总会发现那该死的苍蝇。”宁悠的声音仍旧清冷,甚至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苍蝇会发出嗡嗡声,我可不会。”叶彻纠正她说的话,鼻尖似乎闻到香味? 宁悠扯嘴一笑,嘲讽道:“呵,原来叶小公子也知道自己只是比苍蝇要安静些……” 这话骂得比刚才更明显,然而叶彻却似没有听到。 他确实没在听宁悠的话。 那股香味吸引住了他,“别吵,闻到香味了没。”叶小公子寻找着香味的发源地,“在那边……”他说了句,不待宁悠发表意见,拉住她的手就跑。 宁悠觉得她今天像是被叶彻给劫持了,整天被他扯着东跑西逛。但令她感到意外的是,这位叶小公子不仅轻功绝佳,还不知疲倦,一路都表现得异常兴奋。她不得不怀疑,这小子不是因为字写得没自己漂亮,所以故意整人? “那是御膳房。”她看了眼屋檐下的宫殿。 宫人进进出出,香味从中不同地飘出,光是闻着就有种流口水的冲动,也不知里面藏着何等山珍海味。 “御膳房……”叶彻闻着飘出来的香味,“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偷点吃的吧。”他将“偷”字说得极其自然,仿佛他天生就是来偷吃的。 宁悠摸了摸肚子,被香味勾得没兴趣嘲讽叶彻。非但没嘲讽,反而怂恿道:“要偷就偷最好吃的。” “你怎么知道那个最好吃!” “笨蛋,每样都尝一口不就知道了吗?”宁悠像看白痴一样瞟了他一眼。 叶小公子不服输地回瞪:“你这不是废话!” 一阵风飘过,站在外面的宫人完全不知,刚才有两个大活人从自己眼前过去。 今日的御膳房非常之乱。 晋皇就传令要御膳房做出一道“百酒汤”,厨房为此战战兢兢准备了一上午。然而,当主厨揭开盖准备将煲好的特制酒汤取出时,却愕然发现里面的灌汤不见了! 百酒汤,那可是两年前为了迎合晋皇的嗜好,御膳房主厨花费无数心血研制出来的!汤料用了上百种珍贵烈酒,即保持酒香又不失美味,实乃一道奇菜! 想到皇帝陛下亲指的灌汤不见了,主厨脸色唰的白了,哑声大喊道:“有谁来过这里!” “发生了什么?”负责帮工的厨娘从另一边探头过来。 “百酒汤不见了!” “什么!” 御膳房的宫人听到这个消息,一齐变了脸色,慌忙在厨房内各处寻找,还不忘叫人去将此事告之皇宫总管。 那百酒汤的食材极为珍贵,现在重做不仅食材不够,时间上也来不及了。要是晋皇因为这事心情不好,他们可担不起这个罪! 叶彻躲在房梁上,看着下方乱成一团的宫人偷着乐。然而,正当他乐着的时候,一根啃得干干净净、白白溜溜的骨头突然从房梁上丢了下去,正中下方某个宫人。 “谁打我!”被砸到的宫人大叫 叶彻被宁悠突来的行为吓了一跳,抬眼看过去,却见那丫头红着脸,像喝醉了般趴在另房梁上傻笑,手里还拿油腻腻的鸡腿,作势正欲丢下。 不好! 叶彻立即掠过。 宫人抬目朝房梁看去,屋顶空荡荡的,似乎与平常没有什么差别。他低头,那根白溜溜的骨头,就落在脚边 “快搜!偷汤的贼人就在这附近!”侍卫由御膳房方向赶来,又匆匆远处。 叶彻正要松口气,手指处突然传来一股剧痛,他面色骤变,差点叫出声。 喝醉的人脸色泛着红晕,十四岁的姑娘此刻看起来很是无辜。她了嘴唇,上面沾着某人手上的鲜血。 “咸的!”宁悠如此评价。 叶彻忍痛快速甩了几下手臂。这只手前一刻还捂着宁悠的嘴巴,现在却被她锋利的牙齿咬出两个。 咸的,你以为是咸猪脚啊! “你是狗啊!”叶彻忍不住骂了声。 “娘亲说,只有小狗才会骂别人是狗,……”宁悠咕哝着,“爹爹说,敢骂我的人都要丢进牢里……” 前方的侍卫似乎听到声音,转首朝这边搜来。 “闭嘴!”叶彻粗鲁地扯过她,快速闪人。“清和宫怎么回去?”他晃了晃宁悠。 “啪!”醉酒的人抬手赏了他一巴掌。这一掌速度极快,快得毫无防备的叶彻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留下了五个红掌印。 他黑着脸,盯着眼前的少女。 “那边有声音!”宫廷侍卫这次十分警惕,稍有动静就被发现。叶彻暗骂了声难缠,抱着喝醉了的某人身形一闪,瞬间消失不见。 今天,对于晋国皇宫内不少人而言都是倒霉的一天。 07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首先是知仪宫的李姑姑跪在地上太久,导致暂时无法行走;再者就是十一公主等人莫名其妙掉进水里,在水中泡得差点没命;再接着,御膳房精心特制的灌汤被人偷了,侍卫们不得不满宫殿的寻找偷汤贼;最后,是十二公主和叶小公子突然不见了踪影,淮清王一着急,晋皇也就不得不命令皇宫所有侍卫同时寻找公主殿下和叶小公子。 天色渐黑,残月挂于高空。 迷糊中的叶彻似乎感觉到什么,倏然惊醒!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只依稀听到远方有人叫喊着“叶小公子”和“公主殿下”,叶彻一时有些不知身处何方。 随即,他立刻回想起来。为了不被宫廷侍卫发现,他带着宁悠暂时躲了起来,而后,不知怎么回事两人就在这躲藏的里睡着了。这令他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汤里面动手脚? 回想起这一切,他猛地站起身。 “哎呦!”两声痛呼同时响起。叶小公子太过紧张,竟忘了自己所处的洞穴不高,直到头部狠狠撞到石壁才想到这点。 他抱头蹲子,却见宁悠也捂住脑袋从地上抬起来。 “这是哪儿?我头好晕……”宁悠揉了揉太阳穴,像是喝了的酒,脑袋又疼又晕。 “果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还是我首次见到喝汤也会醉的人!”叶彻见她醒来,顾不上头疼,开口就是嘲讽。 宁悠有些迷糊,黑暗中只有洞口有点光芒来。 她看了一会,这才回想起。自己似乎还真是喝汤喝醉了!那汤不会是用酒熬成的吧?宁悠有些怀疑。虽事实确实如此,但在一个比自己还小,特别这人还是自己未婚夫时,话就不能这么直接承认了。 宁悠清了清嗓子,大言不惭道:“没听过‘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说法吗?我不是喝汤醉的,我是被汤的香味所陶醉的!” “我只听到某人在大言不惭。”叶彻接道,先从洞口爬出。 宁悠当做没有听到他的话,跟着爬出来。“我们这是在哪儿?” “晋皇宫。”叶彻看了眼夜空。 繁星闪烁,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时辰了。 “快走,这个时候还没回去,会打我板子的。”叶彻环过四周,黑压压一片,只得朝有光亮的地方奔去。 宁悠赶紧跟上:“打板子?我觉得淮清王温文尔雅,不会这般动粗。” “温文尔雅?”叶彻语调怪异地重复道。他回眸看了眼跟来的宁悠,开口道:“你确定你说的是我哥?” “难道不是?”宁悠与之并肩而行。 “我可不敢赞同!”叶彻加快速度:“我只知道今晚回去就会被打板子,只希望不是你口中那个温文尔雅的淮清王亲自对我行刑。” 有那么严重吗?宁悠怀疑地瞅着他。 话说回来,他这是在腹诽自己的亲哥哥吗? 黑暗仿佛无边,远处的灯光仍旧在远处。周围似乎被看不见的幕布遮挡住,听不大外面的声音,两人从黑暗中行过,安静地向前走去。两人没有发现。他们经过的地方,那片空气里泛起圈圈涟漪,荡漾开去。 “东西带来了?”清冷的女声陡然在前方响起。 叶彻一惊,迅速将宁悠扯到树后躲起。 “当然!”另一个嘶哑的男声答道。随着他的回答,有什么东西被抛至空中。 叶彻仔细听着,他听到东西被抛起的声音,却没有听到落地或者被接住的声音。这令他有些好奇,不由小心探出脑袋看去。 宁悠也跟着探出来,在看清空中的东西时,她不禁惊呼。 声音还未发出,就被叶彻堵住。 月光下,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悬浮在空中,宛如有看不见的手将之捧起,随着两人的谈话在空中移动。场面诡异之极。 “很好,告诉其他人,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那女声接道。 宁悠小心看去。 黑暗中只能见到一个窈窕的轮廓。 “是!”另外那人答道,他的身形被树干挡住。 叶彻示意宁悠躲回树后。两人背靠着树干,大气不敢出。 人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头颅竟然可以悬浮在空中移动! 这般深厚的内力,绝非普通高手能有。叶彻想着。他希望不要被这两人发现,否则,自己是可以逃掉,但宁悠……可就死定了! “不过,在此之前,要先处理另一件事。”女子笑着,陡然凭空消失。 不好!叶彻暗道一声。拉住宁悠就跑! 就在叶彻跃开的瞬间,黑暗中的女子出现在那颗树后。 猎物撒腿跑了,她却丝毫不着急,只见窈窕的身姿一闪,再次消失不见。 叶彻猛地刹住脚步,被他扯住的宁悠直接撞到他后背。 “怎么……”宁悠刚开口,抬头,突然没了声音。 前方站着一人,那人穿着寻常宫装,黑色的丝巾遮住眼睛以下,看不出样貌,只单从这傲人的身姿来看就足以令人垂涎三尺。这正是那隐藏的黑暗中的女子! 宫装女子的目光在叶彻胸前停顿片刻。 从她的视线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叶彻胸前,那块藏在衣服里的护身符。它正发着微光,即使力量已经微弱,却仍旧不可小觑。 “活捉男孩。”她命令道,随即将目光凝在宁悠身上。 “遵命!”嘶哑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叶彻一惊,立即推开宁悠,同时身子一侧躲过黑暗中袭来的攻击。手腕迅速一翻,不知从哪儿摸出把匕首,听到“呛”的一声,有火花四溅开来。 宫装女子没有在乎叶彻和那人的打斗,她踱步靠近宁悠,黑色丝巾上方的眼眸似有些不解:“你也是神魔之力的修炼者?” “什么?”宁悠隐隐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你是谁!”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目光扫过四周。 宫中的侍卫呢?白天还看见不少,怎么晚上就都不见了? “难道我猜错了?”宫装女子自然自语,倏然朝宁悠抬了抬手。 宁悠觉得四周突然莫名刮起了风,这些风吹着自己往前朝女子移去,离那人越来越近。她慌乱起来,徒劳地想要抓住周围的东西,可四周唯有空气与那诡异的风。 宫装女子伸出手,就等宁悠自己撞上来。 “咻!”寒光闪动,匕首直射宫装女子伸出的手! 诡异的风在这个瞬间停下来,宁悠顾不得其他,撒腿就跑。 “小小年纪,就学人家英雄救美?”嘶哑的声音笑着,攻击越发迅速。 叶彻躲过倍感吃力。适才,他见宁悠有危险,顺手将匕首丢了出去,此刻徒手空拳跟一个比自己大并且手拿武器的人比,他丝毫没有胜算! 逃! 叶彻脑海中闪过这个字眼。 以他的轻功,如果逃的话,还是有机会的。但是,宁悠…… 宁悠没命地朝有灯光的地方奔去。有灯的地方,即使没人,得救的机率也比在这黑暗中多。 宫装女子看着宁悠的背影,丝巾下的嘴角勾起一缕微笑。 这个地方被她布了结界。那个少女休想出去! 正当她想着,面色蓦然一惊。 那少女竟然突破了结界! 宁悠感觉刚才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拂过,像水一般。她顾不得这些,生怕后面那家伙追来。倏然,眼前骤然亮起,仿佛她突然撞进了另一个世界,前方有不少人朝这个方向奔来,领头那人依稀熟悉。 “淮清王!”宁悠终于看清来人,“叶彻……”脚下一个趔趄,身体朝前栽倒下去。 “不用担心,没事的。”叶臻伸手抱住差点摔倒的少女。 宁悠扶住伸出来手,急切喊道:“救叶彻……” “有我在,没人能伤他。”叶臻对她轻轻笑了笑,俊美的容颜奇异地使宁悠安下心来。 淮清王抬目看向前方。 那里,原本站着的宫装女子已经消失不见,被黑暗笼罩的地方也被淮清王带来的灯火照亮。 “放开我!” 宁悠听到声音急忙回头看去。 叶凡从黑暗中行出,右手提着一人,宛如提了只不停挣扎的小猫咪。 “放下!”叶彻红了脸。特别是看到宁悠瞪大的眼睛满脸好奇看着自己时,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他已经不是小孩了,怎么还可以这样提着他走! 叶凡松手,放开自家小主人。 叶彻一得自由,瞄了眼黑着脸站在面前的,立即乖乖叫了声:“。” “嗯……”叶臻应了声,目光深处一片森冷。 叶彻见此,心知今晚的板子是跑不掉了。 叶凡靠近走近两步,用只他们几人听到的声音道:“那人穿着夜行服,蒙了脸,见我们来就跑了。” “可有看到人头?我看到……” “小彻……”叶臻打断他的话,声量提高:“这就是你的赔罪?” 叶彻稍愣,余光瞥见前方陆续过来的人,安静地闭了嘴。 前方行来的人,肩上猩红色的披风在夜色里飘扬,皮质胸甲合身紧贴,腰佩利剑,气势非常。正是晋皇近卫——都灵卫。 领先过来的都灵卫单膝点地,恭敬道:“微臣见过十二公主殿下,不知殿下可有受伤?” 宁悠没见过这人,但认得他的衣服——那是都灵卫独有的衣饰。 都灵卫,皇宫守卫之一,主要负责帝后以及皇太子的安危。是精兵中的精兵,其武功地位要远远高出其他皇宫侍卫。 皇宫侍卫等级分明,每一级别所穿的衣饰、颜色等都是不同的。 “这位是都灵卫副统领林虎林大人,陛下听闻公主迟迟未回清和宫,心中担忧,便派出宫中侍卫寻找殿下。”叶臻在旁边解释道。 “我没事,劳烦统领大人前来寻找,真是辛苦了。还望大人告知父皇,是儿臣不孝,令父皇担忧了。”宁悠微笑着,伸手虚扶副统领。“今日天色已晚,宁悠不敢打扰父皇休息,等明早父皇醒来,宁悠定去谢罪。” 她心知这次能出动都灵卫来寻找,大半原因是因为叶彻和自己一起,否则,只凭淮清王未来弟媳的身份,绝得不到这待遇。 “公主言重,此乃微臣分内之事。”林虎躬身回礼,起身向叶臻道:“既然叶小公子也已经找到,卑职也该回去向陛下复命。先告辞!” “今日还真要多谢大人。”叶臻拱了拱手。 副统领回礼,带着身后一干都灵卫转身离去。 “天色不早了,公主殿下也该早些回清和宫。”叶臻垂目,恭敬拱手。 宁悠点头,知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便带头朝远处的宫殿行去。 淮清王等人先送宁悠回到清和宫,一路上无话,直到出了皇宫大门,快到王府。 “我今天听说了不少事情,不知道这些事跟你进宫赔罪有什么关联?”叶臻的语气听不出喜怒,目光直视前方没有看自己的弟弟。 “这个……”叶彻心思急转,“我保证没有下次!” 叶臻没有说话,仍旧看着前方。 叶彻偷偷瞄了眼跟在后面的叶凡和的贴身侍卫赵朔,见这两人冷着脸,心中一跳,脱口道:“我知道错了,能明天再打板子吗?看在今天这么晚的份上?” “打板子?”叶臻这回总算瞟了弟弟一眼,“看来你对挨板子情有独钟啊,被打了这么多次还是念念不忘。” 身后跟着的两亲卫忍不住笑了。 小公子向来活泼,也向来喜欢闯祸。 “我也不想挨打啊,是你……” 话未说完,叶臻抢先接道:“小彻,除了挨板子,你觉得面壁思过对你有用?” “有用的,我保证好好思过!”叶彻急切道。他宁愿被关小黑屋,也不要屁股疼得下不了床。 “好好思考下次犯错,如何不被我罚?”几人踏上石阶,淮清王府的侧门大开,守门的侍卫恭敬退至旁边,迎接王爷回府。 叶彻撇了撇嘴,反正今天说什么也会被罚。 “其实,我本没打算要你挨板子的,但看在你这么卖力请求的份上,明天我就亲自动手吧。”叶臻站在王府门前,回首微笑地看着弟弟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滚下石阶。 叶彻抬头,只见潇洒地一甩衣袖,快步朝府内走去,仿佛里面有什么人等着。 “他说的是真的吗?”叶彻转向后面的亲卫。 “咳咳……”叶凡清了清嗓子,忍住笑道:“王妃下午刚到王府,王爷今天心情还不错。” 叶彻怔怔看着消失在院子中的,喃喃道:“他那里温文尔雅了,明明就是只坏心眼的狐狸。” “小公子不必担心,明日一早自动请罪。有王妃在,王爷心情一好,说不定这顿板子就免了。”后面上来的亲卫赵朔笑着,大步跨入府内,独留叶彻在大门口懊悔。 隔日清早。 “公主殿下,皇后宫中来人要您过去一趟。”宁悠才刚起床,便有宫女传来消息。 “知道,就说我马上赶过去。”宁悠明白,这大概是因为昨天李姑姑的事。 两个月前宁悠刚醒来,不记得所有的事,孤身置于宫中只得听从冬儿的话,没有反抗皇后暗中施加的种种。现在,已经和那时不同了,她不在是孤身一人。 至少,淮清王是站在这边的。虽不知他最终目的。 终于收拾妥当,宁悠看着镜中的少女弯唇一笑,道:“我们走,去鸾凤殿。” 鸾凤殿,乃皇后所住的宫殿。 先皇后在世时,据说宁悠也是住在这里的。可对于这些,她完全没有丝毫印象。其实,先皇后去世也不过一年多,但宁悠只有她醒来这两个月的记忆。 跟着领先的小太监进入宫殿。殿内已有不少的人,两旁坐满了各种风格的美貌女子,她们都是来给皇后请安的嫔妃。 晋国皇后不过三十来岁,脸上的皮肤紧致细腻,看起像是二十来岁的年轻美人,比起殿中坐着的其他年轻宫嫔来丝毫不差。此刻她正端坐在宫殿正堂之上,一身雍容华服与近处的绯衣宫妃谈笑。 “宁悠见过皇后,给皇后请安。”宁悠在殿上屈膝行礼,保持不动。 皇后似乎没有听到宁悠的话,仍旧说笑。 旁边的嫔妃见此,都低低笑了起来。 08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宁悠心知这是皇后故意的,不少大户人家整治初入家门的儿媳或不听话的姬妾时,大多喜欢这招。可这在宁悠看来,却粗鄙不堪。她唇角一挑,起身站直,微笑看着上首的皇后。 众嫔妃见宁悠没有得到皇后的允许,就自己站起来。一时你看我我看你,皆从对方眼里看到笑意。 这会,又是一场好戏。 皇后身边站着的大宫女冷眼一瞥,喝道:“十二公主,见到皇后为何不行礼!” “见到本公主……”宁悠抬眸,紧接着她的话语,“你又为何不行礼?” 那宫女没料到宁悠会这般反问,一时愣住,下意识看了眼皇后。 皇后这下再装没听到就有份了。她转首瞅着宁悠,冷声道:“十二公主为何不行礼?莫非公主以为本宫没资格受你这礼?” “宁悠见过皇后。”宁悠闻言,立刻屈膝行礼。 以前如何,她不记得。现在,她可不会傻站着等人挑错。 “皇后?”高高在上的皇后眼睛一眯,面沉如水:“看来十二公主当真是没有好好学习礼仪,你该叫我什么?” “皇后殿下。”宁悠轻快地接道。 “公主既是陛下的女儿,那就该叫我一声母后。” 宁悠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听她这样说,朗朗接道:“宁悠的母后早在一年前就已经逝去,皇后如此说,莫非现在坐在上面的,是我母后归来的鬼魂?” 皇后的目光瞬间冷了几分。 殿内众人哗然,皆像看白痴般看着宁悠。 当着皇后的面骂她是鬼魂,这人莫非傻了不成?还真以为有了淮清王当靠山就可以横行宫中? “大胆!竟然对皇后不敬!” “宁悠有对皇后不敬?”宁悠抬头,将目光定在那说话的宫女身上。 “自然。”那宫女喝道,“还不快跪下请求皇后殿下原谅!” “请求原谅?宁悠不知为何要请求原谅,还望皇后告之。”她垂目,仍旧保持着屈膝行礼的姿势。 “十二……” 皇后突然抬起手,打断宫女的回话。“既然十二公主不愿承认本宫这个母亲,那本宫也不勉强。”她摆手,示意宁悠起身,“今天叫你来,是想问问昨日为何无故惩罚知仪宫的李姑姑?” “无故惩罚李姑姑?”宁悠似乎有些不解,水亮的双眸瞅着上首之人,“宁悠不知,还望皇后明示?” “不知?”皇后看着独立在殿中的宁悠,微微眯眼,“昨日十二公主是不是迟到很久后才到的知仪宫,不知公主路上去了哪儿?莫非这么点路也能迷路?” “宁悠昨天迟到,是因为采购太监赵总管在清和宫搬弄东西,我一时出不来,所以……”宁悠说话的声音不大,语气十分镇定,仿佛早就想到皇后会来问这件事。 皇后的脸色微沉,眸光滑过一丝冷锐。 这十二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机灵,做事之前就先想好应对之策? “哦?是这样。”皇后紧盯着宁悠,想看她究竟有什么后手:“可本宫却听说知仪宫的人曾去请公主上课,但清和宫的宫人回答说,你已经去了知仪宫。李姑姑担忧公主这才外头等着,生怕十二公主路上有什么闪失,但没想到公主这么一段路却走了近半个多时辰,更没想到十二公主一来就让李姑姑跪下。” 说到这儿,她轻轻叹息一声:“本宫觉得李姑姑很是替公主担忧,不知十二公主又为何要无故惩罚?” 左一句担忧、右一句无故惩罚,这话说得宁悠自己都要认为昨天的表现太过张扬跋扈了。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宁悠垂目,皇后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她的声音清冷,完全不似以前那个漠然不爱搭理人的十二公主:“若有奴婢见了主子不行礼,又胆敢在背后非议皇后,这样还算是无故受惩的话,那宁悠还真不明白,犯什么样的错才算有罪有应得?” 停顿稍许,不待皇后开口,她接着补充:“若皇后不信宁悠所说,可以将叶小公子请来,他当时正好也在知仪宫。” 有叶彻在,即使知仪宫所有宫人都是皇后的爪牙,即使她们咬定李姑姑没有犯错,李姑姑也难逃责罚。毕竟,叶彻的份量可不是那些宫女可比的。 皇后抿唇不语,蹙眉凝视下方施施然站立的宁悠。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人也会耍心机了? 随即,皇后笑了起来,连表情都缓和下来:“如果事情是十二公主说的这样,那李姑姑还真是该死,竟敢污蔑主子。”她静了片刻,接着问:“不知十二公主之后又去了哪?” 这话什么意思? 宁悠抬首,稍稍一想,便明白了皇后想要问什么。她想了会子,认真答道:“之后宁悠和叶小公子随便在宫中逛了逛,最后不知怎么的竟迷了路。哦,对了,经过假山旁的鱼潭时,似乎见到不知是那个宫的宫女,竟敢在鱼潭中戏水。” 皇后缓和下来的面容瞬间紧绷。 宁悠欣赏着上首之人渐渐变得难看的脸色,唇边笑意深深:“也或许她们是在水里抓鱼,只是不知那些宫女最后有抓没抓到水中的小鱼。” 抓小鱼? 殿内宫妃微怔,随即掩唇低笑。 昨日那十一公主等人落水淹了个半死,要是这真是为了几条小鱼,那可真够有趣啊。 皇后面色不悦地盯着笑意盈盈的宁悠,五指攒紧。 宁琳和十公主等人落水后,她盘问过当时发现宁琳等人的巡逻侍卫,得知当时他们曾见到过两个人影,根据侍卫的描述,那两个人影似乎并非成人。这令她想到失踪了大半个晚上的宁悠和叶彻。 现在听宁悠这般说,摆明了就是她暗中动手脚令十一落水! “公主也是在皇宫长大,怎么会这么巧的迷路了?”皇后的声音完全冷了下来。 伤害她女儿的人,她绝不会放过! “迷路并非宁悠所愿。只是,我只有最近两个月的记忆,而皇宫之大,迷路也是难免的。”宁悠直视上首之人,毫不避让。 这令皇后听来更气了几分。 宁悠今日说话滴水不漏,与以前大不相同,令她想找个错误都难! 殿内气氛压抑,众人正静静等着皇后发话。 或者说,正等着看戏。现皇后和先皇后唯一的女儿,这场戏应该不会太难看。 就在这时,外面进来一名太监,尖细的声音瞬间令殿内所有人蹙起了眉梢。“禀皇后,淮清王妃请见。” 淮清王妃! 宁悠也是吃了一惊。 她差点忘了,淮清王早在一年前就娶了王妃,据说是北方某大户人家的千金,与淮清王少年相遇便一见钟情,两人婚后恩爱非常,可谓是羡煞旁人。 皇后显然也有些惊讶,淮清王妃这个时候来是为了什么?她将目光凝在宁悠身上,漠然道:“请她进来。” “是。”太监恭敬退出。 少顷,外头的宫女引着一名年轻女子缓缓移进。 碧色裙角随着步伐摆动,腰间佩戴的玉石相撞,发出琳琅清脆之声。淮清王妃姚沁,跟着宫女步入殿内,秀气的眉眼望之使人怜爱,柔弱纤细的身材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之吹走,但她的步伐却极其稳健、轻盈。 “姚沁见过皇后!”淮清王妃微微躬身,平静悦耳的语音随着她的动作轻轻传出。 “王妃免礼。”皇后抬手,“早就听闻淮清王妃貌美非常,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来人,赐坐上茶!” “谢皇后。”姚沁再次躬身,却不急着坐下。她扭头转向宁悠,打量一番后笑道:“这位可是宁悠殿下?” “宁悠见过王妃。”宁悠乖巧地屈膝,比对皇后的说话语气要好上千万倍。 姚沁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 “不瞒皇后,姚沁这次入宫,一是为了拜见皇后殿下,二是为了宁悠公主之事。”她转向首位上的皇后,语音悦耳:“姚沁初来晋都,王爷怕我一个人待在府中无聊,想要宁悠公主去淮清王府上住些日子,顺便也让公主殿下和小彻培养些感情。” 说到这里,她看了眼宁悠,却见宁悠愕然盯着对面,似乎……有些害怕?她不解扭头。 对面坐着的嫔妃饮茶的饮茶,暗中使眼色的使眼色,没有什么不妥。 有宫女上前添茶水,身材欣长窈窕,那添茶的宫女忽而回眸看了眼宁悠,唇边绽开抹笑容,看似毫无害处。 原来你是十二公主! 对面那名宫女明明没有说话,宁悠却清楚听到她的声音。 刹那间,仿佛整个世界都跟她相隔开去,眼前只有那宫女唇边的笑容。那笑容,殷红得似人血…宁悠想要喊叫,但咽喉却是被看不见的手掌掐住,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她也无法移动分毫。而那鲜红宛如血液的嘴唇却越靠越近…… “宁悠公主!”淮清王妃伸手踏上宁悠的肩膀,轻轻道:“您觉得如何?” 就在淮清王妃的手搭上来的瞬间,那殷红的嘴唇立刻消失,所有一切刹那恢复正常。 “啊?什么?”宁悠猛然回过神来,那宫女添好茶退开去。 刚才那人,正是昨晚见到的宫装女子。 姚沁笑了笑,并不在意宁悠的失礼。“王爷想请公主去府上住些日子,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皇后面色微寒,冷眼瞅着下面谈话的两人。 晋国宫规:皇子皇女未成年者,一应不许擅自离宫。而在东之陆,无论是晋国还是燕、齐两国,皆以女子十五成年、男子十六成礼为标准。这后宫所有事务皆由皇后处理。 宁悠还未满十五,出不出宫,应该问她,而不是问这个没有决定权的十二公主!淮清王妃还真是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两旁坐着的嫔妃你看我我看你,皆掩住嘴角的笑意。 能出宫,宁悠当然愿意。她抬目瞟了眼上首的皇后,有为难地道:“宁悠自然愿意,只是,这事宁悠……” “无妨,王爷已求得陛下同意,只要公主愿意,我们立刻就可出宫。”淮清王妃笑着,从进来见过礼后,她就将皇后晾在一边。此刻说完,这才转身向皇后,声音一贯的柔弱却也悦耳得很:“还望皇后见谅,既然公主殿下已经同意,姚沁也该告退。” 宁悠闻言,抿嘴笑了。 淮清王妃这般不将皇后放在眼里,不知她是何感受? 皇后铁青着脸,却也只能点头:“王妃请随意。” 皇后的父亲为朝廷丞相,在朝堂上颇有份量,可这却比不上淮清王北部的十万铁骑军。何况,淮清王还不止有骑军。 “宁悠告退。”宁悠垂眸,不理会皇后难看的脸色,跟着淮清王妃退出。 退出鸾凤殿,外头天气正好,初升的晨光暖暖射下来。 “以前就听阿臻夸奖十二公主恬静俊俏,今日一见,才发现公主比阿臻说的还要漂亮可人。”姚沁伸出拉过宁悠的手,两人年岁相差不大,站在一处看起来倒像是姐妹。 “王妃过奖了。”宁悠低头,掩下眸中的疑惑。 刚才在鸾凤殿时,那宫女似乎想对她做什么,却在淮清王妃的手塔上来时突然放弃。 “公主殿下……”姚沁看出宁悠的走神,紧了紧握着的手,突然道:“您真的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了?” “什么?”宁悠不解地抬首。 “关于您母后的事,你真的丝毫都不记得了?”姚沁见她面露疑惑,便柔柔笑着解释:“我并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以前在北方学过些医术,就想问一问,若是可以,说不定还能让公主恢复以前的记忆。” 恢复以前的记忆? 宁悠微怔。 “现在时辰还早,陛下他们大概还在谈论朝堂事务。公主可愿意谈一谈?”淮清王妃看着她的眼瞳,宁悠黑亮的眸子里倒映着自己的映像。 “谈什么?”宁悠下意识问道。 除去身后跟着的两宫女和自己的侍女,路上鲜少有人。姚沁靠近宁悠,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问:“公主可经常听到或者说自己感觉听到什么熟悉的话语?”她再次盯着宁悠的眼瞳,似要将对面之人看穿。 感觉熟悉的话语? 宁悠看着淮清王妃的眼睛,瞳孔微微有些涣散。 “瑶瑶,一直往前,不要回头。”那句熟悉而陌生的话语再次回荡在耳边。 宁悠猛地回神。 姚沁却牵着她的手往清和宫行去,“不记得也不打紧,我们先去收拾东西,待会向见过陛下后就可回府了。” 宁悠低低应了声,没有说话。 清和宫跟其他主子的宫殿比起来,可算是小得可怜。整个清和宫其实就是一个小小的庭院,再加几间住房而已。姚沁打量着这座小小的宫殿,目光扫过宫内每一处,直到宁悠收拾好东西,她们才往朝朝阳殿行去。 还未到朝阳殿,远远就见到站在殿门前的淮清王。 那长身而立的身影在见到几人时快步迎来,俊朗无俦的脸上有着令人沉醉的温和浅笑,特别是那目光触到姚沁时,柔得足以溺出水来。 “公主殿下……”叶臻行礼。 宁悠有些不好意思。这人每次对着她都是毕恭毕敬,没有丝毫失礼。 “陛下在里面等着您。”叶臻抬眸,眼角瞥过王妃,唇边挂着的浅笑似乎在那个瞬间又柔和了几分。 09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宁悠点头朝宫殿内部行去。守在殿外的太监立即推开大门,请她进去。 见宁悠进入宫殿,叶臻和姚沁朝人少的地方走了几步。 姚沁目光停在朝阳殿的大门前,声音极轻:“阿臻,我今日在皇后宫中见到修习神魔之力的人。” “皇后宫中?”叶臻微怔,“可知是哪族的力量?” “不清楚,她想对宁悠动手,当时太急我没探出她的力量属于哪方。”姚沁缓缓摇头,眉头紧蹙。 “大理寺的张大人在家里被人砍了脑袋,此事不定和小彻昨夜看到的有关,那宫女有可能就是昨晚两人中的一个。” 姚沁点头,环顾左右,轻轻接道:“我适才发现,宁悠的失忆可能不是因为生病,而是神魔之力的反噬……” “这事不宜在宫中谈论。”叶臻打断妻子的话语,目光落在朝阳殿门前。 朝阳殿内静得只听见宁悠的脚步声。两旁的宫人站立在各自的位置上,一动不动仿佛雕像,平白为这原本就压抑的地方,更添了几分严肃。 “陛下,宁悠公主来了。”总管太监轻声道。 晋皇手中拿着朱笔,目光凝在折子上,微微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手中朱笔仍旧不停。 宁悠偷偷打量御案后之人,这是她醒来后第二次见到晋皇。认真批阅折子的晋皇,无疑比那日初见时要英俊许多。 “靠近来。”晋皇突然道。 嗯?宁悠不解,偷偷看了眼左右,一时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 “公主……”总管太监对她使了手势,那意思是要她向前。 宁悠迈步前进了些,就站在御案前。 “抬起头来。”晋皇放下手中朱笔,漠然看着眼前的宁悠。 宁悠听话的抬头,想了想,出声道:“昨晚……” “倒是跟初雪越来越像了。”御案那边的人叹息了声,没有听宁悠的话。 宁悠微怔——皇后的闺名就叫初雪——没想到这以酒色出名的晋皇竟然还记得母后的闺名。 晋皇仔细看了她几眼,没有多说便又拿起朱笔。“去吧,淮清王在外面大概等急了。” 宁悠站在旁边愣了稍许,这才屈膝行礼:“儿臣告退。”心中纳闷:“难道叫我过来,就是看我长得像不像母后?” 她完全不明白晋皇叫她是为了什么。 第15章淮清王府 侍女掀开马车的遮帘,宁悠探头先出来。 映入眼帘的就是淮清王府四个气势非凡的大字。而门匾之下、王府门前,是两尊做昂首怒喝状的石狮;石狮后各站八名侍卫,皆腰佩利剑长身挺立,英勇非凡。 “卑职等见过十二公主殿下!”宁悠才刚站稳,门口突然传出整齐划一的声音。过往百姓不由纷纷撇头看来,只见淮清王府门口守着的侍卫单膝点地,垂头恭敬。 宁悠吃了一惊,这种场面在宫中从未见过,但她心中隐隐有种熟悉感,仿佛从前见到过类似的场面。 叶臻牵着姚沁从马车上下来,见宁悠站在侍卫面前有些无措,便摆了摆手,笑道:“好了,你们全挡在门口还要不要公主进去?” “哗!”随着叶臻的话落音,门口半跪着的侍卫同时起身,齐声道:“公主恕罪!” “公主里面请。”叶臻笑着。 宁悠这才回神,对门口的侍卫点头示意,跟着叶臻往王府内行去。 淮清王府位于晋都北部,就像淮清王的领地在晋国北方一样。府内建筑虽不及皇宫,但也非寻常府邸可比。众人跟着淮清王绕过前厅,朝王府内院行去。 宁悠跟在叶臻后面,欣赏着王府内不亚于皇宫的景色。走了不久,前面领路的叶臻顿住脚步,轻声介绍道:“这是雪菀。” 她抬首望去,果见圆石门上方刻着“雪菀”二字。站在门口往里瞧去,入眼便见到院中那几颗雪梅树。再进入一点,还可以看到庭院中间那一池开得正好的荷花,花池中央还建有凉亭。 叶臻带着宁悠进入雪菀,浅笑着道:“先皇后来王府时,都会住这里,不知公主对这可否满意,要是……” “我母后曾经在这里住过?”宁悠打断叶臻的话。 叶臻点头:“是,里面的东西还是上次皇后来住时的摸样。” 宁悠闻言有些好奇,放眼扫过景致优美的院落,绕过荷花池朝院落内的主房走去。 叶臻几人跟上。 主房设计简雅,中央只摆放了一块紫檀屏风,将内外分隔开来。屏风上描绘着不知哪出的景色,只有黑白两色,却已画出景中意境,显然这画乃出自大师之手。 “既然母后从前也住这里,那我也就住这儿吧。”宁悠环顾房间,试探着问:“母后跟老王妃的关系很好吧?” “是,先皇后和家母情同姐妹,每次家母来京,先皇后都会来这小住。”叶臻答道,“公主小时候也跟着来过这里。” 宁悠的眼眸闪烁了两下,压下就要出口的疑问。环顾四周,希望从中寻找到一丝熟悉的感觉,却只得失望摇头:“这些我都不记得了。” 姚沁和叶臻对视一眼,又很快别开去。 “公主要是缺什么只管说,门口都有侍卫,公主只管吩咐下去,他们都会照办。”叶臻岔开话题,“小彻的院子离这里不远,要是找他的话,侍卫会带您过去。” 宁悠点头,目光从外屋越过屏风看到内间,不放过任何一点东西。她心里有些疑惑,母后身为一国之母,怎么可能会到臣子的家里小住? “过些日子就是麓峰书院的开学日了,不知道公主可有兴趣去往麓峰书院?” “麓峰书院?”宁悠吃惊地回过头,暂时将疑惑丢在旁边。 麓峰书院是晋国最有名的学府,朝堂之中有七成大臣皆出于此,有些名望的世家大族都会将族中资质好的子弟送去。这不仅是晋国所有青年才俊梦寐以求的学习乐土,也是他们进入朝堂的通行证。 “是,小彻也会进去,不知公主意下如何?”叶臻点头。 “自然是愿意。”宁悠躬身对叶臻行了一礼:“多谢王爷,要不是王爷,宁悠可去不了麓峰书院。” 叶臻急忙扶住她,温和笑道:“先皇后和家母情同姐妹,在世时也曾多次帮住王府,在下也自当为公主倾尽所能。公主不必客气。” 宁悠笑着,左右瞟了一眼,没有找到叶彻那小子。这才想起从进府到现在,她都没见到叶彻。 注意到宁悠瞟动的目光,姚沁掩唇轻笑,“小彻今早挨了顿板子,目前大概还在他的院子里补习这两天落下的功课。” 宁悠怔了怔,视线滑过淮清王叶臻。但见他唇边带着微笑,淡淡然站在姚沁旁边,怎么看都像是一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 “沁儿,你陪公主在王府转转。”叶臻转向妻子,续而对宁悠道:“公主有什么需求尽管说,臻还有要事在身,先请告退。” “王爷不必客气。”宁悠立即点头。对于叶臻的客气,她还有些过意不去。 目送淮清王离开院子,姚沁微笑着牵住宁悠的手,边走边介绍,将“雪菀”每个角落都看转一遍。可宁悠对这座院落的还是毫无印象,仍然是初来乍到的感觉。 姚沁倒是不在意宁悠有没有想起什么,在雪菀逛了一圈,便带她朝王府其他地方行去。两人年龄相差不大,边走边谈,一路下来对彼此都熟悉不少。 “那是小彻的院子,现在他大概正在修习功课,我们进去看看吧。”淮清王妃指了指前方的一座院落,拉着宁悠朝院子行去。 院内,叶彻搭弓上箭,目光如同准备捕食的雄鹰,紧盯着五十步开外的箭靶。“咻”的一声,箭矢破空钉入靶心,后面三箭紧接着而来,连贯射入靶心。 四支利箭唰唰正中靶心。 宁悠从外面进来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硕大的院落内,叶彻一身黑色武装长袍,笔直站在正中央,手中拉开弓弦,如同满月。她停在脚步,愣了片刻。此刻的叶彻神情紧凝得异常,仿佛那箭靶是他的生死仇敌般,与往常那好玩乐的少年宛如不是同一个人。 正在呆愣之际那边叶彻似察觉到什么忽然回头,目光如炬,吓了出神的宁悠一跳。 只见他忽而勾唇一笑,从靶场走过来,又是往日那流气的模样。 “哟,小丫头,你怎么来了?” 宁悠撇嘴皱眉,她也想不通自己为何稀里糊涂的来了。 “自是来谢你。”目光绕过叶彻飘到别的方向,不知为何竟有一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一旁的姚沁看的清清楚楚,掩嘴偷笑,叶彻在里她五步之外停下,手中还拿着弓箭。 “一定是我那多事的哥哥。”小声嘀咕,又看向宁悠,刚想说什么就被姚沁打断。 姚沁看出宁悠的不自在,又深知这位弟弟的脾气,怕他出口吐出什么让人听不得话语,拉起宁悠的手。 “悠儿,我带你去别处逛逛。”目光转向叶彻。 “记得来吃饭。”转身不给叶彻说活的机会,叶彻伸手欲挽留,看着两个窈窕背影并肩而行,终究没有说话,放下自己的手臂,拿着弓箭走向靶场。 姚沁和宁悠并肩而行,宁悠还在思考叶彻到底是什么样的,脸上的滚烫还没有消散,姚沁抬眼望去,不仅掩嘴轻笑。 走在青石板路上,来到一处小溪旁边,看着锦鲤熙熙攘攘,像这边聚集过来,可是她和王妃手上并没有什么鱼食,姚沁看出宁悠的疑惑,朝身后的侍女伸手,一个漂亮精致的锦盒就被递到那双玉手上。 抬手撒开食疗,看着锦鲤为了争抢鱼食而跃出水面,宁悠疑惑的望向姚沁。 “鱼的记忆不是很短暂吗?” 姚沁把盒子放到身后的侍女手上,轻笑:“在怎么短暂不过都是人为。”渡步走过桥,宁悠出神,发现姚沁已经下桥,连忙跟上去。 ‘在怎么短暂不过人为’这句话是不是在暗示着她什么。 一路上思索这句话的意思,不知觉又回答了原来的地方,站在门前,看着姚沁笑的温柔。 “你先休息,午饭我来叫你。” 宁悠点头,看着姚沁朝她温柔一笑,留给她一个华丽的背影,知道背影绕过雪梅树远至不见,宁悠才推开身后的房门,姚沁并没有给她留下一个宫女,想必是让她自己一个回忆下。 走到屏风前的桌子面前,给自己倒一杯水,坐下,眼神涣散飘向了远方。 现在自己记忆里面的唯一线索就是那句:“瑶瑶,一直往前,不要回头。” 皱起眉头,手放下茶杯,付上自己的太阳穴,脑袋开始痛起来。 姚沁的那句话还在徘徊在耳边,再怎么短暂,不过人为。 宁悠想,自己有些明白为什么会被叫来这里,他们想帮自己恢复记忆,让自己免受那些欺凌。 环顾四周,幽静安然的环境,还有丝丝檀香袭过耳边,这是自己母后之前居住的地方,自己也曾来过,可竟是没有一丝熟悉的印象。 眼中闪过苦恼,窗外一池的荷花被风吹的荡漾。 推开门,闻见荷花香,有些事情,越是努力越是适得其反,不如顺其自然。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闭上眼睛,好像置身在花海。 此刻的太阳渐渐变的毒烈,想必离中午吃饭的时间不远了。 走进房间,也不在关门,静心等待姚沁的到来。 “王妃。” 手撑着桌子,姚沁正在假寐,缓缓睁眼,看着眼前恭敬的侍女,在看向窗外的烈日,才知已是中午,款款起身,那侍女就跟到后面,低垂着头颅。 进门便是不同于外面的炎热,许是因那一池的荷花和池水,为这个院子降了不少的温度。 姚沁刚进门,宁悠就从窗台远远看见,匆忙起身,走到门外,看见到门口的姚沁,屈身行礼。 姚沁笑着伸手去扶。 “在这里,就不要在意那些虚礼了。” 宁悠笑着点头。 “彻儿一会在饭桌说什么话得罪公主,望公主海涵。”走在路上姚沁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让宁悠瞬间不知所错。 目光四处飘散,不知该往哪里放。 “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和他一般见识!”语气都变得不如之前温婉,姚沁掩唇而笑。 “那就好。”对上姚沁温柔的目光,宁悠竟有些心虚,只好移开眼睛,她不知自己脸上早有两朵彩霞。 到了大堂,姚沁让宁悠先坐,自己才坐在她的身边,只是两位正主还没有来,现在只是在上菜。 看着侍女来来往往,端的菜是从未在皇宫见过的,在那个冷冰冰却有华丽的皇宫,自己所遭受,只有屈辱罢了,想到这里,漂亮的眼眸闪过一丝哀伤,自是逃不开注意她的姚沁。 “公主不要着急,王爷和彻儿一会就该来了。” 宁悠收起自己的思绪,朝着姚沁报以一笑,余光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由远至近。 挺拔的身影走进,姚沁顺着宁悠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是叶彻。 “嫂嫂,哥哥怎么还没来,我以为我会是最后一个呢。”笑着拉开宁悠旁边的,丝毫没有把规矩放在眼里,姚沁看着也没有说什么。 宁悠撇撇嘴,转头不去看他。 “喂,臭丫头,来我家吃饭都不要给我说句话吗?”下巴高昂,语气都那么倨傲。 宁悠瞪向她,姚沁怕两人出什么乱子,连忙开口。 “彻儿,不许无理,这是公主。” 叶彻闻此言,开始上下打量宁悠,宁悠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小白鼠,身体都要被他射穿,特别是那眼神,还如此。 “啧啧啧,这是公主啊,公主这么瘦弱,怪不得要来我们家蹭饭呢。”一副惋惜的样子,看的姚沁头疼,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她也管不了这位小叔子。 宁悠气的脸都鼓鼓的好像一直可爱的小松鼠,等着一双大眼睛,叶彻感觉她此刻可爱极了,他就是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 “你。”瞪着叶彻,不知该说什么,这时候一个修长的身影笑着走进。 “彻儿又在胡闹了。”姚沁看过去,好像看见救命恩人,她似乎很少把情绪表达的如此裸。 “阿臻。”姚沁轻呼,眼中满是依恋,叶臻笑着走进姚沁,摸了一下姚沁的头,示意她没事 10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旁边的下人已经拉开了椅子,一挥衣袍潇洒的坐到凳子上,姚沁眼中满是倾慕。 这等夫复何求的境界,不知为何让宁悠有些心酸,郎有情妾有意,这样相互扶持着,走过一生何其浪漫,最好的爱是互相依恋,互相陪伴。 一旁的叶彻把宁悠的羡慕看在眼里,撇撇嘴,不知道这个丫头脑袋里在想什么,这是叶臻卷起袖子,夹了一个菜到姚沁碗里。 “来沁儿。”姚沁羞红了脸,拿起筷子送入口中,忽然想起旁边的还有人看过去,一脸的尴尬的。 宁悠笑着给自己夹菜,心想这对夫妻真是干什么都旁若无人,不知何时,眼前多了一双筷子,看过去,筷子的主人一脸别扭的神色。 “臭丫头看什么看,这么瘦,让你多吃点都不行吗。”说了一堆话,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夹了一筷子不知道是什么的菜,埋头在碗里就不肯在起来。 宁悠看着碗里的红烧肉,低头吃饭,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容,旁边的姚沁和叶臻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看着一池的荷花,幽静绵长,空气飘荡的都是令人心醉所向往的自由。 闭上眼睛,远离了皇宫的纷扰,这里的气息让宁悠感觉整个人都是漂浮在空气中,好像随着风在翱翔。 叶彻进来就看见站在凉亭双臂张开的少女,好似一副随时要飞走的样子,施展轻功,脚尖离地,一下便到了宁悠面前。 宁悠感觉耳边一阵风略过,熟悉的味道传来,不用睁眼她也知道是谁。 叶彻在她面前静静的打量着她,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下,盛满了好奇。 终究不是个好性子的主,见宁悠许久不睁眼,不仅出声喊道:“喂,臭丫头,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来?” 宁悠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稍微比自己矮点的小弟弟,眼中有一丝不悦,虽说自己将来要嫁给他,但不代表自己可以随便被人欺负。 “你整天一口一个臭丫头,好像和从不知我身份似的。”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慢慢把脸凑近眼前的人,叶彻后退一步,脸色有些窘迫,他才不会承认有一瞬间被她那诡异的笑容吓到。 闪身躲开她的靠近。 “那又怎么样,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而已,我哥哥是淮清王,那皇帝老儿都要礼让三分呢。”一副狂傲的态度,宁悠不信他不知道这话若是被别人听见会给他哥哥带来麻烦,转念想到之前姚沁说的他受了板子,撇撇嘴,背对着他,看向一池开的灿烂的荷花。 他刚才的话无论有心还是无意,都令她难过,在看这满池荷花,不仅想起故人也是葬身在这满池的荷花池里面。 久久等不到反驳,叶彻感觉到她周围弥漫开的孤寂,伸手拍她的肩膀,回头,看见那眼中的哀痛,虽然一刹,也是被捕捉到。那种错觉又来了,感觉她一点也不像这个年龄的女孩。 “你怎么了?”不仅出口询问。 佯装着开心勾起一抹笑容,只是眼中满是讽刺,讽刺的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 “我没怎么,只不过觉得你说的对而已。”语气中的无奈,让叶彻的心跟着一抽,只是年纪太小,不知何为心疼,何为心动。 “干什么这样,不就是一个称呼吗。”撇撇嘴,转过头,不想在看那个伪装起来的面容。 一个婀娜的身影款款而来,身后还跟着一行人,这个排场,这个身姿,除了淮清王妃还能有谁。 叶彻刚好看见,周围没有小船,不知身后的人如何过来,但是先下一把楼起宁悠的腰吓的宁悠花容失色。 “喂喂,你干嘛!”话音刚落,腾空的感觉就消失,自己的脚已经着地,但是一切来的太快去的太快,扶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心,瞪向叶彻。 叶彻勾起笑容,伸手捏捏那个鼓鼓的脸庞,只是宁悠比他高,这个姿势甚是滑稽。 “你看,这样才像个好人吗。”言罢,只见宁悠快要气炸了。 “什么意思,莫非我之前不是好人吗!”推开叶彻,狠狠瞪着他。 此时姚沁刚好到此,笑着看这一幕闹剧。 “彻儿,你又惹公主不开心了。” 宁悠看过去,看见姚沁满眼责备的看着叶彻,可能之前被叶彻一口一个臭丫头叫惯了,此刻竟然觉得姚沁口中喊出来公主有点别扭。 叶彻撇嘴,一副心不在焉没有在听的样子,小声嘀咕道:“那有。”只是声音小到像是在和自己说话,看见这样的叶彻,宁悠不仅莞尔。 姚沁笑着摇头。 “你的功课还没做完吧,莫非又想挨你皇兄的板子了?” 此言一出,本来心不在焉的少年立刻精神抖擞,满脸的慌张,看了宁悠一眼:“糟了糟了,光顾着还这个臭丫头玩闹了!” 宁悠撇嘴,看着他把过全推到自己身上,甚是不屑他此番行径。 “那还不快去!”姚沁话音刚落,叶彻就不见了身影。 宁悠收起了脸上的不耐,又是那个温润有礼的宁悠。 她知道,此番姚沁前来必是有事情,不然不会这么打发走叶彻。 “王妃这边请。”颔首示意,两人一起走到房间。 “你们先下去吧。”看着外面的人,姚沁下了命令,只见那行人纷纷屈身,行了礼,整齐划一道:“诺。” 排队排,不曾乱了阵形,逐渐走出了院子 看见人都消失,姚沁才收起了架子,关上了门,看向一旁疑惑的宁悠。 宁悠知道她有事情,等待着她开口,姚沁却不急不慢的走向桌子,款款坐下,看向一旁拘束的宁悠示意她也坐下。 宁悠坐下,接过姚沁倒好的茶水,虽然是自己的院落,但是毕竟是借宿,这里还别人家,所以此刻有些陌生也是应当。 姚沁温柔的看着宁悠,眼睛似乎会说话,宁悠想她明白为什么叶臻会如此爱她了,虽然接触不过几个时辰,却是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聪明睿智和心思的细腻。 “你小时候经常随着你母后前来呢。”话语无光重点,姚沁的目光飘向远方似是想到了什么。 宁悠饮一口水,等着她的下文。 “那个时候的你不似现在,至少我之前所认识的你和现在的你有很大的不同。”笑着看着宁悠,宁悠身子一僵,脑子出现一个人脸,模糊不清,但是却异常熟悉。 有一个声音再说这不是你,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姚沁注意到了她的怔愣,笑着继续讲:“之前的你毫无心机,但是却天生聪颖,记得你同我说过,害人不如强大自己。”说道这里停顿一下,观察宁悠的神色,发现她听的很是入迷。 “只有自己强大了才,那些害你的便自动退离了,所以你从不和别人争什么,也不会反驳别人安在自己身上的罪过,这点,和你逝去的母后何其想象。”说道这里,心中不禁惆怅万分,叹一口气,见宁悠紧皱着没有,似是陷入什么深思。 宁悠的脑子一片浆糊,一个女人的脸逐渐清晰起来,眉如远黛,眸似点漆,鼻梁挺翘,薄唇殷红,比眼前的王妃还要美上几分,莫非这是自己的母后? 不对,自己不是没见过画像,何况母后这么年轻的时候自己应该没有见过,那为何感觉如此熟悉。 姚沁饮口水,放下杯子。 “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只是,现在宫中有所异动,我要尽早教你保身呢。” 宁悠回神,看见姚沁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她说的宫中异动,恐怕就是那天在宫中看见的那个宫女。 还有那颗悬浮在空中的头颅,一切不像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 看出宁悠眼中的疑惑姚沁开口。 “你所见的一切是另一个修炼神魔之力的人做出来的。” 宁悠看过去,神魔之力,这句话在那天那个诡异的蒙面人嘴里也听过。 “我曾经,是不是也修炼过?”想起之前那个人说的话,不确定的开口,只见姚沁轻轻点头。 “之前你的晕厥和失忆,我怀疑都是神魔之力的反噬。”看着姚沁眼中难道没有了笑意,宁悠紧皱起来眉头。 那边日光如炬,灼烧的荷花都有些失了颜色,不知为何,空气中流转着的静逸变成了丝丝的诡异。 杯子从桌子上漂浮起来,宁悠瞪大眼睛好像看见了当日的头颅悬浮在空气中,杯子里的水没有丝毫波动,宁悠看向姚沁。:“这就是神魔之力?” 姚沁点头,杯子缓缓从空气中落到桌子上。 “还有很多你想不到的。” 宁悠觉得自己的常识好像要被颠倒了,忽然姚沁目光一冷,飘向窗外,宁悠也感觉到不对劲。 看向窗户的方向却什么也没有,但是姚沁分明看见一个人影浮动。 宁悠知道,这涉及到自己不能相信的神魔之力,一时间也没有说话,空气中流转的静逸成了诡异。 宁悠忽然感觉自己呼吸有些不流畅,慢慢的竟然开始有些喘不过来气,憋,好像有双手在脖子上掐着自己,但是什么都看不到,伸手也触摸不到什么。 姚沁的目光幽冷,好像寒刃一样,看着宁悠的方向,忽然站起身体,走到了宁悠面前,一把抓住一个无形的东西。 “你倒是大胆,在我的地盘上动手。”双手一阵用力,从身体之内发出火种,宁悠只看见一个形似婴儿的东西被火烧出来面目,接着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消失不见。 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姚沁收回手,伸手要抓住宁悠的手,想要安抚她,却被宁悠一下躲开。 宁悠尴尬的看着那个悬浮在半空的手。 “对不起,我”低下头,有些内疚,她知道姚沁没有什么恶意。 姚沁笑着摇头,收回手:“没关系,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接受。” 转身目光立刻变得凌厉,窗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匆匆逃走,空气泛起一波波涟漪。 只是宁悠看不见,只是觉得空气中的沉闷减少了。 “过几就要去麓峰书院了,好好准备一下吧。”姚沁收回幽冷的目光,又变得温柔无比,看见她脸上笑意,宁悠才放松几分,点头。 “你先休息,我去处理点事情。”眼神有些询问,宁悠知道她是去查刚才凶手的来源,虽然心中不安,但是不能一直拖累人家,乖乖点头。 姚沁转身,走出房间的时候,宁悠明显感觉到一束得意的目光射向自己,使自己不自觉就起了鸡皮疙瘩。 “喂!”刚开口,但是房门已经合上,姚沁也好像没有听见似的,顿时,赶忙站起身,要去追走出门外的姚沁。 但是到了门口,伸手好像触电,一下把自己反弹到桌子面前,胸口有什么在涌动。 “瑶瑶,一直往前,不要回头。”那句话猛然出现自己的脑海中,肩上一阵疼痛,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抓住肩上作乱的手,右手向后猛的一拍,有什么东西穿越了一个无形的空间,一切的动作,顺畅到不可思议,好像自己天生就会这些。 也许自己以前身手不凡吧,毕竟王妃都说过,自己是受到神魔之力反噬才会如此的。 书房里,姚沁紧皱着秀美看着眼前的叶臻。 “叶臻,我看今天公主已经有苏醒的迹象了。” 本来一副温柔的样子立刻变得若有所思。 “怎么发现的?”叶臻追问,姚沁就把今天下午遇见的事情和他讲了一遍。 “看来得提前送悠悠去学院了。” 姚沁的眼神变得有些惆怅看着出神的叶臻,深深叹口气,也没有出生说什么。 空气恢复原样,宁悠爬到桌子上,倒杯水为自己压压惊,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疑问一直盘旋在脑海,一层无形的东西从整个院子渐渐消退,阳光这才真正照耀到了这座院落,满池妖娆的青莲也不是那么惧怕阳光,只是渐渐迎来了夕阳。 看着镜中的少女,并不是自己平时所见的模样,伸手触摸镜子,想确定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可是触摸到了一片冰凉,镜中那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少女还在朝着自己笑,若不是同为女人,恐怕自己都要倾倒。 摇摇头,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乱了。 已是到了晚饭的时刻,门被轻叩,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 ‘笃笃笃——’ 打开门看见一个侍女低垂着头颅,再看门两边,一边一个侍女,原来,王妃给自己留了侍女呀。 “公主,王妃派奴婢来请你去吃饭。”那侍女低垂着头颅,不敢抬头,不仅让宁悠想到了皇宫里面一个个鼻孔朝天的人,包括一个卑微的宫女也不了例外。 笑着应声:“好的,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去。” 转身关上门,整理自己的装束,自己可不能被那个叶彻小瞧了去。 打开门没有之前的迷茫和受惊过度的样子,依旧是那个温润有礼,得体大方的公主宁悠。 步若幽莲,一步一步生花,款款朝着大堂走过去,一路上的青葱,尽显夏日给带来的生机,不仅心情也跟着飞扬。 叶彻远远就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走过来,看她走路甚慢,眼神还在东张西望,不仅出生催促。 “喂,我们这边可就等你一个人了!”嗓门之大,还没到门口,就已经听见,宁悠瞪过去,发现那个身影正吊儿郎当坐在餐桌上。 “彻儿!”叶臻皱眉低喝,眼中满是不赞同,叶彻看了一眼,吓的就低下了头,也不知道自己见了那个丫头怎么就变得这么嘴贱。 ‘呸呸呸!’他在骂谁呢!怎么连自己也骂起来了。 这边叶彻正在低头走神,那边宁悠就加快脚步走过来了,微微一俯身。 “悠儿来迟,还望见谅。” 叶臻笑着摇头:“何必这么见外,快坐下。”伸手之前正对面的座位,恰恰不巧,就是叶彻的旁边。 11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和恼怒,被姚沁捕捉到,忍不住掩袖偷笑,这真真是一对冤家。 不情不愿的坐到了叶彻旁边,叶彻皱眉,在下面偷偷用脚碰了一下宁悠的腿,宁悠一双美目立刻瞪过去。 “你有那么不情愿和我坐一起吗。”坐都不愿坐在一起,以后如何变成夫妻。 看着叶彻那委屈又可爱的神情出现在那张精致的小脸上面,宁悠不仅低笑,并不接他的话茬。 姚沁夹一筷子鱼放到宁悠碗中不经意道:“彻儿,明日就要去学院了吧。” 宁悠低头吃着鱼,忽而一惊,中午不是还说要过几日吗。 叶彻漫不经心的点头,显然还在执着刚才的问题。 叶臻这时候接口道:“带着公主一起去熟悉一下吧。”说完叶彻立刻回神了,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哥哥,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撇自己一眼。 “照顾好公主。” 叶彻没有接话,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莫不是要这个丫头和自己一间教室! 宁悠看出来叶彻的不情愿,瞥他一眼,心想自己比他长一岁,和他一起,是自己的屈辱好吧,那人在意些什么。 叶彻当然是担心着技不如人,再被嘲笑。 “喂,我和她又不同龄,不会要在一起吧!”叶彻忍不住开口问道,只见叶臻悠悠点头,继续吃自己菜。 “喂喂喂!这可不行!” 一记冷眼过去,本来要站起身大闹的叶彻立刻变得安静,只是撅着嘴满脸的不服气。 “你和公主只不过相差一岁不到正好公主要补课,你多照顾着点。”说着还给姚沁夹了菜,示意她多吃,言下之意,若是宁悠在学校受了欺负,定是饶不了你。 愤愤不平的戳着碗里的米饭,嘟着嘴,终究没有说什么。 仙雾淼淼,初晨的太阳温柔的要命,整座山被雾气所环绕,看不清楚路,也看不清楚远方,脚下踩的枯枝‘吱吱’作响,前面一个模糊的背影,忽然停住脚步回头望去。 “臭丫头,你要是累了就说声。” 看不清对方神情,宁悠擦擦头上的汗,她不知道这麓山这么高,竟然是要一步步爬上去的,说是为了显示初入学的诚信,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她怀疑这是宫里的那位主子气不过找的麻烦,没有搭理前面的人,继续向前走,只是出神,叫上山路本就不平顺,脚一下子被什么绊住,膝盖着地火辣辣的疼。 “哎呦”错防不及,双手撑在地上,感觉有什么东西穿过皮肉,想必是那些碎石渣木屑。 前面本来等不到回答有些生气的叶彻慌忙回头,跑到宁悠身边,把宁悠扶起来,看见她手上被阁出来点点血迹,一时心中闪过什么,也来不及捕捉。 皱眉责备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宁悠嘟着嘴,看着手上的血迹点点,膝盖也穿来一阵阵细微疼痛组成的疼,不仅皱眉。 “我怎么知道,雾这么大。”小声嘟囔着,叶彻瞪她一眼,明明就是自己粗心,还非要怪雾大。 只是在这浓雾之中,自己也看不见她手上的伤口究竟进去多少东西,看她坐在地上不肯起来,放眼望去,她的膝盖侧放在地面,想必是刚才磕到了,无奈的叹一口气,蹲下身子,示意她上来。 宁悠看着这个不算宽厚的后背,想起之前他比自己矮一点身高,怀疑她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叶彻蹲的腿都发麻,回头望去,就看见她那怀疑的目光,心中一阵无名火只顶头。 “你放心,就你瘦的那皮包骨的样子,我被你到山上还是不在话下的!”眼中满是不耐,好像下一刻便要起身把她摔倒地上。 宁悠撇撇嘴,站起身子,趴到了那个不算坚硬的后背。 叶彻紧皱的剑眉,一双眼睛如这迷雾中的光亮照亮着前方的路,趴在他的背上问着他秀发的香味,不仅闭上了眼睛,反正周围浓雾一片,她什么也看不见。 残枝落叶被踩的吱吱作响,在他背上晃晃悠悠,宁悠都快要睡着了,忽然感觉双脚落地,一个稚嫩带着少年独有沙哑的声音响起。 “下来吧,到了。” 睁开眼睛,浓雾不知何时已经消散,眼前是一座富丽堂皇的院落,上面写着‘麓峰书院’四个金碧辉煌的大字,生怕闪瞎不了人的眼睛。 叶彻看着发呆的宁悠,抓过宁悠的手,就开始查看她的伤口。 宁悠被吓到,抽回自己的手,一脸惊恐的瞪着他:“你干嘛。” 那模样,好像一个被登徒子欺负的少女,叶彻都觉得自己好像那个登徒子何况别人。 “悠儿。”一个少年欣喜的嗓音响起,叶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这个声音打断,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出现在他们面前。 面容甚是精致,只是和叶彻比起来,差了那么几分。 宁悠疑惑望着眼前欣喜的人,那人一见宁悠就伸手抓住了宁悠的手,旁边的叶彻看的紧皱眉头,伸手一把扯过那少年,双眸含火,站在宁悠面前,瞪着他。 那少年有些着急,看着宁悠。 “悠儿,你不认识我了吗?” 宁悠上下打量他,见他所着服饰是皇室中人才能穿的,想必不是那位皇兄就是那位皇帝。 抱歉的冲他一笑,微微屈身行礼。 “前些天,遭遇了一些事情,宁悠忘记了许多东西。” 那少年眼中闪过失望,叶彻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些雀跃,想到这个脸上微微发红,暗骂自己的没出息。 宁珏眼中忽而闪起希望朝着宁悠一笑。 “没关系,总会想起来的,既然现在想不起来我们就重新认识。” 宁悠笑着点头,这人倒是想的挺开。 “我叫宁珏,是你的皇兄,排行老九。”朝着宁悠一抱拳,不负之前的文弱。 宁悠笑着回礼,忽见不远处的台阶呼呼啦啦上来很多锦衣华服,容貌非凡之人,其中想必不乏自己的旧相识,不知何时,膝盖上的疼又袭来,手上那些钉到肉里的杂物也开始作祟。 叶彻回头,就看见宁悠一副不适的样子,想起刚才自己看伤被打断,如今离开课不久,一把就夺过宁悠的手不顾她的反抗。 旁边的宁珏看的一惊。 刚想说什么,就看见有什么东西从宁悠手中出来,那是被叶彻用内力逼出来的杂物。 “好些了吗。”不自觉,眼中就充满的担忧和关切,宁悠笑着点头。 那边一个美丽的身影走进,出口就是讽刺恶毒的语言。 “哟,我当时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十二公主呀。” 宁悠放眼过去,转身欲走,她不想搭理这个每次都被人当枪使还不长记性的十公主,那边宁珏皱眉刚想呵斥什么,书院的大门就已经被打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门口,下面一行人都纷纷行礼,宁悠不明所以也跟着屈身。 “见过先生。”整齐划一的声音,其中并不包括宁悠,初来乍到,她显得格外无措。 旁边的叶彻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目光,让她稍稍安心。 “嗯。”那位老人慈祥的笑着,摸着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对这一切他显得意外满意。 一行人起身,站在这并不算宽阔的门前,身后是另一座山峰和长长的台阶,宁悠偷偷看去,忽然心微动,那个少年是怎么背着自己上来。 门口台阶上的老者目光一一扫过下面的人笑着点头:“很好,今天没人迟到,一起进来吧。” 说着就转身自己率先进去,一行人浩浩荡荡,踏上了并不高的台阶。 入门院子里的苍天大树就吸引了宁悠的目光,走在这青石板路上,看着足有十人多围在一起都抱不过来的大树,不仅在想,这是经过多少年努力生存,又看遍了多少的人间冷暖。 旁边的叶彻看出宁悠的疑惑,悄悄靠近宁悠在她耳边小声耳语道:“这是古树,据说开朝时就已经生长在这里,甚是有灵性。” 抬脚迈过门槛,宁悠点点头,原来如此。 看着一个个书桌排满大厅,众人纷纷找到自己的座位落座,一时间,宁悠愣在原地,手就被人牵起,看见少年精致的侧脸,安心的跟着他绕过很多的桌子来到最后一排的窗户边。 宁珏刚想开口让宁悠坐自己身边就看见叶彻带她走到最后一排收起自己失落的目光,打开桌子的书,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而这一切都被一个人收在眼中,露出饶有兴趣的眼光,看着眼前的一切。 “今天我们来了一位新同学,所以座位要重新安排一下。”那老者的目光落到最后一排两个人挤一个书桌的方向,众人皆看过去,宁悠不好意思的低下自己的头颅。 其实分班并不是如此,只是今天开学第一天,有所不将就而已。 宁琳幽冷的目光在众多视线脱颖而出,宁悠看过去,正好对上她的不屑,脑中想起那天冬儿的枉死,有什么念想出现在心头,只是一闪而过,来不及捕捉。 叶彻在迟钝也感觉到了宁悠的异常,她周遭散发着幽冷的气息,那个眼神好像再说她要杀人却被压抑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叶彻想他明白了,在桌子下面握住宁悠的手,宁悠看过去,那宛若修罗的眼神还来不及收回,叶彻并不在意,只是朝着她温暖的笑。 宁悠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终有一天,她要她血债血偿! “好了,我们现在开始分班。”上面的老夫子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主要是因为宁悠的恨意太强烈,想必没有几人不察觉。 拿起案板的纸张,开始一个个点名,如愿,宁悠和叶彻分到了一个地方,不好的是,自己还那个枪分到了一个地方,宁悠叹口气,站起身子自己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只好帮叶彻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你不必太在意,该来的总会来了。” 宁悠看向他,发现他眼中一片坦然自信,好像帮她报仇就是小菜一碟。 抱着他的书简,和他并肩走在路上,不知去向何处,只有跟着他的步伐。 到了教室,是一位很年轻的夫子在那里站着,每个人走过去都像他行礼,点头示意,宁悠抱着书简过去的时候,不仅多看他几眼,那双眼睛,总感觉有些熟悉。 座位上都是被分配好的书简,把手中的书简送到叶彻面前,看见他朝着自己安抚的笑着,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刚找到位置坐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坐到旁边,宁悠看过去,那人立刻挑衅的回了她一个傲慢至极的眼神。 心中冷哼一声,自己根本无意和她计较什么,这种没脑子的人根本入不了她的发眼。 台上的夫子看见众人都落座,才悠悠开口:“今日,我们不学礼法,学生存。” 目光褶褶,一双眼眸好像有他的向往。 树林里,所有人都换上了统一的服装,发高束于顶,袖口都被绳子紧紧帮助,一身行装,甚是飒爽。 那夫子褪去之前刚见的书生印象变得严厉好像一个战场的将军一般在他们面前一一打量着,最终落到宁悠身上。 “你。”勾勾手指示意宁悠出列,宁悠站出去,叶彻投去关心的目光,而一旁的十公主,却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走向不愿的树,拿起挂在树上的弓箭递给宁悠,目光却看向宁悠身后的人。 “今天的客体就是打猎,谁打的猎物最多,加三学分,第二两个学分,第三,一个学分,限时三炷香。”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手搭于胸前,屈身:“是。” 宁悠面前就是桌子,上面摆着香炉,那夫子递给宁悠香,示意她插上,对上他的目光,宁悠的脑子一蒙,脑中出现一双血红的杏眼,再回神,是那个夫子疑问的目光。 连忙把香插到上面,夫子一声令下,宁悠就被叶彻牵住了手。 “和我一起。”少年沙哑的嗓音伴随着风从耳边过去,宁悠看见他一手拿过树上的弓箭背到背上,手始终没有松开她的手。 叶彻刚刚在宁悠出神的时候捕捉到十公主的不对劲,心中思索,她可能会在这里找什么事情,最好的计策就是让宁悠和自己寸步不离。 不一会,耳边就没有杂乱的脚步生,空气中似乎只有自己和他的脚步声响在这个林子之中。 宁悠什么都不会,她已经做好垫底的准备,少年停下脚步,双眸思索着什么,耳朵一动,眼睛定格在不远处的树上,拿起弓箭,利落的上弦,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宁悠看见那个一动动的白色身影,速度之快,另人咂舌。 瞄准一个方向,箭,离弦,那个白色的身影就那么倒在地上蹦跶不起来,宁悠小跑过去,叶彻一脸的骄傲慢悠悠的跟上去。 但是到了宁悠身边,看见她捡起来兔子,眼中却没有欣赏和惊讶,在宁悠那天在靶场见他,就知他身手非凡。 见她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撇撇嘴,明明很失望还要抱着手一副傲娇的样子。 “猎物我们一人一半。” 宁悠看他这副样子,不仅笑起来,当真还是一个小孩子,拿起自己的弓箭,看见天上的飞鸟,一下子箭离弦,动作行云流水,宁悠不知为何自己做的如此顺畅,想必是之前就会,那神魔之力那么厉害,自己以前肯定不是什么手不能提的大小姐。 这回叶彻目瞪口呆,看着那鸟一下从空中堕落,划出完美的弧线,瞪大那双美丽的眼睛,嘴巴张的可以装下鸡蛋,指着宁悠半天说出不来什么。 宁悠笑着挠头:“我也不知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 这时叶彻的眼光一凌,把宁悠扑倒在地,一支箭,顺便从刚才宁悠站的地方飞过射到远处的树枝上,稳稳的,一点也不脱落,可见射箭之人,下了多大的狠心。 一双杏眼在远处的树顶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见一击不中,搭弦准备第二箭。 这时,叶彻忽然看过去,拿起背上的弓箭不由分说就射过去,那个影子一闪,飞向别的地方。 12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宁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和恼怒,被姚沁捕捉到,忍不住掩袖偷笑,这真真是一对冤家。 不情不愿的坐到了叶彻旁边,叶彻皱眉,在下面偷偷用脚碰了一下宁悠的腿,宁悠一双美目立刻瞪过去。 “你有那么不情愿和我坐一起吗。”坐都不愿坐在一起,以后如何变成夫妻。 看着叶彻那委屈又可爱的神情出现在那张精致的小脸上面,宁悠不仅低笑,并不接他的话茬。 姚沁夹一筷子鱼放到宁悠碗中不经意道:“彻儿,明日就要去学院了吧。” 宁悠低头吃着鱼,忽而一惊,中午不是还说要过几日吗。 叶彻漫不经心的点头,显然还在执着刚才的问题。 叶臻这时候接口道:“带着公主一起去熟悉一下吧。”说完叶彻立刻回神了,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哥哥,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撇自己一眼。 “照顾好公主。” 叶彻没有接话,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莫不是要这个丫头和自己一间教室! 宁悠看出来叶彻的不情愿,瞥他一眼,心想自己比他长一岁,和他一起,是自己的屈辱好吧,那人在意些什么。 叶彻当然是担心着技不如人,再被嘲笑。 “喂,我和她又不同龄,不会要在一起吧!”叶彻忍不住开口问道,只见叶臻悠悠点头,继续吃自己菜。 “喂喂喂!这可不行!” 一记冷眼过去,本来要站起身大闹的叶彻立刻变得安静,只是撅着嘴满脸的不服气。 “你和公主只不过相差一岁不到正好公主要补课,你多照顾着点。”说着还给姚沁夹了菜,示意她多吃,言下之意,若是宁悠在学校受了欺负,定是饶不了你。 愤愤不平的戳着碗里的米饭,嘟着嘴,终究没有说什么。 仙雾淼淼,初晨的太阳温柔的要命,整座山被雾气所环绕,看不清楚路,也看不清楚远方,脚下踩的枯枝‘吱吱’作响,前面一个模糊的背影,忽然停住脚步回头望去。 “臭丫头,你要是累了就说声。” 看不清对方神情,宁悠擦擦头上的汗,她不知道这麓山这么高,竟然是要一步步爬上去的,说是为了显示初入学的诚信,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她怀疑这是宫里的那位主子气不过找的麻烦,没有搭理前面的人,继续向前走,只是出神,叫上山路本就不平顺,脚一下子被什么绊住,膝盖着地火辣辣的疼。 “哎呦”错防不及,双手撑在地上,感觉有什么东西穿过皮肉,想必是那些碎石渣木屑。 前面本来等不到回答有些生气的叶彻慌忙回头,跑到宁悠身边,把宁悠扶起来,看见她手上被阁出来点点血迹,一时心中闪过什么,也来不及捕捉。 皱眉责备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宁悠嘟着嘴,看着手上的血迹点点,膝盖也穿来一阵阵细微疼痛组成的疼,不仅皱眉。 “我怎么知道,雾这么大。”小声嘟囔着,叶彻瞪她一眼,明明就是自己粗心,还非要怪雾大。 只是在这浓雾之中,自己也看不见她手上的伤口究竟进去多少东西,看她坐在地上不肯起来,放眼望去,她的膝盖侧放在地面,想必是刚才磕到了,无奈的叹一口气,蹲下身子,示意她上来。 宁悠看着这个不算宽厚的后背,想起之前他比自己矮一点身高,怀疑她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叶彻蹲的腿都发麻,回头望去,就看见她那怀疑的目光,心中一阵无名火只顶头。 “你放心,就你瘦的那皮包骨的样子,我被你到山上还是不在话下的!”眼中满是不耐,好像下一刻便要起身把她摔倒地上。 宁悠撇撇嘴,站起身子,趴到了那个不算坚硬的后背。 叶彻紧皱的剑眉,一双眼睛如这迷雾中的光亮照亮着前方的路,趴在他的背上问着他秀发的香味,不仅闭上了眼睛,反正周围浓雾一片,她什么也看不见。 残枝落叶被踩的吱吱作响,在他背上晃晃悠悠,宁悠都快要睡着了,忽然感觉双脚落地,一个稚嫩带着少年独有沙哑的声音响起。 “下来吧,到了。” 睁开眼睛,浓雾不知何时已经消散,眼前是一座富丽堂皇的院落,上面写着‘麓峰书院’四个金碧辉煌的大字,生怕闪瞎不了人的眼睛。 叶彻看着发呆的宁悠,抓过宁悠的手,就开始查看她的伤口。 宁悠被吓到,抽回自己的手,一脸惊恐的瞪着他:“你干嘛。” 那模样,好像一个被登徒子欺负的少女,叶彻都觉得自己好像那个登徒子何况别人。 “悠儿。”一个少年欣喜的嗓音响起,叶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这个声音打断,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出现在他们面前。 面容甚是精致,只是和叶彻比起来,差了那么几分。 宁悠疑惑望着眼前欣喜的人,那人一见宁悠就伸手抓住了宁悠的手,旁边的叶彻看的紧皱眉头,伸手一把扯过那少年,双眸含火,站在宁悠面前,瞪着他。 那少年有些着急,看着宁悠。 “悠儿,你不认识我了吗?” 宁悠上下打量他,见他所着服饰是皇室中人才能穿的,想必不是那位皇兄就是那位皇帝。 抱歉的冲他一笑,微微屈身行礼。 “前些天,遭遇了一些事情,宁悠忘记了许多东西。” 那少年眼中闪过失望,叶彻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些雀跃,想到这个脸上微微发红,暗骂自己的没出息。 宁珏眼中忽而闪起希望朝着宁悠一笑。 “没关系,总会想起来的,既然现在想不起来我们就重新认识。” 宁悠笑着点头,这人倒是想的挺开。 “我叫宁珏,是你的皇兄,排行老九。”朝着宁悠一抱拳,不负之前的文弱。 宁悠笑着回礼,忽见不远处的台阶呼呼啦啦上来很多锦衣华服,容貌非凡之人,其中想必不乏自己的旧相识,不知何时,膝盖上的疼又袭来,手上那些钉到肉里的杂物也开始作祟。 叶彻回头,就看见宁悠一副不适的样子,想起刚才自己看伤被打断,如今离开课不久,一把就夺过宁悠的手不顾她的反抗。 旁边的宁珏看的一惊。 刚想说什么,就看见有什么东西从宁悠手中出来,那是被叶彻用内力逼出来的杂物。 “好些了吗。”不自觉,眼中就充满的担忧和关切,宁悠笑着点头。 那边一个美丽的身影走进,出口就是讽刺恶毒的语言。 “哟,我当时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十二公主呀。” 宁悠放眼过去,转身欲走,她不想搭理这个每次都被人当枪使还不长记性的十公主,那边宁珏皱眉刚想呵斥什么,书院的大门就已经被打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门口,下面一行人都纷纷行礼,宁悠不明所以也跟着屈身。 “见过先生。”整齐划一的声音,其中并不包括宁悠,初来乍到,她显得格外无措。 旁边的叶彻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目光,让她稍稍安心。 “嗯。”那位老人慈祥的笑着,摸着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对这一切他显得意外满意。 一行人起身,站在这并不算宽阔的门前,身后是另一座山峰和长长的台阶,宁悠偷偷看去,忽然心微动,那个少年是怎么背着自己上来。 门口台阶上的老者目光一一扫过下面的人笑着点头:“很好,今天没人迟到,一起进来吧。” 说着就转身自己率先进去,一行人浩浩荡荡,踏上了并不高的台阶。 入门院子里的苍天大树就吸引了宁悠的目光,走在这青石板路上,看着足有十人多围在一起都抱不过来的大树,不仅在想,这是经过多少年努力生存,又看遍了多少的人间冷暖。 旁边的叶彻看出宁悠的疑惑,悄悄靠近宁悠在她耳边小声耳语道:“这是古树,据说开朝时就已经生长在这里,甚是有灵性。” 抬脚迈过门槛,宁悠点点头,原来如此。 看着一个个书桌排满大厅,众人纷纷找到自己的座位落座,一时间,宁悠愣在原地,手就被人牵起,看见少年精致的侧脸,安心的跟着他绕过很多的桌子来到最后一排的窗户边。 宁珏刚想开口让宁悠坐自己身边就看见叶彻带她走到最后一排收起自己失落的目光,打开桌子的书,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而这一切都被一个人收在眼中,露出饶有兴趣的眼光,看着眼前的一切。 “今天我们来了一位新同学,所以座位要重新安排一下。”那老者的目光落到最后一排两个人挤一个书桌的方向,众人皆看过去,宁悠不好意思的低下自己的头颅。 其实分班并不是如此,只是今天开学第一天,有所不将就而已。 宁琳幽冷的目光在众多视线脱颖而出,宁悠看过去,正好对上她的不屑,脑中想起那天冬儿的枉死,有什么念想出现在心头,只是一闪而过,来不及捕捉。 叶彻在迟钝也感觉到了宁悠的异常,她周遭散发着幽冷的气息,那个眼神好像再说她要杀人却被压抑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叶彻想他明白了,在桌子下面握住宁悠的手,宁悠看过去,那宛若修罗的眼神还来不及收回,叶彻并不在意,只是朝着她温暖的笑。 宁悠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终有一天,她要她血债血偿! “好了,我们现在开始分班。”上面的老夫子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主要是因为宁悠的恨意太强烈,想必没有几人不察觉。 拿起案板的纸张,开始一个个点名,如愿,宁悠和叶彻分到了一个地方,不好的是,自己还那个枪分到了一个地方,宁悠叹口气,站起身子自己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只好帮叶彻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你不必太在意,该来的总会来了。” 宁悠看向他,发现他眼中一片坦然自信,好像帮她报仇就是小菜一碟。 抱着他的书简,和他并肩走在路上,不知去向何处,只有跟着他的步伐。 到了教室,是一位很年轻的夫子在那里站着,每个人走过去都像他行礼,点头示意,宁悠抱着书简过去的时候,不仅多看他几眼,那双眼睛,总感觉有些熟悉。 座位上都是被分配好的书简,把手中的书简送到叶彻面前,看见他朝着自己安抚的笑着,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刚找到位置坐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坐到旁边,宁悠看过去,那人立刻挑衅的回了她一个傲慢至极的眼神。 心中冷哼一声,自己根本无意和她计较什么,这种没脑子的人根本入不了她的发眼。 台上的夫子看见众人都落座,才悠悠开口:“今日,我们不学礼法,学生存。” 目光褶褶,一双眼眸好像有他的向往。 树林里,所有人都换上了统一的服装,发高束于顶,袖口都被绳子紧紧帮助,一身行装,甚是飒爽。 那夫子褪去之前刚见的书生印象变得严厉好像一个战场的将军一般在他们面前一一打量着,最终落到宁悠身上。 “你。”勾勾手指示意宁悠出列,宁悠站出去,叶彻投去关心的目光,而一旁的十公主,却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走向不愿的树,拿起挂在树上的弓箭递给宁悠,目光却看向宁悠身后的人。 “今天的客体就是打猎,谁打的猎物最多,加三学分,第二两个学分,第三,一个学分,限时三炷香。”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手搭于胸前,屈身:“是。” 宁悠面前就是桌子,上面摆着香炉,那夫子递给宁悠香,示意她插上,对上他的目光,宁悠的脑子一蒙,脑中出现一双血红的杏眼,再回神,是那个夫子疑问的目光。 连忙把香插到上面,夫子一声令下,宁悠就被叶彻牵住了手。 “和我一起。”少年沙哑的嗓音伴随着风从耳边过去,宁悠看见他一手拿过树上的弓箭背到背上,手始终没有松开她的手。 叶彻刚刚在宁悠出神的时候捕捉到十公主的不对劲,心中思索,她可能会在这里找什么事情,最好的计策就是让宁悠和自己寸步不离。 不一会,耳边就没有杂乱的脚步生,空气中似乎只有自己和他的脚步声响在这个林子之中。 宁悠什么都不会,她已经做好垫底的准备,少年停下脚步,双眸思索着什么,耳朵一动,眼睛定格在不远处的树上,拿起弓箭,利落的上弦,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宁悠看见那个一动动的白色身影,速度之快,另人咂舌。 瞄准一个方向,箭,离弦,那个白色的身影就那么倒在地上蹦跶不起来,宁悠小跑过去,叶彻一脸的骄傲慢悠悠的跟上去。 但是到了宁悠身边,看见她捡起来兔子,眼中却没有欣赏和惊讶,在宁悠那天在靶场见他,就知他身手非凡。 见她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撇撇嘴,明明很失望还要抱着手一副傲娇的样子。 “猎物我们一人一半。” 宁悠看他这副样子,不仅笑起来,当真还是一个小孩子,拿起自己的弓箭,看见天上的飞鸟,一下子箭离弦,动作行云流水,宁悠不知为何自己做的如此顺畅,想必是之前就会,那神魔之力那么厉害,自己以前肯定不是什么手不能提的大小姐。 这回叶彻目瞪口呆,看着那鸟一下从空中堕落,划出完美的弧线,瞪大那双美丽的眼睛,嘴巴张的可以装下鸡蛋,指着宁悠半天说出不来什么。 宁悠笑着挠头:“我也不知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 这时叶彻的眼光一凌,把宁悠扑倒在地,一支箭,顺便从刚才宁悠站的地方飞过射到远处的树枝上,稳稳的,一点也不脱落,可见射箭之人,下了多大的狠心。 一双杏眼在远处的树顶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见一击不中,搭弦准备第二箭。 13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这时,叶彻忽然看过去,拿起背上的弓箭不由分说就射过去,那个影子一闪,飞向别的地方。 悠看过去,眼神一冷,从今天入学她的心就一直慌乱,知道生活不会如此平静。 闭上眼睛,耳边是风吹过的声音,叶彻看宁悠还有功夫在这里闭眼,心中咒骂一声,拉着宁悠就准备躲开第二箭。 宁悠纹丝不动,那箭到了宁悠面前好像碰到什么东西软软倒下,宁悠睁眼,眼光如嗜血的恶魔,看向不远处的树顶,不知为何,叶彻对这个宁悠感觉到陌生。 “丫头?”出声有些不确定,宁悠并没有看他,而是站起身子,不躲不避,走向那棵树,所过之处,落叶飞于半空,那双杏眼里面闪过兴奋,转眼不见了踪影,树叶落到地面一切风平浪静,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宁悠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她刚刚好像被什么操纵,那个感觉,熟悉又陌生。 也赶到她的身边。 “你没事吧?” 看着叶彻着急的面孔,想必问他也问不出来什么,索性闭口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转身走向之前跌落的地方,捡起弓箭。 “继续吧。” 叶彻点头,心知现在不是调查的时候,回去告诉自家那个如狐狸一般的哥哥,相信过不了一晚,结果就会水落石出。 两个人各怀心思,背着弓箭,走在树林之中,树叶被风吹动,沙沙作响,偶尔有风拂过脸庞,阳光点点投过树枝遮掩不住的地方照亮着两人,一切安静又和祥。 十公主背着弓箭,心中不停抱怨,什么打猎,堂堂公主何须亲自狩猎,只要她想,勾勾手有什么得不到。 弓箭沉的要命,脑子闪过叶彻拉着宁悠走的画面,愤愤不平的踢过眼前的落叶。 “凭什么她就有男人呵护!” “你也要想要吗?” 一个声音出现在脑海,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空旷的树林。 “谁!给本公主出来!不要装神弄鬼!” 风吹过树叶,声音为这安静的树林徒增了诡异,她一脸惊恐,那个声音又响在脑海中。 “那就让她做你的猎物吧去吧,我的乖孩子。”声音充满蛊惑,树林中却什么也没有,眼中没有了惊恐,变得空洞,脚步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方向,脑海中只有杀宁悠三个字。 宁琳看着眼前伪装后的女子,若不是那双眼睛妩媚太重,自己都要认不出来这个昔日的师傅,屈身行礼。 “不知师傅叫宁儿前来所为何事?” 那个男子负手而立,转身看向宁琳:“你可知宫中除你以外还有人在修炼神魔之力?” 宁琳眼中闪过疑惑,摇头:“宁儿不知。” 院子里的树影婆娑,照应出男人脸上的阴狠。 “如今,我已经确定是谁,你只需要找出她的错处,光明正大的除掉她。”眼神阴狠的比那腊月的雪,宁琳掩下眼中的思绪,等待她的下文。 “宁悠。”那不算丹红的嘴唇悠悠吐出两个字,宁琳秀美紧皱,是她。 周围的风声加大,宁化的站在离宁悠不远处的地方,手搭上弓箭,箭头直直对准宁悠,叶彻早就察觉,看向远处那个纤细的身影,一看就是个女的。 箭离弦,叶彻拉着宁悠飞快的躲开,宁悠看过去,自己一直侧耳倾听猎物的动静,没想到竟是被别人当成了猎物。 叶彻手搭上弦,直直瞄准那个纤细的身影,宁悠伸手抓住要发箭的叶彻,朝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叶彻眼中满是疑惑,显然,小小的他,不在皇宫长大,还不知道里面的肮脏。 叶彻不发箭,那边宁华又发出一只箭,宁悠感觉到了不对劲,纵使被人当枪使,当着叶彻的面,她也不应该一次次向自己发出这要命的箭呀。 躲过这这支箭,拉着叶彻的手飞快靠近她。 一把抓住她的欲再次发箭的手,紧皱着秀美,不对劲,自己都在她面前为什么还要搭箭? 在看她的双眼,空洞无神,好像行尸走肉。 “她被人操控了。”叶彻皱眉,打量着四周,生怕再有什么杀机。 如今这个树林真是杀机四伏,动不动就冒出来一支冷箭让人防不胜防。 “额”宁悠闷哼一声,肩上已然被鲜血浸湿,叶彻瞪大眼睛,毫不犹豫手中藏着的匕首刺向了宁华,宁悠都没有来得及阻止。 “谁若动你一下,我必让她十倍奉还!”血红着眼睛,好像着了魔,宁悠苍白着嘴唇用没有受伤的手抓住欲在刺向宁华的叶彻,虚弱的摇头,为时已晚,宁琳此刻不知从那里出现,还带着一大帮子人。 而宁华此刻恢复了神智,那一刀差一点就刺向心脏。 “华儿!”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飞快的跑来接住宁华。 宁悠显然也被那一箭刺伤的不轻,皱着眉头,眼中闪过厌恶,怕是一切都在一个人掌控之中。 叶彻扶住宁悠,眼中满是关切,没空理会下面的一幕,刚才他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向不和女人动手他竟然刺向女人,而去刚刚脑中一片空白,好像被另一个操纵了身子。 “你没事吧?”掩下眼中的疑惑,关切的问道。 宁悠摇头,看着走过来的人群,满是职责的目光,偷偷对着叶彻使了个口型,看向那个夫子,此刻的他紧皱着眉头,看宁悠好像十恶不赦的罪人,明明她也受伤了,为什么他却不分青红皂白,和他对上视线,瞳孔慕然变大,一个鲜艳欲滴的红唇出现在脑海,一张一合,又远至近。 “你该死了。”这一句话,不断徘徊在空荡的脑海,一阵阵眩晕,最后还是不支的晕倒。 “怎么回事?”宁悠晕倒不过片刻,他才出口询问此刻的事情。 宁华渐渐回了神,苍白着脸摇头,想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对上夫子那双眼睛的时候,口中话音却变成了:“宁悠刺伤我,叶彻想要维护,出于自保,我” 夫子伸手,制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双鹰眼看向叶彻,叶彻怒目圆瞪,想起来之前宁悠给自己对比的口型,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快要气炸了,却在对上夫子眼睛的时候,感觉到不对劲,立刻回神,但是表面还装作一副被控制的样子。 “是的,夫子,我”夫子又伸手制止了他要说的话,满脸通红的瞪着叶彻怀里的宁悠,地下的学院面面相觑,议论纷纷,都在说宁悠怕是呆不长了。 “夫子,华儿已经不行,先找个大夫看一下好吗。”地下的宁琳抽抽噎噎开口,好不可怜,叶彻瞪她一眼,宁悠比她严重也没说要怎么。 那夫子一点头,看了叶彻一眼,那目光,让人心寒。 “先看伤者,我会把这件事报告上面。”转身帮忙扶起宁华,就要走。 太阳的斑驳,照不亮这个树林的阴谋,等这些人都走远,叶彻拦腰抱起宁悠,走向与他们相反的路,这个学校,不上也罢! 脑海又出现宁悠刚才比划的口型:“神魔之力。” 陷入思索,看来这件事还能只能请求那个狐狸哥哥的帮助。 宁悠入梦了,梦中自己不似现在,而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侠样子,一个眉眼如画的公子走到自己面前,笑着摸自己的头发,语气满是宠溺:“瑶瑶。” 瑶瑶!又捕捉到这一个名字,瑶瑶到底是谁! 脑子炸开一眼的疼,猛然睁开眼睛,急急的喘息,看着床顶。 在看向床边,叶彻手肘放在床上,睡的迷糊,却还皱着眉头。 释然一笑,看他那憔悴的面容宁悠有些愧疚,有些心疼,伸手想触摸他的脸庞,却扯动了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冷气,看过去发现那箭不知何时拔下去了,肩膀已经被纱布缠上。 动作太大吵醒了本来就睡的不熟的叶彻,睁眼紧张的看着床上的人。 “你没事吧,怎么了?” 宁悠笑着摇头,示意她不必那么紧张,只是她不知自己面色和唇色都苍白如鬼,这副样子,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抓住她悬在半空的手,精致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没事就好,又什么事一定要给我说。” 宁悠笑着点头,想说什么扯动了干裂的嘴唇,又什么流淌出来,为苍白的唇点上殷红。 “你肯定渴了,我去给你倒水!”看见那干裂的嘴唇被扯破,就慌忙走到桌前,到一杯水递给宁悠,发现宁悠不能起身,最终还是慢慢的,一点点的喂到了她的嘴里面。 月光照着这一切,美入画境。 “你别担心,我已经派人告诉哥哥嫂嫂了。” 放下杯子,看着有点正常眼色的嘴唇,叶彻才微微放心。 “嗯。”宁悠轻应。 那边,一个青衫男子负手而立在窗前,一个黑色的影子鬼鬼祟祟的进来,朝着男子一行礼,出口是熟悉的女声。 “师傅。” 男子转身,半边脸埋入了阴影中:“那个棋子该发挥她最大的功效了。” 宁琳闻此言,低垂的头颅眼中闪过一抹犹豫,迟迟没有回答。 那个男子的唇忽然开始变化,变成殷红似要滴血的烈焰红唇,面色苍白,一双眼睛变成了妩媚了杏眼,鼻子挺翘,抬起来宁琳的头,宁琳看着熟悉的面容,和她眼中的幽冷,知自己在怎么不舍也得舍得。 “琳儿,记住,成大事者,最忌妇人之仁。” 看着这张妩媚的面容,宁琳点点头,眼中的不舍被幽冷和恨意代替,其实她没有什么好恨宁悠的,只是需要一个借口,支撑她走下去。 那变成女人面孔的夫子满意的点头,又看向窗外的月色。 夜漆黑如墨,姚沁左右环顾,见没人前来,才放心的关上门,身后叶臻正坐在书桌上,皱着眉头,处理什么东西。 姚沁心中叹一口气,过去要替自己家夫君研磨,刚提起来袖子,门口就传来叩门的声音,三长两短,叶臻都看向门前。 急忙去开门,一个黑影就朝着姚沁行礼。 “王妃。” 扶他起来:“快进来说。”把那暗影请到屋里,再次确定周围没人才关门进屋。 叶臻也从桌前起身,三长两短的叩门声代表急事。 “王爷。”那人行礼,叶臻示意他起身。 “快说正事。” “叶彻公子派小的传话,书院中有修炼神魔之力的人要动手,宁悠姑娘已经受伤了。”那人恭敬的低着头,声音听不出来起伏。 此话一出,叶臻和姚沁都皱起来眉头。 “阿臻,这怎么办。”眼神求救的看向叶臻一副为难的样子。 叶臻一双星眸里面盛满了忧愁。 “可有查出那人是谁?” 问眼前的暗影,那暗影摇头:“没有丝毫头绪。” 怎么可能,没有头绪?心中疑惑,但是转念一想,修炼神魔之力的人,必定不是那么容易被找出来的。 “另外,叶彻公子打伤了十公主。” 叶臻深叹一口气,这个节骨眼上,那小子就不能让自己省点心吗。 “原因。”也不多说,直接开门见山,姚沁在旁边皱眉听着。 那暗影娓娓道来事情发生的经过,姚沁和叶臻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确定了一些信息。 “宁琳。”异口同声,那暗影不仅感慨这对夫妻的默契。 “传令下去,带一队人去麓峰学院,保护公主和公子的安全。” “是。”那暗影领命,就退了下去,叶臻头疼的扶着自己的太阳穴,姚沁贴心过去帮他按揉。 “明日,我去面圣。” “嗯。”姚沁温柔的轻应,外面月色入勾,夜色如墨。 一个身影,不为人所察觉,来到了宁华修养的院子,只见哪门没开,就那么穿门而过,空气中泛起点点涟漪。 一双美丽的眼眸中闪过惋惜,伸手,到了宁华的脸前,宁华似有所察觉,忽然睁眼,惊恐的看着这双眼睛。 “你!”话音刚落,来不及反抗,就没了声音,身上没有一丝伤痕,一双手温柔的扶上那双瞪的狰狞的眼睛。 “华儿,不要怪我心狠。”一抹柔软出现在眼中,身影就那么凭空消失不见,只是桌子上的茶杯,泛起了涟漪,似是有人向里面投放了什么。 鸡鸣的甚是早,天边的月亮还没有褪下,宁悠就猛然惊醒,心在的跳动,从忽然坐起身子,惊醒了床下面打地铺的人。 叶彻揉着迷糊的双眼,看向宁悠,只见宁悠满头大汗,剧烈的着。 “怎么了?” 宁悠看向他:“宁华死了。” 叶彻嘟嘴,只当她没有睡醒:“你说什么胡话呢,做噩梦了吧。” 站起来身子,走到窗前,看着宁悠复杂的眼神,一瞬间觉得她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星光还没有褪去,一个萤火一样的光亮出现在宁悠的床头,在那里不安的转动着,好像要表达着什么。 叶彻看不见,宁悠却看的清楚,伸手想抓住那抹光亮,却见那个光亮渐渐变弱,自己碰到的那一刻消失不见,脑海中只听到两个字:“宁琳。” 叶彻看着宁悠莫名其妙的举动,撇撇嘴。 “好了,快点睡吧。” 宁悠看向他,知他不会信,只好点头,就这他的手躺下,叶彻打着哈欠,回到地铺上了,入了梦。 宁悠却睡不着,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伸出自己的手,她分明看见,掌前的波动,一下一下,似乎要打开一个裂缝。 瞪大眼睛,集中心念,那个微小的裂缝渐渐变大,却又忽然消失不见,宁悠觉得体力有些透支,伤口已经被,头上的冷汗又多了一层。 不支的闭上眼睛,天还没亮,体力就已经透支,明日该当如何打一场硬仗啊。 太阳渐渐冒出来头颅,初晨的阳光,是温柔的,风,是清冽的,叶彻睁开眼睛,伸个懒腰,看向床边,发现的人还没有动静,走进窗前,只见她紧闭着双眼,脸皱做一团,额头上还有冷汗,似乎非常痛苦,吓了叶彻一跳, 14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伸手拍拍她的脸庞:“喂喂,丫头,你醒醒!” 宁悠却丝毫没有反应,让叶彻想到了一个词梦魇。 梦魇是可怕的,只能靠自己走出那个梦境,不然旁人是怎么都叫不醒的。 这时候,外面传来惊慌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宁华公主仙去了!” 叶彻一愣,似乎昨天似乎梦非梦的时候有人说了一句‘宁华死了。’那个时候宁悠复杂的眼光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门被急促的敲响。 宁悠睁开眼睛,满脸的虚弱,手不能抬,此刻还没有一丝力气,让宁悠分外着急。 叶彻站起身起开门,一个侍女就在门前站立不安,看见叶彻开门,着急道:“公子,你和宁悠公主快过去吧,老夫子要开审呢!” 叶彻点头,他知道,此事逃不过他的嫌疑。 宁悠费力的站起身子,一步步虚浮至极走到叶彻的身边,抓住了叶彻的肩膀。 叶彻看过去,皱眉:“你怎么起来了。” 宁悠朝他摇头,看向门口,那侍女也算是识趣,行礼之后就跑掉了,叶彻关上门,要扶着宁悠去,看她现在苍白的面孔和肩上的伤势,根本就不适合出来。 “不,扶我去梳妆台。” 宁悠开口,固执的不肯在向床的方向踏进一步。 “你不用担心,此事我自己出面就好。”叶彻着急,她这个样子,怎么出去,就算出去,他们两个作为嫌疑人,怕是少不了,他已经想好了,有什么事,他一个人担着。 宁悠皱眉,看向叶彻,那眼光好似能看穿叶彻心肝脾肺,让叶彻莫名有些心虚。 “你出面能怎么?他们的目标不是你。” 叶彻听闻此言,想也没想就反驳:“我还有哥哥,哥哥会护着我们的。” 宁悠看着他,好像看一个不成熟的小孩,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摇摇头。 叶彻被他这目光看的心中烦躁。 “我去梳妆。”知多说无用,宁悠就要挣开叶彻的束缚,但是此刻身体虚弱的她,怎么能掰过叶彻,两人目光对上,此刻两人都坚持自己的意见,转了牛角尖。 宁悠额头上的汗一滴滴顺着下来,面色越来越苍白,叶彻看着心疼,最终还是收回眼神:“哎,我算是败给你了,你个臭丫头!”扶着宁悠去梳妆台,两人脸上没有一点欣喜。 看着镜中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宁悠都以为自己要见了鬼,拿起手帕擦干脸上的汗水,细细为自己的脸上添上几分血色,几分生气。 叶彻就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看着,目光呆滞,早已陷入深思。 “到时,你不必开口,我知道真凶是谁。”宁悠没有看叶彻,都知道叶彻心中所想。 叶彻回神看过去,不屑的撇撇嘴:“我还没有软弱到用一个女人保护。” 语气恢复了往日的不羁,玩世不恭。 第23章开审 宁悠无奈的笑笑,抿唇,为自己苍白的唇画上血色看见镜子的少女,终于有点往日的生气,站起身子走到叶彻身边。 “走吧。” 叶彻看着宁悠肩上那被血浸染成红色的纱布:“你不要换药吗?” 宁悠刚抬脚就听见这句话,心中闪过一丝读圣贤书之人,不当为这世俗所困!”言之灼灼,眼中全是视死如归,宁珣瞪过去,不知谁那么大胆,敢驳他的面子,只见那个夫子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宁珣咬牙,收回目光。 “夫子!” “夫子!”两人同时喊一个名字,却是为不同的目的。 叶彻看着眼前的闹剧,心中计算着时间,这个点,如果哥哥加快脚步,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淮清王到!”一个尖细的声音通报着,满堂的人都看向门口,只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过来,走在前面的两个人,一个笔直身躯,穿着华府,一个珠光宝气,气质非凡,可不是那对恩爱的夫妻。 宁悠看见来人,瞬间松了一口气,掩盖的妆容已经被汗水弄花,此刻的她,脸色尽显病态。 宁琳眼中闪过一抹阴狠,那个夫子却低垂着头,看不清思绪。 老夫子率先出门,朝着叶臻一行李,身后众人都跟着行礼示意,那个阵仗,不必皇帝差那一点。 叶臻抬手,示意大家起来开口声音冷冽如冰:“听说有人在这里欺负我家弟弟和未来的弟媳?” 此言一出,老夫子脸色难看异常。 “回王爷,不是叶彻公子被欺负,而是叶彻公子和宁悠公主欺负别人。” 叶臻的目光看向宁悠和叶彻,看见宁悠的眼色苍白,一挑眉,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老夫子。 “哦?此话何解,说来听听。” 老夫子头上已经开始冒出冷汗,转头示意太医和那侍女再说一遍,却见那太医头上开始冒汗,侍女直接吓的跪下,一直不停的用头叩击地板,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不停重复这句话,好像已经疯了一般。 叶臻心中冷笑一声,看向老夫子,那老夫子也开始冒汗:“是这样的,昨日宁华公主和叶彻公子他们起了冲突,结果今天就暴毙,这宫女鬼鬼祟祟被抓住,道出是宁悠公主收买她在宁华公主茶里面下毒,臣便派太医前去查看,得出茶水中有毒的结论。” 一口气说完,好像他没有命在留到明天,叶臻的目光幽冷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姚沁也一直在感受附近有没有修炼神魔之力的人,显然,空气中波动太大,有人使诈。 “是夫子说的那样吗?”声音传遍大堂的每一个角落,眼神阴冷无比,宁煜皱眉,这天下还是他们宁家的天下吗,刚想说什么,宁珣就冲了出去。 “回王爷,我看此事必不是那么简单。” 叶臻看过去,发现是一向纨绔的九皇子,有些意外,但是嘴角却勾起来笑容。 宁悠有些体力透支,看到叶臻前来,她就知一切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一直支持着她的力气被抽走,眼前有些模糊,身子摇摇欲坠。 叶彻赶忙扶住她,宁悠的头一歪,刚好倒在他的肩膀上,虽然虚弱还是朝着他一笑,叶彻撇嘴。 “既然没有力气就不要在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 宁悠看着他别扭的神情,想开口说什么,喉咙却火辣辣的疼,姚沁注意到眼前的一切,皱眉,扯扯叶臻的衣袖,示意他看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语气中难得有了温怒,吓的在场的人都开始瑟瑟发抖,那老夫看过去,发现宁悠已经晕厥在叶彻的肩膀,才想起来宁悠昨日也受了伤,怎么可能还有力气买通别人害人,暗叹自己真是老糊涂了。 姚沁走过去,接过宁悠,询问的看着叶彻:“没有找大夫吗?” 叶彻红着脸,不敢看她,摇头,是他太疏忽了。 姚沁皱眉,询问的看向不远处的叶臻,叶臻冷冷的看着老夫子,那老夫子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 “还愣着干什么,不快点给公主看病!”呵斥看向在场的唯一太医,他的医术还是可信的,不然不会找他来这里鉴定。 “是是是。”那太医提着自己的药箱就走向宁悠。 “彻儿。”姚沁看他,示意他把宁悠带到休息的地方,叶彻不由分说就曲下身子,等姚沁把宁悠送到他背上,背起宁悠就走向来时的方向。 阳光已经开始变得耀眼,那个参天大树却遮住了很多阳光,能望到头,却不知头有多远,想必枝叶都生长在了云层之中。 姚沁路过的时候,不仅多看了几眼,她总觉得哪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 思索着前行。 叶臻一拂袖:“情夫子务必给我一个交代!” 说完转身走就,那夫子带他走后,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用袖子摸摸自己额头上的汗,宁煜悄悄退出去,身为太子,却看着一个王爷耀武扬威,这打击了他的自信。 宁珣看着走远的叶臻,心中思索,许是乘了自己的人情,宁琳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那个跪在地上的夫子,眼神懵懂迷茫,好像初生的婴儿般搞不懂这里的状况。 门外姚沁把叶臻叫到后院,仔细感受周围没人才对着叶臻道:“有一股强大的气息,不亚于你我,在这里徘徊。” 叶臻点头:“我也感受到了,如今连这里都不算安全了。”满脸的忧愁,深深叹口气。 姚沁伸手抚平他的眉头,叶臻看她:“不要皱眉,我可不想,我英俊的夫君变成小老头。” 叶臻这才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出声音。 看向姚沁,姚沁眼中闪过什么,侧耳倾听,空气中流转着滴水的声音,一滴滴,在这安静的后院里,甚是诡异。 知此地不是谈话的地方,叶臻还是那副宠溺的笑容,眼中闪过一分什么,于姚沁交谈。 “走吧,去看小彻怎么样。” 姚沁笑着点头,携手并肩走向那个门口。 打开门,大夫已经走了,叶彻担忧的坐在床边,眼睛紧紧锁着宁悠,一分都不愿离开。 “怎么样?”叶臻开口,叶彻才从宁悠身上移开目光。 “宁琳。”叶彻悠悠开口,姚沁眼中着急,暗暗朝他摆手势,示意他不要多说。 叶臻也紧皱着眉头,叶彻才意识到不对劲,埋葬心中的恨意,目光平静的好像一潭死水,紧紧抓着宁悠的手。 心中暗暗发誓,臭丫头,我一定替你报仇。 “今天就暂且住在这里,小彻,你好好照顾公主,我和沁儿去找厢房。” 叶彻头也不回,木讷的点头,叶臻看他这个样子,叹口气,知他从小没受过这样的欺负,忍不下去,但是小彻,每个人都将经历一些痛苦才能长大。 目光深邃的看了叶彻一眼,和姚沁转身走入了门外,刚转身,姚沁就看见宁悠身边出现空气波动。 看来她体内的神魔之力,也在渐渐复苏,总算是有一件喜事。 得知淮清王不走,那老夫连忙安排了幽静的厢房,亲自带着他们过去,奉上自己这里最好的茶款待着。 “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只要老夫还能帮上忙。”退到门前,老夫子忽然开口,这话无疑是示好,叶臻看他一眼,他就关门走了,想必这位土埋半截的老人也意识到哪里不寻常,才会说这话吧。 门被关上,叶臻就开始布下结界,姚沁侧耳倾听,听不出来什么异常,才开口:“还要彻儿他们留在这里吗?” 叶臻点头,伸手欲倒水,被姚沁抢过来倒上递给他一杯,自己一杯,等他细说缘由。 “你也留在这里,照看他们,我暂时”长长的睫毛催下,在眼脸下面投出一片阴影,姚沁点头,知他忙,脱不开身。 “公主的神魔之力好像在渐渐复苏。”饮一口水,悠悠道出这句话。 叶臻看向姚沁,两人交换目光,达到了一种共识,结界外面,徘徊着一抹幽影,忽然那个幽影成了人性,躲在院子的树后面,美丽的薄唇勾出一抹冷笑。 “怕是在翻云覆雨吧。”说完,就不见了踪影。 宁悠是被渴醒的,那正直午后,阳光无比刺眼,该午休的人都在午休,以往这个时候,叶彻不是在习武场就是在靶场,叶臻说过,只有顶着最烈的太阳,才能练出来精髓。 这两天因为宁悠有些松懈,趴在床前,竟然有些迷糊,忽然床上上的人悠悠开口,声音细弱蚊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水,水,水”听这个声音,叶彻一下子来了精神,把耳朵凑近听,才知她说的是水,忙去倒水,找了一个小勺子,一点点的先是浸湿她干涉的嘴唇,然后有了意识,拼命的吸允。 一杯水很快见底,但是宁悠还是觉得喉咙干涉,睁开眼睛,发现眼前迷蒙一片,又赶紧闭上眼睛,她怕自己看不见这个世界的颜色。 “还要吗?”叶彻知她已经清醒,问道。 宁悠点头,双眼却不睁开,叶彻扶她起身,宁悠接着他的力气坐起来,靠在床头,等待着茶水的来临。 把茶杯递到宁悠嘴边,宁悠抓住一股气的就喝完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转头,眼睛慢慢睁开。 眼前渐渐清明,睁开眼睛,是一张被放大的精致的脸,那双大眼中充满好奇,宁悠眨眨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用眼神询问他。 “正午。”少年放下茶杯,手肘放在,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宁悠有些不好意思, “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大声吼道,掩饰不住自己脸上的彩云。 叶彻撇嘴:“怎么不让看吗?” 天边的云彩连成一条线,抬头望天,日光太耀眼,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宁琳眯起眼睛,好看的脸庞不知为何散发着阴狠的弧度,独自站在一棵杨树下面,眯起来的眼睛,幽怨的目光,转向别的地方。 一步步,稳健如飞,走向深处的房子。 师傅说,线索断要断的干脆。 幽影随风游走在空气中,叶臻派他前去守护那个侍女,那个侍女是现在唯一的线索,不能断,来到一个瓦片房顶,掀开,看见下面一众侍女打打闹闹,视线锁定在一个熟悉的倩影上面。 “怜儿,你今天可是出尽了风头呢!”一个侍女端着脸盆捂嘴笑着从她身边过去,却不知这话把她吓的身子一僵,此刻她还没从上午那场惊心的证人中出戏,虽说现在一切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周围的人三三两两作伴,一起笑闹,一起去洗衣服,她却提心吊胆,没有人在靠近她,陪她笑闹。 幽影的视线一直锁定着她,忽然感觉到空气中明显的波动,显然还是不太熟悉操作这种东西,才会出现这么大的波动。 皱眉,纹丝不动,蛰伏于房顶。 烈日高照,一旁的枣树下忽然出现一个身影,随风飘荡,肉眼根本捕捉不到,幽影是被她带来的风惊动,才发觉原来敌人已经到了眼前,暗叹自己的迟钝,又惊叹敌人的高超。 “阿臻,幽影是拦不住会用神魔之力的人的。”姚沁皱着眉,张望着窗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叶臻走过去,拉起她的手:“不用担心。”眼光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风不知何时起来了。 “哎。”深叹一口气,她知道叶臻必是留了后手,索性收起自己的担心,安心在这里等着就好了。 15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空气凝结,那侍女耳边忽然出现一个声音。 “跟我来。”空洞轻灵,她竟然看见一个透明的影子,悬浮在她,面前,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看周围,别人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 那个影子笑的蛊惑人心,侍女不停摇头,眼眸里面全是抗拒,可是在外人眼里,这个侍女却和平常无异,显然,她周围不是被下了结界,就是有人的脑海中施法。 只见眼前透明的女人朝她笑着勾勾手指,脚步就不受控制的跟着走起来,想要开口求救,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声音。 院外深处树林里,宁琳的眼睛闪过一抹笑意,蠢材,若不是她心智太漂浮不定,自己怎么可能趁虚而入? 幽影看着那个身影一步步走向院外,忙起身悄悄跟上,那是侍女脸色木然,脚步却坚定无比,出门就朝着树林走去,看来是在那里无异了。 宁悠从起身,走到窗外,看着天空的云彩舒卷,日光也开始慢慢的殿。 叶彻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太碍眼,两个女人似乎没自己什么时候,尴尬的咳嗽两声。 “我出去练剑。” 眼睛不放心的在宁悠身上转悠,说着要出去,步子却没有动一下,宁悠笑着应声。 “去吧。” 叶彻点点头,提起步子,刚走一步就回头张望,真真实实演绎了什么叫一步三回头。 姚沁啼笑皆非:“你这是不放心我吗?” 叶彻慌忙摇头摆手:“哪有哪有,我这就走。” 说着,脚步如风,一下子跑了出去。 姚沁和宁悠对视一眼,宁悠请姚沁坐下,姚沁拉着她的手和她一起坐下。 宁悠想要倒水被姚沁抢过来,对上那双责备的眼睛,宁悠倒有些不好意思,似乎自己苏醒以来,除了冬儿,就这家人对自己最用心了。 “手受伤了就不要逞强操劳。”站起身子,拿过壶为两个人倒上水,把宁悠按到上。 宁悠点头,满脸的不好意思。 忽然脑海中画面一闪,她似乎感觉到什么,却又转瞬即逝,抓也抓不住。 姚沁捕捉到了她一瞬间的出神,她刚刚也感觉到了,这是同为修炼神魔之力之人的感应。 “刚才,你是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姚沁试探的问道。 宁悠诧异的看她,很疑惑她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我们都在修炼一种东西,才会有这种感应。”笑着抿一口水,为宁悠解惑。 “又是神魔之力。”宁悠喃喃自语,似乎这个东西很厉害。 姚沁点头,看向不远处的窗户,纵使只是一个小窗户,也能看见外面的蓝天,只是空气中的不知是热气还是有人在蠢动。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宁悠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似乎有什么在空气有流动,这种感觉,无比熟悉,站起身子,控制不住的走到窗前,伸出没有受伤的手空气,闭上眼睛。 “似乎有人在空间。”出口,宁悠自己都呆住了,姚沁却不觉得诧异,走到她身边,双眸满含心事。 “没错。” 宁悠看向姚沁那柔美的轮廓,姚沁忙收起自己的心事,笑着朝宁悠道:“伸出自己的手,仔细感受周围的波动,意念集中,想窗外那棵树。” 宁悠按照她说的,不自觉就闭上了眼睛,她感觉自己好像生活在水中,周围有东西不停的在吐泡泡,发出泡泡破碎的声音,还有水流动的声音。 脑海中出现院子里那颗树,只是觉得一阵风拂过脸庞,睁开眼睛,眼前是褐色的树皮,回头看,姚沁正满脸笑意的看着她的方向。 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自己竟然瞬移到外面,忽然姚沁的身影一闪,瞬间到了自己的旁边。 “这是怎么回事。”宁悠瞪大眼睛,急需解答。 姚沁笑着:“这就是神魔之力。” 长长的睫毛如蝶翼一般在眸上轻颤,宁悠点头,似懂非懂。 姚沁紧皱秀眉,她明显感受到不远处的打斗越来越激烈,心忽上忽下,宁悠看出姚沁的心不在焉,她也感觉到空气中的颤抖越来越大,闭上眼睛,好像一个巨大的泡泡忽然被吹破‘彭’发出巨大的闷声,水中荡起来巨大的涟漪。 “有什么事情在发生。”宁悠忽然出声,打断了姚沁的担忧,看向宁悠,发现她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垂下,透出来一片阴影,还有斑驳的树影,照射在她的脸上,当真是个美人胚子,配得上彻儿。 睁眼,对上姚沁的眼睛。 “我说的对不对。” 姚沁无奈叹息一声,若不是阿臻交代,不让她前去,此刻她怕已经耐不住性子,前去察看,那边的打斗声那么剧烈,恐怕在这里的修炼之人都感受的到。 “对,阿臻去找伤你之人了。” 宁悠皱眉,看见姚沁转头没有来得及掩藏的无奈。 “那我们还在这里做什么,就算只能帮上一点,我也要去,毕竟此事因我而起。”宁悠皱眉,眼神无比坚定,拉起姚沁的就要走。 姚沁却一动不动,朝着她摇头。 “不行,你神魔之力才开始复苏,当下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好你自己,才不枉我们为你涉险。” 宁悠皱眉,她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拖油瓶。 “闭上眼睛,伸手手臂,凝结自己的力量,试试。” 颓然跟着她的话做,伸出的手来,感受到身体里面的躁动,有什么东西想要破这个躯壳出来,从丹田一直运行到那个没有受伤的手。 姚沁看见她肩上有浸出来血色,心中的担忧更浓,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了。 “呀!”一声大喝,宁悠猛然睁眼,一股无形的蓝色从手中出来,直袭眼前的大树。 大树一点波动没有,宁悠叹口气,莫非这就是自己的力量了吗。 姚沁却一直看着眼前的大树,她明显感觉到宁悠刚才发出的力量有多大,完全可以撼动眼前的大树,拦腰折断也不为过。 ‘卡卡’细小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姚沁忙伸手举到头顶,宁悠呆呆看着那棵大树从上面缓缓砸下来,不知所措,为自己的力量惊叹。 一股无形的墙在她们头顶形成,那个大树就卡在她们头顶,不能再向前一步,看着一切,宁悠才回过神,看向姚沁。 “这就是神魔之力,一般凡人不能拥有的力量。” 宁悠看着头顶的那颗大树,只见它被一股无形的绳子簕住,调转着方向,缓缓落到了她面前,地有些一些震动。 这样都如此强大了,宁悠没有办法相信远处打斗的人是如何强大,看向波动最大的方向,姚沁也跟着看过去,目光触及到宁悠被血浸湿的肩膀。 叶臻赶到的时候幽影刚好从那人手中抢过侍女,那侍女一下子晕厥过去,幽影顿时感觉不好,一股无形的刀刃,捕捉不到,躲闪不开,从自己脸庞划过,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目光幽冷的看向那个直直站着没有丝毫动静的少女,那少女带着面纱,一双眼睛无比熟悉,幽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把她给我。”少女悠悠开口,幽影却不回话,只是盯着她看。 见幽影没有反应,身体不动,靠着意念,动摇了身边的空气,化作一个个锋利的刀刃,向着幽影刺过去。 幽影身不动,手动,一股内力从体内发出,把侍女扔到自己身后,那股内力形成一堵墙,挡在自己面前,使他不用在手那个刀锋的凌辱。 叶臻御风而来,到了侍女居住的地方,看着树林被布的结界,想必此人的神魔之力和宁悠丢失之前修炼的差不多。 缓缓走向那个结界,眼神凌厉的好像刀锋,确实,眼睛发出了刀锋,或者什么东西,让眼前这股透明的无形的结界出来一个漏洞,从容的走进去,身后的结界顷刻间愈合。 还是不要伤及无辜的好。 进来就感觉到一股不小的威压,笑,这还太嫩了点。 宁琳目光一闪,收回自己于使出更大力量的手,刚刚感觉结界被人弄破,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幽影看出宁琳要走的意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擦擦脸上的血痕,身影一闪就到了宁琳面前,抓住了她的肩膀。 宁琳皱眉,抓住那个手,狠狠的甩开,看来,自己中计了。 果然,不远处一个身影踏风而来,人未到,攻击先来,脸庞一阵刺痛,被风刃刮伤,面纱被扯下来,白皙无暇的面孔上忽然一抹殷红的痕迹,配上冷冷的目光,倒是一副别样的美。 叶臻停在宁琳面前。 “别来无恙呀,十一公主。”虽是笑,却让宁琳感觉到了杀意。 宁琳笑着行礼,却在思索如何脱身,幽影见自己主子前来,一下子就闪身到了叶臻身后。 “宁琳见过淮清王。”俺礼,该是他给自己的行礼的。 叶臻却不屈身,只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余光落向不远处的侍女,感受她还有气息。 “不知公主为何与我手下起冲突?”客套话还是要来上几番的。 宁琳心知逃不过异常硬仗,在悄悄撤回自己的结界,望自己师傅能感受到这里的气息流动。 “不知是王爷手下,多有得罪,见谅。” “哦?”话音延长,眼中杀机毕现。 “原来宁琳公主才是凶手。”不在客套,直接道出目的。 宁琳却想着拖延时间。 “王爷再说什么?” 冷笑一声,周围的落叶腾空而起,他已经布好结界,不怕他撤回。 刚刚才他朝着幽影悄悄伸出一个手势,幽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 宁琳知道此刻必须动手,全身上下一股气息流动,一个圆球把她包围起来,使她不被外面的狂风落叶伤害。 “王爷三思,就算今天你把我结束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会为宁悠增添一笔黑账单而已。” 叶臻冷笑:“呵呵,谁说我要结果你?” 一阵阵落叶化成一个个利剑,刺向她的结界,宁悠知道拖延无望,结界有些破裂,忙运用起来周围的空气,化作无形的匕首,抵挡这落叶化成的剑。 两股势力相撞。 ‘轰。’周围的树被折断,移为平地。 落叶簌簌落下,空气也变得无形无色,无伤无害。 叶臻后退两步,宁琳却倒在地上,嘴里一股惺甜,顺着嘴角落下。 捂住自己的胸口,恨恨的看着一点也没有被伤害的叶臻。 叶臻转身:“别在让我抓住。” 走到那个侍女身边,一把扛起来那个侍女,结界已经没了,现在就剩下倒在地上的宁琳和满地的残枝落叶。 幽影来到院子里,向姚沁一行礼,姚沁很少这么慌忙。 “出什么事了吗?” 幽影摇头,忽然,院子上方闪过一阵风,来不及多说,瞬间追上去,姚沁何其聪明立刻明白过来,身形一闪,顿时无了踪迹。 独留宁悠在院子里乱转悠,瞎着急。 “怎么搞的,一转眼怎么全没人了!” 闭上眼睛,想要集中心念感受,却怎么也集中不了心力,伤口上的血化脓,都没有察觉到疼痛。 ‘嗖’一支箭直直中到靶心,叶彻皱眉,心中掠过不安,想到宁悠肩膀上的血红,一阵心乱,也无心射箭,不知自己嫂嫂会不会帮她包扎。 抬头看看太阳,已不再那么浓烈,想必是时候出去了。 把弓箭放到背上,独自走过树林风簌簌吹动着叶子,有叶子随着风落下来,悠悠飘零在空中,慢慢落下。 走到院子的时候,看见挡在院门口的大树,有些吃惊。 “这这。”直接跳过大树,心中担忧着宁悠,到底怎么样,忽见树根边,宁悠正在那里转悠。 “你没事吧。”走过,抓住她的肩膀,担忧的问。 宁悠被忽然出现的叶彻吓了一跳,被他那么大的手劲一捏,才发觉到肩上的疼痛,皱眉,叶彻也意识到了不对,手上一片湿意,看过去,方才意识到抓住了宁悠的伤口。 剑眉皱起:“怎么回事,嫂嫂还没有给你包扎吗?” 疑惑拉起宁悠的手就要走到房间,可是此刻的宁悠担心着姚沁他们,哪有心思顾自己的伤口,扯开他的手皱眉摇头。 “王妃!”急急开口,却不知如何表达。 叶彻此刻也才意识到了自己嫂嫂不见了,看见她肩上的血红。 “不用担心,先顾好自己。”强制的拉起宁悠的手,不顾她的反抗,进了门,把她按到桌子上,开始翻找药箱。 宁悠皱眉看着叶彻那个忙碌的身影,心竟然跟着沉静下来,有些不可思议。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宁悠不得不感叹自己的接受力。 那边叶彻已经找到医药箱,走到宁悠面前,慢慢拆开她肩膀上的纱布,露出那触目惊心的伤害,此刻伤口已经开始留脓水一看就是没处理好。 皱眉从药箱中拿出消毒的工具,小心翼翼的擦干肩上的血迹,此刻的他的脸庞离的宁悠无比近,近的可以看见他脸上细小的绒毛,听见他小心的呼吸。 他手上的力道无比轻柔,生怕一个不小心,刺痛了这位佳人。 宁悠不仅轻笑出声。 “何必这么认真,你不是一直讨厌我吗?” 叶彻不答话,只是眼中闪过什么,手下一个不小心加重了力道。 “撕”受惯了之前的温柔,此刻忽然的加重让宁悠受不住的一个倒吸气,以为叶彻这是在故意报复她。 “别说话。” 继续小心翼翼,只是刚才被她一句话搅的心神不宁,才会手下一抖,弄疼了他。 宁悠果然不开口了,她怕他再次弄疼自己,比较疼的是自己,又不是别人。 很开清理完了,露出来本色的香肩,此刻两人都还没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 姚沁跟上那抹身影,一把抓去前面的人影,那人影毫不留情的反击,两人落到地上,身影落地,姚沁才注意到她是一名女子,只见那双杏眼含情,如果姚沁是男人,此刻怕是已经沦陷进去,只是姚沁不是,纵使她长的在怎么勾人,姚沁也仅仅对她是欣赏而已。 “阁下匆匆赶路,不知所谓何事。”姚沁率先开口,打断两个人的对视。 16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那女子极为不屑的冷哼一声:“既然知道我匆匆,为何还从中阻拦。” 这是幽影才赶上来,落到姚沁身后。 姚沁屈身一行礼。 “多有叨扰,只是怕我们所谓一事。” 那女子闻此言,气的牙痒痒,一佛袖,转身就要走。 姚沁忙闪身到她身边,抓住她的肩膀,那双杏眼厉光一闪,杀机毕现。 叶臻把那侍女随便放到一个床上,皱着眉头从那里走出去,好多侍女偷偷打量着他,那宛若天神的面孔,不知为何送一个侍女过来,有认识怜儿的看出来怜儿是早上作证的人,想必是为了这个关系吧。 在复杂的目光下走出侍女的院子,老夫子他们听到响声,匆忙赶到地方,看着树林的树已经到了大片,宁琳已经消失不见,徒留一滩血水。 看见走出来的叶臻,老夫子匆忙迎上去。 “怎么样,抓到凶手了吗?” 叶臻摇头,打量的看向宁悠的夫子,只见那个夫子也是满脸的着急,只是在怎么看也不过一个文弱的书生,怎么会带领学生去打猎呢? “保护好人证。”留给众人一个挺拔的背影,老夫子摸着自己的胡子感慨。 “哎,人老了,什么忙也帮不上了。” 宁珏在后面似乎思索着什么,这时候,老夫子忽然令下。 “接过那个侍女,好生安放。” “是。”身后有两个练武的弟子应声,进了院子。 那边,女子厉光一闪,一把抓住姚沁的手腕,力道疼的姚沁的眉毛皱坐一团,另一只手暗暗蕴藏力气,朝着女子的腹部发出攻击。 岂料女子早就料到,拿着姚沁的手一下子把她的手反转到了身后,姚沁也不是吃素的,一下子扭过来,导致那女子的招数失败,空气凝结,那女子匆忙松手,还是晚了一步,姚沁手中化空气为利剑,刺向女子的手,躲避不及,只是刺伤肩膀。 周围狂风大作,只陷于两人打斗的地方,幽影暗暗着急,却丝毫帮不上忙,心中着急王爷怎么还还不来。 叶臻感受着姚沁的气息,寻着波动过来,就看见两抹倩影打的难分难舍,分不出来上下。 那女子察觉到了不对劲,收手只是防御不在攻击。 姚沁意识到她要逃走,招招封住她的退路。 那女子勾起一抹笑容,收手不在放手,一双妩媚的杏眼直直看着姚沁,姚沁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在防守,却在对上她眼睛的时候一瞬间怔愣,就是这一瞬间,被人捕捉到,那就是致命。 眼中闪过骄傲,她想走,没人拦得住。 一下子手掌蕴含了五分力道把姚沁拍落。 身子如蝴蝶一般在空中落下,阳光照耀在姚沁的脸上,姚沁闭上眼睛,此刻运力已经来不及了,等待疼痛的降临。 本来准备追击的叶臻看见姚沁如此,瞳孔长大,满脸的惊恐,身影一闪,到了姚沁面前,在姚沁快要落地的时候接住了她,心和脚一样落地。 “还好。” 阳光照着他的脸庞,姚沁觉得这辈子嫁给他算是自己最对的选择。 “阿臻。”叶臻看她,眼中满是责备。 “怎么这么不小心。” 姚沁难得调皮一笑。 “有你真好。” 叶臻笑的无奈。 幽影把一切看在眼里,闪身躲到了一边。 叶彻小心翼翼的给她上着药,药物刺疼了她,她却只是皱眉,没有出声,怕他担心。 叶彻余光注意到她紧皱的眉头:“忍忍。” “嗯。”宁悠轻应,不一会,药就上完了,找到纱布,正准备给宁悠包扎,那边叶臻和姚沁就携手过来,看见屋里的一幕,两人都停住了脚步。 想着要不要过去,叶臻一拍脑门。 “哎呀,小彻不会包扎!” 匆忙走过去,姚沁也跟上去。 笑的何其无奈,两人看向门口,只见叶臻匆忙过来,姚沁跟在身后。 “是我疏忽,忘了公主身上的伤。” 宁悠被说的不好意思,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还着肩膀,看着两个男人,顿时羞红了脸。 姚沁注意到:“你们在这里干嘛,赶紧出去!”推搡着叶臻,叶臻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叶彻也愣住,目光不受控制的看向那个破碎的香肩,心中闪过心疼。 “登徒子!”宁悠大叫,叶臻已经出去,姚沁过来又要推走叶彻。 叶彻不在留恋,他知道,嫂嫂包扎的比她好。 关上门,走到宁悠身边,慢慢帮她包扎,温柔细腻。 “你想报仇吗?” 轻柔的声音响在耳边,宁悠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 姚沁依旧是那副笑意盈盈,好像除了这副嗝,那模样,一点也不像个皇帝,反而像个酒鬼,宁悠很好奇,他是怎么当上皇帝的。 叶臻在前面点头,那个满含酒气的皇帝慢慢走进他,一股酒气直袭脑门,眉头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宁琳在下面看着自己这个满含酒气的父皇,见他对这些人没有一点敌意,毕竟死了自己的亲女儿,可他还是那副酒气熏天的样子,秀眉紧蹙,她开始思索通报他到底是对是错。 “阿臻,你知道,我最是信任你的。”眼睛虽然迷茫却直直盯着叶臻的眼睛,张嘴都是酒气,熏的叶臻差点一口气背过去,那边姚沁也闻见的酒气,心中同情自己的夫君,因为她站的里皇帝五步之遥,都被熏的喘不过气,不敢想象那张满含酒气的嘴喷洒到鼻子上是什么滋味。 叶臻抓起晋皇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不着痕迹的把他推远一点笑着应声:“是,我知道你最信任我。” 晋皇满意的点头,今日有人从搜寻过来一位绝色美姬,阅女无数的晋皇都感叹她的美丽,被哄着多喝了几杯,直到有人传话,说十公主死了,晋皇才摇晃着身子从美人怀里解脱出来,来到了麓山上的书院,只是神智被灌的早就不清醒了。 张嘴还欲说写什么,叶臻就已经大声开口打断他未出口的话:“陛下,您醉了,臣送您去休息。” 走过去,架起晋皇不由分说的就向外走,眉头还紧皱着,本以为有场硬仗要打,没想到,这个皇帝这么不按套路出牌。 外面一行人,没有一个敢反对的纷纷屈身恭送着皇帝走远,谁敢反对,皇帝刚刚都说了,自己最信任的是他。 姚沁低垂着头跟上去,宁悠路过宁琳身边的时候忍不住看她一眼,发现她脸色有异,细看才知她好像受伤了,宁琳不屑的看着她,好像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叶彻扯过宁悠的手,打破这个僵局。 晋皇的嘴里还嘟嚷着什么,只不过叶臻可没有心思听他罗嗦,只是嘴里还在应和着,此刻太阳已然落山,落下余晖,照应成了残阳,等待月亮和星星霸占天空。 宁悠不仅看向远处的天空,橙色的红色的蓝色的白色的组在一起,美丽无比,晚风拂过脸庞,叶彻不仅看向呆住不走的宁悠,被宁悠此刻的美丽吸引,天上的星星还没出来,他好像就从宁悠眼中看见了星星。 宁悠察觉到一道目光看着自己,看见叶彻在自己旁边呆着,笑道:“走吧。” 话音刚落,脚步就已经开动,叶彻匆忙跟上,为自己的失神恼怒。 把皇帝安放在自己的院子里,天色已经晚了,正是吃完饭的好时候。 晋皇倒在床上已经不省人事,那边一个拿着拂尘的公公才匆忙出现,刚好,叶臻出门。 “参见王爷,王爷,十二公主,叶彻公子。”一个个报上名字,一个人也没落下。 叶臻却没打算放过他,眼神充满审问:“你刚刚去那里了?” “回王爷,刚刚陛下要醒酒汤,杂家就去厨房给陛下弄醒酒汤了。”那人没有一丝慌张,他眼神看向身后,叶臻才注意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端着盘子的小太监。 撇撇嘴,不想多说:“照看好陛下。” “那是自然。”不知为何,宁悠从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恭敬,叶臻迈起步子,健步如飞,几人小跑才跟上。 “哼,一个太监,也敢对我如此!”走了没几步,叶臻忽然怒吼,声音之大,就怕远处的那个公公听不见。 看向筷子的主人,叶彻没有像上次一样红着脸,而是很自然的和宁悠对视,宁悠撇撇嘴,把菜放到自己的嘴巴里,其实她想说自己不喜欢吃这种肥腻的东西。 可是看见叶彻那个样子,又不忍心拒绝,只能忍着难受吞下。 “你可知,我今天逮住的是谁?”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叶臻还是那副从容的样子,宁悠看向他,摇头,其实她已经猜到几分,只是不敢确定。 放下手中的筷子,直直看着宁悠:“宁琳。” 姚沁还是一如往常,继续菜,为众人布菜,宁悠听到这个名字,露出一抹冷笑:“果然是她。” 叶彻抿起嘴,决定和自己嫂嫂一样,不参与这个话题。 “哦?你早就料到了?”富有磁性的声音,甚是有感染力,如果在场有什么怀春的女人怕是要红了脸庞,不敢看叶臻那俊美的脸庞。 姚沁抬头看过去,发现他的眼睛果然流转着光华,一副勾人的样子,撇撇嘴,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酸酸的,想必打翻了醋坛子吧。 宁悠却没有在意叶臻的外面,点点头,开始述说起来自己那天的遭遇。 “昨天我做梦,梦见一个和宁悠及其相似的身影出现在我的房间,特别是那双被蒙上的眼睛,更是相像,我本以为她出现是要害我,可是我却看见她的手在宁华面前拂过,我将一切看的真切,惊醒。”说道这里,看向叶彻,叶彻扭过来脸,他知道这事,那天宁悠忽然惊醒,说什么宁华死了,他并没有当回事。 姚沁和叶臻紧皱眉头,不明白宁悠怎么会看的那么真切,除非。 想到这里,姚沁去看叶臻,发现叶臻还在思索,收起自己的嘴边的话,坐等宁悠的下文。 见众人没有人说话,宁悠接着道:“那天我醒来,闭上眼睛久久不能入眠,看见一抹光出现在我的眼前,当我触摸到它,它却迅速消失,只留给我两个字,宁琳!”目光如炬,看向叶臻,等待他给自己的一个回答。 叶彻听完,想到了那天她莫名其妙的举动,原来一切都是因为看到了什么东西,垂下眼眸,暗叹自己的无用,此刻他忽然发现,什么忙都帮不上。 叶臻还在思索,他在想,是什么力量可以在睡梦中窥探别人的秘密,而且还是有神魔之力的人,看向宁悠,总觉得她和之前有所不同,可是却说不出来那里不同。 “好了,不要想了,既然已经知道真凶就要开始行动。”姚沁打破僵局,为叶臻宁悠两个人夹菜,叶彻看见不仅大叫。 “嫂嫂偏心,干嘛给他们夹就独落我一个。” 姚沁笑着给叶彻也加上菜,她知道叶彻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 一顿饭吃完,走的时候,叶臻有意无意走在宁悠身旁,悄悄留下一句:“等。” 宁悠疑惑,还想在问什么,前面就是姚沁和叶臻并肩的身影。 月色冷冷的洒在这大地上,照亮着前行的路,叶彻一路上一言不发,宁悠也没有注意叶彻的满腹心事,在思索叶臻留给她话的意思。 而到了房间,叶臻看着自己的,笑意盈盈,他从饭桌上就注意到了她有什么没有说出口,伸出手怜爱的她的脸庞。 “你有心事。” 姚沁抬头看他,眼眸中盛满星光,点头。 叶臻不知道什么事能让姚沁憋一路,到现在还在犹豫开不开口。 姚沁的眼神闪躲,左顾右盼。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你我之间还要忌讳什么?” 叶臻开口给她力量,姚沁最终还是开口了。 “我知道一种方法,可以灵魂出窍到自己心中想去的地方。” 夜色如墨,晚风袭袭,说不出来寒冷的天气,树影婆娑,空气浮动,虫鸣悠远,谱成一篇篇美丽的篇章。 宁悠忽然坐在,明白了叶臻的意思,他的意思是等别人出手,打反手。 想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两天没有来得及好好休息,今天应该可以了吧。 叶彻早就出去,出去的时候交代宁悠,让她小心,有什么事情大叫,他就在隔壁,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位小少爷变得罗嗦无比。 她不见她肩上的上正在被一股光亮包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服的时候也没有感觉到一点疼,满腹心事,疲倦的她没有想起自己肩上的伤口,那是姚沁给她施加的治疗术管用了。 神魔开天辟地,凡人位居第三,于是妄想和神魔一样得到永生的凡人研究了神魔之力,神魔之力有着超越普通人的力量。 闭上眼睛刚要入睡的宁悠,脑海忽然出现一个诡异的笑容,慢慢变大,急忙睁眼,空气中泛起涟漪,细听,有人在空间慢慢靠近。 ‘嗖’宁悠慌忙转身看过去,桌子上忽然出现一个女人,一袭红衣,转脸眉眼轻佻,拿起杯子放到朱唇旁边却不饮下,一颦一笑甚是媚人。 对上她的眼睛,宁悠有一瞬间怔愣,这就是在树林遇到的那种感觉,抽回自己的神智,警惕的看着她。 “你是谁?” 那女子但笑不语,放下杯子,站起身子,扭着那水蛇腰一步步,宁悠看见她脚下盛开的莲花,她的脸庞却比花更娇艳。 一步步靠近,宁悠好像看见了杀机。 脑海中有一个熟悉无比的女声告诉她这是魔之力。 身体不受控制,手出现在自己面前,形成一道无形的结界,接着自己就出现在门口,宁悠有些呆愣,但是这一切又顺畅无比。 只见那本来笑着的女子眼中出现诧异,杀机毕现,一个转身来到了宁悠身边,红色的丹寇轻轻摸上了宁悠的脸。 想也没想,一掌打向她的腹部。 桌子‘彭’发出巨大的响声,顷刻间化为乌有。 那个女子却不见了声音,宁悠感觉自己背后一冷,耳边有人在呼吸。 匆忙回头,是那女子妩媚似笑非笑的脸庞。 “小公主。” 朱唇悠悠吐出三个字充满蛊惑的味道。 宁悠蹙眉,这么大的声音却不见隔壁哪位罗嗦的小少爷过来,闪身想要出去,却碰到一个无形的东西,把宁悠反弹到了地上。 那个女子慢慢靠近,一步一莲花,血红的指甲又尖又长,靠近宁悠的眼睛,忽然那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又出现在脑海。 “屏气凝神,全身力气惯于指尖。” 按照她说的做,一瞬间睁大眼睛,体内暗涌着什么,慕然睁大眼睛:“破!” 17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一股蓝色的风暴袭向那个妖娆的女子,那个女子花容失色,睁开眼睛,坐直身子,漫头的大汗,看向床边不远处的桌子。 还安好无损的在那里摆放着,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原来是梦呀。” 可是这梦真实无比,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境呢? 怀着疑问,宁悠实在太疲惫,躺下就忍不住闭眼了,最后在想,不要在做噩梦了。 树叶沙沙作响,一个个树形成的形状千奇百怪,各样风景,宁琳低着头,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看着那个婀娜的身影。 令狐柳眯着一双美丽的杏眼,眼中闪烁着怒火:“孽徒!”低喝一声却没有回头,好像回头看她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宁琳身子一颤,顷刻间跪下,跪的太猛烈,胸中的伤口刺痛,一股惺甜出现在嘴里,不动声色的吞下。 “琳儿知错。” 令狐柳冷笑一声,终于肯转身看地上的宁琳,只是那双眼睛冷的要把人冻死。 今天感受到神魔之力的波动,想要赶去就她,没想到半路被淮清王妃遇到,害她差点被抓住暴露了身份。 “既然你身份已经暴露了”说道这里,眼睛幽冷的看着她,宁琳忽然打了一个寒颤,一股冷风这个时候从窗户袭来,更是让宁琳身体冰冷。 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眯起眼睛,食指放到嘴唇上面,好像在思考怎么整治宁琳,宁琳素来了解这个师傅的心狠手辣,更何况这次自己犯的错误实在太大,一不小心就要从高空跌落下来。 忽然,杏眼充满光华,兴奋的看着地上的宁琳。 “不如将计就计,你在多受点苦,才不枉这一番受伤。”眼中厉光一闪,手掌已经袭向宁琳,宁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拍到地上,一口血从口中喷出,落在地板和衣服上开出血色的莲花。 满眼的哀痛:“师父。” 令狐柳惋惜的一步步走进,脸上全是夸张的心疼,蹲在宁琳身边,看着宁琳此刻虚弱的样子。 “好徒儿,你就多受点苦。” 宁琳感觉身体里面的内力被掏空,两眼昏花,再也受不住的晕倒在地上,看着如此残忍的师父,不知为何,眼睛落下一点眼泪。 令狐柳接住她的跌落的头部,轻轻拭去她眼睛的泪水,透过她看向别的地上,满眼的阴狠。 晋皇第二天酒醒的时候,脑袋昏沉,隐约记得昨天是叶臻送他来的,之后的事情便记不清。 “承德!承德!”大声呼唤自己身边的公公,只见一个拿着拂尘穿着深蓝色衣服的身影佝偻着身子匆匆走过来。 “陛下,您醒了。” 晋皇温怒的看着他,发现他真的越来越大胆了:“为什么不叫醒朕!耽误早朝你知道多大的罪吗!” 抬眼满脸的惶恐:“陛下,您忘了,昨天你接到有人通报十公主仙逝的消息,来麓峰学院调查呀。” 宁无极闻此言呆住,孔承德一看就知这位皇帝早就忘了昨天的一切,眼中精光一闪。 “据说是宁悠公主下的手。”收了别人的钱,岂能不替别人说话,眼睛偷偷打量着他的神情,只见他的目光直直射过来,看的人心虚。 宁无极一言不发的站起身子,张开双臂等待宽衣,孔承德忙上前整理他的装束。 待梳洗完毕,他才踏着艳阳出门。 “把宁悠和叶臻他们一行人叫来。”忽然开口,吓了一直揣测他心思的孔承德一跳,连忙应声,吩咐自己身后的小太监去叫人。 宁悠刚洗漱完毕房门就被敲响,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打开门刚想打趣叶彻两下却发现门前站的是一位身穿蓝色太监服的公公,心下顿时道不妙。 那太监恭敬低头“公主,陛下让咱家请你去大堂一下。”那双眼睛看着就不怀好意。 正在此时,叶彻打开房门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好不惬意,转头,没有注意那个明显的大活人,露出自己洁白的牙齿:“早啊。” 宁悠笑着点头,在外人面前,她可不能失礼。 “叶公子早。”那太监似不满自己被忽略,朝着叶彻开口,叶彻这才注意还有一人在这里,点头不想多说什么。 “刚好叶公子起床,不如一起随咱家去趟大堂。” 叶彻也心知那位皇帝已经醒酒,死了一位女儿,当然要找人算账。 和宁悠对视一眼,宁悠笑道:“还请公公带路。” 那太监一点头,就走在前面,真是太把自己当作一回事了,叶彻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忽然眼中开始兴奋,宁悠看过去,发现他最近勾起了一抹恶魔般的笑容,只见从他手中弹出一阵风,前面的太监忽然倒下。 “哎呦!”那声音,好不销魂,宁悠不受控制的轻笑出声,引得倒在前面的人不满,忙上前去扶。 “公公你没事吧?” 那太监笑的尴尬,接着宁悠的力气站起来身子,笑着摆手,此刻叶彻忽然开口:“走路还是应该小心点好。” 忽然看见不远处走过来两个熟悉的身体,不顾那太监的瞪眼,疾步走过去。 “哥哥,嫂嫂,我们在这里。” 姚沁看过去,发现那个举着手大喊的人笑着摇头。 “小彻!”叶臻低喝一声,果然走进的叶彻安分了不少,宁悠也顾不上礼仪走过去。 那个公公刚刚被打量膝盖扑通一下真真实实跪在地上,疼的只能一瘸一拐的跟上去。 双方交换一个眼神,一言不发的前行,毕竟后面还跟着两个尾巴。 宁无极正皱眉坐在大堂上,脑子不自觉的有陷入昨天美人怀中的回忆,丝毫没有心疼宁华死的意思,皇家向来最是无情,特别是这个喜爱酒肉的皇帝,儿女多到自己记不清楚,怎么会心疼一个女儿,他已经失去太多,多到麻木。 一众人分别给他行礼,宁无极让他们起身,眼光落到宁悠身上,那两名太监早就退到了孔承德身后,那个太监还皱着眉头,一瘸一拐的走到孔承德身后,宁悠低头,一方面躲避宁无极打量的眼光,一方面掩藏自己忍不住的笑意。 “不知陛下叫臣等前来所谓何事?”叶臻看见宁悠的无措,出口帮她解围。 宁无极看向他,眼光充满询问。 “你,不知所谓何事?”指着叶臻,一副样子到还有皇帝的威严。 叶臻点头,和他对视,丝毫不畏惧。 “可是朕却听说,宁华是死在宁悠的手中。” 叶臻皱眉,看向昨天的那个太监,那个太监却熟视无睹,有句话叫做宁愿得罪君子不愿得罪小人,此刻叶臻算是明白了。 姚沁拉着叶臻的手,朝着他微微摇头。 朝着宁无极一行礼:“陛下前来的时候,这件事我们就已经在调查了,若是陛下不介意,何妨听我们分析分析。” 宁无极不说话,转身走到座位旁边一屁股坐下,等待姚沁的下文。 叶臻也不说话。 “昨天我和阿臻前去调查,发现人质差点被抓,而阿臻却看见了宁琳公主出现在那里,两人大打出手,阿臻不小心伤了宁琳,若是陛下不信可以前去查看。”一行话看似没说重点,却字字珠玑,旁边的孔承德身子一颤,这个时候他不适合去话。 宁无极眯起来眼睛,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公主皇子只见的内斗向来正常,他一般不插手,除非迫于朝廷内的势力,后宫比战场更可怕,是个吃人不眨眼的地方。 脑海中出现一个绝美的脸庞,皇帝开始失神,肯定是被人下了什么诅咒,他才会这样子,姚沁和叶臻等了良久,不见皇帝开口,宁悠偷偷看了皇帝一眼,发现他正在出神,那双本应该很漂亮的眼睛里面盛满了欲望。 “陛下?”姚沁忍不住出口提醒。 晋皇猛然回神,脸色有些尴尬:“既然这样,这件事就交给叶臻调查吧。” 旁边的孔承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欲开口说写什么,却被叶臻大声打断。 “臣领命,写陛下隆恩。” 皇帝敷衍的摆摆手,转身朝身边的承德道:“摆驾回宫吧。” 那孔承德只能收起连脸色捡起来尖细的嗓音喊道:“摆驾回宫。” 皇帝出了院门,承德后面还跟着那个一瘸一拐的太监,宁悠小声在叶彻耳边呢喃:“你这是下了多重的手?” 叶彻笑着转身,一副痞子样,早就直起来了腰杆,手里还颠着石子,调皮的朝着宁悠扔过去。 “哎呦!”虽然不疼但是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怒目圆睁,伸手欲凝结力量报复被一双好看的双手抓住,看向姚沁。 姚沁笑着摇头。 “这里不是打闹的地方。” 宁悠只好姗姗收回自己的手,气的嘟着嘴,叶彻在姚沁身后笑的和得逞的狐狸一样,看了就让人觉得欠揍。 但是姚沁没有动手,叶臻也只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宁悠觉得自己委屈至极,两边的脸颊气的鼓鼓的。 一行人上了路,到了院门口两对恋人要分开走路,姚沁想跟宁悠去,却被叶臻拉着,眼光想表达着什么。 姚沁只得作罢,宁悠低着头,一言不发,路上的气氛格外怪异。 叶彻看了宁悠好几眼,只是她却熟视无睹,以为宁悠在生他的气。 其实宁悠只是在想,宁华死了皇帝都那么无所谓的态度,若是当日自己和冬儿一起死了,怕是也找不到地方埋葬吧,心中忽然同情起来那个少女,恐怕她死之前都想不明白,自己一直对她好的人,怎么顷刻间就可以要了自己的性命。 深深叹一口气,皇宫就是无情的地方。 “喂,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旁边传来一个虚张弄势的声音,抬眼看去,那张精致的脸孔上满是别扭,眼神闪躲不敢和宁悠对视。 宁悠转念一想,不如捉弄一下这位可爱的小弟弟。 继续鼓着嘴不说话,前行,叶彻别扭的跟在她后面,看她还是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肩膀。 宁悠瞪他一眼继续走自己的路,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叶彻忽然意识到这位小姐姐是真的有那么小气,连忙走到她的面前。 “喂,你这么小气做什么。” 宁悠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人,没有一点要说话的意思,目光死寂,如同一滩死水,其实内心已经憋不住的在偷笑,看着叶彻这个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实在太开心了。 叶彻见这人还不说话,此刻的日头渐盛,照的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宁悠绕过他继续走,肩膀忍不住颤抖起来,脸憋笑憋的有些狰狞,没有注意到自己走错了路,此刻的叶彻只得跟在她的身后,想着怎么哄宁悠开心,不知不觉,叶彻竟然和她一样高了,看来他长的快了,自己长的倒是慢了。 走入了林间的小道,宁悠耳朵一动,自从那日姚沁指点了她宫里,她茅塞顿开,耳力和视觉都变得灵敏了不少。 她听见有流水的声音响起,树叶簌簌落下,流水潺潺,顺着声音,宁悠不自觉就走到了一处小溪。 只见有人一袭黑衣立于岸边,黑色的羽毛甚是华丽不凡,那人转身,狭长的凤眼幽冷的打量着宁悠,宁悠一瞬呆愣,感觉对方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叶彻看见宁悠呆住,顿时火气变大,他以为宁悠被对方的容貌迷住了。 宁煜冷冷的看着宁悠,这就是那个即将成淮清王,弟媳的公主,长的不过尔尔。 那双美丽的凤眼转向别处,继续看着眼前的流水。 宁悠回神是被旁边的叶彻吼回来的:“喂!丫头!”声音大的不行,还特意在她耳边大吼。 皱眉怒气腾腾的看着他:“干什么!” 叶彻撇撇抱起手,学宁悠生气时候的样子,精致的脸庞未脱稚气,甚是可爱。 宁悠又不受控制的捏捏他的脸,叶彻怒目圆睁,本来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万万没想到她会如此注意。 只是看见宁悠笑开了眼睛,他也就不在意了。 那边宁煜被吵的难受,转过身子,一双凤眼好似发出来寒冰,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变冷,宁悠和叶彻不得不对那那双狭长的凤眼。 “吵死了。”满脸的不耐,一副衣袖,就准备要走,宁悠觉得这个华丽的少年脾气甚是孤傲,心生好奇,没想到叶彻就先耐不住了性子。 “喂!你是谁呀,敢对我这么说话!”指着他的背影大吼,宁悠不仅扶额,这里敢对他这么说话的人可不少,到处都是皇子公主的。 等等,皇子公主!在看向那个少年,那个少年刚好转过脸,那双凤眼,和宁琳何其相似! 好像在刚来的时候,在宁琳身边见过他,宁煜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幽冷,好像空气中都绽放了幽兰的火焰,不为别的,只为这个少年。 18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宁悠拉着怒气冲冲的叶彻,行礼,小心翼翼的开口:“敢问阁下可是太子?” 此话一出,叶彻的怒火瞬间没了,疑惑的看向宁悠,宁悠不看他,只是看着眼前的少年,阳光虽然很热烈,但是都被茂盛的树枝遮住,只是还有阳光透过树枝洒下来,投过他的身边,折射出美丽的光华,为少年的美丽,更是增添了几分。 宁煜低垂眼睛,想了一下还是点头承认,只不过承认与否,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他此刻已经准备走了,那个叶彻,暂时不予他计较,反正这天下,迟早都是他的。 带着狂傲,踏上青青的草坪,叶彻不忿的撇撇嘴:“就算是太子也不能如吃傲慢呀!” 宁悠瞪大眼睛看向宁煜走的方向,还好那人已经走远,不然这个家伙,口无遮拦,迟早祸从口出。 虽是这样想着宁悠还是没有出口,转身走向小溪旁边,发现溪水清澈的可以看见里面徜徉的鱼儿。 蹲下身子,把手放到溪水里面,一片冰凉,溪水淌过手中,特别舒服,宁悠不仅闭上眼睛,耳边还有鸟儿放生的高歌,这是灵气充沛,修炼的好地方。 叶彻好奇的走过去,看见里面的鱼儿,顿时来了兴致,卷起裤脚和衣袖‘扑腾’一声,就跳了下去。 宁悠被吵到,脸上还被溅上了水滴,恼怒的看着那个欢快的身影。 叶彻察觉她的目光,一把捧起来溪水,泼到了宁悠脸上,还在那没心没肺的笑。 “快点下来呀!这里面很好玩的。” 宁悠蹙眉。脸上的湿意和冰凉告诉她实在忍不了这个臭小子,手下捧起水,一波波的朝着叶彻泼过去,只见叶彻一憋气,遁入了水中,没了踪影。 宁悠看了好久,不见有动静,清澈的溪水也看不见身影,顿时慌了心神,想到那个时候冬儿掉入水中。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个尸体,她已经失去冬儿,不能再失去这个伙伴。 “叶彻,叶彻!你别闹了,快出来。”朝着湖面大喊,声音惊走了不远处的几只飞鸟。 可是还没动静,宁悠不仅红了眼睛,她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心中酸涩,慌张,各种感觉汇聚在一起,简直让她无法承受,冬儿死的时候她都没这么难受。 “叶彻,你个大混蛋!”朝着湖面一声大吼,还带着哭腔,不远处水面冒出来动静,一个头颅脱水而出,扶扶自己脸上的水,睁开眼就看见不远处的少女红着眼眶瞪着他,顿时心下一凉,大叫不妙,忙向岸边游过去。 宁悠没有给他机会,他还没到岸边,转身就跑了,心中五味杂粮,不断的咒骂着叶彻。 叶彻上岸慌忙去追:“喂,你等等我呀。” 身上的水分还在哩哩啦啦,衣服贴着皮肤,一副落汤鸡的样子,却什么也顾不上,运气来轻功,脚下如飞,终于到了少女跟前。 “你听我的说。”话音还没完,少女就消失不见,吓得他魂不附体,一颗心顿时悬在那里,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四周环顾,那里有少女的身影。 “宁悠!”第一个次认真呼唤她的名字,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而宁悠就在他身后的树上看着他着急的面孔。 将心比心,方能换心。 一张精致的脸皱做一团,丝毫不见往日的意气风华,此刻的他,心急如焚,根本没空思考别的。 忽然身后一阵风,连忙转身,看见宁悠安然的站在自己身后,送一口气,心也恢复了正常:“你吓死我了!” 一把抱住她,让宁悠瞬间愣住了。 “你。”开口还没有说什么,他的气息就喷洒在耳边。 “我们以后谁也不要吓唬谁了好不好。”闭上那双美丽的眼眸,掩下去刚才的受伤,第一次拥抱女人,把头埋在她的发间问着她身上的香气,有丝丝安心,却又不安,怕她不答应他。 宁悠愣住,阳光斑驳,树影斑驳,照的这一切如此不真实,这一次,宁悠不想推开他,回报着他,闭上眼睛:“好。” 感觉身上的人不在那么僵硬,她听见耳边一个声音回响轻轻柔柔蛊惑的她竟然有些失神。 “那就好。”叶彻松一口气,才来得及感受着石一样的眼中忽明忽暗,闪烁着美丽的血红色,笑容也变得那么邪恶。 满园的桃花落下花瓣随着风飘舞在空中,却在没有接触地的时候消失不见。 宁悠呆呆的看着眼前通报的宫女,宁琳病重?那天见她确实脸色惨白,但是不像是说一病不起的现在,现在听这个宫女说竟然是病的起不来。 叶彻在旁边也跟着皱眉,他不相信自己的哥哥会下如此很手。 那侍女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样子不像是说谎,而且她没有什么必要那这个来欺骗宁悠他们。 这时,姚沁从外面匆忙走进来,抬脚跨国门槛,看了地上跪着的侍女一眼,想必是为了通报宁琳病情而来的。 走到宁悠面前:“你先回去,我和公主这就过去。” 那地上侍女应了一声:“诺。”才敢转身退下。 看她走远,宁悠转身问姚沁这是怎么回事。 姚沁深叹一口气目光飘向远方:“此事怕事中计了。” 有许些惆怅,挥去脑子的想法看向宁悠,抓住宁悠的手:“当务之急是跟我一起去看宁琳到底怎么样。” 宁悠点头,叶彻见如此也要闹着去:“我也去!” 姚沁看向他,朝他摇头,宁悠还在愁眉不展,她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刚死了宁华,凶手宁琳又病了,好像进了一个谜团,这个谜团的谜底到底是什么呢? “彻儿这是女儿家的事情,你哥哥都没有去,你更不能去。” 姚沁目光严厉她心中也烦躁不堪,要知道,那位公主一个不测,就牵连到自家夫君的前途。 叶彻不在出声,姚沁拉着宁悠就出门,生怕一个晚了错过什么。 为爱情迷失方向的女人。 当在宁琳的房间看见树林中的那个少年,宁悠才真的敢确定他确实是当今太子,宁珏先到了她面前,朝着姚沁一行李,姚沁客套的回礼把宁悠丢下,自己先去看屋内的人了。 “悠儿,你。”宁珏看着她,欲言又止,吞吐的样子让人甚是不爽,不过他话刚出口,一道冰凉的目光就随之而来。 “宁珏!”远处锦衣少年低声呼喊,里面充满威胁的味道,宁珏看了宁悠一眼,就走过去了。 直视宁煜冰凉的眼神,挺胸抬头,宁悠不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也没有什么好害怕,宁煜走到她面前,她的耳边响起一个好听如泉水的声音。 “别以为你有淮清王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只是出口的话让人格外伤心,宁悠看他一眼,没有说话,他就从自己身边走过去,宁珏从他身后,朝着宁悠挤眉弄眼,想表达着什么,只不过宁悠和他不太默契,到头没搞明白,这位皇子究竟在做什么。 宁煜察觉到了不对劲,回头警告的看了宁珏一眼,宁珏顿时就安分了,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到那个世界不都是一样。 宁悠思索着走进宁琳的房间,看着宁琳苍白的面孔,没有一丝血色,以前那张扬的样子此刻只剩下病弱,嘴唇干涉的都没有一点血色。 姚沁紧皱着眉头站在床边看着平静躺在床上的宁琳,像是思索着什么,更像是在察看什么。 姚沁正在用灵力悄悄察看宁琳受的伤,她问过叶臻,叶臻说他只是使出来三分力气,已宁琳的功力,养两天就好。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体内的内力和灵力混乱不堪,胸口有什么东西裂开,这些东西都妄想逃出去,但是却被紧紧封锁住,导致这些东西在她体内乱蹿,明显是挨了很重的一掌,但是这一掌却手下留情,没有打中要害。 收回察看的神智,这明显不是叶臻的手法,若是叶臻有意,此刻她决不会如此躺在床上。 宁煜缓缓走过来。 “怎么样?不知淮清王妃看出来什么?” 姚沁闻此言,看过去,发现是一个美如画的少年,仔细一想看他入众星拱月一般被众人围到中间,才想起来这是太子殿下。 像他行礼:“太子殿下。” 宁煜倒也不是失礼之人,还了礼:“妄你能给令妹一个交代。” 那狂傲的语气,充满着危险,让人听了就觉得不爽,宁悠觉得这个太子实在是太不讨喜了一点,比叶彻更不讨喜。 这是宁煜好像知道宁悠心中想法的时候,目光看过来,看的宁悠一阵心虚。 “此事,姚沁必当会查个水落石出。”姚沁出口,宁煜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 “水落石出?想必是另找替罪羊吧。” 宁悠瞪向他,姚沁却没有慌乱,想必早就料到这个事情了。 笑的还是那副那副样子,风轻云淡,看向宁煜没有丝毫胆怯。 “那依太子殿下的意思我们是罪人不该参与这件事情,但是你,又和宁琳公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依我的意思,这件事也不能交给你来办。” 宁煜挑眉,语气意味深长:“哦那你是想让谁来调查?” 宁悠也不仅好奇的看着姚沁,只见姚沁美丽的薄唇一张一合,吐出几个字:“老夫子。” 老夫子看着眼前的一大票人,摸着自己的胡须,今年真是个多事之年。 宁煜带着宁珣宁珏众多皇子公子,而宁悠却站在了叶彻这边,这边只有四个人,叶臻不仅在心里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幼稚,会和这些小孩玩这种过家家的把戏。 姚沁看着一众还没有长的的皇子公子,心中也跟着叹气,自己好像一时激动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夫子,还妄答应宁煜的请求。”那人难得屈身,堂上的夫子悠悠叹一口气,去扶他起来。 “罢了罢了,我答应就是。”他有不答应的道理吗,这么多人,看着都害怕。 宁煜起身眼中闪过得意。 八九月最是温和,不知何时,风也渐渐不在那么燥热变成了清凉的感觉,叶彻换好衣服,那身湿透的衣服仿佛还沾染着她的气味不舍得让别人洗,自己都不舍得碰一下子,湿漉漉的就那么珍藏在一个箱子里。 托着下巴,看着床头的箱子,痴痴的笑起来,他都不清楚他这是为何,只是最近脑海中老出现那个臭丫头的身影,笑着的,愁着的,还有一个,就是今天哭着的。 现在他不在抗拒这门婚事,而是期待起来,感谢自己那个哥哥还算做了一件好事。 宁悠推门进来就看见他那副痴痴呆呆的傻样,心中又起来捉弄他的念头,悄悄走进他,见他竟然没有丝毫反应,忽然在他耳边一声大吼,看着他受到惊吓大叫从凳子上摔下来,桌子上的水杯也被打翻,宁悠就捧着肚子指着他哈哈大笑。 叶彻回过神,恼羞成怒,站起来身子,脸都因为生气而通红。 “你太过分了!” 宁悠止住笑声,眨着无辜的大眼,看着眼前指着她鼻子想要破口大骂的少年,只能装无辜也躲过这一劫。 看着她长长的睫毛扑闪着,满脸的无辜,所以生气化为乌有,扶起来,自己坐下也不和宁悠说话。 宁悠见此走到他面前,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好像在放电,又好像在诱惑着叶彻犯罪。 转头不去看她,那张脸却锲而不舍继续出现在他面前,如此反复,叶彻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到底想干嘛!” 宁悠起身,扶起桌子上歪倒的茶杯,拿起另外一个倒水,润润自己的喉咙,一点也没有之前自己做错事的样子,看的叶彻又是生气,又是无奈。 “我来是想提醒你不要忘了今天的约定。” 叶彻冷哼:“你放心,我可不敢忘!” 宁悠点点头:“那就好。”她就可以放心的去准备东西了。 转身欲走,叶彻却拉住了她,疑问的看着叶彻,叶彻却别扭无比:“你!你!你”你了半天还没有你出来什么,宁悠好奇他什么时候成了小结巴。 宁悠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他,等他开口,叶彻也暗叹自己的不争气,最终深深叹一口气,闭上眼睛终于说出来完整的话:“你不给我道歉吗!” 宁悠愣住,看着他可爱的脸庞,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嘴角又勾起恶魔一般的笑容。 “道歉?”掏掏自己的耳朵,把耳朵凑近示意他在说一遍。 叶小公子感觉受到了侮辱,气的喘气都呼哧呼哧的,一把推开眼前的人:“你走吧。” 宁悠笑的开怀作势要走,叶彻感觉自己是真的要被她吃定了,肺都要气炸了,若宁悠不是宁悠,没人会怀疑他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和她打一架。 走到门口的宁悠忽然回头,俏皮的一眨眼,阳光逆流:“对不起哟”说完就出了房间,独留没有反应过来的叶彻。 反应过来之后他没有察觉自己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如花一般,绽放在精致的脸上,眉头跟着舒展开来,明天该怎么面对呢? 19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宁悠到了房间,无聊的坐在窗台,看着云舒云卷,风起云涌,树枝晃动,千篇一律的风景纵使在怎么好看看久了不仅也觉得疲惫,深深叹一口气,自己已经被出去逛的心思沾满了思绪,待在房间都安不了神。 宁琳的事情交给老夫子去调查确实在合适不过,皇帝对这些公主皇子们的淡漠让宁悠知道,在皇宫中,别说死了宫女,就算是公主,。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会有什么波动。 站起来身子,推开门,不知道哪位叶小公子在干什么,到现在不来找她玩,刚捉弄完人家又起了捉弄的心思。 不过转念一想,就不去他的房间了,而是想起来那片溪水,这座山,是立于皇宫后面,被赐名麓山,而麓山上的学院,就是为了培养精英而生的学院,那片溪水环绕着上,宁悠不仅想到,水向下行,顺着溪水一定可以下山,学院除了正门和后门原来还有别的道路。 “哎呀!”像是想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拍手,在溪水边遇到太子她并没有多注意什么,但是想到他一身非凡的华服应该只是单纯的欣赏风景而不是自己的想的那样。 艳阳高照,照不亮人心,阳光热烈,暖不了人性。 挥去自己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那个倨傲的男人,怎么会委屈自己呢,这样想着,才发现天色渐晚,叹一口气,看来今天出去是没有什么希望了,只好呆呆回到屋里,继续打坐。 叶臻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快报,姚沁知道,他在这里呆不长了。果然,没有一会,叶臻就开口道:“沁儿,我怕是要提前回去了。” 一脸的愁苦,眉头皱的好像小老头,姚沁扑哧一笑:“回去就回去,干嘛这种脸色。” 走上去扶平他的眉头,叶臻看着眼前的姚沁,他不是太过于担心了吗,若不是那么担心,怎么会这么愁苦。 “好了好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何况还有宁悠。”说道这里两人眼神都若有所思,叶臻回神,抱住了姚沁,窗外的夕阳闪烁,不知不觉又是一天的光阴。 被通报吃完饭,打开门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无聊的宁悠此刻泛起困来,那边‘吱呀’一声,隔壁的门也被推开,宁悠看过去,刚好叶彻也看过来,两个人就这样突兀的大眼瞪小眼,宁悠收回自己的眼神,尴尬的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先迈起了步子。 叶彻不知为何也变得安静,紧跟着宁悠,却又保持着刚好的距离,不像以往和她并肩同行,宁悠还真有点别扭。 转身看向那个人,发现他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清澈的女声惊醒发呆的叶彻看向眼前,宁悠那嚣张的嘴脸就在眼前慢慢放大,吓了叶彻一跳,这一跳,跳出了三步之外。 宁悠心中偷笑,却不知叶彻已经脸红心跳,低垂下那满含心事的眼眸,继续前行好像没有听见宁悠刚才的问话。 一反常态的他引起来宁悠的注意力,跳脚的跟上去,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喂喂!你不会真是要反悔吧!” 叶彻好像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前行,宁悠蹙眉。飞快的跑到他前面拦住他的去路,叶彻一下子撞到宁悠的身上,装的宁悠生疼。 叶彻在才回神,慌张的看着眼前,捂住的鼻子的少女,眼中还泪光点点,满是控诉,刚才他好像撞到什么东西,那个东西不会就眼前的宁悠吧! “你没事吧。”走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宁悠狠狠瞪他一眼:“你觉得呢!”声音提高了好几分贝,说完扭头就走,叶彻才知自己已经得罪了心上人,也没空思索自己的异常,慌忙跟上去。 “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在她耳边苦苦哀求,宁悠冷哼一声加快脚步,好像不愿意听他的解释。 吃饭的地方近在眼前,宁悠更是脚步如飞的跑过去,叶彻也只得加快脚步跟上。 席间叶臻和姚沁已经坐在哪里,正在布菜的姚沁忽然感觉身边一阵风,转脸就看见,气呼呼的宁悠,还有她身后匆匆赶来的叶彻。 “这是怎么了?”姚沁笑着给宁悠布菜,叶彻在宁悠旁边坐下,求救的看着自己嫂嫂。 宁悠气鼓鼓,一言不发,拿起筷子就开始吃饭,姚沁不仅疑问的看向叶彻,叶彻低着头,有苦不敢言,明明是这位公主太小气,如今倒成了他的不是。 叶臻笑着摇头:“还用问吗,肯定是小彻这臭小子哪里得罪人家了。” 姚沁看向他,两人相视一笑,小夫妻之间的事情外面可不好插手。 宁悠吃着菜,她明明没有那么小气,可是想到自己在他身后喊他他怎么也不理会,心中就来气,在看他那出神的样子,一看就是思春,不知为何,想到他可能在想别的女孩,她胸口就赌的难受。 出神的时候‘啪嗒’筷子夹菜没夹稳,一下子落到另一个盘子上面,坏了一盘子菜,一桌子人看过来,宁悠有些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叶彻却身后端起来那一盘子菜,倒到自己的碗里,认认真真的吃起来,宁悠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叶臻假意咳嗽一声,打破席间的尴尬。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暂时让沁儿住在这里照应你们。”刚好他有一个运量已久的话题。 姚沁夹菜的手一愣,只不过一秒就恢复了正常,安静的吃着菜等待他的下文。 宁悠看过去,有些吃惊,她还以为他会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在走,没想到明天就走了。 叶彻却高兴的不得了,又恢复了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笑的眼睛都眯起来:“太好了,哥你终于要走了!” 此言一出,场上的人都瞪过去,叶彻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笑骂一声,只得摇头,他这一句话确实缓和了席间的气氛,叶臻决定不和他计较。 吃晚饭,两人走在斜阳里面,太阳美丽的余晖照着大地,投射到叶彻踌蹴的脸上,宁悠悄悄看过去,发现他倒是比以前英俊了不少,眉毛越发笔直。 努努嗓子,终于忍不住开口:“今天在路上你在想什么?” 叶彻信息,终于等到了她开口,但是她问的问题,却让他开始犹豫,到底该不该说出来自己想的什么。 见他犹豫,宁悠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他在想一个心上人,只是那个心上人,不必戳破。 心情忽然愉快起来,嘴中不自觉就哼起来歌谣,一跳一跳的走向来时的路。 叶彻跟上去,也跟着展颜。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句话,用来形容此刻的他们在合适不过,许是定了亲,也就没有那么拘束,更何况那日受伤他已经看了她的肩,她也没指望在嫁给别人了。 坐在叶彻的房间,第一次认真的大量这里的布局,简单。 一张床靠着墙,对面就是门,中间一张桌子,床头床尾燃着烛火,被风吹的摇晃着身躯,透出来明亮的影子都跟着摇晃,在看,床位的墙上还挂着弓箭和剑,宁悠惊讶道:“你还会用剑?” 正在不远处倒水的叶彻回头,一脸的骄傲:“那当然了,我可是什么都会!” 宁悠翻个白眼,这话说的,真不怕闪了舌头。 端着两杯水过来,送到宁悠面前一杯,笑的甚是开怀。 宁悠一点也不客气的接过水不忘提醒他:“不要忘记明天的约定。” 叶彻点头,一双眼睛迷城了月牙散发着点点光芒,透过他现在的模样,宁悠都可以想象他长大以后会是何等的勾人,那怕勾勾手指怕是都有很多姑娘倒贴。 点点月光从窗台洒下来,一切美如画境一般,宁悠起身,走到门前,回头朝叶彻一笑:“一起去赏月?” 叶彻点点头,彼时门被打开,宁悠走出门外,天上的星河绚烂,晚风徐徐,身边还有良人作伴,宁悠想,自己会永远记得这一天。 她可比星,星失色,她可比月,月藏头。 叶彻呆愣在那里,天上的星辰,今天格外灿烂,好像是为了应景一般,拼命的发着自己的光辉,像是在庆祝什么。 宁悠回头,朝他笑的灿烂:“别忘了明日之约。” 笑笑乘风归去,踏着满地的星光,回到自己的房间。 今夜星河天悬,失了心,也是应该的,叶彻独自在院子里呆了很久,看了很久的星河,吹了很久的晚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晨,宁悠早早就起来,甚至天都还没亮,整理好装束,接着烛火和未落下的月光看镜子里面的翩翩少年郎,意气风发。倜傥,自己都要被迷住了。 朝着镜子中的人一放点,此刻天光破晓,推开门。她实在有些等不及了,虽然知道叶臻今日走,要为他送行,但是运行他们这么任性一次吧。 而那边的叶彻,失眠了,好不容易在天快亮的时候闭眼进入梦乡,可是感觉刚一闭眼,就被人吵醒了。 门不是被‘吱呀’一声推开,而是被‘哐当’一脚躲开,吓的叶彻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来身子,抱着枕头当武器对着门口的人就开始大叫:“谁,谁谁!” 只见一个身影从黑暗中慢慢走进,叶彻忙打起来精神,鞋都来不及穿,就要去摸床边的剑。 那人似了解他心中所想,不在靠近他,而是朝着他的剑飞快的走去,一把拿起他的剑,阴影中的人脸被照亮,只见宁悠在烛火里面笑的阴险,还穿着少年的服装。 叶彻一下子身子,后退几步,倒在了,他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宁悠,吓的他半死。 看着倒在一副疲惫不堪,马上要入睡的叶彻,宁悠不乐意了:“喂喂喂!你还睡,马上太阳都要晒了,还出去吗!” 伸出手指不断的戳着叶彻的肚皮,叶彻看慢悠悠的坐起身子,打个哈欠,他实在是困的不行。 “能不能改天呀?”声音有些祈求,配上那个无辜又疲惫的大眼,甚是可爱,眼中还因为困倦,泪光点点。 可宁悠一听这话就要暴走了。 “什么!你又要反悔,不行不行!”吵着闹着,要让叶彻起身,叶彻看她的样子,知自己睡不了,只好答应,只是看看自己身上还穿着里衣,红着脸看宁悠,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什么话,而宁悠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不一会反应过来,忙背过身子。 “那什么,你先穿衣服,我去外面等你!”说完就朝着门口跑去,一股脑的关上门,不见了踪影。 叶彻打个哈欠,那过自己的衣服开始穿衣洗漱,宁悠这边却感觉脸犹如火在烧,耳朵烫得难受。 双手捧住自己的脸,拍打两下:“宁悠呀,宁悠,你在想什么呢!” 天光破晓,太阳出来,好像天空被红色一道大缝,美丽无比,不同于夕阳,夕阳完了是美丽的夜空,而朝阳完了确实一天的开始。 门被推开,叶彻还打着哈欠,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走到宁悠身边,不免抱怨几句。 “为什么要今天去,今天哥哥走,我们不去送,反而偷跑出去真的好吗?” 宁悠瞪他两眼,知他不乐意,不知昨晚他什么时候睡的呢,她昨晚吹灭烛火的时候看见院子里还站着一个身影,不知这个傻瓜在院子里站那么久做什么。 没空去想别的,灵光一闪,眼神褶褶的看向叶彻,叶彻顿时就精神起来,满脸的防备。 “我有一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想也没想,自然而然的就接口。 只见宁悠勾唇一笑,翩翩少年的皮囊,笑的甚是邪魅。 叶臻走的时候不同于来的时候那么轰轰烈烈,只是趁着清晨的风悄悄遁入风中,御风而行,一点也不想惊动了别人。 姚沁在门前看着那个远去的身影,心中忽而惆怅,悠悠叹一口气,却见叶臻在门口被两个人拦下,忙去查看。 叶臻看着眼前两个小毛孩子,特别是打扮成少年的宁悠,虽然一脸的无辜,但掩饰不住眼中的坏。 “你们这是做什么?”姚沁赶过来就看到两个孩子在叶臻面前装无辜,皱眉问道。 宁悠看向姚沁,嘴像摸了蜜一样甜,过去就抱住姚沁的手开始撒娇:“沁儿姐姐,你就让叶臻哥哥带我们出去吗,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外面是什么样子。”说的可怜巴巴,两眼还被自己逼出来泪水,任谁都不能拒绝这么一个可爱的人。 叶彻在旁边想,这女人还会撒娇,撒娇起来还这么让人无法抗拒,看来自己以后是要注定被他吃的死死的了。 在他的心里,宁悠已经是他的人了,但是并不代表宁悠也会这么想。 姚沁无奈,她心肠本来就软,看宁悠还想撒娇,求救的看向自己夫君,叶臻无奈的叹口气。 “罢了,罢了,你们跟着我走吧,让沁儿为你们请一天假。” 20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宁悠偷偷想叶彻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叶臻哥哥姚沁嫂嫂你们真好!”不自觉就改了口,叶臻和姚沁对视一眼,双眼含笑。 跟着叶彻走在林间的小路,看了她果然没有猜错,第三条路就是在这树林里面,沿着小溪走。 果然,是那日的小溪,叶彻打着哈欠,没有露出来一点诧异的样子,看起来早就知道这里是第三条通道。 顺着小溪走,看溪涧的小鱼还在那里发呆,想必是睡着了,早上的空气带着丝丝的冷意,但是宁悠却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因为她马上就要见识到皇宫外面是什么样的景色,虽说王府也在外面可是到了王府自己又被送到这个破地方,还没有来得及出去逛。 叶彻哈欠连连,没空欣赏这一路的风景,只是走在最后面为他们垫着尾巴。 溪水流到最后,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那里还有两个士兵把手,只见叶臻亮出来自己腰间的牌子,那两个交叉在一起的长戬就各回各主人的手里。 跟在叶臻身后出去,走在和宫墙和山脚中间的大道,不知何时,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一路上只有叶彻的哈欠声。 到了尽头,还是有人把手,和上次一样,叶臻出示自己的牌子,就顺利出去了,也没有人问他们两个是什么人。 皇宫外面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繁华,不仅有些失望,叶臻却停住脚步回头:“我送你们到这里,不要逛的太晚。” 眼光直直的看向叶彻:“小彻照顾好宁悠姑娘。” 叶彻乖乖点头,宁悠却想,马上要自由了,心中的欣喜不断的传来。 叶臻看了宁悠一眼,宁悠还在努力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出宫的这个请求一出,怎么看,都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金枝玉叶了。 叶臻转身,走入一条和他们不同的道路,叶彻和他选择了不同的分叉口,但是两个人的命运确实一样的。 这条小道上人并不多,宁悠不仅疑问:“为什么没有那么繁华呢。” 叶彻懒洋洋的看她一样:“因为还没有到最繁华的地方。” 宁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继续跟着叶彻前行。 叫卖声渐渐多了起来,路边各种买的东西的,各种各样的行人,锦衣华服的,还有粗衣布衫的,买的东西也是宁悠从来没有见过的。 不仅左看右看,不知该去哪个摊位好,叶彻就懒洋洋的跟在她的后面看这他玩想一个猴子一样,上串下跳,一点也没有往日的形象,纵使她往日也不像什么公主。 “糖葫芦哟!又香又甜的糖葫芦”一个背着草珊的中年人从宁悠身边过去,嘴角还有叫卖的声音,宁悠不仅看过去,发现那个被黄色包裹着的红色在太阳下面闪闪发光甚是诱人。看的她两眼发直。 叶彻看出她的心思,叫住那个卖糖葫芦的人,什么也没说,从口袋掏出来几个铜板扔给那人,就从他的草珊上拔下两串糖葫芦来。 那买糖葫芦的接过钱就继续走,想必是见惯了这种场面。 “诺,给你。”递给宁悠一串,宁悠毫不犹豫的接过来,一点也不客气的就往自己嘴里塞。 咬了一口幸福的眯起眼睛,什么又香又甜,明明就是酸酸甜甜,比皇宫里的那些剩饭好吃多了,当然也比王爷家的饭好吃。 只是这个味道何其熟悉,一个声音出现在自己脑海:“瑶瑶,慢点吃。” 温柔的男声,犹如清泉,不知为何,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瑶瑶是谁? 一个摊上摆满了纸鸢看着上面各式各样的纸鸢,宁悠不仅跑了过去,正吃着糖葫芦的叶彻也只得无奈的跟上去。 看着她留恋的摸着一个老鹰一样的纸鸢,掏出自己的钱袋,递给摊主,自己也选了一个和她差不多的,但是在这闹市之中,拿着两个纸鸢未免太过显眼,特别是两个俊俏的公子哥。 手中不拿什么东西都引得好多少女妇女侧目,那摊主是个女的笑眯眯的结果碎银,要找钱,转眼两人就已经不见,她不过是对着这两位少年发了一会呆而已,但是看他们样子也不像缺钱的样子,若是缺钱,他们自会找来,长那么漂亮,她一定不会认错。 闹市之中有好就有坏,刚才两人出手之大方,被人顶上,刚要去带着宁悠吃饭,感觉自己腰间一轻,在摸,钱袋已经没了,看人群中一个身影正在飞快的跑着,叶彻毫不犹豫的把纸鸢扔给宁悠,起身就追。 宁悠莫名其妙:“喂!你干什么去!”也不仅抱着一大堆东西,跟着两个人穿梭于闹市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抓小偷呀!” 可是人群却没有几个有动静的,除了那个喊话的小厮,这种事情多了,自然就冷漠了。 四个人影穿梭在人群中,宁悠抱着东西,累的喘不过气,停下脚步休息一下,忽然发现这里陌生无比,在看人群中,那里还有那个窜动的身影。 “啊!不会吧。”惨叫一声,迷茫的看着人群。 叶彻走的时候没来得及交代宁悠,所以宁悠莫名其妙的跟着跑,自然而然的迷路了。 随着那个人七拐八拐,竟然到了一个死胡同,周围出来很多衣衫破烂的人,那个人转身,露出一抹阴险的冷笑,叶彻不仅想起来宁悠的笑容,忽然想起来自己追出来之前宁悠在他身后的声音,顿时大叫不好,脸色大变。 而那些以为他害怕了,那个偷他钱袋的人站出来就说道:“现在走还来得及。” 叶彻狠狠瞪他一眼,手里的暗器毫不犹豫朝着他的眼睛射出去,鲜血横溅。 “什么时候,这个皇城,轮到你们这些鼠辈作威作福了!”冷哼一声,那个偷他钱袋的人早把钱袋扔了,捂住自己的眼睛嗷嗷大叫。 “给我上呀,弄死这小子,今天的收入就归谁!”此话一出,本来犹豫不前的人,顿时像疯狗一样,开始疯狂的扑向叶彻。 叶彻动都没动,暗器已经出袖。 周围的人还没来的反应,统统被一根针封喉。 最近的离他只有三步之遥,却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叶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官府收拾不了你们,我就替官府收拾你们。” 慢慢走进那个捂着眼睛打颤的人,捡起自己被血弄脏的红包,皱眉,宁悠肯定不在原地了。 要怎么去找他呢,叹一口气,开始思索怎么找人。 “好大的口气!”忽然,巷子里面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不断的回荡,那个捂着眼睛的小偷此刻已经倒在地上,另一个完好的眼睛此刻好像要瞪出来一般。 内力这么大,叶彻转身,巷子上面已经站着一位老者,冷冷的眼光撇过去,这恐怕就是那个幕后黑手吧。 “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那老者一双鹰一般的眼睛,睿智无比,叶彻没开口,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见他手执一个棍棒,想必那就是他的武器,而自己,双手空空只有暗器在怀。 没有犹豫,又是一把暗器射向他的方向,只见那些针却在快要碰到他的时候动也没动,就朝着叶彻的方向反射过来。 叶彻一惊,看来此人确实不容小觑。 那老者一下子从墙头下来,地都跟着一颤,那双眼睛直直射向叶彻,好像要把叶彻撕裂一般。 叶彻不懂神色,知自己遇上了对手,暗暗运气,开始防备,现在是那一方先出手那个一方容易输。 宁悠无聊的靠着路边上的树,本来还指望去城外放风筝,吃自己没有吃过的东西,如今,日头渐旺,人却依旧没有归来,看来是无望了。 一个身穿鹅黄色裙子的少女,满脸羞涩的在宁悠附近徘徊,她已经在这里很久了,宁悠看向她,看来自己要伤一个少女的心了。 终于她慢慢靠近自己,脸颊通红:“我看你似在这里等人,为什么不去对面的茶屋?” 宁悠翻个白眼,她当然是没钱了,看向自己脚底下的纸鸢,心中叹气,有钱谁不愿意去。 那少女似看出来她的心事见她不说话又再次开口:“不如公子和我一起进去听书?”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被人拒绝。 看向她那小鹿一般清纯的眼眸,宁悠心想,白捡的便宜不去白不去,勾起一抹笑容,把那少女迷的七荤八素。 “好呀。”宁悠从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可以如此大,看来以后若是落魄,当个小白脸也不错。 捡起地上的纸鸢,跟着这位小姐身后,走向对面的茶馆。 说来好巧不巧,这茶馆后面的第二条小巷,正是叶彻所在的巷子,那个老者先是发出内里,使出来八分力气,叶彻一个闪身,躲开,到了老者面前。 ‘轰’一声,后面的墙壁倒塌,叶彻一出手,就是十分力气,离他如此近,他有那么老了,想必他定躲避不开,才使出全身的力气。 这一生轰,别人在吵闹的茶馆听的朦朦胧胧。宁悠却听的真切,立刻站起身子,心道那里可能是叶彻带的地方,起身欲走。 那个少女却在身后喊住她:“公子。” 宁悠回头朝她一笑:“谢姑娘赠茶之恩,在下无以为报,两个纸鸢就当回礼。”说完随着声音就消失不见,那个人呆呆看着宁悠消失的地方。 刚刚丢了钱袋的还有她。 宁悠顺着声音,来到那个小巷,级看见满地的碎尸和少年带血的脸庞,逆着阳光,宁悠忽然觉得,自己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少年。 叶彻回从老者的尸首边抬头,刚好看见宁悠站在巷口,一脸的惊愕。 自己脸上有些凉,叶彻知道那是血迹。 第一次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叶彻伸手想擦干净自己脸上的血迹,却越抹越模糊,越来越多,这才注意到那手上鲜血淋漓,怎么可能擦干净脸上的血迹? “丫头。”开口有些胆怯,不敢起身走向她的方向。 宁悠却笑了:“丢下我一个人,原来是在这里杀人。”一步步,血染红了鞋子,笑的更加灿烂。 叶彻不知道说什么,站起来身子,走过去一把横抱起她,走过这染满血的小巷,抬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哥会收拾好这一切。”只能听见那个少年沙哑的声音飘荡在空中。 宁悠闭眼,果然,是个被宠坏的小孩子, 走出来那鲜血淋漓的小巷,宁悠不禁想,在闹市之中,出现这一幕,叶臻都能掩盖好,他的势力究竟有多大,大到让人心寒。 走在路上,闹市没有一点变化,丝毫不知那小巷中的一切,只是少年染着血的脸,未免太过招摇,在怎么拥挤的路也被他吓出来一条宽阔的道。 宁悠低垂着头颅不知道在想什么,叶彻不敢牵她的手,冷着脸,和她并肩。 走过的地方议论纷纷,宁悠想,这次的出宫之旅恐怕就要结束了。 “回去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的口,叶彻看过来,宁悠只是笑笑,除了笑不知道干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杀人没什么不是吗? 不要说他,叶臻手上的鲜血怕都不是自己可以想象的,皇宫中那个人手上没有人命,就算是她,宁华不也是她间接害死的吗。 “夫子。”宁煜行礼,老夫子赶忙上去扶他起来。 “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所谓何事。” 宁煜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者,一双凤眼透着精明,欲说还休,老夫子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忙让身把人情到内间说话。 “这里没有别人,有什么但说无妨。”给宁煜倒上水,茶水还冒着热气,宁煜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茶水,心中却想,这种茶水他向来不会碰,他只喝那新采来的上好西湖龙井。 见眼前的人不说话,盯着水看,一双剑眉还微微皱起,老夫子想是想到了什么,叹一口气,要伸手拿走他面前的茶水。 宁煜却伸手抓住,破了列子,一仰而尽,这茶完全没有让他可以品的地方,一如眼前的案子。 “夫子,我知道宁华的死并非淮清王说的那样。”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老者,剑眉皱起,一脸的愁苦。 老夫子呆住,他就知道,自己牵涉近这个案子,恐怕自身难保。 低垂下头来,深深叹一口气:“太子有什么但说无妨。” 既然他是太子,就代表将来的江山都是他的,站到他这一边,说不定自己还能颐养天年。 宁煜知道此事有了希望,房间犹豫被外面的树常年遮住,见不得太阳,甚是阴冷,纵使在这艳阳高照的天气,这里面依旧丝丝冷意来袭。 叶彻看向宁悠:“不逛了吗?” 毕竟才出来没有多久,心中更加确定宁悠被自己的样子吓到了。 宁悠看向他,少年脸上的血迹都要干了,伸手自己的手在阳光的照耀下竟然有些透明,特别是摸到他脸上的血迹。 “你这个样子,我们怎么逛?”擦也擦不掉,只能收回自己的手,无力的垂下。 21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叶彻像是明白了什么,拉着宁悠刚刚垂下的手就奔跑在集市里面,风拂过脸庞,吹起来头发,双腿不受控制的跟着他飞快的跑。 渐渐,繁华的声音没了,人也稀少了,树越来越多了,她看见来时的小溪,叶彻松开她的手,跑到小溪旁边,拼命的洗着自己的脸和手。 宁悠走过去,看见那里的水都被染成了红色。 一池的碧水,变成了红水,再次抬脸。笑的灿烂,脸都被搓洗的发红,宁悠不仅痴痴的笑起来。 “你个傻瓜。” 叶彻呆住,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一双美丽的眼眸满是不自信:“你不害怕?” 宁悠摇头:“我怕什么?” 叶彻一时无言,太阳还在高照着,两人对视了良久,叶彻才微微安心。 “我本来还想和你一起在郊外放纸鸢,看来此事注定要泡汤了。哎”叹一口气,脸色煞有其事,满是惋惜。 叶彻笑道:“这有什么。” 拉起宁悠的手,又要跑回那闹市之中。 来到原先的摊位,拿了两个和之前一样的纸鸢,那老妇人一眼就认出来两个人,叶彻刚要从染满鲜血的钱包里面掏钱,老妇人赶紧出口阻止:“不用了,不用了,刚才你那一个碎银都够十个了。”笑眯眯的样子甚是慈爱。 宁悠不客气的点头:“那就谢谢了!” 叶彻也笑的开怀,两个人,拿着纸鸢,漫步在闹市之中,心中弥漫着点点幸福。 “去那” ‘轰!’周围像是什么东西裂开了,叶臻被震的后退几步,看着眼睛出现破裂的结界,尘归尘土归土。 一个妖娆的女子从里面慢慢走出来,好像画中活生生的走出来的人,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叶臻,明明还离得很远,但好像又近在眼前。 扭着婀娜的水蛇腰,一步步的走过来,周围的尘土好像都被她身边的水汽融化掉。 叶臻皱眉,眼前的女子,不是人。 “阁下前来所谓何事?”那人开口,声音宛若林中的黄鹂一般委婉动人。 叶臻直直盯着她看,想看她那娇艳的红唇能吐出来什么话。 见叶臻不说话,那人掩嘴笑起来,笑声如银铃一般动人,人怎么可能这么完美? “又是一个为我着迷的凡人吗?”刚好走进叶臻,伸手抚摸他的脸庞,被叶臻一把狠狠的拍开。 “你是什么东西!”终于开口说话,那人收起自己的手看着被叶臻拍出来的红印子。 嘟着嘴,眼里氤氲着水汽,一瞬间,周围烟雾弥漫,叶臻知道,自己被这妖物带进了梦中。 孔承德呆呆的看着忽然倒下的淮清王,眼前狼藉一片,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宁悠看着飞在天空中得的纸鸢,朝着远处奔跑的人大喊道:“高点,在高点!” 叶彻点头,奔跑的更加用力,只是宁悠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让她有些眩晕,脚步都站不稳。 还是那个女子的脸,她的嘴一张一合,着急的面孔表达着什么。 她只看的明白两个字‘瑶瑶。’ 瑶瑶到底是谁! “丫头快来呀!”远处传来叶彻呼喊的声音,宁悠回神,转头看向远处。 叶彻已经跑得很远很远,只能看见一个圆点,挥去脑海中的东西,笑着跑过去,只是那个影子又出现,还她一个不注意,跌倒在轻轻草地上。 被压的喘不过气,那个面孔无比着急的想表达着什么,宁悠终于看懂,那一张一合的红唇在说:“瑶瑶快走,不要在这里。” 宁悠脑袋疼的厉害,远处的叶彻看见,丢下风筝就匆忙运气内力跑过去。 抱住自己的脑袋,不明白会有什么危险。 叶彻走过去,扶起宁悠的身子,发现她一张小脸皱做一团非常痛苦,不仅伸手拍拍她的脸蛋。 “丫头,你怎么了?” 宁悠却只是粗喘并不说话。她能说什么,现在脑袋疼的要命,好像有什么要苏醒,一张张带血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那不是今天见得那些血,而是满地的月混着月色不是日光。 “丫头!丫头!”叶彻着急万分却帮不上一点忙,额头上都开始冒出来汗,忽然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横暴起她走向不远处的树林,身后的纸鸢没有人摆布,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叶臻看着眼前的迷糊,忽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身着一抹绿色,慢慢走进自己,笑的委婉。 “啊啊——”乌鸦凄厉的叫声传来,只见本来还有点点阳光温暖无比的树林顷刻间变成了乌黑一片,好像被谁吐了墨汁,又好像天被遮起来。 宁悠闭上眼睛,一个怪脸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干枯的瘦脸,狰狞的獠牙,没有眼珠子的眼眶,还披着一个黑色的斗篷,朝着自己露出来狰狞的笑容。 忽热手被什么抓住,湿腻腻的,宁悠的鸡皮疙瘩一瞬间全冒出来了。 睁开眼睛,渐渐能看见眼前的轮廓,那双如天上星辰一般的眼睛宁悠不会忘记也不会记错,松一口气,原来是他的手,只不过因为紧张出了手汗。 忽然耳边一阵风掠过,宁悠立刻绷紧了身子。 “不要害怕。”叶彻的声音传来,似乎能带她穿过这黑暗,宁悠深吸一口气,她知道现在害怕没有什么用。 忽然,眼前一道光出现,一个女人从黑暗中打着红色伞,翩翩落下,那双妩媚的眼前,何其熟悉。 这不就是那天出现自己梦中的女人吗,还和自己打斗! 光照亮了叶彻和宁悠的脸庞和周围的环境。 叶彻还打量着四周,对眼前忽然出现的人一点,没有赶到惊讶,宁悠不仅戳戳他的身子,让他看眼前的人。 叶彻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在他眼里什么也没有改变,四周依旧黑漆漆一片,周围还有冷风掠过,哀嚎声,惨叫声,不断传来。 宁悠瞪大眼睛似乎不相信他一点反应没有。 在看眼前的女人,笑眯眯的朝自己走过来,最终落到自己面前,一个窟窿从她面前掠过,被女子手中的伞一下子打到在地上。 “只有你能看见我哟”调皮的一眨眼眼睛,宁悠已经说出来话了。 叶彻还在拉着她的手,他的脚步前移,试着走出这片迷雾。 那女子转身,抬头看看上方,在宁悠看来那是漆黑一片,只是在她眼里,那里有一个邪恶的大笑脸,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美丽的红唇叹出一口气。 “不知从那里招惹这种恶心的东西。”那个笑脸笑容一僵,变得更加狰狞起来。 周围的头颅越来越多,一个个站好阵形朝着他们攻击过来。 叶彻一时不放,被打到了肩膀,闷哼一声,却始终不放开宁悠的手。 他没有带武器,宁悠面前的女人打开自己的红伞,不断的在转,形成一股无形的空洞,把周围的骷髅头收进了那把扇中。 宁悠见她伸出来自己的舌头,舔了舔朱唇:“这次可以大补了。” 不知为何,宁悠感觉到一阵恶寒。 那个笑脸更加狰狞,叶彻瞪大眼睛把宁悠护在身后,因为他们都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缓缓靠近。 那个身影似乎是一个苍老的老者,宁悠看见那个女人的眼中闪过厉光,不在是以前的玩世不恭。 一步步,机械又有步调的走过来,他周围黑暗变成了丝丝缕缕的东西,忽然走进,斗篷的帽檐下,只看见那双空洞没有眼珠的眼睛。 “这是?”叶彻看见陷入思索,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邪恶巫灵!” 宁悠瞪大眼睛,看向身边的女子,满是不解,期待这个女人给她解答一下。 但是那女子只是笑着冲出去,没有理会宁悠的目光。 叶彻也是一脸的凝重,宁悠知道,这是遇见大敌了,怎么出门一趟什么不顺心的都要让她碰见。 看着叶彻,似乎准备上去给别人干架,宁悠紧紧抓住他的手,果然见他皱眉回头:“丫头,你好好在这里呆着。” 宁悠摇头,抓住他的手,眼光看过去,发现那个女子已经和那个巫灵打了起来,她其实想说不用你操心,但想到他的大男子主义,索性什么也不说,只是拉着他。 叶彻着急的看向前方,却发现那个巫灵停住了脚步一动不动。 有些惊愕,他看不到一个红衣女子拿着红伞和那个巫灵打的天地失色。 “我们这是乱闯了别人的地盘。”叶彻以为那只是个空架子,索性给宁悠讲起来里面的道道,宁悠听得仔细。 “巫灵生前都是巫师,因为想要长生,死前怨念横生,给自己服用一种特殊的药物封住自己的灵魂,一般巫灵死后都会想尽办法把自己变成生前的模样,但大都没有办法。”叶彻叹口气,宁悠看向个披着斗篷的骷髅,拿着镰刀,和一个红衣女子来来回回,终究处于下风,巫师是不会武力的吧。 忽然,那女子周围被一阵黑暗包围,宁悠呆住,倒吸一口气,见她手里的伞落到地上,怎么也挣不开那黑色的绳索。 叶彻见那巫灵动了一步,蹲下身子从下面捡起来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本以为是树枝,没有想到竟然是骨头,看着眼前的骨头,骨头就骨头吧,也比什么没有强。 感觉手心一滑,原来他的手从自己手中挣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冲向那个巫灵,宁悠呆住,捂住自己的嘴巴,她看见叶彻被一个黑色的大掌打回来,忙跑过去扶。 “你没事吧。” 叶彻摇摇头,那个巫灵苏醒,又开始迈起来机械的步伐,红衣女子着急却无可奈何,因为她还被束缚着。 宁悠里那个巫灵只有五步之遥,甚至能看见它狰狞的笑容在自己面前晃悠。 “倒是一副好皮囊。”沙哑的声音回荡在诡异的空气中,宁悠皱眉,她感觉到自己丹田里面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叶彻站起来身子把宁悠护到身后,那双干枯的手从斗篷里伸出来,摸上叶彻脸庞,咯咯的怪笑起来,空气中充满着让人恐惧的气息。 这不是偶然,一个声音出现在宁悠的脑海,站起来周围出现了光明,叶彻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宁悠。 那红衣女子也是一脸的惊愕。 宁悠满脸的阴暗,周围出现狂风,卷起来地上的杂物,化作利刃射向那个巫灵。 那个巫灵似看见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下子跳开,松开了红衣女子。 “放我们出去!”宁悠愤怒的声音响起,叶彻看着她,忽然觉得陌生,她莫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了身? “小丫头,倒是小看你了,咯咯咯咯”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来,飘荡在空气中,宁悠充耳不闻,她身边还卷着厉风。 那红衣女子眼中有欣慰,原来,你没有走。 宁悠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虽然黑暗无比,但她目光炯炯,好似能看见这里的一切。 准确的确定了那个巫灵所在的位置,身边的风一瞬间扑面过去,刮起来的一切,风刃如刀一般,叶彻掩面,怕被波及,那边只听见一声惨叫,天空开始出现,阳光开始照耀这一切,那个红衣女子带着笑容,慢慢消失不见。 而宁悠呆呆的站在那里,脑袋有些眩晕,脚下好像朝着一团棉花一般。 这时候的叶臻,看着面前的姚沁,忽然变成了青面獠牙的魔鬼,眼中冷光一现,那边魔鬼还不知道自己完全现了形,还在挂着那笑容,只是在这狰狞的面孔上,那有昔日的美丽。 身未动,身边的风已经化作利刃,刺穿那个魔鬼的心脏,一瞬间溅出来的血都是蓝色的,一声凄厉的惨叫,魔鬼在蓝色火焰包围下化作乌有。 “哥哥,哥哥。”一道童稚的声音传来,叶臻看过去,看见一个肥嘟嘟的脸庞,笑起来两边一边一个酒窝,甚是可爱,手中还拿着一个风车。 这是小时候的叶彻,记得那个时候爹娘还在世,这样想着,那边一个美艳的妇人就朝着这边走过来满脸的无奈:“彻儿,你又去打扰哥哥练功了。” 小时候的叶彻回头,嘟着嘴:“我才没有呢,你问哥哥!”说着就满脸无辜的看向叶臻,叶臻笑了,那个妇人缓缓走过来,叶臻看见她的指甲在慢慢变长,果然,假的都不能永久。 妇人走过来,就变成了狰狞的魔鬼脸庞,叶臻毫不犹豫的化风为刀刃,刺向她,那一瞬间她又变成了美艳的妇人,满脸的绝望,和不敢置信,那是自己娘死的时候露出来的表情,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一双尖利的指甲就他的胸口,不在犹豫,刺破了面前魔鬼的心脏。 可是那个叶彻此刻正在的看着他流出来的血,一瞬间,扑倒他的胸口,张开血盆大口,拼命舐,伸出了手,抓上了他的脑袋,什么东西破裂,染脏了自己的手。 “大将军也不过如此。”一个轻蔑的声音传来,叶臻笔直的站在浓雾中,看着远处一步步走过来的女子,妖娆无比,可惜不是人。 22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她轻蔑的笑着,一步步走进,踏着血色,叶臻皱眉,胸口的伤隐隐作痛,他知道,此刻他看起来一定像是硬撑,但是经历过无数战场的他,这点小伤怕是不能奈他如何。 那个女子忽然消失不见,叶臻警惕的打量四周,耳边传来温热的湿意:“王爷,我们下次再见。”迷雾消失,睁开眼睛,是孔承德那个憎恶的面孔。 胸口还隐隐作痛,示意他扶自己起来,孔承德也只能照做,只是嘴里还念念叨叨。 “王爷呀,不是小的说你,你说你好好的王爷不做,干嘛非要来招惹这里的是非”叶臻瞪他一眼,他立刻消停下来,深深叹一口气,不在说话。 面前的房子完好无损,结界也是一样,若不是满地的狼藉,叶臻几乎以为刚才是自己的梦境,看向自己的胸口,还沾染着点点血迹。 皇宫里来了魔,可怜他现在才知道。 叶彻慌忙走过去,接住宁悠下坠的身子。 “丫头。”宁悠只看了他一眼,就闭上了那双一直含笑的眼眸,叶彻心中五味杂粮,看着她的嘴唇不复之前的红润,格外后悔带她来到这个破地方,没事放什么纸鸢。 抱着她,一步步走出这个之前狰狞的树林,阳光照耀着大地,不复之前的黑暗,丝丝暖意洒下来。 一如第一次来这个学院,他背着她上山,这次他抱着她上山,溪水叮咚叮咚响,树叶沙沙沙沙响,走向不同的路,却还是相同的结果。 宁煜从老夫子的房间出去,想老夫子行礼:“夫子不必再送。” 老夫子笑着回礼,宁煜起身走出院门,看着高照的太阳,眯起来眼睛,伸伸懒腰,这个天下,这个江山,是他的,谁也不能动摇。 天依旧是蓝色的天空,白云依旧悠闲的游荡着,宁悠提起来脚步,准备去那条小溪旁边放松一心。走到树林的时候,好巧不巧,叶彻正抱着宁悠上来,宁煜拦住他们的去路,冷冷的看着他们。 “这是,偷跑出去了吗?” 叶彻不搭话,绕过他,欲继续走。 宁煜却一把抓住了他,害的宁悠险些从他双臂中掉下来。 “怎么,你是想就这么完事?”宁煜继续挖苦,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不知不觉已经中午,没有了叶彻,没有了叶臻没了宁悠,姚沁一个人吃饭觉得特别没意识,吃了两口,就让人撤下去了,深深叹一口气,走向内间,不知为何,她心中总有些不安。 宁琳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觉得陌生,又觉得熟悉,嗓子干涉的冒烟,想要水喝,却发现怎么都说不出来话,一瞬间惊恐的泪夺眶而出,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嘴唇上,点点湿润,着宁琳去,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无助袭上心头。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阳光透过门洒进来,宁琳看过去,看见一个稚嫩的脸庞,充满了欣喜。 “你醒了呀!”宁珏本来只是想看看宁琳有没有什么异常,好帮忙找出来点线索,一进门就看见宁琳睁着大眼睛,忙跑过去。 宁琳干涉的嘴唇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只是声音小的,听不出来一点。 宁珏把耳朵凑到她的嘴边,才模糊听见一个水字。 “你是不是要水。”宁琳慌忙点头,要让这位皇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还真是不易,不过现在他是她唯一能求救的人。 宁珏点点头,去桌子上找水壶倒水,却发现倒不出来一滴,不仅抱怨道:“你的侍女呢,怎么不见在这里。”环顾左右,这里的的环境一点也不像被天天打扫的样子,宁琳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眼睛急切的盯着宁珏手中的水杯。 宁珏看她这个样子,叹一口:“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打水。”提着水壶,出了门,宁琳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却在他到门口的时候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睛。 自己这是昏睡了多久。 她不知道,现在这空荡荡的房间,也没人会告诉她,师傅那个狠决的脸庞出现在她的脑海,心疼的要死,泪水不要命的下流,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师傅可以那么无情。 不过一会她就释然了,因为她想到了宁华的命。 “让开。”叶彻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他现在没心思和他计较,怀里的宁悠可能是因为体力透支晕过去,此刻的她,憔悴的让人心疼。 宁煜看了宁悠一眼,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要是不让呢!” 叶彻咬牙,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现在手中抱着宁悠和他打斗,根本就是一点胜算没有。 “你想怎么样!”从牙缝里来这几个字,充满了恶意。 宁煜笑着看他一眼。 “跟我去认错。” 叶彻冷哼一声:“认什么错。”他以为宁煜是想借此机会让他承认是他们伤那么重宁琳,满脸的不屑,就算今天拼死,也不会受这种屈辱。 “当然是你们偷跑出去的错咯”话音带着几分揶揄,今天他心情好,本来没有打算和他们计较的,但是看他们这个样子,不自觉就像做点什么。 叶彻皱眉,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斟酌一番最终还是说道:“我回去会想老夫子请罪的。” 宁煜满意的点点头,让开道路看了宁悠一眼,觉得宁悠总有点和以前不一样了,却说不出来那里不一样。 叶彻抱着宁悠,头也不回的走了。 宁珏提着水壶来到宁琳房前,心中闪过丝丝不安,说不出来那里不安,摇摇头,挥去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走进门,看见宁琳的看着他,不自觉的就笑了。 “你等一会。”说着提壶倒水,由于打水急,连茶叶都没放,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好茶叶吧。 端着水到了宁琳面前,发现她这样躺着不好喝水,又放回去水把宁琳扶起来,宁琳是从内心扶这个哥哥的脑袋,这么可以这么晕。 不过还好最终还是喝倒了水,纵使烫的她一直掉眼泪,但是好歹也算是喝到了。 润润嗓子,发现不在是那么干涉:“皇兄。”试探着说出来两个字,发现自己的嗓子还能用,不仅欣喜,宁珏看向她,用眼神问她什么事。 “你怎么来了。” 宁珏闻此言,忙说:“我是来看看这里有什么线索,我觉得王爷不像是下手那么狠的人,正好你醒来了,那你能告诉我到底是谁下的手吗。” 宁琳呆住,半晌终于说道:“是王爷。”垂下的眼眸掩饰住了心事,宁珏以为她是伤心,却不知她只是为了掩盖。 宁珏还是相信,但是受害者都这么说了,你有什么办法。 垂下失望的眼睛,等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休息,我先走了。” “嗯。” 外面的太阳高照,云彩变成各种形状,抬头望天,宁珏觉得云彩好像变成了一个个天梯,记得有句诗,诗里面的一句话叫做难于上青天,其实活着就是难于上青天,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之私,改变各种各样的真相,编制各种各样的阴谋。 他只是想替宁悠证明清白而已,为什么就那么难呢? 叶彻把人放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想着之前的种种,手付上她的脸庞,慢慢下滑,摸到她的脖子,锁骨,经过她苍白嘴唇的时候手犹豫了一下,在上面不停的摩挲,嘴里轻轻念到:“悠悠。” 站起来身子,他没有忘记答应过别人什么。 此刻姚沁无聊的瞎转,看见这院子的似乎有人,迈起步子走进去,刚好看见叶彻推门而出,看见姚沁叶彻有一瞬间的心虚,不想让她知道宁悠昏迷了这件事。 “彻儿,怎么就你一个人,悠悠呢?” 叶彻站在门前,挡着不让姚沁进,心中想着如何回答,但是想了又想,最终无力的垂下手,宁悠现在的样子还需要人照顾。 姚沁看着叶彻这个样子着急的不行,心中有些预感,怕是宁悠出了什么,这叶臻刚走一天,他拜托自己的事情都没做好,让她情何以堪。 叶彻让出来空,姚沁顾不上礼仪就推门进去,看见躺在只有胸口起伏的宁悠,摸摸她的头颅。 没有发烧,转身看向身后的叶彻,目光严厉:“你们干了什么?” 叶彻有些心虚,毕竟自己答应哥哥照顾好她,现在却让她这个样子,身子一颤,想姚沁说出来自己和她的经历。 姚沁皱着眉头,看着的宁悠,难道是神魔之力爆发,宁悠身子承受不住才导致脱力昏迷? 可是就算是以前的宁悠,打败巫灵也要一番力气,怎么可能随便一下爆发就把巫灵打败。 姚沁又想起来之前和叶臻的谈话,能入梦窥探别的人,不是神就是魔,可是看宁悠这样,不像是魔,又没有神的特质,种种一团萦绕在胸口,一时气闷,毫无头绪。 叶彻只是站在旁边看着姚沁变化的脸色,他想自己多受点罚也无所谓,反正都是他的错。 “你刚才说你看见宁煜了?”姚沁回头问叶彻话。 叶彻点头,不知道这和宁悠的昏迷有什么关系。 姚沁叹一口气,明明和叶彻差不多的年纪却成熟不少,伸手叶彻的脸,眼中满是慈爱:“既然被人发现,那就去认错吧。” 叶彻点头,他本来就是那么打算的。 阳光稍微温和了,犹豫宁华的死和宁琳的受伤,这两天听课,但是山不是能随便出的。 叶彻跪在大堂上,头重重着地,坐上的老夫子深深叹一口气,这两天真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事情的来啊。 “那就罚紧闭扣除两学分吧。”摆摆手示意叶彻退下,他实在有些无力。 这个时候宁煜不放心,跟着来了大堂,就看见这一幕。 “慢着!”叶彻刚刚起身就听见这讨厌人的声音,转身刚好宁煜一步步的走过来。 “不知给宁悠的什么处罚。”目光看向叶彻,叶彻心中戈登一下,他本来想担下所有的罪,没有想到这个太子这么斤斤计较。 老夫子愣住,他显然并不清楚什么情况。 “皇兄何必得理不饶人呢。”一位翩翩公子,摇着手中的扇子慢悠悠的走进去,似乎还嫌这里的事情不够乱,三个人刚好形成了一个三角形,老夫子头疼的扶着额头,真是,真真是多事呀! 宁煜看过去,冷笑,他向来瞧不到自己这个弟弟,所以并不准备和他多说什么,继续盯着老夫子,示意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宁珣显然也没有把宁煜的轻视当一回事。 “那就也扣宁悠两个学分吧。”无奈道,宁煜很满意这个回答,表情都在洋洋得意叶彻气的咬牙,挥上的衣袍‘扑通’一声,狠狠跪倒地上,宁珣远远都听到了,替他觉得疼。 想老夫子重重一叩首:“夫子,这事是我的错,不管宁悠公主的事情,望能收回成命。”他已经害宁悠卧床不起,就不能还她在丢了学分。 老夫子有些为难,虽然他明确表明自己站在太子这边,但是看着一个怀有赤子之心的人这样求他,也不仅动了恻隐之心。 宁珣看出来老夫子的犹豫,慌忙走到堂前也跟着跪下,只是跪的没有叶彻响亮,他才不是叶彻那样的傻瓜。 “望夫子收回成命。” 宁煜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笑的无奈:“好呀,宁珣,你是下定决心要和我作对了是吧!”怒极反笑,笑他的愚蠢。 宁珣跪着不说话。 宁煜不跪下,他堂堂太子,只能跪天跪地,没有必要跪这个什么也没交给自己的夫子。 一双凤眼,阴狠的看着夫子,好像再说你答应就完了。 叶彻抬头,也看向夫子。 老夫子索性转身,谁也不看,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哎,罢了罢了,此事让宁悠自己前来说吧。”想来想去,只有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只是在场的人只有宁煜和叶彻知道宁悠是来不了的,宁煜松了一口气。 “夫子,宁悠怕是来不了。”叶彻运量良久终于开口。 老夫子回头,脸色阴晴不定,这是个台阶不下? 叶彻还想说什么被老夫子开口阻止了:“那就除去两学分,停课一周。”语气不容分说,摆摆手示意大家散了,他不想在那么多事情。 叶彻吞下话,满脸的不敢,宁珣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宁煜,笑的开怀,扬长而去,他不知道,他的这些举动在宁珣眼里有多蠢,终究是他太孤傲,还不懂朝堂的道道。 宁珣先起身,把叶彻扶起来,他的膝盖怕是受伤要休息上那么一段时间了。 叶彻感激的冲着宁珣一笑,宁珣毫不客气的接收下来,到显得他豪爽。 忍着膝盖的疼痛走出院子,宁珣一直在旁边扶着他,不开口,瞪着叶彻开口。 走了没几步,叶彻果然沉不住气开口,其实他就是个没有多大的孩子,还没有及笄。 “多谢搭救之恩。”朝着宁珣抱拳,语气满是真诚。 宁珣笑着摆手,也不回礼,把他的拳头拆开,继续扶着他:“这有什么可以言谢的吗?若是这都能让人感谢,那我的门槛恐怕要被道谢的踏破了。”言语间多几分欢快,让叶彻心间的阴霾不仅也消失几分。 两个少年互相搀扶着走在阳光下面,脸上的神色让太阳都自愧不如。 宁悠又做梦了,是那个女子,拿着一把伞,蹦蹦跳跳的出现在自己梦中。 她不似之前的邪魅,而是一脸的天真笑的灿烂。 “还好你没走。”娇艳的红唇吐出来的话让宁悠云里雾里,什么叫还好她没走。 她忽然举起来自己的伞,伞被一下子撑开,一瞬间,蓝色的天空被红色代替,在看那女子已经抓着伞把悬浮在空中,宁悠开始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梦了,她的眼睛氤氲着湖光,看她那么慈爱,好像她就是她的孩子。 23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不不,自己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 “瑶瑶,你会回来的。”她忽然开口,语气无比的悲伤,宁悠的心也跟着悲伤起来。 “瑶瑶是谁?”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女子好似没有听见,继续那么看着她,忽然宁悠觉得自己好像也漂浮在空中,而且离那个女子越来越近,在向下看,自己果然漂浮在空气中。 瞪大眼睛,满是不敢相信。 “闭上眼睛,感受周围的灵力。”一个声音传入脑海,宁悠不自觉的照做,果然闭上眼睛之后,自己好像又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而自己脚下好像踩着一团棉花,又好像踩着风,总之就是感觉轻飘飘的,周围好像还有云彩飘过。 “这是飞行术的秘诀,你要多加练习。”睁开眼睛,那个女子的脸放大在自己面前,宁悠呆呆的点头,看着她慢慢的消失在空气。 “喂,喂,你别走呀。”忽然宁悠想起自己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等待她的解答,结果她就这么没有了踪影。 姚沁收在宁悠床边,满脸的心事,忽然宁悠全身开始打颤,一会就睁开了眼睛。 抓住宁悠的手声音都满是欣喜:“悠悠,你醒了!” 宁悠看着眼前的姚沁呆呆的点头,她还是不确定这是不是梦境。 看着宁悠迷茫的眼神,姚沁松一口气,能醒来就好,更何况此刻的宁悠不像是之前那么苍白了。 “这是那?” 姚沁起身给宁悠倒一杯水,听见宁悠问这话,当她还没从之前的惊吓中回神。 “傻孩子,这里是你在学院的房间呀。” 宁悠接过水,呆呆的点头,不一会就反应过来了,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姚沁。 “叶彻呢?” 姚沁看着宁悠这个可爱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 “他去给先生认错了。” 走到院门口的叶彻看着身边的宁珣,宁珣知道自己送到头了,笑笑松开叶彻的肩膀,装模作样的摇摇手中的扇子:“那你进去,我先走了。” 叶彻点点头,宁珣一溜烟的就跑的没了踪影,叶彻不仅想,这个皇子真好,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这件事情。 一瘸一拐的走进院子,心中对宁煜的恨更浓,不仅感慨自己的傻,干嘛跪的那么认真,叹一口气走到门前就听见;里面传来的调笑声,宁悠醒了,这个认知冲走了之前所有的不欢快。 推开门,里面的两个女人都看过去,姚沁看见叶彻屈着膝,好像是忍受着什么疼痛,走过来的时候纵使佯装着自然也是那么不自然,就连一边的宁悠都看出来道道。 姚沁蹙眉站起来身子走过去扶叶彻,也忽然感觉有些尴尬,红了脸庞。 “你这是怎么了?”姚沁开口问,刚好把叶彻扶到凳子上。 叶彻红着脸挠挠头:“其实没什么,就是跪的用力了一点。”眼神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宁悠,宁悠摸摸自己的脸,看向一边的姚沁。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姚沁摇头。 “那叶彻为什么不敢看我?”宁悠接着问,姚沁还是摇头,于是两个女人的目光都锁定了叶彻。 叶彻的眼神无处可躲,叹一口气,眼神充满了歉意看向宁悠,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无论宁悠怎么作弄他,怎么怪他,他都不会生气。 宁悠被他这种视死如归的眼神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姚沁也跟着紧张起来,空气徒然凝结。 “对不起,我害你丢了两个学分。”说完低垂下头不敢看宁悠的表情。 宁悠呆住,还在等叶彻的下文,却迟迟等不来。 “不会就为这个事情吧?”宁悠开口问,姚沁也疑惑的看向叶彻,叶彻看两人,发现两人都是审视,却捕捉不到一丝在意。 点点头,难道这个事情还不够吗? 宁悠的眼光落向他的膝盖。 “你的膝盖怎么回事。” 叶彻闻言,狠狠的咬牙:“还不是那个好太子!”把今天在堂上的事情讲于两个人听,两个人听完皆是啼笑皆非。 姚沁笑着摸摸叶彻的头颅,眼神慈爱的不得了,让叶彻不得不羞涩。 “傻孩子。” 一旁的宁悠可就不这么矜持了,也不顾的他嫂嫂还在,褪去了之前大家闺秀的伪装,一下子蹿下来床,在他头上就打了几个爆栗子。 “你真是丢我的人!” 叶彻抱着自己的头无辜的看着宁悠,眼中还被打出来泪光,姚沁在一旁捂嘴笑。 “你们还没吃午饭吧,我去给你找午饭。”想到了什么,赶紧找借口去,比较小两口的事情她也不好插手对不对。 看着姚沁出去,门被‘吱呀’一声带上,宁悠的目光变得比之前凶狠十倍,一点也不像刚刚昏迷醒来的样子。 “为了两个学分,你至于跪的那么认真吗!” 叶彻点头,他的学分没事,可是那是宁悠的学分,在他心里,宁悠的一切都比他自己重要。 看着叶彻这个样子。宁悠咬咬牙,真是不知道如何教育他。 “我不会让你白白下跪的!”宁悠咬牙,满脸的阴狠。 “那还要怎么样?”叶彻不自觉的就接口问道。 宁悠瞪向他,觉得和他多说也没有什么用处,索性就不说了。 日光没地方去,只能从窗子里里面转进来。 第42章,凶手是叶彻? 宁悠是一个说道做到并且很固执的人,赶走了叶彻,脑海中出现那个梦境,她知道姚沁去拿菜只是借口,恐怕没有几个时辰是回不来的。 闭上眼睛,果然,有什么东西在丹田涌动,那里涨的不行,比吃饱了更加难受。 深吸一口气,脑海不自觉就出现帮助自己的办法,失忆真的是个麻烦的事情,明明自己会的东西,偏偏要逼到绝境才能出来。 慢慢吐纳,自己好像翱翔在云端,在云彩上面慢慢的吐气,那种感觉,妙不可言。 她不知道,自己的脚已经慢慢离开了地面,腾空而起。 树林的鸟儿喳喳乱叫,宁珏坐在树下,无奈的叹气,这要怎么办,自己看来果然是个废物,什么忙也帮不上,明天就要开课了,据说夫子那边已经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是淮清王做的了。 宁悠是他的弟媳,这个案子一定,那之前的案子也会被拿来翻案,宁悠到时候肯定又要受牵连。 脑海中出现一个婴儿肥的脸庞,笑起来两个酒窝扎着两个羊角辫,那天下午自己刚刚被宁珣他们几个欺负完,找不到地方哭泣,只好随便找了个树林,也是这样,卷缩在树脚下,抱着自己小小的身子,想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自己受欺负。 哭着哭着忽然被戳了一下,抬起来脸就看见一个婴儿肥的脸庞,笑眯眯的问自己:“你为什么哭?”声音在他听来比那天上的鸟儿,那是这么大第一次被人问这种话。 他以前哭着找他母妃,母妃也只是无奈的抱着他偷偷抹泪告诉他要忍。 他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结结巴巴告诉她自己被欺负的事情,女孩气红了脸庞,拉起来他的手要替他出气,可是他不敢,女孩就掐腰说他不争气,这个样子,不被欺负才怪。 很久以后,自己都是和她一起玩耍才能不受歧视,不受欺负。 叹一口气,从回忆中抽身,看着苍天大树,他对自己的无能懦弱开始越来越不满,这样的自己,实在太让人苦恼。 这样想着,站起来身子,手狠狠捶打想身后的大树,阁出来点点血迹。 “哎呀,哎呀,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们可爱的宁珏呀”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来,听来就让觉得不讨喜,转身,看见他一袭紫衣,鼻孔朝天,,眼角眉梢还带着喜悦,他这副样子自己在熟悉不过,每次他欺负过人之后总是这副样子,看来又有人被他欺负了。 宁珏低着头不说话,他生来便注定了高高在上,常人不能及,而他看似高贵,看似有机会,其实低微的不如一些奴隶活的好。 宁煜见他不说话,心情大好,也不想在和他计较什么,径直走过了他的身边,宁珏始终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宁悠睁开眼是被疼的,因为升的太高,一下子撞到了房梁,抱住的头,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等回过神,看见自己高悬在空中的时候,倒吸一口气,这一口气不要紧,害她直直下降,身子失去了控制,眼看就要掉到地板上,宁悠都做好身子散架的准备了,却发现在落地的那一刻,有什么东西缓缓的包围着她,让她平安下降到地上,虽然姿势不怎么优雅,但好歹没有摔倒。 宁悠松一口气,还好她聪明,最后的时候嘴里自动念了咒语,保护她平安落地。 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开始洋洋得意起来,走到桌子前,为自己倒杯水庆功。 门被推开,宁悠满脸不耐的看向门口的人,叶彻却是一脸的着急。 “宁琳醒了。”带来的消息也是那么让人震惊。 宁悠呆住,放下茶杯,看来又来人请他们看戏去了。 整理整理不怎么平整的衣服:“醒就醒了。” 叶彻不明白她为何还能如此淡定,叹一口气,看着宁悠朝他走过来,他总感觉宁悠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来那里不一样。 想起来那日宁悠醉酒的模样不仅呆呆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宁悠看他一眼,不明白他的莫名其妙。 叶彻摇摇头,闭口不言。 一路无言,跟着深蓝色服装的人来到宁琳的房间,宁琳正苍白着脸躺在床上,看见宁悠也只是转动了一下眼珠。 随后而来的是宁煜,他对这件事情可是格外的上心呢。 只是他身后还跟着低眉顺眼的宁珏,宁珏看见宁悠有些着急,向上次那样,想表达什么,却表达不出来。 宁悠索性直接忽视掉宁珏的挤眉弄眼,打破平静的是宁珣,他穿的像个花蝴蝶一样骚包,还摇着那个扇子,自认为很消潇洒的走进来。 “哎呀哎呀,这么热闹,看来我来晚了呢。” 没有人接他的话茬,只有叶彻朝他笑了一笑。 宁悠觉得气氛有点怪,宁琳醒来为什么一下子聚集了那么多的人? 果然,没一会宁悠就看见一个苍老的身影身边跟着几个书生打扮的人从门口进来。 老夫子来了,看来是要断案了,只是案子的主人公不在这里,断了案子,又有什么用。 宁悠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众人齐齐向老夫子行礼,包括床上的宁琳也用手势示意。 抬手示意大家起来,宁悠见他脸色有些发黄,显然为这件事情没少操心。 他先是走到宁琳窗前客套一番,又是请大家入座,只是宁琳这小房间里面就一个小芳桌子,那里能坐的开那么多人。 宁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向外面,才发现,外面的柳树下不知何时已经摆好了桌子,看来都是有备而来。 宁悠眼中闪过冷光,姚沁都没来,看来这场战争,针对的不是她就是叶彻了。 刚好,叶彻那;两学分的账,她要一并讨回来。 “想必大家应该都知道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吧。”老夫子坐到最中间的桌子上,真是开门见山, 宁悠看见宁煜眼中闪过得意,冷笑一声,被她身边的叶彻捕捉到。 叶彻戳了一下宁悠,小声在她耳边耳语道:“人多势众。” 宁悠撇撇嘴,表示自己并没有听见。 桌子上一个布条出现,接着是一根根银针,看到这些,叶彻送一口气,宁悠却紧绷了身子。 “这些东西想必叶公子很熟悉吧。”老夫子的目光落到叶彻身上,叶彻刚想点头承认就被宁悠拉住了衣角。 “熟悉与否,有什么关系吗?”宁悠压下叶彻未开口的声音,直直的看向老夫子,一点也不示弱。 老夫子许是心虚,竟然先收回了目光、 “是没什么关系。”宁煜清冷的声音来,笑的那么自信。 “因为这些东西都是从打斗的地方搜出来的。”停止笑容,双目闪过厉光看向宁悠,宁悠却是冷哼一声,不屑和他对视。 这种自视清高的人,她才不屑与之交手。 时间逆转,好像又到了那天宁华死的时候两个人被叫到堂上,安上那个子虚乌有的罪名,只是这次,叶臻怕是不会在那么及时的出现了吧。 “老夫查出,那天王爷走后,有人又偷袭了宁琳公主,而据宁琳公主回忆,那人的身影和叶公子有九分相似,更何况打斗的地方留下了这些东西。”老夫子忽然开口,一下子打破了僵局。 什么叫做百口莫辩,宁悠想她已经尝到过两次了,包括这次。 叶彻开口向说什么,被宁悠严厉的目光制止住,他一直都是这样,想扛下来所以的罪名,安息这一切的事情。 “敢问偷袭的目的何在?”宁悠盯着老夫子,问了一句话,老夫子抚摸着他的山羊胡笑起来。 “这就要问叶彻公子了。”叶彻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宁悠都不知道此刻的他在想什么。 叶彻不说话,宁悠忽然觉得,和这群人完全没有必要多费口舌,只是宁悠搞不明白他们这样对叶彻是为了什么,不是应该她被针对吗。 老夫子看宁悠不在说话,叹一口气:“哎,我的学院出来这样的弟子实在是不幸。”一脸的惋惜,作戏要做全套,一遍的宁珣在思考着什么,但是此刻的他完全插不上口。 宁煜带头行礼:“夫子,望逐出叶彻,以儆效尤。”言之灼灼,好像不逐出叶彻就是对不起整个学院,对不起正义。 宁悠低下眼眸,她隐约明白了什么,叶彻如果出了学院,她在这里孤立无援,那怎么对她,还不是这帮皇子公主说的算吗。 这个时候,一个深色的身影从门口缓缓走过来,引得众多人侧目,宁悠看过去,发现是姚沁前来,她刚想松口气就看见宁煜出现在姚沁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姚沁皱眉,看着眼前气宇轩昂的少年。 “淮清王妃来的正好,叶彻犯下大错,正准备逐出书院,刚好你来见证。” 姚沁看着他,冷笑一声:“呵,不知家弟犯了什么错处,打到可以逐出学院?” 宁煜早料到姚沁会如此问,自信的笑着让开身子让姚沁过去。 老夫子也已经起身,给姚沁行礼,姚沁并不接受他的好意,老夫子只得自己起来。 宁悠拉着叶彻走到姚沁身边,叶彻还在失神,他在想,自己手中的暗器一般不轻易示人,这回怎么落到别人的手里? 24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这一切的一切告诉他有内奸。 姚沁给宁悠一个安慰的眼神,此刻的太阳仿佛看够了着一幕,伸着懒腰,要隐入山中。 躺在床上的宁琳看见这一幕知道此事怕是又要有转机,想到自己亲手杀死的宁华,在想自己受的师傅这一掌,竟跌跌撞撞的站起来身子一股脑的跑到外面,跪在众人面前。 “夫子,切不要忌惮他们的势力害我们平白蒙冤。”这个我们真是饱含深意。 老夫子刚忙上前扶她起身:“你身子还没好,怎么起来了。”已经有一位公主死在这里,要是在来一位,恐怕他这个书院就不用开了,直接拿着锄头回家种地就行了。 宁琳却说什么也不肯起来,上面的宁悠和姚沁冷冷的看着这幕闹剧。 叶彻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远处的宁珣,自己最近和他交好。就他靠近过自己,能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拿走自己的暗器。 一旁的宁珣注意到叶彻目光,看过去和叶彻对视,发现他审视的目光,知他是误会了什么。 这个时候若不上前,怕是要错过最好拉拢的机会,自己那个皇兄,就让他慢慢的成人之美吧。 站出身子走到宁琳旁边,不容分说的一把扶起来她,宁琳满是震惊。 “起来,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宁琳的脸色因为这句话更苍白。 老夫子也不明白他这莫名其妙的举动。 扇子被一把合起来,一脸的冷漠,叶彻似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一直以为他不过这个纨绔子弟。 把宁琳扶到自己原来的座位上,一把抓住还在呆愣的宁珏,宁珏不明所以的就到了众人的视线下面。 扇子被掐到腰间,手一下子就掏向宁珏的怀中,众人皆是疑惑的看着这一幕。 不一会,就从宁珏怀里掏出来众多暗器,和案子上的针何其相似。 “这一切都是皇兄的阴谋。”拿着针站在还没落下的太阳底下,一一让众人看过。 叶彻呆住了,他怀疑错了人?不可能。总觉得还有什么东西被掩盖了。 而宁悠看着宁珏震惊迷茫的目光,那眼神一看就知道他还不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而那位皇子,又看向宁珏,道出来宁煜的把戏。 只是不知道是宁煜的还是他的。 “大家恐怕不知道,宁珏是伪造的天才,这针就是他伪造出来的,现在就算是你们到了宁琳受伤的地方在擦看,我保证,也很难找出来蛛丝马迹。”把针一把扔到地上,拿起来自己的扇子,又开始摇起来,宁煜的目光好像要吃人。 宁珏只是个无辜的人,那针确实是叶彻的暗器,根本就不是伪造的,那片碎布也不是。 他那天出现在林中根本就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他知道那天叶臻要走,想去前送,看见叶彻和宁悠也要跟着走,于是派人跟踪,使计分散他们,逼叶彻出手,本来想着就此抓住叶彻的过,可以威胁叶彻听命自己,可是他发现他错了。 那片血迹没多久被人清理干净,慌忙之中,暗卫只收集了叶彻的暗器和一片碎衣服,于是计从中来,他策划了今天的这一切,却没有想到到头来,被宁珣这个臭小子破坏。 此刻的宁煜聪明反被聪明误,气的好像要吐血一般。 宁悠目光有些迷离,她的思绪回到了那天,那个黄衣女子身上,她一直盯着自己看,可是他明明看见她身边的小厮在她耳边耳语什么,恰好听力非凡的她刚好听见‘此人是女子’这句话,而那个女子却一点不为所动。 这一切的一切环套着环,一定有一个幕后凶手,包括他们遇见巫灵的那一幕。 姚沁看向老夫子,用眼神示意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老夫子尴尬的弄弄嗓子:“此事”刚想说还有待调查就感觉身边的空气骤然变冷,看向一旁的姚沁,不知为何,竟然觉得她的目光有杀意浮现。 不对不对,她怎么可能这么大胆,在看,姚沁早变得和以前一样,只不过有些冷而已。 干咳几声:“既然这样,那就开除宁珏的学籍吧。” 此话一出,宁珏呆在人群中间,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求救的看向宁煜,宁煜却没有一点心思理会他。 不住的摇头,他告示自己不要流泪,可是眼眶酸涩,这个时候宁琳站起来,跪在地上。 “夫子,七皇兄说的不是真的。”脸上有汗滴落下,还想挽回这局死棋。 宁珣闻言冷笑起来:“我说的不是真的,要不要我在说点你身上的上怎么来的?”眼神瞥了宁琳一眼,不知道为何,宁琳的身子有些发抖,看来又败了。 她看不明白,这个世界只有有权利的人才有本事扭转真相,若是宁悠的后面没有淮清王,此刻的她早就死了千百回。 宁琳再也受不住,眼前昏花,一个不支晕了过去。 宁悠看着一个晕倒,一个在中间流泪,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些惆怅,闹剧一幕接着一幕,永无休止,而自己好像一直是有惊无险。 宁珏忽然看向她,那目光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道别,但是宁悠又能做什么,救了他,就会害了叶彻,何况自己和他并不熟悉。 她不记得曾经的一切,看见宁悠熟视无睹的目光,宁珏就了然了,忽然笑起来,开除就开除吧,反正他一直于皇位无缘。 一幕闹剧就那么结束,天阳下山,斜阳再现,宁悠和叶彻走在回去的路上,一路上两人相视无言,到了院门口要分开的时候。 “今天王妃要是不来,我们”接下来的话被叶彻的手堵住,用目光制止她的话,冲着她摇头。 “就算是嫂嫂不来,他们不会真的敢动我。”毕竟叶臻的势力是那么庞大,就算他把所有的罪名坐实,皇帝都不一定敢给他定罪。 叹一口气,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像哥哥一样,那样就不会有这些人来找他们麻烦。 宁悠闭嘴看出来叶彻的心事,两人走到院子,走进不同的房门,宁悠想强大自己,叶彻也想强大自己,但是他们就算是不强大也可以过得很好,不像某些人。 斜阳的光辉照在宁珏精致的脸上,他满脸的灰暗,宁煜从他身边怒气冲冲的过去,没有多看他一眼,他身边的那些人有的看他也只是讽刺。 他的眼泪已经干了,泪痕在白嫩的脸上挂着,看起来那么可怜,可是又有谁会可怜他。 不想回去房间,像小时候一样,走到树林里面,听着晚风拂过耳边,带响树叶,天已经黑了,黑暗的树林没有给他带来一丝恐惧,反而是心安。 随意找到一棵大树,坐在树下面,抱着膝盖,泪一滴滴落下来。 浸衣服,却没见有人来安慰,小时候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早没有了踪影,忽然觉得这样也好,自己替那个人受了这一切,那个人一定比自己勇敢,可以保护好她。 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游荡在空气中,嘴里还念念有词:“颜瑶颜瑶,颜瑶。”不知道的人一定会害怕,因为他身边围绕着黑暗的气息,令人窒息。 一双融入夜色的黑眸闪过阴狠,别让我找到你! 空气中浮现一股亮光,那双黑色的眼眸看过去,鼻翼煽动着,好美妙的气息。 不自觉漂浮在空气中的身体就开始顺着这细绳一样的亮光游荡,忽然,气息浓郁的不行,睁开双眸,看见一个白净的小男孩在他眼前。 “啊——”一声惊呼,后退碰到树皮赶忙起身。 “鬼呀!”提起来步子就准备跑,却被那人一把抓住了后衣领,在空气中不断的蹬着,那人摸摸自己的脸:“我有那么可怕吗?” 这样说着,一把松开宁珏,看着他周围散开的光华眼中闪过。 被摔倒地上,宁珏瞬间回神,看着眼前带着黑色帽子的人,看不清他的面孔,才觉得分外诡异,只是听见他的声音,确定他是一个青年。 “小弟弟,你在伤心什么。”看见宁珏脸上的泪痕,就知道他定是受了人欺负,的吸一口他身边的口气,点点光华被吸到他的鼻孔里面。 宁珏抱着身后的树,惊恐的瞪着大眼说不出来话。 见他良久未搭话,魔君睁开眼睛,看着他满脸的惊恐,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扶上他的脸庞。 “别害怕,我不是坏人。” 宁珏呆呆点头,此刻的他早就忘了先前的委屈,被恐惧代替。 魔君笑笑,并不在意。 “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说,我什么都可以帮你,只要你能给我签订契约。”伸出来手,在面前摆弄着,那个样子好像话本里面的妖魔。 宁珏不禁微颤颤的开口:“你是什么?” 听到此话,魔君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收回笑声,宁珏忽然看见了那双漆黑的眼睛,在一片迷茫之中,甚是诡异,但是瞳孔中又好像有着蛊惑,让他不仅入迷,只能紧紧的看着这双黑色的眼眸。 “我是魔。”声音穿梭在树林之中,久久不灭。 一个身影好扎进了他的脑海,在窥探他的秘密。 终于,魔君收回他那双黝黑的眼睛:“原来是这样呀,小可怜。”手又摸上他的面孔,冰凉一片让宁珏迅速回神。 “你想不想报复?想不想变得更强?”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宁珏想起来之前的种种,眼睛里闪过恨意,点头,他想,他时时刻刻都在想。 “乖孩子,只要你同意给我签订契约,就能拥有强大的力量。”伸出来白皙的手,在他面前晃悠,宁珏回神,直直盯着眼前这个模糊的面孔看,好像要看穿什么,此刻看来,这个面容也不算太可怕。 “我需要付出什么?”他的脑袋还无比清醒。 “你的身体,借给我。” 宁珏催下眼脸,借给他,怕是永远都不会换过来了吧,可是一想到这些年所受的伤害,眼前闪过恨意,眉头紧锁。 “好。”话音刚落,瞳孔就慕然睁大,一股噬心的痛转入身体,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好像都在接受在洗礼,接受着替换,耳边有大笑声伴随着风的声音。 身子还在站着空气中,他的身边围绕着黑暗,丝丝缕缕被包围着他。 宁悠心中有些慌张,外面一轮弯月如镰刀一般高悬在天空,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个黑夜充满了诡异的气息,脑海中闪过那个少年的目光,心中泛起来酸痛。 一个稚嫩的脸庞挂着泪痕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那双眼睛和少年何其相似。 在看,这不是小时候的宁珏的吗,为什么自己脑海中会有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叫宁悠,是个公主,在皇宫中长大。 脑子有些乱,最近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出现在自己的脑海,想必是自己的以前的记忆在慢慢的复苏,只不过画面太乱。 深吸一口气,她心中有些内疚,觉得对不起那个人,虽然他们无辜,但是当时她明明看见是宁珣手中抓着一把银针伸进他怀中才掏出来的,明明是宁珣的把戏,可是自己却没有一点办法拆穿。 自己有什么资格呢,在这皇宫之中,那个人真正正义呢? 看向窗外,今天似乎没有星星,以往在星光的照耀下都能看见外面的树木,可是今天漆黑的夜空只有一轮诡异的弯月,照不亮道路。 想起那天和叶彻在院子里观星赏月的时候,脸庞如火烧,拍拍自己的脸颊:“宁悠呀宁悠。你怎么还有心思谈这些儿女情长!”何况他们都还小。 莫道年少。 叶彻翻找那日自己出去时候的衣服,拿过来在烛火下面细细翻看,果然,有一道裂缝,拼不上,不像是打斗划伤的,反而像是有人故意来的。 目光看向忽明忽暗的烛火,随着烛火,他的目光也变得迷离起来。 宁珏最终疼的虚脱在地上,满头大汗,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体内不停的流动,却无可奈何,没办法控制,只能任由他们窜动。 耳边传来一个魔性的笑声,这个声音好像是从自己的体内发出来。 黑暗罩笼着一切,在树林之中除了沙沙响的树叶,什么也看不见。 天很快就亮了,宁珏醒来的时候,被阳光照的睁不开眼睛:“这讨厌的阳光。”话刚说完,就意识到不对劲,自己怎么会说这种话呢? 就在这时候身体里出现一个声音:“是我的说的。” 昨天的记忆苏醒,身体上被碾压过的疼告诉他,一切并不是梦境,自己的身子真的贡献给魔鬼,自己真的于魔鬼为伍了。 “我能不被开除吗?”宁珏不仅出口问道。 身体里立刻响起来一个声音:“当然,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宁珏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身上还有着树叶,身子未动,一股强大的气流就从体力流出去,身上的杂物瞬间被震慑的没有了。 有些吃惊,一个声音已经替他解答了所有的疑惑:“我是魔,你要吃惊的还在后面呢。” 宁珏呆住,随机想到他在自己体内,自己想什么他知道也不为怪,脚步顺着记忆开始走,今天就要开课了,也是他被开除的日子。 宁悠收拾好东西,自从到这个学院来,她还没有好好上过课呢,这回终于可以好好听一次课,涨涨见识了。脑海又闪起那双眼眸,那个少年,怕是不能再听了吧。 收起来伤心,打开门,看见院子背着弓的少年,忽然他回头,朝着宁悠一笑,笑容灿烂的百花失色。 “早啊。” 宁悠也微笑回礼,今天的阳光不如以往明媚,记得听谁说过,晚上无星,第二天不是阴天就是下雨。 宁悠的头发高束于顶,今天的她看起来格外的精神,其实只是打扮让她精神了一下,本身还没有什么变化。 叶彻不开口,宁悠想着宁珏,一路上也没有在捉弄他的心思。 没有多久,到了学院门口,里面人声鼎沸,看来他们来晚了呢。 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大注意,只有宁珣跑过来拍了一下叶彻肩膀,不知为何,宁悠明显感觉到了叶彻僵硬的身子。 “来晚了哟。”宁珣拉起叶彻的手就想拉着他一起却靶场,却被叶彻推开,摇头。 宁珣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识,宁悠的肩膀被人搂住,耳边一个声音响起:“我要陪她。” 25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呆愣一瞬间,虽然知道他这是借口,但是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悸动,人群中多了几个不友好的目光,宁悠看过去,发现是宁煜他们,对于他们这帮人,宁悠是从内心深处懒得搭理。 “真是见色忘友。”摇着扇子,迈着虚浮的脚步惋惜的走了,上课还能带扇子吗? 宁悠心中疑问,而一旁的叶彻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人不能带,但是你这个皇兄可不是一般人。” 宁悠看向他,发现他没了往日的笑颜,步子已经迈起来,宁悠连忙跟上,他话里有话。 两个人走远,宁煜才带着的人来到宁珣面前。 宁珣看着眼前目光不善的人,一脸的无辜,忽然双手被架住:“喂喂,我自己有腿,我自己能走。” 宁煜冷哼一声,充耳不闻。 宁珣被驾到一棵枯萎的桃树下面,那些学生好奇但是却没有一个敢上来的。 这节课是演习箭法,这些少年不是还没排到就是已经完的人。 一双凤眼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宁珣,此刻的宁珣好不狼狈,但是不变的是那个花花公子的形象,揉着屁股起来看着眼前散发着冷气的人。 “你想干什么!”紧皱着眉头,他不相信,宁煜胆大到如此地步,光天化日就敢对他动手。 凤眼眯起来看向别处,满脸的不屑:“哼,对于你这种小人,我还能干什么?” 你能干的可多了,宁珣在心中叽咕,面上却摇起来自己的扇子,故作镇定。 “你出卖我,临阵倒戈,真是大出风头呀。”宁煜转脸,看不出来喜怒,反而让人觉得害怕。 努努嗓子:“你我本来就是各取所需,何来出卖一说?” 怒极反笑,宁煜看着他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转身带着一票人就走远了。 宁珣松一口气,还好,还好。 少年直直站在太阳下面,眯着眼睛,定定看着靶子‘嗖嗖嗖’三支箭齐发,每一个都中了靶心,宁悠心中大叫好,少年却已经习以为常,再次上了箭,是四支箭。 宁悠看着那个红靶心已经让箭占满,这四支箭,在她心中已经不可能在中靶心了,除非。 正想着,那边箭已离弦,只见之前的箭被一下折断,四支箭,稳稳的代替了那三支箭。 这次宁悠再也藏不住了,拍手叫好。 “你这绝技可真是厉害。”那边的叶彻却没有一丝波动继续射自己的箭,其实他的弓箭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了,完全可以放弃去练别的了,可是他非要在练,真是个奇怪的人。 这时候,院门口走来一个人,引起来轰动。 “哟,哟,这是谁呀。” “哎呦,这不是那个伪造天才宁珏吗?” 闻着众人声音,叶彻的手一颤,竟然射歪了。 宁悠看过去,发现宁珏正走过来,场上的先生已经过去,此刻的宁珏怕是来搬书的吧。 宁悠催下眼睛,掩住心伤,这时候宁珏看过来。 这个气味,有点熟悉。 对上宁珏的眼神,宁悠慌忙躲开,她心虚。 宁珏径直走到那先生面前目光不偏不倚,身子不屈不卑:“我要见夫子。” 那先生行礼恭敬道:“九皇子随我来。”他的官职当然反抗不了一介皇子,只有在前面引路。 老夫子正在悠闲的沏茶,就听见一声通报:“九皇子前来。” 看过去,宁珏就站在门口,没有一点准备行礼的意思。 “你还来做什么?” “弟子前来挑战九龙谷。”很自然的接口,夫子的手一愣,九龙谷,那是只有进没有出的地方呀。 但是每个经过九龙谷的人都可以成为麓峰学院至高无上的人,包括他这个老夫子都要礼让三分。 转眼过去,直直的看着宁珏,没有从他眼中捕捉到什么:“你确定?” 宁珏点头。 一时间跟着他前来的人们开始喧闹,宁煜的眼中阴晴不定,看着眼前的宁珏,觉得他还之前判若两人,以前的宁珏看见自己都瑟瑟发抖,而如今他,不仅不像他行礼还敢直视自己。 “你要去九龙谷?”终于还是宁煜先开了口。 宁珏点头,不语,只是盯着他看,殊不知真正的宁珏已经在瑟瑟发抖,而盯着他看的不是宁珏,而是一个魔。 “呵呵,那我只能祝你好运。”语罢转身就走,只是一个声音突兀的响在耳边。 “总有一天你会来找我的。”脚步一顿,冷笑一声继续走。 宁悠远远就看见这里的热闹,拉着还在射箭不知道疲惫的叶彻就走过去,叶彻当然是百般不愿,只是说不过宁悠只好跟着前去。 宁悠看见宁珏站在人群中,忽然有种错觉,这不是宁珏,可是看面貌,确定是那个少年无异,叶彻无聊的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切,耳边还有别人的议论,隐约听到了九龙谷这三个字。 宁悠疑惑的看向叶彻,眼神在询问他九龙谷是什么地方,正在这个时候,宁珏的目光投了过来,灼灼的盯着宁悠看,他总觉得这个小姑娘身上有他要找的东西。 他的目光让叶彻和宁悠非常不爽,宁悠感觉他看自己和看一个小白鼠似的,叶彻觉得他别有用心,挡在宁悠面前,冷冷的看着此人。 ‘宁珏’终于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太肆无忌惮,抱歉的朝着他们一笑,心底那个没用的家伙还在呐喊着什么,让他充满了无奈。 走出人群,留给众人一个孤寂的背影,宁珣若有所思的看着宁珏的背影,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宁煜也盯着那个背影看他身边有人说恐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宁悠疑惑,九龙谷有那么可怕吗? 正在想着就已经被叶彻不耐烦的扯出来人群。 “喂喂,你干嘛!”宁悠非常不满这个不尊重自己意见的少年,只见少年满脸的不耐烦,撇着嘴一副要发火的样子。 宁悠还没见过他这样对自己,不由有些害怕,心中想着这是怎么了,谁招他惹他了吗? “你以后离你那帮皇兄远点。”抱着手,一脸的怒气冲冲。 宁悠撇撇嘴:“为什么?”转过脸,不去面对他莫名其妙的怒气。 叶彻皱眉,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之就是远离就对了。” “那也总要给我理由吧。”宁悠搞不明白他这是弄的那一出,气氛有些微妙,两个人都在怒目圆睁,谁也不肯让步。 叶彻深吸一口气,脸色冷然,转身就走,宁悠想叫住他,张开嘴却没有声音出口,干脆一跺脚,和她背道而驰,走向相反的方向。 漫步目的的走在路上,第一节课就选择逃课,宁悠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想起来叶彻那种脸色,心中就没由来的堵的慌,脚下一个石子被踢出了十米开外,无影无踪。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后院,后院许久没打扫,竟然已经没有了路,草丛都一人多高,看着就让人失了兴致,不过疑问从中而来,后院为什么会这么荒凉? “这里死过人,并且闹鬼。”一个声音忽然出现在自己耳边,转脸一个超级大的人脸出现在眼前,吓的她心跳漏了好几拍。 捂住自己那个因为受惊砰砰乱跳的小心脏:“你是谁呀!”说话的语气也不见得那么好。 仔细一看才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多白痴的问题。 宁珏指着自己的鼻子,笑的无奈:“我?你还不认识我?” 宁悠转过脸不去看他,脸上开始发烧,今天怎么回事。 “你怎么在这里。”刚刚明明看见他从前门出去了呀,怎么现在又出现在后院?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宁珏笑着反问,那个裸的目光让宁悠感觉到非常不爽。 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难道是因为被休受了太大的刺激,脑子出了问题,想到这里,宁悠身上的汗毛根根竖立起来,那么他来这里岂不是要报复自己。 刚刚他说这里闹鬼,若是自己死在这里怕是也没人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因为人人都看见他从前院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宁珏看着宁悠惊恐的眼神知道自己又把欲望表达的太明显,只得转身,看向眼前一人多高的草丛,周围还响着嗡嗡嗡的声音,不用怀疑,现在天气还不算凉爽,当然是蚊子在身边转悠。 宁悠悄悄后退了两步,讪讪笑着:“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慢慢欣赏风景吧。哈哈。”说完,脚底抹油,就没了人影,宁珏看过去,面脸的无奈。 深深叹一口:“哎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那可不是,说话的语调都那么阴深深的。 宁悠跑远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恰恰相反那个人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自己为什么要怕他? 莫名其妙的疑问出现在脑海中,摇摇头,挥去那些想法,怎么今天总是遇见莫名其妙的事情。 “九龙谷耶,有进没出的地方,没想到那个懦弱的皇子还真是有想法竟然会想要去那个地方来挽回尊严。” “是呀,是呀。”宁悠身边走过两个人,带着谈话声渐行渐远,有进没出,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好奇心作祟,让她的心如同猫抓一般难受,她连忙追上去,满脸的笑意抓住那两个人其中一个的肩膀。 “请问一下九龙谷是什么地方。” 那两个人同时回头,看她的眼神如同看怪物一般,被抓住的那个男生,瞠目结舌:“你是谁呀,九龙谷都不知道。” 宁悠羞涩的挠挠头,并不打算说出来自己的身份,只见那边的男生紧接着说道:“看你这样好像刚入学,不如给你普及一下常识。”一脸的骄傲,好像自己是什么大学士一般,其实也不过就比宁悠知道的多点而已。 “九龙谷是个神秘的谷底,坐落于龙山和九头山之间,所以称之为九龙谷,相传九龙谷是魔界生活的地方也有人说是仙界,也有人说里面住着各种恶鬼,说法众多,但是从来没有人进去还出来过,那个皇子想要去怕是因为书院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吧。”说道这里故意吊一口气,看宁悠一眼,果然看见宁悠满脸的难耐,在等待着他接着说。 结果他刚想说他旁边的人就接话了:“徐兄这有必要卖关子吗,不就是出来九龙谷的人可以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利吗,别说夫子,就算是当今的淮清王,都得保持几分敬重。”说到淮清王的时候他一脸的崇拜和向往,他旁边的男生翻翻白眼,不打算搭理他。 宁悠呆住,这么厉害,那要是自己能从里面出来的话,岂不是 这样想着也没有注意两个男生开始争吵着走远,而她则是在想着要不要和宁珏搭伙去九龙谷一趟,虽然不知道里面多恐怖但是从里面出来自己就可以不再受到轻视,而且是不靠叶彻的势力,这样,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欺负叶彻了。 她什么时候能不欺负叶彻呢? 怀着这样的目的,迷迷糊糊竟然走到了课堂,先生正在点名,看着战成一排身影笔直的人们,宁悠忽然有点心虚,目光巡视良久都没有找到熟悉的身影,不仅疑惑叶彻呢。 正在她疑惑的时候,教武功的先生已经走到她面前冷冷的看着他,宁悠回过神对上他的目光头皮一阵发麻。 “先生。”尴尬的笑笑,眼神开始左顾右盼。 于是宁悠就被罚了站,一直到下午盯着太阳头上的汗不断滴落,眼睛都睁不开,别人都去吃了饭,只有她在这站着,有几个相熟的公主在不远处的树荫下说着什么,宁悠不用看不用听都知道她们再说自己的坏话。 她不是不想逃,而是远处树荫下正坐着那个先生,悠闲的喝着茶水,时不时投过来几眼,让人心里发毛。 门口走进来一个挺拔的身影,径直走到宁悠身边,一言不发的拉起宁悠的手就要走向门口,先生看见站起来身子大声呵斥:“叶彻!” 叶彻停住脚步,转过身子冷着脸看过去,那先生没有一丝胆怯,走到叶彻的身边:“不要以为你是淮清王的胞弟就可以在这里无法无天!” 叶彻还是不言不语只是盯着他看,那位先生被盯的有些发冷,因为他觉得叶彻的目光好像眼镜蛇,看他的时候有种错觉,自己是他的猎物,等待最好的时机此人就能把自己吞入肚子里。 见先生良久不说话,叶彻转身拉着宁悠就走出了院子,当众顶撞师傅,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对于他来说。 是的。 宁悠就这样被动的拉倒了院子里,一下子被甩到上,撞到了手腕,疼的眼泪都差点冒出来,只见叶彻那冷硬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动容,不过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宁悠看他这样,索性也不管了,自己在大太阳下面站了二三个时辰,只为回去找他,虽然自己逃课也有错,但是这种武力课很多公主都是可以正大光明的逃课的。 给自己倒杯水,刚想放到嘴边就被那个目光冻结了动作。宁悠觉得这样挺莫名其妙的,不管那个视线继续喝自己的茶水,因为此刻她的脑袋有些眩晕。 可能是站了太久有点中暑。 想撑住手肘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却发现自己练那点力气都不在有,索性直接爬到桌子上,也不嫌弃这桌子多脏。 旁边的叶彻眼神有些龟裂,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样子纵使心里已经担心无比但是面上又不好表现,想起自己昨天发现那个被故意刮烂的衣服和那日的种种,他开始不确定,宁悠到头来会不会也那么对他。 种种不确定和怀疑逼着他不去看宁悠,迈起来步子走向门外,宁悠恹恹的看向他走的方向,发现他走到门前的时候病怏怏的开口:“你还去那?” 有一瞬间,叶彻要回头了,被她那个样子打动了,从来没见过活力四射的她变成这个样子,没听过她这个语气讲话,但是只有那么一瞬间,他还是一言不发的迈出了门槛,走的时候连门都没关。 26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阳光从门口进来,刺痛了宁悠的眼睛,有什么东西流出来,只是因为阳光太刺眼,站起来身子,走到门前,关上走到床上,衣服都没有脱,她不明白叶彻是怎么了,就像是不明白自己是什么了,心里竟然会因为他这样点点刺痛,慢慢弥漫开来。 眼前开始模糊,不知道是为那阳光还是为那个人。 叶彻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见床头的箱子,打开它,里面的湿衣服已经干了,他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说到底,只是太害怕背叛。 抱着那个衣服,神情如小孩一般,他真的太害怕了。 隔着一道墙,两个人一个抱着被子哭泣,一个抱着衣服思念,也是在这个时候,宁悠下定决心,一定要去那个九龙谷,这样,至少离开叶彻自己还能生活,而且。 他以后会纳妾,会娶别人,会爱别人,会流连别人的怀抱不是吗? 宁悠并不知道,此刻的他和叶彻都被记了过,一人扣除一个学分。 一个妩媚的身影站在窗前,惋惜的看着宁琳苍白的面孔,手慢慢扶上去,在她脸上留恋。 宁琳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人,吓了一跳,令狐柳收回自己的手,笑意盈盈的看着宁琳:“醒了。” 宁琳急着要起身被令狐柳伸手制止:“你这是干嘛,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语气满是责备倒真像关心徒弟的师傅。 宁琳身子一颤,停止起来的动作:“有违师命。” 令狐柳伸手捂住她的嘴制止她下面的话,宁琳眼中有些不解。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宁琳呆住,印象中,这个师傅虽然总是笑意盈盈,但是笑容总是饱含深意,让人搞不懂。 她伸出芊芊玉手,手上一颗黑乎乎圆溜溜的东西:“这是还魂丹,很难找的,吃下去三天你就能恢复原样。”慈爱的伸出另一个手摸摸她的头颅。 宁琳伸手呆呆接过,不确定这是给她的,看向令狐柳,令狐柳的眼神好像再说吃下去吧。 宁琳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她想就算是毒药她也会吃,因为面对这个师傅她别无选择。 这里不是后宫没有皇后的撑腰,自己很难斗过宁悠。 “好孩子,过几天就随着那人去九龙谷吧。”令狐柳起身,虽然笑着,但是宁琳却感觉到浑身冰冷。 九龙谷呀,宁琳心中哀叹,她向来知道这个师傅没有目的不会无缘无故对她好不是吗,只是为何还是有点失望。 外面的云彩层层叠叠:“你好好休息。”令狐柳转身看了宁琳一眼,就不见了踪影。 宁琳从床上坐起来身子,慢悠悠的走到窗户前,师傅说的那个人是谁? 她不知道,不清楚。 宁珏走入满是荒草的院子,这里面可是有个重要的人呢。 扒开密密麻麻的草丛,一步步的走进去,身边的草刮到脸颊也丝毫没有察觉,走了没有多久,眼前的世界忽然开扩起来。 树林和潺潺流水,鸟鸣伴随着风声,一切好不惬意。 负手而立,美入画境。 一个女子缓缓从树林中走出来,一双美丽的桃花眼何其熟悉,加上那婀娜的身影,就算是上好的画师怕是都描绘不出来她的一丝风韵。 笑意盈盈的走到宁珏面前,上下打量宁珏好几眼才行礼:“参见王,这次找的容器可这是翩翩公子呀。” 宁珏冷笑一声,看着眼前的人:“这幅皮囊说起来还算是你的干儿子呢。” 此言一出,女子脸上有几分尴尬:“有颜瑶的消息了吗?”宁珏接着问道。 女子低下头,摇摇头,看来自己最近确实被那个老头宠坏了,见了王都可以这么不恭敬的打趣,真是在找死呀。 脸色一冷:“废物。” 女子的身子轻颤,丝丝恐惧弥漫在心间,低声唤了一句:“王。”紧接着,身子就被甩到了远处的树上,紧紧钉到树上:“要你何用!”说完宁珏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那个女子一下子从十来米高的树上摔下来,咚的一声掉在地上,嘴角渗出来殷红的血迹,目光含着战栗看向宁珏走的方向,草丛还在浮动。 伸出舌头舔看自己嘴角的血迹,这血怎么可以浪费呢? 宁悠的眼睛肿成了核桃,泛着疼的感觉,一揉感觉皮都要破了,心中咒骂着那个害自己成这样的人,穿上鞋起身。 此刻的叶彻忽然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不知道谁又在骂他。 看着外面的天,有到了一天吃晚饭的时候,今天一天没有看见嫂嫂不知道她在干嘛,想必很想哥哥吧,拖着下巴,一个大男人竟然开始惆怅起来。 宁悠打开门,她决定去找姚沁,述说心中的苦痛,指望叶彻那个家伙是没什么希望了。 叶彻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从窗前路过的时候一怔,起身,什么也来不及整理就跟了出去。 当然不是光明正大的,而是等宁悠出来院子好像做贼一般偷偷摸摸的跟在人家身后。 宁悠好多次感觉到不对劲,觉得后面有一道目光追随着自己,那么热烈,好像要把她刺穿一个大洞,可是回身除了不动的风景什么也没有。 再次猛的回身还是什么都没有捕捉到,叶彻却看见了宁悠那红肿的眼眸,心中泛起来疼痛。 宁悠确定就是有人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可是自己就是抓不到他,心中开始发毛,虽然自己会点神魔之力把,想使用瞬移的时候想起来姚沁的话:“修炼神魔之力并不光明正大。”暴露了就会有麻烦,所以宁悠忍住了。 加快脚步走向姚沁的院子,叶彻看着宁悠走进姚沁的院子松了一口气,这样自己就不必跟在她的身后,鬼鬼祟祟的了。 姚沁正在悠闲的浇灌着花朵和树木,就听见风声,看过去,发现宁悠正脚底抹油的想这边走过来,第一时间注意到她红肿的眼眸,放下浇水的壶。 “你这是怎么了。”看着慌慌忙忙的她,一下子冲过来,似乎越是熟悉,这个家伙越是莽撞,那有一开始认识时候的大家闺秀样子。 宁悠不断的朝着姚沁挤眉弄眼,示意自己身后有人,她自己却不敢向后看,姚沁何等冰雪聪明,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看向宁悠的身后,果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有着说不出来的落寞,慢慢走远。 在看宁悠哭肿的眼睛,顿时明白过来什么,叹口气,拉着宁悠进了房子。 进了屋子宁悠就瞬间松一口气,一点也不客气的走到圆桌前给自己倒杯水,喝下去压压惊。 姚沁看着她的这样哭笑不得,也只得坐下来,到显得自己好像是客人一般。 姚沁不开口,瞪着宁悠说话,只见宁悠喝完一杯水,就开始哭诉起来自己的经历。 “姚沁姐姐,我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一天都对我横眉竖眼,我又不欠他什么,还总对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人摸不清楚头脑,就消失不见!”说这句话大气都没喘一口,说完还委屈的打了一个隔,姚沁看的啼笑皆非,在给她倒杯水,等她润润嗓子,继续讲自己的经历。 把今天中午和上午遇见的事情统统如崩豆子似的说了一遍,还是有些不满意,继续添油加醋,说着叶彻的不是,姚沁一直拖着下巴,耐心的听着她说,期间还不停的符合。 这不过这个受了欺负的小女孩而已。 最终宁悠目光幽怨的看向姚沁还嘟着嘴巴:“你说他这是为什么!” 姚沁笑,给她倒一杯水,宁悠接过来却没有喝,她已经喝了太多的水,她想再和她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被水撑死的人,也不知道姚沁这里怎么这多的水。 一直盯着姚沁期望她能给自己的一个答案。 “还用多说吗,不是吃醋,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呗。”一句话说的在明白不过,宁悠看着姚沁笑意盈盈的脸庞,日光洒在她乌黑的头发上有些黑发竟然成了金发。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东西也不一定是真的。 姚沁见宁悠一直盯着自己看,以为她还不明白,张嘴又道:“你那个七皇兄欺骗了他的感情,他怕你也和他一样欺骗他,所以就故意疏远了,但是我好像看见你来的时候身后有个和他很像的影子。”自己喝杯水润润喉咙,还不住的点头,自己给自己肯定。 宁悠呆住,怪不得她一直感觉有人跟自己还察觉不到,那道赤热的目光,终究还是没有恶意,不然一路上早就动手了。 叹一口气:“你说他怎么就那么傻呢?” 姚沁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因为她家的叶臻并没有像现在这样过。 也是叶臻那超人的脑子怎么和叶彻这个脑子比呢。 “要不要一起吃饭?”姚沁这是给他们彼此一个台阶,就看她上不上了。 宁悠毫不犹豫的点头。 姚沁派人去请了叶彻,叶彻有些呆愣彼时他刚刚收起来那个落水时候的服装。 点点头,跟着小厮走了过去,这次走在这个路上不再是偷偷摸摸的跟踪别人,而是光明正大的去找那个人。 餐桌上的菜无比丰盛,宁悠觉得自己自从脱离皇宫那个地方,体重就一直在走上坡路,没人给自己的勾心斗角,没人克扣自己的粮食,还有人宠着疼着,这时候,叶彻缓缓走过来,满地的光华,好像尘埃。 看向他的轮廓似乎越来越明显,比初见的时候褪去了不止一点的稚嫩,这个时候他已经充满了魅力。 别过眼睛,不去看他,他有什么好看的,天天还不够吗。 “彻儿来了。”姚沁笑着朝叶彻问好,叶彻轻轻点头示意,这次他没有选择坐在宁悠旁边,而离宁悠很远的地方,气氛有些尴尬。 满桌子的菜好像都失去了味道,一顿饭吃的如同嚼蜡,吃的津津有味的人怕是只有姚沁一个人。 宁悠看向她好几次,希望她给自己打个圆场,说句话,缓解缓解气氛,但是姚沁都熟视无睹。 两个人的事情两个人解决,第三个人插手很多时候就已经吃力不讨好了。 一顿很快吃完了,此刻的光辉变成了红色,残阳似血,天边有几抹火烧云在涌动,叶彻吃饭的时候一言不发只是闷头吃饭。 宁悠的眼睛被妆容掩盖住倒是有那么几分楚楚可怜。 两个人走出来姚沁的院子,叶彻似乎一点也没有打算和她并肩同行,宁悠有点失落,但是想到自己不久后就要去九龙谷,很有可能回不来了,还是走上去,走到了他的身边。 夕阳给她的妆容增添了几分哀伤,叶彻不敢看她,怕自己的心会疼。 “我要去九龙谷了。”宁悠缓缓开口,叶彻停下来了脚步,有些不敢置信。 宁悠也跟着停下来脚步。 “你去那里干嘛?”这是几天一天下来他嘴里最正常的话了。 宁悠笑了伸手拦住他的肩膀:“当然是保护你了!” “我不需要你保护!”毫不犹豫的反驳,却没有推开宁悠,而是反手抓住了宁悠的肩膀。 “听我说,那个地方你不能去!”他的眼中星光点点,夕阳洒在他的轮廓上面,照的他无比认真。 宁悠叹口气,看着他,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长的比他高了。 “可是我想去。” “宁悠,你怎么这么任性,因为一个想就把自己置身于险境,想过别人的感受吗!”叶彻忽然崩溃起来,一天的冷战他的神经都在紧绷,此刻听见她要去九龙谷的消息,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宁悠的眼中有水汽,抿着嘴,只是看着叶彻,然后推开了他,疾步跑走。 叶彻赶忙跟上,抓住她的手:“你这是闹什么!” “我还想问你呢!”回头,宁悠终于说出来一天最大声的话,好像把什么东西吼了出去,宁悠的心跟着落了下来。 叶彻被吼的呆住,想起来自己一天的情况,最终叹一口气,一把抱住了宁悠。 “是我不对。”斜阳下面的两个人此刻都格外的安静,天边的火烧云也渐渐的隐退。 宁悠闻见了他身上的味道,忽然意识到,他们都不小了。 良久叶彻在宁悠耳边开口沙哑的声音透着诱惑。 “你要是非要去,我陪你一起。” 宁悠推开身上的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想从他眼中看出来什么。 奈何他的眼中只有坦然和无奈,夕阳西下,宁悠笑着摇头:“我的任性我自己一个人付出代价就好了。”满脸的自嘲,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只是不放心那个少年,何况心中一个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让她去,在那里会有一切谜底的答案。 叶彻抓住宁悠的肩膀,直直的看着她,眼神毋庸置疑。 对上他的目光,宁悠的心跳忽然漏掉了几拍,一瞬间她明白了,也懂了,少年和她有着一样的倔强。 每个人的倔强都是因为心底的那一份执着,那一份不愿服输,宁悠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总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一天到晚过的浑浑噩噩,她想找回自己的过去,不是别人口中的过去,而是她记忆中的过去。 就算是知道她的过去不是那么美好,不是那么。。 哎,算了不想了,和他再次并肩,不知能并肩多久,他就会长过自己的肩膀,眼睛不受控制的看过去,他那均匀的轮廓越发硬朗,和他哥哥的柔美不同,他更像是一个将军。 “此刻你可以和我齐肩,不知何时你就会超过我,我将会仰望你。”此话流转在宁悠的心间,鼓鼓涨涨。 浑浑噩噩竟走到了院子,天色已晚,月上柳梢头,两人相视一笑,走回各自的房间。 草丛停止浮动,此刻天边的弯月似乎因为宁珏的出现变得更加诡异,他周边散发的气息,让人担心着自己的性命,蚊虫都不敢在他身边打转,冷着一张俊脸,就那么消失在空气中,月亮似乎闪了一下子。 今夜有些人注定了无眠。 宁琳难受的在床上打滚,她的眼睛散发着红宝石一般诱人的光芒房顶似乎有人无聊的盯着这一幕看着,宁琳死死抓住自己的脖子,明明脖子上什么都没有,却感觉有跟绳子在无形的簕着自己的脖子,喘不过气,身上还有这火灼烧的痛。 27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她的眼泪流不出来,没有空流出来,怎么流出来?痛已经折磨的她没有了人形,一切明明知道因为那个药丸但是她还不能反抗,不为了师傅,就为了单纯的活着。 有时候她羡慕宁悠羡慕宁华,她们有闲心你争我斗,而她从认识师傅之后,每天过着猜疑失望的生活。 宁琳美丽的凤眼有着绝望,房顶的梁上好像有人叹息一声,那叹息好像天边的云彩一般,看得见摸不到却美丽的不可思议。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长空,宁琳松开了脖子,身体散发出来强烈的风,一下子床被震塌了,房顶似乎也有些崩塌,有点点泥土从上方滴落。 摔倒地上宁琳深吸一口气,此刻她的好像是地狱里面走出来的魔头,目光包含贪婪,深吸一口气,莫名其妙的笑起来。 “宁悠。”目光迷离的看着房顶朱唇缓缓吐出来两个字,却是一个人的名字。 越是晦涩难懂越是深奥越是让人觉得有学问。 宁悠第二天醒来,看了下课程,文言文。 刚走进学院就看见被众星拱月出现在视线的宁琳笑容还是那么张扬又带着她的独有的含蓄。 那双美丽的凤眼朝宁悠的方向看过来,宁悠觉得她的眼神别有深意,但是只是那么匆匆一瞥,就从她身边走过去,还故意撞了一下她,害宁悠踉跄一下,那人却一脸的高傲继续和身边的人调笑,没有一丝注意到宁悠。 一双手扶上了宁悠的手臂:“你没事吧?” 声音熟悉又陌生,转脸就看宁珏一脸笑意翩翩公子的模样,宁悠不着痕迹的推开他的手,笑着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宁珏也没过多纠缠,就走入另外的屋子。 叶彻今天和她的课程不一样,从今天起,男女就要分开上课了。 宁珏是今天启程吧,宁悠的眼中闪过疑惑,迷迷糊糊走到自己的桌位上,等到夫子开始讲课才发现自己桌子上的书早没有了踪影,看向周围,皆是一脸含笑的看着她,一个比一个会幸灾乐祸。 宁悠叹口气,这时候夫子刚好走到她的身边,看见她桌子上空无一物:“你的书呢?” 出口本以为是怒气冲冲,却是温润如玉的声音,宁悠有些意外,却坦然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看来是她不想学故意丢了书吧。”前座的女子忽然插嘴,宁悠看过去,发现她脚下有什么东西被她踩着,所以此刻她的坐姿很是别扭。 “我看也是,这样人,有什么资格在学堂!”她旁边的人好像商量好一般开口,夫子不满的看过去,宁悠却径直站起来身子,走到前座女子面前。 那女子有些诧异,瞪大眼睛看着宁悠:“你,你要干嘛!”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宁悠的眼光吓到。 宁悠刚想请她高抬贵脚却发现她脚下什么也没有,不可能莫不是自己看错了。 一时间想到了什么,看向宁琳,发现她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干什么,破坏课堂秩序吗!”这时候夫子不悦的声音传入耳朵,宁悠看了宁琳一眼,转身朝着夫子行礼,走回自己的座位。 怕是那卷书再也找不到了,早就毁灭于空气中,尘埃都不染一粒。 夫子看了宁悠空荡荡的桌位一眼,叹口气把自己的书给她。 “你先看我的吧。” 宁悠抬眼诧异的望着这个夫子,发现他正是开课第一天的那个夫子,明明那天的他强势无比,一点都没有现在的温润。 一个疑惑又出现宁悠的的脑海,她不自觉的又看向前座的宁琳。 宁琳正认真的看着书,可是她分明看见空气中悬浮的书卷,再看游走在走廊空手讲课的夫子,竟然没有一点察觉。 宁悠悄悄使用了神魔之力,想要夺回那本书,却发现当自己的神魔之力到那里的时候,一切消失不见,只有宁琳戏谑的笑容出现眼前,宁悠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原来宁琳这么强大,已经可以操控幻景了吗。 宁悠掩住眼中的闪烁的东西,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听了一上午,满堂的哄笑声,好像在嘲笑着她,这回她学聪明了,拿起夫子给的书,放到宽大的袖子里,因为坐在窗边,她看见那个熟悉的声音正在不愿的树下等着,心中没由来的开始急切。 可是越是急切越是出错。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了。”一个女子看着倒在地上的宁悠掩嘴而笑,一旁的女子跟着符合,纷纷也开始笑起来,没有一点掩饰。 宁悠深吸一口气准备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一个裙摆从自己手上划过,丝滑的布料,一摸就是经过多少的筛选的上好布料。 宁悠刚好抬头,对上宁琳那高傲的目光,一瞬间竟然有些自卑在心头弥漫。 “哎呀,你看我忘了,这位可是淮清王未来的弟媳呢,不在是那个宁悠公主了,来来姐妹们快扶她起来。”那个女子忽然惊呼招呼身边的姐妹只是那表情太过虚假。 宁悠的脸上挂上一抹不可察觉的笑容,这种小把戏,不如让她将计就计。 那女子带着几个人过来作势在扶宁悠,宁悠顺势让她们扶,把宁悠扶到半空的时候,不出所料她们交换了眼神,准备一起松手在让宁悠摔个狗吃屎好看笑话。 宁悠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她们准备松手的时候反手抓住她们的手,一个使劲这帮娇弱的女子立刻大叫,宁悠借着她们的力气起来,反倒是他们摔了一个狗吃屎。 宁悠扬起来一个灿烂的笑容,拍拍手刚好叶彻察觉到这边的喧哗走过来。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可能早上吃多了,有点重,摔到了众位结界,真真是不好意思呀!”可那灿烂的脸蛋上哪有一丝不好意思。 那些女子站起来,宁琳走到门口刚好于叶彻擦肩,看了一眼身后的喧哗,只是那么冷冷的一撇,那帮本来在抱怨的女子,就立刻闭上了嘴巴。 “怎么了?”叶彻走到宁悠身边看着地上的女子有些不解。 宁悠笑道:“没事我们走吧。” 叶彻显然是明白了什么,笑的无奈点点头拉着宁悠一起走入了院子。 宁琳走的特别慢,好像是在等她们一般,看着她那长长的裙摆,宁悠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上学还要穿的如此华丽,想起早上被她撞的时候,不仅起了坏心。 走到她身后,一下子踩住了她的裙角,旁边的叶彻有些瞠目结舌,不明白宁悠这是干什么。 果然,宁琳走了两步就不受控制的前倾,只是她运气比较被旁边的人扶住了想到自己早上也只是差一点,这样就算是扯平了吧。 宁琳看过来,宁悠却看向叶彻:“今天吃什么?”一脸的无辜,叶彻立刻明白她的用意接过她的话茬。 “不知道呢,要去嫂嫂那里去吃呢。”两人调笑着从宁琳身边走过,她身边的愤愤不平的看来宁悠一眼,而宁琳只是无比平静的看了她一眼,无波无澜。 两个人夫唱妇随,走出了宁琳的视线,宁悠才松口气,摸摸自己胸口砰砰乱跳的心脏,看向旁边的叶彻:“我这样做是不是太小气了?” 叶彻眨着一双美目看着她,摇摇头,他一直搞不清楚什么情况,但是他的人,无论怎么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她。 宁悠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我觉得我这样太小气了一点,有句话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说着又看向叶彻一脸的求救:“我这样是不是真的太小气了?” 叶彻笑笑摸她的头发,看着这个女孩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纠结也是一种享受。 “后天,你就要及笄了。”叶彻和宁悠走在路上,宁悠还在纠结自己的踩宁琳裙角的事情,就被叶彻这句话说的愣住。 忽然笑着挠挠自己的头:“是呀,我都要忘了。” 叶彻目光紧紧盯着她,无比的赤热:“我也快要了。” 宁悠被看的尴尬,扭过去脸点头继续走。 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都要成年了。 叶彻怕是要和他哥哥一起上战场吧,想到这里,宁悠的眼光有些悲伤,她多希望这无忧的日子可以在长,在长一点,如她的名字一般,宁悠。 叶彻看出来她的悲伤揉揉她的头:“想什么呢!” 宁悠看向他,不顾日光的耀眼:“有没有可能将来我们一起上战场。” 叶彻哑口无言,原来她是在想这个,只是现在天下还算太平,就算成年也不一定见得要他上战场。 见叶彻不回答,一路上的静默,到了姚沁的院子都是静默。 宁珏今天正准备出发,他其实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只不过装装样子罢了。 忽然眼前出现一个妩媚的女子笑意盈盈的看着收拾东西的宁珏,忙上去帮忙:“王怎么可以做这种粗活。”抢过宁珏手中的东西径直帮他收起来的东西。 宁珏也乐得清闲,看着忙碌的女人:“你来干嘛?” 女子忽然回头,一双美丽的杏眼满含笑意:“来给王送人。” 宁珏一挑剑眉,喉咙发出来兴味的声音:“哦?” 彼时开课,宁琳高贵的坐在中央,摆出来一副认真的姿态停课,整个课堂好像都是为她设立的。 而角落里的宁悠,虽然也坐直了身子但是气场不同。 宁悠没有用心在听课,她的目光一直看着窗外,好像生怕错过了什么,本来准备中午去问宁珏的搭伙的,结果现在要耽搁了,不知道宁珏出发没有,还有学堂这边怎么办。 种种疑虑袭上心间,宁悠哪有心思听夫子在那讲课,只是一心的望着窗外,知道宣布下课,宁悠就像脱笼的鸟儿一般竟然比夫子还快一步走出去。 满堂的人都看向宁悠,宁悠却没有注意。 外面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熙熙攘攘,好不热闹,那个不是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 走出院落,本想去宁珏的住处寻他,去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在人群中是那么鹤立鸡群,宁悠干嘛走过去就看见就围起来的宁珏,一脸的为难看着眼前的人。 不知道那里的来的勇气,竟然扒开了人群,带头的人有些不爽,他们是宁珣派来整宁珏的,此刻被人打断正看过去,嘴里的话甚至没有经过脑子就开口了。 “哎,你谁也你!”手毫不客气的指向宁悠的胸口,那人比宁悠高了一头,此刻对着宁悠推推搡搡,宁悠发现自己真的是一点办法没有。 满脸的无奈刚想说什么就看他身边一个胖子在他耳边耳语一番,宁悠隐约听见了淮清王。 那人打量宁悠一眼,也不在说话,带着一帮子人走了。 宁悠松一口气,她并不想惹麻烦走到宁珏身边关心的打量着他:“你没事吧?” 宁珏摇摇头,他当然没事,刚才只是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这人打断了,那帮子人说到底还是被宁悠的误打误撞给救了呢。 “没事就好,我有事找你。” 宁珏好奇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找自己什么事情,从记忆中了解到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但是宁悠失忆之后不是就疏远他了吗? 好奇的跟着宁悠来到一处安静的地方,此处没有流水,只有斑驳的阳光和树枝。 宁珏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宁悠。 “找我来什么事。” 宁悠环顾左右,发现没人才道:“我也想去九龙谷。”盯着宁珏的眼睛一眨不眨。 宁珏的内心有些暴动,那个被关押的少年此刻正在极力反对着,可他却笑了。 毫不犹豫的同意:“好呀。”正好印证一下他的想法,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宁悠有些呆,本以为她还要说什么,但是宁珏就这样什么也不问就同意了。 忽然。宁珏的面孔有些异常,原因是他体内的那个少年竟然拼了灵魂也要出来。 ‘他’笑,不仅问那少年:“宁悠对你有那么重要吗?” 只听见一个声音在心底咆哮,当然,因为她他才愿意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 冷笑一声:“放心,我会保护好她,她还有用。”宁悠被宁珏变幻莫测的脸色吓到,以为他要反悔或者自己这个请求太过分。 只见宁珏恢复脸色,目光又是那般裸的,盯的人好不舒服。 但是宁悠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自己要强行上别人的船不是。 忽然宁悠像是想到什么,敲敲自己的脑袋:“对了,叶彻也要一起去。” 宁珏看着她,一挑眉:“你确定?”叶彻,淮清王的胞弟,以那个淮清王护短的性格,怎么可能让自己唯一的弟弟冒这个险,不过,甄姬那边似乎正在对淮清王施展着压力,只是不知道甄姬能撑多长时间,不被那个力量强大的男人打压。 想到淮清王,‘宁珏’的眼中闪过贪婪。 宁悠很敏感的捕捉到他的不用寻常,心中暗暗嘀咕,还是留两手后手,以防万一吧。 两人商量好,一致决定后天出发,因为宁悠这边又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刚好宁珏要接这断时间整理一下这两天的事情,交代完毕再出发也不迟。 叶彻依着院落口,等了很久,脸上都开冻结,他不知道宁悠去了那里,但是想到那个和他一起消失的男人,想想都知道两个人一定出去谈了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拍上他的肩膀,让他回身,看过去,是宁珣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你在这里等宁悠呀,我刚才好像看她去那边了。”没等叶彻回话,就自顾自得说起来,用手中扇子指向南方。 叶彻看过去,并没有起身的打算而是冷冷的看着他。 宁珣有些尴尬的讪笑着,手中的扇子摇的越发厉害。 “你看你你这是怎么了,那天我不也是为了你吗?”撇撇嘴,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吃力不讨好这种活,没有想到有一天他宁珣也会干。 不远处走了一个婀娜的身影,步子不能说步步生莲,倒也算是一番风景。 叶彻一眼就看出来是宁悠,从墙上起身走向宁悠的方向把宁珣一个人丢在原地,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 宁珣尴尬的叹口气,现在他总不能厚着脸皮再贴上去吧。 宁悠看了他一眼,朝着他一笑,也没有过来。 28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两个人并肩走着,到还真是一副美好的画面,奈何他出现不在那个画面上。 第二天,宁悠单独去找了老夫子,而姚沁看着眼前的叶彻,一脸的不解难得有了温怒。 叶彻低着头,不看自己一向温柔的嫂嫂结冰的脸。 “你知道你这个决定会让多少人得意吗?”姚沁的声音冷硬冷硬的一点不复往日的笑意。 叶彻点头,姚沁觉得他这样的做法未免太不负责,竟然可以这么轻易就去冒险。 “你哥哥每天冒着生命危险就为给你安稳的生活,你有想过他的感受吗。”这一瞬间,叶彻的心颤了颤,但是想到宁悠的两旁,摇着下唇不说话,继续接受自己嫂子冷冷的目光。 见叶彻始终低垂着头颅一副倔强的样子,姚沁知道,自己是劝不回来他了无奈的叹一口气,神色有些疲惫:“罢了,罢了,你自己去找你哥哥说吧。” 叶彻点头。 宁悠到了老夫子的院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和老夫子坐在一起,不知为何,宁悠的心‘扑腾’一下子沉了下去。 果然走到院落,就看见宁琳笑意盈盈的嘴脸,只是那笑意在她看来别有几分深意。 老夫子有些吃惊,看着宁悠:“你怎么也来了。” 宁悠先是给老夫子行礼,然后被老夫子请入座,看向旁边的宁琳。 “她怕是和我一个目的。”宁悠还没开口,宁琳就先开了口,宁悠呆住,疑惑的看向宁琳,宁琳也刚好看她。 “你是不是也要去九龙谷?”老夫子疑惑的话语出现在耳边,宁悠恭敬的颔首:“是的,夫子。” 虽然心底很好奇宁琳为什么回去九龙谷,但是知道这里不是问的地方。 老夫子看向宁琳:“不知二位公主可征得皇上皇后同意,不然,这里怕是不能放行你们。” 只见宁琳从怀里拿出来一个黄色布,那夫子恭敬的结果,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点点头。 宁悠有些尴尬,皇后那边,怕是肯定不会这么容易给她放行的。 正在宁悠思索的时候,老夫子的声音响起来:“既然这样,我也不好阻拦,祝二位公主早日归来。” 夫子这才行了君臣之礼,宁悠有些呆,这样就把她一带给放行了吗,倒是省去了她不少的麻烦。 宁琳起身,朝着夫子行礼转身就要走,宁悠觉得自己来到的目的也到达了,也跟着起身,朝夫子同样行礼走出去。 走在宁琳的身后,宁悠不好直接开口,前面的宁琳就说话了。 “你是不是在好奇为什么你会这么容易被放行?” 宁悠看过去,发现她还在如常的走着,也不在掩饰:“嗯。” 宁琳的嘴角勾起来美丽的弧度,是讽刺的弧度:“要不是受人之托,我才不会行好心帮你。但愿你还能回的来。”最后一句话,满含冰霜,说完她就加快了脚步,好像多和宁悠呆一秒她都会觉得难受。 宁悠也不去追,只是在思索那个受人之托的人是谁。 想来想去,也只有叶彻和宁珏,可是宁珏应该没有那个实力帮自己,他那种人,宁琳应该不屑与之为伍,莫不是叶彻? 这次宁悠可猜错了,那个人恰恰就是‘宁珏’只不过不是‘宁珏’本人,而是他的手下,令狐柳,那个宁琳的师傅,宁琳永远没有办法违抗的人。 宁琳这般和他同母哥哥一般高傲的人,怎么会甘心屈居人下呢,就像他们的母后一般,有着比常人更多的认知和心机,自己的母妃好像就受过那个人不少的欺辱。 看着镜子中的少女,长的比以前更加开了,眉梢眼角都带着点点风韵,格外诱人,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可是,这一切为什么这么陌生,镜子中出现一个比她年长带着几分英气的少女,笑的英姿飒爽。 一个红衣女子现身在镜子里面,宁悠受惊,回头看她,眉眼间弥漫着哀愁,让她不自觉就问出口:“你怎么了?” 女子抬眼看她,眼中满是悲哀:“为什么非要去那个地方?” 宁悠看着镜子中的两个,一个比一个娇嫩,一个比一个美艳摇摇头,宁悠看见自己眼里也满是不解:“我不知道,只是内心的声音告诉我,不去会后悔的。” “后悔?”女子听到宁悠的回答声音一下子提高,脸色都变得怪异。 “你去了才更后悔。”言罢,人就慢慢消失在空气中,宁悠忘了她最后那个悲哀的眼神,好像她们注定了必死。 “瑶瑶,你怎么回头了!”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出现在脑海,宁悠的身体一颤,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 既然上了船,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叶彻没有回来,他直接去了王府,到了王府踏上熟悉的台阶,他想起来那个时候自己还因为挨板子嗷嗷大叫,如今自己就要把生命交换给天,哥哥一定很失望吧。 侍卫看了一眼是叶彻一言不发的放行了,走在自己熟悉无比的道路上,叶彻心中种种不确定,自己那个拼命护住自己的哥哥会不会同意。 他心中有些颤抖,就这样对待十几年的养育之恩,阳光不再斑驳而是炙热,叶彻没走一步,汗就多上一滴,心就疼上一分,一步步走向那个自己熟悉的地方,挨过多少板子的地方。 “公子。”书房的侍卫恭敬行礼叶彻满含心事。 “哥哥在吗?” 那个侍卫摇摇头:“王爷去了皇宫,已经几天没回来了。” 几天没回来,叶彻眼中闪过疑惑,莫不是那皇帝老儿有什么事情留哥哥在皇宫,亦或者。 想到另一种可能叶彻就心寒,摇摇头,朝那个侍卫颔首示意,转身又走向来时的路,怎么可能,以哥哥的身手,皇宫里没人能困住他的。 姚沁来了,这次的她不是含着善意,而是一脸的杀气,宁悠打开门看到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她周身环绕着蓝色的冰晶,手中还拿着一对冰做出来的箭,二话不说,举剑就刺向宁悠,宁悠本能的躲开,身后门散了,桌子歪了。 闪身到姚沁身后,她一开始迷惑不过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因为得叶彻的事情。 自己没办法和她动手,也打不过她,只能步步放手,她却招招凌厉,有风从她脸颊划过,一阵疼痛和湿热,想必是出了血。 那人还拼命的挥舞着双剑,宁悠身上的衣服已经烂了,但始终不还手,她该打,但是还不能命丧至此。 “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们救你,不是为了看你把叶彻拉近险境!”她一字一语说出来的话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双眸血红,院子里的树因为她强大的冰晶气场已经倒下,院墙也有些不堪。 ‘轰’院墙也轰然倒塌,原因是宁悠摔倒了上面,胸中难受,有什么直逼喉咙。 “噗!”一口红色的鲜血从口中出来,姚沁看见收回了剑,冷然的站在她面前。 “为什么不还手。”声音有些疲惫更多的是冷硬。 宁悠笑了,鲜血染红了唇角:“我没有资格。” 看向她的面容,姚沁不再言语,周围的冷空气因为她的收手也消失不见,看了宁悠一眼,消失在空气中。 只是宁悠觉得她那一眼满是悲哀。 宁悠知道自己不该连累叶彻,垂下眼眸,掩饰着哀伤,自己的事情直接的负责。何必去连累别人呢? 手中出现一把白色透明的长剑,一下狠狠如了废墟,接着剑插在地上的坚韧,宁悠慢慢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屋子里。 那个红衣女子又出现了,看着她满脸的哀伤:“你这是何必呢?” 宁悠的心狠狠一抽,差点体力不支的倒在地上,鼻子酸涩,但是她不能哭。 那红衣女子看她那样,深深叹一口气,满是无奈,消失在空气中。 宁琳住的和宁悠并不远,听见响动的她赶忙过来,就看见满院子的狼藉,只有那房子还幸存在院中,这里还残留着打斗的气息。 看见宁悠的在房子里以剑为拐的背影,勾唇一笑,转身离去。 叶彻不能回去,他知道时间紧迫,立刻马不停蹄的跑去皇宫,期间受到无数的阻挠,拿出来哥哥给自己的牌子就变得通顺无阻,他一直活在哥哥的庇佑下,也该离开他,靠自己完成一片天地。 宁悠坐在床上,无声哽咽,收拾着行礼,叶彻就让我骗你一次,因为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害了你。 擦干嘴角的血迹,姚沁其实没有下狠手,处处手下留情,姚沁何尝不想打醒她,但是看见她的倔强她还是选择了妥协。 想了想还是走到桌前,找到纸笔留下了一封信,终于泪水一滴滴的落下,滴在信纸上,一个个泪水溅出来的痕迹,好像预示着生离死别。 拿起自己的行囊走出这个已经崩塌的院子,在看了几眼,叶彻假如我永远来不了,请忘了我。 终于到了皇帝的寝宫,却发现只有宫女,被告之皇帝从什么桃苑还没出来,随手抓了一个宫女让她带路,那宫女先是脸红后来被叶彻神情吓的瑟瑟发抖,慌慌张张的走在前面不停的被细小的石头绊到。 终于,面前出现一个别致的院落那宫女低着头小声说道:“到,到了。” 叶彻朝她点头道谢,那宫女却被她吓的不行。 孔承德已经不在这里的守着了,而是去的别的地方耀武扬威,地上叶臻来过的痕迹也被打扫干净。 叶彻皱眉看着这个院落,这是一个宠妃的院落不明白自己哥哥在这里干什么。 抬起脚步准备走过去,却在走到门前的时候感觉到一种无形的阻碍,一下子把他弹到在地,伸出手,他摸到了什么东西。 这里被人设了结界,想也不用不是他能破开的,一瞬间担忧袭上心头。 他的哥哥在这里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拿出来身后的刀剑正准备用武力破一次,却发现之前撞到的地方如水一般,散开来出了一人多的大洞,收起来自己的剑,试探着伸出一只手,发现能进去才抬脚进去。 满园的桃花纷纷洒洒,眼前的美丽叶彻不能不被震慑到毕竟这个时间还能看到开的这么美丽的桃花实在是 可是容不得他多想,里面就传来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和男人的欢笑,其中一个声音虽然沾染了酒意,他也在熟悉不过。 从桃花树下,慢慢走向里面的门,他看见大堂上一女两男,在把酒言欢。 女子坐在一个肥胖的人身上给另一个英俊的男子灌酒,叶彻皱眉,那个男子正是叶臻。 叶臻笑着接受她的酒,还顺便搂过她,那个肥胖男人竟然看不出来一点不满,三个人唱的都是靡靡之音。 眼前的种种不堪入目,不堪入耳,叶彻慢慢走到叶臻面前,叶臻笑着抬头,看见是叶彻举起酒杯送到他面前。 “小彻啊,来来,喝了这杯酒。”他不问此刻叶彻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也不问叶彻为何而来,直接要求叶彻喝酒。 他怀里的女子抬头笑着看叶彻一眼,这女子确实没,面若桃李,怎么能不美。 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杯泼到他脸上。 “你在干嘛!”满脸的心痛和不敢置信,眉头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周围环绕着怒火。 叶臻擦擦自己脸上的酒水并没有生气,还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那个肥胖的皇帝好似没有看见一般,把美人抱了过去。 说的话叶彻不想听,也不配玷污他的耳朵。 “小彻啊,你这是生什么气呢,坐下来喝杯酒消消气不好吗。”说着又要递酒给叶彻, 叶彻皱眉紧紧盯着他就是不接,没有注意皇帝怀里的美人眼中闪过的什么。 叶臻这次却不容他拒绝一下子拉他坐到地上,强行把酒灌入他的吼中,笑道:“哎,这不就好了吗。” 叶彻觉得一阵辣味逼的他的只想吐,呛的眼泪都跟着出来了。 “咳咳咳咳。”可是他低头咳嗽的时候明明看见叶臻朝着他使得眼色,虽然根本就捕捉不到,但是叶彻和叶臻的默契还是让他懂了。 叶臻陷入危险,自己却要去九龙谷,似乎怎么样在这个地方说都不合适,但是时间紧迫,他又想到宁悠。 皇帝怀中的美人笑着倒酒,外面的桃花纷纷落落,叶臻再次递上酒,叶彻不在拒绝,接过,一饮而尽。 此刻的他的内心无比矛盾,一方面想着宁悠,一方面担心叶臻,现在这里明显不是说话的地方。 叶彻心中着急,面上一杯杯的喝酒,不知不觉脸上染上了红晕,眼前有些迷糊,他好像看见宁悠朝着他笑。 “悠悠。”笑的一脸痴呆,看着面前面若桃花的女子含着宁悠的名字。 伸出来手,迷恋的摸上她的脸庞,没有注意女子眼中闪过的不耐,要不是王非要她在这里托住叶臻,她才不会甘心委身至此。 叶彻没有醉,只是酒里面掺了让人迷失神智的东西,叶臻收起来脸上的笑意,又喝了一杯酒,皇帝一下子倒在桌子上,女子看向叶臻:“这下满意了吧。” 她和叶臻做了交易,迷惑住眼前的少年,她就帮她找她要找的人。 叶臻点点头,看着叶彻的面容若有所思,早在宁悠准备去九龙谷的时候姚沁就告诉他了,他就知道叶彻肯定回来找他,刚好他正在这里和面前这个女子彪着劲,不如借她之手留住叶彻。 小彻,你是叶家的希望,抱歉我不能让你犯这个险,抬头看外面的桃花,花瓣在空中飞舞,却不见地上有一个花瓣,因为这都是幻境。 行囊里没有几件衣服,只有维持生计的食物,不知道带的够不够,但是带了钱,到了外面肯定还会买更多。 一路上不知道怎么到宁珏的房间,当宁珏打开门看见苍白的宁悠的确吃了一惊打趣道:“你这是怎么了?叶彻欺负你了吗?” 宁悠看向他,呆呆的摇头,口中说出来的话她都不知道怎么说出来的。 “现在就走吧。” 宁珏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着急。 说完宁悠自己就先摇摇头:“不不不,我先走,你们不要带叶彻去,我去结界的地方等你们?” 现在她的失魂落魄,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是和宁珏说话,好像是她在自言自语。 29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宁珏叹口气,让开身子,示意她进去再说。 宁悠呆呆的走进去,房间布置的很雅致,但是宁悠却没有心思欣赏。 “现在走就走,我先收拾东西。” 宁悠点头,好像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宁珏叹口气,又重新整顿起来自己的行囊。 令狐柳忽然出现宁琳面前,把宁琳吓了一跳,立刻单膝跪地行礼,无论她在外面面前多么高贵,在她面前,她只能卑微。 “琳儿参见师傅。” 令狐柳笑笑扶她起来:“行程提前了,你收拾一下东西,即可去找宁珏吧。” “是。”看见宁悠院子塌下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 令狐柳的满意的笑着,消失了。 宁悠看着面前的宁琳,虽然知道她也要去,当时想到和她一起心中就有些不舒服,本来就够难受的了,此刻更加难受。 “走吧。”宁珏伸手,一个白色的圆球出现在他的手心,接着光芒万丈,几人消失在原地。 叶彻,对不起了。 外面依旧繁华,不知道停歇,不知道疲惫,无论什么时候,似乎都是繁华依旧,就算是晚上也有那夜夜笙歌的地方。 宁珏带着两个美人走在大马路上一路上引来众多人的侧目。 “你们还有什么要买的感觉买,此去长路漫漫,多准备点东西才是。”说着目光落到了宁悠扁扁的包裹上。 宁悠尴尬的挠挠头,回神:“好的,那我们分头行动,买完东西城门口的茶摊见。” 宁珏点点头,宁琳没有说话,转身就走了,宁悠也加入了这些采购的人们,为繁华增添了一砖一瓦。 走在热闹的人群,毫无目的,她心中想着叶彻,想起来曾经的点点滴滴,心顿顿的疼,好像慢慢的在流血,一点点的,好难受。 看着路边的小摊,身边走过一个卖糖葫芦的,想起来那日和他一起,他给自己的糖葫芦,不自觉就叫住了他,递给那人钱,也没空看别人的反应,拿了一串糖葫芦吃到嘴里酸涩,鼻子和眼睛都跟着酸涩起来。 走到一个买干粮的摊前,一起要了好多,又买了零食,和包裹,行囊从空空扁扁,变成了鼓鼓囊囊。 手里的糖葫芦还没吃完,她的眼泪还没有流完,何必如此绝望呢,你就如此没有信心走出来吗宁悠? 就算如此安慰自己,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不知是为一向满,而别人手中除了武器什么也也没有,想必是用了什么空间收纳,宁珏看过来:“要不要我帮你收着?” 宁悠点点头:“麻烦了。”把包裹递给他,也不想矫情什么。 手中慢慢幻化出一把白色的剑,宁珏接过包裹随手一扔就见空气中泛起来涟漪,包裹就消失不见,而宁悠的身上多了一件御寒的披风。 感激的朝着宁珏笑笑,宁琳独自拿着剑走在前方。 这个山很奇怪,进来之后就静谧的特别怪异,一般来说有树就有鸟,有山就有树,可是这里听不到一声鸟鸣,感觉不到一丝生气。 此刻正过着密密麻麻的草丛,忽然看见前方草丛窜动,有个东西迅速的朝着他们过来,前面的宁琳想也没想就举剑挡在他们面前,剑气形成了结界,把那个东西挡在外面。 那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娃娃,睁着大眼睛满脸的无辜,宁琳眼中寒光一闪,准备动手,宁珏也熟视无睹,宁悠虽然知道那肯定不是人,还是被他的眼眸蛊惑。 “住手!”一声大吼,还宁琳失了神,让那个东西有机可乘。 只见那个白的娃娃的嘴长大不可思议的成都,顷刻间变成了一个圆溜溜黑漆漆的怪物,眼眸通红,长着血盆大口要吞掉宁琳。 宁琳险险躲开它的第一次攻击,眼神满是责备的看向宁悠:“你干什么!”说着又去对抗那个妖魔。 宁悠回神,旁边的宁珏已经提刀上去,嘴角勾起来一抹讽刺的冷笑,只见一刀下去,那个怪物的身子就发出来红光,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宁琳走过来满脸的责备:“不指望你帮忙但请你也不拖后腿!” 宁悠低下头,知道刚才是自己的错,也没有反驳。 宁珏笑笑,继续走,并没有插手两个女人之间的斗嘴。 明天就是宁悠及笄的时候了,可是看这个情况,怕是只有这满山的妖魔鬼怪陪着自己过去吧。 勾起一抹笑容,在宁琳眼里这个笑容是那么莫名其妙,白了她一眼提着自己的剑继续走。 在她红色剑的对比下,她手中白色剑显得那么没有灵气那么死气沉沉,那么廉价。 眼中闪过什么,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丝丝诡异。 “布谷布谷”空气中忽然传来布谷鸟的叫声,几人警惕的看过去,只见一个树上一个红色眼睛盯着他们看。 尖利的嘴巴,红色胖乎乎圆鼓鼓的身子,展开翅膀,一个树都被它遮住,带来丝丝阴影。 随后阴影越来越大,在看,他们已经被这种包围起来,光都被他们的翅膀遮住了。 一双双红色的眼中闪着杀意和,宁琳和宁珏手中的武器都散发出来他们本该有的光芒照亮着漆黑的地方。 宁悠看看自己手中白色剑,依旧那么淡定没有一点光芒,只是里面好像流转着什么。 “照顾好自己。”宁珏的话出现在耳边紧接着一阵风过去,抬头就看见一个血红色的影子到了一个鸟面前,一刀便是已经砍下来一只鸟。 这只鸟一死,周围的鸟开始暴动,不断的对着那个红色身影发出攻击,还有鸟飞向他们,被宁琳一刀一个砍死。 正在这时,宁悠身后一阵风,回头,舞剑,一只鸟应声落地。 周围的鸟越来越多,虽然说很好对方但耐不住多,宁悠渐渐开始体力透支,宁琳也快。 脑海忽然出现一个人影,在熟悉不过,因为那张脸在自己照镜子的时候会代替自己的脸。 以剑为绳,屏气凝神,舞绳。 自动出现自己的脑海,只见宁悠的身子一轻开始不停的翻动着婀娜的身子,周围的空气冷结,变成了冰刃,刺向鸟的心脏,有多少鸟就有多少冰刃出现,刺死它们,渐渐的鸟少了,知道再也没有,宁悠才听着翻身从空中跌落下来,进入打坐的状态,冥想。 宁珏也从空中下来,宁琳震惊的看着宁悠,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招式,宁珏眼中却闪过兴奋,看来他找对人了。 过来很久,宁悠才睁开眼前,站起来拔起地上的剑,一言不发的走在最前面。 “颜瑶,瑶瑶。”喃喃自语,她算是知道自己的真名叫什么了。 原来是颜瑶,怪不得总有人叫自己瑶瑶。 还在冥思苦想,宁琳也没有出口问她,宁珏一脸的笑意的走在最后,此刻的他们才走到半山腰,就已经遇见了那么多,她不知道之后还有什么,只知道一次会比一次更厉害。 叶彻醒过来,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急忙起身,宁悠,一路狂奔,到了山上的住处,看见崩塌的院子和忙碌的人,他的脑子有点昏,浑浑噩噩走到宁悠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桌子上压着一封信。 上面写着叶彻亲启。 脑子有什么轰一下子炸开了。 打开那封信,里面的信纸已经皱了,还有点点泪痕晕染,心一阵阵的疼。 :叶彻,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应该已经在九龙谷附近了,原谅我的任性,原谅我不能拖累你,你和我不一样,你有那么多人在乎,包括我,所以你不能轻易人命,不能这么随便那自己的性命冒险。 保重叶彻。 宁悠。 短短几行,泪却晕染了几个字体看不清楚,可是他还是读懂了。 “啊——”悲痛欲绝的声音惊动了院子收拾的人,看向那个仰天长啸的声音纷纷摇头,继续在抱怨中忙着自己手里的活。 一脸的怒气的从院子里出去,他不知道怪谁,只是心里空荡荡的,走到那个精彩来的树林,手狠狠垂向一棵树,血迹疼痛满眼,树发出来卡擦的声音,紧接着倒在地上。 手上的疼痛比不上心中的,不够还不够,的垂着一棵棵树,树林顷刻间变成了地狱,多少树应声而倒。 宁悠眯起来眼睛,听力非凡的她分明听见有人在说话。 “你看那三个人修为都不浅呢。”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好像就在她的身边指着她,停下来脚步,继续听。 “是啊,是啊,斯吃了他们一定可以幻化成想要的样子。”这个是苍老的声音,但是语气却没有一点苍老,还有咽口水的声音出现耳边。 “喂,你干嘛不走了!”身后的宁琳火大的看着前面的宁悠,这路白天赶的快点还好点,要是晚上肯定更多阻碍,结果她在前面不走了。 宁珏也停下来脚步,闭眼聆听,宁琳觉得一切变得莫名其妙。 忽然面前出现一道红光,近的根本无处躲避,宁琳一下子被击倒在地,剑也跌落在一旁,还没有反应过来,宁悠就出现她的面前,只见她举着她那白色的剑,剑身好像围绕着水汽,接着朝着前方一阵重击。 有什么东西倒在地上,但是看不见。 宁琳现在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蠢。接着又是一道凌厉的红光袭向宁悠,宁悠没有躲,她的剑发出来水雾蒙蒙的气息,看是软绵绵,却在顷刻间融化了那凌厉的红光。 宁琳感觉有什么在自己的耳朵,一阵恶寒,来不及感受疼痛就捡起来地上的剑,站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 “咯咯咯,真有意思呀。”一个诡异的声音出现空气中,这次宁琳也听到了。 没有人注意宁珏自始至终都是一副观战的姿态。 接着,宁悠不断的挥舞自己的剑,只见剑光交错着射向了不远处的树,树怦然倒下。 宁悠连忙转身看向右边,她也看不见人,只能听见声音,果然,一道道凌厉的红光又射过来,这次宁悠知道自己抵抗不了,脚尖点地,瞬间离地,红光射向了身后的树木,树倒下,不支一棵而是一片,有尘土飞起来,大地都跟着震动。 宁悠震惊于他们的强大,知自己的伸手是很难打过了。 忽然眼前一个人影慢慢出现,正是那个红衣女子。 “他们和我一样,是不散的阴魂。”出来就看向宁悠的身后,宁悠立刻知道了那些东西就在自己的身后。 剑气瞬间变得庞大转身的时候剑气瞬间出来,和一道庞大的红光碰撞上,宁琳被震开,宁珏也跟着躲开,宁悠则是一下子飞向了空中,在快要落地的时候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地上出现一个大洞。 宁悠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身手会如此强大。 “哈哈有两把刷子吗。”一个声音出现空气中,却看不见人。 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出现在宁悠视线的上方,一个蓝衣女子手持利剑站在一个漂浮在空气中没有只有上半身的人面前,只见女子勾唇发出一阵冷笑,提剑,一击剑气发出,那个东西来不及躲闪就失去了本体。 只是这么一会的走神,那个脸就一下子发出一阵庞大的气流,周围顿顿的疼,感觉身体被扯走,好像被大浪冲着,又好像被风般难受。 宁悠皱眉,疼的差点哭出来,她感觉到周围的衣服都被扯烂‘彭!’一声巨响,宁悠落地,尘埃飞起,地上出现一个大洞。 疼,火辣辣的疼,背上的骨头好像断了,血憋在喉咙,惺甜,可是吐不出来,没有力气,只能让满嘴的血,顺其自然的溢出去,难道还没有到地方,自己就要命丧黄泉了吗? 不远处的宁珏看到这一幕皱眉,看向空气中漂浮的幽灵,一双黑色的俊眸全是怒意。 手中一团火焰越来越大,宁琳跑向宁悠的方向,虽然她不想救宁悠,但是这种情况,明显是多一个人出来的几率才能更多。 一团团火在宁珏身边环绕着,此刻他俊美的面孔,在这忽然黑暗的环境下,好像一个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 那个幽灵还在痴痴笑着为自己即将找到好的皮囊走出这片大山而开心,可是他不知道,下一秒,他就会魂飞魄散。 一团比他身体大不知道多少倍的火焰发出去“本尊的东西,还轮不到你这种喽啰!”嘴角勾起来一抹嗜血的弧度,周围开始燃烧起来无尽的火焰,他只是不想这么快走过这座树林,他还想看看那人的实力,所以一直忍着没有出手。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火堆里面传来,他看见一个挣扎的老脸和一个满含泪水祈求的小女孩,只是这种东西,最好还是死了为妙,不然,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报复。 转身走向宁悠的方向,没空听他们的祈求周围的树都被火烧着,宁悠在她自己砸出来的坑里面奄奄一息。 宁琳一下子跳进去,心想如果不是她有结界护着,恐怕现在尸骨无存了。 但是眼中又闪过疑惑,刚刚她明明可以不让自己这样的,为什么生生受了这一击,甚至刚开始防备都那么薄弱。 想不明白,刚走到她面前查看她的伤势,耳边响起来一阵风伴随着一个男声,虽然是熟悉无比的声音,却让人不寒而栗,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弄醒她。”不低头颅,只是低垂眼眸看着地上的人,此刻的他好像一个高高在上不可玷污的神,不对,他周围散发着黑暗的气息,应该是个魔,还是个超级可恶的。 宁琳挥去自己脑海的想法,简直搞不明白自己在脑子怎么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抬手,一个单薄的光芒出现,慢慢经过宁悠的身子,每一处地方。 被笼罩的阴影已经消失,可是此刻太阳已经不知道落山多久了,脸夕阳都不见一点踪影。 月光冷冷洒在他俊美的脸上,薄唇闪着红色的光芒,眸若点漆,看向地下苍白的宁悠,此刻的她,脆弱中带着稚嫩,不仅开口问道:“她今年多大?” 正在给宁悠疗伤的宁琳一愣,低垂眼眸陷入思索,若是没有记错,明天该是她十六的生辰了吧,十六,女子正是及笄的时候。 “明天刚好一十六。” 宁珏点头,他心中的少年又在暴动了,勾起来笑容,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的两人。 宁悠做梦了,那个蓝衣女子收起来的自己剑,满脸的自信,宁悠想她心中一定全是不屑,就算那张精致的小脸在怎么冷漠都藏不住得意。 30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忽然,她的后方土丘暴起,宁悠惊呼小心,那个女子好像没听见一般,只是当土中的东西出来,那个女自己的剑已经自己跑过去,女自己眼中寒光一闪,转身手中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闪着光芒。 一道很强烈的光线射向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刚躲过剑的袭击又被一道光打中,但是打在他的身上好像不疼不痒。 此刻宁悠才看见他的面孔,灯笼大的红眼睛,满含血丝,身上全是黄色泛着棕色的毛,鼻子扁平扁平的,呲牙咧嘴,甚是可怖。 只见他直立飞快的跑向那个女子,那个女子迅速一跳躲开,她的剑还在远处散发着光芒,女子美丽的眼眸看向那个剑,宁悠觉得分外熟悉。 “碧红,回来!”那女子对着剑大吼一声,那剑就直直飞过来,剑锋闪着寒芒。 那熟悉带着英气的眉毛,美眸传情,鼻梁,冷冷的线条,笑起来却美丽异常,这不是镜子经常出现的人吗。 接下来的一切顺利异常,女子接过剑,两击就粉碎了那个怪物。 宁悠呆愣,好像她本就该如此强大,但是随后又想到自己这是在那? 一个红衣女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是你!”宁悠瞪大眼睛惊呼,不明白她为什么老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消失。 女子没有搭理她,那美艳的面孔正看着前面抱剑行走的女子,不知道为何在她眼中看到了思念。 “碧红,老是这种角色,我都觉得自己来这里一点意思都没有,传说这里不是有去无回吗?”女子嘟嘴说着,好像她冷漠的脸上不该出现这种小女儿的神情。 那剑闪闪红光好像在应和着她,女子咧嘴笑起来,笑的格外开心,看看怀中的剑:“碧红,我就知道你最懂我了!” “是啊,我最懂你。”红衣女子笑着回答,只是眼中似乎有泪光,宁悠呆住,难道她就是那把剑!?!! 这时,那女子转身看过来,宁悠呆住,那目光太过悲伤,让人窒息。 “瑶瑶,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头裂开的疼,睁开眼就冰冷却温柔的月光,眼前看不清一切,她只是莫名想哭,心中有个声音响起来:“碧红,这么久,只有你始终没有离开我了。” 忽然觉得无限苍凉。 “醒了?”如清泉流水般好听的声音响起来,宁悠干嘛擦干泪水看向视线前方的人,男人英俊的脸庞在月光下闪着嗜血的光芒,不知为何,竟然她的身体都抖起来。 宁珏笑笑,转身,醒了就好,至少不会耽误行程。 宁琳在不远处的树旁沉思,被宁珏的声音惊醒,看向宁悠的方向,发现她已经起身了。 也跟着站起来,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干硬的馒头在空气划出来一道完美的弧线,宁悠眼疾手快的接住,看看手中的馒头在看宁琳,笑道:“谢谢。” 馒头很硬,但是之前在皇宫却没有少吃,本以为她这种千金公主会吃不惯,没想到宁琳和她一样吃的很自然,宁悠忽然觉得,宁琳也许不是自己的想的那个样子。 吃完干硬的馒头,三个人才再次上路,夜路最是容易遇鬼,更何况在这诡异的山中,眼看就要下山,忽然周围阴风四起,刮的人睁不开眼睛,宁珏看看身后,负手而立没有一丝改变。 “小心。”丢下一句话,就没了踪影。 宁琳周围升起来结界,抵御着狂沙,宁悠也连忙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气来生出来结界,可是身体好像掏空了,越是着急,越是出不来,旁边的宁琳看见了,勾起来一抹冷笑,宁珏不在这里,她大可以不用演戏。 等她实在不行的时候再去救她,现在,还是多让她在狂沙里面呆一会受受罪吧。 狂沙迷乱了眼眸,不知为何,脑海闪出来那个带着英气美丽的两旁,手中抱着碧红,走在月光下面,无论何时都那么自信,不在用手遮住脸庞,任由狂沙迷乱眼眸。 碧红,我知道,你在这里。 眼前闪着红光,狂沙可见不可遇,触摸不到,她知道碧红给她设了结界,在保护她。 抚摸心口,一种名为思念的东西,鼓鼓涨涨在胸口浮动竟然堵得喉咙发酸,憋的生疼。 不知何时头发已经被吹散,宁琳惊讶的看着没有风吹动的宁悠,她恢复这么快? 外面的风还在一个劲地吹着,风声好像夹杂着幽怨的哭声,那么凄惨,闻之心动。 忽然面前出现一个素衣女子,面色苍白,还有的黑眼圈,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你也会来陪我对吗?”那空洞的声音透过结界传过来,看着她空洞的表情,宁悠皱眉,手中不知何时幻化出来一把剑,来这一趟没有白来,至少快要理清自己的真实身份。 红衣女子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的眼中有着欣慰,和开心,好像看见多年的知己一般。 “那把剑,承受不住你的力量。”音落,就化成一把闪着红光的剑,但是当光芒淡去却是绿色的剑。 宁悠想自己知道为什么她的名字叫碧红了。 笑起来,那么自信,结界已经没有,但是周围的风都在以她为中心旋转,接着,红光毕现,她嘴角的笑容那么邪恶,举起来剑,一下子突破天际,那个鬼影眼中有着惊恐,忽然眼珠子没有预兆的掉下来,一道红光穿过她的身体,顿时周围的月光星光再次亮起来。 宁悠从高空而下,嘴角是自信的弧度:“其实我一直觉得,刀比剑更适合我。” 手中的剑一闪一闪,还微微发烫,似乎不满意她这个答案。 宁琳满脸的惊讶,她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宁悠看过去,宁琳忽然吓了一跳,只见她一步步走过来,目光含着警惕和敌意,手中的剑已经出来,虽然和她的红比起来,她手中的剑显得那么弱。 若是她要内讧,她必定不会投降,高高昂起头颅,等着她出招。 宁悠看着她身后那个笑的一脸猥琐的男子,还留着胡子,穿的破破烂烂,为什么这么多鬼? 眼中闪过疑惑却在那个东西准备抓住宁琳肩膀的时候一下子闪身到它的身后,一道红光刺穿他的身体,宁琳慌张转身,那时候鬼刚好被消灭。 “你干什么!”怒目圆睁,她周围已经气场全开。 宁悠撇撇嘴,用眼神示意她看自己身后,宁琳半信半疑的扭头看见一个满头银丝盘着头发的婆婆,顿时明白了什么。 宁悠可不想和她多说废话,这种小角色,还不值得自己动手,但是多了也格外的烦人,不知道宁珏去了那里,只有打量四处的环境,感受周围的气息。 星河天悬,不知为何,在这月光薄弱的地方,宁悠竟然看清了前方,此刻她们呆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山丘,没有树,只有满地的尘沙,还可以看见不远处下山的道路,这个山真是奇怪。 但是大概也明白这里是山之巅,不远处道路就是悬崖,悬崖就是唯一下山去龙之谷的路,对面还有个山,宁悠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山。 眼前一个眼角带血眼睛流血的女鬼出现在自己面前。 抬起那死寂的桃花眼,她是宁悠见过目前唯一有血色的鬼,包括那美丽的朱唇,也是带着血色的樱桃小嘴。 苍白的手缓缓摸上她自己的脸,满是怜惜,她的眼角还在一点点掉着血泪。 宁悠知道,这里的大角色来了。 只见她轻启红唇:“你知道我为什么哭吗?” 宁悠冷笑,她不想知道,提剑,一下横扫,剑气发到十里之外,那鬼却没有了影子,忽然身后一阵冰凉,空灵死寂的声音传来:“因为我只为他一个人生,却被他害死。” 转身,红色的剑气又是一次横扫,可是那个声音出现在上方。 “他是东都之郎,我是轻移公主。”剑光停住,宁悠急急收回剑,地下,东都之郎? 轻移公主?那都是多少代前的人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他们的故事,在史书上早有耳闻,只是为什么她的语气这么幽怨。 “怎么?停手了?”背后一阵寒光宁悠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声音怎么变成了凄厉的讽刺,就见宁琳惊恐的课看着自己身后,她的惊呼还没出生,宁悠忙架起来结界,只是时间太短,一下子就被打破。 “想知道吗,那我告诉你呀”戏谑的声音出现空中,宁悠被击倒在地,却没有受多大上,再次抬头只见弯月上面出现一个骑着马的高大身影,心中一阵阵不详的预感一波强过一波。 宁琳也看过去,只见一匹枣红色的宝马坐着一个穿铁甲的人,越近面色越是苍白诡异,一个华衣女子从地下狂奔而去,那男人笑着迎接,若不是月色太诡异,这一切当真是神仙眷侣。 宁悠从地上起来,碧红在她身后急的乱转悠,黑暗中好像有双眼睛在看着这一切,宁悠有种被人窥探的恶心感。 那美丽的女子从男人怀里看向宁悠,笑的一脸的甜蜜,只是在那张留着血泪的面孔上面,诡异无比。 “可是后来父王反对,致我们于死地,我便发誓,顶让他江山不稳!”女子的血泪止住,眼中的恨意好像要把人灼伤。 宁悠心惊,轻移的后朝是晋国! 果然,一道道血丝化成线袭向她们,宁悠看见那个男人冷硬的线条,带着诡异的笑容,黑眸若有似无的看了她一眼。 没空去想那些,这些红线极细却特别坚韧,碧红竟然斩不断它们,宁悠好像看见了他们一副看好戏高高在上的样子。 咬咬牙,她颜瑶的自信从来不是说说! 等等,手中挥舞的剑一冷,一条血丝就毫不留情的穿过她的肩膀,疼回来甚至,管她是颜瑶还是宁悠,先过了面前的困境再说。 体内一种蓬勃的力量,从丹田到手臂,剑锋越来越凌厉,挥舞的速度在越来越快而一边的宁琳已经被血丝刺伤了好多地方还在努力抵抗着。 血丝缠上宁悠的剑,宁悠勾唇冷笑,身体腾空迅速旋转,碧红早知她心意,牢牢吸住了那些缠住的血丝,接着血丝越缠越多,宁琳周围的血丝却越来越少。 空中的两人一惊,那匹马忽然仰天长啸。 “我就走了这么一会去探路,就把主谋引出来了,不错嘛”夸奖的声音带着笑意出现在空气中,接着宁珏那邪魅的脸庞出现他们身后,寒光一闪,两人就没了踪影,血丝也被收回,只有那空灵的女声飘荡在空气中:“晋国必亡!” 宁悠摸摸自己的胸口,那个心在不正常的跳动着。 风在耳边飒飒,割不疼脸颊,脚轻赢点着空气,宁珏眼神嫌恶的看着身边的女人,不知道令狐柳搞什么鬼,非要他带着这个拖油瓶来,说什么对他有帮助,明明就是添麻烦。 宁悠小心翼翼的行走在空气中,这是对于她以前来说很简单,对于现在来说很难的时候,很多时候身体控制不住下降,有勉强控制住,因为宁珏拖着受伤的宁琳,但是还健步如飞,还有刚才的那一击。 明明没有打中,却把人直接吓跑了,不仅怀疑他到底隐藏了多少的实力? 一个失神,花容失色,身体失去控制刚想极力控制住,树叶就打在脸上,接二连三,一下子摔到松软的土壤上,还好有树枝的缓冲,还好土质松软,不然这一下子就要摔出来毛病了。 一尘不染的白色鞋子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向上看去,宁珏一脸的不耐,却安稳落地了,宁琳一下子被甩到地上那张紧皱的精致脸庞闪过痛苦。 宁悠直接蹲下身子擦看宁琳的伤势,发现她身上有好几个地方已经被刺穿,此刻还在留着鲜血。 不仅看向少年,为什么宁珏可以这么无情? 她不明白,但是她知道宁琳救过自己还给过馒头,于是屏气凝神,手中散发着治愈的白色光芒,划过宁琳受伤的地方,那里的伤口慢慢愈合,她脸上的汗却越来越多,唇色也越来越苍白。 宁琳紧皱的眉头舒缓,渐渐张开那双美丽的凤眼,一滴汗落到她的额头,看见宁悠痛苦的脸庞,感受到这种治愈系法术的伤人,眼眸中闪过什么。 终于,宁悠不支的跌落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宁琳。 “你为什么要救我?”略微迟疑,看向旁边的男人,他紧皱着眉头,一脸的嫌恶,恐怕不是他让救的吧,自己的命向来可有可无。 宁悠笑着看向她,虽然满脸的大汗,苍白的脸色,难掩的狼狈却遮不住她的潇洒。 “一恩还一恩,两不向欠。”说着从怀中掏出来什么东西被牛皮子抱着,扔给她。 宁琳结果打开,发现是一种没有见过的点心,上面洒着芝麻,入口满是甜腻的口感,眼眸中流转着什么,终究没有在抬眼。 宁悠知道,若不是给自己疗伤费了太多的灵力,此刻的她不至于那么多伤口,所以她主动帮她疗伤,就算会折去自己的很多实力。 漫漫长夜,依旧闪烁着星星,周围传来猫头鹰的叫声伴随着蛐蛐的叫声,走路惊动的草,被草动惊醒的猎物和狩猎者,谱成一曲静宁的篇章。 这里的树林褪去之前在山中的诡异,没有了惊魂,宁悠觉得这里才是凡间,本以为到了这里会更凶险,但是没想到走了很久,知道一个小溪处,还没有什么动静,周围也没有什么恶意。 宁珏回神,看着两个女人脸上难掩的疲惫笑道:“先在这里休息,明天继续赶路。” 宁悠点头,宁琳应声,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三个人各自找树坐下,闭眼假寐,其实这种不确定的环境谁也真睡不了。 漫天的星光还在无忧无虑的闪烁着,这有月光,好像看透了世间的一切,散发着幽冷拒人千里之外的光芒,却又不失温柔,它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一夜之进入了三分睡眠,纵使怀里抱着碧红还是那么不安心,那个女鬼的话回荡在耳边,宁悠觉得那句话有深意。 睁开眼睛,是日月交替的时候,宁珏已经起身,宁琳还在安睡,想必她实在太疲惫。 31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周围是流水和树影,九龙谷,难道就这样吗?这样的话,只要知道路,走出去又有何难? 宁悠站起来身子,整理衣服的时候,宁琳刚好睁开眼睛,她一点也不惊慌,没有最后一个醒的自觉,不紧不慢的站起来,整理了行装。 没走多久,就出了树林,让宁悠惊叹的是附近竟然有炊烟,看着一个个茅草屋升起来的炊烟,宁悠可以确定,这里还有人住着。 宁珏先是走过去,宁琳脸上也惊讶,而宁珏一点没有,好像早就来过这里似的。 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年跟在他后面,走入这个荒山上的村子,此刻大多人才开始做饭,看看天边还残留的夕阳,宁悠知道是他们起的太早了。 宁珏门也没敲就一下子踹开了人家的门,发出来‘彭’的一声巨响,那边屋里和厨房烧锅的人就慌慌忙忙出来了。 宁悠在他身后皱眉,此刻的宁珏,根本就不像以前的那个他,纵使只和他接触过两次,但是也觉得不像。 “哎呀,老头子来客人了。”满头银发满脸皱纹,眼中闪过害怕,躲到以为白发苍苍的老人后面,嘴里说的话却那么没有诚意。 宁珏看了他们一眼就径直走进去。 走到大堂径直坐下,给自己倒水,在宁悠不知所措的时候宁琳已经起身跟上去,宁悠眼中闪过疑惑,这里若这是这样,怎么会那么多人进去出不来? 又怎么会被人传的神乎其神,抬脚带着疑问走过去。 不多时,就见那对妇人从厨房哆哆嗦嗦的端过来什么,宁悠出于礼貌起身去接,那个老头却一脸的惶恐。 “不用不用,客人快坐,我和老婆子来就行。” 宁悠收回手,奇怪的看来宁珏一眼,果然那位婆婆也哆哆嗦嗦的端上来什么,接着两个人就佝偻着孱弱的身躯就走了出去,为他们三个让空。 狭小的大堂中间供着什么和宁悠认知的不同七彩的画页上一个披头散发,面容有着阴柔之美的男子被几个长着犄角的人环绕着,宁悠觉得身体一寒,急忙收回眼,喝着自己碗里的汤也不知道夹菜。 吃完东西被他们恭恭敬敬的送出去,宁悠感觉有点不适,此刻行人见多,宁悠却不敢多看一眼,因为她刚才看见一个长相朴实的男人背后的背篓竟然背着一个灰色皮肤长着犄角,还有闪着寒光虎牙的恶魔。 看向宁琳,宁琳也是低着头颅一个劲向前走,身边是不是经过青面獠牙的小孩,笑的虽然开心,但是宁悠提不起来对他们的一点怜爱。 宁悠现在知道为什么进来出不去,因为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人,他们的真实面孔就是他们怀里的恶魔。 不知道那对老恶魔我为什么对他那么恭敬,但是宁悠可以想象,他曾经来过这里,或者他的力量太强大让他们畏惧,比起后者,宁悠更相信前者。 宁珏来过这里,并且小有名气。 终于走出去那个让宁悠心脏快跳出去的村子,一路心惊胆战生怕他们袭击,外面又是林间的小道,宁悠想有匹马就好了。 好像知道她心中所想,耳边响起来震耳欲聋的啼叫,抬眼看去,宁悠倒吸一口冷气,身后的碧红已经按捺不住,挡在她的面前,闪着红色光芒,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宁悠忙抓住她。 眼前的东西身躯庞大,眼睛都比人大,高高盘旋于云顶,蛇的身子,爪子比鹰锋利,头上一对鹿角,身上还有鱼鳞,在空前呲牙咧嘴,好不可怖。 这就是传说的龙吧,宁悠心想。 眼前的龙张牙舞爪,在空中飞舞着,周围因为它的‘活泼’被卷起来大风,为了避免自己的孱弱的身躯被风卷走,宁悠刚忙弄好结界。 宁珏却轻松的笑了,你龙忽然仰天长啸,一个俯身冲了过来,宁琳花容失色,周围的树木全都不翼而飞,,宁悠把碧红举到眼前,周围的风在她身边聚集,只见那个龙在宁珏的面前停下,宁珏正在笑着抚摸它的头,而它眯着眼,一副享受惬意的样子,宁悠放下剑,宁琳的下巴好像都掉到了地上。 宁珏回头,笑的眼睛都没有了:“走吧。”纵身一跃,就到了龙的身上,宁琳也收起来惊慌吃惊跟着上去,站在庞大的龙身上,许多疑问冲向脑海。 宁琳也在低头思索,高空中站在飞舞的龙身上可不是一件让人多享受的事情,是不是要感受它的狂欢,如果不是有点底子,此刻的宁琳和宁悠恐怕早摔成了肉酱。 天空的云彩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它们好像只是一层雾气,宁悠以为它们会是话本中那些神仙脚下踩的棉花,看来并不是。 叶彻一副冷峻的脸庞,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尘土不断的飞扬,自从宁悠走后,他一直在院子里练剑,没有休息过,好像永无止境,姚沁在外面站着看,她靠近不得一点,只得皱眉看着。 剑起剑落,谱成华丽的篇章,现在叶臻在皇宫不出来,叶彻又在这里不停的折磨自己,姚沁看了很久,满面愁容,终于还是叹一口气,转身走了。 叶彻还在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剑。 叶臻眯着眼,看着床帏倒影出曼妙的身影,只是她身下的人似乎早就没有了动静。 手还有一个折子,终究还是拿着折子走了出去,上面写着齐国来犯,英俊的面容在月光下面散发着幽冷的光芒,坐在平时下象棋的桌子上,手肘撑着下巴,满面的愁容,眼中掩饰不住的思念,他想他的王妃了。 悠悠叹一口气,看了一眼手中的折子,一下子扔向了身后,既然想了就要回去,在这里呆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他改做的做了,想知道的知道了。 满园的桃花不但没有枯萎的迹象还越来越美丽,这些都是屋内那位老皇帝的精血灌溉的,有花瓣落到叶臻的脸上,嫌恶的皱起来眉头,脚下生风走出了这个让他恶心的院子。 不知道小彻怎么了,一路上通顺无阻,大多因为他修习的东西,路过林子的时候,眼神微冷,这里有熟悉的气息,但是不足以让他停下来脚步。 风从耳边飒飒而过,瞒着墙过去,来到熟悉的屋子,月光幽冷,还是那砖瓦房。 窗口还有这忽明忽暗的灯光,心中暖暖的,齐国来犯,只是小事不会让自己去的对吧。 这样想着,脚步放轻了,呼吸减缓,轻轻推开门,一个柔美的脸庞在烛火的照应下,满脸的愁容,听到门响慌张的抬头看过去,那双眼睛,氤氲着湖光,星星点点,让叶臻的心头也跟着一酸。 疾步走过去,蹲在她的面前,伸手捧住她那巴掌大精致的脸,生怕碰碎,可是一滴滴温热还是落到了手上。 勉强扯起来微笑“傻瓜命哭什么?” 姚沁哭着哭着反而笑起来,只是眼中晶莹的泪滴还不停的落着。 “宁悠走了。”语气说的那样平淡,只是簌簌落下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急。 叶臻一下子把她抱在怀里,笑笑的瘦瘦的好让人心疼,眼睛有种进了沙子的感觉,心酸酸的:“我知道的,没关系。” 姚沁还在一抽一抽叶臻把她报的更紧。 “彻儿一直练剑没有休息过。” “我知道。” 姚沁抽抽噎噎起来,夜还漫长,多少委屈被这句我知道掩盖,他真的一点也不怪她。 月亮弯弯,好像某人勾起来的唇角,宁悠从龙身上跌落,一种翱翔天际的感觉油然而生,一点也没有害怕,闭着眼睛,撤走结界,任风穿过耳际好像恋人之间的呢喃。 叶彻你怎么样? 宁珏看着那抹身影周围,心中的少年又在叫嚣,叫的他心烦。 “你是不想和我继续交易了吗?”这句话直击心底,那个少年的反抗却越来越热烈,好像要突破关他的笼子。 “是,我后悔了,我不该受你这个魔鬼的蛊惑。” 宁珏那纯洁的皮囊被邪魅罩笼,嘴角勾起来一个笑容,悠悠吐出来几个字:“晚了。” 宁琳看着空中想一片落叶被风吹动,簌簌落下的宁悠,开始着急的起来,看向宁珏,宁珏却没有一点着急。 他看上的人若是这样就丧命,那么也不值得他费那么大的经历,费那么多的周折来找寻她了。 随风飘荡,可能是宁悠的身体实在太轻,她竟然始终都在那片空气中不在下降,只是跟着这龙一路走,宁琳微微安心,龙眼转动不屑的看着它下方的身影,一个加速,空气的气流就变的更大,一转眼就看不清宁悠那单薄的身影。 宁珏无奈的叹口气:“谷,你又调皮了。” 龙没有说话,只是放慢了飞行了速度。 操控风的少女,随风飘荡,风从来让人抓不住,风向来是世间最快的东西,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只见本来还悠闲的声音,一下如离弦的箭飞向不远处。 碧红也跟在她的身边,散发着赤热的光芒,却是幽冷的剑身,它一直都是一个很特别的剑。 谷底是一座城,这座城遗世独立,因为里面住着的是恶魔,那宁珏能被这样对待,他是城的主人吗? 天已经黑了,这里的繁华似乎和人间没有什么两样,叫卖的人,其实都是披着人皮的恶魔,围观的人,还有各种游玩的地方,甚至连客栈都有。 那个龙化作一个翩翩公子哥,气质和宁珣倒是有点像,一副痞痞的样子,手里拿着扇子左看右看,看美女会两眼放光,若不是宁珏在这里,宁悠好不怀疑他会扑上去把人家小姑娘哄到面前的客栈来。 进了客栈,正在打着算盘的老板抬头看见是这个公子哥,立刻眉开眼笑,弓着腰到了他面前。 “谷公子来了,我们这特地给你留了上间呢!”说着猥琐的老鼠眼看向宁琳宁悠,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样子。 那个龙满意的点点头,几个人被带上了楼,宁悠真没想过,来到谷底还能睡这么软的床,她以为一直要风餐露宿,不过总算没有白来,至少自己的身份是越来越清楚了。 抱着茶杯走到窗边,看着天上的明月,不知为何,晚上的城边的诡异起来,外面看似繁华,但是那些人的真面目一旦露出来,宁悠就会止不住的颤抖,这一切的宁静,让她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圆月在宁悠转身之后立刻变成了弯月,本来看这摊位或者干着别的人纷纷红着眼睛看向她的方向,有人的头上已经露出来犄角。 夜晚的狂欢开始了。 把杯子放到桌子上,走到床边准备睡下,因为不知道夜晚会不会有什么事情也不敢服,只能脱了鞋子躺倒,不知为何身边刮起来一阵风,鸡皮疙瘩都跟着起来。 一阵阵不详的预感压的喘不过起,抬眼看去,正对着窗户,外面的圆月不知道何时变成了弯月闪着诡异的红色。 刚忙拿起刚放到的碧红,一下起身走到门前的时候,外面传来惊悚的‘卡擦卡擦’骨头错位的声音,宁悠停下脚步,身后的目光好像要灼烧出来一个大洞,转身一个红色的眼眸印入瞳孔。 那尖牙在外,青灰色皮肤,好像死了很久的人,笑的面孔都变的狰狞。 深吸一口气,看着没有关的窗户,跃进来一个个的身影,把小小的房间占的满满当当。 喉咙里多出来的唾液被咽下去‘咕噜’一声,在静逸的房间格外突兀,她面前的恶魔伸出猩红的舌头那厚厚的嘴唇,宁悠的剑已经出鞘。 她就知道,一切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啊——”一声惨叫,熟悉无比的女声,响在隔壁,宁悠的心咯噔一下,面前的恶魔就已经开动,舌头变得无比长,袭向宁悠,宁悠提剑,它却很灵活的躲开。 狰狞的声音响彻耳边,一双双青灰的手尖利的指甲袭向她,宁悠撞开了门,却见走廊也全是这种东西。 难道白天的东西全是幻象? 震耳欲聋的咆哮让宁悠不得不在步步后退的同时揉揉自己的耳朵,不得不用了法术堵住自己的耳朵。 一把扔起来碧红,手中反复的坐着奇怪的收拾,兰花指慢慢的开出来一朵。血红的莲花,不断的变大,变大,变大,宁悠始终闭着眼睛,周围的恶魔好奇的看着宁悠手中绽放的莲花,忽然宁悠睁开那双美丽的眼眸,寒光毕现。 好像一个个冷凝的冰刃,射向周围的恶魔。 莲花飘荡在空气,似乎要把屋顶撑破,忽然暴露,周围发出来点点火光,灼伤着他们的皮肤,身上但凡有一点火光的,顷刻间便燃烧起来。 一时间回荡的是他们凄厉的惨叫,但是莲花的火光毕竟不够,消失了一般恶魔,便有更多的恶魔出现,宁悠脑子中忽然出现一句话,恶魔是不灭的。 看向旁边,碧红已经化成了红衣女子,身上的一副忽然变成绿色,在变成红色,那双眼眸看着眼前的东西是视死如归。 宁悠呆住,明白了什么:“碧红!” 一声大喝,惊醒了旁边少女的神智,眼神看向她,碧红一笑,重新化成了剑。 宁悠更确定了一件事,她之前来过这里。 手指发出咔啪的声音,她在活动着筋骨,手中的剑被紧紧握着,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碧红发着绿光而不是红光。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挥舞着剑闯进来,宁悠看去,发现这个狼狈无比的真的是宁琳。 举步艰难的走到宁悠身边忽然开口:“宁珏不见了。” 如同平地惊雷,这些恶魔忽然发疯似的冲着她们攻击,宁悠抵挡的都有些吃力。 一个个爪子好似铁做的,撞到碧红上面只是发出一阵火花并没有什么血,宁悠皱眉,看着宁琳的剑多了几个豁口,若那不是皇家的剑,此刻怕是已经成了粉末。 “那个什么谷呢?” 宁悠和宁琳并肩,讽刺的时候,最危险的时候竟然是她们两个曾经的敌人在并肩。 宁琳的肩上有着血迹,她现在挥剑都有些费力,已经虚弱不堪,只差最后一击。 “也不见了。”秀眉紧锁,一个尖利的爪子直接挥开了她面前的武器,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剑落在地上被踩出来声音。 32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顾不得面前锋利的爪子,手拿着碧红,转身剑气狠狠挥舞到那个恶魔身上,逼的它松开了宁琳的肩膀,宁琳就扔掉,眼看就要倒在地上,宁悠赶忙去接,背后却被重击,鲜血溅到脸上。 宁琳见此,虚弱的笑笑:“我没有力气了,宁悠祝你好运吧。” 宁悠一把扶她起来,背后的伤在咕咕流血,抵挡住另外一双爪子,和恶心的舌头:“别说废话,没死就不要添麻烦。” 宁琳呆住,看向宁悠那坚毅的脸庞,一个爪子袭来,匆忙躲开。 屋顶上,宁珏似笑非笑的看着月亮,听着下面的惨叫,他旁边的男子皱眉,看向宁珏那邪妄的面孔:“这样真的好吗?” 宁珏笑笑,挑眉看他:“有什么不好?” 谷不在说话,他要做的时候,从来没有什么不好。 似乎听见有狼在叫,那么它一定是在对月长啸,呼唤自己的伙伴。 “瑶瑶,这样下去不行呀。”碧红传来焦急的声音,宁悠点点头,她也知道,现在她已经体力透支了,但是这些恶魔没有一个死的,没有一个伤的,也没有一个筋疲力尽的。 渐渐从走廊走到了楼梯,练台阶都来不及下,招呼着宁琳从栏杆上跳下去。 外面的恶魔似乎没有这么多, 双手抓住剑柄,握的自己的手都跟着疼,一下子放到地上,发出一个尖利的长波,硬生生震开地面上的恶魔,房子都跟着颤抖,房顶的人出现了诧异的神色。 “走吧,她们出来了。”宁珏说完就不见了踪影,谷叹一口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其实他们只是使用了隐身术而已。 来不及感慨宁悠的强大就被她拉住出了这个诡异的客栈,外面的弯月还是那么明媚,血色好像只是刚刚的错觉。 来不及感慨,还有更多的难关等着她们,走出去,谈何容易。 “你,你的实力怎么会这么强?”充满吃惊的话从宁琳的口中传出。 虽然一直都隐隐感觉到宁悠的实力很强大,但是却从未想到她竟然会强到了这个地步,这可是已经超过了她的猜测的。 “与其去想这种无聊的话题,我倒是更热衷于去思考我们该如何安全的闯出去!” 听到宁琳的话,宁悠冷冷的声音响起,眼光撇向身边这个累赘,让宁琳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如何安全的闯出去?我们不是已经闯出客栈了吗?”宁琳好奇的问道。 “哈哈,闯出客栈可并不意味着已经安全了!”声音陡然加大,一阵仿佛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响起。 “嗯?” 宁悠发出一声疑声,目光寻着声音的声源处望去。 不知何时,一道道黑影已经将她们二人包围了起来,遮天蔽月。 一股剑拔弩张的气势弥漫开来,宁悠清晰的看到在那黑压压的一片中的黑影,都是一头头恶魔。 透露着青芒的獠牙,尖锋锐利的爪子。 宁琳可以保证在她和宁悠刚刚说话的时候,周围还没有这些恶魔,而就在刚才,这些黑影便突兀的出现,很显然双方的实力差距很明显,明显到她连对方的动作都捕捉不到。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弄不好你我二人可能真的就要永远的留在这里了!”宁琳充满丧气的话在宁悠的耳边响起。 “要是想留在这,你就自己留,可别想拖我给你陪葬!” 依旧是那么冷的话,即使在这种绝境之中,宁悠也没有什么动容之态。 “小的们,给我上!”说话的还是之前说话的那头恶魔,之前因为震惊于现场恶魔的数量,所以宁琳没有仔细的发现出这头恶魔。 现在一看,这头恶魔果然与其他的恶魔有着很大的不同之处。 首先,他的体型就要比其他的恶魔要大上不少,近乎大上一倍!要知道,恶魔可是一个十分好战的种族,他们的獠牙,爪子皆可化为武器,而强大的身体,也是可以为他们的实力增强上许多,所以这个恶魔绝对不是不同的恶魔。 随着那头强大恶魔的话音落后,周围包围着宁琳与宁悠的恶魔呼啦一声,齐齐出动,对着目标宁琳与宁悠二人展开了激烈的进攻。 “擒贼先擒王!”宁琳语气急切的对着宁悠说道,话刚说完,宁琳便提着她的那把已经有些残破的宝剑冲向了之前说话的疑似恶魔首领的大恶魔。 很显然,正面对敌的话,面对如此众多的恶魔,二人无论如何也是没有着活命的机会,自古以来“擒贼先擒王”这一招都是面对类似情况的最有效的办法。 见宁琳提剑冲过去,宁悠很快便反映了过来,也跟着冲了过去。 宁琳冲过去的原因是她想先制服住那个恶魔首领,而宁悠冲过去则是去掩护宁琳,不然的话,在与那恶魔首领接触的这一路上都不知道宁琳会遇到多少恶魔的阻拦,而宁悠便是去阻拦住这些想要阻拦宁琳的恶魔。 宁悠提着碧绿色的碧红宝剑,后发先至,竟然很快便追上了先她一步冲出的宁琳。 这也很好理解,毕竟宁悠的实力要比宁琳高上不少的,这移动速度自然也是要快上很多。 追赶上了宁琳后,宁悠并没有在超越她,很是和她同步前行,护在她的身边。 虽然宁悠的实力上要比宁琳高,如果宁悠去擒下那恶魔首领的概率也会更大,但是,凭借宁琳的实力却是护不住宁悠的,所以二人之间很默契的选择了这么一套方案。 “砰” “砰” 那些恶魔之前所在的位置与宁悠二人并不遥远,实力到了她们这种程度,速度都是很快的,双方又是相向而行,所以很快,宁琳与宁悠便与那些恶魔开始了接触,一阵阵金属撞击之声传来。 那些恶魔一个个伸出锋利的爪子,从四面八方开始朝着两人袭来,如果对于恶魔们的攻击不进行防御的话,估计两人瞬间就会被撕裂成碎片,没人敢去怀疑那些恶魔的利爪的尖利程度。 宁悠自然也是,她可不想亲身去与那些利爪接触,所以她一挥手中的碧红宝剑,挡住了迎面而来的恶魔利爪。 双方刚一接触,宁悠便感觉到一股巨力从对方的利爪上发出,碧红宝剑直接被弹了回来。 有过之前在客栈里面与恶魔战斗的经验,对于这种情况,宁悠自然已有应对之策,只见她顺着那碧红宝剑被那恶魔利爪弹回的方向一抡手中的碧红宝剑,加上她的清冷容貌,仿佛仙子舞剑一般,美艳非凡。 此刻已经加注了宁悠之力与那恶魔利爪之力的碧红宝剑,沿着一个诡异的轨迹劈向了另一个想要攻击宁琳的恶魔。 那恶魔还没等攻击到宁琳,宁悠的碧红宝剑便到了他的身前,碧绿色的宝剑在他的瞳孔中不断放大。 终于在那恶魔根本来不及反应之前,碧红宝剑一剑劈在了那恶魔的身上,那恶魔瞬间被碧红宝剑上的冲击力劈飞,一道狭长的伤口瞬间出现,绿色的血液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 恶魔的身体防御力是强,但是却是远远比不上他们身上的利爪的,利爪是他们次次战斗所用,多年被他们体内的能量所蕴养,自然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身体自然远远无法相比。 其实仅仅是恶魔的身体的防御,宁悠也不一定能够攻破,但是她的这一剑却也不是平常的剑,这可是蕴含了宁悠之力与之前那头恶魔的力量的一剑,所以能够取得如此战果,还是在宁悠意料之内的。 那头恶魔的受伤,明显让周围的其他恶魔一愣,纷纷停住了攻击。很显然之前宁悠的攻击强度超出了他们的想像。 他们停下,宁悠可没有,拉住也有些发愣的宁琳冲向了之前的那头恶魔首领。 那些恶魔们也只是稍稍一愣,便回过神来,说来缓慢,实则这一切都只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而已。 以宁悠与宁琳的实力,她们与那头恶魔领主之间的距离在飞快的缩减,眨眼间,宁琳便冲到了那恶魔首领身前。 宁悠则回过头来准备为宁琳挡住那些冲过来的其他恶魔的攻击。 宁悠放开手上的碧红宝剑,碧红剑自己凌空立在了宁悠的身边。宁悠手掐印决,双手如同穿花蝴蝶一般,施展除了让人眼花缭乱的秘法。 使用秘法会对体内的修炼根基造成损伤,如果使用秘法的时间不长,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与修养,是可以修复这次损伤的,但是如果使用秘法的时间过长,轻则根基被破,从此实力再也无法前进一步。重则根基被毁,一身修为尽散,从此与修炼之路绝缘。 这样看来,秘法是修行者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使用的,而万一真的使用,那就说明这名修行者要拼命了! 而现在的宁悠正是这种要拼命的状态。 恶魔的速度很快,他们全力的进攻过来,凭借常人的肉眼是根本无法捕捉到他们的行动的,而在冲出客栈,宁悠便对自己的眼睛使用了法术,提高自己眼睛对于动态的追踪能力。 所以,此刻的宁悠才能够看得清那些恶魔的动作。 施展完秘法之后,宁悠便抓起了立在身边的碧红宝剑,施展起了毕生所学的最强防御剑法。 没错,宁悠只是使用防御的剑法,没有一点攻击,因为现在宁悠的任务便是如此,宁琳去制服恶魔首领,而她便是挡住这些普通恶魔,很显然,此刻全力施展防御剑法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孽畜,受死!”娇喝一声,宁琳便一剑刺向了那恶魔首领。 宁琳的这一剑很快,虽然宁琳现在不是她的最佳状态,但是这一剑却是用上了她的全力。 “桀桀!” 那恶魔首领怪叫一声,全身却是没有丝毫的动作。 “砰” 金铁交加之声响起,宁琳 的这一剑刺在了那恶魔首领的利爪之上,没错,看上去就仿佛宁琳这一剑好像直接就是奔着那恶魔首领的利爪去的一样。 但是宁琳却是清楚,她本来是想刺那恶魔首领的眉心,但是在最后的一刻,那恶魔首领以着非人的速度避开了这一剑,并且用他的利爪抓住了宁琳的宝剑。 “桀桀,小姑娘,就凭你的实力还想擒贼先擒王?你擒不住我的!” 那恶魔首领一声怪叫,不屑的对宁琳说道,说完后,抓住宁琳宝剑的那只利爪猛地用力,只见宁琳手中的宝剑瞬间化为了碎片。 “桀桀” 恶魔首领恍如邪魅般的怪叫,随着他的怪叫,他的利爪向前一推,随着这一利爪的推进,那些宝剑碎片射向了宁琳。 慌忙之间,宁琳只来的及在自己的身前布下一层护罩,可是这仓促之下布下的防御护罩有能有多强呢,护罩稍稍抵挡了那些碎片一下后,便碎了,这些碎片也仅仅是恶魔首领的随手攻击而已,随意穿过了护罩之后,它们便射在了宁琳的脸上,停止了下来。 鲜血留了下来,血珠滑落宁琳谷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那些恶魔的白的脸颊,留下一道道红色印记,宁琳的脸上出现了道道伤痕。而之前为了挡住所有恶魔攻击而动用秘法的宁悠也撑不住了,一口鲜血喷出。 “喂,这样欺负两个女孩真的好吗?” 一道轻佻的声音响起,只见谷出现在那恶魔首领的身后。 “你是什么人?”恶魔首领从谷的身上感受到了很强大的气息,谨慎的问道。 “我?吼!” 谷先是轻佻的一笑,接着瞬间化身为龙,一声龙吟镇九霄,在场的众多恶魔的身体都开始了兵解。 一阵微风拂过,恶魔化尘消散,只留下那头巨龙傲视天下,与已经傻眼的宁琳与宁悠二女…… 黎明的曙光降临,救赎了多少的人,那成片成片的恶魔在接受到第一缕晨光洗礼的时候变成了人类的模样,有的抬头看看天上那个耀眼却陌生的太阳,收起来张牙舞爪的样子。 安静却无精打采,走在大街上,一天休息的时间要来了,没人会抗拒,麻木的走在宽阔的道上,谁碰到谁也不会觉得疼,也不会起争执,一个个苍白的面孔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阳光下行走着。 宁珏叹口气,消失在空气中,没了踪影。 树林里宁悠捂着胸口,手臂酸疼,宁琳被那个男子架着行走,她已经晕过去了,宁悠看着天上不算耀眼的太阳她怎么会看见呢,因为都被树遮住了。 在看那个架着宁琳的人,她隐隐知道什么了,比如宁珏不是宁珏,或者宁珏已经隐藏了自己。 “宁珏呢?”就算是气息不稳看着谷那美丽的侧脸她还是忍不住问出来心中的疑问。 她们现在的情况更多的像是被人卖了。 谷不知她心中所想,架着宁琳逃命的时候回头朝着宁悠勾起来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嘴里吐出来的话那么轻松,却让人那么失望:“不!知!道!” 一个字一个字的好像在赌气一般,宁悠想到了什么,这个人不会这么小气吧,不过想想之前因为自己掉下他的身体没有摔死的时候他一溜烟就没了踪影,宁悠不仅失笑。 谷朝着宁悠奇怪的看过去,宁悠刚好也在看他:“谢谢你救了我们。” 只见谷冷哼一声转过去嘴角却不自觉的勾起来了。 这里鸟语花香,谷把宁琳放到地上丝毫没有帮她疗伤的意思,宁悠席地而坐,盘腿整理自己身体里那些紊乱的东西。 姚沁说那是神魔之力,凡人以为那是内力,它们到底是什么,宁悠不得而知,只能自己一点点摸索着恢复自己。 好在脑子里有残留的记忆,不然等着伤口发炎,感染,到时候一切都无力回天了。 感受身体里面的气息越来越有条理,身上的伤好像也在一股暖流的包围下渐渐的好转,那种美妙的感觉,让宁悠想要一直沉浸在里面。 “不够,至少你要学会如何控制。”一双如秋水般的眼眸出现脑海,她摇着头,宁悠知道她就是颜瑶,自己的前身,此刻忽然出现就是指导自己。 宁悠有点分不清颜瑶是她还是颜瑶是她自己了。 33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此刻的太阳正在徐徐升起,直到一个大盘子到了天空的最上方,发出来炙热的光芒,烤的人难受,还好树荫遮去了不少的光芒,宁悠睁开眼,谷正靠在对面的树上小憩,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催下,为下面的眼脸打上一层阴影。 有头发调皮的在他脸庞舞蹈,和醒来时候的讨厌人不同,这时候的他格外乖巧安静,让宁悠陷入了回忆想到另外一个人。 斑驳的阳光,茂盛的树叶,曾多少次和他并肩走在林间的小路,如今并肩的人在那里,抬头望不到天际,心中被酸涩占满。 一阵风拂过脸庞,惊起来散落的头发,空气中泛起来丝丝点点的涟漪,渐渐的,没有消息,宁珏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失神的宁悠,宁悠很不爽他这个角度,皱眉看过去,只是宁珏却已经转身不在看她了。 顺着他的目光过去,才看见宁琳遍体鳞伤倒在青青草地上,上面的血迹,触目惊心,宁悠站起来身子,她身上的伤已经不在流血,正在一点点的痊愈。 宁珏心中思索着晋国的事情,也没空搭理宁悠在干什么,现在那边有人报来消息,晋国和齐国即将开战了,那个老皇帝还不知死活的沉醉在美人的怀抱,真是不知道是甄姬太有魅力,还是这个老皇帝太色。 其实两者都有吧,甄姬并没有对老皇帝用一点的法术,就是纯粹靠美貌,就让这位老皇帝沉迷于女色,不出她的大门一步。 “你去了那了?”宁悠擦看着宁琳的伤势,不仅出口问道身后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看着他们的人。 宁珏皱眉,答非所问:“那些都是受了诅咒的人,到了夜晚便会发狂,变得无坚不摧。” 从宁琳遍体鳞伤的身体上抬头,眼眸里面盛满疑惑。 “人?”那些东西竟然是人。 宁珏点头,此刻的谷刚好睁开,拂开脸上的头发,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等着宁珏讲出来这个谷底的一切,宁悠垂眸,他之前来的时候,那么大的自信,不可能不了解这里,是自己太天真了,为了一股气,就跟过来,还好没有叶彻,不然,自己真是害了他。 这里原本是一个城,城内的人都受了诅咒,受到月光的照耀就会泯灭人性,化身为怪物,不死不灭,刀枪不入,知道受到日光照耀才会恢复人样。 这里的人不全是人,也有恶魔,有魔,有神,有鬼,有仙,全部都是三界摒弃的罪人,才会被发配到这里,这里在上古就收到诅咒,也就是说,冒然闯入这里的人,三天之内出不去,就会沦陷,和那些人一样。 白天正常,晚上却会化身妖魔。 宁悠的手在颤抖,这是第三天了,她的后背被汗浸湿,手上的光忽暗忽明,她无法集中精力,以至于半好半不好的宁琳清醒过来也是硬生生疼醒的。 睁开眼,看向宁悠,发现她紧皱着眉头,她身后的男人脸色也不怎么好,宁琳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了。 但是身上的疼却真实发生着,看着宁悠心不在焉的脸,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她还是决定出声提醒一下她。 “咳咳。”假意咳嗽两声,果然叫醒了宁悠的神智,只是她还是愁眉不展,宁琳觉得事情可能大了。 宁悠其实也没了多大的力气,草草帮她疗完伤只是勉强止住了流血的伤口,让它们不再流血,她就已经体力透支的差不多了。 一双美丽的眼眸看向身后的宁珏:“怎么走?”还剩下半天的时候,出不去就将永远留在这里,叶彻大概以为她死了吧,不知道那个傻小子会不会找来。 想到这里,宁悠的心房发暖,以往捉弄他的种种浮现在脑海,嘴角不自觉就弯了起来。 谷站起来身子走到宁珏身边,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一点也不符合他的狂傲。 龙向来是传说,此刻却这样在心甘情愿的跟在宁珏的身后,宁悠不仅越来越怀疑宁珏的身份了。 有种疑团或许永远解不开了,扶着宁琳起来,谷在前面引路,宁珏紧跟其后,宁悠扶着宁琳警惕的走在最后面,那个女鬼的话还在脑海盘旋,这两天她的脑子乱成一团麻,但是她至少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不再是那个宁悠,别人说什么信什么,不会反抗的宁悠。 颜瑶,心中默念这个名字,一股力量盘旋在心间,支撑着她走下去。 宁琳看见宁悠变换的侧脸,想不通她在想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此刻依然变成了累赘,看现在天光大放,她晕过去的时候天上还星光点点,若是宁悠不救她,恐怕这两个男人没有一个会动手救她的,她早死在了这荒山野岭吧。 叹一口气,她从来没有想到会和眼前这个女人叫好,她向来高高在上,瞧不起她们的。 “宁华是你杀的吧。”宁悠眸光看着前方,声音却悠悠传来,在思绪中的宁琳一愣,随机点头,在这里,她没有必要掩饰带上虚伪的面具了不是吗? 只见宁悠深深叹一口气,不在说话,却刺痛了她的心。 宁悠把之前宁珏说的重新给宁琳说了一遍,希望她有心里准备,不出所料,她的身子开始僵硬,一路上静默只有脚踩过树叶发出‘咯吱’的声音和树上的鸟儿作伴。 这树林似乎无边无际,太阳似乎开始减弱了它的光芒,宁悠的心乱起来,难道他们就要在这里渡过余生吗? 前面的人忽然停下来脚步,宁悠出神没有注意,宁琳拉住了她的脚步,满脸的惊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宁悠也掩饰不住惊讶。 面前一个参天大树,直破云际,何其熟悉,这不是学院里面的那个棵树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宁珏回头,好像看出来她们的疑问,好心出口解答道:“学院的树只是影子,这里才是真的,你们要各自小心,不要被蛊惑,这是最后一道门,若是被蛊惑”说道这里,宁珏停顿一下,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一次,便是一生。”宁悠和宁琳的心都在狠狠的颤抖。 在看,谷的手已经放到树上,闭着眼睛,好像在耗费很大力气在开启这什么。 不多时,空气开始逆流,宁悠感觉到窒息的时候宁珏已经倒在地上,宁琳也晕在她的肩膀上,意识模糊的时候,只见谷转身那个魅惑众生的微笑,瞬间她也晕倒在地上。 睁眼是一个慈爱的男人难掩眉眼的英俊,手上的茧子划过她的脸庞。 “瑶瑶,你要坚强。”宁悠呆住,熟悉的声音,经常出现在脑海中的声音,宁悠不仅泪眼眶,看着眼前的中年人。 看着女孩的眼泪即将倾盆而下,他的脸色变得严厉满是责备,嘟着嘴却甚是可爱:“就摔一个跟头而已,至于这么哭吗?” 宁慌忙摇头,不至于,不至于,吸吸鼻子,收回来眼泪。 这时候不远处一个美艳的妇人走过来,看见男人一脸的严厉,他身边的女孩则是泪眼朦胧,不仅呵斥道:“颜玉!你有欺负瑶瑶。” 女子柳眉倒竖,话一出口就吓的那男子站起来身子跑到女子面前,挠头笑,一个劲地道歉。 女子不理她,走到了宁悠面前,双手着她的脸颊,便的无比温柔,温柔的宁悠想哭,这种久违的感觉,不仅脱口就出:“娘。” “瑶瑶乖,不要理你爹爹那个大坏蛋,我们继续玩。” 宁悠含泪点头,她是颜瑶,不是宁悠。 正在她无言凝噎的时候,画面忽然一转,美丽的妇人悬挂在空中,身上的血不断的滴落,眼睛被人蒙住,头顶一阵阵温热。 “娘!” 撕心裂肺的叫声传入耳朵,也了她的心肺,颜玉感觉到手心温热他知道这个姑娘也哭了。 “月儿。”低声呼唤,空中那个奄奄一息的妇人看过来,无法言语只能比划着口型。 “快走!” 颜玉忍着心疼,不忍心多看一眼,一把抱起来地上的颜瑶拽起来要冲上去的彦林就飞奔在漆黑的夜空中。 颜瑶的心在发生着裂痕,满心的不甘,却只能靠在爹爹的肩膀上哭泣,泪他的肩头。 那边的美艳妇人好像是看这个世间的最后一眼,无限留恋,房顶一个美入玉身着白衣的男子正在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最终,妇人化成乌有,男人的吸了一口空气。 颜瑶把那个男子的脸深深刻画在心中,一双本该盛满天真的眼眸现在满是恨意,每天和哥哥爹爹过着东躲的生活,她背着哥哥爹爹修炼了禁术,修炼了神魔之力,每天逼着自己成长,独自去各种恐怖的地方冒险,每次都在天黑前回来,让哥哥和爹爹看不出来什么。 恨意占满了她的心房,她发誓就算再世为人,她也不会放弃复仇,不会忘记那个男人万恶的嘴脸,不会忘记爹娘的温柔。 躲在被窝里,独自哭泣,可是她忘了,忘了,忘了曾经的一切,爹爹,娘亲,对不起,现在才想起来。 这一切如此真实,真实的无以复加,心中的恨意也那么真实,时光如流水,留不住,摸不到,终于,她初长成,一个人进了传说中有去无回的亡灵之森。 当身后的沙丘暴起,她举剑亲自把那熟悉的怪物斩杀,走在路上得意的抱着碧红,炫耀她的力量,脑子忽然一疼,这一切无比的熟悉,那个猿猴脸的怪物,似乎出现梦中过。 回头,看向半空,什么也没有,可是她却觉得有人在看她,那双眼睛满含悲伤:“碧红,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人在看着我们?” 小声对着碧红问道,碧红闪光的速度越来越快,剑身越来越热,好像在告诉她是的。 心一阵阵的抽搐,疼的难受,但是无论怎么样谁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 乌黑风高,周围有哭泣的声音传来,抱着碧红的手臂紧了紧,眼中寒光一闪,就看见右上方的树上那个一身白衣正在哭泣的人。 颜瑶看不清她的脸,但她周围围绕着一种让人悲哀的哭泣,颜瑶提高了警惕,看着树上的鬼,虽然她的心底也有些动摇。 那苍白的面孔转过来,美丽的樱桃小口,留着血泪的眼睛,之前的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中。 “一次,便是一生。”一个陌生的男声闯入脑海,心跟着绞痛。 宁琳担忧的看着还躺在地上的宁悠,秀眉紧蹙,虽然她不喜欢她,但是难以忘记她的救命之恩,所以,她自从醒来一直守在她的身边,让很多人不解,这是第三天了。 叶彻收到消息就匆忙赶到‘彭’门被粗鲁的推开,练敲门声都没有想起过,主人是多么的着急。 随之而来是叶彻那皱成一团稚嫩的面孔,宁琳识趣的让了自己的座位,叶彻看见躺在床上的人,眼睫乖乖的催下,眉头舒展,唇色苍白,若不是还能感受到她胸口的起伏,叶彻几乎就要以为躺在床上的是个死人了。 伸手抓住那个从前温软的小手,他之前没敢抓过,现在摸上才知道那么冷硬。 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接到通知就赶过来却是这样的场景,他想过无数次的再见,只是亲眼再见,他的心脏还是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宁琳站在旁边看着叶彻那面无表情的脸,此时无声胜有声,没有哭泣好像已经在悲泣,摸摸的退了出去,为他们关上门,留他们两个人在这片安静的天地。 走在路上的时候,阳光的温暖,打到皮肤上,让宁琳抬眼,直视那耀眼的阳光,只怕是一辈子最温暖自己的东西了。 除了黑夜,阴天,它始终不离不弃。 “琳儿。”欣喜又熟悉的声音传来,宁悠看向不远处那个空中飘落的身影,美的好像九天的玄女,低头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察觉勾出来一个讽刺的微笑。 令狐柳降到宁琳面前,看着宁琳恭敬的嘴脸,心里一阵阵发酸,但是这些不是重点,她开始上下打量起来宁琳,那目光,灼热的要把人焚烧,宁琳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 她眼中的关切不是假的,抬眼,对上她美丽的脸庞,和赤热的眼神,想起之前在谷底遭遇的种种,瞬间酸涩占满心扉,因为她听见她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因为她看见那以往美丽盛满的自信的眼眸此刻却星光点点,不顾礼仪的上前抱住她,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趴在她的肩膀上痛哭:“师傅” 令狐柳没有拒绝,空中的手没有犹豫就报向这个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闭上眼睛,任眼角的东西沸腾。 这样,就不枉她就王一番,她的琳儿不用渡劫了,心里的欣喜酸涩,淹没她们两个在阳光下面。 “你终于来找我了。”轻启红唇,那女子擦干脸上的血迹,从树上轻飘飘的下来,怀中的碧红蠢蠢欲动,那女子好像知道一般,只是轻轻撇了一眼她怀里的碧红。 颜瑶提高警惕,周围的防御已经做的很好,足以抵挡一次很大的攻击。 谁知道等了良久,这个女子只是轻飘飘的看她一眼,光裸着漂亮白嫩的脚丫,行走在残枝落叶之上,索性是鬼,不会划伤那苍白到透明的肌肤。 女子脚上挂着银铃,走起来路来在这安静的树林发出悦耳的声音,平白增添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忽然,走着走着,她忽然回头,眼神狠厉无比,颜瑶早就做好准备,单手持剑,冷冷的看着这女子耍什么把戏。 她并没有发动攻击,而是勾起来那血色的唇角,笑的比天上的弯月。 “我叫轻移,你呢?” 颜瑶不知道她玩什么把戏,并没有搭理她的话茬,女子撇撇嘴,继续走在落叶上面,只是脚步轻快了许多。 “你是这么久,唯一一个来到这里,见到我的人类,可是你竟然不爱说话”女子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眼神又幽怨的射向颜瑶。 颜瑶想了想,自己确实没怎么说话,但实际上她是个话痨,此刻只是担心给了对手可乘之机,但这女子似乎没有什么恶意。 女子见她还是不肯放松警惕无奈的叹口气,那丧服一样的衣服里面忽然抖落出来很多东西,什么头发,什么镜子,什么梳子,什么绣花鞋,还有针线。 颜瑶抽搐一下嘴角,这些都是鬼经常用来吓唬人的东西。 34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忽然她手中光芒大圣,一把通体发蓝的剑出现在颜瑶,面前,颜瑶紧紧手中的碧红,她却一下子把剑扔到她面前,害颜瑶吓的后退了好几步,一双漂亮的眼眸盛满不解,看向她。 轻移用嘴指指下面的剑:“诺,我可是终极武器都扔了,只是想和你说会话,你还要这么警惕吗?” 颜瑶的眼中满是疑惑,但是看着她天真的脸庞,不在那么苍白有了一点血色,有了一点生气,颜瑶才放下了手中的碧红,反正只要她一声呼唤,碧红就会回到她的手上,她也许这些年没有遇到过特别强大的敌人,有点自信过头了呢。 轻移见她放下了剑才笑着蹦蹦跳跳的走过去,颜瑶却没有放松警惕,而是和她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看见颜瑶这么防备,轻移脸上出现失望的神色。 不过一会,她脸上又出现了快来,脚尖一个轻点,就飞到原来的树上,颜瑶还是不肯放松一点警惕。 “你确定你真的要和我这样浪费漫漫长夜吗?”磁性带着沙哑的烟嗓从颜瑶嘴里出来,好看的剑眉星眸盛满了不解和疑惑。 轻移笑开了脸没有回答颜瑶的问题:“你终于说话了,我的天,还以为你是个哑巴。”摸摸胸口,一脸的放心,这样,修远不在的时候就有人陪她说话了。 地上的碧红发着炽热的红芒,她旁边的蓝剑却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见颜瑶没有回答,轻移又自顾自的问起来:“你叫什么?” 本以为要等很久,或者颜瑶直接不说话,但是出乎意料,刚问出来就得到回答。 “颜瑶。” 轻移点点头,从树顶看月亮更加真切,颜瑶也慢慢放松了身体。 “我报出来的名字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吃惊?”轻移看向她,一双眼眸在月光的照耀下宛若秋水。 颜瑶勾唇一笑,英气的眉毛挑起来:“我为什么要吃惊?” 这件事就有意思了,轻移在上面居高临下的和她对视,却没有从她那如星空般的眼眸中捕获什么。 碧红已经按捺不住飞到了颜瑶身边,颜瑶并没有伸手抓住它,而是任由它飘荡在它的头顶。 轻移也没有任何吃惊,也没有任何害怕,她相信颜瑶不会轻易动手,看见她一路闯到这里,那种自信,感染到了她了,好像看到自己生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样子。 从她的眼中看到和她一样的东西,只是到了现在她也该放下了吧,不由自主的叹一口气。 颜瑶见她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干脆直接找到她对面的树,席地而坐,看着她。 月光下,两个少女,一个树上一身白衣,一个树下一身蓝衣,一个柔的不可思议,一个英气四射。 轻移,是一个史记中多么传奇的人物,和她那能征善战的相公谱成了多么华丽篇章。 轻移公主,16岁的时候和修空,号称东都之郎的男人一见钟情,爱情来的轰轰烈烈,燃烧完了这个女人的似水年华,燃烧完了两个人生命。 本来是很幸福的天作之合,但是却因为皇帝的野心,修远实在太过强大,皇帝赶到自危,逼轻移服下了蛊虫,轻移日夜被别人控制恨意渐生,终于等到邻国来犯,修远出战,她跟着一起出战。 战场之上两个人所向披靡,轻移颠覆了所有人对女儿的看法,但是抵不过自己父王的强势,终究被害,围攻死于龙山,两人身坠悬崖,告诉了人们什么叫做至死不渝。 这段爱情看似让人向往让人心碎,可是颜瑶却始终感觉这段写的太过美好,应该还有别的隐情。 碧红插在她旁边的地上,红光照亮着她美丽的面孔,轻移终于从月亮上面移开眼睛,看向地上的少女。 “你既然知道我的故事,应该也告诉我你的故事了。”白衣如雪,温润如玉,她不从树上下来,颜瑶不从地上起来,就这样,隔着空气,遥遥相望。 颜瑶噗呲一笑,她没有理由拒绝,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个真心的朋友,不应该说没有朋友。 轻移安静的看着她,不同于刚见时候的活泼,这时候的她周围围绕着哀伤,那柔弱的身躯,让人好想把她搂入怀中。 “我只是想努力杀掉一个神。”目光遥望空气,带着恨意好像那个男子就在自己的面前,语气却无比的平淡。 轻移笑了,乘着月光从树上下来,飘到她的面前,并没有笑话她,而是说出来自己的心声。 “我只是想努力亡一个国。” 天上的星光闪闪,只为给她陪衬,一瞬间,对上的目光,颜瑶有些迷失,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愿我们不会敌对。”轻声呢喃,好像只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轻移笑:“你杀你的神,我亡我的国,我们如何敌对。” 天光大亮,她忘不了这个树林发生的一切,轻移那个笑脸还在她的脑海浮现。 “有空别忘了找我玩。” “嗯。”她如是答着,谁知道再见会是何年,拿起来碧红,地上之前她扔的东西早就没了踪影。 盛极必衰,这是一个定律,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回去的时候,一向不起这么早的爹爹早早在门口等着,黑着脸,格外的可怕。 她的碧红还,没来得及收回,满身的狼狈还没来得及清洗,就听见那寒冰一般的声音,扎的她心慌。 “你去那了?” 颜瑶低着头,不回答。 这时一个玉树临风的身影从他身后走出来,看见颜瑶的样子一脸的吃惊,暗里却给她打着暗号。 颜瑶视而不见,她知道,事情总要爆发,只是没有想过会这么早。 抓着,听着爹爹的一句句呵斥,身上的疼已经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心都被鞭笞的遍体鳞伤。 “我让你这个不孝女,给你交代过多少次,纵容你多少次,你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背着我做那么的事情,你想干什么!”那一句句呵斥包含多少心疼,抽在她身上的鞭子,还不如抽在自己身上痛快,颜玉双眼发红因为心疼,却始终遵守着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守则,任阳光怎么刺痛双眸。 他旁边的颜望可就不那样了,红着眼睛不停的求着男人别打了,最后拉不住男人,干脆直接压到了颜瑶身上,替她受着那一鞭鞭的疼。 颜瑶回头看见那熟悉的面容嘴角不自觉就吐出来两个字:“哥哥” 颜望朝着他笑,只是那笑那么牵强,泪水终于决堤,多少的不甘和委屈,她不能反抗。 颜玉看见眼前这一幕,气的发抖,狠狠扔下了手中的鞭子,转身眼眶的东西落下,飘零在风中。 颜望从颜瑶身上起来,一脸的苍白还问颜瑶好不好。 颜瑶努力让自己不要哭出来声音可是看见颜望那熟悉的面容,满脸的包容她还是忍不住,一把抱住了颜望,趴在他的肩膀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想帮娘报仇而已”抽噎着,绝望的叫喊着,不明白为什么那个自己敬重的爹爹不理解她。 颜望抚摸她的头颅,眼神无比的温柔:“乖,瑶瑶不哭,你要做的哥哥会替你做的。” 颜瑶只能在他肩膀上抽噎着说不出来一句话,没看见颜望眼中的绝望。 那个男人是神,谁能奈何的了他呢,可是他的傻妹妹就是这样愚蠢,妄想撼动那个神。 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蜉蝣撼树,他已经愚蠢过一次,不能让这个妹妹在步他的后尘了。 颜瑶压抑了太久,她哭的晕了过去,似乎从娘过世以后就很少看见她这样了。 忍着伤痛把她抱到房间,又找人给她上药。 转身的时候,刚好看见面无表情的颜玉,吃了一惊:“爹。” 颜玉只是点头示意:“她没事吧?” 颜望摇摇头,他知道他是太害怕才会这样。 “没事,只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 颜玉松口气,瞬间老了十几岁,呢喃道:“那就好,那就好,让她老实几天。” 宁悠已经昏迷了好多天了,皇帝那里传来圣旨,齐国侵犯边境,现在已经要败了,那个皇帝终于从美人的怀里清醒过来,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办一道让叶臻去边关的圣旨。 叶彻勉强捡起来精神,回到府上的时候里面传来爽朗的笑声,原来是哥哥再和部下喝酒,微微松一口气,刚走上去就被叶臻看见。 “哎呀,小彻怎么才来!”挥挥手,示意叶彻过去,叶彻堆起来笑容,走过去。 “哎,你看你小子,你个要出征了,你怎么这么无精打采!”旁边一个副将毫不客气的敲了一下叶彻的头,叶彻抱头嘟嘴,一脸不满的看向那人。 “奎叔叔!”只能叶彻刚表达完自己的不满那边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直破天际,惊飞了多少正在歌唱享受清晨的鸟儿。 叶彻撇嘴皱眉走到叶臻身边,没有看见姚沁,这是男人的酒会,姚沁按理不参加的。 叶臻笑着给叶彻倒上酒,好像回到了宁悠刚要走的时候,叶彻这次没有犹豫,没有疑问,而是和席间的人一起举杯,一杯杯的喝着酒,叶臻也没有过多的阻止。 只道是一醉解千愁,可是不知道下一句是愁更愁。 眼前开始模糊,但是神智却是清醒的,席间好多人不用筷子,自己用手抓着吃,叶彻不仅也放纵了本性,一把抓起来一个猪蹄,弄的满手的油,他却傻傻笑了,狠狠往自己嘴里塞着。 旁边的叶臻皱眉:“小彻?”低声唤了一句,没有得到回应,他旁边的那个络腮胡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哈哈大笑起来。 许是酒精的缘故,叶彻掏掏耳朵看向那个人。 “我说奎叔,我一直没有好意思说你,你的笑声就不能小点声音吗!”满脸的不屑和无奈,在旁边的人看来全是挑衅。 叶臻皱起来眉头,刚准备调解就看见那人拍了一下他的脑门,本来就有点晕的叶彻一下子这么大的力道。 ‘彭’的一声,一头栽倒了桌子上面,弄的面脸的面条。 叶臻‘咻’的一下子起身,看着那人,叶彻也摇摇晃晃的起来了。 一双眼睛满是怒气,叶臻还没开口,他就率先开口给自己讨公道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络腮一脸的不好意思,他本意不坏,只是想给他玩一下,结果没想到下手过重,这一下子可闹出来笑话了。 旁边有人看出来气氛的僵硬,拿着酒杯送到叶彻和叶臻面前:“你们这是干什么,奎哥只是开个玩笑,没有恶意。” 叶彻恶狠狠的瞪向那人,一下子砸了他递过来的酒,叶臻的眉毛也皱做一团。 叶彻一把纠起来那人的领子:“你什么意思,没事我能这样!”伸手指指自己脸上的油啧,一脸的嚣张。 这两天他本来就烦,找不到的地方看,如今,撞上这个事,刚好有个的出口。 那人本来就是文人,只是被叫过来捧场,求救的看向一旁的叶臻,叶臻的眼神也有点迷茫,就当他宠这个弟弟吧,此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最当走之前给他的礼物吧。 摆摆手,示意自己的不管,一坐到上,继续闷头喝酒,他和沁儿刚聚首几日又要被迫分开,不仅怀疑是不是那个魔女搞的鬼。 叶彻加了加手上的力气“看什么看!看小爷!”那人只好打着哆嗦看向叶彻。 此刻的叶彻面脸的戾气一点也像平时的样子,纵使平时有点吊儿郎当,当大家习惯性的都当那是孩子气,此刻的他,好像比一个成年人发火更让害怕。 旁边的络腮大汉看见刚忙出手,却被叶彻狠狠瞪了一眼。 “你这是干什么,我真的是开玩笑,就算要发火也冲着我来,不要牵连别人。”看着那人求救的目光,想着他至少给自己解围了,就不能弃人与不顾,所以硬着头皮,盯着叶彻阴冷的目光说出来这些话。 叶彻邪魅一笑,松开了手中的人,那人直接软软倒在了叶臻的旁边,刚想爬起来对上叶臻不耐烦的目光又身子。 被叶彻的笑弄的头皮发麻,他没想到自己堂堂七尺男儿有一天会这么害怕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孩。 “好啊,我们出去练练。”说着,摸了摸脸上的油,一下子就迈了出去,到了院子里。 他现在急需一个的出口。 摩擦着掌心,蠢蠢欲动的打量的眼前的男人。 对面的汉子也在等着他先出手,所有吃酒的人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场比武。 武将的表达方式向来单纯,不服就打一架,不想文臣,那么多弯弯绕绕,最后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绕上去。 对面的人先按捺不住,提起自己坚硬的拳头就朝着叶彻英俊白嫩的两旁挥舞过去,所有人倒吸一口气,只有叶彻轻蔑一笑,全身一躲,脚下使个绊子,那人转身的时候一下子绊到他的腿,索性也是个练家子没有摔倒,更何况体型庞大也不是那么容易摔倒的。 站稳了身子,有一次勾拳,叶彻没有躲避而是挥舞着自己的拳头直接和他对上。 ‘咳啪’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来,叶臻的眉头紧紧皱起来,心里开始不安。 只见叶彻轻笑的收回自己的手,那长满茧子的手在日光下收缩自如,在看那个大汉,此刻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紫色,但是还没有说什么,不能掉了面子不是。 接着,叶彻毫不领情的一记踢腿,刚好踢中那人的肚子,那人的脸色顺便崩不住,大叫起来,庞大的身躯倒在了不远处的树下。 惊起来一地尘土。 叶臻松口气,所有人却都在担忧着地上那个大汉的安危,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因为叶彻阴鸷的目光正在他们当中留恋,好像在挑选着下个是谁,刚才那个上去解围的文官此刻正在瑟瑟发抖,而叶彻看都没看他一眼。 这样的人还不值得他动手。 叶臻终于起身站了出去,缓步走到叶彻面前,抓住了他的肩膀,看似温柔其实蕴藏了很大的力量,任叶彻怎么都挣不开,只得和他对视。 叶臻目光灼灼,脸色无比认真:“小彻够了。” 姚沁一直在屋子里不敢出门,这两天哭了太久,怕别人看见她的核桃眼,现在宁悠出事了,叶臻也要走了,她好像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虽然这种分别每年都要经历那么几回,但是她就是适应不了。 35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门被推开,以为是叶彻就没注意,知道那个人恭敬又着急的声音响起:“王妃快去院子看看吧,小公子和别人打起来了!” 姚沁抬眼,眼睛还肿的难受却没空顾及,急忙起身,今天是离别宴,彻儿现在真是越来越不懂事,竟然敢这样了。 摇头叹息着走在青石板路上,步子越来越急,生怕赶不到地方,要不是人多眼杂,不用怀疑,她在就用神魔之力了。 终于,一路都算是小跑了,到了院子却被劲风所伤,看见院子里纠缠着两个熟悉的身影,一拳一脚的,姚沁焦急万分,纵使知道两个人谁也不会伤谁,只是单纯的切磋一下。 在姚沁来之前,叶彻忽然笑起来,看着叶臻那个熟悉的脸庞:“不如你来给我切磋一下?” 音未落,就出手被叶臻反手抓住,不死心的睁开自己的手,内力全部使用上,拳风招招逼人,两个人都是赤手空拳,叶臻却感觉到有点费劲,看来自己一直都太小瞧这个弟弟了。 升起来自己的内力,并不用神魔之力,免得对战不公平。 却在打的正起劲的时候看见院子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是这个一瞬间的失神就让叶彻有机可乘,一脚踹向了叶臻,叶臻察觉的时候在防范已经晚了。 “小心!”姚沁的惊呼脱口而出,叶彻收回手,看着有点狼狈的叶臻,一脸的不耐烦,转身就走了。 叶臻也没有过多的搭理,而是笑着走进姚沁:“你怎么来了?” 姚沁笑着摇头:“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满脸的无奈,肿着眼睛替叶臻整理衣服叶臻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发,不远处的叶彻不小心看了一眼,满心的烦躁,疾步跑走。 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闹着出去,走到门前,怎么也打不开,门外传来一个家丁的声音:“郡主,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王爷特地派小的们看着呢,就算你能开锁,也出不去的。” 言罢还活动了一下站酸的筋骨,颜瑶呆在里面,跌坐在地上,靠着门,屋子太阴暗,看不清表情,只听见她呢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黑暗的天空忽然出现一道黎明,只能听见外面骂骂咧咧的:“擦,这是什么天,说下雨就下雨吗!”好像很不爽在这里的守着。 碧红在无聊的发光,外面电闪雷鸣,风声渐大,越听越不对劲,那种,不像是正常的风,在房间里听像是有人在哭泣,又像是狼在嚎叫,伸手碧红回到手里。 正在发呆的颜玉被一声雷响惊回来神智,看着天空被乌云罩笼,月亮太阳都失去了光芒,风声凄厉,外面的树都被狠狠的吹断,心头在跳,不对劲,不对劲。 眼皮也一直跳,顾不上没有拿伞,反正现在还没有开始下雨,顶着能把人吹跑的风,一路艰难的小跑到颜瑶的房间,那里的家丁早就晕过去,门上的锁也开了。 心中再次狠狠的跳起来,推开门,房间不同于外面的黑暗,被红光和白光笼罩,看见那个白光来源,他差点昏倒在地,忙跑去颜瑶旁边。 颜瑶看见自己父亲过来有点吃惊不仅回忆起来之前的问题。 碧红忽然回到她的手里,外面传来家丁的惨叫闷哼声,接着是锁开的声音,颜瑶绷紧了身体,她有预感,这次来的,是她最想见的。 果不其然,一个身着白衣,被风吹散着头发的男人,笑着走进来:“好久不见呀,颜瑶。” 他的目光让人不寒而立,但是颜瑶并没有怕,只是冷着一张俏脸看着她。 他周围的神之力渐渐打开,光芒刺的人睁不开眼睛,和他的光芒一比,碧红的红光简直弱爆了。 不可否认,当多年的仇人找上门,而且一上门就是这么强大的威压,她心底是害怕的,正想着怎么对付这个神,那边门口又传来响动,看着自己的爹爹跌跌撞撞的走向自己,颜瑶知道他也在怕。 目光流转,难掩欲望和欣喜:“颜玉,你也来了。” 颜玉努力缓解自己的紧张,把颜瑶护到自己的身后,对上那人的目光,颜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在颤抖,不仅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有什么冲着我来!”言之灼灼,让那个男人一笑。 “抱歉,你还你儿子还入不了我的眼。”说着看向他身后的颜瑶,那眼光,让人看见就想作呕。 紧了紧手中的碧红,却听见颜玉对着她传音,让她快点走。 颜瑶摇头,好不容易遇见自己仇人,她怎么可能走,颜玉的面孔出现了裂缝,就看见一双用白雾气组成的大手,想着他袭来,颜瑶眼光一寒,就把颜玉推到了身后,碧红发着刺眼的红光,出击,剑光大圣,却没有见那个白色的大手有丝毫裂缝,那个男子在不远处自信的笑着,好像在看一个小白鼠被猫怎么戏耍一般。 这个认知,彻底激怒了颜瑶,拿着碧红,拼命的打着那个要罩笼过来的巨掌,颜玉在她身后不停摇头。 “瑶瑶没用的,快跑吧!”满脸的无奈和着急,他不想历史那么相似。 颜瑶不听,继续挥舞着碧红,终于体力有些透支,那边那个人似乎没有想到颜瑶会这么放弃,看着她扔掉碧红跌坐在地上,一下子来了兴趣。 颜瑶的嘴在阴暗的地方勾起来一抹冷笑,她等的就是他放松警惕,身体在暗暗凝结力量,全部的东西好像都凝聚在手心,但是还不够,不够。 那个巨掌不在移动,男子一步步的慢慢走向颜瑶:“哎呀,原来你也不过如此,是我高估你了吗?”正在离颜瑶两步之遥的时候,颜瑶猛的起身,一股强大的气流冲破房顶,房子跟着崩塌,那人也被逼的后退几步,皱起来眉头。 随机舒展开,这种强大的感觉,却是不多见,看来没让自己失望,眼中出现贪婪,他周围开始出现白色的光芒,渐渐的多过气流,并且一下子压过去了气流。 颜瑶的体力越来越透支,这时候一个少年的手送到她的背后,让她有了更多的力量。 但是体力越来越透支的她,知道她真的不是神君的对手,心中出现绝望,但是不能连累哥哥和爹爹呀。 想到这里,一下子震开身后的少年,颜望不解,颜玉也走到颜瑶的身后。 颜瑶回头,看着他们的眼中还有勉强堆起来的笑意。 “你们走吧,我不想连累你们。” 颜玉摇头,颜望怒目相视,从来没见过生气的哥哥,颜瑶第一次见,却是这样,不仅有些心酸。 那边的男子嘴角扯出来一个邪魅的弧度。 “还有心思儿女情长?”白光更加强大直接照亮了这片天空,在盛大的白光下面,那股气流显得无比的弱,无比的无力。 那边的颜玉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下推开颜瑶,气息瞬间消失。 白色的光芒铺天盖地的压下来,那个男子狂妄的笑着,他是神,无人可以阻挡的神。 “你干什么!”颜瑶捂着被反击的胸口,一双眼睛满含怒气。 颜玉不答他的话,看向颜望:“带着瑶瑶走!” 颜望有些犹豫,颜瑶却忍痛站起来身子:“要走你们走,我死也不会走!” 颜玉气的不行,正在三个人犹豫之间,那个男子便到了她们面前。 “你们,谁也走不了!哈哈哈哈哈哈”笑的那么狂妄那么自信,颜瑶秀眉紧锁,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确有资本。 一股强大的吸力逼着自己的身子走向他,颜瑶使劲反抗,但是收到反噬的她此刻形同废人。 颜望紧紧抓住她的手,却也不受控制的一直走,那双黑眸闪发这红光,比恶魔更像恶魔的男人。 那双手长满锋利的指甲,刚要伸出来掏出颜瑶的心脏,就被一股力气打开,被迫松开了颜瑶,不耐烦的看向那个人。 “颜玉,你三番两次破坏我的好事,不要以为我不能杀你!”语气无比阴狠,好像闪发着寒光的刀子。 颜玉不说话,颜望却一把拉起来颜瑶就消失在空气中。 一双红色的眼眸警惕的看着四周,这个王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夷为平地。 在空气中穿梭,颜瑶再也憋不住,嘴角溢出来鲜血:“爹爹怎么办?”一双眼眸死气沉沉,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颜望没有说话,但是从他那发红的眼眸中颜瑶读懂了什么。 使出来全身的力气挣脱颜望的束缚,颜望惊呼:“瑶瑶。” 最后一点神魔之力,使用的时候看见她敬爱的爹爹和小时候的娘一样,漂浮在空气,眼中闪过了绝望,最后看一眼赶过来的颜望一眼,就纵身一跃,但是她却听见爹爹的惊呼。 “瑶瑶,往前走,不要回头。”颜玉的身子从空中掉落下去,头顶是颜瑶那稚嫩的身子。 “不!”她听见了颜望撕心裂肺的叫声,哥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若有来生,我还会做你的妹妹。 不远处的神君满意的笑着,一股白色的线连接着颜瑶的身体,他在贪婪的吸允着什么。 天上的星空渐渐冒了出来,月亮也不在被乌云遮挡,雨没有下,一切的电闪雷鸣都是因为他的到来。 颜望看着上面越来越苍白的容颜,地上绝望的父亲,晶莹的泪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慢慢流淌,都是他的无能,当年娘在上面的时候他只能跑,如今还是。 叶彻疾步跑走,月光如水,洒在他倾城的脸上,带来丝丝落寞,脑子还没有想去的地方,自己的脚就自动带着他来到宁悠的房间,推开门进去,没有点蜡烛,却看的很清楚。 走到她的床边,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拼命摇晃那个苍白孱弱的身躯。 “你醒醒啊,死女人,死宁悠,你招惹了我就这样一走了之了吗!你想的怎么那么好,那么好”声随着雨点,一点点落到那个苍白的脸上。 颜瑶感觉到脸上一点点湿润,从温热瞬间变得冰冷,这是下雨了吗。 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睁开了,可是她还是睁开了,那宛若星空般浩瀚的眼眸慢慢的睁开,印入眼眸的就是那脆弱的面容。 伸出手抚摸这个让自己心疼的面容,叶彻惊讶的抬眸,长大嘴巴发不出来声音,只剩下无言凝噎。 颜瑶笑了:“你哭什么?”纵使这个笑那么虚弱那么苍白,还带着打趣,但是叶彻却顾不得,一把狠狠的抱住颜瑶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再也不分开。 颜瑶感觉到一阵阵窒息,闭上那美丽的眼眸,掩下所有的哀伤,她没有白去呢,至少什么都记起来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良久,叶彻才捡回来自己的声音,抓住颜瑶的肩膀,直直的看着她。 颜瑶也认真的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这件事情,借尸还魂,这是不是太惊悚? 只是在颜瑶发呆的时候叶彻的那星光点点的眼神布满了迷茫,视线集中在颜瑶的樱桃小口,不受控制的一点点的靠近,但是看见那个苍白的唇色他立刻回神。 “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水。”不等颜瑶回答,他就自己回答自己,把颜瑶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就去倒水了。 颜瑶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看着他那笨拙的动作,端着水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过来。 颜瑶笑着接受,想到自己上辈子离世的年纪还有这辈子的年纪,加起来都要能当他娘了,这个想法让颜瑶浑身起来鸡皮疙瘩,看着他的目光都变得奇奇怪怪。 就在叶彻准备喂它的时候,颜瑶赶忙接过水:“我自己来吧。” 忽然,颜瑶的目光看向黑暗中的房梁,那里似乎有人。 不过就一秒,颜瑶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在看叶彻死抱着杯子不放松,颜瑶百般无奈的看着他。 “你刚醒,我喂你!”见他坚持,颜瑶也没有过多的阻止,算了,宁悠的十几年又不是自己的活的,干嘛那么在意。 想到这里,颜瑶忽然想,那宁悠的灵魂去那里了,自己不会把人家害了吧。 “想什么呢?”叶彻举着勺子在她嘴唇边很久都不见她有动静,手臂都酸了,总算忍不住出口提醒一下。 颜瑶摇头就这他的手喝下这一勺水,眼神却无意有看向那个房梁,上面似乎有木头的老皮飘动,只是那么微弱,让人捕捉不到。 看向叶彻,眼神无比认真:“我饿了。” 叶彻忙放下碗,拍拍自己的脑门:“你看,我都忘了,你等等,我去给你找吃的!” 说着起身叮嘱着颜瑶,颜瑶的眼神充满了无奈,应和着他。 “不要在偷了哦”在他出门的时候颜瑶还是忍不住打趣,那边叶彻过门槛的脚一个踉跄,回头脸上有些绯红。 “放心不会了。”其实他的脑袋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可能今天的酒真喝的太多了。 凉风拂面,顿时清醒了不少,嘴角挂着醉人的笑意一步步走向厨房。 看着那个身影渐渐走远,颜瑶眼神变得幽冷无比,门‘彭’的一声被风带上,看向那个房梁。 “阁下何不现身一叙?”房梁上面似乎有什么晃动,不一会,颜瑶面前就出现一个人。 全身散发着妩媚的气息,那美丽的杏眼,眼波流转,说不出来的媚人。 颜瑶嘴角勾起来一个玩味的笑容,看来自己刚清醒就要被琐事缠身了。 那女子也不客气,自顾自的坐到上,给自己倒杯水,看都不看颜瑶。 “醒了?” 颜瑶不说话,只能看着她,魔族的女人,那一定和魔君有关咯。 良久等不到颜瑶的回答,令狐柳放下茶杯看向颜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确定她没事,站起来身子就准备走了。 刚抬脚就听见颜瑶的声音:“谁派你来的?” 令狐柳没停下脚步,继续走着,丝毫没有回答她话的意思,颜瑶轻蔑一笑,看来是太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手碰上门的时候,触电一般收回,眼神含着温怒看向颜瑶,颜瑶已经缓缓起身,光裸着漂亮的脚丫一步步的走进令狐柳,周围有风在围绕。 “你什么意思!”柳眉倒竖,周围开始燃烧起来火焰。 颜瑶的身体有点发软,她差点忘了这不是她的身子。 但是这个身体的天赋丝毫不比之前的差。 “不解释清楚,就想从这里出去你当是什么地方,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一挑眉,脸上还挂着笑意。 令狐柳不屑的冷哼一声,丝毫没有把颜瑶的威胁放在眼里。 36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一团火焰瞬间袭向颜瑶,风只会增加火势,属性相克那就没办法了。 风在怎么强劲,也直接扑不灭火,只会越吹越大,颜瑶皱眉,那边的令狐柳却得意起来。 火势微弱:“收起来结界,你的情郎要来了。”戏谑的声音传来,让颜瑶格外恼火。 但是一听脚步声也知道叶彻已经来,结界渐渐消失,风和火带来赤热也慢慢消失,令狐柳带着那自信笑容消失在颜瑶的面前。 颜瑶满脸的不解和挫败,看着自己的手,怎么会这样,练之前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了。 门被推开,叶彻端着一盘子菜和粥看见门口的颜瑶惊呼:“你怎么起来!” 颜瑶去接他手中的东西,却被叶彻躲开,径直放到桌子上,颜瑶只好走过去,看着那满桌子青翠的菜色。 叶彻拿了两双筷子,不停的给颜瑶夹菜,一脸的欣喜难以掩饰。 记忆中,他是先和自己的遇见的,那就不算抢人所爱吧。 “多吃了,你已经昏迷了好多天了。”颜瑶点头,也在拼命的吃,因为她是真的饿了。 记忆中断到自己死的时候,不知道哥哥和爹爹怎么样了,想到这里,颜瑶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叶彻,他哥哥是淮清王,不停的打仗,一定知道不少关于邻国的消息吧。 “那个”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话头,开口叶彻拖着下巴放下筷子专心的看她,瞬间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吃了两口菜压压惊:“燕国最近怎么样?” 不好直接说那里的王爷怎么样,只能变着法子打听。 叶彻呆住,忽然想起来自己哥哥明天就要启程去征战的时候,脸色有些哀伤。 “没怎么样,你关心燕国干嘛?”嘟嘴,声音都闷闷不乐的,颜瑶满脸难掩的尴尬。 轻咳几声,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拼命的吃东西,良久听见了叶彻那闷闷的声音。 “哥哥过两天就要去边关了。” 一口菜在喉咙里卡住,憋红了脸抬眼,看见叶彻那难掩的哀伤,难道这两天的昏迷,发生了很多事情? 看着叶彻那悲伤的脸庞,放下手中的筷子:“这种事不是很常见吗?” 叶彻点点头,却是很常见但是还是满脸的愁苦,宁悠是醒了,但是哥哥那边却又挽不回了。 “你刚好就下床真的没事吗?”关心的问道,颜瑶点点头,想到他刚才的话,叶臻明天就要去战场了,那叶彻现在不应该为他哥哥送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转念一想就明白,想必是为了自己吧。 叹一口气,上辈子没来得及爱人就死了,这辈子爱人吧,还是在自己失忆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想必这样更纯粹吧。 两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月光倾洒在窗台,让房间不至于那么黑暗。 “你,不去看你哥哥吗?”小心翼翼的问道,叶彻抬眼看着宁悠那熟悉的脸庞,熟悉又似乎不熟悉。 “刚从那里回来。”声音还是那么无精打采,颜瑶叹一口气,知道他想的什么,现在的身子却是脆弱,不适合跟着他去。 令狐柳跪在一个人面前,那人一袭黑衣,把自己的严严实实,但是周围散发的王者气息却不容错认。 “王,她醒了。”朱唇轻启,吐出来的声音也是那么轻飘飘的。 一双熟悉的眼睛从黑暗的帽子露出来,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再去看一次就能确定是不是她了。 挥挥手,示意的地上的起来,走吧,他也累了。 令狐柳恭敬的退出去,天边的月亮此刻无比明媚,似那玉盘。 晚上颜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今天他走的时候,喊了一句宁悠,让她整个人呆在原地,不知该如何面对,其实她想告诉他她不叫宁悠的,听见这个名字,心里都发酸。 睁着一双铜陵般的大眼,望着床顶,知道外面传来鸡叫,光慢慢代替黑暗,交织在房间,麻木的起床。 门被推开,昨天叶彻接着酒劲倒是睡的挺香。 “悠悠,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改口了,还好颜瑶已经传完衣服,不然他这么鲁莽一定会挨揍的。 颜瑶一步步的走过去,却让叶彻感觉汗毛竖起来。 “以后不要叫我悠悠。”从他身边走过去,熟悉的院子,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平静,她昨天想了一天,去找哥哥和爹爹的想法不断的侵蚀她的心,几乎控制不住,但是不行,还不是时候。 叶彻呆住,以为颜瑶是在排斥她,刚才她那冰冷的脸庞又映入脑海,等到颜瑶走了很远,才回神过去追。 “为什么?” 颜瑶回头,看着那本来散发着光芒的脸蛋变得黯淡,当即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话。 “因为不叫宁悠,我叫颜瑶。”认真的看着叶彻的脸,眼神不容抗拒。 叶彻伸出来手放到她的额头,颜瑶疑惑的看着他。 “你不会一觉睡傻了吧?”在摸摸自己的额头,没呀,他开始考虑要不要让颜瑶跟着送哥哥去了。 一巴掌抚开他的手转头,不想多说什么,一夜未眠,她现在的精神很不好。 许是习惯,把冷漠作为自己的保护色,让叶彻看见她那面无表情的脸,困惑了很久。 姚沁今天一袭华衣,醉人的紫色在阳光下面散发着光芒,引来众多人的赞叹,好多人以为这是天女下凡。 叶臻百般无奈,分享她的美丽,伸手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抚摸她精致的脸:“我都说了不让你出来的。” 还没说完就被姚沁伸出来食指堵住嘴:“王爷出征,王妃哪有不来前送的道理?” 颜瑶他们刚过来就看见在恩爱的一幕,好多将领都背过身子去,不忍看,叶彻看见也捂住了颜瑶的眼,颜瑶撇撇嘴,这种会长针眼的画面还是不看为好。 叶彻心中在骂娘,他俩昨天恩爱那么久,就是因为昨天他们太如胶似漆,才让他生气的跑走,自己在这个哥哥心里真是一点分量没有了啊!!! 叶臻的余光刚好看见他们,松开环绕姚沁的腰,姚沁也顺着目光看过去,看见那个一幕,掩嘴笑起来。 颜瑶的眼睛得到自由,看见除了两个如玉的人她更看重的是这阵仗,长长的队伍从城门口一直排到王府没,门口,此刻百姓也来送行,沸沸扬扬。 姚沁笑着走过来,看见颜瑶没有一丝的惊讶:“醒了就好。” 此刻叶彻正在叶臻身边笑闹,颜瑶点点头,并不知道说什么。 姚沁以为她因为上次那件事对他有了隔阂,深一口气,她并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太阳越来越有经历,转眼间就是分别的时候,颜瑶打量了眼前这个叶臻,觉得他一点也不像记忆中的那些将军,但是知道自己重生之后,这个人帮了自己不少,在他上马的弯了一个九十度的腰。 “谢王爷施恩。”她是认真的,如果不是他,自己不会这么一帆风顺,至少也要走很多的弯路,只要要经历很多的心酸。 叶臻坐在马上笑着,如沐春风:“小彻,还不赶紧把弟妹扶起来。” 叶彻被叶臻打趣的脸庞红红,却也没有反驳,颜瑶的脸上也终于有了血色,看来他并不在意,这一点小恩惠。 看着带着队伍出来城门的他,颜瑶心中默念,你一定会平安的。 姚沁的眼眶微红,这时候刚到城门口的叶臻似乎有所感应,回头朝着姚沁的方向笑了,还比划着口型。 逆着光,看不清脸庞,但是知道他脸上的自信可于阳光媲美。 姚沁的泪水一下子忍不住掉落出来,一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抬眼发现是颜瑶。 颜瑶没有说话,只是身后抱住这个女人,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担心,会回来的。” 姚沁点点头,一定会回来的。 叶彻背过去,不忍再看,眼睛血红,有什么东西忍不住落下,划过脸庞,慢慢变得冰凉,之前的一切似乎还在眼前浮现。 不远处客栈的阁楼一双阴鸷的眼睛盯着这一切。 叶臻不能留。 甄姬无聊的看着桃花纷纷落落,伸手抓住一片,却在接触她白嫩的手掌的时候顷刻间消失不见,尘埃都没留下一点,心中烦怒,那个老头该办完所有的事情了吧。 这样想着外面就有沉重的脚步声想起,浑浊不堪,声音也那么色迷迷的:“爱妃我来了” 果然,院门口出现一个肥硕的身影,身后还跟着一个深蓝色衣服的人。 收起来自己之前冰冷无聊的嘴脸换上那魅惑众生的笑容。 晋皇看了孔承德一眼,孔承德就识相的停在门口不在进去,美人已经扑过来了。 “你终于回来了,死人!”虽然声音嗲的人鸡皮疙瘩都要起来,却在进了他怀里的时候,眼中闪过寒光,这个皇帝,也该是时候发挥他的作用了。 温香软玉在怀,他又不是什么君子,向来好色,当即拦腰抱起她,只是美人虽轻。但他已经不在年轻,走了几步便气喘吁吁。 有人说天边一颗星坠落就有一个人死亡,今夜群星云集,流星更多。 天边的星星不断的坠落,带走了多说思念,坐在屋顶,吸收着月光的精华,颜瑶的心越来越焦躁,以前的她就算敌不过神君也绝对不会这么脆弱,但是这个身体虽然之前练过神魔之力对于之前的她来说不及十分之一。 颜瑶的额头不停的流出来晶莹的汗滴,终于身子一下子被什么撑开,从屋顶滚落,发出来青瓦的碰撞的声音,叶彻放下手中的剑,立刻冲出房间,刚好看见一个倩影从屋顶下来,想也没有想,使出来最快的速度,接住了那个身体。 送一口气的时候,刚想对着她说什么,就看见那比之前更苍白的面孔。 抱着她进来房子,小心的安置好,颜瑶才睁开眼睛,朝着他道谢:“谢谢。” 叶彻皱眉:“你我之间,还要这没用的字眼?” 颜瑶不在说话,反噬让人很是难受,之前这个身体的主人就是收到反噬才无故暴毙的,如果这次她。。 不敢想象,重新来一次是反噬而死的,那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何必这么着急呢?” 颜瑶看向他那愁苦的面容,薄唇轻启:“你不懂。” 手被紧紧抓住,不想面对叶彻那审问的目光,今天给他说的时候那个态度,已经明显说明他不想相信了。 叶彻的指尖都因为激动而发抖,指节紧的泛着白色,他感觉自己此刻所有的血色都流失了。 皇帝病了,所有皇子公主争先恐后的来探病,当然不包括宁悠颜瑶,宁珏看着龙床那个苍白面孔的老人,嘴角在没人察觉的时候勾起来一抹笑容。 这时候,刚好床上的人睁开那双浑浊的眼睛。,伸手抓住了旁边一脸哀伤的甄姬。 “爱妃不要伤心。”眼神中还有着迷恋,顿时所有皇子公主相视无言。 宁煜叹口气,他是太子应该站出来,这是这时候没想到宁珣却抢先一步,走到床前把宁煜挡在了身后。 一脸装出来的关切:“父皇你没事吧?” 老皇帝转头看向他,摇摇头笑道:“好孩子。” 宁煜此刻的脸色好像吃了苍蝇一般。 宁珏把这一切默收眼底,嘴角勾起来一抹讽刺的笑容,看鱼儿就要上钩了。 宁煜安静的站在宁珣身后,等待自己的父皇提起来自己,但是等了很久,都没有,知道遣散,宁煜的脸色相当难看。 黑着脸走出去这金碧辉煌的大殿,孔承德送他们出去,隐约感觉他和宁珣走的更近。 “陛下叫七皇子没事多来呢。”孔承德暗中传达着意思,那献媚的嘴脸,看了就让人恶心。 宁珣笑的更狂妄了,从怀里拿出来一包沉甸甸的塞到孔承德手里:“一点小心意,望公公手下。” 孔承德没有拒绝,笑眯眯的把东西塞到自己的袖子,装作不经意的说道:“陛下最近好像需要人帮忙批阅奏章。” 宁珣笑着鞠躬,小声在他耳边说道:“改日,必登门拜访。” 他们这点小动作没有逃过宁煜的眼睛,胸中好像烧着一股无名火,没有心思在看,拂袖离去,那身边的火气,任谁都能看的出来。 宁珏笑着跟上,贪婪的呼吸他身边的怒意,很好,一切不出他所料,这股怒意很好呢。 宁煜自顾自的走着,没有注意宁珏跟在他的身后,知道他身边的小厮提醒,他才没好气的看向宁珏:“你跟过来干嘛?” 宁珏笑的一脸神秘,看看周围,人来人往:“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 宁煜看看周围,在轻蔑的看向宁珏,一脸狂妄,他注定要毁在自己这个不懂变通的脾气上。 “从九龙谷出来一趟,你以为就可以骑在我脖子上拉屎了吗!”慢慢靠近带着火气戳宁珏的胸口,宁珏的眉头狠狠皱起来。 退后几步,看着一脸怒意的宁煜,估计他又像以前一样把他当出气筒了。 头疼的揉揉脑袋:“你别后悔。”留下这句话,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被这样对待,宁煜感觉自己要爆炸了,控制不住的朝着那个背影大吼着:“你以为你是谁!!!!” 说完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小厮,更是难受,一脚踹到他在地上,暴跳如雷。 宁珏勾起来唇角,他是这个时间最强大的魔,你说他是谁? 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就忍不住砸起来东西,乒乒乓乓的响声让外面的都不寒而栗,生怕牵连到自己的身上。 一拳狠狠打向墙壁,骨节好像碎裂开来,有红色妖艳的液体流出来,疼痛,还不够,另一只的手也狠狠的垂向墙。 心中的怒火渐渐消失,跌坐在地上,头发因为发疯都散乱开了。 宁琳远远就看见自己的皇兄满脸的怒气,加上今天宁珣在皇帝面前的表现,让她隐隐不安,悄悄跟上他见他轰走了宁珏又打了小厮,从来没有见过冷静的他这样,心中跟着着急。 没有地方去,忽然想起来自己的母后,那个后宫之主。 她一定有办法吧!这样想着,脚步就控制不住的走过去,走在这熟悉的道路,想起来往日和自己并肩的宁华,她的手有点颤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狠心。 看着眼前无比华丽的宫殿,宁琳不仅向,自己的母后那么爱父皇,一定去看过了吧,可是她不知道,她的母后巴不得皇帝早点死呢。 走进大殿,就看见那个懒洋洋的身影,衣衫也松松垮垮的,躺在屏风后面,不看脸,倒是有几分勾人的风韵。 37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公主。”嬷嬷行礼,带着宁琳过去,榻上的妇人懒懒的抬眼。 “琳儿,你来干什么?”然后又享受的眯上眼问着空气的檀香。 宁琳看着这样的母后感觉有点陌生,但还是说出来自己的目的:“母后去看过父皇了没?” 妇人懒洋洋的睁开眼睛,坦然的摇头,为什么要去看,现在那个老不死的可是就让甄姬那一个贱人在那里守着,包括她这个皇后都不能进去呢。 嘴角忽然勾起来一抹讽刺的笑容,宁琳有点看不懂,她忽然不确定这个母后是不是能帮到自己的皇兄。 见宁琳良久不说话,又不耐烦的看向她:“有什么事吗?” 宁琳忙回神:“今天我去看父皇,看见了皇兄,只是走的时候似乎很不高兴。” 榻上的妇人挑眉,伸手示意身边的人扶她,那嬷嬷很熟练的扶上去,接着她的手里,妇人才站起来。 “我可是听说宁珣最近和他对着干,怕是又吃了宁珣的亏吧。”妇人深深叹一口气摇头,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 宁琳默然。 “罢了,罢了,随我去看看他吧,这个臭小子可是很少来我这里。”提到这个,她笑的才像一个慈爱的母亲,说着眼光流转,落到宁琳身上,只是懒懒的看了一眼就走了出去。 宁琳看着那个美丽婀娜的背影说不出来的难受,她早就应该习惯不是吗,只是手为何抓的那么紧,指节为何泛白? 经过精心打扮的妇人,华贵的要命,毕竟她是天底下最华美的妇人,头上带着金光闪闪的珠宝,眼角眉梢被人描画的尽显威严,此刻的她一点也看不出来年岁。 宁煜跌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好像一个受委屈的小孩,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惊醒了他的神智。 “驾到”华美的妇人在宁琳的搀扶下一步步的走到院子里,看了那个通报的太监一眼,好像奖赏一般,让那个太监顿时飘飘然。 宁煜赶紧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站起来身子,走到门口开门,还是以往那个他。 “母后,你怎么来了?”虽然这样问,但是看到她身后的宁琳立刻就明白她为什么回来了。 脸色微冷,刚想让开路想到里面的狼藉,只好挡在前面。 “怎么,哀家就不能来了吗?”余光偷偷看向他身后的房间,深深叹一口气,这个孩子,从小就被自己宠坏了。 宁煜摇头,责备的瞪了宁琳一眼,是在怪她多事,宁琳垂眼,不去看他们此刻的神情。 看向妇人又恢复一点人气,转身关上门:“我们去大堂说话吧。” 她也不像拆穿自己孩子那点小心思,点头,随着他们来到大堂,宁琳刚刚抬眼明明看到了满室的狼藉,想必这个皇兄气的不轻吧, 这样想着,规矩的走在皇后的身后,尾随他们来到大堂,有太监为他们倒水,点头示意,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和想象中不一样,一室的静默,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也是,他们三个一个比一个薄情,皇后只是在那里品着自己的茶,宁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若有所思,宁琳眼观鼻鼻观心。 只有静谧的茶香在空气中流转,气氛难免尴尬。 “宁珣好像收买了淮清王的一部分的兵力。”妇人漫不经心的开口,宁琳的心咯噔一下子,宁煜也不在那么淡定,一双美丽的凤眼惊疑不定的看着坐上的皇后。 看见宁煜看自己了,皇后放下手中的茶盏:“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该长点心了。” 外面的阳光流转,为清凉带来赤热。 一大队人前面的人骑着马,后面的队伍不行走着,穿着沉重的盔甲,各个头上冒着汗水,叶臻眺望着不远处的山,朝着身后的战士说道:“就地休息一下吧!” 顿时一大票队伍里有人在窃窃私语。 下了马,拿起来腰间的水囊就开始灌水,现在的太阳烤的人睁不开眼睛,里目的地还有很远,赶到的时候怕是一座城都已经沦陷。 这时一个副将若有所思的慢慢靠近叶臻,叶臻坐在草地上看过去:“有什么事说,别吞吐的。”皱着好看的眉头,那人立刻说出来了。 “李副将真的不用来了吗?” 李副将,叶臻眼中闪过疑惑,不过就那么一闪而过,他就想起来了,和叶彻打架的那个。 “我没说不让他来呀?”他不是受伤了吗,但是身在战场那个身上都有上,所有叶臻根本就没有在意。 那个人脸色有些吃惊有些为难:“可是你确实派人说他不用来了呀。” 叶臻一挑眉,他什么时候派人了。 宁珣身后的小厮抱着大把大把的礼物,都是经过精心包装后的样子,里面盛满了稀奇古怪的物品。 看着眼前的门匾不算金碧辉煌,也不算太寒酸,上面写着两个大字‘李府’只是不是金子。 嗤之以鼻,原来叶臻手底下的副将也不过如此吗。 刚进院子,脸个家丁都没有,看来真是寒酸的够呛,他身后的小厮唯唯诺诺的把他那副不屑的样子收入眼底。 自己摸索着走,还没有走几步就听见骂娘的声音,粗鄙的口气,让人不堪入耳,宁珣皱了下眉头,不想在听那骂娘的声音,看了一眼那个辛苦的小厮,那小厮立刻会意,上去敲门。 “谁呀”满含怒气,一点也不客气的声音响起来,让宁珣心里更难受。 那小厮却司空见惯,笑的一脸的谄媚:“大人,七皇子前来拜访。” 屋里响起来一个妇人的声音,不多时,门就被一个穿着粗衫的妇人打开。 “七皇子呀,里面请。”看见小厮抱着礼品再看向他身后的宁珣,眼神有些惶恐,只能唯唯诺诺的请他们进去。 李逵正趴着,看见是宁珣,鼻孔出气,一点也没有要下床的意思,只是从朝着宁珣一抱拳问候,他本来就脾气不好,更何况这次出征因为受伤没有带他,他心里更是愤愤不平。 宁珣心中难受,面上还是那副谈笑风生的样子,一点也没有生气。 “王爷出征怎么不见李副将跟着去呢?” 他故意提起来这个话茬,这个话一出来就让的那人个沉不住,一出口又是骂人的脏话,也不怕被抓住处刑。 “这事你不提还好,你一提我就气的不行,叶臻那个王八蛋,我因为他弟弟受伤,出征竟然还特么不带我。”气的都吹起来,只不过满口的脏话,让宁珣忍不住皱起来眉头,那个妇人倒是个懂事,在旁边小心暗示着他们老爷,只是被李逵的牛眼一瞪,也不敢在发出来什么暗号。 宁珣继续笑着,手中的扇子摇着好像只是为了掩饰他的尴尬,朝着小厮使个眼色,那个小厮就很懂事的把东西送到妇人面前。 “这是一点点小小心意还望笑纳。”朝着的欠身,那个妇女满脸的惶恐,看向李逵,李逵顿时明白了什么。 他虽然是个粗人但是跟着叶臻这么多年,也学到了不少的心眼。 铜陵般的大眼一转,示意妇女拒绝。 “这个,七皇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这中东西,我怕落入口实。” 宁珣一挑眉,那就是不收了,顿时脸色变得通红,他就是过来收买这一支队伍的没想到却遭到了拒绝,看这里这么寒酸,在看他对叶臻的满心怒火,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拒绝。 他当然不明白李逵和叶臻的交情,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骂叶臻就是知道叶臻不会生气,多少次从血淋淋的战场上捡回命来都是靠着叶臻给他挡刀,他现在的地位都是叶臻给的,怎么会为了区区一点蝇头小利就倒戈了呢。 宁珣的脸色有点难看,妇人也知道自己的老爷做的过分了,上去一步为他解围:“你看这个点,午饭刚好做好,要不,留下吃一顿?”话刚出口就被李逵瞪了一眼,妇人显然还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宁珣看着这样,只好笑着摇头。 “那就不了,家里还有人等我,看到李副将没什么大事,我就先走了。”笑容那么僵硬,李逵也笑着应和。 出了李府的门,小厮就不断的打着寒颤,太阳正盛,他周围却比寒冬腊月,不仅让他抱紧了手中的东西。 妇人刚送完宁珣回来就听见屋里李逵骂娘的声音,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自己被一个毛还没张齐的小子打败了,从回来,嘴里的脏字就没有安分过。 笑着摇头,这次出征还好他没去,她可不想在尝独守空房的滋味了。 第71章把酒言欢 晚上的月光清冷美丽,散发着诱人的光辉,自古以来,多上人迷上一轮明月,多说文人骚客对这月亮用浓重的笔墨描绘。 看着月光下面的姚沁,红着脸蛋,眼睛也有些微红,她已经喝醉了,还在灌着自己酒,那辛辣感觉的如吼,却无缘刺痛了眼眸。 颜瑶也不阻止,只是看着记忆中受折磨,喝着酒。留着泪,颜瑶的话也慢慢多了起来。 迷迷糊糊的看见姚沁脸上晶莹的东西,都说杜康解愁,为什么她越喝越愁,想必姚沁也是一样。 “其实你这不算什么,叶臻又不是不回来,你这样,他心里也不会好受的。”颜瑶看着姚沁,呐呐道。 姚沁看向她,泪眼婆娑,声音都有些嘶哑:“你不懂,以往我都会跟着他去的,但是这次,我不能跟着去,都是因为,你们!”声音慕然提高,一个个指向他们。 颜瑶抓住她那根中指,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索性姚沁也没有多少力气,叶彻只是一旁不停的给自己灌酒。 “你错了,是因为你自己。”摇摇晃晃,眯着眼睛,情不自禁的打了个酒嗝。 姚沁满眼的疑惑,从颜瑶怀里抽出来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颜瑶点点头:“嗯,就是你。” 姚沁哈哈大笑起来,颜瑶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又自顾自的说着:“我们又没有拦你,你现在去追还来得及吗。” 姚沁一下趴在桌子上,眼神里全是绝望:“阿臻说让我留下保护你,说这里有魔。” 颜瑶的神智因为她这句话顿时清醒了不少,叶彻也停止灌酒,看着烂醉如泥的姚沁。 颜瑶皱眉喃喃道:“怪不得我一直感觉最近不对劲。”姚沁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眼角还有泪痕。 颜瑶无奈的叹气,叶彻抱起来他,颜瑶跟在她的身后,晚风的清凉让整个人都跟着清醒不少。 叶彻先回去睡觉,颜瑶帮姚沁擦了身子,才退出去,一室的月光静谧流转。 第二天,阳光照耀着大地,姚沁头疼欲裂,昨天的一切都想不起来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了,想必不是丫鬟就是宁悠了。 这时候,传来敲门的声音,还穿着里衣想要起身的姚沁却浑身酸痛,只能哑着嗓子问:“谁呀?” “王妃你醒了吗?” 姚沁松口气,原来是个小丫头:“嗯,进来吧。”喉咙都火辣辣的疼,只是昨天放纵的后果。 那丫鬟端着水到了姚沁面前,扶着姚沁起来给她宽衣。 “王妃,王爷没带李副将去呢,听说李副将在府里闹了好几天了。”看似无意,其实是按照别人的吩咐说着。 姚沁愣住,李副将? “就是那天和彻儿起冲突的将军?”姚沁不确定的问道。 只见那丫鬟点点头。 姚沁叹一口气,真是多事之秋,皇帝那边也病了,现在她不能一天跑两边吧。 “去吧彻儿他们叫来大堂。” “是。”那丫鬟恭敬的退下,心想这回没有辜负别人的嘱咐吧。 坐在梳妆镜前,细细替自己画眉,只是酒好像还没有醒,她好像看见镜中出现一个熟悉的脸,,皱眉,为了一个被叶臻丢弃的副将,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不过想想宁珣那可恶的嘴脸,他觉得只要能搬回来一成,这些东西也不算什么。 按照他母后说的,今天他锦衣华服,甚是潇洒。 大张旗鼓的带着那比平常人家娶亲还华丽的队伍走向那有些寒酸的府邸。 大堂上,几个人静默的吃着饭,谁也没有提起来昨天,快吃到尾声的时候姚沁忽然开口。 “悠儿,今天陪我去一趟皇宫吧。”虽然是疑问句却说出来肯定的语气,颜瑶因为她的称呼一皱眉头,这种被人当作别人的感觉真不好,不过她还是顺从的点点头。 姚沁接着又看向叶彻,叶彻顿时感觉莫名其妙。 “你把你奎叔叔打伤了,现在人家没办法跟上队伍,还不去看望人家给人家道歉吗?” 叶彻呆住,一瞬间那天宁悠清醒之前的记忆占据了脑海,脸色有抹绯红,他差点都忘了。 “可是皇上病了,我不应该先去看望皇上吗?”叶彻疑惑的问道。 姚沁笑着摇摇头:“你哥哥走了,现在在晋都,你就代表着你哥哥,陛下那边我会去看,你穿体面一些,1去仓库那些礼物,去看你奎叔叔吧。” 叶彻点点头,颜瑶听的一脸迷茫索性不停,皇宫,那个充满黑暗的地方,总觉得今天不像是寻常的一天,想这样乌云密布的天气,已经很少见了。 又想起来梦里那个天气,所有的乌云为他而来,所有的闪电,为他而亮,这种实力,是多么的恐怖。 颜瑶的脸色有点难看,被细心的姚沁看出来:“你没事吧,悠儿?” 听见这个名字,她的脸有黑了几分,偏偏她还不能拒绝,宁悠就宁悠吧,反正进了皇宫还有好多人要喊呢。 摇摇头示意是没事。 吃完饭,叶彻去整理行装,而姚沁早就安排好了去皇宫的马车,让给颜瑶精心打扮了一番才带着颜瑶出发。 今天的颜瑶不可谓不盛装,上来马车,这繁琐的裙子,让一向习惯裙裤的她甚是难受。 只是良好的素质让她没有表现出来。 到了皇宫就不许行驶马车,就算想姚沁这般尊贵也不行。 姚沁好像早就习惯,只是皇宫何其大,门口有公公等着为她们引路,走了很久,早上的清爽都走没了,颜瑶从来没有如此讨厌过走路这件事,原因就是那个繁琐拖地的裙子,动不动就会踩到裙角,动不动就踉跄。 38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好几次对上姚沁含笑的目光她都无地自容。 终于到了皇帝的大殿,但是颜瑶分明看见上面环绕的黑气,看向姚沁,她也在皱眉,看来她也察觉到了,刚抬脚进门槛的时候就听见姚沁传入脑海的话:“小心。” 看向姚沁正好她也看过来,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皇帝床边甄姬正在收着,看见两个人的到来并没有行礼。 颜瑶好像看见她周围环绕的黑气,这不是人,纵使那张脸孔在怎么美丽。 皇帝早在法术下睡着了,死死的,没有施法者的帮助他会一直沉睡,孔承德不知受了谁的恩惠早悄悄的退出去了,室内还飘荡着熏香的味道。 大门被人带上了。颜瑶的眼神变得冰冷,姚沁却依旧笑意盈盈,走向皇帝的地方。 看着皇帝那面容上毫无血色还环绕着黑气,在看她旁边这位懒洋洋却浑身散发着黑气的女子,目光带着审视:“你是谁?” 女子懒洋洋的打个哈欠,并不准备回答姚沁的话,颜瑶提起来裙子,小心翼翼的走向姚沁,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又踉跄,给姚沁丢人。 看见颜瑶过来那人的眼睛忽然有了生气,流光溢彩,带着欣喜。 “终于出现了。” 她对着颜瑶说的话莫名其妙,姚沁皱眉,疑惑的看向颜瑶,在看这个美艳的女子,此刻一个大殿上环绕着黑气,诡异占据了一切。 叶彻带着东西,来到李逵的家中,却发现外面停着豪华的马车,有些疑惑,他身后的小厮倒是见多识广,指着那个马车道:“这不是太子的马车吗!” 叶彻顺着他指的看过去,果然上面有刻着煜这个字,在看这个府邸,没有之前的热情,眼神都变得冰冷。 他身后的小厮好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见叶彻一直盯着那里看,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我们还进去吗?” 叶彻点点头,嘴角勾起来一抹邪笑:“当然。” 大不踏进去,就听见院子的爽朗的笑声,这个笑声,叶彻可不陌生,就是因为这个笑声才打的架吗。 “太子,你说你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可真是折煞小的呀!”这时候的他已经勉强能下床,看他在院子里和一个浑身冲慢傲气的人谈笑风生,叶彻忽然觉得自己那天下手还是不够狠。 宁煜谦虚的笑着,实际上他才没有多久,但是至少这个人的态度还算不错。 李逵没有看见叶彻的到来,那边的妇人却看见了,撞了一下李逵的手肘,示意他看门口,就看见一个如玉的公主,站在大门口,浑身的冷凝,让人不寒而栗,这是什么风,把这个小爷给吹过来了。 宁煜也看过去,眼眸露出来一抹玩味,这算是偷人不成被抓吗? 李逵的脸色可就不那么好了,一脸的尴尬,挠挠自己的头颅:“你怎么来了?” 他本来就口无遮拦,这下子叶彻的脸色更精彩了,宁煜看的想笑,其实不过收拢一支队伍,要不要这么巧正好碰见正主? “怎么?我就不能来吗?”叶彻笑着反问,只是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那个妇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李逵急忙否认,摇头摆手好不慌张:“不不不”怕自己在说错话得罪这位小爷,现在的他可不敢乱说话。 这时候,叶彻身边的小厮在叶彻耳边耳语了什么,叶彻的脸更黑了。 “想不到李逵叔叔还挺受欢迎的吗?”笑着一步步走进李逵,李逵一步步后退,一个一米八满脸络腮的大汉,硬生生逼的更小媳妇一样委屈,一直旁观的宁煜终于忍不住笑了。 “哈哈。”刚一出声就被李逵和叶彻给瞪了一眼,急忙捂上自己的嘴,不过还是一脸笑意,看向叶彻:“有没有兴趣去喝一杯?” 叶彻挑眉,这下子有意思。 点头,欣然答应,宁煜又看向李逵,还没等他说话李逵就摆头摆手好不搞笑,他可不想在见识叶彻醉酒的模样了,身上的伤现在还没好利索呢。 叶彻这回笑的坦荡了:“算你识趣。” 李逵低下头,他敢不识趣吗。 朝身边的小厮使个眼色,那小厮立刻把礼物递上去,只不过虽然是精挑细选的,但是和那满院子的珠宝一比,顿时失了颜色,叶彻的脸色有点微妙,李逵立刻结果那小厮送过来的礼物,都没有假以他人之手。 “太子爷啊,你还是把你这礼物抬回去吧,我不能收。”李逵的脸色有些为难。 宁煜挑眉看了一眼李逵又看向叶彻:“可是因为他?” 这时候叶彻漫不经心的看向别的地方,自从来到这里,还没没见有人给他让座呢,站的腿都酸了。 李逵小心翼翼的看叶彻一眼,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不就是得罪个太子吗,七皇子都得罪了还怕得罪太子? 这样一想顿时有了底气:“就算今天小公子不来,我也不会收的,前两天七皇子刚来都被我拒绝了,除了王爷的人给送的东西,就算是皇上赏赐的,我也得交代给王爷一声。” 他这话一出宁煜本来缓和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叶彻的脸色又缓和了,一脸笑容甜蜜蜜的看向李逵。 李逵紧张的咽一口口水,这人真是比王爷还可怕。 “那李副将的意思就是只听命王爷咯?”一副阴森的口气,让叶彻也眯起来眼睛瞪过去。 李逵呆呆的点头,他一个粗人不懂什么君臣,只知道是叶臻带他起来他就死忠于叶臻。 “放肆!这天下是我宁家的天下,谁敢不听令于我宁家!”气的拍案而起,饭桌上的茶水都流出来了,震的叮咚响。 那个妇人吓的躲到了李逵身后,李逵只是直视他,并不说话,他算是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了。 叶彻挡在李逵面前,直勾勾的盯着他。 “奎叔不识字,是我哥一步步把他提到现在的位置,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见过皇帝,说话也难免口无遮拦。”言下之意,不要和一个粗人一般见识,而且这位副将还没有见过皇帝,不会知道什么君臣之礼。 宁煜浑身散发着寒气,大不走出去还不忘吩咐下人抬走他的东西。 看着宁煜出去,李逵顿时松口气,安慰了一边的妇人,就看向叶彻。 “嫂嫂让我来道歉,所有我此来只是道歉。” 李逵这才注意到他一直是站着,连忙请他坐下,妇人又给他倒水。 大殿忽明忽暗,照应的那女子脸庞是那么诡异,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 颜瑶急忙撤开身子,因为姚沁已经在运气了,她从进大殿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不过,脑子一阵混乱,她想起来轻移,为什么会在九龙谷的入口看见轻移? 轻移苍白带血的面容闪过自己的脑海,大殿的空气猛然被寒冷和黑暗罩笼,带颜瑶在回神,姚沁满身寒气,手拿着蓝色的寒剑和一个黑衣妖艳女子正在对阵。 那个女子身体上环绕着一条条的花蛇,不停的吐着舌头,那冰冷的眼光让人看了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颜瑶知道自己不能帮忙,但至少也不要拖别人的后腿,正想着召唤出来碧红,增添一下其实却见那个女子似笑非笑的目光传过来,顿时颜瑶忘了自己在想什么。 姚沁见她扭转了目光,顿时感觉到不到,周围蓝光一闪,密密麻麻的冰刃就飞向那个女子,举剑脚尖点地,一下子飞到那个女主角身边,那个女子只是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她身上的蛇看见姚沁过来,立刻向闪电一般从女子身上脱离,那些寒芒,在没到女子身边的时候就已经融化。 颜瑶看见她嘴角不屑的笑容,在看那闪电一般速度的蛇,顿时心道不好,握紧拳头,碧红渐渐现身,黑暗中又出现一道红光。 果然不出所料,周围响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格外刺耳,都是蛇吐信子的声音,接着碧红的光芒,看清楚眼前成群的蛇,着无骨的身躯正在一步步靠近着颜瑶。 颜瑶皱眉,那边姚沁退出去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甄姬根本就没有给她交手的意思,在看周围的环境,不知何时早变成了一片虚无。 周围的蛇还不停的靠近,姚沁看向颜瑶:“保护好自己。” 说完她的剑气一扫,地上的蛇惊起来一层,密密麻麻,看了就让人头疼。 “嗯!”颜瑶应声,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蛇,和进谷之前的那些鸟何其相似,没有什么攻击力,但是却多的让人讨厌,直到人耗尽力气,这些蛇一个个都会争先恐后的上来,把你。 颜瑶知道现在不能用力过猛,要省着力气,慢慢和这些蛇打。 轻轻一挥剑,剑气发出来,但是却没有一个蛇被掀翻在地,反而越来越苍狂,那边的女子看见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那个眼睛暗的似夜空,不似星星。 蛇越来越近,已经一条蛇到了她鞋上,一脚踹开,也不在想着投机取巧。 一道红色的剑气过去,蛇身燃烧起来火焰,一层火那么绚烂,从空中滑下,不过就那么一会,就消失不见,更多的蛇又出现,颜瑶深深感觉到不对劲,要是那人想要对付她们,不会就使这点小把戏把。 姚沁显然也意识到不对劲,不禁大声问道:“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那女子不回答,只是站在中央,看着她们的狼狈。 颜瑶咬牙,心中想到那日刚醒来遇见的那个人,虽然没有眼前的女子漂亮,但是也不回比这个女人差到哪里,更何况,他们身上还有那么相同的气质,都是那种黑色环绕的魔族。 姚沁现在算是明白叶臻为什么不让她去,而是让她呆在这里,让她照顾弟弟和弟妹了,皇宫中果然有魔。 “悠儿,她这是在拖延时间!”虽然不知道拖延的什么时间,但是此刻外面一定发生着什么事情。 因为悠儿这个称呼,颜瑶皱眉,不过也知道姚沁的意思的,剑气一扫,地上的蛇惊起来千层浪。 看着空旷的道路,也不在站在原地等蛇群再次密集而是提剑一下子冲过去,姚沁也开始凝结剑气,周围散发着幽冷的寒芒,顷刻间她周围开始无故出现水形成一个漩涡,从地上像龙卷风一样朝着甄姬冲过去。 颜瑶的剑气红光大现,周围的地开崩裂从地底下出现的是那个可怕的岩浆,形成一道气流率先冲向甄姬。 甄姬有一抹头发从额间催下,低着头看不清楚神情,只是这么庞大的阵容还能如此淡定实在让人摸不透。 一会,就在岩浆马上要崩到她面前的时候,甄姬的声音平白消失在了空气中,没有了踪影。 一时间姚沁的水汽,颜瑶的剑气落了空,崩了十米远自动消失不见。 疑惑的看着眼前,蛇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静谧的空气黑暗的空间只能听见颜瑶和姚沁的呼吸声,就在两个人寻找的时候,一个黑影速度快的看不清,出现在姚沁的身后,姚沁感觉背脊一凉,顿时吐出来一口鲜血,在回头什么也没有。 正在颜瑶关心姚沁上去要查看的时候,耳边一凉,耳垂似乎被什么咬到,冰凉过后是无尽的燥热。 眼前的空气开始迷蒙,姚沁也缓缓落到地上,甄姬悄声无息的出现颜瑶面前。 “王看上的人也不过如此吗。” 颜瑶听见这句话去看不清说这句话的主人,只能睁着迷蒙的双眼,掐着自己大腿上最嫩的肉保持清醒。 那边的姚沁也用疼痛逼自己清醒,恍惚间,颜瑶看见一个蛇的眼睛,对上自己的眼睛,它还吐着自己的信子,想必自己刚才就是被这个蛇咬了。 三角形的头,青色的身子,一看就是剧毒无比,体内的真气还是紊乱,有一股别的气息从头传到身子,霸道无比,进来就开始扰乱那些真气。 颜瑶闭眼,屏气凝神,她知道,那就是蛇注入她身体的东西,调解自己的真气,慢慢逼出去那抹不熟悉的气息。 而她面上一副惨白的脸色,发紫的嘴唇,紧闭的眼睛,僵硬的身子和一个死人没有区别,甄姬懒懒的撇一眼,那边姚沁就努力站起来身子,提剑刺向甄姬,甄姬不躲不避,嘴角还是那么傲慢的笑容,这次她没有消失也没有蛇出现出现帮她。 侧着身子躲过她的一击,抓住来不及停止的姚沁的手腕,姚沁本来就被她刚才偷袭的那一掌打的无力,如今,被抓住更是全身无力。 一下子,手中剑落到地上,顷刻间消失不见,那本来就是内力划出来的剑,这又不知道什么地方,掉落在地上,好像掉落在无底洞里面。 姚沁皱眉,甄姬的脸就在她眼前:“不自量力。”朱唇轻启,对着姚沁的耳朵吐出来这一句话,一下子把姚沁甩到地上,不见姚沁转脸冷笑。 身子在半空中忽然弹起来,无数把利刃在她没有转身的时候就刺向毫无准备的甄姬,甄姬身上的蛇一下子从她身上掉落,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 她的后背被利刃穿出来血窟窿,咕咕冒着鲜血。 甄姬眼中闪出来阴狠顷刻间回头五指长出来锋利的吱呀,娇嫩的皮肤变成了青色,眼睛也发着血红的光芒。 姚沁早就料到,一个转身撤开,刚才她有真气护体,那一掌偷袭的力气有七分,真气去掉了六分,剩下一分,她当然可以承受,只是为了让眼前的放下防备才装作受伤,在看地上颜瑶,虽然脸色青灰如同死人,但是胸口还有起伏。 正在这时候,一个尖利的指甲过来,抬眼是那已经狰狞的面孔,慌忙躲开,那指甲落了空不死心的继续打着。 就在这个时候颜瑶忽然睁开眼睛,没有丝毫喘息一下子从地上窜起来,她身边一缕黑气慢慢飘走,刚想袭击甄姬的后背,一个软弱的身影就袭击向自己,剑气一扫,那个蛇就成了两半,被姚沁刺伤的地方还在留着血,就算是身子两半还在地上不断的挣扎着。 “破!”大喝一声,那蛇的身子顿时燃烧起来火焰,提剑甄姬已经知道颜瑶的清醒,不知何时她的脚已经变成了蛇的尾巴,长长的尾巴一扫,让颜瑶不得不躲开她又有空袭击姚沁。 那爪子锋利无比,她姣好的面容已经出现了裂痕,看着就让难受。 39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姚沁不擅长近战,不停的闪躲着,难免有些狼狈,此刻颜瑶从后面袭击,一下子碧红入背,惊起来惊天骇浪。 血溅了颜瑶的脸,甄姬面孔越来越狰狞,尖牙都从她嘴里露出来,尾巴不停的摆动,颜瑶看看躲开,姚沁退出去,摆一个十字架的姿势,一股水光,给她最后一击。 周围渐渐明亮起来熟悉的檀香让人心安。 甄姬安静的趴在皇帝面前,一脸的乖巧,虚弱苍白,她刚才织了幻境,在她的幻境里打斗她们的修为会降低,但是如果失败,她受到的创伤会更大。 自从一出来,宁煜就铁黑着一张脸,想来他身为堂堂一国的太子,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的屈辱啊。 这个世界上可是只有他能够藐视别人的,如今却被那个区区一个是淮清王的副将的李逵,却如此羞辱他,就算是叶彻为他辩解了,他也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宁煜猛地咬着牙,嘴唇变的乌黑,顶着一张臭烘烘的脸走着,周围陪同的下人,全部都是胆怯着离他很远,没有一人敢靠近他的周身。 此时他那恐怖的气场,就算说是可以震死人,也是有过之而不及的,靠近他就像是找死一样。 “该死的。”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丝毫不在乎下人们的惊恐,他的表情完完全全扭曲了起来。 放在两旁的双手缓缓地握在了一起,青筋在他的手背上面跳跃着,颜色深厚的就像是要滴出血来。 尖锐的指甲深深地手掌心里面,似乎是没有痛觉,因为宁煜没有任何的反应。 “呵呵,我一定要洗脱这次的耻辱。”缓缓举起因为无力而开始抖动起来的双手,宁煜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起来。 李逵那个低等人,居然对他说了那样的话,还是当着他的面说的,他一定会让他后悔招惹了他,一定要让他尝尝那个代价。 顺便还可以给叶彻看看他的实力,如此一来说不定他还会站在他的这一边来,这样的话,这大好的江山就稳稳的是他的了。 嘴角不由自主的嫌了起来,无神的瞳孔猛地紧缩,宁煜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可是他却没有料到,他现在的想法完全是错误的。 “太子殿下……”旁边的下人终于鼓起勇气,大胆的走上前来,看着宁煜的手,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由于用力过度,宁煜的手掌心已经在流血了,鲜红的血液在阳光的反射下,变的晶莹剔透,最终掉落在平坦的小道上面。 虽然只是一滴滴的在掉落,不过积少成多,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大滩的血,这可是皇上的血脉啊。 “滚开!”眉头猛地一皱眉,宁煜厌烦的疯了那个好心提醒的下人一眼,抬起脚来大踏步的朝着前面继续走着。 他身为高高在上的太子,甚至就连碰都不想碰他们,他觉得他们就像是李逵一样的肮脏。 “太子殿下……您要去哪里?”下人愣了一下,玄急接着追上来。 想来也是清楚的,他只是身为一个低贱的下人,自然不可以和太子那样天生的贵种相比较。 如果就这么冒泡的顶嘴,正在气头上面的宁煜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他的家人也会接着受罚。 身份的低微让他只能这么做,就算心里不舒服,也必须要这样,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 “去见父皇!”微微眯了眯眼睛,本来是不想自降身份回答下人的话,但是因为下人们要陪同一起去,所以宁煜还是说了出来。 他现在要去把之前李逵对他无礼的事情告诉皇上,相信皇上那么宠爱他的,一定会任由他去做的,那么到时候李逵也只是板上的鱿鱼,任人宰割罢了。 “是。”下人们一起弓下腰来站在宁煜旁边,为他护卫,使他显得有身份。 袖袍挥了挥,宁煜趾高气昂的走向了大殿方向,似乎很喜欢下人们这么做。 当到达门口的时候,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宁煜猛然捂住自己的手掌,眉头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刚才正在气头上,所以没有怎么在意这个别自己给掐出来的伤口,可是现在突然一下觉得好痛。 果然他宁煜身为太子,从来都没有尝试过这样的伤痛吧,以至于连这种东西都忍受不了。 “快点帮我包扎!”怒吼出声,宁煜的额头上鼓起青筋,随着自己的呼吸,有节奏的跳动着,“你们这群吃闲饭的家伙,居然不帮本太子包扎。” 他现在全是完全忘记了是谁之前还嫌弃下人们的身份的,觉得他们不配接触自己高贵的身体。 “是。”下人们面面相觑,半天才有了一个人走上前来,熟练的替宁煜包扎伤口。 “你们是想要让本太子失血过多而死?还是想要本太子在父皇面前丢人?”一边俯视的看着下人包扎,脸上流露出不削,一边接着骂到。 如果这个下人再晚这么一点站出来的话,那他不建议全部的人都拖出去重大二十大板,还可以帮自己出出气,反着你也没有人敢说出去。 接连低下头不敢说话。不过还好这些话还有着这些脾气,宁煜都是对着他的下人们说的,没有多大的事。 今天他真的是气的失态了,如果他还不能够即使的调整回来,被谁听到了的话,那很有可能他的太子之位不保。 风就这么静静地吹着,吹过了宁煜那因为生气而又变的有一些泛红的脸,在这种安静的气氛中,一切仿佛都变的静止了起来。 只见他猛地眨了眨眼睛,眼中的怒火仿佛在这一阵风的吹拂下变的微弱了,再逐渐的变的只剩下火星,最后失去了烈焰。 “呼~”抬起头来凝望着那湛蓝色的天空,纯洁的没有一丝的污渍,宁煜不经叹了口气,似乎意识到他的失态了。 “走吧!”大手摆了摆,玄急便率先朝着阶梯走了上去。 作为下一任的国主,果然这一点气魄还是有的,如果宁煜不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应该也是一个能够治理国家的国君,至少不是昏君,只是对于有些事情,他还没有完全的成熟罢了。 “太子求见!”站在门口的太监看到宁煜走了过来,眼睛一亮,玄急便大声的叫到,通知着里面的人。 “宣。”大殿里面传来淡淡地回应,看来此时皇上还在专心致志的批改着轴文吧,想来是头疼不已。 “太子殿下请。”太监对着宁煜笑的见眼睛都没有了,换了一个肩膀,搭上了自己手中的净鞭,腾出另外一只手,将散发着淡淡清香味的木门给缓缓推开。 顿时书香就扑鼻而来,就算不呼吸,那参杂着墨汁的味道也会犹豫奔腾的的万马似的,来势汹汹,挡也挡不住。 “父皇,儿臣知道此时不应该来,可是儿臣有一事禀报。”一进大殿宁煜便朝着皇上跪了下来,行着宫中的礼仪。 咬了咬牙,就算他宁煜刚才已经冷静了下来,可是这也不代表他就这样轻易的打消了给李逵的“回礼”。 果然在刚刚进入大殿,最吸引人的目光的就是台上那数不胜数的折奏,几乎已经挡住了皇上的脸,不过却依然能够看出来他在那里坐着批文。 “哦?说来给朕听听?”明显的感觉到皇上来的兴趣,放下了手中的笔,然后抬起头来打量起宁煜,看来是太累了,想要借此休息一会儿。 “父皇知道淮清王的副将李逵吧,他今天当中辱骂儿臣。”宁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被捕捉到的寒光,却只是一闪而过。 “这种事情就自己处理吧,又不是小孩子了。”居高往下的皇上微微沉默了一会儿,便又低下了头,继续握笔来,没有在说什么。 想来也是不想管这件事情,不过他大概是知道宁煜的打算,却并没有做出任何的提示。他想要看看宁煜到底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是,父皇。”宁煜一个寒颤,点了点头,然后再一次一个礼仪,“那么儿臣就先告退了。”然后等待着皇上的应许,转身走出了大殿。 他可是注意到了皇上的视线在他刻意躲藏着的双手上面盯了一会儿,虽然只有一瞬间,不过他却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了,现在后背还一直冒着冷汗。 “走。”出大殿之后,宁煜笑了笑,然后带着下人们离开了这里,走去了李逵所在之处。 可是他却不知道,在他不远处有一个阴影,站在树荫的下面,虽说不是刻意躲藏的,不过站在那里不仔细看的话,也是看不出来的。 “哼哼,就是这样……””有些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却伴随着“沙沙”的风声,听得不是很清楚。 想来以他的话,大概刚才是偷听到了皇上和宁煜的对话了吧,否则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黑影缓缓地走出了树林,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脸变的有些苍白,仔细一看,那人果然就是宁珣!想来也只有他听到他们的对话会特别的高兴了。 宁煜抓走了李逵,这样就表示着宁煜想要和叶彻为敌,那么叶彻自然就会站在他宁珣那一边,而坐上皇位正需要他,他叶彻可是一个关键人物。 之后果然不出所料,宁煜带人去抓李逵,李逵在多人围攻他一个的情况下,寡不敌众的被抓走了。 “我什么事情也没有做。”李逵被关在大牢里面,闻着血腥味还有草垫上面的血迹,一种不安从他的心里蔓延出来,涌上了心头。 尽管他如此说到,极力的洗脱着自己,可是宁煜却带着狱头们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一脸的不削,“谁都不会承认自己做了错事,不过本太子可是没有忘记你顶撞了本太子的。” 不管怎么样,宁煜都一口咬定李逵的罪名,而狱头也当然向着更有地位的太子,所以李逵就一直没有被放出去。 “什么?!我要去找皇上谈谈!”而这件事情自然避不了传入了叶彻的耳朵里,他可是一定要把李逵给放出来的,不管怎么样! 没有多想,叶彻就匆匆进了宫,李逵是叶臻的副将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而且还是他朋友他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呢。 一想到李逵被宁煜抓走一事,叶彻便眯起了双眼,周身都萦绕着冷气。叶臻这时候还不知道在他的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呢,如果他知道了,必定会不甘心,那可是他的得力副将啊。 而此时大牢里,宁煜眼神阴鸷,并没有放过李逵的打算,而他身份尊贵,狱头怎敢违逆他的意思,宁煜一句“好好招待他”便能让李逵吃尽苦头。 狱卒们了然地点点头,这种事他们做的多了去了,甚至都有点变态,看到别人痛苦的模样就会莫名兴奋,也管不得李逵是谁,自认为是太子的命令便利落地上了刑具。 “这些可都是我们拿手的。”一个狱卒兴奋地舔着干燥的上嘴唇,想着什么东西能够让人最痛苦,眼里闪烁着冷光。 狱卒粗短的手指划过一排排折磨人的刑具,停在夹趾夹上,把这个套在犯人的手指上,只要一用力便能让人体会到生不如死的痛感,是最常见的刑具。 他拿起刑具,牢牢地安在李逵的五指上,两只手用力一扯,指上都渗出了血丝。 “嘶!”李逵性子直,也不知道太子怎么会这么生气竟然想要置他于死地,但男子汉的血性还是在的,愣是没坑一声,只是倒吸一口凉气,死死地咬着嘴唇。 “啧啧,还真能忍。” 宁煜的脸色越来越黑,狱头生怕得罪了这尊大神,于是又加大了力度。 只见殷红的鲜血染红了李逵的衣服,血腥味越发的浓重在阴暗大牢潮湿的一寸寸空气中蔓延开来,而狱卒们显然都已经习惯了,宁煜看在眼里,心里也是痛快之至。 叶彻到了宫里,便去找皇上,却不知道宁煜已经先他一步去见了皇上,更不知道此时此刻李逵正在忍受怎样的痛苦,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是来晚了,宁煜是真的打算和叶臻撕破皮脸皮了,对待李逵自然也不会客气,不过倒也正和了宁珣的心意。 在甄姬的幻境里,颜瑶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虽然刚刚她们击中了甄姬,可是她们仍然困在这个地方,虽然猜到了甄姬是在拖延时间却又不能速战速决。 “皇上。”女子诺诺的声音让听者的骨头都酥了七分。 甄姬微微一笑,攀上皇上的肩膀,眸中波光流转甚是媚人,芊芊腰肢扭动着贴近皇上,指尖抚上他的脸,可此时皇上却什么都感觉不到,失去了一切的知觉,意识便开始紊乱,心神也不清明了,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显然是甄姬给皇上试了法术,所以才导致皇上不得清醒。 看到目光无神的皇上,甄姬勾起嘴角轻轻一笑,转念想到幻境里的颜瑶和姚沁,皱起眉头,捂住了胸口,心想着刚刚是她没留神才被偷袭了,受到反噬,看来那两个丫头没那么容易对付。 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李逵的脸颊滴落到地面上,他现在无比狼狈。 狱头按着他的手,强行逼迫李逵签字画押,承认自己的罪行,罪行则是顶撞了金贵的太子,顶撞皇亲国戚可是死罪,更别说这还是当今太子。 “我不认!”不管李逵怎么挣扎都是徒劳,他的手被捉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左手的大拇指被强摁在那张写着所谓“罪证”的白纸上。 “呵呵,这可由不得你。”宁煜满意地看着那张白纸,“李逵,你的死期到了,我倒想看看如果叶臻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表情。” 叶彻见到皇上的时候,他已经中了甄姬的法术,但由于低着头叶彻以为他正在批阅奏折并没有看清他的神情,于是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皇上。” “叶卿找朕所为何事” “我是为了李逵的事来的,李逵他是个粗人,不怎么会说话,无心冒犯了太子,并非是有意惹太子生气的,可是现在太子把李逵抓去了,希望皇上能下旨饶过李逵一马。” “哦,这件事啊,朕想着你们也不是小孩子,于是让太子自行处理了,朕是九五之尊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怎可食言呢,这件事既然朕答应让太子处理了,再去干涉怎么好呢。” “可是……”叶彻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皇上打断了。 “我想太子也不是什么不明事理之人,你去找他吧。” 空旷的声音在大殿里想起,叶彻没有察觉到什么,还以为皇上这是坐山观虎斗,可他毕竟是皇上,也只能暗暗在心里啐骂。 40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那叶彻告退。” 就在叶彻前脚刚离的时候,皇上直直地载到在了桌案上。 在准备去找宁煜的时候,叶彻在路上遇见了叶臻的下人,得知他是去受叶臻之命去请李逵的,便同他说了这件事。 两人商量了一下便有了对策,这件事可以以叶臻的名义出面,正好叶臻也确实有事找李逵,因为得知李逵没有跟去,于是派下人去请李逵,顺便将李逵带出来。 问了宁煜的小厮说,宁煜现在正在天牢,又换了方向,中途耽误了不少时间,而就在此时,宁煜已经准备将李逵斩首了。 虽然叶彻心中也急,但到底不适合他去,他也只能等着下人把完好无损的李逵带回来,不然他相信叶臻绝对不会放过宁煜的,绝对! “你们想干什么!”李逵叫唤着,他们却置若罔闻,一盆凉水泼在他的身上,刺激着身上血淋淋的伤口,痛意入骨。 粗鲁地解开绑着他的绳子然后熟练地换成铁铐,一切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拉。 “你们要带我去哪。” “去哪当然是刑场了,你犯的可是死罪。”狱头阴冷的笑着,“得罪了太子你还想活胆子可真大,自己不要命能怪得了谁呢。” “就是就是。” “我不认,我真的没有想要顶撞太子的意思啊,我没有!”李逵终于感到恐慌,难道他年纪轻轻真的就要上黄泉路了 可是不管他怎么说,宁煜都是无动于衷的模样。 “这下你终于知道本太子不好惹了吧,看你还敢不敢出言不逊。”宁煜顿了顿,笑笑,“可惜啊,你已经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李逵使劲挣扎,可是奈何他们人多,始终都是徒劳无功。 他的眼神渐渐暗淡,现在唯一的一线希望就是叶彻了,他相信他一定会来救他的。 他们将李逵压到刑场,烈日当空,明晃晃的十分刺眼。 李逵被压在断头台上,他从来没想过因为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言竟然害得自己断送了性命,只是可惜不能够再当叶臻的副将了。 当铡刀落下来的那一刻他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人的脸,很多话想说却都来不及了。 抬眸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只见铡刀就这么落了下来。 而叶臻的人刚好看见李逵被斩首的一幕,鲜血溅了一地,宁煜将生命视若草芥,可是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 忽然,周围升起浓浓的瘴气,姚沁和颜珧都皱起眉头,将心提起。 甄姬的身影消失在瘴气中不见踪影,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又是一波吐着信子的毒蛇从瘴气中爬出来。 “这东西可真是恶心。”颜珧的眉头皱的更深,挥起长剑,剑气便能杀死一大片,虽然气势壮观,却是不堪一击。 而且这次蛇的数目明显比上一次少了很多,因为甄姬受伤了,已经不足以在支撑她变出更多的毒舌来。 现在的情况对她不妙,实在不宜继续打下去,甄姬见她们人多,正筹划着伺机逃脱。 只见瘴气愈发的浓重,毒蛇的数目也慢慢增多了,姚沁和颜遥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甄姬趁她们分身乏力的时候逃离,只留下了一点瘴气,而幻境也随着她的离开而消失了。 甄姬找到了宁珏,将这边的事情像他一一汇报,而他们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暂时还不能让颜遥和姚沁去破坏了,于是他又派遣了令狐柳去拖住她们俩人。 “她是逃了” “嗯,应该是。”姚沁点点头,这时候瘴气已经散去,地上也没了蛇的踪迹,也失去了甄姬的身影,眼前的景象是在皇宫里。 “她拖了我们这么久,肯定有什么目的,我们快去看看。” “嗯。” 她们来到大殿,便看见了甄姬还有目光呆滞的皇上,颜遥很快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可当她们想上前的时候,却被震开了。 令狐柳仰着削尖的下巴,高傲而又妖媚。 “又来一个。” “他们拖住我们到底是想干什么” “不知道,不过看皇上现在的样子应该是被施了法术,我们先救皇上。”颜遥看着皇上,若有所思,聪明的她很快便猜到了皇上这是被施了法术。 “好。” 她们主动出击,而令狐柳知道自己的任务只是拖住她们,所以一直以防御为主,保存体力,却总是能克制她们两人的进攻。 可是她们毕竟是两个人,令狐柳渐渐有处于下风的趋势,于是甄姬很快也加入了这场战斗,双方持平不相上下。 令狐柳和甄姬牵制住了她们,颜遥想着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她们一直处于被动之中,于是声东击西。 本来那一剑是要攻向令狐柳的,忽然一转攻击向了甄姬,姚沁知她所想配合地拖住甄姬让她来不及反应,而当令狐柳意识到的时候也已经晚了。 甄姬反应机敏最后避开要害却还是受伤了,颜遥冲姚沁点点头,姚沁心领神会。 现在甄姬受了伤,姚沁猛地攻击令狐柳,想尽办法牵住她,好让颜遥趁机去救皇上。 然而她们低估了令狐柳,令狐柳躲过姚沁的长剑,转眼间就来到了颜遥面前,掌风擦过她的头发。 她也开始进攻了,宫殿里的魔气浓郁起来。 而叶臻派去的下人正在赶回皇宫的路上,脑海里都是李逵被斩首的场面,他终究是去晚了一步。 “我该怎么和王爷交代啊……”他的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他没想到太子竟然这么大胆,还真的把李逵副将给斩首了。 宁珣的半边脸笼罩在阴影里,眼中划过一丝笑意,事情正沿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丝毫没有偏差。 “蠢货。” 他不屑地笑笑,却不知道自己并不比宁煜聪明多少。 大殿里,龙椅上坐着的是皇上看着下面她们打斗的场面,可是神思却是放空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也不能思考。 “等会我进攻甄姬,她现在受了伤,反应迟缓躲不过的,令狐柳肯定会过去,你就攻击她分散她的注意力,我从后面攻击她。”颜遥冷静分析现在的局面,靠近姚沁,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了下战术,姚沁了然地点点头。 41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颜遥攻击一旁的甄姬,和计划一样,令狐柳过去帮忙,然后趁她分身乏力的时候,颜遥抓住时机当机立断地向令狐柳的后背攻击去。 令狐柳这次没有躲过,然后颜遥来到皇上身边,可就连老天都不帮她。 这时,皇后和宁琳来了,甄姬的大脑转动的很快,神志清醒的她马上就想到了对策。 “,你来了,颜遥要谋害皇上啊!” 颜遥睁大了眼睛,看着信口雌黄的甄姬,怒气冲冲,她这分明就是反咬一口! “只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变成这样了!”皇后看见神志不清的皇上,匆匆走过去,可是无论怎么唤皇上也没有反应。 “,这都是颜遥和害的,这可是臣妾亲眼所见啊。”甄姬的演技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见她一脸楚楚可怜之色,眼神分外诚恳。 她知道皇后本来就和她们有仇,又怎么会错过这个好机会呢。 “,我没有,是甄姬污蔑我们。”颜遥解释道。 “来人,把颜遥押下去。”不由分说,皇后便让人把颜遥押下去,她可谓是百口莫辩。 宁琳在旁边看着暗暗着急,朝着颜瑶使眼色,颜瑶收到之后只是会心一笑,现在算是不是不打不相识,从一开始的死对头,到现在她都肯帮自己说话了。 颜瑶知道不能反抗这里是皇宫,没有了皇帝,最大的就皇后,什么事还不都是她说的算吧,所以当宁琳看见她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替她着急起来。 几名深蓝色服装的太监出现,一下子架起来颜瑶的胳膊,姚沁身边气场全开,那边甄姬虽然脸色惨白但还是笑的一脸得意。 皇后冷冷的撇了她一眼,被她无视,宁琳顿时计从中来。 “母后,你闻。”动动自己漂亮的鼻翼,闻的认真,皇后虽然疑惑也跟闻起来。 这时候押送颜瑶的太监还不敢动手,一时间大殿上的人都被这神秘带的给煽动着鼻翼,闻这殿里的檀香,但是颜瑶知道,这大殿上,檀香没有什么鬼。 皇后皱起来眉头,刚想说什么,宁琳就说起来:“这檀香不是以往父皇用的檀香。”说着看向甄姬。 甄姬冷笑一声,对这些凡人间的把戏她向来不当回事,她倒是要看看他们能怎么样。 皇后的目光也看向甄姬的方向这时候不知道那里来了婆子,哆哆嗦嗦的跪下,不停的磕头求饶:“饶命呀,饶命呀,都是甄姬让我做的,不关奴婢的事情啊。” 说话都吓的前言不搭后语,这一切好像都是人刻意而为一样,甄姬的脸色更加惨白了。 “来人,把甄姬也给我压下去。”说完就转身欲走,给了宁琳一个赞赏的眼神,果然是她的女儿,知道她想要什么。 宁琳低垂着头不说话,她只是给颜瑶解围罢了,但是她想的未免太简单,太小瞧她的母后了。 “我看你们谁敢动她!”正在宁琳准备转身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姚沁的怒斥,脚步僵住,看来母后还是不准备放过颜瑶。 这样想着,就要转身看过去,皇后却先她一步,甄姬没有任何反抗,平静的被压下去了,颜瑶知道,在大牢里她会更方便行动。 “哼,你以为你谁?来人,把王妃也一便‘请’下去。”特地咬重了这个字,姚沁的脸色刷一下子白了,身边有老宫女围上来,不容分说就要架起来她的胳膊。 姚沁一下子挣开,满含怒火的眼眸看向皇后好像在给她警告:“不劳你们大驾,我自己会走。”说着,就一步步的,沉稳的走出去,但是经过宁琳身边的时候,宁琳分明感觉到那个气场,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朝着颜瑶的方向看了一眼,颜瑶苦笑一下,挣开他们的手,走在姚沁后面,那些太监看见姚沁的架势也就没有干在架,只是跟在他们身后。 宁琳看着颜瑶的背影,她觉得自己真是没用,就这样一点也帮不上她,毕竟这条命,还是她救的。 皇后好像看出来她的心思,天上的阳光照上她那一张美丽的脸庞:“琳儿,后宫最忌情谊。”想当初她也和她一样天真过,现在的这一切,都是拜别人所赐。 宁琳低垂着头颅不在说话。 叶臻看着天上的太阳,照耀的人睁不开眼睛,让人难受,却又向往,派去的人此刻大概已经在晋都了吧,想到李逵那个爆脾气,他怕是要吃不少苦头了。 这样想着,嘴角勾起来一抹笑容,皮肤被晒成了小麦色的他更具有男人的魅力。 此时城门口正在拦着一个带着斗笠的人,那个人出示了一个牌子就见守门的官兵眼中露出来疑惑,斗笠后面的脸好像知道他们想什么似的,低沉的声音传来:“王爷派我;来请李副将的。” 那些官兵一些,顿时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谁不知道,李副将因为说话得罪了太子,午时三刻要被处斩,现在叶臻那边的人派来请他,怕是事情不好办了。 一个官兵为难的说道:“爷,你还不知道的吧,李副将因为说话得罪了太子,此刻应该在法场呢。” 话音一落,那边斗笠里面的面色就变得难看起来,策马飞起,守城的官兵不仅跟着唏嘘,这年头,好官都得不到好下场。 叶彻心中着急,可是偏偏这个关头碰见了皇后,喘一口气,草草行礼就准备走,皇后冷笑一声:“叶小公子这么急是准备干什么,不如去本宫那里喝杯茶在走。” 叶彻连忙摇头:“不了,不了,在下还有急事。”当然急了,人命关天。 宁琳看叶彻这样,也知道指望不上他来救颜瑶她们了。 皇后好像知道他急故意捉弄他一般:“你不要去看看你嫂嫂和你未婚妻吗?” 叶彻呆住,现在他的大脑已经忙碌的无法思考,自动把这句话,当为客气的话,没有深思里面的意思,那边宁琳的指尖泛白,紧紧盯着叶彻,期待他的答案。 “不了不了。”连连摇头,望着右边,看样子是真的急着走。 现在李逵怕是已经在法场了,他要是再去晚点,怕是要出事了。 皇后冷哼一声,眼中闪过阴狠,得不到就要毁掉,免得落到别人的手里 42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那,本宫就不耽误你时间了。”笑着说完让道,但是宁琳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结束的。 叶彻道谢都来不及,就朝着,皇宫大门跑去,出示自己牌子的时候,那些人却一点也没有放行的一丝,顿时让他面脸的怒气,一下子打到门前的两个侍卫,却惹来了禁军。 身在皇宫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台上越来越高,越来越烈,照着人间的疾苦。 也到了午时,满身是伤的李逵被压在车子上,游走在晋都最繁华的街上,他不怕死,只是想念家里的那个婆子,目光在人群不断的搜寻,终于找到那个温顺的脸庞,泪眼婆娑,在严刑在他可以不哭,在战场次次面对死亡的时候他可以不哭,但是看见那双泪眼,忽然想,自己娶了她,给了她的却太少,总想着有天出人头地给她争光,没有想到那天一天确实一个小心就要跌入深渊,万劫不复。 没有以往犯人的待遇,菜叶臭鸡蛋没有在他脸上,甚至他还听见有人窃窃私语说他多冤枉,甚至有些心软的妇人也在那和他媳妇一样抹泪。 李逵从来不知道自己值得别人这样,看来这一辈子无憾呀。 伤口已经发脓,被太阳照耀的疼痛难忍。 但是他忍住了,他不皱眉,只是脸色有点欣慰。 宁煜的脸色就不那么好了,和车上的犯人不同,现在他好像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犯人,纵使那些人的眼光收敛很多但是还是可以察觉到,那些鄙视谴责的目光。 黑着脸把李逵送上邢台,他只是设了一个局,请君入瓮,却要忍受这些,但是想到妇人华贵的脸庞,大红色的嘴里吐出来的字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顿时放宽了心,在行刑台上喝着茶,等待的人的到来,眼看太阳越来越烈,马上就要到了行刑的时候。 人群被冲散开,本以为是叶彻那个毛头小子,却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人,那眼睛一瞪,上面的刽子手,都吓的拿刀不稳。 “刀下留人。”响亮的嗓门带着沙哑,宁煜放下茶水看过去。 那人已经飞到他面前,李逵看见他有些激动:“徐兄!”不仅大声喊道。 那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还被绑着的李逵当然不能怎么样。 那人在宁煜面前行礼:“太子,我不知道李副将怎么得罪的人,但是他是王爷的人,只是因为受伤耽误了行程,如今派我请他前去,你如此草率的斩了怕是不好吧?” 宁煜的脸色被他一番话说的变了又变,叶臻没有舍弃这个人?那就是自己弄错了吗。 不是说李逵已经被宁珣的人收买了吗。 冷笑一声,喝一杯水,放下茶杯,眼神阴冷的看着他:“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了他。” 那人丝毫不胆怯,直直的盯着他:“就凭我们都是王爷的人,你不能动!” 李逵在远处听的真切,不仅热泪盈眶。 手狠狠派在桌子上,他旁边被派来监斩的此刻已经满头大汗,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气焰一个比一个嚣张。 茶杯的水溅出来,太阳照应这一切。 颜瑶被狠狠推到牢房里面,这个牢房应该树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窗户但是却没有阳光,地上铺着稻草,时不时有什么东西窜出来,灰色的皮囊,长长的尾巴,颜瑶撇撇走,看向那边的床铺发现只是一个石头,连床被子都没有,这个待遇,真是。 怕是穷凶恶极的囚犯待遇都不如她吧。 坐在那里,思索着,该怎么脱身,却不经意对上对面的目光,那似毒蛇一般的眼光,纵使整个人美丽无比也无法掩盖住那眼中的阴狠。 甄姬,看来自己和她真是有缘,不过她床上可不像自己的床那么寒酸。 有些官差直接把桌子搬到了甄姬面前,明目张胆的在那里喝酒,调笑着。 “你说这么美个人怎么就被关到这里的来了呢?”一个官差看着甄姬的面容惋惜到。 另一个官差赶紧捂住他的嘴“你可别乱说话,这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现在受难也只是一时的。” 小声的在那个官差耳边边耳语,殊不知,这样逃不过,任何一个人的耳朵,因为甄姬和颜瑶都不是凡人。 甄姬的嘴角勾起来轻蔑的笑容,懒懒的打量着周围,那两个官差立刻狗腿的上去:“娘娘,你需要什么直说,我们兄弟一定会给你弄到!” 甄姬那双美目看向他们,漫不经心的问道:“是吗?” 那两个官差拼命的点头,一副狗腿的样子,让颜瑶也不禁冷笑起来。 甄姬笑的更加妩媚那是一个花枝乱颤。 忽然,眼神陡然凝结,看着他们的目光都变成红色,一切变得太快,那两个官差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听见甄姬那冷硬阴狠的声音:“那如果我要你们的命呢!” 周围的空气凝结,泛着冷意,有两条蛇飞快的袭击向两个官差的脖间,顷刻间两个人的眼眸变了颜色,没有倒下,只是嘴角换了邪肆的笑容。 “主人。”两个人一起出声,低头行礼,甄姬满意的笑起来。 颜瑶的心一凉,凡人在他们这些神魔眼里就是这么不堪一击,甚至现在凡间的统治恐怕都是一时的。 颜瑶看着那两个官差打开门,甄姬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红色的眼眸诡异的嘴脸朝着她这边看了一眼,颜瑶心中更加烦闷,她那炫耀的目光好像再说着人类多么不堪一击。 颜瑶忽然觉得,这样下去,凡间迟早从这个世界消失,然后再也没有凡人,只有他们这些神,这些魔。 群魔乱舞的世界,颜瑶的脑海想起来那时候自己母亲的目光。 烦躁不堪那边官差没有了之前的吊儿郎当,恭敬的如同门神雕像一般站在颜瑶的门口,人间腐败,改朝换代。 这八个字出现在脑海,颜瑶不得不使用神魔之力,一下子穿梭到他们面前,虽然他们是魔,但是对于这种还没有成形的魔,颜瑶一剑下去他们就躺在地上,两个身体里飘荡出来黑气,在地上没有了动静。 提剑一步步的走出去,她现在没有心思考虑什么后果了。 43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月光正是清冷的时候,一个倩影潜入夜色消失不见,守门的人一点也没有察觉,颜瑶深深叹一口气,掐指念一个口诀,自己也跟着潜入了夜色。 “琳儿。”令狐柳站在窗口前看着外面的树影婆娑,脸色阴沉的和暗夜一体。 宁琳斗了一下子有种做坏事被抓的感觉。 “师傅。”恭敬的站好,等待令狐柳的审判。 令狐柳转身,上下打量着宁琳,那目光让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 嘴角勾起来笑容,慢慢靠近宁琳:“你这是准备去哪?” 宁琳眼神东张西望,心虚的不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令狐柳冷笑一声,靠近她的耳边耳语了一番,宁琳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额头开始冒汗,一只手已经悄无声息的伸到她心脏的地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妖艳的女人手上染着鲜血,一颗还在跳动鲜红色的心脏还在跳动。 唇已经失去了血色,宁琳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令狐柳看着眼前这颗鲜红的心脏在看向宁琳:“原来你有心呀。” 言罢,她手上的心脏就消失了,而宁琳肚子上的洞也消失不见了,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她的身体里跳动,宁琳的脚不知道怎么忽然软了下了。 一下子倒在地上不知道令狐柳说的是什么意思。 嗤笑一声,眼神阴冷无比,好像要把宁琳杀死,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令狐柳,宁琳呆在地上,忍着身体里的痛苦,不知道说什么。 “你是准备去救宁悠吧。” 宁琳点点头,没有否认,竟然她问出来这样的话,就知道她是去干什么,根本不在意她的答案,她又何必掩盖呢。 眼脸催下,掩住悲哀。 令狐柳蹲下身子,捏起来宁琳的下巴逼宁琳对上她那诡异的眼眸:“别想着背叛。” 宁琳无言,外面不适时宜的响起来乌鸦的叫声,给黑夜增添了诡异的味道。 一路循着气息尾随,甄姬使用了隐身术,看不见人,只能凭着她身上那平常人闻不到的腥臭味也寻找踪迹。 出乎意料,离开了人多的地方,甄姬就现出来圆形,变成一条通体发绿的青色,在草地上,不是那飘动的草几乎就要看不出来。 不明白她的意思,只能继续维持着隐身术跟着她,绕过许多弯弯道道,期间也有很多巡逻的人,就算有人看见这条蛇,也不会想到她是魔。 黑暗越来越浓,把月光都要遮盖着,这里的气息让颜瑶非常不舒服,看着眼前这个被黑气罩笼的院子,到了这里,甄姬就变成了人性,大步大步的走了进去。 颜瑶觉得这个院子有些熟悉,却没有想起来是谁的院子,在脚要迈进去的时候,心中警铃大响,下意识的躲开,果然一道电光从她身边射过去,地上还是冒着青烟。 糟了,被发现了。 “甄姬,最近本事下降啊,带了不干净的人过来。”一个空灵的男生出现空气中,甄姬看着眼前被帽檐遮住的脸,心中一紧,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立刻跪了下去。 “王恕罪。” 那人低低的笑起来,虽然看不见眼睛,但是却感觉有一道阴冷的目光在她身边徘徊:“恕罪?你有什么罪,为什么要恕罪?” 甄姬摸不清头脑不敢乱说话,只有静静的跪在地上。 脚步声在耳边响起来,甄姬立刻绷紧了身子。 颜瑶看着眼前黑气环绕的院子,默默记下来,知道在不走就要晚了,提起来脚步健步如飞。 “想走?”一个男生出现在耳边,肩膀被人抓住,想都没有想就一把抓住那个手,冰冷刺骨。 刚要准备把对方摔倒在地方,那个手却在她手中消失不见,接着,一个黑影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在她面前旋转,根本找不到真身,颜瑶心道不好,对方这是在布阵,自己现在不能破坏,不知道什么阵法冒然破坏,很可能就要丧命至此。 这皇宫中真是藏龙卧虎,一个甄姬,还有一个不知道身份的魔。 静静在站在原地,不敢妄动一步,直到身边的风声消失,草地再不见一丝波动,颜瑶知道那个阵法已经布完了,她现在不是在现实中,一草一木皆是虚无。 黑色的帽檐在白皙的脸上投出来一片阴影,看不清表情,只是那红色的嘴角勾起来一抹得逞的笑容,隐约知道他在看着颜瑶的方向。 雾气随着黑暗而来,颜瑶心中有了猜测,接着出现的一切更是验证了她的想法。 雾气中出现一个白衣男子,美如画中仙,伴随着雾气,颜瑶几乎以为此刻置身于仙境,纵使知道现在身在阵法之中,但是还忍不住呆住。 那个男子笑着,轮廓和叶彻是那么的相像,薄唇轻启:“瑶瑶,我们一起走吧。” 伸出来白皙修长的手递到她的面前,颜瑶摇头,她知道此刻是幻境,但是叶彻一身白衣长大后的他真是美的让人不敢直视呀,比叶臻还帅呀。 颜瑶顿时觉得以后要对叶彻好一点,免得便宜了别人。 那个叶彻还在笑着,周围的雾气渐渐消失,他的身后是苍天大树,树下面站着一个女孩,剑眉星目,美的英姿飒爽。 颜瑶瞪大眼睛,她没看错吧,难道她以后还会变成原来的模样? 那个颜瑶脸色看不出来在想什么,叶彻这个时候回头朝着那个颜瑶走了过去。 此刻的颜瑶开始摸不清楚头脑,这是什么情况。 幻境不应该来试着蛊惑她的心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甄姬从地上起身从院子里走出来,就看见站在月下少了帽檐遮挡,笑的一脸邪肆的容颜,在看向不远处呆在原地的颜瑶,如同雕像一般她身边是横七竖八的线条,甄姬的心一惊,这是连环阵,颜瑶动一步,就会启动另一步,她就会进入另一个阵法,在另一个阵法中,只要她稍微一动,便会有无数道无形的线勒住她,直到她死亡,不死不休。 最重要,此阵法如果启动,入阵者必须动情才行,这并不是一个多好的杀人阵法,她不知道王为什么用这个阵法来困住颜瑶。 44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瑶瑶,你在想什么呢?”叶彻走到颜瑶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挥舞,颜瑶看向他,摇摇头,脸色却心事重重。 “你不要骗我,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叶彻嘟嘴,还是和一样,小孩子气,只见颜瑶笑的无奈,揉揉他的脸,在树下真是一对璧人。 “我只是在想,七皇子和太子我们应该帮哪一个。” 叶彻听到这句话,顿时泄了气:“有必要吗,我们谁也不用帮。” 颜瑶抬眼看他,眼中有些惊讶,叶彻笑了一起,一脸的狂妄,看向颜瑶:“我们自己立杆为王。”说着还动动自己那精致的眉毛,甚是好笑。 本来一脸愁苦的颜瑶立刻笑了起来。 有点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是颜瑶却起来了好奇心,这好像真的是他们的以后。 风吹乱了颜瑶的头发,叶彻温柔的帮她拾起来,两个人的目光不经意的对上。 “我若是王,你就是后。”颜瑶的脸上泛出了可疑的红色,此刻的叶彻格外温柔,格外的认真。 在一旁看着的颜瑶,不知为何身体开始酥酥麻麻起来,心里有些难受。 如此美丽的一对璧人,真是美如画呀。 可是那边的颜瑶却一下子推开了叶彻,颜瑶还是搞不懂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不过一会她就懂了。 两个人走了,只是场景切换而已,两个人只是在房子对弈,颜瑶输了,叶彻在那得意的大笑,一点都不符合他那张仙人一般的脸庞,那边的颜瑶却无比的淡定,喝了一杯水,静静的看着大笑的叶彻。 颜瑶顿时觉得自己和叶彻比起来好成熟,也是毕竟比他大那么多。 这时候有小厮前来“王爷,太子那边派人来请您了。” 叶彻收起来笑脸点头,挥手示意他下去,等小厮走了叶彻又变回那孩子气的嘴脸,只见喝茶的颜瑶满脸的无奈。 “去吧,去吧。” 叶彻点点头转身走了,为什么叶彻会变成王爷,颜瑶被王爷两个字直击头脑,顿时无法思考,她忽然想起来,姚沁和叶臻一直没有出现。 这时候那个颜瑶忽然看过来,好像能看见她一般,她看见那个颜瑶比划一个口型,再说着别动。 颜瑶顷刻间清醒,自己好像真的穿梭了时空。 这个时候,场景穿梭到大殿,一到大殿,那个傲气的男人就不给叶彻一个说话的机会,大殿被人围满,各个手里拿着武器,叶彻却无比淡定,负手而立,只是殿上的人。 “今日,你若动手,我会让你太子之位顷刻间不保。” 殿上的人冷哼一声,凤眼满是不屑,随着时间他真的是越来越狂傲了。 “那就试试。” 殿上刀光剑影,叶彻没有动,颜瑶也没有为他担心,因为她清楚叶彻的身后,就算放到现在的叶彻也不会把这些人当一回事,但是殿上却被黑气笼罩,她看见殿上那个男人的邪笑,顿时心道不好。 有魔在附近。 只见叶彻本来挥手准备打架的却一下子被黑气环绕,那些人根本不顾生死,提枪就上,叶彻被黑气束缚了手脚无法动弹,刀剑不长眼,一下下刺向了叶彻了,他身上汩汩流着鲜血,颜瑶的心跟着痛起来,她不想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 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是真的,此刻不去一切会毁灭。 不受控制的颜瑶动了脚步,她看见宁煜身边的黑气,便知道,宁煜被魔蛊惑,此刻的叶彻那么干净,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叶彻惊讶的看着忽然出现的颜瑶,朝着她摇头,纵使身上还留着鲜血。 此刻的时间好像在为颜瑶停止,她一步步的走向叶彻,叶彻眼中的阴狠惊讶还都没有消失。 宁煜静止不动了,那些官兵也不动了。 勾起来唇角,看来自己走对了。 继续走向叶彻,此刻的颜瑶没有怀疑自己走进了另一个阵,也没有怀疑自己走进了死门。 叶彻生气的喘着门,可恶的皇后,竟然派人把他锁在这里,心中烦闷,有些喘不过去,后退两步,阴鸷的眼神好像要把门劈开,一下子抬脚,门不断的晃动,有意思裂痕出现,在后退两步,不知道循环了多少遍,那门终于不堪重负晃晃荡荡的倒下。 “这点小把戏还想困住我。” 拍拍手,走到墙边,一下子跃起来翻墙而过。 有些事情就是太过巧合,他的院子,和宁悠的院子只有一墙之隔。 周围的空气比之前的更加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叶彻几乎要以为,自己被人蒙住了眼睛。 忽然前面出现明亮的东西,却是一个个横杂交错的线条,好像排成了一个阵法,在看过去,就看见颜瑶正在一步步的走在这些白线之中,每一步都正逢一个交错的点。 可是她却朝着出口相反的方向走过去,周围发光的线在密集,正在一点点包围着颜瑶。 叶彻已经不想出皇宫的事情了,此刻他的心被恐惧占满,想也没有想就飞快的跑了过去,不知觉他也走入了阵法阵法之中。 “小心!”一声大喊,搅乱了颜瑶的思绪,回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她走过来,脚下一个不小心,踏错了点子,周围的线条立刻疯狂起来,步成一个网飞快的罩笼住了颜瑶,根本不给颜瑶任何反应的机会。 被幻影蛊惑了,这是颜瑶此刻的内心想法,网子越来越紧,不能挣扎一点,越挣扎越紧,不挣扎也会紧,颜瑶第一次尝到了恐惧和绝望的滋味,自己的身子不断的随着网的缩小变形,发出来的任何力量的攻击都没有一点用。 颜瑶不得不蹲下身子,她听见甄姬骨头错位的声音,无比的疼,皮肤都被勒出来血迹。 “丫头!”叶彻着急的看着别网罩笼的颜瑶,眼睛都变得赤红,抓住网子想让它们停止收缩,那线条散发着炙热,一抓住就烫伤了叶彻的手,他却没有松开,只是狠狠的抓住。却阻止不了网子不断的收紧。 手都看见了白色的骨头,颜瑶不自觉红了眼睛,今天怕是真的要丧命至此了,只是想到布这个阵的主人,在面前抬眼看那个努力的叶彻。 “快走。”艰难的说出来这句话,网勒的更紧了,好像要把她禁锢碎掉。 叶彻摇头,双眼变的通红,也知道这样一位的抓住也不是办法,松开手,准备用别的办法,却看见网子上的鲜血。 45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宁珏邪肆的笑着,看着月光被血色罩笼的两个人,虽然颜瑶现在的力量还没有恢复到以前的一般,但是,如果不用和那个家伙共享,现在食用也不错。 “网不好了,有神的气息。”这时甄姬慌忙的看向院门口的方向,宁珏皱起来眉头,重新带上黑斗篷上面的帽子,脸色有些懊恼。 “该死,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收。”急急念了口诀,朝着那边的门口走去。 “快送他们立刻,不要被别人捡了便宜。”急急的朝着甄姬吩咐,就朝着那边的方向走过去。 甄姬连忙领命,那边颜瑶的束缚已经被解开,但是身上的伤痕一个比一个深,很多骨头好错了位,根本无法站起来身子。 叶彻看见这样,有些错愕,但是来不及过多的思考,一把抱起来地上的颜瑶,急急的朝着院门口走去,却被甄姬拦住了去路。 叶彻满脸不耐烦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想让你怀中的女人活命就跟我来。”说着就朝着院门口相反的方向走去。 叶彻疑惑的看着她,并没有挪动脚步。 此刻他怀里的颜瑶已经奄奄一息,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只想这么沉睡下去,没有世间的纷纷扰扰。 甄姬见叶彻并没有跟上来,顿时有些气恼,这时大地忽然出现震动,看向院门口那里好像有人在打斗,甄姬着急的催促道:“快点,再不走都走不了了。” 那边的院门口也走不了,索性就跟着她走,来到院墙,只见她一抬手,院墙就出现一个动,甄姬警惕的张望着四周,催促着叶彻,让他快跑。 叶彻没有多想,穿过院门甄姬的声音响在耳边:“远离这个院子,越远越好。” 叶彻只知道出了院子没有那么窒息,原来月光这么明亮,抱着颜瑶不停的奔跑,怀里单薄的触觉,让他的心泛起来一阵阵的疼痛。 御医院,心中默念这三个字,可是他又不知道在那里,只是一味的奔跑,撞上官兵之后臭骂一句,又是不断的奔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此刻的他已经丧失了理智。 不多时就引起来一大票官兵的追捕,皇宫顿时灯火通明被抓刺客的声音罩笼。 姚沁被吵醒,烦躁的从床上起来,点上灯,穿好衣服,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一个身影飞快的从自己身边过去,空气中隐约有了血腥的味道,她还挺御医院三个字。 皱眉默念口诀跟上去。 “彻儿。”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叶彻看见姚沁好像看见了救兵,眼神露出了脆弱。 “救她,救救她,求你救救她。”姚沁呆住,叶彻向来不求人,在看向他怀里的人,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叶彻会这样。 心口泛着疼。 也来不及问为什么,身后的叫嚣声越来越近。 “跟我来。”言罢就朝着院子走起来。 叶彻点头,口里好嘟囔着什么,和他这么长时候,重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叶彻,记忆中的叶彻总是玩世不恭,却带着倔劲地样子,现在的这个歌他好像失了灵魂一般。 来到姚沁的房间,把颜瑶放到床上,此刻的她衣衫破烂,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甚至有些地方已经露出来白骨,胳膊和腿都严重变形,那里还有一个人样,姚沁看着这样颜瑶不禁也红了眼睛,叶彻在旁边已经一滴滴的泪落了下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心中以为是在牢房的时候受了极刑,俺恨皇后,准备明天要皇后好看。 她本来以为皇后不会那么大胆才那么放心的。 叶彻摇头,抓住姚沁的手臂,眼神露出来祈求,还有泪痕挂在脸上:“快救她,嫂嫂。” 姚沁知道此刻不宜多问,只好点头,手中出现白光慢慢的伸到颜瑶的头顶,呆了很久,额头都开始冒汗,却不见在向下一步。 叶彻看的着急,他手上也有伤,刚才抓姚沁的时候,姚沁袖子上都被带上了血。 ‘咚咚咚’好不适时宜,这个时候响起来敲门的声音,姚沁不能分心,叶彻看过去,眼神中出现一抹杀意。 “王妃请开一下门,刚才有刺客好像进了你的院子。” 姚沁皱眉,头上的汗一滴滴下来,却没有动一分,话也没有说一句。 叶彻走到门前,一下子打开了门,脸上还有血的他此刻在月光和烛光的照耀下是那么的可怕,宛若地狱的修罗。 那些官兵吓的立刻拔出起来剑,叶彻从怀中拿出来一个牌子冷冷说道:“滚!” 那些人知晓了他的身份不敢在上前一步,在看叶彻的脸色也不敢多问,心中暗想着汇报皇后,就急急退了出去。 叶彻关门转身时候姚沁刚好倒在地上,连忙过去去扶。 “嫂嫂。” 姚沁紧皱着眉头,擦看一下额头上的汗,摇摇头叶彻的心咯噔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看向颜瑶,发现她的伤不如之前多了,但是还有很多,变形的胳膊和腿还没有恢复。 颜瑶是硬生生被疼醒的,本来有一道温柔的热源,支撑着她,可是不知道怎么,那个热源忽然消失,一下子身上的伤口疼的不行,睁开眼睛,满是求救。 叶彻赶紧站起来走过去:“丫头。” 看着叶彻着急的面容,颜瑶清醒了不少,只是身上的疼痛,没有让她这个苍白的笑容维持多久,姚沁也站起来身子,看着她脸上的冷汗,推开叶彻,手心有凝结白色的光芒。 “你坚持一下。”叶彻在旁边抓住了颜瑶的手,颜瑶好像感觉这个手和以往不一样,想到那个时候叶彻被勒出来的骨节。 她不是个怕疼的人,从小为了修习法术,变得比别人更强大,她不知道别人多吃了多少苦,记得第一个去收复魔怪的时候,被打的差点半死,也是那一次,自己的力量得到质的飞跃,多少次从魔怪口中活下来,受过的伤数不胜数,此刻却疼出来了眼泪。 她最近似乎越来越能哭了。 身体有热源注入,她受的伤太重,姚沁只能帮她减轻疼痛,根本没办法完全治愈,但是至少能让她好受一点。 令狐柳一直守在宁琳的床边,看着宁琳苍白的脸,手温柔的抚摸上去,什么时候她才能懂自己的苦心,这时候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眼光一寒,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台边。 外面一队官兵正在走来,朝着的皇宫的寝宫,这个阵仗好像出了了什么事情,眼中闪过什么,念了一个口诀,就在那群官兵的后面,光明正大走进了皇后的寝宫。 46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皇后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本来睡眠就不好的她此刻异常烦躁,随便披了一件衣服就打开了门,看见跟了自己身边几十年的老嬷嬷此刻的神色万分着急。 “娘娘,李侍卫带着人来了。”没有等皇后开口,她就先说了。 皇后皱眉,这个点,能出什么事情,侍卫长竟然带人来她的寝宫。 “更衣。” 嬷嬷连忙跟着进去,为她穿衣服。 李侍卫在大殿上等的着急万分,急的不停的在大殿上转悠,转悠的令狐柳头晕。 不知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大门口出现一个慵懒的妇人。 “这么晚了,李侍卫有什么事吗?” 人未到声先到,李侍卫赶忙回头行跪拜礼。 令狐柳变了脸色,皇后的脸色也变得若有所思,一会又忍不住回头,看向李侍卫:“李侍卫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言之灼灼,几乎要拿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了。 皇后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带着人前去,如果是真的,那就有办法治姚沁了,如果不是,那也没有什么办法。 反正这个事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坏处。 令狐柳早就没心思听他们的打算,而是在听到姚沁房中出现叶彻的时候就已经走了。 这件事,她隐约觉得和王有关。 来到姚沁居住的院落,果然,里面还亮着灯,掐指念一个口诀就已经闪到了房间里面,姚沁正馒头的大汗不雅的趴在桌子上,叶彻站在床边着急万分。 在看向床上,暗暗吃了一惊,但是现在皇后的人就要来,无论怎么样被皇后发现这种事情总是不好解释,万一真的牵扯到王就麻烦了。 姚沁还在粗喘着,那边就凭空出现一个身影,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随后就长大了嘴巴。 “你,不是那天被拦下的人吗!”她还记得那日的一切,被她击落,被叶彻接住的那一刻。 令狐柳皱眉:“我现在没空给你们解释,皇后的人正在赶来,不想在惹麻烦就感觉让叶彻他们藏起来。” 叶彻充耳不闻,只是呆呆的看着颜瑶好像失去了魂魄一般,姚沁皱眉,看向床上的颜瑶,受伤那么重,怎么可能藏起来。 令狐柳看他们都不为所动,暗暗着急,气的一跺脚,此刻外面已经远远的听见喧嚣的声音了。 伸出来白皙的手,手中出现一个药瓶,也不顾他们的发呆,就走到叶彻和颜瑶旁边,姚沁连忙回神,阻止她要洒药的手:“你要干什么?” 令狐柳看着姚沁:“这是隐身粉,没有什么害处的。”说着还怕姚沁不信,向自己手上洒了一下子,果然,那只手,就这样没有了,慢慢的她整个人也消失了,外面吵杂的声音越来越近,姚沁来不及过多的思考,空气中就出现令狐柳着急的声音。 “快点,不然来不及了。” 姚沁终于让开了身子,只见一个瓶子自己在空中挥洒,就没有了叶彻的影子,叶彻还呆呆的看着颜瑶,一会颜瑶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但是叶彻还能摸到手底的温热姚沁急急忙忙的换了一床被子,整理好自己的装束,外面的吵杂声好像就在耳边,不一会就传来了敲门声。 打开门,看着那个纵使夜晚依旧精心打扮的皇后,懒懒的打个哈欠。 “不知前来所谓何事。”说着看了看外面的夜色状似漫不经心的看向她身后密密麻麻的侍卫。 皇后冷笑的一声:“我听到有人说叶彻在你的院子里,所以前来看看,还请让开。” 姚沁也跟着冷哼一声:“我不是皇帝的妃子,大半夜的,你让这么多人明目张胆的上我的闺房,是看我当家的不在,欺负弱小吗!”声音越来越严厉,在皇后眼中却成了欲盖弥彰。 “我不会让他们的进去,就我和嬷嬷进去。”说着朝身后的侍卫打了一个眼色,那侍卫立刻带着一群侍卫后退了好几步,整个院子被他们手中的火把照的宛若白昼,天上的星星都要失了颜色。 姚沁冷笑一声,嘴角好像是弯道的弧度,让皇后身边见多识广的嬷嬷都跟着害怕起来。 “看来你们是不进去不死心了。”说着侧开了身子,眼中隐约闪过了杀意,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叶臻走了不代表她会任人宰割。 皇后在站在门口,姚沁倚在门框上懒懒的看着,那个嬷嬷翻找了好久,床底衣柜都找了一遍愣是没有找到什么东西。 皇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等那个嬷嬷把整个翻找的乱七八糟,走回了皇后的身边朝着皇后摇头。 姚沁勾唇冷笑的着,皇后没有一点诚意的说着打扰的话,就准备走出去,却被姚沁拦下来,本来就生气的皇后一下子瞪过去,却在看见姚沁脸色的时候出口的一切都梗在喉咙,变成了一个:“你。”字就再也没有下文。 姚沁看看自己房间被扒的乱七八糟,在看向皇后。 “这样就算完了?”皇后也看过去,暗暗吸一口气。 “我会派人来替王妃打扫的。”说着瞪了一眼身边的嬷嬷。 “房间可以打扫,睡眠没了,你怎么赔?” 一时间,房间流转的东西好像让人有点受不了。 “那你想怎么样。”皇后先转开眼神,索性把话说开了。 “给我赔罪。”红唇轻启,满是嚣张。 皇后立刻气的变了脸色,虽然这件事是她不对,但是让她一个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给她赔罪,未免想的太好,当即中指指向她的鼻子。 “你,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姚沁直接无视,抱着手,就等着她妥协,看她这个样子,皇后一拂袖,转身就欲走。 一只脚伸到她面前:“皇后就打算这么走了?” 只能那美艳的妇人深吸一口气,目光带着杀意的看向姚沁,气的鼻子好像都歪了。 “这次的事情算本宫不对。” 姚沁终于勾出来一个美丽的笑容,把自己的脚也收回来,看着美艳的妇人一步步走出去,一点也不弓腰,却说着:“恭送。” 隐约看见她的脚步一顿,姚沁也是有分寸的,她知道刚才在得寸进尺就不好了。 47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走在青石板路上,那个了李侍卫长一路是走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每走一步头上的汗都多一滴。 怎么可能,他明明看见拿着叶彻令牌的男人从里面一脸阴沉的出来,这么一点时间不可能走的那么快,更何况他那么明目张胆。 如果不是此刻的气氛低的要压死人,他几乎都问身后的人他是不是看错了,但是他知道,回到皇后的寝宫,怕是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了,刚刚隐约感受了淮清王妃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真是值得深思。 火光渐渐消失,目送着那个身影,转脸便换了脸色,走进房间,看乱糟糟的房间,心中烦闷,关上了门:“出来吧。” 令狐柳笑着渐渐出现在她的面前:“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的吗。” 姚沁没有回答的她的话,只是跟着问道:“彻儿他们呢?” 令狐柳无趣的撇撇嘴,长袖一挥,有什么东西,星光点点的流转在室内。 叶彻抱着半残的颜瑶渐渐出现在空气中,姚沁深深叹一口气,满是无奈。 皇后高坐在大殿,一句话不说,冷冷的看着下面跪着的李侍卫。 李侍卫的脸如同被水洗了一般,满脸的惶恐。 “娘娘饶命,我千真万确的看到叶彻从里面出来,不信你问他们。”说着连忙指指自己身后的人。 那边的侍卫生怕一个牵扯到自己都一致的摇头,李侍卫脸色变的如死灰一般,怎么会这样,难道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吗? 现在他被吓破了胆子,一个的在地上磕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坐上的皇后忽然笑了,站起来身子,一步步的走向那个侍卫,慢慢的把他扶起来。 “李侍卫啊,我知道你是对本宫最忠心的人。”笑的一脸的蛊惑,那个侍卫摸不清楚什么情况,只是跟着点头,此刻他满脸的狼狈。 “是,是,娘娘,我对您的忠心日月可见。” 抓住他的手,慢慢的拍着,只是那满脸的笑意漫延不到眼底,眼底只有幽冷的杀意。 “所以,我知道水牢对于李侍卫来说一定不算什么。”那个笑容此刻让那个侍卫失去了全部的血色,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也不敢在求饶。 皇后朝那些侍卫打了眼色,那边就有人过来架起来他,是昔日他提拔的人,和他最要好的人,看到这里,李侍卫忽然大笑起来,这个世界真是讽刺。 皇后皱眉只当他疯了。 一直跟着她的嬷嬷也不敢冒然打扰她,皇后头疼摸着自己的太阳穴,朝着自己的寝宫走去。 “以后,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在发生。”幽冷的声音传入嬷嬷的耳朵,那嬷嬷赶紧应声。 “是。” 令狐柳看着叶彻那副失了灵魂的样子,看看他怀里的颜瑶不禁出声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皱着眉看向颜瑶的那个已经变形的绳子,那些伤口散发的气息多么熟悉,道出都带着黑暗的气息。 看来确实是王做的,但是王的性格怎么会只做到一般就收手呢。 姚沁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从怀里拿出来一瓶药,递给姚沁,姚沁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看她之前那么帮自己,想必没有什么恶意,接过来,瞪着她发话。 “这个可以暂时帮她缓解疼痛,但是只能帮一时,明天你们出宫,去雪山找一个白衣的人,他会有办法就她的。” 这话一出,叶彻顿时有了神智,眼睛;亮的好像天上的星星,看向,令狐柳:“真的吗!” 令狐柳点头,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转身欲走。 姚沁一把抓住她,目光带着审视。 令狐柳无奈的笑笑:“死心吧,我不会告诉你我的身份的,但是,至少现在我们不算是敌人。” 姚沁半信半疑的松开手,令狐柳念了一个口诀就没有身影。 看着有了神色的叶彻,姚沁也跟着送一口气。 “今晚你睡在这里吧。” 叶彻点点头,看向姚沁手中的药瓶,姚沁无奈的笑笑,让叶彻把人放到,让叶彻出去,为颜瑶一点点来衣服,在打好热水,用热毛巾一点点的擦拭,慢慢的上药,果然,。那眉头渐渐的舒展了。 叶彻看着天空中的明月,想到之前和颜瑶一起赏月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们,还那么生龙活虎,还不敢确定自己的心意,如今他们的,他好怕有一天会阴阳两相隔,他再也这种患得患失,于她恍惚不是一个世界的一般。 一滴清泪顺着脸庞落下,他一直以为自己足够优秀,没有想到,遇见她,发现自己那么弱小,他开始明白哥哥为什么要不断的扩大自己的势力,只是为了心中那个要保护的人。 从前哥哥是为了他,后来是为了嫂嫂。 姚沁上好药,推门想叫叶彻进来休息就看见院子里那个落寞的身影,深深叹一口气,走到叶彻身边,声音,那侍卫那里还管他出宫干什么,直接放行了,脸上还笑眯眯的。 出了那个让人窒息的皇宫,叶彻松一口气,漏出来颜瑶那苍白的笑脸,就看见她正在睁着眼睛,一副好奇的样子看着他。 这个样子她真是可爱,只是叶彻的笑容却那么苦涩。 “你笑的还不如哭好看呢。”颜瑶不禁出口安慰她,受这么重的伤,本来她可以自己痊愈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体内的力量好像被人抽走了,又好像被人禁锢了,此刻的她和个凡人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比一个凡人还要脆弱。 叶彻捏捏她的鼻子:“你都这样了,还笑的出来。” 颜瑶撇撇嘴:“不笑怎么办,哭也不能解决问题呀。”其实只是为了安慰他而已。 看向目光上方的他:“明明是我受伤,还要我安慰你。”说着叹一口气。 叶彻啼笑皆非,索性前面有个租马车的,走进问道那个带着斗笠的人。 “师傅,走不走?” 那人回头,脸上可怖的刀疤甚是吓人,叶彻惊呆的长大嘴巴。 “徐,徐,徐叔” 那人脸色也有震惊,一下子抓住了叶彻的手臂:“小公子,我正找你呢,他们说你进了皇宫就没有出来。” 周围渐渐喧闹起来,颜瑶在叶彻的怀里不明所以的看看的这个在看看那个人。 48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叶彻看了一下周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那人也跟着看看,点点头,叶彻上了马车。 “去郊外。” 那人点点头,就驾着马车行走在闹市之上,渐渐的人声渐渐远离,越来越多的树木出现。 终于在山脚下,勒住了马朝着身后的车厢喊道:“到了小公子。” 叶彻把颜瑶放在车厢里面,示意她在里面安心的等着,颜瑶乖巧的点点头,她知道自己此刻比一个废物还不中用,就算知道人家有什么事情连个跑腿的都当不了。 那人见叶彻下了马车就一脸的着急:“小公子,你快救救李逵兄吧,他被太子压住了,说非要你亲自前去才肯放入。” 叶彻面露难色,若是之前他一定毫不犹豫就去了,但是现在他还要给人治伤,想到那个脆弱的笑脸,他心中就一阵阵的翻腾。 看向那人,那人好像也看出来他的犹豫,眼中露出来祈求,他比叶彻高很多壮很多,被一个大汉这个看着,谁也。 叶彻叹一口气:“不是我不肯去,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人要救。” 此话一出,那人立刻激动起来。 “李兄为你们叶家卖命这么多年,就比不上一个刚认识几天的小丫头吗!” 声音大的惊起来几只飞鸟。 车厢里的颜瑶听见了,心中一抖,好像被针扎一般难受。 叶彻急忙捂住他的嘴,看向车厢,还是松开了,他知道颜瑶肯定听见了。 皱眉一脸的愁苦:“徐叔,若是他要我这一条命,我肯定给,那我的命抵李叔的命我毫无怨言,但是此时我有更重要的人要救,她比我的命更重要。”直直盯着那人,那人也知道自己不讲理,但是想到李逵在那里受的伤,转身。狠狠的垂向身后的手,拳头出现点点血迹。 树叶簌簌落下,颜瑶从来没有恨过自己的耳朵自己灵敏干嘛,还她又红了眼睛。 想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却发现的胳膊好像没有了。 不仅惆怅起来,看来,她现在这剩下脑子还能用了。 心中说不出来的难受,外面开始了静默。 “叶彻,你能进来一下吗。”颜瑶朝着外面大声喊道,生怕他听不到。 叶彻听见赶忙进去,也顾不上安慰那个大男人,那个人看见这样,更是无奈,难道要他眼睁睁的看着李逵身陷囹圄自己却无奈吗? 叶彻走进去看着颜瑶那个苍白的样子,更是决定早点带她去雪山,找到那个白衣。 “怎么了?”难得见他这么温柔。 颜瑶直直的看着他:“我发现你好傻。” 叶彻疑惑的看着她没有说话,隐约感觉到车厢里的气氛不同了。 “让外面那人带着我去雪山,你去就李逵,我们约好地点汇合不是一样吗?” 叶彻忽然恨起来她的聪明,呆呆的看着她就是不说话,颜瑶也直直的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等待他的妥协。 最终颜瑶还是深深叹一口气,她好想伸出来手抚摸他的脸,但是她的手不能动。 “乖。”只是这么一个字,就让叶彻妥协了,撤回自己的目光,下车,走到那个还在暗自悲叹的男人身边。 “雪山脚底汇合。” 那个人呆住了,直直的看着他,好像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照顾好她,不要让她冻到,不要饿到,他要是少一根头发,你和李逵我都不会轻易放过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叶彻就径直罗嗦起来。 “你的意思是我带着那位姑娘先去,你去就李逵?” 叶彻没好气的点点头,一脸的幽怨,徐凡却欣喜若狂的点头。 “你放心吧,我保证比你照顾的还好,把她当祖宗供着都没有问题!” 叶彻瞪了他一眼,那边却有人bei9自己的口水呛到狠狠的咳嗽起来。 既然决定了就要去做。 叶彻上了马车,看着那有了血色的面容却是因为憋的,刚想抱起来她,让她免受马车的颠簸却又想到什么,一下子拉开车帘朝着前面的人大喊道:“最重要的一点,不许碰她!” 徐凡呆住了,不碰她,怎么走路,难不成就一直让她带着马车里,不吃喝拉撒,想到这里又似乎想到什么重要的东西,红着脸看向那个不怎么好脸色的人。 “姑娘要方便的话怎么办。” 车厢内传来一阵阵的咳嗽,叶彻气的干瞪眼。 “去集市!” 徐凡没有得到答案但也不好在问,只好乖乖的驾着马车走。 到了集市,叶彻买了一个背篓,一个嗯,应该说是便盆一样的桶子把,上车厢的时候,颜瑶看见憋的脸色通红,叶彻的脸也不必颜瑶好到哪里去,一车厢的尴尬。 接着,把叶彻送到他们约定地方,叶彻就急着赶他们走,他可不想有一点儿耽误。 宁煜正在酒楼里喝着茶水,等待这个那个人的出现,现在已经离约定时间过去了一盏茶,他开始烦躁起来不过并没有放弃等待。 他有预感,那人一定会来的。 果然一个匆忙的身影出现在包间门口向这边看了看就走了过来。 那个身影在熟悉无比,先是给坐上的宁悠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宁煜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叶彻不想和他拐弯抹角,但是他还在慢悠悠的品着茶,还示意他喝茶,装模作样的喝一口水,就听见一个如清泉的男声:“你迟到了。” 那双美丽的凤眼流转,甚是有神韵。 到有几分王者的霸气,叶彻笑着点头:“是,所以我们长话短说,要我来干什么?” 宁煜懒懒的看过去,把茶杯递到薄唇边,细细的品尝起来,并不急着给他说什么。 他越是着急,他越愿意慢慢来。 叶彻见这样,只好沉住气,等他开口,显然,看出来他捉弄自己的念头,心中劝自己说也不差这一点时间。 宁煜看他不在说话,终于缓缓开口:“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你的‘忠臣’?”特地咬重了最后两个字,叶彻的心咯噔一下子,有种不好的余光,惊疑不定的看向他。 发现他那双美丽的凤眼中还含着笑意。 索性他也跟着笑笑:“好呀。”这时候不能乱了自己的阵脚。 宁煜起身,叶彻也跟着起身只是走在他的身后,这种拘于人下的感觉,真是遭透了。 坐上他那个豪华的马车,驶向的是皇宫的方向,也对,他还没有分配府邸,当然什么肮脏的事情都在他皇宫的寝宫里面。 49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马车慢慢悠悠好像在散步,叶彻的心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分外着急,但是面色却没有办法,他此刻最想的就拉起来他用轻功飞向那个皇宫。 颜瑶坐在马车里,心中有个不好的感觉,她知道宁煜请叶彻前去一定是为了羞辱他,只是不知道叶彻那个少爷脾气能不能受住,想到这里,无奈的叹一口气,不明白她怎么变成现在这个多愁善感的样子。 看看自己已经差不多废掉的手臂,这样子,怕是只有脱胎换骨才能恢复了。 想到这里,想起来那天在阵法中看到自己的样子,明明就是以前的自己,难道,那个阵法的一切都是真的? 想到自己,颜瑶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什么阵法能够扭转时空。 到了皇宫,没有人问他为什么出去了,也没有人拦下这一两豪华的马车,马车直直驶向东宫,那是太子自己的地方。 下来马车就被请到了地下的暗牢里面,看见地上奄奄一息满是伤害的李逵,心中被愧疚占满,又想起来那个半废的颜瑶,心中烦躁起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 宁煜笑笑,并不说话,而是让人打开了门,把李逵架了出来,李逵本来就痛苦万分,被架着更是难受,睁开迷茫的双眼,看见宁煜还不忘羞辱。 “呸!你以为爷爷我会怕吗,有什么把戏尽管使出来。”那一口口水被人挡下来,但是宁煜的眉毛却狠狠的皱起来。 叶彻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倒是一条硬汉。” 李逵不屑的冷哼,却看见旁边的叶彻,瞪大了眼睛,有些清明神智回到脑海。 “小公子,你怎么来了?” 叶彻笑笑,示意他别担心,又看向宁煜:“你想让我干什么。”抓紧手,想起来自己的手好像被刮烂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提剑。 宁煜笑着看向他:“很简单,要么效忠我,要么”这时候,有人拿着带着钉子的板子过来,放到了叶彻面前。 “跪在这上面给我道歉。”无论哪一种方式,都是丧尽了尊严。 叶彻眯起来眼睛,冷冷的看向,李逵被震惊住,自己被人怎么羞辱怎么对待都没有关系,这可是小公子呀,半个主子,他这么能看他被人羞辱。 “小公子,你不用管我,我李逵贱命一条,不怕死,你不用听这个畜生的话!”李逵激动的吼起来,宁煜眼神一撇,就有人一下子踹向他的肚子。一下子口吐白沫,说不出来话。 叶彻冷冷的看着他,好像在考虑要选择那一个。 雪山之巅,一个宛若和雪一样颜色的人,直直的站在那里,迎着风雪一动不动,他一身白衣,头上布满了白色的雪花,练眉毛都变成了白色,和这满山的雪色融为一体。 此情不关风与月。 坐在车厢里的颜瑶只有头还能动,眼睛不住的到处乱看,不知道此去是福还是祸。 叶彻看着眼前的人,勾唇冷笑,让他跪他就跪岂不是太没有面子。 “你应该知道,这种手段收买我,是不可能成功的。” 宁煜眯眼,笑的温柔,他当然知道。 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他继续。 叶彻见他这样,一脚踢开面前的东西,看向李逵,抓住他血淋淋的胳膊,就要夺过来,那边的官兵不愿意松手,叶彻的手劲又大,疼的李逵那粗粗的眉毛都凝结在一块。 宁煜朝着那两个官兵看了一眼,他们就松手了。 “我没有那么蠢。”说着就转身欲走,叶彻隐约明白了什么,他是为了捉弄自己? “小心宁珣。”正在叶彻思考的时候那边传来宁煜的声音,惊起来他的神智,看向宁煜那个挺拔的背影,他觉得自己好像卷进了一个漩涡。 李逵软趴趴的压在他的肩膀上,提醒着他,身边还有一个伤患需要医治,架着李逵,奇怪的是一路通顺无阻,知道他是叶彻也没有人在拦他,随后想到了宁煜和皇后的关系,当即明白了。 带着李逵去了外面的药馆,耐着性子等人给他包扎完,走到外面抓住一个小乞丐,给他一个碎银子,让他帮忙传话。 “去花尾巷找一个叫丁宁的人,把这个东西给她,让她速来这里照顾她的丈夫。” 那个小乞丐高兴的点头,心想着拿了钱就走,谁管他传的什么话。 叶彻仿佛看穿了小乞丐的心思,不顾肮脏的抓住他的领子,瞪着眼睛一副阴狠的样子看着他:“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我让你死不瞑目。” 那小乞丐确实被吓了一跳,呆呆的点头,看着他的穿着,非富即贵,也不敢在动那些花花肠子,拿着钱乖乖的走向去花尾巷的方向。 叶彻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深深叹一口气,不知觉已经中午了,不知道颜瑶那边怎么样。 走会医馆,李逵已经醒了,看见叶彻,那浮肿的脸庞立刻笑起来,看见它纱布上透出来的血迹不自觉又想到满身是伤的颜瑶。 那时候抱起来她,那么轻,满身的血迹,看不清的血肉,他的心,那一刻好像没有了,好像麻木了,好像呼吸不过来了,好像卡到喉咙眼里了。 “哎呀,你手上怎么弄的!”被李逵的惊呼带回来思绪,看向自己漏着白骨的手,讽刺的笑笑,想起来那个时候自己的无力。 “大夫快来给小公子包上呀!”着急的喊着那边正在忙碌的大夫,那个大夫正在称着药,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上面的斤两,嘴里还不忘应和着。 “就来,就来。” 外面的病患一个接着一个,他根本忙不过来,叶彻笑笑,他不在意。 等到大夫给自己包扎好之后,正好李逵的娘子也来了。 叶彻朝着她笑笑,看见叶彻她显然吃了一惊,李逵的脸色就没有那么好了。 “你怎么来了?”那妇人瞪他一眼有许些责备,只是叶彻在这里,她终究没有说什么。 李逵脸色有些发红,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叶彻看看自己被包扎的很好看的手,在看看这闹别扭的一对夫妻,朝着他们一笑。 “婶婶照顾好奎叔,我先走了。” 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转身走出去了熙熙攘攘的医馆,身后隐约有李逵的大嗓门好像是在问他去哪,只是他现在不方便说。 坐马车太慢,索性去马厩租了一匹马,骑着马出城,手上的上勒缰绳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感觉,想必已经通道麻木,如果非让他选一个身体上的疼痛和心里上的疼痛的话,经历过这一次他毫不犹豫的会选择身体的上的。 50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至少那个来的直接,要命也要的直接,就好比一个慢性毒药慢慢折磨你,一个鹤顶红,吃下就毙命,痛只是一时。 “徐叔,什么时候才到呀。”颜瑶终于忍不住出口朝着外面问道,她实在太无聊了,又不能看窗外又不能动,她感觉她都要憋死了。 “快了,快了。”男子爽朗的声音传来,颜瑶叹一口气,她那知道什么时候才到,这马车似乎怕她颠簸走的慢慢悠悠,快了才怪。 目光不经意的撇到那个罐子和背篓上面,脸色有一点不自然,不知道叶彻是怎么想的。 不过,他想的倒还是满周到。 这边晃晃悠悠,隐约神智有点迷糊,泛起来困气,那边叶彻还在快马加鞭,走着她走过的路。 雪山之巅的那人终于有了动静,睫毛轻颤,有雪抖落下来,被许些雪覆盖的唇终于露出来微红的颜色:“要来了。” 等了这么久,终于要等到了。 “吁”勒住缰绳,马还在不老实的转悠,不过已经不在向前走了。 徐凡也急急忙忙勒住缰绳,车厢里一阵的颠簸。 好不容易稳下身子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还没有等颜瑶开口就听见男生恭敬的响起来,嘴角不自觉勾起来一抹笑容,一点也没有被打扰睡觉的感觉。 “小公子,您终于来了。”下了马车就跪拜在叶彻的跟前。 叶彻勒着缰绳看着地上的人,没有说话,径直下了马,牵着马给了他。 “你骑马,我赶车。”寥寥两个字,就概括了自己心中所想的,徐凡没有什么意见的接过缰绳,看着叶彻一下子跳上马车,掀开了车帘。 颜瑶笑意盈盈的看着忽然出现自己眼前的脸庞,一点也没有意外。 “可是要屈尊你大驾给我当车夫。” 叶彻一直冰冻的脸也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为你当车夫,我甘之如饴。” 颜瑶翻了一个白眼本来只是打趣的话,却被这样接到,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不红脸已经很好了。 叶彻笑着走进摸摸她的头,在退出去,开始赶自己的马车,徐凡已经不知道什么走了。 车不在那么慢,颜瑶也不在觉得那么无聊,因为前面的人,不停的在说着自己的遭遇,一路上欢声笑语,倒也是其乐融融。 越来越冷的空气告诉他们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你冷吗。”叶彻停下了马车,掀开车帘就看见颜瑶通红的小脸,连忙翻身进去。 颜瑶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就那么满眼笑意的看着叶彻在车厢里不停的翻找着衣服。 不一会就找出来一个红色的披风给她披上,厚重的感觉却意外暖和,不经意看见了他手上的上,眼中闪过心疼。 “你也拿一个披上。” 叶彻笑着点头,为自己也找了一个。 渐渐看到白色的东西出现,附近荒无人烟,徐凡的马隐约在前面奔腾着,空气越来越冷,手上虽然没有了感觉,但是脸上被寒风割的生疼。 徐凡的马停了下来,叶彻也连忙拉住缰绳,看着眼前已经现行的庞大的雪山,九月的天气,此地却在飘着雪,风吹动的是比冬天还要寒冷的利刃。 这里的雪终年不化,形成了积冰,山巅上的冰不坚韧,因为最容易受到阳光的照耀,而越是下面的冰,越是坚韧,承担起来整个山的重量。 走回车厢,找了几件厚衣服给颜瑶穿上,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在找了几件衣服给自己穿上,带上吃的喝的,就抱着颜瑶下了马车。 徐凡就在旁边候着,叶彻看向他:“你去附近的村庄等着吧,回来我们会去找你的。” 徐凡呆住他以为他也会跟着去,看看眼前这个看似坚韧的雪山,实际却脆弱的狠。 “小公子,山上危险,让我跟着一起去吧。” 叶彻摇摇头,眼神无比坚决,不说话只是等着徐凡看,给他施压。 徐凡深一口气,最终妥协。 抱着颜瑶顶着寒风走向雪山的入口,其实随地都是入口,很少有人来这里,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路。 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不过还是稳住了身子,厚厚的雪埋住了脚,每走一步都深陷一个脚印,很多时候走不稳差点把颜瑶从怀中摔下来,颜瑶却一声不吭。 雪透过鞋子传到脚底,冰凉刺骨化成雪水,浸湿了鞋子,甚是难受,但是叶彻没有皱眉,只是一步步坚定的走着,下面的积雪深厚,到了上面雪会渐渐的减少,但是会有冰,一个人走已经很艰难了,更何况怀里还抱着颜瑶。 颜瑶在他怀里只露出来一双眼睛,这里闪着熟悉的气息,但是那深陷的脚步,一步步艰难的走着,好多次身下柔软,她也已经陷到雪里,又被捞上来,一步步的走着,看着叶彻那坚毅的脸庞,颜瑶的心在融化。 “休息一下吧。”走了很久,鞋子都走丢了,身边的积雪终于少了,叶彻却摇摇头,他要一鼓作气,走到没有雪的地方才能休息。 走到了没雪的地方,叶彻才知道什么叫做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这里的冰虽然不薄但是滑的要命,难得皱起来眉头,憋红了脸庞。 颜瑶心中着急,她想说一些打退堂鼓的话,但是想到叶彻之前的坚毅,想必就算后面在怎么难他也不会放弃吧。 在他怀里深深叹一口气,暗叹自己的没用,只能给他当个累赘。 熟悉的味道越来越浓烈,这种感觉,让她心安,又心慌,好像既期待见那个人,又害怕见到那个人。 白衣,耳边的寒风呼啸而过,好像恋人的呢喃。 动动已经僵硬的四肢,有点不习惯,身上的雪簌簌落下,还是还雪一样的颜色白衣胜雪。 耳边好像有人在抚琴叮咚作响,颜瑶侧耳倾听:“向右走。” 不自觉就脱口,叶彻狐疑的看向怀里的颜瑶,颜瑶接收他的目光,睁开眼睛朝着他一笑:“那人在右边。” “你怎么知道?”叶彻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生怕有什么东西出现,蛊惑了怀里的人。 “有声音。”颜瑶说出来自己想到的。 51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叶彻半信半疑的抬起来自己的脚步,按照她说的走着。 慢慢的,有亲生入耳,有泉水的声音,这里的甘泉,一定非常好喝。 一袭白衣,一潭清泉,傲立在雪中,入迷的弹着琴,手指好像要飞起来一般,琴声越来越急,听的的人心里发慌,颜瑶皱起来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开始难受起来,叶彻却感觉到敌意,像个炸毛的猫一般警惕的盯着弹琴的人。 终于一曲罢,手压住琴弦,避免他们发出来破坏的声音,抬眼,一双石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好像好看向她的心底。 “我知道你没忘,瑶瑶。” 颜瑶呆住,瑶瑶,这两个字,从他那口中说出来是那么温柔,她看见他眼底的疼痛。 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她觉得万分委屈,脑海中隐约有了印象,但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那人叹一口气,坐到叶彻之前搬的上,抱住了颜瑶的头,抚摸她的头发,安慰着她。 “别哭。”那么温柔,那么熟悉。 颜瑶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好像要把之前的委屈都哭完。 “哥哥。” 那人的唇角,似天边的弯月,美丽明亮,照亮了整个脸庞。 “傻瑶瑶。” 颜瑶终于想起来了,那个抱着她冰冷尸体一脸绝望走在月色下的哥哥,后面跟着灰头土脸的爹爹,她看见了,多想告诉他们她没有死,让他们不要伤心,不过她过不去,说不了话。 忽然身后的爹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兴奋的走到了哥哥面前。 “还有一个办法我们或许可以一试。” 颜望呆住,看着眼前的男人,脸色无比的疲惫,他以为这个爹爹已经疯了。 颜玉却顾不得。 “我们去找魔君。魔君一定有办法可以救瑶瑶的。” 天空飘动的颜瑶,脸色变得煞白,手脚都跟着冰凉,不住的摇头,和这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多想告诉下面的人她不值得,死了就死了。 可是颜望却也是一脸的兴奋。 “对啊,我们可以去找魔君!” 黑暗的魔宫,到处都弥漫着诡异的味道,经过人引荐,颜玉抱着颜瑶冰冷的尸体如了大殿,看着大殿一袭黑衣的魔君,岁月不曾在他脸上留下一点痕迹,虽然知道他的岁数,但是还不自觉把他当成了和颜望一样的小孩。 颜瑶想起来了,那时候父亲怕自己的儿子在出事情,提前拦下来他,并下了药,独自去找了魔君,和魔君做了交易,那就是救活自己,不料魔君却因为救自己反而受伤,没办法对付颜玉,让颜玉逃脱,自己复活了,却因为魔君的法力不够失去了所以的记忆。 看着眼前熟悉的人,一切的疑惑似乎都要迎刃而解。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而且,貌似是魔界的人让我来找你的。” 颜望放下颜瑶,朝着她摇头:“先不要问这些,治好你最重要,不然外面的人怕是要急的把我这里的掀了。” 说着打趣的话,颜瑶抿嘴被他说的一点脾气没有,那就这样吧。 只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哥哥的医术这么高明了,竟然可以医好伤势这么重的自己。 抱着怀疑的态度,看着那个忙碌的身影。 “你身上是被黑气所罩笼的,所以一般的治疗术只能缓解,不能根治,而且很多地方已经重伤不能用了。” 看着颜瑶的眼睛,他也忍不住皱起来眉。 颜瑶点点头,她不想为难这个哥哥:“你尽力就好了,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关系的。” 颜望叹口气,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你忍着点,会很疼。” 颜瑶的尸体被冰冻了很久,到现在和死的那一天还没有什么两样,看着自己原来的尸体心中说不出来的怪异,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自己’。 颜望却不管这么多,伸手一股白色的两个罩笼住了颜瑶,颜瑶的痛苦的周围,好像有什么东西硬生生从体内被拔下来。 无力的闭上眼睛,那种感觉,比身子被撕裂还要难受百倍千倍,就好像一点点的撕碎你的手一下下的巨疼无比却不肯干脆的来一下子。 终于,在颜瑶感觉最无力的时候,那种吸力消失不见,好像骨肉已经分离了。 此刻的颜瑶神智都变得模糊。 颜望看着那被白光包围的小小一团,漂浮在空气中,忽上忽下,似乎有点困倦,看来自己的加快速度了。 拿起来刀子在这个颜瑶以前的身体划两下子,掏出来什么,在去另一个身体旁边掏掏弄弄,画面血腥的不忍直视,只是那副宁悠的身体不断的冒着黑气,从越来越浓到越来越淡,渐渐的消失不见,另一个尸体只剩下那模糊的血肉。 颜瑶飘荡在空中,疲惫的闭上眼睛,好像要就此沉眠下去,颜望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上面的一团有分裂成两团的倾向,连忙加快手中的动作。 终于,一个和之前颜瑶一模一样还带着血色的肉体出现,空中的白光消失,一个无形的线抓住了那要分裂的团团,慢慢把它逼向那个肉体。 越近越是光芒大胜,颜望的额头开始滴汗,唇色也变得苍白。 颜瑶的神智好像被什么惊醒,一下子,身子舒畅了不少,有源源不断的热气传到她的体内,顿时舒服的她眯眼享受起来。 等在睁开眼睛的时候,指尖先动了一下,一种酥麻如触电的感觉传遍全身,让她呆呆的再也动不了,几乎都要以为哥哥失败了。 可是没有多久,她在试着抬起来胳膊的时候,竟然抬了起来,不由兴奋的转头,看向那边的颜望。 却发现他满头大汗,一副虚弱的样子,脸色都变得和他身上的衣服一个颜色。 当下身子来了力气,一下子站了起来,却没有站稳,本来她想去扶颜望的却被颜望扶住。 “小心。”颜瑶尴尬的笑笑,示意自己没事。 颜望扯动了苍白的唇角,看着颜望从眼睛里一个变成两个,三个四个。 头昏昏沉沉,在他摇摇晃晃的时候,隐约感觉到被人扶住,转脸看过去,发现是颜瑶,闭上眼睛,还张着嘴,想说自己没事,却先一步没有了神智。 颜瑶刚恢复,力气也没有多大,索性床就在旁边,把颜望扶过去,自己也累的气喘吁吁。 坐在叶彻之前搬的上,一下也瘫软到了床上,看着颜望的侧颜,深深叹一口气,不仅想到叶彻去了那里,现在还不回来,不知道回来看见她这个样子会不会震惊。 52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穿梭在竹林里,却发现怎么都是一个地方,想到颜瑶看那个人的眼神,他们之间流转的空气,心中就酸涩难忍,摸着自己胸口的方向,叶彻不仅在想,这算是吃醋吗? 这应该是吃醋了,可是自己为什么要出来,呆在那里防止他们的奸情发生不是更好吗,懊恼自己的莫名其妙,刚抬脚又开始犹豫,怕回去看到什么他不想看的。 忽然之间,连走路都那么需要勇气,想起来第一次相遇,她满身的狼狈,求他去救人,不知那时为何毫不犹豫,有些因为那条人命,有些是因为她那清澈的眼睛,不忍看那双眼睛为世俗所污染,可是到头来害她受这么重的伤,明明已经是他的未婚妻,却 纷杂的思绪理也理不清,让自己摸不到头脑,胸中好像憋着一口闷气,怎么也喘不过来。 不管了,总不能丢下一个残疾和一个陌生男子一块,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想到自己,又骂自己的鲁莽,借着那股劲一起跑到了那个木头盖的房子。 进去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女子爬在床边,紧闭着的眼睫好像安静的蝴蝶一般。 那边还躺着一袭白衣似雪的女子,仔细看,两个人的眼眉有些相像。 叶彻震惊的说不出来话,一室的狼藉,旁边还有一个血肉模糊的身体,忽然一个可拍的想法映入脑海,这个男人不会把宁悠杀了复活了别人吧。 其实这样想也没有错,某种意义上,颜望就是杀了宁悠复活了颜瑶,只不过,是身体而已。 “你给我起来。”秉承着对女人不动粗的原则一下子走到颜望旁边,提起他的领子,恶狠狠的看着颜望。 但是颜望只是紧皱眉头,却没有睁开那个美丽的眼眸,倒是一旁的颜瑶,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一脸怒意的叶彻和他手里的颜望立刻清醒过来。 “你在干什么!”一下子站起来,要让叶彻松开颜望,叶彻没好气的瞪向她。 “宁悠呢,你们把她弄到哪里去了!”双眼都因为那个假眼变得血红,此刻的他宛如地狱的修罗,浑身散发着血气。 颜瑶直直的看着他,通过他的眼眸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样子,一瞬间,眼眶又红起来,不敢相信的摸上自己的脸。 叶彻看着她这个奇怪的样子,好像明白了什么,把颜望放了下来,眼中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是宁悠?” 颜瑶笑了,笑中带着泪,只是泪水在眼里,没有出来。 摇摇头:“我不是,我说过,我是颜瑶。” 叶彻呆住,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个事实,难道宁悠之前说的真的,还是说这个女人骗他,总之不管哪一个,心中对她奇怪的感觉,告诉他,这就是以前的宁悠,只不过换了脸而已。 颜瑶就没有叶彻那么淡定了,站在那里一直不敢置信的看这样眼前的人,而颜瑶反应过来,就抬头把泪水逼回去,就开始满屋子翻找着镜子,她现在迫切的想看清自己的容貌,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 叶彻回神看着那个忙碌的背影,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你在找什么?” 颜瑶没有回答他,继续自己手中的动作,终于在床底下一个箱子里面找到一个尘封古老的镜子,上面布满了灰尘,一瞬间记忆的大门又被打开。 那个时候,自己刚满十六,那年生日,哥哥给给了自己一个箱子,让她到了晚了在打开,只是害怕她拒绝这些小女儿家的东西。 里面有一面精致的铜镜,一个檀木的梳子,还有一对手镯,一个发簪,一对珠环。 一一拿起来,用手小心翼翼的擦干上面的尘土,还依旧如新,记得那时候的自己感动的稀里哗啦,不忍心佩戴,便一直收藏着,还被哥哥追问了好多遍。 叶彻看见对着箱子发呆的人,那种酸涩的感觉又回来了,蹲子,拿起来一个手镯不屑的撇撇就扔到箱子里。 “这算什么,我以后会送你更好的。” 合上盒子,只是拿着镜子,抬头笑着看向叶彻:“好啊。” 笑颜如花,一瞬间,叶彻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红了脸,以前的颜瑶如果是个小女孩,现在的颜瑶就是个成熟充满女性魅力的女人,一颦一笑都可以构成一幅画。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笔直的剑眉不同于只见柔美的柳眉,一双眼眸浩瀚如星海,不同于之前那双永远含着笑意温柔的杏眼,这是一双美丽的桃花眼,在看那个高挺玲珑的鼻子,下面一张粉色色的小嘴,消瘦的下巴,白皙的皮肤,一切美入幻境,颜瑶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好看过。 如今,一切都要跟着回来了,看向的颜望,她想过不了多久,她的力量也会回来,莫忘初心。 她不会放弃,那个念头,就算是那么难,那么不可能发生。 的颜望还紧闭着眼睛,空间的空气开始变得紧凑,颜瑶皱眉,叶彻憋的脸色通红警惕的看着四周。 四周的景物开始慢慢的变化,好像冰融化一般。 颜瑶拿起来盒子暗道不好。 “哥哥的力量不够支撑这个幻境了。” 慢慢周围出现雪花,开始变得寒冷,之前房子里的一切都变成了冰块,包括颜望躺的那张床。 叶彻看向颜瑶,此刻他们穿的很厚重,所以不用担心冻到,但是还是怕刚恢复的她。 在看地上那个本来血肉模糊的肉体渐渐消失在冰天雪地之中,颜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生命中逝去了。 叹一口气,无论那个尸体是谁的,都是她灵魂呆过的地方。 冰天雪地,看着宛如冰雕熟悉的容颜,在看向一旁一脸慌张的叶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么慌张。 “喂。” 叶彻被叫回来思绪,看向颜瑶那个陌生的面孔,心中总是觉得奇怪。 “去帮我抱起来哥哥,我们一起下山。”虽然不知道颜望为什么在这里,但是一直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也不是办法。 叶彻呆住,让他抱一个男人,惊得下巴都掉到了地上,颜瑶看他迟迟没有动作,在看他吃惊的样子,明白了什么,撇撇嘴,抬脚走到颜望身边。 见她这样,以为她要抱起来他,连忙跑过去,一把抱起来,怎么能让女人干这么重的活呢,不就是抱个男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颜瑶看着叶彻一脸别扭的抱着自己的哥哥,两个男人相报总有那么一点别扭,不知为何心中一丝危险划过。 想不了那么多,走到叶彻身边,看着满山的风雪,在看颜望那熟悉的面容,心中闪过一抹沧桑。 “走吧。” 阳光照在冰块闪烁出来耀眼的光芒,照着三个人的身影,慢慢拉长。 山下那个马车还在等着,只是那个马似乎已经快要冻死了,趴在地上若不是那双眼睛还在不停的眨着几乎都要以为这匹马已经死了。 它是因为他们才会落得这等地步,叹一口气,走到马的旁边,手中出现一抹柔和的亮光,马的额头。 慢慢的马不在那么无精打采,站起来长鸣一声,就想要欢快的奔跑,奈何却被缰绳束缚住。 53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站起来,颜瑶看着它这样样子也忍不住展开了笑颜,一切都会好的,只要你有足够的能力。 正准备上马车的叶彻,为这个笑容看呆了。 时间还在继续,就像雪花无声落地,越积越多,最终变成雪白一片,那么纯净,那么让人无奈。 叶彻驾着马车,此刻才感觉到手上伤口的痛苦,又痒又痛,在加上寒风的利刃,他现在恨不得剁掉这双手,终于,不远处有炊烟升起,在是一片寒冷之中,带给人温暖。 颜瑶从车窗里看见,勾起来笑容,这里有一抹不寻常的气息,不对,而是这个气息一直在跟随着他们。 但貌似它并没有恶意。 村庄渐渐现行,在村口就看见一个牵马的人,着急的张望着,看见叶彻的马车是那么欣喜。 “小公子,你可算来了。” 叶彻刹住马车,笑意盈盈的看向徐凡:“你不会在这里等了一天吧?” 徐凡笑的脸颊两朵彩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嗯。” 颜瑶掀开车帘,不经意看见他手上的白色,眼神一暗,走到他的旁边,拿起来他的手,叶彻有些惊愕,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过也没有反抗。 颜瑶拆开纱布,看见触目惊心的白骨,已经没有皮肉的包裹,上面还隐隐闪着黑气,她想她知道哥哥为什么要给她换皮囊了,因为很多地方已经不能用了。 皱起来眉头,右手升起来柔和的光芒,慢慢的罩笼着他的手,黑气慢慢被白气所代替,叶彻感觉有一股温暖的气流游走在自己的体内,那种感觉让他忍不住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此时天色渐暗,夕阳出现,灼烧着天边,为这个一片白色的天地带来血色,照着两个脸庞,徐凡觉得他此刻好像在看一幅画,一切那么不可思议,回神,不忍打断他们,默默退出去找寻住的地方。 手上的伤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渐渐的,完全好了,不可思议的挥舞自己的手,在夕阳下看着,在看向一边的颜瑶。 “你是怎么做到的?” 颜瑶笑笑闭口不言,这时候,徐凡笑意盈盈的走过来。 “小公子,我找到住的地方了。” 四个人,带着马车一切去往裙子,此刻的村子到处都是炊烟的升起,还有调皮的小孩在打闹着,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村子里的人异常的和蔼,每个人都带着善意的目光看向她们,颜瑶和叶彻被看的都有些别扭,倒是徐凡好像早就习惯这样的目光,想必他随边关打仗没有少借宿吧。 借宿给他们的人是一位老奶奶,不同于那次去九龙谷的老奶奶,不似他们恭敬,却又异常的和蔼。 “来来,快进来,外面冷,不要冻到。”白发苍苍的老人打开门看见叶彻和颜瑶先是呆了一下又赶紧招呼他们进去,徐凡和她客套的说着道谢的话。 进去之后,屋内烧着东西,暖洋洋的,不见外面的冷意,叶彻和颜瑶都褪下来披风。 “我去把车上那个人抱下来。”叶彻不知道怎么称呼颜瑶,只好这样说着,转身就走了出去,都没有等到颜瑶的回答。 徐凡坐到桌子上看着颜瑶的面容,见颜瑶也走了过来,不仅问道:“你的脸怎么完全变了?” 颜瑶给自己倒一杯水,看向他:“本质不变有什么区别吗。” 徐凡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连忙放下杯子,对着后面剧烈的咳嗽起来,颜瑶喝一杯水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咳嗽的那么剧烈,自己的话有那么让人震惊吗? 正在这个时候,叶彻抱着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满身的风雪,让本来缓和的徐凡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老爷爷,看见叶彻在门前不走,连忙走到前面为他引路。 “来来,这边,这边有个空出来房间。”热情的引着路,叶彻走在他的身后,状似无意的看了颜瑶一眼。 颜瑶此刻刚好站起来身子,走到他身边,那抹气息还在跟随着。 一个非常简单的小房间,只有一张床什么也没有,好在还有厚重的杯子,那个老爷爷掀开被子,示意叶彻把人放到上面。 等待一切安顿好,颜瑶朝着那个老爷爷笑笑。 “谢谢老伯的收留。” 那老伯笑的眼睛都没了,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的。” 外面的厨房有炊烟升入天际,传来炒菜的声音,那个老伯说了一会话就出去了。 颜瑶呆呆的看着的人,叶彻搬来凳子,给了颜瑶一个。 “他是你什么人?” “哥哥。”想也没有想就回答。 叶彻被噎住过了一会又接着问:“是你亲哥哥吗?” 颜瑶点头,转过脸脸看想叶彻,叶彻被看的心虚,眼神紧张的东张西望。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会给你的说的。” 叶彻看向她,发现她的睫毛一颤颤宛如蝶翼一般扑闪着,那红艳艳的小嘴一张一合,说着她的身世。 “我说过,我不是宁悠,我叫颜瑶,燕国的郡主,的人是我的哥哥,至于你认识的人,一直是我,宁悠,她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是我的灵魂占据了她的身子。”说道这里,看向叶彻,见叶彻一脸的震惊,在看向的人。 “你没有觉得我们很像吗?” 叶彻看看颜瑶在看看的人,点点头,却是,眉眼都是差不多的。 “那他的眼睛为什么是蓝色你的不是。”叶彻脱口问出来自己的疑问。 颜瑶笑笑:“本来我的眼睛发狂是红色的,但是,现在我就不清楚了,这个得问哥哥。” 笑的一脸温柔看向的人。 叶彻撇撇嘴,还想问什么,那边徐凡的大嗓门就出现:“吃饭了,小公子,姑娘!”人未到声先到。 叶彻应声,拉着颜瑶出去了,菜色很是简单,拿起来筷子,颜瑶尝了一个看见一旁老奶奶期待的目光,颜瑶脱口赞美道:“好吃。” 确实好吃,她没有吃过这种味道的菜,生来便娇生惯养的她,要么在危险之地随便挖点野菜吃要么就是在家吃着御厨做的大鱼大肉,这样的家常便饭,她第一次认真的吃。 饭吃完,那个老伯和那个大娘说这里的房间刚好够他们的睡的,所以他们得去儿子家借宿一宿,徐凡在旁边不停的说着抱歉,两个老人倒不是那么介意。 月上柳梢头,空气中弥漫着冷意,送走两个人,徐凡识趣的找了自己的房间。 颜瑶去了颜望的房间察看他的情况,发现他还是逼着眼睛,手摸上他的额头,冰冷一片没有一点温度,在摸别的地方,也是一样的冰凉,如果不是胸口还在起伏,颜瑶毫不怀疑这已经是个死人了。 此处名为雪夜村,因为太阳一落山,黑暗来临的时候,周围就会响起来鬼哭狼嚎,风雪会越来越大,晚上没有人敢打开门子,不会有人出门。 “去睡觉吧。”烛火伴着月光陪伴她很久,才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摸摸自己的胸口,刚才为什么会害怕,只是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诫她,不要回头。 烛火忽明忽暗,拉长了一个影子,增添几分诡异。 54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碧红出现在手中,眼中寒光一闪,拿着剑转身,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脸庞。 叶彻被颜瑶这个样子吓了了一条,不明白她是在干什么。 “叶彻?”颜瑶疑问的看着他,叶彻点点头,示意他就是叶彻。 碧红闪着红芒,照亮整个屋子,颜瑶警惕的看着周围,狼嚎不堪入耳,早在;来的时候,就察觉的那个气息又出现。 只见本来的那个叶彻,脸闪入黑暗,看不清表情,寒光一闪,刀剑无眼,颜瑶急忙抬起来碧红挡住袭来的东西。 看清的是叶彻阴狠的脸庞,周围闪着紫色的光芒,颜瑶不解,在看向叶彻,他身上的气息没有出错,为什么他会攻击自己? 这个不解来不及想答案,叶彻依旧挥舞着剑再次袭来,空气中有个女人的笑声伴随着这场打斗。 剑和剑擦出来花火,她听见碧红着急的声音:“主人,在不下手我们就要腹背受敌了。” 颜瑶周围,她知道还有别的敌人,但是这个叶彻双眼空洞明显是受了妖魔的蛊惑,她怎么忍心伤害她。 就在颜瑶处处忍让的时候,碧红已经脱手,挡在了她的身后‘呛’一声有什么东西被击落。 正在这个时候,叶彻的剑直直袭向她的脖子,弯身一躲,来不及犹豫了,没有了碧红,她更加灵活。 想一尾鱼一样滑到了叶彻的身后,迅雷不及掩耳的给了他的后脖子一击,叶彻翻翻白眼,手中的剑落地,晕倒在了颜瑶的身上。 看着他稚嫩的面容叹一口气,放到地上,碧红正在空中和什么打斗着。 深吸一口气,周围被紫色的气息包围,不仅乱了人的心智,这些气息有蛊惑人心的功效。 掐指念起来口诀,周围被红色笼罩,越来越多的红色代替了周围的紫色,颜瑶的头上开始冒汗,干脆直接盘腿坐到了地上,碧红也不在动静,一下子插到她的身边。 一个紫衣紫瞳的女从颜望的床边走过来,头上金色的步摇叮咚作响,领口打开,搬漏迷人的。 颜瑶感觉周围的气息不在那么强劲,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就看见这样一个宛如妖魔的女子。 一双紫色的眼睛紧紧盯着颜瑶,好像此刻颜瑶才是坏人,但是那清纯的眼眸于那妖艳的长相未免太不符合,颜瑶也警惕的看着她,担心她是在蛊惑自己的神智。 见颜瑶不开口,那女子主动开口泛着白色的小嘴轻启:“你是谁?”话语中充满了惶恐不安,加上那宛如小鹿一般无辜的眼眸,颜瑶失笑,反问道。 “那你谁?” 那女子慢慢的走进颜瑶打量她一番:“我是梦魇。” 颜瑶呆住,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回答自己的话,接着又听到那柔美的嗓音:“你为什么要动颜郎。” 紧蹙的秀眉,一副愁苦的样子,颜瑶身上的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眼睛疑惑的看着她,嘴里吐出来不确定的声音:“颜郎?” 那女子点点头,颜瑶脸上的表情立刻僵住了:“你和他什么关系。” 那女子听了露出来一个甜蜜的笑容,顿时让颜瑶心中警铃大作,的小嘴刚想说什么就瞪向颜瑶:“你想套我的话!” 嘟着嘴蹙着眉好不可爱。 颜瑶摇摇头:“我可不敢。” 那女子闻言冷哼一声,看向颜望的方向只是那冷哼甚是软绵绵无力。 “哼,那你该告诉你是谁了吧。?” 颜瑶笑着站起来身子,那女子立刻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警惕的看向她。 “我是颜瑶,人的妹妹。”像是怕她不明白,特地说出来和颜望的关系。 那女子先是瞪大了眼睛,又是惊疑不定的看了看颜望,在看看颜瑶,貌似长的是有那么一点想象。 咽了咽口水,看向颜瑶的目光都变得那么忐忑不安。 颜瑶好笑的看着她的变化。 “那个,你能不能不要告诉颜郎,今天的事情。” 颜瑶看她这个样子起了捉弄的身子,佯装一副生气的样子抱着手。 “我要是说不呢?” 那女子眼中闪过慌张,一步走到颜瑶面前,抓住她的手臂,嘟着嘴,眼泪汪汪的看着她:“拜托。” 颜瑶的心中有什么融化了,但是捉弄人的心思不能改,改了岂不是太没有面子,眼神看向地上的叶彻,在看看这一室的狼藉。 “你看这些是我想不说就能不说的吗?” 那女子瞪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保证,我会弄好,让他们恢复原样的!” 她头上的步摇晃的人眼睛生疼,颜瑶无奈的点点头,不着痕迹的推开她,走到颜望的身边。 那女子一看这样立刻开始行动起来,不过她一行动颜瑶立刻黑了脸。 那个紫色的身影拖着长长的裙摆,时不时还有走光一下子,还要把自己绊到一下子,屋子让她越收拾越狼藉。 颜瑶抽搐一下嘴角,最终为了这间屋子着想,一下子站起来身子,拦住还要搬东西的她。 “你法力不是挺强的吗?” 那女子不解的看着她,颜瑶再次呆住,只好说的直白一点:“为什么不用法力打扫。” 此话一出,那女子脸上闪出来红晕,拍拍自己的脑门:“我怎么给忘了呢” 颜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女子手中出现紫色的气息,慢慢四散开,颜瑶看着地上的碧红,把人家的地板插出来一个大洞,无奈的收起来碧红,看着紫色把破损的地方修复,东西慢慢回归原位。 等到一切弄好,颜瑶终于忍不住出口问道:“你和我哥哥什么关系?” 女子脸上有红晕出现,低下头颅,不好意思的抬头,颜瑶顿时明白了什么,没有想到哥哥那个呆子还能找到这么一个极品。 可是她出口的话差点让转身的颜瑶摔倒:“颜郎说我是他的免费丫鬟。” 眼一口口水,回头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番,想起来之前她不断摔倒走光的样子,这样子的丫鬟,真不怕把主人侍候死。 一瞬间她开始担心起来自家老哥的生命安全。 天还是黑的,人总是要休息,抬起来地上的叶彻,走出了颜望的房间,随便找了一个房间把叶彻丢到里面就打开隔壁的人,躺倒了。 外面的狼嚎还没走远,吵得人睡不着,索性升起来一个结界,周围顿时安静很多。 闭上眼睛,如今,我们不再是儿时,各有各的心仪对象。 虽然不知道颜望是怎么认识那个迷糊的大嫂,但是一定是各种坑蒙拐骗弄到手的。 目送颜瑶出了房间,就走到颜望的旁边,和之前小的模样一点不相同,变成了一副愁苦的样子,抓住了颜望的手,悠悠叹一口气。 颜郎,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月光在雪色的照耀下更加冰冷,想必人们更爱阳光吧。 一股无形的气流在颜瑶周围流动着,好像在摸摸治愈着她,又好像恋人一般温柔的着她。 一呼一吸皆是白气,颜瑶此刻的梦里还想翱翔在天际,踩着的云朵,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叶彻躺在皱着眉头,似乎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梦魇,是带给人好梦的,而是被人误会的那种怪物。 55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当早上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洒在颜瑶的脸上,颜瑶在伸个懒腰,揉揉眼睛,没有风声的悲泣,没有人的哭声,一切安宁的只剩下白云漂浮和鸟儿的叫声。 慢慢起身,一种神奇的感觉,漫延全身,暖洋洋的,随口大一个哈欠好像都能漂浮起来。 等等,颜瑶慕然睁大眼睛,这种体内充盈的感觉,如此熟悉,颜瑶深吸一口气,伸出来自己的手,朝着旁边的桌子发出去一股气流,只见那个桌子顷刻间倒塌,粉碎。 颜瑶呆住,她的力量正在一点点的回来,当即开心的忘了把人家桌子弄坏的事情了。 ‘笃笃笃’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颜瑶笑着就开门,就看见叶彻正在扭着自己的脖子,一副痛苦的样子,当即忍不住转身,捂嘴偷笑起来,看来昨天下手太重了。 “早啊。”当然,为了不让某人怀疑还得笑的如沐春风去打招呼。 叶彻点点头。 “大娘大爷回来了。”说道这里刚好看见她屋子里的狼藉,顾不上上肩上的不舒服,一副震惊的样子。 停了一会又慌张的擦看着颜瑶身上:“你没事吧。” 颜瑶哭笑不得的看看的屋子里的狼藉,在看叶彻这个紧张的样子摇摇头。 “没事。” 叶彻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想起来他来的目的。 “要吃饭了。” 颜瑶点点头,把叶彻供到门外,关上门,她还在想怎么赔偿老爷爷老奶奶。 想着就走到了大堂,大堂还烧着炉子,只是为了取暖,两个老人陆陆续续从外面哆哆嗦嗦的过来,徐凡也在后面跟着端盘子,颜瑶忙去接,那老爷爷没有拒绝。 吃完饭就是上路的时候,外面积雪经过已经可以把脚埋进去了,如今雪渐小,外面好多人已经开始扫雪了,大娘这人正在院子扫雪就看见徐凡抱着颜望,叶彻拿着行囊忙放下手中的工具走上去。 “要走的这么急吗,这位公子没有醒呢,老头子已经去请大夫了。” 徐凡笑着看向旁边的两个人,叶彻觉得不能耽误,毕竟徐凡还是要去边关的,颜瑶有些犹豫,当然她不相信这里有什么好大夫,就算是御医也不一定能让颜望苏醒,他这是力竭才会这样。 “要不然在等一会,让大夫看看这位公子也好。”徐凡忍不住出声道。 叶彻皱眉,看向颜瑶,颜瑶看看背着行囊的叶彻,叹一口气:“算了,你还得赶路。” 徐凡这下着急了:“我没事,不急的,李逵那小子好不了这么快的。” “那就在等一会吧。”叶彻这次直接代替颜瑶回答,那老奶奶喜笑颜开,忙帮叶彻卸下来行礼,事后颜瑶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热情,住一定银子。谁能不热情。 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白色,颜瑶不仅为这里的气候奇怪,明明那边夏天刚刚过去,还有点热,这里已经是寒冬了。 捧着茶暖手看着张望着外面,一杯茶下肚,才看见一个老爷爷颤巍巍的走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人。 颜瑶放下茶杯,笑着走过去迎接。 站起来的时候有一刹那眩晕。 不过就那么一小会也没有太过在意。 那个大夫还在说着什么,嘴里嘟囔着:“这么急干嘛,我那里那么事都没有那么急。”说着抹抹自己头上的汗水,虽是寒冬,却已经大汗淋漓。 “哎呀,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快点就对了嘛。”老爷爷脚步不停的回答着,两个人进了门,颜瑶点头示意,叶彻继续喝着自己的茶水。 “姑娘呀,你那个人还在吗?” 颜瑶点点头指指原来的方向。 老爷爷带着人进去,那人嘴里还在抱怨,手中却弄起来的药箱,也没有看的人长什么样。 不一会整理好工具,拿着东西过去看清人面目的时候,立刻停止嘴里的念叨,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这这。” 那老头看他这样,以为这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立刻过去问道:“怎么了?” 那大夫回神,看向老头:“这不是我救命恩人吗!” 颜瑶刚好进来,停下了脚步,救命恩人,哥哥在这里没少做好事吗。 “那正好,你还回来。”那老爷爷喜滋滋的说着。 大夫的神色也开始变得认真,其实颜瑶并没有报什么希望,她就弄不醒哥哥,何况这些凡人的把戏。 坐在一旁静静的看,不知觉,日上中天,那个大夫还在忙碌着,老爷爷早就无聊的出去了。 颜瑶无聊的打个哈欠,到现在都不见的人有动静,倒是那个大夫,早就满头大汗。 忽然,周围紫气渐浓,一个人影慢慢从颜望的床边的走过来,还是那么妖娆的脸孔,却是笑的无比天真。 颜瑶看看那个大夫毫无知觉,那人就慢慢走了过来。 “梦”还没喊出来另外一个字就被她制止,食指放到嘴边,示意她不要说话。 眼睛看看那边忙碌的大夫,颜瑶闭上嘴巴,走了出去,果然,梦魇也跟着出来了。 叶彻在大堂上无聊的趴在桌子上,外面一片白茫茫,树枝上都是落雪,蓝天白云,真是看着都觉得无聊。 看见他这样,颜瑶也没有去打扰他,悄悄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内还是一片狼藉,尴尬的看向一旁的梦魇,梦魇进来就开始惊叫起来。 “哎呀,这里怎么会这样,昨天发生什么了吗?” 颜瑶摇摇头:“没,只是早上我感觉灵力暴涨,试了一下手,就变成这样了。” 看着梦魇的面孔,忽然想起来姚沁,如果是她就算吃惊也不会表现出来吧,一定会温柔的笑笑,然后帮她整理,在慢慢道来。 叹一口气,她是真的想念姚沁了,她在皇宫不知道出去没有。 除了那一次,别的时候,姚沁都是保护着她的。 梦魇看着颜瑶的失神,手在她面前晃悠很久不见有动静,忍不住开口道:“你在想什么?” 颜瑶被叫回来神智笑着摇摇头,这个嫂子未免太过活泼。 “没什么,你来干什么?” 梦魇听见颜瑶这样问,脸上的笑容更大了,蹦蹦跳跳的好像一个小孩一般走到颜瑶面前,也不怕长长的裙摆绊到。 “你知道吗,我感觉到颜郎身体里的气息波动了,他快醒了呢,快醒了哦”说着又蹦又跳,让颜瑶想到拿到糖果的小朋友。 一挑眉,她想起来叶彻又是也会无比的孩子气,和眼前这个嫂子何其想象,看来她和哥哥的口味相同,都喜欢这种小孩气的。 梦魇见颜瑶许久没有说话,走到她的面前,把脸凑近她的脸一副好奇的样子。 “你哥哥醒了你不开心吗?” 颜瑶被眼前放大的脸吓了一跳,深吸一口气,看向这个人:“他不是还没有醒呢吗?” 梦魇蹙眉撇嘴:“可是快了呀!” 颜瑶翻个白眼,她就算是开心也不会表现的和她一样明显好吧。 ‘笃笃笃’敲门的声音传来,两个人都看过去。 “谁呀。” “丫头,你在里面吗?” 叶彻的声音响起来,看看梦魇,梦魇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走到门前打开门。 “我都说话了,还问不是废话吗?” 56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叶彻呆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好像确实是的。 干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颜瑶还在直直的看着他。 “那个你哥哥醒了。” 颜瑶瞪大眼睛,看了看他又看向屋里的梦魇,梦魇正在一副得意的样子看着她。 当下推开叶彻,飞奔到颜望的房间,叶彻撇撇嘴,梦魇走过他身边的时候笑的开心,可惜叶彻却看不见。 颜望迷茫看着眼前泪眼朦胧的人,一个长着胡子的中年人正在泪眼汪汪的看着他,说什么他也接受不了一个男人的示爱,但是那人却死死的抓住他的手,他只能尴尬的笑着。 颜瑶进来就看见这一幕,当即忍不住扑哧一笑,梦魇紧跟着也进来,看见颜瑶弯腰忍不住好奇的看过去,看见那边的情况不开心的嘟着嘴。 颜望刚好看过来,朝着颜望温柔的笑,还没等他说话,那边激动的男人终于阻止好了语言。 “恩人,你终于醒了!” 颜瑶尴尬的看向他点点头。 “哥。”走过去不着痕迹的把那个大夫的手推开,那个大夫还没有回神,直直的盯着颜望看,那眼光真是让人尴尬无比。 梦魇不开心的坐到床边,嘟嘴的样子好不可爱,颜望看见忍不住伸手捏捏她那常人看不见的面容。 “好了,我不是醒了吗。” 那个大夫一脸迷茫的看着颜望对着空气说话,还那么温柔,莫不是恩人脑子坏了。 颜瑶无奈,看向恩爱绵绵的两个人,在看向那个一脸的茫然的大夫。 “我们出去一下吧。”说着不容分说的就拉起来还在发呆的大夫。 那大夫一脸的茫然,就这样被人拉了出去, 叶彻正站在院子里发呆,厨房有炊烟升起,有菜香飘入大堂中,颜瑶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走到叶彻的身边,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 叶彻回神看向颜瑶:“你哥哥没事了吧?” “没事了,你在看什么?” 叶彻指指天空中一排排的大雁,为白色的天空增添了几分颜色,颜瑶顺着看过去,却看见不远处一只落单的孤雁。 “此刻的徐凡就像那只孤雁。”叶彻惆怅的说道。 颜瑶的心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开口说不出来一句话,只能呆呆的看着,他这是在怪她给他添麻烦了吗。 叶彻看向颜瑶,发现她的脸色不对:“你怎么了?” 勉强笑笑示意自己没事。 那边徐凡和一对那对老夫妇端着菜一个个出来了,颜瑶看的心中更不是滋味,一个一米八的大汉,却要这里伺候他们,本该在战场洒血的,颜瑶走过去,一言不发的结果徐凡手中的菜。 “我来就行,你去屋里歇着。” 颜瑶不说话,只是不曾松手,徐凡感觉到尴尬才松了手,看着颜瑶端着菜进屋子。 走到叶彻身边:“小公子,你这是怎么惹着你媳妇了。” 叶彻当即呆住,媳妇,瞪向徐凡:“我也不知道。”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媳妇就媳妇吧。 这样想着,他的心中竟然暖暖的和外面的寒意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徐凡撇撇嘴,拍了一下他的脑门:“你小子这么不开窍,以后有你好受的。” 叶彻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吃饭的时候,颜瑶给颜望送去一份,颜望喊住了颜瑶:“在给一份。”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就看见梦魇一副垂涎的样子盯着颜瑶送来的饭。 颜瑶无奈的点点头,在夹菜的时候叶彻奇怪的问道:“为什么还要夹?” 颜瑶没好气的瞪过去:“不够吃不行吗。”转身就走。 叶彻被说的难受,看向她的背影:“这是吃火药了吗?” 徐凡在旁边无奈的叹口气,那个老奶奶问道:“小子,你是不是那里惹到人家了,还不赶紧道歉。” 叶彻一脸迷茫的摇头,他真不知道自己那里惹到别人,但是被人提醒好多次了,那就是惹到了。 这样想着,吃的食物也没有了味道。 那边颜瑶干脆找个坐下来不走了,颜望和梦魇正在情意绵绵的吃着饭,看见颜瑶这个样子,收回了替梦魇擦脸的手。 “我的好妹妹这是谁惹到你了。” 颜瑶看过去,看见他们两个人坐在这里一起吃饭,梦魇还要喂给颜望这一副情意绵绵的画面,刺激到了颜瑶的神经,转过脸去。 心中有些酸涩,曾经只对她好的哥哥如今也变成了别人的。 “没什么。”本来想说什么,但是不忍心打扰他们,起身走了出去,大神经的梦魇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一脸茫然的看向颜望:“这是怎么了?” 颜望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回答饭桌上,一股低气压随着她而来,叶彻频频看过去,看见她冷着脸也不敢说什么。 就这样一顿饭吃的格外无言,放下饭碗:“收拾完东西就走吧。” 叶彻呆呆的点头,徐凡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颜瑶起身走到颜望的房间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要跟着我一起走吗?” 颜望呆住,刚好吃完东西,放下碗:“你不和我回去见父亲吗?” 颜瑶摇摇头:“那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等处理好,在一起去。” 颜望叹口气,看向颜瑶的目光充满无奈和宠溺:“好吧,我家瑶瑶也长大了。” 就是这种温柔的语气,宠溺的目光,颜瑶当下以为回答了以前,可是却被梦魇忽然出现的脸打断,当下叹口气,转身走出去。 “不去也好,我不想牵扯你了。”看着颜瑶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颜望觉得她异常落寞。 梦魇眨眨眼睛,走向颜望的身边,在看看颜瑶的背影,单纯如她都感觉到不对劲。 叶彻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徐凡在门口牵着马,走的时候颜瑶朝着那一对老夫妇深深一鞠躬。 “拜托了。” 那老奶奶笑的慈爱,摸摸颜瑶的头:“没事的,你们两个要好好的。”说着看了叶彻一眼。 叶彻摸摸鼻子,他还在想着怎么道歉,毕竟看她这个样子他也不好受。 颜瑶没有回答,上了马车。 徐凡在骑马先走了,叶彻也上了马车开始他的车夫生涯。 颜望也出来给他这个妹妹送行,梦魇理所当然在他的身边。 颜瑶掀开车帘看着四个人影渐渐变下,白色渐渐变多,茅草屋渐渐消失不见。 要是能这样和心爱的隐居也是不错的选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叹一口气,想到之前叶彻说的话,心又堵了起来,明明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他说的是事实不是吗,自己确实耽误了别人的行程,一开始因为她,后来因为哥哥,给别人添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马车晃晃悠悠,颠颠簸簸不知道行驶了多久,那个村庄渐渐消失不见,再也不见。 到处都是青葱的树木,而不是落雪的枯枝。 有黄色的叶子落到掀开车帘的地方,颜瑶拾起来,此刻的自己,好像这落叶,脱离了母体,飘零他乡,总有一天也会化成尘埃,只是落叶归根,什么时候她才能回去呢。 想到这里把叶子扔了出去,看着它继续随风漂浮,在这里说不准还能回到那颗生它的大树旁边。 夕阳渐渐出现,颜瑶掀开了车帘,和他已经差不多一天没有说话了。 叶彻感觉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脸去惊喜的看着颜瑶:“怎么了,饿了吗?”出口都是关心的语言。 颜瑶摇摇头:“没事,只是想知道还有多远。” 叶彻皱眉:“今天休息一夜,明天中午差不多就能到了。” “哦。”颜瑶点点头,看着他认真的侧颜,也不想在车厢里坐着了,这里的夕阳这么美好,干嘛不一起看一下。 57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走到叶彻旁边,故意去看夕阳不看叶彻脸,叶彻呆住,差点没架好马车撞了树。 “你出来干嘛?外面冷,你还是进去吧。”脸庞竟然不可思议的红了,像是煮熟的虾子一般。 颜瑶勾起来唇角,想到自己比他大那么多,应该学会理解和忍让的,这一路也渐渐的想明白了。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娇弱。” 叶彻被噎住不知道说什么,心神不定的驾驶着马车,最终在黑暗代替夕阳前还是停下来车子。 “休息一下吧。”说着,自己先下了车子,颜瑶也跳下去,叶彻本来想去扶的手僵在半空中,在她回头的时候,立刻收回去,拉着缰绳,系向旁边的树。 颜瑶张开双臂呼吸周围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无名的花香和那树叶的气息。 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她一个人背着碧红行走在各个危险的森林中,遇见过怪物,遇见过生死,也遇见过朋友。 睁开眼睛,叶彻正在搭着帐篷,走过去,刚想用法术帮忙,却在半截停住,算了,还没有动过手,笑着拿起来一根木棒,叶彻刚好也拿那个木棒。 “我来就行了,你去休息吧。” 颜瑶不赞同的看向他,一把抢过来:“我比你大那么多,该是我照顾你的。” 叶彻本来那锥子的手僵住,脸上的肌肉抽搐起来。 “我是男人!” 这话故意说的那么大声,好像在给自己打气一般,颜瑶好笑的看过去,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那目光把叶彻打量的心虚,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 颜瑶笑着收回打趣的目光,看着这个木棒问道:“这怎么用?” 叶彻当下好像找到了什么突破点,走过去拿过她手中的木棒:“我教给你。” 出乎意料的,没有拿这个讽刺她。 颜瑶一挑眉,跟着走过去,这算是成熟了吗? 看着他拿着木锥在哪里不停的捶着,一个个接着,颜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帮不上忙,此刻的天色渐暗,帐篷才搭了一半,那么多野外生存的经验都被这个手动的帐篷消磨至尽。 叶彻看着她那不耐烦的脸庞笑笑:“你去一旁休息吧。” 颜瑶蹙眉摇头:“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猎物,刚好升一下火。” 叶彻点头的时候颜瑶已经走了,叹一口气,这种大森林一点妖气没有,倒是让她觉得有些无聊,一般她去过的森林到了不是鬼哭就是狼嚎,要么就是各种闻所未闻见都没见过的怪物。 身体里暴涨的灵力也没有地方发泄,只好找地上蹦蹦跳跳的笨兔子发泄。 一道红过去,一个灰色的身影被射落在地上,动也没有动,伸出了的手,就见那个兔子像是被什么吸引一般自己飞了过来。 连续这样,打了好几只兔子,感觉差不多了,数了一下一共五只兔子,想了想,又想伸出走去,此刻天上的月亮已经升起来,狼嚎渐渐出来,有夜行动物已经开始它们的狩猎行动了。 走了没有几步,颜瑶就感觉自己被什么顶上,感受一下,周围又没有一点妖气,当下提高了警惕,要是察觉不到对方妖气就说明对方比自己厉害太多。 有什么东西拍了拍她的肩膀,深吸一口气,碧红出现在手中,回头,剑气飘荡,什么东西被击落,周围越来越多绿色眼睛密集。 ‘嗷’有狼的声音响起来,周围狼嚎开始不断的响起来,震耳欲聋。 颜瑶冷哼一声,不屑的看着把她围起来的狼群,带头的那个狼比寻常的狼大很多,一双绿色的眼睛好像有人的睿智一般直直的盯着颜瑶看。 颜瑶没有一点害怕,拿着碧红直直的看着它,她知道动物看你表示对你有敌意,这种东西和之前打的怪差不多,虽然没有遇见过狼群,但是置身这种环境倒是让她热血沸腾。 帐篷已经搭好了,叶彻擦擦头上的汗,此刻月已经高挂在天上,奇怪颜瑶怎么还不回来,这时候,模糊的听见狼嚎的声音,惊得马儿站起来长啼,叶彻当下变了脸色,想起来颜瑶现在没有回来,该不会被狼群围攻了吧。 放下手中的工具,去马车里面找了一个剑就急急的朝着森林深处走去。 这些狼是真的有耐心,这样看了她得有一刻钟了,还不见有动静,当下颜瑶沉不住的气的刚要动就看向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眼中闪过惊讶,他怎么来了。 叶彻看中被狼群围在中央的少年,当下脸色变得煞白,没有一点血色,握紧了手中的剑,止住了脚步,不敢乱动,怕惊动了狼群,引来它们的攻击。 但是他的脚步声早就被察觉到,最边上的狼低低吼了几声,本来盯着颜瑶的狼王立刻回头警惕的看向叶彻的方向。 这下,狼群彻底受惊了,头狼大吼起来,周围的狼就陆续扑向颜瑶和叶彻,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手中的碧红早就蓄势待发,看着一只只狼扑过来,颜瑶的嘴角勾起来一个阴冷的弧度,剑气一扫,那些站起来一人多高的狼顿时倒了一地。 叶彻那边正在费力的应付着这些比人更灵敏的狼,不一会就感觉它们的攻击减弱,在看颜瑶正提着剑,一步一个狼走过来,那种气势,叶彻都以为自己认错了人,隐隐看她的眼睛发出来红色光芒。 想起来那时候她说过以前她要是发狂的时候眼睛会变成红色,看着这样的颜瑶,忽然想不到是谁这么厉害终结她年轻却嚣张的生命。 周围的狼重新爬起来,那个带头的狼也从地上起来,急急的吼着,警惕的看着颜瑶,周围的狼渐渐减少,等颜瑶回头的时候只剩下那只最大的狼,在看那个狼的身影一闪也进了不远处的灌木丛。 颜瑶回头上下打量起来叶彻:“你没事吧?” 叶彻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这话本来是想问她的,但是看她还有空问自己,那就是没事了。 此刻的天光正好,天上繁星漫天,月光照亮着树林。 两个人无言的踏着月光走向回去的路,路上叶彻还在捡着生火的料子,被狼群那么一搅和,兔子也丢了两只,不过这些大概就够了吧。看看手中的三只白兔,不知道是哪个狼那么狡猾,还有空去偷她的兔子。 “你生火,我来杀兔子。”叶彻把柴火放到地上,站起来要拿过颜瑶手中的兔子。 颜瑶点点头,她觉得这样就没有必要在隐瞒自己的神魔之力,手指上一团火焰出现,蔓延到他搭好的树枝上,看着他弄的满手是血的样子,叹一口气,拿过另外两只兔子,手指一动,立刻剥的干干净净。 叶彻看着自己手中还没弄完的兔子,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这是和她的差距,可是他又不是天生吃软饭的。 58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徐凡先走了一步,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圆,兔子烤好了,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叶彻递给颜瑶,颜瑶笑着调侃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好的手艺。” 叶彻笑而不言,颜瑶撕下了一直兔子腿,抬头看天上的月亮,思乡的情绪随之而来,自己多久没有见那个顽固的老爹了,这些年,也没少让他操心。 快要到一个月的十五号了,所以月亮才会这么圆:“此刻要是有酒就更好了,清风喝酒,流光皎月。”颜瑶笑了起来,大口的吃着手中的东西,好像只是在麻痹什么。 叶彻也跟着大口的吃着,其实这肉没有一点调料并不好吃,没有酒,借着月色,看她那迷茫的美眸,两个人的眼神不经意相撞,移不开眼睛。 “你不会离开我对吗?”月光流转在他们中间,促使叶彻不仅在这么好的场景下问出来自己的心声。 颜瑶呆住,她怎么能随意许诺,做不到的还不如不说,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就要亡命天涯了,她此番之举,乃和天下人作对,转过目光没有回答他的话。 叶彻看她这个样子,心中说不出来的失落,催下眼眸,掩盖哀伤,吃的东西也难以下咽。 不敢许诺只因为情未到深处,若是早知道叶彻对她那么在意,当时她会毫不犹豫的许下诺言,哪怕实现要两个人的性命。 帐篷只有一个,最终,叶彻去睡马车,颜瑶去睡帐篷,两个人再也无言,躺在铺好的帐篷里面,一帐篷的黑暗,不见一丝光明,伸出来手也看不见,心因为叶彻那垂下的眼眸一抽一抽,她还是挺在乎的他的,所以不敢轻易许诺,怕他伤心。 “王爷,不要再向前了,前方已经被攻占了。”一个副将骑着马急急的拦住了叶臻一行人的去路。 叶臻皱眉,看着不远处的地方,这些天没日没夜的赶还是晚了一步。 曾经那个他栖息的城,如今火光漫天传来敌人的欢呼声,前方还有一队队人马,向这边跳跑着。 “百姓呢!” 那个人的眼睛有泪光闪现,叶臻的心咯噔一下子。 “齐国人屠城了。”寥寥一行,让身后的人沸腾起来。 叶臻抓住缰绳的手紧了紧,咬牙道:“后撤!” 他身边一个穿着斯文的人眼中有些隐忍,看着不远处的灼伤天际的火光:“王爷!” 叶臻的回答是马蹄声,他看了看只能无奈的跟上。 一小半欢呼,一大半参加湮灭在火光里面,下面的人开始议论纷纷,不理解叶臻的这个选择,此刻冲进去说不定还能救下来几人,可是叶臻却选择退让。 天刚亮,颜瑶打开帐篷,外面的冷意袭来,树叶和草叶上面还布满了露水。 马车传来动静,叶彻一袭白衣从上面跳下来,手中还拿着披风,也没有走到颜瑶的面前,直接扔了过去。 颜瑶伸手接过,看看帐篷和早就熄灭的火堆,叹一口气,伸出来手,一股气流包围着帐篷,帐篷开始抖动,不一会就变成了一对东西,自己飞向马车的方向。 现在徐凡已经走,想必已经不着急了,但是颜瑶还是看不惯叶彻用手在一点点拔下来,叶彻见此,心中又受了刺激,一言不发的上了马车,颜瑶也上去了,没有进车厢而是和他并肩。 披上披风之后,叶彻才开始行驶马车。 走了不知道多久,只知道早上凉意走没了,晨曦走没了,朝阳被热烈的阳光代替了。 周围的树林被繁华的人海代替了,看着熟悉的不惊。颜瑶怅然若失。 自己走之前还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明白了一切,遇见了自己的哥哥,进城门的时候,不可抑止的想起来了那日送叶臻远行的场景,不知道姚沁现在好不好。 姚沁正在院子里浇花,那边皇后早就放她离开了,忽然打了一个喷嚏,笑着揉揉鼻子,不知道谁又在念叨她。 “王妃,王妃!”院门口走过来一个慌慌张张的身影,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 姚沁放下手中的东西,笑着看向那个跑到她面前喘着粗气的丫鬟:“有什么事这么慌张?” 那丫鬟喘着粗气指着院门口的方向结结巴巴道:“小,小小公子,来了。” 姚沁点点头,整理一下衣服就走向院门口的方向。 “那也不必如此慌张吧。”掩下眼中的落寞,她多希望这个通报是通报叶臻来了,纵使知道那么不可能。 那小丫鬟在她身后还喘着粗气,恭敬的点头。 马车停在门口,牌匾上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好像怕人看不清一般,淮清王府,据说这是之前的皇帝亲自提笔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叶彻进了王府就把颜瑶仍在后面,颜瑶叹一口气,小跑着跟上去,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 “你生的什么的气?” 叶彻闻言看过来,还是那副僵尸脸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我没有生气。” 颜瑶撇撇嘴,翻个白眼,他这样说这种话,她会信才怪了。 这边颜瑶还在翻白眼那边叶彻就抬起来脚步就向自己的院落,要不是迎面走来了姚沁,怕是早就甩颜瑶甩的远远的了。 “彻儿。”姚沁笑着迎上去,却感受到了对方的低气压,在看不远处的颜瑶,心想他们多半又吵架了。 颜瑶无奈的走过去,给姚沁见礼:“好久不见。”那笑容,久别重逢。 姚沁点头,笑的一样理解,叶彻看的心烦,索性转身就走,姚沁皱眉,一把拉住他。 “你怎么了?” 叶彻烦躁的打开姚沁的手:“没事,只是累了。” 姚沁看着这样,也不好过多阻止,颜瑶皱眉,他这样说,明显不想被人打扰。 姚沁看出来颜瑶的尴尬,眼珠一转:“公主陪我去浇花吧,刚好我还没浇完你们就来。” 颜瑶点点头,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她喊她的称呼。 “以后喊我瑶瑶吧,别的称呼我不太习惯。” 姚沁看向颜瑶,点点头:“这是你本来的容颜吧。”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颜瑶呆住,通过她的瞳孔看见的自己的脸,点点头。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宁悠?” 姚沁笑着点头,转身继续走,里院子已经没有几步,院门口就在面前。 进了院子姚沁去拿刚刚放下浇花的工具,细细的浇灌着院子里的花,颜瑶等待她的下文。 “宁悠出事那天,天空有异状,加上你醒来的时候的反常,正常人失忆看见原来印象深刻的地方多少会有点反应,我无形中带你去过宁悠很熟悉很喜欢的地方,但是你一点反应没有,我就开始怀疑了。” 颜瑶静静的听着,这时候姚沁停下看向颜瑶。 “最重要的是你给我印象,一点也不想宁悠,宁悠那个孩子,只会忍气吞声啊。”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颜瑶点头,她可以想象,在她来这里之前宁悠过着什么样的生活,直到她重生之后,那里的人还在欺凌着她。 姚沁深叹一口气,继续自己手中的动作。 “本来想你这样一直替宁悠活着,欺骗我们的内心也好。” 颜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样好像霸占了别人的身子又没替别人保存好。 59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姚沁笑笑:“不要在意这些不妨去屋里喝杯茶,看我,还没有招呼你。” 笑容那么惆怅,颜瑶分明看见她浇花时候的失神,怕是因为远在战场的叶臻吧。 相思之苦,谁又敢直言。 刚坐到凳子上,姚沁正在娴熟的沏茶,却见门口走了丫鬟,那丫鬟的打扮不似王妃中的人,她身后一定还有正主。 果然,一袭粉红华衣的宁琳出现在门口,还是那么美丽,姚沁放下茶盏看过去。 颜瑶有些惆怅,不知道对这个宁琳该定义成什么,是姐妹还是敌人? 那边宁琳已经笑着走过来,但是颜瑶却在里面体会不到一点的善意。 “见过王妃。”说着不等姚沁回礼就自己起身径直走到桌子旁边,自己找地方坐下来。 姚沁难得的皱起来眉头,因为她就那么随手一拿就是她给颜瑶沏的茶。 “母后特地让我请你们入宫,父皇醒了呢。”喝了一口茶阴阳怪气的道。 颜瑶直直的看着她,想从她的眼中看出来什么不对,但是她丝毫不畏惧,也直直的看着颜瑶,眼中满是笑意,可是颜瑶分明感受到她身上的魔气。 现在的她周围环绕着一层肉眼看不见的黑气,面容除了之前的华美更是增添了妖娆的感觉。 明显有人在她身上动了手脚。 “劳烦公主等一下,我和悠儿准备一下。” 姚沁客气道,那边宁琳看过去,点头:“好。” 说着就站起来,走了出去。 看着她走出去,姚沁站起来身子关上了门,只是看不见宁琳眼中闪过的阴狠。 “我在别人面前叫你悠儿或者公主望你不要介意。”姚沁回头抱歉的朝着颜瑶道。 颜瑶摇摇头:“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她早就把她当作自己的朋友,当然不在意她的称呼。 姚沁笑笑,去内间找衣服。 颜瑶坐在凳子上,手托着下巴,想着宁琳之前的异状,大概是皇宫的魔动了手吧。 只是这么这么巧,前脚刚回来,那边皇帝就行了,好像一切都是算好了一般。 等等算好了! 颜瑶的眼睛精光一闪,这一切一定都是他们算好的,现在皇宫那个地方早就被魔界的人攻陷,牢牢的控制在手中。 现在请她们过去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候姚沁穿着一袭华衣出来,颜瑶看过去,被惊艳到,心想,不亏是第一美人。 不过想到自己的脸,宁琳没有惊讶,那就说明,她看出来了。 “你穿成这样方便?”颜瑶不仅出口问道。 姚沁笑的温柔:“不光我要穿成这个样子,你也要。” 顿时颜瑶变了脸色,想到那天去皇宫一步一个跟头的事情。 姚沁指指屏风的方向:“衣服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去换吧。” 颜瑶点点头,倒也没有拒绝,只是脸色特别难看。 到了里面,穿戴又是一番功夫,姚沁一袭黄衣,给她准备了一袭红衣,倒是符合她的审美。 打开门的时候宁琳还在门口,多看颜瑶那么两眼,就让颜瑶感觉到不对劲。 外面的马车是皇宫派来的,甚是豪华,只是和不喜欢的同坐一个空间,气氛都变得那么别扭,眼神看向别的地方,迫使自己不去看宁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对她这么讨厌。 想必是因为和她患难生死之后,还被这样对待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吧。 皇宫很快就到了,这次马车没有收到阻拦,但是进皇宫的那一刻,颜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到处弥漫着黑气的气息,好像行走在荒山的乱葬岗一样恐怖,姚沁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和颜瑶对视一眼,提醒对方小心。 下了马车,周围的空气魔化的让人窒息,本来金光闪闪的皇宫,竟然变成了黑色的,颜瑶当即意识到事情的大条。 故作的淡定的走进去,实际上身边已经凝结起来结界,不怕有人在动一下子。 皇后正在床边给皇帝端茶递水,那边还站着甄姬甄姬的眼中满是不屑。 皇帝虽然应和的皇后眼睛却一直在甄姬的脸上打转,颜瑶都替皇后觉得万分委屈。 那边甄姬看过来,颜瑶发现殿里唯一一个正常人大概就是那个人皇后,身边没有任何东西的环绕,还干干净净的是个人,姚沁身边环绕着冰气,免得被黑气灼伤,而她的身边环绕着红色火气。 颜瑶忽然很好奇,皇后是怎么在这被魔气污染这么厉害的地方活下来的。 看向一旁的宁琳,宁琳不屑的扭头,大概是她做的吧。 甄姬嘴角挂着冷笑,一个声音在她脑海徘徊。 “终于把你们盼来了。怎么样,你哥哥还好吗?” 颜瑶立刻警惕的看向甄姬,甄姬也正看过来,颜瑶弯了嘴角给她传话道:“好着呢,不用你担心。” 甄姬冷哼一声转脸。 那边姚沁屈身行礼,颜瑶也跟着屈身,那个皇后看见颜瑶的面容露出来疑惑:“这位是?” 姚沁笑着解释:“这是宁悠,只不过之前受了重伤,找神医医治换了一个脸而已。” 皇后了然的点头,眼睛好像黏到了她的脸上,颜瑶只好僵硬的笑着让她打量。 没有多久,皇帝的咳嗽声引起来她的注意,视线终于从颜瑶的脸上转移。 “陛下。”着急的要替他顺气,那人却摆摆手。 “我没事,你们都先退下吧。”眼神直直的盯着甄姬,恐怕别人不知道他对甄姬的心思。 皇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但还是点头答应转身走了。 姚沁和颜瑶当然也不例外,刚来就走似乎太快一点,果然出来大殿就听见皇后的声音。 “两位不如去哀家那里喝一杯茶。”那双凤眼充满威严的扫了两个人一眼。 颜瑶低着头没有说话,姚沁却直直的看着她,宁琳跟在她的后面和颜瑶一样低眉顺眼,实则打着别的心思。 “两位应该不会嫌弃吧?”一席话堵住了姚沁的退路。 姚沁笑道:“当然不会。” “那就好。” 皇后和姚沁在前面走着,颜瑶和宁琳在后面跟着,离的越近,越能感受她身上魔化的气息。 皱眉,那边的魔气似乎在减少,忽然想起那个神秘的少年,宁珏,不知道他怎么样。 哎,真是,这个关口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叶彻在房子里呆的烦躁,练剑又练累了,觉得无趣,想出去看下,找到一个侍卫:“嫂嫂她们呢?” 那侍卫恭敬的低头回答道:“刚刚宁琳公主来请她们说是皇帝有所好转,入宫了。” 叶彻皱眉,入宫,想到那天在皇宫里看见的,顿时心中被不好的预感占满。 “备马。” “是。” 策马,头发飞舞在空中,到了皇宫门口立刻下面出示自己的令牌,那人识趣的放行,还有人过去牵他的马。 一进来就感觉到不对劲,紧致的空气好像被什么包裹着,虽然看着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周围的空气明显散发着一种腥气。 随手抓了一个宫女带路,到了皇帝的宫殿,敲开门是皇帝不悦的脸色,却没有熟悉的人,当下心中咯噔,落入了谷底。 有知情的宫女说道他们去皇后的宫殿,当下让那人快点带路,那宫女也没有犹豫就走在他的前面, 这宫中的空气倒是清新的狠,看向宁琳,怕是她怕自己的母后受害,特地搞的吧。 皇后请两个人坐下,在让人沏茶,那茶却是上好的茶,只是喝惯了姚沁沏的茶以后,这种没有沏好就端上来的茶甚是难喝。 口中的苦涩让颜瑶放下茶不忍再喝第二口。 60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世上有很多事情是不受控制的,比如眼前的事情,好好的,皇后竟然晕了过去,周围慕然被黑气罩笼,颜瑶看清楚了宁琳的笑容,咬牙满含恨意。 姚沁的白光就在不远处的地方。 “瑶瑶,小心。”姚沁的惊呼想起来,颜瑶急忙回头,但是为时已晚,一道寒光闪过,一个重物一下子把颜瑶击倒在地上,划出去了几米远。 还有没来及的反应,又来了一个,这个时候,姚沁挺身而出,挡在颜瑶的面前,手中发出透明的光芒挡住了这一击。 颜瑶扶着身子手中的碧红出现,一下子约到姚沁的面前,剑气拖出来红色的好像彩虹一样的弧度。 “丫头!”叶彻声音忽然响起来扰乱了颜瑶的心知,手下一滑,那一个寒光得了空子划破了她的肩膀。 看着肩上的上在回头看那一袭白衣出现在不远处的黑暗中甚是好辨认。 “你怎么来了?”颜瑶还没有说话,姚沁关心的声音就先出来了。 叶彻疾步走到他们的身边。 “我感觉不对劲就跟来了。” 没有时间多说废话,周围想起来沙沙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密集。 据颜瑶的经验这是树妖,周围的树藤在密集,除了火,它们无坚不摧。 嘴角勾起来一个寒冷的弧度,恰恰不巧,她的属性就是火。 “等一下你们让让哦,我怕误伤。”声音充满了笑意,叶彻皱眉。 “这个时候你还有空开玩笑。” 说着周围忽然火光漫天,火焰从地下面一跃而起,周围开始爆裂出来岩浆,颜瑶提剑一跃而起,向着地下狠狠劈过去。 姚沁见状忙护住叶彻,周围的冰气都要被这火融化。 “呀!”颜瑶用力的响起来,接着是奇怪的惨叫的声,不绝于耳。 叶彻看着漫天的火光照亮的宫殿,周围无数树枝都在被火焰包裹着,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 “这不是幻境”姚沁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更加警惕的看着四周。 颜瑶皱眉,不明白他们这样是想干什么,不过脑子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魔君就在附近,他准备吞噬自己。 这个想法让颜瑶提高了警惕。 渐渐的,火光减弱,又一道寒光出现。 叶彻提起来自己的剑替没有来得及反应的颜瑶挡住。 但是随后那道寒光就消失不见。 “糟了,隐身术,大家小心!”颜瑶说完就开始掐指念口诀。 周围的冰晶渐显把他们包围起来,姚沁这是在布结界,防止那人跑出去。 而颜瑶正在蓄力准备攻击。 叶彻警惕的看着四周,为她们抵挡一切可能出现的危险。 果不其然,一道寒芒又袭向颜瑶的脖子,叶彻提剑挡住,姚沁那边就立刻发出冰刃,迅速的刺向那个寒芒出现的方向。 空气中出现一声惨叫,有血滴落在颜瑶的脸庞上。 “呀!”颜瑶睁眼,浑身火光大圣,眼睛变成了血红色,碧红急急的袭向那个地方,不一会一个窟窿就落在地上。 姚沁眯起来眼睛:“周围还有,小心。” 出生提醒,颜瑶点头,叶彻拿着剑警惕的看着四周。 “桀桀桀”怪笑不断的出现空气中,忽然,上方出现好多红色的骷髅,不断的旋转着,转的人眼花,还发出一道道红色的攻击。 叶彻颜瑶提剑挡着,把姚沁保护在中间。 姚沁粘着口诀,空气中就出现好多冰刃,一下发射,把那些骷髅袭击在地上。 颜瑶此刻察觉到了不对劲,若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小兵丝毫没有意思。 “糟了,我们此刻又中阵法了!”微微一思索,在看向地面,隐隐又线条出现,立刻明白了。 姚沁皱眉,当下也不敢乱动了。 “还听聪明的。”一个清脆的女声出现在空气中,声音有些熟悉,但是颜瑶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那边姚沁一思索就想起来了:“甄姬!” 甄姬,甄姬不是和皇帝在一起吗,不过想到那个没有用的皇帝,怕是一个幻术就能搞定吧。 叹一口气,生门死门,他们三个,必须一致的选择一个方向,并且一起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 姚沁皱眉思索着,观察着四周,但是黑漆漆一片,时不时有攻击出现,那里有什么好看的。 叶彻始终没有说话,专心对付这不断出现的攻击。 “你做决定吧。” 颜瑶看向姚沁,朝着她说道,姚沁点点头,没有拒绝的意思,颜瑶不做决定是因为上次一个失误的决定让她变了容貌,若是这次也错的话,恐怕三个人就要永远困在这里,或者比这个后果更严重了吧。 “那边。”伸手指向北方,颜瑶点头,就迈出去了第一步,周围立刻出现无数的利刃,挥舞着碧红阻挡他们的袭击。 接着一个个带着黑色斗篷拿着镰刀的人战成一排出现他们的面前。 姚沁和颜瑶都勾起来笑容,只有叶彻还紧张的看着,看他这样,颜瑶忍不住出口安慰道:“不用紧张,这些都是远程攻击的,可以说不堪一击!” 说着,提剑一跃而起,红光从碧红身上漫延开,碧红落地,惊起来地上的波澜,一层尘土过后,那些黑色的骷髅兵早就消失不见。 一切太过轻松,让姚沁皱起来眉头,就是因为容易,所以更怕等待她们的是死门。 姚沁和叶彻跟着颜瑶迈出了这一步,忽然,地下震动,三个人一起飞向了太空,根本来不及防御,重重的摔在地上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就被空气出现的气压压在地上。 碧红就在不远处,颜瑶却动弹不得。 叶彻更是不好,脸色被憋的通红,姚沁倒还好,担心的看着一边的叶彻。 “彻儿,你没事吧?” 叶彻勉强勾起来一抹笑容,他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没事。” 但是姚沁担心的目光还是没有移开,叶彻看向颜瑶,颜瑶已经拿起来碧红,靠着碧红的支撑在这气压之中缓缓站起来。 皱着眉头,脸色也变得难看。 只看见前方一个通体紫色,只看见满嘴牙的怪物出现在面前,四只手在前方好像蝎子一样。 此刻正张着它的血盆大口嘶吼着,气压的来源就是它的声音。 提起来剑,无视气压,飞开的走过去,碧红发出来火焰的光芒,一下子辟向它。 那东西好像早就有防备一般,一下子,空中出现了石头,姚沁和叶彻的声音一起想起来:“小心。” 但是颜瑶却没有办法躲开,一下被击倒在地上,碧红落在地上,火光漫延,却只有一点的东西烧到它的身上,它只是动弹一下肥胖的身躯就没了踪迹。 捡起来地上的碧红,心口隐隐作痛,喉咙一阵惺甜,刚想笑一下子,就感觉什么东西从嘴角流出来,又手背一擦,才发现是血迹。 叶彻担心的走到她身边:“你没事吧。” 颜瑶摇摇头,她能有什么事情,这是什么时候这不入眼的怪物也能伤到她了,而且自己还近不了它的身。 61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月色正浓。 一华衣女子跪拜一男子面前,那人一如既往的神秘,用着帽檐遮住了脸。 “王,他们已入第二层。” “嗯。”那人点头应声,眼神看向不远处在黑暗中散发着光芒的地方。 叶彻皱眉,姚沁口中默念咒语,地上开始冰冻,手拍地就是一阵的寒冰从地上出现,漫延到那个虫子的身上,把那个虫子瞬间冰冻,接着颜瑶很有默契的提剑一跃而起,手上的剑气一下子把那东西劈成了两半。 周围冰天雪地,颜瑶走在前面,走一步场景有再次变换,周围是湖泊湖泊周围陆续出现一样的怪物,没有办法,姚沁在后面发射寒刃,她在前面提剑斩杀,而叶彻在姚沁的旁边保护着她。 剑气一扫,顿时好多东西倒在地上不在起来,接着便又出现长着腿的怪物,多的防不胜防,颜瑶皱眉,这样下去,不知道还有多少,怎么能走出去。 地面的冰变成冰刃冰晶一下下袭击向那些怪物,颜瑶深吸一口气,碧红落于头顶,高高悬挂,散发着红色的光芒,慢慢的光芒形成一个罩子,罩笼她的全身。 颜瑶盘坐在半空中,逼着眼睛,嘴里还念着咒语,红光扩散,那些怪物好像受到什么刺激,痛苦不堪的捂住耳朵,姚沁收手看向颜瑶的方向,发现她周围散发着一层层红色的声波,受到声波影响的怪物都痛苦不堪的倒在地上打滚,没有多久就七窍流血,死的蹊跷。 勾唇,看来颜瑶强大的超出自己的想象,吐气,平复内心的气息,渐渐的收回自己的灵力。 那边颜瑶闭着眼睛忽然睁开,红色的眼眸带着杀意,一大层的音波急急散开,怪物全部倒在地上没有一个嚎叫的,纷纷没有了动静,慢慢的消失不见,化为尘埃。 碧红的光芒也渐渐减弱,颜瑶伸手,罩子消失不见,碧红乖巧的落到她的手上,没有那么刺眼的光芒,但是剑身的材质也让人知道她有多厉害。 叶彻呆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好像嫂嫂都没有她厉害,这时候,颜瑶忽然回头,带着如花的笑颜,叶彻的神智久久不能回来,好像被蛊惑了一般。 “继续走吧。” “嗯。”姚沁应声,接着叶彻被姚沁的手拉回了神智,小心翼翼的走了一步。 令狐柳从外面看着一切不解的看向身边的人:“王,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提前设这种无聊的阵引他们进去?” 帽檐的人露出来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竟然不见白色,满是黑气环绕,脸上也是黑色的裂纹。 “看她修为有多少了。”阴测测的声音响起来,令狐柳露出来了然的神色。 之前在皇宫唤来琳儿辛苦布下这个阵法,为了让他们不怀疑就进入特别控制了皇后的元神,果然,轻移就上当了,只是没有料到叶彻也会过来,不过这样更好,如果所爱之人遇到危险,一定能爆发出来所有的潜力吧。 宁珏那薄薄的唇角勾勒出来一个诡异的笑容。 只是一步,湖泊变成树林,漆黑不见五指,不是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颜瑶都不敢确定这是什么地方,手中燃起来一团火焰,照亮眼前的时候,颜瑶倒吸一口冷气。 一个树枝死死的缠着叶彻的腰肢,叶彻在拼命挣扎着,却不能撼动那个树枝分毫,他的剑掉落在下方,在看姚沁,已经被好多树枝死死缠住,脱不开身子。 这时候,无数的树枝慢慢朝着她伸过来,被手中的火一照立刻吓得缩了了回去。 阵法,每个门每一步都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所谓阵法,就是转移空间,进入每个空间最凶险的环境。 碧红开始散发着火光,把碧红扔向叶彻的方向吩咐道:“去救他!” 说着手就握成了拳头,一下子狠狠的垂在地上,手上燃烧着火焰,周围的大地开始裂缝,崩裂出来岩浆,可是那些树枝却好像受了刺激不在畏手畏脚,而是一拥而上,颜瑶周身的火焰根本灼伤不了它们,顿时颜瑶感觉到无奈,碧红到了叶彻的跟前,怎么也割不断那树枝,回头看见颜瑶被缠着,急急的飞过来,却是无能无力。 颜瑶挣扎着,身上的东西确实越挣扎越紧,周围的火焰也被这阴测测的树枝给熄灭。 叶彻皱眉看过去,看着那个自从换了面容就一直强大的人此刻被树枝吊在空中,万分无力,心中有些难受,遇见狼群,之前的再多磨难也没有见过她如此狼狈,可是她狼狈的时候自己却比她更狼狈丝毫帮不上忙。 “额”一声闷哼,叶彻的嘴角渗出来血迹,有树枝他的体内,瞪大眼睛,满是不敢置信。 那边颜瑶丝毫没有察觉,还在想着如何脱身,闭上眼见,默念咒语,组合身边的灵力慢慢的空气中出现弱小的花火,聚集在一起变成一团团的火焰,照亮这个黑暗的地方。 那些树枝似乎有些松动,不过只是一时,又变得更近,空气中的火焰想要灼伤那些树枝,却在刚刚靠近的时候被树枝周围的黑气熄灭。 颜瑶的额头布上一阵汗。 灵力无形中被什么东西禁锢住,无能无力,只能感受越来越紧,越来越让人窒息的树枝。 无意撇了一眼叶彻的方向,发现他已经晕了过去,头无力的垂下,隐隐看见嘴角的血迹。 一时间,心疼的感觉占满了心头,身上的紧致也不在那么让人难受了,接着,喉咙一阵惺甜,血肉破裂的声音响在耳边。 有树枝扎向她的内脏,疼是一个,血液迅速流失让她没有空再去想别的。 眼皮在打架,周围的火光迅速消失着,慢慢的,合上眼睛,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没有意识在经历什么。 之前的打斗消耗的灵力太多,此刻的她早就没有了什么积蓄,在面对这些。 树枝在拼命的吸食着她的修为,血液。 叶彻迷迷糊糊睁眼,黑暗一片只有前面是红色的光芒。 在外面观看的宁珏皱眉,令狐柳就说出来他想的事情:“怎么可能,就这么一点修为?” 那边的宁珏正在思索着,心想是不是自己太过着急,毕竟她刚恢复没有多久,前面爆发那么猛烈,现在体力不支也很正常,但是总觉得她不该如此,真的是自己太高估了吗。 看着那个奄奄一息被缠住的背影,宁珏都要动摇了,令狐柳看着脸色越来越白的颜瑶,着急的看向宁珏。 “王。” 还没说话,就被宁珏的手势打断,宁珏皱眉的眉头看着里面的一切:“等等,在等等。” 令狐柳皱眉,看着里面三个被树精折磨的不成人样马上也要挂掉的人,她知道王在等什么,可是在等下去,恐怕连尸骨都要被这群魔化的树精给弄没了。 宁珏紧紧的盯着里面,看着颜瑶越来越单薄的身体,叶彻那边早就不支了,姚沁那边也好不到那里去。 就在他要动摇,手指刚一动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62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叶彻感觉体内什么东西在急速的流失,抓也抓不住,缓缓睁开眼睛,在漆黑的环境下,竟然看见不远处挂在树枝上奄奄一息的颜瑶。 “丫头。”嘴唇长了长,只是扯裂了干枯的嘴角,喊出来的声音细弱蚊声。 丹田被什么东西搅着,流失的东西,是他的血液,是他的生命,相信不远处的颜瑶也是一样,甚至比他更难受。 咬牙,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大吼一声:“啊!!!” 周围忽然狂风大作,从叶彻身上更是一片片风的利刃。 那些树枝被吹烂还想着缠住叶彻,只是它们已经被风搅得粉碎。 眼睛发着蓝色的光芒,一步步走向自己曾经的剑,姚沁身上的树枝已经被剿灭,不堪的落在地上,如同一只折翼的白蝴蝶,只是这次没有人接住她。 颜瑶的身子已经开始干枯,她的灵力已经透支太多,当身上的树枝被风剿灭,少年踏风而来的时候,她早就失去了意思,宛若一只落叶,凋零在空中,叶彻接住她单薄的身躯,眼中闪过心疼,他的肚子还在流血,但是赶不上心上的疼。 颜瑶紧紧闭着眼睛,睫毛不在颤抖,那双嚣张的红色眼眸也不在睁开,此时的场景还在变化着,只是一切变得熟悉无比,没有危险再来临。 “走吧。”宁珏转身朝着发呆的令狐柳道。 令狐柳跟上去,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月光照着大殿,大殿恢复了金色的光芒,金光闪闪,好不华丽,只是走回去的路特别长,轻轻的石板异常阁脚。 姚沁被放在皇后的寝宫,准备明天再去接,抱着心爱的人,叶彻的心如同光脚走在鹅卵石上,难受。 眼神空洞麻木:“终有一日,我会护你周全。” 喃喃自语,好像给怀里的人说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只是他眼中的坚定,让人不能怀疑。 “小公子!你,你这是怎么了!”守门的侍卫远远的看见叶彻迎上去,看见叶彻一脸的血迹和他怀里的人又是一惊。 叶彻呆呆的走过去,如同行尸走肉,没有一点反应。 那人还算有眼色走到和他一起看守的人旁边说道:“我去请大夫,哥们你替我一会。” 那个人点点头,叶彻刚好从他们身边过去。 走到自己的院落,想到那时候她第一次前来的场景,那个时候的他们,还彼此不熟悉,他惊讶她的忽然前来,明明是哥哥让她来的,却让她说成道歉,想必那个时候的她一定很感激自己,却不知道怎么说吧。 想到这里,勾起来唇角,眼神温柔的看向怀里的人。 一脚踹间的门,把她单薄的身躯放在自己的,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她的容颜,手缓缓上去,温柔眷恋。 门被推开,是那个侍卫粗喘的声音。 “小公子,我找来大夫了。” 叶彻温柔的目光来不及的收回就看过去,点点头,示意他们进来。 那大夫走进来先是震惊叶彻身上的伤口,肚子上一个大洞还和没事人似的,特别是那个洞还在流着血液。 当下吓得七魂丢了六魄。 “你,你你,快躺!”大夫着急的吩咐着。 叶彻顺着他震惊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肚子,又勾起来笑容。 “没事。”刚说完,一阵眩晕袭来,软软要倒下,好在那个侍卫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把他扶到,可是还躺着个人,此时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大夫,你快点看看。”那侍卫着急的吩咐,那大夫连连点头,就鼓捣起来自己的药箱。 今夜是苦战的第二天夜晚和士兵一起在篝火旁边取暖,这里的天气已经变得和冬天差不多了,一丝丝凉风袭来,忽然想起来远在故乡的女人,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抬头望天,天空中的星光好像组成她温柔的笑脸,看的叶臻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旁边的几个副将不明所以,李逵打趣了一句:“老大这是想家里的婆娘了吧。” 话虽粗,却在理,周围的人哄堂大笑,叶臻没有否认,而是点点头。 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干,那有空想那么多,这时候,一个小兵急急的走过来。 “报”拉长的语气显示这个信息有多着急重要,那边的人立刻都换了紧张的神色紧紧的盯着那个小兵。 “敌军夜袭我方粮草!” 叶臻皱眉,李逵最沉不住气,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都变得通红:“他奶奶的,来这一套!” 叶臻的眼光冷冷的撇过去,李逵顿时气呼呼的坐下,旁边的许多副将都变得若有所思,心事重重。 “得逞没?” 那士摇头:“那几个人已经被抓住了,等待王爷的吩咐。” 叶臻满意的点点头,眼光一一扫过在座的人,发现他们都变得松了一口气。 “各位可愿赔我去一趟。”叶臻笑着问道。 下面纷纷符合,众人站起来身子,走向不远处的山坡。 曼妙的帷帐随风飘舞好像一个婀娜的美人迎风舞蹈,甄姬支着头颅懒懒的看着的人。 晋皇痴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甄姬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厌恶,不过迟钝的晋皇不可能察觉的。 “陛下,听说叶臻最近很受宠呀。”嘟着嘴巴,一副哀怨的样子,声音更是酥的不行。 晋皇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看她这个样子看的痴迷了。 “什么?” 甄姬不满的嘟嘴,垂向他的胸膛,那么软绵绵的,甚是撩人,一下子被晋皇抓住了手,带到了怀里。 “讨厌”软绵绵的嘟囔起来,晋皇笑更加灿烂。 “你吃一个男人什么醋,我这么宠你还不够吗?”说着就去哈她的痒,甄姬立刻挣扎起来,银铃般的笑声传遍这个地方。 “不要,不要,不要了,陛下!”甄姬笑着无力的拒绝,晋皇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倒在了旁边。 甄姬的一翻身看向他:“那你不能让他独揽大权呀,最近,我都听别人说你都得让他几分,搞的我好害怕。” 眨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说的又是万分委屈,晋皇勃然大怒。 “谁说的!” 甄姬吞吐的不肯说出来。 晋皇眼睛一瞪她才装作柔弱的样子:“叶公子。” 晋皇皱眉:“叶彻?” 甄姬点点头。 “他怎么能说这种话,亏我敬他们家是世代功臣。”这些天来,他难得有了生气,却是因为这件事情。 甄姬暗自窃喜,事情成功一半了。 晋皇缓和了脸色看到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的甄姬把她揽到怀里。 “乖,没事的,不要害怕,这个天下都是我的,还怕他区区叶家?” 甄姬眼中闪过鄙视不过面上依旧柔弱的靠着他的怀里,心中却想,着天下是谁的,也轮不到是你的。 晋皇的眼中闪过什么,月色还依旧,人心却转了几个弯。 树影婆娑,人影婆娑,泪眼婆娑。 颜瑶的嘴唇干枯泛着白色,久久不见一动,旁边的叶彻至少还皱着眉头,送走了大夫那侍卫想了一下还是请丫鬟把颜瑶送到了客房,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63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第二天叶彻睁开迷茫的眼睛,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一时间失忆,脑子乱乱的,想不起来这是那里,昨天又经历了什么。 不过就那么片刻就恢复过来,坐起来身子,周围并没有颜瑶,顿时黄了心神,一下子跳到床下,急急的推开门惊醒了守夜的丫鬟。 “小公子。”那丫鬟刚行礼叶彻就把她拉了起来。 “丫头呢?” 那丫鬟面脸的疑惑不过就一会就想到他口中的丫头是谁了。 “那位姑娘昨天被送到了客房。”低着头恭敬的回答。 叶彻急急的从她身边走过,扯痛了伤口,绷带沁出了血迹也没有在意。 干枯,周围都是干枯的东西,河没有水,地干裂出来缝隙,周围的空气被黑暗环绕,树枝都是干裂的,乌鸦的声音在空气中环绕,嗓子都跟着凑热闹,干裂的疼。 闭上眼睛不想在睁开看这无尽的黑暗和诡异。 “颜瑶,你在干什么!”一个女子惊怒的声音响起来何其熟悉,熟悉到不敢相信,刚睁开眼都没有看见是谁,脸上就传来一个重重的耳光。 “我不会承认你这样的人就是我的!”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自己’,剑眉倒竖脸上都是因为怒火变得通红。 “你”开口,喉咙就撕裂的难受,那人还在怒气冲冲的看着她。 这真的是自己吗,自己虽然会嫌弃自己,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嫌弃,嗓子干的开不了口,只能呆呆的看着她。 “你这样怎么替娘报仇,迟早也会娘一样的下场吧,并且还要连累身边的人!”那个自己继续对着她谴责,颜瑶直直的看着她,眼神无悲无喜,她承认这话句句戳中她的心口,让她不能呼吸。 看着‘自己’眼中的厉芒,颜瑶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活该,如果自己足够强大,又怎么会次次受伤,还每次都要连累别人,想到这里,心中绞痛,不行她的苏醒,叶彻还不知道怎么样。 握紧拳头,狠狠砸向面前的自己:“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努力保护我身边的人,不用你来多说。” 那个‘自己’许是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做,长大嘴巴瞪大眼睛,在她的拳头马上碰到的一刻钟,消失不见。 乌鸦的声音渐渐消失,被黄鹂代替,地面上长出来青草,树也开始长出来叶子,流水声渐渐响起,耳边清风拂过,喉咙一阵清泉划过。 叶彻看着颜瑶苍白的脸干裂的唇,去桌子上端来一杯水,慢慢的倒入她的口中,湿润她干涉的嘴唇。 温柔的看着她,等待她的苏醒。 颜瑶如饥似渴的舔着嘴唇就是不睁开眼睛,叶彻一杯杯水的灌着,终于到第三杯的时候,那双明亮如星空的眼睛渐渐睁开。 对上叶彻温柔的眼眸,顿时深陷到里面,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来,手无力的抬起来抚摸上他的脸。 “你没事,真好。” “你醒了,真好。” 两个人的声音就这样撞上,意思却是差不多的,叶彻先忍不住扑哧笑出来。 “你都这样了,还有空担心别人。” 颜瑶直直的看着他,眼神温柔又赤热,好像怕再也看不到的似的,心中却想,你不是别人,你是我的叶彻。 叶彻被她的目光盯的不好意思的转开脸,去桌子上拿水递给颜瑶,颜瑶笑着接过,接着他手上的力气起来,这才注意他穿着里衣,头发蓬乱着,腰间还有点点红色的东西,印在白色的里衣上好像一点点的梅花。 被她一打量,叶彻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梳洗,顿时红了脸庞,大声吼道:“看什么看!”说着,站起来转脸。 颜瑶笑,却不能大声笑,因为一笑就牵动肚子上的伤,甚是难受。 “姚沁没事吧?”这时才想起来那个温柔的女人。 叶彻转脸摇头,正在颜瑶准备送一口气的时候那人又道:“不知道,我把她留在皇后的寝宫,准备今天去接她的。”眼神闪躲,充满了内疚。 颜瑶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你呀!”最终还是只能无奈的说了这两个字。 ‘扣扣’敲门声伴随着丫鬟的声音传来:“小公子,你在吗?” 叶彻和颜瑶纷纷看过去。 “嗯,什么事。” 叶彻答应却没有让人进来。 颜瑶想了想最终定格在他身上这身服装,怕是被谁看见都不好吧。 “小公子,陛下派人来请你了。” 叶彻皱眉,颜瑶一挑眉,昨天刚从那诡异的皇宫逃出来,今天又要去。 想到这里颜瑶看向叶彻:“昨天我们怎么出来的?” 问道这个叶彻顿时来了精神:“那还用说吗,你那个样子,肯定是我爆发了呀!” 颜瑶瞪大眼睛瞪着他的下文,叶彻好像受了什么鼓舞,噼里啪啦,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颜瑶的眉头也跟着皱起来。 她没有猜错昨天的一切都是魔君搞的鬼,怕就是他想对自己动什么手脚,却被叶彻的力量镇住。 根据颜瑶这些对神君和魔君的了解,他们不是不动手,而是没有到时候,他们喜欢把人养到一个程度,然后慢慢的吞噬,这样省去了他们很多修炼的功夫。 叶彻转身要走的时候被颜瑶拉住了袖子,叶彻给她让她安心的笑容,但是颜瑶依旧愁眉不展。 虽然知道他此行遇到生命危险的几率变得很小还是忍不住担心。 最终口中只吐出来两个字:“小心。” 叶彻点点头,在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安慰着她。 颜瑶勾起来笑容,目送他的背影走向门口,把她隔绝在门里面。 闭上眼睛,丹田的气息还在不停的暴涨,颜瑶没有想到因祸得福。 她灵力枯竭被那些东西吸食的时候没有想到意外收获了别人的灵力。 这下修炼都省了,就看她怎么运用了,这些东西可是比她们原来的修为高太多。 叶彻回到房间洗漱,换了一套装备,看着门口的孔承德,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也懒得搭理,直接上吗,对于这种不男不女的人,计较你就错了。 下了马跟着前面的孔公公一直到了大殿门口,那人都没有正眼瞧过他一次,更没有说一句,好像和他说话能死似的。 当下捉弄心大气,在走入宫殿的时候,一个石子不小心击中他的膝盖,那人立刻大声的:“哎呦”一声,虽然不是女的,声音却那么酥,立刻让叶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没倒在地上而是被身边的两个小太监扶住,翘着兰花指,嘴里还不停的骂着什么。 叶彻可没有空管那么多,只是嘴角勾起来一个微笑,充满了得瑟。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进了门立刻单膝跪下行礼,行这种礼只是因为太兴奋了。 坐上批阅奏折的皇帝抬眼看了他一眼,心想不想传说中那么无理吗。 但是想到甄姬那软绵绵声音,娇滴滴的容颜,当下继续不苟言笑的继续批阅自己手中的奏折没有在看下面的叶彻一眼。 叶彻的腿都跪的发麻了却不见上面的人有动静,心中像是被火烧一般着急,要不是顾及礼仪他早就起来了,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道:“皇上,找微臣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坐上的人从奏折中懒懒的抬眼,事实上他根本无心批阅什么奏折满心都是甄姬那娇滴滴的声音,美丽的容颜。 64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出声很久上面的人还没有动静,加上之前孔承德的态度,叶彻在不明白怎么回事就是个傻子了。 不就是想故意整他吗,好,他奉陪,索性都跪倒地上,坐上的皇帝立刻抓住了他的错处。 “放肆,朕让你动了吗” 叶彻恭敬的行礼:“回陛下你也没说不让我动。” 顿时坐上的人把手中的东西狠狠的扔到了叶彻面前,无意抬眼撇到‘边关失城’四个字,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也没有注意皇帝已经气得说不出来话。 “你,真是大胆!” 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摊在椅子上面,看着下面的叶彻没有反应,平息自己的气息。 “哼,你自己看看你哥哥办的好事!” 指着地上的奏折示意他捡起来看,叶彻的脸上出现一抹恼怒,低子:“回陛下,哥哥不是神,不能保证战无不胜。” 如今才输了一场就要被抓住错处吗,眼底闪过嘲弄,他发誓自己不会和哥哥他们一样效忠这个腐烂的王朝。 皇上的皇帝被噎的说不出来话,等了良久只是指着下面的你你你半天。 叶彻恭敬的跪着,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膝盖都跪的发麻。 “哼,那我养你们,和养废物有什么两样!” 叶彻低垂眼眸,心中想着你养的废物可多了,不止他们一家。 “胜败乃兵家常事。”叶彻如是回答着,坐上的皇帝忽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好,好着呢,我真是没有看错你们叶家。”有一个奏折仍在叶彻面前,只是这次直直的砸向他的额头,眼中闪过怒气,拿起来地上的奏折,就看见上面开头的几个大字。 “叶臻联合叛军。” 还没有等叶彻说什么皇上的就已经发话了。 “来人!” 门被推开进来几个侍卫,行礼之后走到叶彻身边要架起来他,叶彻一把挣开皱着眉头。 “我自己会走。”唇色发白,腹间几朵梅花绽放,就是忍着没有吭声。 等到叶彻走了之后,甄姬从屏风后面含笑的走出来,晋皇想哈巴狗一样讨好的上去。 “怎么样美人,这下你满意了吧。” 甄姬笑着点点头,手中一道透着黑色的光芒出现,一下子在他面前一摆,晋皇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呆滞。 甄姬嘴角甜美的笑容变成了冷冷的弧度,鄙视的看着晋皇。 “一个皇帝,如此贪玩,真是这个国家的悲哀。” 姚沁醒来的时候是冰冷的触感,睁开四周都是石墙,紧致的让人窒息,虚弱的坐起来,身上沾满了稻草,有些迷茫,不明白身在何处。 在看外面穿着官服的的人,和笼子一样的铁条,顿时明白自己这是入狱了,之前的种种出现在脑海,被树精缠身,陷入险境,不知道叶彻他们怎么样。 叹一口气走到铁门前喊道那个巡逻的官兵:“哎,麻烦问一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人以蔑视的眼光打量着她,以往,想这种人怕是早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哼,叶臻背叛了这个国家,作为他的妻子你以为你能逃吗?” 姚沁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什么!” 那人蔑视的冷哼一声就不再说话。 姚沁的心中满是疑惑,怎么可能,叶臻对这个国家忠心耿耿,就算是有背叛的意思也会给自己的说的。 颜瑶闭目养神,忽然外面传来吵杂的声音,是丫鬟的惊呼,家丁的反抗。 皱起来眉头,打斗的声音响起来,刚支撑自己的身体坐起来,门就被人狠狠的踹开,一个身着侍卫服饰的人,凶神恶煞的走过来,一把扯起来颜瑶,颜瑶皱眉。 “你是谁,想干什么!”虚弱的声音底气是那么不足,若不是此刻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早就把这个大汉踹跑了。 “那那么多废话。” 外面甚至吵杂,家丁和丫鬟四处逃窜,很多和他一样的侍卫在砸着房子里面的东西,颜瑶紧皱眉头,不明白他们在干什么。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那侍卫冷哼一声看向颜瑶,发现她身上的点点血迹,惋惜的摇摇头:“啧啧,可惜了这么美的小娘子了。” 颜瑶皱眉,索性不说了,看他们这身行头怕是皇宫那边的来人。 此刻却像强盗一般在这个府中大肆收掠。 最终那人上了马,用绳子绑住颜瑶的手,拖行在马下面,颜瑶没有力气反抗,看见好多人好像她一样,不过那些人还能跑,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跑了,在地上身上的衣衫被磨破,头发散乱,身上各个地方被磨的火辣辣的疼。 等被人狠狠扔到稻草上的时候,竟然觉得解脱了。 姚沁看着他们拖进来一个衣衫破烂如同的乞丐的人,感觉有些熟悉,但是脏乱的脸散落的头发让她看不清脸庞,仔细看那身衣服顿时一惊。 抓住铁杆不敢置信的问道:“颜瑶?” 那个人抬起来头,一双眼眸何其熟悉。 苍白的嘴唇张嘴说不出来话,顿时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倒下去,乱发盖住了脸庞。 姚沁在另外一个监牢看着心疼。 “瑶瑶!” 那边却没有一丝的回应,姚沁皱眉,这也算是她连累的她,着急的看向巡逻的人。 “,你行个好,把我和她关在一起行不行?” 那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哼一声,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颜瑶姚沁着急万分,顿时觉得心中如同火烧。 她何曾这么低声下气的求过人,没有想到求一个奴才还被拒绝了。 但是此刻顾不上生气,翻找身上,发现手上还带着一个玉镯,欣喜之余喊道门外的人。 “来。” 朝着那人一脸神秘的招收,人都是有好奇心的,那人嘟囔着过去,姚沁把手腕上的镯子给了那人。 “,你行行好。”温声细语那人抬脸看了姚沁一眼笑的。 手中摸着镯子确定是好东西,顿时打开了门。 “哎呀,真是麻烦!”抱怨着嘴角却带着笑意。 姚沁看见他手中钥匙的时候顿时动了别的心思,这附近只有他一个官兵要是抢过来,未尝不可越狱,但是想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再看看躺在地上的颜瑶顿时收起来心思,被送到了颜瑶的牢房,一下子把她扶起来,就看见她干裂的嘴唇。 看向那个官兵:“,能不能给点水?” 那人皱眉,满脸的不耐烦:“你这婆娘怎么这么多事。” 姚沁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那人看向颜瑶,发现她真的快,想着自己牢房死了人也不好,在姚沁再次相求下抱怨着去端了茶水。 没有好奇了给了姚沁,姚沁又一点点的喂给颜瑶。 颜瑶慢慢睁开眼睛,喉咙干的要命,不过看见熟悉的人还是笑了。 姚沁松一口气:“你没事就好。”放下茶杯她也疲惫不堪。 “王府被人拆了。”沙哑着嗓子朝着姚沁说道。 姚沁有那么一瞬间呆滞,有那么一瞬间悲伤不过转眼都变成了了然。 “嗯。” 颜瑶不敢置信她会这样的反应,不过想想入狱的时候她就知道了把。 “因为什么?”颜瑶问道,她想知道原因,自己无缘无故被拖到这里已经够倒霉的,若是还不知道原因 65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他们说阿臻背叛了这个国家。”姚沁淡淡说着,好像再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一点也无法让人信服。 颜瑶呆住:“咳咳咳”喉咙痒痒,咳嗽几声,就被姚沁紧张的注视,勉强笑笑。 “我没事。” 姚沁皱眉,还是那么紧张的看着她,颜瑶无奈只能让她看着。 边关,叶臻骑在战马上,周围是各种惨叫,有血涧到脸上,也顾不得,长枪一挥横扫千军,到处都是人类部位,手臂横飞,毫不夸张,没有进过战场的人,永远无法相信战争的残忍。倒下的人好像不是人和白菜一样被切开,露出来血液内脏多的是。 甚至有些士兵头掉了身子还在站着手里还拿着刀挥舞,不过一秒就倒在地上,被人无情的践踏。 什么话本中写的交手,将军和将军过招,在这散乱的人群中不过两秒就会被冲散,或者直接伤到对方,让对方无法战斗,士兵的护送下,慢慢退出去战场。 叶臻也分不清那是敌将,只能挡开眼前的刀剑,杀人如麻。 锣鼓声震天响,顿时幸存下来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刀剑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来:“休战!” 叶臻的嘴角挂起来邪魅的笑容,休战,那下一站就要让他们投降了。 抬起来右手,顿时好多人开始集结在他的身后。 慢慢的形成了两方的,看着面前骑马的男子,一脸的狼狈,而叶臻虽然也狼狈但是掩饰不住脸上的张狂和邪魅。 那人一抱拳就退下去了,叶臻也朝着他们一抱拳,说到底不过各为其主罢了。 “抱!”天色渐晚,都入了帐篷准备明天硬仗的时候又来人报,叶臻刚脱完盔甲正在洗手看过去示意他讲。 “皇上派人前来。” 叶臻呆住,这个时候派人,不是援兵就是让他收手,反正没有好消息。 一身白衣,一双凤眼,邪魅的脸庞何其熟悉,叶臻慌忙下跪:“参见太子殿下!” 他是没有料到会派太子前来。 宁煜笑着去扶,只是笑容包涵了多少的深意。 “不知太子殿下亲自前来所为何事?” 宁煜从怀里拿出来一个黄纸递给叶臻,叶臻接过,看了一遍,上面大致写着是派他来监军的。 心中打算着什么,面上却没有表现。 请宁煜入座,准备给他交代一下战场的情况,免得他什么都不知道就瞎发号司令。 有侍卫递上来茶水,叶臻也没有多考虑,说的口干舌燥,准备喝水。 在水到了嘴唇边的那一刻,宁煜的凤眼闪过了得逞的笑意,看着他的喉结颤动,一下下把他准备好的茶水喝下去。 叶臻喝完水看宁煜听的认真便继续讲着,结果讲着讲着就困的不行,不断的合眼。 宁煜看出来他的困意,善解人意的说道:“今日先说到这里吧,有什么明日再说,我看王爷也困了,不如去休息一下。” 叶臻勉强睁开眼,奇怪自己怎么会这么困,想着可能是最近太疲惫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抱拳下去。 宁煜点点头,目送他离开,这才是他的帐篷,不过他来了,就是他的,今天他和士兵一块睡更能掩人耳目。 在他走出帐篷的时候,宁煜的嘴角挂起来一抹邪笑。 这天下是他的,没有谁能够动摇,叶臻,要怪就怪你选错了,当初我好心提醒你,你不听,如今不要怪我无情。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 姚沁疲惫不堪的趴在地上就睡着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颜瑶送到炕上。 颜瑶早就入了梦境,梦境依旧那个自己,站在桃花树下,摆弄着自己的指甲,懒懒的一抬眼看过来,眼波流转:“你来了。” 颜瑶点点头,此处的灵力充沛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在快速恢复着,看见她已经克服了自己这个障碍。 那个自己继续摆弄着自己的指甲,嘴角一动示意她坐下。 颜瑶顺着她的嘴角看去发现不远处的石桌,不客气的走过去,盘腿而坐,吸收着天地之间的灵力。 叶彻在牢中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念颜瑶,不知道颜瑶怎么样,王府的人有没有照顾好他,此刻的他还是无忧的少年,若是他知道过两天他会失去至亲不知道会做何感想,幽会怎么做。 时间不会因为人的想法停止,无论在哪里,时间都是一个神奇的东西。 第二天依旧来临,大清早的叶臻就被叫起来以往不会有困倦的感觉,可是这次却异常的困倦,指挥的时候都变得无力。 没过多久就传来了敌人的锣鼓声,在不远处叫着阵。 叶臻努力清醒神智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时候宁煜走了出来,送他们出战,叶臻勉强笑着道谢。 和往前一样穿戴好盔甲,提起来自己的长枪却是异常无力,感觉到他异常的沉重。 怒气清醒上了战马,带领大家去迎战,他的振作,毕竟身后还有一大票人等着他呢。 对面骂的什么由李逵这个暴脾气回了,接着就是戎马相见。 多次遇见无力抵抗的刀枪,甚至多次差点被打下马,都是被旁边的李逵徐凡护住。 “老大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频频出错,李逵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疲惫。” 徐凡也抽空看过来。 “老大这些天每日每夜的战斗,早该累了,又不是铁人!”正在三个人交谈的时候,一个长枪措不及防的把叶臻跳下了马,顿时漫天的敌人扑过来,一个个都红了眼睛举着刀枪。 “老大!”徐凡和李逵的惊呼声同时响起来,手中的武器郑出去,但是为时已晚。 叶臻翻身躲过一个,躲不过一群,被锋利的剑刺穿了胸膛,疼痛使叶臻变得无比清醒,一上的人全部被击退,站起来,身上被戳成了马蜂窝,头发也散乱了,嘴角还带着血迹。 徐凡和李逵也顾不上那么多,急忙下马走到了叶臻身边。 叶臻瞪着眼睛,想僵尸一样麻木,以一敌百,最终在锣鼓声响起来的时候,他不堪的落到了地上,被徐凡接住。 “老大!”徐凡和李逵的眼中有氤氲了泪水,叶臻没有听到那声投降,不过他看见了对面举白旗。 含泪把人抬到帐篷叶臻早就没有了温度,他最后的执念是怕群龙无首,全军覆没,当倒下的那一刻,姚沁的脸庞出现在脑海,难得眼角有了泪水,却是此生最后一次流泪。 沁儿,若有来生,我会做文官养你一辈子,不会在这让人血肉横飞的战场上。 宁煜慌张的召唤军医却已经无力回天,在别人都在悲痛的时候他却在无人的角落笑起来,成功了,叶臻的队伍即将到手了。 姚沁的心一阵阵的疼,在这暗无天日的牢中也无法的得知外面的消失,颜瑶的脸色在一点点的恢复,她却再也无法入睡,难受的紧。 颜瑶睁开那双浩瀚的眼眸,看见一脸的愁苦的姚沁,身上的虚弱已经消失了,现在的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一点点的回来,本来准备继续冥想的,但是看见姚沁这个样子还是放弃了。 “你怎么了?” 姚沁闻言看过来就看见关心的颜瑶,皱眉说道:“不知道,怎么,我的心一阵阵的疼,憋的上,好难受。” 她没有打算隐瞒,她现在需要一个的出口。 颜瑶看她,见她身上还有血迹,手中凝结出来光华,慢慢治愈她的身体可是她还是愁眉不展。 颜瑶想她可能是憋坏了。 走到铁门笑的魅惑朝着那人勾勾手指,那官兵还真是个的,颜瑶恢复了血色撒是动人。 66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等到那个官兵接近就被感觉到一阵眩晕,腰间的钥匙飞到了颜瑶的手上,颜瑶拿着钥匙颠颠,轻蔑的看着地上的人,打开门带着姚沁使用隐身术,轻松的出去。 “听说了吗,叶家的人都入狱,叶彻那个傻小子昨天还准备逃出去,被抓住送到水牢了,哈哈。”一群士兵在打牌的时候议论着什么,颜瑶因为叶彻两个字停下来脚步,心中一抽,叶彻。 水牢是吗,那就动身就去水牢好了。 水牢中,惨叫声不断,无从找起的颜瑶只能使用追踪术,一个瞬移到了叶彻的面前,接着就看见了叶彻的头颅在水中不断的出没,那么无助却又那么不屈。 他身边都是血水,颜瑶不想多想直接走过去,一下子劈开他身上的枷锁,把他从水牢中救出来。 接着官兵就像见鬼一样看向颜瑶,颜瑶也没有心思干别的,手上一挥,红光毕现,那些就都昏了过去。 叶彻其实清醒着,看见颜瑶说不出来的惊喜。 “丫头,你没事了!” 叶彻惊喜的从她怀中挣脱又紧紧抱住她。 颜瑶不知道作何表情只好冷漠的:“嗯。”一声。 周围的风渐渐凝结,竟然有风把她们承载起来,随风飞舞,颜瑶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一边的叶彻。 “这是!你怎么会神魔之力了?” 叶彻笑的一脸神秘,现在日头正盛,随风飘舞也不知道飘向何方。 但是不久她就知道了,一片空旷的府邸,熟悉又陌生,没有一个人守门,一院子的狼藉。 叶彻呆呆站在院子里楠楠到:“怎么会这样!” 颜瑶愧疚的低下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的家。” 叶彻回神,摇头,是他没用,自己的家在哥哥走后都保护不好。 “你见嫂嫂了吗。” 颜瑶这才发现身边少人,一脸的惊讶。 “不好,人不见了!” 叶彻顿时也明白了什么。 循着之前的跪倒再次走回去,姚沁不知道前往何方,只有迷迷茫茫的走着,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受,周围的一切都没有空去注意,不知不觉出了皇宫,到了繁华的街道,街上本该熙熙攘攘,此刻却是一片寂静。 有人在哀叹着什么,本来无心听的姚沁被叶臻两个字眼吸引。 “王爷真的战死了吗!”一个女子充满不敢置信的声音响起来。 那老者一脸的悲哀:“那还用说,叶将军可是万箭穿心,听说是坚持到最后敌人投降才倒下的,那时候的他和回光返照一样。” “我不相信,老伯,你从哪里听到的” “当然是他的亲信那里,李副将刚刚回城你不知道吗!” “哎,真是世态炎凉,这边叶家刚被抄家那边叶臻就出了事情。”小姑娘哀叹着。 姚沁听完,整个人坐到了地上,全身没有一点点的力气,泪水像不要钱的珍珠,一滴滴打湿了衣衫。 心痛的感觉,一阵一阵,另人眩晕。 胸中闷的喘不过气,最终大椽几声,晕倒在地上。 颜瑶叶彻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李逵跪在门前,忙过去扶。 “奎叔,你怎么来,不应该在边关吗” 李逵红着眼睛看向叶彻,一度哽咽的说不出来话,叶彻心中咯噔一下子,有什么东西滑落。 颜瑶皱眉,不好的预感袭来。 “小公子。”一把抱住叶彻,一个大男人,在他肩上哭的不能自己。 叶彻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去问,可是真相还是在等着他们。 “老大走了。” 一阵眩晕袭来,一行清泪落下,一时面上无表情,全身失去了支撑,竟然一下子晕了过去。 颜瑶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在看叶彻,已经不省人事,李逵还抱着他哭,不知道怎么安慰,想到那个人曾经给自己的一切,想到曾经的初见,他对于自己这些无私的帮助。 要不是他,自己不会出现在这里,说不定还在皇宫黑暗的角落里过着不能自己的生活,或者被仇恨湮灭头脑,走上弯路。 过了很久,李逵的声音才想起来他已经把叶彻被到了背上,在他的背上,叶彻的身体显得异常单薄。 “姑娘也一起随我去我家休息吧。” 颜瑶点点头,他还是个孩子呀,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没有了爹娘还不够吗,如今还要失去自己的至亲。 一路上脚步浮沉,阳光太耀眼,好多次倒在街头,又努力站起来,最终看见一个晕在地上的女子,何其熟悉的身影。 颜瑶慌忙走过去,就看见那苍白的容易,一滴泪落下来,为这个女人,最爱的人死了,若是她恐怕很难苟活了,但是她不一样,她还有很多神情,叶彻已经失去哥哥了,不能再让他失去自己的嫂嫂,单薄的身躯不怎么承载这一个身躯的。 把她背起来,一步步跟上李逵的脚步,索性李逵的家也不算太远了。 他家的婆娘一看慌忙去帮颜瑶,颜瑶没有拒绝。 曾经的一幕幕画面出现在脑海,她开始明白叶彻和姚沁是怎么晕厥的了,因为她也要晕厥了。 “啊”一阵悲泣,震耳欲聋,李逵看过去,趴在桌上也在不断的哽咽,她娘子也在一边不停的抹泪。 心中有什么急需发泄,憋的身体通红,丹田胀痛,一双美丽的眼眸变成了前所未有的血红色,一下子跑到外面。 手垂在地上,院墙轰然倒塌,地上枯萎的小草开始燃烧起来熊熊的火焰。 天空变成了黑色,一个身着白衣的人从天而降,笑着落到了颜瑶的面前。 颜瑶从地上抬眼看见此人立刻狂心大发:“神君!我要杀了你!”心中的不甘心,多年的愤恨,挤压在胸口,拳头放大变成了红色的火焰袭击向那个白衣男子。 那个男子丝毫不惧怕,伸出来手一下子接过,把颜瑶打在地上。 颜瑶好像不知道疼痛的站起来身子,此刻的她根本没有功夫细细追究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碧红出现,周围火光漫天,走出来的路都是一道道的火舌,提着碧红飞快的奔向那人,那人依旧笑意盈盈的看着。 她这一剑并没有给人多大的伤害,那人甚至一下都没有动,那剑气就打在了结界上,结界一阵波动。 “多年不见,你的灵力还真是越来越弱了。”男人轻蔑的笑着,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发狂的颜瑶。 颜瑶根本听不见他说的什么,只是被仇恨占满了头脑,一次次不停的砍在他的结界上面。 男人渐渐露出来不耐烦的神情,掐指念着口诀,刚准备出手,天空却电闪雷鸣,变得黑暗起来。 “她是我的!”一个阴暗的男生出现,接着空中出现一个黑暗的斗篷,那双黑色的眼睛变得没有从前的温顺,脸上都是黑色的裂纹,白衣男人的神色看见他变得凝重起来。 67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这个人的到来,让白衣男子变得慎重了起来,看着男子有着裂痕的脸颊,白衣男子的眼神越发的凝重。 看着变得凝重的白衣男子,黑袍男子咧嘴一笑,脸上的裂痕也随之扯动,看上去格外的可怕。 “她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抢走!”黑袍男子有些霸道的说着,他的气势让此处的空气都微微凝固,有些害怕。 白衣男子看着煞气冲天的黑袍男子,面色变得格外的凝重,看着他,双手紧紧握了起来,肉眼可见,有着神魔之力在疯狂的涌动。 “是不是你的,不是你自己说了算!打过才知道!”一瞬间,白衣男子爆发出一股极其强大的威亚,直压黑袍男子。 神力已经超过了魔力,他乃是神界的神君,而让他都感受到压迫的人,就是与他对立的魔界魔君了! 魔君的出现,已经让这片空间变得有些不太稳固了! 两个同样骄傲的君王,确实因为一个女子而打了起来。外人看来很稀奇,可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这个女子,到底对他们有着多大的吸引力。 如果得到了这个女人体内的能量,他们一定可以得到很大的进步,他们必定可以突破现在的成就,冲向更高的地方,而相反,一方得到可以获得极其强大的力量,而另一方也会因此收到打压,两个种族之间的战争也许就在现在会被揭开了! 出于这个目的,他们两人都不希望对方得到这股可怕的力量,但是他们有希望自己得到,既然如此,只有战争,能够解救他们二位! 魔君看神君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也毫不示弱,双手同样是升腾起极为强大的神魔之力,只不过,他的魔力已经超过了神力! 一魔一神,两个对立的人,就这样为了一个女子打了起来。 两人同时升起一道神魔之力保护屏,斑驳的神魔之力在上面涌动,既可以保护他们,也可以对对方造成伤害! 两人同时有默契的一左一右冲撞着对方,天空中一道白光与一道黑光浮现,然后隐隐看见了空间撕裂的模样。 还在下方的众人见此,没有一点点的缓和,立马回复起自己体内的能量,预备两人分出胜负之后。 两个强大的能量碰撞在一起,巨大的能量余波荡漾开来,本来已经有些不太稳定的空间,因为这强大的能量彻底摧毁,露出那极其可怕的空间风暴。 神魔二人同时被击退,两个人皆是退后了数十米。 看着退后的对方,两人觉得有些不利,他们打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分出胜负,这会儿怎么可能分的出胜负呢? 魔君看着神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 神君被他这种眼神看的有些不爽,直接发出一道神魔之力凝聚的强大利刃,想着他攻去。 还在深思的魔君见此,习惯性的躲开,看着神君真的是有些恼怒,毫不犹豫,直接打了上去。 双手隐隐变成了利爪,极其的锋利,向着神君扑去,两个人打的如胶似漆。 神君的防御已经隐隐有些薄弱了,看得见魔君发出的点点裂痕,就像是魔君脸颊的裂痕一样。 神君大敢不妙,想要躲开,怎知魔君的攻击太过激烈,并且太过密集,就算是神君想躲,也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躲藏之力! 神君的战力虽不输魔君,可是他不像魔君,魔君好战,长年征战的魔君战斗经历可是比神君丰富太多了,光凭这一点,魔君就已经赢过了神君。 神君不敌,想着尽快冲出魔君的攻击范围,神君抱着试试的态度,将神魔之力大部分聚集在右手拳头上,然后找准了一个魔君暴露出肚子的时机,一拳打了上去! 魔君被打中了要害,吃痛的弓起了身子,看着神君,没想到神君这样的暴力,居然丝毫不怕他的攻击,就这样直接冲着打了过来。 神君见终于打中了魔君,破坏了他极其密集的攻击,松了一口气,收起了已经残破不堪的保护屏。 看着魔君格外的凝重,随时准备再战! 魔君吃痛,却也是知道,他们这样打下去,只有两败俱伤,神君不是别人,毕竟他们二人已经斗了这么多年了。 神君看着魔君一直不动手,在沉思,想着先发制人,聚起神魔之力,就向着魔君轰去。 神君的攻击在快要打中魔君时,魔君及时的喊了一声停止! 神君不知道魔君在耍什么花样,可是不敢有半分的马虎,不听魔君的喝声,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样子。 魔君见神君根本就没有要停止的样子,不想被打,抬手抓住了神君打过来的拳头! 两道能量再次相撞在了一起,根本就没有一点点的收敛,甚至更加的猛烈。 神君被魔君牵制住了。魔君见达到了目的,直接冲着他说道“我们两个在这样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你要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实力本来就是不相上下!实话告诉你吧,真正的颜瑶,其实在九龙谷里,九龙谷里的轻移才是真正的颜瑶!” 听到魔君这样说,神君本是有些不敢相信,可是想起刚刚魔君反常的样子,神君却也莫名其妙的相信了。 神君渐渐的收起了神魔之力,见神君已经收回了神魔之力,魔君也放开了神君得手。 魔君见神君这个样子知道他是相信了,也不阻拦他。 神君看见他这个样子,虽然有些不敢相信,可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不就是亏大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想到此处,神君转身边走,离开了此处。 此时,颜瑶的神魔之力已经恢复了,看见离开的神君,看了看留下来的魔君,眼神有些严肃,比起神君,这个魔君可是可怕多了! 颜瑶不敢马虎,直接运起了神魔之力,向着魔君轰去。 颜瑶的攻击,在魔君看来,简直就是挠痒痒,他只是轻轻的一侧身,便躲开了! 颜瑶深知不是魔君的对手,可是如果不和他打,他怎么会放自己走呢? 颜瑶将神魔之力运至脚下,他的脚底仿佛是踩了风卷一般,速度突然提升了起来。 看着如此聪明的颜瑶,魔君有些赞许的点了点头,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颜瑶虽然是打不过,但是却也懂得保护自己。 可是没有办法,他必须得到那股极其强大的力量,就算是得不到,也不能让神君得到。 想到此处,魔君也不在戏弄颜瑶,神魔之力汇于掌心,打散了颜瑶根本就没有太大作用的攻击,直掐颜瑶的脖子。 一旁的叶彻也回复了过来,看见陷入危机,因为魔君强大威压而无可奈何的颜瑶,他第一时间冲了上去! “放开颜瑶!”叶彻挥出一道道神魔光刃,摩擦着空间,发出一阵阵尖锐刺耳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发毛。 魔君听到这刺耳的声音,有些烦躁的收回了手,往后退去,轻轻松松躲开了光刃。 “叶彻,不行,我们两个人,不是他的对手!”颜瑶被叶彻抱起,退到了地面,有些急促的喘着粗气。 叶彻深知他们二人也不是她的对手,可是没办法,不像死就只有拼命了。 知道了叶彻心中想的什么,颜瑶,恢复了一下,便独自站立了起来,看着天空中悬浮的魔君,有些凝重。 寂静的夜晚,只有几只萤火虫还在周围不停地飞舞着,闪着光点。颜望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眼前明明暗暗的点点星光,不由地更加焦虑。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睛里满是纠结。当他得知魔君和神君竟然为了争夺他妹妹颜瑶而大打出手时,便动摇了自己心中一直存在的那个想法。 “我这个样子做到底对不对啊……颜瑶可是我的亲生妹妹,我怎么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来……可是如果我不做的话,那梦魇她……唉……”颜望低着头在那里喃喃自语。 68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嘎吱——”身后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可颜望却没有一点反应。 “哥,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都没发现我来了,从前你可不会这个样子啊。”能称呼颜望为哥哥的也只有颜瑶了。只见她上身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袖口有几朵颜色清新的小花的衣服,配着一条浅粉色的裙子,欢快地从门口朝着颜望跑来,显得可爱极了。 “啊?颜瑶……”颜望没想到颜瑶会突然来找自己,神游只能先告一段落了。 颜瑶嘟着嘴站在颜望的身边,很不满意他现在的状态。在她的记忆力,自家永远都是一副温文尔雅,意气风发的样子,从来不可能有这样魂不守舍的时候。 “哥哥你是有什么心事吗?有的话说出来也好让我帮帮你嘛。”颜瑶对着颜望撒娇地说到,但眼睛却不肯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细节。 颜望微微安了安心,宠溺地拉着颜瑶在自己面前坐下,温柔地说道“哪里有什么心事,只不过晚上睡不着想出来坐坐罢了。反倒是你,三更半夜地还出来,小心着凉了怎么办?”轻柔的声音就好像是春日里的一股清风,缓缓的从你心尖拂过,留下一圈圈涟漪。 颜瑶不自在地挠了挠头,小心地说着“我……哪有啦……我就是半夜醒来没看见哥哥的身影,就想出来看看,没想到你还真就在外面。”在别人面前颜瑶可以不顾一切胡作非为,可是一到了颜望这里,她就会收起身上的一切,温顺地像极了一只小猫。 看见颜瑶这个样子,颜望无奈地摇了摇头。在这个世界上,他可以对任何人都冷酷无情,唯独颜瑶……和梦魇。一想到梦魇,颜望的心中就是一阵刺痛。为了救梦魇,他可以不顾一切,只是却要牵连颜瑶,他唯一的妹妹。 颜望很快的就隐藏好了自己的情绪,可是颜瑶是何等地精明,在那一瞬间,她从颜望的眼中读出了心痛和愧疚。 心痛?愧疚?颜瑶在心里默默惊讶,为什么哥哥会露出这样的情绪,他是不是瞒着我了什么?这样想着,颜瑶就问了出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在瞒着我?” 颜望脸色微微一顿,没想到自己隐藏的这么深还是被颜瑶看了出来,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了下来。笑着对颜瑶说“傻妹妹,哥哥能瞒着你什么啊?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不是把最好的捧在你的面前,从来都没对你说过一句谎话,为什么会突然觉得我是有事瞒着你?” 颜瑶听后又仔细看了看颜望的眼神,很温暖。她不禁对自己刚刚产生的想法动摇了。是啊,哥哥对我这么好能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那难道刚才的那一瞬间只是我的错觉? “真的吗?哥哥可不许骗我!” “那是自然。时候不早了,你快点回屋去歇息着吧,不然等叶彻醒来你却不在,又该着急了。” 听到颜望说起了叶彻,颜瑶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朵朵红晕。看见妹妹能遇见一个一心一意疼她的男人,颜望自然是也很高兴,便接着说道“叶彻他对于姚沁的死还肯定是不能释怀,毕竟那是一直照顾着他的嫂子。你没事还是多去陪陪他吧,有你在他身边,我想他也会好受些……” “哥哥……我知道了。你的事本来就很多了,还要来操心我,而我却什么也帮不上你……”颜瑶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地朝颜望说着。 颜望揉了揉颜瑶的头发,“你呀就是这么爱多心,你是我的妹妹,我不操心你操心谁呀。以后这样的话可不许说了。”满眼的宠溺。 “嗯嗯!我知道了。” “快去睡吧,不然明早又起不来。” “是!那哥哥也快去睡吧,虽然现在是夏天,但这树林里的温度还是要比别的地方的低一些,小心着凉。” “知道了,去吧。” 目送着颜瑶轻手轻脚地进了门,颜望低低的叹息一声“唉……为什么命运非要如此的崎岖……” 第二日清晨,颜瑶打着哈欠走出房门,迎着清晨的第一缕光辉伸了伸懒腰。抬头的一瞬间瞥见了正静静躺在石桌上的字条,是颜望留下来的。 “至吾妹颜瑶 我今日突然想起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里好好照顾自己,我会赶在明日太阳落山之前回来。勿念。 兄,颜望。” “唉,真是的,有什么事情能让哥哥急成这个样子,竟然连招呼不打一个就走了。”颜瑶嘟嘟嚷嚷地说着,突然脑中浮现起夜晚时颜望的眼神,觉得这两者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关系。 “唧……唧……”颜瑶坐了下来,手指轻扣桌面,发出悦耳的声音。“看来等哥哥回来之后我有必要一问究竟了,到底有什么事情他会瞒着,连我这个亲妹妹也不肯说……”颜瑶在心里暗下了决心。 “颜瑶,在干嘛呢?”是叶彻。 “没什么,就是哥哥留了字条说他有事急着出去了,要明天才能回来。”颜瑶并没有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叶彻。 “哦,是这样啊。希望颜望兄能够早点处理完事情回来呢。” “嗯……”颜瑶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接话。 一处高耸入云的山峰,山顶上,一顶红柱琉璃瓦的亭子里站着一袭青衣的颜望。在他的面前,是一个从头黑到脚的男子,背对着颜望。 “我交代你办的事你做的怎么样了?”那黑衣男子说道,邪魅的声音勾人魂魄。 “回禀魔君,我已经将颜瑶安置在计划之中的院子里,就等魔君下一步的指令了。”颜望谦卑地说到。 “很好!颜望,这可是你亲手把自己的妹妹送到我手里,难道你就不后悔吗?不愧疚吗?”魔君转过身来,对着颜望挑眉。 颜望并没有抬头,自然是错过了魔君眼中一闪而过的戏稽。颜望没有说话,也可以说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耳旁能听见的就只有风的声音。 “我,无悔。”温润的声音,是颜望先打破沉默说了话。短短的一句话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哈哈哈!真令我感动啊,呵~”轻笑一声,“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可以出卖自己的妹妹,难道你就不怕她恨你吗?”果然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魔君还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颜望的脸色不是很好,但是他却不敢出言反驳,只是轻声说道“这就不劳烦魔君操心了,只希望魔君能够遵守诺言,放了梦魇。” “这是自然,本君一向说话算数,只是你可不要耍花样才好。” “在下不敢。既然没有事了,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69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去吧。” 看着颜望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魔君眯了眯眼睛,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够得到颜瑶,他的内心就充满了喜悦。 “哈哈哈哈哈!只要本君得到了颜瑶,这天下就在也没有人能是本君的对手了!哈哈哈!” 在回去的路上,颜望一路走一路纠结,他真的不想伤害颜瑶,可是他却也不得不就他深爱着的梦魇。 傍晚时分,颜望回到了颜瑶二人暂时居住着的的院子。颜瑶看见颜望回来之后很兴奋的扑了过去,可颜望却没有一点反应,木楞愣的。颜瑶看出了颜望的不对劲,和叶彻打过招呼之后把他拉到了树林里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质问道“哥,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颜瑶的语气不再和昨晚一样温柔,而是在质问着颜望。 颜望听见后很快的整理了情绪,不动声色的说“唉……你到底要问几遍才肯相信我,我可真的没有什么瞒着你。” “你说谎!哥哥你不要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小孩子了,我也有了自己的思维。你今天必须告诉我,不然的话我就自己去查!”颜瑶很生气,她真的不希望颜望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看见颜瑶这副不依不饶的样子,颜望知道如果自己不说的话颜瑶肯定是不会罢休的。可是他同时又很纠结,他怕自己将真相说出来后颜瑶会恨他。 “哥哥你快说呀……”颜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颜瑶……我……我其实是魔君的人。”说完之后颜望猛的闭上眼睛将头转到了一边,他不想看见颜瑶怨恨的眼神。 听到这个答案,颜瑶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既然会是魔君的人。 “哥……”颜瑶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相信她哥哥一定是有苦衷的。 “为了保护梦魇,我只能这样做。”还没有等颜瑶把话说完,颜望就接着说道。“魔君他今天会来捉你,我实在不忍心将我唯一的妹妹推下深渊,在回来的路上我就已经想好了计划,你趁现在现在他还没有来,和叶彻一起离开吧。”说完就要离开树林去找叶彻商议。 “哥,我们走了那你什么办!”颜瑶此时已是泪如雨下,她理解她的哥哥。 颜望的身形顿了顿,“不用管我,我定不会有事的。”说完也没有回头去看颜瑶,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回到院子里,颜望拉着叶彻简单的说明了之后就告诉了他自己的计划。叶彻先是一愣,然后渐渐明白了颜望内心的挣扎和纠结,也十分同情他,并且答应他一定会好好照顾颜瑶。 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颜望猛的一把抓住叶彻的手,神情也不似往日那么平淡,急切的说“魔君他们马上就要来了,快用我告诉你的办法,带着颜瑶赶紧走!”两人飞快的冲进树林,叶彻拉着颜瑶,对着她说“颜瑶,我们走吧。” 颜瑶挣脱了叶彻,对着颜望喊道“哥哥!要走一起走!” 颜望轻轻笑了笑,“哪有那么容易,想走就走,你们快走吧,相信我,我一定会没事的。”说完给了叶彻一个眼神。 叶彻心领神会,也不顾颜瑶的反抗就将她拖走了。 叶彻不知在哪弄来一匹马,看着生无可恋的颜瑶,实在不忍,将她强行抱上马,一路向西使去。 颜望看见他俩上马走后,心里的重石落下了几分,但还不等他把这口气松完,就见令狐柳带着十几个魔教教徒追上来。 “说,叶彻和颜瑶呢?”令狐柳上来便粗暴的抓住颜望的衣襟,颜望虽然向魔君报了信,但是心底的那一份骄傲还是在的,看见令狐柳这般不客气,直接把脸转向一边,不再看他。 “哼,装什么清高,你不就是个叛徒么。”一把扔开颜望,本想离开,没想到,一直没什么反抗的颜望一拳打下来。 “大人。”魔教众徒大吃一惊,没想到颜望敢对令狐柳下手,也没想到强大的神魔之力修炼者会被看似文弱的颜望打伤。 令狐柳示用眼神示意众徒莫慌,一只摸着自己被打伤的下巴,看着颜望眼里透出一股凶狠:“不愧是魔君想要拉拢的人,功力确实不错,今天这一拳,我令狐柳记住了,不要以为有魔君在我就不敢动你,你等着。” “恭候。”颜望整了整衣裳,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就像刚刚出拳的不是他一样。 “你以为你在这拖着时间我们就找不到他们了吗,别忘了,要他们命的人,是魔君。”令狐柳企图再次引颜望发怒,那样他便有正当的理由杀掉颜望,但是颜望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转头向村子的方向走去。 “颜望。”令狐柳原本好看的脸,因为憋着的愤怒带有一丝苍白,看起来就像是要喝人血,吃人肉的恶魔,哪有初见时的妖媚,众教徒也都低着头,谁也不敢上前提醒他,他们现下要追的人还在逃亡中。 “都他妈的追啊,还傻愣着干嘛。”令狐柳看着教徒们一副怯怯的样子,更加不爽,一个箭步上前,使出神魔之力的一成功力,强大的气场就把一个教徒冲出队伍,只见那名教徒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后,便晕了过去。 “是。”众教徒见状更加不敢放肆,雄气昂昂的应一声后,兵分两路追去,令狐柳一个闪身也消失在原地。 村子里的颜望刚刚并没有走远,其实背过身去以后,颜望的心便在发抖,但是他不可以让令狐柳看出来,这样他就有了把柄在他的手上,令狐柳高傲,他必须比她更加高傲,那样,才有活的可能。 “相公。”看着令狐柳带着众教徒离开,梦魇大概也猜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她有心脱离魔教,但魔君却拿她作为牵制颜望的手段,好不心狠。 “夫人不必自责,颜瑶会没事的。”他不可以让梦魇担心,握住梦魇的手加了两分力道,其实,颜望也不知道,这句话,实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梦魇。 叶彻的马是在魔宫顺手牵来的千里马,速度极快,又耐跑,但是颜瑶这一路被颠簸的很不舒服,叶彻又怕颜瑶会掉下马紧紧的的她抱在怀里,颜瑶想要推开叶彻。 “放开,我要去找我哥。”颜瑶试图挣开叶彻的手,但没什么效果。 “别闹,现在魔君派来的杀手正在追杀我们,你哥十分有胆识,不会有事的。”可能意识到自己太用力了,微微的松开了些。 “我们这是在哪。”颜瑶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这样对于目前的战局来说,确实不利,渐渐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看着自己怀里,前一刻还在大闹的女人此刻好像比他还要镇定几分,不禁感叹,不愧是晋国的皇室中人。 颜瑶当然感觉不到此刻身后男人的变化,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孩子,可能有点能力,但是她还是用不着他来保护,重生之后这与生俱来的能力足够他们两个保住性命回到晋国。 “这是去哪?”两旁的风景异常的陌生,颜瑶抬头看见正在专注骑马的男人,自从姚沁逝后,他好像越来越不像原来的那个他了。 “迷雾森林。”照着这个方向看,他们离迷雾森林不远了,魔君果然狡猾,想利用迷雾森林除去他们。 70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叶彻轻笑,魔君就那么一点点本事吗,还要借助外力来除去对自己有威胁的两个凡者。 “嗯。”颜瑶听到迷雾森林虽然有点吃惊,但是也不害怕,向叶彻点点头,顺带调好一点自己的坐姿,使自己没有那么难受。 颜瑶回想起自己记忆中的迷雾森林,它是晋国和燕国的分界线,虽然面积并不大,但传说,只要进去了的人就不可能出来,就是因为有这个传说,有不少勇士不信邪,前去挑战,最后都有去无回。 颜瑶也曾想过看一下这个被传得如此神奇的森林,一直都没有机会,没想到,最后却是在这种情况下进去的。 曾有个老者用了二十年的时间研究迷雾森林,他认为这些人之所以进不去就是因为迷雾森林里的迷雾,它让迷雾森林成了一个巨大的迷宫,它的路径从来就没有固定过,因为迷雾会随着天气的变化而变化,这位老者的研究并没有错,众人不知道的是,迷雾森林中的迷雾只是它披的一件外衣而已,它里面还住着许多在世间早就消逝了的魔怪。 而它的最外层,就有最难对付的巫灵。 叶彻估计着马上就要进森林,停下马,把它系在路旁的树上,这个森林,带马进去并不方便。 “你在这等等我,我去找点水给你喝,这森林里的水是不可以喝的。”叶彻从马上解下水袋,对着正在揉腰的颜瑶说。 颜瑶开始没有注意到叶彻在看着自己,尴尬的咳咳,作为公主,最为忌讳的就是在外人面前失态,但是他们这样也算是同生共死过,算是外人吗? “好,注意安全。”颜瑶也不顾太多了,靠坐在一棵树下说。 “你也是,这是我根据你给我的方子练出的一颗聚气弹,如果有危险,你可以用这个对敌。”叶彻一脸正经的和颜瑶说话还是第一次,以前见到总是痞里痞气,那姚沁死后又不太说话,看着他想开,颜瑶也挺开心,笑着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叶彻不觉看得一愣,晋国十二公主最美,没想到在这般狼狈的情况下还可以体现的这般真切。原本精致的妆容早就在逃亡中卸去,而且小脸上还留有几道尘恨,但是丝毫不影响她那仿若出尘的气质。 “嗯。”叶彻回过神来有一丝不好意思,脸颊泛红。 看着叶彻这般可爱,颜瑶笑着摇摇头,待叶彻离开后,颜瑶打坐好,调整了一下内息,好在这一路上没有受伤,不然要过这迷雾森林还真的有几分困难,看叶彻这样子,对迷雾森林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不一会儿,颜瑶就见着叶彻拿着水袋出来,看样子还洗了一把脸,看着清爽了许多,这张俊秀的脸,可不知迷惑了多少男男女女。 “喝点吧,”伸手递过水袋,颜瑶也不客气的接过喝了一口,递回给他。 “这只是外围,等进去一点点可能会遇见巫灵,你要小心。”叶彻把水袋系在腰带上,配着这身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衣服,有几分樵夫的味道。 “嗯。”颜瑶站起来跟在叶彻的后面,两人一起向森林深处走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气氛也不尴尬。 里迷雾森林越近,明显的感觉雾气在加重,好在这雾气是没有毒的,不然这森林一定走不出去。 在外围,原本还可以看见一些飞鸟,但是越往里,就越看不见生物的影子。颜瑶小心翼翼的走着,不断关注着四周的变化,虽然雾越来越大,但是这对颜瑶来说这都不算什么,因为神魔之力可以驱散这些雾。 颜瑶看了一眼身边叶彻,他好像也不受大雾的影响可以准确的辨别方向,颜瑶刚想问下叶彻这里会不会暗藏什么危险时,一团灰色的雾气正极速向他们飞来,而且它的目标好像特别明显,就是颜瑶。 “小心。”显然叶彻也发现了,并把颜瑶护在身后,颜瑶心里一阵异样,以前颜望也这样的爱护自己的,想不到就在颜瑶发呆的这一瞬间,灰色光团却一划为二,从叶彻的后面袭来。 叶彻感觉到身后气息不对,在利用自己的光之力击败小分身后,一个转身控制住另一个灰色光团。 颜瑶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误,用眼神向叶彻致歉,毕竟这森林安静的出奇,发出声音,不知道会不会引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呵呵呵,小伙子不错嘛,那就给你尝尝这个吧。”在叶彻灭掉光团后,突然传出的尖锐声音充斥着整个森林。 颜瑶和叶彻背对背仔细的观察着四周,并未发现任何东西,根据刚刚的灰色光团来说,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巫灵了。 巫灵无形,但又可聚行,这些灰色光团本无攻击力,但是被巫灵控制之后,被富有巫灵,想要打败巫灵,就必须要找到它的本源。 看着四周越来越多的灰色光团,叶彻露出一丝轻笑,不慌不忙的应对这极速奔驰的光团,但是越打越不对劲,这些光团消失后,,又不知道从哪里重新出来,渐渐地,两人开始喘气。 “想消灭本巫君,找到本巫君的本源再说吧,哈哈哈。” “鬼知道巫灵的本源在哪。”听着放肆的笑声,叶彻轻声囔囔一句,但是颜瑶听得还挺真切。 还以为他真的变成大男人了,看来心底还是会怕的。 “神灵之聚。”颜瑶笑笑,随口念了一个诀,只见这周围的雾慢慢地聚成一个团,不断的翻滚,四周的景物越来越清晰,就连不远处的白骨也看得透彻。 “魔灵请灭。”待到这雾气全部聚在一起之后,颜瑶再次念诀,只见,原本大团的灰色雾气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不断的消失。 叶彻看着这顺时的变化傻了眼,这局势逆转的有点快,让人接受不来,坐在树下喘着粗气。 “他太高傲了。”颜瑶也坐下打坐,调整气息。 “颜瑶,终于知道魔君为什么要追杀你了,因为别人要花一辈子去练得神魔之力,你与生俱来。”叶彻想到姚沁,透出一股心酸。 “嗯,不会有事的,”颜瑶握住叶彻的手,叶彻抬头看着颜瑶的脸,这一切,好像因为这一战发生了不少的变化。 魔君眯着眼睛静静的颜瑶,明知自己不是对手也要誓死拼命?有意思。 他舔了舔嘴角,好久没感觉到这种猫捉老鼠的乐趣了。 颜瑶眼神一凛,又看了看自己身旁满满杀意的叶彻,手心缓缓凝聚起力量。虽然他们都知道自己不是魔君的对手,但是若是不博一搏,便认输,不战而屈人之兵始终不是他们做事的风格。 魔君放开掐着颜瑶的双手,撤开了双方的距离如果一开始就把老鼠绑着,那也未免太过无趣了。 叶彻和颜瑶几乎同时将自己手中凝聚的力量抛向魔君,不成功便成仁! 颜瑶虚晃一招,微微一晃,点了点足尖,迅速朝魔掠去! 叶彻提起剑,一双星眸布满杀意,不断抛出手中的力量,吸引着魔君的注意力,哪怕自己受伤,也不能让魔君伤到颜瑶一丝一毫! 71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颜瑶感觉自己的丹田正在高速运转,手中的力量不断凝聚,强大的力量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的旋风,秀丽的长发在脸上刮的生疼,颜瑶死死的咬着后槽牙,不够,不够,她还是太弱了。 魔君进退有余,悠闲地样子恍若闲庭信步,颜瑶恨的牙痒痒,却还是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实力的差距,他们都太弱了,比起魔君的力量,根本九牛一毛。 魔君看着他们拼劲全力的样子,心中有些趣味,心里的恶趣味开始蠢蠢欲动。 “有意思。” 颜瑶运足了力气,体内的力量开始不断冲撞着她的筋脉,颜瑶将自己口中的腥气咽下,一双眸子杀意翻涌,不行,这样不是办法,她转过头看着叶彻已经隐隐约约泛白的脸颊,再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死在这里的。 他抬起头看了看毫发未损的魔君,咬了咬牙,心里却有些狠绝,若是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当什么帝王?算什么男人? 颜瑶开始有些摇摇欲坠,体内的能量已经几乎枯竭,她艰难的投过汗水看着面前干爽的魔君,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 她已经快不行了。 魔君心中却缓缓地有些不耐烦了起来,老鼠玩够了,是该吃了,魔君一双凤眸似笑非笑,颜瑶却从那双令人沉醉的眼睛里看到了满满森冷的杀意。 颜瑶感觉一股寒意从心中升起,不安,愈演愈烈。 魔君手中缓缓凝结出一丈八尺长的剑,缓缓对准了颜瑶,剑锋微转,杀意毕露。 叶彻面露凶光,原本苍白的脸颊变得近乎惨白。 颜瑶第一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每分每秒都是生死攸关,她能清晰的感受到魔君那把凝结而成的剑锋缓缓逼近,凛冽的刀刃切断她的轻丝,叶彻目眦欲裂,眼眶猩红,拖着重伤的身体迅速掠向颜瑶的位置。 “不要。” 颜瑶第一次听见叶彻那么声嘶力竭,不顾一切的声音。 颜瑶闭上了眼睛。 却听见一串刺耳的碰撞声想起,紧接着,颜瑶觉得身体一轻,强大的波动从自己身侧传来,而自己则被弹到了十丈之外。 叶彻见此,立刻转换方向,伸手揽住颜瑶的细腰,原本娇俏可人的脸蛋此时布满血污,叶彻咬咬牙,转头看向与魔君交手的那抹翠绿色的身影,他几乎一晚就认出了她,姚沁。 没想到到此时境地,同时得罪了神君魔君的他们,竟然还有人赶来相救。 “颜瑶,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狼狈。” 颜瑶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她嘴角艰难的扯出一段弧度,看着姚沁,却不料扯到了脸上的伤口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哪儿有你个第一美女好看。” 颜瑶眼光带着戏谑,眼光却饱含泪水。 “叶彻,还不带着颜瑶速速离开?” 姚沁足尖轻点,忽上忽下令人捉摸不透,魔君微微簇了蹙眉头,心中却有些暴戾,原本到口的小老鼠要跑了,偏偏这个女子又扯着自己无法脱身。 叶彻默默的点了点头,又回过头深深的看了姚沁一眼,姚沁正陷入僵局,鼻翼间满是汗水,仿佛感受到叶彻的视线,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示意他们速速离开。 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自己拼尽性命,最多能撑住两注香的时辰,她感受到魔君仿若来自地狱的杀意,悠悠的叹了口气,自己,怕是过不去了。 “等等。” “怎么了?” 令狐柳转头看着甄姬,面露疑色,他们原本是要去追寻颜瑶和叶彻两个人的,只是不知因为何人儿给他们下了绊子,让他们整整迟了两日才出发,想起这个他就十分窝火,若是因此而错失了捉拿颜瑶和叶彻的时机,误了大事…… 甄姬眯着眼睛,警惕的用佩剑挑起路边的一块染着鲜血的玉佩,嘴角勾起一丝魅惑的笑意,一双丹凤眼笑意莹莹,顾盼生辉。 “我本以为此次我们是捉拿不到颜瑶和叶彻了,却未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玉佩,可是叶彻的随身物品,看来魔君定是被什么人绊住了。” 令狐柳嘴角嗤着笑意,也是一副高兴的样子,两人相视一笑,朝颜瑶和叶彻的方向赶去。 颜瑶受了重伤,被叶彻背在背上,她感觉自己五脏六腑被快被颠出来了,却还是倔强的不肯叫一句疼,只是死死咬着牙,拼命的忍着。 颜瑶突然听到从不远处传来的风声,心中一凛,脑子瞬间便清醒了七八分,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叶彻的背,叶彻停下,转过头看着颜瑶,用眼神示意她什么事。 颜瑶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套爆破,抬手放在树杈上,将导火线加长,缠绕在树枝丫上,以延长爆破炸的时间,掏出打火石,费力的打燃,颜瑶指了指另一条路,叶彻点了点头,二人迅速换了方向,从另一条路向目的地赶去。 “彭——轰隆隆——” 甄姬与令狐柳相视一笑,既然前方有打斗声,就证明他们的猜想没错——颜瑶和叶彻确实是在这条路上逃跑的,他们二人刚与魔君交过手,铁定身受重伤,即使侥幸脱逃,也定是跑不了多远的。 没想到在魔君和神君都未拿下的颜瑶和叶彻二人,竟然会折在他们手下,两人笑容越扩越大,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另一边,颜瑶和叶彻连夜脱逃,两人精疲力竭,却在天色渐渐昏暗下不得不停下,只得找了个地方,燃起篝火,躲过一夜。 夜晚。 颜瑶静静的坐在篝火旁,炙热的火焰明明暗暗,她刚用河边的清泉清洗过伤口,那些伤口还很新,有的还汩汩的流着血。叶彻撕下外衣,背过身子,颜瑶替他包扎着背后那些他包扎不到的深深的伤口。 包扎完后,颜瑶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层薄薄的汗,她轻轻的抱住叶彻的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都太累了,这一天的精疲力竭,让他们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围着篝火,静静的相拥。 次日。 72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颜瑶身上的伤口好一些了,两人互相搀扶着,向村庄掠去。 他们迫切的需要休息,严重的疲惫感在的安睡中也并没有消退,当他们终于看到不远处那一片村庄时,颜瑶仿佛看到了希望。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在这种情况下,也就只有这一片村庄能容纳他们了。 几日后。 颜瑶和叶彻已经在这里休整了几日了,颜瑶坐在窗前,看着自己手中的书信,有些恍然,叶彻觉得有些奇怪,这几日的修养已经让两人的身体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他放在手中的柴火,走到颜瑶身后,扯出颜瑶手中的书信。 只有四个字。 他觉得重比泰山。 “姚沁已死。” 叶彻紧紧的抿着唇,一双好不容易恢复了生机的眸子再一次变得灰败,颜瑶回过头,这几日心中始终放不下的,就是姚沁。 他们又何尝不知道,姚沁,始终不是魔君的对手呢? 魔君的对手只有一个,神君。 他们只是都不愿意相信罢了,都抱着侥幸,希望姚沁能活下来。 “我们本来能救她的。” 叶彻的唇微微颤抖,一双平日烨烨星光的眸子此时毫无亮色,他眼睛毫无聚焦,看着颜瑶,又再次重复了一遍“颜瑶,我们本来能救她的。” “是不是,我们就不该让她来救我们?” 叶彻一双手都在抖,叫书信掉在了地上都不知晓。叶彻只是呆呆的说着。 “颜瑶,本来该死的,是我们,可是为什么,会是姚沁?” 颜瑶死死的捂着嘴,咬得下唇都溢出鲜血,艳丽得血液顺着她苍白的肌肤缓缓滑下,在地上绽放出一朵又一朵暗红色的花。 随后,颜瑶擦干净自己手中的血,静静的搂住叶彻,用手盖上那双充满自责,愧疚的眼睛,声音嘶哑的说道。 “叶彻,姚沁她死了,所以我们要带着她的那一份,好好的活下去。” 叶彻嗅着颜瑶身上淡淡的花香,一滴眼泪静静的滑下,滴入颜瑶的衣领,他轻轻的应了一句,声音哽咽。 “好。” 之后,颜瑶经常看到叶彻发呆,他有时总是会呆呆的望着前方,颜瑶又何尝不知道他的想法,姚沁死了,是替他们死的,她那么开朗优秀的一个人,原本就值得更好的生活,却偏偏葬送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她又何其不自责。 只是又有什么用呢,逝者已逝,叶彻的难过,她也感同身受,只是她更心疼。 叶彻静静的坐在树杈上,没有说话,他知道颜瑶在望着他,也知道她也很难过,他只是突然明白了,哪怕自己在之前怎么叱咤风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是脱去了帝王那层身份,他才卑微的发现。 他太弱了。 弱到了无法保护他的子民,弱到了无法保护自己的女人,弱到了居然让一个那么瘦弱的女子,替自己去死。 他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叶彻抬起头,满目痛苦,看着阳光从树叶的罅隙中落下,刺目,冰冷。 颜瑶静静的看着他,一双眼睛在阳光下灿烂生辉。 “叶彻,你是王,是我男人。” 叶彻身体微微僵住。 “叶彻,我们还有仇要报,觊觎我命的有人在,这些都还没有解决,叶彻,你还有什么资格颓废。” 叶彻长了张嘴,想说着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低头看着颜瑶。她满目信任,又包涵失望。 他艰难的从喉咙中来那么一个字。 “好。” 刚走了百十来步,颜遥觉得膝盖突然就一下,险些着地。腹部受伤的地方因为刚刚与石怪的打斗又渗出了丝丝血迹。叶彻走在颜遥身旁,见颜瑶状况不对一下子就把她捞了起来,靠在怀里:“颜遥你没事吧?”颜遥赖了一会,起来回了句“没事。” “嘁,没事就别赖着。”叶彻一脸嫌弃的盯着颜遥,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她从怀里慢慢的扶起来,见颜遥并没有什么大碍,才把拉着她的手松开。 不知道走了多久,两旁的树曲曲折折,没有什么东西好做标记的他们只好凭着直觉顺着一个方向一直走着。头顶上的树枝丫交错,得看不见天空,更不知道时间。看着前面的树渐渐地有一些的稀疏,颜遥不由得有点欣喜,在这茂盛的森林走了不知道多久,期间在地上交错的树根不知道绊了她多少次了让她有点心塞塞。 视线淡淡的从远处缓缓地朦胧了起来,渐渐地泛起白雾。迷雾慢慢的浓了起来,隔个一百米,那树影已经看不清了。颜遥心里直呼不妙,难道又要在这森林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颜遥看着四周的迷雾,白茫茫的找不出来时的方向。等下,这个场景,好熟悉?! 颜遥扶着额头,呆呆的望着远处的某一个定点,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画面。她,和轻移,一起来过这里? 同样也是一个白雾的天,只不过当时的她,并不是现在的她。那个她拉着轻移的手,灵巧的跳过那些树根,绕过那些低下来的树杈。那时,森林还不似现在这么繁盛。她们好像在讲话,但是颜瑶不管多么努力的去听,都听不清,只好作罢。两个人走着走着,似乎是走累了,就在一个树根上坐下了。回忆里的颜遥把轻移被她拉着的那只手扯到自己的膝盖上,开始她的指尖,不时抬头和轻移说笑几番。仍然是听不清,从两人的面上看,倒是十分的开心。 忽的,她看到那个颜遥指着一朵带着斑点的花,然后戳了戳轻移的掌心,让轻移一起看。由于方向刚好可以看到她的嘴型,再加上可以朦朦胧胧听到一些词,颜遥很快的读出了两个人的对话 “轻移你看那个蘑菇!长得好好看啊”颜遥指着那一朵带着斑点的花对轻移说。轻移愣了一下,仔细的看了半分钟。 “不,那不是一朵蘑菇,那是一朵花啊” 颜遥看了看那朵花,很认真的对轻移说:“那真的是个蘑菇。” “颜遥你眼睛没问题吧” “不信我就摘给你看!”说着,颜遥起身过去戳了一下那朵花的,发现那真的是一朵花之后迅速的想好了之后的措辞,然后折断花茎,蹦跶了回去。 “你看这个真的是一朵花”轻移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点语塞的感觉。 “不,我不承认这是一朵花,你看这朵蘑菇,它的伞盖分成了几瓣,还狡猾的改变了自己的形状让人觉得自己是一朵花,从而保证自己不会被人采了。”颜遥一脸的理直气壮让轻移无法说些什么。 叶彻突然碰了碰颜遥的肩膀,“怎么”唇突然被叶彻的手掌捂上,颜遥迅速的从记忆里抽身,向着叶彻比了一个手势表示她知道了,叶彻才收回手,示意她不要出声,随即指了指前方大约五十米左右的一棵树,边上有个人影窸窸窣窣的动着,但是看动作似乎受了伤。叶彻敏锐的闻到一股从那人身上传来的血腥味。 “谁?”叶彻将颜遥护在身后,运转丹田,在手中凝出一股力量随时准备着攻击。 “我是轻移”话音刚飘过来,那个人影径直倒下。颜遥三步并做一步迅速的窜了过去。 73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颜遥盘腿坐在地上,托着轻移的上半身。轻移全身上下的衣裳几乎全被血迹浸透,整个人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只不过因为失血还是有些过多的,有点模糊不清了。 颜遥手忙脚乱的扯下衣服的半截给轻移包扎一些比较大的伤口,看着轻移的伤口渐渐地不在渗血遂放下心来。此时轻移也慢慢转醒,扯着颜遥的袖子 “颜遥你能带上我吗?” 颜遥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刚因为颜遥给轻移包扎伤口,叶彻不好待着遂找了个看不见的地方靠着,看这边的动静差不多了问了句,“好了吗” “好了。叶彻,轻移之后就和我们一起走了。”对颜遥的这个决定,叶彻早就猜到了大半。 按着大概的一个方向走,颜遥看到记忆中的那朵花。原来生长的地方由于没有根除根部又长出了一丛,不由得轻轻地笑了一下。 前面的一篇树后忽的走出来了一个人影,颜遥迅速的向后滑了一步,摆开了战斗形势。叶彻快速的挡在颜遥身前,无论怎样,他要保护好他的女人! 轻移本就没有和颜遥差开多少距离,对颜遥的反应她是感觉的最快的人,本想退到颜遥身边,却因为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只好在手中凝出力量随时准备迎击。 那边的人影站了个一分钟不到,向这里走了几步,大约是看清楚了这边三人的面容,随即丢出一道攻击! 叶彻在那短暂的一刹那杀气毕露,和颜遥几乎同时丢出手中的力量,轻移也迅速的展开攻击。 那人只是单手的一道试探,但三人合起来的一道抵挡竟然被全部抵消而那力量没有消除依旧飞了过来!速度快到他们还没来得及第二道的抵挡就狠狠把三人打飞到了周围的树上。 轻移的伤口又撕裂开来,腥味混着白雾散开来,未等三人从地上爬起来,那人影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渐渐地出现在三人的视线间。颜遥看清来人,怔住了。是神君! 神君看了看颜遥三人,目标明确的向颜遥走过来。叶彻单手撑着自己身后的树干,还没完全站起来就连续的丢出几道力量。神君只是抬了抬手就消散了,随即继续向颜遥走去。 叶彻并没有放弃,继而对着神君攻了过去,一边窜着一边对着神君甩出手上的力量。就算再怎么无所谓,一连串的扰乱让神君有点不开心,在叶彻下一轮攻击前顺手抛出一道,强大到撩起了一阵风刮得颜遥的头发打在脸上瑟瑟的疼。叶彻被打了回去,身体重重的撞在一棵树的树干上,缓缓地倒在地上。轻移刚爬起来,迅速的接着叶彻的攻击并且向神君掠了过去。 神君轻而易举的接下她的攻击,然而她却迅速的挡在神君和颜遥的面前,配合着颜遥的攻击遂一步步的拉开与神君的距离。 “轻移,停下” “你说什么?”轻移愣了一下,然后拉着颜遥躲开神君的一道攻击。 “轻移,别管我了,这样一直的打下去的话我们三个人都不可能活着。” “不然你要怎么办?”轻移强忍着身上因为活动牵扯到伤口的剧烈疼痛,拉着颜遥躲过另一道攻击,并迅速的回了一道。 “叶彻现在已经受伤了,你是可以把他迷晕的。可以帮我把他带走么”颜遥顺着轻移的攻击配合着一道力量回了过去。就算现在和轻移还有叶彻一起对付神君,也感到很吃力。 “你只凭着自己一个人对付神君是不可能的!你知道神君有多可怕吗?”轻移匆忙回头对着颜遥吼了一句,却被颜遥一下子推到叶彻附近,看着颜遥对着神君,轻移咬了咬嘴唇,迅速的打晕了叶彻。 看着轻移带着叶彻离开了自己的视线,颜遥放下心来,转而对着神君攻击起来。丹田在迅速的运转着,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连唇被她自己咬破了,泛血了都浑然不知,手上迅速的抛出力量。头发被带起的风挂到脸上,像大冬天不带围巾一样擦着她的脸。 纵然使出了全部的力量,神君依然风轻云淡。不行,自己终究还是不能,还是太弱了! 猛地,神君的一道攻击虽然躲开了主要攻击,一些边上的力道还是扫到了她,颜遥一下子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一下子撞在一棵树的树干上,树干被她撞击得发出闷声。 颜遥尝试了几次,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了,看着神君一步步的逼近略有些心慌。 神君一下子擒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突然离开地面的不适感和窒息感袭击了她的脑部。似乎是因为看到颜遥面色不对,神君反手将颜遥摔在了地上,开始吸食她身体的能量。 颜遥顿时感觉自己的血脉就像倒流了一样的不适应,丹田被一点点的掏空让她十分的无力。大脑好像缺氧了反应不过来 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就停止了,她感觉神君好像挥出了一道攻击,打的不知道是谁。颜遥勉强的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是魔君的人来了。 “敢坏我好事。”神君的声音略带阴沉,丝毫没有大殿上的高贵儒雅,颜瑶紧紧的握住拳头,使指甲戳破掌心,让自己保留一点神志。 “神君大人好本事。”现下说话的正是令狐柳,因为颜瑶破了巫灵的迷阵,迷雾森林自然好进,他带着人赶紧追上。 “呵,你们魔宫的人也不错,知道利用迷雾森林。”神君的话里带了明显的讽刺,但令狐柳一点也不管,呵呲一笑。 “神君这不是也在捡漏,半斤八两。”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颜瑶运起自己的神魔之力,为自己疗伤,在这种条件下,多一点力量,就多一点活命的机会。 令狐柳带来的人悄悄的包围住神君和颜瑶,当然,颜瑶的小动作他们是看不出来的,在他们眼里,颜瑶就是一只蚂蚁,无论怎么挣扎都是逃不掉的。 74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别废话了,想要颜瑶,就让你们魔君拿命来换。”神君放下大话,他和魔君最终一定是要分出胜负的,弱者注定消失在这个宇宙,而这个取胜的关键,就是颜瑶身上的神魔之力,现在,颜瑶已经在他手上,他为什么还要把她让出来。 “魔君会来的,在魔君来之前,让我陪神君大人过几招吧。”令狐柳嘴上说的客气,但是手里的招式一点都不弱,招招凌厉,想取神君性命。 神君轻哼,显然是看不起令狐柳的,反手开出一个结界,把颜瑶困在里面,当然外面的魔教众徒也进不来,开始还有条不紊的接着令狐柳的招,但是越打发现越不对劲,令狐柳虽然出了杀招,但是好像一直在拖延时间。 一旁的魔教众徒发现打开不了结界,就一起对着神君攻击,一时间,场面开始变得混乱起来,颜瑶看着外面的情况,带血的嘴角露出一丝轻笑,好时机,想着便捏出一个诀,治疗自己的伤处。 颜瑶的伤实在太重,神君的招招都想要了颜瑶的命,好在要留她一缕神识吸她功力,要不然,颜瑶早就被神君杀死。 神君现在忙着应付魔界众徒当然无法分身顾及颜瑶,颜瑶看了看周围,没有见到轻移和叶彻的身影,心底悬着的心落下了几分,魔教的人和神君现在都在这里,看来,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颜瑶看着神君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魔教众徒,便在神君的结界下重新开了一个结界,万一神君寡不敌众,逃了,自己还有可以顶住一会魔教的攻击。 轻移抱着被迷晕的叶彻逃到了不远处的一个较为隐秘的一个山洞中,看着自己满身的伤口无力摇头,开来自己还是太弱了,被甄姬伤成这个样子,实在不好意思面对燕国的父老乡亲,轻移大将军,敌不过魔界的一名女使者。 看着一旁躺着的叶彻,轻移心里有一阵感动,要不是他死命护着颜瑶,或许现在就见不到颜瑶了。 轻移仔细的打探了一下这个山洞,洞里很黑,拿出随身携带的夜明珠勉强可以看得清眼前的路,拖着叶彻向里面一点,这样危险自然就少几分,轻移也不怕里面会有什么鸟兽,这里的活物,大多被巫灵吞噬了,不用过于担心。 叶彻身上也有不少伤口,而且刚刚被神君挥出去的那几下,使他全身上下的骨头就像是移了位的痛,就算现在是在昏迷中,也一直蹙着眉。 听见洞里水滴滴落的声音的时候,轻移的是的是欢喜的,身上的伤口再不清理一定会感染的,再往里走一点,轻移高举夜明珠,使自己的视野宽阔些,果然,不远处有一个水潭。 从空间戒指里拿出银针试了试水质,发现没有毒,看来巫灵只是控制住了地面上的水,这地下水并没有被渗透。 轻移看见叶彻满脸痛苦,一只手还紧紧的捂住胸口,赶紧帮他把了把脉,然后帮他检查了一下是否有内伤,轻移并不是大夫,但是久病成良医,战场上打打杀杀难免不会受伤,知道他只是一些皮外伤,并且这些伤还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虽然有一丝惊讶,但是更多的还是松了口气。 难怪颜瑶说在他没有受伤的时候不能迷倒叶彻,轻移忍着自己全身的酸痛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颗丹药,给叶彻服下,这是颜瑶给他的治理外伤的极品丹药,应该会有不少用处,现在这种紧急时刻,应当快些恢复。 等处理好叶彻的伤口,轻移才慢慢地清理自己的伤口,刚刚颜瑶简单的包扎,虽然止住了血,但是治标不治本。 大概过了一刻钟,叶彻的伤开始明显好转,原本苍白的脸开始恢复原有的颜色,轻移也差不多处理好伤口,打坐闭眼,想要恢复一下内息,可是停下一切之后,他的脑海里荡漾着的都是颜瑶的笑影,那坚强的让人心疼。 轻移实在坐不下去了,看着渐渐好转的叶彻,他想要唤醒他,他们不能放任颜瑶不管,外面可是神帝和魔帝的双重追击,这样颜瑶会没命的。 “言之影,醒。”轻移的诀刚念完,就听见叶彻一阵轻咳。 “怎么是你,这是哪?”叶彻刚醒,声音里带有一丝疲惫,微微打量四周,眼里产生一丝戒备,他知道这是颜瑶的好友,刚刚还一身是血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现下这副样子,明显是梳洗好了。 “山洞,刚刚颜瑶叫我把你迷晕,从神君的手里逃了出来。”轻移也知道叶彻在想些什么,这个情景下,不相信他也是正常的。 “迷晕,那颜瑶呢?”叶彻飞速起身,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 “她,还在和神君对抗。”看着叶彻这般激动,轻移有一丝内疚,颜瑶救了自己,自己反而留他一个人在危险之中,真的很不够男人。 “走,我们回去。”轻移也不多做解释,马上前面带路,两人一起离开山洞。 “慢点。”轻移对这片森林也还算熟悉,感觉当下气息有点不对,马上拉住走在前面的叶彻,两人借助茂盛的枝叶隐藏起来。 果然,不一会儿,两人刚刚经过的路上就出现几个拥有强大气息的神教徒。 “是不是你感应错了。”一个教徒说到。 “不可能,走,那边看看。” 看着教徒走远,两人才出来,向着颜瑶的方向走去,叶彻的心万般沉重,姚沁才离开他不久,现下颜瑶有不知生死,想着,脚下的功力又加了几分,后面的轻移追的好不辛苦,暗想吐槽,但是想到颜瑶的安危,只好快速向前。 “你们拖了这么久,怎么样,你们的魔君大人是不是不会过来了。”神君的样子好不得意,开战一会儿之后,神教教徒来了几个较为厉害的,虽然两边都不占什么优势,但是,神君这边略占上风。 “原来神君这么想见我。”魔君一贯贱贱的模样,声音略带娇气,听着有些不男不女,实在让人恶心。 众教徒看见自己主人发生冲突,刚想打起来,神魔两君示意各自教徒勿动,教徒有序站在两边,看着这个阵仗,颜瑶一阵好笑,又不是什么名门正派,掐架前还摆什么架势。 颜瑶悉心治愈这自己的内息,在与石怪征战中受的皮外伤已经差不多痊愈,但是刚刚被神君吸走的部分神力却恢复的很慢,颜瑶吃下两颗恢复内息的丹药后静静修炼,当然她不会完全把自己投入修炼中去,放出一半神识观察周围的变化,颜瑶听到魔君的声音后,明显皱了一下眉。 “还以为怕了,不敢来了呢。”神君一甩衣袖,一副上位者的姿势,魔君自然是看不惯的,一个转身,十几根银针飞向神君。 “你以为就你会暗器吗?”看着魔君出手了,神君自然不会跟他客气,随手丢出几棵带有强烈爆炸性的丹药,不分敌我的乱轰一通。 75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魔君这就不肯了,一个闪身出现在神君面前,想要近身攻击神君,神君意识到魔君的招式,早就做好了防备,使用自己一层的功力,一拳打在魔君的腹部,魔君虽然躲闪,但是还是被伤到。 一旁的颜瑶自然是不会管他们谁输谁赢,因为自己就是他们的战利品,不管谁赢了,对自己都没有什么好处,默默地恢复自己的战力。 轻移和叶彻到达的时候,神魔两君已经打起来了,两人隐了自己的气息,躲在树丛里观察局势。 当看到颜瑶被困在结界中后,轻移想要冲出去救她,但是叶彻一把拉住他,并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轻移镇定下来,看着现在两君首领打的如火如荼,但是教徒还在一边站着,现在出去难免会打草惊蛇,抬头看了一眼叶彻,这个男人有些本事。 “颜瑶结了自己的结界,不用担心,等他们打起来我们趁乱,把颜瑶救出来。”叶彻秘密传音给轻移,轻移听到后轻轻点头,两人配合默契的把一个魔教教徒放倒。 “神君,你敢伤我的脸。”魔君画的妖娆的脸上出现了一道不深的口子,此时流着血,看着有些恐怖。 “呵,伤了又怎么样,最看不惯你这张不男不女的脸了。”神君笑的猖狂,彻底惹恼了魔君,魔君示意魔教众徒一拥而上,神君自然不会吃亏,两君立刻展开一场激烈的混战。 “就趁现在。”两人看着局势混乱,立刻合力打开神君的结界,对于神君来说,魔君可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对手,自然没有注意到颜瑶这边的变动,而且他们一直以为双方都派了人守着,已经神志不清的颜瑶根本就没办法打破结界,逃走。 “颜瑶,是我们。”颜瑶虽然知道有人过来但是没有意识到是叶彻和轻移,对外来的功力一直抵抗,但是听到熟悉的声音后,马上睁开双眼。 看着颜瑶明媚的眼眸,叶彻放下心来,没事就好。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看着两人深情对视的样子,轻移有点不是滋味,轻轻的拍了拍颜瑶的肩,示意二人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两教这一战打的异常激烈,魔君和神君都受了挺重的伤,等回过神,颜瑶众人早就走了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颜瑶他们来到了迷雾森林的边缘。 “休息会吧,现在他们还追不上来。”颜瑶看到路边有一家客栈,看这个样子,应该离晋国不远了。 “嗯。”叶彻点头同意,自己身上的衣服,有点尴尬的摸摸后脑勺,逃命这么久,哪有时间打理自己。 三人一起走进客栈,小二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人,三人衣服上都沾着不少血迹,但是依旧一脸笑容的迎上来。 “三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呐。” “三间客房,另外准备好一桌上好的酒菜。”还不等颜瑶开口,叶彻就先说了。当然她知道,他们是不可能在这里住的。 “得嘞,客官楼上请,小的让人给您准备热水,洗漱好,您下来用膳即可。” 小二服务还算周到,三人看过没有问题之后,就各自进了房间。 颜瑶从自己的空间戒指里拿出一身轻便的衣服,准备好后,就打坐休息,这样比睡觉更可以恢复自己的精力。 一刻钟后,小二敲门送水,这个时候,颜瑶这两个时辰的奔波的疲惫差不多就已经恢复了。 梳洗好后,下楼,看见轻移和叶彻早就在楼下等候。 “下来了。”叶彻帮颜瑶准备好碗,颜瑶坐下后,还帮她夹了点菜。 “嗯,你的伤怎么样了。”颜瑶点点头,看着他脸上还带有一点淤青,便想起神君那几道力,把他甩在树上的情景。 “没事,皮外伤。” 叶彻感觉到颜瑶的关心笑的像个小孩,这几天的被追杀的阴霾消逝了不少。 “你呢,怎么样。”一旁的轻移不说话默默吃饭,不说话,意识到颜瑶的关系,抬起头来看着颜瑶。 “还好。”只可惜她不是宁悠。 三人各怀心事吃完饭后离开客栈,魔君和神君现在没追上来,没准下一刻就追上来了呢,赶紧到安全的地方去才行。 魔君和神君因为功力相当,打了很久也没分出胜负来。 “呼……”两人停止了打斗,站在悬崖的两头。其中神君已经单膝跪地,显然是已经精疲力竭了。而魔君虽然还能直立的站着,但身形却也是晃了晃,只是信念支撑着他没有倒下去。 一旁的轻移心中十分内疚,看了看正处在虚弱时期的魔君和神君,又看了看被绑在一旁的颜瑶和叶彻两人,心中便已经有了计策。 “颜瑶,我带你们走吧。”轻移悄悄走到颜瑶身边,小声地对她说道。 因为颜瑶现在被绑着,不方便说话,只能用眼神示意“你有什么办法?” “现在魔君和神君两败俱伤,正是虚弱的时候,我们可以趁现在逃跑。”轻移回答道。 颜瑶听后没有说话,她在考虑轻移的计策。“你确定可以吗?”过了一会儿,颜瑶疑惑地看着轻移。 “相信我,一定可以的。”轻移郑重的保证,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愧疚,她想来弥补这一切。 颜瑶听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相信轻移,因为这毕竟是她最好的朋友了。 看见颜瑶能够相信自己,轻移十分开心。她跑到叶彻那里,将他唤醒之后便带着颜瑶一起悄悄地离开了。离开的很顺利,没有遇到任何人的阻拦。 等到魔君和神君都恢复好之后却发现颜瑶已经不见了,轻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魔君十分生气,他招来手下,怒气冲天地问道“颜瑶呢?你们这么多人难道就看不住一个人吗!” 被招来的侍卫统领单膝跪在地上,冷汗直冒,却不敢说一句话。 魔君见他没有回答自己,火气不由地更胜了一分“哼!都是群废物!还不去给本君搜!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否则……你就提着你的脑袋来和本君交差吧。”说完后拂袖转身,背对着神君,免得遭到对方的笑话。 “是……是,属下这就去。请主上息怒。”侍卫统领听到魔君的话后脸色苍白,声音也不由地发抖,看得出,他真的很害怕。这是自然,魔君的手段那可是令三界都闻风丧胆的。 魔君没有说话,侍卫统领许久没听到声音,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说了声“告退”之后就立马赶下山去集合了其他的侍卫一齐去搜索颜瑶的踪迹。 虽然说两山之间相隔的还是比较远的,可到了魔君和神君这个层面,对面山崖上的一切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魔君也没指望着神君没听见,或者是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可是接下来神君的话却还真是令他惊讶了一番。 “魔君。”对面的神君悠悠开口,淡淡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魔君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显得有些不耐烦,但对方毕竟是神君,只好耐着性子地问“怎么,神君有何指教?” 76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神君听了之后也不恼,只是接着说到“你我如今继续争下去的话得利的永远都只是颜瑶,而且现在我们两又是两败俱伤,完全恢复也不知道要用多久。我这里想个了办法,不知道魔君愿不愿意听呢?” 魔君听后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么多。自己在心里思索一番后也觉得神君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他还是很犹豫,神君与自己永远都是对立着的,为什么会突然来帮助自己。他很怀疑神君这样做的目的,便问道“哦?神君竟然是这样想的本君可从来不知道神君竟会是如此的为他人着想。那不知……这样做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神君神色不变,好像是早已经料到魔君会这么问,他不急不慢地回答道“来找魔君合作自然就不会亏待魔君。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在某方面来说其实并不冲突。我是这样想的,等捉到颜瑶之后,我们分别吸收她一半的力量,不知魔君你看如何?” 魔君听后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怎么,你有办法能够让颜瑶体内的力量让两个人吸收?这绝对是不可能的!”魔君转过身隔着悬崖面对着神君,显然是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既然我说出来,自然是有办法的。”神君轻笑一声,信誓旦旦。 魔君沉默了,他与神君自古以来就是对立的,这样的合作还是第一次,他不敢冒险。周围余下的就只有风吹树叶所发出的沙沙声,像似在劝慰着魔君。 又过了一会,神君突然来了一句“时间可剩的不多了,魔君可要快些给出答案了。” “好,我同意。不过你可别想耍花招。”神君的话音刚落,魔君就已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其实他的心里也很清楚,再这么僵持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既然如此,那倒不如相信神君一次,放手一搏。 “真是爽快,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做交易。”神君飞身从那头的悬崖上过来,对着魔君笑笑。 魔君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那便走吧。” 再说颜瑶和轻移三人,一路上躲躲藏藏,因此行进的速度还不是很快。虽然一路上运气好没有遇到太大的阻拦,但还是遇到了魔君手下的一个小分队。那小分队也是够惨的,还没来得及报信就被颜瑶一行三人给解决掉了。看着魔君手下的人的尸体,颜瑶的眼睛暗了暗,这预示着魔君的人已经追上来了,他们必须要尽快找到一个安全地地方躲起来。 他们就马不停蹄地往晋国的方向赶去,叶彻说那里安全些,也毕竟是颜瑶的家。 他们大约又走了一个时辰多,突然遇见了晋国淮清王府里的人。他见到叶彻之后非常激动,几乎都快流出了眼泪。他拉着叶彻说“叶公子……王爷他去了……正等着您回去继位了……” 叶彻听后满脸的的震惊和痛苦,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痛爱他的会这么早就离他而去。他痛苦的闭上眼睛,问“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死呢?” 那来人也很伤心,他是淮清王叶臻身边最得力的人,感情自然也更深,于是他便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说了出来“朝廷上都说是因为王爷因为王妃的死而无心战事,整日借酒消愁,因此在于敌军的一次交战中被杀,牺牲了。” 叶彻听后额头上青筋凸起,显然是怒到了极点,这话别说他叶彻听了不相信,晋国满朝文武谁人不知淮清王叶臻骁勇善战,从没有败过。平日里对人也是温文尔雅的样子,从未穿出过一点负面的消息。“继续说!这种话糊弄下别人也就罢了,我是什么人难道我还不清楚吗?怎么会因为这个而失手!他自己也是个将军,怎么会不知道这样做的危险,怎么会!”说到后面,叶彻因为情绪暴怒已经是喊出来的了。 看他这个样子,颜瑶也很担心他,连忙走到他的身边安抚道“叶彻你先别急,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是这样的人,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暗下毒手,不仅害死了还在后面散播谣言污蔑。这个时候你一定要冷静啊!能替洗去冤屈的也就只有你了。” 听了颜瑶的一番话之后,叶彻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叹息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心保持平静。于是,他继续问,“说吧,你还知道些什么?” “属下也不相信王爷会这么做。随后属下暗中调查,发现太子煜曾去找过王爷,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当时属下也不在身边。只是听说太子煜走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王爷也是满脸冰霜。” 叶彻眯着眼睛思索着,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他对着那人说“我已经知道了事情,既然需要我,那我们现在就赶紧赶回去吧,我的事情还是要趁早处理为好。” 于是,一行人很快的踏上了会晋都的路程。一路上,叶彻忧心忡忡,整日都紧皱着眉头。颜瑶看在眼里很是心疼,只要一有空就会去找他说说话,以此来分散他的注意力。叶彻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心情确实要好多了,但是一想到叶臻的事情竟然会是如此的复杂,也还是免不了一阵担心。叶家一直衷心耿耿为朝廷办事,没有生出丝毫的忤逆之心来,如今却遭到如此横祸,说不难受那都是假的。 一路上四人各司其职,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叶臻的手下看到叶彻能为了他哥哥如此的操劳也很是感动,可看见他终日痛苦的样子,自己心里也很是不好受。 大约过了十几天,风尘仆仆的四人终于来到了晋都。刚到晋都,四人就直直的冲向了淮清王府。从前门庭若市的景象早已不复存在,轻轻冷冷的大门口前只有偶尔路过的几个行人。门上和台阶上已经落了一层灰,牌匾上四个鎏金的“淮清王府”也好像失去了光亮。 别说是叶彻和颜瑶,就连那个人也惊讶了,没想到短短不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淮清王的地位变化竟然是这么的大。 叶彻首先登上台阶,,手轻轻地触碰上朱红的大门,用力一推门就开了,眼望之处,没有了往常的那般生机勃勃的景象,满是萧条。 没有一朵颜色艳丽的花朵,书上的叶子因为没有水分的滋养而干枯掉落,草长得很深。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着的宅子变成现在这般模样,叶彻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低头看了看推门的手,指腹上一层灰色的尘埃。 颜瑶愣在了那里,久久不能回神“怎么会……” 突然,叶彻转身向着巷子的另一头奔去,颜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了,她连忙吩咐来找他们的人跟着叶彻,千万不能让他做傻事。那人看见之后也急了,很快就跟了上去。 再说叶彻,看见那萧条的一幕之后,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现在怒火冲天,只想着把太子煜找出来好好问一问他到底是何居心。 路上,叶安终于追上了叶彻,死死地拉住他不放,将他带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巷子里,对着他说“小公子,你可千万不能这样做。我们现在手上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王爷他就是太子煜害死的,如果你这样贸然的前去质问,不仅不会替王爷洗刷冤屈,很有可能你自己也要断送在了这里啊。” 77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叶彻一拳头砸在巷子的墙壁上,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叶安看着也很心痛,但是却没有上去阻拦,他知道叶彻需要有一个冷静的时间。 “叶安你说得对,我一定要好好想想,我一定要为洗刷冤屈,报仇雪恨!”叶彻紧紧地咬着牙关,眼冒怒火。随后转身离开了巷子,回到了淮清王府门前。 由于王府现在没办法居住,所以他们三人现在只好去找了一家环境不错的驿站歇息了下来。到了驿站之后,叶彻便拉着叶安在一旁商议着,最后,叶彻决定进宫面见晋王,想看看他的态度。 一天,叶彻终于接到了晋王的诏书,宣他进宫觐见。见到晋王后,他问“对于我淮清王叶臻的死,晋王究竟是怎样看待的?” 晋王沉吟了片刻,道“寡人自是不相信外面的那些说辞。” “那晋王就没有想过要替叶家说说话吗?”叶彻接着问。 晋王没有回答,抿着嘴唇。 “叶家世世代代忠心耿耿的为朝廷办事,没有丝毫的不满,为什么当叶家遭到这样的留言之后晋王竟然能够做事不管,兄长为国捐躯却被有心人歪曲事实,这让兄长在地下如何能够瞑目!”叶彻说完之后只听晋王重重地叹息一声。晋王其实是聪明的,叶家的衷心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只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 “你先回去吧,五日之后寡人定给你个交代。” 得到晋王的承诺之后,叶彻告退了。 时间过得飞快,五天的时间转眼就已经过去了。晋王查出了事情的真相,叶臻是被人陷害的,至于陷害者是谁,自然不是太子煜,也就是找了个替罪羔羊罢了。 叶彻看见事情的结局之后也无可奈何,再怎么样太子煜都是晋国的太子,能有这样的结局已经还是比较满意得了。 随后,晋王又大加封赏了淮清王府,叶彻也顺利继承了爵位。冷清的叶府又开始焕发出了新的生机,门前车马不绝,都是前来祝贺叶彻的。 叶家手握着晋国一半的兵权,而现在又正是太子煜和宁珣争夺王位的时刻,在他们眼里,淮清王府就是一块宝石,谁拥有了它便可以有更高的胜算。 于是,他们两家跑的是格外的勤快。宁珣到还好,可是太子煜那边可就尴尬了。虽然父王是推了别的替罪羔羊出去,可是以叶家的本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他做的。 叶彻转了转茶盏,桌前寥寥炊烟升起,颜瑶坐在贵妃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扇子,两人都没有说话,一室静谧,叶彻眯着眼睛,低沉的声音仿若冬天夜里的涓涓细流。 “颜瑶,今日之事,有没有什么打算?” 颜瑶睁开半眯着的眼睛,灵光乍现,穿着的一身豆绿宫绦,温软的玉佩在香薰的萦绕下变得愈发明润的起来。 “叶彻,我今天已经接到消息,说宁询已经快到了。” 叶彻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清脆的碰撞声在静谧的房间响起。 “哦?”随即,他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又低低的笑了起来,好听得颜瑶差点都醉了。“宁询倒也下了几番心思,快马加鞭的来了,动作还挺快的?” 颜瑶闻言。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是自然,毕竟宁询的目的,你我又何其不知道?” 叶彻轻轻一笑,微微点了点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宁询的面子我们自然是不好驳了。” 颜瑶眯着眸子,点了点头。 “不如先假意奉承着,其他事情怎么做,那便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了。” 颜瑶眼带笑意,轻轻的笑着,指尖扣了扣塌旁的檀木。 “阿彻,你学坏了。” 叶彻走上前来,在颜瑶贵妃椅旁的小圆凳上坐下,伸出手指刮了刮颜瑶小巧的鼻子,眸若星辉,“那还不是你教的?” 颜瑶笑出声来,调笑道。 “怎么?还是家教不好了?” 叶彻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眼睛里面的打趣却怎么也掩饰不去,故作姿态的清了清嗓子,俯下身子,将双手架在颜瑶头的两边,好让自己不压着她,眼睛盯着颜瑶扑闪扑闪的睫毛,如同一把轻巧的小扇子,撩拨着他的心。 “那是自然,叶太太。” 颜瑶感觉到叶彻的气息扑在她的脸颊,温润的气息带着龙潭香的香气,她感觉自己的脸都仿佛要烧起来,看着叶彻专注的眼神,眼神有些闪烁,面对那直勾勾的眼神,便是任由她脸皮再厚,她也不大好意思说什么了。 叶彻看着颜瑶难得一见羞涩的模样,顿时感觉大为稀奇,伸出手捏着颜瑶小巧的下巴,看了好半响,又轻轻的吻上去。 颜瑶,你这辈子,就注定属于我叶彻的人了。 其他人,无论是谁,若想从他身边抢走,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突然窗前传来三长两短的叩声,颜瑶轻轻推了推,示意了下窗前,又有消息传来,叶彻无奈,对于这个打断了自己的有些不满,却还是退开了身子。 颜瑶看着叶彻有些孩子气的撇了撇嘴,好笑的摇了摇头走了开来,推开窗,一直浑身通透的白雀鸟扑朔着翅膀,将手中的纸条放在颜瑶的手心,又灵动的转了转头,蹭了蹭颜瑶的指尖,颜瑶轻轻点了点白雀鸟的头,白雀鸟清脆的叫了两声,化作灰烬,散了。 “宁煜献祭,亡。” 颜瑶脸色一僵,瞬间变得凝重。 她没有料想到宁煜竟然如此不知轻重……为了这点事,向魔君献祭出自己的灵魂,从此不入轮回,神性俱灭,连一抔黄土都不能在这个世间留下,他有没有想过,用这种方式,断绝一切后路,真的值得吗? 颜瑶摇了摇头,悠悠的叹了口气,化作这秋日里的一缕寒风,散了。 想了想,又取下放在一旁的狼毫,挥笔写下几行娟秀的小字。 “查叶臻死因。” 颜瑶眯着眼睛,她总觉得叶臻的死万分蹊跷,冥冥之中,她总是觉得叶臻的死亡,与这个人,宁煜有什么关系。 想起叶臻的死亡,她心中又是一痛。 叶彻看着颜瑶,仿佛察觉到什么,觉得颜瑶脸色不大对,便站起来,快步走向颜瑶,伸出手轻轻将颜瑶单薄的身子搂在怀中。 颜瑶觉得自己被浓郁的龙潭香所包围,温暖的气息让她觉得心安。 仿佛自己无论经历了什么,身后都还有这么一个人,无论在自己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事情,精疲力竭,只要自己愿意回头,都总有那么一个人,愿意在外面经济风霜之后,给自己一个无言的拥抱。 “怎么了?” 叶彻转过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颜瑶低敛着眼睑,静静的说道。 “宁煜将自己的灵魂献祭了。” 78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叶彻心中一惊,揽着她的腰的手也不由得一紧。 “给。” 颜瑶转过身子,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最近她太累了,忙着逃命,忙着算计,忙着怎么在这乱世之中,活下去。 她又多想,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不是晋国的十二公主,叶彻也只不过是个略有报复的凡夫俗子,他们便不用活的那么累,活的平淡而又温暖幸福,他们也能过着像平凡人那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可惜了。 她偶尔也会回忆在燕国的生活,只是,因为这个地方,有叶彻,所以她并不留恋,曾经过的不好的日子。 “没事,颜瑶。” 叶彻缓缓将自己的手收紧,仿佛要将颜瑶融入自己的骨血。 “那你呢,你回了什么?” 叶彻低着头,伸出一只手拨弄着颜瑶的头发,时轻时重,力道把握的出奇的准,让颜瑶感觉到轻微的疼痛,召回她的思绪,又不让他感觉到太过痛楚。 颜瑶没好气的扯会自己的头发,真是的,没救了,这男人怎么能生的如此孩子气?她轻轻摇了摇头,心里确实满满的幸福感。 叶彻埋着头,轻轻的蹭着颜瑶的颈脖。 “嗯?” 颜瑶感觉一阵酥麻棉痒,笑了笑,推开了叶彻的头,这人真是的,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看上这么一个男人做自己的另一半。 “我派人去查叶臻的死因了,”她顿了顿,半眯着眼睛,声音带着寒意。“我怀疑叶臻的死因,和宁询有些关系。” 叶彻也收回了那副不正经的样子,面带寒霜,点了点头,眼角带着几份凝重。 颜瑶抬起眼睛,却发现从远方飞来的白雀鸟,心里有些差异,却不料自己竟然说了出来。“这么快?” 叶彻弹了弹她的鼻子。“只能证明我夫人调教的好。”颜瑶脸颊微红,故作生气的说道。 “不正经。” 叶彻歪着头,挑着眉头看着他,那神情分明是在说:不就是因为我不正经,你才爱我的吗? 颜瑶撇过头,脸颊微醺,好吧,是她当初瞎了眼。 白雀鸟轻轻的落在窗沿,颜瑶正准备伸手去拿,却发现叶彻已经领先一步,取下来了白雀鸟身上的小纸条,颜瑶看着在阳光的照耀下藏在叶彻眼眸深处的寒意,心里不由得一惊,咋了咋舌,随即又将手转了方向,轻轻握住叶彻的手腕。 叶彻将自己眼中的戾气收敛干净,缓缓笑了笑,示意颜瑶没事。 修长的手指展开纸条,其中短短几个字,就让叶彻的杀意几乎凝聚成实质,让颜瑶都险些承受不住。 “宁煜下毒害叶臻致死。” 叶彻指尖一动,那张小纸条瞬间化作尘埃缓缓落下,白雀鸟似乎也察觉到那森冷的杀意,伫立在窗沿的一边不敢再动。 “宁煜该死!他怎么敢!” 叶彻眯着眼睛,一双眼眸溢满杀意,身后杀意涌动,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 颜瑶伸出手握住叶彻紧紧握成拳头的双手,温柔的嗓音让杀意都添了几分暖意。 “阿彻,宁煜已经死了。” 叶彻缓缓冷静下来,眼中的戾气却还未散去,他拧着眉头,转过头去,冷哼了一声。 “若不是宁煜他将灵魂献祭给,永不超生,我定要让他永生不得超生。” 颜瑶见状,只是抱着他,她又何尝不生气?只是若不是他们所牵累,无论是叶臻,还是姚沁,他们都本该有更好的生活,而不会那么年纪轻轻便堕入轮回。 “夫人,宁询到了。” “让他进来。” 小厮谦卑的说道,得到应允后迅速退下。 颜瑶拍了拍叶彻的手,示意叶彻平静下来,叶彻紧了紧眉头,转过身子,走向内室,摆明了不想见宁询,颜瑶只是摇了摇头,又好气,又好笑。 一个大男人了,怎么还如此斤斤计较。 宁询一身紫袍从门外进来,察觉到室内气氛不对,还以为是小两口子吵架了,心中有些疑惑,却还是走了进来,态度谦卑。 “夫人进来可好。” 颜瑶转过头来看着宁询,拧着眉头,叶彻都如此生气了,她又怎么不气?颜瑶也不得不收敛好怒容,只是语气仍然十分生硬。 “还好,劳烦挂念。” 宁询原本便是日夜兼程赶到此地奉命来讨好颜瑶叶彻,车上车途劳顿便罢了。怎么想到他们竟然是连面子也不愿意给?叶彻没有来见他,虽然他身份比不上魔君,可在外面哪里不是呼风唤雨,到了之后不慰问不安排便罢了,怎么还摆出一副死人样子? “太祖是不在吗?” 颜瑶看着宁询和叶彻差不多的年纪,只是感觉深深的变扭。 “他不在,有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颜瑶一拂衣袖在主位坐下,手里的扇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七皇子请坐。”。 “呵呵,这是自然的。”宁询就着位置坐下,也不客气,端着茶水喝了一口,“好茶,早就听说太祖府中待遇不错,看来是真的。” “还好。”颜瑶不想与他过多纠缠,秀眉紧蹙,当然这只是一瞬,又恢复原来的淡然大气。 坐在屏风后的叶彻也好不耐烦,宁询是想打人情牌,宁煜的事情刚刚发生他就出现,看来,他这是有备而来了。 “想来夫人早就知道宁煜谋害叶臻的事了,但是,这件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宁煜只是下了毒,最想要叶臻死的是魔君。”宁询说完后抬头看了一眼颜瑶,但是他没想到的是,颜瑶听到后竟然毫无反应,只是静静的喝茶。 “我们淮清王府自有打算,七皇子,你这个样子,晋王知道吗?”颜瑶不轻不重的声音打在宁询的耳边让宁询莫名的心慌。 “刚刚逾越了,我只是来看一下淮清王和夫人的,叶家平反,我自然是要来看看的。”宁询说完,就招呼仆人把带来的礼品单拿上来。 “我们淮清王府自有打算,七皇子,你这个样子,晋王知道吗?”颜瑶不轻不重的声音打在宁询的耳边让宁询莫名的心慌。 “刚刚逾越了,我只是来看一下淮清王和夫人的,叶家平反,我自然是要来看看的。”宁询说完,就招呼仆人把带来的礼品单拿上来。 79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七皇子这礼下的太重,淮清王府不敢收啊。”颜瑶接下单子,看着上面什么黄金万两,店铺多少家,还有一大串乱七八糟的珍品,额,真的挺像接下来的,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这点东西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就大了。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紫袍的宁询看到颜瑶的脸色明显要比刚来的时候好看了,纸扇一打,摇的也还是欢快,看来自己这招是走对了。 “那按照皇子的意思,我们淮清王府是应该接下来要怎么做呢。”颜瑶喝了一口茶,看着宁询这么得意,暗自好笑。 “太子煜逝世,朝廷正乱,淮清王如果站在我这边,自然是好的。”宁询还真的因为这点东西就收买了淮清王府,回答起来也就随意了许多。 “呵呵,七皇子这是开玩笑呢。”颜瑶掩嘴浅笑,淮清王府好像挺有钱的,自己为什么要为了这点东西去趟这趟浑水。 “你!”听着颜瑶的态度,刚刚还是温文尔雅的宁询眼里露出一股凶狠,一旁的暗卫刚想出手,被叶彻拦截,淮清王府,宁询还是不敢乱来的。 “淮清王府这是不打算站边了。”宁询知道颜瑶的厉害,神魔之力的拥有者,最近好像修为涨得厉害,就连魔君好像都有一丝忌惮。 “嗯,知道了,七皇子还有什么事吗?”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茶渍,一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的表情看着宁询。 叶彻原本听见宁询降到叶臻,很想出来问个清楚,但是听到颜瑶冷静的声音,心中的躁动熄灭不少,宁询虽然跟在魔君身边,但是他知道的不多,不然他的下场,一定会比太子煜还惨。 “那,叨扰夫人了。”这摆明了的赶人,宁询制住自己的怒气,有礼的拱手告别。 “记得,带走你的东西。”既然宁询没有撕破脸,颜瑶也不好把话讲的太绝。 “是。”宁询一刻也不想多呆,更加离开。 “阿彻。”看见叶彻走出来,颜瑶站起迎上去。 “魔君真的欺人太甚。”虽然不想在颜瑶身边流露自己面含杀气的模样,但心里的愤怒总是控制不住。 “现下到处都是魔君的眼线,我们要离开晋国都有一定的难度。”颜瑶牵着叶彻的手走进内室,一起坐到榻上。 “嗯,神君也是紧逼不舍。”现下还真的是进退两难。 “晋王也在忌讳叶家,看来我们是应该好好想想办法了。”颜瑶对上叶彻清澈的目光,看着自己夫君一直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脸颊微红,想要避开他。 “夫人。”现在只剩下他们夫妻俩相依为命,大仇未报,自然不敢松懈,就因为这样,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时光。 “别。”看着原本清澈的目光渐渐变了模样,颜瑶刚想推开他,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外面侍女见主人进了内室,自然的走出房间,并且贴心的关上房门。 华灯初上,叶彻神清气爽的走出房门,还亲自去厨房帮颜瑶端了一碗粥。 “来,吃点东西。”颜瑶此刻还躺着,没有半点想起床的样子。 “呐,夫人要是再不起来的话,为夫只好勉为其难的陪夫人睡一会儿了。”叶彻把粥放在榻前的桌子上,做着想要脱衣服的模样。 “你先出去,等我梳妆好,就出来。”颜瑶撒娇的样子着实少见,叶彻感觉心被某物触了一下,不觉一软。 “呵呵,夫人这是害羞了”听着语气里明显的调笑,颜瑶也不管他,红着脸把衣服穿上。 “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什么。”颜瑶才不想承认自己是害羞,几天没有调教,看来还是不行的。 “我想了想,根据现在的局势,我想带兵上战场。”叶彻还是懂颜瑶的脾气的,不能把自己的夫人惹急了,不然,今晚就要睡书房了。 “那不是又要离开好久。”颜瑶放下碗,随口说出。 “嗯,好久。”叶彻抓着颜瑶的手不觉得紧了些。 “燕国逼境,晋国正是用人之际,你的名声在兵营中也是极好的,看来,你做出这个决定,晋王会很开心。”颜瑶抽出手,看着粥,不是很想喝。 “魔君不屑加入两国争端,所以,兵营可能是安全的。”叶彻端起碗,想要喂给颜瑶,颜瑶笑笑,张开小嘴接下,想到两人将要分开,叶彻眼里流出一丝不舍。 “嗯。”颜瑶感觉的叶彻的变化,握住他的手,两人没说什么话,一直静静的坐着,好想这一刻会永远的静止。 下早朝后。 “晋王,臣还有要事启奏。”叶彻身着深蓝色官府,模样俊俏,自从叶臻死后,他的表现着实惊人,原本纨绔不堪的样子原来只是一张防人的外衣。 “淮清王请说。”晋王看见淮清王如此恭敬,心情大好,一挥龙袍,语气亲和了不少。 “臣想去军营,我叶家上下,为了晋国付出巨大,现下燕国扰我边境,臣应当和我叶家先人一般,上战场,保卫我国。”叶彻这一番话说的义愤填膺,带动了不少老臣点头称是。 “爱卿有这个想法是好的,只是。”晋王还有一丝犹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叶家拥有一半兵权,走太远,不好控制啊。 “陛下,臣认为此举可行。”宰相大人看着晋王脸上还有犹豫,拱手进言。 “嗯,那,明天就请淮清王带兵前往边疆,护我国边疆安危。”晋王想了想后,点头同意。 “谢陛下,臣领旨。”叶彻点头暗讽,看来晋王还是不信任他。 当晚,御书房。 “父皇真的要淮清王去边疆?”宁询听到传的风风雨雨的声音,还有一些传言居然说淮清王迟早会取代他的位子,这令他心慌,一个外姓王爷而已,有什么权利取代他。 “询儿别慌,淮清王手里有一半的兵权,不让他去边疆,怕压不住将心。”皇帝刚放下批了一半的奏折,解释到,看来在晋王心里,宁询还是有几分位置的。 “但是他们最近惹到了魔君。”宁询还是不想要让牙齿去领这个功,愤愤的样子是晋王皱眉。 “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魔君对各国的战乱一向不屑,你就不要管这事了,出去吧。”晋王低头继续批改奏折,明显不想理会宁询。 宁询看见这个样子只好离开。 80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淮清王府。 颜瑶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之后,见叶彻还没有回来,就在房间打坐修炼,运起神魔之力,一周天后,发现丹田暖暖的,前段时间被魔君伤的地方早就好了,现在自己得提升自己的实力,两君只是现在安定了,料不到他们什么时候再次寻来。 颜瑶虽然在修炼,但依旧十分敏锐,叶彻才靠近房门,她就醒来了。 “夫人。”每次叶彻这样叫她,她都感觉到心跳的格外的快。 “回来了,饿不饿。”早就叫侍女准备好了他最喜欢的菜,等他回来就赶紧端上来。 “原本还好。”叶彻拥住颜瑶,“看到夫人就饿了。” 颜瑶听着叶彻笑的磁性的声音更显娇羞,“越来越不正经了。” “和晋王谈的怎么样。”颜瑶赶紧转移话题,显然,叶彻有点不太满意夫人更加关心国事,不关心他。 “还好。”叶彻想要一亲芳泽,但是被颜瑶推开。 “讲正事呢。”颜瑶整理了一下衣襟,对叶彻说。 “晋王同意了,对他有利的事情,他何时拒绝过。”语气有些不满,颜瑶只好牵他坐下,这个小孩子心性。 “嗯,那就好。” “颜瑶,你和我一起去吧,不然我不放心。”颜瑶刚想说自己的打算,就被叶彻打断。 “不行,在军营,很多事情不方便。”颜瑶当然不想去拖后腿,当然,去了也不一定是拖后腿。 “加上,我要去一趟九龙山。”颜瑶学着叶彻,还不等她反驳,马上说到。 “外面很危险,九龙山更加不行。”叶彻满是担心,这里有自己的心腹保护,魔君暂时还是进不来的。 “不要怕,你的夫人不弱。”看着叶彻这般为自己着想,颜瑶满心温暖,笑着对叶彻说,叶彻看见颜瑶的笑容,轻轻的揉了揉她的秀发。 “好,随你。” “夫人,十一公主派人送来了帖子。”侍女恭敬的对主位上的颜瑶说,此时的颜瑶只是梳着简单的发型,略微上妆,但是气势却是一般人不敢直视的。 “宁琳,她想干什么。”颜瑶拿着精致的请帖皱眉,“赏梅,没什么兴趣。”宁琳她已经好久没有来往,这一次,她又想做什么。 宁琳是现任皇后的亲生女儿,从小和她不对盘,现在淮清王风头正盛,看来她又是嫉妒了,算了,不想去,把帖子递给侍女,“打发人走吧,就说我身体不适。” “是。”侍女领命下去,淮清王府仆人管理的极好,剩下的东西,下面的人打理的很好。 叶彻这几天都在处理前往军营的事情,颜瑶也在自己前去九龙山的装备,对于二人来说,接下来要打的是一场硬仗。 在第九天,叶彻起来,就不见了颜瑶的身影,摸着微凉的被子,叶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颜瑶不喜欢告别的场景,写了张便条就离开了,看着这霸气中含有一丝娟秀的字迹,叹一口气,他的夫人就是这样让人心疼。 颜瑶走后,叶彻也带着自己的大军离开晋都,淮清王府颜瑶早就打理好了,叶彻苦笑,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看着这满大街的送别的人,找不到自己爱的人,一身戎马的叶彻又在想颜瑶了,此时的颜瑶已经离开晋都两天,虽然有送来消息,但是见不到人还是思念的。 晋国上下盛传,叶彻接下淮清王位,即刻带领众兵将前往边疆,保卫晋稳,得到了大众好评。 还在晋国境内的颜瑶自然听到了自己夫君的盛事,无奈轻笑,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张扬,但是她很喜欢。 “颜瑶。”为了避开魔君的魔抓,颜瑶自然不会走官道,已经出门两天,按照她的速度,现下,应该离晋都很远了,但是怎么隐隐的感觉有人在叫她。 “是你。”颜瑶回头,看见身着淡蓝色纱衣的轻移,身边还有一位穿着白色锦袍的男子,看样子,应该是一位书香门第的公子。 “嗯,这是我的相公,我们已经在这个小镇定居了。”看着颜瑶疑惑的样子,轻移忍不住解释,颜瑶救了她很多次。 “嗯,公子有礼了。”颜瑶像男子点点头,表示理解,以前轻移说过有喜欢的人,看见他也不感觉奇怪。 “夫人客气。”淮清王妃,听轻移说过,但是这大街上,还是称作夫人安全些。 看着轻移的相公这般举动,颜瑶对他印象好了几分,懂行情,不错,不错。 现在这危急时刻,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那边有家酒楼,我们进去说吧。” “好。” 轻移带着两人进了一个雅间,叫来小二点了一桌酒菜。 “颜瑶怎么是你一个人出来了,叶彻呢?”毕竟三人同生共死过,见到难免会问。 “他去兵营了,现在魔君追的紧,我们只有提高我们自己的实力,才有机会活命。”颜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移不是外人,这些话是可以说的。 “嗯,你这是打算去哪?”要提高修为,就必须出去历练,看着颜瑶并未带一个随从,就知道,要去的地方一定不简单。 “九龙山。”颜瑶精致的脸上表现出来的决然,要轻移夫妇二人不觉得移不开眼,神魔之力的拥有者,上位者的气势,但却强大。 九龙山,位于晋国以北,没有一定修为的人是上不去的,一般修炼者会选择挑战它来提升自己的修为,不是挑战这座山,而是九龙山里的一些强大魔兽,与他们对战,可以直接提高自己修为。 “或许,我可以帮帮你。”轻移被颜瑶打动,她此刻孤生一人前往九龙山,难免遇见什么难缠的人,他们夫妇去了,至少可以给她解决一点麻烦。 “还是不用了,你们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前一段时间的逃命还历历在目,,想着半夜都会惊醒,谁也无法预料下一刻出现会出现什么事。 “夫人还是不要客气了,轻移的性命是你救的,我们理当报恩。”轻移夫君在一旁一直听着两人聊天,期间还不忘布好菜,看得出来是一个细心的人,而且依照他走路的步伐来看,下步轻盈,看来是个练过的。 “好吧,那就一起吧。”颜瑶想了想,也是,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 吃完饭,轻移夫妇去了回家整理点行李,颜瑶在镇子上逛了几圈,发现这里真的没有魔教众徒,暗叹不易。 “颜瑶,九龙山里还有一个结界,我见神君和魔君都打不开。”三人没有借助外力,直接飞身向前,轻移突然追上颜瑶说。 “结界?”颜瑶对九龙山不太熟悉,这身修为与生俱来,颜瑶实在没有花太多功夫去练,要不是神魔两君步步紧逼,颜瑶才不想活受这个罪。 “是的,这个结界只会在月圆之月出现,那时我跟踪神君到了九龙山,以为可以在他后面得到几块魔骨,没想到看到他想打开一块结界。”轻移微微喘着气,颜瑶的速度太快,她有点跟不上了。 “结界在哪?”颜瑶倒是很好奇,但算了下时日,发现今日并非月圆之日,便放慢了脚步,让轻移跟上,轻移的相公现下的表情明显比轻移轻松,颜瑶没想到,他还是一个隐藏的高手。 “九龙山顶。”轻移缓过神来,很认真的对颜瑶说,因为九龙山顶一般人是很难爬上去的,上次要不是跟着魔君她也上不去。 81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你是怎么发现的呢?”路上太无聊,颜瑶不仅好奇的问道,这个老朋友,想当初的初见,拔刀相向,记得那个时候她只是被困在那个地方,百无聊赖才和自己结识。 轻移跟在她的身后,轻笑起来,看向旁边的良人:“那时我们约好一起踏风赏月,却不料在山顶遇到这么一处地方。”笑容何其甜蜜,她旁边的人也笑的一脸宠溺。 颜瑶说不出来的羡慕,想起来远在他乡的叶彻,不知他那个小孩子脾气有没有改,万一冲人乱发脾气被报复怎么办。 不知觉到了山腰,周围都是乌鸦的悲鸣,一阵阵的黑暗,来袭,周围弥漫着熟悉的气息。 顿时心道不好。 轻移和他夫君也都警惕起来。 ‘嗖’一阵风从耳边掠过,颜瑶手中的碧红立刻出现。 “为什么天忽然黑了”颜瑶不解的问着身后的人。 轻移皱眉,她旁边的夫君就解答起来:“怕是有什么东西,蒙住天日,或者我们被什么东西蒙住了眼。” 顿时被他说的颜瑶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这算是什么事,轻移和他相公也是鬼,不见怕,遇见过那么怪,经历多少生死不见怕,如今却怕起来。 颜瑶讽刺的笑笑,有了在意的人就是这么怕死吗。 忽然前面出现一阵忽明忽暗的蓝火,周围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那个蓝火在黑暗中那么清晰。 “鬼火?”轻移的夫君低头喃喃自语,那边颜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朝着那簇火焰走过去,轻移忙跑过去拉着颜瑶的手臂。 “不能过去!” 颜瑶被拉回了神智,看着轻移一脸的着急,顿时暗骂自己的无用,最近真的是元气大伤,这点小把戏都能把她迷惑。 轻移夫君手中幻化出来一个闪着火光的方天画戟,朝着空中那么一挥,顿时明亮了许多。 “你和我们无怨无仇阁下何必拦住我们的去路?” 朝着空中说着,颜瑶也紧盯着他看的方向。 轻移知道颜瑶最近实在虚弱悄悄在她耳边道:“等下交给我们。” 颜瑶感激的看向轻移紧张的脸,点点头。 此生得你一个朋友足以。 “无怨无仇,但是要上这山就和我有仇了。”空气中出现一个怪异的男生,像老人的声音,又像年轻人的声音,划破黑暗的空间,带来一丝光明。 接着一个黑袍的少年出现在他们面前,眼睛下面黑色的眼圈,苍白的皮肤,鲜红的嘴唇,如果不是那黑眼圈太明显,漂亮的眼眸透着红色的诡异,倒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 轻移不着痕迹的将颜瑶护在身后。 “如果侵入在下的地盘,我等感到万分抱歉。”朝着少年抱拳鞠躬,只为了不惹事情。 只是那个少年嘴角却勾起来一抹讽刺的笑容,周围开始出现蓝色的火焰,忽明忽暗,带来丝丝的幽冷诡异。 颜瑶知道这对人的元气伤害极大,而这里就她一个人,不过片刻,唇色就开始发白。 忙升起来罩子。 “看在我们同为怨灵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身后那个人类的气息不错,不如留下当买路财。”薄薄的唇勾起来,眼睛闪着红色的光芒,他黑色的袍子随风飘动,好像就是风幻化而来的样子。 轻移冷了脸色,和旁边的人对视一眼,那人就提着长枪一步迈出去,方天画戟闪着红色光芒,划破黑暗,滑向那个少年。 少年的嘴角勾起来轻蔑的笑容,顷刻间,空气中没有了他的影子。 颜瑶感觉有谁在她的耳边吹起,那个声音却是异常的好听好像抽走了她的魂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流失。 “真是鲜美的灵魂呢。” 轻移回头察觉的时候颜瑶已经快神智不清了。 手中白色的光芒一闪,朝着颜瑶的脖子冲击。 却不料还没有够到,就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手,一双黑色闪着红光的眼眸,从颜瑶的脖子上出现,少年此刻的獠牙毫不掩饰的漏了出来。 “糟了,已经有尸化的现象了。”轻移的瞳孔变大,大声呼叫到不远处的夫君。 那獠牙眼看就要碰上那白嫩的脖子。 颜瑶皱眉,有一股清凉的气息侵蚀自己的身体,力量不受控制的飘散开来,那个少年毫无防备被震开这下刚好震到轻移的夫君那里,他没有丝毫犹豫,方天画戟光芒大圣朝着那个黑色的影子袭过去。 刘海散落下来,此刻的他难得红色眼眸有了狼狈。但还是一闪身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击。 周围的石头被崩开,四处散落。 颜瑶正在深呼吸着,这个山,有神秘的力量在吸引着她,有神秘的力量,在保护着她。 睁开眼睛,已然变成血红色,轻移关心的看过来,发现颜瑶的眼睛变成红色的,顿时松了一口气。 颜瑶手中的碧红渐渐出现,黑暗的空间被碧红照的如白昼。 “你自己出来,我就不破坏你的结界。”颜瑶冷冷朝着空气说道。 空气中隐约听到了谁的粗喘。 轻移的夫君已经移步到了轻移旁边,看着颜瑶这样,好像已经不需要他们的帮忙。 周围渐渐明亮起来。 “我放你们一马,但是最好在天黑之前离开,不然”空气中又响起来那个少年的声音。 颜瑶听见他的话,轻蔑一笑,没兴趣知道他口中的不然,现在她身体的力量正在慢慢回来,果然和以前一样,一旦遇到至死的危难,身体就ui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保护她,好多次在她放弃生的希望的时候,都会看见生的光芒。 空气中丝毫有双温柔似水的眼眸盯着颜瑶,只是谁也看不见,谁也没有察觉。 瑶瑶。 颜瑶转身朝着他们说道:“你们下山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轻移点点头,并没有虚假的做作。 “你的力量”轻移想问,但是还是说了一半,算了,如果是自己了解的那个颜瑶,她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 颜瑶轻笑出声,眼睛都眯成了一跳逢。 “你知道我的。” 轻移笑着点点头。 不远处的空气出现点点波动,轻移皱眉:“什么时候结界扩大了范围?” 轻移的夫君眼中也露出来疑惑,轻移看向颜瑶的背影都变得担心。 可是她的担心是多余的,颜瑶没有回头,那层波动的结界如水一般让她轻易的穿了过去。 颜瑶只是感觉到一阵窒息,随后就消失不见,回身想去看轻移走了没发现轻移还在那里,只是皱眉看着自己的方向。 轻移走过去,想要和颜瑶一样穿过结界的时候却向触电一般倒在地上,旁边的人慌忙接住她的身子。 颜瑶一担心刚想迈动自己的步子,脚下却像是踢了墙一般,心中顿时一惊,看向这层无形的结界。 82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那边轻移皱眉担心的看着里面的颜瑶,颜瑶也皱起来好看的秀眉,怎么回事,为什么进来容易,现在却出不去。 不信邪的再次踏出去一步,却被什么一下子撞到地上。 “瑶瑶!”轻移着急的喊着,想去扶颜瑶,却被结界挡住。 颜瑶看着轻移焦急的脸庞努力镇定了心神,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起来那个阴森少年说的话,此刻太阳已经快要下山。 “轻移,我没事,竟然这里魔君他们进不来,就是我最好精修的地方,你和他先离开吧。” 轻移皱眉摇头,不愿把里面的危险独自丢给颜瑶承受,她旁边的人也,没有什么动静。 颜瑶叹一口气,此生最无遗憾的就是能交到这种患难与共的朋友。 脸色变得无比严肃:“你听我说,你留在这里也没有用,反而,遇到危险会扰乱我的神智,你和他先下山,帮我照看好叶彻,好吗?”眼中不易察觉的露出来一点祈求,看看天色,越来越晚,心中着急的不行。 轻移知道她的意思,但是还不愿移动自己的脚步,要是颜瑶出了什么事情,她肯定会内疚一辈子的。 她旁边的人拉拉她的衣袖,有时候男人比女人更懂得顾全大局,全是因为男人比较理智。 轻移被他拉着一步三回头的走了,颜瑶就在结界里面迈不出去,只能看着她们远走。 不明白她的人生为什么这么多的磨难。 叹一口气,只能劝自己既来之则安之,不知道叶彻怎么样了,夕阳照应着她美丽的脸庞,带来丝丝的落寞,黑暗渐渐来临,周围的树林浓密,都是什么东西在沙沙作响,不像是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漆黑不见五指的树林,说到底,心中还是有些害怕,只不过想到自己为了锻炼自己闯入各个传奇深林的时候,每次死而复还的那种滋味,笑笑,有什么可怕的呢。 周围的草丛在窜动,月光照亮了身边,看着周围的窜动越来越厉害,颜瑶憋住了呼吸,她知道有东西快来了。 月黑风高,正是怪物泛滥的夜晚。 声响渐渐变小,颜瑶悄悄运用起来结界,等待着忽然来的袭击,可是周围却渐渐的静了下来,诡异的安静来袭,无形的恐惧吞噬着人的心智。 ‘轰’尘土飞扬,什么东西崩到了脸上,待一切尘埃落地,前方已经现行一个比人还高的眼镜蛇,眼睛闪发着阴冷的光芒。 顿时颜瑶僵住了身子,不敢乱动,甚至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这种东西毒的不能碰,就算她是个金刚也抵不住这东西的一口毒液。 何况还这么大,怕是已经离成精不远了。 悄悄吞下一口口水,那眼镜蛇立刻警惕的吐着信子,朝着颜瑶发出警告的声音。 颜瑶的腿都酸了,那个眼镜蛇还是那样看着她,顿时她失去了耐性,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什么办法对付这种东西,走神的时候没有注意,动了一下自己的腿,立刻有什么东西袭击上自己。 顿时侧身躲开,四面八方却传来更多,最终颜瑶只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跑,狼狈的躲着眼镜蛇的攻击,脚底抹油的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那眼镜蛇哪肯作罢,立刻起飞快的游着无骨的身子追着颜瑶。 颜瑶盲目的跑着,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树林渐渐消失,前面是死路。 后面的眼镜蛇还在追着,看着高高的石壁不知道上面是什么地方,但是被眼镜蛇缠上更难办,脚底运气,一下子簌簌而上。 脚下一空:“啊”颜瑶惨叫,这下不会被摔死吧,顿时闭上眼睛,准备迎接疼痛的到来。 谁知道这陡峭的石壁还有山洞,万一误入什么东西的巢穴就不好了。 顿时心如死灰,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而是一阵阵软绵绵的东西迎接着她,颜瑶不敢置信的睁开眼睛,手底下是毛茸茸一片,隐约感受到它的喘息,它身子的石的眼睛看着她,心中一阵阵暗骂丧气,兔子难道还吃肉不成? 她的预感要灵验了,她不害怕这些兔子,只是怕在山洞里打起来会把这洞弄塌,到时候真的得不偿失了。 深深叹一口气,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震动越来越厉害,手慢慢合起来,手臂收起来,双臂在空气中挥舞,好像在画一个圆圈,顿时那个圆圈变成真的,红红的全是岩浆。 前面的兔子看见眼中闪过恐惧,急急的想要逃跑,但是已经晚了,颜瑶已经发出这岩浆,顿时什么东西烤糊的味道出现在鼻尖,一个不妨,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拍在地上,胸口撞到碎石上,抬头就看见之前那只兔子愤怒不顾一切的眼睛。 为了自保,手中渐渐凝结出来一个红色圆圈扑向那个白色的兔子,那个兔子痛苦的嚎叫,一双眼睛满含痛苦和仇恨,直直的看着颜瑶,颜瑶顿时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孽。 这大概第一对夫妻吧,只是因为自己的突然闯入,害它们只能黄泉相伴。 心中一阵阵愧疚,山洞开始动摇起来,红光漫天,照亮着这个山洞,的一切,石头从上面不断的落下。 “糟了,要塌了。” “吱吱吱”一个个白色身影急急的窜逃着,颜瑶看着那一个个正常的白色身影,顿时动了恻隐之心,自己终不能一下子害死这一家四口,毕竟和自己之前打的那些怨灵和怪物不一样,这是活生生的生命,不是怪物。 一股无形的力量游走在空气中,把那一个个兔子收了回来,每个兔子都在奋力的挣扎着,眼中充满了恐惧。 一共五只兔子,把它们护在怀里,周围的石头不断的落下来,砸的脸上生疼。 接着一阵阵的响动‘轰隆,轰隆’顿时好多石头簌簌落下,砸的背脊生疼,怀里的东西一个个不安的叫着,颜瑶把它们紧紧的护着,没有一个石头弄伤到他们。 等到没有了响动,颜瑶的嘴角溢出来血丝,真的是太重了。 月光冷冷照着山顶的这一切,等到一切平静了很久,还不见那碎落的石头下面有动静。 不远处还未塌陷的地方,树枝上面站着一个黑色身影,无聊的看着那个地方。 终于一阵阵细微的响动响起来,石头慢慢的被推开,顿时一个狼狈的小脸漏了出来,上面布满了石灰。 颜瑶粗喘着扒开周围的石头,把怀里的小东西都放出来,一个都还胆怯着,不敢乱动。 83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月光落下来的光华照射在这散乱的石碓上,渐渐映出来两个影子,一个女人杏眼柳眉,甚是的。”说着生死的时候那么安然,却在看见那一个个白色毛茸茸的身影时候变得有一丝哀伤。 颜玉渡步走过去:“会的,是我欠你们的。” 那女子和男子才安心的点点头,慢慢的消失在空中,他们的眼神看着地上的一窝兔子,满是不舍和担忧,那么悲伤,触动了颜瑶的心扉,那些兔子一个个吱吱吱的叫着,好像在悲鸣着,颜瑶顿时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该死的千古罪人,把人家害死,还让人家这样。 等到那些身影完全消失,那些兔子顿时不淡定了,上串下跳,悲鸣越来越大声。 颜瑶看着它们心中陪着他们伤感却感受到周围冷冽的风,顿时感觉到不好,连忙打开空间包裹把它们一下子收回来,放进去。 那些兔子还在挣扎着,只是颜瑶此刻却顾不得那么多。 阴风四气,一道寒气从耳边袭过,惊起来颜瑶的一身冷汗,转身就对上原来那只眼镜蛇冷冷的眼睛,顿时,对它的恨意滔滔不绝。 飞开跑向前面的树林,那眼镜蛇也飞快的跟着,周围的景色变得模糊看不清。 那个蛇的速度也不慢,只是始终差颜瑶一点距离,好像是颜瑶故意保持着这个距离。 身后还有毒液不但得喷射出来,颜瑶闪躲着,终于到了里那个洞穴很远的地方,颜瑶一个急刹车回头,一袭火光就打向个蛇,只是那个蛇似乎非常灵活,一个蹲下就没有影子,火扑个空顿时没有了影子。 颜瑶看见那条蛇的行动是跟灵敏,想到自己这么攻击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必须要调整战略,才能将那条蛇制服。 俗话说的好,打蛇打七寸。不管是什么蛇,七寸永远是它的短处。颜瑶仔细观察着,也不时地用着小火球攻击着它。火球使的方向看似杂乱无章,但这去不是颜瑶最主要的目的,她是要让这蛇被自己迷惑住视线。很快,那蛇的速度稍微减弱了一点,颜瑶看着时机已到,抓住一个空挡就扔了一个火球过去。一道绚丽的火光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降落在蛇的七寸之处。那条大蛇的行动慢了一拍,颜瑶随之而来地又是几个法术,彻底地让它失去了行动能力。 颜瑶看见那蛇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微微地松了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盘膝坐在了地上开始恢复功力。约摸过了半个小时,颜瑶睁开了眼睛。 突然她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想到那窝小兔子还被自己收在空间包裹里,赶紧打开把它们放了出来。一边还在心里说着“唉……我这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这事都能忘。也不知道轻移她怎么样了……”看着远处躺在地上的蛇的尸体,又想起好友,便不由地为她担心起来。 放出来的小兔子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不停地在那里蹦来蹦去,甚至有的还跳到了颜瑶的身上,好像在表示它们对于颜瑶把它们装进空间包裹中的不满。看见小兔子活泼可爱的样子,心里的担忧似乎都减轻了不少,心情也好了起来。她无奈地对着兔子们笑了笑,把它们一个个都捧在怀里,轻轻摸了摸它们的头,温柔地说道“你们呀也真是的,你们父母托我照看你们,所以我就必须要保护你们的安全啊。刚才那么危险,我要是把你们放在外面,万一出了危险可怎么办啊……”说着,她捏了下其中一个兔子的脸,有点嗔怪地说着。 那些小兔子也好像听懂了颜瑶说的话,也没有在抱怨了,一个个温顺地躺在颜瑶的怀里,像极了一个个雪白的团子。十分温馨的场面。 可就是有人喜欢捣乱。突然,兔子周围的空气变得冷起来了,颜瑶察觉到不对劲之后立马又把兔子收回了空间包裹里紧张地环顾着四周。 “不用看了,我在这里。”一个阴森的声音从颜瑶背后传来。 颜瑶转身一看,原来是那个和她说了些话的阴森的诡异少年。少年带着黑色的连帽斗篷,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颜瑶对他十分没有好感,不耐烦的说“是你?你到底想干嘛?” “……”少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颜瑶的心里其实是狂躁的,一方面担心他会带给自己不利的影响,另一方面觉得他简直像是阴魂不散,老是跟着自己。这样想着,颜瑶的心里就不知道已经叹了多少回气了,她真是搞不懂这个少年,问他什么又不肯回答。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该出现的时候就出现了。”对于这个问题,少年虽然给出了回答,但是感觉像是没说一样,没有任何的作用。 颜瑶真的是无奈了,随后她又试着问了几个别的问题,无一例外,少年要么不回答要么就是答非所问。总之就是一直模糊着答案,不想给颜瑶说。 少年这样的态度,就算是态度好的也烦了,更何况是颜瑶这种就没有耐心的人。在问了好多问题但是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时,颜瑶真的恼了,拿起手旁的武器就冲向了少年。 少年也很快反应了过来,提着武器就和颜瑶较上劲来。两人的功力算是平分秋色吧,谁也不可能很快地就击败对方。其实颜瑶也没真的想和少年打斗,她只是觉得心中有口闷气想出,而少年明显就是最好的出气对象。于是他们两就打了起来,没有用华丽的招式,很普通,不知道的人或许还会以为他们是在切磋武艺。就这么一只胶着着,谁也不肯服输。 颜瑶又一次和少年交锋后,大吼道“说!你什么目的,为什么要来这里!”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没有主动攻击。就像是一尊雕塑。 看见他这个样子,颜瑶的火气更大了,她准备发出一个强大一点的法术。就在她和少年的攻击马上交到一起时,他们的力量似乎都被压制住了,所有的都消失了。 空气中变得压抑起来,颜瑶几乎要喘不过来气,这么强大的威压,这个人得多强大。 身体虽然难受,心里却惊喜起来,但愿是友不是敌。 84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何人闯入?”一个底气十足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震得人头都开始晕起来。 本来红色的眼眸立刻变成正常的黑暗,乖巧的低着头,一个白衣仙人从空间缓缓降落,浑身带着光华,刺伤了颜瑶的眼睛。 一时不适应,但是心中有个预感,这人一定会帮到她的。 “师父。”那个少年乖巧的喊道。 白发老者点点头又看向颜瑶,他周身的光芒渐渐减弱,慢慢消失不见,颜瑶才敢直视着他。 慈眉善目,一双眉毛长的从额头下垂下来,一看就是贤者。 对于长辈的尊敬和对于高手的尊重让颜瑶不自觉就行了礼。 “在下颜瑶。” 那人笑着点点头,而他旁边的少年却满脸的鄙视,看着的颜瑶的眼神都那么不屑。 颜瑶选择自动忽略。 “你是怎么进入这片空间的。”老者问道。 “我也不知道,就那么自然的进来了,可是要出去的时候却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老者点点头,看着颜瑶的头顶若有所思,他分明看着上面有一个美艳的妇人,在满脸祈求的看着他。 何人还不向往往生,在看她的眉眼和这个小姑娘有几分相似,顿时明白了什么。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那你前来,所谓何事呢?”笑的眉眼弯弯,让人不自觉就产生了好感。 少年皱眉,不明白师傅这是怎么了,对人这么慈眉善目,明明是个奇怪的老头,还要装的那么善良,真的是让人看不懂。 颜瑶见老者发问,而且感觉他并没有什么恶意,就算是有恶意自己还是抵挡不了,索性不如直说好了。 “实不相瞒,在下前来只是听说这里魔君和神君进不来,来此精修的。” 老者听到魔君神君这两个名字,顿时皱起来眉头,之前的样子好像都是伪装,竟然有点凶神恶煞,顿时让颜瑶慌了心神。 那边的少年见自己的师傅终于装不下去躲在远处笑的阴险。 老者出神了很久,终于颜瑶忍不住发问道:“前辈?” 那老者才从神游中回了心神:“你和他们什么关系。” 问道这个颜瑶的脸上写满了深仇大恨,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深仇大恨!” 少年此刻刚好回头,看见她脸上的表情顿时愣住,好像看见了记忆深处的那个人,少女终是皱着眉头,一副愁苦的样子,有一天忍不住问她,她只是告诉他:“血海深仇。”这四个字。 不过片刻就回了心神,可是看向颜瑶的目光却变得不一样了。 老者动摇了,颜瑶却立刻跪拜下来。 “前辈,我看你像隐居世外的高人,我请求你收我为徒,我绝不让你失望,也决不会让你和这片地方牵扯进来,我只求能让自己强大的方法。” 她头上的美艳妇人也露出来了祈求的嘴脸,顿时不知道该说的老者,只是纠结的看着地上的人。 也不扶她起来,也不说拒绝的话。 少年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也跟着跪了下来:“师父,不能再由着他们下去了。” 老者顿了顿,深深叹一口气。 伸手去扶颜瑶起来,颜瑶却不肯站起来身子,只是那样跪着,少年侧眼看过去,发现那人的眉眼如此的坚毅,一如那时的少女,好像什么事情都不会把她摧残。 心中微动,面上跟着狠狠磕了两个头。 “师父。” “哎,罢了罢了,你们都起来吧,我同意还不行吗!”不知为何,声音竟然有点欣喜。 等了这么久,她终于出现了。 少年欣喜的起来,颜瑶在地上深深磕了一个头:“谢师父。” 月光幽冷的照着这一幕,真的是看尽了人间的悲欢。 颜瑶被少年拉起来。 “从此你就是我天机宫的弟子,赐名,光。” 老者背着身子说着月光顺着他流下来,在风中飞舞,颜瑶乖顺的点点头。 跟在少年的身后,那个少年忽然变得很安静,也不在找他麻烦,一直没有想明白,他之前明明不喜欢自己,为什么忽然帮自己求情,还是说,和他在一个师父的下面可以更好的欺负她? 但是此刻侧脸,看向少年,发现少年的脸在月光的衬托下,竟然有些寂寞悲哀。 和记忆中的一个人重合,是叶彻的嘴脸浮现在眼前,满是无奈的看着她,虽然比她小,却总是包容着她的恶作剧。 颜瑶笑了起来,少年此刻正好转脸看见颜瑶的笑颜,而且是对着自己,顿时慌了心神,急忙躲开要碰撞的眼眸,加快了脚步。 他的变化,颜瑶丝毫没有放在眼里,继续走着。 前面的华灯初升,到处都是孔明等,却只停在一个地方不在向上飘动,好像是到了天顶一般,把整个地方照的如白昼。 前面是一座茅草屋,旁边一处小溪,纵使在这深夜,一切都美的那么不可思议。 走向小溪上面的木头板子,慢慢的走向那个茅草屋,才发现,茅草屋旁边还有两个房子。 少年愣了心神,才想起来,自从他来到这里,那里一直都有这个房子,呆呆看向颜瑶,在看向自己的师父,喉咙好像被什么噎着。 这个房子一直空着,却布置的很好,每天他都回去打扫,每次问师父这里要给谁住,他总是闭口不言,久了就不再问了。 走到房子前面,老者回头,对着颜瑶道:“你以后就住在那里吧。” 颜瑶乖巧的点点头,转身走过去。 少年却一直没有走,等到颜瑶进入房子才看向老者。 老者看着他充满疑问的眼眸,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以后你会慢慢解开的。” 不愿在多说,转身留给少年一个背影。 顿时少年呆在了原地,天上的星光,月光,孔明灯,各种光华交织着,衬托的少年背影那么落寞。 颜瑶脱了鞋子,躺倒床上,不愿在理外面的纷扰,她真的太累了,累到手都抬不起来,还是要强撑着,面对一个又一个敌人,不然怎么生存下来。 闭上眼睛,却出现了叶彻的笑脸,一种焦躁的情绪占满了心扉。 不知怎么搞的,明明疲惫的不行,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他的脸。 看向窗户旁,发现外面还亮着,想起来那漫天的孔明灯,若是能活着打败魔君神君,她一定要和叶彻举行最盛大的婚礼。 他说他不甘心为别人卖命,他想要有自己的一片天空,那时候的他让她想起来天上的雄鹰,不该拘于这个小地方,而是应该在天上翱翔。 不知觉泪眼婆娑起来,心中慢慢的难受,吞噬着她,这一刻她想时间过的快一点,最好一眨眼就过去了。 窗外暗了起来,想必是师父撤销了那孔明灯的灯光,只剩下满室的星光,想起来那个时候,和他观星赏月,互相怀疑。 85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二年后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眨眼间两年过去了,到了出山的日子,颜瑶的心中说不出来的高兴,只是身后还要跟着一个人,转脸,看向那个满脸阴沉的少年,只得无奈的撇撇嘴。这些年,这个少年倒是格外的照顾自己,只是每次都要阴阳怪气的。 走在山间的路上,闻着一路的花香,期待着再次的重逢,脑子不仅开始幻想起来。 不过很快他们就会见到。 久别重逢,该是把酒言欢,夜晚的月光冷清,星光繁华,这是三千的繁华,亦是三千的繁星。 清酒在月光的照应下,闪着透明的光芒,亮晶晶的,甚是诱人,倒入那个青铜杯子,发出悦耳的声音。 拿着酒壶的手更是一双白皙骨节分明。 对上那双英气的眉毛,漂亮的眼睛,叶彻拖着下巴,呆呆的看着她,几年不见,思念如潮水。 移不开目光,那边的颜瑶察觉到他的目光,虽然眼睛还在看酒,嘴角却勾起来笑意,那唇角玩玩,看的叶彻又是一阵心神荡漾。 拿起来酒杯送到他的面前,一挑眉:“来。” 叶彻的脸感觉都要笑成了一团,就那么接过来酒,看着颜瑶送到嘴边的时候自己的手自动也送到了唇边,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她。 颜瑶放下酒杯,接着倒满,如此循环,不言不语也是一种默契。 月光照着这一对金童玉女。 空气中流转着什么,如水的温柔,两个人的目光不经意的对上,如胶似漆,谁也移不开目光,颜瑶强装的淡定这一刻好像没有了,叶彻成熟了很多,脸上有了青色的胡渣,只是那依旧英俊的脸庞变得越来越如刀刻,颜瑶伸手,放到他的脸上。 “我终于见到你了。”吐气如兰,媚眼如丝,浑身都散发着的味道。 顿时叶彻控制不住自己,只能怪这个夜色太过于迷人,一把搂过她,再也不是当初的单薄的身躯,而是肌肉阁的人生疼。 久别的思念罩笼着这一切,让人变得迷离,手轻轻上他的脸上,青色的胡渣刮着掌心,她的思念即将倾覆。 “我好想你。” 颜瑶点点头:“我知道。” 相濡以沫,一种酥麻传遍全身,腰身被人狠狠勒着,叶彻,如今我们不似当年的年少,什么时候你来娶,我来嫁呢。 泪水一点点滴落,落到两个嘴边,分不清是谁的泪水,流泪,有时候因为太过欣喜,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无从表达。 品尝着她的味道,往日的种种浮现在脑海,好像就发生在眼前。 捧着她的脸,和他的巴掌一般大更是激起来他心中的怜惜。 此刻月光正好,树影婆娑,看着两个人的痴缠。 一个黑影从树叶中闪过,隐隐有那么些落寞。 月亮下山的时候,是阳光照耀了大地,顿时所有的光辉都在太阳的光芒失去了颜色,有人说过,白天也有星星,只是太阳太亮,你看不到。 伸一个懒腰,起来穿衣服。 刚想开门想到了昨天的一切,立刻靠着门上不敢出去。 室内的光一闪,一个黑影出现,少年的嘴角带着讥笑:“怎么?敢做不敢认了?” 颜瑶瞪过去,脸色变得通红,少年眼中闪过什么,那么伤人的东西,还是看不见为好。 “我的事,不用你管。” 撇撇嘴,脸埋在阴暗处,一阵阵的抽搐,你以为我想管吗。 在房子里面对这样一个死气沉沉的脸不如出去,之前的顾虑也被他的出现打散的没有了。 打开门,院子里一个身影正在练武,好像回到那个时候,他们同住一起,打开门总能对上他的目光,两个人一起上学放学,眼角又有些湿润。 叶彻刚好看过去,看见颜瑶呆呆的站在那里,眼中隐约闪着泪光,扬起来一个灿烂的笑容:“早啊。” 颜瑶揉揉眼睛:“早。” 新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屋内那个黑影没有离去,把脸埋在斗篷下面,指甲陷进了肉里,颜瑶,你不是没心,只是那一颗心都给了别人。 两个人如同以往走在路上,只是不在是当时那青葱的时候,顿时的心里一阵阵的暖意,空气中都因为无言变得暧昧无比。 在边关的食堂上不像在家,但是借住在别人的家里,虽然别人很热情,但是总不好太过放肆,两个人吃完饭就含羞的告辞,叶彻说他要去看看那帮将士有没有偷懒,顿时颜瑶感觉一切都回不去了,此刻的少年不再是当年的少年,也许他们不知觉中都不在年少。 阳光照亮着前方的青石板路,牵起来对方的手,,笑的一脸甜蜜走在路上,慢慢走向城门口,在看见城门的时候,颜瑶的心一抽,记忆深处,也有那么一个人,骑马出了城门,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叶臻,姚沁,你们在天堂过得还好吗? 这个城墙经过战火的摧残,身上都是烟火带来的伤疤,不堪入目。 边关的将士正在唱歌熟悉的歌谣,一声声震天响,隐约夹杂着哭泣的声音,颜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抓的,顺着那双手看过去,看见叶彻那有些动容的嘴脸。 “你有空刮刮吧。”颜瑶看见他脸上的青,忍不住道。 叶彻呆住,回头看向颜瑶,顿时哭笑不得,心头的乌云好像被风吹散一般。 “我要是不刮呢?” 颜瑶撇撇嘴,什么时候也轮到她来仰视他,他来俯视她了,脖子有些发酸,不仅歪头道:“那你就只能显得比我老咯。” “咳咳。”叶彻被噎住了,一口气没喘上来,脸色憋的通红,看着她睁着大眼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脸。 “明明是你比我大好不好。” 顿时这句话,好像戳中了颜瑶的逆鳞,一下子拍开他的手,好像一个炸毛的小猫。 “这件事可以不提吗!”一想到自己比他大那么多,虽然说这个身体没有,但是自己确实比他大很多,顿时感觉心口难过,有一种负罪感。 叶彻捧着肚子大笑,阳光映的他的笑颜格外的耀眼,一瞬间好像回到了以前了,时间好像错位了。 颜瑶收起来自己的脾气,看的呆住了。 这时候有个人走过来好不煞风景。 李逵还是那样,满脸的络腮,不知道还以为见了土匪,但是隐约有白发在他浓密的头发中出现。 “小主子你在笑什么呢。” 叶彻直起来腰,憋着笑意,摇摇头:“没什么。”可是脸上的表情明明再说我遇见了很好笑的事情。 颜瑶撇撇嘴:“李叔,最近这边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吧。” 李逵点点头:“那是,自从我们小主子上了战场,人赐称号玉面阎罗,哪有人那么不识趣敢打我们小主子地盘的主意。” 一席话,顿时让叶彻羞红了脸,不安的看向颜瑶,颜瑶啼笑皆非:“有你这么夸自己的主子的吗” 李逵一脸的骄傲:“这不是夸,这是说实话。” 颜瑶决定不要和他争辩什么了。 而是一脸认真的看向叶彻:“我们回去吧。” 叶彻疑问,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说,回去,晋都吗,垂眼,掩下来落寞,李逵在旁边尴尬的挠挠头,这种气氛下,不知道是走是留。 颜瑶看出来他的难过,但是有些事情是必须要面对的。 李逵看着远走的两个身影,策马在大道上,都是那么挺拔,坚韧,他们很配呢。 偷偷摸一把眼泪,小主子,你要好好的,边关这边我替你们守着。 赶路不知道赶了多久,只是天黑了,这片地方并不是什么树林,人烟也还有,但是隐约有不对劲的气息环绕在左右,颜瑶皱眉,这分明是魔怪的气息,什么时候魔怪这种苍狂了,这里还是人的领域。 周围的气息那么猖狂,颜瑶眯起来眼睛,她看见周围好多窜动的黑影,诡异的脸带着诡异的笑。 叶彻好像早就见怪不怪了,拔起来剑,叹一口气:“看来又得换新马了。” 86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颜瑶看过去,奇怪他为什么这么淡定,叶彻刚好也看过来和颜瑶的眼神对上:“如今早就是魔怪猖狂的时代了,自从那次你走之后。” 颜瑶的顿时抽了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慌神之间有什么东西擦肩而过,一怔火辣辣的疼痛,叶彻看到皱起来眉头。 “你不是应该变强了,怎么变得小魔怪都可以伤到你?” 碧红出现在手中,朝着地上狠狠的一劈惊起来千层浪,黑气散去很多,有的也不敢在靠近颜瑶他们。 “走吧。” 叶彻撇撇嘴,收起来自己的剑,不远处就是村庄了,估计那里也很少有人敢开门吧。 周围有不知名的鸟儿在啼叫,月亮变得弯弯如镰刀,染上了血色。 颜瑶皱眉,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 果不其然,一个黑影出现在自己面前,一下子被击出去了十几米远。 “关泽!”不自觉就惊呼出口,一下子飞奔过去,叶彻正在奇怪,跟着走过去,在颜瑶把地上的人扶起来的时候,就黑了脸。 丫头,我不在你身边这些年,原来有别人在照顾你。 少年苍白的脸上写满了警惕和责备,看向颜瑶:“小心!” 刚说出去,身后就开始暴起,颜瑶见过这种怪物,龙,那时候还在谷底。 瞪大了眼睛,脑子想着对策,那边叶彻也顾不上吃醋,刚收起来的剑又拔起来。 “吼”一个震天响,震得人耳朵发麻周围的树木都被震得连根拔起。 甚至颜瑶他们都被震得后退了好几步,少年擦擦嘴角的血液,站起来身子,把颜瑶护在身后,他这个举动无形得罪了叶彻,叶彻一把拉过颜瑶的手,把她拉到了身边,少年感觉手心一空,看过去发现颜瑶站在叶彻的旁边,正在笑着。 笑颜如花,刺痛了眼眸。 这个时候,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击的三个人直直的向后退去,站都站都不住,颜瑶感觉自己的脚都离开了地面,只是手还被人紧紧抓住。 真是,刚一出山就要碰到这么严峻的考验。 右手在胸前比划着什么,顿时有什么在空气中流动,慢慢的罩笼着这片空气,那个龙有多大你无法相信,那头好像都要冲破天际,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他们,里面充满了轻蔑和傲慢。 叶彻的剑狠狠插在地上,还是被他的吼叫声弄的连连后退。 这时候那只龙只是叫了两声,还没有动手,不敢想象如果他动手会是怎么样的场景。 一可以毁天二可以灭地。 只见那个龙在地上的爪子一动,大地都跟着颤抖,颜瑶周围,周围的气流刚刚减弱,这又来地震,二话不说,一把抓起来叶彻,带着他腾空飞起。 “照顾好自己。”并且朝着地上的人喊道,叶彻的眉头皱了起来。 那个少年似乎在看不见的地方展露了一个笑颜,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脚尖点地,在一切要崩塌的时候,腾空而起,而周围的碎石也跟着他漂浮起来。 手做成爪子的样子,抬头就是一个阴险的笑颜,一抬手,所有的石头漫天铺地的朝着那个龙过去了。 可是那个龙巨大的眼眸中好像有些轻蔑,狠狠的朝着他们一吼,那些石头顿时乱了方向,朝着他们袭来,巨大的气流颜瑶也有些撑不住,在空中向后滑向着。 叶彻睁开颜瑶的手,自己浮在空气中,眼中慢慢的杀意,提剑二话不说的就朝着那个龙飞快的奔过去。 颜瑶回神的时候惊呼:“叶彻!” 那边关泽动了动唇角像是讥笑:“不自量力。” 一个渺小的人影和剑一起冲向那个龙柔软的副部,一股强劲的风,随着他的身子飘动。 颜瑶喃喃道:“属性是风?” 有些不确定,可是碧红在手中已经蠢蠢欲动,把碧红松开,碧红立刻自己飞奔过去。 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在吟唱着什么,那古老的歌谣从嘴里脱口而出,顿时有什么从天上降下来,是一团团的火球,周围下起来的火雨。 那个龙还想大吼一声熄灭这些东西,可是叶彻已经在他肚子上流下来一件,龙巨大的眼睛写满了愤怒。 肚子一动,那些伤痕顿时消失不见,但是剑还在它的肚子里,叶彻怎么也抽不回来,正在他着急的时候耳边想起来一阵惊呼。 “小心!” ‘彭!’叶彻只感觉身子不受自己的控制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不知道多久才落到地上,一阵惺甜眩晕,剑刚刚断了。 颜瑶皱起来眉头,关泽已经飞到了她的身边,周围的火雨还在下着,越来越大。 好像要所有的东西烧成灰烬一般。 周围黑气的气息不断的增多,源头就是那个少年,少年的身子一直在发生变化,周围的空气都被浓密的黑暗包裹,顷刻间竟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蟒蛇,吐着信子看着高自己很多的龙。 那龙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震天响:“我当时什么,一条小蛇也敢在我面前摆弄。” 说着脚一动,又开始地震起来。 颜瑶的美眸眯起来。 “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强龙难压低头蛇吗!” 说着所有的火雨汇成一线,变得巨大无比,朝着那个龙发出去,那个龙眼中有了震惊。 火气被黑气包裹着,这是暗黑和黎明混合在一起的力量,那么不可思议。 顿时它怔了怔心神,关泽的身子就像线一样弹了过去,一下子缠住了龙的身子,他们的身形本来就差不多只不过长的不一样,顿时龙也被弄的无奈。 那些火焰源源不断的射向龙,龙被缠住避无可避,一下子,眼前一暗,竟然软软的倒了下去,周围的火焰还在源源不断的射向他的头,再也无法支撑那么大的身子,慢慢现出来了人性,倒是个不羁的美男子,只是他得罪了颜瑶。 关泽的身子缓缓撤出去,慢慢变出来了人性,还是那个黑色斗篷阴暗的少年。 颜瑶没有下来,而是飞快的朝着叶彻消失的方向过去,关泽看着颜瑶的背影,自嘲的勾起来唇角。 “我遇见你的时候比他还早。” 一句话,说出来多少的心酸。 空气中的黑暗在慢慢消失,看了一眼地上不省人事的人,转身走向颜瑶的方向,不过隐入了黑暗中,谁也看不见,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酸。 地上一个大坑,叶彻正安静的躺在里面,颜瑶下去的时候看见他满脸的血迹,把他扶起来,头放到自己的怀里,心顿顿的疼,他手中还拿着剑,不过已经两半了。 温柔的光芒罩笼着叶彻的全身,叶彻慢慢从黑暗中苏醒,就看见颜瑶秀气的脸庞,写满了担心。不仅伸手抚摸。 放下了手中的剑:“剑断了。” 说的那么风轻云淡,好像不管自己的事情,但是颜瑶知道,他的心很疼。 那是一只陪伴在他身边的剑,怎么能不心疼,那是他哥哥给他的礼物,如今故人没有了,故人相赠的东西也坏了。 一把抓住他的手,点点头:“我们一起找一把新的。” 87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碧红在她的头顶红色光芒大圣,好像在表示赞同。 叶彻点点头。 颜瑶看见他眼里的心伤,但是什么也没有说,那是他的自尊骄傲,不必拆穿。 空气中似乎有谁在哭泣,有谁在为叹息,有谁那么落寞。 叶彻贪恋她怀中的温柔,不愿离开,闭上眼睛,在她怀里蹭来蹭去,颜瑶也不拒绝。 “回去,我们举行婚礼可好?” 颜瑶点点头:“好。” 叶彻站起来身子,靠着颜瑶的肩膀,颜瑶也不拒绝,让他靠着,走向不远处的村庄。 空气中,是关泽在尾随着。 村庄里面一片寂静,刚刚的打斗时在结界里面,因为害怕破坏这里的宁静。 可是家家户户都关着门,上面贴上黄色的符,和叶彻连着敲了好几的家的门,没有一个愿意开门,甚至没有一个愿意出声的。 “最近妖魔横出,不怪他们。” 叶彻笑笑,颜瑶撇过去,看着他那张虚弱还要强颜欢笑的脸,忍不住伸手扭了扭,好像记忆深处也有这种时刻。 “难道你要和我一起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叶彻点点头:“有何不可。” 颜瑶深深叹一口气,叹不尽的无奈。 两个人只好走入不远处的树林,把叶彻扶到一棵树边,让他靠着树坐下来。 一颜瑶也坐在他的身边,解着自己的腰带,叶彻目瞪口呆,感觉鼻孔有什么流下来,想说什么,却被期待淹没。 “你不用这么直接吧!” 颜瑶抬头不解的看向叶彻,叶彻急忙转脸,算了直接就直接,这种事情本来应该他这个男人来的,刚下定决心要主动,在伸手要自己腰带的时候,身上一沉,一个暖意袭来,叶彻抬头就看见颜瑶那双美若星空的眼眸。 鼻子有什么东西流出来,颜瑶顿时慌张的不行,急忙用手帮他抹去了鼻血。 “你怎么了,最近上火了吗?” 叶彻抓住颜瑶那个外衣,点点头,转脸掩饰住失望,怎么搞的,人家就给他一个外衣怕他冻到,竟然就那么想歪了。 颜瑶看他转脸有些不乐意,一把掰过来他的脸。 “你到底怎么了?” 叶彻摇摇头:“这些天吃的东西太上火了。”是啊,太上火,眼前这个丫头可不是在点火吗。 颜瑶撇撇嘴站起来身子,找到旁边的树,坐子,靠在上面。 一阵阵凉风吹来带来丝丝冷意,刚闭上眼睛就感觉身上一阵温暖,睁眼是叶彻那副别扭的脸。 “我不给你,也轮不到你来给我。” 颜瑶一挑眉,紧紧身上的衣服这么不识好人心,那算了。 叶彻走到颜瑶旁边,坐到她身边,一把搂住了她。 颜瑶有些不知所措,但也没有反抗。 “那个人是谁?”闷闷出声,黑着脸,空气中弥漫着酸酸的味道。 颜瑶看着他这样觉得分外可爱,不由轻笑出声。 “说起来,算是我师兄吧,这些年没有少照顾我呢。”故意添油加醋的道,她不知,这一袭话刺痛了两个男人。 颜瑶的肩膀比他抓的发疼,叶彻抿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此刻他的心好像被什么了,撕碎了。 而关泽在空气中听到这一段话,顿时愣住,嘴角勾起来,是甜蜜的微笑,原来你知道。 看着叶彻那个样子,颜瑶发现自己的玩笑好像过火了,把他的脸掰过来,让他看着自己:“我的心里只有你,所以你不必吃什么醋。” 叶彻直直看着她,看见她眼底的认真,脸庞红了,除了羞射,更多的是心酸。 “我不是吃醋,只是觉得这些年没有在你身边,好像错过了很多。” 伸手,也捧住她的脸,有风吹过,吹乱了两个人的心智,有头发从他们中间飘散,关泽默默的转开脸,却不离开,因为怕她发生什么危险,他离的太远,赶不到,当初就是那么分散的,他不想在错过一次,纵使那一次就是一生。 两个人的脸闪着对彼此的心疼,唇对唇上,蜻蜓点水,慢慢的变成痴缠。 风雨云默默,月亮都羞红了脸。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分开躺在青青草地上,粗喘着。 天上的星光透过树叶也可以看的见,叶彻好像想到了什么,一个翻身把她了身下,顿时颜瑶睁大眼睛警惕的看着他。 可是不过片刻,身子就腾空了,被人抱在怀里,看着叶彻还带着青青胡渣的脸。 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不过一会,就感觉自己在空气中漂浮上升,越来越高。 知道碰到那个叶子,穿过了树枝,漫天的星光似乎触手可及。 颜瑶惊喜的看向叶彻:“我修习这么多年的神魔之力,却从没有想过用这种方式看风景,你真的”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目光太。 “我真的什么?”叶彻不仅打趣的问道,尾音上挑,让人脸红心跳。 颜瑶捂住自己的嘴巴:“真的很会玩。” 叶彻闻言翻了一个白眼,撇撇嘴。 “那是你一直以来太无趣。” 颜瑶点点头,这个她承认。 忽然一下,重心不稳,一下子环绕住他的脖子,紧紧勒着,怕他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摔下去。 叶彻勾起来唇角,只是颜瑶没有看见。 “你干嘛!”颜瑶娇嗔。 “带你看这里风光感受一下这安详啊。” 颜瑶的心好像被融化了。 漫天的星光为伴,踏风行走在空气中,这种感觉,简直比梦还要美妙。 抬头,只看见他的下巴,却隐隐看见了那勾起来的唇角,在漫天的星光照耀下,是那么的美丽。 这时候,叶彻刚好低头,来看颜瑶,那双美丽清秀的眼眸和颜瑶的眼睛对上,心中一阵阵酥麻划过,她好像就此被俘虏,要沉沦了。 沉沦在这漫天的星光里,沉沦在这迷离而认真的眼眸中,沉沦他给的一切。 薄唇微动:“嫁给我好吗?” 那美丽英俊的脸庞是深情是宠溺,让颜瑶不自觉的就点点头。 “好。”她的眼中倒影着星光,更像这美丽的夜空。 抱着她飞了很久,直到体力不支,而少年一直跟在他们的身边,看着他们的甜蜜浪漫,摸着自己的心口,原来心痛,也是可以被麻木的。 关泽,你想看着她幸福,却不想看到那幸福是别人带给她的,你是那么的自私,说到底,还是希望她能想起来你,可是二年了,你时时刻刻提醒她,她没有一次是记得你的。 两个人落到地面上,丝毫没有睡衣,不仅一起行走在这片美丽的树林中,落叶好像是,漫天飞舞着。 “回去,我一定给你最盛大的婚礼。”叶彻声音响在空气中,颜瑶看过去,满眼的笑意。 “傻瓜,最大的婚礼只有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才配的上那就是皇后。” 叶彻闻言,皱起来眉头,看着颜瑶眼中的温柔,心中一时竟然堵塞起来。 “会有那么一天的。” 88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唔,终于回来了,好累啊!”颜瑶伸了伸懒腰,深吸了一口气。叶彻看着身边的小女人,眼神中充满了宠溺,“阿彻,等回到府中,我们就成婚好吗?”颜瑶牵起叶彻的手,嘟着嘴说。 “好,一切都听娘子的,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娘子说一,为夫绝不敢说二,娘子让为夫向东,为夫绝不敢向西。”叶彻刮了刮颜瑶的鼻子,宠溺地说。 “什么娘子,为夫的,我还没嫁给你呢!你也不害臊!”颜瑶白皙的脸上升起一抹红晕,举起小手就朝叶彻挥过去。 “娘子饶命,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叶彻举起双手,一副求饶的样子,让颜瑶看的哭笑不得。 “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颜瑶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百姓,气的无可奈何。这个该死的叶彻,就知道调戏他,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道收敛点。 “好好好,不闹了不闹了,我们回府。”叶彻知道再这样下去,会有越来越多的百姓来围观,他是不怕,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颜瑶是他娘子,可他的这个小女人白皙的脸可是已经红的快滴出血来了,再这么下去,恐怕她真的会不理自己。叶彻拉着颜瑶的手,向淮清王府走去。 “王爷,王妃,您们回来啦。”管家站在王府门外,看着朝王府走来的俊男俊女,脸上的笑容真是想收都收不起来。这郎才女貌的,走到哪都如此般配,自家的王爷总算不会是一个人了。 “李叔,这是我未过门的娘子,颜瑶。娘子,这是李叔,很早以前就跟着我父王了,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叶彻牵着颜瑶来到李程的面前,笑着说。 “李叔好,我是颜瑶,这个王府那么大,多亏了你这么多年的不辞辛苦。”颜瑶朝李程抱了抱拳,吓得李程连忙上去阻止。 “哎呦喂,王妃这可是折煞老奴了,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李程心里对颜瑶那是相当的满意,既没有那些皇族贵族公主的高傲自大,也没有普通女子那样的粗俗不堪,反而是方方,不亢不卑,李程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李叔,我们这次回来是为了成婚的,我要是再不娶她,她就要被人拐跑了。”叶彻有些委屈的看了看颜瑶,上次那个什么关泽的对她什么意思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再不把这丫头娶回家,万一跑了他找谁哭去?! “你说什么呢!我哪有要和别人跑了!你要是再胡说,我就真不理你了!哼!”颜瑶把头瞥向另一边,也不看叶彻了,叶彻以为颜瑶真的生气了,急得立马好声好气的哄她。李程看着颜瑶和叶彻,有一种说不上的怀念和幸福,当初的老王爷和老王妃也是出了名的恩爱,叶彻的兄长叶臻也是出了名的专一,身边没有一个小妾,可以说他们一家全是痴情种。 “王爷,王妃,进里面说吧,外面站着风大,万一着凉了就不好了。”李程笑着对他们说。 “好的李叔,我们这就进去。”语毕,叶彻便拉着颜瑶进了王府。颜瑶也不是第一次来王府了,可却是第一次以叶彻未婚妻的身份进王府,莫名的有些激动。 “娘子,在想什么呢?莫不是在想过几天的洞房花烛吧?”叶彻戏谑地看着颜瑶,调侃道。娘子害羞起来的样子就是可爱,那红彤彤的脸让他忍不住想咬一口。 “才没有!你咋那么思想复杂呢?”颜瑶气的跺了跺脚,恨不得切开他的头看看他大脑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这人成天想这种事,他就不能像她一样纯洁一点吗?! “哦!我还以为娘子在想我们的洞房花烛呢,为夫可是期待得很。哈哈哈。”叶彻的笑声在整个花园响起,笑声中洋溢着掩盖不了的幸福和欣喜。 颜瑶无语的看着这个笑得得意忘形的男人,即是无奈,又是幸福,或许,他们真的可以很幸福,她颜瑶此生有这么个爱她的男人,足矣。上世错过的,老天爷这世给她补回来了,也算没亏带她,最起码,她有一个爱她入骨,永不背叛的男人。 “王爷,王妃,老奴已经让下人准备好了一点吃的,路途遥远,想必您们也是饿了,跟老奴去用膳把。”李程恭恭敬敬地来到他们面前,和蔼地说道。 “好,我们这就过去,你先下去吧。对了,李叔,一会我会写一些东西给你,你照着上面的东西,都去买下来,一样都不能少,这可是我能不能娶到你们王妃的关键啊。”叶彻戏谑的看着颜瑶,转头对李程说。 “是,王爷。王爷,去用膳吧。”李程笑了笑,让开路对叶彻和颜瑶说。 “娘子,走吧。”叶彻也让开一条路,让站在他身后的颜瑶过去。那样子像极了一个服务员。 “哼,算你识相。”颜瑶傲娇地撇了撇嘴,徉怒道,头也不回地走过去。李程看了使劲的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可还是不小心笑出了声,叶彻狠狠地瞪了一眼李程,吓得李程连忙收起了笑容,可心里还是偷偷地笑。看来啊,这世上,只有王妃能降住王爷了。 颜瑶和叶彻来到前厅,看了满桌的美食,颜瑶也不顾什么淑女形象了,拿起筷子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叶彻坐在颜瑶旁边,时不时给她夹夹菜,反而没吃多少,在前厅的丫鬟们看了,都不得不承认自家王爷对王妃那是一个好啊。 “王爷,王妃。”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李程又来了,表情上有些不太好,“王爷,王妃,太子殿下来了。” 不速之客 “什么?宁煜来了?”颜瑶站了起来,嘴角边还有菜屑。“他来干什么?我们不过回来才几个时辰,他就找上门来了。”颜瑶蹙了蹙眉,不解道。 “不知道,一会问一问不就好了。”叶彻脸上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笑容,面无表情地将站起来的颜瑶拉下来,“李叔,让他进来。”叶彻拿出一块手绢擦了擦颜瑶的嘴角。“你啊,真是的,那么冲动干什么,好歹他也是你皇兄。”叶彻淡淡地说道。 “呵,皇兄?他也不看看他配不配?”颜瑶讽刺笑了笑,“就他那样子,我看了都觉得恶心,还皇兄?他把你害得那么惨,我绝不可能把他当成皇兄的!” “不知道他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听了颜瑶的话,叶彻笑了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就是他爱的的女人,一个愿意为他舍去一切的女人。 “谁知道呢,他要是再伤害你,我就和他拼了。”颜瑶狠绝地说,他不会让宁煜再伤害叶彻了,绝对不会! “好好好,你放心把,我也不是一无是处,你别那么担心。”叶彻有点好笑地看着坐在旁边的颜瑶,摇了摇头。 “哈哈哈,那是自然,堂堂淮清王怎么会是一无是处呢,皇妹要是说淮清王一无是处,那我们晋国岂不是一堆废物?”一个笑声传了进来,笑声中满是嚣张和跋扈,不用猜也知道这便是今天淮清王府的不速之客,晋国的皇太子——宁煜。 “皇兄哪里的话,和皇兄比起来,我们可都是一无是处了。”颜瑶讽刺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宁煜,讥笑道,“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皇兄来找我们,不单单是为了看看皇妹我是否还活着把。 “皇妹哪里的话,难不成没事就不能来看看自己的皇妹和准妹夫吗?”宁煜一副很受伤的样子,说,“我知道之前做了很多让皇妹误会的事,皇兄在这里给你道歉了,也请皇妹不要介怀才好。”说完,宁煜还要给颜瑶鞠躬道歉。颜瑶惊愕地看着宁煜,有些不敢置信,在她眼里,宁煜是一个特别高傲的人,身为皇太子,他有这别人都超越不了的身份,今天居然会来淮清王府道歉,还鞠躬,这让颜瑶有点摸不着头绪。 89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皇太子言重了,我们哪里受得起太子这般大礼,小王还想多活几年呢。”叶彻面无表情地回道。 “叶彻兄就不要对我客气了,叫我宁煜就好。”宁煜毫不客气地坐下,在他看来,皇太子亲临是莫大的荣耀和福气,他们应该知足,便不再客气地坐下。 “还是不了,毕竟身份有别,小王还是叫太子殿下吧,万一被那些有心之人听去了,岂不是要说小王有不该有的想法?”叶彻对旁边的丫鬟招了招手,“去,给太子倒杯茶。” “是。” “诶,等下,喝茶多没意思,不如去烟湘楼尝尝他们新出的好酒?”宁煜叫住了丫鬟,对叶彻说。 “皇兄,你不会是忘了吧,阿彻身体一向不好,你还啦他去喝酒?你这是要干什么?”颜瑶抿了抿嘴,端起茶吹了吹,“更何况,我们刚经过长途跋涉,走了那么长的路回来,就立马和你去酒楼,这不太好吧。”说完,颜瑶便喝了手中的茶。 “说的也是,是皇兄疏忽了,那便喝茶把。”宁煜没想到颜瑶会这般不留情的拒绝了他的邀请,不免有些尴尬,想着等收了淮清铁骑兵,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一下这个不知尊卑的臭丫头。 “太子有事便说吧,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不会有隔墙有耳一说。”叶彻淡淡的说道。这宁煜一定来者不善,不过他要是敢打他们的主意,那便让他吐出点什么再回去。 “哈哈,不愧是淮清王,一眼就看出了本太子是带目的来的。”听到这话,颜瑶不禁翻了个白眼,她刚刚也有问他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怎么她说就被否认,叶彻说就是聪明呢?! “你的淮清铁骑兵最近几年已经不复当年了,有没有想过找一个靠山壮大淮清铁骑兵?”宁煜也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贪婪,在他觉得,叶彻是不会拒绝的,有他这个太子在,淮清铁骑兵不愁不会壮大,可是谁能料到,叶彻居然拒绝了。 “多谢太子殿下的一片心意,不过淮清铁骑兵想靠自己的实力来争取自己想要的,壮大整个铁骑团。”叶彻不留情地回拒了宁煜,顿时宁煜的脸上一片铁青。 “叶彻兄,你可要想好了,有了本太子的庇护,淮清铁骑兵将会越来越强,到时候便能更好的保护我晋国了。”好一个宁煜,居然将这个借口搬了出来。 “太子殿下,小王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淮清铁骑兵要靠自己的实力来守护自己想要的,而并不是靠外力,我们身为晋国人,要知道只有自己强大,才能守护自己心爱之人。”叶彻严肃地回答道,说得宁煜无言以对。 “叶彻!你别不识好歹!本太子找你那是看得起你,别以为有一个淮清铁骑兵就能在晋国横行霸道了,晋国的天下姓宁!”宁煜气急败坏地站起来,用手指指着在喝茶的叶彻。 “我从来没想过你们的天下,我只想和我的娘子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叶彻揽过颜瑶的肩膀,淡淡地回答道。 “但你别忘了,她也姓宁!”宁煜指着颜瑶愤怒地说,“皇妹,你要以大局为重,别有了心上人,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宁煜的语气中满是警告,这让原本就很不爽的颜瑶更加生气,“嗖”的站起来。 “本公主当然没忘记自己姓什么,倒是你,皇兄,别忘了,父皇还健在呢,我们要是献出去那也是给父皇,何时轮得到你,更何况这淮清铁骑兵本就是阿彻的,凭什么给你!”颜瑶冷冷的讽刺道。这个宁煜,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居然打到阿彻的淮清铁骑兵上去了,真是够贪心。 “你!你们!哼,既然你们这么不识好歹,那咱们就走着瞧!”宁煜脸上一阵铁青,看来是被气得不轻。 “随时奉陪。”叶彻抱了抱拳,宁煜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宁洵,我们不想掺和。 “王爷王爷!”李程气喘吁吁地跑来,“王爷,王妃,又有人来了。” “我们才刚回来!怎么总有人来找我们啊!”颜瑶有点生气地说。这才刚回来几个时辰,就有人来找,真当他们不累吗! “好了,乖,别生气了。”叶彻哄了哄气呼呼的颜瑶,那小嘴嘟起来的样子,让叶彻有点情不自禁。然而事实证明,叶彻也是这么做了。他一把拉过颜瑶,唇贴上颜瑶的樱桃小嘴,手摁着颜瑶的头不让颜瑶乱动。 “唔!”颜瑶睁大了眼睛,丝毫没想到叶彻会突然吻她,而且还在管家的面前。 “别动!”叶彻的声音有些沙哑,眼中涌现出浓郁的欲望,吓得颜瑶不敢乱动了。 “皇妹和淮清王果然是好感情,皇兄很是羡慕。”宁洵调侃道,“皇妹和淮清王不会要怪我的不请自来把。” “七皇兄!”颜瑶娇嗔地瞪了一眼宁洵,脸上的红晕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更红了,“皇兄来了也不说一声。”颜瑶连忙转移话题。 “我要是让李管家通报了,岂不是看不到这画面了,多可惜。”宁洵装作可惜的样子,还摇了摇头。颜瑶只想骂人,说好的高冷呢!!!哪里去了!!! “刚刚太子也来了?”宁洵收起笑容,冷冷地问道。这个宁煜,倒是懂得先下手为强,只不过他觉得他还有可能得到叶彻和颜瑶的原谅吗?当初做了那么多伤害他们的事,可能也是没想到他会有求于他们的时候把。 “是,刚刚宁煜来了。”颜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又正好不好地被宁洵看了去。宁洵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明明是同一个父亲,什么时候他们几个兄弟姐妹居然落到这种地步了,果然是无情最是帝王家啊! “皇妹,我来这的理由,你们应该清楚了把,我也不想多说,我希望你们可以将你们的淮清铁骑兵给我。”宁洵也是不在拐弯抹角,直接说明了这次来的目的,“我知道你们不会给宁煜,但是我还是觉得,你们可以交给我,那就最好了。”宁洵冰冷的语气里透露了对这个国家的关心和担忧。他们相信宁洵不会用这淮清铁骑兵去干什么坏事,但这毕竟是他们一手组建的,总是会有些舍不得。 叶彻并没有开口回答,只是一直看着宁洵,那种表情是颜瑶极为少见的严肃,他们就这样对视了好久,宁洵看着叶彻,叶彻看着宁洵,颜瑶看着他们两个。 “宁洵,我们不想掺和这事,我当你是朋友,颜瑶的兄长,我敬你,但是,这并不代表你有这个资格和我说这话。”叶彻冷冷地说,但明眼人都知道,叶彻其实并没有恶意,“我明白你的苦衷,但是淮清铁骑兵我是不会交给任何人的,这不只是我和丫头的回忆,更是一个将军不该做的,我的人,我的士兵,我来带,冲锋陷阵,奋勇杀敌,我们从未怕过,因为我们有想要守护的人,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守护那个自己要守护的人,而不是被你们拿去当做争夺皇位的工具。”叶彻越说越激动,到最后,便有些力不从心,一直咳嗽。 “你看你,激动个头,现在好了吧,咳成这样,也不怕我心疼。”颜瑶拍拍叶彻的背,埋怨道。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叶彻在颤抖,她明白他在害怕什么,他怕自己的亲人会又一次离开,怕自己也会离开,颜瑶紧紧地握住叶彻的手,像是在告诉他,她不会离开一样。 90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宁洵看着那十指相扣的手,很久很久,然后说道“我知道了,对不起,我的错。”宁洵眼里的愧疚让颜瑶也是狠狠地惊愕了一下,她这个七哥她是知道的,对人冷冷的,特别高傲自大,今天的宁煜和宁洵都是为了这个淮清铁骑兵,做到这种程度,难道淮清铁骑兵真的值得他们一个两个这样? “皇妹,皇兄先告辞了,你好好照顾自己,也好好照顾……他。”宁洵来的时候像一阵风,走的时候也想一阵风。这茶都还没喝完呢。 “娘子,快扶为夫回房。”叶彻的声音无不在透露出他很虚弱,颜瑶扶起他,朝叶彻的房间走去。 “你一定很想问为什么吧。”回到房间,叶彻坐在床上问颜瑶。但是出乎意外的,颜瑶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是摇了摇头。 “不管理由是什么,都没有你身体重要,你现在要做的不是给我解释这个解释那个,而是好好的休息。”颜瑶双手叉腰,一副你不休息我就不理你的样子,让叶彻无可奈何“阿彻,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我不是傻子,不会连这点都不知道,你的身体你必须好好照顾知道吗?” “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叶彻突然很庆幸自己遇见了她,而且爱上了她,感谢那天并没有错过她。 这一刻感谢自己的哥哥,感谢那个强势霸道的,只是没有他在身边,不知觉有些惆怅。 一旁的颜瑶正在摆弄什么,看出来他的心事,颜瑶转脸,抚摸上他的脸庞,眼神变得温柔无比,让叶彻不仅沉醉在一潭清水之中。 “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妖艳的红唇吐出来问句,叶彻理所当然的带出来疑问。 “为什么?” 一时间,颜瑶的眼神也有些悲伤,有些难过。 看着叶彻好像又看到了远方。 “姚沁的葬礼到现在没有举行呢。” 叶彻呆住,一时间眼前有些模糊,那个永远温柔的大嫂,那么细心,那么美丽,可是她走的时候,是因为护着自己,至今都不知道她死在那里,上那里去找她的尸骨。 颜瑶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叶彻觉得异常温暖,不仅闭上眼睛蹭着,好像记忆深处也有那么一个人,是这么温软的一双手。 心扉好像被打开,手被人拉住,叶彻睁开眼睛,看见颜瑶的笑颜,只是笑容里面为何会有悲哀。 随着她起身,走到门外,这个王府是如此的熟悉,当初多少次在这院子里挨板子,嗷嗷大叫,如今。 眼前一阵风拂过,带走了很多的光华,一阵金星飘过,叶彻不明所以的看向颜瑶。 颜瑶回头笑着朝他解释道:“这个东西可以帮我们找到嫂嫂。” 这个时候,颜瑶也跟着改了口,只是那人没有听到,这一声嫂嫂。 叶彻点点头,颜瑶已经埋起来步伐跟着那些闪烁在空气中的金粉走,叶彻也紧随其后。 穿过繁华的闹市,没有耳边的叫嚷声,这里的树林鸟语花香,格外的安静,静谧,金粉飘荡在树林中,脚踏过落叶发出飒飒的声音。 慢慢的眼前的树开始减少,到处都是残枝落叶,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很多苍天大树倒在地上,有火烧过的痕迹。 一瞬间记忆冲向了脑海,二年了,可是一切都在昨天,她对不起的人太多了,从一个人的恩怨,到现在不得不报的仇,眼中闪过慢慢的恨意,金粉飘荡在那颗大树前不肯再走,叶彻慢慢的走过去,颜瑶却站在原地没有一点的勇气。 周围的风吹乱了头发,遮住了脸颊,把悲伤都掩盖住。 叶彻一下子跪在地上,大树下面压着一个尸体,已经看不出来人形,可是长长的头发,曾经那么的柔顺,如今变得干枯不堪,上面一个熟悉的发簪,叶彻不忍伸手碰,法力都不知道用,蹲下要硬生生抬起来那么重的大树。 颜瑶也看不下去,走过去一起帮他抬起来,两个人的双手弄的鲜血淋漓,终于把粗壮的树干推开了。 露出来的是一身熟悉的一闪,包裹着干枯的骷髅,叶彻跪在她身边,泪一滴滴滴落,颜瑶的心顿顿的疼,姚沁的尸骨趴在那里,她不敢想象她当时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难受,多么的狼狈,那个淡如水,冷如冰的女人,温柔又细心的女人,不该丧身这里。 周围的空气忽然冷如水,是颜瑶在落泪,不小心滴落到了姚沁的脸上,好像发生奇怪的事情,她的尸骨开始结冰,周围都开始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凝结,慢慢的整个森林都是冰天雪地。 空气中被冰气刻画出来一个熟悉无比的模样,还是那么温柔那么淡定。 “好心人,我是叶臻的王妃,我希望你看见这具尸骨的时候能帮忙把我和叶臻葬一块,你拿着我头上的发簪,去叶王府找叶彻他们,他们一定不会亏待你人,谢谢。”一行话,寥寥几句,却说的那么情真意切,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空气回荡着一阵阵的啜泣。 “啊哥我对不起你!” 叶彻控制不住的仰天长啸,顿时颜瑶的心好像碎的不能再碎,这事,都怪她,是她把他们牵扯进来并且还害死了他们。 一个声音出现在颜瑶的脑海,颜瑶你还想害死他吗,你根本没有资格和他成婚。 颜瑶痛苦的趴在地上,一阵眩晕袭来,她不能倒下,不能倒下,不能再给叶彻添麻烦了。 那边叶彻还沉浸在悲伤中,没有注意到颜瑶这边的异状,黑衣少年慢慢从空气中出现,慢慢的走到了颜瑶的面前,把她抱起来,看见她泪眼婆娑,心中一阵阵的疼痛。 这时叶彻才看过来,此刻的他极不理智,看见颜瑶被人抱着顿时所有的怒意袭上心头。 “你干什么!”一下子冲上去狠狠的推开他,但是少年却把颜瑶护在怀里,站起来,看着颜瑶已经晕了过去,眉眼无比纠结,那长长睫毛也在轻轻颤动着。 叶彻一下子更加愤怒。 “你放开她!”周围的狂风大作。 91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叶彻眼神冰冷,神色愤怒,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关泽并没有理会炸毛的叶彻,他小心翼翼的抱着晕过去的颜遥,眼底是一片淡淡的柔情,望着颜遥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的眼泪,关泽自言自语道:“你怎么能轻易把我忘了。” 叶彻被无视的如此彻底,心里的怒火不由得更甚,碍于关泽手里有颜遥,叶彻并没有出手,而是对关泽冷冷的说道:“我的未婚妻,你最好放下。” “叶彻,你根本没有那个实力和资格与她在一起,你保护不了她。”关泽的黑袍随着风轻轻的飘动着,冷漠而无情。 “我的女人我会保护好,不用你来多管闲事。”叶彻的耐心已经被磨灭了,他的手已经捏成了拳头。 “不,你没有那个实力。”关泽显然也是有些愤怒了,男人的占有欲总会使他们发狂,如果两个男人同时争抢一个女人,谁先开口说这个女人是他的,那么他多半就会被打。 在叶彻向自己发动攻击的时候,关泽一个闪身,迅速的去到了一棵大树下,轻轻的将颜遥放在树底。 叶彻第一次的攻击扑了个空,只碰到了关泽冷冰冰的袍角,叶彻呆住了,没想到关泽如此厉害,他在原地惊愕了几秒,关泽的身影又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神色冰冷,额前的发因为快速移动而稍显凌乱。 “叶彻,你不要以卵击石。”关泽冷冷的突出这几个字。 叶彻知道他实力强劲,但是他心底的愤怒已经盖过了理智,不由分说的就和关泽打了起来,招式凌厉狠辣,招招取人性命,但是关泽毕竟是神魔之力的修炼者,在速度和力量上狠狠的压制着叶彻,饶是叶彻将招式发挥的再好,也没有伤到关泽分毫。 “你不要太得寸进尺。”关泽面无表情,声音依旧冷淡但是透着一丝丝的愤怒,不仔细听,听不出来。 叶彻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击没有讨到丝毫的便宜,不由得火大,一次又一次的使出全力攻击,终于伤到了关泽几次。 这点伤害对关泽来说不痛不痒,但是关泽已经愤怒了,他聚了一点神魔之力,朝叶彻狠狠的发动了攻击。 叶彻根本没有能力挡住关泽真正的攻击,在神魔之力触到胸腔的瞬间,叶彻的身体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喉头涌上一阵腥甜。 他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关泽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眉头一皱,毕竟那是颜遥喜欢得人,如果真是关泽杀了他,恐怕颜遥不会放过他。 他正准备超前走过去看看叶彻,叶彻却自己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脸色苍白但是神色愤怒的看着他。 “今日就算我死,也要将宁悠抢回来。”叶彻看着关泽说道。 关泽不由得有些好笑,死了如何与他争颜遥,他看着叶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冷冷的对叶彻吐出一句话:“你有什么能力,有什么资格。” 叶彻握紧的拳头在听到能力两字后有些放开了,是,他的能力不如关泽,但是颜遥是他的未婚妻啊,就算拼死,也应该把她抢回来。 但是叶彻最终没有说话。 “身份卑微,能力弱小,你,配不上她。”关泽说完这话,转身便走了。 叶彻本想再与他打上几个回合,却再听到那句能力弱小的话之后,放下了紧握的拳头。 “你没有能力,还是好好珍惜生命,我不会杀你,但是我想告诉你,如果你死了,那就永远失去她了。”关泽抱起了颜遥,慢慢的走了,黑袍一点一点的便透明,消失在树林之中。 叶彻的心口忽然一阵抽痛,他又狠狠的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苍白,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关泽说的对,他没有能力去保护颜遥,甚至有时,是颜遥在拼尽全力的去保护他。 想到这些,叶彻不由得觉得自己没用。 树林中的风来来回回的吹过,他颓然的坐在地上,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及心口疼痛的万分之一,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颜遥被别的男人带走却无能为力。 原来他叶彻居然是个这么无能的一个人啊,叶彻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 心底回想着关泽说过的每一句话,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保护不了颜遥,而关泽,才是最适合她的那个人。 叶彻抬头,看了看关泽离开的地方,心里酸酸的,他呆呆的看了几秒,最后站了起来,立在小树林中,没有走,也没在坐下,他站了很久,风把他的白袍扬起又放下。 许久,他苦笑了一下,转身朝姚沁的尸骨走了过去,眼睛不知何时涌出了眼泪,糊了他满脸。 一路上,叶彻心里都无比酸楚,叶臻他找不到,姚沁他保护不了,现在就连自己的未婚妻,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的男人把她抱走。 叶彻长那么大,头一次觉得自己一点用处也没有,他抱着姚沁的尸骨慢慢的往回走,一路上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他的身影孤孤单单的行走,有些落寞,更多的是凄凉。 走了一会,叶彻扬起了自己的脸,把眼泪硬生生挤了回去,他想,不管怎么样,还是应该为了哥哥,好好的走下去。 他相信她会回来,也相信他们之间的爱情,无论别人怎么否定他,他都想,好好的走下去。 慢慢的,他的身影消失在树林的尽头。 另一边,关泽抱着颜遥来到了湖边,将颜遥放到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将神魔之力聚集在手上,缓缓的注入颜遥的身体。 看着颜遥的眉眼,关泽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柔和,原本冰冷一片的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他看着颜遥脸上的泪痕,一只手朝她体内缓缓的注入神魔之力,另一只手轻轻的为她擦去眼泪。 颜遥这样好的人,不应该哭的,如果不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她也不会被神族所杀,如果不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她也不会被晋国的那些小人算计,关泽开始有些自责。 此时的颜遥慢慢恢复了意识,她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颜遥感觉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身体原本所剩无几的力量一点一点得到了补充,意识清醒过来后,她睁开双眼,看到的便是沉浸在回忆中的关泽,颜遥一把推开了他。 关泽原本专心的给她输送着神魔之力,被颜遥狠狠一推之后体内气息紊乱,噗的喷出一口鲜血。 颜遥被吐血的关泽吓到了,一瞬间不知如何是好,她原本只是惊讶于自己为何会躺在关泽的怀里,处于本能推开了关泽,但是她根本没有细想关泽是在为自己治伤,这样推开关泽,导致他体内气息紊乱,必然伤到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颜遥急急忙忙的道歉。 关泽眼底的悲伤被这句对不起一扫而空,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缓缓坐了下来,慢慢调息。 他不曾舍得责怪她,哪怕自己受了再重的伤。 关泽调息的时候颜遥没再说话,一个人呆呆的坐在石板上,想着姚沁的死,颜遥眼底又流下几滴眼泪。 她是个累赘,所以在她身边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冬儿是,姚沁也是,她不应该拖累叶彻,她应该选择离开。 湖边的风吹着她,寒气顺着着单薄的衣物飘进身体了,她看着平坦的湖面,莫名的心酸涌上心头。 “叶彻啊,我该如何爱你。”颜遥自言自语道。 92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太阳慢慢的开始西斜,关泽调息好之后坐在了原地,看着坐在石头上默默流泪的颜遥,想着上前去安慰她,却不知道怎么说。 关泽沉默了许久,才一句话:“叶彻,他不适合你。” 颜遥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沉默着,许久,夕阳染红湖面的时候,她慢慢的说道:“是我,不应该拖累他。” 说完之后,关泽还想再搭话,颜遥却站了起来,往回走去。 她不应该困在这里啊,她还要努力的活下去,还有很多的恶战要打,冬儿的死,姚沁的死,这些悲剧时时刻刻的提醒她,她活着,是为了去战斗的,而不是伤春悲秋,儿女情长。 关泽想叫住她,话到嘴边又慢慢的咽了回去,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像刀子一样的吞了回来,一点一点的凌迟着他的心口。 他想告诉颜遥不要怕,还有他在啊,他会随时帮她的。 可是他没有那个资格啊,颜遥不记得他,也不爱他。 关泽看着颜遥越走越远,终究只能,转身回到自己的地方。 夜幕时分,颜遥终于回到了自己府里,回房之后,便看见叶彻一个人坐在,蜡烛烧出了一大段灯芯叶彻也不知道剪,火苗凌乱的跳动着。 颜遥叫了叶彻一声,叶彻恍恍惚惚的说了句:“你休息吧,我睡书房。” 说完这句话叶彻便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仿佛颜遥是什么怪物一样,颜遥苦笑一声,坐在了。 她看着叶彻没有关上的门,袖风一扫,狠狠的将两扇门合在一起。 “叶彻啊,你能不能问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吗?”颜遥自言自语。“这样也好,免得你被我拖累。” 看着跳动的火焰,颜遥心里没来由的很累,她慢慢的往后躺下,和衣在睡着了。 第二天天亮,颜遥被丫环的声音给叫醒,丫头站在门外叫着王妃起床用早膳,颜遥迷迷糊糊的被叫醒了,她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了外面的阳光照在了屋内的花瓶上。 她回丫环说进来,于是便呼啦啦进去了一帮丫环,一个个帮着颜遥梳洗。 梳洗完毕之后颜遥便去到了正厅,进去了之后便看见叶彻一个人吃着早餐,面无表情,看见自己也没有打招呼,颜遥突然有些难受,但是嘴上却没有说出来。 两个人相对无言的吃了一顿早饭,谁都没有说话。 颜遥准备回房的时候,叶彻突然叫住了她,颜遥原本以为他会问些什么,却只听见一句:“我想我们的婚礼,还是再考虑一下的好。” 这句话冷淡的从叶彻的嘴里飘出了,颜遥听到的时候心跳都漏了半拍,她踏出去的半只脚尴尬的收了回来,她以为叶彻是在开玩笑的,转身的那一刻,竟然有点隐隐约约的期待一个惊喜。 叶彻准备好了,想吸引她的注意力而已。 可是她转身过去之后叶彻的脸色是如此的淡漠。 颜遥扯出一个淡淡的笑,说道:“好啊,再考虑吧。” 说完之后,她竟然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最后,颜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她只感觉身子轻飘飘的,头却很重。 这边的叶彻,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他看着颜遥往外走去的身影,眼神不舍却无奈,他没那个能力了,他应该选择放手。 总管突然来报说宁珣来了,叶彻收起了自己的悲伤,换上一副温润的笑,走着出去迎接宁珣。 还没有看到宁珣的影子,叶彻便已经听到了宁珣的说话声:“淮清王,别来无恙啊。” 这时候算是上赶着巴结了对吧,叶彻冷笑了一下,却立马又欢天喜地的迎了出去,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叶彻多希望看见宁珣呢。 事实上,除了颜遥,所有的宁家人,叶彻都讨厌坏了。 “别来无恙。”叶彻回道。 宁珣有些心惊,怎么,叶彻的态度突然转变的如此之快。 “淮清王的心情不错嘛。”叶彻刚想对宁珣假意行礼的时候,被宁珣拉住。 “昨日,不是宁悠在嘛。”叶彻拉了拉宁珣,然后将他带到了自己的书房。 过了许久,宁珣出来的时候笑容满面。 消息传到颜遥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晚膳十分了,晚膳的桌上颜遥本想问叶彻是不是和宁珣结盟了,却没想到叶彻根本没有来吃晚膳。 颜遥心思沉重,本来决定相信叶彻,却又跑到了叶彻书房里找他。 颜遥问叶彻是否已经与宁珣结盟,叶彻冷着一张脸,叫她不要多管闲事,然后甩手回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下颜遥一个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是吗?是她多管闲事,颜遥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抽痛,她迷迷糊糊的走回来自己房间,坐在,许久没有动。 吵完了架,颜瑶独自跑出去了,叶彻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虽然知道她哭了,而且心里还有些担心她这么跑出去会不会出事,但是他还是压住了心里的想法,直接挥了挥袖子转身回屋。 不知跑了多久,颜瑶累得再也跑不动了,天色不知何时也暗了下来,看了看四周,漆黑一片,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颜瑶躺在地上看着满天繁星,想到自己刚才和叶彻吵架的场景,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一边流泪一边回想着过去,她就那么躺在地上,直到天亮。 “你说什么,瑶瑶和叶彻吵架,未归?” 关泽听着暗卫的汇报,忍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暗卫看着自己的主子要杀人的样子,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才说,“是,是的,属下亲眼看到颜姑娘哭着跑出去,直到今天早上也没回来。” 关泽听到这,看了一眼暗卫,“那她去了哪里?” “城郊的山坡上,颜姑娘就在那躺了。”暗卫心想幸好自己有跟着颜瑶出去。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关泽听到这,对着暗卫挥了挥手,示意他先下去。 对着关泽弯了一下腰,暗卫退了出去,关上门之后瞬间不见。 想到颜瑶独自在山坡上,而且又和叶彻才吵了架,心里肯定很烦闷,命小厮去地窖里拿了两瓶上好的女儿红后,他才启程前往郊外。 还没到达地点,关泽就看到了颜瑶独自一人站在山上,寒风冷冽的从她身上刮过,带着她的衣裙翩翩起舞。 这样的颜瑶,给了关泽一种错觉,似乎下一秒颜瑶就会羽化飞仙,随风离去。 让小厮们先停下,关泽独自拎着两瓶酒上去了。 察觉到身后有人过来了,颜瑶胡乱的擦干眼泪,才转过身,看到是关泽,扯出一抹笑容。 关泽看到她的笑容和红肿的眼眶,知道她肯定哭了许久,心里不由自主的疼了疼。 心疼地看着颜瑶说,“不想笑就别笑了,你现在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颜瑶听到他这么说,也明白自己的笑容确实比哭还难看,但是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说。 “没事啊,只是刚才被风沙迷了眼睛。” 关泽看着她遮掩的样子,将手里的两坛酒放下后,在地上一坐了下来,背对着颜瑶说。 93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别逞强了,我都知道了,来,都说一醉解千愁,今天我舍命陪君子,就陪你不醉不归。 颜瑶听到他这么说,也无心顾及为什么关泽会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和叶彻吵架的事,她心里现在特别烦闷,所以毫不客气的在关泽身边坐了下来。 打开酒,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闻到这股酒香,颜瑶忍不住动了动鼻子。 开玩笑的说,“想不到关大少也有这么大方的时候。” 关泽手脚微微迟钝了一下,他总不能说,我知道了你和叶彻吵架,所以特意跑来关心你吧。 耸了耸肩,关泽毫不在意的说,“怎么,我平时很小气吗?” 颜瑶想了想,“嗯,不是吗,城里的百姓说某人可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关泽无奈失笑,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的将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 “你为什么和叶彻吵架?” 听到关泽这样问,颜瑶忍不住又想起了昨天叶彻说的话。 低下脑袋,蜷起双腿,一句话都没说。 关泽看她这样,心里暗暗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多嘴,自己怎么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颜瑶将头埋在膝盖上,眼泪再次大颗大颗的流了出来。 “关泽,你说,如果两个人真心相爱,那面对困难时是不是应该一起进退呢?” “嗯,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好好保护心爱的女孩,即使有困难,也不会松开她的手,一直会牵住她的手。” 关泽看着颜瑶,认真的说。 “可是,万一那个女孩拖累了你呢?”颜瑶一边问一边哭。 “那我也不会松开她的手,因为我知道,一旦错过了便是终生,但是如果我不能带给她幸福和安全的话,我就会放手,让她离去。” 放手,让他离去吗?颜瑶听到关泽这么说,心里默默的回想着这两句话。 看到颜瑶哭得这么伤心,关泽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起身递给颜瑶。 “擦擦吧。” 颜瑶抬起头,泪眼摩挲的接过手帕,关泽这才又重新坐了下来,端起酒坛喝了一口。 颜瑶想到叶彻,闭上眼睛拿起酒坛,喝了一大口。 关泽看她的这个喝法,知道她肯定坚持不了多久就会醉,但他不知道颜瑶的酒量还是有点好的。 关泽就那么看着颜瑶一边喝酒一边流泪,偶尔会劝她一两句。 而另一边,叶彻在颜瑶的房间里,想到昨天他和颜瑶吵架的场景,心里如同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割了下来,痛的厉害。 他颓唐的坐在地上,想到昨天颜瑶伤心离去的背影,心里痛得更加无言以赴。 这个时候管家来敲门,“王爷,王妃到现在还未回来,您看是否要派人出去寻找?” 听到颜瑶这个时候还没回来,叶彻的心慌了,他没想到颜瑶竟然一夜未归。 想要去找她,可是心里还在生她的气,可是不去找她,心里又很担心她。 管家看着屋里毫无动静,再次敲了敲门,大声的再次询问。 过了很久也不见屋里有人回应,管家叹了口气,准备转身离开。 当他刚转过身时,后面传来一阵开门声。 “王爷,”管家看着叶彻的眼眶泛着血丝,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担忧的叫了一句。 “我没事,先安排人手去找王妃。”叶彻挥了挥手,连整理自己都来不及,直接掠过管家走了出去。 管家看他着急的样子,急忙下去安排人手去寻找颜瑶。 找了整整一个上午,城里丝毫没有看见颜瑶的影子。 管家想劝慰叶彻休息一下,但是叶彻丝毫听不见去。 出了城门,叶彻终于在一个山坡上看到了颜瑶,同时他也看见了关泽。 朝着他们的方向掠了过去,在两人面前站定。 看到叶彻站在自己的面前,颜瑶楞了一下,迅速站起来,关泽也跟着站起来。 “你,你怎么来了?”颜瑶甩了甩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叶彻听到她这么问,心里忍不住再次痛了痛,“怎么,我不能来吗?” 看了看地上的酒坛,再看了看两人,叶彻质问道,“还是我打扰了你们两幽会了?” “你……”颜瑶听到叶彻这么说,心里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这么说。 这话一说出口,叶彻心里顿时后悔了,可是他却愣是装作没事人的样子。 颜瑶想要解释,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关泽看着两人的情况,悄悄地站在了颜瑶的身后。 察觉到关泽站在自己的身后,颜瑶愣了愣,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怎么,不准备解释一下吗?”叶彻忍住心里的妒火,耐心的问出口,他不相信颜瑶就这样背叛了他。 颜瑶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纠结到底要不要解释,可是想到自己会拖累他,就感觉心里沉甸甸的,想要说出口的话也被堵在了喉咙。 看着颜瑶无动于衷的样子,叶彻终于忍无可忍了,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一步一步走向颜瑶。 关泽看到叶彻的样子,一个闪身,站在了颜瑶的面前,挡住了他。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颜瑶突然推开关泽,直视着叶彻说。 叶彻听到这话,顿时如触电一般,愣在了原地,他不相信这是颜瑶说的,可这确确实实是她说的。 颜瑶在心里默默的对关泽说了一句抱歉,她不是存心想要利用他的,只是为了让叶彻死心,她别无他法。 她不能拖累叶彻,所以只能放手。 相处了这么久,她了解叶彻的习性,转过身,牵起关泽的手,看着叶彻说,“对不起。” 关泽愣愣的看着颜瑶,不明白颜瑶为什么会这么做,同时他心里也有一丝小小的窃喜。 反握住颜瑶的手,关泽将颜瑶拉到自己的身边,看着叶彻,什么话也没说。 叶彻死死的看着俩个人相握的手,手指紧紧的握成拳头,一步一步的走向颜瑶。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关泽看着他的样子,将颜瑶拉到身后,直视着叶彻,“瑶瑶选择了我。” 一句简单的话,却宣告了主权。 颜瑶听到关泽这么说,心里再次忍不住说了一句抱歉,在他的手上用手指画了三个字。 关泽察觉到之后,楞了一下,但随即很快就反应过来。 看到两人刚站在一起时的样子,叶彻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傻瓜,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再次看了一眼颜瑶,叶彻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看到叶彻转身离开,关泽主动松开颜瑶的手,站在他的旁边。 看到叶彻黯然离去,孤单的背影,颜瑶很想上去抱住他,告诉他自己爱的是他,可是她不能。 她不能拖累叶彻,所以只能借关泽的手让叶彻死心。 没人知道她现在的心多疼,抬头看漫天的繁星,一口酒辛辣入喉。 94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看着叶彻离去的背影,颜瑶拼命告诉自己忍住,等到彻底看不见叶彻的背影,颜瑶才失魂落魄的坐了下来。 关泽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有点窃喜又有点担忧,他喜的是他终于有机会了,忧的是颜瑶她会不会有事。 坐下来,关泽看着颜瑶,认真的问道,“你真的决定了吗,你心里真的舍得吗?” “我……纵使我不舍得又如何,我和他在一起只会拖累他罢了,你了解我的……” 颜瑶说完拿起酒坛仰头喝了一大口,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混着酒水一起流入口中。 “来,喝酒,喝醉了心里就不会痛了。” 颜瑶看着关泽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举起酒坛示意道。 你……你这么喝下去真的会醉的……关泽想要劝说颜瑶少喝点,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也许让她喝醉了也好,这样她就没有那么痛苦了。 举起酒坛,关泽陪着颜瑶默默喝酒。 喝完了一坛酒,颜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关泽担忧的看着她,不明白她到底要干嘛。 看着颜瑶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关泽急忙站起身拦住她。 “瑶瑶,你要去哪?” “我……我要去找……”话还未说完,就醉倒在了关泽的怀里。 关泽无奈的看着颜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将颜瑶打横抱起,回到了府中。 “嘶,”颜瑶揉着头,果然宿醉之后后果很严重。 看了看四周,不明白自己不是在郊外的吗,怎么回到这里来。 这时,一个丫鬟端着一碗醒酒汤进来。 “小姐,您醒了,真是太好了,奴婢这就去告诉少爷。” 说完就放下手中的汤药,急匆匆的转身出去了。 过了会,那丫头又转身进来,端起醒酒汤递到颜瑶面前。 “小姐,先喝了这碗醒酒汤,少爷一会就过来。” 揉了揉头,颜瑶防备的看着丫鬟,她现在不能确定这丫鬟到底是谁的人,所以不敢轻易喝下任何东西。 直到关泽进来,看到颜瑶防备的看着丫鬟,挥了挥手,示意丫鬟先出去,接过醒酒汤端到了颜瑶的面前。 看到是关泽,颜瑶放下了心里的防备,疑惑的看着他。 关泽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来,才缓缓开口说,“这是我在郊外的府中,你喝醉了我就把你带回到了这里。” 听关泽这么说,颜瑶才想起叶彻来找过自己,可是自己为了不拖累他,借关泽的手让他误会了,然后自己就喝的酩酊大醉。 感激的看了一眼关泽,接过醒酒汤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头疼顿时没那么严重了,放下碗。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关泽看颜瑶喝完了醒酒汤之后,开口问道。 想了想,颜瑶才坚定的说,“我要去找魔君。” 关泽没问她去找魔君什么事,只是坚定的说,“我陪你去。” 颜瑶想要拒绝,但看着关泽一脸坚定的样子,知道自己拒绝也没用,所以点了点头答应了。 颜瑶收拾好自己,和关泽一起来到了魔君居住的地方。 刚想要上前去,甄姬和令狐柳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魔君呢,我要找魔君。”颜瑶毫不客气的说。 “魔君不在,你回去吧。”令狐柳伸出手拦住了颜瑶。 甄姬鄙夷的看着颜瑶,嘲讽的说,“你以为魔君那么闲,哪来的回哪去,不然别怪我们俩不客气。” 关泽在一旁看着他们,想要上前,但收到颜瑶的眼神后,站在原地不动。 “呵,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来拦住我了。”颜瑶说完就飘在了上空,居高零下的看着两人。 “好大的口气,那我们就来试试。”说完,甄姬和令狐柳也飞到了空中。 看着两人分别站在自己的前后,颜瑶嘲讽的笑了笑,怎么,这是打算来个前后夹击,以为这样自己就会乖乖就擒吗,做梦。 换了一个位置,三个人顿时形成了一个三角形,关泽看着一对二,心里不禁有点担心颜瑶,但是颜瑶却不允许他上去,因此只能在地上干着急。 “接我一招。”甄姬大吼一声,对着颜瑶丢了一个黑色的光球过去。 一个翻身,颜瑶躲过了这一击,讥讽的看着甄姬。 “怎么,魔君手下的护法只有这点本事吗?” 令狐柳看这样式,本打算让甄姬一个人解决掉颜瑶的,没想到竟然不行。 和甄姬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出手,颜瑶心里正火着,正好借他们的手来灭灭火。 一个闪身,躲过了两人同时发来的攻击,一手一个白色的光球,朝着两人抛过去,同时又从袖子里飞出一条白色的丝带。 光球被甄姬和令狐柳同时躲掉,两人瞅准时机,互相对视一眼,甄姬向颜瑶扔了一个飞镖过去。 只是,二人没有想到,刚才的光球只是个障眼法,两人同时被跟随在光球后面的白绫打中,坠落到地上。 而颜瑶疏于防备,让甄姬有利可乘,被伤了手臂。 抬头看着颜瑶,甄姬不敢置信的大吼,“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在同时发出两个光球之后还能攻击我们。” 颜瑶看着疯狂的甄姬,捂住手臂,讥讽的看着甄姬开口,“怎么,只能允许你们出暗招,还不允许我出了吗,还是只允许你们的修为提升,不允许我的修为提升了吗?” “这……这怎么可能,你的修为怎么可能提升的这么快,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令狐柳先前忘记了查探颜瑶的实力,所以才会狼狈的落下来,看清楚了颜瑶的真实实力之后,令狐柳知道今天自己恐怕在劫难逃。 闭上了眼睛,令狐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睁开眼睛后,面上一片平静。 甄姬不敢相信颜瑶的实力会提升这么一大节,他以为对付颜瑶很简单,没想到…… 关泽在一旁看着三人打斗,没有一丝一毫插手,知道看到颜瑶受伤,他的瞳孔微缩,狠狠的瞪了一眼令狐冲和甄姬,飞到了颜瑶的身边,担忧的问。 “没事吧,要不要包扎一下?” 颜瑶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要不要先回去,反正现在魔君不在,我们改天再来吧。” 关泽心疼的看着颜瑶,想要将她带回去。 摇了摇头,颜瑶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修为大增,对付他们二人完全可以,只是没想到他们二人这么卑鄙。 整理了一下自己,颜瑶再次开口,“魔君在哪里,我要见他。” “魔君大人……”令狐柳想了想,还是准备告诉她魔君在哪,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整笑声打断。 “哈哈,小丫头片子,找本座竟然敢打伤本座的人,你是不是太过自傲了。” 听到魔君的声音,令狐柳和甄姬同时松了一口气,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眼里掠过一丝喜悦。 真是太好了,没想到魔君会亲自出来。 空气传来一阵波动,一个穿着黑袍的男子站在颜瑶的对面。 低下头看了一眼甄姬和令狐柳。,两人撑着受伤的身体,努力站起来对着魔君鞠躬。 “魔君,对不起,是我们守护不利,打扰了魔君,罪该万死,请魔君惩罚。” 魔君冷冷的哼了一口气,看着脚底下的两个人,心里骂了一句,废物,连这点小事都不好,拿你们来还有何用。 但表面上丝毫不显,这是自己的人,打了他们就等于是在打自己的脸,不论如何,今天都不能放过颜瑶。 颜瑶看到魔君出现,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笑容。 她就知道打了这两人魔君一定会出现,虽然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不可取,可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她没办法,再加上自己这段时间修为增加,所以她才会有自信去挑战他们二人。 95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哼,回去后自己去领罚。”用了传音到令狐柳和甄姬的耳中后,魔君这才再次看向颜瑶。 “小丫头,不错不错,竟然能打伤我的两个手下,来,我和你打一场。” 话音刚落,魔君就对着颜瑶出手,挥了挥衣袖。 颜瑶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对着她冲过来,她右臂本就受了伤,现在要抵抗根本就没办法。 关泽也感受到了这股力量,他想要站在颜瑶的前面,可是颜瑶拉住他的手,用尽全力去抵抗这股力量。 只坚持了一段时间,两人纷纷落地。 颜瑶再也撑不住,手放在胸口,吐出一大口鲜血。 关泽的情况比颜瑶要稍微好一点,但还是受了伤。 魔君不屑的看着两人,“怎么,连我小小的一击都承受不住吗?” “你……”关泽抬起头,怒气冲冲的用手指着魔君,想要说什么。 颜瑶先他一步开口,“呵,堂堂魔君欺负一个弱女子,不知道传出去以后众人会怎么想。” 无所谓的摇摇头,魔君如同看蝼蚁一般的看着颜瑶。 “世人怎么想与我何干,倒是小丫头你,不自量力的事还是少做为好。” 关泽这时候也明白,自己和颜瑶不是魔君的对手,强撑着身体,用尽全力,不顾她的反对,拉着颜瑶离开这个地方。 魔君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面色微冷,甄姬看着他们两人离去,愤愤不平的开口,“魔君,就让他们这么走了吗?” 听到甄姬开口,魔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黑漆漆的山洞,冰凉的石壁,远处还有水滴滴落在水潭散开的声音,颜瑶最开始的感觉就是疼,但是眼睛好像被什么强行捂住,不管怎么样,就是睁不开,大概努力了一刻钟,才微微睁开一条线,但是什么也看不见。 “咳。”颜瑶感觉的自己的肺就要炸裂,想要咳却咳不出来,颜瑶缓缓使劲,却逼出一口鲜血。 全身慢慢有了知觉,但是颜瑶感觉自己的体温明显低于正常人,魔君功力的伤害性果然不低,为什么自己被伤成这样还会醒来。 “这是哪,魔君的洞府吗?”颜瑶强忍住疼痛,心里暗想,手也不能动,只是感觉到一股潮湿,这里应该是一个洞府。 颜瑶等自己晃过点神,慢慢地运起神魔之力,心底暗念要诀“神魔之愈”,自己的身体才慢慢拥有一丝温暖,因为受了重伤,神魔之力受到很大的限制,治愈起来也十分的缓慢。 “魔君大人。”令狐柳此时低着头跪在魔君殿下,看起来还受了伤,衣服上还有几个破洞,有一丝狼狈。 “你又想说什么,颜瑶再次从我们手里逃走。”魔君现在很是疲惫,魔教这么大,要抓一个颜瑶都抓不住,留着这这群饭桶有什么用。 “现在颜瑶和关泽受了重伤,这个时候我们乘胜追击,应该会抓住他们。”令狐柳对魔君很是尊重,魔君语气不好,他的心底更是难受。 “那你还在这做什么。”魔君一脚踢翻眼前的案台,案台滚落,差点压到令狐柳,但是令狐柳一分未动。 “属下这就去追。”令狐柳抱拳离开,魔君背手不看殿外,想到刚刚关泽受了重伤还是把颜瑶带走就有一团怒火中烧。 “来人。”魔君随口一叫,马上就有两个穿着黑色魔教教众制服的人跪在殿下。 “魔君大人。”知道魔君现在心情不好,两人说话有些小心翼翼。 “偷偷去神教放话,就说颜瑶的功力已经被本君吸取了一半。”魔君带了黑色面具,看不出来具体年纪,两人也看不到魔君的表情,但是听魔君的声音就透着一丝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是。”教徒不敢拖沓,立刻领命下去。 “魔君现在越来越难猜了。”教徒路过黔灵山,看着天色正好,山上的树木很茂盛,魔君有无法监视,俩人找了一块空地,准备把刚刚抓到的野鸡烤来吃。 “嗯,反正我就从来不去猜。”另一个教徒把面具摘下来,准备点火。 颜瑶在山洞里,听见有声音,赶紧把自己的神魔之力隐起来,让外人感知不到,现再她还不可以动,被人发现很危险。 “如果神君知道了魔君已经吸掉了颜瑶一半的功力会怎么样呢,会不会气的杀上魔教。”那个一开始说话的魔教教徒又说,还顺带往火堆里加了些柴。 “别猜了,我们赶紧烤,早点吃完,完成任务回去万花楼,我的老相好还在等我。”听到同伴说这些与他们没多大关系的事,一个教徒打扰到。 “要是打起来了,我一定会找个地方躲起来。” 颜瑶在里面听的很无语,有这样的教徒,魔君也真的是挺不幸运的,颜瑶摇摇头,自己想这些干嘛,莫非是和魔君你追我赶久了,产生了革命友谊了。 过了好一会儿,颜瑶才彻底听不见他们的声音,看来是走了,但是他们烤野鸡传过来的味道,差点让颜瑶流了口水。 “终于好点了。”颜瑶缓缓动了下自己的手臂,发现伤口已经在好转了,心里安定了不少,但是自己全身是伤,看样子要完全好起来还需要不少时间,颜瑶试着慢慢坐起,花费了不少时间,终于成功,打坐入定。 “魔君想要干什么。”颜瑶想到刚刚传来的男子的交谈声,实在想不通魔君惹怒神君有什么好处,算了,脑仁疼,不想了。 运起神魔之力使它绕着丹田运行一周,腹部明显出现一点暖意,颜瑶发现自己的神魔之力并无缺失,难道魔君这是为了面子,抓了自己这么久,在同行面前确实挺丢人的,等等,没抓到,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关泽师兄呢? 颜瑶一急,口里流出一丝鲜血,练功分神,极易走火入魔,颜瑶只记得自己不听师兄的劝告,硬要去找魔君单挑,结果却被重伤,关泽师兄本来就有伤在身,到底是怎么样带自己出来的,就刚刚遇见魔教教徒来说,现在离魔教总部应该不远。 “先恢复一下力气。”颜瑶现在想去找关泽也是有心无力。 关泽是颜瑶的师兄,颜瑶也不知道他比自己大多少,只记得自己刚入师门时,因为自己拥有神魔之力,所以练功的时候老想偷懒,总是被师傅责罚,有的时候是抄心法,有的时候是扎马步,而且做不好还不给饭吃。 那个时候关泽就总是陪在她身边,会瞒着师傅给她饭吃,帮她抄心法,那个时候,是她在师门最快乐的时候,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关泽也是这样感觉的。 这次又是她任性还害的师兄生死不明,如果师兄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怎么面对师傅,心底隐隐的有一丝不安。 颜瑶躲在山洞里,这边,令狐柳带着人还在山下找,黔灵山之大,按照令狐柳这个挨家挨户的查法,颜瑶恢复了他也不会找到她。 “听说颜瑶主动找了魔君,还被魔君吸去了一半的功力。”被派来的教徒穿成一个普通人的样子,假装聊着天,他们不远处,就有不少高阶神教使徒。 “是啊,不知道那颜瑶是谁,为什么魔君要吸她功力。”另一个人附和着点头,果然神教使徒马上像他们走去。 96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你们再说什么?”神教使徒抓起一个人的衣领,问。 “我们也是听大街那边的一个商人说的,不信你们可以去看看。”果然,另一条街不管是商人还是百姓都在讨论这个事情,颜瑶是十二公主,这件事情确实是大事。 “哼。”神教使徒一把推开魔教教徒,并且马上带人离开。 “走,回去复命。”确保自己没有被神教的人顶上,两人马上离开大街。 颜瑶使用神魔之力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把伤治的七七八八,从空间戒指里拿出夜明珠,照亮山洞,还没等她完全看清,就发现在自己的不远处,好像还躺了一个人。 “是谁?”因为看不清,颜瑶小心翼翼的来到躺着的人的面前,看见来人并不应话,而且穿着的衣服略微有点眼熟,心底莫名一惊,关泽师兄。 “师兄。”颜瑶轻轻的触上地上的人,发现他的身体冰冷,但是脉搏还有一丝跳动,及其微弱。 “师兄,我是颜瑶。”颜瑶并不想哭,但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掉,颜瑶现在脸上原本占着的灰尘,和着泪水,看起来像极了一只花猫。 颜瑶马上念诀“神魔之愈”,大概半刻钟过去了,关泽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而且脉搏的跳动好似更弱了。 “师兄,你不要吓我,我还等你教我更高级的法术,你说我的神魔之力很危险,那你醒来,你醒来之后我一定不用它了,我重新修炼,真的。”颜瑶从来没有这般哭过,就是母后离世,她也只是伤心,并无落泪。 “伤到心脉,师兄,我不值得你这般付出的。”根据神魔之愈的反馈,颜瑶得知关泽已经被伤了心脉,更加感觉到茫然,神魔之力无法医治心脉。 关泽现在正处于昏迷当中,但是外界发生的一切他是有感觉的,他感觉到颜瑶滴落在他手上的泪水,有点烫,受伤的心更疼。 “师兄。”黔灵山虽大,但是有能力可以帮颜瑶的人却不多,颜瑶扑在关泽的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哭晕过去。 “颜瑶。”迷迷糊糊,颜瑶好似听到了关泽的声音。马上四处张望,发现现在她正处在师兄的房间,师门的房间。 “师兄,你好了?”颜瑶现在的感觉很不真切,看见迎面走过来的关泽,想要伸手去抓,却发现自己的手居然穿过了关泽的身子。 “颜瑶师妹,现在,你是在我的梦境里。”关泽看着这个样子的颜瑶很是心疼,想她擦干净眼泪,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梦境。”颜瑶看了看周下,果然呢,四周的东西都很虚幻,关泽现下重伤,造出的梦境更加缥缈。 “颜瑶,我喜欢你很久了,真的,很久,很久。”关泽不再叫颜瑶师妹,他其实很嫉妒叶彻,嫉妒他可以娶颜瑶为妻。 “师兄。”颜瑶震惊的看着关泽,这是怎么回事。 “我以前,其实是一条蛇,一条修为很弱的蛇精,咳咳。”关泽穿着白色的长袍,偶尔咳嗽,看起来很脆落,两人一起坐在桌前,颜瑶很认真的听师兄讲事情的由来。 “其实以前我也很贪玩,比你小时候还皮。”关泽笑笑,“我有一次,占着自己有点修为,就去欺负住在隔壁山洞的老虎幼崽,没想到,被他伤了,差点就死了。” 经过了一个很长的梦境,等醒来后颜瑶已经是泣不成声。她望着关泽昏迷的面庞,即使是睡着也不安稳,眉头紧紧地蹙着。颜瑶的思绪不禁飘向了远方—— “颜瑶,你说我们会不会永远在一起啊?”小关泽趴在草从上对着还是个小丫头的颜瑶说道。 “当然啦!你可是我最亲的师兄。”小颜瑶奶声奶气地说着,好不可爱。 “那我们来拉钩好不好——”说着,小关泽就对小颜瑶伸出了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谁变谁就是小狗!”两个小孩子齐声唱着。随后,发出了一阵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嘻嘻嘻……” “颜瑶,现在我们已经拉过钩了,一辈子都不能反悔哦!” “知道啦!颜瑶一定不会反悔的,一定会一直陪着师兄的。” …… 颜瑶突然记起了两人小时候的一个誓言,想到这里,她好像也就明白了关泽到底是对自己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她叹了一口气,对着关泽说道“师兄啊……不管你是关泽也好还是什么也罢,我真的接受不了你。在我的心里已经有叶彻了,对不起……我真的只把你当做我最亲的人——我的师兄。” 可是这些话关泽却并不能听见,即使听见了相比心里也不会好受吧。自己捧在手心多年的宝贝师妹竟然被别人给拐走了,更何况他对于颜瑶的感情还并不只是普通师兄妹之间的感情。 颜瑶在一旁叹着气,她真的没想到自己的师兄竟然会喜欢自己,可是他们两真的不会有结果的。更何况现在颜瑶还叶彻还是情投意合,即使没有叶彻,他们两也是不可能的吧。 颜瑶真的是无奈了,但是现在却也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能够唤醒关泽的方法,只有关泽醒了,颜瑶做起事来才会更容易些。 淮清王府——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天也渐渐暗了下来。月亮瞧瞧地从云朵里钻出一个头来,像个害羞的未出阁的女子。淡淡的月光撒在地面上,撒在酒杯上,撒在叶彻冰冷的脸上。 叶彻的脸上有了些红晕,躺椅旁大约摆了四五个酒坛子,桌子上一个瓷碗。他的领口处有些湿润,看起来应该是酒撒在了上面。 叶彻抛弃了以往喝酒时常用的玉杯银壶,而是改用了一般拼酒时或者是身份低的人用的酒碗,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这哪里是在喝酒,明明就是在故意灌自己。 有句话说得好“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可不是嘛。 叶彻眼神呆滞地看着天空中的那一轮圆月,就想起了他之前和颜瑶一起看的月亮。一想到颜瑶,就想起了她和她师兄关泽的亲密无间。 他应该是要相信颜瑶的,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想到颜瑶对着别人有说有笑心里就十分气愤,那怕这个人只是颜瑶的师兄。 其实叶彻也很不喜欢这个样子的自己,他觉得他应该给颜瑶一个自己的空间。颜瑶要做地事情还很多,他不能去折断她的羽翼,把她紧紧地锁在自己身边。 97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可是一想到颜瑶会因此去和不同的人交流,商谈,特别是那些人还基本上都是男的,叶彻的心里就像打翻了醋坛子一样,别扭地不行了,就连脸上的颜色也不好看,手上更是紧握着拳头,仿佛是不知道疼痛。 叶彻一想到颜瑶和她师兄那么亲密,好像根本就没有考虑他的感受,心中就一阵恼火,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师兄真的有那么好吗?天天黏在一起,竟然就连我都顾不上了,难道也不会替我想想,我看了心里会难受不难受……唉,颜瑶……你为什么会突对我这么冷淡了呢?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如果真的是我有不对的地方,那你可千万要说出来啊,不要不理我……”想着想着,又是一口烈酒灌下了肚,望着天上的圆月,眼神中竟然透露出一丝后悔。 叶彻是谁?晋国淮清王啊!从小锦衣玉食,要什么就有什么,后悔这种情绪之前从来都没有在他身上出现过,可这一次,他却因为颜瑶对他的感情“淡了”而后悔。后悔之前没有好好对她,应该再关心她一些……不管颜瑶究竟是怎么了,但叶彻始终觉得是自己的错,但是他有很纠结。 如果是自己的错的话为什么颜瑶不直接来和自己说,非要和她师兄走得那么亲密,想来气他吗?好像也不是,按照颜瑶的性子,不可能会这么做,她一定会和叶彻大吵一架,毕竟颜瑶可是一个吃不得半点亏的人,怎么会容忍叶彻有地方做得不好,反而去找自己的师兄来气他。 叶彻这么想着,但是越想却越觉得不对劲,这次颜瑶的行事风格和以往还真是不相同。难道……颜瑶是真的变心了吗?叶彻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他怕他会认为颜瑶真的已经变心喜欢上了她的师兄关泽,毕竟他们两个从小就生活在一起,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如果要是没有自己,他们两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吧。 或者说颜瑶的心里其实一直都只有她的师兄关泽,和他叶彻在一起只不过是为了谋取什么利益。 叶彻真的是不敢再想了,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他又该怎么样面对颜瑶如果不是,就他怀疑颜瑶就说明了他根本就不信任她。叶彻陷入了脑中天人大战的局面,面部的五官也像是紧紧皱在了一起,表现出他极度的烦躁和焦虑不安。 “其实我应该相信颜瑶的对吧?如果连我都不相信她那她一定会伤心的吧……可是她现在一定是和她的师兄有说有笑的吧,也不会在意我了,我对于她来说其实也是可有可无的吧……”叶彻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酒碗,一轮明月的光辉让水面变成了一面镜子,上面倒影着的,就是叶彻那紧紧皱着的眉头和一双充满了担忧的眼睛。他就这么定定地望着手里的那碗就,也不喝,却也不放下。 院子里安静极了,只有风吹过花草的细细的沙沙声,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些小虫子烦躁的叫声,更让叶彻的心里多了几分烦闷和焦虑。 身后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叶彻顿时提高了警惕,眼神也没有像之前那么迷茫困惑,而是恢复了清明,透露出一股阴狠的感觉。 这才是属于叶彻的眼神,属于淮清王的眼神。像是有着王者风范的眼神。 “谁!”狠厉的声音让来人的脚步停了下来,不过没多久,两三秒之后又继续朝着叶彻坐的方向走来。 叶彻心想“这么晚了到底是谁会来找我,并且还这么傲慢……”眉头紧紧地皱着,在心中自己思索着到底是谁这么晚了还来找自己。 “淮清王。”等到那人终于走到叶彻身边,叶彻才抬头仔细瞧了瞧。一双眉眼生的极为勾人,眼角微微上挑,眼睛里满是戏稽。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笑着,有点痞子气的感觉。即使那人还在笑着,可是叶彻还是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一闪而过的贪婪和阴狠。 “原来是七皇子宁珣啊,这么晚了还来找本王是有什么急事吗?”看清楚来的人是谁后,叶彻朝着他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其实叶彻很不喜欢这样的人,他觉得这种人太善于隐藏,说起话来真的十分费劲。既要猜透他的心思,慢慢套他的话,并且自己还要小心说话,不能被他看透带去了主导权和话语权。 叶彻说完这句话以后也不顾宁珣还站在旁边,也不招呼他坐下。就还是自己自顾自地倒着酒,不过他现在却没有像刚才那样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而是小口小口的抿着,像是在品酒。 晋七王子宁珣也不怪叶彻没有招呼他坐下,看见石桌一旁还有一个空着的椅子,也没有去请示叶彻,就径直走过去坐了下来。一手撑在桌子上,拖着脑袋,就这么一直看着叶彻。 而叶彻对于宁珣不把他这个主人放在眼里的举动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谁对于旁边有个人把你一直看着都一定不会舒服吧。叶彻在心里打了个寒战,想“我之前与宁珣根本就没有丝毫交情,怎么他今天会突然来我淮清王府上?难不成是有什么阴谋?”想到这里,他用余光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宁珣,在对方发现之前又很快收回了实现。放下酒碗,用手摩擦着下巴。 气氛有些冷了,谁都没有说话。叶彻在心里思考宁珣来这里的目的,看着前面花池里的荷花,像是在发呆。而宁珣就一直定定望着叶彻,没有说话,眼睛里闪过的精光显示出了他的不怀好意。 是了,宁珣这次突然来造访淮清王府,就是为了套路叶彻,让他为己所用。他的两个眼珠子像极了狐狸的眼睛,精明极了。但是由于叶彻低着头,所以宁珣眼中所流露出的一切情绪他都没有发现。或许在宁珣的眼里,叶彻就如同马上到口的一块肥肉,在心里高兴着呢。 最终还是宁珣先打破了沉默,对着叶彻说到“王爷也怎么不问问本皇子是因为什么才来找您啊?”他的嘴角始终勾着一抹邪笑,使人看不清他真正的喜怒。 叶彻听了之后挑了挑眉,显然没想到这七皇子还有喧宾夺主的癖好。这要是放在平常,叶彻肯定是会好好和他“聊聊”的。可是现在叶彻正烦着的,并且又喝了那么多酒,实在懒得很。所以他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自己心中的所想“七皇子真是说笑了。皇子您来找本王却还要本王来猜你来的目的,真是好笑。直说吧,你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叶彻不耐烦地低下头,不想然宁珣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也真是懒得和宁珣周旋了,他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好好静静。 因为叶彻低着头,所以宁珣也不能清楚地看清叶彻的表情,但是他却也知道自己这么突然来访,作为主人的叶彻的心里其实也是会不高兴的吧。但是他宁珣是谁,忍辱负重这么多年,难道还会在乎这些不成? 98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宁珣听了叶彻的话之后也没有恼怒,而是笑了起来。等到他笑够了,才想起还没有回答叶彻提出来的问题。于是他稍微坐正了身子,对着叶彻说道“哦?王爷这是不欢迎本皇子吗?这语气,似乎很不待见本皇子呢。”即使想到了没回答叶彻的问题,但是他的回答依旧还是答非所问,似乎是在转移着叶彻的视线,打乱他的思绪。 叶彻虽然喝了酒,但是思绪还算是比较清醒的,再说了,这七皇子宁珣的话语当中表现出的内容也十分明显,他就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叶彻也是没想到宁珣会这么直接地表达出他的想法,眼睛眯了眯,心中也开始有了打算。“既然你不说,那我就直接问好了。”叶彻在心里这么想着,他必须要知道宁珣来这里找他的目的。 “七皇子,直说吧。我可不相信你来找我就只是单纯的喝酒聊天而已,七皇子您是贵人,哪里会有时间来找我这个王爷。本王废话也不想多说,我们俩之间还是敞开了天窗说亮话吧。相信七皇子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本王身上。”叶彻没有再低着头,而是抬头转过身来,也直直的望着七皇子宁珣。叶彻的眼睛里,就只有坚定。 宁珣一看叶彻认真了起来,心中还是有一丝的忧虑。听说叶彻在府里借酒消愁,所以他才借这个机会来套套叶彻的话,想让他把兵权交给自己。是的没错,不要看宁珣似乎对,王位没有丝毫的兴趣,可是自古又有谁能经得起这个诱惑呢。其实宁珣的野心很大,他不想要的不仅是晋国,他想要的是整个天下。 宁珣这个人其实十分的危险,他可以这么多年忍辱负重,只为有一朝能够一取夺胜。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他所受的苦,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够受的了的。 所以宁珣也并不着急,那么多年了,难道还等不了这一刻吗?于是他还是和叶彻慢慢地周旋,和叶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别的。又吩咐下人拿了一个酒碗来,陪着叶彻一起喝。叶彻本来就对最近发生的事烦的焦头烂额,实在是没有精力去和宁珣周旋,于是他也就慢慢走上了宁珣事先铺好的圈套。 “王爷,这淮清王的兵权可是由您掌管的?”突然,宁珣问到了这个问题。 叶彻的心中突然一紧,难怪宁珣这么大费周折地跑来竟然还只是和他谈天说地,原来为的是他淮清王府的兵权啊。想到这里,叶彻也小心了起来,说的话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哦?怎么?难道七皇子也对这事有兴趣吗?”叶彻故意装作是黑了脸,毕竟这兵权可以算得上是淮清王府的倚仗,又怎么会容别人这般来询问。 宁珣似乎也是没有发现叶彻有不寻常的地方,陪着笑脸说“王爷您可别动怒,本皇子也就是这么随口一提。如果多有得罪,还请王爷多多包涵啊。” 听到宁珣这个样子说,叶彻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不过被宁珣这么一打搅,他也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趣。于是他就起身向着屋内走去,转过身的时候停了下来,对着宁珣说到“七皇子,现在也不早了,本王也要休息了。还请七皇子不要见怪。皇子也早些回去了吧,恕本王就不送客了。”说完也没有等到宁珣的回答,就直接走进了屋子,“啪”地一下把门关上了。只留下了宁珣一个人还站在院子里。 宁珣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度量,和叶彻耗了一晚上缺什么也没有得到,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 站在院子里的宁珣,阴沉着一张脸,仿佛是想透过屋子的窗户把叶彻拆吃入腹。但是房间里的叶彻却丝毫没有被影响,梳洗完之后就吹灯休息了。他实在是累了。 宁珣在门外站了好久,等到房里再没有穿出任何声音之后,才怀着满肚子的不甘心出了淮清王府。 而屋子里的叶彻其实也没有休息,今天宁珣的到访让他的心中终于有了警惕,自己的手中有着重要的兵权,而兵权又可以很好的促使皇子更好的获得王位,这是他们的武器。叶彻忽然就发现自己就像是众多人眼中的一块肥肉,谁都想来尝一口。想到这里,他就坐不住了。前几天一直想着颜瑶的事情,自己的处境乃至淮清王府的处境他都没有好好思考过。今天宁珣的突然造访算是给他敲了个警钟。于是,他连夜到了兵营,拿着淮清王府世代相传的兵符,把晋国一半的兵力连夜道出了城。 第二天一早,当七皇子宁珣得知叶彻竟然连夜把兵力都带出城门的时候,气的把他最喜欢的一个瓷瓶都摔碎了。 而颜瑶这边,得知唯一能唤醒关泽的办法就只有找到血莲,于是为了救和自己一起长大,关系十分要好的师兄,她踏上了寻找血莲的道路。 这一路上十分不太平,颜瑶也只是从书上得知血莲的功效和它生长的地方。可是极北之地那么大,血莲到底是在哪里却没有丝毫说明。于是她只能一路走一路询问,风尘仆仆,让人看了就只觉得心疼。 来到一座小城镇上,颜瑶本来只打算稍作休息之后就继续赶路的,但是在饭馆里听说附近的山上很不对劲,有时候还会发出红光。颜瑶怀疑有可能会是血莲,所以她临时修改了计划,准备先留在这里,看看那山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第二天清晨,颜瑶收拾好了东西之后就带着还在昏迷着的关泽去了镇上的人说的那座山脚下。从外面看,其实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那应该就是在内部了。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朝着山体内部走去,只有一个很窄小的通道,阴暗而潮湿。石壁上有些青苔,滑滑的,所以颜瑶只能小心再小心地走着,但就是这样,她还差点摔了一跤。 她走啊走,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通道渐渐变得开阔了些,也没有像之前那么潮湿了。“这就应该快到了吧。”颜瑶在心里这么想着,但是脚下的步子的速度却没有加快。虽然内心十分兴奋,这很有可能就是能够唤醒关泽的血莲,但是她还是不能松懈。毕竟这种吸收天地精华才产生的宝物真的是难得一见,不管是对人人,就连对动物或者其他的什么生物都有着极大的好处。再说,一般的宝物周围一定会有着伴随他生长的伴生兽。所以颜瑶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更小心地向着通道深处走去。 大约又走了十来分钟,眼前的事物也逐渐开阔了起来。一个小小的山洞中央,有一个石柱台面,上面火红一片,一朵赤红色的莲花正静静地躺在那台面上。“那应该就是血莲了。”颜瑶在心里这么想着。 那花美丽极了,远看,就像是用水晶雕刻成的一件工艺品,花瓣晶莹剔透。走进了,才发现那“水晶”竟然连脉络都雕刻的十分清晰。颜瑶也忍不住赞叹“这血莲可真美啊!”薄薄的花瓣好像轻轻一触碰就会碎裂。 颜瑶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把那多血莲摘下。可是还没等她的手触碰到那多美丽的花朵,突然就从旁边窜出来了一个黑色的东西。颜瑶迅速的往后边一退,拉开了她与那不知名生物的距离。 等站定身后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魔怪。颜瑶大量了一下那只魔怪的体型,还好不是很难对付,但是却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这山洞也就这么大点地方,而那魔怪的身后就是血莲,所以她必须要在不伤害到血莲的情况下把魔怪干掉。 99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颜瑶仔细观察着那魔怪的一举一动,然后找准一个时机,将它带到了离血莲稍微远点的地方。看到终于让魔怪远离了血莲,颜瑶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束手束脚了,放开来猛的就去攻击那个魔怪。很快,那魔怪就招架不住,被颜瑶打败了。 跨过魔怪的尸体,颜瑶终于拿到了血莲。她轻轻地从血莲的根部把它摘下,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生怕一个不注意这血莲就会消失。想到书上说血莲自摘下十二个小时内才有药效,过了十二个小时,就会化为一道烟雾消失。所以颜瑶也没有急着离开这个洞穴,而是席地而坐,把关泽从空间包裹里拿出来后,把他平放在身前,将手上的那朵宛如艺术品一样的血莲放在他的嘴边。 说也真是神奇,那血莲一到关泽的嘴边就自动化为了一滴滴红色的液体,淌进了关泽的嘴巴里。等到那液体全部进了关泽的身体之后,莲花就失去了它原来的美貌,变得和普通干枯了的荷花一个样子。再也没了之前的那种生机,皱巴巴的花瓣包裹在中间小小的莲蓬上。 颜瑶看了眼手中已经失去了精华的血莲,没有丝毫惋惜地就把它丢在了一旁。转过头来全心全意地对着关泽,不想放过他的任何一个变化。 血莲化作的液体在关泽的身体里慢慢游走,过了半个时辰,关泽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守在一旁的颜瑶自然是没有放过关泽的这个变化,急忙抓住他的手,激动地眼眶里都溢满了泪水。 一分钟后,关泽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颜瑶在一旁焦急的看着他的眼神。“原来她也会为了我而露出焦急的神情啊……”想到这里,关泽就笑了起来。 看见关泽终于张开了双眼,颜瑶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刷刷地往下掉。关泽艰难的支撑起身体,用手巾轻轻的把颜瑶的脸上的泪水擦干。可是不管他再怎么擦,颜瑶的泪水好像就像是打开了水阀门,怎么也止不住。看见颜瑶伤心地样子,关泽的心里也不好受,毕竟这一切都还是为了他。于是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把颜瑶搂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在她的耳旁小声安慰道“颜瑶你可千万不要再哭了,你这一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好不容易才醒过来,你可要高兴才是。” 颜瑶听了关泽的话,也渐渐停止了哭泣,但还是在一旁啜泣。看见颜瑶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关泽也就没有多说话。自己的师妹自己还能不了解么。给她点时间,她其实可以很快调整好情绪的。不过这也是最让关泽心疼的地方,他的师妹这么娇弱,就应该被人保护,而不是要自己承担起一切。想到这里,他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又过了一会,他们两个人都收拾好了,于是他们就顺着颜瑶来时地通道,慢慢走出了这座山。 路上谁也没有说话,颜瑶是没有什么要说的,而关泽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关泽紧皱着眉头,心情复杂地看了颜瑶好几眼。最终他还是忍不住了,对着颜瑶说道“颜瑶,其实在我昏迷的这几天里,我的意识都还是清醒的,在梦境里,有我们相识的故事。随后我又想了很多。一起跟着师父学习武功,一起玩耍……这些都是我跟你最美好的回忆。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特别关注你,以至于竟然有超出了普通师兄妹之间的感情。当时我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并且当时我也并不确定我到底是否喜欢你。后来你下山了,我对你的这种感情也就越来越明显。有时候我就在想,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或许是在我还是条蛇的时候,也可能是我们小时候的那次拉钩。当我看见你和叶彻在一起的时候我十分心痛,我想着大概就是喜欢吧。”说完这些话后,关泽也不敢去看颜瑶的表情,只是丢下了头站在一旁。 颜瑶完全就是愣在了那里,她想到是一回事,但是听关泽亲口说出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她现在脑子里乱极了,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颜瑶有些语无伦次地对关泽说“师兄,我真的只把你当做我的师兄而已……我……”话还没有说完,颜瑶就先一个人跑了。留下关泽一个人还在原地,看着颜瑶的背影,关泽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找到颜瑶之后,他们两一起回了之前呆的城镇里。回到那里以后,颜瑶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任关泽怎么叫也不出来。每天不吃不喝地,也不说话。关泽看见她设个样子十分心疼,也知道她肯定是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于是关泽无奈,知道快马加鞭的到晋国找到了叶彻。 “叶彻,颜瑶她现在不吃不喝地,你必须要去劝劝她啊!”关泽看起来十分激动,恨不得抓着叶彻立刻就走。 可叶彻却是一脸云淡风轻,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子,但眼底的一丝焦急却又暴露了出来。“她能有什么事?和你在一起不正是她希望的吗?” 看见叶彻这个样子,关泽就知道叶彻肯定是误会自己和颜瑶了。如果是在平常,或许他还会高兴一下,可是现在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现在一心只想着颜瑶能够快点好起来,所以对着叶彻也耐心了许多。 “叶彻我觉得你肯定是误会了我是喜欢颜瑶没错,可是我知道,其实在她心里一直喜欢的人都只有你!她只是把我当成她的亲人,而我……也只能是她的师兄……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我可是亲眼看见你们两那么亲密,她如果是真心喜欢我的话又怎么会不考虑我的感受!” “她……她是有苦衷的……不过你只要知道,她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你好就行了……”说到这里,关泽就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在情敌面前说自己喜欢的人只喜欢对方,而自己永远都不可能,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100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淮清王府内。 叶彻斜座在床头,一身白色宽袍,长发不洗不梳,脸上的胡茬十分明显,看起来比以前老了不止十岁,一副邋遢帅大叔的模样。 “你来做什么。”叶彻虽然喝着酒,但是却十分清醒,他不论怎么喝就是不醉,让他懊恼不以。 叶彻房内,到处都是酒壶和酒坛,关泽看着皱眉,两个人竟然都在折磨自己,这样又是何苦。 “你相信颜瑶吗”关泽心里十分不想要颜瑶再见到叶彻,但是没办法,颜瑶现在把自己困在房间已经好多天了,不吃不喝,这样下去,就算她的功力再强,也会受不了的。 “相信,现在她都离开我了,我拿什么相信。”叶彻苦笑一声,继续给自己灌酒。 “别喝了。”关泽一把夺掉叶彻的酒瓶,“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什么事情都不管,淮清王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与你何干。”叶彻不想同他争吵,随手拿起另一坛酒。 “你。”关泽对他实在无办法,他的立场着实有些尴尬,加上叶彻现在是淮清王,他有什么权利教育他。 “你回去吧,告诉颜瑶,没了她,本王依旧可以活的很好。”叶彻耻笑,原本的海誓山盟,不过是颜瑶逢场作戏罢了,自己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想着,又喝了一口酒。 “澎。”关泽听见叶彻说颜瑶,实在忍不住了,一拳打在叶彻脸上,叶彻没有一点防备,实实的挨了一拳。 “你最好是有理由。”叶彻的眼神冷的可怕,从来没有谁敢这么打他。 “颜瑶为了不让淮清王府受到牵连,你知道她付出了什么吗?”叶彻的威压对关泽没有作用,关泽也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叶彻听到他说到颜瑶,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摸了下自己被打的脸,哼,下手这么重。 “她用计和周旋,还忍痛与你和离,你觉得,这是一个公主应该要承受的吗,就算她不是公主,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为一个家付出这么多,还要被唾弃,是一个人可以忍受的吗?”关泽说的激动,把酒坛甩在地上,酒水和瓦片四溅。 “颜瑶。”叶彻也终于想明白,之前自己过多纠结颜瑶无情,并无在意为什么颜瑶离开淮清王府后魔君派来监视王府的人也相继离开。 “哼,早知道你如此没用,我一定不会答应颜瑶嫁给你。”关泽转身要走,叶彻闪身,挡住关泽的去路。 “颜瑶现在在哪?”叶彻眼珠通红,周身也未打理,关泽嫌弃的后退两步,看来爱情真的是一把双刃剑,原本气派至极的淮清王,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番模样,要是旁人知晓了,一定笑掉大牙。 “在我府上。”关泽知道叶彻会跟过来,闪过叶彻,运起轻功像关府飞去。 晋国都城,一派繁荣富强的模样,商贩叫卖声络绎不绝,不过来人却无心观赏,飞速掠过,路上的行人只感觉有两道微风吹过,并未在意。 “颜瑶,你开门啊。”叶彻着急的拍打着雕刻着繁琐花纹的木门,但是未听见里面有任何反应。 “颜瑶,我是叶彻,你开门。”一直坐在房内的颜瑶苦笑,这么熟悉的声音,自然知道你是叶彻,但是你过来这又有什么用呢,魔君的爪牙无处不在,颜瑶是不会出去见他的。 “师妹,你出来吃点东西吧,就算不见叶彻,你也出来吃点东西好吗?”关泽不顾在一旁的叶彻说到,叶彻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啪。”房门口传来一声茶杯破裂的声音,很明显,这是里面的人扔过来的,听着这一声脆响,关泽略微放下心来,还能有这个力道,看来现在她还好。 “颜瑶,你是真的不要我了吗?”叶彻现在已经十分狼狈,看着颜瑶这个态度,心里更加疲惫,也不管这里是哪,直接坐在颜瑶门口。 关泽看着叶彻这个样子,心里有点不忍,想要牵他起来,但是叶彻一把甩开关泽的手,不想理他。 “颜瑶,我知道我现在能力弱,打不败神魔两君,你不要怕会连累我,我不怕死。”叶彻说着歇了一口气,颜瑶在里面听着,实在忍不住,眼泪就这样无声的留下来。 他们从相识到现在,一直没有安定过,有惊险,有浪漫,解气的斗败不少强者,一起出生入死,这些颜瑶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是现在不能,魔君现在是豁出一切想要她颜瑶的命,她不能连累淮清王府。 “现在的情况这么危险,你却要离我而去,你说,你让我怎么放心。”叶彻好似在自言自语,“但是我会变强,我一定会努力使自己强大起来。” 叶彻说着暗捏了一个诀,木门被炸开,颜瑶面对突如其来的强光自然抬手挡住眼睛。 关泽看着叶彻的动作,暗自懊恼,自己为什么就没有想过要炸开门,有的时候还真的要按照叶彻这种不按常理来出牌。 “颜瑶。”叶彻见颜瑶做在床上,未施粉黛,但是依旧美得像画,想要过去牵她的手,但是刚想靠近床,就触到一层结界。 “你来干什么,不是说了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了。”此刻的颜瑶,看不出了有半点哭过的痕迹,只是看着这般狼狈的叶彻,心就像被什么触到,微微有些疼,接着又抬头看了一眼后面跟来的关泽,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应该是关泽告诉了叶彻实情,心里有一丝懊恼。 “不,那张纸不算什么。”叶彻签和离书是被颜瑶激怒,但是已经签过,自然就没有不算数的那一说。 “呵呵,好笑,淮清王说没有什么就没有什么吗,现在晋国上下,有谁不知道我十二公主与你淮清王爷和离了的。”颜瑶迁出一丝强笑,好似真的感觉叶彻在说一个笑话。 “颜瑶,话真的要说到那么绝吗,我们可以一起对抗魔君的。”叶彻听到颜瑶这样讲话,心好像有人要强行扯下,那种感觉无法言说。 “现在的你,拿什么对抗魔君,用淮清王府吗,还是用你手里的兵权,你感觉那有用吗?”颜瑶的语气依旧冷漠强硬,就算是一旁的关泽听着也暗自皱眉。 “我。”叶彻狠狠的抓住拳头,指甲陷进肉里的疼痛和心里的痛根本不值得一提。 “竟然没办法做我的后盾,那么你有什么脸面找我回去。”颜瑶的态度决然,这些话实在伤人自尊。 “”叶彻感觉到颜瑶一心想要离开自己,自己的能力也确实不行,这些话,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无言以对。 “你走吧,我不想在见到你。”颜瑶背过身去,不再看叶彻。 “”叶彻伸出手,想要叫一声颜瑶,但是无奈,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只能颓然的转身,向外走去,他不知道的是,在颜瑶背过身去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掉下来。 关泽看着叶彻的脚步有些酿跄,就像是一具没有了思想的躯体,浑然不觉的走着。 “师妹。”叶彻走后,关泽轻声唤到。 “你也走,我不想见你。”想到关泽背叛自己的诺言,颜瑶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师妹,你不要欺骗自己了好不好。”关泽看着心疼,他把叶彻叫过来,本来是想要颜瑶好一点,没想到,这样更加伤了两人的心。 “我怎么欺骗自己了。”颜瑶坐起,一脸漠然的看着关泽,看来自己这是要做孤寡老人了,就连师兄也不应该留在身边。 101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你明明很爱叶彻。”看见颜瑶眼角的泪痕,关泽倍感无力。 “那是我的事情,就像你爱我,是你的事情一样。”颜瑶声音比刚刚更加冷漠,而且听着更走心。 “颜瑶,你不要用对付叶彻那一招对付我,我了解你。”关泽知道颜瑶不会这么心狠,但是听着这些话,还是感到很心痛。 “这不是什么招式,我最讨厌背叛我的人,很不幸,师兄你干了这个事情,还被我发现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断绝关系。”颜瑶此刻就像是一朵妖艳的曼陀罗花,好看,但是带有毒性。 “我那是担心你啊。”关泽害怕颜瑶真的这么决然,想要解释,但是颜瑶根本就不会给他机会。 “你别担心我,我受不起。”颜瑶轻哼出声,很是不屑。 “你怎么会受不起,你是我爱的人啊。”关泽还想挽回一下,现在颜瑶心情不好,说几句重一点的话也是正常。 “很可惜,我一点都不爱你。”颜瑶知道关泽师兄对自己最好,但是现在自己的情况很糟糕,这些没有关联的人,颜瑶不想要他们牵扯进来。 “颜瑶,你。”关泽终于知道叶彻现下是什么感觉了,那种被爱的人看不起,不屑的感觉,真的比死更可怕,关泽不想呆在这里了,这边的空气格外的压抑,只想好好的静静。 关泽走出房外,想帮颜瑶关上门,无奈,门已经被叶彻毁了,只好找人来修。 颜瑶看见没人在,微微松了一口气,好了,现在就这真的只有自己了,想想也真的是活该,对自己好的人却被自己伤透了心,但是,转念一想,起码这样不会失去生命,这样也挺好。 现在颜瑶还在关府,看来闹成这样,不太适合待在这里了,颜瑶翻身下床,想回公主府去,好在以前留下了公主府,里面还有几个丫鬟婆子,不然自己还真的是不知道去哪。 颜瑶什么都没留下就走了,关泽看着这个情况也只能无奈叹气,想着她应该只是想安静的呆一会儿,也就随了她去了。 颜瑶回到公主府,丫鬟婆子们赶紧忙上忙下,公主和淮清王和离大半个月过去了,却迟迟不见公主回府,本来十分着急,现下终于安定了下来。 “公主,请用膳。”丫鬟们在一旁伺候着,原本颜瑶不太想吃,没什么胃口,但是想到自己大伤未愈,又绝食这么多天,不吃一点万一魔君的人来了,因为身体太虚打不赢着实很伤面子,就喝了一碗粥,吃了一点点心,看的丫鬟很是心疼。 “都撤了吧,本宫吃不下了。” “是。”丫鬟恭敬退出门外,颜瑶想睡一会儿,这几天一肚子的事情根本睡不着,没想到现下回到了公主府却有了一点睡意。 颜瑶这一觉睡到了半夜,被一阵窸窣的声音吵醒,但是她还是躺着没动,只是暗暗运起神魔之力,以护周全。 令狐柳在关府内的眼线通知他说颜瑶回了公主府,原本有些不信,没想到颜瑶果然在房内,这回可以把颜瑶抓回去交差了。 “颜瑶,起来吧,我知道你没睡。”令狐柳摇着随身携带的扇子,一副谦谦公子的样子。 “呵,魔使来访,有失远迎啊。”颜瑶运功,把不远处的衣物吸过来,缓缓穿上,好似根本不在意令狐柳在此。 “少贫嘴,你是自己跟我回去呢,还是我强行带你回去。”令狐柳很是自信这次可以带颜瑶回去,自行做到桌子旁,还顺带到了一杯冷茶。 “如果魔使有本事的话,我倒是挺愿意跟你回去的。”颜瑶微微一笑,还没等令狐柳反应,便运起神魔之力,向其攻去。 “哼,自不量力。”令狐柳同样也是修的神魔之力,平时是没有颜瑶强,但是此时颜瑶原本就有伤在身,百招过后,颜瑶渐渐地感觉力不从心。 “神魔齐力。”颜瑶不得不使出最后的绝招,但是令狐柳也捏出要诀,化解了颜瑶的攻击,颜瑶因为功力用尽晕倒在地。 “哈哈,这回一定不会让你再逃走了。”令狐柳看了一眼地上的颜瑶,笑的猖狂,为了不引起公主府的人注意,稍微有点收敛,不想再起什么不必要的乱子。 “魔君大人,我把颜瑶给带回来了。”回到魔宫,令狐柳马上抱着颜瑶去找魔君,现下是半夜,但是魔宫依旧灯火通明。 “怎么回事。”魔君一身黑色长袍,带着面具,让人看不出神情,只是目光阴森的可怕,声音通过面具,变得低沉,听不出年纪的大小。 “颜瑶与叶彻还有关泽闹翻,孤身一人回到公主府,属下趁她休息,把她绑了过来。”令狐柳语气欢愉,有点像在邀功。 “轰。”魔君放出一个气团冲向令狐柳,令狐柳来不及躲闪,硬生生的挨了一招。 “魔君。”令狐柳吐出一口鲜血,诧异的看着魔君。 “你竟然进她的闺房。”魔君声音依旧低沉,但是可以听出有一丝愤怒。 令狐柳腹议,要是不进她房间,怎么可能会抓住她,今天的魔君好似有点奇怪。 “找间好点的房子,我要让颜瑶住进去。”魔君背着手,不看令狐柳,等令狐柳吩咐下去,不一会儿,就来人报房间打扫好了。 “带路。”魔君飞身下殿,抱起地上的颜瑶,这可惊呆了众人,无情的魔君大人是用抱的,不是提。 “是。”令狐柳虽然心里不服气,但是还是得照做。 “令狐柳,这次你做的非常好,虽然过程我不太喜欢,结果我还是满意的,这是神魔之力的第二卷功法,有了它,你可能可以打败全盛时期的颜瑶,下去修炼吧。”魔君从袖袋里拿出一卷功法交给令狐柳。 “谢魔君大人。”令狐柳恭敬接起,脸上的笑意可以看出来,令狐柳非常中意这件奖赏。 令狐柳领赏之后就下去了,房间里只剩下颜瑶和魔君,颜瑶此刻还在昏迷中,脸色有点苍白,魔君的眼里流入出于平时不太一样的神情,但是只是一瞬,马上又被阴狠代替。 “王爷。”叶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王府的,他只记得颜瑶说的那一席伤人的话,现在起来却在王府的大床上,这里曾经是他们的婚房,想着心里溢出一股刺痛。 “李伯,把这里封起来,我不想进这里了。”叶彻吩咐床边的管家,起身,走出院外,“这个院子就按照原样封起来,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叶彻一改平时无关紧要的模样,严厉起来,管家顿时恭敬了几分。 “是。”现在天色已经大亮,管家马上找人过来打理封院。 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草,这些都是颜瑶无事时种的,前段时间还开了不少的花,可惜主人不在,旁人也无心观赏。 “哎。”管家叹了一口气,原本他们的王妃多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怎么就和离了呢,实在搞不懂这上流贵族的想法。 叶彻经过这么一闹也清醒了不少,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现状,太弱,就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颜瑶远离自己也是没有道理的,现在就应该振作起来,练就一身好本事,有一天可以骄傲的站在她的面前说,女人,莫欺少年穷。 102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叶彻另开了一间院子,沐浴完后,好好的休整了一下自己,恢复到以前清爽模样,马上起了斗志,闭关修炼自己的功法,要求不能让任何人打扰。 “水。”颜瑶现在口渴的很,微微睁眼,发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暗到不妙,自己昨天好像被令狐柳打败,现在这是哪。 “颜瑶,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忽然响起低沉又刺耳的笑声,这让颜瑶的警惕顺时提到了最高。 “魔君。”颜瑶看着眼前的黑袍男人,脸色变得淡漠。 “怎么样,想好怎么被我吸食功力了吗。”魔君明显心情不错,本来得到一个合身的容器就不简单,没想到这次找的这个如此的贴合。 “哼,那也要你有本事享用。”颜瑶喜欢先发制人,这不是什么君子行为,但是在紧要关头却可以救命。 “女人,你不要以为现在的你可以逃出去。”魔君嘿嘿一笑,整个房间都有点颤动。 “少废话。”颜瑶一个转身,魔君以为她要进攻,打算防守,没想到却被颜瑶摘下了面具。 “是你。”颜瑶还来不及攻击魔君,看到魔君的脸就被惊住了,不是因为魔君长得丑,而是那张脸明明就是宁珏,是自己的三皇兄,宁珏。 “哼。”乘着颜瑶出神,魔君奋力一击,颜瑶再次被打晕,但是打晕颜瑶之后,魔君的表情变得十分奇怪,风流倜傥的脸开始变得狰狞,但不一会又变得正常,脸上还带一点伤感,但是更多的时候是狰狞的,大概过了一刻钟,伤感的表情不再出现,有的只有狰狞。 宁珏成了魔君的容器,终身无法摆脱魔君的束缚,除非魔君被消灭,但是照着现在饿情形来看,是非常渺茫的。 魔君在刚刚的争夺中获胜,自然不会再管颜瑶,现在颜瑶太弱,不适合吸取功力,所以他轻哼了一声,便不管颜瑶,走出房间,还围着房间下了一个结界,让他人无法看见房子的存在。 颜瑶这一次睡得不是很安稳,地上很凉,颜瑶一直咳嗽,加上全身酸痛,实在不想起来,颜瑶知道现在自己的状况缓缓起身,看到桌子边有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了片刻,身体稍微恢复一点,便起身打坐,运起神魔之力,就感应到了外面结界的存在,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只好捏诀“神魔之愈”给自己疗伤。 “颜瑶。”颜瑶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坐,坐了多久,隐隐的感觉有人在叫她,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梦境中,颜瑶皱眉,最近对她使用这个法术有点频繁,比较伤心智。 “是谁?”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颜瑶才放下心来,起身站起,发现这里是皇宫,桀麟殿,这是宁珏的梦境。 “我。”宁珏缓缓现身,三皇子宁珏物,那时宁珏只是有点不舒服,但是碍于那是皇帝,他们的父皇,他不敢做声。 在回各自殿中的时候,宁询一直在炫耀,就着自己受宠嘲笑宁珏,就算满腹经纶,还不是不被父皇重用。 宁珏回到殿中之后,这几句话一直环绕在宁珏耳边,温文尔雅的他开始变得极其敏感,容易暴怒,有一天晚上,他发现自己的房间出现了一团黑色迷雾 他万分恐惧,刚想逃避,却被迷雾包围,到他醒来他发现自己的大脑里好像还存在另一个思维,就是那团黑色的东西,他想要赶走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的使唤。 慢慢地,他彻底的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只有魔君的情绪波动特别大的时候,自己才可以现身一会儿。 “听懂了吗?”宁珏觉得这件事实在不可思议,他也不知道颜瑶会不会相信,没想到颜瑶点点头,表示理解。 “那魔君为了压制住你,没有和你说什么条件吗?”颜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只是感觉魔君这么骄傲的人,一定不肯屈身人下,为了达到他的命令,他一定会拿出令人心动的条件。 “嗯,他说他可以帮我杀掉宁询,甚至可以杀掉太子,让我当晋国的王。”宁珏变了脸色,以前他是总是想逃离皇宫,不想被这些名利困住,没想到,最后他却为名利背叛了自己的初心。 “三皇兄,你这是自作自受。”颜瑶的脸色苍白,不想自己最信赖的哥哥,为了那个皇位,他开始说不屑的皇位,成了将要杀死自己的人的躯体,魔君将要接他的手杀了自己。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我会尽量拖住魔君,现在宁询还有太子煜都被魔君控制,你要小心他们。”宁珏说完便消失在了颜瑶面前,他所幻化出的一切也随之消失,颜瑶从睡梦中醒来。 现在颜瑶也出不去,魔君随时都会出现,这个状况实在不妙。 “原来晋国早就被魔君控制了。”颜瑶皱眉,魔君怕是没有打算放过晋国了,于此他们还在晋国,不知道有没有危险,想到叶彻,颜瑶又留下眼泪,拿出手帕擦干,现在还不是伤感的时候,是要好好想想,不能坐以待毙。 想到那个人的眉眼,总是弯弯,颜瑶不敢想象如果打垮是什么样子的,为了不拖累他,做了这么多伤他的事情,现在看来好像是个笑话。 想到自己曾经让他那么伤心,颜遥就自责的不行,宁珏已经走了,但是他的话还留在心里,越来越无助,在黑暗中,等待着黎明,可是只有她知道,她才是那抹曙光的黎明。 叶彻还在等她,所以她不能垮下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潜心修行这么多年不是为了回来自取其辱的。 宁珏身为魔神容器,所以魔君对他还是比较照顾的。可是魔君再怎么样对宁珏好,都磨灭不了他要对颜瑶不利地事实。这点其实很让宁珏矛盾,他不希望颜瑶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所以当他得知魔君计划准备来抓颜瑶时,他就找准机会偷偷溜了出去,他必须把这件事告诉颜瑶,以免她受到伤害。 可是魔君的反应也很快,就在他找到颜瑶告诉了她魔君的计划,刚准备逃离魔君的时候,魔君派来的人就在半路上碰见了他。因为宁珏没有什么法术,所以很快他就被魔宫的人抓住了,领头的是令狐柳和甄姬,他们两人猜想颜瑶应该也会在这附近,于是就吩咐手下将宁珏先带回魔宫,他们在附近搜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颜瑶的踪迹。 103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魔宫—— 夜深了,魔宫的一切建筑都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没有一个人还在外面晃悠,连巡逻的侍卫也没有。真不知道是该说魔君狂妄自大好还是该夸他武功高强,夜间的时候竟然连侍卫也不要。周围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光亮。因为魔宫的地理位置比较偏,远离人口密集的地方,所以显得十分安静。也没有一丝动物的叫声,死寂一般。 只有正殿里还有着一盏盏烛光,不多,但是也足以将整个大殿照亮。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到底是谁给了你勇气,竟然敢公然和本君作对!”说话的是魔君。听他的语气,显然是气得不轻。依旧是那身终年不变的黑袍,但是他现在的神情却不再像往常那么平和。魔君其实生得十分妖艳,但是却不像女子那般柔媚妖娆,而是有着邪魅的气质。通常情况下,魔君都是给人以那种笑里藏刀的感觉,很少能从他的脸上看出喜怒。不过这次竟然让他如此的气氛,想来这件事肯定也是不会小的。 在魔君面前的,是面露憔悴,身上伤痕累累,已经看不出他衣服原本的模样。 是宁珏。 宁珏半瘫在地上,没有回答魔君的话。他知道接下来等着他的会是一些怎样的酷刑,但是他不后悔。从他产生助颜瑶,自愿待在魔君身边做卧底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料到了自己的结果。 宁珏低着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是在心里,还是忍不住为颜瑶担忧“也不知道颜瑶她现在怎么样了……虽然抓到空处找她去报了信,可是魔君的反应也同样很快,就怕他现在已经派人去抓颜瑶了……我这么做到底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啊……只希望她能够好好躲起来,只要不被魔君的人发现抓住就好了……至于我,只要她没事,我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想到这里,宁珏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微笑,嘴角微微勾起,再加上他本来就是一副文弱的样子,如果被别的女子看了肯定会芳心暗许的。可是现在是在魔宫,在他面前的就只有冷酷无情的魔君。 虽然宁珏是一直低着头的,他脸上的表情也不会让魔君看见。但是魔君是何等的骄傲,怎么会允许有人这么忤逆自己,不仅偷偷传递信息,导致自己的大事被破坏,现在问起罪魁祸首来,竟然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魔君的怒火顿时就燃了起来“哼!你倒是说啊!”魔君蹲下来,用手夹着宁珏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 宁珏的下巴被夹着,他难受极了,但是却一声也不吭。只是一双清秀的眸子里,满是轻蔑的看着魔君,他其实根本就看不起魔君。宁珏抬起手来,用力将魔君的手从自己下巴上拿开后,用手被轻轻摩擦着下巴,满不在意地说道“这种事魔君还要来问我这个小小的无名小卒吗?反正事情我也做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宁珏闭上了眼睛,等着魔君将他杀死。可是似乎过了好久也没有听到什么响动,他心中疑惑万分“魔君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做了这样的事他竟然没有立刻杀了我……”宁珏在心里这么想着,但是怎么想也想不出答案。他本以为魔君会立即杀了自己,但是预想之中的疼痛感却并没有来临。宁珏只好睁开了眼睛,想看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说……魔君想来慢慢地折磨死他。 想到这里,宁珏的内心突然有些后怕,但是却没有丝毫后悔去做能够帮助颜瑶的事。魔君的手段他也不是没有见识过,掉到了魔君的手里,死算是最痛快的了。可是魔君是喜欢的还是慢慢折磨着他的俘虏,他十分喜欢看到他的手下败将流露出的那种绝望后悔痛苦的神情。 “真是个变态!”宁珏在心中暗骂。 鬼知道魔君曾经经历了什么,才有这么恶趣味地癖好。 “哦?想死是吗?你休想!坏了我的大事哪有那么容易就死。”魔君黑着一张脸,露出阴狠的笑容。 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笑容,宁珏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这一劫了,他不后悔,只是一想到以后都不可能再见到颜瑶了,他的内心就变得十分难过。 但是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冷静的可怕“魔君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优柔寡断了?莫非是觉得我还有用,不想杀了我?”其实说,宁珏还是很有气死人不偿命的天赋的。明知道这样说,魔君一定会恼羞成怒,但他还是说了,真不知道该是夸他还是说他笨。 魔君阴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宁珏,说道“放心,本君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还不等宁珏反应,魔君就将他那修长的右手放在了宁珏的天灵盖上,稍一用功,心中默念起口诀来。 宁珏的脸部表情顿时变得狰狞,整张脸几乎都快皱到了一起,感觉像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看见宁珏现在的这种痛苦的样子,魔君虽然因为正在施法所以不能有太多的面部表情,更不能分心,但是从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和满是狠毒的眸子中却可以看出他疯狂的,近乎癫狂的喜悦。 宁珏之所以能够成为魔神容器,是和他的体质有着莫大的关系,他有着纯净的灵魂。不仅仅是对于魔君,对于其他的所有生灵来说他都是最好的补品。至于之前魔君为什么不把宁珏吸收了,那是因为魔君还不需要,那时他只想着怎么把颜瑶抓到手,颜瑶对他地帮助才更大些。所以魔君就只是一直把宁珏养着,这是现在宁珏却只一心想着怎么去帮助颜瑶逃脱他的手掌心,所以他是在也不可能让宁珏安安稳稳地待在他身边了。 是了,魔君现在对宁珏使用的就是能够吞噬掉其他生灵灵魂的法术。 距离魔宫约有百里左右的一处山林—— 颜瑶满头大汗,一身鹅黄色的衣服上有些被刀割过的痕迹,隐隐有些血色。她双手结十,苦苦地支撑着自己没有倒下去。在她对面的,是得知宁珏报信后赶来抓她的魔君手下——令狐柳和甄姬。 令狐柳、甄姬两人奋力地朝着颜瑶攻击,虽然现在的局面是二对一,他们的人数占优势,但是毕竟颜瑶的法力比他们高一些,所以他们就一直这么僵持着。令狐柳和甄姬虽然看起来没有颜瑶那么狼狈,可仔细看却也能发现他们两人的额头上也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嘴唇有些苍白。 令狐柳对着颜瑶说道“我劝你还是认输吧,这么耗下去,赢的还是我们,何必呢?”其实令狐柳也不想再打下去了,即使最后他们赢了,但是自身的情况肯定也是不容乐观的。 颜瑶咬牙又顶下了一轮攻击,从牙缝里憋出来了两个字“休想!” 令狐柳看见颜瑶还是不肯认输,只好继续和她这么耗着。 104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魔宫—— 魔君把宁珏的灵魂也吞噬地差不多了,宁珏整个人都再也没了之前的那种温文尔雅的神情,像一具木偶。魔君的情况也不太好,虽然说吞噬宁珏的灵魂会对他有帮助,但是在这个过程中还是十分地废心神的,如果稍有分心或者是有人打岔的话,就极有可能会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魔君的皮肤本来就很白,但是现在他的脸上真的就再没有一点血色,简直就像是一张白纸。额角一颗水珠缓缓滑落,紧接着的是第二颗,第三颗…… 宁珏由于灵魂慢慢地一点一点被魔君吞噬,意识也开始模糊了起来。现在他的脑海里,全都是和颜瑶有关的一切——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有东西应该让着女孩子啊懂不懂!” “对……对不起……” “哼!光道歉就行了嘛?” “那我把我这份糕点也让给你行不行……” “你说你一个男孩子怎么比我还害羞啊?咯咯咯……” “谁害羞了!” “谁答应我谁就是!” “真是蛮不讲理的野丫头!” “宁珏……这名字可真好听呢!” “真的吗?我还一直觉得太柔弱了,像是个女孩子的名字……” “当然没有了!你可要相信我才是!” “谢谢……我相信你。” ………… 这些画面就一直盘旋在宁珏的脑海里,怎么也散不去。宁珏微微地笑了,他笑的很开心。渐渐地,这些画面慢慢变得模糊,先是周围的景,然后是人的脸,最后就什么也没有了……宁珏的灵魂已经被魔君全部吞噬完了,现在,这天地之间就再也没有宁珏这个人了。剩下的,只是一具躯壳而已。那具躯壳的脸上,一直都挂着一抹浅浅地微笑,宁珏没有后悔,他是含着喜悦而去的。 就在宁珏消失在天地之间的这一刹那,颜瑶似乎也感受到了。心中涌起一股难受,却又带着一丝喜悦的感受。她的鼻子酸酸的,眼眶里也浮出了一些水花,很快,这些水花因为眼眶里挤不下去,就纷纷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掉。颜瑶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好端端地心里却突然这么难受,忍不住地想哭。 心神不宁的她没有注意到对方的一个攻击,被打飞了出去。对面的令狐柳和甄姬也没有想到颜瑶突然会撑不住了,稍微愣了一会,随之而来的是喜悦的心情。 “终于不用再跟她这么耗下去了。”令狐柳和甄姬都微微松了口气,在心里默默想着。 于是他们两人就准备趁着颜瑶不敌,然后将她一举拿下,之后就立刻回魔宫去向魔君邀功。 就在他们出手的时刻,眼看就要到了颜瑶的身边,只差一下就可以将她降服。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颜瑶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阵法,刺眼的白光让令狐柳和甄姬不由得抬起胳膊挡住了眼睛,身体也被阵法所产生的能量反弹了回去,重重地摔出去了大概十多米远。 令狐柳和甄姬捂着胸口,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两人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过了十几秒后,阵法渐渐清晰,看清那个阵法后,令狐柳和甄姬的瞳孔都是猛的一缩,不可思议地齐声喊道“进阶?!”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个紧要的时刻颜瑶竟然会突然进阶。他们两个人对付原本的颜瑶就只能是平分秋色,可是这颜瑶一旦进阶,他们两就再也不会是颜瑶的对手。 马上就要到手的一块肥肉就要从手心逃走,他们怎么会甘心。可是就算再怎么样不甘心也没有办法,修为一旦到了后期,就算只是向前仅仅的一小步,那前后的差别可就很大了。所以他们不再有可能会是颜瑶的对手,更何况他们两人现在身上都还有着伤,而等颜瑶进阶完成却是全盛时态。 令狐柳和甄姬不甘心地咬着嘴皮,眼睛里满是怨恨和嫉妒。 其实颜瑶之前就已经感觉到了自己正处在瓶颈期,她也试了很多种办法想要渡过这个瓶颈,可是都没能成功。却没想到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就突然进阶了,让她没有丝毫的准备。“怎么就突然进阶了,之前可是再怎么也没能突破啊……不过倒也是真的及时……”她在心里这么想着。 随后她就专心着突破,心无杂念,将功力全部都集中在一起,努力冲击着那个像是大门一样的薄膜。不知过了多久,就当颜瑶都快以为进阶要失败的时候,那扇“大门”好像稍微松动了一点,颜瑶抓住这个机会,猛的一用功,终于顺利突破了。 突破之后,颜瑶感觉全身都像是沐浴在一片阳光之中,舒服极了。四肢百骸也舒展了许多,感觉全身都充满了力量。她盘膝坐在阵法中心,默默领悟着新一阶的东西,沉醉其中。 外面的令狐柳和甄姬只看见一道白光柱直直的向着天空中而去。令狐柳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但是那双颤抖的双手确实出卖了他的心情。甄姬却不像令狐柳这么冷静,那道光柱就已经预示着颜瑶已经突破了,她心里十分担心,现在的他们完全不是颜瑶的对手,逃的话,估计也是来不及了。甄姬在心里这么想着,身子就忍不住往后缩了缩。令狐柳没有看她,只是一直呆呆地望着那个阵法。甄姬见令狐柳也愣住了,小声问道“令狐柳……我们……我们现在……怎么办啊……”颤抖的声音显示出主人内心的恐惧。 令狐柳听了之后皱了皱眉头,略微有些厌恶地说道“瞧你那样子,不就是进个阶而已,把你吓得……”虽然他的心里也有点担心,但是还不至于像甄姬那样被吓到话都说不稳的地步。 甄姬听了令狐柳的话之后脸上有些恼怒,谁听了这话都不会高兴吧,更何况甄姬还是个女孩子。不过令狐柳这话说的也并无道理,为什么要怕?左右不过就是比他们功力更高而已,又不是什么怪物之类的。 于是就趁着颜瑶还没有从阵法里走出来,令狐柳和甄姬也就立马盘膝坐下来调息和恢复伤势。虽然不能肯定在颜瑶出来之前恢复到全盛时期,但是能恢复一些却总是好的。 还呆在阵法里的颜瑶,眼角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看来一定是想到什么伤心的事了。鼻头红红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忧郁。 在她的脑海里,放映着的是她和宁珏曾经的一些故事,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进阶的时候想到宁珏,而且还是这么地难过,心神不宁。 “宁珏……他会不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不然我怎么会突然想他……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看看到底是发了什么事情。明明之前见他还是好好的……”颜瑶在心里这么想着。在这个时候,她已经进阶完成了,于是她睁开了眼睛。那双美丽漂亮的眸子不再像之前那么清明,而是有些雾蒙蒙的。 颜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来。她擦干了眼角的泪水,调整了一下自身的情绪,在空间包裹里取了一件新的衣服换上之后,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出了阵法。 进阶阵法本来就是为了保护进阶者不会遭到外界干扰才产生的,由于颜瑶已经走了出来,所以阵法也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眼看着它从乳白色变得透明起来,然后渐渐消失…… 105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一直在外面坐着的令狐柳和甄姬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周围的变化,他们两人迅速地睁开眼睛,然后站了起来,定定地看着颜瑶。他们本以为颜瑶出来以后会直接朝着他们攻击,可是他们都想错了,颜瑶也只是静静地站在他们的面前,什么也没有做。令狐柳和甄姬不禁疑惑起来“她到底想干什么?”他们两人对视一眼之后略微向后退了一步。 颜瑶自然是没有放过他们的这个细小的动作,嘴角扯了扯,有些不屑。然后她说道“你们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令狐柳和甄姬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但是却也没有反驳。 颜瑶看见他们两个人这个样子也只是摇了摇头,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也就是这样了。随后她继续问道“你们谁知道宁珏的下落,说出来的话我就放了你们。” “宁珏?那个魔神容器?”令狐柳的神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和甄姬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他回答道“我们并不认识什么叫宁珏的。” 颜瑶听了冷哼一声,这话说出来当她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啊。她的脸顿时就黑了,傲慢的说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随后他们三人又打在了一起,现在的局势明显是颜瑶占了绝对的优势,令狐柳和甄姬被打得节节败退。颜瑶一个招式过来,甄姬被打飞了出去,趴在地上起不来了。颜瑶也没有继续接着打下去,而是对着令狐柳说道“我劝你们还是说吧,以你们现在的状态,是不会打赢我的,何必呢?” 令狐柳还是一副冷冷的样子,不为所动。反倒是甄姬再一次听了颜瑶的话之后,心中动摇了,思索一番之后冲着颜瑶大喊“我知道宁珏在哪里!” 令狐柳转过身就给了甄姬一个眼刀,甄姬看见令狐柳阴狠的眼神也是缩了一下,但还是撞着胆对着颜瑶说“就在魔宫里!” 颜瑶听了之后轻蔑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迅速的离开了。等到再也看不见颜瑶的身影,令狐柳快步走到甄姬身边就是一个巴掌落下。 “蠢货!这下看你怎么和魔君交代。”说完之后竟然是连甄姬看也不看就拂袖离开了。 还坐在地上的甄姬愣在了那里,,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得知宁珏下落的颜瑶却没有立刻去魔宫找他,而是先快马加鞭地奔去了晋国。在那里,有她的爱人。她和叶彻之间还有着许多的误会,而且最近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魔君更是有着图谋不轨的计划,所以他必须找到叶彻和他说明白。 晋国帝都—— 颜瑶迅速地赶回了淮清王府之后却发现叶彻竟然不在府里,问过管家之后也只是说出去了,至于具体到了哪里却也不是很清楚。 颜瑶疑惑了,叶彻能去到哪里,竟然连管家都不知道。于是她就一路走一路问,才知道他竟然是带着兵力全都出了城。颜瑶在心里惊讶,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些事只有当面见了叶彻才会知道了,她就一路找啊,终于找到了叶彻部队安营扎寨的地方。 叶彻见到颜瑶之后也是一愣,心里有点高兴,但是脸上还是没有丝毫的表情。但是颜瑶好像没看见一样,不等叶彻拒绝就拉着他进了军帐里,然后给他说了自己最近遭遇的一切。当听到颜瑶竟然被令狐柳和甄姬围攻时,叶彻的心里担心急了,一个劲地在心里暗骂自己,不过好在最后进阶成功,逃了出来。 叶彻听完之后脸色好多了,也给颜瑶说了宁珣来找他的事情,以及为什么他会带着军队出城。 颜瑶听了沉思起来,又想到宁珏之前来找她的事情,于是她将自己的想法给叶彻说了之后就立马让他给军队说一下,然后带着他又匆忙的逃亡。 还在远处的关泽感觉到不对劲,他最近一直都很烦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总感觉不对劲,该不会是颜瑶出了什么事情吧……”想到这里,关泽顿时慌了,来不及收拾东西,就开始打听着颜瑶的下落。 后来,他终于打听到颜瑶的下落了,不过这个结果却很难让他接受,颜瑶竟然被魔君抓走了。当他得知这个消息时,就感觉天都快塌了。魔君的手段他不清楚,但他只知道魔君抓了颜瑶就一定不会再放过她。于是他就十分担心颜瑶,准备去寻找她。 魔宫外围—— 关泽小心翼翼地向着里面摸去,今天晚上没有月亮,所以魔宫显得阴森极了。他一点一点地移动着自己的身体,不让他发出一丁点声响。 看到了一个类似于关押犯人的地方,关泽在心里暗想“如果颜瑶不在这里的话也正好可以问问里面的人……”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的肩膀却突然被人轻轻拍了拍。关泽的身体就顿住了。 他身后的人似乎很满意他这样的反应,轻轻笑了笑。邪魅地说道“关泽……颜瑶的师兄对吧……可颜瑶还真就不在本君这里。不过也没关系,等过两们就会在我这魔宫里团聚了。” 关泽听后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来的人竟然会是魔君。那么听他刚才的话,就说明颜瑶不在这里了。关泽稍微松了一口气,却又突然想到那后半句。“团聚?!”“糟糕!”关泽在心里暗骂一声,自己肯定会被当做是诱饵来引颜瑶上钩的。 也没等关泽反抗,魔君就让手下把关泽带走了。 随后,魔君就放出消息来,声称关泽已经被自己抓住了,就等颜瑶来救人。 颜瑶和叶彻在赶路中无意得知了这个消息,在路过的一个小镇中停了下来,商量着对策。 夕阳微斜,尘浮客栈内。 “让开。”颜瑶想要出门,叶彻一个闪身,挡在他的面前,这一举动明显让颜瑶不满,再次开口,“我要去救他。” “颜瑶,你打不赢他们。”叶彻看见颜瑶这样奋不顾身,心里有些难受,醋意泛起,就是站在门口不离开。 “别这样,我会保护好自己的。”颜瑶知道叶彻现在心里一定不好受,轻轻上前抱住他。 面对着突来的温柔,叶彻僵着的手缓缓放在颜瑶的后背,“你别去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次失去你。” “不行,关泽师兄是为了救我才被魔君抓去我一定要去救他。”叶彻看不到现在颜瑶的表情但是听得出来语气的坚硬,看来这次,颜瑶是去定了。 颜瑶推开叶彻,叶彻感觉怀里一凉,原本怀中的人儿已经退居半尺,心中一阵失落。 “你那么关心关泽,那么你有没有想过我?”叶彻站着不动,颜瑶绕过他,打算开门,但是耳后却传来这么一段话,叶彻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的敲进了颜瑶的心里。 “哗啦”这是瓦片破碎的声音,原本在门前的颜瑶,现已在桌边,她把桌上的茶壶摔碎了。 106 - 侯爷的王妃软又甜 - 一束栗花 “叶彻,我对你太失望了。”颜瑶就这样盯着叶彻,风透过窗,吹动颜瑶的发梢,好似有那么一点悲凉。 叶彻感觉自己好像马上就要失去她,“颜瑶。”低声急喊。 “叶彻,你不懂,你一直都不懂。”眼泪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流下来,在绝艳的脸上滑下两道轻痕,叶彻不管现在颜瑶说了什么,只是想将她的眼泪擦干,但是后者却一再躲着他。 “关泽说,我以前救过他,他是一条蛇精。”颜瑶想着那个梦,就着袖子擦了擦眼泪,叶彻没有打断她,认真的听下去。 “你知道吗他为了甚至变成了怨灵,要不是我师父,他现在还在那丛林里飘荡,出不了丛林,更不要说投胎。”颜瑶哭得抽了一口气,,暗叹自己怎么这么没骨气,说着还哭起来了,但是想到关泽还在魔君手里,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别哭,是我不成熟。”叶彻看着颜瑶不再抗拒,走到她面前,拿出手帕,轻轻的帮颜瑶擦干净眼泪。 “师门里关泽师兄也是对我最好的,要不是他,可能我早就坚持不下去了。”听着颜瑶一件件的叙说着别的男人的好,叶彻暗握拳头,他的女人,接下来一定要他自己来守护。 “你还记得上次关泽就快要死了的那次吗?”颜瑶抬起头问身边的男人,叶彻没有接话但是颜瑶还是继续讲下去,“那次因为我任性,独闯魔宫,差点就死在那里,是关泽师兄拼死救的我,最后,他还派了梦境给我,和我讲了好多以前的事情。”颜瑶苦笑,那个时候就应该要狠狠拒绝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拖累师兄现在生死不明,“对于我来说,他就想你和叶臻一样,他是我的哥哥,一个愿意守护我的兄长。” “走。”听着颜瑶好像还要讲下去,叶彻实在忍不住了,牵她的手,直径走向门外。 “你要干什么?”看着叶彻脸色不太好,颜瑶怕他胡来。 “还人情,之后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有什么事情只能叫我帮忙,就算我自己搞不定,我也会找人搞定,总之,你不要去找什么师兄不师兄的,我看他就是对你图谋不轨,没安好心。”叶彻一边走一边说,差点把颜瑶绕晕,什么事情不事情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之后感觉心里不一样的温暖。 魔宫内,关泽被魔君打晕,现在躺在殿下,一身洁白的长衫已经污秽不堪,还带有不少血迹,脸上也有两道血痕。 现在关泽还有几分意识,知道魔君拿自己来威胁颜瑶,心里万般愤怒,但是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体动弹不得,一口气没顺过去,彻底的晕了过去,也听不到魔君说要如何处理自己了。 “魔君,怎么处置关泽?”令狐柳恭敬的站在魔君的一侧,小心询问,“要不要把他关去水牢。” “哪里用的着那么麻烦,把他丢去蝙蝠洞不就好了,那些蝙蝠会好好待他的,”甄姬在一旁笑的妩媚,咯咯的声音在洞里十分刺耳。 “闭嘴,关泽现在还不可以死。”一直没有说话的魔君怒斥道,令狐柳发现,现在只要是有关于颜瑶的事情,魔君都能挑出大毛病,“令狐柳,你把它丢进水牢,记住,千万不要让他死了。” “是。”令狐柳低着头,深怕魔君一不小心又发怒了。 “魔君,你留着他有什么用?”甄姬看见令狐柳带着关泽走了,扭着腰一步步的靠近魔君。 “啊。”魔君随手一甩,甄姬根本没有防御,一根银针扎在甄姬的脚上,喊出声来,“魔君。” “不要靠近我。”魔君现在已经完全继承了宁珏的身子,身着黑色长袍,但是看着还是一样的温文尔雅,但是声音确是沙哑冷漠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 甄姬懊恼的抱着自己受伤的脚,怎么被魔君大人无害的面容吸引了呢,自己跟在他的面前这么多年,难道他对自己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苦笑着摇头,也对他是魔君,无情的魔君。 晋国皇宫,宁琳殿内,一群人坐着不知道在看什么。 “咳。”整体被一阵咳嗽声打乱,“还不快滚。”来者是七皇子宁询,一甩衣袖,尽是王者的霸气,无可奈何,他还不是太子,暂时做不了王者。 “七皇兄这是有事,可这却扰了我的兴致。”原来宁琳现在真在拿人做实验,想着神魔之力控制人的思想,现下宁询一来,打乱了实验者的思绪,让实验失败,宁询自然懊恼。 “呵呵,你还真有兴致,你知道宁珏成了魔君的容器,现在已经完全被魔君吞噬了吗?”宁询自行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宁珏和宁琳没多少交集,虽然在宫里生活了那么久,但是见到的也少。 “和你是没什么关系,但是和颜瑶呢,估计她现在还不知道,你想如果按照她的性子,她会怎么样。”宁询讨厌颜瑶,不但不帮他还和着叶彻一起对付他,那么他就应该死。 “这个主意真不错,她的功力哪有高。”宁琳手中的银镯就这样被她捏得不成样子,突然想到,“现在她藏的那么紧,去哪里找她。” “这个你不用担心,今天她一定会去魔宫的,魔君抓了她的师兄关泽,她一定会去救他的。”看着宁琳这么恨颜瑶,宁询嘴边提起一抹邪笑,但是宁琳并未注意。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魔宫。”魔教教徒死守门外,叶彻刚想动手,颜瑶拦住他,示意他先不要和魔教的人起冲突,这次魔教是料定了她会来,就不可能单单派两个小兵守门。 颜瑶看着黑漆漆的宫门不觉的皱眉,现在她也不知道她的选择是否正确,但是她知道,要是她不来她一定会后悔,叶彻握住她得手示意他安心。 “颜瑶,你这是打算自投罗网。”令狐柳听到教众来报,马上出现在魔宫门口,脸上带着自以为姣好的笑容,“魔君恭候你多时了,还不快走。” 令狐柳看了一眼叶彻,本想说不要叶彻跟来,但是想到他平时在叶彻身上吃了不少亏,这次也正好还回来,叫教徒退下,带着两人走向正宫。 “颜瑶。”一身红装的宁琳突然出现,看着她身边的叶彻,心里妒意更深,“你还真的敢来。” “呵呵,难道我应该要怕了你们。”颜瑶虽然一脸笑意,但是令狐柳和旁边的宁琳却感觉浑身发冷,难道这就是神魔之力的震慑力吗,他们练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见成效。 “按理来说,你应该要叫我一声姐姐。”宁琳十分不服,美目里暗含杀意,颜瑶感觉现在的宁琳虽然一样的把自己放在云端,但是总是有哪里不一样。 在晋国王宫,颜瑶身为前皇后之女自然要受宠的多,但是宁琳总是保持着一丝高傲的神态,一副不愿与她争宠的模样,心里除了傲气很少有杂念,宁琳也确实有几分真本事,晋王也挺看好她,但是现在她的这副模样却让颜瑶感觉陌生起来。 自从跟着令狐柳学习了神魔之力之后,整个人都带有阴狠,气息和魔君竟然越来越像,宁琳这是想入魔吗? 令狐柳听了宁琳的话,脚上的步伐顿了顿,好似有什么心事,但是也只是停了一下,马上恢复正常,并无人注意。 虽然心底有疑惑,但是颜瑶也不好说,“我为什么要和你按理。”颜瑶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脸也没抬的回了宁琳的话。 “你。”宁琳被颜瑶呛住了,自己不过是个伪公主,拿什么来和她拼呢,但是不怕,现在她的手里有新的筹码,迟早,晋国上下都会以她为豪。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