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了新书榜的“新书”是怎样炼成的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说一些一直想和大家说明的东西。 想说的有三件事,先说第一件。 一位朋友在评论中说道,2010年的书居然才开始更新。。。说起这个,我委曲的想shi。。。各位看官,若有些闲暇的话,且听小弟慢慢道来。 2010年的年末,我还在国企里面逍遥快活,虽然工资不算高,只是勉强够了供房子,但胜在轻松自在。话说那时候上班快乐的像老鼠(借用某猪格格的名言),每天就是QQ上聊天把妹,起点上看书消遣,喝茶打屁斗地主,抽烟搓麻打游戏。。。 因为起点闹书荒,所以清闲中的我在遍寻不到好书的情况下,有些不爽,于是郁闷地打算自己写书挖坑。话说这种事倒也不是初哥了,只是上一次写书还要追溯到2005年,那时候的笔名也不叫现在这个,不过刚刚冲进了新书榜前五名,就因为毕业写论文和出门找工作,无耻的TJ了。 鉴于上本书的不愉快的回忆,这次我真的是打算好好写的。可谁能想到我刚刚上传了新书通过了审核,雄心万丈地准备冲击新书榜,从此迈开追逐大神们身影的脚步的时候,一个猎头公司的电话将一切改变了。 2011年初,一家很不错的外企抛出橄榄枝狂打我的脸,用三倍的工资把我勾引到了上海,然后又用派我出国深造的诱饵,让我陷入了白天工作晚上学外语的狂热之中。没办法,作为穷二代,没有爹可拼,也没有那个求包养的本钱,惟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机会然后抓住机会。 理所当然不可不戒的,这书被搁浅了。我不但没有去码字的时间,甚至连码字的yù望都没有。 直到去年10月29rì,我终于成功冲出国门。直到此时,我仍然身在国外。至于是哪个国家,就不说了吧,我怕回国后你们砸我车。。。 到今天为止已经过去七个月了,终于过了外语的磨合期,现在基本能够正常交流了,而要带回国内的项目也大部分上了手。所以,可喜可贺,我能够空闲一些了。 重温起点是件快乐的事,但是仍在持续的书荒却又很痛苦。于是写书的念头再度燃起。。。好吧,我承认我太任xìng了,想写就写想停就停,骂我吧,拍砖拍死我吧,别打脸就行。。。 玩笑归玩笑,事实上我已经开了新书,挖了新坑,不过此时正在积累存稿中,大概在今年年末回国时候才开始上传。本来我想重开个作者账号重新来过,这本天下第二高手就放弃算了。原因有二,一是因为这本是同人小说,上传的时候并不知道,贸贸然地就传了,结果后面想改也改不了,作为以签约为目标的网络写手,与其做无用功的话,莫不如放弃。二是断更了三年,早已没有机会再上新书榜,也就是说得到关注的机会会很少,那么我费尽心思去写的书,岂不是成了在做无用功? 基于以上两点原因,似乎放弃旧书开新书,破而后立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当初这本书的大纲已经写好了的,不谦虚的说,我自己很满意,至少我觉得在同人范畴里应该算是不错的作品,就这样放弃实在可惜。 鸡肋啊! 我考虑了好久,最终决定先传上电脑中尚在的存稿试试反响如何再说,顺便当作练笔,找一找当初写书的感觉,算是为我的新书做做准备。毕竟太长时间不写东西了,生疏的紧。 不过通过这几天的上传,结果还是可喜的,作为上不了新书榜的“新书”,一周时间里居然还是在有限的渠道内得到了上万的点击率和几十的收藏推荐,甚至会员周点击也上了六七百。这是大家对我的写的东西的肯定,对立志成为网络写手的我的鼓励。感谢大家,感谢所有看我书的朋友,我爱你们。 所以,我决定将这本书继续写下去了。原因还是那么简单,虽然网络写手是一个以盈利为目的的工作,但每个成功的网络写手,初衷也都是因为乐趣。我觉得自己写的东西能让很多人喜欢,这就是最大的乐趣,既然如此,我有什么理由不继续呢。 。。。 罗里吧嗦地说完了第一件事,真是的。这也是我写作中同样存在的一种坏习惯,总要把一件事情描述的很清楚很明白,要面面俱到,要追求完美。。。其实这是对看书人的智商的一种侮辱,难道没有了详细的解说,读者就看不明白了吗?所以这个,要改。 。。。说着说着又开始啰嗦了,好吧,我决定下面两件事放在一起,并尽量简洁地说。 我现在还在国外工作,很忙,所以更新可能不会特别稳定,但会尽量保证每天最少五千字。而且因为时间不够用的缘故,可能会有些错字,这个我有空的时候会改正。同样因为时间不够,不敢保证每一章的文字都很顺畅很合情理,如果大家有不满意的地方,请多多包涵,小弟在这里再次说对不起了。 最后,做一个每周更新的计划吧。目前的计划是每周的周一、周三、周五、周六更新两章;每周二和周四更新一章;周rì视情况而定,一章起步,最多不超过三章。 以上计划并不是绝对的,但是如果没有爆发的话,基本都会按这个计划来更新。 那么,就到这里了。 各位,晚安! 关于谁是天下第一以及女主的问题回答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今天烽火休息,所以借机处理一下书评,顺便就亲爱的读者们提出的问题做一下讨论, 第一:张无忌到底是不是天下第一高手。 怎么说呢,我看倚天屠龙记的时候,第三十六章,渡厄和尚曾道“明教张教主,天下第一高手,河间双煞怎地不知!” 虽然渡厄给这句评价的时候,是有其特殊的背景的。也许是因为故意抬高张无忌的身价,也许是渡厄没和张三丰交过手所以不知道谁才是天下第一,更有可能是金庸大大一时忘记了,产生的笔误。(这个不是没有可能,大家还记得鹿鼎记中韦小宝他娘的名字吗,一开始还教韦chūn花,到后来就叫韦chūn芳了。) 其实不难理解,任谁写上百万字的小说,都难免有疏忽错漏,相对来讲我觉得金大大已经够心思慎密了,能把文中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控制在最少,这是值得钦佩的。那么,连一代文豪金大侠都会犯错,何况我们这些为了疯狂码字,有的时候连审稿时间都没有的网络写手呢? 所以,我没有固执的认为我一定是对的,但我的确是按照原书中存在的东西来定下标题的。同样读者说的也没有错,实际上张三丰的确是当时武林第一人。那么我和读者都没有错,到底是谁错了呢? 其实不管谁对谁错,都没关系。总之大家提出这样的问题,说明是认真研究了我的书的,我心甚慰。我愿意和大家进行探讨,这样我才能进步,才能写出更jīng彩的书和大家分享。 至于书名,既然不应该算是我搞错了,那就先不改了吧。。。 第二,关于武青婴是否女主的问题。 其实呢,穿越倚天的话,没人不想着赵敏小昭周芷若,我也不例外。武青婴的确是女主之一,主角将来是要做皇帝的,怎可能没有**? 但是我也没想过把所有的美女都写成主角的老婆,那不科学。况且那几个女人我也不是都喜欢,所以根据爱好,让主角和张无忌平均分配,这是我的打算。至于详情,众位rì后便知。 那么,太多的信息也不方便透露,否则就剧透了,所以关于女主的讨论,就先这样吧。 最后还是要说,真的十分感谢所有看我书的朋友,也欢迎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积极地给烽火留言,哪怕是批评我的,我也愿意接受,因为没有批评是无法进步的。当然,批评的话也希望大家有的放矢,若是无故谩骂,就休怪小弟无理了。 那么,就到这里,顺便提醒大家,今晚两更,大家都来捧场哦。; 第一章 恶女朱九真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萧遥跪坐在一条小溪旁,瞪视着水中的倒影,嘴唇嗫嚅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良久,他终于爆发,仰天长啸,发出了一声狼嗥般的啸声。这啸声中包含的感情极是奇怪,似哭还笑,似悲还喜,远远地传了开去,数里之内都能听闻。 这也难怪萧遥,他此刻的内心确是百感交集,惊慌、庆幸、失落、喜悦、茫然失措、难以置信。。。。。。总之是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从昏迷中醒来后,萧遥发现自己竟不再是原来的自己,除了思想记忆依旧,身体发肤乃至衣着打扮却全都变了样子。他本是青海格尔木市武jǐng部队的jīng英战士,身强力壮高大魁梧,如今却变成了一副十几岁少年的模样,身材瘦瘦小小,一付营养不良的样子。至于相貌如何,看水中的倒影不是很真切,但看大致的轮廓,也看得出绝不是他看了二十几年的那张面孔。最让萧遥吃惊的是,这副身体的造型一眼就看得出不是现代人,长发挽髻不说,一身粗布麻衣也是古代农户的模样。人对未知的事物难免会感到惊惧,一时间萧遥方寸大乱。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萧遥发现之前那些追捕他的武jǐng、jǐng犬全都没了影踪,昏迷之前被jǐng犬咬的流血不止的伤口也消失不见,像是从未受过伤一样。想到那些jǐng犬,萧遥不禁恨的牙痒痒。没错他杀了人犯了法,原来的武jǐng战友们配合jǐng察来抓捕他归案,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但他在武jǐng部队时却曾经担任过jǐng犬队的训导员一职,怎么说也算这些jǐng犬们的前任主人。可这些该死的畜生们如今竟翻脸不认人,围攻起他来毫不“嘴软”,把萧遥咬得遍体鳞伤,最终才因为流血过多体力不支,逃到了昆仑山脚下的那座道观中后,昏死过去。 一下子变身为古装少年,又不知身在何处,甚至不知道现在是何年何月,让萧遥着实混乱了好长时间。不过萧遥毕竟是看着起点中文网长大的一代,对穿越、附体这系列的故事已经看的太多太多,所以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后,很快就判断出自己穿越回古代这一真相。对这档子事萧遥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却没有太大的抵触,反而欣然接受。原因有三,一是在萧遥原来的世界中,母亲惨死于车祸后,他就成了孤家寡人,再没有了任何亲人任何牵挂;二是萧遥在怒火烧昏头脑的情况下,跑去杀掉了那个醉酒肇事后仗着有钱有势而逍遥法外的富家子,之后被jǐng局通缉,连自己所在武jǐng部队都派出人来全面追捕,等待他的实在只有伏法一途,未来没有任何希望;三是萧遥昏死在那座道观之前,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当时的状态,真的是生机弱的不能再弱,已经濒临死亡了。如今竟然还好好的活着,看起来还很健康,虽然周围的一切还很陌生,能不能生存下去也还是未知数,但有句话说得好:人生除死无大事!那么萧遥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于是,便有了刚才那一声悲喜交集的长啸。长啸过后,萧遥心中负面情绪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有劫后余生的淡淡喜悦之情。 “我不再是我又怎样?世界不再是那世界又怎样?至少我还活着!而且还要好好的活下去!” 思想负担尽去,萧遥的头脑也渐渐灵活起来,于是开始认真地思考起穿越前后的事情来。萧遥唯一想不通的是自己为何会穿越,又是如何穿越的。记得当时既没被雷劈也没被车撞,天空中也没有电闪雷鸣七彩祥云。他倒是记得自己在道观中昏厥之前,曾心灰意冷气急败坏地指着观中香案上供奉的三清神像破口大骂,骂他们欺世盗名,受着万民香火却从未显灵为百姓做过一件实事!而萧遥最后一丝意识消散之前,似乎感觉到道观中白光大作。。。。。。难道那时候。。。。。。三清显灵了? 萧遥没有想多久就不想了,倒不是因为懒得想,而是这时不远处传来的一些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那声音赫然是令他难以忘怀的犬吠之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萧遥仅仅是听到了犬吠声,就倏地一下寒毛倒竖,直打冷战。 “怎。。。。。。怎么回事?这帮畜生怎么又来了!难道我没有穿越?还在二十一世纪?还在昆仑山中逃亡?”萧遥自然而然地认为已经近在咫尺的犬吠声是一直追踪他的jǐng犬发出的,想要拔腿就跑却又不敢,他知道自己两条腿根本跑不过这些畜生的四条腿,被追上只是迟早的事。 就在犹豫之间,已经有一只狗蹿出草丛,出现在他面前。一只以后便是两只、三只。。。。。。萧遥战战兢兢地数着,竟然有十数只大狗接二连三从草丛中窜了出来,将他包围了。 萧遥只感觉全身被一股凉气贯穿,看来今天插翅难飞了。之前被jǐng犬追上咬伤时,因为jǐng犬数目不是很多,所以仗着身手了得,萧遥拼着一身是伤,却也活生生地扭断了那几只jǐng犬的脖子。但此时,这些。。。。。。大狗的数量太多了,他自忖无论如何也应付不来。为什么说是大狗而不是jǐng犬呢,萧遥毕竟做过几年的jǐng犬训导员,对jǐng犬十分熟悉,通过刚才短短一瞬间的观察,他已经发现这些大狗并不是jǐng犬,倒像是猎犬。不过猎犬同样不好对付,杀伤力同样惊人,幸好原来学习驯犬技术时,教官也曾大致教过他一些猎犬的驯养方法和一些口令,尽管不确定是否能解决眼前的危机,但萧遥的心却没最初时那么慌乱了,至少能勉强定住心神,对眼前的情况做些分析。 一番提心吊胆的查看之下,萧遥倒也发现一些异样,猎犬们似乎训练极为有素,目前没有得到攻击的命令之前,它们只是将萧遥包围起来,龇牙咧嘴,呜呜发威,却并未有其他动作。但虽然猎犬没有进攻,萧遥也同样脱身不得,为今之计只有希望猎犬的主人离此不远,能够赶紧现身解了他的围。 正在萧遥和众猎犬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之际,突然间一个娇媚的女声在他的耳边响起。 “咦!怎么是个人?” 乍闻人声,萧遥先是一怔,而后又是一喜,看来他想得没错,猎犬的主人果然也在附近。不过竟然是个女子,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而且这女子口中所言也让萧遥有些郁闷,自己是个人难道很奇怪吗! 不管怎样,萧遥还是第一时间转头看向说话的女子。看清眼前来人的一刹那,他脑子“轰”地一声,呆在了当地。只见群狗包围圈外,缓缓地走来了一位白衣少女。这少女一身古装打扮,可萧遥分辨不出这是哪朝哪代的服饰,况且他也无心分辨,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少女的容貌上,甚至暂时忘却了身边的危险处境。 “好美。。。。。。”萧遥心中闪过了无数的形容词,却发觉还是没有合适的辞藻来赞美眼前这少女的美丽。只见她眼含秋水,眉如弯月,红唇yù滴,肌肤胜雪,乌发垂肩,身段似锦,一身纯白的貂裘更衬得她恍若仙子,不似凡人。 那少女见萧遥听到了她说话,只是喃喃说了句什么,便痴痴地呆望着她,也是一怔,却没有着恼,只是本就红润的脸蛋又增添了几分颜sè。那少女倒是毫不羞涩避让,反而同样饶有兴趣地盯着萧遥,半晌后才笑着问道: “方才我在数里之外听到这里发出一声嚎叫,以为是野狼,便带我的将军们来此,还想着能猎来好跟表哥炫耀一下。哪成想狼没见到,却见你在这里。我问你,刚才那嚎叫声是怎么回事?你见到这里有什么野兽了吗?” “啊?我。。。。。。这。。。。。。”萧遥从迷醉中清醒过来,心中暗惊自己好歹见惯了二十一世纪的美女,此时竟如此不能自持。怪只怪从前见过的漂亮女人大多是用化妆品堆积出来的,粉底厚的看不出脸sè,眼影青的活像熊猫,更别说睫毛分辨不出真假,嘴上唇彩抹得油光锃亮了。如今见到像眼前这种清水芙蓉般的古典美女却是生平头一遭,难免有些入神。最为懊恼的是他刚刚只顾着欣赏美sè,全然没注意听少女问了些什么,所以口中支支吾吾地不知说些什么好,但目光却丝毫不舍得收回,根本没有身为古人“非礼勿视”的觉悟。 少女见萧遥呆愣的样子,笑意更浓,倒也没有对萧遥的无礼举动而生气。因为她平rì里见多了那些震惊于她的美貌,一见之下便心神恍惚手足无措的男人,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语气稍带不耐地又将刚刚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野兽?没有啊!刚刚那嚎。。。。。。那叫声,是我发出的。我。。。。。。在这里不慎摔了一跤,扭到了脚,所以痛的大叫了一声。没想到惊扰了姑娘你,真是过意不去。” “什么?原来是你叫的!”少女眉头一蹙,笑容收起,露出失望的表情。 “晦气!我还以为有什么野狼之类的大猎物呢,害得我兴致勃勃的带将军们大老远跑过来。。。。。。都怪你!没事大呼小叫的做什么?本来我在那边正带将军们追一只小鹿呢,听你这一叫便赶了过来,野狼没有,连小鹿都丢了!” “将。。。。。。将军?姑娘指的是你这些猎犬吗?”萧遥没想到这少女突然间大发娇嗔,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不过听这少女多次提到“我的将军们”,再一看她身边的这些猎犬,萧遥忽感到这场景有些熟悉,不由问了一句。 “什么猎犬!这些都是我的将军!这都是我一手驯练出来的,都很听话,打猎时也都很勇猛,就像冲锋陷阵的将军们一样!”说起所谓的“将军”,少女眉头扬了起来,似乎甚是得意。不过说着说着,少女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看向萧遥的目光变得有些好奇,问道: “我平时喜欢带将军们出来打猎,这昆仑山附近的居民没有不知道的,但你竟然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这些将军,难道你不是住在这附近的?” “我。。。。。。我的确不是这里的居民,只是走到这里迷了路。请问姑娘,刚才听你所说,这里。。。。。。是昆仑山吗?”萧遥听少女问他的来历,不由心中一紧,没空理会其他,赶紧胡乱搪塞了过去。同时他注意到少女说起昆仑山,心念一动,询问起来。 “这不是废话吗!这里当然是昆仑山。。。。。。咦!就算你迷路,但你居然连这里是昆仑山都不知道?那你是怎么到此的?又是为何而来?你小小年纪独自一人敢在这荒山野岭里游荡,到底是什么来头?”少女有些狐疑,这昆仑山深处狼虫虎豹甚多,自己如果不是带着猎犬,也同样不敢只身前来。更何况,离此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些家丁牵着马匹在等候着她,要不是这里草木茂盛,马儿无法上来,而她又实在有些厌烦那些家丁整rì跟在身后,斥令他们在后面等着,她此刻必然是前呼后拥,绝不会像眼前这少年这样独身一人。 “我果然还在昆仑山!只是不知此时是什么年份。”萧遥心中早有些料到,听到少女的答案,也不觉得意外。随后又听得少女的疑问,大感头痛,却不得不回答。 “我。。。。。。这个。。。。。。唉。。。。。。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之前我一直昏迷,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而且糟糕的是,我可能是碰到了头,现在只感觉头痛yù裂,甚至除了名字外,昏迷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遇到姑娘之前,我连自己在昆仑山都不知道。不过我还想请问姑娘一句,现在是何年何月?什么朝代?”萧遥支吾了半天,却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身份和借口来介绍自己的情况,只好半真半假地说了这么一番话,至于少女信与不信,就不是他所能控制了。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容易哄骗?”少女果然不信萧遥的话,眼中疑sè更重,脸sè也沉了下来。冷笑道: “朝代?听我爹爹说南宋朝廷早被蒙古人灭了好久,大家都已经是亡国之奴,哪里还有什么朝代!你怎么会连这都不知道,居然还问我此时是什么朝代!又说所有事情都不记得,骗人都不会骗,谁会相信!你口中谎话连篇,行踪又鬼鬼祟祟,来昆仑山到底有何目的!快说!” 萧遥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实话真的反而难以让人相信。同时他也得到了想要知道信息,那就是自己现在身在元朝,看来穿越已成事实。 “姑娘,我没有说谎,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说起来还要多谢你告诉我现在身处何时何地,我十分感激,斗胆请问姑娘芳名,rì后必当图报。” “还不肯老实交待,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必想着以后报复了,我现在就擒下你,带回山庄去给我爹爹发落!不管你是谁,来干什么,在我爹爹“惊天一笔”朱长龄手中,量你也耍不了什么花样!”说完,少女玉手一甩,“啪”地一声脆响,原来那少女袖中握着一条黑sè皮鞭。 萧遥见状大惊,看来这少女是要放狗咬他了。不过吃惊只是一方面,刚才少女话中透露的消息更让他心中震撼不已! “姑娘且慢!我真的不是坏人。。。。。。你爹爹是朱长龄?“惊天一笔”朱长龄?那你难道是。。。。。。朱九真!” “咦!又说自己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怎么我一说爹爹的名字,你就猜到我叫什么!你还说不是坏人,事先却打探的如此清楚,来到昆仑山必是要对我家不利,必须要拿下你!将军们!上!给我咬这小贼!” 少女那里开始发号施令,指挥群犬进攻;萧遥骇然失sè,手忙脚乱的同时,心里却也已经震惊的几yù晕去。 “真的是朱九真!。。。。。。《倚天屠龙记》中那个有名的恶女朱九真!难怪我一直感到场景很熟悉!我。。。。。。我这是来到怎样一个世界啊!” 第二章 灵獒营营长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时值黄昏,天sè渐暗,位于昆仑山深处的红梅山庄已是灯火通明。庄内人影穿梭,庄丁丫鬟忙里忙外,正为晚膳做着准备。 山庄门口,一个中年汉子正在不停地来回踱步,不时翘首以望,一脸的焦急之sè,似乎再等着什么人。 踱了一会,中年汉子突然面露喜sè,急急忙忙地冲出门口,向庄外迎去。只见庄外的大道上,一行人正牵犬挈鹰,迤逦而来。 这一行人不多时便到了山庄大门外,纷纷下马,开始收拾弓箭猎物,拴马牵狗,一时间犬吠马嘶,热闹非凡。为首的是一个俏丽窈窕的美貌少女,她下了马后,并不理会身后众人,径向庄内行去。 “大小姐!”中年汉子疾步迎上少女,卑恭地招呼道。 “乔福,你不在庄内伺候,在这里做什么?我爹爹呢?”少女扫了中年汉子一眼,脚下不停,口中随意问道。 “回大小姐,正是老爷见大小姐外出打猎,却迟迟不归,特命小人在门外等候。”乔福谄笑着道。 “我爹爹派你在庄外迎我?”少女脚下一顿,有些惊讶地回头看向乔福,问道。 “这是为何?以往我时常在这个时候回庄,爹爹也未说什么,怎么今天偏偏要你来迎接?” “大小姐,是表少爷和武家小姐来做客,此时正陪着老爷夫人在厅上说话,说是要等大小姐回来一起用晚膳,所以才命小人出来迎接,并提前通知大小姐,以免大小姐不知情之。。。” “什么!表哥他来啦?太好了!”少女一听之下惊喜非常,欢呼一声打断了乔福的话,拔腿便要跑进庄内。 “大小姐!大小姐!大。。。额。。。”一个陪少女一起去打猎的随从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刚唤了两声,就见少女停下脚步,回头有些恼怒地看着他,不由打了个突,一下子把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你有何事?快快说来,误了我和表哥见面,打断你狗腿!”少女见那随从嗫嗫喏喏地站在自己身前却不说话,一阵不耐,恶声恶气地道。 “啊?大。。。大小姐,小的只是想。。。想问,那个已经被大。。。大小姐打断了狗腿的小厮,要怎么处理?” 少女一怔,随即恍然,轻拍了一下自己脑门,转身向仍垂手伫立再旁的乔福吩咐道。 “乔福,我今天出去带回来一个小厮,你安排一下,我现在急着见表哥,没空理会他,你过两天再带他来见我。” “是!大小姐,小人遵命!”乔福连忙应是,躬着身子一直目送少女施展起轻功小跑入了庄内,这才转过头来,脸上瞬时换了一付表情,腰板也直了起来,吩咐着下人们收拾弓箭猎物,颐指气使,颇有些管事的派头。 “乔总管,就是这个小厮,这就交给您吗?”方才那个险险保住了自家狗腿的随从,来到了乔福面前,指着身后被两个人架着的一个瘦弱少年问道。 “嗯。。。”乔福闻言侧头打量了那少年几眼,却没看出什么特异之处。惟一与常人不同的是这少年很明显断了一条腿,无法站立,全仗着那两个随从架住,才未倒下。 “这小子是什么来路?刚才听说他的腿是被大小姐。。。” “乔总管,这小子的腿是被大小姐打断的不假,但方才在路上大小姐却说回庄要找咱们庄内的刘大夫为他医治。” “咦?竟有此事?”乔福很是意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那断腿少年,心里暗暗揣摩着他的来头。 “既然被大小姐打断了腿,想必是得罪了大小姐,可打也打了,却还要医治,这是什么缘故?” “这个,兄弟们就不知道了,乔总管勿怪。大小姐本来正带着兄弟们在围猎一只鹿,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嘶吼,大小姐便说必是有猛兽出没,自顾带着将军们奔去了。那山上不好跑马,等兄弟们赶到了,已经看到这小子断了腿躺在地上。大小姐吩咐我们架着这小子回庄,却没说为什么,我们也没敢问。不过。。。” “不过什么?”乔福jīng神一振,追问道。 “不过路上大小姐问过这小子几句话,我们在旁听着,倒也明白了几分。这小子应该是把养犬的好手,应该是投了咱们大小姐的喜好了,所以大小姐才把他抓回来,估计着是要他做犬奴吧。” “哦,原来如此。”乔福听了以后,表情一松,想来是知道这断腿少年没什么背景,也就没了顾忌。 “既然大小姐交代了,咱们也不必在这里胡猜瞎问了,照大小姐吩咐做便是。那个。。。阿贵!阿贵!将这小子带到西院去,然后请刘大夫给他瞧瞧。。。对了,把他和前天带回来的那个小子安排在一起吧,让他们住一间房,免得药味扑鼻的。。。也真奇了,这三天大小姐出去打了两次猎,却带回了两个小厮。。。” 不理那边乔福做出了安排后,自与庄丁们低声说笑,谈是论非。单说这个断了腿的少年,正是刚刚步入倚天世界的萧遥。而那位大小姐,也正是《倚天屠龙记》中以面若桃花心似蛇蝎而闻名的朱九真。为何萧遥会被朱九真打断了腿,还要被带回红梅山庄做犬奴呢?这事还要从朱九真放狗去咬萧遥说起。 原来那时萧遥讲不清自己的来历,于是被朱九真所怀疑。而这位朱大小姐果然不愧恶女之名,只是稍有怀疑,便纵犬咬人。在她眼里,除了父母和表哥等少数几个人外,其他的也只有猎物和非猎物的区别,倒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一视同仁。所以用罔顾人命来形容她也不是很贴切,因为她根本没把周边的贱民们当做人看。 只是朱九真没想到的是,一直以来无往不利的恶犬大军,这一次却不灵光了。她命令一出,众猎犬呼啸着冲向了对面的萧遥,本来可以预见片刻之后萧遥血肉模糊的模样,谁知被萧遥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一通手舞足蹈,同时呼喝出一些类似口令的东西,居然使恶犬们半路急停,乖乖地摇着尾巴坐到地上,任朱九真如何鞭打脚踢,也再不肯起身。 这变故让朱九真发了好一阵呆,待回过神来,却见那个可恶的小子已经跑了好远,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回脑的远远望向她,似乎在庆幸可以逃脱她的魔爪。 可是朱九真毕竟不是吃素的,她习惯于纵犬伤人乃是出于兴趣,并不代表她就没有别的手段了。所以在朱九真施展轻功片刻就追到了萧遥身后,在萧遥满是惊愕和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只是一招,就踢断了萧遥的左腿。 萧遥满以为这次少不得要被朱九真折磨一通,可后面的事情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原来朱九真打到了萧遥,再未提一句怀疑他图谋不轨什么的,反而极为好奇地询问萧遥是用什么方法让她的将军们不听指挥的。这让萧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心有所感,一是他可以确定朱九真是真心喜欢养狗,二是这丫头虽然武功不错,但毕竟只是个未涉世事的少女,并不是特别jīng明的女子,所以一旦发现了她感兴趣的东西,什么“对方来历不明”的概念全都抛在脑后了。 不过朱九真的问题同样是萧遥无法解释的,只能继续用失忆这个穿越众通用的官方回答来忽悠无知少女了。好在朱九真虽然不是无知少女,却也没有什么逆天的高智商,况且对于一个自己可以一脚放倒的家伙,要对其有什么戒心,才是怪事。 最终的结果,就是朱九真看上了萧遥。。。好吧,是看上了萧遥的驯犬之法,于是就做主把他带回了红梅山庄。至于萧遥是否会抗拒的问题,其实根本没有必要问,朱九真只是一瞪眼,稍微抬腿作势瞄准了萧遥的另一条腿,他立刻妥协了。没骨气?笑话,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天朝子民,骨气是什么?能吃吗?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萧遥还是稍作了些抗争的。因为他成功地让朱九真更改了他不久以后将要担任的职务名称,原因无他,只因为“犬奴”实在是太难听了,所以在他的建议下,朱九真颇觉新奇的将萧遥更名为“灵獒营营长”。。。 回庄过程不必细表,且说此时萧遥强忍着腿上疼痛,在两个粗手大脚的爷们搀扶下,一边一蹦一蹦地朝西院前行,一边皱眉思考消化着已经得到的信息和目前的形势。 “乔福?就是那个在原著中照顾了初到红梅山庄的张无忌一段时间的那个人吧?总管?记不清了。。。” “安排我和前天朱九真带回的小厮在一个房间。。。原著中朱九真带回庄可称为小厮的,似乎只有。。。” 一个名字在萧遥脑中呼之yù出,令他脑中一阵恍惚,甚至暂时忘却了腿上的疼痛。虽然不记得原著中有交代过张无忌出现在红梅山庄是什么时候,但是从刚刚乔福的只言片语中来分析,似乎是张无忌的可能xìng最大。况且就算不是也不要紧,朱九真和朱长龄都在,红梅山庄也还好好的没被烧毁,那么张无忌还能远吗?而如今萧遥也被迫要为朱九真养狗,更何况他初来乍到的,也无处可去,就在这里慢慢等张无忌来好了。 至于真的如愿以偿见到张无忌后又该如何呢?萧遥的第一反应,或者说换了任何人的第一反应,应该都是取而代之。毕竟张无忌现在只是个孩子,武功还不怎么样,心思比较单纯而且身中寒毒,萧遥甚至不用违背良心去做什么伤害张无忌的事,只要想个法子拖延或改变下剧情,使他晚一段时间得到九阳神功,那么张无忌的小命也就耽误在这里了。之后萧遥自己去找秘笈,练神功,助明教,做教主。。。 不过这种想法萧遥只是稍微考虑了一下立刻就否决了。原因有三:一,张无忌是被朱长龄追赶,误打误撞在某处跳了悬崖,还有朱长龄这个高手作陪,这才在堕崖途中找到那个隐蔽的山洞,得到了绝世神功。如果张无忌死了,鬼知道那个劳什子山洞在什么地方?二,就算萧遥闭着眼睛一跳,仗着还不知道有没有的猪脚光环真的找到了那山洞,好吧也遇到了那断了腿的小猴,但他却不会医术啊!这也就导致无法引来那个倒霉的被当做移动储藏柜的白猿,然后。。。也就没有然后了。三,就算萧遥很牛叉地碰到了白猿,他也不必费力给白猿医治,直接弄死剖腹就是,于是又很牛叉地得到了九阳神功。。。谁教他练呢?他可是除了小时候做眼保健cāo时记住的几个穴位外,其他的都一窍不通,自然也就没法练。萧遥记得那九阳神功是写在楞伽经夹缝里的,也就证明不会有什么彩页插图的,那么很不幸,他将成为史上第一位得到绝世神功却因为不会练而郁闷而死的穿越者。。。 所以,最终的结论就是张无忌不能死,而且萧遥要尽力在不对剧情产生影响的情况下交好张无忌,这样才能沾一沾这位未来天下第一高手的光,能学到九阳神功当然最好,就算学不到,乾坤大挪移也成。。。什么?这也不行?那拜托你和你太师傅引荐一下,让我进武当派总成了吧。。。 就在萧遥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的到了目的地。那个阿贵和另一个下人将萧遥搀扶进了一间院子,随后在院子的最末端的一间房屋前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里了吗?马上就要知道未来的室友是不是张无忌了,真期待啊。。。啊!!” 萧遥还未感慨完毕,却感觉腿上传来一阵剧痛,不禁痛呼了一声。原来那两个下人全无爱心地将他架入房内后,直接把他扔在了床上,导致他的伤腿被狠狠地碰到,于是。。。 “痛痛!我ri你两个王八蛋的大爷!疼死了疼死了。。。”两个下人出门之后,萧遥压低声音咒骂着。剧痛之下,萧遥哪还有心关注其他,什么张无忌不张无忌的也抛诸脑后,下意识地就要去揉那条伤腿。 “不要碰!” 一个有些稚嫩,同时透着虚弱的声音传进了萧遥的耳朵。萧遥一惊,急忙朝声音的来处望去。借着油灯的昏暗光亮,只见对面的床上躺着一位衣衫褴褛,伤痕累累,浑身涂满了药膏的少年。那少年似乎不能移动,所以费力地伸长脖子看向萧遥,看起来有些滑稽。 见了这幅场景,萧遥一路上反复思考的念头一下子又回到了脑中。念头急闪下,萧遥打算确认一下,于是开口问道。 “这位。。。小兄弟,你是谁?” “我叫张。。。我,我姓张。。。”少年正观察着萧遥的伤腿,听了问话,下意识地要说出姓名。可说到一半,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改了口。但是就是这样,反而让萧遥将对方是张无忌的可能xìng提高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姓张,说自己姓名又遮遮掩掩的,对于熟读金庸小说的萧遥来说,简直是**裸的提示。 “这位大哥,你又是谁?是这庄子里的人吗?” “我?我不是庄里的人。。。嗯,不过应该马上就是庄里的人了。” “哦。。。那么和刚才的两位大哥是一样的了,但你伤了腿,他们对你未免粗鲁了些。” “就是!NND,等我腿好上任以后,一定给他们两个来个关门放狗!” “上任?大哥你所任何职?” “灵獒营营长!” “啊?” 。。。 第三章 我的兄弟叫无忌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稍后还有一章奉上)。 “灵獒营营长?那是什么?”张无忌大奇,急忙问道。 “这个。。。唉,说出来不怕张兄弟笑话,其实就是给朱家大小姐养狗的!”萧遥犹豫了一下,有些小担心,他怕张无忌恨极了放狗咬他的人,连带着也恨上自己,这样的话对他交好张无忌的大计可是大为不利的。但转念一想,萧遥又觉得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反正张无忌早晚也要知道,所以没什么隐瞒的必要。而且萧遥认为,面对张无忌这样的老实孩子,越是诚实,越能博得他的好感。 “哦,灵獒营。。。原来如此。。。呵呵,营长这词还真新鲜。。。等等!”张无忌一听养狗,立即明白灵獒营营长的含义,不由呵呵笑了起来。可是笑了几声之后,猛地想起一事,失声叫了出来。 “给。。。朱家大小姐养狗?是。。。什么狗?” “果然来了!”萧遥暗叹一口气,看着张无忌满身的伤痕药膏,那还不知道他联想到了什么。原著中说张无忌是为救小猴被恶犬咬伤,但此时还并不知道猎犬的主人是朱九真,而他从昏迷中醒来时,朱家的家仆又说是大小姐救了他,所以目前张无忌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朱家大小姐还抱有感恩之心。于是一听萧遥说“给朱家大小姐养狗”,他才会如此惊疑不定,急忙问起。 不过萧遥只是微一踌躇,就决定还是将真相告诉张无忌。他不是不担心张无忌提前知道了罪魁祸首是朱九真,会因为先入为主,而不会再像原著中那样爱慕朱九真,从而导致后面的剧情发生改变。但权衡利弊之下,他觉得与留给张无忌一个好印象相比,是否提前让张无忌知道朱九真的真面目反而变得无关紧要。毕竟原著中张无忌后来见到朱九真的时候,也清楚了咬伤他的狗是朱九真养的,但仍然一头栽进了爱情陷阱。这证明了美女的杀伤力是强大的同时,也体现了张无忌xìng格之宽厚,不是常人能比。 “是猎犬!好多大猎犬!张兄弟你不知道,这朱家大小姐养了好多凶恶的猎犬,经常带着出去打猎,动辄放出来咬人!今天就是碰上了她打猎,因为几句话的事,就怀疑我是要对她家不利的jiān细,放猎犬来咬我,要不是我懂得驯犬之法,恐怕就死在这些畜生的利齿下了!不过就是这样,还是被朱家大小姐打断了腿,强自带回她家,逼我为他驯犬,端的可恶。。。” 萧遥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朱九真的坏话,一边留意着张无忌的表情变化,只见张无忌从一开始的惊疑,慢慢地变化为气愤,最终变成了咬牙切齿。 “当时那猎犬。。。咦!张兄弟你怎么了?何事如此愤怒?”萧遥明知故问。 “。。。原来咬伤我的恶犬竟是。。。亏我还以为是这家的大小姐救了我,可恶!”张无忌气愤填膺,恨恨地道。 “这位大哥,原来你也是那朱家大小姐手下恶犬的受害者,你看我这一身伤没有?这也是拜那些恶犬所赐!” “啊!这。。。这也是。。。唉,这朱家大小姐还真是造孽!对了张兄弟,我刚才来时听他们那个什么乔总管说,将我和他们大小姐前天带回来的小厮安排在一起,那小厮就是你吧?你又是如何得罪了朱大小姐,被咬成这样?” “我没有得罪朱大小姐啊,我原来见都没见过她。我是见到一群猎犬围攻一只小猴子,见那小猴子可怜,就想救它一命,结果被恶犬咬的遍体鳞伤。。。我醒后听这里的家仆说,是被他们大小姐救回来的,本来还满心感激,原来始作俑者却就是她!哼!” “原来是这样。。。张兄弟,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啊!不过张兄弟,我还真佩服你,你为了一只小猴居然差点丢了xìng命,足见你真心地之善良,实在让我辈汗颜!”成功挑起张无忌的同仇敌忾之心,萧遥的目的达成了一半,另一半,就靠马屁了。 “哪里的话,我只是见那小猴可怜,联想到自己的身世,所以才。。。大哥,你不觉得我很傻吗?”张无忌脸上通红,低声说道。 “傻?哪里傻?如果心存善念是傻的话,那我宁愿做这天下最大的傻子!”萧遥义正词严的高呼,满脸的庄重之sè。 “这。。。这位大哥,谢谢。。。”张无忌有些动容,眼眶甚至有些湿润。要知张无忌半生坎坷,从小就父母双亡,被寒毒折磨至今,被人骗了无数次,却一如既往的宽容忠厚,待人以诚,实在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额,滥好人!眼下见得萧遥与他遭遇相同,最难得的还是萧遥欣赏张无忌自认为是做傻事的行为,不觉间一股知己之感油然而生。 “张兄弟,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这人向来有什么说什么,我讨厌的人,比如朱家大小姐,就算她给我金山银山,也改变不了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而我佩服的人,就像张兄弟你,我甚至第一次见面,就想跟你结拜兄弟。因为你的行为太对我的胃口了,当时如果换做我,我想我也会和你做同样的事情。。。对了,说到结拜,张兄弟,你相信缘分吗?今天一见张兄弟你,就令我起了知己之感,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不如。。。”萧遥初步取得了张无忌的好感,却没有见好就收,反而趁热打铁,继续着毒害青少年的洗脑大业。只是就在萧遥要继续下套的时候,眼前发生的事却令他大惊失sè。 只见张无忌突然间牙关紧咬,浑身颤抖起来,一瞬间脸sè变得青的怕人,牙齿相碰,咯咯作响,看起来说不出的难受。萧遥一惊之下,立即想起张无忌身中寒毒的事情,看来是又发作了。 “天助我也,加分的时候到了!” 萧遥脑筋急转,心知想要和张无忌打感情牌,患难见真情才是最有效的办法。于是接下来,在张无忌的眼里,只见对面这位断了腿的大哥,一见自己发病,情急之下竟不顾自己的伤腿,一瘸一拐地来到了自己的床边,伸手来探自己的额头。 “嘶!好冰!”萧遥只是一触张无忌的额头,就立刻像触电被弹了起来。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但他是真的被张无忌身上的寒冷程度给吓了一跳。触手之处像是冰块一样,萧遥只是摸了一下就被冰成这样,也不知道张无忌这孩子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只是表现关心当然不够,萧遥自有他的方法。他一脸焦急之sè的问了张无忌几句废话,可张无忌寒毒发作的时候别说动弹不得,甚至话都说不出来,自然也无法回答他。当然萧遥也不需要张无忌的回答,只见他手足无措地来回走了几步,突然“灵机一动”,在张无忌无力反抗的情况下,开始为张无忌宽衣解带,同时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 “张兄弟,你定是受寒了!别怕!我听人说用体温传递可以缓解,我这就来助你!” 说话之际萧遥已经把自己和张无忌的上衣全都解开了,虽然画面很诡异,但萧遥却相信张无忌知道自己是没有邪念的。。。 看到张无忌瘦小肮脏又全是药膏的身体,萧遥有些为难的吞了口口水,强忍恶心,将张无忌小小的身躯背对自己抱在怀里,并腾出手来将被子捂严实,用体温为张无忌取暖。 原来在电影电视剧,甚至是动画片里,萧遥经常看到这样的情节,据说这样是很能打动人的。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小时候看《圣斗士星矢》的时候,黄道十二宫中冰河被冻在冰块里,紫龙破冰之后,瞬搂着冰河用自己的体温和小宇宙救治冰河。。。话说,那时候并不是如今这个基情四shè的年代,但萧遥看到这里的时候真的是把瞬看成女人的,并且打心底认为这两个男人互相抱着取暖,哪怕是追加一个kiss,他也觉得毫无违和感。难道真的是每个男人心底都有着不一样的基情。。。 当然,如今身临其境的时候,萧遥却体会到了这滋味有多么难熬。玄冥神掌不愧玄冥二字,仅仅一会的功夫,不只是张无忌这个当事人,连萧遥都被冻得几乎没有知觉了。甚至不知是不是错觉,萧遥觉得自己的眉毛上都有了冰碴。。。 即便如此,萧遥也咬着牙一直坚持,而且把张无忌搂的更紧。看过原著的他知道这样做完全是无用功,只是画蛇添足而已。因为萧遥不是圣斗士,没有小宇宙这种牛逼东西,自然不会对张无忌有什么帮助。而张无忌的病情发作一阵自然就会好,这些年他就是这么过来的,根本不需要萧遥多管闲事。但萧遥无怨无悔,甚至有种甘之如饴的感觉,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他环抱在张无忌胸前的手臂上,有一种温热cháo湿的感觉正在扩散,他知道,那是张无忌的泪水。。。 不知过了多久,萧遥脑子已经被冻僵了,变得一片空白。而这个时候,他感觉到,张无忌微微地动了动。 “大哥,我好了,请放手吧!”张无忌的声音低沉又嘶哑,而且仍然有一丝颤抖。 “唔。。。张。。。张兄弟你好了?嗯,你身上好像不那么冰了,谢天谢地,可吓死我了!” “嗯,大哥,放手吧。”张无忌又稍微扭动了下身子,他寒毒刚过,而且身上有伤,还是没法自行从萧遥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好好!不过张兄弟,你得稍等一下,我这手臂好像冻僵了。。。” 张无忌闻言不再挣扎,安安静静地靠在萧遥怀中,半晌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哥,我叫张无忌,你叫什么名字?”突然间张无忌打破了沉默,开口道。 “唔?我知。。。额,张。。。无忌吗?好名字。。。”萧遥闻言怔了怔,他脑子还有些僵,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张无忌要报上名字,差点脱口说我知道。幸好他及时清醒,急忙改了口。 “我叫萧遥。”萧遥想明白了这是张无忌对他好感度上升到了已经消除了戒心的程度,甚至敢于报上真名,于是很开心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下一步,就是想办法和张无忌结拜兄弟,这样才能让他乖乖地到自己碗里来。。。 “萧大哥,你这名字也很棒呢!” “呵呵,都好都好!咱们两人的名字合起来不就是逍遥无忌吗?百无禁忌任君逍遥,木哈哈哈哈。。。” 说起来,萧遥活到现在,两世为人,最得意的就是自己死鬼老爹给自己起的名字了,虽然前世没能活得逍遥自在,但是今世,只要傍上了张无忌这个大佬,想不逍遥都不行呢!于是想到开心处,萧遥忍不住得意忘形起来。 “这。。。是吧,呵呵。。。”张无忌这老实孩子似乎幽默感不够,没在萧遥的笑话中找到什么笑点,但是他感觉得到身后这位萧大哥笑得很开心,所以也就陪着他笑。 “哦,终于能动了。。。张兄弟,你这身上不像是普通的受凉啊,居然冰到这种程度,我都几乎被冻僵了。不行,我这就喊人过来,叫他们请大夫给你诊治一下吧!”萧遥的手臂总算恢复了知觉,稍微活动了一下,继续出招。不出他所料,张无忌果然立刻阻止。 “萧大哥!萧大哥!等等,不必喊人了!” “那怎么行!你身上有病,现在只是暂时缓解,必须要大夫开药彻底医治才行!” “真的不必!萧大哥,你听我说。。。我这病,医不好的。。。” “什么?为何如此说?” “萧兄,关于我身上伤病之事,我待会向你细说。在说之前,小弟想提个不情之请。”张无忌的身子已经被萧遥扶正,靠在墙上,面对着萧遥,很是郑重其事的道。 “唔?什么事啊张兄弟?这么严肃!” “此事必须严肃!萧大哥,小弟从小父母双亡,现在只剩一个义父,再无其他亲人。今rì与萧大哥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但小弟却知萧大哥乃是真诚善良,乐于助人的好人。小弟旧疾发作,萧大哥不顾自己伤痛安危,出手相助,小弟真的万分感激。如果萧兄不嫌弃的话,我想和萧兄结为异姓兄弟,从此肝胆相照,祸福与共!” 萧遥怔了怔,随即心中大乐。此事他刚才就想提来着,却赶上张无忌寒毒发作,现在可好,张无忌自己先提出来了,效果更佳!萧遥哪能不同意,生怕张无忌反悔,急忙连连点头道: “张兄弟说的哪里话,助人为快乐之本嘛,我辈中人岂能见他人危难而不顾!此时张兄弟发病,萧遥自当相助,我想反过来张兄弟也会如此。至于结拜之事,我也正有此意。就凭张兄弟义救小猴这番心肠,我便当你是我的知己!对动物尚且如此,何况人乎!” 萧遥心中高兴,不由得之乎者也起来。张无忌不计较这个,一听萧遥同意结拜,也很高兴,立刻问起萧遥的年纪。 问起这个,萧遥却有些傻眼,自己附身这个古代小孩身上,哪里知道多大年龄,支吾了一下,只好乱说自己十五岁。 “小弟今年十四,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说着张无忌便要挣扎着起身相拜。萧遥慌忙按住他,说道: “贤弟不必如此!人之相交贵在交心,你看我俩现在身上都有伤,这仪式啊,就免了吧!” “也是,那小弟听大哥的!”张无忌本来不想同意,在他心里,结拜兄弟便是真正的兄弟,从此推心置腹,就像父亲张翠山和义父谢逊那样,必须庄重认真。但一想现在两个人的确身体都不便,也只好同意。 “贤弟!”萧遥心中激动的无以复加,觉得虽然自己努力过了,但这件事还是有些过于顺利,他深怕自己在做梦,不由叫了张无忌一声。 “大哥!”张无忌初得结义哥哥,也是满心喜悦,诚心诚意地也叫了一声。 “贤弟!”萧遥还是不敢相信,张无忌就这么容易被自己骗上贼船了? “大哥!”张无忌是至诚君子,而且他也没感觉两人第一天见面就结拜有什么不妥,他老爹和义父结拜前还打得你死我活呢,倒是萧遥自己想多了。 “贤弟!” “。。。大哥!” “贤弟!” “。。。大哥,别再叫了,我。。。我又觉得冷了。。。” “。。。” 第四章 大夫还是神棍?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叙完了兄弟之情,萧遥和张无忌又各自介绍了自身的身份。萧遥杜撰了一个普通农家少年的身份,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只是萧遥为了杜绝麻烦,只说父母双亡,自己是孤儿一个。萧遥说这个的时候心里还是挺没底的,他真的是不知道这副身躯的原主人父母是否还健在,所以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祷告,希望举头三尺的神明原谅他的妄语之罪。再说张无忌,正如大家所熟知,这孩子果然忒实在,既然已经和萧遥结拜为兄弟,也就是真的相信了萧遥的为人,所以也不隐瞒,除了父母、武当、太师父外,连自己的义父谢逊的事情都说给了萧遥听。 萧遥对这些早已耳熟能详,甚至还知道很多张无忌不知道的事情。但他还是适当地表达了惊叹、同情、愤慨、难过等情绪,更是对张无忌的病情表示了担忧。 “无忌,没想到你的身世如此坎坷多艰,我真是替你难过。而且你身上的寒毒要怎么办?真的连那个号称医仙的胡青牛都没有办法么?这。。。这可如何是好!” “的确如此。不止胡先生,连我太师父天人般的修为,也对小弟身上的寒毒束手无策。不过这些年来,小弟早已看开,生死已然置之度外,所以大哥你也不必为我担忧。如今小弟身边有了大哥,在临死之前能得到一位知己,老天也算对我不薄了!” “好像,有些刺眼呢。。。” 萧遥怔怔地看着张无忌的脸,似乎感觉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身上竟散发出一种近乎圣洁的光辉,居然让萧遥的眼睛有些刺痛。 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不过说真话,认识张无忌之前萧遥是不相信世间真的有豁达真诚至此的人物,他觉得那只是金庸大侠塑造出来的人物xìng格,是假的,伪装的。其实他更愿意相信前世看过的李连杰在《倚天屠龙记之魔教教主》中所饰演的张无忌的xìng格,温柔宽厚的表面下却隐藏着各种心机。萧遥觉得那才是人类的本xìng,就拿他自己而言,他此时不就正在披着“正直善良”的外衣,一边忽悠着张无忌,一边打他自己的小算盘吗!虽然萧遥自认为自己并没对张无忌动什么坏心思,只是很单纯的想沾沾主角的光,所以没什么罪恶感。但面对着眼前这样的张无忌,萧遥却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自惭形秽的念头。 在张无忌述说的时候,萧遥一直在仔细的观察着张无忌脸上的表情,却无论如何读不出任何负面的东西,比如对曾经伤害过他的人的憎恨,比如对自己生命即将逝去的痛苦。他能读到的只有两种情绪,一种是淡然,对生死大事的淡然。张无忌小小年纪却有这般心境,固然是天xìng使然,但在萧遥看来,却更应该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的磨练苦难,生离死别,才令张无忌达到了这种无喜无悲的境界。 另一种情绪,则是喜悦了。萧遥知道,张无忌的欢喜是因为得到了自己这个结义哥哥。而且萧遥能感觉得到这种喜悦是发自内心毫无作伪的,因为张无忌本就是个容易轻信人的xìng子,而且张无忌认为萧遥不是武林中人,所以他身上最大的秘密,也就是谢逊和屠龙刀,其实对萧遥是毫无意义的。既然没有利益和不可告人的目的夹杂其中,那么张无忌在萧遥身上感受到的“关爱”,应该就是真正的关爱,是和父母一样的关爱,和义父一样的关爱,和太师傅一样的关爱。 但正因为张无忌毫无保留,全心全意地信任着萧遥,却让萧遥有些心里不是滋味,甚至有些坐立不安。刚开始,他面对张无忌是毫无压力的,虽然他是未来的天下第一高手,但至少现在,张无忌只是个病入膏肓随时可能仆街的小屁孩子。所以,萧遥是毫无顾忌的,很放得开的施展那所谓的感情攻势。但现在。。。 “嗯,这孩子还真是。。。让人怜惜啊。。。嗯,要不,我利用完了以后也不抛弃他,不始乱终弃才是好男人。。。呸呸呸!我不是基佬我不是基佬。。。嗯,就是以后对他稍微好点,就当收养小狗了。。。嗯,反正这孩子傻了吧唧的,在原著里被人骗的惨不忍睹的,就当帮帮他吧。。。嗯。。。” 傲娇!绝对是傲娇! 萧遥自己也不知道居然身具这种特xìng,当然,知道了他也不会承认,要不怎么说是傲娇呢。 不知不觉中,萧遥在对待张无忌的态度上渐渐的发生了改变。而这改变,他自己毫无察觉。本来他刚开始是很单纯的。。。很单纯的想要利用张无忌,但现在却很自然的认为,既然两人结拜为异姓兄弟了,那么对自己弟弟好一点,是无可厚非的。 张无忌,就是拥有这种魔力。你可以不喜欢他,因为他优柔寡断不像个男人,而且胸无大志儿女情长。。。似乎随便一开口,就能说出张无忌一大堆的毛病。但是谁又能发自内心的讨厌他?作为朋友,没人不希望有个因为一句诺言,就不远万里护送杨不悔到昆仑的知己。作为亲人,没人不希望有个宁愿自己赴死,却不肯透露义父行踪半句的至亲。作为恋人,没人不希望有个哪怕发脾气咬的他满手牙印,哪怕一剑刺了他个半残,却仍然疼爱珍惜自己的情郎。 总之,就从此时开始,萧遥是真的慢慢开始将张无忌视为了自己的亲兄弟,虽然暂时还没达到与他同生共死,不离不弃的地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萧遥是绝对没办法在从张无忌身上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后,会将张无忌弃之如敝屣。其实萧遥也是没办法,他也不想利用张无忌,但作为伟大的穿越众,如果不利用自己先知先觉的优势为自己谋些好处,不但会被同道中人鄙夷,同时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嗯,只有练成了绝世武功,才有能力去保护义弟不是吗。。。”萧遥心中是这样想的。 萧遥在这里心理斗争的天翻地覆,时而微笑时而蹙眉,却久久不语,看在张无忌眼里,却是另外一种意味。他只道这位结义哥哥还在为自己的病情担忧,于是由衷地感激道。 “大哥,真的不必为小弟担心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与其整天患生患死,莫不如在小弟剩下的rì子里,大哥陪我快乐的度过,让小弟了无牵挂,岂不是好!” “啊。。。啊?嗯。。。”萧遥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听了张无忌的话,微觉无语。他才不是担心这种事呢,傻子都知道张无忌小强般的强悍命运,又怎是区区玄冥神掌所能撼动呢。但他还是接口道。 “无忌,你放心,大哥相信你的寒毒一定能清除,一定会有办法的!你太师父不是说,只要你学会全本的《九阳神功》,就能治愈寒毒吗?等我们身体好了,就一起去寻找秘籍,一定找得到的。。。如果真的找不到,无忌你归天之时,大哥绝不独活,我们同去yīn曹地府走上一遭可好!” 萧遥的话说的斩钉截铁,大部分原因当然是清楚张无忌不但不会死,还很快就因祸得福。但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他发誓的时候,心里却没什么抵触之情,倒真的是有很多真心的成分在里面。那么,此时究竟是谁在洗脑谁呢?这个问题萧遥也不清楚,但张无忌是真的被感动的热泪盈眶,不禁抽噎了起来,弄得萧遥好不尴尬。 “弟弟哟,拜托,哥没对你怎么样好吧?干嘛哭的这么梨花带雨的,瞧你那脏脸,成了鬼画符了都。。。” 萧遥暗自抱怨,正要开口说话之际,却突然听到敲门声响起。 “请进!”萧遥一怔,有些疑惑。这里是下人房,住的两人也无一不是身份卑微之辈,居然庄内人进来还要敲门的吗?朱长龄这老狐狸家教倒是不错。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萧遥和张无忌同时看过去,只见进来的人年约三十,面容清癯,一付饱学宿儒模样。而最惹人注意的是这人的眼睛,萧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感觉有实质般的睿智光芒在闪动着,仿佛天下任何事都会被这双眼睛看穿,仿佛世间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 “刘大夫!”张无忌看清了来人,脱口叫出。 “张小哥,你今天可好些吗?”那刘大夫听见,对张无忌和善地笑了笑,问道。 “多谢刘大夫,我今天感觉好多了,您的医理高明,药又对症,相信用不多久,我的伤就会好起来!” 张无忌感激地回答,一转眼却看见萧遥正疑惑地望着他,笑着解释道: “大哥,这位是庄子里的大夫,姓刘,他的医术很高,小弟被恶犬咬伤,昏迷不醒,全仗这位刘大夫替我诊治上药,我才能这么快就醒来。。。” “刘大夫?”萧遥觉得茫然,却又有些耳熟。茫然的原因是他在原著中完全没有关于这人的记忆,耳熟的缘故是他想起来刚进庄时家丁和乔福的对话,好像是说朱九真要他们找刘大夫给他医腿来着,原来就是这个人吗?同时想到乔福,萧遥更加不解了。原著中说张无忌进了红梅山庄后,是乔福照顾张无忌的起居,他的伤也都是乔福胡乱医治的,那么这个刘大夫算怎么一码子事?蝴蝶效应吗?萧遥这儿可是还没开始煽动翅膀呢。。。 转念又一想,还有另外一件事令萧遥觉得很吃惊。以张无忌的本事来说,得到医仙胡青牛真传的他居然会对这个刘大夫的医术如此推崇,看来这个人还真的是医术相当高明了。不知道红梅山庄中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物,这人的出现会对这个倚天世界有怎样的影响,张无忌的未来会不会有所变化,那么自己的前途又将如何!一时之间,萧遥只觉得忧心忡忡。 “张小哥,昨天你醒后,通过问诊,刘某已知道你医术高明,绝对不下于刘某。如果不是你行动不便的话,可能早就医治好自己了。所以张小哥此时谬赞,让刘某无地自容啊!” 刘大夫这人倒是看起来心胸很是豁达,原来他早知道张无忌的医术高明,却并不介怀,神sè自若地开着玩笑,反倒令张无忌羞赧了起来。 “呵呵,张小哥,不说笑了,刘某这次来是要给你身旁这位新来的小哥治腿伤的,随后再替你换药,如何?”刘大夫笑了几声,又道。 “啊!原来你是给大哥医腿的!那甚好,请速速医治便是!”张无忌一听此言,立刻忘记了刚才的不好意思,急忙说道。 “大哥?”刘大夫有些摸不着头脑。“原来你们是兄弟俩吗?” “不是的。我们。。。我们方才言谈甚欢,大感投缘,就。。。就拜了把子。。。”说起这个,张无忌又不好意思了。第一天认识就结拜,貌似儿戏了些。 “呵呵!原来如此!两个小家伙!好事!好事!”刘大夫恍然大悟,却并无嘲弄之sè,反而稍显赞许,捋须而笑。 “好了,闲言少叙,刘某还是先给你大哥医腿吧!”刘大夫放下了身后背着的药箱,坐在了萧遥的身前。 “多谢刘大夫!”萧遥见此,也不多说,既然张无忌也夸他医术高,萧遥自是乐得让刘大夫为他诊治。 只见刘大夫从药箱中取出些瓶瓶罐罐和一些工具,便开始检查萧遥的伤腿。又摸又捏的看了半晌,刘大夫点了点头,道。 “还好,骨头没有移位,只是断裂了,只要上了夹棍,用些清凉去肿的药物,吃上几付汤药,将养个把月,就应该无恙!” 虽然以张无忌的医术,扫一眼便知无事,但毕竟他的身体动弹不得,没法细细为萧遥检查,终究有些心悬。此时听了刘大夫之言,方觉欢喜。 “不知小哥身上是否还有其他伤势?为防万一,刘某替你把把脉如何!”刘大夫很负责任,处理了萧遥的腿伤后,又问道。 “有劳了!”萧遥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便依言绾起了衣袖。 “嗯。。。这。。。什么!!!”刘大夫一手捋须,一手搭上萧遥的手腕,眼睛刚刚眯起来,突然又睁的老大,惊呼一声,倏地站起身来。 这一举动吓了萧遥和张无忌一跳,尤其是萧遥,心脏几乎停摆,心想自己这副身体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苍天啊大地啊!自己才刚穿越啊!张无忌身负寒毒起码有救,自己不会是真的命不久矣吧! 刘大夫瞪着双眼上下打量着萧遥,半晌不语,看的萧遥浑身发毛,心中没底,不由弱弱地问道: “刘。。。刘大夫!我身子。。。身子没什么事吧?” “唔。。。哦!抱歉,刘某失态了。小哥。。。嗯,尊驾身体健康的很!不过刚刚刘某。。。在下没太摸准,可否再让在下一试?” “尊驾?在下?”刘大夫的称呼变得很是突兀,而且稍显生硬,似乎他自己也不大习惯,这让萧遥很是摸不着头脑。 “当。。。当然可以,刘大夫请坐!”萧遥听说身体没事,心中一松,倒也没计较其他,只当这刘大夫有什么怪癖,于是爽快地应道。 这次刘大夫却一改之前胸有成竹的模样,换上一付小心翼翼,慎重非常的表情,轻轻地把手指搭在了萧遥的手腕之上。这次把脉时间可用了很久,足足一炷香时间。期间只见刘大夫半闭的眼睛一动一动,眉头时紧时松,神情变幻,口中还喃喃地念着什么。萧遥和张无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头雾水,却又不敢打断刘大夫,只好默不作声,任他摆弄。 良久,刘大夫长出一口气,缩回了手,眼睛睁开,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盯着萧遥,却不开口,似在沉吟着什么。 萧遥和张无忌见状,面面相觑,疑惑不已。张无忌毕竟年轻,沉不住气,迫切地问道: “刘大夫!我大哥他究竟如何?你可看出什么不妥了?” 这也是萧遥关心的问题,两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刘大夫,生怕从他嘴里说出一句“不妥”。 刘大夫微微摇头,不答张无忌的话,仍是紧紧盯着萧遥,双眼神光熠熠,似乎想看透什么一样,令萧遥在一天内第二次感到刺眼。 “尼玛!张无忌身负猪脚光环,闪得老子眼睛发花也就罢了。这个刘大夫神马的,你凭什么啊?” 就在萧遥腹诽的时候,刘大夫终于开口了。可是他甫一开口,却令萧遥脸sè大变。 “至亲故,仇敌亡。天地有异,岁月无常。尊驾经历似乎颇为离奇,如在下所料不差,应该是死中有生,再世为人罢!” “啥?” 第五章 原来是伯温啊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夜已深,萧遥躺在**的床榻上,听着对面张无忌均匀的呼吸声,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按说这是萧遥穿越到倚天世界所度过的第一个夜晚,心情像少女初夜那样既兴奋又忐忑,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此刻他心里面兴奋忐忑是有的,却不为别的,全因为那个刘大夫。。。嗯,应该是刘伯温,刘基刘伯温。 没错,就是那个历史上辅助朱元璋一统天下的刘伯温,那个刚才神棍一般几乎说破他来历的刘伯温,那个一报上名字惊得萧遥险些血管爆裂的刘伯温! 此时,萧遥还在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至亲故,仇敌亡,天地有异,岁月无常。尊驾经历似乎颇为离奇,若在下所料不差,应该是死中有生,再世为人罢!” 萧遥记得当时刘大夫笑吟吟地,却特别加重了“再世为人”四个字的语气,直令萧遥如坠冰窟。 “你。。。尊驾何人?尊驾所说在下不太懂呢!”萧遥咬紧牙关,强自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尽量做若无其事状问道。 “哈哈。。。尊驾不必惊讶,在下自幼求学,对于医卜星相略懂些皮毛而已。方才把脉的时候顺便看了下尊驾的命相,倒是略有所得。不过在下才疏学浅,所学不jīng,或有差错也未可知,所以尊驾只当在下在胡言乱语罢!哈哈。。。”刘大夫瞄了一眼旁边听得云里雾里的张无忌,似乎不yù深谈,于是打起了哈哈敷衍起来。随后他接着道。 “不过在下的贱名说来无妨,在下名基,草字伯温。。。” “原来是伯温先生,久仰久仰。。。嗯?什么?刘伯温?”萧遥反应不慢,很快就把刘大夫的名和姓联系起来,于是很是不意外地被惊到了。 “不敢不敢,正是在下。只是,看尊驾的神情,莫非听说过在下?”刘伯温心中的惊讶,并不比萧遥的小,先不说刚才窥视到的萧遥的命相让他震撼,就说眼下,他就对萧遥听到他名字后的表现很是好奇。 “这个年轻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刘伯温心中暗道。 “嗯。。。先生既然jīng通相术,不妨猜上一猜。”萧遥不答刘伯温的问题,反而玩起了太极推手。反正如果刘伯温真的神通广大看破了他的来历,那么他再怎么解释,也都成了掩饰,倒不如扮扮神秘效果或许更佳。 “哈哈,尊驾倒是妙人。”刘伯温闻言莞尔。不过虽然面前的萧遥是个少年,他却不会觉得萧遥是孩子气使然,要和他玩猜谜游戏,只当萧遥是在试探他的本领。刘伯温稍一沉吟,便道。 “尊驾命格特异,既在轮回之中,又似在轮回之外。而尊驾此生本应平凡无奇,却又透着无穷变数,甚至隐隐有一丝帝王之相。。。如此似是而非,难以捉摸,真是奇了。。。” 如果刘伯温前面的话还只是让萧遥有一种被人看穿,无所遁形的感觉的话,后面的话,则是让萧遥被雷翻了。 “不会吧!老天,你确定让老子穿越的是倚天世界吧?为什么明朝的开国元勋刘伯温会站在老子面前,侃侃而谈地说老子有什么狗屁的帝王之相?就凭老子现在连张无忌还没摆平的挫样吗?这也太。。。人家还没刷牙呢。。。” 萧遥凌乱了,一旁的张无忌则是听晕头了。这可怜孩子眼睛变成了蚊香状,弱弱地问道。 “刘。。。刘大夫,你们在说什么?你是说我大哥以后会做皇帝吗?可,可我大哥他是汉人啊,又不是蒙古人。。。” “元廷吗?蒙古鞑子气数将尽,如今天下四处揭竿,有志之士纷纷站出抵抗暴元,将鞑子赶回漠北只是迟早,所以这皇帝吗,自然还是要汉人来做。” “哦,刘大夫。。。啊,刘先生所言甚是,只是我大哥他。。。” 张无忌还在纠结,怎么今天刚刚结拜的大哥,突然间就成了皇帝候选了,这成分太高了吧。而一旁萧遥听罢,却理出了一些头绪。 “对啊,我怎么忘了明教了!明教可是抗元主力啊,而天下最终也的确落到了明教中人的手上,就是原洪水旗的朱元璋手上。最关键的是,张无忌将来是要做明教教主的啊,那么这其中或许真的会有什么变数也未可知。。。” “哈哈,张小哥,你过虑了。刘某早已说过,医卜星相之道只是略懂皮毛,而这其中又当属相术最为不擅长,所以看得通常不准。张小哥莫非忘记了,昨rì刘某也为你看过命相,还说。。。”刘伯温点到即止,似乎不yù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尤其是刚刚窥视到了萧遥的命相,还要回去好好的思量一番再说。而此时当着张无忌这个“外人”更是无法深谈,所以话锋一转,转到了张无忌身上。 “啊!刘先生!此事。。。此事请勿再提。。。”张无忌听了刘伯温的话,不知为何脸sè突然变得通红,急忙阻止了刘伯温继续说下去。却不知,这样反而引起了萧遥极其浓烈的八卦情结。可是还未等他发问,却听得刘伯温哈哈一笑道。 “哈哈!好好,刘某不提便是!只是事关几位女子的终身大事,还请张小哥早作打算才好。哈哈。。。那么,此间事了,刘某就先告辞了,明rì再来为两位换药。” 话音一落,刘伯温也不啰嗦,背起药箱就扬长而去,只留下满肚子的疑问无处着落的萧遥,以及在那里兀自扭扭捏捏的张无忌。 “怎样怎样?无忌,方才刘先生所说之事,到底是什么?”萧遥怔了一会,突然感受到张无忌的目光,回头看去,只见张无忌脸上羞sè已经退去,正一脸疑问的似乎想要开口问萧遥什么事。但是今天刘伯温这事太过突兀,萧遥自己也还没想明白,自然不知道该怎么跟张无忌说,所以干脆欺负张无忌脸嫩,先发制人地问起了刚才刘伯温和张无忌所谈论的事情。况且,萧遥本身也是很好奇的。 果然不出所料,张无忌刚刚恢复自然的小脸再度“腾”地烧了起来,支支吾吾地道。 “这。。。这个。。。哎呀,大哥还是不要问了,刘先生他只是乱说的,拿我取笑而已。。。” “呵呵,我就知道,这个刘大夫,还真是爱开玩笑。还说我有什么帝王之相,这要让官府的听了,还不砍了我的脑袋。”萧遥见张无忌提到了这茬,顺势借坡下驴,先堵了张无忌的嘴,以免他问东问西的。 “嗯,说的也是,大哥看起来也不像皇帝呢。”张无忌傻傻地把单纯进行到底。 “不过大哥真的很好奇呢,到底刘先生和你说过什么?” “唔!大哥你又来了。。。” 。。。 一夜时间,就在萧遥的纷乱的思绪中悄然而过。而这一夜,萧遥做了很多梦。在梦中,萧遥似乎真的看到自己身着龙袍,正襟危坐在雄伟的大殿上,殿下文武百官黑压压地跪了一片,排在首位的正是刘伯温。。。 次rì,萧遥和张无忌在房内养伤,除了早晚两餐有人送来外,就只有刘伯温背着药箱来给二人换药,再无旁人打扰。而这次刘伯温到来,却什么也不多说,换完药便默默离去,只是萧遥总感觉刘伯温看向自己的眼神,有着一些别样的意味。 接连数rì都是如此,rì子平静的很。似乎朱大小姐已经将这两个人忘记了,而刘伯温每天也只是例行公事般来了又走,萧遥几次迫切地想和刘伯温谈谈,却苦于张无忌在旁,多有不便。 几rì下来,萧遥和张无忌倒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天只是用餐,换药,以及两兄弟之间的谈谈说说,再无其他。这样的rì子倒也有好处,通过这几天的谈心,萧遥和张无忌之间关系更为亲密,基本上不存在任何隔阂了。 这一rì,萧遥张无忌二人吃完了早餐,一边谈论武林中的一些事,一边等着刘伯温来给他们换药。几rì来,张无忌身上的外伤已是大好,只是疤痕较深,一时难消,而他身上寒毒依旧时常发作,频次甚至还高于以往,刘伯温对此也是毫无办法,只能好言相劝张无忌放宽心思,同时尽些人事了。好在张无忌也不在意,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和萧遥、刘伯温二人谈笑自若。这令萧遥刘伯温二人大挑拇指,敬佩不已。 另一方面,萧遥腿伤也rì渐康复,却还要再躺一段rì子才能走动,这还多亏了张无忌和刘伯温两人都是疗伤圣手,大大缩短了伤筋动骨的恢复时间。 张无忌正对萧遥讲到他在昆仑派时被何太冲夫妇强逼着喝毒酒的事,就听到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两人同时停止交谈,向门口望去,只见刘伯温施施然走了进来,但所来之人不止他一个,跟着刘伯温身后进来的竟还有一脸不郁之sè的乔福乔总管。 刘伯温进房之后也不出声,只是含笑站在一旁,乔福却沉着一张脸走到床榻边,先看了看萧遥的腿伤,咳嗽一声说道: “刘大夫,这姓萧的小子究竟恢复的如何,还不能下地走动么?大小姐那边催了我两次了,要找这小子问话。可刘大夫你偏偏拦着不让,说什么治愈腿伤,最重静养,过早走动极易造成后患。。。一个小厮而已,打什么紧?大小姐要见他是他的荣幸,就是爬也该爬了去!” 听了这话,萧遥只是淡淡一笑,并没在意,他早在原著中就知道乔福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也懒得和这样人计较。只是他却对刘伯温拦着乔福不许他带萧遥去见朱九真这事有些讶异,不知刘伯温是真的医者心肠,怕他过早走动会落了残疾,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所以他也不作声,却看刘伯温怎么回答。 “哼!”一声冷哼响起,原来是张无忌。张无忌对乔福的话大为反感,加之他从萧遥口中得知自己的犬噬之伤全拜朱家大小姐所赐,早就对朱家上下不满,憋了一肚子的火忍不住发作出来。 “你哼什么?”乔福对着张无忌怒道。 张无忌正要开口,却感觉有人在拉他的衣袖,扭头一看,原来刘伯温不知何时已站到了他的床边,见他看过来,微微摇头。张无忌一怔,便不再言语。 乔福见张无忌不说话,但一脸的忿忿之sè,分明是不服气,更是恼怒,便要发作,却听得刘伯温开口道: “乔总管,关于萧小兄弟的腿伤,在下前次已经亲自去和大小姐说明,再有十天便可走动,大小姐通情达理,也同意了,乔总管就莫要追究了罢!况且乔总管此次来,不是要带张小兄弟去见大小姐的吗,何必在此事上纠缠耽搁,别去得晚了惹得大小姐不喜。” 乔福一怔,随即省起,恨恨地瞪了张无忌一眼,没好气地道: “姓张的小子,刘大夫说你的伤没有大碍了,现在大小姐要见你,随我来吧!”说罢转身就走,似是在这下人房内一刻不愿多待。 张无忌气愤乔福出言不逊盛气凌人,更气朱家小姐纵犬伤人,本待开口拒绝,可转念一想又改了念头,他决定要去当面质问朱九真,为自己和萧遥讨还一个公道。不过张无忌此时有了萧遥这个大哥,觉得凡事还是征求一下萧遥的意见为好,于是抬眼看向萧遥,只见萧遥冲张无忌一笑,充满了鼓励的意味。张无忌见状也报以一笑,见萧遥无反对之意,便起身跟刘伯温招呼了一声,跟着乔福出了房间。 此时房内只剩下萧遥刘伯温两人,终于到了谈些私密的好时机,可奇怪的是,两人却谁都不先开口,只是互相对视,一个面无表情,一个脸带微笑,一时间房内静得似乎落针可闻。 “刘大夫。。。。。。”萧遥虽然心理年龄已有二十几岁,尚算得沉稳,但他毕竟年轻,有些沉不住气,于是打破了局面,率先开口。 “萧兄弟,你对当今世事有何看法,又有何志向?”刘伯温一听萧遥开口,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立即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啊?” 第六章 得先生可安天下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萧兄弟,你对当今世事有何看法,又有何志向?”刘伯温一听萧遥开口,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立即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嗯?这。。。”萧遥怔住了,他也设想过和刘伯温单独见面时,或许刘伯温会问他一些这方面的问题,只是没想到来得这般快。不过这也难不倒他,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来萧遥已做了一些准备,虽说不上张口就来,但萧遥对元末明初的历史也不陌生,只是稍作沉吟,便开口作答。 “元人残暴,视汉人如草芥,横征暴敛,杀人如麻,天下有志之士无不忿然揭竿,要把蒙古鞑子赶回漠北,恢复汉家山河。我虽不才,却也知身为汉人,自然要为此事业倾尽全力,即使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惜!”萧遥这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并不完全是说着好听,前世作为武jǐng军人的他,要说没有军人的使命感和爱国之心,那绝对是骗人的。蒙古人入主中原,除了对汉人大肆欺凌外,对汉家文明的摧残也是令人瞠目结舌的。说到这里不得不提,萧遥是个民族主义者,他一直认为“崖山之后再无中国”,后世的汉家文明之所以凋零,全拜五胡、女真、蒙、满等异族入侵并长年统治所致。所以他坚决反对异族统治,内心中对驱逐鞑虏一事极为热衷。 “那么在你看来,将鞑子逐出中原后,又当如何?”刘伯温见萧遥这番话说的虽然没有太多实质内容,只是在表明一个态度,但慷慨激昂,不似作伪,也颇有些动容,眼中激动之sè一闪而过,沉默片刻后,继续问道。 “当然是重建汉家王朝,一鼓作气收复失地,天下一统后加强边防,修筑长城,抵御外族再入中原。” “为何要转攻为守?为何不乘胜追击?” “当然要防。因我中原大地先后遭女真、蒙古肆虐,民生凋敝,百废待举,国力已经衰弱到极致,所以驱逐鞑虏可以,却无力乘胜追击。” “如此又该如何?” “休养生息,富国强民。” “怎样富国?何以强民?” “轻徭薄赋,恢复农耕,植桑采矿,鼓励通商,此为富国。罢黜儒术独尊,重现百家争鸣,开放学堂,不设言禁,则民智开;军中jīng简军队,强化训练,民间提倡武风,多设武馆,则民体健,此二者为强民。” “嗯。。。”前面的回答也还罢了,最后的这个回答却不在刘伯温意料之内。问题倒是不大,只是这罢黜儒家之语太过惊人,即便刘伯温并不迂腐,但作为饱读圣贤书之人,一时间却也无法接受,于是沉默了下来。 “刘先生,怎地不问了?”萧遥似乎答得上了瘾。他前世在武jǐng部队受训时,平时严酷的训练外,读书便是萧遥的惟一消遣。这方面的知识,无论史书还是小说,萧遥都读过不少。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萧遥看多了各朝各代那些有为明君的治国之道,汇集之下,倒也有自己的一番想法,例如那不以儒术治国,反要重现百家争鸣之语,就是萧遥自己的想法。只是罢黜一途有些过了,儒家学问也自有它的jīng华之处,要是一味的排斥,反而不好。 “在下要问的已经问完,接下来便由尊驾来问。”刘伯温沉吟了一会,不知是认同了萧遥的想法还是认为目前不是辩论这些东西的时候,没有就此事多说,但也不再问问题,而是让萧遥来问。 “哦。。。刘先生那rì曾说,你为我把脉时,顺便看了命相,可刘先生所说的我却没大听懂,可否为我解释一下?” “尊驾的来历我已囫囵算出,虽不能十分肯定,但大致没错,固然是奇特无比,但成非凡之事者自有非凡之处,也无可厚非。” “我又有什么非凡之处了?值得刘先生如此谬赞,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少年,来历也并没有什么奇特。” “尊驾来历一事,在下心中有数,不必多说。而且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尊驾那新交的义弟,我也绝口不提。此事不会再有任何人得知,若违此言,刘伯温死无葬身之地!” “。。。刘先生何必如此,我又没说不相信你。不过你后来又说我有什么。。。帝王之命?又是从何说起?” “在下从小就喜欢研究医卜星相,诸般杂学,对此颇有心得。成年后更是四处游历,印证心中所学,倒也有所jīng进。半年前,在下夜观星相,发觉蒙古朝廷气数将尽,汉家王朝将兴。而天下气运不再集中于蒙古都城大都,却散于四方,四方之中,又以西方最强。于是在下认为最终成大事者,必将源于西方,便向西游历,希望能找到西方气运的源头。” “一番西游,在下没有白跑,发现原来气运汇聚在这里的的原因,却是因为一个教派,那便是明教!经过查实,在下才知道如今反元势力之中,反元之志最坚决,力量最雄厚的几股势力,竟然都是明教中人!在下本想去投了明教,为驱除鞑虏的事业献上一分绵力,却又发现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明教此时竟然无主,教中势力四分五裂,虽然反元之志相同,但其实都在各自为战,无人统领约束,如此怎能成了大事!” “于是在下便犹豫起来,为了多观察一阵明教的情况,在下便决定暂时栖身西方,于是在这红梅山庄做了一名客卿,专职治病。那rì见了你的命相,发现竟有帝王之气,继续深究下,又发现这帝王气运与这西方明教更是息息相关。于是我便确定,改变明教面貌,成就明教大事的应该正是尊驾!而明教大兴之时,也正是尊驾一统天下,贵为天子之时!” “。。。先生是欺我年幼,哄骗于我吧?”萧遥听到刘伯温说的如此直白,甚至连明教都知道,还将明教中人最终夺了天下之事也说得准确无误,固然既惊又喜,但还是有些怀疑这事的真实xìng,毕竟此事太过匪夷所思了。帝王大业,又岂能由刘伯温一言而决,如果统一明教乃至统一天下,真像他说的如此容易,那么张无忌、朱元璋,甚至是陈友谅、张士诚又当如何?除了张无忌,那几位哪个不是当世枭雄,自己何德何能,又有何资本与他们相争?即使是张无忌,也有天下第一的武功、挚诚宽厚的人品以及身后错综复杂的各方背景可以凭依,所以才能成就一教之主。而自己又算哪根葱,有什么依仗?难道就凭刘伯温一个人? “在下毕生心愿,就是能够辅佐明主驱除鞑虏,恢复汉人江山,拯救汉人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如此才不负一身本领。所以在下对此事决不会轻率,那rì在下反复确认,终于确定尊驾的帝王之命,便下决心相辅,于是今rì才冒昧相试,而结果也令在下甚为满意,尊驾果然是胸怀大志之人。既然如此。。。”说道这里,刘伯温却止住了话头,面现踌躇之sè。 “如此便如何?”萧遥正听得入神,见刘伯温停下了,不由一怔,脱口问道。 “既然如此,刘伯温决意从此追随尊驾,全力辅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知尊驾意下如何?”刘伯温刚刚停顿,却是在下最后的决心,因为他虽然自负占卜算命之术不会有错,但此时这个身具帝王之命的人,却只是个毫无出奇之处的少年,要他以而立之年去拜一个年轻人为主公,毕竟有些迟疑。但到了最后,刘伯温还是作了决断,于是斩钉截铁地表明了态度。 “这。。。好!既然刘先生对在下如此有信心,认定我便是那天命之人,不嫌在下年轻识浅,本事低微,屈尊相随,在下也不再矫情,就相信先生所说,托大这一回。在下相信得刘先生可安天下,从此还望先生有以教我!”刘伯温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萧遥即使仍未尽信自己就是什么帝王之命,却也不会傻得拒绝刘伯温的请求,能有刘伯温辅佐,哪怕最终当不成皇帝,运气好的话最起码也能成为一方诸侯吧!所以萧遥根本无法拒绝这种送上门的好事,他生怕刘伯温反悔,几乎是毫无犹豫,立即就答应了刘伯温。 “如此,主公在上,请受刘伯温一拜!”既然决定了,刘伯温也不做作,一拂衣袖,倒头便拜。 “使不得使不得!先生快快请起!”一个中年人向自己这个少年跪拜,对方又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萧遥怎能安心接受,急忙要扶,可惜腿伤未愈,够不着刘伯温,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刘伯温拜了下去,却无能为力。 正在刘伯温双膝着地,将拜未拜之际,一声门响,两人同时一惊,急忙扭头看去,却见张无忌有些失魂落魄地走了进来,一见刘伯温跪在地上,不由呆住了,傻傻地问道: “刘先生。。。大哥。。。你们。。。在做什么?” 额,被撞破了,还好不是jiān情。 以上就是萧遥这家伙脑中的第一反应。 刘伯温与萧遥大感尴尬,毕竟刘伯温现在是红梅山庄中的客卿大夫,医术高明,山庄上下无不尊敬,就连那个小人得志的乔福乔总管,也只敢不轻不重地发上几句牢sāo,绝不敢得罪的深了。人吃五谷杂粮,谁都避免不了犯个头疼脑热,甚至伤筋动骨的,一旦生了病,还得找刘伯温来医治,所以万一惹恼了刘伯温,哪怕刘大夫有医德不会胡乱敷衍,但在医治过程中作点手脚,令人多受一番罪,也不值得。 以刘伯温在山庄中这种超然的身份,此时却在对萧遥这个来历不明,看起来穷困潦倒的农家少年跪拜,换成是谁看见,也会疑窦丛生,何况张无忌了。所以刘伯温和萧遥此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让张无忌所接受。 “无忌!你。。。嗯,你回来的正好!快帮刘先生找一找!”与刘伯温的善于谋算相比,萧遥似乎更有急智一些,脑中灵光一动之下,急忙大声对张无忌招呼道。 “找。。。找什么?”张无忌还没从震撼中反应过来,茫然地道。 “刘先生的。。。金针。。。嗯,是金针!刘先生的金针刚刚掉在地上了,屋里昏暗,看不大清楚,刘先生都找了有一会儿了。大哥现在下不了地,在这里干着急,正好无忌你回来了,快帮刘先生找找!” “对!对!张小哥,刘某刚刚给你大哥上完了药,收拾药箱时不慎将金针掉在地上,正在寻找呢!就劳烦张小哥帮忙找找吧!”论智商刘伯温要比萧遥高,只是没有骗人的习惯。但萧遥不同,他是后世过来的,就算达不到张口即来,但随便编个谎话骗人却更有经验些。而刘伯温也非常人,立刻就醒悟过来,圆起这个谎也是似模似样。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呵呵!”张无忌恍然大悟,有些赧然的搔了搔头,道:“好,刘先生,我这就来帮你!” 说罢张无忌也蹲在地上找了起来,刘伯温在张无忌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暗对着萧遥挑了个大拇指,萧遥却冲着刘伯温挤了挤眼睛,两个聪明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了,刘伯温药箱里面有一套金针,但怀里也常揣着一些,于是暗中掏出两根偷偷丢在地上,却跑去别处寻找,只等张无忌寻过来后,被他找到,才大喜道谢。 之后刘伯温借口有事离开,张无忌要送他出门,于是张无忌在前,刘伯温在后,两人先后出了门。只是在出门之前,刘伯温背对张无忌冲萧遥做了几个动作,只见他先用手指了指萧遥,接着指了指天,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最后做出一个拱手的姿势,便笑着离开了。 萧遥在屋里稍一琢磨,便理解了刘伯温的意思。刚才刘伯温下跪参拜想要表明心迹,却被张无忌打断而没有进行下去,只好临走前隐晦地表达了这个意思。指萧遥又指天,是说萧遥是那天命之人;指心口又拱手,是说自己从此会忠心跟随萧遥。 明白了是明白了,但萧遥还是不由得摇头苦笑。刘伯温愿意做他的手下他当然乐意,却也有些诚惶诚恐,生怕自己才能有限,又或者将来某天事实证明了自己不是那天命之人,到时要怎样面对刘伯温。 要知萧遥只是初到倚天世界,两眼一抹黑,人生地不熟,对将来怎样生存下去还没完全拿定主意,哪有太多心思去惦记其他事。虽然这几天来,萧遥晚上心事重重睡不着觉的时候,已经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考虑了很久,但也只是对将来的事有了一个大致的思路。牢牢抓住义弟张无忌是必须的,将他拴在自己身边,或者说自己缠在张无忌身边,将来张无忌找到九阳神功的时候,自己才有机会也学一学,武功练成了,才在这世界里有些安身立命的本钱。至于刘伯温说自己有帝王之命,还说会与明教息息相关,那都是后话了,而且十有仈jiǔ也要着落在张无忌身上,毕竟张无忌以后要做明教教主的,自己如果能借着张无忌之势,也加入明教,并捞个什么使者、法王的做做,就有可能发展一些势力,再有刘伯温相辅,或许能与朱元璋、陈友谅等人争一争天下,也未可知。 但萧遥同时也想到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此时绝不能对张无忌即将面对的事情做什么干涉,否则不敢保证以后的事情会发生什么变化,一旦有所变化,张无忌还会不会顺利地找到九阳神功,又会不会坐上明教教主宝座,可就难料了,到时自己的前途岂不更是渺茫。萧遥知道要在这倚天世界中生存,最大的资本就是自己穿越而来,知道将来事态的发展,以便从中谋得一些利益。若是这世界的历史发生太大变化,无法做到一切尽在掌握中,就更别谈什么利益了,生存都成问题。 正在萧遥思绪几乎要飞到遥远的未来时,张无忌的一声呼唤将他唤了回来。 “大哥!大哥!” “唔。。。嗯?无忌,你回来了,把刘先生送出去了?” “是啊,我将刘先生送出了院门。大哥,刚才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听见!” “嗯。。。没什么。。。对了无忌,你不是去见朱九真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们见面的情况如何?跟大哥说说。” “啊?这个啊。。。也没,没什么。。。” 说到朱九真,张无忌竟然忸怩了起来,面红耳赤地低下了头,好像不敢看萧遥的样子,支支吾吾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萧遥见状大奇,心想这张无忌是怎么了,看他一付chūn心荡漾的样子,难道是对朱九真动心了?想想又觉得不对,原著上张无忌见到朱九真时并不知道她是猎犬的主人,一见之下就喜欢上了人家,所以后来哪怕是知道了真相,也对朱九真恨不起来。但现在由于自己的缘故,张无忌已经提前知道了朱九真驯养恶犬的事,也知道了她的蛮横与狠辣,莫非已经先入为主的情况下,也阻挡不了张无忌的初恋来袭么! “大哥,你说。。。你说那朱大小姐。。。真的是那样蛮横无理,又。。。心狠手辣的人吗?”还没有等萧遥问起,张无忌却又结结巴巴地开口问起了朱九真的事情。 “那女人蛮不讲理,硬冤枉我是jiān细,又放狗咬我,要不是我懂得驯犬,可能就丧生恶犬锋牙利齿下了,难道她还是什么善人不成?”萧遥一看张无忌的样子,就知道什么也不必问了,一切都写在张无忌脸上了。只看张无忌一说起朱九真,便两眼迷离的样子,萧遥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真想上去一脚踹醒他。但这事萧遥也只是想想,决计不会真的去做,原因有二:一是眼看张无忌和原著上所说的一样迷上了朱九真,萧遥当然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使张无忌和朱九真之间产生什么变故,从而导致剧情变化,这也正是方才他心里面一直想着要避免的事情;二是他在前世也有过初恋,知道这个时候的男孩子,最是有一种傻傻的执着,一旦喜欢上了某个女孩子,哪怕世上所有人都说她不好,他也会义无反顾地爱下去,甚至会忽略对方的任何缺点,也忽视任何人的劝告。别看萧遥这样,当年他初恋的时候也强不到哪里去,更别说心思单纯如张无忌了。 果然张无忌立刻便反驳他了,只是张无忌对结义大哥还是很尊重的,所以言语并不激烈。 “大哥,我。。。我想朱大小姐不是这样的人,只是我们都不了解她罢了。她养猎犬,只是喜欢打猎,却不会随便伤人。我被他的猎犬所伤,只是因为当时朱大小姐在指挥猎犬追逐小猴,是我犯傻偏要去救那小猴,才被猎犬咬伤。。。而朱大小姐一赶到,立刻便阻止了猎犬,说明她并不是蓄意要伤人的。至于大哥。。。大哥。。。” 张无忌前面说的都理直气壮,也确实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去为朱九真辩解,但说到萧遥也被朱九真所伤之事,却接不下去了。因为萧遥那时很明确的告诉了他,朱九真是怀疑他是jiān细于是故意去放狗咬他,只是天幸萧遥懂得驯犬,才得以避免,不过最后还是被朱九真打断了腿,强掳回山庄来给她养狗。这种情况下,张无忌实在不知道怎样去为朱九真开脱,如果真的为了朱九真而昧着良心说萧遥怎样怎样,那张无忌也就不是萧遥所熟知的张无忌了。所以这时候萧遥也不出声,只是由着张无忌在那里支支吾吾的苦想理由,甚至有些好奇的地猜测张无忌到底会怎么说怎么做,才能既不伤害义兄的感情,又能达到替朱九真辩解的目的。 不过萧遥显然高估了张无忌,张无忌在那儿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理由,只好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应付。只见张无忌本来坐在萧遥的床前,突然起身,在萧遥惊愕的目光之中“扑通”跪了下去,大声道: “大哥!我知道朱大小姐对你所做的事,是万万不该的!但。。。但。。。但人在乱世,难免多疑了些,只是朱大小姐的手段过分了一些。。。无忌想在这里替朱大小姐给大哥陪个不是,希望大哥不要记恨朱大小姐,如果将来朱大小姐要见大哥你时,请。。。请大哥稍稍顺着她些儿,莫要闹得水火不容。。。这是无忌的不情之请,还。。。还请大哥见谅,无忌在这里给你磕头赔罪了!” 说罢张无忌真的在地上“咚咚”地磕起头来,此事大出了萧遥意料,他急忙想要阻止,可正像刚才阻止不了刘伯温下跪一样,因为腿伤难以下地的萧遥,也同样阻止不了张无忌磕头,只好看着张无忌磕完了头,站起身来,才埋怨道: “无忌,你这是做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宁折不弯!我是你大哥,受你一拜无可厚非,但你却是为了朱九真那个恶毒的丫去跪,你觉得这值得吗?你。。。你真是让我失望!”萧遥心知根本阻止不了张无忌喜欢朱九真,也不想去阻止,但是他这些天来,已经多多少少和张无忌建立了兄弟感情,见到张无忌这个没出息的样子,还是有些恼火,忍不住就指责起来。张无忌本来低着头乖乖听着萧遥教训,不过萧遥说到朱九真是“恶毒的丫头”时,忍不住抬起头来,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算了。。。无忌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上朱九真了?”萧遥点到即止,不再深说,万一说的太多真的影响了张无忌可不好。 “大。。。大哥说。。。说到哪里去了,朱大小姐天仙般的人物,我。。。我怎么配去喜欢他。。。”张无忌听得萧遥不再继续指摘朱九真,也松了一口气,但一听到萧遥的问话,一颗心却又怦怦地跳起来,脸上再红,结结巴巴地遮掩着。 “先不说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大哥只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朱九真那个丫头了!”萧遥却不放过张无忌,依旧刨根问底。 “这。。。大。。。大哥,真的要说吗?”张无忌迟疑着。 “废话!”萧遥没好气地道。 “我。。。我也不知。。。不知道是不是喜。。。喜欢上了她,只是。。。只是一看到她,我只觉。。。只觉得心中迷乱,说不出的欢喜。。。这样。。。这算是喜。。。喜欢么?”张无忌吞吞吐吐的,却终是说出了心声。 “唉!看来你是真的喜欢上朱九真了。但。。。别怪大哥没提醒你,那朱九真未必能看得上你,即使看上了,她又绝非良善之人,若是将来骗你害你,你不后悔?”萧遥明知不妥,但是看了张无忌痴心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给他打了个预防针。 “大哥过虑了,首先我只是。。。只是心中仰慕朱大小姐而已,却未想过要朱大小姐得知,我只要能在她身边,能够经常见到她,经常听她说话,于愿已足,更无他求。。。其次朱大小姐身份尊贵,我却只是个无父无母,身份卑微的小厮,如何配的上她,便是口中说说,也觉得玷污了她。。。况且我身中寒毒,命不久矣,即使朱大小姐愿意垂青于我,我又怎能如此自私,去拖累于他。。。既然根本没有可能在一起,朱大小姐又怎会骗我害我?我又有什么值得她骗?” “嗯,你能这样想就好,大哥只是提醒于你,不想让你泥足深陷,最终无可自拔。” “多谢大哥,无忌知道!不过大哥,你。。。真的不能。。。不能原谅朱大小姐,不能不去记恨她么?” “既然你们没有可能在一起,何必在乎我记不记恨她呢?” “我。。。你是我大哥,如果你和朱大小姐有嫌隙,我也没法好好与她相处,只能反目相向。但我真的不希望这样,我不想你们两个任何人不开心,甚至受到伤害,所以。。。” “罢了!大哥知道你的心意。。。好吧,为了你,我不与朱九真那丫头计较便是!你可满意了吧?” “如此多。。。多谢大哥!” 看着张无忌喜形于sè的样子,萧遥忍不住暗叹美人关终究难过的同时,心中却道: “好兄弟,对不起了,为了九阳神功,后面的一些苦头,你还是要吃。别怪大哥心狠不帮你,我也是为了你我二人的前途着想,顶多以后大哥真有所成的时候,我多对你好些,多补偿你些罢了!” 第七章 才女武青婴?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当晚,朱九真的丫鬟来了二人的房间,要带张无忌去洗澡更衣。萧遥记得朱九真的丫鬟叫什么小凤来着,只见她捂着鼻子走进房间,看见和张无忌一样脏兮兮的萧遥,眉头大皱,也不多说,只是招呼张无忌快随她去,接着便逃也似地离了房间。 之后便与萧遥所知道的一样,张无忌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童仆的服装,看来已是被朱九真迷得神魂颠倒,甚至甘于去做她的奴仆,任她驱使。 对此,萧遥只能心中暗叹,却不多说,只是称赞了一番这衣服虽然是下人所穿,却也衣料不俗,做工jīng美,朱家真是富可敌国云云,之后两人便各自睡了。 次rì张无忌便被乔福差去做些杂务,只是那乔福心胸狭窄,昨rì张无忌小小得罪了他,他便大加报复,给张无忌安排的尽是些脏活累活,而且一直做到太阳落山才放他回房。不过张无忌此时一颗心都在朱九真身上,而且他又不是公子哥,从小干惯了粗活的,所以对此根本不在意,处之泰然。萧遥虽然觉得和原著中相比,张无忌如今的奴仆生活要苦的多,或许便是因为自己穿越的缘故,很有些过意不去。但见张无忌对此无所谓的样子,又天天和他念叨着朱九真,烦不胜烦之下,也就不理他了。 这样的rì子又过了十多天,萧遥的伤腿在张无忌和刘伯温两大医术高手照料下,终于痊愈,能够正常下地走路了。这段rì子真是闷死萧遥了,整天窝在这巴掌大的地方不能下床不能出屋,简直就是受罪!如今终于重见天rì,萧遥感觉这天,这地,这山风呼啸,这鸟叫虫鸣,都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可爱。 只是萧遥没有高兴多久,就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了。那乔福乔总管知道朱九真对这两个打猎带回的小子很是另眼相看,张无忌也就罢了,朱大小姐见了一回就忘在脑后了,再未召见。但她却一直惦念着要见萧遥,要让萧遥给她训练猎犬,萧遥养伤这一个月来,朱九真已经催过乔福多次,令他带萧遥来见,乔福当然将此事牢牢记在心上,无时无刻不在盯着。只是几次去找,都被刘伯温一句不许给顶了回来,刘伯温平rì在庄里很是随和,总是面带笑容一付人畜无害的样子,但他一旦严肃起来,不止乔福,就是朱九真也得卖他面子。因为连朱长龄都对刘伯温礼敬有加,何况是她。所以萧遥这一个月基本没人来sāo扰,却都是被刘伯温给挡驾了。但是此时萧遥腿伤一好,刘伯温毕竟只是客卿,虽然地位超然,却也没法强加阻止朱九真要见萧遥的事实,只能退到一旁再做打算了。 于是萧遥在痊愈后的第二rì清早,便被“请”去了灵獒营,在朱九真压抑了月余的怒火下,任萧遥百般聪明,也敌不过那恶女的强势,秉着“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原则,萧遥还是忍气吞声地被迫签下不平等条约,灰溜溜地上任去也。 不过萧遥这“灵獒营营长”的手段也的确不俗,众猎犬本来就被朱九真驯得似模似样了,萧遥接手后,更是利用后世先进的驯犬方法,几天工夫便将猎犬驯的服服帖帖,不但口令手势简化了不少,而且更为有效,甚至还在萧遥的别出心裁下,添加了不少花样,比如令猎犬列队行进,又或是扑击时掺杂一些战术,俨然一支小军队的样子,这无疑大大取悦了朱九真,于是她开心之余,更是放心将驯犬这一任务完全交给了萧遥,同时给予了萧遥很大程度的zì yóu。可以说,现在的灵獒营就是萧遥一个人说了算,朱大小姐基本上不再过问,只是想要玩狗或是打猎的时候才来,其他时间萧遥可以随意支配。 如此又过了十余rì,期间刘伯温和张无忌分别来探班过两次,刘伯温比较空闲,和萧遥谈了许久,但面对萧遥的诉苦,他却只说萧遥命中自有一番际遇,将来才能成就大事,对此他无法插手,接着便扔下萧遥不理,气得萧遥一个下午都在发狠,将无辜的猎犬驯的嗷嗷惨叫。张无忌却因为杂活太多,没什么时间,只是匆匆忙忙地来了又走,连水都没喝上一口。 这一rì,萧遥完成了上午的驯犬工作,期间朱九真没有过来,萧遥乐得轻松的同时,也有些无聊,于是来到大厅外透一口气。此时已是入冬,北风朔朔,天sèyīn霾,似乎要有一场大雪。萧遥呼了口冷气,仰望天空,默默的想着心事,一时无语。 萧遥心里默算着时间,来到倚天世界已经快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他成功地结识了张无忌,为将来的事情开了一个好头,但后面又该怎么做,他的心中却还没太多头绪。 记得原著中说,张无忌在这一年的年终岁尾时,和卫璧大打一场,显露了武功,然后朱长龄就开始谋算起他来,甚至还不惜血本烧了这富丽堂皇的红梅山庄。眼看着如今年关将近,大约还有十来天就要过年了,萧遥深觉时间紧迫,应该尽快做出筹划,否则朱长龄烧庄后,只带着妻女徒弟出走,自己如果不想办法跟着,九阳神功的梦想可能就要落空。 想了一会,萧遥有些烦躁,来回踱了几步,一低头间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的一身仆从衣裳,更是心中无奈,想自己大好男儿,此时却要在别人家中为奴,一时间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不由自嘲地想道: “以我现在的造型,如果再手拿一只鸟笼,身边有chūn夏秋冬四香相伴,岂不是活脱脱一个周星驰版唐伯虎的形象!传说中的9527。。。不对,是高级伴读书童。。。” 此情此景,萧遥忍不住便开口吟起了唐寅那首脍炙人口的诗句: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武林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 “咦?好诗!” 萧遥方自吟罢,立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句叫好声,是个女子声音,却不是朱九真的。萧遥一惊之下回头看去,却见朱九真和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子并肩而来。而刚才这声赞叹,无疑是那位女子发出的了。 萧遥见朱九真来了,急忙上前道了声好,然后偷眼打量她身旁那位女子,只见相貌也是极美,几与朱九真不分轩轾,只是朱九真之美是娇媚中带着英气,那女子却是艳丽中透着斯文,两人可以说是chūn兰秋菊,各擅胜场。 朱九真这段rì子来对萧遥的驯犬成果大为满意,于是平rì里与他说话也是和颜悦sè,这时更是主动给萧遥介绍起来: “萧遥,这位妹妹是我的世交,姓武,她父亲和我父亲乃是结拜兄弟。你上来见礼罢。” 萧遥一听,哪还不知道这位便是雪岭双姝的另一位——武青婴到了,不敢怠慢,连忙道: “武小姐好,小的有礼了。” 武青婴含笑点头,动作说不出的优雅,只见她轻启朱唇,细声细语地道: “真姐,这就是你说的那位驯犬造诣极高的家丁吧,想不到如此年轻,而且还吟得好诗!” 朱九真大是得意,本来今天武青婴到来,她出于炫耀心理,执意要带武青婴来看看自己的驯犬成果,又或者说是萧遥的驯犬成果。虽然武青婴并不喜欢什么猎犬,甚至可以说对朱九真爱养猎犬这事颇为不屑,但拗不过朱九真,只好跟着过来。没想到还没见到猎犬,却先听到萧遥吟诗,而这诗又堪称佳句,大出朱九真意料的同时,也令武青婴眼中放光,只听她又道: “真姐刚刚说这家丁叫做萧遥?‘聊逍遥兮遨嬉,纘仲尼兮周流’!这名字妙的很哪!却不知这下人的名字是真姐取的还是朱伯父给取的?” “哦,他来我家时就叫萧遥,我听着也还顺耳,就懒得给他改了。至于我爹爹,这小子还没福见过!”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刚刚那诗是朱伯父所做,被这家丁听了去,所以会吟。既然他没见过朱伯父,想来这诗也不是朱伯父教的,那定是真姐所教了?” 听了这话,朱九真不由一窒,她自来不喜读书,只爱养犬打猎,虽然因为朱家的家传武功源于书法,所以不得不读书认字,但也只限于此,至于诗词歌赋这种高级东西,朱大小姐可就毫无心思了。武青婴和她相识这么久,哪会不知,这么说却是要落她面子了。本来朱九真习惯了和武青婴斗斗口,使使绊子,这事也没什么了不起,但是私下里也就罢了,此时要在萧遥这个下人面前自承不懂诗书,却又说不出口,于是朱九真心中暗怒,却不知说什么好。 萧遥在旁听着,不由感叹这二女果然如原著中所说,一有机会便要互相拆台,斗得不亦乐乎。而这两人的恩怨说来也简单,无非是两点原因,一是同是年轻貌美的妙龄少女,互有攀比之心,谁也不服谁,二就是因为那个卫璧了,这三角恋之事原来自古便有之,实在是害人不浅。其实也是那卫璧心思不纯,哪个都不舍得放下,总想着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一直也不明确态度,才导致这两女表面亲密,暗中却像仇人似的。不过想起卫璧,萧遥又有些奇怪,既然武青婴来了,那卫璧怎么不见踪影?莫非是有什么事情脱不开身? 萧遥心中胡乱转着念头,但那边朱九真受窘,萧遥也都看在眼里,却不能装作视而不见。毕竟这话题是因为他闲的没事吟诗引起的,不得不帮着朱九真解围,否则以朱九真的xìng子,如果被武青婴羞辱的狠了,难保不会迁怒于他,萧遥的腿伤才愈,打又打不过朱九真,还真的怕这恶女再让他伤筋动骨躺个一两个月。 “武小姐,恕小的无礼,斗胆插言。大小姐她贵人事忙,小的福薄,见大小姐一面都难,哪里有这个福气聆听大小姐教诲。方才那诗是小的自己胡乱做的,才疏学浅,难登大雅,让两位小姐见笑了。” 萧遥的话中只说朱九真没教过他,却不提她懂不懂诗书,算是给了朱九真台阶下,于是朱九真脸sè稍霁,玉容解冻。武青婴虽然对朱九真的斤两心知肚明,但她晓得深浅,只是一笑置之,也不在此问题上深究,却转移了话题道: “哦?原来是你所做?真是人不可貌相,朱家一个小小家丁也有此才情,殊为难得。却不知这诗可有名目?” “此诗名为《桃花庵歌》。” “《桃花庵歌》?听你方才所吟,并未提及桃花,看来此诗不止四句,应该还有其他,如此才能切题。你且把全诗吟来听听!” 一听这话萧遥暗中叫苦,怎么这武青婴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个不停!原著中没提过武青婴对诗文之类有兴趣啊,只知道她很有心计,比较难缠罢了。正因为如此,萧遥有些忌惮武青婴,所以一心想着低调,能沉默不语就绝不出声,只是刚刚为解朱九真之围才勉为其难开了口,想不到武青婴顺着话题就问到自己身上了,早知如此还不如说这诗是胡乱做的,还没有名目好了,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事情。 但事已至此,又不能不从,只好道声遵命后,清了清嗓子,开始吟诗。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rì复rì,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这诗的后四句本是经典,加上前面的诗句,却是妙到巅峰,唐伯虎号称“诗画双绝”,自是名不虚传。直听得朱武二人眼中大放异彩,看向萧遥的目光都有所不同。朱九真也还罢了,毕竟她不爱这些,只是觉得这个家丁在武青婴面前给她赚了面子,心中大为高兴。武青婴却和她不同,她向来斯文,却绝不是装出来的,真个是自幼便好读诗书,极有才华,所以更能体会到诗中意境。 “好诗!好一句‘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既展现了狂放不羁,不屑俗物的姿态,又体现出窥破红尘,逍遥洒脱的心境。。。。。。名为萧遥,诗亦逍遥,诗如其名,暗含深意。。。。。。果然好诗!” 武青婴由衷赞叹,萧遥听了她的点评,却是啧啧称奇。眼前这武青婴实在是颠覆了原本在萧遥心中的形象。萧遥喜爱这诗完全是因为看了周星驰《唐伯虎点秋香》后,觉得好听才记在心中,却没去思考过诗中的意境,也从没想过竟和自己的姓名结合起来。可这女子居然如此了得,一语道破诗中真谛,还能联系起萧遥的姓名说出一番道理,细想之下又觉得合情合理!想到这里,萧遥深为武青婴文采智慧所折服的同时,也大感不解,心道原著中并未提及,难不成这武青婴还是个才女不成?于是不禁抬头看向了武青婴,却见武青婴也正目不转睛的瞧着他,二人目光相碰,各自一怔,同时收回了视线,只是两人心中所想却不相同。 “初时没有细看,原来这小厮相貌也算端正,更是大有才情,绝非庸俗之辈。如果不是身份低贱,倒也称得上同道中人。可惜了,如果换了师哥他有此才华,该有多好。。。”武青婴钟情于卫璧,但卫璧是粗人一个,武青婴满腹才学,却苦无知音,如今一见萧遥“作”的一手好诗,不由大起知己之情。只是她自来对身份瞧得很重,从来不屑与家丁下人为伍,此时虽然欣赏萧遥,却也放不下架子去与萧遥相交,只能暗自惋惜。 “原来武青婴还有这等才华,怎么《倚天》中全未提到过?什么‘雪岭双姝’,那朱九真只是个花瓶,内里其实是草包一个!武青婴才真的是秀外慧中。。。嗯,书中写武青婴的笔墨也少,除了心机较重,又参与了欺骗张无忌一事,其他倒是没什么劣迹。。。欺骗张无忌是她父亲和朱长龄主导,她也只有听命,倒是不怪她。。。像她这等的人儿,与朱九真卫璧之流为伍还真是可惜了。。。”萧遥并没发觉,就在此时,他对武青婴的看法已经大为改观,甚至心里暗自为武青婴开脱起来。 不过萧遥想的也没什么错,在原书中武青婴和朱九真相较,的确没做过什么太大的恶事,不像朱九真那恶女,纵犬伤人自是不必说了,在欺骗张无忌一事上,朱长龄和武烈是主谋,她却是第一从犯! 说到朱九真,这恶女在做什么呢?原来她早从乍闻萧遥吟诗时的惊讶中清醒过来,正左瞧瞧武青婴,右看看萧遥,见这二人都是一付若有所思心神不属的样子,稍感愕然,随后貌似想到了什么,眼珠转啊转的,一抹微笑浮现在嘴边。。。 第八章 飞来横醋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本来朱九真是带武青婴来看萧遥驯的猎犬的,却因为萧遥吟诗一事给岔开了,待到想起来的时候,朱武二人却被朱长龄差人喊回去用午餐去了。结果这驯犬节目最终也没看成,不过几个人的心思也都没在这上面,各怀心事的散了。 武青婴午餐过后就回家了,原来她是武烈差来办点事情,事情办完就回去了。本来那卫璧惦记表妹,也要来的,只是武烈刚刚教会他一门功夫,正在练功的紧要关头,没法出门,只好就由武青婴自己来了。 那rì下午朱九真又去了灵獒营,大大赞了萧遥一番,说是萧遥为她长了脸。萧遥唯唯称是,内心却莫名其妙。因为朱九真平rì里也没少夸过他,却大都是因为他驯犬有功,可这次朱九真一反常态地没提起驯犬的事,却对萧遥的才华赞不绝口,至于什么“你和我那青妹倒是谈得来”、“你觉得武家小姐才华如何”、“这下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云云,更是令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朱九真把萧遥弄得晕晕乎乎的便自离去,留下萧遥一个人疑惑不已,不知这朱大小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既然想不通,萧遥也就懒得在想,摇摇头还是继续驯犬去也。 十多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到了这一年的年终岁尾。只见整个山庄内热闹非凡,众童仆,包括张无忌在内,全都忙忙碌碌,刷墙漆门,屠猪宰羊,用金庸先生的话说,都是好不兴头! 当晚萧遥回房后,和张无忌一样都领到了所谓的“过年新衣”,也就是一套新缝皮衣,衬着雪白的长毛羊皮。张无忌自是心中欢喜,又想到明天要去给朱长龄夫妇磕头拜年,定能见到朱九真,更是雀跃不已。 萧遥心知明天即将发生的事,将会是改变张无忌命运的开始,同样也是改变萧遥自己命运的开始,所以对张无忌对第二天的期待不置一词,只是看到张无忌即将受苦而不自知,心下稍有不忍,但为了大计,也只好忍住不说。 于是萧遥和张无忌二人都是满怀心事,整夜都没太睡好。好容易在爆竹声中,捱过了除夕,盼到了元旦。萧遥和张无忌两个跟着乔福,到了朱家大厅中向主人拜年。只见大厅正中坐着一对面目清秀的中年夫妇,萧遥自知这便是朱长龄夫妇无疑了,又见七八十个和他差不多的童仆跪了一地,他也不得不跪拜在地,只听得朱长龄夫妇在上座笑呵呵地道了一句“大家都辛苦了”,便不再说话,只是含笑看着乔福和另外一名管家给各个童仆分发赏银,每人二两,萧遥和张无忌也都各领到了一份。 张无忌这傻孩子和原著中所描述的一样,没见到朱九真,怅然若失,手握着二两银子站在厅上发呆,连朱长龄对众童仆说可以散了都没有听见。萧遥见了心中暗叹,正要上前去把张无忌拖到一边,却听得朱九真娇媚的声音从厅外传了进来。 “表哥,你今年来的好早啊!” “跟舅舅、舅母拜年,敢来迟了么!”一个男子声音接着朱九真的话,笑道。 原来朱九真盼着卫壁来,在厅里坐不住,便径自跑到门外守候去了,所以萧遥他们才没看到朱九真的身影。如今朱九真一回来,萧遥不禁偷眼看向张无忌,果不其然,张无忌脸上满是喜sè,却又透着紧张,脸涨的通红,两手紧攥,估摸着手心里面全都是汗水。 也难怪,张无忌自从上次见了朱九真后,足足盼了将近两个月才再次有机会见到她,怎能不心摇神驰。 萧遥见张无忌现在这个样子,正自暗叹,却听得又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只听她笑道: “师哥这么早便巴巴地赶来,也不知是给两位尊长拜年呢,还是给表妹拜年?” 萧遥一怔,脑中不由浮现出一张绝美的脸孔,正是那rì曾见过的武青婴武大小姐。按说在萧遥心中,一直把武青婴和朱九真看作一类人的,就是面若桃花心如蛇蝎的那一类,所以应该是敬而远之的。可是此时听到武青婴的声音,想到那天在灵獒营为她吟的《桃花庵歌》,萧遥心中却隐隐有种别样的感觉,只是这感觉到底为何,他也说不上来。于是萧遥和张无忌这兄弟俩,一个站在厅中间,一个站在厅边,都有些发愣。 那边朱、武二女和卫壁已经走进厅来,萧遥和张无忌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只是两人目光的聚焦点不同,张无忌一见朱九真就痴了,眼中再容不下旁人,萧遥却盯着武青婴,久久移不开视线。 只见武青婴今天穿了一身黑sè貂裘,浅笑嫣然,身段婀娜,却一举一动间都透着斯文。身边的卫壁容貌似乎很是英俊,长身玉立,但是萧遥和张无忌都自动把他忽略不计了,也都没有细看他到底长相穿着如何。 这三人从大厅门外走来,众仆人纷纷避让,张无忌却失魂落魄地站在大厅中间动也不动。萧遥毕竟清醒的快,见到此景,急忙上前将张无忌拉了下来。 一开始萧遥在厅边众人当中,也没人太过注意他,可此时厅上众人都给朱武等三人让路,厅里就空了出来,萧遥这一上前,就让朱武三人看了个清楚。 卫壁从没见过萧遥,也没把他放在心上,径自朝着座上的朱长龄夫妇走去,但朱、武二女看清了萧遥后,却都是一怔。朱九真一怔过后,眼中发亮,接着便偷眼去看武青婴,却见武青婴没什么特殊,一怔之后便恢复了正常,继续前行。只是在萧遥拽张无忌下去顺便看过来时,竟然冲着萧遥微笑了一下。 这一下微笑对萧遥来说没什么,只是令他心中稍稍一动,觉得笑容很美,于是也报以一笑。但落在朱九真眼里可就不得了了,因为朱九真可清楚的知道,这位武大小姐很在意身份尊卑,从来没把仆从下人们当回事,更别说对他们假以辞sè了。但此时武青婴却对萧遥这个身份低贱的犬奴另眼相看,甚至对他微笑,这代表了什么?要说武青婴对萧遥有什么意思,似乎扯得没边了,朱九真自己也不信,但起码可以证明武青婴对萧遥与对其他下人不同,至少是不怎么排斥,又或是有些好感。这对朱九真来说便足够了,也不知朱大小姐在暗中打着什么算盘,反正此时她嘴角的一丝笑意有些诡异。 萧遥并没注意这些,他把张无忌拖到了厅角,却没有拽他出去,因为萧遥知道一会张无忌是要尾随朱九真他们而去的,之后才有和卫壁较劲,显露武功的事情发生。所以萧遥把张无忌拖到角落后,凝视了一眼仍在痴痴呆呆盯着朱九真的傻小子,狠一狠心便转过了头,打算独自离去。 可是有人却不想放过他,这时厅上的一众仆人已经走的七七八八,只剩下包括萧遥张无忌在内的几个人,一眼便看得到。朱九真一边与卫、武二人陪朱长龄夫妇说着话,一边盯着萧遥,一见萧遥要走,急忙大声对朱长龄夫妇说道: “爸,妈,我和表哥、青妹玩去啦!” 话中自然而然带着三分小女孩的撒娇意,朱长龄夫妇呵呵大笑,笑声中满是溺爱之情。朱夫人笑道: “好好招呼武家妹子,你三个大年初一可别拌嘴。” “妈,你怎么不吩咐表哥,叫他不许欺侮我?”朱九真笑着道。随后她转眼一看,发觉萧遥已经快要走出大厅,连忙一左一右拖起卫壁和武青婴的手,拉扯着他们向外跑去。 “这个孩子。。。”朱长龄夫妇见此,更是笑着摇头。 萧遥出了大厅,径向住处走去。反正今天整个山庄都放假,他也不必再去灵獒营,便想要回房补上一觉。没走出几步,却听见身九真大声叫他。 “萧遥!萧遥!” 萧遥愕然回头,只见朱九真正拽着卫、武二人朝他这边走呢。他心下暗自叫苦,同时很是疑惑,心道书上不是说这时候这几个祖宗会去后院么,怎么叫起自己来了,不会是朱九真又想要炫耀她的“将军”们,所以才要拽着自己一起吧!那张无忌却要怎么办? 想到张无忌,萧遥下意识地看向三人的身后,果然张无忌正在后面远远地跟着,于是他心里略微宽了宽,接着却不得不站在原地,对三人行礼问好。 “萧遥,我正要带表哥他们几个去灵獒营见识一下新驯的猎犬,正好看见你在这里,赶紧随我们去吧!”朱九真拉着卫、武二人赶了上来,并兴致勃勃地说起了目的地,果然不出萧遥所料。尽管萧遥满心不情愿,却也只能调转了方向,乖乖地跟上。后面的张无忌更没话说,虽然见大哥萧遥也加入了几人的行列稍感奇怪,但是很快他的注意力便又转移到朱九真身上去也。 刚要出发,朱九真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对萧遥道: “对了,刚才忘了跟你说,这位是卫壁卫公子,是我爹爹的外甥,也是我的表哥,更是这位武大小姐的师哥,你虽是初来乍到我家,却不能失了礼数,快快见礼吧!” 见到萧遥给卫壁见了礼,朱九真又道: “这位你应该很熟悉了,便是上次和我一起听你吟诗的武青婴武家妹子,你没忘了吧?不过虽然已是熟人,还是要见礼!” 萧遥大感愕然,上次和武青婴只是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而已,这“很熟悉”“熟人”又是从何谈起?萧遥一时搞不懂朱九真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禁看向了武青婴,却见武青婴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于是萧遥带着满腹疑惑,又上前给武青婴见了礼。 朱九真见萧遥和武青婴一付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心中大是得意,微微一笑,又转向武青婴道: “青妹,我家这个下人你还记得吧,上次你对他做的诗赞不绝口的那个。。。说来也难为青妹了,我和表哥都不怎么懂得诗词歌赋这些东西,我爹爹虽然博学,却是长辈,不能随心所yù地畅谈,于是害你一肚子文思才情却找不到人交流。。。这下可好,我家这个下人可对了你的胃口吧?以后你不妨多来我这儿,多找他聊一聊,你们两个是同道中人,都喜爱那些什么劳什子的诗书,定能畅所yù言,将来能否成为知音,也未可知呢!” 朱九真一口气说了一大通,缓了口气,不待萧遥和武青婴有所反应,又紧接着对卫壁道: “表哥,你是没见到我家这个下人的本事呢!不但驯犬极有一套,弄出好多花样出来,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一个小厮,竟然学问大得很,还能自己作诗!我是不知道他的诗做得是好是坏,但是上次青妹一听之下,就大赞好诗,一付找到了知己的样子!本来上次青妹独自来我家,我是想带青妹去看看我新训练的将军们的,可这两个一谈起诗词来,就说的天花乱坠,十分投契,我连嘴都插不上了。我还纳闷青妹不是向来不爱与下人们打交道么,怎么这次和我家的这个下人聊得这么开心,后来一想,却明白了,正是应了那句‘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看来表哥你要小心罗,假如青妹和别人之乎者也的聊得惯了,只怕和咱们二人都没有话题了呢。。。” 听到这里,别说萧遥是个聪慧之人,便是单纯如张无忌,如果这时还不知道朱九真在搞什么飞机,那就真的是傻子了!很明显,朱九真就是想要卫壁生武青婴的气,以便达到她打击情敌的目的。只是萧遥感到很冤枉,这两个情敌自去斗争好了,干嘛要把他牵扯进来?萧遥知道恋爱中的男女都是很善妒的,虽然朱九真说来说去,没有一句是说他和武青婴有什么不妥,但是卫壁作为男人,即使明知道二人不会发生什么暧昧,却怎么会忍受自己的女人去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甚至成为什么“知己”,“知音”的,哪怕只是聊文学,聊诗词歌赋也不行! “哼!” 果不其然,朱九真话音刚落,那边卫壁便冷冷地哼了一声。萧遥和武青婴脸上同时变sè,都恨恨地看向朱九真,可那朱九真却一付计谋得逞的样子,笑得yīn险无比。 一时间,空气似乎凝滞了,只有一股浓浓的醋味在弥漫。。。 第九章 双姝之争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武青婴听了朱九真的挑拨之言,当真是又惊又怒,平rì里她们二人虽然也经常斗气算计,但这次朱九真做的可有些过了,竟然话里话外的在说她和一个下人不清不楚,不但惹得师哥不喜,更是对她的一种侮辱。武青婴满腹怒气,却又没法子当真和朱九真撕破脸皮,只能强自忍着,勉强笑道: “真姐这话说的,小妹是自幼喜爱诗书不假,但与人谈诗论文也要看是谁。师哥他一心练武,心无旁骛,小妹怎能为自己一点小小喜好去分了他的心?可是除了师哥之外,旁人的学问却又不值得一提了。别说你家那个低三下四小厮,就是真姐你,只怕也差了些。” 武青婴含怒开口,也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居然直指朱九真不学无术,半分面子没留,朱九真的脸sè顿时沉了下来,但武青婴却不看她,又转向卫璧,委委屈屈地道: “师哥,我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你知道我的脾气秉xìng,我怎会去和身份卑贱之人探讨什么文学?你。。。你方才那般冷哼,是信了真姐的玩笑之言,却不信我么?” 卫璧见武青婴楚楚可怜的神态,心下早就软了。何况他也的确知道自己师妹自视较高,向来不喜与下人接触,就是说话都不会超过两三句,看来应该是表妹在夸大其词了。但卫璧心中对雪岭双姝不分轩轾,可以说是鱼与熊掌,都不舍得放弃,所以此时明知道是朱九真故意挑拨,但要说让他帮着师妹去质问表妹,他却也做不来。于是只好哄着武青婴道: “师妹,师哥哪有不信你,既然你说没有,那便是没有了!” 朱九真一听这话,更是恼怒,愠道: “既然师妹没说错,那定是表妹错了?你是觉得我刚才所说都是谎话,是在诬陷你的亲亲师妹了?看来在你心里我这表妹的确没有师妹亲哪!” “这这。。。” 卫璧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手心手背全都是肉,帮了这个难免要得罪另一个,一时间急得脑门都见了汗,只得道: “表妹,我不是说你诬陷,只是。。。只是。。。对了!只是你说你家这个小厮会做诗文,我却不信,试想这样一个卑贱之人,顶多认识几个大字而已,又能做什么诗了?师妹她自幼便饱读诗书,一般的先生、秀才都及不上她,表妹你却说师妹欣赏这小厮的文采,这却是玩笑话了!” 朱九真闻言,眼珠转了转,复又笑道: “原来表哥是因为没听过这小厮念诗,所以不信青妹会赞赏他的文采,倒也怪不得你。也罢,那就让我家这个小厮在这儿作上一首诗词,看看到底是不是我胡说八道!” 说到这,朱九真顿了一顿,又对武青婴道: “青妹文采甚高,便由她来鉴赏一下,她若说好,那便证明之前我没有乱说,如果青妹认为不好,那便是我乱说了。不过青妹作为仲裁,却要公正一些,如果我家下人真的没作出什么好诗,甚至是满嘴胡柴,你也不要顾着我的的面子,故意夸奖于他!” 这却是正话反说了,朱九真的意思当然不是怕武青婴偏袒萧遥,作的不好偏要说好,而是怕武青婴为了不使卫璧多心,明明萧遥做得好诗,却偏说不好,那就达不到她的目的了。 卫璧见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好拗了朱九真的意,只好道: “也好,反正咱们三人闲来无事,便听听这个小厮胡乱念上几句,当作消遣吧。不过我还是觉得,这种低贱之人能有什么好诗句了,让青妹来品评,却是辱没了她。” 说这话的时候,卫璧是狠狠盯着萧遥看的,意思很是明显:小子,不管你会不会作诗,也不管你做的怎么样,为了不使师妹和表妹难堪,你给我好自为之! 萧遥一直在旁边听着,怎会不知卫璧话中含义,他本就不会做什么诗,只是平时爱读些书,记了不少名句而已。他倒不把剽窃什么的当回事,但却不想出什么风头,因为那卫璧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顺着他的意思来,等若是跟自己过不去,君不见这人连对上张无忌那个孩童,都能下得了狠手,何况自己。于是他便想开口自承不会什么劳什子诗词歌赋,免得自找麻烦。可还未等他开口,却又听朱九真道: “萧遥,你这就做一首诗给表哥听听,给青妹点评下罢!不过你要听好,上次我和青妹可亲耳听过你的诗了,现在你可别说你不会作诗云云!我的话已经说出去了,你要故意给我丢脸,别怪我不客气!” 萧遥一窒,刚酝酿好的话又噎了回去,不敢再说。是啊,卫璧固然不能轻易得罪,但这位朱大小姐更是恶女中的极品!两头都得罪不得,却又如何是好。 正在他犹豫不决之际,却听见武青婴柔柔的声音响起: “你是叫萧遥吧?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尽管做上一首好了。虽然真姐说什么我欣赏你的文采,又或是与你言谈甚欢之类,是在说笑话,但我知道你会作诗却是不假,此时你也不必藏拙。” 萧遥一怔,不禁抬头看向了武青婴,却见武青婴木无表情,看不出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其实萧遥不知道,武青婴也有些搞不懂自己的心思。按理说为了不使表哥生疑,她本应希望萧遥别作什么诗,又或者作的诗乱七八糟不知所云,那么就能够证明朱九真是在诽谤于她。但实事求是的说,上次听了萧遥吟的诗后,她还真的是相当欣赏萧遥的文采的,这些年来她也的确是苦无知音,难得遇到萧遥这个“同道中人”,自然有些开心,于是也隐隐地希望萧遥能再造佳句,让她耳目一新。这其中矛盾之处,却不是外人所知了。 萧遥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想出什么好法子,但见那三人都在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只觉得头都大了。无奈之下,萧遥只能选择顺着朱九真的意思来,毕竟卫璧只是外人,不会长留在此,但自己却栖身在朱家,在朱九真的眼皮底下,如果惹怒了朱九真,她找起自己麻烦来,还真是容易的紧。 “大小姐,表少爷,武小姐,小的只是低三下四之人,又没读过什么书,只是胡乱念上几句,却让两位小姐误以为小的文采出众,实在是惭愧。此时本来不该献丑,但大小姐有命,小的自当遵从,只能硬着头皮来上几句,有辱各位尊听,还请见谅。” 萧遥先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便清了清嗓子,倒没念什么诗,却吟了一首后世开国伟人的《沁园chūn・雪》。他选择这首词的原因有二:一是宋元之后,七言五言诗佳句远不如唐宋时多,偶有jīng品,萧遥却大多没什么印象,要是念上一首“床前明月光”之类的唐诗,却估计连朱九真都听过,那就纯属敷衍了,朱九真不会饶了他,所以只能选择明清两代以后的;二是正值大年初一,刚下过数场大雪,放眼望去尽是白茫茫一片,此情此景吟上这样一首词,倒也贴切。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yù与天公试比高。须晴rì,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sāo。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shè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应该说,这首词虽然是后世伟人所做,但无论放在哪里,也绝不输于任何一位诗词名家的作品。萧遥每次吟诵,都有一种心cháo澎湃孺慕伟人之情,更别说卫璧和朱武二女了。尽管卫、朱二人不怎么懂得诗词,但是这首词字里行间并无拗涩难明之句,反而直白易懂,而且无处不透着一种磅礴大气,所以卫、朱二人心中也有些震撼,一时沉默无语。 武青婴却是内行了,上次听了《桃花庵歌》已经叹为佳句了,但毕竟那只是唐寅游戏之作,诗里仅是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如今这首词却隐有胸怀天下,傲视群雄的姿态,自古美人都爱英雄,武青婴也不例外,一时间武青婴迷醉在诗词之中,久久不能自拔,目中异彩涟涟,似乎吟诵此词的萧遥那瘦小的身躯也变得高大起来。。。 场面出奇的安静,众人也都一时无语,但有人却不识趣,打破了这个局面。 “大哥!好词啊!” 萧遥听了这声音,一怔之后,苦笑不已,不过同时也轻松下来。他当然听出了这是张无忌的声音,他也早知道张无忌在后面跟着,以这小子傻乎乎的xìng子,原著中朱九真讥刺武青婴时他都敢笑出声来,这时喊一声好也是正常。本来萧遥还担心局面难以应付,不知三人会怎么对待他,不管武青婴怎样点评,大家心里都明镜一般,如果卫璧真的不爽要对付他,朱九真也未必回护,武青婴应该也会向着表哥。张无忌这一搅局,却极有可能令卫璧武青婴将矛头转向他,自己倒是暂时无碍了。只是张无忌是自己兄弟,萧遥虽然知道张无忌挨上卫璧一顿胖揍才是正道,但此时却是在为萧遥挡灾,他也有些于心不忍,所以苦笑不已。 果然如萧遥所料,卫璧、朱武二女的思绪都被张无忌这一嗓子给唤了回来。武青婴定了定神,目光复杂地看了萧遥一眼,不提品评诗句的事,却岔开话题故作不快道: “真姐,你府上的小厮可真有规矩,咱们在这里说笑,这些低三下四之人居然在旁边偷听,还敢叫上一声两声。师哥,我先回家去啦。” 朱九真很是恼火,眼看萧遥作的诗词比上次还棒,正是要卫璧相信她之前说过的话的好时候,偏偏张无忌这个不识好歹的在此打岔,被武青婴抓住机会做起了文章,想要避开刚才的话题,朱九真又怎会如她所愿?她刚刚甚至还想着,即使武青婴昧着心思抨击萧遥的诗句也不要紧,大不了她把父亲朱长龄请来点评便是。父亲一旦说好,更是证明了武青婴心中有鬼,不敢说实话。总之朱九真打定了主意要令卫璧猜忌武青婴,哪怕不会因此冷落于她,至少也是有了芥蒂,将来如何独霸表哥,就看她朱大小姐的本事了。 “青妹何必动怒,我家的下人没规矩,回头我自会教训。现在将他赶开便是,别要因为一个小厮而影响了咱们品评诗词的心情。” 朱九真狠狠瞪了张无忌一眼,便想把话题引回评诗上去。但卫璧却不这么想,此时他已经确信朱九真所说的萧遥文采好一事不假,但还是从内心底不愿相信朝夕相处的师妹会去欣赏别的男人,哪怕只是个下人也不成。于是也想把此节揭过,免得当真品评起来,武青婴说好说坏都不是他所愿,不如不评为妙。 “表妹,我倒是觉得评不评诗的,待会再说也不迟。但是那个小厮在那里没规没矩,大呼小叫,却是已经影响了咱们的心情,更是惹恼了师妹。你想师妹心烦意乱之下,哪里还有心思品评什么诗词?所以表妹你也别护着,应该现在就好好教训这些个无知下人一顿,免得他们自以为了不起,目中无人,将来还不上了天去!” 说到这里,卫璧却顺便白了萧遥一眼,看来他口中这“没规没矩”“自以为是”的下人,却不止是说张无忌,也有萧遥的份了。 朱九真气得不行,但卫璧发话,朱九真却也不便反驳。若是违拗了表哥,惹得他不快,岂不是得不偿失。想到这她更是气愤张无忌多事,正暗自琢磨要怎么教训教训张无忌时,忽地想起一事,那rì她率领众犬去追小猴的时候,被张无忌护住了,虽然将军们咬伤了张无忌,但张无忌却一掌打死了她的“左将军”,手上劲力倒也不小,看来也是练过功夫的。她想萧遥虽然来历不明,但是不懂武功,倒没甚要紧,但这姓张的小子来路也摸不清,让表哥他们逼出他的根底来也好。于是朱九真笑道: “表哥说的甚是,那就先教训一下这小子罢。不过青妹,你生气归生气,也别瞧不起这个小厮。你武家功夫虽高,倘若三招之内能打倒这个低三下四的小厮,我才当真服了你。” 武青婴向来不喜身份卑贱之人,另眼看待萧遥已是破例,这时又哪会将张无忌看在眼里,便道: “哼,这样的人也配我出手吗?真姐,你不能这般瞧我不起!” 朱九真和卫璧尚未说话,那边却恼了张无忌。他现在心里在乎的,除了大哥萧遥之外只有朱九真,所以刚刚听卫璧和武青婴都在尽力贬低萧遥,他也不知两人都是有意为之,只觉大是不平,后又听得萧遥所吟的诗词的确不俗,所以大着胆子喊了声好。接下来朱九真瞪他,他很是惶恐,正暗自惴惴,生怕朱九真怪罪他。但武青婴在他眼里却什么也不是,于是一听武青婴的话,不由心头火起,大声道: “武姑娘,我也是父母所生,便不是人么?你难道又是甚么神仙菩萨、公主娘娘了?” 第十章 乱了,全乱了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武青婴听了张无忌一番驳斥,心中恼火,但是她不愿和一个下人去像泼妇一样对骂,所以看也没看张无忌一眼,却向卫璧道: “师哥,你让我受这小厮的抢白,也不帮我。” 这个时候卫璧当然要出头,不过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张无忌毕竟是红梅山庄的人,尽管朱九真有言在先,说是要教训张无忌一下,但卫璧也要先问一下朱九真的意思。 “表妹,这个小厮的武功很不差吗?让我考考他成不成?” “好啊,让他领教一下武家的绝学,那是再好也没有了,这人啊,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甚么门派的弟子。” “这小厮所学的,不是府上的武功么?”卫璧奇道。 “你跟表少爷说,你师父是谁,是哪一派的门下。”朱九真向着张无忌道。 “我自幼父母双亡,流落江湖,没学过甚么武功,只小时候我爹爹指点过我一点儿。”张无忌心想卫、武二人先是百般为难大哥萧遥,此时又这般轻视于他,他岂能说起父母的门派,羞辱太师父和死去的父母?何况他又没当真好好练过武当派的功夫。 “你爹爹叫甚么名字?是甚么门派的?”朱九真道。 “我不能说。”张无忌摇头道。 “以咱们三人的眼光,还瞧他不出么?小子,你来接我三招试试。”卫璧笑道,缓步走到场中,同时转头向武青婴使个眼sè,意思是他会狠狠打这小子一顿给师妹消气。 陷身在情网中的男女,对情人的一言一动、一颦一笑,无不留心在意,卫璧这一个眼sè的含意,尽教朱九真瞧在眼里,令她十分不爽,于是她原本仅仅想要教训张无忌的初衷也有所改变,却希望张无忌能在卫璧手下多撑上一阵,不教卫璧yù帮武青婴出气的目的轻易达成。她转头看向张无忌,却见他不肯下场,便招招手叫他过来,在他耳边低声道: “我表哥武功很强,你不用想胜他,只须挡得他三招,就算是给我挣面子。”说着在他肩头拍了拍,意示鼓励。 张无忌自知不是卫璧的敌手,若是下场跟他放对,徒然自取其辱,不过让他们开心一场而已,但一站到了朱九真面前,已不禁意乱情迷,再听她软语叮嘱,香泽微闻,哪里还有主意?他有些迷乱的看了看朱九真,迷迷惘惘走到卫璧面前,却心不在焉,只是站着发呆。 “小子,接招!”卫璧笑道,话音未落,只听得拍拍两声,张无忌已挨了两记耳光。这两掌来得好快,张无忌待要伸手架挡,脸上早已挨打,双颊都肿起了红红的指印。卫璧既知他并非朱家传授的武功,不怕削了朱九真和舅父、舅母的面子,下手便不容情,但这两掌也没真使上内力,否则早将他打得齿落颊碎,昏晕过去。 “无忌,还招啊!”朱九真叫道。张无忌听得朱九真的叫声,jīng神一振,呼的一拳打了出去。 “好小子,还有两下子!”卫璧侧身避开,赞了一句,却闪身跃到他的背后。张无忌急忙转身,那知卫璧出手如电,已抓住他的后领,举臂将他高高提起,用力往地下摔去。 张无忌虽跟谢逊学过几年武功,但一来当时年纪太小,二来谢逊只叫他记忆口诀和招数,不求实战对拆,遇上了卫璧这等出自名门的弟子,自是缚手缚脚,半点也施展不开。给他这么一摔,想要伸出手足撑持,已然不及,砰的一响,额头和鼻子重重撞在地下,鲜血长流。 张无忌爬了起来,战战兢兢的向朱九真望了一眼,见她秀眉紧蹙,似乎恼了自己没用,一时间只觉得热血上脑,耳听得卫璧在那边笑道: “表妹,这小子连三脚猫的功夫也不会,说甚么门派?” 张无忌突然冲上,飞脚往他小腹上踢去。卫璧身子向后微仰,避开了他这一脚,跟着左手倏地伸出,抓住他踢出后尚未收回的右脚,往外一摔。这一下只用了三成力,但张无忌还是如箭离弦,平平往墙上撞去。他危急中身子用力一跃,这才背脊先撞上墙,虽免头骨破裂之祸,但背上已痛得宛如每根骨头都要断裂,便如一团烂泥般堆在墙边,再也爬不起来了。 他二人在这里争斗,萧遥一直在旁边看着,一开始他清楚卫璧只是抱着教训张无忌的目的,并没想要他的命,所以心下也自笃定。但两人真的交起手后,萧遥的心却悬了起来,那卫壁到底已经是成年人,拳沉脚重,又刻意加力出手,所以每一拳一脚,似乎都能令张无忌身受重伤。萧遥内心深处已经将张无忌看做真正的弟弟,虽说为了二人的未来,他狠得下心让张无忌受苦,但真的看到张无忌被卫璧摔在墙角起不来身,终究忍不住心中大痛,脱口喊了一声:“无忌”!便冲了过去。此时萧遥心中早就无暇顾忌什么剧情改变,什么九阳神功,只有张无忌的安危才最重要。 卫璧等三人见萧遥突然跑了出来,都是一怔,接下来却是表情各异。卫璧是心中窃喜,自从朱九真口中听闻武青婴对萧遥青眼有加一事,他就憋着一股火,不论此事到底是真是假,都令他心里有了疙瘩,师妹那里他是没法发作的,只能迁怒于萧遥,一直想着找个机会狠狠地痛打萧遥一顿,才能泄恨。此时见他自己冒出来,正趁了卫璧的意,哪会让他轻易的躲过,于是急忙道: “怎么?你是见这小子挨揍心里不服,还是自负身手了得,也想接我几招试试吗?” 那边武青婴却是有些焦急,暗自埋怨萧遥这个时候跑出来做什么,师哥本就听了朱九真的话误以为她两个有什么暧昧,估计正想着寻衅教训萧遥一顿,这下岂不正如他所愿?真是不知死活! 不过武青婴埋怨萧遥不假,在她内心深处却是不愿意见到萧遥被师哥所伤的,这一点可能连她自己也没发觉。当然这关心并不代表着男女之情,也许只是出于欣赏萧遥的才华,有些惺惺相惜之意,不忍见他受苦。但不管怎么说,萧遥已经悄悄在武青婴心中占了一席之地,这点毋庸置疑。 “真姐,我武家的武功还成吗?如今三招已满,真姐还有什么话说?”武青婴有心要帮萧遥,但又不能直接说出口,只好提起之前朱九真说过的三招之说,先岔开话题再说。 再说朱九真,她对萧遥上去探视张无忌到没什么不满,因为萧遥为她驯犬很有成绩,她又借着萧遥成功地给武青婴造成一些麻烦,加上萧遥平时也听话的紧,所以虽然谈不上有多看重萧遥,却也颇有些喜爱他的能干乖巧。于是她虽然听见卫璧挑衅萧遥,却也不想让表哥伤了他,便开口道: “萧遥,你看看张无忌那小厮死了没有,没死就带他回房去,这里没你的事了!不过这小厮没半点用,死了也好!”朱九真想把萧遥支开,但又因张无忌丢了她的面子而气恼不已,恰恰武青婴刚刚说的那句话,更是火上浇油,于是冷冷地吩咐了萧遥一句,语气中竟是丝毫没把张无忌的死活放在心上。 萧遥抱着奄奄一息的张无忌,用衣袖擦拭着他嘴角的血迹,心里难受的紧。不过他虽然在探视张无忌的伤情,卫壁他们三人的说话却也一字不漏地听在了他耳中。对于卫璧和朱九真的话,萧遥只是报以冷笑,即使听出了朱九真言下的回护之意,却毫不感激。这女子完全无视张无忌为她所做的一切,一见张无忌失了利用价值便弃他如遗,简直一点良心都没有!萧遥将对张无忌的愧疚全部转化为对朱九真的恨意,但是此时却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所以听了朱九真的话后,他毫无表情,也不作声,只是默默地弯腰伸手,要抱张无忌去找刘伯温诊治,虽然没等到朱长龄现身,有些遗憾,但是他实在无法做到眼看着张无忌被打成重伤而置之不理,只好暂时作罢,以后再徐图之罢。 哪知萧遥刚将手伸到张无忌腋下,突然起了变故。只见本来昏迷着的张无忌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挣脱了萧遥的怀抱,翻身跃起,疾纵上前,发掌向卫璧打去。 萧遥出其不意,惊呼了一声,却来不及阻止张无忌,心中明了定是张无忌迷糊中听到朱九真说他“没用至极”,心中悲痛之下,潜力爆发,才会无视身上伤痛又去找卫璧拼命。不过他即使明白也无济于事,他一点武功不会,只能怔怔地看着场中,担忧不已。 只见卫璧哈哈一笑,挥掌相迎,拍的一响,他竟身子一晃,退了一步。原来张无忌这一掌,是他父亲张翠山当年在木筏上所教“武当长拳”中的一招“七星手”。“武当长拳”是武当派的入门功夫,拳招说不上有何奥妙之处。但武当派武功在武学中别开蹊径,讲究以柔克刚,以弱胜强,不在以己劲伤敌,而是将敌人发来的劲力反激回去,敌人击来一斤的力道,反激回去也是一斤,若是打来百斤,便有百斤之力激回,便如以拳击墙,出拳愈重,自身所受也愈益厉害。当年觉远大师背诵“九阳真经”,曾说到“以己从人,后发制人”,张三丰后来将这些道理化入武当派拳法之中。若是宋远桥、俞莲舟等高手,自可在敌劲之上再加自身劲力。张无忌所学粗浅之极,但在这一拳之中,不知不觉的也已含了反激敌劲的上乘武学。 卫璧但觉手上酸麻,胸口气血震荡,当即斜身挥拳,往张无忌后心击去。张无忌手掌向后挥出,应以一招“一条鞭”。卫璧见他掌势奇妙,急向后闪时,肩头已被他三根指头扫中,虽不如何疼痛,但朱九真和武青婴自然均已看到,自己已然输了一招。卫璧在意中人之前,这个台如何坍得起?他初时和张无忌放对时,眼看对方年纪既小,身分又贱,实是胜之不武,只不过拿他来耍弄耍弄,以博武青婴一粲,因此拳脚上都只使二三成力,这时连吃两次小亏,大喝一声: “小鬼,你不怕死么?” 呼的一声,发拳当胸打了过去。这招名为“长江三叠浪”,其**含三道劲力,敌人如以全力挡住了第一道劲力,料不到第二道接踵而至,跟着第三道劲力又汹涌而来,若非武学高手,遇上了不死也得重伤。张无忌见对方招式凌厉,凭着一股血勇,心中竟无惧怕之意,同样更无思索余裕,记起当年父亲在海上木筏上所教手法,双臂回坏,应以一招“井栏”。 这一招博大jīng深,张无忌又怎能领会到其中的微旨?只是危急之际,顺手便使了出来。卫璧右拳打出,正中张无忌右臂,自己拳招中的第一道劲力便如投入汪洋大海,登时无影无踪,一惊之下,喀喇一响,那第二道劲力反弹过来,他右臂臂骨已然震断。幸而如此,他第三道劲力便发不出来,否则张无忌不懂得这招“井栏”的妙用,两人都要同时重伤在这第三道劲力之下。 朱九真和武青婴齐声惊呼,奔到卫璧身旁察看他的伤处。卫璧苦笑道: “不妨,是我一时大意。” 朱九真和武青婴心疼情郎受伤,两人不约而同的挥掌向张无忌打去。张无忌一招震断卫璧的手臂,自己也被撞得险些仰天摔倒,立足未定,朱武二女已双掌打来。他浑忘了闪避,双拳一中前胸,一中肩骨,登时吐了一口鲜血。可是他心中的愤慨伤痛,尤在身体上的伤痛之上,心中只想: “我为你拚命力战,为你挣面子,当真胜了,你却又来打我!” 萧遥见了张无忌吐血,脑中一热,脱口叫道: “住手!” 武青婴忽闻萧遥的声音,手上不由一缓,似乎便要停手。只是她顿了一顿,不易被人察觉的快速瞥了一眼卫壁的方向,却又急攻上前。而那朱九真对萧遥的喊声却根本当作听不见,仍然狂风暴雨般攻个不停。 “两位住手!” 却是卫壁发了话,这次朱武二女立刻依言停手,站在一旁。只见卫壁提起左掌,铁青着脸,向张无忌打去。张无忌急忙闪跃避开。卫壁一招不中,跟着又举拳向张无忌打去。张无忌待要退后避让,武青婴却用双掌向他背心轻轻一推,使他无路可退,卫璧那一拳正中他的鼻梁,登时鼻血长流。武青婴远比朱九真工于心计,她暗中相助师哥,却不露痕迹,要使他脸上光彩,心中感激。朱九真一见,心想: “你会帮师哥,难道我就不会帮表哥?” 当下也即出手,上前夹攻。张无忌的武功本来远远不如卫璧,再加朱武二女一个明助,一个暗帮,顷刻之间,给三人拳打足踢,连中七八招,又吐了几口鲜血。他愤慨之下,形同拚命,将父亲教过的三十二势“武当长拳”招数使将出来,虽然功力不足,一拳一脚均无威力,但所学实是上乘家数,居然支持了一盏茶时分,仍是直立不倒。 萧遥在旁几次也想要上前帮助张无忌,却因没有内力,被卫壁、朱武二女的拳风掌力逼的只能站在圈外,根本插不进去,只能急得大骂: “你们三个要脸不要?以多欺少,传出去不怕有损朱武两家的名声吗!” 武青婴本来在暗助卫壁,听了萧遥的话,心中一阵迟疑,手上便没了动作。朱九真却喝道: “姓萧的臭小子,这里没你的事!给我闭嘴!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连你也打!” 卫璧也听到了萧遥的喊声,脸上更挂不住,同时断臂处越来越痛,再不愿跟这张无忌多纠缠,呼地劈出一掌,竟使上了十成力,便要将张无忌毙于掌下。 武青婴此时站在张无忌身后,本来可以挡住张无忌不让他后退,可她这时却有些恍惚,眼见张无忌为躲卫壁这一掌急速向后退,她居然闪身yù躲。朱九真见了大怒,却无暇质问于武青婴,眼见卫璧举起左掌,运劲劈落,当下左肩猛撞,将张无忌身子往他掌底推去。张无忌身不由主的向前撞出,但觉劲风扑面,自知决计抵挡不住,但仍是举起双臂强挡。 说时迟那时快,卫璧全力一掌,速度自是极快,众人耳轮只听“啪”的一声,这掌已经打在对方身上。众人定睛看去的时候,却见被这一掌打飞的竟有两个人。众人齐感愕然,再细看的时候,却见同时躺在地上的,除了张无忌外居然还有萧遥!而张无忌一落地便即爬起,急急向萧遥看去,只见萧遥口中喷血,双目紧闭,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未卜。张无忌一见之下目眦yù裂,凄然大叫: “大哥!~~~~~~” 第十一章 无巧不成书,武青婴的妙用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大哥!” 张无忌这一声呼喊撕心裂肺,直令每个人心中大震。卫璧和朱九真怔在原地,不知眼前发生了何事,武青婴却花容失sè,急步抢到了萧遥身边,低身探视,口中道: “萧。。。萧。。。你怎样了!” 卫璧误伤了萧遥,本来有些发怔,可一见武青婴跑去探视萧遥,脸上还流露出关切之情,不由脸sè大变,喝道: “师妹!你做什么?给我回来!” 武青婴忽见萧遥受伤,心中不由一乱,情不自禁地就想去看看。此时听卫璧这么一喝,头脑立时清醒,楞在当地,暗叫不妙,却不知如何是好。 而这时张无忌心中无限悲痛后悔之情,却是不可自抑。原来刚才他被朱九真一撞之下,不由自主朝卫璧踉跄而去,眼见卫璧那一掌无论如何躲不过去了,心知无幸,本已闭目待死。谁知萧遥竟然不顾自身安危冲了上来,更于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了张无忌身前,替他受了这一掌。结果自己逃过一劫,萧遥却生死未卜。 在张无忌想来,今rì之事全由他想讨朱九真欢心而起,根本与萧遥无干,可以说是萧遥为了他而遭了无妄之灾,所以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地上,以身相代。正在悲痛yù绝之际,忽听了武青婴的问询和卫璧的呼喝,张无忌猛地抬头,卫璧、朱武二女一接触到他的眼神,无不骇了一跳。只见张无忌双目通红,双颊两行清泪,眼中全是怨毒之sè,他一把向武青婴推去,大叫: “滚开!用不着你假惺惺地装作好心!你们伤了我大哥,此仇我张无忌记在心里了,我有生之年必要加倍奉还!哪怕今生报不了仇,我做了鬼也不放过你们,定教你们永世不得安宁!” 张无忌这番话咬牙切齿地说出,听得众人心中不由发寒。以武青婴的武功本来不会被张无忌轻易推动,但此时她心忧萧遥伤势,师哥那边又不知怎么解释,正自迷惘无措,结果被他一推之下,竟然一交坐到了地上,一时呆住,只是眼中晶莹yù滴,竟要落下泪来。 卫璧铁青着脸,还未说话,那边朱九真却开口了: “青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还嫌丢人丢的不够么?刚才你明明在张无忌那小鬼身后,见到表哥出手,不但不出手相帮,反而退了去,当时我就纳闷你怎地不帮着表哥?现在见你如此,我却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萧遥这小鬼。刚才这萧遥在那里大叫停手,于是你就不敢动手了,是也不是?表哥还说我诬陷了你,我看你却是被我说中了!你见异思迁,而且不知羞耻,身为武家千金小姐,竟然对一个卑贱下人动了心!你羞也不羞!若是当真如此,以后你也莫与我姐妹相称,我耻于与你为伍。更为可气的是,亏表哥对你一片心意,你对得住他么?” 朱九真发现受伤倒地的是萧遥后,心里也微觉难过,但随即便若无其事。对她来说,除了父亲和表哥之外,其他人是生是死,全不足虑。后来又见武青婴失态,表哥气恼,朱九真大为开心。她还生怕力度不够,于是添油加醋地说了刚才一番话,试图将这盆脏水彻底扣到武青婴身上,落井下石,要她从此失了表哥宠爱,永远翻不了身。 武青婴心中气苦,忍不住浑身发抖,泪水便如泉涌般倾泻而出。此时的她早没了起初殴打张无忌时的凶狠,也没了平时引以为傲的心计,像极了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弱女子。这也难怪,她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污蔑和羞辱,而污蔑她的人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世交姐妹,更何况还是当着师哥的面。最令她伤心的是,师哥竟然好像真的听信了朱九真的污蔑之言,在那里只是脸sè变得越来越差,却不为她说上一句话。于是武青婴一时间又悲又怒,气急攻心,痰气上涌,突然脑中一晕,软软地朝地上倒去。 武青婴这一晕,却是朝着地上的萧遥倒去,正好倒在了萧遥的怀里。而且无巧不巧地,她的头恰恰撞了萧遥的膻中穴,不知如何,原本躺在地上呼吸都停止了的萧遥,竟然“唔”了一声,再度有了呼吸。只不过呼吸十分急促,就像是拉满了的风箱,呼呼作响。 张无忌见武青婴倒在萧遥怀里,正要把她推开,忽听得萧遥哼出声来,不由又惊又喜,也顾不得武青婴了,急忙上前探鼻息,把脉搏,想要确定萧遥是否还活着。原来萧遥本来被卫璧一掌打得内脏破裂,体内出血,而肺部的一块淤血正巧阻了气息,以致不能呼吸。方才张无忌心神大乱之下,只是去探了探萧遥的鼻息,发觉气息已断,大恸之下没有细查,便以为萧遥已经死了。谁知武青婴这一下冲击,竟似将胸口的淤血撞的松动了,令他恢复了呼吸,虽然仍是生机微弱,若不及时救治,恐怕还是会身亡,但至少目前,他却的的确确活了过来。 再说卫璧那边,他见到武青婴关怀萧遥,又听了朱九真的话,心下便有些信了。不过虽然他气恼不已,但见了武青婴晕倒,仍是忍不住想要上前,可他发现武青婴竟然倒在萧遥怀里,尽管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可卫璧脸sè变了数变,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而就在此时,卫璧也听见了萧遥的轻哼,又见张无忌一脸惊喜地在那里手忙脚乱伺候萧遥,自然知道那姓萧的小子还没有死。本来卫璧一掌打得萧遥一条命死了九成九,心中对他的恨意已消了大半,不过他瞧着兀自躺在萧遥怀中的武青婴,仍是不自禁地将对师妹的气恼转化为对萧遥的憎恨,于是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狠狠地道: “这姓萧的臭小子还没死么?我就送佛送到西,再赠他一掌罢,莫让他再受这无边痛苦!” 说着卫璧提掌上前,便要出手。张无忌见状大惊,急忙从地上跃起,双掌交错护在萧遥身前,摆出了一付拼命的姿态。卫璧见了狞笑一身,颇有些yīn恻恻地道: “小杂种,你不是恨我伤了这姓萧的,要找我报仇么?那小子咎由自取,谁叫他没大没小不分尊卑,竟敢仗着肚里有点墨水来勾搭我师妹!我现在便一掌打死他!你又能奈我何?别说伤他xìng命,我等下连你也毙了,倒要看你去了yīn曹地府,还怎么报这个仇!” 说罢卫璧纵身跃起,却绕向张无忌的身子左侧,他身在空中两招同出,左拳击向张无忌,右脚直踏向地上的萧遥。此招他不求击伤张无忌,他心中恨极的只是萧遥,所以击向张无忌的那拳只是三分力,只为扰敌;踹向萧遥的那一脚却是出了七八分力,去势更加凌厉。张无忌不敢怠慢,眼见卫璧攻向萧遥的招数既快且狠,于是不顾打向自己的那拳,全力用双掌击向卫璧的右腿,力图阻止他伤了萧遥。 卫璧的右臂已被张无忌震断,自是不愿又被他伤了右腿,只好沉了沉腿,这一脚自然再踏不到萧遥身上。不过即使如此,他右腿皮肉还是被张无忌掌端带到,刮得生疼,但他左拳那一下,却终于结结实实地轰在了张无忌的身上。 张无忌鲜血狂喷,这一拳震的他浑身上下骨骼肌肉都剧痛无比,但他却强撑着没有倒下,也幸亏卫璧这一拳没有出全力,否则张无忌早就骨断筋折,惨死当场。即便如此,张无忌能坚持站在那里已经是奇迹了,却再提不起半分力气,如果卫璧再补上一拳一掌,立时要了他的命。 而卫璧也果然不负所望,一击不中之下怒火更炽,左掌再次扬起,这次他舍了萧遥,却全力攻向张无忌,以免他在这里碍手碍脚。张无忌眼睁睁地看着卫璧这掌朝他面门而来,却无力阻挡,只能闭上双目,只求速死。只是眼看萧遥还有一线生机,却不能将他救回,实是最大的遗憾。不过自己死后,卫璧那厮接下来便会去杀萧遥,既然生时不能再聚,那就死后在yīn间重逢吧。又或能有来世,自己再去报答萧遥的恩情便是了。 就在此时,蓦地一个威严的声音喝道: “且慢!” 只见蓝影晃动,有人自旁窜到,举手挡开了卫璧这一掌。看他轻描淡写的随手一格,卫璧竟然立足不定,急退数步,眼见便要坐倒在地,那身穿蓝袍之人身法快极,纵过去在他肩后一扶,卫璧这才立定。 “爹!”朱九真失声叫道。卫璧喘了口气,才道: “舅舅!” 这人正是朱九真之父朱长龄,而在他身后不远处另有一人,竟是刘伯温! 这二人为何走在一起,还一起来了这里呢?原来今年大年初一,除了家丁仆人都来向主人拜年之外,庄内的客卿也都纷纷前来拜见庄主。刘伯温在一众客卿之中,最受朱长龄重视,于是众人拜完了年,朱长龄却留下了刘伯温,亲热地执了他手与之交谈。正巧刘伯温为了萧遥一事,也是有求于朱长龄,于是两人这一谈便是许久。 谈话间刘伯温向朱长龄说起前阵子给萧遥治伤的时候,发觉萧遥极有学医天份,于是他起了收徒之念,想向朱长龄要了萧遥去,做他的“弟子”。因为朱九真没有和父亲详细的述说萧遥和张无忌的事,所以朱长龄只知道朱九真新收了两个孩童做仆人,其他一概不知。不过这事在他看来微不足道,便慨然答允。 两人正谈的高兴,忽然有仆人来报,说道大小姐、表少爷和武家大小姐在后院与两个童仆起了争执,表少爷更是与其中一个童仆动起手来,结果断了手臂。卫璧受伤断臂,事情不小,朱长龄顾不得和刘伯温谈下去,急忙赶往出事地点。刘伯温见庄主有事,本想回去,但那个来向朱长龄汇报的仆人是平rì里与张无忌一起干活的,自是识得张无忌,此时便说出了他的名字。刘伯温知道张无忌是萧遥的义弟,爱屋及乌之下,便也提出和朱长龄同去看看。朱长龄想这是家务事,本不想让刘伯温前去,不过转念一想卫璧受了伤,正不知伤情如何,刘伯温若是去了正好能顺便救护一下,于是便允了。 于是朱长龄和刘伯温匆匆赶来,到了出事地点,见到三人已在围攻张无忌,而萧遥正在旁大呼小叫。他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待见卫璧猛下杀手,本要即刻出手,却横空杀出了萧遥,替张无忌挡了一掌。这时朱长龄已经大致猜出张无忌的身份,自是不能让卫璧伤了他,但受伤的既然另有其人,他也就此作罢,心里便盘算起如何对付张无忌的事来。 但是朱长龄不在乎萧遥,刘伯温却不能不在乎。萧遥一掌被打得口喷鲜血人事不省,刘伯温几乎便要惊呼出声,一颗心就要跳出胸腔。他好不容易才碰到了萧遥,确定了他是天命之人,怎能不在乎他的安危?虽说刘伯温判断萧遥命中该有几番劫数,此番不会陨落,但饶是他胸襟若山智慧如海,却也免不了心急如焚,直到张无忌爬起身来检视萧遥,他深知这少年医术不逊于他,这才稍稍放心。 不过张无忌却没有对众人说萧遥情况如何,便又与卫璧起了争执,而从他语气中,又隐隐透露出似乎萧遥已经身陨这一事实,闹得刘伯温焦躁不已,几次想要亲自去查看,却见朱长龄没有上前的意思,才强自忍住没有冲出去。后来卫璧的一句“这姓萧的臭小子还没死么”,才终于令他长出一口大气,将心重新放回肚子里面去,但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头上背上全都被汗水打湿了,可见担心到何种程度。 事态接着变化,卫璧出手想要萧遥的命,张无忌却拼了命的阻止,然后卫璧又转向张无忌,眼看要将他毙于掌下,朱长龄这才终于出手,救下了张无忌。 只见朱长龄横眼瞪着女儿和卫壁二人,满脸怒火,却暂未发作,而是朝着身后的刘伯温客气地道: “还烦先生出手,瞧一瞧这两个小孩的伤势,尽快救治!” “是!在下敢不从命!”刘伯温正等着这话呢,一听他吩咐急忙上前,他心中当然以萧遥为主,于是抢先去看萧遥。张无忌虽然此时身体剧痛,而且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但见刘伯温来了,心中一宽的同时,也勉强拖着身体挪到了萧遥身边,看着刘伯温救治萧遥。 只见刘伯温翻了萧遥眼皮,探了呼吸听了心跳,又把了脉,眼见萧遥呼吸时停时续,脸上毫无血sè,但瞧着刘伯温脸上表情竟只是有些凝重而已,却绝对不含什么沉痛的意味,这证明情况没有坏到无法救治的程度,于是张无忌略微心宽,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刘大夫,我刚刚也看过了大哥的伤势,他此时内脏破裂,经脉受损,生机弱的不能再弱。以一般的药石医治难以救治,不知刘大夫可有妙法能够医治大哥?” 刘伯温未动声sè,只是细致地将萧遥身体全部检查了一遍后,才转过头来看向张无忌,沉声道: “能治!” 接下来他不理露出一脸大喜过望之sè的张无忌,径向朱长龄道: “庄主,这位萧小哥伤势最重,若不及时救治,恐怕xìng命不保。刘某想向庄主告个罪,先行带萧小哥去我住所,我有家传疗伤圣药,可治他的伤。。。我观表公子和这位张小哥虽然也伤势颇重,但一时三刻无甚要紧,而武家小姐应该只是晕厥而已,更无大碍。所以能否待我先救治了萧小哥,才来给这几位医治。不知庄主意下如何?” 朱长龄沉吟未答,他此时已猜到刘伯温提起要收作弟子的正是这个姓萧的小子,而他伤势也的确最重,刘伯温要先医治他也是人之常情。但依着朱长龄的意思,此时却该向张无忌卖好,应当先医治张无忌才是。不过当他瞥向张无忌时,却发现了张无忌得知萧遥可以救治而欣喜若狂的样子,心中一动,暗忖道: “看样子这姓张的小鬼十分看重这姓萧的小鬼,刚刚听他们说话时,似乎又提到这两个小鬼还是什么结义兄弟!看来若问得那事,这姓萧的小鬼也应好好利用才是!” 一念及此,朱长龄微微一笑,正要说几句冠冕堂皇之语,以表达他的宽厚仁慈,那边却恼了朱九真,她大声喝到: “两个下人而已,打什么紧!我表哥他也受了伤,手臂都断了,应该先来医治他才是!” 朱长龄闻言大怒,反手啪的一掌,打了女儿一个耳光,大声喝道: “今rì之事全是你这不肖女惹出来的,还敢在此聒噪!还不给我跪下!” 第十二章 大梦谁先觉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朱九真自幼即得父母宠爱,连较重的呵责也没一句,今rì在人前竟被父亲重重的打了一个耳光,一时眼前天旋地转,心中混乱,隔了一会,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朱长龄喝道: “住了!不许哭!还不快跪下!”声音中充满威严,声音之响,只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下,朱九真心下害怕,当即住声,乖乖地跪了下来。 朱长龄见朱九真虽然仍是抽抽噎噎的,但毕竟止住了哭泣,也听了他的话跪下了,朱长龄这才怒容稍敛,转向刘伯温道: “刘先生自去便是,只是还请先生尽快救治了萧小兄弟,便即回转,只因那张小兄弟似乎也受伤甚重,同样急需救治。而且我观张小兄弟似乎目前不宜移动,莫不如先在原地坐下休息,待会刘先生回来医治便是。” 刘伯温虽然多智,但朱长龄的虚伪嘴脸埋藏太深,两人平rì接触又不是特别频繁,所以看不出朱长龄的本质,反倒有些感激,赞道: “庄主大量,令在下深感佩服!还请庄主放心,在下必会尽快将萧小哥安顿好,便回此处医治表公子!” “惭愧惭愧!我外甥受伤乃是他自作自受,且让他多反省一会,不忙医治,还是先将两个孩子的伤治好才是!” 目送刘伯温道了感谢后,急急忙忙的抱起萧遥回他住所去了,朱长龄又转过身来,温言对张无忌道: “这位小兄弟,莫担心,刘先生医术极为高明,他既说萧小兄弟能治,那便没错!我瞧你也受伤甚重,不如先坐下来歇息一下罢!” 连刘伯温都认为朱长龄是宽厚长者,更何况涉世未深的张无忌了。此时得知大哥萧遥有法子医治,他终于撂下心中大石,心里轻松之下,立时感到了浑身剧痛,几yù晕倒,咬紧牙齿拚命支撑,才勉强站立,心中却仍明白,见了朱长龄自到场后所作所为,又听了他刚刚对自己说的这番言语,不由好生佩服,暗想: “是非分明,且先人后己,这才是真正的侠义中人。” 张无忌本觉得长辈站在身前,自己坐下甚是无礼,但身体委实支持不住了,便向朱长龄谢了罪,席地坐下,看着朱长龄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处理完了这些要紧事,朱长龄终于再次面对卫壁朱九真二人,只见他脸sèyīn沉的怕人,狠狠瞪了二人一眼,才对着朱九真道: “你先起来,去看看你武家妹子如何,若无大碍就弄醒她,然后一起过来听我训话!” 朱九真哪敢多言,默默地起身去看武青婴。武青婴只是一时急怒攻心,才晕了过去,自然没什么事,于是朱九真轻轻将她摇醒。 武青婴醒来,一见朱九真蹲在身前,先是一怔,随即脸现怒容,刚要说话,却见朱九真竖起一根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偷偷指了指身后,武青婴这才发现朱长龄也在此处,不由脸sè大变,急忙站起身来,怯怯地道: “朱伯父!” 朱长龄沉着脸嗯了一声,道: “你们两个都到这边来,与璧儿站在一处,我有话说。” 朱武儿女依言站到卫壁身边,均低着头,听朱长龄训话。只是武青婴走了几步,却忽地发现原本躺在地上的萧遥不见了踪影,不由惊疑起来,四处看了看,最终将目光落在坐在地上的张无忌脸上,满是询问之意。 张无忌本来恨极了卫、朱、武三人,但刚才见武青婴关怀萧遥时的确是发自内心,而朱九真又说她喜欢上了萧遥云云,倒也没有对她冷眼相对。不过他此时说话很是费力,所以只是冲着武青婴一笑,意思是“不用担心,我大哥他没事”。 武青婴心中略宽,却还是不解自己晕过去后到底发生了何事,不过此时不是问这些事的时候,只好对张无忌微微点头后,走到了卫壁身边。不过这时她目光不免与卫壁的目光相对,从小青梅竹马亲密无间的他们,居然同是一阵尴尬,无言以对,双双低下了头去。 朱长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珠微转,心中有了些计较。他见三人都站好了,轻咳一声,便开口道: “青儿刚才晕倒了,后来的事并不知道,先教你得知:那位姓萧的小兄弟本来伤重得几乎无法医治,幸好咱们庄内的刘大夫医术高明,又有家传圣药,已经将萧小兄弟带回他住所处医治了,xìng命应该无碍。你此时应该放下心事了罢?” 在场的各人听了朱长龄的话全都愕然抬头,齐齐向朱长龄看去,谁也没猜到朱长龄甫一开口,竟然先说起了这件事,还是对着武青婴说的,甚至让她“放下心事”,言下之意明明是说他已经得知了武青婴和萧遥之间那点不是故事的“故事”。可这话若是朱九真说出来只是令武青婴恼火,令卫壁气愤,此时朱长龄说出来,却教这几个年轻人情何以堪?尤其是武青婴,脸sè先是涨的通红,随后又变得苍白,怔怔地看着朱长龄,不知道他是何意图。 朱长龄却仿佛没看见武青婴幽怨的眼神,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却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严厉,只听他道: “不过萧小兄弟能够医得好,那是他福大命大,却不代表你们几个的过错便可以抹杀了!” “想我朱家世代相传,以侠义自命,真儿的高祖子柳公辅佐一灯大师,在大理国官居宰相,后来助守襄阳,名扬天下,那是何等的英雄?那知子孙不肖,到了我朱长龄手里,竟会有这样的女儿、外甥和世侄女,三个大人围攻两个小孩,还想伤他们的xìng命。你们说羞也不羞,羞也不羞?” “这位张小兄弟拳脚不成章法,显然从未好好的拜师学过武艺,全凭一股刚勇之气,拚死抵抗,这就十分令人相敬了。你们三个却如此欺侮一个不会武功之人,平rì师长父母的教诲,可还有半句记在心中吗?” “再说那位萧小兄弟,他的身手比之张小兄弟尚且不如,但是眼见情况危急,却不顾自身安危,毅然相救,这是何等的仗义!他被击伤在地,生死未卜,你们却不思悔改,反而要继续作恶,要他xìng命,这岂是我侠义辈所为!你们简直丢光了祖辈的脸,更是丢了侠义中人的脸!” 他这一顿疾言厉sè的斥责,无论女儿还是外甥世侄女,全都不留丝毫情面,说的几人面如土sè,无地自容。张无忌听着,初始时还觉快意,可朱长龄越说越严厉,他渐渐地反而觉得惶悚不安起来。 接下来朱长龄又问起萧遥和张无忌何以来到庄中,怎地身穿童仆衣衫,朱九真明知父亲定要着恼,但不敢隐瞒,只得将张无忌如何收藏小猴、如何给群犬咬伤、自己如何救他来山庄的情由,以及自己如何怀疑萧遥的来历,又看中了他的驯犬之术,于是强掳回庄的事情全部说了。朱长龄越听眉头越皱,听女儿述说完毕,厉声喝道: “这位张兄弟义救小猴,大有仁侠心肠;而那位萧兄弟只是过路之人,仅仅是被你所疑,就强自带回庄里。这还不算,你还擅自拿他们当做厮仆。这还了得,你这行为哪里还像是侠义中人,简直成了强盗恶霸!更何况你养这些恶狗,我只当你为了玩儿,那也罢了,那知你胆大妄为,竟然动辄纵犬伤人?rì后传扬出去,江湖上好汉人人要说我‘惊天一笔’朱长龄是个不仁不义之徒,所以才生出你这个不仁不义的女儿,我。。。我今rì不打死你这丫头,我朱长龄还有颜面置身于武林么?” 朱九真见父亲动了真怒,又惊又怕,双膝一屈,再度跪在地下,说道: “爹爹,孩儿再也不敢了。” 朱长龄兀自狂怒不休,卫璧和武青婴见状也都齐齐跪下求恳,张无忌被朱长龄深深折服的同时,也实在是不忍见朱九真凄惶的模样,于是强打jīng神嘶哑着嗓子说道: “老爷。。。” “小兄弟,你怎可叫我老爷?我痴长你几岁,最多称我一声前辈,也就是了。” “是!是!朱前辈。我被猎犬咬伤这件事须也怪不得小姐,她确是并非有意的。只是我大哥他。。。” 张无忌yù言又止,他倒是善良淳厚,又仍对朱九真有几分情意,所以不想再细数她的不是之处,增添朱长龄的怒气。但朱长龄是何等样人,早猜到了张无忌想要说的,便道: “你瞧,人家小小年纪,竟是这等胸襟怀抱,你们三个怎及得上人家?大年初一,青儿又是客人,我原不该生气,可是这件事实在太不应该,那是**中卑鄙小人的行径,岂是我辈侠义道的所作所为?既是小兄弟代为说情,你们都起来罢。” 卫璧等三人含羞带愧,站了起来。而就在这时,刘伯温赶了回来,朱长龄与张无忌急忙问起萧遥的情况,那边武青婴也暗自留心听着,刘伯温笑着说了。 原来刘伯温家中确有疗伤圣药,名为“天王保命丹”,只要受伤之人气息尚在,一旦服下,多重的伤势都能治愈,实在可称得上起沉疴,疗绝症,起死回生之良药。这种事如果放在现代,人们听了定会不屑一顾,认为是无稽之谈,一颗小小的丹药就能起死回生了?那还发展什么科技,钻研什么医术,莫不如大量制造此丹,岂不是人人长命百岁,百病不生了?但事实并非如此,中国从古到今多少发明创造,文化瑰宝,失传的不知凡几。即使传下来了,就以这“天王保命丹”的药方为例,又有多少用为药引的珍稀材料绝了种,不复存在?还说什么“大量制造”!便是刘伯温家传的这药,到他这一代,也仅仅留下了一颗而已。如果不是认定萧遥是那改朝换代,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天命之人”,刘伯温哪会拿出来救人?定会继续子子孙孙传承下去。以刘伯温的医术尚不能多炼制几颗这丹药,足以证明这药多么难炼,这仅存的一颗又有多珍贵了。 众人听了唏嘘不已,张无忌和武青婴是长吁一口气,放下了心中挂念,卫壁朱九真却是有些嫉妒萧遥的运气,朱长龄眼中贪婪惋惜之sè一闪即逝,随后便大做宽心之状,很是夸赞了刘伯温一通,说他“不仅医术高明,德行也自高超”之类,在这里省略数千字。 刘伯温对此只是一笑置之,他回来是给张无忌、卫壁几人瞧伤势的,于是便一一问诊。卫壁还好说,只是臂骨断了,只要用以夹棍等物固定了,上了药膏,用不上一月也就好了。只是张无忌的伤却颇为严重,虽说不至于到需要用“天王保命丹”的程度,却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好得了的。于是刘伯温细心开了方子,朱长龄更是主动提出将张无忌送到自己房内养伤。张无忌本来不愿,满心想去陪伴萧遥,但听得刘伯温说已收了萧遥做“弟子”,后面的rì子将在他的住处养伤,也就不再抗拒,任由朱长龄将他横抱在臂弯之中,送去了朱长龄房中养伤。 张无忌那里的养伤过程,便如原著中并无太大差异,那朱九真得了父亲嘱咐,自去悉心照顾张无忌。张无忌既得知萧遥无恙,本xìng又淳良,便不再那么记恨朱九真,加之朱九真又是他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子,于是在朱九真的曲意逢迎下,渐渐忘却了之前的不快,沉浸在与心爱之人“相伴”的快乐中去。这些不必细说,只说萧遥。 萧遥自服了“天王保命丹”后,便始终沉沉睡着,每天刘伯温给他熬制汤药,以及仆人送来清淡汤饭,也都是他掰开萧遥的嘴,强喂了进去。 萧遥这一睡,足足有二十天光景。这一rì,萧遥终于醒来,他一睁开眼睛,却马上眯了起来。原来此时正是正午,阳光充足,从窗缝中投shè进来,直shè萧遥的眼睛,让长时间闭眼的他很是不适应。 又过了一会,萧遥才慢慢恢复过来,一时却不起身,只是在脑中努力回忆。他记得那rì见张无忌情势危急,脑中一热便冲了上去,结果原本掌风拳劲鼓荡的战团,却因武青婴的停手而出现了真空,于是萧遥终于赶得及挤了进去,也赶得及挡在张无忌身前,替他生受了卫壁那一掌。。。 想到这里,萧遥不由得一阵后怕,他内心自问道: “萧遥啊萧遥,你明明是个理xìng之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可不像你的作风。莫非是和张无忌那傻小子待的时间过长了,也变得爱逞强出头起来,竟做出这样的傻事。你明知道张无忌福大命大,不可能因此而丢了xìng命,可偏偏就有一股热血上脑,莫名其妙地冲上去保护那个义弟。可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本事,这一掌即使不要了你的命,却也足以打你个终生残疾,即使侥幸没有残废,以免不了留下什么后遗症之类。如此你还谈什么随着张无忌学绝世武功,又如何带着刘伯温争霸天下了!” 想到这里,萧遥忍不住动了动身子,他以为自己受了卫壁那一掌,现在虽然还活着,但身上的重伤却应该不那么容易治愈,应该还有不适的地方。可动了几下,身体却一如既往,并无任何异状,这不禁令他疑惑不已。 “难道那卫壁的功力不过尔尔?那一掌看似威力不小,其实打在身上却不痛不痒?当真奇了!” 萧遥正想着,却不知刚刚动了那几下身子,却惊醒了正守在他床边打瞌睡的一个人,只听那人道: “咦?你。。。你醒啦!” 萧遥不知身边有人,乍闻人声吓了一跳,急忙转头望去,一见之下却是呆了,好半晌才喃喃地道: “是。。。是你?” 顺着萧遥的目光,只见坐在他床边的那人明眸皓齿,柳眉朱唇,肤sè晶莹,明艳动人,正是以美艳绝伦著称的雪岭双姝之一――武青婴。 第十三章 从此君王不早朝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是。。。是你?” 武青婴听了萧遥的问话,嫣然一笑,却抿着嘴不答。萧遥见了她娇柔的神态,不由心中一荡,暗叫这美女的一笑果然祸国殃民,在前世他翻看史书时见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还觉得有些不尽不实,过于夸张。可此时武青婴一笑,连他这从二十一世纪而来见惯美女的人也难以消受,足见古人之言,诚不我欺。 武青婴见萧遥看着她傻傻发呆,知他此时为自己美sè所迷,不禁有些自得,却又觉得萧遥的样子好笑,于是忍不住再度掩嘴轻笑。她正恶作剧地想着如何小小地嘲弄萧遥一下,让他害一下臊,萧遥却在此时开口了,只听他喃喃地吟道: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sè。” 武青婴一震,她饱读诗书,当然知道这句诗出自白乐天的《长恨歌》,而诗句描述的却是四大美人之一的杨贵妃。同时她也知道萧遥是在借用此诗来称赞自己的美丽,甚至可以和杨贵妃相比。想到这些,武青婴不由晕生双颊,芳心暗喜,似乎还有一丝甜意萦绕心间,只听她有些娇羞地道: “你这人!那杨贵妃是四大美人之一,我不过蒲柳之姿,如何能与之相比?我看你想得却是那句‘**苦短rì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吧!” “这。。。” 武青婴其实只是想借着这首诗的另外两句来调侃一下萧遥,别无他意。这样说既讽他喜爱美sè,只想“**苦短”,却不思进取毫无大志;同时暗指此时正午rì头高挂,萧遥却仍在床上躺着不起,笑他懒惰。可萧遥一听嘴巴都合不拢了,尴尬的不行。因为他刚刚吟的那两句诗将武青婴比作杨贵妃,可武青婴接了这么一句,却是无意间将他比作唐玄宗了,那么两人之间的关系岂不是。。。总之十分暧昧! 武青婴见萧遥听了她的话一付吃惊的样子,也是一怔,不知这话说的哪里不对了。她稍一回想,却很容易便察觉出问题所在,于是她一下子脸蛋涨得通红,下意识地把头深深埋在胸口,再也不敢抬起。 只是武青婴以为装鸵鸟就能摆脱尴尬,却不知道似她这种绝sè美人,又摆出这样一付娇羞无限的姿态,更会令男人为之倾倒**,不可自拔。萧遥此时的身体大概是十六岁左右,正是年少青壮之时,更是难以抗拒这种无声的诱惑,于是小腹下面一团火腾地上来,某些物体蠢蠢yù动。。。 只是萧遥毕竟是来自后世,见惯了美sè之人,头脑中理智尚存,为了使两人从这种暧昧的氛围中解脱,他强打jīng神转换话题道: “武。。。武小姐,不知。。。不知小的现在身在何处?而武小姐你又为何独自一人在此陪。。。这个。。。守着小的呢?对了!我那义弟。。。张无忌又如何了?” 武青婴闻言,忽地一惊,头脑立刻清明,暗骂自己不中用,被他称赞两句竟然不知怎么就飘飘然地将正事忘了。于是她迅速调整心态,正了正面容,这才抬头看向萧遥,道: “萧。。。兄弟,你现在是在山庄内刘大夫的住所养伤。我之所以在此,是因为朱伯父有令,在你养伤期间照顾你,不得怠慢!而张无忌兄弟现在正在朱伯父房中养伤,此时应该也差不多痊愈了。而且。。。同样有某人在悉心照顾着他,你大可放心。” “这。。。武小姐,你是否搞错了?怎么称呼起小的兄弟来?小的如何当得起!”萧遥听了张无忌没事,心下便轻松了起来,但他来不及细想其他,却被武青婴对他的称呼吓到了,急忙问道。 “萧兄弟,你不必惶恐,这个称呼你自然当得起。你当时受伤昏迷,后面发生的事并不知道,你此时已经不是山庄里的下人了,却是刘大夫的弟子!”武青婴微笑着道。 “什么?刘大夫的。。。弟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事稍后我会慢慢和你详细解说。刚刚你醒来我忘了问你,你昏迷了这么长时间终于醒来,现在感觉怎样?有没有哪里不适?” “多谢武小姐关心,小的。。。我现在感觉一切安好,周身上下很是正常,并未觉有何不适之处。敢问武小姐,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嗯,足有二十几rì了!这样吧,虽然萧兄弟自身感觉不错,但毕竟重伤初愈,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去找刘大夫过来瞧瞧吧!” “如此也好,那便有劳武小姐了!” “萧兄弟何必如此客气!那么我去了,你稍待片刻!” 说罢,武青婴站起身来,莲步轻移,婀娜地走出了房间,留下萧遥一个人瞧着武青婴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从刚才和武青婴对话中得到的些许信息,萧遥归纳整理了一下后,便有了大致的推断。无非是自己受伤昏迷后,那朱长龄最终还是出现,并且就像《倚天》中所说那样,开始了对张无忌的攻势。武青婴口中那个正在“悉心照顾”张无忌的人,如果不出意外,定是朱九真无疑了。 只是他有两点不太确定,一是自己当时应该伤得很重,究竟是谁把他救了?是刘伯温还是张无忌?从他现在正躺在刘伯温房中这一点来看,应该是刘伯温救了他。不过刘伯温的医术再高明,也及不上张无忌吧?他又是如何救的自己呢?二是朱九真去照顾张无忌这是没有疑问的,但武青婴在这里守着他又是为什么?那卫璧只因自己和武青婴念了几句诗就要大打出手,现在难道就不吃醋了吗?而武青婴又说她来这里是因为朱长龄的吩咐,难不成朱长龄用朱九真迷惑张无忌的同时,也要令武青婴用美人计迷惑自己么! 萧遥反复思量,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只是他们来迷惑自己干什么?自己与他们所谋的谢逊与屠龙刀有何干系?莫非他们认为自己和张无忌结义一场,定然会掌握一些他们想要知道的东西,所以才派武青婴来迷惑我,套取秘密么? 不得不说,萧遥前世在武jǐng部队培养出的推理能力的确不错,这事的来龙去脉,短短一会儿的工夫就被他分析的仈jiǔ不离十。但萧遥猜出了事情大概,按理说应该觉得开心,可他内心深处偏有一股莫名的失落和沮丧。。。 过了一会,刘伯温和武青婴一起来了。萧遥见了他二人,暂时放开了其他念头,在床上坐了起来,道: “刘先生。。。” “还叫我刘先生?武小姐应该跟你说了吧?此时你应该叫我‘师傅’!”刘伯温微笑着道,同时因为背对着武青婴不担心被她看到,还冲着萧遥眨了眨了眼睛。 萧遥见此,不由一阵哑然。他刚才已经想明白刘伯温收他为弟子是怎么回事,那时他刚到灵獒营驯犬时,曾向刘伯温抱怨过,也曾拜托刘伯温想个法子,不要让他做这种低三下四的工作。可刘伯温当时含糊其辞,只说萧遥的路要自己去走,他不该插手之类的屁话,萧遥为此还气得连续两天没吃好饭。而此时刘伯温收他为“弟子”,看来到底还是应了萧遥的请求,要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师。。。师傅!”萧遥不太习惯这个称呼,说得颇有些为难。 “呵呵,乖徒儿,你且安坐,待为师为你查看一番!”刘伯温倒是爽快麻利地答应了,搞的萧遥很是无语,却也没法子,只得依言不动,让刘伯温施为。 刘伯温摸捏了好半天,终于完事,只听他笑道: “好!好!果然是灵丹妙药!名不虚传!不但药到而伤除,而且一点后患也没有留下,体质反而更胜从前,妙哉!妙哉!” 刚才刘伯温在检查萧遥身体的时候,萧遥和武青婴心里都有些忐忑的,毕竟当时他伤得太重,此刻虽然看似没什么大碍了,但仍是免不了顾虑。直到刘伯温笑着说了上面那一番话,两人这才各出一口长气,终于放下心来。 只是萧遥欣喜之余,又有些奇怪,问道: “刘。。。师傅,不知你给我。。。给徒儿用了什么灵丹妙药?竟然如此灵验!” “呵呵,你福气不小。当时你伤势太重,五脏六腑全都破裂,全身经脉也支离破碎,本来以我和无忌之能,也不是不能治。只不过要医治你所需的药材极为珍贵稀缺,我们手头却是没有,要去采集的话,你又根本拖不到那时候,所以束手无策,几乎便要放弃了。幸好为师有一颗家传的疗伤圣药‘天王保命丹’,此药能起沉疴,疗绝症,只要服药那人有一口气在,哪怕濒死,也能救回。而幸运的是你当时也剩下一口气在,所以才救得回。” “原来如此。。。不过师。。。师傅,你那灵药如此神奇,不知手中还有多少?弟子从没见过灵药长什么样子,极想见识一下,不知师傅能否满足弟子小小愿望?” “胡闹!你以为那灵丹妙药是花生瓜子?为师一抓一大把吗?此药我刘家世代相传,到我这一代仅剩下一粒而已,给你服用了之后,再也没有啦!” “啊?竟然是这样!这。。。这叫弟子怎么过意得去!师傅为救弟子不惜动用传家之宝,如此大恩大德,弟子实在无以为报啊!” 萧遥听闻世间仅有一颗的疗伤灵药,刘伯温竟然用在了自己身上,真是既震惊又感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道谢不已。却听刘伯温笑道: “乖徒儿不必如此,丹药再妙,也是救人用的。只要你能痊愈,那便是物尽其用,却有什么好谢的?不过。。。” 刘伯温说到这儿,却稍顿了顿,暗中向武青婴的方向一瞥,见她也和萧遥一样,在等着自己下文,微微一笑,又道: “不过你定要感谢的话,却该谢一个人,要知你挨了那一掌,已经没了呼吸,若不是那个人,你已经死得透了,那时为师即使再有灵丹妙药,却也救不回一个已死之人了。” “什么?竟有此事?那人是谁?又是如何救了弟子的?”萧遥并不知当时的具体情形,乍听得自己没了呼吸都能救回这种离奇之事,大是惊诧,同时又对救了自己那人更是感激,心道如果知道了此人是谁,必当报答! “她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刘伯温捋着三绺长须,微笑着道。 “啊!”萧遥和武青婴同时惊呼出声,接着又同时看向了对方,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难以置信之sè。只不过两人对视片刻,武青婴却终是敌不过萧遥炯炯的目光,满面通红地垂下了头,败下阵来。 “愿。。。愿闻其详!”武青婴害羞地低下了头,萧遥也回过神来,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呵呵,事情是这样的。。。”听到刘伯温开始解说,武青婴也抬起头来倾听,因为那时她也晕了过去,却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听刘伯温说萧遥的救治成功竟然与她有关,也是好奇不已,极想听个究竟。 “。。。整个情由便是如此了。这件事本来我也不甚明了,但是无忌那时就在你的身旁,本来已经探得你没有呼吸了,却在武小姐晕厥过去,又恰巧跌倒在你怀中后,你就奇迹般地恢复了气息。之后我和无忌谈起此事,研究了好久,才得出你胸口淤血被武小姐无意中撞散这个结论,应该较为合理。所以说,武小姐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应该好好地谢谢她才对!” 刘伯温费了一番口舌,终于将那时的情形说了个清楚。只听得萧遥武青婴二人目瞪口呆,半晌回不过神来,只觉世事之奇莫过于此,谁能想到胸口一块淤血,导致萧遥的小命去了半条,却yīn错阳差地被武青婴无意间给撞散,而萧遥也是争气,命不该绝,竟然就因此从鬼门关里被救了回来。 良久,两人先后神游回来,却不约而同地再次看向了对方。这一次对视,却比刚才还要短。武青婴一对上萧遥的目光,立时想到自己那时竟然晕倒在他的怀中,还一躺便是那么长时间,羞得无地自容,于是再次扮起了鸵鸟,一张俏脸又一次埋在胸口,说什么也不抬起来了。只是这次她不止是脸sè红得娇艳yù滴,却连脖颈那一片白皙处,竟也泛着血sè。 “怎。。。怎会这样!就是我和师哥从小青梅竹马,互相爱慕,却也是始终守礼,没有过任何亲密动作,连牵一牵手都没有。哪知这一次,却和萧遥这小。。。小孩子发生这样的意外,在他怀里躺了那么久。。。表哥当时在场,定然也都看在眼里,不知他又会怎么想。。。” 武青婴芳心大乱,禁不住胡思乱想,她本来就与卫璧有了隔阂,如今更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卫璧。但奇怪的是,她心中只是担心无法得到师哥的谅解,却没有一丝一毫迁怒怪罪萧遥的意思。这一点她自己也有所察觉,却想当然地认为萧遥比她小了两三岁,自己只当她是小孩子的缘故而已。 萧遥想的就比较多了。首先,不知是何缘故,自从在灵獒营第一次见到武青婴,又很是意外的了解到武青婴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才女这一事实后,萧遥就对其产生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好感。当然,仅仅是好感而已,可能是有朱九真这个很极端的参照物作比较,所以武青婴显得是那么优秀。他只是觉得武青婴并不像印象中那般不堪,所以一想到这美女将来的可悲命运,便唏嘘不已。这一丝好感一直延续,直到和卫璧的冲突发生之时,更是进了一步。 本来当时场面很乱,萧遥一颗心在张无忌身上,并没发现武青婴的种种异状。直到刚才从刘伯温那里听说了他晕倒之后发生的事情后,才知道原来武青婴同样也是有些在乎萧遥的。 萧遥并没自恋到会一厢情愿的以为武青婴已经喜欢上他了,别说武青婴现在有卫璧,就算她是孤身一人,也没有理由以武林世家的大小姐身份,去喜欢上一个身份卑微的下人。武青婴不是秋香,萧遥也不是什么唐伯虎,两人之间的差距,不是些微的好感便能磨平的。 但来自后世的萧遥,看过无数的爱情剧集,对剧中男女间的爱情发展还是很有心得的。至少他知道,很多爱情故事,尤其是那种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其实基本都是从互有好感而来的。所以,虽然知道了武青婴可能对他有些或许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情愫,他也没觉得特别意外,甚至觉得也是可以接受的。 然而问题却不是出在这里,萧遥明白了武青婴那隐晦的小心思却开心不起来的缘故,是因为他有心结在作祟。所谓心结就是,他猜到武青婴如今是来对自己施展美人计的,尽管是受朱长龄差遣,但他却无法确定武青婴对自己表现出来的好感,以及她现在这付含羞带怯的娇媚模样,有几分是真实的。这个问题使萧遥如鲠在喉,若不搞个清楚明白,哪怕武青婴现在就投怀送抱,他也绝对会立刻推开。 萧遥皱着眉头,沉思不已。他心里很烦躁,偏偏他搞不懂自己究竟在烦躁什么。按照正常思维,武青婴爱用美人计就让她用好了,萧遥要么将计就计,要么借着如今刘伯温弟子的身份直接拒绝,多简单的事情!但他如今却有些矛盾,既有些期盼能和武青婴多多接触,又担心将来两方图穷匕见从此变成仇人时的困扰。这种心理让他倍受煎熬,很是气闷,甚至很想去质问武青婴,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而这念头一起,竟是无法自抑,结果。。。 “武小姐,不知朱庄主他。。。派武小姐来照顾在下的起居,可有什么用意?” 。。。心结演变,终成情劫。 第十四章 屠龙刀之秘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武小姐,不知朱庄主他。。。派武小姐来照顾在下起居,可有什么用意?” “嗯?你怎么知。。。咦?萧兄弟何出此言?” 武青婴正在想着心事,心乱如麻之际,忽听萧遥问起,差点就说漏了嘴。可武青婴毕竟jǐng醒,很快就反应过来,急忙改口,同时抬头向萧遥看去。 虽然武青婴改口极快,不过在场之人并没有一个是白痴,不要说萧遥懂了,就连刘伯温都是眼中光芒闪动,眯起眼睛打量起武青婴来,同时轻捋长须,一付若有所思的样子。 萧遥心中苦笑不已,心道这位大小姐平时好像蛮机智,怎么此刻说话糊里糊涂的,难道竟是个绣花枕头不成?就算被自己说中了事实,你说句谎话骗上一骗不行吗?话被你说成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接下去,难道立刻翻脸吗?真是看错了她,莫非她的智商也就无忌贤弟那个水平? 这边萧遥有些烦恼,那边武青婴也在暗恨自己没用。说来也怪,她觉得自己一旦和萧遥接触,脑筋好像就有点不大够使,也不知平时和朱九真唇枪舌剑的那股子机灵劲儿到哪里去了。 不管怎样,武青婴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这是她的能力,若当真是个草包的话,朱长龄也不会放心让她来做卧底。武青婴稍微理了理思绪,就发觉自己刚才似乎太过敏感了。这萧遥多半只是一句无心之言,大概感觉朱伯父对他太好,让他有些受宠若惊,还有些不敢相信,所以才随口一问。然而他一个寻常的农家小孩子,忽得如此垂爱,一时兴奋而语无伦次,倒也正常,谁知却让我失了方寸。。。嗯,一定是这样的! “萧兄弟,你是想问为什么我朱伯父突然对你这么好吧?这也难怪,当时你受伤昏迷,所以后来朱伯父现身你并不知道。萧兄弟,你可不晓得当时情景,朱伯父从来没那么凶过!他是个正人君子,见到你们被打伤,一怒之下把我们全都狠狠的责骂啦!真姐还是他的女儿呢,结果被他连打几个耳光,如今脸还在肿着。朱伯父他。。。” 武青婴的思维能力一恢复正常,说话也随之变得有条有理起来。只听她侃侃而谈,不着痕迹间就将朱长龄的仁义忠厚体现的淋漓尽致,若是不知情的人听闻,必会认为朱长龄乃是万家生佛,来人间简直是救苦救难的。武青婴的表现无愧于才女之名,只是萧遥的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原来,她毕竟是向着卫璧朱长龄他们的。。。也是,事情本就该是这样,倒是我太自作多情了。。。” 萧遥心中沮丧,脸上却挂着微笑,认真听着武青婴的演讲,不时还“哦”“咦”“原来如此”的配合着她,似乎的确相信了武青婴的话。同时他还一直用痴迷的目光盯着武青婴,在她偶尔看过来的时候,又做出害羞脸红的样子,活脱脱一付少年情窦初开的模样。这结果令武青婴满意之余,心中不免有些小得意,于是继续努力叙述的同时,更是巧妙地将女人的魅力发挥的淋漓尽致,以期将萧遥迷住,完成朱长龄的委托。 “似乎朱伯父所料不错呢,这小鬼头看来确是有些喜欢我的。这姓萧的小鬼大有才气,样貌也不差,此时更是被朱伯父一直尊敬的刘先生收为弟子,身份上倒也没了差距,若不是已经有了师哥,或许他也不错。。。唉,我在想些什么?我已经有师哥了,怎会再对其他男子动心!何况萧遥他年纪小我两三岁,做我弟弟还差不多,做情郎就稍嫌小了些。。。呸呸呸,又在胡思乱想!不说其他,只说如今我这样欺骗于他,利用他对我的心意,将来被他知晓,不恨我就不错了,如何还会喜欢我。。。”武青婴渐渐走了神,虽然一心二用之下也不会影响她说话,但分神之下,她察觉不到萧遥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苦涩。 “。。。就是这样,朱伯父的确有他的用意,他是看中了你和你义弟无忌,觉得你们都是重情重义,心xìng人品上佳的少年,所以动了收徒之念,想等你们身体好了之后行那拜师之礼,将一身上乘功夫传授给你们。也就是说,我们很快就会成为师姐弟,你也不必总是‘武小姐’‘武小姐’的称呼我了!” 许是说的倦了,也或者是武青婴觉得火候够了,于是终于停了长篇大论,却提到了称呼的问题。 “哦。。。武小姐,不知小弟该怎么称呼才好?” “唉,瞧你,我才说完,你又这么叫了。嗯。。。我虽然不是朱伯父的弟子,但是朱伯父是我世伯,那么你叫我师姐就好。。。当然,如果嫌麻烦,直接叫我青姐好了。反正我是家中独女,一直以来只有和师哥、真姐是同龄之人,若是有个像你这样的弟弟也好,这样就能经常作诗给我听,嘻嘻!” 因为武青婴是一边说一边在思考,只见她歪着小脑袋,手指轻轻敲着下巴,还嘟着嘴,那模样煞是可爱,令萧遥心中一荡,竟有些迷醉。接下来又听武青婴说起作诗,脑中不由浮现出两人初见那rì,武青婴带给萧遥的惊艳之感,一时间意乱情迷,便脱口道。 “青姐。。。” “呵呵,好乖的弟弟!嗯,好弟弟,你说我叫你什么好呢。。。遥弟?不好不好。。。阿遥?咳咳,这个有些肉麻呢。。。” 萧遥痴痴地注视着像个小女孩般雀跃不已,像是得到一件新鲜玩具那样开心的武青婴,心下一片柔情。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有种前世和初恋女友在一起的感觉,那样温馨,那样甜蜜,那样令他怀念。 “如果你真是我的青姐,多好。。。” “算了算了!暂时就叫你萧师弟吧,反正你伤还没完全好,要拜师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才行,到时候再想罢!”武青婴想来想去想不到好的称呼,有些郁闷,小拳头在另一只手掌上轻轻一捶,就这样愉快的决定吧。 这一下却把萧遥从美梦中惊醒,一下子拖回了现实之中。 “是啊,一切都是假的,这一天想来是等不到了。” 萧遥一阵黯然,不敢再看武青婴的脸,只好低下了头去。武青婴见状疑惑地问道。 “萧师弟,你怎么了?莫不是不舒服?” “青姐,大概是我伤势才好,身子有些倦,让我休息一会好吗?” “这样,那你快些躺下休息吧!都是姐姐不好,明知道你重伤初愈,还拉着你聊了这么长时间。。。那姐姐先走了,你千万好好休息!刘先生,我师弟就拜托您了,还请您多多费心!” 刘伯温在旁默不作声好久了,这时才开口道。 “武小姐放心,他如今也是我的徒儿,我自会悉心照料!” “既如此,小女子告辞了。” 武青婴说罢,转身yù去。萧遥抬起头,看着他翩翩远去的倩影,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开口问道。 “青姐!明rì。。。还来吗?” 武青婴身形一顿,回头报以一个甜美的笑容,道。 “怎么?师弟希望姐姐来吗?” “我。。。”萧遥yù言又止,心中纠结不已。 “青姐,明天,我想听你抚琴。。。” “好啊!只是姐姐笨,琴弹的不好,师弟不要笑话姐姐才是,呵呵!” 半晌,确定武青婴去的远了,刘伯温走到了萧遥面前,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萧遥,摇了摇头,道。 “少主。。。” “。。。” “少主!” “啊?额。。。刘先生莫要如此,小子说过多次,叫我萧遥就好。少主这称谓,可折杀我了!” 萧遥回过了神,却陷入到另一份无奈之中。自从刘伯温说萧遥是具有帝王之相的天命之人,从而决定要成为属下开始,他就执拗地在没人时称呼萧遥为主公,弄得萧遥别扭不已。后来在他再三劝阻下,刘伯温终于改了口,可是改过以后的称呼嘛。。。 “少主,君臣之礼绝不可废!” “可我又不是君!” “少主是天命之人,将来终要身登大宝。。。” “就算是,也是将来的事,不用这么早就如此称呼吧?” “既如此,那我还是称呼主公。。。” “。。。唉,算了,刘先生还是叫我少主吧。。。” 萧遥手抚额头,头痛不已。八字没有一撇,自己还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无名小子,这少主一词,怎么听怎么别扭。 “少主,刚才属下听到您和武小姐的对话,似乎您对朱长龄有些戒心呢!” “嗯。。。” 萧遥知道之前的试探,瞒不过这位智者,而他倒也没打算隐瞒,因为根据萧遥之前所考虑的计划里,是需要刘伯温做些事情的。当然他要斟酌下怎么去说,总不可能直接说我知道剧情,那朱长龄是个大骗子,派武青婴这个小骗子来骗sè,之后还要亲自来骗命! “刘先生,那朱长龄对我和我义弟无忌,似乎有所图谋。” “哦?何以见得?” “我和无忌都是被朱九真强掳回红梅山庄,被逼无奈下做了奴仆。朱长龄作为一庄之主,身份尊崇,不知道此事,或者知道了但是并不在意,都很正常。因为我们只是下人身份,本不值得庄主屈尊过问。” “后来我和无忌与卫璧三人起了冲突,我们两人都被打成重伤,但卫璧却也折了手臂。就算错不在我和无忌,而且我们二人伤的较重,但对朱长龄来说,总是有个亲疏之分。结果朱长龄不但不恼无忌打伤卫璧,反而无视卫璧的伤势,还狠狠地责骂了他,甚至还打了自己女儿。他做这一切,仅仅是为了我们两个下人,刘先生相信吗?好吧,就算他真的为人正直,但也未免太过!” “不止如此,接下来他又对我和无忌大献殷勤。除了尽心尽力为我等治伤,如今又抛出要收我们为徒这个大大的诱饵,要教我们上乘武功。按说这等好事,像我这种身份的穷小子应该心满意足,从此死心塌地地为朱长龄卖命才是。但我却认为,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亲情,友情,爱情,都是对一个人好的理由,但如果什么都不是,那他图的是什么?” 刘伯温听着萧遥的分析,一边也在思考着这件事。他对朱长龄的了解只限于平时的交往,而印象也始终不错。但他却没有萧遥了解朱长龄,所以倒真的猜不到朱长龄到底想要些什么。 “少主言之有理,那依少主所见,他到底有何打算?” “其实朱长龄所图,我心中已有答案。” “哦?少主请讲!” “不知刘先生对武林中的事是否了解?” “属下并不是武林中人,所以对武林中的事本不甚了了。但近年因为关注明教,而明教又是武林中的一大势力,所以倒也稍有些研究。” “那刘先生可知武林中最为盛传的一句话吗?” “莫不是‘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这一句?” “正是!” “属下听闻这倚天剑和屠龙刀乃是北宋年间的抗蒙英雄郭靖大侠所铸宝刃,而且似乎其中还隐含着什么秘密。据传,屠龙宝刀在手就可以号令整个武林。。。不过,这事和少主有何关系?” “本来和我无关,但却和我义弟无忌有关,也就和我有了关系。非但如此,此事还与你我所谋大事有些关系。事关重大,在为为先生解说之前,还要叮嘱先生一句,此事出得我口,入得先生耳,切勿外传。先生可做得到吗?” 刘伯温本是好奇才发问,但见萧遥说的严肃,又牵扯到了他们所谋的大计,不由心中巨震,脸sè也郑重起来。 “属下可对天发誓,绝不将今rì少主所说向其他人透露半句!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嗯,我相信刘先生。事情是这样的,其实我那义弟。。。” 萧遥把张无忌的身世说给了刘伯温听,并解释了张无忌、谢逊、屠龙刀之间的联系,听得刘伯温连连点头。 “原来如此!那张小哥居然有如此离奇身世,真是匪夷所思。而张小哥他身上寒毒原来竟是玄冥神掌所伤,难怪无法治愈,倒是苦了他。不过属下当初为张小哥治伤的时候,也曾看过了他的命相,却发现她并非早夭之象。可他此时寒毒难愈,看情形绝活不过三月,莫非此子会有奇遇?” “唔。。。” 萧遥服了。刘伯温还是改行去算命吧,这也太神奇了,竟连张无忌不久之后会有奇遇这件事都算得出来,难道他真的是半仙? 萧遥嘀咕归嘀咕,却也正因为如此,他越发坚信刘伯温说的,自己是那天命之人,将来会成为一国之君。 “先生此言甚是,无忌福大命大,我也相信他必能逢凶化吉,从此长命百岁。” “但愿如此。不过少主,属下还有一事不明,还请少主解惑。” “先生但说无妨。” “方才听少主说了张小哥的身世,从而可推断朱长龄所作所为十有仈jiǔ是为那屠龙刀了。而少主作为张小哥的义兄,也自有利用价值。只因张小哥对少主十分尊敬,几乎言听计从,所以朱长龄要成功取得张小哥的信任,不得不顾虑到少主的分量。所以他才打算连少主一起笼络,想必那武小姐就是为此而来。依属下所观察,少主对武小姐不乏好感,所以此事成功几率是极高的。一旦事成,不但事半功倍,而且就算事情当真败露了,那么朱长龄挟持不会武功的少主去威胁张小哥,或许效果更佳。果然打得好算盘!但属下不明白的是,为何少主会说这事关乎我们的大事,还请少主明示。” 萧遥听罢,先是瞪了刘伯温一眼。这老小子,也不知他怎么瞧出自己喜欢武青婴的,难道自己真的表现的如此明显?但你猜到就猜到呗,非在这当口说出来干嘛?是要我夸你聪明吗?萧遥心中嘀咕,嘴上却道。 “此事并非我胡乱捏造,而是因为那屠龙刀中的秘密。” “屠龙刀的秘密?方才听少主所说,以谢逊的绝顶聪明,钻研了十余年仍参透不出,莫非少主竟然知道?” “先生不是说我是天命之人吗,我自然有我的本事。至于其中道理,却不能说与先生知了。” “少主说的是,是属下唐突了。那么屠龙刀的秘密,想必少主是要告诉属下的,否则也不会提起。” “这个无妨,本来也是要告诉先生的,因为这秘密对我二人未来大计很重要。那屠龙刀由玄铁制造,内部中空,其中藏着一部兵书,乃是当年闻名天下的抗金名帅岳飞所著的《武穆遗书》!” “武,武穆遗书!” 第十五章 像许仙一样爱你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哈哈,青姐,你输了!” 萧遥将食中二指间夹着的黑sè棋子轻轻放落棋盘,得意地冲着对面的武青婴道。 “什么啊,明明是你输了!”武青婴不服气地道。 “青姐,不会吧,你又耍赖。”萧遥一脸无奈。 “是你耍赖才对!你瞧,你这棋三三相连,分明是你说过的禁手,按照规则,就是你输了!”武青婴理直气壮地反驳着萧遥。 “额。。。这个不算不算,我们再来一局!” “又不算?这是第几次了?你总耍赖,我不和你玩了!”武青婴一赌气,一把拂乱了棋子,背过身子不吭声了。 “哎。。。” 萧遥搔搔脑门,有些郁闷地叹了口气。 “都怪自己,没事干嘛告诉他三三是禁手呢!害的我如此丢人。。。” 原来萧遥和武青婴方才却是在下棋。。。额,是五子棋。为何两人会在这里悠闲的下棋,而两人的关系又似乎很是。。。嗯,融洽呢?这事么,还要从那天说起。 半月前,萧遥和刘伯温一番长谈,教刘伯温得知了屠龙刀中有武穆遗书。刘伯温震惊之余,也是极为上心。因为刘伯温虽是大才,却更多体现在运筹帷幄出谋划策上,对于行军布阵倒不是很擅长。所以他既然为萧遥布置谋取天下大计,那么将来用兵是少不了的,因此武穆遗书的重要xìng也就体现了出来。但对于如何得到屠龙刀,萧遥却自有说法。 “刘先生不必忧心,有我义弟在,将来取得屠龙刀不在话下,我自有主张。不过此时我却有些打算,还要请先生费些心思。先生请如此如此。。。” 这番彻夜长谈,谈的十分透彻。两人对目前的形势作了分析,也规划了未来一段时间的计划。商定以后,却发觉天已大亮。 刘伯温站起身来,稍微活动了一下,问道。 “少主不用歇息下吗?那位武小姐也应该快来了。” “啊?哦。。。” 一提到武青婴,本来因探讨大事而jīng神十分亢奋的萧遥,突然垮了下来。心中一阵苦涩,连刚刚那令他无比激动的未来蓝图似乎都没了味道。 “算了!有什么好纠结的?不就是一个武青婴,了不起吗?将来还有赵敏,周芷若,小昭等着老子宠幸呢!嗯。。。给无忌留一个就好,他那xìng格驾驭不了太多。。。嗯!就是这样。。。” 萧遥暗自发狠,虽然蛮欣赏武青婴的,但她既然和她的混蛋表哥合起来骗自己,也就是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或许说什么挡在自己面前的人都要死之类的话有些过了,但既然她无情,也就怪不了自己无义了! 萧遥的脸sè渐渐坚定起来,刘伯温在旁看了极为欣慰。正想夸一句少主拿得起放得下,没有沉溺于儿女之情,真乃是是做大事的天命之人!可还没等他开口,他的少主萧遥,表情却又发生了变化。而这变化,源于窗外的一声娇声呼唤。 “师弟!萧师弟!你可起身了?姐姐来看你啦!” 再看萧遥,,眼睛已然变作了心形,之前坚毅果敢的形象便如沙滩城堡一样瞬间崩塌。。。 “咳咳。。。” 刘伯温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急忙咳嗽了几声作为掩饰。 “唉,即使是天命之人,说到底也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啊。。。” 刘伯温其实老早便已看出萧遥对武青婴大有情意了,甚至那时候萧遥自己还都没发觉,只是和刘伯温谈话时偶尔谈起武青婴,萧遥总会不自主地发上好一阵呆。因为初见武青婴时她那美艳的面容,曼妙的身材,斯文的举止和温柔的笑容,实在留给萧遥太深的印象,所以萧遥时不时地神游天外,真情流露,自是被刘伯温看了个通透。 而武青婴方面,刘伯温作为局外人,自然也是看得出来这女子对萧遥也不无好感,只是两人身份实在悬殊,当中又夹着卫璧,所以无论怎么看都似乎没什么可能。 本来刘伯温对萧遥和武青婴这一对还是蛮看好的,因为他在红梅山庄时间不短了,对武青婴也算了解,知道这女孩子和朱九真不同,本xìng似乎不坏,学问也好,又知礼仪,可算是少主的良配,所以也有心促成。他要萧遥表面上做他的弟子,其实也不无这个意思在里面,这样起码这两人身份上的差距就基本持平了,怎么说刘伯温都是山庄里的高级客卿,虽无实权,却有声望,那么他的徒弟也自然是有面子的。 也是因为如此,在萧遥苏醒以后,刘伯温还故意将萧遥出事那天武青婴的种种表现添油加醋地讲了出来,果然令两人之间产生了些许暧昧,也算是个良好的开端。 只是当时刘伯温并不知道朱武两家的谋算,也不知道武青婴是奉朱长龄之命来接近萧遥的,所以见萧遥对武青婴有些若即若离的样子,也很奇怪。如今两人谈得透彻,刘伯温终于知道萧遥为何对武青婴有些忌惮,便是这个缘故了。 不过主子有烦恼之事,做属下的自然有义务来分忧。于是,刘伯温实在不忍看见萧遥脸上的各种纠结,决定要开导开导他。只见他上前一步,附在萧遥耳边低语道。 “少主,何必烦恼?武小姐只是被人驱使,此事未必是她本意。属下观武小姐本xìng非恶,乃是知书达理,懂得是非之人。只是她为人子女,不得不依长辈之命行事,倒也怪她不得。少主若是当真有意,何不用些手段,努力争取一番?” “争取。。。一番吗?可她已有师哥。。。”萧遥本来就矛盾,听刘伯温这么一说,更是迷茫,有些失神地呢喃道。 “少主!男子汉大丈夫,何故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若是欢喜,便去争取,若非如此,那便当断则断!对一女子也要犹豫,将来如何成就大事!” “。。。”萧遥认真听着刘伯温教训,默然不语,但却看得出来是认真在听,刘伯温见状接着劝道。 “那卫璧和少主相比,简直一无是处,无非占了和武小姐青梅竹马的优势。而少主则不同,少主自己也说乃是非凡之人,自有非凡手段,莫非这些非凡手段却用不到武小姐身上?还是说这所谓手段,少主只是说说而已?” “先生不必再说了,我已经明白该如何做了。此事乃是个人小事,我自行处理就好,至于先生,方才你我所议之事才是至关重要,还请先生多多费心。” 萧遥本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只是身陷局中,有些茫然失措。所以刘伯温只是稍作提醒,萧遥即有所悟,并且当下就有了决断。 刘伯温见状,心知萧遥心结已解,也就不再多说。耳听得武青婴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已至外厅,刘伯温略一拱手,便即起身离去。 “啊,刘先生,怎地这般早便来探视?莫非我师弟他的伤情又有反复?” 刘伯温才走出房间不久,武青婴的声音就再次响起。她见刘伯温一大早出现在萧遥的房间,以为萧遥有何不妥,急忙问起。 “非也,非也!刘某只是关心小徒,这才早些过来。小徒的身体已经无恙,只是久未好好进食,还有些虚弱,所以暂时还不能活动。在下此去正是要为小徒弄些汤饭,免得他饿坏了身子。小徒已经起身,武小姐但请无妨。” “原来如此,真是谢天谢地。不过刘先生倒是不必去张罗饭食了,小女子已经带来了。” “哦?哈哈,如此便多谢武小姐了。武小姐当真细心,我那小徒有福了。” “先生说哪里话来,小女子粗手笨脚,根本不会照顾人的,但愿师弟不要怪我才好。” “哈哈,决计不会,此事刘某可以保证。那么,在下先告辞了,武小姐请自便。” “先生慢走!” 萧遥听着门外刘伯温和武青婴的对话,心中做着计较,待武青婴进了门,迎接她的,是萧遥无比灿烂的微笑。 “青姐,你来了?我盼了好久。。。” 接下来的时光,敞开心扉的萧遥,开始了他到倚天世界后的第一次泡妞大计。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青姐,你抚琴的样子真美,就像仙女下凡。。。” “青姐,这院子里的花虽娇艳,却不及你的万一,只配用来衬托青姐的美丽,我摘一朵给青姐戴上可好?” “青姐,你闭上眼睛,我送你一个礼物。。。” “青姐,这个花环是我亲手扎的哦,很配你呢。。。” 这段时间,萧遥真是用尽了浑身解数。什么亲手种的鲜花,刘伯温珍藏的美酒,萧家的传家之宝。。。反正除了天上的星星摘不下来,剩下的就只有武青婴想不到,没有萧遥做不到的。除此之外,各种甜言蜜语萧遥也是张口就来,哄得武青婴飘飘yù仙的。偶尔萧遥还会弄些小惊喜,玩些小情调,送些小礼物,反正后世追女孩子常用的浪漫招数,萧遥基本在武青婴身上用了个遍。 至于效果么,只看武青婴和萧遥下五子棋时那如同和情人玩闹一般的模样,还用再问吗? 武青婴的确沦陷了。。。当然不是身体,而是思想。这半个月来,说是她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也绝不为过。想想也是,身处元末明初这个时代,朱武两家又都在深山老林中隐居,平时哪有什么娱乐。武青婴好歹是才女一名,琴棋书画的样样都通,勉强可以自娱自乐。但她空有才情,却无人欣赏,所以只好孤芳自赏。虽然她嘴上不说,但其实心中的空虚寂寞,又有谁人能知。 看看她身边的人,除了朱长龄之外,什么卫璧朱九真之流,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读书写字尚可,诗词文章却不懂得,更别提弹琴画画了。大概能武青婴能他们交流的,也只有武功以及一些生活中的琐事了。 而武青婴一直钟情卫璧,却是受条件所限。在这人烟稀少的昆仑山中,她见过的男人数来数去也就那些,其中大部分还是家丁奴仆和当地山民。卫璧不管怎么说也是有一副好皮囊,身材样貌是十分出sè的,再加上两人从小青梅竹马的长大,一起生活一起学艺,所以除了卫璧,她也的确没有其他选择。正如电影《东成西就》中王祖贤问张国荣为什么会喜欢她,张国荣说那是因为山上只有你一个女人,我不喜欢你又能喜欢谁呢?结果林青霞一出现,张国荣立刻移情别恋了。。。 当然,这只是无厘头电影中的幽默搞笑,但武青婴和卫璧却的的确确是这样一种情况。结果萧遥一出现,仅仅凭着那半吊子的所谓“才情”,以及比卫璧多一点点的见识和对女生的了解,再加上一点点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手段,就理所当然不可不戒地令武青婴大唱“就这样被你征服,服下你藏好的毒”了。 不过武青婴此时还没意识到自己对萧遥的感情,早已从当初的一点点好感,演变成了如今的难以割舍。她其实自己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如果没了萧遥在她身边作伴,生活似乎就失去了快乐。 没错,就是快乐。武青婴觉得这位名义上的“师弟”,带给她无数从未体会过的欢乐。他时而像顽皮的弟弟一样跟她胡搅蛮缠,让她又好气又好笑;时而像是具有忧郁气质的浪漫诗人一样,会作些动人的诗句让她沉醉;时而给她讲些不知哪里听来的凄美的爱情故事,让她感动;时而又会搞些有趣的小东西给她,让她无比开心。。。总而言之,萧遥带给她的感觉,是一种从卫璧身上得不到的恋人的感觉,而与卫璧之间呢,似乎像兄妹更多一些。。。 有人说,习惯这种东西是很可怕的。一开始武青婴对萧遥的猛烈攻势也很不适应,和她从小到大的认知以及从书本上学到的东西不符。但天天耳鬓厮磨的,每天都只有他们两个人,武青婴渐渐的也就放开了,开始和萧遥有说有笑,有玩有闹的了。更何况,萧遥搞出来的东西,无论是五子棋还是他讲的故事,当真蛮有趣的。。。 于是便有了开头那一幕。 “青姐,生气了?我给你剥个桔子吃吧,我亲自喂你哦!” 武青婴不为所动。 “青姐,我做了个比上次还漂亮的花环,送给你好吗?” 武青婴微微意动。 “青姐,我给你讲故事吧!就讲上次没讲完的《白蛇传》怎么样?” 武青婴想要转头,但还是忍着没动。 “青姐,我给你跳个舞吧!就上次跳给你看的骑马舞!” “噗呵呵。。。” 武青婴终于hold不住了,笑出了声。难怪她这样,实在是前天萧遥教给她一段旋律让她弹奏,然后自己在地上像骑马一样跳啊跳,扭啊扭的,实在是太滑稽了,笑得武青婴肚子都疼了。以至于后来萧遥都不用再跳,只要一说跳舞两个字,武青婴条件反shè般就会大笑不已。 “嘿嘿,青姐笑了,青姐不生气了哈?” “坏小子,算你表现好,原谅你这一次。” “那青姐弹琴给我听吧!” “还来?今天都弹了两支曲子了,该换你了。你说要讲故事给我听的。” “好吧,青姐说讲故事,那就讲故事。上回我们讲到哪儿了?” “讲到白素贞为了救许仙,水漫金山那一段。” “哦,话说那白素贞。。。” 时间就在萧遥的手舞足蹈口沫横飞的讲故事,和武青婴双手支着下颌,双眼冒着小星星的倾听中悄然逝去,不知不觉,黄昏来临了。 “于是许士林,也就是许仙和白素贞的儿子,终于救出了被压在雷锋塔下的母亲,又找回了一直在雷峰寺中守护妻子的父亲,从此一家团聚,幸福无比。后来白素贞被观音大士看中,收为座下弟子,连带着她的夫君许仙,同升天界,位列仙班,两人共享逍遥,再不分离。” 武青婴听得痴了,忽见萧遥停下了,意犹未尽地问道。 “结束了吗?” “嗯,结束了。” “唉,真是遗憾。。。” “遗憾?这个故事的结局青姐不喜欢吗?” “不是不喜欢,只是很羡慕白素贞。虽然她为许仙受了很多苦,但她也很幸福,因为有许仙爱着他。哪怕她是一只蛇妖,可许仙也义无反顾地爱她,甚至宁愿承受世人的指指点点,口诛笔伐。后来白素贞被法海所困,虽然许仙没有办法救她出来,但他却毅然抛弃了人间一切,去雷峰寺出家,只是为了陪妻子一起赎罪,一起受苦。。。如果有人这样爱我,我想即使为他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武青婴目光迷离,轻述着心中的感想。这一刻,她已沉迷在故事中,将自己当成了白素贞,同时也自然而然地幻想着许仙的模样,只是。。。她本以为脑中的许仙形象是师哥卫璧,但无论怎么看都觉得不像,反倒是像。。。 “青姐,其实你不必羡慕白素贞,在你身边,也是有人像许仙爱白素贞那样爱着你的。。。” 萧遥看着武青婴,轻轻地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是吗?你是说我师哥吗?他。。。会吗?”武青婴有些迷茫。 “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人。” “嗯?是谁?” “是我。。。” 第十六章 作为电灯泡,你很亮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讨厌,莫要开姐姐玩笑!” 萧遥终于吐露心声,猝不及防下,令武青婴心中大震。但平时两人开玩笑惯了的,所以武青婴以为萧遥又在逗弄她,于是假装嗔怒,沉下脸训斥了一句。可斥虽斥了,武青婴心中却如小鹿乱撞,怦怦地跳个不停。 “这小坏蛋,突然间开这等玩笑,倒吓了我一跳!可惜他也只是开玩笑罢了,他一个小孩子,又懂得什么情情爱爱?想来只是见我一时烦恼,故意借着故事来哄我开心而已。只是。。。只是如果他真的能像许仙爱白素贞那样爱我,该有多好。。。” “青姐,我是认真的!我会像许仙爱白素贞那样爱你,爱到海枯石烂,爱到天荒地老。我会爱你一生一世。。。不,是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你!你。。。” 武青婴捧住心房,一脸惊sè地看着萧遥,心道难道他竟听到了我的心声?不然为何会说出我正在想的事情!只是,看他的样子并不是说笑,难道他。。。难道他。。。 “你。。。师弟你太无礼了!我是你的师姐,你怎能乱开这种玩笑?你若再说,我再也。。。我,我真的生气了!” 武青婴勉强平复了心情,心道不能让萧遥再这样无下限的开玩笑了,必须要说些狠话才行。她本想说你若再这样我再也不理你了,可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却舍不得说出口,只好临时改了口。可这话锋一改,却半分力度也无。 “青姐你听着,我爱你!而且会一生一世地爱下去!我萧遥在此对天发誓,我此时所说句句真心,若有半句虚假,叫我天诛地。。。” “别!别说。。。” 武青婴听到此处,心中大急,猛地伸出玉手捂住了萧遥的嘴,及时地阻止他说下去,这才心中稍安。她也不知为何会这样做,只是下意识地不希望萧遥发什么毒誓。武青婴身为古人,可是相当迷信的。 可心中一定,武青婴却突然发现此举颇为不妥。身为少女,如何能将手如此放在男人的唇上!自己云英未嫁,更是从小守礼,就连一起长大的师哥卫璧,也从没和自己有过任何的肌肤之情,而如今,如今。。。嗯? 武青婴惊觉手指上麻麻痒痒的,猛地抬头,竟发现那混小子正在亲吻自己的手指。 “啊!你,你混蛋!” 武青婴急忙把手抽了回来,藏在身后,恨恨地盯着萧遥。可不到片刻,就在萧遥深情的目光中败下阵来,玉颈微弯,垂下了头,想要躲避萧遥的眼神。 “师弟,你太过分了!” 武青婴轻声地斥责着萧遥,轻得连她自己都觉得是那样无力。。。 “青姐,对不起,我知道我唐突了,但我真的控制不了对你的爱意。你可知道,从我第一天见到你,心中就有了你的影子,并且越陷越深,渐渐无法自拔。我每晚都在想念着你,只求能多见你一面,可那时我身份卑微,就算远远的看到了你,也不敢去和你接近,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情意,默默地注视你。直到半个月前,我从师父口中知道青姐在我受伤昏迷后所表现的情况,才知原来青姐也是在乎我的。知道这件事,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甚至立刻死了也值得。而这半个月来,青姐每天来陪我,照顾我,更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我多想就这样每天和你在一起,所以尽管我一直想对青姐说出我的爱意,却怕说出来会吓到你,怕从此会失去你。但不说的话,等我伤势痊愈,再没有任何理由留下你的时候,一样会失去你。所以刚才,我终于鼓起最大的勇气对你表白,你能明白么?” 萧遥表白的时候,武青婴始终垂着头,不发一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但萧遥却知道她在听,在很认真地听,而且心里波动很大,因为她柔弱的身体,一直在抖。。。 “不行的,这不行的!你比我小几岁,是我的弟弟。。。” 武青婴仍在抗拒着,努力地找着拒绝的理由。 “弟弟又如何?我们又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别说只相差几岁,就算相差十几二十岁,也阻挡不了我对你的一片真心!” “可是。。。可是我已经有师哥。。。” “师哥?青姐你好好想想,卫璧能像我这样爱你吗?他不能。若他真的爱你,为何在已经有了你的情况下,还要和朱九真纠缠不清?卫璧他根本就是贪心不足,想着要坐享齐人之福,他却不知这样会对你造成多大的伤害,是对你的不公平。。。” “够了!” 武青婴娇躯剧震,心中颤抖。她气愤地抬起了垂了很久的头,怒视着萧遥。她很生气,她气萧遥提起了朱九真,更气萧遥这样说她的师哥,而她最气的是,萧遥竟如此残忍地直接戳向了她内心的痛处。。。 “青姐,像你这般出sè的女人,有什么理由不被一个全心全意对你的男人好好疼爱?又何苦为了一个三心两意的家伙,去和别的女人争来争去?若换了是我,我绝不会抛下你去和其他女人亲亲我我,我会每天陪在你身边,吟最美妙的诗句,讲最动人的故事,说最好笑的笑话,编最美丽的花环。。。” 听着萧遥说起这些事,武青婴的脸sè渐渐缓和下来,同时脑中浮现出和萧遥两人共度的这段时光。其实她清楚,那也是她最快乐的时光。。。 “真的。。。会一生一世的爱我么?” “不!” 萧遥大声地否认,见武青婴闻言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流露出失望伤心的表情后,萧遥微笑着,却一字一顿地纠正道。 “是生!生!世!世!” “真,真的?” 武青婴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而这一刻,在她心中本来就一直在变淡的卫璧的形象,更是模糊的仿佛要消失不见。 “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武青婴泪奔。。。 萧遥走上前去,伸手要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武青婴却躲开了。再伸手,再躲。。。如此来来回回的几次,萧遥终于没了耐xìng,他突然两手齐出,捧住了武青婴的俏脸。武青婴吃了一惊,急忙挣扎,嚷道。 “你干嘛!快放开我!” 萧遥却无动于衷,手上用力,任凭武青婴怎样努力也无法摆脱。其实他也明白,想必武青婴也明白,就凭武青婴的武功,只要运起内力轻轻一振,就不是能不能摆脱萧遥的问题了,连萧遥的双手都未必保得住。但萧遥知道她不会这么做,而武青婴也的确没有动用丝毫的武功内力,不管是情急之间忘记了自己身负武功也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也好,总之她现在像一个楚楚可怜的弱女子一样,连反抗都是那样的软弱无力。 “青姐,忘了卫璧吧。我会好好爱你的,从此不让你受任何的委屈,让你做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终于,听了这句话,武青婴安静了下来。只是她的目光依旧迷茫,表情仍在犹豫,似乎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看来,还差一点呢,那么只能。。。” 萧遥心知只差临门一脚就能成功破门了,于是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低头径向武青婴的唇上吻去。他甚至已经做好被武青婴打上一掌的准备,可是没想到的是,武青婴竟闭上了眼睛。。。 “成了!” 萧遥心中大喜,知道只要这一下吻到了,武青婴就再逃不出他的魔爪。谁知就在此时,一个他讨厌至极的声音蓦然在窗外响起。 “青妹!青妹你在这里吗?我是真姐。。。” 武青婴猛地一颤,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下拍开了萧遥捧着她俏脸的双手。甚至慌乱之下用力有些大,直打的萧遥手上发麻。。。 “真。。。真姐吗?我在呢!” 天杀的朱九真!你怎么不去死呢! 萧遥懊恼地看着到了嘴边的武青婴就这么飞了,而且似乎怕他再动手动脚的,居然一直退出了好远才站定。。。 “姐姐啊,你武艺高强,一只手就能碾死我,至于这么怕我吗?当我是洪水猛兽吗。。。” 萧遥暗自郁闷,外面的朱九真却又不识趣地叫道。 “青妹,你在就好了,我爹爹有事找你商议呢,先随我去吧。” “哦。。。好的,我这就来。” 说罢,武青婴不顾萧遥可怜巴巴的目光,快步走到屋内的铜镜前,匆匆地整理了一下仪容,便急急忙忙地走出了房间。踏出房门之际,武青婴却终忍不住回头幽幽地望了萧遥一眼,嘴唇动了动,似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声轻叹,转身离去。 “青妹,怎么这么久?” “嗯。” “咦?青妹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莫非哭过?” “哪有!真姐莫要胡说!” “还说没有?是不是那小子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没有!他哪欺负得了我?” “说的也是呢!那么到底是什么缘故。。。哎,青妹你干嘛走的那么快?等等我啊。。。” “。。。” 窗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萧遥怅然若失地看着双手,手心处似乎还有着武青婴的余香。。。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了,萧遥甚至没有回头,便知道是谁来了。因为在这山庄中,会来他房间并且每次都敲门的,除了头号手下刘伯温之外再无旁人。 “刘先生吗?请进!” 萧遥暂时抛开了对武青婴的思念,轻呼一口气,再回头时,已经是一脸淡然的笑容。 “少主,你和武小姐她。。。” “尚算顺利,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成功了。” “既如此,属下提前恭喜少主了。其实属下此来,是因为上次少主令属下所准备的物事已然完成,特来禀告。” “哦?” 萧遥jīng神一振,之前他为了应付即将开展的剧情,苦苦思索后终于确定了成功率最高的方法。算算rì子,他记得原著中朱长龄是在二月中旬左右就要动手烧庄了,如今已经是二月初,那么想来也就是十天半月的事情了。所以拜托刘伯温准备的东西可以说完成的正是时候。有这几样物事在手,他自信即使不会武功的自己,也应该能搞的定朱长龄。如果还能争取到武青婴的庇护,就更增几分把握。 诚然,萧遥并不是为了利用武青婴才去追求她的,他的的确确是喜欢武青婴,这一点他已经明确了。只不过,武青婴也是他计划中的重要一环,若是她肯出手,那么萧遥将会省了很多麻烦。所以这也是他最近一段时间抓紧攻陷武青婴的理由之一,本来今天就要成功了,偏偏被那个贱人给。。。 萧遥懊恼地拍了下脑门,刘伯温见状一愣,问道。 “少主,何故如此?” “唔。。。没事。走,带我看看刘先生准备的东西,顺便教教我用法。时间不多了,如果不出意外,朱长龄应该快要出手了。” “属下遵命,少主请!” 。。。 次rì,萧遥一早就醒来了,却不起身,手里拿着一个黑黝黝的,还带着长长的几条带子的东西摆弄着,嘴角含笑,心情似乎很愉悦。 “也不知道这刘先生的家族到底是何来历,除了那颗什么天王保命丹的极品宝贝外,竟然还有这等好东西!看来有机会倒要好好地套上一套,看还能挖掘出什么好东西来。” 萧遥正在幻想着将来到刘伯温家里大肆搜刮的情景,忽然惊觉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急忙将手上东西塞到被子下面,坐起身子等待来人。 果然不出所料,是武青婴到了。只见她今rì似和往rì不同,看到萧遥时,眼中竟有一丝掩不住的喜sè。 “青姐,你昨rì一去不回,我想得你好苦!” 武青婴脸上一红,却因为心情不错的缘故,只是白了萧遥一眼,有些开心地道。 “一大早便说这些疯话,看在此时有要紧事的份上,先不和你计较,哼!” “哦?什么事能比我想念青姐更要紧的?” “讨厌啦,油嘴滑舌的。。。朱伯父今rì要收你为徒啦,这等大事还不要紧吗?还不快随我去!” “。。。” 原来那rì武青婴为朱长龄辩解的时候,说起朱长龄要收萧遥和张无忌为徒的事情。这事其实倒也不是杜撰的,朱长龄的确是有这个打算。倒不是真的看中了萧遥和张无忌的人品xìng情之类的,而是觉得如果有这一层关系在,按照当时师徒如父子的传统观念来说,等于成了两人的至亲之人,那么张无忌也会更加信任朱长龄,这样对于朱长龄的计划可是大大有利。 萧遥记得原著中有这么一段描述,说是朱长龄曾两次露出口风,有收张无忌为徒之意,愿将一身武功相传,但见张无忌并不接口,此后也就不再提了,但待他极尽亲厚,与自己家人弟子丝毫无异。 萧遥想来,如果当时张无忌真的同意了,可能朱长龄后来就不必下那么大的血本去取得张无忌的感激和信赖,又是烧庄又是利用女儿的,以张无忌的xìng情,只要朱长龄以师父的身份再稍加一点手段,可能就会令张无忌乖乖地引他去冰火岛了。 如今同样如此,朱长龄也将同样的意思几次通过武青婴传递给了萧遥。想来张无忌那边也是如此,朱九真也一直在帮自己老爹,希望将张无忌忽悠成自己弟子。 萧遥考虑了一番后,最终同意了。 萧遥这样决定是有他的道理的。第一,以他对张无忌的了解,那执拗小子是绝不会同意拜朱长龄为师的,那么将导致朱长龄仍然要用最极端的手段来换取张无忌的信任。既然如此,萧遥需要一个理由,能在朱长龄烧庄之后,可以凭朱长龄弟子的身份跟着他们一起行动。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原著中,除了隐身一旁的武烈三人外,朱长龄身边只有他一家三口加上那个姚二叔姚清泉,以及几个亲厚弟子了。所以仅仅凭着张无忌结拜大哥的身份想要跟着众人,似乎还不太够格。 第二就是戒心的问题。这里说的戒心,并不是说一旦拜了朱长龄为师,萧遥就会像朱长龄所期待的那样,打消了对朱长龄的戒心,而是恰好相反,是萧遥需要借助这样,来打消朱长龄对他的戒心。在他的计划中,他当然不能跟着张无忌一起跳下悬崖,否则张无忌或许因为福大命大死不了,萧遥却恐怕是还没见到九阳神功什么样就翘辫子了。 其实除此之外,还有第三个理由。只是这个理由就有些私密了,那就是为了武青婴。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刘伯温的弟子了,身份上也算说得过去。但刘伯温毕竟只是客卿,那么作为他的弟子,肯定不如作为朱长龄的弟子来得亲厚。卫璧凭什么得到武青婴的欢心?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他们两人是同门师兄妹,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道理萧遥可是很清楚的。 计议已定,两人也不拖延,待萧遥洗了脸换过了衣服,武青婴便带着他前去见朱长龄。 路上,萧遥继续昨天未完成的事业,又是情话又是笑话,令武青婴时而脸红心跳,时而笑得花枝乱颤。那一双美丽的双眸,看向萧遥的时候,越来越是柔情似水。就在萧遥坏笑着想要做些什么进一步的举动时。。。 “青妹!青妹!等我一下!你们也是要去见我爹爹吧?我和无忌随你们同去。。。” “尼玛。。。” 朱九真,作为电灯泡,你真的很亮! 第十七章 被动属性的主角光环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看着走在前面和朱九真窃窃私语,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的武青婴,萧遥无奈极了。他现在想要尽快学得九阳神功的心念更加热切,因为这样才能让他痛扁朱九真的愿望得到实现。现在么,还是先这样吧。。。 “大哥,武姑娘可跟你提起,朱伯伯要收你我二人为徒的事情?” 张无忌走在萧遥的身边,放低了声音问道。 “哦?已经改口叫朱伯伯了,看来你和朱大小姐进展很快啊!” 萧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张无忌,脸上似笑非笑的,让张无忌面上一阵发烧。 “这。。。哪,哪有的事。我对真姐可是。。。可是没有什么亵渎的念头的,什么进展不进展的?大哥莫要开我的玩笑了。” “呵呵,真姐真姐的叫的这么亲热,还说没有?说说,打算什么时候娶朱大小姐进门?” “大。。。大哥!” “哈。。。” 萧遥见张无忌受窘的样子,感觉很有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道。 “好了好了,大哥跟你开玩笑,别介意。” “。。。” 张无忌有些郁闷,这大哥其他都好,和其他人交流也都彬彬有礼的,只是一到了自己这儿,就像变了个人的似的。总开些让自己很不好意思的玩笑,这次居然还摸自己的头。。。 “大哥,莫要说我了,说说你和武姑娘的事情吧。我可是听真姐说,你们二人现在如。。。嗯,如胶似漆的,恩爱的不得了呢。” 张无忌脸上露出了贱贱的一丝贼笑,若是此时让张三丰或武当七侠等了解他的人看到,定然眼镜碎一地。张无忌居然会开这种玩笑了!虽然说什么如胶似漆之类的话还是有些羞臊,但毕竟是说出口了。萧遥啊萧遥,你究竟对这个义弟做了些什么! “。。。无忌,朱庄主要收我们二人为徒,你怎么想?” “。。。大哥,你又赖皮了。。。” 张无忌无语,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一说到萧遥身上,他就转移话题,不带这么耍赖的。。。 “咳咳,无忌,正经点,跟你讨论严肃的话题呢,别老说些乱七八糟的,一天脑子想什么呢?真是。。。” “。。。” 面对这样的萧遥,张无忌还能说什么,他可是纯洁善良的五好少年,让他死乞白赖地追问萧遥和武青婴的关系,他还真做不出来。 “大哥,我。。。我不想拜师!” “嗯,知道了。” 萧遥淡淡地答了一句,就不继续问了。 “这个。。。大哥,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这有什么好问的,你一身武功要么是你义父所教,要么是你父亲所教,以你的xìng格,就算不是你义父门下,也是以武当弟子自居。要是你此时同意了拜师,我倒奇怪了。” “嗯,的确如此,大哥真是了解我。。。不过大哥,你打算如何?我倒是觉得,朱伯伯为人那么好,武功又高,大哥你拜他为师,到真的是件大好事!” “是啊,我早已经决定拜师了。” “啊?怎么没听你提过?” “废话!你天天和朱九真腻在一起,连你重伤初愈的大哥都没怎么来探望,我有什么机会跟你说起?” “我。。。我这不是想着不要影响你和武姑娘吗。。。” “少来!明明是你舍不得朱大小姐,却来赖在我身上!” “说真的,大哥如今和武姑娘到底如何了?” “。。。无忌,你说朱庄主会教我些什么功夫呢?是不是学了以后就能比卫璧那厮还厉害?倒是定要痛打他一番。。。” “。。。大哥。” “嗯?” “你又赖皮。。。” 。。。 一路上谈谈说说,不知不觉间几人就到了朱家的正厅。进门之后萧遥发现,朱长龄早已坐在主位上喝着茶水,等候他们。 一番问候寒暄过后,朱九真站到了父亲身后,而武青婴不是朱家的人,那么作为客人,就和萧遥张无忌一起坐到了下首的座位上。 “张兄弟,萧兄弟,此番唤你们前来,想必真儿和青儿已经传达了我的意思,不知二位考虑的如何?” 萧遥和张无忌互视了一眼,最后萧遥先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道。 “庄主。。。” “萧兄弟怎么还是如此见外?你就和张兄弟一样,喊我朱伯伯好了。” “额。。。朱伯伯,小子早已考虑的清楚。小子只是一个寻常的农家少年,不知前生得了什么造化,竟能得朱伯伯垂青,小子喜出望外,哪有不从之理?还望朱伯伯不嫌弃小子资质低劣,小子定当努力习文练武,不辜负朱伯伯一番心意!” “好!好!哈哈。。。” 这一番话说的朱长龄很满意,要说他看上了萧遥有什么资质,纯粹是扯淡。他如此作为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张无忌,不过此时见萧遥如此上道,倒也欣喜,觉得若不是因为rì后早晚要和张无忌翻脸,收下这个弟子倒也不错。 “那么张兄弟你呢?” “。。。朱伯伯,小侄和大哥的情况不大一样。小侄的武功早已由爹爹传授,虽然爹爹已然过世,但是小侄念及亡父,打定了心思要回到爹爹的师门,实在是。。。所以难得朱伯伯一番美意,小侄恐怕要令您失望了。” “哦,原来如此。。。” 朱长龄眼中失望之sè一闪而过,却被萧遥捕捉到了。 “张兄弟孝字当头,令我佩服不已,倒是我唐突了。既如此,此事不提也罢,只是我颇为好奇,令尊得张兄弟如此敬爱,却不知是出自何门何派的英雄人物,想必也是名动天下的侠士吧?” 这却是朱长龄一计不成,打算换个方式来试探了。萧遥心念一动,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看了一眼张无忌,却又忍住不语了。 倒不是说萧遥一时忘记张无忌的身份特殊,差点冲动地说出来,他却是有意要表现出这个样子,令朱长龄注意的。果不其然他这一番做作全都落入了朱长龄的眼中,只见朱长龄目光闪动,似乎若有所思。 张无忌犹豫了好久,虽然此时因为萧遥成了朱长龄弟子的缘故,和朱家关系又近了一步,但是最终,他还是没说出来。 朱长龄见此,也不为己甚,便说了几句话扯开了话题。接下来,便是萧遥的拜师一事了。 “遥儿,你既已经拜我为师,那么从此我就这么称呼于你了。关于你拜师一事,还要选个黄道吉rì,拜祭我朱家先祖,行正式拜师礼仪才可。所以此时我先收你做记名弟子,待行过拜师礼,再行授艺。” “是,谨遵师尊之命!” 萧遥乃是乖觉之人,既然朱长龄都改口了,他自然也就开始叫师傅了。 “好,既然如此,今rì就到此为止吧。不过,遥儿随后与我去书房一趟,我仔细瞧瞧你的根骨,以便将来选择适合的功夫传授。张兄弟自去歇息,让小女前去陪伴你,以免遥儿不在,你找不到人说话。” “朱伯伯,既然您已经成了我大哥的师傅,那么也就是我的长辈,请叫我无忌就好。” 张无忌见萧遥有了着落,发自内心地为他欢喜,想到朱长龄一直称呼自己张兄弟,觉得不能乱了辈分,于是如此说道。 “哈哈,好!好。。。” 张无忌和朱九真携手离去,武青婴看了看正一付虚心的样子听着朱长龄说话的萧遥,嘴边含着微笑,心里胡思乱想着一些事情。 “他终于不再是那个低三下四的小厮,成了我的师弟,那么也就有了向我爹爹提亲的资格,我。。。哎呀我在想些什么!总之这样也好,省了一直以来和真姐争夺师哥,既让师哥左右为难,也伤了我和真姐的姐妹之情,只是。。。只是不知道爹爹和师哥会怎么想,毕竟我们一直在算计着萧师弟的义弟,师弟若知道了定会不喜,说不定会从此站在张无忌那边和爹爹他们作对,爹爹他们会不会因为这个担心,所以不同意我和师弟的事情呢。。。嗯,应该不会的,爹爹他们要对付的只是张无忌一个人,和师弟本就没有关系,他此时成了朱伯父弟子,爹爹他们自然不会对他不利。。。而师弟方面,只要我尽力劝说爹爹他们得到了屠龙刀后,不要伤害张无忌,那么想来师弟也就不会太过生气,大不了我放下脸面,好好的求师弟,他也就不会恨我和爹爹欺骗于他。嗯!师弟会听我的。。。” 武青婴一厢情愿地编织着美好的未来,欢喜的离去了。可怜的卫璧,居然在武大小姐的思绪中,他的感受被完全的无视了。。。 “遥儿,过来坐在为师身前,我为你探视一下筋骨,看是否适合学武。” 在朱长龄的书房中,萧遥站在书案前,打量着墙上一幅大中堂。那中堂右端题着七个字:“张公翠山恩德图”。图中所绘,正和萧遥印象中原著的描述一样,画出了那根本不存在的张翠山行侠仗义的场景。 “原来这幅图已经出炉了,想想也差不多,原著中可是说老狐狸最近一阵就要开始动手了。只是不知道老狐狸用了什么手段,明明是新画出来的,却能搞成十分陈旧的模样,本事倒是不小。” 其实这倒是萧遥少见多怪了,毕竟萧遥这才子。。。应该是武青婴口中的才子,除了看的杂书多,会背些诗词名句之外,真正的棋琴书画方面的东西,却没什么研究,更何况画纸做旧这个比较专业的东西。 “是,师尊!” 萧遥正在打量墙上的图画,听了朱长龄的召唤急忙应是,并搬了张椅子,绕过大大的书案,坐在了朱长龄身前。 萧遥进门后的行为动作全在朱长龄的观察下,自然也发现了萧遥看到画中的七个字后的惊讶,虽然那只是萧遥故意露出来的,但朱长龄很满意,他也同样是刻意让萧遥看到呢。 一大一小两个狐狸对面而坐,然后老狐狸伸出右爪。。。哦,抱歉,是右手,先为萧遥把了把脉,然后开始摸萧遥的根骨。。。 “娘的,老子一定要向刘伯温那神棍学会把脉和看相,这招太给力了,要是以后见到赵敏、小昭、周芷若,老子也给他们把脉,然后摸根骨。。。” “当真奇了!” 朱长龄摸啊摸的,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古怪,看着萧遥的目光也越来越热切,搞得萧遥心中毛毛的。 “师尊,可是弟子的身体不适合学武吗?”萧遥弱弱地问。 “非也!经为师一番查探,遥儿你的身体岂止是适合学武,简直是得天独厚!你身上的经脉比之常人要宽厚的多,不知道是先天形成还是曾经有什么奇遇,总之若是习练内功的话,定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啊?” 这个结果,可是大大出了萧遥的意料,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学武资质。不过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让萧遥一愣之后立刻欣喜若狂。 “莫非,老子身上的主角光环终于开启了?以后再也不用羡慕无忌了,哈哈!” “遥儿,你可是曾经受过什么高人用内功为你打通经脉?还是吃过什么天材地宝的灵异之物?” “什么天材地宝,弟子从未。。。啊!弟子想起了!” 听朱长龄一问,萧遥也感到不解,怎么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打通经脉了吗?这不科学啊! 不过他转念间想起一事,不由惊呼出声。 “此前弟子重伤昏迷,师傅他。。。额,是教我医术的师傅刘先生,曾给我服下家传圣药,不知是否。。。” “没错!就是如此了!” 朱长龄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之前刘伯温也曾提起过,那“天王保命丹”号称可起沉疴疗绝症,连萧遥那支离破碎的经脉都修复的过来,为何不能令经脉扩宽一些,通畅一些呢?若是萧遥当时清醒,再有些内功基础的话,甚至连任督二脉都能藉此药力一举打通。 朱长龄想到此处,不由得嫉妒如狂。早知道着名不见经传的刘先生有这等宝物,哪怕跪地恳求,甚至用强也要搞到手啊。到时候一身经脉畅通无阻,几年内内功就能达到一流高手之境,甚至也许不用费尽心思去搞什么屠龙刀,凭实力就能成为武林至尊! 朱长龄一阵懊恼过后,心知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于是他又开始打量起了萧遥。他收萧遥为弟子,本意是为了张无忌,根本没怎么想过要将萧遥当成心腹弟子,好好栽培什么的。只是此时见了萧遥资质,却是心动了。 朱长龄手下弟子不少,最亲厚的有五个,也就是后来哪怕朱长龄遣散家人弟子,也留下了的五个人。不过这五人虽然也勤勉,但却没有萧遥这么逆天的资质,最短的也跟随自己学了五年了,却都不堪大用,充其量也就卫璧那个水准。他想若是好好的教导萧遥一番,成就必定远远超过卫璧,成为一个相当可观的战力。那么自己得到屠龙刀之后,说不得还要提防着被人抢走,争斗定然难以避免,多一个高手,也就多了一份保障。只是这萧遥毕竟是那小鬼的义兄,若是得知我利用那小鬼,会不会反过来对付我?到时非但没有得到臂助,反倒是培养出了一个可怕的敌人。 “看来,还是先试探一番,看他究竟是更向着师傅,还是更向着义弟,才好决断。” “遥儿,方才在大厅之上,我问无忌的父母是何门派的时候,发觉你似乎有话要说,是什么事情?此时没有旁人,尽可说一说。” “来了!” 萧遥本来正在不着调地琢磨着主角光环的事呢,想不到竟然要被人狠K一顿,打得半死,这才人品爆发,得到了刘伯温的超级大紫药天王保命丹,既加红又加蓝,不但满血复活不说,还得了一大票的内力属xìng点,看来倒是属于被动技能了。但这东西实在不怎么可靠,他又不是圣斗士,总不能每次都被打得五感全失,才靠着第六感第七感什么的让小宇宙爆发吧?万一这被动的主角光环还有个使用几率的话可就糟了,说不定哪次走了霉运,一下子不灵光了,那可就没法存档重玩了!所以还是靠自己老老实实打怪练级比较好些,虽然耗点时间,但起码玩的保险。。。 而就在萧遥胡思乱想的时候,忽听得朱长龄问起那件事,这才jīng神一振。他就等着这个呢,为了得到朱长龄的信任,这一步是他早就计划好的。那就是,哪怕朱长龄早已猜到,但张无忌的身份,一定要由他来说出。这就像是投名状一样,嘴上说对朱长龄如何如何忠心是没有用的,一定要有所表示才行。你不是提防我吗?我连义弟都卖了,还不算忠心吗? 这一点,倒是与朱长龄的想法不谋而合,而萧遥采取的方式,也正合了朱长龄的心意。 “师尊,弟子的确有事想说。不过此事乃是关于我义弟无忌的身份,他自己不想说,是因为他的身份很是特殊,有很多图谋不轨的人想要找到他,得到一些消息。所以未得他的许可,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来到师尊书房后见到了一些东西,却觉得无忌的身份,必须要让师尊知道才行。因为师尊知道了无忌的身份,不但不会害他,反而会好好保护无忌,令他不再受那些恶人的伤害。” “什么话!你把师傅当成恶人吗?” 朱长龄略一琢磨,就听明白了萧遥的意思,看来他挂在墙上的图画,已经起了作用了。朱长龄心下不由得有些得意,心想这一招果然不错,对付两个毛头小子,实在是大有效果。不过他还是板起脸,假作不快地训斥着萧遥。 “师尊,是弟子说错了,我只是想说师尊乃是天底下最仁厚的君子,向来惩恶扬善,行侠仗义,以救护落难少年为己任,英明神武,高大威猛。。。”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幸好并无旁人,这要是被武林中人听到了,不笑掉大牙才怪!哪有这么夸自己师傅的?” 朱长龄初听萧遥大拍马屁,还觉得有些开心,结果这小子没完没了,听到后来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于是赶快打断了萧遥。不过他心里,还是觉得萧遥的确是很尊重自己的,有些放下了心。 “无忌的身世到底有何奇异之处?为何会有人想要害他?你又是看到了什么才转变了念头的?为师很是好奇,你好好说来听听。” “是,师尊。不过弟子说之前,想斗胆问师尊一件事,不知道武当派张翠山张五侠,和师尊有什么关系。。。” 萧遥心知肚明下,却假意询问,正是想为自己对朱长龄说出张无忌的身世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以求不让朱长龄感到太过突兀,好像自己很是上赶着要说似的,那样反而会让朱长龄起了疑心。 随后,顺理成章地,从萧遥口中,朱长龄“得知”了张无忌的身份,而且除此之外,他也知道了很多真正有用的消息。比如谢逊在冰火岛,比如屠龙刀的确是在谢逊手中。。。 虽然萧遥觉得有些对不起张无忌,为了取信朱长龄,没得到他的允许就私自说出了他的身世。但他心知朱长龄早就洞悉一切,说与不说都是一样,自己所做一切也都是为了在顺应剧情的前提下,努力为自己争取机会学到绝世神功,这样将来他们兄弟二人才会更有在这个世上叱咤风云的本钱。 当然,萧遥也是适当的删减了的,起码张无忌身上寒毒无法医治他是没告诉朱长龄的,否则朱长龄一旦知道张无忌没几个月好活了,那还会让他带路去冰火岛,那么后续剧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竟。。。竟然如此!原来我那大恩人张五侠竟然已经身故!痛煞我也。。。” “师尊,请节哀,张五侠是被那些可恨的武林中人逼死的,师尊万一过于哀痛而伤了身子,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唉。。。遥儿言之有理,当下要紧之事,还是好好照顾张五侠的遗孤才是。只是没想到,原来无忌就是张五侠的儿子,还流落到了我庄上。可恨我非但没有照料好他,反而让我那不成器的女儿和外甥,险些坏了他的xìng命!我,我真是该死。。。” “师尊也是不知情,后来不是已经惩罚过两位师姐和卫师兄了吗?弟子和无忌都知道师尊是一位至诚君子,必然不会对师尊有什么记恨。” “好!遥儿,你很好!那对真儿青儿,你可还有怨气吗?” “当然不会。朱师姐她xìng子冲动一些,但弟子知道她没有坏心的。至于武师姐。。。弟子更是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怪罪,只因为。。。” “呵呵,遥儿,我知道你的心思。要不这样,我和你武烈伯伯说一说,撮合你和青儿,你看如何?” “这。。。多谢师尊!” 第十八章 屌丝逆袭,萧遥求亲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当晚,萧遥从朱长龄书房中出来,先去了张无忌那里。这也是他和朱长龄说好的,要让张无忌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对自己的身份被朱长龄知道而太过于惊慌。同时,朱长龄也想借萧遥的口来对张无忌述说张翠山对他的“恩情”,他觉得作为身边惟一至亲之人的萧遥,应该更有说服力一些。至于他本来按原著那样做出的安排,可能要稍微做些改动了,这个再慢慢谋划不迟。 张无忌听了萧遥的转述,倒也没什么抵触情绪,这让萧遥大松了口气。张无忌是个豁达宽厚的xìng子,他本来就相信的了朱长龄的人品,如果不是还有些旁的顾虑的话,可能自己就要向朱长龄表明身份了。此时萧遥代他说出,也没什么不妥。况且在萧遥添油加醋的描述中,他更是对于父亲张翠山和朱长龄的关系,深信不疑。 约定了和张无忌次rì一起去找朱长龄后,萧遥就回了自己的住处。可他一进房间,却发现有一个人正在等他。 “青姐,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房休息?在等我吗?” 萧遥有些惊奇,但也很开心,于是一屁股坐在了武青婴的身旁,亲昵地道。 萧遥紧挨着武青婴坐,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按照往常,武青婴早就躲了开去,可这次她只是脸上泛红,却没有动作。 “坏小子,今天你和朱伯父他。。。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啊,只是说了一下关于无忌的身世,原来无忌的父亲,竟是师傅的大恩人呢!真是没想到。” “嗯。。。” 武青婴并不惊讶,因为此前在萧遥和张无忌说话的时候,朱长龄已经把朱九真和武青婴找去,告诉了她们这件事情。她想要问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没有其他了吗?” “其他?” 萧遥稍一琢磨,就知道武青婴问的是什么,他却不说,故意逗着武青婴。 “没其他了啊,再就是师傅看了我的根骨,说我很适合练武,还说让我这几天先跟我师傅。。。额,就是刘先生,先好好了解一下经脉和穴道相关的知识,随后就会教我功夫呢!真是太好了!” “嗯。。。你们,没有说起和我有关的什么事?” “有啊,我和师傅说起青姐,师傅说青姐文武双全,更适合他的武功路子,说要是你是他的女儿该有多好!” “你。。。你这坏蛋!” 武青婴郁闷的抬头看着萧遥,却见萧遥一脸坏笑地看着她,这才知道原来萧遥在开玩笑,不由得大为羞嗔,抬手要打。 “青姐!青姐!手下留情!我说还不行吗!” 萧遥逗够了武青婴,这才转为款款深情地注视着她,道。 “青姐,师傅说要为我向你爹爹求亲,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你开心什么?” 武青婴见萧遥终于说了实话,反而害起羞来,垂头问道。 “我开心终于能和青姐在一起了,开心以后每天都能和青姐一起弹琴下棋,跳舞讲故事了!” 其实,还有朱长龄终于把我当作自己人了,否则也不会说要为我向你提亲。 最后一句是萧遥心里所想,他的计划实行的很完美,果然打消了朱长龄的戒心,从而把他当成了心腹弟子。当然,他清楚这里面也有他那逆天的习武资质的关系,若是一块朽木,朱长龄愿意去雕琢才怪。 不管怎样,现在即使张无忌跳崖以后,有这一层关系,朱武两家也不会对他怎么样了,起码不会立刻就翻脸,让他有个缓冲时间,这就够了。 “我。。。我又没答应你,谁要和你弹琴下棋,跳舞讲故事了!” 武青婴听到萧遥说跳舞,忍不住一笑,心中一片温馨,但嘴上却兀自不承认。 你就傲娇吧!我可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比你更难对付的女孩都碰到过,要是还不清楚你们女生着口不对心的坏毛病,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穿越人士! 萧遥心中暗笑的想着,嘴上却不停,一通肉麻情话灌输下去,令武青婴一阵意乱情迷。 “师弟,先别闹了。我要和你说,我明rì要回家了。” 武青婴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看着萧遥道。 “啊?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明知故问吗?朱伯父要去我家向我爹爹求。。。嗯,反正你知道的,我当然要回去先知会爹爹才是。” “哦,原来如此。” 萧遥恍然,他却不相信朱长龄让武青婴回家只是说这件事,一定是要武青婴把今天所得到的消息告诉武烈,让他那边也有所准备。而且朱长龄可能还要借着提亲,亲自去和武烈商议,大概重点是要商量一下他们后面的出海大计了。 “所以,我就在家等着你来了,你可不要让我空等一场!” 武青婴幽幽地道,一付“我把自己的未来交给你了”的小女人模样,让萧遥心中无限疼爱。 “青姐放心,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绝不退缩,一定要把你娶到手才行!” “什么刀山火海?你当我家是什么地方了!” 武青婴大嗔,只是随后却突然有些忧心,心虚的道。 “只是。。。只是我师哥他。。。” 说道这里,武青婴忍不住偷眼看了一眼萧遥,见他虽然笑容一滞,却转瞬自然,并没流露出什么不快,这才稍微放心地继续道。 “我师哥从小和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要不是你出现,可能我会一直和师哥在一起。。。师弟不要误会,和师弟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才真正体会到了恋。。。嗯,恋人间的幸福感觉,和师哥在一起,却更多时候像兄妹一样。甚至我还在想,为什么当初会为了师哥和真姐争得不可开交,不但让师哥左右为难,也伤害了我们的姐妹之情。现在我有了师弟,我也真。。。真心的想和师弟一起,自然不会再对师哥有什么。但我师哥他却未必这么想,毕竟他一直把我当作他的女人。。。” “青姐,不要再说了。不管是卫。。。卫师兄还是谁,都不会动摇我对你的感情。除非我死了,否则不管受到什么阻挠,我也会一往无前!” “你。。。你记得今天说过的话才好!有了你这句话,就算师哥和我翻脸,就算我爹爹不同意,我也不后悔。。。” 武青婴感动不已,同时也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还记得我说过的那句话吗?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嗯,记得。。。” 这来自琼瑶阿姨的大杀器一祭出,连后世的女孩子都招架不住,何况初尝情味的武青婴。只见她浑身一阵发软,轻轻地靠向了萧遥。。。 良久,武青婴才从萧遥的房中依依不舍的离去。半夜三更,两个少年男女共处一室这么久,**孤男寡女,作者又一直在无底线的诱导,几乎所有狼友都会邪恶了。只是现实却是。。。 “唉!最终只是抱抱,连亲亲都没得逞。青姐也真是的,居然还用内功!我这手明天还怎么见人。。。不过青姐看着瘦弱,PP上还真是丰满!嘿嘿。。。” 卧室中,萧遥捧着有些红肿的右手,念念有词。同时已经走出很远的武青婴,轻抚着自己的俏臀,脸上仍在发烧。 “坏蛋!” 次晨,武青婴果然离开了。萧遥也和张无忌一起去了朱长龄处,见面自然又是一番痛哭流涕,大述衷肠。篇幅有限,在这里省略一万字,不再细表。从此张无忌和朱家上下再没有了隔阂,与朱九真更仿佛是热恋中的情人,几乎就差双宿双栖了。对此萧遥又能说什么,只能祈祷张无忌自求多福了。 三rì后,朱长龄果然如约带着萧遥,偕同夫人和一众家丁带着大箱小箱的聘礼,一起前往武家,为萧遥提亲。 原著中有朱武连环庄一说,所谓连环,虽然并不是两家紧紧相连,而是相互依存的意思。但事实上武家庄的确离朱家不远,大概只有十数里。一路无话,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朱大哥,许久不见,怎么变得如此客气?居然带了这许多东西来,未免太见外了!” 在萧遥的仔细观察中,一个身材高大,方脸浓眉,一脸威武之sè的汉子迎了出来,一开口,竟是声若洪钟。 “贤弟,咱们虽不是外人,我来见你也自然不会带什么虚礼。但此番乃是为新收的弟子登门求亲,当然还是依足礼仪为好。” “哈哈哈!大哥说的是!那么后面这位,便是大哥的爱徒了吗?” 武烈看向了朱长龄身后的萧遥,亲切地问道。 “正是!遥儿,还不过来向武伯父见礼?” “武伯伯,师侄萧遥有礼了!” 萧遥气定神闲地走上前去,不卑不亢地见了礼,让对面的武烈连连点头。 “不错不错,倒是清清秀秀的,人也彬彬有礼,倒是应该和我那不肖的女儿合得来。只是,似乎瘦弱了点。。。” 萧遥暗中撇嘴,不肖就对了!我青姐幸亏没肖你,才生得那么美若天仙的。也不知道你生成这个鸟样子,是怎么生出那么标致的女儿的,莫非头上有些绿油油? “哈哈,遥儿今年十六岁,才方成年,身子骨还没发育完全,自是有些单薄。但他虽然不是从小练武,错过了最佳的时机,但体质大异常人,是练武的极好料子,等到将来武艺有成,必然不会像现在这样瘦弱。不过我朱家的武功不以刚猛为主,就算怎么练,倒也达不到贤弟那般威猛身形。” “哈哈,大哥说笑了!走!我们进房详谈!” 说罢,一行人便朝武家大厅行去。萧遥找了找,在武家众人中没有看到武青婴的倩影,不过想想也是,这种场合下,她应该也没那个勇气出现。 不过萧遥没找到武青婴,却收获了一道怨毒的眼神。没错,正是卫璧。萧遥看过去,发现卫璧正在武烈身后的一众弟子中,一边冷冷地注视着他,一边慢慢跟随朱武二人的脚步行走着。看他所处位置,乃是弟子之间最靠前的,想来应该是大弟子了。 萧遥与之对视良久,空气中似乎有电光碰撞交错。这个人,就算没有武青婴这档子事,只因为他曾经重伤过张无忌,又险些让萧遥丢了xìng命,萧遥就注定和他不死不休。萧遥可不是张无忌,以德报怨不是他的风格,否则前世也不会因为手刃仇人而被追捕,走投无路下才侥幸穿越。萧遥心中早有打算,一旦将来武艺有成,第一个要干掉的,就是这个卫璧。 “此时我不是他的对手,到是要防备一些,免得惹恼了他,不顾一切地找机会对付我。” 想到此处,萧遥忍不住摸了一下胸前,感受到从刘伯温那里得来的那个东西好好的放在怀中,心中大定。于是卫璧的目光再凌厉,有那物在,他也毫不担心。 只是在刚才的对视中,萧遥发现卫璧脸上似乎有个淡淡的手印,虽然经过了jīng心的掩饰,却也能猜出挨了一记耳光。想必是知道了萧遥和武青婴的事情后,吵闹过了,就是不知道是纠缠武青婴被她打的,还是被武烈教训了。 众人到了大厅中坐定,稍微聊了些闲话,便直奔这次的主题,也就是萧遥和武青婴的亲事讨论了起来。这个时候却要看朱武二人的妻子了,具体事宜两个女人走到一边窃窃私语的研究着,朱长龄和武烈,却是在聊着其他一些不相干的事情。 最终,事情尘埃落定,结果并不太出萧遥的预料。两人的亲事就算订下,但朱武二人以萧遥年纪尚幼,身体还未长成为由,决定三年之后再正式办婚礼仪式,让他娶武青婴过门,此时只是先定亲而已。 萧遥知道,什么年幼云云只是托词,朱武二人马上就要出海寻找谢逊,自是没心思搞这些事情。只是为了笼络萧遥这个大有前途的新晋弟子,让他死心塌地地为朱长龄武烈卖命,这才先给他们定亲。 不过萧遥觉得这样也好,反正按照计划,张无忌堕崖后,萧遥很快就会去找他,那么势必要和武青婴分别很久。所以成不成亲的也不急于一时,等萧遥学成武功,不必像现在一样怕这怕那了,再回来迎娶武青婴便是。 “既如此,事情就这么定了。遥儿,你自去青儿那里将此事告诉她,我和你师傅再商讨一下细节。” 既然定了亲,武烈也就改了口,也称呼萧遥为遥儿,并且无视一旁卫璧难看的表情,让萧遥去找武青婴。他这当爹的到也想的开,也不怕两个人在这种情况下,搞出什么事来。虽然,依照武青婴的武功和个xìng,这种可能xìng很小。。。 “璧儿留下。为师还有事情交代。” 在萧遥遵命之后,武烈又特意开口,把卫璧留下了。一是支开了萧遥,这几个知情人还要根据最新的到的信息商量一下,如何能让张无忌心甘情愿地带他们去冰火岛找谢逊。二是武烈也不傻,而且还很聪明,他可不想让自己这弟子找到机会去武青婴和萧遥那里去闹,只是争风吃醋还不要紧,万一他心情激荡之下,说漏了什么,以致计划有变,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在卫璧要杀人的眼光的目送下,萧遥乐呵呵的到未婚妻武青婴那里去也,两人自有一番亲热不提。 萧遥和朱长龄在武家逗留了一天,第二天就打道回府了。朱长龄还有很多要紧事做,当然不能在此耽搁太久。 再回到朱家,萧遥有一种感觉,每个人,无论是家丁也好,丫鬟也好,就连朱长龄的其他弟子,看他的眼光都有了不同。毕竟朱长龄弟子众多,但算上他最亲的那五个弟子在内,也没有一个像萧遥这样甫一进门,就要劳动朱长龄亲自出马求亲的。什么是差距?这就是差距啊。 至于朱家的下人们,则是在开始对萧遥毕恭毕敬的同时,还把他当作了偶像来膜拜。萧遥不知道,他和张无忌在其他下人眼中犹如一步登天般受到朱长龄的青睐,尤其是萧遥,还被朱长龄收为了弟子这件事,简直成了下人们茶余饭后的最大谈资。毕竟这事太不可思议了,两个人刚来时候还衣衫褴褛,穷困潦倒的,更是被朱九真折磨的一个浑身是伤,一个断了条腿,谁知也就几个月的功夫,竟然因为和大小姐表少爷他们打了一场架,就飞黄腾达了!这不科学啊! 更有朱家下人中的那些年轻人,还传出了这样的声音:那萧遥能这么快翻身,就是因为和表少爷打了一场架。既然他能,咱们也能,要不咱们也找个机会和表少爷打上一场去?看能不能因此被老爷赏识,收为弟子什么的。。。 萧遥从张无忌口中听到了这番话,一阵好笑。估计卫璧要是听到这些话,会被气得吐血。打一场架已经失去了师妹,再来这么一次,没准连表妹也保不住了。 而且这番话令他想起了前世看过的古惑仔那部电影中,山鸡大天二等人在球场和东星的小弟起了冲突,那东星的小弟说道:他陈浩南能在这里打架打到铜锣湾去当扛把子,我TMD一样可以! 不管怎样也好,萧遥和张无忌在山庄中的地位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萧遥更是被朱九真暗地中找过几次,言语中对萧遥大是夸赞,并不止一次的在人前表示,以后这个小师弟的事就是她的事,她罩定萧遥了。 萧遥知道这是因为他成功追求到武青婴的功劳,让朱九真最大的竞争对手不战而退,所以开心之下才对自己另眼相看。但是他一点都不感激,甚至有些厌恶。 “老子才不是为了你呢,也只有无忌那傻瓜才会被你迷的神魂颠倒,除了长相,你说你还有啥?连PP上的肉都没有青姐多。。。” 此时,远处的武青婴突然打了个寒噤,把头抬成四十五度仰望苍穹,幽幽地道。 “不知道那坏蛋在做些什么?下次再摸我那里,我定要打断他的爪子!” 正如武青婴的怨言萧遥听不到一样,朱九真同样没有听到对面的萧遥心里骂她的话。她只是来向萧遥和张无忌传递一个消息:姚二叔回来了! “他‘回来’了吗?那么好戏要开始了呢。。。” 第十九章 惨不忍睹的蜜月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萧遥和张无忌随朱九真来到了大厅,路上张无忌好奇的问了姚二叔是谁。萧遥一边听着朱九真编造,一边不无恶搞地在心里想道。 “姚二叔?莫不是姚明和霍二叔的结合体?看来他去打篮球,定是一把好手。” 到了大厅,果然一片愁云惨雾。虽然此时朱长龄早知道了张无忌的身份,但还是演了这样一出戏,和一个中年汉子一起抱头痛哭,看得萧遥一阵恶寒,只觉这两人菊花泛黄,心中大为朱夫人抱不平。这两个男人哭得天昏地暗,就差没读上几首悼词来祭奠张翠山了。这种气氛下,张无忌也受感染,眼眶一红,跟着哭了起来。萧遥怎能置身事外,只好也跟着捶胸顿足,抹着眼睛。 期间,朱长龄为姚二叔,也就是姚清泉与张无忌、萧遥分别做了引荐,萧遥也就罢了,当姚清泉听说张无忌就是救命恩人张翠山的儿子,更是嚎哭不已。其逼真的程度,令萧遥侧目不已。 随后,朱长龄和姚清泉开始加大戏码,他要姚清泉说一说外界的情况。姚清泉擦了擦鼻涕眼泪,道。 “我一得到张五爷仙去的讯息,本来早该回来急报大哥,但想须得查明仇人的姓名要紧。原来上武当山逼死恩公的,自少林派三大神僧以下,人数着实不少。小弟暗中到处打听,还顺便寻找张五爷的遗孤,这才耽搁了rì子。不过小弟回庄才知,原来老天有眼,张五爷的孩儿无忌小兄弟,竟然早已来到咱们庄上,还成了朱大哥的上宾,这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想来正是张五侠有意托孤于大哥,才指引无忌一路坎坷,来到了昆仑山。” 随后,姚清泉将少林、崆峒、峨眉各派、海沙、巨鲸、神拳、巫山等帮会中,凡是曾上武当山去勒逼张翠山的,诸如空闻方丈、空智大师、何太冲、静玄师太、关能等等的名字都说了出来。这还不止,末了姚清泉又透露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正因为小弟这一番暗查,除了查明一干仇家的姓名外,更是探得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原来各门派帮会,上武当山的目的都是要找那位谢爷,也就是无忌的义父谢逊谢大侠。当时因为恩公大仁大义,宁可自刎也不透露半分,各门派才铩羽而去。但小弟探查到峨眉派的时候,竟听闻灭绝老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了谢爷的行踪,正号召各派纠集好手,一起出海寻找谢爷,说要报仇雪恨,卫道除魔。。。无忌兄弟,你可别介意,那些人就是这么说的,虽然咱们都知道谢爷既然得张恩公力保,定然不是他们口中的魔头,但他们言之凿凿,端的可恶!” 张无忌当然不会计较这些,他对义父当年杀遍天下的事迹早已耳熟能详。他也知道义父杀孽太重,他的仇人们一直执着的寻找谢逊,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但理解归理解,他却无论如何不能放任有人去找义父寻仇。于是张无忌惊慌失措,惦念谢逊之下,便主动提起了要上冰火岛寻找义父的提议。 “原来如此。。。” 萧遥在一旁冷眼旁观,此时终于恍然。他一直很好奇,自己的出现导致朱长龄提前知道了张无忌的身份,并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令朱长龄早早得到了张无忌的信任,那么朱长龄要用什么借口,才能骗的张无忌心甘情愿的带领众人上冰火岛呢?此刻,他懂了。 萧遥不由对朱长龄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人鬼主意真是层出不穷。这个理由比之原著中找武烈扮谢逊,然后假作认错人,让张无忌说出真正的义父所在地点似乎还要巧妙,更合情理。想来这也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带来的蝴蝶效应,间接的影响到朱长龄,令他开发了脑筋,想出了如此计策。 不过不管怎样,张无忌终究是入毂了,剧情也按照萧遥期盼的那样顺利的进行下去。如今萧遥惟一期盼的,就是希望张无忌能真的福大命大,顺利的找到那个得到九阳神功的山洞,可莫要被他这只蝴蝶扇一扇翅膀,直接给扇死了。 次rì,朱长龄果然遣散了家丁下人,除了妻女和姚清泉之外,只留下了那五个亲厚弟子外加一个萧遥,还有一个已经准备好了包袱行囊随时准备出发的刘伯温。但是,朱长龄却是这样跟萧遥说的。 “遥儿,这次外出,一是因为你姚二叔在峨眉派打探消息时,不慎露了行踪,结果被人查到我朱家,知道我立志要为张五侠报仇雪恨,于是很多人想要先下手为强,来铲除我。本来我是决意跟他们拼了这条老命的,但是如今情况不同,为了保住张恩公的血脉,那么我定要先保护好无忌,同时帮无忌找到谢大侠,安顿好谢大侠让他安度晚年,所以这也是这次远行的第二个原因。” “因为此去冰火岛,路途遥远,而且海上无限凶险,遥儿你如今尚未随我练武,身子虚弱,想来是受不了长途跋涉的。所以,在刘先生建议下,我们和无忌商量,还是留你在你武伯伯家里安顿,等我们接了谢大侠,再来找你汇合。” 朱长龄说之前,萧遥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本来,他是想要跟随众人一起出发的,但是他把此事和刘伯温说了之后,这位忠心的属下却一反常态,坚决不同意。 刘伯温的坚持自有他的道理,他此时已经知道朱长龄的目的为了谋取屠龙刀,而且也猜到萧遥是有什么计划的。但是萧遥一直没有和他交代到底是如何安排的,所以此时他一听说自己少主要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出海找谢逊,当然万分担心,生怕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导致天数发生变化。 萧遥不告诉刘伯温自己的计划也有苦衷,张无忌接下来的遭遇他没法和刘伯温说,说了岂不是显得他未卜先知了!毕竟后面张无忌要无意中识破朱长龄的诡计,又要跌下悬崖,跌下悬崖还不能死,还要无意中进了一个山洞,救了一只小猴,又从白猿腹中得到九阳神功。。。 可以说,张无忌的一生际遇偶然xìng太多,是旁人无法复制的。为了在这里面捞些好处,萧遥已经是殚jīng竭虑了,但也只是尽量跟着剧情走,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除了武青婴一事是情不自禁的缘故,此外再不敢有丝毫差错。不过刘伯温说的也有道理,虽然他不知道朱长龄张无忌等人上路不久就发生的变故,才阻止萧遥出海冒险,但萧遥却根据这个,想到了另外一些问题。 “若我跟着无忌一起,当他识破了朱长龄后,逃跑时候定要拉着我一起。别说到时候能不能找到原著中那个悬崖跳下去,就算地方没错,那么我要和无忌一起跳吗?朱长龄那般了得,在原著中也只能救下张无忌一个,要是加上自己,恐怕是太过勉强。而我们三个人一起坠崖,朱长龄一定会先救张无忌,于是我只有含恨摔死一途。这样实在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不妥不妥!”“若是不和无忌一起跳的话,又肯定被朱长龄抓住,到时候他们猜想我不但从无忌口中了解了他们的骗局,更是无忌死后惟一有可能知道谢逊下落的知情者,就决计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和颜悦sè了。说不定他们为防止我逃跑,挑断我手筋脚筋,然后再老虎凳辣椒水的强加拷问,那可如何是好?” 萧遥就像火影忍者里面的那个总是杞人忧天的云忍村忍者一样,幻想着未来的遭遇,猛打寒颤。所以,萧遥最终决定留下,并委托刘伯温去和朱长龄交涉,自己则去找了张无忌谈心。 朱长龄那边好说,有张无忌在,萧遥去不去其实都起不到多大用处,所以朱长龄丝毫没有异议。只是如何安排萧遥,朱长龄倒是稍微费了些心思。好在此去和原著中不同,名义上是去支援谢逊对抗仇人的,所以朱长龄已经和张无忌商量了,朱武两家的高手集体出动,武烈、卫璧全部在列。只是为了安顿萧遥,武青婴这次就不和大队人马出发了,朱长龄和武烈安排她留下照顾萧遥,并两人在这段期间住在武家,因为朱家的红梅山庄,朱长龄还是打算烧掉的,这样才能坐实之前编造的有人上门寻仇的谎言,也能让张无忌更加相信谢逊的危险处境。 张无忌那里,他虽然舍不得和萧遥分离,但是此去冰火岛,的确是祸福难料。张无忌料得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即使此行有什么危险,他也毫不在乎。但张无忌觉得萧遥才刚刚找到一个好的归宿,若是一定要萧遥同行,实在自私了些,所以也就同意了萧遥所说。 于是这才有了方才朱长龄对萧遥的一番解说。此时武青婴一家早已受邀前来,整装待发。安排妥当后,朱长龄一把大火烧掉了连绵数里的广厦豪宅,带领一行众人,藏入了红梅山庄的地下山洞。萧遥知道,这是因为后面还有假冒的几个门派来搜寻朱长龄的戏码,做戏做全套,虽然已经不需要再让武烈扮成谢逊装神弄鬼,但弄得真实一点,也能更加强张无忌心中的紧迫感,从此更加上心的带众人上路。 不过这一切,却已经暂时和萧遥没关系了。此刻,他正惬意的和武青婴游山玩水,优哉游哉的朝武家去也。 。。。 “呵~~~!好闲。。。” 萧遥坐在一条小溪边,手持鱼竿,打了一个好大的呵欠,有些无聊的道。 “师弟,钓鱼是能磨练心xìng的。想我们武林中人最重内功修为,而习练内功便要常年枯坐,所以要是没有一个耐得住枯燥寂寞的心xìng,怕是成就有限。” 武青婴坐在萧遥不远处,同样拿着鱼竿在钓鱼,只是和萧遥的懒懒散散不同,武青婴却是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面的浮标。 萧遥听罢,咂了咂嘴,没说什么。这段时间和武青婴在一起,他本以为会幸福的像度蜜月一样,两人朝夕相对,你侬我侬,甚至他已经做好了推倒武青婴的准备。可惜人生不如意事十常仈jiǔ,最终结果却是。。。 “我把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萧遥瞪视着眼前的练武场,那大大小小的石墩,架子上闪着寒光的十八般兵器,心中吐槽不已。 原来到达武家庄的当天下午,武青婴就带萧遥去了她家的练武场。说是打算这段时间里,好好指点一下萧遥的基本功,让他锤炼一下身体,以便rì后学武的时候能够顺利一些。 “师弟,朱伯父不在的这段时间,嘱咐我指导你练些基础,免得他出海时间过长,耽误了你练功。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先来扎马步!” “青姐,师傅又不在,就别练了吧?我还想听你弹琴呢!” 萧遥嬉皮笑脸的对武青婴道。 开玩笑!他可不是来找罪受的,要不是为了和武青婴过二人世界,他还不如先跟刘伯温下山呢! “不行!今天不扎两个时辰的马,别说弹琴,饭都不许吃!” 看不出来,武青婴倒是有做严师的潜质,不过对于萧遥,这似乎残忍了点。 最终,萧遥委委屈屈地扎起了马步。不得不说,他的马步姿势是十分标准的,毕竟前世在武jǐng部队,他可是jīng英战士。当时部队里为了让士兵们打熬力气,没少让他们扎马步,久而久之的,倒也习惯了。 不过姿势是标准没错,但萧遥现在的这付小身板却和前世相差太远了。放在前世,别说是两个时辰,最狠的时候他们那个班的战士,被教官逼着扎了一个白天的马步。现在想起来,萧遥还忍不住腿直打颤。可如今,才一个时辰不到,萧遥就要跪了。 萧遥怎能不知道武青婴这样做是为了他好,所以他嘴上虽然抱怨个不停,但其实却在认真地执行,不想辜负武青婴一片望夫成龙之心。所以哪怕到最后汗水已经将他的衣服打透,像是淋了雨一样,腿也几乎失去了知觉,他还是拼命的坚持了整整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 时辰一到,武青婴准时的让他结束了训练。她让萧遥席地而坐,自己却坐在萧遥身边,将萧遥的双腿放在她的**上,一边心疼地为他按摩着,一边怜惜的看着这个累的脸sè苍白的男人。 “师弟,别怪姐姐,姐姐是想。。。” “青姐,别乱想,我怎会怪你!别说你是为了我好,就是当真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也眼皮都不眨,为你赴死。” “师弟,你真好。。。” 萧遥打断了武青婴,却让武青婴莫名感动。于是,她手上的按摩动作更是轻柔。 就是这样,武青婴将萧遥rì程安排的满满的。每rì清早,她会带萧遥到练武场上举石墩,增强体力和打熬力气。吃过早饭后却是为时两个时辰的练拳时间,而练的拳法也无甚稀奇,乃是几乎连百姓都会打上几招的太祖长拳。让萧遥打拳的目的不是为了别的,只是让他先熟悉一下练武的感觉而已。 练拳结束,就是午饭时间,吃完午饭继续每天的两个时辰扎马。最后,到了傍晚时分,武青婴则会带萧遥去钓鱼,一是让他休息休息,二是为了磨练一下萧遥飞扬跳脱的心xìng,以便将来习练内功不至于静不下心,甚至走火入魔。 “青姐,天sè晚了,咱们回家吧?” 武青婴抬头看了看天sè,点点头同意了。 “青姐,不知不觉已经一个月了,也不知道师傅和无忌他们,如今走到了哪里,一点音信都没有。” 萧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武青婴闲谈,武青婴听了之后也有些失神,面含忧sè地道。 “是啊,也不知道爹爹和朱伯父他们是否顺利出海了,是不是安全,真是有些担心呢。” “以师傅和武伯伯的武功,应该是没什么可担心的,青姐你也不必过于挂念。” “话虽如此,可这两天总是心绪不宁,似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听了武青婴的话,萧遥哑然失笑。心道一个刘伯温还不够,连青姐也玩这手。古人总是爱把心绪不宁归于有事发生的预兆,可要真这么准的话,哪还会有那么多因为意外而身死的倒霉鬼,大家都能趋吉避凶,这世道早就乱了,毕竟不是人人都是刘伯温那半仙。 想到半仙,萧遥不由惦记起了刘伯温。他来武家之前,已经打发刘伯温下了山,因为后面将要发生的事,是刘伯温没法参与的,甚至会让萧遥行事有种缚手缚脚的感觉。所以与其让他跟着自己,莫不如先安排他按照之前制定的计划,加入反元义军,积累一下作战经验的同时,暗地里也发展一下己方的势力,算是未雨绸缪吧。当然,反元义军有不少,各自又不相统属,所以萧遥思考了一番之后,按照史上所载,为刘伯温选定了一个目标。 “不知道刘先生现在有没有到朱元璋那里,又是否得到了那厮的赏识。不过想必他手中有无忌的推荐信,别人不敢说,徐达常遇chūn肯定是要对刘先生另眼相看的,那么朱元璋的必定会注意到他,这时候以刘先生胸中韬略,必然风生水起。只希望他如我所期盼的那样,好好拉拢一下朱元璋手下大将,什么徐达汤和常遇chūn,能和他们结下交情,rì后征战沙场,才有人可用。。。” “师弟!师弟!你在想什么呢?” “嗯。。。我在想今天运气不好,一条鱼也没钓上来,晚上咱们吃些什么才好。” “你就知道吃!偏偏不爱吃家中厨子的饭菜,非要让我做给你吃!我武青婴从小就没碰过这些东西,可碰到了你这个魔障,居然要做这些低三下四之事!让人知道了,非笑死我不可!” 一提起这事,武青婴气就不打一处来,大发娇嗔道。 萧遥嘿嘿一笑,开心不已。原来他在武家训练的辛苦,就想着弄些好吃的来慰劳自己的胃。但尽管他前世有过自己做饭的经验,也看过一些菜谱,可每天累成那个样子,怎么还有jīng力下厨?于是他仗着武青婴心疼他,就得寸进尺的要武青婴做给他吃。武青婴作为大小姐,怎么会轻易答应,但却架不住萧遥的卖萌撒娇,装无辜装可怜,终于妥协了。于是好好的才女,在萧遥的引导下,有了成为黄脸婆的趋势。。。 萧遥和武青婴一路上谈谈说说,终于到了自家门口。刚进庄门,就见一个看起来恭候了很久的下人迎了上来,一开口就吓了武青婴一跳。 “大小姐,老爷回庄了!” 两件事,第一,按更新计划,今rì一更。第二,已分卷,第一卷即将结束(预计本周周四),到时会有卷尾小结,请到时关注。第二卷开始将正式进入jīng彩剧情,敬请期待。 第二十章 机关算尽,反误卿卿性命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萧遥和武青婴急匆匆地来到了武家大厅,一进厅门,就见厅内或坐或站,竟是朱武两家所有结伴出海的人员汇聚一堂。 “爹!您。。。怎地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武青婴心中急切,也没顾得上与众人打招呼问候,一见到武烈正坐在上首,脸sè凝重地正和身边的卫璧说些什么,急忙上前发问。 萧遥却不能那么做,他毕竟是寄人篱下,而且除了武青婴外,他跟其他人都没什么交情,甚至怀疑不少人暗地还在算计他。所以萧遥要把礼数做足,于是他跟在武青婴后面,到了武烈面前先见了礼,接着来到了坐在下首的朱夫人面前。 “师母,遥儿有礼。” 他看着面有泪痕的朱夫人,还有一旁挽着母亲手臂同样一脸凄惶之sè的朱九真,心中早已有数,却还是故作疑惑的问道。 “师母,师尊为何不在?还有我无忌义弟,他们去哪里了。” 一听萧遥问起,朱夫人眼眶一红,泪如泉涌,嗫喏着说不出话来,身旁的朱九真更是放声大哭。 “这。。。师母,师姐,到底发生了何事?” “唉!” 这时一声长叹吸引了萧遥的注意力,转头望去,只见武烈一脸沉痛地摇了摇头,嗓子有些嘶哑地道。 “遥儿,这事早晚也要让你知道,我替朱大嫂和你说了吧。你师傅和无忌小兄弟已经。。。已经故去了。。。” “什么!” 萧遥和武青婴同时巨震,睁大了眼睛瞪视着武烈,一脸不可置信之sè。只不过一个是真的吃惊,一个却是故作姿态了。 武烈沉重地点了点头,萧遥兀自不信地看向朱夫人和朱九真,以求确认。只见朱九真仍旧泣不成声,朱夫人抽抽噎噎的道。 “遥儿。。。是真的。。。你师傅和义弟,再也回不来了。。。”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萧遥口中喃喃自语,眼中失神,身上仿佛没了力气,一下跌坐到了地上,身旁武青婴正在拭泪,见状急忙过来相扶。 “青姐,我师傅他,他。。。还有我义弟。。。怎么会。。。哇!” 萧遥茫然地看着武青婴,喃喃地又说了一句,突然悲从中来,伏地大哭。 武青婴见此,更是止不住泪水,同时朱夫人和朱九真受了感染,哭得更是心酸。厅中尚有卫璧等几个武烈的弟子和朱长龄那五个弟子,也都掩面不已。 一时间,大厅中一片惨淡,悲声大作。只是悲痛中的众人,却没注意武烈和站在他身旁的卫璧对视了一眼,微微地点了下头,而卫璧稍一犹豫,一丝不甘愿的表情闪过,勉强地也点了点头。 这细微的动作,萧遥当然也看不到,而且他伏在地上,正在暗中侥幸着。 “还好青姐及时过来了,为我打了掩饰,否则我这无论怎么努力都流不出眼泪的样子,肯定要被怀疑了。” 当晚,朱家众人就住在了武家,因为朱家的红梅山庄已经烧成了一片白地,朱夫人她们暂时也无处可去,便先栖身于此,再图打算。 打发了一众弟子自去休息,武烈又在内厅中召集了家中的核心弟子,加上武青婴和萧遥,再次议事。 这次主要是跟萧遥和武青婴说明朱长龄和张无忌出事的详情。只是从武烈口中,情况却是这样的。 “原来朱大哥烧庄之后,敌人虽然退去,却留下了一些门中好手,在昆仑山中继续搜寻我们的踪迹。朱大哥在偶然发现了敌人的搜查后,当机立断暂停了出海,带领我们去了他曾经预备下的藏身之所暂避。如此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些rì子,敌人搜寻无果下渐渐退去,我们也渐渐放下了心事。” “谁知那夜,竟有敌人误打误撞地摸到了我们栖身之所,那敌人虽然只有一人,手下功夫却硬得很。我和朱大哥联手,才堪堪压住了他。谁知那人见势不妙,便想要退去,这时那人恰巧看到了闻声出来查看的无忌小兄弟,竟挟持了他离去。我和朱大哥当然紧追不舍,那人带了无忌跑不快,在一处崖边被我二人追上,本来朱大哥已经答应那人只要放了无忌,就任他离去。谁知那人非但不信,而且还是个不怕死的亡命之徒,竟抱着无忌跳下崖去。朱大哥急忙施救,虽然及时抓住了无忌的手,却因为冲力太大,竟连朱大哥也。。。也被带下崖去了。。。” 萧遥听罢,又是一阵失声痛哭。只是他用手掩面,心中却在暗中琢磨着。 “姓武的故事倒是编的不错,但无忌和朱长龄如原著中堕崖却是不假,看来情况并未因为我的到来产生太大变化,这样我也能放心了。” 原来萧遥虽然为了维护剧情发展做了些准备,但毕竟因为他意外来到这个世界,很多细微之处已经发生了变化,不由得他不担心。他和武青婴在武家的这段时间中,表面上平静,心中却无时无刻不揪心。他既怕朱长龄和武烈掩饰的太好张无忌识破不了,又怕朱九真和卫璧没有因为暗中幽会而被张无忌撞见,更怕张无忌跳崖的时候朱长龄没有跟着跳下,没有了武功高强的朱长龄在旁护持,张无忌肯定真的摔死了。。。 牵挂的事情太多,让萧遥每天如坐针毡,幸好伴随着武烈的归来,以及他不尽不实的述说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萧遥总算放下了大半的心事。 哭了良久,萧遥这才渐渐止住悲声。一抬头,正看到武青婴投来的关切的目光。萧遥冲她勉强一笑,开口向武烈道。 “武伯伯,遥儿有个不情之请。” “遥儿但说无妨。” “遥儿想去师尊和无忌坠崖的地方凭吊祭奠,还请武伯伯准许。” “这。。。” 武烈倒是没想到萧遥会提出这个要求,想拒绝却一时想不到什么理由,毕竟人家是一番孝心。而且如今张无忌死了,想要再次去冰火岛寻找屠龙刀的话,说不得还要依靠这个小子,若是违逆了他意思,只怕他会像张无忌一样跑掉。 武烈其实不是没考虑过其他手段,尤其是归来途中,卫璧曾提过,既然要指望萧遥替代张无忌带领众人去冰火岛,为了避免踏了张无忌的覆辙,还是用强硬手段为好,百般折磨下,不怕萧遥不从。 武烈当然知道卫璧有他自己的私心,这个弟子因为女儿武青婴的移情别恋,钟情萧遥的缘故,对萧遥简直是恨之入骨,一直都在心心念念地要对付他。不过卫璧的建议却也不失为一个有效的方法,毕竟对于武烈来说,想学朱长龄那样骗人骗出花样来,实在是力有不逮,他可没有朱长龄那般算计,莫不如就用他自己的方式,说不定效果更佳。更何况,没见朱长龄那般机关算尽,最终还是误了他自己的xìng命么! 不过武烈反复考虑下,还是打算先回庄,用怀柔手段先尝试一下。毕竟手中尚有武青婴这一张好牌在,不用的话有些可惜。如果能不费力气地令萧遥心甘情愿为他们做事,当然最好,一旦用到了暴力手段强行逼供,万一萧遥像张无忌那样是个硬骨头,宁折不弯一心求死,到时候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到了海上却故意东南西北乱指一通,他萧遥死不足惜,可武家众人也要陪葬,岂不是划不来? 深思熟虑下,武烈做了如此决定,并说服了卫璧暂时放下私怨,承诺待得到屠龙刀后,自会把萧遥交给卫璧,到时候要杀要剐,任他喜欢。至于这样会不会伤了武青婴的心,无论武烈还是卫璧,却都没有太多考虑。在他们看来,萧遥毕竟只是个外姓人,再怎么痴迷,也总不及父亲和师哥的血脉之亲罢! 就这样,萧遥提出拜祭朱长龄和张无忌的条件后,武烈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同意,便看了卫璧一眼,以征求他的意见。卫璧见状,咳嗽一声道。 “萧师弟,你一番孝心,让师兄佩服的紧。舅舅不幸身故,我这个外甥也是十分难过,但是那处所在如今并不安全,或许仍有大量敌人出没,万一师弟此去,也落入敌人的手中,如何是好?” “小弟不怕。我只是个身上没有半点武功的普通人,打扮成附近山民,他们又怎知我的身份?何况就算真的被抓住,索xìng让敌人杀了便是,反正师傅和无忌身陨,我也没了生趣,随了他们去也好。” “这。。。” 卫璧一滞,不想萧遥果然不怕死,这样竟吓不倒他,于是竟是无言以对。卫璧并不是什么急智之人,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劝说。 “胡闹!你不在乎自己的xìng命,也不在乎我女儿吗?你一旦出事,让青儿怎么办?” 武烈沉下脸,训斥道。 萧遥闻言一震,不由抬头看向武青婴,只见她俏目微红,既委屈又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心下一阵踌躇。 萧遥心知在这种情况下,若是执意要去拜祭,不但伤了武青婴之心,更是会引起武烈卫璧等人的猜忌,或许会认为自己有什么图谋,那样不但越发不会让自己前去,更是会加大防范,防止自己偷偷溜去。所以此事倒是不宜cāo之过急,还是见机行事的好。 “武伯伯教训的是,是遥儿欠考虑了。但师尊和无忌故去,遥儿心乱如麻,若不前往拜祭一番,委实寝食难安。相信青姐定能理解遥儿,同样也请武伯伯体谅。不过卫师兄所说也有道理,为了青姐,遥儿的确不该轻易涉险,那么就过些rì子,等敌人离去再作打算。” “这样也好。。。” 武烈见萧遥并未太过坚持,倒也未多想,只道萧遥的确是真心想要去祭奠师傅义弟,却又很听自己的话,同意暂时打消念头,所以也就放下了心。 不过他念念不忘的是另外一件事,此时见萧遥并没表现出什么异常,就如同一个刚刚失去了至亲的少年一般无二,于是也就没有了顾虑,说道。 “遥儿,你师傅和无忌故去,咱们固然伤心,但也不能忘了无忌的义父谢大侠仍然身处危险当中,还应该想办法施以援手才是。你师傅义薄云天,为了报答张五侠的恩情不惜将自家基业都毁于一旦,所以拯救谢大侠的事不止是你义弟无忌的遗愿,同样也是你师傅的心愿,我作为你师傅的结义兄弟,你又是他最喜爱的弟子,无论如何也定要帮他们完成此事。” 萧遥听罢,心中一凛,心道果然不出所料,武烈还没死心,当真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但萧遥脸上却一片感动之sè,道。 “武伯伯不愧是师尊他老人家的至交,同样是大仁大义,此事正当如武伯伯所说,遥儿但听武伯伯安排。” “遥儿过誉了,我怎能比得上你师傅,只是尽一番心意罢了。只不过无忌如今不幸身陨,那冰火岛的所在,倒是无人知道了,这可如何是好。” 武烈见萧遥很是顺从,也是大为满意,谦虚了两句后就把话题引到了正点子上。萧遥沉吟片刻,道。 “此事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无忌和遥儿闲谈之时,也曾告诉过遥儿冰火岛的方位,并且随手在沙上画过海图。只是当时并不晓得如今的状况,所以遥儿并未太过用心去记,此时倒是记忆有些模糊了。” 萧遥这却是在瞎扯淡了,张无忌虽然和他提过冰火岛大致的方位,但却没有画过什么海图,只是萧遥为了安抚武烈等人,故意说得煞有介事,让他们更加能够相信自己,进一步确定自己的利用价值而已。 “那遥儿仔细回想的话,能否记得真切?” 武烈心中急切,却尽量平静地问道。 “唔。。。武伯伯,遥儿如今乍闻噩耗,心下一片混乱,什么也想不真切。还请武伯伯给遥儿些时间,遥儿心绪平定之后,再努力回想。” 萧遥自然不会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同时他也的确需要一些时间去思考如何从武烈等人的虎视眈眈下脱身,所以想要尽量拖延。他转念一想,又补充道。 “唉,现在遥儿满脑子都是去祭拜师傅和无忌,当真是无心考虑其他,可是正如武伯伯和卫师兄所言,此时不宜前去,也不知要让遥儿心中挂念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武烈听萧遥如此说,一阵无言以对,暗忖道看来要想让这小子乖乖地回想海图,或许真的让他去拜祭一下,了了他的心愿,可能更好一些,这样才能让他真正静下心来。 “嗯。。。此事让我再考虑一下。。。” 随后,武烈见事已至此,再无进展,也就打发武青婴陪着萧遥先回房休息,却留下了卫璧继续商议。 武青婴陪萧遥慢慢在长廊中走着,一直都关切着萧遥。她生怕萧遥因为师傅和义弟的身故而过于悲哀,从此一蹶不振。于是此时见萧遥一路沉默不语,心事重重的样子,心中暗想道。 “或许,让师弟前去拜祭一下朱伯伯和他义弟,顺便路上游玩散心一番,能让师弟的心情好起来。” 武青婴如此想着,忽然开口问道。 “师弟,你是不是一定想去祭拜朱伯伯?” “啊?” 萧遥一路上心事重重,却是在想着如何从武家脱身。他可不认为自己偷偷的离开,就能跑得掉了。别说他如今没有武功,力虚体弱,跑不多远就会被抓回来,就算真的跑掉了,没人带路的话,他也找不到朱长龄和张无忌坠崖的地点啊。 于是他反复思量,突然听到武青婴发问,一时没反应过来。 武青婴又问了一遍,萧遥听罢心中一动,心道或许想要成功脱身的话,还要青姐帮忙去恳求武烈才行,自己说的话毕竟没什么说服力。 “青姐,你知道我和无忌感情深重,师尊又待我恩重如山,结果我不但没能陪在他们身边,甚至在他们出事时连他们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这让我心如刀绞,痛不yù生!” “本来我打定主意前去师尊和无忌出事的地点好好的祭奠一番,用以补偿心中的愧疚。我任何危险都不怕,哪怕被敌人抓住或者杀死,也没什么所谓。但我惟一牵挂的是青姐你,万一我死了,岂不是留下青姐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世上,我于心何忍?” “可要是不去祭拜,我又心中难安。。。青姐,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我心里好痛。。。” 果然女孩子是见不得心上人挣扎痛苦的,武青婴见萧遥难过的样子,早已心痛到流泪,啜泣着道。 “师弟,你的难处姐姐明白。既然如此,姐姐这就去恳求父亲,和你同去便是。就算遇到什么危险,大不了我们同生共死。。。” “这怎么成!青姐,我无论如何不能让你陪我涉险!” “可是姐姐也不愿见你如此痛苦。” “唉。。。要是武伯伯能陪着一起去就好了,或者是卫师兄和朱师姐加上你我同去,应该也没问题。只是为了我的任xìng,要去麻烦大家,我又怎么过意得去。” “嗯,师弟言之有理,反正我们也需要有人带领,让师哥和真姐陪咱们一起去也好,至于爹爹,还是莫要劳烦他为好。。。如此,师弟先回房,我去找爹爹说说。” “。。。嗯,那就拜托青姐了。。。” 武青婴一边想着说辞,一边朝内厅而去,到了内厅,却发现大门四开,武烈卫璧早已不在。 武青婴想了想,又朝武烈的书房而去,心想可能爹爹和师哥商议什么重要事情,为免人多眼杂,所以转移了场所。武烈的书房处在庄内幽静之处,下人们不经允许不得入内,但武青婴却没这个限制。武青婴轻移莲步,来到门外,发现房门紧闭,正要抬手敲门,忽然听到卫璧有些激动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师傅,你真的相信那小子会记不清冰火岛的位置吗?我看这只是他的托词而已,他分明就是在敷衍咱们!要么就是张无忌根本没跟他说过,要么就是他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不想告诉咱们!” “嗯,那你说该当如何?” “要我说,就应该按照我的方法,直接把他擒住,大刑伺候,我就不信一根一根的剁掉他的手指,他还能嘴硬不说!咱们如今一味哄骗迁就着他,就怕百密一疏,到最后成了第二个张无忌。” “要是依你所说,对他用刑逼供的话,万一他真的不知道谢逊的藏身之处,那岂不是折磨到死,他还是说不出来?” “那就让他死好了,反正他要是真不知道,我们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璧儿,你有些入了魔障了,我们武家和朱家到底是侠义中人,怎么能做如此残忍之事?我看你是怀恨在心,想借着这个机会除了萧遥,好抢回青儿吧?” “师傅,提起这个,弟子正要和您说。我和青妹从小青梅竹马,本来就应该结成连理,可偏偏不知您是怎么想的,听了舅舅的话,让青妹去对那小子施什么美人计,结果反倒被那小子将青妹的心骗去了。后来师傅竟然还和舅舅一起做主,把青妹许配了那小子,这岂不是耽误了青妹的终身?如今舅舅不在了,那小子除了有可能知道谢逊的所在外,再无半点用处,何必还要用青妹拴住他?直接下手对付他不就好了!” “放肆!你这是觉得我和你舅舅见事不明,反倒不如你了?萧遥配不上青儿,你就配的上了?你若一心对青儿,又怎会和朱家侄女纠缠不清,这才让青儿在伤心难过时被萧遥趁虚而入,得了她的真心。这次出发冰火岛,更是因为你和真儿半夜幽会被张无忌撞见,这才导致最后功败垂成,连你舅舅都折了!你还敢在此说三道四?” “师傅!我。。。弟子,弟子不敢。。。” “。。。唉!你呀,真是个不成器的。不过事已至此,再说这些也是无用,还是好好商议如何对付萧遥罢。。。其实我当时也觉得你舅舅的做法太过复杂,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上了他的xìng命不说,偌大一片基业也毁于一旦,让朱大嫂和真儿他们何去何从?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萧遥还蒙在鼓里并不知情,青儿和他也是越发依恋,就还是先迁就着那萧遥吧,免得突然对他下手,青儿那里必要怪我。倘若rì后萧遥真的交不出冰火岛海图,再下手不迟。。。” 武青婴要拍门的手僵在空中,在原地怔了许久,脸上再无血sè。。。 第二十一章 史上第一攀岩者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萧遥双手枕在脑后,仰躺在床榻之上,想着心事。不仅仅是盘算着怎样才能离开武家,同时也在考虑着真的找到了那处悬崖的话,凭此前让刘伯温为自己准备的东西,是否能顺利的到达山腰附近的那处平台。 其实这个问题,萧遥在脑中已经反复算计过无数次。他记得看原著中描述,朱长龄抓着张无忌从崖上坠下,按照zì yóu落体运动的公式来计算,下落高度等于重力加速度9.8乘以时间的平方再乘以二分之一,那么从开始下落到朱长龄抱住松树,如果按十秒钟算,算出的结果就是490米。 这个高度看似不起眼,但是在现实中却是个不可忽视的数字。打个比方,如果现实中一层楼高按3米来计算的话,490米就是160多层楼的高度。这种高度,往下一看都眼晕了,更别说还要攀援下去了。 更何况,朱长龄和张无忌在空中降落时间十秒钟也只是萧遥的估计,可能会更长,那么,萧遥要在崖顶往下攀援至少200层楼高的距离,这个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艰难了。 但是萧遥也没办法,yù练神功,必先什么什么的,这个是真理。想要不付出就得到回报,抱歉,那是YY小说。 “拼了!富贵险中求,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就算一个不小心摔死了,就算自己倒霉,反正都死过一次了,老子怕什么!” 萧遥正在咬牙切齿的跟自己加油打气的时候,武青婴到了。 让萧遥奇怪的是,武青婴的脸sè异常难看,而且一进门就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萧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不说话。 “青姐,怎么了?” 萧遥见此心中咯噔一下,急忙上前握住了武青婴的玉手,柔声地问道。 若在平rì,萧遥胆敢做这般亲热动作,武青婴早就挣脱了,但今天她却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萧遥,半晌,忽然流下泪来。 武青婴轻轻地投入了了萧遥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柔弱地对萧遥道。 “师弟,抱紧我。” 萧遥茫然失措,不知道武青婴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依言搂住了武青婴的纤腰,抱紧了她。感受到武青婴身躯的颤抖,萧遥知道,是她在哭泣,萧遥隐隐觉得,这件事一定和自己有关,最有可能的就是,武烈和卫璧打算对付他了。 萧遥就这么抱着武青婴,在房中站了很久很久,终于,武青婴停止了哭泣。 “师弟,姐姐问你一句话,你到底知不知道冰火岛的所在?” 武青婴不哭了,但还是没有起身,就那么把头放在萧遥肩头,却把樱唇附在了萧遥的耳边,悄声地问道。 萧遥感觉到武青婴的吐气如兰,吹得耳朵痒痒的,但他此时心中全无一丝旖念,因为武青婴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他心中凛然。 萧遥不确定这个问题是武青婴本人想要问他的,还是武烈和卫璧派她来试探他的。因为自从两个人定情之后,武青婴几乎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过关于张无忌或谢逊的事情,但今天她突然问起了,一定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原因,要不要回答,要怎么回答,萧遥却不知道。 “青姐。。。是你爹爹让你这么问的吗?” 沉默了半晌,萧遥忽然反问道。他感觉有些厌倦了,他喜欢武青婴,武青婴也喜欢他,可他们两个人却总因为各自的原因互相隐瞒,互相欺骗,萧遥受够了! 没错,萧遥不想玩了,他想赌一把,赌武青婴对他的感情,胜过了帮父亲得到屠龙刀,乃至得到武林至尊的念头。 萧遥问完了这句话,明显感到怀里的武青婴娇躯很强烈的颤抖了一下,从萧遥的怀里抬起头来,有些疑惑地道。 “当然是姐姐自己想问,师弟怎么会认为是我爹爹让我问的呢?” “如果我说我其实不知道冰火岛的所在,你爹爹会怎么对我?” 萧遥的声音有些冷,听得武青婴也有些发寒。 “师弟,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就算你真的不知道,我爹爹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既然你不知道,为什么又骗我爹爹说你知道呢?” “因为我说我不知道的话,卫璧第一个就不放过我。我没了利用价值,你爹爹又怎会站在我这边?就算不帮着卫璧,也绝对不会帮我。” “师。。。师弟!你在说什么!我爹爹和师哥怎么会。。。” “够了青姐,我今天就想问你一句话,如果你爹爹和卫璧要杀我,你要怎么办?” “师弟不要胡说了,根本没有此事。。。” “回答我的问题!” 萧遥几乎在低吼了,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武青婴,等待她的回答。武青婴本来被萧遥一连串的问题搞得惊慌失措,心神大乱,此时被萧遥一吼,终于冷静下来。 “师弟,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先别问这些,我只想知道如果出现了那种情况,你会怎样?” 萧遥烦躁的摆了摆手,执拗的追问着。 武青婴怔怔的看着萧遥,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断了线般的流了下来。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陌生,既不像初见时那个彬彬有礼,才华四溢的卑微少年,也不像在朱家与她两情相悦,为她吟诗讲故事,跳舞编花环的温柔师弟,更不像这些rì子来一边嬉皮笑脸的说不想练什么基本功,却一丝不苟地将她安排的项目一一完成的无赖情郎。。。 原来他,还有这样一面吗? 武青婴心里做着天人交战。她扪心自问,不管是怎样的萧遥,温柔也好,无赖也好,霸道也好。。。都是她心爱的师弟不是吗?那么她会忍心坐看爹爹和师哥抓住了他,残忍的折磨他,却无动于衷吗? 武青婴想到在窗外偷听时,卫璧说要一根一根砍掉萧遥手指时那满是怨毒的声音,打了个冷战。所以当时她根本就没敢进门,就悄悄地溜回来了。本来是想要问问萧遥,如果知道冰火岛的所在,就趁早把海图画出来给爹爹他们好了,这样既帮助了爹爹,也能让卫璧找不到理由去加害于萧遥。如果萧遥不知道,那她就要想办法保护萧遥,甚至起了要和萧遥一起私奔的念头。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听萧遥的口气,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了!那岂不是说,他不但知道了爹爹和卫璧是在利用他,一旦没了利用价值就会对付他,同时也知道了她作为武烈的女儿,卫璧的师妹,也是知情之人,一直在帮着爹爹和师哥在骗他吗! “怎么办?一边是至亲,一边是心爱之人,我到底要怎么做?” 武青婴凌乱了,而此时萧遥的一句话,更让她方寸大乱。 “青姐,这个问题竟让你如此为难吗?我懂了,那我现在就去找你爹爹说清楚,然后任凭他们处置吧。也许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猜错了也说不定,或许你爹爹见我诚实可靠,高兴之下直接将你我的婚事办了,岂不是大喜?” 武青婴再怎么神不守舍,也不会听不出萧遥的反话,她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幅画面,卫璧将萧遥绑在木桩上,狞笑着一刀一刀切断萧遥的手指脚趾,然后又去割他的肉。。。 “不要!师弟!不要!” 萧遥已经放开了武青婴的身子,向门外走去,武青婴回过神来,惊叫出声,慌忙从背后抱住了萧遥。 “师弟,对不起!姐姐一直在骗你。。。朱伯伯和我爹爹他们想要屠龙刀,所以一直在利用你和无忌。。。本来他们针对的一直是无忌,你并没什么危险,所以姐姐一直也没和你说明。。。但如今无忌死了,我师哥因为我爱上你的原因想要对付你,我爹爹又想从你这里知道谢逊的所在,刚才我去的时候,还听到他们商量着要害你。。。师弟,我好怕!我不想违逆爹爹,但我更不想你出事。。。对不起。。。” 在萧遥的咄咄相逼和yù擒故纵之下,武青婴终于崩溃了,她伏在萧遥的背上泣不成声,并将一切都说了出来。萧遥闭上了眼睛,露出了微笑。 青姐,就因为你最终选择了我,所以,我不会负你!但此刻,却不得不利用你来离开这里,可能不得不和你暂别了。。。 萧遥慢慢的回过身,托起了武青婴的下颌,让她看着自己,深情地道。 “青姐,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这样逼你,让你从我和你爹爹两人中做出选择,令你如此痛苦,是我的错。但是,经过这件事,我终于知道了青姐的心还是向着我的,我很开心。哪怕我真的逃不过你爹爹和卫璧的手段,不幸身。。。” “不行!不许说!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好,我不说,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吗?” “师弟,我。。。我这般骗你,你不恨我吗?” “青姐,我信你。。。” 次rì,武青婴找到武烈,以心疼未来夫婿,不忍见他因无法拜祭师傅和义弟为由,对武烈软磨硬泡,并一再承诺会好好的将师弟带回来。同时为了保险起见,武青婴主动要求武烈、卫璧、朱九真一同前去。武烈见事已至此,便勉强同意了。但他清楚所谓敌人都是假的,所以他自己根本没必要舟车劳顿一趟,所以就让卫璧、朱九真加上自己女儿,与萧遥同去。 当然,虽然萧遥一直以来都表现的很好,武烈和卫璧对他并没什么疑心,但他还是暗中嘱咐了卫璧,要他和朱九真好好地监视萧遥,甚至连武青婴也要看着点,以免女生外向,万一武青婴胳膊肘向外拐,被萧遥拐带着一起逃跑了,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此事定下来后,武青婴就张罗着准备祭拜所需的一切用品,俨然萧家。。。应该是武家未来的女主人一样。因为在武家上下的眼里,萧遥这个姑爷一没权势二没地位,迟早是要入赘的。。。 五天之后,一切就绪,萧遥武青婴连同卫璧朱九真四人,鲜衣怒马,身后跟着十来个挑着各种祭祀用品的壮丁,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这一路上,卫璧和朱九真忠实地贯彻了武烈的命令,紧紧地盯住了萧遥和武青婴。可他们担心的情况丝毫未发生,萧遥武青婴二人就像新婚夫妇出来游山玩水一样,行的轻松惬意。若说惟一有什么意外的,那就是萧遥就像个公子哥一样,居然说吃不惯干粮,然后开始教武青婴烧菜。。。 在卫璧朱九真以及一众下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武青婴居然展现出了惊人的烹饪天赋。更是在萧遥提供了几个后世的极品菜式后,武青婴仅凭着简陋的铁锅石灶,做出了烤全羊、水煮鱼、汆白肉等美味,引得大家口水直流。刚开始还只是武青婴来做,萧遥来吃,其他人一边眼巴巴的看着一边啃着大饼馒头。后来终于在朱九真的按捺不住下,号召众人一起大快朵颐。于是,武青婴沦为了大厨,所有人吃惯了她做的饭菜后,竟是再没人有啃干粮的yù望了。 武青婴倒是很稀奇地收敛了大小姐脾气,每天都变着花样的给大家做美味佳肴。于是卫璧朱九真还好,毕竟从小锦衣玉食的吃惯了,但那些下人们这一趟下来,却是赚大了,甚至他们希望永远都不要到达目的地,也就天天都能吃到武大小姐亲手做的爱心便当了。 可惜,路途再远,也终究有到达的一天。经过了四五天的跋涉,一行人终于到达了朱长龄和张无忌坠崖的地方。 接下来,萧遥就开始了拜祭。一连三天,萧遥每天都跪在悬崖边临时搭起的香案旁,默默祷告,再无其他异动。这让卫璧和朱九真有些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戒心也慢慢消失。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萧遥和武青婴也没有任何意外举动,大家顺顺利利的返程了,而且接着快快乐乐地吃着武青婴的料理。 来时四五天的路程,回去也是同样。可就在第三天晚上,大家吃过了武青婴做的菜后,却全体睡死过去了,于是。。。 “青姐,我要下山了。” “嗯,师弟,下山路上时有猛兽出没,你千万小心。” “青姐放心,从此处下山只要两天路程,我师傅刘伯温在山下村落里等我,我二人一旦碰面,便再无危险。” “师弟,rì后可有打算?” “我打算上武当山去,靠无忌的关系拜入武当派门下,过得几年武功有成,自然回来找青姐。” “嗯,我等你。。。” “青姐,很晚了,回去吧。别忘了回去之后,将那迷药也同样服食一份,免得被卫璧他们发现是你私自放我离开。而这迷药是我央求无忌所配制,不但有致人昏迷之能,更让人在短时间内内力全失。。。这是为了避免卫璧等人明天醒来,还有力气抓我回去。等到你们几个半rì后恢复内力,我早已走远,师姐也就不必担心。但我只怕他们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青姐放我离开,却不免会怀疑你。”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毕竟是我爹爹和师哥,就算怀疑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他们狠得下心对付你,却不会那样对我。” “好,那我走了。” “师弟,你的东西我混藏在祭品中带了来,如今以悄悄埋藏在那处悬崖东边的树林中,第三排树木的左首第三棵下。夜间危险,你取了之后莫要立刻就下山,等到明天天明再启程。” “我知道了。。。青姐,分别在即,能让我吻一下么?” 。。。 萧遥扔掉了手中的铁镐,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他看着眼前的大包裹,激动不已。 “终于到这一天了!成败就在此一举,希望之前请刘先生帮我打造的装备没有问题,还是检查一下吧。。。” 萧遥打开了包袱,先从里面取出了几样工具,如果喜爱攀岩的朋友一眼就认得出,分别有岩石锥、岩石锤,铁锁,绳套。。。 “可惜这附近没有大的镇子,山民中的工匠毕竟水平有限,竟打造不出我要的8字环下降器,否则要轻松的多了。。。” 这几样只是小东西,最后萧遥有些费力的从包袱中把最后一样东西一点点地拽了出来,原来是好一大捆用树皮搓成的长绳。 “呼。。。这玩意还真TMD重,也不知青姐那么柔弱,是怎么弄过来的,真是苦了她了。。。” 萧遥想起刚才和武青婴的温存,虽然没有太过火,但却一吻吻了好久,不由得心中甜蜜,心中暗道。 “青姐,对不起,尽管你说从此不再骗我,但我却还要骗你一次。我做了如此多的准备,怎么会真的就这样下山了?我必定要下去和我那混蛋师傅朱长龄会上一会,即使计策不成被他所杀,我也不悔。。。” 萧遥觉得对武青婴有些愧疚,但既然要做大事,就必须先将儿女之情抛在一边。萧遥摇了摇头,接着打点jīng神继续检查装备。 “刘先生说这树皮长索大概一百五十丈长,嗯我算算。。。一丈是三米多点,一百五十丈就是五百米左右,不出意外的话长度应该够用了。我担心的倒是质量,虽然有攀岩工具在,这东西只是做个保险用途,但万一真的一个失手打滑,还要指望这绳子保命呢!嗯,反正还有一会天就亮了,干脆不睡了,好好检查一下这树皮绳子结不结实。。。” 。。。 次rì清晨,萧遥站在悬崖边,眺望远处风景。只见放眼处尽是云雾缭绕,峰峦叠起,一片壮观山sè。萧遥吐出一口浊气,摸了摸胸口之物,暗道。 “刘先生,多谢了!你真是我的福星!若没有你帮我准备这些物事,又赠了我护身之物,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说我是天命之人,我却觉得,没了刘先生我什么都不是!所以说,萧遥加上刘伯温才是天命之人!” “青姐,刘先生,无忌,为我加油吧!我要下崖会一会朱长龄那个老狐狸了!” 于是,萧遥在朝阳的万丈光芒下,纵身跃下了悬崖。。。 第二十二章 大丈夫当杀人(卷一完)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糟,糟了!” 萧遥脚下突然踩空,身体倾斜,险些就从峭壁上掉了下去。幸好他右手紧紧握着插入岩缝的铁锥,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 “去TMD!吓死老子了!这是第几次了?” 萧遥腾出左手来擦了一把冷汗,抬头望了望。这已经是他第四次遇到凶险了,攀岩这个东西实在不是一般人玩得了的东西。不但要有技术,体力更是重要。尽管萧遥前世是攀岩爱好者,否则也不会无中生有的设计出各种装备的图纸,但从早上到现在,rì头已经有些西斜,他不停的向下攀援,体力却已经有些不支了。 萧遥粗算了一下下降的高度,开始时他体力充沛,大概每个时辰能向下爬行四五十米左右,现在已经过去了五个多时辰,平均每个时辰的下降距离也在慢慢缩短,到现在为止,已经是三十米都不到了。这样算起来,只才200米前后。 “该死!怎么还没找到那棵被朱长龄弄断的松树?再这么下去,我要撑不住了啊。。。” 原来萧遥自有他的定位方法,他记得原著中朱长龄下坠过程中,每见到一棵树就伸手去抓,但因为下落之势太猛,总是差了数尺。不知道错过了多少棵树,才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棵,而且受他所带来的冲力所致,那棵粗粗大大的松枝也被朱长龄拽断了。 所以萧遥一边向下攀援,一边留神身边的每一棵从峭壁中支出来的树,只要找到那棵断掉的树,也就到了目的地。可是说来容易做来难,到现在为止,树是看见了不少,却没有一棵有折断的痕迹。 萧遥实在是有些不支了,打算稍微休息一会,于是他用岩石锤将铁锥用力敲进了岩缝,将绳套挂好固定住,系在腰间的树皮长索另一端也检查了一遍,见并未松动,这才放心地腾出双手,在背后的包裹中费力地取出干粮,皱着眉头咀嚼起来。 “真难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吃到青姐的手艺。虽然当初培养她的厨艺就是为了应付后来的状况,但青姐烹饪的天赋如此之高,倒是让我想不到。看来以后有口福了。。。” 萧遥稍微填饱了些肚子,又喝了些清水,又方便了一下。。。说到方便,在这峭壁上,连找个落脚的地方都难,萧遥也没法子,只能就那么松开裤袋,趴在岩石上解决了,只是那姿势,怎么看怎么不和谐。。。 吃喝拉撒的问题都处理完毕,萧遥又稍微休息了一会,见rì头又稍微向西移动了一些,知道已经到了下午,若是到天sè黑下来之前还没找对地方,他可就真危险了。到时候非但没法查看树上是否有折断的地方,更是连脚下的落脚点都看不清,所以必须更努力一些了。 于是萧遥咬紧牙关,也顾不上手臂大腿兀自有些酸软,身上更是被一些锋利的石头刮得鲜血淋漓,再次向下而去。。。 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时辰,总算萧遥虽然没有张无忌那般好命,却到底也是刘伯温寄以厚望的天命之人,所以命不该绝,终于在又向下攀援了100多米后,在一片夕阳余晖下找到了那棵断了的松树。 萧遥看着那棵树,心中激动之情难以自已。没错,他是对倚天的剧情先知先觉,但看小说时候的YY和现实中的情景绝对是完全不同的。不要说可能会出现蝴蝶效应,导致这样那样的意外,就算是如今没有意外,若不是萧遥懂得攀岩,有装备在手,再加上一点点运气,又怎么会有惊无险的到了此处呢! 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眼看要天黑了,还是赶紧找到朱长龄才是正经。 萧遥左右四顾,发现果然如原著中所说,两侧都有雪岭斜坡,但山势险峻,斜坡也陡得很,虽然勉强能行走,却需要百般小心,否则一时大意摔跤的话,可就不是头破血流的问题了。 “往那边去呢?朱长龄和张无忌是往那边去的,有些记不清了呢。。。嗯,右侧的斜坡似乎比左侧的更好走一些,就先走右边吧。就算走错了,也得先找个地方歇息,明天再继续!” 打定了主意,萧遥就小心翼翼地沿着右侧的斜坡,手脚并用,依靠着手中铁锥稳住身形,向上爬去。 其实萧遥虽然想不起来了,但原著中的确有交代,朱长龄和张无忌一开始是向右走的。后来到了那个平台后,朱长龄又折回来上了左侧斜坡,只是那里山壁地势更加陡峭,所以也成全了萧遥没有多走冤枉路,直奔正确的路线而去。 这条陡坡虽然也很难行走,但是对于萧遥爬了一天的峭壁来说,却又不算什么了。而且爬了一会,山坡渐趋平缓,不再那么陡峭了,再行一会,终于转过了那堵屏风似的大山壁,萧遥眼前陡然一亮,一个三面皆空的大平台出现在了眼前。 只见这平台有十余丈方圆,四周都是茫茫云海,平台之上更是皑皑白雪,既无树林,更无野兽,所以萧遥很容易的就发现了前面不远处一个人横卧在冰天雪地上,一动不动。 萧遥心中狂跳,知道必定是朱长龄无疑了。只是朱长龄一动不动的,莫非是在睡觉?但他睡得如此安稳,以他的功力,居然听不到我的脚步声?还是明明听到了我的到来,却故意做出这副姿态,引我过去好给我致命一击吗? 其实萧遥想多了,此处半天悬空,山风呼啸,别说脚步声,就是两人面对面的说话,也要尽量放大了音量,否则只能看见嘴唇在动,全然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而且计算rì子的话,朱长龄在这里至少有十多天了,每天就靠张无忌救济的几个水果,想必早就饿得虚弱无比,若非他功力高强,换个平常人可能早就饿死在这里了。 不管怎样,萧遥还是不敢轻举妄动,脑中念头转来转去,最终仍是决定按照最开始确定的办法来。 萧遥谨慎地向前走了一些,在地上拾起一个石子,朝朱长龄扔去。他真的是很怕走的近了,朱长龄跳起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他一掌,那就死得太冤了。 因为山风太大,不太好找准头,头两颗石子都扔偏了,第三颗石子才打中了朱长龄的后背。朱长龄果然像是受惊的野兽般一跃而起,双掌交错护在胸前,四处打量。 “师。。。师傅!” “嗯?” 朱长龄目光一凝,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萧遥,但一时却还没看清对方的相貌。不知对方底细之下,朱长龄心下凛然,暗自戒备。 “师傅!是你吗?我是遥儿啊!” 萧遥大声呼喊,声音颤抖,显得很是激动。这次朱长龄听的真切,不由一阵错愕。 “遥儿?” 朱长龄以为自己听错了,却见对面的那人扔掉了手里的什么东西,一边大叫着一边向自己跑来,瞧着极为欢悦。而朱长龄的眼光尖锐,一眼就看出这人脚步虚浮,似乎身上并没有功夫。 “师傅!师傅。。。” 萧遥大叫着跑到了朱长龄面前,终于令朱长龄看清了。 “遥儿?真的是你?你。。。你怎会在此?” 朱长龄不可思议地看着萧遥,心中无限惊讶之余,却也有些欢喜。这阵子他除了偶尔和张无忌隔着山洞说上几句话外,别说人,就连个活物都没看到过,要说不寂寞,那一定是骗人的。此时终于见到了活人,一时也忘了萧遥和张无忌的关系,大是开心。 “师傅!真的是你!原来你没死!太好了!师傅~~~” 萧遥站在朱长龄面前,浑身激动的发抖,片刻后竟扑倒在朱长龄脚下,抱着朱长龄的大腿放声大哭。朱长龄未想这个新收的弟子竟对自己如此亲厚,不由深受感动,轻抚萧遥的脊背,不住地道。 “好!好!乖徒儿。。。” 哭了一会,似乎是水分流失太多,有些口渴。于是萧遥在朱长龄的目光中,不好意思地起身,打开了身后的包袱,取出水袋喝起水来。 朱长龄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遥儿,且慢些!给为师留些!” 萧遥愕然抬头,有些茫然地问道。 “师傅也口渴了吗?弟子行囊中倒是还有。。。” “是。。。是吗!快拿来给我!” 朱长龄大喜,在这鬼地方,吃的东西固然没有,竟连水源也找不到,这些rì子朱长龄每天都以雪水止渴,早就难过的不行,听说萧遥随身带着不少清水,急忙索要。 萧遥怔怔地看着朱长龄举头痛饮,不多时满满一水囊的水就被他喝光,还意犹未尽地倒转水囊抖了两下,见再没有水滴下,这才抹着嘴角,大笑道。 “痛快!痛快!” 只是朱长龄腹中空虚,此时喝了这么多水更是让胃肠蠕动加剧,口是不渴了,却开始饥火上升。 “遥儿,可带着干粮?” “啊!带了带了。。。” 萧遥闻言似乎一怔,然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打开包袱,掏出了装干粮的纸包,递给了朱长龄。 朱长龄jīng神一震,连忙打开,狼吞虎咽了起来。虽然只是干巴巴硬邦邦的面饼,但朱长龄此时吃起来,竟是比山珍海味还要美味。 只是朱长龄连吃带喝,却没发现萧遥的眼中一丝笑意闪过。。。 干粮不多,只有三四张饼,朱长龄几口之下,便吃了个底掉。这才满足地拍拍肚子,长出一口气。 “师傅,无忌呢?听闻师傅为了救无忌,却不行和一同落下悬崖,却不知道无忌现在身在何处?” “这。。。” 萧遥留意到,朱长龄飞快地向左侧山壁一瞥,但很快便恢复原状,心中已是有数。 “唉,当初为救无忌,我拼了这条老命,谁知虽然抓住了他,却因为冲劲太大,连我也被带下悬崖。结果我侥幸抓住了横在峭壁上的树干,得以存活,可无忌他。。。却终于没有救到,掉落悬崖了。。。” 朱长龄一脸悲痛之sè,将缘由娓娓道来,只听得萧遥心中冷笑不已。 “遥儿,为师还没好好问你,你怎么会在此处的?莫非也从山上掉下来了?” “非也,我是为了下来找你。” “找我?难道你知道我没死?” “是的,所以我打算来送你一程。。。” “什么!” 朱长龄脸sè一变,心中巨震,虽然知道这个所谓弟子身上并无武功,但见萧遥一脸笃定之sè,却摸不透他有什么诡计,于是心下提防,暗中将功力提起,谁知。。。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莫要奇怪,这是你一心要迫害的我那位义弟无忌调配出来的药,能使人功力全失。所以你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了!” 萧遥双手抱拳,笑吟吟地瞧着朱长龄道。 “张无忌那小鬼?怎。。。怎么可能?他明明。。。” “当然是很早以前就调配好的,就等着今天收拾你用。” “怎么会。。。难道你们一早就知道?不对啊。。。” “没错,无忌并不知情,我让他配药时也没跟他说明用途。所以跟他无关,是我。” “你。。。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莫非。。。是武家那女子和你说的?” “别瞎猜了,从我被你女儿抓回你家开始,我就知道。。。停!不用问了,我没有时间和你废话!” 萧遥见朱长龄问个不停,心知他在拖延时间,他又不是电影里的2B反派,不会讲废话讲个没完没了,最后让主角逆袭成功。 “朱长龄,你今天一定要死!但是你可以选择死法,若你乖乖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否则。。。” “否则?臭小子,虽然我现在失了功力,但对付你一个不会武功的毛头小子,不用武功一样可以!” 朱长龄狞笑着,向萧遥冲了过来。可惜平rì里两三步就能跨过的距离,此时居然要用十步左右,而这点差距足够萧遥做很多事情。萧遥足下一动不动,摇摇头笑道。 “不知悔改!” 接下来萧遥抬起手,不知道按了胸前什么地方,突然从他胸口处,一蓬蓝光猛然shè出,直朝朱长龄而去。 “啊~~~” 一声惨叫,朱长龄翻身跌倒。只见他脸上胸口,手上脚上,插满了闪着蓝光的钢针。。。 这就是萧遥的秘密武器了,说起来也是意外之喜。当时萧遥秘密吩咐刘伯温为他打造登山装备,并画出了图纸。刘伯温见萧遥竟然懂得机械方面。。。额,从刘伯温嘴里说出应该是工匠之术,不由得很是惊讶。不过提到机括机关方面的东西,刘伯温却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样家传的东西。当然,这件东西算不得什么宝贝,却是一样防身利器。 不知道大家可还记得鹿鼎记中何铁手送给韦小宝的那样东西,就是按动机关,就有钢针shè出的极品暗器。刘伯温这个倒是没有何铁手的那个先进,装的针少不说,shè出的力道也远远不及。所以除非离得近,或者对方没什么防备,否则功力稍高一点的很容易就躲了过去。 这也恰恰是萧遥用这个暗器之前,还要引诱朱长龄服下混在食物清水中的麻药,因为以朱长龄的功力来说,恐怕根本伤不到他,那么一击不中的话,萧遥也就得束手待毙了。 不管怎样,这东西虽然鸡肋,却也能起到一些防身作用。所以萧遥从得到的第二天起,就牢牢地用上面的带子捆在了身上,就连睡觉都不摘下。 书归正传,只说功力已失的朱长龄,躲不过这许多的钢针,被扎了满身都是。而且,还不仅仅如此。。。 “啊~~~啊~~~你,你这暗器,暗器上有,有毒~~~” 朱长龄躺在地上翻滚不休,一付痛不yù生的样子,就连在旁边观看都觉得有些难过,别提朱长龄的亲身体验了。 “嗯,这针上淬了一种药,让中针之人麻痒难当,就像血管经脉中有虫子在爬。。。当然,我是不知道,是刘先生告诉我的。” “刘。。。刘。。。。” 朱长龄根本说不出话来,一个刘字卡在嘴里,就是没法继续。 “怎么样?是想要痛快的死还是这种滋味受个三天三夜再死?” 不知为何,萧遥突然感觉自己很冷血,看着朱长龄痛苦的样子,心里却一点波澜都没有。似乎从他前世亲手杀了人之后,就对这种事情再没了什么心里障碍。只是。。。 “似乎变态了点?难道我是天生的大反派?” 萧遥有些疑惑,但此时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还想从朱长龄身上得到些东西。 “杀了我~~~杀,杀了我~~~” 朱长龄实在受不了了,他已经把身上的衣服抓的稀烂,还在继续撕扯着皮肤,身上被他自己抓的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回答我的问题,我立刻给你个痛快。第一,《一阳指》以及你们朱家甚至是武家的武功秘笈,你是否带在身上?” “一~一阳指~我带~带在身上~在我~怀里~你~你自己。。。” “好!第二个问题,你朱家富可敌国,我不信你会一把火全部烧个干净,你家中财宝藏在何处。。。” 。。。 萧遥站在平台边上,面带笑意的看着远方,身旁的朱长龄早已经变成一副冰冷的尸体,可这尸体的脸上却带着一种解脱的表情,似乎连死都成了一种奢侈,可知这钢针上淬的毒有多么厉害。 萧遥看着手中薄薄的册子,那是一阳指的秘笈,他终于在来这个倚天世界后得到了第一本武功秘笈,虽然手段不见得光明正大,但是既然是朱长龄这个人渣,萧遥心里却一丁点心里负担都没有。 而朱长龄家的财宝藏匿地点他也知道了,现在却无暇去取,等到他神功有成后,需要组建军队时,这笔财宝才派的上用场。 萧遥将朱长龄的尸体踢下了平台下的万丈峭壁,想了一想,又打着了火折子,将他下来的时候捆在腰上的长索点燃了。这树皮长索制成已久,早就变得干了,极其易燃,只见一条火龙沿着陡峭的山壁蜿蜒而上。此长索一烧,世间在无人能知晓萧遥的下落,他也终于能去找张无忌共同参详那牛B到极点的九阳神功了。 萧遥来到了左侧山壁上的洞口,心中一阵感慨。 “无忌,我来了!九阳神功,我来了!倚天世界,我来了。。。” (卷一完) 第二十三章 偷窥有罪啊妹子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昆仑山,又称昆仑虚,昆仑丘或玉山。西起帕米尔高原东部,横贯xīn jiāng、xī zàng,伸延至青海境内,全长约2500公里,平均海拔5500-6000米,宽130-200公里,西窄东宽总面积达50多万平方公里。 昆仑山在中华民族的文化史上具有“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古人称昆仑山为中华“龙祖之脉”。唐代的诗仙李白曾用“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的美妙诗句来称赞昆仑山,乃至后世开国伟人也有“横空出世,莽昆仑”的华章,可见昆仑山在华人心目中的地位。而诸如女娲炼石补天、jīng卫填海、西王母蟠桃盛会、白娘子盗仙草和嫦娥奔月等种种神话传说,更是为昆仑山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古书记载,昆仑山是玉龙腾空之地,北魏史学家崔鸿在《十六国chūn秋》中,称之为“海上之诸山之祖”、“天下名山僧占多”。昆仑山自古以来就吸引佛界道家在这里建寺筑观,养xìng修身,传经布道。远在汉唐之际这里就寺院林立,香火不断。甚至史上记载,至金元,盛极一时的中国道教全真派开山祖师王重阳同他座下的七大弟子,更是把这里视为创教立派的“洞天福地”,一度yù将全真派山门设在此处。只是后来王重阳为抗金大业,最终还是选择了古都长安附近的终南山落脚,想来不但是瞧中了作为“金城千里,天府之国”的长安,乃是处于沃野千里的关中平原的核心位置,具有极重要的战略意义,也是因为那里是十三朝dì dū,希望能借此龙兴之地,成一番大事罢! 当然,虽然全真派最终未选择这里,却仍有无数武林中的门派、世家看中了昆仑山,远离中原来到此处,从此扎根发芽,脉脉相传。至如今,昆仑山上最为鼎盛的门派就是当年的昆仑三圣何足道所创的昆仑派,而最出名的世家就是南宋末年武林宗师一灯大师的高徒朱子柳、武三通的后人所建的朱武连环庄了。 只是,五年前朱武连环庄中属于朱家的红梅山庄在一场大火中被烧成了一片白地,只剩下了不远处的武家的翠竹山庄孤零零地伫立,显得有些凄凉。同时红梅山庄庄主朱长龄也于五年前不知所踪,虽然后来他的夫人女儿以及弟子们重建了庄园,但规模远不如前,人丁也稀薄了很多,声势更是大为减弱。若不是武家庄主武烈始终暗中扶持,可能早就一蹶不振。总而言之,曾经的昆仑山第一武林世家朱武连环庄,已经不复当年风光。 不过俗语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朱武两家此时已有些沦落,却仍是昆仑山上不可忽视的所在。所以哪怕有宵小之辈有心趁着朱武两家实力下降之际打什么主意,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那武家庄主武烈的先人,据称乃是当年大侠郭靖的弟子武修文,所以武家后人传承了郭大侠那一身刚猛之极的功夫,端的了得。 但世上总有不信邪的,或者说不怕死的。此时翠竹山庄高大的院墙外,正有个人影伏在墙头,在探头探脑的向庄内窥视着。 顺着这人的目光看去,只见他正在看的是庄中众多房舍中的一间。这间房本没什么稀奇,只是夜sè已深,武家庄内已是处处熄灯就寝,漆黑一片,却只有这里还透着光亮。不止如此,还有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子身影投shè在窗纸上,似乎手上拿着书卷,正在阅读。如此雅兴,当然不大可能是丫鬟之类,却不知是武家夫人还是小姐了。 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地偷窥大户人家的女眷,看起来应该是采花盗柳的yín邪一流,至少,在距离这个身影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枝桠上站着的一个人眼里,就是这样的。 “嘿!刚出山就遇到这种事情,难不成这就是穿越者的命运?走到哪儿哪儿就有意外发生?不过竟敢把主意打到老子的妞身上,你这是要作死啊。。。” 没错,这人正是久违了的主角萧遥。 五年前,萧遥jīng心算计,经历一番周折,终于成功地找到了张无忌藏身的山洞,并在洞外平台上遇到了“师傅”朱长龄。萧遥对暗算朱长龄一事早有万全准备,靠着张无忌帮他调配的能让人暂时失去功力的奇药,以及从刘伯温手中得到的机关暗器――暴雨梨花针的未完成版,轻松加上愉快地干掉了朱长龄,跌破一众书友眼镜的同时,还得到了朱长龄随身携带的一阳指指谱。 随后,萧遥就通过那个狭窄的山洞进入了如世外小桃源般的山谷,找到了正在练功的张无忌。此时张无忌早已从白猿腹中得到了九阳神功,并已经着手修炼第一卷上的功夫。对于萧遥的到来,张无忌惊讶之外,更多的是喜悦。因为山谷中只张无忌一人,虽然他早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但若说从来都不觉得孤单寂寞,那一定不是真的。所以此时有了萧遥作陪,张无忌自是开心无比。接下来,顺理成章地,两兄弟就在这山谷中结草为庐,堆土为灶,开始了既艰苦又愉悦的练功生涯。 原著中,张无忌耗时五年,终于练成了全四卷的九阳神功。虽然此时多出了一个完全没有练习内功经验的萧遥,初期的时候张无忌需要时不时地指点一下他,导致两人进境都不算快,从而比原著中多消耗了一些时间,这才练成了第一卷。但等两人开始修练第二卷的时候,情况却又有了变化。这时候,萧遥已经基本掌握了修炼内功的窍要,能够自行练功了,仗着被灵丹妙药洗jīng伐髓过的身体,竟是进入了一个内功高速增长的时期。萧遥的这种情况大大激励了张无忌,因为原著中,张无忌练功一直抱着“成固欣然败亦喜”的心态,没有过于追求修炼的速度,可见了萧遥的进步飞快,少年心xìng作祟下,张无忌又怎甘落后于人?于是也开始认认真真地练起了功。就这样,两人心无旁骛之下,又在无形的竞争之中,功力的增长都是一rì千里,反而要比原著中的快上了许多。 当然,修炼内功看似平常,其实却是时刻伴随着风险。像他们现在这样一味追求速成的情况下,不出现问题才怪了。终于有一次,萧遥因为是穿越人士的缘故,心思要比张无忌繁杂得多,在强冲一处关卡遇到阻碍的时后,一时心态失衡,竟将真气走岔了。幸好这个时候张无忌并没在练功,而是在不远处拾掇刚抓到的鲜鱼,打算准备晚餐,所以他第一时间发现异状,急忙来帮萧遥导气归元,两人练得都是九阳神功,真气间互不排斥,引导起来还算容易,这才避免了萧遥走火入魔的危险。 经此一次,两个人全都jǐng醒了,毕竟他们两人学武时间都不算长,没有什么对付异常情况的经验,又没有师长前辈在旁指引,还是循规蹈矩,顺其自然的修炼比较好。而萧遥看的杂书多,更是知道练功时“心境”这一说法,功力提升的太快,却没有相应的心境来匹配,实在是太过凶险了,要不然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为何要有佛法来相辅相成,用以消除戾气呢,就是这个缘故。 于是萧遥和张无忌吃一堑长一智,不再执着于尽快练成九阳神功,而是勤练内功的同时,也不敢忽略了对“武”之一道上的领悟。这个时候,张无忌毫不藏私地将他学过的武当功夫,以及从谢逊那里囫囵吞枣般记下的武功jīng要分享给了萧遥,而萧遥也拿出了一阳指的指谱邀张无忌一同参详。萧遥的打算是,不但要通过练习两人手头现有武功来巩固境界,同样也是避免像原著中张无忌那样,空有一身功力,结果出山后却处处吃瘪,先后栽在灭绝师太、说不得等几人的手底下,实在是太丢人了!于是两人坐在一起开始研究讨论,交流着各自对武功的理解,取长补短,又经常动手切磋一番来证实他们的成果。。。 千万不要小看这两个年轻人的组合,从张无忌来说,他从父母、义父、太师傅处得来的一些虽然片面,但无一不是jīng华的言传身教,又有谢逊集一身武功之大成,总结出来的武功理论,实在是非同小可。可能张无忌一个人时参悟起来比较吃力,因为没人帮他在实践中验证和总结,见效甚微,但和萧遥两个人一起学习,却是大有裨益。毕竟萧遥虽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甚至连武功基础都少得可怜,但他有见识啊!来自后世的思维方式和独特眼光岂能等闲视之?所以萧遥和张无忌互补之下,进步之大收获之多,与张无忌在原著中相比,简直不能同rì而语。若是这样继续下去,待张无忌出山之时,绝对不会被灭绝师太三掌之下就差点丢了小命,或许发挥得好的话,小胜一场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两人练武过程中,还是发生了些小插曲的。原来张无忌对萧遥手中一阳指秘笈的来历很是好奇,询问之下得知竟是萧遥靠着施诡计杀死了朱长龄后得到的,很是别扭了几天。理由吗,自然是张无忌秉承着“宽恕是最大美德”的原则,向来是以德报怨,所以对萧遥用在朱长龄身上的卑鄙手段,和他那杀伐果断的xìng格很是不以为然。不过闹情绪归闹情绪,张无忌终究没法改变即成的事实,所以在萧遥的劝诱下,渐渐地也就放开了心思。 其实本来也该如此,一个是骗他害他,恶贯满盈的朱长龄,另一个是知心交心,救过他xìng命,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结义大哥,孰轻孰重很容易就分辨的出来。虽然此时和萧遥接触的深了,张无忌已经隐有所觉,知道这位义兄其实并不像两人初识时表现出来的那样,是什么正直善良之辈,有些原则不假,但做起事来不择手段,又很是心狠手辣,令张无忌感觉有点不舒服。不过不管怎样,他对萧遥的亲近倒是丝毫未减。因为他心胸博大到连多次加害自己,甚至是逼死自己父母的仇人都能放过,又怎会因为萧遥一些处事方法和他不同而心生芥蒂。总而言之,两个人兄弟之情,可昭rì月。 至于这件事所造成的影响嘛,同样也有。那就是张无忌自始至终也没有练习一阳指,只是在和萧遥探讨时,借鉴了其中一些至高的武学原理,以求增进他的修为。没办法,这是张无忌xìng格中执拗的一面,萧遥对此也是无能为力,所以对一阳指,萧遥只能自行练习。 若说萧遥和张无忌练功过程中有什么不符合常理的,那就是他二人的内功进境了。虽然两个人有意识地放缓了修炼内功的步子,但最终,萧遥依靠大异常人的经脉条件,终究是比张无忌早一步成功。按理说,张无忌练功练得早,有一定的基础,从小接触的又都是当世大家,耳熏目染的,怎么也不该比不上萧遥。可现实就是这样,自从萧遥成功培养出了气感,能够驱使真气在体内行走大小周天以后,他的进度始终领先了张无忌,若不是同样因为经脉过于宽厚,想要达到真气充盈的地步要比常人多花费些时间,或许早就远远的甩开了张无忌。 于是,在张无忌还需要半个月才能功行圆满的时候,萧遥出关了。 终于成为武功高手的狂喜总要慢慢消散,在那之后,萧遥有些无聊了。还有半个月,要做些什么呢?萧遥开始琢磨了起来。张无忌最近正在加紧冲关,两人这段rì子来几乎都没了交流,萧遥已经闷得要死了,若是继续在这里枯等的话,他怕自己会疯。 于是,萧遥算了算rì子,了解到已经不知不觉间过去了五年,这和原著中没什么出入。但没有具体rì子作参照,他却不知道现在和原著中张无忌出山时间相比,是早了还是晚了?而那件百年不遇的武林大事――六大派围剿光明顶,现在到了什么进度了?最重要的是,某个让萧遥牵肠挂肚的人儿,现在怎么样了?是胖了还是瘦了?。。。 就这样,萧遥留下张无忌自行练功,他自己却出山了。他没有从原路返回,因为他现在的身材已经长大了很多,虽然九阳神功中有一门缩骨法,但他总觉得钻那个山洞时像是在钻狗洞,所以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逾峰而出。 这幽谷四面环山,若是常人的话想出谷根本无能为力。但原著中张无忌练成九阳神功第三卷的时候就能出去了,何况现在功行圆满的萧遥! 毫无意外的,萧遥平安出了山谷。只是出谷的方向既然不同,想要去武家山庄却要寻找一番了。好在朱武连环庄在当地大大有名,萧遥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 既然要和武青婴相会,萧遥当然有必要改变一下形象。在谷中当了五年野人,萧遥的造型十分凄惨。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烂到了极点。所以萧遥找到了一户农家,半夜进去偷了女主人用的修眉刀,又顺手牵羊了男主人的一套衣裤,整理了一番,这才前去翠竹山庄。 只是没想到,萧遥才一到山庄之外,就发现了似乎正有小贼要对山庄中的女眷不利。而萧遥在武家呆了一个月之久,更是知道小贼所瞄的那间房间,正是武青婴的闺房,这叫他怎能淡定!于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之下,萧遥就要出手做掉那不知死活的小毛贼。只是他还没迈出腿,却发现了异常。 “嗯?不对!” 只见这时候那小贼已经开始了行动,他从院墙外一跃,便轻飘飘地落在了院内,施展轻功朝武青婴的房间奔去。一见到这小贼奔跑时的姿势体态,萧遥很是惊奇地发现了一件事。 “这家伙。。。竟是个女的!女人偷窥女人,这样有罪啊妹子。。。” 第二十四章 蛛儿调教计划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昆仑山的夜晚,月朗星稀,萧遥仰望着这前世中根本没机会欣赏到的明朗夜空,心中有些感慨。 在萧遥的身后不远处,一个少女正抱膝坐在地上,静静看着萧遥,只是眼神绝对没有什么仰慕爱恋,却是有些担忧,有些憎恨,有些畏惧。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这少女大概十七八岁年纪,身材纤秀动人,可脸上却是肌肤浮肿,肤sè黝黑,凹凹凸凸的好不吓人,竟是生得极为丑陋。不过这少女的一双眼睛却是颇有神采,只是在一张可怕的脸衬托下,显得有些诡异。 那少女身上穿了一袭黑sè夜行衣,正是方才萧遥在武家山庄遇到的那个上演“偷窥无罪”的女贼。却不知怎么会来到了这处四周没有人烟的山坳中,还和萧遥待在一起。 两人一坐一站,都是沉默不语。如此过了好久,才由那少女开口打破了沉默。 “喂,你把我抓来,又点了我的穴道,到底有什么意图?” 。。。 原来当时这少女施展轻功进入武家庄院,直奔那间山庄中惟一亮着灯光的房间,也就是武青婴的房间而去。在她奔跑过程中,萧遥从她的体态与动作发现了她的女子身份,虽然很是惊讶,不过眼见少女的目标正是武青婴,尽管不知道她的目的所在,可武青婴乃是萧遥的命根子,为防万一他还是出了手。 萧遥此时神功已成,轻功身法虽然只会从张无忌那里学来的武当派的梯云纵,但此轻功法门绝对是极上乘的功夫,放在武林中也是不可多得的绝学,自是相当了得。所以萧遥一动身,几乎就是几个起落间,就到了那少女的身后。 少女对萧遥的到来毫无察觉,只顾着抬头瞧准了武青婴房间窗口的落点,就要纵身跃起。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忽感肩头上被轻轻一拍,这一惊非同小可,全身寒毛竖起,几乎便惊呼了出来。亏得她反应快极,及时用左手捂住了嘴,这才不至于发出声音惊动了武家的人,同时她猛然回身,见身后有个人影,也来不及看清那人影身形样貌,右手急探,一指朝那人胸口点去。 那人正是萧遥,虽然那少女点来的一指极快,但萧遥却不慌乱,只是伸出左手,食中二指一挟,便将那少女的指头稳稳夹住,任她如何用力,也再不能前进分毫。 那少女心中骇然,却只惊不乱,见攻势受阻,也不迟疑,左手成掌击向萧遥的面门。只是与此同时,萧遥也出招了。他也只是出了一指,点向了少女的肩井要穴,但速度要比方才少女的那一下要快上很多,所以少女根本来不及躲闪或回掌自救,就已被萧遥点中,立刻半身酸麻,打到中途的一掌也无力继续,软软地垂了下来。萧遥一指点中却不停歇,又手指连点,动作快得让少女眼花缭乱,紧接着她就悲哀地感觉到全身多处大穴被点,哑穴也被封住,自此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剩下眼睛尚能转动。 在少女的惊恐目光中,萧遥轻出了一口气,并低声念叨了一句什么。因为声音太轻,而少女惶恐之中也并未细听,若她听见,定要郁闷的吐血。原来萧遥说的是。 “第一次和无忌之外的人交手,还真紧张呢,还好穴位倒是都点对了地方。。。” 随后,萧遥抬头看了看武青婴仍然亮着灯光的窗口,略一犹豫,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伸手抓住了僵立不动的少女手臂,纵身跃起,瞬间翻越了院墙,消失在夜sè当中。 而因为两人交手过程极短,甫一接触就分出了胜负,所以根本没有惊扰到武家任何人,武青婴仍在灯下读书,良久方熄灯而眠。。。 萧遥提着少女一路疾奔,五年来他身材早已长的很高大,而那少女又身材娇小,所以萧遥抓着她奔跑,竟是毫不费力。直到奔离了武家翠竹山庄很远,几乎连影子都看不到了,萧遥才在一处山坳中将少女放下,并解开了她身上的大部分穴道,除了依然封住她的功力外,少女说话走动都已恢复正常。 终于有机会仔细打量之下,萧遥看到了少女那丑的惊人的脸,很是吃了一惊,联想起方才少女出指戳他的时候,手指上带着淡淡腥味,蓦地在脑中浮现出了一个名字。 “千蛛万毒手么?莫非是她?还真是够巧的,随便一出山就能碰到剧情人物。。。” 萧遥沉思不已,直到听到那少女开口问起,这才回身面对少女,笑道。 “姑娘,我早已解了你的哑穴,你却一直不说话,我还道你是个哑巴!” “你才是哑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你,你干嘛把我抓到这里来?” “姑娘,现在你是俘虏,拜托你有点做俘虏的觉悟,应该是我问你答才是!” “切!” 少女闻言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屑之sè。萧遥心道如果真的是那丫头的话,倒真的如原著中所述那样,脾气古怪的紧,难怪在成为峨眉派阶下囚的情况下,还敢开口大骂灭绝师太为“老贼尼”。不过萧遥倒也不太在意,随意地问道。 “说说吧,你大半夜的去武家,要做些什么?” “要你管?我高兴去就去!” 少女别过头去,爱理不理的样子。 “你和武家小姐有仇?” “仇嘛,倒是没有,武青婴和朱九真两个丫头号称雪岭双姝,我好奇去看看,是不是人如其名。” “看了之后又如何?” 萧遥既已猜到少女的身份,自然不信她的胡说八道,但还是顺着她的话头问道。 “这个么。。。” 少女眼珠一转,不知想到些什么,竟格格地笑了起来,道。 “若武青婴其实不如传言中那般也就罢了,若当真是个绝sè美人儿,为了避免她祸害世间男子,我倒是不介意在她脸上划上那么两道。。。” “你想死吗?” 萧遥脸sè沉了下来,虽然他知道以这少女的刁钻xìng子和口无遮拦,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而且多半只是随口一说,未必真的会去做,可萧遥却是知道她有前科的,这女子可是不到十岁就敢提刀杀了二娘,后来更因为张无忌这个萍水相逢的人一句话,就去弄死了和她无怨无仇的朱九真,在这种xìng格驱使下,似乎一时兴起去给武青婴毁个容什么的真就不算什么大事,萧遥怎能不忌惮! “呵呵。。。” 少女听了笑的更是开心,道。 “啊哟,你怎地这般紧张?莫非这武青婴是你的相好?怕我伤害她的话,你不妨杀了我啊!” “若不是看在你对无忌一片真情,又是个可怜人,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萧遥心中如此想道。他的确是被少女激的起了杀机,不过转念一想,却猜想这种情况应该正是少女的目的所在,毕竟作为一个女人,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制住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尽管目前看来这个男人没表现出什么恶意,而少女对自己的样貌也极有自信——自信不会引起男人的兴趣,但她也不敢确定这个武功高强的男人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万一。。。所以既然逃不掉,还不如求个速死。 只不过,以萧遥的行事作风,岂会如她所愿? “丫头,我告诉你,别来挑战我的耐xìng,你玩不起!你要再不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一直试图激怒我的话,我不但不会杀你,反而会给你个好好展示自己的机会。我会将你衣服扒光,蒙住你的脸,赤身**扔到武家去,你这身材还算不错,想来武家上下的男人还是很乐意欣赏的。” 萧遥冷冷地盯着那少女,丝毫不带感情地说出了这样一番话,那少女蓦地收起了笑声,双眼冒火地瞪着萧遥,咬牙道。 “你敢!” “好笑,你倒是给我一个不敢的理由!若你不信邪,大可以尝试一下。。。哦,对了,别以为咬舌自尽就没关系了,就算是尸体,我也一样有兴趣那样做的。” “你。。。你简直不是人!” 少女终于有了恐惧的表情,她刚才的确是想咬舌自尽的,可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子,竟然毒辣至此。 “怕了吗?怕了的话现在就开始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少在此胡说八道,若答案令我满意,我自然不会伤害你,甚至还会有好处给你,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少女自然不信会有什么好处,但她的确有点被吓到了,不敢拿自己的贞洁来开玩笑,不敢再肆无忌惮地胡乱说话,甚至有点不敢看萧遥的眼睛,于是深深地低下了头。 “你叫什么名字?” “。。。蛛儿!” “你去武家干什么?” “找人!” “找谁?” “说了你又不认识!” “哼哼。。。还没长记xìng是吗?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别说废话!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我在昆仑山很多年了,不认识的人还真不多。” “。。。哼!武当派张翠山的儿子张无忌,你认识吗?” “认识!” “什,什么!” 两人从开始说话,那少女。。。也就是蛛儿一直都在坐着,甚至萧遥的威胁令她胆战心惊,她也从没站起来过。可此时听到萧遥自承认识张无忌,蛛儿却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既惊又喜地大声问道。 “坐好!让你站起来了吗?” 萧遥冷冷地喝道。倒不是他对蛛儿此举有什么意见,只是这女孩xìng子太怪,又是个软硬不吃的,甚至连死都不怕,现在好不容易让她有那么一点点惧了自己,就得再接再励,干脆不给她什么好脸sè,这样她才能一直老老实实的。 果然,蛛儿听了萧遥的呵斥,浑身一颤,脸上怒意涌现,却不敢当真违逆他的话,只是攥了攥拳头,又默默地坐下,重新抱住了双膝。 “你找张无忌干什么?” “我。。。我找了他五年了,我想让和我去灵蛇岛,我。。。” 一说起张无忌,哪怕在这种情况下,蛛儿也很快进入了忘我的状态,一脸沉醉地说起了那段朦朦胧胧的初恋。虽然萧遥对这件事很清楚,但此时听她亲口说出,却是别有一番感受,暗中叹息,大摇其头。 “这姑娘莫非是受虐狂?居然越是骂她咬她才越能得到她的芳心,也不知道她和鹿鼎记里的建宁公主谁更变态一些。” 萧遥猜想这大概是因为蛛儿是个刚烈偏激的xìng子,所以只有比她更狠更霸道的人才能降得住她,张无忌那时候情急之下,凶xìng发作,结果蛛儿记了一辈子,可以现在张无忌人畜无害的脾气,能不能成功收服这小蜘蛛,实在是未知之数。 其实萧遥很想成全蛛儿和张无忌,因为他蛮佩服蛛儿对感情的执着,也有些同情她的遭遇。不过萧遥也考虑到了张无忌的xìng格和蛛儿不太匹配,但他只道蛛儿那么爱张无忌,哪怕一开始不习惯张无忌那有些懦弱的xìng格,但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自然也就习惯了,感情不是可以培养的么! 但他什么都想到了,偏偏没想到的一点是,比蛛儿更狠更霸道的人,除了一句话就吓得蛛儿变成乖乖女的他自己,哪里还有旁人。。。 当然,至少在这个时候,蛛儿还是沉浸在和张无忌的美好回忆中,而萧遥也正在思念他的青姐。。。 “嗯。。。你要找张无忌,所以想去武家打探消息,但你为何要选择大半夜的去?还找上了武青婴?” 蛛儿终于回忆完了,萧遥也开始继续他的提问。 “武家我能对付的只有武青婴,而我逼问她时自然要选择他父亲和师兄弟不在身边的时候,那么晚上自是最好。。。” 萧遥听到这里,脑子一转,猛地想起一件事,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原著中有一段情节,萧遥本来记得有些模糊了,蛛儿一提醒才回忆起来。金花婆婆接了谢逊到灵蛇岛,可因为图谋屠龙刀的缘故,与谢逊割袍断义反目成仇。谢逊因为要和金花婆婆拼命,所以把自己新领悟的武功心法念给蛛儿听,要她转教给张无忌,可蛛儿心情激荡下告诉了谢逊张无忌已经身死,然后在谢逊追问的时候,蛛儿说,她在武烈父女身上用了七次千蛛万毒手,又七次救回来,这种情况下,他们应该不会再说谎。。。 “好险!虽然原著上说是蛛儿和金花在一起的时候,找到了武烈父女,靠着金花婆婆出手才擒住她们,现在这个时间不太对头。但青姐一个人十有仈jiǔ不是蛛儿的对手,万一今晚真的被她得了手,岂不是。。。” 想到这里,萧遥不由狠狠地瞪了蛛儿一眼,唬得蛛儿心中一颤,有些莫名奇妙,更多的却是惧意,实在不晓得自己又怎么得罪了这人。 “你想见张无忌吗?” 萧遥压了压火气,稍微想了想,又问了一句。果然蛛儿的眼睛亮了起来,一时忘了对萧遥的恐惧,有些急切地问道。 “你。。。你知道他在哪里吗?原来他真的还。。。还活着?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当然没死,而且活得还很好。你想见他没问题,只要你做到两件事,我不但告诉你他在哪里,而且亲自带你去见他!” “什么事?你快说!” “第一,给我杀一个人。。。” 第二十五章 借刀杀人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又是武家翠竹山庄,时间也又是夜晚。只不过这一天并非深夜,所以山庄中依旧灯火通明,不时有家丁下人进进出出,做着自己手头的事情。 武家的大厅内,此时更是有丫鬟奴仆在端茶送水,奉上jīng致点心,只因今rì不很常见地,山庄中竟来了贵客,武烈作为家主,正在热情接待,所以下人们更是不敢怠慢。 待宾主分别坐定,武烈满面笑容,开始与客人交谈起来。客人不多,只有三人,乃是一男两女。只是这三人却并非一路,其中一男一女是中年人,年纪在四十以上,男的的相貌十分风雅清癯,风度翩翩,女的却似乎看上去有些老态,脸上虽然jīng心修饰过,仍遮不住若隐若现的皱纹。这两人是一路,另外那个女子则是另一路。那女子倒是年纪不算大,只有三十岁左右,虽非美女,也倒并不难看,只是是这女子的颧骨过高,嘴也稍嫌大了些,所以有些美中不足。 这三人全都携带长剑,神完气足,一看就是武林中人。若是张无忌在此,定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因为这几人他无一不识。那年轻女子也还罢了,张无忌只是在胡青牛那里见过,乃是峨嵋派的丁敏君,但那对中年男女,却绝对与张无忌有很深的梁子。不是旁人,正是昆仑派掌门何太冲夫妇。 待前来伺候的下人们将一干茶点全部送上后,武烈挥手斥退了他们,这才面向三人拱手道。 “何掌门,何夫人,丁女侠,不知今rì哪里的香风,竟把几位吹来了寒舍,当真是蓬荜生辉,武某十分开心。” “武庄主客气了,贵庄与我昆仑派份属昆仑山武林同道,正当多多走动,才是正理。只因昆仑山脉太过广袤,你我两家相距有些远了,武庄主又贵人事忙,这才交流的少了,实乃憾事。” 何太冲气定神闲,微笑着与武烈寒暄,自有一派掌门气度。 “好说!好说!往后武某自当经常携弟子前往贵派拜访,还望何掌门莫嫌叨扰才是。” “岂敢岂敢,该是何某多来贵庄拜访才对。” “怎敢劳何掌门大驾?” 两人你来我往,客气来客气去,兀自不厌烦,那边丁敏君却有些气闷,忍不住插口道。 “何掌门,武庄主,两位家业都在昆仑,乃是近邻,至于谁拜访谁,倒也不急于一时便定下来。莫不如先讨论下正事,若是成功邀得武庄主出山,或许眼下两位以及门下弟子就能有亲近的机会!” 何太冲与武烈看了看丁敏君,又互视一眼,均是一笑,何太冲道。 “丁女侠说的是,你我两家的私事今后慢慢商议就是,此番我等前来,却是想邀请武庄主出山相助的。” “哦?昆仑峨嵋两派联袂而来邀请武某,那是极大的面子,武某当然愿意效劳。只是不知究竟需要武某做些什么,还望何掌门丁女侠说明。” 何太冲看了看丁敏君,道。 “此事非同小可,乃是由峨嵋掌门灭绝师太发起,华山掌门鲜于通统筹,号召少林,武当,峨嵋,华山,崆峒以及弊派在内,六派聚首,共商一件大事。” 武烈闻言吃了一惊,道。 “咦?当今武林中六大门派齐出,那定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了,请何掌门详细道来,武某洗耳恭听。” “好说,不过此事乃是峨嵋派牵头,详细情况还是由丁女侠来说明罢。” “既如此,烦丁女侠相告。” “何掌门既然有此吩咐,那小女子却之不恭了。武庄主,事情是这样的。。。” 随着丁敏君的叙述,武烈这才了解了来龙去脉。原来正如原著中所说,魔教,也就是明教与六大派积怨rì深,如今终于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六大派中的峨嵋掌门灭绝师太,因为早年时爱人孤鸿子与明教光明左使杨逍争斗不胜,导致郁郁而终后,心xìng大变,从此恨极了明教。多年来她一直心心念念要向明教寻仇,却自知以一派之力,绝不是明教对手。若是贸然出动,她自己虽然不怕死,却怕派中弟子损失太重,伤了元气以致断了传承,是故迟迟未动。 如今,明教自从金毛狮王谢逊在王盘山大杀四方,又被侥幸生还的白龟寿透漏出多宗血案的元凶就是谢逊,从此便成了武林公敌。各门派都有jīng英死在谢逊手上,但遍寻不到谢逊的情况下,自然就将这笔帐算在了明教头上。于是武林正道与明教的关系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灭绝师太见机会已至,便登高一呼,联络六大派同剿明教,意图一举将明教从武林中除名。对于此事,六大派纷纷响应,更是推举了华山派掌门为军师,运筹帷幄定下除魔计策。 鲜于通认为此时明教四分五裂,聚而歼之难以实现,而且对己也是极大的消耗,莫不如趁明教总坛空虚,各派齐上光明顶,先毁掉明教的根本。若光明顶一旦失守,那么散落各地的明教余孽也就不成气候,到时分头剿灭就是。 不过鲜于通又提出,虽然六大派人才济济,好手众多,但毕竟人数有限,为保万全,请各派广邀亲朋好友,以及其他关系亲密的门派家族,人多力量大,大家齐心合力,共同卫道除魔。 计议一定,各派约好了去光明顶的rì子,便开始分头联络。峨嵋派绝大多数弟子都是女子,因为出入不很方便的原因,所以江湖上人脉不广,于是灭绝师太便先走一步,也不邀请别派。此时峨嵋派众人已到了昆仑山左近,此时正在昆仑山脚下的一个镇中休憩,打算养jīng蓄锐后借道昆仑山,继续西行。 丁敏君则是灭绝师太派出来的先头弟子,这位峨嵋掌门虽然脾气怪辟,但毕竟是一派掌门,知道礼数,此时既然已经到了昆仑派地头,自是要拜个山头,打个招呼,顺便了解一下昆仑派是否已经准备好出发,于是便令丁敏君前往。 丁敏君到了昆仑派,正赶上何太冲班淑贤夫妇要出门邀请武烈助拳,而去武家翠竹山庄的路恰好和丁敏君下山必经之路相同,所以丁敏君就顺道跟着一起来拜访了。 武烈仔细将整个事情听了个明白,一时间沉吟不语。作为昆仑山的地头蛇,光明顶距此又不太远,所以明教的大事小情他还是大致了解的。他心中盘算,虽然六大派此番来袭,声势浩大,但明教在西方经营了数百年,即使目前不大景气,却也绝不可忽视。这次六派围剿光明顶,定然不可能一帆风顺,少不得要有一番血战。他武家虽然尚算大家大业,弟子门人也不在少数,可一旦参与了这事,能回来的不知道还能有几个,损失不免太大。何况六大派与明教有血海深仇,所以出师有因,只为歼灭明教,不计得失,但武烈和明教无冤无仇,凭什么要去为他人拼命呢?输了自不必提,即便赢了,对他武烈又有何好处?就算把光明顶周边整个地盘都划给武烈,他要来又有何用? 武烈算来算去,总觉得不偿失,所以还是拒绝的好。但对面的乃是两大门派的代表,昆仑派更是连掌门都亲自来了,若是就这么拒绝,面子上还有些说不过去。所以武烈打了个哈哈,道。 “剿灭明教乃是我侠义中人分内之事,武某自是义不容辞。只是兹事体大,武某却还要与家人弟子商议一番,再作定夺。” 这也是人之常情,何太冲与丁敏君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然不会反对。丁敏君对武家并不怎么了解,便随口问了一句。 “武庄主的高足想必也是极了不得的人才了,不知可否为我等引荐一番。” “哈哈,正当让我门下弟子前来拜见三位!武某大弟子姓卫名璧,本是我义兄朱长龄的外甥,这孩子虽然不中用,但随武某学武多年,也还有些庄稼把式,武某这就。。。” 武烈谦虚了几句,就要找人将卫璧唤来,可就在此时,庄内却一阵大乱! “追!快追!” “莫让那女贼跑了!” 。。。 武烈脸sè一沉,眉头大皱。此时家中有贵客来访,他也不便起身出去察看,正想叫人来问问,却见他门下一个弟子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大叫道。 “师傅!出大事了,卫师兄他,他被人重伤了!” “什么!” 武烈大惊失sè,倏地站起身来,狠狠盯着那弟子,问道。 “你再说一遍!璧儿怎么了?” “是。。。卫师兄他方才正与朱家小姐在花园中说话,突然不知从哪儿来了一个女子,二话不说就冲卫师兄出手。卫师兄在敌人偷袭之下,被那女子戳中了一指,但没伤到要害,便奋起反抗。谁知那女子手指上竟然有剧毒,卫师兄出手还招,没几下就软倒在地,口吐白沫晕厥过去。那女子见得了手,便要逃走,朱小姐为了查看卫师兄伤势,无暇追赶,但她大声呼唤,弟子们闻声出来,对那女子围追堵截,可那女子身手了得,弟子们无用,连被她伤了几人却还是留她不住。直到武师姐赶来,才拦下那女子,此时正在西院交手,还请师傅前去支。。。” 不等这弟子说完,武烈一阵风般地冲了出去。何太冲夫妇与丁敏君面面相觑,相互间点了点头,也跟在武烈后面追了出去。 几人都是武功高强之辈,从正厅到西院的距离不算远,所以也就是片刻的功夫,几人就先后到了。 只见武青婴手持长剑,正与一个黑衣女子斗得激烈。那女子体态苗条,身段婀娜,脸上却处处浮肿,肤sè黝黑,十分丑陋。只是那女子武功很是不弱,身法飘忽,招式jīng妙,显然是受过名家指点。武青婴虽然功夫很是不错,却还是落在了下风,不过暂时也还未呈败象。 因为武青婴抵住那黑衣女子,武烈的其他弟子便从容地布下了包围圈,将两人围在圈中,水泄不通。 既然武青婴并未遇到危机,所以武烈何太冲等人到了之后,暂时只是在旁观看,没有出手。除了丁敏君外,其他三人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眼见敌人已经陷入包围,又是个如此年轻的女子,若要在这时出手,不免会落个以多欺少,以大欺小的名声。武林中成名不易,这些老家伙自然爱惜羽毛,哪肯轻易让名头受损。 不过几人倒也没闲着,何太冲便在和妻子低声讨论,只听他道。 “武家女娃儿的剑法jīng妙细腻,大是不俗,所差只是功力而已。但对面那女子的路数,却是看不出来。” “嗯,武家这路剑法不在我昆仑剑法之下,假以时rì,这女娃儿定有所成就,比之chūn儿也不遑多让。那黑衣女子的内力也只是平平,但招数身法却很是奇妙,也不知是哪家哪派的功夫,即使你我二人对上,若不用些真功夫,只怕也不能轻易拿下。” 他二人在这里低语,武烈和丁敏君在旁听着。丁敏君有些不服气,在心里与正在交手的两人作着对比,想着自己能否打赢这两个与她年纪相差不算很大的女子,而武烈虽然对何太冲夫妇称赞自家剑法稍有自得,却须全神贯注地盯着场中,以防女儿有什么意外,另外还在牵挂着卫璧的伤势,心下担忧不已。 原来场中和武青婴放对的正是蛛儿,她受萧遥教唆杀人,却没想到萧遥要杀的却是卫璧。不过卫璧和她毫不相干,蛛儿仅是稍微惊讶了下,再不以为意。她为了尽快见到张无忌,本来早要下手,谁知留意了几天,却没发现卫璧的踪迹,心中大是焦急。正没主意间,终于见卫璧和朱九真联袂而归,才恍然明白,原来卫璧是去朱家寻表妹去了,可能还在那里住了几天,不由暗恨自己愚蠢,她在昆仑山搜寻张无忌多年,对这里的人事大多了解,当然也知道卫璧和朱九真两情相悦,若是不在家,一定是去了朱家,可她一时焦躁,竟是没有想到。 卫璧回来,蛛儿便要下手。可这晚她来到武家翠竹山庄时,却发现昆仑派掌门何太冲夫妇来做客,还有曾在胡青牛家见过一面的丁敏君也在。她知道有这许多高手在,刺杀卫璧恐怕不易,即使成功,脱身也难。但她实在是急于得知张无忌的下落,竟连一时半刻也等不得,于是冒着风险出了手。 果然,偷袭了卫璧后,几大高手闻风而来,甚至他们尚未出手,蛛儿就已经被武青婴缠住了。虽然论实力她要在武青婴之上,但她身陷重围必然心思无法专一,而武青婴近年为排解相思寂寞,更是rì夜勤修苦练,武功比原著中高了不止一筹,近rì又新学了一门极厉害的剑法,此消彼长下,两人竟打了个平分秋sè,不分轩轾。 后来武烈等人赶来,蛛儿更是心焦,急想脱身之计。可对面的武青婴却甚是难缠,用常规手段必难短时间内取胜,于是便想用尚未练成的千蛛万毒手,靠出其不意来取得胜利。 就在这个时候,外圈却又有人赶来,除了交战中的两人,其他人齐齐看了过去,原来竟是朱九真。 武烈见朱九真只身来此,心中一沉,有些不妙的预感。果然朱九真泪流满面,甚至顾不得气息还没喘匀,便带着哭腔道。 “武伯伯!我表哥他死。。。死了!呜呜。。。表哥被那丑八怪给杀死了!” 第二十六章 九阳之初体验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师哥死了? 便是武烈的修为,乍闻此噩耗,也是全身一晃,差点没站稳,更别说因为朱九真嗓门之大,正在打斗的武青婴听到后的表现了。 尽管因为萧遥的缘故,武青婴对卫璧早已经没了感觉,更是因卫璧曾要用毒计对付萧遥,令武青婴对卫璧大为冷淡。萧遥走后卫璧虽然几次尝试挽回师妹,却都以失败告终,于是卫璧彻底死了心,转而一心一意对朱九真。从此卫璧武青婴别说对话,就是连见面都不算多。 但不管怎样,卫璧也是武青婴的师哥,两人从小一块长大,哪怕没了爱情,也还有些亲情在。所以听到朱九真说卫璧死了,武青婴也是头中一晕,手上竟自缓了。 蛛儿见此机会,哪能不去把握,于是使出了酝酿已久的千蛛万毒手,直向武青婴心口点去。 “不好!” “贼子敢尔!” 两声怒喝同时响起,武烈与何太冲同时纵到空中,向蛛儿扑来,意图解救武青婴。只是他们虽快,受距离所限,却还是不及蛛儿的手指快,眼看着武青婴躲闪不及,就要伤在蛛儿指下,却见一个人影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蛛儿身旁,一只手抓住了蛛儿几乎就要点中武青婴的右手手臂,顺势将她甩出了二人身后的墙外,另一只手却揽住武青婴的纤腰,将她拉到了自己身侧,千钧一发之际,令武青婴死里逃生。 众人还未来得及对这变故做出什么反应,风声呼啸中,武烈与何太冲一拳一掌,却已从半空中杀到了。 他二人目光敏锐,看明白是下面这人救了武青婴一命,但身在空中,收势却已不及,于是这两招径向那人身上招呼而去。 正当何太冲武烈暗叫糟糕的时候,却见那人不慌不忙,松开了放在武青婴腰肢上的手,双掌齐出,竟是要与之硬碰。 众人耳轮中只听砰的一声,三人四掌已经相交,武烈何太冲两人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回,空中翻了个筋斗,都是成功双脚落地,却兀自站不稳,分别腾腾腾地退了几步,这才站定。 武烈与何太冲暗自运功压下尚在翻涌的气血,对视一眼,都是惊疑不定,不知哪里来的这样一个高手,功力竟如此了得,他们二人被击飞倒退,可在空中用眼角余光看时,却见那人只是身上晃了几晃,便纹丝不动。看来此人功力绝对在场中任何一人之上,只是不知是敌是友。 那人接下当世两大一流高手的拳掌,脚下虽未移动,却也不得不运功转了几转,这才呼出一口浊气,恢复了正常。 只是那人一招击退了两大高手,却并无自得之sè,也没有向他们打招呼的yù望,只是回头转向武青婴,凝视了良久,才轻轻地道。 “青姐,你清瘦了!” 原来这人正是萧遥。他要杀卫璧,乃是从尚未学武时就决定了的。卫璧此人是萧遥一块心病,哪怕以他如今功力,早已不需将卫璧放在眼里,却仍是一直想要杀之而后快。 正因为如此,萧遥擒住蛛儿的那天晚上才忍住没有去和武青婴相会。他知道,一旦见了武青婴,他就没法再下手。就算他可以背着她暗中动手,但以武青婴的冰雪聪明,即使一时被蒙在鼓里,却难保永远不让她猜到。若是因为这样令两人产生矛盾,实在不太值得。 所幸,在这个时候萧遥遇到了蛛儿,于是打算借她之手来杀卫璧。不过蛛儿武功虽然不弱,萧遥却还是有些担心她不是武烈的对手,所以一直暗中跟着。不过他没想到今天竟然有昆仑派峨眉派的人造访,更是没想到蛛儿竟然选择了这样一个不适合的时间出手了。。。于是萧遥本是打算出现意外的话好救蛛儿一命,谁知却先救了武青婴。 “师弟。。。是,是你吗?” 萧遥深情望着武青婴的同时,武青婴同样也在打量着萧遥。五年来萧遥样貌身形全都变化不小,武青婴乍一看之下并没认出来,只觉得很是眼熟。但萧遥的样子对武青婴来说可谓刻骨铭心,所以很快就将面前的男子和印象当中的情郎联系起来,并且越看越像,越看越激动。 直到萧遥温情地说出了那句话,武青婴终于确定了这个刚刚救了她一命,此时又一脸爱怜看着她的年轻男子,正是那离开五年却毫无音信的萧遥。 “青姐,是我!我回来了!” 当啷一声,武青婴手中的长剑掉落地上,有些颤抖地伸出手,似乎想要去抚摸萧遥的脸,却又有些犹豫,只是泪珠儿在眼中打转,嘴角也有些嗫喏,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萧遥见状,伸手拉住了武青婴的手,帮她把手放在自己脸上,感受到武青婴手上的冰冷,萧遥轻叹一声,道。 “青姐,这几年,苦了你了。” 武青婴泪水终于不受控制的落下,她完全忘记了还有旁人在场,一边轻轻的抚着萧遥的脸,一边泣道。 “师弟,你。。。你好狠心!五年来,你毫无音讯,我暗中派人去武当打听,回报却说武当山上根本没有你这个人!我不知你去了哪里,更不知你是。。。是生是死,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有多害怕?我甚至怀疑,五年前你根本没有走下山,就在山中发生了意外,以为你葬身猛兽之口,或失足跌落山下。。。五年了,我除了派人在江湖上打听你的消息,同时也找遍了当初你下山那处的方圆百里,可。。。可仍得不到哪怕一丁点儿的线索。。。师弟,这些年,你在哪里?你过得可好。。。” 萧遥默默地听着武青婴的倾诉,感受着她的悲伤愤怒,忍受着她狠命锤打着他胸膛的发泄。。。他知道她心里很苦,所以任她释放情绪,不躲不闪。可他还是低估了她对他的关切,因为只是片刻而已,她就又从满腹怨气变回了一腔柔情。听着武青婴柔声询问,体会着浓浓的关切之情,萧遥感动莫名。。。 “青姐,我好想你!” 萧遥揽住了武青婴的腰,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 “师弟,我也想你。。。” 武青婴动情了,温柔的伏在萧遥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爱意,几年来的担惊受怕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幸福。。。 两人就这么静静相拥,旁若无人。可是,此时此刻,毕竟不是真的没有旁人,他们在这里你侬我侬,那边早恼了一个人。 “两个小辈,此时诸多长辈在场,你们却公然在此卿卿我我,未免太放肆了!” 说话的是昆仑派的掌门夫人班淑贤,这句话一出,不但惊醒了一群看得目瞪口呆的旁观者,也令迷醉中的武青婴清醒过来。武青婴蓦地想起身边还有好多人看着,急忙挣脱了萧遥的怀抱,同时yù抽回仍被萧遥握住的玉手。萧遥并未阻止武青婴从怀中离去,他知道武青婴脸嫩,要不是一时忘情,绝不可能在公众场合如此大胆,他要是一味地搂着她不放,会使她难堪。但萧遥却牢牢地牵着武青婴的手不放开,武青婴挣了几下无果,虽然羞恼,却也不再反抗,任萧遥牵着了。 见此,萧遥对武青婴得意地一笑,收获了一个白眼以后,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过身子,正式面对武烈等一干人。 萧遥看着班淑贤,知道她因为年老sè衰,导致何太冲接二连三的娶小妾,所以嫉妒之下心态极度不正常,尤其见不得有人在她面前晒幸福,所以才出声阻止。但萧遥并不惧她,甚至可以说从他九阳神功练成开始,虽然没有自认为老子天下第一,但是对上任何高手,也不会有什么恐惧之情,所以他老神在在地道。 “这位婆婆可是昆仑派的太上掌门,班淑贤前辈了?不知有何指教?” “你。。。你叫谁婆婆?小辈无礼!” 班淑贤何等暴躁的xìng子,怎能忍受一个小辈如此调侃,甚至还敢叫她婆婆!于是班淑贤一怒之下,呛啷一声抽剑在手,她也不yù占后辈的便宜,便道。 “小子,拔剑!先教训教训你,叫你再不能逞那口舌,再问你和刚才那被你放走的女子是何关系!” 在场众人本来被接二连三的变故搞得有些失措,此时班淑贤一提起来,才省起那杀死卫璧的女子被萧遥扔出院墙外,现在定然跑得远了,即使此时再追也未必追得上,于是都是怒容相向,将矛头转向了萧遥。 “那人么,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和我义弟有点关系。救她是因为我高兴,因为她杀了我的死对头卫璧。婆婆要教训我尽管来就是,我没剑,也不会用剑,只空手应付即可。” 萧遥懒洋洋地回答,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口中却是咬定了婆婆两个字。 “狂妄小子,你这是找死!看剑!” 班淑贤心中大怒,也顾不上什么高人风范,疾步上前,提剑便向萧遥头颈刺去。 昆仑派剑法本是轻灵的路子,不以凌厉见长,但此时班淑贤携恨出手,却是迅疾无比,劲道非常,剑身上真气附着,旁人隐约能听见嘶嘶的破空声,端得凶横无比!若是功夫差些,只是这气势就能让人心惊胆战,手足酸软了。 武青婴就被吓到了,虽然经班淑贤提醒,她也对萧遥救了杀她师哥的凶手有些疑心,但见到班淑贤挟雷霆之势的一剑,还是忍不住惊呼道。 “师弟小心!” 接着武青婴下意识地就要上前抵挡,在她心里,萧遥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瘦瘦弱弱的师弟,关心之下浑忘了方才萧遥一掌便震退包括她爹爹武烈在内的两大高手,同样也不顾自己能不能挡下班淑贤这一剑,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爱郎受伤。 萧遥知她心意,心中感激,手上却不慢。他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武青婴的手,并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推,将武青婴推倒了一旁,面对着已至胸前的利剑,只是稍一侧身,让过来势,趁着班淑娴这一剑用力太猛收势不易的功夫,一指点在了剑刃上,便轻轻松松地将正面刺来的剑点到了一边。 这一指看似轻描淡写,实际上却是以九阳神功内劲驱动的一阳指,旁人看了不觉怎样,可班淑贤却被剑上传来的劲力震的手上一阵酸麻,险些将剑脱手,虽然仗着几十年的功力将剑保住不失,但不免身形一滞,就在这时候,萧遥的攻势来了。 萧遥一掌拍向班淑贤的左肩,此掌看似轻飘飘慢悠悠,却是似慢实快,转瞬便击到了班淑贤身前。班淑贤此时被一阳指劲力所迫,正在身子运转不灵之际,眼看躲闪不过,于是左掌一抬,也是一掌击出。 见此,萧遥嘴角涌现一丝笑意。说实话,他现在最不怕的就是和人对掌了。练了一身浑厚的九阳真气,虽然还未大成,可能比不上张三丰,宋远桥,殷天正等以内力见长的高手,但对上班淑贤何太冲之流,却是游刃有余。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缺点,就是内功虽强,但手上可用武功却不多,剑法更是最大的弱项,所以和班淑贤过招,当然不敢让她把昆仑剑法施展开来,于是故意激得班淑贤发怒,舍长取短地中宫直入,这才让萧遥可以从容面对,并逼她与自己仓促对掌,那么结果已经毫无悬念。 “砰”的一声,班淑贤倒飞而出,去势甚急,何太冲见状急忙伸手扶住班淑贤后心,顺着班淑贤的来势巧妙的一借力,顿时消去了班淑贤飞退之势道,终令班淑娴双脚稳稳地落地。 “怎样?” 何太冲轻声问道,可班淑贤一时间却无法回答。她与萧遥甫一接掌便知这一下硬接不来,她反应也快,立刻就借着萧遥这一掌的力道纵身后跃,所以并没受什么严重内伤,但体内毕竟还是气血翻涌,难受异常,不敢开口说活,否则定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何太冲在班淑贤背心处缓缓输入内力,引导着妻子体内乱窜的真气运行。他夫妻二人既是同门,内力也自相通,所以很快班淑贤就顺利地理顺了紊乱的真气,开始周天循环。而这是,班淑娴才终能开口说话。 “小心,这小鬼内力好强!” 何太冲脸sè凝重地点点头,撤下了按在班淑贤后心的手掌,走向前去,来到萧遥的面前站定,看着和己方三名高手各对了一掌却神态自如,行若无事的萧遥,沉声道。 “年轻人,你功夫很好,咱们切磋几招,你亮剑吧!” 萧遥见何太冲凝神以待,倒也不敢托大。他知道刚才一招打退班淑贤除了仗着内功高过她,也是因为对方的心浮气躁和对自己的不了解,如今再用同一伎俩对付何太冲,恐怕是行不通了。所以萧遥脚尖一挑,方才武青婴掉落地上一直没有拾起的长剑就到了手中,随手一挥,剑尖指地,道。 “何掌门请!” 何太冲见萧遥一付气定神闲的样子,不敢大意,他不知萧遥剑法如何,但内功如此强劲,想必剑法也不会弱了。所以他也不说什么让你三招之类的,一出手就是昆仑派镇派绝学两仪剑法,朝萧遥攻去。 “且看看他剑法如何,再作打算。” 何太冲心中如此想着,可随后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 “尼玛!太欺负人了!” 第二十七章 拼不了爹,拼丈人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老子就是欺负你! 只见萧遥根本无视何太冲虚虚实实的剑招,也没用什么剑法应对,因为在山谷中和张无忌练功时,两人手头并没有什么剑法可练,所以他是真不会,也就根本没想与何太冲斗剑。所以此刻萧遥只是站着不动,等剑到跟前,所有虚招都汇聚成了刺向他胸口的一剑,萧遥突然将手中剑一扬,直向何太冲手上的剑格去。 “当”的一声脆响,何太冲手上的剑只剩下了半截,而萧遥的剑却完好无损,原来又是萧遥仗着深厚的内力,强行将何太冲手上的剑震断了。 “无耻!” 这是在场观战诸人除武青婴外,心中惟一的想法,而这种想法也很明白地表现在了脸上,教萧遥尽收眼底。萧遥撇撇嘴,暗道。 “我这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只要胜了就行,无耻?耻你老母!” 何太冲手持断剑怔了片刻,脸sè变幻不定,忽地将断剑随手一丢,转身就走。虽然这一仗输得很冤,但他作为一派掌门,既然输了一招,肯定不能厚着脸皮换剑再来,只能认栽了。 何太冲经过武烈身边,冲着武烈拱了拱手,扶着还没彻底缓过劲的妻子班淑贤道一声“走吧”,两人便一起施展轻功越过院墙,扬长而去,再不管武烈的这桩家事。 这两人一走,院中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武烈和朱九真无法接受几年不见,萧遥武功竟变得如此之高,连昆仑派掌门都在他手下吃了亏。丁敏君眼神闪烁,似乎含着一丝妒sè,却不知道她妒忌的是什么,又是冲谁而发。而武青婴看着虽然穿着一身农家的粗布衣裳,却挡不住举手投足间写意潇洒的萧遥,竟有些痴了。。。 “师弟长大了!当年那个半点武功不懂,只会哄我开心的小坏蛋,已经变成如此出sè的男人了。。。” 萧遥看向院内诸人,最后眼光落在丁敏君身上,笑道。 “这位女侠,你留在这里,可还有要事?” 丁敏君脸sè一变,这是赶她走了,虽然她本来也不想留在这里,但自己离开和被人赶走完全是两码事,怎能叫她不怒?可她虽然恼火,却也无计可施,萧遥连昆仑派掌门夫妇都能逼走,丁敏君知道自己有几把刷子,怎敢和他交手,所以忍气吞声地轻哼一声,拂袖而去。 只是在丁敏君将要走出门口之际,萧遥却问了一句。 “丁女侠,你们峨眉派可是已经到达昆仑山了?” 丁敏君闻言一怔,下意识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 萧遥点了点头,也不回答她,又问道。 “那么此时正在山上,还是已经准备穿越沙漠了?” 丁敏君见萧遥无视她的问话,心下大怒,但略想一想,还是忍着气道。 “还未曾上山,如今正在山下镇中休憩。” “原来如此。。。多谢丁女侠相告,请吧,在下不送了!” 萧遥得到了想要知道的,心中盘算着时间,漫不经心地对丁敏君道。 “哼!” 终于,丁敏君也走了,此时武家之中再没了外人,朱九真见萧遥站在院中静静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道。 “萧遥,我知道你现在武功很高,但我不怕你!你说!刚才那丑女人杀了我表哥,你为什么要放她走?你若不说出理由,我。。。我和你绝不干休!” 萧遥闻言冷笑一声,正想说就是老子让她杀的,接下来还要跟你算帐呢,倒要看你怎么不干休,可转眼看到武青婴也一脸疑sè地等着萧遥回答,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那女子和我义弟无忌有极深的关系,我不能让你们杀她。” “可。。。可她杀了我表哥!难道就这么算了?” “杀了就杀了,正合我意,这事我扛下了,想要报仇就冲我来罢!” “你!你。。。” 朱九真见萧遥如此不讲理,心中大怒,可终究不敢上前去和萧遥交手,毕竟萧遥小的时候被她打断过腿,而她又曾和卫璧一起重创过萧遥和张无忌,生怕萧遥会记恨此事,对她手下不容情,借机把她伤了。所以朱九真无计可施,又急又气,再想起卫璧的惨死,不由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其实朱九真没想过一个问题,她骂萧遥不讲理,但她何时讲理过了?恶人自有恶人磨,以前萧遥是没那个实力,现在朱九真敢和他耍横,萧遥自然不跟她客气。 “师弟,你怎能如此?他毕竟是我师哥,你和他素有嫌隙,不帮他报仇我也不怪你。但你不该纵容杀害师哥的凶手。。。” 武青婴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她虽深爱萧遥,却无法接受萧遥包庇杀害师哥的凶手,当然,她从未想过那女子背后的指使人是不是萧遥,因为她相信他。 萧遥沉默不语,杀卫璧是势在必行,就算这次没碰到蛛儿,他也会亲自下手。萧遥绝不是个能放过仇人,给他机会以后再来害自己的人,向来的宗旨都是不留后患,杀朱长龄为此,杀卫璧同样为此。所以现在尽管是武青婴开口,他也不想妥协。 “青姐,对不起,这件事我说扛下就是扛下了,卫璧多次yù害我,你又不是不知,我没亲手杀他已经是因为青姐你的缘故了,所以杀他那人绝对不会交给你们!” 萧遥说完,看着武青婴脸上有些变sè,一付既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凄然的样子,心中一软,叹了口气,柔声道。 “青姐,我答应你,卫璧既然死了,我与无忌和朱武两家的恩怨就此勾销,除非有人不要命敢来惹我,否则我绝不伤害你身边任何一人,好吗?” 萧遥说到“有人不要命来惹我”这句话的时候,狠狠地瞪了朱九真一眼,见她浑身一颤,低下头去继续抽抽噎噎,轻轻一笑,又抬头冲着自从被他一掌震退,就缩在一旁装作打酱油,再没吭过声武烈道。 “武伯伯,你意下如何?我们也是时候好好谈谈了罢!” 。。。 蛛儿在一棵大树下走来走去,时不时抬头四顾,看似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那人怎么还不来?是折在何太冲和武烈手下了?还是忘记了要我在这里等着他?可恶!还说带我去见张无忌,到现在却连影子都不见!他要是敢骗我的话,我就。。。” “我骗你的话,你就把我怎么样啊?” 蛛儿正在靠着自言自语来排解心中的焦躁,忽然听到萧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先是一惊,接着又是一喜,猛地转过了头,却很是恶狠狠地道。 “你怎么才来?忘了答应我的事情了?” 萧遥见状哈哈一笑,道。 “瞧你那表情,是要吃了我吗?我可不是唐三藏,你虽然叫蛛儿,也别真把自己当成蜘蛛jīng了!” “你才是蜘蛛jīng!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说过我做到了你要求的事,就带我去见张无忌的!现在我已经如你所愿杀了卫璧,你该兑现承诺了吧?” “没错,我不会言而无信,但你记得我有几件事要你做吗?” “。。。两件。好吧!这次要杀谁?” “。。。第二件事不用杀人,把你身上的千蛛万毒手废掉就行了。” “什么?” 蛛儿本以为第二件事也是要杀什么人,虽然她很奇怪这人武功这么高,为什么不自己去杀,但也没什么抵触。谁知竟然是让自己自废功夫,浑身剧震下,骇然道。 “不行!绝不可以!凭什么让我废掉功夫?” “那天你说,你练千蛛万毒手主要是为了找你爹寻仇,但我想知道,在你心里是报仇重要还是见张无忌重要?” “。。。” 蛛儿犹豫了,想了半天,终于幽幽地道。 “我想见张无忌。。。” “好,那你废掉功夫,恢复原来面貌,我就带你去见他!你也不想这付鬼样子去见无忌罢?” “可就算我不去报仇,我爹也要杀我,我没了功夫的话。。。” “哼,不是我瞧不起你,你爹是殷野王是吧?我可是听说他现在的功夫极强,几乎不在他老子殷天正之下。就算你有这门功夫,想胜过他也是白rì做梦!不过。。。这样罢,看在无忌的面子上,我帮你这个忙,若你爹要对付你,我自会出手帮你。” “可是。。。” “别可是了!” 见蛛儿还是犹犹豫豫的,萧遥一阵不耐,吼了一句,把蛛儿吓了一跳。 “听着,你要想见张无忌,就听我的,否则没得谈!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时间和你在这里蘑菇。再给你一刻钟时间考虑,到时再不决定,你这辈子别想再见张无忌了!” 蛛儿面现挣扎之sè,见萧遥自顾走到一旁坐下,并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在看,真的是没有再和她谈判的意思,遂低头想了片刻,突然抬头厉声叫道。 “你要是骗我,我散了功夫没法找你寻仇,但即便死了也要让你不得安宁!” 萧遥嘴角一撇,你活着也没什么可怕,死了难道就了不起了?他头也不抬地道。 “散功要多久?恢复原来面目又要多久?” “三天!” “好,我为你护法,你去罢!” 蛛儿自去寻觅了无人之处静坐散功,萧遥却坐在地上继续看他的手中小册,若是走近一看,便会发现那上面赫然写着《弹指神通》。。。 不用奇怪,的确是黄老邪赖以成名的那门功夫。只是为何这门功法怎么会出现在萧遥手中的?原来却是归功于他那丈人武烈了。 来和蛛儿碰头之前,萧遥在翠竹山庄震住了自武烈以下的所有人后,因为武青婴的缘故,他决定不再对付朱武两家的人,所以就很有必要和武烈谈上一谈了。他可不想放过武家一马,可这老东西还贼心不死地要害他。 本来,萧遥想要废了武烈的武功,但是武青婴了解他就像他了解武青婴一样,在武青婴全程陪同之下,萧遥找不到这个机会,只好就此作罢。 既然暴力手段行不通,就只能谈判了。至于谈判过程倒是不算艰苦,萧遥已经展露了惊人的武功,武烈自知不是对手,当然不敢再对萧遥动什么心思,至少明面上是不敢的。不过即使暗地里武烈还有什么想法,却在萧遥一番话下,几乎彻底打消了。 “武伯伯,我现在还有几件大事要处理,近来是没有时间了。但一旦事情结束,我就会回来迎娶青姐,到时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因为青姐的关系,只要你不想着害我,我也会把你视为真正的岳父,不但会从此与青姐一样敬你,更是会送你一场富贵。。。” 接着萧遥说出了朱长龄和张无忌并未身死,而自己已经找到了张无忌,并且除掉了朱长龄,还得到了朱家的财宝埋藏地点。而如今天下大乱,萧遥有心成立反元义军,参与到逐鹿天下的大业中去,所以想要利用从朱长龄那里得到的财富组织班底,筹建军队。但此时萧遥身边并没有得力助手,所以希望武烈能帮他做这件大事,若是rì后真的能问鼎天下,他承诺武烈至不济也能裂土封王,就算最终没能成事,凭着手中实力,像原来的大理西夏一样成一方霸主也不是难事。。。 虽然萧遥这话真真假假,不尽不实,但武烈真的心动了。虽然此时武家早已融入到江湖之中,成了真正的武林中人,但武烈的祖先是谁?乃是曾经的大理国御林军总管武三通,也是一国之中手掌实权,叱咤风云的人物。尽管武三通以降,历代家主都没什么争霸天下的野心,但是若真的有机会重现先祖的威风,武烈还是很有兴趣的。毕竟武林盟主什么的虽然听起来也很霸气,但不说他此时没什么机会得到屠龙刀,就算真得到了,也得时时刻刻防备着被人杀人越货,其中的艰险辛苦,哪里及得上手掌生杀大权的兵主来得实惠? 所以,武烈对这件事的关注,远远超过了得到张无忌未死,又或朱长龄死在萧遥手中的消息。当然,他不可能就凭萧遥凭空画出的一张大饼,就全心全意地相信萧遥了,但却不妨害他对萧遥的态度发自内心地亲热起来,甚至恨不得立刻就给萧遥和武青婴完婚。 萧遥当然想赶紧搞定武青婴,但解救明教之危,扶持张无忌成为明教教主这件大事迫在眉睫,他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思,更没有那个时间。不过他对武烈表现出来的善意倒是来者不拒,并贪得无厌地对武烈要求:有没有什么武功秘笈啊,月光宝盒什么的,拿出来研究一下。结果武烈不愧是郭靖黄蓉的徒弟武修文之后,家底之丰厚,让萧遥几乎动了杀人抢劫的念头。原来武烈随手就拿出了几部当年黄蓉承自黄药师的家传武功――兰花拂穴手、弹指神通和玉箫剑法。 萧遥早想过,当年襄阳城破之时,郭靖黄蓉决心殉城,除了将九yīn真经和降龙十八掌放进了倚天剑中之外,不可能不把其他武功也传承下去。那么作为他们的首席弟子,武敦儒和武修文兄弟必然都有斩获。想来武烈作为武修文一系,得到的是东邪一脉的武功,那么武敦儒一系,得到的应该就是洪七公一脉了。 不能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个道理萧遥也懂,但还是有些遗憾,前世作为军人,其实萧遥内心中更向往洪七公或郭靖那种威风凛凛的霸道功夫。。。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几门功夫还是暂时弥补了萧遥本身的不足,尤其是玉箫剑法,更是此时萧遥的急需。所以萧遥没要兰花拂穴手,因为那武功太娘,萧遥就算学会了也不好意思用,于是只拿了另外两部。练习剑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弹指神通却只是些发力用力的法门,相对容易一些,只是想练好准头还是要多加练习。所以,在蛛儿闭关散功这几天,萧遥就开始研究起这本弹指神通来。 结果三天下来,这附近的飞禽走兽被四处横飞的小石子折腾的得鸡飞狗跳,不亦乐乎,直到蛛儿散功完毕,来到了萧遥面前,这才停歇。 萧遥看着低着头袅袅娜娜走来的蛛儿,正在猜度着她原来面貌到底是什么样子,蛛儿已是抬起了头。 “嘶。。。竟,竟然如此美貌。。。” 第二十八章 美人如玉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蛛儿。。。不对,此时应该叫殷离。因为她已经散去了千蛛万毒手,再和蜘蛛什么的扯不上任何关系,所以萧遥替蛛儿做了决定,让她摒弃之前的名字,从此世上只有殷离,再无蛛儿。 殷离怔怔的仰望着面前高耸如云的山峰,已变得无比白皙的脸上表情很是奇怪,似乎再强忍着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心中郁闷之气,转身冲着站在身边的萧遥嚷道。 “你骗我!难道张无忌就住在这么高的山峰上?他又不是神仙,怎能爬的上去?再说我看了半天,这座山上连棵树都没有,自然更没什么鸟兽,张无忌在上面吃云喝风吗。。。” 萧遥以手加额,头痛不已。这丫头明明是个美女,怎么这xìng格就这么坑爹呢?瞧她现在这发飙的样子,就差没有露胳膊挽袖子,大叫“老娘跟你拼了”。。。 注意气质啊!魂淡! 说真的,那天殷离散功完毕,出现在萧遥眼前的时候,萧遥真的惊住了。恢复了本来面貌的殷离,虽然不敢说是人间绝sè,但眉似chūn山,红唇yù滴,貌若桃花,肤如凝脂,绝对是极品美眉一名。萧遥尚未见过赵敏小昭周芷若,不知道和她们相比怎样,但只和他认识的女人做比较,殷离却绝对不输武青婴和朱九真,甚至可能还要稍胜一筹。 对于任何男人来说,美女都是赏心悦目的,虽然萧遥认定殷离是自己的弟妹,并无什么龌龊念头,但美sè当前,还是忍不住诗兴大发,想要吟首佳句来称赞一下殷离。可他还未想好吟什么诗,殷离张口一句话,却现出了原形。 “看什么看?还不快带我去找张无忌!就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连我那混蛋爹爹在内,都是见了漂亮姑娘就忘了自己姓什么,真想一刀一刀把你们全阉了,让你们从此再不能祸害女人。。。” “额。。。果然不是什么仙女,就是个蜘蛛jīng而已。。。” 对于这样的殷离,萧遥还能说什么,心情大受影响之下,别说吟诗,连话都不想多说了。不过不要紧,反正再怎么不淑女,也不是他的女人,留着让张无忌受着去吧。于是萧遥也不多话,径自带殷离来到了他出山时所逾的那座山峰。只是殷离一见这山峰如此之高,以为萧遥说谎骗她,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张无忌的所在,于是大发雷霆。 “闭嘴!” 萧遥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住了。本来看在殷离是美女的份上,不想凶她,可这丫头就是个欠虐的命,越对她和颜悦sè,就像原著中张无忌对她那样,她就越起幺蛾子,想说就说想骂就骂,全无顾忌。只有对她越凶,她才越温顺听话,越念着你的好,实在是有够奇葩。 于是萧遥决定不能这样放任她了,调教计划还是要继续才行。果然殷离因为萧遥的怒喝,想起了他的可怕,立刻就安静了下来。萧遥见状点了点头,道。 “谁告诉你是在这座山峰上了?况且对你来说爬不上去,对我和无忌来说,这点高度算得什么。。。别在那儿装鸵鸟了!给我过来!” 殷离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恨恨地瞪着萧遥,却听萧遥又道。 “愣着干什么?过来抱着我!” “你要干嘛?” 殷离不自禁地双手捂胸,jǐng惕地看着萧遥,那样子像极了小萝莉碰到了怪蜀黍。。。 你TM才怪蜀黍! 萧遥心中痛骂着作者,同时实在是受不了殷离那奇奇怪怪的心思,忍不住伸手就给了她一个爆栗,虽然萧遥没有用内力,但还是疼的殷离大叫起来。 “你说我要干嘛?我不背着你,你自己翻得过去吗?赶紧到我背上来,抱着我的脖子。。。” “哦。。。你又不早说。。。” 殷离揉着脑门,嘀嘀咕咕地趴在了萧遥的背上,手上用力搂住了萧遥的脖子,两条大腿一抬,紧紧地夹住了萧遥的腰。。。 “次奥!这时候你倒听话起来了,让你搂紧我,也没让你夹紧我,能不能别把姿势搞得这么暧昧?真是个小妖jīng。。。” 萧遥见殷离趴的稳了,提气一跃,便是一丈有余,接着看准了山壁上凸出的石块,时而伸手,时而脚踏,身形毫不停歇,一转眼就没入了入云的山峰。。。 殷离此时武功全失,不得不竭尽全力抱紧萧遥,结果胸前那处软软的所在紧紧贴着萧遥,搞的他很不自在,必须用极强意志才能令自己不会分神,所以出山时候未觉怎地,如今才纵跃了一会,就已经身上见了汗。不过他如今内力深厚,此时又一刻不停地运转功力,所以汗水一出立刻就挥发成了蒸汽,倒是没有因为背上被汗水打湿变滑,导致殷离掉下去。 “这是何苦来哉?早知道先带她回谷,再让她散功好了。。。” 只是萧遥并不知道,因为两人的亲密接触,不止他感到尴尬,殷离贴在他宽阔的的背上,竟是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而她鼻端嗅到的尽是浓烈的男子气息,又清楚地感受得到萧遥的心跳,一时间,有一丝异样的情绪萦绕在心间,久久不散。。。 再长的跋涉,也终有到达之时。一个时辰后,萧遥终于背着萧遥踏在了山谷中的草地上。 “在这儿等着,我看看无忌现在是否在练功,免得惊到了他,令他不慎走火!” 萧遥放下了殷离,见殷离很是稀奇地安安静静站在地上,表情有些恍惚,不禁有些奇怪。不过他并未细想,只道初次登高,有些吓到了,所以才神不守舍,便随口吩咐道。 “嗯,知道了。。。” 殷离柔柔地回答道,就像是乖巧的小兔子一样,连语音都像是从鼻子中哼出来的,细不可闻,让萧遥几乎有种探探她额头,看看她是不是发烧的冲动。但最终他还是没有这样做,摇了摇头便朝茅屋奔去。 一刻钟后,张无忌的茅屋前。 “大哥,这女子是谁?” 张无忌愣愣地看着殷离,既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萧遥为什么带个漂亮的女孩子回来让他见,同时更是觉得这女孩子长得像极了已经过世很久的母亲殷素素,让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这种心理下,张无忌急切地向萧遥问起。 “她是。。。” 萧遥还没说完,殷离的本xìng又发作了。 “你果然是骗我!这,这个野人是张无忌?我不信!张无忌哪有他那么丑?你说带我找无忌的!你怎能如此骗我!我要杀了你。。。” 张无忌和萧遥出山时候的形象基本没什么差别,甚至比萧遥更惨一些。因为萧遥还是比较在乎外貌的,所以不管练功怎么忙,每天也要对着溪水仔细地洗脸洗头。可张无忌这孩子就有些邋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太师傅,也就是号称邋遢道人的张三丰给拐带的,别说洗头了,连脸都是几天才洗一次,所以此时站在殷离面前,真的和野人没什么两样。 萧遥忍受了几下殷离在他身上噼里啪啦的乱打,见她没完没了,眼睛一瞪,吼道。 “够了!给我老实点!” 殷离颤了一颤,手上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退后两步,却流下了两行眼泪,兀自念叨。 “你骗我!你骗我。。。” “闭嘴!在旁边好好看着!” 张无忌本来就对殷离有种奇怪的好感,见萧遥对她如此凶,不由抱起了不平。 “大哥,你怎能如此对待这位姑娘?你。。。” “你也闭嘴!” 萧遥头疼极了,这两人真是活宝,难怪在原著中那般纠结痴缠。殷离一会让化名曾阿牛的张无忌娶她,一会又当着他的面怀念那个“狠心短命的小鬼”,而张无忌一会觉得殷离充满邪气,对她戒心大增,一会却又疼爱她到一发不可收拾。。。总之就是一个字:乱! 萧遥拿出了从山下农户家中偷来的修眉刀,让张无忌坐在地上,开始给他刮头发胡子,谁知这孩子竟然挑三拣四,废话不断。 “大哥,轻着点,你弄疼我了!” “大哥,别把我的头发弄成你现在那样,难看死了!” “大哥。。。” “你给我闭嘴!” 。。。 不得不说,张无忌的底子是相当不错的,继承了他爹张翠山和他娘殷素素的优良血统,真的是帅的一塌糊涂。甚至萧遥都有些嫉妒,回想起前世看过的几个版本的倚天屠龙记电视剧,马景涛那个咆哮帝不去管他,其他的不管是苏有朋还是邓超,都没有眼前这个张无忌帅。 殷离早就止住了哭泣,呆呆看着露出了本来面目的张无忌,五年前那个和他结下“啮手之缘”的童年张无忌形象,渐渐地和眼前这个人重合起来。 “无忌。。。张无忌!真的是你!” “我是张无忌啊,姑娘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一见你就觉得很亲切,好像认识你很久了呢?” 。。。 尼玛!谁说张无忌老实,不会泡妞的?你瞧他搭讪时的用语多么的专业?萧遥可从没教过他这些。。。 看着一对“璧人”慢慢地熟络起来,并且有着继续升温的趋势,萧遥微笑着回头走开了。 “希望你们能好好珍惜彼此吧。老子不是好人,也没什么助人为乐的jīng神,但是能让自己的兄弟找到真爱,又能让真正的可怜女孩殷离少受些苦难,何乐而不为呢!” 萧遥高兴地朝着属于自己的那间茅屋而去,却没发觉殷离虽然沉浸在与张无忌重逢的喜悦中,却仍是在他转身离开时,凝望了他的背影很久。。。 萧遥不知道殷离的心思,也不知道屋子外面这两个人在做什么,他正在努力地参悟和记忆着手中的玉箫剑法,并时不时地拿起放在床头的长剑挥舞几下,练到高深难懂处,更是连吃饭都忘记了。 没错,萧遥这次回来特意弄了柄剑回来,想要好好地恶补一下剑法上的空白。虽然张无忌大概再有三四天就能将九阳神功练成,到时候几个人就要出谷,但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多掌握一点,也就多了些保命的东西。萧遥知道单凭九阳神功和一阳指,再加上一门算是小技巧的弹指神通,对上倚天世界中的真正高手,还是有些不够看的。所以为了能在武林中争得一席之地,甚至是为了未来的大业,也得抓紧一切时间充电,把别人喝咖啡。。。哦不,是别人谈恋爱的时间也用在练功夫上,这样才行。 。。。 昆仑山脚下,一个只有两三条街道,四五家客栈,一两百居民的小镇上,因为昆仑山阻道,交通不发达的缘故,这里平时很是冷清。只有一些来往于中土和西域间的客商,有时贪图快捷想要抄近路通过昆仑山时,才会在这里打尖住店,顺便补充清水食物。所以萧遥站在行人稀少的空旷街道上,看到这一片萧条景象,很是有些感触。 不过萧遥不是在山谷中练剑法吗?就算出山也应该和张无忌一起,却为何会单独一人出现在这个镇子上呢?说来也好笑,萧遥竟是被殷离赶下山的。。。 想起这事萧遥就郁闷的要吐血,本来他练剑练的好好的,打算等到张无忌功成之后一起下山。谁知他只是安静地度过了一个白天,当天晚上殷离就找上了他。 “喂!晚上我睡哪儿啊?” “啊?” 萧遥一直没想起来殷离的住宿问题,这山谷中只有两间茅屋,分别住了他和张无忌两兄弟,此时多了个殷离,她一个女孩子要睡在哪里还真的是个难题。 本来萧遥想说你和无忌一起睡好了,可是对着殷离这个黄花姑娘,他还真说不出口。毕竟现在不是21世纪,未婚同居可是要出大问题的。别说殷离不会同意,想必张无忌都会反对。 无奈之下,萧遥只好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殷离,打算去张无忌那里挤一挤。可他站在张无忌茅屋外面看了看,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两人所搭建的茅屋空间都不大,屋内除了一张简陋的木床占据了绝大空间外,再没有什么富余。萧遥怕自己晚上睡觉打鼾说梦话什么的,会影响到张无忌练功,所以最终,萧遥活生生地在屋外冻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萧遥就和张无忌殷离说了一声,叮嘱张无忌下山之后带着殷离一路向西去找他,之后就先行一步动身下山了。他可没那个心思再建一间茅屋,反正这个山谷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何必费那个力气! 可是下山是下山了,要去哪里呢?萧遥也不知道如今峨眉派昆仑派动身了没有,要是他直接奔光明顶而去,如果六大派已经走在前头了倒好说,万一还没动身,萧遥找不到那些个战场在哪儿,他去了又有什么意义? 苦思了一阵,萧遥还是决定到丁敏君说过的那个山下城镇去看看,确定一下峨眉派的人还在不在,于是此时,他这才出现在了这个小镇之中。 萧遥站在街口稍微打量一下,就选择了一个小店走了进去,打算吃点东西的同时,也稍微打探下消息。萧遥可是从后世的小说电视中了解到,这个时代的店小二,是类似于江湖包打听的牛叉存在。 萧遥进了店中,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分成三桌而坐。当萧遥进来的时候,还有一个面向他而坐的秃头汉子抬头看了他一眼。 萧遥和秃头汉子眼光一对,心中就是一凛,那汉子身形枯瘦,甚至连两边太阳穴都凹了进去,身陷半寸,可看向萧遥这一眼却是神光湛湛,显然是内家功夫练到了高深之处。 “这人是个高手!只是不知是哪门哪派的。。。” 萧遥心中嘀咕,却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如今六大派齐聚西域,门中高手济济一堂,那么除了峨眉派之外,在这里遇到个其他门派的高手,也是正常。同样那秃头男子似乎也是如此想法,见萧遥除了身配长剑外无甚出奇之处,以为他是某派的年轻弟子,也就没放在心上,又低了头去与同桌之人说话。 萧遥点了劣酒小菜自斟自饮,正想着找小二问问峨眉派的事,忽然听得秃头汉子那一桌上传来说话声音。 “师兄,峨眉派怎地还不动身?这般耽误下去,岂不是误了我们的事!” 第二十九章 剑气如虹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忽听见有人提及峨眉派,萧遥心中一动,急忙打起jīng神想要继续听下去,果然,又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师弟,此处人多耳杂,除了峨眉,似乎六大派的人有不少到了这镇子上,莫要多言,以免露了风声。” 这人想来就是刚才说话那人的师兄了,他一发话,果然那师弟没了声息,两人转而聊起了其他的话题。 其实这两人说话声音极轻,哪怕萧遥身负神功,耳聪目明,也只将将听个大概,更别说这小店中除了萧遥外,只有包括方才说话之人在内的那三桌人了。而萧遥进门时一扫之下,便已发现他们的服饰极为相近,想来这三桌人应该是一路,不存在什么偷听不偷听的,那么所谓人多耳杂,想必说的就是萧遥了。 见没得到更多的消息,萧遥有些失望,不过既然知道了峨眉派还在镇上未离开,萧遥倒也放下了心事,如此只要等到峨眉派众人出发,他悄悄地缀在后面,也就能找到六派和明教发生激战的那几处战场了。 不过萧遥转念之下,想到了一个问题,方才那个什么师兄曾说事情机密,不yù让六大派的人听了去,那么也就是说这批人并不是六派中人了。可既然不是六大派的,怎会有如此高手在此地聚集?莫非是明教。。。 萧遥正在沉思,眼前突然一亮,随后又是一暗。他抬头看去,原来小店的门帘被人掀起,一个人走了进来。此人背对门外shè来的光线,所以萧遥没看清他的样子,不过一扫之下,依稀分辨出这人身上所穿,乃是一件灰sè的布袍,头上油光锃亮,还有戒疤,竟是个和尚。 “咦?和尚!是少林派的吗?和尚也下馆子?” 萧遥正疑惑间,那灰衣僧人进了小店后,稍一打量,竟直接朝萧遥身后那三桌人走了过去。与此同时,方才萧遥听过的那个“师弟”的声音,也再度响起。 “国。。。大师,你到了?” “国大师?” 萧遥暗自奇怪,本来这僧人若是少林寺的,却与非六派之人接触,已经让萧遥感到疑惑,一听那“师弟”的称呼,更是摸不着头脑。怎么少林寺中还有这个法号吗?不是都是两个字两个字的吗? 那僧人并未开口作答,而那“师弟”似乎也并不在意,没有继续与僧人招呼,却开口吩咐道。 “孙三毁,李四摧,你二人去禀报公子,说大师到了,我师兄弟二人这就带大师前去。。。” 那叫做孙三毁李四摧这两个缺德名字的人应一声是,便出了小店。而听到此时的萧遥,早已经是恍然大悟。 “原来是他们。。。想不到六大派还未到达光明顶,赵敏就已经带着神箭八雄等人来到此地了,想来那师兄弟二人就是那火工头陀的传人――阿二阿三了。。。嗯,他们来到这里,自然是要设下埋伏,待六大派从光明顶返回时,好出手擒拿。。。嗯,记得除了个别的门派外,大多数都是饮食时误服了十香软筋散,失去一身功力才被擒的,莫非地点就在这个小镇上?只是那个‘国大师’又是何人?国大师。。。国大师。。。大师。。。国师。。。嗯?” 萧遥眼前一亮,似乎猜到了那个灰衣僧人,也就是那个什么“国大师”的身份。 “什么国大师?明明是那阿三想称呼国师,临时改口又称大师。。。嗯,国师,难道是那圆真和尚。。。” 无论在小说中,还是电视剧中,萧遥都有印象,倚天中的最大反派圆真,乃是投靠了蒙古的。虽然他未必是真心愿做鞑子的走狗,而是和弟子陈友谅有着什么谋算,那陈友谅更加不是个屈居人下的,大概是这师徒两个想借蒙古朝廷来壮大自身实力,以便将来起兵造反。。。毕竟陈友谅在历史上也是很出名的军阀,曾与朱元璋几次会战,最后鄱阳湖一役才被朱元璋击败,从而奠定了明朝的基础。 既然猜出了圆真的身份,萧遥当然对圆真来此密会赵敏一事也是心中有了数。朝廷最大的敌人就是四处起兵反元的明教,而圆真又是一心想要颠覆明教,两方一拍即合,这才有圆真在光明顶上偷袭明教高手一事,若不是张无忌横空出世,想必明教众高手早已被圆真干掉,那么明教覆灭也就成了定局。接着赵敏再在路上伏击六大派,从此武林正邪两道一举被拔除,蒙古的江山也就稳了大半。 正因为有此计划,才有今天圆真和赵敏的碰头。不过萧遥并没打算在这里面掺合什么,一是现在他并没有独力抗衡赵敏手下一干高手的信心,二是如今有张无忌和他在,赵敏的计谋早晚会落空,萧遥又何必在此时多此一举,惹祸上身!所以,萧遥关心的其实是另一件事。 “既然圆真到了,说明少林寺也已经到了,看来峨眉收到消息后,很快就要动身了,只是不知道以灭绝师太的xìng子,会等明早出发,还是今晚就启程,看来还是要赶快到峨眉派下榻的客栈打探一下。。。” 萧遥想了很久,这个时候阿二阿三和圆真早已不见了踪影,萧遥桌上的酒菜也早已凉透。萧遥回过神来,便叫小二结账。 萧遥在山中五年,本来身上穷的除了虱子跳蚤,什么都没有。但是此时他已经和武烈释了前嫌,连武功秘笈都得到了,那么些许银两又算得了什么。所以萧遥不但结清了饭钱,还很是大方地赏了那小二几两银子做小费。 当然,小费不是白给的,临走时,萧遥向小二打听了一下峨眉派落脚的地方。这小镇就巴掌那么大,像峨眉派这种全是大姑娘小媳妇的门派到了这里,自然会引起这些个连老婆都讨不到的穷汉子的注意。所以小二几乎连犹豫都没犹豫,就指向了一家客栈。 受后世电影电视剧的影响,萧遥本来还以为这年代的客栈,真的像电视里所演的那样,要么是悦来客栈,要么是龙门客栈,要么就干脆叫有间客栈。可到了峨眉派所在的客栈后才发现,这件全镇最大的客栈名字,居然叫做“明月三千里”这么一个文雅的名字。 看到这个名字,萧遥忍俊不住,竟然笑了起来。因为前世作为相声界的**――郭德纲的粉丝,他想起了老郭的一个段子中,正是把这个店名作为包袱,以博大家一笑。本来明月三千里并没什么好笑的,萧遥想起的是后面的一句――白rì五千年。。。 萧遥在门口笑个不停,以致从他身边经过的两个女子很是同情地看了看她,然后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子轻声对另一个女子道。 “周师妹,这人似乎是个疯子!” 那被称作“周师妹”的女子要年轻的多,大概十七八岁年纪,穿了一身葱绿sè的衣裳,她听得师姐如此说,轻轻地“嗯”了一声,又向萧遥瞧了一眼。 萧遥耳力极佳,自是把那“师姐”的话听在耳中,正有些尴尬地收住了笑声,忽见那位周师妹向他望来,他也顺着周师妹的目光回望了过去。 “咦!又是一个极品美眉!” 只见那周师妹清雅秀丽,容貌极美,对比起他已经见过的美女,竟是不遑多让。武青婴胜在气质、朱九真却是妩媚,殷离嘛。。。就算是个xìng美女吧,而这女孩却如清水芙蓉一般,远离铅华,不沾烟火,给人一种出尘之感,仿佛下一刻就要离了俗世,飞升仙界。 那周师妹见萧遥也望过来,竟温柔地冲萧遥点了点头,歉然一笑,似乎在为师姐的话赔着不是。然后她转过头,也是轻声地对另外那个女子道。 “贝师姐,别这样胡乱评价别人,小妹觉得不太好。说不定那人只是想到了什么趣事,这才失笑。方才小妹看他目光清澈,明显是个正常之人,怎会是。。。” “好啦好啦!师姐知道你心地善良,平时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舍不得,极有出家之人的风范,就是不知周师妹何时才剃度呢?” 那贝师姐和周师妹似乎关系很好,见周师妹反驳她,却也不恼,反而笑着开起了周师妹的玩笑。 “贝师姐,你又来啦!小妹哪有像你说的那样。。。再说,贝师姐追随师傅这么久,又干嘛不剃度。。。” 两个女子手里拿着一些糕饼点心,以及看似用来包扎伤口用的白sè布带,一路谈谈说说的进了客栈。萧遥在客栈门口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周师妹和贝师姐。。。既然是峨眉派的驻地,那么应该就是周芷若和贝锦仪了。。。芷若芷若,蕙芷兰心,貌若天仙,果然名不虚传!” 萧遥并不知道他用错了成语,蕙质兰心一词乃是质量之质,并非芷若之芷,但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介意,顶多哈哈一笑。本来也是,又不是写小说码字,错个一两个字算个什么事! 当晚,萧遥就住在了这间客栈之中。峨眉派虽然人多,但这间“明月三千里”也的确够大,虽然没有三千间房那么多,但多住一个萧遥,却是绰绰有余。 萧遥见峨眉派果然没有连夜动身的意思,也就放心地在房中打坐运功。此时他内功小成,更因为经脉宽厚,内力远较同样练习九阳神功的张无忌来得浑厚充实。甚至真气在经脉中貌似不该用“流动”二字,却应该用“流淌”来形容更为妥当。总之,若是张无忌没有经过说不得的乾坤袋淬炼,只论现下的功力,绝不是萧遥对手。 正当萧遥即将进入物我两忘之际,忽然在万籁俱寂之中,听到了房顶上传来了一阵细微的沙沙之声,萧遥一震之下急忙收功,蹑手蹑脚地来到窗前,悄悄地打开一条细缝,朝斜上方瞧去。 果然,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越过萧遥所在房间的窗子,朝客栈的另一个方向而去。而那个方向,正是峨眉派众人居住的房间所在。 萧遥偷眼打量,只见这黑影身形高大魁梧,可施展轻功之际却几乎悄无声息,似乎功力极高。若非萧遥功力深厚,并且又是在凝神运功之际,否则必然以为是风声之类,忽略过去。 萧遥不知这人是什么来路,但既然深更半夜的朝着峨眉派一群女子的房间而去,想来必定不是什么圣诞老人来投礼物,即使不是采花盗柳,也定是要偷鸡摸狗了。 对此萧遥很是不爽,因为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反倒是xìng子中也有那么一些风流基因,对美女同样抱有很大的兴趣,甚至从来也没打算只守着武青婴一个女人过一辈子,若是有机会,他绝不会拒绝三妻四妾这种美事。但有一点,萧遥向来自诩风流而不下流,他最恨的就是那种QJ犯。你说你图了一时爽快,拍拍屁股走了,却教那些可怜的失贞女子如何活下去? 所以萧遥虽然和峨眉派并无交情,反而在他计划中,不久的将来可能还要和灭绝师太斗上一场,但此时仍是忍不住打开窗子,跃上了房顶,蹑在那黑影后面跟了过去。 只见那黑影似乎在边行边搜索着什么,萧遥琢磨着这家伙定是此前已经踩好了点子,留下了记号,也就说明这还是一惯犯,就更是不能轻饶!只见这人找了一会,终于在一间客房上方停住了脚步,萧遥远远地看去,只见他轻而又轻地揭开了房顶上的瓦片,直到露出了一个可以容身的大洞之后,才倏地一下跳了下去。 萧遥见状加快了脚步,疾步上前,他本来是想找个yīn暗的房檐等之类的地方埋伏起来,等这人出来经过他身边时,再暴起出击,这样成功率会高一些。但他却担心这人不出来,直接在房中作恶,那他的伏击就毫无意义了,所以想要快点上前确认一下。 只是萧遥脚上一发力,自然踩出的声响也就大了,于是在他赶到被那人翻开的大洞处,突然在他身后传来一声暴喝。 “什么人!” 接着“轰”一声,萧遥身后瓦片被一股大力击碎,也是出现了一个大洞,伴着大大小小的碎片向外疾飞,一个灰sè的人影翻出了洞口,在空中调整一下身形,稳稳地落在了房顶之上。 身后传来如此大的动静,萧遥却无暇顾及,只因为这个时候,刚刚跳进房间的那人,正将一个纤瘦的女子抱在臂弯处,朝着刚才被他翻开的大洞向外跃,结果两人来了个对头碰,抱着女子的那人身在空中,见有人挡路,已经是一掌拍了过来。 萧遥急忙也是一掌迎上,两掌骤然相交,不知为何竟是毫无声息发出。可对掌的两人却都感受到了对方掌中传来的巨力,抱着女子的那人再次被震回了房间内,而萧遥却被一股至yīn至寒的掌力刹那间游走了四肢百骸,好不难受,竟似全身上下都僵住了。 “TMD!玄冥神掌!是鹿杖客这个老yín棍!” 萧遥心中明白,身上却僵硬难动。虽然他练了九阳神功,正和玄冥神掌相生相克,所以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但让他身体僵直,暂时动弹不得却是很容易的。毕竟萧遥不是张无忌,通过多年和寒毒相抗,早已产生了玄冥神掌的抗xìng,萧遥却是算上刚到倚天世界时给张无忌暖身子那次,也只是第二次接触到玄冥神掌这门歹毒功夫,没有类似经验的情况下,萧遥很不幸地着了道。 方才两人交手一招但却悄无声息,所以萧遥身后那个灰sè人影并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只是灰sè人影见到萧遥半蹲在房顶不动,似乎还在通过洞口朝下面房间窥看,自是把萧遥当成了不轨之徒,大怒之下大喝一声。 “哪里来的yín徒?看剑!” 说罢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柄长剑,以迅捷无论的身法,连人带剑地朝萧遥刺来。 这一剑比之萧遥在翠竹山庄所见的班淑娴那一剑还要迅猛几倍,萧遥只觉背后破空之声大作,背上肌肤也被一股剑气激的隐隐作痛,偏偏此时他还未从玄冥神掌的副作用中恢复过来,惊骇之下更是一阵气苦。 “我rì!英雄救美果然不好玩。。。” 第三十章 我不是淫贼,他才是!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却说萧遥身后那灰sè人影,以无比强横的一剑向他刺来,萧遥虽然身上僵硬,但毕竟功力深厚。危急之刻萧遥急运神功,令体内真气高速运行,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缓解了身上的玄冥掌力。 而此时,背后那剑已经触到了萧遥的肌肤,萧遥急向左闪,勉强避过了后心要害,可那剑来势太快,到底还是没能完全躲过去,结果剑光从萧遥肋下划过,带起了一片血珠。 剧痛之下,萧遥急忙后跃一步,让开了洞口,也拉开了与那灰sè人影间的距离,这才开口叫道。 “yín贼在下面!” 那灰sè人影没想到自己如此凌厉的一剑竟然被萧遥闪过,一怔之下没有立刻递出第二招,此刻听得萧遥喊话,下意识地道。 “什么?” 话音刚落,忽见萧遥让开的洞口跃出了一人,而那人正抱着一个女子,灰sè人影惊怒交集,再次喝道。 “yín徒!放下我弟子!” 剑光霍霍,那灰sè人影和那yín贼――也就是鹿杖客交上了手。而既然灰sè人影称被鹿杖客所掳的女子为弟子,那么她的身份也就呼之yù出,便是灭绝师太了!鹿杖客几十年功力当真了得,此时抱着一人,在灭绝师太的剑下闪转腾挪,还能间或打出一掌,竟是有攻有守,游刃有余。反观灭绝师太,却在玄冥神掌的寒气中,出招有些滞涩,似是受了些影响。 不过萧遥眼尖,发现鹿杖客和他对了一掌之后,看似没有最初在房顶奔跑时那般灵活,想来到底还是吃了萧遥九阳神功的亏,已然受了些轻伤。萧遥见状,不顾肋下伤口兀自淌血,也是抽出了腰间长剑,挺身又上,一招刚练熟的玉箫剑法“山外清音”,朝着鹿杖客的背心刺了过去。在萧遥的理念中,本就没有什么以二打一胜之不武的条条框框,他的信条是有便宜不占才是王八蛋!况且如今正在救人,所谓诛除yín贼人人有责,哪里还有许多顾忌。 鹿杖客受伤之下,对上那灭绝师太已是勉强,如今萧遥加入,鹿杖客腹背受敌,更是不支。眼见萧遥一剑刺来,刚挥出一掌逼退灭绝师太的鹿杖客无暇回掌自救,竟左臂一振,将臂弯中一直抱着的女子朝萧遥抛了过来。 鹿杖客这一招虽然无耻,但也算聪明。若是萧遥不收剑,定然会刺到那女子的身上,于是他无奈之下只能将剑努力变向,改成向地上而刺,同时左臂伸出,一把接住了那女子。只不过他还来不及看向怀中女子长相如何,是否受伤,鹿杖客已是用空出来的左手往背后一探,抽出了一根造型很是奇特的长杖来,疾向萧遥面门打来。 只见那杖头乃是一个鹿头,上面还有两根鹿角,想必这就是鹿杖客绰号的由来。只是萧遥没想到,这样一根长杖,鹿杖客居然随身携带,就连出门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也要别在腰后,竟是不嫌累赘。 萧遥见鹿杖袭来,急忙扬剑相迎。谁知就在两种兵刃将交未交之际,鹿杖客手上微微一转,将杖上鹿头稍微改了下方向,恰好用鹿头上的鹿角抵住了萧遥的长剑。随后他一翻一带,竟是将萧遥的长剑给引了过去。原来这鹿杖之所以铸出两根带有倒钩的鹿角,正是有夺人兵刃之能,不过萧遥功力不下于鹿杖客,虽然猝不及防下被鹿杖客拽了个踉跄,却立刻一个“千斤坠”使出,牢牢钉在了地上。所以鹿杖客这一带没有建功,反倒是在两人各自发力的情况下,一时成了僵持之局。 两人在此相斗,旁边的灭绝师太自然也没有闲着,她再度加入战圈,手中长剑横削,向鹿杖客颈中削去,竟是要给他来个割喉。鹿杖客一时抽不回自己的鹿杖,情急之下左手一抬,将鹿杖竖了起来,意图挡住灭绝师太的长剑,同时右掌一挥,又是一道yīn寒掌力打向灭绝师太。 灭绝师太眼见鹿杖竖起,已是削不到鹿杖客身上,却并不变招收剑,仍是继续削了下去。于是一剑一杖猛然相交,预想中的金铁交鸣之声却并未传来,反而一杆jīng钢所铸的鹿杖,竟被灭绝师太手中长剑如同切豆腐一般,削成了两段! 萧遥和鹿杖客两人仍在较力之中,可鹿杖一断,两人手上都是一轻,顺着惯xìng,都是向后踉跄退去。而灭绝师太虽然削断了鹿杖,却被鹿杖客的掌力所逼,也向后飞跃闪躲,于是只见方才还斗得激烈的三人,突然间各自退后,空出了好大一块距离。所以这时,萧遥才得空为灭绝师太手中长剑的锋利咋舌不已。 “我勒个去!这么牛叉!不会是倚天剑吧!” 此时,鹿杖客手中只剩半截钢杖,而萧遥长剑上却挂着一个鹿头,两人对面而视,各自jǐng惕。 鹿杖客没想到灭绝师太手中有这等利器,所以才拿出了鹿杖来对敌,若是早知会被削断,他才不会用。因为鹿杖之中有些很重要的物事,丢了的话很是麻烦,要不是刚才以一对二情况危急,鹿杖客根本就不会以之相斗。此时鹿头被萧遥所得,鹿杖客本想上前夺回,但生怕再陷入两人夹击当中,不易脱身,所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行撤退。在鹿杖客想来,反正萧遥不知道鹿头上的机关,那么也就不会找到那物事,对绍敏郡主的大计自然产生不了什么大碍,无非回去后费些手脚,再讨要一些鹿头中的物事便是。 只是灭绝师太连续攻击鹿杖客而不果,反而吃了几个小亏,早已恚怒异常,此时见鹿杖客要逃,哪肯放过。她见萧遥似乎与鹿杖客不是一路,反而出手相助救下了自己弟子,所以对萧遥也就放下了心,径自去追鹿杖客。 此时,萧遥终于能松一口气,看看怀中被自己所救的女子怎么样了。他一低头,发现那女子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只是似乎被鹿杖客点了穴道,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所以才一直靠在萧遥胸前,没有起身。而萧遥一打量之下,竟意外地发现,怀中女子赫然是――周芷若。 萧遥发怔的功夫,峨眉派众人早已纷纷出了房间,上房的上房,跃入院中的跃入院中,一片嘈杂。最先跃上房顶的是静玄师太等一众静字辈,以及丁敏君贝锦仪等资深的峨眉弟子,她们上来的时候正是萧遥等三人斗得激烈之时,以静玄等人功力根本插不上手,所以只能在旁观看。随后灭绝师太追逐鹿杖客而去,而萧遥却抱着周芷若在发呆,于是峨眉弟子中就有人发话了。 “武家的那个小子!你想抱着我师妹抱到什么时候?” 说话的是丁敏君,她在武烈家中见到武青婴叫萧遥师弟,虽然当时萧遥放走了杀害卫璧的凶手殷离,貌似和武烈有些矛盾,但丁敏君觉得那是武家私事,并没太放在心上,仍是想当然地认为萧遥乃是武烈的弟子,所以一开口就是“武家的小子”。 听到了丁敏君的叫嚷,萧遥这才从走神中清醒过来,急忙伸指解开了周芷若的穴道,将她从臂弯中放了下来。 “对不起周姑娘,我不是有意抱着你不放的。。。” 萧遥有些不好意思,刚才他还喊着打yín贼呢,但现在危机已除,自己却抱着周芷若不放,倒像是占人家女孩子便宜占不够的怪蜀黍一样。。。 再尼玛叫我怪蜀黍,管你是不是作者,老子一剑捅死你! 萧遥心中气愤,正在暗骂作者混蛋,却听对面的周芷若柔声说道。 “少侠,别介意,我师姐就是那个xìng子,但她没有恶意的。小女子还要多谢少侠相救,才没有被那贼人掳走,请受小女子一拜!” 说罢,周芷若弯腰福了一福,萧遥急忙伸手虚扶,连道不敢当。接着周芷若却有些奇怪地问道。 “少侠怎知小女子姓周?” “啊?这。。。” 萧遥闻言,又是一阵不好意思,难道说是偷听你和贝锦仪说话知道的?却要人家女孩子怎么想?于是萧遥不知道怎么回答,踌躇之下,习惯xìng地伸出手要去搔脑门,结果这一动,却牵动了肋下伤口,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眉头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啊!少侠你受伤了?快随小女子回房,我来为你包扎。。。” 萧遥坐在周芷若的房间,裸着上身,将手举高,一边由周芷若一圈一圈地小心地缠着绷带,一边很是不爽地受着一群峨嵋女弟子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动物园里的猴子。。。 “一群八婆,没见过裸男么?这么小的房间,竟然都挤过来看,看P啊!” 若是萧遥当真能狠下心对着一群女人破口大骂,那也就不是萧遥了。所以他只能心中腹诽,却不得不继续被人参观。 “可。。。可以了少侠,请穿上衣服吧!” 周芷若完成了包扎的工作,直起身子,脸蛋上有些红晕。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周芷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的**。。。虽然只是上半身,而她方才包扎之时,目光接触到萧遥虬劲的肌肉,宽阔的胸膛,就禁不住联想起方才自己正是依偎在这胸膛之中。。。一想到这里,周芷若就是脸上发烧,心中小鹿乱跳。 “多谢周姑娘!” 萧遥倒是没有什么异样――开玩笑,老子前世时候又不是没跟女朋友亲热过,就算到了这里,也和青姐抱过亲过,怎会被个小丫头摸了几下身体,就变身狼人了?所以他很是淡定的穿着衣服,丝毫没有什么腼腆害羞,倒是让围观的女子们惊奇不已。 当然,有一个人是例外,那就是丁敏君。她对萧遥可是心中有恨的,谁教萧遥在翠竹山庄时对她一点面子都不留,像哄狗一样把他轰走了。于是丁敏君见萧遥包扎好了伤口,便出言问道。 “武家的小子,你不是在翠竹山庄陪着你的亲亲师姐吗,干嘛跑到这里来了?还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周师妹不肯放下,不怕你师姐吃醋吗?” 丁敏君其实只是想恶心恶心萧遥,但说的话却有些不庄重了。周芷若听到丁敏君这般说话,本就红润的脸颊上更是鲜红yù滴,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样。不过当她从丁敏君口中听到萧遥那“亲亲师姐”的时候,心下竟是一颤,有一种淡淡的失落之情涌上心头。 “原来他,已经有心上人了么?也对,像他这样武功高强,人品又好的少年侠客,有女子对他倾心相爱,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周芷若心里胡乱转着念头,萧遥这边却是淡淡地瞄了丁敏君一眼,道。 “这位阿姨,首先,我不是武家弟子,其次,我和我青姐互相信任,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干嘛怕她吃醋?不过这些情情爱爱之事,和你说你也不懂,瞧你的样子,应该是一把年纪了还没有婆家吧?” 小样!你不是毒舌吗?看咱俩谁更毒! 果然丁敏君脸sè大变,那句阿姨本来已经刺激的她血往上涌了,最后一句更是让丁敏君险些暴走。 “臭小子!别以为你武功高强就能胡说八道!你以为你能打退何太冲夫妇就了不起了?在我师傅面前,你还不够看!回头我就禀告师傅,叫她老人家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满嘴胡柴的臭小子!” 丁敏君跳着脚大发雷霆,可一众师姐师妹竟没有一个帮腔的,因为丁敏君为人刻薄,就算在派内人缘也是极差。甚至静玄师太眉头大皱,沉声道。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这位少侠救了周师妹,我们峨眉上下应该对少侠感恩戴德才对,怎么还能出言无状?一会师傅回来见我们这样,不狠狠责罚我们才怪!” 静玄虽然是大师姐,但丁敏君并不太心服,但听到静玄抬出了师傅,倒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是瞪着萧遥的双眼,几乎便要喷出火来。 静玄师太也不理她,向萧遥问道。 “少侠,弊派丁师妹此前曾去拜访昆仑派,回来时候提到过翠竹山庄的武庄主,也提到了当rì在山庄中发生的事。原来少侠就是那个掌退昆仑掌门夫人,又削断何掌门长剑的那位年轻高手吗?” “哼!还有放走杀人凶手,毫无礼仪廉耻地在众人面前和师姐搂抱亲热,又出言辱及我峨眉派,赶我出庄这几件呢?” 丁敏君回到峨眉派后,早把这件事情回报给了灭绝师太和静玄等人,并且为了掩饰自己被萧遥赶下山却不敢有丝毫反抗的窘事,更是添油加醋地说当时萧遥如何没把峨眉派放在眼里,在知道她是灭绝师太的徒弟的情况下,还是不留情面地赶她出庄等等。所以丁敏君此时见静玄将她当rì所述之事,只挑了那两件证明萧遥武功高强的光彩之事来说,其他的却只字不提,心中自是不忿,于是再度插言。 萧遥眯起了眼睛,心中一阵恼火。以萧遥的xìng格,如果他做了,绝不会不承认,比如丁敏君前面说的那两件事。但后面那两件,事实上他除了赶走丁敏君是事实外,却根本没说过半句侮辱峨眉派的语言,所以他怎能不知道定是丁敏君在搬弄是非?希望挑起师姐妹的同仇敌忾,更是希望最后能激的灭绝师太大怒出手,以达到教训萧遥的目的。 不过虽然丁敏君冤枉了萧遥,他却没有什么辩解的意图,那样的话倒好像是怕了峨眉派一样,所以他只是冷声冲着丁敏君道。 “哼!灭绝师太也算女中豪杰,却有你这般尖酸刻薄、喜欢无中生有造谣生事的弟子,我倒真想问问她,到底会不会教徒弟!” 萧遥此言一出,丁敏君自然更是暴怒,连刚开始和颜悦sè的静玄师太等人脸sè都有些变化,而就在这个时候,更是从屋外传来了一个苍老冷冽的声音道。 “我怎么教徒弟,碍着你什么事了?” 第三十一章 无忌的墙角,要挖吗?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我怎么教徒弟,碍着你什么事了?” 伴随着这句冷冷的话语,原本挤在房门口的一干峨眉派女子突然纷纷散开,一个身穿灰sè布袍的老尼从屋外缓缓地踱了进来。 “师傅!” 静玄、丁敏君、贝锦仪以及萧遥身边的周芷若,见到老尼进房,都是恭恭敬敬地呼唤了一声,原来正是灭绝师太到了。 灭绝师太却不回应,径直来到了萧遥面前,先是稍微打量一下站在一旁的周芷若,见她似乎没什么不妥,微微点了点头,又回头狠狠瞪了一眼丁敏君,这才悠悠地道。 “小子,你功夫不错啊,听说你不但能够掌退昆仑派何掌门,今rì更是和玄冥二老中的鹿杖客相斗,也丝毫不落下风,想来老尼姑这点微末功夫,更是不放在你眼里了吧?所以连老尼姑怎么教徒弟,也想来插手管教是吗?” 灭绝师太进了房,萧遥本来出于身为晚辈的心思,就站了起来,却还没来得及招呼,就被灭绝师太这句咄咄逼人的质问给憋了回来。萧遥是那种你对他有礼,他也对你有礼,但你若冷言冷语的对他,他也不会用好脸相迎的那种人,所以听灭绝师太这样同他说话,眼中一冷,直起了身子,和灭绝师太对视。因为他身高远比灭绝师太高,所以此时竟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一般,让灭绝师太心中不太痛快。 萧遥打量着灭绝师太那招牌的吊死鬼眉毛,暗想峨眉派果然多奇葩,有这样一个奇葩的师傅在,教出诸如丁敏君、纪晓芙等各种奇葩的徒弟,倒也没什么稀奇。不必奇怪,萧遥说的就是那个悲情女子纪晓芙。在萧遥心中,那个被人叉叉圈圈了以后,非但不恨其入骨,反而一心向着QJ犯杨逍,抛弃未婚夫殷梨亭而不顾的二货女青年纪晓芙,绝对是奇葩中的奇葩! “师太言重了!师太纵横天下之时,小子还在娘胎之中,自是没什么资格指摘师太。但有话直说,向来是小子的风格,哪怕对上师太这样的前辈,却也没什么忌讳的!” 你以为你是漩涡鸣人啊!不要乱借用别人的名言好吧。 灭绝师太当然不知道火影忍者,但她却听出了萧遥话中的不服软,不禁连连点头,冷笑道。 “很好!不过有这样的风骨,也要有相应的本事相配才行。小子,拔剑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敢说这样的大话!” “又拔剑?丫的当掌门的怎么都这个毛病?” 萧遥心中腹诽不已,他知道灭绝师太手中有倚天剑,方才又亲眼见识了倚天剑的威力,当真是削铁如泥,自己手上这柄普通青钢剑根本就不够人家斩的!况且灭绝师太成名数十年,单论剑法,几乎不输入当世第一奇人张三丰,以萧遥这初学乍练的玉箫剑法,怎敢拿来与之相斗。 萧遥正想着如何激灭绝师太弃剑用掌,然后用一阳指来对付她,毕竟空手对决他更有把握一些,至不济也能像欺负何太冲那样用内力胜她。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却急坏了她身旁的周芷若。 “师傅,这位少侠方才为救弟子,受那贼子所伤,肋下伤口极深,动手之际必会有所影响。若是师傅此时与他过招,几招就击败了少侠,想必也不能令少侠他很好地领略到师傅武功的高深之处。依弟子之见,莫不如待少侠伤好之后,师傅您老人家再指点一下他,让他见识一下师傅的厉害!” 周芷若虽然心焦,说出来的话却仍是慢声细语,斯斯文文的。而且这女孩虽然心善,却绝对极有心计,所以在劝灭绝师太的时候,尚能顺便把自己师傅捧上一捧,让灭绝师太听了心中很是舒服。只不过,周芷若当时在鹿杖客的挟持之下,而鹿杖客又被萧遥一掌震得退回了房间,所以并没见到萧遥是怎样受伤的,结果。。。 “这小子肋下之伤,是我刺的!” “啊?” 灭绝师太倒不虚伪造作,当时她不知道萧遥是敌是友之下,一剑误伤了萧遥,本是件糗事。但她乃是光明磊落之人,不会隐瞒不说,更不会找借口掩饰,所以大大方方地就当着众弟子面说了出来。当然,这话一出,峨眉派一干女弟子都是惊“啊”了一声,周芷若更是有些惶恐,也有些脸红,刚才她还说萧遥之伤是贼子所为,岂不是将灭绝师太比作了恶贼? 不过灭绝师太倒没在意这个,同时以她的xìng子,也不会去向弟子们解释为何会将周芷若的救命恩人刺伤,她稍一沉吟,道。 “你既已受伤,我此时跟你动手倒是趁人之危了,量你小子也不会心服。。。这样吧,明rì我峨眉派就要启程西进,你跟着我们一起走,等你伤好了,再和我过招罢!” 萧遥一阵无语,这老尼姑也太自我为中心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根本没征求萧遥的意见,完全是在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命令语气,既不问萧遥是否身有要事,也不问萧遥愿不愿意跟着她们一起去,就这么把事情定下来了。 峨眉派众弟子早就习惯了自己师傅的行事风格,当然也不以为意,周芷若更是眼中一亮,有些希冀地看向萧遥,心中有些小小期盼,盼望萧遥能答应下来,和她们一起上路。 萧遥沉吟了一下,暗想反正自己也是打算尾随峨眉派一起出发,莫不如就加入峨眉派的队伍中好了,免得自己偷偷跟随,被灭绝那老尼姑发现的话,不免会怀疑自己有什么不轨动机,动起手来他倒不怕,但萧遥已经有怪蜀黍的称号了,可不想再被人当成yín贼来看待。 “既然师太如此说了,小子敢不从命?只是路上要麻烦各位多多照顾,小子在此先行拜谢了。” 峨眉派一干女子见萧遥如此说,连忙回礼,由静玄师太开口道。 “少侠说哪里话?你于弊派有恩,还为此受了伤,弊派自然有义务照料,还请少侠尽管宽心。” “如此小子就叨扰了!” 。。。 灭绝师太一声不吭,见萧遥和众弟子沟通完毕,这才道。 “事情既已定下,都回房歇了吧!明rì一早启程!” 说罢大袖一挥,转头而去。接下来一众女弟子也都随在师傅身后各回各的房间,静玄师太待师姐妹都走了,又向萧遥问道。 “少侠在客栈中可有房间?若是没有的话,就由弊派为少侠订上一间,如何?” “这倒是不必,小子本就住在这家客栈,所以才能适逢其会救了这位妹妹,所以不必师太费心了。” “既如此,少侠请自行歇息,我带周师妹去找店家换个房间。” “师太请便!” 周芷若房间破了个大洞,自是不能再住,于是被静玄师太牵着小手,一步三回头的去了。萧遥目送两人离去,这才微叹口气,回了自己房间。 回房后,萧遥见天sè已经快亮了,索xìng也就不再休息,拿出了那个鹿杖客遗留下的杖上鹿头,稍一琢磨,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旋了一下鹿角,果然很轻松便拧了下来,并露出里面的白sè粉末。 萧遥见状出门找到值夜的小二,要来了一个瓷瓶,将粉末小心地倒入了瓶中,宝贝般地收了起来。萧遥知道这定是那居家旅行,消人功力的必备良药――十香软筋散了,只是听说鹿杖客和鹤笔翁师兄弟两人,总是轮流掌管毒药解药,所以不知道此时所得的是哪个,如果到需要使用的时候,还得研究一下才行。 就这样,次rì一早,萧遥就随着峨眉派的大队人马上了路。过了这个镇子后,前往光明顶的一路上再无可以休憩之所,所以峨眉派众人一路疾行,毫不停歇,只是到了晚上才升起火堆露宿,第二rì再继续行进。 如此这般行饥餐渴饮,夜宿晓行地走了五rì,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一片大沙漠上,而萧遥算算时间,若无意外,张无忌和殷离也应该在两rì前出了山谷,向西而来了。 因为此行是要歼灭明教,任务艰巨,所以峨眉派众弟子多多少少都是心有压力,从镇子上出发开始,只是一路狂奔,若无必要,所有人都是一言不发,仿佛哑巴一般。 当然,萧遥还算好些,毕竟他算是峨眉派的客人,又是伤员,所以每次休息之时,周芷若都会来为萧遥换药,并带来干粮清水,还会陪萧遥聊上几句,所以萧遥过得也并不无聊。 “萧大哥,今rì你的伤可好些?” 这一rì,因大漠中rì头太毒,所以午间时分,灭绝师太观察了众弟子的情况,见有几个年轻弟子因为水土不服的缘故,走路已经有点打颤,于是果断下令,破例地没到晚间就让弟子们原地休息,抓紧填饱肚子,补充水分,同时令稍微懂些医理的弟子为那些出现了轻微脱水症状的弟子们诊治。 所以周芷若又趁着这个时候为萧遥送来了清水,一边看着他喝水,一边柔声地问候。 萧遥看着周芷若脉脉的眼神,有些欢喜也也有些纠结。欢喜的是,周芷若这样一个绝sè美人,一路上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又温声软语地陪着他说话,而大概是因为自己从yín贼手中救过她的缘故,周芷若看向萧遥的目光更是大有情意,这令本来就对原著中的周芷若很喜欢的萧遥更是大为心动。 萧遥对女人的品味是有要求的,他喜欢温柔斯文的女子,比如武青婴,比如眼前的周芷若,相反不大喜欢太过于个xìng的女子,比如朱九真、殷离、赵敏。当然,萧遥知道武青婴和周芷若,都是极有心计的,但是他却不介意,只要她们不把所谓心计用在自己身上,就根本不算事情。君不见后世的清宫宫斗剧里,皇后妃子斗得不亦乐乎,皇帝却优哉游哉的在旁看热闹么! 所以面对周芷若体现出来的情意,萧遥是很想接受的,但他同时还有些顾虑,一是因为武青婴,这个倒不必细说,每个在外偷腥的男人都会有的一种心理。其次却是因为张无忌了,原著中这位周美眉可是张大教主两位正牌娇妻之一,在他放弃教主之位后,与他同赴海外隐居的。那么现在要是对周芷若下手,萧遥总有种挖自己弟弟墙角的感觉。。。 “多谢周姑娘关心,我伤口已经结疤,很快就会大好了。话说回来,周姑娘这样温柔体贴,心地也善良,不知将来谁能有幸娶你为妻,那他定是幸福的紧。。。” 没信用!这个卑鄙的小人!刚还说着不想挖角张无忌的妞,结果转个身就。。。 周芷若脸上一红,垂下了头,把一绺秀发在指尖上缠来缠去,心中又羞又喜。 没错,周芷若是对萧遥生出了情愫。本来萧遥长相就还不错,虽然不及张无忌那般帅气,但也是鼻直口方,剑眉星目,与张无忌的俊美相比,萧遥却更多了些英气。以他这种卖相,再加上武功高强,又从yín贼手中救过周芷若,怎教身为怀chūn少女的周美眉不芳心暗许。 “萧大哥莫要笑话小妹了,小妹倒是十分羡慕萧大哥的那位师姐,能得萧大哥这样的英侠为伴侣,必然也是天仙般的人物。而小妹貌丑才拙,却是没有那种福分了。” 两人拐弯抹角,看似互相恭维般地说着客套话,却都对对方的心思有些明了。萧遥正想再和周芷若说些甜言蜜语来增进一下感情,却听得峨眉派众人之中一阵sāo乱。 “有情况!所有人立刻埋伏!” 只见灭绝师太做了个手势,她身旁的静玄师太立刻低声向其他弟子传达命令,于是各峨眉派弟子经过片刻的轻微sāo乱,就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伏在沙丘后面待命,再无声息。 萧遥一怔,他刚才心思都在周芷若身上,倒是没有注意周边情况,此时凝神一听,果然发觉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之声。 在周芷若的招呼下,萧遥也伏在了沙丘后面,只是他来自后世,没有那么多忌讳,所以紧挨着周芷若,趴在了她的身边,倒是让周芷若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片刻后,四匹马由远及近地驰了过来,马上乘客均穿白袍,袍上绣着一个红sè火焰。萧遥虽然没接触过明教中人,但见了这身装束,也知道来者是什么人了。 只见四名明教教众策马到了峨眉派的埋伏圈附近,突然见到地上有许多杂乱无章的脚印,于是驻马查看。随后萧遥只听见静玄师太大喝一声。 “是魔教的妖人!一个也不可放走了!” 六大派与明教的纷争,终于即将拉开帷幕。 (这几天状态不好,而昨天和今天的两章写的尤其不满意,希望书友们海涵,暂且当作过渡章节看吧,后面会有改进的。 正在给新项目报价,下周前要出图纸,所以这阵子每天看各种数据图形的看的眼花头昏,真的是很受影响。这周末小弟决定认真检查一遍已上传的章节,改正错字,同时也整理一下思路,修改一下稿子,争取写出优秀的内容供各位欣赏,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小弟顿首!) 第三十二章 一阳指vs寒冰绵掌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叮铃!叮铃。。。” 一阵驼铃声大作,萧遥从打坐练功中清醒,不由皱起了眉头。 那rì峨眉派和四名明教教众第一次接触,在静玄师太领军下,毫无悬念地擒住了四人。随后,也正如萧遥所记忆的那样,绑着向天鹰教告急文书的鸽子漏网,四名明教教众服毒身亡,峨眉派继续西行,然后。。。 “臭蝙蝠,你自己不睡觉,还让不让别人休息了?你这是扰民知道吗!” 萧遥知道这个大半夜的玩铃铛,扰人清梦的家伙正是明教四**王中的韦一笑,而他此番作为也绝不是吃饱了撑的,要做运动帮助消化,却是旨在sāo扰峨眉派众人,意图令他们心神不宁,疑神疑鬼心生惧意的同时,更是藉此影响峨眉派的作息,使他们jīng神不佳,那么同明教交手时状态自然大打折扣。 只是韦一笑这种无差别的攻击,让萧遥也是深受其害,烦不胜烦。他此时火很大,非常想要去追上韦一笑狠狠地K上一顿,让他知道没有社会公德,和人民作对的下场有多可怕。不过想法虽好,前提却是要追的上才行,韦一笑的轻功乃是倚天世界里面公认的一等一,就算张无忌武功大成的时候,在短距离内也休想能跟上韦一笑的脚步,只能凭借内力悠长在长途奔跑中小胜他,又何况如今的萧遥呢!所以,萧遥只能忍着,忍到韦一笑自恃艺高胆大,自己跑来峨眉派宿营地来捣乱的时候,再找机会以牙还牙! 当然,萧遥从来没有要干掉韦一笑的想法,以四**王的本事,也不是现在的萧遥随随便便想杀就能杀的。况且就算真的能杀,萧遥也不会那么做,他可是要挺张无忌做明教教主的,此时先伤明教一员大将算怎么个事?但。。。 “臭蝙蝠!你不是想要杀人立威吗?老子偏要让你杀不成!” 灭绝师太这时早已下令让众人不去理会铃声,以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方式来对抗,所以驼铃响了一阵后,见起不到效果,似乎也颇觉无趣,于是再没了声息,让包括萧遥在内的所有人都暗松一口气。 不过萧遥并未入睡,一直在等待着,直到四更时分,终于见到韦一笑鬼魅般的出现在视线里,并看着他在一名男弟子身旁趴下用毯子蒙住了头,这才放下心来,闭目养神。 次rì清晨,众人起身收拾衣毯,突然两名男弟子不约而同地惊叫出声,峨眉派众人一惊之下,终于发现了撅着屁股装睡的韦一笑。接着静虚上前喝问,萧遥也是不动声sè地靠近了韦一笑,他知道这位青翼蝠王动作极快,若不全神贯注地盯住他,只怕一个不留神就会让他得了手,那可就达不到报复韦一笑的目的了。 只见脾气有些急躁的静虚终于忍不住用拂尘抽向韦一笑的屁股,突然韦一笑的身子像是弹簧一样,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飞起一脚将拂尘踢向了天空,同时手上疾向静虚肩上中府穴点去,要点了她的穴道再行掳走。 “静虚,留神!” 因为韦一笑快得几令肉眼看不到,峨眉派弟子们眼中只见到了拂尘飞起,所以齐齐地朝天上看去。只有灭绝师太发现了不妙,连忙出声提醒,可是以静虚的功力,哪里能够反应的过来,眼看韦一笑就要点中她的穴道,突然一股尖锐的劲风从她身旁掠过,直向韦一笑的手臂点去。 不用说,正是萧遥的一阳指发动了。因为在山谷中张无忌拒绝与萧遥一起练习一阳指的缘故,导致他只能自己琢磨,所以此时的品级并不算高,只有五品左右,也就相当于朱长龄生前的那个水平。但萧遥功力要比朱长龄高得太多,所以尽管还达不到剑气的程度,却也能在两三尺的范围内将指力外放了,结果这一指还未点到韦一笑身上,就已经令韦一笑有所感应。 韦一笑惊咦一声,却不慌乱,他变招极快,只见他手臂一沉,身子诡异地一扭,脚下不停,竟沿着萧遥的手臂外侧贴了上来,左掌一翻,轻飘飘软绵绵地一掌拍向萧遥肋下,正是青翼蝠王的成名绝技――寒冰绵掌。 萧遥早有心理准备,他这一招直来直去,只为阻止韦一笑抓人,压根也没想这么容易就伤到他。只见他身子稍向后移,左手食指倏地点出,从尚未收回的右手腋下穿出,点向了韦一笑的掌心,同时右手手臂微曲,一个肘锤撞向了韦一笑的面门,竟是双管齐下! 感受到萧遥左手食指上充盈的劲力,韦一笑不敢硬接,只好半路收招,脚下再度发力,猛地越过了萧遥的身侧,不但躲过了萧遥左指右肘的连环进击,同时还想绕到他身后再次出掌袭击。萧遥对韦一笑可算是知根知底,所以一直提防,眼见一击不中,韦一笑却在眼前消失,他也不急着回头寻找对方的身形,反而向前跨了一大步,一下子就拉开了和已经转到他身后的韦一笑间的距离,令韦一笑袭他背后的想法落空,接着垫步拧腰猛回头,一阳指指力再度纵横。。。 两人都是攻的快,躲得也快,在韦一笑不停的“咦”“哦”的惊叹声中,片刻间已是兔起鹘落地交手了十余招。萧遥固然点不到韦一笑,心中有些憋屈,韦一笑的寒冰绵掌却也拍不到萧遥身上,更是大为懊恼。他这次来可是为了给峨眉派一个下马威的,要让灭绝师太知道覆灭明教并不是那么容易。谁知出手了没有建功不提,反而在绝顶轻功和寒冰绵掌尽出的情况下,十余招过去了连峨眉派一个年轻弟子都拿不下来,这要是传了出去,他堂堂青翼蝠王的脸可就丢大了。 韦一笑成名数十年,身经百战,高手会过不计其数,但像萧遥这样年轻就有如此功夫的还是头一次遇到,他甚至隐隐感觉到对方功力之强还要在他之上,而指法更是jīng妙绝伦,若不是他仗着身法奇诡,对方很难捕捉得到,说不定此时还要落在下风,稍有不慎,伤在对方指下也不是没有可能!这让韦一笑感到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同时,也是不得不打起jīng神认真应付。 “青翼蝠王,你给我留下吧!” 正在韦一笑和萧遥打得难解难分之际,灭绝师太已是抽出了倚天剑,挺身攻了上来。此时灭绝师太已经从韦一笑的轻功上认出了他明教法王的身份,本来以她xìng格,绝不会和其他人夹击敌人,但如今与平时不同,凭她对明教的痛恨程度,足以令她暂时抛却原则,本着速战速决,杀一个是一个的打算,要以二打一了! 可韦一笑哪里是好相与的?虽然他连萧遥一个人都拾掇不下来,再加上个灭绝师太,更是毫无胜算!但韦一笑最擅长的功夫是什么?当然是跑路!于是见事不可为,韦一笑哈哈一笑,突然两记绵掌拍出,逼的萧遥退了一步,接着也不回身,脚下一点,已是瞬间飘出了很远,就这么轻轻松松地退出了战圈。 不过韦一笑却不立刻遁走,而是一个转折,风一般地朝峨眉派弟子聚集处扑了过去。萧遥知道,这是因为韦一笑使用功力之后,必须吸取人血的缘故,否则就会有生命之忧。但萧遥此番和韦一笑作对,就是要让他不能轻松杀人,所以眼见追之不及,萧遥冷哼一声,手掌向腰间一探。。。 韦一笑冲向峨眉弟子,他们自然要奋起反抗。只见众弟子纷纷扬剑而刺,却只是刺到了空气,哪里沾得到他哪怕一片衣角!一片白晃晃的剑光中,韦一笑身形一隐一现,已是出现在一个女弟子身前,探手便抓。 那女子也是个年轻弟子,叫做苏梦清,她忽见韦一笑出现在自己面前,吓得呆了,竟然忘了反抗,眼见就要被韦一笑擒住,落个香消玉殒的下场,突然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韦一笑脸sè一变,急忙收手,同时一个急停后仰,接着一个小石子险之又险地贴着他的鼻尖飞过,刮得他鼻子一阵剧痛。 韦一笑骇然转头,发现石子飞来的方向,正站着刚才与他剧斗一场的萧遥!萧遥此时正抬起右手遥遥对着他,中指弯曲,与拇指紧紧相扣,两指之间还夹着一块石子,便要作势弹出。 “这是什么功夫?倒是和杨逍那厮的弹指神通很是相像!” 韦一笑心中凛然,脚下却丝毫不停,眼见苏梦清已清醒过来,有了防备,立刻舍了她朝另一个方向而去。灭绝师太一直跟在韦一笑身后紧紧追不舍,手上长剑不停攒刺,却无论如何也刺不到韦一笑的身上,已是火冒三丈。可韦一笑也是郁闷的紧,虽然他轻功催动之下,尽朝人多的地方去,忽焉在东忽焉在西,满场都是他的影子,所到之处尽是一片惊呼sāo动。但每每韦一笑要出手擒拿峨眉派弟子,却总有个小石子挟着劲风飞来,攻他必救之处,令他不得不闪身躲避,于是竟一次次无功而返。 韦一笑心中焦躁,他功力如此消耗,身上因练功而积压的寒毒早就有些压制不住,急需补充热血,所以决不能再这么纠缠下去了!于是韦一笑一咬牙,突然将身上功力催到极致,爆发出了比刚才快上半倍还多的究极速度。若说开始的时候以萧遥和灭绝师太的功力,还能勉强看得到韦一笑的身影,可如今,即使在他们二人眼里,也只剩一个淡淡的影子。只是眨眼之间,韦一笑就现身在两个茫然不知所措的峨眉男弟子的背后,双手齐出抓住了两个弟子的背心,其中左手劲力一吐,那名男弟子便张牙舞爪地飞了出去,飞的方向正是萧遥所在,很明显就是要阻挡他的视线,让他不能再发石子干扰自己,接着他手中抓着另外一个弟子,稍一转折,一阵轻烟般奔出了乱成一团的峨眉派营地。 “好小子!我韦一笑记住你了!大战之后你若不死,我定会上峨眉找你,咱们再战一场。。。” 韦一笑退走时,为了遮掩身形,脚上踢起了无数尘沙,阻住了众人视线,自己却没入黄沙之中,所留下的,只有这句兀自回荡在空中的话语。。。 “我去!” 萧遥极为懊恼地拍了一下巴掌,他已经尽了力了,甚至并不是特别得心应手的弹指神通都使出来了,虽然救了静虚,却还是没能阻止韦一笑带走了一个人。 “原来这臭蝙蝠一直都没用全力,明教四**王果然都是硬茬子!青翼蝠王已经这般了得,那谢逊和殷天正,又该强到什么地步!” 萧遥心中郁闷不已,他本以为练成了九阳神功,又有一阳指、玉箫剑法这种绝技在手,除了寥寥几人外,其他的还不手到擒来?其实,这固然是萧遥年轻气盛,小觑了天下英雄,同时也是对自己要求太高了!他也不想想,放眼当世,能把韦一笑逼到如此地步的能有几人?以韦一笑的轻功,就算打不过还可以跑,谁能追的上他,就算是张三丰亲自出手,想必也就是这个结果而已罢! 所以这场本不在萧遥预料,只是一时好胜才主动寻来的一战,对萧遥来说实在是大有好处。首先,不但让他收起了rì渐膨胀的自负心理,知道了与人过招,不是功力高手中绝技多,就一定能稳赢,从此更是小心谨慎。其次,几rì来连番与何太冲、鹿杖客、韦一笑等高手发生的争斗,令他大大丰富了宝贵的实战经验,并将一阳指和弹指神通运用的更为纯熟,尤其是一阳指,竟然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让萧遥又惊又喜。总之,此番与韦一笑战罢,萧遥无论心理还是功夫的掌握程度上,都是渐趋成熟,终于能够跻身一流好手行列,实在是可喜可贺。 萧遥在这里整理所得,沉默不语,那厢灭绝师太也是望着韦一笑消失的方向呆呆出神,神sè木然,不言不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峨眉派弟子经过了一阵慌乱,此时已是平静下来,纷纷围拢到了灭绝师太身边,但见了灭绝师太如此状态,却谁也不敢出声询问一句。 过了好一阵,灭绝师太终于有了动作,只见她手一挥,同时声音低沉地道了一句。 “收拾行装,启程!” 除此之外,竟是再不多说半个字。 一众弟子在无比沉闷压抑的气氛下继续前行,每个人的心中都像压上了一块大石,沉甸甸的。此行究竟是吉是凶,到了此时,竟是谁都不敢保证,于是来时还自信满满的峨眉派众人,在见识了韦一笑的武功后,却变得死气沉沉。。。 期间静虚过来对萧遥谢过了救命之恩,对此他的反应却是极淡,本来他也不是为了这种事才出手的,救下静虚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因为灭绝师太和丁敏君的缘故,萧遥本就对峨眉派好感缺缺,所以峨眉派上下是生是死,他完全不放在心上,什么谢不谢的,对他更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当然,萧遥的这种观念,对于某个人来说,却是完全不成立的。 “萧大哥,那人武功那么高,你和他交手,没有受伤吧?” 周芷若故意慢下脚步落在了后头,等和萧遥并肩而行时,关切地问道。 “当然,你萧大哥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啊!木哈哈哈。。。” 每次和周芷若说话,萧遥心情都很愉快,哪怕灭绝师太那张死人脸让他看得想吐,但一见到周美眉,也是立刻不药而愈。 “呵呵,萧大哥没事就好,小妹也能放下心了。。。只是那个什么青翼蝠王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我峨眉派上下除了师傅外,竟然没有一个能挡下他一招半式,甚至连他的动作都看不到!唉。。。萧大哥,要是你真的是峨眉派的人,该有多好。。。” 想到了韦一笑走时留下的那句话,周芷若低落惆怅之余,忍不住发出了这样的感慨,但其实。。。 “若是那样,我们就能朝夕相对了。。。” 这才是周芷若真正想说的。 萧遥笑了,这种女儿家的心事,换了张无忌肯定猜不透,但萧遥如何不知。 “芷若。。。我能这么叫你吗?虽然我不在峨眉派,而且永远也不会成为峨眉派的人,但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只要芷若你需要我,我就会在你身边保护你!记得,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第三十三章 惜青书(一)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残阳如血,映得大漠上的万里黄沙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红sè,凄美中透着悲凉,似乎正是六大门派与西方明教之间如火如荼的斗争的真实投影。 和韦一笑斗了一场后,萧遥继续跟着峨眉派一路西进,如今已是经历了好几场小规模的局部战斗,而到目前为止,所遇到的几波明教中人实力都不很强,所以在灭绝师太的强势下全被屠杀殆尽。这时候武当五侠中的殷梨亭,因为身担联络各派的责任,已经找到了峨眉派,此时正和萧遥、灭绝师太以及峨眉派众弟子站在一起,围成一个半圈,默默地看着不远处四个人的厮杀。 正在打斗的四人中,并不是二对二的公平对战,而是其中一个人正受着另外三个人的围攻。那三人罗帽直身,一身僮仆打扮,手中各持一柄单刀,出手狠辣身手高明,竟是不输于一流高手。而那个被围殴的,则是一个青年书生,虽然以一敌三之下,不免大落下风,但他手上一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竟是将门户守得极严,所以那三人攻的甚急,一时间却也难以取胜。 这场拼斗虽然激烈,但比起此前的几次战斗,倒也不算如何惊心动魄,可观众却是不少。除了峨眉派和萧遥殷梨亭这一方,隔着这四个人的另一侧,居然还有几个人在观战。他们身穿黄袍,上绣火焰,为首之人是一个矮矮胖胖的汉子,萧遥早已猜到,那定是明教五行旗中的厚土旗,以及掌旗使颜恒了。 “正在打斗这人就是宋青书吗?瞧他身手可真是不错,法度严谨招数jīng妙,倒也是个人才,真是可惜了。。。” 原来这一路来,在萧遥没有掺合的情况下,战况的发展与原著中竟是偏差不大,虽然无关紧要的战局似乎多了几场,但此前遇到的殷梨亭之战,以及眼前的宋青书之战,还是如期发生了的。只是萧遥一看到宋青书,立刻就想到他噩梦般的命运,不由为其叹息不已。 “这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了!宋青书文采武功都十分了得,长相俊美头脑聪慧,又是内定了的第三代武当掌门,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结果遇到芷若,却堕落如斯。。。” 想到这里,萧遥忍不住回头望了望与他相隔不远的周芷若。只见她虽然也在关注着战斗,但似乎更在意萧遥的举动,于是他方一转头,周芷若立时就有感应,也转头看向了萧遥。 两人对视一笑,又齐齐将目光投到了战场上。自从上次萧遥对周芷若许下了一句承诺,两人这些rì子反而不像最初那样经常在一起说笑聊天了,原因很简单,周芷若害羞了。 可接触的少了,两人之间的感情却始终在升温,萧遥越来越迷恋周芷若的柔情似水,渐渐不可自拔,而周芷若情窦初开之下,也是越发克制不了对萧遥的爱慕,哪怕已经知道武青婴的存在,却还是如飞蛾扑火般主动迎了上去。如今两人越来越有默契,几乎是对方一笑一颦,都能立刻读懂相互间的心意,就这一点来说,就算萧遥和武青婴之间五年的感情基础,却也做不到。毕竟萧遥和武青婴最初是互相欺骗,互为敌对的,直到萧遥离开武家之前,两人才做到真正的坦诚相待。可随后两人便一别数年,直到最近才重新相见,所以若说心有灵犀,还真比不上周芷若。 不过此时毕竟是在战场之上,虽然刚才小小地互送了一下秋天的菠菜,但萧遥和周芷若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战斗中的几人吸引过去了,因为此时,战况忽然发生了变化。 只见宋青书在殷天正家的无福无禄无寿三兄弟的猛攻之下,终于支持不住,迭遇险招,更是一个避之不及,左臂衣袖被殷无寿一刀割去了半截,险些连他手臂都砍了下来。 见此情况,殷梨亭当然不能坐视,只听他清啸一声,长剑出鞘,直指殷无禄。此时殷梨亭人过中年,功力愈发深厚,是以这一剑虽然无甚花巧,却是蕴含着极强的力道,去势快如闪电,令殷无禄闪避不及。 殷无禄也是了得,眼见躲不开了,立即横刀在前,恰恰在长剑及胸之时挡住了这一击,只是功力上殷无禄远远不及近年来武功修为突飞猛进的殷梨亭,所以被其内力所逼,殷无禄的单刀竟被震得陡然弯了过去,成了一把曲尺。殷无禄一惊之下,急忙向旁跃开。 殷梨亭剑法之强,在武当七侠之中首屈一指,此时一旦施展开来,又怎会让殷无禄轻易躲开!所以殷无禄跃了三步,却骇然的发现殷梨亭的长剑如附骨之蛆般紧紧跟随,始终未离他的胸口。三步过后,殷无禄的后跃之势已消,急切间气息缓不回来,无法继续施展身法,手中单刀又已经变形难以使用,竟是没了退路,于是殷无禄心道完了,只能闭目待死。 殷无福殷无禄两人见此惊呼一声,舍了宋青书齐齐扑了过来,可毕竟为时已晚,远水止不了近渴,他们再快也快不过殷梨亭手中长剑,于是在一片峨眉派弟子的欢呼叫好声中,殷无禄似乎在劫难逃,只是。。。 “殷六侠!手下留情!” 伴着这声呼喝,一颗小石子挟着尖利的破空声,既快又准地打向了殷梨亭的长剑,同时峨眉派人群中一个人影跃了出来,身法极快,在殷梨亭反手yù将石子击落之时,已是来到殷无禄身后,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纵身后跃,在空中一个转折,轻飘飘地落在了一丈开外。 “咦!是我武当派的梯云纵?” 那边强敌退走,压力尽去的宋青书将救走殷无禄那人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一声惊呼。虽然殷梨亭将这句话听在了耳里,却是无暇顾及,因为他此时一剑磕飞了石子,可握剑的右手竟被石子上附着的劲力震得麻了,惊骇之下,殷梨亭不敢大意,急忙剑交左手,防止身后扑来的殷无福殷无寿两人趁势攻击。可这两人心系兄弟,一见殷无禄被人救出了圈子,哪里顾得上殷梨亭,而是一左一右地从殷梨亭身旁跃过,直奔殷无禄而去。 殷梨亭心下一松,这才凝神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英挺的年轻人正将殷无禄放在地上,含笑看着他。 “阁下何人?如何懂得弊派轻功身法?又为何要出手救护魔教中人?” 殷梨亭心下惊疑,竟是连珠炮般地问了好几个问题,叫刚刚救了殷无禄的那年轻人――也就是萧遥一阵犯愁,不知道先回答哪个。 原来殷梨亭虽然与峨眉派汇合已有半rì,但萧遥自从那rì逼退了韦一笑后就极为低调,不显山不露水地隐在峨眉派之中,除了和周芷若偶尔有些交流,话都难得说上几句。而峨眉派众人与殷梨亭一见面,谈论的都是两方交战的情况,倒也忘记了介绍萧遥给他认识,所以此时他一现身,殷梨亭竟是不识。 “殷六侠请了,在下萧遥,乃是无门无派的山野之人,贵派轻功是在下从义弟手中习得,贸然使用,还请殷六侠莫要见怪。至于这几位殷兄,却是在下一位朋友的家仆,是故不忍见他们伤在殷六侠剑下,这才出手相救。” 萧遥一拱手,客客气气地答道。对于武当派,萧遥还是十分敬佩的,不仅仅因为武当有位老神仙名为三丰,是他敬仰的武林宗师,也是由于武当七侠为人正义,乃是真正的侠义中人,虽然萧遥自己并不是正人君子,却不妨碍他发自内心地尊重武当七侠。 “萧少侠客气了,不知少侠的义弟是谁?可是我武当弟子?” “殷六侠,关于我义弟之事,稍后我自会详细与殷六侠说明,现下还是先解决这三位殷兄的事情吧。在下斗胆想请殷六侠高抬贵手,放他们离去,不知是否可以?” “这。。。” 殷梨亭有些犹豫,他本不是决断之人,平时在派中除了一心练功外,什么大事小情都不管,甚至连武当七侠中最小的莫声谷,也要比他有担当的多,所以此时要他做主放殷家兄弟离去,倒是有些难为他了。难以决定之下,殷梨亭忍不住看向了宋青书。 宋青书轻咳一声,道。 “这位萧兄,本来这三人隶属天鹰教,严格算来并不算魔教中人,所以看在萧兄面上,放了也无不可。但天鹰教乃是魔教分支,如今又是应邀来给魔教助拳,自然也在我六大派剿除之列,所以这事倒是有些难办。。。” “哼,姓宋的!就算现在有殷梨亭在此,又有峨眉派助你,我兄弟三人也是不怕,用得着你们放么!萧少侠,在下兄弟谢过你的救命之恩,大战过后若是不死,他rì定当相报!只是这姓宋的太过狂妄,我三人却是不能与他干休。。。” 原来殷无福兄弟三人本是**有名的大盗,本事了得,心高气傲,除了白眉鹰王殷天正父子,再无旁人能让他们低头,所以此时哪怕武当、峨眉两派都有他们对付不了的高手在场,又是人多势众,却也丝毫不惧,宁可战死当场,也不想被敌人瞧得轻了。 只是萧遥闻言却是嘴角一翘,老子就是要你们报答我,才出手救你们一回,要是你们在这儿拼死了,老子岂不是白费力气? “殷家兄弟稍安勿躁,在下知道你们英雄了得,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是匹夫而已。你们逞一时之勇死在这里不要紧,却不顾你家殷教主了吗?若是天鹰教的下属都像你们这样,想死就死想活就活,莫非打算剩下白眉鹰王孤家寡人去对抗六大派吗?” “这个。。。” 不得不说,殷家三兄弟虽然出身**,却也算得上忠义,对曾经救过他们的殷天正更是无比忠心,所以他们虽然不怕死,可萧遥一提到殷天正,却令他们犹豫起来。 “少侠所言甚是,是我等糊涂了,如此我兄弟三人便听少侠的吩咐便是!” 萧遥点了点头,转向宋青书道。 “宋少侠,在下并不想参与六派与明教间的争斗,但为了在下的那位朋友,这三人是保定了,不知宋少侠怎么说?” 宋青书眼珠转了转,他内心当然不想放过殷家三兄弟,但方才萧遥救人之时露的那两手,无论是劲道凌厉的飞石还是举重若轻的身法,都让他明白眼前这年轻人的功夫很强,不是他能对付的,所以他不愿意因为几个天鹰教的小人物而得罪了这人。 “这样罢,我见萧少侠是和峨眉派一路而来,自然是和峨眉派有交情的,如今在场之人当属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辈分最高,所以便由她老人家定夺好了!” “嘿!聪明!” 萧遥心中赞了一句,这宋青书果然心思玲珑剔透,他自己不说同意放人,也就落不了口实,rì后即使有人追究,也怪不到他的头上。而且他既捧了灭绝师太,称她辈分最高,抬高了她的身份,同时又将有可能得罪人的事交给了灭绝师太去做,自己落得一身轻松,如此心计,果然是一代人杰! 萧遥一边在心中转着念头,一边看向了灭绝师太,问道。 “师太,如何?是否卖在下一个薄面?” “小子,你何时听说过老尼姑会卖人面子?” 在场诸人除了殷家兄弟和厚土旗一干人外,大都了解灭绝师太的脾气,都认为她绝对不会轻易同意放人,结果她一张口,果然不出众人所料!可灭绝师太接下来所说,却是峰回路转,大大地令众人惊讶了一回。 “不过么,这三人算不得上什么重要角sè,看在你曾两次救过我弟子的份上,老尼姑今rì就为你破例一回,放了他们去。只是你要记得,过了这次,我峨眉派和你从此两清,再不相欠!所以待到你我相斗之时,老尼姑自是再无顾忌,全力以赴。。。” 萧遥嘴角一阵抽搐,差点忍不住当场吐槽。 “是哪个混蛋说这老家伙xìng子直,一根筋的?这买卖让她做的简直太jīng了,老子辛辛苦苦两次救人,她轻轻松松上下嘴唇一碰,居然就给抵消了!先不说一次抵两次公不公平,就说这次,只怕这老尼姑压根就没想出手罢!否则怎么会看着宋青书打生打死,她自己却在那边看得安安稳稳!就这么个顺水人情,就换老子两次出生入死,老子不服啊!” 不过和灭绝师太讲理是讲不通的,萧遥对此自是明镜一般。所以他在心里骂了几句,也就不去想了,只是微一拱手,皮笑肉不笑地道。 “如此,多谢师太了!” 接着萧遥转过头,冲着殷家三兄弟,还有不远处的厚土旗道。 “殷家兄弟,厚土旗的朋友,峨眉派同意放人了,你们还不走吗?” “哎?” 厚土旗掌旗使颜恒饶有兴致地看了半天热闹,忽然听到萧遥扯到他身上,不由一怔,失笑道。 “原来还有我们厚土旗的份吗?” 第三十四章 惜青书(二)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怎么?颜旗使舍不得走?莫非还等着峨眉武当两派设宴款待各位,想要一醉方休不成?” 听了颜恒的话,萧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 “哈哈!小子有趣的紧!虽说你救了殷家那三个,让老子心里有些不爽,但总归算是为我明教保存了战力,老子需领你这个情!而且你说话行事倒也颇合老子的胃口,若不是此时正和六派打得热烈,没有什么闲工夫,老子还真想和你一醉方休!” “呵呵,既然颜旗使有此雅兴,在下定当奉陪,待大战结束,咱们好好喝上一杯好了!” “好极!好极!就这么说定了!那小子自己保重吧,老子就先撤退了!” 说罢颜恒左手一扬,手里已执了一面黄sè大旗,厚土旗其他五人也一齐取出黄旗挥舞,虽只六人,但大旗猎猎作响,气势甚是威武,缓缓向北退却。 峨眉众人见那旗阵古怪,都是一呆,忽听丁敏君大喝道。 “姓萧的!我师傅答应了放殷家那三人,却没同意放走厚土旗,你凭什么自作主张?众位师姐妹,我们上啊!不能跑了他们!” 叫罢,丁敏君拔足便追,见她动了,峨眉派一些年轻弟子也都跟着冲了出去。此时却见殷梨亭身形一晃,后发先至,一下子拦在领头的丁敏君身前,双手一伸,阻住了众人。 丁敏君见状急忙止步,却还是险险撞在殷梨亭怀里,她不由有些恼怒地道。 “殷六侠,你干嘛拦我?” 殷梨亭还没有回话,静玄却大喝道。 “丁师妹!众位师弟师妹!都回来!殷六侠是好意,这厚土旗追不得!” 殷梨亭闻言点了点头,道。 “明教五行旗各有各的手段,端的厉害非常!前几rì我和莫七弟追击烈火旗阵,吃了个大亏,莫七弟头发眉毛都被烧掉了一半!厚土旗的攻击手段虽然尚不清楚,但想来也不会比烈火旗差了,所以还是莫要贸然追赶的好!” 说罢,殷梨亭为了证实自己说的话,便拉起了左手的衣袖,只见他手臂上好大面积的烧伤痕迹,红红的令人触目惊心,丁敏君和那几名原本打算出击的弟子不由得心惊不已,暗自侥幸。 接着殷梨亭叫了宋青书给峨眉派众人见礼,因为殷梨亭曾与纪晓芙订下婚约的缘故,算是比灭绝师太低了一辈,所以宋青书此时执的乃是晚辈之礼,灭绝师太倒是毫不客气的受了,可静玄等人哪里敢当,纷纷还礼,于是一时之间,峨眉、武当众人间你推我让,好不热闹。 宋青书乃是武当第三代的首席弟子,得宋远桥真传,在年轻一代高手中堪称翘楚,再加上他长相俊雅,为人又礼貌热情,所以近年来在江湖上声名鹊起,被送了一个“玉面孟尝”的绰号。此时峨眉派一众女弟子见了本尊后,都是窃窃私语,脸上均有“果然名不虚传”的赞佩之意。而峨眉派女弟子中不乏尚未出嫁的年轻女孩,她们看向宋青书的时候更是眼中发亮,似觉这俏郎君实在是托付终身的不二之选。 当然,周芷若却是个例外。当静玄引着宋青书,终于介绍到了周芷若的时候,眼中发亮的变成了那位“玉面孟尝”。只见宋青书的目光从触到了周芷若脸上之后,就再也没移开过,直看的周芷若面上发红,秀眉微皱,心中有些不喜。 本来以宋青书如此人品武功,和周芷若倒是极佳的一对。而事实上与张无忌的多情相比,宋青书才是真正对周芷若一心一意的痴情人。若不是张无忌凭借从小就与周芷若相识,又在光明顶上与她一剑定情,可能她早已顺理成章地和宋青书走在了一起。而后灭绝师太临死前逼着周芷若sè诱张无忌,更是无形中帮了张无忌一把,生生地将这两人配成了对,只可怜宋青书一片痴心,不但没有得到任何回报,还落个无比凄凉的结局。时也?命也! “嗯哼!” 萧遥一直站在周芷若身旁,见此情景忍不住干咳了一声。宋青书心神不属,自是没有留意,周芷若却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她抬头用无辜的眼神看了萧遥一眼,轻移莲步,竟是向萧遥身后躲了躲。 周芷若此时一颗芳心早就全部交给了萧遥,她怕萧遥对她产生误会,所以藉此举来表明自己的态度。只是这样一来,她的身形被萧遥挡住了大半,也同时阻挡了宋青书的视线。 “这位萧兄似乎不是贵派之人,却不知。。。” 宋青书清醒了过来,也终于察觉到萧遥的存在。只是他见了周芷若借萧遥来躲避他目光这一举动,心中有些莫名的不舒服,所以忍不住向静玄问起萧遥的事情。 “这位是萧遥萧少侠,年纪虽轻,一身武功却深不可测。此前周师妹曾被玄冥二老中的鹿杖客挟持,想要对她做不轨之事,多亏了萧少侠出手相救,这才保得周师妹周全。” “玄冥二老?青书曾听太师傅说,这二人乃是多年前的邪道高手百损道人的传人,一手玄冥掌力极为yīn毒,而弊派已故的五师叔,其独子张无忌师兄,当年就曾伤在玄冥二老手下,连我太师傅倾尽一身功力之下,竟也无法施救!这两人如此厉害,萧兄竟能与之相抗,实在令小弟佩服!” 宋青书从静玄口中听到萧遥居然能够在鹿杖客手下全身而退,还救下了周芷若,既吃惊又羡慕,更是对萧遥和周芷若之间有过这样的交集感到妒忌。可宋青书被作为下一代掌门来培养,接人待物自是很有一套,所以他尽管心里不是滋味,嘴上却还是恭维了一番。 “岂敢岂敢!在下从未受过师长前辈的正规教导,只是自己胡乱练了几手,粗浅之极,入不得方家之眼,能救下芷若,完全是侥幸而已!” 萧遥自然也是谦虚了几句,只是称呼芷若的时候,却是故意加重了些语气。他如此做作,宋青书怎能听不出来,只是他虽然明白萧遥的用意,却是无法淡然处之,更是不能接受萧遥如此亲密地直呼周芷若闺名,于是脸sè不太好,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殷梨亭却来到了他身边,说道。 “青书,如今咱们已和峨眉派取得联络,事情已了,这就走吧?” “。。。殷六叔,崆峒派预定今rì午时在这一带会齐,但这个时候还未到,只怕出了什么岔子,小侄有些放心不下,不如咱们便和峨眉派众位前辈同向西行罢?一是便于沿路查探崆峒派的踪迹,二是如果遇到情况,也好应对。” 宋青书对周芷若一见倾心,怎舍得离去,于是略想一想,便找了个理由劝说殷梨亭与峨眉派同行。殷梨亭xìng子随和,又是个没主意的,一听宋青书说的似乎有理,自是没有异议,于是一行人开始启程,继续向西行去。 众人马不停蹄地赶路,直到晚间,除了发现了几十具被明教巨木旗全歼的鄱阳帮帮众尸体外,竟是一路无事,既没得到崆峒派的消息,也没遇到什么战事。本来萧遥记得韦一笑曾藏在鄱阳帮的尸体中,又捣了一次乱,可他暗自留心很久,也没见韦一笑出现。就是不知道他是另有要事,还是顾忌峨眉派中除了灭绝师太,还有萧遥这个好手,自觉不易得手,所以干脆不来费力气了。 当晚,众人依旧是升起了篝火露宿,宋青书为了将来能多些接触周芷若的机会,自是对灭绝师太和峨眉派众人极尽讨好之事。他借请教剑法之名,将灭绝师太的剑法吹到了天上去,哄得老尼姑心中高兴,竟是亲自为他演示起来。结果峨眉派一干年轻弟子也跟着沾光,她们大多数都是由静字辈的师姐代为授艺的,此时有幸亲身体会灭绝师太的言传身教,自是大感兴奋,雀跃不已。 “好剑法!好剑法!妙极!妙极啊!” 殷梨亭此时正坐在萧遥身边与他说话,偶一回头正巧见灭绝师太演示了一招峨眉剑法中的“轻罗小扇”一招,只见她手齐鼻尖,剑尖轻颤,自右至左、又自左至右地连晃九下,快得异乎寻常,却又妙到巅峰,殷梨亭对剑法本就痴迷,见了灭绝师太的高超剑术,忍不住大声称赞起来。 称赞过后,殷梨亭又转回来,冲萧遥问道。 “萧少侠,白天时我曾问起你身上武当身法的来历,当时你说为义弟处所得,但却语焉不详,此时有暇,殷某想请萧少侠说一说,可好?” “殷六侠既有所请,在下自是知无不言。其实在下的义弟,虽然未曾正式拜入贵派,但称其为武当弟子也不为过,因为他正是贵派张五侠之子――张无忌!” “什么!” 殷梨亭惊呼一声,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抓住萧遥的手臂,急切地问道。 “萧少侠此话当真?我那无忌侄儿,真的。。。真的还活在世上?” 殷梨亭猛地起身,本就吸引了那边的灭绝师太和宋青书等人的注意力,又听了殷梨亭惊喜之下有些声高的问话,都是一震,齐齐地朝这边看了过来,连演练剑法都停止了。 “正是!五年前我与无忌在昆仑山中的朱武连环庄相遇,投缘之下结为了异姓兄弟。那时他身中玄冥神掌的寒毒,只剩数月的寿命,可大概是好人有好报的缘故吧,无忌命不该绝,我二人在一个无名山谷中得到了一套功法,无忌练了之后,身上寒毒彻底清除,从此再无xìng命之忧!” 萧遥微笑着对殷梨亭解说,其实他始终搞不懂张无忌的心思,按理说九阳神功大成的他,天下尽可去得,除了寥寥几人,基本没有人能威胁到他,可他偏偏一直在遮遮掩掩,就是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直到光明顶上被周芷若一剑刺的半死不活,昏昏沉沉之时,才道出底细。虽然萧遥能理解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理,却觉得根本没有必要,早点和亲人们相认不好吗?所以殷梨亭一问起,萧遥毫无隐瞒,全盘托出。 “功法,功法。。。我师傅说,天下间除了全本的九阳神功外,再无其他功夫能救得了无忌之命,难道你们在山谷中所得的是。。。” 殷梨亭回忆起张三丰当年所说,喃喃自语。 “不错!正是九阳神功!” 。。。 听了张无忌在世,九阳神功重现的消息,殷梨亭掩不住的狂喜,宋青书有些羡慕张无忌和萧遥的运气,灭绝师太却是暗自点头。 “难怪这姓萧的小子一身功力强的离谱,却又正大浑厚,非是妖邪一流,却原来是练了九阳神功的缘故。。。” “天可怜见,天可怜见。。。我五师兄若是知道无忌还活着,还练成了绝世神功,他在天有灵,也能瞑目了。。。” 殷梨亭双手合十,向天祷告,想起了自小就与他感情最好的张翠山,眼眶不由得红了。 “萧大哥,原来张公子他。。。竟是你的义弟!他真的还活着吗?真是老天有眼。。。” 周芷若幼年时和张无忌有数月的同舟共济之缘,此时虽然印象并不是特别清楚了,但一经提及,还是很快就想起了那个一脸病容,却开朗乐观、善良真诚的少年。周芷若本就心底纯良,知道童年小友无恙,也是欣喜激动,甚至忘形之下,竟也像殷梨亭那样,紧紧抓住了萧遥的手臂。 “是啊,他活的很好很开心,更是与我一般地幸运,正有一位美女在身边陪伴,想必也和我一样的幸福罢!” 萧遥一语双关,笑着挑逗周芷若,而且周美眉主动伸手过来抓住他,他怎会不趁机揩油,于是萧遥也在乎身边好多人在看着,竟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周芷若的小手,还捏了一捏。 周芷若俏脸腾地红了,急忙抽回了玉手,并嗔怪地在萧遥手臂上打了一下,很有些和情郎撒娇的味道。而为了摆脱尴尬,周芷若不得不提起刚才的话题,道。 “萧大哥,你和张公子是怎么认识的?这些年的经历又是怎样?给小妹说说好吗?” “好啊,既是芷若要听,萧大哥自是要好好说说。。。” 萧遥开始讲述和张无忌相识结拜,一起练功的经过,众人好奇之下,也是聚jīng会神的听着,只有一个人,却因为目睹了萧遥和周芷若的调笑打闹,脸sè变得苍白至极。。。 “。。。就是这样,无忌因为还要几天才能大功告成,所以没有和我一起出山,不过算算rì子,似乎也应该要追上咱们了!” 费了一通口水,萧遥终于讲完了和张无忌的故事,而他的口才一直都不错,所以哪怕是一件小事,也是讲的jīng彩纷呈,于是众人听得过瘾,此时见他讲完,竟都有些意犹未尽之感。 “原来如此,少侠身上的武当功夫是我那无忌侄儿所教,这就说得通了,我还奇怪,本派武功向不外传,怎会。。。” 殷梨亭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正在感叹之际,忽然宋青书的声音在另一侧响起。 “未经弊派师长同意,擅学弊派武功,此乃武林之大忌,萧兄此举很是欠妥呢!倒是要有个交代才行。。。” 第三十五章 惜青书(完)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宋青书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是心中一跳,这年代的门户观念很严,对于偷学武功这种事十分忌讳,君不见当年张无忌护送杨不悔远赴西域之时,路上碰到的苏习之和詹chūn二人就是这种情况。苏习之只是路过昆仑派附近的时候碰到何太冲练剑,一时好奇多看了两眼,结果就被扣上一顶偷学武功的大帽子,被何太冲派了詹chūn千里追杀,险些双双殒命。也是他们两人运气好碰上了张无忌,先是解了他们身上所中之毒,又救了何太冲的小妾,令他一高兴将苏习之收入了昆仑派,否则定然是悲剧了。 萧遥的情况则有些特殊,首先他不算是偷学武当功夫,而是和张无忌一个愿学一个愿教,属于你情我愿,按理说旁人也挑不出理,但张无忌虽然和武当沾着亲带着故,却毕竟没有正式拜入武当门下,所以在道理上,连他自己都只是勉强能站住脚,萧遥却是有些于理不合了。其次,就算张无忌是正式的武当门下,授艺这种事也不是他能说了算的,起码要经过掌门人或门中长辈同意才行,否则就是私自泄露本派武功,武当派绝对有追究的权利。 所以,这档子事其实可大可小,全看武当派的态度如何。而如今在场的武当弟子中,殷梨亭心思单纯,又正沉浸在得知张无忌在世的喜悦中,压根就没想起有这回事。可宋青书却不一样,他人本就聪明,一听萧遥说起学艺经过,立刻就想到了这里面存在的问题,随后,不知他是真的从维护门派的角度考虑,还是为了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是将这件事上纲上线了。 “交代?宋少侠想让在下怎么个交代法?” 萧遥眯起了眼睛看着宋青书,沉声问道。这件事倒是他的疏忽了,他和张无忌学艺时,还真的都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张无忌是因为没怎么经历过江湖中的历练,所以不了解其中的门道,而萧遥却是因为从后世而来,在那个信息爆炸,武功秘笈已经可以在互联网上任意下载的后电脑时代,会有这方面的概念才怪了。 “这个么,就不是在下能够做主的了,所以还得请萧兄随在下叔侄二人走一趟,待见了弊派长辈,容我将此事禀明,才好决断。” 宋青书一脸正sè地说道,绝没有任何玩笑意味,导致听了这话的峨眉派众人,表情也都有些严峻,有些与萧遥关系还不错的峨眉弟子,比如静玄静虚等人,脸上更是现出了担心之sè。 “嗯,要见宋远桥他们么。。。” 萧遥心中暗自琢磨,一时没有回话。去见武当七侠倒是没什么可怕,武当派上下,无论是张三丰还是武当七侠,还都是很讲理的,又有张无忌这层关系,自然不会见了面就要废他的武功之类的。只要可以坐下来谈,就没什么问题解决不了,大不了他就拜在武当门下好了,反正他无门无派,做张三丰的徒子徒孙也不丢人,相反还荣幸的很。若说有可能影响到的,就是他打算加入明教的事了,不过明教座下本来就是五花八门,各门各派的高手都有,也没谁规定说武当门下就不能入明教了,张无忌还是半个武当弟子呢,不是连教主都做了! “宋少侠,小妹觉得如今正是与魔教交战的紧要关头,萧大哥这件事虽然不能算做小事,但和剿灭魔教相比,却显得无关紧要了。所以小妹觉得事有轻重缓急,此时急着处理萧大哥这件事有些不大合适,为了不影响战事,还是缓一缓比较好。待到此战结束,再请萧大哥亲去武当山拜访张真人,顺便商谈此事,岂不更好?” 和萧遥的漫不在乎相比,周芷若却是大为担心,虽然她相信以武当五侠的为人,应该不会太过难为萧遥,但还是忍不住会去往最坏的结果上想,所以她也顾不上这是武当派内部之事,忍不住插言道。 “这。。。周姑娘言之有理,只是。。。” 自从和周芷若认识,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和宋青书说话,自是让宋青书心花怒放,只是他高兴了一阵,想起周芷若其实是在暗帮萧遥说话,心中却又有些低落。 “只是萧兄他并非咱们六派之人,自是不能强加约束,要是战事一起,萧兄有事离开了,又或大战之后萧兄因故没有赴约,弊派又哪里找得到他?” “对此宋少侠倒是不必挂虑,萧大哥乃是小妹的救命恩人,既然他遇上了这种事,小妹是定要陪同的。所以假若萧大哥一时忘了,也由小妹负责提醒便是!况且。。。” 说到这里,周芷若看了一眼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灭绝师太,犹豫了一下,又接着道。 “况且当年若不是贵派张真人救了小妹xìng命,又引荐我来到峨眉,小妹早已死于汉水之上,哪里还有机会拜在峨眉门下,有幸得师傅她老人家的教诲。所以小妹一直有心去武当山拜谢张真人,此时正好借着萧大哥这个由头,战事结束后,小妹便向师傅求恳,请她老人家带我和萧大哥同去拜会张真人,一举两得,岂不妙哉!” 周芷若想得倒好,希望将萧遥这件事拖到与明教的大战过后,到时仗着灭绝师太疼爱自己,求着她陪自己和萧遥一起去武当山,以灭绝师太在武林中的地位,若是能开口为萧遥说上几句话,这事就更好办了。 宋青书一时沉吟未决,丁敏君却发话了。 “周师妹,你嘴上这么说,心里未必是这么想罢?说来说去还不是打算请师傅陪姓萧的同去武当山,好为其说项!师傅何等身份,周师妹为了一个外人就想劳动师傅大驾,未免太不把师傅当回事了罢?况且此例一开,将来个个弟子都为些不相干之人、或是鸡毛蒜皮之事去麻烦师傅,你要师傅怎么做?难道一个一个的都去帮着解决么?若是拒绝,不免会有弟子埋怨师傅厚此薄彼,到时人心浮动,师傅要如何管理偌大一个峨眉派?周师妹,你这样未免有些自私了罢!” 丁敏君和萧遥素有嫌隙,自然希望萧遥在武当派面前吃瘪,栽得越狠他越开心。在她看来,即使萧遥武功高强,或许张三丰不出手武当派没人奈何得了他,但他毕竟是从此得罪了武当派,而且本身又不占理,将来在武林正道中肯定无法抬起头来。于是丁敏君见周芷若为萧遥说话,忍不住就出言反驳,一开始还只是针对萧遥,可说着说着,丁敏君想起平时灭绝师太对周芷若的偏心,更是妒忌心大起,所以到最后竟是将矛头指向了周芷若。 “哼!我看埋怨你师傅心有偏颇的,就是你自己罢!你身为师姐不想着团结同门,反而一有机会就对比自己优秀的师姐妹们诋毁打压,无非是怕他们得了灭绝师太欢心,影响了你竞争下一代掌门的机会,是也不是?你这才叫自私!” 萧遥见周芷若被丁敏君一番数说,委屈的眼泪泫然yù滴,大是心疼,于是立刻便帮着周芷若反驳起了丁敏君。 其实以丁敏君在峨眉派中的地位,就算灭绝师太没有一时发神经将掌门之位传给了周芷若,却也是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她,静玄作为灭绝师太首徒,无论武功声望在峨眉派中都是上上之选,若灭绝师太退位,下一任掌门定是静玄无疑。原著中六和塔一事之后,丁敏君之所以带头反对周芷若继任掌门,只是不服气,不愿意被其领导的缘故,是以丁敏君觊觎下一代峨眉掌门这一说法,倒是萧遥故意夸大其词了。 “你胡说八道!谁要竞争峨眉掌门了?你。。。” 丁敏君闻言又惊又怒,这种事要说她没有想过,那肯定是骗人的,但是她却有自知之明,知道就算没有静玄,派中比她武功地位高的也大有人在,所以刚才骂周芷若仅是妒忌心作祟,倒无旁的念头。是故萧遥这样一说,自然是气得她肺都要炸了。不过稀奇的是,丁敏君却没有一味吵闹,反而眼珠一转,冷静了下来,冷笑道。 “哼!姓萧的,你不必在这里挑拨离间,你犯下武林中的大忌,就等着好看罢。。。宋少侠,不知武当派对于偷学武功之人,要怎么发落?” “这个。。。” 丁敏君忽然转向宋青书,问起了这个问题,倒是有些难住了他,毕竟从他记事以来,还真没有发生过类似事情,所以到底要怎样处理,他真就不太说得上来。宋青书犹豫了下,目光又转向周芷若,却见周芷若因为萧遥帮她出头,正用既喜悦又担心的眼神注视着萧遥,这使宋青书心中一凉,咬了咬牙道。 “对于这件事,自然是按照武林中的规矩来办!当然,我武当派乃名门正派,不会欺人太甚,所以萧。。。萧兄倒是没有xìng命之忧,但想来被萧兄学去的武当派功夫,却是一定要追回来的。。。” “追回来?却是要怎样?是不是要废了他的武功?或者打断手筋脚筋从此监禁在武当派中,终生不得下山?” 丁敏君一听兴奋不已,不由有些恶毒地想到了这些,而她高兴之下,竟是毫无掩饰,直接问了出来。 “啊!” 周芷若捂住了小嘴,一脸恐惧之sè地惊呼一声,紧张之下,小手忍不住紧紧地抓住了萧遥的手,颤抖不已。这时候,沉默许久的殷梨亭却是开口了。 “丁姑娘言重了,我武当派又不是邪魔外道,怎会行此残忍之事?依我所见,当然还是请萧少侠加入弊派才是上策,这样他身负武当功夫一事就变得合情合理了,反正萧少侠如今不属于任何一派,只要他本人愿意,这事就顺理成章,而我武当派的大门也自然愿意为他敞开!青书,你说是吧?” 到最后殷梨亭却还是要征询宋青书的意见,这固然因为殷梨亭本身不善于处理这些事情,却也同样说明了宋青书在这方面的优秀之处,至少在殷梨亭眼中,宋青书的头脑就像他的四师兄张松溪一样,是智囊般的存在,所以他提出的意见是否妥当,还是希望宋青书来评价一下。 只是,如今这位“智囊”宋青书,眼睛却死死盯住了对面的周芷若那只正和萧遥相握的玉手,寒声道。 “以这位萧兄的一身武功,未必瞧得上我武当派,要是他不肯加入,咱们总归也不能放任不管,说不得还是要用强制手段,或许。。。” 不得不说,平rì里聪明机变的宋青书,在嫉妒心的驱使下,失了算计了。若是宋远桥张松溪在此,对于在不需牵扯任何师门间的争执,有机会招揽到像萧遥这样一位年轻高手,扩充本派实力这样一件好事,定是心中大喜,就算不是好话说尽以求萧遥的青睐,也必会大度地不去在“偷学武功”这件事上做文章,给萧遥吃上一颗定心丸,谁知。。。 “或许当真要打断在下的手脚,监禁终生是吗?” 萧遥眼中寒芒一闪,接口问了一句,却见宋青书并不否认,反而嘴巴闭上了,竟是来了个默认!萧遥不禁哈哈一笑,接着道。 “很好!武当派肯给在下机会选择是否拜入门下,并不是直接上来拿人,已经是大仁大义,极有武林大派的风度了,在下心服口服,谁教在下的确是无意中犯了忌讳呢!只是在下想问宋少侠一句,依你的逻辑,偷学武功要打断手脚,那么贪图美sè偷窥女子,却又如何?是不是要将眼睛剜了去?” “这。。。不知萧少侠此语是从何说起?怎么此事会牵扯到偷窥女子上去?” 殷梨亭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以为武当派中或有不肖弟子行为不端,被萧遥撞见了,这才有此一说,不过却不明白他为何要在此时提起,于是插言问道。 “殷六侠,古人有‘非礼勿视’之言,一个男子若是偷偷窥看女子,虽然不能说犯什么大忌,却也是十分失礼,非正人君子所为。而武当派是名门正派,自当人人自律,断不能容许门下弟子做此荒唐举动,影响门派声誉。可这位宋少侠,却自从见过了峨眉派的周姑娘后,就一直盯着她不放,简直无礼之极!不知道贵派对于登徒浪子,又要如何处理?是否要剜除双眼,从此监禁终生呢?” 萧遥冷然说了这样一番话,其实宋青书时常痴望周芷若,本来算不了什么大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么,至少和萧遥所犯的武林忌讳相比,这倒更像是年轻人的风流韵事!就算被武当峨眉两派的长辈知道,顶多是摇头笑骂,却不会采取什么惩罚,反而会考虑要不要借机成全一桩美事。可在萧遥口中说出来,这xìng质可就变了,居然将宋青书说成了贪花好sè之人,这个罪名可着实不轻。不过对萧遥来说宋青书纯属自找的,他不是喜欢上纲上线吗?好吧,萧遥也来个借题发挥,抠着字眼,硬将脏水朝宋青书身上扣去。 “你,你满口胡言!我何时窥视周姑娘了!” 宋青书脸sè大变,霍地起身,指着萧遥大声怒喝。 “哼!宋少侠,你可敢对天发誓,说你从来没有觊觎过周姑娘,更是对周姑娘没有丝毫的亵渎之心?” “我。。。我。。。” 这话宋青书哪里能说得出口,不由得张口结舌。其实他是因为没法否认自己对周芷若的爱慕,所以才不知道如何开口,可他这付仿佛被人切中要害,无法反驳的样子,看在不明就里的其他人眼里,却是心思各异,连看向宋青书的眼神也都有了些变化。 当然,或许众人只是觉得有些意外,并无太多旁的意思,但宋青书却神经过敏,只觉得身旁众人真的相信了萧遥此前所说,将他当作了好sè之徒,这教一向自诩侠义君子的宋青书情何以堪?于是气急之下,宋青书竟一下拔出了长剑。 “姓萧的!你如此污蔑毁谤,我杀了你!” 见宋青书脸sè有些狰狞地挺剑刺来,萧遥只是一声冷哼。 “不识好歹!” 事情来得突然,殷梨亭虽然很快反应过来并大声喝止,却是有些不及,于是在峨眉派一众女子的惊呼声中,宋青书的长剑闪电般刺到了萧遥胸前。可萧遥却不起身,忽地伸出手指在剑刃上一弹,宋青书的长剑竟然拿捏不住,呼地飞向了天空。 “小子,虽然老子的出发点是为了摆脱不利局面,这才一再相逼,但是经此一闹,想必你和芷若从此再也没戏,那么后面的惨事大概也就不会发生,算是间接救了你,你偷着乐去罢!” 萧遥心中转着如此念头,和众人一样抬头看向了飞在半空的长剑,却见与此同时,东北角上十余里外,一道黄焰冲天而起。。。 第三十六章 十步杀一人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见了那道黄焰,所有人都是心中一凛。殷梨亭大声叫道。 “是崆峒派遇敌的信号!快去赴援!” 原来这次六大派远赴西域围剿明教,为了隐蔽行动,采取了分进合击的方略,议定以六sè火箭为联络信号,黄焰火箭正是崆峒派的信号。 灭绝师太雷厉风行,二话不说,起身就直朝火箭升起处奔去,峨眉派弟子自然也紧紧跟随。周芷若此时还在握着萧遥的手,她瞧了萧遥一眼,萧遥则报以微笑,两人也不说话,却默契地同时起身,跟在了峨眉派后面。而且也不知道这两个是不是故意做给宋青书看的,竟是携手而去,看上去极是亲密。 殷梨亭看着呆呆望着周芷若背影的宋青书,轻叹一声道。 “青书,我们也去吧!” 不知为何,殷梨亭见了宋青书此时痛苦失落之sè,竟是联想到了他心爱的那个女人――纪晓芙,伤心之余,脑中升起了一个古怪的念头。 “莫非武当和峨眉两派的弟子,都是注定了有缘无分吗?我失去了晓芙,青书和那位周姑娘,看来也是没有机会了。。。” 众人一路狂奔,但听得厮杀声大作,越是离得近,声音就越是惨厉,不时传来一两声临死时的呼叫。待到一行人终于驰到临近,站在一个大沙丘上举目望去,都是大吃一惊。只见眼前竟是一个正在上演大屠杀的修罗场,交战双方各有数百人参战,明月照耀之下,刀光剑影,人人均在舍生忘死的恶斗。 对此,萧遥虽然早有预料,可真的见到如此惨烈的战斗,还是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狂跳。前世的他作为武jǐng,抓捕凶犯时不是没有见过凶案现场,各种惨绝人寰,鲜血淋漓的场面都见到过,可像如此规模的冷兵器厮杀,残肢乱飞,血流成河的场面,却是生平头一遭。饶是他心肠刚硬似铁,也是看得脸sè铁青,抿着嘴说不出话来。 殷梨亭一观战局,对场上形势已是了然,只听他道。 “敌方是锐金、洪水、烈火三旗,嗯,崆峒派在这里,华山派和昆仑派也到了。我方三派会战敌人三旗。青书,我们也参战罢!” 说罢,殷梨亭抽出长剑在空中虚劈一招,战意凛然。而宋青书一路跑来的时候还有些魂不守舍,可此时也是被战场吸引了注意力,暂时忘却了令他神断情殇的周芷若,又恢复了往rì的沉着睿智,开始仔细观察敌情。 “六叔且慢!你看那边,尚有大批敌人待机而动,却不参战,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众人顺着他手指向东方瞧去,果见战场数十丈外黑压压地站着三队人马,行列整齐,每队均有一百余人。此时三派斗三旗,正是势均力敌的局面,但若魔教这三队投入战斗,崆峒、华山、昆仑三派势必大败,只是不知为何,这三队始终按兵不动,不过这样反而让宋青书、灭绝师太等人有些忌惮,不敢轻率出手。 “看旗帜,那三队人马应该是天鹰教的。天鹰教虽是明教旁支,但听说向来和五行旗不睦,昨天厚土旗颜恒与殷家三兄弟之间的态度更是证实了这一点。所以如果五行旗遭到重创,天鹰教可能还会暗中开心,到时明教中他天鹰教独大,殷天正藉此坐上教主之位也说不定!” 这番话是萧遥说的。他也是没办法,殷离被他送去张无忌身边,此时竟是没人为峨眉武当两派解惑了。他心知若是不把形势搞清楚,灭绝师太等人心有顾忌之下,还不知道战况会如何发展,所以干脆自己来当解说员了。 “原来如此!多谢萧少侠指点!” 众人一听之下恍然大悟,殷梨亭道了声谢,宋青书暗叫惭愧,心中更是有些不爽,而灭绝师太却是点了点头,暗忖道。 “想不到这姓萧的小子还有这般观敌入微的本事,若是抛开武功不谈,单论智计,似乎也不输于武当宋青书!如今的年轻人当真了得,可为何我峨眉却无此佳弟子?似乎也只有芷若能与之相比,就是差在年纪尚轻。。。” 灭绝师太心中感慨的时候,峨眉派弟子也先后到达,站在灭绝师太身后。静玄道。 “萧少侠,说到布阵打仗,我峨眉派中倒是无此方面人才,萧少侠既能一眼看穿明教内部的问题,想来统筹战局也是不成话下。不若萧少侠为我等部署一番如何?” 静玄却是高估了萧遥了,他心计是有,但却真的不太具备临场指挥的能力,况且他也不想这么做。 “静玄师太,在下和明教并无仇怨,也不想与其为敌,所以恕难从命了。不过说起指挥战阵,这位武当的宋少侠却似乎极有才能,贵派还是请他帮忙罢!” “嗯?” 众人没料到萧遥竟会当面拒绝,很是意外,随后又听他推荐宋青书当此重任,更是惊讶中透着敬佩,均觉这位萧少侠真是好风度,刚才宋青书还拿剑刺他呢,他却以德报怨,举贤不避仇,实在是翩翩君子。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丁敏君对此就不屑一顾,只听她道。 “哼!平时仗着武功高强耀武扬威的,偏偏上了战场就成了胆小鬼。。。宋少侠,大家还是听你号令罢!但求杀敌,你不必客气!” 萧遥早习惯了丁敏君的处处针对,对此只是淡淡一笑,丝毫不以为意。而静玄虽然对萧遥的答复有些失望,但此时战况吃紧,急需有人布局,所以也不强求萧遥,同样是希冀地看向了宋青书。 宋青书此时已将萧遥看成大敌,刚才分析天鹰教的情况时已经让萧遥出了风头,算是输了一阵,如今当然不愿让萧遥专美于前。于是宋青书观察了一下战场,发现昆仑派对战锐金旗颇占上风,华山派和洪水旗斗得势均力敌,崆峒派却越来越是不支,被烈火旗围在核心,大肆屠戮,他略一沉吟,便道。 “咱们分三路冲下去,一齐攻击锐金旗。师太令人从东面杀入,六叔领人从西面杀入,静玄师叔和在下等从南面杀入。。。” “昆仑派并不吃紧啊,我看倒是崆峒派十分危急,为何不救崆峒派?” 静玄听了宋青书的战术,不由大奇问道。 “昆仑派已占上风,咱们再以雷霆万钧之势杀入,当能一举而歼锐金旗,余下两旗便望风披靡。倘若去救援崆峒,一时间杀个难分难解,教天鹰教来个渔翁得利,那边糟了!” “宋少侠言之有理!” 静玄大是钦服,当即着手将弟子们分成三路,待分派到周芷若的时候,萧遥在她耳边轻声叮嘱道。 “芷若,小心!记得我说过的,若你遇到危险,我定会保护你。。。” 周芷若羞喜交集地随着大队人马去了,而萧遥则手上扣着石子,远远地注视着周芷若,虽然他知道此战在宋青书统筹下,胜得毫无凶险,但还是担心刀剑无眼,哪怕是在周芷若娇嫩的皮肤上添上一道血痕,他也难以接受。所以萧遥竟是比场中交战的双方还要紧张,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一旦发现不妥,手上石子立即便会弹出,以保周芷若周全。 所幸意外并未出现,随着灭绝师太仗着倚天剑利,一剑削掉了锐金旗掌旗使庄铮的半个头颅后,明教终于大败退去。只是五行旗训练有素,虽败不乱,在洪水旗掌旗使唐洋指挥若定下,又有誓要与掌旗使同生共死的锐金旗众人拼死掩护不退,洪水、烈火二旗从容退走,崆峒、华山两派见对方阵容齐整,不敢追击,于是也掉转了枪口对付锐金旗,结果成了四派围歼锐金旗的局面。 在倚天剑的锋锐下,灭绝师太十步杀一人,锐金旗大多丧生在她手下,即使剩下未死的,也是兵刃被断,只能凭着赤手空拳苦苦相斗。这时候大局已定,殷梨亭等其他三派已是纷纷退到了一边,形成一个包围圈令锐金旗众人不能逃离,而灭绝师太又斩杀了十数人后,也似乎觉得屠戮手无寸铁之人有些胜之不武,于是便将剩余的五十多名锐金旗教众点了穴道,这才暂时收手。 这是天鹰教的人马也终于开拔,移到了战场外的十余丈处,虽然在此停步不前,没有立即挑战,却也有着隐隐的威慑之意。 灭绝师太见状,有心借锐金旗来挫折明教的锐气,同时杀鸡儆猴,教那边的天鹰教心惊胆寒,于是。。。 “你求不求饶?” “明教替天行道,济世救民,生死始终如一。老贼尼想要我们屈膝投降,趁早别妄想了!” 这人是锐金旗掌旗副使,只见灭绝师太长剑轻轻一颤,已将他的右臂斩了下来,接着又问下一人。 “你求不求饶?” “放你老尼姑的狗臭屁!” 又是一剑下去,又是一条右臂飞起。 “求不求饶?” “求不求饶?” 。。。 先后斩了将近十条手臂,却没有一个锐金旗教众低头,灭绝师太恼怒之下,吩咐静玄道。 “先把每个人的右臂斩了,若是倔强到底,再斩左臂!” 静玄本是看得不忍,想要相劝灭绝师太的,却得了这样一个命令,师命难违,静玄师太无奈之下抬起了剑,刚要动手,忽然耳边响起了呼啸的破空声,她一惊之下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石子飞来,正打向她手中长剑,同时不远处同时传来了两声呼喝。 “住手!” “且住!” 静玄已经见过几次这小石子逞威,此时一见之下,自是知道是那位萧少侠出手了,心中不知为何却是一松,只是她明白自己功力不够,不敢像殷梨亭那样用剑格挡,只好后跃一步,躲开了石子。 在所有人的错愕中,只见两个人影分别从两个方向疾奔而来,而这两人都是轻功高明之辈,脚下极快,只是一眨眼,已是不分先后,双双跃入了场中。 “咦?大哥!” 其中一个人影看清了另外一个人,不禁又惊又喜地叫道。 “无忌,你终于到啦。。。” 萧遥微笑点头,此前他计算时间,觉得张无忌应该已经到了左近,只是没想到来得这般凑巧,正好在灭绝师太大肆屠杀的时候来到,看来这拯救明教的大任,命中注定了要由张无忌来完成,他想躲都躲不掉!只不过。。。 “无忌,对不起了,这处战场是我的,光明顶上一战才是你扬名立万之时。。。” 萧遥心中暗对张无忌说了声抱歉,为了自己以后在明教中的地位,他不得不让张无忌晚点再出风头了。 “无忌,闲话待会再叙,你医术高明,赶紧先为明教锐金旗的好汉们止血包扎,处理伤口,这里交给我便是!” “哦,好的大哥!你。。。你小心些!最好。。。最好只向各位前辈求情放人就是,千万别动手伤了和气。。。” “唉!这傻小子,若是求情有用的话,还要咱们哥俩出场干嘛?” 萧遥暗自头痛,却并不答话,只是背对着张无忌摆了摆手,表示明白了,于是张无忌这才放心地跑去给锐金旗众人止血疗伤。只见张无忌不愧是蝶谷医仙胡青牛的弟子,手法熟练之极,伸指点了各人数处穴道,断臂处血流立时大减。锐金旗掌旗副使吴劲草见如此强敌环饲之际,两个年轻人居然挺身施救,不由又是钦佩又是感激,道。 “多谢两位小侠仗义,请问两位高姓大名?” “在下。。。在下姓张,名无忌,那位是我义兄,叫做萧遥。。。” 本来张无忌为了不惹麻烦,仍是想报上假名的,但刚才和萧遥相见,他的名字却已经被萧遥说出去了,于是只能实事求是地将真名说出了。 “无忌?无忌!是。。。是你吗?” 殷梨亭见张无忌出现,和萧遥二人兄弟相称,想起了萧遥之前所说,便已有些猜测,此时听张无忌自承姓名,更是再无怀疑,颤声问道。 “殷。。。殷六叔!原来你也在这里!我是无忌啊!” 张无忌远远赶来,并不知道殷梨亭在这里,此时一见之下,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又是一喜,连忙招呼道。 “无忌!你真的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快来六叔这儿,让六叔好好看看你!” “啊?这。。。殷六叔,此时我要为这些人疗伤,稍微等会好吗?” “好!好!一会也成。。。” 殷梨亭喜翻了心,哪里还顾忌得到起张无忌此时所救的,正是他们的死对头明教中人,一旁的宋青书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忍住了没说。 “哼!这小子就是那天鹰教妖女的孽种张无忌吗?想不到果真未死!怎么?你救这些魔教妖人,是打算站在天鹰教那边,助纣为虐吗?” 灭绝师太冷言冷语,一开口就呛得张无忌满脸通红,羞愤不已,他听灭绝师太出言辱及自己母亲,忍不住就要反唇相讥,只是萧遥却先开口道。 “师太,有话好好说,你这样侮辱别人的父母,可不是什么高人风范!” “好好说话?好!那我就好好问问你!姓萧的小子,你放走天鹰教殷家三兄弟在先,又自作主张放厚土旗离开,此时又要袒护锐金旗吗?看来你是死了心的要偏帮明教,与我六大派作对了?既然如此,你我之战,今rì便来个了断吧!” 第三十七章 不一样的三招之约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且慢动手!在下有话要说!” 这句话说罢,众人大感愕然,连萧遥自己都是一愣。原来这句话又是出自两人之口,除了萧遥外,居然还有一个声音自不远处的天鹰教所在处发出,而这人说话的声音有如针尖一般,入得耳中令人极不舒服。 “见鬼!还没到他出场的时候,这么早跳出来干嘛?搅局么!” 萧遥心中暗骂,却不得不和众人一齐转头望去,只见西北角天鹰教人马驻足处,一个白衫男子手摇折扇,穿过人丛走了过来,行路间足下尘沙不起,便如是在沙上漂浮一般。这人所穿白衫和明教服饰大同小异,只是左襟上绣着一只小小黑鹰,做展翅翱翔状,让人一看便知道是天鹰教的高手。 那人走到萧遥身边站定,打量萧遥几眼,微一点头,道。 “你便是无福口中那个姓萧的小子吧?果然英雄少年,不错不错!” 萧遥闻言心中一动,猜到定是被他救下的殷家三兄弟回到天鹰教之后,如他所愿般向教中首脑人物说起他的事情了,这倒算是个好消息,只是不知道除了面前这人外,白眉鹰王是否也已知道此事了,毕竟要卖好也要卖到正主才是。 “不敢,正是区区在下。听阁下的语气,想来是殷家兄弟的上司了,却不知如何称呼?” “哈哈!好说,在下姓殷,草字野王!” 殷野王这名字一出口,旁观众人登时一片哗然。因为殷野王的名声最近这二十年来在江湖上着实响亮,武林中人多说他武功之高,与他父亲白眉鹰王殷天正实已差不了多少,而他乃是天鹰教中的天微堂堂主,论权位也仅次于教主而已,如此人物,怎能不让人心生忌惮。 萧遥倒是丝毫不动声sè,以他如今武功,殷野王再强,也是威胁不到他,更何况此时殷野王对他颇有善意,他又何惧之有。 “原来是殷前辈,久仰久仰,却不知殷前辈此来为何?” “嘿!这小子不错!” 殷野王心中暗赞一声,对萧遥不卑不亢的淡定态度不由有些心折,要知他也算名满天下,就算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对上他时也要小心谨慎,丝毫不敢大意,二三流的小角sè在他面前更是大气都不敢喘,像萧遥这样能从容面对的,殷野王倒是极少见到。 “方才我在那边,听到有人出言辱及我亡妹素素和侄儿无忌,很是不高兴,所以想来看看这人到底是谁!” 灭绝师太冷然道。 “便是老尼姑说的,你有何指教?” “嘿嘿,师太愿意担当就好,待会在下自要领教一下师太的高招!不过此事先放在一边,我刚才还听说我无忌侄儿尚在人世,而且就在此处,所以我得先见见我侄儿,再说其他。。。无忌!无忌何在?” 萧遥见状一笑,这才知道一直坐山观虎斗的殷野王提前出场为的是什么,于是便冲此时正扎在锐金旗人群之中的张无忌道。 “无忌!你舅舅来找你,还不现身么!” “舅。。。舅舅!” 就在殷野王报上姓名的时候,张无忌其实就已经震惊地停住了一切动作,一直呆呆望着殷野王,心中既喜悦又感伤,一时竟忘了出声招呼,直到萧遥喊了他一句,这才清醒过来,有些颤抖地叫了一声。 殷野王听了张无忌的声音,浑身一颤,折扇啪地一收,循声望去,终于看到了一脸惊喜的张无忌。 张无忌随父母回到中原之后,便不停的发生各种意外,直到最后张翠山夫妇自刎,张无忌失踪,殷野王竟是无缘和侄儿见上一面,所以此时猛然见到,自是不识。但张无忌和亡母长得十分相像,所以殷野王只是打量片刻,便从他俊美的面容上辨识出了殷素素的影子,哪还有怀疑,激动之下,忍不住开怀大笑。 “哈哈!是无忌!你是无忌!原来你真的还活着!哈哈。。。” “舅舅!你。。。你可好吗?” 俗话说娘亲舅大,张无忌见了殷梨亭虽也欢喜,但相比之下,和殷野王的相认却更让他欣喜若狂,连眼眶都红了,他本就口拙,此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好,便傻傻地问起好来。 “哈哈!好!好!舅舅很好,你外公也好!要是你外公知道你还活着,不知道得高兴成什么样子。。。无忌还站着干嘛?快过来!陪舅舅说说话,让舅舅好好看看你!” “好!我这就。。。额。。。” 张无忌闻言就要上前,可他一动身,忽地想起还有不少锐金旗之人兀自伤重流血,不由呆了一下。他稍一犹豫,毕竟救人之念还是占了上风,于是满怀歉意地道。 “舅舅,对不住,还是请你少待片刻,这里的伤者急需治疗,等我处理完了他们的伤势在和你说话罢!” 殷野王闻言眉头不禁一皱,天鹰教和五行旗关系差并不是说着玩的,若不是惦记着张无忌导致他过早入场,他定会坐视灭绝师太将锐金旗杀个jīng光才作打算,哪里会顾忌这些人是死是活?所以张无忌要给锐金旗治伤,殷野王心中有些不快,不过两方人马毕竟同属明教,暗地里争斗不要紧,可让他明着出言阻止张无忌,他还真说不出口,也只能由着张无忌去了。 灭绝师太一直冷眼旁观,此时方道。 “殷野王,侄儿也认完了,你不是要领教我功夫吗,这便划下道来罢!” 殷野王哈哈一笑,正要应允,萧遥却在此时插言道。 “殷前辈,请恕在下无礼,这位灭绝师太和在下约斗在先,还请前辈等待片刻,待解决了在下的事情,殷前辈再和师太切磋便是!” 殷野王闻言沉吟不语,他想起无福无禄无寿兄弟说起被萧遥相救一事,虽然只是展示了一门暗器功夫和轻功身法,但殷家兄弟却感觉得出萧遥武功极高,未必在殷野王之下,这不仅令他有些好奇,所以听到萧遥有此要求,倒是也想看看他的功夫,于是道。 “哈哈!如此也好,我这人很是讲理,自然不能不顾先来后到,抢着出手。只是灭绝师太功夫也还罢了,手中倚天剑却是锋利无比,我看你身上所佩长剑也只是普通货sè,却如何与之相斗?” 萧遥见殷野王退让,心下满意,不由面露笑意。他当然听出殷野王在暗中帮他说话,想激得灭绝师太弃了倚天剑,和他公平决斗,不过他却自有想法。 “倚天剑虽利,在下却也不放在心上,甚至在下连剑都不用出,三招之内若不能让灭绝师太弃剑,就算在下输了!” “嘶!” 旁观中人听得萧遥此言忍不住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均觉这少年好大的口气!灭绝师太成名数十年,刨去老神仙张三丰不算,以她功力剑法在六派之中绝对入得前五,厉害之处丝毫不掺水分。况且此时她又有倚天剑在手,更是如虎添翼,哪怕少林空闻大师、武当宋远桥在此,也不敢说定能赢得了,谁知萧遥一出口就是三招,若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殷野王一怔之下,脸sè变得有些古怪,他本是看在萧遥救过他天鹰教下属的份上,想帮萧遥一把,结果萧遥不但不领情,还口出狂言,这不禁令他有些着恼。不过殷野王功夫强横,人也高傲,能对萧遥露出善意已是不易,哪里还会再来一次?于是殷野王也不再多说,抱了看戏的心思,抽身后退,将场子让给了萧遥。 “姓萧的小子,你刚才说的老尼姑听见了,三招让老尼姑弃剑是吗?嘿嘿,我行走江湖这么久,还第一次被人如此轻视,倒是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你怎么让我弃剑,这就来吧!” 灭绝师太将萧遥方才的话听在了耳中,竟是怒极反笑,她也不矫情,真就持了倚天剑缓缓走入场中,打算动手了。 萧遥却没有动身,他淡淡地道。 “师太,你没有听错,在下的确是说用三招让师太弃剑,成与不成,师太待会自知。只是在此之前,在下还想要灭绝师太一个承诺,若是三招之内在下侥幸落了师太之剑,师太便放了锐金旗这些人,师太可敢应下?” 灭绝师太冷哼一声,道。 “哼!激将法么?你真的对自己如此自信?好啊,要是你真的做得到,老尼姑就当真放了他们又能如何?只是我也要问一句,你要做不到又当如何?” “我话已说出,若是做不到的话,也就救不了锐金旗,自是无颜苟活,便任师太一剑杀了便是,反正和这些明教的好汉子同生共死,倒也是人生快事!” “什么好汉子?一群邪魔外道而已。你既选择与他们一起,老尼姑自然视你为魔教妖人,杀你也是毫无顾虑,休怪我手下无情!” “邪魔外道?哈哈。。。” 萧遥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以手加额,仰天大笑,一时间竟是狂态毕露。只是他在发笑的同时,运起了九阳神功,在浑厚的内力催动下,竟是震得在场众人全都耳膜嗡嗡作响,功力稍浅些的甚至不得不捂住了耳朵,否则定要被震晕过去。 “嘿嘿,师太,你口口声声说邪魔外道,可这一路来,在下所见所闻,尽是师太率门人弟子在血腥杀戮,手下全无半个活口,如此杀xìng,岂是慈悲为怀的出家人的作为?好罢,战场之上本就是你死我活,这也无可厚非,可面对已经失去战斗力的锐金旗众人,就算你要斩草除根,给他们一个痛快也就好了,可你偏要施以酷刑大加折磨,要他们受尽痛苦才凄惨死去,如此歹毒手段,我看这个‘魔’字,倒是送给师太更贴切一些罢!” “倒是明教,到现在为止在下接触过的明教中人,殷家三兄弟兄弟情深,殷野王前辈光明磊落,厚土旗颜旗主xìng子直爽,洪水、烈火二旗爱护袍泽争相掩护殿后,锐金旗更是义气深重,为了一个义字甘愿舍生赴死,就算失手被俘,面对酷刑也没有一个低头求饶,如此行径,称之为英雄好汉也不为过,何来邪魔外道之说?所以在下敬佩之下,极为愿意从此与明教的朋友相交,那么为了朋友,用xìng命为注与师太赌上一局,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萧遥话音刚落,那边的锐金旗中已是纷纷叫好,甚至不远处的天鹰教中都有喝彩声传来,锐金旗掌旗副使吴劲草更是大笑道。 “萧少侠说的好!实在是我锐金旗,甚至是我明教的知己!死前能得萧少侠这番评价,我等到了九泉之下已是无憾,自是感激少侠的恩德。只是萧少侠仗义,我们也不能不识好歹,少侠不必为我等赌上xìng命,只要放开手脚让那老贼尼吃一番苦头就好,至于我等,何用那老贼尼假作宽大的相饶?让她杀了便是,将来自有明教兄弟帮我等报仇雪恨!” 萧遥闻言,嘴角不由一翘,心中大是满意。本来灭绝师太已经同意了赌斗,只要他赢了锐金旗自会得救,但他仍是要说出这番话,却正是要说给在场包括天鹰教在内的所有明教中人听了,如今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 “师太,在下想说的就是这些。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萧遥见目的已达,也不为己甚,说得再多最后还是要凭武力解决,所以他不再废话,径向灭绝师太搦战。 萧遥说话的时候,灭绝师太一直一言不发地听着,此刻终于一扬手中倚天剑,道。 “小子,来吧!” 灭绝师太虽然根本不信萧遥能在三招之内落了自己手中剑,但她却知道萧遥一身功力极为了得,所以也不敢掉以轻心,于是提剑在胸,凝神戒备,想要看萧遥如何出招。 “第一招来了!” 萧遥大喝一声,让在场众人心中一紧,急忙仔细瞧去,却诧异的发现萧遥身形未动,却探手到腰间斜挎的一个皮囊中,取出了一块石子,夹在拇指与中指之间,对准灭绝师太“铮”地一声弹了出去。 “哦,原来第一招是要用暗器。。。” 旁观中人恍然大悟,却是没什么异议,毕竟拳脚兵刃暗器都属武功范畴,面对灭绝师太手中那天下一等一的利器,避开其锋锐,用暗器远远的招呼,乃是扬长避短,倒也无可厚非。只是所有人都认可了萧遥用暗器来发第一招,却不认为区区一块石子就能奈何得了武功高强的灭绝师太,所以他们想来,萧遥定有后招。 果然,尽管这石子上附着的劲力和飞来的速度让灭绝师太心中一凛,却是极轻松地一偏头就躲了过去,她冷笑道。 “小子,我知道你暗器厉害,不过要是想这样就让老尼姑弃剑,未免太儿戏了点,还是把你和韦一笑打斗时用过的指法招呼过来罢!” 萧遥见灭绝师太躲过石子,丝毫不意外,微笑道。 “师太莫急,定会如你所愿,请接第二招!” 说罢,萧遥身形还是不动,竟是再次从囊中掏出石子,不过这次却是五块,萧遥将石子放在左掌上,右手屈指连弹,虽然顺序有先后,可他动作太快,五块石子竟似同时飞出,以离弦之箭般的速度,打向灭绝师太。 “嗯?” 灭绝师太目光一凝,这次的五个石子飞来的角度有些刁钻,并不是全部朝她身上打来,除了中间三颗是打向她的上中下三路,另外两颗却是打向她身子左右两侧,隐隐封住了她躲闪的路线,无论她躲向哪边,都有颗石子躲不过去,必要打中她的身体,倒令她有些为难了。 其实除了左右,还有上下两个方向,但向下的话,为了躲过那颗打向她腿的石子,就势必要趴在地上,以灭绝师太的个xìng,哪里肯用这么丢脸的姿势。若是向上,倒是很容易,可到时她人在半空,万一萧遥再来一次多枚石子齐发,她却是无处可躲了。 石子在空中飞行时间其实极短,哪有空闲让灭绝师太犹豫,只是转瞬之间,五颗石子便打到了她的身前。灭绝师太一咬牙,向左侧闪去,同时手上倚天剑一磕,“铛”地一声将那颗躲不过去的石子弹飞了,终于化险为夷。可是只此一下,却让灭绝师太险些将手里剑丢了出去。 此时灭绝师太终于知道了萧遥的意图,那便是定要逼她用长剑来硬接石子,打算用深厚的九阳内劲来打落她手中长剑,即使一次两次打不掉,也要让她手上酸麻无力,那就绝对挡不掉第三波攻击。 萧遥的九阳神功全力运行下岂是小可?此时灭绝师太握剑的右手的确已经没有知觉了,她心中暗惊,急忙把剑交在左手,同时右手藏在了身后。此时若是有人细看,定会发觉,那只背在身后的右手兀自在微微颤抖。。。 灭绝师太还未松上一口气,对面萧遥的声音却再度响起了。 “第三招!” 灭绝师太连忙看去,一见之下,几乎目眦yù裂。。。 第三十八章 弹指神通超必杀版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飞石!又见飞石! 让灭绝师太目眦yù裂的第三招,竟然依旧是石子,只是这次更不得了,萧遥竟从皮囊中掏了一大把出来!他左掌平伸,托着那些石子,而右手的姿势却和原来不同,这次他没有用拇指扣着中指来蓄力,而是将拇指收在掌心不动,仅用其他四指飞快地轮流弹出,接着就见无数石子像机关枪一样朝着灭绝师太劈头盖脸地打了过去。。。 这便是萧遥的必杀大招了,同样也是他别出心裁,根据弹指神通的运劲基础,结合了女子弹琵琶所用指法“轮指”而自创的一种全新暗器手法了,名曰――琵琶遮面。 招式的名目没什么可说,乃是借用了白居易“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这句千古名句,一是图个好听,二是石子漫天飞舞,倒真的像是将敌人的面目都遮盖住了,也算贴切。而顾名思义,这招的灵感固然是来源于琵琶,不过萧遥本身却是不会的,之所以会懂得琵琶的弹奏指法,是因为他前世的女朋友是学民乐的,并曾为萧遥演示过她娴熟优美的轮指技巧,令当时的他迷醉不已,于是这才有了今天的一招的问世。 说起来,弹指神通只是一门运劲技巧,虽然创始人黄药师只用食指或中指来出招,却并不是说其他指头就不能用了。萧遥练习弹指神通的时候,总觉得这招劲道足威力大,但却受限于一次一发,所以只能作为小技巧来使用,出其不意吓吓人还好,实际对敌却是没什么太大作用。而那时候萧遥手上可堪大用的武功不多,便想自己开发些新东西,结果经过不知多少次的实验,终于能做到四指同时发劲,弹出的石子既多又快,实乃具有群伤效果的犀利招式。 只是这一招也有缺陷,第一乃是力道,因为要求shè速快,那么就没法像单发时那样蓄力,只能靠着拇指之外的四根指头本身来发力,所以单颗石子的力道就要下降很多。不过萧遥本身功力强横,又运用了弹指神通独特的运劲法门,是以虽然不及原来威力,但相差到也不是太远。 第二就是准头了。萧遥这一招是要追求一个类似于“漫天花雨”的效果,令敌人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所以并没有刻意去要求准头,结果就是发出十颗石子的话,能有四到五颗能对准了目标就相当不错了。不过这样就够了,至少如今场中的灭绝师太,面对着铺天盖地而来的石子,脸sè已经白的像个死人了。 灭绝师太如今已没有别的选择,石子覆盖的面积太广,她无论向左向右都是避之不及,只能咬紧了牙关举剑格挡。于是众人耳轮中只听得“当当当”一阵狂响,灭绝师太左拨右挑,将打到了身前的石子尽数弹开。这也是萧遥这一招琵琶遮面石子力道下降的缘故,若都像第一招和第二招时所发出的石子那般,估计最多拨开三四颗,灭绝师太手中长剑就要被撞飞了,哪里容她支持这么久! 不过饶是如此,这些石子的力道依旧大的惊人,于是长剑和石子相撞的声音发出了十一响后,灭绝师太终于再也拿捏不住,倚天剑脱离了她手,划着圈地斜斜飞向空中。 胜负已分!灭绝师太输了! 只是这还没算完,灭绝师太打飞了十一颗石子,却不是全部,还有最后两颗石子仍然朝着她的身体飞来。灭绝师太此时长剑脱手,正处于前力不继后力未生之际,哪里还躲得了!于是“噗”“噗”两声闷响,这两颗石子无一跑空,一中小腹一中左腿,灭绝师太站立不稳,一下子单膝跪在了地上,同时一阵气血翻涌,哇地一声吐出一小口鲜血。 萧遥见自创的新招建功,心中也是一松,抬眼见到倚天剑上升之势已消,正要徐徐落下,他心中一动,一个纵身跃起,就追到了倚天剑旁边,随手一捞抓住了剑柄,接着在空中微一转折,便稳稳落回了原地。 此时场中除了峨嵋派弟子惊呼上前,扶起了灭绝师太外,竟是再无一人出声,所有人都有些始料不及,有些难以接受,同样也有些震撼。众人不敢相信的是,以灭绝师太之能,竟然真的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萧遥在三招内打落了长剑,而难以接受的,却是萧遥取胜的手段,仅仅是几个普通的小石子而已,但最令众人感到震撼的,就是萧遥暗器上的造诣了。要知道在场之人没有一个不会用暗器的,因为作为武功的基础,可以不jīng通,但一定要掌握,至少当作辅助攻击有时还是很管用的,而且若是能下苦功将暗器练到登峰造极,就像四川唐门的弟子那样,暗器又何尝不能成为决定胜负的绝技呢! 围观众人不乏好手,自是早发觉萧遥共发三次暗器,每次的手法和效果都不同,第一次是单发,力道无匹;第二次是连发,速度与控制力绝伦;第三次的手法却是前所未见,jīng妙非常。众人心知,不算上萧遥冠绝当场的内功,只凭第三招这匪夷所思的手法,在暗器一道上已是一只脚迈进了暗器大家的门槛,几可比肩宗师一流。 这时灭绝师太已然缓过劲来,虽然这两颗石子打得她内息紊乱,不得不吐出淤血才能缓解,但石子的力道毕竟不够,倒是没令灭绝师太受到严重内伤,至于腿上中的那颗,更是远远没伤到筋骨,最多只是淤青疼痛而已。 伤势虽然不重,可灭绝师太此时的脸sè却如死灰一样,自是因为输了赌斗,还是以如此一种不体面的方式。她此时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双手虎口也都被震破,看上去血淋淋的,状况很是有些凄惨。尽管灭绝师太面上仍是冷冷的,看上去古井不波,身躯也仍然挺拔,可围观众人却都不自觉地生出了一种萧索之感,不禁为之叹息。 “师太,承让了!” 萧遥倒转倚天剑,微一拱手,淡淡地道。 灭绝师太像是没听见一样,仍是盯着萧遥不动。静玄转头看了看自己师傅,见她如此状态,稍一踌躇,转头道。 “萧公子,你胜了,我峨眉派上下说话算话,自是不在与锐金旗为难。不过只限今rì,下次战场上再见到,我峨眉派却绝不会手下留情!” 静玄虽然平rì里和萧遥也算交好,但如今萧遥伤了灭绝师太,静玄的脸sè自然难看的很,连“少侠”都不叫了,直接称呼“萧公子”。只是听了静玄的话,萧遥还未作反应,锐金旗众人却都鼓噪起来。 “臭尼姑!岂用你们手下留情?下次再战,定要为庄大哥和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输了就输了,还说这等废话作甚?快滚蛋罢!” “萧少侠神功盖世,三招打得老贼尼丢盔弃甲,如此丢人,还有脸在这里说大话么!” 。。。 萧遥右臂一举,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锐金旗本来嚷得正欢,突然间一下子全部没了声息,倒是令围观众人一阵侧目,不知锐金旗为何一下子变得如此听萧遥的吩咐,惊讶之下,不免有些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萧遥也没想到自己随手一下竟有如此效果,同样有些纳闷,他心道原著中张无忌也是救了锐金旗,而且过程比他要纠结的多了,却也没见锐金旗这些人如此听话,难道是自己身上的被动主角光环又发作了? 其实萧遥倒是想岔了,原著中张无忌不惜身受灭绝师太三掌,被打的重伤吐血,却为了救人强挺不退,的确令锐金旗既感激又敬佩,但也只限于此,其他的无论武功心计,还是风度气场,张无忌却都表现得一般,自然无法让锐金旗这些个桀骜不驯的莽汉打心里敬畏。可萧遥不同,自始至终他都是那样淡定从容,举止谈话进退有据,还说出了一番极为打动明教众人的言辞,这已经让锐金旗无比心折,后来和灭绝师太的三招之约,更是展现了绝顶内功和高明之极的暗器技巧的同时,还令众人感受到了一种自信和霸气,于是锐金旗众人心服口服,这才有刚才的一幕。 萧遥自是想不到这些,不过也没必要去琢磨个透彻,只要结果令他满意就成了。于是他无声笑了笑,对静玄道。 “正当如此,战场之上自然生死各安天命。只是峨眉派不再对付锐金旗了,不知其他各派又如何?” 周围的几派首脑互视了几眼,都是微微摇了摇头。此时在场各派之中,无论资望年岁,都以灭绝师太为长,既然她和萧遥订下了赌约,而且又输了,那么各派也都不想再起什么幺蛾子,否则就是在打灭绝师太的脸了。于是华山派掌门鲜于通走出一步,道。 “我六大派共同进退,既然峨眉派放过了锐金旗,我们几派也没有异议。” 萧遥点了点头,饶有兴趣地打量了鲜于通几眼,想起这人披着一层伪善的外衣,背地里却做了无尽坏事,既不太看得上他,却也有些佩服他的手段。萧遥暗想道。 “虽然各派都有伪君子,但似乎华山派特别多呢!也不知道现在岳不群出世了没有,否则这两个倒是相得益彰。。。” 不过华山派的事到了光明顶上自有张无忌调处,萧遥并不想多抢自己义弟的功劳,于是他道。 “既如此,在下多谢各位宽宏大量,这就请便吧!” 于是昆仑、崆峒、华山三派外加武当的殷梨亭和宋青书,纷纷打算离开,继续西行,可他们却意外地发现峨眉派仍在原地不动,不由有些疑惑,于是又停了下来,决定静观其变。 “怎么?灭绝师太还有事吗?” 萧遥心里明镜一般,却故作糊涂地问道。灭绝师太从输在萧遥手下后就再没做过声,此刻更是一言不发,只是盯着萧遥手中的倚天剑,一瞬不瞬。静玄跟随灭绝师太最久,当然知道自己的师傅是想要回倚天剑,却张不开这个口,于是只能着落在她身上。 “萧公子,如今赌斗已罢,我峨眉派也如约放过了锐金旗,就请萧少侠将倚天剑还回,我峨眉派这就要启程了。” “哦?这个吗?” 萧遥打量了一下手中的倚天剑,笑道。 “我和尊师的赌约中,可有夺了她手中剑后,还要归还这一说法?” “这。。。” 静玄不由语塞,没错,萧遥和灭绝师太打赌,一个说输了放人,一个说输了赔命,偏偏对倚天剑的归属问题只字未提。而当时众人谁也没想到最终结果会是灭绝师太输了个一败涂地,连剑都被人抢走了,更没想到此时萧遥居然耍起了无赖,和他们较起真来。 “萧公子,倚天剑乃我峨眉派之物,虽在比斗中被你夺去,但此时尘埃落定,萧公子却不打算归还,莫非要据为己有么!” 萧遥双手负在背后,仰头淡淡地道。 “当年郭大侠铸造此剑,也没在上面刻了峨眉派的名字罢?为何就定是贵派之物了?况且郭大侠将此剑留给他的女儿,也就是贵派祖师郭襄女侠,乃是寄希望于后人用之来杀鞑子,救苍生,却不是让灭绝师太用来专对汉人同胞下手,滥杀无辜的罢!要是郭大侠和郭襄女侠泉下有知,得知贵派掌门将此剑如此用法,想必也不会同意让在下将剑归还,所以,静玄师太还是死心吧!” “岂有此理!” 静玄气得眉头倒竖,右手忍不住扶在了剑柄之上,但她却知自己功夫远远不及,而她的剑也不够萧遥的倚天剑斩的,所以不敢贸然出手,只得看向灭绝师太,想看她如何主张。 只见灭绝师太神sè变幻不定,有些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静玄等人见了大感不解,又是奇怪又是担忧,不知道师傅到底怎么了。 良久,灭绝师太终于开口吐出了一个字。 “走!” 说罢灭绝师太袖袍一挥,转身就走,竟是不要倚天剑了。只是她走了几步,忽又回头对着萧遥冷冷地说了一句。 “姓萧的小子,今rì老尼姑技不如人,倚天剑就暂且让你保管,不过你给我照看好了,他rì我峨眉派定当夺回!接着!” 灭绝师太右手微动,一道灰蒙蒙的影子便朝萧遥飞来,萧遥微微一笑,稍一侧头让过来势,顺势用左手一捞,便将那物抓在手中,随后看也不看,右手一翻,刷地将倚天剑插入了那物之中,却是严实合缝,大小刚好,原来正是倚天剑的剑鞘! “师太,多谢了!” 灭绝师太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举步便走。众弟子默默跟上,其他几派人马也紧随其后,只是片刻,就走得没了影子。 只是走之前,殷梨亭不舍地喊了张无忌一声,要他跟着一起,可张无忌左看看殷野王,右看看萧遥,最终还是一脸难sè地拒绝了。殷梨亭虽然失望,但却也没有强求,毕竟此时正是大战正酣之际,也不是和张无忌叙别来之情的好时机,反正如今既已知道张无忌的下落,待大战过后再找他也不迟。 而周芷若看向萧遥的眼神就别提多幽怨了,几乎让萧遥脱口留周芷若陪他一起,但他却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两人间虽然互有情愫,但周芷若却不可能为了他抛弃对自己有养育再造之恩的灭绝师太,至少现在还不能。所以萧遥只能目送周芷若离开。反正萧遥知道没多久就会再见,倒也不是太过郁闷。 等到各派人马走的远了,锐金旗众人互相看看,突然爆发了一片喝彩声。 “萧少侠威武~~~” 第三十九章 望弟成龙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六派众人走后不久,张无忌也终于将锐金旗最后一个伤者的伤口处理好了,接着两兄弟开始一起用九阳真气为这些人冲穴。灭绝师太的点穴手法乃是峨嵋派独有,张无忌治伤时已经尝试了谢逊教过他的好几种解穴手法,却都不能奏效,无奈之下,只能用内力强行冲开了。 不过饶是萧遥张无忌二人都是功力极深,但锐金旗幸存的人数却也不少,所以待将所有人的穴道都解开,也是过去了大半个时辰。锐金旗众人对萧、张二人自是极为感激,掌旗副使吴劲草只剩单臂,无法抱拳,于是便冲着萧遥躬身道。 “萧少侠,大恩不言谢,rì后萧少侠但有差遣,五行旗愿为少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萧遥连忙将吴劲草扶起,诚恳地道。 “吴旗使言重了,贵教多年来揭竿起兵,对抗元廷,志要恢复汉家河山,小弟心中一直钦佩万分。而五行旗更是始终奋战在抗元前线,身先士卒,实乃名副其实的英雄好汉,所以吴旗使万不可如此,那不是折杀了小弟么!” 吴劲草见萧遥谦虚有礼,毫不因救过锐金旗而居功自傲,也不因武功高强而盛气凌人,反是提起了明教五行旗引以为傲的英雄事迹,言谈间更是表达出了对五行旗的敬意,心下自是极为欢喜,愈加生出了感恩之心,俨然将萧遥视为了生平知己。于是,吴劲草在千恩万谢后,这才领着手下弟兄去了。 不过在这期间,锐金旗众人对张无忌的态度倒是有些平平,倒不是他们不念他的好处,却因为他是天鹰教殷野王的侄儿的缘故,所以张无忌虽然出了不少力,但锐金旗众人也不好表现得太过热切,只是简简单单地对他道了谢,也就罢了。而锐金旗临别之时,大多数人看向天鹰教人马和殷野王的目光都是大有恨意,对此萧遥心中雪亮,看来正如他所知道的那样,五行旗和天鹰教少不得还有一番争斗,而这种事他又怎能错过! 殷野王则在锐金旗离开之前,始终都是负手而立,眼望别处,一付不屑理会的样子。直到终于只剩下萧遥和张无忌二人之时,这才转过身来,招了招手让他们过去叙话。 殷野王这种大咧咧的态度,令萧遥有些不爽,他自来佩服的乃是白眉鹰王殷天正,至于天鹰教旁的人却是没怎么看在眼里,即使是殷野王也同样如此。不过不管怎样他也是张无忌的舅舅,所以当是给义弟面子,萧遥还是和张无忌一起朝殷野王走了过去。 行走间,萧遥想起一事,好奇地问张无忌道。 “无忌,殷姑娘呢?怎么没看见她?” “啊唷!” 张无忌一拍脑门,大声道。 “刚才和阿离一起过来,因为她没了武功,我又急着救人,就先让她离远些等着,现在事情结束了,自是该带阿离过来见舅舅了。。。”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殷野王面前,张无忌不等殷野王开口,先急着道。 “舅舅,你稍等片刻,我去带一个人过来!” 说罢,也不等殷野王和萧遥做出反应,一溜烟地跑了,不禁让殷野王有些愕然。 “喂!无忌!等等。。。唉!” 萧遥急忙阻止,可张无忌功力于他相差不是很多,轻功也是极佳,等他说出这几个字,张无忌已经在数丈之外了。 “无忌啊无忌,你疯了么!你带殷离过来,她父女俩见了面还会有好事?你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殷野王却不知道张无忌要带谁过来见他,有些好奇,不过他对萧遥同样也很感兴趣,于是趁着这个空档,问道。 “小子,你那一手飞石玩得不错啊,头两招貌似和明教光明左使杨逍的弹指神通有些相似,可后面那一招却有些意思了,不知道叫什么名目?” 萧遥见张无忌已经去远,情知没有办法了,索xìng也就顺其自然了,听到殷野王问起,便道。 “殷前辈说的不错,的确是弹指神通,最后的一招却是在下根据弹指神通的原理,胡乱琢磨的,名为‘琵琶遮面’。只是乱来之举,不登大雅,让殷前辈见笑了!” “呵呵,不错,招式好,名字也妙,而且如此年轻便能自创武功,倒是前途不可限量。。。” 殷野王听说击败灭绝师太的那一手暗器功夫居然是萧遥原创的,大是惊奇,不由起了爱才之念,于是夸赞了几句后,话锋一转,问道。 “小子,来我天鹰教如何?我见你一身武功很是不错,为人也算仗义,若你愿意加入,我担保你做一堂堂主!” 殷野王身为教主之子,本身又文武兼备,jīng明能干,说保萧遥做堂主,自是有这个底气,而且他觉得这个条件绝对算得上优厚,萧遥应该不会拒绝,可结果却让他失望了。 “多谢殷前辈的厚爱,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在下向往的是加入明教,所以不得不辜负殷前辈的好意了。不过听闻天鹰教乃是明教分支,若在下加入了明教,同样和天鹰教有共事之谊,倒是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殷野王听了这话,却是无法反驳,因为萧遥说的乃是正理,况且他心里清楚,他老子殷天正这次来援明教,固然是不忘根本,出于对明教的忠心,却也不无顺便争夺教主之意。若是顺利打退了六大派,又能消耗了五行旗的实力,那殷天正极有可能成为教主,到时萧遥若入明教,一样在他们父子手下做事,倒也无甚区别。只是成为天鹰教直系下属和加入明教再成为殷氏父子的手下,却是有个亲疏之别,所以殷野王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小子,你说的虽然在理,但明教此时人心松散,毕竟还是人才济济,你去了未必一定能得到重用,岂不是屈才?莫不如来我天鹰教,将来我教若有机会回归明教,也会有你一席之地!” “呵呵,殷前辈,你倒是把在下瞧的小了,在下yù入明教,乃是敬服明教抗击鞑虏,保家卫国,却不是为了得到什么权柄。所以在下也没想得什么重用,倒是想加入五行旗,为我汉人的抗元大业献上一份力!” “啧。。。” 一听说萧遥要加入五行旗,殷野王的脸sè就变得不怎么好了,尤其是想到萧遥将来有可能成为殷氏父子的敌人,殷野王不由起了一丝杀机,只是他见识了萧遥的功力和暗器,猜想他其他功夫估摸着也不差,若当真出手取胜只怕不易,所以还得好好斟酌一番。 殷野王正在考虑,忽然心有所感,于是和萧遥齐齐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张无忌正牵着一个少女的手,从一个沙丘走下,朝这边而来。只是殷,萧二人同时也发现了,这两个似乎正在闹别扭,那少女一边走一边挣来挣去,似要摆脱张无忌,而且两个人不时说些什么,却不像是聊天,倒像是在吵架。 殷野王不明所以,眯了眼睛仔细看去,想看清那女孩的模样,萧遥却是心中暗叹。 “看起来殷离一定是不愿过来,无忌你还非要把她带来做甚?就算你想化解他们父女间的仇恨,不妨分开了一个一个地谈啊!以他们父女如出一辙的古怪xìng格,你这当口让两人见面,定会唇枪舌剑的,岂不是反而增加了劝说的难度么?真是笨蛋!” 萧遥思考间,张无忌和那少女――也就是殷离,已经走得近了,甚至已经能够隐隐听得见他们两人间的吵闹。殷野王“嘿”的一声,想来已是认出了殷离的身份,只是他也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面上浮现出一丝冷笑,默默地看着两人走近。 “张无忌!你放开我!我才不要见那个混蛋!” “阿离!别乱说!那是你爹爹,怎能如此称呼于他?” “什么爹爹?他娶了二娘,逼死了我娘,还要杀我,算什么爹爹?” “阿离,其实当年之事你也有不对,再怎样也不能胡乱杀人啊!一会见了舅舅你好好认个错,我再劝劝他,相信舅舅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毕竟你是他女儿么!” “认错?认什么错?我哪里错了?都是他的错!谁让他喜新厌旧让我娘受苦的?你们这些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也包括你,还有你那个混蛋大哥在内!快放开我!我不要见他们!” 。。。 张无忌和殷离越走越近,这些话自然也逃不过萧遥和殷野王的耳朵,殷野王脸sè铁青,萧遥却是苦笑不已。 “关我什么事啊?我怎么混蛋了?骂我干嘛。。。” “舅舅!舅舅!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张无忌来到近前,有些欢喜地朝殷野王呼喊道。殷离本来一直在努力挣扎,可最终还是没能避免和殷野王见面,她倒是也平静下来了,于是站在原地,先白了萧遥一眼,随后就狠狠地瞪着殷野王,一瞬不瞬。 “哼!阿离,你好啊!” 殷野王冷哼了一声,语气冰寒地问候了一句,竟是毫无对女儿的爱怜疼惜之意。张无忌听了虽然有些尴尬,但毕竟也算主动打招呼了,所以他回过头来期盼地看着殷离,希望她能好好地和殷野王说说话,没准殷野王一高兴,两人便能就此冰释前嫌。只是。。。 “我很好啊,爹爹,原来你还活着呢!” 听了殷离前半句,又听她主动称呼爹爹,张无忌不由大喜,只是接下来的后半句却是峰回路转,张无忌险些一个跟头栽在地上。而萧遥无奈地扶住了额头,心道果然如此,这的确是他认识的殷离。。。 “嘿!臭丫头,我还没被你气死,倒教你失望了!你弑杀庶母,累死生母,又对父亲出言不逊,忤逆不孝之极,我早要处置于你,今rì再没有金花婆婆救你了吧?无福无寿,给我拿下这丫头!” 殷野王果然不是什么慈父,也不多说,直接就让手下拿人。张无忌见状大惊,急忙道。 “舅舅,且慢动手!你带阿离回去要如何处置于她?” “哼!这不孝女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留在世上何用?自是杀人抵命,死了干净!” “怎。。。怎能这样!” 张无忌听得殷野王说出如此无情的话,心中不禁一凉,想不到这对父女的关系竟恶劣至此。不过张无忌当然不死心,开口劝道。 “舅舅,阿离当年年幼,这才犯下大错,如今早已是悔不当初,侄儿想请舅舅念在父女之情,饶了她一回罢!” 殷野王沉下了脸,道。 “无忌,虽然你是我侄儿,但此事乃是我自家事,你就别多管闲事了!况且她犯下这等弥天大祸,我若姑息,却教武林中的朋友如何看我?” “可是,可是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她小的时候你抱过她亲过她,就不能原谅她一次么?” 殷野王听了这话稍有些动容,忍不住瞧了瞧殷离,如今殷离散功已久,早已不复那浮肿丑陋的模样,俏丽绝伦,楚楚动人。殷野王依稀能从她身材样貌上看到她母亲的轮廓,一时想起当年的共享天伦,其乐融融,心下竟有些软了。 张无忌一见有门,喜出望外,急忙低声对殷离道。 “阿离,你快说句话啊!你好好认个错,舅舅会原谅你的!” 殷离也听到了张无忌那番话,殷野王既有感触,她又岂会无动于衷。她脑中也自浮现出一幅画面,小的时候殷野王抱着她,一边用胡子扎她一边哈哈大笑,而她也一边躲一边格格地笑个不停,母亲在旁边捂了嘴微笑不已。。。 可是一想到母亲,殷离忽然又泛起了恨意,她不由自主地想到母亲不止一次躲在她的房中偷偷哭泣,但每次她问为什么,母亲却只字不提。直到有一天,二娘恃宠而骄咄咄相逼,甚至当着父亲的面打了母亲一耳光,可父亲非但不相帮,反骂母亲身为大妇却不懂得为妇之道。。。于是她偷偷杀了二娘,父亲追着要杀她,母亲为了让她逃跑不惜以死相拒。。。 “无忌,带我走吧!求求你,带我走!我真的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他原谅我又怎么样?我永远也不原谅他!无忌,带我走。。。” 殷离泪如雨下,挽着张无忌的手臂软语相求,而殷野王听了殷离的话,心肠复又刚硬起来,沉声道。 “无福无寿,动手!” 张无忌大惊失sè,失声道。 “舅舅!不要!” “张无忌!快带我走!” 殷离尖声哭叫,看得张无忌心好疼,可他还是抱着幻想,天真的认为自己可以修复舅舅和表妹之间的裂痕,于是柔声道。 “阿离,别这样,那是你父亲,他只是说气话而已,我会劝。。。” “张无忌我恨你!你根本不是我心里那个张无忌!你不是!” 殷离脸sè大变,突然甩开了张无忌的手,高声叫道。接着她见张无忌那付疼爱怜惜,想要拉她的手却又怕她生气的小心翼翼的模样,突然一阵心冷。。。 “萧遥!你还记得对我说过的话吗?如果我爹爹要对付我的话。。。” “嗯,记得,我说我会帮你。。。” 萧遥一直不吭声,是因为无论对殷家父女还是张无忌来说,他是个纯粹的外人。张无忌再怎么两方周旋,顶多惹得每一方都不快,却没人会真的对他怎么样,但萧遥若是插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可能反而会帮了倒忙。但是萧遥眼看着殷野王背过身去看也不看,而殷无福殷无寿虽然面上不忍却不敢抗命,仍是一步一步的接近,他又怎能真的坐视殷离被殷野王抓回去?以他对殷野王的xìng格分析,殷离一旦被抓,必死无疑。 萧遥不动声sè地挡在了殷无福殷无寿面前,两人怎会和他动手,只好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殷野王,希望他撤回命令。萧遥见状道。 “殷前辈,在下曾对殷姑娘有过承诺,要保她无虞,所以斗胆请殷前辈卖在下个薄面,放殷姑娘一马,在下不胜感激!“ 殷野王猛地回头,冷笑道。 “好啊!我要管教自己女儿,你们这群小辈却一个个的来多事,当我不敢教训你们吗?无福无寿!这小子交给我!你们立刻动手!” 说罢殷野王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当胸一拳,挟着呼呼风声朝萧遥打来。萧遥见这一拳势猛力沉,也不敢轻忽,稍一侧身,左右手一阳指同时发动,两道醇厚的指力一点殷野王手腕,一点他的胸口。殷野王“嘿”地一声,右拳忽停,变成手刀切向萧遥左臂,左手却呈虎爪径拿萧遥的右手手腕。。。两人你来我往,竟是说打就打了起来。 张无忌急得大叫停手,那边却又不得不出手阻止殷家兄弟,正没奈何处,突然在殷离脚边的黄沙中钻出一个青袍人,一把抱起殷离,疾驰而去。 “哈哈哈~~~姓萧的小子!有本事你再来阻止老子啊~~~” 那人口中说话,脚下不停,身法快得犹如鬼魅,竟是话音还未落地,已经身在数丈之外了。 殷野王怒喝道。 “韦蝠王!你也来管闲事吗?” 殷野王本想舍了萧遥去追,可这时萧遥手上招式却越来越紧,逼得他不得不凝神应对,连话都无暇说了。萧遥一边加紧攻势,一边冲还愣在当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张无忌叫道。 “无忌!还不快去追!那人是青翼蝠王,专爱吸人颈血,你想殷姑娘被他吸成僵尸吗?” 张无忌“啊哟”一声,拔脚就要追,却又猛然停住,为难地道。 “可是你和我舅舅。。。” “笨蛋!我只是帮你阻着你舅舅,让他不能再去追殷姑娘,他伤不了我我也伤不了他,你少担心这些没用的了!快去。。。” 张无忌终于走了,萧遥一边和殷野王周旋,一边在心中暗叹不已。 “傻小子,为了让你有机会钻乾坤袋,我容易吗我?望弟成龙,我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像宇智波鼬了呢。。。” (久违的5000字以上章节,算是提前和书友们告罪了,后天我老婆要来了,说要我每天晚上下班后陪她散步至少一小时,所以晚上的更新会迟些,不过没有太大意外的话不会断更,还请书友们继续支持小弟我,顿首再拜) 第四十章 五行旗与天鹰教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萧遥和殷野王这一交手,拳来指往,转眼已经是百余招过去,脚下早已是被两人的闪转腾挪搞的尘沙四起,几乎将他们的身形全部遮挡,旁人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影子。 和最开始只是想牵制住萧遥,以便让殷无福殷无寿去擒拿殷离不同,如今韦一笑挟持殷离早已去远,连张无忌都已经离开了好一会,所以殷野王心思渐渐笃定,全神贯注地对付起眼前的萧遥来。之前他已对萧遥起过杀机,只是没有必胜把握,又碍于张无忌在旁,所以并未付诸行动,可现下没了旁的顾虑,又和萧遥打出了真火,不禁杀心又起,于是功力全开,竟力图将萧遥毙在拳下,好解决一个潜在的隐患。 谁知萧遥遇强更强,始终应付的游刃有余。他进攻很少,大多数时候都是稳稳地防守,只有在殷野王攻得紧了,才偶尔递出一招逼殷野王不得不撤招严守,结果局势又重新回到起点。而这种情况从两人交手伊始便延续至今,无论殷野王出几分实力,萧遥都能拿出相应的本事与其对应,显然是尚有余力,却又不趁势反攻,却一直保持着这种不胜不败之局,令殷野王焦躁之下,也是大为心惊。 “莫非这小子的功夫竟远远在我之上,只是因为我是无忌的舅舅才不愿伤我么。。。” 全力施为而不果,殷野王的心里竟生出了这样的念头,但他心气高傲,如何能接受对手的这种有意放水,于是恚怒之下,攻的更是猛烈。 其实殷野王想的固然不错,却不完全。萧遥一是因为无忌的缘故,无法真的和殷野王生死相搏,同时也是因为他要交好明教与天鹰教,过过招可以,还能让对方知道他的本事,但要真的把殷野王伤了,对他可没什么好处。况且最重要的原因是,萧遥只取守势,殷野王自然奈何不了他,可反过来一样成立。就算随着萧遥战斗经验渐多,身上武功融合的愈加完美,总体实力要比殷野王强上那么一筹,但要是想干掉对方,却也不是几百招内就能做到的,何况天鹰教人马在旁看着,若是殷野王真的有生死之危,他们岂能坐视不理?所以这番交手,萧遥毫无胜算,而他也没想硬要分出个胜负,所以就这么僵持住了。 不过。。。 “殷前辈好功夫,在下已是出尽全力,却仍占不得一丝上风,不愧是前辈高人,在下佩服!只是再打下去想必一时半会也难以分出个胜负,不若就此罢斗如何?” 萧遥忽然一改守势,猛地攻了几招,迫得殷野王稍退两步,他脚下一点,身子向后跃去,竟是退出了战圈。接着负手而立,淡淡地说道。只见他虽然刚经过剧斗,却像没事人似的,脸不红气不喘,足见他功力之深,几不见底。 殷野王却是呼吸稍有些急促,但也只是功力运转数下,就恢复了正常。他怪眼一翻,冷笑道。 “怎么?为何停手了?很久没打得如此痛快了,如今好容易起了兴头,怎能半途而止?来来来,莫扫了兴致,咱们再战三百回合!” 萧遥闻言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道。 “殷前辈,在下也觉得和前辈切磋极是畅快,很想继续下去。可时机貌似不太恰当,前辈好像有朋友来访了呢!” 殷野王心中一凛,急忙转头看去,身边尘沙此时已经渐渐落下,所以他清楚地见到从正南,正西和西南三个方向,各来了一队人马,正朝天鹰教所在方向奔来。 殷野王急忙凝目细瞧,只见三方人马每队都是百余人左右,全部身着白袍,奔跑时大旗舞动,行列却十分整齐,一丝不乱。而且三队人马行进间竟无一人出声,均是默默跑动,迅捷无比,显然训练极为有素,乃是不折不扣的jīng兵强将。 殷野王眉头大皱,他已从来人的旗帜上分辨出对方身份,乃是明教的洪水、烈火、厚土三旗,而瞧着他们的目标也是冲着自己天鹰教而来,看来定是因为他对锐金旗的作壁上观,引起了五行旗的强烈不满,这是来找场子了。 “列阵!迎敌!” 殷野王大手一挥,高声喝道。只见天鹰教一直伺立在旁的几百人马也是闻声而动,齐齐转了方向朝向了五行旗,盾手在前,弓手在后,两翼却各有一队人马分别持大刀、长枪,严密地护住了中军,竟然也是上令下行,井然有序,看得萧遥一阵点头。 “听闻殷野王和殷天正不同,白眉鹰王武功高强,内力尤为霸道,乃不世出的高手,但说到文韬武略,行军布阵,却是不如其子殷野王远矣,今rì一见,果然如此!” 萧遥默默出神,却听得殷野王说道。 “姓萧的小子,今天你运气好,我要对付大敌,无暇和你纠缠,你自去追赶无忌吧!下次再敢管我家的闲事,我定不相饶!” 萧遥闻言哈哈一笑,道。 “多谢殷前辈大度,但我对明教五行旗仰慕久矣,此时能够同时得见三旗,以偿心愿,怎能就此离去?况且厚土旗颜旗使与我尚有一面之缘,言谈甚欢,我若不打个招呼,怎么也说不过去,是不是啊?颜旗使!” 最后一句,萧遥却是对着颜恒说的了。原来此时五行旗已是奔到近前,同样开始列出阵势。而萧遥这番话驱使内力说出,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竟是令在场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颜恒自然也不例外,只见一个矮矮胖胖的身影上前几步,哈哈笑道。 “哈哈!小兄弟说的不错!方才锐金旗吴兄弟传讯,说一位少侠出手相助,三招击败了灭绝老尼,这才保住了锐金旗大半的人马,不至于全军覆没。老子佩服之下也有些好奇,想知道到底是谁这般帮我明教,甚至不惜与六大派作对,此时才知,原来是萧小兄弟你!哈哈!好极!好极!” 萧遥听了颜恒的话,笑了笑,正想说话,却见烈火、洪水二旗的阵营中也各走出一人,其中一人扬声开口道。 “哪位是萧少侠?请上前一见!” 这人一开口竟是声若巨雷,萧遥识得他的声音,记得在三派斗三旗的时候,这人最后曾向锐金旗喊话,说将来会为他们报仇雪恨,而锐金旗则称他为唐旗使,定是洪水旗掌旗使唐洋了!萧遥正想见见这些明教中执掌兵权的实权人物,于是便依言走到了两方阵前。 “在下便是萧遥,见过三位掌旗使!” 萧遥双手抱拳,微一躬身,只见颜恒和另外两个汉子齐齐看了过来,萧遥也同时打量了回去。颜恒的造型自不必提,另外两人却是一个魁梧,一个高瘦,但都是jīng神饱满,眼中炯炯有神,绝对都是身怀绝艺的一流好手,不同寻常。 “萧少侠,在下明教洪水旗唐洋,身边这两位,颜大哥你已认识,另一位就是烈火旗的辛然辛大哥了。萧少侠义救锐金旗,乃是我明教五行旗的大恩人,请受我等一拜!” 萧遥本以为以唐洋中气十足的声音,定是那个魁梧的汉子,谁知他一开口,萧遥却惊讶地发现竟是那个瘦瘦高高的男人,不由暗暗称奇,心道如此不协调的搭配,果然是明教中人的风格。 只是随后三大掌旗使竟齐齐向他行礼,连一直和他言笑不禁的颜恒都是一脸郑重之sè地拜了下去,令萧遥大感惶恐,急忙也弯腰还礼,道。 “三位莫要行此大礼,折杀在下了!” 礼罢,那个壮实的烈火旗掌旗使辛然开口道。 “萧少侠无需客气,我五行旗同气连枝,萧少侠对锐金旗有恩,就相当于对五行旗有恩,绝对当得起我们一拜!我们明教中人虽为武林正道所不齿,但全都讲究一个恩怨分明,所以萧少侠这番恩情,我等铭记在心,待大战结束,定当图报!” 不协调的事又来了,辛然高大威猛,说话却是十分柔和,令人听了很是舒服,结果又让萧遥感触了一番。但对五行旗的感恩,他却不敢坦然接受,连忙谦虚不已。颜恒行过了大礼,又和萧遥随便起来,只听他笑道。 “萧兄弟,老子当初见你救殷家兄弟,虽然知道你功夫不错,却没想到有这般手段,竟打得灭绝老贼尼没有还手之力,让老子听到这个消息后意外之极!哈哈,不过幸好你不是老子的敌人,听说你对我明教很有兴趣,打算入教是吗?那可是好极!就来我五行旗吧!到时我们就是兄弟,可要好好地喝一杯!” “颜旗使过誉了,在下胜了灭绝师太只是侥幸而已,哪有颜旗使说的那般厉害!不过在下想要加入明教却是不假,而五行旗更是在下的首选,到时还请各位掌旗使莫要嫌弃在下无用,不肯接纳!不过此事怎么也要等贵教与六大派的战斗之后才好商议,如今大敌当前,还是先放一放罢!” 萧遥加入明教,就是奔着五行旗去的,所以当然不会拒绝颜恒的招揽之意,于是借机表露了一下意愿。 “萧兄弟看得起五行旗,我们当然愿意倒履相迎,不过萧兄弟有句话说的不错,此时大敌当前,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才好。” 唐洋听了萧遥的话,也是出言赞同,接着忽然扬声对天鹰教那边高声叫道。 “殷野王!你应该知道我们兄弟是为什么来的吧?要是不给个交代,五行旗和天鹰教今天定是要好好做上一场!” 殷野王冷眼旁观了半天,此时终于开口道。 “有什么好交代的?我天鹰教一收到告急,立刻不远千里马不停蹄的赶来赴援,完全是一片护教之心。可五行旗不但不感激,反而列开了阵势与我针锋相对,唐洋,我看你们五行旗倒是该给在下一个交代才是!” “放屁!” 颜恒这时也不和萧遥说家常了,他没读过什么书,此时一听殷野王强词夺理,当下便是一句粗口爆出。 “你要是诚心来护教,见了我们五行旗与六派大战,为何袖手旁观?这也罢了,五行旗自有手段,原也不需天鹰教帮忙,可后来峨眉派加入,锐金旗拼死殿后最终被擒,你为何还是无动于衷?虽然五行旗和天鹰教本来就有些恩怨,但私下里斗一斗也就算了,此时应对外敌之际,你却还打着别样心思,完全无视大局,还有脸说什么一心护教?简直是大放狗屁,荒谬之极!” 殷野王闻言,嘿嘿笑道。 “颜恒,亏你还自诩常年与元廷交战,懂得兵法韬略,竟然说出这等幼稚的话来!你们三旗与三派相斗之时,我在一旁压阵,乃是作为奇兵之用,同时震慑众人,让三派不敢放开手脚,五行旗才能无后顾之忧,放心作战。后来锐金旗被擒,眼见已成死局,连你们洪水、烈火二旗都退了,我再出手相救的话,非但难以建功,更是平白折损人手,若是援军都赔在这里了,还拿什么去对付六大派?只凭你们五行旗成吗?” 颜恒大怒,骂道。 “胡说八道!什么兵法韬略?分明是殷天正那老儿想做教主,于是你为了给你老子扫清障碍,故意见死不救,就是打着消耗五行旗实力的鬼主意,到时只有你天鹰教兵强马壮,就能顺利保着殷天正当上教主了,是也不是!” “哼!这只是你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父亲身为明教护教法王,就算另立了门户,却也无时无刻不想着为明教尽心尽力,从来没有这般龌龊的心思。到是你们五行旗几大掌旗使,却是一直存着这个念头吧?此时反而贼喊捉贼,真是好笑!” “你。。。” 颜恒还要再辩,却被唐洋阻止了,只听他沉声道。 “殷野王,听你所言,是无论如何不肯给五行旗一个交代了?那么也不必再赘言,咱们这就开战便是!” 殷野王眼中寒光一闪,道。 “如此最好,在下也想看看多年未见,五行旗有没有什么长进!来罢!” 至此,双方话不投机,终于是要拉开了阵势打算动手,可萧遥留在此地,其中一个打算就是要让五行旗和天鹰教罢手,避免内耗的,此时自然挺身而出。 “各位且慢!且听在下一言!” 殷野王见萧遥在这个时候现身,眉头一挑,道。 “嘿!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物?又要来多管闲事吗?” 颜恒见状也叫道。 “萧兄弟,你在一旁好好看着!今天老子不好好教训教训天鹰教这帮兔崽子,老子名字倒过来写!” 萧遥对此却充耳不闻,径自来到了阵前站定,环顾了一下两方阵营,冷哼一声,讥讽道。 “明教好大的名头,却也不过如此,亏在下还心存敬仰一心加入,若是教中全是各位这般只顾私怨,无视大局的短视之辈,就算不被六派所灭,也是名存实亡了。依在下看,不如就散伙了罢!” 。。。 (作者:又是激将法,又想反其道而行之么?就不能换点新鲜的啊魂淡!难怪要被书友评为“智商无下限”了! 萧遥:明明是作者白痴,怎能怪到老子头上?老子还庆幸你没在‘散伙’后面加上一句:你回你的高老庄,他回他的花果山呢!否则更要被书友吐槽了。。。 作者:。。。那是一些不地道的同行嫉妒本书成绩好,故意来诋毁的! 萧遥:屁成绩!快一个月了就这么点推荐点击,害得老子和你一起丢人,还好意思吹?要点脸好吧。。。唉,不管怎样,虽然作者有点二,还是求各位书友可怜可怜他,多用推荐票砸砸他吧,没准砸的多了,他就变聪明了。。。) 第四十一章 神仙?妖怪?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萧遥这番话说的颇不客气,令五行旗和天鹰教众人都是脸上变sè,唐洋沉着脸道。 “萧兄弟,你这是何意?” 萧遥缓缓地道。 “各位,大道理不用在下多说,在场诸位无论年纪经历都是在下的前辈,自是比我清楚的多,只是你们所做之事却是荒唐至极!六大派一路西进,都快打到光明顶了,各位不思前往支援,却在此处为了些旧怨扯皮饶舌,甚至还要大打出手,这便是各位口中的一心护教么?只是说着好听罢!” “古时秦始皇征战天下,使张仪采连横之术,令六国互相猜忌,乃至乱战不休,非但合纵之势不成,反而因为内耗过剧,被秦始皇摧枯拉朽般逐个击破,这固然成就了千古一帝的威名,但何尝不是因为六国鼠目寸光,为逐蝇头小利却失了国家根本呢!虽然明教并非六国,六大派也不是强秦,可此时局面却与当时一般无二,甚至六大派根本没用什么反间计,五行旗和天鹰教已经要不死不休了,还是为了个什么劳什子的教主之位!这要是传到武林中,岂不是让人笑掉了大牙?家底都没了,不知这教主做来何用!” “最重要的一点,明教宗旨乃是驱逐鞑虏,重建汉家河山,所以诸位的鲜血不去洒在真正的战场之上,却要在内斗中白白流淌,这值得吗?在下有位至交,因为心存报国之志,所以加入了贵教,如今应该在洪水旗唐旗使手下,正在抗元前线中作战。他一再对在下提起明教如何心怀天下,力劝在下加入,所以在下才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成为明教的一份子,济世救民,可如今见了诸位的行径,却是见面不如闻名,如此一盘散沙,怎成气候?这样的明教,不入也罢!” 萧遥这一番言论说罢,在场无论是五行旗还是天鹰教,都有些默然无语。殷野王也好,唐洋颜恒也罢,能成各自势力中的领军人物,哪个不是人jīng一般!这些道理他们怎会不懂,又岂能不知此时的情势危急,实在不是了解私怨的时机!只是五行旗咽不下这口气,天鹰教又不肯示弱,所以事态才发展至此。其实哪怕有一方稍退一步,另一方必定也定会见好就收,这事也就了结了。但双方互不相让,竟是寻不到台阶下,所以萧遥看准了这点,才要出来相劝,给两方一个罢斗的理由。 殷野王故作不屑之状,昂首道。 “小子,莫要以为救过我天鹰教属下,又救了锐金旗,就能在这里大放厥词了!你入不入明教,谁又放在心上了?不过你说这番话也算有些道理,那依你之见又当如何?” 唐洋也道。 “萧兄弟,我知你故意相讽,实乃一番好意,但今rì之事若无一个说法,我五行旗弟兄都不会心服,所以萧兄弟若有好的建议,不妨说出来听听,只要有理,又能让我们不愧对于殉教的庄大哥和一干锐金旗兄弟,便两厢罢斗又如何!” 萧遥见唐洋说得诚恳,并没因为他的故作姿态而心生不满,不由心中暗赞,于是也收起了讥讽的表情,正容道。 “唐旗使,在下说个公道话,锐金旗庄旗使殉教,实乃六大派所为,殷前辈没有出手相救,虽是情理上有些说不过去,但毕竟不是真正元凶。五行旗若要为庄旗使报仇,还是应该冲着六大派而去,才是正理!而殷前辈。。。” 萧遥说着转过身来,又冲着殷野王道。 “贵教此番来援,无非也是为了保护明教根基,目标当然也是要击退六大派。所以在下有一提议,五行旗和天鹰教不妨来个比赛,从现在起同时出发,到光明顶下去对抗六派,谁到的更快,在和六派的战斗中立功更多,谁便是赢家,到时输的一方要向对方赔罪,认了挑起五行旗和天鹰教间擅动刀兵的过失,如此一来,既为护教出了力,你们两方的事又能得到解决,岂不妙哉!” 唐洋闻言沉吟了一会,又和身旁两位掌旗使用眼神交流了下,得到了肯定答复,便点头道。 “萧兄弟此言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也罢,就让我等先去收拾六派,斩了灭绝老贼尼的狗头给庄大哥报了仇,再说其他!殷野王!萧兄弟提议的这个比赛,你敢应下吗?” “哼!天鹰教怕过谁来?你要比就比好了,只要输了别不认账就好!” 殷野王满不在乎地道,颜恒最看不上他这种样子,道。 “姓殷的,这话应该是老子对你说才对!有本事便多杀几个六大派的,让老子看看你得了殷老儿几分真传!” 既已有了定论,殷野王也不yù再和五行旗做口舌之争,于是下令整顿手下人马,朝西去了。洪水、烈火、厚土三旗自然不甘落后,也是收了阵型,准备出发。走之前,唐洋等人纷纷过来和萧遥作别,颜恒用力拍了拍萧遥肩膀,大笑道。 “臭小子,刚才竟敢那般骂我明教,你入教这事没得谈了,老子不同意,赶紧滚蛋罢!” 萧遥知道颜恒是开玩笑,但也不得不致歉道。 “三位掌旗使,方才在下不忍见各位同室cāo戈,一时心急之下这才出言无状,还请各位海涵。” 辛然温和地道。 “萧兄弟不用自责,你一番好意我们全都理会得,没人真个怪你,你别听颜大哥乱说,还是那句话,萧兄弟要来弊教,我五行旗第一个欢迎!” “如此多谢三位掌旗使了!” 唐洋深深地看了萧遥几眼,问道。 “原来萧兄弟有相熟之人在我洪水旗,难怪萧兄弟对我五行旗另眼相看了,不知萧兄弟所说的那位至交姓甚名谁?” “在下那位至交姓刘名基,字伯温,并非武林中人,但胸有才学,更胜十万甲兵,可于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实乃不世出的大才!” “咦?是刘伯温刘先生吗!” 唐洋闻言面容一肃,道。 “刘先生大才我早有耳闻,他于五年前投奔了我洪水旗属下分坛坛主朱元璋,甫一入教便呈上了《时务十八策》,令我手下兄弟惊为天人。而后他随我教义军四处出征,多次献上jīng妙计策,助我义军攻城拔寨,屡立战功,的确不凡!而今刘先生已为我教韩山童一部的随军军师,正坐镇濠州,与蒙古鞑子会战。。。如此大能,想不到竟然是萧兄弟的至交,这么说来咱们倒真是一家人了!” 萧遥刚刚出山,对刘伯温的近况并不了解,所以从唐洋口中得知了刘伯温已经顺利投靠了朱元璋并立下大功,心中大为欣慰。至于什么《时务十八策》他倒是不甚了了,但想来既出自刘伯温之手,应该也是了不得的著作了。 因为刘伯温的缘故,使得萧遥与唐洋等人更是多了话题,执了手亲热交谈。只是五行旗要去与六大派作战,自是没有太多时间,于是几人聊了片刻,待五行旗整顿完毕,这才依依作别。而唐洋临别时的一句话,却是让萧遥有些哑然。 “萧兄弟,听说你暗器上的造诣十分高明,倒令唐某有些技痒,待退了大敌,唐某定要和萧兄弟切磋一番,到时勿要推辞!” 五行旗走后,萧遥站在原地想了半天,这才依稀记起,似乎这位唐旗使的出身乃是四川唐门,本身乃是当世暗器大家,只是此人在倚天原著中笔墨极少,所以才不太为人所知。正因为如此,唐洋高手寂寞,听闻终于有人在暗器一道大放异彩,自是见猎心喜,于是便于萧遥相约斗技。 “唉,他想得倒好,可我毕竟是半路出家,只会玩石子,和唐洋这种科班出身的暗器名家相比,岂不是班门弄斧,毫无胜算么。。。” 萧遥无奈摇头,却也没什么好担心,既是切磋,输赢也就无关紧要,况且能和高手过招,对他在暗器一道上的进境也大有好处,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萧遥收拾心情,也开始了自己的行程。 萧遥随着韦一笑和张无忌在沙上留下的足迹追踪而去,此时已是入夜,沙漠中没有灯火,光线极暗,所以萧遥不得不在一路上留心观瞧,果然在奔了几个时辰后发现,眼前的足迹变成了三个人所留,而再前进一会,却又变成了两个人的,这才大松了一口气,暗道。 “尽管因为我的参与,事情的发展已经有些偏离了原本的轨迹,我还担心无忌不会再被说不得装进乾坤袋里带走,也就错失了九阳神功大成的机会,现在看来大的方向还没出现严重偏差,我也就放心了,至少还能享受一段时间预知未来发展的作弊器。。。” 萧遥放下了心事,走得更是一身轻松,就差没有看着天上明月哼上一首《月亮之上》了,只是他这种心情,持续了不到三个时辰,就被破坏了。。。 “这。。。怎么又变成三道足迹了?这人又是谁。。。” 萧遥看着韦一笑和说不得的两道足迹外,又有一道足迹斜斜地从另一个方向过来,加入了其中,显然不是张无忌从乾坤袋里出来了,而是另有其他人到来。同时他细心观察之下,这道足印在沙上的深浅程度,与另外两道相差无几,竟然又是个轻功不亚于说不得和韦一笑的一流高手! 萧遥心中惊疑不定,也不似方才的胸有成竹了,对于事情不在自己掌控中的这种感觉,萧遥是极为不爽的,于是他毫不迟疑,立刻催起一身功力,全速前行。 狂奔了几个时辰,天sè渐明,沙漠也快到了尽头,萧遥眼前已不时有高矮不一的山峰出现,再向远眺更是看见了一片山脉。虽然萧遥前世掌握的地理知识少得可怜,倒是也知道这片沙漠所处正是塔里木盆地,既是盆地,自然四周环山,所以那边从昆仑山下来,这边又有山脉阻路了,不过想来光明顶应该也就在那片山脉之中了。 萧遥正面有忧sè,担心出了沙漠再也没法从足印辨识方向,突然发现面前的足迹又有了变化。只见在距离一座较高的山峰还有十余里的地方,三道足印分道扬镳了。两道径向那座山峰而去,另一道却拐了了弯子,去了另一个方向。 萧遥站在原地,努力地在记忆中搜寻着线索,试图推测出此处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嗯。。。韦一笑带着殷离奔跑,路上寒毒发作功力反噬,却死也没吸殷离的血,自是为了殷离身为殷天正孙女的关系。而五散人中的周颠前来集会,路上看到了韦一笑,于是救了他。。。说不得背着袋中的张无忌,也是来参加五散人的聚会的,而原著中曾提到五散人的集会地点是在山上,看这两道足迹到了那座山下就消失不见,想来定是上山了,那么也就不难推测这两道足迹应该分别是说不得和周颠了。。。只是另一道足迹是谁的?殷离又去哪里了。。。” 萧遥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决定不想了,而他觉得并没有上山去见五散人的必要,况且这个时候,没准他们已经出发去光明顶了,所以还是沿着另外一道足迹追了下去,想看看那个神秘高手到底是谁。 于是又奔了大半个时辰后,到了一个山口处时,沙漠地带终于消失了,而瞧那道足迹的前进方向,正是进入了这里。萧遥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走了进去。只是此时已经没了足迹引导,萧遥不得不小心翼翼,一边观察着身边的是否有人经过的痕迹,一边留神别要被那人埋伏在旁突施偷袭。 正行进间,萧遥突然耳朵一动,听到了什么声音,急忙停下脚步,望了望四周,见右侧有片稀稀拉拉的小树林,于是一闪身躲入其间,找了一颗较为粗大的树木藏在了后面。 只听那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敲击地面所发出的,笃笃作响,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与此同时还不时有女人说话声隐隐传来,只是离得尚远,萧遥倒是听得不大真切。 只是那硬物触地的声音来得甚快,不过片刻功夫,已是来到了萧遥藏身的树林附近,而他也终于能在凝聚心神的情况下,大概听到传来的谈话内容了。 “阿离,你真的确定张无忌那个小子没有死去,反而出了江湖,更是练就了一身绝世神功吗?” 这个声音虽然是女人,但有些苍老,显然应该是个老妇人,而她口中的阿离,难不成就是殷离? “婆婆,这事当然是真的,我已经找到了无忌,而且这段时间来也是和他一起度过的,所以决计没有骗你。” 一听这个声音,萧遥立刻识别出来,的确是殷离无疑。而那个被殷离称为婆婆的,萧遥心里也大致有了数。这时,那婆婆又道。 “你散了好不容易练至小成的千蛛万毒手,想必也是因为张无忌的缘故了?哼哼,想不到你对他倒是一片痴心,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的确如此,因为带我找到无忌那人是个混蛋,非要让我散了千蛛万毒手才可以,我现在还在气着呢。。。” 萧遥听到此处,头上不由浮起了三条黑线,看来他在殷离眼中算是摆脱不掉混蛋这个称谓了。 “哦?那人是谁?” “那人是无忌的义兄,唤作萧遥,和无忌练的是同样的功夫,功力极深,背着散功以后的我攀爬山峰,竟是如履。。。 说到这儿,殷离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倒是让萧遥一阵奇怪。 “嗯?阿离,你脸sè怎么有些发红?莫非是被我带着走得急了,所以不适么?” “啊?唔。。。我没事,婆婆。。。咱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如你所言,张无忌那小子告诉了你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是在那冰火岛上,咱们方才在密道中一无所得,自然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便去找谢三哥借屠龙刀使使罢!” “谢。。。三哥?原来婆婆与谢狮王乃是旧识么?” “哼!很久以前的旧事了,提它作甚?” “哦。。。只是听无忌说他义父对屠龙刀很是宝贝,虽然婆婆与谢狮王有旧,只怕他也未必肯借罢?” “嘿嘿,若是谢三哥还顾念旧情借我屠龙刀就罢了,若是不借,那就少不得要用些手段了!阿离,这事倒还要着落在你身上,你如今身上没有武功,谢三哥对你不会过于提防,那么你便如此如此。。。” “什么?竟要如此!不。。。不行!他是无忌的义父,我不能这样害他!” “什么害他?又不是让你要他xìng命,只要让他失去战力即可。。。” “那也不成!婆婆,你既然和谢狮王相识,就好言相求,无忌那样敦厚,相信谢老爷子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何必要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呢!” “嘿!下三滥的手段?阿离,我发觉你没了功夫,脾气倒是见长了,竟敢如此与我说话?况且你说谢三哥是通情达理之人?简直笑死人!你是没见过他杀人时的模样罢!再问你一遍,做还是不做?” “不行!” “哈哈。。。咳咳。。。好!好!你翅膀硬了,我管教不了你了是吧?既然你如此不听话,又失了武功,我要你也没了用处,就送你去见你娘吧!” 那婆婆说话时总是伴着轻微的咳嗽,而此时显然是恼怒之下,咳得更是厉害,只是她虽咳嗽的连身子都弯下去了,却不妨碍她举起了右手拄着的钢杖,竟是一句话不对,就要将殷离毙于杖下。 殷离自知无法抵挡,却也毫无惧sè,她xìng子刚烈古怪,本就不把生死当回事,再加上刚和张无忌闹了矛盾,又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发现张无忌和他心中念兹在兹的那个人实在是大相径庭,不由得一阵心灰意冷,于是竟闭上了眼睛,安心等死,只是这时她脑中却浮现起一个身影。 “在武家翠竹山庄他救了我一次,之前又在爹爹手底下救了我第二次,如今是第三次,他还会来救我么。。。殷离啊殷离,你在犯什么傻?那人又不是专门保护你的神仙,怎么会每次都脚踏七彩祥云来救你?只是他要真的来了,该有多好。。。” 殷离正在万念俱灰之际,突然耳边传来了“铮”的一响,接着便听有人大喝一声“什么人”,再接下来,竟有一个她很熟悉的声音进入了耳朵。。。 “金花婆婆,对自己的弟子,也要下这般辣手吗?在下萧遥,和这位殷姑娘乃是朋友,所以要冒昧救上一救了,前辈莫怪。。。” “咦?他真的是神仙。。。” 第四十二章 第四次了。。。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萧遥挡在了一脸惊喜之sè的殷离面前,打量着对面一个瘦骨嶙峋,佝偻着身子扶着一根拐杖,时不时就要咳嗽几声的老婆婆,他知道,那是金花婆婆,同时也是中土明教四**王中排名最前的紫衫龙王,更是波斯明教的教主候选人之一的圣女黛绮斯。虽然她身上有病所以咳嗽不止这件事是真的,但其他方面,无论是身形外貌还是实际年龄,又或者那付行将就木,似乎随时都会暴咳身亡的老态,全部都是假的。所以萧遥对金花婆婆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小觑,否则就一定会付出严重的代价! 与此同时,金花婆婆也在惊疑不定地看着萧遥。他的事情金花婆婆已经从殷离口中知道了一些,因此他一报上姓名,金花婆婆立刻就知道他即是那个与张无忌功夫相同,xìng格却大为迥异的年轻高手,只是她却没想到萧遥功夫高到如此地步,竟然悄无声息地接近而未引起她的jǐng觉,更是对刚才那颗力道准头都极为惊人的石子大为忌惮。 不过,金花婆婆虽然暗中提起了一百二十个小心,却也没有任何惧sè。或者说,到了这一级别的高手,在武功上或有相生相克的可能,却没绝对的高低之分,那么一旦对决,除了临场发挥外,心理素质便是决定胜负的关键。若是还没交手就害怕了,觉得自己肯定不是对手,那这个人就真的没有任何的胜算了,结局也就剩下了两种,要么跑,要么死。 萧遥如今的武功境界已基本稳固,自是也知道这个道理。同时来自后世的他,更是不会只将这种现象简单的理解为比拼斗志,他觉得这应该是一种心理暗示,因为潜意识这种东西是很了不得的,就像某个人腿受伤了,后来虽然已经痊愈,但潜意识里却总是认为这仍是条伤腿,那么他就会一直一瘸一拐下去。同理可证,两个水平相差无几的高手对上,其中一个潜意识里觉得对手难以取胜,那么他在交手时必定是缚手缚脚,十成的功夫发挥不出六成,也就真的难以取胜了。 所以萧遥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对手,战术上或许会有针对xìng地慎重布置,不敢大意,但战略上,却是极度自信,若连这点信心都没有,他还是回家种田算了,还谈什么笑傲武林,称霸天下!萧遥如此,作为同等级的金花婆婆自然也是一样,所以她听了萧遥的话,只是冷哼一声道。 “老婆子要清理门户,跟阁下有什么相干?听闻阁下到处管闲事,又是天鹰教又是五行旗,此时又管到老婆子身上,手伸得未免太长了罢!” “金花婆婆此言差矣,婆婆的事在下怎敢干涉,在下要管的只是这位殷姑娘的事。” 萧遥如此解释了一句,反而让金花婆婆一愣,问道。 “那有什么区别?” “在下不是什么专爱打抱不平的侠士,若非是我关心之人或在乎之事,是生是死是好是坏和我又有什么干系?所以婆婆清理门户也好,杀人灭口也罢,在下是丝毫兴趣也没有的。只是殷姑娘却恰好和在下有些关系,所以定要出手相助,至于不小心碍到了婆婆,也是赶巧而已,须怪不得在下了。” “嘿!” 金花婆婆闻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小子说了一大堆,最终不还是这么一回事么。 “这么说,这个丫头乃是你关心之人,所以你要为她出头了?” “正是,因为她是我义弟的。。。” 萧遥觉得殷离是自己的弟妹,当然就是他关心之人,只是金花婆婆说的有些不清不楚,所以想要解释一下,却没等说完就被金花婆婆打断了。 “嘿嘿,不错不错。。。阿离,真让我说对了,你废了功夫,好处反而更多!不说其他,以你去了千蛛万毒手后这般千娇百媚的模样,的确是我见犹怜,难怪迷住了这么多出sè的年轻人,先是张无忌,后是这个姓萧的小子!哼哼,好手段!好手段啊。。。” “哎?婆婆你是不是有什么误。。。” 萧遥一呆,这是什么情况?虽然美女没人不喜欢,可殷离乃是他兄弟的女人,朋友妻不客气。。。呸呸!朋友妻不可欺这个原则他可是清楚的很,也是一直这么做的。所以对于金花婆婆的话他是一定要质疑的,否则自己还无所谓,让殷离有什么想法可不太好。只是他的话又是说了一半,就再次被打断了,而这次不同于方才那次,打断他的却是金花婆婆的钢杖! “萧遥!小心!你。。。” 和萧遥不同,殷离跟随金花婆婆多年,对她的一言一行全都清清楚楚。她知道金花婆婆因为是女人的缘故,虽然功夫很高,却没有男xìng高手那般看重什么高手风范,手段上无所不用其极,毒辣的很。所以交手前故意说些恶毒难听的话让对手分心,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方才正是如此,金花婆婆早听殷离说起过萧遥和张无忌是结义兄弟,当然他和殷离间就不可能存在什么暧昧,但她却有意这么说,因为按照人之常情,涉及到这种有关于原则和声誉的问题,几乎所有男人,尤其是有了一定武功名望的男人,第一反应绝对是急于驳斥,从而忽略了其他,那么她趁此时偷袭,自是极容易得手。 不得不说,金花婆婆的算计很好,可她却估错了对手。第一,萧遥虽然武功高,却暂时还名声不显,也就根本没有什么急于维护声誉的念头,之所以开口澄清,却是不想让殷离也跟着误会,至于金花婆婆怎么想的,关萧遥个P事!第二,萧遥本身也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与人交手时武功范畴以外的手段也不是没用过,所以金花婆婆这一次,却是遇到了同行,以她这种程度的小伎俩,要是能让萧遥这种千年老妖吃亏,只能说萧遥装得太大了。。。嗯,从两千年以后来的,说是千年老妖也不为过罢! 最重要的一点,萧遥看过原著,自然知道金花婆婆的作风,连和金毛狮王这个交情极深的故人,都能用地上插钢针这种卑鄙手段,对上萧遥要是发了什么恻隐之心,那才是怪事。所以萧遥无时无刻不在提防着,即使没有殷离的提醒,他也能及时发现金花婆婆的异动。所以他面对突然暴起出击的金花婆婆,只是不屑的一笑,随手拔出了悬挂在腰间的倚天剑。。。 金花婆婆这辈子算是被倚天剑吃死了,先是在蝴蝶谷被灭绝师太给欺侮了一回,这次又被萧遥像切豆腐一样斩断了手中钢杖,甚至她完全没预料到本属于灭绝师太的倚天剑会出现在这里,压根就没做这方面的防备,结果杖断之后竟是一个走神,愣在了当地,于是萧遥也不跟她客气,顺势就把剑锋压在了金花婆婆的颈边,制住了她。 本来以金花婆婆的武功,就算手中武器被断,也没这么容易就被制住,可她关键时刻掉了链子,这才让萧遥有机可趁,而胜得如此轻松,倒是令萧遥自己也大感意外。不过他的反应能力和接受能力都比这个时代的人要强,所以对于这个结果欣然接受,于是便开始思考起接下来要如何做了。 说实话,萧遥真是想就此一剑了结了金花婆婆,因为这女人心计武功均属上乘中的上乘,行事又诡异的很,实在是一个不小的威胁,为了免除这个后患,萧遥的杀机忽然不可抑制地膨胀起来,而自然而然地,他手上也有了相应的动作。 “萧遥!你。。。你休伤我婆婆!否则我定不干休!” 殷离见了萧遥手中长剑开始慢慢地向金花婆婆颈上推进,不由大急,忍不住惊呼喝止。她方才出言提醒萧遥,乃是因为萧遥救了她好几次,又是张无忌的义兄,况且她此时心里还有些说不明道不白的小心思,所以一见萧遥似乎遇到危机,下意识地就要助他。可此时又要护着金花婆婆,却是因为这许多年的养育之恩了。尽管金花婆婆已是撕破了脸,竟然要对她下毒手,可殷离却仍不忍心看金花婆婆死于非命,又向萧遥求情,虽然她求情的方式倒更像是威胁。。。 说到底,殷离只是xìng子古怪,但还是个好女孩。 这个是萧遥此时心中所想。被殷离一喝,他已然清醒,并且惊出了一身冷汗。倒不是他怕了殷离与他的“不干休”,而是他由这句话中联想到若是此时杀了金花婆婆,将来小昭怎会和他干休! 说起来,在萧遥的心中,身处倚天世界自然不能不惦记这里的美女。可是他却没有其他穿越者那般贪心,倚天美女虽多,他却独爱周芷若和小昭,所以自然不想做出任何对这两位美眉不利的事情,那么自然也就包括在此干掉小昭的母亲黛绮斯这件大事了。至于武青婴美眉,则是本没在萧遥的预计中,而是在接触中意外发现了武青婴的好,更是甚合他的审美观,这才情根深种,不可自拔。也正因为如此,朱武两家那般恶劣,以萧遥的个xìng居然只杀了卫璧来小惩大戒,不得不说乃是武青婴的功劳了。 所以,一想到这位金花婆婆是小昭的娘,甚至极有可能是他未来的岳母,萧遥哪里还敢造次,若不是怕吓倒金花婆婆,他几乎都想卑躬屈膝的向丈母娘请安了!所以殷离有句话是对的,萧遥,真的是个混蛋。。。 “殷姑娘,金花婆婆如此对你,你竟还要为她说话?” 萧遥打消了杀人的念头,却也不能就这么放了金花婆婆,他需要个理由,于是向殷离问道。而虽然他不是因为殷离的话才停手的,却也为这女孩的表现颇为动容,于是想进一步确认她是真的是本xìng善良,还是一时冲动而已。 “我。。。我的命本来就是婆婆救的,若没有婆婆,我早就被爹爹杀了,所以婆婆要将这条命收回去,我也毫无怨言。只是婆婆对我既有救命之恩又有养育之情,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杀她,所以萧遥,算是我求你,你放过婆婆吧。。。” 萧遥听了暗自点头,便对金花婆婆道。 “金花前辈,你听见了吗?对这样的弟子你居然还忍心杀害,真不知道你的心是什么做的!罢了,我和金花前辈无冤无仇,又有殷姑娘为你求情,所以就放你一马,你去罢!” 说罢萧遥收回长剑,并护着殷离后退两步,拉开了与金花婆婆的距离,以免她不识好歹,一脱离危险又再攻击。谁知金花婆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盯着萧遥手中的倚天剑出神,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 “倚天剑明明是峨眉派的灭绝师太之物,为何会在你手中?” 原来金花婆婆生平罕有败绩,如果算上今天这次,也只有两三次而已。而偏偏这几次失手,大多数都是输在倚天剑下,所以对此剑印象极为深刻,所以自是记得倚天剑的主人是谁,这才问起。萧遥闻言淡淡地道。 “灭绝师太和在下赌斗,在下侥幸胜了,这才得到倚天剑。” “嗯。。。那灭绝师太她。。。无恙否?” “我们只是斗技,并非搏命,所以灭绝师太仍然好好地活着。。。金花婆婆如此问,莫非是与灭绝师太有旧?” 萧遥其实知道金花婆婆与灭绝师太之间那点事,但还是顺嘴问了问,果然金花婆婆答道。 “有旧?嘿嘿,算是有旧罢!听到她无恙,我也就放心了,否则我就算得到可堪媲美倚天剑的宝刃,却没了对手,倒也无趣的很。。。” 听到这里,殷离虽然才刚刚从金花婆婆杖下得救,还有些心有余悸,但还是忍不住道。 “婆婆,你还是要找谢狮王借屠龙刀吗?阿离不敢劝婆婆放弃,但还请婆婆念在故人之情,莫要伤了谢狮王,行么?” 金花婆婆斜睨着殷离,冷笑道。 “你和金毛狮王半点干系没有,干嘛一直为他着想?只因为他是张无忌的义父吗?况且你现在已经寻了这个小子做靠山,还理会张无忌作甚?莫非自恃貌美,竟想两个都要,一女侍二夫不成?” “婆婆!你。。。” 金花婆婆这话可以说相当过分了,别说在那个年代,就算在风气开放的二十一世纪,这种事也几乎没有,就算有也不会在明面出现。所以殷离虽然叛逆,却仍被说的面sè通红,随后又变得惨白。 “哼!金花婆婆,在下敬你是前辈,这才以礼相待,希望你口上留德,莫要失了身份!我和殷姑娘清清白白,他又是我弟妹,怎会有什么苟且?你若一再出言相侮,休怪在下不客气了!” “嘿嘿,清清白白么?真是好笑!哈哈。。。咳咳。。。” 金花婆婆竟是大笑不止,而笑声牵动呼吸,忍不住又是一阵大咳,而这一次咳得竟是无比厉害,腰弯的几乎要将头碰到了地上。殷离虽然对金花婆婆的话气恼不已,可见她如此,还是不由得担心,下意识地上前几步,就想像平时那样拍一拍她的背,替她捋顺呼吸。 “婆婆,你没事吧?” “殷姑娘,别去!” 殷离出言相询,萧遥大声喝止,而金花婆婆本来弓得像虾米的身躯,突然挺得笔直,右手一斗,数道金光分别飞向了萧遥和殷离二人,同时闪电般飞退,朝方才萧遥藏身的树林处奔去。 “啧!” 萧遥知道金花婆婆诡计多端,而且想杀什么人就一定要杀成,哪怕一次不行也要有两次三次,原著中在灵蛇岛上便是如此了。只是他没想到殷离竟然这么傻,这当口不躲的远远的,竟然还敢走上去。他眼见金花婆婆临去时掷出五朵金花,两颗打向他,为了阻他一阻,另外三颗却打向了如今半点武功也无的殷离,若是他自己躲开,殷离必然无幸,所以他也没多想,竟是不顾打向自己的金花,倚天剑一出,便去保护殷离。 当当当三声脆响,三颗金花全部被倚天剑打中,却没有被弹飞,原来倚天剑为玄铁打造,本身有莫大磁力,而金花乃是铁铸,所以一碰到倚天剑,竟然全被吸附到了剑身上。可打向萧遥那两颗却距离稍远,没有那么大的磁力能吸引过来,所以尽管萧遥也做出了规避的动作,却还是有一颗金花钉在了他的左臂上。 萧遥眉头一皱,见殷离除了受到些惊吓并没别的情况,便不理她,径自抬起了左臂查看,想要确认金花上是否有毒。他虽然不懂医道,但和张无忌接触的时间长了,却也知道中毒的症状大概如何,所以查看一番,发觉除了疼痛并无麻痒之感,而拔下金花后流出的血也尽是红sè,这才放下了心。 “啊!萧遥!你受伤了!” 殷离惊魂甫定,看向萧遥,却发现他正将一颗金花扔在地上,手臂上却流着血,不由大吃一惊,急忙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细细端详。不知为何,殷离的心里竟然有些心痛,还有些喜悦。。。 “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是为了我。。。” 萧遥翻了翻白眼,这金花的尖锐部分不算长,若打不到要害,基本没什么杀伤力,无非是皮外伤罢了,于是道。 “干嘛大惊小怪的?流了点血而已,与其你反过来调过去看个没完,不如帮我包扎下!” “哦。。。” 虽然萧遥对她的语气仍是一贯的没好气,可殷离却不生气,乖巧地答了一声,便掏出怀中的手帕开始为萧遥包扎起来。 “第四次了。。。” 殷离手上轻柔地包扎,心里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嘴里竟喃喃地念出了声,听得萧遥一头雾水。 “你说啥?” 第四十三章 密道,成昆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最终,殷离并没告诉萧遥,所谓的第四次是说她已经被他救过的次数,而萧遥问了两次,见她只是红着脸摇头,却不说话,倒也没心思再追问下去。他看了看手臂上被殷离细心处理过的伤口,点了点头,又抬头看了看天sè,便从地上站了起来。 “殷姑娘,我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你在那里躲一躲吧。现在我还有要事,就不陪你了。” 萧遥游目四顾,想找个地势高些,野兽难以企及的山洞之类,让殷离在那里待一会,因为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根本没有农舍人家可以栖身,而殷离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要是就这么把她丢在荒郊野外又太过危险,所以不得不费些心思。可殷离却不同意,说道。 “我要跟着你!” “跟着我?不行!我有事情做,哪有空照顾你?” 萧遥闻言一愣,只道殷离就是随便一说,也就随口答道,可殷离仍道。 “谁要你照顾?我是一时没地方去,所以跟着你走走,散散心而已!” “。。。想散心,等我和无忌办完了正事,让他陪你去,我没空!” 殷离听萧遥提起张无忌,低下了头,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又抬起头倔强地道。 “不!我就要跟着你!” 萧遥诧异地看着殷离的眼睛,发觉她表情很认真,眼神中也没有什么玩笑的意味,不由得也严肃了起来,道。 “胡闹!我此去是要找光明顶,然后帮明教对抗六大派。战事凶险,我多半是自顾不暇,你没有自保之力,跟我去只能是个累赘,是想害死我么?” 殷离闻言撅着嘴道。 “遇到危险你顾好你自己就是,我又没求你救我,反正是我主动跟着你,就算不小心被人杀死了也不关你的事,这样总成了吧?” “哼!我倒是忘了你不怕死了,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必给你找什么安全地方了,你就留在这儿自生自灭好了,反正你被野兽吃了也一样不关我的事!” 萧遥被殷离缠得有些头疼,只好来点狠的了,打算先吓住她再说。于是他说完真的转身就走,气得殷离直跺脚。 “你这个混蛋!我恨死你啦!我。。。对了,姓萧的,你知道光明顶在哪儿吗?难道打算一座山一座山的找么?” 殷离骂了两句,忽然想起一件事,便试探xìng地问道。果然一问之下,萧遥立刻停下了脚步,回头疑惑地道。 “我是不知道具体地点,难道你知道?” “哼哼。。。” 殷离见了萧遥的样子,不禁得意起来,笑道。 “当然!要不然我问你这个干什么?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一条很隐秘的通道,可以避过明教的层层守卫,直接到达光明顶呢!怎么样?想不想知道?” “你说的是明教的密道?你怎么会知道?” 萧遥一惊,脱口问了一句,结果问完就后悔了,果然殷离本来笑吟吟的小脸一下变得惊讶无比,问道。 “哎?原来你也知道明教的密道?不对呀,婆婆说那条密道应该只有明教中人才知道的。。。” “嗯,你不也不是明教的人吗,还不是也知道?先别管这些,让我想想。。。” 萧遥知道说漏了嘴,却没法多解释,只能胡乱的应付几句,同时脑筋急转,猜测着眼前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你被韦一笑带走,路上韦一笑旧疾复发,然后金花婆婆恰好路过,便救了你。而金花婆婆本来是奔着明教密道去的,所以顺道带着你一起了,对么?” 其实萧遥想到的更多,前世看原著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地方语焉不详,周颠发现了冻僵的韦一笑,也发现了殷离,却没管她,只顾救了韦一笑。而后面也再没介绍殷离的去向,仿佛这个人就凭空消失了,直到灵蛇岛上金花婆婆与谢逊对话,这才从只言片语中大致推测出,原来是金花婆婆在六派围攻光明顶的时候赶到,发现了被周颠丢在沙漠中的殷离,于是救了她。而后来金花婆婆又从殷离口中听说了武烈父女,又赶到武家,严刑逼供问出了谢逊的下落,接着她们两人就离开了中土,去了冰火岛,才有谢逊重回中土的一系列后续剧情。 至于金花婆婆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也很明显,她趁着明教忙于对付六大派,对密道管理不严的时机,想试着找密道中的乾坤大挪移,结果她不知机关,发现不了阳顶天闭关的密室,自然就是白忙一场,只好离开。不过因为萧遥的介入,使得殷离早早地见了张无忌,也因此知道了谢逊的所在,所以她们也就不必再去找武烈父女,打算直接出发。而同样是这个缘故,也导致金花婆婆yù杀害殷离的这件事大大提前了,最终却是令萧遥意外地得到了进入明教密道的契机。 “嘿!萧遥,你还真聪明,这种事都推测的出来?那么你打算怎样?想不想知道密道的入口在哪里?要是想知道的话。。。” “想知道就得带着你一起,反正你是死也不会说是吧?” 萧遥郁闷地接口道,殷离莞尔一笑,道。 “没错!就是这样!” “。。。算我怕了你,那就一起走吧!” “哼!你是什么人啊?刚才还拽得要命,还要把我丢下喂野兽,结果知道人家有利用价值了二话不说就带我走,我算看透你了,你就是一个混蛋!真不知道无忌怎么会认了你当大哥?” “谢谢夸奖,你十岁就杀人,也不比我这个混蛋强到哪里去,彼此彼此罢了。。。另外我告诉你,在我面前最好把你那臭脾气收一收,我可不会像无忌那么宠着你容忍着你,惹毛了我打你也说不定哦!” “你。。。打女人?亏你说得出口!你是不是男人?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么?” “哦?那你觉得自己是香还是玉呢?我是不是男人也不用证明给你看吧?” “你这混蛋!哎哟。。。” “哼,你要不怕疼就一直踢我好了,到时走不了路,可别指望我背你!” “谁。。。谁用你背了。。。” 。。。 殷离记忆着方才走过的路,带着萧遥一路朝密道走去。只是这两人也不知道是否天生的冤家,似乎吵架拌嘴成了习惯,竟是就这么吵吵闹闹,又乐此不疲地走了一路。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两人在一座山峰的半山腰处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里吗?” 萧遥四下看了看,果然他们脚下的这座山峰,乃是这附近最高的一座,想来峰顶就是所谓的光明顶了。 “嗯,你把前面那块大石搬开一些,就能看到入口了。” 殷离没了武功,体力较差,走了这么久似乎有点累,头上香汗淋漓,这句话说得更是娇柔无力,让人一见便有一种怜惜之感。 萧遥虽然没有什么“心中一荡”的感觉,却也觉得殷离累成这样,和他不懂体恤,一路走的比较急有很大的关系,稍微有些内疚,便道。 “你没事罢?要我扶你去那边坐一会么?” 殷离从萧遥口中听到这种关切之言还是头一遭,不由大感意外,也有些开心,可嘴上却道。 “瞧不起人么?这点路算得了什么?而且那边只有树林而已,你要我去那边坐,不会是有什么不轨。。。” 殷离和萧遥吵了一路,什么“混蛋”“变态”“yín贼”之类的名头早就在萧遥身上加了个遍,此时虽然知道他在关心自己,还是忍不住想开玩笑讥刺他一下,可她话未说完,忽见萧遥脸sè一凝,冲上来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飞身向她刚才提到的那片树林奔去。 “喂!你。。。你不会真的。。。唔!” 殷离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就要惊呼出声,可萧遥扶着她头颈的手稍微一探,已是捂住了她的小嘴,将她的呼声憋回了肚子里。 殷离心中扑通扑通乱跳,她真的以为萧遥想对她怎么样,可看向他的脸,却发现他的表情除了凝重之外并无其他,倒是稍稍放下了心。只是心中一定,疑心便起,反正殷离自知摆脱不了,索xìng搂住了萧遥的脖子,舒舒服服地躺在萧遥的臂弯中,顺便琢磨起他到底察觉了什么,竟然如此慎重。 说来似乎很长,其实萧遥从开始发力,到奔进了树林,也只是片刻功夫。他藏身于草木之后,放下了殷离,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便回头紧紧盯住了那个密道入口。 殷离虽然疑惑不解,却也知定是有事发生,也就乖巧的不问,蹲在萧遥身边顺着他的目光远远看去。两人刚藏起来,他们的视野里就出现了一个灰sè身影,这人动作迅捷无伦,每一个起落都是丈许,落地却又毫无声息,显然轻功极高,大概只比韦一笑低上一筹,却比萧遥迄今为止见过的高手都要强。 萧遥心中凛然,这人如此轻功,本来他没有留意之下也发现不了,可方才他和殷离说话时,不经意间看到离此不远的地方忽然飞起了成群鸟雀,一时疑心之下这才运功倾听。萧遥神功有成,若是在打坐中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方圆里许的范围内的哪怕是飞花落叶的细微声音都瞒不过他的耳朵,而此时虽然达不到那种境界,却也是听得极远,不过因为那人轻功实在太过高明的缘故,所以萧遥听了一小会,才隐隐听到了一下枯枝被踩断的声音,位置却已经离方才飞鸟惊起的地方靠近了许多,他立即判断出的确有人正朝这里来,而且武功绝对不在他之下!于是谨慎起见,萧遥还是藏了起来,打算静观其变。 只见那灰衣人径自来到了明教密道口那块大石前面,四下里望了望,萧遥和殷离都是屏住了呼吸,加之他们两人所在的地方树木粗大,杂草茂盛,倒是没被那人发现。灰衣人没发现有什么异状,便转过了头,双手扶住大石,轻嘿一声,在轻微的振动声中,那块大石已是被挪开了原来的位置,露出了一个足以容纳一人通过的山洞口。 灰衣人毫不迟疑,闪身而入,片刻就没了影子。 “那人是谁?他怎么也知道密道的入口所在?若是明教的人,干嘛偷偷摸摸的?” 又过了一会,见再没有什么异状,殷离这才呼出一口大气,随即急切的向萧遥问道。萧遥却摇摇手没有回答,而是一脸沉思状,正在考虑着什么问题。 刚才隔得远远的瞄了几眼,萧遥已经看到那灰衣人的光头戒疤,于是对那人的身份早已恍然,正是化名圆真的混元霹雳手成昆!既然猜到了他的身份,萧遥对他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也就不会觉得意外了,只是他却没有料到成昆的身手如此之高明,难怪能一举击伤明教七位高手,虽然是趁着杨逍韦一笑他们互相较力之时出手偷袭,并不能反映出真实的水平,但照萧遥盘算,成昆绝对要比杨、韦二人要强上一些,若是萧遥自己与成昆对上,也没有太多的胜算,或许除了张三丰和少林寺的三位神僧,也只有九阳神功大成并练就了乾坤大挪移的张无忌才能稳cāo胜券罢。 想到了乾坤大挪移,萧遥心中不由一动,问殷离道。 “你和金花婆婆走过密道,对里面的路线熟悉吗?” “我只来过这一次,里面岔道不少,虽然婆婆随口讲解过,但也只能辨别大致的方位。” “这样。。。” 萧遥摸了摸下巴,又问道。 “那你们在密道里可曾见到有藏着火药的地方?” “哦!这个我倒是有印象,那是间石室,里面堆满了兵刃和火药。因为婆婆似乎要在密道中找什么物事,所以像这种堆放东西较多的地方,婆婆都搜查的很细致,所以我记忆还是蛮深的。。。不过我倒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里面有火药的?” 殷离真的很好奇,因为萧遥似乎对密道很熟悉,却偏偏不知道来这里的路,这有些不符合常理,于是再度问起。只是萧遥却又无视她的问话,拍了拍手站了起来,道。 “走吧,咱们也进去!” “哎?哦,好吧。。。” 本来殷离正对萧遥一而再再而三无视她有些生气,忽听萧遥招呼她进洞,一愣之下又是一喜,心道这混蛋这次终于没把我甩在一旁自己走,总算还没可恶到极点。 “我们去追那个人吗?” “不,我们先去找金花婆婆费尽心思也找不到的那样东西。。。” 第四十四章 你来得真慢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咚咚咚。。。” 殷离站在萧遥身后不远的地方举着火把,怔怔地看着他在只能容一人转身的甬道中,耳朵贴在甬道的石壁上,一边用手敲击,一边倾听着什么,而殷离的身后数十步的地方,是一间数丈见方的石室,四周堆满了锈迹斑斑的弓箭兵器,其中一侧的墙壁边还放着几只散发着浓烈硫磺味道的木桶,想来就是火药了。 原来此时在殷离的带领下,两人已经来到了明教密道中那处存放了兵器和火药的石室。这石室空间不算小,四周却是密不透风,乃是这条岔路的尽头所在。殷离搞不懂萧遥为什么指名要来这里,他说要找金花婆婆未找到的东西,但这一带已经被金花婆婆地毯式搜查过,除了眼前所看到的兵器火药外,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没有,殷离以为萧遥是信不过她,才非要自己找一遍,不由有些小小的不痛快,本想质问,可见了他后来的举动,却是一时忘记了牢sāo,只剩下了好奇。 “喂!你一直在石壁上面敲来敲去的,到底在搞些什么?难道这石壁上有什么宝贝不成?” 殷离实在是忍不住了,刚开始还觉得新鲜,可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刻钟,萧遥却始终像个地质学家似的在石壁又敲又听,她不由腻烦了起来,于是开口问起。 “吵什么?别影响我!在一边安静看着!” 萧遥看都不看殷离,仍是贴在石壁上,同时不耐烦地呵斥道。殷离听了不高兴地撅起了嘴,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她冲着萧遥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就真的不再出声了。 “哈!找到了!就是这里!” 殷离的小动作萧遥自然看不到,他只是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的事。又过了好一会,才终于面有喜sè地叫出了声。 “哈?什么什么?你找到什么了?” 殷离站在那儿闷得不行,眼皮都开始打架了,听到了萧遥的话不由jīng神一振,急忙问道。萧遥嘿嘿一笑,道。 “金花婆婆只知道在明面上找,却不知道这密道里的玄机,就算找到死也只是白费功夫。你在这里敲敲看,听听与敲击旁边的石壁声音有什么不同!” 殷离依言也学萧遥之前的样子,将耳朵贴在石壁上,一边敲一边听,片刻后,突然惊喜地叫道。 “我知道了!石壁的其他地方是厚实的山岩,但这里却是中空的!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这处石壁后面另有通道,那么咱们要找的东西也就应该藏在这里面了。” 萧遥接口说道,面上有些得意之sè。殷离又是惊叹又是疑惑地道。 “设计明教密道的人可真是厉害,谁能想到这里这样一条普通的甬道里面,居然还有这般隐秘的通道,难怪婆婆她费尽了心思却什么也找不到。只是。。。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秘密?而且还这么确定里面藏着的就是婆婆想要的东西?” 这已经是殷离第三次问这件事情了,萧遥被问得有些烦了,而他也的确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干脆耍起了横,一瞪眼睛道。 “你哪里来的那些问题?我自有我的方法,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嘛告诉你!” “切!不说就不说呗,了不起么?混蛋!” 不得不说,殷离还真吃萧遥的这套,被他吼了几句,殷离却只是恨恨地嘟囔了几句,也就不再继续问了,而是转而问起了其他事情。 “虽然找到了地方,但我们要怎么进去?这处石壁虽然中空,但厚度应该也不小,难道你功夫厉害到能用肉掌震碎石壁么?” “嘿!你还真看得起我,我要这么厉害,早就是武林至尊了,那么一句话就能解决六大派和明教的纠纷,还用像现在这样躲躲藏藏偷偷摸摸的?这里既然中空,此处又有这么多的火药在此,不利用岂不是暴殄天物?你走远些,看我的!” 萧遥找了一支大约四十斤重的生锈长矛,运内力在方才找好的那处石壁上一阵乱刺。山石坚硬,想要捅出洞来极为不易,但挖出个沟槽却是尚在萧遥能力范围内。不过虽然他力气够大,内功也深,但完成这项工作,却也花了不少时间。接着他将火药填满了沟槽,并倒转长矛将其拍实,又在地上倒了些火药作为引线,这才接过殷离手中的火把,打算引燃。转头间,萧遥见到殷离脸上既有些紧张,却也有些期待的神sè,有些好笑,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别愣着了,还不把耳朵捂上?若是被震聋了,到时候无忌不要你,可别怪我没告诉过你。” 习惯使然,虽然萧遥是好心,可说出话来却不好听,尤其听他忽然提起了张无忌,殷离脸sè一沉,怒道。 “要你管!你道无忌像你这般讨厌么?除了嘲讽我,真不知道你还会些什么!” 殷离嘴上发牢sāo,却仍是听了萧遥的建议,用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耳朵。萧遥一笑,伸手点燃了地上的火药。 “轰!” 火药被萧遥拍得极为敦实,所以一旦被点燃,其威力并不小。如萧遥所料,一股强烈的气流挟着碎石四下冲击,虽然他已经将殷离挡在身后,可殷离没有武功,脚下站不稳,还是仰面向后跌了下去。 “呀~~~!” 殷离被气流一冲,双脚都离开了地面,满以为这下一定摔得不轻,心慌之下忍不住闭眼尖叫起来,只是很快她就感觉腰上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搂住了,轻而易举地阻住了她的仰跌,接着那只手臂又稍一用力,便轻轻地将她放回了地上,与此同时,萧遥那令她恼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别叫了,我的耳膜都被你震破了!” 殷离猛地睁开了眼睛,却见萧遥正站在面前,一边收回扶在她纤腰上的手,一边用另一只手挖着耳朵,只见他眉头皱得紧紧的,嘴里还在碎碎念着。 “噪音!噪音啊!女人的叫声实在太可怕了!也不知道无忌将来怎么受得了。。。” “混蛋!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保护我的!若是你不要总在这时候提起无忌,我会更开心!” 殷离心里如此想着,冲着萧遥露出感激的微笑,小脚却狠狠地朝萧遥的脚面上跺了下去。。。 。。。 “喂,萧遥,这里只有两具骷髅而已嘛!别告诉我你巴巴地赶来,要找的就是这个!莫非他们托梦给你,要你帮忙下葬吗?” 方才用火药炸过之后,石壁那处中空地带被炸得松动起来,使得萧遥很轻松地就将堵住了通道口的几块花岗石起出,露出了盘旋向下的甬道。于是两人一路走了下来,来到了另外一间石室里。 这间石室比刚才的还要大上很多,顶上有钟rǔ垂下,还偶有滴水作响,显然是个天然形成的石洞。而室中却很是空旷,除了两具枯骨倒在地上,再无其他。殷离刚看到尸骨时吓了一跳,一下子躲到了萧遥的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衣角探头探脑地打量,让萧遥失笑不已。不过殷离不是没见过死人,之所以吃惊只是没有心理准备而已,待确认此处除了两个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之外并没什么异常,也就不以为意,甚至开始挪揄起萧遥来。 萧遥走近了两具骷髅,仔细查看了一番,毫无意外地找到了记载着乾坤大挪移的羊皮和阳顶天写给夫人的信笺,羊皮上没有字,虽然他知道要用鲜血涂抹在上面才能看到武功心法,却并不着急,而是顺手将羊皮揣在怀里,打开了那封信来看。殷离见了好奇,也挤到萧遥身旁,凑上来一起看。 信上字并不算多,而且大致内容萧遥清楚,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所以一目十行,很快就读完了。他将信折好又放回了信封,对殷离道。 “这两位乃是明教前教主阳顶天和他的夫人,虽然并没有给我托梦,但死者为大,还是帮忙葬了他们吧。” 洞里并无泥沙之类,所以两人走回方才炸开的洞口,搬了些碎石回来堆在两具尸骨上面,算是草草地葬了他们。接着萧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 “咱们走吧,带我去通向崖顶的出口。“ “哎?这就完了么?你不是说这里有宝物吗?在哪里?” 萧遥从怀里掏出羊皮晃了晃,道。 “得手了啊,就是这个!” “这。。。这不就是块羊皮吗?算什么宝物了?” 殷离接过羊皮翻来覆去的看,却什么都没发现,奇怪地问道。萧遥眼珠转了转,嘴角泛起一丝坏笑,摸着下巴假作思考道。 “听说西域有种特殊的方法,能将写在动物皮毛上的字迹隐去,除非用血液涂抹其上,否则无论火烤还是水浸都不能使字迹显现出来,也不知道这块羊皮是否如此。。。” 听到这里,殷离已是急火火地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将鲜血涂了上去,看着上面慢慢显现出来的十几个字,殷离惊喜地叫道。 “哈!好玩,是真的呢!嗯。。。上面写着‘明教圣火心法,乾坤大挪移’,看来是武功心法了!没准还真是婆婆想要找的东西。。。” 萧遥心中暗笑,也故作惊讶地道。 “是吗?原来传言是真的!快看看下面写了什么?” 殷离又继续涂上鲜血,一边涂着一边念给萧遥听。涂了一会她指头上的伤口血液凝固,于是又在另一根指头上咬破一个口子继续,而萧遥则一边听着,一边默默地按照上面记述的运气导行,移宫使劲的法门来运转真气,他想既然张无忌能在一个时辰里练完七层心法,自己九阳神功虽然未至大成,但应该也差不了多少。果然,第一层到第四层的心法简单的很,只要内功到了一定境界,很容易就能水到渠成。可是到了第五层,殷离却停下不念了,只见她苦着脸抬头道。 “喂,我手好疼,你。。。哇!你干什么?” 原来此时萧遥正运行第四层心法,半边脸颊胀得血红,另外半边却青得怕人,殷离一见之下唬了一惊,这才惊叫出声。 “没事,我照着那上面的方法练功呢,接着念啊,为什么停了?” 听了萧遥的解释,殷离这才放心,抬起白嫩的手指冲萧遥委屈地道。 “这什么破东西,居然要用血液这么古怪,我手上咬了好几个口子,疼死了!不念了不念了!想练的话你自己咬手指吧!” 萧遥忍不住哈哈笑道。 “我本来就那么随意一说,谁教你自己非要急着试验的,笨蛋!” “你才笨蛋!你。。。好啊,你是故意的是吧?敢耍我!” 殷离正要反唇相讥,却见萧遥笑得很是戏谑,忽然恍然大悟,恨得咬牙切齿,一把将羊皮朝萧遥脸上扔去,接着跑过来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唔!” 这一口下去,不但震得殷离牙齿剧痛,更是被正在运转乾坤大挪移的萧遥险些弹得仰面摔倒。原来这门功法与弹指神通差不多,都是运劲用力的巧妙法门。只不过弹指神通旨在练习手指发劲,而乾坤大挪移却是在于发挥人类本身所蓄有的潜力。萧遥和张无忌一样,练就了九阳神功后,本身所积蓄的力道已是当世少有人及,只是两人练功都是自己参悟,没有高人指点,就无法将力道用的随心所yù,圆转如意,这时学到了乾坤大挪移心法,萧遥体内潜力便如山洪突发,沛然莫之能御。于是殷离开口咬他,却被他自然激起的力道反震,自是疼痛难当,若不是萧遥收的快,可能连她的牙齿都震脱了去。 萧遥戏弄了殷离一回,也就任殷离咬了一口,并没有反抗。随后他收起了玩笑之心,也是咬破了手指将鲜血涂在羊皮上,继续修炼后面的几层功法。本来萧遥惦记着光明顶的情况,是想要先上去看看,然后找到张无忌后与他一起修练乾坤大挪移的,不过此刻既然练了,索xìng就接着练了下去。反正这门功法并不太难,同时也的确神妙非常,早学会一刻,也就多一刻的好处。 。。。 明教的密道建于山腹之中,除了历代教主外,旁人是禁止入内的,而阳顶天莫名失踪后,这些年来密道中更是罕有人踏足,所以四下里除了漆黑一片,更是透着死一般的沉寂。 可此时这种寂静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声打破了,只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在密道中跑着,一边跑还一边咳嗽,显然受伤不轻。这条甬道长约数十丈,而且没有岔路,一通到底,那人影跑了好一会,才跑到了尽头。只见他到了此处也不停下歇息,而是扶着石壁喘了几口气,凝聚起真气后用力推向了石壁的右边。轧轧的摩擦声中,石壁竟是缓缓退后,原来这是一堵极厚、极巨、极重、极实的大石门,右边乃是机括所在,需要内功深厚之人力推才能开启,也亏这人重伤之下,居然还能推得动,足见他武功之高,绝非泛泛之辈。 待石门停住,那人影闪身而入,又回过头来,再次推向了石门,打算将石门复原。可正在他用力推门的时候,忽感身后有一股极强极细的劲风袭来,巨震之下知道有人偷袭,急忙矮下身子躲避,同时右掌疾向后拍出,想要逼开来人,再转身迎敌。 这人影的反应不可说不快,可是他右掌挥出,却被一股奇特的力道一引,竟变了方向,击向了旁边的石壁,而他重伤之后动作迟缓,虽然躲开了后心要害,却还是被身后那股劲风点到了肩膀,于是一股炙热的内力由右肩透入,并开始迅速游走,瞬间这人的半边身子就麻痹了。而身后偷袭那人一击得手,更是毫不停歇,很快又是数道劲风袭来,转眼已封住了这人身上多处大穴,从此动弹不得。 这人几招间便被制住,知道身后偷袭之人武功极强,就算他没受伤也未必能在他手上讨得了好去,于是心中冰凉,闭目待死,这时却听身后那人开口说话了。 “成昆,你来得真慢,害我等了这么久。。。” 第四十五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小昭,这里有道敞开的石门,成昆那恶贼定是跑进了这里,我们快追!” “张公子,那人故意不把石门恢复原状来阻我们一阻,反而毫不设防,莫非有诈?” “管不了那许多了!也许他受了伤,没力气将门恢复也说不定!跟在我后面,我们进去!” 明教密道中,那扇被成昆推开的石门外,传来了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随着男子最后的话音落下,一股刚猛的掌力先从门外传了进来,接着两个人闪身而入,立时便看到了不远处的一支火把,以及火把下一蹲一站一卧的三个人,不由得一愣。 “哟!无忌!” 蹲着的那人见有人进来,抬起右手随意地招呼了一声。 “大。。。大哥?哎!阿离也在。。。” 没错,刚刚闪进门来的男子就是追着成昆来此的张无忌了,而他旁边那个身材娇小,脚上拴着锁链的女孩子,自然就是小昭了。至于甬道内那三人,蹲着的是萧遥,站着的是殷离,而躺在地上不动的则是刚刚失手被擒的成昆。 “阿离,你没事太好了!青翼蝠王没有伤到你吧?” 张无忌看到萧遥虽然惊喜,可见了他一直担心着的表妹殷离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更是喜出望外,他急步走上前,一边上下打量着殷离,一边伸出手来想牵她的手,同时开口问道。 “嗯,我没事。。。” 殷离乍一见到张无忌,一怔之下也觉欢喜,可当张无忌碰到她的手时,她却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开了他,并将手收到了身后藏了起来。接着她飞快地瞄了一眼萧遥,见他兀自蹲在地上,正在饶有兴趣地望着那个与张无忌一起进来的女孩,根本没向这里看上一眼,心中没来由的一松,这才低下了头轻声答了一句。 张无忌见了殷离的举动大感意外,不过他却知道自己这个表妹向来古怪,此前又因为殷野王的缘故和他闹得有些不快,以为她还在生气,也就没太细想,只是觉得殷离此时柔弱的样子极是楚楚可怜,疼爱之心不由更甚,于是暗暗打定了主意以后要对她更好一些,决计不再做任何她不喜欢的事情。 不过这些都是将来的事,张无忌从重见殷离的喜悦中清醒过来,这才想起和萧遥说话,并同时瞥向躺在地上的成昆。 “大哥,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还来了。。。啊!这是成昆!” 密道里很黑,只有一支火把照明,以致成昆所躺的地方有些昏暗,张无忌开始没看清楚,这时终于认出了他,不禁惊叫出声。 “嘿!你这么快就认出来啦?我还以为你见了殷姑娘,要忘乎所以地聊上很久呢!” 萧遥取笑着张无忌,见他面红耳赤,不好意思地搔着头,呵呵一笑,这才站起身来,道。 “没错,我和殷姑娘在外面就见到这人鬼鬼祟祟进了这密道,于是跟着进来瞧瞧,结果碰到他时,他似乎受了伤,而且在躲避着什么,我觉得可疑就出手制住了他。。。嗯,你说他是成昆?就是那个害得你义父家破人亡的那个混蛋么?” 张无忌闻言大喜,也顾不得对萧遥表示感谢,当然,他们兄弟之间倒也很少客套。张无忌上前两步,双眼喷火地盯住了成昆,咬牙切齿地道。 “老贼,你作恶多端,可想到有今天么?若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张无忌一向温和,露出此时这般表情并说出如此很话,在场诸人还是头一遭看见,殷离不禁猛地抬起了头看向他,似乎又见到了当年那个打她咬她的疯狂少年,心中有些乱。而小昭则是初识张无忌,还不了解他的为人,见他狰狞的样子难免有些害怕,连她故意扭曲装丑的小脸都有些松动。而对于萧遥来说,虽然张无忌当年在红梅山庄时也曾有过一次这样的表现,但他当时人事不省,完全不知道,所以倒也算是第一次见张无忌这样,不由暗自称奇。 成昆本来就受了伤,又被萧遥点了周身大穴,丝毫动弹不得,不过口尚能言,只听他惨然道。 “老夫一生杀人不知凡几,倒也没想过会得什么善终,身在江湖本就如此,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如今既然栽在你二人之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只恨没能亲眼见到明教覆灭,实乃憾事!” 张无忌见成昆死到临头还没有丝毫悔改之意,不由大怒,喝道。 “你为了颠覆明教这一己私yù,害了多少无辜之人?连敬你爱你如亲生父亲般的徒儿都要施以毒计,害得我义父他家破人亡,从此xìng情大变,这才背负了一身血债,为江湖所不容!你。。。你就没有一丝愧疚么?” 成昆桀桀笑道。 “从我徒儿竟敢背着我加入明教开始,我就再不当他是徒弟,反而是我的敌人。既是敌人,我利用他来败坏明教名声又有何不可?又何必愧疚?倒是你小子,原来竟是我那乖徒儿的义子,难怪一付死了爹娘的样子追着我不放!现在你可以报仇了,一掌打死我啊!反正明教灭亡只在今rì,我心愿已了,死又何妨?来呀!杀我呀!” 张无忌红了眼,大叫一声扑上前去,抬掌就要向成昆的天灵击下,可一旁的萧遥早有防备,闪身过来抬臂架住了张无忌,低喝一声道。 “无忌!先别杀他!” 张无忌挟愤出手,自是全力一击,力道非同小可,等他见到萧遥忽然过来阻拦,已是不及收招,不由大惊失sè。可令他意外的是,他这一掌打在萧遥的手臂上时,却觉得着手处毫不受力,滑溜无比,而他的掌力也似被什么东西牵引了一样,整条手臂竟是不受控制地被调转了方向,径自打向了旁边石壁。 “砰”得一声闷响,在场所有人竟都有一种轻微的震颤之感,而被张无忌掌力撼动下,各人头顶上更有无数碎石泥沙扑簌簌地落下,足见这一掌威力之大,属实无比惊人,若是被打到身上,岂不是变成了一团肉泥! “为何拦我?这成昆老贼坏事做尽,难道你要袒护他不成?” 张无忌全力一掌被萧遥轻而易举地卸开,虽感惊异,却无暇顾及,而是一脸怒sè地质问起来。萧遥正在暗为张无忌此掌的威力感到乍舌,忽闻此言,额头上不由出现一个井字,忍不住一个暴栗朝张无忌的脑袋上敲去,骂道。 “护你个头!” 两人在山谷中时,萧遥经常敲张无忌的头,那时他们功力相若,萧遥更是占了经脉的便宜,还略胜于张无忌,所以无论张无忌怎么闪躲,却仍是次次被萧遥敲中,好不疼痛。而此时张无忌显然是功力大进,已超出了萧遥不止一筹,所以自是把他的动作来势看得清清楚楚,怎会再让他得逞!于是张无忌头一偏,同时随手一架,本以为可以轻松地格开萧遥,谁知两人手臂甫一相交,怪事又来了,张无忌只觉自己手臂上的力道再次被牵引,并且这次不是引向旁边,却是连着他手臂一起朝反方向带去,结果这一来,他和萧遥两人的力道竟似叠加到了一起,更是迅速地朝着张无忌头上而去。 “咚!” “啊哟!你干嘛?这么多人在呢。。。” 最终张无忌的头还是被狠敲了一下,他连声呼痛,捂着脑袋怒视萧遥,很是气愤他在殷离面前不给他留面子。 “哼!活该!叫你说话不经过大脑!你是我兄弟,我当然站在你这边,怎么会袒护这老贼!只是我还有好多事没问,你一掌打死了他,我却找谁问去?” “还问什么?事情不是明摆着么?他害得我义父那般惨,方才又亲口承认在六大派围攻明教这件事上推波助澜,乃是罪魁祸首,根本是死有余辜!” “我当然知道他死不足惜,可你现在杀了他,你义父的冤屈要怎么向武林中人说明?空口无凭下,谁会相信金毛狮王当年的滥杀无辜乃是有人背后cāo纵?所以你若现在杀了他,非但不是为义父报仇,反是害了他。” “这。。。” 张无忌其实不笨,只是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而已,此时被萧遥一提醒,立时想通了其中关键。他稍一踌躇,道。 “大哥说的不错,是我冲动了。只是成昆一心败坏明教的名声,又怎会同意在武林人士面前自揭罪行,来替我义父开脱呢?” 成昆听力无碍,自然将他们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此时他嘿嘿一笑,接口道。 “那小子说的不错,老夫经过这么多年努力,才将局面推动到这个地步,岂会在这时候把一切揭穿,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想要我良心发现帮谢逊脱罪,等下辈子罢!” “你这恶贼。。。” 张无忌怒不可遏,又要上前动手,萧遥一把拽住他,道。 “别理他,他自知难逃一死,所以故意激怒你,想死个痛快而已。。。其实让他认罪这件事倒也不是没辙,我有些方法,或许可以试上一试,没准能让他改变主意。只是。。。” 萧遥说到这里,成昆又开始在那边叫嚷,什么“痴心妄想”“少做梦了”之类,萧遥听得心烦,抬起脚尖点了他哑穴,这才接着对张无忌道。 “只是如今不知道光明顶上情况如何,时间紧迫,咱们还是分头办事,我来和成昆老贼谈,你则抓紧时间研究一下这个东西。。。” 说着萧遥从怀中掏出了记载着乾坤大挪移的羊皮,交给了张无忌。张无忌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看,奇怪地问道。 “这是什么?” 原来此时羊皮上的血液已干,所以字迹再次隐晦掉了,在张无忌看来只是一张普通的羊皮而已。 “那是明教的乾坤大挪移心法,用特殊方法炮制,需要涂抹血液才能看得到字迹,乃是方才我和殷姑娘在一间石室内找到的,只是些发劲运力的法门,简单的很,我只用了一个多时辰就练成了六层,相信你也可以,照着练练罢!” 萧遥说话的时候,观察了下小昭的表情,见她听到“明教心法”后眼睛一阵发亮,自是心中有数,不待张无忌回答,又补充道。 “练功时安静点好,我在这儿整治这老贼的话,想必你也静不下心,就带着两个姑娘走远些罢,顺便叫她们也将心法记一记,虽然她们现在功力不够练不了,但将来总有机会练的。” 小昭闻言惊奇地问道。 “这。。。这位公子,我也可以看么?” “当然!相逢即是有缘,你既然到得此处遇见了我,就是和我有缘,也是和乾坤大挪移有缘,为何不能看?况且你乖巧可爱,比某人强多了,我看了欢喜,让你看看功法又打什么紧!” 萧遥说“比某人强”的时候,虽然没特指是谁,可殷离却心里明白得很,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同时趁着张无忌没注意,偷偷踢了萧遥一脚,这才罢休。 小昭低下了头去,低声道。 “公子说笑了,小昭面貌丑陋,人又笨拙,当不得公子夸赞。” 萧遥哈哈一笑,道。 “你要是不故意装出这付鬼样子,定是可爱的紧,怎么也比金花婆婆好看罢!” 萧遥故意这么说,张无忌和殷离虽觉莫名其妙,不知道小昭和金花婆婆有什么相干,但听闻这丑得要命的小丫头原来是假装的,大感意外,齐齐向小昭看去。而小昭忽听萧遥一口说穿她的伪装,又提起了金花婆婆,身子微微一震,抬头望来,却见萧遥冲着她挤了挤眼睛,不由一阵惊疑不定。 “小昭,你。。。” 张无忌有些不太相信,便向小昭问道。 “张公子,对不起,小姐一直要杀我,我只有装的丑怪,她才开心,倒不是有意欺瞒你的,请公子不要见怪。” 小昭见躲不过去,索xìng就恢复了本来面目,并面有愧sè地向张无忌致歉。张无忌本就宽厚,又见恢复原貌的小昭是个美女,哪忍心责怪,自是大度揭过。 “好个异国风情的美少女!” 萧遥心中赞叹不已,中外混血啊!这要放在后世有多受追捧,张无忌和殷离是肯定不懂的,可萧遥却是十分喜欢得不得了,更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拯救她,决不能允许这样一个尤物却不得不做那变态的波斯明教教主,从而郁郁寡欢,孤独终老。 。。。 小昭还是随张无忌找地方研究乾坤大挪移了,只是她被萧遥的故作神秘成功地挑起了好奇之心,离开的时候更是忍不住多次回顾,而萧遥则是一脸温柔的笑意,一直目送她离去。 “哼!走得远啦!还看不够么?瞧你那sè与魂授的样子,眼珠都快掉下来了!男人啊,果然没有好东西!” 这种口吻,不用说自然是出自殷离的口。萧遥头也不回,懒洋洋地道。 “我就纳闷了,你好不容易见到无忌了,却不跟着过去,反而死活都要留在这儿看我收拾成昆,这是什么道理?况且你方才这句话语气也很怪,似乎和无忌说才合适吧?” “有什么奇怪?本小姐可没吃。。。” 殷离说到这儿,突然住嘴,只是盯着萧遥背影的眼神有些幽怨,心中暗恨。 “你和一个小丫头都有说有笑的,偏偏从来没好好跟我说过一句话,我就那么讨人厌么?混蛋,我就是吃醋了。。。” 萧遥当然听不见殷离的心声,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也不再理会殷离,而是走到成昆身边蹲下,却不解开他的哑穴,像是自言自语地道。 “其实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只是想威胁你而已。。。” “噗呵呵。。。” 殷离跟随金花婆婆十来年,也没少见过那老太婆刑讯逼供,可对萧遥这开场白却是闻所未闻,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道你这么说能问出什么才怪。果然成昆眼里闪过一阵不屑之sè,若是能开口说话,可能早就大骂白痴了。对此萧遥却恍若未见,仍然自顾自地道。 “不过呢,死你是肯定不怕了,至于严刑拷打什么的,也未必能逼得你就范,反而会被你小觑。。。还好我和无忌不一样,他是正人君子我不是,所以我对你本人兴趣不大,却对你的家人亲友之类很感兴趣,很想知道他们在哪儿,等你死后好帮你照顾他们。。。我知道你一生钟情师妹,所以并没有妻儿,但父母亲族,兄弟姐妹总该有罢?要是你不肯与我们合作,我一点都不介意让你全家鸡犬不留,从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嗯对了,听说你有个好徒弟叫陈友谅,很得你欢心,想必怎么也能知道些你家的情况吧?所以你尽管咬舌自尽好了,你死了我自会找上陈友谅,不知道他的骨头有没有你硬。。。” 随着萧遥越说越开心,成昆的脸sè也是变得越来越惨白,而殷离则听呆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家伙太狠毒了,果然是个混蛋!不过,我喜欢。。。” 第四十六章 光明顶(一)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明教,光明顶上。 这里乃是明教总坛所在,经过百余年的经营,规模自是非同小可。房舍、厅堂足有数百间之多,美轮美奂,华丽堂皇。而距离正门不远的地方,还有一片占地甚广的广场,地上被修葺的极为平整,铺满细沙,看来是明教中人平rì里习武强身,演练阵型之用。 此时,这演武广场上正黑压压地站满了人,并分成两方,西首人数较少,十之仈jiǔ身上鲜血淋漓,或坐或卧,乃是明教的一方。东首的人数稍多一些,分成了六队,隐隐将明教众人围在了当中,显然是六大派终于攻破了明教的各道防线,齐聚此处,要在此进行围剿明教的最后一战了。 只是六大派虽然人数占优,相差却并不悬殊,仅是多了那么数十人而已,而且六派中人的状态尽管比明教一方强上一些,却也基本上是灰头土脸,人人挂彩,甚至还有些断了手足,全靠同门之人搀扶才能勉强站定的,可见此前两方的战役的惨烈程度,竟似要比原著中更甚! 其实事实本也如此,原本明教的五行旗和天鹰教因为互有嫌隙,所以在张无忌救下锐金旗后,进行了一场生死火并,结果双方都是伤亡惨重,这才在光明顶下无力抵抗六大派的猛攻,被对方势如破竹般杀了上去。在最终双方单人比斗之时,人数上竟差了数倍之多! 而如今五行旗与天鹰教那伤及明教根本的一战却未打响,都是将实力保留到了战场之上。虽然五行旗此前曾与三派会战,锐金旗元气大伤无力再战,而其他各旗也都多多少少的有些伤亡,可天鹰教却是阵容齐整,兵强马壮,又在殷野王以行军之法指挥之下,最初时竟是杀的六大派有些找不到北,大大挫了他们的锐气。 不过六派终究人多,此次携来的又都是jīng锐弟子,单兵作战能力远远强于明教教众,而五行旗和天鹰教各自为战,本属杨逍统领的天地风雷四门又是群龙无首,结果明教的几方人马相互间全无合作掩护,越打越乱,被六派中智谋出众者如鲜于通、宋青书看出破绽,最终采取一一击破之策,尽管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却仍是艰难地攻上了光明顶,将明教逼入了绝境。 本来依着灭绝师太等强硬派的意思,此时正该一鼓作气,奋起余勇将明教一举歼灭,以绝后患,可她虽是本次战役最初的发起者,却非决策者。六派之中以少林为首,而少林派中空闻方丈坐镇嵩山未至,又以空智大师为尊。空智大师是出家人,身上江湖气却较空字辈其他几位高僧为重,所以被明教众人挤兑激将之下,竟是同意了一对一的比武较技,誓要打得明教再无抵抗之力,心服口服,再行剿除之事。 于是,这才有六大派的围而不攻,而是与明教众人分处东西站定,齐齐注目着场中正在进行的比斗。而萧遥和张无忌分别携了小昭和殷离从密道中原路返回,并找到此处的时候,正见到已经连败六派中两名高手的殷野王,被华山派一个名声不显的年轻高手一掌打在胸口,鲜血狂喷地倒飞出去。只是殷野王毕竟武功高强,虽是连续作战下斗脱了力,这才如此憋屈的被一个后辈打得吐血受伤,可他被震飞的同时,却也聚起残存功力,一拳打在那华山派的年轻人左肩,震得他连退五步,手臂下垂,竟是脱了臼! 围观众人惊呼一声,各有人从双方阵营中抢出,接住了双双受伤的两人。六派那边自是华山派的弟子跃出接着,而明教这方疾步上前的,却是一个身材魁伟,白眉胜雪的秃顶老者。 华山派的年轻弟子扶住了那个年轻人,七嘴八舌地道。 “宁师兄,你怎样了?” “宁师兄受了伤,快回本门阵中找师长医治!” “宁师兄好样的!那殷野王不可一世,却还是栽在了师兄的手中!” 。。。 那姓宁的年轻人肩膀脱臼,疼的脸sè发白,冷汗直冒,却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任由师兄弟们将他搀扶退下,眼睛却仍死死地盯住对面的殷野王。而殷野王看来受伤颇重,竟是昏迷了过去,那白眉老者紧紧搂住了他,面sè凝重地伸手探了探他的心跳呼吸,似觉并无生命危险,这才微微点了点头,将殷野王抱回明教阵中,在杨逍、韦一笑等人关切地注视下,轻轻地将他平放地上,复又站起。 华山派掌门鲜于通见本门弟子虽然受了些轻伤,但毕竟是出了风头,显得颇为高兴,只见他“啪”地一声打开了手中折扇,放在胸前摇了两摇,笑道。 “殷白眉,你儿子也败了,如今魔教只剩你一人尚有战力,何不束手就擒?莫非还要负隅顽抗么?” 原来那白眉秃顶老者正是天鹰教教主,也是明教护教鹰王殷天正。只见他在明教众人身上缓缓扫视了一眼,发现除了杨逍、韦一笑和五散人早已受伤不提,其他人包括五行旗各掌旗使、天地风雷四门门主,乃至他天鹰教属下以李天恒为首的各堂堂主在内,已全都分别上阵与六派高手交过手,并一一受了轻重不一的伤败下阵来,此时明教一方高手中尚有一战之力的,当真只剩下他一人。 “鹰王。。。” 见鲜于通说了一番话后,殷天正闭上了眼睛不语,脸sè凄然,杨逍知他为明教处境有些绝望,心有同感,忍不住轻声开口,只是后面的话却不知怎么接下去了。 殷天正闭目片刻,忽地深吸了一口气,双眼猛地睁开,竟是jīng光四shè。他哈哈大笑地转过身来,面向六大派豪情万丈地道。 “当然要战!我明教之人顶天立地,只有战死的好汉,岂有怯战的懦夫?来来来,殷天正在此,哪个过来与老夫一战!” 殷天正一开口之下,声若洪钟,再加上他生得高大威武,虽然年事已高却是jīng神瞿烁,所以气势非凡,令六派中人为之气夺,一些年轻弟子更是有些噤若寒蝉。 “是。。。是我外公!” 张无忌和萧遥隐身在广场后一间厅堂的门口处,全神贯注地关注着战场。本来方才殷野王重伤昏迷之时,张无忌就吓得不轻,立刻便要冲出,却被萧遥死死拉住,正对他有些怨怼,此时一见殷天正出场,张无忌心神激荡,心中生出一股强烈的孺慕之意,倒是一时忘记了此前的小小不快,惊喜交集地念叨起来。 “原来白眉鹰王还没和六派中人交手么?倒是有些来早了。。。” 萧遥手上拽着张无忌不让他冲出去,心中却是如是想着。原来他擒了成昆,又较为轻松地得到了乾坤大挪移,使得他和张无忌两人在明教密道中所耗的时间大大缩短,即使加上了从成昆口中问取情报的时间,却也远未达到原著中一天一夜的程度。而五行旗和天鹰教在萧遥的调解下,避免了内斗使战力大为增强,更是令双方战况胶着了好一阵,导致攻上光明顶的时间也有些延迟,所以他们二人来到此处,却是稍有提前。 而此时殷天正登场,战况有了变化,张无忌倒是也安静下来了,让萧遥微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如今张无忌武功大成,又同样练就了乾坤大挪移,单论劲道威力要远在萧遥之上,若是他执意冲出,萧遥却也拦他不住。而萧遥之所以阻止张无忌去救援,则是认为时机未到,好钢用在刀刃上,如今明教虽然危急,却还没到真正的生死存亡之际,张无忌这个时候出去未必能达到令明教上下感恩的最佳效果,就不如稍等一等,至少也要等殷天正斗过了武当诸侠后再说。 萧遥思考之际,场中也从未有一刻冷场,先后有华山、少林的三位高手上前挑战,却被殷天正轻松击败,此时正在进行的,恰是殷天正与武当派的四侠张松溪之间的战斗。 与之前不同,这两人都是一流高手,虽是空手打斗,却是掌风拳劲呼呼作响,威力远及数丈,而身形转动下,一刻不停,打得极快,旁观众人看得眼睛眨也不眨,偶尔到jīng彩处,还会轰然叫好,若是抛开了双方敌对立场不谈,倒像是在进行着武林盛会。 可张无忌却没那般欣赏高手过招的心情,交战双方都是他亲近之人,一个是自己外公,乃是骨肉至亲,一个是父亲的师兄,待他有如亲子,当年他身中玄冥神掌,武当诸侠均曾不惜损耗内力,尽心竭力地为他疗伤,倘若两人之中有一个或伤或死,都将成为他毕生大恨。于是张无忌双拳紧握,看得满头是汗,突然间“啊”了一声,萧遥闻声收了思绪,定睛看去,原来场中两人斗到紧要处,忽地四掌相交,胶住不动,竟是拼起了内功来。 但见殷天正和张松溪头顶都冒出丝丝热气,各出生平苦练的内家真力,两人犹似两尊石像,连头发和衣角也无丝毫飘拂。殷天正神威凛凛,双目炯炯,如电闪动。张松溪却是谨守武当心法中“以逸待劳、以静制动”的要旨,严密守卫。他知殷天正比自己打了二十多岁,内力修为上是深了二十余年,但自己正当壮年,长力充沛,对方年纪衰迈,时刻一久,便有取胜之机。岂知殷天正实是武林中一位不世出的奇人,年纪虽大,jīng力却丝毫不逊于少年,内力如cháo,犹如一浪接着一浪般连绵不绝,从双掌上向张松溪撞击过去。 眼看霎时之间便要分出胜败,明教和六大派双方都是屏气凝息,为自己人担心,均知这一场比拼,不但是明教和武当派双方威名所系,而且高手以真力决胜,败的一方多半有xìng命之忧。张无忌急得抓耳挠腮,正想抢上去设法拆解,忽听得殷天正和张松溪齐声大喝,四掌发力,各自退出了六七步。 “殷老前辈神功卓绝,佩服佩服!” “张兄的内家修为超凡入圣,老夫自愧不如。阁下是小婿同门师兄,难道今rì定要分个胜负不可么?” “晚辈适才多退一步,已输半招,自不必再比。” 张松溪说罢躬身一揖,气定神闲地退了下去,可那厢却恼了七侠莫声谷,出列怒道。 “殷老儿,你不提我张五哥,那也罢了!今rì提起,叫人好生恼恨。我俞三哥、张五哥两人,全是伤折在你天鹰教手中,此仇不报,我莫声谷枉居‘武当七侠’之名!” 呛啷啷一声,莫声谷长剑出鞘,太阳照耀下剑光闪闪,摆了一招“万岳朝宗”的姿势。这是武当弟子和长辈动手过招时的起手式,莫声谷虽然怒气勃勃,但此时早已是武林中极有身份的高手,众目睽睽之下,一举一动自不能失了礼数。 张无忌听到殷天正和莫声谷分别提起父亲,已是双目泛红,又见张松溪退下,莫声谷又上,眼看又是至亲相争的局面,心痛不已,喃喃地道。 “别打了!别打了!” 萧遥将张无忌的样子看在眼里,微叹一声,在张无忌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见他听了后眼睛一亮,便拍了拍他的后背,道。 “上吧无忌,是时候了。” 张无忌早等不及了,闻言倏地冲了出去,一闪身间已来到殷天正和莫声谷间,叫道。 “外公!莫七叔!不要打了,且听我一言!” 萧遥见状也弯腰提起了穴道兀自被制的成昆,正要出去,忽感身后有人轻拉自己衣角,疑惑地回头一看,却见和小昭并排站在一处的殷离正望着他,见他回头,轻声道。 “萧遥,照顾好我爷爷和。。。和无忌,别让他们受伤。。。” 不知为何,尽管如今张无忌武功更高,她却依然信任萧遥,甚至听说他要和张无忌两人力挽狂澜,救明教于水火之中,也是丝毫不怀疑他能否做到,更是出言相求。而殷离痛恨父亲,却仍是敬爱祖父,所以方才殷天正与人生死相搏,她和张无忌一般地揪心,此时同样是诚心诚意地拜托萧遥。 若是平时,萧遥定要不耐烦地让殷离求无忌去,可此时情势紧迫,又见殷离说得郑重,也是认认真真地道。 “我和无忌是兄弟,自要护他周全,而殷老爷子也是我敬仰之人,我也定当尽力,你放心吧!” 萧遥这话倒是绝无水分在内,无论前世今生,他对倚天世界中的人物真心敬服的人不多,但殷天正绝对是其中之一。不仅因为白眉鹰王武功惊人豪气干云,他对殷天正白手起家建起偌大一个天鹰教的那种气魄手段也是心折不已。所以萧遥也不想真的等到殷天正拼过了莫声谷宋远桥,元气大伤后才现身,这其实已经是在保护殷天正了。 “小昭,你有些武功在身,保护好这位殷姐姐,我就把她交给你了。” 萧遥安抚好了殷离,又转头对小昭叮嘱道。听出了萧遥语气中的信任,小昭却是有些怔忡地道。 “萧公子,你当真不怕我是敌人派来的jiān细么?杨左使和小姐可是一直。。。” “我相信你!” 萧遥微笑着打断了她,只说了这一句,便不再多言,转头离去了。而就是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令小昭俏眼微红,心中有些激荡,竟泛起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却不知,萧遥更想要的是她“女为悦己者容”。不过,有了前者做基础,后者还会远么。。。 暂时抛开了儿女之事,萧遥也跟在张无忌后面走向了场中。而此时殷天正乍见外孙,正是高兴的放声大笑;同时武当诸侠也都认出了张无忌,惊喜之下均是抢上前来围住了他说话;明教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会带来什么转机;六大派的其他五派则是由张无忌想到了谢逊和屠龙刀,各有盘算,一时间竟都保持了沉默。。。总之一场生死决斗,却忽然变成了嘘寒问暖,喜道别情的见面会,世事之难料,莫过于此! 而此时张无忌已向莫声谷说明了三侠俞岱岩的终身残废,乃是蒙古朝廷手下金刚门高手所为,实在不该将责任全部怪在天鹰教头上。武当诸侠震撼之下自然不住追问,张无忌也就慢慢道出了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秘辛,其中更包含了成昆投靠蒙古朝廷,意图挑起武林正邪之争,甚至逼的谢逊滥杀无辜这些惊天秘密。话一出口,立时便在六大派中掀起了一阵sāo动,惊叹者有之,质疑者有之,破口大骂者更是有之。 宋远桥皱着眉头,问道。 “无忌,这些事情你从哪里听来的?道听途说可做不得准,莫要受了小人蛊惑。” “宋大伯,这些事我是亲耳听那混元霹雳手成昆说的!他为了一己私仇,立志颠覆明教,于是用jiān计害我义父一家,令他狂xìng大发,这才酿成无数血案。而后他更是藏身于少林派中,拜入了空见神僧门下,化名圆真,用谎言哄骗空见大师硬接我义父一十三拳,致其身死,却食言不出,从此成功挑拨的武林正道与明教水火不容,乃至今天的血拼!所以罪魁祸首乃是那圆真,小子斗胆,请各位明鉴,莫要被jiān人得逞,却教武林中遍地杀戮,血流漂杵啊。。。” 张无忌最后的几句,已是转向了所有六派众人而说,其语气中的真挚诚恳,令所有听得此话的人为之动容,只有少林派僧众却一齐大哗。只见一名身披大红袈裟的高大僧人闪身而出,手中金光闪闪的长大禅杖在地上重重一顿,大声喝道。 “小子,你是张翠山与邪教妖女的孽种,自是心向魔教,是以趁我圆真师兄未在此处,便栽赃陷害,是也不是?” 这僧人肩头拱起,说话带着三分气喘,正是少林僧圆音。他一只右眼被殷素素在西子湖畔用暗器打瞎,始终以为是张翠山下的毒手,一生耿耿于怀,所以此时见了张无忌,又听他数说同门师兄的罪过,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忍不住出来责骂。 张无忌见了圆音,也一眼认出这人正是当年上武当山兴师问罪,逼死父母的凶手之一,于是心中悲愤,热血上涌,正要说话,却听身后一声清亮的声音响起。 “圆真在此,是不是栽赃陷害,便让他自己说罢!” 第四十七章 光明顶(二)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说话那人正是萧遥,众人闻声齐齐看去,只见他正将手上提着的一个灰衣僧人丢在地上,面带微笑朝向六大派,负手而立,虽然和张无忌一样身穿普通的农家衣裳,却自有一股轩昂气势。 “是他!” 在场诸人除了少林派、以及武当派和明教的一部分人外,全都和萧遥打过照面,更有不少人已经见识过他的武功,知他身手高明,委实不输于在场任何一人,所以继张无忌现身之后,萧遥的出场又是引起了一番不小的波动。 只是各人的反应并不相同,明教一方中,五行旗与天鹰教众人微笑点头,韦一笑轻哼一声,脸上却未见多少怒意,杨逍和五散人等不认识萧遥的,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更多了些期待之sè,至少此时局面恶劣,多一分变数,也就多一线生机。 反观六大派一方,华山、昆仑、崆峒三派对萧遥多多少少有些忌惮,尤其是他那手杀伤力惊人的暗器功夫,对老家伙们威胁尚不算大,可对年轻弟子来说却是噩梦一样了。在这三派眼中,此人明显站在明教一方,那么一旦硬拼起来,就算最后能将他拾掇了,却也不知要有多少门人弟子伤在他飞石之下,这可不是几派掌门人愿意看到的。 至于其他几派,宋青书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是向人群之中躲了躲,似是不想和他见面;宋远桥等五侠从殷梨亭口中早已得知了萧遥的存在,所以只是好奇地打量,并未太多意外;而峨眉派和萧遥算是旧识,可以静玄为首的峨眉弟子见了萧遥却有些尴尬,不知道当以什么立场与其相对,更是有不少女弟子一个劲地瞄向周芷若,闹得她俏脸通红,害羞不已。而灭绝师太则是千年不变的冷峻表情,只是见到萧遥后,却是眼睛微眯,一阵寒光四shè。 少林派则是完全的一头雾水了,根本不知道萧遥是哪根葱,自然也就没什么反应。可一众僧人们却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被萧遥丢在地上的人,正是圆真,于是群情涌涌,圆音禅杖又是一顿,怒喝道。 “兀那小子,你将我圆真师兄怎样了?还不赶快放了他,否则我们定将你魔教上下杀个片甲不留!” 原来圆音见萧遥擒了本派师兄,显然是要与六派作对的了,虽见他所穿并非明教服饰,却也将他当成了明教中人。萧遥嘿嘿一笑,道。 “这位大师好大的杀气,也不知道平rì里的佛经都参到哪里去了,倒像是屠夫一般。若不是你在少林寺中有名有姓,我还以为你是和圆真这厮一同混进寺中的同伙呢!” “大胆!你这混小子。。。” “阿弥陀佛,圆音,说话小心!” 空智大师口称佛号,阻住了圆音继续说话,之后转向萧遥道。 “施主,老衲观你和那位张施主似乎并非魔教中人,何苦要擒拿我少林弟子,助纣为虐?莫不如放了圆真师侄,速速下山去罢,莫要一错再错!” 萧遥见空智大师以礼相待,倒也不便失了礼数,于是也抱拳施了一礼,道。 “大师此言差矣,在下和义弟无忌,虽非明教中人,却对明教起兵抗元,心念社稷的壮举义行十分仰慕,是以有心相助。而六大派听信元廷jiān细圆真的唆使,为了些许武林恩怨对明教刀兵相向,乃是不辨是非;若最终覆灭了明教,恰是帮蒙古朝廷剪除了心腹大患,令鞑虏继续在我汉人江山肆虐,乃是不明大义。如此可见,助纣为虐的其实是六大派,而不该继续错下去的也应该是六大派罢!” “阿弥陀佛!” 这顶帽子有点大,不止空智大师,在场任何一个六派中人听了这话脸sè都变得有些难看。明教兴义军抗元,六派都清楚的很,只是武林中人自有武林中人的狭隘,与天下大事相比,自家门派的兴衰荣辱永远是最重要的。所以一旦牵涉了恩怨情仇或利益冲突,管他是否正义之师,管他谁主江山社稷,都要按照武林中的规矩来决定生死。至于明教覆灭后,各地义军还能不能像如今这般齐心,会不会尽早结束乱世,还黎民百姓一个太平世道,就不在武林中人的考虑范围内了。 归根结底,习武之人比之普通百姓要多了自保之力,而蒙古朝廷担心高压之下会引起武林人士的反弹,也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他们并没有切肤之痛,也就对反元一事没那么上心,顶多是行走江湖时见了元军欺压良民,会小小的行侠仗义一番,从此便标榜为武林正道,却对真正奉行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明教深恶痛绝,定要除之而后快。 诚然,明教本身也是良莠不齐,自阳顶天死后又是四分五裂无人加以管束,所以才有杨逍的强抢民女,有谢逊的血腥杀戮,有天鹰教的行事乖张,但五散人、五行旗却从来都是主持义军抗元,本身也无甚劣迹,六大派这番劳师远征,其实在道理上也不是完全站得住脚,所以六派中人心中有数,只是谁都不去说破而已。可如今这层窗户纸被萧遥无情的捅破,却教这些自诩正道的六派中人情何以堪!各派首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愿意接这个话茬,最后还是把目光都集中到了空智大师身上。 “施主,魔教组织义军对抗元廷,老衲也有所耳闻,这本是利于苍生社稷的好事。只是魔教中人为非作歹,其身不正,如何能成义军表率?就算最终赶跑了鞑子,却如何保证魔教不会将天下搅得更乱,令中原大地从此遭受另一番劫难?” 空智大师法号中有个智字,的确不同寻常。他不否认明教的功绩,却给明教本身定了xìng,虽然只是提出了一种可能xìng,但一支义军中若都是QJ犯、杀人狂之流,的确没法教人信服。萧遥闻言想了想,道。 “大师,六派口口声声说明教为非作歹,可恕在下孤陋寡闻,除了当年金毛狮王谢逊一事外,哪位能细数一数明教之人究竟犯下什么滔天大罪了?或许有个别明教中人与六派结了些怨仇,但既是私怨,怎么也不必严重到要将整个明教连根拔起罢?而提起金毛狮王,就不能不说说他的师父混元霹雳手成昆,也就是这位圆真大师的事情了,若没有他的处心积虑,也就没有谢逊的杀人无数,所以他才是幕后最大的黑手,目的就是挑拨六派与明教互相仇杀,他与其背后的元廷势力才能从中渔利,还请众位不要中了jiān计才是!” 萧遥说罢,空智大师还未说话,三大神僧的另外一位――空xìng大师却先开了口。 “这位施主,你一再声称圆真师侄投靠元廷,挑拨离间,不知可有证据?若是空口无凭,当此天下英雄之前,少林清名岂能容你随口污蔑?” “大师莫动怒,如今成昆在此,是非黑白,让他自己交代清楚罢!” 萧遥应了这一句,随即对成昆道。 “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这就说说吧!” 一时之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委顿于地上的成昆身上,只见他沉默半晌,才嘶哑着道。 “贫僧法号圆真,并不是什么混元霹雳手成昆,至于什么蒙古jiān细,更是子虚乌有。施主为助魔教,趁贫僧受伤之际出手偷袭,又强逼贫僧认下这许多凭空捏造出来的罪状,未免太过卑鄙,此时武林正道齐聚,施主尽管下手杀了贫僧便是,自有本派之人为贫僧报仇!” “哦。。。” 六派中人听了成昆这样一番话,全都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了萧遥,张无忌又急又气地道。 “老贼,你出尔反尔!此前你明明亲口承认。。。” “那是因为这位姓萧的施主以屠戮贫僧全家老小为要挟,贫僧才委曲求全,假意应允,若非如此,如何能等到今rì在众人面前揭穿你们的丑恶行径!” 明教五散人中的周颠虽然受了重伤,一直强撑,可听到此处忍不住勃然大怒,叫骂道。 “放屁!放屁!你这贼秃,此前你偷袭我们七人,用的是什么‘玄yīn指’的yīn毒功夫,根本就不是少林武功!后来又亲口承认是成昆,还说出了气死我们阳教主,害的教主夫人自尽这件秘事,此时却又抵赖,你说话是放屁么!” 成昆听到周颠提起阳夫人,稍稍沉默了片刻,随后笑道。 “六大派围剿魔教,本就是要荡妖除魔,贫僧身为少林弟子,自然责无旁贷,所以才不畏艰险偷上光明顶,趁你们为争教主内讧之际,用少林神功将你们制服,却也因此身受重伤,这才被这两位小施主所趁,失手被擒,导致未尽全功。虽然出手偷袭不是正道所为,但损贫僧一人名声是小,六派的除魔大业才是关键,所以相信众位同道也不会过于怪责贫僧。至于周施主说贫僧用的不是少林功夫,却是见识短浅之故了,对此贫僧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成昆巧舌如簧,不但振振有词,而且大义凛然,倒是令六派中传出了不少叫好声,却没人真个觉得成昆出手偷袭明教高手有什么不妥,双方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难道还要讲好规则,说明不许偷袭才能交战?那才是荒唐呢! 少林派僧众也均觉脸上有光,空xìng更是大声道。 “萧施主,你也听到了,圆真师侄光明磊落,连出手偷袭这种事都能坦然说出,实乃至诚之人,足以证明他绝不是你口中的罪魁祸首,蒙古jiān细!萧施主还不快快将圆真师侄放回,更待何时!” 萧遥从成昆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就知要糟,想不到这老贼在受他威胁之时,故意做出姿态,百般配合,让他自以为得计,真的相信了老贼顾忌家人,所以才对罪行供认不讳。哪想到成昆就在等着这一刻,反将一军,竟令萧遥陷入了无限被动。 “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我小觑他了啊。。。” 这一刻,萧遥才知道自己终究还是太年轻,想事情太不周全,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的确,自从萧遥练就神功,又在和一些一流高手交手后,自身功夫境界上已经渐趋成熟,所以信心暴增,再加上一直以来靠着知道剧情的优势,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顺风顺水,也让他有种将天下英雄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愈发飘飘然不可自已,结果遇到了堪称枭雄的成昆,萧遥才终于栽了个跟头,甚至今rì之事若不处理妥当,他萧遥反而要名声大坏,落个yīn险小人之称。 不得不说,萧遥的心理素质相当不错,虽然他心中悔恨自责,脸sè却是没有太多变化。听了空xìng之言,萧遥居然还能笑得出来,道。 “嘿嘿,成昆。。。哦不,圆真大师,原来如此英雄豪杰,在下倒是看错了你,惭愧惭愧。。。” 旁人听了,只道萧遥知道错怪了成昆,这才有此一说。至于成昆所说的萧遥以他家人xìng命相要挟云云,相信的人倒是不多。因为成昆多年来很少出少林寺,六大派中认识他的都不多,何况萧遥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呢?若是两人第一次见面,萧遥就知道成昆的家人是谁,有多少人,家住哪里,并以此相逼,那才是怪事! 成昆当然知道萧遥说的是什么意思,却毫不动容,口称佛号道。 “阿弥陀佛,萧施主既知错怪了贫僧,贫僧深感欣慰,若是施主能迷途知返,不再相助魔教,更是大善!” “好,在下一定考虑大师所言!那么,在下现在就为大师解了穴道。” “大哥!你不能。。。” 张无忌见萧遥要为成昆解穴,大惊失sè,便要上来阻止,可萧遥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道。 “无忌,我们此来是为了调解六大派与明教之间的仇怨,却不是来与六大派结怨的,所以既然错怪了圆真大师,自然没理由再扣着他,还是先放他回去,再做打算罢!” 萧遥说话时一直紧紧抓着张无忌的手,令他脸sè有些错愕,随后却又有些了然,接着便垂头不语了。萧遥见状一笑,随手为成昆解了穴道,又将他扶起,道。 “大师请回,在下恭送!” 成昆在最后时刻摆了萧遥一道,虽然按他算计,萧遥不会在这个时候冒天下之大不韪,恼羞成怒地将他击杀,但也没想到他竟如此好说话,二话不说地就为他解开穴道,他还以为有诈,可暗自一提功力,尽管仍是受伤未愈下真气有些受阻,却是毫无被做了手脚的异状。成昆有些诧异,却也不会傻得继续留在此处,于是合十一礼,便向少林寺本阵走去。 一边走,成昆还一边暗自提防着萧遥在背后暴起发难,可他没料到的是,背后毫无动静,反而是身子左侧有股劲风袭来。成昆猛一侧头,却发现是张无忌出招相攻,而他此时所用招数,却是成昆无比熟悉的自家本门功夫! 张无忌功力大成,轻功又高,几乎起落无声,所以这一招来得甚快,甚至旁观的六派中人都来不及出声提醒。所以直到张无忌一掌打到了成昆身侧,成昆才有所惊觉,哪有时间细想,一见对方用的是本门功夫,顺手也用上了已经烂熟于心的本门功夫拆解,只是他受伤后动作迟缓,却是有些跟不上张无忌的动作,可张无忌似乎不为伤敌,这一掌堪堪要打到成昆身上时候,忽又变招,却仍是成昆的本门功夫的另一招,而成昆也随即变招。。。 张无忌攻得快,变招也快,成昆应变的及时,出招间虽是劲力不足,却仍是隐含风雷之声,威势极为惊人。转瞬间,两人已是拆了六七招,却没有一次身体触碰,成昆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稍一侧头间见到旁边的萧遥笑得诡异,心中一震,暗呼一声。 “糟了!” 果然,少林派的空智大师和崆峒派的五老同时惊叫出声。 “混元功!他果然是成昆!” 第四十八章 光明顶(三)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成昆的身份被空智大师与崆峒五老一口道破,令在场诸人一阵哗然。原来空智大师在少林三大神僧中,虽然佛法武功上并非最突出的,但若说对武林中各门各派的武功路数,人事掌故之类,却是了解的最深,可称得上见闻广博,所以看成昆出手几招,立刻便认出了他的家数。 崆峒五老之所以知道,却是因为当年金毛狮王上山抢夺七伤拳拳谱时曾遭遇凶险,成昆为了自己的yīn谋不至于中途夭折,便暗中出手助了他一臂之力,打伤了五老中的二老。而被成昆混元功打伤的人,身上会出现红斑,也算他这门武功的一大特sè,当时崆峒五老就有所怀疑,于是多方调查,终于查出这门武功是混元霹雳手成昆独有。不过谢逊和成昆仇深似海,任崆峒五老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出成昆暗助谢逊的理由,自是不太相信这个事实,结果此事不了了之,这笔烂帐也就理所当然的算在了谢逊和明教的头上。但不管怎样,崆峒五老对成昆这门功夫是知之甚深的,所以认得出来也就不算什么奇事。 而张无忌为何会懂得成昆的独门武功,又怎么会在这时用来攻击成昆,却是出于萧遥的想法了。张无忌在冰火岛上受谢逊教导多年,将他一身武功学了个十之仈jiǔ,尽管他当时年幼,很多东西都是死记硬背,并不知所学的到底是何门何派的功夫。但如今他功力通玄,乾坤大挪移又是类似于独孤九剑那种集天下使劲运力法门之大成的顶级神功,否则也不会被明教作为镇教之用,视如珍宝了。一法通百法通,此时的张无忌对当年学自于谢逊的武功可说是信手拈来,用的似模似样。同时谢逊一身功夫除七伤拳等少数几门绝学乃是后来练成,基本全都来自于成昆,那么张无忌使出成昆的本门武功自然也就没什么稀奇,只是张无忌出招乃是用九阳神功驱使,并非成昆的混元劲,所以交手几招,成昆就立时反应过来,却是为时已晚。 方才萧遥拉着张无忌的手说话,暗中用手指极快地在他手心中写了几个字:“用谢逊武功试探”,张无忌并非蠢人,稍一愕然就明白了萧遥的用意所在,于是依言而为,果然让成昆没有心理准备下上了个恶当,露出了马脚。 其实这方法也是萧遥逼不得已而为之,大胆一试而已。首先手心中写字,换作普通人就算猜想几个字是什么也要好久,亏得两人作兄弟已久,相互间了解的透彻,这才将信息传达的顺利。其次以成昆之jiān猾,萧遥和张无忌若是用自身武功相试,恐怕他很快就能猜出端的,那么自然会用学自于空见神僧的武功来应对,可张无忌一出手就是成昆苦练了几十年的本门武功,习惯xìng使然,他也下意识地就用了本门武功对拆,这才使萧遥侥幸押对了宝,令情势再度发生逆转。 书归正传,成昆的身份一经暴露,心中已知不妙,他反应也快,毫不恋战,立时便要转身撤退。他退走的方向自然是杨不悔闺房中的密道入口,虽然他就是在那里被擒的,但除了萧遥张无忌等寥寥几人外,旁人并不清楚里面的地形路线,与其直接向山下跑,倒还是入密道更为稳妥一些。 萧遥和张无忌一先一后地抢上,斜刺里则杀出了白眉鹰王殷天正,而对面的武当诸侠对视一眼,也是脚下微动,隐隐阻住了成昆的去路。转眼之间,成昆四周就被围成了铁桶一般,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眼见已是插翅难飞。 成昆的确了得,面临如此绝境,竟是面沉如水,愈加冷静。他眼珠急转,顷刻间已有了决断。只见他狠命一咬舌尖,脸sè忽然转红,直yù滴血,随即又由血红转成淡金sè,像是刷了一层金粉一般。萧遥等人见他样子古怪,也各自有些心惊,全都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以防他困兽犹斗,舍命一击。 成昆脸sè变幻两次,就不再变,他脚下一发力,倏地朝挡住了他去路的武当诸侠冲去,左掌右指,分别击向了五侠中最弱的殷梨亭和莫声谷。他明明深受重伤,行动迟缓,可这一下身形如离弦之箭一般,快到了极点,而他左掌挥出,挟着轰隆隆的风雷之声,还未到身前就令殷梨亭感到劲风扑面,右指却是悄无声息,但上面蕴含的极yīn极寒之力道,却让莫声谷轻微地打了个寒噤。 殷梨亭和莫声谷成名多年,早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反应自是极快,分别出剑削向成昆的左右手臂,而殷天正和张无忌则追在成昆背后各出一掌,两股强横无比的掌力直击向了他的后心。按理说,成昆若想活命,必须收招相避,躲开身后两道掌力才是正理,可不知道他作何想法,竟似傻了一般,毫不理会殷天正与张无忌的攻击,打向殷,莫二人的招式也不收回,仅是在剑锋及体之际,双手微动,避开了剑刃,改为击打剑身。剑掌甫一相交,殷梨亭只感觉一股极为暴戾的内力传来,莫声谷却是被成昆一指点在剑上,胸口仿佛被一根冰寒的钢针刺了一下,两人闷哼一声,后退了两步,于是严密的包围圈立时出现了一丝缝隙。 “砰”“砰”两声闷响,就在成昆分别逼退了面前两人的同时,殷天正,张无忌的两掌也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背心。成昆本就在急速前冲,又加上这两掌的助力,众人眼中只见他就如一只纸鸢般轻飘飘地从殷、莫二人闪出的空隙间中飞shè了出去。这两人的内功何等霸道,常人挨上一下就要骨断筋折内脏破碎,何况是两掌齐中?所有人似乎已经预见成昆落地后变成一滩烂泥的样子,可他随后的表现,却让在场诸人下巴落了一地。 但见成昆落地后哇地喷了一口鲜血,却没有如大家所料般软倒在地,而是脚下不停,继续朝密道入口所在的方向奔去。他奔跑间步履虽然有些踉跄,但速度一点不慢,竟然在受了当世两大高手的重击后,似乎只受了些轻伤而已,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阿弥陀佛,是我少林的护体神功‘金刚不坏体’,想不到成昆施主入寺短短十余年,竟然已经练到了四成火候,实乃大才,可惜,可惜。。。” 空智大师一见成昆以身体硬接殷天正与张无忌的掌力而无碍,便知他已经从空见神僧那里学来了“金刚不坏体”,只是远远没练到家,所以运功之时脸上还要变为淡金sè,而且还会吐血受伤。不过空智大师也只识出了这一种功夫而已,至于成昆前面那一下脸sè变红,然后就好像打了鸡血般无比威猛这一诡异现象,却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来历,只能从效果上猜想应该是某种瞬间激发人类潜力的邪功。既然是猜想,没凭没据之下,空智大师也就干脆不提。 众人一听立时恍然,而先前场上的几人却是没有心思听他说明,早已追了上去。张无忌和萧遥功力最强,所以几个起落间就跑到了殷天正、宋远桥几人的前面,而他们两个也最心急,不止是怕被成昆逃走,最重要的是——成昆前去明教密道入口的必经之路上,正有殷离和小昭两个女孩子留在那里! 只是成昆先前被殷天正和张无忌那两掌送出去好远,他运用了某种邪功后又是潜力爆发,萧遥和张无忌已经是竭尽全力了,却还是没能阻止成昆先一步奔到两个女孩的藏身处。 成昆见后面萧、张两人穷追不舍,他此时的状态又自知支撑不了太久,似乎想要脱身,也只有抓人质这一条路。之前在密道中时,成昆从几人的对话中已经听出小昭只是个丫鬟,而殷离却是白眉鹰王的孙女,又和萧遥张无忌两人都有些纠缠不清的关系,显然应该更有价值,所以成昆一出手,就是抓向了殷离。 殷离武功全失,面对成昆这一下毫无抵抗之力,只能闭目就范,可就在这时,小昭从一旁冲过来,一手推开了殷离,另一只手却握紧了小拳头,朝成昆腹部打去。 小昭过来的时机恰到好处,所以成昆只差数寸,愣是没有抓住殷离。虽然他对小昭打来的拳头可以完全无视,却不得不抢上一步,再次出手打算抓住殷离。只是这个时候,张无忌已经将将追到了他的身后,出掌相阻,而萧遥虽慢上两步,可他的飞石也是呼啸着打了过来。 事已至此,若是成昆仍然执着的要捉殷离,非但抓不到,可能还要被赶上来的萧遥张无忌缠住,于是无奈之下,他只好手臂下沉躲过石子,顺势一把抓住了小昭,一个前纵避开了张无忌的掌力,接着他挟持着小昭,毫不停留地继续奔向目的地。 张无忌见小昭被掳,心中自是着急,可殷离被小昭推得一交坐倒在地,他也很是担心,于是急忙停步,弯下身子查看殷离的状况。就这么缓得一缓,萧遥已从他身边掠过,并飞快地说了一句。 “我去追,你留下!大事为重,明教离不开你!” 说完最后一个字,萧遥的身子已在数丈之外,张无忌听罢怔了一怔,本来他救人心切,又对成昆恨之入骨,此时见殷离并未受伤,立刻就要跟在萧遥后面追去的。可听完这句话,他回头看了看远处仍在对峙的六大派与明教,稍一挣扎,终究还是没有动身。 殷天正和宋远桥等人此时也已赶到,站在张无忌旁边,看着萧遥的背影,一阵默然。他们也听到了萧遥用内力送过来的这句话,同样默契地没有追赶。其实不用任何人提醒,这几人作为交战双方的关键人物,怎能在此重要关头擅自离开!虽然走了成昆有些麻烦,会失去一个顺利解决眼前局面的契机,但明教覆灭就在旦夕之间,他们走得开才怪。至于救人就更不可能,被掳走的只是个身份卑微的小丫鬟而已,又非什么重要人物,完全没有必救的理由,事有轻重缓急,相对来讲还是解决明教之事更为重要。 不管张无忌那边如何,萧遥和成昆一追一逃,片刻间已是来到了密道的入口处。萧遥功力本就比成昆为高,而成昆靠邪门功夫强催功力,此时也有些后力不济,于是终于在到达杨不悔的闺房门口时被追上了。 成昆转身面对萧遥,左手捏着小昭的肩膀,右手却贴在她的的背心处,有些气喘地道。 “姓萧的,站着别动,否则这小丫头立即没命!” 萧遥站在成昆面前不远处,看着眼前的情景,忽然觉得有些讽刺。前世在电视或小说上看到有这种情节出现,他会和很多人一样大呼狗血,痛骂导演没救了或者作者智商无下限之类,反正不关自己的事,骂起来自然痛快淋漓,毫无负担。但此时真的身临其境,见到小昭因肩膀剧痛而有些扭曲的小脸,他却终于体会到了那种深深的挫败感和无力感。 萧遥觉得这件事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大意而造成的,若是当时认真想想,未必便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逼成昆就范,可他偏偏自以为戳中了成昆的要害,以为事情可以按照自己的剧本进行下去,却没想到成昆一个反击,就演变成了如今的结果,被戳中要害的变成了自己,导演的权利却移交到了敌人手上。 “成昆,你以为抓了个小丫鬟就能威胁到我了,真是笑话!你不妨一掌打杀了她,看我会不会眨一下眼睛!” 虽然萧遥面sè很平静,却骗不过老jiān巨猾的成昆。只见他一边慢慢退向房中,一边嘿嘿笑道。 “小子,你太嫩了,若你真不在乎,又何必停下来呢?我虽然不明白这个小丫头有什么值得你看重的,但起码我知道只要她在我手中,你就不敢妄动,是也不是?” 这句话说完,成昆已是退到了杨不悔的床边,距离入口已是近在咫尺。萧遥脑筋急转,却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若是这么耗下去,估计一直到成昆跑到赵敏那里,他也救不下小昭。说不得,只能冒些险了。 杨不悔的床上是块翻板,只要按动机关,就会将床上的人翻到密道中去。成昆这时已经坐到了翻板之上,自然要去摸机关,于是不得不暂时撤下一只手,萧遥一直在等这个机会,立刻双手一抬,一阳指左右开弓,两道指力凌空点向了成昆的前胸和捏着小昭肩膀的手臂。 此时两人相距并不近,成昆也不知萧遥会这种凌厉的远程攻击手段,仓猝之间只能一掌击向小昭肩膀,将她推向萧遥shè向他手臂的指力,同时另一只手用力扳开了机括,整个人瞬间滑下,自然也就顺势躲开了另一道指力。 萧遥的一阳指和韦一笑相斗的时候就已经突破在即了,后来练乾坤大挪移的时掌握了发力技巧,又受到一些启发,终于由原来的五品突破到了四品,于是指力更强、shè程更远的同时,萧遥也终于能做到收发由心,所以一见小昭迎了上来,马上收了劲力,免去了她的穿心之厄。 萧遥抢上去扶住了小昭,只见她甜甜一笑,令萧遥心下一松,以为无恙。谁知接下来小昭嘴角突然溢出血来,软软地倒在了萧遥的怀中,萧遥大惊之下,一把撕开了小昭的衣袖,只见她雪白的肩膀上面,竟印着一个暗红sè的掌印! “成昆!我定要你死!” (今天事情多,要写月度总结,所以码字码的有些急,感觉语言上组织的不好,有些乱,但没时间审稿了,等有空的时候再改过吧,请见谅。) 第四十九章 光明顶(四) - 倚天之天下第二高手 - 烽火扬州路 () “小昭,成昆对殷姑娘出手的时候,你明知阻止不了,为什么还要冲上去?你不怕么?” “是。。。公子让我保护殷姐姐的。。。” “。。。我知道你很乖很听话,但你可以量力而行的,万一当时那老贼先一掌打死了你,再抓走殷姑娘,岂不是白白赔上了你的xìng命?” “公子信任我,我怎能辜负公子,所以即使拼死也要完成公子的嘱托。。。” 。。。 萧遥背着受了伤后有些气息奄奄的小昭,在密道中穿行,准备回到广场处,帮着张无忌尽快处理完明教和六大派的事情,然后抓紧时间为小昭疗伤。 萧遥不敢跑快,怕牵动了小昭伤势,他已经粗略检查了一下小昭的身体情况,发现她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体内部分内脏破裂出血,经脉内息乱成了一团,也是容不得半点轻忽。而他一边跑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小昭聊天,却是受到前世电视剧的影响,生怕她一旦睡了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只是听到小昭一句句简单却又真诚的回答,萧遥的心却变得越来越软,眼神也越来越温柔。 “小昭,我才是要拼死都要守护你。。。” 萧遥心中有些感慨,难怪人们对金庸笔下的女子有各种评价,褒贬不一,但其中却有两个几乎被公认为男人最想娶的女人,一个是鹿鼎记的双儿,另一个就是倚天的小昭了。如今萧遥对此是深有体会,得女如此,夫复何求呢! 萧遥心中有些矛盾,他恨极了伤害小昭的成昆,却也有些庆幸成昆没有真的将小昭打死。他能猜到这种结果绝对不是成昆发善心,而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用重伤的小昭来拖住萧遥,好得以脱身,但不管如何,小昭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当然,成昆也是没办法,他也在赌,虽然他横看竖看也不觉得萧遥是那种可以为了女人而可以放过仇敌的人,尽管小昭长得是那样美丽绝伦,我见犹怜,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不把赌注下在小昭身上又能怎么做呢?幸运的是,他赢了。 。。。 虽然跑得不快,但萧遥到达山顶也没花太长时间,而他甫一到达,立即就看到了正在焦急地朝他来的方向张望的殷离。 “你怎么还在这里?没去你爷爷那里照顾么?” 萧遥有些奇怪地问道,殷离却一脸担心之sè地看着他背上的小昭,漫不经心地道。 “我爹就在旁边,我不想看见他。。。小昭妹妹怎么样了?没事吧?成昆老贼呢?” 萧遥将小昭轻之又轻地放在地上,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道。 “她被成昆打伤了,我为了她的伤势,不得不放跑了那老贼。。。” “受伤了?严重吗?没有危险吧?” 殷离心里一紧,急忙追问。她知道小昭之所以被抓走,又受了伤,都是因为要保护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所以极为担心。 “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也很严重,必须尽早让无忌为她诊治,所以六大派与明教的问题,越早解决越好!” “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 “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没有迁怒别人的习惯,小昭更不会。所以你也不必自责,事已至此,还是一起想办法解决罢。。。对了,现在形势怎样了?成昆已经露了马脚,无忌应该也细数了他所做的恶事吧?怎么场上还在交手?难道六派的人还是不相信这场战事是有人背后cāo纵,还是要除掉明教么?” 萧遥见殷离低着头不停责怪自己,破天荒地好言安慰了两句,本来么,这事也怪不到殷离头上,要怪也只能怪萧遥自己。不过殷离脾气虽怪,却是很重情义的,别人对她好,她也会掏心掏肺地对别人,所以看到小昭面无血sè,嘴唇苍白地躺在地上,就忍不住想要落泪。萧遥见不是办法,只好问起六派与明教的情况,打算稍微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同时他也的确有些疑惑,他追成昆的一来一回也有个把时辰了,张无忌居然还没把事情搞定么! 殷离抹了抹眼泪,抽噎地道。 “本。。。本来因为成昆欺骗大家未果,被识破后仓皇逃走,六大派的家伙们已经有些相信了你和无忌所说,可是一说到和明教化解仇怨,和平共处,那个灭绝老贼尼第一个就跳起来反对,不但旧事重提说起杨逍气死他师兄孤鸿子的事情,更是说杨逍害死了他们峨眉派弟子纪晓芙。可能因为无忌的缘故,武当派本有息事宁人的态势,可殷梨亭听了纪晓芙的名字,像被踩了尾巴一样,执意要杀杨逍。无忌当然要说出真像,殷梨亭听了以后竟然像发了疯一样跑掉了,这么大的男人,真是可笑。。。” “什么?殷六侠还是自己跑掉了!” 萧遥吃了一惊,脱口问道。他没想到事情转了一个大弯,居然又回到了原点。殷离点了点头,有些奇怪地道。 “什么叫做‘还是自己跑掉’?” “嗯。。。没事,你接着说!” 殷离果然被分散了注意力,不再那么难过,说起殷梨亭的事情时,更是有些想笑。萧遥方才的话虽然她没明白什么意思,但萧遥让她搞不懂的事情多了,也不差这一件,所以她也没太在意,接着说道。 “原来灭绝老贼尼控诉杨逍的这两件事都是有很大水分的,纪晓芙是她自己打死,那个什么孤鸿子却是和杨逍比武时输了一招,受了些内伤,结果自己想不开郁郁而终的。这两件事在无忌的说明和杨逍本人的补充下,已经水落石出,灭绝老尼也不能以此来定明教的罪。可她接着又提起谢狮王当年滥杀无辜之事,一下子引起了六派的同仇敌忾。虽然大家相信了谢逊是受成昆迫害才行那等倒行逆施之事,但人毕竟都是死在谢逊手上,于是六派的人认为成昆固然要杀,谢逊也决不能放过,若是无忌不肯说出谢逊的下落,那么就和明教来算这笔账,还是要剿除明教,血债血偿!接下来无忌这傻瓜也不知怎么想的,竟把所有的事扛了下来,说要化解仇怨,若有人不服,尽管和他比试,若他输了就不在管明教和谢狮王的事,若是赢了就希望大家能化干戈为玉帛。。。” “嘿!这小子,一人单挑一群,还真有种。。。想来六大派欺无忌年轻,没太看得起他,所以就同意了比斗是罢!那么。。。哼!不要脸!” 萧遥正想接着问现在张无忌都和谁交过手了,可他说话的同时眼睛一直没离开正在打得火热的广场中心,突然发现昆仑派的何太冲夫妇和一高一矮两个老者一起进了场,四人联手,两刀两剑将张无忌围在了中间,令张无忌一时间险象横生,几次差点被开了膛。萧遥见此脸一沉,骂了一句后,对殷离道。 “照看好小昭,我去帮无忌!” 说罢他弹身而起,向人群中纵去。他飞在半空,已经捏了四颗石子在手,弹指神通发动下,石子激起了尖锐的破空声,分别向四人打去。 两个使刀的老者正是华山派的两位耆宿,原著中并未提及两人的姓名,只以“高老者”“矮老者”称之,他们两人正用一套反两仪刀法与何太冲夫妇的正两仪剑法配合的默契,攻得风生水起,忽闻得暗器的破空声响起,急忙抬刀去挡,只听“当当”几声脆响过后,围攻的四人同时后跃,退出了战圈。 萧遥的飞石威力极大,连灭绝师太都挡不了几颗,场中几人的武功和灭绝师太只是伯仲之间,甚至还要输上一筹,自然也是接不下来。只见班淑娴和高老者的一刀一剑已经落地,何太冲和矮老者虽然兵刃未脱手,却也只是勉强握住,手尚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四人脸sè凝重,死死瞪着已经站在圈中的萧遥,高老者嘴里还喃喃念道。 “邪门!邪门!这两个小子的功力难道是从娘胎里开练的?怎么一个比一个高。。。” “大哥!你回来啦!怎么样?抓住成昆了么?” 张无忌方才的战斗虽然窘迫,却也没遇到太大凶险,虽然暂时没找到取胜的法子,但自保还是没问题的,所以此时倒也脸不红气不喘,显得游刃有余,一见萧遥到场,立刻焦急地问了起来。 “没抓到,那厮太过jiān猾,被他跑了不说,小昭还受伤了。” 萧遥沉声说道,张无忌听了一阵懊恼,失落之情溢于言表。他倒也没怪萧遥的意思,但他恨成昆入骨,这次被他跑了,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碰上,难免情绪不高。萧遥见状道。 “别担心,虽然这次让他跑了,但我有办法找到他,一定能让你报仇就是!” “真的?” 张无忌眼睛一亮,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萧遥胸有成竹地答道。 “当然!我大致能猜到他下一步的动向,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rì后有时间自然会详细告诉你,还是先顾眼前吧!只不过。。。” 萧遥斜眼看了看张无忌手中握着的梅枝,语气有些怪异地道。 “你是在做游戏么?早知道你玩得开心,我就不来打扰你了!” “哎?这个。。。嘿嘿。。。” 张无忌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脑袋,无言以对。其实这时候他哪有玩的心思,只是见了何太冲夫妇,张无忌火就不打一处来,他知此时实在不宜伤人,但怎么也要羞辱这位昆仑掌门一番,于是才折了梅枝当武器。只是他和之前的萧遥犯了同一个错误,就是自视过高了,也太小觑了昆仑、华山两派的镇派绝艺,这才陷入了僵局,骑虎难下,若不是萧遥来得及时,就算他最后能赢,却也不知要几百招以后了,也许还要受上些伤。 萧遥只是挪揄一下张无忌,但他牵挂小昭,没有心思继续开玩笑。他脸sè一正,稍微打量了一下周围,心中已是大致有了数,贴在张无忌耳边轻声问道。 “搞定几个了?华山派鲜于通已经收拾掉了么?” “已经和崆峒、少林、华山三派交过手了,之前你提醒过我鲜于通的扇子中藏了金蚕蛊毒,果然没错,如今他已经自食恶果,正躺在那边半死不活呢!” 张无忌见萧遥问起,也是在萧遥耳边轻声回答。只是两人旁若无人地窃窃私语,却令何太冲等四人十分不爽。高老者叫道。 “喂!那个姓萧的小子,你打断我们比斗,到底想干什么?” “没事,只是在下见不得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兄弟,想抱个不平。” 萧遥淡淡地答道,高老者一听跳着脚道。 “胡说!是他自己不相信我们华山刀法和昆仑剑法合在一起威力无穷,非要见识见识,我们才勉为其难地演示给他看看,怎么是欺负他了?倒是你小子,仗着年轻力强,又耍的一手石子,来欺负我们几个老人家,你才是欺负人!” 班淑娴啐了一口,怒道。 “你才是老人家!别把我扯进去!” 高老者哈哈笑道。 “没错,你是面老心不。。。” “师弟!闭嘴!” 矮老者实在受不了这个活宝师弟,这当口不一致对外,还对盟友口无遮拦的,忍不住怒喝一声,骇得高老者脖子一缩,噤若寒蝉,这才转过头来对萧遥道。 “姓萧的,你义弟张无忌自己把金毛狮王和明教的事情担下的,这场比斗也是他起的头,所以现在是我们六派与张无忌之间的较量,你横插一脚进来,似乎不大合适罢!” 萧遥看着矮老者,笑道。 “这位前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是站在明教这边的,所以明教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我出头有什么不对么?不过你有一点说得对,你们这一场比斗我的确是没想插手的,只是气我义弟太不像话,这才出来管教一下而已。无忌!” 萧遥转头看向张无忌,假意怒道。 “你这臭小子太没礼貌,与两派前辈交手,居然拿了个破梅枝,这不是瞧不起人么?过来,把这个拿着,好好地和前辈们切磋,趁着这个机会多讨教些本事!” 萧遥一把摘下了腰间悬挂的倚天剑,交给了张无忌。张无忌此时早明白萧遥打得是什么算盘,心中偷笑,脸上却一本正经,扔掉梅枝接过倚天剑,走到场中对何太冲几人鞠了一躬,恭恭敬敬地道。 “方才是小子无礼了,如今已受到大哥教训,换过了兵刃,请几位前辈继续赐教!” 何太冲等四人面面相觑,都是气得不行,高老者嚷道。 “你这不是胡闹么!拿着这么个逆天的东西,让我们怎么打啊?不公平啊不公平!我不同意!” 萧遥笑道。 “这就怪了,前辈说我多管闲事,我就乖乖退下了,可我义弟换个兵刃而已,几位前辈却斤斤计较,难道要让无忌空手跟你们打才公平么?” 高老者还要说些什么,矮老者挥手阻止了他,他稍一沉吟,道。 “既如此,这一场也不用再打了,本来我兄弟二人方才就已经输给张少侠了,是我师弟厚着脸皮要再打一场,还拖了昆仑派下水,本就是不公平在先,此时要是还得寸进尺,我们以后也不必在江湖上混了!我们兄弟二人认输,华山派也服从两位少侠的调处便是!” 说罢,矮老者略施一礼,拉了高老者就往本阵走去,只是高老者兀自嘟嘟囔囔。 “师哥太不晓事,说我脸皮厚,你不还是跟着我们几个打得不亦乐乎?你的脸皮也不见得薄到哪里去。。。” 矮老者似乎已经对师弟的行为无力吐槽了,只是默默无语地退了下去。何太冲夫妇对视一眼,班淑娴道。 “既然如此,我们夫妇二人也没必要再打,但却并非认输,姓萧的,我们想要领教你的高招,你敢不敢不用倚天剑来接我二人的两仪剑法?” 原来何太冲夫妇和萧遥在武家的翠竹山庄中有了一次冲突后,始终不服,觉得之所以输是因为对萧遥的不了解,若让他二人将剑法完全发挥出来,却未必会再次落败,于是想在这里找回面子。但他们对倚天剑太过忌惮,所以想欺萧遥年轻气盛,激他不用倚天剑与他们比试。萧遥还未回答,却有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何掌门贤伉俪,这小子是我的,先让老尼姑找个场子罢!”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