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倒霉的穿越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这人倒霉啊,喝凉水都塞牙! 那天楚元倾从蘩中寺上完香,本想着到马路对面的美食街买点小吃,然后赶飞机到隔壁桃垣市出差。 正巧当天有个当红明星在做活动,一群粉丝将本来就繁华的美食街围得更是水泄不通,她本想从旁边绕过去,没成想,那个明星他动了,正朝着她的方向走去,楚元倾被卷入人群。 “别挤我,我就是个路人甲!我还得赶飞机呢!” 此时,那个明星不知道说了什么,人群出现拥挤,推搡的现象,当事人楚元倾被人从背后一推,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前栽去,额头撞在了行李箱上。 摔倒后,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再醒来时,就见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孩满脸泪水地站在她的面前,她一把抓住了女孩的手,问道:“这是什么地方?”说着,她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像是古代大家闺秀的那种屋子…… “我手机呢!我行李箱呢!”她抓住了女孩的手“你谁啊!是不是赫尔集团的人,我告诉你们,我和那个姓楚的没关系!你们找我没用,我没钱,也还不起他欠下的债!” 那个女孩惊恐的抽出手,将手放在楚元倾的额头上,她一脸懵逼地看着女孩,女孩收回手猛地跪在地上,噙着泪,带着哭腔道:“小姐,您怎么了,都是虎牙不好,没保护好小姐,害您遭歹人陷害。” 什么玩意儿…… 小姐?这是在说她吗?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铜镜,艾玛,这人是谁? 镜子中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额头上包裹着一圈白布,她愣了一秒,难不成她穿越了? 虎牙看着眼前面部表情异常丰富的楚元倾,轻声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楚元倾坐在床上,摸着下巴,心道:没道理啊,电视剧演的不是落水穿越吗,怎么磕一下也行? 她摇摇脑袋,管他呢,既来之则待之。 她扶起虎牙“现在什么朝代,你们国君是谁,这是哪儿,我叫什么。” 虎牙站在楚元倾的身边,眼中泛出泪水“小姐,都怨我,我不该带您去丞相府。” 怎么还和丞相有关系?这么乱的吗?难不成就像小说里写的那般,总有刁民想害我的戏码? 楚元倾看了眼满脸泪水的虎牙,无奈道“没事,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虎牙擦了下眼泪,带着哭腔道“这是清霄啊,您是我家小姐楚元倾。”说着,虎牙一瘪嘴,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楚元倾?这么有缘分吗,这个名字她用了二十多年了,没遇到过一次重名的,据这楚元倾的外公祝老爷子说,当时起这名字,她外婆差点儿把字典翻烂了。 说着就听外面一阵铠甲的碰撞声音,从外面进来一身穿铠甲的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一群身强体壮的将士,楚元倾躲到虎牙身后,就听男人沉重的脚步越来越近,她这么倒霉,怎么还来官兵了。 门被推开,就见一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攥着一把长枪。 虎牙向男人微微行礼“楚将军,您回来了。” “嗯,我听元倾遭歹人陷害了就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元倾没事吧!” 听到男人的声音,楚元倾从虎牙身后露出脑袋,当她看到眼前的男人,满腔怒火涌了上来,她推开虎牙,左手插腰,右手中指指着男人的鼻子“好你个姓楚的,我就知道,和你有关系,说,你是不是又欠什么债了?” 眼前这个男人的长相就是前两年抛弃楚元倾和她母亲的人,当年楚爸欠了一屁股债,每天有人上门闹,楚妈妈又因病卧床,楚元倾曾跪在楚家门口乞求那个高高在上的楚家帮她们,奈何楚家大门紧闭,见都不见她,从那之后,她断了与楚家的一切联系。 两年的时间,再见到那张脸,楚元倾抄起一边的铜镜就砸向了那个男人! “元倾,你这是怎么了!” 虎牙见状,忙拉住楚元倾“小姐,那是您父亲啊。” 说着,虎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将军,都是虎牙的错,是虎牙没有照顾好小姐,才让小姐出了这种事。”说着,虎牙紧紧抱住正举着凳子的楚元倾,哭嚎着“小姐,小姐!” 男人看着虎牙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吩咐身后的将士“来人,把虎牙拉下去,二十板!” 两个将士拉起虎牙就向院子里拖去,虎牙被按在长凳上,另外俩个将士举起手中的板子,这要是一板子下去,这还不残了,楚元倾丢下手里的凳子就冲到院子里,一脚踢在了一个将士腿上,她没别的特点,就力气大,随后她看向另一个将士,另一个将士将板子丢到一边,举着手尴尬的笑了笑。 男人的怒吼声从身后响起“楚元倾!你竟敢!” 楚元倾拉过虎牙,指着男人“看您的装扮多说也是个将军吧,你和你的将士是来守护这片大地的,如今竟要因为一点点小事,打一个弱女子吗?” 话音刚落,虎牙再次跪在男人脚下“虎牙有罪,还望将军责罚。” 她纳闷的看着虎牙,这年头还有上赶着领罚的,电视剧里也不是这么演的啊! 楚元倾将虎牙拉到身后,瞪着男人,威胁道:“你要敢打她,我就让你从此告别你的性别。” 男人看到楚元倾的表情后,皱起眉头道“罢了,你好生歇息。” 楚元倾扶起虎牙回到房间,从虎牙的口中得知这个原主是将军府嫡女楚元倾。 刚才差点告别性别的就是楚元倾的爹,清霄威震沙场的云烈将军楚奎。 她苦笑着,都换了个时空,还没摆脱这个人…… 楚元倾坐在床上摆弄着铜镜,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念叨着“楚元倾……” 第二章 哭包虎牙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一大早,虎牙匆匆忙忙的跑到了楚元倾的门口,一边低声喊着,一边轻敲地地房门。 屋子里的楚元倾半睁着眼,瞟了眼门口的身影,咒骂一声,抓起身侧的被子,转过头继续睡觉。 “小姐,小姐,门外有一蘩中寺的大师找您,小姐?” 听屋子里没有动静,虎牙手上用了些力气,指节落在门上,发出叩叩的声音。 片刻,屋子里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 楚元倾躺在床上琢磨着,刚来一天,怎么会有和尚来找她,肯定是原主找来的,一天到晚全是事。 她裹着被子打开门,虎牙还在敲门的手,一时没停下,最后两下敲在了楚元倾的身上。 “我不认识什么蘩中寺的和尚,打发了罢。”说完,楚元倾又跑回了床上。 虎牙挠着头,看着床上的一坨道“小,小姐,那大师可说认识您,您还是见一下吧。” 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天空,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寅时!” 寅时…… 楚元倾掰着手指算着,猛地坐起身,瞪起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虎牙“寅时,还不到五点?那不行不行,我再睡会儿。” 难得没有工作和某些事打扰,不多睡会儿,都对不起这趟穿越。 再说了,古代人不都是卯时起床吗,这家怎么还不一样了,难道是因为它是将军府? 看着裹在被子里的楚元倾,虎牙无奈地摇了摇头,蹲到了楚元倾的床边,托着下巴注视她。 “小姐姐,你别看我了,我没有被人注视着睡觉的习惯。” “大师还在门外候着呢,这蘩中寺与将军府差着几十里路,大师跋山涉水来见您,定是有急事,见一下吧!” 见楚元倾迟迟没有起床的意思,虎牙猛地跪在了楚元倾的床边,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听到身后扑通一声,楚元倾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绝望地看着虎牙,一直以为穿越都这儿就没人管她了,什么闲七杂八的事全都可以抛之脑后,没想到啊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你赢了…… 楚元倾费力地坐起身,裹着被子看着虎牙“起来,我不睡了。” “是!”虎牙露出一个傻白甜的笑容从地上爬起“小姐你等着,我去打水!” “等,等一会儿,你叫什么来着?” 被楚元倾这么一问,虎牙的眼底再次泛起泪花,语气里带着哭腔“小姐……” “憋回去!” 这辈子她最烦的就是有事没事就哭唧唧的哭包,尤其是那种委屈巴巴的哭腔,每次听到这种声音,她都有一种要拿铁锹把人拍平了挂墙上的冲动。 被楚元倾一吼,虎牙硬是将快要落下的眼泪憋了回去,眨巴着眼睛惊恐地看着床上裹着被子的楚元倾。 “你叫什么!” “奴婢是虎牙啊,是和小姐从小一起长大的虎牙!” 虎牙? 当楚元倾看到虎牙嘴里的小虎牙时,心生感叹,这古代人起名字倒是随性,这要是她那个缺心眼的青梅竹马到这儿了,还指不定起个什么缺心眼儿的名字…… “你们现在的君主是谁?”楚元倾坐在梳妆台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打听着这个国家的情况,她看书上都是这么写的,主角穿越到一个不认识的地方,假装失忆,打听国事或者家事。 身后还在帮楚元倾梳妆的虎牙,手上顿了顿,一撩裙摆猛地跪在地上。 她错了,她就不该张嘴说话,真是对这个叫虎牙的小丫头束手无策了,原主的脾气得多烂,把个小姑娘吓成这样,这小丫头也是,怎么有事没事就双眼泛泪。 她皱着眉扶起虎牙“哎呦喂,你别哭了,哭得我心累,哭得我心碎,哭得我现在身心疲惫……” 阿弥陀佛! 耳边响起一声佛号,楚元倾下意识看向门外,然而并没有人。 接着又是一声佛号。 “楚施主,贫僧蘩中寺怀空,今日你即不便,老衲也不再多扰,记住,当前你只需要扮演好楚元倾这个角色,贫僧还会再来,告辞!” 怀空? 谁呀? 楚元倾疑惑的看着铜镜里的女孩,心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等等,蘩中寺! 忽然楚元倾想起什么,穿越前她去过这个寺庙上香,难不成是这个怀空把她弄来的? 想着,楚元倾站起身就往外走,虎牙拿着梳子一脸懵逼地跟着她。 将军府的大门被打开,门口别说和尚了,连个人都没有! “大师难道走了?”虎牙问。 “应该是。”楚元倾拉着虎牙回到倾渃阁,她恨呐,这个怀空肯定是给她什么任务的,这可倒好,下次不一定什么时候再见了。 叩叩…… 门外响起叩门声,就见两名身穿宫装的老妇人站在门口。 “楚姑娘可在?”其中一位年纪稍大的妇人站在门外问道。 “谁呀!在呢。” 两位妇人走到楚元倾的身边,恭敬地屈身道“君主得知姑娘落水,特意派我们二人来照料姑娘……” 听到君主两个字,楚元倾一愣,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磕个脑袋惊动了这个地方的君主…… “打,打扰一下,你们君主是……” “姑娘,咱国姓即墨,君主单字一个月。” “即墨……月?” 听楚元倾念叨着即墨月三个字,女人急忙上前捂着她的嘴,惊恐道“我说姑娘啊,君主的名字可不是随便可以念叨的,万一隔墙有耳,那可就麻烦了!” 妇人的举动吓了楚元倾一哆嗦,随后道谢道“谢,谢谢啊!” 得到这个答案后,楚元倾转过头看着正低着头站在一侧的虎牙,心道,看看人家,看看你,从早上一睁眼,哭几回了,跪几回了! 第三章 倾,城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你们别跟着我了!”楚元倾对身侧的两个中年女人说道。 她只是看着外面的天气好,随便转转,熟悉熟悉她这个新家,这可倒好,后面不止跟着一个虎牙,身边还跟着两个姑姑,知道的是逛花园,不知道的还以为组团去打狼。 说到花园,这将军府倒是不小,走了有一会儿了,连个人都没看见。 “虎牙,家里怎么没个人!”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么大的一个宅子,难道连个家丁都没有? “小姐,您平日您嫌吵,就让那群人远离倾渃阁,只要奴婢伺候您左右。” 原来如此,这原主也是个奇葩,有人伺候还不好嘛,还嫌弃,这要是搁她身上,巴不得一群人整天围着她转。 “虎牙,我爸……”这话刚出口就发觉不对,随后改口道“我爹,怎么样,好相处吗?” 这个问题她纯粹是为自己考虑的,昨天打虎牙的事,她一直耿耿于怀,就怕这楚奎是个什么暴力狂啊,家暴男什么的。 要是好相处,她就放心了,要是不好相处,她连夜逃离将军府,带着虎牙到街边摆个摊,卖羊杂, 卖包子什么的。 “将军偏心得很,平时你们父女很少说话的。”虎牙道。 楚元倾轻哼一声,看来她和楚奎的关系不管到哪,都是一样的。 说着,就听墙的另一边传来的声音,楚元倾好奇的走了过去,就见一群男人在树下扎着马步,一身穿墨绿劲装男人站在那些人面前,一举一动透露着他不凡的气质。 见到楚元倾后,男人对那群男人说了什么,然后丢掉手里的长剑走向了楚元倾。 男人走近后,她才看清男人的样貌,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头发被一支藤簪挽起,左侧的脸上一条不长不短的伤疤,这条疤却丝毫不影响男人的样貌。 她看的入迷,忽然男人的手落在了她的头上“阿姊,你是不是发烧了,脸都红了!” 阿姊……姊,姐?这是她弟弟! 看着面前的男人,楚元倾盯着男人的强壮的身躯,吞了吞口水,隔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味儿,这人是她弟弟,她叹息,果然好看的都不属于她! 见楚元倾愣在了原地,男人的目光落在了虎牙的身上,眼眸闪过一丝愤怒。 当他再次看向楚元倾时,那股子怒火又压了回去。 “虎牙,虎牙。”楚元倾后退到虎牙的身边,轻声问“他是我弟吗?叫什么名字?别哭别跪!否则把你牙掰下来,给你改名叫没牙老太太!” “他是小将军楚元城……” 倾……城…… 好名字! 楚元倾自己在心里念叨着,随后看向了楚元城身后那群身穿劲装男人们,这一个个的…… “小姐……”虎牙拉扯着楚元倾的袖子,向一边的楚元城行礼道“小将军继续练兵,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说完,身边的两个妇人一边一个,架起楚元倾就往外跑,四人一路小跑着到了花园里。 “虎牙!你丫的,老娘看帅哥看的正过瘾呢,你为什么拉我!” 想想刚才被两人架着胳膊走在路上她就生气,虽然她不是以前那个楚元倾了,但是别人又不知道,将军府大小姐被俩个嬷嬷拉着闲逛,说出去多没面子。 “小姐啊,你……你……” “怎么了!” 虎牙指着楚元倾的嘴角,吞吞吐吐的说着“口水,流出来了……” 她用衣袖一抹嘴角,想着刚才的场景…… 楚元倾缓过神指着身边的石凳,招呼着“你们都别站着啊,这么多凳子了,坐下。” “小姐,你我身份有别,我们不能……” “磨磨唧唧的!”楚元倾一拍石桌,吼道“我让你们坐下!” 被楚元倾这么一吼,三人也不敢在说些什么,颤颤巍巍的走到了石凳旁,上身挺直,坐在凳子的三分之一处,给人一种随时就要跑路感觉。 突然,她站起身,吓了三人一颤,跟着她一起站了起来。 “你们坐”楚元倾看向其中一中年女人“都忘了问,两位姑姑姓什么?” “奴婢姓柳,在宫中尚食局当差,这位是尚服局的张姑姑。” “不知两位当的什么差?”楚元倾一时八卦心起,又问。 两人轻笑一声,张姑姑柔声细语道:“以后姑娘自会知道。” 还说着,就听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接着一声娇柔的声音,一女孩走到楚元倾的面前…… 根据楚元倾多年看穿越小说的经验,这女孩可不像什么好人! 第四章 楚二小姐在线作妖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二小姐……” 虎牙和两个妇人慌张的跑到那女孩面前屈身行礼。 女孩就像没看见三人一般,绕过她们走到楚元倾的面前,嘴角勾起,高傲地看着楚元倾。 “姐姐早啊。” “呵!”楚元倾轻哼一声,绕过女孩,走向一边,扶起还在屈膝着的虎牙“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二小姐!” 说完,她急忙凑到虎牙身边“她谁啊,什么身份,我杠得过她吗,用不用撒泼打滚,骂娘行不行!” “啊?”虎牙一愣“小姐,什么意思啊?” “没意思,咱们不惹事,不挑事,赶紧走。”楚元倾理都不理那个二小姐,拉着虎牙就往倾渃阁走。 她可无心这些后宅的争斗,斗好万事如意,都不好死无葬身之地。 看着跑远的四个身影,女孩才缓过神,指着远处没了人影的小路,气的直跺脚。 四人回到了倾渃阁,楚元倾扶着墙坐到了台阶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多亏我跑得快,要不然,后宅大斗一触即发!” “那是谁家的小谁啊,看着就不好惹。” 听了楚元倾的话,虎牙挠着头,一脸懵逼看着她,疑惑地问“什么谁谁谁的,虎牙听不懂啊。” 楚元倾一拍脑袋,才想起来,这不是她那个时代,改了的方式问道“那个二小姐是谁,什么吨位的。” “您妹妹都忘了?”虎牙想了想“也对,你连自己亲爹都忘了……” “二小姐叫楚元蕊,仗着张姨娘受宠,性情那叫一个跋扈,处处和小姐作对,不过咱们和她嫡庶有别,她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只是这两天夫人不在府上,她们娘俩才作妖。” 原来如此,这就是传说中的作精? 这还说着,门外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家丁装扮的男人,指着远处慌慌张张地说道“大小姐,二小姐带着一群家丁来了。” 哈擦!这还追来了! 既然如此,楚元倾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鼓着嘴看向远处浩浩荡荡走来的一群人。 “虎,虎牙……” 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虎牙的手腕,虎牙扶住楚元倾“小姐,需要帮助吗?” “进屋,猫起来!” 屋子里,楚元倾和虎牙两人哆哆嗦嗦的蹲在门后,听着院子里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听外面传来一声尖叫,两人顺着门缝看去,就见两位妇人被楚元蕊推到在地。 “小姐,怎么办!要过来了!” 就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楚元倾猛地站起身,楚元蕊看着突然出现的楚元倾,吓了一跳,踉跄地向后退去,幸好身后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楚元蕊站稳脚,眉头一皱,指着楚元倾的鼻子,大声嚷着“你竟敢吓我!楚元倾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罢,楚元蕊向一边的丫鬟伸出手,丫鬟将一条长鞭递到她的手上,长鞭一挥,抽在虎牙的身上,虎牙闷哼一声,胳膊上出现一条伤疤。 看着虎牙身上鞭痕,楚元倾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砸了过去,茶杯砸在楚元蕊身边的门框上,碎渣落在她的脚下。 “张姑姑关门!” 话音刚落,就见楚元倾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楚元蕊看着扑向自己的楚元倾,腿脚不听使唤的向后退了一步,楚元倾将虎牙拉到身后,右手捂着楚元蕊的嘴,左手在楚元蕊的胳膊一掐,语气凶狠道“让你知道知道谁才是这个院子里主人,区区庶女也敢和我battle!今天老娘就教教你什么叫嫡庶!” 疼痛感从胳膊直冲大脑,楚元蕊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那个眼神凶狠的女人,平时骂她一句,她都不敢还口的人,现在正在掐着她的胳膊。 片刻,楚元倾满意地收回手,歪着头不屑地看了眼楚元蕊,然后坐到木凳上,拿起一杯茶,薄唇落在杯口…… 在杯子放回到桌子上时,楚元倾指着身后的门对楚元蕊道“你自己滚出去,还是我把你丢出去!” “好!楚元倾,你敢打我了是吧!来人啊,给我把这个倾渃阁砸了!”楚元蕊捂着胳膊,原本好看的小脸气的通红。 门外的那群家丁听到楚元蕊的话就要砸院子里的东西。 一个身穿蓝色短褐的家丁抄起桌子上的杯子就要开砸,突然,一块石头砸在了那个家丁的身上,家丁皱眉看向身后的人,下一秒,脸色煞白的愣在了原地。 就见倾渃阁外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人就是楚元城,另一个则是穿着一身水蓝色的锦缎长衫,腰束玉带,腰间挂着一枚羊脂玉玉佩,气宇非凡的男人。 第五章 你谁啊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君主!”张姑姑和柳姑姑两人走上前向即墨月行礼道。 看到即墨月后,楚元蕊立刻收起之前的面孔,踏着小碎步走了过去,朝着他娇羞的施了一礼。 谁知即墨月看都不看楚元蕊一眼,径直地走向了楚元倾“元倾,我听闻你遇害,求了母后多日,母后才允我出宫,快让我看看,伤到了什么地方。” 说罢,他就要拉扯楚元倾衣服,这一举动吓了楚元倾一颤,一脚踹在了即墨月的腿上。 “你丫谁啊,挺俊的一小伙子怎么这么没礼貌,看见小姑娘就扯人衣服,没羞没臊,不知廉耻,呵tui!” 不是说古代人都保守吗,这怎么一来就上手了! 楚元倾跑到虎牙身边,将虎牙扶到凳子上,盯着那条伤疤微微皱眉,喊道“张姑姑去请郎中!” 门外的人看看屋子里的一群人,又看向楚元蕊,楚元蕊撅起嘴,恶狠狠地瞪了眼楚元倾,恨恨地一跺脚,带着自己找来的一大群家丁离开了倾渃阁。 望着楚元蕊离去的背影,楚元倾松了口气,左手轻抚的胸口,人生第一次宅斗,心差点飞出来,不过看楚元蕊那不甘心的表情,她觉得以后有她的好日子过了。 片刻,张姑姑带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进来倾渃阁,老人朝着众人礼貌的行了个礼,然后给虎牙治疗。 “元倾,你还好吗?”即墨月再次凑到了楚元倾身边,关心道。 “好得很!”忽然,她意识到什么,揪着即墨月的衣服“不是,你丫谁啊,我好不好和你有关系吗,初次见面动手动脚,你还好意思问了,矜持懂不懂?” 说着楚元倾瞄到楚元城腰间的佩剑,她抽出长剑架在即墨月的脖子上,身后的柳姑姑见状,急忙跑了过去,一边掰着楚元倾的手指,一边惊恐的说着“姑娘啊,你这是大罪啊,这是咱们的君主啊!” 君主? 刚才她好像听到了两位姑姑称他为君主,原来这就是清霄的君主,即墨月。楚元倾尴尬的笑了笑,将手里的长剑塞回到楚元城的手里,装傻道“刚才发生什么了,我怎么记不清了?元城,你拿着剑做什么?莫不是有刺客……” 面对面前胡言乱语的楚元倾,即墨月俯身凑了过去,刚才她没注意这个男人的样貌,这凑近一看,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妖孽,这是个什么王朝,颜值竟都如此的高。 还处在花痴状态中的楚元倾,就感觉到额头上传来温暖的感觉,抬头一看,一只满是老茧的大手正搭在她的头上。 “阿姊,你想什么呢?”楚元城收回手,疑惑问。 “我想……你管的着吗?” 楚元倾回到虎牙身边,看着哪条伤疤,问一边的老者“大爷,她没事吧?” “姑娘并无大碍,切记,伤口莫要沾水,多些时日就会痊愈。” 说罢,老者收拾东西就要离开…… “柳姑姑送一下!” 那郎中离开后,即墨月再次走到楚元倾身边,试探的问了一句“元倾,你真不认识我了!” “不认识!” 你一个君主,平时谁能见着,再说了她不过是才到这个地方两天,别说不认识即墨月了,她连自己亲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一边的虎牙扑通一声跪在了即墨月脚边,楚元倾瞥了眼虎牙,面露无奈,这是又要领罚了。 “君主,我家小姐落水后就一直昏迷,这醒来就像是变了个人,别说是您了,就连楚将军她都不记得了,还请君主处罚。” 说完了?楚元倾无奈地看着虎牙,内心吐槽,猜对了,上赶着不是买卖,你怎么这么爱领罚,挨罚对你有好处吗? “哎呦,哎呦呦,我头疼,柳姑姑,快,快叫那位郎中回来,呦呦呦。”说着,楚元倾揉着脑袋走向了内室,朝着身后的即墨月和楚元城摆手道“张姑姑,送客。” 看着张姑姑把即墨月请出去,她朝虎牙勾了勾手指,虎牙歪着脑袋看着她,她凑到虎牙耳边道:“把柳姑姑叫回来。” 刚才她装头疼,吵着要找郎中,柳姑姑就跑了出去。 “好。” 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楚元倾陷入了沉思,这原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怀空又是谁,不是说还会再见吗,怎么还不出现,她来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任务…… 第六章 临水院,开打!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睡醒一觉的,楚元倾猛地从床上坐起身,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虎牙,虎牙也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小姐有事吗?” “你说,你们这怎么没个手机呢?太没劲了!” 说完,咣当一声躺床上了,留虎牙一人坐在床边寻思,手机是什么东西。 这一觉睡到了晚饭的时辰,她一睁眼就看见柳姑姑和张姑姑神色紧张,手里的帕子被搅成一团,两人站一起说着什么,从字里行间可以听到,二小姐……姨娘……祠堂……怎么和楚姑娘交代。 难不成这个楚元蕊跑去告她的黑状了?倒要看看她能作出什么花来。 “你们说什么呢?什么没法和我交代?”楚元倾拎起茶壶就要倒茶,就感觉手一轻,她打开茶壶盖,骂道“茶壶没水,晚上留着当夜壶使!” “楚姑娘,您快去救救虎牙吧,她被临水院叫去了两个时辰,至现在还未回!”张姑姑道。 什么玩意! 临水院! 临水院是什么地方? “什么,什么临水院?虎牙为什么去那!” 一边的柳姑姑,着急的说着“我的大小姐啊,这临水院可是张兰张氏的院子,您说她叫虎牙去做甚!还不是借教训虎牙灭您的威风,这虎牙身上还有伤……” 张兰,张氏,记得虎牙和她说过,楚奎有个从万花阁赎来的宠妾,自从进了府一直不消停,进府第一年就给楚奎生了女儿…… 她忽然想到什么,疑惑地看着张柳二人,问道:“你们俩怎么对府里的事这么清楚!” 这俩人不是宫里的姑姑吗,怎么对将军府的事怎么清楚,有问题,楚元倾下意识摸向头上的银簪,警惕地盯着两人。 柳姑姑低下头道:“是,是虎牙姑娘告诉我们的。” 原来如此,虎牙也是怎么什么都对别人说,万一是坏人呢,以后得教育一下这小孩。 想着,门口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家丁,家丁看见楚元倾一通的磕头,一边磕一边说:“大小姐,求求你救救虎牙吧,再这么打下去,虎牙怕是会被打死的!” 哈? 楚元倾一脸黑线,大兄弟你哪来的,好人歹人? 不过,听着这磕头的响声也不像坏人,楚元倾扶起家丁,招呼着身后的两位姑姑“去临水院,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瞎心瞎肺的瞎宝贝敢打我的人!” 临水院,虎牙浑身湿透跪在门外,一个身穿劲服的男人正在一下一下的掌掴着她,屋子里的女人端着一杯茶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身后的楚元蕊指着男人,喊到:“使劲打,我今天就……” 还没说完,楚元倾就拎着从花园抢来的扫帚杀了进去,男人看着楚元倾手上一顿,下一秒,就见一把扫帚飞了过去,下一秒楚元倾就到了他的面前,接着头顶传来阵阵疼痛。 打仗动武她不擅长,骂人薅头发她楚元倾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好小子!又是你!看来那天我下手,不是,下脚轻了是吧!”没错,就是她第一天来的时候,被她踹一脚的那个男人。 她捡起地上的扫帚,指着男人骂道“你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老娘的厉害。”说完,她再次揪过男人头发,拿着扫帚就往男人身上打。 “小姐,小姐,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没有办法啊。”碍于身份,男人也不敢还手,只好忍着痛连连讨饶。 楚元倾松开男人的头发,走向虎牙,心疼的捧起虎牙那被打肿的脸,她再次走到男人面前,,用扫帚画了个圈,指着那个圈,语气冰冷道“跪下!” 男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楚元倾朝着刚才那个家丁一勾手指。 当家丁走到她身边时,楚元倾轮圆了就给了跪在地上的男人一嘴巴,男人脑袋一歪“这力道,给我打,打他俩时辰,有多大劲使多大劲!” 她急忙撩开虎牙的袖子,看着伤口渗出的血迹“张姑姑快去请郎中,柳姑姑带虎牙回去!” 她再次看向屋子里的张氏母女,张氏正指挥丫鬟关门,楚元倾丢掉扫帚就冲了过去,硬是把要关上的门给撞开了。 一把抓过楚元蕊的头发,她歪过脑袋,瞪着楚元蕊的脸,咬牙切齿道:“留你一命自己不知道怎么用了是吧,还有你!找不到自己定位了是吧!”她又看向远处躲在众丫鬟身后的张氏,丢开楚元蕊随手抄起桌子上的簪子,冲向了张氏。 “住手!” 门口传来男人的吼声,院子里的家丁纷纷低下头,楚元蕊冲出屋子,跑向门口。 顺着声音看去,楚元倾放下手里的簪子,指着男人大喊:“家事,滚!” 第七章 看热闹不嫌事大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门口来的人正是清霄君主即墨月,即墨月快步走到楚元倾的身边,夺下她手里的簪子,将她扛在肩上。 一路上,楚元倾一边拍打着即墨月,一边喊“你丫的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你丫不懂吗,她张氏欺负我的虎牙,我打她都是轻的!我应该把她赶出去!” 这楚奎刚从练武场走出,就看见即墨月扛着个人走过,急忙上前拱手作揖。 “君主,您这是……” “楚将军这后宅都起火了,您也不去看看,当真是为定国安家的好将军!” 听即墨月这么说,楚元倾腾出手掐着他的背,虽然眼前这个楚将军和那个死鬼老爹长相相似,但你就是不能这么阴阳怪气地说他。 即墨月吃痛,手上一松,楚元倾结结实实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她揉着屁股站起身,指着即墨月“好说你是个君主,大半夜不在你的皇宫寝殿翻牌子,老往将军府跑,图谋不轨!” 说着,她揉着肚子走向膳厅,刚走进去,就被一股充满敌意的气氛吓一跳,张氏和楚元蕊正恶狠狠地瞪着她,楚元城坐在一边摆弄着匕首,一位耄耋老人坐在他们之中,看样子,这老人就是楚家的老太太了。 她一掸衣袖,坐到了楚元城的身边,夹起一块胡萝卜就往嘴里放。 一边的楚元蕊噌的站起身,指着楚元倾喊道“楚元倾你太没规矩了,祖母还没吃,你就动筷子,再说了,今天可是有贵客的!” “对不起。” 老人摆摆手,露出慈祥的笑容,道“倾儿也是饿了,多吃些。”一边说着,老人一边往楚元倾的碗里夹菜。 看着满满的一碗饭,楚元倾眼圈一红,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她。 一边的张氏母女看着楚元倾和楚老太太的互动,气的牙痒,目不转睛地瞪着她。 忽然,楚元倾对上张氏凶狠的目光,楚元倾缓缓放下手里的碗,问道“祖母,妾室也可上桌吃饭吗?” 此话一出,张兰如遭霹雳,楚老太太抬眼看了眼张兰,张兰心理一慌,从凳子上跌下,一言不发跪在地上。 见张兰如此惧怕楚老太太,楚元倾眼珠一转,学着电视剧里那样借题发挥。 “祖母,刚才我院子里的一个小丫头不知怎么惹恼了姨娘,被叫去临水院,还被父亲手底下的一员小将掌掴,那场面,啧啧啧……” 啪! 老太太将碗摔在桌子上,楚元倾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正想怎么改口,就看一个老妇人走了进来,抬手就给了张氏一巴掌。 不愧是将军府,就连楚老太太身边的人的手劲都不是一般的大,一巴掌下去,张兰原本的脸上显出一手掌印,嘴角挂着一丝血。 看着张氏脸上的伤,楚元倾的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心里暗自叫好。 痛快! 膳厅外的楚奎见宠妾被打,越过即墨月就冲进了屋,将张氏护在身后,质问着楚老太太:“阿兰怎么惹了您,竟要如此对她。” 此时屋里,楚老太太见楚奎护着张氏,气不打一处来,颤巍巍地站起身要和他理论,张氏母女躲在楚奎身后继续煽风点火,楚元倾和楚元城两人一人一碗冒尖的饭,蹲墙角看热闹,门口的即墨月不知道什么情况,一直没敢进去。 闹剧过后,张氏母女被人送回了临水院,楚奎和楚元城再次钻进了练武场研究阵法,楚元倾将楚老太太送回馨居后,哼着小曲儿往倾渃阁走。 突然,一块石子击落她的发簪,她转过头瞪了眼那人,捡起发簪再看去,人却不见了。 第八章 祝夫人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临水院。 张氏母女被人送回后,楚元蕊站在屋子里气的直跺脚,张兰的脸色也是不好看。 她一直以为这祝岑之去蘩中寺祈福了,她可以在府里好好的耍耍威风,没想到,这半路杀出个楚元倾。 “娘,这楚元倾不就磕到了头吗,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以前她对后宅可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如今这是怎么了!” 张氏冷哼一声,端起一杯茶,越想越气,最后直接将茶碗丢了出去…… 这一夜,有人气的一夜未眠,有人吃饱就睡…… “柳姑姑啊,我一定要去请安吗?” 楚元倾被张,柳两位姑姑一人一边搀出倾渃阁“小的惶恐啊。” 说着,三人就到了正厅门口,楚元倾双腿打颤的愣在那,迟迟不肯踏出第一步。 “小姐,进去啊!”柳姑姑催促着。 她颤颤巍巍的走到门口,左脚刚迈过门槛,右脚说什么也不听使唤了,被门槛一拌,整个人直接趴在了地上。 正厅端坐的女人见状起身就要去扶,谁知楚元倾跪在地上就是一个叩首“过年好!” “这孩子怕是磕傻了吧!” 她抬起头对上女人的眼睛,一声“妈”脱口而出。 像,太像了,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 “元倾……元倾!” 楚元倾回过神,怯生生的看着女人,脑子里闪过之前虎牙给她说的那位夫人,看样子这就是她的生母祝岑之了,没想到都到这了亲妈亲爹还原来的样子。 “娘?” “你唤我什么?”祝岑之面露惊喜之情,随后招呼身后的丫鬟道“快,快去告诉厨房,做些好吃的!我亲自下厨!” 身边的丫鬟一溜小跑的跑了出去,楚元倾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激动的祝岑之,这是什么毛病,不就叫了声娘吗,难不成原主不这么称呼? 她纳闷的看了眼祝岑之,两人继续陷入了尴尬。 忽然,楚元倾站起身,朝着祝岑之拱手道“我……我……告辞!” 说完,快步离开了正厅,回到倾渃阁后,她坐在台阶上喘息着…… “小姐,你没事吧,不就是请个安吗,怎么了,难不成又遇到二小姐了?”虎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肿着个脸蹲到她的身边,脑袋一歪问道。 “没有。”楚元倾站起身“对了虎牙,这祝……我娘什么身世,怎么嫁到将军府的。” “夫人啊,与将军成婚前,咱家夫人可是掌军中大令之人,战场上谁不知咱家云坤大将军,这沙场上见了,敌方将领都要颤三颤,可惜,昔日的英姿飒爽,成了今日的后宅怨妇,整天忙这些有的没的!” 呵呵。 厉害了我的妈,楚元倾朝着虎牙一摆手,此时的她就想静静,捋捋这些天发生的事。 一言不合就穿越,别人穿越好歹有个任务,有个系统什么的,她呢,孤家寡人,连个人物记忆都没有,别人穿越都是金手指,主角光环,她呢,可能也有,就是不知道怎么触发。 “苍天啊,让我回家吧!”她仰天大喊,当她想到那些闲七杂八的事的时候,连忙呸了几声,她可不想回去,在这挺好的。 “阿弥陀佛……”门外响起一声佛号。 一僧人身穿僧衣走进倾渃阁,朝着楚元倾宣了句佛号“阿弥陀佛,贫僧怀空……” 第九章 五年之约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贫僧怀空……” 这个号怀空的僧人打量着楚元倾,楚元倾也打量着他,四目相对的半晌,最终被虎牙的一句话打破了寂静。 “您就是夫人从蘩中寺请来的怀空大师吧。”说完,虎牙提着茶壶到外面沏茶。 怀空轻笑一声,坐到了楚元倾的对面,趁着虎牙在外面,他低声道“楚元倾,出生于苍梧市……”他一字不落的说出楚元倾的身世。 原来这就是怀空,听怀空说完,楚元倾拍桌而起,揪起怀空的衣领就要揍他,就知道这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穿越,任务这东西,虽迟但到。 “说,什么任务!” “不错,不愧是贫僧相中的人,贫僧算出这几年清霄有一次大劫,你呢就是帮清霄这五年不会灭亡,至于其他,你就顺其自然就好,记住切莫留情,你只是这个时代的见证者。” 楚元倾一头雾水的摇摇脑袋,和尚还会算命吗?再说了,这是要她篡改这时空的历史吗? “说具体的!” “好吧。”怀空看了眼正要进屋的虎牙,朝着楚元倾使了个眼色。 楚元倾会意,一摸脑袋开始哀嚎起来“虎牙,快去亲郎中,我头晕。”虎牙放下茶壶,匆忙的跑去请郎中 怀空将房门关上,小声说着“天机不可泄露!” 呵呵。 就这? 此时楚元倾正在强压着怒气不爆发,她还满怀期待的以为这个怀空和尚宁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没想到就来了五个字,天机不可泄露。 “生气也没用,你只需要记住五年内清霄不亡,想到你能力有限,会有良人来帮你的,也就这几天的事,行了,贫僧先走了。”走到门口,怀空补充道“这两天留意你家门口的叫花子,或者落魄人员。” 叫花子?落魄人员?难不成这良人是丐帮的,那也得是个长老,一呼百应的那种。 送走怀空,楚元倾拉住了要去请郎中的虎牙“不用去了,疼劲过去了。” “虎牙,虎牙,你们这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楚元倾坐在倾渃阁门口的石桌上,手指无聊的敲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声音。 虎牙托着下巴想了片刻一摇头。 现在又不是什么上元佳节,街上只有一些买闲七杂八的小贩,再有就是那种白天不接待客人的地方。 “没意思。”楚元倾抻了个懒腰,一指门口“出去转转!” 此话一出,虎牙的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小姐,将军说了,没他准许任何人不得出府,违者重罚,三十板呢。” 三十板是不少,等等,她又想到什么,拉着虎牙跑到了花园,沿着墙边摸索着什么,虎牙呆呆的跟在她身后。 忽然,她站住脚,一打响指,就知道这大户人家多多少少有几个狗洞,书上的富家小姐要出去一般都从这走。 “小姐,你不会要……” “要不要出去!”说着楚元倾摘掉了头上的发簪,埋在一棵树下,长发散落在腰间,娇小的身躯轻松的钻了过去。 她蹲在外面朝着里面喊到“快点,我拉你出来。” 远处,尘念卿客栈中,一个男人正看着这有趣的一幕,待楚元倾和虎牙出了将军府后,他对着身后的男人,笑道“这楚元倾倒是有趣,我们去会会她……” 第十章 神秘人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你们这街上太那啥了……”楚元倾拉着虎牙吐槽着街上的小摊贩,忽然,她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路小跑,虎牙见她跑,也追在她后面。 “老板,十个肉包子!” 自从穿过来,将军府一天三顿全素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一家子信点儿什么,难得跑出来,她可得把这嘴瘾给过了。 看着老板掀开热气腾腾的笼屉,在香味冒出来的瞬间,楚元倾的口水险些流出来。 “来,客官,您的包子,五文钱。” 小贩说完,楚元倾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看着虎牙“给钱。” 她可一分钱都没带,当她抬起头看到虎牙那种难为情的样子时,她心里有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小丫头不会也没带钱吧! “小姐……”虎牙双眼泛泪看着楚元倾。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楚元倾把包子放在桌子上,捂着耳朵大喊“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忽然,她头顶传来嘶哑的声音,就见一带着面具的男人将几个铜板放到了桌子上。 “小哥,这两位姑娘的钱,我家公子给了。” “多谢……”话还没说完,那男人绕过楚元倾走向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那男人身穿月白色长衫,以面纱遮面,手上把玩着一支短笛,看上去虽是器宇非凡,却给人一种病怏怏的感觉。 这男人也有带面纱的? 她好奇地看着两个人,手肘碰了一下虎牙 ,虎牙歪着脑袋,露出呆萌表情。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对坐在轮椅上的人说了几句话,他点点头,指着远处的一家铺子,两人就这么离开了。 奇奇怪怪的两个人,看装扮到像个贵公子,不过…… 不过,这人她看着倒是眼熟,有点像……像…… 倒霉,自从脑袋被磕以后,记忆就下降了不少,楚元倾拿着包子琢磨着。 “小姐,我们回府吧,要是被将军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的。” 楚元倾看着繁华的大街,丢给虎牙一个包子,不以为然道“没事,他要敢,我就让他知道同时失去女儿和宠妾是什么心情。” “什么意思?”虎牙想到什么,抱住楚元倾的胳膊,神色一变,慌张道:“小姐,您可不能做傻事!” 哈?她能做什么傻事,这小丫头不会以为她要抱着楚奎的宠妾同归于尽吧。 怎么可能呢。 她拍了拍虎牙的手 “放心,你家小姐没那么蠢,松开。” 说着,她一只手搭在了虎牙的肩上,指着远处卖糖葫芦的小贩,这么多好吃的,她可不能错过,吃,吃够了再回去,没钱就赊账,让摊主去将军府的账房讨要! “虎牙虎牙,你们这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比如张氏以前待的那个地方?” “小姐,你是说望花楼吧,这白天人家也不开张啊……” 她眨了眨眼,心道,也对,谁家那个地方白天开门,开门也没人敢去,晚上再说! “虎牙,回……诶?” 忽然楚元倾注意到一家店,看着店名倒是有点意思,两人站在店外看着里面的达官贵人,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这家店名倒是有点意思。 她抱着好奇的心态就要进去,却被门口的人拦了下来,说是里面有贵客,今日不开张。 看着里面的人,楚元倾咬了口糖葫芦上的山楂,指着头上的招牌“尘卿客栈,我还会来的!” 两人沿着街又转了一圈,回到了出来时的地方,沿着那面墙寻找着狗洞,好不容易找到了,却被人堵上了。 “谁干的!”楚元倾叉着腰破口大骂“谁啊,就不能按套路出牌吗?” 花园里,楚元蕊带着两个家丁喝着茶,听着楚元倾在外面叫骂。 “二小姐,您看我们……” 一家丁俯下身伸出手向楚元蕊暗示什么,楚元蕊从将腰间的荷包摘下,递给那个家丁,那家丁掂量着荷包,朝楚元蕊作揖后离开了花园。 “楚元蕊,我就知道是你!”楚元倾扒着墙头,朝着楚元蕊大喊。 “小姐,慢点!”虎牙在下面扶着楚元倾,还时不时对扛着楚元倾的男人嘱咐着“你别摔倒我家小姐。” 哎呦! 楚元倾扶着腰站起身,随手抓了把土就朝楚元蕊丢了过去,楚元蕊吓得丢下手里的东西就往临水院的方向跑。 “多谢,小哥……” 男人接过虎牙手上的银子,点点头。 客栈,男人将银子放在桌子上,走向窗边的男人,问:“主人,我们为何帮她?” 第十一章 辰王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入夜,将军府的大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打开,两个娇小的人影从门了溜了出来。 大街上,楚元倾的长发被一支藤簪束起,虎牙则还是原本的那套水绿色长裙,跟在楚元倾的身后。 楚元倾还是第一次见到古代夜晚的街市,绕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在这个摊位前看看步摇,又到那个摊位前摆弄摆弄面具。 “虎牙,虎牙,这是什么!”楚元倾指着一块四四方方,白色的糕点。 “小姐,这叫桃花糕,用桃花所制,您最爱吃的!” “你才爱吃桃花糕。” 她从小就对桃花过敏,以前祝老爷子按照视频教程给她做过一次桃花糕,没吃两口就开始浑身起红斑,险些丧命。 “小姐……”虎牙一路小跑着跟在楚元倾身后。 “你说说你们这没有手机,没有电视,连个好玩的地方都没有,你们不无聊吗?”楚元倾拿起旁边摊位的一个面具就走,虎牙赶紧拿着钱袋上前付钱。 在大街上溜了一圈,楚元倾将买的东西丢给虎牙“没意思,回去睡觉。” “阿姊!” 身后的一酒摊上,楚元城举着手朝着楚元倾招呼着,身边还坐着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男人,慢条斯理的吃着碗里的面,水蓝色锦袍,长发束起以一莲花银冠固定着,一举一动透露着不凡的气质。 楚元倾拉着虎牙走了过去,朝着男人挥了挥爪子,男人轻声一笑,调侃说“阿倾这是怎么了,怎么在我面前如此拘谨了?” 听到男人的话,楚元倾尴尬的推到虎牙身边,问道“这人是谁,我们很熟吗?” “小姐啊,这是齐王即墨星啊,你们可是有婚约的。” 婚约?! 楚元倾就感觉头顶一声闷雷,然后直直的劈向了她,这原主也是老海王了,这挂着一个即墨星,那边还吊着一个即墨月,此时,一部家庭伦理烧脑大剧在楚元倾的脑海里上演…… 想着,楚元倾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笑得其他三人浑身不自在。 “阿倾,阿倾!” “怎,怎么了?”楚元倾回过神,瞪了眼虎牙“虎牙你什么表情?” 虎牙低下头,低声嘀咕着“没表情……” “诶,元城,你们这有没有找乐子的地方?” “比如……”即墨星问。 “花楼有没有,就那种……”楚元倾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在电视上看到的样子。 看着楚元倾的动作,楚元城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恶狠狠地盯着楚元倾。 她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忌讳,慌慌张张地躲到了虎牙的身后,如同一只收到惊吓的小猫一般。 下一秒,楚元城神色一变“我带你去!” 他早就想去逛花楼了,只是平时练兵无法脱身,就算是去了,每次到门外都要被楚元倾揪着耳朵带回将军府,然后一通思想教育,这难得她提出来,楚元城自然是开心的。 咳…… 即墨星站起身,作揖道“小王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说罢,即墨星一挥衣袖,面无表情的离开了酒摊。 “假正经。” 三人站在一家店的门口,牌匾上写着三个字——望花楼。 门外还有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在招呼客人,见楚元城后立刻迎了上去。 三人走进店,里面的气氛和外面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一进去,楚元城的身边就围上了一群人,不过,下一刻就被楚元倾瞪跑了。 “姐怎么样!”楚元城贱嗖嗖的凑到楚元倾身边挑眉问道。 楚元倾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扇子打开挡在面前,嫌弃道“一群庸脂俗粉,身上都是呛鼻子的胭脂味,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个什么劲!” 说着,楚元倾将靠在楚元城身上的女人推到一边,然后送给那个女人一个大白眼。 女人瞪了眼楚元倾,然后又靠上了楚元城,挑衅的看了眼楚元倾。 这她可忍不了了,一扇子丢了过去,不偏不倚的打在女的额头上,片刻,女人的脸上滑落两滴眼泪。 哎呦嘿! 就在楚元倾撸胳膊,挽袖子要动手的时候,门外闯进一群官兵,准确的来说是一群将士,为首的不是别人,就是她那老爹,楚奎。 见到楚奎后,楚元城推开女人,拉着楚元倾就跑向了后院,虎牙再缓过神,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看着两个跑向后院的身影,楚奎向身后的将士吩咐道“把那俩有辱将门的小混账给我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是!” “元城,追来了怎么办啊!”楚元倾抱着楚元城的胳膊躲在一间屋子里。 身后的人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两人。 “你出去引开他们,我借机溜。”楚元城说着。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两人尴尬地转过头,就见一男人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用帕子捂着嘴,男人身后还站着一身穿黑色劲服的男人。 这俩人看着眼熟…… “辰王!” “谁?”楚元倾下意识后退一步,这才发现身边少了虎牙。 她内心暗叫不好,刚才楚奎闯进望花楼时跑的着急,把那丫头给落下了。 她无可奈何只能挪到楚元城的身边,用胳膊怼了下楚元城“弟呀,他是谁!” “小王即墨辰,我们之前见过的,楚姑娘。”说着,即墨辰摇着轮椅已经到了楚元倾的身边。 她看了眼即墨辰的形象,这不就是那种书里的不受宠的残疾王爷吗,直觉再次告诉她,即墨月的皇位难保,这个辰王不是敌国的细作,那就是个boss。 “你腿是真瘸吗?”说着她就要伸手去撩盖在辰王腿上的毯子。 楚元倾的动作着实把一旁的楚元城吓了一跳,他抓住楚元倾的手腕。 “开门!” 两人看着快要被将士拍散的房门,露出惊恐的表情。 咳咳咳…… 辰王咳了两声,朝着身后的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点点头,将楚元倾和楚元城带到屏风后,然后打开房门。 两人躲在屏风后,看着冲进屋子的一大群将士。 当楚奎见到即墨辰后愣在了原地,随后一撩衣摆单膝跪在了辰王轮椅前。 “末,末将不知辰王在此,末,末将,这,这就退兵。” 说罢,楚奎站起身朝着身后的将士一摆手,整间屋子再次恢复平静。 “出来吧……” 屏风后的两人,偷偷地走出来,楚元倾看着即墨辰,没想到,曲曲的残疾王爷可以把楚奎这个大将军吓结巴了,有点意思…… 第十二章 被发现了?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在楚奎带兵离开望花楼后院后,楚元倾本想从大门离开,不成想,楚奎留下了一个小队将望花楼包围了。 两人再次回到后院,楚元倾瞪了眼楚元城“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落到这种地步。” “不是你要来的吗?” 他太无辜了,明明是楚元倾提出来的,最后却要埋怨他。 楚元倾琢磨片刻“赖我了,你说怎么办?”她转过头,看向站在高墙下思考的楚元城。 “有办法了!”突然,楚元城纵身一跃,落在一旁柴房的屋顶上,朝着下面的楚元倾伸出手“把手给我。” “你这行吗?”说着,楚元倾踮着脚去抓楚元城的手“够不到!” 前厅传来脚步声,楚元城从屋顶跃下,将楚元倾推进身后的屋子里,侧耳听着外面的说话声。 “你说说这将军府发什么疯,围了这望花楼,我们连生意都做不了了!” 听着脚步渐远,楚元城长舒一口气,转过头看向坐在柴堆上的楚元倾。 突然,一只手握住了楚元倾的脖子,满是老茧的手摩擦着她的脖子,她握着楚元城的手,抬眸时对上了那双覆上了寒意的眼眸。 “你不是我阿姊,你是谁,是不是梓耀的细作,你有什么目的?” 他就感觉楚元倾有什么问题,就是说不出来。 “什么梓耀,什么细作,我就是楚元倾,货真价实的楚元倾!” “不认?”楚元城手上微微发力“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楚元倾感觉呼吸逐渐困难,胡乱的扯下头上的簪子,就听楚元城闷哼一声,扶着受伤的右手瞪着楚元倾。 从获新生的楚元倾,躲到角落,都说某些君主或是将军会有疑心病,没想到楚元城就是其中一位。 “这,这是我,自我保护,你,你活该的!” 呵! 楚元城摸了下流血的伤口,两步走到楚元倾面前,拎小鸡子般把楚元倾拎起,捏着她的脸“我这就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说着,楚元城扯着她走到院子里,纵身一跃落在了屋顶上。 他就拖着楚元倾躲过了外面巡视的将士。 金手指,金手指! 金手指在哪,光环又在哪? 楚元倾心里默念着,这时候她多希望有个欠揍的系统,或者从人群中冒出个光头。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响起,楚元倾原本紧张的内心瞬间踏实了不少,这熟悉的声音,这熟悉的脑袋,不是怀空还能是谁。 “施主,贫僧有话要说。” “没功夫!我还忙着呢!”说着,楚元城拎着楚元倾的衣领就走,楚元倾急得朝怀空挤眉弄眼。 “此女并非他国细作,而是清霄的吉星,贫僧若没猜错,姑娘姓楚,廿八之日额头受伤昏迷,当晚天降异象……” 听着怀空嘚啵嘚啵说了一大堆,楚元城手上一松,拱手作揖道“大师,此话当真?” “出家人不打诳语!”说完,怀空又宣了句佛号,就要离开,在他经过楚元倾时,悄声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把楚元倾鼻子气歪了。 他说的,别想了我没给你安排金手指…… 他们在那! 身后传来将士的声音,楚元倾拉住楚元城就往一条小巷里跑。 “蹲下!”楚元倾将楚元城扣在一个破筐下,悄声道“我去引开他们,你借机逃出去。” 说完,她再次跑出了小巷,朝着那群将士大喊着“这呢!” 楚元城透过缝隙,看着楚元倾引走那群将领,脑海里闪现出小时候两人在厨房偷喝桃酿的时候,也是这样,他被藏在角落,然后楚元倾去引开门口的家丁,为此,楚元倾还被楚奎饿了两天。 “不过如此!”楚元倾拍着手回到倾渃阁,就看屋子里坐着一个绝色美人,从头到脚一身雪白,要不是地上的影子,楚元倾差点给她一棍子。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没事吧!”虎牙拉着楚元倾的手,检查着她身上有没有伤口。 她笑笑,摸了下虎牙的脑袋“没事,刚才跑的太快,摔泥坑了。”说着,她指向屋里的那个“小白人”,看向虎牙。 “阿倾,你怎么可以去那种烟花之地,楚元城去还不行,你还跟着,听虎牙说还是你提起的?”女孩抢过楚元倾手里的茶壶,继续说着“我同你说话呢,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的,你知不知道如果今天不是我碰巧来找你,虎牙就要一直跪倒天亮了!” 面前的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拉扯着楚元倾的衣袖,一副成年人训斥自己孩子的样子。 她不耐烦揉了揉耳朵,看着女孩,然后起身走向了那张古色古香的大床,谁知女孩掀起她的被子坐到了她身边,继续说。 她转过身,看着女孩,这才想起虎牙曾经和她说的那个传说的话唠戚小姐。 “戚小姐,时辰不早了,您该回家啦。” 话音刚落,戚七柒钻进她的被窝,调皮的做了个的鬼脸道“今日我不走了!” 第十三章 不好惹的丞相之女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自楚元倾从望花楼逃跑回将军府后,戚七柒也在将军府住了有些时日,这天,楚元倾趁着戚七柒去向祝岑之问安,带着虎牙一路小跑到练武场。 听院子里的小丫鬟们说楚元城回来后就跑去向楚奎领了罚,足足抽了五十鞭,想想都觉得可怕。 “虎牙,这张姑姑她们去哪了,好几天没看见?” 自从她闹完临水院,这两个人就像蒸发了一样,一直看不见人。 “小姐,君主见你恢复的不错就把她们带回去了,您也是怎么可以叫君主去滚。” “原来如此。” 这即墨月也是个小肚鸡肠,不就是一句滚吗,再说了,这本就是她家的家事,即墨月乱掺和什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走到练武场,就见树下依旧是一群男人在耍枪弄棒,她站在门口踮着脚向人群望去,却不见楚元城的身影。 一个清秀的小兵跑向她们,露出和煦的笑容,问“姑娘可有事?” “楚元城在吗?” 突然,那小兵的脑袋被人从后面来了一掌,就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她们面前,朝着小兵训斥道“陆海儿,又偷懒,今日别吃早饭了!”说完,他又换了副面孔朝楚元倾拱手道“楚小将军被将军连夜送去城外的校场……” “谢谢。” 两人回到倾渃阁时,戚七柒正骑在楚元蕊的身上,,大嘴巴子跟不要钱似的,两只手左右开弓的扇着楚元蕊,楚元倾见状,一把推开戚七柒,将楚元蕊护在身后,嚷着“发生什么了?” “楚元倾我替你教训她呢,若不是楚元蕊向楚奎告状,虎牙不会罚跪,楚元城也不会受罚,更不会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戚七柒一边说着,一边抄起茶杯向楚元蕊丢去“都是你,元城有个好歹,你饶不了你!” 听着戚七柒的话,楚元倾一挑眉,听这话,这戚七柒和楚元城俩人有点事啊,一股八卦的念想直冲大脑,她现在真想抱个瓜,听听这俩人的故事。 看着眼前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她也没时间琢磨别的,朝着虎牙一招手,两人合力将戚七柒拉开,然后又给了楚元蕊一脚,将楚元倾踹了出去。 “行了,七,你大家闺秀,和一个区区庶女大打出手,你不丢人?” “没错。”戚七柒一拍桌子,朝着门口喊道“我是何人,丞相之女,我宽宏大度不与她计较!” 完了,她一直以为这戚七柒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家闺秀,没想到是相门之后,原主啊原主,你这都什么朋友。 忽然,戚七柒站起身就往外走,楚元倾疑惑的问“你去哪?” “校场,我去看看楚元城,给他送点药。” “代我向他问候。”看着戚七柒走远后,楚元倾将虎牙拉到内室,悄声问“她是不是和楚元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 她满怀期待的看着虎牙,谁知虎牙摇了摇头,说是他们俩没有任何交集,一年都见不上几次,就是那种单纯的交情。 以为有什么大瓜,她一瘪嘴朝着虎牙摆摆手,虎牙走到门口时,她叫住虎牙“牙,你们厨房在哪,我饿了。” “又饿了?” 走到门口,她看向戚七柒的背影,刚才戚七柒说去校场,驻扎在城外的那种校场。 想到这,她来了兴趣,拉着虎牙就追了上去,两人跑到门口的时候,戚七柒早已没了人影。 她站在将军府门口一跺脚,瞪了眼身后扫地的家丁。 那家丁一脸无辜,他不过是扫个地,怎么招惹这位了。 “小姐,您怎么了?” “牙,你去把那个什么海喊来,我有事问他。” 虎牙呆呆的点点头,快步到练武场找陆海儿,楚元倾坐在倾渃阁摆弄着摆在桌子上的几个茶杯,缓解着无聊的氛围。 “小姐,陆海儿来了!” 就见一个小兵从虎牙身后走了出来,依旧是那副笑脸,只是比刚才收敛了不少。 “陆海儿,你知道校场吗?” “知道!” “在哪?” “不清楚!” 哈擦,这陆海儿确定不是上帝派来折磨她的,一个士兵你不知道自家校场在哪,这话谁信! 楚元倾拿起茶杯,打量着陆海,向虎牙说道“虎牙,关门!” 话音刚落,就听着倾渃阁里传出瓷器破碎和男人的哀嚎声。 第十四章 “怂”爹?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这玩意咋骑啊!”楚元倾骑在马上,双手紧紧地抓着缰绳,朝着下面的陆海儿大喊。 “你们做什么呢?” 身后传来粗犷的声音,楚元倾费力地扭着脖子向后看,突然,脚上一滑,从马上坠了下去,她扶着腰站起身,就看见楚奎正皱着眉地瞪着三人,身后还跟着一脸泪水的楚元蕊,看样子,这妞儿又去告状了。 “听闻爹你有匹宝马,我来看看,还不错,四条腿呢!”楚元倾打着哈哈,一只手握住了虎牙的手腕,准备随时开溜。 楚元蕊不屑地白了眼楚元倾,拉着楚奎的袖子撒娇道“爹……” “楚元倾,给我去祠堂,给我去罚跪!” 面对面前怒目圆睁的男人,楚元倾心里不是滋味,果然不管到了哪,他还是那个抛妻弃子的混蛋。 她瞪了眼楚元蕊,拉着虎牙就往倾渃阁方向走,身后的楚奎再次发话“我让你去祠堂罚……” 还没说完,就听“咻”的一声,一支金簪擦过楚奎的侧脸,扎在了马棚的柱子上,祝岑之快步走向楚奎,朝着楚奎点了点头,瞟了眼楚元蕊,取下马棚上的发簪,把玩着。 “将军,元倾犯了什么错,要她去祠堂受罚?”说着,祝岑之抬眼看了看楚奎身后的楚元蕊,冷哼一声,继续道“看来我得重新立立规矩了!” 一旁的楚元倾,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那个所谓的娘亲,不愧是当家主母,不愧是曾经掌军中大印之人。 “娘,你们聊,我们先行告退!”说完,楚元倾拉着虎牙和陆海儿就往倾渃阁跑,半路陆海儿想起什么,一溜烟就跑进来练武场。 回到倾渃阁,楚元倾躺在床上大口喘息着,虎牙则是直接坐在了地上,楚元倾招呼着虎牙,拍了拍身边,示意她坐上来,虎牙怯怯地坐到她身边。 两人刚喘匀了气,就看戚七柒拿着两支糖葫芦满脸笑意的走进了屋,楚元倾疑惑地看着戚七柒,什么事能让她笑成这样。 “元倾,你家将军,不是你爹,楚奎,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正跪正厅扇自己耳光呢,别提多可笑了。” 戚七柒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了虎牙和楚元倾。 “你不是去校场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楚元倾吃着糖葫芦问。 “别提了,我刚踏进野猪林,就出来一群劫匪,说什么要过路费,收拾完他们,我也没心情了,就回来了。”说着,戚七柒咬走了楚元倾糖葫芦上的一颗山楂。 下午。 一群山匪装扮的人站在了将军府后门,其中一五大三粗的刀疤男粗鲁地砸着门。 门被打开,虎牙走了出来,刀疤指着虎牙问身后瘦小的男人“是她吗!” “不,不是!” 倾渃阁,楚元倾和戚七柒坐在石桌旁喝着茶,吃着糕点,就见虎牙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慌张道“小姐,那野猪山的山匪正在后门叫嚣呢,说什么打了他的兄弟,要我们赔钱!” 呦呵,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在将军府门口叫嚣的山匪,楚元倾一时来了兴趣,凑到虎牙耳边说着。 片刻,门再次被打开,一群身穿劲服的男人涌了出来,将那群山匪围了起来,接着就被压到了将军府的正门。 门口,楚元倾和戚七柒站在台阶上,当瘦男人看到戚七柒后,他朝着刀疤喊道“大,大哥,就,就是她!就,就是她打,打我!” 话音刚落,就感觉头顶传来撕裂的感觉,瘦男人被人扯着头发强迫他看着牌匾上的字。 “来,和我读。”楚元倾指着那三个字,一字一顿道“将,军,府。” 瘦男人脸色惨白地盯着那块牌匾,他遭了什么孽,他们就是单纯的想劫点过路费。 另一边的刀疤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内心已经开始问候瘦男人的家人了。 楚元倾朝着那群将士一摆手,那些山匪就被连拖带拽的弄走了,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劫匪,第一次遇到跑将军府门口闹事的劫匪。 啊! 突然,将军府传来女人的尖叫声,楚元倾和戚七柒跑到正厅,就看屋子里尽是些破碎的瓷片,祝岑之一脸平静坐在楚老太太身边。 发生什么了,气氛如此凝重,只是,和这凝重的气氛唯一不搭的就是门口跪着的楚奎。 第十五章 是不是有仇?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屋子里,楚老太太拧眉瞪着跪在门口的楚奎,从老太太的表情不难看出来,这是出大事了。 祝岑之拿着扇子帮楚老太太扇着,还时不时递给老太太一杯茶,只是,这茶刚拿手里,还没喝,就被老太太丢了出去,摔在了楚奎的身侧。 “祖母,怎了,是谁惹你生了这么大得气?”楚元倾拉着楚老太太的手,歪着头问。 楚老太太,一拍桌子,指着远处闻声走来的张氏母女,喝道:“楚奎啊楚奎,你是被这窝狐狸乱了心,当初老身看她就不是什么善茬,你不听,非要接回府,如今她竟敢骑在主母的脖子上了,今日看老身不打你的!” 门口的张氏母女一愣,她们就是来看热闹了,怎么就被老太太骂了? 说着,楚老太太颤巍巍地站起身,拄着拐杖走向楚奎。 就在楚老太太举起手打下去的时候,楚元倾挡在了楚奎的身前,抬着头看着楚老太太道:“您打我吧,是我没有规矩,动了爹爹的战马,我想好了,我的错,我担了,我这就去祠堂罚跪。” 说着,楚元倾就拉着虎牙就要往祠堂走,戚七柒拉住她,抱着楚老太太的胳膊,道“楚奶奶,你看啊,阿倾是怕我出事,情急之下动了战马,楚将军呢,又是担心阿倾,这都是好事,您看,别罚了,起来吧。” 楚老太太从小就把戚七柒当做自己的孙女,见拗不过这两个孩子,楚老太太朝着楚奎和张氏摆摆手。 “吵得老身心烦,倾儿,七七你们陪老身去花园转转。” 两人搀扶着楚老太太兜兜转转的走到花园,三人一路有说有笑,楚元倾也是了解了不少有关她的事。 路过练武场时,楚元倾歪过头,指着远处的将士问道“祖母,这将士们不应该是在校场吗,怎么他们在家里。” “阿倾,这些人可不一般,他们可是楚元城手下的大将,沙场上数一数二的人。”戚七柒接茬道。 大将? 她想到了被她打到喊娘的陆海儿,不是吧,那小子还是大将,没看厉害到哪? “阿倾,你可别小瞧了那陆海儿,他可机灵着呢,之前梓耀来犯,多亏了这小子出谋划策,才将那梓耀逼得退了兵。” 这时,远处传来阵阵哀嚎声,楚元倾朝虎牙一招手,虎牙到门口探过头,就见陆海儿被两个糙汉按在长凳上,一板一板瓷实落在他身上。 这就是所谓的聪明大将? 大葱蘸酱还差不多! “看什么看,再看挖你眼睛!”一男人恶狠狠地瞪了眼虎牙,大吼。 “你要挖什么?” 突然,身后传来吼声,就见楚元倾扒着墙,举着楚老太太的拐杖挥舞着,那男人惊呼一声,拐杖重重地敲在男人头上。 身后的楚老太太被戚七柒搀扶着,楚元倾将拐杖还给楚老太太后,撩起裙摆就冲向了男人。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楚元倾就气不打一处来,踮起脚揪着男人的耳朵,咬牙切齿道:“好小子,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了?我发现了,你丫是不是和我有仇,接二连三的找我的麻烦!” 男人歪着头,咿咿呀呀的哀求着,一会说儿家里有不懂事的女儿,一会儿又说家里有年迈老父亲。 她楚元倾可不是什么善茬,她最烦那些出事了,拿家人当挡箭牌的懦夫,也不知楚元城什么眼光,把这样的人留在府里。 这时,楚老太太替男人求情道:“罢了,倾儿,军令如山,他亦是没办法。” 听楚老太太发话,她也不好在揪着男人,松开手回到了楚老太太的身边,经过男人时,她故意踩在男人的脚上,之后心满意足拉着虎牙的离开。 三人将楚老太太送回馨园后,虎牙被戚七柒拉去上街,楚元倾再次返回了练武场,完全不顾他人的眼光,从人群里把那个男人揪了出来。 他打陆海儿她不管,但是说要挖虎牙眼睛,这她就忍不了了。 “楚姑娘,这是何意。”一身材魁梧的男人上前拱手问道。 她看了眼男人,道:“你谁啊?” “属下,徐魍然,是军中的一名校尉。” 她点点头,踮起脚,揪着男人的衣服,看向徐校尉“我打他没意见吧,有意见也不听。” 说着,楚元倾就开始四处寻找趁手的兵器,最后,她又抢了家丁手里的扫帚。 “你一堂堂七尺男儿,威胁一小丫鬟,还挖人家的眼睛,怎么,你好收集这玩意儿。” 男人一句话都不说,就低着头看着楚元倾在那一边挥舞着扫帚一边说话。 这时,徐魍然打断了她的话,道:“姑娘,军中之事,还是由将军评定为好,属下先行告退!”说完,带着男人回到了原来地方,留楚元倾自己在风中摇曳。 第十六章 楚元倾的求学之路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经过了半个月时间,楚元倾几乎习惯了这个地方的生活方式,寅时早早起床,在虎牙为她梳洗打扮时,时不时蹦出来个问题,虎牙也不会一言不合就开哭了。 临水院那边不知是因为楚老太太还是因为憋什么大招,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这日,楚元倾被告知楚老太太将离开,她一拍桌子,披散着头发就跑到了将军府门外,就见楚老太太的马车已经走远。 她攥着一支木簪陷入沉思,这可是她用了半个月时间做出来的。 楚元倾转过身,朝着虎牙抬起手,片刻,又放了下去。 罢了,一切都是定数。 “楚姑娘?” 在她转身时,一人从后面叫住她,此人正是楚老太太身边的妇人,也是那个扇张氏耳光的妇人。 她换上一副笑容,将手里簪子递出去。 那妇人接过簪子,笑道:“果然,老夫人与楚姑娘心有灵犀,走在半路,老夫人就说忘了什么,要我回来取,我想这东西都带了,可能老夫人说的就是这个吧,谢姑娘了。” 说罢,妇人纵身一跃,利用轻功追赶楚老太太的马车。 “哇喔,我要学这个!”楚元倾挎着虎牙的胳膊惊叹道。 “你学不会!这是童子功!”戚七柒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站在两人身后说着。 “你又来了?” 面对突然出现的戚七柒,楚元倾心理莫名的犯起嘀咕,是不是丞相没有自己的府邸,堂堂丞相之女一天到晚去别人家蹭吃蹭喝。 “是啊,我来看看元城,他回来了吗?”说完,戚七柒撩起裙摆就往将军府的院子里走,浑然不管 其他人,这俩绝不是普通朋友,这俩绝对有瓜,她看向虎牙,虎牙呆呆的摇了摇头,她不过一个小丫鬟,哪儿知道主子们的事。 倾渃阁,楚元倾蹲在戚七柒的身边,帮戚七柒锤着腿,谄媚道“柒,教我呗。” “不教,我说了这是童子功,从小就开始学的,谁让你只喜欢那些琴棋书画的,现在想学,晚喽!”戚七柒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大摇大摆地走出倾渃阁。 看着戚七柒离开,楚元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单手支撑着脑袋斜靠在椅子上,另一只手一下一下无聊到叩在桌子上。 忽然,一女孩走进倾渃阁,楚元倾正身,看着女孩犯了嘀咕,这女孩不是楚元蕊的丫鬟吗,怎么跑她这儿来了。 女孩站在楚元倾面前,直视着她,嘴角挂着微笑,道:“大小姐,二小姐找您有事商议,奴婢特来请您去临水院一叙。” 呵呵…… 楚元倾干笑两声,什么有事商议,这特么看老太太走了,秋后算账。 她站起身,揉着脑袋“你先行一步,我更个衣。” 说完,她拉着虎牙就躲进了里面的屋里,从梳妆台上拿起一只银簪,又从枕头下面拿出半块石头,这几天,她把屋子上下的尖锐物品全都磨了一遍,一旁的虎牙瞪着一双大眼睛,震惊的看着楚元倾。 “小姐,您……” 这还没张口,就看楚元倾将一只发簪插在了虎牙的头上“闭嘴,危险时刻,拔簪子,扎她。” 一边说着,楚元倾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精雕细刻的匕首,还好她这些天把这些东西都翻出来了,要不然直接送人头了。 “出发!” 身后的虎牙不可置信地盯着走在前面全副武装的楚元倾,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楚元倾,虽然和以前不一样,但是她更喜欢这个,至少以后她不会在受欺负了。 临水院里,张氏靠在楚奎身上,眼睛时不时看向门口,似是等待着谁。 第十七章 倾渃阁走水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哎哟~”楚元倾捂着眼睛走到楚奎和张氏面前咋舌道“没看见,没看见,你们继续,哎哟~” 走到门口,楚元倾缓过味了,不是楚元蕊把她叫来的吗,人呢,看这俩人的意思,也不像有事的,这群人搞什么飞机。 她带着往倾渃阁走,一小丫头拦住她们,身后传来女孩娇柔的声音。 “姐姐,妹妹有事找你商议,你怎么还走了?” 这阴阳怪气的,她恨不得抬手就给楚元蕊一巴掌。 楚元蕊慢慢悠悠地走到楚元倾身前,双手环抱在胸前,因为楚元蕊站在台阶上,楚元倾不得不抬起头仰视着她,要是有个不知情的人走过,肯定以为她身份不及楚元蕊。 呵呵。 她笑笑,一句话都没有说,撩起裙摆走上台阶,与楚元蕊向对而站。 突然,楚元蕊唇角勾起诡异的笑容,接着向后栽去,整个人倒在了台阶底下,突如其来的这一幕,把楚元倾吓得高举起双手,她什么都没干,她是清白的。 这时,楚元蕊的丫鬟春琴扑通一下跪在了楚元蕊的身边,挤出两行眼泪,委屈道:“元倾小姐,即使二小姐万般不是,您也不该推她呀,二小姐本来就体弱多病,这可如何是好啊。” 一时间,院子里回荡着春琴的哭喊声,楚元倾无辜地看向虎牙,摊开手,她真的什么也没做。 屋子里的楚奎和张兰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就见楚元蕊侧躺在台阶底下,身边的丫鬟跪在楚元倾的脚边。 “元蕊!”张兰扶起楚元蕊,询问着事情经过。 就听“啪”的一声,楚元倾的脑袋一歪,脸上显出五个明显指印,她一抹嘴角的血,指着楚奎的鼻子,身边的虎牙正要说话,却被她拦下,长袖一甩拉着虎牙离开了临水院。 花园里,虎牙纳闷地问道:“小姐,您什么都没干,为什么不和将军解释,多冤啊?” 她冷哼一声,摇摇头“老话说得好,宁和聪明人打一架,也不和糊涂人说一句话,你和他说,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他偏向临水院那位,我说了不过是多费口舌,鸡同鸭讲。” “楚元倾,你给我站住!”楚奎追上她,吼道:“看来是太惯着你了,今日谁来都无用,给我去祠堂跪着。” “好。”她点点头,经过楚奎时,她轻声道:“父亲,您错了,错了。” 说完,她绕过楚奎在虎牙的指引下去了祠堂,看着祠堂的列祖列宗,她理理衣服,朝着那些牌位一笑,接着双膝着地。 见虎牙跪在一边,她歪过头问道:“你有错吗,起来,站边上去,要是闷得慌就回倾渃阁等我。” 深夜,楚元倾低着头打盹,门外传来家仆的喊声,她揉着膝盖,艰难地挪到门口。 “倾渃阁走水了,快去提水!” 走水…… 着火了! “虎牙!”楚元倾正要拉开门,门却被人从外面上了锁,她急得拍打着门,忽然门口晃过一个人影,楚元倾大喊:“喂,开门!” 门被打开,楚元倾因着急撞掉了男人的扇子,她将扇子还给男人,朝着男人拱手道谢后,跟着人群往倾渃阁跑。 回到倾渃阁,就见虎牙站在院子里,大喊,她冲到虎牙身边,一瘪嘴哭了出来。 “小姐?”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楚元倾抱住虎牙,好不容易有个真心对她的,要是出点什么岔子,她也不活了。 “别看了,打水去!”祝岑之穿着一身水绿色广袖长裙,灰头土脸的拎着两桶水就往火上浇。 厉害了我的娘,楚元倾不由得怀疑,祝岑之是不是吃了菠菜才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经过一夜的折腾,倾渃阁除了那个石桌子什么也没剩下。 “我给查,查不出来,我就把你们架火上烤了”祝岑之叉着腰,指着远处累到瘫痪的将军府硬汉们。 “夫人,我们也是人……”人群中一黑大个儿道。 “一群废物!”祝岑之一跺脚,大喝一声“昆慕!” 男人一身着墨绿色的短袍,从屋顶缓缓落下,手里的扇子微微打开,敲在楚元倾的头上。 “虎牙,他是谁!” 话音刚落,昆慕的耳朵轻微的动了下,扇子点在楚元倾的额头,轻笑一声,道:“在下昆慕,祝夫人的……朋友,按辈分你应该叫我声舅父。” 听着男人轻浮的语气,楚元倾就想上去给他一拳。 当她看到男人扇子上的利刃后,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夫人,这倾渃阁走水,与一人有关,这人咱们可不方便出手,得将军出面。” “临水院的吧!我找她去!”说着,楚元倾抽下头上的簪子就往外走。 一阵疼痛袭来,她蹲在地上,看着一边的祝岑之。 被楚元倾一瞪,祝岑之无奈的一耸肩,这可不是她,她指着另一边的昆慕,示意楚元倾是他打的。 “喂,你几个意思?” “这事可与临水院无关,这对母女再有心机,也犯不上烧自家房子,我说的是朝堂上的那位重臣。” 重臣?会是谁? “谁呀,你们能不能别玩文字游戏!” 等等,好像原主是在丞相府遇害的,不会是…… 她惊恐地看向昆慕和祝岑之,两人只是笑笑不说话。 “将军呢,这么大的事,他不过来看看?”祝岑之抬眼看向一边收拾家伙的男人们。 突然,祝岑之一拍桌子,就见桌子中间出现一条裂痕,接着碎成了两半,这下好了,什么都没剩。 第十八章 公主小竹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宫里,即墨月得到将军府走水的消息后,将手里的奏折丢在书案上,不顾宫人的阻拦,硬是要出宫。 太后得知,下令不准即墨月出宫,毕竟他是堂堂清霄君主,一点儿小事,还不需要他操心。 “太后,君主要上吊!”太后身边的婢女韵含道。 “好啊,要他吊,告诉张十三,死不了就帮帮他。”太后抿了口茶,斜靠在榻上,她是即墨月的生母,这即墨月什么心思,她还不明白? 不一会儿,即墨月就大摇大摆的走进慈康宫,一撩衣袍坐到太后身边,一句话都没有,就是冷冷地注视着太后。 “为了将军府的事?”太后再次喝了口茶,放到一边,又问:“为了楚元倾,哀家没记错,这楚元倾是被赐婚给老三的,若真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也是齐王府和将军府的事,与你何干,再说了,这不也没事吗?” 话音刚落,即墨月猛地站起身,一拳锤在小桌上,双眉紧皱,瞪着太后。 齐王…… 又是齐王!从小到大,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即墨星喜欢的,他们都无条件的双手奉上!不就是因为对当年的陈妃有愧吗! 回到寝宫,即墨月将书案推翻,颓废地坐在床榻上。 “君主?”皇后苏月儿略施一礼正要上前,突然,即墨月抓起茶杯就丢了出去,苏月儿身子一颤,急忙退了回去。 “来人,取酒来!” 看着面前的酒坛,即墨月指着门口的侍卫,和张十三,招呼着:“你们过来!陪朕喝两盅!” “这……”张十三面露难堪,苏月儿抬起手,命宫人退下,将寝宫的门关上,远远的看着即墨月。 片刻,即墨月就喝的不省人事,躺在地上自顾自地嘟囔着,十句话其中三句不离楚元倾,剩下的就是嘲讽即墨星是红尘女子诞下的孽畜,强盗。 “我哪儿不好!”即墨月看着碗里的倒影苦笑。 突然的一嗓子,把苏月儿吓得向后退了两步,她正要上前,就看即墨月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睡着了。 她摇摇头,打开门,将张十三叫进来寝宫,两人合力将即墨月抬上了床,随后命张十三照顾好他。 御花园,苏月儿身边的桃夭不解地问:“娘娘,您为什么不借此机会与君主……” “我的傻夭夭,我怎么进的宫,你还不清楚,你看看他,句句不离楚元倾,方才我看到了他散落在地上的画像,唉,既然他对我全无感,我又何苦强求呢。” 桃夭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走在花园里。 此时,齐王府。 “上啊!”楚元倾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绳子,一头拴在树上,一头拿在手里,一边摇,一边朝着即墨星和虎牙喊。 倾渃阁走水,楚元倾本想着带着虎牙找个客栈住下,没想到半路遇上了即墨星,面对即墨星的“热情”邀请,她也不好拒绝,于是主仆二人花了他百两银子置办了衣服什么的,然后没羞没臊的入住了齐王府。 “你们俩太笨了,我来。”楚元倾撩起裙摆就往前冲,一边跳,一边朝着即墨星喊“你快点!” 咻! 一不明物体擦过楚元倾的鼻子,扎在了树上,三人一同看向另一边,就见一女孩昂着头,一脸傲娇的盯着三人。 女孩一蹦一跳地来到即墨星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三皇兄……” “你怎么来了,又趁着皇姐不注意逃了?”即墨星抽出胳膊,将即墨竹推开,走到楚元倾身边,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什么情况。 这位小公主一嘟嘴,一跺脚,气呼呼地嘟囔着。 “皇姐总是要我学什么琴棋书画,女红品茶什么的,我又不喜那些,我只想同楚元城一般身披战甲去沙场,那样多威风!” 看来这个小公主和她有一样的抱负,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楚元倾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搓着手,走到了另一边。 还没走几步,身后传来即墨竹的声音“站住,我没让你走!” “小公主,我们不熟。”楚元倾歪着头无奈道。 她好不容易躲开了家里临水院的两位,以为可以过几天清净日子,怎么又天降一个小公主啊,看这样子,应该不是个什么善茬。 就在她心里琢磨怎么对付即墨竹时,一只小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即墨竹就想小猫一样贴在了她身上,一双大眼睛眨巴着。 “三皇嫂久仰大名,你陪我玩吧!” 三,三皇嫂?! 这是什么意思,这小丫头怎么一上来就攀亲戚。 等等!楚元倾一拍脑袋,虎牙说过,这原主和齐王有婚约,阿西吧,她怎么把这茬忘了,她可不想和这里的人产生爱恨纠葛,不行,她要逃离齐王府。 第十九章 阴谋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入夜,楚元倾穿着一身夜行衣偷偷摸到了她打听到的虎牙的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轻叩两下,屋子里没有一点动静,她又敲了两下,就在这时,门缓缓地打开了。 她走到虎牙床前,就见虎牙用被子蒙着脑袋,静悄的屋子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不由得心里大骂。 什么时候了,还睡,没心没肺! “虎牙,虎牙!回家了!”她推了几下虎牙,忽然她摸到了什么,接着又碰了一下,接着整个齐王府传来女孩的呼喊:有贼!登徒子!抓贼啊! 就听啪的一声脆响,然后床上的女孩开始满床翻找着什么东西, 这时楚元倾扯下遮着脸的黑面纱,揉着那张印着五根手指的侧脸,朝着床上的女孩嚷着:“你是贼,你全家都是贼!” 怎么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向对方,楚元倾一个箭步冲向门口,把房门关上。 她记着虎牙是住这间屋子,怎么还大变活人了,难不成…… 楚元倾一拍桌子,指着即墨竹“你把虎牙给我吐出来!” “什么吐出来,你的丫鬟在隔壁,本公主不吃人,再说,她瘦瘦巴巴的,想也知道不好吃!” “小竹,阿竹,出了何事?”即墨星一听到即墨竹的喊叫声,一路小跑到了门口,站在门口干着急。 屋子里两人看着门口的黑影,楚元倾竖起手指指着即墨竹,即墨竹一嘟嘴,将身边的枕头丢给楚元倾。 “小竹?即墨竹!” 就听咣啷一声,门被即墨星用蛮力推开,就见即墨竹站在柜子旁,神色紧张地看着即墨星。 “你在做甚?” 柜子里,楚元倾贴在门上,听着两人说话。 “死丫头,你要说到什么时候,我腿都麻了!”她一边捶腿,一边低声嘀咕着“谁想知道即墨月几岁还在尿床!竟说没用的!快把他支走啊!” 她听着外面的声音,眼皮越来越沉,猛地,柜子被人打开,靠在门上打盹的她,在柜子被打开的那一刻,趴地上了。 她揉着腰坐在地上,迷迷糊糊的就感觉面前站着一个人,那人宠溺的轻笑一声,把她抱起。 转天,楚元倾一转身,就看虎牙托着下巴眨着眼睛看着她。 “哎呀妈呀!”楚元倾抄起身边的簪子就挥了过去。 妈呀! 虎牙吓得坐在了地上,一瘪嘴眼睛里泛起了泪花。 平时她没少看楚元倾蹲倾渃阁树下拿石头磨簪子,每根簪子都被她磨的比昆慕的扇子还锋利。 “三皇嫂!” 门外,即墨竹大大咧咧的走进了屋子,然后拿起茶碗就开始喝茶。 这小妞儿…… “三皇嫂不就喝了你一杯茶,用不着这个表情吧!”即墨竹把茶碗放回桌子,挤开虎牙,抱着楚元倾的胳膊蹭了蹭。 她抽回胳膊,一脸嫌弃地看着即墨竹,道“我不是你三皇嫂,你可别乱攀亲戚!” “你是父皇一纸婚约许给三皇兄,虽然不是圣旨,那也是圣命,你跑不掉的……” 看着即墨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娓娓道来,楚元倾点点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看来以后想了解宫里的事,还得指望着这个小公主。 “三皇嫂?三皇嫂!我们上街好不好?” 说着,即墨竹再次抱住楚元倾的胳膊,又蹭了两下她。 上街?楚元倾回过神,点了点头,正在三人偷偷摸摸的溜向齐王府偏门时,门一打开,即墨竹原本挂着笑得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门口,即墨星牵着一匹马看着院子里的三人,他走向楚元倾,道:“本王新得一匹良马,你可想试试?” 骑马? 她想骑,但是,她不会。 “本王教你。”即墨星翻身上马,朝着楚元倾伸出手。 她指着身后的即墨竹,问:“她们怎么办?” “放心,阿竹有办法!” 说完,即墨星将楚元倾拉上马,两人一同出了城。 此时,尘卿客栈,一中年男人将手上的茶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茶水有一半洒在了桌子上,中年男人抽出桌子上的长剑刺向一旁的男人,阴鸷的眼神看着楚元倾和即墨星离开的方向。 他朝另一个男人招招手,右手在脖子的位置一比划,男人唇角勾起,朝着中年男人拱手退出了屋子。 中年男子一拍手,一群人涌进屋里,他指着躺在地上已经断了气的男人摆了摆手。 男人被拖了出去,又进来几个人将屋子清理干净,中年男人站在窗前继续看着城门的方向。 第二十章 刺杀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元倾,还好吧!” 从刚才下马,楚元倾就蹲在一边狂吐不止,当年看清宫剧的时候觉得女主骑个马那叫一个飒爽,自从看完那个电视剧,她一直想骑个马,直到刚才,她开始怀疑自己脑子可能有疮,向往这个危险的东西做什么。 她扶着腰站直身子,指着即墨星的鼻子,道:“你等着,你等我好了的!” 说完,她又开始俯身狂吐,这一路她就感觉前天晚上的晚饭还要颠簸出来了。 “小姐,您怎么了!” 随后赶到的虎牙,跑到楚元倾身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楚元倾再次站直身子,右手紧紧的抓着虎牙的手腕,然后转身就走。 “小姐,你没事了?”虎牙问。 “回家,我找我爹告状去!”楚元倾大喊一声,转身要跑,突然,眼前出现一群身穿褐色短袍的人。 其中一只,用剑指着楚元倾冷冷地道:“主人有令,除了楚元倾,一个不留!” 话音刚落,那群就冲向了楚元倾和虎牙,楚元倾扯下头上的银簪,将虎牙护在身后。 “都,都,都别过来啊!要,要不然,我,我可厉害了,我,我爹是楚奎,大将军,怕,怕了吧!” 那群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哼一声,再次冲向她们。 见拼爹没用,楚元倾抓着虎牙就往即墨星和即墨竹的方向跑。 “小姐,您跑吧,虎牙贱命一条。” “胡说八道,满嘴放炮,谁命都不贱,快跑!” 说着,一把刀砍向了虎牙,楚元倾一把将虎牙推开,扯下腰间的香囊,抓出一把面粉向身后撒去。 “虎牙快跑!” 在她扶虎牙的那一刻,刀再次向她砍去。 完了! 这时一把扇子挡在了她头上,就见昆慕一席白衣站在她面前。 看着突然出现的昆慕,两人舒了口气。 “虎牙,即墨星和即墨竹呢?” 两人跑了一路,按道理应该可以去遇上的,难不成这俩人要谋害她们。 眼看着,昆慕落了下风,楚元倾捡起簪子冲了上去,学着昆慕的样子挥舞着。 虎牙拉住她,劝阻道“小姐,你别上去捣乱了。” “我知道找谁了!”楚元倾一叉腰,看着周围,喊到“怀空,大师,我知道你在!再不出来,我就学妲己了,祸国殃民,到时候别说五年了,三年都撑不住!”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响起,远处一身穿僧衣的和尚迎风走来,楚元倾拉着虎牙跑到怀空身边,将虎牙推给怀空,嘱咐他照顾好虎牙,然后返回去帮助昆慕。 “昆慕,即墨竹,即墨星不见了!会不会出事?” “相信即墨竹,她应付得来。” 说着,昆慕左手揽过楚元倾的腰,右手夺过她手里簪子,朝着刺客头目刺去。 那刺客头目捂着胸口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没了气息。 其他人看到自家老大被杀后,纷纷后退,不肯上前。 “不知各位是哪家府上的?”昆慕抬眼看着远处的刺客们,眼中尽是杀意,将手上的簪子擦净还给楚元倾,然后一把扇子从袖子里落下。 “闭眼,听到什么声音都别睁开!” 说罢,昆慕打开扇子,冲向那群人。 片刻,楚元倾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她睁开眼睛,就见昆慕跪在她脚下,楚元倾双手握拳,抢过昆慕手里的扇子冲了上去。 “小倾回来!” 看楚元倾冲了上去,他下意识的喊出声,下一秒,楚元倾手上的扇子被人击落。 一边的怀空心里默念一声佛号,大步上前,手掌直劈刺客的脖子。 阿弥陀佛! 怀空看着躺了一地的刺客宣了句佛号。 第二十一章 祸不单行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齐王府,昆慕靠在床上,墨色的长发散在床上,任由虎牙替他包扎,楚元倾坐在桌子旁,远远地瞪着怀空,拿着扇子敲击着桌子。 该出手的时候不出手,非要见血了才帮她们。 “你说这俩人去哪了?” 从他们回到王府后,找遍各间屋子都没找到即墨竹和即墨星。 突然,一人从前院连滚带爬的跑来,那人擦了把汗,指着前院,慌张道:“楚姑娘,齐王中箭了。” 众人站在即墨星的床前,楚元倾环抱着胳膊,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即墨星,道:“祸不单行!” “你们俩去哪了?”楚元倾问。 即墨竹嘴一瘪就要哭,楚元倾一抬手,指着即墨竹的鼻子,威胁道:“哭?再哭!憋回去!” 毕竟即墨竹不是虎牙,她一个宫里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哪被人这么吼过,一滴泪落下,哭出了声。 “还哭!”楚元倾指着即墨竹的鼻子,又吼了一声。 小竹子撅着嘴,硬是把要流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眼底还挂着泪痕,委屈巴巴地盯着楚元倾。 “怎么样啊?”楚元倾坐到即墨星床边问正在为即墨星把脉的郎中。 那郎中正要叹气,楚元倾一拍他肩膀,歪着脑袋挑眉盯着他。 “齐,齐王已无大碍……” 后半句话没说出来,楚元倾唰一下站起身,指着躺在床上的即墨星道:“这,这这还没大碍,你骗我是不是?” 说着,她卷起袖子,攥着拳头就要挥去。 一旁看热闹的怀空急忙把她拉到一边,他真后悔把楚元倾弄来了,本以为是个柔弱小猫,没想到是一只暴躁老虎,除了打人,他就没见过楚元倾做别的。 一时他有点怀疑,她真的是那个有缘人吗,还说她是吉祥福缘之人,这谁信,这明显就一憨货。 “看贫僧面子,楚施主。” “你等着!” 屋子里吵着,一人身穿黄色长袍站在门口,将屋子里的一幕看在眼里。 “君,君主!”虎牙慌忙的低下头,怀空双手合十朝即墨月点点头,楚元倾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等着即墨月开口。 “听闻齐王中箭,朕来看看。”他站在即墨星的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身后的张十三拿着一个小木盒走上前,即墨月从盒子里拿出个小瓷瓶,倒出几枚药丸就要给即墨星喂下,楚元倾眼疾手快推开即墨月,抢过小瓷瓶,闻了闻里面的味道,然后看向门口的怀空。 她又不懂什么药理,只能装装样子,具体的还得指望着怀空,谁知怀空摇摇头,他只是蘩中寺的僧人,每天除了诵经念佛,就是打扫寺院佛堂,对于药理他也不清楚。 见怀空摇头,楚元倾内心大骂要你何用! “你,你这什么药就给他吃,是处方药吗,有大夫认可吗,吃不死人吗,你知道什么叫对症下药吗?” 一连串的问题向即墨月袭来,他愣在那,片刻道:“这是宫中医师所致,无毒的。” “我不信!”楚元倾倒出两粒送到即墨月嘴边“你吃,吃不死人再给他!” 话音刚落,屋子里回荡着清脆的“啪”的一声,楚元倾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即墨月身边的张十三。 没错,被打了! “姑娘,这般目中无人,理应掌嘴,还望见谅 ”张十三道。 看着面前的张十三,她一跺脚,跑出了屋子,虎牙见状,也跟了出去。 花园里,楚元倾一拍桌子,大骂一声,接着各种问候张十三亲戚的话。 一边的虎牙惊掉了下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楚元倾,不过,她喜欢,只少这样不会再有人挑衅欺负她们了。 “小姐,差不多了……” “我还没问候够呢!” 她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问候什么?” 她一转身,就看见即墨月满脸笑意的看着她,楚元倾一时慌了神,嘴里磕磕巴巴的蹦不出半个字。 “张十三是太后身边的人,别说打你了,小时他也曾打过我多次,不必在意。”说着,他从身后拿出一支糖葫芦,笑道:“听闻你喜好吃这,便买了,记得你不喜酸,可如今……” “人都是会变的,从前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不会,谢谢你的糖葫芦,改天我还你一道我的拿手好菜!” 说完,楚元倾把拿下两个糖葫芦,那剩下的全都给了虎牙。 入夜,楚元倾再次身穿一席黑衣,摸到了昆慕的房门前,她推了下门,没有推开,然后又轻敲了两下,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等了一会儿,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反应,她又敲了两下,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黑色的影子映在了门上,她心里一惊,四处寻找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 “你找我何事?” 这声音,昆慕? 她抬起头,就见昆慕端着一盘糕点一边吃一边低头看着她。 “昆慕叔,昆慕哥,你教我武功呗,轻功也行,只要能保命,什么都可以。”楚元倾轻一下重一下的给昆慕锤着腿,期待着昆慕下一步动作。 谁知昆慕抬起她的下巴,笑道:“不行,祝夫人不准我教你,死心吧!” 楚元倾一拍桌子,道“昆慕!你教不教!” “不教!” “再见!” 躺在床上的昆慕,斜了眼楚元倾,翻了个身道:“出去把门带上!” 她刚走出门才意识到,这昆慕怎么住在齐王府了,放着好好的将军府不住,他怎么住这了。 她再次推开门,迎面就看一结实的背部,楚元倾捂着眼,大叫一声。 “你,你,你换衣服怎么不说一声!” “我在自己房间换衣服,和谁说?”昆慕玩味地看着满脸通红的楚元倾。 “你,一直住在齐王府!” 她一直以为这昆慕是祝岑之手底下的一员小将,和那群练武场的将士一样,每天住在将军府。 “我本就是齐王的人,只是祝夫人对我有恩。”昆慕散开头发,拿了本书斜靠在床上。 原来如此,楚元倾点点头,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虽然长得不及楚元城的万分之一,但是这,这…… “哎呀”一声,楚元倾捂着脸跑了出去,蹲在花园的池塘边洗了把脸,这次是丢人丢大了。 待楚元倾离开后,昆慕轻笑一声,放下手里的书,熄灭了屋里的烛火。 第二十二章 总有刁民想害我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啊! 王府里传出一声哀嚎,花园里,楚元倾扎着马步,昆慕拿着树枝站在她的面前。 经过她几次三番的哀求,最终昆慕决定教她一些简单的动作,以便防身。 “昆慕叔,我们歇会吧。” 话音没落,昆慕拿起树枝打在她的手上,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不行!” 一直以为昆慕是个邻家大哥哥,懂得怜香惜玉什么的,不成想,这还是个狠心的主儿,真后悔求他了。 经过昆慕的教导,她在太阳底下足足晒了两个时辰,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被虎牙扶回房间后,楚元倾一脑袋扎进去被子里,这她上学的时候都没经历过这些事。 一直以为有个金手指什么的会帮助她,没想到就一怀空,除了请他吃东西,平时几乎连人影都看不见。 “楚元倾,出来继续!” 外面传来昆慕的声音,虎牙扒着窗子就见昆慕手里拿着长鞭站在院子里。 这噩梦般的声音,楚元倾往床上一躺,双眼紧闭,装死是最好选择。 这一动作可把虎牙吓坏了,她还以为楚元倾又晕倒了,声音立马变成了哭腔。 “小姐,您怎么了,您别吓唬虎牙。” 院子里的昆慕闻声跑进屋子,就见楚元倾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手里还抱着被子,他走上前,俯身凑近楚元倾的脸,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还要装下去吗?” “不装了!”楚元倾推开昆慕,坐在床上,恶狠狠地瞪了眼昆慕。 呵,昆慕揪着楚元倾的耳朵,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楚元倾哭丧着脸跟在昆慕身后,时不时抬头瞪一眼昆慕的背影。 “你们去哪?”即墨竹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问。 “上街。”昆慕道。 一听到上街,即墨竹把药递给身后的丫鬟,满心欢喜的跟在两人的身后,一路上买了不少小玩意儿。 三人从繁华的大街走到了城外一片荒木人烟的地方,楚元倾忍不住问昆慕“昆慕叔,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他们来了!” 突然,一群人从边上的树林冒了出来,为首的胖男人拿出一副画像,指着楚元倾道“拿活的!” 又来?她楚元倾是金子吗,怎么谁都抢。 啊! 楚元倾惊呼一声,蹲下身,一把刀从她的头上划过,接着那把刀又直直的劈向了她,她想起头上的簪子,随手扯了下来,闭着眼睛胡乱的挥舞。 就听扑通一声,面前拿着大刀的男人应声倒地,脖子上一道伤疤,楚元倾脸色苍白地看着地上那具已经没了气息的尸体,她丢掉手里的簪子,语气颤抖地念叨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有意要杀你的。” 突然,身后躺着的一人抓住她的脚腕,楚元倾上去就是一脚,那人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我不是故意的。” “别说了,快跑。” 三人一路跑回城里,即墨竹用帕子擦着手,指着昆慕的鼻子埋怨大喊“都怪你,你明知道有人跟着,还把他们往城外带!” “我不是故意的。”楚元倾脸色惨白,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明显是受到了惊吓。 “我要回家!”她扑倒即墨竹的身上,抓起一块布就擦上了鼻涕,即墨竹拎着满是鼻涕的袖子,怒视着楚元倾,都吓成这样了,还不忘祸害人。 “诶,楚元倾。” “我们先回将军府,把这件事告知楚将军。” 将军府内,楚奎端坐在正厅,身边坐着祝岑之,张氏站在楚奎的身后,帮他捏着肩膀,楚奎看了眼靠在即墨竹身上的楚元倾,开口问昆慕:“你是怎么保护元倾的,废物!” 说着,门口虎牙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她扳过楚元倾的肩膀,摇晃着楚元倾“小姐,你看看我,我是虎牙。” “虎牙!”楚奎一拍桌子,指着虎牙大喝一声,接着门口走进一群人,将虎牙带了出去。 也就是楚奎拍桌子那一下,楚元倾恢复了状态,她看着虎牙被带了出去,冲到祝岑之前面,夺下杯子就砸了过去。 “姓楚的,你敢!” 还没等楚奎,祝岑之说话,张氏率先开口教训起她“楚元倾,你怎么对长辈这般无礼!” 她冷哼一声,取下头上的簪子,丢到桌子上,俯身凑近楚奎,道:“自家女儿神魂未定,您不了解一下状况,反而先埋怨起他人,父亲大人,您知道吗,如果没有昆慕他们,现在的楚元倾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她站直身子,打量着张氏,讽刺道:“姨娘,将军府可不是百花阁,你这装扮学的是哪家的勾栏式?” “你!”张氏气的结巴,指着楚元倾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楚奎双手握拳,瞪着楚元倾,强压着心里的怒火。 忽然,张氏身子一软,向楚奎身上倒去。 哈擦,还有这招,这张氏挺会来事儿啊。 这还是真让楚元倾大开眼界了,楚奎将张氏拦腰抱起,待两人离开后,祝岑之摸着楚元倾的脑袋,关心问她“没事了?这就没事了?你可吓死为娘了。” “我的娘,这还不行,您还要如何?放心吧,母亲,我心大,吓吓更健康!”楚元倾一呲牙,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容。 “来人,把倾寒院的偏房收拾出来,元倾,委屈你两天,先搬过去和元城凑合凑合,你们姐弟还有个照应。” 到底是亲妈,就是会办事。 等等,楚元城回来了,楚元倾一蹦一跳的跑向后院,既然这个小将军回来了,那她还求昆慕做什么,直接找楚元城学武功不就好了。 她拉着虎牙,主仆两人来到倾寒院,楚元城真在院子里擦拭着一把大刀,看楚元倾踏进院子,他把刀放回兵器架上,双手在身上蹭了蹭,快步走到楚元倾身边。 “阿姊,偏房还未收拾好……” 说完,楚元城走向偏房,朝着屋子里的丫鬟家丁大喝道:“快些!” “元城,姐有事,你过来。”她把楚元城拉到石桌边,到了杯茶递给楚元城。 “什么事?” “教我几招呗,我看你们天天在那边咔咔练武,我也想学!”楚元倾满怀期待地看向楚元城,得来了的回答和昆慕的一样,不行。 她只好作罢,一把抢过楚元城手里的茶碗,将茶水泼到一边的树下。 夜里,楚元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猛地坐起,趁着夜色溜进了楚元城的屋子。 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楚元倾到了碗茶,缓缓走向床边,就在茶水快要倒出时,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整碗的茶一丝不剩泼在了她的身上。 “有刺客!”楚元城将反剪楚元倾的双手,将她按在床上。 “是我!” “阿姊?何事找我!”楚元城放开手,点亮屋子里的烛火。 楚元倾坐在床上,揉着胳膊道:“我想学学你们的武功,实在不行教我怎么跑路也可啊!” 嗯?楚元城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楚元倾最喜抚琴品茶,他皱起眉,盯着床上的女人。 他眼眸微眯,起身走向楚元倾,根据多年姐弟情谊,他越来越怀疑面前这个女人的身份,她虽然长了一张与阿姊一样的脸,但行为举止差了太多,他走到床边拿起长剑…… 第二十三章 “妻管严”楚奎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啊! 倾寒院传来楚元倾的尖叫声,就见楚元城用剑指着楚元倾。 “你又想做甚?我不是梓耀的细作,说多少遍了,你还要我怎样,要怎样……” 她心烦,她心累,她坐在床上拍大腿。 楚元城迟疑了一会儿,收起长剑,倒了杯茶疑惑地看着楚元倾。 “什么事?” “教我几招!” “好,明日我教你站桩!”说完,楚元城把她丢了出去。 她站在门口寻思着,站桩,听着就简单,她心满意足的回到偏房,翻出一套原主压箱底的衣服。 翌日,楚元倾一早就到了练武场,此时的练武场只有陆海儿自己整理兵器,其他人还在吃饭。 “陆海儿,你家将军还没吃完饭吗?” 这大太阳的,她再等下去怕是要晒死了。 “小将军去了校场,楚将军还未下早朝,今日只有徐校尉在府上,姑娘您是不是记错了?” 还有校尉啊,真没想到,楚奎老爹心挺大呀,本来人不多,还把校尉带回来一个。 都不在府上,她清清楚楚的记着楚元城告诉她要教她站桩的,不会要她去校场吧! “陆海儿,你带我去校场吧。” 这话一出,陆海儿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上次楚元倾嚷着去,他被打了二十军棍,这次他要是再同意,还不得被楚奎打死。 “带我去嘛,海哥哥最好了!” “不行不行!”陆海儿一个劲的摆头,这次说什么他也不会同意了。 说着,身后传来噪杂的讨论声,一群身强体壮的男人走了进来,陆海儿跑到一身材魁梧的男人身边,说了什么,就见男人抬眼看向楚元倾,接着走向了她。 男人拱手道:“姑娘,今日小将军不在府上,不如,让我来教您?” “不,不用了!”楚元倾连忙摆手,光是看男人脸上的横肉楚元倾就吓得腿颤,要是让他教,一会儿命再没了。 “改天。” 楚元倾坐在倾寒院的院子里,食指无聊地敲击着桌子,虎牙跟着祝岑之出府买东西,楚元城又去了校场,府里除了作妖母女就剩下一群家丁,和那些粗枝大叶的将士。 “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谁把谁当了着,套路玩的深~”她哼着之前很火的歌曲,现在她只希望那对母女作个妖,没想到,却如此风平浪静,静到让她怀疑她们有什么大阴谋。 又过了一会儿,楚元倾坐不住了,她决定出府打发时间。 她游走在大街上,在每个摊前都好奇看上一眼,只可惜她没有银子,什么都买不了。 咕噜~ 她揉着肚子,将军府的饭菜虽好,但是对于她来说并不好吃,所以没错都是寥寥吃几口。 “姑娘,看看我家的桃花糕。” “我……”她站在小摊前犹豫不决。 “小哥,怎么买?”一长相可爱的女孩将一吊钱递给小贩,朝着楚元倾露出甜美的笑容。 她结果桃花糕递给楚元倾,楚元倾摇摇头,女孩低下头,将桃花糕塞进楚元倾怀里,然后沿街跑远。 她看着怀里的桃花糕,唇角勾起。 “诶,你叫什么?” “小姐!”虎牙一蹦一跳的来到楚元倾身边,抱着她的胳膊,看到她怀里的桃花糕,好奇地问:“小姐,您不是不喜这个桃花糕吗?” “娘,你看什么呢?”祝岑之从刚才就一直看一家客栈,她也看去并没有什么异样。 “无事,可能,看错了。”说完,祝岑之取下楚元倾头上的簪子借助腕力丢了出去。 这时楚元倾头上冒出一层冷汗,这怕是又有人在暗中观察她们。 不过,这祝岑之不仅手劲大,腕力也了得。 “娘,母亲,您教教我呗!”楚元倾央求了祝岑之一路,换来确实祝岑之的一句,女子应知书达礼,学什么武! “娘……” “没商量!”祝岑之把楚元倾推出屋,自己躲在屋里偷笑,这怕不是开窍了,就是年龄大了点儿。 饭桌上,因为楚元城和楚奎在校场练兵,张氏母女破例上桌吃饭,当着祝岑之的面就开始对这几道菜品头论足。 祝岑之给楚元倾夹了块肉,瞟了眼张氏,继续吃饭。 “母亲,看您脸色不太对,是不是病了?”楚元蕊问。 “是啊,夫人,要不要请郎中。”张氏随声附和。 看着面前作死二人组,楚元倾将手里的筷子丢向张氏,她们不知道,她可知道,这些菜全出自祝岑之之手。 “楚元倾你,啊!”楚元蕊被楚元倾拽倒在地,反手就是两巴掌。 “主母的饭菜给你吃都是你莫大的荣幸,有饭吃还挑三拣四,你是没饿过,长了张人嘴怎么就不会说人话呢!” “楚元倾!” 漂亮,赶早不如赶巧,这戏剧性的一幕,不俗,一点都不俗。 见楚元蕊被打,楚奎走在祝岑之面前,挥手打翻祝岑之的饭碗,看着碗被打翻,祝岑之掸掸衣服,站起身,替楚奎整理下衣服,然后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的桌子上的碗筷哗啦哗啦作响。 “夫人,别生气!你那碗饭落了只虫,不干净了。”楚奎朝着张氏母女一个劲的使眼色,示意她们离开。 哎呦,这…… 如果不说,谁能知道威震沙场的云烈将军竟然是个妻管严。 “爹娘,你聊,我们先告退了。”楚元倾拉着楚元城回到倾寒院。 她指着坐在石凳上的楚元城,质问他:“你不是说教我站桩吗,怎么说话不作数!” “是吗?军中要事,你也清楚,军令如山,不得不从。” 要事?真当她傻,她特意问了陆海儿,一般校场都是楚奎亲自练兵,哪用的上他,楚元城就是单纯的躲她。 “哎呦,我头疼!都怪那群人,一直劝我饮酒。” 装,继续装,这都是她玩剩下的,一看就是上次楚元倾装病,现学的。 她也不拆穿楚元城,就面带微笑的看着他,看他装到什么时候。 “阿姊,明日,明日我必教你!” “好!” 转过天,楚元倾又兴致冲冲地跑去了练武场,陆海儿告诉她,楚元城又去校场了。 以至以后的三天,每天都是楚元城说明日教她,然后转过天在校场躲一天。 第二十四章 习武不易,元倾叹气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经过了多日的蹲守,楚元倾终于蹲到了楚元城…… 和即墨竹! 这俩人怎么凑一块了,楚元倾有点摸不着头脑,她也没听虎牙说这俩有什么瓜葛。 “阿姊,我和公主有要事,你让一下。” “诶,行。” 她点点头,把让出路,谁知,楚元城一出去就又是一整天。 入夜,楚元倾和虎牙坐在院子里赏月,就见楚元城喝了个烂醉被两名壮汉扶了回来。 “我还能喝!” “喝个六,还喝!”楚元倾接过虎牙端进来的水盆,眼睛一转,不怀好意地看向楚元城。 接着就听哗啦一声,楚元倾拎着个空盆,看着床上湿透的楚元城。 “装,继续装!” 从一进门她就发现了,喝酒身上没有一点儿酒气,想骗她,再多活两年吧。 “元城我有要事与你……”即墨月看到楚元倾一愣,问道:“元倾,你还好吧!” 她怎么了,怎么一见面就问她还好吗,她现在一点不好,就床上这玩意儿连糊弄带蒙,骗了她快一个礼拜了。 “你找他,都喝成这样了,找我爹吧,应该在临水院呢!”一边说着,一边把即墨月推了出去。 她转过身,抄起水盆就丢向了楚元城,楚元城一抬手借住了水盆。 “阿姊,你饶了我吧。” “你教不教我!”楚元倾四处寻找可以丢的东西。 “不教!” 话音刚落,楚元倾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碗,就要丢过去 吓得楚元城改口:“我教,明日我命陆海儿教你。” 翌日,楚元倾带齐了装备,跑到练武场,经过前几次的教训,这次她直接冲进来将士们吃饭的地方。 见楚元倾进去,将士们纷纷起身,看向她。 “你们吃,我就溜达溜达。”楚元倾瞄了眼他们的饭菜,看着就好吃。 “陆海儿,楚元城要你教我站桩。”还在练棍的陆海儿,被突然出现的楚元倾吓了一个踉跄,他看向远处的徐魍然,徐校尉也没告诉他要教楚元倾什么的,陆海儿一直犹豫不决,这可如何是好。 “陆海儿,还不过来,又想挨打了!” 这徐校尉不知道这件事,楚元城又骗她,楚元倾带着一肚子气回到了倾寒院,就见楚元城和即墨星坐在院子里下棋,她气冲冲的走了过去,一下子掀翻了棋盘。 “阿倾?”即墨星站起身,走到楚元倾的身边,道:“前日听阿竹说你搬了回来,我特来拜访。” “和你没关系!”她推开挡在自己和楚元城中间的即墨星,冲向楚元城,竖起中指“你又骗我!” 楚元城耸了耸肩,表示无辜。 他确实说了,在陆海儿熟睡的时候说的,那陆海儿没听到怨得谁? “元城……” 这即墨星正要开口,楚元城捂住了耳朵,嚷着“好了,好了,你既然要学,那就去学好了!” 他同意了,楚元倾拍拍楚元城的肩膀“谢了。”说完,咧着嘴就跑开了。 身后的即墨星笑着摇了摇头,这楚元倾确实如楚元城所说的那般变了性子。 练武场里,楚元倾抱着陆海儿的腿,求着他教她武功,陆海儿向徐魍然投去求助的眼神,却被徐魍然回避了,他无奈,只好点点头,告诉楚元倾一些技巧,然后就跑回徐魍然的身边。 她就按照陆海儿告诉她的练了几天,这日祝岑之路过倾寒院,见楚元倾笨拙的练习,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娘,收起你的痛苦面具。” “阿倾,你这……” 就楚元倾这动作,祝岑之已经没法下嘴评价了,总的来说就一个字,烂,一句话表示就是可能还没出招,楚元倾就已经西去了。 一看就知道,她只学了表面功夫,在祝岑之眼里这就是花拳绣腿。 “阿倾,为娘同你过两招。” “好啊。” 她满心欢喜的朝着祝岑之就是一拳,祝岑之头一偏,右手握住她的手腕一转,使楚元倾背对自己,一脚踹在楚元倾的腿上,就看楚元倾扑通一声双手反剪,跪在了地上。 “娘!” “我这筋骨还未活动开。”祝岑之松开楚元倾的手,走到楚元城的屋内提了壶茶,直接对着壶嘴喝起。 突然,祝岑之折了个树枝,手上一发力,就听一声男人的哀嚎。 出了院子,就见一男人捂着一条腿坐在地上,腿上愕然插着一根树枝,祝岑之一脚踩在男人的腿上,眸色一冷,问道:“说吧,是割你的舌头还是耳朵,要不挖眼睛。”说着,祝岑之抽下腰间的匕首丢到男人身边。 “夫人,小的错了,夫人饶命,小的什么都没听见!” 一个难闻的气息飘来,楚元倾提鼻子一闻,看向男人,就见男人身下出现一滩水…… “这个胆子就来偷听我们说话?”祝岑之冷哼道,一咬牙,就听咔嚓一声,男人的哀嚎传遍整个倾寒院。“滚,谁稀得你那破舌头!” 哇哦,楚元倾站在一遍惊得就剩下拍手了,她要是有这个功力,区区后宅作精她还会放在眼里?搞笑! “娘……” “不教,你学不会!”祝岑之看向昆慕,道:“你试试,。” 这,这是又把她推给昆慕了,想想之前在齐王府的经历,楚元倾差点给祝岑之跪下,只要不是昆慕,给谁都行,这货,他打人。 “你这,只能昆慕教你,他是最佳人选。” 听了祝岑之的话,楚元倾只好点点头,抬起头看向昆慕,道:“行吧,但是你不能打我!” “好啊。”昆慕打开扇子,只是这次他打开是把普通的短扇。 月色下,昆慕着一身月白长袍,斜靠在树下,眼都不带眨一下的盯着楚元倾,只要她有一点儿错误,昆慕就会冲上去用扇子敲打。 “昆慕叔,我饿了!” “是啊。”虎牙拎着食盒站在楚元倾身边帮腔“昆大哥,你饿死了没事,可小姐是将军府的嫡女,饿个好歹,我没法交代的。” 这话说的,虽然不好听,但它顺耳啊,楚元倾在心里都快把虎牙夸成花了。 昆慕点点头,嗯了声,接过虎牙手里的食盒,把饭菜拌到一起,递到楚元倾的嘴边。 她正要接过饭碗,昆慕却把碗挪开,严肃地看着楚元倾,说:“我没让你动,蹲好了。” 这话听着蛮耳熟的,好像在哪听过…… “张嘴!”昆慕就站在楚元倾面前,将饭菜一口一口的喂给楚元倾。 别说,被昆慕怎么一训,将军府的饭菜也没有难么难吃了。 经过了昆慕近四个时辰的教导,楚元倾的腿已经酸到站不稳了,她被虎牙扶到床上,恶狠狠地瞪着床边的昆慕,要不是祝岑之,她真想给昆慕一棍子,让他见识下人心的险恶。 尘卿客栈,一男人坐在窗前,仰望着天空中的下弦月。 “主人。”一瘦高个男人把一支簪子放在桌子上,然后退出了房间。 男人唇角勾起,笑道:“怀空,这步棋,你又要下哪?” 第二十五章 莲蓬豆腐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哐啷,哐啷! 倾寒院的院子,昆慕拿着块铁片敲击着,屋子里的楚元倾有被子捂着耳朵,奈何穿透力太强,这个被子没什么用。 “昆慕叔,这才几时你就来吵我。”楚元倾揉着眼睛。 看着楚元倾的装扮,昆慕转过身,嘟囔道:“堂堂将军府嫡女不知廉耻。” 话音刚落,楚元倾看了眼自己的装扮,有什么问题吗? “小姐,我帮你更衣。”虎牙把楚元倾推回屋里,帮着楚元倾换上一套褐色短袍。 她再次回到院子里时,就见昆慕上身湿透站在水缸边。 看着昆慕红透的耳朵,楚元倾玩心大起,一蹦一跳的到昆慕面前,打趣道:“我还以为昆慕叔你不近女色呢,原来也会害羞!” 看着楚元倾那欠揍的表情,昆慕扭过头,一本正经道“胡说!” 不知因为什么,这一日,昆慕都在刻意的躲着楚元倾,平时楚元倾稍有不对的地方,昆慕都会冲过去用扇子或者树枝敲打,而这次昆慕只是坐在树下,身边放着石子,稍有不慎楚元倾就会得到昆慕“奖励”的石子一枚。 “昆慕叔?”楚元倾凑到昆慕的身边,推了两下昆慕。 “怎了?” “我娘派人送来了饭菜?”楚元倾打开时食盒,一股饭香味扑面而来。 她坐在桌子旁,纳闷地注视着昆慕,问道“叔,你看起来很累,不打紧吧?” “无事。”昆慕扒拉了两口饭把碗放到了桌子上,站起身就要离开,随后就感觉整个房子都在旋转,他摇摇头,让自己清醒。 突然,他打翻了楚元倾的碗,喘着粗气“别吃了,这,这饭不对劲!” 不对劲? 说完,昆慕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这可把楚元倾吓坏了,急忙跑出屋喊人,四个家丁合力把昆慕抬到床上,虎牙又从府外请来了郎中。 “饭菜可还在?”老者看向楚元倾。 “在。”楚元倾指着桌子上的菜,怎么一来就饿了? 老者尝了口菜,然后又吐了出来,恭敬的朝楚元倾拱手道:“姑娘,这菜怕是被人下了药。” 听了老者的话,楚元倾如遭霹雳,这可是祝岑之送来的菜,怎么可能,难不成祝岑之也要加害她? “是……什么药?” 其实她这个问题就有点多此一举了,看昆慕的状态和郎中的表情,拿手指都可以想到这是什么药。 “这种药名为合……” “行了,别说了,我懂了!”楚元倾从枕头底下拿出一锭银子递给郎中“多谢。” “姑娘,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郎中看了眼虎牙。 “说。” 那郎中请了清嗓子低声道:“这位公子体内被人下了蛊毒。” 蛊? 她倒是听说过这个东西,不过昆慕怎么会中了这个东西? “可有解?” 谁知郎中摇摇头,片刻才开口道:“恕老夫才疏学浅,只知道公子中了蛊,却不知是何蛊。” 她朝着郎中一摆手,说了等于没说! 她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昆慕,内心吐槽,你不是挺厉害的嘛,怎么还被人下了蛊,你的本事呢? 她越想越生气,最后直接跑去静沉院,祝岑之正坐在屋顶上欣赏月色,见楚元倾来,她纵身跃下,落在楚元倾面前。 “阿倾何事?” 楚元倾把食盒递给祝岑之,道“娘,不带您这样的,堂堂云坤大将军怎么还玩这等下三滥的招数?” 嗯? 什么下三滥的招式,她只是单纯的想给楚元倾和昆慕送饭菜,她疑惑的打开食盒,尝了口饭菜,接着脸色一沉,大喝“白芷!” “夫人,唤奴婢何事?” “自己尝?”祝岑之把筷子丢给白芷,白芷尝了一口,跪在地上,惊恐的摇着头“夫人,这是奴婢递的食盒,但,但这菜,这菜……” “菜怎么了?” “这菜并非出自奴婢之手!” 原来,这些东西不是祝岑之做的,难怪她没尝出味道不对,不过,这菜究竟是怎么回事? “哦?”祝岑之的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匕首。 跪着的白芷心里一颤,连忙叩头,不停的求饶,她陪了祝岑之十二年,深知祝岑之的性格,更知道祝岑之生气会是什么表现。 “夫人,您不相信白芷了吗?” “母亲!”楚元倾挡在白芷身前,缓缓蹲下身,看着白芷:“有谁接过这个食盒吗?” “有!”白芷坚定地点点头“临水院二小姐的丫鬟夏棋,她说二小姐想与大小姐和解,就,就给了奴婢一盘莲蓬豆腐。” 莲蓬豆腐?祝岑之端出里面的一盘菜,“这盘?” “没错!” 果然,又是临水院,这两人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昆慕的身上,祝岑之气的将一整盘的莲蓬豆腐丢了出去。 “娘,我有一招!”楚元倾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一路回到倾寒院,看着床上昏迷的昆慕“不好意思,昆慕叔,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说完,楚元倾转到屏风后换下衣服,然后将衣服凌乱的散在地面上,然后又把楚元城遗留在这间屋子的衣服散在了地上。 布置好后,楚元倾放下床幔,钻了进去,观察着门口的动静。 果不其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她的门外,那人在门口停留了一阵,然后又跑开了。 “你玩什么呢?” 她低下头,就见昆慕睁着眼睛,注视着她。 “嘘!”楚元倾急忙捂住昆慕的嘴,指着门口的方向“有人!” 看着那人离开,楚元倾舒了口气,一把将昆慕推了出去,昆慕扶着腰站起身,回忆着昏倒前的事。 他好像是被下药了,然后,然后就不知道了,再睁眼,就看见楚元倾坐在自己旁边,具体什么阴谋,他也不敢问。 “你……我……这……” “没事,睡觉去吧!” 她不想多做解释,最好昆慕什么都不知道,这样,这个戏才真! 第二天,倾寒院闯进来一群不速之客,他们押着昆慕,又把楚元倾从屋里扯了出来,看着为首的几个人,楚元倾嘴角微微上扬,好戏开场了! 第二十六章 好戏开场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她跪在院子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一群人。 “爹,是春琴亲眼看见姐姐与这个叫昆慕的行苟且之事!” 呦呵,楚元倾内心狂喜,这楚元蕊正在一步一步走向她挖的坑里。 一边的昆慕急忙开口解释,还没说几句就被楚奎的低吼声打断,看着面前跪着的两人,楚奎气的浑身颤抖。 “父亲,我什么都没有做!”楚元倾拉着昆慕站起身,与楚奎对视。 谁知楚奎又一次给了她一巴掌,楚元倾脑袋一偏,她缓缓地转过头,无奈地看着楚奎。 “逆女!你还敢狡辩!”楚奎抬起手落下的那一刻,一只手抓住了楚奎的腕子,昆慕将楚元倾拉到身后,冷冷地瞪着楚奎身后的楚元蕊。 “元蕊,我与昆慕行苟且之事你怎么知道的,你的丫鬟又怎么知道的,这倾寒院和临水院可是两个方向,难不成大晚上你们不睡觉跑来这倾寒院看星星?”楚元倾步步走向楚元蕊,楚元蕊一时慌了神,忍不住往楚奎的身后躲。 说着她又看向楚奎“父亲,罪人还得要个证据,怎么到了我这儿,就听信了他人的一面之词?” “爹,昨晚春琴亲眼所见……” “够了!去请赵郎中来!” 话音刚落,门口走来两个女人,一身宫装,走到楚奎面前屈膝行礼。 看见这两人,楚元倾瞬间精神了不少,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姑姑和柳姑姑,看来祝岑之找了帮手。 两人将楚元倾带进屋里,楚元倾低声问道:“柳姑姑,是不是我娘请你们来的?” 谁知柳姑姑低下头轻笑两声,看了眼门口:“是君主得到了消息,说您遇了事,才将我二人送出宫的。” 原来如此,不是祝岑之请来的。 等一下!即墨月是怎么知道的! 她大脑飞速运转,想到了每晚屋顶都会传来的声音,她一直以为是野猫或者什么的,想到这,她不由得一颤,原来每天都有人盯着将军府。 她后退一步,惊慌的眼神说明了她的内心,她不敢再相信眼前的两个人。 “虎牙,虎牙!” “小姐?何事!” 她抓着虎牙的手,指着张姑姑和柳姑姑大吼着:“出去!” 两人相互看了眼对方,点点头,出去后,柳姑姑对楚奎不知说了什么,楚奎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楚元倾出了屋子,就听楚奎问楚元蕊:“你可亲眼所见!” “我,我……”楚元蕊双手绞着手帕,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恶狠狠地瞪着楚元倾。 “父亲,可证明了我的清白?” 她看着楚奎,楚奎嗯了一声,带着一群人离开了倾寒院。 见人都走了,楚元倾被虎牙扶着坐在了石凳上,她开始后悔来这里了,这一天天的勾心斗角,弄得她整个人都身心疲惫了。 这怀空说会有人来帮她,也不知道这个人在哪? “小倾?” “昆慕叔何事?”她抬起头。 “无事!”昆慕转身离开了倾寒院,楚元倾纳闷地看向虎牙,虎牙一摊手,她也不知道。 这时候,一个陌生的面孔走进院子,朝着楚元倾恭敬的一屈膝,一颦一笑都透着一股优雅。 “小姐,戚姑……” 还没说完,戚七柒将女孩扒拉到一边,并白了女孩一眼。 “出去吧!你通报完了,天都黑了!”戚七柒抢过楚元倾手里的茶就喝了下去,这可是她压惊的茶,楚元倾站起身看向茶碗,完蛋,白吹了,全被戚七柒喝了。 “七,你有何事?” “倾,我听闻楚元蕊又来事了?”戚七柒双手支撑着桌子,一脸兴奋地看着楚元倾,就好像她要出份力似的。 楚元倾点点头,是来找事了,不过,被她的聪明才智解决了。 等等! 下药的事还没解决呢! 她看向戚七柒,挑眉问道:“七,请你看戏!” 说完,两人就跑去了临水院,到了的时候,张氏正坐在院子里和几个女人品茶,见楚元倾来,张兰差点从凳子上掉了下来,她可没招惹楚元倾。 一进院子,楚元倾就开始四处寻找楚元蕊身影,完全不顾其他人的感受。 这时,一女人站起身个,竖起兰花指指着楚元倾叫嚣着:“你是何人,竟敢在这临水院四处走动,真是没规矩!” 她是何人?楚元倾眨眨眼,别说临水院了,馨园她都可以随便溜达。 见楚元倾半天不说话,女人声音有高了一个调,食指都快指在楚元倾的鼻子上了。 就听嘎巴一声,整个院子响起了女人的嚎哭声,戚七柒用手帕擦着手,看着地上的女人。 “我爹叫戚乾!” 院子里瞬间鸦雀无声,张氏的脸色更是铁青,她又不敢反抗,毕竟戚七柒和楚元倾都不是什么善茬。 “姨娘?”楚元倾指着屋子里“元蕊可在,我有要事与她商议。” “不,不在!” 话音刚落,屋子里传来响声,楚元倾绕过张氏就往屋里走,戚七柒紧随其后,张氏不知从哪捡起根棍子就朝戚七柒挥去。 就见戚七柒身形一躲,左手夺过张氏手里的棍子,然后右手握住了张氏的脖子,一番招式行云如流水。 屋子里,楚元倾追着楚元蕊满屋子乱窜,戚七柒摇摇头,伸出一只脚,楚元蕊一个不注意,从她脚上踩过去了,疼得她蹲在地上哀嚎。 临水院一时乱了套,女人的哭声,戚七柒的哀嚎声,楚元倾的吼声…… “好啊,还给我下药,说,昆慕的蛊是不是也是你下的。” “不是!”楚元蕊摇着头,这个蛊真不是她下的,她压根就不会这些东西,就连药都是春琴给她买的。 看楚元蕊也不像撒谎,楚元倾推开楚元蕊,轻轻地踢了脚戚七柒,道“七,走了,我问你点儿事!” 回到倾寒院,就见祝岑之端坐在院子里,虎牙一声不吭地站在一边。 “人呢?”祝岑之刚从街市回来,就听说楚奎带人到了倾寒院,等她再到的时候,院子里就剩了个虎牙。 “娘?” “小七啊,脚怎么了!”祝岑之扶着戚七柒坐在台阶上。 “她不重要,娘,七,我问你们,你们知道蛊吗?” 第二十七章 昆慕的秘密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两人一脸迷茫地看着她,然后一同点了点头。 “你给谁下,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乱来!”祝岑之道。 看样子祝岑之是了解的,楚元倾一改表情,谄媚地站到祝岑之身后,帮她捏着肩膀。 “你把我捏碎了也别想知道这东西!” 突然,身后的楚元倾推了下祝岑之,白捏了。 她又看向了一边的戚七柒,戚七柒摇摇头,她知道,她就不说。 这俩人,到底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楚元倾一瘪嘴,一跺脚,把自己关进了屋子。 片刻,门外传来祝岑之的声音,说的那句话,差点没把楚元倾气背过去。 她说:“记得练功,既然决定了,就要坚持,今日昆慕不在,我叫了徐魍然。” 阿西吧,楚元倾一打开门 就见身材魁梧的徐魍然举着爪子满眼笑意地看着她。 经过一天的接触,觉得徐魍然不像她看到的那样凶猛,而是一个……憨憨。 至少,他比昆慕要温柔很多,至少他不会打人,也不会躲在树下乘凉,更不会飞石头。 “徐校尉!” “小将军?”徐魍然站到一边,给楚元城让出一条路,楚元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屋子,完全不顾太阳下的楚元倾。 这是没看见她吗?楚元倾站直身子就要跟上去,谁知徐魍然轻咳一声,楚元倾又回到了原地。 “徐校尉你教我点别的吧!” 每天都是练站桩,马步,什么时候她才可以玩那些兵器。 突然,楚元城打开门冲向了楚元倾,左手抡起袭向楚元倾的脑袋,楚元倾瞪着眼睛,眼看就要被打到,她蹲下身,谁知楚元城抬腿就是一脚,用脚将楚元倾推倒。 她坐在地上拍拍衣服,指着楚元城大叫“你欺负我,偷袭,你犯规!黄牌警告!” “又开胡言乱语了。”楚元城走到树下捡了个树枝,一撩衣袍,坐到了石阶上,用树枝点在地上,嘟囔着“你连下盘都不稳,怎么学别的,继续站桩!” “小姐,饭好了。” 一听到饭字,楚元倾精神了不少,她看向树下的楚元城,谁知楚元城一转头,直接把他忽视了。她又看向徐魍然,却被楚元城挡上了。 “你比昆慕还不是人!”楚元倾坐在地上,朝着虎牙述说楚元城的罪状。 看着石桌上的食盒,楚元倾吞了口口水,楚元城端出饭菜,瞄了眼楚元倾,把筷子递给了徐魍然。 “我也吃!” “时辰未到,继续站着!” 她开始想念昆慕了,他虽然满天飞石头,至少给饭吃。 眼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见底了,楚元倾抻着脖子,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她饿了。 “小将军……” “楚元倾要吃吗?” 嗯?对于楚元城的称呼,楚元倾先是一愣,然后回过味,走向石桌,闷头大口吃饭。 “元城,可以出府吗?” “可以,除非你打过门口的那几位。” 自从楚元倾上次偷跑出府后,将军府几乎连只蚊子都出不去,除非翻墙爬出去,这次难得楚元城在府上,不用白不用。 她不怀好意地看向徐魍然,这不就有个工具人吗? “徐校尉,帮帮忙啦?” 面对楚元倾突如其来的撒娇,徐魍然摇了摇头,万一被楚奎知道了,那可是会被吊起来打的,这事他一万个不同意。 半个时辰后,将军府的侧门被打开,徐魍然和楚元城带着一个小兵走了出来,门口的将士看了眼三人,并没有太在意,只是恭敬的一点头。 大街上,楚元倾又蹦又跳的走在前面,身后的徐魍然和楚元城不情愿的跟在她身后。 她走到望花楼门口停下了脚步,躲到了一边买伞的小贩身后, “看什么呢?”楚元城问。 “昆慕叔,他来这为了什么?” 一边的徐魍然发出憨憨的笑声,道:“男人来这个地方还不为了那点事儿?” 两人一同看向徐魍然,从头到脚打量着他。 片刻,楚元倾用手肘碰了下楚元城说“你们……该整顿了。” “嗯。” “过来了!”楚元倾拿起纸伞挡在面前,嘴里默念看不见我。 徐魍然扯了扯楚元倾的袖子,看向望花楼里面 “进去了。” 三人跟着昆慕走进望花楼,上了二楼,就见昆慕与一个女人走进一间屋子,三人也跟了上去。 突然,身后传来女人娇媚的声音:“楚公子,您可有些时日没来这望花楼了?” 屋子里,天生听力了得的昆慕耳朵一动,待昆慕开门后,门口却一个人都没有。 隔壁的屋子,楚元倾指着地上被徐魍然打晕的女人,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话,差点被发现。” 她又看向楚元城,问:“你认识她,下回别找她,没脑子。” 呦! 她转过身,面前的人正皱着眉看着他,楚元倾揪着耳朵蹲到地上,指着楚元城和徐魍然“他们俩非要来,拦都拦不住。” 当她看到躲在楚奎身后的女人时,楚元倾一副我都懂的表情,拍着楚奎的肩膀“我娘知道吗?” 这贱兮兮的表情,要不是因为楚元倾和他的关系,这一拳她吃定了。 “您忙。” 三人拖着晕倒的女人离开房间,再次回到昆慕的门口,听着屋里得动静。 等等! 声音不太对,三人听得起劲,完全忽略了身后的人…… 第二十八章 何为阴阳蛊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那个人就站在他们的身后,直到屋子里的人出来,三人才肯定,这屋里没有昆慕,那昆慕去哪了? “听够了,三位?” “昆,昆慕,叔!真帅。” 茶摊,昆慕凑到楚元倾面前,不解的问“你们还有这个嗜好。” 她推开昆慕“你去望花楼做甚,不会是……” “解毒。” 解毒? 蛊! 楚元倾一拍桌子,一本正经的看着昆慕,她一直以为昆慕不知道这件事的。 “什么蛊,可破吗?”既然当事人知道,又为什么要向别人打听。 “阴阳蛊。” 这是什么东西,她看向楚元城,楚元城耸了耸肩,他有没被人下过蛊,怎么可能知道,她又看向徐魍然,仔细想想,他应该也不知道。 “此蛊需阴阳结……” “行了,别说了,说多了没什么好处!”楚元倾捂着徐魍然的嘴,该知道不知道,就知道这些不让说的。 被拦的徐魍然喊来小贩又叫了壶茶。 经过楚元倾一晚上的旁敲侧击,最终她得知,昆慕中的蛊叫阴阳蛊,至于其他的,毫无线索。 翌日,楚元倾借着外出虎牙去采买的机会,让虎牙把即墨竹请到了将军府。 她拉着即墨竹躲进屋里,指着桌子上的饭菜:“吃饭了吗,吃口,我自己做的。” “哦?将军府没有厨子吗?为何还要自己做。”即墨竹拿起筷子吃了口楚元倾的菜,然后就到处找水。 不得不说,楚元倾口味重,就盐,她就放了两小勺,楚元倾吃了口菜,是咸了点儿。 找到水的即墨竹,指着桌子上的饭菜,声音沙哑的问楚元倾:“你是不是想谋害我,太咸了吧!” “别说没用的,不吃拉倒。”楚元倾拍了拍身边的凳子,问:“小竹子,你知道蛊吗?” 嗯。 不明所以的即墨竹点了点头,她倒是偷翻过宫里的禁书,碰巧看到了有关蛊毒的描述。 她将昆慕的事和阴阳蛊告诉了即墨竹,即墨竹趴在桌子上歪着脑袋。 她倒是知道一点儿有关阴阳蛊的事,但是怎么解毒她就不知道。 “昆慕为何会被种下阴阳蛊,这种蛊毒早已失传了。” “你把书偷出来呗,咱俩研究研究。” “不可不可,那是禁书,如果被即墨月知道了,那是会被凌迟的!”即墨竹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 楚元倾学着即墨竹撒娇时的样子,抱着即墨竹的胳膊蹭来蹭去。 “不可就是不可!” “小竹子……”楚元倾继续撒娇。 谁知即墨竹一扭头,看都不看她一眼。 “爱帮不帮!”楚元倾朝着门外大喊“虎牙送客!” “你们又要做何事,带上我!” 门口,戚七柒突然冒出个脑袋,吓得即墨竹拿起筷子就丢了出去,正巧砸在戚七柒的头上。 “七,你能进宫吗?”楚元倾又把注意打到了戚七柒的身上,他爹可是是丞相,她肯定有办法。 不过,她忽略了一点,戚乾只是个丞相…… “不能,她不是小公主吗,让她带你混进去不就可以了?”戚七柒又把这块烫手的山芋丢给了即墨竹,谁知即墨竹直接把山芋摔地上了。 “不可就是不可,严重的我会被打,你会凌迟,你家人会入狱,诛九族的大罪!” 她做了什么就要被诛九族,不就一本书吗,这就要诛九族? 她哪天还真得翻翻清霄律法,要不然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抱着脑袋想了想,是挺难的,毕竟那是皇宫! “楚元倾,出来站桩!” 院子里传来昆慕的声音,楚元倾跑到院子里,站稳姿势。 她看着昆慕在她面前走来走去,戚七柒觉得好玩,拉着即墨竹两人与楚元倾并肩站在一起。 “昆慕叔,阴阳蛊是无解的吗?” “不知!”昆慕扇子打了下楚元倾放下的胳膊,又走到了树下。 看着树下闭着眼睛的昆慕,楚元倾又问:“一定要用那种方法才可以缓解蛊毒吗?” “是!” 昆慕耳朵动了动,拿起身边的石头飞向门口,语气冰冷道:“这次是腿,下次就是眼睛和耳朵!” 不亏是祝岑之的人,一举一动都和祝岑之一样,楚元倾注意到了昆慕的耳朵。 她踢了下脚下的石头,就见昆慕耳朵一动,随后睁开眼睛,问:“你在试探我的耳朵?” 这个听力了得,楚元倾不由得佩服他。 经过两个时辰,昆慕从楚元城的屋里拿出几张纸,用毛笔挥挥洒洒写下自己的名字。 她看了眼昆慕的字,这个字苍劲有力,如果她能写出这种字,就不会被老师逼着写字帖了。 “昆慕叔,你是不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跨马定乾坤啊?” “不是!” 他收起纸和笔,走到楚元倾的面前,俯身看着她“你今日为何这般异常!” “我好奇,好奇宝宝嘛。” 申时,昆慕因为种种原因提前离开了倾寒院,楚元倾也可以到膳厅用饭,楚奎因为军中有要事,全天在宫里,楚元城如往常一样在校场练兵。 饭桌上,楚元倾时不时瞄一眼祝岑之,最终祝岑之放下碗问“何事?” “娘,你知道昆慕的事吗?” 她觉着昆慕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既然祝岑之是他的恩人,那祝岑之肯定知道昆慕的身份。 祝岑之点点头“知道,我不说!” “娘……” “真想知道?”祝岑之问。 她坚定的点头,只有这样,她才可以知道究竟是谁给他种下了阴阳蛊。 “今夜子时静沉院,我告诉你!”说完,祝岑之站起身就要离开,走到门口她转过头对楚元倾道“把桌子收了。” 子时,楚元倾孤身一人往静沉院走,突然,一个石头打在了她的腿上,楚元倾转过头,就见一个黑影从屋顶上跳下。 她走到静沉院,就见祝岑之早就恭候多时,她坐到祝岑之对面,等着祝岑之告诉她有关昆慕的事。 不成想,祝岑之只告诉她自己如何帮助昆慕的,对于其他的事只字不提。 她带着失望回到倾寒院,她刚踏进院子,就见院子里出现一位不速之客,那人一席黑衣,站在月下,背对着楚元倾,声音低沉,楚元倾还想走进看清,下一秒,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第二十九章 帮手来了!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你不知道是最好的……”一人在她耳边说道。 “你是谁!”楚元倾惊醒,坐在床上,正巧虎牙端着一盆水走进屋子。 见楚元倾满头大汗,虎牙抓着楚元倾的手“小姐,是不是被梦魇到了。” 是梦吗? 她揉着脑袋,回忆着昏倒前的事,那个背影,她好像在哪见过。 “小姐,昨日夜里您可吓坏奴婢了,奴婢从馨园回来,就看见您倒在了院子里,多亏了昆大哥把您搬进来。” 搬! 她是纸箱吗,这虎牙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竟然开始拿她打趣了。 “昆慕来了?” “是啊!”虎牙一边帮楚元倾更衣一边说。 楚元倾走在花园里,看着来来往往忙的乱了套的家丁,她纳闷地问虎牙:“牙,今日府上可有什么大事?” “是安蓝村的表小姐要来,夫人正在命人张罗呢。” 安蓝村的表小姐,楚元倾沉默了,就这几个人她才刚弄明白,怎么又要来新角色了。 她心酸,她心累,她原地拍大腿。 “来了吗?” “奴婢不知道。” 忽然一阵花香飘过,远处楚元蕊和张氏在丫鬟的簇拥下走向了她们,楚元倾看着这母女恨不得原地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她拉着虎牙就要开溜,谁知楚元蕊大声叫住了她,她不停的安慰自己,不生气,不着急…… 她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的微笑“姨娘闲情雅致逛花园啊,元倾就不多打扰了。” 说完,她拉着虎牙就往练武场跑,快跑,她们刚在待的那个地方正好有个水池,经过她看了多年小说的经验,再不走这两人准往水池躺。 “姑娘来了!”练武场的将士纷纷向楚元倾拱手问安。 “虎牙,你看这是我编的。”陆海儿把一条用绳子编的不明物体递给虎牙。 楚元倾再次泛起了八卦之心,直觉告诉她这俩人有事! “牙,你们怎么回事儿?” “这是虎牙教我编的兔子,我学好就把它送给我喜欢的姑娘!” 原来这是兔子,她还以为这是一条水蛇…… 等等!陆海儿有喜欢的姑娘! “哪家姑娘!” “你太长舌了!”戚七柒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楚元倾身后,吓得楚元倾一拳头打在了戚七柒的鼻子上。 被打后,戚七柒捂着鼻子哼唧着…… “在这呢!”昆慕揪着楚元倾的耳朵,他就说怎么倾寒院一个人都没有。 当他转过身看见戚七柒的鼻子后,他松开了揪着楚元倾的耳朵,发出爽朗的笑声。 “不许笑!昆慕,你等着,我……” 咳咳! 昆慕捂着胸口面露痛苦,单膝跪地开始咳嗽。 看着昆慕痛苦的样子,戚七柒转身跑了出去,说是去请郎中。 “昆慕!昆慕!”祝岑之冲进屋里,她抓过昆慕的手腕。 片刻,郎中在家丁的引路下走进屋里,只是不见戚七柒的身影。 那郎中皱着眉,摇了摇头,看郎中的表现,楚元倾不由得紧张。 突然,昆慕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片刻,就晕了过去。 “夫人,这……公子的脉搏已经平稳了。” 嗯?祝岑之再次握住昆慕的手腕,不对劲啊…… 倾寒院,即墨竹抱着一个小包袱钻进了楚元倾的屋里。 她虽是嘴上说着不可,但还是想方设法的帮楚元倾偷出了有关蛊毒的书。 “阴阳蛊的在哪?” “这本!” 她翻开书,整本书都是之乎者也,她费力的看着书上的内容。 阴阳蛊的解法无非就是徐魍然说的那种,之后后面还有一行小字,此蛊只有种蛊人可解。 这不废话吗!她把书丢在桌子上,她要知道是谁还用看书吗。 “小竹子上街吗?”楚元倾就是是那种一看书就犯困的类型,对于看书,她更喜欢逛街。 “好!” 大街上,两人正在一家摊位前摆弄小玩意,远处传来争吵声,就见一个女孩指着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小男孩大骂。 小男人一个劲的给女孩道歉,女孩依旧推搡这男孩。 两人见状,还没等楚元倾说话,即墨竹就冲了上去,指着女孩道“你做什么!” “哪来的小丫头?”女孩指着裙子上的脏手印“你看看,这可是上好的料子,骂他怎么了,不就一个小叫花子吗!” 一边楚元倾越听越不对劲,叫花子怎么她了,叫花子就可以随便打骂了? “你是不是只长了身高,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小脑萎缩的感觉,不就一件衣服吗,他也给你道歉了,你说要什么,我替他赔你!”说着,她从腰间拿出一锭银子塞给女孩“还上好的料子,我家丫鬟穿得都比你好!” “你,你们!”女孩指着楚元倾,气的小脸通红。 一辆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口,车上走下一个中年男人和两个女孩,其中一个女孩就是楚元倾和即墨竹在大街上遇见的那位。 将军府众人站在楚奎的身后,楚元倾和虎牙站在祝岑之身后,悄声打听三人。 “那个男的是将军的表兄弟,后面那个女孩就是表小姐楚子潼。” “兄长。”男人朝着楚奎拱手作揖,楚子潼对上了楚元倾的眼睛,接着就是一记白眼。 呵呵,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小姐,你怎么了?”虎牙问。 “没事,后面那个是谁?”楚元倾指着楚子潼身边的女孩,那个女孩全程低着头,看都不看她们一眼,虎牙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 前面的祝岑之转过头,道:“她叫白冶梦,你表叔父的义女。” 原来如此,不过这个白冶梦她看着倒是有点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就是元城吧!” 听着这位表叔父和楚奎的商业互夸,楚元倾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正厅。 楚元倾一脸迷茫地看着屋子里的一群人,这都是谁啊,虽然刚才虎牙给她讲了,但是,她还是忘了。 “楚元倾,楚元倾!”门外,楚元城低声问她“你在这做甚,出来。” 这时,楚子潼看见了楚元城,也不知道和那位表叔父说了什么,满脸笑意的走向楚元城。 出了正厅,楚元倾和楚子潼四目相对,尴尬的可以把墙抠出的洞。 “元城哥哥,我们好久没见了。” 听着楚子潼嗲里嗲气的声音,楚元倾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引得虎牙在一边低声轻笑。 “元城,我要上街,你去不?” “去!” 大街上,楚元倾拉着虎牙站在一包子的摊贩旁边,看着笼屉热气腾腾的包子,她喉咙一滚,吞了口口水,楚元城将铜钱递给摊主。 “四个就够了。” 她和虎牙两人各捧着两个包子走在街上,迎面走来一卖糖葫芦的。 她拦住那卖糖葫芦的男人“元城我吃这个!” “元城哥哥……” 远处传来一阵歌声“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接着又是一句“宫廷浴液酒……” 这,帮手来了! 她拉着虎牙就往人堆里挤,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她原本的笑容消失了…… 第三十章 废材”遇废材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这人她熟悉,这就是让她穿越的罪魁祸首,那群小姑娘前呼后拥的当红明星,叶凡! “各位大爷大妈哥哥姐姐,小弟初来宝地只想某个生计,我出个对子,谁若是对上了,小弟就跟他走!” 这时,叶凡也注意到了楚元倾,他唇角勾起,说了句话,楚元倾直接笑出了声。 “大河向东流啊!”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楚元倾不由得跟着他唱了出来。 “我要当宇航员,爷爷奶奶可高兴了,给我爱吃的!”叶凡凑到楚元倾面前,满脸兴奋的看着她。 “喜知狼果冻。” 这是对子吗,也没个平仄,不过这哥们儿倒是聪明,直接整这些只有他们知道的东西。 话音一落,叶凡握住了楚元倾的手,情绪激动道:“老乡,我可是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都快饿死了。” 就在叶凡抓着楚元倾的时候,就感觉手上一阵凉意,他再一低头,就见一把长剑搭在他的手上,楚元城歪着头挑眉看着他。 “我们俩老乡,你谁啊!”叶凡抓着楚元倾生怕楚元倾跑了。 “她是我弟!”楚元倾道。 “你弟是谁?” “楚元城,清霄将军府嫡子,清霄小将军。” 说罢,叶凡松开抓着楚元倾手,朝着楚元城拱手道:“初来宝地,不懂规矩,碰了楚姑娘,多有得罪……” 他还要上前一步,却被楚元倾拉了回来,她深知楚元城的心思,再往前一步,叶凡准成为一具尸体,因为她刚开来的时候经历过。 “既然姑娘对出了对子,小弟就是你的人了。”说完,叶凡跪地上就是一个响头。 这哥倒是豁的出去,说磕头就磕头,既然是怀空给她的帮手,那就肯定有用,她扶起叶凡,然后又到成衣铺给叶凡置办了一身行头。 换下破破烂烂的乞丐服,换上一身妃色的长袍,在加上叶凡原本的样貌,也就看的过去。 “元城哥哥,我累了。”楚子潼道。 不说话还把她忘了,楚元倾瞥了眼楚子潼,一脸嫌弃。 “小哥姓甚名谁?”虎牙问。 “叶凡!” 等等,楚元倾又看眼叶凡,从长相到身高都和以前一样,他是人穿越过来的! 不公平!楚元倾内心又开始问候怀空! 回到倾寒院,楚元倾把整个将军府的情况大概的给叶凡说了一遍,叶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你有什么技能吗,比如医学,武术,或者跑得快!”楚元倾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叶凡的身上,只要他会一种技能,楚元倾就可以不用这么费力学习武功了。 叶凡摇了摇头,他只会唱歌。 漂亮!两个废材! “你有金手指吗?”楚元倾又问。 “没有。” 她心烦,她心累,她只想拍大腿。 这两个废材凑一起有什么用,亏她还一直以为这个帮手会是个什么落魄的丐帮帮主,怀空,你个坑货! “你会什么?”叶凡端着一杯茶,好奇的看着楚元倾,她来了这么久肯定会点儿什么吧。 不巧的是,楚元倾也什么都不会,就连武功都是幼儿园水平,把她和野狗放一起,连野狗都打不过。 唉…… “叶大哥,饿了吧,吃点儿点心吧。”虎牙端着一碟糕点走来,叶凡抓起糕点就往嘴里塞,楚元倾面露嫌弃,给他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 看了一会儿,虎牙凑到楚元倾身边问:“小姐,这人您真认识,我怎么感觉他像骗吃骗喝的?” 她又给叶凡续了杯茶后把茶壶递给虎牙“去,再端壶茶去,看这吃法,别噎死在咱将军府。” 啊! 院子外传来虎牙的叫声,楚元倾心里大叫不好,抄起树下的花盆就要往外冲。 当她看到叶凡后,一脚踢在他身上,大难临头了,还吃! 她把花盆递给叶凡,叶凡一脸懵的抱着个花盆,而楚元倾拿着的则是原本装糕点的盘子。 “住手!” “姐姐,你的丫鬟好生没礼貌,见到我也不行礼。” 又是楚元蕊,她就知道,别人也不会闲着没事往倾寒院跑。 她拿着盘子就冲了上去,当她看到后面来的人后,楚元倾将盘子砸在自己的头上,然后学着楚元蕊的样子瘫倒在虎牙的身边,朝着虎牙不断的使眼色,虎牙点点头改变姿势抱住了楚元蕊的腿。 “你这是做什么!”楚元蕊吓得花容失色,一个劲的后退。 当那群人走来时,就听祝岑之大叫一声“元倾,我的儿啊。” 祝岑之抬手就给楚元蕊一巴掌,她扶起楚元倾,心疼的问:“疼不疼啊。” 见楚元蕊被打,楚元倾露出一抹好看的微笑,就是这招有点费脑袋。 她顶着一脑袋的白布,眼神涣散的盯着叶凡。 “你是个狼人!比狠人还多一点。”叶凡不由得佩服楚元倾,不亏是穿越的前辈,对自己就是下得去手,受教了。 她瞪了眼叶凡,指着门口让他出去,她不想看见叶凡,不然她头更难受。 谁知叶凡故意的走到楚元倾面前扭了两下,她拿起身边的东西就丢向了叶凡。 “你休息吧。” 片刻,叶凡又跑了回来,他慌张地指着院子“又来了一伙人!” “瞧你怂的!”楚元倾刚走到门口,看着来的那几个人,她也慌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即墨月和即墨星。 这俩人怎么凑一起了,楚元倾把叶凡藏到柜子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把叶凡藏起来。 “阿倾,可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即墨星关心的拉着楚元倾的胳膊。 “没,没有,我吃了一盘的……你干嘛去!” 就见即墨月绕过了她,走向了柜子的位置,她挡在柜子前,仰着头盯着即墨月。 “这柜子里有人!” 说着,即墨月推开楚元倾,打开柜子将叶凡揪了出来。 “大哥,小弟初来乍到,没什么可以孝敬您的!” 哎呀,楚元倾捂着脸,这小子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这俩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嘛。 此时楚元倾表示,带不动带不动。 “两位大哥高抬贵手,小弟啥也没有!” 别说了! 她心酸,她心累,她现在只想拍大腿。 第三十一章 白芷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面对叶凡的胡言乱语,即墨月和即墨星相互看了眼。 突然,即墨星噗嗤笑了一声,道:“你是阿倾的朋友吧,说话的语气简直一模一样。” 到底是温润如玉的即墨星会说话,一秒缓解紧张的气氛。 “他们俩是谁!”叶凡凑楚元倾的身边问。 等一下,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果然历史都是惊人的相似。 “那边帮你的一米八大男孩是齐王即墨星,那个要杀你的是清霄君主即墨月,平时看不见他们。” 说罢,叶凡露出震惊的表情,小声道:“六啊,你还有这本事!” 呵呵。 这哪是她有本事,这是原主有本事,不过这些人在她眼里都是穿越付赠品。 “你们来将军府为了何事?” 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俩人一起来,不是将军府要出事,就是朝堂的出了事。 “本王来找元城的,他可在?” “我来找楚将军,你歇息,我就不多叨扰。”说完,即墨月一步三回头去了前厅。 两个人走后,楚元倾和叶凡现对而坐,此时整个屋子安静的可以清晰的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此时,楚元蕊将楚子潼叫去了临水苑,两人不知密谋这什么。 晚饭时,楚元倾刚到膳厅就听见楚子潼对楚奎说着什么,当她坐下时,楚奎看她的表情都变了。 唉…… 她捂着脑袋,这处了告状还会什么,一个楚元蕊就可以了,怎么这个楚子潼也这样。 “表姐,你的衣服是什么料子的,真好看。” “好看吧,不是你的!” 噗!身后的虎牙捂着嘴强忍着笑意,就连一直沉着脸的祝岑之也是用帕子遮着笑。 听到楚元倾的回到,楚子潼脸色更是不好看,就连那位表叔父也是气的脸色发青。 “楚元倾!给我回倾寒院!”楚奎吼道。 她点点头,和虎牙一起将桌子上的几个看上去好吃的菜端回了倾寒院。 走到门口,楚奎再次大吼“你越发的没了规矩!” 回到倾寒院,楚元倾将饭菜摆在桌子上,叶凡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喉咙一滚。 “吃饭!” 忽然,楚元倾想到了昆慕,她敲了下虎牙的碗“昆慕叔还好吗?” “还是昏迷。” “昆慕是谁!”叶凡塞了一嘴的饭,纳闷地看着两人。 楚元倾指着他的嘴,道:“你管不着……” 诶,她不怀好意地看着叶凡:“凡哥,你知道阴阳蛊吗?” 这是什么?他不过刚来了三四天,连这给地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这个东西。 他摇了摇头“或许怀空大师知道!” 她点点头,这还是有脑子的嘛,楚元倾给叶凡加了块肉。 “你多久没吃饭了!”楚元倾看着桌子上已经见底的饭菜,又看向叶凡。 “你是不知道,我来这四天了,每天和那群人抢吃抢喝……” “白长这么个儿,30了吧,连小孩都打不过,怀空怎么看上你了?”楚元倾越说越嫌弃。 楚元倾扒拉了两口饭,又问:“你怎么来的?车祸,溺水,还是撞树!” 谁知叶凡摇了摇头,都不是,他就是在家睡了一觉,一睁眼就到这了。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叶凡,为什么她是磕了一下才来的,哪天看见怀空,她一定要给他一个暴栗 入夜,楚元倾换下衣服,就听门外出现一个黑影,她谨慎的看着那个背影,看体型应该是女孩,不过,不是虎牙。 叩叩! “谁?” “奴婢白芷。” 开门就见白芷浑身是血的扑向楚元倾,她把白芷扶到床上,又命虎牙悄悄的却请来郎中。 看着白芷满头大汗,楚元倾又去打来一盆水,叫醒了还在做美食梦的叶凡。 “您来了?”楚元倾扶着郎中坐在凳子上。 “她还好吗?” 那老郎中摇摇头,叹息道:“姑娘受了刀伤本是无碍的,却,却……” 郎中欲言又止,把楚元倾急个半死,她双手搭在郎中的肩上,皱着眉问“却什么?” “刀上有毒!” 话音刚落,门口赶来的祝岑之听到这句话,愣在了原地,久久不肯上前。 翌日,静沉院上下挂起白帐…… “阿芷,阿芷,你看看我,我是你家将军啊,你看看我,你不是想去花灯吗,我带你去,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你睁开眼。”祝岑之坐在白芷的床边,握着白芷冰冷的手。 说着,祝岑之猛地站起身“虎牙,去把白芍找来,我要知道白芷因何毒而死!” 片刻,虎牙带来一身穿白色长衫的男孩,长相与白芷相似,看样子也就十三四的样子。 “夫人,白芍来了。” “白芍……”祝岑之抬起手要握住白芍的手,却被白芍避开。 看着床上的白芷,白芍语气带着一丝颤抖,问祝岑之“祝夫人,你曾答应过白芍什么可还记得?” “记得……” “你骗我!”白芍转过身,情绪激动,指着祝岑之的鼻子,怒吼:“你答应会照顾好阿姊的,你骗我!” 他费力的背起床上的白芷,经过祝岑之的时候,他眼里尽是恨意。 “娘……” “都下去吧!” 路过临水苑,就听院子里传来楚元蕊等人的嬉笑声。 “听闻昨夜静沉院死了个丫鬟,不过一个丫鬟,祝夫人却要大动干戈……” 还没说完,楚元蕊就被门口的楚元倾吓得讲话吞了回去。 谁知楚元倾只是看了眼她们,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回来了!” 她点点头,还没从刚才的状态里出来,叶凡看向虎牙,虎牙一摊手,她什么都不知道。 另一边,客栈里,一女孩一身白衣坐在中年男人旁边,女孩唇角勾起,道“主子,这究竟是什么毒?” 男人摇了摇头,指着对面的医馆里白芍“这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说着这时一长相俊朗的男人走进来,朝着两人一拱手:“主人,门口有位孟姑娘要见您。” 孟?这个姓氏他可是很久没听到过了,他抬起手“让她进来吧。”说完,他看了眼身边的白衣女孩,女孩轻笑,转到了屏风后…… 第三十二章 这个昆慕不对劲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一日,楚元倾看天气好,抱着被子,将被子搭在石桌上,突然,一个人出现在她身后。 从味道上可以判断出,这个人不是叶凡,叶凡身上没有那种香味,她看着地上的影子,她转过身,满眼笑意地看着那人。 “昆慕叔,你醒了!”她一下子跳到了昆慕的身上,双臂紧紧的抱着昆慕的脖子。 “你好像瘦了不少。” “有吗?”楚元倾掐着脸,俏皮的做了个鬼脸。 “来着何人!”叶凡挥舞着扫帚就冲了上来,昆慕捡起地上的石头就丢了过去,叶凡直接跪在了地上。 不带这样的,叶凡坐在地上揉着眼睛,他痛苦,他难受,他大把大把薅头发。 “昆慕叔,他就是个念书人,你下这么重的手做甚?”楚元倾揪着昆慕的衣袖埋怨着。 昆慕? 这就是楚元倾说的那个高手,叶凡连滚带爬的抱住昆慕的大长腿,他仰着头眼神坚定的盯着昆慕。 “大师,大侠,大哥,你教我武功吧!” 额…… 这句话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这一举动把吓得昆慕急忙退了两步,这人他又不认识,谁知叶凡揪住了昆慕的裤子,扬言,如果昆慕不教,晚上就抱着被子去昆慕房里睡觉。 “你去好了,看昆慕叔打不打你!”楚元倾站在太阳下,一边练习站桩,一边与他们闲聊。 啊! 一颗石头打在她的腿上,昆慕挣开叶凡的爪子,拎着一壶茶纵身一跃落在了树上,树下的叶凡抱着那棵树就要往上爬。 “叶凡,你别把我的树压坏了!” 叶凡气鼓鼓地走向楚元倾,谁知一树枝从他面前飞过,接着传来昆慕沙哑的声音:“不可打扰她!” “昆慕叔,你嗓子怎么了?” “不知道,醒来就这样了。”说着,一块石头再次打在了楚元倾的腿上。 她纳闷的看向昆慕,总感觉昆慕有点奇怪,这种感觉她还说不上来。 一天下来,楚元倾揉着腿坐在昆慕的身边,看着虎牙将饭菜摆在桌子上。 突然,昆慕神情一变,拿起楚元倾的簪子就丢了出去。 “怎么了?” “无事,吃菜。” 门外的黑影看着地上的簪子,恨恨地瞪了眼屋子里的两人。 “昆慕叔,你下次可不可以丢自己的东西,挺好的一簪子,都被你摔……”她拿起发簪,就见上边沾着血迹,她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人。 “怎么了?”昆慕问。 “有人来过倾寒院,你看!” 她把簪子递给昆慕,昆慕用手擦掉了上边的血迹,笑道:“怕是伤到了飞过的鸟儿,无碍的。” 她疑惑的看着昆慕,昆慕摸着她的脑袋:“怎么,我的话你也不信了?” 她摇了摇头,就要回屋里,猛地,楚元倾一转身,朝着昆慕就是一拳,昆慕抓住她的手腕,接着一脚踢在了昆慕的腿上。 “阿倾!”昆慕皱起眉,一脚踹在了楚元倾的身上。 她更加怀疑昆慕的身份, 急忙往屋里跑,这时昆慕抓住了楚元倾的衣领,楚元倾学着之前看到过的招式,朝着昆慕挥去一拳。 就听“嘎巴”一声,楚元倾揉着手,抓起一把土就撒了出去。 她见叶凡和虎牙回来,急忙喊叶凡和虎牙。 她朝着叶凡使了个眼色,叶凡挠着脑袋,呆呆的愣在那,心道,什么意思? 另一边的虎牙,心领神会,抄起地上的一盆花就朝着昆慕砸了过去,昆慕耳朵一动,一个转身握住了虎牙的脖子。 楚元倾见状,跑进屋里,拿着一把匕首跑了出来,用刀尖抵着昆慕的腰。 “你不是昆慕对不对,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轻蔑的哼了一声,道:“可愿与我打赌?” “何赌?” “我赌你不肯伤我。”那人转过身,握住楚元倾的手,将刀尖抵着自己心口,邪魅一笑。 看着那张脸,她松开了手,匕首应声落地。 “我赢……” 还没说完,面前的“昆慕”就倒在了地上,头上还插着一朵小红花。 她看了眼高举着两半花盆的叶凡,竖起大拇指,这货没她想象的那么一无是处。 等等…… 这朵小红花怎么这么眼熟,好像是楚元城最喜欢的那一朵。 小子你完了,她脑海里闪过过那年春晚的一句话。 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昆慕”,楚元倾蹲下身,从“昆慕”的脸上摸索着什么。 她扯下“昆慕”脸上的面具,地上的人露出本来的样貌。 “太哇塞了吧这面具!”叶凡抢过面具在自己脸上摆弄半天,也不嫌个恶心。 “虎牙,去请夫人过来!” 那人被叶凡一盆水泼醒,祝岑之看着那人眼圈一红,问:“白芍,你我之事为何牵扯他人?” “他人?”白芍踉跄地站起身,指着楚元倾苦笑着说:“若不是因为楚元倾,阿姊不会死!” 什么?因为她。 楚元倾一愣,她不知道为什么白芍会这么说。 “白芍,你说清楚,白芷究竟为何而死。” “死心吧,你永远不会知道的,我要看着你,看着你愧疚一辈子!” 说罢,一滴血从白芍的嘴角滑落,他笑看着面前的一群人,缓缓倒下。 “快去请……” “不必了!”祝岑之站起身,背对着白芍,道:“叫两个家丁,把他安葬了罢。”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倾寒院。 倾寒院恢复了清净,楚元倾和叶凡对坐在桌子旁,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楚元倾想起什么,翻出一只银簪伸进了饭里。 果不其然,没入饭菜里的那部分发黑了。 还好她没吃,还好在她下筷子的前一刻白芍将簪子丢了出去,没让她吃下……饭菜。 一滴泪落下,楚元倾喃喃自语“最后,你还是没忍心下手。” 与此同时,客栈里,一女孩痛苦的撩起衣袖,看着那道伤疤,将一瓶粉末洒在伤口上。 这时,门被打开,一戴着面具的男人走进来屋子,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女孩。 “主人怎么选了你们这两个废物,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第三十三章 习惯了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经过了多日,楚元倾拿着一支毛笔在桌子上乱画,本以为叶凡到了将军府她就不会太无聊,没想到,人家直接在将军府谋了个生计,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就连虎牙都很少在倾寒院闲下来。 据说戚七柒去了大漠,具体什么事,也没人和她说,即墨竹被即墨月关在了宫里,说是要即墨竹去西柔和亲,从安蓝村的表叔父每天和楚奎东聊西扯,至于张氏母女,谁知她们这群人凑在一起密谋什么。 “小姐,出事了!”一陌生的女孩跑来。 不是大妹子你谁啊? “将军,将军从府外带回来一个风尘女子。” 哎呦,她直接好家伙了,这楚奎是不是要把将军府改成花楼啊。 她跟着女孩就往前院跑,跑到前院,就见祝岑之挑着女人的下巴端详着。 “娘,我来了,打谁!” “你来做甚?”楚奎问。 “我娘叫我来的。”她看向祝岑之“娘,我站你这边,你要我打谁,我就打谁,我有劲,我早饭吃了四碗!” 她摆好架势,就等着祝岑之说话了。 这时叶凡和虎牙抱着东西路过,叶凡对虎牙道:“吃四碗饭不是劲大,那是饭量大!” 她瞪了眼叶凡,要不是因为祝岑之和楚奎在,她真想上去给那小子一鞋底子,说话不看时候,这是他说话的环境吗? “长得倒是不错,那就安排在静沉院旁的翎庭斋罢。” 说完,祝岑之一拂衣袖,带着楚元倾回到了静沉院。 她一路不解的跟在祝岑之身后,明明一个张氏就够她头疼的了,为什么还要在安排一个女人。 “娘……” “不必说了,我去看看昆慕。” 自昆慕昏迷已有多日,祝岑之就把昆慕安排在了静沉院的偏房,每天帮他把脉喂药。 夜里。 咳咳。 昆慕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眼睛,就见楚元倾趴在他的床边,一双睫毛微微颤动,昆慕坐起身,露出一抹好看的微笑。 “小姐?夫人……”虎牙一进门就看见昆慕靠在床上,低着头专注的看着楚元倾。 他抬起头,朝着虎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虎牙点点头,把药放在了桌子上后退出了屋子。 “虎牙,你叫我?” 她一抬头,就见昆慕微笑着看着她,她慌慌张张的站起身,一个踉跄险些摔在昆慕的床上。 “昆慕叔你醒了,我去找我娘。”她正要往外跑,昆慕抓住她的手腕。 她侧过头,朝着昆慕眯起眼睛露出甜美的笑。 “楚哥,这花……呀!”叶凡抱着花怎么进来的,又怎么抱着花出去,蹲着花池边一个劲的洗眼,就好像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突然,他就感觉身后被人踹了一脚,整个人落在了花池里,他在水里不断的扑腾,向周围的人求救。 “水又不深,叫什么叫!” “楚元倾我是来帮你拯救清霄的,你就这么对我!”叶凡爬上岸,穿着一身湿透的衣服跟着楚元倾身后。 旁边路过的丫鬟家丁见了纷纷偷笑,却都被楚元倾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她笑可以,别人不能笑。 “楚哥,你在这个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电视的世界是怎么度过的?” “不知道,可能习惯了。”开始她也觉得清霄这不好那不对,后来不知不觉的就习惯了。 对于初来乍到的叶凡就是每天不可以闲着,要不然他就开始想念原来的现代生活。 “叶大哥,帮帮我!”虎牙抱着三只浅黄色的小兔子路过。 “虎牙,你哪来的兔子!”楚元倾拎起一只小兔的耳朵,分辩兔子的雌雄 “倾渃阁的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觉得咱们院子里太冷清,就从集市上用粮食与城门下的杨乞丐换了三只,这不热闹嘛。”说着,虎牙抱着一只小兔,顺着兔毛。 她看着叶凡和虎牙,是啊,热闹了。 入夜,楚元倾和虎牙正坐在院子看着夜空的星星,突然,一张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楚元倾大脑一白,抬手就是给了那张脸一拳。 哎呦,楚元城捂着鼻子瞪了眼偷笑的虎牙“楚元倾,你越发怀疑你是梓耀细作了!” “连阿姊都敢吓了?”楚元倾摆出一副我是你姐,你奈我何的姿态。 “楚元倾,你是不是这的人,你有时说的话太过奇怪。” 啊? 她惊讶的看着楚元城,果然逃不过楚元城的眼睛,她抬起头看着星星:“我是楚元倾,出生在清霄将军府的楚元倾,你怀疑我也好,相信也罢,但是时间会给你答案。” 哎呦! 院外,一声大叫,就见叶凡坐在地上,看着远处晃过的身影 ,楚元倾走过去踢了脚叶凡,似是在埋怨他大晚上大惊小怪的乱叫。 “什么人啊,撞死我了。” 这时,叶凡注意到了楚元城,他拉过楚元倾,从那次进府以后,他就一直好奇这个男人是谁,一直没来得及问。 “元城,这是叶凡,我捡的一个家丁,你们见过的。” 她能怎么说,府里无缘无故多个男的,还是倾寒院无缘无故多出来,她本想把叶凡安排在倾寒院的,当她看到楚元城的动作后,她决定了,叶凡还是和她们一起回倾渃阁比较好,这小将军疑心太重,她怕哪天叶凡惹恼楚元城再给他一下子。 想想就可怕。 楚元城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随后看向叶凡正抓着楚元倾的那只手。 吓得叶凡举起手,他什么也没做!真的! “叶凡?”楚元城眯起眼睛,打量着他,生怕这是个细作什么的。 “啊,小将军身姿伟岸,一看就是名将!” 他也不知道怎么夸,只能张个嘴有什么词往外面吐露什么词。 “别说了,一会儿把你杀了!”楚元城什么性格她楚元倾还不知道,再多说一句,叶凡准保躺地上。 “时辰不早了,都睡吧!” 说完,楚元倾打了个哈欠,一股脑儿钻进了屋子。 在叶凡来之前,楚元倾每天担心的就是张氏母女又要犯什么大病,直到叶凡出现,她每天出的最多的就是白毛汗,不知道这大傻能做出什么二百五的事。 就比如,撩妹,就府里的丫鬟没一个逃出他的魔爪的,不能说没有,虎牙逃过去了,虎牙也不是不好看,就是叶凡撩完了虎牙,可能不等任务完成,他就被楚元倾玩死了。 第三十四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一大清早,楚元倾和虎牙抬着一个大箱子往倾渃阁走,叶凡哼唧哼唧地跟在楚元倾的身后。 “就一小饰品匣子,你都拎不动!”楚元倾鄙夷的看着满头大汗的叶凡。 “小匣子,你匣子里全是金银首饰。” 说着,叶凡放下首饰匣子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后面追上来的祝岑之瞥了眼坐在地上的叶凡,然后顺手把首饰匣子拎了起来,绕过三人继续往倾渃阁走。 “嘛呢,你起来,你一个大男人还不如虎牙这个小丫鬟,怀空把你弄来真是个错误。”楚元倾招呼着虎牙“我们走,不管他了。” 两人再次搬起箱子,将叶凡丢在了身后。 回到了倾渃阁,就见昆慕虚弱的倚在门口,经过昆慕时,楚元倾头都不抬,问道:“你在这儿做甚,赶紧回去躺着。” “小姐,有竹子诶。”虎牙兴奋跑到了竹子前。 “可以做竹筒饭了!” 片刻,叶凡磨磨唧唧的走进院子,两只手还拎着两个水桶,祝岑之拿着鞭子跟在他的身后,一看就知道,这是被祝岑之暴打了。 “虎牙,和我上街!” 经过了一大早的忙碌,楚元倾站在了院子里,昆慕拎着两块木头坐在树下。 “昆慕叔,你要做什么?” “木剑,你不要学吗。”昆慕一边制作木剑,一边和还在站桩的楚元倾聊天。 “昆慕,是这样吗?”叶凡学着楚元倾的姿势问昆慕,谁知昆慕理都不想理他,闷头继续做木剑。 站了一天,楚元倾就感觉自己神清气爽,因为虎牙还没回来,她只能自己到膳厅拿饭菜。 她刚到膳厅拿完饭菜,拎着食盒往倾渃阁走,却被一个人撞了一下,食盒被打翻,看着满地的饭菜,楚元倾脸色一沉,朝着那人就是一拳。 “表姐,你这是何意!”楚子潼被楚元倾打了一个踉跄,双眼泛泪,楚楚可怜。 她何意,她这么单纯,能有什么意思,只是想动手而已。 看着楚子潼的表情,她就感觉不太对劲,又回到膳厅拿了一盘菜,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倾渃阁。 “就一道菜?”叶凡指着问。 他可是当红明星,能受这个苦吗? 可以!在被楚元倾揪着耳朵嚷了一会儿后,叶凡乖乖巧巧的坐在楚元倾身边,毫无怨言的吃起饭,而昆慕依旧坐在树下摆弄着两把木剑。 “小倾,试试这把剑称不称手。” 她接过木剑挥了挥,接着她挥向了昆慕,昆慕笑着躲开,左手握住她的手腕,夺下木剑。 “吃饭!” “昆慕叔,你没事了?”楚元倾不放心的问,她真怕下一秒昆慕会在痛苦中昏倒。 昆慕摸着楚元倾的脑袋,笑道:“不会啦。” “小姐,不好了。”虎牙凑到楚元倾耳边,楚元倾点点头,招呼叶凡和昆慕,四人凑在一起商量着。 子时已过,一人偷偷摸摸地溜到了楚元倾房前,顺着门缝看向屋子里面,就见楚元倾真翘着脚躺在床上念叨着什么。 一股烟雾飘进屋里,楚元倾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她甩了甩脑袋,费力的想站起身,无奈只是徒劳,接着人一歪倒在了床上。 门口的人推开门,轻声喊了几声,见楚元倾没反应,她就招呼门口的几个家丁,几人合力将楚元倾抬到了临水院的偏房。 这群人匆匆忙忙却忽略了身后的人,昆慕和祝岑之等人一路跟随到临水院。 就见楚子潼,白冶梦站在院子里,楚元蕊带着一个男人走进屋子。 屋顶上的昆慕双手握拳就要下去,却被祝岑之拦下,她相信楚元倾会有对策。 啊! 屋子里传出一声尖叫,楚子潼以为阴谋得逞,第一个冲进了屋子,谁知,她刚进去就被人捂住了嘴,身后的人将她轻轻一推,推倒了男人的身边。 “楚元倾!你没事!”楚子潼震惊的看着楚元倾,她这才得知自己被耍了。 是啊,有昆慕在她能有什么事。 “楚子潼是吧,好好享受吧!” 说完,楚元倾朝着楚子潼一眨眼,转身就离开了屋子,接着屋子里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楚元倾!”楚元蕊和白冶梦也露出来惊讶的表情。 “你们还有这爱好?”楚元倾一笑,朝着屋顶上的几人一抬手。 回了倾渃阁,楚元倾倒了杯茶,看了眼门口的几人“歇息去吧,明日还有大戏呢。” 转过天果然不出所料,临水院乱成了一锅粥,女孩的哭喊,女人的辩解,男人的争吵,还有…… 吃瓜群众嗑瓜子的声音。 “爹,你可得为女儿做主啊!”楚子潼蜷缩在床上,哭喊着。 “将军,妾身不知道啊。”张氏不停的为自己辩解。 安蓝村的表叔父恶狠狠地瞪着楚奎,他就这一个女儿,还在将军府出了这样的事。 眼看着那位表叔父的拳头挥向楚奎,楚元倾迅速拉开楚奎,挡在楚奎面前。 “出了这等事,表叔父不该问一下您的女儿做了什么才会这样吗?”楚元倾走到那位表叔父耳边,低声道:“您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话音刚落,那表叔父脸色大变,随后看向楚子潼。 “这几日多有叨扰,小弟这就带她回去,只是这冶梦还请兄长照料几日。” “还带回去做甚,既然这样了,不如就嫁了吧,这张家也算是个大户人家,只是这儿子脑子不太好,不过不打紧,您说呢,叔父!”楚元倾露出诡异的笑容。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上了楚元倾的贼船,那表叔父一听,看着楚元倾怒目圆睁。 “择日不如撞日……” 话音未落,就见一只手抬了起来,楚元倾一拍手,一群将士跑进来屋子,她扯下腰间的令牌丢到桌子上,将军府,将军府,区区人手还有的,安蓝村父女瞬间泄了气,只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嫁到张家。 翌日,楚表叔父被楚元倾一辆马车连人带包袱一同送回了安蓝村。 另一边,尘卿客栈里,一黑衣男人皱起眉:“主人……” 中年男人抬起手,拿起一枚黑棋放在棋盘上“别说,我知道了。” 第三十五章 张氏落水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小姐!小姐不好了!” 一大早,楚元倾还霸着将军府的厨房鼓捣早饭,就看虎牙慌慌张张的跑了进去,然后又被浓烟给呛了出去,只好站在门口朝着楚元倾喊出事了。 “什么事,没看我研究新菜品了!” 经过和虎牙每天多次交流,楚元倾和虎牙几乎可以用现代语言交流,她也不用一天到晚说之乎何者也了,倒是轻松了不少。 “小姐,您要炸厨房吗?”虎牙探着头往里面张望。 “说正事!”楚元倾拿着把刀从厨房走了出来,虎牙吓得后退一步。 她放下刀,问“说,什么事?” “今早赵郎中去了翎庭斋,说冯氏已有一个月的身孕。” 哦,那冯氏怀孕,和她有关系吗? 看着楚元倾不在乎的表情,虎牙摇着楚元倾的肩膀,道:“小姐,清醒点儿,这冯氏来府还没一个月呢,您地位有威胁了!” 呵呵。 她干笑两声,她又不在乎那些,她现在只在乎研究新菜品,不知道因为什么将军府的饭菜是越来越难吃,再加上叶凡那小子挑食,每天吃饭就像吃药,一个不顺心就闹脾气,她必须要研究点别的菜。 “小姐,咳咳,小姐,您不着急呀!” “冯氏不像张氏,她不惹咱们,咱们最好也不要招惹她,我娘能把她留下,肯定有她的道理,咱们安心过日子,不香吗?”楚元倾指着远处的胡萝卜,虎牙顺势递给她。 哎呦我擦! 就听外面扑通一声,接着传来叶凡的声音,两人一同走了出去,就见叶凡跪在地上。 “没过年呢,跪了也没钱!”楚元倾打趣道。 说完,又回到了厨房,拿了个胡萝卜丢给叶凡,说是要叶凡补补维生素,保护下眼睛,避免以后再平地摔跤。 “你是不是要飞升,这腾云驾雾的。”叶凡不甘被楚元倾打趣,问道。 楚元倾嫌弃的看了眼叶凡,回到了厨房。 “来尝尝我的菜。” 经过了一早上的厨房大战,楚元倾的菜可算是出锅了,她把菜放在饭桌上,昆慕吃了一口又吐掉,面露难看的表情。 “不好吃……”叶凡刚咬了口,然后急忙吐了出来,还呸了两声。 他指着桌子上的胡萝卜丝,道:“你打死卖盐的了!” “不会啊,我就放了一勺半。”楚元倾尝了两口,整个人都不好了。 “楚大侠,您还负责貌美如花和武力高强吧,这些事交给我们这群下人就行了。” “谁说不好吃,我觉得就很好吃!”说着,虎牙把一整盘的菜拉到自己的面前,一点儿不剩的都给吃了,吃完了之后,这一整天虎牙就剩下喝水了。 好! 这日,楚元倾拉着虎牙站在练武场的门口,看着里面的将士们比武。 楚元倾一时来了兴趣,折了个树枝,学着那群人的招式挥舞着,挥了两下就把树枝丢了,动作太快,跟不上。 “虎牙,几时了。” “申时了。” “到饭点了。” 两人出了练武场,就看见张氏母女向她们款款而来,身后还跟着白冶梦。 她不由得哎呀一声,然后躲到了一棵树后面,心里默念看不见我。 “姐姐?”楚元蕊看着她。 她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挥了挥手,造孽啊,这身边就有个水池,她们不会要跳水…… 还想着,就听扑通一声,张氏掉水了,白冶梦和楚元蕊站在岸上大叫,引来不少家丁围观。 这个套路,不俗,一点儿都不俗。 接着又是扑通一声,楚元倾跳了下去,一边用胳膊搂着张氏一边往岸边拖。 “阿兰!”楚奎推开浑身湿透的楚元倾,抱起已经晕过去的张氏。 众人散去,就剩楚元倾和虎牙站在水池边,楚元倾打了个喷嚏,又跳了下去。 “小姐,您还好吧!” “虎牙,下来玩啊!”楚元倾在水里拉着虎牙的裙摆,虎牙摆了摆手,坐在岸边看着楚元倾在水里玩。 突然,楚元倾缓缓的沉了下去,虎牙心里一颤,正要呼喊,这时楚元倾又冒了出来,她爬上岸,大喊一声痛快。 “嚯,你怎么了?”叶凡问。 “游了个泳。”说完,楚元倾拧了下衣服上的水,将手上的水弹在了叶凡的脸上“分你一半喜悦。” “楚元倾!” 一听这个声音,楚元倾就知道这张氏又开始污蔑她了。 “父亲何事?”楚元倾穿着那身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衣服。 “你……” 他听楚元蕊说是楚元倾将张氏推下了水,本想着教训一下楚元倾,可是看着楚元倾这个样子,到嘴边的话硬是被咽了回去。 “父亲,何事来我倾渃阁?”楚元倾又问。 “无事!”楚奎转过身,留给楚元倾一个背影。 片刻,徐魍然来到了倾渃阁,说是传达楚奎的命令,要将楚元倾在倾渃阁禁足半月。 这样也好,至少她可以过两天太平的日子了。 另一边,临水院,张氏母女和白冶梦围坐在一起。 “这楚元倾被禁足了,我们不如再给她一击,让她永远翻不得身?”白冶梦看向张氏母女。 两人相视一笑,点点头。 “我们该怎么做?”楚元倾问。 白冶梦凑到两人身边,轻声说着下一步的阴谋。 最后三人达成共识,决定用白冶梦的方法彻底解决了楚元倾。 这半个月,楚元倾在倾渃阁不是被昆慕拿个木剑追着满院子跑,就是拿个水瓢给那几根竹子浇水,还有时太无聊了就跟着叶凡学一些她跟不上的舞蹈动作,那叫一个悠哉惬意。 一日,楚元倾和叶凡坐在院子里谈论人生畅聊理想,也不知道叶凡那根筋搭错了,非要听楚元倾唱歌,楚元倾摆了摆手,她五音不全,她可不唱。 倾渃阁内,楚元倾刚熄灭蜡烛,就见一人从她窗前闪过,她拿起桌子上簪子就丢了出去,虽是被禁足了半月,但是昆慕却一日不差的教她练武,现在的她对付个手无寸铁的家丁还是绰绰有余的。 就听门口哎呦一声,她打开门,就见一男人捂着腿坐在地上。 她扯下男人的脸上的黑布,唇角勾起道:“是你啊,好久不见了……” 第三十六章 带全东西去宫宴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男人抱着受伤的右腿,不可思议的看着楚元倾,明明才两个月,楚元倾竟然成长了这么多。 她摆弄着手里的短刀,用刀柄挑起男人的下巴,语气冰冷道:“你,不是元城的将士对吗?” “要杀要剐随你!” “好,依你!” 短刀被楚元倾拔出,月色下,短刀上映出了楚元倾的眼睛,那双眼睛覆上了一层冷意。 她冷哼一声,手起刀落,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懦夫!”她不过是挥了下刀,竟然把男人直接吓到了脸色发白。 “楚大侠,你要做什么,大半夜不睡觉,你……”叶凡注意到坐在地上的男人,疑惑的看着楚元倾,楚元倾点点头。 “你怎么办啊!”叶凡问。 “军中之事当然交给元城了。” 说罢,两人拉着绑好的男人就要离开倾渃阁,却被门口的徐魍然拦住,楚元倾挑眉,走到树下拿了块大石头,徐魍然干脆眼睛一闭直接坐地上装晕。 “六啊。”叶凡不由得赞叹, 三人往倾寒院走,几个小丫鬟谈论着张氏从他们身边经过,恍惚间楚元倾听到了张氏和祝岑之起了冲突什么的。 到了楚元城的房外,就听屋里传出女孩的声音,她蹑手蹑脚的推开门,就见楚元城拿着把剑在屋里舞剑,即墨竹一边拍手一边叫好。 “三皇嫂?”即墨竹站起身,抱住了楚元倾的胳膊。 “你没和亲啊?”坊间不是传闻这位小公主要去和亲吗,怎么还在。 谁知即墨竹摇摇头,说:“西柔反悔了,不想和亲了。” “三皇嫂?”叶凡完全忽略了即墨竹和亲的事,只关心这个“三”是谁,他露出八卦的眼神,当时怀空告诉他,是要他助楚元倾成为即墨月的妃子,暗中调查出藏在清霄的梓耀逆党和西柔人。 他好奇的看向楚元倾,却被楚元倾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何事?”楚元城收起剑,又想到了楚元倾还在禁足期间,又问“你不是在禁足吗?” 她嗯了一声,将男人推了过去,道“这是你的人吧,大晚上不睡觉,到我倾渃阁闲逛,被我伤了一条腿,你自己处理吧。” 说完,拉着叶凡就要离开,她侧过头又说“阿娘受了张氏的气你可知?” “楚元倾你想说什么?” “张氏,要除!”说罢,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倾寒院,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接着的几日,楚元倾依旧是浇花,练武,时不时和叶凡斗嘴。 “小倾,出来和我比划比划,看看你有没有长进。”昆慕插着腰站在树下,等待楚元倾更衣。 突然,一把匕首从窗户飞了出来,整插在了昆慕身后的树干上,昆慕露出一抹好看的微笑,袖间一把扇子落在手上,楚元倾一席红衣冲向了昆慕,伸手就要取下树上的匕首,却被昆慕用扇子挡住。 她抬起右手朝着昆慕的俊脸挥去,昆慕握住她的手腕,楚元倾右手握拳,再次挥了上去,昆慕嘴角勾起,勾住了她的腰,两人换了个位置,楚元倾靠在树上,抬着头看着昆慕。 看着楚元倾颤抖的睫毛,昆慕俯下身…… “嘛呢?”叶凡抱着两盆花走进院子,喊道:“趁我不在干坏事是吧?” 楚元倾推开昆慕,拿下树上的匕首,朝着叶凡挥了挥,道“谁家干坏事挥刀舞剑,张嘴就来。” 说完,她拎着匕首就回了房间,然后又跑了出去,双手勾住昆慕的脖子,轻声道:“你在期盼什么?” “诶,还有人呢!”叶凡又抱着两盆花经过。 楚元倾松开手,抢过昆慕手里的扇子就去追叶凡,叶凡哈哈大笑,怀空说过,不能和这里的人产生任何感情,他也是好心,属实是没办法。 经过静沉院,祝岑之叫住了楚元倾“阿倾,明日宫宴,你随我去!” 宫宴? 她脑袋里闪过各种网络小说里宫宴的情景,某家姑娘为博君主喜爱献上一舞,又或者宫宴上某位娘娘为了上位献上一礼,还有就是有一系列奇怪事件。 “可以不去吗?” 经过了那些天的刺客事件,她怕了,直觉告诉她,这次宫宴绝对没那么简单。 “你是将军府的嫡女,你不去,要楚元蕊去吗,那只会让他人说咱们将军府嫡女不如庶女!” 话音刚落,楚元倾一拍桌子站起身,眼看着楚元倾要离开了,祝岑之问道:“你要去哪儿?” “磨刀!”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让楚元蕊出风头。 回到倾渃阁,楚元倾从床下拿出三把匕首,又抢了厨房一块磨刀石,蹲在角落开始磨刀。 路过的叶凡无奈的看了眼楚元倾,又把一支银簪递给她,说是簪子更好防身。 她点点头,将所有的簪子都拿了出来,叶凡彻底无语了。 “你都带着,你脑袋受得了吗?” 她眨巴着眼,点点头,叶凡说的在理,然后挑了几个好看的,剩下又放了回去。 看着楚元倾磨好的簪子,叶凡拿起一个试了试,不由得赞叹道:“你这要是扎了自己怎么办?” “管不了了!”楚元倾又磨好了一个簪子放到了一边。 “阿倾,听闻你明日进宫?”即墨星跑进倾渃阁,坐在了楚元倾的身边,看到楚元倾手里的匕首后,问道:“你这是?” “防身!” 说完,楚元倾站起身,说是要去厨房把菜刀拿上,万幸被叶凡和即墨星拦了下来。 她一拍脑袋,从柜子里拿出一块破布,又从虎牙的房里拿了针线,即墨星和叶凡两人就一脸迷茫地看着她。 片刻,楚元倾拎着个布袋走了出来,把匕首簪子都放进包里,又从厨房拿了一罐辣椒粉。 “楚大侠,你是丐帮几袋啊?”叶凡彻底对楚元倾无语了,这也太谨慎了。 她瞟了眼叶凡,又把桌子上的茶碗和茶壶装进了破包里,说是怕有人给她们用阴阳壶下毒。 一边的即墨星一言不发,就剩下眨巴眼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人参加宫宴自己带着锅碗瓢盆的。 “楚大侠,宫宴不是吃席,你带着食盒干嘛,还打包啊?”叶凡拿过楚元倾刚从厨房拿来的饭碗,嫌弃道:“你,你拿这个做什么,怕阴阳壶可以理解,怎么还有阴阳碗呐?” 看着楚元倾来来回回的乱窜,即墨星尴尬地揉着脑袋,看来这宫宴没那么无聊了,至少不会只是一群女人献舞争宠了。 第三十七章 宫宴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又来了!虎牙的日常出事了! 她揉着眼睛迷迷瞪瞪的坐在床上,长发散落在面前,虎牙撩起楚元倾的头发,露出她原本的包子脸。 “出事了小姐!” “何事!”楚元倾下了床,拿着自己制作的牙刷和自制的牙膏,随手拿了个茶碗,蹲在门口开始洗漱。 隔壁的叶凡被吵醒,哼着自己的歌站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 这时,叶凡注意到了楚元倾手里的牙刷和牙膏,问道:“你哪弄的!” “拿杨柳枝自制的,你要吗,我做了不少呢。”她回到屋子里,拿出一大把牙刷丢给叶凡。 看着怀里的牙刷,叶凡面露惊讶的表情,这就是怀空告诉他的什么都不会空有一身蛮力的楚元倾。 “小姐,夫人毁容了!” “谁?”楚元倾揉了揉耳朵怕自己听说了,又问了虎牙一遍。 “夫人,毁容了!” 我滴妈耶,怎么一大早就给她一霹雳,楚元倾随便刷了两下牙,拉着虎牙就往静沉院跑,这刚踏进静沉院就感受到了一种沉重的气氛。 本来就小的静沉院跪了一院子的人,其中还有张氏母女和白冶梦。 她凑到静沉院的丫鬟豆蔻身边,悄声问道:“蔻,怎么了?” “夫人不知食了何物脸上奇痒无比,现在惊动了将军,将军下令彻查此事,这不所有人都来了。” 说着,楚奎从房里走了出来,楚元倾拉着虎牙和豆蔻躲在最后面的角落。 她又问:“豆蔻,夫人吃过何物,何人送来静沉院的?” 豆蔻皱眉,沉思片刻道:“夫人从昨夜到今早只吃了一碗鱼羹。” 原来如此,楚元倾站起身走上前,朝着楚奎一拱手,朝着屋里祝岑之大喊:“娘,您别怕,你就是对海鲜过敏了,一会儿要赵郎中开点儿药在养些时日就会康复!” 说完去,她瞥了眼楚奎,还彻查,这么常识的一件事都搞不懂,还将军呢,她摇了摇头,将一院子的人赶了出去。 这虎牙也是,不问清楚了就去找她,吓得楚元倾冒了一脑袋的汗。 回到了倾寒院,就见叶凡学着楚元倾的样子,拿着茶碗蹲在院子里刷牙,见楚元倾回来,指着楚元倾的屋里,道:“回来了,昆慕来了!” 昆慕? 她的嘴角忍不住的往上扬,走进屋里,昆慕正背对着她摆弄桌子上的茶壶,楚元倾偷偷的走到昆慕的身后,蒙住他的眼睛。 “你猜我是谁?” 昆慕轻笑,握住楚元倾的手,打趣道:“倾渃阁阁主小倾?” “楚大侠,我……”叶凡刚一进屋就看见两人逗趣,转过头说了句什么也没看见又出去了。 这人,楚元倾嘟着嘴,气的原地跺脚。 她松开手,坐到昆慕对面,撅着嘴看着昆慕,昆慕刮了下她的鼻子,托起下巴注视着她。 “小姐,马车……备好了。” 她瞪了眼外面跑进来的虎牙,虎牙吓得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最后的一个字顺着风就走了。 她站起身,调皮的摸了下昆慕的脑袋,跟着虎牙出了院子。 “虎牙,怎么两驾马车,还有谁?” 话音刚落,就见张氏母女相互搀扶着出了府,钻进了比较宽敞的那驾马车,楚元倾一愣,这下好了,又要来事了。 她痛苦,她难受,她拍大腿。 这一看就是楚奎安排的,她也没说什么,拉着虎牙坐进了后面的马车。 这一上了马车,虎牙指着前面的马车,道:“小姐,她区区妾室凭什么坐大马车!” “你也说了,她妾室,没见过世面,差不多就行了,咱们要宽容,咱们要大度。”说完,楚元倾陷入了对皇宫的幻想,红墙绿瓦,黄金宫殿,金屋藏娇,从太后幻想到后宫佳丽。 哎呀,太美好了。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马夫在外面问楚元倾和虎牙:“姑娘,一位法号怀空的大师要见您。” 怀空,他来做什么,难不成有什么任务? 楚元倾探出半个身子看着怀空,怀空凑到她耳边道:“江湖救急,我吃包子没带钱,借我点!” 哎呦,她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把荷包从腰间取了下来,拿出几个铜板递给怀空,怀空说了句谢了就又跑回了包子铺。 她们再次启程,楚元倾和虎牙就坐在车里大眼瞪大眼,没一会儿,楚元倾的眼皮就开始打架,她直接斜靠在了马车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到了宫门口已经是晚上了,楚元倾被虎牙叫醒,晕晕乎乎的跳下马车,一个踉跄险些跪地上。 四人伴随着其他的女眷一同走进宫宴的大殿,楚元倾拉着虎牙就往角落走。 一人拉住她,她低下头就见即墨星朝她一点头,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楚元倾也点点头,拉着虎牙坐到了角落里一个水果比较新鲜的小桌旁。 “这场合适合叶凡来,他好吃!” 说着,楚元倾把准备好的布袋拿了出来,什么茶壶茶碗摆了一桌子,最气人是她和虎牙面前一人摆了个大碗。 远处的楚元城震惊的看着她们,然后把视线转到另一边。 “小姐……”虎牙扯着楚元倾的衣袖,道:“别闹了,快收起来,会被笑的。” 她抬起头,看着周围抿嘴偷笑的女人们,她又看了眼桌子上的东西,是不太合适,她把两个大碗收了回去,换了一把匕首。 咣啷一声就把匕首丢在了桌子上,周围的女眷瞬间不笑了。 这时,一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楚奎和楚元城转起身朝着男人一拱手,因为距离太远,楚元倾什么也没听见。 “虎牙,这是谁啊?” “戚丞相,以前来过府上的。” 戚丞相?戚乾! 原来这就是戚七柒的爹啊,楚元倾眯着眼睛想看清戚乾的长相。 突然,一人抱住她,她转过头,就见一个小女孩抱着她的胳膊,女孩的长相与即墨月相近,给人一种软软糯糯的感觉。 “姐姐,抱抱。” 她指着自己,要她抱? 楚元倾抱起小女孩,四处张望,这是谁家小孩啊,快点抱走好不好。 第三十八章 谁家孩子!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不少的王爷,侯爷,官家小姐纷纷入座,接着又来了一群身穿华丽服饰的女人,一看就是即墨月的后宫妃子。 角落里,楚元倾抱着小女孩,跟虎牙打听这群人,就听门口一声高喊,众人纷纷起身,即墨月和苏月儿,太后一同走进大殿。 直到宴会开始了,也没人来找这个小孩。 她忍不住了,问女孩:“你爹是谁?” “即墨辰。” 咔嚓一个霹雳,楚元倾指着女孩看着虎牙,他爹是辰王,那怎么看着像即墨月,难不成…… 她露出猥琐的笑容,把前面的某官家女眷吓得差点搬着桌子溜走。 她痛苦,她心累,她只想拍大腿。 “虎牙,你去找辰王,就说她他家小郡主在我这,让他赶紧带走。” “这……”虎牙面露难看之色,道:“辰王因腿脚不便并没有来。” 没,没来?! 那这小孩怎么回事,她举起小孩,让她坐在桌子上。 “你爹真是即墨辰?”她又问了一遍。 这时,即墨月站起身,嘚吧嘚吧说了一大堆话,然后一举杯,乐师开始奏乐,一个娇羞的女孩走到即墨月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开始跳舞。 “小郡主,您怎么跑到这来了?”一女人俯身跑到了楚元倾面前,就要把女孩抱走。 她把女孩抱在怀里谨慎地看着女人,打量着女人的装扮。 “虎牙,认识吗?”楚元倾扒拉身边的虎牙,虎牙虽是个丫鬟,但是她见多识广,不少达官贵人在她这都可以混个脸熟。 只要虎牙不认识,这小孩就不可以交给女人,万一出去之后把孩子丢水里。 还在看节目的虎牙,一转头,看了眼女人,然后拿了个枣,说是不认识,继续看节目。 她把女孩紧紧地抱在怀里,跟女人说宫宴结束亲自把这小孩送回府。 女人轻笑一声,点点头,然后有回到了自己位置。 “虎牙,为什么这些女眷都没带丫鬟?” “宫宴不允许带丫鬟!” 不让带? 她慢慢的转过头,就见虎牙又摸了个苹果,在哪咔嚓咔嚓吃着。 “那你怎么还跟来了?”楚元倾问。 “夫人怕你无趣!”说完,虎牙又拿了个梨,继续吃。 此时,楚元蕊站起了身,朝着即墨月屈身行礼,然后传来奏乐声,楚元蕊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看着楚元蕊的舞,即墨月转过头看向角落正在开席的楚元倾和虎牙,完全不理会楚元蕊。 “小姐,君主看您呢!”虎牙提醒她。 “看呗,长得好看随便看!”说完,楚元倾招呼身后的女孩,举起自带的茶壶道:“没了,续点水。” “不知楚姑娘可要献艺?” 啊? 楚元倾转过头就见所有人都看着她,此时她还举着茶壶,尴尬的眨眨眼,造孽啊! 她抱着茶壶站起身,献艺,她能有什么艺,早知道把叶凡带来了。 “那就献个鼓上舞吧。” 她想着鼓上舞,谁没事带个鼓,没想过一群人从外面带进来一面鼓。 她心烦,她心累,她现在只想拍大腿。 楚元倾费力的爬到鼓上,随着乐声起舞,她倒是在一年级的时候学过两天的舞蹈,后来嫌人老师不好看,直接逃学不去了。 没想到二十年前的舞这时候派上了用场,一曲毕,楚元倾捂着脸就往外面跑,虎牙见状也偷溜了出去。 御花园,楚元倾蹲在草丛里,大叫:“我的形象啊,毁于一旦!” 亏了没带叶凡那小子,要不然不知道他怎么笑话她了。 “小姐,我听闻是张氏说您要献舞,这才……” 还没说完,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孩蹲到了她们身边,道:“姐姐。” 说着忽然传来即墨竹骂骂咧咧的声音。 “区区妾室也能来参加宫宴吗?” 妾? 难不成她再说张氏,她继续听着。,即墨竹又说:“将军府怎么安排的,嫡女坐在角落,庶女坐在最前面,你说楚元倾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就知道吃!” “你才没心没肺!”楚元倾突然从草丛冒了出来,吓得即墨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哪……”即墨竹注意到了正揪着楚元倾衣服的女孩,笑道:“云安?” 女孩看着即墨竹露出可爱的小虎牙,软软的喊了一句:“姑姑。” “你爹来了?”即墨竹问即墨云安。 小云南摇了摇头,抱住即墨竹的腿,道:“爹爹没有陪云安来。” 楚元倾看着面前的两人,她问即墨竹:“竹,这真是即墨辰的孩子?” 谁知即墨竹摇了摇头,说这不是即墨辰的小孩,而是大王爷即墨阳的女儿,云安郡主。 即墨阳又是谁? 阿西吧,又来新角色了。 她心烦,她心累,她咵咵拍大腿。 “云安!”就见一个身高近两米的男人朝她们走来,男人的长相与即墨月无二,除了眼下的泪痣,俩人几乎一模一样。 “小王即墨阳,多谢姑娘照看云安。”说完,男人抱着孩子就走了。 楚元倾拉着即墨竹打听着即墨阳,即墨竹托着下巴,说着即墨阳的事。 这位大王爷和即墨月一样,是太后所生,只是从小不喜朝中之事,被他老爹嫌弃,就派去了鼎白镇,也就这两年才回来。 听着即墨竹说了一大堆,点点头,原来如此,但是她不在乎,因为这和她任务没多大关系。 突然,一群人走了上来,为首的男人就是戚七柒的老爹,清霄的丞相,戚乾。 那群人行为诡异,楚元倾拉着即墨竹躲进了草丛,偷听着戚乾说话。 他们说话声音很小,楚元倾基本什么都没听见,她恨那,要是昆慕在就好了。 两人在外面转了一圈,又回到大殿,就听太后来了那么一句,那就把阿竹赐婚楚小将军罢! 哟! 她看向即墨竹,即墨竹一脚踩在了楚元倾的脚上,怎么出去一趟,她就被赐婚了。 “我不要!”即墨竹叉着腰大喊。 “那就去和亲。”太后道。 和亲,西柔不是反悔了? 此时的楚元倾就想抓把瓜子,然后找个前排,凑个热闹。 第三十九章 不要去西南方!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宫宴散了后,即墨竹被赐婚了楚元城,择日完婚。 回到了倾渃阁,叶凡捂着肚子坐在院子里,他脸色发白,楚元倾推了下叶凡。 “没事吧!” “我饿!”叶凡委屈巴巴地抬起头。 他吃惯了楚元倾的菜,再吃将军府的饭就感觉味道怪怪的。 楚元倾见状,急忙跑去了厨房,还好厨房离倾渃阁不远,楚元倾随便切了点菜就给叶凡来了个乱炖。 一股香味飘来,叶凡喉咙一滚,就见楚元倾和虎牙端着饭菜走来。 三人坐在院子里,楚元倾摆着手指算着日子,她看着天上的月亮问虎牙:“牙,明天是不是要过中秋了。” “是啊,小姐回来时你没看街上吗?”虎牙问。 叶凡端着碗看着赏月中的两人,这哪像有任务的,这是跑这度假的。 阿弥陀佛。 一声久违的佛号响起,就见月下一人身着僧衣从屋顶款款落下,朝着楚元倾和叶凡双手合十。 “楚施主,叶施主,多日不见。” “怀空,你把我们两个废材弄来对清霄有什么好处!” 两人拉着怀空就是一通埋怨,把对方说的体无完肤,没一点儿优点。 “两位施主,你们确是清霄的贵人。”怀空看了眼虎牙,虎牙识趣的退了出去,怀空又道:“今日宫宴上的事,施主可还记得?” 宫宴她自然记得,这有什么问题。 怀空轻笑道:“即墨云安若是没有碰到楚施主,今日怕是已经被那妇人投了湖,您救了她一命,这样即墨阳才没有挥剑刺杀即墨月。” 原来那个女人真不是什么好人,想到这楚元倾慌了神,如果当时她把即墨云安给了她…… “那她算不算改了清霄的历史。”叶凡问。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后,怀空摇了摇头。 “不会,只要按照正常的事件轨迹,一切皆不算更改,只是会出现一命换一命的状况,不过,都在贫僧掌控之中。” 这有意思,楚元倾点点头,问怀空:“大师有什么任务!” 话音刚落,怀空一巴掌拍在了楚元倾的头顶,责骂道:“我说没说过不许留情,你看看你把昆慕迷得那叫一个神魂颠倒,说梦话都叫你名字。” 这怀空人格分裂吧,上一秒还恭恭敬敬的,下一秒就这样了,叶凡吓得躲到了一边,可别误伤了。 “你还我钱!”楚元倾一只脚踩在石凳上,朝着怀空伸出手:“吃包子的钱找谁借的忘了是吧,秃驴!” 噗!叶凡彻底笑喷了,这怀空再怎么说也是个大师,怎么到楚元倾嘴里就变了味了。 看着两人挽袖子准备开打,叶凡冲到了楚元倾身后搂住楚元倾。 “大师有什么任务?”叶凡问。 “明日中秋佳节,贫僧就是来告诉你们,明天西南方向去不得,否则你们将永远回不去了,还有啊,清霄十一年月圆之日,蜀陌崖来找我。”说完,怀空一跺脚就跑了,闹了半天,他也害怕楚元倾。 “西南方向去不得?就去!” 越不让她去,她就越好奇。 一边的叶凡打了个哈欠“你别没事找事了,你不想回去我还想呢,不让去就不去。” 一边说着一边回房睡觉了,楚元倾开始对昆慕的梦话感兴趣,趁着夜色独自一人溜去了静沉院,就见昆慕房间空无一人。 她推开门,走到床边摸了两下,确定没人,看样子昆慕回齐王府了。 翌日,楚元倾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给整个倾渃阁做饭,然后和昆慕学习一些招式,虎牙和叶凡一刻不闲的在将军府忙事。 “昆慕叔,你为什么不教我用扇子,反而是用剑,你看扇子小巧玲珑的,放哪都可以,你再看看这长剑,藏都没法子藏?” 她一直好奇,既然昆慕扇子耍的这么好,为什么偏偏教她这些他自己不擅长的。 突然,昆慕打开扇子向外面丢了出去,随后扇子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昆慕的手上,昆慕敲了下楚元倾的脑袋,笑道:“你的腕力还远远不够,还是先用着长剑比较好。” 既然腕力不够那就教腕力不就好了,楚元倾赌气丢下长剑,说什么都不练了。 “好,日后我教你可好?” “你说的,一言为定啊。”楚元倾再次拿起长剑,腰身一转,向昆慕袭来,昆慕抓住她的手腕,带着楚元倾舞起剑来。 忽然,楚元倾脑子里闪过怀空说的话,她一把推开昆慕,朝着昆慕一拱手,道:“今日元倾不适,改日在与昆慕叔比试。”说罢,小跑着躲进了屋里,背靠着房门久久不能平静。 天刚黑下来,虎牙跑来敲楚元倾的房门,说是街上多了不少好玩的,戚七柒和即墨竹已经恭候多时了。 大街上,叶凡牢记怀空的话,一直拉着楚元倾不往西南方向去,这是那边来了个舞狮的,叶凡大叫不好,想拉住楚元倾,却不成想楚元倾被即墨竹和戚七柒两人拉了过去。 他急的原地打转,又不敢上前把楚元倾拉回来,这是从“狮子”的嘴里吐出一股烟,叶凡上去就把楚元倾和虎牙扯了回来。 “你做什么?” “西南方向,狮子。” 听了叶凡的话,楚元倾这才发现这个舞狮的队伍是从西南方向另一条街过来的,突然人群 发出惨叫声,然后众人纷纷四处逃散。 “大王幽灵活捉楚元倾。” 擦!什么情况? 楚元倾一脸懵逼,这群人谁啊,叶凡也不顾了,背起楚元倾,拉着虎牙迈着两条大长腿就跑啊,一边跑一边喊:“怀空,救命啊!” 之前楚元倾和他说过,遇事不要慌,高喊怀空的名字准能保自己安全。 眼看着身后的黑衣人离他们越来越近,三人一晃身跑进了隔壁的花楼,里面的人唱着就见三人慌慌张张跑了进去,一路跑到了后院。 “我说什么来着,相信怀空。”叶凡推开一扇门就躲了进去。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一开门就见即墨辰端着茶碗正看着他们,把叶凡吓得直接就把楚元倾摔地上了。 “楚姑娘又见面了!”即墨辰道。 “辰王!” 她们这是又跑进来望花楼了,这时一群黑衣人涌进了望花楼,开始四处翻找楚元倾等人。 “开门!” 第四十章 启程,阳荨府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众人惊恐地看向门口,门外黑压压的一群人,楚元倾又看向即墨辰。 “请。” 她拉着叶凡和虎牙躲到了屏风后,听着外面的动静。 门被人踹开,一黑衣男用剑指着即墨辰,语气凶狠的问:“人呢。” “你可知我是谁?”即墨辰放下茶碗,摘下面纱,黑衣男眼神里尽是惊恐,还没等黑衣男说话,即墨辰一拍桌子,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向黑衣男刺去。 他们看着男人倒地后被人拖了出去,楚元倾一直怀疑即墨辰是背后的大boss,这次她更加怀疑了。 “多谢辰王相救。” 说完 ,楚元倾带着叶凡和虎牙离开了望花楼。 回到了倾渃阁,楚元倾一拍桌子,大骂一声:“怀空怎么回事,该出来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天天在你眼前晃。” 此时,包子铺里,怀空蹲在人家厨房里,因为没带钱被人家店家拉到后面跟着一起包包子。 他本来听见了叶凡的求救声,奈何脱不开身。 “你说这即墨辰是不是那个大boss?”叶凡问。 “看他的手法快准狠,不像个善茬,可是她几次三番帮我们不像是坏人。”楚元倾接过虎牙拎来的茶壶,给叶凡倒了杯茶。 此时,房门被推开两个蓬头垢面的人冲进屋子,就出去将虎牙拉到身后,一拍桌子,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两人拨开头发露出原本的样貌,楚元倾这才放下心,她还以为那群黑衣人追来了。 片刻,门外传来男人粗矿的吼声,可以听出来是徐魍然,徐魍然指命令这将士们:“西柔人溜进了将军府,快去搜!” 一时间将军府乱了套,楚元城得到消息将宫里部署好后,带着一小队人马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将军府。 庆幸是将军府,府里几乎每个院子都是两名将士,除了静沉院,谁让人家一院子都是曾经威震沙场的人物。 “徐魍然,什么情况?”楚元倾拿着茶壶盖敲击着茶壶。 一晃一个月了,除了戚七柒和即墨竹出过一次府,其他人一天到晚不能离开各自的院子,饿了有送饭的,渴了有送水的,听陆海儿说楚奎还打算一个院子给建一个茅厕,这不有病吗。 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那个西柔人没找到,她就先憋死了。 花园里,楚元倾深吸一口气,泥土的芬芳,她在花园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倾渃阁,叶凡站在树下向徐魍然请教武学,见楚元倾回来,道:“回来了,齐王来了。” “即墨星,你怎么来了?”楚元倾问。 “近日阳荨府递上奏折称当地出现了一批难民,君主要小王过去了解。”说完他等着楚元倾开口。 等了一会儿,楚元倾点点头,道:“以民为主,好事。” “你就这没有别的想法吗?” “比如?” “与我一同去阳荨府。” 她掩嘴轻笑,原来即墨星等着她说这个,她倒是一时没想到。 不过想到留在这里,倒不如跟着即墨星去阳荨府,她点点头同意了即墨星。 夜里,楚元倾招呼叶凡和虎牙收拾东西,等待着即墨星告知他们启程。 两日后,一架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口,就见楚元倾等人大包小包的走了出来,一副比难民还难民的样子。 “你们这是……” “这就不懂了吧,出门在外不容易,东西都得带齐了,要不然心里不踏实!”说着,楚元倾把包里的东西倒了出来,就刀类物品她就带了不下五样。 “阿倾,这一路不止我们几人,元城也会随行。” 哦,去呗,她不在乎,就是带着这些东西她比较心安。 待准备好,几人启程前往阳荨府,这阳荨府与都内相差不远,几人驾马车连夜赶路不出二天的到了。 阳荨府外一群官兵把守,不少难民被拦在城外,也有趁乱混进去的。 “何人!” 即墨星听闻,取下腰间的白玉玉佩递了出去, 片刻传来那官兵的声音。 “放行!” 看着街上的人,楚元倾双手握拳,这就是离她们最近的阳荨府,都内每日大街都是张灯结彩,可这阳荨府却恰恰相反。 “为什么,他们为何会这样!”楚元倾看向即墨星。 “公子我们去府衙吗?”驾车的楚元城充当侍卫一角,问车里的即墨星。 “先找个客栈吧,我要先知道这个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家客栈外,楚元城将即墨星扶下马车后,又将楚元倾拎了下来。 客栈里寥寥几人,掌柜的见几个身穿锦衣华服的人走进来,热情的迎了上去。 “客官几人。” “五间房。”即墨星道。 “三间房。”楚元倾补充道。 几人上了楼,楚元城和叶凡住在了中间的房间,楚元倾和虎牙住在了他们左边,即墨星自己住在另一边,这样安排就是为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楚元城都可以听到,方便救他们。 “哎呦,这什么环境啊。”叶凡一进屋就各种嫌弃,一会儿说人家床不好,一会儿又说人家吃食不好。 “叶凡有住的就不错了!”楚元倾一边说着一边递给叶凡一把匕首,说是放枕头边上防身用,她也不是怕有人袭击他们,而是怕楚元城怀疑叶凡半夜给叶凡一刀。 另一边,虎牙一进屋就开倒腾床上的被子什么的,说什么怕有跳蚤,随后又把客栈的茶壶收了起来,换上了楚元倾带来的茶壶,茶碗。 “小姐,你看。” “几时了。” “到饭点了!”虎牙脱口而出。 楚元倾看了眼虎牙,从布袋里拿出几个碗,跑到了客栈楼下,即墨星,楚元城和叶凡三人叫了一大桌子的菜,楚元倾把碗递给每一个人,然后顺势坐到了叶凡的身边,谁知叶凡一把推开她,把虎牙拉到了身边。 出去! 身后传来嘈杂的声音,一群人围在客栈的门口,掌柜的和伙计正把这群人往外轰。 “怎么了?”叶凡站起身,向外看去。 “这么多难民!”楚元倾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场景,她正要起身出去,却被即墨星拉住。 她疑惑地歪过头,即墨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着耳朵,示意几人听着门口的谈话声。 “掌柜的我们四天没吃过饱饭了,就帮帮我们吧!”一老者杵着拐杖恳求掌柜的。 “是啊,掌柜的!” 见难民不肯散去,掌柜的跟身边的小伙计说:“去,后面还有什么吃的,拿出来分他们些。” 第四十一章 张治窗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这一顿饭楚元倾,即墨星和楚元城几乎没动筷子,虎牙不知道是和叶凡待的时间久了还是什么,变得跟叶凡越来越像,越来越没心没肺,一大桌子的饭菜都被这两人吃了。 “客官,可是这饭菜不可口?”掌柜的问。 “没有,好吃,至少比将军……”叶凡说了一半,就被人踢了几脚,然后改口道:“比我夫人姜均做的好吃!”说着,他又指了指楚元倾。 哈? 她什么时候成叶凡的夫人了,还姜均? 听到这话,即墨星的表情微变,低着头专注看着面前的碗。 “掌柜的,这阳荨府怎么突然多了这么些难民?”楚元城问。 “这我们也不清楚,听说是安蓝县后面的安蓝村那边的,我看几位不像是普通百姓,你们是不是来查阳荨府府衙的,我告诉你们啊……”说了一半,掌柜的站起身关上了客栈的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阳荨府张知府做过的事。 “不如牲畜!”楚元倾和楚元城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然后两人齐刷刷的跑上楼,拿着剑就往外面冲。 即墨星拦住倾城姐弟,道:“元城元倾此事还不清楚,不可莽撞行事。”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突然,客栈的门被打开,几名府衙的衙役走在了门口靠左的位置,掌柜的急忙迎了上去。 “上酒。”一胖男人道。 随后胖男人看向楚元倾等人,酒过三巡,胖男人晃晃悠悠的走向了他们,醉醉熏熏地搂住楚元城的脖子,道:“小哥,来,跟我们喝两盅。” 其他人暗叫不好,就见楚元城的手已经抓住了那胖男人的手指,他一扯那根拇指,然后再一推,就听“嘎巴”一声,胖男人哀嚎一声,指着他们放狠话:“你们等着。” 五人各自回了屋,虎牙抱着被子就要睡地上,却被楚元倾拦住,说床够大,睡两人绰绰有余。 此时隔壁,楚元城和叶凡上演抢床大战,楚元城一开门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然后要叶凡躺地上,叶凡一把抢过楚元城身边的被子,挺尸般的躺在了他身边,楚元城双手抓着被子,一只脚一使劲,叶凡整个人就坐床底下了。 “地上凉!” “本将军行军打仗常睡地上,习惯就好了。”楚元城一翻身将被子裹在了身上,露着两个胳膊,躺在床上擦拭着长剑。 “你习惯了你睡啊!”叶凡一只脚踩在床上,两只手扯着楚元城身上的被子。 楚元倾坐起身把被子丢给叶凡,指着屋子中间的桌子,道:“地上凉,睡桌子!” 叶凡三步一回头的看着被楚元城霸占的大床,早知道就和即墨星挤了。 翌日,就听门外传来吵杂的声音,一群官兵涌进了五个人的房里,硬是将几人带去了府衙,只是叶凡睡得太沉,别人是徒步过去的,他是被人衙役背去的。 “我们做什么了!”楚元倾问。 “你们伤了我衙门的人,还不招!”张知府指着边上的一个缠满白布的“木乃伊”。 这谁啊? 几人走上前,扒开白布露出那人的脸,不是别人就是被楚元城撅折手指的那个胖男人,楚元倾踢了脚男人,问:“嘿,昨天喝完酒让马车压了,不就一根手指吗,不至于?” “放肆!”张知府一拍惊堂木。 这个张知府是个瘦的没人样的男人,几人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楚元城路过叶凡的时候,还踢了一脚他。 “说,你们从何地来去往何地!” 刚问完,叶凡“嗖”一下坐起身,大声嚷着:“你大爷的,谁踢小爷,扰我清梦!”说完,又躺下了。 此时,整个衙门没了半点声音。 “放肆!”张知府指着躺在地上的叶凡,恶狠狠道:“给我打,给我使劲打!” 一边沉默的即墨星抬起头,不紧不慢道:“本王即墨星,奉君主之命来了解难民一事。”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张知府看完之后,整个人差点吓瘫了,急忙从桌案后面出来,朝着即墨星拱手行礼。 “下官有罪,不知这几位是……” “楚元城!”楚元城拎着刚睡醒的叶凡道。 即墨星绕道了桌案后,一撩衣袍坐在了椅子上。 “阳荨府府衙张治窗可是你?”即墨星问。 要不说认真的男人最好看,楚元倾站在即墨星身后眼睛都直了,要不是虎牙在旁边提醒,她可能连孩子以后上哪个学堂都想好了。 “是,正是下官。” 张治窗,张治窗,长痔…… 咳咳,这个名字有点尴尬。 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话,楚元倾一时没了兴趣,和站在后面的虎牙研究中午吃什么饭,没一会儿,叶凡也觉得无聊,加入了吃货“聊天组”。 经过了一个时辰,即墨星和楚元城摸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另外三人也决定了在哪吃饭。 客栈里,即墨星对几人说了遍大概的处理方法,无非就是开仓放粮,上街施粥什么的,楚元倾点点头,咬着筷子问;“那这些人从何而来?” “鼎白镇。” “这不是即墨阳的地方吗?” 众人齐齐看向即墨星,楚元倾疑惑地嗯了一声,那个掌柜的不是说难民是安蓝县的吗,而且宫宴时即墨竹也说过鼎白镇是即墨阳的封地,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都没和即墨月说。 “不是安蓝县的吗?”叶凡问。 “是有安蓝县的,但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还是鼎白镇的。”楚元倾一边吃一边解释道。 “准备一下,明日启程前往鼎白镇。”说完即墨星起身就回房间了。 楚元倾坐到楚元城身边,打听道:“那这个地方怎么办,还有,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是一点都没听啊,鼎白镇后面的陌上村和安蓝县安蓝村蝗虫泛滥闹饥荒,这样阳荨府才出现了这些难民。” 说到这,叶凡来了兴趣,扒拉了口饭,问道:“闹蚂蚱了,咱吃去啊。” 哎呀。 她心烦,她心累,她拍大腿。 这家伙时就知道吃啊,楚元倾小声的骂了一声,然后在心里默默的问候怀空。 “就知道吃,你都胖了,不控制身材了?” 不是说艺人都为了保持身材一日三餐都有限制吗,怎么这位什么都往嘴里塞,最气人的是他还胖不了。 吃了饭,众人纷纷回到了各自屋里,虎牙则是摆弄楚元倾带了的东西。 “小姐,出事了。” 又来了!还在睡午觉的楚元倾被虎牙一嗓子就给喊醒,虎牙拿着茶壶坐在她床边,说是茶叶被人换了。 楚元倾取下发间的银簪伸进了茶水里,再拿出来时,楚元倾叹息道;“总有刁民想害我。” 第四十二章 如何抽懵一个知府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众人围坐在桌子旁,桌子上放着一个茶壶,楚元倾摆弄着手里的簪子。 “进来!”楚元城将一个小伙计揪了进来,小伙计被楚元城吓得浑身发抖。 “你别怕,我问你啊,谁进过我们房间?” 小伙计语气颤抖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就听“啪”的一声,楚元倾将一把精雕细刻的匕首放在桌子上,挑眉看了眼发抖的小伙计。 她拔出匕首把玩着“刀剑无眼,说,谁来过?” “是,是我们掌柜的,他说你们是有钱人,想给你们下点药,等你们都睡了,去偷你们的东西。” 她看了眼楚元城,楚元城点点头,翻身下楼,没一会儿,抓着掌柜的衣领就进屋了。 “你们这是……” “别装糊涂,你为什么给我下毒!”楚元城踢了脚掌柜的,把长剑抽了出来。 那掌柜的结巴着说了半天,他就是看他们这伙人穿的华贵就起了歹念,就跑去买了包蒙汗药。 “蒙汗药?”楚元倾拿起银簪,质问道:“你家蒙汗药这么大药劲,这就是毒,你从哪买的?” “客栈左边巷子里有个姓杨的乞丐,我跟他买的。” 杨乞丐? 听到这个人,楚元倾大脑飞速运转,这人不是他们都内的吗,怎么跑这来了。 她出了客栈跑向了巷子,别说杨乞丐了,连人都没有,就剩个破碗。 她回到了客栈,跟楚元城和即墨星一说,即墨星皱起眉,道:“怕是敌国人。” 说完即墨星抬起头看向楚元城,等待楚元城发话。 “我这就回都内,调兵来搜查这个人。” 诶? 听楚元城要走,楚元倾抓住楚元城的手,楚元城可是他们一群人里的武力担当,谁走都行,他不能走,要不然这几个人有五成的可能在这地方团灭。 楚元城挣开楚元倾,像是知道了她的心思道:“府衙已知晓你们的身份,张治窗再不是东西,也肯定会派人过来。” “说得对,你走吧!” 出了客栈,楚元城一刻不能耽误,随便找了匹快马就回了都内。 可能是楚元城走的时候去了府衙,一下午就连着来了二十个衙役,把整个客栈围了起来,生怕别人不知道阳荨府来了大人物。 因为这件事,这间客栈的厨子因为害怕,托人带了个纸条,干脆就不来了,无奈,只好楚元倾和虎牙随便弄了点儿吃的。 “楚元城去哪了?”叶凡问。 一下午他就睡觉了,发生什么事,他浑然不知。 “你睡得太死了,楚元城回都内了,我们查下毒人的时候你是不是也不知道。” “什么时候?”他又问。 “下午。” 忽然,一人跑进来客栈,直挺挺的站在了他们面前,然后弯下腰凑到即墨星耳边说着什么,随后即墨星点点头,摆了摆手。 一边的叶凡好奇的凑了上去,好奇的看着即墨星,即墨星轻咳一声转到楚元倾的方向。 这顿饭即墨星就在叶凡的注视下吃完,不过多亏有楚元倾陪他说话,至于楚元倾,也不知道是她饿了还是即墨星长得下饭,她硬是吃了两大碗。 几人听说街上已经开始施粥放粮,就一同出了客栈。 这几个人走在路上,周围的人都不敢上前了,也不是因为他们有气场,而是周围的衙役把他们围起来了,弄得楚元倾尴尬的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叶凡可能找到以前做歌手的状态了,又是招手又是点头的,和那时不一样的是,没一个人上来找他签名。 四人到了衙门门口,就见难民已经有秩序的开始领粥了,楚元倾走前,看了眼锅里的,然后走到张治窗身边,一脚给他踹躺下了。 “不是说施粥吗,怎么改发刷锅水了,米呢,粒呢,米粒呢!”说着,她就要挽袖子,亏了叶凡和即墨星,两人费了大劲才把楚元倾拉开,不过张治窗还是挨了一鞋底子。 “这是难民!你喝清水解饱!”楚元倾指着躲到一边的张治窗,大骂:“活该你长痔疮!” 说完,楚元倾不解气,又要挥拳冲上去,叶凡搂住楚元倾的腰,劝道:“消消气,别生气,生气长痘。” “我管那个!”楚元倾挣开叶凡的手,一巴掌抽在正在施粥的衙役脑袋上“还发,说他没说你!” 一边的虎牙一脸震惊,这还是她以前那个熟读四书五经的大小姐吗。 经过楚元倾这么一闹,衙门又重新熬了一大锅的粥,楚元倾看过后,才准给难民们,张治窗擦了把汗,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没想到楚元倾从里面搬了把椅子就坐在了张治窗身边,看着最后一个难民离开后才回的客栈。 夜里,楚元倾换下衣物,躺在床上,就听屋顶传来脚步声,她闭上眼睛,一个黑影落在了她窗前,她紧闭双眼,就感觉脖子上传来冰冷的感觉,她大叫不好。 那人用沙哑的声音道:“楚元倾,你今日我就送你上路。” 手起剑落,就听当啷一声,楚元倾手握匕首挡住了男人落下的长剑,虎牙吓得瞬间清醒。 “虎牙闭眼,不听不看,睡你的觉!” 说罢,楚元倾翻身下床,那人像是收敛这自己的武力,一步一步引导着楚元倾一般,忽然,楚元倾想到布包里的辣椒面,一边防着那人的攻击,一边拿出辣椒面朝着那人一挥。 那人闭着眼睛举着长剑四处挥舞,楚元倾拿着匕首就冲了上去,朝着那人的背就是一刀。 那人闷哼一声,推开窗就跳了下去。 看着床上脸色发白的虎牙,楚元倾抱住她,轻声安抚道:“没事了,睡觉吧。” 另一边,那人跳出客栈的窗户,躲在客栈后面的巷子里,忍着伤痛靠在墙上。 “废物!主人白养你了!” 一带着面具的男人走来,拉起受伤的那人,两人一同消失在了夜色,一户人家里,面具男拿着一白瓷瓶将瓶中的粉末倒在那人的背上。 “真够是一群废物了,当年主人也是瞎了眼,收养你们这群人。” 当晚,就见一只鸽子飞出了城。 第四十三章 干啥啥不行,打架第一名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翌日,楚元倾站在客栈一楼的桌子上,叉着腰指着下面的一群衙役。 “要不是我会两招,现在我和虎牙就躺你们衙门了,这么大个儿人进了客栈你们都没看见,做什么的!” 还说着,即墨星和叶凡走了下来,见楚元倾高举一长凳,即墨星急忙跑了过去,叶凡掰着楚元倾的手指,夺下她手里的凳子。 此时的他就怀疑怀空找楚元倾的时候可能算错了,他真正的搭档应该是一个温柔可爱的萌妹子,绝对不是这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二货! “你想什么呢?”楚元倾蹲在桌子上朝着叶凡打了个响指,问道。 “楚姑娘,外面有个蘩中寺叫怀空的和尚说要见您,被我们……” 还没等那个衙役说完,叶凡接了一句:“打跑了?” 话音刚落,就见楚元倾一拍桌子,骑马蹲档式,只要这人说句不该说的,分分钟就冲上去一通暴揍。 吓得那个衙役都哆嗦了,语气颤颤巍巍的说:“没打,就在外面。” “我们出去看看。” 两人出了客栈后,就被一只粗糙的手拉到了一个茶摊旁边,怀空一本正经的看着两人。 “怎么了?”楚元倾问。 怀空的表情凝重,就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鼎白镇出事了,我算出即墨月皇位不保!” “so?”楚元倾叫了壶茶,挑眉问怀空。 “你个智障,咱俩来任务了。”说完,叶凡又看向怀空,问:“任务完成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呵呵,怀空摇摇头,想都别想。 “你们任务不一样,楚元倾是守清霄江山,你是协助她除去潜藏在她身边的危险,只要有一个没完成任务,你们都走不了。” 哦? 两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心道,你可别拖我后腿。 “还有事吗?”楚元倾问。 下一秒怀空一改表情,指着远处的茶摊掌柜“把钱给了,你们也知道,贫僧只化缘。” 两人一同给了怀空一个大白眼,楚元倾摸向自己身上的荷包,一愣,随后,摆出骑马蹲档式,怀空说空说了句话,两人立马又坐了回去。 他说;“你俩要敢跑,这就是一场单程旅行。” 没办法,楚元倾只好把当街拦了个正要去客栈换班的衙役,然后就看虎牙一路小跑到了茶摊,把一吊钱给了楚元倾。 当他们在再一转头,怀空跑的都看不见人了。 回到了客栈,就见即墨星正坐在客栈一楼闭目养神,楚元倾看了眼即墨星,不由得赞叹道;“就这个颜值,在咱们那不出道都对不起他那个颜。” “你们回来了,那我们收拾东西回都内。” 回去了? 楚元倾一脑袋的问号,这什么都没处理就回去了,关键是她还没玩够呢,再说了鼎白镇怎么办啊。 “这就回去了?” “本王已安排妥当。” “安排妥当?”楚元倾看了眼虎牙,虎牙一摊手。 她们错过了什么,她一直以为这件事很困难,至少得个十天半个月的。 等等,那他们不就去不了鼎白镇了? 她跑上楼,就见即墨星把东西都收拾好,她问:“我们不去鼎白镇了?” “君主已经派人过去了,我们不必再去。” 这时,楼下传来嘈杂的吵闹声,楚元倾探出身子向外看去,就见几个男人真在拉扯着一个女孩,楚元倾大喝一声,然后就打算从窗户跳下去,多亏了即墨星眼疾手快把她拉回来,要不她就碎了。 她跑出客栈,跑向人群,拉过一个老大爷问道:“大爷,这是发生何事了?” 突然,女孩拉住了楚元倾的手,一个劲的摇头,那几个男人注意到了楚元倾,一脸猥琐的打量着她。 她被看的心里发毛,挥起手就是一拳,为首的男人捂着鼻子,指着楚元倾,嚷嚷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爱谁谁,跟我有关系吗?”说着,楚元倾抬腿就是一脚,男人被踹了踉跄。 就这还和她叫嚣,她还没发力就这样了。 “给我打!”一声令下,楚元倾被一群人围在了中间。 此时客栈里,叶凡听到声音后,站起身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说:“这二货又出去惹事了。” 挤进人群,就听几个妇人在那说,这可是严府的大公子,这姑娘怕是惹上事了。 “楚大侠你惹祸了!” 话音刚落,一群衙役围了上来,为首的就是阳荨府知府张治窗。 张治窗一见到楚元倾心里直打鼓,毕竟被她那一鞋底子打怕了。 “张大人她打我,你得给我做主啊。” “这,这……”张治窗看了眼楚元倾然后又低下头,这他怎么处理都不是好事。 “严公子要不然算了吧,毕竟人家……”张治窗凑到严公子耳边说着。 “你等着!”放完狠话,带着人就跑了。 回到了客栈,楚元倾气呼呼的坐到了即墨星身边,虎牙挠着脑袋,疑惑地看着她。 在楚元倾软磨硬泡后,即墨星同意离开前先在街上玩一圈,只是两边的难民让她不太顺心。 这时,一个男人抓住虎牙的手,大声嚷嚷:“你偷我钱袋!” 被这么一说,虎牙一愣,就见一个钱袋从她身上掉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男人楚元倾一皱眉,完了,这个男人就是刚才跟严公子一起的。 这是一群衙役再次围了上来,将虎牙带到了衙门,楚元倾一路小跑跟在他们后面。 “堂下何,何何何。”张治窗开始只注意虎牙,再一抬头就见楚元倾拎着斧子就进来了,吓得张治窗连说了好几个何。 这斧子是她从街边卖柴那借来的,现在人家斧子的主人还站那骂街呢。 “楚姑娘。”张治窗这才发现堂下跪着的女孩好像是楚元倾的丫鬟,他内心大叫倒霉。 眼看着楚元倾走到了他面前,斧子丢到了桌案上,脸上一副我家将军府,我爹楚奎你咬我啊的表情。 别看这个楚奎渣到用簸萁收,但是关键时刻,大喊一声我爹楚奎,至少可以装批保命。 “走的挺快,怕我追上!” “楚姑娘,这是衙门,您放肆了。”张治窗还想着拿惊堂木吓吓楚元倾的,一看那把斧子又给放下,谁能跟命过不去。 “你审,我听着!” 张治窗点点头看来也就这样了,惊堂木落下,他看了眼楚元倾,开始审案子。 这时门被打开,一人走了进来,楚元倾站起身,溜到了一边。 第四十四章 来!包饺子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楚奎,她蹲在墙角,小声嘟囔,这也太快了,才一天就到了,她又想到楚奎那匹宝马,一天到这个地方也不奇怪。 “楚将军!” 说着,张治窗指了指角落画圈的楚元倾,楚奎点点头,朝着张治窗做了个请的手势。 “您继续,我听着。” 门再次被打开,即墨星和叶凡两人走了进来,张治窗一脑袋黑线,这个案子他是怎么审都不对,干脆直接要虎牙退回钱袋,退堂! 还在画圈中的楚元倾被人用膝盖一顶,整个人跪在地上,她抬起头,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道:“爹吉祥,过年好!” 噗! 叶凡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笑喷了,原来怂是这个样子的。 “我的斧子,我的斧子。” “齐王,君主有令请您即刻回都内,接下来将有末将处理。”楚奎又看了眼楚元倾,补充道:“还请齐王带小女一同回去。” 路上,叶凡拿着盘从衙门顺来的糕点,一边吃,一边说楚元倾:“你控制一下你的脾气,别动不动就动手!” 突然,马车一晃,楚元倾掀起帘子,就见之前她帮的那个女孩拦住了马车。 “你有何事?” 女孩用手比划着,楚元倾皱起眉,什么意思她不懂。 “小姐,她谢谢您呢。” 她震惊的看向虎牙,这她也懂,上天是公平的,虽然让她这个废材穿越了,但是给安排了个万能的丫鬟。 接着女孩又比划着,楚元倾再次看向虎牙。 “她想和我们一起走,说您救了她,愿意忠心于您。” “上来吧!”楚元倾也不拒绝,反正府里除了虎牙和叶凡没人和她玩,多个人倾渃阁也热闹。 他们再次上路,楚元倾踢了脚叶凡,抢过叶凡手里的糕点给女孩。 “你叫什么?” 女孩歪过头,看向虎牙,双手比划着。 “饺子。” “要吃饺子,回府我给你包。”包饺子她还是会的。 “她叫饺子。” 呵呵! 说到饺子,叶凡精神了不少,说他好久没吃过饺子了,死皮赖脸的非要回府要楚元倾包点吃。 一路上还算顺利,回到将军府,就见祝岑之和昆慕站在门口等待他们。 “我的儿,为娘看看,都瘦了!” “才几天,瘦个六啊。”说完,楚元倾拉着饺子回到了倾渃阁,因为叶凡要吃饺子,虎牙只好下了马车就就去买菜什么的。 “这就是咱们……”说了一半,就见倾渃阁来了个不速之客,楚元倾拉着饺子转头就走。 “元倾,听闻你去了阳荨府,可受了苦?” 这人就是清霄君主即墨月,他以找楚奎商讨国事为由跑到将军府找楚元倾。 “何事啊?” “熟了吗?” 叶凡揉着肚子走进倾渃阁,见到即墨月后挠着脑袋又退了出去,站在倾渃阁外抽了自己两嘴巴,把刚回来虎牙看了一愣。 “小姐,我买回来了。”虎牙看了眼即墨月,把买的东西放在了石桌上。 楚元倾翻看着桌子上的菜点点头,然后洗了洗手,告诉即墨月如果想一起吃就跟着一起弄。 为了楚元倾,即墨月拿起桌子上的菜跟在楚元倾的身后,正巧楚元蕊从厨房出来,见即墨月跟在楚元倾身后,一撩头发,娇柔的走了上去,谁知即墨月看都不看楚元蕊一眼,抱着东西就进了厨房。 厨房里的厨子还没离开,见到楚元倾后纷纷停下手上的活朝着楚元倾点头,楚元倾摆了摆手,走到水缸边上舀了瓢水,到院子里再次洗了洗手,然后开始和面。 “姑娘需要我们做何事吗?”一个胖胖的满脸麻子的厨子凑到了楚元倾身边问。 当他看到即墨月的眼神后,跳出离楚元倾两米的距离。 “把菜切了。”话音刚落,整个厨房想起菜刀切墩的声音,给楚元倾一种以前在饭店后厨颠勺的感觉,她那个力气就是从那个地方练出来的。 片刻,那个胖麻子又走到了楚元倾身边,楚元倾指着面盆,朝着外面大喊:“虎牙,叶凡别张嘴等饭吃,过来和面!” 说完,她一甩手,拿个盆围着整个厨房“收菜”,然后手边有什么调料就往里面倒什么。 一边的即墨月指着自己,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能干巴巴看着这群人忙里忙外。 谁敢让他干活,他是君主,让他干活,万一受点伤,她楚元倾还没疯。 “小姐,好香哦。”虎牙吞着口水看着楚元倾。 虽然她对炒菜什么的一窍不通,但是弄饺子馅她可是得她外婆的真传。 她看了眼叶凡手里的面,嫌弃道:“你没做过饭吗,我记得你的人设可是什么厨房小王子。”说着,她抢过叶凡手里的面,一边揉一边嘟囔:“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出去陪饺子聊天吧,别捣乱了。” “虎牙帮我搅一下!”她又看了眼直挺挺站在一边的即墨月,问:“你在做甚,出去。” 经过了半个时辰的,楚元倾和虎牙端着面和馅出了厨房。 “叶凡别玩了,包饺子。” 楚元倾招呼着所有人一起包饺子,即墨月本来也想跟着一起的,但是在楚元倾看完他包的那个玩意后,做出一个决定,站边上观摩学习。 因为将军府的人比较多,楚元倾几乎动用了将军府所有的厨子。 “叶凡!你是不是上帝派来折磨我的!”楚元倾指着叶凡的两个饺子,指着远处浇花的即墨月,道:“边呆着去!” “捏的跟个小鸭子似的。”虎牙打趣道。 经过了一个时辰的奋斗,楚元倾扶着腰站起身,剩下的交给厨房就可以了。 “姑娘剩下了面。”胖麻子道。 她接过面,走到另一口锅边,生火倒水,做疙瘩汤,面不多,至少够倾渃阁这几个人的。 没一会儿,就见几个厨子端着饺子放到了桌子上,在虎牙通知完各个院子后,不少人跑来端饺子。 “给我剩点!”楚元倾指着静沉院的豆蔻。 “呦,姐姐……” 一听到这个声音,楚元倾就像把自己挖个坑埋起来,一天就见了两次面。 “姐姐……” 第四十五章 白冶梦不对劲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所有院子都通知了,她唯独没告诉临水院,谁让她们作妖的。 “真好闻。” 直到最后翎庭斋的阿问离开,楚元倾丝毫没有给楚元蕊的意思。 她把饺子摆在桌子上,招呼着倾渃阁的几位还有即墨月一起吃。 “你看什么呢?”叶凡问。 “姐姐,为何我们临水院没有。” “看你不顺眼。”叶凡又道。 反正他是穿越的主角,就算没有金手指,那也有个光环什么的。 看着其乐融融的一群人,楚元蕊走向了即墨月,娇柔的靠在即墨月的身上,委屈道:“姐姐我做错了何事?” 下一秒,即墨月夹了几个饺子放到了楚元倾的碗里。 “对了即墨月,鼎白镇的难民你怎么处理?” “青壮年招进校场,至于老弱妇孺我会分他们一定的田地。”即墨月低下头,自责道:“都怪我,才让鼎白镇百姓苦不堪言。” “行了,你别自责了,天灾难料,我能帮你五年守江山,又怎能确保以后呢。” 咳咳。 叶凡踢了脚楚元倾,大嘴叭叭的,都给秃噜出来了。 “元倾你说什么五年?”即墨月问。 楚元倾捂着脑袋,摇了摇头,靠在虎牙的肩上晕了过去。 吓得这几个人急忙出去找郎中,即墨月推开还在身边的楚元蕊,抱起楚元倾就往倾渃阁走。 “怎么样?”即墨月关心的问。 “看姑娘的脉象并无异样,可是中暑了?” “都秋天了,大爷。”叶凡专业砸场子二十年,人家赵郎中往死里帮楚元倾,他往死里拆。 “不一定,可能是之前撞到头的后遗症。” 你看看,都把赵郎中逼成什么样了,楚元倾躺在床上,要不是即墨月在边上,我都想给叶凡一斧子,一想到他们俩要一起完成任务一起回家,这个想法就打消了。 赵郎中被叶凡逼得一会儿说楚元倾中暑,一会儿是很严重,最后说了句话,楚元倾差点从床上坐起来。 他说:“姑娘可能困了,让她睡会儿。” 送走了赵郎中,就听徐魍然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来,低声跟即墨月说着什么,模糊中她听到了西柔人,杨乞丐什么的。 随后,即墨月看了眼楚元倾,对叶凡嘱咐道:“照顾好她,我还会再来。” 听着脚步渐远,楚元倾“噌”一下子坐起身,一箭步跳到了叶凡的身上,又是薅头发又揪耳朵。 “小姐,您没事啊!”虎牙安顿好饺子后,回到了主屋,就见楚元倾追着叶凡连踢带踹。 “楚元倾你真是个憨憨,这个五年的事怎么可以对即墨月说,现在她肯定怀疑咱们了。” “你冲着虎牙说就对了。”楚元倾指着抱着自己的虎牙。 谁知虎牙歪过头,笑道:“我其实早就知道你不是我家小姐了,我伺候小姐十几年,深知小姐脾气秉性,她绝不会这般行事。” 想想也对,哪有人睡一觉就性情大变,楚元倾抱住虎牙,道:“既然如此,以后叫姐。” “不可,若是被临水院那边知道,又不知她们怎么折腾咱们了。”虎牙提醒道。 在理,最终,楚元倾决定府里虎牙还是叫她小姐,如果出去什么的一律叫姐。 “气死我了!”即墨竹抱着个包袱骂骂咧咧的进了倾渃阁,然后把包袱往床一丢,坐到了楚元倾身边开始念叨。 “你没事吧!” “没事,好得很,太后说什么要我廿八之日嫁入将军府,我就不!” “行了,小竹子,我弟没你想的那么一无是处。” “他有疑心病,万一哪天他怀疑我,我就撒手人寰了,还有啊,你看看楚奎,一年纳一个妾,万一……” 她心烦,她心累,她拍大腿。 这楚元城疑心病她不敢恭维,但是说他渣,那就得好好和即墨竹掰扯掰扯了。 “小竹子,我相信元城,他不会的,再说,还有我,你受了欺负找我,我将军府嫡女对不对,教训个人手拿把攥!” 忽然,一人从倾渃阁拱门前晃过,正巧被楚元倾看见,她拿起发髻上的簪子就跑了出去。 那人跑的可真快,楚元倾刚出去,再一找人就看见一个背影。 她闭上一只眼瞄准那人的腿,学着祝岑之和昆慕的样子,把簪子丢了出去,那根簪子借着楚元倾的腕力,以一个完美的弧度,吊在了地上。 她再回到倾渃阁时,即墨竹已经霸占了虎牙的房间,急得虎牙围着院子转圈,当她走到虎牙身边的时候,虎牙眼圈都红了。 “我说小公主你不会在我这搭伙了吧。” 她也想让即墨竹搬进来,但是倾渃阁就巴掌大的地,一间主屋三间偏房,还有一间偏房被原主改成了库房,别说人住了,蟑小强都不稀罕住。 “不然呢?”即墨竹眨巴着眼睛,黏到了楚元倾的胳膊上撒娇道“三皇嫂最好了。” “你去倾寒院行吗,要不去静沉院?” 说着,她拎着即墨竹的包袱就往静沉院走。 半路,就见白冶梦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家丁打扮的男人,她微微蹙眉,从白冶梦到将军府那天来,就给了楚元倾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从一举一动看,这个女孩不像什么乡野村落长大的,更像是个富家小姐。 “你今天先去住静沉院,我还有事!”说完,楚元倾顺着墙头就把包袱给丢到了静沉院。 她一路跟着白冶梦到将军府中一间偏僻的屋子旁,随后白冶梦就没了踪影,楚元倾想着打开那间屋子,却被一只满是老茧的手拉到了一边的草丛里,在她缓过神后,疑惑看着拉着她手腕的人。 两人蹲在角落里,楚元倾挣开那只手,问:“你几个意思,没看我忙着呢!” 楚元城指着那间破屋问楚元倾“你可知道这件屋子里有何物,作何而用?” 这她哪知道,不过看楚元城这个表情,不难推断出,这间屋子里有什么,那白冶梦为什么来这呢? 她带着一脑袋的疑问回到了倾渃阁,入夜她躺在床上,想着白冶梦的事,她绝对不简单。 第四十六章 蘩中寺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一日,楚元倾和即墨竹坐在倾渃阁的院子里下棋,虎牙风风火火的跑到了两人身边,即墨竹指着棋盘边上的茶壶,虎牙点点头,喝了口水。 “小姐,出事了。”即墨竹放下一颗黑子,学着虎牙的语气说道。 她早就习惯了虎牙这个一惊一乍的毛病,头都没抬,问“何事?” “宫中传出消息,辽鹜来犯,楚小将军被派奔赴邻泽。” “什么?”即墨竹震惊,手里的棋子落到了地上。 她们跑到了倾寒院,就见楚元城早已准备好,身穿银色盔甲,手握长刀,身后的陆海儿和徐魍然与楚元城的一样身披盔甲,手握长剑。 “楚元城,你怎么这样,眼看廿八将至,你怎可弃我不顾!”即墨竹挥舞着拳头一边骂一边捶打他。 忽然,身后的徐魍然大笑一声,道:“我还以为小公主不会在乎小将军呢,公主放心,小的就算搭上这条命,也还你个囫囵的小将军。” “放心,等我回来。” “好。” 这两人什么情况,楚元倾回忆着前几天的事,即墨竹进府,入住静沉院,然后,她就不知道,她看向虎牙,虎牙一摊手,你家俩人的事,怎么可能告诉旁人。 将军府门口,叶凡举着一个吊坠跑了出来,一个没站稳直接跪在了楚元城面前。 他踉跄的站起身,把东西塞给楚元城,道:“这是你姐要我找蘩中寺怀空大师那求来的,带好了。” “我也去!”身后传来女人的喊声,就见祝岑之穿着盔甲,端着胳膊就跑出来了,一听到有上沙场的事,祝岑之就坐不住了,把静沉院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以前的一身盔甲。 “驾!” 这些人看了眼祝岑之抿着嘴就都走了,楚元倾拍了两下祝岑之的肩膀以示安慰。 那群将士离开后整个将军府清净了不少,从大门口到倾渃阁即墨竹不知说了多少次她还没嫁就要守寡了。 听到楚元倾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即墨竹一边说,楚元倾一边呸。 “行了,他死不了,你要不放心,明日去蘩中寺找怀空问问。” 提起怀空,楚元倾又想到了之前怀空对他说的鼎白镇出事,即墨月江山难保什么的,看样子还真得去蘩中寺问问了。 转过天,即墨竹连饭都没吃就跑去了倾渃阁,见倾渃阁没人,又跑去了厨房,反正楚元倾不会去别的地方,即墨竹背着个小包袱,探出个脑袋别提多可爱了。 “我们启程吧。” 还在给虎牙她们摊煎饼的楚元倾一愣,她还没吃饭,准确的来说,她还没做完饭。 “吃饭了吗?”楚元倾用最快地速度鼓捣出几个煎饼,她其实想吃煎饺的,没想到叶凡不知道想起什么了非得吃煎饼。 早饭过后,倾渃阁众人回到各自房间收拾东西,叶凡偷偷从侧门溜出去租马车。 片刻,楚元倾背着她那个破布包,饺子和虎牙则是一人背着一个小包袱,至于叶凡,什么都没带就上路了。 一路上,五个人边走边玩,本来就三天的路程,他们走了近七天,没错就是一周。 当他们到蘩中寺的时候,楚元倾指着上边的寺门。 “一模一样嘿!” “还真是,我还来这做过活动呢。” 话音刚落,楚元倾暴跳如雷,挥着拳头就要揍叶凡,要不是他在这做活动,她就不可能摔倒,就不可能这样就穿越了! 至今她也不知道自己原来那个身体怎么样了。 “我想起来了,你是外公是祝何增!” 说完,楚元倾纳闷地嗯了一声,叶凡怎么知道的,她记得没对叶凡提过这件事啊。 “你怎么知道!” “我来之前看过商业杂志,据说祝董事长外孙女,也就是你,植物了之后,一气之下收购了楚氏的破公司,现在也算是商场的大佬了,你回去之后可能不用打工了。” 厉害了我的外公,想到这楚元倾心里痛快了不少,至少那边她不用这么担心了,但是,她开始想家了。 “何为商业杂志,何为公司?”即墨竹一脸懵地看着两人,满脑子都是他们说的什么,什么意思,听不懂…… “没事!” 几人一步一台阶的走上蘩中寺,正要敲门,门被打开了,一个小沙弥走了出来,朝着叶凡和楚元倾双手合十,面带微笑道:“怀空师叔早已恭候多时,几位施主请。” 看来怀空算出来她们会来了,小沙弥把他们带到了后院的禅房,一开门,就见怀空眉开眼笑的坐在蒲团上。 “几位,来了?” “怀空大师我想知道……”即墨竹真要问,却被怀空阻拦。 “不可说,不可说。” 话音刚落,即墨竹一瘪嘴,眼圈泛红,看样子这小孩是把怀空的这句话理解成了回不来了。 “怀空鼎白镇到底出什么事了?”楚元倾问。 “不可说,不可说。” “什么意思,这也不可说,不可说你告诉我。”楚元倾蹲在怀空身边,小声说:“看样子你也是蘩中寺的大师,别让我动手抽你,你不好看我也不好看” 呵呵,怀空一笑,双手合十,摇了摇头,直说不可说。 她也没办法,谁让这是人家地盘,万一打起来,外面武僧一进来,这几个人就交代在这了。 “我要守寡了。”即墨竹一个劲的嘟囔。 “你乐观点,死不死你说了不算。” “我要守寡了……” 到了下午,用过饭,几个人被带到各自的禅房,楚元倾,即墨竹,虎牙,饺子一间屋子,叶凡则是和那群僧人一间屋子。 入夜,即墨竹站在院子里,看着皎洁的月亮,她双臂缓缓上扬,月白色长裙随风摇摆,忽然,她伴着微风跳起了舞,一举一动透露着她心里的悲欢离合。 不愧是公主,动作自然不做作,如出水的白莲,透着她不凡的气质。 “跳的真好,比叶凡那个半身不遂舞好的不止一点。” “是啊,真好看。”虎牙道。 主仆两人一人一碗水,坐在石阶上看着月下起舞的即墨竹。 “行了,小竹子,往好了想想。” 话音刚落,就听有僧人高喊一声,有人闯寺! 第四十七章 我名孟山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有人闯寺! 一群蘩中寺僧人举着棍子就往门口跑,其中叶凡迷迷糊糊的举着棍子跟在最后,楚元倾拉过他,什么都不知道上去就送人头。 她摇晃着叶凡的肩膀,叶凡在微微清醒一点儿。 “怎么了?” 果然,他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听见声音,跟着人家往上跑。 “保护怀空师叔和几位施主!”几个小沙弥跑进院子,随后一群黑衣人追了进来。 当楚元倾见到为首的黑衣人时,她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在阳荨府要杀她的人。 为首的黑衣人用长剑指着楚元倾,用沙哑的声音凶狠道:“我只要她!” “大哥,我就是个借宿的,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家主人想请楚姑娘喝杯茶。” 喝茶? 别逗了,你家主人是谁她都不知道,还喝茶,这种只有两个情况,要么钱多了烧兜,要么没安好心,她这么聪明才不会上当。 “上!” 为首的男人率先冲了上去,绕开小沙弥边跑边收回长剑,向楚元倾伸出右手,那人的手上带着一枚翠绿的扳指。 她微微侧身,将虎牙拉到身后,突然,一直簪子擦过楚元倾的鼻子插在了门框上,即墨竹抓着那人的手,一只脚踹在那人身上。 黑衣人抬手就是一掌,抓着即墨竹就丢到了一边,然后再次走向楚元倾。 “你究竟是何人!” “哦?那好既然你好奇,那我就告诉你,记住了,我名孟山!” “好名字!”楚元倾从怀里拿出一包辣椒粉撒了出去,一时间,三人同时咳嗽了起来。 她捂着鼻子,拉着虎牙躲进了屋里,就见饺子抱着一个花盆站在屋子里。 看着摇摇欲坠的门,楚元倾跑到床边拿起匕首,就在门被踹开的那一刻,饺子抢过了楚元倾的匕首冲了出去。 “我的妈呀!” 她这是捡到宝了,看着饺子的出刀速度和踢腿的动作,只能用行云流水来形容了。 救命啊! 外面,叶凡被一个黑衣人追着满院子跑,即墨竹嘴角挂着血费力的跑了过去,一脚踹在那人的肚子上。 “接着!”饺子把匕首丢给了楚元倾。 哈擦,她会说话,乖乖哟。 黑衣人一边躲避饺子的攻击,一边向后退,直到退出院子,纵身一跃,落在了寺庙的屋顶上。 饺子正要去追,却被楚元倾拦住“别是调虎离山。” 众人回到禅房,楚元倾询问饺子的身世,饺子一笑,道:“我本姓乔,名紫衣,幸得小将军楚元城赏识进了军中校场,那日小将军飞鸽传书于我,说你们在阳荨府可能会遇上恶棍……” 听着饺子的述说,楚元倾点点头,看来楚元城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他们倾渃阁以后不会再有人闹事了。 “怀空,即墨竹还好吗?” 从刚才黑衣人逃走后,即墨竹一口血吐在了地上,然后就陷入的昏迷。 “无事,不是什么重伤,在蘩中寺修养两天就好了。”说完,怀空再出去前打量了下饺子,随后看向和叶凡,什么也没说。 本以为她们在蘩中寺带个一两天就可以,不成想即墨竹受伤,这群人就在蘩中寺住了近半个月,但不是白住的,楚元倾,饺子和虎牙要为蘩中寺打扫寺院和做饭,叶凡要帮着小沙弥劈柴,挑水等一系列重活,至于即墨竹,因为有伤在身逃过一劫。 “楚元倾你要药死贫僧是吗!”怀空端着一盘咸到怀疑人生的炒蛋嚷嚷着楚元倾。 她一挑眉,将腰间的匕首丢在了桌子上,威胁道:“吃不吃?” “你这个很不好。”怀空一边说,一边把鸡蛋往嘴里塞。 她本来对给寺庙做饭这件事闹脾气,这怀空还搞事情,还说不好吃。 她满意的点点头,道:“吃完了给我吧。” 一上午结束,楚元倾和虎牙相互搀扶着进了禅房,饺子因为常年在校场训练,看不出任何异样。 “嚯。”见到叶凡一脸黑的样子,楚元倾打趣道:“这,你去帮着挖煤去了,黢黑的。” “你可别说了,你个无名小师傅,要我去佛堂打扫,一层的灰,我怀疑他们蘩中寺就等咱们给他们做卫生了。” 说着,门被人推开,怀空急忙招呼众人,说是楚元城的带兵击退了辽鹜,正在回来的路上。 即墨竹一听,穿上鞋就开始收拾东西,其他人见状也一起收拾。 “马车备好了,快走吧!” 看着走远的马车,怀空松了口气,楚元倾再不走,蘩中寺的水都得喝干了,炒菜太舍得放盐了。 这几人快马加鞭的往都内赶,本来平稳的路,在马车加快速度后显得异常颠簸。 楚元倾好奇撩开帘子,就见他们身处一片树林,饺子说这是条近路,可以节省一天的时间。 半路,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接着传来铁器碰撞的声音。 片刻,传来饺子的声音:“区区山匪还劫我?” 山匪? 楚元倾好奇的看向外面,就见几个男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当他看见其中一个刀疤脸的时候,她拉虎牙的袖子,这个刀疤脸她认识,这就是劫戚七柒的那伙人,这群人太倒霉了,第一次劫戚七柒被将军府一众将士群殴,这次又折将军府手里了。 “他们也不容易。”虎牙道。 “可不是嘛,两次都折将军府了,回家做农活不香吗,不忍直视啊。”楚元倾斜着眼睛又看了眼那群人,然后哈哈大笑。 这一路上为了走近路,他们是出了这片树林又进了另一片树林,一路上劫匪就遇上了四波,最后饺子连问都不问了,看见人就先放倒再说,好几次把过路的猎户打了一顿,然后扒着马车找楚元倾要钱。 几个人好不容易回到了都内,因为楚元城回城,她们刚下了马车,马车别被都内的官兵带走了,看样子又得赔钱了。 他们被挤到了角落,即墨竹垫着脚想要看清前面,楚元倾拉着她走进身后的尘卿客栈,这次门口没有店小二,可能出去看热闹了,几个人跑上了二楼,推开一间屋子就往下面看,完全不顾虑一边的轮椅上的人。 “楚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第四十八章 眼前一亮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别捣乱!” 说罢,楚元倾回过神,缓缓转过身,即墨辰斜靠在轮椅上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楚元倾看着即墨辰,她一度怀疑自己进了望花楼。 “掌柜的,有人闯进了客栈。”店小二跑进来,指着站在窗口的楚元倾和即墨竹,道:“就是她们。” “出去吧,无事的。” 楼下,楚元城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跟着众将士进了城,一群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往下面丢东西,有丢香囊的,有丢手帕的,还有实在没东西,把外衫脱了丢下去的,最奇葩还是有人把鞋丢下去,正砸在楚元城的脑袋上。 当楚元倾低下头时,看到即墨竹的两只脚后…… 那鞋就是即墨竹丢的! 一路下来,徐魍然和陆海儿就跟小卖铺上货似的,手上拿的都是姑娘的香囊。 “这待遇,叶凡看见还不得羡慕死!”楚元倾道。 楼下,叶凡垫着脚看着楚元城等人,不由的叹息,他没来清霄之前也是这样的。 回到将军府,楚元倾拉着即墨竹就往倾渃阁跑,说什么要给即墨竹好好打扮打扮,给楚元城眼前一亮的感觉。 “何物可以使人眼前一亮。”楚元倾抓着一把金簪银簪就往即墨竹头上插。 本来挺好看的小姑娘,被她打扮的跟村头二傻子似的。 一边的叶凡喝着茶,出主意:“眼前一亮的东西,无非就是电焊,那都可以亮瞎你!” “这有吗?”楚元倾白了眼叶凡,道:“竟说废话!” 这三人在屋里折腾,虎牙和饺子则是站在将军府门口等待。 “小姐,回来了,小将军回来了。”虎牙本来兴高采烈进来的,当看到即墨竹的打扮后,整个人差点儿坐地上,面露难看之色,嫌弃道:“公主,您这是……” “好看吧,我弄的。” “楚大侠,审美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说完,叶凡把即墨竹拉到了梳妆台前,重新帮即墨竹打扮,片刻,即墨竹再转过身,楚元倾和虎牙下巴差点掉地上,即墨竹略施粉黛,一支银色莲花簪挽起长发。 “叶老师,你厉了个大害了,你怎么做到的?” “练的,出道之前经常给自己化妆。” “楚姑娘,小将军已经回倾寒院了。”饺子说。 即墨竹在虎牙换好衣服后,一路小跑着去了倾寒院,当她看见倾寒院石桌上的香囊事,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怎么了,进去啊……”楚元倾也注意到了那堆香囊,她拍着即墨竹的肩膀,道:“没事啊,这一看就是徐魍然和陆海儿接的。” 但是下一秒,她就不这么想了,因为一个女人从楚元城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当看到女人后,楚元倾开始四处寻找可以丢出去的东西,最后她看上了角落的两个破花盆,那还是上次虎牙暴扣白芍的那个。 她把一个花盆递给即墨竹,然后自己又拿了另一个,一个院子里,五个人,两个拿着花盆的,虎牙和叶凡捡了个树枝站在楚元倾和即墨竹身后,饺子可能不方便,干脆就没来。 “你们这是做甚?”楚元城问。 “她是何人?”楚元倾指着女人问楚元城。 “这就是姐姐吧。”听女人说话的语调就知道,这女人的不是清霄人,她走向了楚元倾,微微行礼。 楚元倾向后一退,道:“别,我看见你鱼尾纹了!” “楚元城,我杀了你!”即墨竹挥舞着拳头就冲了上去,一下一下锤在楚元城的身上,亏她去蘩中寺给他上香。 “你听我说……”楚元城一边躲着,一边想要解释。 “你还有何可解释的!”说着,即墨竹走向了那个女人,她单手握着女人的脖子,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女人双手在空气中挥舞,窒息的感觉直冲大脑。 “小竹子,放手,听话。”楚元倾掰着即墨竹的手指,即墨竹眼圈泛红,看向楚元城,咬牙问:“她究竟是何人!” “辽鹜公主,阿尔刹,是君主赐我……” “赐你你就要着?”楚元倾高举手里花盆向楚元城砸去。 “赐给徐校尉的!” 啊? 众人一愣,即墨竹急忙松开手,阿尔刹捂着脖子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早说啊,见笑了。”说完,楚元倾指着地上摔碎的花盆,道:“那个,倾渃阁有新的,我赔你一个。” 楚元城转身回到了屋里,楚元倾甩着手,完了,这是把他惹到了,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过了一阵,楚元城拎着一淡紫色的鞋子走了出来,递给即墨竹。 “换上吧,楚元倾脚大。” 哎呦!楚元倾抬起脚看着自己的鞋子,默默的问候着楚元城。 一场闹剧后,阿尔刹被徐校尉带走,即墨竹摆弄着桌子上的香囊,问楚元城:“你喜欢这些啊,我给你绣一个好看的。” 说着,即墨竹就跑到了倾渃阁,翻出楚元倾一件压箱底的衣服,一件绯色的长衫。 一日。 淅淅沥沥…… 楚元倾推开窗,外面已经开始下起了雨,这还是她到清霄以来第一次遇上下雨天,外面的家丁纷纷找地方躲雨。 “这雨说下就下。”叶凡浑身湿透坐在屋里,把一只鸽子放到了桌子上道:“这是我从花园捡的,你看看。” 还在绣香囊的即墨竹看了眼鸽子道:“这是信鸽。” 果然,鸽子的腿上绑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些她们看不懂的字体。 “府里有西柔人!” “这是梓耀的飞鸽。” 是吗?初来乍到,她也不明白,那这个鸽子是从哪来的呢? 这场雨一直下了一夜,转过天,就听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接着虎牙高喊“出事了”就跑进来楚元倾的房里。 “小姐,出事了,二小姐出事了!” 和她什么关系,二小姐,楚元蕊,楚元倾巴不得她出点什么事,省的以后一天到晚来跑她面前作妖。 不过…… “楚元蕊怎么了?” “昨夜雨势太大,二小姐同白冶梦出府一夜未归,卯时白冶梦虽是回来了,二小姐却依旧未归,刚才有几个裁缝铺的小伙计把二小姐抬去了官府,现在临水院都乱了。” 第四十九章 难得和谐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哦? “报官了吗?”楚元倾问。 “报了,但是府衙似是有所忌惮,直接打发了二小姐。”虎牙道。 临水院,楚元蕊缩在床上瑟瑟发抖,将脸埋在双腿间痛哭,张氏坐在一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陪着一起哭。 “元蕊,究竟是谁,为兄去杀了他!”楚元城道。 倾渃阁里,楚元倾接到消息,在虎牙的帮助下换好衣服,这时,饺子跑进了院子。 “楚姑娘,临水院那位上吊了,所幸被救了下来!” 这时即墨月真巧来了将军府,楚元倾拉过即墨月道:“我要砍你个知府,你别插手。” 说完,拿起穿上的匕首就冲了出去,本来她想带着虎牙的,一想虎牙不会武功,干脆直接带着饺子去了府衙。 衙门口,楚元倾给饺子使了个眼色,饺子邪魅一笑,挥起盘龙银枪就走了进去。 那些衙门的衙役见到这么一个人走了进来,想要冲上去了,但是在第一个衙役被饺子一脚踹倒地之后,他们就举得刀逐渐后退。 “何人藐视公堂!” “飞鹰卫副将乔紫衣!”饺子扯下腰间的令牌伸到了知府的面前。 飞鹰卫是楚奎特别训练出来的,打个几千人跟玩似的,其中乔紫衣就是这个队伍副将。 这知府看完令牌整个人都出溜桌子底下了,不用想啊,这是为了楚元蕊来的。 他被人扶着颤颤巍巍的走到饺子跟前,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了,当他在看到拎着斧子走进来的楚元倾,他差点哭出来。 咣当一声,一把斧子丢到了知府的面前,楚元倾蹲下身,捏着知府的脸,语气凶狠道:“怎的,瞧不起我们将军府,还是瞧不起将军府的二小姐?” “下官不敢!” 她抬起头看着饺子,这做了什么把人吓成这样了。 “乔副将,我真的不敢惹那个赵府,他们背后可是大人物!” 副将?饺子是副将,楚元倾一屁股坐地上了,她心烦,她心累,她坐在地上拍大腿。 “是何大人物?” “下官不敢说啊!”眼看那个知府快被吓哭了,楚元倾捡起斧子,随后一股难闻的气味传来,就见知府身下一摊水。 哈擦,这个胆子还做什么知府。 “去赵府,看看他们背后究竟是何人!” 两人到了赵府的门外,看着赵府,楚元倾不由得惊叹,这赵府真气派,将军府和它比都稍逊一筹。 这时,一群人跑了出来,看样子是家丁,楚元倾看了眼饺子,饺子心领神会,脚尖轻点地面,楚元倾还想着上去帮下饺子,还没等上手人家结束了。 “叫你家公子出来!” “何人在我赵府闹事!”一老人走了出来,头发胡子都白了,看衣着应该是赵府的老太爷。 “将军府的,您孙子辱了我妹妹,我来雪恨的,要不把赵公子交出来,要不灭府,挑一个!”楚元倾怕赵老太爷听不清大声嚷着。 “你是乔副将吧。”赵老太爷凑上钱朝着饺子一拱手“久仰大名!” “去把公子叫出来。” 片刻,一个男人被人扯了出来,男人打量着楚元倾,忽然就感觉什么东西压在了他肩膀上,饺子用盘龙银枪压着赵公子肩膀迫使他跪下。 “你们要做什么?” “你毁了我妹妹的清白,你说呢?” 一把斧子出现在赵公子的面前,赵公子浑身颤抖,他大喊:“我可以纳她为妾!” “砍了吧,无药可救!” 突然,一群身穿劲服,高大威猛的男人冲进来赵府,饺子收回银枪,朝着为首的男人一拱手:“楚将军。” 身后的那群人见到饺子后,大声喝道:“乔副将!” 来得竟是楚奎,身后那群人就是饺子所在的队伍,飞鹰卫,看看样子楚奎是得到了消息之后衣服都没来及换就过来了。 “父亲,您怎么回来了,阳荨府的难民解决了?” “那边有何连田代劳,我先解决了这个畜牲!”说着,楚奎举起刀就要砍下去,却被楚元倾拦了下来。 这下那个赵公子直接吓瘫了,这是性命难保了,他向找老太爷投去求助的目光。 “您是大将军,您的力气用来守护清霄百姓就好,我砍,您说,卸哪?”楚元倾拿着斧子,没有一丝闺阁小姐的样子,更像是哪个山头的土匪。 “娶她!” 呀!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啊,看刚才楚奎的架势,她还以为楚奎会一声令下把这个赵公子车裂了。 “楚老弟!” 那赵老太爷还想上去和楚奎说话,却被楚奎身后的两个壮汉用大刀给驱了回去。 “这安浮已有婚配,不如为平妻?” “那不是还是妾吗?”楚元倾道。 “配吗!”楚奎问赵老太爷。 这话一听就是跟楚元倾学的,连语气都一样。 说着,外面有走进来四个人,为首的是祝岑之和楚元城,后面跟着徐魍然和陆海儿,这赵老太爷和赵安浮欲哭无泪啊,今日赵府就得被将军府灭了。 “你们这是……” “她欺楚元蕊就是欺咱将军府,这就来了。” “我也是!”楚元倾附和着祝岑之。 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就见一个妇人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的一群人。 “你们是何人,可知这是何地!” “将军府楚奎。”楚奎拱手道。 “将军府祝岑之,这是我儿楚元城。”祝岑之找了石凳坐下。 “楚元倾,将军府嫡长女!”说完扛起来手里的斧子。 说到这,女人的脸已经白了,当饺子说完之后,女人直接跪倒赵安浮的身边,还打了赵安浮两巴掌。 飞鹰卫在都内谁没听说过,乔紫衣这个名字谁没听说过,楚奎祝岑之谁没听说过。 “那个夫人有孩子吗?” 女人不解楚元倾为什么这么问,摇了摇头,接着一句话,女人脸都绿了。 她说:“把她降为妾,娶我家元蕊,这不就解决,都不吃亏。” 可能楚元倾不知道,把妻降为妾,仗一百。 “这,这……” “答应吗?”祝岑之问。 话音刚落,陆海儿和徐魍然拿起一边赵府家丁手里的棍子。 “打不得啊,他身子本来就弱,这一打……”女人抓着楚元倾的衣服求饶。 “哦,嫌多。”祝岑之点点头,一指赵安浮道:“少打十板,你家不吃亏,我们也解气了。” 剩下的几个时辰,赵府传出的嚎叫声不绝于耳。 这还是将军府第一次这么齐心的处理一件事,楚元倾回到倾渃阁对叶凡和虎牙一说,叶凡笑的半宿没睡觉,而楚奎出了赵府又回了阳荨府。 第五十章 安排的明明白白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一夜过后,临水院再次传出楚元蕊自残的消息,楚元倾一叹气,这怎么还没完了。 她忍饿走到临水院,楚元蕊被一群人扶着走进屋里,楚元倾跟了上去,一巴掌打在了楚元蕊的脸上。 “你来做甚,是不是来看我笑话的!”楚元蕊一边哭一边嚷着。 呵,楚元倾轻哼一声,不屑道:“我要看笑话昨天就不可能去衙门给你出气,就不可能去赵府逼着那个姓赵的孙贼休妻娶你!” 话音一落,楚元蕊一瘪嘴,扑倒了楚元倾的身上,片刻抬起头道:“我不会原谅你的!你帮我是帮我的,不可以和欺负姨娘混为一谈。” 这傲娇,楚元倾摇了摇头,推开楚元蕊。 路过倾寒院的时候,院子里传出即墨竹的娇笑,楚元倾好奇的向里面看去,就见楚元城和即墨竹在院子里比武。 “看什么呢?”叶凡抱着两盆花疑惑问。 “磕cp呢。” “哎呀!”叶凡惊呼一声。 “叫什么?” 她转过身,就见即墨星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那个笑是那么阳光,一副邻家大男孩的样子。 “你来为何事?”楚元倾歪着头问。 “本王来找楚元城商讨军中要事。” 也对,即墨家的人来,除了即墨竹,几乎都为了清霄的大事,她也不多问,点点头就离开了。 回到了倾渃阁,楚元倾才发现,她有好几天没看见了昆慕了,她问虎牙,虎牙也说好几天没见到昆慕。 “虎牙,你知道昆慕从何而来?” “从清霄而来!” 一人影从屋顶一跃而下,落在了楚元倾的面前,用扇子轻点她的脑袋。 “昆慕叔你去哪了?”楚元倾抱住昆慕的胳膊问。 身后的叶凡轻咳一声,楚元倾放开手,坐回到石凳上。 昆慕的手悬在空气中几秒,然后搓了搓手,道:“齐王要我到胤州办些事。” 说着昆慕打开扇子,当楚元倾看到昆慕手上的东西脑子嗡的一下,随后她摇了摇脑袋,这怎么可能呢。 “昆慕叔,我此次去阳荨府学了一招,你看一下。”说着,楚元倾跑进屋里拿了两把长剑,将其中一把丢给昆慕。 长剑出鞘,她一边回忆着黑衣人的剑法,一边向昆慕出剑,昆慕丢下长剑,改用扇子阻挡楚元倾。 这时楚元倾也丢下了长剑,改赤手空拳,她右手握拳打向了昆慕,昆慕握住楚元倾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一带。 “诶,嘛呢?”叶凡拉开楚元倾,挡在两人之间。 “不错,有进步。” “昆慕叔,我累了,要歇息了。”说完,楚元倾回到了房里,在昆慕转身的时候她侧过头。 “楚大侠你怎么了?”叶凡见楚元倾眼眶红了,关切问。 “没事,你吃什么我去做。” 说罢,虎牙回到了倾渃阁,说门口有人在找她。 她带着疑惑从将军府侧门出去,就见一个乞丐模样的人站在门口。 “楚元倾?”那个乞丐打量着楚元倾,然后呵呵大笑:“不错不错。” “你是何人?” “杨……” 杨乞丐! 她抱住杨乞丐的腿朝着将军府大喊,因为侧门挨着倾寒院,她这么一喊,即墨竹和楚元城,还有即墨星跑了出来。 “他就是杨乞丐,元城抓他,就是他要谋害咱们。” “你抱错了,此杨乞丐非彼杨乞丐,那个杨乞丐已经被抓了。” 呀!抓错了。 她尴尬的松开杨乞丐,语气客气的问:“您找我何事?” “子时我在尘卿客栈等你。” 接下来,楚元倾陷入了漫长的思想斗争,这杨乞丐为什么要她去尘卿客栈,为什么要她子时去,他是敌是友,要不要带上饺子和叶凡。 想着,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一睁眼,别说子时了,辰时都过了,要不是虎牙叫她,她能一觉睡到午时。 “小姐,冯氏来了。” 她晕晕乎乎的坐起身,眼睛半闭半睁,大脑飞速运转,冯氏是谁?她是谁,她在哪? “不行,我再睡会儿。”她又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虎牙见状,拉着楚元倾的双手把她拉了起来。 “小姐,冯氏有身孕,一会儿出个好歹咱们不好交代啊。” 她睁开眼,打了个哈欠,点点头,说得有道理。 “等我会儿,我换个衣服。”楚元倾穿着一件藕荷色襦裙,端着茶碗拿着牙刷蹲在门口刷牙。 “冯姨娘何事,呕!”楚元倾问。 路过的叶凡不由得吐槽她:“跟我爸似的。” “大小姐我如今即将……” “我懂,我懂护你和孩子周全嘛,一会儿我就叫饺子派人把你那个……”楚元倾看向虎牙,问:“她什么院?” “翎庭斋。” “对,翎庭斋围了,一只苍蝇都进不去,你要再不放心,我一会儿要即墨竹进宫把张姑姑柳姑姑给你借来。” 说完就走了,就剩冯氏一脸懵地站在那,她什么也没说,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既然如此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会翎庭斋等候了。 下午,翎庭斋被饺子和飞鹰卫围了起来,一般人都不敢靠近,张姑姑柳姑姑因为宫里又要有什么宴会,没借来,不过即墨月倒是大方,直接把宫里的接生嬷嬷给她送来俩。 行了,万事俱备,只差冯氏了。 一天,楚元倾坐在屋檐下,喝着茶看着院子里嘀嗒嘀嗒落下的雨点。 “一场秋雨来,十三四五度。” “小姐,翎庭斋发力了!” 楚元倾算着日子,不对啊,差几天啊,她看向虎牙,道:“下次打伞。” 主仆两人撑着伞往翎庭斋走,迎面遇上祝岑之。 “娘,我去吧,您回去吧!” “可别,我得去,我不仅得去,我还得进去看着,她可不能出事!” 看样子这两人关系不错,结果祝岑之的下一句话一出口,楚元倾差点趴地上。 她说:“这个冯氏上个月跟我借了四两银子没还,可不能出事,她要是出事了,银子就没了。” 她们到了翎庭斋就见即墨竹也站在了院子里,听着屋子里的动静,即墨竹紧抓着自己的衣角,看样子楚元城又去校场了。 “夫人,出事了……” 第五十一章 又遇孟山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屋子里乱成了一片,祝岑之进了屋子,随后又满手是血的跑了出来,朝着门口的飞鹰卫大喊。 “快去找郎中!” “这都几时了,哪有郎中!” 一边的饺子吩咐道:“去把何时请来。” 这个人是军中的医官,主治各种伤,就是不负责这个事。 两个飞鹰卫的小将士跑了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就见一个穿着寝衣还在睡觉的男人被他们抬来了。 可能是淋了点雨,又躺在了湿地上,男人猛地惊醒,坐在地上四处张望,当他看见饺子的时候,下意识的做了个下床的姿势。 “我这是在哪?” “将军府,里面有个产妇需要你,快去看看吧。”楚元倾一边说一边把何时往里推。 何时大喊:“不可啊,男人怎可进去,再说……” “什么?”楚元倾看了眼虎牙,虎牙递上雨伞,她拿着雨伞一挥,威胁道:“你再给我整那封建迷信的,一雨伞给你打土里。” 这何时都快哭了,一个劲的朝饺子使眼色。 这时,祝岑之又跑了出来,见到何时后一愣,接着问道“你来作甚?” 是啊,他来做什么,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去宫里请苏藐过来。”说完又跑了回去。 这次楚元倾知道找谁了,拉着即墨竹就要骑马进宫,一旁的饺子觉得太慢,左手勾住楚元倾的腰,右手抓着即墨竹的手,三个人用轻功跑着就去了。 宮门口的守卫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三人就过去了。 一年轻的守卫问年长一点的守卫:“你看见了吗,谁进去了?” “我看是乔紫衣,那俩没看见,可能是抓的刺客。” 进了宫,在楚元倾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太医院,见屋子里有光,三人就过去敲门,不成想没一会儿,一股烟冒了出来。 “着火了!”楚元倾拉开即墨竹看向饺子,饺子长腿一蹬,就见那扇门晃晃悠悠就躺地上了,进了屋子就见一个年迈的老者被绑在椅子上,身边火势凶猛,楚元倾也顾不上了,直接就冲过去了。 饺子见状,也跟了上去,楚元倾蹲到老者身边你接着绳子,饺子一皱眉,双手抓住扶手,硬是把老头抬出来了。 “苏太医,将军府出事了。”即墨竹道。 “快,快走。” 因为多出了苏藐,饺子没办法带三个人,楚元倾出了个主意,要饺子带苏藐先走,她和即墨竹想办法出去。 饺子点点头,拎起苏藐就往宫外面跑。 那个年轻的守卫就见两个人影跑过去,问“你看见了吗?” “好像是苏太医和乔紫衣,他们去哪?” “管她呢,还抢走入洞房吗?” 宫里,楚元倾和即墨竹走在一殿前的台阶上,两人研究着怎么出宫,楚元倾想着去御膳房偷把菜刀,挟持即墨竹出宫,但是想想可能还没到宫门口就被人乱箭射死了。 忽然,一驾马车入了楚元倾的眼,她拉着即墨竹跑了过去,拦住马车,拱手道:“不知车内何许人,可愿助我二人出宫?” “让开,我家公子的马车岂是你们可以乘的?” 这话说的,楚元倾指着那个马夫,问:“你家公子镶金边了,哪路仙人,我们凡人可否一看?” “罢了,让他们上来罢。”男人轻笑。 两人上了马车,楚元倾从头到脚打量着男人,乌发被一支金簪挽起,一身明黄色长袍。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玉佩,一副面具遮住半张脸,右手的大拇指带着一枚墨绿的扳指。 “我帮了你,你怎么报答我。”男人挑起楚元倾的下巴,坏笑着凑过去。 这时即墨竹注意男人的装扮,问道:“你是西柔人?” 男人拿起身边的扇子打开,遮着嘴轻笑“是有如何,不是又怎样?” 一阵香味飘过,楚元倾皱起眉,顺着香味闻去,她抬起头就见男人正弯着眼睛笑看着她。 “姑娘可喜欢我身上的味道?” “不喜欢。”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守卫问“何人?” 男人递出一块腰牌,就听外面的守卫念道:“孟山,公子请。” 谁? 孟山?! 楚元倾和即墨竹一愣,前不久在蘩中寺的那个黑衣人好像就叫孟山,两人惊恐地看着男人,本想逃跑的,腿上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想跑?你们觉得还来得及吗?”孟山露出狡黠的笑容。 他挑起即墨竹的下巴,打量着“把你献给我们的王,王绝对会嘉赏于我,至于你……”他又看向楚元倾,笑道“不如嫁我可好?” 说着,孟山俯下身凑向楚元倾,这是从马车的轩窗伸进一把盘龙银枪。 “饺子,救命啊!” “放心,他们走不了。”说着,饺子调转枪头挥向孟山,孟山抬起手握住饺子的银枪。 “看来我要走了,改日再叙了。”说完,他在楚元倾的眉心落下一吻,然后手上一使劲,将饺子从马上拽了下来。 他走出马车,一脚踩在马夫的肩上,就听“嘎巴”一声,马夫瘫在了地上,而孟山纵身一跃,落到一边的屋顶上。 “末将来迟,让公主受了惊吓。” “无事。”即墨竹被人扶下马车,摆了摆手。 看着跑远的孟山,楚元倾皱起眉,喃喃道:“是巧合吗?” “什么?” “没事。”楚元倾问饺子:“冯氏怎么样了。” 既然饺子返回来了,那冯氏应该没什么事了,饺子摇了摇头,她带着苏藐走到半路上,就被怀空拦住了,说是楚元倾和即墨竹遇上了事,她就把苏藐给了怀空,返回来救她们。 他们回到了将军府,就见虎牙站在门口搓着手焦急的等待着,见楚元倾回来了跑上前,大喜:“小姐,生了。” “是吗?”楚元倾把手在身上蹭了两下,然后一路狂奔到翎庭斋,祝岑之正抱着一个小孩在屋子里溜达。 “我看看。” 她抢过小孩,抱到虎牙身边问:“像我吗?” “你是她爹啊,像你?”叶凡凑上前拆台。 她抬腿就是一脚,看着外面快要亮了的天,楚元倾把孩子交还到祝岑之怀里,然后拉着叶凡回到了倾渃阁。 “叶凡,我遇上孟山了,你任务来了。” “我知道,怀空告诉我了。”叶凡道。 沉思了片刻,楚元倾又说:“我,我在怀疑一个人,你帮我盯着点儿。” “谁?” 第五十二章 又被刺杀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昆慕!” “谁?”叶凡怕自己听错又问了一遍。 “昆慕。” 她不知道自己怀疑的对不对,但是她似乎在昆慕的身上闻到过孟山身上的味道,而且那个扳指也很奇怪。 叶凡点了点头,说给他点儿时间,一定挖出点东西。 剩下的几天,倾渃阁几乎看不见叶凡的踪影,楚元倾知道,他肯定是盯着昆慕了。 这天,楚元倾穿着一件水蓝色襦裙,手握短刀,无聊得用短刀飞门口左面的草人,这个草人是她求了陆海儿两天才给她做出来的。 在她捡刀的时候,一身穿大红色长袍的人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她面前,她抬起头,正巧看见那人拇指上的扳指,接着就是一张带着面具坏笑的脸。 哈擦!这可是将军府啊,这哥们儿怎么进来的,楚元倾一见到孟山撒腿就往倾渃阁外面跑,两条小短腿可劲的倒腾,半天没动地方,还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回头一看,孟山正单手揪着她的衣领,低着头专注看着她。 见跑不了,楚元倾叉着腰开始放狠话。 “我告诉啊,这是将军府,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死定了。” “是吗?”孟山把楚元倾逼到墙边,俯身凑到楚元倾面前,两人头对着头,孟山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尽显妖孽。 这时,门口传来饺子和虎牙说话的声音,楚元倾大喊:“饺子,有刺客!” 孟山以最快的速度在楚元倾唇上一点,然后转身躲到了一边的角落。 “怎么了?” “饺子,孟山溜进来了,你们怎么回事,连个人都看不住!” 谁知饺子挠着脑袋,不会啊,她一直在巡逻,怎么可能溜进个人会不发现呢,除非是府里的人。 “叶凡呢?”楚元倾问虎牙。 “叶凡和昆大哥上街了。” 听虎牙这么说,楚元倾直接好家伙,叶凡这是打算寸步不离昆慕了。 等一下! 既然叶凡跟着昆慕,那这个是谁? “虎牙等叶凡回来,要他来找我。”说完,楚元倾将自己关进了屋里。 昆慕……孟山…… 她将头发揉的乱糟糟的,越想越乱,干脆直接倒在床上。 “楚大侠,找我。”叶凡推开门,自然的坐到楚元倾的床上。 “今天昆慕有什么异样吗?” 叶凡四十五度仰头,想了半晌,道:“没有,今天一天他都在街上采买,然后他回了趟齐王府,拿了两件衣服,接着就回了将军府。” 不可能啊…… 楚元倾低着头自顾自的嘟囔着,朝着叶凡一摆手,可能真的是她想多了。 入夜,一人推开楚元倾的房门,楚元倾一只手摸向了身边的匕首。 那人低下头,打量着她的睡颜,道:“真好看,难怪大哥求主人给你一条活路呢,我看了也甚是喜欢。” 哈擦,这还是个妹子,这个声音倒是耳熟。 突然,女孩话锋一转“可惜主人想要你的命,我不得不从。” 月光从窗口照进屋子,女孩举起刀就要刺下去,这时楚元倾一个翻身躲了过去。 她坐起身,借着月光看清女孩的样子,面纱遮住了她的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看着她。 “你是那个送我桃花糕的女孩。” “还记得呢?”女孩举起刀就刺向了楚元倾。 她一边躲一边问:“你们为什么要杀我,死也得要我死个明白吧!” “我们只负责杀你,为何杀你,下去问阎王吧!” 啊…… 女孩突然大叫一声,一颗枣从窗口飞进来,就见饺子坐在她自己房里的窗户一边吃枣,一边往她们这边看,看样子应该是看了一会儿了。 “何……”女孩一怔,下意识叫出饺子的名字“乔紫衣!” 她猛地拉过楚元倾,将短刀架在楚元倾的脖子上,只要她手一抖,刀尖就会伤到楚元倾。 饺子从窗户上跳下,一甩裙摆走到两人面前,这还是楚元倾第一次看见饺子穿襦裙,披散着长发。 “你觉得她可以威胁我吗?”饺子依旧是那副微笑的表情。 “她可是楚元倾!” 是啊,她是楚元倾,但是跟她乔紫衣有什么关系,她忠心与楚奎,不是楚元倾。 “让我走!” 突然,一不明物体打在女孩的手背上,女孩手上的刀应声落地,她捂着手上的手看着饺子。 “哎呦喂。”楚元倾躲到了饺子的身后“你拿什么打的?” “喏。”饺子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楚元倾,一把枣核。 看着两人打成一团,楚元倾悄悄的跑了出去,老话说的好,看热闹可以,不能近距离看。 她躲到了饺子的房里,一边吃枣一边看。就见饺子拿起楚元倾的银簪挡在身前,接着调转银簪方向刺向女孩,女孩转了一圈,单膝跪在地上,接着一个扫堂腿,饺子跃起,左脚踏在女孩的肩上,落在比之前靠后一点儿的位置上。 女孩唇角勾起,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洒向饺子,接着从窗口跑走。 “饺子!”楚元倾上去关心到“没事吧!” “我的眼睛,我瞎了!”饺子捂着眼睛大叫。 “你睁开就看见了。”楚元倾扒开饺子的眼睛,问:“看清了吗?” “发生什么了?”叶凡睡眼朦胧朦胧的走出屋子,被迎面跑过的女孩撞到,他清醒了不少,大喊:“来人,有人混进来了!” 三人坐在楚元倾的房里,楚元倾一拍桌子,指着饺子,吼道:“乔紫衣,你们怎么当差的,这可是将军府,一天到晚都可以混个人进来,你们飞鹰卫都是饭桶吗?”她越说一生气,抄起被饺子弄坏的银簪丢到桌子上,道:“还有,把我最喜欢的簪子都弄坏了!” 饺子低下头,自责道:“是我疏忽了,不过,府里的不是我飞鹰卫的人,我不好去教训他们的。” 楚元倾一拍脑袋,她忘了,将军府这些人都是楚元城的,明天找楚元城去,想着,她一拍桌子“我现在找他去!” “子时了……”饺子提醒她时辰太晚了。 “是吗?那改日再去!” 第四十三章 这个内伤挺味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哎呦! 倾渃阁传出楚元倾的哀嚎,就见昆慕靠在树下,身边摆着小石子,楚元倾哭丧着脸站在太阳底下,就因为刚在和昆慕比武输了,被罚两个时辰的站桩。 她刚要动一下,昆慕就拿起了小石头,然后瞄准楚元倾的腿。 “昆慕叔,我累!” “累,不是你忘了招式的理由!”说着,昆慕站起身,走到楚元倾身边,用扇子帮她扇着风。 “秋天了昆慕叔,不用扇了。”她抬起头,看了眼昆慕。 “小姐,出事了!” “何事?”昆慕问。 “还一个月就是老夫人的生辰了,您想好送什么了吗,听说临水院那边要绣一副百寿图。” “昆慕叔,你看我送什么好?”楚元倾问昆慕。 “老夫人喜欢剑舞,不如我教你?” 这个好,楚元倾跑进屋里,拿了把剑丢给昆慕,昆慕接过长剑,看着昆慕的动作,楚元倾惊的就剩眨巴眼,这她可能一个月学不会。 看着昆慕收回剑,楚元倾提议,给楚老太太站个桩看看,却被昆慕否决了。 她拿起剑,昆慕站在她身后握着她的手腕…… “昆慕叔你身上好香啊,你用的什么香薰?”楚元倾问。 “我从不用香薰,可能从祝夫人沾带的。” 她点点头,一天就在昆慕的带动下舞剑。 接下来的一个月,楚元倾就在昆慕的监督下学会一半的剑舞。 生辰的前一天,楚老太太被人接到了都内,楚元倾和楚元城两人正在收拾馨园,就见楚老太太走来。 “祖母!”楚元倾抱住楚老太太的胳膊撒娇。 转过天,将军府大摆宴宴,不少富商,官家前来贺寿,这时,门外走来两人,就见楚子潼扶着一个中年女人款款而来,看样着应该是张夫人了。 两人站定,楚子潼看了眼楚元倾又低下头,从楚子潼的眼神可以看出来,她没安好心。 “叶凡,叶凡!”楚元倾把叶凡叫到身边,指着角落的楚子潼道:“盯着她,我觉得她有阴谋。” 说完,叶凡端着一壶茶走到楚子潼身边,将茶壶放下后就站在了楚子潼的身边,不一会儿,白冶梦坐了过去,两人相谈甚欢。 接着进府的是赵府的赵老太爷和赵安浮,看赵安浮走路一瘸一拐的,楚元倾就知道,这九十仗给他打的不请。 “安浮这是怎了?”楚老太太问。 赵安浮抬起头正要说话,就看楚老太太身边站着楚元倾和楚元城,然后门口的祝岑之也看了过来,他结结巴巴说了句:“天黑,摔得!” 丞相到! 门外高喊一声,楚老太太在楚元倾的搀扶下走向戚乾,戚乾双手抱拳。 这时身后的戚七柒送上来一把长剑,剑柄精雕细刻着一只凤凰。 “老身谢过戚丞相。” 有人将戚七柒和戚乾带到一张桌子前,桌子上除了水,还有各种小食和水果,一看就是给这种达官贵人准备的。 忽然,门口传来饺子的声音,楚元城见到那几人后,连跑几步,站到了门口,众宾客纷纷起身,楚元倾扶着楚老太太走出屋子,然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 来的正是即墨月和即墨星,这还没进来,就听外面又高喊一声,辰王前来贺寿! 楚元倾不由得赞叹,将军府认识的人不少啊,以至于后来的几家都没地方坐了。 这次的生辰宴自然不敌宫宴,但是丝毫不耽误楚元倾的胃口。 突然,楚元倾弄了两盘饭菜走到虎牙和叶凡身边,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赶紧吃,别的院子我不管,至少咱们倾渃阁的都得给我吃饱了。”说着,她夹起菜就往虎牙嘴里塞。 “我想吃肉!”叶凡道。 “一会儿给你弄,盯住了楚子潼……” 还没说完,就见楚子潼站起身往后院走,楚元倾把盘子递给叶凡,然后拉着虎牙跟在楚子潼身后,看着楚子潼进了一间许久没有人住的客房里。 “她玩什么呢?” 忽然传出一阵声音,楚元倾还想上去看看,当她看见虎牙已经红透的耳朵,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个疑问冒了出来“这个男的是谁?” “嘛呢?”楚元城蹲到两人身边,纳闷地问。 “门开了!”三人躲到了角落,探着头,当看见男人的样貌的时候,楚元倾差点上演原地去世。 她指着走远的两人,咬牙切齿道:“这个赵安浮,别拦着我!” “没人拦你!”楚元城道。 看着赵安浮的背影,楚元倾眼珠一转,露出诡异的笑容。 “虎牙,你把赵安浮叫来花园,说有个绝世美人仰慕他,想找他一叙……” “好。” 虎牙离开后,楚元倾看向楚元城,挑眉道:“弟啊,借徐魍然和陆海儿用用!” 说完,跑想了花园,果不其然,赵安浮一听到绝世美人后,笑的都合不拢嘴了,屁颠屁颠的就来了。 他到了花园就见一个清瘦的女孩背对着他,他走了过去,一只手搭在女孩的肩上,当女孩转过头的时候,他想跑都已经晚了。 就见楚元倾和徐魍然挡住了他逃跑的路。 “孙贼,你玩的挺花花的是吧。” 说着,楚元倾一拍徐魍然,道:“交给你了,别打出外伤,别打死,其他的你随意!”她又指着那个清瘦的女孩道:“陆海儿,走了,卸妆了!” 陆海儿经过赵安浮的时候,凑到赵安浮面前问:“我美吗,赵公子!” 这时,徐魍然把鞋举起来了,一股难闻的气味飘散在花园里,他把鞋伸到赵安浮面前。 当赵安浮在回到前院的时候,精神恍惚,赵老太爷叫了他好几遍才回过神。 “小姐,你们这是做了什么,好臭啊!” “一会儿上街,买几个脚盆,给徐魍然他们那边送几个过去,让他们洗洗脚,太味了,上头啊。” 闻完了之后,楚元倾扶着墙干呕了好半天,陆海儿还告诉她,开始他也不习惯,闻习惯了就好。 呕! 叶凡从后院干呕着跑了出来,精神焕散,显然熏的不轻。 “楚元倾你再骗我,小心你回去之后嫁不出去!” 第五十四章 逐渐崩溃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一场生辰宴进入尾声,这时赵府的祖孙两人站起身,抱拳道:“今日我祖孙两人来府上,还有一事,那就是安浮与楚二小姐的婚事。” 赵安浮被赵老太爷拉到身边,眼神依旧焕散,看样这回被徐魍然伤的不轻。 “这是……中邪了?”楚老太太问。 噗!楚元倾一时没忍住,将脑袋靠在即墨星的肩上,双肩颤抖,没一会儿就笑出声了。 “这!安浮!”赵老太爷喊着赵安浮的名字,赵安浮依旧是那个表情。 “赵老太爷可能赵公子累了,改日再谈吧!” 说着,楚元倾走到赵安浮身边轻声道:“今日一事我不会同祖母讲,你若再犯……”说着去,她取下银簪丢了出去,一只鸽子落在她的手里“和它一样。” 结束后,楚元倾抓着一只鸽子坐在石阶上。 “嘿!楚大侠,想什么呢?”叶凡提前回来倾渃阁,坐到楚元倾的身边。 “今天宴会上有西柔人!”她把鸽子递给叶凡。 “小姐,不好了!饺子中箭了!” 静沉院,赵郎中帮着饺子包扎,饺子一拳锤在石桌上,大喝:“让他跑了!” “让何人跑了?” “孟山,我当时看见你打下来个鸽子,然后就看见孟山要跑,我追,他跑,跑到静沉院的时候,不知哪来的箭把我射伤,幸亏没毒。” “孟山?”祝岑之疑惑的看着饺子,问:“紫衣,孟山可说过他爹是谁?” “没有。” “怕不是孟则的后代!”祝岑之嘟囔着“完了完了,江山不保啊!” 呸呸呸! 楚元倾连呸好几声,当着她的面说江山不保,这不开玩笑嘛。 回到倾渃阁,楚元倾翘着脚躺在床上,突然,一把匕首擦过的脚,扎在了墙上。 她费力的拿下匕首,打开纸条:今日子时,等我,山。 山? 孟山! 哈擦,楚元倾手握着匕首坐在床上。 子时,门口出现一个高大的人影,门被轻轻的推开,孟山穿着那身红色的长袍,脸上依旧是那副半张面具。 “你在等我?”孟山俯身凑到楚元倾面前,双手支撑在床上。 她将匕首搭在孟山的脖子上,道:“是啊,我在等你!” “拿反了!”孟山握着楚元倾的手,将刀刃对准脖子,手却没有放开的意思,他舔了舔嘴唇,注视着她。 楚元倾挣扎着要抽回手,孟山勾住她的腰,轻声道:“那天昆慕教你剑舞,我甚是吃味,不如我……” 还没说完,孟山翻身上床放下了床幔,躲到了楚元倾的身边。 半晌,就见饺子拿着银枪进了倾渃阁,嘴里说着什么进了隔壁的偏房。 “不如今日我就在你这睡好了……”孟山侧躺着,把玩着楚元倾的头发。 “好啊,那你得给我看看你的长相。”说着楚元倾就要扯孟山的面具,孟山猛地拉过楚元倾,楚元倾险些趴在他身上。 “你等着!”说完,楚元倾就要出去找饺子,突然一个不明物体打在她的腿上,她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上。 “今日我还有事,改日我再来找你。”说完,孟山溜出来倾渃阁,楚元倾费力的站起身,跟着一起跑了出去。 跟到翎庭斋的时候,孟山失去了踪影。 “诶,你们看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人。”楚元倾问迎面走来的两个丫鬟。 “没有。” “下去吧。”楚元倾看了眼翎庭斋里面,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翌日,楚元倾一瘸一拐找到叶凡,两人皱着眉,用茶碗的盖子敲着茶碗。 “他再来你把他面具扯了不就可以了吗?”叶凡道。 “我试了,没扯下来,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楚元倾越说越来气,越气腿越疼。 忽然楚元倾想起什么,将叶凡拉了回来,道:“昨天我跟着孟山到了翎庭斋,然后他就消失了,你说冯氏咱们是不是也得关注一下,还有白冶梦,她也不太对劲。” 这姑娘已经被西柔人弄成神经质了,他改天得找怀空聊聊。 “小姐。”虎牙跑进楚元倾的房里,见没人,带着哭腔大喊:“小姐!” “这呢!” “小姐,怀空大师来了!” 说怀空,怀空就到。 楚元倾和叶凡从将军府的侧门溜了出去,坐到了一家包子摊,就看怀空两只手抓着包子往嘴里塞,楚元倾走到隔壁的茶摊,放了六个铜板。 两人提着茶壶往包子摊走,就见怀空拍着胸口直抻脖子,一看就是噎到了。 两人急忙跑过去,楚元倾拍着怀空的背,就听嗝喽一声,怀空呼了口气,差点噎死。 “你吃慢点。”叶凡说着抓起一个包子就咬了一口:“不是肉的。” “出家人不吃荤。” 一边的楚元倾一拍桌子,指着被叶凡咬了一口的包子,道:“吃了,不准浪费。” 随后她歪过头问怀空“什么事?” “将军府有西柔人和梓耀人,你们俩多留意,行了,贫僧继续化缘了。” 将军府有西柔人他们倒是知道,但是这个梓耀人又是谁? 她皱眉,看来这件事越来越不简单了,不过一年时间这些人都浮出水面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没准可以提前回家了。 “客官,两位客官,二十文钱。” 二十文!楚元倾震惊的看着跑远的怀空,内心吐槽,怎么不撑死你! 她蛮不情愿的给了小贩二十文,在她转过头后,一个人吸引力她的注意力,她告诉叶凡先回府,然后追上了那个人。 跟着那个人走进来尘卿客栈,她找了个角落,暗中看着男人。 “客官吃些什么?” “包子,肉的,看着上。”说完,楚元倾拉住店小二,露出可怜的表情道:“小二哥哥,帮我给忙可以吗,你帮我把那个人的面具扯下来!” 她指着远处的一张桌子,店小二纳闷地问:“那没有人。” 她顺着自己指的方向看去,还真没人,店小二离开后,楚元倾揉着脑袋,难道看错了?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腰上,她一怔,斜着眼睛往旁边看,耳边传来男人魅惑的声音:“你这么想见我,可惜,为夫今日有事在身,就不和你多说了……” 第五十五章 这人决对不是孟山!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回到了将军府,楚元倾看了眼静沉院的方向,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她希望昆慕不是孟山,这样他们就不会在战场上兵戎相向了。 她低着头,满是心事的往倾渃阁走,路过书房的时候,你听见屋子里传出争吵的声音。 她纳闷地走了过去,听着屋子里的声音。 一个苍老的声音大喊着:“他即墨月是什么东西……” “够了!我将军府世世代代守得是清霄的江山!” 看样子即墨月的江山真的是难保了,她还一直以为到这只是待五年就会回去,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吱呀,门被人打开,楚元倾躲到角落里,看着一人从书房走了出来,对楚奎说了句你好自为之后就拂袖离开了。 “你都听见了!”楚奎背对着楚元倾问。 “是。” “去吧!”楚奎再次回到了书房,可能是因为操心着将军府又想着营里的事,楚奎看上去特别的疲惫,以至于,进屋的时候险些被门槛绊倒。 “您该休息了。”楚元倾提醒。 “我知道!” 她点点头,低着头往倾渃阁走,却没注意到前面的人。 “哎呦!”楚元倾捂着鼻子抬起头。 “元倾,没事吧,我看看!” 她摇了摇头,进了院子,叶凡看着楚元倾心事重重的样子,问:“楚大侠,怎么了?” “哦,我,在想事。”说完,将自己关进了屋子,一关就是一整天。 见楚元倾一整天郁郁寡欢,虎牙端了盘水果走到楚元倾的门前。 “小姐,吃些东西吧。” 片刻,楚元倾打开门,看了眼虎牙,说自己累了然后又把门关上了。 转天,楚元倾坐在石凳上,拿着一颗黑棋,正和饺子对弈。 这是她输的第五盘了,每输一盘都是一顿饭。 “小姐您没事了?” “一直没事。”楚元倾放下棋子,无论如何这局也得赢,因为赢了就不用给她们做饭了。 “小倾。” “忙着呢!”楚元倾扒拉开搭在肩膀上的手。 饺子站起身,道:“军中有事需我处理,这局算你赢了。” 怎么还走了? 楚元倾纳闷地转过头,就见一人拿着扇着站在她的身后,她干笑两声,拿起剑跑到院子中间。 “昆慕叔,你下次来可不可以说句话,每次都是站我身后,就像……”她发觉后半句话不对劲,捂住嘴。 “像?” 像!像她上学时站后门暗中观察的班主任…… 她摆了摆手,道:“不像,你可比他们养眼多了!” 如果她上学的时候有个老师长成昆慕这样,上课睡觉都可以笑醒了。 “昆慕叔,你什么时候教我轻功,我看饺子每次可厉害了!” “你没有她的悟性,学不成的!”昆慕斜靠在石桌盘,用一枚棋子敲着桌子。 她收回剑,站到昆慕面前,问:“那我绑沙袋是不是可以有点用?” 呵! “没用,它只会伤到你!”说完,昆慕看了眼坐在他身边的楚元倾“我没有让你坐下!” 突然,昆慕抬起手,一只镖落在了昆慕的指尖。 “你惹上了何人,怎么总有人要害你?” 她也想知道,从到清霄的第一天她头上就悬了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把刀就会掉下来然后她就一命呜呼了。 “子时花园,山?”昆慕疑惑的看向楚元倾。 她抢过纸条,看着上面还没有干的字迹,又是孟山,楚元倾瞄了眼昆慕,昆慕面无表情的端起茶。 她纸条撕碎,拉过昆慕的胳膊“昆慕叔,你陪我上街吧。” “好。” 两人走在街上,楚元倾拦下一卖糖葫芦的小贩,当她付完钱会过头的时候,就见昆慕不见了,就听,远处传来吵闹声,楚元倾举着糖葫芦跑了过去,就见昆慕和一个男人大打出手,楚元倾将糖葫芦给了身边一个小孩。 “昆慕叔,我帮你。” 她朝着男人挥起拳头,男人抓着楚元倾的手一扯,俯下身问“怎么,连自己的夫君都要打了?” “孟山?”她打量着男人的长相,抬腿就是一脚,大骂:“让你占我便宜!” 她嘴里一边说,一边朝着男人挥拳,招招过脸,拳拳到肉,看热闹的人都傻眼了,男人被楚元倾打的鼻青脸肿,就算躺地上了,楚元倾还不忘再补两脚,直觉告诉她,这人绝对不是孟山。 “元倾,你这是……” 这即墨月又出宫了,他走到楚元倾身边看着地上躺着的“孟山”,跟楚元城说:“把他带回去。” “元倾,你还好吧。”他关心的问楚元倾,楚元倾摆了摆手,即墨月拉住她说:“不如你随我进宫吧。” 她呵呵干笑,想到以前看过的宫斗剧,里面的娘娘为了上位,今天赐这个一丈红,明天给那个推井里,最吓人还有把皇上都给弄死了,她这个脑子,这个智商,进宫肯定活不过两集。 “元倾,我封你为贵妃可好!”即墨月搭在她的肩上,问。 她后退半步摇了摇头,道:“还不是时候。” 这个宫她是一定要进的,因为这样她才可以知道清霄处于什么状态,但是现在将军府里又是西柔人又是梓耀人,她属实不放心。 “你同意了!我这就回去同母后商议!”说完,转身就跑了。 同意什么了,她挠着脑袋叹息,这都什么事。 她和昆慕回了将军府,就见叶凡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见到楚元倾后,拉着楚元倾就往包子铺跑。 去包子铺肯定是怀空又来了,她也不问就跟着跑去,果然,怀空坐在包子铺里,面前还放着一个空盘子。 “怀空大师出什么事了!”叶凡问。 “不会啊,我当时算得时候确确实实是五年,刚才我又算了一下,就成三年了,所以啊,你们俩抓紧了,任务完成了,就来蘩中寺找我,等到清霄九年月圆之日,我送你们回去。”说完,他双手合十就要离开。 一只手抓着他的僧衣,楚元倾指着那个盘子,怀空扯回僧衣,道:“我没吃!” 第五十六章 楚元蕊被绑了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两人皱着眉叫了盘包子,一边吃一边琢磨,怀空当时是不是骗他们的,其实怀空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跟他们胡说八道的。 “三年……”楚元倾掰着手指,从她来到这个地方算起,也快一年了。 她心烦,她心累,她深感无奈。 “还有两年半,我想办法把你送进去!”叶凡道。 这话一出,楚元倾一愣,包子都掉桌子上了,这是要给她送哪去。 “我把你送宫里去!” “那倒不用,即墨月来过,要封我为贵妃,这就差不多了。” 叶凡听着直眨巴眼,这个任务就这么解决了,以为多难呢,不过如此。 “昆慕你发现什么了吗?”叶凡问。 “没有,不过我看见孟山的脸了,但是我肯定那人不是孟山。” 等等,他有点晕。 “什么意思。”叶凡问。 “孟山不是孟山,那是个假的……”楚元倾看到门口走过一群人,各个身披盔甲,她跑出去,就见楚元城骑在马上往城外走。 这时,包子铺掌柜的叹气道:“这辽鹜……” “又出什么事了?”楚元倾问叶凡,怎么她出了一趟府,楚元城怎么又披甲挂帅了。 她跑回将军府,直接冲进了静沉院,就见祝岑之穿着一身盔甲,坐在屋里骂骂咧咧的问候楚元城,一边的即墨竹眼圈泛红。 “娘,出了何事,元城为何又走了?” “还不是那辽鹜,元城太心慈手软了,要是我去,非要把那辽鹜灭了不成。”祝岑之站起身朝着豆蔻大喊:“更衣!” 此时宫里,即墨月坐在桌案后面,看着桌子上的奏折揉着眉心,叹了口气。 “报,西柔来犯!”即墨月猛地站起身,然后向后退了几步瘫坐在床榻上。 “快,快宣楚将军!” “君主。”楚奎站在即墨月身前道。 “西柔来犯,朕命你即刻前往安泽城外!” 将军府传来消息,祝岑之又坐不住了,把刚收起来的盔甲又穿上了,这次无论如何她也得跟着。 倾渃阁里,乔紫衣换好衣服,手握盘龙银枪,朝楚元倾一抱拳就要走。 “饺子,等等。”楚元倾叫住她,从屋里拿出长剑道:“带上我!” “小姐,您不能去!”虎牙拉着楚元倾。 “我的大小姐,您和夫人要是再走,这将军府怕是要唱空城计了。”说完,乔紫衣一抬手,几百的飞鹰卫齐刷刷地向后转,然后迈着统一的步伐往将军府门跑去。 这回行了,将军府彻底安静了,即墨竹觉得楚元城走了,倾寒院也住不下去了,干脆搬到了倾渃阁饺子的房里,临水院的三位不知天天凑一起谋划什么,一天到晚看不见人,冯氏依旧很虚弱,静沉院的祝岑之从楚奎拒绝带她上沙场后,几乎连说梦话都是问候楚奎。 一日夜里,临水院传出尖叫声,楚元倾睡得晕晕乎乎的就跑了过去,就见两个黑衣人拿着刀朝着张氏母女比划。 她也不管了,捡起地上的花盆就砸过去了,将军府找板砖是没有,但是破花盆几乎每个院子都有几个。 其中一米九几的黑衣人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眼楚元倾,楚元倾一叉腰,摆出一副我不怕你的表情。 “阿姊,救我!”楚元蕊带着哭腔大喊。 也就这个时候楚元蕊会叫她阿姊,但是这一喊,喊到了楚元倾心里,她又抄起一个花盆丢了过去。 “你们何人,可知这是何地!”楚元倾中气十足的问。 “将军府,只是这楚奎和楚元城都带兵征战了。”那个高个子黑衣人用沙哑的声音说。 “费这么多话做什么,杀了她,带着她的首级回去,逼楚奎退兵!”说完,那个小个子的黑衣人冲向了楚元倾。 看身体特征,不难看出这个妹子,看着女孩的刀挥向自己,楚元倾抓着女孩的手腕往墙上撞,直到那把刀掉在地上,她一脚踹在女孩的膝盖上,女孩单膝跪地,转过头瞪了眼身后的男人:“孟山,你在等什么!” 孟山! 他看着楚元倾的出招明显一愣,女孩还想起身,却被一把刀给逼着跪了回去。 突然,孟山抓过楚元蕊,将长剑架在楚元蕊的脖子上,道:“想救她,明天午时……” 还没说完,就见一块石子打在了孟山的手上,昆慕走到楚元倾身边,笑道:“不错,颇有我当年的风范。” 她看了眼昆慕,又看了眼孟山,不是一个人! “我的儿!还好吧!”祝岑之捧着楚元倾的脸端详着,见没受伤才放心。 “楚元倾如果你想救会楚元蕊,明天午时我在尘卿客栈等你!” 说完,孟山抓过楚元蕊就翻出来院子。 “夫人,以前都是我不懂事,求求你们救救元蕊,求求你们了。”张氏扑通一下就给楚元倾和祝岑之跪下来,她拉着楚元倾的裙摆“大小姐,我求你了。” 一边的女孩一掌劈向了楚元倾的手腕,女孩接着将楚元倾推了个踉跄,纵身一跃,顺着倾寒院的墙翻了出去,祝岑之看了眼昆慕,示意昆慕去追。 “大小姐,妾身求您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帮帮我吧。” 楚元倾面无表情地掰开张氏的手指,退到一边,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听到这句话,张氏脸都白了,当听到楚元倾后面一句话的时候,她松了口气。 “元蕊可是我妹,救她理所应当,起来,楚奎的女人哭哭啼啼算什么样子!” “就是!”祝岑之附和着楚元倾。 “行了,都回去歇息吧,看看虎牙,站着就睡着了。”祝岑之打趣道。 楚元倾这才发现,她把虎牙给忘了,她走到虎牙身边,拍了拍虎牙的脸,虎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回家了,虎牙!” 说完,主仆两人就回了倾渃阁,翌日,祝岑之下令,所有都搬到她附近的几个院子里,说不知道楚奎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搬到一起好有个照应。 然而倾渃阁因为人太多了一般院子太小住不开他们,祝岑之就要叶凡搬起静沉院,要昆慕搬去倾渃阁,却被楚元倾拒绝了。 第五十七章 楚元城受伤了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想着午时要去尘卿客栈救楚元蕊,楚元倾连饭都没吃多少。 叶凡给她夹了筷肉,道:“吃点吧,要不然你怎么对付孟山,需要我帮你吗?” 楚元倾摆了摆手,她已经想好对策这次谁都不带。 午时,楚元倾孤身一人来到尘卿客栈,店小二见到楚元倾后,笑脸相迎,她进了客栈就四处寻找孟山的踪影。 “姑娘可是找人?”一个长相可爱的女孩问楚元倾。 女孩保持着甜美的笑容,凑到楚元倾耳边道:“你要找的人在二楼。” 二楼,楚元倾看着一排的屋子,到底是哪一间。 这时,传来一声尖叫,楚元倾跑到一间屋子的门外,她正要侧耳偷听,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楚元倾一个踉跄摔了进去,一人站在她面前。 那人蹲下身,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依旧是那件大红色的长袍和那张半面面具。 “孟山,我来了!” “还真不带人。”孟山又凑近了几分,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杀了?” “呵!”楚元倾甩开孟山的手,缓缓站起身“我按照你的要求来了,那我就带楚元蕊走了。” 说着,她拉着楚元蕊就就往外走,就在楚元蕊出去的那一刻,孟山将楚元倾扯回了房里,他靠在门上,打量着楚元倾。 “她可以走,你不可以,我看昆慕教了你剑舞,不妨舞给我看看?”孟山将一把剑丢给楚元倾。 “孟公子还有这癖好?”楚元倾拔出长剑刺向孟山,孟山微微侧身,那把剑刺在了门上,楚元倾收回剑再次刺向孟山的肩膀,孟山侧身用左手抓住楚元倾的手夺下长剑,右手勾住楚元倾的腰,眼睛在楚元倾的身上游走。 “你你,你想想,想什么呢?” 看这眼神,孟山没想什么好事,楚元倾推着孟山的肩膀,整个人向后退。 见孟山离自己越来越近,楚元倾抬手就要扯下孟山的面具,她的手指已经碰到了面具,就在扯下的那一刻,孟山推开楚元倾,将面具扶好。 “你可知那些看到我的脸都是什么下场?” “不会把眼睛挖了吧?”楚元倾退到窗口,向下看去。 这时孟山再次凑了过去,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对他们确是如此,不过可以对你可以破例一次。” 叩叩! 一阵敲门声后传来女孩的声音“孟山,即墨辰来了,快走!” 孟山放开楚元倾咒骂一声,从窗户跳了出去。 这个即墨辰来的正是时候,她打开门,就见叶凡和两个小伙计抬着即墨辰上了楼。 “这样了就在一楼待着呗,上来一趟多费劲。”楚元倾不由得去吐槽四个人。 “我家掌柜的说了,二楼风景好!” 几个小伙计将即墨辰推到了楚元倾刚出来屋里,她拉过叶凡问:“你怎么来了!” “你以为就我吗,小伙子你太单纯了。”叶凡指着一楼坐在桌子盘吃糕点的即墨星“知道你孤身前来,差点把将军府拆了。” “你说的言重了吧。”楚元倾想到什么,拉过叶凡,问:“昆慕在府里吗?” “没注意,怎么了?” “你嘛呢,我就要你帮我看着他,你!哎呀!”楚元倾指着叶凡,恨铁不成钢。 两人下了楼,可能是尘卿客栈的特色,每天都有戏班子在唱戏。 她推了下叶凡,悄声道:“你多久没上台了,要不要试试?” 看着台上的人,叶凡摇了摇头,他自己什么分量他还是知道的。 “试试嘛,我听过你的歌,虽然听不出歌词,调调还是可以的,要不你上去跳个舞,我可喜欢看你那个脑瓜子怼地上转圈。” “那叫托马斯全旋。”叶凡纠正道。 “阿倾受惊了,吃些东西吧。”即墨星将一盘糕点放到了楚元倾面前。 “谢谢啊。” “你我不必这般客气。” 她拿了块糕点和叶凡聊着台上的唱段,即墨星专心地注视着她,嘴角不由的上扬。 “元蕊呢?” “本王已经派人把她送回府了。”即墨星道。 她看向即墨星,他的笑如和煦的春风那般。 咣当! 一把短刀被人都在了桌子上,戚七柒坐到楚元倾的身边,侧着身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气鼓鼓地盯着台上的人。 “这个戏班子好不知好歹,我请他们去丞相府唱戏,他们居然说不!” “戚姑娘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即墨星打趣道。 戚七柒转过身,抓起吃的就要丢出去,叶凡抓住戚七柒的手,抢过吃的“不可浪费吃食!” “齐王,我问一件事。” “好啊,只要阿倾问,本王就会答。” 看看人家,楚元倾又想了想远在现代的发小,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昆慕从何而来?” “昆慕?”即墨星摇了摇头,昆慕是他在邻泽带回来了,从何而来,昆慕对他是只字未提。 “姑娘可姓戚。”店小二端着一盘蜜饯问戚七柒。 “是。” “这是那边赵公子要我送来的。”戚七柒随着小二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长相一般的男人把玩着扇子,看着她。 她戳了两下楚元倾,指着远处的赵公子。 当楚元倾站起来的那一刻,那个赵公子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又是赵安浮! 猛地赵安浮就感觉头皮传来阵阵疼痛,他仰起头,就见楚元倾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大小姐,蜜饯可好吃?” “好吃,你给谁的?”楚元倾问。 “自然是个大小姐的!” 楚元倾松开赵安浮的头发,将短刀放在桌子上,威胁他:“想死我不介意现在送你上路。” 吓得赵安浮连连点头,他恨,恨自己的那双眼没看见楚元倾。 “小姐,小姐,我家小姐呢!”虎牙慌慌张张地,拉着店小二打听楚元倾。 “牙,这呢!” “小姐,小将军受伤了!” 什么! 这一天天的,就没一天让她消停过的,好不容易后宅和谐了,楚元城又出事了。 她揪着叶凡耳朵就往将军府走,也不知道叶凡是没心没肺还是什么的,不找他,他就一直吃。 第五十八章 走错了方向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一进倾渃阁就见豆蔻拦着祝岑之和即墨竹,祝岑之一身盔甲,即墨竹身穿短袍,背着包袱。 她不由得感叹,豆蔻也是不容易,摊上这两人。 “我就去,沙场不可一日无将!” “没错,我也去!”即墨竹附和。 眼看着豆蔻拉不住两人,楚元倾看了眼三人,从屋里背了个小布包出来,道:“娘,你在家待着,我和即墨竹去!” 此话一出,叶凡一愣,这楚元倾走了,他跟不跟着? 想着,楚元倾走到叶凡的身边,小声说:“我不在的今天,你给我盯着昆慕和白冶梦,他们俩绝对不简单。” 说完,她和即墨竹到马棚牵了匹快马,两人连夜赶路,楚元倾因为不会骑马,几次险些跌下马。 经过野猪林时,就听耳边传来沙沙的声音,即墨竹取下头上的簪子,警惕的看着周围。 突然,一块石头打在了即墨竹的马身上,那匹马吃痛,带着即墨竹冲进了一片竹林。 “小竹子!” 一人落在了楚元倾的身后,就听“吁”的一声,马停了下来。 “孟山,你跟踪我!” “楚元倾,不,我应该叫你元贵妃了。” 元贵妃! 楚元倾转过头,她什么时候成元贵妃了? “看样子你还不知道啊,即墨月已经要张十三去将军府同祝夫人商讨封妃的事了。”说着,孟山将下巴搭在楚元倾的肩上,手指摆弄着她的耳朵。 “现在即墨星应该进宫了,你说,他们俩会不会反目成仇?”孟山拿过楚元倾手里鞭子,抽在马身上,两人向反方向跑去。 楚元倾回头看着即墨竹的方向,挣扎着从马上跌落,她费力的站起身,一块石子打在她的腿上。 “我有个礼物送给你!”说着,孟山从怀里拿出一个铃铛手饰系在了楚元倾的手腕上。 “送完了?”她推开孟山,跑进了竹林。 “小竹子!即墨竹!” 另一边,一飞鹰卫的将士跑进了大营,饺子和楚奎坐在营帐里商讨对策。 “将军,西边竹林传来脚步声,需要我带人去看看吗?” “野猪吧!”饺子道。 “不像。” “那就带人进去看看!”楚奎再次叫住将士,补充道:“带上何时!” 几个飞鹰卫和何时走进竹林四处寻找,就见林中小溪边一只马正在喝水。 一名将士一眼认出了那匹马,他大叫:“那是楚将军的马!” 众人一愣,为首的将士心里大叫不好,吩咐身后的将士带着何时往野猪林走,而其他人沿着小溪寻人。 果不其然,他们在离马匹没多远的地方看见了受伤的即墨竹,即墨竹靠在树下,痛苦的抱着腿。 “这,快来人!”几个人将即墨竹的背回了营帐。 另一边,何时等人也遇到了楚元倾,遇见的时候,楚元倾正拿着短刀和一条蛇在对峙。 那条蛇就趴在一块石头上,楚元倾拿着短刀,道:“我,我告诉你啊,我爹是楚奎,你怕不!” 那蛇没理她,转过头继续趴着。 她挪了一步,那条蛇又把头转了回来,吐着信子看着她。 老话说好,蛇打七寸,关键得靠近它才能打七寸,楚元倾现在别说靠近了,因为刚才那条蛇转头,她退的比刚才还远。 “楚姑娘?”何时喊到。 “何,何什么来着,救我,蛇!” 她都快哭了,这一路她就害怕遇到野猪,不成想野猪没有,遇上蛇了。 “你别怕啊。”何时看向身后的将士,那将士单手抓住蛇,然后丢到了一边。 “啊!吓死我了!” 等等,她怎么遇上何时了,记得何时是飞鹰卫的医官,完了,找错地方了。 “楚姑娘怎么来这了。”何时背着双腿发软的楚元倾走在竹林里。 “我来找楚元城的。” “这,这不邻泽,邻泽在西北方!” 西北方,那不就是孟山带她去的方向。 “你们怎么样啊!” 何时叹了口气,道:“怕是一场恶战。” 她被何时带到了营帐,就见即墨竹坐在饺子身边摆弄着什么。 “你来做甚,这不你们小孩子过家家,赶紧给我回都内!” 说完,楚奎又和饺子商讨策略,至于说的什么,楚元倾一脸迷茫,她什么都听不懂,唯一知道的就是对面是西柔。 这时,一小兵跑了进来,说即墨星来了,楚奎脸色一沉,嘴里嘟囔着往外面走。 经过楚元倾的时候,她听见楚奎说:“净派写没有用的人来,把这当什么!” 虽然楚奎这样说,但是他还是恭敬的朝即墨星拱手行礼,然后请进营帐。 此时,宫里,张十三回到了宫里,将楚元倾去前方军营的事告诉了即墨月,即墨月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十三,他刚把即墨星派出去,想着和楚元倾重拾以前的回忆什么的。 “备马!朕要亲征!” “你怕是疯了,这是齐王府和将军府事,你别掺合,还有啊,你要把楚元倾接进宫封为贵妃,哀家不准。”太后斜靠在小桌上看着即墨月道。 “张十三,吩咐下去,君主不得出宫,若是有违抗哀家懿旨的,杖责五十。” 太后看了眼即墨月,摆了摆手:“哀家倦了,退下吧!” “母后!母后!” 大营,楚元倾端着一碗饭,听着饺子和楚奎说着一些她听不懂话,有时还象征的点点头。 入夜,楚元倾和即墨竹躺在饺子的帐里,即墨星站在帐外,道:“元倾,今日十五,我们去看月亮吧。” “好啊!”即墨竹坐起身。 “你想变成蜂窝煤吗,不想就躺下,明天咱俩回家。”她可惜命,在楚元倾意识里,只要不出屋就是安全的。 翌日,就听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然后就是饺子的声音:“列阵!” 完了,她们走不了了,楚元倾探出个脑袋,就见饺子拿着银枪走在人群里,原来只是训练。 “楚姑娘,将军要我给你送些吃食,马车已经备好了,会有人护送你们回都内的。” “我不回去,我要去看楚元城!” 那人一愣,问:“楚小将军出了何事?” “他不是受伤了吗?” 那人摇了摇头“宫中传出来,今日楚小将军将会回都内,您是不是听错了,您听谁说的?” “城下杨乞丐!” 楚元倾大惊,又是杨乞丐? 第五十九章 楚元倾受伤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两人上了马车,一路上,楚元倾身上的铃铛叮当作响,即墨竹看着楚元倾手上的手饰,问楚元倾。 “谁送的,我记得来的时候你没有啊,这个系法倒是稀奇,看做工应该是西柔那边的。”说着,即墨竹猛地抬起头,问:“你又遇到孟山了!” “是啊。” “他,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这个小公主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楚元倾轻轻地点了下即墨竹的额头“没事,相信你倾姐!” “那是,社会我倾姐,人狠话还多!”即墨竹打量着楚元倾手腕上的铃铛说。 她收回手,拖着下巴问即墨竹:“你跟谁学的这话!” “叶凡啊,他常说的!” 这个叶凡,难怪他来了之后楚元倾经常打喷嚏,闹了半天是这小子背后说闲话。 回府一定要打他一顿,楚元倾心里想着。 “怎么回事,路好像不太对!”即墨竹看着外面的树林。 话音刚落,就见一人直挺挺的倒进了马车里,楚元倾掀起帘子,就见马车在没人管的情况下往前走。 她拉着即墨竹就往马车下面跳,她抱住即墨竹,就在落地的那一刻,她就感觉背部和大地来了个紧密接触,即墨竹趴在她身上。 “倾姐,你还好吧!”即墨竹扶起楚元倾,就感觉手上黏黏的,她看着手上的血,就要哭。 “憋回去,我没事!”楚元倾站起身,看着前面没有尽头的竹林,现在她倒是希望孟山出现了,至少不会在这喂了豺狼虎豹。 “有马蹄声!” 远处即墨星骑着马踏过溪水,停在了两人身边。 “阿倾,阿倾,你们这是发生了何事!” “没事,硌了一下罢了!” 忽然,楚元倾就感觉一空,她抬起眼看着即墨星的侧脸。 “阿竹你去前面找找有没有什么猎户,阿倾不能再走了。” “我们不用马车了?” “不用,马车只会让我们再次陷入困境!” 即墨竹上了马,即墨星抱着楚元倾到了小溪边,楚元倾靠在即墨星的肩上,用手指划过即墨星的脸。 “你长得真好看,要是在我们那边,准是一流的明星!” “明星是何物?”即墨星问。 “叶凡就是明星,不对,他是歌星,实力派歌手,就是听不懂他唱什么词。”说着,楚元倾笑了起来,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即墨星跟在她的身后,张开手生怕她会晕倒。 她走了会儿,脚步停了下来,就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看着晕倒的楚元倾,即墨星俯下身,凑到楚元倾的面前,就在快要碰到楚元倾的唇的时候,即墨竹和一个牛车返了回来。 “三哥,这是我从前面的村子借来的!”即墨竹翻身跳下马。 三人来到一个贫困的村子里,借了村民的一间屋子:“这姑娘伤的不轻啊,你们是什么人。” “我是清霄的……”即墨竹正要说,即墨星拉住她的的手,双手抱拳道:“我们是去往都内的商人,她是我的胞妹,受伤的是我夫人。” 一中年女人捣着药走进屋子,道:“我们村子穷,没有什么东西,这是我从后山采的草药,你帮她敷上吧。”说着,女人把碗递给即墨竹,然后看了眼即墨星,示意他出来。 门外,女人打量着即墨星问:“小伙子你别骗我,看你衣服的料子和你夫人手腕上的饰品,你们不是普通人,少说你们也是可以面见君上的朝臣。” “我们只是商人。” “朝臣也罢,商人也好,公子啊,如果你可以见到君上,劳烦你替我们沿山村说一下,我们这经常有人失踪,看看可不可以派人来,查一下,我儿子已经失踪了三个月了。” 此时,即墨竹走了出来,朝着中年女人施了一礼,道:“多谢。” 入夜,楚元倾悠悠转醒,她靠在墙上,看着女人在绣花,好奇的凑了上去,摆弄着篮子里的针线。 “真好看,我可以试试吗?” 女人点头同意,楚元倾挑了块布,学着女人样子,蹩脚的走线,女人放下手里的东西,指着一个地方,楚元倾瞪着眼睛,将针线穿了过去。 经过了一夜时间,楚元倾绣了个荷包,只是…… “倾姐,你这绣的是何物?”即墨竹问。 “小兔子啊,多明显,这大耳朵!”楚元倾想起什么,看着即墨竹问:“你怎么改叫我倾姐了,你别学叶凡!” 她刚发现,即墨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的称呼改了,从以前的三皇嫂改成了倾姐,搞得她总感觉自己是什么地方的大姐大。 “那倾姐姐呢?” “即墨星呢?”楚元倾问。 门外,即墨星端着一盘菜走进了进来,她把荷包抢过来递给即墨星。 “你这是何意?” “送你的!” “送男子荷包,倾姐你是不是喜欢我三哥!”即墨竹双眼放光,看着楚元倾。 她点了点头又摇头,怀空说过,切莫留情。 “不喜不喜!” “脸红了。”即墨竹指着楚元倾,大喊:“我就说吗,郎才女貌,一段美好的佳话。” 突然一个暴栗落下了即墨竹的头上,楚元倾比划着拳头,威胁着即墨竹,即墨竹嘟起嘴,把脑袋探了过去。 突然,门口传来女人的大喊声:“你们是何人!” “飞鹰卫,我们怀疑你们村子藏了西柔人!” 这声音,楚元倾拉着即墨竹和即墨星跑到一个柜子前,让两人躲进柜子里。 当那人进来后,楚元倾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又是你,这次又想送什么?”楚元倾问。 “大人啊,这是村妇的儿媳,不是西柔人,您认错了。”中年女人拉着孟山的胳膊朝楚元倾使眼色。 “是吗?”孟山走到柜子前就要拉开,楚元倾挡在柜子前踮起脚,凑到孟山的面前,用只有二个人可以听到声音说道:“你想怎样,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的王欣赏楚将军带兵之道,要他来我们西柔,你可愿帮我?” “你休想!” 孟山退了一步,看了眼一边中年女人,声音沙哑道:“看来本将误会了,手下这群人真是该死,大嫂受惊了。” 走的时候,孟山特意看了眼楚元倾身后的柜子。 第六十章 不就摔一下嘛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待那群人走了后,女人扶着墙瘫坐在床上,看样子是吓得不轻,想想也是,家里突然出现一群人,谁看见不都得吓一跳。 “阿倾,没事吧!”即墨星问。 “没事!” “又是这个孟山!”即墨竹皱着眉,戳了下即墨星的腰,道:“你认识这个孟山吗?” “孟山……”即墨星沉思片刻,幽幽开口:“怕不是前朝丞相孟则的大公子。” 前朝丞相? 那就是即墨月他爹那时候的丞相了,还活着呢! “你的意思是孟则去了西柔,那完了,即墨月遇上大麻烦了!” 听完即墨竹的话,楚元倾都快崩溃了,孟则,那在是前朝丞相,他也知道不少清霄的事,她痛苦,她难受,她想哭。 看着楚元倾痛苦的表情,即墨竹疑惑问:“倾姐你怎么了?” “闭嘴吧,我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一会儿你们挖个坑把我埋了吧。” 怀空也没和她说,这里面有孟则什么事,她揉着脑袋靠在墙上,看着即墨星和即墨竹,早晚得死你们即墨家的手里。 她恨,她恨怀空恨到牙痒痒! “刘嫂子,坏了坏了,我家二狗失踪了!” 失踪! 三人看向跑进来的妇女,即墨星站起身,问:“何时失踪的!” “不知道啊,这去了趟安贤府就失踪了。” “什么府!”楚元倾问。 “安贤府。”即墨竹皱起眉“即墨阳要做什么?” 这跟即墨阳有什么关系,楚元倾呆呆地看着即墨竹,难不成是即墨阳的封地? 她拿下腰间的荷包,塞到女人的手里“多谢搭救,只是我们还要到都内进货,不好再耽搁了。” 三人牵着马出了村子,女人告诉他们一直走别进树林就可到都内了。 一路上,楚元倾因为受伤只能坐在马背上看着即墨竹到处乱跑,即墨星牵着马陪她闲聊。 “阿倾,昨日你同我说的明星究竟是何意?” 她说了吗,昨天她被即墨星带到河边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又说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了。 她打着哈哈,朝着远处即墨竹大喊:“那玩意扎手!” 话音刚落,就看即墨竹竖着左手的食指,哭丧着脸跑了回来,还特意伸到了即墨星面前让他看。 “你早说啊,好疼!” 三人一路有说有笑,再回到都内天已经黑了,等他们走到将军府时,正巧遇到从宫里回来的楚元城。 见楚元倾趴在马上,楚元城越过即墨竹抱下楚元倾。 倾渃阁,楚元倾趴在床上,虎牙心疼的给楚元倾擦着药“小姐,你看看你才几天啊,你就把自己糟践成这般模样。” “哎呦,我的虎牙居然心疼我了,来让姐抱抱。” 近一年的时间,楚元倾在这群人面前已经没有任何顾虑,越来越像以前的样子。 嘶。 她到吸一口凉气,转过头看了眼虎牙,虎牙抿着嘴偷笑,楚元倾穿好衣服,转过身挠虎牙的痒。 “小姐,我哈哈错了。” “倾啊!” 一阵哭嚎声传来,戚七柒穿的一身白衣哭着进了倾渃阁,不知道的还以为楚元倾呜呼了。 她坐在床上看着跑进屋的戚七柒,戚七柒推开虎牙,坐到楚元倾的床上,拉着她的手,问:“你还活着!” “废话,摔一下就死,你太瞧得起我了,我命硬得很!”楚元倾看了眼虎牙,对戚七柒说:“你下次别推虎牙。” “你今天不回去了?”见戚七柒没有走的意思,楚元倾问。 “是啊,我爹不知道在忙何事,现在府里除了我,就还几个丫鬟家丁,属实闲的难受。” 听戚七柒这么一说,丞相府只有戚七柒和戚乾两人当家,她家倒是和谐。 “我还是喜欢你家,多热闹,对了,楚元蕊呢,怎么不来了,我还想和她比划比划呢!” “人家现在肯定准备东西,过不久人家就是赵夫人了,你别总想着打人,收收脾气,好好的做你的大小姐。” “诶?”戚七柒看到了楚元倾手腕上的铃铛,好奇的问:“你这是哪来的,做工倒是稀奇。” “你要吗,摘下来就是你的。” 这一夜,戚七柒坐在楚元倾身边,想尽办法想把这个铃铛扯下来。 翌日一早,昆慕兴致冲冲的敲响了楚元倾的门,敲了几下没人应,他推开窗,背着身大喊:“小倾,日照三竿了!” 她打开门,歪着头看着昆慕,昆慕从一块帕子里拿出个翠绿的玉镯。 “这是齐王要我带来的。”说着他拉过楚元倾的右手,看到她手上的手饰后,又拉起她的左手,将玉镯带了上去。 她抬起双手,看着手上的东西,这好看是好看,再有东西她要戴哪,难不成顶头上? 树下,昆慕和戚七柒喝着茶谈论茶道,楚元倾站在一边听着两人说话。 “你这扳指不错啊,哪来的?”戚七柒摆弄着昆慕手里的扳指摆弄。 一听到扳指,楚元倾转过头,看见戚七柒手里那枚翠绿的扳指。 她低声随口说出了两个字,孟山。 “嗯?”戚七柒皱起眉,不可思议地问楚元倾:“倾,你怎么知道孟山的?” “你知道孟山!”楚元倾丢下手里的剑,板着戚七柒肩膀。 戚七柒点点头,说孟山去过丞相府找戚乾,说什么要戚乾交出什么东西,后来,两人吵了一架,孟山再也没去过丞相府。 她拉着戚七柒走到一边,看了眼昆慕问:“你见过他的样貌吗?” “没有,他带着面具,我只是知道他很高,嘴上有颗痣,就像昆慕一般……”戚七柒越说声音越小,她转过头看向昆慕。 “七,七柒,我们上街吧,听说街上来了个买桃花糕的,你陪我去买点!”说完,楚元倾把剑丢给了昆慕,两人牵着手跑了出去。 客栈里,一个中年男人看着从下面走过的戚七柒和楚元倾,一带着面具的男人站在他身后。 “主人,我求你放过楚元倾,她是无辜的。” “孟山,你别忘了,你爹怎么死的,你不想报仇了吗!”男人递给他一碗茶,又说:“可还有不适?” 第六十一章 赵府作妖记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街上,楚元倾手腕上的铃铛手饰响了一路,引来不少人驻足观望。 突然,楚元倾停下脚步,指着远处的一个背影。 “是不是赵安浮!”说着,她看向一边卖字画桌子上的砚台。 “你的砚台我买了!”她抄起砚台,就往那个人的方向走,然后挥起砚台就是一下子。 她揪着男人的头发,恶狠狠地瞪着男人。 “好小子你是干这个的,我今天豁出去了,我打死你!” 要是她只看见赵安浮可能不会这么生气,关键是这孙贼还搂着个女的。 她一只脚踏在赵安浮的身上,左手拎着个砚台,打量着已经吓傻了的女人。 这时戚七柒跑了上来,看着楚元倾的姿势一愣。 “赵公子,您这是?”戚七柒问。 “我哪知道,我就是逛街。”赵安浮大喊。 逛街? 还在气头上的楚元倾用砚台指着赵安浮问:“那她是谁,别说她是你妹妹!” 这时女孩开口了,怯生生地叫了声表哥,还真是妹妹,楚元倾把砚台藏在身后,朝女孩歪头道:“恭喜发财,送你个砚台。” 说完,拉着戚七柒就往将军府走,刚到门口就见虎牙和叶凡忙里忙外的指挥着家丁,把整个将军府布置的从里到外透着喜庆。 什么日子,过年了? “哎呀,曾经尿裤挂鼻涕的楚小将军也成亲了。”戚七柒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感慨。 楚元倾掰着手指,她自从来了这里,每天过得都浑浑噩噩的。 “今天什么日子?” “廿七。” 哈?这就廿七了,楚元倾吃了个大惊,这,明天不就楚元城和即墨竹大婚了,她送点什么。 楚元倾回到了倾渃阁翻出两把短刀,然后要虎牙拿了个盒子。 “就送这个?”虎牙问。 “不然呢?” 转过天,楚元倾穿着一件暗红色的长裙站在将军府门口等待即墨竹的轿子。 身后的叶凡和虎牙小声说:“她穿的比新人还喜庆,我说让她穿那件黄的,她不听。” 前面的楚元倾一转头,幽怨地看向叶凡,叶凡吹着口哨看向一边,他什么都没说。 看着远处走来的队伍,楚元倾朝着叶凡一勾手指,叶凡跑到她身边。 “我此生有幸见到了什么是十里红妆!” “报!”徐魍然匆匆跑来跪倒了楚元城身前“边关告急!” 哈擦!什么情况,楚元倾就看着楚元城跑向了即墨竹的轿子前,然后被即墨竹当街给了一巴掌。 他一边走,身后的徐魍然一边帮他脱下婚服,到了倾寒院直接换上了盔甲,祝岑之抱着盔甲,一把刀架在脖子上,这次她必须得跟着! 楚元城看了眼祝岑之,默认了,祝岑之换上盔甲,跑到马棚,解下一匹马就跟了出去。 楚元城和祝岑之走后,将军府彻底唱空城计了,除了楚元倾和即墨竹会点三脚猫的招式,别人几乎就是送人头的。 “公主,这个是我家将军要我交给你的!”陆海儿抱着一个小匣子跑来。 “你没跟着!”楚元倾问。 “没,我们都没走。”徐魍然给了陆海儿一巴掌。 之后几天,倾渃阁依旧是四人组一起学习,一起吃饭,时不时到练武场捣个乱什么的,翎庭斋的冯氏每天就是照顾楚元蓁,祝岑之走了之后,临水院的张氏找到了当主母的状态,一天到晚吆五喝六,几次楚元倾向给她两拳。 一日,楚元倾还在厨房里鼓捣吃的,春琴慌张地跑了进来,吓得楚元倾差点把切到手。 “什么事说!” 虽说张氏替代祝岑之掌管府里的事务,但是决定权最终还是在楚元倾的手里。 “小姐,您还记得赵安浮吗?” “记得。” 她不仅记得,还记得特别的清楚,每次看见赵安浮她都有一种要把他拍平了挂墙上的冲动。 不过,这赵安浮又犯什么缺大德的事了。 “他要退婚!” 她举着菜刀愣了几秒,然后,临水院就出现了一个手拎菜刀的人。 当赵府的人看到拎着菜刀的楚元倾时,额头上冒出了不少的汗珠。 “楚姑娘这是何意?”赵府来的人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他用胖手指着脖子上的菜刀。 “何意?你说呢?” “这,这她只是个庶女。”胖男人说。 “是哦。”楚元倾拿着刀坐到了石凳上,随手端起一杯茶,摆了摆手:“行吧,我不为难你,走吧。” 身后的张氏还要说什么,在她看见楚元倾手上的刀时,就闭嘴了。 当胖男人走到门口时,就见一把刀擦过他的耳朵,砍在了胖男人面前的墙上,胖男人一个墩就坐地上了,看这样今天他得被人抬出将军府了。 “怎么不走啊!”叶凡痞里痞气地问。 “就是。”虎牙在一边跟着附和。 经过近半年的时间,虎牙越来越像叶凡,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样的。 那胖男人又走了回来,跪倒楚元倾身边求饶:“楚姑娘这是我家公子的意思,和我没关系。” 呵呵! 她朝着胖男人一勾手指,男人把耳朵凑了过去。 啊! 整个临水院传出了哀嚎声,楚元倾用帕子擦着手里的匕首,接过虎牙手里的盒子,道:“告诉赵安浮,这我送他的,滚!” 胖男人捂着耳朵跑了出去,她看了眼张氏和楚元蕊已经吓白的脸,问虎牙,她很可怕吗? 阿弥陀佛。 她们刚踏进倾渃阁的院子,就听到一声佛号,怀空双手合十坐在树下。 “怀空大师。” “什么事?”楚元倾问。 “你们过得真快活啊。”怀空的字里行间透露着一种讽刺的感觉,听得两人浑身不舒服。 “你什么事。”楚元倾又问了一边。 怀空站起身,道:“倾渃阁向东靠北的方向,有异常,你们没感觉吗?” 向东靠北。 她站在倾渃阁的院子里,嘴里念叨着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什么的,然后看向东北方向。 她指着那个方向,震惊地看着怀空,怀空点点头,叶凡一头雾水,这俩人又开始打哑迷了。 “倾姐,我刚才看见有人偷偷摸摸进了你爹的书房。” 第六十二章 将军府有小偷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即墨竹抱着一个小孩走进了倾渃阁,看到怀空后,微微屈身,指着楚奎的书房。 他们跑到了楚奎的书房,就见一人偷偷摸摸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沓纸。 “叶凡,学我爹咳嗽两声。” 咳咳! 那个人回过头,四处张望,楚元倾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飞了出去,这些都是她跟即墨竹学的,打仗用不上,但是打个人还是有点用的。 石头砸在男人的身上,男人转过头,看向楚元倾他们躲的地方,转身撒腿就跑。 “还想跑?”楚元倾取下发髻上的簪子,借助腕力丢了出去,正扎在男人左腿的小腿上。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拖着左腿继续跑,楚元倾又拿下一支簪子,即墨竹扎住楚元倾的手腕,从发间抽出几枚银针,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别要他的命。” “知道,要不然就不好玩了。”说完,即墨竹捏着银针丢了出去,扎在了男人的右腿和右边的胳膊上,单看那半边,这就是个刺猬。 “何人在那!” 四个人从假山后面走了传来,楚元倾走到男人身边,拿回簪子,用手帕擦净又重新挽起了头发。 “交出来!”楚元倾的手摸上腰间的匕首。 男人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楚元倾,上面全是楚奎以前的一些布阵图什么的。 一边的即墨竹抽出楚元倾的匕首,刺在了男人的身上。 “你这是什么情况!”楚元倾探着男人的鼻息,道“你太残忍了!” “我若不残忍,还要等他们的铁骑闯进了清霄烧杀抢掠吗。” 她点了点头,几个人走进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书房,这还是楚元倾第一次进这里,看着书架上的书,楚元倾随便拿了一本,翻了没几页就又放回去了,字她是看的懂,要是连成一个句子或者一段话,在没有注释的情况下,这就是天书。 几个人把书房重新收拾了一下,把对敌国有利的东西全都搬到倾渃阁,搬完之后再看书房,除了桌子椅子和书架基本上就空了。 看着一院子的书箱,楚元倾犯了愁,这都放哪,她本想着把这些东西放进倾渃阁的库房里,一开门跑出来几只老鼠,她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最后众人一致同意,书箱每屋放几个,至于那些图啊信啊,楚元倾决定把枕头拆了,缝枕头里,想当年她爸藏私房钱就这么做的。 收拾完这些东西也到了吃饭的时辰,这几个人破天荒的到膳厅吃饭,就留叶凡看院子,以免有人进去偷东西。 她们吃完后,将所有的饭菜倒在了一起,连食盒都没用就给叶凡端回去了。 看着放在石桌上拌在了一起的饭菜,叶凡欲哭无泪,但是楚元倾在一边,他也不好说什么,硬着头皮往下咽。 夜里,楚元倾看着屋子里的书箱和枕头,这都是关系到清霄存亡的,只要守住了这些东西,基本上就可以安心的度过这三年了。 她也就这么想想,夜里她还在睡觉,一身材娇小的女孩走进了她的房间,借着月光摸到了楚元倾的床边,但是她没注意屋子里摆放杂乱的书箱,一脚就踢上去,发出咚的一声,楚元倾猛地坐起身,然后又直挺挺的躺了回去。 “有人!”她又坐起身,环视着屋子里,她抱住枕头,小心翼翼地走向门口的方向。 这时一尖锐的物品抵在了她的腰上,她低声问:“谁?” “交出布阵图,我就饶你一命。” “桃花糕?”楚元倾转过身,女孩还是那副装扮,只是把面纱换成了面具。 “交出布阵图!” 女孩挥起刀朝着楚元倾挥了过去,楚元倾右手劈向女孩的手腕,左手接住了女孩的刀。 两人单用拳脚比划,楚元倾招招不离女孩的面具,她倒要看看这个面具后面究竟是谁,经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溜进将军府,又或者她住在将军府。 就在她扯下女孩面具的那一刻,女孩用袖子遮住了脸,从窗户跳了出去。 她就看见一个侧脸,随便翻出一张纸画了出来。 转天,楚元倾坐在树下看着纸上画的那张侧脸图。 “你觉得她像谁?”楚元倾问叶凡。 叶凡拿过画像,横看竖看,最后他得出结论,要楚元倾回去之后报个素描班,单靠她这画工,别说人,找个类似的物种都难。 “你这是野兽啊,据我了解,这个东西,应该生活在几亿年前。” “你画的才像恐龙!” “怀空说过我们要找的人在东北方向。”叶凡指着东北方向“临水院,楚元蕊是梓耀人?” “你信吗?”楚元倾歪过头问。 “去那边溜达溜达,没准可以发现什么!”说完,楚元倾和叶凡就往外走,一个人正撞在叶凡的身上。 “春琴怎么了?” “我家小姐被赵府的人带走了,我怕有危险就过来找你们。” 这天天的,楚元倾还想跑去沙场上练练实战,但是这府里的事她还没解决。 “去看看吧!” 她和叶凡到了赵府,没有饺子,赵府的人态度明显变了不少,但是他们看到楚元倾手里的斧子后,他们还是恭敬地把他们请了进去。 进了府,就见上次那个赵夫人坐在正厅。 “楚元蕊呢?”叶凡问。 “我怎么知道?”女人端起茶,抿了一口。 这时一根手指搭在了茶碗上,手指浸在水里,轻轻一弹。 “你!”女人瞠目,一拍桌子站起身。 叶凡将斧子搭在女人的肩上“坐下!” 救命啊! 后院传来呼救声,楚元倾端起茶碗泼向了女人。 她跑到后院,就见楚元蕊被人按着肩跪在地上,胖男人正挥起手要落下,楚元倾抽下腰间的匕首就丢了出去。 匕首刺穿胖男人的手,胖男人疼得直咧嘴。 她走到胖男人面前踢了几脚,然后抬腿将两个按着楚元蕊肩膀的中年女人踹倒了。 “谁呀,在我赵府放放放……”赵安浮看到楚元倾后撒腿就往会跑,楚元倾三步并两步的追了上去,揪着赵安浮的头发咬牙道“孙贼,你是干这个的,想尽一切办法退婚,我满足你,我同意了,你等楚奎回来的!” 说完,把斧子丢到赵安浮脚边,道:“这是借门口卖柴的,你还了去。” 她扶起楚元蕊,然后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三人,轻哼一声。 第六十三章 比武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回到将军府,楚元倾从书箱里翻出之前赵府的聘书,然后又叫徐魍然和陆海儿带人把聘礼退了回去。 转过天来,大街上传得都是赵公子被将军府退婚,赵府的名声一落千丈。 听虎牙说,赵安浮又将自己以前的夫人抬回了正妻,但是她夫人并不乐意,赵安浮一气之下把他夫人休了。 “小姐,小姐,将军他们回来了!” “到哪了?”楚元倾激动的站起身,她有三四个月没见到楚奎了。 “已经到城外了。” “快更衣!” 楚元倾跑到将军府门口,就见张氏和冯氏已经在门口等待了,看着远处的一众人马向她们走来。 “娘!”楚元倾跑过去抱住了祝岑之,祝岑之摸着楚元倾的脑袋。 “饺子呢?”楚元倾看向后面的那辆马车,她指着躺在车里的人,看向楚元城。 接着就传来楚元倾的哭声:“饺子!”她撩开白布,就见躺着的是一个男人,人群里跑出一脏兮兮的女人。 “饺子……” “我没事!”饺子指着车上的人,道:“这是西柔的一名副将。” “你们胜了?”楚元倾问 饺子点点头,她抱住饺子激动的大叫,至少少了个威胁。 院子里传出楚奎的声音,众人闻声跑了过去,见楚奎站在空荡荡的书房干瞪眼,他的东西呢? “父亲,之前有人来偷布阵图我就把东西搬去了倾渃阁。” 说完,楚奎赞赏的看了眼楚元倾,一句话没说,命飞鹰卫将东西全都搬回了书房。 倾寒院,即墨竹指着楚元城身上的伤嚷嚷着。 “好了,别哭了,我不是没事吗。” “我心疼不行啊!” “行行行,夫人说什么都对。” 路过的楚元倾和叶凡扒着墙边往院子里看。 “不看了,越看越难过,别人穿越任务不是和皇上谈恋爱,就是和王爷,再看看我,完成任务的同时还不能留情!” 她一路骂骂咧咧的回了倾渃阁,一进院子就见饺子抱着一堆即墨竹的衣服从屋里走了出来,然后丢到了院子的石桌上。 这一回来,楚奎就听说楚元倾把楚元蕊的婚退了,气的一夜没睡,后来听徐魍然说,赵安浮在期间做过的事,楚奎一拍桌子大喝“退的好。” 一日,楚元倾难得清闲,跑去练武场和陆海儿比武,凑巧遇到即墨竹。 两人聊了几句,即墨竹猛地朝楚元倾挥起一拳,楚元倾向后退了一步,躲过了即墨竹的拳头。 两人相视一笑,楚元倾抬起手,劈向即墨竹的脖子,即墨竹用手挡住了楚元倾的手掌,抓着楚元倾的手腕一转,一只脚踢在楚元倾的腿上,接着即墨竹按住楚元倾肩膀,楚元倾被即墨竹压着肩单膝跪地。 “有点意思!”叶凡一时来了兴趣,说要和两个人比划比划。 两人一同出手,没过一会儿,就见将军府里叶凡在前面跑,即墨竹和楚元倾在后面追。 “戚七柒按住叶凡,这小子比武耍赖!”即墨竹朝着戚七柒大喊。 哦? 戚七柒伸出脚,叶凡一个不注意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他喘息这看着三人。 “姑奶奶们我错了,我再也不耍赖了。” “不行,既然要比,怎能逃走,起来!”即墨竹拉着叶凡的手将他拉了起来,本来叶凡可以一对二的,没成想半路杀出个戚七柒,这下好了,三个人打他一个,往好了说这叫比武,往坏了说,这就叫群殴。 三人拽着叶凡的腿拖回了练武场,就见楚元城一身劲服站在树下,头发被一支藤簪挽起,就像楚元倾第一见到他那样。 “你们这是?”他倒是听陆海儿说什么比武,怎么比武还比趴下一个。 “楚小将军,救命啊。”叶凡转过头,看着叶凡的样子,楚元倾转过身,双肩颤抖了一会儿,又回过身,一本正经的看着叶凡道:“你连楚元倾都打不过?” 他郁闷啊,谁知道楚元倾悟性这么高,就跟开了挂似的,武力值直线上升。 “你这话说的,我可不差,至少我现在可以准确无误的把簪子丢出去了。” “是吗?”楚元城看了眼楚元倾,踢了一脚一边的陆海儿。 这是楚元城看到了楚元倾手上的手镯和手饰。 他唇角勾起,问:“你和齐王是不是私定终身了?” “胡说八道,满嘴放炮!” 他挑起楚元倾右手,盯着手饰又问:“这是谁给你的?” “是,是我一个朋友……” “这个做工绝不是清霄所制!”说着,楚元城瞠目握住楚元倾的脖子,一边的即墨竹和戚七柒急忙上前掰楚元城的手指。 叶凡见状,爬起来跟着一起掰手指头,楚元倾可不能出事,她可是主要人物,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也别想回家了。 “松手!”即墨竹一口咬住了楚元城的手,直到楚元城松开了手才松口。 “这是孟山给她戴的,我想应该是要用这个东西让我们互相猜疑!” 说完,戚七柒拉着楚元倾就往倾渃阁走,她倒是听说过楚元城有疑心病,没想到今日一见,大开眼界,连自己亲姐姐都怀疑。 刚进倾渃阁,饺子就迎了上去,就见楚元倾脖子上出现几个指印…… 忽然,楚元倾想到了,看向一边抱着小兔子的虎牙:“昆慕呢,好久没见到他了。” “是哦。”虎牙点点头,但是她也不知道昆慕在哪。 “阿倾!”即墨月满心欢喜的进了倾渃阁,他拉住楚元倾手,道:“母后同意我接你进宫了,你等着我这就回去拟旨!” 呵呵。 她干笑两声,就这一句话还特意跑来一趟,这楚元倾在即墨月心里的地位应该不低。 等等。 她要是进宫了,那将军府怎么办。 阿西吧! 真够乱的了,她敲着脑袋,难不成要她带着整个将军府一起进宫? 她看向叶凡,露出神秘一笑。 “兄弟,帮姐一个忙,你留在将军府继续调查细作,我进宫,咱俩狼狈……”好像不太对,楚元倾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手心,道:“合作!” 第六十四章 叶凡的开光嘴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她自从知道了即墨月要封她为妃,几乎每天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吃饱了再睡,多亏古代没有什么电子秤,要不然楚元倾胖的不止一点儿。 “阿倾,你当真要进宫,你忘了我们的婚约了?” 即墨星板着楚元倾的肩膀,不敢置信地看着楚元倾。 “是啊,齐王。” 她没办法,进宫是她计划之一,要不然很难帮即墨月稳坐江山。 “好,好啊,你竟敢骗本王!”说完,即墨星拂袖愤愤而去。 她这回死定了,看这意思即墨星得黑化了,她跑向花园,叶凡正在花园里和几个小丫鬟一边修草一边说话。 这就是当红歌手的魅力,到哪都不缺小迷妹,她走到叶凡身后,一巴掌打在了叶凡的背上。 “我找你有事!”她后面又特意说了是件大事。 “什么!”叶凡一巴掌拍在石桌上,瞪着楚元倾“你疯了!” “你别瞪眼,眼本来就大,眼珠再掉出来。”楚元倾低着头,委屈道:“他问我,我不就说了。” “完了完了,你说这个做什么,即墨星要是跟辽鹜,梓耀他们任何一个地方合作,那都对清霄不利。”叶凡急得在院子里抓耳挠腮。 “我有预感,即墨星肯定会黑化,会帮着别人对付即墨月,现在我就期盼着鼎白镇那边别出什么事吧,要不然别说三年了,两年都撑不住。” 话音刚落,虎牙和春琴慌慌张张地跑向了她们,自从楚元倾帮楚元蕊教训完赵安浮,这临水院一出什么事,他们就往倾渃阁找楚元倾。 “何事?” “大小姐,张姨娘被人冤枉了。”春琴说。 随后楚元倾顺嘴就吐露出了个该字。 她发觉不太好,又问:“怎么了?” “前些天张姨娘请朱府的朱夫人来府上做客,本来没什么事的,今日她又来了,还带着知府,说什么姨娘偷了她的金簪,现在姨娘被带走了。” “这我不好办,你要不去书房问问将军?”这滩水它已经够浑了,她可不想再去淌一脚。 “将军被宣进宫了。” “找夫人。”楚元倾抱起一只兔子,不以为然道。 “小姐,求你了,帮帮姨娘吧。” 就听身后扑通一声,楚元倾转过头看了眼春琴,然后一群人从将军府侧门跑出去了。 她们到的时候正赶上退堂,就看见朱夫人拿着一支金簪走了出来。 就在此时一只手抢过朱夫人手里的簪子。 “你还我!” “做工不错,和我这支不能说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说完,楚元倾就往府衙里冲,一群人拦着她,饺子还想上去帮助她,楚元倾推开饺子,自信的拍着自己,现在这几个人未必打得过她。 “谁在堂下大吵大闹,放……” 还没说完,就见一不明物体擦过知府的耳朵,扎在了后面的墙上。 “放肆?”楚元倾走到知府身边,拿下墙上簪子,又把她束发的一支簪子丢在了桌子上“这是我们将军府库房的,你说是谁偷谁的!” 说完,楚元倾一拍桌子,桌案上的东西一晃,这个知府快被吓哭了,心里想着谁报的案,怎么又惹到这个楚元倾了。 那个知府拿起发簪对比着,随后说:“下官失职,劳烦楚姑娘带张氏回府吧。” 回到了将军府,张氏为表谢意,给楚元倾端了盘亲手做的糕点。 她依旧是用银针先试毒,试一块吃一块,这是倾渃阁的特色吃法,吃到最后,楚元倾在将银针递到众人面前。 “有毒!” “嗯。” “谁送来的?”楚元倾看向虎牙。 “白冶梦!” 众人一同点头,楚元倾看向叶凡,深表同情,这要是她进宫了,这个地方就够叶凡受的了。 “乔副将,鼎白镇即墨阳举兵叛乱!” 啊! 这叶凡嘴开过光吗,楚元倾双手掐着叶凡,一边掐一边说:“你大爷,好的不灵坏的灵,我掐死你!” 这“好事”都赶了一天了,楚元倾松开手,指着叶凡放狠话。 饺子再次披甲,朝着楚元倾一抱拳,跟着来的人就离开了,这次楚奎没带多少人,就几百个飞鹰卫,因为他觉得这件事这几百个人可以应付了。 一日,虎牙拿着一个小匣子从楚元倾屋里慌张地跑了出来。 “小姐,齐王送您的玉镯碎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叶凡在一边说。 她转过头瞪了眼叶凡,叶凡从一边菜篮子里拿了根胡萝卜,坐到了树下喂兔子。” 说到玉镯,楚元倾想到了昆慕,自从那次戚七柒来了之后,昆慕就再也没出现过。 她抬头问虎牙,虎牙摇了摇头说她也很久没看见昆慕了,楚元倾心里开始慌了,这已经够乱了,可别再出什么事了。 夜里,楚元倾闲着没事拉着即墨竹在院子里跳舞,即墨竹的舞可以说是惊为天人,而楚元倾的舞,叶凡直呼辣眼睛。 “楚大侠,你负责武力值就好了,这些闲七杂八就交给我吧。” 四人不知从哪弄了个架子,坐在院子里吃起了烧烤,楚元倾看着叶凡拿起一块土豆,然后放进嘴里。 “那是我的!”说着就要往叶凡嘴里伸手,叶凡直喊我咽了。 “我告诉你,我姥说过,吃别人饭脸上长麻子。”楚元倾气鼓鼓的往嘴里塞土豆块。 “那是剩饭长麻子吧,再说了,你这话都不科学。” 吃完,叶凡拿着半颗牙打着哈欠回屋睡觉,其他人依旧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 楚元倾突发奇想,说要讲鬼故事,从一个空盒子讲到两双绣花鞋,最后三人吓得全都挤到叶凡的床上,睡觉的时候还一人拿着一个洋葱,叶凡看着床上的三人,他不敢说也不敢问,只好抱着被子在地上睡了一晚。 转过天,叶凡虚弱的躺在床上,额头上搭着一条手帕,赵郎中一边叹气一边给他把脉,吓得叶凡以为自己要英年早逝,客死他乡,急忙找楚元倾要纸和笔,说要写遗嘱,把所有的财产全部给自己的女朋友。 “小哥啊,你就是染了风寒,一会儿老夫给你个方子,要这位姑娘去抓药,服下就会痊愈的。” “虎牙送赵郎中离开。” 两人离开后,楚元倾凑到叶凡身边,她之前看过热搜,说叶凡有个神秘女友,她就一直好奇是谁,难得遇到当事人,那可得好好地八卦一下。 问完之后,叶凡白了楚元倾一眼,什么也没说。 第六十五章 封妃,我们就不跪了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这一天楚元倾就带着疑问,叶凡女朋友到底是谁? 她还特意画了个思维导图推断,推到最后,她发现和叶凡最有可能是一个五十多岁三流女明星,名字叫何珍真,她再一琢磨,这两人也该不可能,年纪差的太多,还有就是何珍真是叶凡的亲妈。 到底谁呢,回去之后得问问度娘。 第二天一早,楚元倾拉着虎牙到处闲逛,远处一个男人跌跌撞撞的跑向了她们。 眼看着男人就要撞上虎牙了,楚元倾把虎牙拉到身后,拿着匕首看着男人。 “大小姐,宫里来人了。” “来呗。” 见楚元倾满不在乎的态度,男人也是急了。 “君主派人来宣旨的,封妃啊。” 擦,这么着急吗,她还没玩够了就要进去了? 将军府的前院跪满了人,张十三站在一边,不耐烦的问祝岑之:“我说祝夫人,这楚姑娘还能回来吗?” “来了,来了,我赶上了吗?”楚元倾拉着虎牙站到张十三面前,伸出手“给我吧!” “楚姑娘还请跪下接旨?” 跪? 就这一个跪字,楚元倾一歪脑袋,露出一副好看的笑容,她的手搭在张十三的肩上,接下来一副痛苦面具掩盖了张十三刚才高傲的表情。 看着张十三的脸色越来越痛苦,楚元倾凑到张十三耳边,娇笑道:“张公公这是我还你的!” 她抬起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祝岑之,然后拉着虎牙和叶凡,四个蹲在了张十三的身前。 后面的徐魍然见状,拉着陆海儿也蹲在后面,张十三看着一院子的人,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眼。 “祝夫人,云坤大将军,见旨如见君。” “你还读吗,不读出门左转。”她已经后悔同意即墨月进宫了,不进宫还好,这一进宫事都出来了,而且以后连怀空都不好见了。 “奉天承运……”张十三宣读着圣旨,楚元倾和叶凡蹲在角落商谈以后的安排,谈完了她就听见,张十三说:“德才兼备,今册封为元贵妃,长伴君侧,钦此。” “楚姑娘接旨吧。” “好。”说完,楚元倾蹲着就把旨给接了,身边的祝岑之一愣,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么接旨的。 “那个虎牙,送客。”说完,楚元倾抱着圣旨就回了倾渃阁,现在她没时间了,得把将军府的事跟叶凡交代了。 下午,祝岑之来到倾渃阁,帮着楚元倾收拾好东西,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大把的银针,说是宫里步步为营,肯定有人会耍花招,银针可以保命。 然后又从另一半的袖子里拿出两把短刀和几个小瓶子,瓶子里是她找何时要来的一些毒性不大毒药,不至于致死,但是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我的娘,我是进宫。” “我的儿,我不放心。” 说着,又从怀里拿出几个纸包“这里面将军府秘制,遇到危险把它打开,准能逃跑。” 看着祝岑之在屋子里收拾东西,楚元倾想到了以前她住校的时候,她妈也是怎么做的。 “你这衣服……”祝岑之拿了件素青色的襦裙递给楚元倾,又把腰间的一把剑丢给楚元倾“穿这个,拿着这把剑,这是先帝赏赐。” 收拾完,祝岑之坐到楚元倾身边,握着她的手,道:“宫里不像家里,处处勾心斗角,你……”祝岑之擦了擦眼泪,说了句话,楚元倾差点把刚喝的水喷出来。 “你得会还手,敢招惹你,你就动手打,出事娘给你担着!” 厉害了我的娘,这话说的就是痛快,不忍不让,能动手绝不会说话。 “对了,我决定要虎牙和叶凡跟你一起进宫。” “叶凡?他不用去了,我带着虎牙就行了。” 要叶凡跟着,那将军府怎么办,不过不让叶凡跟着她也不知道将军府情况了,唉,愁啊,愁的揪头发。 最后,楚元倾决定带着叶凡和虎牙,然后找了个她信得过,心眼又不多的人——陆海儿,帮她盯着临水院的一举一动。 这一个晚上,倾渃阁来了不少人,戚七柒和即墨竹拉着楚元倾的手,两人说的话一模一样“以后再见面就是宫里了。” 接着就是冯氏抱着孩子,说让楚元倾再看一眼楚元蓁,不知道还以为生死离别。 然后张氏母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楚元倾心都快碎了。 最后就是楚元城,说在楚元倾进宫那天给她的大礼,绝对是将军府最大规模的。 以至于未来的两天,楚元倾都在向徐魍然他们打听要送她什么大礼,只是这些都是冲她微微一笑,笑的楚元倾心里直打鼓,别是要把她弄死吧。 倾渃阁,楚元倾端着一杯茶,听着徐魍然跟她讲一些防身的招式,其实她想去找昆慕的,到了静沉院才被告知,昆慕有半个月没来将军府,这一时,楚元倾慌了,别真要出什么事吧。 她不放心,又去倾寒院找楚元城,楚元城正和即墨竹两人在院子里练剑,她问了楚元城即墨星的近况。 一边的即墨竹搭话了,说即墨星回到齐王府后整天郁郁寡欢,看样子这次楚元倾进宫对他打击不小。 现在她想的就是即墨星不要黑化,将军府不会出现敌国细作的踪迹,鼎白镇不会出现什么大事,西柔梓耀和辽鹜不会突然猛攻邻泽这些地方,这些事只要不发生,那么她就可以安心的在清霄生活三年,然后回到桃垣市,继续现代生活。 “小姐,怀空大师来了。” “知道了。” 她出了府,这次怀空坐在茶摊,叶凡坐在他的一侧楚元倾坐到他身边问:“大师不吃包子了。” “说正事,叶凡把你送进宫里,这个任务就算完成了,贫僧也不是不讲人情,这有把古琴,当做你们完成任务的奖励。” 看着那把古琴,叶凡来了兴趣,抱过去就是一通弹,弹的什么楚元倾压根就没听懂。 一边的怀空震惊地看着叶凡,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一曲毕,叶凡抬起手,看着周围吓了一颤。 “叶施主你弹的可是广陵散?” “懂行啊。”叶凡点点头。 一边的楚元倾怨恨地看着叶凡,不是说他什么都不会吗,她一直以为叶凡是个废材,没想到,小丑竟是她自己。 两人抱着琴回了府,叶凡倒是蛮喜欢那张古琴的,回了倾渃阁就把自己关进了屋子,一弹就是一晚上。 第六十六章 进宫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到了进宫的日子,宫里派来了马车,楚元倾一身素青色襦裙,手里拎着祝岑之给她的剑,身后跟着虎牙和叶凡。 一会儿徐魍然和陆海儿抬着个箱子走了出来,这些都是祝岑之给楚元倾备得保命神器。 这时,一群将士跑了齐刷刷地跑了出来,站在马车边上,楚元城叉着腰站在楚元倾的身边问:“这场面不亚于我与阿竹成亲的时候!” 说完,仰天大笑,楚元倾看了眼楚元城,拉着虎牙爬上了马车。 祝岑之不舍得抓着楚元倾的手,道:“别苦了自己啊,别受委屈啊。” 马车逐渐向前走,楚元倾放下帘子,就这么告别将军府了,还挺舍不得的。 “陆海儿,陆海儿。” “姑娘怎么了?” “我告诉你的事不准告诉别人,暗中观察知道吗?”楚元倾怕陆海儿忘了又嘱咐了一遍。 “知道了。” 将军府其实离皇宫没多远,但是楚元城故意放慢了速度,本来两个时辰的路,硬是让他们走了一整天。 到了宫门口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张十三正坐在门口和几个小太监,见到远处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他招呼身边的小太监,进去叫即墨月。 眼看越来越近,张十三恭敬地跑了上去,朝着楚元城一拱手,道:“小将军,今日前来是有何事?” 说完,张十三就要绕过楚元城去后面的马车,这时一群将士将他驱了回去。 “到了吗?”叶凡率先跳下马车,一个踉跄跪倒了徐魍然的脚边,他尴尬的抬起手“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楚姑娘,既然来了,为何还不下来?”张公公问。 “好啊。”楚元倾从马车跳了下来,素青色长裙,手握长剑,长发被一支藤簪挽起,一副侠女的打扮。 她看了眼张公公身后,问:“君主呢?” “元倾!”远处即墨月一边跑一边喊,他跑到楚元倾的面前,正要拉楚元倾的手,一把剑挡在他身前,他抬起头,就见楚元城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楚小将军何事?” “你不可以亏待我阿姊,要不然!”楚元城一顿,他后面还没想好说什么,他指着即墨月道:“要不然,你懂的!” “好!”即墨月爽快地答应了,他握住楚元倾的手,将她带到了一个叫倾泠宫的地方,这个地方不大,和将军府的布局几乎一样,不像楚元倾以前看的电视剧那样,一个宫住一大群人。 “这是我特意为你建的,可还喜欢?”即墨月问。 她点点头,走进屋子里,屋子里的布置也是和将军府的一样,就连位置都相同,她又跑进来旁边的屋子,指着右侧的屋子朝虎牙喊:“你住这,叶凡住那边。” 她又跑到一件比较小的屋子前,推开门,就见柳姑姑指着几个女人在收拾。 她们看见楚元倾后,微微屈膝行礼道:“元贵妃。” “你们忙。” 楚元倾看着屋子里摆设,抱着虎牙大喜,她再也不用和别人抢厨房用了。 “君主,可是要在倾泠宫用饭?”柳姑姑问。 “一起吃,人多热闹,我炒菜去了。”楚元倾卷起袖子就要进厨房,虎牙拉着她,摇了摇头。 她疑惑地看着虎牙,然后回过神,一高兴忘了,她又坐了回去:“不好意思,时间太紧,气质一时没跟上。” “元倾倒也不用拘束自己,把这里当成将军府的倾渃阁便好。” 她看着即墨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即墨月给她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就好像特意和她保持距离似的。 不过想想也是,人家一国之君,哪能跟村口二傻子似的,手揣口袋看见个妹子就吹口哨。 这顿饭吃的楚元倾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一是吃不惯,二是,即墨月太拘谨了,一口菜吃十六口,然后每吃完一道菜都得喝水,这在别人眼里不知什么意思,但在在楚元倾眼里,这就是矫情。 某个传里的娘娘不是说过嘛,那啥就是矫情。 吃完了饭,即墨月称还有奏折没看,就先走了,就剩下楚元倾,虎牙和叶凡,还有几个厨子。 月色下,楚元倾坐在床上,看着比原来大出不止一点的院子不由得感叹,她就这么快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第二天,倾泠宫传来女人的娇柔的声音,楚元倾坐起身,迷迷糊糊的看着外面。 “小姐,不对,贵妃,一个自称林嫔的女人要见你,你见不?” 还处于大脑空白状态的楚元倾,呆呆的坐在床上,林嫔是谁,她是谁,她在哪,这是哪? 啊! 一声尖叫,楚元倾彻底清醒了,她跑出主殿,就见一个身穿淡黄色宫装的女人站在院子里,身边还站着叶凡。 直觉告诉她,叶凡摊上事了。 果不其然,女人指着叶凡大叫:“你可知我是谁,来人掌嘴。” “嘛呢,大早上的,叫啥!”楚元倾揉着眼,用自己的家乡话问林嫔。 “贵妃姐姐,嫔妾有礼了。” “可别,你看着就比我大,叫我姐姐,我受不起。”说完,楚元倾又回到了屋里,拿着一个茶碗倒了杯茶,然后站在院子里看着林嫔。 她不知道对方什么实力,也不好硬碰,对面林嫔也是这个想法,两人就你一言我一语一番商业互夸后,林嫔带着宫女离开了倾泠宫。 “这是宫斗吗?”楚元倾问叶凡。 “肯定不是,又没打起来!”在叶凡的印象里,宫斗就是一群女人指着鼻子骂骂咧咧,或者揪头发吐口水。 “脑子是个好东西,你长一个吧,实在不行花钱也行。”说完,楚元倾一抻懒腰,拉着虎牙就往外面走,说是要了解环境。 这宫里是不小,楚元倾拉着虎牙走了差不多半天才找到御花园的一角。 “娘娘,这里好美啊。” “你叫我什么?”楚元倾看向虎牙。 “娘娘啊,您现在已经是贵妃了。” “你可拉倒吧,告诉你要么叫小姐,要么叫倾姐。” 一声娘娘可把楚元倾叫的别扭坏了,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们走在御花园,这时又是一个娇柔的声音传来,但是这个声音听起来更舒服。 “前面可是昨日进宫的元贵妃?” 第六十七章 就看着你们作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一个穿着淡紫色襦裙的女孩,从树后面走了出来,她迈着轻盈的步子朝楚元倾款款而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宫女。 其中一个宫女指着楚元倾和虎牙趾高气昂的大喊:“大胆元贵妃,见到皇后为何不行礼。” 皇后? 原来这就是皇后,楚元倾朝着苏月儿一拱手,道:“见过皇后娘娘。” “你这是什么礼数?” “将军府的礼数,我在家就是跟我娘行礼,难不成“”还要我三拜九叩,你受的住吗?”楚元倾上前一步,站到宫女的面前,又说:“小小宫女,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她本来就因为林嫔扰她清梦觉得别扭,一直找不到人发泄。 说着,见楚元倾又要挽袖子,虎牙朝着苏月儿行了一礼,拉着楚元倾走。 “小姐,你这是何意,这不是将军府了,你克制点。” “说得对,我克制克制。” 两人转了一圈觉得没意思又回到了倾泠宫,还没进门就看见叶凡拿个树枝在院子里比划。 “叶老师,您玩什么呢?” “楚大侠你教教我你那个剑舞,我好融到我的舞蹈里。” 楚元倾白了眼叶凡,然后跑到主殿拿了把剑,她手握长剑,手腕转动剑柄,就看她手里的那把剑越转越快,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 “楚大侠,你教教我呗。” “你悟性不够。”说罢,楚元倾一蹦一跳的把剑放回了屋里。 看着空荡荡地院子,楚元倾忍不住叹息,她一直以为进宫每天都是对付各种“妖魔鬼怪”,没想到连个人都没有。 她坐在床上,大脑飞速算过之前大火的宫斗剧,她伸着手问叶凡“叶老师,你说我有金手指吗?” “要是没有你到这的第一天就应该被楚元城发现,然后掐死。” 她点点头,叶凡说的不是没道理,不过听着就是没那么顺耳。 “小姐,杨嫔和林贵人来了。” 这又是谁? 她迷惑地看着虎牙,一个疑问冒了出来,这即墨月的后宫到底有多少人? 既然人都来了,她也不好让人回去,点点头,将两只鞋随意的套在了脚上,邋了邋遢的坐到了椅子上,这时两个穿着华贵的女人走了进来,朝着楚元倾屈身下拜,叶凡急忙站起身走到楚元倾的身后。 “我,我说什么?”她小声问身后的叶凡。 “你这都不知道,你在将军府是不是就会打架?” “说什么?” “起身。” 她朝着两人抬起手,道:“起来吧。” 两人看着楚元倾的穿着愣在了原地,她们听说楚元倾是将军府的嫡女,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再看看眼前这位,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埋汰。 看着两人的长相,楚元倾感叹即墨月的审美是真好,这俩人不说相貌出众,也可说是第一眼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你们有事吗?” “听闻姐姐昨日进宫好生气派,妹妹实属羡慕。” 呵呵。 她能说什么,只能陪着干笑,这时杨嫔看到了楚元倾屋里的布局,唇角勾起,嘲讽道:“姐姐也是个贵妃,怎么屋里这么寒酸?” 哈? 这就是所谓的没错硬要找出点错吧,想想她刚进宫连一天都不到,怎么惹到这个杨嫔了。 “杨嫔是吧,这是你家君主给我布置的,你说寒酸?” “贵妃娘娘,杨嫔年纪尚小,说话不中听还请娘娘宽宏大量。”一边的林贵人说道。 这是杨嫔拿起楚元倾的那把剑,打量着,问:“姐姐,这把剑我看着不错,可否送我?” 送? 看着杨嫔高傲的姿态,楚元倾一拍桌子,看了眼身后的叶凡,叶凡一点头,将林贵人推了出去,虎牙将门关上,楚元倾抽过杨嫔手里的剑,架在杨嫔的脖子上,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姐姐这是何意?” “没意思,就是看你不顺眼。” 院子里,林贵人踮着脚往屋子里看,叶凡给她倒了杯茶。 “一边喝一边等。” 接下来,屋子里传出杨嫔的哭声,接着门一开,就见杨嫔蓬头垢面的跑了出来。 她她指着楚元倾大喊:“你等着,我这就去告诉君主。” “你去啊。” 杨嫔气的一跺脚跑去了圣宸殿,想要即墨月为她主持公道,谁知即墨月一句你为何要元贵妃的剑就把她打发了。 而此时倾泠宫里,楚元倾吃着一盘蜜饯,指着叶凡道:“腿别抖,桩都站不好你还怎么学别的。” 她手边放着石头,学着昆慕的样子教训叶凡,叶凡则是尽可能的躲避楚元倾飞来的石头。 两人在院子里逗趣,好在倾泠宫只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很少有人经过,他们怎么玩都没人管。 这时张十三带着几个长相清纯的女孩走来,看样子也就十三四岁,她们低着头,张十三说这是即墨月给她送来的宫女,楚元倾大手一挥,她才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每天身边乱乱糟糟的。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原主将倾渃阁的所有的人送到别的地方。 “贵妃娘娘,您别为难老奴了,收下吧。” 她打量着这些女孩,想到了以前看的电视剧,如果她把这些退回去了还不得别人欺负了,所幸点了点头,都留在了倾泠宫。 张十三走后,楚元倾凑到一个女孩面前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阿琪。” “嗯。”楚元倾直起腰,朝着虎牙一摆手,对阿琪道:“从今天起,你跟着她。” 然后楚元倾爬到石桌上,指着叶凡,朝着剩下的宫女大喊:“从今天起,你们就听他的,散会!” 下面的宫女面面相觑,叶凡这回找到了存在感,指着那群宫女道:“该干啥就干啥去吧。” 那群宫女依旧面面相觑。 “你怎么站起来了?”楚元倾纳闷地看着叶凡,叶凡朝着楚元倾一叉腰,楚元倾抓起桌子上的石头就丢了过去,随后倾泠宫传出叶凡的嬉笑声和楚元倾的大骂声。 入夜,楚元倾摆成大字型躺在床上,手里翻看着一本之前楚奎觉得没用送给她的一本书。 门外,阿琪兴致冲冲地跑了进来,大喜道:“娘娘,娘娘,君主来了” 第六十八章 一天到晚全是事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听到即墨月来了,楚元倾噌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懵逼的地看着门口。 不一会儿,就看即墨月一身水蓝色长袍走了进来,他站在门口面带笑意地看着楚元倾。 而楚元倾的内心却是在想,这难不成要干点啥,她怎么办,虎牙也不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那,那个君主来倾泠宫所为何事?” “自是来找你……”即墨月看了眼一边的阿琪,阿琪朝着两人屈身行礼后退了出去,出去的时候顺手还把门给关上了。 此时屋里就还剩下即墨月和楚元倾,这个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了,楚元倾坐在床上紧握的一把匕首,即墨月坐到她身边,然后将她揽入怀。 “阿倾,我终于等到这天了。” “你要干嘛?” 突然,即墨月向她凑了过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冰冷的物体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楚元倾手握一把匕首缓缓地坐起身。 “阿倾,你这是何意?”即墨月不解的问。 “无意,只是我今日不适,还请君主摆驾他处。”楚元倾摆弄着匕首走到了另一边。 “我若不去呢?”即墨月从背后抱住楚元倾声音沙哑的问。 “那就对不起了!”楚元倾手握匕首,从即墨月的怀里挣扎出来,就见一道光影晃过,即墨月后退了几步,唇角勾起。 这时楚元倾再次冲了上来,匕首朝着即墨月的脖子就刺了过去,即墨月一个侧身,从侧面抓住了楚元倾的手腕,双指捏着楚元倾的手,她就感觉右手传来麻麻的感觉,匕首应声落地,即墨月借势抱起楚元倾,将她放在床上,放下床幔。 门外的叶凡抱着一盒蜜饯路过,听见屋里的动静,敲了两下没人回应,他推开门,当他看到屋里的时候,捂着眼睛就跑出去了,一边跑,一边说:“我什么都没看见!” 一夜过后,叶凡端着一碗饭,好奇地看着楚元倾。 “楚大侠,昨晚……” “你看见什么了!”楚元倾放下筷子瞪着叶凡。 “没看见,就那么一晃,什么都没看见。”叶凡扒拉了几口饭就逃离饭桌,虎牙呆呆地歪过头,打量着楚元倾。 “小姐,你不对劲。” “闭嘴,吃饭!” 说着,门口走来一个年长的女人,女人走到楚元倾身边道:“元贵妃,太后有请。” 说完,楚元倾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此时的她脑子里回荡着某电视剧里太后的形象,她机械的点了点头,然后跑到了叶凡身边。 “叶老师,太后找我,您给支个招。” “太后找就去呗,你和即墨月已成事实,她还能怎么样。” “她不会扎我吧。”楚元倾问。 “那是太后,不是嬷嬷,我给你打听了,太后性格随和,没那么可怕。” “你说的啊。” 楚元倾跟在那个女人身后,颤颤巍巍的往前走,脑子里飞速的想着一会儿怎么应付这个性格随和的太后。 “元贵妃还请等候。”女人跑进慈康宫。 虽已经进入初冬,但阳光依旧强烈,楚元倾恭敬的站在慈康宫外等到着。 女人从进了慈康宫后就站到了一边,太后命身边的小宫女关注着楚元倾的反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跑过去告诉她。 “太后,元贵妃等了快两个时辰了。” “叫她进来吧。”太后喝了口茶,等待着楚元倾。 楚元倾一进慈康宫朝着太后就要跪下,一边的女人扶住她,告诉她只是普通的行礼就可以。 “你就是楚元倾,长的倒是还可以。”太后拍着身边空出来的位置道:“来,过来坐。” “元倾不敢。” “我和你爹也是旧相识了,只是我们二人有缘无份。”太后苦笑。 看样子这个太后和楚奎有故事,楚元倾坐到太后身边歪着头,一边为太后捶腿一边好奇的看着太后。 此时,即墨月冲进了慈康宫,讲楚元倾拉到身后“母后,元倾已是我的贵妃,你切莫再要为难她。” 谁知太后轻哼一声,抬眼看着即墨月“你可愿立她为后?” 呀!还有意外收获! 她一时来了兴趣,满怀期待地看着即墨月,即墨月低下头,沉思片刻抬起头…… “罢了,退下吧。” 两人离开后,先前的中年女人问太后:“太后您为何问这个问题。” “她是九天翱翔的鹰,不该如此。”太后透过窗子看着离开的楚元倾,又道:“她不该卷入这次争斗中。” 出了慈康宫楚元倾感觉整个世界都明亮了,她刚才还怕太后会扎她,这不开玩笑。 她回到了倾泠宫,就见院子里来个两个不速之客。 “你们俩怎么来了。” 来的正是戚七柒和即墨竹,戚七柒是陪着戚乾进宫的,而即墨竹是多日不见太后,心生挂念回宫转转。 “你这倾泠宫倒是不好找,我们俩找了一个时辰呢。”戚七柒埋怨着。 “倾姐,沿山村的事你说了吗。”即墨竹问。 楚元倾挠着脑袋,尴尬道:“我说我忘了,你信不?” 话音刚落,就见倾泠宫里跑出来了三个人,圣宸殿外,楚元倾被即墨竹和戚七柒拖着楚元倾走上长阶。 “即墨月,我有事要说!” 看着即墨竹咣咣砸门,楚元倾对戚七柒说:“这不怕死的精神。” 门被打开,戚乾朝着即墨月拱手,道:“还请君主深思熟虑。”说完,戚乾看了眼戚七柒,戚七柒拍了拍楚元倾手,然后跟着她爹离开了。 “即墨月,沿山村有人口失踪。”即墨竹进了殿就坐到了即墨月的身边,楚元倾跪坐在即墨月的一侧。 “沿山村?” 即墨月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了,你赶紧派人去查。”说完,即墨竹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最终从书架上的一个小盒里那出一块令牌。 “这个我拿走了。”说完,拉着楚元倾往外面跑,等即墨月缓过神,两人都跑没了踪影。 与此同时,一个小宫女偷偷摸摸地跑进来凤言宫,她凑到苏月儿耳边,悄声道:“娘娘……” 第六十九章 这个村子不对劲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一驾马车从宫里出来,虎牙激动地拉着叶凡的手,她以为进了宫就再也不会出来,没想到才几天,他们又出来了。 “小竹子,你私自带我们出来,要是被皇后知道了,还不得算计死我。” “不会。” 吁…… 她们向外面看去,就见楚元城骑着马,看着车里的几个人,看样是楚元城和他们一起去沿山村。 “楚姑娘又见面了!” 一个脑袋冒了出来,就见陆海儿歪着头扒着马车的窗子往里面看。 路过丞相府的时候,戚七柒拦住马车,说什么都要跟着,就这样,本来宽敞的马车,显着异常的拥挤。 几人沿着野猪林一直走了一天多,到了沿山村,就见一群拿着刀的人朝着村民比划。 这时,陆海儿指着一个侧脸对着他们的男人大喊:“那不是上次来将军府闹事的刀疤吗。” 其他人纷纷看了过去,就那道刀疤戚七柒和楚元倾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那个刀疤还挥舞着刀吵嚷着,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他不屑地转过头,就看见一群人站在他身后,其中还有几个他熟悉的面孔。 “将,将军府。”刀疤把刀丢到一边,还踢了一脚,身后的人不明所以,还高举着刀。 “放下!”那群人一起把刀丢到一边,然后踢到了一边。 他朝着楚元城一抱拳,楚元城看了眼陆海儿,陆海儿将地上的刀全部捡起丢进了马车里。 这是这群山匪第三次折将军府手里了,他们本以为换一片地方就可以重新开始,没想到又遇上了。 “那个,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说着将一锭银子塞进了楚元城的手里。 对于见过各色金银珠宝的楚元城那是能被这东西打发的吗,他朝着陆海儿伸出手,陆海儿将几捆绳子递给了楚元城,两人合力将这群人绑在了树上,然后又命陆海儿回都内叫徐魍然把这群人带走。 “姑娘,我认识你。”一中年女人拉着楚元倾的手,又看向即墨竹“我就说你们不是寻常百姓,快,快去我家。” 几人到了刘嫂子家,楚元城站在屋子里问:“沿山村有多少人失踪了?” “五六个吧,有男有女的,他们有的说是被山匪抓去了山上,还有说被老虎吃了的,说什么的都有。” “这……”楚元城看了眼即墨竹“怎么办?” “不知道,你是即墨月派来的,我们只是随从。” “安贤府,他们都是那失踪的,如今那边叛乱会不会被当成了难民,或者……” 说到这,还在绣花的刘嫂子手上一顿,等着两人说后面的。 “那我们去看看?” “走。”楚元倾站起身就要走,楚元城拉住她,指着外面已经快要黑的天。 “天黑了,倾姐。” “行吧行吧,明日再赶路。” 除了楚元倾和虎牙住在了刘嫂子家,其他人被刘嫂子安排住在村里的村户里,楚元城因为放不下心,拉着叶凡两人在村外的树上凑合了一晚。 晚上,就听村子里传来整齐的步伐,然后就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徐魍然的声音,那群山匪被徐魍然带回都内,陆海儿被留了下来。 子夜,一人摸进了刘嫂子家,那人用手指划过楚元倾的脸,看到楚元倾手上的饰品一笑。 “放心,我会求主人放过你的。” 这时,虎牙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就看着一个人影坐在楚元倾的身边。 那人好像也注意到了虎牙,迅速起身躲到了一边,虎牙坐起身,挠着脑袋疑惑的往角落看。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 “小姐,有人!”虎牙指着角落的人影。 她顺着虎牙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人见自己被发现了,从黑暗处走了出来。 虎牙看着那人抱住楚元倾的胳膊,楚元倾摸向枕边,却什么也没摸到。 她看向窗外,正要喊,孟山俯身将她扛起来就跑,他们在前面跑,虎牙跟在后面追,一眨眼两人就没了踪影。 “叶大哥,小姐被孟山带走了!”虎牙朝着树上喊。 半晌就听隔壁的树上树叶沙沙响,楚元城从树上落下。 “孟山?”他倒是听即墨竹提起过,一直想见识一下这个孟山“跑去哪了?” “不知道,好像是树林……”虎牙带着哭腔说。 “叶凡,下来我们去看看。”不一会儿,从树上掉下来个人,叶凡扶着树站起身。 另一边,一间茅草屋里,孟山将楚元倾丢到床上,褪下外衫,走向楚元倾。 “等一下,你到底什么样子?”说着,楚元倾又要去扯孟山的面具,她倒要看看这个孟山到底是何方神圣。 孟山抓住她的手腕,露出邪魅的笑,问:“你就这么好奇我的长相吗,万一我长的丑陋无比呢?” “我不信!”说着,她又抬起手,孟山用扇子敲在她的手上。 “不可以,除非……” 忽然,门外传来虎牙的喊声,孟山松开楚元倾的手腕,俯下身将面具扯下来一点儿。 “满足你的好奇。” 他走到门口,楚元倾轻笑一声道:“孟山只要是装的都会露出马脚。” “我在这儿。”楚元倾揉着脑袋,看着树林里走来的一群人疑惑道:“你们这是要去打狼吗?” “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等等。” 楚元倾拉住虎牙问“你出来的时候看见刘嫂子了吗?” “你怀疑什么?”叶凡直截了当的问楚元倾。 她挠着头,如果孟山进刘嫂子家,那她肯定听见了的,他们搞出这么打的动静,都没看见刘嫂子出来…… 最后楚元倾得出结论,这个村子有问题! 他们一只在茅草屋待到了清晨才回去,到了村子的时候,村子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强壮的男人。 “不好,中计了!”说完,楚元城把剑站在最前面。 “中计就跑啊。”楚元倾和即墨竹两人拖着楚元城就往树林里跑。 跑到树林后,几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 “我说的吧,这村子有问题……” 第七十章 遇难了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他们在那!” 一群人追了上来,楚元倾提议分头跑,楚元城带着即墨竹回都内搬救兵,陆海儿和戚七柒往鼎白镇的方向跑,去向楚奎寻求帮助,她带着叶凡和虎牙往山里跑。 一路上,那群人紧追着楚元倾三人,虎牙回头看了一眼,问楚元倾:“小姐,他们为什么只追我们?” “我哪知道!”楚元倾看了眼身后,将发髻上的簪子扯了下了,借着腕力丢向了身后的男人。 “叶凡,你带着虎牙快跑!”说完,楚元倾抽出长剑转过身。 那群人看着她,为首的男人指着楚元倾道:“主人有命,捉活的!” 话音刚落,一群人扑向了楚元倾,楚元倾挥舞着长剑刺向了为首的男人,男人弯下腰,看着长剑擦过鼻尖,楚元倾来不及收剑,男人突然站起身,抓住她的手,长剑应声落地,楚元倾见兵器没了,就要跑。 这时,一群人挥着刀冲向了她,她看着那群人蹙眉,因为长剑被男人抢走,她只能赤手空拳应战。 没过多长时间,她那原本素净的衣服,被那群人用刀划的破破烂烂,整件衣服被染上一层血色。 楚元倾捡起了地上的一把剑,这时躺在她身边的一个男人用刀柄敲在了楚元倾腿弯,一个重心不稳,向前跌去,她用剑支撑着,这时一人看到楚元倾手上的东西抬起手。 “住手!” 为首的男人捏着楚元倾的下巴,看向她手上的铃铛,问:“你认识孟山?” “不认识。” “那你为何有孟山的东西。”说着男人又看了眼铃铛。 楚元倾这才发现男人看的东西,看来这群人是认识孟山,她眼珠一转,倚剑站了起来,抬起手道:“这是他给我的。” 男人招呼身后的喽啰,在耳边说着什么,然后那个人转头就往山下跑。 此时,远处跑来一个白色的人影,楚元倾心里暗骂,跑了还回来。 “楚元倾闭眼。”叶凡拿着一包辣椒粉撒了出去,那群人愣了几秒,然后传出咳嗽的声音,叶凡拿过剑,背起楚元倾就往山里跑。 两人跑到山洞里,就见虎牙已经将里面整理好了。 “你是不是缺心眼,那十多个人你打得过吗?” 听着叶凡的声音,楚元倾眼前逐渐模糊,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看着楚元倾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虎牙一怔,踩了脚叶凡,将楚元倾扶了起来。 “楚大侠,楚元倾!”叶凡将手搭在了楚元倾的额头上,一股滚烫的温度传来。 这个套路,不俗,一点儿都不俗。 “虎牙,你照顾她,我出去找找有没有水。” 叶凡刚出去,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山洞外,突然一颗石头砸在了虎牙的脚上,虎牙疑惑的走出山洞,就感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那人低下头走进山洞,心疼的看着昏迷中的楚元倾,从怀里拿出一罐小瓷瓶,倒了几个小药丸塞进了楚元倾的嘴里,他取下腰间的水壶,含了一口水,印在楚元倾的唇上…… 他看着楚元倾痛苦的表情,直到楚元倾咳了两声,他才肯站起身离开。 突然楚元倾拉住那人的手,喃喃道:“昆慕叔,你来了……” 她坐起身抱住那个人,她靠在那人的身上,那人手上一顿,拍着她的背语气轻柔道:“是我,你伤还没好。” 此时外面传来叶凡的声音,那人将她推开,楚元倾看着那个人影走出了山洞,然后就看见叶凡搀扶着虎牙走了进来。 “你怎么还晕了。”叶凡问。 面对叶凡的问题,虎牙揉着脑袋使劲的想着发生了什么事,她指着地上的一块石头道:“有人用石头打我,我就出去看,然后,然后就不记得了。” 这时虎牙见到坐在一边的楚元倾,大喜道: “小姐,你醒了!” 被虎牙这么一喊,楚元倾的意识恢复了不少,叶凡将怀里抱着几个苹果递给楚元倾。 “哪来的?”楚元倾问。 这荒郊野岭的怎么可能有苹果,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叶凡去别人家里摘得。 果然,叶凡的回答没有让楚元倾失望,这些苹果的确是他摘得,但是他经过了人家的同意,才摘的。 山洞外,三人吃着苹果,看着天空的星星。 叶凡转过头看着楚元倾的侧脸问:“楚大侠你说这山里有狼吗?” 话音刚落,一声狼叫传进了三人的耳朵里。 听着远处的声音,叶凡缓缓地转过头看向楚元倾,楚元倾又看向了虎牙。 “你那个嘴是不是找怀空开过光!”楚元倾恶狠狠地瞪了眼叶凡。 要不是她有伤在身,叶凡这顿打是挨定了。 这时叶凡又问:“会不会有鬼?” 这次楚元倾和虎牙两人用幽怨的眼神盯着他,仿佛在说,你好像有病。 “闭嘴!”楚元倾和虎牙异口同声。 两人还不解气,楚元倾凑到虎牙的耳边说着,接着叶凡一声哀嚎,和狼叫放在一起有一种二重唱的感觉。 而此时的宫里,即墨月和太后得到消息后,连夜将祝岑之宣进了宫,知道楚元倾还在山里之后,祝岑之一拍桌子,指着即墨月的鼻子说:“我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等着!” 说完,祝岑之召集将士们一同进山寻找楚元倾等人。 三人就在山洞里坐了一个晚上,直到听到了祝岑之的声音,三人这才被救。 路上,苏藐一边检查楚元倾身上的伤,一边摇头叹气。 “这么重的伤,不发烧才怪呢。”说着,苏藐注意到了楚元倾手里的小瓷瓶问她“这是何物。” 他拿过小瓷瓶,闻着里面的味道,然后又倒出来一粒尝了尝,又还给了楚元倾。 “这是好东西,你收好了,清霄可不好买到。” 这个东西不是清霄的? 她明明记得这个药是昆慕给她的,怎么可能不是清霄的。 她转过头问苏藐“那这是何地的。” “西柔,梓耀都有,他们那边的人擅长使刀,这个就是治疗刀伤的。” “刀伤不都是药粉吗,直接洒在伤口上的?” “他们怕疼就用这种药,至于有没有疗效,我也不知道。”说着苏邈递给楚元倾一条手帕“忍着疼,我给用苏太医秘制药方,一副就见效,二副……” “牙就掉。” “看来是不疼,还和老夫逗趣。” 忽然一种刺痛感传来,楚元倾咬住手帕,疼得满头大汗。 回到宫,就近即墨月站在宫门口,见到马车后,冲在最前面讲楚元倾抱了下来。 看着四周的人,楚元倾问即墨月“戚七柒和陆海儿回来了吗?” 即墨月疑惑地嗯了一声,记得当时回来的只有即墨竹的楚元城,没看见陆海儿和戚七柒。 “他们去哪了?” “我告诉他们去鼎白镇找我爹,他们没回来了?” “没有。” 她一怔,这两人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时,一将士拿着一封信跑了进来,单膝跪在即墨月面前,大声道:“君主,楚将军来信说在鼎白镇遇到了戚姑娘和陆海儿,现在已经派人送他们回来了,已经到了城门口了。” 听到这话,楚元倾松了口气,任由即墨月将她抱回了倾泠宫。 她又想起什么,抓住即墨月的手,一本正经地说:“你要小心即墨星,我觉得他有问题,还有我想……” “你想做甚?” “我想看你奏折。” 说完,即墨月脸色大变,猛然站起身指着楚元倾,大吼:“楚元倾这就是你进宫的目的吧,戚乾说得果然不错,你就是将军府送来打探清霄的,你们是不是已经和西柔为伍了。” “你胡说,我将军府世世代代忠于清霄,怎会协助他人。”楚元倾因为双手攥拳,手臂上的伤逐渐渗出了血。 说着,即墨月抬起手就要挥下去,一声佛号响起,就见殿外走进一个和尚,楚元倾震惊的看着那个和尚,这他都有办法进来,小瞧这和尚了。 “施主,你可要打这位贵人吗?”怀空挡在两人之间,直视着即墨月。 “贵人?” “贫僧法号怀空,是太后娘娘从蘩中寺将贫僧请来的,这刚到宫门口,见这边紫气东来,想是有贵人在此,特来拜会。” 身后的楚元倾一脸懵逼地看着怀空,编,你就编,我看着你编,还紫气东来,还贵人,我不就是你从另一个时空揪过来完成任务的倒霉蛋吗。 “施主,你可知这位姑娘是何人,你若打了她,清霄可能将会陷入无尽的黑暗,她可是们清霄的吉星。” 编,继续编,即墨月要是信,她楚元倾直接改名叫怀元倾。 听了怀空的话,即墨月神情大变,扑通就给楚元倾跪下了,吓得楚元倾揪住了怀空的袖子。 “即墨月不知其缘由,还请元倾饶恕。” 怀空转过身,背对着即墨月,原本合十的双手比了两个胜利的手势。 等怀空走了之后,即墨月和楚元倾相对而坐,说以后不会再阻拦她什么的,意思就是清霄是我,也是你的。 把皇后架空了,她比皇后还皇后,以后的日子好过了。 接下来的日子,即墨月隔三差五给楚元倾送些他国进贡的水果,小吃什么的,最让人不解就是还给她送了不少蔬菜,而别的宫里送去的就是金簪子,银簪子,各种珠宝,最次还有个木簪子。 看着院子里的一筐筐蔬菜楚元倾陷入了沉思,送点肉也是好的…… 第七十一章 与太后煮酒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自从怀空把楚元倾夸的跟神仙一般,即墨月对她的态度虽有转变,但还是对她有所顾忌。 一日楚元倾举着个鸡毛掸子冲进了圣宸殿“我可以看了?”说着楚元倾就要拿桌子上的奏折,即墨月抓住她的手。 还说不会再阻拦她,看来那都是空话。 “娘娘,娘娘,虎牙被皇后带走了。”阿琪被拦在殿外大喊。 “怎么了?” “奴婢不知,现在虎牙就在凤言宫,您快去吧。” 她撩起裙摆就往凤言宫跑。 凤言宫,一个女人站在虎牙的面前,突然,一个雪球砸在了女人的身上,女人皱着眉盯着站在远处的楚元倾。 她掂量着雪球,然后轮圆了胳膊就给丢出去了,正砸女人脸上。 一边砸一边说:“你丫不打听打听我是谁,眼瞎,心也瞎!” 她走到虎牙身边,道:“起来,咱倾泠宫的人跪天跪地跪父母。”说着楚元倾抓起地上雪就往女人身上丢。 “我没让你走,站那!” 女人浑身颤抖地站在雪地里,楚元倾凑到她面前问:“要别人跪你,你不怕晚上暴毙吗?” 她再次举起雪球,身后的门被打开,苏月儿站在屋子里居高临下的看着楚元倾。 “元贵妃这是何意,这个小丫鬟冲撞了本宫,本宫还不能罚她了?” “敢问皇后娘娘,虎牙做了什么?”她挑眉看着苏月儿,编,我就看着你编。 “贵妃,原来您在这啊。” 此时,那次的中年女人来了凤言宫,朝着楚元倾敛衽行礼。 “太后请元贵妃到慈康宫一叙。” 又去,这太后究竟什么阴谋,怎么隔三差五请她慈康宫。 她跟着女人走到慈康宫,女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次不需要通报了吗。 她带着疑问走进慈康宫,就见太后正端着酒盅打量着她,边上的桌子上还摆着两坛子酒。 楚元倾进了慈康宫,太后指着桌子上的酒盅“来了,与哀家对饮两盅。” 楚元倾硬着头皮和太后喝了两盅,太后一拍桌子,拿起一边的剑大喝一声“哀家要和你练上一练。” 这一嗓子把楚元倾吓得一颤,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她双手哆嗦的接过剑,两人在院子里相对而立,等待太后出招。 太后手腕一转刺向楚元倾,楚元倾侧过身躲到一边,她再憨也知道那是太后,每次都以防为守。 两人练了一会儿,太后一丢剑,道:“不练了不练了,你都不出招,这样练还有什么意思,退下吧。” 回倾泠宫的路上,杨嫔扭着腰肢迎面走来,就那个走路姿势,楚元倾都怕她把腿系上。 她看到杨嫔后,捂着脸就要跑,这时身后传来娇柔的声音,杨嫔走到楚元倾的身前问:“姐姐,你要去哪?” “回宫,你有事吗?”楚元倾发现旁边的水池,她纳闷了,都冬天了怎么没冻上。 她看着杨嫔然后挪到了一边,这俩人谁掉下去她都是吃亏的那一个,如果杨嫔下去,那么杨嫔会说是她推的,如果是她掉下去,她会感冒。 “姐姐,为何离我这么远。” 呵呵,楚元倾干笑两声,心道:为了保命。 “倾姐,我带了菜,咱们烧烤啊。”即墨竹跑来,轻轻的碰了一下杨嫔,杨嫔借题发挥就往水里倒。 这个套路一点都不俗! “你惹祸了!” 说完,楚元倾拉着即墨竹就往倾泠宫跑,刚进倾泠宫没多久,后面就传来皇后驾到。 两人走出屋子,果然皇后后面跟着杨嫔。 “元贵妃,你位居高位,为何下此手?”皇后质问楚元倾。 楚元倾正要开口,即墨竹把她拉到身后,打量着皇后:“苏月儿,你真当自己是后宫之主了,你别忘了,当年你什么怎么进的太子府,怎么进的宫……” 说罢,苏月儿脸色微变,双手抓着裙摆,当年她听信他人的计策,算计即墨月成为了太子妃,可即墨月一眼都不曾看过她。 “还杵在那做甚,还不滚!” 别看平时即墨竹软萌软萌的,但是对别人发起火来,气场不输即墨月半分。 黄昏时刻,倾泠宫逐渐漂出香味,因为楚元倾她们吃烧烤,柳姑姑和厨子们也是轻松了不少,甚至到最后和她们一起吃。 “倾姐,我刚想起来件事,张氏想把楚元蕊送进宫陪你待两天。” “她什么心思我还不懂,送吧。”说着,楚元倾抬手就给了叶凡一巴掌“我的土豆!” 吃完了晚饭,楚元倾帮着柳姑姑他们收拾厨房。 猛然,门被人打开,就见叶凡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他指着门口道:“即,即墨,月来了!” 又来了…… 即墨竹歪着头看着楚元倾一副很单纯的样子,楚元倾拍了下即墨竹的脑袋,即墨竹可不单纯。 “元倾,我来给你送样东西。”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印章,反过来一看,楚元倾差点把那个东西丢了。 看着上面的四个字,楚元倾问即墨星:“你真要把凤印给我?” “没错,既然怀空大师说过,你是清霄的贵人,你理应掌管凤印。” 这是什么情况,楚元倾看着手里沉甸甸的凤印,又看了眼即墨月,这有阴谋。 “你可喜欢?” 她太喜欢了,这是她二十三年以来见过最值钱的东西,这要是买了得值多少钱。 “别想了,你买不了的。”叶凡道。 楚元倾回过神点点头“喜欢。” 说完她又开始胡思乱想,如果她说喜欢清霄的江山,即墨月会怎么样…… 此时凤言宫里,苏月儿把殿里可以摔得东西全都打碎了,一地的瓷片,桃夭也不敢上去劝阻。 “她楚元倾有什么,我是清霄的皇后,与君主并肩坐拥天下之人,她算什么……”苏月儿发了疯般大喊,她本来有一切权利,可楚元倾进宫后,她就像个小丑,无人再去搭理她,不少妃嫔去奉承楚元倾,如今她只是空有皇后的名号罢了。 这时,一宫女走了进来,凑到了苏月儿耳边道:“娘娘,奴婢倒有一计……” “可管用?” “那是自然……” 第七十二章 御花园遇刺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楚元倾同意楚元蕊进宫后,张氏激动了一晚上没睡觉,转过天还没亮就把楚元蕊送进了宫。 “楚大侠,你妹来了。”叶凡站在倾泠宫主殿外大喊。 屋里,楚元倾半睁着眼,迷迷糊糊地坐起身,自从进了宫,她就没睡过一天好觉。 她揉着眼睛,虎牙帮她换好衣服,瞪了眼门口叶凡,道:“人呢?” “外面了。” 她被叶凡拉着跑到宫里西边的门口,就见楚元蕊的马车被拦在了门外。 “大哥,让我进去吧,我阿姊是元贵妃。” “不行,你以为这是何地,若是想进就进那还要我们这群人又何意义?” 楚元倾悠哉的走到门口,楚元倾见到她后大喊:“阿姊!” 两个守卫转过头看向楚元倾,楚元倾这才发现,楚元蕊后面还跟着白冶梦。 她又那么一瞬间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后来又觉得楚元蕊把白冶梦带来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她可以每天盯着她们。 她带着楚元蕊和白冶梦七拐八拐的来到倾泠宫,一进倾泠宫楚元倾指着后面的几间屋子道“你们住在后面,我已经让虎牙给你们收拾好了。” 说完,她拍了两下叶凡肩膀,凑到叶凡耳边道:“你盯住她们,我去即墨月那探探最近清霄处于什么境地。” 说完,她一路小跑的跑去了圣宸殿,到了门外,就听屋子里传出即墨月和戚乾的争吵声。 “够了,将军府是敌是友朕自会决断,退下吧。” 门被打开,楚元倾双手握拳,眼神凶狠地看着戚乾,戚乾不屑地看了眼楚元倾,和她擦肩而过。 圣宸殿,即墨月烦躁的将一本书丢到了一边,揉着眉心,看到楚元倾后,即墨月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 她正要拿起奏折,即墨月却抓住她的手,道:“今日我累了,你先退下吧。” “好。” 楚元倾刚走出圣宸殿没几步,就听身后传来瓷器破碎的东西,她摇了摇头。 此时,皇后苏月儿带着一群丫鬟来到了倾泠宫,就见楚元蕊和白冶梦在院子里聊天,苏月儿走到两人身后,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们。 “你们是何人,看到皇后为何不行礼!” 两人转过头,惊恐地看着苏月儿,这时虎牙和叶凡回了倾泠宫,见到皇后两人一个劲的往圣宸殿跑。 “小姐,出事了,皇后去了倾泠宫。” 又来?! 呵呵,她干笑两声,这楚元蕊刚到,这就来了找茬了。 她被叶凡拉着跑回倾泠宫,听阿琪说楚元蕊顶撞了皇后,被带去了凤言宫,白冶梦也被一同带走了。 “去凤言宫。”楚元倾跑进屋里拿着剑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往凤言宫走。 “贵妃姐姐……” 杨嫔还没说完,就被楚元倾推到了一边,她现在没时间管别人,只想先把楚元蕊带回来。 到了凤言宫,她就看见楚元蕊跪在雪地里,面前摆着一柱香,身边还坐着上次被楚元倾用雪球砸的女人。 “元贵妃?” “不知本宫的妹妹怎么惹到皇后娘娘竟让她跪在这雪地里。”楚元倾高声问屋子里的苏月儿。 “那是……” 女人刚开口,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女人捂着脸瞪着楚元倾。 “本宫在同皇后说话,区区贱婢也配插嘴!”楚元倾揉着手,对虎牙道:“虎牙,掌嘴五十。” 虎牙带着上次的怨恨轮圆了就是一巴掌。 楚元倾走到了楚元蕊的身边,缓缓的蹲下身,问:“你们惹她了吗?” “没有。” 话音刚落,楚元倾站起身,看着桌子上的一柱香,唇角勾起,走到桌子前看着那柱香。 “既然皇后要你们跪一柱香,那就跪好了。” 说完,楚元倾一只手捏住了香炉里的香,大拇指轻轻一折,大半节被她折了下来,落在了雪地上。 这刚折断,桃夭就跑了出来,指着楚元倾大声喝道:“放肆,这是凤言宫!” 看着正在指着她鼻子的手指,长剑出鞘,就听桃夭哀嚎一声,捂着手指跪在地上痛的大叫。 屋子里的苏月儿看着外面的一幕,双手握拳,冲出屋子,给了楚元倾一记耳光,楚元倾被打的偏过头。 突然,楚元倾传来一声“我嚓!”就见叶凡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要不是楚元倾拦着,皇后就被叶凡挠成花猫了。 “君主到。” 即墨月来了,楚元倾拉着叶凡和虎牙跪倒楚元蕊的身边,皇后一脸懵逼地看着三人,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当即墨月走进凤言宫后,他直接绕过苏月儿走到了楚元倾的身边,蹲下身看着楚元倾脸上的伤。 “苏月儿你别得寸进尺!”说完,他扶起楚元倾就外走。 她们被张十三送回宫,后来听虎牙说,皇后被太后罚了,禁足了一个月。 因为这件事,楚元蕊被祝岑之又接回了将军府,只把白冶梦留给了她,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祝岑之是什么意思。 一日,张十三跑到倾泠宫,说即墨月邀她到御花园一叙。 她被张十三带到了御花园,就见即墨月被对着他们。 “找我何事?” “你陪我转转吧。” 两人并肩走在御花园,即墨月和她讲了不少小时候的事,可惜楚元倾一样都不知道。 两人走着,迎面走来一个宫女,起初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直到宫女掏出刀刺向即墨月。 楚元倾推开即墨月,她躲闪不及,被刀划伤的手臂,她一脚踹在宫女的身上,宫女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再次冲向了即墨月,楚元倾抓住宫女的手腕就往一边的树上撞,匕首落在了地上,即墨月走到宫女的身后,一脚踩在宫女的腿上,就听“嘎巴”一声,宫女跪在了地上。 她虚弱靠在树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视线逐渐模糊,直到看见远处跑来的将士,她就感觉脚下一空,一股香味传来,她才晕了过去。 “楚大侠,你还好吧。”叶凡看见浑身是伤楚元倾,一把从即墨月的怀里抢了过去。 昏迷中她就听见一人高喊了一声倾姐然后趴她身上就开始哭。 她费力的抬起手摸在那人的头上,然后把那人往一边推。 “诶,苏太医,醒了。” 被即墨竹这么一喊,楚元倾也是清醒了不少,看着一屋子人,楚元倾猛地坐起身,楚奎什么时候回来的。 后来她问了即墨竹在知道,楚奎是在她昏倒后的第二天回来的,因为丢了安贤府,即墨月气的不轻,至于那个宫女在被抓当晚就咬舌自尽,至于她来自何地,是何地的细作,全都没有问出来。 第七十三章 你知道绿帽吗?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因为受伤,楚元倾几乎有一个月没出过倾泠宫,也没人去倾泠宫找她的麻烦。 每天都是在宫里练剑,站桩,时不时和叶凡斗两句嘴。 一日,楚元倾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忽然一声佛号传来,接着就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光头,怀空双手合十,朝着楚元倾宣了句佛号,然后递给她一个小瓷瓶,说对她的伤有用。 两人坐在太阳下,楚元倾转过头问怀空:“大师,你既然可以算出清霄的劫数,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细作……”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完,怀空点点头,离开了倾泠宫。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又说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就不能直接告诉她那个西柔人是谁,那个细作是谁,本来楚元倾脑子就没那么灵敏,还天天被怀空丢一大堆的问题。 “那您这次来就是为了送药?”楚元倾闻了闻瓶子里的味道,一皱眉,将药瓶嫌弃的放到了一边。 “聪明了,此次我来就是告诉你,小心辰王。” 吃饭的时候,楚元倾咬着筷子念叨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说什么?”叶凡问。 她拉着叶凡走进屋里,并嘱咐虎牙谁也不能靠近主殿, “怎么了?” “今天怀空来了,说有个细作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不会是虎牙吧?”叶凡问。 她鄙夷地瞄了眼叶凡,动脑子的事果然不适合他们两人。 夜里,张十三来到倾泠宫,说即墨月要她去圣宸殿有要事一谈。 两人走在御花园里,就听假山后面传来奇怪的声音,楚元倾拉着张十三躲到了草丛里,片刻就见一个男人整理着衣服走了出来。 没过多久一个女人偷偷摸摸的走向了反方向,楚元倾指着那个女人看向张十三。 那个女人就是那个没事找事的杨嫔,张十三指着两人大骂成何体统,一定要告诉君主。 “那男的你认识吗,看装扮也不像是的正常男人?” “不认识,我常年在君主身边,这群小太监就算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 当她看到张十三那双红的要滴血的耳朵后,也不好再问什么。 两人来到圣宸殿,即墨月早就等候多时,楚元倾朝他敛衽行礼,找了个地方坐下,又想到了御花园的一幕,楚元倾是不是瞄一眼端坐在面前的即墨月,看这表情,即墨月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头顶一片大草原,那么一个大问题产生了,她到底要不要对即墨月说一下杨嫔的事。 “那个,即墨月你对于绿帽有什么看法?”楚元倾试探地问即墨月。 “绿帽是何意,绿色的帽子吗,我倒是有一顶,是杨嫔找宫外的裁缝制作的。” 此时圣宸殿了静的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两人面面相觑,即墨月打量着楚元倾,然后问她“你问这是何意,可知我找你有何事?” “不知。” “楚元倾你们将军府竟敢帮梓耀来打探我清霄,你们是何局心!”即墨月一拍桌子指着楚元倾大吼。 这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叹了口气,抬眸看着即墨月,又听小道消息,将军府什么时候帮梓耀了。 说着,即墨月将一封信丢在了桌案上,她打开信封,就见几张纸上写着清霄的下一步举动,还有几张布阵图。 她站起身,直视着即墨月,笑道:“我的小君主,你连这个东西都信,亏了我将军府世世代代忠于清霄。”说着楚元倾转过身背对着即墨月“你仔细想想鼎白镇叛乱谁去平的,西柔来犯又是谁去挡的,你若有心不该怀疑将军府。” 说完,楚元倾一撩裙摆走出了圣宸殿,要知道即墨月找她是兴师问罪,她可能就不会去。 走在路上天上飘起了雪花,她伸出手感受雪花的温度。 她回了倾泠宫,虎牙打着伞迎了上去“小姐,怎么了?” “无事。” 她回了屋,瘫倒在床上,回想着即墨月的话,脑海里晃过那几封信的字迹,竟是那么熟悉,但绝不是楚奎的笔迹,不过那几张布阵图倒是真的,看来将军府又一次陷入了危机。 翌日,楚元倾拿着把弓,闭着左眼瞄准放在石桌上的苹果,她放开手指,就见那支箭飞了出去,然后将苹果射到了地上。 一边的叶凡拿起苹果,一边吃一边朝楚元倾竖起大拇指。 “楚大侠,六啊,自学成才,你是不是还会别的,赶紧露两手。” “小姐,你还玩呢!”虎牙一进倾泠宫就抛给了楚元倾这么一句话,搞得叶凡和楚元倾都愣了几秒,然后两人异口同声的问她“怎么了?” 虎牙凑到楚元倾的耳边道:“我惹祸了,我看见杨嫔和一个男人在私会。” 她还以为什么事呢,与人私会…… “谁啊。”楚元倾眼睛又一次冒出八卦的光芒,俗话说的好,吃瓜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不知道,我看到之后就跑了回来。” “看看去!”楚元倾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可能这辈子都改不了了,她带着虎牙和叶凡三人小跑着往御花园赶,三人躲在草丛里,抻着脖子往假山后面看,隐约听到杨嫔叫那个人孟郎…… 三人看了一会儿,就见男人走了出来,男人低着头看不见他什么样子。 忽然楚元倾看到了男人手上的扳指,她小声道:“是孟山,他怎么进来的?” “捂这么严实你都能认出来?”叶凡拍着手“楚大侠你好眼力。” “什么呀,扳指啊,你没注意过吗?” “没有。”虎牙和叶凡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说着,假山后面杨嫔偷偷摸摸的走了出来,楚元倾三人看着杨嫔走远了之后,才站起身。 “该看的都没看到,都被假山挡住了。” 楚元倾一跺脚,就要往回走,这时身后传来杨嫔的声音。 三人尴尬的站在原地,她怎么又回来了,仔细一想好像杨嫔刚才走反了。 “贵妃姐姐,您为何在这?” 她为什么在这,为了看戏呗,但是她不能这么说。 她尴尬地转过身,笑道:“我路过的,你在这是……” “刚才有人把我撞了一下,脚扭到了。”说完,杨嫔一瘸一拐的绕过楚元倾。 “演技真差。”叶凡道。 “你说谁呢?”楚元倾问。 “你们俩人,你是表情假,她是动作假。” 楚元倾歪过头,挑眉,问:“是吗,你看我现在的表情呢?” 一时间,御花园里传来三个人的嬉笑声,叶凡在前面跑,楚元倾在后面追,虎牙不知所措的跟在楚元倾的身后。 “别闹了,我跑不动了。”叶凡扶着树喘息着。 身后的楚元倾和虎牙两人也靠在树上,指着叶凡道:“你说孟山怎么和杨嫔凑一起的?” “杨嫔是西柔人!”虎牙道。 三人回到倾泠宫就见一人背对着他们,楚元倾纳闷地走过去问:“您找我吗?” 那人转过头,楚元倾心里一惊,这不是城下杨乞丐吗,他怎么进的宫,看这装扮也眼熟。 忽然楚元倾指着杨乞丐大喊:“你是辰王的侍卫,你帮我买过包子,我认识你!” 那个杨乞丐轻笑,夸赞道“楚姑娘果然聪明绝顶,我姓杨不假,但并不是什么乞丐,而是单字一个晚。” “聪明归聪明,不至于绝顶。” 楚元倾疑惑地问杨晚“你找我什么事?” “不是我找您,是我家王爷找您马车已经备好,我们走吧?” 这辰王又搞什么事情,但是人家来请她了不去又不好,去了又可能自身难保,难,太难了。 最终楚元倾用抓阄的方式决定了,去,谁也不带着,要不然逃命的时候顾不过来。 她跟着走到了西门,然后钻进了一驾马车,从缝隙里看到杨晚给了两个守卫不少银子,原来这样就可以出宫了,又学会了一招。 “姑娘,还是换下衣服的好。”杨晚丢给楚元倾一个包袱,里面是几件男装。 “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这么神秘?” “到了您自会知道。” 路过将军府,楚元倾特意回了府,一进前院就听楚元倾大喊一声:“我的娘!我有事要说!” “我的儿,你怎么回来了。” “这不重要。”楚元倾拉着祝岑之走进静沉院,将有人冒充将军府的事告诉了祝岑之,她又从怀里吧布阵图拿了出来,这是她那天离开圣宸殿时顺手藏进袖子里带出来的。 祝岑之看着那几张布阵图,眉头紧蹙,大手拍在桌子上,震的桌子一晃。 “看来有人特意设计将军府,把将军府置于死地!” “姑娘,辰王还在等您呢,我们赶紧走吧。” “好吧。” 她离开将军府,被带到了尘卿客栈门口,店小二将她带到了二楼,就见即墨辰坐在轮椅上喝茶,见楚元倾进来,只是让她坐下,然后继续喝茶。 另一边,一所宅子中,孟山跪在一人的脚边,他头顶传来苍老的声音“孟山,你今日进宫了,不知死活的东西,和你那个妹妹一样。” “您为什么非要取楚元倾的性命?” “孟山,你今天的问题有些多了?”男人说着递给他一个小瓷罐“吃了它。” 男人转过身,看着面前的一副画,喃喃道:“就怕遇上楚元倾这种人,她走哪一步都是个迷,怀空这次是拿出底牌了。” 第七十四章 被误会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主子,楚姑娘来了。” 店小二把楚元倾带到了二楼,即墨辰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她。 “辰王找我何事?” “本王自是需要你,才找你。”即墨辰转过身,这次他没有戴面纱,看着即墨辰的脸楚元倾大惊,每次她看见的即墨辰不是带着斗笠就是用面纱将整张脸挡住,没想到面纱后面的长相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可有吓到?”即墨辰拿起一边的镜子“我到现在都无法面对这张脸。” 他摇着轮椅坐到了窗户边,对楚元倾说着一些往事。。 十五年前,陈贤妃,也就是当今的太后为了扶即墨月上位,利用些手段将即墨阳送去了安贤府,说是他无心皇位,就在即墨阳被派去了安贤府后,陈贤妃又把心思转移到了即墨辰和即墨星的身上,因为即墨星的母妃出身卑微,再加上他从不关心这些朝中事,太后便说服前君主将他封为齐王,留在了都内,没有召见不得进宫,而即墨辰却承受在他那个年龄从未承受过的折磨,先是双腿受伤,只能靠轮椅代替行走,接着又是遭人陷害毁了容貌,从此只能以面纱遮面。 听着即墨辰说了一大堆,楚元倾一脸震惊,没想到太后还有这一手,和现在完全不是一个人嘛。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你里应外合?”楚元倾猜测道。 可是,她只猜对了一半,即墨辰告诉楚元倾,他无心任何权利,只想要即墨月和太后尝到他曾经的苦头。 “那个辰王,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 还没说完,即墨辰摇着轮椅凑到了楚元倾的身边,轻声道:“你真以为即墨月把你接进宫是为了你们之间感情,大错特错,他怕楚奎会倒戈,用你来牵制将军府。” 是这样吗? 她疑惑地看着即墨辰,这是即墨辰朝门外喊:“杨晚送楚姑娘回宫。” 回到宫里,楚元倾和叶凡趴在桌讨论这件事。 “他们的事我们最好别掺和,你想啊,怀空是要你保护清霄的,即墨辰要杀即墨月,那即墨月死了谁当这个君主,肯定是即墨辰,然后改朝换代,清霄没了,你任务失败,我任务也失败了,我们就回不了家了。”说着叶凡坐起身,凑到楚元倾的耳边道“刚才怀空又来了,说你有血光之灾,你小心点。” 从上次那个五年变三年之后,她就不再相信怀空。 她站起身往厨房走,就听见虎牙的声音逐渐传进了她的耳朵。 “小姐,小姐!” “出事了!”两人异口同声的大喊。 “什么事?” “君主抓了只鸽子。” 她哦了一声,进厨房端了盘糕点,不以为然道:“抓鸽子有什么可紧张的,抓汉子才该紧张。” 见楚元倾毫不在乎,虎牙更是着急,一把抢过了楚元倾手里的糕点。 这还是楚元倾到清霄以来很少见虎牙皱眉的。 她问虎牙:“什么鸽子?” 说着,就听门口传来张十三的声音,接着即墨月走进了倾泠宫,身后还带着一群侍卫。 他一声令下,那群侍卫冲进了楚元倾的屋里,将屋里翻的是乱七八糟的。 “即墨月你又怎么了!我在你眼里只是一个将军府送进来的探子吗?” “这只鸽子是在你屋里翻出来的!”即墨月说。 从始至终即墨月一眼都没看过楚元倾,楚元倾打量着面无表情的即墨月,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她不去阻拦那群人,只是坐在石凳上冷冷地看着他们将倾渃阁翻乱,只是她攥着拳的双手暴露了她现在的状态。 “君主,未曾找到任何书信。” 他看了眼坐在一边的楚元倾,对身后的人说了句罢了,就要离开。 看着离开的即墨月,楚元倾拿起桌子上的匕首就划破了自己的手掌,亏她想尽办法帮即墨月,帮他稳坐清霄,到头来都是他人嘴里的探子。 她站在院子里看着宫里的红墙绿瓦,她真是想不通为什么这群女人为了这么一个人争风吃醋。 此时,凤言宫里,皇后斜靠在床榻上,一丝笑意袭上了嘴角,这就是她要看到的她就想看到即墨月和楚元倾两人出现隔阂。 倾泠宫里,楚元倾和虎牙收拾着东西,叶凡走了进来,见宫里想是被人抢了一样,问:“你俩这是大扫除了?” 当他看到楚元倾已经渗出血的左手时,拉过虎牙问:“到底怎么了!” “君主冤枉小姐是探子,小姐气不过就给了自己一刀。” 他惊讶地看向楚元倾,生气割自己手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把楚元倾拉到一边要她休息,和虎牙一同收拾。 忽然,楚元倾发现倾泠宫少了个人,她问虎牙:“牙,阿琪呢?” “不知道,她很少在倾泠宫。” 说着,阿琪笑着走进了倾泠宫,见楚元倾坐在那,慌慌张张的将一个东西藏到了身后。 “你拿的什么?”楚元倾问。 直觉告诉她,阿琪绝不是那么简单的在倾泠宫当差。 说罢,楚元倾站起身就去抢阿琪身后的东西,阿琪不住的后退,楚元倾眼眸一冷,抽出长剑架在阿琪的脖子上。 “贵妃娘娘,奴婢知错了,是皇后,她让我盯着您的一举一动的,我真的错了。”说着,阿琪将一支簪子交到了楚元倾的手上。 一支金簪,想想也是,这群小宫女见过什么好东西,可不就被收买了。 她收回剑,瞟了眼阿琪道:“错了就起来吧,我只饶你一次。” 说完,她回到屋里一觉睡到了天黑,要不是一股香味飘来,她能睡到第二天。 她迷迷糊糊的走出门,就见院子里坐了一群人。 “你们怎么来了?”楚元倾问即墨竹和楚元城。 这两人不好好的在将军府带着怎么有事没事就往宫里跑,尤其是即墨竹,不知道还以为她住在倾泠宫。 “别提了,你走了之后,将军府一片死寂,别提多无趣了。”楚元城说。 楚元倾一时无语了,他们拿她当什么了,她走了将军府就无趣,说的就好像她是个小丑。 “娘娘,出事了!” 这个阿琪是越来越像虎牙,尤其是这一惊一乍的声音,简直一模一样。 “什么事。” “君主来了……” 第七十五章 叶凡要学武?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其实楚元倾现在对即墨月已经没有什么好感了,连自己的青梅竹马都怀疑的人,还有什么救。 她摆了摆手,说了句不见后,转身就往主殿走,走到门口她指着院子里的一群道:“吃完了给我收拾了。” 这群人一直玩到了子时,楚元倾就躺在床上听着他们吵闹。 这时,门被推开,叶凡走了进来,他坐到楚元倾身边问:“你今天不太开心。” “是啊,他们走了?” “是,即墨竹喝多了,看样子今天他们出不了宫了,我就把他们安排到后面了。”叶凡拉着楚元倾的胳膊将她扯了起来“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别忘了咱们俩可是合作伙伴。” 楚元倾苦笑道:“我终于知道怀空为什么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我留情了,陪我出去看会星星吧。” 两人坐在台阶上,地上放着几坛子酒,看着天上的星星。 “楚大侠你有什么愿望吗?”叶凡问。 “我想仗剑行遍万水河山。”楚元倾喝了口酒,歪过头问叶凡“你呢。” “我愿跟随楚大侠,行过千山万水,劫富济贫!” 两人相视一笑,楚元倾靠在叶凡的肩上指着最亮的一颗星星,问他:“你回去想做什么?” 叶凡沉思了片刻,叹息道:“我想过一次普通人的生活,远离聚光灯,远离舞台……” “凡尔赛了,你知不知道你的成就是多少人得不来的。” 说罢,楚元倾站起身高举右手道:“我回去,我要……”楚元倾一顿,然后低下头喃喃道“我要做什么呢?” 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回去能做什么,没准回去又要过那种四处奔波的生活,然后住在一间四十平米的小屋里。 这时,叶凡拍着她肩膀“你要成为千金大小姐,接替你外公的位置。” 说完,叶凡拿起酒坛碰了碰楚元倾手里坛子,两人晃晃悠悠的在院子里闲聊。 圣宸殿,即墨月被楚元倾拒了之后一直是阴沉着脸,当他听到楚元倾和叶凡在院子里喝酒看星星的时候,脸色更不好看了。 翌日,楚元倾从叶凡的屋里醒来,她迷迷糊糊的看着四周的环境,然后摇晃着回到了主殿,就见叶凡如同死尸般趴在地上。 她上去踢了两脚叶凡,叶凡跪坐在地上,问楚元倾“昨晚发生什么了?” “我哪知道,我就知道咱俩喝大了。” 后来他们从虎牙口里才打听到,两人喝了两坛酒之后开始胡言乱语,吵得整个倾泠宫的睡不好觉,知道天快亮才没了动静。 接着一个消息,使楚元倾心情大好,那就是她被禁足了半个月,至少有半个月的时间没人来招惹她。 “楚大侠,你靠谱吗?”叶凡顶着个苹果站在树底下,远处楚元倾手持弓箭瞄准叶凡的脑袋。 随着叶凡“啊”的声音,就见一把箭准确无误的插在了叶凡的耳朵边上,吓得叶凡一屁股坐地上了,心里直念叨,太玄了,差点小命就没了,要知道他可是人穿来的。 “还差一点。”楚元倾走到叶凡的身边“再来一次。” “还来!”叶凡直摇头“不来了不来了,我给你想个办法。” 树下,一个苹果被一根线挂在树枝上,树干被箭扎成了刺猬。 一边的叶凡心里暗爽,多亏他想到了这个办法,要不然,那个刺猬现在就是他的脑袋。 “小姐,好厉害!”虎牙路过,跳到楚元倾面前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厉害个六,这么大个儿的苹果都射不中。” 楚元倾调转方向,瞄着叶凡的脑袋,吓得叶凡直呼我错了。 “晚了!” 说罢,楚元倾松开手,就见那支箭直直地射向了叶凡,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接住了那支箭,然后双指发力将那支箭丢到了一边。 她看着那人满心欢喜地跑了过去,她抱着那人道:“昆慕叔,你怎么来了?” “我随齐王进宫,现在他们在圣宸殿商讨国事,我觉得无趣就想起了你。” “这是后宫,你怎么进来的?”楚元倾抱着昆慕的胳膊问。 “给那群人打点些银子不就可以了?”昆慕拿起被楚元倾丢到一边的弓箭,掂量着,忽然一转身,就见一支箭从昆慕的手里放了出去,然后准确无误的穿过苹果。 “你教我!”叶凡跑到昆慕身边“我也要学,要不然某人总是欺负我。” 说着,他还瞪了眼楚元倾,楚元倾无奈的一摊手,她很“无辜”的。 “你学不来,小倾有超乎常人的悟性和力气,你呢,恐怕连这个弓箭都拿不起来。” “谁说的!” 叶凡弯着腰将那把弓缓缓的举了起来,朝着两人一个劲的嘚瑟。 “他拉不开。”一边说昆慕一边端起一杯茶,看着叶凡摆弄那把弓和箭。 片刻,叶凡丢下弓箭走到昆慕的身边,抱着昆慕地看着腿,死皮赖脸的非要昆慕教他。 昆慕拗不过他,放下茶碗柔声道:“学这些东西并非一朝一夕,有机会多举举重物,练习下力气。” 话音刚落,叶凡看向了楚元倾,这不是现成的重物吗。 “要循序渐进。”昆慕道。 “你先举俩鸡蛋,然后再举老母鸡,循序渐进。”楚元倾看着热闹打趣叶凡。 忽然,话锋一转,昆慕要看一下楚元倾学到了什么地步。 两人相对而战,楚元倾手握长剑看着昆慕,昆慕扇着扇子,等待楚元倾出剑。 楚元倾手腕转动剑柄向昆慕刺了过去,昆慕用扇子挡在身前,这次楚元倾将长剑刺向了昆慕的头部,昆慕单手夺过楚元倾手里的剑,轻轻一退。 “楚大侠,你这样怎么劫富济贫,太弱了。”叶凡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喊。 楚元倾抽下藏在发间的银针,丢向了昆慕,昆慕急忙弯下腰,就见几根银针擦过他的鼻尖打在了墙上。 等昆慕在直起腰的时候,楚元倾已经到了进前,一直银簪抵在了昆慕的喉咙处,昆慕向后退了一步,抓住楚元倾的胳膊一转,一脚踢在她的腿弯处。 “疼!”楚元倾撅着嘴瞪着昆慕“昆慕叔你欺负我,我回家告诉我娘去!” “你也得出的去啊。”叶凡说。 “叶凡,你不怼我难受是不是!”说完,楚元倾挥舞着拳头打向叶凡,叶凡嬉笑着躲闪。 打闹中,就听问外传来女人的高喊声:“太后到!” 第七十六章 蘩中寺上香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太后到!” 一声高喊,太后被搀扶着走进了倾泠宫,众人低下头等着太后说话。 此时,太后看到了站在楚元倾身后的昆慕“这位与贵妃是何关系?” “我师傅!”楚元倾随口道。 “原来如此。” “太后来倾泠宫是为了何事?”楚元倾小心翼翼的问。 “哀家明日要去蘩中寺上香,特来找你陪哀家一同前往。” 一听到蘩中寺楚元倾来了精神,脑袋如捣蒜般点头,她正巧有事问怀空,这可是个机会。 “那行,哀家先走了。” 走的时候,太后特意的回头看了眼昆慕,然后摇了摇头。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楚元倾看向昆慕“你们认识?” “不认识,我很少进宫,即使进宫了,也见不到太后,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昆慕离开后,楚元倾走向坐在一边的叶凡“叶老师,明天蘩中寺,走着?” “走着!” 转过天,楚元倾睡得晕乎的就被虎牙和叶凡拖进了马车里。 “你们俩做什么!”她大喝一声,然后又靠到了身边人的肩膀上。 她拍着那人肩膀睁开眼睛抬起头,就见即墨月正在注视着她,关键是身边还坐着杨嫔,她立刻坐起身,装做什么也不知道。 “不睡了?” “不睡了,醒了。” 还睡,再睡命都没了,虎牙也是的,怎么不告诉一声。 两人就这马车里等着,气氛逐渐尴尬,楚元倾是不是瞄一眼即墨月,心想要不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当她要开口的时候,看到即墨月那张脸后,本来到嘴边的话又给咽回去了。 三人就这个尴尬的状态一直保持到了太后出现,马车逐渐离开宫门。 “君主,要吃点东西吗?”楚元倾拿着一块糕点问即墨月。 “你吃罢。” “好。” 她转过身,咬了一小口,然后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原本楚元倾向偷个懒靠在后面的,但是当她看到端坐在身边的即墨月和坐的直挺挺的杨嫔时,她决定再忍忍。 突然,车外传来吵闹的声音,楚元倾探出头,就见太后的马车斜在了路中间,周围的人神色紧张的看着那个轱辘。 “虎牙怎么了。” “小姐,不是娘娘,太后的马车坏了。” 啊? 这么巧吗,楚元倾跳下马车,看了眼那个轱辘,她走到太后的旁边拱手一礼道:“太后不如上我们的马车吧。” “也只能如此了。” 太后上了马车后,气氛就没有刚才那么尴尬了,一路上,太后拉着楚元倾的手说了不少即墨月小时候的事,而即墨月全程黑着脸,听着两人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说到即墨月六岁还在尿床的时候,他轻咳了一声,太后瞟了他一眼,继续说。 “他还有这个事啊,太好笑了。”楚元倾和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即墨月坐在一边黑着脸,最倒霉的就是杨嫔,她也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坐的直挺挺的还得强忍着不能笑出来。 马车停在了蘩中寺门口,楚元倾率先跳下马车,将太后搀扶下来,然后和虎牙扶着太后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 蘩中寺门口怀空带领众寺院弟子等候,见到太后,齐声宣了句佛号,然后双手合十,将太后请进了大殿。 其他人站在外面等候,楚元倾打了个哈欠,走到一边问小和尚:“他们还不出来?” “施主莫要着急。” “不急不急。”她又回到了即墨月的身边。 忽然一阵呼噜声传来,众人一同看向了楚元倾,楚元倾另一边的叶凡推了一下她,站着都能睡着,她也是个奇才。 “开饭了?” 说着就要往后面走,要不是叶凡拦着她,可能她已经吃上饭了。 “姐姐可是饿了?”杨嫔用手帕遮着嘴问。 从眼神里可以看出来,这丫在笑她,她正要挽袖子,想到是在寺庙这种地方,她指着杨嫔,你等着,等回宫的。 他们又站了一个时辰,太后才和怀空走了出来,然后又把即墨月叫了进去。 她就纳闷了,什么事一定要一个人一个人的进去,这多麻烦,倒是以前她上学时,学校拿大喇叭喊方便。 又过了一会儿,即墨月走了出来,这次到了楚元倾和叶凡,两人一走进大殿,楚元倾先是上了柱香,然后被拉到一边。 “我算出来了,白冶梦有问题。” “用你算,我们俩早就发现了。”叶凡道。 “不是,她不是你们清霄人,她是梓耀派来的,进宫是为了偷一张叫芙洛图的东西,你们俩一定要比白冶梦先找到那个图,记住千万不能落到梓耀手里。” 两人一口答道:“好。” “还有事吗?”楚元倾问。 怀空低下头沉思片刻,抬起头看向楚元倾“孟山的事,你做好心里准备,我可能是你最在意的一个人。” 说完,怀空打开门将两人请了出去,然后带到后院用斋,然后有小和尚将他们带到各自的房里。 楚元倾和虎牙依旧是上次的院子,上次的屋子,只是之前戚七柒和即墨竹换成了杨嫔和她的丫鬟。 从进屋的那一刻,楚元倾就一直盯着杨嫔,杨嫔不以为然的端起一杯茶,饶有兴趣的看着楚元倾。 “阿弥陀佛。” 一个小和尚站在门口对楚元倾说:“楚施主,师叔请您到禅房一叙。” 她跟着小和尚来到怀空的禅房,就见叶凡已经坐在怀空身边吃上东西了。 “坐吧。” “还有事?” “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们,梓耀要有大动作了,楚奎此行将有血光之灾,极大可能会性命难保。” “可能破?” 怀空摇了摇头,楚元倾眼圈一红,抓着怀空的袖子“你可是怀空啊,你都没有办法了?” “没有,你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这个地方的一草一木,冯氏的孩子本来不会出世的,她的出生,就意味着将有一人死去,而这个人就是楚奎。” 她松开手,无助的抬起头“那就一定是他吗,别人不可以吗,戚乾不可以吗,或者白冶梦,怀空你说话啊。” “不行,一切皆是定数。” 定数,定数,都是定数,如果她不来这个地方,就不会出现这些事。 她一撩裙摆跪倒怀空身边,哭道:“我不管,他是我爹,就是不能死,你得帮我,求你了。”说罢,楚元倾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楚奎是清霄的将军,如果他不在了,整个清霄就垮了,将军府也就垮了。 “我……贫僧没有办法,退下吧。” 楚元倾被怀空轰了出去,她三步一回头的往怀空房里望,忽然她跪在了怀空门口。 “怀空,我求你了,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入夜,虎牙跑到了楚元倾身边,握着楚元倾的手道:“小姐,我们回去吧。” “我不!” 就在此时,怀空打开门,将一个纸包丢了出来,然后又关起门“一切就看他的造化吧。” 她拿起纸包,破涕为笑,就知道怀空有办法的,金手指不是白叫的。 两人回到禅房,就见杨嫔占了一大块的地方,她们将楚元倾和虎牙的东西堆在一边,楚元倾将纸包塞进怀里,然后走到杨嫔的面前。 “你要死啊,要这么大地方,你要埋这吗?” “姐姐这话是何意。”杨嫔挤下一滴泪,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这是什么花招? 当楚元倾转过身看到远处那件水蓝锦袍后,她才知道为什么杨嫔要挤眼泪了,这是看即墨月来了,强行装可怜啊。 这个时候她能做什么,只能以毒攻毒,她抓起杨嫔的手推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象征的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调整姿势躺了下去。 “你们这是……”即墨月一进门就看见楚元倾躺在地上,杨嫔坐在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 楚元倾带起手指着杨嫔,委屈道:“她推我,杨嫔娘娘推我。” “杨嫔!”即墨月虽然顾忌楚元倾,但是怀空告诉他,楚元倾和清霄共存亡之后,就算是有顾忌那也得向着她,楚元倾决不能出事。 “臣妾没有,是姐姐自己摔得,和我没关系的。” “是吗?” “你信吗,你问虎牙,是我自己摔得吗?”楚元倾又躺了回去。 “不是我推,是她自己摔得,那不是我推。” 这句话一出,楚元倾想到前些年的一个节目,不是我自行车,那不是我的自行车…… 她一时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够了,朕不是看你们互相争风吃醋的 我先走了。” 这,这就走了,那他来这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就为了看她这个浮夸到没人理的演技吗? 她坐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嘟囔着:“什么事啊,衣服都脏了。” 她将杨嫔的被子推到一边从中间画了条线,那边你的,这边是我的…… 后半夜,杨嫔缓缓的坐起身,看了眼一边熟睡中的楚元倾,悄悄走了出去。 “虎牙,虎牙,醒醒。”楚元倾见叫不醒虎牙,就自己跟了出去。 她跟着杨嫔来到蘩中寺后面的竹林里,就见杨嫔和一男人站在林中说话,杨嫔抓着男人情绪激动的大喊,楚元倾竖着耳朵想要听清。 等她听清楚的时候,两人已经走到她近前了,杨嫔问男人:“还要留着她吗?” “我告诉你们啊,我什么都没听见!”说完,楚元倾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 “甩……哎呦!”她撞在了一人的身上,她揉着鼻子抬起头,男人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 “不愧是孟山看上的,长得倒是不错,就是蠢了点。”男人抽出剑搭在楚元倾的肩上“我先把你杀了,再带回去邀功,看看孟山会是什么表情……” 第七十七章 遇难体质楚元倾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眼看着男人挥起挥起剑就要落下,楚元倾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心想今天就算交代在这了。 这时,她就感觉有什么液体滴在了她的脸上,她睁开眼睛,就见一只手握住了那边即将落下的剑,男人猛地把剑抽了回去,在杨嫔的手上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疤。 “孟山说过,楚元倾杀不得。” “好,你就帮着孟山,就怕到时候你的孟郎看都不看你一眼!”男人目光凶狠地瞪了眼杨嫔身后的楚元倾,拎着剑走进了树林。 “你没事吧……”楚元倾站在杨嫔身边看着杨嫔包扎“谢谢你啊。” “谢我做甚,蠢货!” 蠢货? 她是蠢货! 楚元倾站起身指着杨嫔道:“我才不蠢呢!” “你不蠢谁蠢,穿一身这么显眼衣服在这里瞎晃,要不是我,你早就一命呜呼了,还有啊,你从刚才就被那个铃铛暴露了,是不是很蠢!” 听到杨嫔说她蠢,楚元倾晃着手大喊:“那你把取走啊,我早想取下来了!” 两人争吵了一路,回了禅房,一夜无话,直到听到钟声楚元倾才悠悠醒来,她揉着眼睛看着外面还没亮的天,又直挺挺的栽了回去,说什么都要再睡一个时辰。 等她再醒的时候,就见太后坐在她的身边,对身边的中年女人道:“这孩子真是累了。” “醒了。” “艾玛,太后,太后过年好。”楚元倾跪在床上强行镇定的看着太后。 她一脸懵逼地扫视着周围,此时一边的杨嫔正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 “既然醒了就吃些东西,我们该回去了。” 她点了点头,看着桌子上的早饭,她终于明白了怀空为什么每次见面都在包子摊了,他就爱吃包子,吃完饭,他们又踏上了回宫的道路。 路上,太后猛地坐直身子“有杀气!” 果不其然,马车突然的一晃,车里的四人也随之晃动。 这时外面传来吵闹声,一随从大喊:“有刺客!” 楚元倾摸向腰间的短刀,她站起身就要出去,回头看了眼杨嫔嘱咐道:“你留下保护好太后和即墨月,我出去会会他们” 说完,她跳下马车,一群人握着刀拦在他们的马车前,其中的一个嘴快要歪倒耳边的男人指着马车道:“要么留财,要么留命!” 她抱拳道:“各位大哥还请高抬贵手,放我离开。” “这姑娘不错啊,要不这样,我放他们走,你跟爷走,爷保你荣华富贵。”歪嘴说着手就要摸上楚元倾的脸。 “好。”她抽出腰间的短刀,大喝“好你个痴心妄想!” 她轻笑一声,一刀划向了朝她冲来的男人,她退到马车边,本想着跳上去的,没成想杨嫔率先驾驶着马车带着即墨月和太后先跑了。 她举着刀看着跑远的马车,我还没上去呢。 “你撑住了,我先走了!” “小姐身后!”虎牙大喊一声,她这才发现虎牙和叶凡被几个人围在了一起。 她握住砍来的刀,抬腿踢在了男人的小腹上,几步跑到了虎牙和叶凡的身边。 看着身边的人逐渐倒地,楚元倾也有点招架不住,而虎牙和叶凡早就被那群人绑到了一边。 最终,楚元倾腿上一软,跪在地上,男人抬起她的下巴道:“给山哥带回去!” 山哥,孟山!又是孟山。 这群人将他们带到一间破屋前,叶凡问他们:“你们就住在这吗?” “还真拿我们当山匪了!” “都下去吧。”叶凡和虎牙被带到了另一边,留楚元倾一个人站在门外。 孟山打开门,眼带笑意的看着她,语气轻柔道:“我们又见面了。” 他绕道楚元倾身后,松开绳子。 “你想怎么样?” “我想娶你,可惜再也不可能了。”孟山背对着楚元倾“希望以后沙场相见,你会手下留情。” 说完,他一摆手,走进了屋里。 就留楚元倾一人站在那,什么意思,就这,把她绑来就为了说这个? 远处,虎牙和叶凡跑到了她身边,叶凡问:“楚大侠,他们玩什么呢?” “管他呢,回家,吃饭!” 于是三个路痴踏上了回都内的道路,经过了半个月的时间,三人才算是回到了都内,刚到宫外,守卫拦住他们。 一年轻的守卫推了下叶凡,呵斥道:“叫花子不许进宫!” “你叫花子,你全家都是叫花子!”叶凡大骂。 一旁的楚元倾靠在虎牙的身上道:“这个就叫泼妇,以后遇到这样的,能躲就躲。” 另一个守卫看到楚元倾,凑过去仔细打量着:“这不是元贵妃吗,怎么打扮成这样了,您去体察民情了。” 他们回到倾泠宫,柳姑姑拖着一筐菜往厨房走,看到门口来了三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人,急忙外外面轰。 “你们怎么进来的,来人啊,轰出去,怎么叫花子都进来了。” “柳姑姑,柳姑姑是我!”楚元倾撩起头发,露出那张脏兮兮的脸。 “娘娘,您这是去哪了?” 柳姑姑急忙将她拉进屋子,有派人去打来水,从新为楚元倾梳洗打扮。 “娘娘,你们去哪了,你不在的这些天宫里出了不少的事。” “什么事?” “先是杨嫔入狱,又是楚将军与君主发生争吵,现在太后又要办什么宫宴。” 事是不少,她都后悔回来了。 梳洗完毕,楚元倾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她坐在石凳上,吃着瓜子和虎牙聊天。 “打听到了!”叶凡跑进倾泠宫,楚元倾递给他一把瓜子。 “吃着说。” “不吃了。”叶凡喝了口茶“杨嫔被即墨月发现与一个西柔人互传信件,被打入狱的。” 竟说没用的,她关心杨嫔有什么用,她只想知道楚奎和即墨月为什么吵起来。 叶凡又喝了口茶,才告诉楚元倾楚奎的事,说是戚乾从中挑唆,让即墨月不在信任将军府。 “宴会呢?” “宴会是太后的生辰宴,皇后一手操办,你不用担心的。” 那就行了,既然皇后操办宴会,那就没人来找她麻烦了,愉快的宫廷生活终于要带来了。 “你先别高兴,我刚才路过御花园,看见白冶梦偷偷摸摸的放了只鸽子,咱得想办法把她先除了。” “这还不简单,过来。” 三人凑到了一起,楚元倾看向虎牙“你去找白冶梦,就说你在打扫旧书房的时候发现一副画,叶凡你和我去蹲她。” 入夜,楚元倾和叶凡身穿黑袍蹲在破屋里面,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有人来了!”叶凡熄灭烛火,门前走过两人,不是白冶梦。 两人就在破屋里带了一晚上,他们揉着肩膀回到倾泠宫。 “我就说不好使,你还说简单,要一步一步来。” 突然,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楚元倾的面前,她抬手就是一拳。 “小姐……” 看清是虎牙后,楚元倾揉着虎牙的鼻子,安慰道“不疼啊。” “君主在屋里等了您一晚上!” 什么? 她急忙跑进屋里,就见即墨月沉着个脸坐在椅子上。 “你昨晚去哪了?” “我说我去抓梓耀细作你信不?” 突然,外面跑进一人,一边跑一边喊:“报,梓耀猛攻阳荀城!” 这就怀空说的大动作,这么快就来了,她从怀里拿出怀空给她的纸包。 “宣楚奎,楚元城进宫!” 第七十八章 孟冶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楚元倾跟着即墨月一起到了圣宸殿,她攥着纸包心绪不宁的等待着楚奎,心里默默祈祷。 “君主,宣末将来可是为了梓耀一事。” “不错,朕命你们二人前往阳荀城。” “是!”楚奎和楚元城抱拳,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楚元倾将纸包递给楚奎“爹,这是我找怀空大师求来的,你带着,我不知道里面全是什么,但一定有用,我等你们回来。” 楚奎接过楚元倾手里的东西,抱拳道:“还请娘娘放心,即是战死,我楚奎亦是死而无憾!” 楚奎和楚元城去往阳荀城之后,即墨竹为了随时可以得到楚元城的消息搬进了倾泠宫。 两人每天都在圣宸殿外来回溜达,希望可以听到什么好消息。 一日夜里,楚元倾又躲进了破屋里,她有预感这次白冶梦一定会来。 她刚进去没多久,就见一个人影在门口晃了晃,就听门发出吱呀的声音,被人推开。 那人走到一面书架前,翻看着上面的书,嘴里喃喃自语道:“怎么没有啊。” 突然,门外传来火光,一股浓烟顺着门缝钻进了屋里,楚元倾捂着鼻子,一个劲的推着窗户。 咳咳。 “什么人!”白冶梦转过头,就看到楚元倾手脚并用揣着一扇窗户。 丫的即墨月还把窗户钉上了,楚元倾拍打着窗户,想外面求救。 “君主,好像是元贵妃的声音。” “哦?”即墨月冷漠的看着破屋。 这时,即墨竹跑了过来,看着破屋燃起大火,一巴掌打在即墨月的脸上。 “愣着做甚,快去救元贵妃!” 即墨竹率先冲了上去,一边的侍卫一怔,也跟着冲了上去。 门被人一脚踹开,白冶梦一把拉过楚元倾,用簪子抵着楚元倾的脖子上。 “倾姐!” “别过来!”白冶梦挟持这楚元倾往外面走。 突然,一根银针扎在了白冶梦的手上和右腿,手上的是楚元倾在白冶梦慌神的时候扎的,而右腿上的,则是即墨竹放的。 白冶梦跪在地上,看着围了一圈的人,最后她的目光停在了即墨月的身上。 “白冶梦,你究竟是谁!” “既然我是将死之人了,不妨告诉你们,我本叫孟冶,我爹是孟则,就是你们杀了那个孟丞相,我爹生前把我托付给了安蓝村楚二爷,为的就是杀了你为我爹报仇!”白冶梦又看向了楚元倾“你别以为你有怀空就没事了,我告诉你,你只是他的一步棋,现在他正在把你推向深渊……” 呃…… 一把剑刺穿白冶梦的胸膛,白冶梦一口血吐了出来,楚元倾手握剑柄,咬着牙有往里面送了送。 诶!即墨月还要阻拦。 他还没问出梓耀下一步是什么动作呢,这就被楚元倾刺死了。 她抽回长剑,看着躺在地上的白冶梦,眼眸覆上一层寒意。 “把她埋了吧!” 她转身就要走,即墨月拉住她,她抽出手,要知道,刚才她的破屋里看见即墨月的表情刺在她心里有多疼。 在即墨月的眼里,她只是和他从小玩到大的一枚棋子。 “元倾我错了。” “你没错,你是清霄的君主有什么错,我只是你后宫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嫔妃,即是死,死不足惜!” 她朝着即墨月拱手,头也不回的往倾泠宫走。 什么荣华富贵都丫骗人的,这宫墙之后只有一群怨妇,每天为一个大猪蹄子争风吃醋。 她强忍着腿上的伤走到一棵树后面,看着腿上的一根银针,刚才即墨竹放针的时候偏了,一根针扎在了她的小腿上,她噙着泪拔下那根针,缩成一团靠在树上。 “娘,我要回家,我不完成任务了,我要回家。”她呢喃着,不知不觉,她靠在树上睡了过去。 大雪纷飞,纯白的雪落在她的头上身上,迷糊中她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她想看清那人是谁,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倾泠宫里,叶凡将即墨月推倒殿外,挥起拳头就砸向了即墨月,他忍即墨月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进了宫楚元倾不知道受过多少伤,晕了多少回。 “你大爷的,楚元倾搭上性命给你守着清霄,你到好,得到了又不珍惜,我特么打死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 “叶大哥,你住手,你这是死罪。”虎牙拉着叶凡的胳膊阻拦。 他松开即墨月的衣领,抓起桌子上的茶碗丢了出去“滚,倾泠宫不欢迎你!” 丞相府内,戚七柒知道楚元倾又受伤了,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她想进宫,无奈被她老爹戚乾锁住了屋子里,哪都不能去。 她摇了两下门,又去推窗户,窗户被推开,她搬过一把椅子就往外爬。 “你要去哪?” “进宫!”转过身,看着身后的戚乾,对身边的人说“这是我爹”,然后又爬了回去。 夜里,戚七柒故技重施,又想从窗户跳出去,这次她成功了,她一路躲躲藏藏的到了花园,遇到戚乾与一个男人在说话,她躲到树后面,男人背对着她,从男人的气质来看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公子。 “还请孟公子与张爷多美言几句了,日后戚某必会重谢。” 孟公子?戚七柒还想再看两眼的,她探出头那人正好转过身,她看着那人的脸怔住了,那人朝她走来,戚七柒躲到了一边的假山后面,扒着假山想确定一下她是不是眼花了。 “你在看什么!” “爹?” “我告诉你,你不准进宫,你不能打乱我们的计划!”戚乾叫来人将戚七柒又关了回去。 她坐在凳子上,双手绞着手帕,怎么样才可以告诉楚元倾,没有办法! 宫里,楚元倾安静的躺在床上,任由虎牙和叶凡进进出出,她就这样一晕就晕了三天。 这日,倾泠宫跑来一人,进门就开始哭“我的儿,为娘来晚了。” “夫人,小姐还喘气呢。” “是吗?”祝岑之探着楚元倾的鼻息“我的儿,你怎么了?” “我,我针上有毒。”即墨竹道。 “毒针你还乱放,我的儿,心疼死为娘了。”祝岑之抓着楚元倾的手“太心疼了。” 门外这时有走来一人,虎牙跑了上去,敛衽行礼“太后。” “祝夫人来了。” “是……” 第七十九章 小翠儿和大嘴儿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屋子里的祝岑之听到太后的声音后,站在殿里想外面看去。 “小翠儿!”祝岑之大喊。 “大嘴儿!” 这俩人的称呼挺奇特的,院子里宫女无不掩嘴偷笑,太后回过头瞪了眼那几个偷笑的宫女,宫女们瞬间换了表情,拿着扫帚什么的各忙各的。 “我们多久没见了!”太后拉着祝岑之坐在树下的石凳,似乎忘了到倾泠宫为了什么事了,祝岑之也不心疼楚元倾了。 屋里,楚元倾闭着眼睛咳了两声,嘴里喃喃自语,爹,爹你醒醒,我错了,即墨星你不要杀我爹!” “楚大侠,你怎么了?”叶凡用手帕给楚元倾擦着汗,轻声唤着她。 她猛地坐起身,喃喃道:“我爹有危险,我要去救他……” 她抓起身边的剑,眼神焕散,踉跄着往外面走,叶凡跟着她,一只手放在楚元倾的身后。 “我的儿,你醒了!” “虎牙,备马,我要去阳荀城!”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外面走,太后给了身后中年女人一个眼神,两个女人拦着楚元倾的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她抬起头,浅眉微蹙,有气无力的对面前两个女人说:“让开!” “儿啊!” “让开!”她使出最后的一丝力气大吼一声,然后整个人瘫软在地。 她低下头,神色黯然,突然,她后颈一疼,倒在了叶凡的身上。 虎牙跑去请来苏藐,苏藐皱眉摇了摇头:“姑娘抑郁成疾,再这样下去,怕是会疯的。” “来人!”太后招呼身后的人“告诉皇后,哀家生辰宴提到五日后。” 这五天里,楚元倾虽是醒了,却一直郁郁寡欢,任凭叶凡怎么逗她,她却只会叹息,见楚元倾一天到晚没个精神,即墨竹也开始日渐犹豫。 两人每天就是坐在院子里,看着外面来来回回的宫女,太监什么的,希望可以盼到一些好消息。 “小姐,出事了!” 虎牙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寂静,楚元倾抬起头问:“出什么事了?” 虎牙凑到楚元倾的耳边悄声说着,说完,楚元倾一拍桌子大喝道:“还有这事?” “什么事?” “你就知道苏月儿要害人就行了。” 她看向虎牙“你怎么知道的?” “偷听到的。”虎牙眨巴着眼看着她。 又来事了,楚元倾心情好了不少,跑到后院挖出两坛酒,摆在桌子上。 “今日我心情好,小竹子与我共饮一坛!” 说完,抱起一坛子酒就开始喝,两人从下午一直喝到天黑,等叶凡再回来的时候,地上零零散散的碎片,一看就是楚元倾喝多了,把坛子给摔了。 “楚大侠,楚元倾,你又挖我酒了!” “我心情好,就喝!”楚元倾摇摇晃晃走到树前面,指着那棵树,道:“我是神仙,你得拜我,跪下,跪下嘛!” 她一巴掌打在树干上,傻笑道:“长得真高,有两米了都,小伙子好好干,姐提拔你当总管,和张十三一样。” “你说话呀,没有礼貌。”她又拍着下树干“哎呦,扎手。” “睡觉了,别喝了!”叶凡拉着楚元倾往主殿里走。 她一口咬住叶凡的手,叶凡一声哀嚎,把楚元倾推倒在地,看着手上牙印,心道,这酒品都这么次了还喝酒。 “好疼。”楚元倾撅起嘴,站起身扶着墙往外面走。 忽然脚下一空,她被人横腰抱起,她好奇的戳着那人的侧脸,嘿嘿傻笑。 “楚元倾你是傻了吗!” “即墨月,你相信我,我不是细作,真的不是。”她张开手就要抱住那人,那人推开她。 殿外,叶凡走上前,问:“齐王今日来倾泠宫所为何事?” “本王来看看她,你们伺候着吧。” 看着即墨星的表情,叶凡纳闷,这个楚元倾到底和他说什么? 凤言宫里,桃夭拿着一酒壶走到了苏月儿身边“娘娘,您要的东西奴婢寻到了。” “好,楚元倾你好日子到头了。” 翌日,楚元倾头痛欲裂,她揉着脑袋走到真在浇花的叶凡身边,这些花是叶凡从将军府搬来的,说什么养出感情了。 她拍了下叶凡的背问:“昨晚,即墨月来了?” “没有,是即墨星。”叶凡后知后觉,转过身问楚元倾“你昨天不会,难怪他沉着脸出来了。” 完了完了,没救了,清霄没救了。 叶凡甩着手在院子里转圈,楚元倾单手支撑着脑袋。 “别转了我晕,我都不知道怎么对付苏月儿了。” 她拿着笔在纸上写着:对付皇后的一百种方法。 不好了!出事了!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虎牙,楚元倾收起纸和笔,托着下巴等待着虎牙。 “小姐,出事了!”三人一同说了出来。 “小姐,太后邀您去慈康宫赏梅花。” 提到太后,叶凡忍不住笑了出来,楚元倾歪过头,疑惑地看盯着叶凡,太后有什么好笑? “你还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叶凡凑到楚元倾的耳边,随后倾泠宫传出杠铃般的笑声。 一路上,楚元倾一想到太后就忍不住大笑,引路的女人一个劲的看她。 到了慈康宫,楚元倾站在门口,大喊道:“小翠儿,不是太后!” “大嘴儿来了!”太后看到楚元倾后,拿起一边苹果就丢向了楚元倾。 她捡起地上的的苹果咬了一口,贱兮兮地凑到太后身边“您和我娘的称呼真奇特,有什么故事?” “你这丫头,越发没大没小了!”太后点了下楚元倾的脑袋,佯装生气。 “别气嘛,到底什么关系?” “就是你和戚七柒的关系。”说着,太后抓起一把剑丢给了楚元倾。 她连忙摆手,不是说赏花的吗,怎么又要练剑。 “罢了,那就陪哀家走走吧。” 楚元倾扶着太后出了慈康宫,带着一大群人往御花园走,一路上,太后和楚元倾说了一大堆的清霄名匠,楚元倾也和太后说了一大堆的单身老大臣。 他们来到御花园,一身穿略显简单的米白色的长锦衣的女人朝她们走来,这个人还是楚元倾自进宫以来第一次见到,女人朱唇浅笑,见到太后和她,只是微微颔首。 直觉告诉她,如果苏月儿是明枪的话那么这个女人就是暗箭。 心里默默的记下女人的相貌,回到倾泠宫画出来,要叶凡打听打听是谁。 第八十章 慕容棠月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她陪太后在御花园赏完花之后就回到了倾泠宫,不巧的是叶凡被张十三叫走了,虎牙被即墨竹拉着去棠月宫,为了什么事她也不关心。 整个倾泠宫现在除了她和几个打杂的宫女没有其他。 她折了根树枝,神情专注地在院子里比划,以至于她都没有注意到身后走来的即墨月。 这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她腰身一转,树枝刺向了即墨月的喉咙。 “你呀,有事,不会又来怀疑我吧,我可没放鸽子,还有布阵图是我偷的,给我娘了,毕竟是我家的东西。” “元倾,你还在生气?”即墨月挡在楚元倾身前,凑到她的面前做了个鬼脸“还在生气?” 噗! 她笑得弯起了眼睛,一拳头锤在即墨月的身上,笑道:“你好烦,我还有事,回见咯。” 她一路小跑着去棠月宫,到了棠月宫她才发现,这哪是棠月宫,就是一个破破烂烂没人住的宫殿。 她走进宫殿,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就好像一直有人住过,手指拂过桌面,似是有人打扫过。 她拨开珠帘,走进内室,简简单单的摆设,她走到一件衣服前,摸着衣服的布料,这个屋子里的主人应该是宫里权位极高的。 她正要离开,一幅画吸引了她,她站在那张画前,画里的女人栩栩如生,眉眼间与即墨辰倒是相像。 她一时被画里的女人吸引,从容貌上看,这个女人应该是那种绝色美女了。 “倾姐,你怎么在这!”即墨竹走到她身边。 “这副画……”即墨竹转过头瞪了眼身后的宫女“谁挂的!不知道四皇兄不允许挂的吗?” 四皇兄? 难不成是即墨辰。 身后的宫女上前就要取下那幅画,楚元倾拦住他们,走到画前,看着下面的一行小字。 “赠予我妻慕容棠月。” “慕容棠月!”即墨竹惊呼“她回来了!” “她是谁?” 能让即墨竹害怕的人绝非等闲之辈,这个慕容棠月绝对不简单。 “她是我父皇的宠妃,即墨辰的生母,当年被人灌下毒酒后,身亡。” “何人?” “当今……太后!” 说罢,即墨竹惊恐的跑了出去。 她歪过头,看着画中的女人,这里肯定有什么,要不然这副画无可能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 她退出了宫殿,将那扇门关上,带着疑问回到了倾泠宫。 “小竹子你怎么了?”叶凡扒拉这即墨竹的胳膊。 即墨竹从回来就一直念叨着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任凭叶凡怎么叫她都没有反应。 “别管她了,给你个任务。” “怀空给的任务已经够多,你还给,大姐咱们是合作伙伴,我不是你的下属。” “给你钱!” “你说的,什么事。”叶凡一听到给钱就妥协了。 “你去给我打听打听即墨月这宫里有多少后妃,谢了。” 叶凡比了个“OK”的手势,离开了倾泠宫。 看着叶凡离开的背影,楚元倾一耸肩,我说给你钱就给你钱,想什么呢。 她坐到石凳上,双手握住即墨竹冰冷的手“别想了,这和你没有关系。” “倾姐,你不知道当年慕容棠月死的有多惨,她咽气的时候,那双眼睛就死死地盯着我……” 她把即墨竹拦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忽然一个问题冒了出来,楚元倾叫住路过的阿琪,将即墨竹推给阿琪。 她跑去圣宸殿,见张十三站在门外,这是又来人和即墨月说什么事了。 “元贵妃,你来这是为何事?老奴为你禀报一声。” “不必,张公公您随我来。” 她拉着张公公找了个角落,四处打量没有人经过才肯开口。 “张公公,您知道慕容棠月吗?” “哎呦,我的贵妃娘娘啊,你提她做甚,这个人在宫里提不得,您从哪知道这个人,晦气晦气,您要问的老奴都不知道,快走吧。” 怎么回事,这个慕容棠月经历了什么? 她摇了摇头,越不让她问,她越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她又跑到了六尚局。 这还是她第一次到六尚局,里面的女官见到她后只是微微颔首后,继续忙自己手头的活。 “贵妃怎么来我们这个地方了。”张姑姑问。 “进宫多日,打听到两位姑姑是女官,就过来碰碰运气,柳姑姑呢?” “她……” 这时一个女孩跑了进来,朝着楚元倾颔首,凑到张姑姑耳边小声道:“尚服……” “下去吧。” 张姑姑站起身,朝着楚元倾拱手道:“娘娘,您的问题我怕不能回答,您还请离开罢。” 她还没问呢,这就把她的问题给回了,她不信,又跑去了找柳姑姑,这两天柳姑姑为了宫宴的事忙得头昏脑胀。 她在找到的柳姑姑的时候,柳姑姑正在教训几个女官。 “柳姑姑,可有空闲?” “娘娘有事?” “我想问一下,您知道慕容棠月吗?” 这话刚出头,柳姑姑一个箭步冲到了楚元倾的面前,捂着她的嘴。 这个慕容棠月这么晦气吗,提都不能提了。 “我的贵妃娘娘啊,你这是要害死我呀,快走快走!” 她又被推了出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彻底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回到倾泠宫,见叶凡坐在院里喝茶,她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了叶凡的后脑勺上,叶凡一口茶喷了出来,转过身瞪着她。 “别瞪了,眼珠子再掉了。”楚元倾坐到叶凡对面“怎么回事。” “即墨月后宫的人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多,除了你就是皇后,林嫔,林贵人,入狱的杨嫔还有一位打听不到。” 她点点头,打听不到着这位应该就是那个白衣女人了。 叶凡要离开,楚元倾拉住他,道:“别走,还有事。” “还有事,你怎么了,一天挖了这么多的事。” “你在帮我问问一个叫慕容棠月的女人,记住别去圣宸殿和慈康宫问,不能让即墨月和太后知道,去吧。” 她深吸一口气,端起叶凡刚才喝的茶,用袖子嫌弃地擦了下茶碗边,尝了尝味道。 “真难喝!” 第八十一章 夜探棠月宫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她躺在屋里翻看着几本书,门被人推开,她看着叶凡坐在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 “楚大侠,你说的是个瘟神吧,提起慕容棠月无不瞠目结舌,连连摆手,你从哪知道的这个人。” “那你问出什么了?” “倒是有,凤言宫桃夭说这个慕容棠月是被太后赐死的。” 她尬笑两声,又躺回到床上,把书打开了放在脸上。 “你说的我都知道。” “知道你还要我问。”叶凡走到楚元倾床前,拿起那本书“你这是什么奇特的看书方式。” “这叫吸收知识,懂什么!” 她抢过书又盖在了脸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倾泠宫传来尖叫的声音,楚元倾坐起身,趿拉这鞋子就往外面跑。 救命啊! 她穿好鞋子往即墨竹的房里跑,此时,即墨竹房外围满了人,她她走上前推了两下门没推开。 “小竹子?”楚元倾摇晃着房门。 她观察着房门,后退两步,抬腿就是一脚,那扇门就像个撒娇的小姑娘,只是晃了晃,两扇门之间被她踹出了一条缝隙,接着她又是一脚。 这时屋里再次传来即墨竹的叫声,她顺着门缝往里面看,即墨竹缩在床角,目光死死地盯着角落。 “叶凡,你去窗户那盯着。” 说着,又是一脚,这次门被踹开,楚元倾跑向即墨竹,她看向角落,就见一个身穿白衣,长发遮脸的人站在角落里。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装神弄鬼?” 那人就是咯咯笑了几声,然后夺窗而出,外面的叶凡被推了趔趄,险些摔倒。 “虎牙,你来照顾她。” 楚元倾取下腰间的短刀追了出去,见到叶凡后骂了句“说你什么好,真够笨的。” 两人追着那个人身后,奇怪的是那人对皇宫的布局似是很了解,带着她们东绕西绕的跑到了一间破旧的宫殿外,那人一个闪身躲了进去。 他们站在门口看着匾额上的三个字,棠月宫。 “棠月?慕容棠月!”楚元倾走到她上次来的那件屋子前,破旧的房门吱呀的一声就被推开了。 她站在一面墙的前面“怎么回事,画呢?” “什么画?” 楚元倾指着那张空无一物的白墙道:“就是那张慕容棠月的画像,早上来的时候还在的。” “闹鬼了!”叶凡吓得抱住了楚元倾的胳膊。 她嫌弃地推开叶凡“闹什么鬼,相信科学!” 说着,她抽出腰间的短刀,扫视四周,喝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劝你出来,不然我一把火烧了这棠月宫。” 咯咯咯。 四周传来女人的笑声,叶凡更害怕了,双手把楚元倾的衣袖都抓出褶皱了。 “到底是谁!” “我是楚元倾啊,怎么你霸占着我的身体,就忘了我是谁了?” 哈? 怎么还出灵异现象了,怀空可没说过。 “闭嘴!胡说八道,满嘴放炮!”说着,楚元倾走到一面书架前,摆弄着上面的摆件。 电视剧里演过,一般机关都是藏在书架上的,只要轻轻一转,就会出现暗道,或者暗室什么的。 “你找什么呢?”叶凡问她。 “机关,你没看过电视剧吗,都这么演的。”她挨个瓶子拧了一边,那面墙却纹丝未动。 她又走到了另一面墙,用指节敲着墙面,侧耳听着墙面的声音。 “不可能啊。”她小声嘟囔着“难不成……” 她走到柜子前,深吸一口气,将柜子的门打开,没人。 “楚大侠,咱走吧,太吓人了。” 嗯? 她蹲下身,看着地面上的划痕,她用手晃了晃柜子。 “别看了,过来帮我!” 两人合理要将柜子挪开,这时外面传来吵闹声,她拉着叶凡蹲到了窗户底下,观察这着外面走过去的人影。 看着那几个人走远,楚元倾又回到了柜子前“继续。” 柜子被一点一点的挪开,楚元倾推了推那面墙,又敲了几下,墙体依旧是实心的。 咯咯咯。 那个笑声有传了出来。 “又来了!”叶凡又一次抱住楚元倾,他是无法想象楚元倾怎么这么胆大的。 “你别吓我,我可不怕!” 说是不怕,其实她心里早就打上鼓了,左手也是微微颤抖。 “谁在里面?” 一人推开问向屋里了张望,却不见一个人,楚元倾和叶凡蹲在柜子后面。 那人拿着烛台走进屋里,来的人是个中年女人,看样子有个四五十岁了,能在宫里带到这个岁数的也是非同小可了。 这时,楚元倾出现在女人身后,一掌披在了女人后颈上,女人两眼一黑倒了下去,两人将女人带到床上,将烛台熄灭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离开了棠月宫。 转过天,宫里传出棠月宫发出异响,慕容棠月回来了等等谣传。 而慈康宫一大早就派人去了蘩中寺,说是要把怀空请来。 “楚大侠,你越传越邪乎了。”叶凡抱着兔子,吃着一根洗干净的胡萝卜,等待着楚元倾说话。 “越邪乎越好,这水已经浑了,再搅搅它。”楚元倾抢过叶凡的胡萝卜“我去看看小竹子。” “苏太医,小竹子怎么样啊。” “就是受了惊吓,你们俩现在属于……”说着,苏藐凑到了楚元倾身边,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贵妃娘娘可是去了棠月宫?” 嗯? 他怎么知道的? 楚元倾抬起衣袖闻着衣服上的味道,啥都没有,难不成苏藐是狗鼻子? “老夫在这已有数十载,棠月宫是老夫最常去的地方,味道自是熟悉。” “苏太医,苏大爷,您讲讲呗。” “不可说,这宫里不能提那位,老夫先告退了。” 擦!说一半就不说了,她看了眼躺在床上,双眼瞪着滴溜圆的即墨竹,心道,还得去趟棠月宫,这个迷一定得解开。 她刚回到主殿,就见阿琪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倾泠宫,怀里还抱着一个包袱,看见阿琪楚元倾才想起来,从她起床就没见到这个小妞儿,她皱起眉想着跟上去看看的。 耳边再次传来尖叫声,就见即墨竹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一脑袋扎进了楚元倾的怀里,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第八十二章 看戏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她就抱着受了惊吓的即墨竹,即墨竹一个劲的念叨着,她心想这可别疯了,她跑出屋,给虎牙一个钱袋,要虎牙去把祝岑之找来,目前只有她这个亲娘可以帮她了。 虎牙拿着钱袋跑了出去,没过多久又回来了,说是遇到了即墨月的贴身侍卫唐小六要出宫,就把告诉唐小六顺便到将军府把祝岑之找来。 她又把即墨竹推给了虎牙照顾,棠月宫她还要再去一次,上次去是晚上,不少东西她都没看见。 就在她带着叶凡出倾泠宫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 “杨晚?”她诧异的看着杨晚,这个时候他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杨晚看着看着她,简单的说了句辰王有请就离开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楚元倾这次决定带着叶凡一起出去。 这时,杨晚回过头,看了眼她身后的叶凡,语气平淡道:“王爷只见姑娘一人。” 看来还得她自己去,她凑到叶凡耳边,告诉叶凡回到倾泠宫就不要到处乱跑,等她回来在一起去棠月宫。 他们还像上次一样,到了尘卿客栈,这次即墨辰并没有在二楼,而是坐在大厅里,看着台上的唱戏的一个人。 “掌柜的,姑娘来了。”店小二低声道。 他抬起手,转过轮椅,发间一支白玉长发簪穿过他挽起的头发上,一块面纱悬挂在那支发簪上,将整张脸遮住。 “楚姑娘坐吧,这出戏快完了。”他说话声音很小,楚元倾就歪着头看着拿出戏,直到台上的人喝了杯酒倒在台上才算结束。 她看着那出戏皱起眉,对于这些她虽是不了解,却也看过几出,但是这出戏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似是在讲述慕容棠月。 “姑娘怎么看这出戏?” “辰王请我来只是为了看戏?”她的嘴角挂着笑,是不是看一眼戏台上的人。 “不然呢?”即墨辰端起茶抿了一口,有放下。 隔着面纱楚元倾看不清即墨辰的表情,听语气她知道,即墨辰心情不好。 “这出戏怕是唱到辰王心里,我若没猜错,拿出戏是辰王特意安排的吧,唱的是您的母妃慕容棠月?” “楚姑娘也没有他们说的那般空有一身蛮力,不错,不知姑娘有何想法?”即墨辰又端起了茶碗,侧过头看着台上的的几个人“这是我母妃曾在的一个戏班子,母妃被接进宫后,经常请他们去唱戏,后来……” “后来她被赐死,你就把他们安排在了这件客栈?”楚元倾接茬道。 “不错,姑娘对我上次的事考虑的如何?” “我怕是不能与你为伍,告辞。”楚元倾站起身朝着即墨辰拱手,转身要离开。 这时,即墨辰轻笑一声:“楚元倾,你如今只能与我为伍,要不然楚奎必死无疑。” 她停住脚步,背对着即墨辰,说出四个字:死,而,无,憾。 她快步离开了客栈,钻进了马车,要杨晚把她送回去,一路上她都在想着即墨辰的话,忽然叹了口气。 “姑娘可是有心事?” “没有。” “姑娘如同天女,操心着本不该操心的事,很累吧。” 她一怔,语气颤抖地问杨晚“你知道什么?” “姑娘不是这里的人,准确的来说,不是这个时空的人。” 她撩起帘子,就见马车上坐着的是个陌生的马夫。 那个马夫见楚元倾探出脑袋问:“姑娘危险。” “无事。” 她又回到了马车,不对啊,刚才明明是杨晚的声音,怎么就这几秒钟就换了个人,难道这个杨晚和怀空一样,这是个什么地方,怎么还有这种事。 她被送到宫门口,将钱袋塞给守卫后就往倾泠宫跑,这件事一定要和叶凡说,他们的处地越来越危险。 “叶凡,叶凡!”她推开叶凡的房门,屋里空无一人,她又跑去了即墨竹的屋里,依旧没看见叶凡。 “虎牙,阿琪?” 无一例外,全都不在。 “贵妃娘娘皇后有请?” 她跟着那人来到凤言宫,就见倾泠宫的人全在这儿,皇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这群人。 “元贵妃私自离宫,你可知罪?” “苏月儿我没时间和你玩宫斗,赶紧把他们给我放了!” 说着,楚元倾看向众人“跪着做甚,给我回去干活!” 听到楚元倾发话了,这群还能怎么做,纷纷起身往外走,气的苏月儿在后面直跺脚。 “叶老师,杨晚不是一般人。”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她记得她什么也没说。 “怀空告诉我的,要我们先提防着他,以后的事以后他会说。” 她点了点头,感叹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忙吧,我出去转转。” 她兜兜转转的又来到了棠月宫门口,原本破烂不堪的破殿被一群侍卫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她抬脚就要进去,两个侍卫拦住她,说没有即墨月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内。 这下她犯了难,这里面的东西她还有一半没去了解,看着两个横着眉的侍卫,她不舍得走开了。 片刻,她又走了回来,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凤印,问两个侍卫“这个可以用吗?” 两个侍卫一脸冷漠,理都不理她一句话,看样子是不好用。 这个时候,楚元倾用手在两人眼前晃了晃,两人没有任何反应,她觉得无趣就要离开,忽然转过头就往里面冲。 两个侍卫冷着脸,将胳膊穿过楚元倾的臂弯,将她抬到了一边。 其中一人朝着她拱手道:“贵妃娘娘,你还是饶了小的们吧,我们把您放进去了,不好交代。” 她看了眼后面那个半开着的门,三步一回头的往回走,想着既然进不去,那就回去在想办法。 不知不觉她走到太医院门口,一个药香飘了出来,楚元倾撩起裙摆就走了进去,不巧的是苏藐并不在太医院。 此时一老头经过,看样得有七八十岁,头发眉毛都白了,走路颤颤巍巍,被几个医官扶着进了太医院。 一看就是个大人物,要不然即墨月疯了,把个七八十岁的老头放在宫里。 “大爷,您知道慕容棠月吗?” “谁?慕容?宫里有这号人吗?” 嗯? 这楚元倾更疑惑了,不可能啊,慕容棠月可是当年的宠妃,这老头居然说没这号人? 当一个医官说完话之后,楚元倾一拍脑袋,问错人了。 那个医官说:“快来啊,张神医出山了嘿。” 第八十三章 再去棠月宫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她回了倾泠宫,拉着一个打杂的宫女问叶凡在哪,那个宫女告诉她叶凡被张十三叫去了圣宸殿。 她暗叫不好,这叶凡怕不是跑圣宸殿找张十三打听慕容棠月去了,她狂奔到了圣宸殿,就看见叶凡弯着腰正在费力的托一个木头箱子,一边的张十三双手攥拳给他打气。 “两位玩呢。”楚元倾瞟了眼那个箱子,一弯腰就给抬起来了。 “元贵妃你们将军府是不是都是天生神力。” 要知道这个箱子是祝岑之自己一个人驾着马车运到了宫门口,然后又是一个人把它抬进来的,就因为这个,张十三以为这个箱子很轻,把腰给闪了,这才找叶凡来帮他。 “放哪?” “门口就好。” 她放下箱子往圣宸殿里望去,里面空无一人,看样子即墨月还没下早朝。 “我们走了。” 走到半路,叶凡问楚元倾“怎么了?” “现在棠月宫围的那叫一个严实,今晚靠你了!” 什么意思? 什么叫靠他了? 叶凡拉着楚元倾,结巴道:“你,你不会要我去引开那群人吧。” 嗯。 她就是这个意思,反正叶凡有光环,还用怕这些吗,好伙伴就是这么用的。 她拍了拍叶凡的脸,笑道:“小朋友,相信你自己。” “诶,说谁小朋友,我比你大六岁呢!”叶凡叉着腰朝着楚元倾的背影大喊。 回到倾泠宫,祝岑之已经在陪着即墨竹了,见楚元倾回来,祝岑之满心欢喜地看着她。 从眼神上看,楚元倾就知道,这次的任务如果不带着祝岑之怕是难了。 “您不能去,您得留下照顾即墨竹。” 入夜,楚元倾和叶凡穿戴整齐,正准备出去,虎牙拦住两人。 “怎么了?” “小姐,太后的寿礼呢。” 她一愣,太后要什么寿礼,到时给她跳一段舞不就好了,就像楚老太太寿宴上似的。 “那是太后,吃过见过,你慢慢想,我先去睡了。” 她摸着下巴,说得也不是没道理,但是他们还要去棠月宫。 “你去我柜子里找找有什么咱们就送什么。” 她一把揪过了想要溜走的叶凡,想跑那是不可能的。 两人假装不经意的从棠月宫门口走过,路过侍卫的时候,楚元倾特意瞟了一眼两人的表情,依旧是沉着脸,耷拉着嘴角,就好像谁欠他了两百万。 “怎么办?”叶凡指着远处棠月宫门口的两个人“一看就进不去。” “你去打他一巴掌。” “我去?” “不然呢,赶紧的!” 叶凡被楚元倾推了出去,磨磨蹭蹭地走到一个侍卫身边,脸带笑意地抬手就给个那个侍卫一巴掌,一声脆响之后,就看叶凡拔腿就跑,那个侍卫紧追其后。 她拍着手走向棠月宫,刚到门口就被人拦住了,闹了半天,追叶凡的只有那个被打的侍卫。 “娘娘,请回吧。” “我就进去看一眼。” 说着,她就往里面冲,那个侍卫拿起手里的长枪就拦在了她面前。 “还请娘娘不要难为我们。” “行行行,不进了,收起来!” 她走了两步,回过头,故技重施,那个侍卫拦腰将楚元倾抗在了肩上,对着身后的两个人说道:“你们过来,我把娘娘送回去。” “放……” 就在此时,她看见一个人从棠月宫走了进去,一身白衣,及腰的长发随风飘散。 她指着院子那人大喊:“有人进去了,你看看。” “娘娘,别闹了。” 那个侍卫一路扛着楚元倾,将她送回了倾泠宫,离开的时候特意抱拳说了句得罪了。 “怎么回来了?”祝岑之端着杯茶坐到了楚元倾身边,问道。 她抢过祝岑之手里的茶碗,咣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大喊:“您怎么这样,不带着您就背后耍阴招,您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似的!” 在她被侍卫扛起来的那一刻,楚元倾就发现这个侍卫不一样,就觉得在哪见过,仔细一想,才知道这个人之前在将军府呆过,后来被祝岑之送去了校场,而且她还捡了个最能证明祝岑之去过棠月宫的东西。 “我做了什么,什么也没做。”祝岑之还死鸭子嘴硬,楚元倾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香囊,丢到祝岑之面前,祝岑之摸向自己的腰间,尴尬的拿过香囊“什么时候掉的。” “娘!” 她皱着眉盯着祝岑之,本来可以顺利的今棠月宫的,被祝岑之这么一搅和,又失败了。 而且,叶凡呢? 从她回来之后就没看见叶凡。 另一边,御花园池塘底下,叶凡捏着鼻子躲在水底,直到那个侍卫的脚步远了,他才从水里冒了出来。 他一路狂奔回倾泠宫,浑身是水地站在门口直打哆嗉,虎牙见状从屋里抱了一床被子给他围住。 他坐在床上怨恨地看着楚元倾,心里不知道问候了多少次楚元倾了。 “我也没让你躲水里啊。” “你还说,眼看着被追上了,旁边就一个池塘,我可不就躲水里了,阿嚏!”叶凡瞪着楚元倾大喊。 啊! 西侧殿传来即墨竹的尖叫声,跑过去的时候,即墨竹正光着脚跑了出来,见到楚元倾后她一脑袋钻进了楚元倾的怀里。 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白衣,脸被长发遮住的物种,走路的样子就想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僵尸一样,时不时的还发出一种诡异的叫声,颇有鬼片的感觉。 这时,其他人也被尖叫声给吵醒,纷纷跑了出来,他们先是看见了楚元倾和即墨竹,随后就看见两人的身后有个圆滚滚的东西。 这个圆滚滚的东西就是裹在被子里的叶凡。 “慕容棠月,慕容棠月,她回来了,她来找我了。” 楚元倾的右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朝着那个人大喝:“你到底是谁,竟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那人笑了,笑得让你心慌。 “你是谁?”楚元倾又问。 忽然,那人飘向了她,准确的来说是迈着小碎步走向她,只是裙子挡住了双脚,再加上天黑和步伐不大,看着像是在飘。 那人凑到楚元倾的面前,撩起一边的头发,露出眼睛。 “是你!” 第八十四章 小心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她惊恐地看着那人的脸,脚步不住的往后退,她无法想象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吓唬即墨竹。 眼看着她就要摔倒了,那人一步上去勾住了她的腰,她这才没被身后的东西绊倒。 那人凑到楚元倾的耳边,小声道:“姑娘,皆是因果。” “她是无辜的,她没有害慕容棠月,也不是她赐死慕容棠月的。” “她看见了,当时她在场,她看着我家主子被赐死的。” 她瞪着那人的脸,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杨晚!” 那人就是杨晚,就是每次接她出宫的杨晚,也是怀空要她防备的对象。 她双手握拳,眼神冰冷,恨不得将这个人碎尸万段。 这时杨晚又凑到了她的耳边,道:“对了,你最好不要把我供出去,要不然,辰王会要你生不如死。” 说罢,杨晚微微偏过头,就见一把长枪从他耳边刺了过来,他一个转身踹在了身后祝岑之的小腹上,祝岑之向后退了几步,再抬头的时候,杨晚早就没了踪影。 看着逐渐癫狂的即墨竹,楚元倾扳过她的脑袋,强迫着即墨竹看着她。 “小竹子,她不是慕容棠月,这是个梦,梦醒了就好了。” 她将即墨竹哄睡后,又跑到了叶凡的房里,不巧叶凡已经睡着了,她只好等到天亮再来找他了。 翌日,楚元倾在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被虎牙换上一身鹅黄色长裙,原本简单的马尾被挽起。 “虎牙,今天什么日子。”楚元倾扶着头上的发髻“好重。” “今日太后生辰。” 啊?! 她记得太后的生辰不是在半月后吗,怎么这么快,吓得楚元倾急忙掰着手指算日子。 “虎牙你记错了吧。” “没有,是前些日小姐被苏太医说抑郁成疾,太后才提前的。” “是吗。” 她干笑两声,还有这个事,她都忘了,不过这没准可以让即墨竹恢复。 午时,楚元倾带着虎牙和叶凡就去了宫宴的大殿,一就去她就感叹,不亏是太后,就是比楚老太太那个气派。 她还像上次一样找了个角落,当她想到皇后的阴阳壶,决定坐在太后身边。 她刚坐下,就凑到虎牙耳边道:“牙,今天有谁来。” “该来的都回来。” 这不是废话吗,她又把头转到了一边,看着一边毫不客气的叶凡,心道,这就是所谓的吃货。 不一会儿,一身穿米白色长裙的女人在宫女的搀扶下向她们款款走来,朝着楚元倾面前颔首微笑后坐到来她一边。 楚元倾侧着叶凡的袖子,指着那边的女人小声道:“叶老师……” “不认识,我又不是度娘。”说完,叶凡又拿起来一个苹果。 蜜饯配着苹果吃,这还是楚元倾第一次见到,她一手肘怼在了叶凡的腰上。 “问问去!” “自己去。” “再吃我就把你双程车票,改成单程,这辈子也别想回去了。” 叶凡将吃了一半的苹果塞进楚元倾的手里,不情不愿地走出来大殿,拉过一个人就问。 看着叶凡问的那个人,楚元倾就想把鞋脱了丢他头上,那个人一看就是个宫里打杂的小太监,知道可能还没她多。 她又戳了下虎牙,小声道:“你去问,叶凡废了。” “姐姐可是要打听我。”女人柔声问。 “我姓唐,名潇潇。” 唐潇潇? 没听说过。 楚元倾一抱拳“在下楚元倾。” “原来是元贵妃,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干笑两声,名不虚传是假,这群人偷着说她坏话倒是真的。 她看着唐潇潇,语无伦次道:“你那个,什么,妃?” 这时唐潇潇用手帕遮着嘴轻咳两声,楚元倾抻着脖子往手帕上看,果然,唐潇潇咳出了血。 这个套路不俗,一点儿都不俗。 难过她听着唐潇潇说话有气无力的,唐潇潇将手帕递给身边的宫女。 “你没事吧。” “无事。” 看唐潇潇这么虚弱楚元倾也不好多问什么,两边再次陷入了沉默,尴尬的楚元倾直扣桌子,直到戚七柒进殿后,这种气氛才缓和。 两人聊了一会儿,戚乾走进大殿,抛给戚七柒一个眼神后,戚七柒从袖子里拿出张纸塞进了楚元倾手里。 嗯? 她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小心我爹。 她收起纸条盯着对面的戚七柒,这时一人走到楚元倾身边,俯身道:“我家大人请您到花园一叙。” “好。”楚元倾站起身跟着男人就走了出去。 两人走到御花园后,却不见一个人,她皱起眉,打量着那人的衣着。 忽然,那人转过身,用手帕捂住她的口鼻,楚元倾瞪着面前那人的脸,随手扯下发髻上的簪子就刺了下去。 见那人没有放手的意思,她又刺了两下,那人这放开手。 他看着手上的伤,抬起头“楚元倾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你休想!”楚元倾斜靠在树上,手里攥着发簪盯着那人。 “呵,是吗?”那人咬着牙握住她的脖子“本来想让你没有痛苦的离开的,看样子是不行了!” “你,放手。”她被握着脖子拎了起来,双腿在空气中胡乱的倒腾。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的那一刻,那人松开了手,她瘫坐在地上,朝着面前的叶凡竖起大拇指。 叶凡丢下手里的花盆,道:“没事吧,这人是谁!” “杀手,孟山的死对头,我在蘩中寺遇到过他。” 说着,楚元倾捡起地上的手帕闻了闻,什么也没闻出来,她把手帕塞进怀里,等宴会结束后,拿去给苏藐看看。 “他怎么处理?”说着,叶凡给了那个人一脚。 “带回去,就当寿礼了,你去找个箱子。” 没多久,叶凡拖着一个木箱回来,两人将男人抬进了箱子,用锁头将箱子锁住。 “小姐,你带的什么啊。”虎牙好奇的问。 “花园弄来的宝贝。” 她朝着远处的戚乾露出神秘的微笑,戚乾放下手里的茶碗恶狠狠地瞪了眼楚元倾。 这时,叶凡跑了进来凑到楚元倾的耳边,小声道:“出事了!” 第八十五章 就是个炮灰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擦! 一听到出事了,楚元倾下意识的说出我嘞个植物,经过这一年的生活,她知道叶凡说得出事了比虎牙喊出来要严重,因为他好像没喊过出事了。 为什么说好像呢,因为某个人忘记了。 “什么事?”她皱起眉,眼睛依旧没有离开戚乾。 “你娘……” “骂人,素质呢!” “不是,祝夫人出事了!” 她又一次说出了我嘞个植物,祝岑之还能出事,堂堂云坤大将军能出事,这得什么样的人能把她害了。 要知道祝岑之在沙场上可是可以一打十的人,沙场上喊一句祝岑之,对面的人都要颤三颤的。 “什么事?” “祝夫人被人攮了一刀,苏藐已经过去看过了,说是伤的不重,就是人很虚弱,怕是来不了了。” 这! 能把祝岑之伤了的人是个什么段位,如果祝岑之是个王者,那这个人不得是个荣耀。 完了,完了,她完了,小命要呜呼了。 “咱们俩可能要倒霉了。”楚元倾瘫坐在地上,一只手支撑着桌子,托着下巴。 “你还知道,现在西柔和梓耀憋着杀你,即墨家四兄弟争皇位,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组织也憋着杀你,而且他们的人分布在梓耀,西柔和辽鹜,还有就是后宫那几位,我都开始心疼你了。”叶凡掰着手指坐在楚元倾身边给她念叨着这些事。 “我也心疼我自己,我能怎么办?” “要么动手,要么憋着。” 她叹了口气,拍了拍叶凡的肩膀“别聊了,人越来越多,你再去打听打听慕容棠月。” 她虽然知道那个总跑去吓即墨竹的是谁了,但是这个让人闭口不谈的慕容棠月还是一个迷。 叶凡点了点头,跑到了大殿外面。 她看了眼一边脸色发白的唐潇潇,一个人竟然可以虚弱到这个地步。 这时门外走进来的两人楚元倾一愣,来的正是即墨星和即墨辰,即墨星她倒是不奇怪,奇怪的是即墨辰,即墨竹曾说过,他腿脚不方便很少参加这些宴会。 想到这,楚元倾大彻大悟,对身边的虎牙道:“你去把叶凡给我找回来,快去。” 从即墨辰和即墨星进来之后,即墨辰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推到了一个角落,专注的看着手里的一本书。 而即墨星则是一进来就和在座的依依打招呼,然后坐到了戚乾的身边。 从即墨星坐下后,她就一直盯着两人,两人不知在说什么,越说越高兴,到最后即墨星朝着戚乾一抱拳,也找了角落坐下。 “看什么呢。”叶凡坐到她身边问。 “叶老师,今天怕是鸿门宴,你回倾泠宫把我的被子下面的长剑拿来。” “好。”叶凡看了眼三人,一溜烟的跑回来倾泠宫,翻遍了整间屋子才找到那把剑。 祝岑之见叶凡拿着剑往外面跑“叶凡,怎么了?” “不知道,小姐要我来取的。” 他把所有的事推给了楚元倾,以免祝岑之抓着他问东问西耽误了时间。 大殿里,楚元倾盯着门口不停的用手指敲击着桌子。 “怎么还不来?” “虎牙,你在这等我。”楚元倾站起身走出殿外,就听两个路过的小太监从她面前走过,说是一个姓叶的侍卫偷了一把剑,别人抓到后要他在御花园的冷水了站一个时辰。 我去! 她转过头看了眼戚七柒,戚七柒正巧也在看着她,她递给戚七柒一个眼神,戚七柒点点头 她跑到御花园,就见叶凡浑身颤抖的站在水池里,身边还站着几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其中一个男人正在摆弄她的剑。 “你们在做甚?” “元贵妃,我们奉命行事。” “奉命?”楚元倾走到那个拿着剑的男人身边“那是我娘送我的,可以还我吗?” 一听是祝岑之的佩剑,男人先是抽出长剑一看,然后双手递到了楚元倾的手里的。 “不知是祝夫人赠予贵妃的,我们还以为是他偷得。” 那个男人看了眼身边的两人,他们将叶凡从水里拖了出来,一路小跑着将叶凡抬到了太医院。 “苏太医,你帮我看看这上面有什么。”她从怀里将那个杀手的手帕递给苏藐。 苏藐看了眼手帕道:“什么都没有,他就是想把你捂死你。” 她一惊,难怪什么味道都没闻出来。 “没事了吧,走吧。” “楚大侠,回去之后你得陪我医药费。” “知道了。” 两人再次回到宫宴的大殿,这时林嫔和林贵人两人迎面走来,见到楚元倾后从鼻子里发出了哼的一声,撞了下叶凡,两人才扭着走进去。 她坐到虎牙身边,看了眼一边的箱子。 “叶大哥的腿怎么了?” “没事老寒腿犯了。” 说完,叶凡推了一下楚元倾,她朝着叶凡做了个鬼脸,然后一副你打我呀的表情。 “娘娘,君主有请。” 她纳闷的看着面前的张十三,他们这是又玩什么,她明明可以与世无争,非要成为无辜的炮灰。 她跟着张十三走了出去,就见即墨月,太后和苏月儿站在殿外。 “过来!”即墨月将她拉到了身边,硬是把苏月儿挤到了一边。 气的苏月儿双手攥着裙子,恶狠狠的斜了眼楚元倾。 随着乐声和张十三的一声高喊,太后率先走上了台阶,接着是即墨月牵着楚元倾一同走了上去,最后苏月儿孤苦伶仃的跟了上去。 她本想着挣开即墨月的手回到原来位置的,即墨月却没有放手的意思,硬是要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我要回去!”楚元倾小声道。 “不行!”即墨月拉着楚元倾,两人十指相扣的坐在一起。 直到楚元倾看到即墨月时不时看向即墨星后她才明白,她就是个炮灰。 既然回不去,干脆她就直接坐在即墨月身边开吃。 这时唐潇潇站起身,朝着四人施了一礼,语气依旧是有气无力的,说要给太后献上一礼。 一群人抬起一面鼓上来,楚元倾瞪着眼睛往下看,这难不成要跳那个鼓上舞。 果不其然,唐潇潇站了上去,米白色的长裙随着她扭动的腰肢摇晃。 此时的楚元倾真想把脑袋藏桌子底下,这就是所谓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随着节奏越来越快,唐潇潇的动作也开始变快,楚元倾托着腮绝望的看着她将整支舞跳完。 这舞跳的哪像有病的,反而楚元倾更像是有病的,她脸色难看,为了缓解尴尬,一个劲的往嘴里塞着吃的。 见唐潇潇跳了个舞后,林贵人和林嫔也要献上一礼,两人一个跳舞,一个弹琴,看的楚元倾直接好家伙。 “那个,我去倾泠宫把小竹子弄来。”说完,她抬腿就往外面跑,回到倾泠宫后,拉着即墨竹又跑了回去,只是这次她坐回到了虎牙的身边,把即墨竹放到即墨月身边。 她刚坐下,苏月儿向她抛出了一个问题“不知贵妃要献上何物?” 她能献什么,不现眼就可以了。 楚元倾走到大殿的中央,朝着上面的四位一抱拳,然后递给了叶凡一个眼神。 就见叶凡将一个箱子拖了上来,就在她打开箱子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 。 第八十六章 心怀鬼胎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她打开箱子,一个男人蜷缩在里面,头上的血迹已经凝固。 这时,一人喊了一声“这不是君主的贴身侍卫吗,这是怎么回事?” 侍卫,还是即墨月的贴身侍卫! 她一脸懵逼地站在那,即墨月走下台阶,站在箱子打量着那人,确认了那人就是她的贴身侍卫,唐小六。 “你这是何意?”即墨月皱起眉问楚元倾。 “没意思,就是刚才他在御花园要将我捂死。” 说着,楚元倾踢了脚箱子,唐小六悠悠转醒,看着面前的场景,从箱子里出来后,一个踉跄趴在了即墨月脚边。 “唐小六,你要谋害朕的贵妃吗?”即墨月问。 “贵妃,我没有。” 听到唐小六这么说,楚元倾眉头紧蹙,心道,这该如何是好,如果即墨月相信唐小六,那她就将自己推到了悬崖上。 想着,一边的唐潇潇站起身,扑通一声跪在了唐小六身边。 “君主,潇潇愿拿性命担保,小六觉没有害人之心。” 这是什么情况。 楚元倾有点摸不着头脑,听唐潇潇的意思不就是她冤枉唐小六了吗。 她也跪了下去“你若不信,我有证据。” 说着,她开始寻找那块手帕,却并没有找到。 坏了,那块手帕忘在太医院了。 “娘娘,您怎……” “够了!”唐潇潇还要说什么却被一声吼声打断,太后站起身,朝着殿外喊道“来人,把唐小六给哀家带下去,宴会结束后再审!” 一阵闹剧后,宴会再次恢复了奏乐,不少官家女子纷纷上前,有跳舞的,有弹琴的,还有不断向即墨月抛媚眼的,反正就是尽自己的努力,要即墨月看她们一眼。 其中还有一个人跳完舞之后瞪了眼楚元倾,这是拿她当了情敌了。 “就没有新奇的吗,除了跳舞就是弹琴  。”叶凡道。 “你想看……” 这个时候,楚元倾注意到一个女孩,那个女孩从刚才跳完舞就在看着她。 “楚大侠,有人要给太后倒酒了。” 她转过头,就见一宫女打扮端着一个酒壶走到了太后的身边,她一个箭步冲到太后身边,将太后的茶碗打翻。 那个宫女手上一抖,太后也是一愣,整个大殿的人全部将眼神落在了楚元倾的身上。 “元倾,你这是做甚?” “我要,我要献舞!”她一时没有理由,只好随便找了一个。 “奏乐。” 她敲着自己的脑袋,什么破理由,又要跳舞。 耳边响起乐曲,楚元倾想起以前看的一些舞蹈,一边回忆一边跳,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着太后的茶碗。 “这个舞,啧啧啧。”叶凡已经看不下去了,本来挺好的舞蹈,被楚元倾这么一跳,什么都不是了。 忽然,楚元倾看到桌子上的长剑,她迈着碎步走到桌子边,将长剑握在手里,长剑刺出,她想到了昆慕教她的剑舞。 论舞蹈她就这个记得清楚,毕竟是在腿被打青的情况下学来的。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她一边念叨,一边将手里的长剑刺出,收回,手腕转动剑柄,将一曲剑舞舞出了另一种感觉。 一边的叶凡瞪着眼睛看着楚元倾,道:“这货绝对有金手指!” 一曲完毕,她收回长剑,就见太后端起了茶碗,就在太后的嘴唇碰到茶碗边的时候,一把长剑刺向了太后,楚元倾抢过茶碗丢到了一边,瞬间地面上冒起了泡。 “有毒!” 即墨月一拍桌子,大喝:“何人竟敢谋害太后!” 啪啦。 一宫女手里的茶壶落下了地上,那一瞬间所有都看向了那个宫女。 “来人。” 几个侍卫将那名宫女按在了地上,不断的哭喊。 “奴婢冤枉,太后奴婢冤枉!” 听着宫女的哭喊,楚元倾蹲在了那些碎片的边上,用发簪扒拉着。 她又走到即墨竹的身边,从即墨竹身上划拉出一块手帕,用两支簪子将碎片夹起包裹好,准备带回倾泠宫把它拼起来。 那名宫女被压到太后面前,宫女依旧哭喊这冤枉,太后大袖一挥“带下去!” 出了这么多的事,太后也没了什么心思,被几个人搀扶着离开了宫宴。 过个生日都这么糟心,太后也是不容易。 这时,即墨星走上前,朝着即墨月拱手道:“君主,臣弟告退。” 他走到楚元倾的身边后,特意停了下来,当着即墨月的面凑到楚元倾耳边。 “我在御花园等你。” 这又要玩什么? 她转过头看向即墨月,即墨月依旧没有表情,端着茶碗一个劲的喝茶。 “君主,老臣有一事要说!” 这戚乾一开口,楚元倾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她将长剑架在戚乾的脖子上,唇角勾起“丞相若是向至我将军府于死地何必大费周章。” “你……” “够了!”即墨月站起身离开了大殿。 这场宴会就这么混乱的结束了。 她本想着到花园找即墨星的,一看时间还早,拉着叶凡就往倾泠宫跑。 两人看着一桌子的碎片无从下手。 她正要拿起碎片,叶凡拉住她的手,道:“这玩意儿可是装过毒酒的,你直接拿吗?” 她点了点头,指着桌子上的碎片道:“我觉得这就是普通的茶壶。” 刚说完,阿琪就跑了进来,说是即墨星请她去花园。 这场阴谋是又要开始了,楚元倾揉着脑袋,若是一场棋局,那她后面又该怎么走,怀空又去了哪? 她站起身,走了出去,当她走出门之后,虎牙跑到了她面前,说即墨辰也要见她。 这次她是彻底绝望了,这两人一个憋着为母报仇,一个不知下一步什么动作,她心酸,她心彻底累了。 最终她决定,先去见即墨星,然后再去找即墨辰,最后回倾泠宫和叶凡研究破茶壶的事。 她跟着阿琪走到花园后,就见即墨星和戚乾站在树下,她暗叫不好,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一人拉着了。 “阿倾,我有事要说。” 完了,彻底完了,这即墨星和戚乾凑一起了,接下来指定是先除了将军府,然后拉即墨月下来,戚乾扶即墨星成为新王。 “我还有事,先走了!” “楚姑娘不想知道楚奎的情况吗?” 第八十七章 走!去棠月宫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听到楚奎的名字后,楚元倾脚上一顿,她转过头,瞪着戚乾。 戚乾不以为然的和即墨星说话,两人还时不时的看她一眼。 “你什么意思?”楚元倾走到戚乾的面前,浅眉微皱。 呵呵。 听到见楚元倾又回来了,戚乾笑道:“姑娘不如帮老夫一个忙,老夫准保梓耀不会伤他半根寒毛。” 看着戚乾洋洋得意的表情,她就气不打一出来,瞪着戚乾道:“我绝不帮你们这群宵小之徒。” “阿倾,我们曾有……” 她转过头看向即墨星道:“齐王,我已嫁人,请不要再说你我曾有过婚约了,都不可能了,你若与他们为伍,就不必再和我说什么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阿倾……”即墨星还要拉住楚元倾,却被楚元倾躲开。 他看着楚元倾的背影双手握拳,身边的戚乾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转身走开。 她离开御花园后又快步往棠月宫走,到了棠月宫门口后,里里外外不见一个侍卫,应该都是被调去大殿了。 她抬起手碰到那扇破破烂烂的门,就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她在屋子里走了一圈,都没看见即墨辰的身影。 就在她以为即墨辰耍她要离开的时候,她下意识的瞄向了那面墙,那幅画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她走了过去。 忽然,一股香味袭来,她凑近那幅画提鼻子闻了闻,香味正是从画上飘出来的。 “好香啊。”她的手指落在了那画上人的脸上。 画中的人面容姣好,唇角浅笑,身穿一件藕荷色的长裙,手里拿着一支梅花,站下御花园里。 她看着入迷,心里不由得赞叹这位给慕容棠月画像的画师。 能把人画的这么传神的,这个画师应该也不简单,当年的君主肯定特别喜欢她。 她仔细想想,好像太后宫里就没有画像,不仅没有画像连镜子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忽然她想到了一般的画师都会将自己的名字留在画上,她又走近了几步,凑到画前看着上面的字迹。 除了一句“赠予我妻慕容棠月”就什么都没有了。 难不成这是老即墨画的? 我妻? 这时她抬起头看着慕容棠月,她似乎知道了太后为什么要毒杀慕容棠月了,不过还有待确认。 吱呀。 门被人推开,她转过头看着门外的侍卫。 “我的贵妃娘娘您怎么又来这了。”一个侍卫再次将楚元倾扛在了肩上。 “是辰王要我来的。”楚元倾趴在那人的肩上,拍打着那个侍卫。 “娘娘辰王早就出宫了,这棠月宫近日夜里不太平,您速离去。” 嗯? 他已经出宫了。 即墨辰竟然在耍她! 那个侍卫这次只把楚元倾扛到了棠月宫门口。 “你让我进去看看,没准就可以把这个闹鬼的事解决了呢,听话,让我进去。”说着,楚元倾就要往里面跑,两个侍卫眼疾手快,一边一个拉住了楚元倾的胳膊,硬是把她拖了出来。 她站在门口气的直跺脚,指着那几个侍卫一个劲的放狠话。 “你们怎么回事,一群木头疙瘩。” 她和那群侍卫一直耗到了天黑才肯回去,刚进倾泠宫就见叶凡拿着一个花盆站在院子里。 看见楚元倾回来后,叶凡躲到了她身后,指着屋子里语气颤抖道:“屋里有个老头,说是认识你,怎么轰他都不走。” 老头,认识她的老头除了苏藐就是怀空了,怀空也不是老头,怀空的年纪看样子也就比叶凡大个几岁。 她带着疑问走进屋,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即墨竹的身边,手捻银针,十分的认真。 她走到老人身边,看着老人给即墨竹施针,就看着即墨竹突然呼吸急促。 诶。 楚元倾正要说话,即墨竹一口血吐了出来,然后呼吸逐渐平缓,原本苍白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血色。 老人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捋着胡子道:“这个苏藐还是只学到老夫的一些皮毛,老夫的医术怕是失传了。” “张神医。” 老人就是她在太医院见到的那个老人,老人收起银针,看都不看楚元倾一眼就要离开。 这个老头真是奇怪,说是来找她的,却又什么都不说。 她跑到张神医面前张开双手,拦住张神医的去路。 “您找我什么事?”她好奇的问张神医。 那张神医朝着楚元倾招了招手,道:“小女娃老夫有东西给你。” 就见张神医从怀里拿出两本书递给她,她翻看着里面的内容扯了扯嘴角,里面密密麻麻的繁体字,对于一个沾书就犯困的人来说这无非是一个折磨。 “您这是何意?”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就告诉她两个字:怀空。 看样子是怀空要张神医给她送来的了,她就搞不明白了,怀空把她带来了清霄,又一点一点培养,他为什么不直接找一个什么都会的人来呢。 待张神医离开后,即墨竹缓缓地坐起身,有气无力的喊了她一声倾姐。 “你醒了,没事了吗?” “没事了,只是想到慕容棠月还是会怕。” 她握住即墨竹冰冷的手道:“怕什么,你做过什么,老话说的好,死猪不怕,不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对不对!” “对!” 即墨竹猛地站起身大喊一声我不怕,然后一屁股坐地上了,楚元倾废了半天劲才给她拖回到床上。 “小竹子我问你,你爹是不是要封慕容棠月为后?” 哪知即墨竹摇了摇头,说老即墨从来都没有把慕容棠月封为皇后的想法,慕容棠月也不会去提。 那就奇怪了,既然没人和太后抢,那又是为了什么,总不能太后看谁不顺眼就把谁弄死吧。 此刻,她的脑海里晃过各种深宫剧情,什么什么传啊,什么什么攻略啊,然后就是各种经典剧情,比如一丈红,想想都可怕,还好即墨月有皇后…… 想到皇后她愣了,这个苏月儿不会赐她个一丈红或者鹤顶红什么的。 越想越后怕,她决定每次吃饭前恢复银针试毒的那个环节,虽然麻烦,但是可以保命。 烛影摇红,楚元倾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脑袋底下还放着两本医术。 “楚大侠。”叶凡走进屋,看着睡着的楚元倾,将她的手从墨水里拿了出来,不由的吐槽道:“这都能睡着。” “怎么了?” “你不是要去棠月宫吗,我找到捷径了,肯定不会被人发现。” 呦呵! 她用袖子一擦口水“走着!” 两人站在棠月宫侧边的墙下,看着那个墙角的狗洞,此时楚元倾只想给叶凡两脚,这就是他说的捷径! “你快点吧。”叶凡率先钻了进去,蹲在洞口等待着楚元倾。 “你该减肥了。”叶凡一边拉扯着楚元倾,一边吐槽。 楚元倾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胖了,来的时候她还是可以看出瓜子脸的,现在直接包子脸了。 两人一身黑袍,蹑手蹑脚地溜到了那间屋子,就在开门的那一刻,就听吱呀一声,门口的侍卫跑了进去,看着敞开的两扇门,一人语气颤抖地道:“闹鬼了!” “别乱说,怎么可能。”另一个侍卫将门关上,两人又回到门口。 咯咯咯。 两人耳边传来诡异的笑声,其中一人吓得双腿不断的颤抖,另一个则是脸色发白站在那一动不动。 屋子里楚元倾和叶凡听到后,两人下意识的拿出藏在身上的匕首,一同往窗外看。 忽然,一阵风吹开了房门,叶凡抓着楚元倾的衣袖,神色惶恐地看着外面。 这时,一个白衣女人缓缓的走了进去,看着那人楚元倾皱起了眉。 上次她看见的慕容棠月是杨晚假扮的,这次的人身高到体型她可以确定这不是杨晚。 那人走到楚元倾的面前,透过长发可以看见那人惨白的一张脸,吓得叶凡双手紧抓着楚元倾的衣服。 “你是谁?” “我说过我是楚元倾……” “你是楚元倾?”她质问着那人。 那人点了点头,笑道:“没错我就是楚元倾,你怕了?” 砰! 楚元倾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脸上,一边打一边骂:“让你丫的吓唬我,楚元倾,你也配!” 就在这时,那人推开还在挥拳头的楚元倾,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原本白色的衣服在地上滚的土黑,头发依旧遮着脸。 楚元倾揉着手腕一步一步的逼向那人,那人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纸包朝着楚元倾丢了过去,那一瞬间,楚元倾眼前一片花白,她再看清楚的时候。那人已经跑得没了踪影。 “楚大侠,咱还是走吧,这棠月宫高低不吉利。” “相信科学。” 她走到那张架子床,摸着上面的暗纹,心道,这宫里的能工巧匠太流批了,竟然可以雕出这么精细的图案。 她看着上面的暗纹,叶凡也凑了上去,他将蜡烛递给楚元倾,道:“这儿不会也有机关吧。” “不一定,你去摸摸那边。” 说完,两人就开始围着那个架子床转圈,希望可以发现些什么。 这时屋子里的那张画掉在了地上,吓得叶凡直接贴再来墙上  ,楚元倾不屑地瞟了一眼叶凡,内心吐槽道,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怕这些,真够丢人的。 说着,她直接坐到了床上,开始地毯式的搜查,这时,门外传来声音两个侍卫的声音,楚元倾急忙熄灭蜡烛,将窗户推开个缝隙,观察着外面。 就见那两个侍卫揉着脑袋站起身,难怪刚才他们这么大的动静都没人进来,原来是被打晕了。 等等,两个侍卫醒了,那他们怎么离开…… 第八十八章 总有刺客要取本宫性命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两人坐在地面上,楚元倾不怀好意地看着叶凡,叶凡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肯定在想,要不你去引开他们。 他急忙摇头,就在上次,他躲在水底下都看见那个不太吉利的桥和招手的老奶奶了,这次还指不定看见什么呢。 “你去不去?”楚元倾在叶凡的面前挥舞着拳头以是威胁。 说着叶凡把脑袋转到了一边,轻哼一声道:“不去!” 嘿,她就不信了,她将拳头放在叶凡的头上。 “去不去?” “不去,打死我都不会去。” 说完,叶凡一屁股坐在的地上,气的楚元倾站起身直跺脚。 “叶老师……”楚元倾拉着叶凡的一条胳膊摇晃着,就像个撒娇的小姑娘。 不成想叶凡斜了她一眼后,给出的回答依旧是:不去! “爱去不去!” 这时楚元倾摸着脑袋,从发间抽出两根银针,她分给了叶凡一根,两人相视一笑。 吱呀…… 两人一同摇晃着那扇木门,两个侍卫听到后,纳闷的走到了门口。 那两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敢上前的,楚元倾躲在门后皱起了眉,这个胆子怎么当的侍卫,即墨月怎么选出来的。 一个年轻的侍卫探着脑袋往里面看了看,对另一个高个子侍卫道:“你,你去看看。” 高个子吓吓唧唧的走了过去,双手抓住两扇门,一使劲就给关上了。 门后的楚元倾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趔趄就趴地上了。 她灰头土脸的起身,门外的两人指着门上的影子,嗷的一声一个吓跑了,一个吓得脸色惨白,瞪着两眼,躺椅上直抽搐。 这时,楚元倾打开门,两人偷偷摸摸的绕过那个侍卫往外面走,迎面就看见了几个侍卫来换班。 “楚大侠他们换班了。”叶凡拉着楚元倾就往狗洞的方向跑。 两人费力的爬了出去,这刚出去,就看一双大脚在他们面前。 “嗨……” “嗨个六啊,快跑!”叶凡推了把那个侍卫,扛起楚元倾就一路狂奔。 夜色下,两个穿着黑袍的人在前面跑,身后跟着一大群侍卫,那群侍卫一边跑一边喊“抓刺客!” 进了倾泠宫后,两人用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等那群侍卫追来的时候,两人正在院子里下棋。 “你们是谁,来倾泠宫做甚?”叶凡站起身指着为首的男人问。 “娘娘你们可见到了刺客?” “刺客?未曾见到。”楚元倾将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对叶凡道“把棋局收了吧,本宫倦了。” 听楚元倾说没见过,只好说了句告辞就讪讪的离开了。 那群人离开后,楚元倾拍着胸口向外面看,这时,阿琪抱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似是没看见楚元倾一般慌慌张张的就走过去了。 “阿琪!”楚元倾叫住她。 阿琪身形一晃,手上的包袱差点掉在地上,她神色慌张的盯着楚元倾。 “你拿的什么?” “没,没什么”阿琪神色惶恐,将包袱藏在身后。 “是吗?”楚元倾看了眼阿琪藏在身后的东西一摆手“走吧。” 两人再次回到了树下,叶凡看着阿琪的背影小声道:“你怎么让她走了?” “让她多活两天,没听说过放长线钓大鱼吗?”说完,楚元倾就回了屋。 深夜,一个人影从楚元倾窗边晃过,她闭着眼睛,听着那人推开她的房门,撩起珠帘,站在她的床边打量着她。 忽然,她就感觉那人冰冷的食指划过了她的脸。 那人语气沙哑道:“是我不好,保护不了你。” 听声音楚元倾一皱眉,心里默念那个人的名字:孟山! 他怎么来了,他怎么进来的,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楚元倾皱起眉,等着孟山往下说。 有刺客! 门外突然传来侍卫的吼声,那人站起身帮她掖好被子后,夺门而出。 她缓缓的站起身,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 啊!救命啊! “小竹子!”她闯进即墨竹的屋里,就见祝岑之手握长剑,长剑指着那个“慕容棠月”的喉咙。 “来者何人!”祝岑之问。 那人笑了几声,拨开遮着脸的头发,这不是那个宫女阿琪吗,她为什么要吓唬即墨竹? “阿琪,你什么意思?”楚元倾问。 “事已如此我还能说什么,我说了你们会信吗?”说完,阿琪一口血吐了出来。 楚元倾急忙捏开阿琪的嘴,果不其然阿琪咬舌自尽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阿琪,祝岑之本想再补她一剑的,却被楚元倾无情的推开了。 “叶凡,我们把她埋了罢。” 她和叶凡将阿琪抬到了一个角落,一脚踢在了阿琪的腿上。 “你想被活埋吗,不想就起来!” “娘娘,您怎么知道我……” “你这招我小时候就用过了,说吧,你到底是谁的人,即墨辰,即墨星还是那个神秘的组织?” 忽然,阿琪笑了,她踉跄着走到楚元倾面前,用手遮住了半边脸。 “桃花糕!” 她一直以为桃花糕是白冶梦伪装的,没想到另有其人。 “是啊,我被主人送进宫只为了取你性命,今日我们就做个了断吧。” 说着,一把刀从阿琪的袖子里滑了出来,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手上,楚元倾看着那把刀,这不是她的吗。 她推开叶凡躲闪这不断向她挥来的刀。 突然,阿琪纵身一跃,举起手里短刀,就在那把刀落下的那一刻,楚元倾的头顶出现一只手,一掌将阿琪推了出去。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想起,楚元倾转过身,就见怀空站在那,看见怀空的那一刻,她就感觉看见了救星。 “怀空你个老秃驴,莫挡路。” “孟姑娘为何还不收手?” 孟? 阿琪也姓孟,那她和孟山,白冶梦是什么关系,难不成是兄妹? “收手,想的美,大哥被她迷的五迷三道,阿姊又被她一剑了结,我怎能收手!” 说着,阿琪挥起短刀有砍向了楚元倾,楚元倾皱起眉,一脚踢在阿琪的腿上,她抓住阿琪的手,夺过那把刀,一刀砍在了阿琪的左腿上。 阿琪跪在地上,看着楚元倾“要杀要剐任你处置。” 她将阿琪推给了怀空“大师,你知道我心软,怎么处理交给你了。” 说完,她拉着叶凡就往倾泠宫走,怀空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阿琪,两人一同消失在了夜色里。 这一夜两人都没睡好觉,快天亮时,叶凡跑去敲楚元倾的门。 “楚大侠,我想了一晚上都没想明白,你为什么把阿琪交给了怀空?” “给她条活路,她才碧玉年华,你说呢?” 叶凡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叹气,直呼可惜了。 翌日,楚元倾跑到了慈康宫,先是陪着太后练了会儿剑,扯些有的没的。 “太后,前些日我在宫中迷路,走到了一破宫前,好像叫什么月宫,那里为什么没有人住,还有人打扫呢?” 她试探着太后,抬起眼看着太后。 就见太后端茶的手一顿,然后道:“棠月宫,慕容棠月住的地方,即墨辰下令所有人不得去那里,什么原因,哀家不知。” 说着,太后阴沉着脸站起身,对身边的人道:“送元贵妃回宫。” 她被人送回到了倾泠宫,把她送回宫的女人对她说:“娘娘啊,您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太后不喜欢慕容棠月,下次别提了。” 她知道太后不喜欢,她只是想试探一下太后对慕容棠月的态度。 “怎么样?” “意料之中。” 她抢过叶凡手里的胡萝卜就吃,叶凡又抢了过去“喂兔子的。” “小姐,君主来了。” 虎牙满心欢喜地看着她,她这才想起来,她为了慕容棠月的事把虎牙忽略了。 不过听到即墨月后,她大脑飞速运转,想这些天她经历什么,做了什么,似乎什么也没做,那即墨月来做什么呢。 “你来了。” “不希望我来?”即墨月走到楚元倾面前。 “不是,我欢迎,你来什么事?”她问。 “你说呢?”即墨月邪魅一笑,凑到楚元倾面前。 这个表情,楚元倾心里开始发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要做什么。 “你自己解决我还有事。”说完,一溜烟的跑出了倾泠宫,在御花园转了一天,直到天黑了才肯回去。 “小姐,您回来了。” 她看着跪了一院子的人,就知道出了大事了。 “都给我起来!” 她走进屋里,就见即墨月端着一杯茶细细品尝,看到她后,站起身。 “今日良宵苦短,你我早些安歇。” 这句话一出,楚元倾彻底绝望了,她逐渐往门口挪,即墨月褪下外衫走向她。 “你去何处?” “叶凡找我有事?”说完,她转头就要跑,她可不想穿越一次就把自己奉献了。 忽然脚下一空,她被即墨月横腰抱起,内心泛起了嘀咕。 “楚大侠,我打听到了!” 呀! 叶凡眨巴着眼看着屋子里的两人,这好事他怎么总能看见吗。 他捂着脸一转头,说了句什么都没看见后,转头就跑了。 这人,这就跑了,上次也是这样,上次要不是床上的那把匕首,即墨月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了。 睡梦中,楚元倾听到了即墨月的呢喃“阿倾,我不该利用你,我错了,我赔你糖葫芦可以吗,你不要离开我……” 她唇角勾起,小声道:“还是个小孩子。” 第八十九章 棠月宫的秘密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翌日,楚元倾坐在院子里,听着叶凡在她身边弹琴,曲调时急时缓,琴声悠扬。 “叶老师,昨天你又没帮我!”楚元倾特意加重了那个又字。 一边的叶凡无奈道:“你们俩的事我也不好掺合对吧,对了,昨晚你们做什么了?” “什么的没有,他趴桌子上凑合的。”说着,楚元倾把一把短刀丢在了桌子上。 叶凡震惊的看着拿把刀,这货绝对有金手指,跟当朝君主动刀还能活着,她不是金手指,那是金手掌。 他想着楚元倾的金手掌,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只恨当时穿的晚,要不然就是楚元倾给他干活了。 想到这,他恨呐。 忽然,楚元倾想到了之前阿琪的包袱,一脚踹开阿琪的房门,将那个包袱抱了出来。 打开包袱后,里面各种的画轴,她挨个画轴打开,看着上面的图案。 “花?”她一拍脑袋“芙洛图!” “这就是芙洛图,那这里面有什么秘密能让他们不惜一切的进来偷。” 楚元倾白了眼叶凡,她要知道,那个布置任务的就是她了,还有怀空什么事。 她将画轴重新放了回去,然后一路小跑着去了圣宸殿。 当她到圣宸殿的时候,被张十三告知,林贵人在里面一直没出来。 “即墨月,即墨月,我有东西要给你。” 她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声音,就听见里面传来即墨月的声音。 “进来吧。” 她走进圣宸殿,看着靠在即墨月怀里的林贵人。 见楚元倾看着林贵人,即墨月将林贵人推到了一边,就看林贵人身形一晃,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君主……”林贵人娇柔的声音传来,似乎在埋怨即墨月。 “你先下去,我有事和元贵妃说。” “好。” 林贵人经过楚元倾的时候,轻哼了一声,楚元倾朝着她的背影比划着拳头。 “元倾找我何事。” “这就是白冶梦要找的东西,芙洛图,具体什么秘密我也不清楚。” 她正要离开,即墨月拉住她的手一带,楚元倾一个踉跄跌坐在即墨月的怀里,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即墨月。 “怎么了?”即墨月凑到楚元倾的面前问。 这时,一人闯进了圣宸殿,楚元倾立马推开了即墨月,一个翻身躺在了地上。 她看着门口的人,微微颔首道:“齐王。” 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即墨星本想着抓住楚元倾的,却被楚元倾无情的拒绝了。 看着渐远的楚元倾,即墨星眼神落寞,随后又恢复了常态,坐下和即墨月商谈一些事。 回到倾泠宫后,楚元倾抱着张神医给她的医书,这个原主为什么要同时吊着两个人,搞得她现在进退两难。 “看书呢。”叶凡递给她一根胡萝卜。 她接过胡萝卜咬了一口,抬起头,就见叶凡怀里抱着一只乖巧的兔子,她看着兔子,又看了看手里的胡萝卜。 “它吃过的!” “怎么可能,不吃拉倒。” 说着叶凡就去抢楚元倾手里的胡萝卜,楚元倾腰身一转,躲了过去。 两人还在打闹,就见即墨竹正在歪着头看着他们。 “小竹子你好点了?” “是啊,夫人呢。”即墨竹虚弱的坐到了石凳上。 “夫人受伤回家养伤了。” 从宫宴结束之后,楚元倾就派人将祝岑之送回了将军府,一是祝岑之受伤了,还有就是,祝岑之离开将军府之后,府里就没有可以管事的人了,当时她欠考虑才把祝岑之请来。 即墨竹点点头就要往外走,楚元倾拉住她问“你去哪?” “我想去棠月宫看看。” “我陪你去!”楚元倾道。 正巧她还想去棠月宫看看,就是没有合理的理由。 “我也去!”叶凡自告奋勇。 三人来到棠月宫门口,那群侍卫见到即墨竹之后,看都没看一眼就让他们进去了。 她就纳闷了,为什么即墨竹可以随便进出,其他人就不可以。 即墨竹站在画前,看着画上的女人“慕容,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 见即墨竹在和画说话,楚元倾和叶凡又摸向了那张床,两人摸着床上雕刻的纹路想要找出个机关什么的。 这时,就听“啪”的一声,一个小盒子从床底掉在了地上。 她拿起小盒子,盒子是一个精致的锁头,能把这个盒子藏在这的,决对是好东西。 “这是什么?”即墨竹问。 “不知道,回宫再看。”说着楚元倾钻到了床下,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当楚元倾走到屏风后的时候,她看到墙上有个暗格,她抬手就要打开的时候,想到即墨竹还在,就没有打开。 三人抱着盒子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见没什么异常之后,就离开了。 回到倾泠宫,三人围坐在一圈看着那个精致的木头盒子。 “怎么打开?”叶凡看向楚元倾。 她揉着脑袋,看着上面的锁头,是啊,怎么打开。 “用斧子可以吗?”即墨竹从厨房里拎出把斧子,递给了楚元倾。 也不知道厨房里放斧子是要做什么,不过有了斧子,这个小锁头就不在话下了。 楚元倾把盒子放在了地上,举起斧子就砸了下去,一不小心砸偏了,准确无误的落在了盒子边上。 “你好笨,我来。”说着,叶凡就去抢楚元倾手里的斧子,轮圆了就砸了下去。 然后一声哀嚎,砸脚上了。 “还说我。”楚元倾再次拿过斧头,又是一下子,木盒这次被砸开了。 他们捡起地上的信,大部分都是写个一个叫阿蛮的人的,在她问了即墨竹之后知道,这个阿蛮就是即墨竹他爹在巡游时的名字。 看这样子应该是慕容棠月没进宫前和老即墨的来往书信,他们看了几张后,觉得这个信和他们要了解的没什么关系。 “诶,这个不是。”叶凡递给楚元倾一封信,上面写的是个陈字。 他们打开信,看着里面的内容,可以判断出这是但是的陈贤妃,就是太后写给慕容棠月的,上面的东西归根结底一句话,要慕容棠月远离老即墨,带着她的孩子远离这里…… “这是为什么?”叶凡问。 “当时老即墨病了,你没看见吗,两个妈争皇位呗。”楚元倾说完才想起来身边的即墨竹,即墨竹就好像没听见一般,深情呆滞的看着一个地方。 “小竹子,小竹子?”楚元倾推了两下即墨竹。 即墨竹这才回过神“我没事。” “你该休息了。” “好。” 看着即墨竹离开,楚元倾敲了敲石桌,小声道:“今天夜里,棠月宫走着,我发现新东西了。” “好,走着!”叶凡站起身指着桌子上的信“你收拾。” 入夜,楚元倾和叶凡又是一身黑袍,两人再次来到了上次的狗洞外,看着那个狗洞两人面面相觑,这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一般这个时候狗洞应该被堵上了的。 两人撅在地上往里面看,见里面没有人后,叶凡率先爬了进去,然后再里面将楚元倾拉了进去。 两人靠在墙边看着门口的两个侍卫,噗嗤就给笑了,还是上次那两个胆小侍卫,那他们就不害怕了。 两人推开那扇门,吱呀一声,楚元倾看向那两个人,就看其中一人双手颤抖,想回头又不敢回头。 另一个在自我安慰“是风,是风。” 他们走到屏风后面,楚元倾指着墙上的暗格,两人凑了过去,就在她要打开暗格时,耳边传来咯咯咯的笑声。 叶凡这次怕都不带怕的,挺直腰板站着楚元倾的身边。 不对劲啊,阿琪被怀空带走了,杨晚的声音就更不可能了,难不成还有一个假扮慕容棠月的人。 咯咯咯。 “看来你的好奇心很强啊,几次三番来这个地方。” “楚大侠,声音从这发出来的。”叶凡指着那面墙道。 她打开暗格,就见里面悬挂这一根绳子。 “等一下,你不怕这个机关是用来放冷箭的吗?” 咯咯咯。 那个笑声又传来了,听着这个声音,楚元倾皱起了眉,她似乎对这个声音很熟悉,有很陌生。 “管不了了。”她扯下那根绳子,就听到同一面墙的柜子后面发出声音。 她打开柜子,见里面什么都有,她又招呼叶凡跟着一起挪动柜子。 两人费力的挪动着柜子,这才刚挪开一点儿,就听一阵轰鸣声传来,当他们挪开后,那面墙什么变化都没有。 “不可能啊?”楚元倾又去扯那根绳子。 这时门外传来两个声音。 “大哥,你去看看。” “你还年轻,你去。” 听着两人相互“谦让”,叶凡咬着自己的胳膊,发出噗噗的声音。 “你笑点也太低了吧!” 还说着,就听门口传来大喊声:“棠月宫又出怪响了,快来人啊!” 听着脚步声渐远,两人打开门就往外面跑。 回到倾泠宫的时候,楚元倾一脚踹在了叶凡的腿上“你笑点太低了!” “天生的。”叶凡坐在台阶上看着楚元倾。 “下次再去吧” 她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医书,身上搭着一本医书,想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忽然,她脑袋里闪过一个人的名字起。 她坐起身嘟囔道“难不成是她!” 翌日,一宫女踉跄的跑到了她身边,一个不稳跪在了地上。 “娘娘,虎牙姑娘被一群宫女欺负了!” 第九十章 夜慕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什么! 虎牙受欺负了! 听到虎牙受欺负后,楚元倾捡起地上的斧头就往外面冲,叶凡还想拦着她的,却被她一斧子给吓退了。 她跟着那个宫女走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地方,这个地方不像棠月宫那样有人打扫,她走进去后,就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对一个人拳打脚踢。 楚元倾眯起眼睛往人群里看,就见两个娇小的身影蜷缩在里面。 这时,一人看到楚元倾后,用尖细的声音说道:“元,元贵妃。” 说完,另外的几个人一同转过身,当他们看见楚元倾手里的斧子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谁不知道,倾泠宫住着位不好惹的主儿。 她走到虎牙面前,将虎牙扶了起来。 “小姐……” “别怕。”楚元倾又扶起了一个女孩“你没事吧。” 那个女孩一脸惊恐地看着楚元倾,她握着女孩的手腕,可以感受到女孩不住颤抖。 她抬眼看着那群人,右手取下头上的簪子,簪子飞出一条直线落在了墙上。 “跑?你跑得了吗?”楚元倾拿下扎在墙上的簪子,指着那群人“回去!” “小姐……” “别怕,你们先回去。” 虎牙跑远后,楚元倾看着跪在她面前的那些人,一脚就踹在了其中一人的肩上,那人被她踹的身形一歪。 她看了眼一边通风报信的宫女,语气温柔道:“帮我拿把椅子。” “好。”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跪着的一群人,唇角勾起,有对那个宫女道:“你去倾泠宫把叶凡叫来,告诉他,带着本宫弓箭和苹果。” “好。” 那个宫女离开后,楚元倾站起身走到刚才连踢虎牙好几脚的女人面前。 “你踢的虎牙啊,刚才呲牙咧嘴的,挺卖力气啊。” 说着,楚元倾抓起女人的衣服就拎到了一边的墙下。 “站好了。” 说罢,楚元倾从怀里拿出一本医术和几根银针。 “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倾泠宫什么都没有,就先拿你练练手。” 此时,倾泠宫里,叶凡拿着把弓四处寻找被楚元倾弄丢的箭。 “虎牙,楚大侠的箭呢。”叶凡实在是找不到了,跑去虎牙的房里问虎牙。 “床上啊。” “箭。”叶凡指着手里的弓“这个箭。” 虎牙想了想指着门口的刺猬树“那呢。” “玩完了也不收拾。”叶凡一边埋怨楚元倾,一边拔箭。 他跟着那个宫女走到了破殿外,就听一声哀嚎,叶凡急忙跑了进去,就见楚元倾拿着根银针,一点一点的刺进女人的身上。 “你盲扎。” “不然呢,我又没打算学。”楚元倾一边说一边把针全部拿了下来,那个女人在最后一根针取下的那一刻整个人瘫软在地,她还以为要命丧楚元倾之手。 她拿过叶凡手里的弓掂量着份量,然后指挥那群宫人每人那个苹果到站成一排。 随后楚元倾的举动愣是把一个女孩吓晕了过去。 她拿起弓箭,瞄准其中的一个人就放了出去,弓箭准确无误的射在了苹果上,就是顶着苹果的人直接一个白眼晕死了过去。 接着她又瞄向了另一个人,那人吓得浑身颤抖。 “别抖!”说罢,那把箭又射中了一个苹果。 她捡起地上的苹果,一边吃一边指着那些人,道:“你不是想学吗,给你,这群人你随便祸祸,不准要他们的命。” “好。”叶凡接过箭,费力的拉开后,就见那支箭以一个优美的弧度扎在了一人的腿上。 那一瞬,整个破殿回荡的都是那人的哀嚎声。 这时门外,一人探着脑袋往里面望。 啊! 门口的男人捂着腿坐在地上,腿上扎着一根不长不短的银针。 “胆子不小。”楚元倾站在男人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她一脚踩在那人的腿上。 “偷听还是偷窥,留耳朵还留眼睛?” 说着,她脚上又加了几分力,男人面带痛苦的看着她。 “娘娘饶命,饶命。” “好啊,死罪能免,活罪难逃,站墙底下去。” 那个男人哭丧着脸加入到了叶凡的靶子当中。 “你练箭,我练针。” 就在叶凡举起弓箭的那一刻,门口传来女人的声音。 她转过头,皇后正怒目圆睁的瞪着二人。 “你们这是做甚!” “教训一下这几个不听话的宫人怎么了。”楚元倾故作委屈的低下头。 她身后的女人扑通一声跪倒了苏月儿的脚边,哭喊道:“皇后娘娘你可得救我们啊。” 呵。 楚元倾干笑,还没来得及问这就把皇后供出来了,其实她认识这个女人,之前要虎牙跪雪地里的就是她,苏月儿身边的那个中年女人。 “既然是皇后的人,我就交给你处理了。”说罢,楚元倾拿起地上的斧子就往外面走,苏月儿却没有让开的意思。 她将斧子扛在肩上,挑眉看着苏月儿。 她离开后,苏月儿瞪了眼院子里的人,忿忿的离开了破殿。 回倾泠宫的路上,叶凡纳闷的看着楚元倾,短短几天可以这样,这金手指非同小可。 “楚大侠,你是不是个王者?” 她不屑地看了眼叶凡“我是个青铜。” “你是哪个专业的?” 从到这来他就没问过有关楚元倾的所有事,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外公是祝何增。 被问到曾经的事,楚元倾皱起眉,思索片刻道:“经济学。” “我还以为什么,哪个学校的,我是苍梧市艺术学院的。”叶凡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把楚元倾家底问出来不算完。 “桃垣大学。” 此时,叶凡的内心一万只草泥马经过,他推了一把楚元倾,大喝道:“你这还是青铜,桃垣大学那是可以随便进的吗,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那个状元!” “你好烦,我不要说了。” 两人走在御花园里,碰巧遇上从慈康宫出来的怀空,楚元倾三步并两步的追了上去,照着怀空的秃头就是一掌,然后将两本医书丢到了怀空怀里。 “我不学这些!” “阿弥陀佛。”怀空双手合十宣了句佛号,拉着楚元倾走到一个角落,四处张望后,抬手就是一巴掌。 “必须学,要不然你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上次太后宫宴你还不明白,他们连太后都敢毒,还怕你一个黄毛丫头。” 他们? 给太后下毒的不就是苏月儿吗,怎么还有个们? 她拉住怀空,问:“你什么意思?” “皇后的阴阳壶是来对付你的,至于那壶茶,是即墨辰派人换的。” 她一个感叹词蹦了出来,即墨辰的复仇就这么开始了,她还一直以为是苏月儿呢,多亏没和太后说。 “那我怎么办?” “回倾泠宫说  。” 回到了倾泠宫,三人就躲进了叶凡的房里,还特意要虎牙在门口盯着。 怀空从身上的小包里拿出一沓纸,瘫在桌子上,指着一个写着夜慕的纸说:“这是一个组织,他们的人大多在梓耀,辽鹜和西柔,他们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你。” “为什么?” 怀空一巴掌打在楚元倾的脑袋上“笨啊,肯定是为了清霄,要不然他们疯了对付你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 她点了点头,又问:“孟山也是?” 怀空点点头“没错,他是这里面接触你最多的,但是他不会要你的性命,大可放心。”他又拿出一张纸,指着上面的三个名字,孟山,孟冶,孟琪。 将三人的身世一五一十的对两人说了一遍,这三人全是前朝丞相孟则的儿女,孟山目前游走在清霄和西柔,孟冶生前被夜慕去了梓耀,目的就是为了找楚元倾,前不久被楚元倾一剑刺死了,孟琪也还就是阿琪,一直在清霄的宫里,现在被怀空带回了蘩中寺。 “怀大爷,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她是不想再待下去了,不知道那天一个不注意就被人弄死了。 “来不及了,除非三年以后,蜀陌山满月之时离开。” 说着,怀空又指着一张写着即墨辰的纸“他是报仇,你不用管,要不然你会篡改这里的事件发展,还有太后上次没死成,你知道的。” 这个意思就是,又要有人和太后一命换一命,她抬起头看着怀空。 怀空双手合十,说了句不可说,不能说。 她现在真恨不得将自己掐死,多管什么闲事。 “还有呢?”叶凡忍不住的问。 “还有就是即墨星,这个人城府太深,从楚元倾进宫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和戚乾有来往了,而戚乾,他不仅和即墨星有来往,还和夜慕有关系,这个老头,你们一定要注意,他的关系很复杂,不可硬碰硬。” 听着怀空说了一大堆,楚元倾疑惑道:“怀空,你和夜慕是什么关系?” “棋逢对手,清霄这盘棋,我和他下了数十年了。” “他们也知道我是穿越来的吗?” 怀空点点头。 “那慕容棠月你知道吗?”楚元倾用手扇着风,看都不看怀空一眼。 “不知道,我就是个僧人,这件事你们还是自己找答案吧。” 她还要问些什么,怀空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笑道:“不能说了,以免隔墙有耳。” 原来这个地方藏着这么多的秘密,她一直以为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国度,没想到啊。 “夜慕是人吗?”叶凡问。 “你是不是没听,夜慕是个组织。”楚元倾道。 这时怀空补充道:“夜慕是组织也是个人。” “那……” 还没说完,怀空站起身走到了门口“小心杨晚,他不一般……” 第九十一章 来!把腿打折了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怀空离开后,楚元倾直接躺倒了叶凡的床上,想着一个个乱成死结的人物关系图。 这时,虎牙从外面跑了进来,说即墨月将祝岑之请进了宫,商讨辽鹜的事。 “出事了!” 楚元倾翻身下床,一路狂奔到了圣宸殿,就听见即墨月要祝岑之带兵前往什么的。 她站在门口,抬起手迟迟没有推开那扇门,怀空说过太后被她救了,按规矩就要有一个替的…… “末将领命。” 门被打开,就见楚元倾双眼通红,满脸泪水的,她看着祝岑之不断的抽泣。 半天就说出了三个字“我也去。” “你说什么呢?”即墨月抓住楚元倾的手腕“区区弱女子你去什么去!” “够了!”楚元倾甩开即墨竹的手。 她苦笑着即墨月“我不弱,我想去。” 她只想跟着祝岑之,如果祝岑之有什么危险,她在身边或许还有转机。 “你不可以去!”即墨月拉着楚元倾手腕,祝岑之在门口朝着即墨月一抱拳,转身走下了台阶。 楚元倾无助的看着走远的祝岑之,她转过头瞪着即墨月。 “我知道了,你怕我跟着祝岑之走了之后,将军府倒戈是吧,你不相信我,你自始至终都不相信我。” 她咬着牙,指着即墨月的鼻子,气的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即墨月伸出手想要拉住她,楚元倾向后退了一步,语气冰冷道:“我回家替我娘主持将军府的事务可以吗,单靠张氏,将军府怕是会散,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派人跟着。”说完,楚元倾就离开了圣宸殿。 夜里,张十三就到倾泠宫宣读圣旨,即墨月准许楚元倾三日后出宫,只是要带上一个侍卫,果然,即墨月还是不相信她。 这三天里楚元倾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进了一个包袱里。 三日后,楚元倾换了身水蓝色的长袍,竹簪挽起长发,带着虎牙和叶凡乘马车出了宫。 三人看着外面的景象,她唇角微微勾起,她终于出来了。 回到将军府,楚元蕊正在和楚元蓁玩,见楚元倾回来后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后院。 “贵妃娘娘……”张氏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她看着张氏的腿问:“姨娘的腿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快进来。” 她被张氏请到前厅,又命人去把倾渃阁收拾出来。 从她进府就开始纳闷张氏的腿是怎么回事,她趁着张氏不在,朝着虎牙勾了勾手指。 “你去打听打听张氏的腿怎么了,快去。” “小姐,倾渃阁收拾好了。”春琴嘴角挂着笑意看着楚元倾。 看来她回府并没有给这群人带来什么困扰。 她一路走到了倾渃阁,倾渃阁的摆设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 她推开饺子的房门,桌子上落下来一层的灰,看样子饺子也很久没回将军府住了。 突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这时一个矮瘦的家丁跑了进来,告诉楚元倾是赵府的人来了。 她歪过头,赵府,难不成是赵安浮? “来做什么?”她问。 “你快去看看吧。” 她拿起剑就跟着跑了出去,跑到前院就见一个管家打扮的站在门口趾高气昂的说着什么。 她蹲在人堆里,打听着这些天的事。 一个家丁告诉她,自从祝岑之走了之后赵府经常跑到将军府闹事,后来祝岑之是回来了,但是三天前带兵离开后他们就又来了,将军府不少的东西都被她们砸了,张氏的腿就是他们打的。 她点了点头,唇角微微勾起,就在那个管家从她面前经过是,楚元倾猛地站起身。 “吓死我了!” 那个管家似乎是赵府新来的,他打量着楚元倾,然后又摸了摸楚元倾衣服的料子。 “混得不错。” 说着,管家一直胳膊搭在了楚元倾的肩上,凑到楚元倾的耳边说着什么,就见楚元倾脸色一沉,轻哼一声。 “不识好歹!” 说着,那个管家抓住了楚元倾的手腕,硬是把她从人群了拖了出去。 这时一赵府的家丁指着楚元倾大叫:“楚,楚,楚夜叉回来了!” 楚……夜叉? 这是再说她吗? 赵府给她的昵称倒是清奇,夜叉。 听到夜叉两个字,楚元倾没感觉到任何不适,反而想笑。 那个管家看着面前的楚元倾,双腿直打颤,他进府的时候就听说过楚元倾,只是那时楚元倾就已经进宫了,没想到今天他竟然撞上了。 “你还要把我带回去吗?”楚元倾歪着头,故作娇柔的看着那个管家。 “楚,贵妃,我……” “我不是楚贵妃,我是元贵妃。” 说着,楚元倾抽出腰间的长剑,搭在了男人的肩上,大喝:“打狗还看主人呢,你丫敢在将军府闹事,拿本宫当什么呢,拿将军府当什么了!” “娘娘,娘娘,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饶命啊。” “好啊。”楚元倾嗲声嗲气道“让我把你的腿打折了。” 楚元倾看向群人里一个高个子的男人,那是即墨月派来的侍卫,她朝着那个侍卫一勾手指。 “怎么了?” “把他的腿打折,辛苦了。” 说完,楚元倾就环抱着胳膊靠在墙边看着侍卫一板子一板子的将那个管家的腿打折,然后看着管家被人抬了出去。 “热闹也看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一女孩走到了楚元倾面前,看样子应该是将军府新来的。 “你有事吗?” “无事,只是大小姐回来了,我们也心安了不少。” 倾渃阁,楚元倾和叶凡坐在院子里,叶凡趴在桌子上问道:“楚大侠,你和即墨月到底什么情况,你对他有没有什么……情感?” “有过,但是现在应该没有了。” “没有就对了!”叶凡拍着她的肩膀“我去忙了。” 她抬起头,看着天空,来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那边现在什么情况了。 “小姐,我问到了。” “我都知道了。”楚元倾抬手就给了虎牙一个暴栗“你刚才去哪了?” “我躲在了临水院,听他们说小姐您把那个恶奴给打了。” 虎牙竖起大拇指“小姐最厉害了。” 她刮着虎牙的鼻子,站起身抻了个懒腰。 “行了别夸了,陪我上街溜达溜达吧。” 两人出了将军府,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那人皱起眉,看到楚元倾的后, 转头就跑,楚元倾和虎牙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人。 “这赵公子怎么了,来了又走的……” 。 第九十二章 望花楼遇昆慕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两人走在街上,就见杨晚推着即墨辰迎面走来,她下意识拉着虎牙躲到了一边买伞的摊贩边。 她拿过一把纸伞就挡在了两人身前,耳边响起杨晚的声音,两人声音很小,她就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夺权,投毒,找夜慕,与什么为伍,她皱起眉还像听得清楚些,就听着轮椅嘎吱嘎吱的声音渐远。 她收回伞,看着走远的两个人,微微蹙眉,小声嘟囔着:“夜慕?” 完了,这夜慕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怎么都去找他们。 她把伞还给小贩,蹲在地上用手指画圈圈 “小姐,你没事吧?” 她绝望的抬起头,这想没事的吗,她痛苦,她郁闷,她拍大腿。 包子诶,刚出笼屉的包子! 两人停在了包子摊前,闻着味道,楚元倾从荷包里拿出几个铜板放在桌子上。 小贩从笼屉了拿了几个包子,包好递给她。 两人坐到桌子旁,又朝着茶摊要了壶茶。 “小姐,我们出来是有什么事吗?”虎牙问。 “没有,就是在府里太闲了,出来转转。”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包子推倒面前,要虎牙一起吃。 自从楚元倾来了之后,没次买东西她都是买得两人份  然后和虎牙一人一半。 嗯? 一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站起身跟了上去,虎牙抱着包子跟在她身后。 两人跟到望花楼后停了下来,虎牙指着那人的背影,大喊:“昆……” 楚元倾捂着虎牙的嘴,小声道:“你别吵。” 不是说望花楼白天不营业吗,他进去做什么,那不成阴阳蛊又毒发了。 想到这她跑了出去,撩起裙摆就要往里面冲,门口的两个男人拦住她,告诉她这里白天不营业后就把她轰了出去。 “那,那,那他们怎么可以进去。”楚元倾指着几个干瘦的男人问。 这几个男人听到有人在说他们,纷纷回过头,其中一个瘦到没人样的男人摸着下巴打量着她。 “这是哪家的小娘子来这寻夫君的吧。” 听男人这么说,楚元倾眼前一亮,站在门口大喊:“没错,我来寻那个昆家的公子。” “昆家?” 那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一个男人问:“咱们这有昆家吗?” 另一个摇摇头“没有吧。” 那个瘦到没人样的男人又走到了楚元倾身边,就在男人要把手搭在了楚元倾的肩上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转,男人疼得嗷嗷叫。 她转过头,就见孟山一身红衣,戴着面具暴打男人。 另外几个人见状,也纷纷上前,不断的朝着孟山挥拳。 “不自量力。” 看着地上躺着的男人们,楚元倾走到孟山身边,指着那群人叫嚣。 “来啊。” “你们等着的!” “谢啦!”她抬起头,对上孟山的眼睛,四目相对,虎牙显得特别多余。 他们坐在茶摊,楚元倾打量着孟山脸上的面具。 “还想摘我的面具吗?” “哎呀!”楚元倾站起身就往望花楼跑“昆慕叔!” 望花楼侧边的外墙下,楚元倾撸胳膊挽袖就要从墙上翻过去。 “小姐,您快下来,别伤……” 啊! 一声女人的尖叫,楚元倾彻底从墙上掉了下来,背部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她咧着嘴,扶着墙站起身,被虎牙扶着往大街上跑。 “小倾?”一人叫住她。 “昆慕叔。”她强行站直身,满眼欢喜的看着昆慕“好久不见了,我回将军府了。” 这时,昆慕身边的女人娇声道:“昆公子这位是?” “我朋友,就是刚才你说的那位泼妇。” 女人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没想到昆慕会这么说。 听到泼妇两个字后,楚元倾的眼睛瞪的滴溜圆,身上的伤痛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丫也配说我!”说着楚元倾一个暴栗敲在的女人的头上,一边敲一边嚷“你还挎着昆慕,我都没挎过!” 噗! 身后的虎牙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楚元倾因为这么件事打人的。 她转过头,看了眼虎牙,然后看向昆慕,一把推开女人,一副委屈的表情。 “昆慕……” “还叫!”说着她又抬起了手,女人吓得一溜烟就跑了。 三人走在街上,昆慕拿着一支糖葫芦问楚元倾“你为何回来?” “我娘不在府里,张氏又什么也做不了,我就去求即墨月要我回来主持大局啊。” “你求他,他对你做什么了?”昆慕停下脚步,看着楚元倾。 “你怎么了?”楚元倾拿过糖葫芦,咬了一口“其实也不算求,我就是和他说了一句。” 听到这昆慕舒了口气,嘴里直念叨那就好,那就好。 看着前面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虎牙鼓着嘴一口一口吃着包子。 回了将军府后,楚元倾趴在床上哀嚎着,叶凡拿着本医术帮着她揉着伤。 “装,继续装,遇到昆慕就找不着北。”说着叶凡还拍了她一巴掌。 啊! 一声哀嚎,楚元倾转过头,怒目圆睁的瞪着叶凡,大喊:“疼!” “疼忍着,早干嘛去了!”叶凡一边说着一边没轻没重的给她揉着。 叩叩叩。 “谁啊!” “阿姊是我,姨娘听说你受伤了要我送些吃食来,我可以进去吗?”楚元蕊站在门口抱着一盒吃得等着楚元倾发话。 屋子里传来楚元倾的声音“进来吧。” “谢谢啊。” “那我就先退下了。” 这楚元蕊刚走出去,就听身后一声怒吼。 “你丫轻点,我疼。” 屋子里,叶凡把医书一丢,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大喝:“你厉害,自己揉,爷不伺候了。” 说完,一股气的走了出去,她费力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翻看着有没有有关阴阳蛊的解法。 果然不出所料,没有,里面提都没有提过。 她费劲的翻了个身,躺在床上,把书打开放在脸上,心里想着这个张神医会不会知道阴阳蛊的事,有机会找怀空打听打听这个张神医。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再一睁眼见看见虎牙托着下巴看着她。 “小姐,吃饭了。” “叶凡呢?” 从吃饭的时候就没看见叶凡,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叶凡去临水院了,说什么有个箱子要……” “不好了,出事了,赵府带人来了!” 第九十三章 赵府持续作妖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什么? 又来了? 这赵府是把将军府当什么地方了,楚元倾放下筷子,抄起手边的长剑你就冲了出去,这是发现了这个赵安浮是记吃不记打,打了他那么多次了还没长记性。 她提着剑走到前院,这次将军府的家丁像是有了靠山似的,不在卑微的低着头,而是个个昂首挺胸的直视着赵府的人。 “你们竟敢打折我家管家的腿,说谁打的?”赵安浮举着左手的食指站在门口叫喊。 “我打的。” 那赵安浮闻声向远处看去,就看见楚元倾抱着一把剑站在远处看着他,赵安浮一改嚣张的态度,躲到了一个赵府家丁的身后,心里暗骂那个管家没把楚元倾回来的事告诉他。 “楚楚楚楚……” “你要杵谁?” 她很可怕吗? 怎么把赵安浮吓成这样了。 她看向虎牙,虎牙耸了耸肩,她哪知道。 “小子,你来闹事的?”楚元倾指着赵安浮问。 吓得赵安浮急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听管家说您回来了提地来拜访,您身体挺好的?” “是啊,看我来带什么大礼了,呈上来吧。” 她玩味的看着赵安浮,看看的到底能拿出个什么大礼来,这赵安浮吭哧半天,都没拿出个像样的东西,最后一撩衣袍跪倒的楚元倾的面前,痛心疾首的说他年少无知,得罪了楚姑娘,一个一个响头磕得楚元倾心里发慌。 “行了,滚吧。” 那群人离开后,楚元倾皱起眉“就跟咱们欺负他似的。” “我赶上了吗?” 叶凡呲个牙站在楚元倾身边,他还在临水院干活就听一个家丁说大小姐在教训赵家公子,他用最快的速度打扫完,然后就跑到了前院。 “走了,看热闹都赶不上热乎的。” “这就完了?”叶凡三步一回头的往门口上看,他希望在来几个不开眼的小混混来闹个事什么的,后来一想,谁闲的没事跑这来闹事。 回到了倾渃阁,她看着一桌的饭菜怎么也提不起胃口,干脆直接让虎牙将那几个没动菜分给那群家丁丫鬟,至于她吃过那盘凉拌胡萝卜就直接喂兔子了。 傍晚,楚元倾抱着本医书躺在树下打瞌睡,就感觉什么东西器敲在了她的额头上,她揉着睡眼,眯缝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你这书看的倒是有趣。” “昆慕叔,你来了。”她掸了掸衣服上的土,抱着昆慕的胳膊。 这时,叶凡拿着个木杆走了进来,一把就抱住了昆慕的大长腿,大喊:“师傅 ,教我习武吧!” “我不是。”昆慕急忙后退。 一边楚元倾抬脚就踏在了叶凡的肩上,然后将昆慕拉到了身后,一本正经道“他是我的,你别抢。” “切。”叶凡白了眼楚元倾,指着她手腕上的铃铛手链“你还带着别的男人给你的东西呢。” 她抬起手晃了两下,手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又看向了昆慕,昆慕满眼笑意的低着头的看着她。 她一脚踹在了叶凡的身上“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些年你就没说提提你的情商?” 咳咳。 突然,昆慕猛地咳嗽了两声,朝着两人一抱拳就跑了出去,楚元倾站在原地皱起了眉,还以为阴阳蛊已经被解了。 “楚大侠你什么情况,海王吗?”叶凡贱兮兮的凑到了楚元倾的身边。 “你才是海王。” “那你和即墨月……” 她瞪了眼叶凡,道:“没有。” “那你们……” “没有!”楚元倾站起身“你别乱说,我们俩什么都没发生过。” 叶凡又凑到了楚元倾的面前,又问:“那我遇到的是什么?” 她这次抬起手照着叶凡的脑袋就是一掌,其实她和即墨月什么都没发生,两次都是楚元倾用刀将即墨月赶走,这即墨月又碍着颜面,一晚上只是趴在桌子上将就的。 “早说啊。” 他还以为这两人有什么呢,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他盯完这个又去盯那个了,现在就看着一个昆慕就好了,只不过,现在已经晚了。 她瞟了眼叶凡,抱着医书再次靠在了树下,翻看着手里的两本书,里面不少的东西她都看不懂,没多久就又陷入了睡眠当中。 不知什么时候,她被一声尖叫声惊醒,她晃晃悠悠的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当她跑到花园的时候,就见叶凡正在纠缠着一个长相可爱的小丫鬟,她走了过去,抬手就给了叶凡后脑一巴掌。 “哪的声音,听见没?” “临水院,不知道什么事。”说完,他继续和那个丫鬟闲聊。 她一路跑到了临水院,就见院子里的众人看着一只四处乱窜的老鼠到处躲,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抬脚就踩住了那只老鼠尾巴,又叫一个家丁用手帕将那只老鼠丢出去。 解决完老鼠后,楚元倾看向楚元蕊的屋,拉过春琴问“楚元蕊呢?” “二小姐和程公子上街了。” 程公子? 这是谁啊? 回去让叶凡出去打听打听。 见没什么事了,她又悠哉悠哉地往倾渃阁走,路过花园的时候,叶凡还在和那个丫鬟说话,她摇了摇头,就这怀空还要叶凡看着她。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就感觉树后面都什么东西,她朝着那边看去,就见一红色的衣角露了出来。 “什么人?” 树后的那个人只是咳了两声,她疑惑地绕了过去,就见一身穿红衣的男人单膝跪在树后面,一张面具掉在了地上,那人看见面前出现一双脚后,急忙捡起地上的面具戴在了脸上。 他抬起头,强挤出一抹坏笑,道:“是我啊。” “你怎么在这,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那个侍卫太厉害了,我招架不住,咳咳。” 说着,一人跑进了倾渃阁,楚元倾急忙挡在的孟山的面前,那个侍卫皱着双眉,往楚元倾身后看。 “看什么看,再看本宫挖了你的眼睛。” “是,我这就离开。”那个侍卫走的时候又特意的回头看了一眼。 她绕道树后面,将孟山扶到了房里,又从桌子上拿起那两本医书,看着上面写的给孟山包扎。 “你还是别看了,我有这个,你给我撒上就好了。”孟山递给她一小瓷瓶。 她点了点头,这时孟山站起了身,楚元倾捂着眼睛偏过头。 “你,你做什么?” “上药,不然你要隔着衣服吗?”孟山又趴会到了床上,楚元倾颤抖着手帮着孟山上药。 慕? 她看到了孟山背上的刺青,夜慕? 还是昆慕? 第九十四章 路见不平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她收起药瓶,搬过一个椅子坐到了床边,双腿搭在床上,她就准备这样凑合一晚上了,孟山趴着床上,侧过头看着她的样子,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就这么放心和一个杀手共处一室,你就不怕我晚上给你一刀?” 她收回双腿,凑到孟山面前“不怕,你和他们不一样。” 说完,她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听着楚元倾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孟山轻声道:“你这样子我又怎么敢放手。” 翌日,楚元倾再睁开眼,床上的孟山早就离开了,而且她是怎么躺在床上的,完全没有感觉。 她推开门,用手遮住了阳光,叶凡拎着一个喜庆的灯笼从她面前跑过。 “叶老师有什么好事?” “过年了!”说完,叶凡拎着个灯笼就往外面跑。 她挠着脑袋,什么就过年了,她挠着脑袋跟着叶凡跑了出去,将军府上下都开始忙碌起来。 “叶老师……” “帮我,帮我,他们过咱们就跟着。”说着叶凡爬到凳子上,将灯笼挂在了门口,挂完之后,他跳了下来,看着上面的灯笼道“不错!” 见叶凡和虎牙都在忙,楚元倾一瘪嘴,决定到街上闲逛。 桃花糕,甜糯的桃花糕。 她侧过头看着那摊贩手里的桃花糕一笑。 “姑娘尝尝吗?” “不用了。” 哎呦。 她被人撞了个趔趄,一双眉毛皱起,当她看到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想好的话都给咽了回去。 那个小男孩穿着几件打着补丁的土灰色的长袍,小脸也是脏兮兮的。 这时,一个女人跑到了她面前,小男孩吓得躲到了楚元倾的身后,露出小脑袋看着那个凶狠的女人。 女人看到楚元倾身上的脏手印后,指着小男孩嚷嚷着:“小孩你给我过来。” 一边说她一边手上就要拉扯小男孩,楚元倾将小男孩藏在身后,瞪着女人问道:“你要做什么?” “小姑娘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这小子偷了我家的东西。” 这小孩是小偷? 她转过身,蹲到小男孩面前,双手搭在小男孩肩上问:“你偷了她何物?” 小男孩一个劲的摇头,说什么都没偷,然后又把手里的金簪拿了出来,说这是他阿娘留给他的念想。 “好啊,你还扯慌!” 说着,女人高举手里的火钳子就往下挥。 楚元倾站起身握住女人的手腕一扯一转,就听咔的一声,女人大叫一声,坐在了地上开始撒起泼来,惹得不少路人围观。 “这姑娘怎么这样,看起来也是个富家小姐,没想到是个小偷。” “我不是!”楚元倾急得直跺脚。 被女人这么一闹,几个巡街的衙差经过,推开人群指着楚元倾和地上打滚的女人“都带走,都带走。” 她和小男孩连带着女人被带到了衙门,知府一撩衣袍坐在椅子上。 “堂下何人?” 她看着那个知府皱起眉,这不是原来的那个了。 “民妇城下金玉轩老板娘,这小孩偷了我家的簪子……”那个女人一边哭一边说。 “你呢?”那个知府指着楚元倾问。 她走上前朝着那个知府一抱拳,道:“楚元倾。” 这时,有几个衙差开始小声嘀咕。 “我说怎么看着眼熟了,原来是楚夜叉。” 夜叉! 进宫前后不过几个月,怎么都管她叫楚夜叉了。 一边的男人走到知府身边,弯着腰对那个知府说着什么。 那个知府脸色大变,慌慌张张的走到楚元倾面前打量着她。 “你,将军府,爹,楚奎?” “说什么呢?” “你是元贵妃?” 她嗯了一声,那个知府差点一个白眼放过去,他造的什么孽,碰到这么个案子。 那个女人指着楚元倾叫嚣道:“就你这样的还贵妃,小偷都能当贵妃了?” “我吃你家米了,我想啊!” 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挽起袖子就要往女人挥拳头,要不是知府在中间拦着,那个鼻青脸肿的可能就是那个女人了。 “小孩,你真没有偷她的东西吗?” 小男孩也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看着一屋子拧眉瞪眼的衙差,带着哭腔道:“没有。” 小五,我的孙子,小五? 一老人摸着府衙的门摸索着往里面走,小男孩喊了声阿婆就跑了过去。 这老人…… 楚元倾也跑了过去,将老人扶到了屋里,朝着指着一边的椅子,知府点点头,将椅子搬了过来。 “小五,你去哪了?” “你孙子偷了我的东西。” 听到偷这个字后,老人抓住那个叫小五的孩子,一个劲的问偷了人家什么东西,女人告诉老人是一只金簪,老人颤颤巍巍站起身,险些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楚元倾见状急忙扶住。 “谢谢你啊。” “这支簪子是小五娘留给他的,你为何说是偷的。”老人急的浑身颤抖。 “您先坐下。”楚元倾将老人扶了回去。 她叉着腰指着女人,小孩的话不可信,现在人家长辈也这么说。 “你还有什么说的?” 女人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又开始撒泼打滚。 她皱着眉盯着女人,知府这时说话了,他指着女人道:“拿府衙当什么地方了,给我轰出去!” 说罢,两个衙差架起女人就往外面拖,楚元倾和小五扶着老人走出府衙。 从老人口中得知,他们不是都内人,是来都内寻人的,说小五爹自从来了都内后有五年不曾回去了,前不久这小五娘也走了,祖孙两人就到这来寻人,没想到人没寻来,还摊上了这件事。 见祖孙两人可怜,楚元倾道:“要不您先去我家落脚吧,以后慢慢寻。” “使不得,使不得。”老人连连摆手。 “没事,不麻烦的。”说完,她拉着老人就往将军府走。 临水院里,一听楚元倾从府外面带回来两个人,气的直跺脚,不知道问候了多少次楚元倾。 “你有意见?”叶凡抱着个花盆站在临水院门口问。 她还能这么说,说有意见,叶凡手里的花盆准拍脸上。 吓得张氏连连摆手“没意见没意见。” 回到了将军府,楚元倾要虎牙去收拾出客房要老人住。 安排完老人,她回到了倾渃阁,靠在椅子上晒着太阳。 要是能一直这样悠哉该多好。 第九十五章 慌得一批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夜里,楚元倾坐在院子看着天上的星星,叶凡坐在她身边的台阶上拨弄琴弦。 他们到这个地方不知不觉已经快一年了,对于怀空给他们任务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进展。 “叶老师,帮我个忙,打听一下程家是什么……” 还没说完,虎牙大喊着跑到了他们面前,气喘吁吁的道:“小姐,程府派人来了,正在将军府外。”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么巧的,她站起身一抬手正要说什么,想到现在的时辰。 “他们怎么这个时候来?” “提亲呗。”叶凡不以为然,说完他才反应过味来“怎么这个时候?” “你也觉得不对。” 说着她就往前院正堂走,虎牙将程府的人领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楚元倾拿起茶碗,薄唇碰在茶碗的边缘,品了口茶。 那个管家上前下拜却被楚元倾拦住,她不是这将军府当家主母也受不起这个礼,直接了当的问那群人来这有什么事。 这时,张氏跑了出来,看着外面的东西眉开眼笑,一下子就坐到了楚元倾的身边。 “这是聘礼?” “是。” 说到这,楚元倾抽出腰间的短刀丢到了桌子上,眼神冰冷地看着门外的那群人。 她轻哼道:“半夜提亲,你们程府可真有城府的,怎么我家二小姐还没过门就先来了个下马威?” 那个管家想是听到什么笑话,挺直腰板道:“二小姐名誉受损,我家二公子不嫌弃已经是我们程府……” “是啊。”她把赵安浮那次的事给忘了,她看向张氏“姨娘觉得如何,如果可以,我就应下了。” 嗯? 一边的张氏疑惑的看向楚元倾,她双手绞着手帕,片刻没说话。 忽然,楚元倾笑了,她看着那个管家“既然如此,那还请管家回去,与贵府夫人商讨一下,选个吉时。”她顿了顿,看向张氏“再来送聘礼。” “虎牙送客。” 看着虎牙将他们“送”出去,楚元倾站起身,张氏叫住她“大小姐……” “不必多说。” 深夜,楚元倾躺在床上翻看着医书,忽然一阵风吹开了房门,吓得她一个激灵。 一穿着红袍的人走进来她床前,她坐起身朝着那人挑眉。 “您又来了,孟公子?” “是啊,来找你给我上药。”孟山脱下鞋子趴在了楚元倾的床上,楚元倾一脚踢在了孟山的身上。 “看来我是不够可怕了。”孟山坐起身,凑到楚元倾面前。 她推开孟山,孟山顺势躺在了床上,她从孟山的身上跨过,跳到地上,从一边架子上拿过小瓷瓶。 突然,门外传来砸门身,接着就是男人的叫喊声。 她拉起孟山就把他往柜子里塞,猛地门被那人推开,楚元倾将另一边袖子提了上去,歪着头看着那个侍卫。 “我,娘娘,小的该死。” 那侍卫离开后,楚元倾打开柜子,就见孟山蜷缩在里面,一只手揉着脑袋看着她。 “你还好吧。” 她把孟山扶了出来,拿着小瓷瓶给他上药。 她一边上药,一边说:“别人过年添新衣,你过年添新伤,这个疤怕是难好了。” 两人还像上次一样,一个睡在椅子上,一个天不亮就离开。 翌日,楚元倾在练武场摆弄兵器架上的兵器,忽然一个人影从门口跑了过去。 “小五?” “姐姐……”小五背对着她。 “你转过来。”她扳过小五的肩膀,小五用手里的东西遮住了脸。 “你衣服怎么回事,怎么都破了!” 还说着,下一秒小五推了一把楚元倾,然后转身就跑。 她站起身纳闷的看着跑远的背影,跑什么,她又不吃人。 “小姐,您在这呢,程府又来人了,说是来送聘礼的。” 又来了。 她又来到了正堂,她发誓她再也不想来这地方了,以前觉得祝岑之坐在这特别气派,现在她只觉得压力山大,大事小情都要解决。 她扶着额头斜靠在椅子上,她现在多希望祝岑之在身边,这样她就不会这么累了。 “大小姐,不如我来吧。” 她看着面前的张氏,谁说姨娘只会找事,这不挺好吗。 “行,你来吧。” 说着她就要离开,张氏急忙叫住她,说是自己只是给个建议,大权还是握在她的手里。 楚元倾绝望的又坐会到了凳子上,朝着那个管家一抬手。 “你说吧,我旁听。” 就这一个时辰,楚元倾不是扣手指,就是摆弄桌子上的茶碗,最后直接趴桌子上睡着了。 直到她听到张氏叫楚元倾三个字,楚元倾站起身,大喊一声“我什么都不知道!” “楚姑娘……” 她这才回过神,一擦口水,问:“怎么样啊。” “我看没什么问题。”张氏道。 “没问题就行,我先走了。” 她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太丢人了,怎么就睡着了呢。 她靠在树下,摆弄着手里的兔子,这时一人匆匆忙忙的跑进来院子。 “七,怎么了。” “给你。” “什么东西,情郎送的吧,我不看。”我打趣道。 “你还是看吧,和你有关系。” 当她打开那个脸上地上笑容凝固了,她用手帕拿出盒子了,一滴泪落了下来。 她将盒子丢到了地上,指着地上的断指吼道:“不可能,元城不可能出事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信!” 她抓着戚七柒的手,问:“你从哪得到的。” “我爹书房里,是,是夜慕的人送来了的。” 她就感觉眼前一片花白,扶着树站起身“不可能,不可能的。” “小姐,小将军受伤了!” 没死?! 她双手搭在虎牙的肩上“只是受伤?” “是。” “没死?”她又问。 “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一场虚惊。 那个侍卫走进了院子,朝着楚元倾拱手行礼,说将军府外面有人找她。 她微微蹙眉,疑惑的走到了将军府门口,一人站在台阶下,背对着将军府的大门。 “你找我?”楚元倾问。 “是。” 那人转过头,看到那个人的脸后,楚元倾吓得向后退了几步,差点被身后的门槛绊倒。 第九十六章 又打起来了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这个人就是即墨辰身边的杨晚,直觉告诉她,杨晚来将军府绝对没什么好事,肯定是即墨辰又想到了什么对付即墨月的办法。 “楚姑娘,辰王有请。” 她就知道,俗话说的好,无事不登三宝殿。 她跟着杨晚来到了尘卿客栈,上了二楼的雅间,她站在门口看着坐在窗边摆弄白玉笛的即墨辰,杨晚在外面关上了门。 “辰王找我为的何事?” “那天在街上见到楚姑娘,见楚姑娘不想同我说话就没过去叨扰,今日我请你来为的还是……” 听到这,楚元倾一捂耳朵“好了,你们家的事我不想参和,告辞。”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即墨辰缓缓地转过身,看着她的背影说道:“也罢,看来你是不在乎昆慕的死活。” 昆慕! 她脚上一顿,快步走到了即墨辰的近前,双手抓着即墨辰的衣服,恶狠狠道:“你要是敢动他,我……” 这时门口传来一苍老的笑声,门被人推开,一头发灰白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中年男子走到楚元倾的面前,一只手打在楚元倾的肩上。 就在中年男子的手放在她肩上的那一刻,她就感觉肩部剧烈的疼痛,她脸色苍白,瞪着面前的在中年男子。 “我还以为怀空出了什么厉害的底牌,不过如此。”说完,中年男子看了眼轮椅上的即墨辰“辰王的腿如有需要可以来城南古宅找我,夜慕随时恭候您的大驾。” 夜慕? 他就是夜慕! 楚元倾神色惶恐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就是他要杀自己。 她盯着男人手里的鞭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退到了即墨辰的身边。 “姑娘没事吧?”那个男人问楚元倾。 她一只手扶着即墨辰的轮椅,另一只手摆了摆,语气颤抖道:“没,没事,没事。” “没事就好。” 说完,男人朝着即墨辰一抱拳,转身离开了客栈。 她顺着窗户往下面看,一眼就看见了门口站着的孟山,她本想跑下去的,却看到男人出了门口直接给了昆慕一巴掌。 “心疼吗?”即墨辰问。 “你说什么我不懂,告辞了。” “你还在欺骗你自己吗?” 她站在门口,正要开门的手搭在了门上,她苦笑道:“你不懂。” 她打开门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她站在街上看着那群人离开的方向。 出去,出去。 对面的望花楼传来喊声,就见一老人和一小孩被望花楼里的人推了出来,因为老人被推了一下,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她抄起一边的伞就丢了过去,正中那人的面门。 “谁啊!” “你说呢!”说完,楚元倾一个箭步冲到那人面前,一巴掌打在了男人的脸上,男人还要还手,却被脖子上的一支簪子吓得不敢乱动。 她转过头看向老人和小孩,两人正是小五和他的阿婆,楚元倾更来气,收回簪子后,照着男人的脸又是一巴掌。 “来人啊,有人闹事。”那人朝着里面喊。 一群人拿着棍子跑了出来,楚元倾丢下手里的簪子,摸向腰间的短刀,歪着头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响起,人群里走出一个小和尚,看样子也就十三四岁,小和尚扶起瘫坐在地上的老人,走到楚元倾面前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楚施主,师叔邀您道包子摊一叙。” 听到师叔两个字,楚元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回来,她瞪了眼那群人,转身就要离开。 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见楚元倾要走,急忙叫住她,说什么都不让她离开。 小和尚走上前,语气不快不慢道:“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苦了自己呢。” 这话说的,楚元倾轻笑一声,前一句话还告诉人家饶了她,后一句就威胁人家。 “说什么呢,和尚你给我让开!” 为首的男人推了下小和尚却没推动,小和尚依旧站在原地。 他又要去推,小和尚微微侧身,那个人推了个空,直接从台阶上跌了下去。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上,都给我上,今天一个也别想走!” 就在那群人举着棍子要冲上去的那一刻,一女声传来:“住手!” 那女人扭着腰肢走到小和尚面前,左手搭在小和尚的肩上,小和尚冷着脸向后退了一步。 “阿弥陀佛,施主请自重,若无事,小僧就走了。” 他走到楚元倾面前,小声道:“快走快走。” 楚元倾点了点头,跟着小和尚来到了包子摊,怀空正站在桌子上要往下跳。 她快步走了过去,环抱着胳膊看着怀空,问道:“好看吗?” “找你有事。”怀空看向小和尚“你去把叶施主也找来。” “好,师叔。” 看着小和尚跑远,楚元倾叫了盘包子,一边吃一边对怀空说:“今天您怎么还带着师侄出来了。” “老了,走不动了。”怀空说着捶了两下自己的肩膀。 呵呵。 楚元倾拿起一个包子,她老了,怀空都未必可以老。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和尚背着叶凡跑到了包子摊,叶凡一瘸一拐走到桌子旁,坐到了怀空身边。 “夜慕来都内了。”怀空道。 “我知道,我遇上了。”楚元倾将刚才在尘卿客栈的事对他们一说,怀空猛地站起身,神色紧张打量着楚元倾。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就是把我胳膊弄脱臼了,后来又给我接回去了。” 怀空走到楚元倾的身边,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片刻呼了口气。 “还好没事,下次再见到夜慕记得离他越远越好,他来都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说完,怀空将几个铜板放在桌子上“这包子算贫僧的。” “怀空,楚元城还好吗?” 怀空摇了摇头,朝着楚元倾双手合十“不可说……” 又是不可说。 “那,那楚奎呢?” “一切皆是定数,切勿逆天改命。” 她双手垂在身侧,楚元城是不可说,那还有活着的可能,楚奎却是定数,那楚奎不就是必死无疑了。 她朝着怀空的背影大喊:“我不信!” “娘娘,君主宣你回宫,有要事相谈。” 第九十七章 你丫骗人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她看了眼那个侍卫,点了点头,回到将军府收拾好包袱,带着叶凡和虎牙又回到了宫里。 走之前她特意叮嘱张氏和冯氏不能亏待了老人和小五。 她还告诉老人等她处理完夫家的事就回来找她,带她去治眼睛,去找自己的儿子。 就在她上马车的时候,老人在小五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拉着她的手将一个手串戴在了她的手上,说是她戴着一定很好看。 回到了宫里,她就被带到了即墨月的寝殿,她还是第一次来到即墨月的寝殿。 她推开门,就见即墨月一个人坐在桌案后写着什么,见到她站在门口,即墨月放下手里的笔,走到她的面前。 看着即墨月的表情,楚元倾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 “元倾,你爹受了重伤,怕是,怕是……” “回不来了?”楚元倾苦笑着,缓缓的闭起了眼睛“都是定数,我都懂,都懂。” 猛地楚元倾蹲在原地,把脸埋在双腿之间,不住的抽泣。 “元倾……” “我懂个屁,我好不容易有个家了,才一年就又没了,怀空,你丫骗我!” 说着,楚元倾猛地站起身,跑出了寝殿,拉着叶凡和虎牙解下马车的马就冲出了宫。 “小姐,你还好吧。”虎牙回过头问楚元倾。 “楚大侠,我们这是去哪?” “蘩中寺,我要找怀空理论。”说着,她按下了虎牙的脑袋,两人趴在马背上,从一颗树的树枝下钻过。 “你冷静些,这都是定数。” 叶凡追在后面一个劲的大喊,劝阻楚元倾别干出什么糊涂事 。 蘩中寺里,怀空双手合十坐在蒲团上,嘴里颂着佛经,身旁的小和尚坐在一边敲着木鱼。 忽然,怀空叹息一声,低声念叨着什么,小和尚疑惑的嗯了一声。 “慧言啊,你去寺门等候吧。” “是……” 树林里,楚元倾从马上跳了下来,这个地方离蘩中寺还有一段距离,叶凡见状也下了马。 “楚大侠,你这是要做什么?”叶凡问。 她一撩衣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叶凡和虎牙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楚元倾下一步会做什么。 忽然,天上飘下了雪花,叶凡伸出手看着落在手心的雪花,他又看向楚元倾,就见楚元倾三步一叩的往蘩中寺的方向去。 “小姐!”虎牙还要上前,却被叶凡拦住。 “由她去吧,她这么做有她的道理。” 蘩中寺外,小和尚站在台阶上,看着远处走来三人。 她跪在蘩中寺外,看着面前的石阶,缓缓站起身,然后踏上了台阶。 “怀空,你出来见我!”她带着哭腔大喊。 “施主。”慧言走到楚元倾面前双手合十,楚元倾推开他,再次跪了下去,一点点的往上边爬。 身后的叶凡和虎牙一言不发的跟在她身后,眼里尽是心疼。 她爬上最后一层台阶,跪在蘩中寺门口,迟迟不肯进去。 “施主,师叔在禅房等您。” “知道了。”楚元倾费力的站起身,跨过蘩中寺的门口,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她看着自己的双腿,缓缓的迈出一步。 这时,叶凡蹲到了她身前,指着自己的背“上来我背你。” “谢谢你,叶老师。” “不客气,楚大侠。” 三人来到怀空门外,楚元倾从叶凡的身上下来,直接落在了门上。 就听屋子里传来敲木鱼的声音,楚元倾又敲了两下。 门被人打开,怀空一席僧衣,看着门口的三人,双手合十。 “楚施主,你这样只会伤了自己。” “你有办法的!”楚元倾拉住怀空的衣袖“你有办法的,对不对,怀空,我求你了,她是我爹啊。” 阿弥陀佛。 “因果皆是定数,施主请回吧。” 说罢,怀空转身就回了禅房,慧言朝着楚元倾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将三人送出了蘩中寺。 看着缓缓关上的寺门,楚元倾彻底崩溃了,她拍打着寺门哭喊着。 “怀空!” “小元,我们先回去吧,这即墨月不是说楚将军只是受伤吗,军中还有何时呢,楚将军一定没事的。”叶凡站在楚元倾的身侧劝导着她。 她抬起头,泪水挂着脸上,苦笑着“我就不该有家,什么贵人,全是假的,全是糊弄我,把我弄来就是为了替上那个棋子,我不管怎么走,都是错的,我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最亲近的人离开。” 她晃晃悠悠的往台阶下走,这刚迈开腿,眼前一片花白,整个人直直的向后仰去,早就有预感的叶凡从后面接住了她。 睡梦中,一阵阵木鱼声传来,她皱起眉,脑海里晃过不少片段。 “今日爹爹生辰,这是我送给您的。”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孩将一把木剑递给楚奎。 “小倾真厉害。”楚奎抱起那个叫小倾的女孩。 画面一转,一女孩坐在院子里摆弄着古琴,曲调悠扬,没一会儿女孩放下的古琴在院子里翩翩起舞。 “小倾啊,这个是爹送你的。”楚奎把一把长枪递了过去。 “爹,我不要习武!” 木鱼声依旧在耳边回荡。 “爹,妹妹有支金簪,我也想要一支……” “不行!” 画面再转,丞相府内,女孩走在花园的池塘边,迎面急匆匆地走来一人,她想仔细的看清那个人,却怎么看都是一张模糊的脸。 因为女孩背对着那人,那人直直的撞在了女孩的身上,女孩一个不稳朝前面的假山撞去,然后又跌进了池塘。 这时一群人围了上来,那个人混乱中逃走。 木鱼依旧,她本以为这就结束了,画面再次转入了宫里。 “慕容棠月以下犯上,赐毒酒。” “陈令锦,你若敢伤我儿,就算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君主,不如您把楚元倾接进宫,这样楚奎就是再有那心,也是无能为力。” 这时,木鱼声断了,楚元倾猛地坐起身,满头大汗的看着屋子里的环境。 原来是梦,那这梦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尽是些不关紧要东西。 “小姐,你醒了,我去找郎中。” 虎牙跑了出去,她又躺回到了床上,那个原主的是谁,感觉这么熟悉。 第九十八章 蜀陌山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醒了之后,楚元倾问了叶凡才知道,从蘩中寺回来她说了将近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即墨星来过,说了几句奇怪的话就离开了,弄着叶凡一头雾水,即墨辰也曾派杨晚来找过她,听到她昏迷就没在打扰。 说到即墨月的时候,叶凡直接竖起了眉毛,说即墨月对她都是假的,根本就是拿楚元倾来牵制住楚奎。 “即墨月我都知道。” “你有什么打算?” “就这样吧,贵妃也不错不是吗?”她低下头,把梦里的事对叶凡说了一遍。 听完,叶凡皱起眉“木鱼声,难不成是怀空?” “不知道,我只是有了一些原主的记忆。” 她低下头,取下头上的银簪摆弄着,唇角微微勾起。 她跑出屋子,看着门口兵器架上的长枪。 “你又要学这个?” “是,我爹会的,我也要学会,你把昆慕给我找来。” “昆慕好几天没来了,找不来的。”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响起,她回过头,就见一个小和尚面带微笑的站在门口。 “慧言?” “师叔说楚施主要学的东西我或许会帮得上忙。” 她点了点头,拿起兵器架上的长枪,歪着头看着慧言。 “好,那楚施主我教你一招……”慧言还没说完,一人接茬道:“回马枪!” “昆慕叔?”她看着面前的两人,搞什么飞机,这可怎么办。 谁知慧言双手合十宣了句佛号,转身离开了。 院子里,楚元倾歪着头看着昆慕,该来的时候不来。 她嘟着嘴看向昆慕,昆慕一只手搭在楚元倾的肩上。 “就一遍,看不见可就完了。”说完,昆慕拿过长枪,长枪在他手里不停的刺出收回。 “全是杀招,他这是怎么了?”叶凡问。 “小倾,你试试。”昆慕把长枪丢给了楚元倾,楚元倾学着他的样子摆弄。 “昆慕叔,太难了!” “这有何难?”说完,昆慕再次拿过长枪,腰身一转刺了出去。 看他做这些动作是简单,叶凡自告奋勇的试了试。 没过一会儿,整个倾渃阁传出杀猪般的叫声,叶凡趴在床上,楚元倾一巴掌打在他的腰上。 “你不是说简单吗,怎么把腰闪了?” “你轻点!”叶凡扭着脖子看着身后给他揉腰。 “你自己揉!”说完,楚元倾站起身就往外面走。 诶! 楚元倾出去后,叶凡打了下自己的嘴,心道:让你多说话。 傍晚,楚元倾坐在一家包子摊内,看着街上走过的人。 这时,身后传来吵闹声,一群人围了上去,她挤进人群,就见小五拉着一男人大哭,男人一下一下打在小五的身上。 “小五,你怎么在这?”楚元倾将小五挡在身后。 人群里有的认出了楚元倾,大喊:“这不是上次那个姑娘吗?” “爹爹,我们回家吧。” “我不认识你,你谁家小孩。”男人一个劲的推着小五。 这时一个女人扭着腰肢走了出来,胳膊挎在男人的胳膊上,将男人带了进去。 她也要跟进去,就见人群外走过一个人,她踮着脚往那边看。 她拉过小五就往人群外面走,跟着那人来到一户府邸前,上面写着三个字:丞相府。 “姐姐,我们来这做什么?”小五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 “没事。” 她带着小五离开了丞相府,回到了将军府,把这件事对叶凡一说,叶凡一拍枕头“你说表叔父和戚乾有关系?” 她点了点头“白冶梦说过她是被孟则托付给楚二爷的,后来又遇到了夜慕……” 忽然,门口一个人影跑过,楚元倾站起身,推开窗往外面看去。 叶凡扶着腰走到了她身边“怎么了?” “隔墙有耳,睡觉!”说完,楚元倾回到了自己的房里,继续翻看着那两本书。 转过天,楚元倾不知道放什么病,提出要去找张神医给那个老人治眼睛。 那个侍卫在她的软磨硬泡下,告诉她张神医在一个叫蜀陌山的地方。 听到蜀陌山楚元倾和叶凡相视一笑,这不就是他们要离开的那个地方吗,缘,妙不可言。 几人驾着马车出了都内,他们以为蜀陌山离着都内有多远,没想到就一天的路程。 他们上了山,就见山上立着一间孤苦伶仃的茅草屋,门口一个老头在晒药材。 “张神医?” “你们可来了,怀空那小子一月前就告诉我你们回来,这一个月老夫都没敢下山,都快要饿死了,带吃的没。” 这老爷子也是不容易,楚元倾把包里的干粮递给了张神医,张神医拿着馒头在叶凡脑袋上一磕,叶凡一个趔趄。 “你们这是想要了老夫的命啊。” “泡着水吃。”叶凡说完没过几秒,脑袋上就落下了一巴掌。 楚元倾拉过张神医“张叔,你看看这个老人多可怜,你帮帮她呗。” “无事不登三宝殿,门口候着。” 张神医和小五扶着老人走进了茅草屋,楚元倾,虎牙和叶凡三人坐在门口,那侍卫则是给马喂草。 夜里,就在三人靠在一起昏昏欲睡时,门被打开,叶凡直接躺了进去,楚元倾身形一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虎牙揉着脑袋也坐了起来。 “可以了?” “你真拿我当神医了,等几天就差不多了。” 他们这群人就这么被张神医留在了山上,一待就是一个月,每天不是和张神医一起挖草药,就是被张神医指挥着晒药材。 直到一天,那个侍卫拿着一封信跑上了山,信上写道:与辽鹜一战告捷,祝岑之已到城外。 几人看到这纷纷站起来高呼,楚元倾跑进茅草屋拿起破布包就往马车上爬。 他们再次踏上回都内的路,到了城外,就见祝岑之骑在马上迎面朝他们走来。 “娘!”楚元倾大喊。 吁。 祝岑之在马上转过头,抬起手让整个队伍停下,看着马车上跳下来的一群人。 他们跑上前,楚元倾摸着祝岑之的枣红马道:“娘,您回来了,这几个月我可难受了。” “报,将军,君主宣您进宫。” “好!”祝岑之看向楚元倾“等为娘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我给您做!” 第九十九章 你太青铜了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回到将军府,楚元倾一股脑钻进了书房,拿起毛笔在纸上挥挥洒洒的写了个菜谱。 然后她又跑到了厨房,把菜谱跟那群厨子一说,厨子们面露难堪之色,这些菜他们几乎听都没听过,更别提做出来了。 “叶凡!”她朝着门口大喊。 没一会儿,叶凡灰头土脸的跑进来厨房,她指着上面的菜问:“你知道这些菜吗?” “知道,家常菜嘛。” “你来给我备菜。” 说完,楚元倾褪下外衫丢到了一边,挽起袖子站在一口大锅前。 她指着远处的一个厨子道:“你给我生火。” 说完,她拿起铲子就走到水缸边,在水里一涮。 “第一道菜是什么?” “什么鸡丁。”叶凡拿着那张纸“太难看了,这个字写的还没我签名好看。” “懂了。” 她端过叶凡给她切的菜,嫌弃看着上边大小不一的菜丁。 “你这个菜切的还没人家学徒切的好。” “楚大侠,你曾经是个什么职业?” “五海市彦今酒店主厨。” 此时叶凡只想一头撞死在锅台上,这就是楚元倾口中的青铜,一个经济学学霸,五星级酒店的主厨。 “你怎么想的,毕业当厨子?” “为了还债,还我老爹的破债。” 说着,楚元倾又拿起来刀,将一根胡萝卜切成大小一致的小块。 一边的叶凡看着楚元倾切的菜,心道:都这样了还青铜,她要是青铜,那自己就是个废物,该活埋的那种。 不一会儿,一股香味飘了出来,楚元倾指着桌子上的菜对叶凡道:“尝尝,这的材料不太全,味道应该差点。” 他吃了口菜,朝着楚元倾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楚大侠,你太青铜了。” 她拎着铲子又走到了水缸边上,旁边的厨子给她舀起了一瓢水,楚元倾把铲子浸在水里,之后拿出来甩了甩。 看着越来越多菜,叶凡喉咙一滚,再滚,楚元倾递给他一张纸。 “把口水擦了,我现在炒的一会儿给你吃。” “行。” 叶凡拿着个碗就坐到了门外的台阶上,闻着从厨房里漂出来的香味。 不久,虎牙一边喊一边跑进了倾渃阁,想起楚元倾在厨房后,又退了出去。 “小姐,夫人回来了。” “上菜!” 门口的叶凡看着一道道菜从面前经过,最后楚元倾给了叶凡一盘拍黄瓜,和半个馒头,说是刚才那道菜她超常发挥,也给祝岑之送去了。 他指着楚元倾的背影大喊一声:“你是人吗?” 膳厅里,楚元倾托着下巴趴在桌子上,看着祝岑之狼吞虎咽的吃着桌子上的菜。 “好吃吗?” “你是不是把严太贤请来了。” “没啊,找他做甚?”楚元倾不解的问。 “夫人这都是小姐做的。” 咳咳。 祝岑之拍着胸口,猛烈的咳嗽,不可思议的看着楚元倾,问道:“我的儿,这都是你做的。” “嗯呢。” 说着,门口跑进来一人,啪叽就趴到了楚元倾的脚边,吓得她紧忙把脚缩到了一边。 “怎么了?” “辰王有请。” “辰王!”祝岑之一听到这两个字猛地站起身“我的儿,你怎么还和辰王有了联系。” “我去看看。” 她就要离开,祝岑之拉住她,朝着那人一挥手,辰王是个什么人她还是了解的,找楚元倾绝对没什么好事。 “娘,您这是做什么?”楚元倾看了眼外边凑到祝岑之的耳边“放心,他打的什么算盘我都知道。” 说完,她站起身,走了出去,将军府门口,杨晚推着即墨辰站在台阶下。 “辰王大驾有失远迎。” “楚姑娘不必多礼,本王这次前来,只是想和楚姑娘到处转转。” 呵呵。 她干笑两声,虚伪,属实虚伪。 他们走在街上,一男人撞在了楚元倾的身上,那人一身的酒气,楚元倾皱起眉,不断的往杨晚身后退,双手抓着杨晚的纯白衣袖。 “这个公子还请自重。”即墨辰坐在轮椅上,面纱后面挂着一丝浅笑。 “别多管闲事。”那人走到楚元倾面前指着她道“你不记得我,我记得你,望花楼你和一男的把老子手指掰断了。” 说着男人就要抓楚元倾,杨晚把剑搭在了男人的手上。 “你们,你们等着的。” “楚姑娘得罪的人怕是不少。”即墨辰道。 “我哪知道,谁要他们挡了我……” 这是一人走进了望花楼,楚元倾向即墨辰说了句告辞后,就跟了上去。 和上次一样,她又被挡在了门外,她又来到望花楼侧边的外墙,没有虎牙的捣乱,她顺利爬上墙,然后纵身一跃落在了院里。 她偷偷摸摸的走到了一间屋子前,就听见里面传出谈话声。 “孟山,你要知道你帮她求情的后果是什么?” 孟山? 她推开了个门缝,往里面看去,就见一穿着红袍的男人跪在里面,他的身前还站着一披着黑色披风的男人。 她又把门往里面推了推,这时屋里的人回过头,大喝一声:“有人!” 她捂着手腕慌慌张张的跑到了一边,男人打开门,站在门口四处张望。 “你是谁!” 屋子里一男一女满眼惊恐的看着楚元倾,楚元倾走到两人面前,将短刀丢了过去。 “闭嘴!” 哐哐哐! 传来砸门的声音,楚元倾翻身跳到了床上,放下床幔,指着男人,小声道:“你过来!” 她又指着女人“你去开门!” 女人打开门,就见一披着黑披风的男人走了进来,那人走到床前,就要掀开床幔。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外面传来孟山沙哑的声音:“主子,辰王找您。” “知道了!” 她推开男人,朝着两人拱手道谢后跑了出去,她一路走到了前厅的旁门。 看着坐在前面的人,夜慕,孟山,戚乾,即墨辰还有杨晚,大boss都在这了。 琴音响起,一群女人开始翩翩起舞。 她又回到了后院,看着高墙,心道:进来容易出去难。 “需要帮助吗?” “孟山?”她转过身,一脑袋就撞在了孟山的身上。 她尴尬地抬起手“我说我路过你信吗?” “你说呢?” 说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孟山俯下身凑到了楚元倾的面前。 第一百章 望花楼“九姑娘”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那人站在远处,看着孟山的背影,笑道:“忙着呢,主人找你!” “知道了。”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孟山依旧没有起身的意思,楚元倾抬着头,看着凑到面前那张带着面具的脸,双手推着孟山的肩膀,企图逃离。 谁知孟山不仅没有起身,还有往前凑了几分,两人四目相对。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诶,别走呀,我帮你,你什么谢我。”孟山的胳膊勾住楚元倾的腰,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将侧脸凑了上去。 “来人了!”楚元倾大喊一声就要离开,孟山将她又揽了回来,一抹柔软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时间恍惚停在了那一刻,许久,孟山才肯离开,楚元倾傻傻的站在原地。 发生了什么,她刚才经历了什么? “哎呀,你说今天怎么回事,这辰王怎么来了。” 听到声音,楚元倾躲到了一边的角落里,一带着面纱,穿着淡粉色水袖长裙的女人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女孩。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在前面,楚元倾捡起身边的一块土块就走了过去,照着两人的脑袋就是一下,两人纷纷倒地。 她换上那个女人的水袖长裙,戴上面纱,将两人连带衣服藏在了柴垛里。 “小九到你了,快上去!”一女人大喊道。 她一愣,这不是刚下场的“广场舞”吗? 完了失算了,早知道扮那个丫鬟了。 她又看向了柴垛里的两人,捏着嗓子故作娇柔的声音,道:“知道了,这就来。” 她走到旁门看了眼那个女人,女人似乎没看出什么,她硬着头皮就走了上去,看着下面坐着的那几个人,她真希望眼一闭,腿一蹬直接晕过去。 站在夜慕身边的孟山嘀咕着:“这个笨蛋!” “你说什么?”夜慕转过头问他。 “没有。” 楚元倾学着旁边的人的动作扭动着腰肢,内心吐槽,真丫的别扭。 这时,旁门的女人喊她,要她摘下面纱,摘面纱就露馅了,她才不干,她理都不理女人,转过身继续跳。 “这不是九姑娘吧。”戚乾道。 听戚乾这么一说,即墨辰玩味地看着台上的楚元倾,他早就发现端倪了。 还没完,楚元倾已经撑不住了,她把自己会的动作都展示出来了,再跳就是叶凡的那个脑袋杵地上转圈了。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孟山凑到了夜慕的耳边,夜慕点了点头,就见孟山纵身一跃落到了楚元倾的身后,一手搭在楚元倾的肩上,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难不成想凭一己之力取了老爷子的命?” “谁想!”她只是想逃命而已。 突然,孟山抓住衣服上的两个袖子一扯,原本的水袖被扯了下去,孟山在后面带动着楚元倾的动作。 一曲完毕,楚元倾捡起地上的袖子就走了下去,趁着旁门的女人在忙别的,她一路小跑回了后院,又换回了之前的衣服。 她看着高墙,能不能上去,只能拼一下了。 “楚元倾。” “妈呀!”她看着突然出现的孟山,腿上一软,本来想爬墙的力气全被吓没了。 “你这样出不去的,那两个人呢?” 啊? “什么人?” “九姑娘。” 她带着孟山走到了柴垛边,指着隐隐约约藏在里面的两个人。 “你把她衣服换了。”说完,孟山转过身背对着楚元倾。 她刚换下衣服,那两个人就要醒,楚元倾捡起刚才的土块就又砸了下去,两人再次倒在了柴垛里。 “面纱戴上,跟我来。” 她跟着孟山身后回到了大堂,在经过夜慕的时候,夜慕叫住他们,一双细长眼盯着楚元倾看了一会儿。 将楚元倾吓得手脚冰凉,生怕被夜慕发现什么。 “孟山,你们这是何意?” “九姑娘刚才把脚扭了要她出去拿药。” “哦?”夜慕抓住楚元倾的手腕,一只手伸向楚元倾脸上的面纱。 忽然,楚元倾就感觉眼前一白,空气里散发着辣椒粉,这时一人扛起楚元倾就往外面跑。 身后传来夜慕的吼声“孟山!” 跑出望花楼,楚元倾无辜地低着头,听着叶凡在她面前手舞足蹈的说教。 “她在那!” 之前那个瘦的没人样的男人指着楚元倾大喊。 看那群朝他们跑来,两人撒腿就跑,一边跑叶凡一边问:“你又闷声作大死了?” “不是,他,他们找事的!” “人呢?” 看着那些人离开,楚元倾从破筐里钻了出来,走到巷子口往外面张望。 “走了。”叶凡坐在筐上翘着二郎腿“你下次克制一点。” “知道了。” 她掸着衣袖,忽然,手摸在了腰间,她直接傻在了原地,原本挂在腰间的短刀和荷包都在换衣服的时候落在了望花楼的后院。 “怎么了?”叶凡发现不对劲,看向楚元倾的手,发现她的变化。 “我把荷包落在望花楼了!” “没事,将军府不缺钱。” “凤印在里面。” 我擦了个DJ,叶凡直接傻了,这货是不是怀空派来搞笑的,凤印这么重要的东西还能丢。 而在此时,柴垛里的两人悠悠转醒,两人看着自己的处境先是一怔,然后换好衣服,看着地上的掉落一地的东西。 那个粉裙女人拿起地上的荷包,掂量着里面沉甸甸的东西,朝着丫鬟递了个眼色。 望花楼外,两人偷偷摸摸的往里面看,见夜慕等人都离开了,两人往里面走。 “今日有贵客,你们不能进去。 楚元倾指着大堂里面空无一人的凳子,道:“都走了!” “不行就是不行。” 这时一梳着双丫髻的女孩走了出来,她在楚元倾面前站定,说了句我家姑娘要见你,就转身走了回去。 “你们姑娘要见我。” 他们跟着女孩走到后院,女孩推开一扇门,看着偌大的院子,楚元倾不由得佩服,一直以为望花楼的后院就是她看见的那么小,没想到,别有洞天,就单看这个花园,就比将军府的有品位。 她跟着女孩七拐八拐的走到了池塘的桥上,她疑惑的问:“你家姑娘呢?” 第一百零一章 凤印还来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那个女孩只是微微一笑,说了句请在此等候就离开了。 他们就站在桥上,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忽然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他们不会被耍了吧。 但是想到凤印后,他们还是决定再等等。 另一边,一女人站在屋檐下看着远处桥上的两个人,掂量着手里的东西。 “还不来呢?”楚元倾有些不耐烦了,她蹲在桥上,抬头看着叶凡。 “姑娘久等了。”那个女人走到桥上,手里还拿着楚元倾的短刀的荷包。 “谢谢啊。” 她伸手就要拿,谁知女人举起荷包,将荷包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丢到了桥下的池塘里。 “你这是何意!” “楚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 这话什么意思,她皱着双眉,女人提醒她“上次在望花楼外,你和昆慕……” 她凑到女人面前,那怪怎么眼熟,这不就是上次她在望花楼外的大街上打的那个女人吗。 冤家路窄。 “那也不是你丢我东西的理由,你知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凤印,我知道的。”女人指着池塘“再不下去,怕是一会儿就找不到了。” 她推开女人,噗通就跳了下去,一阵寒意袭上双腿,她心道:开春了还这么冷。 她弯下腰双手在水里摸索,叶凡看着楚元倾跳了下去,扛起女人就给丢了下去,水面被溅起水花,女人本想着爬上去,却被叶凡一脚又给踹了下去。 “你们!”女人浑身湿透的站在水里。 叶凡叉着腰指着女人喊到:“她不上来,你就在水里站着!” 说罢叶凡跳到了说里,帮着楚元倾一起寻找荷包,女人还想着跑上去的,几次都被叶凡给扯了回来。 两人在水里摸索了进一个时辰,忽然,叶凡从水了冒了出来,手里拿着个荷包。 “是不是这个!”叶凡把荷包递给了楚元倾。 她打开荷包,里面的东西都在,唯独不见那个凤印。 她趟着水来到女人身边“把凤印还来!” “休想!” “是吗?”楚元倾抓住女人的头发就往水里按,女人双手拍打着水面,几次女人感觉自己要一命呜呼了,楚元倾又给她扯了回来,几次下来,女人脸色发白,站都站不稳。 后来女人实在是撑不住了,就告诉楚元倾她把凤印给了夜慕的手下。 “不会是孟山吧。” 提起夜慕的人,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孟山了。 她想女人描述了孟山的特征,女人摇了摇头,说是不戴面具,穿着白衣的男人。 “杨晚?” 她将女人推倒在水里,然后就往外面跑,突然,一群人拿着棍子跑了进来。 为首脸上长痣女人指着楚元倾“打了我们的人,还想跑?” “楚大侠,怎么办?”叶凡问。 “还能怎么办,跑啊!” 说完,两人分头跑开,楚元倾被几个人追到了角落,她手里攥着银针看着面前的人。 “我告诉你们,这可是毒针,扎下就去死。” “给我上,替九姑娘教训一下她。”那个长痣的女人说完,一群人冲了过去。 “发生何事了?” 看着那熟悉的脸,楚元倾跑了过去,躲到了那人身后。 “昆公子何时来的。” “你们这是……”昆慕指着那几个举着棍子的人“要打人吗?” “放下!” 昆慕把楚元倾带到了屋里,就见叶凡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一个劲的打着喷嚏。 “昆慕叔您怎么在这?”楚元倾问。 “你说呢?”昆慕从袖子里拿出个方方正正的物件递给楚元倾。 凤印! 她大喜,拿着凤印摆弄了半天,她抱住昆慕,薄唇落在了昆慕的侧脸上。 床上的叶凡看不下去了,朝着两人大喊“这还有人呢!” “你从哪得到的?” “我偷的。” “偷的?”楚元倾半信半疑的看着昆慕。 昆慕刮了下楚元倾的鼻子“自然是有人交给我的。” “你们顾忌下我的感受。” 三人出了望花楼,走在大街上,楚元倾刚走了没两步,就感觉腿疼,叶凡正要过去背她,却被昆慕抢先了一步,直接将楚元倾横腰抱起。 “昆慕叔,我腿也疼,你背我呗。”叶凡腆着脸凑了上。 呵。 昆慕轻笑,抱着楚元倾就往前走,叶凡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 回了倾渃阁,就见即墨月坐在石桌前喝着茶,楚元倾如遭霹雳,这不巧了。 “昆慕,多谢你将朕的贵妃送了回来。” 说完,即墨月将楚元倾接了过来,他抱着楚元倾走进了房里,一脚踢在门上,就听门咣当一声关上。 “你,你找我,所,所为何事?”看着即墨月褪下外衫,一步一步逼向她。 她扯下发簪攥在手里,警惕的看着即墨月,即墨月俯身凑到楚元倾面前,她将簪子抵在即墨月的脖子上。 “君主!” 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即墨月捡起叶凡走了出去,她丢下簪子,拍着胸口,太可怕了,原主没事勾搭他干嘛。 “贵妃,和我回宫。” “好。” 他们回到宫里,即墨月回到寝殿换了身衣服,站到了圣宸殿外。 而楚元倾不知所措的站在即墨月身边,看着两边的朝臣,楚元倾就感觉这个事没那么简单。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人跪倒了即墨月身边,递给了他一封信,即墨月阴沉着脸看着那封信,然后给了楚元倾。 看着那封信,楚元倾鼻子一酸,拿着信的手抖了起来,她朝着身后的虎牙道:“虎牙,回宫,更衣。” 再回到圣宸殿外时,楚元倾,虎牙和叶凡皆是一身白衣,她双手攥拳,盯着宫门。 “报,君主,将军已到城外。” “好。” 有过了一会儿,就见乔紫衣和楚元城身穿盔甲进了宫,楚元倾看着他们后面躺着那人,浑身颤抖,叶凡见楚元倾不对劲,紧忙走到她身后。 “末将无能……”楚元城还要说什么却被即墨月打断“朕都知道了。” “贵妃,这是将军要我转交给你的。” 她看着乔紫衣手里东西,缓缓闭上眼睛,一滴清泪落下,她跑向楚奎,趴着楚奎的身上痛哭。 “楚大侠,节哀。” 第一百零二章 一片白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她看着躺在那的楚奎悲伤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她本以为可以有个家了,没想到竟这么快就没了。 “爹!”她趴在楚奎的身上,任凭叶凡怎么拉扯她都不肯起来。 她哭到全身无力,几次险些晕倒,她握住楚奎的手,摸着楚奎满是胡茬的脸。 就在她摇晃楚奎的时候,一支簪子从楚奎的怀里滑了出来。 她捡起金簪,自说自话道:“您没忘啊。” “楚元城你可知罪!”即墨月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人。 听到这话,楚元城上前抱拳领罚,楚元倾看到楚元城左手的缺少的手指,心里不是个滋味。 “君主,恕臣此时无法领罚。”说完,他回过头看了眼楚奎。 “好,就等你安顿好了,朕再问罪。” 远处,楚元倾远远的看着即墨月,一个为他清霄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战死,即墨月竟然什么表情都没有。 “阿姊……”楚元城扶着楚元倾。 “虎牙,去找些干净衣服。”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后,命人为楚奎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两个时辰后,楚元倾身着纯白色长袍,长发被一支白玉簪挽起。 宫门缓缓打开,楚元倾捧着楚奎的盔甲走在最前面,楚元城走在她的左边,手里拿着楚奎的长枪。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回了将军府,将军府里,祝岑之得到消息后,命人去布置将军府,等他们到将军府回来的时候,府里所有人都身披缟素,在府里等候。 “夫君。”祝岑之站在原地轻声唤着,可惜没有人去回应她。 一时间府里传来哭声,楚元倾咬着唇,双眼含泪的看着他们。 “里面还未布置,先安顿在这吧。”祝岑之对楚元倾道。 “好。”楚元倾点了点头。 说完,她就回了倾渃阁,她眼神空洞的盯着面前的东西。 “楚大侠,节哀。”叶凡拍了拍楚元倾的肩膀。 “这是什么?” 她看向手指摸得地方,上面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倾字。 猛地,楚元倾就感觉脑袋一阵炸裂,耳边响起木鱼声,她看着门口白色人影,捂着耳朵蹲在角落。 “爹,这是送您的,以后就要它代替我陪您。”楚元倾将一把长枪递给楚奎,楚奎看了一眼,不屑的丢到了一边,拿起一把戟道“还是这个好使。” “楚大侠?”叶凡摇晃着楚元倾。 她逐渐恢复意识,看着门口端着木鱼的怀空,楚元倾站起身,指着耳朵。 “是你做的,你到底是谁?” “用你们的话说就是个NPC,又或者是个系统。” “系统?” 她想到了一些里的系统,它们会把人弄到一个架空世界,然后给她一些原主的记忆,接着就是完成任务。 她抬起头看着怀空:“那为什么现在才给我原主的记忆。” “是她想给你的。” “她在哪?”楚元倾问。 既然她在这了,那另一个楚元倾又在哪,总不可能不存在了吧。 “叶凡,你还记得那则新闻吗,祝董事长那个。” 听了怀空的话,叶凡回过味,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另一个楚元倾就是那个植物人?” “没错。” “你来为的什么。”楚元倾问。 “这个给你。” 一个染血的纸包,楚元倾疑惑的看着怀空。 “这个是楚奎身上的,你带着吧,以后能用上。” 她点了点头,等怀空离开后,她才缓过神,难不成和太后换的人就是她。 夜色降临,楚元倾跪在楚元城的身边,她的另一边跪着虎牙。 “你的手……” “无碍。” “爹是怎么回事?”楚元倾问。 “不知,我们都冲了上去,就听后面有人大喊楚将军受伤了,等何时再去的时候,爹就已经去了,何时说是中毒。”楚元城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楚元倾,全然不顾忌楚元倾。 她抿着唇,看着摇曳的烛光,心道,能回来就可以了,还奢求什么呢。 “小姐吃点东西吧。” 她摇了摇头“不用了。” “吃点吧。”楚元城在楚元倾身边劝她。 最终楚元倾在虎牙的搀扶下回了倾渃阁,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又要回去。 这时,冯氏出现在她面前,冯氏说是有话要说,就把她带到了翎庭斋。 “还请等候。” 说完,冯氏跑进了房里,片刻又跑了出来,只是怀里多了个楚元蓁。 “您这是?” “这两天我事太多了,您帮我照顾两天。”说罢,冯氏快步离开了翎庭斋。 她皱起眉越想越不对劲,在忙不是还有奶娘可以照顾吗,为什么要交给她。 还在想着,楚元蓁发出哭声,楚元倾急忙哄她。 “楚大侠,冯氏撞棺了。” 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叶凡,就在刚才冯氏还和她说话,这就撞死了? 她低下头,看着怀里的楚元蓁喃喃道:“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哭的。” “这孩子……” “冯氏早就想到这天了。” 她将楚元蓁交给虎牙后,就跑了过去,就见一个人抬着冯氏往外面走。 “等等!” 她走到冯氏身边,帮她拨开碎发,轻声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蓁的。” 她站起身,看着那群人把冯氏抬了出去,她走到祝岑之身边,把刚才的事一说,祝岑之苦笑,什么都没说。 “夫人,戚丞相来了。” “请进来吧。” 戚乾走进将军府,看着他的装扮楚元倾就知道,这人是来找事的。 见戚乾进来,祝岑之费力的站起身,从刚才祝岑之就是低着头,所有人都看不清她的脸,这一站起来,祝岑之脸色发白,走路都摇晃,楚元倾急忙扶了上去。 “丞相。”祝岑之虚弱的朝戚乾一抱拳。 “不知丞相来将军府所为何事?”楚元倾问。 别人虚弱,她可没事,她刚吃完一盘糕点。 这戚乾看着楚元倾只是笑了笑,然后走到了楚元城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楚元城道:“楚小将军,君主有请。” “什么?”楚元倾一头黑线,这出了这么大的事,即墨月有请,她又一想,这即墨月怕是没安什么好心。 第一百零三章 入住冷宫半个月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想到即墨月,楚元倾嚷着也要跟过去,却被楚元城拦下。 见楚元城离开后,楚元倾还是不放心,跑回倾渃阁要饺子带着她赶在楚元城之前进宫。 “倾……”饺子还想推辞,当她看见楚元倾手上的长剑的时候,决定拼一次,带她回去。 将军府外,楚元倾等人别过祝岑之后,楚元倾和饺子率先离开,而虎牙和叶凡带着楚元蓁两人驾马车离开。 半路上,一人挡住他们的去路,一小和尚背对着他们,宣了句佛号。 “别挡路!”楚元倾抬手就劈向了那个小和尚。 小和尚身形一躲,站在了她的身后,依旧背对着他们。 “我没时间和你们斗,告辞。” 两人离开后,小和尚又宣了句佛号,然后 进了一家包子摊。 两人一路跑回了倾泠宫,就见上次给楚元倾通风报信的宫女在院子里打扫。 “娘娘您回来了?” “嗯。” 与此同时,圣宸殿,即墨月听到楚元倾回来的消息后一皱眉。 倾泠宫里,楚元倾急得用手指敲桌子。 “娘娘,虎牙和叶凡回来了。” “知道了。” 她正要站起身,叶凡就跑了进去,见面的第一句话直接把楚元倾说傻了。 他说:“即墨月派张公公下旨,说是要将她送去一个叫落元宫的地方。” “落元宫什么地方。” 话音刚落,张十三就走了进来,果然如此,楚元倾就纳闷了,这是什么意思。 她到了那个落元宫后才知道,这就是个没有人出入的地方,宫里最偏僻的一个角落。 她把楚元蓁交给张十三,并没告诉张十三这个孩子叫什么,只是要张十三把交给即墨竹。 看着那扇门被关上,楚元倾就知道,这是把她关这了。 她推开门,屋子里面的尘土被风吹起,惹得楚元倾一阵咳嗽。 她又把门关上,指着面前的四个人,道:“今天的任务,大扫除。” 四个人从中午一直打扫到夜里,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楚元倾道:“今天挤挤先住这个屋子,剩下的以后再说。” 圣宸殿内,楚元城跪在即墨月身前“君主,此时与将军府无关还请您收回成命。” “休想。” “那即墨竹呢?” 即墨月站起身,语气冰冷道:“这你不必担心,我会要小竹与你和离。”说罢,即墨月绕过楚元城就走了出去。 而此时,楚元倾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落元宫的厨房里做饭。 这个地方虽是破破烂烂,但是东西倒是齐全。 翌日,即墨竹得知自己要与楚元城和离,气的浑身颤抖,不顾旁人劝阻,直接跑去了圣宸殿。 她拍打着圣宸殿的门“即墨月我要见你!” 门被打开,她就要往里面冲,张十三拦住她,用尖细的声音道:“公主,君主今日不见任何人。” “好啊,既然如此我就在这等着,就不信了。”她跪在殿外。 忽然,屋里传来婴孩的啼哭,她没听说那个宫里添新人了。 这时,几人从她身边走过,小声说着“这倾泠宫的贵妃被关去了落元宫,也不知为何。” “我昨日在倾泠宫当差,就看见虎牙从宫外抱了孩子。” 听到'这些,即墨竹站起身就往圣宸殿里冲,宫外的孩子,别是楚元蓁吧。 听着屋里的哭声越来越小,即墨竹抬脚就开始踹门。 她踹开门,就见即墨月怀里抱着的正是楚元蓁,她抢过楚元蓁抱在怀里。 “你要我和离?”即墨竹问。 “是,我不能要你受牵连。” 她也听说了,即墨月要把将军府上下关进大牢“就不!” 在即墨竹要走的时候,她特意回过头,叹了口气。 当她走到门口,想起来楚元倾的事,扑通就跪下了,说什么也不起来,就是要即墨月把楚元倾放出来才肯离开。 太后得知后,派人到圣宸殿请即墨月到慈康宫。 “君主,可是把楚元倾关起来了?”太后不紧不慢的问。 “正是。” 突然,太后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君主你糊涂啊,这怀空大师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你把她给我接出来。” 提起怀空,即墨月更是来气,这楚元倾根本不好使,该丢的还是丢了。 “这是朕的决定,您不必再说了。” 凤言宫内,苏月儿斜靠在床榻上,手里端着一杯茶,嘴角勾起,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外。 此时,落元宫里,楚元倾拿着长枪在院里挥舞,饺子时不时的上前指导她。 要说饺子不愧是军中副将,教的东西就是比即墨竹和昆慕清楚。 这群人在这里一关就是半个月,这个半月,没人找他们麻烦,他们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一日,楚元倾拉过叶凡“叶老师,你说咱俩的任务是不是这辈子都完成不了了。” “我看是。” 说着门口传来吵闹声,楚元倾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声音。 “太后口谕……”后面就听不清了。 楚元倾纳闷的趴在门上,突然,门被打她,她一个踉跄直接坐在了地上。 看着面前的一群人,楚元倾心里开始发慌,这又是什么意思,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不会赐死吧。 这时,那个女人伸出手想要扶起楚元倾,却被她躲开了。 她急忙把另外的几个人叫了出来,特意把饺子推到了最前面。 “娘娘,我们是来接您出去的?” “我不信。” “这是太后的懿旨。”女人无奈到。 “我不信,你要她老人家亲自来一趟,谢谢。”说完,楚元倾就把那群人推了出去,女人站在门口眨巴着眼,这种事还是一次遇见。 平时关在这的人听见要出去,拿起东西就跟着他们往外走,一刻都不想多待,这位怎么还不出来了。 “叶老师你信吗?”楚元倾问叶凡。 反正她是不信,那个什么什么传里有的关冷宫三四年的,她就关半个月? “我也不信。”虎牙道。 说着,门口传来尖细的声音,喊道:“太后到!” 大门再次被打开,太后率先踏进了院子,身后跟着一群人,有拿衣服的,还有端着吃食的。 “娘娘这次可信了。” “哎呀,这来的快,去的也快啊。”叶凡道。 第一百零四章 夜踏圣宸殿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回到倾泠宫,楚元倾被告知她处于禁足的状态,只能在倾泠宫里活动,听到这叶凡指着自己问太后他自己是不是可以随意出入。 太后点了点头,说只有楚元倾禁足,其他人可以随意出入。 太后离开后,楚元倾看向了门口,见看见几个侍卫站在外面。 她也不知道要禁多久,想到楚元城的事,楚元倾招呼叶凡。 “叶老师,你去打听打听楚元城的事。” “瞧好吧。”叶凡早就习惯楚元倾拿他当度娘的毛病。 “饺子,你回将军府看看,我总感觉要出事。”从她出来之后,心里就一直发慌,总感觉身边要出事。 “好。” 把所有都安排完,楚元倾看向一边的女孩,问道:“你叫什么,这些日倾泠宫都是你打扫的?” 女孩点了点头,说她叫青黛,原本是御花园打杂的宫女,后来因为受人排挤,被掌事安排到了倾泠宫。 “青黛,这名不错,是我听过好听的了。”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既然来了我倾泠宫,就是我楚元倾的姐妹,以后受欺负找我,姐给你平事。” “谢谢娘娘。” “行了你们忙吧,我困了,这些天在落元宫没睡好。” 她回到屋里,躺在期待已久的大床上,没过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她再醒来的时候,就听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交谈的声音。 她弯着腰悄悄的走到了门口,手里攥着一根银针。 “真的行吗,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 “别吵!” “桃夭姐姐,我们还是走吧,元贵妃可不是什么善茬,她要是发现这个酒有毒,我们就完了。” 桃夭? 这不是皇后身边的那位,还被她砍过手指呢。 她将银针从新放回了发间,从荷包里拿出一根淬毒的银针,这是以前即墨竹飞白冶梦的毒针,一直没还给她。 既然想要她的命,那她也不用再手下留情了。 “什么人?”门口的侍卫大喝道。 那两个人慌慌张张的躲进了楚元倾的屋里,好巧不巧蹲到了楚元倾的身边,就见楚元倾连带笑意的看着他们。 “你们完了?”说完,楚元倾一个箭步跑回到了床上,朝着门口大喊“抓刺客!” 门被推开去,几个侍卫看着蹲在门边上的桃夭和另一个宫女,大手一挥,将两人就拖了出去。 转过天,她就听说青黛说,昨天夜里有两个宫女要毒害她,被侍卫拖出去之后,直接给乱棍打死了。 “想想都可怕。”楚元倾拿起弓,瞄准吊在树上的苹果,就听啪的一声,那支箭落在苹果上。 她走到树下,捡起箭,吃着上边的苹果,听着青黛和虎牙在她面前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乔副将!”两个侍卫朝着饺子一抱拳。 “饺子,你怎么回来了?”楚元倾问。 “将军府出事了。” 饺子将她回到将军府看到的对楚元倾说了一边。 她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府里已经空无一人,后来她从一卖糖葫芦的小贩口里打听到,将军府上下都被一群穿在劲服的人带走了,那人还特意告诉饺子,那群人看着不像是将军府经常出没的人。 “后开呢?”楚元倾问。 “后来我遇到了陆海儿,他因为徐魍然受伤两人才刚刚进城,我把他们安顿在了尘卿客栈,那是辰王的客栈,应该可以藏两天。” 尘卿客栈! 听到这楚元倾如遭霹雳,这不是给他们送人质吗? 完了,彻底完了。 她痛苦,她难受,她欲哭无泪。 “他们俩没事吗?” “就是徐魍然伤的不轻,休息两天就好了。” 她点了点头,能全家都被带走了,楚元倾能想的人只有即墨月了,除了他谁还有这个权利。 “饺子,你知道楚元城怎么样了吗?” “不知。” 她紧皱着眉,这时叶凡从外面跌跌撞撞跑进了来。 “楚大侠,出事了,即墨月现在大发雷霆,说要凌迟了楚元城。” 什么! 她猛地站起身“你确定?” “确定,即墨竹听到之后直接晕过去了。” 她双手握拳,良久,她撩起裙摆就要往外面跑,门外的两个侍卫见状急忙拦着她。 “让开!” 那两个侍卫不为所动,依旧站在她面前。 “楚大侠,他们是奉命行事,别难为他们。”叶凡朝着眨了眨眼。 她瞪了眼那两个侍卫,叶凡把她带到一边,又把青黛和虎牙一起叫上。 “你有什么好办法?”楚元倾问。 “黛黛,你去拿件你经常穿的衣服,虎牙你给她梳成黛黛的发髻,乔副将,门口那俩交给你了。” 看着门口的两人,饺子点了点头“这还不简单。” “乔副将,别要了他们命。” “好。” 不一会儿,青黛拿了件淡粉色的宫装走了进来,说是她经常穿的,叶凡看了一眼,确定,确实是经常穿的,上边还有泥点子。 夜里,叶凡打听到即墨月在圣宸殿看奏折,楚元倾换好衣服,看着门外。 不一会儿,饺子出现在她的视野里,饺子站在两人面前,叉着腰,抬手就是一巴掌,其中一人转了个圈,扑通就给倒地上了,可见饺子这是卯足了力气。 另一个见状,朝着饺子就挥出一拳,饺子躲都不带躲的,右手的手掌包住那人拳头,左手披在了那人的后颈上。 见两人都倒了,几个人偷偷摸摸的走了出去。 出了院子,楚元倾这才发现,门口不止饺子一人,还有柳姑姑,柳姑姑端着两盘糕点看着她。 “柳姑姑,有劳了。”饺子朝着柳姑姑抱拳行礼。 “楚大侠,成败与否,靠你自己了。” 她给了众人一个OK的手势,端着一盘糕点跟着柳姑姑就往圣宸殿走。 路上,柳姑姑特意告诉楚元倾,一会儿要怎么做,对张十三说什么。 圣宸殿外,张十三拦住两人,柳姑姑朝着张十三施了一礼,楚元倾学着柳姑姑也朝着张十三行礼。 “张公公,林贵人见君主太过操劳,特要我二人送来糕点。” “这个人……”张十三看向楚元倾“抬起头来。” “我!”楚元倾抬起头,推开门就往里面冲,一整盘糕点就丢向了即墨月,她眼神冰冷的瞪着即墨月,牙齿咬的嘎吱嘎吱的响。 “来人……”张十三话刚出口,楚元倾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把刀放下。” “我不!”楚元倾走到即墨月的身前,她抬起头看着即墨月“你要凌迟楚元城?” 看着楚元倾的眼神,即墨月偏过头不去看她。 “你听信了什么觉得我家人会背叛你?” 第一百零五章 只是头上绿油油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即墨月!” 门外,即墨竹拿着刀冲进来圣宸殿,张十三本想上去阻拦,却被即墨竹挥起的一刀吓得退后了几步,她几步冲到即墨月面前,挥起刀就砍了过去。 一边的楚元倾抬手用她手上那把刀的刀柄击在了即墨竹的手腕上。 那把刀应声落地,楚元倾看向即墨月,道:“即墨月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这些年你们清霄的安稳是谁给你换来的,那是我爹拿命给你换来的!” 说着,楚元倾抬手照着即墨月的脸上就打了下去,她继续道:“若没有我爹,我娘,楚元城,和那些将士们,如今的清霄怕只是断壁残垣!” “楚元倾你放肆!”张十三在门口大喊。 她转过头,将手里的刀丢了出去,扎在了门框上。 “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拉着即墨竹就朝着殿外走,经过张十三的时候,楚元倾打量着张十三,嘲讽道:“都不是个完整的人,有什么资格和我大喊大叫?” 她们回到倾泠宫,即墨月又加派了侍卫,将整个倾泠宫围着严严实实,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她单手支撑着脑袋,斜靠在石桌上,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 “小姐,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虎牙道。 “你也知道啊,昨日夜里我把即墨月彻底得罪了,你说我们该如何是好。”她倒了杯茶,这时,一个中年女人走来,说是要将楚元蓁抱走。 看着不认识的女人,楚元倾皱起眉,将抱着孩子的即墨竹挡在身后,另一只手摸在腰间的短刀上。 “不劳费心,我们可以照顾。” “娘娘还是交给我们的好。” 说着,女人就要上去抢,楚元倾抽出短刀,刀尖抵在女人的喉咙处,双眸覆上一层寒意,只要女人在上前一步,那把刀准能刺穿女人的喉咙。 “娘娘这是何意?” “谁要你来的,皇后吗,又或者是即墨月?” “奴婢不懂您在说什么。”女人依旧看着即墨竹怀里熟睡的楚元蓁“小小姐真好看,长得很像娘娘。” “是很像。”楚元倾摸着楚元蓁的小脸道。 话音刚落,那个女人,推开楚元倾,抢过楚元蓁就往外面跑,她想上去追,却被那群侍卫拦住。 情急之下,楚元倾将手里的刀飞向了女人,短刀正刺在女人的背上,女人脚步一顿,依旧踉跄着往前走。 这时,就看见一穿着白衣的女人走到了中年女人的身边,那人抱过楚元蓁,看着女人缓缓倒在了地上。 那人抱着楚元蓁来到倾泠宫外,将楚元蓁交给楚元倾。 “唐潇潇!”即墨竹大惊。 “多谢。” “不必多礼,这是娘娘的吧,物归原主。”唐潇潇把刀还给了楚元倾。 说罢,唐潇潇转过头瞪着那群侍卫,道:“今日之事君主若是问起,就说是我唐潇潇做的。” 望着唐潇潇离开的背影,叶凡道:“这才是大侠。” “叶老师,你说即墨月会不会赐我毒酒,或者什么东西?”楚元倾问。 “有可能。” “饺子,把我所有的银制物品都拿出来。” 她看着摆了一桌子的银制物品,银针银簪居多,她将桌子上的东西分给每个人,说是吃东西前先试毒,以免被人下毒。 一日,她在院子里挥舞长枪,即墨月站在她身后默默的看着她。 她转过身,长枪直指即墨月的面门,她收回长枪,不屑的瞟了眼即墨月。 “你竟然闹到了太后那?”即墨月捏着楚元倾的下巴质问她。 “闹什么?”楚元倾不解的问。 “不认也罢。” 说完,即墨月拂袖离开了倾泠宫,她探出脑袋往外面看,一个侍卫都没有,她自由了。 “走了吗?”即墨竹小声问。 “走了。” 听到即墨月走了,即墨竹才肯抱着楚元蓁出来。 “小姐,门口的侍卫都走了?”青黛满心欢喜地往外跑,说是要出去转一圈。 她靠在虎牙的身上,指着青黛问:“是不是在我这当差特别轻松。” “是呀。”虎牙道。 她仔细想了想,洗漱她自己解决,打扫她自己解决,就连做饭都是她给整个倾泠宫做…… 她转过头看向虎牙,问道:“是不是你们的活我都给你们做完了?” “是呀。” 还好意思说? 楚元倾站起身指着虎牙“你们每天是不是除了吃就是睡!” 话音刚落,叶凡从外面跑了进来,说是青黛在御花园被人欺负了。 她满头黑线,她郁闷,她心累,她拍大腿。 他们一众人来到御花园,就见皇后也在,此时楚元倾僵在了原地。 “元贵妃也来了。”皇后摆弄着手里的东西,面带浅笑的看着她。 她尴尬的点了点头,挡在了青黛的身前,虎牙在后面扶起青黛。 这一举动,苏月儿身后的女孩可不干了,指着青黛大喊:“我没让你起来。” 这人谁啊? 她纳闷的看着那个女孩,难不成是即墨月新纳的妃? “这位姑娘是何许人?” “家妹苏子灵。” 呵呵。 她干笑两声,看着苏子灵快要戳到她鼻子的手指,她面带微笑,右手摸着苏子灵的手。 “多好看的手啊,可惜了。” 说罢,楚元倾捏住苏子灵的食指,左手一推苏子灵的肩膀,右手一扯,等苏月儿反应过来的时候,苏子灵的手指早就脱臼了。 开始苏子灵只是站在那安静的掉眼泪,突然,她坐到了地上,开始小声的抽泣。 “你们这是……” 即墨月看到了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苏子灵,就在他要扶苏子灵的时候,苏子灵抱住即墨月的胳膊,指着楚元倾哭诉:“贵妃她推我!” “你为何推她?”即墨月问。 她看着苏子灵的手指,真会告状,这是不是后宫的必备技能。 “我疯了,她是塔吗,我为什么要推她,推她对我有什么好处,是能做太妃,还是能升段位?” 噗! 身后的叶凡咬着手背,强忍着笑意,这话也就他能听明白。 其他人被楚元倾这句话弄得稀里糊涂,就见即墨月的愣了半晌。 “你先起来。”即墨月在扶起苏子灵的时候,苏子灵特意的往即墨月身上靠了靠,惹得苏月儿瞬间黑脸。 这是,楚元倾抬起手在苏月儿的脑袋上比划道:“戴正了,别掉了。” “何物?” “绿帽吖。” 第一百零六章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就在即墨月扶苏子灵的那一刻,楚元倾可以清楚的看出苏月儿的反应,看来她也是惨。 “需要帮助吗?” “嗯?”苏月儿看向站在她身边的楚元倾,她没想到楚元倾回说这么一句话。 这时,楚元倾已经走到了刚被扶起的苏子灵身后,她看着苏子灵柔顺的头发,勾起一抹坏笑。 她抽出短刀,扯过苏子灵的头发就是一刀,苏子灵原本的及腰长发,被楚元倾一刀斩到了脖颈的位置。 “你!”苏子灵摸着自己的头发,指着楚元倾气的小脸通红。 “你用的什么洗发水,头发这么柔顺。”楚元倾摆弄着手里的一把头发,那丝坏笑依旧挂在脸上。 突然,苏月儿推了下楚元倾,楚元倾踉跄着退了几步,就在她纳闷为什么帮了苏月儿还被推的时候,她看见了苏月儿的表情,苏月儿嘴角微微勾起,看着也不像生气。 “都是我不好,两位姐姐不要吵了。” “楚元倾你又发什么疯。”即墨月站在苏子灵身边大喊。 不说话还不把你忘了,楚元倾两步走到即墨月身边,让即墨月和苏子灵站在一起,招呼叶凡来看。 “是不是郎才女貌。”楚元倾问。 叶凡自然是听出了楚元倾话里的意思,他看向苏子灵,问楚元倾:“今天倾泠宫请皇后娘娘喝绿茶。” 噗! 这次改楚元倾忍不住了,她双手捂着脸,双肩颤抖。 “小姐,绿茶多的是,不必心疼。”虎牙以为楚元倾心疼茶水,急忙上前告诉她还有很多。 “你才心疼茶水。”她抬起头看着两懵逼的即墨月和苏子灵,又说“多泡两壶。” 看着楚元倾和叶凡笑得前仰后合,其他人只是满头问好,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 “楚元倾!”即墨月大吼。 “君主您忙,我们先去喝茶了。” 说完,她带着苏月儿就走了,就留下即墨月和苏子灵在风里懵逼。 回到了倾泠宫,苏月儿拉住她的衣袖,将头上的一支簪子递给楚元倾,说是谢礼,这楚元倾能要吗,宫斗剧她又没白看,急忙推辞,万一以后苏月儿反咬一口,她可说不清楚。 见楚元倾推辞,苏月儿也不好再去强塞,只好向楚元倾到了谢后离开。 傍晚,颂桃提着食盒走进倾泠宫,虎牙抄起扫帚警惕的看着颂桃,青黛见状也学着虎牙的样子,手里攥着一支插着苹果箭,颂桃就在两人的注视下走进来院子。 “贵妃娘娘可在宫中。” “娘娘在午睡。” 话音刚落,主殿的窗口冒出个脑袋,楚元倾头顶鸡毛看着外面的三人。 “您这是……”颂桃不解的看着楚元倾,心道,这是个什么形象。 “鸡毛掸子坏了,我重新做一个。”说着,楚元倾打开门,将手里的鸡毛掸子递给青黛,叮嘱青黛小心使用。 “贵妃娘娘,这是皇后娘娘要我给您送来的。”颂桃把食盒放在了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了几道菜。 看着桌子上色香味俱不全得菜,楚元倾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你家娘娘做的?” “是。”颂桃自豪道。 “还有事吗?”楚元倾问。 “没了。” “走吧。” 看着颂桃离开,楚元倾把菜放在了院子的石桌上,她招呼着青黛和虎牙一起吃。 两人凑了过去,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去一根银针,在每道菜里都搅了几下,见没有问题了才肯动筷子。 这虎牙刚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面露痛苦指着那道菜。 “有毒啊。”楚元倾从自己的布包里拿出一根银针什么问题都没有。 这是,青黛也吃了一口,然后也吐了出来,楚元倾皱起眉,凑巧叶凡抱着两盆花经过,她招呼叶凡尝尝。 这叶凡吃了一口,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他指着那道菜,又指着楚元倾,大喊:“你又研究这种遭天谴的破菜。” 听叶凡说话的语气和力气,看来是没毒,楚元倾也吃了一口,一种窒息的感觉传来,有那么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失去了味觉。 “这是把厨子烩锅里吧,这么大油烟味。”楚元倾大喊。 她端着几盘菜走进厨房,重新回了个锅,她再端出来的时候,叶凡刚要吃,就被拦住了。 “黛啊,你把这个给欺负你的人端去,就说是贵妃赏的。”她还特意叮嘱青黛,只能看,自己不能吃。 “你怎么不给我吃!”叶凡因为没吃上,气的直跳脚。 她瞟了眼叶凡,道:“你想这一天都住在茅厕里?” “你给他们下泻药了!” “可能吗?”说完,楚元倾又钻进了厨房,重新做了饭菜端了出来。 “楚大侠,你爹……” “路得往前看不是。”一边说,楚元倾一边把虎牙面前的拍黄瓜推倒叶凡面前,将一盘肉丁换了过来。 看着面前的菜被换了,叶凡满头黑线,他就配吃拍黄瓜吗。 “娘娘,你做了什么,茅厕里全是人。” 她刚扒拉的两口饭,就被青黛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呛了出来。 她指着桌子上的饭菜道:“吃饭呢。” 青黛低着头坐到了叶凡身边,叶凡难得绅士,给青黛夹了不少菜。 咳咳。 “记住怀空说的话。”楚元倾站起身走向兵器架,拿着块布开始擦兵器。 夜深人静,倾泠宫传出阵阵琴音和女孩的笑声,楚元倾坐在虎牙的床上绝望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虎牙翻了个身,就感觉脚踹在了一软软的物体上,她坐起身,看着面前的背影,吓得一颤,她凑近看清后,问:“小姐,您怎么在我房里。” “叶凡和青黛吵得我睡不着,我来你这坐会,一会儿就走。” “那好,你坐着吧。”说完,虎牙又躺了回去,还特意的往里面挪了挪。 这一夜,楚元倾刚要合上眼,外面就传来琴音,快天亮的时候,她好不容易睡着了,公鸡打鸣。 “叶凡!你大爷的!”楚元倾揪着叶凡的耳朵,在院子里转圈。 这时,门外走来一脸色苍白的宫人,那人扶着墙,有气无力的叫楚元倾。 “我说娘娘,我们再也不敢欺负青黛了,你把解药拿来吧。” 第一百零七章 日常看热闹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看着那人,楚元倾尴尬的一笑,没想到皇后的菜还有这功效。 当她说完没有解药后,那人差点一个白眼直接倒地上。 “你去找苏藐看看吧。” “苏太医这几日不在宫中。” 她挠着脑袋,看着面前干瘦的宫人,觉得自己好像犯下了塌天大祸。 “你等着啊。”她跑回主殿,翻看着医书,这是她上次从张神医屋里拿的,一直没来得及看。 过了半晌,楚元倾拿着个药方递给了那个宫人。 “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使,你拿去太医院给他们看看。” 那宫人连连道谢,然后虚弱的往里一个方向走。 “楚大侠,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想听哪个?”叶凡问。 “痛快说。” “坏消息是即墨月把苏子灵给那个了,你的敌人都多了一个。”叶凡端起一杯茶,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顺便观察楚元倾的表情。 对面的楚元倾陷入了沉思,片刻她问:“好消息呢。” “皇后大发雷霆,扬言要杀了苏子灵,太后已经把即墨月叫去了慈康宫。” 这乱的,楚元倾干笑两声,拿起墙上挂着的弓,拉了个满弦,射在了树干上。 他们斗他们的,她就等着最后捡漏。 “你别不在乎,太后要见你。” 什么! 就见一支箭直直的飞向了叶凡,叶凡吓得闭上了眼睛,这时一只手抓住了那支箭。 “饺子姐,您来的真及时。” 她跑回屋里,换了身衣服,带着青黛就往慈康宫跑。 到的时候,正巧苏月儿也在,她走到了苏月儿身边,往慈康宫里看。 “贵妃来了。”苏月儿道。 她点了点头,依旧往里面看。 “姐姐也在。”苏子灵一身水蓝色宫装站到了苏月儿身边,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只是她那一头的短发惹得楚元倾属实是想笑,但是她得忍着。 “不知羞耻。”苏月儿咬牙切齿道。 要不是在慈康宫门口,这两人可能就打起来了。 后宫的小火苗一点即发,楚元倾此时只想抱个西瓜,一边吃一边看。 她看的起劲,就听屋子里传出砸东西的声音,楚元倾急忙往里面看,就见一只茶碗被丢了出来。 随后一个女人走到了楚元倾的面前,道:“元贵妃,太后请您进去。” 她一脸懵逼地跟了进去,就看见太后坐在椅子上气的浑身颤抖,即墨月站在那,丝毫不觉得自己哪做错了。 “小倾来了,坐吧。”太后指着身边的椅子,楚元倾走到太后右侧的椅子上,看着两人。 “即墨月,哀家说过,苏家女你只许纳苏月儿,如今苏子灵进宫,你要哀家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一边的楚元倾下意识的要呦一声,却被青黛给推了回去。 她点了点头,太后这是什么意思,这即墨家和苏家有什么关系? 一大串的问题冒了出来,她转过头看向青黛,青黛弯下身凑到楚元倾面前,楚元倾道:“回去告诉叶凡,打听一下这个即墨家和苏家有什么关系。” “好。” “太后娘娘,子灵对阿月一片真心。” 这苏子灵也是个不怕死的,当着太后面就这么说,楚元倾还要呦一声的,又被青黛给推了回去。 这是虎牙特意交代的,说楚元倾看热闹不嫌事大,关键时刻推她一下。 “哀家没要你进来。”太后指着苏子灵,朝着身旁的中年女人道“掌嘴,哀家没说停,就不许停。” 就见那个女人照着苏子灵抡圆了就是一嘴巴,苏子灵原本白皙的小脸上,瞬间出现五个指印。 看着面前被打的苏子灵,楚元倾偏过头,这场面她是不忍直视。 “太后,我听说户部有个单身的,你了解一下?” “你也想被掌嘴?”太后抬起手轻轻的拍了下楚元倾的脸。 楚元倾看向另一把的苏子灵,心道,这就是她可以在宫里横着走的资本。 “太后,皇后娘娘还在慈康宫外,这日头下,一会儿晒出个好歹的。” “要她进来。” 这苏月儿一进来,苏子灵立刻爬了过去,抓着苏月儿的衣服就是一通磕,一遍磕一边哭。 处于看大戏的楚元倾凑到青黛耳边道:“你不问我上次御花园什么意思吗,这就叫心机女,你别看她现在哭的嗷嗷的,心里肯定是想好怎么害你了,遇到这种人有多远躲多远。” 青黛呆呆的点了点头,心里记下了以后离苏子灵远点。 “皇后来了。”太后道。 “你太吵了!”楚元倾朝着苏子灵大喝一声。 其实她还有句吃瓜都吃不到好,见太后在她硬是给咽了回去。 看了一阵,楚元倾觉得没意思,就要离开,这时,即墨月把话带到了楚元倾的身上。 “元贵妃是来看戏的吧。” “我……”楚元倾低着头,想着改这么说。 就在她犯难的时候,太后看了眼即墨月:“哀家请小倾来的。” 她感激的太后,心里高呼,太后威武。 “既然累了就回去歇息吧。” 她带着青黛快步离开了慈康宫,两个人站在慈康宫外,这热闹可不能在看了,要不然非得成炮灰。 她要离开,身后传来即墨月的声音。 “元贵妃。” “君主可有事要吩咐?”楚元倾面带微笑看着即墨月。 “无事,就是有些事日没找你了……” 还没说完,楚元倾打断他“我不想和你斗咳嗽,无事,我就先走了。” 她还没走两步,即墨月从背后抱住她。 “即墨月你又……” 远处即墨星走在来,路过两人的时候只是微微点头。 等即墨月离开后,即墨月推开楚元倾,楚元倾这才明白,即墨月配苏子灵那就是那啥配狗,天长地久。 她抬脚就给了即墨月一脚,语气凶狠道:“祝你和苏子灵锁死吧,这辈子也别拆开,省的祸祸人家皇后。” 这什么事,一天到晚好事没有,坏事一大堆,刚才吃瓜的好心情都被他的搞没了。 回了倾泠宫,叶凡瞪着楚元倾大声问道:“即墨月把即墨星给惹了,完了,咱俩来就是单程票,怀空就没想把我们送回去。” “你别着急,没准还有回旋……” “小姐出事了!” 第一百零八章 太后急火攻心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一听到出事了,楚元倾比看见一些人都痛苦,那些人她好歹还可以应付,就这出事,怎么应付都得搞得一边人黑化。 她托着下巴,朝着虎牙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姐,君主要废后!” 她先是一惊,然后又恢复了常态,废呗,这事不归她关。 这时叶凡一边喊出事了,一边跑进了倾泠宫,脚上一绊直接跪倒了楚元倾的身边。 “你这大礼我可受不住。” “你也知道。”叶凡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他神色紧张道“即墨月和即墨星打起来。” 她点了点头,她知道,准确的说她看见了,再准确点儿就是,这里面可能还有她的事。 “还有呢,你爹死的蹊跷。” 听到楚奎,她抬起头,什么叫死的蹊跷,这话什么意思。 “你别看我,我也不清楚,是慧言告诉我的。” 她站起身,带着人就往宫门跑,门口的两个将士见楚元倾跑来,两人将众人拦住,说没有即墨月的旨意任何人不可出宫。 “这个管用吗?”楚元倾从荷包里拿出凤印递给两人。 两名侍卫拿着凤印面面相觑,最后说了句不行,又还给了楚元倾。 就在她和侍卫谈条件的时候,青黛跑到了楚元倾身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娘娘,太后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这…… 她看着门口的两人,又往慈康宫跑,一边跑一边嘀咕,好事没有,坏事一堆。 紧跟在楚元倾身后的叶凡道:“黑暗来袭的前奏!” 慈康宫里,太后额头搭在一条手帕,苏月儿忙里忙外的照顾着,即墨月和苏子灵站在一边看着。 见楚元倾来了,苏子灵走上去还要挑衅,却被楚元倾给推到了一边。 “太后。”楚元倾双手搭在太后手腕上,摸索着太后的脉搏。 她抬起头朝着即墨月大喊:“愣着有用吗,请太医!” “贵妃娘娘,太医都被辰王请走了。”一边的中年女人道。 “都走了?” “还有一个新来的。” “去请来!”楚元倾摸着太后的脉搏,想着在书上看到的东西。 她敲了两下脑袋,关键时刻掉链子。 这时苏子灵凑了过去,小声在楚元倾耳边阴阳怪气的说着一些有的没的。 就听啪的一声脆响,苏子灵脸上再次出现五个指印。 面前的楚元倾甩着手,叶凡见状,将楚元倾推到了一边。 “这种力气活我来。” 说罢,叶凡抡圆了就给了苏子灵一巴掌,他在这受了这么多的气,可是找到发泄的时候了。 “够了!”一边即墨月大喊,将苏子灵挡在了身后。 突然,苏子灵传来一声哀嚎,即墨月回过身就见苏子灵捂着腿瘫坐在地上。 “你想怎样!”即墨月抓过楚元倾的左手手腕,楚元倾右手一颤,捏在手里的银针险些扎错地方。 她皱起双眉,将手里的银针扎在即墨月的手上。 “别吵。” 她又低下头,重新在太后身上摸索着。 “贵妃娘娘,张神医来了。” 听到张神医后,楚元倾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急忙站起身,让出来位置。 “你要施针?”张神医笑着问楚元倾。 “试试嘛。” “老夫来吧。”说完,张神医有看了眼其他人“你们都出去。” 说完,楚元倾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这些人站在慈康宫的院子里,苏月儿双手绞着手帕焦急的往里面望,楚元倾等人坐在一侧的台阶上看着即墨月和苏子灵。 “你爹的事怎么办。”叶凡问。 “即墨月我要出宫!”楚元倾朝着远处你侬我侬的两人大喊。 “不准。” “你大爷!”楚元倾骂了句,带着人就离开了慈康宫,她要是再看下去,非得长针眼不可。 夜里,楚元倾听着叶凡屋里传出来的琴声,嘴里哼哼着一首耳熟能详的歌曲。 “眼睛瞪的像铜铃……” “小姐,张公公来了。” 她猛地坐起身,这怕不是又来什么大事了。 她急忙跑了出去,张公公看了眼楚元倾身上的荷包,说了句君主要我来取回凤印的。 “黛黛,凤印呢?”楚元倾大喊。 “书架上。” 片刻她将一四四方方的东西递给了张十三,张十三依旧盯着楚元倾的荷包。 “这是我为了方便仿的,这也要。” 张十三点头,楚元倾无奈只好把荷包递给了张十三。 翌日,楚元倾拿着长枪在院子里挥舞,一招一式入舞姿般优美。 一旁的叶凡打量着楚元倾的腰身,问道:“楚大侠,我要看回马……” 还没说完,楚元倾腰身一转,枪头直指叶凡的肩膀,她歪着头笑看着叶凡。 “喝绿茶吗?” 她坐到叶凡的身边,看着茶碗里的绿茶道:“我们似乎都忘了怀空的叮嘱。” “好像是。”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叶凡说了句,怀空算什么,感情的事自己决定。 说着,即墨竹抱着楚元蓁走了进来,她将楚元蓁放到楚元倾怀里,鼓着嘴看着她。 “怎么了?” “你也不来看她了,害苦我了,每天都在哭。”即墨竹指着自己的脸“你看看我的脸。” “好,今晚我来陪她。”楚元倾逗这楚元蓁“你来有事吗?” “我该回将军府了,你多保重啊,还有我刚才路过圣宸殿听见即墨月要把凤印送去苏子灵那里,怕是以后后宫不太平了,你多留意吧。” 说完即墨竹就要离开,她叫住即墨竹,谁要她给楚元城带句话。 “要他进宫吗?”即墨竹问。 “可以吗?” 即墨竹一拍胸口“倾姐,他再有什么事,也是我即墨竹的夫君,放心,今晚我给他带来。” 她刚抿了口茶水,楚元蓁就开始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她在院子里四处张望,寻找虎牙和青黛的踪影,这两人就像是商量好的死的都不在。 这时一人从他们面前,楚元倾拉着那人求助“柳姑姑江湖救急,小蓁一直哭,你帮帮我。” 这…… 柳姑姑面露难堪之色,当时看着楚元倾的眼神,她还是同意了。 把楚元蓁安排好后,楚元倾带着叶凡就跑出倾泠宫玩了。 御花园里,两个身影吸引了他们,两人躲在树后面,远远的看着。 其中一人就是苏子灵,还有一个背对着他们的人,楚元倾打量着那人,看着像个男人,但绝对不是即墨月。 当她看见那人的手的时候,她大惊道:“怎么是他!” 第一百零九章 似是无盐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看着男人的背影,楚元倾靠在树上,大脑里的人物关系图又逐渐扩大,本来就是死结的关系图,现在更是乱了。 突然,男人转过身走向了他们,叶凡扒拉了两下楚元倾,楚元倾回过神,就见男人早已走到了近前。 她也不跑了,直接走出去打招呼。 “齐王还没出宫?” “这就离开。” “好。” 说完,楚元倾绕过来即墨星,即墨星拉住她的衣袖。 “你瘦了。” “谢谢。” 她走向苏子灵,在经过苏子灵的时候,苏子灵故意伸出脚,走在前面的楚元倾一个踉跄,身后的叶凡快走两步直接就踩了上去,疼得苏子灵脸一白。 要是直接走过去还好,叶凡是踩上之后就站在了那。 “怎么不走了?”楚元倾强忍着笑意问。 “我忘了拿绿茶了。”叶凡又故意的跺了下脚。 听到苏子灵的哼声后,叶凡假装刚发现似的,埋怨苏子灵怎么被踩了也不说一句。 “你们……”苏子灵还要说什么,突然,她抓住楚元倾的手推在了自己的身上,苏子灵身后就是一池塘,她不由的吐槽,怎么都是这个俗气的套路。 她也不甘示弱,见苏子灵落到了水里,她也跟着跳了下去。 苏子灵在水里不断的挣扎,而楚元倾掉下去之后,直接沉了下去,她在底下抓着苏子灵的腿往下面拖。 不是要演吗,那还不演的真实点。 “哎呀,有没有人呢,苏姑娘和贵妃掉水里了。”叶凡站在岸边掐着兰花指大喊。 “子灵!”即墨月跳到了水里,揽过苏子灵就往岸上带,全然不顾后面的楚元倾。 忽然,水里传来尖叫声,就见楚元倾逐渐的往水下沉。 “救我,我抽筋了。” 我擦,叶凡褪下外衫直接跳了下去,另一边凉亭的即墨星听到声音后也跳了下去,两人将楚元倾拖到岸边。 “楚大侠。” “阿倾。” “元倾……”即墨月也要过去,却被苏子灵抱住,苏子灵指着自己的腿,梨花带雨的看着即墨月。 咳咳。 “我的妈,谁踢了我一脚。”说完,楚元倾摸向自己的小腹“真丫的恨。” 听到这话,叶凡转过头瞪着即墨月,当时水里就他,楚元倾和苏子灵,不可能楚元倾自己踢自己。 “这脚也就穿三五的鞋码。”说完,楚元倾走到苏子灵面前,扯着叶凡的袖子,叶凡点了点头,一脚就踩在了苏子灵的手上。 “踢呀,使劲踢!”楚元倾突然的一吼,把即墨月和即墨星吓了一颤,她强忍着疼痛给了苏子灵一脚,弯下腰又是一巴掌。 她一边打一边骂“你丫的,本来事就多,你还一天到晚找茬,找啊,我要你找,死猪不怕开水烫!” 打完之后,楚元倾呼了口气,她这是把这些天的怒火都发泄了出去。 再看苏子灵原本的脸上被楚元倾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浅绿色的长裙上全是鞋印。 一边的即墨月和即墨星惊的下巴险些掉地上,第一次,人生第一次看见楚元倾用这种方式打人。 回到倾泠宫,楚元倾坐在床上,青黛帮她揉着抽筋左腿,叶凡坐在凳子上喝着茶。 “楚大侠,这不是你做派啊。” “我什么做派,我不争不抢她还来找我麻烦,该打,我这还下手请了,我这要是把我颠勺的力气拿出来……” “她脑袋就飞,你让我想到了历史上的一位娘娘。” “谁?”楚元倾问。 “无盐娘娘。” “无盐娘娘?”楚元倾揉着脑袋“她好像听过这段……” 另一边,亭灵小筑,苏子灵躺在床上,苏藐再给她号脉,即墨月站在窗口思索什么事。 “阿月?”苏子灵虚弱的喊道。 “阿月,你看这是我编的,长到之后你娶我可好?” “阿月,你我的约定怕是无法遵守了。” “阿月……” “元倾!”即墨月快步离开亭灵小筑,一路狂奔到了倾泠宫。 到的时候,被告知楚元倾染了风寒已经睡下了。 此时叶凡抱着花盆经过,见到即墨月后,拎着花盆指着大声问即墨月为什么来倾泠宫。 在得知即墨月是来找楚元倾后,叶凡冷哼一声,嘲讽道:“子灵不要了?” “楚元倾我错了!”即墨月朝着屋子里大喊。 “你错了,你没错,你是清霄的君主你有什么错,我们有错,我们楚元倾高攀您了。”叶凡阴阳怪气的说着。 一花盆丢到了即墨月的脚边,而后传来叶凡的吼声“出去!把花盆给我赔了。” 即墨月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不舍得走了出去,即墨月离开后,楚元倾打开门看向叶凡。 “你没事吧?”叶凡问。 “你太吵了。”说着她撩起裙摆“针都扎歪了。” 看着楚元倾身上的银针,叶凡露出难以描述的表情,说:“你悠着点,别扎的自己死穴上。” 夜里,即墨竹带着楚元城和饺子跑进了倾泠宫,几人围坐在屋子里,楚元倾将楚奎的事情一说,楚元城第一个举手说无论如何都要查出楚奎怎么死的。 “我也同意。”饺子道。 “算我……一个?”叶凡犹豫道。 看着面前的举着手的三个人,楚元倾点了点头,他们四个负责四处查探,至于即墨竹,虎牙和青黛,三人负责给他们洗衣服,做饭带孩子。 “那我们首要任务是什么?”叶凡问。 “我还在想,明天告诉你们。”说完,楚元倾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然后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倾泠宫众人一夜未眠,都被叶凡吵得睡不了觉。 以至于第二天,楚元城拿着夜壶追着叶凡满院子乱窜,不管叶凡怎么解释,他就是以为叶凡身上有脏东西,非要用夜壶泼叶凡。 “我帮你!”即墨竹抱着楚元蓁挡着叶凡的去路。 “小姐,吃早茶!”虎牙端着糕点站在楚元倾面前。 “找谁茬?”楚元城问。 看着楚元城手里的夜壶,楚元倾指着糕点,威胁道:“你要是碰我点心,我一拳薅死你!” 说完,楚元倾坐到了即墨竹身边,逗弄着楚元蓁。 “娘娘,皇后娘娘来了。” 第一百一十章 以茶补“茶”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一听皇后来了,整个倾泠宫又恢复了以前死气沉沉的样子,楚元城和即墨竹抱着楚元蓁就往叶凡的屋里跑,走的时候还不忘把夜壶塞给叶凡。 看着手里夜壶,叶凡眨巴着眼,刚才发生什么了。 这苏月儿一进院子就见叶凡拎着个夜壶站在门口,吓得半天没动,要不是楚元倾招呼,这两人能僵持一天。 “皇后来我这不会是喝茶的吧。” “茶?” 她递给虎牙一个眼神,虎牙心领神会的就跑进来厨房,抱着一个罐子又跑了出来,将一罐子的绿茶递到了苏月儿的面前。 “这都是我要人特意在宫外带的,娘娘要不要品一品?” “好。” 说完,虎牙抱着茶壶就又跑进来厨房,没一会儿,就见青黛提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壶跑走了出来,茶壶里飘出阵阵香气。 “这茶啊……”楚元倾还要讲什么大道理,却被门口来的人给下了回去。 “君主!”虎牙和青黛急忙低下头,就叶凡依旧提着个夜壶站在那,如同石狮子一般。 “元倾,我有话同你说。” 听到这个称呼,楚元倾轻笑一声,嘴角微微勾起,道:“君主这声元倾承载太多,我怕是受不起。” 不一会儿,苏子灵也跑到了倾泠宫,到了门口娇柔的叫了即墨月一声,即墨月不为所动,依旧看着楚元倾。 “你的子灵妹妹叫你呢,还不过去,要不然就该说我和苏月儿姐姐不懂规矩了。” 说完,楚元倾一阵反胃,没想到她自己用这个语气说话这么恶心。 “姐姐误会了,是子灵的错,子灵就不该进宫。”说着,苏子灵又挤出了几滴眼泪。 惹得楚元倾不由得佩服苏子灵的演技,这要是放在现代,那就是个影后。 “啧啧啧,这位妹妹要喝茶吗,绿茶,增加下你的茶味?”说完,楚元倾脸色一变,端起一杯不冷不热的茶就泼了过去。 “你!”苏子灵竖着兰花指指着楚元倾,精致的小脸被气的扭曲。 “还敢指我!”楚元倾右手再次捏住苏子灵的手指,这次她没有推苏子灵,而是直接往下压,就听嘎吧一声,苏子灵抱着手指就在地上哭。 一边哭,一边对即墨月诉说楚元倾的罪状。 这次即墨月确没有搭理她,而是站在楚元倾的身边冷冷的看着她。 “你的子灵妹妹叫你呢。” “元倾,你听我说……”即墨月拉着楚元倾的手。 “我不想听犬吠。”她推开即墨月的手,朝着虎牙大喊“送客。”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走的拿夜壶泼他。” “这个好,我喜欢。”叶凡站在即墨月和苏子灵面前,鼻孔对着两人。 就在苏月儿要离开的的时候,楚元倾趴在窗口喊到:“皇后娘娘可进来一叙。” 她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是这个朋友总想用阴阳壶毒害她。 这皇后一听,斜了眼苏子灵就走进来屋子。 另一边,即墨竹和楚元城扒着门缝往外面看,就看见那群人在说话,具体什么内容,完全没听见。 “他们说了什么?”即墨竹问楚元城。 “军中倒是有位擅长唇语的小将,只是他现在负伤在家中修养。” “你不会?”即墨竹抬着头看着头顶的楚元城。 “不会。” 这对他没用,当时就没学。 看着院子里的人就剩下了叶凡后,即墨竹和楚元城也走了出去,叶凡瞪着正要出门的楚元城,高举手里的壶就冲了过去。 楚元城再次躲进了屋里,随后裹着叶凡的被子就走了出来。 “你们俩太埋汰了!”楚元倾大喊。 她还想对皇后说点什么的,却被这两个人打断,本来想好的话,全都忘了,无奈就好下次想起来了再说。 “阿倾,戚乾要将戚七柒嫁给即墨星。” 哈? 院子里的人无不大惊,叶凡拍着手站在院子里“完了,完了,彻底完了,戚乾这波操作六了,用戚七柒表决心,这即墨星怕是要有大动作了。” “此话何意?”即墨竹不解叶凡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论对即墨星的了解,她在熟悉不过,即墨星从小到大连即墨月的东西碰都不会碰,怎么会贪图即墨月的皇位。 “戚乾要助即墨星逆反!”楚元倾大喝一声。 “不可能,即墨星我了解,他怎么可能,从小到大他不争不抢,绝不可能!” 叶凡为即墨竹倒了杯茶,提醒道: “小竹子你怕是忘了楚元倾曾与谁有过婚约。” “那也不可能!”即墨竹几乎要急哭“绝对不可能,我不相信。” 见即墨竹几近崩溃,楚元倾硬是把话题扯开,她问饺子:“饺子,楚奎的事你怎么样。” “我问过军中的人,当时并没有什么异常,楚将军与我们一同冲了出去,混乱中只听一人喊将军受伤了……” “谁喊的?” “不知,你也知道,沙场上这么乱,能听见声音就不错了。” 听了饺子话,楚元倾彻底绝望了,只恨自己当年报错了学校,到现在连个推理都推不出来。 “当时谁在我爹身边?”楚元倾问。 “齐王。” “即墨星也去了?”叶凡瞪着个眼睛盯着饺子。 “齐王奉命亲征。”楚元城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这时,一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倾泠宫,说是戚七柒得知自己要嫁给即墨星后,嚷嚷着要从尘卿客栈跳下去。 楚元倾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叶凡揉着眉心,道:“毁灭吧,没有可以留念的了。” 她带着人跑去圣宸殿,这刚到门口,张十三就递给了她一块令牌,说是即墨月准许她出宫了。 他们一路跑到了尘卿客栈,就见戚七柒一身白衣坐在客栈二楼的窗口,长发随风飘散。 他们刚站稳,就见戚七柒整个人栽了下来,楚元倾和叶凡抬着手就冲了上去。 忽然,一抹红色晃过,接住了戚七柒,待两人落地后,楚元倾跑了上去,检查戚七柒没有受伤后,朝着孟山一抱拳:“多谢。” “我还想要上次的谢礼。”孟山侧着脸凑到楚元倾的面前。 “想的美。” 突然,孟山将楚元倾扯到了身边,他捂住楚元倾的眼睛,凑到她的耳边道:“这个场景太过恶心。” 说罢,就听周围的人一整惊呼,楚元倾还要扒开孟山的手,孟山却不肯拿下。 直到她听见孟山在对一人说了句此人要行刺元贵妃后,后颈一疼,就晕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 神“因爱生恨”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将军府内,叶凡等人围坐在倾渃阁的石桌边。 “你们说他们要对楚元倾做什么?”叶凡皱着眉盯着其他人。 “他们可能……”说着,戚七柒在脖子上一比划。 “不会吧,孟山在夜慕的地位不低,他对倾姐的感情不可能的。”即墨竹道。 旁边的楚元城敲了敲桌子,义正言辞道:“你别忘了,楚元倾不是被孟山带走的,再说了她都嫁人了,没准孟山因爱生恨呢。” 对面的叶凡托着差点掉在桌面上的下巴,这个脑子不去写言情都屈才了。 “那他应该找即墨月,楚元倾没用。”饺子抱着楚元蓁一边逗弄一边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生米煮……” 这楚元城还没说完,就被叶凡拦了下来,原因是他要是再说下去,不一定出什么问题,懂得都懂。 再醒来的时候,楚元倾就见周围空无一人,她揉着脑袋坐起身,环视着周围的环境,四周全是干柴,她走到门口,用手推了推门,果然在外面被人锁上了。 忽然,一股浓烟飘进了屋子,她用衣袖捂着鼻子,这是要治她于死地啊。 咳咳。 浓烟钻进鼻子,楚元倾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她再次摇晃着那扇门。 “有没有人,咳咳,救命!” 她又跑到了一面墙下,眼睛盯着那两扇门,抱着胳膊就冲了上去,肩膀撞在了门上,门只是晃了两下,她再次撞了上去。 这时门被人打开,她来不及停在直接撞在那人的身上。 那人俯下身凑到了楚元倾的耳边,提醒道:“美人,当着孟山的面对我投怀送抱不好吧。” 她推开那人,仰着头指着那人鼻子,骂道:“唐小六胡说什么,唐潇潇保下你,就是为了让你帮夜慕,与清霄为的敌吗?” 听了楚元倾的话,唐小六冷笑,他一改嬉皮笑脸的表情,捏着楚元倾的下巴,眼神冰冷地看着楚元倾。 “要不是即墨月,阿姊不可能留在那深宫五年,大好的年华被即墨月全部消耗殆尽,看着她每日在宫里郁郁寡欢,我早就想了结了即墨月,只是时候不到。” 说着,唐小六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楚元倾就感觉下巴快要被捏碎了,她向孟山投去求助的眼神。 “小六。” “你叫我什么?”唐小六斜了眼孟山。 “唐,唐……” “这声主人就这么难开口,别忘了,你的解药可是在我手上。” 边说着唐小六边打量着楚元倾的样貌,笑道:“不如我去请了即墨月,要他把你赏给我?”唐小六凑近楚元倾,邪魅一笑。 就在唐小六要碰上楚元倾的唇的时候,一把冰冷的刀挡在了两人之间。 “呦,我们孟老大吃味了,可惜我也看上她了,要不你跪下来,磕个头叫我声主人,我就把她还给你?”唐小六摆弄着楚元倾的长发,时不时瞄一眼孟山。 “好!” 楚元倾看向孟山“别跪!跪天跪地跪父母,岂能跪他这卑鄙小人。” “不愧是祝岑之的女儿,有骨气,就怕一会儿你就不是这样了。”说罢,唐小六拦腰将楚元倾扛在肩上,走进了柴房。 门口的孟山听着屋里的动静,起初还有两人的争吵声,突然,屋子里没了动静,接着传出楚元倾虚弱的声音。 他跑了进去,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唐小六,他走到楚元倾的身边,楚元倾手里握着一支银针。 他抱起楚元倾,经过唐小六的时候还啐了一口。 他把楚元倾将军府,楚元倾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唐小六那张脸。 “小倾你回来了?” 门口响起她熟悉的声音,她翻身下床扑倒了昆慕的怀里。 “昆慕叔,我怕。”她闻着昆慕身上的味道问“齐王府走水了?” 昆慕的手悬在空气中一会儿,拍着楚元倾的背,柔声道:“齐王府从未走水,可能是在丞相府沾染上的烟味。” 静沉院里,祝岑之听说了这件事后,气的在院里直转圈,转的豆蔻扶着额头“夫人,我快晕了。” “这夜慕是不是以为我们将军府没人了,欺辱到了我头上,来人,抬我到刀来,召集将士们,我屠了他们!” “夫人,夜慕现在牵连着辽鹜,西柔和梓耀,我们兵力不够的,还有您的伤……”豆蔻在一边提醒。 “那可如何是好,不能一直靠着他吧。” 另一边,楚元倾坐在床上看着戚七柒给她的信,信上写道:廿六之日,朝中必乱,小心我爹,小心齐王。 她眨巴着眼睛,叶凡凑上去看了一眼,然后整间屋子里回荡的就是完了,完了,我们完了,清霄完了,我回不了家了。 “廿六……”楚元倾掰着手指算着日子。 她猛地站起身,揪着叶凡的衣服就往外面跑,叶凡还没缓过神,就被楚元倾丢上了马。 “怎么了?” “还有三天,我们得去找怀空商量对策。” 半路上,慧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说是怀空有话要带给他们,说是要他们自己解决这件事。 “怀空把我们放弃了。” “胡说八道。” 说罢,两人再次回了将军府,叫上虎牙一同回了宫。 他们刚踏进倾泠宫,就看见一不速之客。 “唐小六!” “娘娘的针没拿,我特来还的。”说完,唐小六凑近楚元倾的耳边“我知道楚奎的死因。” 她抓住唐小六的衣袖,唐小六回过身,甩开楚元倾的手。 “想知道你去问孟山。” 唐小六走后,青黛告诉了她即墨阳来借兵了,楚元倾点了点头,半晌才回过味,即墨阳来清霄借兵怕不是疯了。 夜里,楚元倾拿着银针在叶凡的腿上练习,叶凡全身不住的哆嗦,语气颤抖道:“你会不会把我扎死。” “不知道,书上没写,张神医也没和我说。”说完,楚元倾又在叶凡的腿上落了一针。 “小姐,有人找你!” 啊! 被虎牙怎么一喊,原本聚精会神的楚元倾被吓了一颤,手上一抖,银针直接扎偏了,叶凡看着腿上的银针。 “我早晚死你手里。”叶凡语气颤抖着说。 她取下叶凡腿上的针道:“你肾不好,注意一下。” “你肾才长大腿上。”叶凡白了眼楚元倾,然后瘸着腿到桌子边倒了杯水。 她看向虎牙,虎牙指着门外,就见即墨阳站在院子里,她走了出去,即墨月见到楚元倾后,上前一步,撩起衣袍就跪了下去。 “恳请贵妃借兵助我。” “借,借兵?” 这一句话把楚元倾说晕了,她又不是楚元城找她借什么,这事不应该找即墨月吗。 “娘娘若助我,不论成败,我即墨阳愿献上首级。” 艾玛,楚元倾听到这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即墨阳诚恳的眼神,她无奈道:“我真的帮不了你,楚元城如今也不是……” 说着,门口传来低沉的男声“大王爷求朕不成,又来求朕的贵妃?” 第一百一十二章太后和苏家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看着院子里的两个人,楚元倾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屋子里的叶凡听到声音后,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他扶着楚元倾的肩膀,单腿站在她上边,即墨月和即墨阳的兄弟斗争。 见两人越吵越凶,楚元倾举起手道:“两位时辰不早了,你们去圣宸殿吵可以吗,我要休息了。” 两人看了她一眼,谁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楚元倾白了眼两人,转身回到了屋里,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到了后半夜,楚元倾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第二天她再醒来的时候,就听见苏子灵站在外面大喊大叫。 本来具有起床气的楚元倾,打着哈欠,坐在床上,嘟囔着“有病。” “来人啊,给我教训一下她。” 接着就传来虎牙声音,楚元倾打开门,抄起桌子上的茶碗就丢了出去。 茶碗摔在苏子灵的脚边,苏子灵瞪着楚元倾,看着楚元倾鼓着嘴走到近前,一口带着口水的浓茶喷在了苏子灵的脸上。 她走到另一边,双臂环抱在胸前,看着那个抬着手的宫人。 那宫人被楚元倾看的心里发毛,楚元倾是个什么脾气她早就在破殿里领教过了。 “不知虎牙怎么惹到了苏姑娘?” “她弄脏了君主给我扇子。”说着,苏子灵将一把画着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扇子丢给了楚元倾。 “这不是狗吗?”叶凡指着那把扇子大笑。 被叶凡这么一说,楚元倾把扇子倒过来也是看明白了,确实是只狗,这姑娘也是笨,把这东西还当了好。 “太后到。” 随后就见太后一身明黄色宫装走了进来,在太后经过苏子灵的时候,不屑的哼了声,楚元倾和叶凡低下头走到一边,就剩苏子灵站在院子中间。 这太后看着苏子灵嘲讽道:“庶女果然就是庶女,没有规矩,见到哀家也不行礼,徐姑姑掌嘴。” 还处于蒙圈中的苏子灵被人按着肩膀跪在了地上,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徐姑姑的蒲扇大手就已经落在了她脸上。 就见苏子灵的脑袋一歪,嘴角挂着一丝血。 “太后我做错何事?”苏子灵双手握着拳看着端坐在面前的太后。 “你魅惑君主,这就是你的错。” 说罢,太后端起一杯茶,细细品尝。 “太后今日来所为何事呢?”楚元倾问。 “哀家怕你受了某些人的欺负,这不赶巧了。”太后想到了祝岑之又问“你娘怎么样了,听闻她病了?” 祝岑之病了她怎么不知道,楚元倾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太后。 “回太后,这,我不知。” “唉,听苏藐说张姨娘在楚奎去了后一病不起,你娘也是恶病缠身,哀家甚是挂念。” “是哦,我却不知。”楚元倾低下头,回了趟将军府却不知道府里发生了这些事。 忽然太后想起什么,拉过楚元倾的手,朝着身后的女孩道:“婉音把哀家要送给贵妃的东西拿来。” 婉音将一木盒子递到太后手里,太后打开盒子拿出一金色的镯子。 “这鎏金双龙镯是先帝的母妃赏赐哀家的,如今哀家年岁也高,就给你罢。” 看着手腕上沉甸甸的镯子,楚元倾就想哭,这以后要是被苏月儿知道,肯定拿阴阳壶来谋害她。 她还要推辞,太后指着楚元倾的手腕道:“你若推辞,就和她一样。” 看着被打肿脸的苏子灵,楚元倾只好抱拳谢了太后。 “来人送苏姑娘出宫。” 话音刚落,张十三拿着个圣旨就走了进来,等张十三读完圣旨,太后气的直拍桌子。 张十三朝着苏子灵笑道:“恭喜灵妃娘娘。” “这即墨月是要气死哀家不成!”太后瞪着跪在地上的苏子灵“给哀家打,狠狠的打,带去慈康宫打。” 看着苏子灵被人拖了出去,楚元倾走到叶凡身边,戳着叶凡的胳膊道:“打听打听这苏家和太后有什么过节。” 他点了点头,说是要晚上给楚元倾答案。 夜里,楚元倾坐在树枝上,翻看着医书,就见叶凡从树下经过,她急忙叫住叶凡“这呢!” “哪?” “上边。” “你怎么上去的。”叶凡问。 “别管了,怎么样?”楚元倾大喊道。 叶凡朝她招了招手,示意要她下来,她点了点头。 看着树下的地面,楚元倾抱着树干,朝叶凡喊道:“你接着点儿我。” “好。”叶凡伸出手,就见一蓝色的影子擦过他的手指,落在了地上。 哎呦! 楚元倾费力的爬起身,一脚踩在了叶凡的脚上。 “怎么样?” “你猜怎么着,这苏家的家主是太后的初恋,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苏家给了老即墨递了张画像,这太后稀里糊涂就进宫了,后来你猜怎么着。” “苏夫人偷换的?” “聪明大头人人爱。”叶凡拍了两下楚元倾的脑袋。 她点了点头才反应过来,摸着我自己的脑袋,头也不大啊。 “那为什么太后只要即墨月娶苏月儿,苏子灵就不可以。” “你今天问题好多。”叶凡不耐烦的趴到了桌子上“这苏月儿是先帝赐婚,不可逆,这苏子灵是‘奉献’,你说呢?” 说完,叶凡抻了个懒腰,指着指着石桌等待楚元把饭菜端上来。 “我们都吃过了,您老忍一晚,明天我给你做拍黄瓜。”说完,楚元倾一溜烟钻进了房里,听着叶凡在门口骂骂咧咧。 她躺在床上,想着廿六的事,还有明天一天,也不知道戚乾会做出什么事,朝中大乱,别是要当众把即墨月拉下来吧。 这戚乾是个丞相,奉承他的人绝对不在少数,这即墨星又是个王爷,他的门客肯定也不少。 翌日,楚元倾坐在院子里,眼神空洞的盯着一处,叶凡走到她身边,顺着楚元倾的视线往角落看,一个老鼠洞。 “叶老师,怎么办,明天廿六了,你有什么对策没?” “没有,我想开了。” 现在在叶凡的脑海里已经没有回去了,就这层出不穷的事件,别说三年了,十三年都未必能解决。 “小姐,大王爷又来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黑袍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又来了? 她心烦,她心累,她身心憔悴,哪的贵妃会经历这些事。 她趴在桌子上,说了个请,她是没什么好主意了,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事,以后她是再也不想经历了。 别人穿越都是和女人做斗争,她是和天下做斗争,斗好了可以回家,斗不好就回姥姥家了。 这即墨阳见到楚元倾的第一件事就是撩袍下拜,说什么也要楚元倾借兵,不借就要在倾泠宫撞死。 她和叶凡面面相觑,都希望对方想个好点的理由拒绝了即墨阳。 看着即墨阳长跪不起,楚元倾一拍桌子,问道:“那日的话你可当真?” “当,当真,娘娘可愿助我?” 见楚元倾动摇,即墨阳感激的看着楚元倾。 “我去帮你求求即墨月。” 听到即墨月的名字后,即墨阳本来燃起的希望又一次的熄灭,即墨月什么想法他自然是清楚,他现在恨不得自己死,怎么可能帮他。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即墨阳的肩上,他抬起头,就见楚元倾笑靥如花地看着他。 圣宸殿,楚元倾坐在即墨月对面,即墨月身边的苏子灵一边为他吃水果,一边时不时的抬眼看看她。 “我嘚吧这么多,你什么想法?”楚元倾问。 “我不会帮即墨阳。”即墨月揽过苏子灵的腰,撇了眼楚元倾,楚元倾依旧面无表情。 猛然楚元倾站起身,指着即墨月吼道:“昏君!你就抱着你的美人莺歌燕舞好了!” 说罢,楚元倾端起一边的水果就走到即墨月的面前。 “吃,吃大口的,这些够吗!” 看着即墨月塞了一嘴的吃的,楚元倾心情瞬间好了不少,当她看到苏子灵的时候,拿起装水果的盘子就砸了过去“看见你就烦。” 她走在回倾泠宫的路上,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事,不少宫人都离她远远的,她纳闷看向那群人,那群人见到楚元倾看自己,快步的走远。 她回到了倾泠宫,即墨阳依旧保持住刚才的姿势,她摇了摇头。 这时,青黛跑进了倾泠宫,她凑到楚元倾的耳边道:“娘娘,乔副将托人送来了一封信,与楚奎将军有关系。” 她打开信,看着上边工整的字迹,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楚奎的死因,当她看到后面的时候,饺子只告诉她这些人不容小觑,具体是谁,只字未提。 她看了眼即墨阳,拿着信走到了屋里,用烛火点燃那封信。 “不容小觑……”她看了眼门外的即墨阳,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 她走到即墨阳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即墨阳,问道:“不知王爷可愿帮我一事?” “娘娘请说。” “我要出宫!”她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 忽然,楚元倾想起一事,她疑惑的看向即墨阳。 即墨阳像是读懂了楚元倾的心思,他说:“我若说是即墨月准我进宫的你可信?” “不信能怎样。” 午时一过,楚元倾带着叶凡钻进来马车,在即墨阳的帮助下,二人顺利的出了宫。 回到将军府,楚元倾就跑去了倾渃阁,推开饺子的房门见饺子不在 ,她就随便拉了个人,那人告诉饺子现在在校场。 她跑出将军府,杨晚挡住她的去路,说即墨辰请她到尘卿客栈喝茶。 她见推脱不了,只好跟着杨晚前去尘卿客栈。 客栈一楼依旧有戏班子唱戏,就在她要上楼的时候,看到角落的两个人,她回过身小声和叶凡道:“你看看那是不是楚元蕊,你过去盯着。” 说罢,她跟着杨晚来到一间屋子前,杨晚推开门,即墨辰依旧是那副打扮,手里摆弄着一支白玉笛,当她注意到即墨辰身后背对着他们的黑袍时,下意识的想跑。 那人转过身,用苍老的声音叫住她“楚姑娘不想救你那两个朋友了吗?” 话音刚落,就见徐魍然和陆海儿被人压了上来。 “姑娘,你快走,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姑娘是个聪明人,和我做个交易怎么样?”黑袍走到楚元倾对面,帽子挡住了他半张脸,楚元倾只能看到那人的下巴。 “你说什么交易?”楚元倾双臂环抱在胸前,饶有兴趣地朝着那人一挑眉。 黑袍俯身凑到楚元倾的耳边,用充满磁性的声音问:“楚姑娘这么盯着我看,怕是忘了孟山了?” “孟山是谁?” “楚元倾你够了!”黑袍抓住楚元倾的手腕“你真够绝情的!” 她抽回手,揉着被抓疼的手腕,笑道:“这位大哥你怎么了,我说我不认识孟山,你这气从何而来。” “你!”黑袍指着楚元倾“我回去就把孟山大卸八块,看你心不心疼。” 她歪过头,不以为然的走到了徐魍然和陆海儿身边,解开两人身上的绳子。 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她转过头朝着黑袍做了个鬼脸,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见她这个表情,黑袍摘下披风的帽子,朝着她大喊:“楚元倾,我这就把孟山砍了!” 窗边的即墨辰看了眼他,叹息道:“你太小瞧她了,如今你的身份在她眼里怕是全都暴露了,只是她不说罢了。” 她带着两人下了楼,坐到了叶凡的身边,看着满桌子的干果小吃,楚元倾皱起眉,这货是不是要把自己撑死。 “叶老师,楚元蕊呢?” 她指着角落里的空桌子,叶凡理都不理她,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学着台上的身段。 “叶老师,叶哥,大凡!”楚元倾呼了口气,一巴掌抽在了叶凡的后脖颈上,叶凡这才回过神,回了句怎么了,开始吃桌子上的吃的。 “楚元蕊呢?” “走了,和那个程公子走的。” 程公子? 这不是给将军府送聘礼的那家吗,她看向陆海儿和徐魍然,问道:“这程公子你们了解吗?” 两人挠着脑袋,忽然,陆海儿举起手,大喊:“我知道,这个程公子是都内出了名的经商奇才,这都内一半的铺子都是这个程家的。” “大户人家,和赵家比谁厉害。”楚元倾问。 这时徐魍然一拍桌子,大喝一声:“自然是赵安浮那孙子厉害,人家当家主母可是与丞相夫人是亲姐妹。” 她眨着眼睛,用手指戳了戳叶凡,然后指着桌子上的裂痕,叶凡点了点头,站起身一个骑马蹲当式,准备着逃跑。 楚元倾将荷包放在桌子上,小声的数了三个数,四个人以最快的速度就跑了出去。 当他们跑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哗啦一声,接着就是店小二的叫喊声。 第一百一十四章 这些人你惹不起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四人蹲在一家包子摊的旁边,看着从客栈里跑出来的店小二,楚元倾转过身指着徐魍然,要不是他拍的那一下,那个桌子可能就不会裂开。 就在她埋怨徐魍然的时候,叶凡扯着楚元倾的衣袖,指着对面望花楼里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 她眯起眼睛,看着那人,这不就是刚才那个黑袍吗,准确的来说是孟山。 她站起身,趾高气昂的就往里面走,门口的两个人拦住她。 “我们要进去!” “你们?”那两个人往楚元倾身后看去“在哪?” “在……” 她看着依旧蹲在包子摊的三人,挥舞着拳头。 片刻,楚元倾顶着个鸡窝头怨恨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三人。 “你也没说要我们跟着不是?”陆海儿委屈巴巴地看着楚元倾。 她拍了下桌子,徐魍然见状抬起手,告诉所有人不是他拍的。 “徐校尉,问一下,校场在哪?”楚元倾问。 “我带你们过去?”徐魍然回问楚元倾。 她点了点头,等着就是这句话。 四人租了四匹马,她一直以为校场就在都内城外或者宫外什么地方,不成想徐魍然带着他们冲进来一边的树林,这完全打破了她从书上看到的认知,这个世界太多不按常理出现的事。 穿过树林,就见一大片的空地被圈了出来,徐魍然指着那片地道:“那就是乔紫衣自己圈的,你们过去吧,我们先回去了。” 说罢,两人调转马就往城里走,楚元倾翻身下马跑了过去,饺子见到两人后,急忙跑了过去。 “你们来这可是城中出了事。” “不是,我就想问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我爹。” 话音刚落,饺子露出难堪的表情,她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肯说。 “乔紫衣,我以贵妃的身份命令你告诉我!” “倾,那个人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你别问了。” 她噙着泪指着饺子,手指微微颤抖“我不用你们,自己也可以查到。” 说完,她翻身上马,穿过树林回来都内,她跑到齐王府门口,拍打着齐王府的门,既然当时即墨星在楚奎身边,那即墨星肯定知道什么。 门被打开后,一家丁告诉她即墨星前些日就去了南庆镇。 “谢谢啊。” 她低下头,忽然,她想起了戚七柒对她说的廿六的事。 看着天色渐暗,楚元倾又开始往将军府跑,她跑到马棚,卸下一匹马就往外面跑。 “告诉楚元城他的马我骑走了。” 说罢,她翻身上了马背,朝着叶凡伸出手,两人骑着马就冲进来了宫,引来一大群的侍卫。 “贵妃,您这是发生了何事?” 她跑回倾泠宫,叶凡上气不接下气的问她:“怎么了?” “明天二十六。” “我以为什么事呢。”叶凡坐到了石凳上,他还以为楚元倾发现什么天大的秘密怎么着急的往宫里跑。 “你不知道晚上宫门会关吗,不赶在关门前回来,你打算明天跟着大臣一起上朝。” “那不是更好。” 她看了眼叶凡,一巴掌拍在了石桌上“一夜时间赶紧想办法。” 片刻叶凡给了她四个字:顺其自然。 这一晚上,有的人沾床就睡,有的人睁着眼等到天亮。 转过天,天还没亮,楚元倾就跑去敲叶凡的门,说提前去等着。 两人路过圣宸殿,楚元倾说是要去找即墨月告诉他要发生什么事,以便应对。 这还没上去,就被张十三拦了下来,说是唐潇潇在里面。 她看了眼叶凡,叶凡走到张十三身后,一把抱住了张十三。 忽然圣宸殿的门被打开,即墨月一身朝服走了出来。 “元倾你这是……” “我告诉你今天不管戚乾说什么你都不要信。” 这刚说完,即墨月皱起眉,看向唐潇潇,他是无法想象这两个人怎么说出来一模一样的话。 就在上一秒唐潇潇还在叮嘱他什么也别信,下一秒楚元倾又告诉她一遍。 朝堂上,即墨月听着朝臣说话,这时戚乾开口了,即墨月精神紧张的听着戚乾的每一个字。 朝堂外,楚元倾和唐潇潇远远的看着那群人,心里默默祈祷,可别出事啊。 忽然,那些人像是在交谈什么,楚元倾竖起耳朵想要听清楚,却什么也没听见。 “戚乾不同意即墨月帮助即墨阳,说是陷阱,他什么想法我还不清楚,宵小之徒。”唐潇潇道。 一边的楚元倾面露惊讶,这么远她都能听清楚。 “谢了。” 看着跑远的楚元倾,唐潇潇大喊道:“你不能过去!” 她冲向了朝堂,那群朝臣看着突然跑来的女人无不惊呼,有的已经开始替楚元倾惋惜。 “戚乾你住口!” “贵妃?” “这即墨阳必须帮,要不然以即墨阳的兵力,安贤府周围那片地方就会归了西柔和辽鹜他们,戚乾你什么心思我最清楚不过,你休想!” 说罢,戚乾大笑道:“贵妃怕是忘了什么地方,还有这楚将军已死,祝夫人恶病缠身,谁来披这个甲,挂这个帅?” “我来!”楚元倾的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不少人开始议论,开始怀疑她的实力。 就在楚元倾要反驳的时候,外面再次传来吼声:“末将可以!” 看着乔紫衣一身盔甲走进大殿,戚乾指着两人大喊:“你们这是拿着当什么地方了,那君主当什么了。” “好,乔紫衣那就你来带这个兵,若胜了,朕必有大赏,若败了,提头来见,还有贵妃。”即墨月看向楚元倾“她若败了,你们倾泠宫都与乔紫衣一样。” 听了即墨月的话,戚乾好要说些什么反驳,却被即墨月给蹬了回去。 这么多年,戚乾的野心他看着眼里记在心里,做了这么多年的傀儡,他也得做点什么了。 回在回去的路上,楚元倾就感觉神清气爽,头顶的阴霾都不见了。 “痛快。” “你这不怕死的精神值得我学习。”叶凡道。 一边的唐潇潇接茬道:“是啊,刚才你冲出去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真怕即墨月一个不高兴把你砍了。” 这时,楚元倾想起来饺子,她看向饺子问道:“你为何而来?” “马!” 她这才想起来,她把楚元城的马骑来了。 他们回到倾泠宫,一人背对着他们,楚元倾看着那个背影心里一沉,他怎么回来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叶凡呢?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她看着对面的即墨星,家丁不说他去南庆镇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绕过即墨星,即墨星拉住她的手,郑重其事道:“阿倾,这件事我劝你不要掺和。” 听了即墨星的的话,楚元倾冷哼一声,要她不掺和,想的美,她最讨厌别人左右她的决定,至今她都想打怀空一通。 她抬起头不屑地看着即墨星,转身就要离开。 “你也想成为楚奎那样吗?”即墨星问。 她侧过头,丢给即墨星四个字,死而无憾。 “阿倾!”即墨星双手握拳,冰冷的眼神瞪着楚元倾背影。 她回到房里拍着胸口,刚才即墨星的眼神充满了杀意,她要是再晚走一步,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这时,叶凡抱着个花盆走进了屋里,他把花盆放到桌子上,走向楚元倾问:“楚大侠你又怎么刺激即墨星了,我刚才看了他一眼,就那眼神,吓死我喽。” 她无奈的一摊手,她倒是希望即墨星现在就黑化,这样她还可以早回家。 看着楚元倾一脸无奈,叶凡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干脆转头走人,继续摆弄他的花。 她跟着叶凡走了出去,看着面前的几盆快要死了的花,嫌弃道:“都这样了,你快丢了吧,回去之后我把我外公介绍给你认识。” 听到楚元倾提起祝何增,叶凡眼睛里全是小星星,这是要给他合作了。 当他听到后半句话的时候,暴打楚元倾的心都有了。 她蹲到叶凡身边道:“教你养花。” “你死不死!”叶凡推了下楚元倾,却被青黛看见,青黛上去就推了叶凡一下,叶凡欲哭无泪,怎么受伤的都是他。 “没事黛黛,你去忙吧。”楚元倾拽起叶凡,替她掸了掸衣服上的土。 叶凡什么想法她还不清楚,无非就是个复出合作,她拍着胸口“交给我了。” 说着,就见外面的走来一群人,为首的就是饺子,那群人将一银色盔甲立在院子里,她凑了上去,看着这么眼熟呢,有点像祝岑之的那个。 “这是夫人要我送来的。” 夜里,叶凡看着楚元倾床边的盔甲,这祝岑之也是大方,什么都不问直接就给送来了。 他摸着盔甲的材质,不能说上品,那也是的好物价,要是带回去,能买不少钱。 想着,脑袋就被楚元倾拍了一巴掌,她凑到盔甲前,对叶凡说:“你说这得值多少钱。” “无价。”饺子将手里的茶碗递给楚元倾“这跟着夫人不少年了,夫人说你这时间太紧,也赶制不出合适的,就先要你穿这个。” “饺子,楚元城会去吗?”楚元倾问,要是楚元倾回去,这一趟去了肯定能胜。 谁知饺子给她当头一棒,说是楚元城不去,而且只带三百飞鹰卫。 这楚元倾下巴差点掉在地上,这飞鹰卫再厉害,就带三百个人,那也不够辽鹜塞牙缝的。 “这真的好吗?” “放心,有徐魍然和陆海儿这二人,对付个辽鹜绰绰有余。” 这话说的,就三百个人,别说带着徐魍然和陆海儿啊,抱着怀空去那都未必能成。 那一晚,楚元倾抱着饺子软磨硬泡了一晚上,饺子才肯再多带上几百人。 翌日,即墨阳再次跑到了倾泠宫,他将即墨云安托付给了楚元倾,说是这一战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她摸着即墨云安的脑袋,小云安也抬起头看着楚元倾。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云安的。” 即墨阳前脚离开,后脚张十三捧着圣旨就走了进来。 听着张十三念完圣旨楚元倾打了个哈欠,本来一句话可以解决的,非要说一堆。 她拿过圣旨,看着张十三:“不就是三日后前往安贤府吗,知道了。” 这三天里,楚元倾将兵器架上的兵器全部擦拭干净,要叶凡都给她带着。 这叶凡一听差点哭出声,他指着那一兵器架的兵器,手里攥着一个流星锤,问道:“都,都带着,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你知道什么万一在那一年半载,那不就直接去蜀陌山了。” “我问过饺子了,按她那个说法,三四个月就差不多。”叶凡将那个流星锤拖到了一边。 他就一直好奇,楚元倾为什么要弄这么多没有用的兵器,就比如这个流星锤,他都没见楚元倾碰过。 “就三四个月?” 她干笑两声,还以为多长时间呢,这个世界再次打破了她的认知。 说着,虎牙和青黛穿着一身劲服跑到了她面前。 “小姐好看吗?”虎牙问。 “这不是郊游,你们俩不能去。” “那我呢?”叶凡其实也不想去,想到这些东西都得他拿着,他就犯难。 楚元倾拍了拍叶凡的脸,露出微笑道:“你必须去。” 三日后,楚元倾一身盔甲站在饺子身后,听着即墨月在前面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这时,叶凡凑到了楚元倾身边,问:“楚大侠,他说的什么,你听得见吗?” “听不见,一会儿问饺子。” 突然,她耳边响起了即墨月的喊声“楚元倾你不准去!” 她一脸懵的指着自己,这不是给她下旨了吗,怎么还不让去了,这么大的事有反悔一说的吗? 她被两个人从队伍里扯了出来,叶凡自觉的也要跟出去,却被徐魍然和陆海儿一边一个抓住。 看着饺子带着队伍离开,楚元倾跑到即墨月身边,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丫的,我为什么不可以去!你不是同意了吗?” “我反悔了,来人送贵妃回宫。” 回到倾泠宫,楚元倾褪下盔甲躺在床上,一边的虎牙和青黛无奈的看着她。 “确实不去也挺好的。”青黛小声嘀咕。 “好什么好,叶凡呢,要他过来。”她这一肚子的气,一定要对叶凡好好发泄一下。 “他和乔副将走了。” “走,走,走哪去了?”楚元倾这才想起来,刚才她被拖出来的时候叶凡就不在了。 她颓废的靠在床上,完了,合作伙伴没了。 “不行我还得去!”说完,楚元倾举着剑就往外面跑。 正要跑出倾泠宫,门口出现了两只手将她拦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要她出去,她摸着头上的银针,这才想起来,为了方便她都给拿下去了。 “娘娘别为难我们。”两个侍卫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倾泠宫了,上次楚元倾禁足就是他们,所以楚元倾现在什么想法,他们很清楚。 “大哥,拜托拜托。”楚元倾嘟着嘴强行装可爱卖萌,那两个人转过头不去看她,忽然,她语气一变,吼道:“让我出去!” 说着就要往外面冲,两个侍卫一个抱住她上半身,一个抬着腿,硬是将她抬了回去。 “你们俩抬猪呢!” 听着外面传来上锁的声音,楚元倾推开窗户。 “你们锁不住我的!”说着,她坐到了窗边,这时一个侍卫走了过去,轻轻一推,将她推了回去。 看着窗户被关上,楚元倾拍打着大喊:“留个窗户通风,空气不流通回生病的。” 这一天楚元倾就一直坐在门口,隔着门对门口的两个侍卫说话。 “小哥,多大了,有心上人么,放我出去,倾姐教你脱单。” 门外的两个人不为所动,依旧冷这个脸站在那。 傍晚,楚元倾趴在床上摆弄着手里的的长剑,就听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她拿起剑就往外面跑。 突然,她撞在一人身上,她揉着鼻子看着面前的人。 “你怎么来了?” “听他们说你闹了一天了。”即墨月抓住楚元倾的手腕,把她又带了回去。 “即墨月你是不是要把我圈在这里,我告诉你,你休想!” “区区辽鹜,飞鹰卫可以解决,不劳你费心。” 说罢,即墨月从袖子里拿了封信放在了桌子上,拂袖走了出去。 她拿起信,看着上边的内容,当她看到后面的的空字后才明白,闹了半天,是怀空不要她去的。 她拿着那封信彻底泄了气,本以为可以和饺子他们并肩战斗,没想到,这个机会给了叶凡,她怎么想都不甘心。 夜里,即墨云安跑到了楚元倾身边,小手抓着楚元倾往院子里走。 “姐姐你看,这是虎牙姐姐给我的。” “小姐,你要相信饺子。” 是,她是相信饺子,她不相信叶凡,再说了,她的兵器一部分都在叶凡身上,除了那个刺猬树叶凡背不走和她随身携带的那把剑和刀。 另一边,城墙下,叶凡坐在陆海儿身边,听着徐魍然说着一些他听都听不懂的策略,不断的问一边的陆海儿,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一种煎熬。 叶凡举起手问道:“我可以睡觉吗?” 其他三人转过头看向他,他又把手放了回去,似乎这个时候睡觉不太好,他又硬着头皮听了一阵,看着三人手舞足蹈的指着一张图,叶凡彻底的崩溃了。 “喝点水吧。”陆海儿道。 “谢谢啊。” 尘卿客栈内,即墨辰和杨晚坐在一楼大堂里,即墨辰道:“这件事交给你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兴奋激动的城爹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倾泠宫内,楚元倾看院子乱跑的即墨云安和坐在一边在照顾楚元蓁的即墨竹,这俩孩子也是可怜,这么小爹就没了。 她抱过楚元蓁,戳了戳楚元蓁肉嘟嘟的小脸,即墨云安这时跑了过来,学着楚元倾的样子也去戳楚元蓁。 “这个小妹妹好可爱,是不是呀,姐姐。”即墨云安露出可爱的笑容,楚元倾又去捏了捏即墨云安的脸。 “是啊,云安喜不喜欢妹妹?” “喜欢,可惜娘亲不在了……”一边说着即墨云安一边低下了头。 提起即墨阳的夫人楚元倾才想起来,似乎没有人对她提过这件事。 她看向即墨竹,即墨竹拜了拜手,指着院子里玩耍的云安。 这都不能说? 这叶凡也不在身边,要不然就要叶凡出去问一下即墨阳的王妃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姐,花园的花开了不少,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虎牙将叶凡的“心头宝”几盆花放到一边。 这些天叶凡不在,本来就蔫了的几盆花,愣是要虎牙照顾的开了花。 “好。” 她带着一众人走到了御花园,看着盛开的花楚元倾嘴角也是微微勾起,当她看见迎面走来的人时,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 冤家路窄这个词说的可能就是她和即苏子灵了。 看着苏子灵走到自己面前,连个礼都没有,楚元倾皱起眉,难怪太后不待见她,太没眼力了,至少表面装装样子,在内心翻个白眼什么的。 就在两人的僵持下,即墨竹站了出来,她推了下苏子灵的肩膀,可能是即墨竹力气太大,要不是身后的宫人,苏子灵可能这会儿可能就躺地上了。 “进了后宫就是不一样了,连行礼都不会了,要不要我请赵姑姑来教教你?” 一边的楚元倾牵着即墨云安,掰着手指念叨着宫里的几个姑姑,尚服张姑姑,尚食柳姑姑,太后身边的徐姑姑,这个赵姑姑又是谁? 这叶凡也不在,想打听人都不方便。 “黛黛。” “何事?”青黛歪着头看着楚元倾。 “这赵姑姑是谁?” 既然叶凡不在,那就直接问青黛,在宫里这么多年了她肯定知道一点儿。 “赵姑姑是礼教司仪,是宫中出了名的狠姑姑,皇后见了都要颤三颤。” 提起狠楚元倾想到了当年一到暑假就播的的那个清宫剧,嬷嬷扎格格的剧情,没想到到这了还有这么个狠角色,改天会会,没准可以拉自己阵营来呢。 不过这礼教司仪是个什么职位,听着有点像教习姑姑。 突然一声哎呦将楚元倾从幻想中来了回来,就见即墨竹瘫坐在地上,满头大汗。 她蹲到即墨竹身边,以前即墨竹摔一下不可能这样,她把手搭在即墨竹的手腕上,片刻,她喊虎牙,要虎牙去太医院叫苏藐。 “黛黛,回宫!” 说罢,楚元倾将即墨竹背了起来,一路跑回了倾泠宫。 要不说她和叶凡是合作伙伴,背人的动作简直是一模一样。 她把即墨竹放到床上,站下院子里搓着手。 远处苏藐和张神医相互搀扶着往这边跑,她看着两个老人,也是难为两个大爷了。 “你们可来了,我摸着即墨竹脉象不对,你们去看看。” 听到这张神医震惊的看着楚元倾,然后和苏藐两人再次相互搀扶着进了屋子。 两个老人坐到床边,摸着即墨竹的脉搏,看着苏藐眉毛越来越皱,楚元倾凑了过去,问道:“得绝症了,收起您老的痛苦面具。” “这是喜脉。”苏藐看向张神医“张神医你看看。” 这张神医一坐下就有一种不凡的气质,一看就和普通人不一样。 “是喜脉,恭喜姑娘了。” “这脉象是喜脉?”楚元倾再次好抓过即墨竹的手腕“不是中毒,我针都准备好了。” 一边的苏藐看着楚元倾手里的针“你这针要是扎下去,这是要一尸两命的。” 楚元倾哎呦一声“这可得收起来。” 她看了眼即墨竹,然后抱着虎牙和青黛一边跳一边转圈。 “我派人把楚元城找来。”说完,她一溜烟的就冲了出去。 下午,即墨竹有孕的事就在宫里传开了,即墨月一高兴差点把自己寝宫收拾出来给即墨竹住,说是环境好,太后那边更是夸张,一下午写出了一张纸的名字,即墨竹没一个看上的。 院子里,楚元倾拿着太后的名录,道:“其实我觉得初一挺好听的。”她又指着另一个名字“梦蝶也不错。” “小姐,这是公子还是小姐都不知道,现在想名字太早了。” “是哦。”看着院子里堆满的赏赐,楚元倾坐在屋子里的一个箱子上,向屋里看了眼靠在床上的即墨竹,她当年进宫的时候,都没怎么壮观。,也就楚元城送她到门口还可以。 “倾姐,你喜欢何物随便拿,虎牙和青黛也是你们随便挑。”说着,即墨竹打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个凤凰金簪塞给了青黛,然后有拿出个莲花簪塞给了虎牙,最后拿出一把剑,丢给了楚元倾。 这把剑的剑鞘上雕刻着一条精致的银龙,剑柄简约不失富贵,一看就是个值钱的东西。 三个人在屋里挨个箱子打开看,然后分给每一个人。 这一次,楚元倾找到了曾经拆快递的喜悦。 夜里,楚元倾为了庆祝,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还特意把唐潇潇叫了过来。 “夫人,我夫人呢。”楚元城风一般的冲了进来,满院子寻找即墨竹。 “你夫人搁这呢。” 突然门口有跑进了一人,楚元倾一惊,祝岑之不是恶病缠身吗,这么好了。 “竹子。”祝岑之握着即墨竹半晌,将自己手上的白玉扳指摘了下来,塞进了即墨竹的手里。 “我当爹了!” “要不你去圣宸殿喊两声,然后再去慈康宫喊几声?”楚元倾嫌弃的看了眼楚元城。 这时祝岑之打了楚元倾一巴掌,道:“你也得快点知道吗?” “我的娘,这即墨月和我星座不合,见面就掐,这不能怪我。”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音,吓得楚元倾差点从石凳上摔了下来。 她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即墨月,这叶凡的开光嘴是易主了,这么好使。 “爱妃不知今夜你我可能共度良宵?” “不能,我不方便!”说完,楚元倾走到一边,不断的嘟囔,以后再也不随便念叨人了。 她摆弄着手里长剑,听着楚元城满院子大喊大叫。 “元倾,我和苏子灵只是为了气你。” “我气量大,你继续。”说完,楚元倾搬着梯子爬到了树上,这下没人打扰她了。 她从怀里拿出医书,靠在树上翻看,手里的银针时不时和挥舞。 突然,就感觉树晃了两下,楚元倾急忙抱住树干,这怕不是地震了,当她低下头向下看的时候,鼻子差点气歪了。 就见楚元城一拳一拳的捶打着树干,她朝着楚元城大喊:“你再捶你就没有姐了!” “我不在乎!”说完又锤了两下。 这刺猬树招谁惹谁了,受这个罪。 当祝岑之喊吃饭的时候,楚元倾才发现,树下的梯子已经没了踪影  。 “你们怎么这样,让我下去!” 就在她坐在树上干着急的时候,即墨月助跑两步纵身一跃坐到了她身边。 “你……” 即墨月揽过楚元倾的腰,两人一同落下了树下,楚元倾拍着胸口,心里暗自发誓,她再也不爬树了,只少有人的时候不爬树了。 这饭吃了一半,张十三跑了过来说苏子灵心口疼,要即墨月过去看看。 就在即墨月起身的时候,楚元倾凑向祝岑之,嘲讽道:“我的娘,我爹当年是不是也有这包治百病的功效?” 说完,她还特意看了眼即墨月,前面说和苏子灵逢场作戏气她,现在又因为一句心口疼直接起身就走。 唉…… 这时楚元倾叹了口气,小声道:“大猪蹄子。” “我的儿想吃猪蹄了?”祝岑之问。 她干笑两声,这耳朵不比昆慕的差多少,习武的人是不是都这样。 听到楚元倾说了这么多,即墨月又重新的坐了回去,他握住楚元倾的手对张十三道:“告诉灵妃好生歇息,你去命人给她送些补品,朕就不去了,今日朕就在倾泠宫休息了。” 说完,即墨月还特意的看向楚元倾,手臂勾住她的腰,然后就看着即墨月的脸逐渐靠近自己,一边的祝岑之看着两人直叫好。 “这不挺和谐的吗,怎么还说星座不合呢,星座是何物?” 她心酸,她心累,她欲哭无泪,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另一边,亭灵小筑,苏子灵知道即墨月留在了倾泠宫后,气的抓耳挠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返祖现象。 她朝着旁边的宫人勾了勾手指,那宫人把耳朵凑了上去,她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对那宫人说:“你去找些……” 那宫人点了点头,随后跑出来亭灵小筑,苏子灵端起一边的茶碗,红唇落在了碗边“楚元倾,你别得意!”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有伤一起受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什么?不走了! 听到即墨月的话,楚元倾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拉着饭,就想快点吃,吃完了跑出去躲会儿。 她走到门口时,虎牙问道:“小姐,你要去哪?” 这虎牙,真是坑爹,她本来想着偷偷跑出去,这一喊整个院子都知道了。 她指着御花园的方向,想打哈哈混过去。 “今日繁星满天,我去御花园看看。” “我也去。”即墨竹放下筷子抱着楚元倾的胳膊就往外面跑。 见即墨竹跑出去,楚元城也跟了出去,后面还跟着青黛和虎牙。 御花园本来就小的凉亭里,挤了一群人。 她看着面前的几个人问道:“不挤吗?” “挤挤暖和。”说着,即墨竹又朝着楚元倾挪了挪。 她眨着眼睛,眼神里尽是绝望,这是造了什么孽。 过了半晌,即墨竹打了个哈欠,随后被楚元城和祝岑之给拖了回去,虎牙和青黛也被即墨月一个眼神跟瞪了回去。 此时御花园就剩下了即墨月和楚元倾,以及张十三。 “张公公你先回去罢,朕有话对贵妃说。” “要说何事,元倾洗耳恭听。”楚元倾坐到一边看着即墨月。 “好久没看你起舞了,今日不知可否赏脸?” “好。” 她站起身走到一边,突然,一不明物体从空中飞过,楚元倾接着跳舞的动作,将簪子丢了出去,这一幕正巧被即墨月看见。 “写的什么?” “元倾,你……” 她抢过鸽子,取出鸽子脚上的纸条,上面写道:今日最佳时机。 她看向即墨月,最佳时机是什么意思,还有就是这只鸽子怎么飞进来的。 她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即墨月,宫里的侍卫是不是间接性眼瞎,这个玩意都没看见。 突然,就听远处的草丛里穿来沙沙声,楚元倾皱起眉,手已经搭在了刀柄上。 “谁!” 说着,她将短刀拔了出来,她悄悄的走到了那边,这时,一把刀挥向了楚元倾,刀刃在楚元倾的脸上划出一道刀疤。 她摸着脸上的伤瞪着面前的黑衣人,那黑衣人身材娇小,身上还散发着一个香味,这是个妹子! “拿命来!” 说罢,那人握着刀就冲向楚元倾,看着刀挥向自己,楚元倾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就见刀刃从她面前划过。 她和黑衣人过了几招后,发现她的每一招黑衣人都可以轻松躲过去,这下她又开始对黑衣人脸上的面具开始好奇了。 她握着短刀就冲了过去,即墨月见状,也跟着冲了上去。 她招招不离黑衣人的面具,那个黑衣人突然调转方向,一刀砍向了即墨月。 我去,她挡到即墨月的身前,那把刀直直砍在了楚元倾的肩上。 这时,一人从树后跑了出来,一刀就刺在了黑衣人的腰上,那黑衣人侧过头,怒视着身后的人。 就见唐潇潇双手握着一把匕首不住的颤抖。 “我倒要看看你是谁!”楚元倾扯下黑衣人的面具“阿琪!” “没找到吧,楚元倾。”说完,阿琪就气绝身亡了。 她看着躺在地上的阿琪,还以为怀空会把她关起来,没想到放虎归山了,又看向即墨月,这时,几个侍卫闻声跑了过来。 这个速度,要是没有唐潇潇在,等他们到了,躺地上的就是即墨月和楚元倾了。 “抬下去。” “我先回去了。”楚元倾摸了下脸上的伤疤,和楚元城不愧是亲姐弟,刀疤位置都差不多,改天再看见孟山得找他接个面具了,就是这肩上的伤不太好弄。 她回了倾泠宫,就见虎牙和青黛坐在台阶上,指着天上的星星说着星座,这还是以前楚元倾对她说的。 “你指的那是狮子座。” “娘娘你怎么了?”青黛问楚元倾,随后说了句我去请苏太医后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小姐,你这是和君主打起来了吗?”虎牙一边上药一边问。 她拍了下虎牙的手,道:“我就这么像到处找事的,你怎么就不想想我是不是遇到了刺客。” 她拿着镜子看着脸上的伤疤,喃喃道:“原来在家也会受伤。” 谁着,苏藐走了进来,见到楚元倾已经染血的左臂,那个痛苦面具再次覆上了苏藐地上脸。 “一天到晚就你倾泠宫的事最多。” 嘶。 她倒吸一口凉气,这苏藐包扎的太没轻没重了,和张神医完全就是两个手法。 “行了,老夫先走了。” 看着肩上的蝴蝶结,楚元倾扯了扯嘴角,这也太不符合她的性格了。 她坐到床上,摆弄着手里的短刀,这唐潇潇为什么会在呢,这个纸条又是谁的,阿琪怎么会在宫里,她又是怎么进来的? 阿西吧,越想越乱。 她揉着头发,这是什么破世界,一天到晚吃了谋杀就剩下谋杀了,都怪怀空把自己弄来。 另一边,叶凡和何时相对而坐,叶凡露出胳膊,一条伤疤漏了出来,饺子看着那个伤疤皱起眉。 “早知道,把楚元倾的盔甲带来了。” 一边的饺子看着叶凡快要哭的表情,嫌弃道:“大老爷们儿哭什么哭,这叫伤吗,当年我被楚将军打折右腿,哼都没哼一声,被人拿刀砍伤,我硬是没掉一滴泪。” 他抬起头盯着饺子,指着胳膊上的伤口:“我要请假,我受伤了。” 说着,两个小将士抬着一大块头跑了进来。 “这才叫受伤。”饺子走到大块头身边“安怒你还好吧。” 安怒看着饺子的表情,挥了挥受伤的手,道“没事,小伤。” 饺子看向叶凡,这就是差距,安怒被砍的浑身是伤还强装着没事,他就被划破点皮就嚷着自己要完了。 “行了,别沾水,过两天就好了。”说着何时跑到了安怒身边。 当安怒露出背的时候,叶凡眼珠子差点掉地上,这哪是后背,这是他的战绩,这绝对是个狼人。 “乔副将你放心,不打紧的!” 城墙下,叶凡坐在一堆人里,吃着东西,这时远处一白色的人影朝他招手。 他眯起眼睛,这是辽鹜派人来了,当他看到那个脑袋的时候,才放下戒备。 “怀空大师。” “你们俩不愧是合作伙伴,受伤的位置都一样。”说着,怀空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说是擦了这个药,胳膊不会落疤。 他看着那个小瓶子问道:“她有吗?” “她在宫里,贫僧进不去。” 叶凡点了点头,问怀空这次来有什么事,怀空指着他手里的药瓶,这次来他就是单纯的来送药的。 “谢了。” “别走。”怀空又从怀里掏出了两本书“多看看书,这一年半几乎都是这个事。” “懂了。”说完,叶凡急忙跑了回去。 身后传来怀空的喊声“分楚元倾一本。” 他朝着怀空比了个OK的手势,他当然要和楚元倾一起看,要不然这些东西他怎么看得懂。 倾渃阁里,楚元倾辗转反侧总感觉会出什么大事。 转过天,就听外面传来虎牙的尖叫声,接着就是青黛举着跟银针跑到了楚元倾身边。 看着发黑的银针,楚元倾愣了几秒,然后跑了出去。 “什么有毒?”楚元倾跑出去看着石桌上的吃的。 “这个!”虎牙指着一碗粥道。 她端起粥用银簪搅了搅,看着发黑的末端,楚元倾问道:“谁送来的?” “厨房做的  ” 话音刚落,楚元倾跑进来厨房,看着里面的每一个人,她走到严太贤身边“严太贤,今日可有人来倾泠宫厨房?” 严太贤想了片刻,摇了摇头,他是第一个来的,就算是来了,他应该也看见了。 她心里暗骂不好,怕不是这里面有人要谋害他们。 “今日的粥是哪位做的?”楚元倾问道。 “是王二。”严太贤指着角落里一个切菜的厨子道。 她走了过去,看着王二的手,她嘴角微微勾起。 “你是王二?” “回,回娘娘,小的是。” 这王二颤抖着双手,手上的菜刀也跟着一起抖。 她点了点头,走到王二的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句“你在怕什么,本宫又不会吃人。” 她握着王二的手,将菜刀从王二的手里拿了出来,别一会儿问急眼了用菜刀砍她。 她打量着王二,这家伙不仅手抖,腿也在抖,她就纳闷了就这么个胆小的男人会给即墨竹下毒? 这时她看到桌子上的一张纸,她轻哼一声,又走到了粥的旁边,取出了银针在里面搅了两下,银针被拿出来后,没有任何变化。 这是把毒都下在了一碗粥里,她又拿起那张纸,看这纸的大小,这毒怕不是下个了致死量,还好虎牙她们提前用银针试了一下,要不然还不知道发生了大事。 突然,王二丢下刀,抱住楚元倾的一条腿:“娘娘,娘娘,小的错了,求娘娘饶我一命。” 看着跪在地上的王二,楚元倾一耸肩,她可什么都没做,这就招了。 她挑起王二的下巴,问道:“本宫说你什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贵妃娘娘饶命,小的,小的只是一时的财迷心窍,求求绕我一命。” 第一百一十八章 要坏事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呵呵。 饶了他,那怎么可能,楚元倾抬起王二的下巴,含了一口水喷在了王二的脸上,她又要严太贤给她搬了把椅子,她坐在椅子上,一只脚踩在王二的肩上,双臂环抱在胸前,歪着头盯着王二。 这王二就低着个头,一个劲的说自己错了,再也不敢了。 这时,楚元倾要虎牙把那碗粥端来,她把粥递了过去,说是要王二喝了,两个时辰要是还活蹦乱跳的,她就想办法给她解毒。 “娘娘,小的真的错了,是灵妃,她要小的给你们下毒,这东西也是她给我的,说是要公主喝了……” “什么?”楚元城拧着眉瞪着王二,楚元倾朝着王二一摊手,这是楚元城自己听到的和她可没关系。 她一脚将王二踹到了一边,指着桌子上的粥道:“要么你喝了,要么想办法让苏子灵喝了。” 她走出厨房寻找楚元城的踪影,看了一圈她都没看见,她就感觉心里开始发慌,这小子别是找苏子灵吧。 “虎牙,青黛,快点去亭灵小筑。” 说完,她拎着剑就往外面冲,祝岑之一脸懵逼地看着三人,然后一转头走进了厨房。 御花园里,楚元城抓着苏子灵的手腕质问她为什么要害即墨竹,苏子灵只是唇角勾起,什么都不说。 “元城,松开,你本来就是有罪之人,快松开。” “我有何罪,那个城吗,我曾写信向都内求援,没有一人前来……” 信? 她一怔,什么信,即墨月从没有提过,宫里也没人提起这件事。 她心里一惊,急忙往圣宸殿跑,如果即墨月也不知道…… “元贵妃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张十三问。 她瞪了眼张十三,张十三依旧挡在她的身前,她一只手摸上了短刀,朝着张十三挑眉。 “君主不希望有人打扰他。” “哦?”她抽出刀架在张十三的脖子上“从那一天我就看你不顺眼,让开。” 看着楚元倾的眼神,张十三退到了一边,她推开门,一阵风乱了即墨月桌子上的纸。 “即墨月,楚元城的信你收到了吗?”说着楚元倾就开始翻找这即墨月的桌案。 “信?”即墨月皱起眉,摇了摇头,这些天他一封信都没收到。 “楚元城曾向你递了封信,要你派兵去阳荨府助他,你没收到?”她依旧翻找着,见桌案上没有,她又开始翻书架。 “没有。” 她坐到了即墨月身边,一只手搭在即墨月搭在手腕上,问道:“你没收到?” “没有。” 她抬起手,这脉搏也不像是有问题,那这封信去了哪? 忽然,她想到一人“即墨月我要出宫,我要去安贤府。” 说完,她就后悔了,自己什么也不会去了就能说是添乱。 这时,张十三跑了进来,说是御花园那边出事了。 我去! 她又想起了楚元城,她心烦,她心累。 他们来到御花园,就见楚元城握着苏子灵的脖子,此时苏子灵的脚已经悬在了半空,楚元城咬着牙,瞪着脸色发白的苏子灵。 “撒手,撒开。”楚元倾掰着楚元城的手指,急得家乡话都快说出来了。 “来人,楚元城谋害嫔妃,拉下去重大五十板。” 一群侍卫冲了上去,远处传来即墨竹的声音“等等。” 即墨竹小跑到即墨月身边,指着苏子灵大喊:“苏子灵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给我下毒,要不是虎牙和青黛,你的计划怕不是就成功了。” 说完,即墨竹推拍了拍楚元城的手,楚元城放开手,就见即墨竹扯着苏子灵的头发就往地上按,苏子灵本想还个手什么的,见即墨月在就一直忍着,随后,御花园上演了一场摔跤大赛,甲方选手即墨竹骑在乙方选手苏子灵身上,大嘴巴子跟不要钱似的,啪啪抽。 一边的即墨月还想上去将两人拉开,却被即墨竹一口咬了个“手表。” 最后,是即墨竹打累了才结束了这场斗争。 打完后,即墨竹倒是没什么伤,到时苏子灵,脸都被即墨竹抽肿了,苏子灵还要找即墨月诉说什么,却被即墨月无情的忽视了。 这时楚元倾蹲下身,托起苏子灵的下巴,心疼道:“你看看你,何苦呢。” 说完,她站起身,看着楚元倾离开的背影,苏子灵咬着牙嘎吱嘎吱的响。 回了倾泠宫,楚元倾和即墨竹相对而坐,楚元倾的右手搭在即墨竹手腕上,左手翻看着医书。 自从楚元倾看明白一点儿医书后,这苏藐几乎不会出现在倾泠宫。 “没事,你不能生气,要不然孩子……” 提起孩子楚元倾想起来即墨云安和楚元蓁,楚元蓁一直是祝岑之看着,这即墨云安呢。 这时,青黛拿着一封信跑到了她身边。 打开信后,楚元倾大略的看了一眼,她一掌拍在的桌子上。 “虎牙,备马车!” 她再告诉完即墨月要出宫后,和虎牙驾着马车就冲了出去。 尘卿客栈内,即墨云安惊恐的看着屋子里的人,原本粉扑扑的小脸,被吓的惨白。 这时门被推开,楚元倾跑到即墨云安身边,抱着即墨云安安抚情绪。 “楚姑娘,好久不见。”屋子里的黑袍转过身,楚元倾黑袍那人双手不住的颤抖。 “夜慕!” “楚姑娘莫怕,上次在望花楼有幸见到了楚姑娘的舞姿,不知今日楚姑娘可否再舞一曲?” 擦!上次望花楼夜慕就发现了,这次他又搞什么鬼。 说罢,夜慕抬起手,外面走来两个女人拉扯着楚元倾往外面走。 “楚姑娘今日这客栈全是夜慕的杀手,我不相信你打过他们,还有,今天孟山不在。”夜慕特意的加重了后面的语气。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楚元倾拿起首饰匣里的两支簪子摆弄着。 “哎呦,我肚子疼。”说着她站起身就往外面走,就在这时,楚元倾将两支簪子扎在了两个女人的脖子上。 想把她困在这,门都没有。 她打开门,就见门口还站着两人,那两人也在看着她,她尴尬的一笑,抬起手,你好啊。 “诶,诶,干嘛呀。”她被推进一间屋子里,就见即墨辰正在看着她。 看着楚元倾的打扮,即墨辰将眼神挪到一边,轻咳两声。 她将外衫穿好,问道:“虎牙呢?” “不知道。”即墨辰继续喝着茶。 救命啊! 擦!虎牙! 她推开门,就见虎牙被一群人围着,楚元倾扯下头上的两支簪子就冲了过去。 那群杀手纷纷回过头,朝着楚元倾挥起拳头,几招过后,楚元倾单膝跪地,她费力的站起身,再次冲了上去。 “你大爷的!”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楚元倾也不按照什么招式了,干脆拿着簪子直接胡乱的挥。 这时屋里传来苍老的声音“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看着躺了一地的杀手,楚元倾靠在墙上大口喘息着。 “楚姑娘好身手。”夜慕捏着楚元倾的下巴。 这时,夜慕拍了拍手,孟山被一群人按着肩膀跪在了地上,呼吸急促。 “孟山,你还好吧。” “无碍,区区阴阳蛊,能奈我何!” 阴阳蛊?! 这个毒她太过熟悉,她大脑飞速运转,她看过的,阴阳蛊的解法除了徐魍然说的还有一种,什么来着。 她敲打这脑袋,什么破脑子,关键时刻掉链子。 忽然,孟山缓缓的闭上,然后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孟山,老孟,叔!” 这时夜慕踢了脚孟山的小腿,朝着身后的唐小六招了招手,唐小六把耳朵凑了过去,随后就见唐小六从怀里拿出个小瓷瓶,将一粒药丸塞进了孟山的嘴里。 看着孟山被人抬了下去,楚元倾站起身“夜慕,你赢不来的。” “是吗?”唐小六捡起地上的一把剑,朝着楚元倾就刺了过去。 这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忽然他们的眼前一白,空气中还散发着一个难闻的味道,所有人都在咳嗽的时候,就见一人影背着楚元倾拉着虎牙就往外面跑。 楼当他们跑下楼后,就见这群杀手早已趴在了桌子上。 跑出客栈,三人躲到了客栈后面的小巷里,此时小巷里还有另外的一个人,慧言。 她指着慧言和叶凡,这两人怎么凑到一起的。 这时外面又跑进一个小和尚,朝着楚元倾双手合十道“马车已经备好了。” 几人以最快的速度钻进了马车,然后扬长而去。 “叶凡,你怎么回来了?”楚元倾问。 “自己看吧。”叶凡把一张纸丢给了楚元倾。 元倾有难,速去客栈。 空。 看着那封信,楚元倾拍了拍叶凡的肩膀,不愧是风一般的男子,救人与危难时刻。 她指着叶凡说回到桃垣市后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给叶凡个合作。 “你说的可是真的,不许反悔啊!” 听到这个,叶凡鼻涕泡差点没笑出来,这离开已经有一年了,那边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消失了这么久,就算是回去,他也就是个过气歌手,没多少人会记得他了。 他还不放心,抢过楚元倾手里的信翻了个面“你写个保证,你骗我次数太多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这个穿越过于科幻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马车到了蘩中寺外,楚元倾被叶凡和一个小和尚抬了进去,张神医和怀空早已恭候多时。 她躺在床上,看着张神医快要皱成一团的眉毛,她这是得了绝症了? “张神医我没事吧,我还能活吗?” “这就奇了个怪了,你伤的这么重,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张神医摸着楚元倾的脑门,也没有其他的症状,张神医又捏开楚元倾的嘴,一个劲的嘟囔,不能够啊,怎么可能没事。 就这话也就张神医可以说,要是换了叶凡对她说不可能,鞋底子早就抽脸上了。 她坐起身拍着胸口,道:“我可能和别人不一样,我小名叫小强,打不死的小强。” 一边的叶凡听到这个,贱兮兮地凑到楚元倾身边,好奇地问她:“你还有这小名。” “老张,你先出去,我有事对他们说。” 这几个人被怀空赶了出去,就剩下了叶凡和楚元倾。 她斜靠在床上,长发随意的落在床上,叶凡则是整个人坐在了桌子上,看着怀空眉毛轻佻。 “这一年什么感觉?”怀空问。 “身心疲惫,心力憔悴。” 说完,楚元倾仰面躺在了床上,她是真累了,这一年她从一个包子脸瘦成了瓜子脸,每天都有不同的事情发生,就是没有大事,也会有那么几个作精在线作妖。 另一边的叶凡叹了口气,挽起衣袖露出已经开始渗出血迹的胳膊,这就是他这一年的收获,去了趟安贤府浑身是伤,他还想给怀空看看自己背部的伤,怀空指着床上的楚元倾,他这才罢休。 楚元倾坐起身,打趣道:“这样不错,回去之后你可以走硬汉路线,这一露出来,直接秒杀那群小鲜肉,我就喜欢看硬汉演戏。” 哎呦。 这时,叶凡注意到了楚元倾脸上的伤疤,他凑了上去摸着那到疤。 “楚大侠,你这是楚元城同款啊,怎么弄的?” “刺客划的。” 说起伤疤,楚元倾看向了怀空,她觉得怀空这一定有她想要的东西。 被楚元倾这么一看,怀空从一边的匣子里拿出个半张银色面具。 “知我者,怀空也。”她摸着那半张面具,银色面具上边一彼岸花的暗纹。 她把面具朝向怀空,不解地问道:“我说怀空,你这面具上为何是彼岸花,我这个性格,应该是向日葵啊。” 怀空双手合十,楚元倾和叶凡异口同声地和怀空一起说,不可说,说不得…… “你们俩越来越来越有默契了,不错啊。” “别夸我了,我会骄傲的。”楚元倾道。 这时叶凡把面具抢了过去,摆弄半天都没有戴上,怀空将面具拿了过来,戴在了楚元倾的脸上,面具不大不小的将楚元倾的左脸遮住。 “这是贫僧特意制作的,除了楚元倾其他人都戴不了,世间独一无二之物。” 说到独一无二,楚元倾想起一件事,她指着叶凡问了怀空一些有关他们那个世界的事。 “这叶凡是整个人穿越过来了,那么那个世界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突然,怀空一个暴栗敲在了楚元倾的头上“你拿贫僧当什么了,时间旅客吗,你们那边贫僧怎么知道,要想了解你们就尽快完成任务,然后回去那边的蘩中寺自己看。” 她疑惑的嗯了一声,那不成那边还有一个和怀空差不多人,那边送,这边接? 这倒是有点科幻了。 她拿着镜子看着脸上的面具,称赞道:“怀空制作,必属精品。” 看着楚元倾脸上的面具,叶凡拉过怀空问道:“有我的吗?”说着他还指了指自己的胳膊。 不成想,怀空摇了摇头,说只有楚元倾的面具,叶凡一听就暴走了,他揪着怀空的衣领,不断的摇晃,一边摇一边喊,为什么没有我的。 突然,外面突然想起轰隆的雷声,怀空指着外面“这两天小心挨雷劈。” “嘿。”叶凡再次摇晃怀空,接着是一声雷。 他松开手,他错了,他再也不敢了。 这时,怀空恢复了一本正经的表情,双手合十宣了句佛号,接着道:“你们二人应该也发现些端倪了。” “嗯,发现了,即墨云安还在夜慕手里。”楚元倾瞪了眼叶凡,似是在埋怨他。 这叶凡一摊手,他又不知道,怀空也没告诉他。 “他来了。”怀空道。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谁?” 就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一个小女孩跑了进来,看着楚元倾甜甜地叫了声姐姐。 “云安。” 她蹲下身子,检查着即墨云安身上是否受伤,见即墨云安无事后,她站起身,看着面前的孟山。 “谢谢。” “不谢,你的面具,很好看。” 说完孟山朝着怀空一抱拳,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多好的人,怎么可能是夜慕的人。”叶凡不解的摇了摇头。 “因为他爹。”楚元倾道。 “你们怕是忘了你们初来蘩中寺的时候了,那个时候孟山可不是这样的。”怀空提醒道。 两人点了点头,的确,但是楚元倾随后又微微一笑。 她把即墨云安抱到床上,看着即墨云安手上的糖葫芦问道:“这是那个哥哥给你买的吗?” 小云安咬了口糖葫芦,鼓着腮点了点头。 “马车和吃的给你们备好了,启程吧。” 因为叶凡是半路跑回来了,怀空特意给他备了匹马,然后要慧言将他送回安贤府,楚元倾和虎牙则是被另一个叫慧安的小和尚送回了宫。 回到宫里,就见柳姑姑站在倾泠宫院子里神情紧张,双手绞着手帕。 直觉告诉她,这是又出事了,要不然柳姑姑绝对不会是这个表情。 她牵着虎牙的手走进院子,问道。“柳姑姑发生何事了?” 这柳姑姑见到楚元倾后,就像是见到了救星,急忙拉着她的手“我是贵妃娘娘,您可是回来了就在刚才楚二小姐来了,还没落下脚就被灵妃请了过去就再也没回来,这您又不在,我这只剩下着急了。  ” 我去! 这才刚进院子就来了这么个事,这楚元蕊也是,没事进宫做什么。 亭灵小筑内,苏子灵和林嫔坐在屋子里下棋,两人时不时的往门外看去,楚元蕊跪在院子里,身边还站着一满脸横肉的女人。 忽然,就感觉一阵风吹进了屋子,两人转过头,就见楚元倾拎着把剑杀气腾腾的朝着她们就走了过来。 “贵妃怎么……” 她抬起一脚就踢在了林嫔的腿上“碍事。” “楚元倾你敢。” “来人,灵妃以下犯上,掌嘴,今天我不整死你,我名字倒着写。” 说完,楚元倾身后的青黛和虎牙按住苏子灵的肩膀,柳姑姑双手左右开弓,一声声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亭灵小筑,楚元倾搬了把椅子坐在苏子灵面前。 “楚元倾,君主知道了饶不了你。” “你看他来了吗?” 真拿她楚元倾当善茬了,要没有即墨月撑腰,虎牙和青黛敢上手,太过天真了。 她看向一边揉着膝盖的楚元蕊问道:“家里出事了?” “嗯,府中现在无人主事,都乱成了一锅粥了,昨日程夫人还把姨娘羞辱了。” 她心烦,她心累,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这丫的明显是渡劫,这个原主是做什么了缺大德的事了,她才要遭受这些。 “你的意思是要夫人回去?”楚元倾问。 谁知楚元蕊摇了摇头,说是要她回去,因为教训人的事祝岑之出手不太好。 她尴尬的眨眨眼,她也就有这个作用了。 “你也知道我刚回来,再出去,即墨月也不同意。” “我同意,贵妃想出就出。” 她看着门外的即墨月,这是要和她上演追妻火葬场的桥段吗,可惜,她不喜欢。 这苏子灵看着即墨月后就像看见了救星,急忙挣扎,即墨月像是没看见她一般,径直走向了楚元倾。 她推开即墨月指着苏子灵“看戏呢,一边去。” 看着苏子灵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楚元倾心里就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痛快。 就是叶凡不在,要不然不知道他能说出什么“好话”。 另一边,叶凡一脸懵逼地站在饺子身边,看着饺子和徐魍然谈论策略,陆海儿时不时的插句嘴。 “叶凡你在做甚?”陆海儿问。 一头浆糊的叶凡已经选择关机了,他们说的什么他是一点儿都听不懂。 他把下巴搭在陆海儿的肩上,有气无力地说:“吸收点你的聪明才智,这样我就可以听懂你在说什么了。” 陆海儿一脸嫌弃地推开叶凡的脑袋,惹得饺子和徐魍然一阵大笑…… 夜里,楚元倾依旧坐在亭灵小筑,一边站着闻讯赶去的苏月儿,苏子灵浑身湿透的跪在院子里,虎牙和青黛端着水不停的往苏子灵身上浇,林嫔则是一脸无辜的跪在一边的角落,她就是被苏子灵请来看戏的。 “贵妃姐姐我知错了,求您高抬贵手。”苏子灵抱着胳膊颤抖。 “元贵妃,子灵即使万般不是,她也是个孩子……” 这苏月儿不说还好,这一说完,楚元倾指着苏子灵,大喊:“削她,往死里削。” 第一百二十章 看龙舟的路上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那天在苏月儿的求情下,苏子灵一直被楚元倾打到了后半夜,最后是虎牙和青黛是在是困的要死她才肯停手。 因为宫里总有人要谋害即墨竹,楚元城不放心决定将即墨竹接回将军府,祝岑之也因为府里的事回了去,顺便还带走了即墨云安。 原本欢乐的倾泠宫一日之间又恢复了平静,那天过后,即墨月的性情变得像是换个人,每天下了朝就往倾泠宫跑,一待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他就在叶凡的房里凑合一晚,十次有九次对楚元倾埋怨叶凡的被子味道,还有几次说叶凡的屋里有虫子。 一日,楚元倾无奈地看着坐在石桌旁的即墨月,他是不是想把倾泠宫改成第二个圣宸殿,怎么每天都要来一趟。 “爱妃怎么了,难道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即墨月问。 “你的圣宸殿是不是要拆迁?” “此话何意?”即墨月双手撑在楚元倾所坐的拿把椅子的扶手上,将楚元倾整个人圈在了椅子上。 她把短刀搭在即墨月的肩上,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我对你说过什么了?” “知道,你心里有昆慕,装不下别人,但是你是我贵妃,我有资格和他抢吧。”即墨月咧这个嘴,笑着问她。 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即墨月露出他这个年龄段该有的笑容,属实不容易,但是他不知道,黑暗即将到来,清霄将会不在,再有一年半,这个每天犯二的楚元倾将会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 “对了,元倾,之前你总挂在嘴边的那个绿帽子是何意,还有,你为何总是胡言乱语?”即墨月歪着头问出一大串的问题。 她捏着即墨月的鼻子笑道:“小朋友,你现在头上就有这个帽子,不止一顶呢。” “元倾,你现在的这副面具真的不好看,摘掉吧。”说罢,即墨月就要拿楚元倾脸上的面具,却被楚元倾一巴掌拍了回去。 “我不要,这样挺好的。” 话音刚落,一侍卫跑了进来,朝着即墨月抱拳道:“君主,乔副将现已到宫门。” “回来了,胜了?”楚元倾问道,她又三个多月没看见叶凡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即墨月点了点头,他其实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就是没来得及告诉楚元倾。 知道叶凡回来后,她拉着即墨月就往圣宸殿跑,半路上被即墨月告知他们在大殿,两人又再一次跑到了大殿,她激动地搓着手。 片刻,就见叶凡和陆海儿扶着饺子进了宫,饺子的眼睛被一匹白练遮住。 她跑到饺子身边用手在饺子眼前晃了晃,饺子轻笑道:“小倾放心,我眼睛无事,只是不能见光而已。” “呀,成那谁了。”说完,楚元倾看向叶凡。 叶凡一拍手“还真是,我想了好久这样像谁。” “谁?”陆海儿好奇的问。 叶凡直接丢给他一句怀空常说的一句话:不能说,不可说,说不得。 这时饺子绕过楚元倾向前走了两步,拱手道:“紫衣如今怕是难当副将之任,今日特来辞去这副将一职。” 这…… 身后的楚元倾一脸震惊地看着饺子,副将啊,这是她用多少战功换来的,说辞就辞了,关键是即墨月还同意了。 她就站在一边看着即墨月封赏,叶凡看着手里赏赐,笑得都合不拢嘴了,要不是陆海儿在一边提醒,叶凡可能就拿着他的那点东西整个宫里都跑一圈。 结束后,她和叶凡扶着饺子回了倾泠宫,虎牙和青黛见到饺子后先是一惊,知道饺子没事后,才呼了口气。 她拿着叶凡放在桌子上的金银财宝摆弄,叶凡目不转睛的盯着楚元倾,生怕她顺走一点儿。 “叶老师……” “休想!” 她楚元倾想的什么 “元倾,今日宫外有龙舟,我们出宫去看吧。” 龙舟? 她掰着手指算着日子,这就到端午了,不能够啊,时间过得这么快的? 看向虎牙,自从到了这,这个日期一直搞不懂,什么节日都是虎牙告诉她才知道  。 “小姐,今日初五。” 提到初五楚元倾一拍桌子,果然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端午节。 一听到龙舟叶凡率先站起身,嚷嚷着要楚元倾给他包粽子,楚元倾却告诉他两个字:不会! 他拿起一块银锭递到楚元倾的手里,舔着嘴角看着楚元倾,这次给他包了吧。 谁知楚元倾把银锭放了回去,她还真的是不会包,以前她也和老师傅学过,奈何拿手就是学不会。 “  楚大侠,我真想吃了。” 她拍了拍叶凡的脑袋,无奈的一摊手“我真不会这个。” 得到这个答案后,叶凡一瘪嘴,随后又开始嚷着要出去看龙舟。 她捂着脸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见楚元倾同意,即墨月立刻吩咐了下去要宫人备马车。 “带上这些吗?”楚元倾看向叶凡。 就见叶凡跑回来房里,拿了个布袋随手抓了一把放进布袋。 不久后,楚元倾和即墨月乘马车离开皇宫。 “元倾你吃些……”即墨月拿着块糕点递到楚元倾嘴边,楚元倾躲到了一边,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方方正正的糕点。 这时一只手伸了进来,抢走了即墨月手里糕点。 “叶凡你又抢我吃的,抢别人吃食会被噎的!” 话音刚落,就见叶凡捶着胸口,楚元倾指着叶凡大笑。 “活该!被噎了吧。” 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口,楚元倾和即墨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为什么要停在将军府?” “要不然马车没地方放。”说完,即墨月拉着楚元倾就往前面的大街上跑。 两人在前面跑,身后跟着虎牙和叶凡。 “糖葫芦!”楚元倾伸着手就冲向了买糖葫芦的小贩。 谁知小贩见到她撒腿就跑,她挠着脑袋,从腰间拿出面镜子,也没那么恐怖嘛。 他们继续走在街上,她还是无法想象为什么他们要在将军府下马车,因为,这将军府离着赛龙舟的地方不是一般的远。 这是他们身后传来喊声“让开,马受惊了!” 这戏剧时刻,这时候肯定会有一个女侠从天而降,抓住缰绳,拯救这位骑马的少年,然后开始一段浪漫的故事。 然而,以上全是楚元倾的脑补,实际上是,楚元倾被叶凡拽到了一边,其他的路人也都闪开,天上并没有什么女侠,只是地上有位四仰八叉,灰头土脸的少年。 “这摔死了吧。”叶凡捡起一个木棍戳了戳,然后又把木棍丢到了一边。 楚元倾走上前,叶凡急忙大喊:“碰你瓷。” 她把手搭在少年的手腕上,随后招呼叶凡和即墨月把少年抬去了附近的医馆。 他们一进了医馆,不少人站起身往门口走,似乎看到了什么凶神恶煞一般。 她皱起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看向叶凡,叶凡一耸肩,表示他也很好奇。 就在所有人都在好奇的时候,一个小孩指着楚元倾问一个貌美的女人“阿娘,她是不是就是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楚夜叉。” 夜叉?还吃人不吐骨头! 她指着自己看向即墨月,她像吃人不吐骨头的夜叉吗? 这谁传的! “叶老师,你来任务了,去打听一下谁给我传的?” 她拿着个镜子,欣赏着镜子里戴着半张面具的脸,道:“谁家夜叉这么好看,还吃人不吐骨头,纯属胡说八道满嘴放炮。” 她收起镜子站到了郎中的身边,那个郎中年纪不大,但也不算太小,那郎中告诉楚元倾这个少年就是从马上跌下来摔晕了,随后又打算去忙其他的事。 她皱起眉,朝着即墨月勾了下手指“情况下,马会受惊?” “这个不好说,周围有特殊的东西或声音出现,都会受惊。” 她嗯了一声,坐到了少年的身边,虎牙站在楚元倾的身边,突然大叫道:“这,这不是程府的小公子吗。” 程府? “那个程二公子的弟弟?” 虎牙肯定的点了点头,这都内大户人家的公子她差不多都是见过的,就算是不熟悉那也是可以在她这混个眼熟,她确信这就是程府的小公子。 那就奇怪了,这小公子怎么把马惊了的? “这小公子不是只会读书考功名吗,怎么骑起马来了。”虎牙自顾自的嘟囔着。 她拍了拍虎牙的肩膀“小姑娘这读书人会骑马有什么好奇的?” “可是他不会骑马?” 不会骑马? 她一惊,转过头看向即墨月,这,难不成是有人暗中想伤害一下这个小孩。 这时,那个少年睁开了眼睛,大喊一声:“救命!”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楚元倾眨巴着眼睛,半天没缓过神来,倒是这个少年,先喊了一声。 她一掌呼在了少年的脸上“躺下吧你,吓了我一跳。”她拍着胸口,吓得她心脏突突直跳。 那个少年问着楚元倾,你们是何人。 她白了眼少年,说了句做好事不留名。 他们又在医馆待了一阵,见少年没什么事就要离开。 才出了医馆,就见叶凡直直的撞在了即墨月的身上,然后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 “我知道了,是那个赵,赵……” 第一百二十一章 谁是夜叉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赵? 提起姓赵的,楚元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赵安浮,毕竟和她结仇的只有这个一个姓赵的了。 她揉着脑袋,这赵安浮到底想做什么,婚也退了,赔偿也给了,他还要怎样。 看样子今天就是她和赵安浮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她看向一边的即墨月,不好意思的笑道:“那个,可能我们……” “去吧,这龙舟明日应该也会有。” 她抿着唇,嘴角微微勾起,这即墨月也不是没有可爱的地方嘛。 “叶老师,虎牙抄家伙!” 他们一行人来到了赵府外,赵府同以前一样,一群家丁举着棍子冲了出来。 初次见到这个场面的即墨月下意识的将楚元倾拉到了身后,她歪着头看着即墨月,这小孩…… 她拎着短刀从即墨月身后走了出来,指着为首的管家问道:“还记得我吗?” 因为楚元倾带着面具,那个管家还特意走了过去,凑近一看,那管家连着说了不少个楚字。 “我不是大蒜,别杵了。” 说罢,楚元倾迈腿就往里面走,即墨月抓着她的袖子,神色紧张的看着她。 “放心。”她挥了挥手里刀。 “你家公子呢?”楚元倾问。 话音刚落,一女人走了出来,就这女人走路的姿态,不难看出这个女人的职业。 “九姑娘!”叶凡率先认出来那个女人。 被叶凡这么一说,楚元倾揉了揉眼睛,我去还真是,这就是上次把凤印丢水里的九姑娘,这时一个问题冒了出来,这个九姑娘为什么在这赵府? 当听到管家对九姑娘的称呼时这个问题就有了答案。 “夫人。”管家走到九姑娘身边指着楚元倾“他们硬要闯进来的。” 闯? 这个字有点问题,他们可没有闯,是赵府的家丁看到楚元倾后自行退让的。 “不知姑娘来我赵府为了何事?”九姑娘说着朝即墨月眨了眨眼。 楚元倾挡在即墨月身前,把玩着手里的短刀。 “说来奇怪,这一路上行人见了我就躲,后来我要侍卫去打探了打探,你才怎的,这赵公子到处散播我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夜叉,九姑娘你说这怎么能忍呢。” “这事……” 话音未落,就见赵安浮喝着醉醺醺的走进了赵府,见到虎牙后,赵安浮挑起虎牙的下巴,称赞着虎牙的相貌。 见赵安浮碰虎牙,楚元倾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踹在了赵安浮的腰上。 “谁啊!”赵安浮晕晕乎乎的走到楚元倾面前,散发着一个难闻的味道。 这赵安浮搂过楚元倾的肩膀,叶凡还要上前,就见即墨月已经把拳头挥向了赵安浮。 “你是……” 看到即墨月后,赵安浮硬是把刚要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他倒不是认出来即墨月,而是被即墨月的表情给吓傻了。 后院的赵老太爷听到前院隐约的争吵后,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见到即墨月后屈身下拜,其他人一愣,赵老太爷急忙招呼他们低头。 “君主来赵府是为何事?” 嗯? 他怎么认识即墨月? “你认识朕?”即墨月问道,他不记得朝中有这么个人。 “老夫与戚丞相交好,见过君主的画像。” 这话说的,楚元倾更是好奇了,为什么戚乾家里有即墨月的画像,她抬起头观察即墨月的表情,即墨月一脸迷惑,可能他想的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君主和夜叉……”赵安浮指着楚元倾和即墨月笑着说。 一边的赵老太爷脸色大变,忙喊人把赵安浮带了下去。 “等等!”楚元倾走到赵安浮的身边微微一笑,意识恍惚的赵安浮把手伸向楚元倾的脸,就见楚元倾神色一变,捏着赵安浮的手指就是一扯。 “说我是夜叉,说我吃人不吐骨头,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到底有多狠。”说完,楚元倾一脚踢在了赵安浮的小腹上。 看着瘫在地上的赵安浮,楚元倾踩在赵安浮的身上,拿着短刀就刺了下去。 “楚元倾!”叶凡大喊了一声。 “怎么了?”楚元倾看向叶凡。 叶凡走到楚元倾的身边抢下她手里的刀,这赵安浮不知道什么走向,要是被楚元倾冒然杀害,怕是会出现了塌天大祸。 “教训一下就好,和他置什么气。” “好!”楚元倾又踢了一脚赵安浮,她真是不甘心。 这赵老太爷难得见到活的君主非要即墨月留下吃饭,经过再三的推脱,他们才离开了赵府。 大街上,楚元倾叉着腰指着赵府的匾额,早晚改名字。 在他们要走的时候,身后传来女人娇柔的声音。 “公子请留步,这时我亲手绣的荷包,公子请收下。” 这九姑娘又想了什么伤天害理的注意,即墨月看了眼九姑娘手里的荷包摇了摇头“这……元倾怕是会吃味的。” “我不吃。” 她为什么要吃,要是这九姑娘给昆慕送她可就吃,但是即墨月,吃味,怎么可能,她又不喜欢即墨月这个款。 “你!”即墨月瞪着楚元倾“你还是不是我的贵妃了。” “诶,我的话都忘了?” “你在怎么倾慕昆慕也是我夫人!”即墨月抓着楚元倾的手就往一边走。 “你丫吃什么了!” 另一边,尘卿客栈内,一人站在窗口,双手握拳放在窗框上,远远的看着楚元倾和即墨月等人。 身后的即墨辰摇着轮椅来到那人身边,看着眼前的一幕,笑道:“楚元倾的心思可不是你我可以猜透的,孟公子考虑一下助我一臂之力,夺下清霄。” 听到这,孟山呵呵冷笑道:“辰王真是健忘,您怕是忘了我是谁的人了,我虽是与您见面,但这都是唐小六要我来的,这助您还是同他说罢,好了,他们走了,孟山告辞。” 说完,孟山纵身一跃,从窗口跳了下去,看着楚元倾的背影他缓缓低下头。 “小姐,你看这个!”虎牙拿着一个木制的小老虎“好可爱,我们买几个吧,云安一定喜欢。” 突然,一人从虎牙身边经过,轻轻的撞在了虎牙的肩上。 “站住!”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又双叒被刺杀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那人不以为然地上站在原地,楚元倾走到那人身边在他身上摸索着什么,不一会儿就从那人身上摸出来四五个钱袋。 “这是我夫人给我绣的。”那人狡辩道。 “夫人?”楚元倾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仰头大笑,这家伙说谎真的是不打草稿。 她把其中一个淡紫色的荷包拿了出来,递给了虎牙。 这时一群人为了上来,这个地方的百姓太喜欢凑热闹了,没错街上闹事他们都会围上来。 “那不是我的吗?”一抱孩子的大嫂指着楚元倾手里的荷包大喊。 被大嫂这么一喊,人群里开始有人喊,我的钱袋子我的荷包不见了。 看着人们把东西拿走,楚元倾手里还剩了一个荷包。 她举起这个荷包问道:“这是……” 荷包缓缓的转了个圈,就见荷包上绣着一只歪歪扭扭的兔子,她在人群里寻找着荷包动物主人。 “楚姑娘,齐王要我来取这个荷包。”昆慕朝着楚元倾抱拳道。 “好。” “那个绣样真够难看的,哪家姑娘送的。”叶凡嘲笑着荷包上的兔子。 一边的楚元倾脸色一沉,这个就是她绣的,在沿山村的时候绣的。 昆慕摸着那个荷包得兔子,神色黯然道:“一位……脾气不太好,不懂女红的姑娘绣的。” 这一听就不是即墨星说的,楚元倾走到昆慕面前,一脚踩在了昆慕的脚上,竟然敢说她脾气不好。 看着楚元倾气鼓鼓的小脸,昆慕淡淡一笑。 一旁的即墨月看着这一幕,将楚元倾拉到了身边。 “你做甚?” “你是我的女人。”即墨月道。 这忽然的霸总气息扑面而来,楚元倾鼓着嘴朝着昆慕挥了挥拳头。 “既然取回了荷包,我就先告退了。” 见昆慕要走,楚元倾还要上去追,即墨月抓着她的手腕。 “昆慕叔!” 她转过头瞪着即墨月,即墨月把脑袋偏到一边不去看她。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样,我难得见到昆慕叔!” 说完,楚元倾头也不回的就往回走,虎牙和叶凡急忙跟了上去。 回到了将军府后,楚元倾气鼓鼓地坐在石凳上,嘴里不停的问候着即墨月。 “楚大侠,你现在的心怕已经从偏了。”叶凡将一碗茶递给她。 “什么意思?” “在你的心里这即墨月怕是已经代替的昆慕,你只是还没感觉而已。” 什么? 她心里有即墨月,胡说八道,这即墨月的后宫都可以打麻将了,就这种人她最讨厌。 “怎么可能!我看即墨月的眼神就像是看我家的狗。” “拿我比狗,元倾这是何意?” 这不巧了,说别的时候他不来,拿他比狗他倒是出现了,这个设定太狗了。 她不好意思的看着即墨月,她能怎么解释才可以得到这个人原谅。 “叶老师,救我!” “啊?我近视,听不见!”叶凡说完撒腿就跑。 看着叶凡欠揍的跑步姿势,楚元倾咬着下唇,即墨月揽过楚元倾,楚元倾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忍不住喉咙一滚,造孽啊。 “元倾说我是狗?” “没有,怎么会呢。”她推着即墨月的胸膛想要挣脱出去。 忽然即墨月俯下身凑到了楚元倾的耳边,呼出的气息吹在楚元倾的耳朵上,楚元倾耳朵一红,一口咬在了即墨月的肩上。 “呀,什么都没看见!”虎牙捂着眼睛又跑了出去。 “楚元倾,你才是狗吧。”即墨月揉着肩膀瞪着她。 “你忘了我说过什么了吗?” “我没忘,不过前不久母后告诉我想要个皇孙玩玩,你说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她又不是送子观音,找她有什么用? 想到这,楚元倾一愣,这家伙怕不是要做什么坏事吧。 她拖着石凳坐到了一边,和即墨月保持着一段距离。 “楚大侠,怀空大师在包子摊,还有戚七柒也在。” “来了。” 他们坐在包子摊,对面坐着戚七柒和怀空,一边站着慧言小和尚。 看着怀空风卷残云的吃完一盘子包子,楚元倾面露嫌弃,这蘩中寺现在是不是不给饭吃。 这怀空吃完一抹嘴,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两个大字,楚奎。 “这就是你要的真相。” 她继续往下看去,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楚奎的死因。 “他为什么要我杀爹!”楚元倾双眼泛红,她是无法想象她一直在意的人还伤害自己的亲人。 “因为楚将军当了他们的路。”戚七柒道。 “他们?还有谁?”楚元倾板着戚七柒的肩膀“你告诉我还有谁!” 看着戚七柒被吓坏了的表情,叶凡将楚元倾拖到一边。 “你冷静!” “这也是我从我爹的书房外偷听到的,至于是不是他我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声音极像。” 这时,卖包子的小贩又端来了一盘包子,怀空拿着个包子挨个的让了一次。 “怀空,这个时候了你还吃?” “对了,我忘了说,这些天戚乾和即墨星去了南庆镇,他们怕是要有什么大阴谋了,你多注意点。” 去了南庆,不会吧,就在半个时辰前她还见到了即墨星的荷包,怎么可能呢。 这时一人从他们面前经过,打眼一看就是赵安浮。 接着远处传来打闹的声音,楚元倾一时忘了楚奎的事,站在桌子上就往那边看。 就见赵安浮拉扯着九姑娘,叶凡本来还想上去的,这刚上去就被楚元倾推了下来。 “什么情况。”叶凡问。 “不知道,听不见声音。” 她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抓了个包子就往人群里挤,挤进人群后还没站稳,就见一把刀朝着她刺了过来。 她下意识的扎住面前的刀,顺着手看到了刀的主人。 “赵安浮你这是做甚!” 赵安浮抽回刀,再次挥了过去,一旁的吃瓜群众见状急忙退让,谁也不想看个热闹把命打进去。 她躲闪着赵安浮挥过来的刀,突然,九姑娘也冲了上来。 两人一同朝着楚元倾出招,叶凡站在一遍一脸懵逼,他也还主角,怎么没人打他,白看那些书了。 “楚大侠身后!” 第一百二十三章 俩臭棋篓子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啊? 她身后有什么,叶凡接着又喊了声蹲下,她抱着脑袋闭着眼睛就蹲了下去。 一把剑从楚元倾的头的上方刺了出去,九姑娘握着剑瞪着一双大眼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这赵安浮见到九姑娘倒地后,举着刀就冲了上去,那人对楚元倾说了句闭眼,捂耳朵后,一个空翻就落到了楚元倾的面前,长剑在他的手里挥舞的如同一条银龙游走,赵安浮虽是会那么几招,但是他的在职业杀手的眼里不过是个三脚猫功夫而已。 就听一声闷哼,楚元倾抬起头,就见赵安浮身上插着一把刀缓缓的跪倒了地上,然后倒在了九姑娘的身边。 她一时失了神看着地上的两个人,楚元倾退了半步,这个场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孟山,你太残忍了,你们做错了什么?” “他们要杀你。” “你伤了他们就可以,为什么要杀他们!”说着,楚元倾踢了脚赵安浮,小声嘟囔了句,要杀也得是我啊。 另一边的叶凡满头黑线,他刚才还以为楚元倾要来个什么圣母发言,没想到,三句不离她本心。 “什么?”孟山一改冷冰冰表情,笑着问道。 忽然一群衙差将他们围在中间,楚元倾欲哭无泪,她可什么都没做。 突然,孟山看着那群衙差一笑,一把揽过楚元倾,纵身一跃落下屋顶上,那群衙差就看着两人的身影渐远。 “什么!楚元倾被掳走了!”即墨月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拍桌子,怒视着堂下的衙差。 “君主,那人的轻功了得,我们也无能为力。” 与此同时,楚元倾被孟山带到了一所宅子前。 “真气派。”她不由得赞叹。 大门被两人缓缓打开,孟山抬腿就往里面走。 她跟着孟山走了进去,整座宅子的人都和孟山一样,白衣如雪,戴着面具,看来她这是到了夜慕的地盘了。 两人穿过前院,继续走,迎面走来一人,楚元倾急忙躲到了孟山的身后。 来的不是别人,就是孟山的死对头,唐小六。 唐小六抱着把剑站在孟山的面前,歪着脑袋看着楚元倾。 “楚姑娘,见到我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呵呵。 她露出尴尬的微笑,从孟山身后的走了出来,伸出右手挥了挥。 这时,一穿在白袍的女孩走了出来,朝着孟山略微的点点头,说了句主人请你们到花园一叙。 那女孩在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的打量着孟山,眼神里透露出爱慕之色。 花园里,就见夜慕一身黑袍,背对着他们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下棋,楚元倾抻着脖子往棋盘上看,这俩人的棋下的得毫无章法,通俗的来说,两人都是臭棋篓子。 看着白发老人落下最后一颗棋子, 楚元倾皱起眉,这两人如何做到将所有的棋子都摆在棋盘上还能平局的。 “这盘棋,楚姑娘怎么看?”夜慕问道。 被突然抛来的问题一问,楚元倾慌了一下,随后她走了过去,指着棋盘上的一颗子道:“若是它下在这,老先生的这局棋怕是会输掉。” “楚姑娘可看破了什么?”夜慕又问。 她恍然大悟,道:“您的意思是,您一直再让棋,如果像我刚才说的,一开始怀空就会输?” 这时白发老人捋着胡子哈哈大笑,楚元倾不由得皱起眉,那不成她说错了什么? 这时夜慕指着一颗被棋围着的黑棋道:“这个就是你。”说着夜慕又指着一颗白棋“这个就是孟山,若是他想要你死,大可一招致命,何苦步步退让。” 听着夜慕的话,楚元倾不解的皱起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这时,白发老人叹了口气,摇着头离开了棋盘。 夜慕这才转过身看向孟山,孟山急忙低下头,夜慕又看向楚元倾,楚元倾吓得跑到了孟山的身后。 “孟山,你闯下了塌天大祸!” 夜慕拍了下桌子,随后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一个人跑到夜慕身边,小声的说着什么,他们声音说话极小,模糊中她听到了怀空的名字。 怀空来了,不愧是金手指。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响起,楚元倾再次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就见一穿着僧袍的和尚双手合十的走进花园,身后还跟着叶凡和慧言。 “楚大侠没事吧,跑了一晚上饿不饿,我买了山楂糖葫芦。” 看着那颗大山楂,楚元倾就想把糖葫芦吃完然后一签子戳死叶凡。 这夜慕见到怀空后,两人并不想楚元倾想的那样,抬手就打,两人只是相对而站一言不发。 见两人一直没用动作,楚元倾上前在每个人面前摆了摆手“这俩人是不是用意念在打。” 一旁的孟山朝着叶凡和慧言道:“趁此机会,我先送三位离开。” 说完,孟山带着三人就往侧门走,忽然楚元倾注意到孟山腰间的兔子荷包,忍不住轻笑。 “三位还是快回去罢。” “多谢,孟施主了。” 说完,叶凡和慧言拉着楚元倾就往前面跑,当他们看见路上的行人的时才肯放慢脚步。 将军府内,即墨月急得在院子里团团转,他真是后悔相信怀空的话。 “君主,小姐回来了。” 她这一进院子,直接瘫坐在了桌子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给我来点吃的,快去。” 她趴在桌子上,不好意思地上看着即墨月,说是出来看龙舟的,不成想出了这么个事,即墨月摇了摇头“只要你没事就好。” 突然,门外跑进一人,那人见到即墨月慌张道:“君主,太后病重,请您立刻回宫。” 完了,出事了,楚元倾扶着桌子站起身,一边往马棚走,一边念叨 这是又出什么缺了大德的事了,就不能要人安心的休息一分钟吗。 他们慌慌张张的跑回宫,然后又一路跑到了慈康宫,就见太后脸色发白的躺在床上,苏藐的眉毛皱成了一团。 “苏太医,太后这是……” “回君主,太后这是中毒。” 听到苏藐的话,楚元倾和叶凡蹲到了角落,两人手指戳地画着圈,这一趟不容易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 真·辰王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太后,楚元倾走到苏藐的身边,询问苏藐是否有解药,苏藐摇了摇头,说他也没办法。 这时楚元倾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事,她问一边的徐姑姑“为何不请张神医过来看看?” “回贵妃,张神医回蜀陌山了。” 这老头不需要他的时候每天围着她转,这出大事了,倒是回去了。 她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银针,就在快要落下的时候,苏藐抓住她的手,询问她是否有把握。 她摇了摇头,她又不是张神医,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把握。 知道楚元倾没把握后,苏藐告诉即墨月身旁的侍卫,即刻去往蜀陌山请张神医。 “苏太医我试试。” “楚大侠,苏太医不要你碰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叶凡在一边劝阻。 她撅着嘴站到了一边,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 她又走到了桌子前,看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问:“徐姑姑,今日太后吃的就是这些吗?” “是。” “没有人试菜吗?”她用银针在饭菜了胡乱搅了两下,并没有什么变化。 她又端起一边的茶碗,茶香幽沁,但是有一股异味。 她把茶端给苏藐,苏藐也凑近了闻了闻,朝着她点了点头。 “苏太医会不会是每次下毒的量不大,太后没有发觉,经过漫长的积攒这时才发觉呢。” “有这个可能,不过这是什么的毒呢?” 说完,楚元倾走到一个脸色发白的女孩身边,她打量着女孩的打扮,锦衣罗衫,一看就是个官家女子,女孩缩在徐姑姑身后微微发抖。 “这位妹妹倒是眼生的很个,不知是哪位官家的小姐。” “回贵妃娘娘,这位是太后的侄女,陈沫沫。” 她又打量了一次这个陈沫沫,长得倒是差点,气质倒是不错。 她握着陈沫沫的手,问道:“姑娘冷吗?” 话音刚落,就见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就见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抬着张神医就跑进来屋里。 两人把张神医放在地上,张神医晃晃悠悠的走到苏藐身边,指着两个侍卫大喊:“我说我不来,非要我来,不来就给我抬来。” 楚元倾和叶凡并肩站在一起看着张神医,这老大爷也不容易。 “太后没事吧。”楚元倾问。 张神医从怀里拿出个药方递给楚元倾:“照着你这个去太医院抓药,服下后明日就可以醒了。” 看看,不愧是神医,这么快就把事解决了。 她走出慈康宫看着天上的星星,叹了口气,还有一年半…… 太医院里,楚元倾趴在门外的桌子上,看着这些医官进进出出,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贵妃,元贵妃?” 她嗯了一声,坐起身,看着桌子上的药,道了声谢谢。 就在她站起身的时候,发现桌子上多了个字条。 上面写道:我在棠月宫等你。 她叫住一边经过的医官“刚才有人来过吗?” “未曾有人来过。” 那就奇怪了。 她拿着药走在路上,棠月宫,难不成这“慕容棠月”又出来了? 想到这她把药交给徐姑姑后,拉着叶凡就往棠月宫跑。 “怎么了?”叶凡一头雾水,打了个盹就被人无情的拽了起来。 “自己看。”她把纸条递给叶凡。 “棠月宫!” 两人又一次的来到了棠月宫,他们推开那扇门,点亮屋子里的烛火。 哎呀妈呀! 他们就看见屋子里坐着一个穿着嫁衣,顶着盖头的人,那人低着头不助的抽泣。 被这么一吓,叶凡和楚元倾两人直接抱在了一起。 “你,你是慕容棠月。”楚元倾问道。 那人点了点头。 擦!怎么突然灵异了,怀空也没说过这些啊,这个世界怎么了。 “是你找我吗?” 那人摇了摇头,指着一边的柜子,她好奇的走了过去,打开柜子。 忽然,蜡烛被人熄灭,门被打开,一阵风吹了进来,楚元倾转过身看向那张床,那个人却不见了。 “楚大侠,我们是不是撞到什么了?”叶凡抓着楚元倾的袖子,声音越发颤抖。 她再次点亮烛火,指着地上的盖头“不可能,那人肯定跑了。” 她又一次的走到了屏风后面,见那个暗格还在,这次两人先是合力将柜子移开,然后又扯了下暗格的绳子,就听轰隆一声一扇门被打开。 两人先后走了进去,一人坐在整间屋子的正中间,背对着他们。 “辰王,您要见我?” “是,我在这等了你很久了。” 她皱起眉,这个声音怎么有点不太对,她正要上前一步,就见一支剑从一边射了过来。 擦!还有机关。 “辰王找我要什么事吗?” 这时即墨辰缓缓的站起身,果然不出所料,这个即墨辰是个假残疾。 当即墨辰转过身的时候,楚元倾怔住了,这,这不是她见的那个即墨辰,这完全就是两个人。 “你是何人?” “即墨辰。” 他是即墨辰那外面的那个是谁? 这个即墨辰似乎看穿了楚元倾的心思,他揉着手腕,轻笑道:“要不是他替我,这鬼见愁怕是用到了我的脸上。” “那他是谁?” “我的伴读,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将本王困在这,他在外面占着本王的荣华富贵。”说着,即墨辰双手攥拳,这是他身边没有东西,要不然就被他破坏了。 “那,那你和太后……” “太后是陈贤妃吗,太好了,即墨月称帝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属实要楚元倾和叶凡大吃一惊,这人在这关了多少年了,这怎么还是十几年前地上事。 她点了点头,即墨辰露出久违的笑,他不断的说着太好了,太好了。 他们这就纳闷了,这两个即墨辰对太后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你不想谋害太后吗?” “谋害?我为何谋害她,她对我有恩,那日若不是她,我怕是就命丧黄泉了。” 这,这怎么和那位说的完全对不上号,难不成…… “对了,阿竹,可还好。” “还好,再来几个月就当娘了。” “是啊,她嫁了何人?” 这个即墨辰的问题好多,一边的叶凡已经不耐烦了,他开始摸索着墙面研究机关。 “我弟,楚元城。” 这时,就听隐隐约约传来脚步声,楚元倾靠在身后的墙上,听着脚步越来越近。 第一百二十五章 拯救即墨辰行动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她看向即墨辰,这空荡荡的屋子,他们能躲哪去?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尖叫,那些快要到门口的脚步声又一次的渐远。 暗室里的三人一同松了口气,这个尖叫倒是来的及时。 等等,这个声音好像是…… 擦!青黛和虎牙! 她在身后的墙上摸索着,即墨辰指着叶凡的方向,说那里有个暗格可以打开这扇门。 叶凡在那个地方摸索了一会儿,就听轰隆一声,门再次被打开。 她站在门外朝即墨辰大喊:“等我来救你,不会太晚的。” 随着石门的关闭,两个人跑了出去,当她们跑回倾泠宫的时候就见虎牙和青黛满头大汗的坐在院子里。 “小姐,你回来了。” “你们俩去棠月宫了?”楚元倾问。 两个小丫头一同地点了点头,说是有一个人给她们送来了纸条,说楚元倾和叶凡被人困在了棠月宫,这两人想都别想动物就跑过去了。 “那群人是谁?” “没看清。”青黛摇摇头“我不过是一群男人。” 这不是废话吗,要是女人那脚步声能那么重。 她叹息一声,进厨房顺了两根胡萝卜,还被叶凡抢了一根。 半夜,楚元倾敲响叶凡的房门,叶凡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一脸懵逼。 “你是猫头鹰吗?” “不是你咔咔弹琴打扰我的时候了。” 说完,她将一张纸铺在了叶凡的床上,上面写着七个大字:拯救即墨辰行动。 “大明白赶紧的,出主意!”她手握毛笔看着叶凡。 这叶凡满头黑线,这一夜他是睡不了觉了。 翌日,楚元倾和叶凡顶着黑圆圈,拿着一副画走出来屋,青黛凑上去看了看,说了句没看懂就离开了。 他们朝着虎牙喊道:“虎牙你过来,看看我们画的图。” “画的什么图?” 这个声音,楚元倾急忙将画藏到了身后,这东西可不能让即墨月看见,要不然他又该起疑了。 见楚元倾迟迟不肯拿出来,即墨月摸着下巴“好吧,既然如此,今日我就在倾泠宫歇息了。” “给你。”楚元倾把半张纸拍到桌子上。 这即墨月看着纸上七拐八拐的线条,不解的问:“这就是你画的?” 她抢过那张纸,小声嘟囔着,怎么就剩下半张了。 她又看向了叶凡,只是叶凡也从身后拿出张纸,两人就剩下干瞪眼了。 这还拯救即墨辰,拯救个六,毁灭吧,没有什么可以留念的了。 她搓着手坐到即墨月身边,试探地问道:“那个,阿月,你觉不觉得即墨辰有什么不对劲的。” 这即墨月端着茶碗沉思了片刻才幽幽开口:“是有一点,他变得沉默寡言了,不想以前那样抱着我喊哥了。” “你就没想过他是假的?”楚元倾又问。 “没想过。” 她站起身,看向叶凡,这个人没救了,都感觉出来不对劲了,就不往那方面想。 “为什么呢?”叶凡问。 “是怀疑过他,不过有人说过人都是会变得。” 这话谁说的!这么多嘴? 过了半晌楚元倾拍了自己嘴一下,她自己说的。 “小姐,饭好了。” “吃吧!”她一股脑钻进了厨房,端着菜就往石桌走。 这时门外一个宫女一边跑一边大喊,凤言宫走水了。 这好事又赶到一起了,她痛苦,他郁闷,他们掉头发。 院子里的几个人一同往凤言宫跑,半路上楚元倾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两个水桶,拎着两桶水就放前面跑。 身后的虎牙对青黛说:“我家夫人以前也这样。” “少侠好力气。”叶凡震惊的看着楚元倾。 话音刚落,就见楚元倾往身上浇了桶水就冲了上去。 “元倾!”即墨月学着楚元倾的样子也往自己身上浇了桶水。 她捂着鼻子在屋子里寻找,就见苏月儿平静的躺在床上。 “苏月儿,苏月儿?”她喊了两声,见苏月儿没有动静,她就要去抱苏月儿,一边的即墨月先她一步,抱着苏月儿就往外跑。 “即墨月,快跑!” 一根柱子险些砸到了两人,见即墨月和苏月儿跑了出来,叶凡抢过一宫人手里的水桶就往窗户上泼。 屋子里的火是越来越大,楚元倾捂着鼻子,不住的咳嗽,这是要交代在这了。 “楚大侠,你在哪?” “你怎么进来了。”楚元倾问。 “你觉着这是说话的时候吗。”叶凡将楚元倾揽在怀里,两人一同往外面跑,这时又一根柱子倒了下来,就在那柱子快要砸到楚元倾的时候,叶凡揽过楚元倾,将她抱在怀里。 “我们不会交代在这吧。”楚元倾问。 “不可能!” 两人相互搀扶着跑出凤言宫后,跌坐在地上,楚元倾指着叶凡大笑道:“你好像一块碳。” “我要不进去,你现在就是一块碳。”叶凡蹲在一边拧着衣服上的水。 他们走到即墨月身边,看着昏迷的苏月儿。 “要不把她带去倾泠宫,这两天云安被我娘带走了。” 倾泠宫里,楚元倾和叶凡坐在院子里密谋的着拯救即墨辰的计划,苏藐和即墨月在屋子里说苏月儿的病情。 她不经意间看见了叶凡手上的伤,怕不是刚才被烧伤的。 她跑回屋里,拿了瓶药,自从看了医书之后,她倒是鼓捣出不少药,就在那药粉要落下的时候,叶凡收回手。 “你这是处方药吗?” “放心,苏藐看过了,没事的。” 啊! 一声哀嚎,叶凡瞪着楚元倾,这就是她说的没事,就这疼痛感是他这辈子都没有体验过的。 “你是不是想把我害死,我得给怀空写信,我要求救。” “我劝你别动那只手,要不然落了疤你回去都没人说你的手好看了。”她边收拾东西边说。 这时叶凡凑到楚元倾面前,露出久违的那个贱兮兮的表情,问:“你是不是我粉丝,这么关注我。” “我是吃瓜群众,哪里有瓜往哪跑。” “不可能,你肯定是我粉丝,要不然你怎么知道我手好看。,你是不是深夜偷偷翻我话题?” 她抬腿就给了叶凡一脚,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叶凡,她像是这么无聊的人吗? 她把东西放回原来的位置,一巴掌拍在叶凡肩上,一本正经道:“小朋友,想办法,这即墨辰还等待着我们呢。” “我觉得咱俩要是有块盾牌是不是就可以了。”叶凡问。 这时楚元倾猛的一拍桌子,把一边路过的虎牙和青黛吓得脚步一顿,然后就看虎牙胯过青黛的胳膊,两人顺着墙就跑了。 “说的有道理,问题是哪有盾牌?” 额…… 院子里一阵尴尬的寂静,这个问题他倒是没想到。 她白了眼叶凡,主意是个好主意,就是出主意的人不靠谱。 忽然,叶凡站起身跑进厨房,接着就听到了严太贤的喊声,两人一前一后的从厨房跑了出来。 前面叶凡左手拿着盆,右边胳肢窝里夹着个菜墩,后面的严太贤举着把菜刀。 这一看就知道叶凡这是又想到了什么丧良心的注意力,肯定是要顶着盆,举着菜墩进暗室。 当叶凡说完他的想法后,果不其然,楚元倾微笑着接过了严太贤手里的菜刀。 “姓叶的,今天我楚元倾不砍了你,楚字倒着写!” “这也是个主意不是?”叶凡一边跑一边解释。 她就纳闷,这怀空弄她一个沙雕过来不就好了,怎么弄的合作的也这么二,两个二凑到一起,那就是个井,横竖一边儿二。 “我还有个主意!” “你想不出好东西来!”楚元倾一刀就砍在了菜墩上,叶凡看着头顶的菜墩,万幸,保了一命。 “什么主意?”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再说把那盆顶头上,我就把你返程票给虎牙,我带着她回去!” “我们可以找饺子借个盾牌。” 这个主意,楚元倾一脚踢在了叶凡腿上,说了个好主意就跑进了屋里。 “怎么好主意也挨打?” 片刻,楚元倾举着个令牌,咧着嘴就跑了出来,没跑两步就被即墨月给拎了回去,等再出来的时候,楚元倾哭丧着脸,指着即墨月告诉叶凡,他也要去,带着即墨月出去这有的话题他们就不方便说了。 马车上,楚元倾斜靠在一边,双眼微闭,睫毛微微颤抖,即墨月凑到楚元倾的面前看着她的睡颜,他蜻蜓点水般在楚元倾的唇上一点。 这一碰,楚元倾猛地坐起身“到了?” “还未到。” 她点点头又倒了回去,嘴里嘀咕了句,可恶的蚊子。 他们到了校场后,被告知饺子回将军府养伤后,三人又原路回了将军府。 “饺子,我找你借点东西。”楚元倾进了院子就开始喊,一直喊到倾渃阁。 “只要不是银子,都好说。”饺子依旧是用白练遮着眼睛。 “你有盾牌吗?”楚元倾问。 “没有,不过练武场的库房应该有,你们去找找?” 三人又一路跑到了库房,正巧徐魍然从库房了走出来。 她用脚挡在两门之间“谢了。” 他们走进去,就见不大的一间库房摆满了各种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最后他们在角落里找出一面盾牌。 叶凡扯着嘴角“这也不够啊。” 这时,陆海儿从窗户探出头,道:“南街有个赵铁匠,你们可以去找他。” 第一百二十六章 他丢了,你来了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三人一脸茫然的走在南街,谁也不知道这个赵铁匠长什么模样,也没个照片。 他们走到一家铁匠铺问那个铁匠是否姓赵。 那铁匠摇了摇头,下巴一抬,手指前面不远的一家铁匠铺。 他们离开时那铁匠还啐了一口,说了句晦气。 晦气? 说这个她就忍不了了,楚元倾挽起袖子就要回过身打那铁匠。 身旁的叶凡急忙拉住她,告诉她别没事招惹是非。 “我招惹是非,他啐我!” “元倾,我们还有要事。”即墨月道。 他们离开后,那个铁匠有来了句,怎么还有人找那个姓赵的打兵器。 他们来到那家铁匠铺外,就听见里面传出叮了哐啷的声音,楚元倾看到了一边的盾牌。 “请问赵铁匠可在?”楚元倾朝着里面问。 “哎呦姑娘公子这是做何兵器?”赵铁匠打量着楚元倾,随后又看向楚元倾身后的两名近一米九的两人。 这三个人那个都不像是个练家子,他摆了摆手,说不接三人的活。 这么一说楚元倾原本的笑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她皱起眉,质问赵铁匠为何不接她的活。 “你们又不是练家子,要这些东西有何用?” “嘿,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楚元倾叉着腰问赵铁匠。 “我这人对事不对人,不管您是哪家府上的姑娘,我一概不做,快走吧!” 这赵铁匠将楚元倾推了踉跄,难怪那边的铁匠说他是个怪人。 她就不信了,今天这盾牌她还弄不到了。 她又一次的走到了赵铁匠身边,大声喊到:“小女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楚元倾是也!” 她斜着眼观察着赵铁匠,赵铁匠依旧不搭理她,继续忙着手里的活  。 “我是楚元倾诶,楚夜叉诶。”楚元倾围着赵铁匠一个劲的念叨。 另外的即墨月和叶凡两人看着楚元倾忍不住轻笑。 这时叶凡对赵铁匠说了句“赵大哥,她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您是否可以为她做面盾牌。” 听到将军府三个字,赵铁匠手上一顿,一改刚才的表情,对着楚元倾笑道“原来是将军府的,多有得罪,我这倒是有一面,不知您……” “就这个了。” 三人扛着面盾牌满大街的行走,当他们走到一家茶摊的时候,就见楚元蕊和那个程公子在喝茶,她用手肘碰了下叶凡,叶凡将盾牌挡在三人的一边,然后快步从两人面前走过。 经过两人的时候,他们清清楚楚的听见程公子对楚元蕊说“这人怎么举着盾牌上街,怕是个脑子不好使的吧。” 哎呦这个暴脾气,谁脑子不好使,楚元倾转身就要往回走,即墨月一把抱住楚元倾的腰,硬是将楚元倾拖到了一边。 三人坐在包子摊,楚元倾气的脸红脖子粗,她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叶凡“我像脑子不好使的吗。” “学霸消消气,我请你喝凉茶。” 三人一人一大碗凉茶,喝着,他们面前走过两人,那一刻楚元倾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她跑了上去,拦着两人身前,她眼圈泛红的看着昆慕。 “昆慕叔。”楚元倾强行挤出一丝笑,她又看向一边的女人,淡紫长衫,藕荷色长裙上绣着小碎花,脸上略施粉黛,如白莲般出淤泥而不染。 “小倾,怎么又跑出来了。”昆慕问道。 “我来买东西。”说话间,楚元倾一直看着那个女人,她多希望这就是个过路的,可惜她想的太多了。 “这位姑娘是……” 她看向昆慕身边的女人苦笑,叶凡走到楚元倾身边,忽然他明白了什么,他一只手已经在后面抓住了楚元倾的衣服,生怕楚元倾一个箭步冲到女人面前大打出手。 “这是我未过门的夫人,郑霁。” 她又苦笑一声,朝着郑霁略微施了一礼“原来的舅父的夫人,小倾失礼了。” 这还是楚元倾初次称呼昆慕为舅父,昆慕先是一愣,然后把头转到了一边,这郑霁挽着昆慕的胳膊,露出甜甜的一笑。 “这位就是楚姑娘吧。” “正是。” 说完,楚元倾朝着昆慕一笑,这笑里透露着苦涩,她朝着二人抱拳,说了句告辞后她就要离开,当她经过昆慕的时候,昆慕碰了下楚元倾的手,楚元倾却躲到了一边。 回到茶摊,楚元倾注视着两人的背影,她的唇微微颤抖,一滴泪忍不住的滚落,她端起碗喝了口凉茶,借机抹了把眼泪。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可是就是忍不住。 “别哭啊。”叶凡用袖子给楚元倾擦着眼泪。 “茶不喝了,我先走了。”她站起身就往将军府走,她一边走一边问候着昆慕。 回到将军府,她特意跑去练武场向徐魍然要了几坛子酒。 等叶凡和即墨月回来的时候,楚元倾正抱着一坛子酒斜靠在树下,开始她还在用碗喝,后来直接抱在坛子。 看着石桌上空的酒坛子,叶凡踢了脚楚元倾,问道:“你喝了多少,别喝了。” 说着,他就去抢楚元倾怀里的酒坛子,见坛子被拿走,楚元倾扶着树站起身,摇晃着往石桌走,忽然,她一个重心不稳朝着前面跌去,她闭上眼睛等待着和大地的亲密接触。 她就感觉自己摔在了一温暖的地方,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俊脸傻笑。 “我认识你,你是即墨月,清霄君主,你和楚元倾是青梅竹马,她现在是你的贵妃,我就不行了,我把他弄丢了,他走了,走了。” 她费力的从即墨月身上爬起,嘴里念叨着一些醉话。 “楚元倾,你这么作践自己给谁看,你给我清醒一些!”叶凡不断的摇晃着楚元倾。 这时楚元倾恢复了一些意识,她扶着墙走到了一边,然后蹲在墙角就开始狂吐。 “小姐,你这怎么了?” 还在后花园的虎牙听到楚元倾出事了,丢下手里的活就跑回来倾渃阁。 她拍着楚元倾的背“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虎牙,我只有你了。”她抱住虎牙,虎牙看向叶凡,叶凡一耸肩,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从何说起。 另一边,楚元蕊经过倾渃阁就听见院子里鬼哭狼嚎,她就去问府里的杂役,被告知楚元倾似乎和昆慕有点纠葛。 她跑出将军府,在一家茶摊看到了昆慕,她走到昆慕身边一拍桌子。 “你怎么欺负我阿姊了!” “二小姐怕是误会了吧。”郑霁道。 楚元蕊指着郑霁嚷道:“你可闭嘴吧,你不欺负我阿姊,她为何哭,无话可说了吧,昆慕我告诉你,你的命是我母亲给你捡的,你这么欺负我阿姊,母亲要是知道了,饶不了你。” 说完,楚元蕊拿起茶就泼向了昆慕,然后快步离开。 翌日,楚元倾揉着脑袋坐起身,就见身边躺着即墨月,她一脚踢在了即墨月的腰上,即墨月扑通一声就掉到了地上。 “即墨月你大爷,你趁人之危!” “怎么了?”叶凡从窗户探进来个脑袋,好奇的看着两人。 “他欺负我!”楚元倾指着即墨月道。 呵呵,这也不像啊,叶凡笑了笑,指着即墨月“你是不是忘了你昨晚做了什么,那场面,啧啧啧。” 她做了什么,她拍打着脑袋,她就记得她回了将军府,抱了几坛子酒就开始喝,期间还吐了一回,至于其他的,她都不记得了。 她走到叶凡身边“我做了什么?” “你自己想想。” 她拍打着脑袋,委屈巴巴地看向叶凡“叶老师我真的不记得了,告诉我吧。” “你昨天啊,诶,虎牙你上街吗?” 说完,叶凡抬腿就去追虎牙,这楚元倾欺负他那么多次,这一次他一定要还回去。 她瞪着叶凡的背影直跺脚,她又回到了房里,就见即墨月站在她的书架前,看着上面各式各样的药瓶。 有的他还特意打开闻闻,当即墨月要去那那个小瓷瓶的时候,楚元倾先他一步抢了过来。 “这是我自己调的药,你别乱碰。” 这时孟山之前给她带来的,要是被即墨月发现这个药有问题,这怕不是又要开始闹。 “哦?”即墨月俯下身凑到楚元倾面前,两人的鼻尖几乎快要碰到了一起,楚元倾就感觉自己心跳加快,耳根开始发烫,她喉咙一滚,难不成叶凡说的都是真的,她的心真的开始往即墨月身上偏了。 她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她又不喜即墨月。 忽然一抹柔弱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她瞪着眼睛,即墨月的睫毛微微颤抖,身上散发着一股好闻的香气,不像是后宫娘娘们的香薰,更像是龙涎香,但是比那个还要好闻。 良久,即墨月抬起头,他看着楚元倾,眉毛轻佻,楚元倾一时没缓过神。 刚才发生什么了,这时即墨月再次凑了上去,楚元倾回过神推了下即墨月。 “你,你,你怎么,怎么这样,我说过我,我不。” 那么柔软再次落在她的薄唇上,硬是她她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 这时,就见一小丫鬟跑进来倾渃阁,说是府外有个姓郑的姑娘再找她。 第一百二十七章 时刻守着即墨月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郑? 听到这个姓氏,她垂下头,怕不是这个郑霁来找她了,她朝着小丫鬟一摆手,又看向即墨月,警告他不能碰这个药瓶子,随后她跑了出去。 将军府外,郑霁不断的朝将军府里张望。 “郑姑娘找我又何事?”楚元倾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郑霁,曾经门口修鞋大爷说的好,赢人先赢气势。 “你应该知道,把昆慕送你的扇子还来。” 扇子? 她回忆着昆慕给她的东西,在她的印象里好像并没有什么扇子。 “不可能!” “真没有!” 这时,杨晚走到了楚元倾的身边,简单地说了句辰王在尘卿客栈等您后又离开了将军府。 突然,郑霁推了下楚元倾,身后的两名将士不再站在门口,他们挡在楚元倾身前,双眼瞪着郑霁。 她拍了下两名将士肩膀,然后就往尘卿客栈走,她是时候和这个辰王做个了断了。 客栈外,店小二恭敬的将楚元倾请上楼,即墨辰依旧是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 她站在即墨辰身后,默默地看着他。 “楚姑娘不好奇我找你来是为了何事吗?”即墨辰问。 她轻笑,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给自己到了杯茶,喝了口茶后才幽幽开口,道:“太后还活着,你若是想要我帮你,那就大可不必开口了。” “楚姑娘怎么就知道我找你是为了这件事?”即墨辰转过身,摇着轮椅到楚元倾身边。 她低下头,看着即墨辰的双腿,然后又打量着面纱后的脸。 她幽幽道:“冒充别人很好玩吗?” “什么?” “你清楚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不属于你。” 话音刚落,即墨辰猛地一拍桌子,他费力的想要站起身,无奈那双腿使不上一丝的力气。 “怎么了辰王,我说中了什么吗?”楚元倾端着茶又走到窗口,她斜靠在窗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即墨辰。 她倒要看看,这个即墨辰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这即墨辰察觉到自己情绪不对,片刻,他又恢复了之前说话的语气。 他摆弄着白玉笛,低头轻笑。 “姑娘曾经拥有过的,如今不是也拱手让人了?” 她手上茶杯一晃“你在说什么?” “她来了。” “谁?” 这时外面传来吵嚷声,楚元倾朝着下面看去,就见郑霁站在门外叫嚷。 “你认识她?” “不认识。”区区一个郑霁还不值得他去认识,毕竟这个人对他没什么威胁。 客栈外,郑霁被店小二拦着,她指着二楼的楚元倾问店小二“为什么她可以。” “那是我家掌柜的朋友,自然可以。” 窗口的楚元倾看着乱成一锅粥的门口,这郑霁也是个没脑子,这昆慕找她怕是眼瞎了。 “你找我什么事?”楚元倾问。 “我知道一些有关楚奎的事,你要不要听?”即墨辰问。 虽是隔着面纱,但是楚元倾想象到了即墨辰现在的表情。 可惜她并不想知道这些,而且她也知道这人是谁。 “辰王啊,你说的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和太后究竟有什么仇恨?”她俯下身凑到了即墨辰面前。 这即墨辰抬起头,挑起楚元倾的下巴,略带玩味地看着她。 “楚姑娘果然不同那些庸脂俗粉,可以不想告诉你这些。” “好吧。”她转过头,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问了,再也不见。” “楚奎并不是死于昆慕之手,而是齐王。” 什么?! 她一怔,随后又恢复了之前的神态,她俯下身凑到即墨辰的耳边小声说道:“你即使装的再像,你也装不出即墨辰那种温润如玉的气质,小伴读,你该醒了。” 说完,她打开客栈的门,身后传来即墨辰点了点头声音“你又何尝不是,你也该醒了。” 她下了楼,就见郑霁还在门口吵闹,大堂了的客人无不纷纷看向郑霁,她冷笑一声,打扮再好,也遮不住她本来的丑陋。 “楚元倾!”郑霁拉住楚元倾的衣服,楚元倾一个回身,一把短刀抵在了郑霁的脖子上。 她语气冰冷道:“你要的东西我没有,再纠缠着我,我就要你知道知道我的刀有多快。” 说罢,楚元倾收回短刀,头也不回的往将军府走。 她走在街上,看着身边经过的卖糖葫芦的小贩。 “小哥,给我糖葫芦。” 她咬了个糖葫芦,心里的阴霾瞬间就消散了。 她一边吃一边走,突然一男人趴在了楚元倾的身边,说是宫里有出了事,她一惊,莫不是太后又出事了。 男人摇了摇头,说是看即墨月的表情比那次的事还要严重。 她把糖葫芦塞给男人,然后狂奔回了将军府,还没等进院子,就被叶凡和虎牙推上了马车,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在大街上行过。 “出什么事了?”楚元倾问。 这什么也不对她说,就让她傻乎乎的跟着来回跑。 他们回了宫,楚元倾和即墨月跑进圣宸殿,就见张十三站在殿外搓着手。 “张公公出了何事?”楚元倾问张十三 这时张十三把圣宸殿的门打开,就见屋里站了五六个朝臣,这是真出大事了。 那几个朝臣朝着即墨月拱手一礼,在即墨月说了句坐后,这些人纷纷找了个地方坐下,楚元倾坐到了即墨月的身边,看着众人。 一年长一些的老臣指着楚元倾,面露难堪,道:“贵妃这……” “无碍。”即墨月握住楚元倾的手,微微一笑。 那老臣又道:“君主,戚丞相怕是要反了。” 擦!楚元倾一个惊叹词就蹦了出来,这么快的吗,她这其他的事还没解决,戚乾就开始了。 不行不行,她得消化消化,楚元倾揉着脑袋靠到了即墨月的身上。 “元倾可是头疼,不如先在着圣宸殿歇息片刻。” 可别了吧,这么一大群大臣,她躺在这,太过尴尬。 她站起身就往外走,反正这是也是板上钉钉的,她愁也没用,倒不如回去和叶凡商量商量对策,以防不测。 回来倾泠宫,楚元倾将叶凡拉到了石桌旁,叶凡靠在石桌上看着楚元倾。 “戚乾有行动了。” “什么!”叶凡噌一下站直身子,然后一个劲说完蛋了,我还没准备好。 “哎呦喂,你嚷什么,我们从到这的那一天不就知道了会出这个事,放个平常心就好,实在不行,我们还有怀空这个坚强的肉盾。”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从主殿响起,那一刻空气都凝固了,她坐过头嬉皮笑脸的看着怀空。 “何人是你们的肉盾?” 她尴尬的挠了挠头,这怀空怎么还来了,谁把他弄来的,肯定是太后。 她指着叶凡道:“他。” 突然,她脑袋上被人拍了一巴掌,怀空正经地说:“你们俩现在就得时刻保持着警惕了,还有楚元倾,你要时刻守着即墨月,他不能出事知道吗?” 时刻? 她挑眉看向怀空,然后指着叶凡问怀空:“他不行吗?” “你说呢?” 她点了点头,她是弄明白了,这是要她奉献了。 她朝着怀空竖起大拇指,然后就往外面走。 “你去哪?”怀空问。 “守着即墨月。” 她又一次回了圣宸殿,那群大臣依旧在里面,她也不敢进去,就坐到了圣宸殿门外的台阶上。 她闲着无聊,从一边树上扯了片树叶在手里把玩,直到那片树叶烂掉,她才转移了目标。 “小哥哥,你们在这宫里多久了。”她拉着一个侍卫问。 那侍卫压根就不搭理她,她又挪到了另一边,开始祸害另一个侍卫小哥。 她在两人之间挪了几次,然后她一拍腿站起身,大喊一声“说话呀。” “娘娘,我们在当值。”一个侍卫小声道。 他们也想说话,但是这在当值没办法,后来那侍卫告诉她,还有半个时辰就换了,他们可以和楚元倾聊到天黑。 她瘪着嘴走到了张十三身边“张公公……” “娘娘,恕我不能和您闲聊。” “好吧。” 她又坐到了台阶上,时不时竖起耳朵朝里面听。 “隔音真好。” 两个时辰后,她从开始的坐姿,改为了缩在了台阶上,内心吐槽这群人说话时间久。 天色逐渐昏暗,那群老臣才从圣宸殿里出来。 “娘娘,娘娘。” “怎么了?”楚元倾站起身。 “君主要您进去。” “好,谢谢啊。”她走进殿里,坐到了即墨月身边,随手拿起一本书就开始翻看。 没过多久,楚元倾抱着书就开始打盹,半眯着眼睛,脑袋如小鸡啄米般摆动,就在她要栽下去的时候,一只手拖住了她的脑袋。 她猛地惊醒,举着短刀大喊:“有,有刺客!” “哪了?”门外传来喊声。 就见叶凡举着两把菜刀神色慌张的四处张望。 “没有刺客,你险些磕到。” 她哦了一声,然后坐了回去,将脑袋靠到即墨月的肩上,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楚元倾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射进了圣宸殿,她用手挡在面前。 一旁的即墨月拿着奏折,揉着眉心,这不会一夜没睡吧。 “你……” “你醒了。”即墨月挤出一丝微笑,就在他站起身的那一刻,就感觉整间屋子天旋地转,他退了半步,然后倒在了地上。 第一百二十八章 君主,我没捞着饭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见即墨月这么一倒,楚元倾立刻慌了神,她跑到外面招呼张十三和叶凡,要两人把即墨月抬到一边的床榻上。 “张公公快去请太医。” 她坐到即墨月边握着即墨月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即墨月。 半晌,苏藐被张十三带到了圣宸殿,苏藐看了眼楚元倾,心道:这次她怎么没把针拿出来。 感受到苏藐在看她,楚元倾指着晕倒的即墨月,大喊:“赶紧的,您快点。” “哎呦年轻人这么着急做甚,君主只是操劳过度,让他睡会儿,一会儿就醒。”说完,苏藐还意味深长的拉着楚元倾说了一堆有的没的。 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因为苏藐说得那些事她都没干过,至于即墨月和别人她也不清楚,反正可以确定,即墨月的晕倒可能和她没太大的关系。 送走了苏藐,楚元倾又回到了即墨月的身边,心道,好好活着不好吗,要什么皇位,累成这样。 这一整天,楚元倾除了回倾泠宫拿了两本书,几乎就没离开过圣宸殿,苏月儿知道后,特意派人送了点糕点,最后都被叶凡吃了。 “要我进去!”门外传来苏子灵的声音,楚元倾揉着眉心,这来的可真是时候。 听着苏子灵在外面大吵大闹,她看了眼即墨月,起身走了出去,抬腿照着苏子灵的膝盖就是一脚。 “我要见君主,你要我进去!” “见个六,你要是再吵,拍平了挂墙上!”说完,楚元倾又会了圣宸殿内,苏子灵依旧在门口吵闹。 只见即墨月的眉头一皱,她拿起一边的茶碗就丢了出去,接着就听见苏子灵站在外面大声的问候楚元倾。 “叶老师,把她给我打跑!吵得我头疼。” 话音刚落,就见叶凡随手抄起样东西就冲了出去,然后就听见苏子灵大喊,你给我等着。 半夜,即墨月悠悠醒来,就见楚元倾坐在地上,靠着床榻熟睡,他走到楚元倾的身边,将她抱了起来。 “这么轻了吗?” 他看着缩在怀里的楚元倾,楚元倾如同一只小猫,特意的往他身上蹭了蹭。 他把楚元倾放到床榻上,这时叶凡拎着个食盒走近了圣宸殿。 这声楚大侠还没叫出声就被即墨月一个噤声的手指给噎了回去,即墨月指着一边是桌案,朝着叶凡对了个口型,我们先吃。 两人打开食盒,饭香味缓缓的飘了出来。 突然,楚元倾坐起身“开饭了!” 她看向正要吃饭的叶凡和即墨月,微微挑眉,叶凡指着桌子上的菜,道:“一起吃,一会儿就冷了。” 她看着桌子上的菜,不由得称赞严太贤不愧是御厨级别的,看颜色就有食欲。 她扒拉了两口饭,就在她把一块肉放进嘴里的那一刻,她不住的咳嗽,即墨月急忙给她倒了杯茶。 看着楚元倾通红动物脸,叶凡用筷子沾了下那道菜,然后四处寻找茶壶。 “这严太贤是不是把倾泠宫的辣椒都放里了。” “还有水吗?”楚元倾边咳嗽边问叶凡要水。 “你不能吃辣!”叶凡指着被拉到满头大汗的楚元倾,他这是找到楚元倾的弱点了。 过了一阵,楚元倾逐渐恢复,她看着满桌着的菜,瘪着嘴把碗放到了桌子上“就没有清淡一点的吗?” “有。”叶凡从食盒里拿出盘拍黄瓜。 她瞟了眼拍黄瓜,又瞟了眼叶凡,这是有预谋的啊,小伙子好演技。 “叶凡你丫故意的!”抬手就要打叶凡,叶凡身形一躲,楚元倾扑了个空,她委屈地坐在地上。 “君主,我没捞着饭。”楚元倾委屈巴巴地看着即墨月,即墨月一笑,吩咐张十三去御膳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吃食,给她端过来。 她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将三盘辣到让人受不了的菜全部推到了叶凡的面前,既然要作妖,那就贯彻到底。 看着面前的三道菜,叶凡真想给自己两巴掌,本来想整别人的,没想到把自己坑了。 没过多久,张十三提着两个食盒进了圣宸殿,看着冒着热气的饭菜,就知道,这张十三是要人家厨子现做的。 “楚大侠,我吃点儿行吗?”叶凡声音沙哑,他是真吃不下这些东西了。 谁知楚元倾指着那盘拍黄瓜“这不有拍黄瓜吗。” 这时,楚元倾低声对叶凡说:“低头。” 她抬起手,挡在即墨月身前,一支箭被她抓在了手里。 “我滴妈呀,楚大侠,你是不是找怀空买挂了!” “叶凡闪一边去!” 话音刚落,就见楚元倾站起身,手握短刀的站在即墨月身前。 突然,就见一人将张十三打伤后冲进了圣宸殿,长剑直直的刺向楚元倾,楚元倾急忙用短刀挡在身前。 “楚大侠我来帮你!”说罢,叶凡大喝一声,举着个食盒就往上冲。 那人冷哼一声,朝着叶凡就是一脚,叶凡被直接踹倒在地。 “小子,你完了,你敢踹你叶大爷!”说完,叶凡举着碗饭再次冲了上去,边冲边喊“我拿大米饭捂死你。” 此话一出,楚元倾和即墨月满头黑线,这家伙怕不是派来搞笑的。 那人看了眼叶凡,说了句碍事后,直接掉转方向刺向了即墨月。 她挥起刀就砍向了那人的背部,那人闷哼一声,怒视着楚元倾。 “抓刺客!”这时门外一宫人大喊。 那人的长剑一挥,随即跑了出去。 楚元倾和叶凡紧跟在那人身后,他们跑到一间废弃的破屋后,那人失去了踪影,他们推开门,一人端坐在椅子上,身后还站着刚才的黑衣人。 “即墨星?” “阿倾,和我走吧。”说完,即墨星拉着楚元倾就往外面走,叶凡将楚元倾扯了回来。 叶凡的这一个举动,即墨星皱起了眉,他用剑指着叶凡,叶凡依旧抓着楚元倾。 “齐王,你想的什么元倾都清楚,恕元倾命薄,无法和您共享荣华。” “阿倾,你当真就这般无情?你我……” 她推开即墨星的手,转过身“齐王殿下,元倾早已嫁人,这份情怕是不会再分给别人了。” 他们回到圣宸殿,听到的唯一个消息就是齐王府派人告知即墨月说戚七柒明日出嫁,邀即墨月,楚元倾等人到齐王府一观。 她是知道了即墨星为什么要来带她走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戚七柒要逃婚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转过天,楚元倾带着虎牙和青黛跑去了丞相府,这已经院子就听见了戚七柒的吼声。 她们跑了过去,还没来得及进门,一茶碗从屋子里飞了出来,然后就是一群中年女人。 她走进房里,就见戚七柒一身嫁衣坐在凳子上,如墨的长发披在身后。 见到楚元倾后,戚七柒抱住她,哭诉着“我不要嫁即墨星。” “七,我,我也想帮你,我没有办法啊。” 话音刚落,戚七柒从袖子里拿出把匕首,说是到了夜里要楚元倾在齐王外等她,至于其他的她自有办法。 “你可别这么做。” “我管不了了,这婚我逃定了!”说完,戚七柒又把匕首藏回了身上。 她无奈只好点了点头,戚七柒抱住楚元倾,道:“就知道倾是最懂我的。” 他们出来出来丞相府,楚元倾张开双臂搂住虎牙和青黛,这可怎么办,进退两难啊。 忽然,她发现少了个人,她问青黛“叶凡呢,跑哪玩去了?” “叶凡和君主去了齐王府,说是什么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君主。” 她不由得叹气,多亏还有个叶凡,要不然这事不是一般人可以完成的。 他们走在大街上,反正离戚七柒出嫁的时候还早,与其在丞相府干坐着,倒不如出去转转。 远处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楚元倾回退半步躲到了虎牙和青黛的身后,两人同时转过身纳闷的看楚元倾,楚元倾摆了摆手,要两人继续往前走。 “昆大哥?” 这虎牙,楚元倾真想给她一个暴栗,明明告诉她谁也别搭理,她还打招呼。 既然躲不过去,那就面对,她站直身子,朝着昆慕和郑霁挥了挥爪子,尴尬的都可以抠出个三室一厅了。 她这一挥手,手上的铃铛发出了声音,郑霁看着楚元倾的手腕道“这倒是个稀罕物件。” 她急忙把手藏到了身后,这郑霁别是要借题发挥,当街给楚元倾个下不来台。 “你若喜欢我也去寻一个一样的给你?” “我要比这个好的!” “好。”昆慕用扇子轻轻的敲了下郑霁的脑袋。 看着两人的互动,楚元倾面无表情,内心已经开始各种骂骂咧咧,她拉着虎牙和青黛说了句告辞就往反方先走。 一路上,就这秀分快她就说了不下几十遍,最后说的青黛和虎牙直接捂上了耳朵。 他们逛到黄昏回了丞相府,戚七柒已经梳妆好坐在了床上,等着吉时已到就要上轿。 “倾,怎么了,你自从进了这屋一直说秀分快,这是何以?” “秀恩爱分的快。”她抱着茶壶喝了口茶,恶狠狠地瞪了眼虎牙,要是不打招呼,他就不可能受着么大气。 就听外面传来吹打的声音,楚元倾拉着虎牙和青黛站到一边,看着戚七柒被人一路扶出丞相府,上了花轿。 她们跟在最后面,听着街边路人说的话。 几个女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她凑到几人身边,听见一上了年纪的女人道:“不是说这齐王与将军府有婚约,这怎么娶了丞相独女。” “王婆子,你这记性,这将军府的已是元贵妃。” “那这元贵妃岂不是……” 听着这群人东拉西扯,楚元倾轻咳两声,说戚七柒就说戚七柒,怎么还把话题扯她身上了,关键是当事人还听见了。 那群妇人也注意到了楚元倾,在她们看到虎牙后,一妇人惊恐的掩住嘴,毕竟都内还流传着吃人不吐骨头,心狠手辣的楚夜叉。 他们跟着队伍来到齐王府外,即墨星一席红袍站在门外,楚元倾拉着虎牙和青黛快步的往前院子里走,想快点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她经过即墨星的时候,即墨星的下意识的想拉住楚元倾的手,不成想他抓了个空,楚元倾的手似是故意的抬了起来。 她跑到叶凡身边,用胳膊碰了下叶凡的胳膊,问道:“你这边没事吧。” “一切顺利,就是刚才即墨星的手有点问题,似乎想抓什么有没抓住。” “叶老师火眼金睛,这都看见了。”她面带微笑的看着外面“八抬大轿,即墨星对戚七柒还是挺上心的嘛。” “那是戚乾自己花钱雇的,即墨星什么都没要,对了,你那边怎么样。” “戚七柒要我帮她逃婚。”楚元倾把刚才的事对叶凡叙述的一遍,叶凡震惊地看着她,这货是不是傻,这事还给应下了。 两人就站在一边的树下,你一言我一语聊着两边的事,直到即墨月站到两人身后,这个话题才结束。 他们看着即墨星和戚七柒走进院子,然后又是一通闲七杂八的事,就在刚才楚元倾还在羡慕八抬大轿,埋怨即墨月给她,现在看到这些繁琐的事,她庆幸没有那个八抬大轿,要不然不累死也得烦死。 从刚才一进院子即墨星就四处寻找楚元倾,即墨月感受到即墨星朝他们看来,一只手搭在的楚元倾的手上。 “还不开饭。”叶凡揉着肚子趴在桌子上。 一边的青黛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一纸包递给叶凡,这是刚才楚元倾在街上买的包子,因为是味道不好就一直没吃。 “黛黛你太好了。” 就这样,在人群里,有一个举着俩菜包子的一米九大个儿抻脖子瞪眼看着两人拜堂。 “人群里的傻大个。” 她抽回手,看了眼即墨月,即墨月不以为然,继续抓着楚元倾的手。 另一边,即墨星一边拜堂一边往楚元倾那边看,而戚七柒则是皱着眉,反正盖着盖头别人也看不见。 结束后,叶凡回到了楚元倾身边,将刚才即墨星的神态告诉了楚元倾,楚元倾看向即墨月,她说为什么即墨月这么反常,一个劲的抓着她的手,闹了半天就是为了刺激即墨星。 她捏着即墨月的鼻子,道:“心机boy啊,你这么刺激他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这下好了,事越来越大,浑水越来越浑,别说摸鱼了,鱼都开始四处乱窜了。 她捂着脸,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第一百三十章 退后半步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戚七柒和即墨星拜过堂后,戚七柒被人搀扶着到了后院,即墨星则是留下招待宾客。 叶凡手擎酱肘,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宫里克扣了宫人的粮食。 她用筷子敲了敲叶凡的手,示意他该干正事了,不成想叶凡会意错了楚元倾的意思,他直接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楚元倾的碗里。 她彻底的无语了,一个月总有那么两天想打叶凡。 桌子底下,楚元倾狠狠地踩了脚叶凡,叶凡正要叫出声,却被一鸡腿堵住了嘴。 他怨恨地看着楚元倾,就见楚元倾的双眼满是怒火,一时他忘了正事。 他点点头,随后跑出来齐王府,这时,即墨星朝着他们走来,不少人站起身跟即墨星交流,每个人都透露着一种虚伪。 “恭喜齐王。”楚元倾端起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说完,楚元倾又回到了即墨月的身边,她对即墨月说了句去茅厕就跑去了后院。 到了后院,楚元倾摸到了即墨星的房间外,她将面具摘了下来,放进了随身的布袋里,突然,一人拍了她了下肩膀。 “你们怎么来了?” “小姐,我们来帮你!”说完,虎牙和青黛将自己的手帕遮住了脸上,她拉住两人,拿出几根银针。 她闭上一只眼,瞄准其中一个妇人,就把针丢了出去。 那针以一个完美了弧线掉在了地上,她皱起眉,不能够啊,再来一次,这次依旧是偏了。 “不丢了,虎牙,一会儿我会用面粉制造混乱,你们俩趁机带戚七柒离开,偏门又叶凡等你们,我们蘩中寺见面。” 说罢,楚元倾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院子,那几个妇人拦住她。 “我是戚七柒的闺中好友,我进去看看。” 那几个人摇了摇头,她皱起眉“这么拧呢,我就进去看看。” 说着她就往里面走,那几个妇人挡在门前,将整个门堵得严严实实的。 “楚姑娘还是请回吧,我们不会要您带着戚姑娘的。” 这戚乾倒是老谋深算,连这个都想到,她叉着腰瞪着那群人。 “我可是贵妃,我会做这些事吗?”她迈腿就要往里面走,那几个妇人依旧挡在门口。 她指着为首的妇人,道:“嘿,你们这是要和我作对喽,让我进去。” 她抱着胳膊就往里面挤,那几个妇人愣是没被挤动。 “不要我进去是吧,别后悔啊,你们别后悔。” 话音刚落,楚元倾打开纸包就把面粉散了出去,这还是她进宫之前祝岑之给她的护身秘制了,这里面不只有面粉,还有胡椒粉,辣椒粉什么的。 她刚撒出去,院子里就传来咳嗽声,虎牙和青黛趁乱拉着戚七柒就往外面跑。 “来人啊,戚姑娘……” 这还没说完,那妇人就被楚元倾一掌给劈晕了。 “喊什么喊,吓我一跳。” 说完,她就要往外面走,这时,一抹红色从树上落了下来。 她歪过头问道:“你要挡我的路?” “不然呢。” 话音刚落,两人大打出手,楚元倾被抓住手腕,她低吼“孟山别多管闲事。” 哦? 孟山一挑眉,一只手勾住了楚元倾的腰,一阵脚步声传来,孟山邪魅的朝楚元倾一笑,然后带着她翻出了齐王府。 “多谢!” 她看眼方向,朝着一边的树林就开始跑,孟山跟在她身后。 “你要跑去蘩中寺?” “你怎么知道我要……那两枚银针是你干的?” 那她的计策这孟山不都是听清楚了,阿西吧,她这真的是大声密谋了。 她把刀抵在孟山的脖子上,威胁道:“不许告密,否则你懂!” 她收回短刀,继续在树林里跑,孟山朝着她背影大喊“我有马!” 她又退了回来,不早说,就在她要上马的时候,一支箭划过,楚元倾眉头一皱,孟山和她说了句去前面看看,要她在原地等待。 就在这个时候,她就感觉脖颈被人打了一下,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上次的那间屋子里,一边还躺着一人。 她用脚踹了两下那人,那人费力的坐起身。 “郑霁!” “楚元倾?” 两人异口同声的叫出对方名字,到底是冤家路窄,这都能凑到一起。 “这是什么地方?”郑霁问。 “我要知道我就不会绑在这。” 她费力的站起身,往门口走去,她通过门缝往外面看去。 “喂,你看什么呢?”郑霁挣扎着也想站起来,无奈她废了半天力都只是在原地挣扎。 “有人来了!”楚元倾跑回原来的位置。 说着,门被打开,唐小六拿着鞭子走进屋子,他挑起楚元倾的下巴,食指划过楚元倾的脸,端详着楚元倾的样貌。 “大哥,我放了我,我和她不认识。”郑霁在一边大喊。 就听啪的一声,郑霁的身上落下来一鞭,郑霁倒在一边浑身颤抖。 “你怎么随便打人!”楚元倾挡在郑霁身前,她仰着头朝着唐小六大喊。 唐小六拉着楚元倾的胳膊拖到了另一边,他再次挑起楚元倾的下巴,凑到楚元倾面前阴笑“你不知道怎么的孟公子会选择谁?” “我不认识孟公子,你们绑错人了。”郑霁依旧大喊。 唐小六再次举起鞭子,郑霁吓得缩成一团。 他看着郑霁被吓成一团的样子,仰头长笑,道:“没想到你这女人这般贪生怕死,和楚元倾比,还她更有意思。  ”说着,唐小六拿了把椅子坐到的两人面前,绕有兴趣地盯着两个人。 她看着面前的唐小六,唐小六歪了歪头,双臂支撑在腿上,微微弯腰凑到楚元倾面前,朝着她坏笑。 “唐小六,你想怎样?” “我只是看孟山不顺眼,谁要她他抢了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楚元倾问。 这时唐小六坐直身子,他靠在椅子上,一只脚踏在楚元倾的肩上。 “我不说。” 片刻,唐小六朝门外喊:“孟公子说选谁了吗?” “还没。” 他站起身将两人带到了门外,孟山浑身是伤的趴在地上,身边还有一人不断的挥舞着鞭子。 “怎么样啊楚姑娘,心疼了吧。” “为何心疼?”楚元倾冷漠地看了眼孟山“他就是一个无时无刻想要杀我的杀手,我凭什么心疼他?” “孟公子想好了吗?”唐小六问。 “你放郑姑娘离开!” 提到孟山要郑霁离开,楚元倾微微一怔,就算是意料之中,她也有那么一丝的失望。 这时唐小六走到郑霁的身后帮郑霁松绑,就在郑霁跑到门口的时候,唐小六突然拔剑,刺向了郑霁。 “唐小六你说话不作数!” “孟山你什么想法我还不清楚?”说罢,唐小六走到楚元倾身边,捏着楚元倾的下巴,俯身就凑了上去。 突然,楚元倾挣开绳子,将唐小六推开,抽出腰间的短刀就就刺向了唐小六。 唐小六微微侧身,右手钳住楚元倾的手腕,楚元倾手上一松,短刀落在了唐小六的手里,唐小六松开楚元倾的手,轻轻一推,楚元倾踉跄着推了几步,再次冲向了唐小六,她纵身一跃一脚踢在了唐小六的手上,那把刀再次回到她的手上。 她将手上的刀调转方向挥向了唐小六,招招不离唐小六的脖子,她是不能给他活着的机会了,要不然,这件事就没个完了。 这时,唐小六向后退了几步,就见一支箭从他的袖子里飞了出来,楚元倾躲闪不及,那支箭划过她的耳朵落在了她身后的墙上。 她早就听说过袖箭,今天算是见到了,接着又是一支箭,眼看着那支箭就要射中她,这是一把飞刀将那箭击落。 她向后退了几步靠到墙上,这是她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主人。”唐小六看着夜慕眼神里尽是惊恐。 这夜慕直接直接忽略的唐小六,他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郑霁,朝着身后的人递了个眼色,郑霁就这么被抬了出去,夜慕走到孟山的身边,将一个白色的瓶子递给孟山,然后他又走到了楚元倾身边。 他看着楚元倾受伤的耳朵,不好意思道:“楚姑娘受惊了。” 她手握短刀靠在墙上,恶狠狠地瞪着夜慕。 她本来想一走了之的,但是刚才夜慕救了自己,她收回短刀一抱拳,道:“多谢。” “不用谢,我只是不想要这盘棋赢得太早而已。” 她看着夜慕得意表情,双手握拳,咬牙切齿地说着“夜慕你别得意,这盘棋你绝对不会赢的。” 这夜慕像是听到什么大笑话仰头长笑,他把手搭在楚元倾的肩上拍了拍。 身后的孟山一惊,挣扎半天才站起身,他踉跄着走到楚元倾身边,将楚元倾挡在身后。 “一切都是孟山的错,孟山甘愿受罚!” 突然,孟山猛烈地咳嗽起来,楚元倾向后退了半步,夜慕的手依旧搭在楚元倾的肩上,一股疼痛感传来,她咬着下唇双手抓着裙摆。 “求求你,放过她。”孟山抓着夜慕的衣服“你放了他,我可以不要阴阳蛊的解药,求你放过她。” 这时夜慕松开手,一脚踢在了孟山的身上,他看着脸色发白的楚元倾“好,那这阴阳蛊的解药我就不会再给你了。” 说完,夜慕转过身,吩咐两个人将楚元倾送去蘩中寺。 第一百三十一章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都内,戚乾得知戚七柒逃婚后,气得直接晕了一整天,即墨月和即墨星两人话不投机,不欢而散,回到宫后,才想起楚元倾不见了,他又派飞鹰卫满城寻找楚元倾。 后来慧言给他送去一封信,他才放下心。 而蘩中寺内,楚元倾和叶凡与怀空相对而坐,听着怀空讲下一步他们怎么做。 “你们俩啊,这是塌天的大祸,尤其是你,楚元倾,这你也答应?”怀空指着楚元倾他是快要被气炸开了,现在整个空间的事件都被楚元倾给打乱了。 她知道自己犯下大错,一个劲的问怀空怎么弥补,怀空指着门口的戚七柒“把她送回去!” 叩叩叩。 一整敲门声后,传来慧言的声音,慧言的声音带着颤抖道:“戚乾与齐王去了南庆镇!” 听到这楚元倾面露惊恐,这是大事要来临了。 “你们快,快回宫,这两天无论如何不能离开即墨月,快!”怀空打开门就把两人推了出去,接着屋里传出木鱼声。 他们一行人慌慌张张地回了宫,半路上特意把饺子和徐魍然叫上,说是要这两个人跟着即墨月,他们去棠月宫就即墨辰。 他们再次来到棠月宫,石门被打开,就见里面除了即墨辰还有另一个人。 “杨晚?” 他们正要上前一步,就见一支箭从墙壁飞了出来,楚元倾和叶凡急忙躲到了盾牌后面。 “杨晚,你放了辰王!” “休想!” 石门再次被打开,另一个即墨辰,准确的来说是那个伴读出现在他们身后。 那伴读手握弓箭瞄准楚元倾,就在他要放手的时候,一人推了下他的轮椅,就见伴读一脸惊恐地从他们面前经过。 她闭上眼睛,真没想到这么一个机关算尽的人能交待在一个小丫鬟手里。 就在楚元倾得意的时候,杨晚将手里的刀丢向了青黛,青黛的脸色大变,就在此时,青黛被人在后面一扯,就见饺子拿着长枪站到了门口,她一步一步的走进暗室,两边墙壁如雨般飞向饺子,饺子腰身一转,手上的长枪将那些箭通通扫开,片刻,枪指杨晚的喉咙,杨晚惊恐地瞪着饺子。 “你究竟是谁?” “乔紫衣!” “乔紫衣,枪圣徒弟!”杨晚推开即墨辰就往外面跑,饺子掂量着手里的长枪就丢了出去,奈何阳光刺眼,那把枪愣是偏了几分。 见杨晚跑远,她也不去追,楚元倾举着盾牌走到那个伴读的身边,心道,你就自认倒霉吧,她探了探伴读的鼻息,至少少了个威胁。 她走到饺子身边看着饺子,眼睛里全是崇拜和震惊,原来饺子是枪圣的徒弟,这可太六的一批了。 “饺子,你是怎么认识枪圣的,帮我引荐一下,我那个回马枪一直练不好。” “师父早已离开世间。” 她不好意思地看向饺子“对不起啊,戳你伤口上了。” 他们带着即墨辰从暗室走了出来,即墨辰因长时间不见阳光,在出来的那一刻,他用手遮住眼睛。 圣宸殿被,即墨月看着站在面前的即墨辰,然后又看向楚元倾。 他一直以为那个伴读就是即墨辰,之前他还因为即墨辰中了鬼见愁而悲痛万分。 “哥!”即墨辰跑了两步抱住了即墨月的腿。 他们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即墨辰本人是这么个样子,与即墨竹倒是有相似之处。 “你怎么还没长大。”即墨月挣扎着想把腿从即墨辰怀里抽出来,无奈即墨辰就是抓住他裤子不松手。 “皇兄你竟然这么久都没发现我被人藏起来了,要不是皇嫂我现在就被他们杀了。”即墨辰瘪着嘴,朝着即墨月大喊,埋怨他没看出那个冒牌货。 这时楚元倾注意到了即墨辰的称呼,皇嫂?! 这个怎么如此而熟,等等,之前即墨竹也这么叫过她,也不知道后来因为什么就改叫她倾姐了。 “我不是你皇嫂。” 她连忙摆手,这要是被苏月儿听去了,只不定又想什么招对付她。 “你就是!”即墨辰松开即墨月腿,又抱住了楚元倾的胳膊。 这画风不对啊,那倒是她的打开方式出了问题,这和之前那个温润如玉,稳重的即墨辰不太一样啊。 她推着即墨辰的脑袋问道:“你真是即墨辰。” “那还能有假。”即墨辰松开楚元倾的胳膊坐到了即墨月身边。 她满头黑线,这真的是个王爷,怎么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是不是关傻了。 忽然,即墨辰放下手里的东西,大摇大摆地就往外面走“皇兄我要找小竹去玩。” “你回来。”楚元倾揪过即墨辰的衣领“说清楚再走。” 一整天,楚元倾就听即墨月和即墨辰说着整个宫里的事,即墨辰被关暗室,即墨星为了自由自愿放弃皇位,即墨阳因为野心被老即墨送去安贤府,从始至终没有太后的时。 没想到这个伴读骗了她,还好她没帮那个人。 不过,即墨星既然不喜皇位现在为什么又要逆反? 她看了眼外面已经挂起的月亮,说了句“这叶凡把饭都拿哪去了?” 这时,叶凡拎着食盒咧个嘴跑进圣宸殿,他一屁股坐到了即墨辰身边,问楚元倾:“楚大侠,你猜我听到看到什么了?” “厨房的老母猪下猪崽了,这不是常事吗。”楚元倾说完,即墨月跟了一句“严太贤偷吃俩鸡蛋。” 他嘴角一耷拉,这沙雕属性是不是传染,怎么一正经君主被楚元倾带的满嘴跑火车。 “什么事?”楚元倾指着叶凡手里刀,食盒示意他把菜摆上。 这叶凡边摆菜边对三人说“苏子灵和即墨星有关系。” 她一拍桌子大喊“我就说吧,我猜对了。” 另外的三人一脸蒙圈的看着楚元倾,她说什么了,尤其是即墨辰直接往即墨月的方向挪了挪。 “那苏子灵我是不是留不得了。” “不一定。”楚元倾咬了两口包子“哪天她作妖,你随便给她个罪名玩,冷宫一关,万事大吉。”说完,楚元倾又抓了个包子。 这即墨月点了点头,表示这个主意不是不可行。 这时,即墨辰幽幽开口问道:“这苏子灵是谁?” “你别管了,吃饭,吃肉。”楚元倾把一盘肉放到即墨辰面前。 叶凡看着面前的菜,不尽心里泛起嘀咕,他是不是只要在这一天,就一天吃不到肉,面前放的又是一盘拍黄瓜。 他就纳闷了,这虎牙为什么还给了他们一盘拍黄瓜。 “元倾你说我们给她个什么罪名?”即墨月问。 她白了一眼即墨月,这是个坑,她才不会往下跳。 她咬了口包子道:“随意,只要把她关起来,不和即墨星又来往,那就没事了。” 吃过饭,楚元倾走到了一边的床榻上,将一本书搭在脸上,一边消食一边吸收知识。 这即墨辰跑到楚元倾的身边,摸着下巴注视着她。 “我觉得你和虎牙有一拼,她也喜欢看我睡觉,你们俩应该可以有共同话题。” “虎牙是何人。” “倾泠宫的管事宫女。” 听到是宫女,即墨辰语气中透露出嫌弃“我可是王爷。” 突然,楚元倾直挺挺地坐起身,她指着即墨辰吼道:“你再是王爷不也是俩鼻子一只眼……” 好像不太对。 她眨了眨眼睛,一边的叶凡噗嗤笑出了声。 “这俩鼻子一只眼是何方妖孽?” 她的话惹得屋子里的人一同大笑,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轻笑。 “一个鼻子两只眼!”楚元倾捂着脸侧身倒在床上。 翌日,即墨月上朝,叶凡抢了张十三的衣服就跟着即墨月一起去了。 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叶凡忍不住颤抖,即墨月低声道:“张十三,你怎么,怎么是你?” “我怕有人要害你。” 这时,即墨月又看见角落里站了个人,这两人不是胡闹吗。 下了朝,即墨月一身朝服拎着一个宫人往圣宸殿走。 “你们俩胡闹!”即墨月朝着叶凡和楚元倾大喊。 “我们是担心你好不啦。” 她皱起眉,要不是怀空要他们无时无刻的保护即墨月,谁愿意看那些古板的老脸,也就那个刑部的长得还可以。 “即墨月,那个刑部的小哥哥叫什么?”楚元倾凑到即墨月身边问道。 一边的叶凡踹了一脚楚元倾“那个刑部确实不错,你是没看见那个户部的,那才叫好看,他叫什么?” 两人就站在即墨月面前你一言我一语的打听着谈论着这些人的长相。 这时即墨月站起身将叶凡推了出去,他关起圣宸殿的门,一步一步的走向楚元倾。 “爱妃可是觉得我不好看?”即墨月猛地凑近楚元倾,看着突然靠近动物俊脸,楚元倾闭起眼睛,不去看即墨月。 “睁眼。” 看着面前的即墨月,楚元倾推着即墨月,尴尬地笑道:“别,别闹,我刚想起来,倾泠宫衣服还没收,我回去先收衣服。” 说完,她就要跑,即墨月抓住她的手腕,又把她拽了回来。 她靠在墙上,此时她想掐死自己的心思都有了,不断在内心问候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嘴欠。 就在她想怎么办的时候,一道圣光从台阶下飘了上来,就见一个侍卫拿着一封信递给即墨月“君主,西柔猛攻安贤府!” 第一百三十二章 楚菜包子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什么? 两人一同看向跑进来的人,没过多大一会儿,即墨月就收到了安贤府加急信函,他整个人脸色发白的瘫坐在一边。 “这可如何是好,清霄难不成真的要在我手上……” “闭嘴!”楚元倾抢过即墨月手里的信,撕碎后随手一丢。 她看向叶凡,叶凡点了点头,然后她跑回出了圣宸殿,再回来的时候,就见楚元倾拎着一把长枪。 “元倾,你这……” “这次我去,前提是我要楚元城和饺子一起。” 这即墨月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没过多久,楚元城和饺子就进了圣宸殿。 知道楚元倾要跟着后,楚元城剑眉皱起,他一本正经地看着楚元倾“你去捣什么乱?” “我去怎么就是捣乱,刀枪剑戟我都会使。”说着楚元倾还挥了下手里长枪。 呵呵。 楚元城干笑两声,拍了拍楚元倾地脑袋,道:“我们需要聪明的大头,你这,还是差点。” 差? 她哪差,她抓住楚元城的手腕,大声叫嚷着“我就要去!” 这次她不管什么就是要去,就算是混也要跟着。 “不行!” 说完,楚元城头也不回了离开了圣宸殿,饺子说了两句劝楚元倾别去的话也走了。 她瞪着两人的背影,不让去,她还去定了。 大殿外,一群将士整装待发,就在楚元城经过一人的时候,他直接把那人拎了出来。 他皱起眉,怒吼道:“楚元倾,你以前怎样任性我不管,今日你就是不准去!” “楚元城,我去定了!”说完,楚元倾就往队伍里走,就在楚元倾经过饺子的时候,楚元城给饺子递了个眼色,饺子手上的盘龙银枪一挥打在了楚元倾的右腿上,她单膝跪地怒视着两人。 半晌,楚元倾费力的站起身,她忍着疼一瘸一拐地走到楚元城身边。 “楚大侠,东西我都拿来了。”叶凡道。 “你当真要去?”楚元城问。 她坚定地点点头,西柔几次来犯,她不得不去。 见拗不过楚元倾,楚元城只好同意她。 “也罢,只是你的腿。” “没事!” 一路上,楚元倾骑在马上,看着四周的环境,可惜了这么好的风景,她都没仔细观赏。 他们一路来到安贤府城下,楚元城和饺子跑上了城墙,楚元倾也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她站在上面往下面看,她问楚元城:“这都兵临城下了,再晚来一步他们怕不是要撞大门了?” “那又如何,本将军照样要他们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还要他们回去? 要不祝岑之说楚元城手下留情,要是换别人,不给他灭了都对不起自己身份。 话音刚落,城下传来一男声,就见一长得像松狮的男人指着楚元倾和饺子大笑。 “这清霄怕不是没人,怎么要两个小娘子来了。” “小娘子?”楚元倾抢过一把弓拉了个满弦“你大爷的!” 一支箭在她的手里放出,随着那箭放出去,楚元城和饺子震惊地看向楚元倾。 这时就听男人一声吼“放箭!”就见那些箭如雨般朝他们射来。 一边的叶凡急忙扑向楚元倾,毕竟经历过一次,他还是有点经验的。 “带你来就是个错误,什么不懂!”楚元城埋怨道,就在楚元倾放箭的那一刻,他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她察觉到自己犯了错低下头,突然,身边的叶凡一声哀嚎,就见一支箭扎在了叶凡的胳膊上。 她拔下那支箭,缓缓地站起身,拿起弓拉了个满弦,然后快速的蹲下了身。 “退了!”饺子大喊一声。 嗯? 什么就退了,她一脸懵逼地站起身,就见西柔人一窝蜂的往回跑。 发生什么了? 她疑惑地看向饺子,饺子拉着她的手大喜。 “倾,你太厉害了,那哈弩中箭了。” 啥玩意?中箭? 她那支箭吗? 这么巧? 她眨眨眼,这也太儿戏了吧,这就退了? “安营扎寨。”楚元城面无表情的跑了下去,叶凡捂着胳膊也跟了下去。 他们坐在营帐里,楚元倾和叶凡两人靠在一起看着饺子和楚元城商讨对策,开始他们还可以听懂,毕竟看过几页兵书,但是到了后面,他们就想听不懂课的学生,越听越不明白,越不明白越困。 “你听得懂吗?”楚元倾问叶凡,叶凡摇了摇头,连她这个学霸都听不懂,他又能听懂什么。 突然,徐魍然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吓得楚元倾和叶凡心里一颤,两人直不愣地站起身。 “你们要不出去和大家先吃饭?”饺子道。 这是个好主意,楚元倾朝着饺子竖起大拇指,然后拉着叶凡就跑了出去。 两人和将士们坐在一起,忽然一阵香味袭来,楚元倾吸着鼻子闻了闻身边的将士,不是他,她站起身又去闻别人。 她停在一小将身后,她歪着身子凑到那小将面前。 那小将如同一个瓷娃娃一般,皮肤白皙一双桃花眼眨巴着,见楚元倾再看他,他特意转过身躲开楚元倾的视线。 “楚元蕊!”她大吃一惊“你来做什么?” “我要给爹报仇!” “仇你大爷,什么都不知道你来做什么,多危险,出了事我怎么和张氏交待,赶紧给我回家。”楚元倾拍了拍一边的小将士“把她给我送回将军府。” 听到回去,楚元蕊站起身指着楚元倾的鼻子大吵大闹。 “凭什么你们可以我就不行,爹又不是你们两个人的!” 营帐里,楚元城听到声音走了出来,他抓过楚元蕊的手腕,又瞪了眼楚元倾,这两人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他朝着一大块头一招手,指着楚元倾和楚元蕊“都给我送回去”他又看向叶凡“还有他。” 本来他就够乱的了,这还一个小群体给他拖后腿。 “安怒,你送楚元蕊就行。”叶凡拍了拍安怒的肩。 “这……”安怒看向楚元城,楚元城却已经进了营帐。 “还是一起走吧……” 就在安怒拉着他们往城里走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吼。 “西柔!” 她一口咬在了安怒的手上,手握银枪就跑了回去,叶凡紧随其后。 此时楚元城带着人已经出去应战,此时就剩下陆海儿还没出去。 “楚姑娘您怎么又回来了,诶,姑娘,姑娘!” 与此同时,前边已经一片混乱,楚元倾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些人,就见人群里一个大个子挥舞着双刀,楚元倾一边躲闪一边跑了过去。 “徐校尉!” “小心!”徐魍然将楚元倾扯到身后,双刀挡住西柔人的刀,楚元倾借机将银枪刺出。 远处应战的楚元城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他再次皱起眉,小声骂道:“楚元倾你是要气死我!” “你怎么又回来了!”楚元城抓着楚元倾的手腕怒吼。 “放心,这次我不胡来,你说怎么打我就这么打!” 说罢,她将银枪挥了出去,正中一人的喉咙。 “徐魍然护送楚元倾回去。”说完,楚元城又冲了上去。 回去? 不可能。 就在她要往前面跑的时候,徐魍然抓着楚元倾的衣领就往回拖,混乱中,就见一把刀挥向了楚元倾,眼看着那把刀就要落下,徐魍然挡在了楚元倾身前,帮她挡下了一刀,随后趴在了地上。 “你大爷的!”楚元倾扯下头上的银簪朝着那人丢了过去,一群人又冲向了她。 她绝望地看着这群人,那不成他们就没的阵型吗? 远处的楚元城见到楚元倾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不由得骂道:“这个废物!” 他解决面前的问题后急忙跑向楚元倾“楚菜包子!” 营帐内,叶凡和陆海儿相对而坐,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到快天亮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叶凡跑了出去,就见饺子扶着徐魍然从他面前经过,徐魍然的背上被人砍伤。 后面楚元城拉着楚元倾的手腕,嘴了不停的骂骂咧咧。 “你再给我机会。” “不行!要么你和陆海儿一样留在这,要么就给我回都内。” 她点了点头“好,我留在这。” 这一战就是两个多月,楚元城觉得楚元倾添乱就把她派去给何时打下手。 这不就来活了。 “哎呀,这是怎么了?”几个小将士将安怒扶到床上,楚元倾拿着针就往上面冲。 “你看一眼。”何时推开楚元倾,检查这安怒身上的伤口,小声嘟囔着“怕不是中毒了。” 一听到中毒楚元倾再次举起手里的针,大喝一声,我来。 这何时白了她一眼,论看病楚元倾可能比不上何时,但是,在毒这一块她说第二,也就张老头能说第一。 她手捻银针逐渐刺进安怒的皮肤,猛地安怒咳嗽起来,一股暗红色鲜血沿着他的嘴角滑了下来。 一边看戏的何时看着这一幕怔住了,他低估楚元倾了。 “你这,你这……” “老张头教我的。” “张神医?” “嗯呢。” 花擦,他可是求了张神医近十年,张神医才肯要苏藐教他,而且还说不收徒,不收徒,这是什么东西。 “你师父最近怎么样?” 师父? 那她哪知道,这张大发从她穿越之后就一直没见过,谁知道他怎么样。 “不清楚。” “你师父还爱喝酒吗?” 额……张大发还喝酒?不怕被打死吗? 她急忙摇头。 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的开启了跨频聊天,何时一个劲问张神医的情况,而楚元倾的回答句句不离张大发。 “你师父……” “大哥你别问了,好烦的!” 她走到陆海儿身边,看着陆海儿站在沙盘前研究着什么,是不是还来一局,不对啊。 这时叶凡跑进营帐,说是即墨月来了,她一惊,这么乱的一地方他跑来做什么?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东西丢了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她跑了出去,就见即墨月朝着她走来。 “阿月!”她跳到即墨月的身上,如八爪鱼一般抱着即墨月。 “君主,您怎么……”饺子抱着一个盒子看着即墨月。 “这是什么?” 楚元倾跑回去拍了拍盒子,这盒子倒是精致。 她正要打开,饺子抓着楚元倾的手腕,什么东西都不让她看一眼。 被饺子这么一阻拦,她更是好奇,两人一直僵持着,最后饺子告诉她,这是哈弩的首级。 擦!楚元倾一个惊叹词,她吓得退后两步,这就完活了,他们可以回家了? “君主,您这是怎么来这了。” “想看看元倾。” 呵呵。 她信! “既然如此何时回……” “诶,在这呢。”何时拿着块白布跑了出来“谁战死了?” “没人!” 何时哦了一声又跑了回去,小声嘟囔那叫我做甚。 这即墨月在军营了待到了黄昏就被楚元城送回了都内,毕竟是个一国之君,他可不能出事。 又过了不到一个月,一个好消息传进了即墨月的耳朵里,西柔伤亡惨重,楚元城等人拿起西柔一个城。 “哥!” “皇兄。” 这即墨竹被即墨辰扶着走进圣宸殿,即墨月急忙让出位置,要即墨竹坐下。 现在,即墨竹可是个危险人物,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出事。 这时,一人跑进圣宸殿,大喜道:“君主,楚将军他们回来了,他们现在已经到将军府了。” “好!”即墨竹大喊一声,然后整个圣宸殿传来哀嚎。 当楚元城和楚元倾他们进了宫之后,就一路跑到了圣宸殿,听着屋里的声音楚元城急得直搓手。 “你别着急。”楚元倾拍着楚元城肩膀“放轻松。” 话音刚落,屋子里传来即墨竹的嚎叫“楚元倾你不是个人!” 嗯? 她一愣,然后冲到圣宸殿里朝着即墨竹大喊“和我有什么关系?” 圣宸殿外,楚元城搓着手等待,身边的即墨月和即墨辰也和他一起搓着手,叶凡站在一边看着三人,要不他也搓一下? 啊! 一声哀嚎,楚元城就要往里面冲,却被赵姑姑拦在了外面。 “这叫得这么惨,声音都变了,夫人你受苦了。” “你大爷,就关心即墨竹,啊!” 圣宸殿里,即墨竹咬着楚元倾的胳膊,楚元倾双眼泛泪,早知道她就不进来了。 听着屋里的叫声,楚元城是放心了不少,倒是即墨月几次想冲进去。 夜幕降临,满月高挂,屋子里没了动静,片刻后传来婴孩的哭声。 “恭喜楚将军,是位小公子。” “太好了。”楚元城冲进屋里,跪在即墨竹身边握着即墨竹的手。 “夫人苦了你了。” “她不苦,我苦,你看看,这些个血淋淋的手表。” 楚元倾气呼呼地走出圣宸殿,右边胳膊上尽是牙印。 回了倾泠宫,虎牙边上药边说:“小姐啊,你这在沙场上都没受伤,回了宫了被人咬成这样。” 说着,就见楚元城抱着一个小孩走进倾泠宫,他把小孩送到楚元倾面前。 “你看看和我多像。” “你在跟我面前晃,我就把他丢井里!” 叶凡拍了拍楚元倾的肩膀,道:“认命吧。” “我以后绝对不要小孩,我要上山当姑子!” 当楚元倾想到刚才即墨竹的表情时候,她就觉得可怕,这即墨竹还是公主,要是寻常百姓……唉。 “楚大侠,不是我说你,你这样太负能量了,你看到了她的痛苦,你不是也看到小竹子和楚元城的甜蜜。” 是啊,她是看见了,这不还坐那美呢,一个男孩就高兴成这样。 “元城,你想没想过如果是个女孩呢?” “不可能。” “小子,你重男轻女!”楚元倾抄起一边的茶碗就丢向了楚元城,楚元城抱着孩子一躲,茶碗摔在了门框上,碎片散落在地上。 “楚元城你这个思想是不对的,什么叫女孩不可能,饺子就是个女孩,人家现在不也是副将吗,人家照样带兵打仗。”她走到楚元城面前推着楚元城的额头,怒吼:“我对你说话呢,你给我听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你怎么成为爹那般的将军。” 这时,楚元城皱着眉站起身,抱着孩子绕过了楚元倾坐到了石凳上。 刚对楚元倾有了改观,没想到这么快她就又恢复了那个爱说教的毛病,吵得他直呼脑壳痛。 她还在对楚元城说教着,远处虎牙向了他们,说是苏子灵去了茵翊小筑看望即墨竹,两人没说几句,苏子灵就把即墨竹气到了。 一提起苏子灵楚元倾就来气,怎么她又开始作妖了,惹完这个惹那个。 他们来到茵翊小筑,就见即墨辰举着扫帚将苏子灵赶出门,嘴里还不听的骂骂咧咧的。 没过多久祝岑之就跑了出来,手握长剑指着苏子灵,从表情上看得出来,这苏子灵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是她说了欠揍的话。 “你们可知我是谁!”苏子灵问祝岑之。 “啧啧啧,没文化真可怕,这是我娘云坤将军,这是辰王,您是哪颗蒜?”楚元倾站在祝岑之和即墨辰中间,一脸不屑地看着苏子灵。 这苏子灵指着楚元倾气得半天没说一个字,忽然,一滴泪从她的眼底滑落。 这是又要演戏了? “阿月。”苏子灵朝着即墨月娇滴滴地唤了一声。 即墨月只是嗯了一声,然后绕后苏子灵走到楚元倾的身边,他俯下身凑近楚元倾,两人当着苏子灵的面耳语。 此时苏子灵就感觉自己受了一万点的伤害,她气红脸地瞪着楚元倾,看着他们走进茵翊小筑的背影,苏子灵双手握拳,指甲陷进了肉里。 “小竹子。”楚元倾坐到即墨竹的身边,即墨竹抬起手指着远处抱着孩子楚元城。 她委屈巴巴地说:“我也想抱。” 听即墨竹这么说,楚元倾走到楚元城身边,双臂抱住孩子,说了句你来吧你,就把孩子抱在了怀里。 她把小孩放到即墨竹怀里,即墨竹露出虚弱的一笑。 “你们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额…… 屋子里一片寂静,楚元倾站起身走到了祝岑之身边,小声道:“叫什么?” “楚千俞!”叶凡第一个喊了出来。 这是他在一个视频上看到的,觉得寓意不错就记了下来。 众人纷纷看向叶凡,叶凡一脸尴尬,难不成他说错什么了? 这时即墨竹看向怀里的孩子,道:“千俞,不错。” “这就行了,我想了个狗剩呢。”楚元倾瘪着嘴走到一边“狗蛋其实也行,听着就好养活。” 其他人又看向楚元倾,即墨月心累暗暗记下,如果自己以后有了孩子,绝对不让楚元倾起名,要不然影响以后称帝。 被这么一看,楚元倾低着头跑了出去,一路到了花园。 救命啊! 一声求救,接着又是几声痛苦的叫声。 她听着声音走到花园的一个角落,就见一人将苏子灵推在墙上,苏子灵双眼惶恐地四处乱看。 当她看到楚元倾的时候,不断地向楚元倾投去求助的目光。 她也感受到了苏子灵的眼神,但是想到苏子灵每次的所作所为,她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身后传来凄厉的叫声,楚元倾摸向的腰间的短刀,就在她要回头的时候,却被一人打中后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已经回到了倾泠宫,虎牙告诉她是一个侍卫将她从花园带回来的。 “苏子灵呢?” “灵妃好好的,怎么了?” 她皱起眉,好好的,那不成她好看错了,等一下,那个侍卫是谁? “虎牙那个侍卫你认识吗?” “宫人千千万,我怎么可能认全呢。” 这个意思就是虎牙不认识,她坐在床上,一只手摸向了腰间,发现随身携带的短刀和布包不见了。 “虎牙,我刀呢?” “不知。” 坏了,刀丢了! 她穿上鞋子就往御花园里跑,她清楚的记着她是带着刀的,她又跑到晕倒前的位置,翻遍所有地方都不见那把刀。 她回到倾泠宫,就见即墨月坐在院子里,虎牙和青黛并排站在一边。 “你来了?”她走了过去。 这时即墨月将一个布包丢到了桌子上,正是楚元倾丢的那一个,她伸手就要拿,却被即墨月再次拿走。 “你为什么要偷芙洛图?” 面对即墨月这问题,楚元倾一头雾水,是啊,她为什么要偷芙洛图? “你还在装傻?”即墨月抓住楚元倾的手腕。 “我没有,我为什么偷芙洛图。” “那你的东西怎么出现在了圣宸殿内,而且芙洛图也不见了。” 什么?! 她这才回过味来,看来这刀和包就是为了让即墨月和她产生间隙。 “交出来!” “我真的没偷,再说了,这芙洛图是我找到的,要是对我有益,我还给你做什么?”说罢,她指着自己的房里“你去搜,搜出来我任你处置!” 她平生最讨厌被人无缘无故的冤枉,尤其是被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冤枉。 即墨月递给那群侍卫一个眼神,那些侍卫将倾泠宫上下翻了个遍,楚元倾就冷冷地看着他们。 “回君主,并没有找到。” “好了吧,你可以走了!”她跑进屋里,将被子蒙在头上,从小到大她就没被人相信过,上学被冤枉拿别人的东西,现在又来。 “小姐……”虎牙摸在被子上“我相信你。” “娘娘别哭了。” “楚大侠,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她猛地掀开被子,大喊:“那就冤枉我,我明明没有偷东西,为什么给我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她又把被子盖了回去“你们先出去吧,我想自己静一下。” 夜里,楚元倾抱着一个自己做的玩偶躺在床上,回想着御花园的一幕。 这时即墨月站在走了进来,她坐起身,将玩偶抱在怀里,冷冷地看着即墨月。 “你来做什么,我不想见到你。” “元倾,我……” “出去!”她抄起身边的东西就丢了出去。 被她这么一闹,叶凡从酱肘子梦里惊醒,光着脚就跑到了楚元倾房前,听着屋子里的动静,叶凡上去就是一脚。 他揪着即墨月的衣领拎出门外,顺势还推了一把即墨月。 “你就这么认错,好家伙,我错了,要知道这样,我希望你别人错,要不然她更恨你。”说完,叶凡指着门口“你快走,要不然你一会儿就躺厨房菜墩上了。” “诶,还有主意吗,你帮帮我,我这不是知道真相知道错了吗。”即墨月拉住叶凡问。 “我帮啊,可以,给我两个金灿灿。” “行。”即墨月咬着牙答应了叶凡的无理要求。 “回去准备给宴会什么的,理由自己想。”说完,叶凡跑进了楚元倾的房里。 “即墨月的事您老就免开尊口吧。” “好吧,那这个宫宴我们就不去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步入黑暗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一提起宫宴楚元倾犯了难,想想上次太后被下毒,她现在都后怕,奈何怀空一定要她跟在即墨月身边,她点了点头。 两天后,楚元倾带着叶凡到了大殿里,布局依旧,她们找了个角落坐下,说是这个宫宴给即墨竹办的,但是她总感觉背后发凉,就仿佛又一双眼睛在暗处看着她。 看着不少官家女子坐到她旁边,她看向以前戚乾坐的位置,她这次倒是希望戚乾出现,那样他们有什么阴谋她就可以知道一点,可是这也就只是想想。 直到宴会开始,戚乾和即墨星他们也没有出现,她吃着水果,一女孩走到了楚元倾的身边,说是御花园有人要见她。 她走了出去,快步来到御花园,就见一人背对着她。 “苏子灵?” 话音刚落,一阵异香传来,她脖子又挨了一下,身后的男人扶住她,将她关进了一间屋子里。 另一边,即墨月时不时往楚元倾的位置上看,自从出去以后就再也没回来。 突然,大殿了冲进三个人,其中一人拔出腰间的短刀就冲向了即墨月。 即墨月抓住那人的手腕,震惊的看着那双眼睛。 “叶凡那是小姐的刀!”虎牙大喊。 “坏事了。”叶凡抄起一边的苹果就砸了过去“虎牙,你去找楚元倾!” 说罢,叶凡拿起装水果的盘子,一撩衣袍冲到了即墨月的身边,盘子打在那人的头上,那人转过头瞪了眼叶凡。 “楚元倾你个傻叉,胖墩……”叶凡朝着那人大喊着楚元倾最讨厌的词,见那人皱眉,叶凡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那个粉色的吹风机叫什么?” 那人一愣,心想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这说的是什么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人挥剑刺向了叶凡,即墨月一扯叶凡的衣服,叶凡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 御花园里,楚元倾揉着脖子,到底是什么人! 她环视着四周,这是把她关哪了,她走到一边的柜子旁,看着里面几件宫人的服饰,她摸着那些衣服的布料,原来宫人都穿这个衣服。 “小姐,小姐?”虎牙悄声喊着。 “虎牙,我在这!”楚元倾拍打着门。 “小姐你等着啊,我这就给你开门!” 门被打开,楚元倾随手拿起块石头就往大殿跑,当她看见虎牙还在身边的时候,她拉着虎牙跑到一间屋子旁,将虎牙藏在了一个柜子里。 “记住了我不叫你,不许出来。”说着楚元倾又在柜子上有规律的敲了敲,虎牙点了点头。 她跑回大殿,就见叶凡将青黛护在身后,和一个刺客斗咳嗽。 此时,一人正拿着剑要刺向即墨月,楚元倾捡起地上一个苹果就丢了过去,正砸在那人的身上。 “元倾!” 她掂量着手里石头,手握石头就冲了上去,石头锋利的一个尖角划破那刺客的衣服,露出一道难看的疤。 她看着那道疤怔住了,那人回过身,眼睛对上楚元倾已经泛红的眼睛。 突然,一把剑刺向了楚元倾,叶凡大喊一声“小心!” 她再回头已经为时已晚,这时,她身后的那人推开她。 “你!” 其中一刺客瞪着那人,这时即墨月朝着外面大喊。 一群侍卫涌了进来,楚元倾双手握拳,一只手握住她的手。 “哎呦!”楚元倾捂着肚子蹲下身,那些侍卫一个慌神,那三人趁机跑了出去。 叶凡背起楚元倾就往倾泠宫跑,就她这个演技,一会儿肯定露馅,要是被即墨月知道了,又起疑心。 回了倾泠宫,楚元倾告诉青黛去接虎牙,她自己靠在床上看着面前走来走去的叶凡。 “楚元倾我说你什么好,就因为他是孟山你就把他放了,你别忘了,孟山他是个杀手,他是夜慕的人,他再好,他和你不是一路人。” “是即墨星!他要造反!” 什么? 叶凡震惊地看着楚元倾,楚元倾点了点头,她确认那就是即墨星,那个拿着她刀的是苏子灵。 “那他们怎么和孟山在一起?”叶凡又问。 “你不觉得孟山很像昆慕吗,她已经怀疑他很久了。”楚元倾低下头摆弄着手腕上的手饰,银色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 她仰头看着叶凡,问:“我没说过吗,看来是我忘了。” 两人说着,就听外面一阵杂乱动物脚步声,几个黑影跑了过去。 “亭灵小筑走水了。” 当他们跑到亭灵小筑的时候,整个殿烧的就剩下个结构,苏月儿瘫坐在地上痛哭。 “我滴妈呀,真的是烧的一点都不剩。”叶凡叹息道。 他们安慰了苏月儿后,离开了亭灵小筑,回到倾泠宫后,楚元倾停住脚。 “苏子灵没死。” “什么?” “拿着我的刀的那人就是苏子灵,这是他们制造假象。” 说完,楚元倾将自己关进了屋子里,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瘟神,走到哪哪就有危险,谁碰上她谁倒霉。 她躺在床上,想着这一年半的事情,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翌日,楚元倾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练剑,叶凡跑到她的身边,说戚七柒被戚乾找到了,现在被带去了南庆镇。 “这样也好,总比她四处躲藏好。”她一剑刺了出去。 接着门口就穿来喊声“出事了!” 又出事了! 她无奈的站起身,跟在那人身后来到圣宸殿,她就不能有那么一天休息的。 “君主,戚乾和齐王去了辽鹜。” “好一招借刀杀人。”楚元倾歪着头看着即墨月,即墨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派楚元城去安贤府安营扎寨。” 她站起身,微微叹息,这次的黑暗还是到来了。 随后她又苦笑,这样对于她来说何尝不是件好事。 “楚大侠开心吗,我们快要回家了!”叶凡抱着一只小兔子坐到楚元倾身边。 她嘴上说着开心,心里却尽是苦涩,时间久了,她倒是舍不得这个地方了。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响起,楚元倾站起身,就见慧言小师父双手合十站在她身后。 “慧言小和尚,你怎么来了?” 比起怀空,楚元倾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叫慧言的小和尚,至少他不像怀空那么嘴欠,吃包子也知道给钱。 “施主不舍离开了?”慧言小和尚走到了楚元倾的身边“那这个东西不就更不好交予施主了。” “何物?” 慧言将一把妃色短扇双手放在了石桌上,说是一位昆公子要他转交给楚元倾的。 她打开扇子,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倾字,看落笔的位置就知道是昆慕给她的。 “慧言小师父不是为了这儿女情长之事吧?” 这慧言轻笑一声“师叔要我来送些东西。  ”慧言把一封信放在桌子上,宣了句佛号后又离开了。 他们打开信,上面画着弯弯曲曲的几条线,楚元倾疑惑的看向叶凡,叶凡的表情比她的还迷惑。 “什么意思?”叶凡问。 “是不是咱俩的逃跑路线?”楚元倾将整张纸调了个方向,随后有觉得不像,因为清霄没有纸上那张歪歪扭扭的路,除非是偏路。 她突发奇想拍了叶凡一巴掌“是不是告诉我们走偏路就可以解决这个事?” 叶凡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楚元倾,要是有偏路,怀空还需要把他们弄过来? “那是什么?” “一句话都不说,就给了这个图,什么意思。”叶凡举起那张纸,阳光透过那张纸,上面隐隐约约出现几个字,那几个字被那些线条贯穿。 么泽,徒荒? “地名?” 他们仰着头看着纸上的两个名字,听着这两个名字有一种异域的赶脚。 “是不是辽鹜的地名?”楚元倾揉着脖子问叶凡。 “别是辽鹜来清霄的路线吧!” 听叶凡这么一说,楚元倾怔住了,她抢过那张纸又看了看,除了么泽和徒荒那两个地方的线弯弯曲曲,其他的的线条正好和清霄对上。 “完了。” “小姐,小姐您还看呢,将军府出事了。” 这完蛋,又出事了,关键是她手里这个图还没研究完呢,怎么这“好事”都赶到一起了。 她心烦,她心累,她欲哭无泪。 她揉着揉着眉心,听着虎牙描述事情经过,当他们听到这程老二娶正妻的时候,楚元倾噌一下就站起了身,她拿起剑就冲了出去。 “楚大侠你冷静啊!”叶凡追在楚元倾身后,一个劲的劝阻“你别胡闹。” “我没生气。”楚元倾杀气腾腾地来到圣宸殿,张十三和平时一样站在门口,本来还想上去阻拦,却被楚元倾手里拎的长剑吓得愣是一动不动。 “即墨月,即墨月!”楚元倾拍了两下圣宸殿的门,听里面没有回应,她推开门,走到桌案旁开始翻找。 “楚大侠你这不好吧,这毕竟是圣宸殿。”叶凡站在门口看着楚元倾,时不时还环顾四周看着来往的人。 她离开桌案,走到一边的书架上,她将书架上的精致盒子抱了下来,从里面那出来个令牌,随后她又在纸上挥挥洒洒写下一行字:借令牌一用,明日即归。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大闹程府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他们拿着令牌跑出跑出宫,楚元倾随便来了个路人打听到了程府的位置。 当他们到的时候,这程二公子已经一身大红喜服站在门口等待。 人群里,楚元蕊的身影一晃而过,楚元倾走了过去,挡着楚元蕊面前,就见楚元蕊眼角挂着泪,眼睛时不时看向程老二。 “别哭,有我呢。” 她替楚元蕊擦掉泪痕,眼神冰冷的看着程老二。 看着一会儿她才发现,这大喜的日子,这程老二的表情不太对,怎么哭丧着脸,搞得就想被人强迫了似的。 她朝着叶凡一勾手指,叶凡点了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消失在了人群里。 忽然一只手拍在了楚元倾的肩上 她转过头却什么也没看见,再一回头,她差点被面前的那张脸吓得一屁股坐地上。 “皇嫂,这是谁家娶亲?”即墨辰踮着脚往里面看去。 “程府。” 随着吹吹打打的声音越来越近,楚元蕊双手紧抓着裙摆,楚元倾握住楚元蕊的手,一股温暖的感传来。 眼看着丁仙儿要过来,楚元倾不由得嘟囔“这叶凡跑哪打听去了。” “楚大侠!” 楚元倾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颤,她转过头瞪了眼叶凡。 “别生气。”叶凡指着远处的程老二道:“这婚是这个程夫人订的,这程老二也是前两天刚得知。” “女的是谁?” “丁仙儿。” 她笑道:“这名字可够红尘的。” “丁仙儿?”旁边的即墨辰转过身疑惑的看向他们。 两人被即墨辰看的发毛,难不成这家伙认识。 这楚元倾问道:“认识?” 谁知即墨辰点了点头,说是以前他府上有个叫仙儿的婢女,似乎姓丁,不知是不是一个人。 这个套路,不俗,一点都不俗。 “那这个人后来呢?”叶凡问。 “那不搁那了?”楚元倾指着远处程老二。 “不是,那个仙儿在我十岁的已经离世了。” 听了即墨辰的话,楚元倾就感觉自己的拳头已经硬了,这小子拿她开玩笑呢,还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要是她就得去一个叫青鸾山的地方请个姓言的道长来看看了,搞不好还会引发一个悲伤的故事。 “就去看看。” 说完,楚元倾掸了掸衣服,从人群里挤了出去。 这程府人就见一穿着白衣的女人拉着楚元蕊走来。 “姑娘今日府上喜事,您这衣服太素了。”那管家拦着楚元倾。 她低下头轻笑,随后右手握住那人脖子,语气凶狠道:“我不介意让着喜事变丧事。” “楚二小姐。”程老二转过头看向楚元蕊。 这楚元蕊朝着程老二略施一礼,楚元倾一个抱拳,白了眼程老二,道:“讨个吉利。” 他们坐到角落的一张桌子,青黛好奇的东瞅西看,时不时还和虎牙两人交流什么。 就在楚元倾四处乱看的时候,就见三个身穿劲服的男人坐在对面。 “这楚元城也来了。”楚元倾对叶凡说。 “何止啊,你没看见那边那个穿粉衣服的,一看就知道是饺子,你们将军府难得这么团结,我怀疑你本来就是这个地方的人,而我就是一个孤苦伶仃的穿越者。” “胡说八道,满嘴放炮。”楚元倾凑到叶凡耳边“一会儿去后院放把火,让他们知道知道将军府的手段。” “在哪防火,我也去!”即墨辰趴在桌子上歪着头看着楚元倾。 她拍了拍即墨辰的脑袋,一改微笑的表情,道:“不行,你给我老实呆着。”说完,楚元倾敲了两下虎牙面前的桌面,指着即墨辰“看好他。” 她坐直身子,将手里的大枣朝着那个粉衣背影打了过去,那人回过头,果不其然,正是饺子。 “楚大侠,你娘来了。” 门外祝岑之被豆蔻搀扶着进了院子,楚元倾拿起手帕遮住脸,这时一妇人小声嘀咕:“这将军府怎么都来了。” 是啊都来了,现在将军府又唱了空城计了,楚元倾逐渐郁闷。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看样子是来了,她站起身,往后院溜。 这程府的建筑结构几乎和将军府差不太多,楚元倾蹲在树下等待着找火的叶凡。 突然,一人碰了一下她,吓得她一愣,然后悄咪咪的问:“何人?” “楚元倾?” “楚元城!” 这时一块石头落在两人脚下,然后头顶传来声音“吵什么!” 就见祝岑之从树上一跃而下,到底是一家人,都想一块了。 远处陆海儿和叶凡一人拿着一蜡烛走来。 “这不好吧。”叶凡道。 “这程府悔婚在先有什么不好。”祝岑之将一蜡烛斜放在树下,然后又拿着另一个放到一间屋子旁“让她给咱们下马威。” 几人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前院,楚元倾端起一杯茶,眼睛时不时看向后院的方向。 一声落轿后,程老二和丁仙儿走进了院子,就在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一家丁大喊,后院走水了。 不少人开始往后院跑,这程老二松开丁仙儿的手就往后院跑,看着程夫人气成猪肝色的脸,楚元倾大喜。 将军府众人站起身,趁乱就往外面跑。 大街上,楚元倾弯着腰看着众人不自觉的唇角勾起。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叶凡不由的感叹。 入夜,将军府内,楚元倾端着一杯凉茶痛饮,门外家丁跑来说是程府夫人来了。 她一时来了兴趣,跑到正堂,就见一胖胖的妇人坐在祝岑之对面,女人皱着眉,时不时拍一下桌子,相反,祝岑之就是斜靠在桌子上,像是看笑话般看着女人。 “祝夫人,这楚元蕊是庶女,名誉受损,一个妾位就可以了,您说说您这是何意呢?” “我的娘,怎么了?” 这祝岑之见到楚元倾后,用手帕假装擦拭眼泪“我的儿,她欺负为娘。” “名誉受损?我说程夫人你看见了?” “这城里城外谁不知道您家二小姐和那赵公子,啧啧啧。”程夫人一边说一边拍手。 这一举动,楚元倾脸沉了下来,她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匕首,猛地扎在了里程夫人最近了一张桌子上。 “程夫人,谣言止于智者,出事后我也请了郎中和几个婆子,说元蕊什么事都没发生,就是衣服破了一点,您这就给定罪了。”说着楚元倾坐到了程夫人身边“小道消息不可信,脑子是用来思考的,不是当摆设盛大米饭。” “楚元倾我是你的长辈。” “我是贵妃。”她白了眼程夫人,然后揉着肚子出了正堂。 就听身后传来祝岑之声音“送客!” 回了倾渃阁,楚元倾坐到了叶凡身边道:“我最近总反胃是怎么回事?” “小即墨诞生了?”叶凡举起一把刀挥舞了两下。 她一脚踢在了叶凡的腿上“说正经的呢!” “你不是号称张神医之徒吗,自己号个脉看看。” 说完,叶凡抱着一盆花,拎着个水瓢就出了倾渃阁。 她摸着自己的脉搏,什么都摸不出来,她皱起眉,又摸了一次,依旧什么都没有。 她回到屋里,拿出一个小盒,捏起一个药粒就放嘴里了。 “你别乱吃你自己的那些药。”叶凡趴在窗口朝着楚元倾大喊。 她拿起那个药将上面的标签对准了叶凡,叶凡哦了一声就离开了。 瓶身上写着:山楂丸。 夜里,即墨月兴致冲冲跑进来倾渃阁,就见倾渃阁以是一片黑暗。 他推开楚元倾的房门,这时一冰冷的东西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元倾,是我。”即墨月推开那把刀。 “你怎么还来了?”楚元倾点起蜡烛坐到了床上。 “看到你的纸条,我就来了。”即墨月双手撑在楚元倾的身侧,邪邪一笑。 原来如此,她躺回到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问即墨月“要躺吗?” 这即墨月也是不客气,直接躺了下去,两人就这样躺在床上,即墨月对她说了不少他和原主的故事,有的她听过,有的她也是第一次了解。 原来原主一直对即墨月有好感,但是当时的老即墨对楚奎反感,便一纸婚书将楚元倾许给了即墨星,后来又因为即墨月称帝,每日需要处理的事太多,这两人也是越走越远,这样即墨星才有了可乘之机,每日和原主在一起,直到她出现后,这些事又发生了变化。 这即墨月也是悲惨,不过她觉得即墨星也挺惨的,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只是个替代品,到现在了还以为是即墨月将楚元倾抢走的,到是现在这即墨星到底去了哪? “你在想什么?”即墨月侧过身看着楚元倾。 “我在想你明天还去上朝吗?”她做起身看着即墨月,这家伙总不能就睡一两个时辰然后就往宫里赶吧。 谁知即墨月翻身仰面躺在床上,说了句明日那就不去上朝好了。 听到即墨月这个言论,楚元倾腾的一下就跳到了地上,抓着即墨月的一条胳膊要把他拖起来。 “不上朝可不行,你给我回去!”她拉扯着即墨月,下一秒,即墨月手上微微发力,楚元倾一个踉跄朝着前面的跌了下去。 她眨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我还有事。” 说完,她就要起身,即墨月勾出她的腰,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第一百三十六章 辽鹜和即墨星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翌日,叶凡敲了两下楚元倾的房门,然后又大喊一声起床了,回宫了。 房门被打开,叶凡愣在了原地,就见即墨月披散着头发站在他面前,叶凡从头到脚打量着即墨月,他将即墨月的外衫揽好,说是怕即墨月着凉。 他抻着脖子往屋子里看,即墨月一巴掌呼在了叶凡的脸上,再怎么的楚元倾也是自己的,哪容得别人看。 被即墨月这么一推,叶凡一摆手,不看就不看,就像他多想看似的。 这即墨月再次关上门,他走到楚元倾的床边,他正要将盖子楚元倾头上的被子拉下一点,这时从被子里冒出两只手死死的抓住被子。 他看着两张只手轻笑,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楚元倾竟然也有这一面。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太打脸了!” 说着楚元倾又把被子往头上扯了扯,两只脚从被子里露了出来。 她躲在被子里回忆着昨晚的事,就感觉耳根发烫,这该怎么和怀空交代。 “楚大侠,楚大侠!差不多行了,咱们该回去了,你没事,即墨月还有事呢。” 门外传来叶凡欠揍的声音,将她从那回忆里扯了回来。 她快速换好衣服,一席红袍站在众人面前。 “哟,铁树开花了。”叶凡绕着楚元倾转了一圈“你还被说,你今天这个打扮还真是不错,至少可以看出来你是个女人。” 她抬起手,叶凡立刻闭嘴,然后悻悻的走到了一边,这个时候,沉默是他最好的选择。 他们收拾好东西准备启程,祝岑之跑了出来将一把短刀递给了楚元倾“听说你那把丢了,我这个给你,还有云安和元蓁你放心,娘看得过来。” 提起这两个小孩楚元倾在想起来,自从回到将军府就没去看他们。 “记得常回来。” “好。” 不知道哪天她想起什么就又回来了,这事说不好。 他们走在大街上,这时一小和尚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小和尚朗声问“楚姑娘,小僧蘩中寺慧陆,师叔请您到尘卿客栈一叙。” 蘩中寺,师叔,直接说怀空找她不就好了。 她和即墨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正巧马车就停在尘卿客栈外,他们走进客栈,就见怀空坐在一个角落,这伴读死了之后,这戏班子也没了,尘卿客栈失去了昔日的人气,只有寥寥几人坐在角落交谈。 “有事?”她顺势坐到了怀空身边,即墨月扯了扯楚元倾的衣袖她又挪到了即墨月身边。 这怀空一眼就看出来端倪,他端起茶碗只是微微一笑,然后瞪了眼叶凡,叶凡一耸肩,表示他很无辜。 怀空把一封信放到了桌子上,楚元倾正要打开,叶凡用手肘碰了下楚元倾,随后看向即墨月。 “我回去看。” “还有什么事吗?”叶凡问。 这时怀空拉着楚元倾走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指着即墨月问她“贫僧告诉你的都忘了是吧,你这样这一年后会很痛苦的,赶紧把这个念想断了,要不然你陷的越深,贫僧越难救你。” 她不耐烦的揉了揉耳朵“我都懂。” “你不懂,你再这样可能就回不去了,跟你说话呢。”怀空扳过楚元倾的肩膀“贫僧把你找来是拯救清霄的,不是要你来谈恋爱。” 她转过头,看着怀空一脸正经的表情,点了点头,就要回到了即墨月的身边。 “贫僧说得你得往心里去,回来!”怀空又把楚元倾拽了回去“过脑子没?” “我说大师,你放心,我楚元倾那可是人从花间过,片叶不沾身的,别担心了。”说完乱蹦带跳了回到了即墨月的身边,看着楚元倾的即墨月坐在一起说笑,怀空一捂脸,这是没听进去。 “既然没事了,那大师我们就先撤了。” 他们带着信离开了尘卿客栈再次上路,这一路楚元倾都想着那封信写了什么,以至于即墨月以为她又生气了。 回了宫,她带着叶凡就往倾泠宫跑,两人打开信,就见上面写道:即墨星,辽鹜,小心。 这即墨星去了辽鹜他们都清楚,这有什么好说的,这怀空消息有延迟了。 他们还在研究着那封信,突然门被打开,即墨月站在门口看着两人。 “信上写了什么?”即墨月问。 “即墨星,辽鹜,小心。” 片刻即墨月哼了一声,道:“这怀空果然是个神人,连即墨星杀了辽鹜的王图尔厶都知道。” 即墨星杀了王图尔厶?! 这王图尔厶是谁? 她疑惑地看着即墨月,等待即墨月给他们解释。 “这王图尔厶就是辽鹜的王……” 楚元倾直接好家伙,这即墨星又两下子。 “那即墨星是不是就在辽鹜称王称霸了?”楚元倾问。 “是,他还勾结了西柔和梓耀……” “完了。”叶凡一摊手。 这还有啥悬念啊,这三凑一起,清霄绝对完蛋。 他瘫坐在椅子上,这本就不是一个可以完成的任务,三年,三十年还差不多。 他们是看通透了,这次就是单程票,怀空压根就不想要他们回去。 “你有什么想法?”即墨月问楚元倾。 办法?她还能有什么办法,硬着头皮上呗。 “我们要不先出兵干他们!”叶凡道。 听到叶凡的话,楚元倾就是一个白眼翻了过去。 “上帝把智慧洒向了人间,你却打了把伞,那是三个地方,咱们清霄就自己,你这么刚?” “说说而已,怎么还人身攻击呢,你个上帝造人的草稿。”叶凡又瘫了回去。 三人就这样坐在屋子里,忽然楚元倾想起个事,她看向即墨月,问:“不是说后宫不准参与你们的事吗。” 这即墨月直接回了她一句,你不一样。 “是吗,哪不一样?”楚元倾还是蛮期待即墨月怎么夸自己的。 “你会抡流星锤。”叶凡在一旁插嘴道。 她瞪了眼叶凡,道:“挺好一小孩,可惜长了张嘴。” “你的一举一动,说话方式和她们都不一样。” 她仔细想想,这倒也是,她以前还可以去学古代的说话方式,后来觉得别扭就放弃了。 这时即墨月站起身,看向楚元倾道:“圣宸殿还有些奏折未看,我先回去了。” “慢走哈。”说完,楚元倾揉着肩膀就往床边走,叶凡轻咳两声,楚元倾一拍脑袋,她把这茬给忘了。 圣宸殿里,楚元倾坐在一面书架前手里抱着几本书,双眼微闭,口水淌在嘴角。 一边的叶凡嫌弃地看着楚元倾,学霸也一看书就犯困吗? “干饭了嘿。”叶凡朝着楚元倾大喊一声。 “哪呢?”楚元倾一擦嘴角口水,睡眼朦胧的四处寻找。 当她知道自己被叶凡骗了后,她先是给了叶凡脑袋一巴掌,然后坐到即墨月身边,摆弄着砚台。 “楚大侠……” 叶凡的话还没说出口,即墨月就疑惑的问楚元倾“为何叶凡称你为大侠。” 她站起身摆了个姿势,解释道:“因为我有一颗行侠仗义的江湖心,劫富济贫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 “付济贫怎么招你了,为什么要劫他?”叶凡贱兮兮地拆楚元倾的台。 她一个白眼翻了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这叶凡这一天有事没事就怼她,有时候把她怼到哑口无言。 “若是我不接你进宫,你是不是就随昆慕去行侠仗义了。” 她点了点头,要是没有任务她大概还真的会和昆慕去行侠仗义。 见即墨月的眼神逐渐暗淡,楚元倾再次靠在即墨月的肩上,她柔声道:“可是我已经进宫了,那就是你的贵妃,至于昆慕叔,过客啦。” “恭喜昆慕获得一张好人卡。”叶凡小声嘟囔。 “那孟山……” “我说即墨同学,你又在想什么?”她捏着即墨月脸问。 “我怕这只是梦,梦醒了你又会疏远我。”即墨月低下头继续翻看着奏折。 她摸着即墨月的脑袋“放心,我不会离开你。”她把脑袋靠在即墨月肩上,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的确是梦,只是她希望这个梦可以一直做下去,永远都不要醒。 看着楚元倾和即墨月,叶凡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心里默默嘀咕,秀,就看你们秀,秀分快,他拿起一边的书扣在了脸上,眼不见心不烦,随便学着楚元倾吸收点知识。 “么泽?”楚元倾拿起一奏折打量着上面的内容,叶凡凑到了楚元倾的身边,和她一起看。 “这么泽是清霄吗?”楚元倾问即墨月。 “原本是辽鹜的。” 楚元倾和叶凡二人面面相觑,这是要他们猜中了。 她放下奏折,对即墨月道:“现在派人去么泽和徒荒,越快越好。” “为何?”即墨月疑惑的问。 “我猜的,你赶紧的吧,要不一会这俩地都得还了辽鹜。” 说着,楚元倾鼓着嘴看向了叶凡,叶凡一摊手表示无奈。 这时门外一人跑了进来,那人扑通一声就趴在了三人脚下,那人大声喊道:“辽鹜已到么泽城外。” 话音刚落,有一人跑了进来“君主,么泽失守。” 第一百三十七章 午赏荷花池,楚元城中毒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他们一同点头,毕竟这都是意料之中的,楚元倾拿起一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叶凡也是在一边摆弄着书架上的书,即墨月揉着眉心独自愁苦。 她握住即墨月的手,这时苏月儿站在圣宸殿门口,看着楚元倾坐在即墨月身边心里不是个滋味,奈何情面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把一盘糕点放到了桌案。 “皇后。”即墨月叫住苏月儿,苏月儿满怀欣喜地转过头,谁知即墨月告诉苏月儿,楚元倾不喜欢吃这种方糕,下次不必再送了。 苏月儿嘴上说着好,实际上心里尽是苦涩。 看着苏月儿落寞的背影,楚元倾又一次皱起了眉,她看着桌子上的糕点,小声埋怨即墨月不会说话。 “元倾是在怪我吗?”即墨月露出无辜的表情。 她白了眼即墨月,直接忽略了他的表情,道:“是,你这样直接把矛头指向了我。” “你是不喜这东西……”即墨月低下头自顾自的嘟囔着。 她用手指戳了下即墨月的脑袋,这个情商不要太低好不好。 看着即墨月委屈的表情,楚元倾站起身“你忙吧我出去转转。” 她和叶凡走在御花园里,迎面就见太后朝他们走来,在他们看见太后身后的那人后,两人转头就走。 “元贵妃?”徐姑姑大声喊道。 他们尴尬地转过身,朝着太后略施一礼,太后身后的怀空朝着两人双手合十宣了句佛号。 “贵妃来这花园也是来赏花的?”太后问。 “是。” 她能说什么,告诉太后她是被即墨月的话刺激到了,出来透风,要真是这么说,徐姑姑那大手绝对糊脸上。 “那就随哀家一同好了。” 这完蛋,想跑都跑不了了。 叶凡在背后故意踩住楚元倾的鞋子,就见楚元倾一个趔趄跪在了太后身前。 太后明显被楚元倾吓到,下意识的抓住身边的徐姑姑,然后微微弯下腰问楚元倾“贵妃这是何意?” “还有半年过年了,给您拜给早年。” 此话一出,怀空把脑袋转到一边,双肩微微颤抖,她站起身,退了两步把鞋重新穿在脚上。 “你幼不幼稚。”她低声问这叶凡。 “没看见。” 她鄙夷地白了眼叶凡,还没看见,张眼的都知道他是故意的。 被太后邀请,楚元倾也不好拒绝,只能跟在太后身边往荷花池的方向走。 夏日炎炎,楚元倾满头大汗地走在太阳下,她看着太后手里的伞,真想抢过来。 “叶老师你热不?”楚元倾悄悄地问叶凡。 叶凡用衣袖擦了把汗“我要说不热你信不。” 两人跟在太后身后,楚元倾趁着太后不注意,抬手就去揪叶凡的耳朵,叶凡拍了下楚元倾的手背,她甩着手瞪了眼叶凡。 “这么热的天气,你别逗了。”叶凡小声道。 “太后这花园的花比往年开的都要好。”徐姑姑指着一朵开得鲜艳的花道。 楚元倾和叶凡也看了过去,就见一朵大红色的月季朝他们摇摆,两人越看越热。 他们兜兜转转走到桥廊上,看着满池的荷花,太后看向楚元倾,楚元倾靠在一边,看着前面模糊的人影。 片刻,她就感觉眼前一黑,她急忙蹲下身。 “楚大侠你没事吧,是不是中暑了!”叶凡蹲在楚元倾身边,用手给她扇着风。 “没事,就是没吃东西头晕而已。” 她抬起头,发白的嘴唇把太后吓了一颤,急忙要徐姑姑去拿些吃的,然后又把楚元倾扶到了凉亭里。 她靠在太后的腿上,逐渐看清周围的环境。 “你这孩子身体不适怎么也不说一声,这样哀家也不会要你跟着不是。” “我也想看荷花。” 她正要坐起身,太后按住她,道:“你再靠会儿,阿竹以前也这样,每次觉得没事了,再一起身就会昏倒。” “楚大侠吃点东西。”叶凡把一支糖葫芦塞进楚元倾的手里,说是找御膳房的三角眼御厨做的。 她坐起身咬了一口,这糖葫芦虽是糖多山楂大,却没有宫外小贩卖的味道好。 “今日扫了太后的兴。”她低下头自责的戳着手指。 “既然贵妃不适,那就先回倾泠宫罢。” 她站起身,和叶凡并肩走在桥廊上,她吃着糖葫芦看向叶凡。 “下回别找三角眼做,找严太贤他蘸的糖葫芦好吃。” 她把手里的糖葫芦塞给叶凡,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楚元倾蹙眉,她停下脚步,抓住那只手就是一个过肩摔,摔得怀空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 “姓楚的,你不是身子不适吗,这力气怎么看都不像,你是不是装的。” “胡说八道满嘴放炮。”她蹲在怀空身边,无奈道:“你不吓我我也不会摔你。” 他们把怀空扶回倾泠宫,又要虎牙去太医院请苏藐,巧的是在虎牙去苏藐的时候,张神医也在。 两个老大爷再次相互搀扶着进了倾泠宫,张神医看到趴在床上的怀空时哈哈大笑“要你悔棋,闪腰了吧。” 她还以为张神医见到许久未见的老友高兴的大笑,没想到是幸灾乐祸。 她拍了拍张神医的肩膀,要他收敛一些,给怀空留个脸面。 “怀空,你今日进宫有什么大事?” “没事,太后告诉贫僧荷花开了,要我来赏,要说大事,也有,那就是楚元城中箭了生死未卜。” 擦,不早说,她拉着叶凡的衣服就往圣宸殿跑。 “即墨月我要出宫,我要去徒荒,我要去帮楚元城。” 这次即墨月爽快的就答应了她,她又跑回来倾泠宫,调了两个趁手的兵器就跑了出去。 出了宫她才发现,祝岑之带着一队将士站在宫门外。 难过即墨月这么爽快就答应了,闹了半天祝岑之也去。 “我的儿。”祝岑之将楚元倾拉到身边千叮咛万嘱咐要是出了事,就要她躲在自己身后。 经历了三天半的时间他们一行人到了徒荒城外,楚元倾和祝岑之直接跑去了何时的营帐。 就见楚元城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楚元倾凑了过去,见楚元城唇色发紫,她从包里拿出银针就要往上扎。 忽然她又想起什么,右手搭在了楚元城的手腕上,她抬头看向何时。 “就等你来了。”何时道。 银针逐渐刺近楚元城皮肤,楚元倾专注地盯着针尖。 半晌,她走出营帐,她瞪了眼何时,道:“下次再有这事,去蜀陌山找张神医,我医术没你想的那么好。” 说完,她走去对面的营帐,就见徐魍然和陆海儿站在一张图前比比划划  ,她朝着点了点头,又退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楚元倾又跑了回去,她问这两人“饺子呢?” “紫衣还在安贤府。” 难怪没看见她,这时一小将跑到祝岑之身边道:“将军刚才我们抓了一个辽鹜的探子。” 他们跑到楚元城的营帐里,就见一男人五花大绑的跪在正中央,一群小将站在那人四周,祝岑之站在那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人。 一边的楚元倾看着祝岑之冷漠地表情,不愧是大将军,就站在那的气势就比普通人强大。 “你是何人?” 那人冷哼一声,将脑袋偏到了一边,这就有电视剧那个味了。 她坐到一边看着祝岑之问那个探子,每个问题都直击那人内心,可惜那人不吃那一套,依旧不搭理祝岑之。 一边的楚元倾看着都着急,就想替祝岑之给那人几巴掌,然后再吐口口水。 这时,营帐外探出一个脑袋,朝着楚元倾招了招手。 “怎么了?” “你快去看看楚元城吧。”何时拉着楚元倾就往另一边跑。 她坐在楚元城身边,将手搭在楚元城的手腕上,眉头越皱越紧,不能够啊,她明明把毒控制住了。 忽然,一股异香袭来,顺着香味闻去,她捏开楚元城的嘴,就见一不大不小的药丸在楚元城的嘴里。 她取出药丸,疑惑地看向何时,何时连忙摆手,他可不会搓药丸。 “何人来过?”楚元倾问。 “未曾有人来过。” 不能够啊,她皱起眉,从包里拿出银针再次刺进楚元城的肌肤,这药丸没被吞下,那就是那人刚来过不久。 “你除了刚才离开了,还有什么时候离开过。” “没有啊,就是出去找了点吃的。” “怕不是这个时候进来的?”楚元倾站起身就往外面走。 她再次回到祝岑之身边,贴近祝岑之的耳朵道:“不止他一人。” 祝岑之嗯了一声,视线再次落在那人身上,楚元倾再次离开营帐,她拉过叶凡,要叶凡带着徐魍然去蜀陌山请张神医过来,她对这个毒没有太大的把握。 “好。” 她回到楚元城身边,看着那颗白色的药丸,回忆着什么样的草药会有异香。 “这个毒会不会包了一层蜡,然后腊化掉了,这个毒才会起作用?”楚元倾问何时。 “有这个可能,但是你也看见了,这个毒已经发作了,所以,这就是个有毒的药丸子。” 她点了点头,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她再次把手搭在了楚元城的手腕上。 忽然,她突发奇想,决定把这个药拍碎了研究一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这些东西都混在一起了就算拍碎了,你不好看啊,还是等你师父来吧。” 她师父? 张大发要来? 这时她忽然知道了这何时说得师父指的是谁,说的不是张大发,而是蜀陌山张神医。 第一百三十八章 异香药丸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夜里,叶凡和徐魍然拎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跑进营地,然后这个白胡子老头又被楚元倾拉到了一个营帐里。 “张老,你看看,这毒我真没把握。” 这张神医撇了眼楚元倾“这就没把握了,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 说着张神医朝着楚元倾伸出手,她把银针递给张神医,张神医摸索着,将针扎了下去。 “你手抖?”张神医问道。 “一紧张就会。” 唉。 张神医叹息一口气,摇了摇头,嘟囔着:“还是差一点啊。” 忽然,就见楚元城猛烈的咳嗽,片刻睁开眼睛,看着众人。 这就醒了? 楚元倾看着张神医,眼神里尽是崇拜。 这张神医指着楚元城身上的针,楚元倾这才发现她之前扎的地方都偏了几分。 “这就是你手抖的后果。” “得亏没扎死穴上。”叶凡道。 “要想要一个人丧命,即是没有死穴,也可以致死。”说完,张神医站起身,拿过何时手里白色的药丸。 这白色药丸在张神医手里滚动,时不时散发出异香。 “这东西可不好寻,也就辽鹜的哈海会弄。” 说完,张神医又闻了闻那个药丸,随后抬头看向楚元倾,楚元倾心领神会,告诉张神医这个药丸是在楚元城嘴里拿出来的,张神医嫌弃地把手再身上蹭了两下。 “这东西得亏他没吞下去,要不然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医不回来。” 怎么严重,她不由得看了眼楚元城,还好这小子没吃,准确来说还好她来的及时,鼻子好使。 她回到楚元城身边,右手搭在楚元城的手腕上,脉象平稳,神医不愧是神医。 “小子你命大,要没有张神医你现在就在桥上喝汤了。”说完,楚元倾拍了下楚元城的盔甲,楚元城虚弱地挤出一丝微笑。 她又回了张神医身边,张神医站起身,说这个地方太危险不适合他待,要楚元倾派人把他送回蜀陌山。 这时夜色已晚,楚元倾一摆手“明日送您回去。” 这张神医也是个固执老头无论如何就要现在离开,楚元倾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着外面的天色“这黑灯瞎火的,要是有野兽怎么办,住这!” 这张神医点点头,然后走出来营帐,然后坐到一群将士身边吃东西。 她回到主帐,就见那个男人躺在地上,身上布满了刀伤,祝岑之手里把玩着一把刀蹲在男人身边。 “还不说?”祝岑之的刀落在男人身上,刀刃轻轻一划“我有的是办法要你说出来。” 说完她又是一刀,那个男人每划一下身体就颤抖几下。 “我的娘,楚元城醒了,您去看看?” “行。”祝岑之把刀递给身边的徐魍然,徐魍然拿着刀蹲到男人身边。 忽然,男人看着楚元倾“姑娘,姑娘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她后退一步,徐魍然一刀落在了男人身上,看着男人痛苦的表情楚元倾偏过头。 她走出主帐,四处寻找叶凡的身影,最后她从一个角落的小群体里发现叶凡,叶凡端着碗粥和那群小将士聊天。 她走了过去,叶凡指着锅里没有几粒米的粥问“楚大侠喝粥吗?” “没胃口。”她坐到叶凡身边,这个时候饺子眼上的白练已经被摘下露出原本的样貌。 “诶,王虎呢,从下午就没看见?”一个小将士问道。 “王虎?”楚元倾问。 “是啊,这胆小家伙不知道又去哪躲着了。” 她又一次皱起眉,自从到了这里她这个眉毛就没正经展开过,直觉告诉她,这个王虎有点问题。 这时另一边传来安怒的声音,他们跑了过去,就见安怒拉着一个泪水的将士怒吼。 那将士含糊不清地哭喊着,人群里开始传话,他们不断的猜测这个人犯了什么事惹怒了安怒,从人群里楚元倾得知这个人就是王虎,她还想上去问些问题,这时安怒抬起眼眸瞪向众人,周围恢复了寂静。 那王虎被安怒拖拽着往主帐走,说是交给祝岑之处置。 她挡在两人面前,原本单薄的身影在安怒身前更加娇小。 “我有事要问他!”楚元倾走到王虎面前“王虎,可是你给楚将军嘴里放的药丸。” 这王虎精神焕散,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摇着头,她皱起眉,捏开王虎的嘴,一股异香传来。 这时王虎猛地挣开安怒的手,然后将楚元倾推倒在地,晃晃悠悠的往人群里走,王虎拿起一带着火苗的棍子,随后王虎做出来一令人难以想象的举动,就见他拿着棍子绕过所有人走向了叶凡。 那棍子挥向叶凡,叶凡不断的闪躲,此时他发现王虎的眼睛紧闭,犹如一个行尸走肉。 他急忙呼喊楚元倾,楚元倾捻着毒针跑了过去,她也看到了王虎点了点头状态。 她纵身一跃,一脚踢在了王虎的手腕上,那根棍子在空中飞过一个弧线,落在一人手里。 她朝着饺子竖起大拇指,王虎见手里的东西没了,朝着楚元倾露出凶狠地表情,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这个王虎是个野兽。 她不由得怀疑这个王虎到底吃了什么东西会变成这样。 就在王虎扑向她的那一刻,楚元倾将毒针刺在了王虎肩上,片刻就见王虎躺在地上不断的抽搐。 她瘫坐在地上,看着王虎,太可怕了,这还是人吗。 “来俩人把他抬一边去,叶凡去请张神医。”她从地上爬起,跟着那两个人身后。 她蹲在王虎的身侧,王虎面色铁青,呼吸微弱,一股异香不断的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哎呦,老夫刚刚就寝你们就来扰我,这是……”张神医注意到躺在地上的王虎,一下子勾起了兴趣。 他迈着小碎步跑了过去,和楚元倾一样蹲到了王虎的身边。 “张老,你到没?”楚元倾问。 “嗯,闻到了。”张神医检查着王虎脖子上的伤口问楚元倾“你干的?” “嗯,他要咬我。” “给我看看。” 她把毒针递给张神医,张神医将毒针对准月亮,然后又换给了楚元倾。 “你这针救了这小子半条命,哪来的,送我俩。” 毒针还可以救命? 这也太过夸张了吧,她告诉张神医这个是即墨竹的,张神医点了点头,看来我要是想要得去找那位小公主了。 “他还有救吗,我还有问题要问呢。”楚元倾问道。 “救是一定要救,不过老夫没事十足的把握,就算医过来,这人也废了。” 张神医又一次掰开了王虎的嘴巴,她这才发现,这王虎的舌头已经没了去向。 “我给他个痛快吧  。”说着,楚元倾举起手里的短刀,张神医拦住她,说这个王虎还有用处,给他两天时间。 她又找了两个将士将王虎抬去了张神医的营帐外,张神医无时无刻的围着王虎打转,想从王虎身上找到什么东西。 这两天除了王虎还算平静,但是他们都明白这个辽鹜是要憋着什么大招。 经过了这几天的休息,楚元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饺子和往常一样,白天双眼被白练遮住,夜里才肯摘下。 一日,楚元倾和叶凡坐在何时的营帐里研究着那颗白色的药丸。 “这个味道好熟悉。”楚元倾闻着那个味道,她好像从哪闻到过。 这时叶凡也点了点头“是很熟悉。” 她一拍脑袋,这个味道和夜慕身边的白胡子老头身上的味道一样,上次她去夜慕组织的时候就闻到了。 她跑到张神医身边,张神医瞟了眼楚元倾继续摆弄着王虎。 “张神医,这个哈海是不是一个白胡子老头?” “不是,哈海是个身强体壮的辽鹜汉子,什么老……”张神医一顿“老头?” “对啊,我在一白胡子老头身上闻到过。” 张神医拍着手“完了,完了,怕不是张毒老出山了,这事大了。” “毒老是什么?”楚元倾不解的问。 “擅长搓毒丸子的。” “这还有这东西?”楚元倾又问。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能人异士比比皆是。” 突然王虎坐起身,吓得楚元倾跑到了张神医身边,张神医一掌劈在了王虎的后脑上。 “没事,小问题。” 她看了眼躺在那的王虎,朝着张神医一抱拳,一溜烟就跑回了主帐。 就见祝岑之和楚元城往外面走,一看就是又来事了。 “何时,你知道毒老吗?” “毒老,你从哪听来的,这个人早已归隐山林数十载。” “这个丸子出自毒老之手。” 何时一口水喷了出来,他指着药丸看向楚元倾,连连摆手。 “这张毒老和张神医不可能同时出现。” “为什么?老张人格分裂?”楚元倾给何时扇着风问。 话音刚落,张神医走了进来,将何时一边的地上的香炉抱了出去,出去之前还特意告诉楚元倾别胡乱打听。 她瘪着嘴,趴在一边的桌子上,摆弄着面前的毛笔。 夜里,楚元城他们才迟迟回来,祝岑之举着手坐在楚元倾身边任由楚元倾给她包扎。 “我的儿,戚七柒在辽鹜。” “是啊。”戚七柒在辽鹜对她来说没什么好奇的,毕竟戚乾就在那边。 “好了。”她拍了下祝岑之的手又走到了安怒的身边。 看着安怒身上的伤,楚元倾将一个医官喊到了身边,安怒这个伤她不敢碰。 “你不想她来我们这吗?”祝岑之跟着楚元倾身后问。 她走到徐魍然身边,看着徐魍然胳膊上的伤,边包扎边说“你要她怎么来,跑过来,怕是还没过来就被乱箭射死了。” “这个即墨星我拿他当知己……” 营帐外,一个黑影骂骂咧咧的经过,听声音就知道是楚元城。 这时,一个小将士跑到楚元倾身边小声道:“姑娘,张神医被马踢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嫁得风光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营帐里楚元倾无奈的看着躺在面前的张神医,她就纳闷了在这待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招惹楚元城那匹马,楚元城那匹马我是见识过的,脾气如同倔驴,上次骑它回宫,半路差点没把隔夜饭颠出来。 “张神医您老怎么想的?”楚元倾凑到张神医身边。 “我这不是觉得那匹马不一样嘛想试试。” 试试?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张神医,要知道这老爷子已经八十四的高龄了,这得亏身子骨硬朗没踢出个好歹,要是稍有不慎,老爷子西去了,怀空还不得把她皮扒下来。 “大爷,张叔,咱安心在这待着,要不我派人把您老送回去?” 谁知张神医一摇头,好不容易发现好玩的他怎么能离开。 她满头黑线,就在几天前,他可是大晚上不睡觉要死要活的非得回蜀陌山,现在到好,撵都撵不走了。 “张叔……” 他们这还说着,就听见外面传来安怒的吼声,紧接着祝岑之跑进了营帐。 “元倾提枪和我上阵。”祝岑之将一把银枪丢给楚元倾,楚元倾一脸懵逼地跟了上去。 阵前,楚元倾看着对面的人,戚七柒一席白衣骑在马上,身边还一个强悍的男人。 那男人骑在马上抓着戚七柒的手腕,戚七柒双眼泛红,朝楚元倾摇了摇头。 “这是要用戚七柒威胁我。”她眯起眼睛,打量着那个男人。 随着祝岑之的一声令下,她再一次陷入了混乱当中,只是这次她并没有乱了分寸,银枪随着她的招式挥出。 混乱中,戚七柒跑到楚元倾身边,将一张纸塞进了楚元倾手里。 “快跑!” 这时那个强悍男人手握弓箭,瞄准楚元倾,随后一声放箭,那万千支箭入雨般划过天际,戚七柒挡在楚元倾身前,不少支箭扎在了戚七柒的身上,戚七柒回过头看向身后。 突然,就见一把刀从楚元倾身后举起,戚七柒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楚元倾推开,拿刀落在戚七柒的身上,原本的白衣被染红,随后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七!” 这时祝岑之跑到楚元倾身边,一声令下所有人又退了回去。 营帐里,楚元倾低着头,手里攥着一张纸,嘴里不停的呢喃着。 “楚大侠,你……” “叶老师,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本来是来保护别人的,到最后反而是那些要被我保护的人来保护我。”她一拳锤在桌子上。 突然她站起身就往外面跑,叶凡从背后抱住楚元倾的腰。 “楚大侠,你别做傻事!” “我要把戚七柒带回来!”说完,她挣开叶凡的手,叶凡急忙朝外面大喊,要他们拦着楚元倾,别要她跑出去。 看着挡在面前的安怒和徐魍然,她抽出短刀抵在脖子上,威胁两人要她离开。 她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祝岑之夺下她手里的短刀“你先回都内!” “为什么?”她看着祝岑之,为什么好好的要她回去。 祝岑之把楚元倾丢在马上,随后楚元城翻身上了马。 她疑惑地问楚元城“为什么要我回去,我去找戚七柒。” “放心,戚七柒有人敛,刚才都内来信,说将军府遇上了些事,要你回去解决。”说完,楚元城长鞭一挥,两人朝着城里奔去。 夜里,楚元倾和楚元城坐在一条小溪边上,她看着手里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只是已经模糊掉了。 “行了,我们走吧。” “楚元城你太冷血了。” “那又能怎样,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亲眼看着爹在我面前咽的气。”楚元城说道,语气冷漠的如同说的是别人家的事。 说着,楚元城再次翻身上马朝着楚元倾伸出手。 “你不觉得难过吗?” “难过?”楚元城轻笑一声“还是那句话为了清霄亦是死而无憾。” 两人再回到都内已经是两天后,他们回到将军府的时候,楚元城特意拉住楚元倾,要她暂时忘记戚七柒的事,先解决的眼前的事。 进了府,豆蔻告诉他们程夫人在府上,正在和张氏聊楚元蕊和程老二的婚事。 她跑到临水院,就见张氏拿着块手帕擦拭眼泪,一边的程夫人瞪着个眼说着什么。 “程夫人来了。” 看着楚元倾的第一眼,程夫人吓得身形一晃,当她扫到楚元倾腰间的短刀时,程夫人站起身“那这婚事就定下了。” 就在程夫人要离开的时候,一把短刀挡在了她的身前。 楚元倾指着椅子面带微笑道:“别着急走,既然定日子,我也应该知道。” “五日后。”张氏怯怯道。 五天,就五天? 这五天够准备什么的,楚元倾端坐在了张氏的身边,端起手边的茶,薄唇轻碰杯沿,喉咙一滚。 她放下茶碗,抬起眼眸,语气轻柔道:  “五日后,程夫人您是不是忘了您身处何地了。” “岂敢,楚姑娘……” “别楚姑娘,太见外了,本宫元贵妃。” 她其实并不喜欢这个身份的,但是对这种一天到晚搞事情的人来说,这个身份最为有用。 这时门外即墨竹跑了进来,她把孩子交到张氏怀里,然后捏着程夫人的嘴,抬手就要打下去。 “小竹子息怒,人家是来订婚期的怎么能打人呢。” 她走到程夫人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程夫人  “送客。”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临水院。 这五天,将军府里乱成一锅粥,见事情越来越多,楚元倾托人给宫里捎去了书信,不出半日,即墨月就将张姑姑和司衣刘翠和几个宫人派去了将军府,虎牙和青黛一同前往。 “叶凡呢?”青黛一进门就开始问楚元倾。 对哦,叶凡呢? 她记得自己是和楚元城一同回来的,好像叶凡被她忘在了徒荒。 “黛黛你别生气,他不会出事的。” 另一边,营帐里传来一声哀嚎,叶凡趴在床上等待着张神医给他上药。 一边站着祝岑之和饺子,祝岑之指着叶凡道:“我以为多厉害呢。” “叶凡是个念书人,您怎么能要他跟着?”饺子埋怨道。 祝岑之一瘪嘴,她又不知道,她还以为叶凡一直跟在楚元倾身边是为了保护楚元倾,没想到就是楚元倾留身边解闷的。 三日后,楚元倾坐在屋子里,看着刘翠给她将那身嫁衣上的绣样,从喜鹊到荷花,从用线到针法,听到最后楚元倾一脑袋浆糊。 她走到一边,看着一顶发冠,刘翠走到她身边继续讲解。 “这玩意不重吗?”她就用手托着就感觉这东西不轻,这要是顶在脑袋上…… 看着上面的东西,楚元倾又把那冠放了回去,因为这上面的东西看着就是她弄丢了都赔不起的。 她走出倾渃阁,将青黛叫到了身边,要青黛去把丁仙儿叫来。 就在这个时候,虎牙告诉楚元倾,丁仙儿来了,就在将军府门口。 她站在将军府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丁仙儿,丁仙儿面目扭曲的指着楚元倾叫嚷着“楚元倾你和程夫人说了什么,程公子为什么宁愿挨板子也要把我降为妾室?” 她一摊手,她怎么会知道。 “楚元倾你给我说清楚!”丁仙儿三步并两步的冲到楚元倾身边,双手抓着楚元倾的手腕,这时楚元倾娇柔的哎呦了一声,身后经过的两个家丁见状直接将丁仙儿给赶了出去。 她揽着两个家丁肩膀道:“别告诉二小姐,给她个惊喜。” 翌日,徒荒传来消息,说是祝岑之已经在回都内的路上,没过多久,楚元倾收到了一封信,说是戚七柒已被张神医带回了蜀陌山安葬,楚元倾叹息,连张神医都没能救下戚七柒。 后半夜,一人摸进了楚元倾的房里,随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楚元倾闭着眼睛,手已经摸到了身边的短刀。 她就感觉被子被人掀起一角,她睁开眼睛就刺了过去,那人抓住她的手腕。 她借着月光看清那人,她松了口气“是你啊。” “你睡觉怎么还抱着刀?”即墨月不接的问。 她看着即墨月受伤的手掌,不好意思地说:“习惯了,总是觉得有人要来加害我。” 她帮即墨月包扎好伤口,然后又钻进了被子里。 转过天来,天还没亮,将军府就开始忙碌的准备了起来,楚元倾被吵醒,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 经过了半个时辰的梳洗打扮,楚元倾一席红袍坐在了倾泠宫的院子里,这时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叶凡你干什么行,我来。” 她跑了出去,就见祝岑之将叶凡从凳子上扯了下来,叶凡一个墩坐在了地上。 “虎牙,夫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刚才。”虎牙歪着头。 “楚大侠恭喜。”叶凡伸着手等待楚元倾给他什么东西。 她眨巴着眼睛,这是什么意思,她从荷包里倒出几粒碎银放进叶凡手里。 看着手里的碎银,叶凡道:“你太抠了。” “回去给你合作。” 说完,她带着虎牙就往后院跑,楚元蕊低着头站在屋子里,似乎在在想着什么事。 “怎么了?”楚元倾坐到桌子上看着楚元蕊。 “放心我会要你嫁得风光。” 第一百四十一章 冤家路太窄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将军府内,楚元倾端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外,等了半晌都没见到一个人影,她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记错了日子。 她朝着虎牙一勾手指,问虎牙是否错了日子,虎牙摇了摇头,说日子没错。 她又看向叶凡,叶凡比了个OK的手势就跑了出去。 看着楚元蕊落寞的眼神,她走到楚元蕊身边安慰她。 过了半晌,叶凡跑了回来,说是程府大门紧闭,无一宾客。 她诧异地瞪着眼睛,楚元蕊听到这,整个人踉跄地退了半步。 “好啊,敢耍我?”楚元倾将一杯茶摔在地上,她看向楚元蕊,楚元蕊正低着头看着裙摆。 她走到楚元蕊身边,冷哼道:“喜欢这么个东西,你真喜欢吗?” “嗯。”楚元蕊点了点头。 她叹息,她认了,既然这个傻妹妹喜欢,她也不多说什么了。 她朝着叶凡一勾手指,凑到了叶凡的耳边吩咐道:“把徐魍然他们叫来!” 将军府外,楚元倾叉着腰看着众将士,她抬起手“告诉你们,一会儿到了程府什么贵砸什么,什么值钱拿什么,哪个姑娘好看就给我抢……” 说到这,叶凡拦住楚元倾,凑到她耳边告诉她,你是贵妃,不是山匪,姑娘别抢了。 “那好,不抢姑娘了。” “楚元倾你这是做甚?”楚元城问道。 “商量干仗呢,别捣乱。” 忽然她灵光一闪,拉着楚元城走到一边“一会儿我们先走,你们带着元蕊后跟着。” 说罢,楚元倾跑到了徐魍然身边,凑到徐魍然耳边道:“咱们将军府有轿子吗?” “有,就是有些年月不用了。” 她挠着脑袋,这怎么行呢,她又回到了楚元城身边“弟呀。” “背着还是抱着?” “聪明大头人人爱。”她拍了拍楚元城肩膀“你自己决定,骑马也可以。” 说完,楚元倾带着人就往程府的方向走,经过的路人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不少人开始议论,这是又出什么大事了。 另一边,程夫人和丁仙儿坐在正堂里,看着紧闭的大门。 “娘,您怎么可以这样,你答应了元贵妃五日后迎娶元蕊过门。”程老二朝着程夫人大喊。 “夫人,不好了。”一管家模样的人跑到了程夫人身边“这楚元倾带着飞鹰卫来了。” 飞,飞鹰卫? 这程夫人猛地站起身,她就是想立个威,怎么还来了飞鹰卫,她瞪了眼丁仙儿,要不是她的馊主意,自己也不可能落到这般地步。 “夫人,我还有一个办法。” 话音刚落,就见程夫人轮圆了就给了丁仙儿一记耳光,然后坐在椅子上气得直喘。 程府门外,楚元倾给了叶凡一巴掌,叶凡还了她一脚后上前敲门。 敲了一阵后,程府依旧没人出来,她又给了徐魍然一个眼神,徐魍然摇了摇头,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做呢。 “我来!”说完,楚元倾抱着胳膊就往程府门上撞,一边撞一边招呼叶凡一起。 两人就这样撞了一阵,那扇门只是略微地晃了晃,没有任何变化。 可见这程府比赵府还要恶心人。 “徐魍然撞门!”她走到一边,徐魍然再次露出难看之色。 她皱起眉,到底是正经人,就是不做这些下三滥的事。 她也是没办法了,一拍叶凡的肩膀,叶凡哭丧着脸蹲下身,楚元倾一脚踩在叶凡的肩上,扒着程府的院墙往里面爬。 她翻进院子后,就见门后上了不止一道门栓,难怪撞不开。 她打开门,叶凡和徐魍然带着一群人就涌进了程府,霎那间,程府的前院站满了人,楚元倾怀里抱着一个看似价值连城的物件,只要她手一松,这东西指定摔碎。 她抬眼看向站在一边鼻青脸肿的丁仙儿,丁仙儿不服气的瞪着楚元倾。 “还敢瞪我?” “楚姑娘,我愿娶元蕊为正妻,还请你高抬贵手。” “好啊,程夫人您觉得呢?”楚元倾一脸无辜的看着程夫人,程夫人咬着唇一声不吭。 她站起身“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话音刚落,楚元倾高举手里的物件就要摔,这程夫人开口“等等,我同意林儿的话。” “那就好。”楚元倾把物件刚回到原来的位置,她走到叶凡身边“回去告诉楚元城,人可以送来了。” 片刻,程府门外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看着院子里的,楚元倾皱起眉,就是没有什么宾客,不过仔细想想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要不闹个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对楚元蕊也不好。 这时,一顶轿子落在了门外,楚元倾纳闷的走了过去,这难道就是将军府有些年月不用的东西,明明是新的。 “皇嫂,你看我办的事好不好。” 即墨辰从一边跳了出来,她指着轿子看着即墨辰。 “你的?” “是啊,我去将军府找竹子玩,碰巧遇上的。” 看着楚元蕊进了程府的院子,楚元倾伸了个懒腰,从她回来就一直没睡个安稳觉,这下事情解决了,她也可以休息了。 她拉着叶凡往将军府走,迎面就见一人从她面前晃过。 她停下脚步,躲到了角落里,就见那人走到了一马车边上,一只满是皱纹的手从马车里伸了出来。 也不知这些人说了什么,那人转过头看向他们的方向,楚元倾急忙躲到了一边。 “杨晚怎么会在这?”楚元倾喃喃道。 “你觉不觉得那只手有点问题。”叶凡看向楚元倾。 她摇了摇头,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两人脚下,他们缓缓地抬起头,就见杨晚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好久不见,变帅了。”楚元倾伸着爪子挥了挥。 身边的叶凡抓着楚元倾的手腕就往反方向跑“你个大傻子,打什么招呼。” 两人一路跑,后面的杨晚一路追,他们跑到望花楼外,一个闪身躲了进去。 两人凭着记忆走到后院,只是那扇小门却被锁死了。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叶凡急得满头大汗。 这时,那扇小门被人打开了个缝隙,他们推开门就跑了进去。 这一进去,就见院子里站了一大群身穿墨绿短袍的人。 “这又是什么人”楚元倾小声道。 “楚姑娘又见面了。”唐小六挥了挥手。 见到唐小六,楚元倾暗骂自己倒霉,夜慕的人怎么还在这,怀空不是说这群人随着即墨星去辽鹜了吗? “是,你们这是开年会呢,那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她拉着叶凡就要离开。 只是这地方进来容易出去难,两个人拦住他们的去路,楚元倾回过头看向唐小六,笑道:“行个方便?” “那怎么可以,楚姑娘我有个事想和我商讨一番。”唐小六说着神秘一笑。 万恶之源,有个事要和你说,看唐小六的表情,她是无法跟着商讨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在这说怎么样?”楚元倾问道。 “那怎么可以,我备了写好酒好菜,楚姑娘不想尝尝吗?”说完,唐小六转过身走进来屋里。 她硬着头皮跟了上去,这不听肯定是不能走啊。 她跟着唐小六走进了屋里,叶凡还要跟进去却被拦在了外面。 两人尴尬地站在屋子里,楚元倾四处张望屋子里摆设。 “楚姑娘坐吧。” 她找了个凳子坐到了一边,唐小六挑眉看向她。 “我很可怕吗?”唐小六走到她面前背着手弯下腰。 看着凑近的唐小六,楚元倾下意识地站起身,说了句告辞就要去开门,唐小六从背后抓住她要开门的手。 “你不想知道昆慕和孟山的关系吗?” “不想。” “别急着拒绝我,我可以给你帮助。”唐小六将楚元倾腰间的短刀取下丢到了一边。 这时,一把扇子从她的袖子里滑落,她摸索着扇子上的刀,指甲将那刀片挑开,她猛地一回身,就见刀尖从唐小六面前划过,唐小六咒骂一声,朝着楚元倾就是一拳,她腰身一转,就见那拳头搭在了门上,那扇门微微摇晃。 门外的叶凡心里一紧,急忙朝屋里大喊,询问楚元倾发生了什么事,回应他的却是那扇门又晃了几下。 “楚大侠,你还活着吗?”叶凡问。 “盼我点儿好!”楚元倾朝着门外大喊,这时唐小六又是一拳袭来,楚元倾蹲下身,捡起脚边的短刀就刺了过去,唐小六冷哼一声,一掌劈在了楚元倾手腕上,短刀再次落地。 擦,她一个感叹词丢给了唐小六,这就是有事要说,进屋就开打,再见吧。 她打开门就往外面跑,门口的叶凡见状,跟着她身后一起跑。 “楚大侠面粉呢,撒出去!” 被叶凡一提醒,楚元倾才想起来这个事,她一边跑一边翻包里的东西。 片刻,她停下脚步,朝着叶凡尴尬一笑。 “忘了?” 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出来的急,没拿。” 叶凡揪着头发绝望地蹲在了地上,不怕仇人多,就怕队友太坑爹。 “楚姑娘还要跑?”说着,唐小六将楚元倾扯到身边“有人要见你,别急着走。” 她再次被唐小六带了回去,她战战兢兢地坐在凳子上,双手紧抓着衣角。 门被人推开,一戴着幕篱的白衣人走进了屋里,当她看到那人腰间的荷包时,她一惊,他怎么来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好啊,跟你走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门外的人正是如今辽鹜的王,即墨星。 她愣在屋子里,双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即墨星一身白衣站在她面前,笑容依旧和煦,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疲惫和沧桑,显然他在辽鹜的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好。 看着即墨星坐到凳子上,楚元倾才停住不断后退的脚步。 即墨星转过头看向楚元倾,她一时慌了神,双手紧抓着裙摆,双眼四处乱看不知道要停在哪里。 她是真的害怕即墨星了,就算是他以前再怎么温润如玉,现在笑容在怎么和煦,她的手也是不受控制的乱抖。 要知道这即墨星连人家辽鹜的大王都可以整死,可见手段不一般,要是硬碰硬,肯定吃亏。 “阿倾你是在怕我吗?”即墨星拿起一杯茶,斜了眼已经退到窗口的楚元倾。 “不,不怕!”她走到了即墨星的身边,颤颤巍巍地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笑容僵在脸上“怎么可能怕,我们可是朋友呢。” 她拿起茶壶,颤颤巍巍地往面前的茶碗了斟茶,边倒边说:“听,听闻你,你去了辽鹜……” 她低着头,只见一只冰冷的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她的手一颤,茶壶一偏,温热的茶水直接倒在了桌子上。 “我的妈呀。” 这时即墨星凑了过去,一只手支撑着楚元倾的凳子上,细声道:“和我走吧,离开这里,我现在也是一国之君了,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见即墨星越凑越近,楚元倾推着即墨星的肩膀,眼神里尽是惶恐。 “你就这么怕我!”即墨星站起身,抓着楚元倾的手腕。 她的肩膀不住的哆嗦,即墨星皱起眉,眼睛上下打量着楚元倾。 “我做了什么你这么怕我!”即墨星朝着楚元倾大喊。 就在此时,门被人一脚踹开,叶凡看着脸色发白的楚元倾,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摔了下去,捡起地上的碎片朝着即墨星的手就割了下去。 嘶! 即墨星倒吸一口凉气,看了眼手上的伤口,手上却依旧抓着楚元倾的手腕,叶凡见即墨星并没有的松开手的意思,叶凡拿着碎片又冲了上去,这次,他还没接近即墨星就被唐小六按着肩胯跪在了地上,之后又被一群人给推了出去。 “阿倾……” 她将手指抵在即墨星的唇上,语气颤抖道:“如今您已是辽鹜王,即是元倾想嫁,怕是辽鹜的臣子也不会同意,清霄不会同意,今日佳肴美酒元倾怕是没有福气与您同享,先行告辞。” 说罢,楚元倾双手抱拳,低着头退了出去。 当她出了屋子后,就见一群人对着一个麻袋狂踢。 她又跑回了屋里,就见即墨星端着一杯酒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他就知道她会回来。 “即墨星你要他们住手!” “这夜慕的人可不听我的。”即墨星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单臂支撑着脑袋,斜靠在桌子上,上下打量着楚元倾。 她双手握拳,恨恨地瞪着即墨星,要不是她身处弱势,怕是即墨星早就在奈何桥上喝汤了。 “我要你放了他,他就是一个文弱书生,你打做什么!”说着,她的一双柳叶眉皱了起来。 “要是不呢?”即墨星一改刚才的面孔,斜靠在桌子上,神情带有几丝邪魅地看着她。 “你!”她指着即墨星,手指气到发抖。 她转过身就要离开,这时即墨星幽幽道:“你怕是还不知道即墨云安和楚元蓁在我手上吧。” 她疑惑地看着即墨星,这两个孩子怎么会在他的手上? 话说回来,她确实没在将军府看到这两个孩子,只是当时太忙,没太注意。 “即墨星你太卑鄙了!” 即墨星走到楚元倾面前,一只手抵在楚元倾身后的墙上,他俯身凑到楚元倾面前,邪魅地笑道:“还不是拜你所赐?” 看着即墨星的表情她忍无可忍,她推开即墨星拿着扇子就挥了过去,即墨星笑着躲避着楚元倾的招式。 猛然即墨星的右臂勾住了的腰,左手夺下楚元倾手里的扇子,顺势丢出了窗外。 她跑到窗口,就见窗外是一片池塘,因为扇子掉落的原因,水里还在泛着波纹。 “要没猜错那扇子是昆慕送你的吧。”即墨星走到楚元倾身后,俯下身凑近她的耳朵。 “你不要我和你离开吗,我和你离开就是了,前提是你把他们都给我放了!” “好,都听你的。”即墨星牵着楚元倾的手走了出去,朝着角落的那群人大喊一声住手,唐小六率先停下来了,接着其他人才肯停下。 她跑上前,扶起叶凡,正要开口,即墨星走到楚元倾身后看着两人。 “来人送叶公子回去。” 说罢,即墨星看向楚元倾,楚元倾挤出一丝尴尬地微笑,心道,怎么跑,又该怎么跑。 他们又回到了那间屋子,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人,她下意识的叫出来昆慕的名字。 昆慕看了她一眼,即墨星猛地一拍桌子,昆慕再次低下头。 “什么事?” “即墨月知道您在清霄,正派人搜查呢。” 话音刚落,即墨星站起身咒骂一声,然后拉着楚元倾就往外面走,就在楚元倾经过昆慕的时候,昆慕将一个纸包塞进了楚元倾手里,朝着她眨了眨眼。 她点点头,跟着即墨星出了望花楼的侧门。 一路上,楚元倾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逃离,每次想要逃跑的时候却都被马车外的人给吓了回去。 “阿倾吃点东西吧。”即墨星将一块糕点递到她的嘴边。 看着那方方正正的糕点,楚元倾推开即墨星的手,她可不爱吃这东西,除了颜色好看以外,味道根本就是难以下咽。 他们在路上走了一日,就听一阵咕噜声,楚元倾揉着肚子尴尬地看向即墨星,道:“那个,阿星我饿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顿饭歇息一晚吧。” 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将唐小六叫到了身边,两人小声说着什么,随后,唐小六带着几个人骑着马进了城。 她见这是一个好机会,指着窗外大喊“狮子座流星雨!” 说完就要跑,不过即墨星并不吃这一套,他抓住楚元倾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一带,楚元倾直接摔在了即墨星的身边,即墨星只是歪着头默默看着她。 “阿星我出去许个愿!流星雨很少见的。”说完,她就要往外面走,当她露出脑袋的时候,就见一五大三粗的男人骑在马上跟着他们。 她再次回到马车里,看着即墨星心道:出来一趟带这么多人有什么用,熬着吃吗? “不是要许愿吗?” “车里许。”她双手相握,轻闭上眼睛。 他们又走了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即墨星重新戴回幕篱,一行人走进客栈,掌柜的看着这群人先是一愣,然后问道:“几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吃面! 她是真想这么接一句,但是又想到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就给忍了回去。 “住店。”唐小六走上前,将一个钱袋子丢在了掌柜的的面前,掌柜的看着鼓鼓囊囊的钱袋两眼直放光,心想这是来大顾客了,急忙要小伙计带他们上楼,却被唐小六拒绝了。 从刚才即墨星就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进了屋才开口对唐小六说去找些吃的。 “唐小六,带壶酒。” “好。” 她坐到床上,和即墨星保持着距离,即墨星摘下幕篱走到楚元倾身边。 “我出去看看。” 说罢,楚元倾跑了出去,她就觉得和即墨星两人坐在一起过于尴尬。 她坐在楼梯上,见唐小六从身边经过,楚元倾站起身,说是她拿回去就好了。 她端着酒壶走到门口,四下张望一番后,将昆慕给她的那包不明纸包里的东西倒了进去。 她推开门,即墨星放下手里的书看向她。 “这一路辛苦了,吃饭吧。”她给即墨星倒了杯酒,然后端起另一杯“我敬你一杯。” 她一仰头,把酒含在了嘴里,她借着用手帕擦嘴的机会吐到了手帕上,随后快速收了起来。 “你也喝。”她看着即墨星将那杯酒喝下,她又给续了一杯,看着即墨星一杯一杯喝下,然后趴在桌子上,她站起身,小朋友你太嫩了。 她走到窗户边,往下看去,这个窗户她从进屋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 “这么高,还好有河。” 她回过头看了眼即墨星,将头上的簪子都取了下去,就听噗通一声,随后一娇小的身影从河里爬到了岸边。 “想要我和你去辽鹜,做梦吧!” 她走到一边,向一洗衣服的妇人打听回都内的路,妇人见她浑身湿透,出于好心就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家里。 “这里是周台府,后面有一片竹林,你穿过去就到都内了,你这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要不我帮你洗?” “不必了。”楚元倾抱着衣服跑到外面的一棵树下,将衣服埋了进去。 “大姐,今日多谢,改日必会重谢。” 说完,楚元倾拿起东西就往竹林里跑,听着妇人说的轻巧,到了要实践的时候,楚元倾险些累死在路上。 另一边,即墨星手里拿着一枚金簪看着月色下的背影,心里念叨着,你就这么不想和我离开吗? 第一百四十二章 关漠沙璟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宫里,即墨月知道楚元倾被即墨星带走后,一拍桌子,怒视着叶凡,大声怒斥叶凡就这么保护楚元倾的。 身边的苏月儿拍着即墨月的胸口,一个劲的劝说即墨月不要发怒。 “叶凡,元倾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活了!” “她出事我本来就活不了。”叶凡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呢?”即墨月抄起一边的物件就丢了出去,正砸在叶凡的身侧。 他朝着圣宸殿里的人摆了摆手“出去,都给朕出去。” 看着众人的离开,即墨月趴到了书案上,不断的念叨,希望楚元倾不会出事。 另一边,楚元倾一路跑到竹林,耳边传过瑟瑟风声,早知道这么远就租一匹马了,她扶着树稍作休息后,再次起身,这是一身穿淡蓝长袍的人影站在了竹林深处。 她戒备地看着那个身影,那个人逐渐走向她,她暗骂不好,觉得是即墨星 追了上来。 “你大爷的!”她转过头就往竹林外跑,她边跑边回头看,却不见那人的身影,她呼了口气,觉得已经甩掉了。 她停下脚步,坐到了一块石头上休息,她缩成一团看着地面,就见与影子从她背后覆了上来,她心里再次一紧,右手摸向腰间却发现短刀落在了客栈,她暗骂自己倒霉。 “小倾你跑出来了?” “小……倾?”她回过头抱住那人“昆慕,你是来接我回去的吗?” “我……”昆慕低下头,一掌劈在了楚元倾的脖颈上,看着靠在怀里的人,昆慕微微叹息。 夜里,楚元倾揉着脖子坐起身,昆慕坐在她身边摆弄的一副面具,在月光的映衬下,昆慕的侧颜更是绝美。 “叔?” “醒了?”昆慕朝着她一笑。 “叔就是孟山吧?” “什么时候知道的?”昆慕放下手里的面具,看向她。 她指着昆慕手上的扳指,然后竖起一根手指。 “你以杀手的身份第一次出现。” “在骗自己?”昆慕取下手里扳指递给楚元倾,又问。 她点了点头“与其说是骗,不如说是希望,希望你不是杀手孟山。” 说着,楚元倾站起身,看向四周,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竹林深处,再往前走就到了都内。 “叔,你说过想娶我是真的吗?” 这昆慕被楚元倾一问愣了两三秒,随后点点头然后摇头,看着昆慕的样子,楚元倾忍不住轻笑。 “我得赶路了,今后沙场相见,叔,记得手下留情。”说完,楚元倾解开昆慕的马就翻了上去。 “诶,你的东西。”昆慕将一把短刀丢给她。 看着跑走的楚元倾,昆慕看向一边树上的人影,那人纵身一跃落到了他身边。 “就放走了?你怎么和即墨星交代?” “不交代。” 出了竹林,楚元倾牵着马走在一村落里,不少人指着她小声说着什么。 她疑惑的拦住一个小孩问道:“小朋友,我问你这里是都内吗?” 那个小孩看了眼楚元倾后,泪眼婆娑地就跑向了一个妇人,然后躲在妇人怀里号啕大哭。 她就这么可怕吗,可怕到了小孩看一眼就被吓哭了的地步。 “那个姐,这里是都内吗?” 她又去问那个妇人,妇人打量着楚元倾,嫌弃地说了个是后,牵着小孩的手就回了院子。 她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忽然一股难闻的味道钻进了她的鼻子。 这是什么味道。 她抬起胳膊闻着身上的味道,一股酸菜味侵袭大脑,她扶额心道太上头,无法想象这个味道竟然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难怪人家嫌弃她。 她牵着马走在村落里,这个村落住户并不是多,没走多久她就出了那个地方,进入了另一片竹林。 她站在林子里看着四周,不是说出了竹林就是都内,怎么又进了竹林。 她硬着头皮继续往前面走,看着没有尽头的竹林,她就感觉脊背冒寒气。 “别是迷路了?”她嘟囔着。 她走到河边,看着水里的倒影,骂道:“真够笨的。” 酸菜味再次袭来,楚元倾站起身看了眼四周,见没有人直接跳了下去。 此时,即墨辰带着几个人从竹林经过,一瘦弱的少年指着远处道:“有人!” 即墨辰顺着少年所指的方向看去,随后张开双臂挡住那群人的视线。 “本王有点事,你们先回去。”即墨辰看向那个少年“你去将军府找即墨竹,要她来城南竹林。” 他跳下马,捡起一块石头就丢了过去,水里泛起层层波纹,楚元倾四下张望,就见一人影蹲在一棵树后面。 “登徒子!”她快速换上衣服,走了过去,即墨辰紧闭着双眼靠在树下。 “辰王?” “皇嫂我什么都没看见。”即墨辰揪着耳朵,眼睛依旧紧闭。 “什么都没看见,你怎么知道是我,睁眼说话。” 即墨辰睁开一只眼,看着站在身前的楚元倾,他站起身抱住楚元倾的胳膊求饶。 “我不打你,你怎么在这。”她问。 既然即墨辰出现在这,那就意味着这离都内不远了。 “皇嫂听说你被即墨星带走了,我甚是惦记。” “哦,那回家吧。”她翻身上马,跟在即墨辰身后出了竹林。 两人并肩走在大街上,即墨星摸着脑袋问楚元倾“皇嫂你说你去了周台府,那不改出现在城外啊,你是不是进错林子了?” 原来她进错竹林了,难怪误打误撞进了人家村子,她尴尬地挠了挠头“可,可能吧。” “倾姐,你可回来了,快点去就叶凡吧,他要被即墨月打死了。” 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再次上马,直接冲进了宫里,她跑到圣宸殿外,就见张十三拿着个藤条一下一下打在叶凡的手上。 她指着两人不可思议的看向即墨竹,这就是所谓的快要打死了,她还以为是那板子往叶凡身上打,就,就这? “贵,贵妃,您回来了?” “嗯呢。”她正要推开门,张十三急忙挡在门前。 “咋啦,我有事和即墨月说,你让开。” 她扒拉开张十三,这时叶凡开口道:“你最好别进去。” 她一头雾水,这里面有事啊,越不让进她就越不听,她推开门,就见一不明物体伴随着即墨月的吼声砸在了楚元倾的额头上。 她捂着脑袋瞪着还保持这丢东西姿势的即墨月。 “我就说不让你进去,他正在气头上,只要这门一开,有什么丢什么,你这就是个毛笔,刚才林贵人来,那是个砚台。” “你也没说呀。”楚元倾斜了眼即墨月转头就走。 倾泠宫外,即墨月抓着楚元倾的衣袖请求原谅。 “元倾我错了,我不知道是你。” “你没错,什么错都没有,怨我,我手欠不听劝非开那个门,姐们儿认栽。”楚元倾费力的挪到了院子里。 就听撕拉一声,即墨月手里攥着半拉袖子僵在了原地。 她看傻子眼神的看着即墨月,仿佛有那个治不好的病。 她抢过那半拉袖子“不喜欢这衣服也用不着扯了,我怎么还回去?” 她推开门,一张脸突然冒了出来,她一巴掌就拍了上去。 “小姐……”虎牙一瘪嘴就要哭。 她指着虎牙,几天没看见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虎牙噙着泪水看着楚元倾“小姐更衣。” “你在做什么呢,黛黛呢?” “黛黛……”虎牙吭哧半天也没说出个三七二十一。 “说话,想急死我!” “昨日关漠送来一女子和亲,黛黛被君主送去那里了。” 关漠?地名吗? 她手指敲着桌子,能和亲那就是个国家,这后宫又来新人了? 她站起身就往外面走,虎牙拿这梳子紧随其后。 在经过即墨月的时候,楚元倾指着即墨月道:“小子,你完了,你不仅敢砸我,还把青黛给我弄走了,你等着我闲下来的。” 半路上,楚元倾停下脚步“在哪呢?” “含伏宫。” “什么位置。” “不知道。” “我知道。”叶凡突然冒了出来,她吓得一屁股坐地上,叶凡和虎牙拽了半天才给拽起来。 三人来到含伏宫,就见青黛端着一盆水在院子里忙来忙去,几个穿着异域风情的女人围在一起说笑。 她撇了那人一眼,朝着青黛就喊了句“黛黛,回家了。” “娘娘您回来了。” “你是何人?”一瘦女人问道。 “楚元倾。” 说完,抢过青黛手里的水盆朝着几个人就泼了过去。 “你敢泼我们?”瘦女人跑下台阶指着楚元倾。 她点了点头,道:“不仅敢泼,我还敢打呢,那么多人看着一个人做事,别说你们在那进行光合作用,我不信。” 她白了眼那几个人一眼,一看就知道这里面没有那个关漠公主。 “娘娘,你这不好吧,人家也没惹咱。”青黛道。 “我的黛,你怎么跑这来了?”楚元倾问。 青黛低下头,抠着手指,小声嘟囔是即墨月要她来的。 “要你来你就来?”楚元倾停下脚步“你们先回去吧,我去圣宸殿一趟。” 她拽着叶凡走到圣宸殿,张十三挡在两人身前,说是沙璟公主在里面,其他人不能进去。 她不屑地瞅着张十三,她什么脾气还不清楚。 她推开门,一个不明物体再次飞向了她,她抬起手接住那东西,然后丢到了一边。 “我有事和你说。”说着楚元倾看向那个公主“请出去,清霄的事,您不适合听。” “这后宫之人议论……” 哎呦喂,她弯下腰凑近那个公主,道:“我们不一样,出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 醋坛子楚元倾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她们看向了即墨月,即墨月的手指捻着一张纸,随后指向楚元倾要她出去。 她震惊地指着自己,向即墨月确认是要她出去,即墨月把脑袋偏到另一边,点了点头。 在被张十三带出去的时候,她看到那个什么公主朝她露出一丝挑衅的笑。 “怎么了?”叶凡问。 “没事,人家有事要说,咱们等会儿。”说完,楚元倾和叶凡站到了圣宸殿门口的另一边,两人全程没有交流。 时不时会有大臣进去见即墨月,她就会借机会往里面看一眼,希望即墨月会叫她进去。 天色渐晚,他们依旧站在门外,张十三走到楚元倾身边道:“贵妃,君主说要您先回倾泠宫吧。” “谢谢啊。”她被叶凡扶着走下了台阶,三步一回头的朝着圣宸殿里面看。 回到了倾泠宫,楚元倾嚷着要虎牙拿酒。 她借着月光举起酒杯,朝着空中大喊一声干杯,不醉不归! “不许喝了!”叶凡抢过楚元倾手里的酒杯丢到了一边。 她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呆呆道:“怎么没了。” “没了就休息吧。”叶凡推着她往屋里走,她推开叶凡,抱起酒坛子。 “那就直接抱着坛子喝。” 一时间,倾泠宫上下飘荡着酒味,楚元倾醉醺醺地抱着酒坛子在院子里转圈,起初叶凡还会阻拦,后来就直接放弃了,只要她不跑外面去,那就没什么事。 忽然,就听哗啦一声,楚元倾愣在的原地。 “碎了……” “碎了好,碎碎平安,休息了。”叶凡揪着楚元倾的耳朵念叨着。 她依旧看着地上的碎片,就在这些碎片了一物件映出光芒,她捡起地上的手饰,然后又抬起自己的手…… “断了……” 说罢,楚元倾这个人倒下了叶凡的身上,他抱住楚元倾,他发誓以后不能要她喝酒了。 “虎牙你去找苏太医过来。” 他将楚元倾抱回房里,看着楚元倾柜子上摆着的药瓶,除了一个山楂丸他看懂了以外,其他的他一脸懵逼。 看着瓶身上的药材名,叶凡又看向楚元倾,这也是个奇葩,人家写药品名字,她可到好直接写药材。 “楚大侠哪个瓶子可以缓解你当下这问题。”叶凡问道。 “给我一杯忘情水!” “还换你一生不流泪呢。”叶凡愤愤地坐在楚元倾身边“你就这么糟践你自己,上次昆慕是这样,这次即墨月……” 突然楚元倾坐起身,捂着耳朵大叫“我不听,我不要听!” “苏太医来了。”虎牙抱着苏藐的胳膊将老爷子拖到了屋里。 这苏藐一身寝衣坐到了楚元倾身边,叶凡扯了扯嘴角,这老爷子别是在太医院直接就寝了。 “嗯?”苏藐坐直身子,仔细的摸着楚元倾的脉搏。 “绝症了?”叶凡问。 “没有。”苏藐抬起手,拿起一边的两包药递给叶凡。 看着手里的药材,叶凡满头黑线,这是有备而来…… 送走了苏藐,叶凡要青黛和虎牙去熬药,他坐在楚元倾身边,看着熟睡的楚元倾。 这时,门外走开一人,看着那个人,叶凡脱下鞋就丢了出去,这个节骨眼可不能要楚元倾看见即墨月,要不然不知道受什么刺激。 “君主,小姐已经就寝了,您先回了吧。”虎牙捡起叶凡的鞋子将即墨月推了出去。 青黛把药碗放到了桌子上,叶凡抓着楚元倾的胳膊将她拽了起来,然后将她拦在怀里,捏开嘴要将一整碗药给她灌下去。 “烫的。”青黛提醒。 “她这样就该烫一下清醒清醒,要不然长不了记性。” 滚烫的药水顺着喉咙吞了下去,楚元倾依旧没什么反应。 他尝了口那碗药,然后指着远处的茶壶,这么苦这么烫的药,这货竟然没有反应! 后半夜,她翻了个身,就感觉手碰到了一软绵绵的东西,她睁开眼睛,就见即墨月正睡在她身边。 “阿月,一定是梦。”她再次闭上眼睛,又昏昏的睡了过去。 翌日,她摸向身边,果然什么都没有,就连那个地方都是冷的。 她揉着脑袋,忍着疼痛走了出去,虎牙和青黛两人手拉手从她面前走过,叶凡端着两盆花走向她。 “叶老师,昨晚即墨月是不是来过。” “不知道,你还惦记他,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啧啧啧。” 她拿起一边的弓箭,又从刺猬树上取下来两支箭,在树上挂了个苹果。 她站在屋檐下,用箭瞄准那苹果,这时,她用余光扫到一人影,她调转方向将箭放了出去,接着拿起一支箭又是一个满弦放着出去,她放下手里的见气鼓鼓的跑回来屋里。 片刻,即墨月拿着一支箭走进了倾泠宫,叶凡见到他都,拿起一边的花盆,准备往即墨月脑袋上扣。 “元倾还在怪我?” “是!” “这沙璟公主来和亲不假,现在清霄势单力薄,敌不过辽鹜,那日,我只不过是与她商讨关漠和清霄下一步策略。” “你告诉我啊,有问题一起解决不是。”楚元倾蹙眉看着即墨月。 “好,这次怪我了。”即墨月揉了揉楚元倾的脑袋,宠溺地看着她。 “你把人家侍女打了?”即墨月问。 “谁要你把青黛送过去的,他们欺负青黛,所有的事都要她做,我一时冲动。” “你收收你的脾气,姑娘家的整天不是打这个就是打那个,早晚我这后宫被你打散了。” 听即墨月这么一说,楚元倾站起身“那就别要他们招惹我。” 说罢,她又走出来屋子,拿起弓一箭射在了苹果上,她走到树下拿下苹果咬了一口。 “洗洗再吃。”叶凡道。 这一天天的他操碎了心。 “那个,你是怎么回来的。” “骑马。”楚元倾又咬了口苹果,然后捂着脸跑到了一边“这也太酸了。” 说着,门外跑来一人,楚元倾指着那人道:“肯定又出事了。” 果不其然,那人一来就大喊出事了,说什么梓耀的莫拓王带兵前往辽鹜。 一个感叹词再次从楚元倾的口中蹦了出来,她是无法相信这些事情这么巧会前后发生。 她端起茶碗,薄唇碰在杯沿上,品了口茶,将嘴里的茶叶吐到了一边。 “元倾有什么想法?”即墨月问。 她趴在桌子上,看着面前的茶碗,她有什么办法,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 “你去把那个什么沙漠公主找来,我去找叶凡,圣宸殿见。” 说完,她骂骂咧咧地就走出来倾泠宫,一边走一边道“这叶凡跑哪去了?” 刚从厨房走出来的叶凡无辜地看着即墨月,即墨月一摊手表示很无辜。 圣宸殿里,楚元倾瘫坐在书架下,脸上搭着一本书,叶凡和楚元倾的姿势差不多,只是脸上没有书而已。 这沙璟公主坐在即墨月左手的位置,即墨月看着两人轻咳一声提醒他们。 两人坐起身挪到了即墨月身边,楚元倾抱着个砚台道:“既然来了,那就都清楚了,这个梓耀什么王来着?” “莫拓王。”即墨月在一旁提醒。 “啊,摩托王。”她说完把脑袋转向叶凡,小声哔哔“什么破名字,摩托王,我还电动车王呢。” 不过吐槽归吐槽,说完她又转过头,再次抱着那个砚台。 “这个梓耀摩托王……” “莫拓,莫非的莫,拓展的拓,不是摩托,什么耳朵。”叶凡在一边小声道。 她尴尬的看着即墨月和沙璟,切不久听战鼓声听多了,耳朵不太好。 “这个梓耀莫拓王去了辽鹜,这就意味着什么呢,要出大事了,清霄要倒霉,这个要怎么做呢……” “我已经给父王送去书信借兵,贵妃放心吧。”沙璟道。 要不说是公主呢,就是聪明,她又看向即墨月,即墨月停下敲桌子的手指,朝殿外喊张十三,要张十三去请楚元城和乔紫衣进宫。 “你们聊吧,我先撤了。”她站起身就要离开,即墨月拉住她的手,她回过头“小朋友让我休息会儿吧,这些事日我太累了。” 说完,她就走向了一边的床榻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看上去很累。”沙璟看着楚元倾心疼道。 “你一连几天吃不好睡不好也和她一样。”叶凡走到楚元倾身边“要是在家里,她也是有人宠的小公主。” “叶凡你好吵。”楚元倾睡梦里呢喃着,双手捂住耳朵。 “我不吵。” 他们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将圣宸殿的门关好,三人坐在圣宸殿最底下的台阶上逗闷子。 为了不吵到楚元倾,楚元城和饺子进宫后连圣宸殿都没进,直接坐在台阶上就把事商讨了。 “那我们去何地?”楚元城问。 “徒荒啊,这还用问?”叶凡道。 “不如你们去安贤府,我要关漠的汉子去徒荒,这样他们就算来了也好应对。”沙璟看向饺子。 饺子点了点头,这时楚元城站起身,一条胳膊搭在叶凡的肩上,告诉即墨月他们会将军府再去和祝夫人研究一番,改日再谈。 “张十三送楚将军和乔将军出宫。” 诶? 叶凡对于即墨月对饺子的称呼产生一个疑问,饺子不是辞官了吗,怎么又成了将军。 “即墨月,饺子不是……” “在她披甲那一刻,她就是清霄的副将。” 第一百四十四章 想方设法去徒荒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入夜,楚元城和饺子再次进宫,楚元倾本想过去听一下他们说了什么,却被突然出现的怀空拦在了倾泠宫。 三人坐在石桌边,怀空面色凝重地看着楚元倾和叶凡,说是这次结束之后他们俩就可以回去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叶凡激动地吹着口哨,楚元倾却久久没有反应。 “楚施主一切皆是定数,你们只是这个时空的过客,切勿陷得太深。” 她看着手里的茶碗问怀空可不可以不离开这里,得到的答案是她意料之中的三个字:不可以。 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表示到时候回去找他,然后离开这里。 “一年后,满月之日,贫僧在蜀陌山等你们。” 说完,怀空拿着双手合十宣了句佛号后离开了倾泠宫。 她走到刺猬树下,三年这么快的吗,就这么走了,到时怎么同他们告别。 翌日,她坐在院子里擦拭着兵器,青黛匆匆忙忙地跑到她的身边,说是楚元城和饺子动身去了安贤府。 “什么时候去的?” “昨日夜里。” 这怎么没人告诉她,她跑去圣宸殿,即墨月和沙璟就像是在等候她一般,两人一同站起身走向她。 “我可以去安贤府吗?”楚元倾问。 “不可以,你要和我们去徒荒。”沙璟道。 对于沙璟的这个我们,楚元倾疑惑地看着即墨月,他不会要亲自挂帅吧。 “即墨月你也要去?”她试探地问即墨月,即墨月坚定地一点头。 “你不可以去,即墨星恨你恨得入骨,你要是去了成为他的加强buff怎么办,我不同意。” “何为霸符?”沙璟一脸迷惑地问。 她揉着额头,指着即墨月,说什么都不准他出宫跟着一起前往徒荒,这没事还好,但凡出一点事,她回不去还好,就怕到时候自己永远现在来这片黑暗出不来。 “那你也别去。” 她嘿了一声,指着即墨月说了句就不许去后就出了圣宸殿。 她走在路上,虽然身边有阵阵凉风,她却依然用手扇着风。 半路上,她停下脚步,转身又跑回了圣宸殿,她四处翻找着,即墨月问她再找什么,她却什么都不说。 片刻,她坐到了即墨月身边,问道:“阿月,芙洛图呢?” “你忘了,被偷了。”即墨月不以为然道。 是吗? 她揉着脑袋回忆着,似乎有这么一回事,两人还为了这个事吵过架。 “怎么突然想起来芙洛图?” “没什么,就觉得里面有我想知道的东西,没有就算了。”她缓缓起身就要离开,即墨月抓住她的手腕,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她俯下身掐着即墨月的脸,笑道:“我的君主啊,我很忙了,你放过我吧。” 说完,一溜烟就跑了出去,即墨月看着跑远的背影轻笑。 回了倾泠宫,楚元倾猛砸叶凡的房门,厨房里的衣服听到动静后,抱着碗面汤朝她大喊。 “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去徒荒。” 叶凡一口面汤差点喷出来,急忙问楚元倾怎么又去徒荒,上次他在徒荒被祝岑之拎着衣服冲在最前面的阴影没有治愈,这又开始了。 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催促叶凡,叶凡又扒拉的两口面汤然后跑回房里收拾东西。 夜里,两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等待着张十三来告知他们去徒荒。 “元倾,你们这是在做甚。”即墨月一脸懵逼看着院子里的东西。 “去徒荒了?”叶凡满心欢喜地站起身,捡起地上的东西就要离开。 即墨月紧忙叫住他,说是还不是时候,叶凡丢下手里的东西有坐回到了台阶上,白高兴了。 “你怎么来了?”楚元倾问。 “饿了,讨口饭吃。” “哎呦,等着。” 她跑进厨房,即墨月跟了进去,看着楚元倾在厨房里穿梭,不久,她就把一盘拍黄瓜端给了即墨月。 看着桌子上的拍黄瓜,叶凡强忍着笑意,终于看见有人和他一个待遇的了。 “这菜……” 这时楚元倾把半块窝头丢给了即墨月,要他就着吃。 当叶凡看到即墨月手里的窝头时,直接笑出来声,即墨月瞪了他一眼,随后倾泠宫里飘荡着叶凡的歌声。 “手里头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看着即墨月痛苦的表情,楚元倾再次进了厨房,没过多久一股香味飘了出来,她将一盘鸡丁放到了桌子上。 “吃吧。” 看着嘴子上热气腾腾的菜,叶凡扯着楚元倾的衣袖“我怎么没有这个待遇。” 说着,门外走来一人,凑到即墨月说了几句话后又离开了。 即墨月放下筷子要张十三去找沙璟公主,叶凡再次捡起地上的东西,谁知即墨月告诉两人,只准在倾泠宫里呆着,哪都不可以去。 就在即墨月离开后,几个侍卫出现在了倾泠宫外,将整个倾泠宫围得严严实实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出去。 她试探地伸出一只脚,接着身前就出现两只手,接着就是两个一米八几的黑大个凝眉瞪眼地看着她。 “叶老师,想办法!” “我不是百科,你饶了我吧。”叶凡抱着个茶壶趴在桌子上。 这时,她发现一个好东西,她走到梯子下面,指着椅子看着叶凡。 夜色下的倾泠宫里,宫墙上坐在两个人影,两人合力将梯子伸到宫墙下。 “元贵妃翻墙了。”一黑大个指着两人大喊。 擦!被发现了。 他们爬下梯子撒腿就跑,御花园,迎面跑来一群侍卫,身后还有一群黑大个,现在他们面前就一条路,御花园的池塘。 “元贵妃还是回去吧。”一黑大个朝着楚元倾大喊。 “休想!”她一拍叶凡的肩膀“你跳下去,我踩着你肩膀过去。” “你要不想带我回去直说,不用这么折磨我。” 她白了眼叶凡,然后纵身一跃跳进了刺骨的水池里。 她再上岸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只脚,她再往上看去,就见一群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身边还有一人拎着叶凡。 他们再次被送会了倾泠宫,楚元倾坐在倾泠宫的门槛上看着面前的四个黑大个。 “我出去是为了守护清霄对不对,即墨月去了,嘎嘣丧命徒荒,咱们就没君主了,你忍心吗,大个儿。” 那四个人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她站起身,其中两人拦住她。 “我不出去。” 她回到叶凡身边,看了眼叶凡手里被拆的七零八落的梯子,心道,下脚可真狠。 “怎么办?”楚元倾问。 “不知道,就算想到办法出去了,即墨月可能也走了。” 两人看了眼门口的侍卫,然后各回各屋,有什么办法每天再说。 翌日,楚元倾还沉浸在睡梦当中,就听见虎牙和青黛在院子里大喊大叫。 “怎么了?” “那几个侍卫没了。”虎牙道。 她跑到伸出一只脚,果然没人再来拦她,她推开叶凡的窗户大喊“叶老师,起床了,我们去徒荒。” 两人溜出宫后,租了两匹马就往徒荒赶,出了城后两人才想起来,不认路。 他们下了马,走到城下守卫的身边打听徒荒怎么走,那几个人也是含含糊糊,说不清道不明。 他们无奈只好先回将军府询问祝岑之,祝岑之给他们画了个图后,问他们去徒荒做什么? 在得知即墨月亲自去了徒荒后,祝岑之拍桌大喝“我也去。” 她后悔了,早知道就问来往的商队了。 三人走在大街上,路过程府的时候,就见一人被推了出来。 当那人站起身的时候,他们异口同声道:“丁仙儿?” “公子我错了,公子求你不要赶我走。” 听着丁仙儿的声音,楚元倾揉了揉耳朵,想到了一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们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直接从丁仙儿面前经过。 出了城后,三人翻身上马,驰骋在树林里,有了祝岑之的领路他们一路还算顺利。 当他们到了徒荒的时候,一群强壮的汉子在里面来回走动。 “来者何人?” “清霄贵妃楚元倾。” 那人听到楚元倾三个字后,眼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打量,但是并没有方面进去的意思。 这时,一熟悉的身影从她面前经过,她大喊道:“安怒!” 那人四下张望一番,然后指着自己以确认楚元倾是在叫他。 “姑娘叫我吗?” “安怒你怎么在这?” “姑娘怎么知道我家大哥的名号?”那人问。 大,大哥? 这人不是安怒? 那人此时看到了祝岑之,面露喜色,抱拳道:“云坤将军。” 楚元倾和叶凡站在一边看着两人,她扯了扯祝岑之的衣服“既然认识那就要我们进去吧,站在这不冷吗?” 那人点了点头,将三人带到了主帐,即墨月正在主帐里眉头紧锁地看着面前的一群人。 “君主,末将来迟了。”祝岑之走到了即墨月身边,加入了他们的讨论。 “那个大哥,你们医官都在哪?” 那人带着楚元倾和叶凡来到角落的一营帐中,里面坐着一大群人。 看着这群人,她不由得吐槽即墨月,带这多熬着吃。 “诶,楚元倾?” 这个声音她有一丝的熟悉,当她转过身看到那人的时候,她一把抱住那人“老张,您也在!” “老张?”张神医举着颗药材看着楚元倾。 发觉不对劲后她立刻改口“张老。” “您怎么又下山了。” 这张神医一叹气,告诉楚元倾,当时他还在蜀陌山晒药材,就见一群人出现在他面前,等他在缓过神的时候,就已经到这了,张神医一边说一边把药材递到楚元倾面前“这不药材还在手里攥着呢。” “您老辛苦。”楚元倾走出营帐走到了几个关漠汉子的身边,听着他们说着一些她听不懂话。 突然,他们站起身一同朝着外面走,她本来想跟上去的,却被张神医给带回了营帐。 “你去做甚,他们去与辽鹜应战,你去了就小命玩完了。” “我给他们处理伤口。” “用你。”张神医指着远处的一个箱子“这是你带来的?” 她点了点头,这都是她之前闲着没事鼓捣出来的药丸,觉得有用就都带着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再无瓜葛?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她坐在营帐里,看着张神医拿着几个药瓶在那来回摆弄,时不时还倒出几粒闻一闻,然后满意的放到了一边。 “张老,我这都是看着书做出来的,应该没有什么事。” “是吗?”张神医把一个瓶身通黑的瓷瓶放到桌子上“断肠草做的东西安全吗?” 呵呵,她尴尬地把那瓶药揣进怀里,这时她为了自保带来了。 这叶凡好奇的凑到了两人身边,当他看见楚元倾手里的药瓶时,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就在三人说得热闹的的时候,就听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楚元倾一只手摸在了短刀上,她好奇的走了出去,却不见一个人。 她回过身的时候,一张纸从她面前飘落,她捡起那张纸,上面写道:南边树林我等你。 她带着一脑袋的问好回到了营帐,将那张纸放到了桌子上。 “什么?”叶凡问。 “谁给我的?”楚元倾纳闷的看着那张纸“我去不去?” “我陪你去!”叶凡坚定道。 她点了点头,跑到主帐挥挥洒洒写了个纸条用短刀压在了一明显的地方。 他们出了军营,朝着南边的树林走了过去,这片树林不同都内城外的,这里地树可以说是野蛮生长,没走几步就回有树枝挡住他们的路,他们不得不绕开。 树林深处,一块石头砸在了楚元倾的头上,她转过身要捡的时候,一人落在了她面前。 她仰着头看着那人“昆慕叔!” “是。” 就在楚元倾放松警惕的时候,叶凡将她拉到了身边,警惕地盯着昆慕。 “我有话对小倾说,叶公子能否回避。” “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叶凡彻底将楚元倾挡在了身后,他不知道昆慕为什么找楚元倾,但是他知道,这个人没那么简单。 “叔,你说吧。” “夜慕要见你。” “不去!”他猜的果然没错,这人就是没安什么好心。 “叔,他为什么见我?”楚元倾问道。 这昆慕面露为难之色,她抿着嘴,对上昆慕的眼神“孟山?” 听到楚元倾这个称呼,昆慕一个慌神,叶凡也是一惊,他是万万没想到楚元倾的直觉竟然这么准。 她抬起手,露出空无一物手臂,昆慕淡淡一笑。 “从今日起,你是夜慕杀手孟山,而我,是清霄将军府嫡女,即墨月的贵妃楚元倾,你我二人再无瓜葛。” 说着她将一挂着铃铛的手饰拿给了昆慕,见昆慕迟迟没有接,她一松手,铃铛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小倾……” “孟公子,这一趟恕我不能去。” 说罢,她拎起裙摆绕过昆慕向树林外走去,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昆慕偏过头看了眼她的侧脸,恰巧见到一滴泪从她的脸上滑落。 她离开后,淡淡的香味依旧在他身边飘荡。 他们走出竹林,碰巧遇到即墨月他们回来,祝岑之扶着胳膊骂骂咧咧地走进了主帐。 她跑到即墨月身边问道:“怎么样啊?” “不愧是善战的辽鹜,我们险些陷在他们的陷阱里。” “你的脸受伤了。”她牵过即墨月的手,带着他就往营帐里跑。 她从一边的桌子上拿着药为即墨月上药,即墨月抓住她的手腕,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我的儿,为娘也受伤了。”祝岑之捂着胳膊坐到一边的凳子上,张神医走到祝岑之身边说了句你这是脱臼了,随后就见张神医扶着祝岑之的胳膊轻轻一托,然后要祝岑之活动一下胳膊。 “这事你找她,她还未必会。” “她就会搓药丸子。”叶凡在一边道。 “喂。” 谁说她只会搓药丸的,她还会给自己配治疗感冒方子呢。 她白了眼叶凡,然后手法轻柔地继续为即墨月上药。 “张神医你知道阴阳蛊吗?” “阴阳蛊,你问这个做甚,给谁下,你别冒着个险知道吗?”张神医坐到一边喝着茶水“差不多得了,伤口还没老夫指甲大呢。” “您和我说说这个阴阳蛊。”她给张神医续了杯茶。 张神医又喝了口茶,道:“阴阳结合为解,故为阴阳蛊。” 她眨巴着眼睛,这老爷子说了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所谓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 张神医将一本书丢给了楚元倾,说是里面有详细的记载,具体哪页他不记得了。 她一目十行翻看着医书,寻找着记载阴阳蛊的那一页。 “这个看法可不行,逐字去品方知答案。” 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继续快速看着那书,张神医摇摇头,不听老人言,有你吃亏的。 张神医离开营帐后,即墨月拿着一张纸走了进来,他坐在楚元倾的身边正要开口说话,楚元倾指了指手上的医书,表示她现在没有时间。 见楚元倾没有时间,即墨月只好先离开回到主帐和祝岑之等人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看了有两个时辰,她放下医书,揉着肩膀走了出去。 此时天色已晚,她走到了叶凡的身边,一个精瘦的汉子给她盛了碗粥,然后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被看的心里发毛,她喝了口粥,那个精瘦的汉子又跑到另一边拿了盘肉递给她。 这是什么意思? 她向叶凡投去求救的眼神,叶凡直接忽视了她,吹着口哨站起身,走到了别的地方。 这时,那个与安怒长相接近的男人坐到了她身边,然后滴了嘟噜的对那个精瘦的汉子说着什么,随后那个汉子颓然走到了另一边。 “他怎么了?”楚元倾戳了戳那个男人。 “无事。” “对了,大个儿,你叫什么名字?”她把一碗粥端给男人。 “安羽,祝夫人帐下的一员小将。” 呵呵,她干笑两声,这安羽倒是谦虚,反正她知道祝岑之手里出来的将士,大多数都是稳坐中军帐。 他们聊了没多久,即墨月和祝岑之从主帐里走了出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楚元倾的身边。 “元倾,今天你出去了?”即墨月试探的问。 她点了点头,告诉即墨月去见了一个朋友,至于昆慕的事只字未提,即墨月也没有再去多问她。 他们说着,那个精瘦汉子跑到了楚元倾的身边,他将一把扇子递给了楚元倾,然后说着一些他们听不懂的关漠话。 她皱起眉,看向坐在对面的安羽,安羽偷偷地竖起食指,指向了即墨月,看来这个汉子说的话不能要即墨月知道。 她站起身跟着安羽走到了一个角落,安羽将那人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给她,说是这是一位公子要那个人带给她的。 她打开扇子,一张纸从扇子上的飘到了地上。 “安羽你要叶凡过来找我。” 她捡起地上的纸条,看着上面的内容,今子时,能否再来一次树林,山。 她将纸条丢到了一边的火里,以为什么大事。 回到营帐,她继续翻看着医书,查找有关阴阳蛊的解法。 “听大块头说你找我?” “不是什么大事!” 叶凡探着头看着楚元倾手里书,她抬起头将书扣到了桌子上,指着外面要叶凡出去。 “这就是你说再无瓜葛?”叶凡问道。 她合上书,走到叶凡的身边,瞪了眼他,既然叶凡不离开,那她总可以了。 “别走,他正在郁闷呢。” “郁闷什么?”她走出营帐,进了主帐,就见即墨月坐在群人里听着他们商讨策略。 她坐到了即墨月的身边,皱着眉听了一阵,觉得听不懂站起身就要离开,即墨月抓住她的手腕。 “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她偷偷摸摸地跑进了树林,东绕西绕的又来了早上的见昆慕的地方。 她到的时候,昆慕已经恭候多时了,一席水蓝长袍,长发被一支白玉簪挽起,手里把玩着扇子,见楚元倾来他嘴角翘起一好看的弧度。 “你找我?”楚元倾从袖子里拿出一把扇子递给昆慕“既然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的东西我也不好收下。” 见昆慕没有接,她走到昆慕身前,拽过昆慕手,将扇子放在了他手里。 看着楚元倾微微颤抖地睫毛,昆慕揽过她的肩膀,将她圈在自己臂弯里。 她一愣,然后急忙挣扎着要推开昆慕。 这时一支箭擦过她的发髻插在了树干上,昆慕松开她,避嫌地向后退了一步。 “冒犯了姑娘,还请见谅。”昆慕抱拳道。 她拱手还礼道:“无碍,多谢公子。” 她转过身,眼圈已经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仰起头强忍着不要泪水落下。 听着身后的脚步渐远,一滴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她回过头,就见身后的树桩上放着一把扇子和一封信。 她拿起两样东西,坐在树桩上,看着信里的内容。 信纸被她的泪水浸透,她抬起头,小声道:“骗子,要娶你早娶了,摘下面具以真实的自己见我就是表真心了,早干什么去了,我抢了你多少次面具,你摘过吗,还说找郑霁是为了保护我,我会信,什么成长就是你放手的理由,全丫的空话。”说着,她将信丢在地上又踩了两脚“想要我相信,你就亲自来说,大声告诉我!”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就在她满心期待的回过头时,脖颈再次被人劈了一掌,整个人失去了知觉,倒进了一温暖的怀抱里。 第一百四十六章 辽鹜王宫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清霄主帐内,即墨月听闻楚元倾一夜没有回来,急得团团转,安羽告诉她,楚元倾在吃饭的时候收到了一把扇子,即墨月叫来了精瘦汉子,精瘦汉子也是说不清三七二十一,他又叫来叶凡,叶凡却告诉即墨月,他也不知道楚元倾去了哪,这下他彻底慌了,连叶凡都没告诉,怕不是被人掳走了。 一人跑进主帐,将一张满是泥土的信纸和一把扇子放在了即墨月的面前,即墨月拍桌而起,大骂即墨星卑鄙无耻。 叶凡拿过那封信,看着信上的内容,字里行间透露着对写信人对收信人的倾慕。 “派兵,把楚元倾给我抢回来!” “君主息怒,这未尝不是件好事……”沙璟凑到即墨月的耳边,两人嘀咕着。 “这样可以?”即墨月问。 这沙璟公主点了点头,说这个办法绝对可以将辽鹜永世不得翻身。 而此时辽鹜王宫内,楚元倾安静地躺在床上,身边的侍女在她的房里进进出出。 “为何还不醒?”昆慕问其中一个侍女,那侍女摇了摇头。 忽然,楚元倾睫毛微微颤抖,接着睁开了眼睛,看着床边凑这一群人,她下意识地摸向身边,可身边什么都没有。 她坐起身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屋子里摆设透露着一种异域的感觉。 昆慕? 她皱起眉质问昆慕“是你把我带来这里的,这是什么地方?” “王后这是辽鹜王宫。”一侍女道。 “王后?谁是你王后!”她挪到床边想要站起身,双腿却使不上半分力气,她整个人跌坐在了床上,昆慕急忙上前要抱她,却被一把推开。 她怒视着昆慕,吼道:“别碰我!” “小倾……” “闭嘴!”她扶着床边,费力的站起身,就在她放手的那一刻,整个人再次跌了下去。 她坐在床上,盯着站在面前的昆慕,语气冰冷道:“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好。”昆慕转过身走出来宫殿,就听身后传来楚元倾的一声怒吼后,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 夜里,她仰面躺在床上,看着从宫殿顶部垂下来纱幔。 一侍女端着一盘糕点站在她床边“王后,您还是吃些东西吧,别饿坏了身子。” 她猛地坐起身,瞪着面前的侍女“我不是你们王后!” 说罢,她又躺回到了床上,那侍女无奈地站在她的床边,这可怎么办。 半夜,就感觉有人躺在了她身边,她睁开眼睛,就见即墨星正斜靠在床上,注视着她。 她心里一紧,半天没缓过神来,即墨星就这么看着她,一只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腰间。 片刻她缓过神,坐起身抬手就给了即墨星一巴掌,神色惶恐地看着即墨星。 “阿倾可喜欢这里?”即墨星笑着问她。 “喜欢,喜欢个六!”她从床上跳到了地上,即墨星依旧保持着侧卧的姿势看着她。 她指着即墨星双眉微蹙,指尖颤抖,半天没说一个字。 “不喜欢?”即墨星站起身,将外衫揽好,俯下身凑到了楚元倾的面前,笑道“那就换掉。” 说完,即墨星绕过楚元倾就走了出去,她正要跟出去,就被一人给推回了房里。 又来? 这清霄她被禁足,到这也要被困不成,她就不信了,她挽起袖子再次冲了出去。 忽然她脚下一空,一大块头将她扛在了肩上,然后丢到了床上。 她扶着腰坐在床上,四下寻找可以跑出去的地方。 她走到窗户前,看着那个窗户的设计,嘟囔着:“这窗户谁想的!” 她再次回到了床上,看着门外,看来只能通过即墨星才能恢复自由了。 她倒在床上,她郁闷,为什么原主要去招惹这么个人,搞得她现在落到这样的处境。 翌日,楚元倾被人吵醒,她睡眼朦胧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接着她又被一群人带到了一叫上元殿的地方,等她缓过神的时候他们已经出来辽鹜王宫,走在了大街上。 “我记得阿倾喜欢吃糖葫芦。”即墨星递给身后大块头一个眼神,就见那个大块头给了那小贩一锭银子,挑了个糖葫芦递给了楚元倾。 她攥着糖葫芦,这即墨星又搞什么飞机,难不成精神分裂? 她竖起一根手指伸到了即墨星的面前问:“你知道这是几吗?” “阿倾这是怎么了” 她咬了口糖葫芦,看着即墨星弯着笑眼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精神病。 “那个即墨星,你为什么带我出来?” 话音刚落,就见一身穿僧袍的小和尚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阿弥陀佛。 那和尚宣了句佛号后转过身,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楚元倾瞬间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来的不是别人,就是经常和怀空一同出现的慧言小和尚。 “阿弥陀佛。”慧言双手合十走到了楚元倾的身边,围着楚元倾转着圈地上下打量“小僧有一事与施主说,不知两位可否回避。” 即墨星点点头,带着大块头坐到了一茶摊。 她就看着慧言在面前转圈,慧言的嘴微微张开,她皱起眉,看着慧言的口型:芙洛图,偷来。 擦!是人吗? 她斜了眼即墨星,告诉慧言,一人,怎偷? 阿弥陀佛。 慧言宣了句佛号,指着楚元倾道:“施主怕就是师叔口中的有缘人,师叔有一封信要小僧交予您。” 说着,慧言双手将一封信递给了楚元倾,楚元倾看了眼即墨星,迅速将那封信放进了怀里。 “诶,师叔说了,这个任务不难,要你速战速决,还有,别去激怒即墨星,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呵呵,她干笑两声,对于她这个脾气来说,不去激怒即墨星,恐怕有点难。 她回到了即墨星身边,即墨星为她倒了杯茶,就在递给她的那一刻,即墨星的手一抖,茶水倒在了楚元倾的身上。 “阿,阿倾,我,我不是……” “无事,回去换了就好了。” 回到辽鹜王宫,楚元倾一身红色长裙坐在床上,看着已经被茶水模糊掉的信,心里暗骂,即墨星绝对是故意的,绝对! 她还在气头上,昆慕走进了屋子,朝着屋子里的侍女一摆手,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出去后,昆慕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她。 “这是何物?”楚元倾问。 “托我带给你的,叶凡要我告诉你,外面别担心,梓耀和西柔被陆海儿那小子忽悠的快要倒戈了,只要你拿到了图,就可以回家了。”说完,昆慕指着那张纸“他还说要你一定看这个,好了,话带到了,姑娘休息吧。” 说罢,昆慕转过身,楚元倾从背后抱住他,昆慕挣开她的双手,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她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傻批,我们等你回家,赶紧的。 她将那张纸丢到一边,抿着嘴浅笑,原本动物阴霾全都烟消云散了。 她重新恢复了原来的状态,她问身边的侍女“你们辽鹜王在哪?” “这个时辰,上元殿吧。” “谢了。”她一路跑去上元殿,半路,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前面,她纳闷的走了上去,不会这么巧吧。 她快步上前,然后惊呼一声,这楚元倾怎么在这。 她将楚元蕊拽到一边,低声问:“你怎么在这,你怎么进来的,你是不是疯了?” “我要报仇!” “报你大爷个仇,你给我回去,不可胡闹!” “我不!”楚元蕊鼓着嘴瞪着楚元倾。 阿西!本来偷到芙洛图就可以脱身的,现在好了,偷了图还得想办法带着楚元蕊一起跑。 “好,你可以留下,不过得听我知道吗?” “好!”说完,楚元蕊将手上的一个玉镯塞进了楚元倾的手里“这时我娘给我的,你替我保管着。” 她拿着那个玉镯和太后的那个做对比,楚元蕊又道:“你不喜欢可以还我!” 她举起那个玉镯“谁说我不喜欢。”她把那个玉镯带到了另一个手腕上,细细打量着两个镯子。 “你先去那个什么宫等我,我去找即墨星问点事。” “我也去。”楚元蕊道。 “不行!” 她再次摸索着往上元殿走,边走边吐槽辽鹜王宫的路弯弯曲曲没个大路。 她走了快一个时辰,才看见上元殿的牌匾,她正要进去,门却被人打开,看着面前的人,楚元倾怔住了半晌,随后开口道:“戚丞相,节,节哀。” 戚乾“哼”了一声,楚元倾走进上元殿,即墨星正站在一边的书架上拿着什么东西。 她一眼就看见了桌案上的那幅画,芙洛图! “阿倾为何来这了?” “听他们说你要封我为后啊,我来确认一下。”楚元倾把刚才在花园里听到的“小道消息”告诉了即墨星,要不然她还真没别的理由。 “正是,本想晚些说的。”即墨星拉着她的手,指着桌案上的芙洛图,告诉楚元倾,听夜慕说这里面有些秘密。 “有何秘密?”楚元倾问道。 “这个啊,夜慕也没有告诉我。” 她挤出笑脸,抱着即墨星的胳膊,撒娇道:“你不信我?” “不是,皇叔真的没告诉我” 皇叔? 这夜慕说即墨星的皇叔! 她内心直接我了个大去,看来这即墨星只是夜慕的一个傀儡。 “阿倾,阿倾!” “啊?”她回过神看着即墨星“怎么了?” 这时一人扭着腰肢走进来上元殿,即墨星皱起眉,问道:“楚元蕊你怎么在这?” 这楚元蕊轻笑一声,然后凑到了即墨星的身边,手臂勾住即墨星的脖子娇柔道:“仰慕辽鹜王已久,特随您来了这辽鹜,只是身份卑微……” 听着楚元蕊说话的语气,楚元倾就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过于恶心。 她捂着嘴道:“那个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她出了上元殿,这楚元蕊没一天要她省心的,不过细想也未尝你是一件好事,楚元蕊每天缠着即墨星,她就有机会偷芙洛图了。 她满心欢喜的往思元宫走,走到一处宫殿时,里面传来两个侍女的声音,一人道:“这孟山到底是何许人,为何辽鹜王一直给他送侍女过去?” “听闻这孟山身上有种怪病,需要……”两人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楚元倾皱起眉,怎么不说了? 她抬起头就见两人正在惊恐地看着她,她朝着两人摆了摆手,太丫尴尬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真相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她一路跑回了思元宫,坐在床上喘息着,听个墙根都被人发现了。 等等!她刚才似乎听到那两个人说什么孟山生病了,她走到一个侍女的身边,笑嘻嘻地看着那侍女。 “小溪姐姐,你知道孟山怎么了吗?” 那个叫小溪的侍女思索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她拉着小溪走到了一边,拿起一支簪子塞进了小溪的手里。 “万万不可。” “小溪姐姐,拜托了,告诉我吧。” 她装出可怜相看着小溪。小溪见拗不过她,就告诉楚元倾,孟山近些日常发病,怕是时日不多了。 她将簪子再次塞给小溪,然后冲出来思元宫。 没过多久又跑了回来,问道:“哈海在哪?” “这个时辰应该在太医院。” “谢了!” 她再次跑了出去,围着整个辽鹜王宫寻找太医院,巧的是,这个太医院的位置居然和清霄皇宫的位置差不多。 她跑了进去,顺着一股异香推开一扇门,一强壮的汉子正在里面熬药,听到脚步声后,那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却依然背对着她。。 她闻着这个异香,看来这个就是哈海了。 “你就是哈海吧?” 还没等楚元倾说完,哈海直接了当的告诉楚元倾:“我不会帮你的。” “不需要,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知道阴阳蛊吗?” “孟山身上的?”哈海拿起一颗白色的药丸细细观察“知道,那是我给他种下的。” “可有解法?” 这时哈海转过身,面对着楚元倾,看着哈海的脸,楚元倾一惊,指着哈海结巴道:“杨,杨,杨晚!” 她回忆着之前在暗巷发生的事,怕不是杨晚故意将他们逼到了望花楼后院。 “你是故意的,那天那个人是毒老?” “好聪明啊,可惜晚了!”哈海单手握住楚元倾的脖子将一颗白色的药丸塞进了楚元倾的嘴里,楚元倾挥舞的双手拍打着他,哈海捂着楚元倾的嘴,强迫她将那药吞下。 “你们在做什么!”她瘫坐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哈海,即墨星抓着哈海的衣服要他交出解药。 哈海看了眼楚元倾,仰天大笑道:“此药无解。” “放心,她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这也不是什么剧毒之物,它只会要你生不如死!” “本君真的是后悔救了你!”即墨星将哈海推了个踉跄,他回到楚元倾身边,此时的楚元倾眼前开始模糊,耳朵开始嗡嗡作响,她摇了摇头,看着面前的即墨星,说了什么? 不一会儿,楚元倾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楚元倾,即墨星跑出思元宫。 他回到上元殿,此时夜慕正坐在桌案后看着芙洛图。 他上前两步跪倒了夜慕的身边:“皇叔求您放过阿倾吧。” “即墨星你忘了孟山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了?” “阿星没忘。” 他退出上元殿。看着脸色苍白地上楚元倾,即墨星手指划过她的侧脸。 “你把她带来就是为了这个事?”一女孩斜靠在门框上看着即墨星“趁着她什么都不知道,你还在等什么?” 女孩走到床边,这手还没碰到楚元倾,就被即墨星抓住,即墨星一只手抓着她的脖子,一只手握住她的脖子,威胁道:“苏子灵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在这辽鹜怕是连个狗都不如,滚!” 他再次回到了楚元倾的身边,楚元倾抓住他的手,呢喃着:“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了。” 即墨星俯下身凑到楚元倾的面前,她猛地惊醒,看着面前的即墨星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趁人之危!” “阿倾是你说不想再回去的。”即墨星解释道。 她往角落挪了挪,和即墨星保持着距离“我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 她挪到床边,即墨星挡在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她仰起头微微一笑。 这时一人走到了即墨星身边,凑到他的耳边道:“楚元蕊邀你到城上一叙。” “何事?”她竖起耳朵听着两人说话,就听见个楚元蕊和城上,她挠着脑袋,这小孩别是想到什么脑残的办法了。 她跑出思元宫,一路跑到了辽鹜王宫的城墙下,就见楚元蕊一席淡雅的长裙坐在城上,十指轻抚琴弦。 她正要上去,就见即墨星已经从另一边走了过去,她扒着墙看着两人。 “说了什么?”她又挪了挪。 突然,就见楚元蕊猛地站起身,从袖子里拿出把刀就刺向了即墨星,即墨星一个闪身,躲到了一边。 我去!还真让她猜对了! 她急忙冲了过去,单手夺下楚元蕊手里刀,一脚踹在了楚元蕊的膝盖上。 “楚元倾是他从背后给爹补了一刀,要是没有那一刀爹也不会战死。” 说着,楚元蕊再次捡起地上的刀刺向了即墨星,即墨星一掌劈在了楚元蕊的手腕上,将楚元蕊的胳膊反剪在身后,将她推到城墙边上。 “你大爷的,你放手!”楚元倾一口咬在了即墨星的胳膊上。 看着即墨星松开楚元蕊后她才肯松口,即墨星握住她的脖子,双眼猩红地瞪着她,她脚尖点地,双眼微闭,感受着即墨星手上的力气。 片刻,即墨星松开手,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 就在这个时候,即墨星转过头看向了楚元蕊,他将楚元蕊拦腰抱起,接着下来的一幕,楚元倾将楚元倾彻底的推进了无尽的深渊。 就见即墨星将楚元蕊抱到了城楼边,接着就见楚元蕊如一只断翼的蝴蝶一般坠落,楚元倾急忙跑了过去,看着城下的一幕,她双手攥拳,浑身颤抖。 她跑下城楼,将楚元蕊抱在怀里,撕心裂肺的哭声传进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当她看到即墨星的时候,她原本悲伤的眼神附上一层寒意。 就在即墨星俯身要去扶她的时候,她一拳挥了过去,即墨星下意识的用手臂挡住,再次握住她的脖子,只是这次并没用多大的力气。 “阿倾这是为何,是她刺杀本君在先的。” “我爹呢,当年辽婺一站,我爹也是要刺杀你不成,你为何非要和我的家人过不去?”楚元倾几乎疯魔,朝着即墨星大喊。 她一只手抓住即墨星的手腕,就听咔吧一声,她从即墨星的手里逃离出来,即墨星看着自己的右手手腕,吩咐道:“把她送回思元宫” 她被几个人“送”回了思元宫,一边的小溪蹲在她的身边仰着头看着她“可是出了事?” “没事。” 门外传来一声怒吼,她看了眼小溪要小溪去开门,打开门后就见昆慕站在外面和一群人叫嚷。 “让他进来。”楚元倾道。 外面的人放下手里的长剑,她坐在床上指着远处的凳子,看着昆慕的背影,道:“叔,他们是不是不给你饭吃。” “没事,只是……”说着,昆慕偏过头轻咳了两声,就在昆慕抬手去拿茶碗的时候,她见到了昆慕的手腕。 “你的手? 昆慕急忙将袖子扯了下来“无事。” 她抓过昆慕的手腕,露出布满伤口的手臂,问道:“这叫没事?”她叉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昆慕。昆慕挤出一丝微笑“想离开夜幕受点伤又有什么?” 她疑惑的嗯了一声,昆慕朝着她莞尔一笑,道:“若不离开夜幕我又如何帮你?” 就这此时,门猛地被人推开,夜幕和即墨星站在门口看着两人。 “这就是夜幕的杀手,私闯本君后宫,纠缠本君之妻?”即墨星嘲讽道。 这大帽子扣得,听即墨星这话,昆慕不凌迟都对不起自己良心。 “昆,孟山是来找我治病的!”楚元倾挽起昆慕的袖子,拽着昆慕地看着胳膊往即墨星面前送。 “这宫里又不是没有医官,还用你。”即墨星偏过头看向夜慕。 夜慕拍了拍手,唐小六带着一群人涌进了屋子,硬是把昆慕给拖了出去。 “您放心我一定饶不了孟山。”夜慕说话的时候特意扫了眼楚元倾,观察者楚元倾的反应。 她怒视着两人,内心将夜慕的族谱都问候了一遍。 送别夜慕后,即墨星绕道了楚元倾的身后,凑近她耳朵柔声道:“明日是个好日子,不如我们把这婚事办了。” 她低下头眼珠一转,随后开口道:“好啊!我记得楚元蕊出嫁前人家程家三聘六礼,你给我什么?” 即墨星从背后抱住楚元倾“你想要什么?” “芙洛图,我只要芙洛图,可好?” “好!本君这就给你去拿!” 这就行了? 她一脸懵逼地看着即墨星的背影,这里面一定有诈,即墨星会这么大方就把芙洛图拿出来,这不闹嘛。 不一会儿,就见即墨星抱着一幅画轴跑了回来,她打开画轴,果然是芙洛图。 “你不是说这里面有秘密吗?”楚元倾试探的问。 “夜慕说这东西用不上了。” 用,用不上了?! 她将整幅画收了起来,走到一边的柜子边,有一个问题冒了出来,这怎么送出去。 她抱住即墨星问道:“阿星,楚元蕊的尸骨可以送回清霄吗,我想送她回家。” “好,我陪你一起送去那边。”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要是不放心你派几个人跟着我。” 转过天,楚元城接到即墨星的信后,一早就带着叶凡在约定的地方等待。 她帮楚元蕊换了身干净了衣服,然后将芙洛图藏在了楚元蕊的身上。 一大块头见楚元倾费力抱着楚元蕊,道:“我们来吧。” 她急忙摇头拒绝,这要是被发现了,那还了得? 她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将楚元蕊带到了约定的地方。 “楚大侠,你还活着!”叶凡道。 她将楚元蕊交给了楚元城,然后递给了叶凡一个眼神,叶凡看了楚元蕊,激动的大喊:“你还活着太好了。” “我们该回去了。” “好!” 她再次被带回了辽鹜,而此时清霄一边,祝岑之看着面前毫无血色的楚元蕊“这可如何向张氏交代。” “叶凡你找什么呢?”楚元城问。 “楚大侠把芙洛图偷出来了!”叶凡翻找着楚元蕊的衣服,楚元城推开叶凡,吵着外面大喊沙璟。 沙璟和祝岑之将楚元蕊抬到一处,没过一会儿,祝岑之拿着一张画回了来。 “这就是芙洛图了,还挺会藏的。” “藏哪了?”叶凡问。 祝岑之看了眼叶凡,朝着外面大喊:“张神医,你的人偷懒!” 第一百四十八章 把她给我抢回来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回到辽鹜王宫后,小溪神色惶恐的跑到了楚元倾的身边,说昆慕私闯后宫,要被凌迟。 她还沉浸在悲伤中的心情,在得知昆慕要被凌迟后,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一口血吐了出来。 “来人啊!”小溪用手帕擦拭着楚元倾的嘴角。 她推开小溪,仰天大笑,摇晃着往上元殿的方向走。 上元殿内,即墨星和苏子灵正坐在一起说着什么,忽然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阵风灌进屋子里。 门外,楚元倾低着头手握长剑,长发遮住她的脸,看不到一丝表情。 “楚元倾你……” 这苏子灵还没说完,就见一把剑从她的身前刺了过去,楚元倾缓缓抬起头,脸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苏子灵。 “给你活着的机会为何不珍惜呢?” 她将长剑抽出,把苏子灵推到了一边,走向了即墨星,她挥起剑就刺了过去。 忽然耳边响起木鱼声,她丢下长剑捂着耳朵,看着面前身穿僧袍的人,楚元倾张了张嘴…… “为何,为何要帮他!”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身。 就听咣啷一声,她闻声看去,就见一侍女蹲在一边捡着地上的东西。 “小溪呢?”她问。 那侍女结结巴巴道:“小,小溪被叫去上元殿了。” 她点了点头,挠了挠脑袋,原来是梦…… 等等,她抬起胳膊,就见衣袖上沾染了暗红色的污渍。 她心里暗骂不好,匆忙的跑去了上元殿,等她到的时候,就见几个人从上元殿抬出个人,那人浑身是伤。 “小溪!”她跑过去,抓起小溪的手腕。 片刻她松开手,整个人坐在了地上,她抬起头看向上元殿。 “即墨星你到底想怎样。”楚元倾指着门外,双眼噙着泪水大吼“小溪只是个小侍女,她什么都没做,即是有罪,那也罪不至死,何况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都知道孟山被凌迟了,还什么都不知道?”即墨星翻看着一本书,道。 看着他若无其事的表情,楚元倾抄起身边的东西就丢了过去,即墨星身形一躲,那东西砸在了他身后的墙上。 他将手里的书丢在了桌子上,三步并两步地走到了楚元倾的身边,捏着她的下巴,强迫楚元倾与他对视。 “你真以为本君不知你的心思,你太小瞧本君了。”即墨星将她带回来思元宫,屏退所有侍女。 她拿起桌子上的金簪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胁着即墨星。 “装不下去了?”即墨星夺下楚元倾手里金簪,坐在了凳子上,手上把玩金簪问。 “应该是你装不下去了。”她坐到了床上,玩着手里的一缕头发。 两人对视了半晌,即墨星走到了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在即墨星离开后,一人偷偷摸摸的走到了楚元倾的身边,将一张纸塞进她的手里。 她抬起头好奇的看向那人,大喜道:“慧安……” “楚施主莫要声张,师叔只是要小僧来送东西的。” 说完,慧安又偷偷摸摸的跑了出去。 她看着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梓耀倒戈,楚大侠,我们来救你了,等着啊!叶叶! 叶叶? 改名了不成,这么大岁数了还装嫩,不过不得不说这叶凡和陆海儿的忽悠人技术就是高超,愣是把梓耀忽悠倒戈了。 她正要烧毁那张纸的时候,又看到了反面的一行小字:人是我忽悠的,夸我夸我!海。 她扯了扯嘴角,看来这陆海儿这段时间经常和叶凡混在一起。 她重拾好心情,躺在床上想象着那幅壮观的场景,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翌日,楚元倾一席暗红色长袍站在即墨星的身边,缓缓踏上长阶…… 就在这个日子,即墨月再次带领精兵与辽鹜交战。 “即墨月你有把握吗?”叶凡问。 “你觉得呢?”即墨月骑在马上大喊道“不求胜负,把贵妃抢回来就行!” 一边的梓耀王一头雾水,满脑袋黑线,看疑惑地看着即墨月,这是把他忽悠来抢媳妇的? 这梓耀王举起手里的刀也大喊一声“攻下辽鹜,赏你们大鱼大肉!” 身后的梓耀将士大喝一声“好!” 清霄的众将士齐齐看向梓耀那边,祝岑之对楚元城小声道:“人家这个士气!” 随着祝岑之地一声令下,众人一同冲了出去。 辽鹜王宫内,楚元倾与即墨星相对而站,这时一人浑身是伤,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 “小倾不可以,我亲眼所见是即墨星杀了楚奎将军,你生于将军府,岂能失了这份傲骨。” 她接酒的手一顿,即墨星将酒樽塞进了楚元倾的手里,推着楚元倾的手要她喝下。 她缓过神,将酒樽丢到地上,扯下头上的凤冠恶狠狠地瞪着即墨星,是啊,芙洛图已经送出去了,她为什么还要委曲求全呢。 即墨星皱起眉,拍了拍手,就见一人将两个小孩拖了上来。 “云安,小蓁。” 看着两个小孩,楚元倾咬着牙指着即墨星,颤抖的手指说明了她心里快要迸发的怒火。 “你骗我!” “不然呢,要是没有他们,我用什么要挟你?”说着,即墨星蹲到了楚元蓁身边,摸着楚元蓁肉嘟嘟的小脸,楚元蓁被即墨星冰凉的手指一碰,吓得直往即墨云安身后躲。 “带下去吧。” 说罢,即墨星回到楚元倾的身边,捡起地上的酒樽再次递给了她。 “喝不喝由你,只是可惜了这两个孩子。” “我喝!”她将酒樽里的酒一饮而尽,即墨星心满意足的将自己的喝掉。 “既然孟公子今日来讨喜,本君又怎么拒绝?”即墨星递给了唐小六一个眼神,唐小六带着一众人按住昆慕。 一人拿着刀走向了昆慕,楚元倾双手握拳质问即墨星“你要做什么?” “你可知我把他关在了哪,既然他想提前行刑,本君又怎么拒绝呢?” 她抬起手,即墨星抓住她的手腕,扳着她的脸,强迫她看着昆慕。 看着一刀一刀落在昆慕的身上,楚元倾浑身颤抖,牙齿被她咬的咯吱作响。 自始至终昆慕都是一声不吭,忽然,一将士大喊着跑到了唐小六的身边。 那将士看了眼昆慕,露出难看的表情,说话的时候,几次差点呕出来。 “即墨月已到城外!”唐小六大喊。 “什么?”即墨星抓住楚元倾的手“不可能,不可能!” “皇叔?丞相?”即墨星看向夜慕和戚乾,就见夜慕从戚乾背后抽出一把刀。 “皇叔,你!” “阿星啊,叔父真是心疼你。” 这一幕不进吓到了即墨星,楚元倾也是一愣,她一时分不清这个夜慕到底是是敌是友,夜慕摘下大到遮住脸的帽子。 慧安?! “楚施主……” 她眨巴着眼睛,这个是慧安,那真正的夜慕去了哪? 这夜慕的杀手直接僵在了原地,随后,即墨星指着慧安大喊:“等什么拿下!” 有几个反应快的回过神走向慧安,慧安双手合十,说了句施主保重后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带我……一起跑啊。” 即墨星揽着楚元倾的腰,要她与自己站在一起。 就看着即墨月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叶凡举着个蓝色的不明物体朝着楚元倾挥舞。 当她看到梓耀王身后缺了一块的披风是她才明白那块布是哪来的。 “即墨星你大势已去,现在回头没准即墨月会给你一条活路。” “取下即墨星项上人头者,赏!”梓耀王大喝一声。 两边的人再次陷入混乱,即墨星在几个人的护送下拖着楚元倾趁乱往城楼上跑。 “既然生不能同寝,那就……” 这时,昆慕突然冲上了城楼,鲜血染红了他水蓝色的长袍,长发披在肩上随风飘荡,他把楚元倾藏在了身后。 看着面前的昆慕,即墨星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他们,抬起手拍在了昆慕的肩上的伤口上,昆慕闷哼一声,整个人跪在地上。 “叔,没事吧。” “无碍。”昆慕费力的站起身,楚元倾扶着他的胳膊。 当她见到即墨云安和楚元蓁被安羽抱着离开后,她也放下了顾虑,一步上前,道:“即墨星我们该做个了结了。” 忽然一把短刀不知道从哪飞了上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楚元倾接住了那把刀,刀面映出她不算出众的容貌。 “即墨星你还看不出来吗,单靠你这点儿人和西柔那些人事抵不过的,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即墨星仰天大笑“你本就是我妻,是他即墨月将你从我身边抢走的,如今我也是帝王,你却不愿多看我一眼。” “是,你们都是帝王,可是你们一样吗,即墨月不会伤害我身边的人,而你呢?”楚元倾向后退了半步,看着这即墨星。 “楚奎吗,我帮你解决了你最恨的人,你应该谢我的。”即墨星将楚元倾逼到城墙边,俯下身凑到她的面前,问道。 她将刀柄抵在即墨星的肩膀上“谢你,谢你杀了生我养我的人,谢你将元蕊丢下城楼,还是谢你将我心尖上的人凌迟,我再问你,可愿回头?” 她眼圈泛红地瞪着即墨星,这时昆慕再次站起了身,拿过楚元倾手里的刀就丢向了即墨星,短刀刺在即墨星的胳膊上,扎在了身后的墙上。 “我们快离开。” 楚元倾扶着昆慕就往后面走,即墨星指着两人大喝:“一个都别想走,放箭!” 城楼上的几个人拿起弓箭,对着两人拉了个满弦,昆慕卯足了力气将楚元倾推到了一边。 这时即墨星再次走到了她身边,他钳住楚元倾的手腕,又问:“如果我没杀楚奎,或许你会喜欢我,哪怕一丝一毫?” 她抽回手,咬牙切齿道:“死也不会喜欢尔等宵小!” 突然,一支金簪擦过即墨星的鼻尖,她捡起一把剑就砍在了即墨星的身上,随后拖着昆慕的尸骨就往城楼下走,她把昆慕放在墙边,捡起地上的一把长枪就往那片混乱里走。 长枪随着她的手腕挥舞,一招一试透露着霸气,她一路杀到即墨月身边。 “楚大侠身后!” 她身形一躲,一记回马枪刺了出去,这是就见城楼上一直箭直直的飞向了即墨月。 她将即墨月扯到身后,单手截下那支箭,她朝着即墨月调皮的一眨眼,然后取下头上的簪子就丢了过去,两支簪子擦过即墨星的侧脸落在了身后两人的身上。 “楚元倾你个挂批!”叶凡大喊道。 经过了三个时辰,辽鹜和西柔能动的几乎寥寥无几,楚元倾丢下手里长枪站在即墨月的身边。 她回过头看了眼城上的即墨星,手握弓箭面准即墨星,即墨星见大势已去,从怀里拿出一个瓶身通黑的药瓶。 看着那个药瓶,楚元倾摸索着身上,那瓶药似乎是她的。 即墨星踏上城墙,纵身一跃从城上坠落,叶凡跑到楚元倾的身边捂着她的眼睛,这场面都不好脑补。 “清霄王,多谢!”梓耀王朝着即墨月抱拳答谢。 “你们答应梓耀什么了?”楚元倾好奇的问。 “回去说!” 第一百四十九章大结局(一)离开清霄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自从即墨星跳下城楼后,清霄和梓耀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戚乾和西柔王拿下了。 听叶凡说即墨月答应梓耀攻下辽鹜后,什么都不要,就想接她回家,所以,这戚乾和西柔王就被关进了梓耀的大牢,而即墨星他再怎么有错,即墨月也不忍心看他在异乡长眠,只好带回了清霄,随便找了个山安葬。 张氏在得知楚元蕊离开后,生了场大病,张神医和苏藐用了大把时间才给她医好,可惜没过几天将军府就传来了张氏自缢身亡。 程府本想将楚元蕊带回去的,却被楚元倾拒绝,这程公子也是一病不起,程夫人几次去蜀陌山求见张神医,却被药童告知,老爷子看上将军府了,非要待在将军府哪都不去,撵都撵不走。 这程夫人也去过几次将军府,但每次都是生一肚子气离开。 至于昆慕,即墨月本想追封他个什么官职安葬在帝陵附近的,后来被楚元倾拒绝了,要张神医将他带去了蜀陌山。 至于芙洛图里的秘密,她也曾去问过即墨月,结果都是被即墨月扯开了话题,可能他也不知道罢。 还有夜慕和毒老,从那之后这两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任凭怎么找,都没能寻到。 “我不允许即墨月纳妃!”她站在慈康宫外,左手叉着腰,右手攥着一把刀朝着屋子里大喊。 怎么她一回来就被太后告知了这么个事。 纳妃? 只要她在这一天,这些官家女子也别想进宫为妃。 一日,她摇着扇子斜靠在倾泠宫的院子里,虎牙和青黛帮她捶着腿,叶凡拿着个风车,咧这个嘴带着即墨云安在院子里狂跑,惹得身后刚回走路的楚元蓁直拍大腿。 “一看就知道是你带出来的,拍大腿的姿态都一样。”怀空笑道。 “一样?”她拍了下腿坐起身。 “是不是一样?”怀空问虎牙。 虎牙和青黛掩着嘴看着楚元倾,她朝着两人摆了摆手。 “不说笑了,你打算怎么和他们告别?” “悄悄的走呗。”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怀空“我离开后,你把这个交给即墨月。” 这时,叶凡从自己的房里拿出一沓信,递给怀空道:“这个厚的是给黛黛的,这个是御花园小桃的,这个是苏桃姑姑的……” 她拿过那些信,白了眼叶凡道:“您老跑我这开后宫来?” “行了,那贫僧先告辞了,两位,三日后,蜀陌山启程。” 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各回各的房间,收拾好东西,准备启程。 说是收拾东西,这里又有什么东西他们可以带走,两人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他们去蜀陌山前,将虎牙和青黛带出来宫,把她们送回了将军府,千叮咛万嘱咐要祝岑之照顾好两人,将楚元蓁和即墨云安全都托付给了即墨竹和楚元城,顺路他们还把张神医带了回去,这是怀空特意说的,说是想和张神医下棋了。 他们徒步上了蜀陌山,到的时候就见怀空早已恭候多时了。 这时慧言将一颗药递给叶凡“入夜后服下,半晌就可以回去了,至于楚施主……” 慧言欲言又止,看向了怀空。 “你的执念太深,怕是不容易回去,还是先回去了一了。” 她点了点头,孤身下了山,她再次回到了宫里已经是两日后,她推开圣宸殿的门,即墨月看向她淡淡一笑。 “怎么来这了?”即墨月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她坐了过去,拿起一本书问:“阿月,如果我哪天消失了,你会……” 还没说完,即墨月就凑近了楚元倾,一抹柔软印在了她的唇上。 片刻,即墨月拿起一支笔在楚元倾的小拇指的指尖一点,然后又点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这是何意?”楚元倾问。 即墨月勾住楚元倾的手指,笑道:“给你做个记号,以后我们就凭这个相认。” “你好幼稚。” 她推开即墨月,再次回到了倾泠宫,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浅浅一笑。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响起,她回过头,就见怀空双手合十地看着她。 “我可以不离开吗?” “你看看,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陷在这了吧。”怀空大大咧咧的坐在石凳上,没有一点儿大师的姿态。 她蹲到怀空的身边,哀求着怀空道:“拜托啦。” “不行,我告诉你,叶凡已经离开了,你留在这一刻,叶凡就有一刻危险,你若执意留在这里,叶凡怕是要有生命危险,懂不懂?” 她点点头,简单的说不就是她现在和叶凡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边有难,两边完蛋。 她看着手上的玉镯,问:“您说怎么办?” “明日午时,城楼之上,贫僧等你。” “好。” 这一夜,倾泠宫异常的冷清,她在院子里整整坐了一夜。 转过天,楚元倾从柜子里挑了件藕荷色的水袖长裙,手握长剑随着风上了城楼,她将长袖抛出,手臂入柳枝般缓缓扬起。 “元倾!”即墨月站在城下大声呼喊着她。 她像是没听到一般,从一大早一直跳了三个多时辰。 这下面的即墨月见楚元倾迟迟没有回应,本正要冲上去的,怀空将手里的东西塞给了他,有告诉所有人不得上去。 “你啊。”怀空坐到了地上,将木鱼放在身前。 “确定要回去了?” 她看了眼下面的即墨月,走到了一边“大师……” “缘分已尽,你本是满月就要离开的,对了,你执念太深,回去后你可能会一点儿一点儿忘记,你可想好?” 她点点头,将手上了玉镯脱了下来,一脚踩在了城墙上,怀空将她拉了回来,说是不用跳下去,并将一把剑递给了她。 她看着手里的剑,问道:“不疼吧,可不可以磕一下就回去,就像我来的时候一样。” “不可以,你磕了那边又没磕。”怀空摆了摆手“赶紧的吧,张神医还等我下棋呢。” 她忽然想起来夜慕和毒老,正要问地时候,耳边响起了木鱼声,她在城上再次跳起舞,看的下面的人一头雾水。 忽然天空乌云密布,怀空朝她大喊“就是这个时候!” 她拿起剑划过脖颈,长剑应声落地,她整个人坠下城楼,闪电划过天际,一道雷打在她的身上。 看着楚元倾从城上翩然落下,即墨月一怔,再跑到近前时,楚元倾早已安静的躺在了地上,整个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滴哒嘀嗒。 她耳边传来嘀嗒声,她缓缓地挣开眼睛,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袭来。 她的手想旁边摸了摸,床边的人瞬间从梦里惊醒,那人转过头,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楚元倾。 就见楚元倾眨巴着眼睛正看着自己,那人一时没缓过神,直到楚元倾声音沙哑的叫了声爸后,猛地起身,冲出病房就大喊医生和护士。 看着围了自己一圈的人,她也逐渐缓了过来,这是就回来了…… 第一百五十章大结局(二)雨天相遇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所有的医生护士离开后,她费力的坐起身,看着面前的男人,看惯了楚奎将军装扮,再看面前这个怎么看怎么别扭。 这时门外传来吵嚷的声音,就见一身高一米九,穿着白色西服套装的男人闯进了病房。 “你找谁?”楚奎问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我找她!”叶凡指着楚元倾道,当看见楚奎时,叶凡放下手里的鲜花,指着楚奎“丫的是人是鬼,您也穿了?” 她一个白眼翻了过去,介绍道:“我亲爹,楚奎,楚总,!” “叔不好意思,你太像我的一位故人了。”叶凡朝着楚奎伸出手握了握。 一边的楚元倾坐在床上上下打量着叶凡,她还真没想象过叶凡短发是什么样子,现在乍一看,长得倒也是可以。 从回到桃垣市后,楚元倾又在医院了住了两天,觉得实在无聊就求着楚奎给他给她办理了出院。 出院的第一件事她就是联系叶凡,两人还要再去一次蘩中寺,他们倒要看看这个蘩中寺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她这一上车就被叶凡的装扮吓了一跳,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三伏天穿棉袄戴围脖的。 “叶老师您那脑瓜子是不是进大酱了?” “你这话说的就不爱听。”叶凡凑近楚元倾,她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就见叶凡帮她系好安全带后回到了主驾驶。 “你什么表情?”叶凡道“是不是觉得我风流倜傥,英俊无比啊?” 她摇了摇头,嫌弃地从嘴里蹦出了两个字:没有。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当叶凡问即墨月的时候,楚元倾却摇了摇头,说有关即墨月的记忆只有一点儿,而且是像碎片一样。 “我擦,他你都忘了!” “可能是执念太深或者是被雷劈得,不过这样也好。”她低下头看着小拇指手上的那颗痣。 “也对。”叶凡单手握着方向盘,瞄了眼后视镜道“你知道吗,咱们俩说是去了清霄三年,其实在这边也就一年半。” “你怎么知道的?”楚元倾从包里拿出个镜子补妆。 这叶凡用余光瞟了眼楚元倾,笑着说:“没想到你本尊这么漂亮,你多大了来着?” 他也不是没想象过楚元倾原本的样貌,但是都是在那脸上想象出来了的,没想到这两人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无关系。 她收起镜子,斜靠在车窗玻璃上,朝着叶凡调皮地吹了个口哨。 趁着等红绿灯的时候,楚元倾拿出口红,露出神秘一笑,叶凡瞬间明白楚元倾的算盘,连连求饶。 他们来到了蘩中寺外,一个小和尚像是特意在等他们一般,见他们来,急忙迎了上去。 他们跟着小和尚走进了蘩中寺,楚元倾疑惑的问:“你似乎认识我们?” 那个小和尚只是微微一笑,推开了一扇门要他们在这件屋子里等候。 两人坐到一边,楚元倾拿起桌子上一张泛黄的纸。 当她看到上面的字迹时,泪水就忍不住了淌了下来。 “怎么了?”叶凡问。 “这是即墨月的字,我记得。”她看着里面的内容,上面字字不离她,她看了没两张纸就将信放到了一边。 过了半个小时,就见一眉毛发白的老僧走进了禅房。 看着老僧,叶凡和楚元倾不自觉的站起身,老僧朝着两人双手合十道:“贫僧慧胤,等候两位多时了,这信楚施主可是看了?” 她点了点头,慧胤捋着胡子大笑,自顾自说着:“看了好,看了好。” “什么意思?”叶凡问。 “那颗痣还在?”慧胤问。 她看了眼小手指上的痣“在,有什么用吗?” “您的有缘人就在西南方向。” 西南方向? 这不是怀空说过的那个去不得的方向吗,两人疑惑的看着慧胤,慧胤再次双手合十,然后离开了禅房。 他们把桌子上的信装进了包里,两人出了寺庙,看向西南方向。 一条街,就是楚元倾之前被撞的地方,他们走在那条街上,两人一直往西南方向走,直到走到马路上也没看见那个有缘人。 他们坐在车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动物问候着慧胤,认为慧胤骗了他们。 “不对啊!”楚元倾摸着下巴“你还记得蘩中寺到蜀陌山的路吗?,我们走一次试试。” 叶凡指着窗外大变样的环境,为难地看着楚元倾,他就是想走,这车也走不了,下面可是一条河。 “我们划船过去!”说完,她就要下车。 叶凡抓住了她背带裤上的背带“你快回来,有导航。” 两人跟着导航一路走,楚元倾斜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看着外面已经黑压压的天空,楚元倾问“我记得蘩中寺到蜀陌山没那么远,你是不是要讹我车钱。” “你脑子是不是忘在清霄了?” 他们下了高速,沿着一条小路继续行驶,楚元倾指着外面地看着树林,摇着叶凡的胳膊,问他这里像不像以前清霄外的那片竹林。 她降下车窗,拿出手机就是一通拍,叶凡把自己的手机丢给她,要楚元倾拍完了,发给他两张。 就在快要出去的时候,叶凡一脚踩在了刹车上,楚元倾手上一滑,手机顺着车窗就掉了下去。 就在她开车门的那一刻,外面下起了暴雨,两人也顾不上车了,冒着雨就往林子外跑。 当他们跑到一家店外的时候,就感觉耳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她四处张望着,询问叶凡有没有听到。 叶凡揉了揉耳朵,他什么也没有听见。 “幻听吧,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我们进去吃点东西吧。” 他们走到了一家店里,店里的摆设古色古香。 他们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楚元倾翻看着手机,不解道:“怎么突然下雨了呢?” “你手机不是掉在树林里吗?” “那是你的!” 我去!他还以为那个手机是楚元倾的,就在刚才还在心里狂笑呢。 “我怎么感觉这里这么熟悉?”叶凡道。 片刻,两人异口同声道:“望花楼!” “伙计,你们这个店是不是祖上传下来的,它的前身是不是花楼?” 那个服务员一头雾水地看着楚元倾,从服务员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这是把她当疯子了。 突然,叶凡指着窗外大喊,楚元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看见。 忽然,一阵清脆的风铃声传来,两个高个子男人低下头走进来店里。 “我说哥,你找我就是为了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赶上了暴雨,还好有这家店。”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和尚和我说,这个地方有人等我,谁知道连个人都没有,就当郊游了。” 听到久违的声音,她转过头朝着那人轻声唤了声:“阿月……” 第一百五十一章番外 即墨汐爱惹祸 - 倾世将妃专治各种不服 - 白骨尘埃 “即!墨!汐!” 随着楚元倾的一声怒吼,一梳子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摇摇晃晃的从书房里跑了出来,一脑袋就扎进了即墨月的怀里。 “怎么了?”即墨月问 “爸爸,妈妈要打我!”即墨汐委屈巴巴地抱住了即墨月的脖子,朝着楚元倾做了个鬼脸。 “即墨汐你还会恶人先告状了,我文件上的狗熊是不是你画的。”楚元倾将一沓纸丢在了桌子上,即墨月拿起那沓纸翻看着,每张纸上都画着大大小小的动画人物。 他把即墨汐放到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指着即墨汐问道:“你画的?” “叶凡叔叔教我的!” 叶凡?! 她指着即墨汐说了句你等着,转身走去了一楼一间客房里。 她走到床边,揪着床上那人的耳朵吼道:“叶凡!” “怎么了!”叶凡揉着耳朵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她把文件丢在叶凡的身上“住我家房子,你还教即墨汐往我的文件上画小人!” “哪有?”叶凡拿起一张纸,指着上面一似人非人的物种道“画的多好。” 她抢过叶凡手里的纸,双手握着叶凡的脖子,她是发现了,自从叶凡死皮赖脸的搬进他们家之后,即墨汐越来越调皮。 而且每次即墨汐惹完祸,一问是谁教的,她准说是叶凡。 “你给我找房搬家,我家不欢迎你!” 午后,楚元倾趴在办公室的桌上看着对面把脚搭在桌子上的叶凡,两人就这么从早上九点一直待到了午后。 叶凡看着手里五彩缤纷的合同,此时他想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啧啧啧,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楚元倾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然后拍着桌子狂笑。 没一会儿,她站起身绕道了叶凡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小朋友,我想给你合作的。” 说完,楚元倾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办公室,叶凡看着楚元倾得瑟的走路姿势,抄起桌子上的一包抽纸就要丢了过去。 就在这包纸飞到门口的时候,门再次被打开,就见这包纸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砸在了即墨月的身上。 他手足无措的从椅子上了弹了起来,两只手紧张的搓着。 这个即墨月不同清霄那位,那位虽是帝王,好在脾气好,但是这个人,妥妥霸道总裁一枚,虽叫即墨月,却此月非彼月。 “那个您老来了?”他欲哭无泪地看着即墨月,时不时还朝着楚元倾抛去求助的眼神。 楚元倾朝着他做了个鬼脸,抱着即墨月送来的午饭就跑向沙发。 一股饭香味飘了出来,叶凡喉咙一滚,就见楚元倾端着一盒金灿灿的炒饭从他面前经过。 “阿月的饭就是香,有的人只能干看着。”她端着饭站在叶凡对面,香味随着窗口的风直直的拍在了叶凡的脸上。 “智体美劳,你就缺德。” “你可拉倒吧,你不缺德,敢告诉他你教了即墨汐什么吗?”楚元倾又扒拉了口饭。 “我教什么了?”叶凡理直气壮的问。 她放下手里的饭盒,道:“那个勾栏式走路姿势是不是你教的。” 就在两人吵架的时候,即墨月走到了窗边接起了电话。 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即墨月一只手搭在了楚元倾的肩上,她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腕,顺势一个过肩摔,幸运的是即墨月比较楚元倾高的不是一点,被她这么一拽只是往前面踉跄了几步。 “我要说我是条件反射你信不?”楚元倾问。 这其实还真的是她条件反射,之前在清霄习武的时候,不管是昆慕还是饺子,还是祝岑之教她的都是以攻为守。 她搓着手走到即墨月的身边,即墨月扶着腰瞪了眼身后笑成大鹅的叶凡,俯下身凑到楚元倾的耳边,声音沙哑道:“你完了。” 说罢,即墨月拉开门就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她端起桌子上的炒饭绕道桌子后面,专注的看着电脑屏幕。 “你看起来很忙……”叶凡看了眼楚元倾的电脑“打牌呢!” 他还以为祝氏有什么大事,吃着饭也得解决了,万万没想到,蜘蛛纸牌。 “楚总,楚姐……” “别,可别叫姐,出门左转你找旭旭,他有办法,对了帮我接下即墨汐。” 说着,楚元倾端着饭再次走向了沙发,拿起一时尚杂志就开始看。 在叶凡离开后,楚元倾顺势躺在了沙发上,回忆着在清霄时候的事,想着她就睡着了。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她拿着手机翻了个身,将手机放在耳朵上。 接着就传来叶凡的声音,叶凡告诉她即墨月被一女的缠上了,她猛地坐起身,换了双平底鞋就冲出来公司。 她来到叶凡给她的位置,就看一咖啡店里,即墨月和一女人相对而坐,叶凡则是带着个墨镜蹲在一辆面包车边,面包车司机听着身后的喇叭声,手足无措的坐在车里。 “怎么了?”楚元倾拎着个棒球棍站在叶凡身边。 “你看看!”叶凡指着店里。 她眯起眼睛,本来就近视的她,就看着一个类似即墨月的轮廓在和一个看似女人的轮廓在说话,没过多久,就见那个女人将脑袋靠在了即墨月的肩上。 “楚大侠,天道好轮回,清霄他戴帽,现在换你了。” 我去,她堂堂将军府嫡女能忍得了这个,她抡起棒球棍就往前面冲,叶凡急忙拉住他,说要想个对策。 “想啥对策,当年对付的时候我都没想对策,拿着刀就开干!” 叶凡哎呦一声,去了趟清霄,楚元倾什么都没见长,就是这匪气见长了不少。 两人就这样趴着一辆面包车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这时面包车里的司机大叔把脑袋探出了窗户,用手指轻轻的戳了下叶凡的肩膀“两位,我得走了,后面都快堵上了。” 两人这才发现,面包车后面一群司机正在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两人急忙道歉。 他们跑到咖啡店对面的一家快餐店里,叶凡拿着个望远镜看着对面,和楚元倾说着话。 而楚元倾则是看着面前的儿童套餐,为个望远镜她点了一大堆自己不喜欢的吃的,要是即墨汐在就好了。 即墨汐! 她这才想来,不是要叶凡去接即墨汐的吗,人呢! “叶老师,我闺女呢?”楚元倾问。 “车里呢!” 车?! 她急忙跑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她面前就出现了两个拿着望远镜的人和两份没人吃的儿童套餐。 “你们俩又不吃,买它干啥呢?” “回家给爸爸吃。” 她无奈地揉着脑袋,即墨月会吃这个,吃外卖这货都不同意。 “走了!” 他们开着车就跟在即墨月的后面,叶凡带这个墨镜眼睛一直盯着前面的车,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即墨月和那个女人的互动。 主驾驶的楚元倾戴着一金丝圆框的眼镜,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脚上一个劲的给油门。 要不是那辆车她也花钱了,她准保和他们同归于尽。 “楚大侠你快超速了,慢点。”叶凡道。 被叶凡这么一说,她才慢下了车速,她猛地一打方向盘,降下了叶凡的车窗道:“啐他们!” 而即墨月的车里,即墨月正要谈完事要收拾东西,就见一辆车从他们旁边超了过去,车上一男人朝着他们吐口水,后面还一个小孩朝他们竖起了国际手势。 那个女人震惊地看着即墨月,问道:“你们认识?” 呵呵。 另一边,楚元倾靠在车里,朝着叶凡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合作了三年的好哥们。 他们在外面吃了晚饭后回到大别野,就在她踏进门的那一刻就被一凝重的氛围吓到了。 就见即墨月穿着浴袍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即墨月的表情,叶凡牵着即墨汐的小手就往卧室里溜。 “都别走!”即墨月下了楼,靠在沙发上,手里摇晃着一杯红酒。 三人低着头,尴尬地站成个一字型,身边还放着一大袋子的快餐食品。 “有什么说的?”即墨月看向楚元倾。 她指着叶凡道:“他告诉我的!” “即墨汐?” “叶凡叔叔给我买的!” 叶凡怨恨地看着两人,他事业是到此为止了,他搓着手,走向即墨月。 “老,老大,我要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信吗,我发誓催吐水真不是我本意。” 即墨月点了点头,视线再次回到了楚元倾的身上,楚元倾心里一沉,眨巴着眼睛四处乱看。 这叶凡见没自己什么事了,抱起即墨汐就往自己的卧室跑。 客厅里,即墨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楚元倾坐了过去,指着那袋吃的道:“那个即墨汐孝敬老爹的,你尝尝味不错。” “我不想尝这些!”即墨月玩味地打量着楚元倾。 她瞬间,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她再想跑的时候,已经被即墨月扛着了肩上。 夜里,即墨汐和叶凡两人抱着童话书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声音。 “叶凡叔叔,明年我是不是还可以有个妹妹。” 叶凡听着外面的声音,点了点头道:“差不多。”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