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棉棉,尔昌尔识,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筏,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品书网 WwW.voDtw.cOm” 叶浮清常常都在想如果那个时候她没有替兄长为质十数年,没有去到天启,没有黑夜里拽住白炎的手,和他相依为命,那他们是不是就没有相遇,没有相识,没有相爱,更没有后来的痛苦不堪,万劫不复,如果那个时候她未曾一席红衣立于大殿之上一语拒四国提亲,在边疆没有随着金御卫回京的话,而是一走了之,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如果那个时候她和白炎真的两国联姻的话,庚贴上的誓言是不是也是这般美,这般让人心醉,如果那次大雨中,真的一走了之,她是不是不会过的这般惨,毁尽双眼,毁尽一身武功,生不如死的活着…而现在他为君,她为敌寇,他坐拥美人笑看万里江山,她生死夹缝中艰难生存,日日煎熬…殿外的大雪纷纷扬扬的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一脸笑意的看着大殿上那个龙椅中央的男子,眼中无波无澜,平静的让人可怕,周遭是此刻大气都不敢出的一干大臣,“果然人只要有了软肋,她再聪慧无双又怎样,再地位尊贵又怎样,终究要到这般下场,也终究让人回不了头啊……” 纵然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也足够让他明白那人一头白发从何而来,俊朗的容颜又如何在一夕之间苍老不复,叶浮清还是装作无事的样子,不卑不亢的迎上那人的视线,收起一贯的浅笑,一双醉人的桃花眼里此刻空洞无神,似再也掀不起任何情绪,心中疼痛难忍,轻声道:“白炎,叶浮清此番输给你,纵使毁家毁国毁自己,亦无憾矣……” 龙椅上的男人看着此刻殿下一脸平静的她,一双深邃的黑眸犹如巨浪滔天翻涌,却也是瞬间的光景就已经恢复平静,紧了紧手袖中的手,随即淡淡道“英雄为国自刎亦或是悬尸城门三天?” 话落,满殿震惊,唯有叶浮清依旧是那副不浮不躁的模样,“听说贵国火刑不错,死后一把灰,本国不用大费周折建英雄庙宇,贵国也无尸可悬于城门……” 随即转身随前来押解的侍卫离去,孤单清傲的背影在那一刻被瞬间定为永恒,只余下一段话飘荡在空中,越发清晰,越发令人难受,不去管满殿还未回过神的一干大臣,亦不去看那人灼热的视线和那满头令人刺痛双眼的白发……曾经想过和你瓜田李下,你耕田来我织布,却不曾我们会走到今日这般地步,又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苦难重重也依旧不能改变结局,白炎,叶浮清此番输给你,真的不亏,真的不难过,罢了罢了,那些尘封在那条路下的秘密和血腥,都该随着我,随着一国分裂埋于地上,埋于这变化莫千的浩浩江山之中,叶浮清在此祝你,地位权利双收,后宫佳丽三千不重样,儿女绕膝,千古流芳……本书来自 南洲长世子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w w w . v o d t w . c o m入夜的冬天,比白天更加寒冷,嗖嗖的寒风一阵阵的吹过,发出咻咻的怪声,远处月光的光亮隐隐显现,却又突然隐没在夜空中,天空顿时浓黑令人心惊和不安,仿若即将有大事发生――天启皇宫内,刺骨的寒风阴嗖嗖的吹过,令长廊下正努力扫雪的两个小太监顿时寒毛竖起,想丢下手中的扫帚离去,却又想到如果积雪未清扫干净的后果,又硬生生的压住心中的恐惧,咬着牙低头快速的清扫,也忽略了远处长廊一闪而过的两道身影,两道身影快如闪电,嗖嗖几下来到一个奢华富丽宫殿,宫殿的主子似乎睡得极早,早早的熄了灯,熟练的放倒门外的侍卫,两人闪身进入,一阵翻箱倒柜,似是在寻找什么东西,良久,两人未找到,相视一眼,欲再找一遍,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两位阁下在找什么?” 清冷的声音在殿中骤然响起,两人不约而同朝声音来源看去,只见一黑衣少年优雅的坐在桌前,手中还端着一杯茶,细细的品味着,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在黑夜里显的格外明亮,不屑的看向他们,两人一惊,明白已经被发现,再扭头看向少年,待看清少年脸时,两人更加大惊,随即回过神来,竟也未逃,收回手中的剑,朝着黑衣少年拱手一礼,沙哑的声音低低道:“竟不知找错了地方,打扰了阁下休息,还请见谅……” 黑衣人面面相觑,有些无奈,今晚怕是走不了了,这眼前这人身份特殊,又是……唉……“找错了地方?真是足够好笑的理由,堂堂东疆金御卫竟也会找错了地方?” 少年抿了一口茶,好以整瑕的看向两人,眸中嘲讽更甚,“既然世子早已通晓一切,而我们也未曾伤到世子半分,还请世子放我们一条生路……” “呵,放你们?往日听闻东疆金御卫行事狠辣,在东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军队,今儿也要来求本世子?未曾伤到半分便可放走吗?那若真要伤到了,两位阁下也要请本世子放过你们么?” 话落,少年看向两人嘲讽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东疆金御卫在东疆地位堪比任何一位重臣,万人之上只听令于皇帝,且整支金御卫只有三百人,但个个都是人中好手,以一敌百是真的毫不玄乎,而今,出现在他的房里,一阵翻箱倒柜,被发现了也不走,还求他放过,真的是……有趣……有趣呢……男子听着少年的话,也不再求他放过,抬眸与少年对视,直接道明来意,沙哑的声音难听至极:“听闻世子为质十年,十年间绘制了一副地图,大至整个大陆,小到一路山脉地势……” 此话未完,已经不言而喻,少年勾唇微微一笑,被寒风吹的有些微微泛红的脸,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令人眼红心跳,“阁下说话好不愚蠢,绘制地图此等大事又岂是本世子一介质子能做到的?再者阁下都说本世子是质子,而绘制地图这般巨作要这人熟悉整个大陆,得有时间去一步步探查,而本世子这十年间皆于天启皇宫夹缝中生存,又何来时间游遍整个大陆?” 听闻此话,男子不语,两方就这样僵持着,男子也不动手,少年也不动,良久,少年站起身,踏着优雅的步子走到门边,“你们走吧,回去告诉你们的头儿,人可阴险可狠辣,但别愚蠢,十年了,请他好好做人,别连累了无辜的人下水,人活在世上总得积德不是?下次让他亲自来会本世子,本世子可是很期待呢……” 随即伸手推开门,瞅了瞅门口还不省人事的两侍卫,一脸嫌弃的踏着夜色而去,渐渐消失于黑夜之中……屋中,一直未说话的男子看着离去的少年,扭头愤愤道:“刚才为何不杀了他,他一死,天启逃不了,南洲大乱,届时东疆不但可报当年一弃之仇,对来年陛下的大业也大有帮助啊,” 男子不语,转瞬隐入黑暗,却在离开之际,看着他道:“南洲沥阳长世子七岁天启为质,横行无忌多年,深藏不露,若是能轻而易举的杀了他,那这南洲唯一继承人的位置便可以换了……” “那我们怎么办?若是此番事情办砸了,我们回去也难逃一死啊……” 闻言,男子皱了皱眉,隐在暗处的脸顿时变得阴狠至极,“多少年来,想杀他的人可以从天启排到西江了,各种手段都用过了,偏偏每次都被看的通透,而这位世子身后的人可是牵扯了那位,急不得,急不得,得慢慢来……” “听闻那位殿下回京了?” “就是回京又如何?天启和南洲必只存其一,我们便好好侯着吧,静观其变……” “是……” 本书来自 天下令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一路向外踏着轻功疾驰而去,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虽是听不懂,却还是能够由此看出他的心情是如何愉悦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朝倾君阁而去,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啦啦啦啦,听说那人要回来了? 嗯,那他此番回来他作为质子不送点东西岂不是有些失礼,也会显得南洲小气是吧? 心中想着千百种送礼的方法,正当某人欲敲定要送什么礼时,“嗖” 的一个黑影顿时停在她的身前,叶某人急忙停下自己的步子,看着那和他差点撞上的人,顿时心中一阵怒气,“承远,大晚上的,你有病啊,吓死老子了……” 那黑衣人看着叶恒远那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还作势的拍了拍自己胸口,心中顿时想仰天大笑,能吓到世子,此生无憾矣,心中想着脸上却不不动声色,低头垂眸,恭敬道:“爷儿回来了,在城外外等你,让你速去见他……” 闻言,叶恒远有些炸毛,大吼道:“让我去,他怎么不自己来?凭什么?” 该死的,到底知不知道这皇宫离城外有多远呐? 有多远? 他的娇嫩小腿经不住这么长的路程呦,承远看着叶恒远的样子,心中再次大笑,随即低低道:“就凭世子爷打不过殿下……” 话落,顿时一个闪身,人已经不知去向,徒留叶恒远一个人手握双拳站在原地,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满腔怒气无处发泄,扭曲着一张白净的脸愤恨的看向远处,良久,才低头叹了一口气,握成拳的手也陡然放开,好吧,他承认他确实打不过人家,不但打不过,还说不过人家,他这么弱,怪他咯……悬空大陆天下四分,以中五南山为点,四国东南西北居之,百年前爆发战争,天下群雄争霸而起,战争长达十年之久,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是以,当时天启开国皇帝途中视察民情,不忍再战,是以提出,制出天下令,设四国会议,十年一议,天下令四国轮流持之,持天下令一国不得爆发战争,而余下三国,其中一国爆发战争,天下令持有国便可召令余下两国,攻之,而当时四国因长久战争早已无力再战,不得以允之,为使天下令起到真正的制令,四国帝君于五南山定下血盟誓,刻上四国国玺,四国血誓书以石书形式定于五南山关口,以示后代。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悬空大陆七百五十年,即天启一百二十九年,东疆七十九年,天下传闻天下令在天启被人盗之,天下哗然,东疆皇帝以天下令失,天启护令不利开始进攻天启,天启无奈,天下令又岂能视于众人眼中,于书信向东疆证实无此事,东疆不理,向天启宣战,天启帝允之。 悬空七百五十一年,两国战争一年,东疆八十年,南洲和亲郡主玉心郡主暴毙,从来持中立态度的南洲突然倒戈,向天启俯首,送上南洲沥阳长世子以表诚意,天启得此助力,东疆节节败退,不得以再次退居。 此战以东疆为先例,四国开始以各国帝皇心意行事,无论天下令在或不在,都已然是改变不了此格局,而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次四国战争只缺一个引子。 而若天下令真已失之,那便真真成为天下大乱的一导火索。 此刻的天启郊外,依旧黑茫茫一片,叶恒远站在山脚抬头向黑的一望无边的山林看去,伸手搓了搓早已冰凉透红的双手,再低头捶了捶自己发酸的腿,叹了一口气,“哎,果然不是人干的事……” 低头咕噜一句,抬起头未有再多停留,扭头看了看四周,随即身子向前跃起,脚腕使力,认命的再次朝那黑漆漆一片的山林跃去……天启处于西边,入冬的天启没有西江那么冷,却也没有南洲那么四季如春,冬天的夜是漫长的,随着寒风的卷过,天空开始飘起了细雪,抬头看向天空,若不仔细一点,还真不能发现天空下起了小雪,紧赶慢赶,叶恒远终于在半时辰后到达了山顶,扶着旁边的大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哎,我说你有病啊?大冷天的找这么一个地方。” 涯边的黑衣男子听到身后埋怨的声音,他轻轻转身,大慨二十三,四的年纪,一袭黑衣随着缓缓飘下的细雪,竟泛着淡淡的光晕,黑亮垂直的发用小冠干净利落的束起,微微向上挑的英挺剑眉,一双黑眸不似叶恒远那般明亮,却是在眼眸后藏着令人发现不了的锐利和深隧,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一席锦袖黑衣很好勾勒的着男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一席身影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淡淡的看着踹着粗气的他,温润的声音淡淡道:“本想世子在天启为质多年应该不会太好过,竟不想过的不但好,还有些养尊处优。” 叶恒远不理会男子的话,站起身,看着男子如玉的脸庞咽了咽口水,随即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花痴,不免有些恶寒,翻了翻白眼,走到他身旁,与他并肩而站,“回来不进宫,被你父皇知道了,可要怀疑你图谋不轨了。” 男子嗤笑,“图谋不轨不是迟早的事么?早晚都得知道。” 听此话语,叶恒远不由得一愣,却又很快的恢复过来,看着男子从怀中拿出一个似玉佩般的金色东西朝他眼前一晃,顿时冷笑一声,身上再无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天下令果然失踪了,呵、怕是连你父皇也未曾想到,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家贼?本宫可不算是家贼,既然有人想大乱,我们便帮帮这个即将大乱的天下吧,否则怎么对得起你为质十年来数次的暗杀不是?” 闻言,叶恒远连忙的摆了摆手,一副不关我什么事的表情看着那男子道:“哎,别这样,这可不关爷什么事,爷就想好好的,平安的回去,你,你可别扯上我啊,真的,你别连累我啊……” 那男子转头撇了叶恒远一眼,黑眸中尽是嘲笑,“你既来了,便该知道你是逃不掉的……” 转瞬间,一块历经百年沧桑和连着关于天下未来走向的至尊令牌在男子手中瞬间化成飞灰,随风飘散……看此,叶恒远掩去眸中难以言语的复杂情绪,“你……你……” 微微叹了一口气,“唉,爷儿是真的不想淌到这浑水里面的,真的……” 随即,抬头又定定的看着那男子道:“这天下早该大乱了,既如此,本世子回朝之前,就助太子燃一把火吧,毕竟点点星子又怎么能和燎原之火相比不是……” 本书来自 本爷的脸是你可以看的吗?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天启一百二十九年,天启都城。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冬。 天启王朝都城帝京一年四季分明,而今才刚刚入冬就飘起细雪,比以往冬天的雪来的早了些,雪花落地而湿,一点点的浸湿了王宫内院的琉璃瓦,反而让其颜色更加亮丽。 承乾殿内,白于染裹着厚厚的棉被,看着眼前丫鬟托盘里一大碗黑乎乎的药汁,不由得破口大骂:“妈的,叶恒远,老子跟你没完,没完……” 周遭侍奉的丫鬟皆摇头叹气,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十八次了,不死心呐,不死心,要说为何……还得从十年前说起……叶恒远,南州皇室小世子,年方十八,天启一百一十九年,四国和平局面被打破,东疆和天启发生战争,东疆皇帝以天下令失之为由向天启宣战,后南洲倒戈,向天启俯首称臣,且送上了南洲唯一的继承人,沥阳长世子叶恒远,因南洲倒戈,东疆最大的助力消失,不得已东疆退居,是以四国之中唯天启独大,战争停止,而当时小世子七岁,白小皇子十岁,天性顽虐的他那时听说邻国送来了一位质子,小皇子天真的跑去问他二哥白礼书,“什么是质子呀?” 白二皇子作为哥哥,不为祸害自家弟弟干净的思想,一摇书扇“打不死,弄不死,欺负不死的人,有质量的人。” 小皇子似懂非懂,于是乎,白小皇子夜探这个有质量的人的寝殿,挥手便冲人呼了上去,二哥说了,打不死的,这人是有质量,是铜铁的,他就意思意思不会怎么样的吧,再于是乎,手还未挥到人家的脸上,某小皇子就被人华丽丽的胖揍了一顿,还被人扔了出去,由此,此梁子结了十年,偏生白小皇子还是一个不怕死的,每月都去找那人,每月都被那人揍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而前不久更是不知死活的在御花园指着那人大叫“这该死的戴了面具,戴了面具,” 还不知死活的伸手便去捏,那人一身黑色衣袍,看着白于染的魔爪,不动不语,只那么静静站着,漂亮的桃花眼眯了眯,结果,白小皇子不出意料的又被揍了,还被揍的很惨,直接扔水池里了,跟着便传来白小皇子得了风寒,众人扶额,仰天叹息,随着年龄增长,那人长的确实过于清秀了些,皮肤确实过于白皙了些,可那也不奇怪呀,人家母后那可是闻名四国的美人儿,人家随了自家母后的长相怎么就戴了面具? 易了容了? 这不是找揍么? 白小皇子老找揍,叶小世子很无奈,闹心的孩子呀……皱着眉头连续喝了好多碗好多碗黑乎乎药汁的白于染,才抬头便看见了谋害他的凶手带着他的小侍卫,背着手悠哉悠哉的走了进来,还笑得特灿烂,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的怒气蹭蹭的又上来了:“你,你,你这个混蛋,居然还敢来……” 手颤抖的指着叶恒远,叶小世子很受伤,瞧,他就说这孩子天生喜欢找虐,真的,于是,叶小世子笑了,笑得温文尔雅,笑的天真烂漫,“本世子听说小皇子被人揍了,哦不,是不小心掉水池里了,倍感焦急,前来探望一番,望小皇子早日康复,好来看看我的……嗯……你懂得……” 一番话,未曾说完,叶恒远已经连人带侍卫的被白小皇子撵了出来,随带一句:“叶恒远,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宵小之徒,还敢来本皇子的寝殿,滚……” 小世子摆摆手,绕道走到一旁微微敞开的窗户,一脸微笑的将头伸进去,朝着此刻坐在塌上气乎乎的小皇子笑了笑:“本世子的脸是你可以看的吗?” 随即快速将头缩回,还伴带窗户被大力关上的声音和小皇子的一阵阵怒吼,“叶恒远,你给老子等着,不弄死我跟你姓,混蛋……” 小世子无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看是不是还在,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转头对自己的小侍卫温和的问道:“承远呐,本世子是不是真的长的有些过于清秀,有些过于白净了啊?” 承远低头不语,不能说不能说,会被打死的。 真的会被打死的,看着承远垂眸不语的样子,叶恒远顿时将自己的眼睛眯了起来,“嗯?” 承远看此,连忙道:“不是,不是,是,是,是小皇子自己的眼睛有问题,不是,不是殿下的长相问题,不是,真的不是……” 看着承远如此诚恳的样子,叶恒远也不再追问,转过头来,继续摸着自己的脸,“难不成他还有透视眼?怎么,我不知道,白于染最近可是修仙了?居然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挑衅我?啧啧,这勇气……” “…………” “他居然看出来了?有这么明显么?” 承远默默低头,他发誓御爷儿的易容术无人能看出来,真的,可是这白小皇子怎么看出来的,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啊……“承远?” 冷不丁的叫着承远,一听这声儿,承远顿感不对,那几乎想逃的感觉涌上心来,却又被生生的压下,大声答道:“在……” “远啊,殿下回宫了?” “是……” “可是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不,不,不知道……” “哦,那听说天启盛蛊?” “好,好像是的……” “哦,听说白于染怕蛇?” 承远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好像,应该是的……” 叶恒远了然的点了点头,转头定定的看着承远,一双桃花眼闪着算计的光芒,“爷儿,这个……那个……我……不,不适合……” “嗯,你不适合什么?” “不适合,那个,这个,就是那个……” “嗯?” 托着一声长长的尾音让承远不免有些脚软,低头看着叶恒远袖中,那里泛着点点银色的光芒,终于让某侍卫投降,委屈的看着叶恒远,哀嚎道:“爷儿,我去,我去,你别这样,我去就是了……” 闻言,叶恒远顿时轻声一笑,重重的拍了一下承远的肩,“这就是了,这才是我叶恒远的人不是?哈哈哈,正巧,我过久有事要出去,也好让白于染不得来我这里一躺,可明白?哈哈,爷儿看好你哦……” “是……” 本书来自 过来本宫瞧瞧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于是,在某天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某处皇宫中顿时传来一声惨叫,叫声响彻整个皇宫之中,某侍卫站在树下,低头看着自己手中还时不时发出“嘶嘶” 声音的软体动物,心中也不由得同情了某人起来,九皇子啊九皇子,你该知道我家主子是什么人的,你说你不好好在自己的寝宫里待着,偏偏要不知死活的说我们家主子,你说就行了,偏偏还说准了,你说你这不是找死吗? 再于是,隔天便传来某人病情加重,患了风寒更甚的消息,他母妃悦贵妃甚是担心,将白于染接到自己的寝宫亲自照看,一连很多天叶恒远都未曾看到他,心情甚好,带着自己的小侍卫承远于皇宫的御花园逛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某侍卫要吐时停了下来,某侍卫抬头欲问,便看见他家世子正对一簇草丛傻笑,某侍卫疑惑,摸了摸头:“世子,你在笑什么?” 叶恒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即恢复正常:,叹道:“啧啧,啧啧,十年了,十年了,本世子在想本宫是不是该回去了?” 承远站在一旁认同的点了点头,是啊,十年了,他们已经十年未曾回去了,现下也真的该回去了不是吗? 再者说前些日子皇宫来信,南洲内部已经开始不怎么太平了,而东疆前些日子已经开始有动作了,“那世子准备何时回去?” “何时回去嘛?这个的确是和个问题,让你们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闻言,承远脸色也有些凝重起来,朝着叶恒远的方向走了一步,“爷儿,东疆的四爷多年前便已隐入江湖,这事可能有些棘手,不过我们查到了另一件事……” “何事?” “不久远道得到消息来说,有人曾下重金于江湖之中有名的杀手组织,要他们取一个人的命,而且这次是整个组织全巢出动……” 闻言,叶恒远挑眉问道:“哦,竟不知是谁,值得这个庞大的江湖门派全巢出动,那岂不是这个人必死无疑……” 说完抬眼看向不远处长廊下被众臣簇拥站着的白衣男子,霎时,两人眸光相撞,一个灼热,一个平淡,却又同时移开,叶恒远扬起一贯的微笑,朝前一礼,低声道:“竟不知太子殿下到来,失礼,失礼,” 话落,嘴角含笑得看着那人,身上不再是那夜的黑衣,高挑秀雅的身材。 衣服是白色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一双墨黑色的眸子深沉如水,一身风尘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长廊下,绝世无双,绝世无双,天启王朝的白炎果然当的起这名,想此,叶恒远还是有点遗憾,替上天遗憾,这么好的一副皮囊竟然给了这个有点不是东西的东西,真是……瞎了……眼了……而再转眼看了看男子一身风尘仆仆? 是的,风尘仆仆,叶恒远顿时心中对此人肃然起敬,像,真像,真像千里之外回来的人,果然……会装……白炎不语,就那么一直看着叶恒远,那天夜里可真是没看清,没看清呀……看着他瞬间皱起又放下的双眉,有些过于清秀的脸,被寒风吹的微微泛了红,一双桃花眼里尽是玩味,高挑的身材,比起那众多的男子中来说,这身材这脸蛋,真的,确实,是有些过于女相了不是? 不放过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良久,才说一句话来,而此话却将叶恒远连同他自己身后的一干众臣雷的里焦外嫩,“听说易了容,戴了面具?过来本宫瞧瞧。” 一干上了年纪的大臣,顿时面面相觑,你望望我。 我望望你。 心里都在疑惑,这什么情况? 他家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 这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啊? 突地,众人猛然想起这些天里,那帝京城中的传言,说他们的太子殿下和南洲的世子殿下之间可不同了,殿下每每回京的都会在世子的寝宫里住上一晚,且两人形影不离的,都说他们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被小世子带坏了,不但带坏了,还弯了,都说南洲小世子长了一副小白脸的样,男女通吃,如今连他们殿下都不放过了? 果然不是人,果然不是东西,倘若真是这样,那他们天启的颜面何在? 那可是一国储君啊,怎么就被眼前这一脸女相的世子毁了? 成了断袖,于是众臣看向叶恒远的眼神,直接变成了憎恨,那几乎是想把他撕成碎片的眼神,一旁的叶恒远本来还想拍两句马屁的,此时行礼的双手还未收回,瞪大了双眼,果断石化……我去,谁能来提点提点本小爷、这是个神马情况? 那天见这妖孽,他挺正常的呀,今个儿是怎么了? 天启王朝的人果然不是他们正常人可以揣摩的……承远也被白炎的这番话惊的怔愣了一番,可是他比叶恒远好些,因为他也在帝京中听到了那些传言,再加之现在殿下说的这些话也更加证明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可是天启的颜面是颜面? 南洲的就不是了吗? 看着自家世子一脸的惊吓,为让某人在天启面前不失颜面,伸手碰了碰那石化的叶恒远,掩唇轻咳,爷儿,你可千万千万要挺住啊,听到承远的提示,叶恒远咽了咽口水,努力的平复着自己此刻那胸腔中乱跳的心,低头将手收回,装作未曾听到那话一般,抚了抚自己的衣袖,顺道还拍了拍那衣角之上不存在的灰尘,道:“承远呐?” “是,殿下……” “今儿个天气甚好,本宫逛着这御花园也有些时候了,咱们这就回去吧,嗯,咱们走吧……” “是……” 抬起脚背对着白炎,转身走去,承远跟在叶恒远的身后,才走去一两步,某人就抄起腿便奔跑了起来,徒留身后那一干人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看此,白炎一双深邃的眸中竟布满了笑意……本书来自 好久不见,辛苦,辛苦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天启王朝有两大奇葩,一是为质十年,以阴险,奸诈,不要脸三大方策横行于帝京的南洲小世子叶恒远,对此人,众人皆是恨得牙牙痒,却也是不敢怒也不敢言,笑话,连皇子都敢扔水池里的人,被他盯上了还不得死呀。 品书网 www.voDtw.com再者说这位小世子长的确实过于女相了些,可人家有一身撩妹技巧呀,帝京多少少女曾大胆扬言非他不嫁,哎,说不得,说不得呀。 还有一位行军打仗样样精,以民心,聪慧,美貌,才能四大优势名扬天下的白炎太子,叶小世子见了他三尺之内必定跑得不留一丝气息,此太子年方二十三,十岁即位,十三岁那年随师出征,行军打仗,一步一脚印从底层做起,十五岁已是一军少帅,十八岁自绘兵书,代帝镇守边疆,二十岁方归,多年来,边疆安宁,天启国力越来越强,用他们天启皇帝的话来说便是“上天赠吾儿无双,得之吾幸,天启之幸,百姓之幸” 两人一个天堂,一个尘埃,形成鲜明对比……天启一百二十九年,四月,春,瀛州发生数百年不遇的洪灾,造成邻边多个县城小郡被淹,白炎太子得皇命离京数月,修提,筑坝,安抚百姓,才得以平复这场灾害,启帝龙心大悦,于宫中大摆宴席为太子接风,启明殿内,宫灯高挑,歌舞声阵阵。 叶恒远才坐下去,便听到一声大喝,转头便看见白于染一脸怒气的正指着他:“叶恒远,你这个……” “卑鄙无耻的宵小之徒是不是?哎,爷儿说你烦不烦啊?这话那天你已经说过了,啊。爷儿知道爷儿是有点卑鄙,是有点无耻,但是那比得上那晚小皇子……” 话未完,白于染已经从自己的位置上风一样的冲过来捂着他的嘴,此刻皇上等重要的人物都还未来,而满堂都已坐满了大臣,叶恒远看话未完,白于染已经从自己的位置上风一样的冲过来捂着他的嘴,白于染一副你别说,你别说,求你了的表情,再看看周遭个个都往这边看,耳朵竖起老长的重臣,心里笑开了花,脸上还是一副被捂住嘴的痛苦样子,天启王朝民风开放,谁家没有点破事儿,尤其还是皇家,皇家多数秘事皆被封住,这会儿能听到有人亲口说出,况且听闻这从南洲来的世子殿下可是男女通吃的主啊,众臣心里都好奇,可惜,可惜那人是叶恒远呐,叶恒远假意挣扎了下,示意他不会再说了,白于染才放开他,扭头朝自己的位置大步走去,一副小媳妇儿的样,也不闹了,叶恒远很满意,却转眼寻了借口从宴席上离开。 他是质子,全天启乃至四国都明白,这些年纵然天启王朝样样都从接待贵客的礼仪上来,可谁都明白,质子的生活一般都不会太好过,再者说天启做到能让他参加本国宴席已然不错,宴席途中离开对于天启对于他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国已乱,现下时机未到,谁都不敢再发生战争,而那一天,快了,快了。 叶恒远一出宴席,便觉得四周得空气都清新了起来,转头带着自己的小侍卫又慢悠悠的逛起了御花园,小侍卫一阵望天长叹,世子最近怎么了? 被白炎太子回来吓出病了吧? 怎么最近老喜欢往御花园来,这边想着却还是快速跟上了叶恒远的脚步,一脸马屁精的笑容:“世子,刚才你说那晚十皇子怎么了呀?” 快说呀,快说呀,他可是很好奇刚刚宴席上世子未说完的话呢,叶恒远伸手摸了摸承远的脑袋,看着他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你想知道?” 承远一阵猛点头,想知道,特别想知道,叶恒远一脸意味深长,在承远迫不及待的表情中,笑了笑,“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哈哈” 留下一脸懵圈的承远。 良久,叶恒远猛地停下了步子,收起一惯的浅笑,转头看向早已恢复过来快撞上他的承远,“王宫可曾有信传来?” 承远看着难得严肃的叶恒远,连忙伸手将怀中的信拿出恭敬的递于叶恒远,“至世子传信回去已然有三月有余,宫中眼线全断,而王宫此刻方才回信,怕是……” “怕是变故已生……” “是,而这次宫中的眼线再次遭受到重击,宫外远道的消息传不进来,殿下来此也已经十年了,眼下是回国的最好时机,爷儿的处境也比以往更加危险啊……” “呵……想杀我的人从这里可以排到宫外,这么多年,都没成功过,现下又怎么可能让他们有机会成功……” 话落,承远欲接话,却发现叶恒远又恢复了一向的淡笑,向前方拱手一礼,轻挑的话语响起:“每次都不知太子殿下到来,太失礼了,太失礼了……” 白炎不语,深沉如水的眸子紧盯叶恒远:“殿下离京数日,劳苦功高,辛苦,辛苦” 手中得信早已不见踪影,白炎看着此刻对着他一脸假笑的叶恒远,仍然不语,叶恒远本就生的极好,笑起来将一双桃花眼映的越发令人心醉,果然京中传言南洲小世子男生女相,果然不是传言,只是这样貌真是……良久,就在叶恒远以为自己快被风化的时候,白大太子的声音终于响起,'“小世子这容貌真是让人想入非非啊,” 富有磁性的声音中带一点点魅惑,这男人,声音也怎么好听么? 哎,可惜了,话落,转身离去,却在路过叶恒远身边时貌似无意的撇了撇他脚下,徒留一脸假笑的叶恒远和他身后作行礼状的小侍卫看着他一步步离去,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无人去问白炎作为太子为何不在宴席之中,也无人去问他此番话语的含义,漫漫长夜,只余叶恒远脚下的一缕细末随风飘散在寥寥深宫之中,直至多年以后已然恢复女装的她依然记得那日白炎回京是对她淡淡一语的心悸和这晚皇宫里的满腔杀意和试探……本书来自 谁家少年梦中呼唤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清儿,笨蛋,快到王兄这里来。品书网 WwW.voDtw.cOm” “清儿,你快看这是什么?傻瓜,这是王兄送你的礼物。” “王兄的小清儿呀,小丫头呀,是王兄在这个冬天拥有过最好的雪景呀。”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一年? 两年? 五年? 还是很久了? 是谁家少年一席玄衣拥着谁家扎着两丫小辫的小孩坐在被梨花围绕的院里? 轻轻晃荡着秋千? 又是谁家少年满手是伤将怀中的木玉佩递给谁? 梦里,满天雷声滚滚,大雨未下,雷声已经震耳欲聋的开始响在耳边,谁家小女着红色单衣抱着枕头,赤着双脚,撬开谁家少年的门,胖嘟嘟的脸上都是泪水,一声声叫着,“王兄,我害怕,” “王兄,我害怕。” 又是谁家少年满脸心疼将她拥入怀中,声声安抚。 还是那个梦里,场景转变,谁家少年满身冰霜,昏迷不醒,梦中声声呢喃,饰骨呼唤,“清儿,清儿。” 夜已过大半,处于寒冬的天启前些天才停下的大雪还未化完,现今又蒙蒙开始飘起了细雪,叶恒远睁开双眼,梦里的声声呼唤如此真实,仿若就在耳边,心中一阵阵疼痛,伸手抹了一把脸,叶恒远怔了怔,良久,不由得苦笑了起来,“呵、竟是流泪了呢。” 坐起身,赤着脚朝窗边走去,伸手大力推开窗户,寒风一阵阵袭来,随风而来的细雪落在她脸上,身上,竟未曾觉得有半分寒冷,窗外茫茫一片白色,来这里有十年了吧,看了这里的雪也看了十年,以往天启冬季的每场雪都没有今年这一个冬季的来的频繁呢。 雪景? 冬至? 雪景? 南洲? 想此,叶恒远不免有些恍惚,雪景? 南洲? 现下的南洲是什么季节? 秋天还是如天启一般是冬天? 那可曾下雪? 那人可看到雪了? 可曾看到了? 伸出手心接住飘来的一片片雪花,却又在触碰之间瞬时融化,征怔的看着掌心雪花融化留下的雪渍,呵、竟是连这点都留不住了么? 似是过了很久,很久。 抬头看着远方的天空隐约开始泛白,叶恒远收起此刻心中所有情绪,疼么? 疼就好,那至少证明自己还活着。 累么? 累就更好,至少觉得累,接下来便不会再有更多的时间去悲伤和不甘,转身朝里走去,若是留不住,便用他的名字替他好好走这一遭,好好领悟红尘世俗,也好好替他看看这四国天下最后拥于谁手? 也替他好好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能为那人带回希望……本书来自 头儿的阁下真是大手笔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因为叶恒远把白于染扔进了水池,让白小皇子感染风寒多日,突良心发现,觉得特别对不起此皇子,于是于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一身乔装带着一直嚷嚷着要出宫见识大场面的某人去了帝京最大的“大场面。品书网 www.vodtw.com” “叶恒远,你这个卑鄙无耻之人,你要把本皇子卖去哪儿?” 叶恒远扣了扣被白于染闹的嗡嗡作响耳朵,鄙视道“卖你?嗤,就你这样的还不值五两银子?” 白小皇子大怒“叶恒远,我不值五两银子?那你连银子的边边都值不上。” 叶恒远瞅了白于染,不再理会,待会儿就有的他闹的了、哼哼。 才刚跳下马车的白于染一脸好奇的看着立于他眼前的“乐春楼” ,笑了,左看看,右看看,这可真怪不得他堂堂皇子连青楼都未来过,当今皇上十个儿子,他排行老十,母妃在宫中荣宠多年多年不衰,母妃家势力遍布朝堂,对这唯一的儿子保护的特别好,管教甚严,也不准其出宫,至少未能让皇宫里的那些肮脏手段入了自己儿子的眼,所以多年来这位皇子只能在皇宫横着走,叶恒远拉着一脸好奇宝宝模样的白于染向乐春楼里面走去,才走近乐春楼就已跑出数个伙计,点头哈腰的接过马缰,里头的老妪听见叶恒远的声音,领着几位姑娘一扭一扭的走来,娇慎道“公子是好久未曾来了呀,我这里的姑娘可想念的紧啊,” 扭头看了一眼叶恒远身边还在不停张望的白于染,老妪挥了挥手帕,“公子还带了客了……” 叶恒远豪爽的笑了笑,上前不着痕迹的将手中的银票递于她手中,“是啊,是啊,爷儿这位兄弟初来乍到,带他来见识见识,还盼望妈妈给找个更漂亮点儿的姑娘,” 说着,又不着痕迹递了一张银票,老妪笑得更灿烂了,叶恒远是这里的常客,对于他的身份她不清楚,可每次都出手特别大方,自然他带来的朋友非富即贵,要是多攀上几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她这里的生意还用愁嘛。 挥手招了两个姑娘过来,叶恒远看着被两个姑娘簇拥着走向二楼雅间还不忘朝他一步三回头的白于染,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好不畅快。 直至半夜,坐在大厅里昏昏欲睡的叶恒远被白于染一声大喝惊醒过来,便看到白于染上身赤裸,满脸通红的拿着酒坛冲了出来,“叶恒远,你给我滚出来,混蛋,竟敢带本皇子来这种烟花之地。” 叶恒远很无奈,他不是一直嚷嚷着要见大世面来着的嘛,白于染声音很大,不一会儿走廊上便多了好多看戏的人,众人嗤笑,嘿,原来还是个雏儿,随着白于染的嚷嚷声越来越大,再看看夜色,叶恒远怕再这样下去,白于染的身份就揭穿了,只得上去一面安抚喝醉的白于染一面不停塞银票给早已一脸不悦的老妪。 杠着一脸不爽还嚷嚷着要他死,要诛他九族的白于染从乐春楼出来,街上行人已然不多,某人将白于染嘭的一声扔进了马车,朝着暗处挥了挥手,承远从暗处显现出身影挥赶着马车,架着马车快速向皇宫的某一角驶去。 叶恒远看着马车越驶越远,扭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良久,方才停下脚步,抬眼看着四周已然站满一群把自己捂的特别严实的黑衣人,叶恒远突地笑了笑,朝着前方一人道“头儿的阁下真是大手笔,竟浪费一百多名精英来杀小爷儿,啧啧,果然是把本世子当高手来看的……” 那人闻言,粗犷的声音响起,“世子爷的命可金贵着呢,百名精英也未必是世子的对手……” 是啊,百名精英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几次暗杀都不成,若这次再不行,他们回去怕也是活不成了、话落,已率先发起攻击,叶恒远扶额长叹,哎,好好说下话会死啊,动不动就拿命来,拿命来,本世子的命是真的金贵着呢……本书来自 会回来的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此时的南洲王宫,玉阳殿内,上下一片灯火辉煌,一个个手提药箱的太医进进出出,周遭侍奉的人也是低着头各自做着各自的事,直至多时,殿外,一干太医跪满了大殿,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上座的人也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良久,似疲惫般挥了挥手,一干太医如同得了大赦纷纷行礼告退,顿时满殿只余下了他一人和满殿灯火,侧耳听了听里殿的声响,转而朝着外面负手走去,等在外面的全公公看到南皇出来,恭敬的迎上,正想叫步撵,却听到南皇温厚的声音淡淡传来,“别叫了,陪朕走走吧。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全福恭敬应道,随即跟上南皇的脚步向前走去,“现下已经南洲平年一十八年了,小丫头一去就是十一年喽,全福,你说,朕这一生,是不是作恶太多,以至于子嗣凋零,让她小小年纪便远离他国?” 全公公心中一惊,那件事是整个叶氏一族迫不得已才作出的决定啊,全福心中知道南皇说的是什么,心中不忍上前欲劝,却又听到南皇继续说到“全公公,你说阿远能不能撑过这一劫?然后扛起朕打下的江山,你说他会不会好起来?” 抬头看到南皇早已停下了脚步,一双锋利得眸子此刻正如一个孩子急需求到一个糖果一般殷切的看向他,全公公心中难受,半垂眼睑,低头恭敬道“会的,世子会好起来的,郡主快回来了,就能带回希望了,所以世子会好起来的” 听闻此话,南皇收回目光,继续抬步向前走去,微微呢喃道“是啊,阿远他会好起来的,清儿回来了,阿远就会好起来的,清儿,清儿,别让父皇失望啊” 。 若是旁人在也定会惊讶堂堂一代帝王,后宫佳丽三千,多的是子嗣,而四国大陆之中,南洲皇帝叶启云偏偏是个例外,南皇一生仅此两个妃嫔,一个皇后,一个妃子多年前已经病逝,一个皇后十年前大殿之上怒丢凤印从此深宫独居,另外一个便是后宫之中除皇后之外唯一的一位妃子,南皇一生子嗣凋零,竟除了正宫皇后孕有三子一女后,再无妃子孕有子嗣,而两个儿子竟也早早夭折,如今却也只剩下一个世子身在异国一个郡主才情天下却终年缠绵病塌,寂寂深宫之中,此刻再温暖的声音也抵不过王宫深院里一个父亲盼望自己生病的孩子快点好起来的声声期盼,也抵不过儿女不饶膝一个亲人行走于黑夜之中的孤独背影。 本书来自 我的人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额……”“呲……”叶恒远低头看着插入自己腹中的刀子,不免觉得有些难过,难道老子一世英明竟真的要栽到天启的地上儿,死了说不定还不能落叶归根呢,哎,早知道就让承远送完白于染回来了,还瞎勇敢什么? 看吧,这下不死也得重伤,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竹林,某人眼眸一亮,哈,打不过,就跑呀,反正现在又没有美女,也不担心丢脸什么的是吧,忍痛的伸手将插入腹中的刀子抽出,鲜血顿时四溅,叶恒远晃了晃,疼得龇牙咧嘴,卧槽,下手这么重,再看看不但没有少还越来越多的黑衣人,突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随即下一秒手腕使力,袖中银针齐齐的飞了出去,借此空隙,叶恒远跃起身子脚下轻点向竹林大力飞去,而她低估这群黑衣人,也更加低估了这群黑衣人背后的人,看出叶恒远的意图,刚刚和叶恒远说话的领头人手指一响,已经再有一队黑衣人从叶恒远前方袭来,叶恒远从半空落下,一身黑衣已经被鲜血染红,有些骇然“阁下的头儿似乎今日必须让沥阳丧命于九泉呀。” 那男子被叶恒远点破也不恼,停下动作,沙哑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这黑夜显得格外刺耳,“一朝十年,沥阳世子在这天启长大,能活到现在,也实属不易,殿下还是别挣扎了,我们回去也好交代,” “呵、你也知本殿下能活到现在不易,那这条命更加不能给你了。” 他叶恒远身上背着可不是他一个人的命,就算身死,也绝对不能死在天启,抬手,抽出腰间软剑,“今日便陪阁下好好玩玩吧,若死能得尔等陪葬,小爷儿也不亏。” 远处一辆马车不紧不慢的朝这边驶来,却在不远处停下下来,羽风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打斗声,皱了皱眉,扭头朝马车里轻声问道:“殿下,前方有打斗,咱们绕道么?” 马车里的人似在休息,良久,“绕道吧” ,羽风得令,驾驶马车掉头,却在掉头之际,一个人刷的冲进了马车,后面还紧跟一大波黑衣人,羽风怒了,居然有人在他面前飞进了他驾驶的马车里,打扰了殿下休息,嗯? 休息? 休息? 某人一恼才想起他家殿下在里休息,伸手欲撩起车帘,准备将某个不知名物体拎出来狠狠的丢地上,却在手触碰车帘之际,被人轻轻一弹,“外面的人一个不留。” 羽风愣了愣,朝着暗处挥了挥手,随即立马从四处涌出一个个和他们同样装扮的人围着他们,那群人的头儿看到叶恒远躲进了马车,还突然从四处涌了许多人出来,看向马车的眼眸眯了眯,也顿时明白马车里的人不能小看,再者说这次出行任务,头儿说了,一定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也更加不能硬碰硬,停下动作,握着剑的手朝前一礼,“阁下这是何意?” 听此,白炎有些温文尔雅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先生伤了我的人,你说这是何意?” 黑衣男子震惊之外满是疑惑,这么多情报里,可真的是没这号人物呀,这小世子身份敏感,尤其是在这皇子众多的天启,谁都敢和他有丝毫关系啊,而且听声音是男子,男子? 我去,这南洲的小世子难道是断袖? “阁下是男人,而躲进马车的人也是男子,难不成阁下有断袖之癖?” 一番话怒了不是白炎,反而是羽风,“混蛋,你敢说我家殿下是断袖?” 接着某人不等他家殿下有什么吩咐,招呼了自己的人,就动起了手,还不给黑衣人的头儿消化这惊人消息的时间,招招夺命,那狠绝的态度,就像是玷污了他最宝贝的东西一样,马车里的白炎有些无奈――咋都摊上了这么不靠谱的护卫呢? ――――――莫凉心分割线――――――有很多朋友看到这,肯定会觉得是男男之间的故事,但是我保证,绝对不是,叶恒远他可是双重身份。 本书来自 恩人呐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马车内,白炎一脸阴霾的看着浑身是血的某人,眼角抖了抖,不动,随即一双都是血的手猛的拉住了他的衣领,一张苍白的脸对上他:“呦,是太子殿下啊,真好” “借太子爷的地儿用用,明儿就走” 说完,拉住他衣领的手划落,整个身子向后倒去,白炎本能的伸手去扶住,良久,高贵的太子殿下似乎才说服自己接受什么东西一般,低头欲伸手去看叶恒远此刻正流血不止的小腹,手未到,叶恒远猛地又坐起来拉住他的衣领,迷迷糊糊道:“不准碰爷儿的身子,不然让你成断袖。品书网 www.vodtW.com” 随即又倒了下去,闻言,白炎看向叶恒远的眸子深了深,伸回半空中的手,转而点了她身上的几处大穴,良久,外面的打斗声停止,羽风回到马车外,架起马车离去,那架势分有还没杀够一样“可曾探出是谁?” “殿下,此番暗杀来的全是手段极其狠辣的江湖门派,可见这个人身份不一般。” “江湖门派?暗杀门?” “是,殿下,确实是暗杀门,而且全部是精英” ,白炎低头看了看平躺在马车中的叶恒远,墨黑的眸子眯了眯――江湖门派? 呵,这些人果然会借刀杀人,南洲小世子倘若在天启出事,南洲必定发兵,到时天启南洲两虎相争,届时东疆和西江绝不会只是坐收渔利,看来,纵然天下令在,四国也依然会乱。 “去把洛子叫来。” 羽风更加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让殿下将小洛子叫来呀? 而羽风好奇之外也恭敬应下――殿下做的事都是对的,他只要好好保护殿下就行了呀……这一年因果种下,来年两人相见每每想起这一幕,白炎问道:“若是当时我不救你呢?” 叶浮清笑道:“不,你会救,因为那是在天启。” 是的,那是在天启,作为身份敏感的她,从帮着白炎毁了天下令开始,便注定无论是她,还是白炎,两人命运也从此相连。 本书来自 真巧啊 殿下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翌日,天启皇帝听闻叶恒远带着自己的儿子去了青楼,还夜不归宿,一怒之下重责了白于染,禁足三月,遂修书于南洲,“贵国公子学习我国文化十余年,现下学而有成,可回国助父大业。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书信丝毫未曾提到叶恒远质子的身份,委婉至极……南洲回信,“吾儿顽虐,于不久之后本国迎回世子” 天启皇大喜,不去追问叶恒远身在何处,身为一代帝王,早已察觉一切,叶恒远可以出事,但绝对不可以出在本国,现下暗杀已起,即将大乱,一边只得暗中加重保护,一边只得速速送回他国……暗杀风波过去已有半月有余,而叶恒远从那日躲进太子马车避难,被某人带回宫外别院安置,竟也有半月之久未曾离开,因为那日昏倒前说明儿就走的某人一睡就是几天,还好伤的不重,只是血流的比较多,对于从暗杀到天启皇修书于南洲,再到南洲皇回信,叶恒远都一一看在眼里,也是从那日昏睡前看到过白炎,这半月别说人连身影都未曾见到,想到父皇回信于两月之后回国,叶恒远心不免沉了沉,两月,两月,只剩两月了,十年了,再未找到那个东西,就算此番他能于天启脱身,回去怕也是好过不了。 转念想,叶恒远从倾君阁出来准备离开,以他的敏感身份,再加以这些年来在天启所听到的一切,他纵然负伤于宫外被太子救下,也不可留太长时间,他可是质子,住在宫里呢,天启皇帝可不像表面上那样对自己的儿子倍加宠爱呢,作为世子的他,纵然南洲皇帝子嗣凋零,也存在帝王之间的血腥,更何况生在皇子众多的天启,作为太子的他,倾君阁的丫鬟之前得了命令,说叶恒远醒来便可自行离去,于是众人未拦,叶恒远一路畅通离开倾君阁,有些事从一开始便注定,于他,于白炎,其实在某些意义上来看,他们便是一样的人,一样为了活着不得已而去谋划。 出了倾君阁,一路向城边而去,依旧一席黑衣,再配上早已易过容的脸,向城边的赌场渡去,宫里的眼线全断,在天启的据点必然已经出了事,这么多年未曾动手,却在他即将回国之时,对方猛然出手,断了他全部的眼线,天下令既然已毁,那么除了天下令这四国之中他怕是最得手的一个了吧,呵呵,叶恒远笑了笑,很好,终于出手了么? 斗了这么多年,终于要来大的了么? 叶恒远很悲哀,身份敏感,他出不了宫,于是有了白于染这丫的挡箭牌,好了,出了宫,他遇到了暗杀,差点葬身,运气好的遇到某殿下,好了,他活过来了,还是身份敏感不能亲自道谢,他溜达溜达,去个赌场什么的,却再次运气好到,某殿下闲来无事,乔装走访民间,走着走着走到了赌场,还是他要去的赌场,叶恒远此刻嘴角抽搐,看着平时一脸清高不愿下凡的白炎太子此时一身白衣掩了平日里那迷死人的容貌,站在赌场外,仿若在等谁一般,叶恒远默,好吧,他承认民间传言他一遇白炎三里之外必定没影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刷,某人转身正欲离开,衣袖却被人拉住,“呦,这谁呀?小远是你呐,我们缘分真深呐,同去赌场都能遇到。” 叶恒远垂眸看着拉主自己衣袖的手,修长白皙,欲哭无泪,妈的,是谁说天启白炎太子不喜人近身? 不喜人触碰? 还清冷高贵,绝世无双,那他妈的现在到底是谁一脸骚包的对着他笑,还无耻的拉着他的衣袖,“哈哈,殿下,真巧啊,哈哈” “哈哈,不巧,爷儿今个儿就是来会你的,世子赌技了得,伤还没好就来了赌场,可见这赌瘾,走走,咱们今天就去玩个尽兴。” 本书来自 叶氏只余一位郡主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叶恒远看着门前高高挂起的牌匾,上面苍劲有力的两个大字,眸子深了深,这还是自赌场那日过后,他第一次主动来东宫找他,那日赌场离去,他的话语还在耳边回旋,“世子,此番宫中眼线全断,便意味着我国已经踏入奸细,接下来等待的可能就不是四国会议,而是四国大战了,世子可要小心了。品书网 www.vodTw.com”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手中,他在宫里的所有作为他都知道,而他竟也未曾有半点被窥见的惊慌,四国大乱在际,他的处境比以往更加危险,而自己的行动他都了如指掌,他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不然又怎会同他一起毁了天下令,而他明我,我明他,才能使接下来的剧情发展更让人有看头不是么? 踏步向前走去,才上阶梯便有人前来恭迎他向里走去,“殿下在林院,世子请随这边来……” 那日院内大大的槐树枝繁叶茂,遮去了冬日的灰蒙蒙的天和落下的雪花,湿冷的空气满是冰霜,叶恒远一席黑色窄袖长袍看着远处窗户大开里面手撑头卧塌闭眼休息的他,一头青丝用玉冠干净利落的束起,将整张脸显更加明朗英俊起来,良久,一阵微风吹过,叶恒远才回过神来,掩去眸中的情绪,大声笑道“美人卧榻而息,槐树陪衬遮雪,这趟东宫本世子来值了” 早在叶恒远还未踏进白炎就知道他来了,直至此刻,听到他轻挑的话语和爽朗的笑声才睁开眼睛,一双墨黑的眸子灼热的看着远处树下的叶恒远,不去理会叶恒远的美人称呼,薄唇轻启“南洲郡主才情天下,美貌天下,昔日也是美人卧榻而息,一奴才无意进入其园中瞥见这一幕,随即大笑奔出园中,自此此人便疯了,一生只呢喃道他见了九天之上的玄女,也从此再无人见过郡主的面容……” 听此,叶恒远笑道“哦?竟有此事?想必是惊扰了美人,美人害怕躲了起来了吧,南洲郡主一共六余位,竟不知是那位王叔家有此爱女、” 白炎直直的看着叶恒远,欲想从他脸上看出别的表情,却发现除了笑还是笑,“叶氏本家王族只余一位嫡系郡主” 话落,叶恒远抬起眸子定定的看着白炎,如同那一日他风尘仆仆回京时两人御花园中相遇的一幕时,两两碰撞,一个深沉如海,一个无声于云烟。 良久,叶恒远转头移开眼,脸上笑容依旧,“叶氏本家确实只余一位嫡系郡主,只是小妹常年缠绵病榻,世人见不到也不足为奇,何况小妹的面容比之玄女之貌,真真是差的太多太多了。” “听闻世子和郡主乃一母同胞,面容相似的紧。” “殿下都说了一母同胞,面容当然得像,本世子今天来就是来感谢一下殿下的救命之恩,若不是恰好遇到太子马车,沥阳早已命丧黄泉,他日回国之时,南洲欠殿下一个人情,” 语毕,向前拱手弯腰一个大礼,做的毫不扭捏,不待白炎有所回应,转身朝门外走去,徒留给白炎一个黑色的背影和一阵清风,手指拿过放在一旁的信纸,只余信上寥寥几行字:一蛊双生子,沥阳寻多年,朝阳缠病塌,十年药无解。 而南洲小世子与其妹的封号便是沥阳和朝阳……一朝风波起,乱世儿女各谋其事。 本书来自 四国真是安静太久了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天启一百三十年,春。南洲小世子在天启遭遇暗杀,随即以往暗杀一一被挑起,翻在台面上,各国风云涌动,除南洲和天启,其余两国皆摇头叹笑,暗杀? 东疆有嫌疑,西江也有嫌疑,十年来,暗杀不下百余次,且不但没有得逞,还让叶小世子安然活了那么长时间,这可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天启上书殿内,天启皇不免有些焦灼,臣子急,他更急,天下令在他手中不知不觉失踪了,这事在四国高层之间怕是早就泄露风声了,而其余三国居然没有丝毫动作,越想越急,紧皱双眉的听着几位重阁大臣的上奏“皇上,南洲世子此番遭遇暗杀,险些命丧,南洲虽说未曾表示过什么,但到底是在本朝遭遇的暗杀啊,现下四国动荡,十年前的一战,南洲却突然脱离与东疆的和平,送来世子,可此举已经不言而喻啊,而此举南洲怕也是目的不纯,两国虎视眈眈,百余次暗杀此时一一被翻上台面,明里来说天启王宫送来质子,便意味着南洲是天启的百姓,王宫护百姓不周,且世子身份代表的整个南洲啊,竟让人屡次遭遇暗杀。暗里来说,纵然是质子,也不能死在天启呀。” 一番话下来,利害关系早已明了,天启纵然国力日渐强大,也必不能做第一个发动战争,也绝不能处于主动的位置上,只能被迫。 才能有利,捏了捏两侧鼻梁,天启皇疲惫的挥了挥手,转眼看向一直坐在下座未曾出声的白炎,“此举你怎么看?” “南洲世子乃是南洲皇室唯一的王储继承人,若此番世子在天启出事,南洲必然有足够的理由发兵,届时剩余两国作壁上观,坐收渔利,再者世子是唯一的王族血脉,此血脉一断,世上便再无南洲。” 此话一出,众人心下明了,南洲一灭,天下三分,以东疆皇帝的性格,必大战天下,哎,届时又是一片狼烟,“余下两国都有嫌疑,却有没有足够证据,谁都不想做主动发动战争的一方,皇儿,有人等不及了呀……” 南洲世子在天启遭遇暗杀,众人原以为此时南洲皇帝必然大怒,随即责问于天启,却不想此事过去了七八天,南洲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东疆国,于月下兴起而舞剑的四皇子听此消息,收剑而立,眸子闪着满满的兴奋,据探子来报,这十年间这小世子可是未曾闲着啊,而此番南洲居然没有动静,这南洲小世子不容小看呀“四国真是安静的太久了,太久了……” 西江国,王宫门外,欲回府的少年丞相,听着手下的汇报,良久,才低语道“天启白炎,绝世无双,东疆四爷,剑行天下,南洲世子,横行无忌、果然乱世天下,群雄争霸。” 而此时此刻正备受四国关注的人物,正一脸享受的躺在自个宫里的院中,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光,拉着自家的小侍卫唠嗑,“世子,上次你是怎么逃脱的?那可是一百多的精英的死士啊?” “遇到恩人了啊,恩人呐……” 小侍卫一听,惊讶了“谁呀?” “太子啊。哈哈。” “太子?怎么回事?他居然还救了你?你难道没有被扔出去么?” 叶恒远一脸茫然,“为什么要把爷儿扔出去?” “爷儿,太子不喜女人近身的、” 话未完,“蹦” 的一声,某侍卫被直接从院中扔了出去,“承远,老子可是世子,世子,你见过谁家世子是女人的么?” 某侍卫躺在地上,仰天欲哭无泪,冤枉呀,我见过,我家世子可不就是……思绪断,转念哀怨的看着天启的另一边,大爷儿呀,你快回来吧、快回来吧。 本书来自 别宴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南洲长世子沥阳在天启已然十年,前不久因暗杀事件,南洲修书回信于天启,将在不久后迎世子回国,启云帝欢喜,终于要送走某人了,于是,在南洲世子伤好不久,在御花园中的广场摆宴,为世子践行……暮色将至,已然入了春的天启,偶尔伴有小雨,还是有些冷的刺骨,而这皇宫却也是热乎乎的,比起那民间贫瘠的百姓,这里的人出门有手炉暖手,有大裘暖身,在家还有人将床用炭熏热,这些人的日子真的是普通百姓无法比拟啊,“世子,你多穿点吧,这番回国,万万不可再出事了呀,” 承远手拿着一席白色的大裘披风,看着叶恒远依旧一身黑色窄袖蟒袍,袖口处用白银白色的丝线镶绣着一朵朵梨花,腰间同色的腰带,腰带上洁净一片,毫无装饰,只余腰间一块白玉腰佩垂直的落下,乌黑的长发利落的用白玉冠束了起来,英挺的眉毛,迷人的桃花眼,有些厚厚的嘴唇,寒风的吹打让整张脸隐隐有些发红,伸手推开承远递上的披风,“大裘便不用了,往日天启的寒冬便也是这般过来,现下最后一年了,还入了春,这回金贵起来也显得太矫情,得好好享受享受啊,” ――不然怎么对得起这么多年来日日夜夜的搏杀……说完率先朝着宴席的方向走去,一席单薄的背影让跟在身后的承远鼻子有些发酸――那么多年了,郡主从七岁女扮男装混于到处都是陷阱暗杀阴谋的天启已经十年了,而那些年里的每个寒冬,郡主都是一如既往的单衣,也是一如既往的黑色,南洲那边除了每每下令过来的密旨,都未曾问过郡主一句? 过的可好? 而郡主似是习惯了,来了旨意便默默接受,南洲皇宫的消息也只是默默听着,连信也未曾回过一封,若是当年没有出那样的事,如今郡主也不会这般煎熬着……叶恒远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参加了天启的宴会,也头一次进场没有一阵闹腾,而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规规矩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天启皇帝一生十子,八个女儿,而八个女儿中该出嫁的,也都嫁给了皇帝属意之人,哦不,应该是属意的权利,现下只剩两个女儿,一个已然及屏,一个两岁,此番别宴,总有些不简单呐……本书来自 刺杀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抬眼看向坐在他对面的白炎,才刚刚对上,白炎似有感应一般,也穿过场中跳舞的众人看过来,两厢视线碰撞,――殿下,此番别宴,不出点什么事,真是让人难受啊。 品书网 www.vodtW.com墨黑的眸子犹如藏在黑暗深处的鹰眼锐利的看向叶恒远,突地恍尓勾了勾嘴角,拿起桌上的酒杯,朝着对面的他摇摇一举,――不出点事,本宫也难受不是……叶恒远得到回应,也拿起酒杯回敬,而这一幕却被人尽收眼底……天启皇子众多,当今太子殿下聪慧无双,看似坐牢了太子一位,朝臣也未有异义,但谁都清楚,未成皇上,太子一位便可废,而如今朝臣各有派系,而皇子争位之斗在每个皇族之间都是常见的事,千百年来争斗不止,而此战争也永无止境,每一战过后都得死多少大臣,死多少自己的兄弟手足也不是各位皇子关心的事啊,而启云帝――呵呵,上位那么多年的,经历了多少谋术,皇帝的眼睛又岂是瞎的……“世子此番回国,还得代朕向世子的父皇问候一声……” 叶恒远沉凝之间,却听见上方传来的话语,连忙站起身来,低眉垂眼,拱了拱手,肃然道“此番回国,必定向父皇送上陛下的问候,在天启十年,多有叨扰,还请陛下恕罪……” “世子说笑了,晃晃已然十年了,时间真快啊……” 启云帝淡淡的看了一眼叶恒远,叹息道,叶恒远心下冷笑――十年了,真是不知道这皇帝这十年间扮演着什么角色……“确实挺快,纵然多年过去,陛下还如当年本宫初到天启一般年轻……” ――嗤,这马屁拍的可以……果然,启云帝被叶恒远说的这句话逗的开怀大笑“好,好,南洲小世子果然如传闻中一般……” 说完,便亲自拿着酒杯走下台阶,众臣见状,也连忙低头去拿自己的酒杯站起身来,却在这一刻,惊变突起,一道银光随启云帝落下台阶时,犹如一道细致的银线朝着启云帝跃去,惊变起,一瞬间,所有人都大声喊道“皇上。” “皇上。” 银光闪的太快,侍卫来不及反应,眼看着银光就要劈向皇上的天灵盖,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白色身影从座位上跃起,以快如闪电的速度,从旁拉过启云帝,白袖一挥,却见那道银光诡异得改变了方向朝着叶恒远飞去,某人懵了,心下一般计较,却猛地抱着自己的头朝着桌底滚去,“我去,才走一场刺杀,又来……” ,白光“叮” 的一声被挡在桌上,霎时,风声停止,远处一道黑影纵身过来,手持长剑又朝叶恒远刺去,也在这一瞬,白炎拉过皇帝,大手再一挥,刺客猛地倒下,此刻所有的禁林军都已然赶到,纷纷围住刺客,皇帝惊魂未定,脸色铁青坐在椅子上大口得喘息着……禁林军赶到,围住了刺客,众人见安全再无问题,都渐渐平静下来,可此时个个手心都冒出了汗――皇帝,世子无论谁死或是谁受伤,南洲,天启都会大乱,南洲世子若此刻在天启再出事,南洲此次怕也是不会再如前次一般不追究了吧、而天启皇帝一死,纵然太子即位,几位皇子又岂是等闲,届时内斗开始,东疆再次攻来,后果不堪设想呀……――――――莫凉心分隔线――――――看到这里,大家对于叶恒远的身份隐隐明白了吧,所以,某人不是男子呐……本书来自 有趣有趣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别宴上一番刺杀风波,当晚皇帝脸色铁青着挥手离开,将刺客交于无双太子处理,务必查明此案,慰问了叶恒远几句,便起驾离开,夜里,叶恒远在塌上翻来覆去得睡不着觉,迷人得桃花眼紧紧得盯着床帐,哎呀,他可是激动得很呀,也很好奇得紧,良久,听到庭院隐约传来得声响,叶恒远翻身起床,迅速得穿好了自己的衣裳,打开窗户,便看某殿下优雅得身影坐在墙头,两条笔直的腿晃啊晃啊,还朝着他骚包的笑了笑,叶恒远咽了咽口水,没出息得纵身跃上了墙头,坐在他身边,扭头,一双迷蒙得桃花眼淡淡的看着白炎得侧脸,良久才收回目光,“怎么样?可查出什么?” “死了,” 两个字轻飘飘得从白炎嘴里说出,某人愤怒了――老子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引出此人的……白炎撇了撇一脸不开心的叶恒远,叹息道'“若是当晚本宫未出手,以那剑得速度你早已死几百回了……” 叶恒远挑眉,“哼,本世子来天启十年,是来当质子的,而这世子也不是白当的,一个身份牵扯着许多人和两国得利益……” ――这也是他当晚只是抱着头作一副怂样躲在桌子,而不是施展自己的武功去抵抗,笑话,一介质子又怎会武功……一句话道出许多心酸和无力,收回眼底复杂的情绪,白炎说道“第一剑,如你所看,只是那道白光,操纵之人拥有极高的剑术,而那人怕也只是想造起混乱,而出现得第二个刺客……” 话未完,叶恒远已然明了,“第一个便不用再查了,而第二个刺客很明显是一亡命之徒,想必被人拿捏了什么?才会如此愚蠢得在第一次刺杀未成功后再来,此事,殿下的父皇又知道多少呢?想必殿下心中已然明了,此番本世子就看着太子如何将人引出吧……” “天下令已毁,老头子竟无丝毫动作,真是想看看本宫的父亲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w w w . v o d t w . c o m” “哦?是么?本世子也很期待这场?究竟是老狐狸胜还是殿下这只狼胜?” 听着话语间的嘲讽,白炎不语……两人之间忽然静了下来,坐在墙头静静得看着这座被白雪覆盖的宫殿,不言不语也不尴尬,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温馨气氛在其中环绕……这世上有一种知己,便是你不说,我不说,我依然懂你,明白你……本书来自 风波又起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天启一百三十年。品书网 www.vodtW.com天启帝京。 刺杀风波后两天“快,快,让开,让开,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来人骑马风尘仆仆的飞行在帝京街道,所过之处,纷纷乱起一席灰尘,一路飞奔,终于在王宫门前停下,快速下马,朝着门口站立的侍卫恭敬的拱了拱手“边疆八百里加急,烦请通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时南洲世子遭遇暗杀,启云帝遇刺风波未平,天启边疆发生重大血案,一夜之间凡是边疆小有名气之人乃至地方官通通被杀,刀刀致命,天启皇震怒,于连日召集大臣于上书房商讨此事,再次相遇,叶恒远负手站在离白炎此刻三尺之外,一双醉人的眸子淡淡的看着白炎,不同往日的无声,不同往日的躲闪,白炎也淡淡的看着叶恒远,依旧是灼热的视线,“似乎和殿下格外有缘,总能遇到。” “小世子常居宫中,且本宫的东宫离小世子居住的地方不远,遇到也是很正常的事。” “殿下此去上书房,可是为边疆血案而来?” 闻言,白炎看着叶恒远,眼底淡淡的杀意快速闪过,收回目光,从叶恒远身边走过,却在即将要走过时,停在了叶恒远身边,与他肩并肩,“上次暗杀被挑起,小世子此举是想干什么?别忘了你可是身在天启。” 叶恒远笑了,笑得温暖,笑得令人心惊,“本世子此举想干什么,殿下不是知道么?天下令毁,不足以让四国颠覆,而这把火还得由我来不是?四国真是安静的太久了呢。” 白炎似未曾想到叶恒远会承认的如此坦诚,闪过一丝惊讶,半响未曾言语,看此,叶恒远将头凑到白炎耳边,叶恒远本就比白炎矮了半截脑袋,掂起脚尖才够的到,此举远处去看,仿若两人如同庭院深处的夫妻,耳鬓厮磨,“殿下,四国会议将至,天启边疆又发生血案,届时殿下的父皇必会让大理寺少卿前往查明此事,可边疆是殿下镇守多年之地……” “呵呵,一道吧,本世子该回去了。” “呵,那这把火世子还得烧的更旺些……” 随即两人同时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一个白衣如水,一个黑衣深沉,一个聪慧无双,一个横行无忌,两相碰撞,水火不容。 命运棋子从此毫无规律的下在棋盘上,也是这一年,从此拉开了四国群雄天下争斗的第一章。 多年以后,四国大陆流传了这样一首歌摇:天启白炎,绝世无双,东疆四爷,剑行天下,南洲世子,横行无忌、西江丞相,计谋朝堂,家国儿女,英雄争霸,谁主江山沉浮。 本书来自 相见无期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南洲皇宫,依然灯火通明,而远处一片树林之后的一座宫殿,满殿凄冷无寂,嗖嗖的冷风吹的空旷的满殿涮涮的作响,而此时纵然再响的风声也盖不了殿中传来阵阵的敲打木鱼声和念经声,不知过了多久,木鱼声和念经声都仍未停下,天空开始泛白,远处天边开始隐约出现一朵朵红色的早霞,伴随着一点点光亮渐渐升起,殿门被缓缓推开,侍女看着殿中不知疲倦的一直在念经的白发妇人,不免有些担心,欲上前劝道,似想到了什么,将刚出口边的话咽了回来,上前恭敬行礼道“娘娘,四国会议将至,皇上已修书至天启,郡主要回来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听此,白发妇人敲打木鱼的手顿了顿,又继续了起来,良久,放下手中的木鱼站起身,窗外的早霞光印在她脸上,将长长的白发和侧脸都渡上一层层暖暖的光,竟给人一种朦胧之美,可想而知此人年轻时定然也是闻名四国的美人,“燕儿,今儿是南洲多少年了?” 先前说话的侍女连忙恭敬答道“回娘娘,南洲平启六十八年了。” “六十八年了?十年了,本宫的清儿是该回来了。” 转身朝里殿深处走去,留下一室清香。 叶恒远于两天之后即将回国,被禁足的白小皇子伤感了,半夜翻窗将叶小世子从睡梦中晃了起来,蛮横道“起来,陪本皇子喝酒。” 叶小世子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定睛一看来人,愤怒了,正欲一拳过去,就被白小皇子连人带被的扛了起来,小世子惊讶了,丫的,平时就没见过他有这么大的力气呀,被白于染杠着一路狂奔的叶恒远难过了,妈的,谁能来告诉他下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在叶恒远快吐时,白于染终于停了下来,一把将肩上的叶恒远扔在地上,“砰” 的一声巨响,“啊,白于染,大晚上的你抽什么疯啊?” 叶恒远揉着被磕痛的屁股,满脸痛苦的表情,看着那边正拖着巨大梯子要往那边墙边的去白于染,白于染不理他,继续奋力的拖着梯子,而这边的叶恒远看了看他手中的梯子,再看了看那边的房顶上,终于明白了白小皇子的意图,笑了笑,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手,冲去过拎着白于染的后领,脚蹬使力一跃而起,吓得白于染迅速丢了手中的梯子,大吼道“叶恒远,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宵小之徒,王八蛋,不会说一声么?” 叶恒远无奈,“你刚刚将小爷从床上杠起来的时候你也没说一声呀,” 白于染哼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踏着房瓦向墙边走去,手摸索着墙边,转眼间手里就多了两坛酒,随手将其中一坛朝叶恒远扔去,叶恒远接住,摇了摇坛子冲着白于染笑道,“呦,还会喝酒了?不错不错,犹记得上次带某人去喝花酒,某人的一身丑态啊,” 白于染顿时涨红了脸,“卑鄙无耻,叶恒远,本皇子告诉你,本皇子终有一日一定会把扔进乐春楼,看尽你的丑态。” 叶恒远恍尔,一双桃花眼光辉溢溢的看着远处的白于染,随即大声笑道“好,本世子等着,” 这一夜有两国兄弟于岁月中相遇,相知,相识,相伴,不问计谋,不问身份,不问芥蒂,这一夜,还有一生兄弟从此形同陌路,往日一点一滴随着时光埋葬于青史之中,再无迹可循。 夜时过半,叶恒远摇晃着坛中所剩无几的酒,转头看了看早已不省人事的白于染,嘴里还念念有词,仰天长叹,早知道就会是这个样子,早知道这该死的酒量小的要死,打死他,他也不来,也不矫情了,哎,认命向前拉起白于染向背上丢去,悲催的背着某人,一步一步朝来时的路走去,而此时的叶恒远才听清白于染的念念有词,“叶恒远,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宵小之徒,” “叶恒远,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等着本皇子来找你算账。” “混蛋,我知道接下来你会很忙,可是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四国将乱,你一定要保住自己。” “叶恒远呐,其实天启根本就没有……额……其实我知道……额……” 后面的话纵然断断续续,可叶恒远还是清楚的明白白于染未完的话中隐藏的深意,两厢无言,隐去心中翻腾的情绪,慢慢的朝深宫中走去,而后来连白于染都未曾料到再次见到叶恒远时竟然会是那样的场景,那样的令人心酸,也是后来他才明白原来很多年前他白于染的一生都是围绕叶恒远来提笔的。 本书来自 贵国帝后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白炎作为钦差大臣携大理寺少卿于国梁代表皇帝前往边疆调查血案,而此时南洲世子启程回国,随同白炎太子一同离去,此时南洲世子回国的消息令一干帝京少女伤碎了心,一干未成婚的青年家俊乐开了花,马车上,架马的承远伸头看了看城门外站着许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女和毫不掩饰他们兴奋的男子,不禁撇了撇嘴,朝里说道“爷儿,我们终于要回去了,你高兴不?” 里头无人回答,承远继续道“爷儿,十年了,你不高兴么?” 里头还是无人回答,承远不死心继续道“爷儿,承远知道你难过,但是你要知道此次回去,你还能迷倒咱帝京的少女的” 终于,在此话落下时,里头有了回应,而某侍卫……“砰” 的被一脚登下了马车,“老子就是想娶那些如花美眷老子也娶不了呀。 (w W W. V o Dtw . c o M)” 于是乎,接下来的很多天里,天启的士兵都能随时看到某侍卫被他家世子蹬蹬的踢下马车,然后又蹬蹬的以各种姿势爬上马车。 终于在第十天里,队伍终于进了边疆的小郡,燕郡,燕郡作为边塞要地,多年来一直是边疆士兵镇守的要塞,此地地处阴寒,而今天启都已经进入夏季,此地却还是凉的彻骨,入夜,叶恒远从行馆的的客房里出来,看了看四周站满的士兵,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光泽,扯出了一贯的淡笑,带着自己的小侍卫慢悠悠的走出了行馆,朝着城中心走去,一旁的小侍卫不作声响,恭敬的跟在身后,他知道,他知道世子要去那里,真的,死性不改呀。 而某侍卫此时站在城中最大的青楼门口时,一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的表情。 雨风阁是燕郡最有名的歌舞戏院,根本不是某侍卫所想的青楼好么? 此阁内不仅有惊才绝艳的美人儿,还有美貌不输女子的小宦,但此阁内有明确规定只卖艺不卖身,而叶恒远早就听闻,天启边疆要塞,燕郡小城有一阁楼,集文艺武功于一地,更是消息灵通的好地儿,而她此番前来,不为别的,只为一人。 雨风阁不愧为闻名天下的艺阁,一阁楼分为四层,从歌舞、诗词、画作、棋艺一一排序,底层的大堂中央是精巧设计的舞台,四周围绕着舞台分别隔离成了一个个独立的厢房,可作自己的事也可倚廊而观,抬头看着第四层内最后的一个厢房,叶恒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拉过一旁还未回过神的某侍卫,蹬蹬的朝厢房而去,伸手大力的推开厢房,里面相对而作下棋的人皆回头来看,他就知道他在这儿,叶恒远看了看白炎,再看了看一旁的中年男子,半响,朝着那男子拱手弯腰一礼“小生不是有意要叨扰二位雅兴,只是小生已经连续半月未曾看到小生的大哥,未免有些担心,听闻他在这里,便前来看看,现下看到大哥安然无恙便已放心了。” 闻言,中年男子锐利的目光扫向叶恒远,随即快速收回,看着白炎低头不语,似以默认,还未说话,叶恒远已经走了进来,“二位继续继续,莫管我,莫管我” 看了看四周,挑了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努力的适应白炎的低气压,承远安静站在身后,打开窗户还可看到底层中央的全景,中年男子看到白炎丝毫未受打扰,也转头和他继续下棋去了,叶恒远转头看向此刻安静的下棋的白炎,一席白衣,衬的他整个人冷峻而又清澈,腰间仅仅一块白玉玉佩,却让整个人显得高贵而又优雅,胸口微微有情绪在翻腾,却又很快被他压了下去,那日从帝京启程时看见过他,接下来的十天里叶恒远都未曾看到过他,不用去问也定然是先一步赶到边疆,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笑话,朕一国之君,怎会由得你一介妇人威胁……” 耳畔冷不丁的响起一声大喝,叶恒远隐隐觉得有些许熟悉,将视线从白炎身上转回,抬起眼眸向下看去,中央的舞台的戏子穿着繁杂的服装,伊伊呀呀唱着曲子,“妇人?呵、好一个妇人” 一女子语气哀伤,朝着身前的男子问道,“来人,将皇后带下去,禁足三月,” 闻言,女子哀寂,伸手从袖中扔出一物,后退几步,颤抖的手指着男子,吐字如珠,字字滴血,“你我从此再无相见之期……” 转身大步向前离去,徒留男子一人满脸哀寂,收回目光,叶恒远将袖中的手握成拳,“南洲皇后王氏一生英勇如男子,上的战场,斗的了敌寇,就是可惜了,可惜了……” 听得下堂的戏曲,中年男子的声音淡淡响起,“可惜生为了女子,若是男子,南洲现下又得一名威武大将,可惜了嫁入宫廷,一辈子深深困在了笼子之中,” “大殿之上,百官皆在,怒丢凤印,怕是四国也唯有此女能做到了。” 听闻,叶恒远转眼向视线投向那中年男子,却看见他执手放下最后一子,起身朝着白炎拱手道“殿下,承让,承让。” 白炎倾身虚扶一把,“白炎为边疆血案而来,竟不想遇到棋老先生,还能和先生一博,白炎献丑了……” 一番言语下来,叶恒远便猜出了此人身份,棋乌盛,人称棋老,一手棋艺下遍天下无敌手,能在雨风阁这般优雅之地遇见也不足为奇。 ――――――莫凉心分割线――――――有很多朋友跟我说,前两章看不懂,对于叶恒远的身份存在着很大的疑惑,但是我想说,简介上已经说了她身负两重身份,如果开书第一章就知道了她的两重身份,那接下来的剧情就已经没有看头不是? 其实作者想说,高潮很快就来,而对于某人的身份也即将浮出水面,还请大家多多指教和提意见。 本书来自 从开始便不得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来日定还要和殿下一搏”。品书网 WwW.voDtw.cOm看着白炎起身将棋老送走,叶恒远扭了扭身子,重新换了个姿势,又将目光投向了舞台中央,此时舞台上已然换了别的戏曲,林林总总下来,叶恒远发现雨风阁的戏曲竟都是自民间改编而来,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当年贵国帝后大殿之上怒丢凤印,从此再无人见过,想必小世子此番回去定然能见到你母后了。” 白炎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坐在叶恒远对面,抬起手自顾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嘴角勾了勾,抬眼看向叶恒远,“回去?呀。本国前来迎接本世子回国队伍在途中遭遇了山匪,一时半会儿是来不了,殿下不知道么?” 闻言,身后一直未出声的承远捂了捂脸,丢人呐,丢人呐,那是遭遇了山匪吗? 那是被你下令留在原地自愿给山匪送的银子好么? 你以为白炎的聪慧无双是盖的吗? 哎。 白炎挑了挑眉,淡淡道“哦?这样,那岂不是又要委屈世子在这边疆停留几日了。” 叶恒远一听乐了,随即摇了摇手,“不委屈,不委屈。” 话落,两人眸光再次相撞,顿时,整个厢房的气氛都无言了起来,朝承远使了使眼色,承远会意从一旁乖巧的退了下去,守在门外。 “似乎每次都是我先主动找的殿下,这样不好,不好。” “想要天启的东西,当然得世子先主动不是么?” 白炎悠然的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再次抬眼看向叶恒远,“来天启十年,世子用心良苦,可曾找到?” 叶恒远看着白炎姣好的容颜,不禁晃了晃神,却又很快恢复过来,朝着白炎笑道“非也,非也,传闻中的东西,一般只有两个可能,要么真有,要么真的只是传闻而已。” “那世子觉得是那一种可能呢?” 站起身,两手撑在桌上,将头凑近白炎,一双桃花眼迷茫的看着他,朱唇轻启,“殿下你猜呢?” 白炎看着眼前放大的叶恒远,入鼻的气味没有男子身上的汗味,亦没有宫廷贵族所用的各种香味,只余一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梨花香徘徊在鼻边,似想到了什么,眸子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又很快的回过神,如水的眸子看着叶恒远“有亦没有,没有亦是有。” “当年母后闻名四国,后嫁于父皇,于四国都是惊天消息,真是期待日后殿下的太子妃会是谁呢?”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却让白炎再次勾起了嘴角,凑前对着叶恒远的耳边就是一阵耳语。 随即只看见叶恒远大力推开白炎,踉踉跄跄的向外走去,似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门外的承远看到叶恒远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连忙上前扶去,心里却对白炎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世人称的绝世无双,竟然把他家一向横着走的小世子吓成这样。 “若是能回国,便恢复朝阳之位允我们联姻吧……” 一句话,惊了自己,也惊了她,有些事有些情明知不可能,还偏偏想去试试有没有可能,但现实总是苍白的……这一夜,有满腹心事苦涩难说的某人一夜未睡,看着窗外怔怔出神。 这一夜,有天启太子于书房负手而立,未曾挪动过位置,书桌上的纸张随风刷刷作响。 这一夜的天启边疆总让人想抓主些什么,不去松开,却在抓主之际,不得不再次松开,任由他它随风而去,无能为力。 本书来自 叶氏浮清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东疆国位于地处极东,是四国外来资源运行必须通过的通道,也是最富有的国家,由此可看出为何十年前东疆国发动战争时,其余三国任之,由之,而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已然成为天下众王朝之间的生存之道,乱,是迟早的事,合,亦然是早晚的事。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当今东疆国皇帝脾气暴躁,喜征战,一生八个儿子,个个都是战场上的汉子,而唯独一个,一身江湖气,一手剑术出神入化,而就这特别的一个,从不上战场的皇子偏偏最得皇帝喜爱,人称东疆四爷,入夜的东疆国用纸金迷醉四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富丽堂皇的王宫最西处,宫灯高挑,整座宫殿亮的刺眼,却是守护的侍卫寥寥无几,突见一个黑影闪过,随即一阵敲门声,“叩叩” ,良久,一道浑厚略有沙哑的声音传来:“说” 。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已经足够令门外的人惊出一身冷汗,“南洲小世子于昨日抵达天启边疆,而南洲接世子回京的队伍却在半路遭到了山匪。” “山匪?南洲的山匪竟如此大胆,皇家仪仗也敢劫,有趣,有趣。” 听完,里屋的人竟低低笑了起来,随即拉开门,踏步从里面走出来,黑黑的头发拢了一半松松挎垮的用发带束了起来,一身黑色的玄龙衣袍衬的整个人正气凛然,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而黑影看到来人,连忙低头恭敬的退至一旁,“可还有什么有趣的事?” “听闻消息,此次南洲接回世子,下一步便是南洲郡主招婚的大礼。” “呵呵,先是送质于天启,再到世子回京,郡主招婚。南洲这些年来所做的事是越来越有趣了呀。” “南洲嫡系郡主缠绵病榻多年,余下还有两位王爷家的郡主未成婚,这一次的郡主招婚会是谁呢?” 听闻此问,四爷又笑了,仰头看了看高高挂起的月亮,“叶氏浮清” ,一语惊人,黑影惊讶的抬头,怎么可能? 那位十年都未曾露过面的朝阳郡主,纵然才情天下可到底这么多年都未曾露过面,众人都以为这位郡主怕是早已离世了,只是南洲密不发丧而已,而今人家但没有离世,还即将招婚,此消息不震惊都不行呀。 本书来自 就这一回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南洲世子此次回京,回京之后南洲才情天下却早已隐居深宫的朝阳郡主即将招婚的消息四国皆知,而南洲却也没有丝毫要将此消息压下之意,而此时整件事被议论的国家第一重要人物却一脸马屁精的笑容,笑得格外灿烂:“阿七的绑架术真是不怎么滴,回来就给我逮这儿来了,” 话落,那男子依旧不语,叶恒远撇了撇嘴,跳下桌子,向那男子走去,还未到,那男子已然将头转了过来,一张银色的面具将整张脸都盖住了。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唯独只剩下一双眼睛,清澈的眼神,像水一样令人不忍直视心底最阴暗的一面,将眼神移向他身后的窗外,叶恒远停下了脚步,低低道:“阿七,容我任性一次吧,容叶浮清任性一次吧,踏过天启边境,便由不得我了……” 阿七闻言,心里顿时闪过异样的情绪,却被他很快压下,直直的看着叶恒远,“叶恒远可以是叶恒远,但是叶浮清她不是叶恒远,” 听到阿七近乎令人心惊的话,叶浮清抬眼直视着他的眼睛,良久,才近乎呢喃道“阿七,叶浮清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整句话语,说的那么无力,说的那么令人心痛,阿七,叶浮清她的人生和将来从来都不是她自己说的算,出生的那一个冬夜,不到三个时辰的她已然成了弃子,纵然锦衣玉食的过到了七岁,而七岁之后的人生从此她不再是叶浮清,从来不是,苦涩的笑了笑,扭头,转身向门外走去,步子缓慢而无力,像是被人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一样,阿七看着叶浮清离去的背影,那么孤单又令人心疼,生生的压下欲冲上去拉住她的心情,垂下头,低低朝前说道:“浮清,浮清,你别这样” ,恍惚间,突地想起那年南洲王宫初见,他随师傅一起进宫面见皇上,听说是要为一个人易容,常年陪在那人身边,那时的他以为会是被毁了容的某妃子或是皇家争斗,谁知刚到皇上的书房,他就只看见一个小女孩一脸老沉的坐在皇帝的下座,毫无表情,那时的他隐隐明白,生生忍住想带走这个第一次见面他就想保护的女孩,偷偷观察了她很久,哪怕是接下来他们所计划的事会毁了她一生,她也是一丁点儿表情都没有,一双桃花眼呆滞的看着脚下的地板,就如同现在离去的背影一般,给人感觉她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唯剩躯壳,“哥哥,是不是从此我再也见不到自己的脸了?” 他年少老成,心有不忍,别过头不去看那双足够让人陷进去的双眼,摸了摸她的头笑道“看不到自己的脸是为了让它变得更漂亮,等你及屏的时候就能看到了。” 她满脸天真,双眼光芒骤起,是希望,更是期盼,两只大眼炯炯有神的看向他,“真的么?哥哥能保证么?” “哥哥能保证” 从此一诺千金,藏于心底,却再无实现之期,后来,后来他似再也未见过她的真实面目,每次给她易容时,她都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眼睛,告诉他,“别改眼睛,别去弄它。” 而那时他都觉得仿佛他看不清她的模样,而一恍多时,十年了,他都觉得他的模样是模糊不清的,唯有记忆中的那双桃花眼,像藏了多年的酒坛,一旦沾上,便再也戒不掉。 而多年以后,他才明白,一坛酒越埋越醇,一个人越痛越无法言语,如同叶浮清身后背负着整个叶氏族人的希望和一代王朝的生死命脉,如同白炎纵然聪慧天下,却依然放不了责任,如同他,血海深仇连着心底的秘密再不敢说出口……从此君与妾身两两相忘、君不知妾已陌路。 妾不知君早已埋下情根。 本书来自 赌场得意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这天,天气甚好,万里天空满满的都是蓝色,毫无一丝云,叶浮清伸了伸赖腰,抬眼看着蓝蓝的天空,一双桃花眼里全是暖意,心情甚好,身后的承远被叶浮清感染了,一脸殷勤的问道“爷儿,咱这是要去那里呀?” 闻言,叶浮清狡黠的笑了笑,“赌场” 。 率先向前走去,临到门口,朝着门口的侍卫笑道,“待会您们殿下回来,叫他来赌场赎我一下” ,“诺,诺” 。 随后,朝前大步走去,身后的承远一副受了巨大的惊吓似的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可惧怕,可丢脸,精彩纷呈,妈呀,郡主又要去赌场了。 天杀的。 突然一阵遥远的记忆飘来,上次也是这样的天气,这样心情的郡主,翻过王宫的宫墙,朝着大街走去,他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问郡主“咱去哪儿?” “赌场……” “去赌场干嘛?” 叶浮清一脸鄙视的看着自家的小侍卫“笨,赌场人多,消息不比青楼少” ,他恍然大悟,后来、后来、呵呵……后来他家郡主技不如人,输了不少钱消息倒是知道的挺多,再后来、他悲催的连着郡主一起被人扔出了赌场,狼狈不堪。 “来来,爷儿开大的。” “臭小子,你又来了,你家婆娘又回娘家了吧?” “去,去,那娘们不回娘家,老子照样出来堵” 一进赌场,满场的都是汗臭和脚臭,各种味道夹杂着男子之间的对话,不堪的,轻挑的,各式各样,承远看着赌场内的情形,立马冲上去拉住叶浮清的衣胞,“爷儿,咱走吧,这地方来一次就够了,上回是在帝京,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再说了,你此番回京,凶险无比,你……” 再说了,此爷非彼爷,他家爷儿可是女子。 女子。 且身份尊贵着呢。 话还未完,便被叶浮清打断,抬手给了承远一个暴栗,“啰嗦,怕什么?有事爷儿先担着,打不过你跑,再说了不是还有那啥、白炎在么。” 话落。 承远震惊的看着她,略一细想,连叶浮清自己都惊讶了,她怎么就算定了白炎他一定会来,她怎么就算定了白炎会为他放下手中之事。 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何那么相信他,纵然是那样,怕也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事吧,似是为掩饰自己的尴尬,叶浮清又一抬手给了承远一个暴栗,转身掏出银子挤进赌桌中,承远哀嚎,跟在叶浮清身边多年,无论是那件事还是郡主此番为质,于南洲都是不可说的大事,而郡主她自己怕是也明白的吧,转念不再多想,默默的上前,守在叶浮清身后,不再言语,看着她熟捻的丢银子,下赌注,小二看着她们衣着华贵,也不为难还把主位让了出来,几番下来,竟然都赢了,见状,周围的人认为叶浮清是福星,都纷纷跟着叶浮清下注,叶浮清此时心里乐开了花,呦,走狗屎运了,在帝京她进赌场从来没有赢过,今儿进来也没抱着赢得希望呀,咱就赢了这么多呢,转眼看着承远,一副得瑟的样,看看。 你们家郡主厉害着呢,瞎担心什么劲儿,跟着叶浮清多年的承远,早已明白叶浮清此刻心里的绯腹,不由得翻了翻白眼,而眼睛却是亮晶晶的。 这厢的白炎,如往常一样,处理了手中的事回到行馆,才刚刚踏入行馆,便听到侍卫将刚刚叶浮清的话说与他听,他微微蹙了蹙眉,顿时怒由心生,混账,混账女人,几天不见,胆越来越肥了呀,低头掩去眸中的情绪,收回踏入门槛的脚,转身大步朝赌场的方向走去,而一干侍卫愣了愣,扭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才这气氛明显不对呀,啊,是不是? 白炎一路脚如生风的赶往赌场,心里不由得担心了起来,这混账女人,不知道如今是什么形式,她又是什么身份,如今四国将乱,巴不得她不能回国的人多着呢,竟敢只带着那个不靠谱的侍卫就出了门,上回在帝京差点被打个半死,现下竟好了伤疤忘了疼,而如果叶浮清知道她一心培养的承远小侍卫在天启白炎太子的心下就是不靠谱的人,怕是会大笑三声之后,继续狂笑吧,承远? 不靠谱? 呵呵,殿下大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莫凉心分割线――――哈哈,有在打王者的大神么? 求带本书来自 爷儿手气不错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白炎站在赌场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各种声音,都觉得已经够了,一张俊郎的脸上双眉蹙的更深,一进门,便看见叶浮清周围围了许多的光着膀子的男子,各种味道扑面而来,刚刚平静下去的怒气顿时又涌了上来,不由其他,大步向前,伸出双手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叶浮清肩上衣服,顺势站到了她身边,冷冷道:“爷儿今儿手气很好。 (w W W. V o Dtw . c o M)” “对呀,对呀,兄台,要来跟一把么?” “不跟了,不跟了,爷儿,暮色将至,咱们该回家吃饭了” “不急,不急,爷儿赢够了请你吃顿好的。” 话落,才觉得此声音咋那么熟悉,白炎? 丫的,不会真来了吧,怎么可能? 最近他忙的跟什么似的,可是,不对呀,这声音咋那么熟悉,好久,叶浮清才说服自己转头看看吧,万一呢? 是吧? 哈哈,似不相信一般慢慢转头看向身旁的男子,一双眸子骨碌碌的转来转去,转到白炎身后看看在看到白炎进门时溜之大吉的承远,再看看周围在白炎出声周遭早已安静下来,好奇的看着他俩的众人,叶浮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一副狗腿的样子,“呦,大哥,你来了呀。” 一语出,众人了然,敢情是弟弟偷跑出来了,哥哥逮人来了,白炎不语,冷哼,继续抓着叶浮清的衣服,叶浮清见状,献宝似的将桌上的前一把搂到胸前,“哥,走,咱请你吃好的去” ,白炎撇了叶浮清,松手,率先离去,而看着叶浮清要走的众人,不由得有些舍不得,这还没赢够呢,叶浮清了然,拍了拍离她最近的一人的肩膀,哈哈笑着:“改日,改日,改日一定让兄弟们赢个痛快,” 随即转身尾随白炎离去,而他们一离开,周遭再次热闹起来,这厢人群之中几个雄壮的男子对视一眼,悄然离去。 “喂,你等等我呀,你倒是等等我呀。” 叶浮清只是在赌场寒暄了几句,出门就看到白炎已然走出去了好远,她紧赶慢赶,好不容易赶上了,准备歇个气,这厮又走出去好远,看到白炎忽视她,还故意听不到她的话,叶浮清怒了,生气了,一番气血上升,“你他妈的,给老子站住,” 大街上人来人往,皆被她这一声大吼,都停下了手中的事,一脸好奇,而白炎早已停下了脚步,叶浮清被人这么的一看,顿时大写的尴尬,摸了摸头,小碎步似的朝白炎一步步挪去,周遭的人没有看到新鲜的事也都低头作着自己的事,终于追上白炎的叶浮清尴尬了,要说啥呢,磨蹭半天,正欲说话,却听到白炎温润的声音已她先一步开口:“世子这么多年在帝京也是这般出入宫廷来去自如么?” 叶浮清一凝,很快又反应过来,“殿下高看恒远了,身为世子他国为质,一点翻墙技术本世子还是有的。” “噢?是嘛,难道不是轻功什么的嘛?” “殿下,多虑了。多虑了。” “那此番去赌场世子可曾探到什么?” 抬眼看向白炎,一双眸子熠熠生辉,“历来,人多的地方,消息多,民间小道消息更多,一来青楼,二来赌场,青楼达官贵人多,赌场亡命之人多……” “那世子可曾探出什么?” 叶浮清摇了摇手,“不不不,此赌场与一般赌场不同,往日其他赌场,没有人敢赢太多,你赢太多,出门要不了一时半会必命丧黄泉,笑话,你赢太多,这赌场还开不开?而此赌场,我赢了这么多,到这会儿,竟无人出来暗杀,这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敢情无人暗杀,世子还有点失望,有点难过……” 叶浮清一副你怎么知道的看着白炎,白炎扭头不再看他,继续往前走,“这赌场很有钱,怎么会在乎这点银子是吧?殿下。呵呵” 是啊,除非这赌场很有钱,很有来头,不在乎这点小钱,还有一点便是人家知道,知道他的身份,毕竟太子出使边疆查案,南洲世子回国又不是什么隐蔽的消息,“世子思维敏捷,竟不知这是福是祸?” “是福,绝对是福,再者,赌场之中的人个个身手非凡,很明显是练家子,且守口如瓶,这点很可疑,人家到现在都未出手,怕是知道小爷的身份,也知道我会去哪了。” 人多的地方,小道消息则多,而这些小道消息往往来源于你知一点,我听说一点所聚而成。 本书来自 就这样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偏偏此赌场所留之人绝不可能是一般普通百姓,话落,白炎停下来脚步,看着叶浮清一张一合的嘴说着她在赌场观察的事,墨黑的双某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浮清,浮清。 w w w . v o d t w . c o m叶浮清说完要说的,扭头便看见白炎一眼不眨的看着她,还一步步朝她靠近,此时的他们离大街远了,四周过往的路人也不多,她不由得后退,他一步步前进,叶浮清一步步后退,良久,终于叶浮清抵上了墙,再后退不得,白炎双手撑在叶浮清两侧,叶浮清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炎,入鼻全是他身上的味道,不似宫廷皇子惯用的贵族之香亦不是皇帝的龙涎香,似浓烈又似清淡,长长的睫毛,火热的眸子,叶浮清发誓这辈子真的是第一次机一个男人如此之近,七岁那年因身份突然转换,不得已以男子自居,可从来他自觉离人三米远,白炎低头看着叶浮清,看着她那双足够令人陷进去的双眸,突然想伸手撕开她的面具,看看那个当初初到宫廷的小姑娘,一晃十年,如今是什么样? “此番回国,世子的胞妹怕是要和亲远嫁了吧。” 话题转的太快,闻言,叶浮清身子一怔,眸子苦涩闪过,是的,此番他回去,只为两件事,一是朝阳郡主叶浮清已然及屏,一般郡主存在的最大意义便是和亲远嫁,为本国寻最大助力,可是……若是和亲远嫁多好啊,至少她日后的下场也会好一点,苦涩的笑了笑,抬眼直视白炎,“郡主远嫁和亲,一直以来便是这个王朝不变的规矩,也是郡主这个身份存在的意义,不是么?殿下。” 白炎看着叶浮清嘴角苦涩的笑容,心不由得一紧,将双手从两侧收回,直起身子,拂了拂衣袖,转头向前走去,“天下将乱,郡主和亲的意义比以往都更加重大,殿下的胞妹朝阳怕会是个例外吧……” 浮清,此番回去,千难困阻,我们……便都再任性这一回吧,踏过这道城门,从此你我之间便是穷途末路了……而叶浮清听着白炎的话语,嘴角的微笑越来越苦涩,垂下头,白炎,若是十年前,初到皇宫的那一晚,没有遇到你,或是和你没有交集,叶浮清她的路也不会那么艰难吧,又有谁会知,会明白,那些沉浮在心底的黑洞,时间无法补上,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让人慌乱。 “白炎,家国面前,什么都比不上,朝阳她会是例外,因为她身上背负的可是……” 可是一国王族的命脉,白炎纵然未听到叶浮清接下来的话语。 也知道他的后半句是什么,高大的背影愣了愣,又继续向前走,仿若他没听到一般,冷酷的背影越走越远,徒留下叶浮清一人,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有些人,从开始便注定得不到,拥不了,太多牵绊是阻碍,太多东西是负担,跨越不了,也不能跨,从此形同陌路,再无交集。 ――――莫凉心分割线――――某人的身份大家应该明白了,所以接下来会改成叶浮清,而真正的叶恒远前期埋下伏笔,出现过,所以接下来便是两人的身份重点。 本书来自 细作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入夜的燕郡小镇无疑是华美的,而这郡的地方官无疑是幸福的,原以为是烂柿子,却不想是香钵钵,此刻县官府的后院:“娘,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呀?太子殿下都来多时了,爹爹作为此郡县官不去迎接便算了,怎还不允许女儿出门呐。品书网 WwW.voDtw.cOm” 少女一脸倩笑的搂着一妇人的手臂,娇笑道,太子殿下都来小郡多时了,听说殿下容貌俊美,地位尊贵,且聪慧无双,试问这样的男子那个女人会不动心,若嫁于他,便是皇家族人,身份尊贵无比,妇人一身华贵的衣服,一脸富态竟丝毫不见老,可见平时保养的当,妇人知道自己女儿的心事,可想到此番殿下来此是为调查那案子,再想到自家老爷儿嘱咐的事,不免担心起来,拍了拍女儿的手,“你爹自有你爹的道理,你听话便是。” “可是,娘,殿下都来多时了、” “乖,听娘的话,殿下那样的人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攀上的,将来,你爹定会为你……” 话未完,少女将手臂抽回,一脸蛮横“我不,我不,我就要殿下,就想嫁给他,娘,姑母不是说过,爹爹若能助他成事,她便允了铃儿嘛,娘。” 妇人一听,扭头看了看四周,啪的一下拍在少女的头上,怒斥道:“女儿家怎能如此不识大体,回去,没你爹的吩咐不准再出来一步,” 小姑娘顿时委屈了起来,转身朝自己的寝室跑去,一干奴婢迅速跟上,“你们都禁我足,你们都这样……” 妇人看着少女离去的身影,不免叹了一口气,“这性子若不改,将来大祸呀……” 身旁一绿衣女子听完心头一紧,上前劝道:“夫人,莫忧,这小姐呀,是被惯坏了,但心底善良,做事会有分寸的。” “翠儿,你这话也只是安慰安慰我这妇道人家咯,对了,老爷儿还未回来吗?” “没有,已经两日了,殿下那边怕是已经起疑了。” “起疑是绝对的,怕要变天咯。” 而这一幕幕却刚好被隐在暗处的两人一一看在眼底,叶浮清用手碰了碰身旁的白衣男子,笑道:“殿下来此已经两日,按理说殿下大架且身负皇命而来,这县官就算不来迎接也得与殿下说说这案子的详情吧,好吧就算不说,得派个心腹啊什么的前来协助对吧?可这人呢?” 白衣男子哼了哼,“人嘛?不是死了就是死了。” 叶浮清仰天,好吧,当她没说,什么也没说,殿下聪慧无双,喜欢一针见血,怪她,怪她,怪她不懂套路咯,可是,咋这么的玄乎呢,“燕郡县官本姓林,痴情人一个,就是命不怎么好,一生一个妻子,我告诉你,这妻子可是糟糠之妻,林余峰青年时家境贫寒,娶了隔壁王家的女子,后来高中,带着妻子才过上了好日子,中年得子,此一女,林铃儿,就是刚刚说非你不嫁的那女人,样貌不错,就是这脾气不太好……” 白炎冷笑,“世子爷不错嘛,去了一趟赌场竟打听了这么的多消息,” “屁的赌场,爷儿这可是独家情报,今天去赌场屁都没能听出来,没见人赌场高手云集么?那是赌场么?那分明就是据点。” 话落,叶浮清神采奕奕的看着白炎,白炎看着叶浮清,眸光一撞,两人明了,燕郡县官失踪两日,就算真做了什么亏心事,要躲,也必定带上自己的妻儿,可这躲,所有的线索中断,稍微做点文章,便能将罪名扣在他头上,他怕不会这么笨吧,所以这只能证明这县官其实早死了,不然就光不接钦差使的罪名就够了,而那赌场根本算不得赌场,只是个幌子,而真正的赌场怕是另有场地吧,白炎伸手摸了摸叶浮清的头,“这么聪明,回去联姻吧” 。 话落,连白炎自己都笑了起来,联姻? 可能么? 良久,叶浮清笑了笑,也不语,率先从墙上跃下,落地,转身背对白炎朝前走去,“殿下的本国怕是有细作了,还是个大细作,真是好奇又是那位狼子野心的皇子啊,毕竟皇子死的越多,对这无情帝王家最后的继位者越好不是。” 此情此景直至多年以后,白炎都依然记得,于国,他和叶浮清必定是敌人,本国的事乞容他国之人插手,而他不但偏偏让她插手了,还让她对他的事了如指掌,是因为什么? 因为他相信她,是的,他相信她,相信到一国为筹码,就算,她真的那样做了,也罢,他甘之如殆……本书来自 甚是思念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伴随着夜色越来越深,入夜的燕郡在今夜却越发的冷清,一阵阵的风拂面而过,叶浮清竟意外的觉得自己清醒了许多,才进入行馆的范围前,叶浮清老早就看见承远那焦急的背影在门口渡来渡去,叶浮清嗤笑,其实,承远的身材还是不错的、呵呵……承远一看到叶浮清就大笑着跑了过来,“啊,爷儿啊,你可算回来了呀,再不回来……” 叶浮清皱眉,看着承远一脸的马屁精笑容,随即又想到什么,拍了拍承远的肩膀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笑了笑:“那人来信了?” 听到叶浮清的问话,承远立刻点了点头,还是挂着欠揍的笑容,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默默的递给叶浮清,转身朝外走去,站在门口再次默默的隐去自己的身影,心中默念,哎呀、好兴奋,好兴奋啊,而承远兴奋什么?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叶浮清站在窗边,抬头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心中丝丝惆怅,微微叹了一口气,慢慢摊开刚刚承远刚刚递给她的信,摊开的信纸闻面而来还伴着阵阵书香,入眼的字清秀有力,却又些隐隐的大气,信上寥寥数语,“君能何时归?吾甚是思念。” 隐去嘴角的笑,叶浮清将手中的信纸搁到油灯旁,看着信纸慢慢着火,直至灰烬……而这边的白炎依旧一身白衣稳坐墙头,一双黑如深沉的眸子看着叶浮清毫无留情的转身离去,消失于黑暗之中,伸出如玉的手似疲惫的捏捏了鼻梁的两侧,这种想要把珍重的事或人紧紧的抓在手中,到最后又不得不去放开的感觉真的不好呢……边疆血案一事看似简单却又复杂,简单的人看来这出事要不是寻仇就是顶多这群人得罪了某江湖上的人物被人血洗了家门,而复杂的人来看便是这血洗一家好说,那血洗多家就不好说,一夜之间边疆周围凡是有点名气的官员都被灭了口,这看似简单的灭门案,而这些尸体,等着衙门的人,赶到时,只有一滩血水,无从入手,着实给人下了好大一个套。 今日的天似是亮的格外早,叶浮清到天快亮了才稍微小闭一会儿,如今今时不同往日,四国大战的那一天就快了,一番简单的梳洗叶浮清推开房门走下阁楼却看见白炎早已独坐于大厅桌前,优雅的吃着早餐,周围是恭敬伺候且殷勤不断的行馆行长,“啧啧,来了天启以后,似乎也就是这段时间老有美人看,真真是赏心悦目啊。” 白炎听此话,抬眼看向阁楼上扶手而立的叶浮清,眸光一撞,叶浮清缓缓移开,抬脚下去,“哦?竟不知小世子这么多年竟是瞎了过来的。” 一句话怔的叶浮清愣在了原地,我去,这什么意思? 原谅多年的她就算一手谋术,智慧无双,也着实不懂这白大太子什么意思啊? 一句话也惊的隐在暗处的某侍卫怦的落在了某地,一手捂脸又快速的消失,爷儿,都说你斗不过的人家的,你偏不信……本书来自 同归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晃了晃神,叶浮清还是笑着下了楼梯,笑着坐在了白炎面前,还厚脸皮的笑着吃起了某人的早餐,努力不去理会此刻愤怒的要死的心情和一脸殷勤看着他的行长,人嘛,要淡定,要淡定,哈哈、哈哈……良久,叶浮清正欢快的吃着――唔,不错,不错,却听到白炎欠揍的声音响在耳边,''“小世子对血案一事有何见解?” 行长听到白炎的问话,识趣的知道不易再听下去,行了礼带着一干人便告退了,还贴心的关上了门,临走时甚是疑惑的看了看不理会白炎话语还吃着早餐的叶浮清,听不到叶浮清的回答白炎也不急,只是静静的看着叶浮清那享受的样,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嘴角,“殿下镇守边疆多年,就算未下旨,这边疆对于殿下,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便是你作为太子的封地,这里的官员便是你手下的助力也或者说是亲信。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白炎不语,他知道她还没有说完,“殿下的亲信出了事,还是如此明目的出了事,这可是挑衅啊,殿下的父皇怕也是知道这所有事的利与避吧。” 白炎似嘲讽一般看了看早已停下的叶浮清,手指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世子如此通透,怕也是深夜里辗转反侧吧。” 叶浮清笑了笑,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挑,也轻声道“深夜里辗转反侧的又不止沥阳一人,沥阳是真的不寂寞呢。” 面对她话里的嘲讽,白炎也不恼,“郡主背负双重身份,如今十年一过,不知郡主的王兄可等得你将这救命一蛊带回去。” 听到白炎再不似往常一般叫着她世子,而是语道破的她身份,她也无任何表情,放下手中的筷子,“十年前发生的事可不少,太子的母妃便也是十年前离世的,你的二哥,退隐多年的楚王,双腿也是十年前断的,可想而知这十年,过的不好的又何止我一人。” 活落,白炎勾了勾嘴角,看着叶浮清,突地笑了笑,“若是白炎早死过不了这一关,沥阳世子可就真的只是无对手了啊。” “非也,非也,东疆四爷人在江湖却是皇族之子,西江丞相一手谋术倾天下,只是少了无双太子你,这计谋不是斗不下去,而是无趣了些……” 白炎定定的看着叶浮清,叶浮清也不似往常一般躲开,眸光相映,他的眼中只有她,而她的眼中也似只有他,久久,白炎薄唇轻启,如水的声音淡淡的飘来,似真似假……“那这一段,我们同归吧,无论将来江湖天涯或是朝臣权术……” 本书来自 所谓野史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天启一百一十九年,十年前的天启,这一年似乎是天启有史以来变动最大的一年,上郡皇贵妃突然被贴身侍女发现心疾突发逝于庆嘉殿,留下年纪十岁的六皇子白炎,启云帝大哀,命令于皇后礼仪葬入皇陵,举国上下同哀,挂白布,随,启云帝将六皇子接入身边,亲自扶养,同年,册封六皇子为太子,封号无双,将来继承大统,后,二皇子白译狩猎时坠落悬崖,待人寻回时,却废了双腿,帝怜之,封为楚王,此后,这位与南洲朝阳郡主一起齐名的才子,深宫独居,随那年东疆进攻击,启云帝应战。 品书网 WwW.voDtw.cOm承远疑惑的低头看了看不说话的叶浮清,习惯性的抓了抓后脑,“爷儿,这野史可不一定是真的,这就是我在集市上看到,随便买了看看的。” 听着承远的话,叶浮清“刷” 的合上了这本某侍卫随便买来的野史,有些事情,看来更深层的东西才能更加引人注目啊。 定定的看着承远,不言不语,良久,承远在某人的眼神攻击下终于软了,低声哀求道“啊,世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这么看着我呀……” 叶浮清挑眉继续看着承远,“错哪儿了?” 结果还不等人说错哪儿,某人又一脸阴笑的看着自家侍卫“承远呐,阿七在边疆,你去瞅瞅吧,务必照顾好他,必要时拍拍马屁牺牲一下自己也是不错的……” 于是,在某人哀怨的目光下淡定的出了房门,随带一句:“嗯,野史不错,但承远的目光有些太狭小了,野史之所以成为野史,不能载入史册,是因为第一它是真的,第二那可记录了皇家真正的实事呢……” 而皇家在世人眼里永远是尊贵无比的,那有些肮脏龌龊之事,皇家所谓的至尊者又岂能让那些事来影响自己尊贵的形象呢、所以这本野史……呵呵……原来那个十年前初到天启的那个晚上,便是他母妃甍掉的那个晚上吧……上郡皇贵妃,那可是一个奇女子呢。 “头儿,为何要使计让世子的侍卫买走那本野史呢?再说,被查到那野史册上所记载的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杀头的大罪又如何?等世子发现时我们早已离开,天涯海角,我不信他还要为一本野史来追杀我们。” 话落,男子正得意完成了上头交待下来的任务,却不想下一瞬已被人灭了口,死前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也未弄清来人如何潜入他的屋里,看清杀他那人的脸……有些计谋已经开始,环环相扣,看似毫无关系,却不知这看似不经意的小事却能牵动整个大局……本书来自 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品书网 www.voDtw.com'出了门的叶浮清怀揣着所谓的野史,屁颠屁颠的朝着白炎的客房走去,站在门口,一脸认真的纠结着――进? 不进? 哎,进了要说什么? 说爷儿找到了线索,但看看这几天忙碌的白炎,他掌握的线索也肯定不比自己少吧,不进,但是本世子已经走到了门口,再回去,被周遭的侍卫看到了可就嗅大了,于是,看到忽视自己还一脸纠结表情的羽风,想好心上去提醒一下某人的,手还未伸出,就见某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推开了门,然后大力的把门关上,留下一脸惊愕的羽风,他想说:殿下在洗澡,世子你待会再来吧……而某人在当了十年的好男儿时,头一次扭扭捏捏的像个刚刚发芽的小女孩,也头一次做了这辈子来,她想自己打死自己的冲动,某人进了房间,左看看,右看看,好吧,没人,抱着一肚子好奇心,淡定的朝里阁走去,然后她看到了什么……面若玉冠,身材修长毫无一丝赘肉,湿淋淋的发丝看着格外的柔软,随意的垂在胸前,一袭白色的肌肤,修长笔直的腿……这男人真是,真是……放肆……白炎就那么悠闲的抱着手站在那,给叶浮清足够欣赏的时间,也不找东西遮掩,良久,“啊……” 一声大叫响彻整个屋子,白炎嫌弃的扣了扣耳朵,“看够了?好看吗?……” 一句话说的叶浮清面红耳赤,连忙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还咽了咽口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本世子怎么知道你在洗澡、你说一声会死?” 白炎挑眉,“本宫也不知道世子有此爱好,喜欢偷窥别人洗澡?” 边说着,边靠近叶浮清,才出浴桶的身上湿漉漉的,叶浮清将手轻轻张开,睁眼便看见一张放大的脸在自己眼前,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呼吸急促,“再说,世子难道不是男的,反应竟如此之大……” 一句话戳中重点,于是某人不争气的华丽丽的流了鼻血,华丽丽的推开白炎,冲了出去,门外的羽风就感觉嗖的一阵风,一个黑影从他们殿下的客房冲了出来,然后华丽丽的消失了……此情此景让很久以后的羽风想起来时,哀叹道:要是早知道后来他会如此悲惨,他哪怕当初是冒着死罪的风头,也绝对拦住、拼死拦住某人啊……本书来自 往事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夜晚的天黑蒙蒙的,尤其是阴天黑的仿若整个天像要塌陷一般,也是如此黑夜,便让人的能干事,也好干事,比如杀人,比如放火,也比如某些不为人知的阴谋在这黑茫茫的夜里显得微不足道。 w w w . v o d t w . c o m夜里天启皇宫,纵是灯火辉煌也如一座死城,寂静无声,上书殿内,天启皇一脸深邃的坐在书桌前,静静的听着暗卫的报道:“殿下于六日前到达边疆,而边疆的燕郡郡县长不见踪影,而那些未被灭口的小官员除行馆长外其余的皆房门紧闭,唯恐祸及……” ――这也是为何名扬天下的无双太子带着一干手下赶到边疆,无人接驾也无人去禀报案情的原因,而且对此,他们的殿下好像早已料到一般。 “殿下呢?” “殿下无丝毫动作,那反应像早就料到了一般。” “若是连这点能力也没有,他便当不得无双这封号了,暗杀门今晚可行动了?” “暗杀门于今日全部出动,那位头儿于后面包围,此次……” 后面的话暗卫纵然未说,天启帝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思绪恍然飘到当年,那个也是这样黑的让人心惊的夜晚,华丽丽的宫殿中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血腥和肮脏,那个倾城如玉的女子一脸哀伤死死的扯着他的裤脚,苦苦哀求“你怎可如此?怎可如此?他是你亲儿子,是你的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又怎的如此心狠?” “若是当年知道你乃宫家族人,朕又岂会将你带回宫里?” 那女子似不相信这般话从他嘴里说话,双眼骤然失去光彩,纤细的手更加拉紧了他的裤脚,“我是宫家族人又如何?进宫多年我国士兵可曾踏入你国一步?可曾欺压过你的百姓?” 男子不语,女子以为他已松动,更加大声哀泣道“求你了,我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 那时的他看着他如花似玉的泪脸,心揪着疼,却又随即想起什么,狠狠的甩开那女子,只余四字:“去母留子” 。 于是隔天便传来天启上郡皇贵妃心疾离世,举国同哀,那时白炎十岁,小小年纪聪慧无双,于是大发慈悲的他立了太子,封号无双。 总有一些往事不堪回首,夹带着令人心酸和悲痛的过往,再无法言说,也随着时间的沉淀要么越来越淡,要么越来越浓,直至一发不可收拾。 本书来自 再遭刺杀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这一夜的天启再次肆无忌惮的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珠嗒嗒的打在遍地,叶浮清浅笑的看见面前黑压压一片的黑衣人,似有些无语,真的是大开眼界,以往的暗杀都没有这么多的人,也没有这么的明目张胆,哎,手肘碰了碰身旁的白炎,叹气道:“哎,这么多,看来不但是冲你来的,还是冲我来的。品书网 wWw.Vodtw.com” “那可不是、沥阳要是死了,南洲那么一块肥肉,好不鲜美……” 半响、叶浮清摇了摇头,再次叹息道:“哎,那若是死的不是沥阳,这阁下的头儿会不会气得打死自己……” 白炎不语,垂眸想了想,仿佛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随后,双手扳过叶浮清的身子,一双眸子在这黑夜显得格外的亮,“最后一段路了、浮清,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一句话惊的叶浮清久久不能回神,是的,他喊的是浮清,是叶浮清,是朝阳郡主叶浮清,不是沥阳长世子叶恒远,再没有人把她当成以后会继承大统,为国为家的长世子,也唯独白炎他懂得、陪的、都是叶浮清,如同这十年来日日夜夜的陪伴都未曾有半点作假,也可是、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段路,也是叶浮清和白炎的最后一点温存,从此天涯两边,你死我亡。 这一场暗杀来的格外突然,也来的格外凶猛,都以为这暗杀只是会在进入燕郡时发生,却不想是在她们都认为暗杀在后面的时候,凶猛来袭,可无论是猜对了猜错了,对于白炎对于叶浮清都只是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也是作为上位者多年来的谋术之底,也是他们必须要具备的冷静和狠辣。 良久,周遭的土地都被人血浸的红透了,密密麻麻的都是尸体,都是血,越退越后,身下便是万丈深渊,两人的身上早已血迹斑斑,都分不清是自己的血多一点还是敌人的血多一点,对方黑衣人看到他们身后的深渊,也不急了,停下了步子,阴狠的看着他们,犹如看两只垂死的人在作无故挣扎:“没路了?殿下和世子一生尊贵,竟不想要葬身如此深渊之中,可惜了,可惜了。” 沙哑的声音难听至极,在这宽阔的山崖中显得格外刺耳,白炎看着男子,满脸的疤痕显得他更加狰狞,“呵、毁容了?阁下似乎是头儿,竟不想被毁了容,一生权利却换不回自己的容貌,也是可惜了,可惜了。” 疤脸男似是很忌讳别人说他的容貌,顿时大怒:“哈、都说天启无双太子一口巧嘴一针见血,如此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呵呵、过奖,过奖,都说暗杀门二当家心狠手辣,有食人肉,喝人血之爱好,今日一见,果然很丑……” 似是被白炎一再二的嘲讽自己的容貌,疤脸男也不再废话,抬手就挥刀招呼来,“丑?那今日也让美貌无双的殿下也来尝尝毁容之痛。” 叶浮清抚额,叹气,“哎,我说,你干嘛非要说人家丑呢,虽然是真的。” “本宫向来不喜欢说假话。” 好吧,她承认人殿下很可以,很强势,很毒舌,那究竟是谁传闻人温文尔雅的,谁说的……本书来自 同生共死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刀剑碰撞的声音,剑刺入骨的声音,鲜血飞溅的声音,无一不都在提醒叶浮清这不是一场梦,她在和白炎并肩作战,也在和白炎同生共死,手起刀落,叶浮清回眸撇了撇白炎,那人依旧一席白衣,狠辣绝决,招式致命,解决完一个又来一个,那边的白炎似有感应,微微扭头,却对上了叶浮清投来的目光,白炎微微一笑,又快速加入了战斗。 品书网 www.voDtw.com如果一个人想要另外一个人死,若不是恨到了极至,或是太过于铲除他,也不会是全巢倾动,杀手死了一拨又来一拨。 迷人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叶浮清看着越来越多的杀手,眼神不由得一冷,飞身到白炎身旁,“我们赌一把如何?” “赌命么?” 两相眼神碰撞,白炎明了,伸手拉主叶浮清再次向悬崖边上飞去,两人满身鲜血的立于悬崖边上,周遭的杀手看着他们突然停了下来,还朝着悬崖去,都不由得有一丝高兴,提着武器朝他们围去,两人也不管身后的人是否会偷袭,也不管此刻处境有多难,只是低头看了看深不见底的悬崖,“此番下去,若活着,出来之时便是殿下平定天下的开始如何?” “若死了,得与你同葬,足矣。” 两番话语还未使的身后的黑衣人领悟时,只见眼前白衣绕青衣,顿时消失不见,这一夜有人一句足矣纵身跳入深渊,有人一句简单的活着随风而逝……十年前,遇你,那时母妃刚刚离世,而他也才刚刚即位太子,于是遇到了叶浮清,面对宫里的人心险恶,他更加无助,不动声色的朝着母妃宫里去,却不想在那有些隐蔽的阁楼外遇到了她,他好奇,竟一步步朝着他走去,才踏入她住的门槛,便看见那时的他一席白衣抱着双手站在台阶上,稚嫩的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白白嫩嫩的,唯一一双桃花眼冷冷的看着他,不胆怯,不恭敬,也没有好奇和害怕,只是冷冷的看着他,“难道阁下也对本世子好奇的紧?” 连语气也是冷冷的,他突地笑了笑,想起白于染被人揍的事,“世子的妹妹,小小年纪,便才情天下,众人对这哥哥也好奇的紧也是有理由的不是?” 话落,他以为那少年定会转身离去,却不想,他自台阶而下,白白净净的脸在阳光的照射下若隐若现的朝他一步步走来,停在他身前,那时,她矮了他大半截,不得不抬头仰望着他,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就是白炎?” 小小年纪,眼力不错。 “小世子好眼力。” 小少年顿时冷哼一声,“将来,你,我,都会是彼此的敌人,将军怎能不知对方底细。” 一句落,她一句“将军焉能不知敌人身份” 重重落入心底,久久不能忘怀……后来,你小小年纪聪慧至极,于皇宫进出游刃有余……再后来,我离宫于太傅府中学习,暗杀时却无意间碰上女装的你,顿时了然,至此,十年陪伴刻骨铭心,我的浮清啊,我一直都知道是你,一直都知道……有些情前世今生,有些爱藏于心底,你不言我也懂,只是都任性这一次,就这一次,我们反抗一下,若是不能,便由命吧。 而叶浮清不知,她一出生落入叶氏,落入南洲,无论由不由命,都由不得她。 本书来自 大怒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承远和羽风带着援兵赶到时,一切都已来不及,来不及什么,来不及拉住在他心里还要随他一起回国的郡主,来不及将他安安全全的带回那个人的身边,他只看到满地都是血,都是尸体,他的郡主一身黑衣都已被鲜血染红,分不清是黑还是红,他的郡主一向浅笑的眸子在那个夜晚格外的光彩,他的郡主和身旁同样风华绝代的男子一同纵身跳入了身后的万丈深渊,再无一丝气息,承远懵了,羽风不说话了,一只手缓缓抬起,打了一个手势,“一个不留……” 。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而那批庆幸终于完成任务的暗卫似怎么也料不到等待他们的依旧是死亡……一阵恍惚回过神的承远涮的站了起来,同样一个手势,带着自己的侍卫发了狠一样加入战斗,刀刀致命,招招发狠……也是这个夜晚、跟随了白炎多年什么场面都见过的羽风第一次看到了一个大男人哭的稀里哗啦,哭的不能自己……解决完最后一个人、“砰” 的一声,承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满手的鲜血刺痛了他的眼,扭头朝着树林深处,双眼无神的看去,语气哀寂道:“阿七大爷儿,我未能救住她,未能救主郡主……” 也是这会儿羽风才知那个传闻中一手易容术走天下的怀御,销声匿迹了多年之后突然出现于这里的原因,只是无人能懂……直至多年以后,羽风一身随性的坐在屋顶上看着底下刻板严肃的练兵的承远,才明白很多事早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人是抱着什么心态,也感叹道:怕是此生再看不到那晚嚎啕大哭得某人了……南洲世子与天启太子在边疆遭江湖上暗杀门暗杀,整个暗杀门几乎全部出动,南洲皇大怒,十二道圣旨齐发,誓要暗杀门死无葬身之地,遂派当朝右相寇武寇老丞相带领数千精兵前往天启边疆寻回世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依旧是天启上书殿,依旧是气氛压抑,冷飕飕的氛围,几位大臣颤颤津津的俯首弯腰,大气都不敢出,等待上方问话,终于有人似忍不住,哆嗦着一咬牙,便说道“皇上,边疆血案一事还未清楚,殿下此番出事,所有线索中断,何况还连带南洲世子,天启堪忧啊……” 一言出,几位年迈的大臣连忙附和,“若是世子无事,事情便化小,若世子不幸,南洲纵然已成鱼肉,可那是唯一的继承人呐,以南皇性格怕是会全力攻打天启呀。” “血案一出,殿下前往边疆,那边地方官员也未能及时补上,此事,怕是本国出了奸细啊……” 一番言论下来,天启皇又何尝不急,只是此事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呀,挑了挑眉,掩去眼中的焦急,一个上位者的威严顿时都显现了出来,抬眼看向第一个说话的男子道:“那依右相所言,此事该如何?” 那男子拱了拱手,恭敬道:“依臣所言,现下南洲皇也未有任何表示,只是着重于寻找世子,便证明还未到那一步,我们要先她们一步找到人找到殿下,便也显得我们对世子的安全还是很看重的。” “那便依右相所言,着手安排去吧……” 一番话语,一番商讨,都未曾有人提及他们的殿下,他们的得之所幸,是否安全,遭遇了什么? 他们商讨的只是如何向南洲交代,而天启皇也丝毫没有有可能要失去一个儿子的心痛和难过,直到多年以后,天启皇临走之际,才恍惚明白,当年他失去了什么? 又丢了什么? 只是已经晚了太长时间了……――――――莫凉心分割线――――――大晚上的码字,真的是有些不容易啊,不容易,接下来,某人的身份即将浮出水面,而真正的叶恒远也即将登场,我要开虐了啊,还是大虐。 请各位亲们多多支持,我们可以一起打王者呀。 本书来自 小丫头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南洲沥阳长世子与天启无双太子在边疆遭遇江湖门派暗杀门中人全巢暗杀,不敌,坠入悬崖,下落不明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草原大鹰,迅速传遍四国的大街小巷,有人哀叹,有人愁,有人欢喜,有人忧。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而此消息再次使四国高层连夜聚于皇宫,彻夜相商,一次两个国家的核心人物都生死不明,这刚刚是个好时机啊,而此时动荡最大的也无非是南洲,那可是南洲子嗣凋零的叶氏王族唯一的继承人呐。 南洲皇宫,此刻已经连续几日皇宫内灯火辉煌,几番重臣与叶氏王族的所有亲系都在御书房长谈,未曾踏出一步,只见来来往往不同容貌暗卫不停的进出,周围布满了禁林军,而终于在天蒙蒙亮时,众臣出,一个个低头垂眉表情凝重的相携而去,房内,南洲皇这些日夜传来的消息已经让他彻夜不眠,眼角下已经隐隐有了黑眼圈,伸手疲惫的捏捏了鼻梁,有些无力看着下座的两位兄弟,“此番暗杀门几乎全部出动,而至今都未曾探出幕后主使之人,对此,两位皇弟有什么看法?” 挑眉看了看下座从一见面就不斗的两人,南洲皇不免有些无奈,二皇弟御王性格难以捉摸,三皇弟楚王一生放荡不羁,此次若不是小丫头出了事,多年不插手朝堂之事的他怕是不会来吧? 听到南洲皇的问话,御王冷漠的脸上毫无一丝情绪,就算出事的那人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也未曾有过一丝别种情绪,“皇位争斗,这对于一个皇室来说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而天启皇室子嗣众多,恰当年龄继位的皇子也不少……” “那二皇弟的意思便是天启内斗之争喽?” 御王不语,慢悠悠的拿起手边的茶淡淡的抿了一口,再慢悠悠的放下,抬眼,平静的看着南洲皇,一双桃花眼里不似叶浮清那般迷人却布满了沧桑之感,淡淡的看着御王的那双眼睛,南洲皇心中猛然一跳,渐渐和记忆中的那双眼睛重叠起来,――像,真的像,真的不愧是血浓于水啊。 南洲皇也不急,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内斗之争必然有,他国之斗也有,而且此太子的母妃十年前的死因可是蹊跷很呐。” 话落,还未等南皇回应,身旁便传来一阵嗤笑声:“呵、” 御王挑眉,有些不耐的看向坐在他对面的楚王,“王弟觉得很好笑?” 那人不语,站起身,耸了耸肩,低声道:“当然好笑,此次暗杀几乎出动了整整一个江湖杀手组织,这是内斗,这更是四国的导火索,天下令被毁,四国继承人万一一下死了两个,岂不快栽?再说,本王觉得更好笑的是叶浮清,竟有着如此令人不耻的身份……” “王弟觉得不耻?本王也觉得好笑,但是再不耻,她也终究走上了那条路,也必须走上,这是她身为叶氏王族的责任……” 听着这番惊人的话语,楚王嘲讽的看了看上座尊贵的南洲皇,又看了看毫无表情的简亲王,突然就觉得这些年南洲皇室子嗣凋零,连继承人都未必保的主真的是报应,老天开眼,又岂会让那些孩子出生在这如此冷血的帝王之家。 “责任?真是笑话,出生三个时辰,你敢说出是什么原因让作为生身父亲的你欲将她丢弃于满天冰雪的大街,活活冻死,而那时你可曾说过你将他带于这世界,你便有了责任?而现在她何曾是为叶浮清活着,为她自己活着,而你……” 手指慢慢指向早已面色铁青的南洲皇,语气更加嘲讽:“更是所谓的好父亲,以为自己心善,不忍自己的兄弟子嗣落得如此下场,亲自接她入宫,又是为了什么让她明明是叶浮清却作为叶恒远活着……” “放肆。” 话未完,已然被人打断,南洲皇一拍桌子,站起身,一脸怒气腾腾的看着自家皇弟的口出狂言,大怒:“以为这么多年不去管你,任你为所欲为,便可在朕面前如此放肆了么?” 楚王有些怔楞,随即笑了笑,“放肆?皇弟又怎敢?” 话落,转身离去,却在到门口时,冷漠道:“从今往后,南洲所有国事,皇弟不再插手,皇兄也不必召见……” ――清儿,清儿,你可曾看到这些人冷漠的嘴脸,你可曾明白你一去天启,从来都没有人想让你活着回来,从来没有人,王叔的小丫头啊,小王叔无能,十年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小小年纪背负所谓的责任他国异乡,一去十年,十年后,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等着你平平安安的回来亦或是等着他们带回你的尸首……本书来自 替身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刚刚打开御书房的门,欲挥袖离去的楚王看到门口一席白衣,脸色苍白的少年时,不由得大惊,却到底也只是一瞬间,眼底有些不忍和疼惜,却也是片刻,绕过他身旁,有些仓促的大步离去,“阿远,阿远,你醒了,你不在房里好好待着,怎么跑出来了?” 南洲皇看到少年一脸苍白,来不及震惊匆匆的从上座奔来,一脸的焦急,拉着少年左看右看,似乎怕他受了什么伤一样,少年不语,一张清秀的脸透着不正常的白,单薄的身体瘦的令人有些害怕,纵是夏天,少年也还是一层层厚厚的衣服还裹着大裘,拉着少年的手,南皇也只能摸着一层层厚厚的衣服,不由得更加心疼,欲呵斥少年身旁的下人,却被少年冷声打断,“小王叔说的可是真的?” 南皇闭了闭眼睛,扭过头,也不再拉着少年,“小王叔说的可是真的?” 少年一遍遍的质问,得来的依旧是南皇的沉默,甚至于冷漠转身,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一直低头不语的御王,少年似乎已经有些了然,“所以,这整整十年,清儿她没有所谓的外出学艺,而是替我,替我叶恒远成了质子,他国异乡,苦熬十年,如今生死不明?” 说到后面,少年的声音已经带了哽咽,不可置信的看着屋内都低头不语的两人,“我就说,我就说,叶氏皇族纵然子嗣再凋零,但一向王族礼仪礼法严格至极,就算再万般宠爱又怎会让一介身份尊贵的郡主外出学艺,荒唐,十年啊,亲爱的父皇,您们在做这个决定时,可曾想过小丫头是女孩子,她要一个人怎么生存在那样的逆境里?噗……” 少年陡然倒下,大口大口的鲜血染红了雪白的大裘,亦染红了南皇和众人的眼,南皇连忙去扶住少年摇摇欲坠的身体,却被他一手挡开,“十七年前,二王叔不喜刚出生的清儿,欲将所谓的王族血脉丢弃,其实没有什么所谓的丢弃,没有什么所谓的好心带回,是你,是你和二王叔早已算好了这一步,二王叔无法和二王婶交代,于是便有了这一出,而二王叔他是真的不喜清儿,是不是?呵呵,呵呵,你们,你们都想她死,你们,你们都把她,她,当成,弃子……” ――一句话点中重点,饶是窝床十年的他,一身病骨,可到底才是将来南洲的一国王者,帝王之术,权谋之术,又岂会一丁点儿都不去碰,而那个小丫头,那个一打雷就害怕的要死的小丫头,如今为他,为这个冷血如此的帝王之家,倾尽了所有,甚至于连自己最基本想做的事都未曾碰到,那这么多年,她一个女孩子要如何在如狼似虎的阴谋中心活下来啊……言语罢,看了看依旧低头不语的御王和有些冷漠的南皇,有些嘲讽的笑了笑,眼泪无声划过,抚了抚胸口,无声倒地,闭眼前,恍惚间竟然看到了他的小丫头,一身红色广袖流仙裙,黑亮的长发用小冠有些赖散的束起,一身温婉的气质,皱了皱自己的小鼻子,大闹道:“母后,母后,王兄不乖,又倒了太医的药。 (w W W. V o Dtw . c o M)” “王兄,快点好起来呀,你快点好起来呀。” “王兄,清儿要看着王兄把药都喝光,一滴都不准剩喽……” “清儿,清儿,” 耳边早已分不清究竟是南洲皇焦急的传唤声还是梦中清儿一声声的王兄,喊的让人柔断了肠……“阿远,阿远,宣太医,宣太医……” 这一夜,无论是远方生死不明的她,亦或是多年被迫弃身份远走的她,都不曾想到,除却冷漠,这世界还有人是真的爱她,而这世间,也无非就是为了一个人,前路再难再不堪,依然挺身向前,哪怕身后万丈深渊,也依然义无反顾,再不回头。 本书来自 务必让他活着回来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南洲世子遭遇暗杀不得已纵身跳入山崖,消息传回南洲,纵然南洲皇连下十二道旨意命令寇老丞相务必带回世子,也只能每日每夜的座于富丽堂皇的皇宫之内苦等,而此刻唯一的办法也只能等……西江当朝少年丞相府中却也是一室气氛低冷,书房内的一阵阵怒吼让老远的宫彦听得一清二楚,门外的两个侍卫似乎已经习惯了一般,看到宫彦过来,低头弯腰的恭敬行礼,声音洪亮却又不失礼貌,“见过少爷。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宫彦淡淡的扼首,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严肃,推开门,轻轻接住向他飞来的书,再看看满地的狼藉,不仅有些无奈,“父亲,这脾气什么能改?这传出去谁敢相信你曾是战场上杀敌万千的战神?” 男子一听,不免有些不高兴,从书桌抬起头,一张和宫彦八分相似的脸便露了出来,两鬓都已染了白色,都丝毫阻挡不了那随着生死堆里摸爬过来的威严,可见岁月这东西谁也不放过,“改?老子还没听过改?倒是你,本将军一世英明,怎会生出你这个文文弱弱的臭书生来?” 宫彦无奈,轻嗤道:“再文文弱弱?再臭书生,我也是你儿子呀?莫不是,我是你同小房……” 话未完,宫彦便看见他父亲已经一大耳夸子的抽了过来,“混账,竟敢说出侮辱你爹的话,老子是那种人吗?混账” 宫彦轻飘飘的躲开,还不忘反击,“父亲是那种人?孩儿不知道,孩儿只知道父亲上月去喝了酒,若是这事……” ――被母亲知道了,好吧,他适当的闭闭嘴,示示弱也是可以滴。 宫华一个眼神生生止住了自己混账儿子的话,随即从书桌前里出来绕道一旁的案几上坐下,朝宫彦挥了挥手,宫彦会意,在另一旁坐下,主动执起白子落下,“此番四国会议怕是不能如约举行了?” “父亲,早已不管世事多年,竟也感到不安了么?” “臭小子,不是不安,是无奈,和平了那么多年最后还是要兵戈相见……” “表兄处境堪忧,若是此番活着回来,天下四国便都要易主咯……” 话落。 宫华看了看棋盘,站起身转身朝外走去,宫彦有些孩子气的瞅了瞅自家父亲的背影――真是扫兴,扫兴,有下棋下一半的人么? 宫华似是嫌自家儿子还不够闹心,“嗯,这盘棋就到这吧,老子不愿意和你下了、” ――我可是找着人,哈哈。 “嗯。还有记得打点好,务必让他活着回来,” 最后一句话似交待,似叮嘱,更似命令……有人道世界如此之大,有些人一转身便再无遇到的可能,也有人道世界不大,有些人看似再也遇不到,却不知那人就在身后,就在自己不远处。 ――――――莫凉心分割线――――――今天就更到这里,某人的身份已经出来了,所以一朝十年,卧床十年,一病不起的是叶恒远,他国为质,生死周旋的是替兄寻找救命蛊的叶浮清,才情天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朝阳郡主。 接下来会很坎坷,所以请大家多多支持。 本书来自 落荒而逃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悬崖下一片黑暗,却依然能清晰的听着水流声,突然,“嘭,嘭” 两声,似有巨大的物体从高处掉落,湖边一黑衣人站立,平静的看着落入水中的物体,良久,两人湿漉漉的从湖里上来,对着黑衣人,恭敬一礼,:“爷儿,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听完,黑衣人顿时一笑,一双桃花眼还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明亮,随即亲自扶起两人,笑意言言,“嗯,那便去歇着吧,大冷天的让你们两个执行这样的任务,难为你们了……” 两人一听,顿时觉得有些受不起,连忙再次弯腰行礼,“世子这般说,便是折煞兄弟们了,愿为世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浮清一听,黑亮的双眸在这茫茫黑夜闪过一丝别样的意味,伸手再次扶起两人,拍了拍他们的肩,有些嘶哑的声音柔声道:“便去好好歇着吧,有事会再召你们的……” “诺……” 两人顿时一闪身,消失不见,看着消失的两人,叶浮清抬头看向湖边大树上优雅坐着的某人,“殿下居然还有心思坐在树上晃腿?” 闻言,白炎一脸深色莫测的看着她,反问道:“怎么没有心思?爷儿的父兄巴不得爷儿死呢,倒是你,还有心思站在这儿,和我聊天?你可是南洲的希望啊……” 听此,叶浮清不由得朝着他翻了翻白眼,一副要你说,老子难道不知道的神情,“此番诈死,你父皇必定大怒,让爷儿猜猜这次谁会亲自前来呢?” ――此番南洲天启殿下世子同时出事,必定会轰动天下,而作为南洲的某人,身负重任,必定会派重臣前来,啧啧,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喽。 品书网 wWw.Vodtw.com“寇老。” 两个字淡淡的从叶浮清嘴里飘出,白炎闻言,突地笑了笑,那笑容在阴谋多变的黑夜竟让叶浮清恍了神,不屑的撇了撇嘴,暗自诽谤道――妖孽,果然是妖孽,真是……想捏两把啊。 “寇老?呵,竟是郡主在南洲的老师来了,还以为会是那人呢,” 说完,还遗憾的摇了摇头,――他可是万般想见那个如此心狠却又与她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呐……叶浮清对他一副遗憾的表情毫无理会,他想见? 本小爷而可不想,有些人呐,见了闹心……“啧啧,这戏彩排的不错,不错。” 话题转的很快,那人挑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是挺不错,郡主这瞎扯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叶浮清疑惑,尖叫道:“丫的,敢情这出戏不是你弄的……” 某人摊了摊手,一脸鄙视道:“那可是你的人……” 话落,衣玦一飘离去,留下一脸懵逼的某人,那匆忙离去的背影竟让人觉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在这茫茫深夜,竟让人有些回味。 刚来燕郡,便知道定会有暗杀,且这场暗杀必定是一场你死我亡的决斗,这场可不是只有天启内斗,更存在于四国的风云暗涌,于是便有了这一场戏,这一场所谓的生死不明,所谓的纵身跳涯,看着白炎有些落慌而逃的身影,某人笑了――白炎,此番本用不到我,可你也竟如此贪心,可偏偏我们都心甘情愿的装聋作哑,相携十年,我们终归要回到各自的位置,再不相干……本书来自 死因诡异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春天的天启,在下了多场大雨之后,在这一天终于停了雨,还有些难得出了太阳,阳光有些慵懒的照在人身上,竟让人不觉有些一丝丝舒服,仿佛脱去了平日里的压力和阴霾。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而此时被春日里阳光照耀下的帝京也是一派繁华温馨的景象,一处别院里,“消息确认了么?” “确认了,南洲世子和太子殿下一同纵身跳入悬崖,那悬崖我们的人后来去探过,万丈深渊,一旦落下去,必死无疑……” “那暗杀门的人和此次去一同参与的一干暗卫呢?” “全军覆灭,被南洲世子的贴身侍卫和羽风带来人全数剿杀了……” “呵,今天天气甚好,甚好呐…” “诺……” 阳光暖暖的洒在人身上,如此这般天气让人的心情不免也有些好,男子一身深色的亲王服饰优雅的立于湖边,手端一碗鱼食,一点点的撒在湖中,竟美的像一副画,立于他身边的侍卫看此情景,却有些遗憾的看了看男子身下的轮椅――若是未出那样的事、哎……撒鱼食的男人似有感应一般,“刷” 将头看向那侍卫,“你在遗憾什么?” 声音阴狠至极,与他有些谦容亲和的外表显得格格不入,侍卫一惊,连忙跪下,“奴才没有遗憾什么,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完了,他一时竟忘了王爷他的禁忌了,男子有些好笑的看着侍卫磕头恕罪,“恕罪?恕什么罪?你又何罪之有呢?” 那侍卫听到此问,急得满头大汗,有些语无伦次,“奴才……奴才……奴才……” 。 男人有些不悦,转过头继续逗弄着湖中的鱼,任凭那侍卫早已磕的满头是血和求饶声,良久,男子向手中的鱼食示意侍女拿下去,手轻轻划着轮椅向前离去,“拖下去吧,死了怪可惜,喂狗吧。” 一语惊众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为他求情,闻言,那侍卫满脸的恐惧之色,“奴才不敢了,不敢了,求王爷放奴才一命,求王爷饶命呐……” “王爷,饶命呐……” 一声声的求饶声终是未曾有什么作用,也在被拖行离去中越来越远,这一幕重重砸入院中每一个侍奉的丫鬟和侍卫心中,更加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天启皇族皇子众多,十年前上郡皇贵妃心疾甍世于王宫,天启皇以皇后之礼重葬,将上郡皇贵妃之子白炎立于太子,此事轰动天启,天启无人反对,只是对于这位上郡皇贵妃有些义词,这位皇贵妃来历成密,所有人知道她,也只限于她是天启皇最宠爱的一人,众人未见过,只道貌比南洲宣德皇后王氏,其余一概不知,宫中见过此人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这位贵妃深居在倾阳阁,皇帝下令,任何人不得去以各种理由窥见,后来,这位贵妃心疾甍,众人皆推,以天启皇以对这个娘娘的深情,天启皇肯定会受不了,而之后却见皇帝与以往一般,只是以皇后之礼葬入皇陵,其子立于太子。 而如今白炎太子于边疆查案,遭遇暗杀落入万丈深渊,生死未卜,这位上郡皇贵妃却再次被人放在了世人眼前,开始对这位贵妃的死因众说纷坛,有人说是死于传闻中的心疾,也有人说是死于后宫众妃之手,还有人说这位贵妃乃是西江朝廷派来的细作,被发现了,皇帝秘密处死的,说法不一。 本书来自 绝境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而在此两人出事的三天后,南洲的寇老丞相怀揣着皇帝的密旨带着被某人下令停在的某小县的仪仗和皇帝分配和他的三千御林军终于快马加鞭,一路颠簸的到达了燕郡,承远站在城门,远远的便看到,寇老丞相坐在马上,一路挥鞭快马而来,一张老脸有些苍白,承远不由得有些咂舌――啧啧,果然,果然不愧是郡主的老师,果然不愧是那泼妇的爹,这英姿飒爽,这把骑术,真真是令人佩服啊……一旁的羽风看着承远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顿时觉得这人真是病了,还病的不轻,难不成那晚还没哭够? 手肘拐了拐承远,“喂,你什么情况?不会是还没哭够吧?” 承远一听,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你还说老子哭?老子那是演技精湛,老子那是对我家爷儿交待的事儿负责。品书网 www.vodTw.com哼,你懂什么?” 一脸鄙视的样,看到羽风有些火冒,“妈的,那敢情你事前就知道?” 承远笑了笑,一副白痴你才知道的表情,于是乎,接下来的很多天,承远都能清晰的听到某人磨牙的声音,还有手握成拳的样子,再于是乎,某人从此变成了第二个叶浮清,看到羽风三米之外必定跑的不留一丝气息,可是某人不知道他哪错了,可是看见羽风那副要杀他的样子比白炎殿下看见他们家世子老笑是一样的,而且人羽风说了,承远欺骗了他,还欺骗了他的感情,某人冤枉,想让他家郡主为他主持公道,可是他不知道他家郡主在那晚以后去了那里呀,于是,某人怂,也把自己的侍卫带成了怂包。 远方的马匹越来越近,终于在城门一丈处停下了马,寇老丞相从马上跃下,快步走到承远身前,“速速跟我说说世子的情况。” 拉着承远,一路朝着行馆走去,而承远的目光却在寇老丞相身后的一干御林军的身上停了停,朝着羽风眨了眨眼,转身随着寇老前去,一进房门,寇老便直接切入正题,年仅五十的脸上布满了皱纹,连日的赶路更是让这位丞相有些狼狈,“如今可探到郡主的下落?” 听到寇老不一样的称呼,承远也赖的去追问,“没有,至那日坠涯至今三日,天启这边也只是派了大匹人马找寻和幕后之人,到现今无一丝消息。” “天启皇子众多,纵然立了太子,可朝堂早已自分各派,如今天启内斗却也参杂着四国皇室的野心,此行,郡主太糊涂了啊……” 承远不语,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后脑,想到此行随寇老一起前来的御林军,顿时严肃道:“丞相此次前来,是带了皇上的密旨吗?” 闻言,老丞相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捉摸,“承远不是看到了么?连金御卫都扮成御林军一同前来了。” ――果然是金御卫,金御卫乃是皇帝直系的军队,一支百人,但是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是为皇帝直接办事,也是皇帝最信任的一个特殊机构,南洲的金御卫世世代代都是皇帝亲自挑选,而他们的存在是特殊的,每个皇室之间不管谁即位王统,都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而南洲的金御卫便是斩逆臣,且允许先斩后奏的存在,且只用于逆臣还有皇室的逆子,如今这般出动了金御卫,寇老还带着密旨前来,那郡主的处境岂不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寇老,“金御卫斩逆臣斩欲图谋害帝上的人,此次金御卫出动,郡主她……不对,皇上他真的如此狠心?” 寇老定定的看着承远,半里响,叹了一口气,“十年前,送郡主来此便是为了天启的双生蛊救世子,而今,郡主离京十年,十年来那个东西的消息郡主一丝都未曾传回去,如今在天启竟助着白炎殿下这般作为,皇上他是开始怀疑郡主了呀,必要时,哎……” 承远愣了愣,随即有些无力的闭了闭眼,“丞相,那,那,那郡主此次回去,就算带回双生蛊,下场也不会好多少吧……” “承远,此次郡主带回双生蛊是死,带不回也是死啊……” 一番话语下来,竟连看惯多少阴谋诡计的寇老都有些难以诉说,那这次郡主是真的绝境了么? ――――莫凉心分割线――――――今天三章已更完,请大家多多支持咯。 本书来自 子母蛊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叩叩。”“进。”羽风敲门进屋时,看到的便是叶浮清一席黑衣坐在小案上和一席白衣的白炎在下棋,气氛安静竟让人觉得有些意外的温馨――小世子和他家殿下是真的有些像,也真的有些般配啊……对着白炎抱手恭敬一礼,“南洲的寇老丞相于今日到达行馆,但……” “但是什么?” “但是……南洲的金御卫也同寇老一同前来了……” 闻言,叶浮清正执黑子落下的手顿了顿,随即恢复正常,白炎看此,挥了挥手让羽风退下,“金御卫也来了,你的处境竟比我想象中艰难……” “想必寇老定是带着密旨来的……” “你若带不回双生蛊,此局,你必死无疑。” 话落。 手中的白子也随着落下,硬生生的围了黑子所有的路,叶浮清挑眉,站起身伸了伸懒腰,“这场局我十年前便知道了结局,只是有些不甘,不甘呐……” 转头,一双桃花眼神采奕奕的看着白炎,白炎也回望过去,“是不甘本殿下么?” 说完还朝着叶浮清张开了双手,一副任君采拮的模样,叶浮清翻了翻白眼,“老子还想多活几年……” 转身拉门,“你母妃的消息已然放了出去,你的那位兄弟也该显行了,接下来你自己去完成下半局吧,明晚爷儿要去一趟燕郡火山,最迟两天……” 一席黑衣潇洒离去,望着叶浮清离去的背影,白炎几下将桌上已经见分晓的棋局打乱,喃喃轻语:“清儿,便是这般也不肯去抵抗一下么……” 声音轻的仿佛他从未说过话一般……十七年前,南洲皇帝在失去自己的两位世子之后,开始怀疑自己的第三个孩子也是唯一一个孩子且还是南洲将来的王族继承人也保不住,那时大陆传言,世间有一蛊,名为双生蛊,可治百病,可过百痛,将子蛊下在病体一方,吸收他身上所有的病痛,而母蛊则下在身体康健的一方,子蛊接受病痛,而母蛊有灵性,犹如人性母亲一般,看到自己的孩子疼痛难忍,便会牺牲自己,吸收子蛊身上所有的病痛,寄宿在那人身上,直至死亡,那那时天启盛蛊,众所周知,而传言稀有的子母蛊便在天启皇室中供养,而刚好南洲世子沥阳十岁那年,掉入水池,那时正值冬天,引发体内寒毒,直至昏迷不醒,那时找不到任何潜入天启皇室的契机,后,天下令被传出在天启被毁,东疆爆发战争,向天启开战,打破了四国统一局面,而恰好那时传出前往东疆和亲的玉心郡主被害而死,借此理由,南洲倒戈天启,送上了被易容过的她代替叶恒远前往天启为质,找寻双生蛊,而那日她与白炎说过,这世间传言,要么真有,要么真是只是传说,而这双生蛊刚好印证了第二种,真的只是传说,可是众人不信,她的父皇,她的叶氏家族不信,而今她这般滞留于天启,众人都开始怀疑,而她的父皇也开始要处决她这个不稳定因素了么? ――――莫凉心分割线――――存稿不多,所以今天只更一章。 本书来自 叶恒远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这一年的悬空大陆,似乎像是接近了大乱时刻,而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俨然成了每个朝代不变的规律,这一次大乱之后,等待的必定是统一,这般肯定也促使所有有野心的一代英雄豪杰开始行动。 而这一年的南洲和天启,仿若有些什么东西开始在不知不觉中融入。 此刻的南洲皇宫却真真是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玉阳殿内的一片灯火通明,上下侍奉的侍女太监一个个满头大汗朝着里面进进出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里屋,一干太医围着塌上的男子,一阵诊断,轮流着把脉,施针,商讨着对策,这样的情形已经维持了一大晚上了,都丝毫不见塌上的男子醒来,若不是偶尔传来的一丝丝呢喃,众人都怕以为那男子早已没有了一丝气息,珠帘一响,南皇似有些等不及,掀帘而进,身旁一身黄色的正宫装华服女子,双眼通红,脸上也难掩焦急之色,一干太医连忙跪地行礼, “参见皇上,参见皇贵妃娘娘……”南皇皱眉,询问道: “可曾醒来?”听到问话,那群太医中,有些年迈的老太医连忙回答,语气恭敬却也带着些无力, “回皇上,世子这般情形和十年前的情形相比,更加严重了,昏迷不醒,毫无意识,若是还这般下去……”听到这般回答,南洲皇的身子猛然怔了怔,无力的闭了闭眼睛,而那女子似乎更加心痛,一阵踉跄,推开扶着自己的丫鬟,有些恍惚的绕过太医,坐在塌前,拿着男子的手贴着自己的脸,哽咽道: “阿远,你听话,好不好?你一定要醒过来,你还没见到你母后,没见到清儿,你听话,一定要挺过去好不好?” “阿远,董娘娘求你了,一定要挺过去啊,你坚持坚持,就能见到清儿,见到你母后了,董娘娘求了你,好不好?” “阿远,阿远,阿远……”一声声哽咽,一声声呼唤,弄的在场所有的人,都低头不语, “皇上,你去劝劝姐姐吧,你去劝劝她吧,你去的话,她肯定就会出来了,她出来看到阿远这般样子定也是心痛的,她陪着阿远,说不定阿远就会醒来的……”一语惊众人,更惊的还跪在地上的一干太医满头大汗,将头低的更低了,女子话才落,随即便听到南皇一声大喝, “放肆,她十年前,可以在天下人眼前那样做,不顾自己儿子的死活,就该想到今日这般结果,……” “皇上,十年前,姐姐那是无奈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叫她一介母亲怎能如此心狠的亲手将自己的女儿送往她国……”女子的声音已经有了哭腔, “皇上,你去劝劝姐姐吧,一朝十年,再疼再难受都该放下了,她当初那样心痛,现下阿远这般,她不会不懂的……”似知道了这女子在说些什么,塌上的人也呢喃起来, “母后,母后,母后,”声音小的近乎有些不存在,却刚好被女子听见,猛地将耳朵凑到他嘴边, “阿远,阿远,你说什么?” “母后,母后……”听此,女子一阵欣喜, “皇上,皇上,你听阿远在叫母后,皇上,阿远他也是想的,皇上,你去劝劝姐姐吧……”南皇不语,他听到了,饶是他声音再小,对于习武耳力敏锐的他来说,又何曾没有听到,掩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扭头离去,留下一干冷汗淋淋的太医和塌边欣喜看着他离去的女子…… 一别十年,你我都想不到我们竟都固执到如此地步吧…… 好久不见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姐姐?谁是姐姐?而谁又能当的南洲皇帝的皇贵妃一声姐姐?那便是南洲的皇后,宣德皇后王氏,此女美貌曾屈于天启上郡皇贵妃之下,可性情却比那位贵妃刚烈了太多,此女十四岁嫁入宫廷,一手助自己的夫君登上南洲皇帝位置,一生三子,陨两子,十年前,在金殿之上怒斥叶氏王族冷血无情,丢凤印,从此深宫独居,再无人见过。 夜已经很深了,四周偶尔有几声不知名的声响,南皇站在梨园门口,看着那被一棵棵大树遮盖住的小路,有些悲凉,有些孤寂,里面似有念经声和木鱼声隐隐传来,却又听不真实,还参杂淡淡的梨花香,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路,只要踏出这一步,他便可以见到她了,可是,究竟是什么让自己胆怯,让一国之君害怕, “全福,你们不用进去了,朕一个人就可以了……” “可是,皇上……”挥了挥手,再不理会全公公的欲言又止,向着小路一步步走去――淑儿,十年了,你竟这般心狠,不见我便也罢了,你竟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见,都不问,你就真的如此恨我吗? 看着满园的梨树,在这季节竟还盛开的如此好,一阵阵轻风吹过,树上的花瓣也缓缓坠下,美的有些令人窒息,园中的那边还搭有一个秋千,上头的漆早已模糊不清,秋千坐上已经堆起了满满的花瓣,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人去触碰了,里屋的念经声好似已经停下了,南皇心里微微一滞,有些想转身就走的冲动,还没来得及动作,房门已经开了,那女子一身素衣,卸去满头的金华,也脱去满身的尊贵威严的华服,竟素静的如此美好,年近四十的面容在她脸上竟看不出丝毫岁月的痕迹,那名女子面容平静的站在门前,淡淡的看着他,不言不语,南皇一生反应敏捷,聪慧绝顶,却在此时有些反应不及,终于在挣扎了一番后,才有似孩子一般抬头看向那女子,却在见到那女子满头白发时,大为震惊, “淑儿,你,你的,的,头发……”声音微微颤抖,有些不敢相信看着她,女子扶住门框,看着他,依旧不语,眼神陌生的像看一个刚刚初见的人一般, “淑儿,十年来,过的,过的可好?”宣德皇后依旧不语,若是站在她身边,定能看见她扶住门框的手早已泛白,她也不似面容那般平静――那么多年,她以为她可以真的做到心如止水,真的做到不去在乎,可到头来,终究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皇上,好久不见。”清冷的声音在这寂寂深夜重重砸入他的心头,女子没有她那般激动,也没有他在见到她满头白发时那般吃惊,依旧是淡淡的,像是已经在梦里演练过这般场景很多回, “好久不见……”声音有些沙哑,却足以令他比之前更加激动 “一别十年,清儿可要回来了?” “嗯,快了,已经在路上了……”一句话说的有些底气不足,他又怎敢说出那个曾经她视若珍宝的孩子其实生死未卜,其实他也不知道她的消息,他又怎敢……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答案,宣德皇后踏出门槛,再不理他,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等等,等等……”女子停下,却仍旧背对着他,南皇心里有难受,却也是未曾说什么, “淑儿,你去看看阿远吧,他,他现在需要你这个母亲,十年了,淑儿,你到底在执着什么?你不愿清儿走上那条路,可是现在又能怎么办?她已经走了,已经不能挽回了,难道要为了她,放弃你的亲生孩子,放弃你助朕辛辛苦苦拿来的南洲吗?”。 一番话说的有些声嘶力竭,说的有些心酸难过,他想,他大慨是活的最窝囊的一个皇帝了,呵呵…… 那女子依旧什么话都未曾说,甚至是连一个表情都赖的给他,如同十年前一般狠心转身离去,毫不留恋,毫不在乎…… 一别十年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有些人,为什么不去见?曾经那么相爱,又为何如此狠心的不去见? 曾经有老人说:这世间最难承的便是情,最难还的也是情,而她却也真的是觉得这世间最让人欲罢不能和无能为力的也是情。 南皇有些颓废的转过身,踏着几近狼狈的步子慢慢离去,和她背道而驰,两人一别十年,再次见面却是此番场景,纵是平静如她,狼狈如他,都未曾明白终究一座皇宫,两条路――他不明白,她在执着什么?她不懂,他在争取什么?有些人,难道冥冥中是真的只适合于不见么…… 全公公焦急的在小路口渡来渡去,玉阳殿里皇贵妃娘娘已经派人来了好多次,世子的情况不容乐观呀,若是此番世子真的出事了,就算郡主能平安回来,怕也是……哎…… 似是过了很久,全公公才看到南皇步子踉跄的出来,他连忙迎上去扶住: “皇上,皇上……” “公公,玉阳殿可派人来过?” “回皇上的话,皇贵妃娘娘已经着人来了好多次,世子的情况……” 这样的话,南皇听的太多了,从十年前开始,每个去诊断的太医告诉都会告诉他,阿远情况不容乐观,于是他就听着这样的话,听了十年,也战战兢兢的过了十年,现在这般情况,是真的不容乐观了么? 挥手打断了全公公的话, “寇老可有郡主的消息?” “未曾,昨日寇老已到达边疆,易装的金御卫昨日到达后,已经全部出动,至今未有一丝消息……”听此,南皇抬眼看向远处黑的深邃的天边,抿紧了嘴唇,仿佛在作什么决定一般,良久,伸回被全公公扶主的手, “清儿她为质十年,心性,能力,才华,在这十年的磨练间已经堪比一代储君,她此番想天下大乱,目的不纯,传朕密旨,让御王此次亲自去吧,竟有些期待父女俩相见是何场面,呵……”随即负手,踏着夜色离去,似又回到了那个掌握着许多人的生死大权的狠辣皇帝,也仿佛今晚他所有的脆弱和难受都只是一场梦,徒留一脸震惊和带着丝丝痛心的全公公…… 而此刻身在远方边疆,正欲朝着燕郡火山前去的叶浮清,却猛然一大口鲜血从嘴里涌出,胸口传来的剧痛使她不得不扶主一旁的大树,微微喘着粗气,伸手用袖子擦了擦嘴,就着树干缓缓坐了下来。 从胸口处掏出一块木玉佩,玉佩中心两个小人刻画的栩栩如生,而玉佩已经有些旧了,很多地方都已经有些涂了,想是玉佩的主人常常拿出来抚摸, “一蛊双生子,沥阳寻多年,朝阳缠病塌,十年药无解,这张情报,真是所言不虚……” 不用抬头去看,叶浮清也知道来人是谁,将玉佩重新放回胸口,掩去胸口的不适,就地坐了下去,黑夜里的白炎看着叶浮清疲惫的神态,一席黑衣也就地坐在她的旁边,两人皆是一席黑衣坐在一起,竟让人觉得意外的般配…… 江湖天涯 任你逍遥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巧了,爷儿可没缠绵病榻十数年……”白炎不语,侧过脸有些灼热的看着叶浮清,低声道: “帝王朝堂最是无情,这般甘愿,可曾怨过?”叶浮清似未曾料到白炎会这般问,不由得苦涩的笑了笑,讽刺道 :“想怨,也得有资格啊。” 话落,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泥土,欲踏步离去,却在片刻后停了下来,背对着白炎,有些无力道 :“白炎,若有朝一日,你如愿以偿君临天下,坐拥万里江山,可否容我一身处所?”顿了顿, “罢了,罢了,我这样的人从一开始便为恩所累,那些江湖天涯,自在逍遥,与我终归不同归……”有些自嘲的话语在还未得到白炎的回应时,已然做了答案,看着叶浮清离去的背影,白炎紧了紧袖中的手,有些话总要说出来的不是…… “若是有朝一日,我如愿以偿,君临天下,坐拥万里江山,江湖天涯,对酒当歌,任你逍遥……” 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令还未走远的叶浮清听得一清二楚,顿了顿,不回应,再次借着夜色踏步转身离去…… 时间最感人的话是什么?莫不过是在努力了很久以后,那人终究也回应了她,而此时此刻,最感人的话,莫过于,江山万里,此情此景,他一句“任你逍遥”,对于她来说便已足矣…… 天启的燕郡景色闻名于全国,燕郡处于边疆极冷之地,但此地却有一座天然行成的火山,此火山不大,仅仅于整座山的三分之一,占据山中心,周围不但没有寸草不生,反而在周围长出许多类似于火苗的草叶,曾经有幸得见这草叶的一江湖医手,千死万难带回一株,搭成药汁治好了一位被寒毒缠身多年的病人,后,便传出天启有座燕郡山,山上有火苗草包治百病,众多人听闻欲上山,却未想一个个都一去不复返,再未曾有人得到过,时间一长,没有人再踩到过此草,久而久之,人们都以为只是传说,再无人问津,却不想此草真有,天启盛蛊是真的,但世间罕有的双生蛊是假的,她于天启皇宫找寻十年,都未曾有一丝一毫关于双生蛊的消息,打探了多年未果,也只能寄存于这火山草。 使用轻功一路狂奔,越往上走,热量也越来越大,扑面而来的都是滚烫的热气,用衣袖擦了擦头上的汗,叶浮清也来不及停歇――她没时间了,真的没时间了,天启边疆留下,已经让父皇起了疑心,关系着叶恒远的生死,整个叶氏一族又怎会由她胡来,此番连金御卫都来了,她绝对不能连累白炎,绝对不可以,那人前途无量,却不可因为她白白断送大好前程…… 火山草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咬牙继续往前走,有些无法忍受,纵然四周都有树林,却还是控制不了这扑面而来的热气,同时也在感慨――果然人世间的奇观都是大自然的最美,也最无法解释。 咬着牙继续前进,承受着越来越热的四周,不知过了多久,走了多长时间,叶浮清才隐约看到前方四处,一个直茎有百米的口子浮现在眼前,里面全是溶浆,“咕噜咕噜”还冒着泡,偶尔还会有因溶浆越上的气泡,四周被树林围着山口饶了一圈圈,饶是见多了美景的她也忍不住惊讶,难怪燕郡火山那么出名,将剑插入地上,借此将身体微微靠上剑身,叶浮清微微喘着粗气,有些想大叫――我去,这掉下去真的是尸骨不存啊,小心,小心,小爷可一定要小心,老子还有好多大事啊什么的都没去做啊…… 一双眸子锐利的扫了扫,丝毫未见传说中的火山草啊,微微抬步欲向火山边缘探去,却在这时,身后隐隐传来声响,叶浮清侧耳一听,感觉身后似有东西向来袭来,还发出“嘶嘶”的声音,竟让她觉得格外耳熟,心头一紧――妈的,不会是真的吧,不会真的是那个东西吧…… 想此,一向和白于染横着走的某人,真的是有些腿软,要说她最怕什么?一白炎朝她笑,白炎一笑她就想犯罪,可是不敢,会死的,准确来说白炎是虎,她就是猫,还是病猫。 二是蛇,我去,那大信子,恶心吧啦的,还有那粗犷的身材,饶不死你,也得勒死你好么? 努力的说服自己不是那个东西,那东西喜湿,这么热的地方不会存在的,肯定不会存在的, “不是的,不是的,绝对不是的……”可是,这个世界上祈祷是没用的,抱佛脚也是没用的,所以,某人在转过头看到朝她扭着大尾巴,还吐着信子一寸寸挪过来的巨大的红色的蟒蛇时,某人是真的想直接转头跳下去算了,可是后面是火,那一下死不掉,被火烧的痛苦至死的,她也难以接受啊,怎么办?前方是万丈深渊,后面也是万丈深渊,她选什么? 一番纠结,还不等她作出决定,大蟒蛇已经朝她甩出巨大的尾巴,巨大的冲击力朝着叶浮清重重袭来,作为多年来被三国紧盯的对象,叶浮清反应也迅速,否则,怎么会在这么多次的暗杀里生存下来,脚腕使力,向前跃起,抽出腰间的软剑,飞身到大蟒蛇的后面,而大蟒蛇朝着叶浮清甩出的尾巴落了空,有些恼怒的迅速调转了头朝她继续攻来,也是这时,叶浮清才看清大蟒蛇的后面,火山口的边缘真的生长着一簇簇的火山草,草体通红,犹如一团团火簇――原来,这传说中治愈寒冰毒的火山草是真的存在。 紧紧的盯着朝她攻来的大蟒蛇,也是一样浑身是骇人的通红,像似守护神一般,叶浮清有些了然――难怪,曾经出了那么多都未曾回去的人定都是被这畜牲吞入蛇腹了吧。 而向来蛇怕雄黄,可这蛇本身就是火,竟真的想不到那些传说中通灵守护的神兽竟真的存在。 未想到什么特别好的对策,叶浮清也只能使着轻功勉强躲开大蟒蛇一波波强有力的袭击,可若在这么下去,体力耗尽,她也只能葬身于此。 “今日来,求火山草一簇,救我兄长,还望兽神怜悯,予我慈悲性。”声音有力的响在这有些空旷的火山边,一语落,大蟒蛇停止了攻击,有些怔愣的歪了歪自己的大蛇头看着叶浮清,吐着自己的殷红的大信子,似乎在思考叶浮清对它说了什么?见此有效,叶浮清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此前,传闻火山草克寒冰毒,吾兄长,生来胎中染毒,十年前毒发,迫不得已闯入,无意伤你,望兽神怜我慈悲性。” 话落,大蟒蛇还是有些呆萌的看着叶浮清,某人扶额――好吧,她今日是有些愚蠢了,忘了兽神这个东西真的是大陆的传说中,怪她咯,怪她咯…… 于是,片刻之中,不出某人意料,得到的是蟒蛇更大的攻击,一番计算,叶浮清使力跃上空中,抬起手中的剑,双手握紧,不是都说刺蛇刺七寸嘛…… ――――――莫凉心分割线―――――― 我会争取很快完结,最近两天真的很努力码字,很快,很快的,哈哈哈哈哈哈。 险生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躲过大蟒蛇的众众攻击,叶浮清抬起手中的剑用力朝着蟒蛇的心脏刺去,“叮”的一声,没有剑刺入骨肉的声音,也没有血花四溅的声音,而是剑断落的声音,叶浮清有些无奈的看了看手中只剩剑柄的剑,脸色不由得凝重了起来――此蛇竟刀剑不入,一般蛇生存于阴暗潮湿的角落,而此蛇生长在火山边,也必定不怕热,身形巨大,全身通红,真的有些像传说中的火蛇,而今,火蛇守护在此火山怕是已有多年,杀不死…… 大蟒蛇感应到叶浮清拿着剑攻击它,有些愤怒,竟将头朝着叶浮清伸去,用自己的大信子朝她攻去, 叶浮清左躲右闪,看着大蟒蛇的双眸顿时眯了眯――杀不死,便由它活着,想办法取一簇火山草对于她来说已经足矣,她也无意伤它性命,而且她此番只身一人来,承远需要留下接应南洲前来的寇老和金御卫,为他拖住南洲,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来取火山草,而天启边疆血案牵扯一国细作,背后的人势力不容小觑,白炎要留下来在暗中部署一切,此番怕也是忙的不可开交吧,再说南洲世子叶恒远中寒冰毒知道的也无非就是那几个叶氏王族和几位朝中大臣,她身份特殊,就对于替身叶恒远这件事,她就不便带任何人,这次取火山草一事,此举更是不能带任何人…… 打定注意,叶浮清丢下手中的残剑,看了看火山口周围百米竟也生长着许多树林,不但没有寸草不生,还树叶茂密,绿油油的,真的有些想不到这奇景――难怪多年来此寻火山草的人都一去不回,茂密的树林遮盖,山林也绝对生存着很多山兽野怪,而且这火山口还有如此牛叉的兽神镇守着,不死才怪,呵呵,…… 一念起,叶浮清脚腕使力,躲开蟒蛇的攻击,朝前方树林的空隙中飞去,消失不见,而这边的大蟒蛇突地停了下来,有些懵懂的看着突然在前方的树林消失的叶浮清,吐了吐自己的大信子,扭着身子朝树林挪去,而隐藏在树林中的叶浮清看到大蟒蛇朝着自己的方向追去,扭头看了看那边缘的火山草,顿时飞起――大蟒蛇攻击她,无非就是怕她拿走火山草,那她就迅速离开,大蟒蛇见状,必定会朝她追去,追了一段时间没追到,也必定会回来,所以她就要在大蟒蛇追她的这段时间空隙里,迅速的拿到火山草,然后全身而退…… 心下一紧,快速的朝着火山草掠去,来不及管火山草是否如火山里的溶浆一般,会灼伤自己,徒手便去摘,也是在这时,朝树林而去的大蟒蛇突然回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正在摘草的叶浮清,电光火石之间,叶浮清快速将草放入自己的胸前,也是这时,大蟒蛇甩出自己的大尾巴朝叶浮清更加大力的袭去,力度比之前大的太多,叶浮清险险避开,蟒蛇的尾巴落了空,重重的打在地上,发出“碰碰”的巨大声响。 竟引的火山口的岩浆“刷刷”溅起,在空中发出“滋滋”的声响,而此时叶浮清却在边缘,面前是挡住去路的巨大蟒蛇,面对她的狡猾,用力的拍打着地面,试图让她被地面的颤抖抖动下去,后面是一旦落下,尸骨不存的溶浆口――难不成,就算不会命丧南洲,也会葬身于此地么…… 不顾胸口有些灼热的温度和手上的灼伤,叶浮清一咬牙,竟朝着大蟒蛇向她甩出尾巴的空挡,掠身而过,而她有些低估了大蟒蛇的能力,也低估了大蟒蛇因为对她一次次的攻击落空而产生的巨大愤怒,若是轻而易举的便能躲过,这里也不会丧命多少的能人异士,大蟒蛇似是察觉到了叶浮清的意图,甩出的尾巴硬生生的在半空中改变了方向,朝着叶浮清的天灵盖打去…… 才子佳人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悬空大陆历经千百年,一代王朝,一代枭雄,在这历经多少沧桑和腥风血雨的版图上,皆皆比是,一代王朝,一代朝臣的历史上不缺英雄,亦不缺奸臣和红颜。 天启皇朝曾有一位和南洲朝阳郡主并齐才子之名的天启皇子白译,此男子所作的《浮云志》和南洲朝阳郡主所作的《卷云志》在四国之中堪称佳作,而后人称,天妒英才这四个字在这两位才子佳人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世人记载,十年前天启才子的白译二皇子狩猎时不小心坠落悬崖,待人寻回时,却废了双腿,启云帝怜之,早早封为天启楚王,坐拥富庶敌国的封地十四州,可不用迁往封地,母妃李氏封为兰贵妃,也是从那之后,这位楚王才子,同南洲的朝阳郡主一样,从此消失于世人的眼中,若不是偶尔会传出两人的佳作,众人都怕是会以为这对才子佳人早已离世。 恰巧的是这位皇子出事那年也刚好是白炎太子的母妃上郡皇贵妃离世的那年,此番白炎殿下生死不明,母妃死因被人扒出,各种猜忌,连带着这位多年不曾出现的楚王也一并成为了各国最热议的话题。 而此刻的楚王府,满园的鸟类,各式各样的鸟关在笼子里挂满了整个园子的走廊,叽叽喳喳的声音充斥在整座园子中,楚王白译一脸优雅的笑容坐在轮椅上抬头看着被关在笼子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画眉, “参见王爷。”听到行礼声,白译皱了皱眉头,却也只是一瞬,嘶哑的声音骤然响起, “边疆传信来了?” “回王爷,边疆来信了,此信乃江湖千手怀御所写。” 侍卫一脸小心翼翼,伸手将胸口的信拿出,恭敬的递了上去,白译伸手接过,一双手不似别人一般如玉白皙却布满了细痕,有些狰狞,丝毫都想象不到一个如此优雅的男子竟有一双如此难堪的双手, “呵,怀御写的信?等了这么多年,他怀家也怕是等不及了吧,呵呵,这场决斗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啊,哈哈……” 将信缓缓打开,满满的清秀字迹足足有两页之多,看完第一页,白译已经明显不悦,快速的看过第二页,将手中的信顿时捏成一团,满脸的阴霾,难听至极的声音在这天气如此晴朗的情况竟让一干伺候的人生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可能,不可能,本王蛰伏十年,一朝全巢倾动,他白炎竟是诈死,竟是诈死,而堂堂一介南洲世子竟如此助他,不惜得罪本国,南洲世子既然那么想死,本王就送他一程……”看到自家主子如此生气,周遭的侍卫齐刷刷的跪了下来,个个满脸的恐惧和小心翼翼,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面对身后一干奴婢的声声息怒,楚王不予理睬,搭在轮椅上的双手瞬间握成拳, “本王出手动了这么多的边疆官员,不惜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想不到竟还弄不死他,哈哈,好一个南洲世子,好一个南洲继承人,本王这次便要你有去无回,下去安排,本王要亲自去边疆会会这位横行无忌多年的南洲沥阳长世子……”声音阴狠至极,一旁的侍卫听到自家王爷要亲自去边疆的话,不由得更加焦急,顾不得会很严重的后果,跪着向前抓住白译早已无知觉的双腿,哀求道: “王爷,王爷,不可啊,不可啊,贵妃娘娘前次说了,让王爷等等,切莫冲动,中了计,白炎少年即位,能走到今日,身份多的是军师和甘心为他效忠的太子派系,更何况白炎母妃的身份更加不能小看,若是一时冲动,后果不堪设想,届时便是在这权势都斗不过白炎啊……” “王爷,不可啊,王爷……”听闻,白译表情狰狞至极, “难道本王这双腿要白白废掉吗?难道本王的那些时日在那不见天日的悬崖下所承受的一切都要白白承受吗?啊,你告诉本王,十年了,本王在这该死的所谓的楚王府里窝了十年,就算坐拥富庶敌国的十四州又有何用?本王要的是白炎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如今这么好的机会,竟要本王放弃,怎么可能?……” “奴才知道王爷这么多年来的挣扎和煎熬,可是,王爷你是真的万万去不得边疆啊……”面对自己的侍卫如此哀求,白译心情更加阴霾, “此行死或是生,本王,都要让他白炎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不惜任何代价,任何代价……” ――――――莫凉心分割线―――――― 码了一天的字了,真心累,真心累啊。 请大家多多支持啊。 话说有木有对叶浮清真面目感兴趣的啊?或是怀御啊? 怀御便是阿七。 大家懂了吧。 哈哈。哈哈。晚安。亲们 追随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诺大的尾巴朝着叶浮清的天灵盖无情的打去,却在这时,从侧边飞出一道白影拂在叶浮清身上,迅速将她从侧边带过,而这边大蟒蛇的尾巴攻击来势汹汹,被白影扰乱也只是偏了一些位置,整条大尾巴毫不留情的打在白影的背部,竟还带着灼热的气息,顿时,白影的背部一片血腥还隐约带着物体被烧焦的气息,叶浮清有些怔愣,却也很快反应过来,看着的白炎搂着她,将她护得的无一丝缝隙,自己却被大蟒蛇的尾巴无情的打的吐血,心中一击,顿时也搂着白炎,将白炎带到地上,轻轻抱着他,双眼通红的看着白炎, “你会死的知不知道?”话音里满是颤抖,白炎有些无力抬起手,摸了摸叶浮清的脸, “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差点以为就……就……看……看……不到你了……”伴随着说话声,口里的顿时涌出好多鲜血,染红了自己的衣襟亦浸透了叶浮清的双肩,来不及说什么,却看见大蟒蛇再次攻了过来,将白炎的手扭过搭上自己的肩上,提起脚尖,再次朝树林的深处飞去,轻轻将白炎安顿在树下,伸出自己的双手,却看到上面满是鲜血,不由得,叶浮清鼻子一酸, “有点蠢不是?一世英明怎可葬身于此?傻呀你……”活落,不再犹豫,也不待白炎回应,扭头只身朝着大蟒蛇走去,她不愿白炎看到她脆弱的样子,也不愿那人和她一起承担他本可以不用摊上的一切,闭了闭眼睛,心下一番计较,再抬眼便满腔怒火一双桃花眼满是犀利和狠辣,可若是能看到,叶浮清此刻眼里的怒火怕不敌生存在火山边的大火蛇吧。 “本无意伤你性命,这般伤他,你这所谓的兽神还活着守护这百丈深渊有何意义,你活着又有何意义……”话落。 顿时四周都起了风,风大力的刮过叶浮清的身体和头,竟生生将她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吹的更加散落,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垂至腰及,双手手握银针,一席黑衣,一张白皙的小脸上布满了怒火和狠辣,竟犹如那地狱里爬起来的恶鬼,为复仇而来,而这一夜的叶浮清也让身后视线一直在她身上的白炎有些震撼,震撼过后却也是满满的暖意――浮清,浮清,若这此一遭,得你如此,便是万丈深渊他都不俱。 '''而叶浮清满心满念的都是大蟒蛇的尾巴打在白炎身上的一幕――她和白炎在那杀人不眨眼的皇宫,相依为命十年,相携执手十年,十年来多少次暗杀都过来,多少阴谋诡计也都挺过来了,她叶浮清一生为恩所累,做不得人,更做不得寻常女子,只能是鬼,替身鬼,半生锦衣容华,她都不要,她真的都可以不要,哪怕知道此次回南洲怎样也逃不过一个死,她都不在乎,可现如今那人为了她,被这般伤害,她便毁尽这所谓的守护,毁尽这所谓的希望…… 脚尖轻点,使力向上跃起,双手向上合拢,竟生生的朝着大蟒蛇吐着大信子的嘴里飞进去,义无反顾的身影,让树下的白炎一阵慌乱,大声喊道 “清儿,清儿……” “清儿,清儿……”双眼通红,顾不得背后的伤,扶着树杠慢慢站起身,平时一双深邃的眸子,在此刻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聪慧光芒和锐利,只余一阵阵疼痛和满身的怒火,竟和叶浮清刚刚的情景相似的让人移不开眼, “所有人,所有人,都得死,都得死……”话落,欲提起手里的剑朝大蟒蛇袭去,却发现,那大蟒蛇突然不安的扭动了起来,随着它的震动,周围的树林也开始逐渐晃动起来,猩红的大信子也瘫软了,突地“嘭”的一声巨响,蟒蛇竟被活生生的拦腰成了两段,“嘭嘭”的落在了地上,顿时鲜血四溅,抽搐了两声便再也动不了了,那人从半空落下,满身鲜血,从头到尾,竟都是血,将一席黑衣活活的染成了暗红色,头发散落,及臀的长发有些狰狞的滴着蟒蛇身上的血,双手指间的缝里满满的都是银针,一双桃花眼不屑的看着早已断落成两段的蟒蛇,白炎看着叶浮清,笑了笑,顿时,整个笑容流光溢彩,优雅的让人仿若看到一朵不慎遗落在世间的佛莲,声音轻声呢喃道: “若是你离开,上碧落,下黄泉,我白炎都随着你叶浮清……”是承诺还是相表情谊? 世间最美的语言是什么?是在一起?还是我爱你?其实都不是,而此刻对于他们来说,最美的不是这些,真的不是,亦不是两人茫茫世间里的相依相守,更不是什么母仪天下的诺言,而是,在历经沧海桑田和风云变华,那人能毫不畏惧的一句, “我追随你。”便弃江山,弃荣华,朝她而去,不俱千难万险。 而那人一句:“君若死,尔等与汝都得陪葬。”便丢富贵,丢身份,朝他张开双手,义无反顾追随。 “是的,我的白炎,天地间,唯你一人吾也。” “是的,我的叶浮清,江山多娇,都不及你一人笑颜。” 相依为命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看着叶浮清好好的站在哪儿,脸上扬着一贯的笑容,白炎突然觉得,这么多年来,多少次的生死周旋,都是值得,至少在那人身边,也始终有着他的位置,直至携手黄泉,那人眼里也只有他…… 无声落地,闭眼之前落入的都是叶浮清那双布满焦急和心疼的桃花眼, “白炎,白炎。” “白炎,白炎。” 叶浮清冲过去,扶起白炎靠在自己的胸口,满身都是鲜血,都是血,都是白炎的血,白炎整个背部已经被烧焦,还带着一阵阵糊味,鲜血从背上流过,触目惊心,有些吃力的睁开,想要看清叶浮清的样子,入眼却都是血, “本来,那,那日,说,说你回国之后,便,便,恢复,朝阳之位,嫁,嫁与无双,可,可,真的,有些怕,做,做不到,……” 血顿时都从口里溢出,叶浮清满脸心痛,努力压下眼中的快喷涌而出来的眼泪, “只要你活着,便是弃南洲,弃恩情,甘当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叶浮清又有何惧?”闻言,白炎虚弱一笑,如玉的双手抬起,轻轻的拂上叶浮清满是血迹的脸, “傻瓜,我又怎,怎会,让,让你,成,成为不仁不义之人,我,我,怎么,舍,舍得……” “别说了,我这就带你走,山下肯定有人支援是不是?只要你活着,我叶浮清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 纵然蟒蛇已死,她也觉得都不及白炎的一分,来不及伤感,吃力的背起白炎,一步一脚印的朝着山上走去,走了几步,停了下来,轻轻将白炎放在树干边, “等我一下,马上就回来……”捡起自己的断剑,再次朝那已经死去的大蟒蛇走去,蟒蛇巨大,还是兽神,外皮坚硬无比,那时冲进蟒蛇的身体,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若蟒蛇的内体和它的外皮一样坚硬,她今日怕真的是要葬身于此了,看到大蛇的头,闻着这刺鼻的血腥,叶浮清自己都有些难以接受,这时却也顾不了那么多,拿起断剑朝着蛇头的部位一阵捣鼓,不一会儿,整个蛇头连至下面还残余的身体被活生生的划开了两半,越来越多的血流出,将衣服浸透的更湿,伸手将蛇胆割了下来,丢开断剑,不顾胸前的疼痛和早已满是伤的双手,快步朝白炎走去,再次背起白炎,吃力的朝山崖下走去,所有的过程做的都干净利落,若是低头仔细看看,便能看见叶浮清满脸泪水,掩盖在另外一个人的容貌下满满都是后怕和无力, “白炎?” “……嗯。”听到后面若有若无传来的一丝丝气息和回应声,叶浮清的心就落一分, “你说十年前我们俩怎么就凑到了一起了呢?”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 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维鹊有巢,维鸠方之; 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维鹊有巢,维鸠盈之; 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整段诗,白炎口齿清晰的念了出来,犹如这时间最美的誓言和诺言。 那时的叶浮清就在想――她十多年的泪水感觉就在那一个夜晚全部流了出来,她不似母后那般刚烈,也不似白炎母妃那般柔弱,可是她也是女子,在可能要失去心爱男子的时候,她也会无助,也需要发泄,十年前来到天启,她无助也曾迷茫,每每下雨打雷都会害怕的要死,后来遇到了白炎,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就唯独选择了白炎,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于是在那个夜晚两个同样遭遇不堪的人,在深夜紧紧拥住了对方,像似找到了河水里的浮木,再不分开,也在那一晚,两人于黑夜里再次相依为命,情谊堪比天…… 一路走,一路都留下来了可怖的血脚印,在这无情的黑夜,像似在为两人见证一路走来的血雨腥风和生死相依,谁也都未曾看到身后死去的大蟒蛇尸体随风化解,只余下满地的鲜血见证这一场生死搏斗,也无人看见火山边缘再无一株火山草…… 而当多年以后,叶浮清被逼亲手毁尽双眼,毁尽一生武功时,白炎日夜守着榻前气若游丝的叶浮清时,才说了这十数年来都不曾说出口的话, “嗯。那时就想无论生或死,得与你同归,无惧,真的无惧。” 叶浮清嗤笑,手轻轻扶上白炎如玉无双的脸颊,虚弱道: “若是没有替身为质十年,我们还会不会这般相依为命?相携多年?”白炎顿时满眼都泪光,声音颤抖, “若是我们遇到,不幸要你受尽这万般苦楚,我宁愿我来承受,疼在你身,更胜疼我自己千百倍……” ――――莫凉心分割线―――― 今天有朋友跟我说这本书的第一章有些看不懂,可是我想说如果我开头直接了当的说叶浮清就是替身,代替叶恒远去死的,我直接就这样写了,那么这本书的意义在哪里?我所有的铺垫在哪里?书的看头在哪?书可能写的不是很好,但我有真的在努力。今天更两章,谢谢我几位朋友的支持。 坚持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这一夜的天启边疆,无论是一代名扬天下的少年英雄,还是朝中有名的重臣和掩在黑暗里的众多杀手,都毫无声息的全都聚于这边疆小郡, 宜家客栈里,东珺瑞一席玄衣,优雅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意,负手站在窗边,抬头看着远处的月亮,思绪万千,轻轻呢喃道: “叶浮清,叶浮清,本皇子真是无比期待你此次究竟是全身而退柳暗花明还是回国之后阿鼻地狱生不如死,呵呵……” 山脚下果然如叶浮清所料般有着接应的人,羽风带着五个全身拂面的黑衣男子手持长剑守在山口,他多年来都跟着白炎,对白炎和叶浮清之间的事一清二楚,而今天原本该去亲自部署长线的殿下,在让他放出自己诈死的消息时,朝着树林深处走去,再无踪影,夜已深,羽风见白炎还未回去,心中慌乱,便携几位暗卫守在这山中入口,一等便是几个时辰,还未见两人,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不行,殿下和郡主定然出了事,我们上去,分头找,注意安全……” “诺,诺。” 话落,在羽风和其余暗卫准备手持长剑朝山上走去时,却发现一人吃力的背着一人步步朝山下,朝他们走来,羽风从来都不觉得一个人身上怎么会有那么那么多血,他不知道是谁的血,也不知道是什么血,他只知道,只看到郡主一介女子满身鲜血,犹如一个刚刚从血池里出来的血人一般,吃力的背着比她重多少,高多少的白炎一步步下来,口中还一直自言自语, “坚持,坚持,回国之后,朝阳之位复,两国联姻。” “两国联姻,两国联姻,两国联姻。” “白炎,你听到了么?两国联姻。”饶是见多了生离死别的羽风都忍不住潸然泪下, “爷儿……”堂堂一代好男儿,声音哽咽,连忙上去冲在叶浮清身前,泪光闪烁,叶浮清听见声音,抬头一看,便是羽风通红着双眼看着她和白炎,停下, “羽风,他受伤了,快找人来给他治好不好?”语气无力,一双桃花眼期盼的看着羽风,犹如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想求大人带她回家一般,竟搁的羽风心里生疼,那时的叶浮清肯定是被吓傻了,竟问羽风好不好?她笨啊,羽风是谁?是白炎最忠诚的部下,竟怎会不救白炎, 羽风看着叶浮清的模样,浑身都是血,再无其余的话, “好。”一个字足以抚平叶浮清心中的慌乱,其余的暗卫见此,也不免有些震惊,训练有素的再没有耽搁,上去从叶浮清的背上接过白炎,白炎从叶浮清的背上离开,似有感应一般, “嗯。”嘤咛了一声,听到这声呢喃,叶浮清的心又提了提――有声音,还好,还好,活着,活着…… 在被羽风请来的洛子看着背朝上,脸朝下,躺在榻上的白炎时,眼泪啪嗒啪嗒的就落下来, “怎么伤的这般重?”羽风看了看塌上的白炎又看了看一起坐在桌边已经梳洗过的叶浮清,仍旧一席黑衣,散落的青丝干净利落的用小冠束起,仿若那刚刚血一般的人不是她一样,却丝毫未开口说话,一双桃花眼紧紧的盯着塌上的白炎的叶浮清,抿了抿嘴唇,不语,洛子抬眼看了一眼血人一般的叶浮清,有些了然,扭过,提着药箱朝榻边走去――这么多年,她真的从来没见过他伤的这么的重,来不及多说什么,也不理屋内的所有人,拿起自己的药箱朝桌上一放,拿出剪刀,轻轻的,尽力的不去触碰那已面目全非的伤,轻轻的拉起衣服一角,慢慢剪下去,整个背部黑的白的红的,都相嵌在了一起,衣服已经和血肉连在了一块,洛子一向杀人或是救人都在一念之间的脑袋,竟有些不听使唤,有些下不去手,轻轻一扯便会产生巨大的疼痛,可是她如今要拿着刀将他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一块块剔除,心下一番挣扎,良久, “都出去。”羽风听到洛子的吩咐,看了看仍旧一动不动的叶浮清,欲说话,却被洛子厉声打断, “郡……” “她一人留下,其他的都出去,我要让她好好看着白炎如今为她所受的伤,从他身下剜下的一块块肉,我要让她好好记住……” 十年点滴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叶浮清真的如洛子那般,一言不发,双手交握的安静的坐在桌边,一眼不眨的盯着洛子熟练的拿着剪刀划过白炎背后的衣服,拿过小刀朝火烛上过了一道,朝着白炎的背上划过,那男子躺在榻上,满头汗水,因为疼痛,要活生生将自己背上的肉割下来,饶是在金刚的人,也会疼的吧。 听着那白炎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呻吟,叶浮清交握的双手顿时用力的握在一起,一颗心全提到了嗓子眼。 此时的洛子早已停止了泪水,似察觉到叶浮清的紧张,不由得有些讽刺,嗤笑道: “天启一百二十九年,你七岁,来天启第一年,也是他母妃被害离世的那一年,小桥阁楼质子住处,遇你,你一句“将军焉能不知敌方底细”,在他心里泛起涟漪。” “第一次暗杀,天启一百三十一年,你十岁,比推测的暗杀晚来了三年,戒心渐小,杀手志在夺命,你差点命丧宫殿,他不顾师傅阻拦,半路拦截,亲手杀了那群残余的暗卫。” “天启一百三十一年,秋,师傅边疆重伤离世,你在天启的宫中,京都眼线据点全部遭遇重创,情报皆毁,你心急如焚,事关南洲,只身一人,小小年纪,恢复女装,掩盖身份,只身前往边疆战场小镇来拿南洲皇室传来的密旨,街上无意撞见,他了然。” “一蛊双生子,沥阳寻多年,朝阳缠病榻,十年药无解,容貌相似紧,一朝心了然,此生本难忘。” “天启一百三十七年,你十六岁及屏,他负伤在身,日夜找寻适合你的礼物,拿着他母妃的梨花簪,半夜屋顶抱着酒坛对着远在宫殿中的你,摇摇举杯,满眼期盼,满眼思念。”说到后面,元洛都有些再说不下去的感觉,抬眼扫过自己满手的鲜血和那人不时传来的闷哼,努力憋回去的心酸感再次翻涌上来,顿了顿,继续道: “天启一百三十八年,南洲皇室再下密旨,真正的沥阳长世子已经不行,皇室最后通碟,天启无双生蛊,所谓皇室秘宝都是扯淡,他一言不发,日夜寻找,无意翻见前代医师圣手留下的医术手记,得知燕郡火山有一火山草,于你之前,他派过无数人去过,自己去过,皆无功而返……” “看你逐渐焦虑,后于江湖散播消息与你,朝堂党派,各分朝系,他带师傅遗命回宫,千难万险拿走天下令,却在你面前毁之,只为告诉你,若你要天下大乱,无需为之,他便可以替你动手毁了所有。” “天启皇宫暗杀,你在天启的据点再次断掉,不得已借白于染出宫,遭遇暗杀门百余精英暗杀,他不顾猜忌带你回倾君阁,后,你将暗杀直接翻于台面,逼的那些人对你不得不再次出手,他书房彻夜难眠。” “十年,你走的每一步,下的每一步棋,谋的每一次权,只要你转头,那人便在,天启无双生蛊,他便陪着你搅四国,弃母仇,更弃自己,你为恩所累,他不言不语,默默守着,绝世无双怎样?聪慧绝顶怎样?权利倾国又怎样?他要的不过一个叶浮清。”――是的,他白炎要的只是一个叶浮清,无论从遇到时的猜忌怀疑防备还是十年间的相依为命,相互扶持,他要的终究不过是一个叶浮清而已, “在天启帝京的那一夜,你遭遇暗杀,腹部中刀,他连夜将我唤来,散去所有人,守着你身旁,日夜不休,后来,你醒来,他消失,为给你制造机会去你驻扎在天启的情报点,却终究因为不太放心,在赌场赌住你。” 洛子说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那人在这十年里为他所做的点点滴滴,是那人为不拖累她而不敢说出的情, “有些情,没什么天长地久,没什么一见钟情,我爱他的不比他对你少,他却义无反顾为你,叶浮清,你可明白?”――话语沧桑又无力,最道出了人世间最真挚的情感,她赢了,她洛子赢了,她没有要这十年的陪伴和多少次为白炎所做的一切去让白炎对她负责,对她回报,她对白炎是付出,更是包容,犹如白炎对叶浮清,叶浮清对南洲,一样。 她也没有大吵大闹的要白炎娶她,为她这么多年逝去的青春负责,她不要,那种得来的感情,她不屑,所以她甘愿为白炎付出,甘愿为叶浮清和白炎铺路,无怨无悔。 ――――莫凉心分割线―――― 目测本人已经胖到没有资格吃饭,我要是瘦下来,我就万更,一天全部更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容我笑会儿。 放弃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洛子每说一件,叶浮清的心都紧一分――她又何尝不知,那人为她所做的一切,可是,老天不愿让她幸福的活着啊,不愿呐。 十七年前,被丢弃于漫天大雪,后来被父皇带回,长到七岁,她以为,她以为她终于被上天眷顾了,也以为,她没有了所谓的血缘亲情,也至少有父皇母后,还有待她如宝的哥哥,可惜了,可惜了,在那个哥哥坠落的夜晚,她满心焦急的赤着脚不顾阻拦跑去玉阳殿时,却在那个夜晚听到了最残忍的话,听到了那些人对她这一生的裁判和决定: “王兄,当年漫天大雪留她下来,便是为了今天?” “哎,阿远体内的寒冰毒已经引至毒发,来势凶猛,当年她出生身现红光,差点令她母亲难产而死,你不喜,将她丢弃,朕带回来,便是想到今天,双生蛊于天启皇室供养,必须要有人打入内部,方可行事啊。”一番话落,似是说出了御王有些难以启齿的往事,令他良久都未曾说话, “只是终究有些于心不忍呐,她才七岁,长的那么好,我们身边也未曾出现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啊,七岁啊,朕不忍啊,启平。”听到这里她已经有些了然,满心哀寂――原来,原来,她就算不被冻死于漫天大雪,也会因为斗不过那些阴谋诡计而葬身于天启,原来她是弃子,她才是最不该活着的那一个啊…… 后来,后来,后来一切就似南皇说的那般,就算再不忍,也终究把她送去了天启,就算再让御王难以启齿,也终究一句, “叶氏王族一代,近年来王兄子嗣凋零,旁支中也无人再诞下男嗣,一个王国怎么可以交给一介女子,阿远是我们叶氏王族最后的希望,也是最后的继承人,明天,便送她去吧,这条路,总要有人去铺。”一句便送她去吧,从此便让她覆了真容,覆了女儿身,一人只身前往那如狼似虎的地方,再不曾问过一句,除了那带着一道道秘密的圣旨一道道向她砸开,再无人问过她一句,可曾害怕?吃的可好?穿的暖不暖?也无人教她怎样从那些阴谋诡计里生存?没有人,于是她只能自己一个人深夜不敢闭眼,日日夜夜防着那些暗杀和阴谋,后来,她遇到了白炎,遇到了他,白炎教她武功,教她那些帝王之术,那些日日夜夜两人相依为命,可以说,今日的叶浮清便是白炎一手带出来的,她和白炎是一体啊。 一室寂静无声,一室的相对无言,只余洛子拿着刀一刀一刀的划过,一盆盆的水从白至红,一盆盆的血水倒了又有一盆。 叶浮清一动不动的看着塌上的白炎,抿了抿已经干烈的嘴唇,轻轻开口: “他……可……好?”声音沙哑的犹如被人毁掉了一般,闻言,元洛无情道: “火蛇全身带火,生于火山多年,外表坚硬无比,白炎是人,不是神,不是重重挨了一下还能安然无事的,那蛇胆你让人一起送回南洲吧,白炎用不着,如今……”顿了顿,似乎后面的话,她自己都有些难以启齿, “便看他自己的造化吧……”一句话再次将叶浮清毫不留情的打落地狱――造化,造化是什么意思?这便是她遇到白炎的代价吗?要拉着白炎一起坠入那万丈深渊中吗?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绝对不可以拉着白炎一同煎熬,他还有母仇未报啊,怎么可以? 那人满头大汗,忍耐力极好,偶尔会有一两声的呻吟,也若不是这声音,叶浮清和洛子都怕以为榻上的人早已没有声息了。 两人不再说话,依旧一室的寂静和紧张气氛,似乎是过了很久很久,洛子才停下手里的任务,洗了洗手,收拾自己的药箱准备离去,却在踏出门槛之际,朝着仍旧一丝不动的叶浮清,侧身说道: “切莫负他。”一句话落,似叮嘱,似放弃,似交待。 白炎,我元洛这十年来得你赏识,陪你至今,心愿已了,我不去争,不去抢,以免徒增我们之间的烦恼,你还有母仇未报,师傅遗命未了,今日,洛子放弃,心甘情愿,切莫,让我失望,让这许多为你们努力的人失望。 缘分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除了洛子会按时过来给白炎换药,偶尔洛子眉头紧蹙,却都是一言不发,这一点,叶浮清很感谢她,她至少没有同那些庸医一样救不了就会对着她摇摇头,摆摆手,与其那样说,不如不说,她不想去想,不想去接受那般结果,她可以默默的等。 其余的时间白炎都未曾醒来,叶浮清也一语不发,不吃不喝的守着,寸步不离,也不管是否外面已经翻了天,而终于在第四天,整个人坚持不住倒了下去,惊呆了羽风,连忙唤来洛子为叶浮清诊断,收起手中的银针,语气冷漠道: “不吃不喝那么多天,铁打的身体也支持不住,下去为她准备一下吃的吧。”这么多天所有的人都守着白炎在这小别院里,殿下未醒,郡主也像是失去了所有的主心骨,对于外面所有的事都不闻不问,再这样下去,岂不是所有心血都白费了,话落,羽风正欲下去安排,却被榻上早已醒来的叶浮清打断, “不用了,今天第几天了?”羽风微愣,这可是叶浮清四天来不吃不喝说的第一句话,有些不相信的抬头看了一眼叶浮清,那双桃花眼中满是冷漠和狠辣,拱了拱手,回答道: “第四天了。” “四天了,便是从传出我们出事到现在已经七天了,我们不能让他的心血白费,准备吧,今夜会有一场大战。”说到这里,羽风有些大惊,过后便是满满的激动,这么多天,所有人都守着殿下,他也曾害怕殿下这么多年的心血会付之东流,殿下出事,郡主难受,他也敢去打扰,他很清楚郡主对殿下的感情,如今郡主这番话,顿时让他激起全身的热血, “诺……” “诺什么诺?你四天不吃不喝,既然知道今夜还有一场大战,便该明白,身体不好,今夜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羽风被洛子朝着叶浮清怒吼的话惊的一愣一愣的,突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有些不好意思道: “是啊,郡主,你四天都未吃未喝了,如今多少吃点吧,才有力气不……”话未完,却再次被洛子的彪悍震的一愣一愣的,双手丢下手里的工作,“啪”的一声双手拍在桌上,朝着叶浮清毫不客气的吼道: “吃也得吃,不吃就算喝下去,你都得给本小姐把肚子弄的饱饱,才有力气算计人不是?”话落,不待两人有什么反应,提起自己的药箱,飞速的冲了出去,满脸通红――哎呀妈呀,真的别扭,别扭啊,难受,还关心自己的情敌,真的是各种不舒服不开心啊…… 一脸怔愣的叶浮清看着同样一脸被震撼到的羽风,两人互相看了看,叶浮清问道: “她爹是谁?”羽风眼角抽搐, “本姓元,名元洛,她爹是那个,那个,那个……”叶浮清好奇,似是恢复到了以前那个一副痞气的叶浮清一样,却总感觉有哪里不一样了, “那个什么?难不成和本爷儿南洲的寇老那女儿一样的吧?”话落,羽风朝着叶浮清突然站直了身体,还竖起了大拇指,一副猜对了你猜对了的表情,叶浮清抚额,大叫道: “妈的,她不会是那个你殿下他师傅那年在边疆捡的小泼妇吧?可是,不对呀,咋这么多年没看到她?”羽风无语自动屏蔽某人口中的小泼妇一词,一字一句解释道 “就是你那年随着殿下乔装去边疆,在街上你调戏的小丫头,后来殿下师傅在街边无意捡到,啊不是,是遇到了,见此可怜,便收养了的小泼,啊不是,是小姑娘,后来元老把她送到朋友哪学医,那次你遭暗杀,就是她救的你,还有,还有,就是那个,那个……”巨大的不安感朝着蹭蹭的叶浮清袭来, “那个什么?” “那次你身受腹伤,她在你房里拿着银针看了你一夜……”说完,迅速跑了出去――难怪那次在倾君阁里她老觉得有杀气,赤裸裸的杀气,以为是又有人派来的刺客,还不动手,也难怪那一夜她对她说的话里,直呼叶浮清这个名,那时她没有任何心思去理,现下想来,果然是那个小泼妇,看着那么冷漠,其实……呵呵…… 两人的气氛,也打破了四天来整个别院的低落,却感觉有些什么东西已经悄无声息的在变化。 有些人冥冥之中遇见,有些人悄无声息离开,或许是天意,也或许都归结于缘分…… ――――莫凉心分割线―――― 其实我自己都很期待后面的结局和情节,第一次写书,作者本人要比读者更期待整本书的完结,目前书本牵扯改名,每天还要码字,有点伤脑啊,有特别的名字还请各位朋友,帮忙想想呐。哈哈。 蠢货承远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都说入夜,夜越深,越好干事,杀人,夜探,刺客,某人都做过了,如今还来绑人,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黑色夜行衣,还带着黑色蒙面,某人再次无奈起来,好吧,她承认她要去绑人,也承认羽风为她准备的一席夜行衣很适合,可是想到临走时,羽风看他的表情,她就一脸生无可恋啊。 房里,叶浮清看着羽风恭敬的递给她的夜行服,外带一块蒙巾,还带着一块看着就价值不菲的白色玉佩,有些嘴角抽搐, “我一直以来都是黑衣在身,我自己的就很好,还有不用拂面,我会加快速度的。”好吧,玉佩么?看起来价值不斐,她勉强收下,可这个黑布是什么鬼?有些嫌弃的拿起那快黑布,朝着羽风解释道――她这辈子真的是有些讨厌拂面啊,讨厌啊,自己脸上这张都不是自己的,还要拂面,我去,好大个事啊…… 结果某侍卫拿起那块她很嫌弃的黑布对着她一番说道, “郡主啊,你要知道自己是女子啊,还有啊,你顶着这张脸去劫人,那女子听说大小姐脾气娇的很,划伤了就不好了,再说你顶着的这个身份和脸,危险太大,很明显会暴露的,传出去,对你自己不好,对沥阳长世子将来继承大统也不好是不是?还有这玉佩,黑衣陪玉佩,绝配,才有人要不是?……”一番的苦口婆心,好吧,她竟无言以对,认命的换上夜行衣,再认命拂上一块黑漆漆的抹布,可是这语气怎么这么像承远那个怂包呢,语气像,神态像…… 远处的承远站在行馆门前,突地“阿嚏”一声,左看看,右看看,伸出手指对着羽风,大吼道: “混蛋,你骂老子?”羽风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一脸的鄙视, “就你,呵呵。”,伸手从胸口处拿出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递给承远,承远好奇接过,有些烫手,却还是打开了,里面一株草,混身晶莹通红,草的一旁还躺着一颗透着红色的蛇胆, “这是……火山草?蛇胆”有些震惊的抬头看着羽风有些黝黑的脸,被承远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羽风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 “咳咳咳,这是你家主子让我给你的,让你交给寇老,务必快马加鞭,送往南洲皇宫,”说完,承远一把抓住羽风结实的手, “你知道郡主在哪是不是?可安全?可吃的好?穿的暖?什么时候承远可以见到她?”羽风愣了愣,有些暖意,为叶浮清感到的暖意,为在这个世界除了他们家殿下外,还有一个人如此关心她,也如此在乎她,突然又想起那晚悬崖上的某人,轻轻挣脱了手,背对着承远, “你家主子说了,她会回来的,很快,让你这个蠢货好好等着,”不待承远有任何回答,于是某人握着双拳,咬着牙走了――再待下去,真的是想揍人啊,揍人啊,那个蠢货,在悬崖边那次哭的稀里哗啦,他急的跟什么似的,又不会安慰人,还是男人,结果人家一句“老子早就知道,那是演戏,”真的是让人忍无可忍啊,还有再想想自己今天对郡主的那一番就让自己恶寒,他居然和那个蠢货越来越有点像了呢,真是不舒服,不舒服…… 这边的叶浮清转念一想,终于在一番纠结下坦然的接受了黑抹布拂脸――如今白炎未醒,依旧昏迷,情况不是很好,听羽风回来的情报说,那人已经知道白炎诈死,在楚王府一番脾气,准备亲自赶往边疆,现下白炎情况不好,若是让他此刻趁虚而入,那白炎之前所有的心血都会白费,她母妃的仇,师傅的仇怎么办?转念一想,踏着轻功朝夜色里离去…… 叶浮清看着面前这座府邸,施展轻功,跃向房顶,轻轻走过。 事到如今,不是放弃,就可以让别人对你也放弃所有的图谋和伤害,有些路,有些责任,如同她和白炎,是作为两个国家的子女需要扛起的责任和负担,而这些责任,她们都不得不去做,不得不去谋,不得不啊…… 御王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承远看着突然莫名奇妙转身离开的羽风,着实翻了一个好大的白眼,将手中的东西连忙收好,准备进去找寇老相商,却看见入夜的行馆不远处,一队人马缓缓而来,一中年男子坐在马上,身后是一干手持长枪的侍卫,一身黑色亲王服饰,一双桃花眼满满都是冷漠,和郡主的那双总是充满笑意的桃花眼不一样,那人骑马走近,承远看清那人的容貌时,顿时满脸惊骇,正欲向前迎去,却看到行馆里的寇老一脸焦急的冲了出来,对着那队停在行馆两丈外的队伍,恭了恭老腰: “不知御王到来,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扯了扯一旁一脸惊骇的承远,承远心中一紧,也连忙恭下腰,拱手一礼, “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声音有些颤抖,承远此刻的心中真的是有些慌乱――寇老之前带着密旨前来,他便知道郡主此番和白炎殿下的作为已经惹怒了南洲皇室,寇老知道郡主的一切,两人商量着,一定要为郡主拖住南洲皇室,为取火山草争取时间,也为她和白炎殿下争取一点时间,南洲皇室不信双生蛊是真的不存在,到时取的火山草代替双生蛊,连夜送往王宫,让世子服下,好了,所有的一切都好说了,可如今御王亲自出马,郡主,不知所踪,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瞒不主了,郡主,这一次是真的绝境了。 御王不语,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有些忐忑不安的承远,也不去理还行着礼的寇老,威严的声音传来, “你便是承远?”话语间不知名的意味,使的承远心中更加慌乱不已, “回王爷话,奴才承远,参见王爷,王爷万安。”话一落,御王手指着承远,突地大喝起来,惊的承远一下跪在了地上, “放肆,既是奴才,便该明白,也该做好一个奴才所作的事,如今随着自己的主子乱来,留你何用?”听到这时,承远也不怕了,也不慌乱了――多少年跟着郡主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异国皇宫生死周旋,在犹如阿鼻地狱的权利中心摸爬打滚,他们都挺过来了,如今这人有什么资格来质疑郡主所做的一切?而南洲皇室上下又有什么权利来否决郡主所做的每一件事,荒谬,真是荒谬。 头一低,承远恭恭敬敬朝着御王磕了一个头,声音也依旧恭敬道: “回王爷的话,承远随着主子在天启十年,明白主子所作的一切,而王爷也说了奴才便该明白奴才所作的事,而承远的使命是服从,绝对服从。” 一番话下来,合情合理,御王看着承远的目光也阴狠起来, “果然跟在她身边,就是奴才也学的油嘴滑舌,可知,你主子去了哪里?又干了些什么?” “回王爷,奴才不知。”听此,御王突地大笑了起来,那笑意却丝毫未达到眼里, “哈哈,好,好,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如此护主,本王便成全你,来人,将如此忠心的奴才带下去,一日问不出世子的下落,便让他生不如死一天。” 听到吩咐,御王身后的侍卫立马上来将地上的承远抓了起来,承远依旧一脸淡定甚至还有些可笑的看着御王,此情此景却惊的寇老满头都是汗――御王一生冷漠,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那般,何况是承远,连忙跪下,语气哀求, “求王爷息怒,求王爷息怒,承远多年追随着世子,对世子的忠心也在情理之中,而承远说的一点儿也没错,一个奴才对主子的命令只能是服从,而承远也确实不知世子去了哪里啊,如今天启和南洲的侍卫们都在不停寻找,可是那悬崖下本就是巨大的江河,怕是,怕是……”一番老泪纵横,寇老声声哀求,一语为承远开脱――承远不能出事,承远出事,郡主回来两人必定刀剑相见,再加上如今御王一来,定也是同他一般带来了密旨,而密旨内容也必定是处置的内容,如今南洲皇室这般打压郡主,若承远再出事,以郡主的脾气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毕竟对她有恩情的是南洲皇帝和宣德皇后,不是御王啊,郡主那个性格不会产生什么爱屋及乌的想法的,不会,如今也只能拖一步是一步了。 “既然这样,这奴才更是留不得,作为一个侍卫,贴身侍卫,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去了哪里,还让自己的主子遭遇了暗杀,坠落悬崖,生死未卜,这便是护主不力,死罪,连自己主子的安全都护不住,活着又何意义?” “回王爷,就算此次承远护主不力,可以往那十年郡主的安全都是没问题的啊,功过相抵,还请王爷恕罪,饶了承远这一回啊。” “哦?这样就不可以了,从来暗卫便没有功过相抵的说法,若是这样,要暗卫又何用?”此话的意思很明显――无论郡主有无遇害,身在何方?御王动的都是承远,留一个和自己主子一样居心叵测的暗卫在身边,岂不是会翻了天,可是御王猜错了,若是承远无事,都好说,若是承远有了事,才真正成了郡主真心想反抗的导火索。 承远于郡主来说,是兄弟,是陪伴多年的兄弟,几人一路走来多少艰辛,是战场上不可抛弃的兄弟。 承远听着寇老为他的求情的话语,心中感动,有些泪光闪动――整个南洲怕只有寇老真正懂得郡主的心思,和她们几个之间的情谊,他和郡主不是主子和奴才的关系,是兄弟,就算是奴才,他也无悔。 睁开两个侍卫抓着他的手,伸手将胸口的东西递给寇老,朝着寇老深深的一鞠躬,满眼泪光,语气恭敬道: “数十年,郡主她一人在这腥风血雨里一次次险生,天启无双生蛊,郡主知,却也无力,可南洲不知,南洲皇室不知,南洲朝臣不知,亦不信,传闻火山草可代替双生蛊,去寒冰毒,郡主九死一生拿到,还望寇老丞相念及师生一情助郡主走出绝境,将火山草带回南洲,救郡主兄长,也好了却郡主心事……”寇老连忙起身,扶住承远行礼的双手,拍了拍的他手,近乎无力道: “好孩子,坚持住,等着郡主回来,一定要等她回来,亲自接你回来。”承远不语,突地朝着某一处兹开自己有些大的嘴巴,露出一口大白牙,哈哈大笑道: “我呀,承远呀,一定会等着郡主回来,亲自接承远出来的呀……”转身,潇洒随着侍卫走去…… 劫人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暗处,羽风看着承远有些近乎绝决的背影,不由得有些难受,承远那番话,他又岂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他是让他快去告诉郡主,若是可以走,就走吧,不要管他,不要管承远,更不再管南洲上下的什么所谓的命脉,也不要去管她的王兄和母后,快走,离开,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换回红装,做一个平常女子,或是和白炎殿下一起携手开创这盛世天下,不要再回来了,不要在回那冷血无情的南洲皇宫了。 可是他不可以,不可以替他向郡主表达这个意思,也不可以就现在冲出去,在众人手中突围带回承远,不可以,这样会毁了郡主的计划,也会毁了殿下的心血,也唯有等,只能等。 “郡主,很快就回来,承远,你等等,等等就好。”无声的呢喃从有些坚硬的大男孩口中说出了,却无力至极,隐去自己的身影,朝着暗处悄无声息的掠去。 留下一脸神色莫测的御王和满脸痛心的寇老,还有那被无力的情绪丝丝充斥心间的背对着承远离去的羽风。 远处的庭院中,叶浮清隐在长廊下,听着里阁传来一阵阵砸东西的声音还有女子有些娇气的喝骂声,再看看,这堪比皇家公主一般多的侍卫犹如一个个守护神一般,笔直的守在门口,对里面的发生的事情似已经习惯了般, “你们都关我,都不让我去见殿下。”砰的花瓶碎了一地的声音, “你们都觉得我不会当太子妃,我偏不,我偏不……”砰又是东西坏了的声音, “爹啊,娘啊,你们不爱我了,你们都关我,殿下如今生死不明,我要去找他,我要和他做祝英台和梁山伯……”碰的又一个东西碎了一地…… 长廊下的叶浮清听着这一声声告白,扣了扣自己的耳朵,有些感慨――似乎每次见这位大小姐都能听到她对某妖孽的告白声和情意啊,啊,一人想做祝英台,啊,一人不知想做梁山伯否?啊,她这只棒,啊,要打鸳鸯了啊…… 里面的女子似乎没有东西砸了,用力的拉开门,风一样的冲了出来,在庭院中间大喊大叫道, “本小姐要疯了,我又不是犯人,你们守着我干什么?都出去,出去。”庭院内的一干丫鬟侍卫依旧不理…… 大小姐看此,顿时更生气了, “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都活腻了是吧?”终于在这活落下,某人坚持不住,从走廊下拂着面走了出来,还不雅观的扣了扣自己的耳朵,嫌弃道: “小姐要是在殿下面前,也这般大吼大叫,犹如市井泼妇?”顿时满园的侍卫都齐刷刷的朝着叶浮清拔出了别在腰间的刀,挡在女子面前,那女子被人戳中心处,满脸通红,一手指着叶浮清,吞吞吐吐道: “你,你,你,你是?”叶浮清嗤笑,抱着手椅在长廊下的圆柱下,学着那女子的口气, “我,我,我,我是?是什么?”那女子看叶浮清如此学她,顿时杏眼一瞪,满脸的娇憨之态, “登徒子,你休的胡言。”这一声的娇骂声和那女子一脸的娇憨之态,纵是身为女子的叶浮清的骨头都不由得有些酥麻了起来, “我不是登徒子。”那女子一听叶浮清这般解释,挑眉一问: “那你是谁?”闻言,叶浮清拂在面巾下的嘴角轻轻一勾,桃花眼里都是戏虐, “我是来全你梁祝梦的人啊。”听此,那女子再次满脸通红起来,却早无先前的一脸防备,提着裙边竟急急的朝她跑来,却被那一干侍卫挡在中间, “小姐,不可过去,那人一脸的不怀好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女子一听自己的侍卫如此说,转念一想,也停下朝叶浮清跑去的脚步,也一脸认同, “就是,你一个登徒子,肯定不怀好意。” 叶浮清无奈,扶额叹息――哎,看来,她这真的是要去劫人了么?哎,这任务真难啊,比顶着叶恒远的脸去调戏那些女子还难啊? 思绪间,叶浮清突地一闪,闭过那些侍卫和刀剑,嗖的一下已经到了林铃儿的身后,速度快如闪电,众人反应过来时,叶浮清已经绕到了林铃儿的身后,周围的人顿时犹如大敌一般将刀剑全部对准着叶浮清,伸手拿出匕首,将整个匕首架在林玲儿纤细的脖颈上,朝后退一步,所有人前进一步,林玲儿大为惊恐,到底是大小姐还是这林郡县唯一的孩子,被保护过度,从未遇见过这些场面,难免有些花容失色, “你,你,你要,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我父亲可,可是,这燕郡的县官,你动的可是,可是朝廷命官的家臣?”叶浮清觉得有些好笑, “刚刚不是你说要嫁我家殿下的么?都说是来愿你的梁祝梦的,咋不信呢?”,听着叶浮清说“我家殿下”四个字,林铃儿大喜,竟主动拿着叶浮清的手,欣喜道: “你是太子殿下的人吗?是他叫你来接我的吗?殿下也知道铃儿对他的心思吗?那这样,我们快走吧,别让殿下等急了。” 转身拉着叶浮清就走,某人再次抚额――妈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本来还想来一个英俊的英雄拐了一个红颜知己,从此一见钟情,浪迹天涯的传奇故事来着?可是这什么情况?果然,果然天启的人都不是他妈的我们这些正常人可比拟的…… “这样太慢了,走,带你兜一圈去……”于是,某人无耻的拿过人家的纤纤玉手抚在她肩上,搂着美人的小蛮腰,无耻的跃向空中,还不忘叮嘱一句, “若想要人,明日午时让你们府上的夫人来燕郡火山底下的凉亭一聚,届时必将千金归还……”留下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侍卫一阵手忙脚乱,该报信的报信,该追人的追人…… 这一夜有一侍卫为忠诚,为情谊,牢房里受尽一夜苦楚,一夜煎熬…… 有一位不谙世事的红颜大小姐,从此踏入充满曲折的寻爱之路…… 这一夜的天启边疆,有什么在悄悄改变,又仿佛都像梦一场…… 突围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挟持着林铃儿的某人,终于在大小姐快吐时,停在了一座院落的门前,一脸的笑意嫣然,那样子却完完全全的像极以为吃饱喝足的大秃顶嫖客,扭头看了看林铃儿苍白的小脸,还使劲儿捶着自己的胸口时,叶浮清立马一脸的关怀,扶住她道: “你没事吧?还好吧。” 林铃儿挥手摆了摆自己的水袖, “没事,没事,我们快走吧。”叶浮清一脸的了然看的她再次通红了脸,娇声喝斥道: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叶浮清顿时一脸马屁精的笑容, “是,是,是,我的大小姐,快走吧。” 转身带着林铃儿上阶梯欲敲门时,却在门前的门缝里看到大量的血迹,将脸贴在门上,侧耳一听,里面的打斗声响在整个内院,脸色顿时凝重起来,看此,林铃儿好奇,欲问,却也在看到门缝里的血迹时,生生咽下了欲脱口而出的话语,一张小脸更加苍白,却听话的不言不语,也不闹了,安静的待在叶浮清的身边,突地,叶浮清扭头下了阶梯,朝着别院的右侧的小道,走去,林铃儿安静的跟着叶浮清,走了一会儿,看着高高的院墙,听着里面刀剑碰撞的声音,叶浮清心下一紧,转头,突然定定的看着身后的林岭儿,看着她睁着一双大大的杏眼看着她时,满眼的都是相信,有些让叶浮清难受,相信?竟也有人相信她么?而铃儿的不言不语,也不问她的这一点竟让叶浮清有些震惊――这大小姐原来不似见到那般泼辣,竟也有如此安静的美好的时候,铃儿被叶浮清看的有些头皮发麻,再次通红了脸――呵,真是一个喜欢红脸的小丫头啊……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的……”一番话瞬间砸落叶浮清的心底――在这个夜晚有个喜欢红脸的小丫头在初次见面时,竟对她说,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的。 一向自觉心性坚硬的叶浮清却在这时,因为一个小丫头的话,再次红了眼眶,“刷”的扯下蒙住自己半张脸的黑布,一双醉人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铃儿,再次扯下自己别在腰间的白玉佩,双手扶着铃儿的双肩,一字一句道: “铃儿,你听我说,我叫叶恒远……”看着叶浮清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小姑娘睁大了双眼,又结巴道: “你,你,你就是,就是那个,那个……”叶浮清打断她的话,笑道: “对,我就是那个横行无忌多年的那个南洲小世子,你现在听我说,拿着玉佩,快去当掉,这玉佩还是值钱,然后帮我雇辆马车,城门等我,要很快,很快,然后我带你去找你心心念念的殿下……”听到后面,小姑娘阵点头,连忙说: “好好好。”随即拿过叶浮清递给她的白玉佩转身利落的朝城中跑去,却在跑了一段距离后,折身跑了回来,对着叶浮清满脸通红的叮嘱道: “我很快就回来,你一定要等我,还有,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归来。”话落,再次脸色通红的跑去,留下看着她背影离去满脸愧疚的叶浮清――铃儿,铃儿,你我素不相识,你对我都这般关心和相信,就算为了你的白炎殿下,我也定会平安归来…… 脚瞪上墙面,扒着墙头,叶浮清使力一跃而起,无声落下,看着满院的尸体和血迹,脸色凝重的朝着最深处走去,一路走来都是尸体,看的叶浮清从头到脚都是凉嗖嗖的――志在夺命,志在夺命,白译,此番你不顾及手足之情,欲杀之而后快,我叶浮清如今便送你最后一程,让你走的痛痛快快…… 果然一走进,入眼的依旧是堆积如山的尸体和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转眼一看,那边一人全身插满了银箭,手中还紧紧握着刀剑,死时瞪大了双眼,万箭穿心而死,有些心痛的闭了闭眼睛,她知道,她知道那人,那人是她那晚背着白炎满身是血从火山下来时,随羽风一起来接应她的小侍卫,她还记得她说他叫羽冬呢。 走过来,双手抚过他的眼睛,哑声道: “羽冬,安息吧,我会为你报仇,也会为你好好保护你的殿下。” 心下一紧,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朝着里院走去,越走越近,里面的打斗声也越来越大,转身,从后院翻去,看到打斗还未进到院落,悬着的心落了落――还好,还有时间,刚刚跳进白炎疗伤阁院,却看到元洛脸色凝重的看着白炎,羽风也是一脸的凝重,手中的银针一根又一根的扎在白炎的头上,再看白炎的背部,厚厚的纱布上竟渗着丝丝血水,叶浮清心中一慌,走到元洛身前,厉声道: “这是什么情况?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近,听此元洛一阵恼怒, “你那四天不吃不喝的守着他,干什么今天就跟活爬了起来一样,你可知他被火蛇打中背部,火蛇带火,烧了他整个背部,巨大的冲击力随着火气打进内体,能活着已然不错了,白译此番知道白炎诈死,恼凶成怒,现下这是准备置之死地而后生啊……”一番话说的叶浮清一阵悔恨,而这时的情景也容不得叶浮清有任何悔恨的时间,来不及细想什么,拉过脸色同样凝重的羽风,交待道: “羽风,你听我说,白炎现在情况危急,你带着你家殿下和元洛去燕郡火山的脚底,那里会有人在等你们,然后通知你们的人来接应,我这里已经不行,寇老带着密旨携着金御卫前来,你该明白金御卫存在的意义,务必好好照顾他……”话落,惊的羽风一阵不安,问道: “郡主,那你怎么办?”叶浮清将目光转向榻上眉头紧蹙,满头大汗的脸,一阵不舍,却仍旧坚定道: “我为你们拖住时间,你们加快脚步离开,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会放信号给承远,让他来支援我,还有若是白炎醒来,告诉他,收下林铃儿,她对我们有用,可明白?”一番话交待给羽风,扭头对元洛,说道: “洛子,你还要多长时间?”听到叶浮清对着羽风的交待,从头到尾的元洛都不曾说话――她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白译的人来势汹汹,若不这般,所有人都会丧命在他手里,思绪一凝,有些有气无力道: “一刻钟。” ――――莫凉心分割线―――― 看到这里,某人即将真正回国,四国联系也会浮出水面,这里的叶浮清还未恢复身份,对外依旧是依叶恒远的身份存在,还有,请大家多多支持,撒花。谢谢各位亲。 生死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叶浮清点头,最后看了一眼白炎,毫不留恋的转身朝着门边走去,却在即将打开门时,听到元洛的声音, “一定要平安回到南洲,一定。”无声点头,拉开门离去,却在这一刻,脑中闪过许多白炎,有浅笑的白炎,有坐在墙头全身充满淡淡惆怅的白炎,有在皇宫夜晚对她说好久不见的白炎,也还有那双深沉的眸子中含有杀意的白炎,她的白炎啊,总是这般让她心疼。 门缓缓关上,所有人都未曾听到榻上的白炎一声无力的呼唤, “清儿。” 一室的凝重气氛,羽风看着被关上的房门,看着一脸绝决而去的叶浮清,那晚看着承远被御王的侍卫带走的无力感一样,那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离去,可能一去不复返,相见无期的难受感再次席卷全身,元洛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看着依旧无任何反应的白炎,轻声说道: “白炎,你可曾听到,看到,那人可能一去不复返,你们相见无期,你醒来帮帮她可好?你怎会舍得?”恍惚间,想起那年在边疆小街上,她身无分文,家中遭遇巨变,家中钱财皆被叔父夺去,父母早世,无奈只能每日每夜都要去行乞才能度日,那日一早前去街上行乞,怕去晚了就没位置了,却在那时路边一袭黑衣的小公子,裁剪的很好的衣服合身的穿在她身上,过于白皙的脸颊,还有些胖胖的身子,手中还拿一把小破扇子,一摇一摆朝他走来,她心下一想,肯定又是那位富商家的公子,别看长的人模鬼样,其实坏着呢,她从来都不屑这些人,而那小公子果然走到她眼前,用扇子无礼的挑起的下巴,无礼至极,看着她,戏虐道: “姑娘何家人?何不随了本公子?”她看了看小公子周围没有人,收回自己的下巴,站起身来,叉着双手,看着叶浮清一阵嘲讽道: “老娘何家人,管你何事,识相的让开,别让老娘动手……”想让凶悍的动作和粗虐的话语将这些个娇生惯养的小公子吓回去,谁知那人打开折扇,对着她骚包一笑,那笑容,在那天的阳光的照耀下,对于她来说显得格外刺眼,而这个某人自认为很骚包的笑容,在她自己说下一句话以后, “呦,小泼妇一个。” 话落,某人被揍了,揍的很惨,某人仰天欲哭无泪,从来只有揍别人的她被人揍了,于是一脸是伤跑去找白炎,白炎没找到,却找到了白炎的师傅元老,元老心血来潮一去看,结果把她带回来了,她到现在都依旧记得叶浮清看到她那时的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老头,你不是去给我报仇了么?”元老扶着自己的白须一笑, “报了啊,这不是带回来了吗?”随后元老拍了拍元洛的头,轻轻哄道: “乖,快叫姐姐。”那时听到元老让她叫叶浮清姐姐时,她是拒绝的,也是震惊的,后来,想去问,叶浮清却已经回了天启皇宫,渐渐的都明白了,再后来她被元老送去学医,从此再无相见,也是那时遇到了对于她来说如同救赎一般的白炎,一晃十年,她们再次相遇,再次离别都这般让人措手不及,犹如她还未去努力争取白炎,就已经放弃了一样,浮清,浮清,我小泼妇心里的小姐姐,一定要平安回去,回到南洲。 这厢的叶浮清朝着院中走去,打斗声越来越近,突地,叶浮清停了下来,将手中的信号弹射入空中,在空中绽放出五彩的颜色,而后低头看着院中的池子里被染红的水,上面还漂浮着几具尸体,那些黑衣的都是白炎的手下吧,也是白炎与之建立着浓浓情感的白衣卫吧,有些死不瞑目,有些死相凄惨,叶浮清眼眸突地眯了眯,再次松开,朝着打斗的另一边,轻轻说道: “殿下亲自来了,何不现身,亲自参与这杀斗之中才有意思不是?”叶浮清的声音很小,却微微用了内力,使的声音响彻在整个院中,所有的人都停下来看着她,那些身穿黑衣的人似是知道叶浮清,便全从打斗中回来,早已为数不多的几人全部挡在叶浮清身前,铸成一道道人墙,看此,叶浮清心下一阵暖意,眼睛涩涩的,――这些都是和她毫无关系的人,还甚至是他国敌人,而他们却因为白炎对她绝佳信任和人墙般保护,这些她在南洲都未曾拥有过的暖意和感动,在天启的今天,全部都感受到了。 踏步向前,拍了拍他们的肩,示意无事,他们才退开,却仍旧如同守护者一般,站她身后,一个个手持长剑,神色毫不畏惧,咽下心中突然涌上来的难受,看着那群蓝衣服的也立马分成了两排,看着她们,叶浮清再次启唇说道: “殿下有心前来,却不现身,这般架子让叶某人真是有些咂舌,难不成多年前的那个才子,也同那些个庸俗之人一般?自以为高贵身份凡人不可比拟……”话落,一双桃花眼不屑的看着那站成两排蓝衣人的台阶上,良久,才似有轱辘滚动的声音传来,那人和叶浮清不一样,一席玄色的亲王服,优雅的坐在轮椅上,让人推着进来,满脸的优雅笑意对着叶浮清,拍了拍手, “果然是传说中横行无忌多年的沥阳长世子,真是不其妹又是何种风情?”叶浮清看着白译顿时笑了笑: “沥阳横行多年,小妹常年缠绵病榻,乃是病态之身,若是见了尊贵的殿下,岂不是折煞了本尊?”白译听到叶浮清话语中的嘲讽,也不生气,对于他来说,对一个将死之人何需多言,却还是笑了笑: “小世子果然巧舌如簧,竟不知一个将死之人怎么还会有那么多话?”叶浮清嗤笑――死,还不一定是谁呢?这丫的满脸的自负傲娇都是被才子之名惯出来的吧,可是,为什么?她没有呢?哎,真是有些伤脑筋啊,伤脑筋…… 十年往事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将死,不知殿下说得是你,还是我啊?”闻言,白译一脸不屑的样子, “当然是你,难不成是我自己?小世子可真爱说笑?” “哦?竟不知今日楚王若让沥阳葬身于此?需要怎样将世人交待?向整个南洲交待?” 白译突地笑了笑,还有些心思摆弄起了自己的腰间的玉佩, “今日便让世子死之前,好好解解惑吧?你是谁?哦不?本王不知道,本王的手下也不知道,”抬头看向两排的侍卫,笑问道: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众侍卫摇头,看到侍卫的表示,白译看着叶浮清有些自豪的笑了笑, “看见了吧,真正的沥阳长世子于七天前遭遇暗杀,誓死捍卫皇室尊严,敌不过,跳了涯,涯下是贯穿整个燕郡河的江河通道,早已是死无葬身之地,啊,我说好听些,是生死未卜,毕竟整个南洲都在寻你不是?”听此,叶浮清也不由得朝他竖起大拇指――果然是才子,众人知道叶恒远早已坠落悬崖,生死不明,现下又怎会出现在边疆的别院里,还和白炎一起,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的吧,若是今日她一死,白译将她的尸体抛入河中,再使计让南洲的人找到,他再偷偷回宫,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届时,白炎再一死的消息传回天启,宫中大乱,皇帝失太子,太子之位悬空,众皇子都有可能?再随便将她的死推给对他最有威胁力的一位皇子,南洲大乱,必定和天启一战,他便好好坐在自己的的府里下这盘棋,坐收渔利,岂不快哉?想此,叶浮清都不免有些称赞白译的头脑,果然是才子,果然是能和她一起齐名的,就是有些可惜了?可惜了什么?可惜了沉不住气,也是这一点,绝对致命,而且是一招定生死, “呵呵,殿下果然是和小妹一起齐名的天下才子,只是小妹不能亲自来会会你,似乎有些遗憾?” 白译摆了摆手, “不遗憾,不遗憾,总会见到得不是?将来本王成了一国皇帝,再统一整个天下,届时殿下的妹妹便会是我的皇后,只是遗憾哥哥怕是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妹妹成婚了,呵呵。” 语气间满满都是志在必得――他就算是没有见过那位女子,就光才女这个名就足以他对她产生浓厚的兴趣和好奇。 而这番话却听得叶浮清有些恶寒,不在这个话题下继续下去,松了松握成拳的手,语气慵懒道: “殿下的腿是十年前废的吧?嗯,让本宫想想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十年前,本宫七岁,那年上郡皇贵妃逝世,天启皇悲伤不已,下令举国同哀,白布三月,葬入皇陵,同年的十二月白炎被封为太子,封号无双,可是,白炎母妃逝世的那一晚,也是殿下此生最难忘的一晚吧。”叶浮清的话语中点点到出当年的事,却是惹恼了白译,那个夜晚,是他一生的噩梦,那一晚,他的一生,充满希望和阳光的一生,都活活被埋葬,再无迹可寻。 白译突然激动起来,指着叶浮清,大声吼道: “闭嘴,闭嘴,你闭嘴。” 叶浮清听到他的怒吼,心下一番计较,继续道: “那一晚,你母妃李氏还只是贵妃,上郡皇贵妃未进宫之前,你的母妃是这宫里最受宠的人,启云帝甚至有废掉皇后的打算,让你母亲直接成为皇后,可惜了,可惜了,出现一个女子,一进宫,启云帝直接封为皇贵妃,为她建造宫殿,你母妃从天堂直接落入地狱,后宫争宠,历来都是每个皇室后宫的规矩,你母妃不堪忍受冷漠,派人潜入贵妃宫殿,无意间听得她乃是西江宫家的小女儿宫茉,美貌闻名天下,性情温柔,你母妃借此打击宫茉,将此等秘密告知启云帝,启云帝大为震怒,就算再爱,关于江山社稷又怎会心软,于是疑心病渐重,加之东疆宣战天启,东疆屡屡战胜,启云帝连夜审讯宫茉,所有证据直击宫茉作为上郡皇贵妃叛国,勾结东疆,欲助西江一统,启云帝终是有些不信,因为她爱宫茉,于是你母亲,勾结当时驻扎在狩猎山的一名侍卫,使计让你掉下山崖,却不想为此,她儿子废了双腿。” “闭嘴,你胡说。我母妃没有,是宫茉,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害得本王这般惨。”叶浮清勾唇一笑, “细作一事令启云帝对宫茉心生疑惑,宫茉进宫以前本是游历天涯的女子,却不曾遇到了微服私访的启云帝,两人一见钟情,宫茉隐藏身份追随,再加上当时的你,年龄比白炎大,有着四国才子之名,本该是最当选的太子,你母妃为击退宫茉,不惜让你坠落悬崖,废了双腿,再将责任推给深居宫中的宫茉,造成宫茉为助西江一统天下,除去合适太子候选的所有人,欲让自己儿子登基的假象,所有证据你母妃都计划的天衣无缝,终于宫茉死了,却以皇后之礼葬入皇陵,举国同哀,太子之位也终于有了继承人,却终究还是落在了白炎头上,而你却从此废了双腿,”听着叶浮清的话,白译越来越激动,到最后已经开始咆哮, “不是,不是,就是那个贱女人害的我,害我废了双腿,害我当不成太子。”叶浮清的举动很明显就是在攻破白译的防线,攻他的心魔,就是要让他生不如死,才能体会里面那人的痛苦,也要让他尝尝,想了一辈子的仇人,到头来却是自己母亲的滋味,也为那个女子无故冤死而报仇, “双腿被废,你母妃以为宫茉死了,那人就算有再多宠爱和荣华也终于死了,她便可以回到那个被皇帝万般宠爱的女子,却终究还是未料到,皇上封你为了楚王,坐拥十四州,却只封了她为兰贵妃,忙了一阵,也终究什么都未曾得到,而真正和东疆勾结的其实是你,是你母妃,是你的母族。” 到最后,白译整个人都已经癫狂了起来,而所有的侍卫都是无比震惊,却还是默默低下了头,不该听的都听到了,这等皇室秘密,皇室丑事被人全部抖了出来,不震惊都不行, “哈哈,不是,不是,就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害得我,叶恒远,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就是在拖延时间,为白炎那个废物拖延时间,杀,都给本王杀,今日本王便要你葬身于此,你放心,本王会和很快送白炎下去陪你的,哈哈,哈哈。” 生死离别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声音阴狠知极,听到楚王的这番话,站在叶浮清身边的黑衣人也瞬间了然,原来,叶浮清这般做完全是为他们的殿下争取时间啊,不由得个个感激的看向叶浮清,叶浮清心里一酸――她何德何能遇到白炎,遇到这群满腔热血的好男儿,若此番走不出这绝境,注定死在这里,她也无憾,得与这群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死在一起,足矣,足矣,只是白炎,你我从此怕要生死离别了,可千万要保重…… 抽出腰间的软剑,叶浮清收起平时的笑意,一双桃花眼里竟藏着和那人同样的冷漠和决绝, “可曾上过战场?”身后的黑衣人们齐声回答道: “上过,边疆战场,守护我一方百姓。” “可曾怕过?” “未曾,吾等顶天立地……”一语落,惊的叶浮清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了起此,满脸骄傲和自豪, “好,今日血战若不幸离世,来世仍旧是一代好汉,一代英雄。”――白炎,你有没有看到这是你的兵,这是你的侍卫,这是你的兄弟,他们不怕死,也不缺一身的好汉气概,他们跟随你,朝堂上边疆战场杀敌,朝堂下他们是暗卫于黑暗中生存,他们那么英勇,为你的每一分每一秒斗争着,白炎,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最后,站于高处,让他们骄傲,他们没有跟错人。 喊杀声再次响彻于整个院落,叶浮清手起刀落,又解决了一人,白译有备而来,越来越多的侍卫冲了进来,面对她这边越来越少的人数,每倒下一个,叶浮清心里都难受一分,下的手也都阴狠一分。 里面是生死一线的白炎,门外是如饿虎一般来势汹汹的白译一队,她别无选择,她多拖一分,白炎就多一份希望。 而远处行馆里的寇老负手站在窗前,看着那抹在夜空中悄无声息绽放开来的五彩礼花,有些激动的连忙跑向隔壁,御王的住处,准备禀报叶浮清有消息的事,早在承远离去时,她也追问过郡主的下落,承远就告诉过他,他也不知道,但是郡主计划之前说了,显身以前,必会发信号弹,那信号弹是南洲独有的七彩石所做,所以刚才他看到那绽放在空中的信号弹时,不免有些激动,欲出去的脚步,却在门口生生停了下来――御王今日一来,必然带着皇上的密旨前来,金御卫的尾随更加证明了郡主此次的艰难,承远被扣,如今郡主显身,别说皇上不会放过郡主,照今天御王的此番作为,饶是这一关,郡主都要吃好大的苦。 转念一想,郡主回来还有一线生机,郡主离开,以南洲皇室的行事风格,天涯海角,郡主都不会好过,再想到今日帝京前来的情报,脸色更加凝重。 纠结一番,终究还是走了出去,“叩叩”的敲响了门,良久,里面才传来声响。 “进。”寇老拉开门进去,转身关上门,抬手向同他刚刚一样负手站在窗边的御王一礼, “参见王爷,王爷万安。” “何事?” “回王爷,郡主有消息了。”御王一顿,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 “本王知道。”寇老一惊…… “王爷知道了?”听出寇老话语间的惊讶,御王有些难得解释道: “寇老免礼吧,刚才空中的那道信号弹,本王也看到了,那是南洲独有的七彩石所作,本王又岂会不知?”听此话,寇老一拍脑袋,瞧,他都紧张的忘记御王可是郡主……的那事,又同是南洲皇室之人,又怎会不知。 “那,臣斗胆请问王爷要如何处理?今日帝京的情报前来,据说,楚王白译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携带着自己的暗卫前来一报废腿之仇,郡主那边发了信号弹,定是情况不秒,需要支援。”闻言,御王冷哼, “支援?楚王来势汹汹,若不成事,誓不罢休,启云帝看似不明白,其实就是一个最稳如泰山的人,表里什么都不清不楚,实则明白着,上郡皇贵妃的死对他打击重大,多年找寻真相,他这回扮演的可是一个好父亲的形象啊,帮着自己的儿子报母仇,呵呵,真是一个好借口,好理由,至于叶浮清,既然她那么想天下大乱,那么想帮白炎,便先让她自己撑着吧,本王到要看看,这么多年来,她学到的是否只有儿女情长……”话语间对天启皇帝的扮演到谈及皇室血脉的冷漠和嘲讽,都让寇老为叶浮清心寒一分,却也终是不敢再劝道, “那既这样,王爷的意思是不去了?”御王摆了摆手, “去,要去,但是要等着叶浮清无力反抗时再出,到时亲自逮着南洲深宫独居多年的楚王,却出现在边疆,还欲图杀我南洲继承人,就这一点,足以天启大乱,而那时消息一出,天启大乱,白炎顾不及她,她也无力反抗,本王可是对这去他国为质,十年不曾回国的叶浮清好奇的紧,好奇她究竟成了天启臣子还是南洲郡主?”而且白炎生死一线他等着叶浮清无力反抗时,一去犹如一根漂在江河上的浮木,他既帮了白炎,救了叶浮清,将来若是王室有任何不测,叶浮清这颗弃子的价值就不会仅仅只限于替身了。 一语落,寇老心中满满都是对叶浮清的心疼和不安,也为亲自看到一个父亲对自己女儿所做的一切震惊,这世间果然都是利与弊的存在,没有人会去谈感情和血缘,郡主这辈子怕和南洲皇室都脱不了关系了,那和白炎殿下,哎…… 南洲御王的狠辣和楚王的潇洒是出了名的,御王叫自己的亲生闺女都可以丢弃,又怎会祈求他一时间父爱大发,救援郡主,默默的低下头,心中为叶浮清担心着,焦急着…… 有人道亲情乃是和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铸成的一道围墙,可是也要有人懂得,这道围墙是否可以遮风挡雨,是否可以是最好的避难所? 可是刚好,上天未曾赠予叶浮清这道温暖的枷锁,只能任凭她一人架着这所谓的责任,生死挣扎…… 也如同白炎面对自己的父亲利用和兄长迫害,只能迎风接受,拼命成长,除此之外,毫无选择…… 无力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房里的元洛满头大汗的在白炎的头上扎了一针又一针,密密麻麻的头上全是银针,看着白炎还是毫无一丝气息的元洛这一刻真的是有些泄气了,拔了白炎头上所有的银针,元洛有些无力的看着床上的白炎――奇迹,只能等奇迹,火蛇带火连着火气全部打入白炎体内,现下白炎高烧不退,就连吐出的血都是冒着丝丝热气的, “白炎,你醒过来,坚持一会儿就好了,就算不报母仇,不遵守师傅的遗命你也要醒过来啊,你醒来看看叶浮清,她在为你争取着,你醒来好不好?”声声低唤和哀求都没有一丝作用,那人一身是伤的躺在那里,往日俊朗的脸上满是苍白,深邃的眸子紧闭,那人似乎再也醒不过来,也再也不会醒了一般,听着门外的打斗声越来越近,羽风他不敢去看,也不敢去听,握着长剑的手已经泛了白,无力的闭了闭双眼,再睁眼时眸子里已经一片狠辣和绝决,快步的上前,麻利的收拾着元洛的医药箱,元洛看到羽风,有些惊怒,大吼道: “羽风,你干什么?”闻言,羽风不理,依旧麻利的收拾药箱的东西,再转身去拾衣服,元洛看到羽风不理她,走过去抢过羽风手里的东西扔掉,愤怒的看着羽风,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想干嘛?丢弃白炎,丢弃你曾经说要誓死守护,誓死追随的殿下吗?混蛋,你这个王八蛋。” “王八蛋,你滚,我们不需要你,你走,走啊……” 听着元洛带着一声声哭腔的吼骂,羽风也不由得有些大怒, “我何尝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现在带着殿下走,没有被楚王殿下的人追上,殿下有一线生机,可是现在殿下一点反应都没有,郡主现在外面生死难料,为的就是给殿下争取时间,你现在带走殿下,离开这里,回到帝京,集合殿下的亲信,作下一步决定,若是,若是……” “若是殿下醒来,便好好守着殿下,若是,若是,醒不过来……”后面的话就连一向有些冷血的羽风都些难以启齿,元洛鼻尖一酸,眼泪哗啦啦的顺着脸颊全流了下来, “可是,羽风,叶浮清怎么办?叶浮清怎么办?”想到这里,羽风顿时整个胸腔满满都是心痛――没有人会知道郡主和殿下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也没有人会懂得这世间有一些爱情,不需要华丽的背景和邂逅,简简单单一个眼神,便已足矣,可是郡主她的阻碍太多了,没有人想要她活着,没有人…… 伸手拍了拍元洛的肩膀,这时两人也都冷静了下来,羽风看着元洛,轻声说道: “元洛,郡主她已经安排好了,城门会有人接应你们,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殿下,把殿下带到安全的地方,知道吗?” “我们?羽风你……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听着元洛的话,羽风鼻尖酸了酸,忍住即将要掉下的眼泪,有些哽咽道: “十年前看着郡主羽风其实多不屑的,包括这么多年来看到殿下为郡主所做的一切,我都觉得她有什么资格,可是,可是,元洛,殿下不容易,郡主也不容易,如今她为殿下做到这般,我又怎么可以丢下她,承远若是在,若是换了角度,承远也会这般守护殿下的吧……”随即,不再说些什么,将手中已经收拾好的包袱递到元洛手中,看此,元洛也不再辩驳,她不可以耽误白炎的每一分每一秒,更不可以让门外的叶浮清多一分的凶险,拿起药箱,看着羽风背起白炎, “你小心点。”走到屏风后面,羽风伸出手将屏风后面的画转了一个方向,顿时整面墙突然打开了来,两人带着白炎一路朝暗道深处飞奔而去,生死周旋,而连白炎都未曾想到,后来再见叶浮清依旧是离别,那种看着叶浮清生生在他面前转身离去,再不回头的价离别。 门外的叶浮清杀红了眼,身上已经多处是伤,脸上也全是敌人飞溅过来的血,倒了一个又一个,杀了一个又一个,就连叶浮清自己都分不清到底自己是否还活着,将剑刺入身前那人的腹中,穿腹而过,再拔出来,鲜血四溅,那边又有一个黑衣人倒下了,那些刚刚铸成人墙保护她的英勇,又死了一个了,――白炎,白炎,你们走了没有?快走啊,叶浮清真的是有些无力了。 再一次的手起刀落,又杀了一个,满园的尸体,满园的鲜血,还有身后那人的一线生机,抬起手,再杀一个,一步一步向后退,那些人一步步逼近,终于进了院里,也终于与白炎一门之隔,终究有些寡不敌众, “郡主,你快走……”一句话落,那些黑衣人一个个倒在她面前,嘴里喊着叫她快走,体力不支,终究在那群要保护她的黑衣人中倒下的最后一个时,叶浮清侧耳倾听,门内隐约传来的一丝声响,耳朵微动,看着那群越来越多的杀手,勾了勾嘴角,笑了,叶浮清也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停下了动作,用剑立地,整个人将全部的力量靠在剑上,也让敌人有了可趁之机,“呲”的一声,穿肩而过,叶浮清忍主疼痛,再次抬起手朝那人的脖子一剑而过,血溅了出来,溅到自己的脸上,还滴落到了睫毛上,还带着些许热气,徒手将剑从肩膀拔出,顿时也鲜血四溅,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叶浮清不由得需要再次借助剑立地才站的稳,周围的人看着只剩下了叶浮清一人,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纷纷都停了下来,看着她,现下想杀都轻而易举,满身是血是伤,究竟红了谁的眼。 抬手,所有的剑所有的杀手从未像今日这般默契一般,齐齐向叶浮清毫不留情的刺去,看此,叶浮清透过人群直直的看向后面坐在轮椅早已恢复一身优雅的白译,不屑的笑了笑――活着回南洲,她免不了一死,还不如就这样,那怕真的是万剑而过,这般为白炎离去,她也无憾矣,白炎,白炎,我好像看到了你将来一统天下,皇袍加身,开敝盛世大陆的那一天了…… 都是戏子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所有的剑全部横于叶浮清的面前,只等待楚王一声令下,然后将所有的剑全部捅进叶浮清的身体内,也是这时,白译却突然有些不忍了,推动轮椅朝着叶浮清过来,众人见状纷纷列成两排,在中间让出一条道来,站在叶浮清身前的两人立马将剑架在了叶浮清的脖子上,后面也围了许多人,防止她逃跑,看此,叶浮清嗤笑,也是真的笑了出来,而刚好白译停在了离她不远处,眼神怜悯的看着她,看着她嘴边的笑,疑惑道: “你在笑什么?” “都说人死之前,会通灵看过自己的今生,也看过来日……”吃力的回答着白译的话,顿时口里的鲜血都涌了出来,叶浮清也不去管它,任由鲜血流出来,流进自己的衣襟,白译好奇, “哦?你看到了什么?本王也想知道。”叶浮清有些笑着,呵呵道: “你也想知道?那本宫告诉你,本宫看到了白炎一统天下,开创盛世,成为一代明君,而你白译,成为丧家之犬,害了自己的母族。”话落,叶浮清似乎觉得还不够,又轻轻笑道, “哦,不对,是和自己的母妃互相伤害,你母妃一定不会知道,当年一念之差,本只是做戏,却不想真的毁了自己儿子的腿,多年以后,高高在上的兰贵妃怎么也不会想到竟被自己的儿子亲手害了整个母族,想想,便觉得,本宫今日一命得你整族陪葬,本宫不亏。” 叶浮清的话再次无情的戳中白译的内心,白译一怒,想再次大吼,却终是想到了什么,松开了自己紧握的手,恢复了自己的优雅,好似觉得面对一个将死之人,再多的情绪都是小题大做,绕过叶浮清的话,白译看着叶浮清的眼神再次怜悯了起来, “本王至今都不曾想通,你堂堂一介敌国世子为何这么助白炎?助这个将来会是敌人的皇子?”看着叶浮清满是血的脸,白译是真的有些疑惑叶浮清的作法,在他看来,叶浮清作为南洲一介世子,和白炎乃是国敌,为何会不介意这样的身份这般助他?可是再多都没用了,他也不想知道了,既然叶浮清那么想助白炎,如今他送两人去黄泉开创盛世吧。 叶浮清挑眉,看着白译,目光相对,叶浮清眼里的流光让白译都有些怔愣, “有些事不是你一个残缺的心理变态可以想通的……”吐出的话语残忍至极,果然很成功的激起了白译的怒火,若不是忙着收拾白炎,他一定一定把叶浮清碎尸万段,咬着牙避开叶浮清的目光,扭头,抬起手,而那些人的剑也再次立在了叶浮清的身前,轻轻一推,叶浮清便会穿剑而死,手落,叶浮清无力的闭上了眼,所有人的剑即将刺入叶浮清的身体里时,却被来声打断, “楚王殿下,这么扣着本王南洲的继承人这是何意?”声音威严,随着声音落下,一排排侍卫点着火手持长剑把从外面跑来,齐刷刷的包围了整个院子和白译一队,听闻声音,白译瞳孔顿时一眯,看着叶浮清更加恼怒起来,再控制不住,凶狠的看着叶浮清, “呵,果然小看了你……”闻言,叶浮清挣开双眸,心中不由得冷笑――呵呵,她也小看了南洲皇室的心狠手辣,这来得可真是时候。 一脸不屑的看着白译,轻声道 “可还记得白炎回宫前的一晚,你与东疆皇室勾结,竟派了金御卫潜入我房中,两人任务失败而归,我当时让他们带给你的话,你……可还记得?”白译顿时浑身一怔,他记得,他当然记得,那时她让东疆的金御卫给他带话,说人可阴险可狠辣,可千万别愚蠢,原来,原来,那时她和白炎就已经知道他的计划了,后来边疆一行意料之中,难怪白炎来边疆无人接应时,那般淡定自若,那随他一同前来的大理寺少卿于国梁呢?而白译也没有疑惑多久,在接下来的来人时就已经来知道了答案。 人未到语先到,来人一席黑色的亲王服,一张脸上布满了威严,身后紧跟着寇老和天启的大理寺少卿于国梁还有天启的侍卫,一干人站在台阶上,冷冷的看着他,寇老和于国梁一言不发的站在身后,将院中的情景全部落入眼中,而于国梁却一脸深邃的紧盯着叶浮清,得不到回答,御王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楚王还未回答本王的话,你这么扣着我国继承人这是什么意思?”白译依旧不语,满身再无一丝优雅,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他知道就算如今说了什么也都是枉然,原来,他真的才是最蠢的一个人,原来他才是那个将死之人,可笑,他还口口声声嘲笑叶浮清是一个将死之人,哈哈,可悲,可悲,母妃一辈子争不过那人的母亲,他儿子也争不过,可悲自己的母妃为此还害了自己儿子的双腿, “楚王不语,那就由本王代替楚王说,天启楚王殿下带领自己的侍卫聚于边疆,欲图刺杀我朝继承人,妄想颠覆南洲,天下大乱,如今我朝继承人重伤,楚王殿下欲杀之而后快,其心可诛,本王要整个天启给我朝,给我南洲百姓一个交代。”一语落,白译依旧不语,叶浮清却不由得笑了起来,伸手推开那些人依旧抵着她的剑,借助手中的剑,站了起来,一双桃花眼透过人群冷冷的看着御王――第一次见吧,多少年了,第一次见这所谓和自己有血缘关系之人,真是让人有些惊喜啊,可见,这南洲也是丝毫不放过对她的利用啊,叶恒远有救了,下一步便是助着自己家的继承人完成一统天下的大愿了吧?哈哈,真是好算盘。 而这边的御王听到叶浮清的嗤笑声,除了紧皱了一下双眉,再无任何表情,甚至连看一眼叶浮清都觉得多余,依旧是逼人的视线,紧紧盯着不言不语的白译,转而对于国梁拱了拱手, “现下这般情景,想必少卿已经了然,已经不用本王再多言语,本王不管什么天启斗争还是他国细作,本王要一个交代,一个天启对南洲的交代,我国继承人在你朝遭遇这般暗害,这般待遇,恕本王不容,怒南洲不容……”一番话说的让人动容,说的义愤填膺,也说的让叶浮清一阵恶寒――真是不得不说,南洲皇室的每一个人都是好戏子啊,叶氏一族的冷血堪比天启皇帝啊,这出戏,真真是演的太好…… 一定会平安归来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羽风背着白炎带着元洛从暗道出来,一路朝着城门狂奔,丝毫不敢耽误,也是在这时,背上的白炎似乎有了直觉,却仍旧闭着双眼,嘴里声声呢喃道: “清儿,清儿。” “清儿,清儿。”听到白炎的呢喃,羽风连忙停下来, “洛子,你快听,殿下是不是有知觉了?”元洛一听,连忙伸手朝白炎的额头探去,额头却似火烧一般,灼人, “赶快走,多耽搁一分钟,白炎都有危险,他体内的火气越来越重了。” 听闻元洛的话,羽风不敢再有多停留,再次朝城门一路而去,两人才刚到城门,便看到路边果然停着一辆马车,两人眼眸一亮,朝着马车奔去,马车上的林铃儿嘟着个小嘴,一脸哀怨的看着城门的地方,看着久久都没有动静的方向,不免有些焦急,也替叶浮清担忧起来――她不知道那人现在怎么样了?那人说要等她,他一定会回来的,然后带她去见殿下,那人长的这么好看,一定不会骗她的,一定不会。 掩藏不了心里的焦急,林铃儿有些不安的抬眼再次看向城门的方向,看到有人急急朝着这边过来,怕人家看不到,林铃儿连忙招手, “哎,这边,这边。” “哎,这边,这边。”两人听闻是女声,面面相觑,却还是跑了过去,两人一到马车,不由分说的将白炎背上马车,林铃儿一看两人的动作,也不阻挡,站在马车边,笑了笑, “你们就是那个人让我等的人吧,快走,快走,这马车雇来可是花了我好大的功夫。”元洛听闻,从马车里伸出头来,朝她感激一笑, “麻烦你了,姑娘,快上来,我们走吧。”这时,把白炎放好,羽风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对着林铃儿抱手一礼, “姑娘今日救我等于危难之中,他日羽风必定涌泉相报。” 看着羽风的动作和听着羽风的话,林铃儿有些羞涩的通红了脸,连忙摆手, “不是我,不是我,若不是那人,我也不会……啊,那人呢?那人呢?”没有看到叶浮清的身影,林铃儿涌下去的不安再次涌了上去,元洛一听,问道: “你说的可是叶恒远?”看此,这位姑娘必定不知道叶浮清的身份,元洛在外面也只能这么的称呼,听到元洛口中的名字,林铃儿猛的一阵店头, “是是是,就是他,他去哪儿了?没和你们一起来吗?”一边问一边双眼期盼的看着城门的放向, “他……” “姑娘不必担心,他让你等得他吗?”打断元洛的话,羽风询问道,林铃儿一阵摇头,急忙说道: “没有,他没有说让我等他,只是让我等你们,然后……然后……我不知道,可是他说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所以,所以,我想等等他。”羽风正欲说话,城门处却突然跑来一人,黑脸蒙布,急急的跑到他们面前,朝着羽风拱了拱手,羽风回礼,那人随即拿出一封信递于羽风,声音沙哑道: “羽风侍卫,我乃是郡主手下远道,和承远师出一门,今日前来,代郡主传信于你,郡主料到你会回去,让我转告:别回去,以免再徒增不必要的损害,带着殿下快走,等你们殿下醒来,一切他自会安排,此次我朝南洲御王和寇老一同前来,白译一党命不久矣,大理寺少卿于国梁已快马加鞭将边疆情况禀报回去,接下来,请好好照顾你们家殿下,一切自有定论。”说完,朝着羽风抱手,弯腰,行大礼,羽风一急,连忙去扶,却被远道躲开, “羽风侍卫不必阻拦,远道有私心,承远师兄已经出了事,承蒙阁下和殿下在天启这么多年的对郡主的照顾,今日一别,相见无期,还望保重。”说完,不待众人有任何反应,欲转身,却听到元洛的声音传来, “也待我等多些郡主相助之恩,无以为报,还望尔等携你们郡主务必要平安回到南洲,一定要平安回去。”话落,远道朝着元洛拱了拱手, “多谢姑娘嘱咐,”转身对着林铃儿道: “姑娘,我家主子也让我转告与你,跟着羽风一同前去帝京,边疆已经不太平,你父亲于多日前已经被楚王一党杀害,主子已经通知你母亲,明日你母亲便会与你团聚,还望姑娘保重。” 话落,远道转身离去,而这番话却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羽风抿着嘴唇有些紧张的看着这位初次见面却不顾危险帮了他们的小姑娘,怕她有些承受不住,元洛不语,叹了口气,也同样有些紧张的看向她,林铃儿似有些不敢相信父亲会突然离世,一张小脸全是不安和无助,抬起大眼定定的看着元洛,哽咽道: “姐姐,他说什么啊?爹爹他没有死对不对?姐姐,那人说什么啊?”看到林铃儿这样,跳下马车,拍了拍林铃儿的肩,柔声道: “姐姐也不知道,你明日与母亲团聚,便知道了是不是?现下我们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好不好?” “是啊,我看见了母亲就知道了,那,我们快走吧,姐姐。”元洛一听连忙让开,让林铃儿上了马声,朝着羽风说道: “既然郡主的人都已经来传信了,白译那一关叶浮清也肯定挺过去了,只是,南洲的事,我们都无法插手,便只有盼她平安,羽风,你可明白?”话落,转身也上了马车――她知道羽风会自责,也会愧疚,白译那里,必定是南洲的人已经赶到,而接下来关于南洲的事,关于南洲和天启的事,都是国事,都是叶浮清和白炎的事,她们帮不了,也不能帮,他们的路都太难走了。 羽风听着元洛的话,心里也明白,也清楚,只是太心疼殿下和郡主,她们也是普通人,只不过生在了帝王家,便要为这所谓的责任丢弃一生,丢弃自己吗? 抬头看向城里的方向,那里有承远在牢房中受尽酷刑,狠狠煎熬,有被族人逼到无可奈何的小郡主,而这里有与心爱之人相见不知何时却生死一线的白炎。 天空已经开始泛白,远处红红的早霞映红了半边天,像似泣血后的重生,也像杀戮之后的地狱。 证据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天已经渐渐亮了起来,这一夜,有人天涯咫尺,有人怀揣不安,有人十年心血毁于一旦,这一夜,关于命运的齿轮开始急剧转动,在转动很久之后,突然间停了下来,再于人可以启动。 凌乱的燕郡县的县官府中,此刻上下一片鸡飞狗跳,大小姐被劫走了,在这府中,在这有着众多侍卫的府中被人劫走了,此刻紧夫人满脸都是紧张,焦急的在门口渡来渡去,良久,管家从门外跑进来,边跑边气喘吁吁的喊道: “夫人,夫人。”林夫人一听声音,连忙从里厅走了出来,一脸焦急道: “怎么样?可曾找到小姐?老爷呢?老爷可有消息?”管家站定,来不及喘气,连忙说道: “回夫人,小姐没有找到,老爷那厢更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啊,可是听闻楚王昨日于燕郡边郊的别院暗杀南洲长世子,已经被大理寺少卿押解了,”闻言,林夫人一阵眩晕――若是这样,若是这样,那这么多天来没有一丝消息的老爷岂不是?那铃儿呢,铃儿呢?是被谁带走的?管家连忙上前扶住林夫人,急声劝道: “夫人可要保住身体啊,小姐还没有消息呢?哦,对了,我这里有一封信,是在去找老爷的路上,一蒙面人给我的。” “什么信,快拿来。”管家将信递上,林夫人顾不得平时温婉的形象,连忙撕开,只见上面满满几页之多,清秀的字迹布满了整张纸, 见字如见吾: 鄙人不武,于昨日夜中将府中小姐掳走,吾深感不仁,作出如此卑虐之事,还望夫人原谅,府中县官林余峰于无双太子到来之前,在边郊城外林中被人杀害,凶手极其残忍,夫人丈夫死相凄惨被弃尸于燕郡火山脚林中,夫人表姐乃当今皇室贵妃李氏,系楚王母族旁支一家,李氏多年前勾结东疆暗害上郡皇贵妃,致其蒙冤而死,李氏以太子妃一位成全小姐为由,让其一家助事,造成边疆大小县官死于非命,此乃暗杀朝廷命官,诛九族之罪,贵妃叛国,害后宫庭妃,其子楚王边疆欲对南洲长世子图谋不轨,使天启南洲两争,其心可诛,而今吾告知与汝,是希望汝能前往帝京将证据呈上,吾可保证汝与女儿团聚,毫无性命之忧,从此乡间隐居,再不打扰,贵妃李氏心狠手辣,贵府老爷葬身于何人手中,吾已不必多说,若是明白吾意,今日午时前往火山脚底凉亭,自有人接应你,还可与子团聚。 落款,无。 一张信下来,看的林夫人满头大汗,揣着粗气,抚着胸口,满眼惊骇――老爷多日不回家,连人影儿就未见到,她便想到老爷肯定是出了事,可是她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表姐会如此做,就算多年她家境贫困,未曾联系,可自老爷得幸当了朝廷命官之后,受封边疆的燕郡县官,可没把她做多少事啊,可是如今既然下如此狠手。 心下一番权衡,林夫人纵然心中因丈夫的死而倍加难受,却依旧很快回过神来,她还有女儿,林家唯一的子嗣绝对不可以出事,如今事情败露,李氏也绝对不会放过她们, “管家去库房里取些银子,分给大伙,让他们另寻门路去吧,其余的全部找人存于燕郡商行,要赶快,事后,你便也一道离去吧。” 管家一听,明白家中出了大事,却还是对于自己服侍了多年府舍不得, “夫人,我随你一道吧,一路上也有个照应,”林夫人心中感动,却还是忍了心, “不用了,你快走吧,大把年纪了别跟着我们瞎折腾,此行凶险万分,回去以后,隐姓埋名的好好活着,别跟人说你曾经在林府当过差,” 话落,转身朝书房离去,给她写信的她不知道是谁?可是就算是为了铃儿,她也该去试试,更要为死去的丈夫报仇,李氏不义,也就不要怪她不仁,那些证据,她便一并带走,一起随着那人说的,到帝京呈上证据,为铃儿也为满门林家寻的一丝生机,也不枉丈夫一世深情。 一路折腾,林夫人赶到燕郡火山时,便看到羽风早已等在凉亭,看到林夫人走来,羽风拱手行了一礼,也只是刚刚他才知道郡主去掳走林铃儿的动机,如今殿下昏迷不醒,先前交待的事只完成了一半,纵是殿下智慧无双,也料不定意外会来得这样,这样触手不及,林铃儿一家帮着楚王一党做的事,是直接参与人,手里掌握着直接的证据,郡主掳走林铃儿再写信于林夫人,告知林夫人一切,并承诺林夫人性命之诺,这次大理寺少卿亲自押送楚王,再加上林夫人的铁证,饶是再如何权势滔天的李氏就关叛国,欲颠覆南洲和天启的关系就足够那群人死一百次了。 “多谢夫人此次弃暗投明,能够前来。”林夫人伸手虚扶羽风一把, “侠士不必多礼,此次前来不为别的,只为我夫君报仇,她不仁我便不义是人之常情,何须多谢。”闻言,羽风转身将凉亭中桌上的一个小罐递给林夫人,林夫人有些疑惑,伸手接过, “这……这是?” “这是夫人丈夫骨灰,殿下来之前得知林县官已经命丧深林,知道夫人一家也是迫不得已,便着人教县官的遗体进行了处理,好让县官入土为安。”听闻,林夫人满是哀痛,也明白羽风的身份,来不及伤感什么,抱着骨灰坛朝后一步,对着羽风跪了下去, “殿下再造之恩如山重,此次就算是死,也必定帮助殿下铲除奸人。”羽风连忙扶起林夫人, “夫人言重了,你女儿还等着你,我们快走吧……”话落,随着羽风离去…… ――――――莫凉心分割线―――――― 又到了把自己捂成种子的节奏了,哎,真累。 想要个蛋壳来着…… 冷屎了,冷屎了。 你承受不起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天启隐居多年的楚王突然出现在边疆,还欲图将南洲继承人杀害,被南洲御王携天启大理寺少卿当场捉住,幸而御王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对于为什么明明坠落悬崖生死未卜的沥阳长世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边疆别院,为什么本该在帝京的楚王会出现在边疆行如此之事?无双太子究竟去了哪里?是否安全?身在何处?众人不明白,也知道在不久之后定会有一场大变革,而一场计谋众人不去证实,也必定明白这一场谋术之争,终究还是南洲赢了,而面对输的一方,也是输的一败涂地,再无回旋之路。 叶浮清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面对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定,叶浮清也再赖得去搭理那些流言,看着自己身上早已换过的衣服和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叶浮清不去想,也知道是谁让人包扎的――真是有些好奇某人来这里的目的…… 事关皇室之人和皇族秘事,于国梁早已携着楚王先行启程秘密回帝京,而南洲这边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她醒来,可是这些消息是盖不住的,其余两国内部怕是早已知道。 使馆门前此时静悄悄的,叶浮清带着伤从床上醒来,此时的情况根本容不得她再多昏迷,白炎生死未卜,这才是她最记挂的一件事,随着寇老并肩走来,看到使馆门前一脸严肃,笔直站着的一众乔装过的金御卫,再看到寇老看着他的一脸难色,欲言又止,有些了然, “郡主……这……”拍了拍寇老的肩示意寇老无事, “没事,再难都过来,我岂会怕他……”转身抬步进入,果然在行馆的后院看到那人和她一样着一席黑衣,不同的是那人一席黑色宽大袖袍,外面却裹着一席玄色大裘,一身尊贵威严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后院,就算背对着她,叶浮清也知道那人此刻必定一脸不悦和厌恶,听闻声响,那人转过身,在触及他的表情时,叶浮清笑了笑――果然,果然还是那副令人讨厌的样子,咽了咽口水,意图去缓解那喉咙中有些发酸的感觉,弯腰,行礼,恭敬的不能在恭敬了, “竟不知二王叔和寇老一道前来,有些失礼,还望恕罪……”那人不语,一双充满沧桑之感的双眼犀利的看着叶浮清,上下打量着她,叶浮清也不语,任由他打量,一直作行礼状, “跪下……” 两个字淡淡的从他口中说出,叶浮清抬头,收回行礼的双手,有些嘲讽的看向他: “王叔,这是什么意思?叶浮清不知做错了什么?竟要王叔一见本宫,就要本宫跪下?”那人不理,微微加重了语气,重复道: “跪下……” 嘴角边的嘲讽越来越大,叶浮清哑声一语 :“御王,用何种身份来命令本宫跪下?是父皇下的任凭处置的密旨还是本宫的父亲?” 一语骇一人,那人一脸震惊的看向叶浮清,有些不可置信, “你,你知道?”叶浮清不屑的勾了勾嘴角,此时的她真是想撕了脸上这层面具,这层戴着叶恒远的脸过了那么长时间的面具, “呵,知道?知道什么?知道本宫的父亲乃不是当今南洲皇帝?知道本宫的生身父亲曾想让自己的亲生孩子冻死在漫天大雪?还是知道本宫该叫南皇一声大伯?” 看着那人随着她说出的每一句而变化的脸色,从震惊到复杂,最后归于平静,连叶浮清都不免有些敬佩――果然,果然是历经多年生死周旋的南洲御王啊…… “竟然知道,便该明白你活着是为了什么?你的存在更意味什么?”话落,叶浮清冷漠的看着他,不语,良久,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去,一席单薄的背影,有些令人心酸,也令人心疼――她明白,她有何尝不明白,不清楚,只时有些难以接受,曾经在南洲王宫里,对别人对别的孩子亲和如父亲一般的人,却在见到他时,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和冷漠,她以为她有什么做错了,惹王叔不开心了,后来,决定离宫的那天晚上,她才明白,明白什么?明白所有的事,明白她的身世,明白她的存在,那时她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做错了什么才让二王叔讨厌他的,而是那个所有人都觉得不耻的原因,如今,离别多年,一见面便是如此大礼,一见面便是如此让人心寒,呵呵,她的父亲啊,真的是让人难以接受啊…… 看着她离开,御王有些无情的笑了笑,语气冷硬道 “去了那么长时间,不想知道你的好侍卫去了哪里吗?” 闻言,叶浮清猛然停下脚步,背对御王,垂下身侧的双手顿时紧握成拳,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动手,千万不要动手,却终究是抑制不住满腔愤怒,躬下腰,手从鞋边掠过,顿时一把较长匕首已经出现在了手里,御王心中正有些得意自己的话成功拦住了叶浮清,却不想,也在片刻时间,叶浮清已经持着匕首,以迅雷之势站在了他身后,匕首架在他脖子上,看此,御王眼里闪过一丝错愣,却很快反应过来,在叶浮清身侧的手顿时弯曲朝叶浮清腹部攻去,丝毫不顾及叶浮清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满身都是伤,下手狠辣,叶浮清堪堪躲过,欲想再次出手,却被御王反手绕过脖子禁锢起来, “若是能被你轻而易举打到,那本王这么多年的狠辣和无情的名声便可以不用了。” 闻言,叶浮清笑了,看着自己被擒主的双手也不恼,有些不屑道: “哦?那现下本宫也觉得御王可以不要叫冷王了?改名得了,” 话落,趁御王微愣时猛然挣脱自己的双手,持着匕首直接穿过自己的肩膀,再穿过身后御王的同样的位置,本已包扎过的肩膀此刻再穿肩而过,疼痛难以想象,叶浮清却还是咬着牙挺了过来,此番举动更加震惊了身后同样受伤的御王――他想不到,他真的想不到,叶浮清为了伤他既然可以不顾自己,这份想死那就一起死的心智果然是没有人可以比拟…… 忍痛将匕首拔出,顿时鲜血四溅,让御王也不由得闷哼一声, “嗯……”不去管再次受创流血的右肩,任由鲜血浸透整个衣襟,叶浮清将手中带着血的匕首投掷与地上,发出“啪啪”的声响,一双桃花眼冷漠的看着抚着肩膀一脸震惊的御王,冷声道: “若是承远出了任何事,你或是你带来的御林军,就算金御卫出手,我也必不会放过,包括你御王府中的任何一个人……”转身,离去,脚步利落,似一分钟都不愿再待在这里,却在即将踏出门槛时,停了下来,侧身说道: “为质十年,无论是心性和谋术,本宫不比当初的你差,南洲皇室想如何处置,本宫无异意,可若是动了本宫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那后果,你,你御王府中的每一个人都承受不起,也千万别跟我说什么所谓的血缘之亲……” 随即踏步离去,徒留身后满脸复杂的御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意味深长…… 这一场相见,终究是不欢而散,也终究是两败俱伤,有些事做了,便注定会懂得承担后果,而有些伤人的话说了,便再也收不回来…… ――――莫凉心分割线――――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姑娘,真的是,真的是太讨厌南方的冬天了,已经……冷……到不行。 冷风刺骨满天霜,众人笑我裹成熊。 瞬间变成大粽子,道一句,你不懂啊,你不懂,你们不懂南方的冬天啊。 天气转凉,真的多穿点,晚安。 火花四溅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叶浮清走到行馆后院的小暗房外,听到的是一声声鞭打声,声音那么响,可见下手之人力度使了多大,右肩的伤口已经裂开,而刚刚的那一剑随同御王的肩膀一起刺开,已经让原本受伤极重的肩膀伤上加伤,血浸透右肩的整块衣服,显得触目惊心,右手持着长剑,剑拖地而来,却在暗房门外被守在门侧的侍卫挡了下来, “站住,没有御王口谕,任何人不得接见犯人。”低着头的叶浮清在听着犯人两字时,满腔怒火再次被激了起来,抬头看了看两人的服饰,禁林军?好啊,南洲两支重队士兵既然都来了,金御卫来了,这禁林军也来了,好,好的很,御王的口谕真是比圣旨还管用, “禁林军?”那两人一听叶浮清口中的疑问,立刻挺直了身板,更加威严道: “若没有御王口谕,请速速离开。” “呵呵,御王口谕?不好意思,本宫没有,可是……”话未完,长剑已经从两人眼前已过,鲜血四溅,两人顿时倒在了地上,双眼挣的老大,死不瞑目,看此,叶浮清冷漠的看着早已了无气息的两人,勾了勾嘴角, “口谕我没有,可是杀人的胆子我有。” 不顾右肩持续传来的疼痛,一脚猛地踹开暗门,里面的两名禁林军顿时反应过来,抽出腰间的剑,扔下手中的辫子朝叶浮清袭来,角落枷锁上的承远满身都是血,满脸都是伤,朦胧之中,他仿佛看见一人手持长剑逆光而来――等到了,终于等到了,也亲眼看到那人平安归来,这三天两夜的坚持,真的没有白费……缓缓闭上眼睛,头顿时垂了下来,叶浮清看到承远一身的伤,拿住长剑的双手更加用力了起来,一双桃花眼布满了杀意,手起刀落,那两名所谓朝中以一敌十的禁林军还未出手已然丧了生,鲜血飞溅――白炎,白炎,这一身武功皆自承你,你可要好好活着,活着看楚王一党如何丧生于满是繁华的帝京街头,四国已乱,大战那一天,叶浮清在五南山等着你,等着你夺取天下…… 掩去眸中情绪,丢下手中的剑,连忙上去解开承远的枷锁,将他从刑架上放下来,一解开困住承远的枷锁,承远整个人都瘫软在地,叶浮清行动迅速的接住承远,拥着承远慢慢的坐在了地上,抚去承远因为被动刑而凌乱的发丝,顿时整张带血的脸都出现在叶浮清的眼前,鼻子开始泛酸,努力去抚平心中的愧疚和愤怒,低声道: “承远,今日这一身伤,来日,叶浮清必定十倍奉还给御王,所以,承远一定要好好看着,好好看着。” “承远还能看到……看到……郡……郡主……平安归来,……真,真好……”气若游丝的声音令叶浮清整个人都急剧的难受起来, “承远,你定要好好活着……” 拉过承远的手扛在自己的肩上,此刻叶浮清的肩血流如柱,可是她却丝毫都不觉得疼痛,吃力的拉起承远,一步步走向门口,却在此时看到门口全部站满了一个个严肃至极的金御卫,寇老一脸担忧立在黑着脸的御王身边看着她,看到这样的场景,连叶浮清都真的忍不住笑了起来,再看看御王的肩,此刻无一丝异样,嘴角嘲讽越来越大, “御王这速度果然是雷霆之式,前院一剑,你没死?本宫真是遗憾。” 闻言,御王顿时满脸阴霾,看着叶浮清的眸子更加犀利起来,满腔怒火,这便是他叶氏一族的人?这便是要弑亲父的不孝之人?如今可以为了一个奴才差点杀了自己的父亲,好,好,真是好的很,冷漠的眸子看着叶浮清顿时一眯,厉声道: “本王若是死了,怎么对得起你宁废一只手臂而想救的人呢?”侧眼看了看自己的肩膀,此刻已经那里已经没有直觉,只是血越流越多,可是,这算的了什么? “本宫现下能力不足,要废一只手臂才动得了尊贵的御王,可来日,御王可要时时刻刻提防好了,说不定哪日,本宫就不惜代价要拉着你一起死呢?”话落,御王已经大喝了起来,不顾身份,不顾场合,更不顾隔墙有耳,直呼叶浮清的大名…… “叶浮清,你在天启十年学到的难道只是油嘴滑舌?学到的难道都是些儿女情长?”这话说的真是让人不舒服啊,听着御王的呵斥,叶浮清嗤笑, “呵,天启十年,御王说的好,在这天启十年,本宫所学到的就是这些,你指望一个身边无人教?无人护的孩子能学到些什么?既然不知,就请收起你那副令人恶心的嘴脸,现在,立马,给本宫让开。”叶浮清搀着承远,已经很明显的可以感觉到承远的气息越来越弱,若是再不救治…… “这就是你跟一个长辈说话的态度么?”面对御王依旧不依不饶的态度,叶浮清此刻真是万般后悔那一剑刺的真轻, “你听不到我说的话吗?本宫说,让开。”看着御王依旧无动于衷的表情和身后犹如守护者一般的金御卫,心中的情绪慢慢恢复平静,低下头,伸手探了探承远的鼻息,对着承远的耳朵轻声呢喃道: “承远,我马上就带你出去,你一定要撑住。”话落,抬头看向寇老,低了低头, “怒叶浮清现下不便给先生行礼,叶浮清请求先生把承远带下去,找个大夫给承远看看,此恩,以叶浮清之名铭记于心,来日定当相报。” 听闻此话,寇老未想其他,连忙一阵点头,直接绕过御王走向叶浮清,却被御王一阵呵斥, “寇老,你年纪越发大了,此番回去可是安享晚年了。”话语中的深意寇老和叶浮清又何尝听不出来,对此,寇老停下脚步,朝着御王一礼: “老臣年纪是越来越大,此次回去正有此意,谢御王成全。”不理后面已经被气的冒烟的御王,接过承远,朝着叶浮清点了点头,朝着一旁退了下去,众金御卫见御王不说话似是默认了,也未曾拦住,依旧一脸严肃冷漠的看着叶浮清,看着寇老扶住承远离去的身影,叶浮清才扭过头看向黑着脸的御王,霎时,父女两人眸光相撞,火花四溅, “御王有意动承远,无非就是想试探我这么多年在天启做了什么?无非就是想借承远来告诉我,叶氏于我有恩,可若我不听话,我身边所有的人都得遭殃。”被叶浮清点破,御王也不似之前那般愤怒,也不再黑着脸,转瞬掩去脸上的表情,恢复一向的威严, “看来你学到的不是只有儿女情长……”斜了一眼御王,抬头,看了看四周的天,踏步走到御王身前站定,主动的伸出双手…… 选择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王叔带的密旨和寇老的带来的密旨想必是一个意思吧,那就走吧……”一副乖乖女的样子真挚的看着御王,低下头看见一名金御卫上前,拿出一条大拇指粗的铁链无情的捆住的她的双手,饶了一圈又一圈,有些苦涩――其实她会不明白吗?不知道吗?天启无双生蛊,消息传回南洲,南洲上下必定不信,再加上她在燕郡小县使计让皇家仪仗停了下来,父皇已经对她产生了疑心,随后她助白炎来了一场坠落悬崖,两国核心人物一同出事,生死不明,让父皇验证了自己的猜测,让寇老携乔装打扮的金御卫带着密旨一同前来,却担心寇老念及师生之情,再助自己,直接派出了御王,这一个个带着仁德面具的人果然都是在生死漩涡中挣扎过来的啊,她如今不是不想反抗,是不可以啊…… 御王看着突然乖巧下来的叶浮清,心里最深处也不由得一软,温声吩咐道: “明天一早全军启程回国,叫人来给郡主包扎一下……”话落,转身踏步离去,叶浮清乖顺的跟在后面,再无之前两人一见面的火花四溅和那种你死我活的气氛…… 而在燕郡邻边梨花镇的小院里,羽风在门前焦急的渡来渡去,时不时的朝门里望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良久,终是忍不住,欲直接推开门进去,门已经先一步被打开,元洛满脸苍白,额头还冒着丝丝细汗的站在门槛内,看到元洛的样子,羽风心中一紧, “三天了,三天了,殿下……”后面的话是猜测却也是害怕,害怕元洛对着他摇头,害怕元洛对着他说“无救了”,那他怎么对得起逝去的娘娘和元老,抿紧了嘴唇,看着羽风黝黑的脸上闪过各种各样的情绪,声音嘶哑道: “羽风,殿下让你进去……”闻言,羽风不可置信的挣大了双眼,猛的拽主元洛的手臂,有些激动, “洛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心中一丝异样的情绪闪过,元洛在羽风期盼的眼神下点了点头,准备绕过元洛进去,却被元洛拉主了衣袖,看着元洛关上房门,站在台阶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羽风顿时心中一紧, “洛子?” 元洛不语,依旧紧紧的拽主羽风的衣袖,似是在决定什么一般,良久,抬起脸,一脸坚决的看着羽风, “羽风,你我都知道叶浮清背负着什么?也明白叶浮清和白炎的感情,可是羽风,白炎和叶浮清不一样,白炎他是无双啊,是天生的王者,是不该为了儿女情长放弃母仇,放弃师命的人啊?你可明白?”顿时,羽风甩开元洛拉着他衣袖的手,一脸的震惊和不赞同看着元洛, “洛子,你可明白你在说什么?那天你还责怪我怎么可以丢下郡主的?你今天怎么可以说出这番话来……”有些不可置信这话会是那天骂着叫他滚的人?也不相信元洛会选择舍弃郡主,元洛看着羽风的表情,知道自己说的这话令人难以接受,可是这三天来,她真的是不想在去经历一遍看着白炎一次次昏迷,一次次意识迷糊的过程了,在她看来,白炎应该要是那种站于高处,手握生杀大权,将来开辟一代王朝盛世的明君啊,怎么可以如此儿女情长,叶浮清和她的情谊往往没有白炎来的重要啊, “羽风,三天,这三天里我看着白炎一次次昏迷,一次次在死亡边缘挣扎,那种感觉和羽风你的感受不相上下,羽风,我想的很清楚,白炎他背负母仇,背负师命,叶浮清她背负责任,背负恩情,她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是对立的啊,白炎一生光芒万丈,身为储君,将来万人之上,怎么可以如此儿女情长?叶浮清一生为恩所累,此次回国,叶浮清面对子嗣凋零却个个冷血无情的南洲皇室,处境堪忧,朝阳郡主四国招亲,招亲仪式上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可是任是谁都能清楚的看到此次南洲招亲之后,四国必定大战,若白炎这般弃一切,那这样,白炎他母妃当初选择牺牲自己的意义何在?师傅为白炎铺垫的前途基石意义又何在?他将来会是一代明君,更或者会是整个天下的明君,这样如玉的人才,怎可这般?怎可这般糟蹋自己的前途光明?” 一番话语说的掏心掏肺,说的合乎情理,也说的羽风一阵沉默,两相无言,元洛看着面对着她低下头沉默不语的羽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下门槛,立在羽风身旁,轻声道: “我知道羽风跟随殿下多年,知道殿下和叶浮清的感情和不容易,可是,他们之间的阻碍太多,白炎不可以那样做的,羽风,若是这样就放弃,那从前我们牺牲的兄弟,我们所做的每一步,下的每一步棋岂不是都是无谓的牺牲,白炎和叶浮清之间,我们只能选择……放弃叶浮清……”话落,神态间尽显疲惫,却也终是未再说什么,转身离去,留下依旧低头沉默不语的羽风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似是过了很久,很久,羽风才抬起头来,一双细小的单眼皮眼睛镶在一张黝黑的脸上,在此时显的格外光亮,却又带着丝丝愧疚和难受, “郡主,羽风对不起你,可如你当初所说,无论是你,还是殿下,你们都只会是敌人,欠你的恩,羽风一定会还,可是羽风更不能对不起娘娘和元老牺牲和期盼啊……”随即伸手掏出胸口远道之前交予他让他务必拿给殿下的信,咬咬牙,信纸顿时碎落,随风飘落在空中,犹如一只只即将飞去的白色蝴蝶…… 而那些曾经说过的话,感动过的誓言,终是在时光的磨砺和现实的摧残下,随着风飘落至江湖河川,飘落至漫天黄沙,再不复最初的暖意,也再无回见之期,从此天涯两端,各回其位,宫廷之中遥遥相望,生死计谋中各谋其事…… 而远处的被软禁在客房里的叶浮清,窗户大开,抬头看着四周蓝的有些令人想伸手去抓住的天空,眼角一滴泪,无声划过…… ――――莫凉心分割线―――― 昨晚断了一章,今天补上。 醒来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站在外面许久的羽风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毫无一丝异样,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呼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毫无异样,走上台阶,推开门,踏进门内,再反手将门关上,屋内一阵热气还伴随着一股药味随空气散落在空中,榻边的窗户大开…… 那人一身雪白的绸缎衣袍,同色的腰带很好的勾勒在那人的腰间,腰带上用青色的丝线锈着一根根雅致的青竹,腰带下垂直而下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佩,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负手站于窗前,深邃的眸子有些不明意味的看着窗外的天,除了脸色苍白的令人有些心惊之外,再无任何一丝异样,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丝毫都不曾想那刚刚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的人…… 这一幕,吹散了羽风心中最后的犹豫和踌躇――是的,他的殿下不可以那样儿女情长,他的殿下本该就是那个立于天气之间不败的男子,更会是将来天下的一国之主,那样优秀的人,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 掩去心中的情绪,抱手,跪下,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说出口的声音微微哽咽: “殿下怒罪,羽风护主不力,让殿下遭此大劫……”话落,满室的气氛都开始低沉起来,良久,白炎转身,淡淡的看着羽风,轻声道: “起来吧,本宫执意走的路,又岂会怪你……”闻言,羽风依旧不动,就那样刻板的跪着,白炎也不急,他知道羽风的性格,他知道他还有事未曾说完,羽风也知道他要问什么?在等什么? “殿下从火山回来昏迷不醒,郡主守了殿下四天,终于在第四天夜里,恢复常态,拂面亲自前往县官家里,带回了林县的千金林铃儿,之后修书于林县夫人,请求夫人前往京城协助,郡主和殿下诈死信息泄露,楚王恼凶成怒,竟冒着连累母族的代价,连夜带着自己府中多年培养的杀手前来,找到了在边郊别院的我们……”话语间满是心酸,满是无力之感,掌心已经满是汗水, “郡主,郡主……”结巴的话语,使白炎心中不由得一紧,努力掩去自己心中传来的不安,问道: “郡主怎么?” “郡主为给殿下足够离开的时间,只身一人应对楚王,也是在那天南洲御王携密旨前来,扣押了承远……”听到这里,白炎心中已经满是难受――为王兄来到天启,她一人只身应对,却是身边有他,他可以护她,有承远,承远可以助她,可是面对隐忍十年,一朝势必夺生死,且有备而来的白译,她一个人要怎么去面对百十精英,甚至于更多,而且还是在承远未必能收到信号前来支援她的结果下…… “那……后来呢……”话到此,羽风朝着白炎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砰砰砰”的声音响在白炎的耳边,也响在这寂静的房里…… “等羽风再听到消息时,只知郡主在使馆昏迷两天,浑身是伤,大理寺少卿于国梁携楚王一党已经秘密回京,而殿下要在边疆处理之后事宜,代替天启皇宫将世子亲自平安送达到南洲皇家前来迎接的仪仗中……”听到这里,白炎浑身一震,手颤抖的扶住身旁的桌椅上,深邃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心疼――清儿,清儿,你可知我在去寻你时,我都安排好了,所以才会有一进边疆于国梁就毫无消息的原因,可是这些都不及你的半点,你挟持林铃儿,修书与林夫人,让她带上证据回京一举状告兰贵妃一家,通敌叛国,谋害贵妃,暗害他国世子,残杀朝廷命官,就是一条都足够楚王一党死无葬身之地,于国梁回京,便会说出这是我与他之间为引蛇出洞的计谋,而你不知我是何种情况?何时醒来?于是让于国梁携楚王先行秘密回京,用白炎留下处理边疆后续之事,将南洲世子平安送达的借口给了我更多的时间?可是你呢?你要怎么办?你要怎么去向四国的眼睛和你族人一族解释?解释你为何会助白炎?解释你为何要这般以命相助?无力的闭了闭双眼,手指泛白,额头已经出了丝丝细汗,良久,才哑声问道: “可曾接到林夫人?”听到问话,羽风眼眸有些闪烁,恭敬道: “接到,林夫人也已经答应了会和我们一同回京,呈上证据,为她夫君报仇,余下的,只等着殿下醒来……” “郡主之后可有消息传来?”顿了顿,羽风再次将头低了下去,这样的情景看的白炎心中更加不安,语气也开始焦灼起来, “羽风,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这般说话做吞吞吐吐的了?”听出白炎语气中的不耐,羽风连忙磕头请罪, “殿下恕罪,只是这话属下不敢说啊……” “说,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咬咬牙,羽风 别过脸,低下头,不去看白炎,低声道: “郡主之后派人来告予殿下,此次回国,天涯海角,各为其主,各谋其事,此次边疆一行,只为报答殿下在这十年间相护的恩情,从此,两人皆为敌……”一句话落,“两人皆为敌”重重砸入白炎心中,他不信,不,他不信,他真的不信,这话会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他不信…… 晃了晃身子,咽下喉咙中出传来的血腥之味, “她何时启程?” “明日一早……” 一语落,白炎直起身子,绕过依旧跪在地上的羽风,朝外走去…… “既如此,本宫就亲自去送她,亲自让她告诉我……”余下一段话,飘洒在空中,也飘在羽风心里,心里的愧疚感也在此时无限扩大…… 惆怅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入夜的天启王朝是美的,边疆小郡的夜晚也是美的,不管这个世界这个朝代曾经发生过多少令人血腥的事都丝毫影响不到这个世界的转动…… 边疆燕郡有着闻名天下的奇景也有着美名远播的繁华,满天的星星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天空,浩浩荡荡的景象竟给人一种满腔的浩瀚之力,汹涌澎湃,难怪那年离京,阿七说有生之年,一定要好好看看天启的星空,他们所处的位置不同,观看于星空的角度自然不同,那时的她不以为然,现在却似乎有些了然了,将头伸向窗外,却在这时,头顶上落下一坛酒,摇摇晃晃的在她头顶,抬起头看了看屋顶上坐着的人,再看了看自己已经被处理过的肩膀和双手间的细链,笑了笑,吃力的拉过椅子坐在窗边,趴在窗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看着头顶晃来晃去的酒坛子,轻笑道: “成心气我不是?能喝酒还要你送?能爬窗还用对月寂寞?”话语一落,酒坛子嗖的一下被提了上去,接着便传来阿七温厚的声音, “本来,也没打算让你喝,只是不知道如何引你出来……”叶浮清嗤笑, “说的好像你见不得人一样……”上头再不曾言语,寂静的气氛伴随着漫天的星空竟让人感觉到一种意外的安静,也弥漫着一种难以诉说的意味…… “喂,阿七姓怀么?是怀家人么?”阿七似没有想到叶浮清会这样问,良久,才低低一声, “嗯。” 听到阿七的回应声,在听到这一声嗯时,脑海中闪过一段记忆,却转瞬即逝,一双桃花眼看着远方的星空闪过不明意味的神情…… “离开皇宫那晚,白于染那个蠢货也是大晚上的拉着我喝酒,喂,阿七,你此次不随我一起回去么?” “嗯,不随你一起回去,不过你招亲那会儿我应该会回来……”听到阿七说不与自己回去的话,叶浮清顿时有些焉了,嘴里嘀嘀咕咕道: “真是不知道你一天到底在忙什么?我这次回去能不能活着也不知道,混蛋,不知道送送我么……”嘴里念念有词的叨叨道,纵然声音再小,也还是让自小习武,听力敏锐的阿七听得一清二楚,浑身一震,口中未咽下的酒顿时灼热起来,顺着喉咙而下,整个胸腔热腾腾的,良久,两人都不曾言语,看着越来越黑的天空,黑的那么深邃,叶浮清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响在这个注定令人难忘的夜晚…… “七岁那年,在王兄的寝宫外无意间得知许多事情,才知道这世间越多是非,越是难料,所以决定要去天启的那一个晚上,皇宫的禁林军包围了父皇的整个上书房,满殿都坐满了南洲的重臣和叶氏族人,总觉得是在审判重罪之人一样……”回想起那段往事,心中的苦涩也随之而来,那段她此生命运坎坷的开始,那段所有事情的源头…… “那时其实是胆怯的,也是害怕的,后来小王叔告诉我,说小丫头啊,这是去干大事,是去顶天立地,是去当英雄啊……”于是,她便怀揣着自己的英雄梦,女扮男装,封存自己的真容,从此他国为质,潜伏于夜,再无归期…… 屋顶上的阿七依旧不言不语,依旧大口大口的喝着自己手中的酒,他心中的苦涩又何尝不比叶浮清少,一次次亲自拂她真面,一次次看着她在生死边缘挣扎,再一次次化险为夷,可是如果有一天,险化了,依旧是死,他要怎么办?他的叶浮清又要面对什么? “无论有无他国为质,作为郡主,你依旧逃不了那条路,不是吗?”阿七的话一针见血,却也是实话,历来,郡主公主存在的意义,便是为那所谓的皇室寻找后路,寻找更多的庇护,从来都没有所谓的两相情愿,天长地久, “是啊,是啊,阿七说的真对……” 天亮的很快,叶浮清依旧是那个姿势的扒在窗台上,看着远处的早霞印着光亮照在天边,竟美的就像一副画…… “叩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叶浮清伸出头看了看不知何时离去的阿七,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却又很快恢复平静,眼眸里再看不出一丝情绪,平淡如水, “进……”话落,门已经被推开,进来两名乔装过的金御卫,端着托盘,托盘上整齐的摆放着一件黑色的窄袖衣袍,袖口是梨花,腰带处也用金色的丝线袖着朵朵梨花,还佩着一块青色的玉佩,一脸严肃的走到叶浮清面前,拱手一礼, “属下奉命前来解开郡主的锁链,还请郡主尽快梳洗,要启程了……”听着金御卫的一字一句,叶浮清也不言语,听话的将双手递了过去,看着金御卫麻利的将自己手上的锁链解开,将手中的托盘放于桌上,再动作迅速的退下,一番言语不拖拉,一板一眼的,叶浮清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成青紫色的手腕,微微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发痛的手腕,走到桌前,拉起水壶想倒一杯水,刚刚拿起,整个水壶重重的掉落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有些怔愣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再次去拿水壶,“啪”的一声又落在了桌上,还溅起了水壶中的水,不顾右肩传来的疼痛,一次次尝试,又一次次落下,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呵,果然废了,废了一只手既然都伤不了他,真是不值,真是不值啊,叶浮清……”转身拿起托盘中的衣袍,不顾再次流血的右肩,动作麻利的换上了衣服,推开门,向行馆门外走去…… 行馆门外,此刻站满了人,御王立于马前,不言苟笑,赤裸裸的忽视了行馆长和些不知名的大臣,直直的凝视着那边天启队伍前方的一人,寇老神色复杂的站在御王身后,寂静无声,气氛却带着丝丝凝重…… 回国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叶浮清依旧一身窄袖衣袍,满头青丝用小冠利落的束起,白皙的皮肤,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戏虐,活脱脱的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踏出门槛,丝毫未曾察觉到这古怪的气氛,却在刚刚踏出门槛站定时,迷蒙的桃花眼顿时绽放出巨大的光芒,那人早已看不出丝毫异样,一头秀丽的黑发用一根青色的发带挽了一半上去,剩下的一半自然垂落于脑后,立体的五官,一双深邃的眸子透过层层人群向她看来,热烈而又灼热,努力掩去心中的欣喜和丝丝担忧,垂下眼眸,再抬眼已然一片清明,再无一丝异样,叶浮清抬步,慢慢的走到那人面前,抱手,弯腰,一礼, “今日回国,得无双殿下亲自送行,沥阳深感荣幸。”闻言,白炎看着叶浮清的眸子顿时闪了闪,轻抚了叶浮清一下,轻声道: “世子客气,这本就是一国向来的礼仪……” “承蒙无双殿下多年来在天启对吾等的照顾,前次暗杀得殿下相救,沥阳曾说过,他日回国,南洲欠下殿下一个人情,一个恩情,今日于天启边疆和殿下合作揪出本国细作,恩情已还,来日相见,我们各为其主……”一番话语里隐藏的深意简单明了的告诉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要试图去从中挖出点什么来?她叶浮清如今携着白炎殿下诈死,根本就是为了还在天启帝京时殿下的救命之恩,简简单单的解释了为何她会诈死?也准确明了的告诉所有人,南洲历来有恩必报,无门第之见,无国界之分,而她和白炎之间的这场相助仅仅只限于南洲沥阳长世子的报恩之举…… 听着叶浮清的话,白炎深邃的眸子深处满是欣赏,却在听到她最后一句 “来日相见,我们各为其主……”的话语中隐藏的深意时,有些恼怒,却也只能任由它慢慢化为虚无…… 弯腰回敬一礼,温厚的声音清晰的响在所有人的耳边, “世子在天启多年,若世子出事,天启也脱不了干系,所以说世子说这恩情有些严重了,而来日相见,各为其主,本宫仍然记得那年初见,世子的话,此番亲送世子回国,愿世子一路平安……”话落,叶浮清再次拱手一礼,绕过白炎,不再理会身后众人,独自一人擦着白炎的肩膀朝城门口的仪仗离去,行走至白炎的身旁时,叶浮清停了下来,众人都疑惑不已的看着一个背对着一个的两人,眼里都闪过意味不明的神情,而两人顿时脑海中涌出许多回忆…… 有漫天大雪,两人雪中舞剑…… 有那年初见,两人相见话敌人…… 有城楼角落,目送那人一身铠甲前去边疆,不知归期…… 有边郊城外,那人面前毁天下令…… 十年,可以承载一个人多少回忆,可以载重两个人多少年的情谊,他们不知也不明白,只能背对着彼此一步步走下去…… “承殿下吉言,本宫会一路平安……”踏步一步步从白炎身旁走过…… 转身,白炎扭头漆黑的双眸紧紧的盯住前方越行越远的身影,不顾周围两国臣民异样的目光和带着试探意味的神情,那人轻轻呢喃却又轻的像从未说过的话语还响在耳边…… 她说:“白炎,珍重……” 她还说:“白炎,从此我为敌寇,你为君臣,天涯两头路,再不相逢……” 她还说:“白炎,愿你将来万人之上,拥万里江山,享一世深情……” 可是,可是,他的浮清啊,若是没有你,这万里江山,一世深情于我何用?我要的终归就是一个你,我谋天下,天下可以弃之,我谋权利,权利可以抛之,我谋荣华,荣华可以丢之,却唯独一个你,谋不得,丢不得,弃不得啊…… 两厢身影,一个拼命忍住绝不回头,一个双拳紧握,所有情绪藏于眸中…… 白炎,叶浮清爱你,爱到只能默默的看着你光芒万丈,让你看着你将来坐拥一国江山,拥自己的皇后子嗣,你这样的人,前途无量,又怎可为我弃之?白炎,我这一生为叶恒远,为父皇,为母后,为叶氏王族的荣耀和一族命脉,七岁,女扮男装,他国为质,隐忍十年,十八岁回国,不知女子及屏,不知女儿家胭脂水粉,不知父母关怀,我这样的人从一开始便为恩所累,儿女情长只能舍弃,若有来生,若有来生,叶浮清怕是再也遇不到那个叫白炎的男子了吧…… 御王看着叶浮清先行走开,一张老脸明显的不悦,却终究还是忍住满心的愤怒,威严道: “殿下,莫送,世子叨扰天启多年,多谢殿下十年的照顾……”收回追随叶浮清背影的目光,转头看向御王,全身的气息开始冷冽了起来,却仍旧优雅的回敬道: “御王客气,王兄之事本宫会即将回京禀告给父皇,也定会给南洲一个交代,一路平安。” 话落,御王也不再多有言语, “既如此,本王携世子先行回国,等待尔国的决定……”身后的寇老也拱手一礼,随着御王的脚步向停在城门由金御卫乔装的仪仗走去…… 任是谁都未曾看到他们所谓的世子总是存着笑意的双眸,瞬间失去所有的光彩,不再温暖,也不再光彩,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睛,再不负以往的神采奕奕――白炎,我走了,你定要珍重,我在南洲等着你报母仇的好消息,也等着你一步步大权在握的好消息…… 也谁都未曾看到这边天启的白炎太子在目送南洲世子远去的队伍时,冷眼转身,眼角的泪――清儿,等着我,等着我亲手送走白译,四国招亲,我们再见…… 可是任谁都未曾想到,四国招亲时,会发生那样的事,那样让他们两个从此再无一丝机会的事…… 而当多年以后,白炎满头华发坐拥万里江山时,才知道其实自己的初衷一直都未变,都没有变,他要的终究不过是一个叫叶浮清的女子,那个与他相依为命十年的假公子,只是那时就是再见她一面的要求都成为了永远无法实现的愿望…… 两厢背影背道而驰,从此你在天涯那头,我在天涯这边,再无交集,也再不复相见之日…… 消息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天启多年独居深宫的一代才子楚王白译带领自己在私下培养的暗卫,于天启边疆燕郡小县围杀南洲长世子沥阳,被在南洲听闻世子遭遇暗害坠涯前来寻找的御王在燕郡边郊抓个现行,御王大怒,遂修书于南洲皇宫,告知于整个南洲皇室和朝廷,南皇震惊,遂接连修书三封国信于天启,天启皇在早朝之上,当着众臣子之面,亲自传唤楚王母妃一族,三堂会审,兰贵妃一家大呼冤枉,其党羽于御书房门外连跪两天为其求情,无果…… 后,无双太子归来,于城门代替天启亲送南洲仪仗,临别,两国继承人一番话,道出整个事件的起因过程和理由,因为边疆血案之事震惊整个天启,无双太子得令亲自前往边疆处理,联合整个事件过程,无双太子深感不对,后联合南洲世子配合一出戏,沥阳长世子在天启帝京遭遇暗杀时,承蒙无双太子解救,遂为还一恩情,答应无双太子计划,而在这一场谋术之中,关于无双殿下为何会消失了那么多天后,突然出现在南洲临行的这一天?对于这几天白炎殿下的行踪,众人皆无迹可寻…… 还有为何南洲沥阳长世子怎么会出现在燕郡边郊别院还被楚王白译围杀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四国百姓不知,后记史官不知,四国朝臣看在眼里,却个个都闭口不言,而真正看明白的也无非就是那些在旁一观战局,时不时抿唇而笑的东疆四爷和动不动就喜欢站在自家府邸门口负手仰天摇头叹气的西江的宫小丞相…… 此刻这一件件事情,一条条消息犹如风一般,迅速传遍四国,也犹如炸雷一般在四国朝堂中毫不留情的炸开…… 而此刻的宜家客栈中,依旧是那人,也依旧是那番深不可测的表情,东珺瑞负手立于窗边,嘴角轻扬,意味不明的看着逐渐消失于视线中的南洲仪仗和转身骑马带领士兵绝尘而去的白炎,眼眸中竟满满都是笑意, “叶浮清啊,叶浮清,可想而知,你自己也是不甘屈于人下的,说是为恩情,实则你们两人就是想天下大乱,天下乱,四国战,天下令失,五南山,四国血盟毁,本王真是有些期待这招亲之后,你谋的究竟是盛世天下还是四国生灵涂炭,民不聊生?”随即,转身,负手开门离去, “回去告诉皇上,此次南洲朝阳郡主招亲,本王要亲自前去,让他准备好他的大军,东疆不日便会亲自报十年前的一弃之仇……”徒留一段话落在这无声的空气中,也落在隐匿在某处的暗卫耳朵,悄无声息的离去…… 远处的西江丞相府中,宫彦也终于如愿以偿的和自己的父亲在书房里来了一场真正的棋艺对决,宫华将黑子落于盘中,淡淡的看着棋盘中的棋路,有些感慨道: “这位叶小世子可不是池中之物啊……”听到宫华的感慨,宫彦亦落下一子,抬头看着自家父亲,轻声问道: “父亲,也看出来了吗?”听着这话,宫华难得没有再对宫彦吹胡子瞪眼的,站起身,走到窗边,抬眼看了看四周的天,不免有些惆怅, “十年前四国差点大乱,以东疆为例发起战争,原本和平的局面被打破,南洲看似借口齐全,实则毫无言由的送去南洲唯一的继承人,这实在让人有些匪夷所思,对于子嗣凋零的南洲来说,那一战是东疆对天启,于他何干,还着重的送去了长世子,这里面怕是不简单啊,而那位叶小世子的身份更是让人不免有些猜忌啊……”听着自家父亲言语中的猜忌和推断,宫彦突然笑了开来,也不再理会因为宫华下棋只下到一半的淡淡不悦, “父亲是在怀疑叶小世子的身份?” “一蛊双生子,沥阳寻多年,朝阳缠病塌,十年药无解,天启盛蛊,若是这般缘由便也足够解释南洲倒戈的理由,只是……” “只是这朝阳郡主十年来都未曾露出面,饶是南洲的大事都寻不到这位郡主的身影,天启传言,南洲世子皮肤白皙,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令人陶醉,身形窈窕,令人想入非非啊……”话落,宫华转头看向依旧低着头看着棋盘的宫彦,眼里的赞赏一闪而过, “当年这世子的母亲,就是当今南洲隐居深宫多年的宣德皇后与你……哎,都是闻名四国的一代红颜,一个性情刚烈,十年前怒丢凤印,深宫独居,一个,哎……这一晃就已经十年了啊……十年啊……”听出宫华语言中的惆怅和苦涩,宫彦也不由得心中一涩,站起身,走到宫华身边,与他并肩而立,低声安慰道: “当年的事父亲也没有预料到不是?再说如今姑姑的孩子成了太子,如今也快大仇得报,姑姑九泉之下也安心了,最重要的是此次表兄平安归来,已是大幸……” “是啊,已是大幸啊,四国招亲?呵,怕是个幌子吧,朝阳沥阳,南洲大事,两人必定在,若是我们心中猜测不错,此次随着朝阳郡主一起显身的必定还有宣德皇后,究竟,十年前在南洲到底发生了什么?”顿了顿,伸手拍了拍宫彦的肩,宫彦转头疑惑的看着自家父亲, “这一次,你请旨前去吧,去南洲会一会这即将聚集四国群雄的地方吧,也好将来助你表兄……”闻言,宫彦心中一喜,激动道: “父亲,此次真准我去?”就手拍了一下宫彦的额头,宫彦吃痛的捂着额头,一脸哀怨的看着宫华,看着自家儿子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宫华咬了咬牙,鄙视道: “蠢货,老子就是不想让你去,也可以啊,老子过得了皇上那一关吗?老子过的了你一国丞相的身份吗?老子一世英明,竟生出个臭书生来,真是,真是……”于是再看不得自家儿子的怂样,某人碎碎念的甩袖走了…… 留下一脸兴奋激动的宫彦,眸子中全是兴奋――四国大乱,天下统一,必有一主,表兄和南洲的小世子都动手了,东疆也必不会闲着,那他就让这把火烧的更旺一点,也让这一场关于天下的斗争来的更激烈一点…… 南洲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看着城门下浩浩荡荡的一干大臣,叶浮清竟有些恍惚,多少个日日夜夜都盼着回来,而今回到这里,却是半分惊喜也未曾有,半分激动的情绪也未浮现过,从马上跃下,不去理一脸威严在大庭广众之下甩手离去的御王,冷眼扫过,面无表情的一步步的朝那干大臣空开的路走去, “恭迎世子回京。” “恭迎世子回京。” 一声声的恭迎响彻整个城门外,一阵阵行礼声唰唰作响,叶浮清目不斜视踩着黑底软云靴子缓缓前进,朝着那多少个梦里都出现过的宫殿中走去,身后是紧紧尾随的南洲朝堂所有的大臣,场景好不壮观,而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再无光彩,灰灰蒙蒙的一片毫无一丝情绪,再不是传闻中那个横行无忌的南洲沥阳长世子,而她也却真的不是。 行至皇宫门前,叶浮清恍尓,守门的两个小侍卫也不再是年少时那两个一脸憨憨的兄弟俩,或许离宫了?也或是早已死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奢华皇宫,一步步从皇宫门前行至玄武门到承乾宫,一步步沉重如十年前,一步步血腥如次次暗杀,终于走到了上书房,长长的走廊下,叶浮清行至不前,身后众多大臣俯首行礼, “参见静依郡主,”庭下那女子一身华贵的宫装,眉宇间和御王竟相似的紧,一身温婉的气质,眉眼间都透露出丝丝柔情,那女子挥了挥手示意免礼,叶浮清淡淡的看着被一干侍女拥簇而来的温宛女子朝她步步走来,垂眼掩去眼中情绪,再抬眼已然一片清明,看着那女子容貌在她视线里逐渐清晰,再看着那女子缓步至她面前,一脸哀伤的抬起纤细双手抚过她的眉她的眼,朱唇轻启: “小丫头,一别十年,欢迎回家。” 头轻轻一避,女子想再次抚摸的双手落了空,目不斜视的抬步与女子擦肩而过,一干人朝着女子再次行礼,随即追随叶浮清身后浩浩荡荡离去,再不见身影,徒留女子征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低低呢喃道: “回来了,回来了,终是回来了,母亲再不用日日愧疚了,再不用了。” 南洲的平启六十八年十一月初,南洲沥阳长世子平安回国,原来现在的南洲是冬天呢,天灰蒙蒙的一片,暗的让人的心情也随着深沉,此刻的御书房内静悄悄的毫无一丝声响,房外层层叠叠的都是手握长矛的禁林军,全公公看着一席黑衣如玉步伐沉稳缓缓走来的叶浮清,不觉有些欣慰,终是回来了,回来了……那那人也不必夜夜痛苦难安了,皇后娘娘隐居十年,终于要出来了,抬眼看到全公公早已被岁月侵袭的面容和他眼底一闪而过惋惜,也再没有像小时候一样亲切的叫着公公,那些曾经的温暖早已被岁月无情的腐蚀直至不见,向全公公淡淡点了点头,不等通传,伸手推开了御书房的门,反手再关上,隔绝了众臣疑惑的目光和全公公满口叹气的无奈。 “如今世子平安回国,还有诸多事宜需要操办,皇上有令,明日一早各位大臣准备好奏折上奏,所有事情明早再议,现下便都退下吧,” “诺,臣等告退,” “臣等告退。” 房内,南皇身着一身明黄龙袍,精致的衣袖无一不在体现他的身份,玉冠束发,威严俊朗的容颜偶尔隐出一丝丝疲惫,饱经沧桑的黑眸看着面前离家十年的叶浮清,闪过让人难以察觉的复杂光芒,负手站在御案前,定定的看着叶浮清,不言语。 而叶浮清从进门时,便也一直站在殿中央,一双桃花眼似沉淀过一般,无丝毫情绪,毫不畏惧的和一直看着他的南皇对视上,良久,叶浮清一撩衣摆,朝着三尺之外的南皇跪了下去,清冷的声音低声道: “儿叶氏浮清,离家十年,今已回国,拜父皇,一拜儿十年来未曾伴父膝下,二拜十年来无一封家书,三拜恳请父皇原谅儿臣不孝之罪……” 一段看似简单的请罪,却让多年来熟练于帝王之术的南皇也愣了愣,十年来放任她于天启为所欲为,一次次命令下与她,就是明白这丫头从来都不是等闲之辈,十年前进天启,小小年纪一句“将军焉能不知乎”名扬天启,十年间南洲于天启的据点情报点都被小小年纪的她打点的一丝不苟,遭遇暗杀多年却次次都毫发无损的活下来,现今这般话语便是默认了她在天启边疆的作为,默认了故意使计使皇家仪仗停与小城,也更加默认了她助白炎斩本国内奸一事,这样的头脑和坦荡就是座于帝王之位多年的他都不如啊…… 良久,南皇闭了闭看着叶浮清的有些意味不明的眼,再抬眼是眸中已清明一片,颤抖的抬起手想去帮她卸去那层面具,想看看她是否已同她母亲那般,如今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或是美的更甚于她的母亲?伸出手的终究是为触摸到就已然收了回来,掩了掩眸中的情绪,挥了挥手,叹息道: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去梨园看看你母后吧。”看此,叶浮清低头努力的收回快要留下的眼泪,拱手一辑,恭敬道: “诺,儿臣告退。” 纵然离别十年,也纵然明白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也做不到去恨或是去痛斥他们,毕竟那从出生到七岁时,那整整七年的光景,他们给予她的爱和温暖不是假,不是…… 转身,不带丝毫留恋的叶浮清大步离去,谁也未曾看到身后的南皇满脸愧疚的心酸,谁也未曾看到转身潇洒离去的朝阳郡主叶浮清眼角的泪,终是未曾来的及亲手撕开那层面具,也终是未曾有人想帮她,哪怕她是她父亲,阔别十年的父亲,她不恨是真的,但她不怨是假的,真的是假的。 所有人都知道南洲皇帝一生子嗣凋零,东疆突发战争,南洲为求自保,一届大国竟转而投奔天启,送上了唯一的皇室继承人沥阳世子叶恒远,而南洲朝阳郡主一身病骨,缠绵病塌,而谁又曾想到,为质十年的是她,是她朝阳郡主叶浮清,而缠绵病塌十数年的是叶恒远呐。 穿梭在记忆中的长廊,叶浮清不禁觉得有些悲哀,都说不论是谁回到自己离别多年的故乡和家,更多的是怀念和温暖,还有不能掩饰的欣喜,而她呢?她得到的依旧是不断生死周旋,呵呵…… 楚王白译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挥退身后跟着的一干侍卫,循着小时候的记忆朝着王宫深处走去,记忆中的母后早已停在了七岁那年,那一年的王兄病重,众太子回天泛术,父皇无奈,只能每日每夜的将宫内宫外所有的名贵药材送进太医院,吊着王兄的命,后来无意间父皇得到消息得知天启有一蛊,名为双生蛊,有起死回生之效,于是父皇不顾国礼,不顾文臣劝阻,倒戈天启,送去了她,母后得知之后大怒,不顾礼仪,不顾身份,更不顾生死垂危的那人和她乃是血缘至亲是不可割舍的血肉,早朝金殿之上一席凤装质问于父皇, “你身为一国皇帝,是百姓之父,为百姓谋利谋平安谋安稳,而今你更是一位父亲,是孩子心目中顶天立地的英雄和一国君者,试问一个连父亲都做不好的人,怎么可以做好一国皇帝?”一言犀利,当着朝臣乃至于天下人的面质问于父皇,父皇大怒,金殿上呵斥道: “放肆,你既知道朕为一国皇帝,便该明白朕身后是万千百姓,关乎江山社稷乃至整个叶氏一族,都要有牺牲,而不管是谁,都要学会割舍……” “所以,你这是准备弃自己的女儿于虎穴之中,不知何时归期?更不知何时会命丧九泉?” 父皇不理,一意孤行,母后不顾礼法约束,不顾生死一线的王兄,殿中怒丢凤印,退居中宫,从此深宫独居,再无踏出一步,而纵然母后如此相逼,也依然改变不了父皇的决定,而那一天的她便在朝堂之外听得一清二楚,也看的明明白白…… 叶浮清看着眼前由大理石打造出来的光滑小路一直延伸到底,似看不到头一般,小树两旁是一颗颗诺大的古铜树,冬天的南洲不会下雪,却是灰蒙蒙的,小路看上去凉嗖嗖的,踏步向前走去,入眼的一切都还是记忆中的样子,记忆中满园的花草似不会枯萎一般,郁郁葱葱的飘的满园都是花香,记忆中的秋千还在,一丝一毫都未曾变过,停步,抬头,看着此刻站在园门口一身素衣也掩盖不了身上温暖气质的白发妇人双目含笑的朝她微微张开双臂,柔柔的喊道: “清儿,母后的小清儿,欢迎回家,”叶浮清吸了吸鼻子,颤颤巍巍的朝着那个怀抱跑去,终于到了,终于到家了,十年前,义无反顾的替王兄前往天启为质时想到不就是现在这人一展笑颜么?也不枉她退居中宫之权退居梨园,一隐十年,狠心到连王兄也不见…… 南洲平启六十八年冬,一路坎坷不平的某世子终于如愿平安的回了国,启云帝听闻消息,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心落了地,随之而来的便是朝堂之上铺天盖地的奏折和边疆南洲临行前要的交代,随天启无双太子白炎也于停留边疆两天处理边疆事宜之后,连夜赶路,启程回京。 一回京的无双太子连夜面见启云帝,皇宫内的上书房亮了一夜的灯,父子俩于天蒙蒙亮时,才从上书房相携而出,随早朝之时,一中年妇女宫门击鼓鸣冤,妇女三拜九叩请求面见启云帝,帝允,朝堂上,那妇女手出证据,件件直指楚王一党,帝怒,遂早朝之后,启云帝召见天启各位朝中重臣议事,无视殿外一干为楚王求情的朝臣,于黄昏之时,各位重臣脸色凝重,步子焦灼的出了上书房,门外一阵商议,方才出宫。 随当天夜里,启云帝圣旨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启皇子白译为权位之争心狠手辣,斩杀边疆官员多名,欲造成恐慌,随欲图对手足兄弟不利,多次暗杀太子,而今边疆一行,携自己暗卫围杀南洲世子,此等心狠手辣之辈于天下不容,于我朝不容,是以废皇子之身,贵妃李氏一家叛国,其贵妃和其子脱离天启皇室,从族谱中除名,其罪名件件证据确凿,是以,三天之后,午时刑场,株九族,斩首示众。” 此旨一下,天下华然。 天启众百姓始终不敢相信那位如此优雅还冠有才子之名的风雅楚王竟会干出如此令人心惊的事,每天街角小巷都是关于楚王的议论声,而此等消息一出,四国再次风云暗涌。 天启刑部大牢中,白译自那日在边疆被御王携大理寺亲自逮到,到看着自己带去的护卫因为想要保护他逃离而一个个死在自己脚下,再到于国梁率重兵押着他回国,然后进了这刑部大牢,他始终不言不语,之间一丝表情都未曾走过,像似一个只会呼吸的木头人一般,白炎从上书房出来,独自一人径直来到刑部大牢,头发半挽,没有太子的着装,也没有任何一个代表太子身份的饰物,依旧一身白的透净的雪白绸缎衣袍,宽大的袖口朵朵青竹,脚踩白底软云靴一步步走来,隔着牢门,漆黑的双眸毫无感情的看向坐在轮椅上,始终低头不语的白译,一室静谧,一室沉重,良久,白译轻轻开口,说了这么多天来的第一句话, “这些天我一直都在想,叶恒远作为一朝继承人,一代长世子,为何会这般助你?可是后来,我也不想知道了,只是仍旧有些遗憾这十年我把目光都放在了你的身上,竟未曾料到会出来一个沥阳?呵呵,真是好笑……”满是细痕的手轻轻摆弄着自己腰间的玉佩,不去看周围的环境,他依旧是那个世人传颂的一代才子,一代优雅王爷, “环环相扣,这场谋术连作为无双殿下的你,怕也是想不到会突然出现一个南洲御王吧,南洲皇室个个冷血无情,心狠手辣,叶恒远就算作为未来继承人,光是面对本国文臣这一关都有些难以挺过,四国大战,究竟是南洲对天启,还是南洲对东疆?亦或是西江天启对子嗣凋零的南洲?还是南洲携东疆对你们?本王,在九泉之下定会好好看着……”话语之中,自始自终都未曾提到两人的恩怨和白译自己心中多年来的不平和不甘,只是淡淡的带着些许嘲讽的语气直击这四国之间的风云暗涌,一番话,连白炎都不由得敬佩白译, “二哥……”轻轻一句二哥,两个不起眼的字词却在白译心中掀起惊天骇浪,浑身一震,把玩玉佩的手顿时停了下来,眼眶有些微红――二哥,二哥,这一声二哥,白译是多少年都未曾听到了,那时的白炎还很小,他母妃独居在那座宫殿之中,每每从那里路过,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而他面对自己母妃成天的愁眉苦脸和时而近于疯颠的苛刻,他再未奢求过母妃和父皇的疼爱,面对宫里的流言蜚语和外公日日夜夜逼迫修习的那些权术,计谋,他也只能放弃自己心中所向往的一山一水一小居的生活…… ――――莫凉心分割线―――― 好了,好了,颠簸了好长时间,某人终于回国了,四国狼烟的战争,群雄天下的夺位之争,叶浮清白炎的感情发展,后续也即将拉开序幕,千手怀御的身份也会浮出水面,哎。 一本书往往感动的都是作者本人,表示后续已经把自己虐到不行。 晚安,各位亲。 二哥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他羡慕,他嫉妒白炎,可也很感谢白炎和那位总是挂起满脸慈爱的温柔女子,而他也依旧记得那一日,他依例去向母妃请安,独自一人晃悠在宫殿小道,路过倾君阁,却刚好看到那门内探出一颗小脑袋,头发利落的用小冠束起,白里透红的肌肤,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份,白译还以为是那家的小姑娘走错了地方,那人满脸的笑意趴在门内,朝着他笑,看到那个笑容,白译心中一怒,以为白炎在嘲笑他,嘲笑他和他的母妃,欲甩袖离去,却在这时,听到那人轻轻脆脆的声音,大声喊到: “二哥,二哥……”然后拉开殿门,朝他跑来,轻轻的拉着他的衣袖,小心翼翼的喊到: “二哥,二哥……”那模样引的白译心中一片柔软,一个作为哥哥的自豪,向去回应,却又想到母妃,用力的抽出自己衣袖,还推了他一把, 厉声道: “你走开,谁是你二哥?本皇子可没有弟弟。” 谁知白炎丝毫不畏惧,抬起一张小脸倔强的看着他, “你可是天启二皇子白译?”一句话弄的白译有些糊里糊涂,却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他, “是,” “那你母妃可是李氏?” “是,” “那你父皇可是天启云帝?” “是,” “那就是了,你就是我二哥,母妃说了,宫中有一小才子名唤白译,是李娘娘的孩子,也是炎儿的二哥,”说完,再次跑上去扯着白译的衣袖将他从殿内扯去, “二哥,你快走吧,快走吧,母妃今天做了好多梨花酥,还酿了好多竹米水,炎儿盼二哥好久了,我们一起去吃……” 于是那天他不由分说的被白炎带进了有母亲味道的小家中,也带进了那参杂着好多美好回忆的倾君阁,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个如画的温柔女子,满脸都是慈爱的笑意,会摸他的头,会给他做衣裳,还会轻轻拍着他的头,让他睡觉,白炎也老是二哥二哥的叫,叽叽喳喳的成天跟在他身后,也是第一次看到那样温柔和深情的父皇…… 可是,可是,后来,母妃得知消息,近乎癫狂,外公每日用学习的借口禁锢于他,也是那次外出学习狩猎时,他坠落悬崖,双腿皆断,毫无直觉,在悬崖下每日用手去攀爬,在那满是荆棘丛的崖底,徒手爬过,那时满身都是血,后来,被人寻到,废了双腿,双手也是丑陋不堪,再摸不去痕迹,母妃回到了以前的母妃,每日每夜在榻前守着他,父王大怒,下令彻查,却在上郡皇贵妃的寝殿搜出所有的信件和找人故意使计让他坠落悬崖的证据,他震惊,始终不愿相信那如此温婉的女子会那样做,第二天,宫中便传来上郡皇贵妃畏罪自杀的消息时,他才不得不相信,也是从那时开始他和白炎再无交集,开始变得心狠手辣,冷血古怪…… 而今白炎一声二哥却无故让他红了眼眶,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那所有事情的源头和起因,可是他不愿相信,但如今又能怎么办?再回不了头了,他想了那么多天,也终于明白,那多年前一山一水一小居的生活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如今,这般下场,可算是……解脱了…… “世间所有源头逃不过一个情字,母妃爱父皇,爱到不择手段,满手鲜血,也毁了我一生,而我也毁了母族毁了母妃,这仇这怨便都散了吧……”也是到这时,白译才清楚的明白,他想要的这辈子终归都得不到,世人说的天妒英才这个词的所有意思在他身上和那个传言中一身病骨的朝阳郡主是一样的,那些年他从悬崖千难万苦的回来,得知所有所谓的真相时,心生要报仇的念头时,他这一生便注定终究要悲剧收场,哦不,不是那时,是从他落入这帝王之家时,便不得善终,看到此刻的白译,白炎也再说不出其他的话,错的不是他们,错的也不是上一辈,错的只是时间,只是相遇,只是缘浅。 缓缓走到门栏处,背对着白译,靠着木栏慢慢坐了下去,轻声道: “二哥梦想的小居在哪里?” “在庶州的小郡。” “二哥的那首《浮云志》可有完卷?” “嗯,有生之年想得见一下南洲那位朝阳郡主的《卷云志》,毕竟四国如此闻名的才女并不多。” “听二哥说想娶朝阳?”说到这里,白译顿了顿,突地想起那日在边疆别院的一番作为和对着叶恒远所说的话,脸上一阵懊恼,就仿若一个莽撞的毛头小子做错了事一样,良久,竟低低的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笨蛋,都说了那是四国闻名的才女,才女一般脾气都不太好,我一生向往闲云野鹤,那些所谓的朝堂权利,还是算了吧。”白炎听到白译话里的调侃――脾气不太好,嗯,好像是的,那人确实脾气不太好,还有点阴险,还有点无耻,还有点……有点……不是东西……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简单的一句,重重砸落白译的心里,扭头看着白炎的身影,勾了勾嘴角,笑了,笑得优雅,也笑得让人难受,也是这十年来他绽放的第一个发至内心的笑容,也是最后一个。 这一夜,两兄弟于牢中一夜畅谈,一夜相处,无关计谋,无关权利,无关恩怨,一室温馨,一室温暖,也是这一夜,再次有一族手足,被时光隔离,被岁月踏平,被所谓的恩怨毁尽情谊,阴阳相隔,你死我亡。 遂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天启皇宫再次陷入一种无言的悲凉气氛之中,楚王白译被发现自尽于刑部牢中,其母妃得知,悲从心来,在自己寝宫撞柱而亡,死前双眼紧盯刑部牢中方向。 东宫,白炎负手立于书房窗前,听着羽风带回的消息: “楚王牢中自尽,兰贵妃殿中撞柱而亡。” 天亮了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深邃的眸子看着远处湛蓝的天空漂过的朵朵白云,掩下心口传来的心酸,又想起昨天夜里临走时的场景――他们和十年前一般,畅所欲言,嬉闹玩笑,他盼望着天慢一点亮,慢一点,可是,后来,天还是亮了,二哥透过狭小的窗口告诉他, “小炎,天亮了……”如同小时候一般唤着他,喊着他,小炎,小炎,天亮了,他依旧背对着二哥,不去看他,也不像小时候去抱抱他,从牢房的空隙中递进一个小瓶子,站起身,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离去,不回头,不转身,二哥那般优雅的人,满腹经纶,视权利朝堂名利为粪土,却被自己的母亲害成那样,害的那般惨,其实对于那些事,那些过往,二哥他也不信的吧,可是他又不得不去信,一面是自己的母亲,血浓于水,谁都不会想到这世上会有如此母亲,一面是手足,还有那也犹如母亲一般的长辈,二哥,那样优雅的人,那样温暖的人,又怎么可以那样悲惨的死去?他的人生不该这样。 '所以他亲自送走了二哥,亲自送走了那些年在那凶恶皇宫里第一个可以去躲在他身后的寻求庇护的哥哥,而那人在这世间给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竟是那样令人残忍,那样令人难受。 “小炎,天亮了。” 依旧背对着羽风,白炎轻声吩咐道: “去楚王府将《浮云志》带出来吧,然后你带着太子令从刑部大牢把他带出来,交予他生前的亲信,送去庶州小郡吧。” 是的,天亮了,王兄,一路走好,愿你来世,闲云野鹤,浪迹天涯,一身才情有人识。 楚王牢中自尽消息传到南洲时,叶浮清坐在承乾殿中的石椅上,透过厚厚的云层看向天边的另一方,久久不曾言语,而随着此消息一起到达叶浮清的耳中的还有楚王白译生前的《浮云志》。 看着手中的竹简,叶浮清竟觉得意外的重,也意外的让人难受,那次边疆她对白译道出的一言一语是真的击溃白译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那如画的男子偏偏生在了帝王家,缓缓打开手中的竹简,入眼的字迹不似白炎那般铿锵有力,也不似她那般清秀规整,洋洋洒洒的字迹,无一不在透露其主人有多向往那江湖生活的意念, “浮生一现,离合悲欢, 紫檀未灭,天亦未老, 一蓑烟雨,莽夫轻胜, 江湖游兮,良道自退, 名与利,尘归土, 荣名空虚,利本无心, 跃马扬鞭,风云笑看, 江湖天涯,可任吾逍遥?” 字里行间都满满写尽了那位英年早逝的优雅才子对这天地间自由的向往和名利的抛弃, “这位楚王若是没有这样一个如此心狠手辣心计颇深的母妃,怕今日的他也不会牢中自尽,而是真遂了他的愿,浪迹天涯,四国的又一代史官笔下的传奇,就是可惜了可惜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坏了庭院中的一干侍女,叶浮清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挥退了被吓着的一宫侍奉的人,瞅了瞅倒挂在自己眼前,还晃来晃去的脑袋和满头黑发,再抬头看了看自己头顶上被晃的“吱吱”作响的乘凉的大树,咬牙道: “老子不在这么多年,这颗树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啊,呵呵……”闻言,那倒挂在树上的蹭的一下从树上落下,稳稳当当的落坐在叶浮清的面前,眨巴着一双大眼凑的特近的看着叶浮清,左看看,右看看,像是未看够一样,良久,叶浮清再忍不住此女子的视线,抬起头,看着她还背着一个包袱,依旧眨巴眨巴的看着她, “我说,寇诗嫣,你有话就说话,没事的话,出门右行,方可出宫,不要那么深情的看着本宫,老子还没有恢复正脸,这可是叶恒远的脸,叶恒远的脸。”话落,那女子也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终于不再看她了,伸手将自己背着的包袱拿下来,“砰砰砰”的从包袱里倒出了许多的瓶瓶罐罐,一边倒还一变介绍, “叶浮清,你一去十年,谁把你易的容?丑死了,不过你王兄也没多俊,” “呐,这是胭脂,这是花钿,这是唇脂,这是傅粉,这是……这是……”看着寇诗嫣不停拿出的小瓶子小罐罐,还不停的给她介绍这是什么,那时什么,叶浮清就一阵嘴角抽搐,一阵脑疼,无聊的看着寇诗嫣,笑了笑,随手拿起一瓶,疑惑的看着她, “这是什么?”话才落下,寇诗嫣果然一脸鄙视的看着叶浮清,伸手从叶浮清手中拿过,拧开瓶子, “这是傅粉,叶浮清你真的是,真的是……”说完,用手沾了一点,欲抹上叶浮清的脸,却被叶浮清一手打开,随即站起身来,借势拿着手中的竹简挡住寇诗嫣的魔爪,朝外走去, “寇诗嫣,我告诉你,你离我远点,还有,马上,立刻,拿着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什么子粉离开本宫这里,还有我乘凉的树掉了几片叶子便也记着,你最好这几天不给我看见你。”闻言,寇诗嫣慌乱起来,丢开手中的瓶子,朝叶浮清追去, “喂,喂,那你去哪里呀?你什么时候恢复本妆呐?喂,叶浮清,承远呢?承远去哪儿了?”前面的叶浮清丝毫不理会寇诗嫣,越走越快,越走越远,只余下一句 “承远在你爹哪儿,去问你爹。”随风吹进寇诗嫣的耳朵里,独留她一人在身后哀怨的看着越行越远的叶浮清,碎碎念道: “混蛋,这么多年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丑死了,丑死了,啊,我的小浮清呀,啊,我所有的胭脂水粉啊……” 远处离去的叶浮清手中紧握着竹简,满腹心思难以安,世间所有的一切以爱为名前来,到最后却又以爱为名离去,那个只见过一面的男子啊,竟聪明到那种地步,也决绝到令所有人难以心安,白炎,你现下可好?亲自送走自己的王兄,你可还好?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红妆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南洲的冬天从来都不会下雪,整个冬季都是灰蒙蒙的,偶尔倾盆大雨,偶尔寒风冷冽,吹过的寒风冻的让人丝毫伸展不开四肢,叶浮清和寇诗嫣两人并肩走在宫间小道,四周全是红瓦红漆的宫墙,阵阵寒风吹来,吹起两人的衣玦,也吹起那些年不堪的往事,寇诗嫣难得的没有再闹,也难得没有嘻嘻哈哈,一本正经的走在叶浮清的身旁,抿唇不语,低着头,随着叶浮清的脚步一步步向前走去,叶浮清也依旧是一席单薄的黑色窄袖衣袍,任由那寒风迎面吹来,吹的整张脸上没有丝毫血色,也任由冷意刺骨般吹在身上,激起手臂上的根根汗毛,良久,似有些适应不了寇诗嫣无故的安静,叶浮清轻声道: “行了,见到承远了?有什么事?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老憋着干嘛呀?搞得比我心事还多一样,”闻言,寇诗嫣也不再扭捏,停下步子,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叶浮清的双眼,叶浮清疑惑,也停下步子回望着她, “那些年,你,你……你是怎么过来的?”未曾想到寇诗嫣会这般问,叶浮清愣了愣,扭过头,继续向前走去,淡淡道: “就这么过来的,怎么?心疼我啦?”语气中满是轻松,带着那些日日夜夜的艰难一笑而过的轻松和丝丝心酸,身后的寇诗嫣看着叶浮清的背影,高挑的身材,盈盈一握的腰,一席单薄的穿着,竟是连保暖的大裘都不披一个,听说天启的冬天很冷,不启南洲一般,每年都是大雪纷飞,到处都结了冰,她那些年也是这般依旧单衣在身,连披风也不穿么?还有她怎么可以这么瘦?怎么这么让人心疼啊, “浮清,浮清。” “嗯。” “你不去见见你王兄吗?”一句话,再次让叶浮清整个人都愣在原地,良久,有些苦涩的笑了笑,故作轻松的问道: “你见到了?他可还好?”听到这样的话,寇诗嫣心中更加酸楚,固执的再次重复着自己的问题,问道: “你不去见见他吗?浮清,你不去见见你王兄吗?浮清,你去见见他啊,你去啊……”话语中充满了固执,仿若叶浮清说一句不去或是不回答她,她便会一直问下去一般, “浮清,你不想去看看你的小哥哥吗?浮清,你不想知道如今他如何了吗?浮清,你不想知道你千难万险带回的火山草有作用了吗?叶浮清,你不想恢复女装吗?你不想恢复朝阳之位允了天启的联姻吗?叶浮清,你说啊…你说啊……”说到最后,寇诗嫣整个人都嘶吼了出来――她就是要叶浮清崩溃,就是要叶浮清发泄,她就是想看到那个从小和她一起生活一起学习的那个臭丫头和小时候一样,活蹦乱跳,满眼笑容,而不是这十年来,她困于这帝京这四方天空,只能坐在爹爹的书房听着她在天启传来的消息,只能思念她时,偶尔随着爹爹进宫,然后偷偷跑到承乾殿看着满室的冰冷,满室的哀寂,再回到家,看到爹爹和娘亲每每提起叶浮清时的声声叹气和惋惜,叶浮清那样的人,这些东西又岂能任由她一介女子去承担,而她们的情谊又怎么是那些所谓的血缘关系可以相比的…… “浮清,你说话啊,你什么时候恢复红妆?我什么时候可以真正看到你?”话到这里,寇诗嫣的话语声中已经带了哽咽,叶浮清看着不远处已经红了眼眶,期盼的看着她的寇诗嫣,笑了,笑得有些张扬,也笑得令人有些琢磨不透,可那笑意丝毫未达及眼底,哑声道: “寇诗嫣,本宫回国那天,你没有来接本宫,本宫可记着呢,还有承乾殿内的本宫的树,掉了那么多叶子,这账还没算,你给本宫记好了,好了,本宫刚回国,事儿多着呢,我走了啊……”话落,不再理会看着她红了眼眶的寇诗嫣,转身离开,毫不留情的离去――红妆?诗嫣,叶浮清也想恢复,可只怕,只怕恢复了红妆之后,依旧要做叶恒远的替身,依旧要为这冷血无情的帝王家,这所谓的黎明百姓牺牲,见叶恒远?她又何尝不想去,可是,她要怎么去见?见到了怎么去圆这十年来众人对他撒下的弥天大谎,她王兄那样骄傲的人啊,怎么能承受?又怎么承受的了? 而远在天启的白炎,坐在书房里,看着书桌上的信件,纸上的字迹清秀规整,而整张信件上,只余草草一段话: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看此,白炎拿起桌上的信件,轻声呢喃道: “二哥,你看到了吗?她看到了你的《浮云志》,这是她送与你的话……” 于是,这一年的天启,楚王白译离世,母族一族所有的党羽全部倒台,那多年被诬陷叛国,暗害皇家子嗣的女子终于洗清了冤情,而那个多年在黑暗中前行,逆光而来的男子终于在多年以后亲自报了仇,也亲自送走了自己的手足…… 也是这一年,有南洲郡主替身十年,他国异乡十年,生死周旋十年,终于遂愿带回火山草,平安回本国…… 一切,都仿若平静了下来,而身在此局当中的所有人都清楚的明白,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楚王自尽,楚王一党全部倒台这一变动,在天启掀起巨大的风浪,天启皇下令于无双太子,开始彻查天启朝堂内的大大小小的官员,上至祖籍,下至旁支,都需一一彻查,而对于天启兰贵妃勾结东疆陷害本朝贵妃,楚王欲图杀害南洲长世子的两件事仿若就像是投若在大海中的一粒粒小石子,未曾激起丝毫波浪,这一件件事情都在随着楚王的离世沉寂了下去,天启不提,南洲更不提…… 也是这一年,四国的领袖者开始有了默契一般,开始国内征兵,训兵,制造武器,各国人物,开始频繁动作…… 国柬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悬空七百六十一年,先天启楚王白译一事落幕之后,遂南洲广发国柬令,宣朝阳郡主四国招亲,柬令言: “朕之吾儿,叶氏朝阳,字浮清。 现令二八年华,深居宫中十数年。 吾儿一身才情扬天下,今以国柬四国发。 为之人父,为吾儿朝阳寻一世良缘。 美誉鲲南翰墨香,月明光耀读书堂。 君女乾坤定,宜室宜家五世昌,此愿。” 此国柬令一出,除早已知情的人,四国震惊,四国街道的议论话题再次由楚王白译变成了南洲叶氏朝阳郡主招亲。 无论街道上,还是四国朝臣的早朝之上,都离不了此次南洲招亲的意图。 而此次一事,除南洲本国,其余三国,都处于一种无言的紧凑气氛之中,而此刻的东疆皇宫的早朝之上,众臣的眼睛珠子都直挺挺的看着立于重臣前首一席黑色朝服的男子,个个额头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有几位年纪大的老臣时不时的着衣袖去擦擦额头的细汗,还用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人,稀罕呐,稀罕,四爷上早朝了,哦不,不是四爷上早朝,是四爷浪迹江湖那么多年,终于回朝,真是,真是,着实令人震惊,面对此位皇子,众人不明为何会这么恐惧,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的没有头脑,在他们的潜意识里,这位四皇子就是东疆未来的王,未来的继承人,别问他们为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这样觉得,良久,就在众人都觉得要承受不住这早殿之中传来的低气压时,终于传来了皇上驾到的声音,众臣顿时整了整自己的行装,拂袖一跪,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声声参见声,震耳欲聋, “众卿免礼。”话落,这边臣中,已有一名大臣持着奏折走到了殿中央,行了礼, “臣有事启奏。”东疆王抬眼看了看下方站着的东珺瑞,布满白须的嘴角顿时勾了勾,连带着自己的声音都愉悦了起来了, “爱卿何事?” “回皇上,日前本朝收到南洲的国柬,朝阳郡主招亲,这事,依臣来看,这事有蹊跷,近年来,南洲行事越发诡异,也让捉摸不透,此次招亲,恐怕是有阴谋啊。”闻言,东疆王挑了挑眉,好以整暇的问道: “哦?那依爱卿所见,此事东疆应该怎么办?”一句话问得那大臣一言不发,而东疆王似也没有意思让他回答,转而看向东珺瑞,亲切道: “此次,依四皇儿所见,应该怎么办?”听到问话,东珺瑞毫不扭捏,一身从容的从队列从站到殿中,朝着东疆王行了行礼,恭敬道: “可否准许儿臣道出心中之数?” “准。”得到命令,东珺瑞收回行礼的双手,大胆的直视着东疆王,轻声道: “此次南洲行事,依儿臣所见,是好事亦是坏事。” “皇儿,此话怎讲?” “回父皇,四国皇室之中在各国都插有情报点,而在这张情报网中,曾有一条关于南洲内部的情报,一蛊双生子,沥阳寻多年,朝阳缠病塌,十年药无解,十年前前来和亲的玉心郡主在我朝不幸甍逝,当时传言天下令在天启尽毁,我国与天启展开战争,南洲突然倒戈,且送去了沥阳长世子,这一点无论如何在儿臣这里看来都解释不通,而天启当时欣然接受也出于战争的节节败退,南洲的加入无非就是一大助力,且利大于弊,其二,天启帝京传言,南洲小世子皮肤白皙,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亦男亦女,其三,天启楚王边疆欲谋害沥阳长世子,御王代替南洲需要交代,而这一件竟在最后因为楚王的死不了了之,试问,本国唯一继承人差点遭遇不幸,就算南皇欲挥手了之,本朝的文臣和史官又怎会罢休,一国在,则臣心在民心在,南洲这个亏吃的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南洲所作的目的何在?” 此话一落,犹如炸雷一般炸在众臣耳中,先前那位答不上话大臣,一脸震惊的看着东珺瑞,顿时恍然大悟: “悬空大陆传言,天启盛蛊,且天启皇室有一蛊,乃为双生子母蛊,有起死回生之效,包治百病,可此蛊乃皇室供养,须得一可靠之人接近于天启,朝阳缠病榻,沥阳寻多年,沥阳男生女相,莫不是,十年前玉心郡主逝世,南洲便是故意以此借口倒戈天启,送去可靠之人接近于天启皇室,这样一来,打破四国局面,将来对他们南洲,也好不到那里去呀?”话落,东珺瑞突地朝着东疆王笑了笑, “非也,非也,百年来四国的和平早已成假象,四国大乱是迟早,四国战争也是早晚,南洲不过是助了一把火而已,不论天下令毁了没有?南洲倒戈没有?此战避免不了,而此刻的南洲招亲,根本就是一个幌子,根本就是南洲在试探其余三国的虚实,此行,去或不去,都会有一场大战。” 一语落,东疆王看着东珺瑞满眼都是欣赏和喜爱,而诸多大臣也更加佩服这位多年来不踏入朝堂,一踏入便一鸣惊人的四皇子,看着他的眼神也由先前的恐惧变成了着实的敬佩, “既如此,本次南洲一行,皇儿,你去吧,你去替朕看看这南洲,也去会一会这即将大乱的始源地吧。”东珺瑞一听,顿时弯腰,行礼谢恩。 “诺,儿臣领旨。” “都退下吧。”话落,随着侍奉的太监一句,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的话语下,东疆的早朝就这样散了。 这一年的悬空大陆风雨特别多,传奇也特别多,也是这一年,正式拉开了四国大战的第一幕,也拉开了东珺瑞与白炎天下之争的第一步,也是将来一代英雄儿女的传奇。 招亲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不同于东疆皇宫早朝间的轻松气氛,天启的上书房内启云帝一脸阴霾的看着下坐毫无表情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的白炎,气氛压抑,良久,启云帝似将自己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抬眼看着依旧不动的白炎,神色难测,淡淡开口道: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吗?”闻言,白炎嗤笑, “这么多年,是多少年?十年?十五年?”――时间再久,他又岂敢忘记?他可以忘记?但是他白炎不可以。 “你母亲在九泉之下,看到你这般,便也不会心安?”嘴角嘲讽越发大,白炎“刷”的扭头看着启云帝,眼神冷冽却又带着丝丝道不明的复杂情绪,薄唇轻启,缓缓道: “母妃进宫前,你以为是爱,便也不需要所谓的阻挡和间隔,说不在乎母妃的身份,可是后来便也是你这句话打了自己的脸,母妃的死兰贵妃只是助力,而害死母妃真正的人是你,不知,这么多年,你可曾愧疚过?夜里可曾反思过?”语气平淡的仿若就像在述说一个久远的故事,也重重的砸落启云帝的心里,浑身一震,整个就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眼里,脸上,都是毫不掩饰的心痛和后悔, “母妃纵然身为西江人氏,可嫁于你之后,母妃再未和西江母族有任何来往,呵…呵呵…你可知在母妃心里,你又有多重要?”所以到最后都未曾想到自己是被心里那个自认为重要到连母族都可以舍弃的人亲手逼死的,启云帝满眼哀伤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口中无力的呢喃道: “是我,是我,是我,亲手逼死了她,是我,是我啊……”可是此时此刻再多的懊恼再多的后悔都已经来不及,而多年前的那个女子也终是带着满腔遗憾和不甘长辞于这荒唐的人世间,一室的沉寂,良久,启云帝回过神,紧紧的盯着坐下的白炎,一双精明的双眼缓缓掠过白炎的额头,双眼,鼻梁和嘴唇,心中更加疼痛不已, “四国百年的和平如今已经到了头,南洲此次的举动,已经开始催动四国的历史发展前进,南洲子嗣凋零,此次郡主招亲,看似简单,其实就是一场局中局,”说到这里,启云帝看向白炎,顿了顿,继续道: “这一战,无可避免,东疆蛰伏十年,对上心思缜密,行事诡异的南洲,是胜是败难以断定……”闻言,坐下的白炎依旧不语,疲惫的捏了捏鼻侧,启云帝闭了闭双眼,而看着启云帝此刻的样子,白炎也不再多言,这一番话就算他未说完,他也知道是什么意思,站起身,踏步离去,此时身后却再次传来启云帝有些无力的声音, “炎儿,父皇对不起你母妃,天启交与你,父皇很放心,便遂了你师傅的愿吧,南洲招亲此事一过,回来便登基吧,接下来,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四国百年沉淀,人才辈出,我等这一辈该退出了……”似承诺,似交代,也似嘱托,白炎背对着启云帝无力的闭了闭双眼,睁开眼再无一丝情绪,亦不回应启云帝的话语,转身离去…… 南洲平启六十九年,一月,南洲朝阳郡主招亲,余下三国皆派使者前来,也是这一年,深居宫中十年的南洲宣德皇后王氏出宫,后宫之中以皇贵妃刘氏为首,携一干妃嫔侍女侍卫垂首静立于梨园门外,梨园小道中,那中年妇人身着一席正红色凤凰宫装,长及曳地,腰间腰带上一朵朵金红色牡丹绽放开来,两边宽大的袖边用金线勾勒出一只金色的凤凰,满头白发用一支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映得面容艳丽无比,眉宇不怒自威的气息由内而外散发的淋漓尽致,眼角边已有丝丝细纹,可那丝毫不影响这位皇后的气质,燕儿轻轻搀扶着宣德皇后徐步而来,众人皆跪,行大礼,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恭迎娘娘出园,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恭迎娘娘出园,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恭迎声在这群娇弱的女子口中偏偏喊出了别样的意味, “免礼。”威严的声音随风飘进众人的耳朵里,而宣德皇后未曾等待那群女子起身,亦不去理会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皇贵妃,由燕儿搀扶着,身后一干侍女跟随着,踏步率先离去,留下一干不明所以众人和满脸复杂情绪的皇贵妃。 承乾殿内,院中毫无一人,殿内,叶浮清整个人颓然的瘫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目光茫然的看着屋顶,手无力的垂落于两侧。 夜已深,此时的南洲已经入了春,南洲的冬天来的早去的也早,满天冷风吹过,一道身影静静立于殿外,透过隐隐的光亮整个身影映照在门上, “不是老嚷嚷着要回来么?现下回来了,怎么扭捏了?”叶浮清看着殿外的那道身影,微微叹了一口气,坐直身子,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无奈,“吱呀”一声,承远将门推开,走了进来,又反身将门关上,走到叶浮清身前站定, “伤好了?哎,我说承远你傻是不是?不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么?既然回来了,就在寇老那好好养着,没事半夜三更跑来吹风,成心闹我不是?”挥手示意承远坐下,承远却不动,目光灼亮的看着叶浮清, “郡主废了右手?”闻言,叶浮清不由得一怔,良久朝着承远笑了笑, “承远是在担心我废了右手,使不出银针么?” “使不出银针你要如何自保?你要如何面对这满是阴谋诡计的皇宫?”叶浮清闻言,站起身,走到承远身前,目光柔和的看着承远, “承远傻是不是?承远现下伤好了,可以随时跟在我身边,承远就算不在,还有远道不是吗?”顿了顿,不待承远回答,叶浮清转身朝窗边走去,伸手大力的推开窗户…… 天下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窗户一开,随之涌进的是还有些刺骨的寒风,吹在叶浮清的脸上,也令她顿时清醒了许多, “承远,你怎么看南洲皇室?”似未曾想到叶浮清会这样问,承远怔了怔, “南洲皇室?” “是啊,”叶浮清抬眼仰首看望灰蒙蒙的天空,透过厚厚的云层,看着那被云层覆盖时而隐现,时而消失的月亮, “承远,无论是四国还是战乱天下,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百年来四国和平的假象也到头了,现下好好享受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刻吧……” “郡主,你……”今晚的承远难得的一本正经,也难得的满脸严肃,看着叶浮清的背影,承远掂量着自己心中的猜测又有些怀疑, “百年前,四国和平局面被打破,四国于五南山集结本国百万大兵,大战,那时天下狼烟四起,天下群雄争霸而起,战争长达十年之久,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是以,当时天启开国皇帝途中视察民情,看到本国百姓家不是家,国不是国,家国不得安,不忍再战,是以提出,制出天下令,设四国会议,十年一议,天下令四国轮流持之,持天下令一国不得爆发战争,而余下三国,其中一国爆发战争,天下令持有国便可召令余下两国,为使天下令起到真正的制令,四国帝君于五南山定下血盟誓,四国血誓书以石书形式定于五南山关口,以示后代……”叶浮清的目光依旧遥望着远方黑的有些深沉的天空,声音低沉, “可是,十年前东疆攻天启,已经走了四国战争的第一步,承远,你可明白,而今天下令已毁,四国先祖血誓书已经约束不到后来各国皇室的野心了,可是这些江山繁华背后,最苦的莫过于一国百姓,一国臣民……” “所以,郡主是想借着此次招亲,搅四国,所以,郡主是想助无双殿下?可是,若是这般,若是这般,郡主,你……你要面对的是整个南洲啊……”话到最后,承远已经不用再去试探就已经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十年,承远,你要无助到什么地步才能和一个将来是敌人的异国之人相依为命,而承远,我既然决定了,我又何惧将来万人阻挡?” “不惧将来万人挡?可那些人都是郡主的至亲啊?”说到这里,承远已经忧心忡忡, “四国人才辈出,西江少年丞相一手计谋弄朝堂,东疆四爷剑行天下却也是难得的军事之才,为何,郡主独独就肯定这将来的天下之主必定是无双殿下?”看着叶浮清的背影,承远问出心中疑虑,叶浮清闻言,转身,缓步走到承远身边站定,伸出双手拥住承远的双肩,一双桃花眼在这黑暗的无一丝光亮的殿中显得格外明亮,格外的神采奕奕, “一个国家的根本在于民,也更加在于民心,民心在,则臣在,臣在,则明君在,可是一个天下,需要的不止是一个有一手权术能文善武的战神,更需要一个贤德良善以百姓为家的明君。” “可是郡主,你所说的每一样你都有,为何你不当这第一人?”真正取代叶恒远,做百年来的第一人,也做这四国以来的第一个女皇。 承远脱口而出的话使得叶浮清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拥住承远的双手也悻悻收回,而看到叶浮清的样子,承远说完后觉得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有些莽撞,也有些不可思议,颤颤的低下了头,有些不安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叶浮清也有些讶异的看着面前这个纵然一向喜欢和自己打打闹闹内心却有些小女儿态的承远竟会说出此等话来,怔愣了片刻,叶浮清转身回到窗前,目光沉静, “承远,我和白炎之间的感情你应该明白,可那之前隔了整整两个国家,两个皇族,两国百姓,甚至于整个天下未来的走向,若是注定一战,南洲和天启必定有一国将灭于四国大陆之中,我这一次助白炎,不是儿女私情,亦不是十年陪伴的相报,南洲国不久矣,皆时我南洲的百姓该去往何处?又该是何等面目?” “承远,我不想做那第一人,也不想即史官后人世代传颂,南洲子嗣凋零,纵然带回火山草,可王兄体内的毒已长达十数年之久,所以,作为一朝郡主存在的真正意义就算不是联姻为本国寻找庇护,也要有该当责任,这次便为南洲百姓,为我国臣民寻一世明君吧。”叶浮清回转过身,走到桌椅前坐下,收起笑容,一脸肃然的看着因为她一番话而久久不曾言语的承远,顿时一股高贵凛然的气息散发出来,使得承远心中不免有些沉重, “金御卫一事,父皇纵然下了令撤回金御卫,可这件终归过不了文臣那一关,只怕以后……承远,你去军营吧……”闻言,承远震惊的抬起了头,满眼不可置信看着叶浮清,叶浮清却神情肃然的看着承远,不像是开玩笑,直到看的承远垂首低下了头,不敢再正视叶浮清, “承远去军营,这里有远道,承远,招亲之后南洲会和东疆在五南山有一场大战,本宫允你三月,本宫需要一支百人建立的军队,以一敌十,且个个都必须是精英中精英,建立南洲骑,承远,你可懂?”一句话,一个本宫,是交待更是命令,闻言,承远顿时“刷的”抬头,目光炯炯的看向叶浮清,一双细小的眸子中在这一刻格外光亮,然后一阵惊喜,对着叶浮清猛地一阵点头,没有了之前的肃穆的气氛,也没有了之前因为话语中而带来的丝丝悲凉和忧心…… “是。”承远垂首大声答道,声音响亮而坚定。 “承远,我和远道在五南山等你携百将骑军护我一方百姓,也等你浴血归来……” 这一个夜晚,一个在众人看来一个不算小却也算不上大事的决定却造就了后来名扬在南洲乃至整个大陆的一代名将,一代战场的领兵神将,一个史官笔下的又一个领袖人物…… ――――莫凉心分隔线―――― 这里说一下,关于元洛对白炎的称呼,元洛在羽风面前会唤白炎为殿下,因为白炎身份为储君,不能乱了礼数,可私下里元洛因为爱白炎不愿唤白炎为师兄或是殿下,而是直呼其名,而白炎也不不介意,还有这里,叶浮清和承远一般都是用我来对话,而不是本宫,因为和叶浮清相依为命十年的还有承远,所以在她看来承远是兄弟,是亲人。 这两天这几章会有点乱,伏笔埋的有点多,后期会逐一勾勒出来。晚安。 千手怀御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当今悬空大陆,风云涌动,四国战争一触即发,而现今的整个悬空大陆流传着这样一首谏言。 天启白炎,绝世无双,东疆四爷,剑行天下,南洲世子,横行无忌、西江丞相,计谋朝堂,家国儿女,英雄争霸,谁主江山沉浮。 天涯一家,江湖棋老,一手棋术,下计谋下权术,将军元老,神军领将,一代战神,守护河山,医之圣手,言义言夫子,在世华佗,仁心仁德,隐居深山,千手怀家,百年传承,千变万化,走天下, 而此句谏言中,除却前面之中的皇室中人,后面的每一位都来自于大陆江湖,亦是江湖天涯中世人传颂的一代英豪。 天启,南洲,西江,东疆四国以东南西北居之,各国地理位置天气皆不同,四国以五南山为中心,百年前四国战争大乱天下,民不聊生,生灵涂炭,而以一手易容术而世代传承至百年的怀家便始于那年,于五南山关口之后的一个兴村中生存,百年来,怀家易容术越发精湛,甚至于到最后整个大陆传言怀家千手,乱天下,颠世代王朝,倾王朝天下。而在那之后,怀家逐渐消失于世人视线之中,再无一丝消息,十年前,东疆和天启大战,后南洲倒戈,江湖千手,怀家人再次出现于世人眼中,却踪迹成秘,来无影,去无踪。 兴村立于五南山关口之后的一个小地,以五南山为掩护,两座青山之中夹缝生存,四周环山,历来人烟稀少,却是世外桃源之地。 兴村人烟稀少,美不胜收,不富贵,不奢华,更不喧闹,世人和大自然带给这片小郡的是宁静,是绝对的宁静,也是超脱世外的宁静。 “回乐烽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 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 青山绿水的兴市有它的雅致,更有它秘密,怀御负手立于山顶,一席青衣随风飘扬在空中,掠过一道道残影,远处的天空,带着点点光亮印照在整个天空之中,现下是早晨,小村中偶尔传来一两声鸡鸣,整座小村随着大雾的散去逐渐出现在怀御的眼中,不明意味的双眼紧紧的凝视着美成画的小村庄,良久,身后传来脚步声,一蒙面的黑衣人持着刀面无表情的走来,站立于怀御身后,不言不语,良久,怀御从小村庄收回目光,却依旧低着头,微微叹了一口气, “何事?”黑衣人听到怀御的问话,连忙俯首一礼,恭敬道: “郡主招亲,三国使者不日便会全部到达南洲帝京,属下来问公子何时启程?” “郡主可有来信?” “回公子,郡主前日派人来问,公子此次是以怀家人的身份前去?还是以客卿之身份前往南洲?” “怀家人的身份?”听到这里,怀御不由得怔了怔,清澈的眸子在听到怀家人三个字时,闪过一起无法言语的疼痛, “是。”绕过这个话题,怀御淡淡道: “此次她以什么身份出席招亲?” “郡主前日派来的人提到过,此次她会以朝阳郡主的身份携沥阳长世子一起出席招亲会议,而宣德皇后在前不久已经出了宫,回到中宫,却依旧闭门不见任何人,包括郡主本人,楚王也已经从外头赶回,余下三国来的全部是在本国举足轻重的人物。”怀御不再言语,仍旧垂着头淡淡的看着此刻已经能看到全景的小村庄,良久,轻声呢喃道: “朝阳身份复,沥阳世子现,叶浮清啊叶浮清,我怀御定要好好看着你如何搅乱这本该覆灭的四国朝政而早该统一的天下。” 两天后,余下三国除西江脚程慢一点外,东疆和天启已经在南洲帝京三城之外的禹城相遇,禹城在南洲有些出名,不为它的繁华,亦不为它的喧闹,只为南洲禹城城边有一江河,江河边上坐落着整个南洲最大的客栈,客栈临江而立,一望无际的江边和时不时海浪拍打在岸边的汹涌涛声,这般情景历来便是那些诗人那些文人雅士寻灵感的地方之子,远处,一队人马传过重重人群自客栈而来,在客栈门前缓缓停下时,客栈内早已望了许久的小二,已经快步走上前,躬身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马车内,白炎轻轻的掀开车帘,从马车内踏步出来,一步步优雅的踩下羽风早已摆放好的小梯时,小二看着面前的男子,立体的五官,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一席黑衣合身的穿在身上,满头青丝用小冠利落的束起,深邃的眸子带着丝丝锐利,一身高贵的气质看的小二目瞪口呆,早已忘了此刻自己要干什么?良久,直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扯了扯, “小哥,烦请带路。”小二才猛然回过神,垂下头,不敢再去那如玉的公子,也未曾来得及去看扯自己衣袖的是何人,连忙让开道,一脸真挚歉意的看着那位拉扯着他衣角的黑衣男子, “对不起,公子,对不起,里边请,里边请。”淡淡的看着突然慌乱起来的小二,白炎勾了勾嘴角,朝着小二摇头,示意他不必介怀,轻声道: “小哥,可否安排几间房?带个路吧。” 声音淡如水,犹如一缕清风轻轻吹过小二的心里,闻言,小二连忙点头, “可以,可以,公子,这边请,这边请。” 也是这时,门口再次传来声响,众人闻声皆转身看去,客栈门口再次停了一辆马车,马车身后也是一干随从,看到前来的马车,门口侍立的另一个小二来不及想其他,连忙热情的迎上去, “欢迎客官,里面请,里面请。” 车帘掀起,那男子着一席简单的玄色布衣长袍,黑色的长发用一条黑色的发带有些懒散的挽一一半上去,剩下的一半垂至肩后,一双漆黑的眸子透过身前的小二直直的看向大堂之中一席黑衣的白炎,随随意意的站在马车旁, 一身的亲切感由内而外散发的淋漓尽致,却又隐隐带着些凛冽之感,一身出众的气质再次惊呆了众人, “禹城客栈,江边而立,浩瀚之气盛满楼?” 那男子收回看向白炎的目光,仰首看了看四周和楼上,轻声说道…… 两王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客官,过奖了,过奖了。”听到话语声,小二回过神,连忙谦虚道,伸出一只手朝里面请去, “客官,里面请,里面请。” “劳烦小哥了。”东珺瑞点头道谢,随着小二朝走去,一黑一玄,堂中相遇,目光相对,电光火石,无言相望,众人不由得疑惑的看着那位玄衣公子无故的停在那黑衣公子面前,一时间整个大堂都不由得有些诡异的安静起来,良久,两人同时朝后一步,对着各方互手一揖, “东疆四爷,浪迹江湖多年,一手剑术出神入化,今日得见真人,有幸,有幸。” 白炎看着面前这玄色长袍的男子,确认着自己心头的猜想。 “天启无双,得之臣幸,百姓之幸,幸会,幸会。”一番话让白炎确认了心中的猜想,也让东珺瑞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两人一作一动,一个高贵如冰莲,一个优雅似公子。 “瑞何其有幸?竟在此地得见于无双太子,还有幸聚于一家客栈。”语气中满是谦虚和客气,白炎看着东珺瑞,随即淡淡的笑了笑, “四爷谦卑,无双可是对四爷的江湖生活向往的很。” 而堂中的一干众人听得两人对话之间,满堂震惊,才进来时便觉得这两人肯定不是一般人,而今却不曾想到这两人一个是名扬天下么无双太子,一个却是在江湖上享有盛名的东疆四爷,此次听闻郡主招亲,余下三国的大人物都会来,众人都有些不敢相信,如今这闻名四国的三位竟来了两位,而听说西江的少年丞相也携使者亲自前来,现下看到了这两位,都是如此的绝代风华,而众人竟对还有几日才赶到的西江少年丞相是何等风华竟带了满满的期待, “殿下可是为郡主招亲前往帝京前去?” “是,四爷也是?” “是,今日有缘相遇,不知殿下可否赏脸,今夜畅饮一杯?” “四爷相邀,为何不赴?”闻言,东珺瑞回头朝身旁的小二笑道, “小哥,烦请给我们找一个空位。”小二连忙点头,朝着里面走去, “好,好,两位殿下里面请,里面请。” 四楼阁楼一处临窗雅间,两人礼貌的相携而进,门帘垂下,一黑一玄,相对坐下,门外羽风侍立门外,一脸严肃, “两位殿下吃点什么?”小二看着两人殷勤道, “最拿手的都上吧,可千万记得捎上两坛酒,今晚可要和无双殿下不醉不归。”话落,小二连忙点头,看着两人答应着离去, “是,两位殿下请稍等。” 小二一离去,殿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再没有刚刚两人在堂中相遇的一番热络和言语,原本两人同作为皇室中人,身份际遇不同,可作为一国皇室的人,而两人将来都有可能是一国继承人,也该有些话题才是,却不知两人自小二离去之后,一室沉寂,无人言语,白炎端坐着,透过窗户,看向窗外的一望无际的江河,良久收回目光,手指把玩腰间的木玉佩,不言不语,整个目光都注视着手间已经陈旧的玉佩,偶尔深邃的眸子带过一丝丝浅笑。 东珺瑞则整个人都将目光投向窗外,落在被月光光亮照耀下发出点点光芒的江面上,抿唇不语,良久,收回目光,转而淡淡的看向对面的白炎,神色诡异, “殿下智慧无双,可否能猜到此次朝阳郡主人归何家?” “四爷浪迹天涯多年,智慧计谋不在无双之下,四爷可曾猜到?”白炎低着的头眼神突然一凝,又缓缓张开,将问题丢给东珺瑞,淡淡道。 “本王猜,此次这朵花谁家都落不到,却是南洲和我国开战的导火索?殿下,你可信?”听着东珺瑞的话,白炎顿了顿,把玩着玉佩的手也终于停了下来,抬起头,一双锐利的眸子淡淡的看着东珺瑞,扬起一惯的浅笑,温声道: “殿下江湖多年,竟也学会了卦术?看来,殿下不止会剑还会算?”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东珺瑞闻言,也不恼,挑了挑眉,回望着白炎, “南洲早已腐朽,子嗣凋零,本王再猜,东疆和南洲,南洲必败,可就算南洲不败,殿下可信?南洲国不久矣。” “哦,殿下此话怎讲?”收回看着白炎的目光,东珺瑞再次扭头看向窗外,此刻夜已深,外面得天空已经黑蒙蒙的一片,可依旧能在江面上看出这栋小客栈的灯火辉煌和整个禹城的灯火,目光遥远, “作为一个上位者乃至可能是将来一国皇帝,身后万千百姓,除却这些,更有着一个每代王朝至尊者都有的野心。” “四爷,如此告诉无双这般话,是想告诉无双,四爷这是准备参与到四国之争的斗争来了吗?还是想告诉无双将来有一日我们两国必有一亡?”东珺瑞闻言,不否认也不确认,依旧淡淡的看着窗外的江面,神色莫测,仿若在透过那江面能看到一些人,一些事,一些可能这辈子都无法说出口的事和劫, “殿下位高多年?知道如何渡劫吗?”闻言,白炎看着此刻忽然变得有些悲伤的,话题还转的特别快的东珺瑞,愣了愣,仿若想起了什么,手轻轻抚上腰间玉佩,眼里闪过淡淡的笑意, “若是劫,渡过也罢了,若是渡不过,虽死不悔……”一句看似简单能轻而易举脱口而出的话却在这一爷重重落入东珺瑞的心中,在他胸腔中掀起滔天骇浪,转过头震惊的看向白炎,在他认为像白炎这样的人不该有这样的想法,也不会有,却在触及他眼里的笑意时,明了,原来,这世间真的有这样一种人,他知道珍惜,更明白他自己想要什么?再一次的一室沉寂,良久,东珺瑞声音沙哑道: “白炎,你不该是这样的人,也不该走这样的路……”没有喊殿下,亦没有两人初见时的客气和防备,这一声称呼,这一句话,就仿若多年的老友相见,一个惋惜一个仍旧义无反顾…… 白炎没有回答东珺瑞的话,神色莫测的看往窗外, “本王不会儿女情长,就算将来有一日本王遇到,而不管江山还是她,本王亦要……”如同宣誓般的话语带着志在必得的坚定响彻在房中,也落入白炎心中…… 红颜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你……都要?呵呵,四爷野心不小。” 敛眸低下头,一双空闲下来的手转而交叉放在桌上,深邃的眸子看着一脸志在必得的东珺瑞闪着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正欲回话, 门口却传来“咚……咚……”的脚步声,脚步声响在门口停下, “四爷……”那人停在门口轻声唤道,东珺瑞挑眉,收回看向白炎的目光, “进来……”话落,从外头走进一个小侍卫,腰间别着长剑,步伐稳健的走到东珺瑞跟前,恭敬的拿出一封信件,递给他, “公子,南洲帝京前来的信。” 东珺瑞伸手接过,朝着小侍卫点了点头, “你下去吧……” “诺……” 小侍卫离开,室中再次沉寂了起来,良久,东珺瑞当着白炎的面撕开了信件,毫不顾忌两人此刻的身份,看着东珺瑞的动作,白炎深邃的眸子浮起一丝趣味,笑道: “四爷,这般不顾忌的动作,真是令无双惊讶。”闻言,东珺瑞抬起头看向白炎,将手中的信全数揉进手里,片刻,细屑从手里的指缝中一点点落去, “南洲帝京来信,那人的贴身侍卫承远去了军营,千手怀家的怀御以客卿的身份入住寇老丞相府邸,殿下,你猜,这怀御是带着什么目的前来?”白炎闻言,放在桌上的手轻轻扣了起来,也不去追问东珺瑞口中的那人是何人?意味深长的看着窗外,轻讽道: “四爷,何不算算?看看你此次算得准否?” “这样?”东珺瑞嘴角弯起的笑意犹如一阵阵暖风笑开这江河的里波光粼粼,也笑开这一室的无言,看着这笑,白炎不由得皱了皱双眉――这四国大陆能人真多,明明一个阴谋诡计样样都做过的人,双手也干净不到哪儿去的一个人,竟然可以笑得这么暖,这么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真是令人讨厌啊…… “她身边两名暗卫,承远和远道师出一门,一人性情刚烈,嘻哈玩闹,却是从万千暗卫中层层挑选出来的精英,更是一代精英暗卫的头领,一人性情温和,纵然礼貌谦和,心细如针,却心狠手辣,冷血无情,这两人各有千秋啊。”话落,东珺瑞神色淡定的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转而看向白炎, “所以,本王猜这两人将来都会是她的左手和右手,可是,听说她右手废了?” 霎时,白炎眼中闪过一丝丝杀意,却又很快恢复平静,仿若刚刚那带着丝丝杀气的人不是他, “该说四爷身上的气质有些自负过了头?还是该夸赞四爷的情报网速度果然令人咂舌?可是,在本宫看来……”白炎敛眸垂下看向远处江边的目光,依旧在桌上不声不响的扣着自己的手指,淡淡吐出: “四爷一生大起大落,似乎也不好,这般自负过头,是会吃亏的……” “呵……恍然间,殿下也会卦算了?”闻言,东珺瑞轻轻一笑,淡淡道, “不是会算,而是看到,本宫已经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本王可是期待的很,一个废了右手连暗器都使用不了的人,连自保都成问题的人,要怎么颠覆整个天下?或是又要怎么倾护南洲?倾护她身后的整族?”闻言,白炎目光微闪,这时,羽风却轻轻叩了叩门,站在门外轻声唤道: “殿下。”白炎闻声,站起身,朝东珺瑞一揖, “今日这酒,怕是和四爷喝不成,四爷胸怀天下抱负,这顿酒本宫等着来日四爷大展宏图时,相邀对饮。”东珺瑞起身回敬一礼,轻声笑道: “如此,瑞也不便挽留,来日有缘,定要和殿下不醉不归。” “四爷留步。”朝着东珺瑞淡淡一笑,白炎挥袖负手而去。 踏出门外,向前走去,羽风随即跟随上去,在白炎身后,恭敬道: “殿下,郡主来信,此次以朝阳身份出席。” 白炎挑眉,看向远处的走廊,目光在羽风说出这话时,如玉的面容顿时一怔,闪过一丝欢喜却又似期盼的神情, “纸包不主火,她这次是打定注意搅四国了么?”听着白炎的低语,羽风微微抬眼看着走在他前方那个王者般的身影,神色诡异,却忧思道: “郡主此番动作太大,牵扯着自己的整族,乃至身后的万千百姓,怎……怎……能……”依旧踏步向前走去,白炎听出羽风语气中的思虑,扬了扬嘴角,难得的话多, “怎能如此任性?羽风,你不懂,刚才和东珺瑞一言,便能得知他其实早已知道了叶浮清的真实身份,包括她去天启的目的,叶浮清不笨,必然也早就知道东珺瑞安插的人,两人怕是早已斗了多年,而此次她以朝阳郡主身份出席,有两点。”听闻,羽风有些憨态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问道: “有两点?那两点?” “其一,替身了叶恒远那么长的时间,还带回了火山草,叶恒远作为一个将来王国的继承人,就算身体未好,也该出现了,毕竟以后真正的继承人是他,而其二,呵呵……她呀,知道东珺瑞的手法,若是以替身这事,东疆皇室必以蒙蔽天下人的歪理来替所谓的世人讨伐南洲,而叶浮清偏偏不会给他这机会?” “不会给?那这意思是郡主会在东疆皇室捅开这事之前,率先找理由讨伐东疆?所以,这次招亲根本就是个幌子,根本就是郡主请君入瓮的幌子,而东疆四爷还偏偏愿意跳进去?”停下前进的脚步,白炎扭头看着羽风,笑了笑, “不是东疆四爷他愿意跳进去。而是他们?哦不?或是我们,我们所有人,都只有一个目的,而东珺瑞的目的又何止于一个南洲一个东疆。”羽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殿下,你此次会插手郡主和东疆的事吗?”闻言,白炎的心思顿时飘出去了很远,良久,转身,负手踏步继续向前走去,轻声回应道: “不会,那是南洲和东疆的事,也是叶浮清日后可以毫不愧疚做自己事的契机,所以不会……” 淡淡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的掺杂,却不知为何又让人觉得带了点点惆怅…… 真颜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两日后,东疆和天启的两国使者终于踏进了南洲的帝京,南洲皇率众臣于城门迎接,亲自将两国使者迎进宫中居住,而在两天后,西江小小年纪便闻名天下的少年丞相宫彦也已顺利到达南洲皇宫,一时间,整个南洲帝京变得忙碌起来,也变得更加严谨起来,到处都是巡逻的侍卫,日日不休。 而此刻的南洲皇宫因为使者的到来变得灯火辉煌,无比热闹,相对于其他殿中的灯火,玉阳殿内却是暗淡的太多,叶浮清踏着夜色,伸手轻轻推开门,里面的一干侍女和小太监各自做着自己手中的事,在看到叶浮清推开门进来时,连忙朝着叶浮清跪地行礼,动作整齐规矩,却毫无一丝问礼声,叶浮清挥了挥,示意他们免礼,那些人得见,连忙站起身,低着头,继续干着自己手中的事,掠过长长的走廊,叶浮清看到位于中间的宫殿门前栽种一颗梨树,树上的枝叶和花在这季节早已凋谢,光秃秃的树干种在园中的一角,树下还晃着一个早已落了漆的秋千,随风轻轻飘荡在空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咽下喉咙间传来的酸涩,闭了闭此刻布满伤痛的双眼,片刻之后,再睁眼,已是一片清明,缓缓走到房门口,轻轻一推,门顿时被打开了来,踏步走进,扑面而来的全是热气和满屋子的药味,反手将门关上,殿内层层纱曼覆盖,周围的桌子上小几上全是药材,各式各样,满屋的药味和苦涩,每隔一两米处竟都搁着一个小炉,小炉中的炭红红的,满殿的热气,浅白的轻纱中那人躺在塌上,塌外全是小炉,塌内却还是盖着厚厚的锦被,那人双眼紧闭的睡在塌上,偶尔会有一两声呢喃,轻轻的掀开轻纱,入眼的是那张自己顶着十年的脸,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眼睛和嘴唇,可是整张却不似她在外面易容的那般白皙,双眼也不似她那般光亮,两眼早已深深陷入,犹如两只大骷髅,一席单薄的身子竟是比她还要瘦,侧身轻轻的坐在塌边,叶浮清早已双眼通红,却始终睁大了双眼,试图不去让眼眶中的泪掉下来,将手伸进锦被中,摸着那人的手,硬邦邦的触感再次让酸涩充斥着叶浮清的心口, “王兄,王兄。” 王兄,清儿回来了,王兄,你的小丫头回来了。 良久,终是再不忍主,眼眶中泪一滴一滴的落下,随着脸颊而下,落入锦被中,也滴落在那瘦的令人害怕的手臂上,晕开一朵水花, “王兄,王兄。” 一声声呢喃,一声声王兄道出无尽酸涩,更道出无尽思念,塌上的男子似有感应,动了动手指,口中无声呓语,良久,缓缓睁开双眼,微微扭头,转而看向塌边的人,却在触及那张脸时,瞳孔放大,巨大的欢喜袭来,男子惊喜,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叶浮清轻轻得按了下去,朝着看着她满脸惊喜的男子,柔柔一笑,轻轻唤道: “王兄,”叶恒远抬起手轻轻的抚上叶浮清的脸颊,瘦骨嶙峋的脸上满是惊喜,却又在片刻之后被突然涌来的愧疚感填满, “卸了吧,王兄想看看你……”紧紧的盯着叶浮清,叶恒远虚弱道,闻言,叶浮清目光茫然的看向叶恒远,却也是这一眼再次让叶恒远更加难受更加愧疚无比,不待叶浮清回应,叶恒远将手轻轻移到叶浮清耳边,一阵摸索,良久,轻轻撕开一角,露出点点侧脸,慢慢向上拉过,露出鼻梁,露出嘴唇,露出双眼,直至整张脸完全展现在眼前,叶恒远才笑了笑,看着面前这人,一席黑衣,肌肤胜雪,一对英气眉毛下衬托着一双如酒一般令人深醉桃花眼,高挺的鼻梁,有些厚厚的嘴唇,满头青丝用白玉小冠利落的束起,竟给人一种在战场上挥袖领兵而今凯旋归来的女将军,手掌轻轻抚上叶浮清的双眼,叶恒远低声道: “当初,便是因为这双眼睛才选择你替王种去的么?”闻言,叶浮清浑身一震,欲想去拉开叶恒远抚主自己的双眼,朝他解释道, “王……”却被叶恒远打断,有些无力的声音响在叶浮清耳边, “桃花眼,桃花开,满地伤,满地哀,桃花落,桃花劫,逃不开,是劫是孽?是缘是浅?小丫头偏偏生了一双和王兄那样相似的双眼,才会走上那条路的么?”眼角一滴泪无声划过,无声无息的落入两边的发鬓之中,满眼愧疚,满心酸涩,若是十年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或是没有他,那这个小丫头是不是就不会过的那般苦?那般让人难受? “十年生死周旋,他国异乡,身处狼窝,阴谋诡计不断,暗杀谋害不断,小丫头,这些年……”不待叶恒远说完,叶浮清伸出手拉过抚在自己眼上的手,双手紧握着他有些硌人的手,挣开眼睛,双眼通红看着叶恒远,猛地眨了眨双眼,试图不去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声音低哑道: “王兄,我便是你,我乃是你至亲血肉,是融入你骨血中的一份,是你在这世上必须要护着的人,反之,王兄对我也是一样的,不是吗?所以,王兄不必愧疚,不必夜夜难安,更不用觉得亏欠清儿什么,这是我甘愿的,更是我想去做的,而我是这世间唯一一个能为你铺好前路基石的人,王兄,我不悔。”叶恒远不语,目光炯炯的看着叶浮清,听着她的这番话,十年来的万千言语此刻都敌不过面前这为他生死周旋十年的小丫头一番话语,也更加敌不过那人一句, “我便是你”, “我是你的血肉之亲。”带给他的希望和光亮,顿时心头一痛,紧紧的回握着叶浮清的双手,一双已经瘦到看不出光彩的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叶浮清,心中难安…… ――――莫凉心分隔线―――― 码字码到哭。码字码到哭。码字码到哭。 不开森,不开森,不开森。 网站最近严打,所有敏感词都不得带,以后可能会写成错别字带入,也可能会打成拼音带入,我们也不容易呀不容易。 笑话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满室的沉寂却又带着丝丝无言的气氛弥漫在整个室内,叶恒远也终是再忍不住,眼角滴泪,伸出手替叶恒远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相对无言,而此时此刻,任何言语都形容不了两人此刻的情绪和无尽的思念,一室沉寂,直至天明…… 初春的南洲,到处都散发着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偶尔清风吹过,竟让人觉得意外的暖,满天的白云合着蓝蓝的天层层相叠,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相对于殿外的漫天蓝天白云一片暖意,长春宫内的气氛却是有些让人难以捉摸,也有些让人难以言喻,自打那日宣德皇后从梨园出宫之后,便忽视后宫众位嫔妃乃至皇上,直接往长春宫去,皇贵妃刘氏带着凤印前去长春宫求见,却被宣德皇后的雷霆之势打发,只得悻悻而去, “本宫乃正宫皇后,就算无凤印在握,尔等以什么资格造次?”一句话打落所有人欲窥探的视线和小心思,随即闭门不出,也不接见任何人,包括刚刚回宫的叶浮清,一言再次惊呆众人,个个心中不由得佩服――果然不愧是当年名扬天下的女将军,性情中人,却又强势的不行啊…… 而今日一早,长春宫内殿门大开,前去服侍的丫头太监一个个小心翼翼的在长春宫中的园内分成两排大气都不敢出的垂首站着,良久,门外有两架步撵落下,步撵中缓缓下来两人,一人看样子已经是中年妇女,保养得当的脸颊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一身青色的王妃宫装,高高盘起的妇人鬓,温婉端庄的气质,身后的静依郡主也是一身正式的宫装,清秀动人,眉眼间和妇人相似的紧,门口的小太监看此连忙迎上去,恭敬行礼, “参见御王妃,王妃万安,参见静依郡主,郡主吉祥。”随即,身后园中的一干侍女太监也连忙行礼, “参见御王妃,王妃万安,参见静依郡主,郡主吉祥。”御王妃挥手,示意他们起身, “免礼。” 声音也是柔和的不得了,两人由婢女搀扶着,踏着优雅步子进门槛,直直朝着里殿而去,身后跟随着一干侍女,每个人都低头小心翼翼的手抬托盘,托盘上是各式各样各种颜色的宫装,走在后面,跟着两人朝里殿匆匆而去,…… 殿内,宣德皇后身着凤装,端坐在上座,身旁站着燕儿,一张脸低眸看向自己脚边的地板,看不出丝毫情绪,殿外一声声的参见声早已传入她的耳中――这么多年未见,这些人荣华富贵的尊享着,锦衣玉食的被人供着,她的清儿却在他国异乡吃不饱,穿不暖,纵然她隐居梨园十年未出,可是她清儿的消息她这十年可是一点一滴斗未曾放过,每每传回的消息都令她整整心痛一夜,一夜不休的念经,敲木鱼,祈祷着,她的清儿啊…… “燕儿,着人去梨园将那套红色的凤凰锦袖流仙裙送过来吧,还有记得里阁的那套郡主王冠,一同带来,本宫要亲自看看本宫的清儿着上王服,亲自看着她再次惊艳天下……”闻言,燕儿恭敬应道 “诺……”离去间,燕儿掩去心中对宣德皇后心里的震惊和佩服,扭头大胆的看向上座的宣德皇后,却怔愣在了原地,也是这一眼令她此生难忘,也感慨终身。 上座的宣德皇后一身威严的端坐着,透过敞开的殿门看向门外,看向承乾殿的方向,眸光中满是自豪又满是期待,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令人移不开眼的光芒,一阵阵脚步声近来,才惊的燕儿回过神来,猛地低下头,恭敬的退下…… 闻声,宣德皇后挑眉,淡淡的看向门口的两人,又将头扭了回来, “来了?” 话落,御王妃带着静依郡主进了殿内,在宣德皇后的下首,恭恭敬敬的朝着她行了一个大礼,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身后的静依郡主也跟着母亲一同,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挥了挥手, “行了,起来吧……” “谢娘娘。” “谢娘娘。”不去理会御王妃和静依郡主的谢礼,宣德皇后转而将目光看向两人身后一干侍女手中的托盘,有些嘲讽的笑了笑, “王弟媳,这是何意?”御王妃一听宣德皇后的问话,顾不得温婉的形象,连忙走到宣德皇后跟前,急急说道: “浮清,浮清回来了,这是我给她亲自准备的宫装……” “宫装?御王妃这是何意?难不成清儿的宫装还需要弟媳准备么?本宫不会么?”闻言,御王妃听出宣德皇后言语中的不悦,连忙挥手解释道: “不是,不是,娘娘误会了,不是这样,不是,我是希望……希望……” “希望?希望什么?她现在是叶氏嫡系郡主,身后万千百姓,身负叶氏责任,是叶氏王族本家血脉,不是旁支,更不是王爷之子,你希望什么?这些本宫会为清儿准备的……”结结巴巴的话未曾说完已经被宣德皇后厉声打断,御王妃闻言,有些惊愕的看向宣德皇后,晃了晃身子,满脸受伤的表情――她怎么也想不到宣德皇后会说出这般话来,那些年她们是何等的好啊,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身后的静依郡主看到自己的母亲这般伤怀,也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对劲,连忙上去搀扶着,抬起眼,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宣德皇后, “姑姑,这是母亲的心意,是静依和母亲为浮清准备的礼物,母亲她是真的想见见浮清啊。”话语中满是期待,一眼期盼的看着宣德皇后,看此,宣德皇后看着面前的两人,淡淡的笑了笑,而这笑却让搀扶着御王妃的静依郡主觉得格外的残忍和冷漠, “心意?礼物?你们这些人也真是好笑的很,那是本宫的浮清,那是本宫和阿远护在手心里叶浮清,你们需要给她什么礼物?你们需要赠予什么心意?十年前清儿那般年纪被人逼迫时,你们怎么不拿出你们的心意,你们怎么不拿出你们的礼物?” “可是姑姑你不也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浮清被送走吗?不是吗?” 本妆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一言戳众人,宣德皇后猛地怔了怔,像是想到了什么,淡淡的回望着静依郡主,却无比残忍道: “可是,就算那样,你们又赠予了清儿什么?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她也曾不喜清儿的啊,可是她失去了两个孩子,在看到第三个孩子也会踏上那般路程时,她也是无助也是无力的呀,她曾日日夜夜都害怕到阿远会突然死去,会突然离开她,离开这里,那些少年岁月里她随着父亲金戈铁马,征战疆场数十年,众人都说她无比冷血,无比狠辣,可曾有人懂得,她也是女子,也会拥有百转柔情,所以她更加懂得珍惜,更加明白饰骨之痛,她那些年沉浸在无限悲痛之中,也是不喜清儿的呀,可是在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歪歪扭扭的朝她跑来,脆生生的叫着母后时,她心都要软化了,那时她就想,没事,没事,如果阿远真的到了那一天,她还有浮清,还有这唯一的牵挂,可是后来,她又得到了什么?她的浮清又去了哪里?而这些人有什么资格来这里说心意?说礼物?说想念? 所有人都未曾言语,一室诡异的沉寂,良久,门外传来脚步声,燕儿带着两个侍女从梨园回来,打破了这一室的无言, “参见娘娘,东西都带来了。” 闻言,宣德皇后有些无力的挥了挥手,低声道: “送去承乾殿吧。” “诺……”转头,燕儿欲转身退下,往承乾殿而去,却在欲踏出门口时,被宣德皇后叫住, “燕儿,带着御王府的一起去吧……”闻言,御王妃顿时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满脸的欢喜,招呼着身后的丫头赶紧跟着燕儿的身后离去,静依郡主看此也温婉的笑了笑,对着宣德皇后行了大礼,柔声谢道: “谢谢姑姑成全……” 承乾殿内,叶浮清仅着单衣的有些怔愣的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铜镜,看向镜中的自己,竟觉得意外的陌生,镜中的人不似静依郡主那般温婉柔情,也不似林铃儿那般灵动醉人,眉眼间满是英气,饱满的额头,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厚厚的嘴唇,高挺的鼻梁,一头青丝柔顺的垂至腰间,除却那双眼睛,无一不在张显着她的不一样,轻轻抚上这张陌生的脸,一双桃花眼中尽是茫然――多少年了,多少年都想着恢复本妆,多少次都想要穿一穿那女子家的裙装,梳着女子家的小辫,摸着那胭脂水粉,就算那年及屏时,满心向往的坐在天启皇宫的宫墙墙头,陪着白于染那个蠢货看着她所谓的姐姐的及屏仪式,她都会羡慕的看着人家,可是又是多少次易容时,都会选择性的闭上眼睛,不去看镜中那陌生的脸,陌生的鼻眼,而如今,多次盼望的事现在终于要实现了,为何她却不想去恢复了,不想去期盼了…… 怔愣间,燕儿已经带着一干侍女到达了承乾殿, “叩叩叩”的敲门声拉回了思绪飘出很远的叶浮清,放下自己的手,恢复一贯的浅笑,轻声问道: “何事?” “回郡主,燕儿领娘娘口谕,带着宫装和王冠前来携郡主换装。”皱了皱双眉,叶浮清站起身朝门口走去,轻轻将门拉开,抬眼看着门口站着的那人,再次红了眼眶,叶恒远一席宽大的深色衣袍,宽大的袖口处一条象征着世子地位的青龙腾云而来,腰间用金线点点勾出的祥云装饰,合身的束在腰间,脸色不似昨晚初见那般苍白,身上也不再着着厚厚的大裘,却还是在外披了一件同色的披风,一头黑亮亮的黑发干净利落的用世子王冠束起,一双细长的桃花眼中满是笑意的看着此刻头发散乱的叶浮清,如同小时候一般,伸手揉了揉叶浮清的发,柔声道: “真乱,还不起?小时候睡到太阳晒屁股的毛病还没有改掉?”叶浮清眨巴眨巴着自认为很大的眼睛看了看叶恒远,再看了看身后端着托盘的一干侍女,再看了看托盘里面的东西,撇了撇嘴,扯了扯叶恒远的衣袖,软声道: “王兄,这是干嘛?这么多衣服穿不完。”闻言,叶恒远看着叶浮清笑了笑,那笑犹如冬日里的一抹暖阳,晒进叶浮清的心中,散去她此刻心中所有的阴霾,转头,叶浮清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头扎进叶恒远的怀里,撞了叶恒远满怀,看此,叶恒远笑了更加好了,紧紧的回抱着叶浮清,说道: “母后给你准备了郡主服还有王冠,没有那么多,其他的都是二王婶准备的,还有那瓶瓶罐罐的是寇诗嫣送来的。”闻言,叶浮清埋在叶恒远怀中的身子在听到二王婶不由得愣了愣,却有很快恢复平静,粗声道: “那王兄来干嘛?” “王兄来给你梳妆啊,傻是不是?小时候的你的小辫子可是王兄梳的,你忘了?”拥着怀中的叶浮清,叶恒远此刻的心中满满都是暖意,都是幸福,若是将来有一天,真的逃不了那样的结果,可至少他的浮清,他的小丫头在他最后的日子里终是回来了,终是在他怀中,像小时候一般,梳着她的三千青丝,拉着她无忧无虑的跑在御花园的每个角落中…… “嗯,那留下母后和寇诗嫣的,其他的都撤走吧,只要母后和王兄的……”话落,更加大力的抱住叶恒远有些硌人的腰,闻着他身上传来的药香,叶浮清在这一刻意外的满足,她现下还有什么不满足,王兄可以起身了,母后也出宫了,白炎母仇得报,她还有什么可求?可不满足的…… 伸手拍了拍叶浮清的背, “是,是,是,我的小丫头,只留下母后的,”随即轻轻拉起叶浮清,从一旁侍女的托盘上拿出一套红色的宫装递到她怀中,将她推进殿内, “快去换掉,等会儿王兄给你梳头,快去,母后还在长春宫等着呢……”转而看了看那些侍女手中的衣服,挥了挥手,朝燕儿吩咐道: “如数退回去吧,告诉御王妃,人要朝前看,有些事过了便过了……” ――――莫凉心分隔线―――― 你们为什么不收藏我?你们为什么不打赏我?你们为什么不点击我? 好烦咯,我想弃文了,咋办咯?完了,写不下去了。 这两章有点乱,因为是现码字的结果,但是从明天开始的不会了,还有那啥,说不定会一天三章,更说不定会万更咯,哈哈哈哈。 朝阳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谁家姑娘一席红裙着身上? 一席流仙锦袖妆。 红尘自古老多情。 南洲朝阳红妆现。 胸怀天下满英气。 叶氏朝阳惊天下。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轻轻打开,燕儿跟等候在院内中的一干侍女把头伸的老远去看,只见殿门前,那女子一身红色的锦袖流仙裙合衬的穿在身上,勾勒着高挑的身材,腰盈盈一握,裙边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被绣的栩栩如生,同色的凤凰绣花鞋,满头青丝被郡主王冠利落的束起,王冠中间一根同色的簪子将头发固定的很好,饱满的额头,微凉的春风轻轻吹过,吹起那人飞扬的裙角,也吹起静静流淌在两人心中的无言默契,叶浮清一双桃花眼满是笑意的看着叶恒远,不言不语,叶恒远收起眼中的惊艳,柔情似水的如同往常一般将手掌轻轻覆在叶浮清的脑袋上,柔声道: “叶家有女初长成,吾家小妹绝天下。” 简单的一语让一向不知脸红是什么表情的某人红了脸,也红了眼眶,也在心中无限期盼那人在看到她一身红妆时的表情和感受――白炎,你看,叶浮清终是恢复了红妆,也为你红了整个南洲,但望,这一遭,我能从此丢掉责任,丢掉恩情,为你,为我自己,走全新的人生。 看着叶浮清眼中的期盼,叶恒远微微酸涩了眼眶,那些早已被自己按下去的自责哀寂的情绪又再次涌了出来,伸出手放在叶浮清眼前,示意她搭上自己的手, “快走吧,我的小郡主,母后见了定是欣喜的。”看此,叶浮清轻轻笑开,将手搭上叶恒远的手,兄妹俩儿相视而笑,一人脸上满是感动,一人脸上满是暖意,那笑解开了叶恒远自得知真相时夜夜为叶浮清的担忧和自责,也化解了叶浮清这么多年来为眼前这人生死周旋的辛酸和困苦,都是值得,都是,深色和红衣,一个高贵清冷满纵然卧床十年,却依旧解不了那一声自带的优雅和高贵,一个红衣似火,如同一个征战疆场多年,在血腥般的洗礼中带着一身荣耀和光芒凯旋而归的女将军,两人自动忽略院中还未会过神的燕儿和一干侍女侍卫,向长春宫的方向相携而去。 “清儿,今年年方十七,若是寻常百姓家,你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亲了。” “王兄说笑了,王兄也不小了,若是寻常人家,王兄早已妻妾成群了。” “砰”的一声,叶浮清的脑袋上被叶恒远着实打了一个爆栗, “哈,刚逗弄王兄了,脾气见长。”捂着头,叶浮清一副小女儿态委屈的看着叶恒远, “王兄脾气也见长啊。”看着叶浮清一副楚楚可怜的样,顿时,叶恒远的心都被软化了,拉开叶浮清捂着额头的手,那里果真已经了红了一小片,心疼的对上嘴唇情轻的吹了吹, “还疼么?” “不疼了,王兄,我们走吧,快走吧,母后该着急了,王兄也很久没有见母后了不是么?” “嗯,咱们是该快走了,母后该着急了。” “清儿,这辈子最想要什么?”闻言,叶浮清顿了顿,紧紧的握住叶恒远的手,说道: “嗯?愿母亲长乐,王兄长健,便足矣了。” “傻丫头,若你来日寻得良人,母后长乐,王兄也便长健了。” 一朝王宫中有多少亲情和真实,或许别人没有,也或许以往的朝代都是血腥无比,手足相残,可至少在这一代,这一朝叶恒远和叶浮清是在这世间感情最好的兄妹,是真正融入对方骨血的亲人。 于是,在这充满风云暗涌,即将大乱天下,有一对儿兄妹与风雨多年之后再相见,只剩满心思念和珍惜,也真正道出亲人的真正意义。 身后回过神来带着一干侍女恭敬的跟随在两人身后,听着两人的对话和互动,使劲儿的将自己几次想快要流出的眼泪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而直至很久以后,叶浮清一席铠甲于边疆战场浴血奋战,日日不休时,除却白炎,每每让自己咬着牙挺过去的,也唯有远在南洲帝京皇宫的叶恒远,也只有他。 南洲朝阳郡主四国招亲,南皇广请天下,连设三关,上至各国皇室朝堂,下至一介布衣,而此请柬一出,各国风云再起,于 南洲平启六十九年,一月初九,各国使者均于全部到达南洲帝京皇宫,遂宣德皇后隐居深宫十年,出宫,一月初九晚,南皇于武德宫大摆宴席,宴请各国使者,为招亲以来的第一宴。 武德宫的大殿中,热闹至极,满堂使者,于各国首臣后相携而坐,酒宴桌上,美味佳肴数不胜数,宴中,南皇坐于首位,左首一排下去坐着御王,楚王,寇老丞相三人,三人身后坐着一干南洲的各干大臣,那边右首下去,分别坐于白炎,东珺瑞,和宫彦,三人身后亦是满堂各国尾随而来的使者,每张桌旁宫人侍立,热闹至极,坐上南皇一脸神色复杂的看着各国使者,从白炎依次打量到宫彦,不免心中有些感慨和失落――人才辈出,果然一代更甚于一代啊,他们这辈人要准备,准备退出这场棋,这场关于天下的棋咯。 此刻宴席已过一半,殿中各个心怀心思的看着殿中的歌舞,良久,殿中歌舞退下,夜已过大半,南皇站起身,对着右首下的各国使者亲自斟酒, “朕吾儿朝阳今四国招亲,各国使者不惧千辛而来,朕今日代南洲敬各位一杯。”看此,御王等人也站起身,亲自斟酒对着对面的各国使者一缉, “多谢南皇,”三人亲自接过酒,一饮而尽,身后的人皆尾随而动,看此,南皇垂下的眼眸顿时闪了闪,各有千秋,各有千秋啊…… 两方人马一番回礼敬酒之后,各自回坐了下来,没有了点殿中的歌舞,满殿的气氛竟是意外的寂静和诡异…… “此次朝阳郡主四国招亲,南皇连设三关,上至各国皇室贵族,下至平民布衣,本王在想,究竟是谁有这么好的福气,可得这小小年纪闻名天下的才女?” 风云暗涌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打破一室的沉寂,东珺瑞淡淡的看着殿中的众人,缓缓道出, “依本丞相看,南皇连设三关,这三关亦难亦易,郡主那一关才是重点,你说是吗?无双殿下。”闻言,白炎此刻垂下的眸子,听到此话,有些慵懒的抬眼,缓缓看向那方的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的宫彦,再看向上座的南皇,优雅如冰莲,淡淡道: “郡主那一关,可难可易,最重要的不还是南皇的旨意和认可不是吗?”闻言,南皇不由得怔了怔,有些神色莫测的看向白炎,心中不由得有些开始欣赏着以智慧计谋名扬天下的无双殿下,明明如此简单的一番话,他也乐得看着那三人各自较劲,却不曾想被白炎看了出来,直接将问题丢给了他, “朕一生,得此一女,乃是朕手心的掌中宝,心头肉,朝阳自幼身体不好,但盼望朝阳能寻的一良人,能照顾吾儿,若是朝阳亦心仪,做父皇的自然也会心仪,”听此,堂下的三人各有心思,却同有默契的一脸嘲讽, “南皇这父爱真是伟大,”毫不畏惧的看向南皇,有些嘲讽的道出这句话,却使得御王和南皇都有些微微变了脸色,唯独楚王在听到此话时,有些愉悦的勾了勾嘴角,不由得对东珺瑞多看了一眼。 “呵,历来父爱是每个男子成为父亲之后的天性,本该是神圣赞美的一句话,本丞相竟是在四皇子的语中听出了嘲讽之意,真是令人深思啊…” “西江小丞相不愧小小年纪就一手计谋坐朝堂之首,本皇子竟也不知一句简单的话竟引发了小丞相那么多猜想?”闻言,宫彦有些稚嫩的娃娃脸顿时转头看向自己的这边的一个大臣,眨巴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笑眯眯的问道: “本丞相有么?”那名大臣顿时老脸一抖,转而看向宫彦此刻笑眯眯的脸,再想想了此人以往的事迹和得罪他的下场,一大把年纪了,只得硬着头皮道: “没有,没有,丞相大人一向纯洁无暇,”闻言,宫彦有些无耻的笑了笑, “你看,不是本宫想多了,而是殿下你的话令人有些遐想哦。”话落,东珺瑞不再言语,不知是否是被宫彦一语道破了心思?还是在酝酿着其他的什么。 一时间,无人再说话,看着两人之间的风云暗涌,再看了看此刻嘴角微微上扬,扬起一贯浅笑闭口不语的白炎,南皇此刻心中无比复杂,真的是,真的是把这儿当成什么地方了?要互相叨叨不会出去吗?若是两人打了起来,他这里一堆事儿都未完的再来一堆儿,是要疯了不成,而此刻的南皇怎么都没有想到,坐下那两人的目的都不在对方,而是在他,果然,不一会儿,东珺瑞再次打破了一室的沉寂,看着上座的不言不语的南皇,低声闻道: “此次朝阳郡主招亲,来的都是各国举足轻重的人物,此事四国瞩目,只是朝阳郡主十年来未曾露面,今日郡主招亲宴,按照南洲的礼仪,郡主此刻不在,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刚从天启回国不久的沥阳长世子也不在?这点令本皇子着实有点不解。” “这点本丞相也是好奇的很,妹妹不在是情理之中,哥哥作为长世子,更是未来南洲的继承人,此时不在,不出席这宴席,本丞相也是不解啊不解。” 闻言,南皇此刻真的有些大怒了,若不是位居这么多年,经历了多少的腥风血雨和阴谋诡计,他真是此时此刻巴不得掀了桌子就走人,然而,听到此话,他终究还是稳了稳自己的心绪,威严道: “皇后隐居十年未曾出宫,前不久从梨园回来,沥阳多年未见母亲,自是想念的紧……” “哦,竟不知沥阳长世子是如此重情之人,只是……”余音之下,宫彦再次无耻的接过东珺瑞的话,丝毫不顾之前两人闹过的不快, “只是,作为一个长世子,南洲未来的继承人,此等宴席不出,叹思念多年未见的母亲以由?便不顾礼仪了吗?真真是佩服南洲的教习。”话落,两人毫不顾忌的当着众人的面,相视而笑,难得默契,也难得的立场,此刻宫彦心中隐隐有些激动,若是那般,便印证了父亲和自己心中的猜测,那十年在天启为质的长世子肯定是另有其人,若是这般,若是这般,那这盘棋,真是越来越让人又看头了,而那一边的白炎,抿唇依旧一言不发的听着两人的你一言我一句,逼迫着南皇,放在桌上的手,不时的轻轻扣着,发出“叩叩”的响声,一室桌上所有人都各怀心思,神色莫测, “若是这般,情感都没有,朕如何指望他于将来善待南洲百姓?善待自己手足,此等仁心仁德的赤子,放眼四国,有谁能及吾儿,如小丞相所说,沥阳乃是长世子,是将来朕的继承人,若是都那般冷血无情,手足互残,朕要这种继承人有何用?”一言既出,南洲朝臣这边满堂拍手称快――好,好,说的好,说的好,一件小事便足矣看清一人,更能看清那人的本质,他们南洲要的不是冷血无情的继承人,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一代明君。 此言一出,宫彦心下隐隐激动,却面容未有任何情绪表情,果然,果然…… 东珺瑞满脸嘲讽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有些嘲讽的笑了笑…… 白炎依旧那般姿势,却在听到南皇此刻言语激动正气凛然的话时,不由得也有些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沥阳长世子有此等父亲,南洲有此等明君,真是国之大幸,手足之大幸,若是各国都能有南皇这般心胸和思想,那这天下便会少了许多的血雨腥风和各国之间的手足相残啊……” 温情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于是这场四国招亲的第一宴以东珺瑞和宫彦两人在宴会之上对南皇的一阵咄咄逼人和风云暗涌而以南皇的一笑置之,南洲各位使臣的相目一对而散席。 “殿……”话未完,羽风只觉眼前一股轻风飘过,眼前的白炎早已没有了身影,羽风疑惑,抬眼间,便看到白炎立于那边的宫墙顶上,对面而立的是身着一席红衣的女子,红衣似火,一脸淡漠的看着对面的白炎,一人身着红衣,立于墙头之上,在寂静的黑夜下,仿若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一人白衣似莲,站于女子对面,俊朗的脸上淡淡的笑意,顿时,轻风轻轻吹过,扬起两人的搭在身后的的头发,随风而起的长发在黑夜中划过一道道飘扬的弧度,顿时,两人同时跃起,黑夜中,女子手中的银针格外的亮,在空中朝着白衣男子迅速飞去,速度快速闪电,看此,院下的羽风一阵惊呼, “郡主废了右手,最近夜夜苦练左手使针能否越过右手的速度,可巧,殿下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宫间小道,瞎晃悠什么?”羽风顿时整个人暴跳如雷, “郡主,郡主什么?郡主是在把殿下当成靶子来练练手而已。”于是,在远道的一番大实话的刺激下,某人结结巴巴半天终于说了一句话完整的话, “啧啧,像,像。真像,你怎么这么像承远那个草包,语气像,动作像,真的是有点不是东西啊……”闻言,羽风如同炸了毛的猫一样,指着远道, “哦,原来你是东西啊……” “哦,原来你不是东西……”羽风悲催的低头认命,老子斗不过啊,郡主斗不过殿下,他可是得意了好久呀,现下他斗不过郡主身边的两名侍卫,他会难过好久的啊,是的,都怪承远那个草包,都是他带低老子的满脑智慧啊…… “站,给本将好好站着,天什么时候亮便站到什么时候……”顿时所有人将目光哀怨的投向承远,承远无辜的眨了眨自己黝黑的眼睛……好吧,这就是一个喷嚏引发的延时的训练,刻苦的训练…… “下来吧,右手当真不想要了?”语气中满是柔和,叶浮清不理,依旧立于房上,居高临下的看向底下的白炎,一张脸在夜色下若隐若现, “嗯?” “二哥走的很安静,生前说想看看你的《卷云志》,父皇想退位了。” “一代明君,傲世群雄,本是抱负,名垂青史。” 霎时,红衣绕白衣,白衣缠红衣,佳人怀中抱,女子朱唇轻启: 本来自 &# 诺言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怀中女子淡淡一语,重重落入白炎心中,在看似平静如水的心中激起滔天巨浪――白炎,我想看着你君临天下,更想看着你如何开辟一代皇朝盛世,给这个原本就早该统一的天下一代明君,护天下百姓,坐立于九天之上,能看到你这般,我愿颠覆本国,颠覆朝纲,不悔。 良久,就在承远和远道感觉快要窒息时,殿内的两人终于动了,叶浮清收回手中银针,从白炎怀中退出,而白炎亦收回手,将手缩回衣袖之中,两人对首而立,仿若刚刚的一切都只是梦一场,没有生与死的对决,没有一念之间的差异。 “一个真正的王者不就是要鱼和熊掌都得吗?”话落,白炎看着此刻恢复红妆的叶浮清,隐去眸中的丝丝兴奋,抬脚迈着优雅的步子朝外走去, 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这一夜仿若有什么在朦胧之中淡淡散去,不复情感,也不复深情。 走出宫殿,叶浮清便看到东珺瑞一席黑衣负手站在门外,听到声响,转过头回眸看向她,一脸亲切的笑意配上一席黑衣,在这夜色里,叶浮清竟觉得这男子不是一般的适合黑夜,他和白炎不同,一人优雅高贵,王者之气由内而外,一人像黑夜之中叫声划破天际的雄鹰,像光芒又像希望,立于殿槛之上,淡淡的看着眼前离她不过几米的东珺瑞,不惊讶亦不过分热络, “多年不见,你那张嘴还是那么不饶人,也依旧那么张扬,只是不知,郡主恢复了本妆,可还习惯?” “习惯,习惯,本宫当然习惯,只是听说郡主回宫之路,一路坎坷艰辛,差点命丧天启,真不知该庆祝郡主终于平安回国还是该庆祝郡主恢复了本妆?” “呵呵,话说此事,本皇子也真是大开眼界,也着实有些佩服楚王白译的心胸,蛰伏十年,到最后关头,明知前路是死,却依旧不顾阻拦,全巢出动,这份赴死的决心就如同郡主十年前去天启的心境一般吧。”话落,叶浮清眸子中不免丝丝惋惜,那位在天启皇宫那么多年都未曾谋过面的男子啊,心如明镜,十年来日日夜夜的难受和煎熬也终于促成了那男子的决绝,究竟是怎样的绝望才能使得他那般出手,也毫无顾忌的毁了自己,毁了母族,敛眉掩去自己眸中的情绪,叶浮清抬眼,依旧面容平静的看着东珺瑞,有些嘲讽道: “是么?承郡主吉言,本皇子定能活的好好的,也会好好活着看着郡主是如何助白炎盛世天下的……” 本来自 &# 风起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此刻回到乐阳宫内的白炎,坐在桌前,看着明亮亮的四周,皱了皱眉, “诺。”顿时一下,明晃晃的宫殿一下子全部暗了下来,与外面的夜色融入一体,羽风默默的隐去自己的身影,黑暗中,白炎垂首有些怔愣的看着自己的纤细如女子的双手,鼻间若有若无的飘来丝丝清香,久久不曾散去,仿若那人的味道和温度都还在,也仿若那一场一念之间的暗斗不存在,也仿若那人没有拒绝他一般,良久,收回目光,轻声朝某处的羽风问道: “回殿下,楚王在出动边疆前,曾在府中收到一封信,看完信件后在庭院中大发雷霆,不顾劝阻连夜出行的边疆。” “千手怀御。” “是怀家,此次怀家也来了,且以客卿的身份得到旨意,入住寇老丞相家。” “是,只是怀御只是偶尔出现,其余时间皆是来去成迷。” “已经查出,是……”一番挣扎,羽风一咬牙,“是皇上……”话落,白炎依旧未曾有丝毫表情,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朝阳郡主四国招亲,南皇连设三关,试题不清,只是在那晚举行了招待宴,宴请了四国之后的第三天,此刻南皇和南洲皇室的人都还未到,所有人都聚与南洲皇宫的校场,各国使者坐于校场的观望台上,校场上,禁林军手持长剑,神色威严,于校场外整整齐齐的围了一圈,俨然一个称职的守护者,场中兵剑武器,决斗台,箭靶,箭器样样齐全,场景严肃至极,看此,东珺瑞优雅掀袍坐于东疆使者团的首坐,一脸的笑意, “若是比武,这场比试,看来四皇子也有几分把握咯……” “啊,听说东疆帝京繁华的很,是四国之中最为繁华的一国,改日,改日有机会定要去走走……” 而众人猜的都没有错,在听出这段话的隐射之意时,某人不语只是笑了,淡淡的笑了,缓缓的在自己的位置坐下,若是没有看到他此刻握住座椅扶手的手指尖微微泛白,众人定会疑惑,这小丞相什么时候改了性子?宫彦一脸笑意的看向东珺瑞, 上房内,南洲此刻所有的叶氏族人都在,个个神情严肃,面无表情,丝毫都没有要起身去校场的意思,龙案桌前,南皇看着右首下坐立的三人,一张被岁月划过的脸颊上,有无奈,有心痛,有难受,更有着无力,一室的静谧,宣德皇后一身凤装,纵然满头白发,却依旧掩盖不了那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和凛冽,一旁的叶恒远身着一席深色的世子服,俊朗的脸苍白有些吓人,面无表情的看向上座的南皇,偶尔会从喉咙中传来一两声咳嗽声,身后的叶浮清有些嘲讽的看着对面的御王,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良久,似也有些忍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南皇终于打破了平静,抬头看向一脸淡笑的叶浮清,低声道: “射不了,右手废了……”不咸不淡的声音仿若在说着一件无关重要的事情一般,除却御王微微变了脸色,其他人都被怔愣在了座位上,在南皇还未反应过来时,叶恒远“刷”的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因为起身的太猛,晃了晃身子,看此,叶浮清连忙起身扶住叶恒远摇晃的身子,有些懊恼,她忘了叶恒远也在,他忘了她对于叶恒远的重要性,那十年的替身为质,一直以来都是他心里的刺,此刻,她说出这般话,竟忘了叶恒远的感受,微微叹了一口气,叶浮清担忧道: “王兄,你想多了,我就是想吓吓大家而已,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是不会让自己有任何事的,所以王兄不要那么紧张好么?” 本来自 &# 掩盖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听着叶浮清的话,南皇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而这一番话安抚得了众人此刻起伏的情绪,却终究安抚不了众人的心,闻言,叶恒远此刻心中也明白叶浮清是想安抚自己,安抚母后,也看来这此事十有**是真的,抿着唇不语,依旧固执的抓着叶浮清的手,看此,叶浮清有些无奈,微微叹了一口气,任由叶恒远抓着,转而看向一张早已恢复平静的脸, “谁说待会儿出席的必须要是真正的朝阳郡主?”闻言,叶浮清愣了愣,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南皇身后的怀御时,瞬间了然, “父皇心性,儿臣不及,天下大战,一触即发,总的要出一个明君,父皇的选择是?” 终于,在一室良久的静谧无言的气氛下,一干人终于出了上房,以南皇为首,个个盛装,身后百位侍女侍卫尾随浩浩荡荡便校场而去。 “小丞相屁股上难道有虫?咬的小丞相坐立难安?”闻言,宫彦挑眉,有些孩子气的背对着东珺瑞翻了翻白眼, “再兴奋,佳人的第一关小丞相也没有机会不是……”好吧,都说白炎嘴毒,可是东疆四爷的嘴也不饶人啊,一句话成功的挑起了某人的怒火,也成功的让自己来年的生活在宫下丞相的存在下,多姿多彩,而那厢站在白炎身后的羽风,有些忧心的看着此刻正端着茶杯优雅茶的白炎,仰天叹气,唉,唉,这两日的殿下究竟是怎么了?不喜说话便罢了,在天启殿下也不怎么爱说话,这可以理解,可是突然一下子对周围所有的东西和事物都不感兴趣了,这是怎么回事?这厢羽风还未想通,那厢已有小公公用自己独特的嗓音高传着: “参加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参见郡主世子……”在一干的行礼声中,一行人朝观望台优雅渡步而去,台上的宫彦早在听到一阵传送声时,将头伸的老长,满眼都是兴奋和期待,而白炎和东珺瑞两人依旧不动,只是在听到郡主和世子驾到时,顿了顿,两人相视一眼,又很快移开,先上来的是南皇和宣德皇后,两人皆是一身华贵,从侧边而过,落座于观望台的首座,紧接着是御王御王妃相携而来,宫彦不理其他,依旧带着期盼的目光看向楼梯间,盼啊盼啊,再次入眼的是一块黑色的衣角,是了,是了,传闻那人喜黑,走到哪儿都是一席黑衣,可是不对呀,如此盛大的宴席那人怎会又是一席黑衣出席,带着疑惑的目光缓缓将头朝上看,便看见一张放大的脸且还是笑眯眯的展现在自己眼前,小丞相顿时一惊, “看啥呢?看我家朝阳?哈哈,真是傻……”随即不待宫彦回应,嘴角含笑朝自己的座位而去,而某人依旧不死心的看着那个方向,一位男子搀扶着一女子缓缓而来,男子一席深衣,脸色白的有些不正常,过于瘦弱的身材,可是依照脸庞还是不难看出此男子定也是一俊朗之人,目光从男子身上转而看向身旁的女子身上,那女子脸色白皙,一席粉色的娟纱金丝绣花长裙拖地而来,外罩翠纹织锦羽缎斗篷,腰间的青色玉佩若隐若现,青丝垂至腰际,用一支云凤纹金簪挽起一半,眉眼间和男子相似的紧,嘴唇苍白无色,好一副我见忧怜的样,只见那男人满脸疼惜的搀扶着那女子,看此,宫彦一目了然,想必这就是南洲的朝阳郡主和沥阳世子了,只是这和情报里的不太一样啊…… 本来自 &# 箭术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待这边南洲所有的人都坐下时,南皇和宣德皇后两人亲自斟酒,站了起来,对着这边的各国使者举杯歉疚道: “南皇见外了。”扬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东珺瑞此时也是淡淡而笑,一双锐利的眸子却直直看向对面看似是叶浮清却又不是叶浮清的女子,低声说道: “十年前郡主一首《卷云志》名扬天下,诗卷中隐含的深意更是令我等钦佩,今日竟有幸得见郡主真颜,足矣,足矣。”两厢话语,直说朝阳郡主之才情,逗弄的那女子一脸娇羞, “郡主客气了……”白炎依旧淡淡道, “王兄?”叶恒远不予理会,朝着三人微微垂首一礼,解释道: “各位,今日的招亲宴的第一席正式开始,以箭为主,校场之中已为各位准备好了箭靶和弓箭,马上射箭,骑着马儿围校场三圈,三圈完不得停下马儿,须的在马儿的身上将箭射入箭靶之中,不知各位可曾如此比过……”南皇看着此刻席中的所有人,将他们此刻的表情都尽收眼底,威严道…… “南洲号称天下射箭第一手,军中射箭精英数不胜数,这般阵仗,就连本丞相都想跃跃一试了……”说话撸了撸自己的宽大的衣袖,真的一副想上去一试的样子,东珺瑞低低一笑, “箭术,一个好的箭术手必须要具备时刻清醒的头脑和一手精准的算术,以空中的风向和距离从而做到精确的射击,若本相猜的不错,此次南皇设的这一关箭术,校场之中,比试之人可相互干扰,若是能在敌人的干扰之中依旧能射击准确,便是过了南皇的第一关……”一双大眼有些呆萌的看向南皇,南皇不由得有些恶寒,真的若不是眼前此刻的场景,他真是万分的想一大泡口水吐在某人脸上,然后再一脚,让他迅速滚蛋,可是,想象是美好的,再让自己恶寒,南皇还是要对着某人笑,还要笑的亲切和蔼且具有威严: “是哦,这三关,开头必难,只是这一关便如此难,四爷浪迹天涯多年,醉在花丛,这头脑和智慧怕也去浪迹天涯了吧……”话落,南皇愣了愣,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到底这两人是要干嘛啊,四周在坐的所有人顿时该神思远游的继续神思远游,该低头不语的仍旧低头不语,东疆的使者们眼不看耳不听,你看我笑笑,我看你笑笑,西江的这一边却个个低头捂脸,看似面无表情,可是抖动的肩膀还是泄露了他们的情绪,一时间,气氛诡异,良久,东珺瑞朝着宫彦亲切一笑: “你说是么?太子殿下。”闻言,白炎挑眉看向满脸笑意望着他的东珺瑞,再看向一脸有种你再说一句,老子就揍你的宫彦,低头敛眉,淡淡一语: 本来自 &# 一朝生死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楚王不顾形象不顾场合的大笑起来,一脸笑意的看向满脸铁青的御王, “学习不分早晚,只要有心,早亦可,晚亦可,同样,武学亦是……”柔柔的女声响起,化解了这无故冷下的气氛,轻飘飘的将话带过,众人心下神色各异,宣德皇后神色莫测的看向“叶浮清,”不语,宫彦闻言,看向“叶浮清”的双眼闪过别样的情绪,东珺瑞轻声一语, “朝阳深居宫中多年未出,平日里只得看解闷,因此对这类说法,朝阳自然领悟的深些……”一番言论,众人心思各异,淡淡的看着面前这位柔弱且美丽的女子,一向优雅高贵的某殿下,心中也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呵呵,那女人,那从来不是东西的女人,居然也会这么柔弱,这么弱不禁风,这么林黛玉,哈哈,别说他不信,东珺瑞也不信的吧……淡淡一笑,突地白炎抬眼“刷”的看向对面观望台上站着的三人,一女子身着黑色的侍卫服,整张脸被一张银色的面具覆盖住,看不出面容,旁边的男子亦和女子一样的装扮,一双眼睛如同水一样清澈且无垢的看向这方,那旁还有一个女子,一身灵气逼人,没有同他们一样掩住自己的面容,而是光明正大的看向这边,嘴角上扬,笑容满面,三人站在一起,各有千秋,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和谐,目光掠过听在那男子身上,意味深长,放在扶椅上的手开始轻轻敲打起来,看着不说话的白炎,东珺瑞随着白炎的目光看去,顿时双眸一眯,嘴角无声一笑――这台上的叶浮清果然是假的,南洲这出戏果然越来越有看头了, 那头的叶浮清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淡淡的回望着白炎,两厢视线碰撞,寇诗嫣和怀御都能感觉这空气中流动的诡异气氛,依旧注视着前方,怀御低声道: “若是看不出,便都不会在后面隐藏那么多年了……” “我与白炎在边疆遭遇悬崖暗杀那次,除了暗杀门,还有一波?” “那一波的杀手来源是启云帝派来的吧?”闻言,怀御有些讶异的看向寇诗嫣, “不是透彻,而是明白,先前天启边疆血案一事,其实启云帝清楚的明白是谁人之作?却因私心而选择忽略,他原本就可以避免这场血案,却偏偏选择袖手旁观,悬崖暗杀,暗杀门全部出动,而启云帝派来的杀手却在暗杀门之后出动,其中的原因令人心颤啊……” “近年来,无双殿下在天启的威望已经胜过启云帝,每一任皇帝在位期间,没有退位便都是最大的那一个,他又岂能任由自己的儿子盖过自己,所以想杀,结果未曾料到无双殿下已经看破,心中愧疚更深,愧对哪那位死去多年的女子,所以此刻会萌生退位之心……”听着寇诗嫣的话语,叶浮清嗤笑: “哈哈,在南洲那小破屋里,被我爹关了那么久,终于,终于可以亲手试炼一回了,这下可以去我家老头儿面前得瑟了……”无视寇诗嫣的兴奋,怀御看向场中的箭靶,眸光闪了闪,问道: “若是一局定生死,这一场……”顿了顿。继续道:“便我去吧,这一局,白炎和东珺瑞定也会上,诗嫣打不过……”寇诗嫣一听叶浮清可能要亲自上去,顿时惊叫起来, “这一战,若真的如想象的那般,便我去吧,你的手万万不可再这样下去了……”闻言,叶浮清对上寇诗嫣和怀御担忧的目光,心中一暖,这两人啊,一个神秘的不可触碰,犹如满心黑暗里一个人最不愿去掀开的一角,一个明媚如阳光,纵然大大咧咧如男子,却对身边的人毫无回报的付出,她叶浮清何德何能此生能得如此兄长,得如此挚友和手下,朝他们俩儿安抚一笑, “无碍,我自己会注意分寸的,再说了,我和他们的又何止这一战……” “第二场?呵,若是这一场一局定音,便不会有第二场了,迎接的便是南洲和东疆或是对天启的战争了……” “诗嫣,承远最近情况如何?” 白炎,我们之间隔着国与国,家与家,天启和南洲的战争正式开始了,你,可曾准备好了? 本来自 &# 开始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收回看向远处观望台的目光,白炎看向南皇,目光幽深,淡淡道: “殿下自己觉得呢?” “殿下这番话里的心思真是令人难懂,一盘棋中,几位下棋之人从开棋之时便一直在一起,怎么就会突然变成了不是本人呢?”闻言,白炎突地抿唇不语,一张俊朗的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深遂的犹如一汪在水中的漩涡直直的看向那头的“叶浮清”,看此,东珺瑞有些爽朗的笑声骤然响起, “下棋在于心静,人静,一个懂得这棋术寻思之人,又怎会中途弃棋而去呢?”几人几言,无论是言中之意还是话外之音,都直直的隐射出一个意思,在坐的个人顿时心思各异,意味不明, “小丞相这等满腹谋术心思,真是令本皇佩服,尔等和小丞相下棋时可要好好斟酌斟酌了,再说,真亦假,假亦真,一试便知……”白炎挑眉,站起身走向台边,一席白衣飘飘,一身王者之气散发的淋漓尽致,高高的欢望台上,居高临下的看向校场之中,风轻轻吹起他的衣抉,犹如一个霸临天下的王者,浑身却隐隐透着一丝丝寂寞,低语道: “殿下所说,正合本皇子的意……”宫彦看此,也不甘寂寞,渡步走到两人身旁,低笑道: “这辈若是真的有幸能看到一代王者出,朕无憾啊……”闻言,宣德皇后目光不由的柔和起来,也没有平时对南皇的冷眼相待,也没有恶语冷言,难得的温和道: “是啊,若是清儿身为男子,又何局限于这片皇宫。   . v o d t  . c o m” “是啊,咱们老了啊……”一言刚罢,那三人已经回转过身来,看向南皇,东珺瑞俯手一辑,朝着南皇道: “往往重头戏都在后面,这第一场便来重头戏亦一样,那各位可曾想好,这第一场出席的代表是谁?”其实南皇此番的问话在众人看来都显得有些多余,东珺瑞都说了第一场便来重头戏,便代表这第一场出席的想必是白炎和东珺瑞,而西江派出的是谁?怕也只有宫小丞相明白了,听着南皇的话,东珺瑞淡声道: “第一场,四爷都上了,本宫不上,岂不是有点辜负四爷?”话落,不待众人问宫彦,某人已经一脸的得瑟,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呵呵,呵呵,两人的一番对话已经明显的知道了眼前的叶浮清是假的,此次来南洲,众人又岂会真的是冲着朝阳郡主来得,而这一场,他们两人都去,他又岂能落下,他可以真的早就想会会那个叶浮清了,于是大声道: “呵呵,这丞相的骑马射箭技术,呵呵,真是不够看的,不过既然丞相说了,就试试吧,人嘛,总要尝试一次的不是吗?” 本来自 &# 暗涌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那……南洲这边谁人来?”白炎淡淡一语,及时的截断了两人之间的大战,也成功的截止了某小丞相的即将暴走,只能哀怨的将欲脱口而出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再独自一人默默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上头的南皇听着白炎的话,顿时眉开眼笑,好,好,老子也不想看那两人之间的斗争,看多了,折寿,于是看向白炎的脸色也温和了起来,却不失威严道: “南皇都说了,此人虽是女子,却是射箭神手,若是我们拒绝,便也给世人笑话,说吾等看不起女子不是?” “叶浮清?”看向女子,宫彦试探的问道,闻言,叶浮清将看向白炎的目光淡淡收回,看向一脸笑意的宫彦,低语道: “郡主谬赞,郡主才是和传言中的与众不同?” “天下人皆知朝阳郡主缠绵病榻十数年,又怎会武功或是又怎会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世人眼中,四爷和殿下那么想本宫亲自上场,本宫又岂会辜负了两位的美意?” “四爷还是那般随性,你我皆知,此番招亲的真正意义和目的,不亲自引你们前来,本宫和你东疆的战争又如何打的起来?”闻言,东珺瑞挑眉,看向叶浮清的眼神中多了丝丝不明意味的情绪, “朝阳恭候已久。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话落,霎时,四人不再言语,扬起手中的马鞭,打向马背,马儿受痛,顿时扬起前蹄弄起一阵阵灰尘,随即四人开始围着校场跑了起来。 “在天启边疆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浮清的右手会废掉?”一听南皇的话,宣德皇后和御王妃,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御王,御王不理,甚至有些无礼,无视着所有人的目光,仍旧紧紧的盯着场中骑马奔跑的红色身影,一双布满沧桑的桃花眼中有后悔有无奈还有着丝丝担忧,良久,收回目光,御王低头不语,掩去眸中所有的情绪,有些无力道: “所以你对她动了手?甚至废了她的右手?你……”话语中的猜测令所有人心中一紧,更几乎让叶恒远有些恍惚,所有人,所有人都未曾想过好好待她啊,听着楚王带着有些指控的话,御王平时威严和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丝不一样的情绪, “所以,清儿的右手是真的废了?”听着宣德皇后的问话,御王沉默不语,默认了她的话,看到御王的默认的表情,宣德皇后心中一凝,转头看向校场之中已经准备持弓射向箭靶的叶浮清,满心担忧,满眼哀痛,几近呢喃道: “阿远,你去哪里?”依旧背对着他们,叶恒远侧身说道: 本来自 &# 平局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校场之中,四人三圈之后趁着马儿还未停下脚步,手持长弓,搭上弓箭,“嗖嗖的”几发已经射了出去,马儿在动,马上功夫再好的人又怎会在这种情况下射中,除了宫彦和叶浮清,东珺瑞的箭擦着箭靶边缘而过,白炎的箭堪堪射在了箭靶边缘,看此众人都停下了马,观望台之上的众人也都紧张的看着场中,良久,“吱”的一声,箭靶边缘裂开,箭轻轻落于地上,宫彦看着此番场景,眸子中都满满是兴奋,拍了拍手,赞扬道: “小丞相似乎对无双殿下格外的欣赏和拥护?” “百年前,四国大陆板块上曾出现一代女帝,女帝出身于将门世家,一身战功无数,改制度,废尊卑,亦是难得的一代明君,后传位于后代,后代庸才之多,女帝一手创建的帝国覆灭,郡主这般胸怀,为何?”闻言,叶浮清收回看向两人的目光,回望着宫彦,在宫彦的眼中她看到了疑惑和探究,女帝?她可是真的没有那般想过,千百年前的那一位可谓是这个大陆的一代传奇,可是,她叶浮清从未想过, “有何不可?”面对宫彦的反问,叶浮清淡然一笑,扬起马鞭,绝尘而去,只余一段话飘落在空中,飘进宫彦的心中, “小丞相,这是不比了吗?”宫彦背对着侍卫,挥了挥手,爽朗道: 看着校场之中只剩三人,再看着中途弃权而去的宫彦,西江使臣低头捂脸,丢脸啊,丢脸啊,众人面面相觑之后,还是将关注的目光看向场中的剩下来的三人。 “一朝射中,真是太没意思了,本宫就这么不值钱?”话落,袖中的银针朝两人掠过,白炎和东珺瑞两人顿时向后仰,躲过银针,直起身,挥起马鞭,扬马而去,见此叶浮清解开背着的弓箭筒,丢开手中的弓,顿时跃起身子,手借助马背为支点整个人向那厢的白炎而去,白炎眸光一闪,坐于马背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眼光看着向她跃来的叶浮清,校场之中,天空湛蓝,阳光明媚,那人一席黑衣,面带银色面具,从马上飞身掠过,逆光而来,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无声的笑意,那男人亦是一席黑色,坐于马背之上,毫不顾忌的张开手臂,迎着女子的到来,两人黑衣缠绕,这一副画面,在众人的眼中,竟意外的般配,也令人觉得有些格外的刺眼,直接忽略白炎此刻张开双手,落坐于白炎的身前,叶浮清一坐下,白炎立刻扬起马鞭,尾随东珺瑞而去,那马背上的两人犹如一对壁人,那么让人觉得光芒万丈的移不开眼,又那么让人觉得刺眼,远处的叶恒远看到此番画面,整个身子顿时晃了晃,东珺瑞亦是一愣,却又很快的恢复平静,嘴角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这就是你的决定吗?浮清?马背上的白炎低眸看着身前的叶浮清,嘴角淡淡一笑,犹如盛开在冬天里的一抹阳光那么令人温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嗅着她发丝间的清香,白炎竟觉得意外的满足,低头侧脸对着叶浮清淡淡一语: 第一局,平…… 本来自 &# 卑鄙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此刻,观望台上所有的人心中都落了一口气,为什悬着的心都落了下来,众人不知,反正只要是这样的结果就好,南皇看向场中一马而坐的两人,脸色阴霾,顿时挥袖离去,宣德皇后看此,也尾随而去,有些事,有些决定,他们之间是该好好谈谈了…… 场中叶浮清跃马而下,对着东珺瑞拱手一揖, “叶浮清,本皇子等着看你这场戏该如何收场?你和你选择的人又怎么修成正果?”随即,翻身下马,负手而去,仰首看了看台上所有的人,不去管他们异样的目光,撇了撇笑得依旧一脸骚包的某人,再看了看站在远处担忧的看着她的叶恒远,也挥袖离去,白炎看着叶浮清离去的身影,嘴角的笑嘎然而止,抬眼扫了扫那些烦人的目光,有些厚脸皮的尾随某人而去…… “郡主身边的暗卫果然是千里挑一的好手,也不愧是我南洲的神箭手……”故意拉大的声音成功的拉回了众人的视线,众人回过神来,似乎觉得有些失礼了,个个拱手一揖朝御王和“叶浮清”笑道: “南洲有此等女子,真是军中的一大助力啊……” 上房内,伺候的众人看着南皇脸色阴霾的进来,后面还跟着宣德皇后,霎时,全部都跪了下来,小心翼翼的行着礼: “全公公,让他们都下去吧,守在门口,本宫和皇上有要事相商……” 殿中,南皇一脸不悦的坐在桌前,看着站在桌前的宣德皇后,大声吼道: “清儿年方十七,早该许配人家,拖到今日,你,叶平云和整个叶氏一族一点愧疚都没有么?”闻言,南皇冷笑起来,残忍道: “嫡系郡主,叶平云你是在说笑吗?你的两个儿子皆为你的野心而死,最后一个儿子过的每一日都是煎熬,你敢告诉我,你不是为了你自己的野心才筹划这一切的吗?你敢说,你不是把叶浮清当成铺路石吗?”似乎一言戳中南皇心底的最深处,南皇整个人都突地颓废了下来,看此,宣德皇后似乎还觉得不够,继续冷声道: “十年前,东疆终于等不及挥兵攻打天启,你又何尝等的及,于是,御王的长女叶依彤,玉心郡主在和亲后的第二年,暴毙,你以此为由,倒戈天启,送去被易容过的浮清,一为寻蛊,二为探军情,十年来,清儿一人成长在狼窝之中,你心想终于找到了一把利刃,于是招亲,欲借清儿的手搅乱天下,你可知,清儿她多想和心爱之人携手,却偏偏肩上扛着所谓的责任,你十七年前,带回清儿,又何止于是可怜她,她是御王之子,亦留着叶家的血,你觉得她本来就是弃子,带她回来仗着恩情逼她做不想做之事,若是成功是死,若未成功反正是弃子……” 哒哒哒哒哒哒,会很快完结的,哒哒哒哒。 但闻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有人不喜古言,也不喜古言的歌,唉,可懂古风之美? 本来自 &# 大雨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放肆,你不要自以为是的了解朕?更不要妄想揣测朕的意思,都是叶家人,身上都留着叶家的血,他们有担当更要有责任为叶氏一族谋利谋权,不若,将来不管任何一国之人霸主天下,又岂会善待我南洲百姓?又岂会善待我国朝臣?”话落,宣德皇后突地大笑起来,满满站起身,手指南皇,满脸讽意: “可是,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已经造成,清儿已经去了天启,招亲宴也已经办了,若是此刻撤走等待我们的便是任人宰割,我不能收手啊,我也收不回手了啊……”话语间布满了沧桑和无力,连朕也不用了,宣德皇后闻言,有些无力的闭了闭双眼,清儿,清儿,母后对不起你,你父皇对不起你,整个叶氏一族都对不起你,你父皇一念之差促成大错,如今三国围立,若此刻你父皇收手,面对我国百姓的又何止是生灵涂炭,清儿,对不起,我们这次又要放弃你了…… “你放心,儿子会没事的,他那么聪明……”宫华闻言,嘴角再抽搐,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是啊,他会没事的……”呵呵,老子那是担心他嘛?我是担心西江的脸面,真是笑话,不会武还冲上去,这不是找死么?于是,某人在听到侍卫禀报的下一句时,很不幸的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第二圈就走了?” 第二日的南洲一改多日的阳光明媚,整个天空乌云密布,似有大雨即将倾盆而下,刚刚踏出承乾殿的叶浮清,欲准备朝玉阳殿而去,却被燕儿拦了下来,燕儿低头朝着叶浮清俯身一礼,恭敬道: “姑姑客气,我们这便走吧……” “今天天凉儿,怎么不披件披风?” “去,先去净手,怎么这么大了,这个毛病还没有改掉?”闻言,叶浮清一脸小女儿态的过去抱着宣德皇后的手,摇晃着, “话多,快过来吃,母后特意为你做的……” “有有有,当然有,先前已经着人送去玉阳殿了……”伸手拿起桌上的点心,叶浮清已经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去,宣德皇后看着有些狼吞虎咽的叶浮清,心中更加酸涩,伸手为她倒了一杯水, “不是,女后,的,哪个,十年,没,迟到,到了……”因为嘴里塞满了点心,叶浮清的话有些口齿不清,纵然说不清,宣德皇后却清楚的听到了叶浮清的话,脸上满是慈爱的笑意,心中却满是悲凉和接下来所要做的事和所要说的话的残忍和决绝…… 本来自 &# 最后一次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看着宣德皇后时而怔愣时而恍惚的神情,叶浮清心中一凝,放下手中的点心,看向宣德皇后,柔和道: “清儿,清……” “清儿,放弃白炎吧,放弃他吧,南洲,南洲,需要你……”闻言,叶浮清怔了怔,似有些不敢相信说此话的是宣德皇后,结巴道:“母后,你,你说,你说什么?” “所以,母后这是又要让清儿成为王兄的替身?和父皇一样吗?”宣德皇后不语,站起身来背对着叶浮清看向堂中的壁画,良久,身后“嘭”的一声,似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宣德皇后整颗心瞬间像是被人捏成了一团, “叶浮清,让你活着便是为了今日,那七年的养育之恩和本宫这十年来的深宫独居,弃自己病重的儿子不见,弃自己深爱之人不见,弃的中宫之权,又岂是你这十年的生死周旋弥补的了的?你记住,漫天大雪将你抱回,无论你是御王之子亦或是叶氏王宫的嫡系郡主,你,叶浮清的身上,终究留着叶氏王族的血……”一句话,瞬间将满心期盼母后能帮她的叶浮清,打入地狱――原来,原来这么多年,她叶浮清可以做任何事,权谋,帝术,王权,荣耀,富贵,她都可以去谋,去算计,却唯独求不得谋不得这平常人最容易得到的事,而那些所谓的权谋,荣华,她也都要偏偏顶着叶恒远的名字和身份去做,去为所谓的叶氏王族谋划,也原来她什么都可以求,唯独这平常女子的一切,她求不得,原来,原来,至始至终,她才是最可笑的一个…… “恭喜你们,果然让我很愧疚……”余下一段话,随着这倾盆大雨无情的下在南洲,也落进宣德皇后的心里,捂着胸口,紧紧的抓住胸口的衣服,宣德皇后转身无去追叶浮清,却只得倚在门槛上,满脸疼惜难受的看着叶浮清离去的背影,痛苦不已…… “清儿,清儿……”努力的抬眼向前看去,那人一席白色的锦袍,勾勒着笔挺的修长身材,腰间垂落一个木玉佩,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一双漆黑的眸子中满满都是暖意,那人就那么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手握一把青色的玉骨伞,恰似一位自隐世桃源而满满渡步走来的天外仙人,叶浮清知道那人腰间的东西,那是玉佩,那是她的玉佩啊,也是她的白炎,她心心念念的人啊,那人一步一脚印的朝她走来,落下的脚溅起一阵阵水花,一步,两步,终于只差两步,那人便到了眼前,叶浮清看向白炎的脸微微一笑,桃花眼顿时弯成一条缝, “白炎,白炎,白炎,”一声声的无力的呼唤在这个乌云密布的南洲,在这个令人绝望的四方天空究竟是唤碎谁的心?又焦灼谁的眼?白炎丢下手中的伞,将叶浮清紧紧的拥入怀中,回应着叶浮清, “白炎,白炎,你,可在?” “白炎在,清儿睡一觉,睡一觉起来,便什么都好了,白炎也还在…”良久,怀中人儿的手无声划落,胸腔中的心顿时一紧,轻轻抱起叶浮清,转身朝不知名的方向走去,走进雨幕里,再不见踪影… ――――莫凉心分隔线―――― 叶浮清和白炎的感情多波折,结局到底是好是悲我不知道,你们希望是好是悲呢? “业障是草,智慧如火,自甘堕落,你,可愿渡我?” 本来自 &# 没事没事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 ) 。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南洲朝阳郡主消失了,整个南洲皇宫‘乱’成了一团,三国震惊,招亲宴的第一场才过,两天后,这位郡主即将进行第二场比试,随后在三国之中择一夫婿,而这位‘女’主却消失了,人间蒸发了一般,此消息一出,南洲皇宫上下一阵‘鸡’飞狗跳,众人心思各异,上书房内,自早朝得知承乾殿的人来报,昨日郡主从宣德皇后的寝宫中出来,便一去不知去向的南皇,负着手来回的渡步,眉眼间是毫不掩饰的焦灼,楚王沉默不语坐在椅子上,看着不停走来走去的南皇,神‘色’诡异,良久,从外慌慌张张跑来一个‘侍’卫,全公公呵斥, “放肆,皇上面前怎可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那小‘侍’卫连忙跪下,一阵求饶, “公公,饶命,不是小的想这么慌张,是实在有急事啊…”闻言,南皇随即从里屋快步走了出来,摆手示意全公公无事,开口问道: “怎么样?可是有消息了?”那人听到南皇的问话,连忙恭敬道: “回皇上的话,郡主,郡主还没有消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世子听说郡主失踪了,闹着要和‘侍’卫们一起去找啊……”闻言,南皇脸‘色’一沉,急忙朝外走去, “全公公,快,快摆驾‘玉’阳殿…” “是,皇上…”留下一脸嘲讽的看着南皇急忙离去的楚王,嘴角一笑,站起身,拍了拍手,哼着小调潇洒离开…… ‘玉’阳殿内,上上下下的跪了满殿的人,连‘门’口在站满了‘侍’卫,皇贵妃刘氏那个椅子坐在里殿的‘门’口,毫无一丝贵妃的样子,犹如市井之中一位去债主家要不到钱的地主婆,身前站着一脸无可奈何的叶恒远, “阿远,你可明白,你如今这般身体出去是吃不消的,清儿她会没事的,那十年都过来了,如今身在自己的皇宫之中,她不会有事…”一听到那十年都过来了,叶恒远整个人都难受起来,看着刘贵妃的眼神都满是痛苦,哽咽道: “刘娘娘,清儿她不容易,我不知道为什么昨天从母后那里出来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知道清儿她现在肯定很难过,我想找到她,我想和她一起度过,我不想当个废物,一直靠着妹妹保护,一直躲在妹妹的身后……”皇贵妃看着叶恒远痛苦的样子,心也不由得跟着他一紧,这个孩子啊,从生来患病不是他所愿啊,他也有满腔抱负无处施展啊,他心中也会难过啊…‘欲’想说什么,外头已经有人高喊着,“皇上驾到,”转头便看到南皇身着象征着皇帝的衣服急步走了进来,忽略众人的行礼,直接朝刘贵妃和叶恒远而来,看此,叶恒远整个人顿时‘激’动起来,手指着南皇, “是你,是你们,又是你们,你们又对清儿做了什么?你们又要她去做什么,你们所有人都想她死,你们所有人都没有想过让她活着回来,她不欠你们,不欠你们任何人,你们凭什么这么做?你们凭什么?”言辞‘激’烈,直指南皇,南皇脸‘色’顿时变了变,大喝道: “叶恒远,你可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们都想她死,御王想,你想,你们所有人都想,你们…,噗…”话语未完,顿时从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 “阿远……”看此,南皇心中一急,‘欲’想去扶住叶恒远,皇贵妃已经先他一步连忙过去伸手扶住叶恒远,却被他一手打开,推开皇贵妃,得此空隙,叶恒远掩住‘胸’口传来的疼痛和全身传来的冷意,朝外踉踉跄跄的走去,南皇‘欲’呵斥,试图阻止叶恒远朝外走去的脚步,却在这时传来一阵爽朗的‘女’声在他之前呵斥住了叶恒远, “若是叶浮清知道你这般糟蹋自己,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叶恒远,你该明白,纵然火山草效果不大,世间亦没有所谓的双生蛊,你也该好好活着,漂亮的活着,你要知道,今日的你,是叶浮清用自己那十年地狱般的日子换来的,你又凭什么这么糟蹋?凭什么这般不惜命?”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女’子一席粉‘色’的云锦裙站在‘门’槛上,粉嘟嘟的脸上布满了不悦之‘色’,声声呵斥着叶恒远,身旁站着一男子,整张脸被银‘色’的面具覆盖,犹如一个守护者一般抱手站在‘女’子身旁,一双清澈的眼睛掠过跪在地上的一干‘侍’‘女’,掠过叶恒远,直直的看向叶恒远身后的南皇,意味深长,见众人不说话,寇诗嫣撇了撇叶恒远嘴边的血和他有些摇晃的身子,直接忽略南皇,不去行礼,不去问好,而对寇诗嫣这般无礼,南皇似乎也是习惯了一般,抿‘唇’不语,依旧担忧的看向叶恒远,放低的声音道: “叶恒远,你能到今日可明白叶浮清她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就算能活着的时间不多,可你也要撑着,好好看着叶浮清如何为你将南洲百姓守护好,如何在这‘乱’世中为你护住南洲,然后再完整的‘交’到你手中,不为别的,便是为这南洲,你这唯一的继承人,也该好好活着……”微微叹了一口气,寇诗嫣看着因为他的话已经有些松动的叶恒远,不去理会南皇和院中的皇贵妃,朝外走去, “那,浮清,她可好?如今在哪?”闻言,寇诗嫣背对着众人的双眼顿时通红起来,扬起头,看了看乌‘蒙’‘蒙’的天空,一阵眨眼,努力让自己快要溢出眼眶的眼泪收回去,良久,侧过脸,低声道: “叶浮清,她,好的很,只是有些急事需要去处理,她会回来的,皇上,浮清说招亲之事,到此为止吧,接下来的事你便自己处理吧,无需再顾及她……”扭过头,决绝而去,怀御收回看向南皇的目光,亦随着寇诗嫣而去,听着寇诗嫣的话,叶恒远悬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随即被铺天盖地的疼痛感和冷意席卷,清儿,清儿,王兄一定会好好活着,为了你,王兄再难,再煎熬,都会好好活着,无声倒地,身旁的焦急声和惊慌声是那么熟悉,那么刺耳, “阿远,阿远,太医,太医…” “快宣太医,太医……” 相守(一)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长春宫,燕儿看着自那日对郡主说出那般话的主子,从那日开始便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冷漠不语,只是每日一早便会去后院的小厨房里亲手做许多的点心,放在桌上,然后坐在小几旁,让人把殿门敞开,一双眼紧紧的盯着门外看,一坐便是好长时间,郡主失踪的消息传到她耳边时,她也只是怔了怔,便再也未曾有过一丝表情和言语,偶尔呆滞的看向门外,低声呢喃两句: “母后的小丫头,她会回来的,会的,我是她母后,她怎么会丢下我,怎么会丢下自己的王兄,怎么会?”随即望向门外,见无任何声响,又低下头看着桌中的点心发愣,偶尔会问两句, “嗯,该回来了,清儿,该回来了,”这段日子,仿若回到那些年在梨园的日子,娘娘也是这般不念经时便立于门槛上,看着院中的秋千坐发愣,一发愣便是好长时间…… “小丞相武功不好,骑马的技术不好,怎么这翻墙的技术倒是好的很,”还能避开门前的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吓了某人一跳, “看来不是本皇子有病,是小丞相有病,这么喜欢本皇子,还来探望?”闻言,宫彦寻着声音来源走来,毫不客气的坐在东珺瑞的面前,嬉皮笑脸道: “小丞相与其来这儿关心我一个不相干的人,还不去燃一把火,看看南洲怎么收场?”闻言,小丞相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看着东珺瑞,一双大眼在黑漆漆的屋里显得格外明亮, “所以,小丞相此次是来让本皇子做这第一人?”顿时宫彦呵呵一笑, “真是不知道西江的皇帝和臣民若是知道本国有一个如此的权谋天才却不帮着本国一统,会不会气死?”听着东珺瑞的此番话,宫彦不再言语,站起身,往窗户边去,唉,真是困难,来这儿偷偷摸摸的还要翻个窗,唉,这年头当儿子不好当,当丞相也不好当啊……东珺瑞看着宫彦翻窗的样子,有些不忍看的别过了头,老子要是有这样的儿子,也会让他有多远滚多远的,终于在艰难的翻出窗外的某人,走了两步,似有想起了什么,回过身来,将头伸进窗户里,朝着里屋的东珺瑞咧嘴一笑,露出自己的大白牙, 那场大雨下散了叶浮清的希望也下尽亲人之间最珍贵无比的情意,也究竟下散了谁的情?碎了谁的心…… “去准备吧,东疆回国之日,拿着虎令带着大军便启程去边疆吧,四国交界乃是五南山关口,地势平坦,易交战,这一战,避免不了了……” “就算我们做错了,也回不了头了,中途也放不掉了,此行,是生是死,都由命吧……” “她会回来的,我们,都亏欠她太多了,此次一战,你便随她一起去吧,作为一个父亲,朕已经无法弥补,但愿,你还来得及……”闻言,御王平时毫无表情的脸上,此刻双眼泪光闪烁,顿时将袖中的手握成了拳,亏欠了那么多年,这下,终于可以有机会了,清儿,清儿,但愿,你能原谅父亲,原谅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 ――――莫凉心分隔线―――― 真的是想停笔了,唉。 早,各位。 本来自 &# 相守(二)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而此时此刻因为朝中有急事,先行回本国的无双殿下和南洲消失的朝阳郡主会出现在禹城之中,禹城客栈中,白炎坐在塌前紧紧拥住叶浮清,冷眼直射面前为叶浮清把脉的大夫, “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实在不是小的只会摇头,实在是这位姑娘,这位姑娘心病太重啊,公子,心药还需心药医,这位姑娘实在是……实在是……”话已经不需多言,白炎就已经明了,顿时整个人愣了愣, “是啊,这位姑娘郁结在心,外药不起作用啊,不起作用……”良久,白炎挥了挥手,示意老大夫下去,看此,老大夫连忙收起自己的药箱,退了下去,临走前,看向依旧昏迷不醒叶浮清,摇了摇头,离去…… “清儿,清儿,”低下头,将自己的脸轻轻贴上叶浮清的额头,轻声呢喃道: 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一室的无言气氛带着一点点忧伤弥漫在空气中,似是感受到了白炎的呼唤,叶浮清垂落的手指突然动了动,有些无力的睁开了双眼,叶浮情也不动了,静静的听着白炎口中的念道的诗: 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之子于归,百两成之。”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念着,犹如这世间最美的情话,嘴角微微一笑,轻声道: 之子于归,百两御之……”闻声,上头的白炎顿时睁大了眼睛,俊朗的脸上一改几日的无神,满是惊喜之色,却没有急着去看叶浮清,更加拥紧了她, 之子于归,百两将之。”叶浮清接道: 之子于归,百两成之。”语罢,一阵寂静无声,良久,白炎才再次低低问道: “答者叶浮清。” “之子于归,吾已归来,公子何问?” 禹城最近城中来了一对壁人,男子白衣翩翩,温柔深情,女子笑意嫣然,朱唇微启,两人于这禹城街头便是一道风景线,两人偶尔客栈阁楼之中,临江而望,偶尔女子与男子弈棋,周围围满了观望之人,偶尔两人行街之上打情骂俏,男子深情款款,女子调皮捣蛋。 “香味可口的馄炖咯,今个儿得馄炖可是老伯我现擀皮做的咯,赶快来尝一尝,保证让你回味无穷……”桥下的老伯大声的吆喝着,果然从那边走了一个小伙子,手持一把斧头,像是去山上砍柴的樵夫,走到老伯的小摊前,鼻子使劲儿一嗅,大声笑道: “去去去,就你小子嘴甜儿,咋啦,今天又去砍柴?” “好好好,你坐下,老伯马上就给你煮…” 本来自 &# 相守(三)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桥上的叶浮清听到老伯的和那年轻小伙子的对话,转过头看向桥边的老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回头看了看白炎离去的方向,老伯见状,大声朝叶浮清问道: “姑娘随便坐,小地虽然简陋,但是味道却是极好的……”老伯边弄着自己手里的事情,边招呼着叶浮清坐下,人老了,就爱唠嗑,老伯一生的光景摆了很多年的小摊,见得数不胜数,如今一见叶浮清不拘小节的坐了下来,不娇柔也不做作,更没有那些女子身上的浮躁,眼中满满都是欣赏,于是拉着叶浮清开始唠嗑起来: “老伯,可与我说说?”老伯微笑不言,很快便将那小伙子的馄炖捞好,放在他桌前,那小伙子接过老伯递来的馄炖,微笑着看向叶浮清,眼神清澈见底,没有任何污浊之气,笑道: “你呀,话多,赶紧吃完上山吧,采采药,砍完柴回来,老伯便收摊咯,看你吃什么?”小伙子闻言一笑, 这里原来叫江城。 很久很久前,不记得是多少面以前了,反正已经很久很久了,大陆曾有一女帝出生,女帝出生于将门世家,一身锦袖素裙,从来不爱,那日,边疆大乱,父亲离京,一身铠甲,领着大军从帝京出发,女帝前来相送父亲,一路从帝京尾随到江城。 “女儿今日远送父亲,父亲一生金戈铁马,战场之中守护我朝一方百姓,今日一去,不知何时归期?今日女儿江边放满莲灯,灯随父而去,为父亲引路,盼望父亲早日平安归家,来日,女儿替父,守护我朝江山。”一语罢,天下哗然,晚上天一黑,女帝果然在江中防了许许多多的莲灯,空中也满满都是明灯,那一日的江城,漫天灯火通明,众人皆被女帝这一行为感动,也将女帝这样的举动和代表的寓意传承了下来,于是每一日的那天,江城便会漫天灯火,有亲人在外的人们都会去哪里放一盏明灯。 “那后来江城怎么变成了禹城还有了禹城第一客栈?”老伯闻言,手抚自己的长须,缓缓道来: “也该感谢那样的父亲后来成就了大陆之上唯一的女帝,”老伯听到叶浮清的话,不禁也有些感慨, “南洲现下虽然已经入了初春,但早晨还是有些凉意,你才刚刚好,切莫再着凉了……”老伯有些精明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来回的转,被老伯看的有些害羞,叶浮清放下手中的汤匙,羞红了脸,看向白炎道: “你……” “姑娘,千百年的此地不叫禹城,南洲也不叫南洲,而今日却恰好是当年女帝送父亲出怔的日子,姑娘今晚便带着心上人去放莲灯吧,” “是啊,莲灯,今晚城中所有的人都会去江边为自己在外的丈夫和亲人放一盏莲灯,为他们引路,好早日回家,姑娘今晚便和公子去吧,也图个纪念……”闻言,白炎眼中顿时流光溢彩的,看着叶浮清的眸子更加有神起来,嘴角上扬,似乎对老伯口中“心上人”和“丈夫”这几个字格外满意,也格外的对心,幽深的目光看的叶浮清再次脸红了起来…… ――――莫凉心分隔线―――― 这么冷,多穿点衣服呀,衣服呀。 本来自 &# 相守(四)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一天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犹如人生一辈子,有人嫌长,有人嫌短,有人嫌煎熬,有人嫌短暂,可是这往往是一个人心态所决定的。 “他们放的是莲灯,白炎,我们放天灯吧。”微微别过头,叶浮清歪着脑袋一双桃花眼满是笑意的看着白炎,淡淡说道, “若是喜欢,便去吧,我就在这里……”叶浮清怔了怔,抬眼直视着白炎的双眼,再次浑身一怔,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映照着的全是叶浮清一人的身影,叶浮清能清楚的看到此刻的自己在他眼里是什么表情,小时候在宫里,那时还小,便听的那些在宫里盼望着早日能出宫嫁于心上人的姑姑们说想知道一个人爱不爱另一个人时,就去看他的眼睛,人呢千变万化,最不会说谎的便是眼睛,那人若是深爱着另一个人,一旁再美好再吸引人的东西都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影响力,于是她在这个夜晚,在充满思念和盼望的江边,看到了白炎,也看到了那人的眼睛,那里满满都是自己啊,可是啊,白炎,我们……掩去心中的情绪, 江边,叶浮清将手中的孔明灯放好,点上灯火,孔明灯一下便涨了起来,忽明忽暗的油灯上面的字,回头看了一眼,白炎已经在朝这边走来,叶浮清心中一慌,却还是稳了稳,慢慢将手放开,手一松,孔明灯再没有坠力,朝天空中慢慢飞去,漆黑无比的夜纵是有很多星星点坠,叶浮清也觉得此刻的星星再多,也亮不过那盏飞向无尽黑夜的灯,也亮不过心中的那盏灯,仰首间,白炎已经走到叶浮清身边,看着孔明灯此刻已经飞的很高,叶浮清微微吐了一口气,犹如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害怕被大人逮到一样,看此,白炎仰首看向空中的孔明灯,问道: “没什么,殿下能耐,你飞上去看啊……”话落,白炎收回看向孔明灯的目光,一双眼紧紧的盯着叶浮清,叶浮清撇嘴,好吧,说错话了,好吧,她惹不起某殿下不行么?叶浮清对着白炎无辜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良久,白炎突然悠悠道: “金玉良缘?郎才女貌?你情我愿,在平常百姓家,足矣构成一个家……” “可悔?” 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之子于归,百两成之,不悔。”闻言,叶浮清嘴角上扬,转身对着白炎俯身一礼,一个标准的宫廷小姐家的礼仪,声音轻柔道: “小姐才情天下,吾可是望尘莫及,今日一曲得小姐伴舞,此生足矣……” 本来自 &# 相守(五)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于是这一夜没有天启名扬天下的无双太子,亦没有才情满天下的南洲朝阳郡主,只有一对儿于江湖天涯之中相爱不离的平常夫妻,只有一对儿多年前惊鸿一瞥的恨缘分未到的知己朋友,于是两人皆是一席白衣,犹如九天之上不慎落入人间的仙人儿。 月光下,那女子同身旁的男子一样,白衣踏光而来,一身气息纯白无暇犹如一支水洞的精灵从梦境中醒来,清颜白衫,一头青丝垂落至腰,随着男子吹起的音而起,手中水袖顿时朝两边散去,亦仙亦纯,天上明月高挂,像似嫦娥宫中的一轮明镜,月下女子眉间点纱,垫脚,弯腰,甩袖,转圈,踏步,双袖合并,再开,再拢,满头青丝随着舞步在风中凌乱飞舞…… 于是这一夜在南洲禹城有一对儿白衣夫妇被世人所传颂,江边一舞令众人驻足观望,也是这一夜有人再次令带有思念意义的禹城江河又多了一个名字,鸳鸯河。 南洲边疆,叶浮清依旧一席黑衣整个人呈大字行平躺在客栈房顶上,身旁放着几坛还未开封的酒,一双明眸的桃花眼眨呀眨,满天星光灿烂,云随风而动,竟给人一种也想变成一颗星星融入到那片星海之中似的,良久,身旁轻微响动,紧接着一阵清冷的气息拂面而来,身旁已经有人坐下,叶浮清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慢悠悠的爬起,又慢悠悠的坐在那人身边,看着满天的星空悠悠道: “记忆中已经不记得大王兄长什么样子了,只是依稀记得他很温柔,不管是人还是笑都那么温柔,他临走时,我已经有了记忆,只是后来越来越模糊,越来越不愿去想起,大王兄离去,父皇觉得有些不堪,便令史官记下了长子叶清阳早夭,于是世人只知道南洲的长世子是早夭……”转过身,叶浮清背靠着白炎,试图掩去心中的沉重,良久,低语道: “后来,后来,似乎后来这个词总是那么遥远,他们都不记得有大王兄和二王兄这样的人了,他们在记忆中仿佛只有沥阳长世子叶恒远的存在,后来,不小心跑进梨园,无意间看见母亲一人在里面抱着两身衣服嚎啕大哭,才明白,这么多年,最难受的不是我,不是叶恒远,是母亲,白炎,你可明白,无论大王兄抱着怎样的目的去的东疆,东疆与我都有天大的仇……” “我可能没有机会施展那些藏于心底的胸襟抱负,也可能在突然那一天便丧生于这权利之中,但至少在那之前,我,南洲,都不会与你为敌,也独独不愿……”白炎放下手中的酒坛,站起身,看向叶浮清, “没有若是,白炎,我这一生满腔热血,满腔热情都在刚刚萌芽之时,被逼着生生斩断,所以在这之前我便只能在那四方天空担着我的责任,待责任尽完之时……” ――――莫凉心分隔线―――― 发现我今天怎么那么早就更新了。 本来自 &# 虎令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语罢,叶浮清突然朝前走了两步,走近白炎,甚至都能看到白炎的眼眸,两人此刻之间的距离不到一根手指的距离, “《卷云志》的小札,在很多年前已经随着二王兄一起被销毁了,所以,这一卷,还得请殿下移步才能看到……” “怀御,浮清此次和东疆之间,必有一伤,你的仇……可否缓缓?”话落,从身后的暗影处缓缓走出一人,深色的袍子勾勒着修长的身材,整张脸被银色的面具覆盖,看不清丝毫情绪, “所以,怀御阿七,叶浮清她真的只有白炎了。 ”寇诗嫣转过头,一双眼里布满了泪水,目光灼热的看着怀御,看着怀御那双清澈见底的眼,心中恍惚,这样的人啊,这样的公子啊,背负着血海深仇,又有着一双如此清澈的双眼,是真的不容易啊,两厢对视,一人执着到底,一人悠悠深意,良久,寇诗嫣低下头,从袖中拿出一物轻轻递给怀御,怀御疑惑低头一看,整个人却如同被雷击中了一般,愣在了原地, “明日,御王便会携大军前往边疆,我亦会尾随而去,阿七,这块虎令能够调动南洲数十万大军,将来的变数我们都不知道,我只明白,浮清她要做什么,我便支持她什么,这块虎令交与你,用它要么掀翻南洲要么陪着她一起战斗,一念生死,都在你……”话落,身后的怀御依旧未曾言语,只是一直低着头紧紧的盯着手中的虎令,那块令没有用珍贵的玉打造亦没有用金来锻造,只是用了一块木头栩栩如生的刻成了一个虎头,上面还散发着隐隐的香味,可怀御很清楚的知道这块木是很珍贵的,是用世间最难得的木所刻的,那人,真的那么毫不顾忌吗?她难道不怕吗? “哎,我说,小王叔,你这醉生梦死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都那么大的人了,不知道收敛一点,成天不是醉生梦死的就是醉在花丛,真是不害臊。”话落,楚王突然一本正经起来,寇诗嫣心中窃喜,以为自己说动他了,却不想楚王抬起手朝着寇诗嫣光洁的额头就是一个爆栗, “大晚上的喝酒还有理说我了,就知道喝,就知道喝,成天就知道泡在青楼,喝,喝,喝死你……” “楚……” “千手怀御,千手怀家,一手易容术千变万化,如假如真,晃悠了这么多年,当年说隐世再不插手天下之事的怀家如今也要出手了吗?”怀御抿唇不语,看向虎令的一向清澈的眸子此时此刻却闪过太多太多情绪, “浮清她这是在助你,你可明白?”闻言,怀御定定的看着楚王的背影,疑惑道: “怀御,这场局里,叶浮清她看的很透彻,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将来的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她选择助白炎,义无反顾,同样,她知道你背负着什么?她亦给你退路,照样义无反顾,怀御,叶浮清也是在感谢你,感谢你那些年的无声陪伴,她这是在还你恩情也在助你报仇……” 本来自 &# 孤坟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话语间直接了当的点出叶浮清和怀御虎令的目的和意义,也直击怀御心底最深处那个不可说的沉重秘密和往事,那个背负十数年的血海深仇,原来这么多年,那人都明白,都清楚,也一直都知道,不管身后的怀御,楚王抬眼看向远方此刻依旧灯火辉煌的皇宫,眼眸中的情绪开始变得有些幽深,抬起手中的酒,咕噜咕噜一口气将剩下的全部喝完,将手中的坛子轻轻的放在石台上,楚王转身踏步欲离去,却在怀御的身边停了下来,看着他的侧脸,着实的打了一个酒隔,顿时铺天盖地的酒气在空气中弥漫,而怀御似乎没有什么感觉一般,仍旧低着头自顾自的看着手中的东西, “本想美人在怀,美酒在桌,醒时恰碰日出,酒时恰逢知己,这一生便不求其他,洗手羹汤,把酒话桑麻,奈何,人生不尽欢,不尽欢呐……”只余怀御如同一座雕像,仍旧风吹不动的站在哪里,原来,浮清,你一直都知道,那次边疆,你问阿七是怀家人吗?便是在向我寻求确定,若是,那我们之间……若不是,你便可卸下一个包袱,可是浮清啊,你面前的羁绊太多了,你这样分明就未打算平安回来啊,良久,怀御闭了闭双眼,似乎在这一刻决定了什么一般,将手中的虎令紧紧握住,似乎想将它刻进心里一般,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跟着我,我没碰的东西千万别去碰,”话落,随即纵身朝崖下跳去,白炎点头,接着也纵身一跃,林中,两人才刚刚落地,周边的大树已经围着两人开始旋转了起来,越转越快,越转越快,到最后,已经看不清树的模样,只看见一阵阵绿影, “以晃为攻,让示图进入这树林中的人,在这第一步便搅昏了头,晃的越快,昏的越快,等再次醒来,树林再次晃起来,这样无止境的晃下去,反反复复多次,再想出去,除非你会飞,南洲的能人异世果然很多……”话落,耳边的风也刚刚停下,叶浮清不语,扭过头示意白炎看脚下,白炎低头一看,除自己站的位置以外,其余的空地中全是银针,明晃晃的银针,还反着一道道光,深邃的眸子中全是欣赏, “女人,你真丑……”一句话,成功的截住了某人的得瑟,好吧,有些人最近过的太好,竟忘了某殿下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了,撇了撇嘴,继续朝前走,走了一会儿,叶浮清突然停下来, 手中的酒坛子砰砰作响,叶浮清看着面前有些幽深的小道,两旁都是树,小道只容一人而过,蹲下身子,放下酒坛,将面前的土全部趴开,白炎这也才看清,土下竟全部是是一块块石砖,上面刻着五芒星的图案,旁边两块,一个刻着弯月,一个刻着太阳,围着中间的五芒星,白炎心中称赞,这连前两关必须要是头脑极其通透,且机关之术与计算之术特别好的人才做的出来,现下这第三关便已经不是技术特别好的能够说的通的了, “殿下果然不愧为无双,看图案便知,只是殿下可知这三行之中,那一行才是安全的?”白炎看着叶浮清,摆了摆手, ――――莫凉心分隔线―――― 你们怎么不打赏我呢?你干什么不打赏我呢?大冬天的码字,真是手都冻木了,唉,好难过…… 多穿点衣服。 本来自 &# 衣冠冢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只是真正的《卷云志》早已无人见过,殿下,此局你来破可好?”语罢,叶浮清主动向后退了一步,抬眼示意白炎过去,白炎不语,走到三块图案面前,蹲了下来,细细的看着脚下的三个图案,一头柔顺的头发随着他头的低下,而全部落于胸前,一副凝神细思的表情,一席白衣整洁无暇,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英俊的侧脸,嘴角若有若无的淡笑,绕是看惯了这张脸十年的叶浮清,此刻也有想流鼻血的冲动, “咳,咳,咳,殿下可看出来了,天可要亮了……”话落,带着些许尴尬的将自己的身子移了移,看着白炎没有回答她的话,叶浮清突然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早已通红成一片的脸, “平常星以六芒为主,此星却是五芒,五芒星宿缺一角,则全盘托出,星宿之术以日,以月,以星构成一系,少云,星少一角,若是我没猜错,单脚跳,是因为那一脚便是五芒星缺的一角,这里面必定还有云的图案,单脚过云,云随星,有感应,自动补合成为六芒星,则过。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话落,不待叶浮清有何反应,白炎白袖一挥,强大的内力随之而出,带来一阵阵强风掠过,顿时小道上的泥土全部被风吹开,小道中果然有石块上刻着云图案,随之四个图案差三错四的排列在石块上,足以混乱一个人的视线,单脚跳上刻着云的图案,随之周围的图案再变化,支撑着自己,看着变化万千的石块,白炎毫不犹豫的快速单脚点下云的图案,眨眼间一条小道他已过了三分之二,速度快的令人咋舌,看此,叶浮清在这一头,不由得拍手称赞道: “这看似难,实则最简单,一个平衡力好一点,心智好一点的人,轻而易举便能看出这其中的玄机,快,准,狠,还得考眼力,这设计的人便是看出一个人若是猜对了,却单脚跳上的犹豫,也是这犹豫间即可取他性命,利用人性弱点,这确实是好招……”对于白炎能轻而易举的道出这其中的玄机,叶浮清已经觉得不奇怪也不惊讶了,若是如此简单的招术,这看了多少谋术的无双殿下都看不出来,那这无双封号便真的可以卸了, “五芒星是最简便的路,果然只适合郡主这样头脑简单的人走……”某人再次华丽丽的被打击到,殿下很难受,叶浮清老喜欢无厘头的得瑟,这怎么办?唉,话落,白炎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一双手作请状,有些殷勤的笑着,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别乱动……”白炎点了点头,随即叶浮清朝前方的一颗大树走去,贴着树干一阵摸索,“吱吱”似乎是扭动什么的声音,周围的大树刷刷开始作响,一阵晃动之后,所有的大树突然向两排移去,两人的视线逐渐辽阔,前方出现了一大块场地,大到足以盖下一座宫殿,场地中央,是用白石沏成的两座陵墓,陵墓后用两棵郁郁葱葱的大柳树,长长的柳枝随风而扬,柳树下还有石桌石椅,陵墓前,还摆放着新鲜的水果,看样子是经常有人来,叶浮清于白炎先一步朝陵墓走去,白炎尾随而至,两人一离开,身后的大树再次变化起来,恢复了原样,丝毫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这里其实只是一个空的陵墓,大王兄死在东疆牢中,大王兄死后,东疆皇为达到威慑力,将王兄的尸体挂于城门之上,暴晒三天,后来金御卫九死一生带回王兄尸体时,尸体已经不成样子,王兄对外宣称早在小的时候已经早夭,所以那时没有隆重的葬礼,没有举国同哀,没有人为他守灵,便被草草入了皇陵,大王兄一生为父皇,为父皇的野心做着一切努力,到头来一代尊贵的皇子竟得如此下场……” 本来自 &# 话凄凉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母亲说,大王兄温厚懂事,历来孝顺,离开母亲很多年,却还是每次逢年过节的都会从东疆命人捎很多东西送与母亲,”叶浮清上前走到左边的墓碑前,轻轻擦拭着上面的碑文,场地空旷,叶浮清的声音悠悠回荡着, “南洲文?” “小时候,师傅教过一些。”闻言,叶浮清侧身让开,示意白炎走近些看, “这是五行星宿篇,二王兄一生走南闯北,看过万里江河,渡过人间苦难,后来被父皇召回,以为王兄的见识颇广,自然本领也大,便不顾母亲阻拦,以锻炼王兄为借口,让王兄带领一支军队从五南山而过,却不曾王兄在五南山后的沙漠之中,再也未曾回来,《卷云志》分为五篇,天地篇,家国篇,星宿篇,秘术篇以及最后他的满心抱负为篇。”随着叶浮清的话语白炎朝下看, “墓碑上没有完全将《卷云志》刻出,只是着重挑选了一些刻,多年前在王宫里无意间看到《卷云志》的残文,写在宣纸上,被父皇看见,以为是我作,大加称赞,后来传出了朝阳郡主小小年纪才情天下,其实那本不是我作,却顶着王兄的才情名声大噪。” “白炎,天亮了……”身后的白炎看着叶浮清的背影,俊雅的脸上情绪复杂,眼眸闪过一丝无声的光,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世子不会武,郡主一身病骨,又突然失踪,此次出现在边疆,更会引起大乱,让异族有机可趁,一场比试,莫离这个身份已经大噪。” “不是有远道么?白炎,你该走了……” “女儿不孝,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归期,父亲不必忧心,女儿为家,为国,拜别父亲,愿父亲常健安康。”寇老颤抖着将寇诗嫣扶起,泪眼婆娑,明明该是女儿膝下承欢的年纪,明明该是一个女儿家嬉笑玩闹的年纪,今日,却要亲自送别女儿亲赴战场,生死未卜,寇诗嫣抬手轻轻拭去寇老眼角的泪,哽咽道: “好好好,嫣儿,务必好好保护好郡主,你们,务必平安归来……”话落,寇诗嫣利落转身,不再去看寇老,不再去看寇老两鬓的霜白,可能这一去,父女两人再无相见之期,也可能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是,父亲,女儿真的不悔,那些女子一生于帝京这四方天空居住,将来择一夫婿成亲生子,相夫教子,可是女儿想要托付一生的那人早已随着这乱世长辞于那漫天黄沙,这一行,请父亲原谅女儿的不孝…… “今日出征,朕恭祝各位凯旋而归,平安归来。” “旗开得胜,凯旋而归。”声音如雷贯耳,众将将战酒一饮而尽,顿时翻身上马,欲离去,南皇却在这时喊住了寇诗嫣, “皇上,有何吩咐?”转眼看了看停下的众位将士,众位了然,转身翻身上马,朝大军的前方而去,南皇看此,收回目光,看着寇诗嫣欲言又止, “这是她母后为她连夜赶制的,诗嫣,务必将郡主平安带回……” 这一年,南洲平启六十九年,一月十七,初春,南洲朝阳郡主招亲宴中失踪,众人无迹可寻,沥阳长世子亲至朝堂,开始着手接入南洲朝堂政事,东疆宣战南洲,南洲应,御王封英武大将军携数十万大军前往边疆抵御外敌,当朝丞相寇老独女寇诗嫣随军同行。 本来自 &# 战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东疆帝京,自那日回国,东珺瑞一改往日作风,不进朝堂,不回王府,一入都城,便一头扎进了帝京最大的青楼,醉生梦死多日不回府,东疆皇震怒,亲临青楼,带着百名禁林军欲将东珺瑞强押回去,却在青楼门口硬生生止住了脚步,挥袖离去,一连很多天再无提起此事,暗卫来信,南洲已率大军启程,不日便会抵达边疆,在五南山聚集,而此刻的东珺瑞身在花丛,左右美人而拥,一脸享受的样子,一名暗卫服饰的男子走到门口看到此等景象,想进去又怕得罪了这位爷儿,不进去吧那可是大事,停在门口一阵犹豫,上座的东珺瑞看此,睁开自己有些醉意的眼,威严道: “回殿下,南洲来信。 ”如玉的双手接过信封,当着美人的面儿毫不顾忌的撕开,良久,东珺瑞推开身旁的美人,大笑而起,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水塘,一改醉生梦死的状态,取而代之的是志在必得的光芒,手轻轻松开,信纸随风而起,宛如一只花蝴蝶随风而起,在空中翩翩起舞,又堪堪落下,落入平静的水塘之中,顿时,信纸上一个大大的战字随水而湿,直至消失…… 南洲边疆,叶浮清一席黑衣立于城门之上,纤细高挑的身材被黑色的衣服勾勒的盈盈一握,一头黑亮的长发利落的束于头顶,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好,黑衣随风而起,飘在空中,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有些迷茫的看着城外的广阔的空地,不久,这块干净洁白的空地将会染上无数将士的血和离别,良久,身旁响动,似有人站在了她身旁,叶浮清不动,依旧看向远方,良久,才低声道: “前日,便已通知城中百姓全部撤离,如今这平城只是一座空城了……” “师兄很好,不日便会完成使命归来,”闻言,叶浮清一双眸子中满是骄傲的神情, “无双……殿下,可……可回去了?”叶浮清顿时怔了怔,良久才低低答道, “郡主,也该放手了……”话落,远道扭头不去看叶浮清那张不倾国不倾城却让人倾了心的脸,将手中的银色面具递了过去,冷声道: “嗯。”一个简单的嗯字,一个简单的回答几乎让叶浮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白炎,白炎,从此天涯两端,务必珍重,叶浮清和白炎,你们之间再无瓜葛了,白炎,务必珍重啊……颤抖着手,缓缓将银色面具朝脸贴去,然后,毫无缝隙的与自己的脸完美的贴合在一起,也掩去那顺着眼眶划落的泪,远道静静的站在叶浮清身旁,闭目叹息,掩去自己为叶浮清泛起的心酸, “嗯。”话落,远道将手放在身前的石台上,手指随声音起,轻轻打起了节奏: 小楼惊鸿瞥,姑娘何来安? 本该红妆着身,承欢膝下,青梅竹马,后,家国不安,城墙倾塌,红妆泣血, 还记得吗?白衣翩翩绕身旁,竹林林中小榭香,今昔何昔?明昔何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何时归?”低沉沙哑的声音,忧伤的曲音响彻在空旷的城门之上,也响彻在叶浮清此刻悲凉的心里,从希望到绝望再到无力,原来,懂她的人那么多可终究未曾有勇气放下一切,放下那呵护她多年的母亲和兄长,抬起手,风一阵阵掠过,张开手掌,轻风从指缝间一点点的透过,有人说,一段感情便如同抓在手里的一把沙,握不住时便扬了罢,放过自己,亦别阻挡那人登顶的脚步,突地叶浮清收回了手,将手轻轻拂上双眼,马革裹尸多年,一朝疆场,又怎可弃,兄长暴尸东疆,沉寂荒漠,叶浮清又怎可如此儿女情长,又怎可如此牵绊他人,一旁的远道能清楚的感觉到来自于叶浮清身上的情绪变化,那种经历了强烈的绝望之感和悲凉,是真的没有人可以感同身受的,沉默半晌,叶浮清收回手,睁开双眼,眼中再无半点情绪,也再无丝毫波动,沉声道: 空气中那一阵阵带着些许悲凉的歌声仿佛还未曾离去,还未曾消散,仍旧随风飘荡,飘进那人耳里,心里,远处,白炎负手立于某高处之地,白色的衣抉随风飘荡在空中,“刷刷”作响英俊的脸庞,深邃的黑眸紧紧的看向城门上的那一道身影,似不甘似难受似无奈,万千情绪最后都一一化为固执,对那人的倔强不放弃,对那人的固执和守护,一头青丝随风而飘,白衣背影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终于在历经磨难站于高处,却转眼不见佳人在的绝望和心痛,孤独的令人心疼…… 本来自 &# 没出息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负手转身,离去,不再去看那城门上的站着的那人,他多怕再看一眼,他便会不顾家国,不顾身份带她走,只是这样,清儿,白炎尊重你,若是我放手离去,放弃眼前大业,放弃天启百姓,一身轻的和你在一起,你必定也不会开心的吧,既如此,我便好好下这盘棋,你,且等着我,等着白炎以国为聘,三千红妆娶你过门… “殿下,殿下,这里,这里……”那样子颇像一个小媳妇终于等来自己外出久久未回的丈夫,真是不协调呀,不协调,白炎奔马而来,从马上跃下,顿时城门边的将士恭敬行礼, “免礼。”话落,白炎将手中的马匹疆绳递给其中的一名将士,便急急的朝城中而去,羽风满脸骚包笑容的跟在后面, “帝京一切安好,只是多日前皇上曾派人来询问殿下的行踪,已经打发回去。” “还有四日,东疆这边会慢南洲一天,只是……” “只是目前收到消息,四皇子已经率五百将士,先随东疆大军一步,不日便会到达边疆……”闻言,白炎突地的停下了脚步了,身后的羽风猝不及防的闯上了某人的背,一阵吃痛,转眼疑惑的看向白炎, “七日之后,回信于帝京,调集大军,七日后从帝京出发……”言罢,羽风一阵激动,这是要开始了吗?这是准备要开始了吗?等了那么长时间,终于要来了吗?哈哈,东疆四皇子连夜带领五百将士赶往边疆,必定是要在郡主没有士兵前,先下手为强,那郡主此行以莫离这个莫须有的身份出帅,右手已废,他也很期待那堪称奇女子的表现啊…… “父亲,好久不见,真是想死儿子了……”宫华不语,手持棍棒依旧淡淡的看着自家儿子笑,宫彦弯腰再一礼, “哼……”再将腰弯下一寸, “哼……”宫彦再弯腰一寸,手向前作揖,心中哀叹,天杀的,早知道老子不为那该死的好奇心跑去比箭了,啊,没想到没想到,老子一世英名就要死在自家老爹手里了啊,老天不公啊,不公啊…… “爹啊,儿子错了呀,儿子不该哪壶不开喝那壶啊,爹啊,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自取其辱了啊,我真的错了,我丢了咱西江的脸啊,爹,爹,可是我那是为了帮表兄啊,爹……”宫华抱着手笑眯眯的垂眸看向抱着自己裤脚不放的某人,心中不由得一阵狂笑,哼哼,这回不弄死你,我就不是你老子,哼哼,远处的宫人远远的便听见这边的哀嚎,扭头一看,都心照不宣的将头默默低下,再默默的转身,毫无声响的快步离去, “我没看到,没看到,小的什么也没看到。”在西江帝京,宫家父子是朝堂出了名的奇葩父子,那是为何?请看下回分解。 “儿子,你好的很,好的很,真为宫家争脸,”宫彦揉揉自己的胸口,一脸马屁精的笑容, “好的很,爹真是以你为荣,哈哈哈哈,” “嗯,就是武功这面还是不见长,得再好好练练。” “嗯,爹回去定会好好指导的。”于是,接下来的很多天,帝京街道的将军府里都会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过往的百姓皆是摇头无奈, “是啊,是啊,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这叫声我听着都渗人。” “此事,皇上都不追究了,将军还较劲啊?” “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把国事当儿戏了,我定好好学武……”话落,宫华看着自家儿子那没出息的样,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手一松,将宫华“嘭”的丢下,有些嫌弃的拍了拍手, ――――莫凉心分隔线―――― 本来自 &# 四国地图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老爹很彪悍,儿子很难过,一听宫华没有再让自己扎马步的意念,某人整个人顿时都精神起来,好,真好,这才是亲爹,一路屁颠屁颠的跟在宫华身后,进了房,再乖巧的将房门关上,丝毫都不疑惑今天府里的侍卫都去哪儿了,关上门,宫彦跑到桌前,特主动的挺直了腰,一个标标准准的军姿,宫华一看,心中冷笑,哼哼,东西看完,臭小子的有得你哭的,转身从墙壁上的暗格里拿出一张画卷,平平整整的放在案上,示意宫彦过去看,得到自家老爹的示意,某人收起一脸的笑意,走过去,俯身一看,只见那是一张地图,纸张不大,密密麻麻的到处是线和标注,有山脉,有江河,更是小到个个县城的小郡和小镇,眼眸放大,手指着地图,惊讶的扭头看着宫华, “是,这是地图,且不是一般的地图?” “瞧你那点出息,除了瞎掰,糊弄糊弄皇上,你还会干什么?”某人顿时一脸得瑟, “这不是什么宝藏的地图,这是一副足够颠覆四国的地图,可是……”听着这是四国地图,宫彦的双眼顿时光芒四射,我去,这是四国地图啊,四国啊,这地图详细到连小镇都有,这绘地图的人厉害着呢, “可是只有一半。 ”好吧,高兴的有些早了,“不是只有一半,是只有整张地图的三分之一,哦不,是三分之一都不到,准确来说是只有一个小角……” “重要的不是从哪儿得来,重要的是何人所绘,且与我说说,你在招亲宴上对箭的那位女子吧……”闻言,宫彦顿时严肃起来, 南洲帝京, “行了,跟了那么久,你再不出来,本王可是要到家了,”话落,从楚王身后果然走出两个黑衣人,手持长剑,脸色阴暗,沉声道: “从本王进醉生楼,你们便一直跟着,只是若是你们换一身衣服也没什么,可是,你们的主子有没有教过你们跟踪人也得有技术啊?”两个蠢货,没见过这么跟踪的,一席暗卫服都没有换,还想跟踪人不被发现才怪,要是叶浮清敢放这么低级的错误,看老子不打死她,转而看着两人讥讽的笑了笑,两个?真是,真是,太侮辱本王了,两黑衣人一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顿时觉得犯了人生里一个最低级的错误,可是,这些都影响不了自己的上头交代下来的任务, “哦?本王向来潇洒至极,本国朝堂中的事物也从来不曾插手,竟不知两位阁下前来本王这里执行什么任务?” “本王不知。”话落,黑衣人看向楚王的眼神顿时阴狠至极,声音沙哑道: “侄儿他国为质多年,只身一人,本国从未派出任何人和世子一同前往,又何来大批人手之说?世子为质向来生活都不会太好过,处处受制,又何来四国地图之说?两位阁下太看得起南洲了。” “都那么想死,本王成全你们。” “那十年谁都说不清啊。” “父亲可还记得那年东疆出奸细的事?”宫华点头,那年东疆出奸细的事可是闹得很大啊, “不知道啊,后来尸体无故消失,东疆也未再追究,在这里,便是一个秘啊,父亲,你可还记得是那一年?” 本来自 &# 于先生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 ) 宫华摇头,目光也变得有些悠远,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隐约记得那一年仿若什么事都不顺一般,南洲,天启,东疆,西江,四国看似一切平淡如水,却又暗地里都不平静……” “南洲在沥阳世子前是不是还有两位世子?” “是,那才是真正的长世子,叶清阳和叶沐宸,两位世子皆是嫡出,只是命薄啊,命薄啊,”话落,父子俩都不再言语,宫彦闭上眼,总觉得自己心中‘露’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叶沐宸叶清阳,叶沐宸叶清阳,这名字似乎在哪里见到过?是在哪里呢?书房内突地的安静下来,宫华看着自家儿子那沉思的模样,心中暗笑,转而走到书案前坐了下来,恩哼,要淡定,要淡定,待会儿笑出来真的不好,会伤到那人自尊的,哈哈,良久,宫彦似是觉得今日自家老爹有些不正常,撇了撇宫华,真的是觉得有些不正常好么?观摩一阵,突然书房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宫彦疑‘惑’,打开书房‘门’,伸出头朝外看了看,只见庭中,府里的所有的丫鬟‘侍’卫在管家的吆喝下一个个朝后院去,一人手里抱着一块木桩还有箭筒,箭靶,箭靶,等一下,箭靶,大步的走向管家, “王伯,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一脸的无知的模样看的管家王伯心中一阵心疼无奈,唉,可怜的孩子啊,你的好日子到头咯,王伯听到问话,低头恭敬道: “少爷,咱们在给你搭建练武之地呀,”宫彦一惊,大叫道: “什么练武之地?” “嗯?”王伯一脸难道你不知道的表情看着宫彦,“将军说了,少爷给他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练武,一定会为宫家扬眉吐气的,他再也不用被吴将军笑话了……”话落,果断开溜,果不其然,王伯才踏出一步,宫彦已经风一样的冲进了书房,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随即,书房的画面是这样的,宫彦双手砰的拍在桌上,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练武这样的话?”宫华剑眉一横, “嗯?”某人气势顿时矮了一截, “我从来都没有保证过。 ”宫彦将手中的兵书放下, “嗯?”某人开始低头,朝后退了一步,身子测过, “本来,本来,就是……”话落,宫华站了起来,某人果断跑了,一边跑一边哀嚎, “爹啊,我真的不是练武的料啊,我真的不喜欢啊,一点都不喜欢啊,爹啊,娘啊,我爹又‘逼’我练武了,他昨天又去喝酒了啊,娘……” 于是府中众人仰天长叹,唉,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将军和少爷两人一天斗来斗去,受苦的是小的们啊,天啊…… 南洲边疆县城府内,远道接过白鸽,伸手将白鸽‘腿’上的信件拿下,转身迅速的朝里走去, “郡主,楚王来信。”闻言,叶浮清立马从椅上站起来,接过远道手中信,打开信件,快速看完,顿时脸‘色’凝重起来,远道看此,心中也不免隐隐一沉,王爷和郡主感情虽好,楚王表面无所事事,整天只知道喝酒,可是暗地里王爷一直都在帮郡主打理‘私’下的情报据点,若无大事,王爷从来都不会主动和郡主联系, “四国地图被盗。”话落,远道还未有所反应,已经先他一步大声喊了出来, “地图被盗?这,这,这可是如何是好啊?”闻声,远道才反应过来屋内还有一人,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可是早已满头白发,长长的胡须白‘花’‘花’的,俨然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叶浮清,叶浮清朝着远道点了点头,远道了然,转而对着老者作手一揖, “可是于诚服于老先生?”那老者转而虚抚一下,回答道: “远‘侍’卫,客气了,无须多礼,老夫就是于诚服,”远道顿时满脸敬佩, “你真的是那位多年前和寇老先生一起位居左右相的,南洲右相于先生?”话落,于老先生拂了拂自己的胡须,笑而不语,叶浮清看着远道那副惊讶的样子,淡淡一笑,说道: “远道,真的是于先生。” “可是,那为什么于先生要放着右相不做,要退居到这里来当一个小小的县官呢?”闻言,叶浮清和于先生相对一笑, “远‘侍’卫的问题问的好,只是现下不便和远‘侍’卫解释,过段时间,邀请远‘侍’卫到老夫房中喝茶,再和远‘侍’卫说说,”远道点了点头, “郡主刚刚说四国地图被盗?”闻言,叶浮清和于诚服都是一脸凝重, “在天启皇宫时,楚王白译那晚曾派‘侍’卫潜到我房中,打探四国地图的下落,刚好被我发现,只是当时那两人以东疆金御卫之名前去,后,白译倒台,身后母族的势力接连受损,楚王虽去,可东疆以往得到的情报还在……” “所以郡主是觉得地图被盗,皆是东疆所为?”不待叶浮清回答,于老先生摇了摇头,沉声道: “不,不全是东疆所为,也必不会那么简单,四国地图一画,皆是郡主和无双殿下合力而为,地图无双殿下手中一份,而郡主的那一份在‘交’与王爷时,已经被破坏成好几份,而地图在王爷手里这一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这很明显是我们的人出了问题,” “先生是说‘奸’细?” “那晚来打探之人,郡主说是东疆金御卫,可每个皇室中的金御卫乃是直接听命于皇上,那之前与白译所联手的那一位必是东疆位高权重之人,而我们这边的也定是藏于我们之中多年的人。” “若按先生所说,那位高权重之人金御卫又直接听命于皇室,那岂不是东疆皇?”话落,叶浮清转头看向远道,一副赞赏的模样,拍了拍远道的肩膀,冷声道: “远道最近有长进啊,只是很多年前东疆皇帝已经把金御卫的金牌传给了所有儿子中的其中一个,这场局很多年前就已经有人布下了啊……” “可是远道还是有一点不明白,郡主和无双殿下绘制地图时,都是后来才让我们知道的,那又是谁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呢?”话落,于老先生一双老眼锐利的看向叶浮清,远道随着于老先生的目光,也直直的看向叶浮清,叶浮清不语,心中一凝,踏步向外走去,却在即将走到‘门’口前,传来于老先生无奈的声音: “此举,你着实有些糊涂了,但愿,不是他,也但愿还来得及收场啊……”顿了顿,离去,先生,叶浮清也希望不是他,也宁愿不是他,那么多年,又岂会是假的? 心乱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燕郡边疆别院,中间搭建着一个大大的人工湖,湖内莲花盛开,一朵一朵的犹如一个含苞待放的女儿家,红漆刷的长廊,乘凉的小亭,湖中假山矗立,水中鱼儿伴莲而游,而此刻所有的风景都不及小庭中一席白衣和自己对弈的男子,俊朗的面容,优雅的动作,庭中白炎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互手对弈,旁边侍立两名着粉色衣服的丫鬟,低着头立在一旁,羽风从外手拿一封信件急匆匆而来,却在庭院外停了下来,低着头,立在一旁,良久,白炎才淡淡开口问道: “四国地图被盗。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接过羽风递来的信, “是,殿下,知道四国地图存在的人不多,郡主在把地图交给王爷时,必是料到,就算以后此事泄露,他们也定不会料到地图在楚王府,这只能证明郡主那边的人出了问题,”闻言,白炎将手中的信件轻轻放在一旁,继续和自己对弈起来,脸上的神情捉摸不定,依旧淡淡的,羽风心中疑惑,以往殿下听到郡主的事,都会格外关注,然后整个人都会紧绷起来,现下是怎么了?而那些天殿下和郡主两人又去了哪里, “虎令,她把南洲虎令交给了怀御。”闻言,羽风大惊, “是啊,她怎可如此糊涂,她啊,终究还是太天真了啊……”顿时,羽风满脸凝重,虎令,一个小小的令牌,足以颠覆南洲,南洲一倒,其余三国若联盟攻之,南洲必是囊中之物,郡主真的是太儿女情长,这样的人……唉,心中不安越发扩大,若是郡主出事,殿下必会相救,那他们之前所有的努力气不都是白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绝对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心下一番计较,羽风在心中已经隐隐作了一个决定,面上不动声色,羽风低声问道: “地图在交给楚王时,已经被联手毁了很多份,分别放在不同的位置,若是他们拿去,仅仅只是九牛一毛而已,怕只怕,此行不但是他,怕是余下两国都有参与。” “不用了,这事,她自己会处理好的,帝京可有信传来?” “属下告退。” “南洲危矣,郡主难自保,殿下大业堪忧……”将信件卷成一团,走到院中,屈指一吹,远处已有白鸽飞来,将信件绑在白鸽的脚上, 羽风离去以后,小庭院中又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是平静的是气氛,乱的却是心绪,白炎心中越发不安,到最后棋也已经下不下去,挥手示意两名丫鬟退下, “奴婢告退。”白炎站起身,负手看着湖中的莲花和水中游的欢快的鱼儿一阵沉思,怀家,怀家,怀家和南洲可是有着血海深仇啊,清儿,你可明白?怀家此行出手,目的不纯,你又怎可如此糊涂?如此坚定他多年来的陪伴是真的,又是不是别有用心?若是真的到了那般,他用虎令颠覆南洲,报血海深仇,你又该如何面对造成这一切的自己和南洲臣民和自己的族人?你该怎么办?袖中的手,顿时紧握成拳,白炎脸色凝重,心中满是担忧却又带着些侥幸,这一站便是很久很久…… “什么事?”男子垂首, “嗯,让他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男子一听,隐在暗中的脸若隐若现,垂首不语,怀御皱紧了眉,已经有些不耐, “如今郡主将虎令交给少主,便意味着少主在郡主的心里不比他人,虎令在握,南洲外患,少主只要手持虎令一声令下,我们便可报灭族之仇啊……”话落,怀御猛地站起身来,眨眼间,那男子已经飞了出去,后背撞在门上,又重重落下,口中吐出大口鲜血…… 本来自 &# 再见 叶浮清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男子伸手擦了擦嘴边的血,吃力的站起身来,对着怀御拱手一礼, “原来是我们看错了人,是家主看错了人,是属下们跟错了人,少主原来是这般儿女情长的人,是可以弃血海深仇于不顾的不仁不义之人,如今少主可是要杀我?”每说一句话,男子都吐一大口鲜血,不一会儿,面前已经有了一大滩血迹,猛然握紧手,怀御隐在面具下的一双眼再无之前的清澈,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杀意,手缓缓抬起,欲再次挥去,那男子见此,也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而此刻,门却被人大力推开,来人年纪不大,十九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清秀的脸上满是焦急,男子跑来扶起地上的黑衣男子,朝着怀御急急解释道: “谢少主不杀之恩,属下告退。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连忙扶着那黑衣男子退了下去,似是过了很久很久,怀御才动了动,坐在塌前,从胸口掏出虎令,清澈的眸子闪过太多情绪,有难受,有愧疚,有不安,有挣扎,复杂多变,浮清,浮清,叶浮清你如今可明白,你将虎令交于我的后果,我与你之间隔着的可是灭族之仇,是血海深仇,若是我拿着虎令颠覆南洲,你要如何面对你的族人你的臣民和你的百姓,你又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你可明白?还是你算定了,怀御他不会那样做,可是浮清,这便当我还你的吧,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再无任何瓜葛,怀御也从此不再是你的怀御阿七,世间也再无阿七,只有你的仇人怀家千手少主怀御,将虎令放至胸口处,怀御缓缓闭上眼睛,仿若在留恋什么即将要远去的东西一般,隔着面具下的双眼,隐隐在颤抖,恍惚间,又想起那年,初见,她捂住双眼,声音还有些奶气,坐在铜镜前, “嗯。”后来,一直随着她去到天启,看着她初到天启的慌张无助和不安,看着南洲皇室对她的冷漠无情和毫不关心,再看着她一步步从一个慌张的小女孩长成一个亭亭玉立拥有满腔吓人抱负的大姑娘,再看着她一步步计划,一步步谋利,一步步生死,一步步周旋,从满是才狼虎豹的天启皇宫,到后来的来去自如,从看着一个手下发展到一个个以一敌十的一支暗卫和情报据点,没有人懂得那些年的她是如何一步步浴血走出来的,一次又一次的差点丧生,一次又一次的挣扎着挺过来,在那所有都想她死的漩涡里,真的没有人能够明白那个本该是与平常女子一般玩闹的年纪里如何走到今日的,真的,真的,没有人懂得,白炎,他也不懂,他也不能了解那种真正生不如死的滋味,那个小丫头啊,走到今日真的不容易,只是,浮清,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嘴中低低呢喃道: 帝京皇宫上房内,“嘭”的一声,南洲皇拍桌而起,满脸怒容, “皇上,你再听听金御卫接下来的话,说不定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郡主她不会那么糊涂的。” “皇上,皇上,莫急莫急,急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郡主还年轻且是女子家,难免有时候会犯些糊涂不是?皇上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闻言,南洲皇依旧满脸怒气,挥了全公公的手,看着下首的着金色服饰的暗卫,冷声道: “东疆四皇子已经先行到了边疆,郡主到此一直在县官府邸,未有任何动作……”话落,南洲皇更加愤怒,转头看向全公公,大声道: “皇上,郡主和于先生在一起,指不定商量什么呢?你再听听,再听听……”话到最后,全公公都有些底气不足,那样的女子啊,从来都不是按正理出牌呀,那是被无双殿下带成这样不是么?“嘭”的一声,南洲皇又将手重重的拍在桌上,吓得全公公一下跪在地上,连连哀求, “她不会,她不会,便不会招亲宴上无故消失,东疆便不会率军前来,她不会,便不会将虎令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怀家,她不会,如今也做出来了,金御卫听令,命你们前去边疆给朕好好盯着郡主,若有任何违逆之事,杀无赦,朕允许你们先斩后奏,混账,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话落,金御卫抱手一礼,恭敬应道, 本来自 &# 终于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金御卫来不及退下,上房的门已经被人大力推开,全公公从惊惧中的回过神来,正要大声呵斥,却在看到来人时硬生生的将呵斥的话憋了回去,宣德皇后一身凤装满脸严厉的站着门外,毫不畏惧的对视着南洲皇,满头白发晃花了众人的眼,朱唇轻启: “你敢威胁朕?”宣德皇后嗤笑,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朕,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拿你如何吗?”话落,宣德皇后猛然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金御卫腰间的剑,直指南洲皇的喉咙,回神过来的全公公,心中已经不能用惊惧来形容了,大声喊道: “淑,淑,淑儿,你……”看此,全公公从地上站起身,眼中精光闪现,拉过一旁的金御卫默默退了下去,随手将门带了上去,看着全公公等人退下,南洲皇有些刺痛的闭了闭双眼,良久,睁开,那里再无一丝情绪,只余一些疲惫无力, “可还记得当年的清阳和宸儿?”闻言,南洲皇整个人都颓废了起来,那永远的痛啊, “淑儿,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的野心,那般无情,那把狠绝,亲手将自己的孩子逼死,可是,可是,你知道吗?等我想回头时,想收手时已经来不及了,清阳走了,宸儿走了,阿远病了,我曾想过收手的,不去为那四国至尊的位置,可是阿远病了,淑儿我不得不去谋划,不得不去做啊,我不可以将父皇交于我手里的南洲在我这里便毁了,任人宰割,我又怎知他们会不会善待我们?善待我的臣民和百姓?……”顿了顿,南洲皇满脸愧疚疼惜,将抱着宣德皇后的手收的更紧了一些,低声继续道: “母后,你歇歇吧,我来做。” “母后,母后,母后。”那一声声母后终是再无人唤了,她恨,她怨,也没有任何作用了,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死不瞑目,草草下葬,一个到死连尸体都未曾寻到,一个活着生不如死,夜夜疼痛难耐,一个他国异乡,生死周旋, “十年了,淑儿,这声对不起和愧疚来的有些晚了,却终究在我有生之年说了出来了……”咽了咽喉咙间的酸涩, 自古来,百姓忧,帝王更忧,看似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大权在握的帝王家,谁都未曾想到这所谓的帝王家要付出的牺牲的往往都要比所有人多出千倍,百倍,除却这些身份,他们也仅仅是一介平凡之人,也需要人呵护和理解,也或许是人之野心作祟,可是谁没有野心,谁没有胸襟抱负,可命运这东西从来都不放过任何人,也从来不仁慈…… 本来自 &# 弃子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南洲皇和宣德皇后和好了,那十年的间隙和恩怨仿若一夕之间都烟消云散,都仿若曾经不存在过一般,全公公有些欣慰的立在一旁,看着上首的两人,一人高贵优雅,一人威严英俊,恍惚间,又想起了那些年,皇上不顾朝臣谏言,专宠娘娘,更是选秀这事能不选则不选,以至于后宫妃嫔稀少,子嗣凋零,殿外的皇贵妃看到里面回到从前的两人,转身默默离去,腰角的泪,无声划过,皇上姐姐,你们终于和好了,也终于再也没有人能够插入你们的生活了,嘴角微微上扬,胸腔被苦涩填满,爱一个人,究竟要爱到何等程度才能为他负了美好青春,负了自己,负了自己的家人,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眼泪流的更加凶猛,那里曾经失去了一个又一个小生命,那里也从此再也不会有小生命存在了,皇贵妃?手握凤印,这样的头衔,是用多少辛苦所换来的,可到头来,终究抵不过那女子的一言一语,罢了罢了,至少还在他身旁,至少以后的史记上他的族谱上都有我的存在,值了值了…… “四皇子东珺瑞今晚便会到达五南山关口,不知寓意何为?”闻言,叶浮清低低一笑, “可是他只带了五百士兵?”话落,叶浮清的双眼突然闪过难以琢磨的光芒, “远道,让他们今晚子时之前,都来见我吧。” “站住,王府众地,来者何人?”不待怀御答话,楚王的声音已经传来, “不知阁下是王爷贵客,请多见谅,阁下请。”怀御依旧不语,踏过门槛,尾随楚王而去,房内,楚王一改往日的懒散,坐在案前,淡淡的看着房中站着的怀御,看不清脸,也看不透人,良久,怀御将手中的虎令放在案前,朝楚王轻轻递了过去,低声道: “可曾想好了?”怀御回望着楚王, “呵呵,果然不愧是怀家出来的人,这份胸襟果然值得本王敬佩,可怀御,你可真的想好了今日离去,他日你们相见,便只会是仇人。”怀御不语,隔着面具的双眼闪过难以言喻的挣扎,良久,抬起眼,透过楚王看向窗外,目光悠远却又有些空洞,低语道: “所以?” “恩断义绝?” “这封信还请楚王帮我转交于浮清,”语罢,转身离去,却在走到门口时,再次传来楚王的声音, “怀御,浮清将来的下场和结局我几乎已经预料到,作为郡主她对于叶氏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可这些责任越来越大,所有人都把责任和负担推给她一个人,叶浮清本来就是弃子,弃子一旦失去了作用便再无活着的可能,只是,怀御,我今日只是以叶浮清小叔的身份求于你,请你无论背负怎样的血海深仇,叶浮清她都未曾伤害到你一分一毫,也请你将来别做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怀御顿了顿,有些怔愣的扭过头看向楚王,楚王却坦然一笑,从案前站起身来,走到怀御身前,朝着怀御拱手一礼,怀御一惊,连忙去抚,却被楚王躲开, 本来自 &# 即将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入夜的小县城安静无比,偶尔有着几声蝉叫伴随着风声,今日的叶浮清格外的不同,一席裁剪得体的黑衣合适的勾勒在身上,束紧的腰带将整个眼身显得盈盈一握,高挑的身材,一头青丝全部束起用一支白玉簪子固定好,白皙的脸上,再无之前的不正经,眉眼间尽显严厉,此时的叶浮清一身正气,高贵优雅,俨然一位领袖,与平日里总是嬉皮笑脸的叶浮清完全是两个人,一双桃花眼锐利的盯着眼上小几上的地图,良久,房门被轻轻推开,远道和几位黑衣人一同进来,随即,五人跪下,朝着小几前的叶浮清抱手一礼,恭敬道: “都起来吧。” “各位随本宫生死周旋多年,如今回朝,可曾去看过家中妻儿?”叶浮清坐于小几前,目光淡淡的扫过几人, “嗯,如此便好,如今四国已乱,东疆率兵讨伐南洲,尔等可愿随本宫一起护我朝百姓?” “今日有诸位的话,本宫心中欣慰,只是……”顿了顿,叶浮清继续道:“此次东疆挥兵直下,本宫此次不以郡主的身份出现……”几位将领顿时面面相觑,转而看向叶浮清, “此次本宫会以莫离的身份作为将领出现,承远已经去了军营,相信不久便会带来好消息,此次不知各位在暗中可有带领暗卫勤加练习?”话落,五人中除了远道,一位约莫比较年长的黑衣人向前一步,对着叶浮清拱手一礼, “郡主使不得,使不得啊,”却被叶浮清轻轻躲开,轻声道: “郡主不必如此,选择你,本就是王远自愿,而今跟随郡主也从未后悔,”闻言,几位看着叶浮清都齐声答道: “好。”叶浮清心中隐隐感动, “多年前,请求王远将军从军营退出来时,便只是为了今日,将军和诸位的努力,浮清感激不尽,当年诸位所创建的暗卫队,本身也不并不是暗卫队,是南洲骑的第一支羽翼,如今东疆挥兵,欲欺我朝无人,诸位,可容?”话落,上前一位约莫和远道年龄相仿的男子对着叶浮清抱手一礼,恭敬道: “严狗,你笑什么?”那位被称为严狗的男子转而更是大声的笑了起来,指着黎于道: “郡主,以武清来看,此次四皇子带领五百士兵前来,必定会出手,我们何不先下手为强,为之后的几场战鼓舞士气,先重创四皇子,” “这便是我方军事图,各位已经不用再看,想必大家已经足够熟悉,而这一副便是整个五南山的地图,”从南洲地图下,叶浮清伸手抽出一张地图,地图很大,上面密密麻麻的有很多标注, “各位再看南洲的地图,南洲西方接壤天启,随之是通往各国的重要通道于城,南至西江,过往跨越多城,便可直达南洲帝京,东方过东疆,此行和东疆一战,全国必须严守,此时此刻不怕东疆的来势汹汹,怕只怕西江得捷径,率兵直达帝京,到时内忧外患南洲必死无疑,”话落,叶浮清转头看向远道, “郡主这是准备大换血?”闻言,叶浮清抿紧了唇,沉声道: 本来自 &# 血盟碑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话落,远道点了点头, “这南洲迟早是要交到王兄手里,南洲暗地里存在的隐患本就大,如此以来,便可将所有的污垢全部清理干净,” “今日子时,四皇子率领的百名士兵便会到达烟霞谷,此谷乃是天然形成,其谷内布满各种毒物,在很多年前曾被人称为生死谷,生死一线间,烟霞谷之后乃是闻名四国的沙漠之渊,那里更加生死难测,而四国祖先当年立下的血盟碑便伫立在烟霞谷的山顶,” “可知四皇子为何会不顺大军一同前来,而是先率百名士兵先一步前来?”众位将士面面相觑,看此,叶浮清也不再卖关子, “天下令真的已经被毁?”看着众人惊讶的样子,叶浮清点了点头武清一拳捶向一旁的黎于的胸口,有些无奈道: “臭小子,天下令被毁,你打老子干什么?” “天下令被毁是早晚的事,而此时东四皇子的目的其实在于血盟碑。”绝对肯定的语气,没有疑问更没有猜测,叶浮清有些赞赏的看了眼那男子,点了点头, “天下令已毁,毕竟无人得见,而血盟碑立于五南山,多的是眼睛,若是此刻有人扮作南洲的士兵前往烟霞谷,毁了血盟碑,便已构成对先祖大不敬之罪,率先发起战争,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到时,南洲便是四国罪人,东疆再以此理由讨伐南洲,江湖人士乃至天下百姓皆会以为南洲是至黎民百姓于不顾的不仁不义之人,届时,激败南洲轻而易举。”听着承玉的话,而叶浮清也未否认,众人心中大骇,这东疆四皇子果然是好手段,到时,别说是外忧,光是本国的百姓都容不得,果然是好手段, “是,五南山关口的血盟碑便立于此处,四皇子想毁了血盟碑,陷害南洲,那我们便好好陪着他玩一玩,南洲的大军最迟明晚便会全部到达边疆,东疆会慢一天,所以还请各位打起精神,属于南洲和东疆的战争正式开始了。”闻言,武清顿时摩拳擦掌,一副激动万分的样子, “是啊,筹划了那么久,这一天终于要来了,终于要来了。”看着房中的几位,叶浮清心中不免也有些激动,伸手将搁置在小几的上的银色面具拿起,轻轻的贴着自己的脸戴上,眨眼间,整张脸都已经被面具若覆盖,只余一双桃花眼明亮动人的看着小几那一个个被圈起来的地方,东珺瑞,可还记得暴尸于你东疆帝京城门的那个男子,可还记得那日日夜夜伴读于你身边的那个小童,可还记得我们是怎样相识又是怎样斗了十年的?本宫又是如何从你的暗杀里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的,东珺瑞,我们之间的血仇,我们之间的争斗,终于要开始了,你可曾准备好了? “还有多久才到?”闻言,身后一身着黑色暗卫服的男子驾马走到东珺瑞身前,朝他拱手一礼,恭敬道: “南洲大军还有多久到达?” “叶浮清可有消息?” “白炎也无任何消息么?” “尚无任何消息?叶浮清,你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消息?难不成那日向我递信宣战的不是你,可是,我已经等不及了……”声音轻的仿佛不存在一般,再次驾起马将远处奔去, “是。” ――――莫凉心分隔线―――― 啊,好难过,好吧,我要去填坑了,各位,早点睡,晚安。 本来自 &# 入夜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风一阵阵吹过,吹过烟霞谷的花花草草,晃过了树林的枝枝丫丫,响起一阵阵“沙沙”的声音,在这寂静无声的夜晚,泛起一阵阵诡异,一块石碑安静的矗立在山顶,在月光的照射下,石碑的周围竟散发出点点光芒,石碑上的字若隐若现,远道俯首顺着石碑的脉络轻轻抚摸着石碑,低声念出石碑上的话: “竟连四国国玺都刻上了去,啧啧,果然四国的先祖都是很牛的、”黎于瞟了瞟武清一眼,看着他那一副感叹的样子,不由得嗤鼻一笑,讽刺道: “你说谁是莽夫子?” “四国祖先立下的血盟碑,若今日一朝被毁,再加上天下令被毁,届时天下便会大乱,将此事推给东疆,东疆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随之大战起,百姓不得安,东疆首先失去的便是民心,届时就算东四皇子登位,也必不得安宁,如此,可行,可行。”不动声色的站到武清和黎于的中间,也不动声色的化解了两人即将要打起来的气氛,黎于默默的收回腰间的匕首,武清一脸愤恨的扭过头,远道和王远相视一眼,默默的站回原来的位置,好吧,他们忘了还有承玉在,承玉在,那两人纵然有天大的仇,也绝对打不起来,为何?呵呵,以后就知道了。 “天启禁林军?天启的禁林军怎么会在这儿?”言罢,武清再次遭到了众人鄙视的眼神,承玉从黎于身后走出来,温声道: “莽夫,烟霞曾唤生死谷,谷中毒物甚多,那么多年血盟碑都安然无事,而且每年都有重兵把守,谷中又有多到数不清种类的毒物,谁会蠢到真的进来,你来之前,让你挂在腰间白色的粉末那是有大作用的,蠢货,不然你怎么进来的?”闻言,武清恍然大悟, “郡主,郡主,郡主呢?”“啪”的一巴掌拍在武清的脑袋上,远道低声吼道: 本来自 &# 来了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良久,夜也已经更深了,天空中的云彩不知飘了多久了,随风飘过大山,飘过江河,而烟霞谷的小道上,终于看到了一群人,黑压压的一片,马蹄声“哒哒”的清晰的响彻在整个谷里,叶浮清坐于树干上,耳朵动了动,闭上的眼顿时睁开,锐利的看向远方, “天启驻守在这里的禁林军乃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到这里之前都是接受过残酷无比的训练,他们必定不会所有的人都来,你们着手准备一下,”抬起手,轻轻打了一个手势,远道一干人心中了然,承玉上前,蹲下徒手在石碑上刨了一个坑,将手里的一包东西放进去,随即拉出一根线,长长的直至武清的脚下,再把土全部盖在那东西上面,掩盖住,看此,武清有些惊讶, “血盟碑今日被毁,随即消息便会传出,武清和承玉连夜赶回帝京,带着兵镇守在于城,助小王叔彻查南洲上下,切记,千万守住此通道口,别让西江有机可趁,远道接过承玉手中所有的情报据点,在暗地里打理南洲所有的据点,黎于和王远两位随我一同上战场,务必击退东疆,” “过不久,你便会来边疆与我会合的,”闻言,武清两眼顿时亮晶晶的看着叶浮清,仿若一个得了糖果的小孩,叶浮清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尔等告退,郡主务必小心。” “一陆百姓,四国家人,本是同根生,同天栖,同地居,一战起,四国裂,百姓哀,”声音轻柔,满腔的亲切之意,道出的话却是略带讥笑:“呵呵,百姓哀,百姓哀,”随即男子站起身,“殊不知,四国分,百姓哀,四国裂,百姓也哀,四国统一,皇朝盛世,一代明君,这才是普天同庆,你说呢?朝阳郡主?”话落,男子身旁的两人顿时整个都警惕起来,手中的剑也慢慢挪出剑鞘,叶浮清从暗处慢慢走出来,直接忽略掉那两名身穿南洲服饰的暗卫,站在东珺瑞身后,丝毫不惊讶为何东珺瑞会知道自己在这里,嘲讽道: “不知郡主希望这统一四国,开辟盛世的一代明君是谁呢?” 昨晚断更,原谅我王者十连跪,连掉好几个段位,非要打回来的决心,就这样断更了一个晚上,直到刚刚都还在想今天要不要更?哈哈。 晚安。 本来自 &# 明君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殿下的这个意思,可不可以让本宫理解为殿下将来想当这一代明君呢?”东珺瑞不语,看着叶浮清的视线过于灼热细细去看,又似乎掺杂着别的什么情绪一般,心中默念,叶浮清,叶浮清, “四国已乱,天下群雄人才辈出,殿下又要如何在这群雄之中脱颖而出?”叶浮清依旧直视着东珺瑞,眼中的寒意丝毫未减, “殿下这是让本宫颠覆了自己的国家和族人吗?” “殿下在东疆子嗣众多的宫廷中蛰伏那么多年,早已视兄弟手足是若有若无的存在,可对于朝阳来说弑兄杀父,颠覆本国,从而让自己登上那至尊之位,成为千古第二人这等心狠手辣,丧尽天良的事,试问本宫真是做不出来,也没有殿下那般胸襟抱负。”话语中的嘲讽意味显而易见,东珺瑞也不恼,若这人真的那样做了,又怎会将自己至于那样的境地, “看来,殿下的生活过的似乎不太好,可恰好朝阳不是,朝阳那些年在天启所学到的,在南洲的四方天空里可学不到。” “殿下今日的话似乎有些过于多了?” “郡主果然很会攻人心,这一点本皇子向来敬佩,” “你似乎早就料到我会带人来到烟霞谷,毁了血盟碑,”叶浮清挑眉看了看那手持长剑对着她的两名男子, “当然,这么多年,郡主擅长攻心,本皇子一样不逊色,和你斗了,争了这多年,全是当真什么都不懂,岂不是不配做郡主的对手?呵……” “血盟碑乃是四国先祖所立下的盟誓,乃是祖先遗命,更是四国百年来不得开战的牵制,血盟碑毁,天下令毁,牵制没有了,四国大战也就明目张胆,只是这毁了血盟碑,成为四国战争导火索的罪人,这名南洲可是不好背呀,也背不得呀,” “非也,非也,本宫只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而已,四皇子想陷害我南洲,将我国臣民陷于不仁不义的境地,而我这样做,又有何不可?”闻言,东珺瑞低低的笑了起来,一脸的笑容满是亲切之意,竟给人一种暖到心里的感觉, “相识十年,斗了十年,争了十年,我竟连那人也不如吗?叶浮清,我们之间相遇如何不比你和白炎,如何不比?”顿了顿,东珺瑞突然冷声道:“叶浮清,你和白炎是不会有结果的,你们之间的阻碍那么多,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本来自 &# 拭目以待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东珺瑞的直击叶浮清的心里,其实她又何尝不明白,所以才会选择放手的不是吗?有些恍惚的抖了抖手,也是趁此空隙,东珺瑞眼神一冷,手中白光闪过,东珺瑞手中已经多了一把脸,直指叶浮清的喉咙,整个过程快到令颇看不清,也令人措手不及,暗处的黎于顿时将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四皇子攻于人心这一块也不比朝阳差啊,”东珺瑞笑而不语,局面反转,只要叶浮清再往前一步,便会穿喉而死,局面就这样僵持着,月亮高高的挂起,金灿灿的月光洋洋洒洒的落在两人身上,为两人的身上渡上了一层亮晶晶的金边,一人黑色深沉,满身冷意,一人玄衣随性,一脸笑意,竟让人觉得这气氛意外的和谐,根本丝毫看不出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四皇子似乎是想到了更好的法子,如此,朝阳还得提前恭喜殿下提前毁了南洲咯,”纵然隔着银色的面具看不清叶浮清此时脸上的表情,东珺瑞也能明显的感受到来自于叶浮清身上的气息变化,从起初的杀气腾腾到浑身冷意再转换为平静,仿若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般,叶浮清啊,叶浮清,她从来都是这样,不信命却又偏偏认命,连丝毫反抗也不去做, “哦?那朝阳应该是什么态度?”话落,不待东珺瑞回答,叶浮清抬眼看了看远处的天,“殿下,你若再不动手,天便要亮了,南洲的大军今日便会到达,你便再无任何机会了,”整个天空已经隐隐有些泛蓝,也没有那般黑了,满天的星星点点也已经开始逐渐消失于天空,月亮也随着云彩开始渐渐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又不知道它该往哪儿离去,这一夜又过去了,两名暗卫一脸神色紧张的看着东珺瑞,蠢蠢欲动,只要殿下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摧毁这百年石碑,到时,推到南洲便是轻而易举的事,而听到叶浮清提醒的话语,东珺瑞依旧没有任何动作,手持着长剑依旧直指叶浮清,一双眼直视着叶浮清,叶浮清也回望着他,气氛诡异的和谐,仿若那只手不会酸涩一般,暗处的黎于,手紧紧的握成拳,目不转睛的盯着东珺瑞手中的剑,两方就这样毫无目的僵持着,良久,东珺瑞收回手,将手中的剑丢下,发出一阵“叮叮叮”的声响,两名暗卫疑惑,相互对视一眼,却没有任何动作,仍旧乖乖的站在一旁,叶浮清收回看向东珺的目光,抬首望天,轻声道: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四国大乱,这一场战又如何避免得了,既然避免不了,为何不选择早些开始,也早些结束。” “天下令只是令,血盟碑只是制约,而这些都是死物,而人却是活的,四国百年前也曾统一过,他们不也是从这条路走出来的吗?死物怎能和活人相比,叶浮清,你信么?这乱世天下,会比以往结束的早,血也会流的比先祖的多,你可信?” “那叶浮清,你可信将来站于那个位置的要么是我,要么是白炎,而在这之前,叶浮清,你都不能算作我的对手,”闻言,叶浮清冷声一笑, “这条路,我选择了,便会走到底,而最坏的结果无非到最后,他人得手,我东珺瑞成为阶下囚,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东珺瑞赢得起,也输的起,生为男儿,若一生碌碌无为,岂不是浪费了我所拥有的身份和权利地位,”叶浮清不语,只是淡淡的看着此刻有些不可一世的东珺瑞,这样的他,在与他相斗十年的时间里,她从未见过,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那种和白炎一样傲视天下的气势,只是一个由内而外,仿若浑然天成,一个不可一世,对什么都志在必得, “乱世出英雄,一念天地,一念地狱,皆是一念之差的区别,朝阳郡主真的不反抗一下这所谓的命运吗?” 本来自 &# 机会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话落,叶浮清率先朝林间的小道走去,一席黑色的背影越行越远,直至消失不见,身后的东珺瑞看着叶浮清离去,一人独行于山林小道中,那样背影孤单却又倔强的不肯回头,那样的人呐,叹了一口气,东珺瑞摇了摇头,顺着叶浮清离去的小道负手踏步而去,一场生死计谋,打的都是血盟碑的主意,却在最后一刻,所有的人都选择,仿若就像一场闹剧,大张旗鼓的开始,却在最后平静的结束,小道中,黎于紧赶慢赶的终于追上了叶浮清,回想起自家郡主在林间和东疆四皇子的言语,黎于抬眼看向叶浮清,轻声问道: “他吗?也许是,也许不是,更何况还有那妖孽在,这人登顶的路也不好走啊。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这天下有主是迟早的事,只是看谁的手沾的血更多一点而已,” “哎,总会结束的,总会结束的,”是啊,而他们这些人身处于这个位置,又何尝不是牺牲了自己,黎于不语,一步一步的跟着叶浮清,看着叶浮清被银色面具覆盖住的脸,黎于定了定,突然问道: “或许我能看到那个时候,也或许我看不到,只是无论是谁登上那个位置,只愿他善待我南洲的百姓,善待我南洲的臣民,最后善待我的族人,做到这些,便已足够。”随即抬步继续向前走去,留黎于一人站在原处看着叶浮清离去的背影怔怔发愣,心中敬佩,向来那些帝君为了自己的野心从来不曾在乎过百姓的死活,也从来都未曾为他们想过,而郡主这样胸怀百姓胸怀臣民的人,想必沥阳长世子也不必回逊色,而这样的人他们又岂能辜负,从此以后,郡主在,他们便在,郡主不在,他们又有何意义苟活?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老憋着不好?”小道上,东珺瑞负手悠闲的走在前面,两名暗卫听着东珺瑞的问话,也不扭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那是局面已经反转,颠倒南洲是轻而易举的事,到时殿下离自己的大业又近了一步,为何会在最后一刻选择放弃? “你们不了解她呀,你们以为她突然变得那般悠闲是何意?她那样的人要么你死她活,要么一起死,从来都不会自己想一条退路,她又岂会真的独自一人来到烟霞谷,血盟碑下早已放了火药,若是她死,她隐藏在暗处的属下便会毫不犹豫的立刻点燃引子,届时火药声响必会引来不知身在何处的天启禁林军,到时我们也跑不掉,这样一来,天启占了足够的优势,一下灭了两个国家,接下来的是丝毫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所有的利益收入囊中,”他今日这般做法想必在她心里早已料到,对于这一点他只是猜测,毕竟这么多年他隐藏的那样深,又怎会让人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他也是在蹲下去时,看到血盟碑后的泥土中的引子,若不是那月光一照,他才知道,原来那人真的来了,而她出来之后,显然林中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那人呐,真是决绝的令人恨的牙牙痒,从来处事都是干净利落,只是倔强的让人心疼啊, “是啊,与众不同啊,叶浮清,真是足够期待,我们接下来的斗争,究竟你有没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呵呵,” 东疆和南洲两国即将开战,看似平静如水的西江和天启,实则内部早已风云暗涌,两方战争,不论谁赢谁输,都对他们利益大过一切,倾君阁里,羽风手捧一封信,每念一句都要抬起头看在那边土里捣鼓的白色身影一眼,每念一句便要抬头看一眼,来来回回的就这样反复的低头抬头,低头抬头, “她召回了所有的暗卫队首领?”羽风看着白炎不理会他的话语,依旧只问叶浮清的事,不禁撇了撇嘴,却还是恭敬道: “不知所向?” 本来自 &# 林玲儿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哦,果然没有看错人,”言罢,尊贵无比的无双殿下还是没有理自家属下,低下头拿着铲子继续捣鼓着自己的泥土,直接忽略羽风那望眼欲穿的目光,良久,似是想到了什么,白炎抬起头,看向羽风,饱满的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是啊,” “殿下,你去哪里呀?”白炎背对着羽风摆了摆手,声音轻快道: “将这封信送去燕郡新上任的县官,他自会处理,” “殿下让小女和母亲看清了亲人的真面目,着实让小女和母亲躲过一劫,也得以让父亲入土为安,事后,殿下也不为难小女,还让小女和母亲有一住所,殿下对林家对玲儿有再造之恩,今特来谢殿下,”白炎也不矫情,受了这礼, “姑娘这双眼着实灵动,”白炎这一笑,让林玲儿直接红了脸,有些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看出林玲儿的窘迫,白炎温和道: “谢殿下关心,玲儿和家母承蒙殿下照顾,已经不敢多有奢求,今日来是还有一事想请教殿下,”白炎淡淡一笑, “嗯?那个?就是,”似有些难以启齿的话,白炎温和一笑,深邃的眸子看着有些急促不安的林玲儿, “殿下,我,我,我就是,就是想问,那个,叶恒远如今可好?可平安了?”这么多天来,她都有去打听那人的消息,可得到的都不准确,若是打听的太过频道,在这满是阴谋的帝京又不知又要招来什么祸端,如今,她也总算学会了如何小心翼翼的生存,白炎了然,原来这姑娘这半天是在纠结这个啊,可是,那是叶恒远吗? “哦,如此便好,如此便好。”话落,小姑娘依旧站在桌前,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白炎也不急,他知道她肯定还有说完,良久,小姑娘抬头,一双灵动的大眼紧紧的盯着白炎,小心翼翼道: “嗯。”得到回答,林玲儿有些激动,朝着白炎大声道: “嗯。” 本来自 &# 南洲大军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面对夜里和东珺瑞看似像闹剧一般的争斗,叶浮清心里隐隐开始有些不安,负手看着面前墙壁上挂起的地图,隐藏在银色面具下的神情变得锐利起来,看来有些事有些人要重新去审视了,重新去做决定了,良久,“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外头传来远道有些低沉的话: “好……”话音落,叶浮清拿起桌上的毛笔,在地图上的某个位置圈了起来,转身离去,城门外,叶浮清立于于先生的身旁,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那些黝黑的面孔,有年纪大一些的,也有和她一般年纪,家中那个不是上有老小有小,可是如今他们心甘情愿且毫不畏惧的赤手来到这里,这一场战说小就是因她而起,说大了就是东疆想借此机会发动战争,攻打南洲,以造成四国不平,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场战无论如何避免不了,那就早些结束吧,东珺瑞,这一场斗争,你可要好好看好了。   (   . v o dt . c o m) “林城县官于诚服参见御王,有失远迎,还望御王见谅,”话落,叶浮清几人也朝御王拱手一礼,齐声道: “先生无需多礼,此次前来为何事先生想必已经明了,我们之间便不用再行这些虚礼,”转眼看向叶浮清等人,“想必这几位便是林城的守将了吧?”于先生收回行礼的手,拂了拂自己不长的白须, “是,”众人齐声答道,对着御王再次低头拱手一礼,挨个说道: “属下王远,原是军中将士,” “属下承玉,先前曾是一将军师,”闻言,御王看向承玉的眸光闪了闪,问道: “回王爷,是,” “我和承远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是属下兄长,” “属下远道,”话落,所有人都扭头看向叶浮清,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御王和郡主的关系,他们都知道,今日这般对御王如此恭敬和听从,也无非就是知道郡主从来不允许他们在对待任何大事时夹带着私人情绪,不然就冲那人对郡主做的事,他们早就动手了,承玉垂下眼,看向叶浮清垂落在身测的右手,眸光闪了闪,看着御王那副做作的样子,寇大小姐不分场合的翻了几个大白眼,朝着叶浮清眨了眨自己的大眼,叶浮清淡淡一笑,在众人的注视下,叶浮清抬起手,拱手一礼, 从容了,听着叶浮清的自我介绍,御王伸手欲去亲自扶起叶浮清,却是想到了什么,伸出的双手有些尴尬的僵持在半空中,看此,叶浮清收回自己的手,轻声道: “莫离说的是,王爷日夜奔波,早已疲劳不已,还请王爷和寇姑娘休息一番,再作商讨,王爷,寇姑娘请,”抬手作请状,御王借此收回自己的双手, “浮清呐,浮清呐,你有想我么?想我吗?想你的小嫣嫣吗?”话一出,远道顿时闪开,一脸嫌弃的看着寇诗嫣,除却武清一脸笑嘻嘻的看着人家,其余的人,都默默的慢了几步,一副看不下去的样子,叶浮清转头看着寇诗嫣,从脸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一阵打量,随即低声道: “浮清呐,你真的不想我吗?可是,人家很想你呀,”后面的人再自动退三步,这次连武清都有些恶寒的看着寇诗嫣,将手使劲儿的从寇诗嫣的爪子里的抽出来, “好好好,我好好说话,你先收回去,收回去,”叶浮清笑了笑,收回手中的银针,反正也只是吓唬一下而已,而她却忘了某人天生就是不怕死的体质,看此,寇诗嫣顿时笑了笑,伸手摸迅速的了摸叶浮清脑袋,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本来自 &# 议事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南洲平启六十九年,一月二十二,酉时,由御王带领的南洲先锋左翼大军全部到达南洲边疆林城,东疆以南洲朝阳郡主招亲宴上失踪的事大作文章,由此打破四国和平,违反先祖遗命发动战争,南洲不得已迎战,此事观点,在明面上南洲已在民心这块获得很大的赞扬,因事态紧急,且南洲这方消失的朝阳郡主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御王和寇诗嫣此次携重任前来迎战,两人刚刚到达边疆,命令所有的大军就此扎营,戌时,两人休息梳洗一番之后,前往林城县官房中议事,寇诗嫣和御王到达时,叶浮清和于先生等人已经坐在里面了,看似已经等了很长时间,看着御王推门而进,一席蓝色的亲王服饰,宽大的袖口,刚刚好的腰带恰恰勒住御王有些大的肚子,身上也再无今日之前见到的风尘仆仆和一脸疲劳,由内而外散发着那种专属一位上位者的威严和冷峻,一双桃花眼满是冷意和锐利,淡淡的瞟过御王的那双眼睛,叶浮清低下头,随着众人站起来行礼, “尔等无需多礼,现下便开始吧,” “这份地图,想必各位已经看过,不知各位将士有何意见?各位不必拘束,现下我们讨论的是关于国家和我们身后万千百姓的生死,各位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出来,”闻言,众人点了点头,于先生习惯性的拂了拂自己的胡须,声音沙哑道: “一剑穿十人?”黎于疑惑,一剑穿十人,那人的剑术得有多好啊, “这么牛?那岂不是得罪他的人都会死的很惨?”直接忽视武清脸上的兴奋,于先生继续道: “东珺瑞,一边行走江湖不在帝京,又能掌握帝京朝堂的动向,其心性,阅历,计谋,武功,都不在话下,” “此次东疆攻打我南洲,理由本就不充足,这一点是可以利用,”听着御王这看似无厘头的话,于先生,寇诗嫣和承玉顿时都看向叶浮清,叶浮清扣着扶椅的手一顿,又很快的恢复平静,却依旧不语,看此,御王继续道: “谨听王爷吩咐。”众将齐声答道,随即御王将手指向地图上于城的方向, “必叫东疆大败而归,”听着武清和身旁寇诗嫣势在必得的声音,低着头的叶浮清,眼中眸光顿时亮了亮,东珺瑞,我兄长无论以何种言由惨死你东疆帝京牢中,我叶浮清都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们终于要正面交锋了,听此,王远站起身躬身道: “东疆十年前以天下令之由也曾向天启开过战,东疆这些年越发猖狂了,养精蓄锐那么多年,想必东疆以为我南洲好欺负,所以才来叫嚣的吗?此次必须要好好挫一挫东疆的锐气,”闻言,御王看着王远几人都是满脸的欣赏,她带出来的人呐,从来都没有退群之辈啊, “王爷谬赞了,”话落,于先生站起身,走到桌后,碰了碰一旁的花瓶,顿时一旁的墙壁上从中间缓缓朝两边移开,顿时整个墙面上出现一副扩大了好多倍的地图, ――――莫凉心分隔线―――― 早早早。 本来自 &# 家与国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此时的御王再无一身冷意和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现在的他,有些粗糙的手指在墙壁上的地图上指指点点,说着关于这场战争的计谋, “是” “众位将士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闻言,武清摆了摆手,朗声道: “只是什么?” “既如此,各位便赶快启程吧,别耽搁了行程,寇诗嫣,你便和王远将军们一起吧,做好准备。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便都退下吧,” “你,陪我走走吧,”语气无力而又带着些许祈求,叶浮清顿了顿,率先推开房门朝外走去,御王尾随而去,留下一干神色各异的人,于先生微微叹了一口气, ………… “比武场上,用如此大的力射击,右手可有再添伤?”叶浮清顿了顿,左手轻轻拂上右手手腕,天启边疆,右肩本就受了伤,后来,在行馆明明可以有千种方法去将承远带出来,偏偏她选择了一种最伤人也最愚蠢的方法,本就伤的很重,随后再添新伤,还是穿肩而过,又岂能无事,匆匆回国,调养了那么久突然又在比武场上大力射击,没事吗?没事才怪,可是,废了一只右手有什么?比起承远的一条命又算得了什么?而她自己其实也是怨恨他们的吧,才会以这种无声的方式前去抵抗去报复,收回左手,眺望着远处,轻声道: “我,我,浮清呐……” “我,那么多年了,你可曾,曾,恨,恨过我们?当时若是……” “浮清,我和你母亲,我们其实……”御王急忙去解释,可话说出口全然都是无力和难受,说什么,可以说什么,那都是事实啊,是事实啊, “王叔,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也没有什么是可以忘记的,我认命所以牺牲一切,还请王叔好好守着南洲,让王兄无后顾之忧,那些不堪回首的事,你忘了吧,我也忘了,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是值得我叶浮清去牵挂的了,”随即,转身离去,一席黑衣和黑夜融为一体,渐行渐远,身后的御王看着叶浮清离去的背影,潇洒利落,那个孩子不知不觉间原来已经那么高了,原来她已经那么懂事了,那么会人着想了,王兄,你看,浮清她满腔的抱负和心愿都在为南洲,甚至都为南洲想到了退路,王兄,我们是欠了那个丫头多少啊…… 本来自 &# 去看看吧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这个世界有种东西称之为命,有些人不认命于是去争去抢甚至于去谋划,可有些人她不想认命,却又不得已要去认下,这世间万物又有谁是真正快乐的,真正满足的。 “面对这座困死多少人的皇宫,母妃,你的执念是什么?”面对突如其来的声音,皇贵妃收回看向远处天空的目光,扭头看向来人,招了招手,柔声笑道: “怎么独自一人,伺候的人呢?” “阿远已经接触朝堂上的政事,想必有很多事都很伤脑筋,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偶尔开开小差,想必你父皇也不会说什么的,瞧瞧,又瘦了,”回握着皇贵妃的手,叶恒远安抚道: “母妃已经习惯了,你母后当年退居中宫,与你父皇之间的间隙也好不容易没有了,也该好好让他们聚聚了,又何以去打扰他们,”闻言,叶恒远看向皇贵妃,只见那双眼睛里满是诚恳和疼惜,那十年母后深居,闭门不出,他多少次夜里疼痛难忍醒来时看到的都是这个人,一脸倦容的守在自己的床榻边,轻轻拍着他,哄他入睡,直至长大,这人只要一空闲便会亲自来玉阳殿守着她,父皇迎她进宫时,日日在她那里,那时母后老是深夜轻泣,他和浮清便对这位父皇新纳的妃子多有敌视,直到后来大王兄离世,二王兄一去不复返,浮清离开,母后一夜白发,退居中宫,父皇忙的焦头烂额,她一人默默扛起后宫所有的事宜,为安抚母后更是亲自喝下了绝子汤,一生再无子嗣,这样的事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实而眼前这人却义无反顾的做了,面对这样的人,他又岂会在冷眼相待, “母妃的执念吗?母妃的执念就是你的父皇,”坚定的话语毫不犹豫的话语毫不犹豫的说出口,叶恒远怔了怔,随即笑道: “介意吗?或许吧,可是阿远那都是母妃自愿的,所以母妃不怨不恨,那是母妃自己想做的,母妃是随着自己的心意来做的,纵然过程万般痛苦,母妃也是乐意的,”叶恒远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似有些不明白,又似不懂,看此,皇贵妃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手轻轻抚上叶恒远那苍白到有些令人心惊的脸, “阿远以后不要找世子妃,” “怕耽搁了人家姑娘,母妃你又不是不知道阿远的身体,”“啪”头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叶恒远吃痛的揉着自己的脑袋,脸通红的看着皇贵妃有些孩子气的动作, “她会平安回来的,母妃还给她做了好多漂亮的衣裙呢,” “若是母妃想,将来若是……母妃便出宫,好好出去看看这江山盛世,也好好过过那有人情味的平常生活吧,这皇宫真的太沉重了……”皇贵妃停下脚步有些意外的看着叶恒远,心中苦涩泛滥,叶恒远也停下脚步回望着她,仿佛过了很久,皇贵妃才低声应道: 本来自 &# 出征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南洲平启六十九年,一月二十,怀家千手怀御离开南洲,去向不明。 一月二十三,天启无双太子替启云帝微服私访,踪迹不明。 一月二十六,承玉和武清带领三万将士抵达于城。 一月二十七,远道全数接过承玉等人在暗中所有的事务,彻底潜入暗中行事。 “作为右翼大军主力,我朝将士在外马革裹尸,你们又怎可懈怠?” “东疆大军明日便会全部到达,我们要作为后院部队,时时刻刻的作着准备,支援我们的兄弟,” “有,”众将士齐声答道,声音如雷贯耳,响彻在宽大的校场之中, “明白。”顿时气势更甚之前, “在,在,在。” 久不通函,至以为念, 三月之约,吾兄可记? 落款无。手紧紧捏住信纸,承远突然有些泪眼朦胧起来,郡主,是郡主,是郡主啊,是郡主在边疆等他啊,手就着信件紧握成拳,目光坚定的看向校场外不知名的方向,心中默念,郡主,你放心,承远一定不负众望,定会携着你的心愿创建一支精英部队,更会带着他们大发光彩,守护我一方百姓。 “今日最迟入夜东疆大军便会如数全部到达,诗嫣,想必之前远道有和你说过,在你们到达之前,我已经和东珺瑞交过手了,这人曾试图摧毁血盟碑嫁祸给我南洲,陷我南洲于不顾先祖遗命的不孝之地,后来却又放弃,所以……” “东疆和我南洲不同,烟霞谷刚刚好在他们的方向,且他们若是来边城,必须得经过烟霞谷,谷顶血盟碑矗立,谷内形势险峻,因身后是沙漠,连带着峡谷内长年各种干枯,以至于各种毒物滋生,所以此次头战便从这里开始吧,”转眼看向地图上烟霞谷的方向,眸光里满是志在必得的光芒,东珺瑞,你一定不会料到我会在此时就出手吧,想必你以为我真的不会那般心思吗?呵呵, “可是如果东珺瑞前去亲自迎接大军的到来呢?”闻言,叶浮清朝着寇诗嫣摇了摇头,面具下的脸淡淡一笑, “叶浮清,在攻心这一块,你果然无人能比。” “不用告诉本王,你们便都听她的吧,她会做的比本王还好,”看此,黎于等人转身对着御王垂首一礼, “本王纵然此次怀着圣旨前来,被封为一军统帅,可是,我更愿意把这个位置让给你,你便放手去做吧,身后有我在,出了任何事我顶着,”看着那人和自己相似的眼睛,听着他如此令人动容的话,叶浮清指着地图的手猛的怔了怔,随即苦涩的笑了笑,这句话始终来的太迟,太迟了,一干人目光复杂的看向叶浮清, “多谢先生。”随即也不矫情,继续指着地图上,吩咐道: “是,” 本来自 &# 偷袭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是,” “郡主放心,老夫必不会拖累郡主,” “是。 ”随即看向烟霞谷的方向,眼中冷意乍现,“放心吧,此战会很快结束的,会很快的……”身后的御王看着叶浮清从分派任务到任务分析,从来都没有一丝犹豫,整个人都那般利落,隐隐带着一种智慧的光芒,心中有些欣慰却又有些惋惜,若是男子,若是男子,便不会这般局限了,那十年那孩子究竟是经历了些什么,竟成长到这般强大…… 西江帝京中,宫彦在被自家父亲折磨了许久之后,此刻终于得空从宫华的魔爪中逃了出来,一席青衣着身,手持一把折扇,风度翩翩的渡步在帝京的街道上,此刻已经近黄昏,接道上的行人已经开始逐渐少了起来,有人匆匆而过,带着急切的心情往家而去,有人慢吞吞的收拾着自己的小摊,似乎故意在拖延时间,害怕又错过一个客人,也有人早已吃完了饭,坐在一旁与街里邻里唠嗑着, “知道了知道了,我远方一个亲戚在南洲的边疆做生意,早日帝京就已经下令让全部撤走了,” “可不是吗?听说这次是因为南洲毁约在前,东疆才会大动干戈的,” “你不知道?” “那时因为南洲大张旗鼓的为那病怏怏的郡主招亲,结果那郡主招亲宴上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找回来哩,” 于是隔天,四国都在传这样一条关于南洲朝阳郡主的言语:南洲朝阳郡主,一身病骨,缠绵病榻十数年,多年来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如玉容貌被毁,丑陋不堪,恶疾缠身,命不久矣,命不久矣。 “叩叩叩。” “呦,这是来送别的吗?姐姐我肯定能回来的,”笑容灿烂,一双眼里满是暖意,手中依然忙碌着,看此,寇诗嫣不免有些唏嘘,似乎从她回国之后,便一直在忙着,忙着四国招亲宴,忙着为叶恒远铺路,忙着对付那难缠的东珺瑞和几国使者,而她似乎永远都是一席黑衣着身,除却皇宫那日,她也再没有碰过红妆之类的东西,浮清,若是你二哥在,你又可曾会是如今这般模样,她又何止于那么多年守着一个人未曾放手,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意味深长看着叶浮清,叶浮清转眼撇了一眼桌上的东西, “不是本小姐,”霎时,整个屋里的气氛都无言起来,有些难以言喻的沉重,似是过了很久,叶浮清停下手中的事,背对着寇诗嫣低低道: “嗯,听说是你母后连夜亲自缝制出来的,还有这个,”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平安符放在桌上递过去,“这是出发的前一个晚上,静依郡主托我带给你的,愿你平安回去,”气氛再次沉寂起来,放下手中的水杯, “可是,浮清,无论怎样,你还有我,寇诗嫣是绝对会站在你身后的,咱们再坚持一下下,就好了,到时我们就去傲游天下,好不好?”难以言喻的疼痛,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可是她又要怎么说,这些悲欢离合她叶浮清好像都占了, 本来自 &# 埋伏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门外的敲门声“叩叩叩”的响起, 认命吗?叶浮清,哦不,如果没有替王兄为质,没有去到天启,只是单纯的做一个王宫郡主,将来乱世,她也会走上为国牺牲的这条路,那与其那样,她为何不选择轰轰烈烈的走, 今夜的天空,没有以往的漫天繁星,漆黑的夜空里偶尔伴随着几颗银点,月亮隐藏在厚厚的云层后面,时不时的露出点点光亮,轻风阵阵吹过,带动了林间的树林的枝叶,发出一阵阵“沙沙沙”的声响,林中偶尔发出几声不知名的叫声,突地,谷中两边的树林中,“嗖嗖嗖”的穿过一阵阵身影,身影自林间站立,远处抬起一只手,打着一个手势,像似在传递什么信号,黑影们看到那个手势,顿时全部伏地而下,隐藏在林中,在无一丝身影,良久,谷内传来阵阵蹄嗒声,伴随着马儿快跑的声音,“哒哒哒哒”的响彻在整个谷内,叶浮清立于林间小道一边,微微俯首朝下看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不似那一晚的黑,这一片黑的看不清尽头,转眼看向那立于首前骑马前进的那席红色身影,一身骚包的气质悠闲的骑着马晃荡在前方,叶浮清瞳孔一缩,嘴角微微上扬,东珺瑞你果然在,还穿的那么骚包,是怕本宫看不见你么?也是,你若不在,就看不到这一出好戏了,朝后退了几步,收回目光,轻轻扬起一只手臂,两道林间的人看到,一边伏地而下,搭上箭,拉开手中的弓,一边紧紧手中的大石,只要叶浮清一下令,一边射箭,一边放石,必加东疆狗死伤无数,闭上眼,聆听着谷下传来的声响,久久不曾歇息, “不要自乱阵脚,东云,”听闻喊声,一男子从东珺瑞身后站出来,对着他恭敬一礼, “吩咐下去,全军继续前行,不得耽误进程,军中不可有不利于军心的谣言出现,再去统计一下,我们伤亡了多少弟兄?届时,必定血债血偿,” “将此事回禀帝京,务必好好安葬他们。” 远处,城门边,御王在城门边渡来渡去,时不时伸长了头看向远处,寇诗嫣翻了翻大白眼,一脸讽刺的看着御王,冷声道: “你……” “寇诗嫣,你知道什么?若是东珺瑞早就料到,叶浮清此去必是九死一生,更何况她右手……”话未完,寇诗嫣转眼一脸冷意的看着御王,讥讽道: “你们这么吵,便都回帝京吧,”闻言,两人顿时看来声音的方向,叶浮清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身后的将士尾随在她的身后,黎于看着两人抿唇不语, “今晚很顺利,都回去休息吧,明日全军待命,”绕过两人,负手朝城门内而去,身后的一干将士看此,对着御王拱手一礼,都默默离去…… 本来自 &# 一别多日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回到县官府内,叶浮清直奔自己的院落而去,却在走到房门时,耳尖突地动了动,嗅着空中若有若无传来的梨花香,面具下的脸顿时淡淡一笑,随即退后几步,朝前跑去,眨眼间整个人已经站在了房顶上,一步步的走在屋顶的瓦片上,扭腰一转,手中的银针顿时齐刷刷朝房前的大树后飞去,随即抱着手看向大树的方向,转眼间,银针又齐刷刷的飞回来,朝着叶浮清的方向而下,弯腰一恭,银针从背上而过,落于屋顶上,伸手再次朝那方向甩去银针,右手一阵剧痛袭来,直至肩膀处,很快,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叶浮清捂着右手的肩膀在房顶上缓缓蹲了下来,右肩处传来阵阵剧痛使得叶浮清有些恍惚,突然整个身影从房顶上落下,犹如一只从高空坠落的黑蝴蝶,眼看就要重重的落于地上,甩成重伤是必定的,却在此刻,远处飞来一道白色的身影,双臂张开,稳稳接住了叶浮清,落在地上,看着叶浮清紧闭的双眼和额头的细汗,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关心: “公子是江湖上的那位采花大盗呢?”隔着面具,纵然看不见,白炎也知道叶浮清此刻早已恢复了平静,看着他定也是一脸的讥讽,这女人啊…… “啧啧,这面具真丑,”叶浮清闻言笑笑,转头看着此时的白炎,一别多日,眼前这人依旧还是那般令人沉醉的风采,依旧一席白衣,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种天生的优雅和高贵感,温润平和的声音,神情间一片淡然温和,却偏偏有着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一双眸子犹如他身后的黑夜一般,深遂的仿佛早已窥探了一切,恍然间,叶浮清突然想起那日在烟霞谷的东珺瑞,两个同样相当的年纪,同样如玉俊朗的面容,同样的胸襟抱负,却仿佛有着各自不同的路,那人一身气质仿若无论多什么事都有着志在必得的胸襟,而眼前这人,他不用去拥有那样的抱负,轻轻一挥手,一个计谋,一切自然水到渠成,白炎呐,白炎,你背后为叶浮清所做的一切,我又何尝不知道,而叶浮清又怎会将你置于那样的境地, “今夜埋伏烟霞谷的行动,你似乎有些着急了,你从未入过军营,若是今日失策,世上就真的再无南洲了,” “若失策呢?” “承远在军营可好?”叶浮清不语,收回看向远处的目光,伸手将脸上的银色面具轻轻摘了下来,丢在一旁,顿时整张脸都显现出来,肌肤胜雪,眉眼间隐隐透露一丝丝平和,一双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叶浮清的眼睛,感受着那人卷翘的睫毛刷在自己手心的触感,带来丝丝痒心,轻声叹息道: “那殿下猜猜看,浮清透过殿下,在殿下的心里看到了什么?” “君临天下,一代盛世。”那一瞬间,白炎有丝丝的怔愣,君临天下吗?或许吧,可是,在他眼里天下这个词……唉,说不得,说不得啊……随即,很快恢复正常,白炎竟低低的笑了起来, “是啊,若是我是男子,殿下便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若是我是男子,定也是要去争一争这天下,抱一抱佳人的,到时,江山美人都在手,岂不快哉?” “届时若是江山有了,美人没有,鱼和熊掌好像只能选其一?” “这不是每个帝君都想的事么?”抬首望天,“其实争到最后,这天下其实谁的也不是,无非就是这过程,争得你死我活,手足相残,烽烟四起罢了。”月已经完全沉默在了云层后面,似乎也在这月下的两人声声叹息,也有些不忍听着两人的话语, “那殿下对结束这烽烟四起的乱世可有信心?对君临天下可有想法?” 写到这里,我不知道从开始点进来看到这里的朋友有多少,但是至少我庆幸自己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坚持了五年多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也终于如愿将自己心中天马行空的想法写了出来,或许不好,但我坚信文笔是练出来的。 本来自 &# 我来保护你呀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有,当然有,若是不去争,路上又无佳人相伴,岂不寂寞,”轻轻一使劲儿便将叶浮清拉进了自己的身前,伸手拥住叶浮清,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叶浮清一愣,随即很快恢复正常, “生在帝王家,只有无奈么?” “相比他们,我们确实要好的多。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殿下似乎变得开始有些多愁善感了,那条路要沾血是必定的,要沾上谁的血也要看那人的血是否有价值,你说呢,殿下。”白炎不语,定定的看着叶浮清,目光变得深沉,眸光散发着一种叶浮清难以看懂的情绪浮现,拥住叶浮清的双手开始收紧,搭在白炎手臂上的手,掌心开始有些冒汗,白炎对着叶浮清低下头,开始逐渐拉近两人的距离,叶浮清看着白炎越来越近的脸颊,闻白炎扑面而来的气息飘进叶浮清的鼻间里, “白炎,”叶浮清急急的唤道,猛地的推开白炎,退后了几步,白炎低眸看着自己僵持在空中的双手,有些失落,怀里佳人已经离去,微微叹了一口气, “殿下今夜来此,怕不是只是简单的关心一下叶浮清的生死吧?”闻言,白炎看着叶浮清的背影顿时妖娆一笑,大方道: 天启帝京皇宫,启云帝低头看着手中的信,密密麻麻的长长一大篇,良久,站起身,俯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有些恍惚,漆黑的夜空中此刻从远处突然划过一丝光亮,稍纵即逝, “回皇上,不知。” “是,暂时还未查到殿下所在之处,”闻言,启云帝摆了摆手,似有些无奈,叹息道: “那边的人似有察觉,隔绝了我们所有的视线,之间查到的一点头绪也在此时全部中断,属下还需要一点时间,会很快有眉目的。” “沥阳长世子回朝之后,已经开始着手接入朝堂政事,而且,楚王协助长世子,直接进击了南洲朝堂,接过了南洲的另一支军队的调配令,开始全面彻查朝堂上下所有的官员,” “诺。” “其实,你若直接拿走虎令也是可以的,她原本就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还将虎令交给你,又何尝不是让你难做,她又何尝没有其他的想法?”黑影的话一针见血,怀御看着堂上的墓碑,目光复杂,其实他又何尝不明白,不懂得,只是那十年陪伴她的又何止于是白炎, “世间男女皆都走不过红尘这一道坎,怀御,你可还记得那年满府的鲜血,你那离去的父母,和你兄长那才有两岁的孩子?”语气平和的缓缓道出当年的事,却让怀御猛地窒息了起来,从小,他便心性潇洒,酷爱四处游荡,却始终都未曾想到那一次的离别却成了永远的离别…… 本来自 &# 世仇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满府的鲜血,满院子的尸体,老人的,小孩的,父亲的,母亲的,兄长和嫂嫂相拥而死,就连才刚刚两岁的小孩他们都不放过,满门被灭啊,他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他知道那时的他突然全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站在尸体堆里,喊着父亲,叫着母亲,却终究无人再应他,父亲死不瞑目,睁大了双眼低着头跪着大厅的中央,身前一排排要他报仇的血字,怀家千手,一手易容术出神入化,那时的他,甚至是父亲都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江湖上便有了怀家能通透未来之事的能力和那些王侯间的秘密和那些血腥之事,南洲的帝王向来野心极大,以那所谓的天命理由直接斩杀了他怀家满门,?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后来他被人南洲金御卫发现,带入南洲帝京宫中,原以为此去必死无疑,却不曾会和那个女子一同被派遣去了南洲,那时的他日日夜夜面对自己的仇人之女,还要和她朝夕相处时,有多煎熬,后来渐渐和叶浮清开始逐渐亲近,才彻底明白那女子其实和我又又何不同, “嗯。 ” “有时候在想,那仇和我有什么关系,上辈子的恩怨为何要扯上我,可后来想想,我这样大逆不道又自私无情的想法从那里来,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那样,真的被红尘世俗蒙住了双眼,其实不尽然,我只是在心疼叶浮清,心疼那个姑娘而已,她只不过生在了帝王家,恰巧成了弃子而已。”话落,一室的沉默,门外被唤作阿沐的男子也没有再说话,像是找不到自己要用什么话语去诉说,怀御低头不语,只要提起那个女子,心中就仿若有数不清的蚂蚁在啃咬着自己的心,不痛不痒,却在日后,那里的伤口开始狂妄的发作,直至腐烂, “所以,这就是阿沐数十年不想出村的理由吗?”闻言,门外的男子竟低低的笑了起来,抖动的肩膀也带动了门, “可是,阿沐,那样的感觉不是不好,只是让人有些煎熬罢了。” “岂会,阿沐,我很久以前就明白了我和她之间的后果,所以我选择放弃,我也明白我和她之间也只能走到那一步,所以,我又岂会辜负我那无辜死去的族人。”所以啊,我就只能放弃了啊,从此以后和她再见便只能是陌生人了, “东疆可来信?” “他们损失了多少人?” “三千人,那南洲可有任何动作?” “什么感觉?”阿沐隐在暗中的双眸顿时闪了闪,低声道: “这场关于天下的战争本就是持久之战罢了。” “不会,至少在她和东珺瑞之间战争结束前不会,我答应过楚王的。” 本来自 &# 深情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南洲平启六十九年,一月二十四,南洲于烟霞谷伏击东疆大军,一举成功,东疆损失六千将士。 一月二十六日。 “千里迢迢来这里,怕不是只是单纯的关心我吧?”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的,我的决定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白炎挑眉,顺着叶浮清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宽阔无比的场地上,有一对夫妇儿,两人看起来年纪已经很大,老伯步履阑珊的背着篮子走在前面,一只手还拉着落在后面的老妇,看那样子好似要去远处的山林上砍柴,也仿若不知,他们路过的那里,即将会有一场大战,即将在哪里,会死去很多为了守护家园的战士,恍惚间,又让白炎想起那会儿叶浮清恢复红妆和她一丝畅游在禹城,也想起那人在江边的一舞,心中酸涩,叶浮清,那是你这辈子跳的第一支舞,怕也是最后一支了吧, “白炎,这场战不是南洲与东疆的战,更不是我和他之间的战争,这一战影响着将来天下的动向,四国大乱已成事实,这场战争原本就避免不了,为何不选择早些结束?” “不,不是,我和他之间还有血仇,他只要踏出讨伐我南洲的第一步,她便输了,更何况在世人的眼中,朝阳郡主还未找到不是?”话落,白炎了然,果然这个拇指的心性和智慧都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 “殿下也是来劝我争天下的?”话未完,已被叶浮清打断,白炎看着叶浮清淡淡一笑, 闻言,叶浮清转眼看向白炎,却猛然撞进那双深邃如夜的眸子里,那双眸子中满是温柔,满是深情,那人对着她笑而不语,透过他的双眸,叶浮清看到了自己,看到白炎眼中的自己,那一瞬间,叶浮清有些恍惚,真的有些恍惚,白炎那深情的眼中,仿佛什么都是多余的,唯独她叶浮清一人存在,可是啊,那样的白炎啊,对于叶浮清来说真的只是适合看看就好了,掩去自己心中那即将要喷涌而出的情绪,叶浮清扭过头,不再去看白炎那柔情似水的眸子,掌心已经全部是汗,轻声道: 本来自 &# 到底是你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一句我不信你,让白炎晃了晃身子,自嘲一笑, “我们两个所处的位置不同,殿下对于我来说,在某一个位置上,我们是对立的,所以我不信你。 ” “是啊,我到底选择了你,所以殿下不必日日守在这里,承远去了军营,不日便会回归,届时殿下一统天下,叶浮清的家国便是殿下的臣民,还望殿下善待我国百姓和我的族人,足矣。”闻言,白炎看不回答叶浮清话语中隐藏的深意,侧头看着叶浮清的侧脸,深思道: “我生来身份便不同,将来要么嫁给权贵,要么离乡和亲,我还不如自己无声化解这一切所可能带来的厄运,相夫教子吗?那是每一个女子的思想却不是叶浮清的思想。”话落,两厢无言,气氛逐渐压抑起来,再无人多言…… “果然来了,五南山清晨都会有很大的浓雾,却散的极快,趁此时段一举攻下城门,林城沦陷,接下来便轻而易举了,可惜了,他如此以为我没有准备吗?”御王抬眼看向对面,眼中也满满都是志在必得的光芒,毛头小子啊,果然都很年轻,本王上战场那会儿,你们都还没有出生啊,唉,年轻人啊…… “东珺瑞不同于楚王白译,白译是明知是死路,一心求死,而他总要输的很惨的………” “听闻你想建一支南洲骑?”闻言,叶浮清也不否认,依旧目光炯炯的看着城门下那一个个挺拔如大树的将士, “承远?” “承远虽然很早便和我去了天启,但一直都是在南洲和天启之间来回跑,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金御营里,”御王恍然大悟, “御王多虑了,不是帮我,是帮叶恒远,这条路,我可不知道我能走多远,就如同你们不知道王兄可以活多久一般,我既选择了白炎,便如同将来南洲也要助白炎一样,建南洲骑不过是让本就不堪一击的南洲多一支王牌而已,所以王叔这不是在帮我,是在帮南洲……”话落,御王有些羞愧的看着叶浮清,微微叹了一口气,却不再言语,好似已经找不到任何言语来谈论这个有些压抑的话题,叶浮清也转过头,看向远方,那厢的将士已经停下来了脚步,手中的长枪齐刷刷的对准了叶浮清这边,浓雾开始逐渐散去,那厢的没有动作,叶浮清这边也没有丝毫动作,良久,浓雾已经消散,叶浮清这才清清楚楚的看到对方的阵营,统帅似乎不在,而那些士兵依旧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仿若在等着他的统帅一般,叶浮清淡笑不语,转头对着某一处点了点头,踏步从城楼而下,却在此时,身后传来御王的声音: ――――莫凉心分隔线―――― 晚安。各位。 本来自 &# 血债血偿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两国大军临境聚于五南山,天下令毁,四国正式展开明面上的斗争,今日一战,乃南洲对东疆,西江和天启表面上看似平静如水,却仍是在自家的边疆军地要城派了重兵把守,也无意间开始在边疆注入兵力,叶浮清一人骑马从城门中而出,门外的将士看到叶浮清,都齐刷刷的让出了一条小道,架着马,叶浮清慢慢渡步而出,立于万军之前,未曾和其他将领一般都是银色铠甲裹身,她依旧一席黑色的锦袖衣,黑亮的头发用一支白玉簪子利落的束起,一双桃花眼淡淡的看着前方那手持长枪一脸严肃看向他们的将士和久久未曾出现的敌国将领,他们头上的竖起的蓝色旗帜,随风飘扬在空中,被风吹得刷刷作响,敌不动,她不动,双方就这样僵持着,良久,对方军队突然分列成了两列,空出一条小道来,中间一人一马慢慢渡步而来,站立于首前,东珺瑞一席黑色的铠甲裹身,满头的发也不再似从前那般懒散,整齐洁净的用小冠束起,面容也清晰的露在外面,整张脸庞俊朗如玉,不同于白炎那双睥睨天下的双眸,那双眼睛给人太强烈的不适感,叶浮清心中冷笑,原来,这人除却那满脸笑意的面容,竟也会给人一种窒息感么?如此暴戾,将来何以明德天下?东珺瑞坐于马上,看着叶浮清戴着的银色面具,泛着一道道冷光,在清晨的冷意下让人手臂上泛起一层层细疙瘩,又恍然想起那晚在烟霞谷死去的弟兄们,心中愤恨,却又不禁笑了笑,挑眉道: “誓要血偿。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所以呢?东四皇子这一战是要和本将军打了?”这一系列的话语和动作在东疆看来无礼至极,顿时喊杀声更甚, “誓要血债血偿。”叶浮清依然不屑,她和他之间又何止是血债,简直是血仇好么?叶浮清恍然一笑,轻声道: “感觉我和你之间有的是故事可说呢,”闻言,叶浮清嘲讽一笑,面具下的脸看着东珺瑞意味深长,东珺瑞架着马上前一步,将手中的长剑拔鞘而出,指着叶浮清,淡淡道: “不死不休?若殿下先死,本将军岂不寂寞?”话落,东珺瑞顿时从马背上跃起,朝叶浮清飞来,那边,叶浮清也不甘示弱,接过王远递过来的弓和箭,朝着东珺瑞的方向,“嗖嗖”的射出了好几箭,随即从马背上跃起,毫不避让的直接朝着东珺瑞的剑迎面而去,看此画面,王远顿时大声喊道: “莫离将军,你终究是女子,可明白?”手一扬,巨大的气朝着叶浮清的面门而去, “全军将士听令,摆阵。”顿时城门前的全部朝东疆大军拥去,却在靠近他们时,骤然分成四排,齐齐的围住了东疆大军,东疆大军看此也未曾出现丝毫慌乱,整整齐齐的站在阵中,保持着敌不动,他不动的姿态,此刻空中相缠的人,都抬眼望下看去,霎时,东珺瑞一脸怒气的看着叶浮清,说出口的话却与自己的表情不相符, “叶浮清从未上过战场,但这么多年在天启的夹缝中生存,那里又何尝不像是战场,所以,四皇子,你可得小心了啊……” 本来自 &# 千骑阵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而此时御王站在传令台上,用力的挥动手中的旗,大声的指挥道: “弓箭手,准备,”随即第二排的将士将手中的箭搭在弓上,准备发射, “攻击。 ”顿时,“咚咚,咚咚”的战鼓声响起,万军齐发,东珺瑞一边攻击着叶浮清,一边大声喊到: “四皇子多心了,南洲本就没有什么千骑阵,有得不过满腔想保家卫国的心而已,这一战你仍旧输了,” “二哥的《卷云志》中记载了治军之道中的攻心,明日一早,东珺瑞必会攻城,届时便摆出曾闻名四国的千骑阵,当然不是真的摆,虚探一下就可以,毕竟多年前女帝所作的千骑阵早已失传,留下来的只是片刻的记载,主要让东珺瑞心乱,主帅心乱,便如同擒住了敌军将帅,”回望着场中的那抹身影,心中未涩,那孩子,终究是把人心看的太透了啊,以至于根本就不用说什么,那孩子就已经明白你在想什么了,用力继续挥动着手中的旗帜,嘶吼道: “你右手已废,使出银针那样暗器的活本就已经勉强,现下你再拿剑,叶浮清,你当真不想活了?”叶浮清仿若未曾听到一般,依旧不要命的朝着东珺瑞挥剑而去,东珺瑞却已经开始恼怒,转攻为躲,哑声道: “你说,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叶浮清不语,捂着胸口,将胸腔里涌到口中的鲜血吐掉,看着东珺瑞低低的笑道: “你要是现下死了,你王兄那病秧子和无双殿下要怎么办?反正战场便是坟地,死将军又是常事,你说呢?莫离将军,”叶浮清皱眉,这人呐和楚王白译还真是挺像的,不过谁叫自己永远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呢, “那看来好像你还不能死?”闻言,叶浮清看着东珺瑞笑容满面的脸,心中顿时劈天盖地的恨意,声音沙哑道: ――――莫凉心分隔线―――― 哈哈,晚安。 本来自 &# 知己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段话,却让东珺瑞怔愣在了原地,谁没有一段往事,谁又曾没有故事,只是那曾藏于心底多年秘密竟被人就这么毫不顾忌的挑了出来,又何尝不是心中隐藏的那根刺,看着东珺瑞的恍惚,叶浮清冷冷一笑: “全军,向后移动,”南洲大军得令停下动作,全整齐的站列好,一脸防备的看着东珺瑞,仿佛只要东珺瑞一对叶浮清有任何动作,他们便会一拥而上一般,顿时,一场万军齐刷刷在战场上停下来的事就这么诡异的发生了,也就这么诡异的静止了,手中拿着的剑在此刻犹如千斤重,晃了晃身子,东珺瑞抬眼看向叶浮清,那人此刻没有一丝被人打伤的狼狈,纵然看不清她面具下的脸,道东珺瑞却透过那微扬的嘴角,清晰的看到那人满脸得逞的笑意,可是此刻的他,却没有丝毫被人戳穿内心秘密的怒气, “东珺瑞,是,他姓叶,姓叶,是我南洲的御德长世子,真正的长世子,你以为多年前我去到东疆是为什么吗?你以为我潜入你府中又是为什么吗?而我当时才几岁,你以为呢?”没头没脑的话听得众人不明不白,而东珺瑞心中猛然一震,整个人犹如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手中的剑无力划落,收回看向叶浮清的目光,几近恍惚的朝着边城的方向走去,东疆的大军个个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是打还是不打啊?而心中疑惑,却默契的在东珺瑞要走的方向,让开了一条小道,就在东疆的将士都不知所措时,传来了东珺瑞的声音: “郡,将军,可有事?”叶浮清摇了摇头,看着东珺瑞离去的方向,脸色不由得凝重起来,良久,哑声道: “都撤退回城。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十年前,南洲平启六十一年,南洲沥阳长世子作为质子前往天启,打破四国平衡,那时的东珺瑞十三岁,自小被母亲灌输了太多的思想,他将来是要当皇上的,是要成为天下霸主的人,那时父皇宠爱于他,将他带于身边,亲自抚养,犹记得多年前的那日随父皇微服私访,走至帝京街头,在街道看到那个人时,却从未想到后来他们会成为那样的知己朋友,那人十六七岁的样子,衣衫褴褛,黑漆漆的面容,那少年似是饿极,在街头因为一个包子被小贩打到不敢还手,天子脚下,繁华帝都,竟会有这种事发生,父皇大怒,而他却永远忘不了那少年执着犹如一汪清水的眼睛,随后他请求父皇让那少年进宫,父皇允之,那少年从此成了他的童,和他一起在皇宫进进出出,皇宫人心险恶,一不小心则死无全尸,所以步步都得走的小心小心再小心,那时的他根本不敢出丝毫差错,小心翼翼的活着,所以在那寥寥深宫中,他寂寞,也孤独,在那花一样的年纪,为何不可以有朋友,于是那人成了他少年时光里的一道光,他们是知己,是朋友,是兄弟,那时那人月下吟诗,他一旁对月弹琴,课业不过关,那人连夜为他辅导,父皇惩罚,他冒着父皇发现的危险,为他送去吃的,那时他还说: “吃吧,饿着的滋味可不好受,能不饿就不饿着。”顿时,他觉得嘴里的东西那么难以下咽,也是那时他才问出那人的名字, “叫我喂就可以了。”原本以为那人一如既往的不会回答,却不想那人轻声道: “你姓清吗?真是极少见的姓氏,”那人抿唇不语,从那日以后,他们俩之间仿若有什么开始变化,更是由于太亲近,朝中的人都以为他有龙阳之好,其实谁又懂得?他们依旧我行我素,那人像是兄长一般,对他好的没有话说,什么事都替他扛下来,只是总是莫名其妙的会忧伤,他懂他的抱负,懂他的野心,更懂他所向往的生活,所以他们更是在皇宫内相依为命的知己啊, “殿下,想干嘛?”他朝着他大声笑道: 本来自 &# 清阳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他知道那人是有亲人在的,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说不得而已,那便算了,他想说的时候自然就可以说出来,不是吗?而他却始终未曾料到,那个人,那个还是年轻尚轻的儒雅公子啊,那个唤作清阳的男子啊,走到会那般惨,那般让他措手不及,几日后,他在房里温习父皇交代的课业,那人一身酒气的从外头回来,手里还提着一坛酒坛子,嚷嚷着要他一起喝,他哭笑不得,拿过酒坛抿了几口,那人却突然大哭起来,那也是他第一次看到一个男子哭成那样,哭的不能自己,那人抬起满脸的泪水,问他: “有了权利地位,便有了锦衣玉食和荣华富贵,便不用挨饿,你觉得重要吗?”那人恍然大悟的看着,轻声呢喃道: “将来,你也要争天下吗?也想当天下的霸主吗?”他开怀大笑,语气坚定而又自豪: “和平?乱世?那双手又要沾上多少鲜血?” “其实我有亲人的,有个小妹妹还有两个弟弟,”话题转换的太快,东珺瑞头一次听他说起自己的事,兴致勃勃, “小妹妹小的很,才七岁,长的粉嫩嫩的,又特别乖,二弟,前不久,已经离世了,”他大惊,恍然明白今晚他喝酒的原因, “无事,我无事,只是难过,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而已,”他不知道要说什么,突然觉得在那一刻,面对清阳,所有的语言服饰苍白的,这世间最难过的不是生别,生别,至少那人还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至少活着,死离就不同了,从此以后天涯海角,再寻不到那人的一丝气息,也再无任何机会能看到,能感受到那人的存在,后来的很多天再也没有见到清阳,他向来对身边的人都很宽容,只要不耽搁事情就可以,而他也未曾想过,再见到清阳会是那样的场景,宫里闹内奸,重要的军事图被盗,而在现场,他们逮到了清阳,那份军事图记载了东疆上下所有的军事要地和部署,一旦被任何一个敌寇拿走,后果都不堪设想,他闹,他吼,绝不相信是清阳做的,父皇大怒,将清阳关入大牢,连夜审判,那人依旧不语,闭紧的嘴,父皇更怒,对清阳动刑,十天,十天,整整十天啊,清阳在大牢里被用了十天的刑,却依旧不言不语,父皇心急,多怕军事图落入敌寇手中,又撬不开清阳的嘴,只能一边暗查一边日夜守着清阳,那时的清阳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已经接近麻木,后来他费劲心思终于买通了大牢中的看守,进去看到清阳,那人犹如一个血人一般被架在刑驾上,里面的人对他动刑,他仿若都没有了知觉一般,不哼不动,若不是那双仍旧亮晶晶的眼睛,他怕早已认为他已经死了,那人看到他的到来,对着他扬起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狰狞又恐怖,可在他看来那人仍旧那般儒雅,那般温厚,手轻轻抚上他的肩,入手的都是一片片血迹,他颤抖着道: “清阳,你告诉我,你有没有接应的人,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去找他们,让他们来救你,来救你好不好?”清阳仍旧不语,像是不愿意说话却又像是早已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他就这么哀求着,闹着,那人依旧不语,良久,清阳才支支吾吾道: “对,对,对不起,欺,欺骗了你,地,地,地图没,没,没有拿,在你,你父皇的暗,暗格里,我,我……”语气无力至极,随着一个个字的吐出,那人口里也随即喷涌而出大口大口的鲜血,东珺瑞浑身一震,惊喜道: “别,别,别去,没用的,没用的,你,你,定要,好好,好好活着,将来,争,争的天下,定要,要好好善待,善待我国,百,百姓和族,族人,清,清阳,多,多谢殿下,”那人就这样在说完最后一句话时,低头而去,再无一丝声息,原来,原来那人一直在等着他的到来,一直在等着他,要对他说的那番话,那年少的一段痛,一段友情,一个知己啊,就这样离去,从此阴阳相隔,世间再无知己,他东珺瑞又只有自己了,而一切都如清阳说的那般,找父皇根本就没有用,父皇在暗格里果然找到了自己的军事地图,才骤然明白,那所谓的被盗这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只是父皇自己记错了地方,而这般荒唐的事又岂会是一国皇帝做出来的,于是父皇为圆场,将清阳的尸体挂于城门,暴晒三天,以示各国,那时的他没有资本带回清阳的尸体,依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想必也是怨他的吧…… 有玩剑三的朋友么?有喜欢古风的朋友么?想建个倾世帝女的群,后来看了下收藏量和点击量,想想还是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来自 &# 从此以后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从此以后,他便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了,于是,后来的他在那之后离开皇宫,开始各地游走,只是偶尔才回来,心中脑中永远都记得清阳临走时,交待若是将来争得天下,定要善待他的百姓和族人,这也足够证明清阳真的不是东疆的人,而为什么清阳会知道军事地图在父皇房里的暗格里,他也再不想去探究,而如今叶浮清这么一说,好似所有的东西所有的事情都有了线索,也有了解释…… “今日这般激怒他,来日要下手的话,可真的就很难了,”闻言,叶浮清淡淡一笑,轻声道: “若是他拿走军事图,面对东珺瑞那样以心相付,你兄长那样的为人又怎么面对他?若是拿不回,便是弃父命不顾,一边是如亲兄弟一般的情谊,一边是父亲圣命,怎样选择都很难……” “你和东珺瑞是怎么认识的?”白炎抬眼看向远处走廊下的御王,目光诡异,低声问到叶浮清,闻言,叶浮清一顿,心思悠远, “小时候,便对兄长格外的依赖,那时和王兄虽然未曾很少见,但是他从东疆不断给我寄来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就觉得真好,我有个大英雄,二王兄性情冷清,从不愿和人多亲近,走的时候也那般平静,仿若早已料到了一般……”白炎不语,仍旧安静的坐在一旁聆听这叶浮清那些年里心里深深压抑住的过往。 “你是清阳的妹妹吗?是清阳的妹妹吗?你是吗?”那时再走已来不及,她转身对着东珺瑞拱手一礼,大方道: “无事,那便进来吧,我将东西拿与你。”那也是叶浮清和东珺瑞第一次打交道,走进屋里,才发现屋里的干净得不能在干净,兄长所有的遗物就那样静悄悄的躺在那里,包括那无人知道其作用的令牌, “嗯。”白炎轻轻嗯了一声,此刻所有的安慰都是无力的,犹如那年母妃突然离世一般,其实冥冥之中,叶浮清和他其实都是一样的人啊。 “早就听清阳说,他还有一个小妹妹,长的粉嫩嫩,如今也算见到了,”随即递给她三个玉佩,却是木的, “多谢殿下,今日我在这里多谢殿下相交之恩……”话落,朝着东珺瑞恭恭敬敬的俯首一礼,闻言,那人看着叶浮清冷笑一番: 本来自 &# 你给我等着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是啊,他们早一点便好了,早一点,王兄也就不会那样凄惨的离去,甚至连一句话也未曾留下,叶浮清低头不语,东珺瑞看着眼前这年龄小小的女孩,却独自一人来到这满是重兵把守的皇宫,心中又想起那人无意间流露出的高贵气质和那种遇到什么时都不慌不乱的性格,眼前这小姑娘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也如那人一般,那么亮,那么亮, “你兄长说的很对,果然有妹妹的感觉很好,哥哥有牵挂,便会想着法子做出很多特别伟大的事来,”也是那一次看见东珺瑞那么接地气,那么引人注目,不似现在一般冷血无情,性情急躁,相比之下,差的太多了,那时的她纵然才七岁,可是人要长大也是一夕之间的事, “我不想知道你们究竟是谁?清阳的来路是什么或是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在此请求你们务必好好安葬他,务必让他入土为安,”伸手再次拍了拍叶浮清的小脑袋,低头看着桌上的东西,似在留恋,从此以后,就连这些东西也不存在了, “还,还请殿下告之。” “你看,你兄长是不是你的骄傲?” “是啊,无论是大哥还是二哥,都是我的英雄,也是我们南洲叶氏的骄傲。”白炎朝一旁挪了挪,离叶浮清更近了一些, “不是,那会儿只打了一个照面,他也没有问我身份和名字,拿走兄长的遗物我便走了,后来东珺瑞隐藏身份开始游历各国,他知道我的身份也完全是那次前去边疆找你那会儿,遇到元洛那次,在赌场。”听道“赌场”这个词,某殿下心中苦笑,这可是叶浮清的梗啊,是某人一辈子的头踏不过的梗, “完全是因为你师傅把元洛那傻丫头带回去,气到了我不是?” “就是那次,在赌场遇到了他,也没易容什么的,哗啦啦的赢了他好多钱,啊哈哈哈,”白炎眼眸一眯,某人还未反应过来,继续哈哈的笑着,始终未曾发现某人越来越不对的气息, “那家伙输的只剩下了裤衩,哈哈哈,然后以为我甩诈,硬跟了我一路,那时没有易容,就是以叶浮清的本面去的赌场,”周围的气息渐冷,远道来找叶浮清的禀报最近收到的消息,却在长廊下看到了挨在一起的两人,心中疑惑,我去,谁呀,敢和郡主挨的那么近,再走近点一看,猛地转身,那谁呀,无双殿下呀,啧啧,要易容也易好一点好么?要不被发现也得离郡主远点好么?这样很容易让人发现的好么?无视着叶浮清传来的哈哈声,某属下没出息的转身,郡主的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自愈的功能可是强大的很呐,就是有一点,千万别看到她和无双殿下的亲近,那是会死的,抬脚欲离去,却发现周遭的气氛有些冷,风嗖嗖的吹来,激起身上的一阵阵鸡皮疙瘩,远道冒死扭头看了两人一眼,却发现某高贵的无双殿下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有些同情的看向一旁还不知情的某人,咽了咽口水果断开溜,叶浮清倚在白炎的身上,一脸天真的继续哈哈道: “你们斗了很多年,意思是这么多年一直有联系?” “不死不休?” “叶浮清?” “你好的很。”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几个字,某殿下刷的站了起来,叶浮清被白炎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整个顿时向一旁倒去,某殿下转身看着叶浮清淡淡一笑,伸出自己高贵的脚朝着叶浮清轻轻一脚,某人华丽丽的掉入了池中,溅起一阵阵水花…… 本来自 &# 所以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东珺瑞自从回了军营中,两天两夜,便一直在军帐中未曾出来过,一干副将站在门外焦急的只知道渡步,东珺瑞整个人都陷入椅子中,仰头看向帐篷顶,原来那人姓叶,原来他便是南洲真正的长世子,原来他便是御德,所以他才会在临走的时候,告诉他,若是将来他争得天下务必善待他的族人和百姓,原来叶浮清每次对他出手都从来不留情,原来在某个意义上,他们之间是有仇的,有血仇,也原来无论有无白炎,他和叶浮清从来都没有以后,叶浮清,你也是料到了吗?你从来都把人心看的那么透真的好吗?真的不会让你自己有负担吗?可是,他东珺瑞又岂是认命之人,叶浮清,此次便让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吧,良久,东珺瑞闭眼捏了捏鼻梁的两侧,突然睁开眼睛,犀利的看着头顶,心中仿佛已经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坐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正襟危坐起来,抬眼看向帐篷上印的人影,轻轻道: “参见殿下,”众将齐声答道,东珺瑞摆了摆手, “我知道各位想说什么,想知道什么?只是有些事本皇子暂且还不能告知各位,只是今日这屈辱和烟霞谷,我们损失的六千弟兄,我可以向各位保证,必让南洲十倍奉还。”闻言,东云看向东珺瑞, “上阵?上一次不就是,只是,这一次,不是我亲自上阵,而是我将亲手斩杀敌人。”东珺瑞朝着东云一笑,那笑容带着志在必得的光芒和自信,闻言,在座的众将士都立马站起来,像是被东珺瑞感染了一般,突然浑身激动起来,对着东珺瑞再次行礼道, “想必此次因我疏忽,战场上的事已传至各国,军中谣言四起,各位将军想必也承受了极大的压力,本皇子对不住各位,只是这样的事以后绝不会再发生,此次便让南洲输的一败涂地,本皇子保证。” 东疆和南洲第一场战,结果难以揣测,若说南洲赢,南洲此次出征的将领莫离将军可是在战场上差一点被东疆的统帅东珺瑞杀了,若说东疆赢,偏偏箭在玄上时,东疆的将领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弃剑而去,这就像是一场闹剧,史官们头疼,这到底该怎么写,不知从何下笔啊,唉,难说,难写,难记啊…… “都是无知小儿,战场乃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决斗场所,是国与国之间的斗争,这是怎么回事?竟让两个无知小儿就这么在万军之下草草离去,打到一半的战,硬生生的让这两个混蛋弄成这样,把南洲当什么了,把东疆当什么了,他们这是对将士的一种侮辱。”话落,宫华似乎觉得还不解气,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发出“嘭”的巨大声响,宫彦自觉的将头弓的更低, “居然敢把军中将士这般耍弄,混蛋,宫彦,老子告诉你,要是你这样,别说宫府的门,帝京的城门你都别想踏进一步,”闻言,后面装作什么事也不知的宫彦,手顿时一抖,一张清秀的娃娃脸满是无奈,似乎是觉得自家的儿子太过安静,宫华转身一把扯过宫彦的,大喝道: “没有没有,我在听,在听父亲说话,”宫华将一丢,瞅着宫彦坐在了一旁,接过水杯, “老子问南洲和东疆这次要打多长时间的战?”宫彦恍然大悟, “当然,我当然要去,我要去教训教训这两个无知小儿,真不知道御王堂堂一个南洲战神,手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将领?”宫彦看着自家父亲好似动了真格,也好似真的被气坏了,心头不由得一凉,父亲历来视战场的各位将士都如同兄弟手足,万事都可打马虎眼,唯独打战这事,就算要死也要死的有价值,可此次南洲和东疆真的是失策,万军战场搏斗,结果还未到一半,两方的将领莫名其妙的退了兵,这是千百年来都未曾发生过的事啊,那两人这是要干嘛?真的如此儿戏么?思及此,宫彦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坐在宫华的身旁,思绪着,宫华看着宫彦,脸色凝重,心中也越发不安,语气也开始缓和, “不知道,总觉得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父亲,可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说那位朝阳郡主成莫离将军的事?” 本来自 &# 若是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此次前来边疆战场的便是那位由朝阳郡主假扮的莫离将军,爹,这事总觉得不对?” “我第一次接触那位郡主,并不觉得那人是如此不懂得轻重的人,看似平和温雅,实则满腹计谋不输无双殿下,更何况就凭那女子能掩过所有人成为莫离一样,总觉得有太多太多的迷了,而且,爹,天启看似太平静了你不觉得吗?无双殿下借替帝微服私访为借口,突然消失不见,以那位帝君的性格既然要把无双殿下作为将来的一国之帝培养,又怎会允许殿下乱来?而今太平静了啊……”闻言,宫华也觉得天启太过于平静的不行,反而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那个人又岂会这般由着白炎胡来,总觉得这平静过后是暴风雨啊, “十年前,谁都不知道南洲发生了什么,但是关于南洲送质子于天启这一件事来看,四国平衡要打乱,其实很明显都是四国默认的事,而四国之中,各有千秋,而最好攻陷的便是南洲,因为南洲子嗣凋零,纵然有一个英明的皇帝和历来有战神之名的御王爷,可是他们将来都会成为历史,若是南洲皇驾崩或是唯一的继承人沥阳长世子驾崩,对南洲都有着致命的打击,届时南洲内部必定会大乱,其余任何一国只要攻打南洲,南洲都危矣……所以……”到这里,仿佛心中已经有什么开始隐隐要喷涌而出,可是总觉得那里不对,这让年纪轻轻便驰骋朝堂的某丞相来说,可是比他爹让他去练武还难过啊,宫华坐在一旁看着对于这些权利中心轻而易举便能看透还娓娓道来的宫彦,仿佛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智慧的光芒,就是……唉,真是让老子很不开心啊…… “所以,在这关键时刻南洲必定会寻找一盟友,届时南洲国力强大起来,无论发生什么致命的打击,到最后最坏的结果也无非就是南洲成为附属国,屈于人之下。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父亲,你等等看吧,南洲和天启会是盟友,也会是敌对的两个,南洲若是和天启合成一体,东疆又岂会罢休,三个人都是人中之龙,又岂会相让于对方任何一个,哈哈,这场战是越来越有看头,真是不知道谁可以活到最后……”最后一句话,声音轻的仿佛根本不存在过一般,轻轻飘荡在空中,飘出窗外,也飘到难以预料的既是结局中…… “郡主第一战中,万军当敌,两方将领匆匆一战,东四皇子在战场中好似受到了什么刺激,竟叫东疆将士硬生生的停止了战争,弃剑而去,” “暂且不清楚,只隐隐约约听到什么阳的人?郡主目前未曾受过什么伤,只是此事还需一个交代,御王派属下来问此事该怎么收场?”话落,南洲皇怔了怔,后面的话似乎都曾听进一个字, “回皇上,是的。”得到来报侍卫准确的回答,南洲皇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叶恒远微微垂下了头,仿若两人都对那个阳字,有别外的情绪,良久,南洲皇摆摆手,示意那侍卫下去,侍卫了然,俯首一礼: “她还记得,她还记得,她终究是比我们所有人都记的深啊。”闻言,叶恒远垂下的双眼有些迷茫的看着脚下的地板,心中苦涩,是啊,那丫头还记得,那丫头也记得比他们所有人都深啊,那样的兄长,谁又舍得忘记,谁又舍得不去想起, “叶浮清最像你大王兄,无论是脾气还是心性,都像极了,那丫头和你王兄真的相似极了,决绝,孤单,不亏欠,从来无论什么事都自己默默承受着,不希望别人帮,也不要别人帮,到了绝境,便是那种要么我活着,你去死,或是我们一起去死的决绝,都无人能比啊。”气氛压抑的沉重,那些不忍再提及往事和埋藏起来的血腥,终究还是在这样的时间里,被提及起来,绝望,心酸,后悔,都无一都在自己心中开始徘徊,不停的被回忆,不停的被循环,让人措手不及, “现在说后悔也已来不及了。” 本来自 &# 密旨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全公公。 ”不去理会叶恒远的感叹,南洲皇大声唤着全公公,门外的全公公推开门,躬着腰走进来,恭敬道: “去把暗格里的那张密旨拿出来吧。”闻言,全公公和叶恒远大惊, “皇上……”南洲皇摆了摆手,眉眼间满是疲惫,兜兜转转到头来,所有的事,感情,野心,地位,权利,终究都是一场空啊, “皇上,那可是先帝留下来的啊……” “皇上……”南洲皇不语,透过窗看向外面的天空,目光惆怅悠远, “去拿吧,终归想做点什么来弥补朕这么多年做下的错事。”话落,全公公微微叹了一口气, “皇上,老奴拿来了。”南洲皇拿过圣旨,摊开在桌上,站起身,低头看着圣旨角下的玉玺,猛然又想起父皇弥留之际话语, “皇上……”南洲皇却摆了摆手,似叹息似嘱咐道: “遵从皇上的命令,本来就是老奴的职责所在,皇上请放心,老奴告退”南洲皇点了点头,全公公拿着圣旨退下,全公公离去,气氛一下子开始无故凝固起来,良久,叶恒远从座位上站起,转身离去,却在走在门口,身后传来南洲皇有些无力的声音, 因两国战场将领在万军当前突然退兵之举,四国开始沸腾,军心不稳,南洲帝京朝堂上,所有大臣联名上奏,斥莫离将军不顾将士的性命,不顾南洲百姓,将战场当儿戏,罔顾圣旨,第二日南洲便下旨撤去叶浮清在战场上的职位,让御王全权带兵,圣旨下来传到叶浮清耳朵时,叶浮清淡淡一笑,银色的面具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叶浮清,你上不了战场了,你怎么那么愉悦?”叶浮清继续不理, “叶浮清,东珺瑞这次可是准备亲自来收拾你了,而且听说人家游历江湖的那些年,多的是计谋,你完蛋了……”话落,叶浮清猛地睁开双眼,突如其来的光芒刺的眼睛格外疼痛,白炎看着叶浮清终于有了反应,嘴角上扬,心情格外的愉快, “怎么办?怎么办好呢?我也不知道。” “难不成殿下有什么好的想法?”白炎向前几步,与叶浮清并肩站在一起,阳光照耀在两人的身上,现出点点光芒,一个白衣静雅如竹,一个黑衣深沉如星,一高一矮,格外的般配, “笑容真丑,隔着面具本宫看不见。”华丽丽的将某人直接打击到心坎里,叶浮清笑容一僵,手紧握成拳,看着白炎的侧脸,开始磨牙, “有事?”某殿下依旧很享受的烤着太阳,叶浮清看着白炎,一口大白牙咬的嘎吱嘎吱响,闻声,白炎扭过头,看向叶浮清,一副嫌弃的样, 本来自 &# 心结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毫不留情的言语刺激,直接击垮了叶姑娘的心里防线,看着白炎一副欠揍的样,叶浮清手中银光闪现,眨眼间,只见五根银针已经齐刷刷的插入白炎的右手臂上,白炎低下头看着自己右手臂上的银针,嘴角抽搐,那里已经开始有了痛麻感,抬起头看着叶浮清,咬牙道: “当然要下毒,失去右手前,我的银针从来不下毒,可是失去右手后,我的银针都是毒,在所有想杀我的人面前,我丢出去的银针都必定会让他先丧命。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白炎微微一笑, “哈哈,谁知道呢。”女的面具遮脸,男的面容平淡无奇,两人的气质却不相上下,此刻的两人在阳光的照射下,周边的光亮隐隐闪现,湖中的鲤鱼游来游去,这一刻仿若所有美丽的东西都成了他们俩的背景,远处看去就像一对生活在庭院深处的夫妻,耳鬓厮磨,深情相拥,远处长廊下御王和于先生看到这一幕,心中都不由得有些唏嘘, “是啊,明明还是一位待字闺中,将来择一夫婿,相夫教子的闺女,偏偏所有人都把家国和百姓的责任交给了她。” “唉,命运啊都是命运啊,可是……” “于先生,此话怎讲?” “唉,到底都生在了帝王家。” “是我们,是我们把这所谓的王族责任都强加给了她,唉,终究是耽搁了她……”话落,两人都不再言语,转身朝房而去,一路气氛沉重,是啊,都是命啊,是叶浮清的命,亦是白炎的命,而这世间谁又敌的过命运这个东西,谁又逃的过岁月…… “叶浮清,此次东珺瑞亲自上阵,我可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将东疆的几十万大军击败?”指缝间的银针在阳光的照射下,射出一阵阵银光, “朝阳郡主失踪了那么久,在各国之间仍旧没有一丝消息,若是此时出现……” “这世间所有的事只要去做,便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此时朝阳郡主出现所有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可别忘了,你在烟霞谷埋伏,东珺瑞损失的可是六千将士,对于他们来说,可是血债,而且貌似此举的动力比之前的更加能振奋人心,也稳稳坐实了东疆的借口,烟霞谷你真的有些急躁了。”闻言,叶浮清嘴角一动,却仍旧未曾说什么, “赢是赢了,却终究赢的有些侥幸,东珺瑞必定会比之前更加狠辣,毕竟你的兄长是真的姓叶,是真的内奸不是吗?”心中一滞,再提起那至亲之人,心里还会难过,不是说时间可以淡化一切么?叶浮清转身,背手离去,徒留一阵轻风和看着她离去背影的白炎,右手已经麻痹不堪,撵起指尖,仿若那人的气息和温度都还有残留一般, ………… “莫离将军被南洲撤回了将领的职位,此次带兵的是御王,御王在南洲军中威望很高,且速有战神的称呼……” “是,属下领命……” “是……” 本来自 &# 悲天悯人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东珺瑞带着大军前进,走至林城城门外的空地上,那一刻林城城门大开,顿时,从城门内涌出许许多多的士兵,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城门前,御王骑马坐在最后,跟上大军的脚步,终于大军停止,御王驾马上前,停于万军前面,霎时,两方气质毫不输给对方,身后的战鼓声和号角声一声声,响彻云霄,城楼上的白炎目光落在这万军当前的场面,看着远处一身光芒的东珺瑞,脸色平静而又儒雅,感叹道: “殿下这是在悲天悯人么?”闻言,白炎不语,良久后,才淡淡问道: “我以为这样的情绪不会出现在殿下的身上,”白炎轻声一笑,仿若在嘲笑叶浮清话语中的自以为是, “白炎,我们联盟吧……”闻言,白炎转而有些怔愣的看着叶浮清,有些惊讶叶浮清会在此刻说出这样的话,看着白炎怔愣的表情,叶浮清笑了笑: 东珺瑞坐在战车上,指挥着大军前进,一步两步,朝御王而来,那一脸志在必得光芒格外刺眼,御王抬头看向越来越近的大军,心中冷笑,无知小儿,东珺瑞从战车上站起,透过御王大军,直看远处城门上的叶浮清,嘴角嘲讽一笑,叶浮清,此次无论是东疆还是南洲,不管谁赢,都必会大伤,可我东珺瑞不怕,东疆大军毫无顾虑的继续前进, “射。”一声令下,手随声音也重重落下,霎时,东疆大军哗啦啦的倒了一大片,惨叫声也陡然响起…… 城楼上,白炎和叶浮清两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战况, “殿下。”声音吼的太大,四周的人闻言都停了下来,目不转晴的盯着那支朝东珺瑞而去的弓箭,御王看此,却转而看向弓箭的来处,只见那人立于人群之中,被银色面具所盖住的脸看不出丝毫情绪,御王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那人啊,纵然是女子也绝不输给任何人啊,那人呐,是他的女儿啊,东珺瑞仍旧一脸淡定的看着远处的叶浮清,丝毫不去看那即将要射中他的弓箭,而似距离有些太远,那支箭透过了层层护盾,堪堪落在了地上,看此,东云隐隐松了一口气,东珺瑞扶在战车上的手却陡然握紧,那厢,叶浮清看着箭落了空,似乎不死心,拿过身旁一个侍卫的箭,脚尖轻点,整个人轻盈的跃起,稳稳的落在城楼之上,高高的站在那里,再次拉弓,搭箭,顿时三支箭“嗖嗖嗖”的再次破空而去,东珺瑞仍旧不动,隔空看着叶浮清那一手利落的箭法和她身后的男子,那男子犹如一个守护者一般,站在叶浮清的身后,一双眼看这叶浮清的一举一动,像似天下间,眼中只有那人一般,眼眸顿时一眯,白炎,居然会是白炎…… 本来自 &# 朝阳现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居然会是白炎,这一点是东珺瑞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有些嘲讽,呵,这终究是晚了一步还是晚的不是时间,是人,在箭即将要射中东珺瑞时,东珺瑞终于动了动,扶着战车接力跃起,脚朝空中一踢,那三支带着冷冷杀气的箭顿时全部落于地上,一脸冷意看着远处的叶浮清,看此,叶浮清却淡淡一笑,手伸过去,大声喊道: 一天的时间很快,酉时已至,太阳已在西边,准备缓缓沉下,周边映出一道道绚丽的晚霞,似血一般透红,战场之上一片狼藉,空地之上早已分不清究竟是敌人的尸体多一些还是本国自己人的尸体多一些,有负伤却依旧坚持着的士兵,有断了手臂仍旧不肯屈服的士兵,血,真的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尸体,御王早已弃了马,剑柄之上全是血,铠甲上也是血迹斑斑,垂眸看向脚下死不瞑目的士兵,御王有些心痛,缓缓蹲下身子,将手轻轻扫过那人的双眼,顿时那人眼睛已经合上,站起身,扭头看了看满是血腥味的四周,御王大喊道: 东珺瑞一席深色的铠甲之上,也布满了血迹,手中的剑换了一把又一把,此刻脸上再无平时那亲切暖人的笑意,抬头看了看那边的天空,那里的云已经渐渐隐去了自己的白, 南洲平启六十九年,一月三十日,南洲和东疆两军再次开战,直至黄昏时分,两军同时退兵,这场战不知输赢,亦不知各军损失了多少人,只知道那一天的五南山关口满地都是残肢,满地都是血,都是尸体。 东疆大军帐中,东珺瑞一脸疲惫的低头看着桌之上的地图,心中有些不安,东云站在一旁欲言又止,良久,东珺瑞才低声道: “南洲来信,前日南洲皇在御房中立下一道密旨,密旨内容不知,且此道圣旨乃是先帝遗命,” “南洲皇的父皇离去前曾留了一道空白的遗旨交由南洲皇,曾嘱咐他可有此道圣旨下任何旨意,可这道圣旨意义重大,一旦下旨,便成了先帝遗命,所有人包括南洲现任的皇帝都不得不从,”闻言,东珺瑞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没有,圣旨下时,南洲皇身边只有长世子和贴身的公公在旁,” “是。” 南洲平启六十九年,一月三十一日,清晨,南洲在招亲宴席之上消失了多日的朝阳郡主终于现身,却一席大红的嫁衣从宫门一直走至于朝堂之中,南洲帝京皇宫,叶浮清着一身大红色的凤冠霞帔,逶迤拖地的绣凤嫁衣,红的泣血,一头青丝利落的挽成鬓,一头金色庄重而又精致的凤冠将整个人显得更加威仪,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双醉人的桃花眼中却满是冷意和威严,一步一个脚印的朝着早朝的金殿中而去,看此,所有人的眼中除了惊艳还是惊艳,世间传闻朝阳郡主一身病骨十数年,一张花容月貌早已被病魔折磨的不堪入眼,纵然他们生活在宫里,可这十年来,除却郡主殿中的人,所有人都不得见郡主,更别说伺候,而今郡主这一出风头早已盖过招亲宴,而前不久更是传言,他们郡主命不久矣,病情加重,导致面容被毁,不得已才在招亲宴席之中消失不见,而站在郡主突然回来,且一席嫁衣直奔金殿之中去,这是要干什么?而所有的人在惊艳之后都默默低下了头,恭敬的垂首立在一旁,不敢去问,更加不敢去看,在这皇宫里,一不小心就是死,恭敬的俯首行礼: “恭迎郡主回宫。”一路走至金殿,脚下生风,片刻以后,叶浮清已经站在了金殿的大门前,殿上的全公公此刻正吆喝到一半: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安。”南洲皇似乎还未回过神来,目光逼人的看向大殿中行礼的叶浮清,全公公回过神来,看着南洲皇依旧怔愣的模样,上前两步,在南洲皇的耳边轻轻唤道: “咳咳……”一声咳嗽拉回了所有人怔愣的目光,南洲皇挥了挥手,低声道: 本来自 &# 四国拒亲(一)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 ) 闻言,叶浮清抬起头,却依旧跪着,朗声道: “儿叶浮清今来此向父皇请罪,朝阳招亲宴中消失多日,令父皇母后夜夜为儿臣担心是为不孝,突然消失不见,失礼于三国使者,使父皇难做,南洲朝臣难做,是为不义,东疆以此理由攻打我南洲,使我朝百姓承受战火之难,是为不仁,朝阳身为一国郡主,不但不尽国家责任,族人责任,还使王叔不得已上战场,多少将士家中白发人送黑发人,乃是不仁不义不孝之人,所以,今日朝阳前来请罪,还望父皇责罚,”话落,南洲皇浑身一怔,眼前这丫头分明是假的,那丫头在边疆,昨日还在军中‘欲’图刺杀东珺瑞,今日又怎么会突然就出现在帝京朝堂之中,心中疑‘惑’,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顿时威严道: “既明白过错,亦是来请罪,为何一身嫁衣?”闻言,叶浮清低头再次恭敬一道: “父皇,今日来,儿臣还有一事需要向我朝臣民和天下人说,”南洲皇紧皱了眉头,心中隐隐不安, “何事?” “叶氏浮清,封号朝阳,乃是南洲叶氏嫡系的朝阳郡主,今一身嫁衣来此金殿中,便是来告知各位朝中大臣,朝阳缠绵病榻十数年,招亲宴前太医诊断命不久矣,随朝阳在招亲宴席中消失,朝阳自知已病入膏肓,此生短暂,不愿嫁与外族更不愿嫁于朝外,路途遥远,若不幸,朝阳死在和亲途中,南洲和和亲的国家关系都必不会融洽,而今朝阳一身嫁衣立于此地,便是告知四国,我叶氏朝阳不愿祸害家人更不愿祸害那娶我男子的一生,纵然男人可三妻四妾,可我朝阳不愿,故此,还请父皇成全,”话落,所有的大臣皆震惊在殿中,叶恒远苦涩一笑,清儿,清儿我知道这‘女’子不是你,可是她说的话绝对是你要这么说的,对么?南洲皇此刻想发火都发不出来,他可以说什么,那丫头说的每一句每一个词都在理, “你可知终身不嫁对你意味着什么?”叶浮清淡淡一笑,低头行礼, “儿臣当然知道这对儿臣意味着什么,只是儿臣自知命不久矣,不愿成为负担,还请父皇成全,”垂首行礼,叶浮清都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众位大臣传来的灼热视线,气氛顿时凝固起来,众大臣转眼看着殿上南洲皇的脸‘色’,都默默低下了头,无人敢说一句,郡主消失就消失了吧,现下好不容易自己回来了,却金殿之上当众说出终身不嫁的话,真是糊涂,寇老看着那‘女’子依旧俯首不起,仿若皇上不答应那人便会这么一直跪下去,微微叹了一口气,从队列中站了出来,对着南洲皇拱手一礼, “臣有事启奏。,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南洲皇顿时冷眼看着寇老,满腔怒气,却仍旧不动声‘色’道: “爱卿何事?” “老臣觉得郡主此举甚合民意…” “你……” “皇上且听老臣道来,郡主宴席之上失踪不见,导致东疆以戏‘弄’天下人为此的不恰当理由攻打我南洲,使我南洲百姓无故承受战火纷扰之苦,而今郡主回来,金殿之中一说,不但解释了为何消失的原因,也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有了想法,东疆攻打的理由不足以成立,届时军心一‘乱’,我南洲此战定会大捷……”闻言,众大臣相对一眼,纷纷点头, “此举确实有助于我南洲啊,” “是啊,是啊,说不定这场战争是可以避免的了?……” “差不多是这个理儿啊……”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的在朝堂中讨论起来,叶浮清依旧俯首行着礼,寇老立在一旁听着众大臣的你一言我一语,摇了摇头,无知啊无知,百年来的和平已经足够养成整个王朝乃至一个朝臣上下所有人的那种平和的心理,不去争不去抢就这样只要没有战争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坐享其成,可是如今四国已‘乱’,大战一触即发,这些人还有着这样的心理,足以证明南洲的朝臣已经丧失了判断目前情形的能力,南洲皇立于殿上,听着众大臣的一言一句,脸‘色’越发凝重,和寇老对视一眼,都在其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问题所在,随即摆了摆手,对着叶浮清道: “一届郡主,背负王朝责任,纵然一身病骨,却依旧是南洲叶氏王朝的郡主,怎可一言终身不嫁之说,历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你是郡主,身份代表着一介朝堂,怎可胡来,无论是病入膏肓,还是命不久矣,朕都会尽力为吾儿找寻良‘药’,此话切勿再说,退朝,”话落,不再看众大臣一眼,也不再去听叶浮清的一句,挥袖离去,看样子已经怒到了极点, “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 御书房里的,楚王,叶恒远和寇老,一干人都坐在南洲皇的下首,南皇坐在书案前,一双眼冷冷的看向那站在中间有着和叶浮清一模一样的面容,那‘女’子早已换去了一身嫁衣,卸去凤冠,将一头青丝利落的束在头顶,‘挺’直了背站在那里,任由所有着打量,良久,南皇沉声道: “卸下吧。”闻言,她‘女’子伸手在耳边一阵‘摸’索,将脸皮缓缓从脸上撕下,顿时一张看来并不陌生的脸出现在众人眼中,寇老一惊,看着‘女’子的面容,结巴道: “你,你,你是……”‘女’子淡淡一笑,对着南皇拱手行礼道: “属下莫离,参见皇上,参见世子,参见楚王,见过寇丞相。”简单的介绍着,寇老缓过神,对着‘女’子道: “这世间当真有莫离这人?”闻言,楚王顿时大笑一声, “哈哈哈,寇老莫是糊涂了,这世间本就有莫离之人,之前在招亲宴席中的那位莫离将军,南洲第一神箭手便是用的此‘女’子的身份,哈哈,瞧瞧寇老这脸‘色’,哈哈,”寇老不理会楚王话语中的调侃, “当真是莫离将军?” 动手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女子对着寇老点点头,拱手道: “郡主回国,御王便让属下直接从箭雨队卸职,转到郡主的暗卫队中,以协助郡主完成大业,所以那次郡主借属下身份出现在招亲宴中,才让莫离名声大噪,随后郡主消失,去了边疆,前不久,郡主来信,让属下找一适当时机,以她的身份回到宫中,在早朝时说出那一番话,”众人顿时恍然大悟,早在看到莫离出现在金殿之上,便明白此人绝对不是叶浮清本人,那人昨天在边疆战场之上,还欲图将东珺瑞一箭射死,今日又怎会突然出现在帝京之中,这很明显不会, “之前郡主想建南洲骑军的消息,想必皇上还有各位已经知悉,承远已经去了军营一段时间,想必很快就会带回消息,郡主让属下问问,如今南洲朝堂上下开始彻查,可有线索?”话落,所有人脸色都凝重起来,朝阳郡主消失,东疆来战,南洲城中本就人心惶惶,随后朝堂中开始彻查上下官员,大至皇宫里的嫔妃,小至臣民府中的家奴,这等事又岂能是一朝一席能查出来的,而此举之后,城中已经出现各种谣言,郡主出现,东疆攻打的理由不成立,就算安抚的了民心,却也仍旧是暂时之举,若到时,东疆不退兵,南洲也奈何不了啊,莫离看出众人心中的不安和行使的难度,淡然一笑, “盟友?” “百年的和平,已经足够将养尊处优的这个习惯养的更加坚固,一旦祸及自家,那些人只怕跑的更快,眼下看来只有此举了。 ”寇老一语将问题所在直接挑明了,一时间所有人都低头不语,楚王心里更加凝重,前次王府遇袭,四国地图被盗,内奸看来又不止一个人,这战打也是乱,不打也是乱, ………… “吩咐下去,南洲帝京那边可以开始动手了……” 东疆大军帐中,东珺瑞一边紧盯桌上的地图,一边听着东云的汇报, “怎么办?虽然东疆攻打南洲的原因已经不实,可别忘了我军在烟霞谷中损失了六千将士,那可是血债,关这一点,她叶浮清就输了……” “怀御还没有到么?” “南洲可还有消息传来?” “还有一事。”东云看着东珺瑞紧皱的双眉,大声道, “沥阳长世子的身体好像越发不行,南皇每每下了早朝便和皇后待在房,一步不出,而皇贵妃刘氏也是如此。” 本来自 &# 但愿海波平(一)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是,皇贵妃刘氏,除却皇后,南洲皇宫中唯一一个上了妃位的妃子,”话落,东珺睡低头不再言语,有些事已经在冥冥之中有了结果,也有了那些抹不去的印记…… “将军这么不听话,被停了军职,却仍旧要坚持上战场,这究竟是愚蠢还是找死?”闻言,叶浮清却架起了马,走到东珺瑞的五丈之外, “我觉得将军是来找死。 ” “冲。”随即,两军就这样在林城之中大战了起来,明明是太阳初升的时刻,空气清新,那样悠闲,却偏偏在此时,湛蓝的天空下,满是血腥和生死搏斗,和东珺瑞交打在一起,随意撇了撇东珺瑞身后的方向,神色诡异,嘴角顿时扬起无声的笑,东珺瑞,东珺瑞,此战你注定要输在我叶浮清的手里…… “四国地图被盗之事,目前没有得到任何线索,不过王爷让属下告诉郡主,四国地图那些人拿走也没有用,零零碎碎的分开,若要找齐了,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和精力,还有一事,” “王爷携世子在彻查皇宫时,发现有人在查南洲十年前的事,可是那些人仿若都知道,也都清楚十年前的事,却仍旧在极力找寻什么东西一般,甚至查到了多年前为御王妃接生的姑姑,幸好及时发现,截断了他们的情报,只是此事,王爷让郡主务必上心,” “有人在查十年前的事?”叶浮清背对着白炎对着桌上的地图一阵捣鼓, “叶浮清,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能揣摩人心?”叶浮清转头回望着白炎,低声道: “明日一早,东珺瑞必会携大军前来攻城,我会随御王出战,想请殿下帮个忙……”闻言,白炎心中越发不安,在叶浮清还未来的及说什么的时候,已经先她一步开了口, “当真不去?” “所以,殿下是想好了不和南洲联盟么?”白炎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气息有些凌乱,却仍旧不动声色道: “这么多年,我们俩儿相依为命,出生入死的感情又不是虚的,所以殿下是真的不打算接过南洲这块肥肉么?” “如今天下四分,南洲作为其中一国,纵然已经不堪从前,却也到底是一个大国,此过上下必竭尽全力相助殿下,殿下难道不心动?” “既要联盟,南洲心甘情愿,殿下也要拿出诚意不是么?”话落,房门“嘭”的被推开,远道一边推门,一边嘀咕道: “哈哈哈,哈哈哈,殿下这衣领秀的真特别啊,哈哈哈,哈哈……” “可以吗?哈哈哈……” 本来自 &# 但愿海波平(二)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叶浮清看着东珺瑞嘴角得逞一笑,“明日我会亲自上战场和东珺瑞打一场,东疆边城大军的帐营中绝对不会有重兵把守,历来军中大战粮草是最重要的东西,我拖住东珺瑞,殿下便去烧粮草吧,粮草一毁,大军慌乱,东珺瑞必会停止攻城,这一战南洲便赢了,这也是殿下对南洲的诚意不是?”手中的攻击越发狠辣,而两人这么多年来,斗了那么长时间,对彼此也从来不曾手下留情过,东珺瑞想要叶浮清死,叶浮清又何尝不想要东珺瑞死,两人从相识便一直斗到现在,不死不休…… “她的意思让本宫用自己的人?”闻言,远道低着头,试图让自己不去看白炎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和充满冷意的黑眸,也不屈服在某殿下那强大的气场下,强忍住想拔腿就跑的念头, “她这么多年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本宫还顺带保护了她那么久,她这该死的女人不知道回报么?她那次去赌场输的一毛不拔,还不是本宫去赎回来的,混蛋女人……”远道默默的将头垂的更低了,默默道: “殿下光临府中,老朽有失远迎,还望殿下见谅……”白炎垂首虚扶于先生一把,轻声道: “殿下来此,尔等早已知晓,郡主的目的和所将要做的事,尔等也万分支持,所以我们并不意外殿下的到来……”闻言,白炎有些惊愕,他以为叶浮清所要做的事会遭到人反对,因为凡是一个国家里的朝臣无论是谁都不会同意让自己的国家成为附属国,对别的国家俯首称臣,而今无论是御王的默认还是于先生挑明的话语,也让白炎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们,看出白炎的惊愕,于先生笑了笑, “殿下有王族责任,郡主亦有,郡主不能一走了之,殿下又岂能轻言放弃,这乱世天下总要结束,而这之后需要一代明君懂得善待百姓,殿下有这般条件为何不去争?不去成全?”话落,白炎依旧沉默不语,于先生自知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多言,朝着白炎点了点头,转身离去,那个男子浑然天成的霸主气质和满腹计谋,又怎可这样就随着石子在大海中沉落下去,那个男子是天生的王者啊…… 转身踏着优雅的步子离去,那种傲视天地的气息顿时由内而外散发的淋漓尽致,背影却又那般孤单那般寂寥,于先生从转角出来,摸着自己灰白的胡须看着白炎离去的背影,目光诡异, ――――莫良心分隔线―――― 哈哈。 本来自 &# 愚孝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东疆大军和南洲大军交战三个时辰,未分胜负,而下午刚过,东疆帐营中的守城将士来报,粮草被烧,所有守卫粮草的将士全部死亡,无一生还,东珺瑞转眼看着叶浮清,两人的身上多多少少都已受了伤,而根本分不清彼此的身上到底是谁的血,叶浮清长剑支地,借长剑的力微微将身子靠在剑长,以借此来掩饰颤抖不已的右手,额头已经全是汗,挑着眉回看着东珺瑞,沉声道: “输了又怎样?赢了又如何?这场战不是还没有完么?我东珺瑞又岂会这般轻易认输?” “那想必死的人会是郡主,郡主不争天下,不争权利,不争地位,只是知道家国责任,族人责任,这是愚孝,在这一点上郡主妥协,便只能一个下场。”叶浮清嘲讽一笑,纵然如此,她亦甘愿, “叶浮清,你会后悔的。” “叶浮清,你有一天终究会输在我手里,输的一无所有,也输的永无翻身之日。”平淡无奇的话语,在这样炽热的天气里,却让叶浮清犹如跌落了万丈冰川里,那冷意从皮肤里直接渗入了心里,一阵眩晕,叶浮清闭眼之前,看到那天五南山关口的天格外的蓝,蓝的透彻,蓝的美丽,也蓝的那么让人不愿移开眼…… 远处,走来一人,却是和他们行着相反的方向而去,他们要离开,而看这人的行程,反而是向着他们来时的方向而去,男子一席灰色的长袍着身,一张脸被银色面具若覆盖,看不到丝毫情绪,也看不到长什么样子,唯独那双眼睛,犹如一汪湖水落下的明镜,那般清澈又那般明亮,一身干净平和的气质带着天人般不沾世俗气息的缓缓走来,百姓们都有些恍惚,那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神袛吗?这一刻所有人不顾炎热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人走过来,一步,两步,越来越近,带着一股水气一般的清风,这一刻的他们竟觉得不再炎热了,心中那因战争而被毁去家园的沉重心情也没有了,众人见状,那男子看着小道上站在两旁让他过去的百姓,有大人,有小孩,有年迈早已走不动路的老人,更有即将要临盆的孕妇,他们的面容因多日来的连夜赶路早已面色蜡黄,嘴唇干裂,那男子走到一个幼小的小男孩面前,取过身后的包袱,将自己的水壶递给小男孩,小男孩面瘦肌黄的,看着男子递来的水壶,一张小脸上满是不安,连忙躲在自己娘亲的身后,那男子淡淡一笑,轻轻拉过小男孩的手,将水壶递到的他手里,柔声道: “哥哥,别去,那里危险……”男子回头看向小男孩,银色的面具在太阳的照射下,泛出一道道冷光,小男孩害怕的再次躲在母亲身后,伸出小脑袋,不安的解释道: “嗯,哥哥的家也在那里。” “就是那里有坏人,哥哥才要去,哥哥要去打坏人,坏人都被打跑了,哥哥就可以回家了,你和阿娘也就可以回来了……” 本来自 &# 平静不再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回到边城的东珺瑞满腔怒气无处发泄,军营中的粮草幸亏发现的极快,没有太大的损失,却对东珺瑞来说是极大的耻辱,粮草旁躺着一具具尸体,那全是他的将士,他在战场上的战友,那边城之后还有家人在等着他们回去, “树叶?”东珺瑞猛然睁大了双眼,眼眸中再无平时的锐利,满是震惊,树叶,树叶,那人,居然是他,在这世间只有那人能够用树叶杀人,且落在他手上的人从来没有活着的,他此次居然亲自动手了,这样南洲和他,呵呵,呵呵,他这帐营中还真是…… “他们居然真的联盟了?呵……果然……”没有选择我,而我也终究晚了一步步, 南洲和东疆大军的第三场战,以东疆撤退而结束,南洲大捷,军心稳固,而在和东疆对战三场中,这一战争终于有了胜负也在四国的历史上有了不一样的记载,林城府中,叶浮清朦朦胧胧的睁开眼,便是白炎那张英俊无比的脸,看着眼前猛然放大脸,叶浮清浑身都痛,连动一下手指都在痛,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虚弱道: “这么快就醒了,看来是被我帅醒的。”叶浮清顿时翻了一个大白眼,挣扎着要起来,白炎不语,坐在一旁神色诡异的看着叶浮清,抿唇不语,而叶浮清却陡然停下了动作,怔愣在了原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似有些不敢相信,那里已经没有丝毫感觉,连痛感都已经没有,就那么无力的垂落在身侧的被褥上,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细小的伤口,嘴角动了动,想问什么,却已经问不出口,白炎看着叶浮清,良久不说话,此刻说再多都是无力的,她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安慰,片刻之后,叶浮清才愣愣道: “东疆四爷剑行天下,他用剑挥出的剑气在三米之外足够让一个人死无全尸,你这次直接面对他,却忘了他的剑术,这手不能再用了。”冷漠无情的道出,面对叶浮清无神的话语,白炎自知她这样的人从来不愿意被谎言欺骗,与其那样,不如直接让她面对来的更好,而他现在的心情也不比叶浮清好多少, “于先生过后会给你针灸,已经派人去打探言老的行踪了,总会有办法的不是。”这样的话语,叶浮清再明白不过,片刻的沉默之后,叶浮清也不在挣扎着起床,慢慢的躺了下去,神色平静, “殿下恢复本尊,是想好了么?”白炎笑了笑,为叶浮清掖了掖被子,柔和道: “那殿下这是准备亲自动手了么?”闻言,白炎对着叶浮清诡异一笑,轻声道: “歇歇吧,我来。”随后眨眼间,那对于她来说费力的人,在片刻间已经被他轻而易举的消灭了,那时他在,她不怕,站在她对他并肩作战,她就算没有了右手,又何惧。 “后日。” “无需交待,”话落,白炎站起身,负手朝外走去,一席白色的衣袍,是上好的丝绸,宽大的衣袖边是用金色绣成的一朵朵梨花,满头青丝挽起一半,两边微微垂下两根,俊朗的面容,一双深邃如星宿的双眸,带着傲视天下的深邃感,一身尊贵优雅的气质,仿若那人天生就是王者, 这一年的四国大陆终于不再平静,也终于打破了那满天星空下的烟火,有人夜夜不能眠,有人连夜收拾那为数不多的家当南下逃难,有人月下而立,看着远处的方向,久久不动,有人自远方而来,带着希望也带着毁灭…… 谢谢那位评论说好看,还给我投票的友,人生如戏的那位,谢谢,谢谢你的支持,我有看到你夜里两点的评论,熬夜不好,要早早睡。 晚安。 本来自 &# 宠溺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东珺瑞坐在帐营中,久久未曾动,也久久不语,此刻天已经黑了下来,满天的星星密布,又意味着明日会是一个好天气,而这样的好天气下本该晒晒太阳,喝喝茶,却在浪费着这样的好天气,满手血腥,良久,帐营上印着一个黑影,在油灯下显得格外的高挑,看此,东珺瑞淡淡道: “这么久未见,你还是这副样子。”怀御放下手中的包袱,对着东珺瑞拱手一礼,礼貌而又谦和, “你我之间无需多礼,坐下吧。”怀御也不再扭捏,转身坐在东珺瑞的下首,面色谦和,语气平缓, “怀御真的打算和她为敌了么?那十年的陪伴当真放的下么?”答非所问,转眼就把问题绕到了怀御的身上,他现在是需要证明,这场无论是退是进,都已经是箭在玄上不得不发,他要争天下,要的是军师,却并不希望他的军师儿女情长或藏有丝毫私心也或是将来倒戈,怀御低头不语,一双明亮的眸子在一霎那间变得没有丝毫光芒,却又瞬间恢复正常,抬起头,看着东珺瑞的眼睛,怀御一字一句坚定道: “而且,在家仇面前,怀御没有任何能够选择的机会……”所以选择背弃,东珺瑞低头不语,原来有些人是相似的,帐营中一时间气氛凝重,两人久久不语,良久之后,东珺瑞才说道: “四爷当真准备在烟霞谷和沙漠之渊其中一地,和她一战么?” “白炎在林城?” “白炎在,便意味着南洲和天启已经联盟了。” “那殿下这次是真的决定和她正面交锋了么?”东珺瑞却摇了摇头, “可这一战最主要的还是叶浮清,据我所知,那女子擅长攻心,无论什么样的人,心里在想什么,仿若都逃不过她的那双眼睛,”东珺瑞微微叹了一口气,是啊,这就是为什么和她斗了那么长时间,永远都是平手或是他输的原因,那人呐,有着一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啊,可是…… “看透她的从来不会是怀家的怀御,而是……呵……”浮清,我终于要和你为敌了…… 今夜的星格外的多,漫天的浩翰之气,竟让人移不开眼,叶浮清忍着剧痛,满头青丝散落,身着白色的单衣站在院落中,仰首看着那躺在房顶瓦片上一脸悠闲的白炎,恨得牙牙痒, “白公子,你就下来接接奴家呐,奴家动不了,奴家浑身都痛啊……”突然转换的语气和那几乎能比上那青楼里那些老妈妈的娇弱声音,差点没吓得一向优雅的某公子从房顶上直接滚落下来,而话一出口,叶浮清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似乎自己也有些震惊自己怎么会说出这般话,心中一阵恶寒,叶浮清突然红透了脸,顿时大吼道: “能吼这么大,看来也没受多大的内伤不是?”话落,叶浮清猛然觉得自己的心口处传来一阵疼痛,轻轻的弯下腰,揉着胸口处,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你上来干嘛?不闲累的慌?好好养着去,”叶浮清愤怒,她在房间里面疼得难受,这丫的又一个劲儿的在房顶动来动去,她本来就平静不下来,白炎还在,她能不难受么? “去吧,去吧,快去歇着,明天够你的闹得……”闻言,叶浮清也瞬间明白,东珺瑞此次是不会放弃的,明天肯定有一场硬战,便也不再反驳,转身进了房间,随即将房门大力关上,发出嘭的一声响声,房顶上的白炎看着叶浮清如此孩子气的行为,有些宠溺的笑了笑,唉,这样的感觉真好…… 本来自 &# 承诺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二月五日,午时,东珺瑞再携大军前来攻城,耳而此时将两军大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从三天一大战,到东疆大军不知疲倦的连连攻城,依旧是那块场地,也依旧是那些人,可那些在这里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士兵已经失去了一些面孔,或是自己的兄弟,或是自己的战友,他们早已随战争离去,叶浮清站在城楼上,低头看着那带兵前去的御王,黎于和王远,城楼下骑马而去的御王转头看向那城楼而立的叶浮清,那一眼似是悔恨也似决绝,仿若这一去两人再无相见的机会,仿若此战必输,也仿若这一战作为将领的他不会再回来一样,叶浮清抬眼对上御王那双和自己相似的双眼轻轻点了点头,那双眼曾是冷漠无情甚至是决绝的,为何今日那双眼里会有无奈会有心酸也有着悔恨,御王微微一笑,转过头,扬起手中的马疆,驾马而去,远处,东疆大军一步又一步的走来,那阵阵号角声尖锐的响起,像极了那死亡的声音,那脚步声震天响,整齐有力的朝着南洲的大军前来,一丈,两丈,三丈,良久,东疆大军终于在离南洲大军的十丈之外停了下来,霎时,战鼓声和号角声齐响,“咚咚咚”的响彻在整个军中,东珺瑞一身银灰色的铠甲着身,高高的站立在那战车之上,手持长剑,一脸冷然的看着这方,顿时,扬起手中的长剑,大喝道: “有。 ”顿时,万军回答,伴随着长矛落地的声音响彻在整个五南山内外, “不怕,”声音比之前更加洪亮,也更加激昂,那军中一个个面孔此刻一个个脸上都充满了激昂,满腔热血似要喷发出来, “虽死不惧,” 城楼上,白炎依旧一席白衣着身,踩着白底黑云软靴登上城楼,和叶浮清并肩而站,看着那方传来的阵阵喊声和震天的气势,淡淡道: “千手怀御?”白炎低声的说出这两个再平淡不过的字,却猛然击中了叶浮清的心头,浑身一怔,却又很快恢复过来,低声道: “再难都过来了,再说阿七是阿七,怀御是怀御,阿七和叶浮清是朋友,而怀御和我却是世仇,他选择四爷,他有他的理由,他亦有他的选择,只是难过……”这次的对手是怀御,也是阿七而已,低头不语,目光却依旧看向远方,耳边听着那一道道激昂的喊杀声,苦笑道: “他们也曾意气风发,也曾年少轻狂,只是刚好我们这一辈想要结束这乱世的心比他们更甚而已,” “故人是故人,朋友是朋友,故人成为了永远,而朋友却成为了过往。” “可还坚持的住?”叶浮清点头一笑, “既要争天下,便不惧世人更不惧族人,”闻言,叶浮清将左手张开,放在空中,白炎挑眉,将自己的手掌轻轻贴在叶浮清的掌心上,两手相握,十指紧扣, “这是承诺吗?叶姑娘……”叶浮清笑而不语,这一刻他们在两军对垒前,猛然牵手,不顾国法礼仪,不顾身后两国朝臣会仇对什么样?也不顾这一合掌面对天下未来的走向回去会有什么样的动摇,而在这一天,这一个时刻,没有人能比现在重要,也没有什么能比他们之间的默契更般配,他和她的叶姑娘也终于可以并肩作战了…… 本来自 &# 对垒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大战还未开始,无论是东疆大军的蓄势待发,还是南洲大军的平稳沉静,两方都久久未动,仿佛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什么一样,良久,南洲大军身后的城门缓缓打开,众军回头望去,只见那两人,一个一席白衣长袍,优雅尊贵,一个黑衣着身,冷冽冷漠,从城门朝着大军缓缓而来,南洲大军看此都纷纷的让开了一条小道,让他们从中间而过,那白衣的是位男子,面容俊朗,立体的五官,俊美绝伦,一双挺立的剑眉下藏着一双深沉如星空的黑眸,偶尔带着丝丝笑意,可那笑意丝毫不达及眼底,让人丝毫不敢去直视那双黑眸,怕一个不小心便陷了进去,再不能自拔,厚薄适度的唇,高挺的鼻子,举手投足间都隐隐散发一丝优雅,却在优雅中带着那傲世天下的王者霸气,犹如一只刚刚沉睡而醒,足够撼动天下的狮子,而身旁的那位却是一个女子,比白衣男子矮了半个脑袋,身材高挑,容貌俏丽,不倾城亦不倾国,眉眼间满是英气,一双桃花里犹如被千年的酒坛子酿过一般,令人沉醉,却又带着一种能看透世间一切的冷意,肌肤胜雪,一头青丝半挽在脑后,随风舞动,额头眼睛的上方似挂着一个一排红豆式样的发饰,垂落在额头,手腕间搭着一个黑色的绸缎,长长的飘荡在空中,犹如那风中乱舞的大鸟,没有知道那女子究竟是谁? 是何什么?两军将士和两军将领都只是沉默的看着那黑衣绕白衣,两人并排而来,男的俊朗,女的俏丽,好一对儿壁人,而东珺瑞和怀御看着缓缓走来的两人,竟那样般配的让人移不开双眼时,双手握着战车扶手的手陡然抓紧,那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对彼此笑着,竟连御王也觉得有些移不开眼,心中酸涩,那两个孩子到最后是终究走不到一起的啊…… “战。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清儿……”这一喊也终究未能改变什么,怀御瞳孔一缩,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拉近,四目相对,怀御紧紧的盯着叶浮清的双眼,仿若想趁在此刻看清对方的心底,叶浮清也紧紧的盯着怀御的眼睛,曾几何时,那双眼睛清澈如水,清澈如明镜,没有难过,没有悲悯,没有仇恨,可为何在这一刻,她在怀御的眼中看到了悲哀,看到了无奈,那曾经清澈的双眼已经不再,握着长绫的左手缓缓向下沉,也借此将使在长绫的力都尽数收回,长绫犹如一条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的长龙,猛然垂落了下去,叶浮清微微闭上了双眼,任由那长剑直击自己的胸口,看此,怀御心头一击,也在此刻收回了手中的剑,而剑却不是长绫,纵然收回,而使出的剑气依旧相着叶浮清而去,震的叶浮清从空中直接落入地上,顿时口中涌出许多鲜血,怀御看此也从空中缓缓落下,站在那里,毫无表情的看着叶浮清,叶浮清伸出袖子有些粗鲁的擦了擦嘴角的涌出来的鲜血,笑了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轻声道:怀御看着叶浮清依旧不语,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着,刚才,就在刚才,他差点亲手杀了眼前这个人啊……本来自&# 断臂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 ) 叶浮清淡淡一笑,对着怀御轻声道: “追责么?我叶浮清从来都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既然如此,为何不让我随着自己的心来……”两个人之间突然平静了下来,仿若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语气平缓,讲述着两个人多年不见的思念之情,“随着自己的心来,”垂首呢喃着这句话,怀御顿时有些‘迷’茫的看着自己的脚下,此刻所有的人都无暇顾及,周围飞溅而来的鲜血也无人再去管辖,怀家人世世代代隐居世外,因为一手千变万化的易容术名彻江湖,却同时也给这个原本会是最神秘的一个家族贴上了一个天人的标志,因为是怀家人,有着一手易容术,被世人称之为天人,不得沾染世间红尘,因为是怀家人,所以在那之前,家族的利益和族人的平安高于一切,甚至高于自己,这就是怀家人,而怀御和叶浮清从来就该是这样对立的结局, “所以,阿七已经死了,而怀御只是怀御,我叶浮清也不会责怪阿七将虎令还给王叔,因为那是怀御的决定,是我没有考虑周到而已,”话落,叶浮清对着怀御躬身抱手一礼,怀御浑身一怔,丝毫不敢挪动一分,整个人都紧绷着, “这一礼是给阿七,也是给怀御,谢怀御阿七多年来为我南洲所做,为我朝阳郡主所做,多谢阁下的相携之义,”抬起头,收回双手,一双桃‘花’眼再无一丝异样,就那么平淡的回望着怀御,随即淡淡一笑, “所以从今往后,世上再无阿七,只有怀御,是和叶浮清有着世仇的怀家怀御,”闻言,怀御浑身一怔,久久不能回过神,这番话的意义,眼前这个人她成全了所有人,成全了叶恒远,成全了御德皇后,更成全了那南洲和叶氏王族所有的族人,却终究未曾成全自己,这样的话,怀御找叶氏报仇,便再也没有任何负担和压力,那边的御王紧紧看着叶浮清的一举一动,而看到叶浮清从空中落下,口中鲜血直流时,心中一紧,却转过头再不多看一眼,也不再啰嗦,扭过身,手臂长矛,再次加入了斗争中,而空中‘交’打在一起的两人,却不似叶浮清和怀御那般沉重,那般压抑,两个男人此刻就像山野里相遇的两头狮子,为了那首领的位置打的死去活来,两人每每将自己手中的长剑快要刺进对方‘胸’口时,又陡然收回来,仿若他们要的不是对方现在就死,他们更加享受将彼此狠狠压下的过程,两人之间的斗争愈演愈烈,无论下方是各种场面,两人都无法再顾及,而就在此刻,空中一道白光掠过,发出一声声剑鸣,闻声,叶浮清抬头看去,却看到东珺瑞用力将剑朝白炎挥去,用力之大,空中的白炎看到朝自己劈来的白光,没有躲避,没有害怕,隔空对着东珺瑞淡淡一笑,白袖一挥,翻身向上跃起,转眼间整个人和东珺瑞之间的距离已不到两米,手中的剑也顿时指向东珺瑞的眉心,而东珺瑞手中的剑也直接抵住了白炎的‘胸’口,两人对着彼此若再进一步,便是两败俱伤,两国王者对决,向来结果惨烈,东珺瑞嘲讽一笑, “无双殿下的剑术不比本皇子差呀,竟也能一剑跃百米,”白炎回望着东珺瑞, “比起殿下引以为傲的剑术,本宫向来喜欢用树叶杀人,一来一滴血都沾不到本宫的身上,二来,速度快狠准,没有任何痛感,”东珺瑞挑眉, “原来殿下和朝阳郡主一样喜欢暗器,” “四爷说笑了,本宫的‘女’人向来不比任何人逊‘色’,”而这句话仿若就在向东珺瑞宣告着他的拥有权,话落,白炎满意的看着东珺瑞微微变化的脸‘色’,嘴角微扬,而就是这怔愣间,东珺瑞握着剑柄的手动了起来,白炎指向东珺瑞眉心的剑也越发的近,两厢王者碰撞,必有一伤,而东珺瑞却看着白炎冷冷一笑,整个人向后退去,再次将手中的剑高高扬起,随即用力挥去,而目的却并不是白炎,场地中一直注视着白炎的叶浮清,看着剑光而去的方向,心中大惊,也在那一刻整个飞身跃起,手中的长绫朝着剑光打去,白炎惊愕的看着东珺瑞,原来这人的目的根本就不在他,在御王,御王是南洲将领,且还是一国王爷,若是此刻死掉,无论是南洲的大军内部亦或是南洲朝堂都必将大‘乱’,届时军心动摇,内部大‘乱’,想毁灭南洲便是顷刻间的事,剑光快速的朝着那厢刚刚才从敌军手里救回来的将士,而御王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剑气所怔到,整个人呆在原地,一旁还有一名伤残的将士,叶浮清心中大骇,将长绫拉直挡住了剑光,却也在那一刻,长绫瞬间被击成碎步,叶浮清来不及惊恐,脚腕轻点,整个人想御王飞身而去,试图想去用身体挡住那炳带着死亡气息的剑,刹那间,空中一道白光掠过,反手白袖一挥,顿时一股强大的气流反身带过长剑,白炎一把拉过叶浮清,纵然止住了长剑的攻击,却没有止住那随剑一起而来的剑气,“刷”的一声,御王的扶住那将士的左手已经被剑气活活斩断,顿时鲜血直流,喷了那将士一脸的鲜血,左手从空中狠狠的落在了地上, “王爷,” “将军。”叶浮清转头满身冷意的看着东珺瑞,双手顿时紧握成拳,那平时都有着淡淡笑意的双在此刻充满了恨意,四目相对,东珺瑞浑身一怔,这十年他和叶浮清争过,斗过,打过,可无论如何那人都是充满戏虐或是嘲讽的看着自己,却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那双眼里充满了恨意,那种想要杀死他的强烈恨意,突然全身都无力起来,手中的剑在此刻变得仿若有万斤重,叶浮清推开白炎,一脸冷意的看着东珺瑞,一字一句道: “东珺瑞,无论是叶清阳亦或是王叔的断臂之仇,我,叶浮清来日都必将千倍奉还给尔等。” 人间炼狱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什么是炼狱?什么又是血腥?这就是,满地的尸体层层相叠,残肢断臂到处都是,整个五南山关口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也弥漫着那刺鼻久久不曾散去的血腥味,惨叫声和厮杀声仍旧还在继续着,那将士手握的长枪不知杀了多少人,而自己身边的弟兄也不知死去了多少人,战鼓声依旧在“咚咚”的响着,此处这场景说是人间炼狱不为过,不为过啊,而此刻所有的一切都比不过叶浮清此刻心中的愤恨,那双眼充满恨意的看着东珺瑞,口中吐出的话语却字字刺痛了东珺瑞的心,原来我和你之间,终究只能是敌人么?清儿,手中的剑“嘭”的一声的落地,手无力的垂落在身体的两侧,东珺瑞满脸的悔恨交加,却又迷茫的看着叶浮清,叶浮清抬眼看去,心头微微一酸,四爷,我们生在帝王家,而又都想像伟人一般,去结束这个乱世,而谁都不曾想到一个结束这个乱世的过程是怎样的心酸和艰辛?没有人知道,我们究竟挺过了多少苦难,多少靳棘才走到这一步,若是就此停手,我们之间又该如何,而我们从一开始选择这条路时,便只能咬着牙继续前进,继续走,否则将会牺牲更多的人,一双洁白如净的手也将沾染着更多的鲜血, “国家,百姓,族人,若是浮清没有猜错,兄长的遗愿是若有朝一日四爷登上那个位置,大权在握,君临天下,请四爷务必善待我南洲百姓,朝臣,再后才是族人,”东珺瑞有些震惊的看着叶浮清,叶浮清那嘴角的笑此刻却像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满意的看着东珺瑞的反应, “而来日,我们之间必有一亡。 ”叶浮清的声音带着无力却又决绝的响在东珺瑞的心头,也让怀御一愣,随即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转身挥手,低下头长袍的一角狠狠撕下,勒住御王的伤口,示图阻止住那伤口喷涌而出的鲜血,拉过御王的右手,搭在自己的肩上,足尖轻点,挽着御王已从场中跃身飞起,此刻的御王早已不省人事,断臂之痛,饶是一国战场上杀敌无数,受伤无数的将军也承受不住,东珺瑞和怀御两人看着叶浮清离去的背影怔怔发愣…… “百年来的乱世终究要结束了,”黑袍老者负手目光悲悯的看着远处, “你说这天下将会是谁来结束?”闻言,两人却又同时看了看那一席银色铠甲的东珺瑞,白袍老者摇了摇头,叹息道: “那就是无双殿下了?”白袍老者还是摇了摇头, “紫微星大放光芒,而依偎在紫微星旁的辰星陨落,凤凰星受损,位移之际,两星相遇,电光火石,必有一陨。”随即拍了拍黑袍老者的肩, ………… “血已经止住,已无大碍,只是那手……”叶浮清猛然挥手打断大夫的话,闭了闭双眼,此刻就算不说,她也已经知道那后半句是什么了, “尔等告退,” “王叔便有劳先生照顾了,”于先生虚抚叶浮清一把,点头道: “郡主,”叶浮清挥了挥手,却没有像那次一般失去知觉,叶浮清只觉胸腔内仿若有什么东西在翻涌着,对着于先生摇了摇头,示意他们没事,撸起袖子有些粗鲁的擦了擦嘴角,低声道: “去吧,去吧,一定要平安归来,”叶浮清顿时笑了笑,转身离去…… 本来自 &# 攻城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这一场大战,东疆损毁的大军数量难以预估,南洲也元气大伤,这一场战争真的是打破百年来和平的一场大战,也是一场恶战,这一天两军对垒,状况惨烈,战场之上根本分不清究竟是敌方的尸体多,还是自己人的尸体多,到处都是血,也到处都是尸体,叶浮清从战场之上带回御王,后来白炎如何收的场她也不知道,她只是没由的相信那人,她也明白此次大战,白炎突然出现在南洲和东疆大军的交战场上,定会引来许多非议,而天启大军明日便会到达,他定还有很多事需要去处理,只是在这一刻有些难过,那个人不在而已,天空早已黑透,房中灯火通明,屋外站着两名守夜的侍卫,叶浮清低头凝神的看着那桌上的军事地图,身旁摆放着一张张宣纸,上面都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叶浮清顿时心头一酸,那都是御王为了让她能够融入军队之中,做好一个将领,给她的叮嘱和要注意的事项,原来那人竟都想到自己的下场了么?白炎推门进来,看到的便是叶浮清眼睛通红看着那一张张宣纸的样子,缓缓走到叶浮清下首的椅子上坐下,两人一阵沉默不语, “还有一会儿。 ”白炎看着叶浮清淡淡道, “我不需要交待,若他也想将这天下收入囊中,我便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只是,”白炎突然顿了顿,继续道:“你父皇和南洲那些所谓的文臣似乎不怎么好对付,”话落,叶浮清抬起头看向白炎,轻声一笑, “所以,我们这算联盟成功了么?”叶浮清淡淡扫了白炎一眼,低下头看着那地图,不语,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成功了,只是为何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大,看着叶浮清突然的低头不语,白炎也沉默着,有些事,真的不是我们所能掌握的, “怎么看?”白炎看着叶浮清突然道,揉了揉眉眼间,叶浮清叹息道: “可是他上了你军的将领,一代战神在战场之上竟被人斩断一只手臂,军中难免军心动摇,”闻言,叶浮清眉间皱的更深, “承远可有消息?” “你的意思是?”叶浮清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门已经被人大力推开,来人浑身是血的跪到叶浮清身前,抱手急急道: “你起来说话,到底怎么回事?”那来人一脸的血已经看不到模样, “速去军营传令,命王远将军带领大军速来南门支援,黎于将军镇守林城,”门外将军闻声,立马大声道: “速去通传于先生来此商议。” “远道,”话落,房上的梁上,顿时倒挂着一个人, “你带他下去包扎,随即传信至帝京,暗中的事物可都接过来了?”远道从房梁下跳下,严肃的站在叶浮清面前,听着叶浮清的吩咐, “传信给承玉,南门被攻,于城他想必也不会放过,让他务必守好于城,切不可让武清乱来。” “去吧。”话落,叶浮清转头看向白炎,低声道: “东疆派两万大军攻一个小小的城门意味有些难以预料,南门之后便是烟霞谷,这给我的感觉就是东珺瑞就是要将你引去烟霞谷一般,”一双深沉的黑眸紧紧的盯着叶浮清,“烟霞谷历来称死亡谷,而峡谷之后便是沙漠,这一战你可想好了?”叶浮清转眼,目光坚定的看着白炎, “那此战你准备带多少人?” “东珺瑞想必不止两万大军在哪里等着你,而关攻城就已是两万,你只带两万当真够?”叶浮清突然挑眉一笑, “你……唉,你这该死的女人……” 2016的最后一天,各位新年快乐,愿你们都能有一天实现自己心中所想,做自己想做,没有顾虑,没有束缚。 本来自 &# 一决生死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片刻后,于先生一路疾驰而来,人未到声先到:“郡主,”随即人才踏进房中,叶浮清扶住气喘吁吁的于先生,轻声道: “老朽明白,只是东疆此次定是有备而来,郡主一定要小心,” “一定要平安归来,一定要,”话落,叶浮清也不再啰嗦,转身拿过放置一旁的长剑和虎符,扭头定定的看着白炎,点了点头,急急向外奔去,再无一丝留恋,府外,叶浮清看着台阶下那黑压压的人,心中不免有些压抑,今日这一去,这些人可能会随着她一去不复返,英雄为国全部牺牲,也有可能凯旋而归,都是不可估量的啊,翻身上马,驾马而去,再不回头,而她此刻身后所有的将士都步伐整齐的追随叶浮清而去…… “此次,你真的要和她决一死战?”闻言,东珺瑞抬首看向怀御,目光凝重, “叶浮清的性子向来决绝,那横行无忌多年不是假的,况且白炎陪伴她多年,他们之间也绝对不会轻易就决裂的,”东珺瑞突然间沉默下来,怀御静静的看着东珺瑞,心中冷笑,那人和叶浮清年少时就已经相识,那两人多年来相依为命,而白炎为叶浮清所做的一点一滴又岂能轻易便抹灭了, “你想说什么?”东珺瑞突地抬头,紧紧的盯着怀御面具下的那双的眼睛,心中一怔,这双眼曾几何时变了样,没有从前那般明亮,也没有那般清澈了,仿若就像一根蜡烛突然没有了可以点亮他的灯芯一般, ………… “似乎每次和殿下相遇,都是这般沉默不语的场面,”白炎轻轻抬手,虚扶于先生下场,也学着于先生的口气,淡淡道: “殿下有何命令,但请吩咐,”闻言,白炎对着于先生优雅一笑, “那殿下呢?” “老朽告退……”白炎点了点头,看着于先生的背影走在长廊之下,直至消失不见他才踏步从房中出来,渡步朝府外走去, 林城的百姓早在南洲大军到达的前一天,便下令全部撤走了,此刻的街道上黑漆漆的一片,突然从那边的街口处传来一点点亮光,随即便是马儿的铁蹄声和那马上将士手中高高握起的火把迎街而来,万匹马蹄声“嗒嗒”的响在街道中,万军之前,叶浮清猛然勒住了马儿,大声道: “是,”王远听令,转身吩咐传令兵,随即,叶浮清再次架起马儿随着南门而去…… “我,我,我以为,再,再也看不到,你,你了,”闻言,叶浮清抱着寇诗嫣的手紧了紧,面具下的脸满是担忧,故作语气轻快道: “那,那,我便在林城等,等着,你,回,回来,你,一定要活着,活着回来,”顿时,叶浮清泪眼朦胧的朝着寇诗嫣点了点头, “今日这一战,定要东疆来去无回,战。 ” “东云将军,连夜袭击我军,重伤我朝将军,将军这等勇气真是令尔等钦佩,”东云被叶浮清冷嘲热讽的刺的脸色通红,看着身后的将士个个都毫不出声,顿时整个胸腔被愤怒若包围,冷声道: “而且,”东云抬眼看向叶浮清的右手,顿时嗤笑一声,“将军一个废了右手的废人,还上战场,这等勇气却是尔等没有的,”东云身后的一干将士笑得更加猖狂,叶浮清隔空看着东云此刻大笑的脸,目光变得诡异,这等人士竟也能在那人身边谋的一副将的位置,也难怪和东珺瑞一个姓了,将手中的长剑递给身边的一位将士,那将士会意,递给叶浮清一把弓箭,叶浮清接过,隔空瞄准,嘴角的笑残忍无情,“嗖”的一声,箭已经向东云的胸口刺去,箭刺入**的身体,东云低头看着自己右肩的箭,有些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叶浮清,大惊道: “东云将军,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不是么?”闻言,东云心中大骇,却咬着牙将肩膀上的箭狠狠的拔出来,血顿时溅了一脸,丢下手中的血箭,一脸阴狠的看着叶浮清, ………… “看来,你已经有选择了,”闻言,东珺瑞一怔,却又很快恢复平静,抬头对着怀御淡淡一笑,恍然间,那个传言中平易近人实则心狠手辣的东疆四爷又回来, “你,唉……”看着怀御欲言又止的表情,东珺瑞挥了挥手道: “而且,怀御,我此刻根本停不了手,”顿了顿,东珺瑞仰首看向林城的方向,心中微微有些激动, “殿下,当真要在烟霞谷和她一决生死?”东珺瑞此刻看向林城的目光又再次迷茫了起来,当真么?可是如今这局面无论真与不真,都已经是箭在玄上,不得不发了, 本来自 &# 腹背受敌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百年后的四国大陆的史记载,关于百年前的和平统一,乱世结束东疆和南洲这一记载中,曾记南有一女将,曾率两千兵马抵抗攻城的东疆两万大军,东疆和南洲在烟霞谷中,一决生死,将军一斩东疆数名大将,而这位女将一身传奇,参与大大小小的战争不下百场,却从未有过败绩,后于林城消失,再无踪迹。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这一记载以世人千古流芳,有人曾猜测这女子和那时南洲的朝阳郡主亦是同一人,亦有人感叹,江山乱世人才辈出,千年前曾出现过一女帝,千年后为何不可再出一位女将,而世人猜测的最多的便是那时的那位女将在胜利多场大战,回帝京便可加官进爵,尊享荣华富贵时,为何会消失不见,众人皆无迹可寻,直至多年以后这位女将军是死是活都无人知道,这一点,在后来的史之上成为了一个难解之谜。 “大军整顿,就地扎营,撤走边城百姓,等待命令,”被无双殿下以信一口回绝,羽风无奈,转头吩咐命令,携大军驻扎在边城之外百里之地,而此刻,于先生看着房中那一向将领的位置从御王到郡主最后到这个异国的太子,心中不免有些唏嘘,口里的茶水也在此刻变得苦涩异常,微微叹了一口气,抬首看向那一直在低头看叶浮清留下的文的白炎,低声道: “殿下,于城来报,东疆大军另一支军队从帝京直接出发,万军齐攻于城,于城不敌,誓死守城,武清,武清,不幸,不幸牺牲,”闻言,白炎和于先生都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于先生拉着远道,急急道: “先生,东疆另一支大军直攻于城,武清已经不幸牺牲了,而承玉,承玉,怕守不,不住了,”于先生顿时心中大惊, “于城是各国商道通往南洲的最重要的一条线,却也是最远的一条,就算快马加鞭亦要五天的路程啊,帝京根本来不及应援,”闻言,此刻在朝堂驰骋多年的于先生也不由得慌了神,两人抬眼看向白炎,白炎低头凝神的看着桌上的军事地图,俊朗的脸上满是沉重之色,两人看此,纵然心头焦急万分此刻也不敢去打扰白炎,良久,白炎抬起头,看向远道,低声道: “在军营中,” “除却伤残的,大军已经不多,现下只有十万,帝京中还有一支右翼军,可调令牌郡主来这之前已经交给了楚王爷,再去调动已经来不及,若此刻将大军都调出支援于城,届时东疆再次攻城怎么办?” “快去准备吧,早去一点,承玉便可多一分活着的希望,”一言惊醒梦中人,远道顿时对着于先生和白炎拱了拱手, “就算你不说,本宫也会做到的不是么?”闻言,远道一怔,转身大跑而去,白炎也在此刻负手从你房中离开, 二月六日,辰时,东云带领的两万大军和叶浮清在烟霞谷相对,两军交打场面激烈,而对面东云的肩膀处本就有伤,一场交战下来,根本就打不过叶浮清,身上已经多处负伤,看此,叶浮清轻轻一笑,讥讽道: “将军武功高强,东云自然比不过,可是在战场之上的带兵这一块将军却始终敌不过我们四爷,”话落,叶浮清心中顿时凝重起来,深感不对, “将军向来懂得如何揣摩人心,那就猜猜这战场是人心能够到何等地步,”话落,叶浮清心中一惊,于城,于城,这些天连夜的对战东疆,竟忘了于城,纵然之前让承玉和武清两人带着大兵重守于城,却也料定了东疆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去攻打于城,若是如此,那武清和承玉……抬头惊骇的看着东云, “将军揣摩人心果然不是尔等可以相比的,可是将军这次猜的却已经有些晚了,此刻将军镇守在于城的两位副将怕是已经命丧黄泉了,而将军也不要再挣扎了,投降尚还能赢的一线生机,”话音刚落,峡谷之中突然传来震天的马蹄声,声音之大,闻声,王远等人的头停下手中的攻击转头看向叶浮清,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丝凝重之色, “我叶浮清无论是幼年去到天启或是面对朝臣压迫,本宫从来都不曾惧怕过,又怎会在此时说投降呢,而东云将军此刻的兵已经不足一万,我埋伏在烟霞谷中的一万八千位士兵已让东云将军损失一万多,而我方却伤亡不多,这就是区别,你觉得呢,东云将军,” “那就让东云将军好好看好了,到底区别在哪里,而东疆四爷要争天下让南洲作为垫底也要看看够不够格……” “尔等誓死追随将军,” “杀。” 此刻南洲帝京宫中,楚王,叶恒远包括御王妃和静依郡主一干大臣都齐聚在御房中,气氛在此刻无比沉重, “寇老丞相,你说什么?”寇老闻言,有些不忍,却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九死一生是什么意思?寇丞相,你可得掂量好了再说话……”那可是她的女儿,是奇女子,多的是计谋亦多的是智慧,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怎么可能会命丧在烟霞谷,看此,叶恒远突然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转头看向寇老,声音有气无力道: “胜算三分,郡主向来算人心,而东疆的东云将军性格暴躁鲁莽,经不起话语的讥讽,而若老夫没有猜错,郡主原本就打算将东云一军引去烟霞谷,欲在谷中与之决一死战,可怕就怕在,东疆的目的也在此,若是这样,东疆亦是将计就计,情形比郡主自己预料的更加严峻,东云和郡主一战,两军都讨不了好,东疆若援,郡主力竭,便无力再去战了啊,而此时若是东疆再去攻城……”话落,所有人都低头不语,南洲这次是腹背受敌了吗?而更可能会失去他们的女儿啊, “远水救不了近火啊……”话落,御德皇后顿时整个人都瘫软在椅子上,一脸的不可相信,清儿宁走前,她都还没有见一面,她还不知道她为清儿缝制的铠甲清儿穿了没有,怎么就可以说走就走,说没有希望就没有希望了,良久,南洲皇哑声道: “皇上,于城加急,东疆大军直攻于城而来,郡主手下的副将武清在守城途中被守城副将重伤,不幸牺牲……”话落,众人大惊, “是,武清已经牺牲,而郡主和东疆副将在烟霞谷一战,东疆援军已到,郡主腹背受敌,已被逼至峡谷深处,”话落,一干人都沉默不语,怎么办?都问怎么办?他一介皇帝竟在此时救不了自己的女儿和将士,他怎么能是一个好皇帝,怎么是?而此时一直不曾说话的楚王抬眼看向众人的沉默不语,看着南皇嘲讽的笑了笑, “阿远在帝京好好守着清儿为你所做的心血,派人去将御王接回帝京,看着碍眼,别到时候死在林城,此战,本王亲自去迎清儿回来……”叶恒远惊愕,看着楚王的背影,低声喊道: 本来自 &# 或是活着回来或是死无全尸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一干人看着楚王离去的背影一阵无言,叶恒远也就沉默着,似乎是在嘲笑自己此时此刻的无能,这样的感觉犹如那时清儿在天启边疆险些遭到天启楚王杀害,二王叔连夜前去边疆可能能够将清儿平安带回,也可能带回清儿的尸首的感觉是一样的,或是更甚之前,抬眼看着众人的沉默,叶恒远站起身,欲转身离去,全公公却在此时进来,对着众人行了礼,转身对着叶恒远恭敬道: “姑娘?” “边疆之行?”边疆之行,他从未去过边疆啊,看着叶恒远的疑惑,全公公低声道: “咳咳咳,咳咳咳,快,快去看看,想必,是清儿,清儿什么重要的朋友来访,快,快去,接进来……”命运岁月这东西,总是在冥冥之中世间万物都自有它的缘分,缘深,缘浅,便都是命数使然。 “何事?”那人对着宫彦垂首道, “还有呢?” “这乱世终于要结束了……”声音轻到听不清,也轻到在话语结束之后随风飘散在空中…… “东云将军,”跳下马无去查看东云的状况,叶浮清却看着东云笑了笑,轻声道: “东云总,总,算,算,等到了殿下……”东珺瑞低头不语拍了拍东云, “四爷今日是想让叶浮清死无葬身之地吗?”闻言,东珺瑞嘴唇微动,似是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未曾言语,解释吗?好像似乎不怎么合理?不想让她死,那为何今日会带兵将她堵在这里, “一个姑娘居然生有桃花眼,便该落得一地伤,而我叶浮清却用它看尽世间百态人心丑陋,无论是死亦或生,我从曾惧怕过……”话落,抬起手将脸上的银色面具轻轻拿了下来,顿时整张脸都显露了出来,东珺瑞抬眼看着叶浮清那张洁白无净的脸,眉眼间充满了英气,那双桃花眼在此等场面下竟也是那般神采奕奕,丢掉手中的面具,将那为她所牺牲的人轻轻放置在地上,心中一片决绝,跑吗?就算此刻想去撤退已经来不及,就在进入烟霞谷中就已经来不及了不是么?抬眼面对着东珺瑞,握紧手中的长绫,看了看身后已经为数不多的一干将士,心中不免有些酸涩,却已是来不及诉说什么,两方已经交缠了在一起,手中的黑绫直直的朝东珺瑞攻去,堪堪躲过东珺瑞的攻击,两道身影再次交缠在一起,果真应验了那人的话,不死不休…… “那一年从朝堂中退居到林城,老朽便就已经知道这场战是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的,而这乱世也要在你们手里去结束,可到底亲眼看见了这场战争如炼狱般,到底是会心痛,那些在疆场之上死去的每一位将士都是英雄啊……” “不是,那年朝堂大乱,郡主替兄长去了天启,打破四国平衡,叶氏皇族在这一族已经不会再有子嗣了,三位世子去了两位,唯一一个半死不活,御王断臂,楚王多年来从来不问南洲朝堂,潇洒随性,寇老头已经年迈,南洲朝堂已经再无任何有用之人了,”于先生话语中的沉重和那句里的一字一句听得白炎心中都有些恍惚,所以这也是那人的决定么? “先生,这是她走之前的决定么?还是她早就已经和先生说过会有这一天?”于先生一顿,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女子在御王断臂前找到她所说的话,心中凝重,若是郡主没有那般聪慧,没有那般坚韧,这所有的重担便不是她的事了,亦不会成为南洲的弃子了, 本来自 &# 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眼前的一个一个倒下,身边的将士也越来越少,血腥味密布,这样局面纵然她的将士是精英中的精英却也都是人,原先对战东云已经打了一场,后来东珺瑞无论带来了多少的士兵到底是敌不过,一群快要力竭的将士对上一群精力旺盛的,是死是活结局已经出来了,“嗖”的一声黑绫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带着死亡的气息直接从前方三个将士的胸口处穿过,用力一扯,血顿时溅了叶浮清一脸,趁此叶浮清偷偷扭头看向远处,那时她拿弓箭射向东云,让王远等将士趁此隐身而去,发紧急信号,让黎于带兵前来支援,现下王远已经不在,那便说明他们已经离去,心中的大石微微落下,转眼间却看到那大树下隐隐闪现的身影,叶浮清心中一惊,那是王远,那竟是去而复返的王远和一干将士,叶浮清有些呆愣,就连身边朝她而来的攻击也殊不知,反应过来却是挥之不去的感动,明明都可以走得,回来干什么?远处的王远看着朝叶浮清而来的攻击,心中一惊,大喊道: “将军在战场未曾投降,尔等又怎能丢下郡主一人,”叶浮清心中感动, “全军反攻为守……”王远却在此时转过头看着叶浮清,对着她拱手一礼,低声道: “林城有……” “王远,你在说谎对不对?武清纵然老被黎于说成武夫,没有脑子,可是武清他的武功很高的,怎么可能,更何况还有承玉在?怎么可能啊?你说……”王远心有不忍,可到底那都已经是事实了,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叶浮清此刻变的已经有些恍惚的双眼,悲痛道: “怎么办?怎么办?承玉不会武,怎么办?承玉他不会武啊,王远,”话到最后叶浮清已经嘶吼了出来,王远来不及回答什么,已经有一支箭朝着叶浮清的身后而来,心中一惊,顿时一把拉开叶浮清,连顿时落了空,转眼,大喊道: “是,”众将顿时齐声答道,随即那看着已经为数不多的将士手持长剑,纷纷都站到了叶浮清的身前,一脸戒备,铸成一道道人墙档在叶浮清的身前,身后的叶浮清被众人包围着,密不透风的保护着,心中酸涩,这群傻子忘了自己也需要人保护的吗?猛然又想起那时白炎在来到边疆看到他的安排时,曾问过他为何守护于城那般重要的通道时为何要选择武清和承玉而不是向来稳重沉稳的王远,白炎道:“王远将军本就是军营出身,他更擅长军中事物也更擅长首城,心思稳重怎么不派他去?”那时她淡淡一笑,轻声道:“王叔手下曾有一神箭手,向来射箭之术百发百中,而王远便曾是这位莫离将军的手下,此次我用的身份亦是这位将军的,武清一介莽夫,实则心思很细,武清武功高强,曾在暗杀中以一敌百,性格豪爽至极,像极军中的将士,黎于慢热和武清虽然从来不斗,可两人同样是从百名侍卫中挑选出来的,感情胜似亲兄弟,可两人在一起便会相互攻击,一来二闹,成了习惯,在一起根本不能行事,于城是重城,不但需要将军。更需要军师,而承玉不会武,却有脑,有计谋,王远将军以后会接手南洲大军的首职的,”这便是为何留王远在林城随军上战的原因和为何武清和承玉在一起的缘由,而如今无论是谁,好像都已经偏离了最初的轨道,眨眼间,眼前一片迷雾,叶浮清还来不及反应,浓雾中手已经被人拉住,一阵奔跑,身前身后那些人都寸步不离的,久久,迷雾散去,东疆大军睁开眼才发现眼前那些人已经失去了踪影,转头朝身后的一席金色铠甲的东珺瑞大声道: “想必不会走很远,烟霞谷也就这么大,搜,记住千万被碰到血盟碑。” 而此刻未随东珺瑞而去的东疆大军,在此刻全军进攻林城,战鼓声震天响,号角声声声响起,城楼之上的旗帜随风飘扬在空中,无论城楼之下如何变化,发生了什么,那黑色的旗帜依旧飘扬着,不动丝毫,房中,白炎今日却是一席黑色的长袍着身,宽大的袖口处用金线袖着朵朵飘落的梨花,腰间是同色的腰带勾勒着那笔直的腰,腰间一块白色的玉佩垂落在腰间,一头黑发半挽而上,两边留下一缕长发垂落在额际,挥之不去的依旧是那般王侯间的优雅高贵,低头看着棋盘的棋局,凝神不语,良久,一位侍卫匆匆从外走来,朝着白炎拱手一个礼,急急道: “军中还剩多少大军?” “殿下,东疆大军来攻。”闻言,白炎依旧一脸悠然自得,这次却连头也未抬, “四万大军全部由黎于将军带去迎敌,听黎于将军安排即可,”闻言,那侍卫抱手一礼欲转身离去,却又转头回来看着白炎,疑惑道: “时辰到了,本宫亲自去。”话落,那两人顿时了然,再不言语,转身朝外急急跑去,白炎笑了笑,踏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庭院中,此刻那雨已从最初的毛毛雨开始逐渐变大,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仿若有大事即将发生一般,而此刻的天气也就像验证了此刻人间那生死决斗的挣扎和他们一样沉重,点点的水珠落进白炎的发间,也落入他那白色中,映出一团水晕,抬起头看向远处,片刻间,如玉的脸庞已被雨水全部打湿,闭上眼感受着豆大的雨珠打在脸上的痛感,袖中的手张开又紧握,张开又紧握,如此反复,良久,才缓缓睁开双眼,掩去眼眸中的平和,满是锐利的看着远方,食指弯曲放在嘴边轻轻一吹,顿时一声响亮的哨声响在庭院中,随风飘至到远方…… “郡主,王远会让你毫发无损的回去的,回到南洲的。”顿时洞外的闪电一跃而过,瞬间的光亮让叶浮清看清了此刻王远那黝黑的脸上的决绝和坚韧,心中一惊,猛地拉住王远即将收回去的手,看着王远道: “郡主,多年前你那么小将我从御王的军营中带出来,随后让我陪同黎于和武清等人接受了最好的训练,那时不管何时何地,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从来没有让我们有过一丝危险,因为在那之前你都已经为我们解决了,我们曾一度以为自己只是郡主一时兴起,可是后来那么多次你都未曾放弃过我们,你本来就是女子,你还那么小,怎么可以做到这般地步,而现在王远总算找到了站在郡主身前的机会,想必武清那莽夫当时也是真么想的吧……”低下头,声音哽咽道:“郡主,王远家中还有一母亲,已经年过半百,郡主有时间便是去替王远看看母亲吧,母亲眼睛早前已经看不见了,郡主也不要让母亲知道王远的消息,就说,就说,很好,很好,就行了……”叶浮清抬头看着王远,掌心那里仿佛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滴落了,一双桃花眼里再无那种面对大军时的平静和冷冽,心中慌乱,欲挥袖甩去王远的手,却在此时被王远反手困住, “王远,本宫告诉你,你这样下去,你们全部都是逆臣,你们全部都是,你们放开我,你们不可以这样的,不可以啊……” 本来自 &# 烟霞谷中葬英魂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王远结结实实的将叶浮清直接绑在了石桩上,无视叶浮清的挣扎,伸手点了叶浮清的脖颈处,顿时叶浮清整个人都已经说不出话来,整个过程没有人上去阻挡,那些人仍旧背对着叶浮清站成一排一排的挡在洞口,叶浮清整个人惊慌的看着王远和他身后的将士,一直摇头,一直摇头,眼眶发热,王远对着叶浮清顿时咧嘴一笑,露出那满口的大白牙,伸出手抱了抱叶浮清,嘴角顿时满足一笑,终于能够在经年之后抱了抱这原本就瘦弱的肩膀,也终于为自己心中那隐藏多年的情感找到了归宿和结局,从此以后眼前怀中的这个人的生命都将有她王远的存在,且是挥之不去的印记,郡主,王远终于可以抱抱你了,终于可以了,侧耳对着叶浮清轻声道: “穴道会在一个时辰之后解开,请将军平安归去。”那一个个身影,一张张面容此刻都写满了决绝和坚韧,没有畏惧没有恐惧没有惊慌更没有退缩,那些人都和她一般大的年纪,却在此刻选择了他们哭的最后意义的事,一干将士收回双手相互对视一眼,上前抱成一团,齐声道: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来年春中百花开,将士纷纷把家还。 又一年林间百花开,将士默默把城守。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母亲妻儿望穿眼。 探虎穴兮,入蛟宫,生当英雄何惧怕。 听着外面那传来的隐隐歌声,叶浮清在洞中双眼空洞无神低着头,嘴里反复的念着: “殿下,敌军已经全部歼灭,未曾发现敌军首领的身影,”闻言,东珺瑞一顿,抬起头隐隐瞟了一眼王远临死前那不经意的一眼,心中微涩,转过头,看着那乌云密布的天,淡淡道: “是。”站起身,一扫而过满地的尸体和血腥,转身负手离去,转身之际,顿时漫天的大雨倾盆而下,哗啦啦的打在地上,也打湿了那遍体的血腥,仿若在洗刷着什么东西一般,洞内的叶浮清低着头,被绑在身后的双手此刻已经是鲜血淋漓,良久,耳尖一动,听着那远去的阵阵脚步声,身后的绳子也在此刻全部被叶浮清反手解开,黑暗中的那双眼格外的明亮,也充满了滔天的恨意,东珺瑞,我叶浮清若今日不死,他日就算满身鲜血也定要让你东疆为我死去的将士陪葬。 “郡主此刻生死未卜,看他们的样子应是撤退回来,那郡主……”两人顿时一眼,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都在其眼中看到了那一丝丝凝重, 烟霞谷的入口处,白炎架起马儿从城内紧赶慢赶,终于到入口时,却在看到那在风中高高扬起的黑色旗帜时,顿了顿,猛的勒停身下的马儿,一阵恍惚,心中分不清是苦涩还是难过,而能让他明白的便是那悬着的心在此刻终于放了下来,架着马儿转过身,看着身后随他一起停下的炎羽骑,那世人口中从来只存在于传言的军队,个个亦是黑衣着身,黑巾蒙面,只露出那一双令人一眼看去凌厉且带着冷意的双眼,挥了挥手,平静道: 洞口里叶浮清低头看着那沾染着自己鲜血的绳子,仿若那人还在,仿若那人没有离去一般,恍恍惚惚的从洞口中出来,一瞬间,身上的衣服都被大雨全部打湿,顾不得手腕间的疼痛,绕过小树林,叶浮清整个人都已经痴立在了原地,那满地的尸体,那尸体上的血都被大雨冲刷了随着小道流下,那个人一头黑发散落在肩膀处,身上血合着雨水已经将衣服浸透,身上是一个个大窟窿,叶浮清可以清楚的看着那血从那伤口处源源不断的流出来,而那人却依旧站着,依旧用长剑支撑地站着,犹如一棵屹立不倒的大树在守护着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一样,踉踉跄跄的朝着王远那逐渐冰冷的尸体走去,手捂着嘴,依旧是一副始终不能相信的样子,慢慢的在王远的身前的坐下,手僵持在半空中,丝毫不好去触碰那已经死去的人,朝他身后看去,那里躺着的一个个全都是她的将士,全都是她的战友啊,那围在篝火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兄弟啊,此刻都一个个毫无声息的躺在那里,那家里夜夜倚在门外等候他们归来的亲人再也等不到他们了啊,喉咙间发不出丝毫声音,也只能看下那人一席黑衣也满是鲜血,满头青丝散落,坐在雨幕中无声哭泣,良久,叶浮清站起身,轻轻抽过王远手中的剑,顿时王远整个人都倾斜下来,叶浮清转身任由王远倒在自己的背上,吃力的背起他,一步步朝山下走去,那被黑发掩盖的眼睛通红,背上那人的伤口仍然在留着血,滚热的鲜血随着伤口流出一点点的浸透着叶浮清的衣服,恍惚间,又回到那时在天启边疆燕郡火山时,她独自一人前去拿火山草,白炎为了救她,差点命丧火山,那时的她也是这样背着昏迷不醒的白炎一步步从山顶走到山下,那时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有多无助到底有多绝望多害怕,若是当时白炎真的离去,那她又怎么会活到现在,可是啊,如今场景一变,她再次背着一个人欲从山崖顶到山下,可是那人再也不会和白炎一样同他说话,那人已经死了,那人为了她,丢下家中母亲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啊, 天启帝京中,启云帝独自一人站在房中,负手仰头看着墙壁上的那一副画,画中是一位身着红色宫装的女子,那女子手持一把玉骨伞在雨中朝远处望去,嘴角一抹浅笑,那安静优雅的样子犹如天空边那刚刚探出头的一弯明月,眉目间和白炎那样相似的紧,人世间有多少是人无能为力却又望尘莫及的事,是亲人死在自己面前还是看着自己最亲的人在自己面前慢慢受折磨死去的过程,而明明那些都是你可以阻止也不会发生的事,明明拥有着这世间最好的一切,为何偏偏又都不满足,所以啊,无论是谁,只要是人,活着便有七情六欲,便越来越不能满足,而他呢,他大慨就是那样,有着美貌倾城的妻子,又有着如此争气的儿子,为何那些都在不知不觉间被他打碎了,那壁画中的女子也再寻不到了,良久,房外的门被轻轻推开,来人站在外阁,对也启云帝拱手一礼,轻声道: “怎么样?”那男子听得此问,低声道: “当真?” “那十年前的南洲便是借此送人来天启找寻双生蛊?” “那这十年天启的这个沥阳长世子是谁?”话落,那人低头一语,声音沙哑, 本来自 &# 并肩作战胜过世间所有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 ) “叶浮清?” “是。,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此刻太子如何?” “消息来说,太子已进林城,东疆三方围攻南洲,”闻言,启云帝低头不语,良久,转身负手透过窗户看向窗外,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道: “如此,便动手吧……” 莫离驾着马从旁绕到小道中‘欲’上去寻找叶浮清时,所有人都未曾想到再见时会是那样一个场景,也从来不知道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鲜血,东珺瑞相携着自己的大军后退到一半,所有的人都停住了脚步,扭头看向那一席分不清是黑衣还是红衣的人,叶浮清背着王远低着头,一路艰难的走下来,一身黑衣已经被王远身上的血浸透,嘴里低声的呢喃着什么,莫离看此,从马背上一约而上,缓缓走上前,却丝毫不敢靠的太近,似乎怕惊扰了那人一般,轻声唤道: “郡主,郡主……”闻声,叶浮清不语,依旧自顾自的背着王远向前一步一步踉跄而去,东疆这边的将士顿时也都不言语,自动让出一条小道来,叶浮清低着头,吃力的背着王远一步步而来,莫离眼眶通红,再次哽咽的喊道: “郡主,郡主……”闻声,叶浮清终于在此刻抬起头看了一眼眼前的莫离,扭头又看了看周围的人和远方那一片黑压压的人群,远处的承远看到叶浮清,顿时从马上而下急急的朝着叶浮清奔跑过来,站在叶浮清面前,双眼通红,声音哽咽道: “郡主,是我,我是承远,我是承远啊。”叶浮清双眼‘迷’茫看了看承远,低声呢喃道: “你是,你是承远吗?是承远吗?”声音沙哑至极,承远猛的一阵点头,此刻叶浮清也再支撑不住,背上的王远顿时朝下划落下去,承远眼疾手快的接住,王远此刻的脸也全部‘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中,承远一愣,不可置信道: “王远?”一脸震惊的表情看着怀中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的人,一阵摇头, “不可能。怎么可能?怎么会是王远?怎么会?哈哈,怎么会?”眼眶里都是泪,雨还在哗啦啦的下着,承远始终不能相信一样,猛地抬起头看向远处一席金‘色’铠甲的东珺瑞,眼中满是恨意,手高高扬起,那边的将士看此,手中的弓箭已在此刻准备完毕,只要承远一个手势,谢谢东疆的将士连同东珺瑞在内都会死,而此时叶浮清却一阵踉跄,莫离心中一惊,忍住此刻心中的悲痛,上前扶住叶浮清,只见她两手的手腕间已是血‘肉’模糊,叶浮清吃力的拉住莫离的手,低头对着承远哑声道: “走,让他们走,让他们都走,”话落,众人都是一惊,就连东珺瑞此刻都有些惊愕,他以为,以为叶浮清会在这里亲手杀了他,为王远报仇的,可如今这人却要放他走,叶浮清稳了稳心神,闭了闭双眼,努力的平复着自己此时所有的心情和那即将要喷涌而出的愤恨,推开莫离,上前一步步离去, “莫离带领一队将他们的尸体,都带回林城吧,务必好好安葬他们,所有的一切都听白炎的,都听白炎的,承远,我们走。”闻言,承远虽有疑‘惑’却终究随着叶浮清离去,将怀中已经没有任何气息的尸体轻轻的‘交’给莫离,转眼看了一眼此时犹如丧家犬一般的那人,嘴角冷笑,这大仇,来日必定亲手偿还,随即尾随着叶浮清的脚步离去,而此刻的叶浮清却在即将调转马头时,却突然转头看向那人群中刺眼的一抹金‘色’,平静道: “‘洞’中,东四爷放叶浮清一马,如今,叶浮清便放四爷一马,这债便清了,四爷,叶浮清保证无论我们之间谁先死,四爷都会是最惨的一个。”话落,驾起马儿冲进雨幕中,直至再无身影,徒留那人站在大雨中恍惚了心神,疼了心,其实叶浮清又何尝不知,以东珺瑞的智慧又怎会不知道她在哪里,其实又何尝不是亲手放走了一个能将叶浮清亲手杀死的机会,可是在那一刻究竟是‘乱’了谁的心,下不了的是谁的手,究竟是谁?东珺瑞抬眼看着那狂奔而去的身影,‘胸’口一阵疼痛,叶浮清,我知是你,想你山穷水尽之后,我便渡船来接你,却不想一念之差,竟是我山穷水尽,盼你来渡我。 林城城中,于先生看着醒来的御王用另外一只手毫不犹豫就将那碗苦涩到至极的‘药’一饮而尽,转眼看着御王那已经残缺的手臂,此时的心情也犹如那碗黑乎乎的‘药’汁一般,苦涩无比,微微叹了一口气, “唉。”御王闻声,将手中的碗放置一旁,看着于先生朗声道: “先生叹什么气?不过一只手而已,本王征战多年,早已将这等生死置之度外,就是为民,本王也在所不惜。”于先生抬头看着御王,此刻那人的脸上没有沮丧没有任何埋怨,只当这不过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一般,心中不由得敬佩,若是平常之人,看到自己这般早该寻死觅活了, “王爷这等‘胸’怀,确实是尔等不及,而今王爷醒来也实属大幸啊。”闻言,御王也有些感慨道: “是啊,作为一名将士,在战场之中纵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真正要到来时,想要坦然面对又是另一回事了啊。”人死之前在这世间总有牵挂的不是?否则又怎会那般渴望的活着,还未回答御王的话,御王已经先一步问了出来, “清儿呢?怎么不见她?”于先生‘欲’言又止,这事郡主走之前说在御王醒来暂且别说,否则眼前这人必定要去,可是,如今他又要怎么去回答,看出于先生的为难,御王轻声一笑, “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事吧,清儿让你不要告诉本王,也想必是料到本王若是知道了必定会不顾阻拦的前去是么?”闻言,于先生惊愕的看着御王此刻有些笑眯眯的脸,那眉眼间的英气和郡主是那般相似,看着于先生惊讶的表情,御王轻声道: “自古以来知‘女’莫若父啊,先生。”话落,于先生顿时将头微微垂下,似乎这个话题永远是最敏感也最让人难受的话题,御王也在此刻清晰的认识对于那个孩子,他永远都心存愧疚,而也将带着这愧疚直至死亡,而那声爹此生也再无机会听到了,可是他为有这样的‘女’儿为荣,以南洲有这样的郡主为荣,良久,于先生率先打破平静,低声道: “东疆东云将军连夜率两万大军袭击南‘门’,寇将军负伤,郡主前去支援,将敌人引到了烟霞谷中,而后东珺瑞携大军支援,此刻郡主一人带领先前的兵马在烟霞谷中,”御王闻言,心中大惊,直接掀被而起, “那可曾派兵支援?”于先生急忙的拦住了御王的动作, “去了,无双殿下亲自去的,”闻言,御王此刻的心才微微定了一些,而后也不再起身,就势坐在‘床’沿边,沉声道: “无双殿下已经‘插’手了么?”于先生点了点头, “是,无双殿下已经‘插’手了,而之前于城传来信件,于城被攻,武清已经牺牲,远道已经带着援军先去,若是郡主得知此事,便会直接从烟霞谷赶到于城了吧。” “于城被袭?” “是,于城被袭,武清在守城途中被敌军直接用毒箭‘射’死,目前这些笑消息已经连夜派人快马加鞭通知到帝京了,帝京派了楚王前来,而天启大军已经到达,郡主的意思是……” “既要和天启联盟,便不惧士兵入城,”缓缓的接过于先生未完的话,御王叹了一口气, “唉,真的不知一个‘女’子这般聪慧究竟是祸是福啊。”可无论是祸是福,这次他再也不会选择放弃她了,选择放弃他的亲生骨‘肉’,可是,任谁都未曾想到,他们来不及补偿的愧疚再也没有机会补偿,只能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直到带进坟墓中去, “烟霞谷,若是东疆四爷和郡主对决?郡主会在哪里杀了他吗?”闻言,御王心中一凝,看向窗外飘着的大雨,低声却又坚定道: “不会,”于先生疑‘惑’,他在朝堂中这么多年,就是以一个政客的角度来看,若是此时无双殿下到,那郡主便可以和殿下一起联手杀了东珺瑞,那可对东疆来说是这个致命的打击,届时所有的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为何?”御王摇了摇头, “先生朝居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未能改掉一位政客的看法,可清儿不是,她现在是一位将军,身后是所有的将士的命亦是带着那死去将士的仇,于城被袭,承‘玉’不会武,帝京的援军最少也要五天才能到达,而清儿作为一位将军她不会在此时选择费力杀了东珺瑞,她会选择她在于城的将士的命,多去一时,便少一些牺牲,这可是一位有血有‘肉’的将军啊,比起我叶氏一族的人来说,我们根本不能比啊,便是我在此刻也只会选择杀了首领的……”闻言,于先生此刻的心中已经全是敬佩,他一生‘门’下书生无数,朝堂中盟友无数,就连寇老头他都有些不予理睬,可在今日他由衷的敬佩着一个人,一位‘女’子啊。 而当多年以后的史书上,关于南洲朝阳郡主的事迹,只寥寥数语,为何?因为这位郡主此生的事迹都充满了无数的神秘‘色’彩,族人能去窥探,也无人得知这位郡主经历了什么才会成为那般。 承远跟随着叶浮清在大雨中一路狂奔而去,身后的一干黑衣将士亦骑马追随而去,不敢有丝毫怠慢,而一路之上叶浮清都不言不语,只是一个劲儿的赶路,来不及去看身后的那一干将士是何等模样?也来不及和承远叙叙旧,问问承远近来可好?就只是这样不眠不休的朝着于城的方向而去,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叶浮清究竟是何等心情?她多怕,多怕赶到于城时,迎面而来的只是一具具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尸体,没有人能比她更明白那种无助的感受,那些人都有父母都有亲人,为何就要这么离去? 南洲平启六十九年,二月六日,东疆大军和南洲大军在烟霞谷一战,两方死伤惨重,而那一天天启驻扎在烟霞谷中守护血盟碑的将士早在前一天已经全部撤离于烟霞谷中。 同日,东疆攻打南洲的大军,被南洲的黎于将军带队打的落‘花’流水,‘交’战之际,不得已,东疆撤退,南洲大胜。 二月八日夜里,远道率领的援军全部到达与于城,承‘玉’也终于在坚持了那么长时间之后,体力不支倒地,随即,远道带兵一举将敌军击退至城‘门’百丈之外,兵力太少,此战却终究有些勉强。 二月九日,夜里,叶浮清一干人终于到达了于城,还未进城,叶浮清已经带军连夜袭击了敌军驻扎在于城城外的敌军,粮草被烧,兵器被毁,这一仗未打已经有了胜负,而当敌军的首领提着‘裤’子从帐篷中蹦出来,于城的城‘门’未被攻开时,叶浮清脑海中那一直紧绷着的玄终于在此刻微微松了些,也才在此刻转眼看向身后的承远,朝着他微微一笑,承远看着终于回过神来的叶浮清,看着她嘴角的笑,心中一涩,双眼通红,眼眶中的泪在此刻也再抑制不住,顺着脸颊缓缓留下,一位男儿向来有泪不轻弹,为何在今夜在此时却哭的那般无助,那般无声,那般压抑,是心疼了谁?还是为谁的离去和坚持难过着,压抑着, “承远,过来,肩膀借我靠靠。”承远哽咽着点了点头,满满走到叶浮清的身旁,肩膀处一沉,于是,于城城外的山包上有两人在许久未见之后,没有嘘寒问暖,没有言语相问,一个肩膀足够说明一切,一次并肩作战已经胜过世间所有陪伴,而至多年以后,承远都依稀记得今夜的叶浮清才是最真实的,却再也看不到了。 风波又起已是绝境无生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黑色的棺椁就那样静静的立于大堂中央,草草包扎过的双手在此时已经渗出了更多的鲜血,而手腕间的疼痛都比不上此刻心里的疼痛,一夕之间就这样亲手送走两个相依为命多年的亲人,是亲人啊,不是毫无感情的陌生人啊,就那样静静的躺在那里再也不会说话,不会笑,不会和黎于斗嘴了,棺椁中武清安静的躺在那里,一身铠甲整齐的穿在身上,看样子是已经被人打理好了一般,嘴唇发紫,胸口处的伤口就那样毫不顾忌的暴露在哪里,叶浮清抬手轻轻的抚上武清的脸,武清和王远不同,和黎于和远道和承远不同,这人是她捡回来的,是的,是她捡回来的啊,带回他时,那人和现在的脾气性格没什么两样,大大咧咧的,讨厌谁喜欢谁都清楚的写在脸上,可就是那样的一个人曾信誓旦旦的对着她说, “就你这性格,还当将军?”那时她便觉得武清是不适合当将军的,直到在林城将他们全部都召回来时,她都觉得武清还是不适合在这里,这人就应该去那种小村里,过着那种打着鱼,大口喝酒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就是这个人替南洲守住了于城,也守住了承玉,却永远失去了自己,她的武清,她的王远,都是英雄亦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啊,可是现在一人被万箭刺胸而死,一人被毒箭射死,一个躺在林城,一个在于城,她叶浮清终究是输给命运了么?将手中的长剑轻轻放置在武清的身旁,叶浮清咽了咽口水,示图咽下那喉咙间的酸涩,轻声道: “武清啊,可得好好听王远的话,可明白,两个人一起就不会被欺负了,知道么?”身旁有人慢慢渡步而来,走到棺椁面前,叶浮清将手收回,抬起头对着天空猛的一阵眨眼,试图将眼眶中的泪憋回去,片刻后,才低声道: “没有,幸亏远道来的及时,” “嗯,箭上有毒,来不及救他。”话语中已经有了哽咽,无论是谁,是女子还是男子汉都会有痛苦流泪的时候,谁又会去嘲笑一个男人在此刻哭的不成样子, “与东云齐名的东齐将军,此人心狠手辣,两人都被曾与了国姓。”闻言,叶浮清冷笑一声, 而此刻,无论是叶浮清还是白炎都未曾料到后来会出现如此大的变故,而那场风波却直击叶浮清而去,二月十日,叶浮清率大军于于城城门之外对战东齐一军,而此时楚王带领的数十万右翼军全部到达了林城,整装待发,却在此时修于叶浮清痛斥承远和莫离私自带兵前往林城而来的违反军中纪律的事,于十日下午,楚王主动攻击东珺瑞的部队,于五南山关口,直击东珺瑞,而此时东珺瑞作为敌军首领一直未曾出现,只派了东云带伤出战,东云不敌,在战场之中被楚王三箭射胸而死,东疆军心大乱,在战场之中犹如一盘散沙,此战楚王胜。 “王叔多日不见,却比那日招亲宴上总有不同,”闻言,楚王突地淡淡笑开,似是对白炎这一声王叔颇为满意,却又在片刻之后恢复神色,依旧一脸冷意,沉声道: “时间在变,为何人不可变。”话落,楚王踏步朝白炎一步步走来,站在白炎的身前停下, “你和清儿之间隔着的不止是两个国家,两个皇族,两国百姓,你们之间隔着的可是千山万水,”说到这里,楚王顿时顿了顿,抬头看了看长廊外的天,这天在那晚下了倾盆大雨之后,本该天气晴朗的,而今却在今日又开始乌云密布,就像这场大战一般,本不该牺牲那么多人的又或是本不该发生的,却偏偏不但发生了还惨烈无比,伸手拍了拍白炎的肩膀,以示安慰,叹道:“罢了罢了,走一步便看一步吧,有些事现在说还为之尚早了些,而世间万物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亦没有什么是可能的,便都交给命运罢了……”话落,楚王踏步擦着白炎的肩膀离开,却又在离去之际,低声道: 而此时此刻整个南洲甚至于整个天下都开始沸腾了起来,于城城楼下,叶浮清立马而上,身后是整装待发的大军,头顶乌云密布,那些人却依旧没有丝毫退缩之色,承远驾马走在叶浮清身边,两人此刻都静静的看着城门的方向,只要城门一开,便又会是一场大战,而她叶浮清也可为武清报仇,承远有些担忧的扭头看着叶浮清,低声道: “无事,承远此次前来支援是背着帝京来的?”承远顿时有些羞愧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你们这样犯了杀头的大罪啊。”承远不语,心中却有些美滋滋的,反正他不管,他现在多庆幸赶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就算犯了大罪,他亦不悔,何况,只要郡主在,他们是不会有事的不是么?看出承远的小心思,叶浮清心中此时也在庆幸,若是当时承远未来,她该怎么办?而白炎,唉…… “郡主,那是……”闻言,叶浮清扭头朝着那匹马看去,马上的人因为多日的赶路,已然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可是那人身上的金色服饰带着独有的标志却也是她至死也忘不了的,那是南洲金御卫,向来只有紧急事故且必须为重大的事情才可启动的金御卫,上次见他们还是在天启边疆的时候呢,拉住马疆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难道……顿时勒住了马儿前进的脚步,叶浮清坐在马上淡淡的看着那匹马越来越近,直到马上的人已至眼前,将怀里的圣旨递入她的手中,她才转眼看了看,接过,那人看着叶浮清有些痴愣的接过圣旨,对着她拱手一礼,金御卫向来除皇帝之外不拜任何人,也不听令于任何人,而此刻叶浮清已经没有再多的心思去纠结这些,那人低头一礼,低声道: 帝京前一日,帝京街道突然有传言说当朝的南洲朝阳郡主乃是假的,是南洲叶氏王族的一场阴谋,随后帝京突然出现暴民,开始暴乱,一日内王宫门前竟有多数朝中大臣重伤,而此时王族之中所有的事都被人一一抖落出来,诉说南洲叶氏本家王族皇帝不是子嗣凋零,族中原有三位世子却因南皇的野心促使,间接导致其中两位世子早早夭折,而十年前前去天启为质的沥阳长世子实则不是世子本人,而是其王妹假扮,而真正的沥阳长世子已经病入膏肓,而南洲欲图霸主天下,所以才会有此动乱,导致民不聊生,此刻帝京人心大乱,朝堂中重大臣开始动摇,不日,天启发国质问南洲是否欺天启无人,南洲此时彻底走在风口浪尖之上,内斗不止,外又是东疆攻城,而且此时天启大军已经即将入驻南洲林城,此举再次将天下的格局大乱,此刻不论是其余三国还是异族都在现下这个时刻想将南洲瓜分,叶浮清缓缓的摊开那代表着这世间最尊贵的东西,只见上面没有过多的言辞修饰,只余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立于中间,“速归。”看此,叶浮清心中一慌,却又苦涩的笑了起来,速归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都不知道此刻于城的状况吗?难道又想再次选择将她叶浮清推出去吗?南洲大乱,哈哈,这大乱的好啊,这大乱的从此以后便可再无叶浮清这个人了,呵,白炎,看来叶浮清可能看不到你君临天下了,哈哈哈,看此,承远抬眼看向叶浮清,欲言又止,而叶浮清却在此刻抬起头,对着承远低声道: “郡主,你……”叶浮清转头对着那名金御卫冷声道: “出发。随即所有的将士都在此刻回过神来,跟随着叶浮清的脚步一步步朝着城门外离去,无论刚刚发生了什么,都丝毫不能影响他们决定跟随这人的脚步和决心,因为无论马背上的女子是谁,帝京有着什么状况,在这一刻就凭着那女子能将圣旨轻易丢弃不惧怕后果的勇气就足够他们跟随,承远低着头,默默的跟随在叶浮清的身后,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抬眼看着叶浮清的此刻冷冽的侧脸,心中一痛,喉咙间不由得有些酸涩起来,南洲这一次是又要选择丢弃郡主了吗?是又要将郡主推出去了么? 本来自 &# 终究到了这一步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燕郡城外天启大军的驻扎地的帐篷中, “多日不见,羽侍卫似乎和承远越来越像了啊。”帐篷中,白炎低头看着棋盘上的棋局,凝神思考着,心中微涩,似乎从那女人回南洲之后,便在无人和他对弈了啊,羽风笑嘻嘻的掀帘而进,抬头看着白炎那凝神的模样,陡然的止住了自己的笑和看到白炎的兴奋,此刻天下大乱,战事渐起,除却西江,怕是此刻天启才是最太平的一国了吧,站直了身体正欲朝白炎说着这些天在天启发生的事和朝堂中的各派,而此刻一个黑衣蒙面的侍卫模样的人直接掀帘而进,一副急匆匆的样子,羽风转头正欲呵斥,却在看到那人的服饰时,猛然的闭住了自己的嘴,白炎抬头看向来人,心中一慌,手中的黑子从指间掉落,似是想到什么,轻轻的放下另一只手中的白子, “殿下,南洲大乱。”闻言,别说羽风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就是白炎也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再无之前的冷静, “南洲十年前的事被人全部抖落出来了,包括郡主十年前替兄长为质到天启的事,此刻南洲朝堂焦头烂额,而外面又是东疆攻城,据说,南皇已经派了金御卫下了圣旨给在于城的朝阳郡主。”心头多日来的不安感似乎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原因, “郡主当众将圣旨丢弃于脚下,说,说,说……” “说她纵是不回帝京又怎样?”帐篷中一阵沉寂的气氛,这一刻的白炎心中也不慌乱了,缓缓的坐了下来,紧盯着棋盘上的棋局,久久不语,良久,白炎突地挥了挥手,两人了然,从一旁退了下去,而就在羽风到帐门时,白炎突然淡淡道: “去查,无论多难都要将此事的起源和幕后主使全部都给本宫查出来,”话落,帐篷外纵身飞去一道黑色的身影,再无声息,这个消息由南洲帝京中传播,不到半天,其余三国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此事,而此消息传到林城中时,楚王坐在御王的房中面对着御王毫不留情的讽刺着,于先生落座在一旁,无言的看着两位,御王从床榻中坐起,抬眼看向那传消息的将士,急声道: “下了,且是由金御卫快马加鞭直接护送的。”话落,楚王也难得没有再冷语相对,抬眼和御王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什么, “郡主,郡主……” “郡主丢了圣旨,带着大军直接攻敌而去,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话落,这房中顿时沉寂了下来,三人久久不语,想说些什么,可是这个时候能说什么,可以说什么,事情来的太突然,而皇上直接下了圣旨,那圣旨的内容必是让叶浮清速速回京的圣旨,让叶浮清回京,便直接忽略了此刻于城的危机,这是已经决定了什么啊,良久,于先生开口直接打破了这无言的沉静, “你和阿远在帝京中彻查终究是落下了什么吧?”御王不理会于先生的话,抬头对着楚王冷冷道,楚王听闻,冷笑一声, “既然没有,便是自己人出了差错。”闻言,楚王抬起头轻轻扫了一眼御王,心中的担忧越来越甚,突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床榻上的御王,冷声道: “收拾收拾滚回帝京吧,看见你们这些嘴脸真是让人恶心,你们这些人都这样,都是如此,那你们就守着这败落的王朝过一辈子吧,我倒是想看看南洲能坚持到何时……”话落,转身离去,徒留一脸难色看着御王的于先生和此刻无力至极的御王,慢慢渡步在长廊下,楚王此刻心中都是说不出来的心酸,恍然间,又想起多年前那两个如玉的少年,两人就像两只虫子一般黏在他的身边,后来那三个人终于长大,也突然有了清儿,然后他们四个啊就那么一直宠着那个小丫头,从只会吚吚哑哑到会调皮捣蛋,从只会爬行到后来能够蹦蹦跳跳,这时他都仍然记得,那三个少年轮番带那个小丫头的场景,后来所有的一切的头变了,三个少年走了两个,剩下一个半死不活,而当年的那个小丫头却为了族人的责任和使命不得不小小年纪承担起一起,甚至于牺牲着自己,他看着长大的那些个孩子啊都要即将远去,然后再也不会缠着他,叫着小王叔了啊,清儿,清儿,对不起,对不起,王叔也无能为力了啊,很抱歉啊,清儿。 东疆营帐中,当将士将东云的尸体从战场上带回时,一直在营帐中稳如泰山的东珺瑞才缓缓走出来,低头看着东云那死前始终未曾闭上的双眼,心中一涩,手轻轻抚过东云的脸颊,低声道: “是。”而这位东疆四爷在江湖中威名多年,在朝堂中受宠多年,甚至于会是东疆未来的皇帝的这位殿下仿佛从那日都烟霞谷中回来时像似变了一个人一般,不是一天到晚坐在营帐中不言不语,便是面无表情神情呆滞的看着某一处,一看便是很久,看着东云被人缓缓抬下去,东珺瑞转身正欲朝营帐中走去,却在此时被人档去了去路, “你说什么?我什么赢了她了?”闻言,怀御看着东珺瑞嘲讽一笑,猛地揪住他的领子,质问道: “呵,怀御,你现在来向我讨说法,会不会太晚了一些,那可是也有你的一份儿?”闻言,怀御冷笑,又是一拳, “就算那样又怎样?怀御你的手也不干净不是么?” “怎么?你自己做的事自己都不知道了么?你和要逼死她的族人有什么样的区别啊,四爷。”随即转身离去,身后的东珺瑞却在此时低声的呢喃道: “当真不是你?”东珺瑞苦涩一笑, “南洲下圣旨了么?”东珺瑞看着始终低头不语的怀御,平静问道,而谁都不知他那平静的声音下究竟压抑着什么样的情绪, “他们终究走到这一步,也终究想好了该怎么做,这就是南洲朝堂。” “白炎呢?白炎是何决定?” “没有决定便是最好的决定。”话落,两人又再次沉默起来,是啊,没有决定就是最好的决定,这十年来关心我无双殿下的传闻和事迹数不胜数,所有的人都以为那人会是最好的帝王人选,而那人也本身就是,可是啊,那个白衣优雅的男子想要的从来不是天下,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始终一点计划都没有,也始终从来不去主动参与什么,别人想要天下,争破了脑袋,手上沾染了无数鲜血都未曾得到,可那人就算整个天下送到面前,他的表情怕也只会抬起头淡淡的看一眼,便再无其他了吧, 本来自 &# 从开始便知道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是啊,我们终究寻不到他那样。   (   . v o dt . c o m)”白炎,我们都敬佩你,也都愿助你,只为一个人而已, “甘心怎样?不甘心又怎样,若是十年之前,我定然要将所有的人都逼到没有退路,亦要将那人逼到自己的身边来,可到底那是十年之前的我,”而现在的我,有了软肋亦有了牵挂,她活着,就意味着至少我和她生活在同样的一片天空一下,至少心里的某一处,那人始终还在,总好过阴阳相隔, “总好过阴阳相隔。”良久,两人相视一笑,都在其眼中看到了一样的决定和一样的心绪,至少在这一刻他们的目的和决心是一样的,都为同一个人,大慨这就男人们之间的解决方式罢了。 “皇上,消息一出,此刻南洲想必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白?” “属下不太明白,南洲本来就已经是走到穷途末路了,而此番朝阳郡主都已经准许殿下的大军入城了,为何皇上还要让属下在南洲将所有的事都抖落出去?”话落,启云帝站起身,从案前饶到一旁的窗边,负手而立,微微叹了一口气, “那皇上的意思?”男子顿了顿,顿时又恍然大悟,“皇上的目的是在于朝阳郡主叶浮清?”似乎是说的太过大声,启云帝转头撇了一眼那男子,那男子顿时低头不语,转过头,目光悠远的看向远处,启云帝缓缓道: “可是,属下还是不明白为何要如此大费周折的去对付南洲?”启云帝突然叹息道: “所以皇上这是想让南洲彻底消失成为天启的附属?”话落,启云帝顿时眼眸中精光一闪, “那此事被抖落,南洲会怎么做呢?”启云帝顿时嘴角冷漠一笑, “谁?”门也在此时被大力推开,白于染一脸震惊的看着屋内的两人,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站在窗边的启云帝, “今儿没向你母妃请安么?”话不搭调,白于染不理会,依旧固执的问道: “放肆,这就是你对朕说话的语气吗?”启云帝大声的呵斥道,白于染却突然看着启云帝讽刺一笑, “混账。”“啪”的一声,白于染的脸上已经多了一个巴掌印,嘴角已经溢出了血,可见打人者力度之大,启云帝低头看着自己打白于染的手,有些怔愣,这孩子向来是除了白炎,他最喜爱的一位,而今日他却亲手打了他啊,白于染将被启云帝打歪的头慢慢的转回来,冷笑一声, 于城城外,两军对驰着,叶浮清坐于马背之上,一双桃花眼充满了冷意看着对方的将领,只见对方传言中的神箭手东齐将军,年轻至极,一席铠甲坐于马背之上一张英俊潇洒的脸却被右侧的六厘米左右的疤痕若覆盖,不去想此刻南洲所发生的事,也不去想丢弃圣旨的后果是什么,此刻的叶浮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亲手为武清报仇,也亲手击退东疆,那之后,想做什么都已是无后顾之忧, “是,多年前,东疆受外族骚扰,这位将军的脸便是在那时毁的,”叶浮清抬眼打量着东齐的脸,啧啧的感叹道: “东齐将军如此年轻,却不想已经拥有了如此高超的箭术,真真是了不得啊了不得啊。”东齐听此,抬眼带着有些藐视的意味看着叶浮清,高傲的扬了扬自己的下巴,叶浮清突地嗤笑一声, “神箭手么?武清,你可看好了,这位将军是如何自取灭亡的。”手轻轻一松,“嗖”的一声,顿时箭犹如一支冲破天际的冷电,欲划破那满天的乌云密布,直直的朝着东齐的眉心而去,看此,东齐亦来不及退回,眼睛惊恐看着朝着他眉心而来的箭,片刻间,那支带着叶浮清所有力气的箭已在顷刻间穿透了东齐的眉心,身躯晃了晃,从空中重重的落在地上,战场上自古以来,将领亡,剩下的将士便如同一盘散沙,没有了主心骨,想要击败便是轻而易举的事,看着东云落于地上,再无一丝气息,而周围的将士都在箭雨队的射击下,已经损失了一大半,抬眼看向远处的天边,此刻周围的厮杀声,惨叫声和空气中那弥漫着的血腥味在此刻看来都不及心中那最深处的情绪来的复杂,那边的天不见蓝天白云,亦不是乌云密布,那样的天空就仿若像是一口无盖的井,突然在那一刻有了井盖,却还是有光亮一般,可是,她怕再也没有机会去见见那蓝天白云下的草原了,也再也不能和她这么多年来相依为命的手足喝一杯庆功酒了, 本来自 &# 到底也只是心愿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南洲平启六十九年,一月八日,南洲内部大乱,就十年前送质一事天启国质问于南洲,南洲不应,连下圣旨召回远在边疆的朝阳郡主,似是默认了一切。 一时间东疆损失两名大将,东疆皇帝大怒,命主帅东珺瑞将功折罪,再攻城,东珺瑞不应,亦不朝,皇帝纵是大怒,也远在帝京,无能为力。 “来来来,兄弟们一起喝一杯,庆幸我们打了胜战,也庆幸我们都活着。”篝火中站起一位年轻的男子,此刻的脸上都满是兴奋,一说话,个个都站起身,拿着自己手中的酒坛,高高的举起, 好男儿,好男儿,战场不怕,杀敌不怕,手持长矛以一敌十,为国为家为亲人,我们走着,努力着,我们从来不惧怕。 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百万弟兄何曾惧怕。 天生我材必有用,铠甲着身何等英勇。 “郡主,这次的决定是什么?”叶浮清一顿,自知承玉问得是什么,仰头将酒坛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坛,粗鲁的伸过袖子擦了擦嘴,苦笑着,决定么?她也想有决定,可是,无论什么都由不得她,就像在帝京那会儿,母后说的那样,她叶浮清欠他们的又何止于那十年可以换来的,那十年她深宫独居,从不出门,不见王兄不见父皇,撒手不管所有的事,那两人却是母后在这世间最亲近的人啊,她叶浮清的确还不起, “本就想若有朝一日,心愿了了,便背上一把剑,行走江湖,去看看这万里山河是何等的壮观,也去走访一下各国的小镇,看看那些百姓,一人一马,孑然一身,兄长安康,便足矣,可到底只是心愿,”闻言,承玉安静的倾听着,亦不去打断叶浮清的话,而这些话不是早就是预料之中的吗?这人终究选择了放弃, “郡主?你去争一下好不好?别为我们,就是无双殿下,你,又怎么舍得?”声音已经哽咽, “我这一生为南洲为兄长为族人,累其一生,不见天日,到最后临了临了,终是解脱了。”轻轻一语,带着那般苦涩和无力的语气重重的落在承玉的心头,这算是遗言吗?还是已经对这个世间对无双殿下绝望了?承玉低头掩去自己即将要奔涌而去的眼泪,手中从袖口处一阵摸索,转瞬间,寿星已经多了一柄断笛,轻轻放至嘴唇边,顿时一曲悠扬带着点点伤感的笛音从承玉的唇边溢出,叶浮清轻声一笑,似有些得瑟道: 林城小道中,一个人骑着马飞快的奔跑着,来不及看清是谁,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阵风吹过,马上的人清晰而见的是一位女子,红色的衣抉随着马儿的狂奔飘荡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剪影,远处的城门下的一干守城将士在看到来人时,相互对视一眼,都手拿长矛齐齐的档在城门前,铸成一道道人墙挡住那个女子的脚步,马儿太快,原以为可以直接冲出去的人再看到那身前挡住的一干将士,顿时紧紧的拉住马疆,马儿顿时前蹄一扬,硬生生的止住了马儿再前进的脚步,马上的女子,转过头,满眼冷意的看着眼前的挡住她去处的将士,顿时眼眸一眯,冷声道: “我说,都给我让开,”闻言,将士们面面相觑,片刻后,中间一个看着像是头领一般的人,硬着头皮,大声道: “我再说一遍,都给本将军让开。”眼前是挡住去路的一干将士,于城是要去送死的叶浮清啊,她现在要怎么办,若慢一步,就真的再也见不到那个傻瓜了啊,再也见不到了,那来日九泉之下,她要怎么去向宸哥哥交待,她又怎么可以亲眼看着叶浮清去死, “小王叔。”寇诗嫣眼眶一红,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站在马儿的一旁,声音哽咽的喊道,看此,楚王心中一涩,却冷声道: “我不懂,王叔,清儿做错了什么,让你们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选择放弃,一次又一次的去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你们这些所谓的王道,所谓的责任,就是将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亲手送去死么?”寇诗嫣顿时大吼道,泪顺着脸颊缓缓留下,一双大眼此刻通红无比,她不懂,她真的不懂,他们所谓的王族责任为何永远都是让人去送死,她不想懂,也不愿意去懂, “放肆,此等话也敢胡言乱语,诗嫣你该明白这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也都是他们必须要担的责任?”寇诗嫣一听,突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角都是泪, 本来自 &# 甘愿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顿时双方就这样僵持着,这样沉默着,楚王默默将头低下,掩去眼眸中的悲痛,宽大的袖子遮住了紧握的双手,良久,寇诗嫣伸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一脸决绝的看着楚王,坚定道: “郡主早已料到寇小姐会这样,所以让人快马加鞭从于城带了一封信,请小姐看完之后再作决定也无妨。”闻言,寇诗嫣心中更加酸涩,原来那人早已料到了她会这样,原来那个人早就知道会有这般结果,伸手拿过远道手中的信,首先入眼的便是信封上那清秀的字迹写,“寇诗嫣亲启,”缓缓将信打开, “无论生或死,我寇诗嫣依旧那句话,虽死不悔。”余下一句话飘荡在空中,也重重的落进楚王的心中,也落进远道的心中,此刻所有的人都转眼看向那已经远去的马儿和那一席红色的身影,这一刻心中都是敬佩,也都是欣慰,远道站在那里,看着寇诗嫣决绝而去的身影,心中沉重之余却又满是欣慰,终于在这无情不仁的世间,也除却无双殿下也终于有人能够去为郡主生死不顾一回了,在这权利野心的中心,还能有着这么纯粹和虽死不悔的友情,便也足够,也但愿来得及,也来得及为他们带回郡主生存的希望。 燕郡城外的天启大军营帐中,白炎自那日之后也似乎是沉静了下来,不再去林城,也不再去关心帝京中的太子的事物,每日不是坐在营帐中和自己对弈,便是独自一人站在高处,看着远处的天空,痴痴而立,那般样子便如同此刻的于城城中的叶浮清的状态一般,营帐中白炎手撑脑袋,卧塌闭目而息,一席白衣裹身,袖口大片大片的梨花栩栩如生,蓝色的腰带一块白色的玉佩若隐若现,一头黑发散落在身后,闭上的双眼印照着那卷翘的睫毛,给人一种慵懒之意,整个人也在那一刻优雅无比,身前摆放着一盘棋盘,棋盘上黑子白子相交横错的盘列在上,若是懂棋局的人一眼便知这盘棋就是一盘尚没有结果的死局,白子围了黑子所有的路,黑子却又在其中也挡住了白子的路,看起来,这盘棋局的结果必定是两败俱伤,良久,营帐外传来一丝声响,白炎耳朵一动,顿时淡淡道: “殿下,已经有结果了。”闻言,白炎眼眸子一动,片刻后,轻声道: “是,”话落,白炎猛然睁开了双眼,眼中深沉一片,一阵杀意闪过,却又很快掩饰了下去, “确定了,确是。” “回殿下,三天之内,南洲帝京已下了六道催郡主回京的圣旨,而至今郡主没有任何回应,”三天之内,连下了六道圣旨,这是无论是任何一个王朝都从未发生过的事啊,而那人连看都不看一眼圣旨,接过手便直接丢弃在地,这般藐视皇命,更是百年的头未曾发生过的事,可那人不但做了,还做了那么利落,良久,白炎突地摆了摆手,示意那男子下去,那男子恭敬一礼,从一旁退下,白炎也在此时从软塌上直起身,一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棋局,心中微涩,浮清,浮清,若是没有你,我就算将来君临天下,没有你在,这世间无论什么都已索然无味了,你可懂? 而此刻的南洲皇宫已经是乱成一片,无论是后宫亦或是朝堂,每日每夜都是人心惶惶,宫中伺候的丫鬟太监个个都低头不语,各自干着自己的事,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宫中小道中,御德皇后一脸憔悴的由燕儿搀扶着,身后浩浩荡荡的跟了许多伺候的人和侍卫,一头白发显的格外的耀眼,可却始终敌不过,她那身上的不怒自威的气质,一席正红色的皇后宫装更是让人恍惚间又想起了那些年这位皇后还未曾独居时的气势,此刻所有的人都停下脚步,跟随在她身后,御德皇后就这样站在那里,一双眼眸中满是冷意的看向对面同样一身宫装却只带着一名侍女的刘贵妃,握住燕儿的手顿时紧了紧,身上的气息也在那一刻更加冷冽,身旁的燕儿转眼一脸担忧的看着御德皇后, “妹妹见过姐姐,姐姐万安。”看此,御德皇后依旧不语,一双眼依旧冷冷的看着她,刘贵妃也不急躁,皇后不说话,她便这么一直行着礼,周遭的人看此,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这样冷冽的气氛就这样僵持着,而刘贵妃此刻行礼的双脚已经隐隐有些颤抖了起来,良久,御德皇后才开口淡淡道: “姐姐见外了,阿远是姐姐的亲骨肉,便也是妹妹的孩子,照顾他亦是臣妾该做的事,”闻言,御德皇后看着刘贵妃的双眼顿时更加带着冷意,这刘贵妃在她独居不见世人的这么多年里,亲自执掌这中宫的大权,不禁宫中的各宫更是连朝堂中的朝臣都对她大加赞赏,可这人无论怎么好,这么多年又怎么替她照顾阿远,替她管理这中宫,她对她都不会有丝毫感激和敬谢之意, “姐姐在梨园这么多年可好?承蒙姐姐惦记,妹妹这么多年倒也过的去,只是姐姐不愧疚么?姐姐真的一点都不愧疚么?”御德皇后冷笑, “哦。那妹妹岂不是还谢谢姐姐这么多年的隐退?” “是啊,到底也该谢谢姐姐,不然妹妹又怎么会如此容易得手?”话落,似再也控制不住一般,“啪”的一声,霎那间,刘贵妃那张白皙的脸上此刻已经多了一和巴掌印,且已经迅速的红肿了起来,可见下手之人用力如此之大,嘴角已经溢出了血,而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低头不语,连燕儿也在此时默默的低下了头,在这宫里,无论御德皇后有无凤印在手,无论多年前因为怎样的事这位皇后隐退多少年,却到底才是正牌皇后,而多年前这位皇后的手段可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否则又怎会在隐退那么长时间,朝堂中一点不满的言语都没有,而这样就像那日她出梨园时说的,无论有无凤印,她依旧是正宫,尔等依旧不敢造次,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刘贵妃捂着自己已经红肿的脸,抬眼看着御德皇后,讥讽一笑, “果真是你,枉我隐退那多年,到底也没让你真正放弃过……” 本来自 &# 目的都一样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哈哈,怎么可能让我放弃,就算你隐退那么多年,又怎能弥补的了我所失去的一切,”话到最后,刘贵妃已再无平日里的温婉端庄,现在的她俨然已经变了一个模样一般,褪去那华丽的外表,就像是一个被帝王丢在冷宫多年不受宠的妃子一般,而她和御德皇后之间的恩怨又岂止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只不过是在双方都沉寂了那么多年以后,终于爆发了而已, “就算如此,清儿她……” “来人,将刘贵妃送到大理寺,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见,”闻言,顿时从一旁上来了两名侍卫,左右架起刘贵妃的两只手臂,刘贵妃突然间惊恐起来,她不要去哪里,不要去那里啊,若是真的去了哪里,就这女人的手段,她必会死无全尸啊, “本宫就算没有凤印又如何?本宫多的是手段和理由将你送进去,也让你出不来,这便是你当初害清儿就该付出的代价,带下去,”顿时,那两人犹如拎小鸡一般,将刘贵妃直接拖了下去,御德皇后在刘贵妃狰狞的大吼下,由燕儿搀扶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上房而去…… “请郡主速速回京。 ”那跪着的人见叶浮清低头不语,恭敬的低着头,大声道,叶浮清依旧不理会,那人也依旧执着的跪着,良久,叶浮清“刷”的一声猛地站了起来,一脸冷意的看着那人手中的圣旨,却依旧不语,俏丽的脸面无表情,一双桃花眼也在那一刻变得让人琢磨不透,那人看此,猛的将头垂了更低了,叶浮清正欲开口说话,承玉却在此时推门而进,目光扫过那人和他手中的圣旨,袖中的手顿时一紧,却又淡淡的收回,对着叶浮清垂首拱手一礼,恭敬道: “可是有事?”承玉摇头, “呵,西江的动作也这么快么?人此时在哪?” “呵,最是无情帝王家说的真是没错,而这叶氏更是翘楚啊。”将手中的圣旨重重的丢在那人脚下,那人顿时一惊, “晚来一步,小地简陋,照顾不周,还望宫丞相海涵,”闻言,宫彦一笑,对着叶浮清回首一礼,笑道: “宫小丞相今日前来,怕不是只是喝喝茶那么简单吧?”闻言,宫彦哈哈一笑,大方道: “那日在南洲招亲宴上,不得见郡主真颜就回到西江,便是一大遗憾,如今可算见到了真容了,”闻言,叶浮清挑眉一笑, “哈哈哈,当然,真是比想象之中好太多了,”话落,叶浮清笑而不语,似是应承了宫彦的赞扬,而一时间两人都不在言语,似乎都在酝酿着什么,又似是都在等着看对方谁的耐心要好一些,良久,气氛已经逐渐有些压抑,宫彦转过身,背对着叶浮清,一双要似悲悯似算计似坚定,看着远处的长廊,突然悠悠开口道: “记得,当然记得,可是本宫对那千古第二人和那位置不感兴趣,”好似从天启回来,从那人身边离开,所有的人都对她说她会是继女帝之后的千古第二人,可是那又如何,到最后照样逃不过一个死, “宫小丞相纵然未曾生在帝王之家,定也是身处朝堂高位一人,历来一代王族之间的兴亡与否,牺牲的人都多过活着的人,争,那是一个人的本能,因为她想要活着,不争,那定也是那人心中的意愿,因为她并不是一个人,身为子女,我姓叶,便该时刻秉承叶氏祖训和作为一个郡主所该要承担的责任,就如同今日是你已然代表了西江有了决定不是么?”闻言,宫彦有些惊讶的看着叶浮清,此刻的叶浮清亦直视着宫彦,那双眸子无波无澜,平静的不能再平静,却让宫彦心中一阵恍惚,仿佛此刻心中所有的想法和小心思的都逃不过那双眼睛一般,扬唇一笑,宫彦收起自己的惊讶,感叹道: “小丞相谬赞,不过恰巧我们目的都一样罢了。” “是,我的目的便是助他得天下,西江皇帝淡泊名利的性子四国早已知悉,而膝下的子女个个的头碌碌无为,东疆皇帝年过六旬,性子暴虐,喜征战,东珺瑞韬光养晦十余载,心性,手段,计谋,头脑的都堪比无双殿下,可此人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是,隐藏在性子下的暴戾,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东珺瑞纵然隐藏的再深,可总会在不知不觉中暴露出来,那性子一旦被即发,只会和他父亲一般,越来越嗜血好杀,而白炎不同,他仿若就像是一个天生的帝君一般,无论是计谋还是心性,都足够成为一介好的帝王,”闻言,宫彦脑海中也不禁想起那位总是一席白衣的男子,举手投足间不同于东珺瑞的阳刚和潇洒,那人满是优雅优雅中又隐隐带着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敬佩之感, “她母妃姓宫,是西江的宫家,你在他身边那么多年,才知道么?”叶浮清有些恍惚,她不是不知道白炎母妃的身世,也知道他母妃姓宫,可怎么也没想到是宫彦的姑姑,那宫彦和白炎两人岂不是表兄关系,那这两人见面一点言语交谈的都没有,真是隐藏的太深了好么? “是也是,不是也不是,若是东珺瑞将来会是一代明君,我西江定会选择他,若是无双殿下是,我们便选择无双殿下,”言外之意便是,若是谁仁德便选谁,可是如实如此那今日宫彦来她这里一趟,岂不是显的有些牵强了, “到底瞒不过郡主的慧眼,我此次前来便是想和郡主达成一个联盟,西江不争,却不代表西江没有立场,如今,郡主的处境万般凶险,此次若是回去南洲怕是九死一生,而郡主拖到今日不也是在等我么?” 本来自 &# 至尊之位于我何用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叶浮清不语,却默认了宫彦的说法,是的,她拖到今日,不去理会圣旨,不去理会此刻南洲是何等局面,便是一直在等宫彦,一直在等西江一个决定而已,她曾说过她会助白炎君临天下,完成他师傅和母妃的遗愿,所以她便一直在等,只是从今往后怕看不到那人一身帝王装的样子了,低头轻声呢喃道: “真好,我没有来晚,也来得及看你一眼,叶浮清。”终于来得及看她一眼,也来得及带走她,眼眸跃过叶浮清,抬眼看向站在那里的少年,在看清他的脸时,寇诗嫣顿时心中一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叶浮清,叶浮清垂眸,尽量让自己不去看寇诗嫣,伸出手轻轻拉过寇诗嫣,低声道: “当真决定好了?”叶浮清仍旧低头不语,寇诗嫣也不再追问,突然有些颓废的低下了头, “丞相今夜便在此歇息一晚吧。”闻言,宫彦正欲点头,今夜在这里,顺便多了解了解这在他看来行事作风几近神秘的朝阳郡主,却又想起寇诗嫣那足够杀死人不偿命的眼神,连忙摆了摆手, “宫丞相小小年纪,少年封相,光宗耀祖,朝阳此生能有幸识得公子,此生之大幸,人生世事本无常,若朝阳得幸活着,来日,必与公子对弈一局,珍重。” “多年前,四国有一奇女子曾和我定下棋局对弈一约,却终能未曾实现,这便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遗憾。” “南洲朝阳郡主叶浮清。”闻言,那人顿时大惊失色,没人知道相问那人为何会在听到这个名号时低头失色不语,只道那位朝阳郡主是在那时不得提起的禁忌,也是这四国历史上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一位奇女子…… “进来吧。”闻言,羽风心中一凝,却又平静下来,掩去自己此刻心中的不安,掀帘而进,对着坐在软塌前和自己对弈的白炎拱手一礼,行礼道: “羽风,你跟着我多少年?”羽风心中一惊,低头不语,丝毫没有意识到白炎口中已将历来太子的本称改成了我,顿了顿,才问继续道: “殿下……”白炎头也不抬的依旧凝思着自己的棋局,而羽风却清楚的知道,白炎越是平静,越是证明他自己有多恨, “叶浮清生为南洲御王之子,因天煞孤星而差点令自己的母亲为生自己难产而死,其父欲将她丢弃于漫天大雪,后被南皇带回,过继到御德皇后膝下,亲自抚养,七岁代替兄长成为质子前来天启,试问这十年间,她叶浮清对你羽风对这天启有何威胁?你们又有多大的仇恨,你要将她置于这般境地?”话落及羽风的心中,恍惚间想起那十年殿下和郡主相依为命,相互扶持的日子,还要承远那个蠢货的日子,可是就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今日变了味,变了样子,是看到殿下为了郡主不顾性命,差点丧生于火山的那一次,还是受到了元洛的影响亦或是看到殿下不顾母妃遗命和师傅遗愿要放弃自己的雄心大志的时候吗? “殿下……”白炎转头,终于看了一眼羽风,那堂堂男子汉就这样跪在那里,双眼通红,满是悔恨的看着白炎,白炎对着羽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转过头,又继续下着棋,轻声道: “羽风,她从来都不会影响我的大业,她是直接能让我放弃大业的人,这世间万物之中,多少人为了那至尊之位,权利无双放弃了多少,自古江山美人两者不可兼得,母仇已报,我为何不能选择我自已想要过的生活?”手中的黑子和白子也在此刻一同落下,落入那棋盘之中,白炎挥了挥衣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依旧跪着的羽风,轻声道: 本来自 &# 我这一生到此为止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此时此刻再多的言语解释都已经无力至极,如今白炎说出此番话,这是准备放弃自己和朝阳郡主一同承担了吗? “天下何大,乱世之中人才辈出,我唯要她而已。 ” “小时候觉得长大了就好了,就可以嫁给沐宸哥哥,当叶浮清的王嫂,让她伺候我,可是这些也终究只是小时候的心愿了,后来长大了,才觉得最痛苦的莫过于阴阳相隔,活着的那人日夜煎熬。”话语中带着淡淡惆怅,一点点的渗透到叶浮清的心中,没有人来打扰,就这样静静的听着寇诗嫣的感叹,也终于难得享受到了这一刻的宁静,天亮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咬着牙去应对, “当真决定好了?白炎怎么办?”叶浮清回首拍了拍寇诗嫣的手,抬头看向那漫天的星空,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此刻有些想嚎啕大哭的心情和那即将和心爱之人离别的痛苦, “浮清,其实一直都想问你其实何苦如此?你有太多机会走的?”是啊,她一直都觉得纵然叶氏对叶浮清有养育之恩,可往同等的付出来说,叶浮清早还完了这所谓的恩情,而叶氏对叶浮清同样也有着抛弃之嫌啊,可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再没有回头的可能,闻言,叶浮清一阵恍惚,想走吗?当然想,那世间所有人都羡慕的身份,可她从来不想要,良久,就在寇诗嫣以为叶浮清不会回答时,叶浮清突然苦涩道: “我这一生,终将到此为止,遇到白炎,也总算没有白来世间走一遭。” 本来自 &# 吾心之所系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随心而走,虽死不悔。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闻言,寇诗嫣再不阻拦,默默的收回自己的双手,垂落在身侧,却陡然握成了拳,那金御卫回首,对着叶浮清垂首一礼,将手中的拿着的如大拇指一般粗的金链子轻轻的绕在叶浮清的手上,一圈又一圈,直至确定叶浮清解不开时,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至始至终,叶浮清都未曾有一丝挣扎,那平静在平静的模样和那任人宰割的样子令身后所有的人都揪紧了心, “浮清……”再次伸手拉住叶浮清的衣袖,那人将头缓缓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人轻轻一笑,那眉眼间尽是决绝,平时充满笑意的桃花眼也尽都在这一刻布满了无神,霎那间,天地万物所有的东西无非就是没有了希望,没有生存的那一刻吧,抬眼看过寇诗嫣布满了泪水的脸颊,扫过承玉那张看似平静的脸,扫过远道那张口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淡淡的落在承远看着叶浮清那悲痛的神情中,朱唇轻启,轻声道: “郡主……” “叶浮清,你珍重。”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话语中的颤抖,脱口而出的却不再是郡主的称呼,而是叶浮清,一个简简单单的称呼却让叶浮清背对着承玉,放心一笑,自来她手下的几名大将中,最沉稳的最懂得顾全大局的便是承玉,如今有这话,她便不用再为承远他们忧心了,两厢不再言语,不再去看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那陪伴十年的情谊,都在这一刻瞬间成永恒,而她叶浮清从此便带着这样的温暖和情感走上不归路,再不能回头,白炎,你真的要好好活着,就是为了我,你也要好好活着,转头随着金御卫一步步朝城门而去,承玉也在这一刻背对着叶浮清踏步离去,三个男子汉垂落在身侧的手陡然握成了拳,却在看到那样的场面时,终究未曾能做什么,看此,寇诗嫣将手缓缓松开,对着承远轻声道: “寇小姐,你这是?”寇诗嫣转头对着远道淡淡一笑,转眼看着叶浮清和金御卫一步步离去的背影,坚定道: 远处,宫彦从街道小巷中缓缓渡步走出来,看着那人群中的黑色背影,刚刚那一幕幕都看尽眼底,心中此刻也是酸涩无比,为叶浮清,为这无情的帝王家的决定,也同样敬佩着这世间居然会有如此情谊,手下将士忠诚之情,朋友不离不弃之情,她都有,也难怪叶浮清那身上总是充满着热情,而此时叶浮清回去,面对那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恶意,也终将随着这风逝世于这世间,轻声呢喃道: 那一年相遇,没有人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而所有的人又会走到什么样的结果,这些都是无法预知的,如同叶浮清遇到了白炎,倾尽所有就为助白炎君临天下,可是她却不知,于白炎来说,叶浮清才是她的天下,如同东珺瑞想争的这天下,韬光养晦数十年,一朝起,却输给了叶浮清,与其说东珺瑞输给了叶浮清,不如说东珺瑞只是输给了自己心头那藏了数年的人,又如同怀御,埋藏数十年,临了临了,南洲大乱,叶氏王族即将自食其果,叶浮清也将被自己的致死守护的王朝处死,一切都快结束了,大仇也即将的报,可是为何他一点都不开心,心里仍旧沉重着,一朝相见不知情何时起,何时灭,可终究未曾有人真正得到过她,而那个女子也即将消逝于这无情的人世间。 “尔等不知九皇子驾到,有失远迎,还望九皇子恕罪,”随即转头吆喝着自己身后的侍卫, “你来晚了,她刚刚走。”闻言,白于染一顿,身侧的手陡然握成了拳,却抿唇不语,来晚了,他终究是来晚了一步,也终是在未曾见到她,也或许再也见不到,良久,像是鼓起了勇气,侧身对着白炎低声问道: “君之所系,亦是吾心之所系,”闻言,白于染明了,也在这一刻终究明白了什么,也懂得了什么,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便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白于染有些恍惚,想知道叶浮清的身份对于一个天天和她在一起的人,是很容易发现的,那时和叶浮清初见,被叶浮清揍了一顿,且揍的很惨,想要记住一个人一次就够了,从那以后,他便隔三差五的跑去找叶浮清,有时还甚至直接睡在那人的寝宫,而那时每次见他,叶浮清都会自动隔开距离,时间久了,很多东西很多事情便自然而然的明白了,所以他不说,他沉默,是因为在那漫长的宫中岁月中,得一知己朋友是真的不易,而他也真的未曾想到原来他的皇兄早就知道,且在叶浮清心中,皇兄定也是重要的吧, “九弟此次出来父皇想必不知道吧,”白于染点了点头,又想起那日在御房中听到话,此刻想来,被打的那一侧脸颊还隐隐有些痛感, “九弟有时间多多研习君王之道吧,这里是边疆,你有好多东西该学。”话落,白于染瞪大了双眼,惊讶的看着白炎, “自古来,乱世天下结束必将由一代明君结束,亦可开辟盛世王朝,千古流芳,于染,父皇老了,四国已乱,南洲覆灭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江山人才辈出,谁有能力谁便的堪当大任,而四国中,比你有才有能力多了去,你该想想自己的以后了,” “是啊,就是为她,就只是为她。”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他对叶浮清的感情,也坦坦荡荡的直接说出他的意思,话落,不再去理会白于染此刻震惊的神情和那不能平复的心情,转身踏步,负手离去, 那边的天空开始渐渐散去最后一点光亮,红色的烟霞印照着整个天空,红红火火的样子像极了血,云彩零零碎碎的飘在空中,开始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被黑夜所覆盖,终是再不见一丝光亮。 本来自 &# 王兄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南洲帝京皇宫,御德皇后,南皇,静依郡主,御王妃和早就回了帝京的御王此刻都一一按位置坐在了南皇的下首,此刻一室的沉寂,一室的凝重,再过会儿,叶浮清就该到达帝京了,也证明了再过会儿,他们这群人要亲自去将那人送到审判台上,接受来自自己族人的审判和百姓谴责,南皇从案前抬起头,目光掠过下首神色各异的所有人,最后停在了御德皇后的脸上,顿了顿,开口道: “是,我直接让人收押在了大理寺,因为什么,处置又是什么,暂且还不适合公布。 ”随即转过头,不去看南皇那有些灼热的视线,话落,南皇点了点头,有些事是该解决了,也是该有结果了,轻声道: “发生了这么多事,淑儿以为朕还是以前的性格吗?有些事总该有个结果了不是么?”随即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全公公,问道: “回皇上,老奴都打点好了,皇上密旨,寇老也会助郡主的,”闻言,南皇点了点头,沉声道: “她该到了,我……我去……见见她……”转身离去,留下一室心思凝重的众人,再不回头…… “清儿,你又瘦了。”叶浮清对着叶恒远一笑,不语,被困住的双手却在此时灵活无比的拉过叶恒远的手,反手轻轻搭在叶恒远的静脉上,食指轻轻一按,叶恒远也不挣扎,就这样静静的任由叶浮清探查,良久,叶浮清抬起头看着叶恒远,无视周遭的一切,无视此刻那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无视叶恒远那身后一个个手持长矛的禁卫军,脸色无比凝重,握住叶恒远的手却轻轻的颤抖起来,原来火山草的效果真的只是传说,原来这世间真的没有什么能治百病,过百痛的药,原来是真的没有,这才多长时间不见,眼前这人竟是已经病到这般程度了,这算什么,那她那十年在天启,九死一生带回的火山草算什么,那她这次的妥协又算什么,叶浮清啊,叶浮清,你看,你终究是努力的在挽回一切,却也终究什么也曾留住若是这样,纵是这次她叶浮清妥协认下所有的罪名,那到时若是叶恒远离世,南也会因为没有继承人的问题而任人宰割,哈哈,叶浮清看着叶恒远突然垂首轻笑了起来,那笑容苦涩无比又带着隐隐的自嘲,心中那坚持多久的信念突然在顷刻之间崩塌,南洲是真的气数已尽了, “嗯,” “有效果,只是效果来的有些慢而已,哪怕没有效果,王兄也要为清儿撑住不是?你守了王兄十年了,如今王兄想陪陪你,陪着你走这一段不行么?”所以他甘愿有人来毁了这南洲,毁了这叶氏江山,也好过现在他的清儿四面楚歌,再没有退路, “嗯。” “嗯。”一声声蚀骨的呼喊,一声声王兄,在这一刻竟是喊碎了所有人的心,也柔了躲在远处几欲泪下的御王,收回手,朝着叶浮清轻轻的张开了手臂,那眉眼间尽是柔情,也尽是心疼…… 本来自 &# 十年生死一场空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怀中的人儿瘦的恪人,叶恒远紧紧的抱住叶浮清,叶浮清轻轻的靠在叶恒远的怀中,两人在离别了那么久之后,终于在一刻真正相见,而叶恒远也终是在经年之后等到了她的小丫头,等来了与他就算不是亲生兄妹却胜似亲生兄妹的至亲血肉,轻轻拍了拍叶浮清的后脑勺,叶恒远柔声道: “嗯。”带着哭腔的回应了叶恒远,身旁的寇老看此,心中微微一酸,扭头一脸赞赏的看着寇诗嫣,轻轻点了点头,却在转眼间拿起手上的圣旨,朗声道: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寇老抬眼继续道: “郡主此行回来,辛苦了,今日刘某奉旨前来,还望郡主海涵。”话语之间尽是温婉,也直接道出了自己是谁,而谁都未曾想到这样一个和蔼慈祥的老人竟会是刑部尚的刘易刘先生,其实南洲这样的事在朝堂中的人都万分明白当年的事情起因,如今将责任全部推给叶浮清,也不过是为了堵天下悠悠众口,亦是为了给各国一个交待,否则皆时余下三国攻打南洲,南洲必定死伤无数,叶浮清朝着寇老点了点头,垂首回礼道: “我自己会走,不用担心我跑掉,”随即扭头对着叶恒远淡淡一笑,安抚道: “清儿……”急急的呼唤声让叶浮清不由得停下了步子,背对着叶恒远,轻声道: 不知过了多久,走了多久,仿佛这去往大理寺府邸的路比那从于城回来的路还要长终于到了,也终于看到了眼前的那扇红色的大门,被金链子捆住的双手陡然握成了拳,叶浮清,叶浮清,若是踏进了这道门,所有的一切都再无机会,你和白炎,也再不可能了,从此以后那人过的是好是坏,都和你再无一丁点儿关系了啊,心下一番挣扎,低头掩去眸中所有的情绪,抬脚,踩住了那白玉台阶,落地,再抬脚走上一梯,落地,就这样一步步离去,一步步离心中那心心念念的人儿越来越远,眼眶中的泪终是在忍不住,随着眼角而下,红色的大门缓缓关上,就这样隔绝了所有的人视线,亦隔绝那人黑色的衣抉,台阶下的叶恒远和寇诗嫣就这样跟了叶浮清一路,看着那人时而嘲讽的笑,时而绝望和那从踏步离去便再未曾回头的背影,两人此刻心中的无力再没有任何言语可以诉说,叶恒远此刻的心中万般煎熬,大门“嘭”的一声关上,那声音大的出奇,似乎也在为叶浮清宣泄着外面这群人对她的不公平和无情,似乎也为为叶浮清抱不平,心下恍惚,胸口传来阵阵血腥,“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整个人终是再忍不住向后倒了下去,寇诗嫣大惊, “世子,叶恒远,叶恒远,你……叶浮清她……叶浮清,”慌不择言的样子令周围所有的人都揪紧了心,随即该喊人的喊人,该叫大夫的叫大夫,谁都不敢有丝毫马虎,躺着的那人可是当今的长世子啊,叶恒远躺在寇诗嫣的怀中,努力的睁着眼,入眼的全是那漫天的蓝天白云,还有那成群结队飞过的鸟儿,他的小丫头啊,也该像那天空中的鸟儿一样,自由自在的飞翔在九天之上,将来会有心爱的人,还会有自己的孩子,更会整天围在自己的身边,然后黏着他,一声一声的王兄的叫着,可是如今,那人为了他深陷绝境,再无一丝生还的可能,而作为兄长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也直到现在也只能就这样将她亲手送进去,送入那深渊之中,从此只有黑暗和煎熬,那他呢?他只能这样无力的看着,口中的血越流越多,浸透了身前的衣襟,也染红了寇诗嫣的手, “清儿,母后的梨园中的向日葵快开了,王兄,想带你去看啊……” 五南山后的小村中,东珺瑞和怀御两人负手站在山头,远远的眺望着远处的那一望无际的天空,两人此刻的心中都没由来的难受着,而这两人也从来没有如此默契着,东珺瑞微微叹了一口气,收回目光,低头看着山下的那个此刻山清水秀的小村子,不安慌乱的心也微微平静了下来,轻声道: “她今日该到了吧。”话落,两人心中都一沉,是啊,那人今日该到了,也该面对着那满是血腥和黑暗的大牢了, “四国地图,天启为质,十年生死,为家为国,牺牲自己,一席黑衣,终不变,她这一生真的对得起朝阳这个封号……”可是啊,此次过去之后,那人一生的事迹和为家为国所做的事都即将随着这风飘散至远方,那人的姓名和封号也将成为历史,一生的事迹供后人敬仰亦或是千古骂名, “当真不救么?”闻言,东珺瑞一顿,随即自嘲一笑,救吗?如何救?他自己都已经随着那人去了,要如何救? 本来自 &# 咎由自取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谈论着,不知不知觉中,已经夕阳西下,远处的天空开始隐隐有了晚霞衬托着太阳西下,再没有一丝光亮和热气,夕阳边偶有一群大雁南飞而过,丝毫不停留,一飞而过,身后隐隐有人走来,笑着大喊道: “喂,吃饭了。 ”闻声,东珺瑞转头看向来人,却浑身一怔,呆愣的愣在了原地,那人一席白色的衣袍,说是白色却又白的不那么纯净,白色中隐隐又带着青色,黑发半挽而上,一张干净而清秀的脸,那嘴角的笑意,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潇洒的气质,他原以为那浪迹多年的江湖四老都已经是大多数人中最潇洒的一个了,想不到眼前这人一身气质更甚他们,可是,那眉眼间竟和那人的王兄如此相像,看着沐宸的目光有些诡异了起来,心中不免有些猜测怀疑,转头看着怀御,淡淡的问道: “阿沐。” “你,可曾见过叶浮清的二王兄?或是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怀御一顿,转过头,也明白东珺瑞是在问什么,平静道: “阿沐,阿沐,真的不是么?可是……怎么会……那么像?凑巧么?呵呵,真的么?”究竟那一年的南洲除了叶浮清替兄为只和清阳之死,还发生了什么?又或是那一年的南洲内部有什么重大的变故么?所有的一切在冥冥之中早就已经注定,也早已被命运安排好,而这世间兜兜转转也就这么大,缘到深处也自然相见…… “郡……”话到嘴边,又堪堪咽了下去,对着叶浮清拱手一礼,如今那人来到这里,在三堂会审还未开审时,在圣旨未下达时,那人便还是郡主之尊,亦还是这个朝堂中封号最高的一位,礼不能废, “无妨,管事亦不用觉得慌张,既来这里也再无郡主这一身份一说,管事同等来便好,” “清儿……”闻声,叶浮清身子一顿, “母妃……”站起身,急急的走到栅栏出,看着刘贵妃,似不相信一般,缓缓喊道: “清儿……”声音在这时已带哽咽,却终究未曾说什么,只是一声声的呼喊着,“清儿……”看此,叶浮清心中有些明了, “是她,可是清儿,这么多年她也不易,我恨也恨过了,怨也怨过了,可到底敌不过一个人的感情,而如今确实是我错了,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母妃自己心甘情愿,也是母妃咎由自取的结果……”叶浮清低头不语,那些随着一代帝王尘封在皇宫里的密事和恩怨,都要重启了吗?还是那些曾经离去的人如今带着那沉寂多年的怨恨回来了吗? “清儿,”打断了叶浮清的话,“你可知今日的南洲如何走到今日这般地步,都是我亲手造成的,而你如今这样,亦是我……”闻言,叶浮清看着刘贵妃陡然睁大了双眼,眼眸中尽是不可置信和惊愕, “我本是天启人士……” 本来自 &# 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三十年多年前,天启帝京边疆燕郡小县中,她本是小县中一个平民之女,父亲祖上世代在街口摆摊以卖点小东西为生,母亲温厚纯朴,她姓刘,本名刘月,是家中独女,自小便被教导的很好,那一年本命十八岁,在现下如今这个时代,十七未嫁已是大姑娘,更何况她早已过了一个姑娘嫁娶的最好年纪,后,父亲染上赌瘾,亏了老本,连世世代代祖先传下来的小本生意也就此倒闭,她和母亲不得不在家做些女红拿出去卖,以补贴家用,那时的四国平面上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生,而那时的南皇也是年轻至极,作为未来南洲的继承人,且野心巨大,堪比任何一国的继承者的,先帝无奈,就是如何在去研磨,却仍旧改变不了南皇的野心勃勃,是以,那人从开始接手朝政便开始隐藏身份,游历四国,那时恰好游历到了天启边疆的燕郡小镇,缘分也在此时悄悄降临, “休得胡说,我爹爹他不是无赖……”那时的她一如既往的拿着手中做好的手绢前去商铺卖,而那时不知是何原因竟商铺老板不收她的手工了,还教人把她赶了出去,她一气之下便和商铺的老板吵了几句,两方争执之下,刘月的脚绊住了门槛,脸朝下,路上的小石子甚多,自古来,女子的面容对女子尤其重要,若是脸朝下这样瞌下去,必定会毁及面容,眼看着自己就要遭受这厄运,刘月心下一狠,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却在此时从一旁闪过一紫衣男子,一身华贵的紫色长袍衣服合适的勾勒着那不胖不瘦的身材,俊朗的面容,一声的正气之感,意想之中的疼痛感没有传来,那男子,犹如一阵风一般将她拥入怀中,带来一丝丝龙涎香的气息,在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心跳加速,久久不能平静, “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只是这女子实在有些难缠啊……”男子一听,眉眼间顿时皱了起来,沉声道: “多谢公子替月儿解围,也多谢公子及时救了月儿,多谢,老板也只是做生意的,是月儿买给老板的手工不好,还和老板争执,老板生气也在情理之中,”那商铺老板一听,不由得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刘月,连忙道: “多谢公子,多谢老板。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随即转身朝里一蹦一跳的进去了,心中不由的暗暗的感谢上天,让她在今天遇到一位好心人,却在走进去时,又转头对着那男子轻轻一笑,轻声道: “走吧,走吧,说了要请你吃面的……”那男子不由得嗤笑一笑,他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听说有人要请他吃面呢? “是啊,吃面,街角大婶煮的面可香了……” “月儿?月儿?”刘月转头一看是商铺的老板,连忙迎了上去, “月儿,不是我今天不收你的手工,你爹爹如今欠了好多赌债,而这间店铺是谁的,想必月儿你自己也明白,有些事不是我一个做奴才可以掌握的,还请月儿不要见怪,”刘月一听,脸色顿时忧伤起来,明白,她当然明白,却仍旧对着老板盈盈一礼,以示谢意, “孩子,去吧,去吧,好好照顾你母亲……” “月儿姑娘对本公子这一身可是不满意?”刘月一听,意识到自己的眼光太过露骨,顿时脸色通红,有些娇羞的看了一眼那男子,垂首一笑, “在小姓叶,姑娘可称在下为叶公子……”不透露姓名,只说了姓氏,刘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顿时明白了些什么,叶公子见状,心中明白了些什么,连忙解释道: “公子这般服饰想必定是那位家的公子的,也定是没有去小摊中吃过杂食,可月儿现下手中的钱请不起公子吃山珍海味作为答谢,这份情便先承着,来日公子若是有用到月儿的地方,月儿定当竭尽全力为公子,公子,你看可好?”叶启平一听,却不甚在意,朝着刘月笑了笑,挥了挥手, “月儿姑娘,你笑起来真好看……”闻言,刘月顿时满脸通红,看着叶启平有些害羞,为掩饰自己,率先走了朝前走了上去, 有人说这世间能够一见钟情的人很少,而一见钟情之后还能承受岁月蹉跎之后相守不离的人更少,那时的刘月不以为然,以为感情产生了,便能一直这么下去,可是岁月无声会让人害怕,那在冥冥之中,注定好的事情便一定会遵循着轨道而来,没有人能逃过,若是她和叶启平是一见钟情的话?那叶启平和王淑儿是什么?是青梅竹马吗?是为了遵循父命不得不选择的人吗?那为何后来的叶启平爱那人爱到不能自己?看,一见钟情又如何?是经不起世间的摧残的。 “好吃,这面条真的好吃,大婶的手艺果然不错……” “好啊,好啊,说真的,这么多天,我还从来就没吃饱过呢?那些个野味真的是害怕了……” “是啊,这么长时间,游历了各国,一路上吃的可是那些个从山里打来的东西,什么都有,渴了就吃野果子解解,你说是不是这热乎乎的面要比那些好多了?”闻言,刘月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叶启平, “我就是江湖浪子,以天地为家,偶尔做点小生意,哈哈,你以为本公子是干什么的啊?”刘月被叶启平一问,顿时哑口无言,顿了顿,片刻后才低声道: “异国人?”刘月“扑哧”一笑, “别说,让我来猜猜,公子姓叶,且身着华贵,嗯?西江,西江的人大多都是李,张,王,萧,刘等等许多姓氏,却唯独叶氏一姓少之又少,东疆国姓东,公子姓叶,哈哈,莫不是南洲叶氏王族的公子吧?哈哈哈,不可能,不可能,公子看那那都不像一个世子的行为啊?再说人家世子才没有时间游历江湖呢?你说是不?哈哈,想多了,想多了,”闻言,一直垂首低头吃面的叶启平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刘月,神色诡异,眼光忽闪忽闪的,四目相对,刘月清楚的在叶启平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那一瞬间让刘月几乎以为自己是真的猜对了,谁知叶启平突然大笑起来, 本来自 &# 缘分天注定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一番打闹下来,叶启平的面也吃的差不多了,孩子气的拍了拍自己的鼓涨的肚子,朝刘月一笑,刘月回望着叶启平,转眼看着远处的天边,心下一慌,原来已经不知不觉到了黄昏了,母亲的药还没有抓,想必还在等着她回去吃饭了,刘月慌慌张张的站起身, “公子想找月儿,城东往左两百米,大槐树下便是了……”转脸一脸娇羞的跑开,徒留看着刘月背影一脸惆怅的叶启平,而这时的叶启平也不过年方二十多,那时的全公公也还只是叶启平身边的一个贴身公公,全公公在暗处一路跟随着叶启平,早已目睹一切,看着刘月离去的背影,再看看叶启平一脸的失落,全公公心下一阵凝重,世子啊,早已成亲了啊,若是在这异国他乡还牵扯着不该有的事活是感情出来,那回去帝京之后,必将被大闹一番啊,那世子妃是何等人物啊,走到叶启平身边,全公公低声道: “公公和父皇都太过担忧,本宫历来的心愿便是终有一日扫平四国,一统天下,让南洲所过之处都插上叶氏的旗帜,而本宫也定会是一代明君,这一点本宫懂,所以本宫不会糊涂……”闻言,全公公点了点头,可那颗悬着的心却终究未曾落下来, “她这次没有跟来吧?”全公公轻笑道, “世子妃教人把你的衣物和带回去的古玩东西都全部丢了出去,说从此以后你,你,便不用回宫了……”叶启平顿时暴走起来, “没有,皇上还表扬了世子妃,怕世子妃因为丢了世子的东西,反而把那些地方空出来,看着磕碜,让人搬了好多稀世珍宝放在那里……”此时此刻的叶启平心中是难受的,更是崩溃的, “这还用说么?这看样子世子妃才是亲生的,世子是拣的吧,哈哈哈……” 说到这里,大牢中的如今身居贵妃之位二十多载的刘贵妃刘月已经泪流满面,两人就这样相互面对着自己,缓缓坐了下来,隔着栅栏说着一切,说着那身不由己的爱情,一个仿若间边成了一个邻家少女,在这里静静的向人述说着自己那卑微却又轰轰烈烈的爱情,一个倾听者,静静的倾听着那段尘封于往事中的一切恩怨,听着那过往中的酸涩和难受, “是啊,不知道啊,若是知道,若是知道的话……”应该不会随着他来到南洲,来到这沉寂的深宫中,一来数载,从不回去,甚至于连母亲的坟头都未去上过一柱香或是磕过一个头,可是那时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她想,她还是会义无反顾的跟来吧, “清儿的这双眼,老天爷真是给的好,可是清儿如此懂得揣测人心,可会累?”叶浮清低头,收回看向刘月的目光,也不再给她机会看着自己的双眼,心中苦涩,累么?那是当然的,可又有些感谢这双眼,看尽人间百态,看尽世间丑恶是非,也懂得该珍惜什么,该付出什么,也算值了不是么?只是白炎,那心中永远的遗憾,永远的痛啊…… “是啊,都输给了爱,输给了感情,清儿,若来日你若遇到这样一个爱你爱到不能自己,甚至放弃自己,放弃一切的人,便随他去吧,且好好珍惜,因为这样的人真的不多,且也是真的爱你,才会为你放弃一切……”叶浮清垂眸不语,窗外已经隐隐有了些夜色,有人已经给他们送过饭,可此时此刻,无论是她还是刘月,想必都食不下咽了吧,外头的天一点一点的黑了下去,月亮也也在此刻从云层中探出头来,一点一点的照亮整个天空,偶尔有一两只还未归家的鸟儿从窗外扇着自己的翅膀“噗嗤噗嗤”的飞过…… 五天后,刘月站在槐树下,终于自己不知道第几次探头去瞧时,终于在那远处看着那向自己越走越近,心心念念的人儿了,躲在槐树后面整理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和皱褶的衣服,探出头去,朝着远处的叶启平大方的招了招手,叶启平在老远就看到了刘月,这下看到刘月朝着自己招了招手,心中也是美滋滋的, “本公子确实打西边来,也的确是在寻找一位姑娘,就是不知槐树下的那位漂亮姑娘,可是我要寻得那位?”刘月眉眼间都满满是笑意,嫣然一个刚刚坠入爱河的姑娘, “当然是,那日姑娘说自家母亲的面好吃的不得了,今日来寻姑娘,顺便见见姑娘的母亲。 ”刘月听出了叶启平的言外之意,明白他来见母亲是合意心下一番娇羞,看着叶启平也顿时红了脸, “既如此,便去见见我这未来岳母啊……”那样子和口中说出的话,俨然一个风流公子的模样,刘月羞红了脸,看着叶启平轻轻一跺脚,娇喝道: 院落中的躺椅上,一位素衣妇人平躺在椅子上,看起来年纪已经很大,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格外明显,手也已经苍老不堪,闭着眼轻轻的摇晃着椅子,那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的轮廓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暖暖的气息一照,也让多日来睡在床榻上的无力的精神好了许多,刘月一路小跑的冲了进去,蹲在她母亲的身旁,娇滴滴的喊道: “可是那位让你心心念念的公子来了?”刘月点了点头, “可是一个人?”刘月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何这么问,却还是点了点头, “快扶我起来,那公子对你有解围之恩,务必好好招待人家,切莫让人觉得失礼了,”刘月上前扶住自己的母亲,低低应道: “夫人,启平这厢有礼了,冒昧前来打扰,还请夫人见谅,”刘夫人不言语,眯着眼细细的打量着叶启平,从面容道衣着再到举止言行,良久,眼眸中一抹精光闪过,对着叶启平轻轻一点头,以示回礼,却仍旧未曾说什么,片刻后,转头对着刘月说道: “夫人客气了,倒是小生空手而来,失礼了……” “夫人客气,那日听月儿说起夫人下面条甚为好吃,今日就是奔着夫人的手艺来的……” “母亲的手艺是极好的,公子坐会儿,等等便好了……”叶启平微微一笑, 里屋里,刘夫人洗着自己手中的小菜,抬头看了一眼进来的刘月,心中不免有些沉重,低声道: “母亲,月儿不知道,可是月儿很清楚自己的内心,昨日去了商铺,商铺老板说了是那县官的父亲,那人都已经六十多了,且有疾病,若是这样,还不如就跟了这位公子……”刘夫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怜爱的看着刘月,微微叹了一口气, “母亲,月儿不苦,月儿让你操心了……” “尚且不知,只是像公子这样优秀,举止又得体的人,想必早已有了吧……” “母亲,就算如此,月儿也甘愿……” 本来自 &# 这是孽缘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刘月含着泪点了点头,无论今日是什么决定,他日过的又是好是坏,是难过还是幸福,也绝对不后悔…… “是不是不好吃?还是?”你已经吃惯了山珍海味……后面的话到嘴边就已经堪堪咽了下去,叶启平抬眼看出了刘月的失落,语气安慰道: “无论我将来的身份是什么,或是怎样的高贵优雅又或是手握权利无双怎样?我都希望月儿不要在产生那些自卑的心理,你不比任何人差,不要自贬,谁又不是天生就是光芒万丈的?”刘月眼眶突然通红起来,朝着叶启平猛地一阵点头,眼前这人纵然真的高贵无双,可那又怎样,她会努力和那人站在一起,只要努力了有什么不行不是么?就算这人真的早已有了妻室,那又如何?她只要在他身边就已经足够了,叶启平对着月儿微微一笑,刘月放在桌上的手,也大胆的朝叶启平伸出了手,两双手紧紧的交握在了一起,这一刻没有什么承诺和天长地久来的永恒,无论将来发生什么,至少现在眼前的这人是属于她的,只属于她一个人,良久,叶启平突然轻声问道: “便将母亲一起接走吧,我也会让人把你父亲欠下的赌债都还清,月儿也不逼为难,这样了好?”话落,那边的刘夫人似是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一般,仍旧闭着眼,却轻声道: “母亲……”刘夫人睁开眼慈爱的看着刘月,将手轻轻的扶上刘月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慈祥道: “那母亲你怎么办?”刘夫人摇了摇头, “月儿不孝,不能伴母亲到老,也不能为母亲养老送终,这一拜谢母亲生育之恩,这一拜,谢母亲多年的养育之恩,月儿愧对母亲,也只能来世再报,最后一拜,谢母亲教养之恩,得以让月儿懂得识字和做人之道理,谢母亲,愿母亲此后安康长乐,”额头已经红肿一片,可见磕头用力之大,刘月万分难过,似乎想把自己从今以后不能尽的孝道的都表达这个里面了…… “母妃就这样随着父皇来到了南洲吗?”刘月点了点头, “所以,这样算来,母妃是天启人士?”这样一来,也不难解释为何刘月如今会将南洲所有的事情都抖落出来了,只是仅凭刘月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事情扩散至四国,而天启马上就修至了南洲质问,而刘月也刚好是天启人士,这样一来……叶浮清心中猛然一个激灵,仿佛有些什么东西也即将浮出水面, “清儿心仪的那个人也是天启人士吗?也或是母妃该叫一声无双殿下?”一句话硬生生的扯回了叶浮清逐渐飘远的思绪,怔了怔,苦笑道: “这算是孽缘吗?” “是啊,因果报应啊,后来随你父皇来到南洲,才真正意识到你父皇的身份不简单,也是第一次见到你的母后,那样一个光芒万丈,嚣张跋扈却又不让人讨厌的女子……” 拜别了母亲,自己的东西也本来就不多,还未见父亲最后一面,刘月便随着叶启平踏上了一段不归路,哦不,应该只是她和叶启平,王淑儿三人之间的不归路,也由此后来间接的造就了南洲的破灭和叶氏族人最后的希望……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好繁华啊……”全公公驾着马车,轻轻笑了笑,却有些神色诡异: “奴才参见世子妃,世子妃吉祥……”犹如五雷轰顶,世子妃三个字直击刘月的心里,让刘月不知所措的迅速的放下车帘,努力的平复着此刻叶启平带给他的震撼和惊吓, “你这该死的女人,是不是想打一架?”王淑儿一脸不屑的打量着叶启平,那一脸鄙视的样子让叶启平几乎挂不住脸上的面上,谁知王淑儿理都不理她,脚尖使力,向上跃起,霎那间。 整个人都已经站在了马车上,叶启平心中一慌,急急道: “你就怎样?” “我见犹怜,梨花美人,闭月羞花,啧啧,我说,叶启平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啊,哈哈,早说嘛……”说完,伸手一把便将刘月从马车上扯了下来,叶启平一看,心中一惊,连忙跑到王淑儿的身旁将刘月护在自己的身后,一副护犊子的样子,一脸的防备,王淑儿看此不由得撇了撇嘴, “你……” “素衣之中隐显高贵大方,布衣之女却识得大体,温婉优雅,一颦一笑却现娇贵,果然是吾等不能及的,亦是宫中的百位女人之中没有的,这股清新脱俗之风确实让人心生呵护之态,”一股脑的全是赞扬刘月的风姿和容貌,突然话锋一转, “小女姓刘,单名一个月字,月儿参见世子妃,世子妃万安……”王淑儿看着刘月这得体的一礼,呵呵笑道: “嗯,回宫吧,刘月姑娘暂时不可带进宫中,全公公去安排吧,叶启平你就好好去看看你的衣物和古玩吧,他们对你可想念的紧呢,哈哈……” 本来自 &# 看造化了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那时的南洲,作为世子的叶启平和作为世子妃的王淑儿,那时都是南洲的欢喜冤家,有人说世子一点儿都不喜欢世子妃,娶她,不过是皇上圣命不可违罢了,否则世子又怎会在成亲当夜“离家出走,”且一走多年,还有人说世子和世子妃两人之间都只是世子妃的一厢情愿,因为那夜世子前脚刚走,世子妃后脚就尾随世子而去,除了世子妃会偶尔回来之外,世子都是游走四国之间,从不回来,直到那一年,那一任的南皇病重,世子才回来,之后继承大统。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是啊,可是现在想来,其实他们之间从一开始便是相爱的,只是那样相爱的方式和别人不同罢了……” “那一年初到南洲,人生地不熟,且语言和文字方面都有些许不适应,那时听你父皇听你母后的安排,便一直把我安排在宫外,后来先帝病重,才将我召唤入宫。” 那一年,叶启平在游历余下三国之后,终于回了宫,世子妃到城门口亲自迎接,御房中,岁月和时光无情的在南皇的脸上和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罢了罢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可见过淑儿?”叶启平一垂首,恭敬道: “淑儿她的父亲母亲和族人当年都和朕一起打天下,对我朝江山都有着极大的贡献和牺牲,平儿,你且要好好善待她,无论将来出现怎样的变故,她都必须是我南洲的皇后,你必须尊她,敬她,护她,可明白?”这一番语重心长的话,似交待似遗言也似嘱托,叶启平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南皇那双布满沧桑的眼睛,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对也南皇郑重的点了点头, “去吧,她现下定是在外面等你,去吧,去吧,切莫让着你……” 门外,王淑儿一席红衣坐在门外的玉石长廊上,看见叶启平出来,直接从长廊上跳了下来,朝叶启平迎去,城中的广场之上,两人并肩走在一起,一人一席紫衣,一人一席红衣,都是一样的光芒万丈,都是一样的身份,一样的气质,也都那般般配,那般让人移不开眼, “没怎么说。”王淑儿点了点头, “还需要我说吗?”王淑儿也不心虚,反而朝着叶启平大方的笑了起来, “你别看我,我可不会让自己的情敌进来的啊,更别让我安排,我一天可忙的很呐,再说,你真的太看起我了,我一个能够上战场杀敌的女将军,可不懂什么宫斗啊争风吃醋什么的啊?”闻言,叶启平看着王淑儿一笑,伸手肘碰了碰她一下,笑道: “切,说的我好像很凶似的……” “叶启平,你……” “不要脸……” “啊啊啊啊啊,混蛋……你……” 一月后,南皇病重,弥留之际,连夜召唤众位大臣进宫,以安排后事和南洲新帝的继承仪式,皇宫外的某处客栈内,全公公架着马车一路疾驰,停在门口,上前敲了敲门,小二打着哈欠走出来开门,全公公见小二,便直接拿出一面令牌直接递到小二的眼前,小二一看,瞌睡顿时都被惊起,皇上的令牌……全公公看着怔愣的小二,连忙急喊道: “公公?”全公公闻声看去,只见刘月一脸焦急的站在楼上,全公公急忙说道: 马车上,全公公一脸凝重的看着刘月,皇上突然召见这位平凡的姑娘,且还是天启人士,如此慎重,想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也想必是该交待什么,而南洲皇室后宫除却和亲的那些公主,历来没有任何其他国的人,沉声道: “姑娘,你父亲的赌债,爷儿走之前便已经替你还清,若是姑娘不愿,现下便可自行离去,爷儿会派人将你安全送达你母亲身边……”刘月垂首不语,似挣扎也似难过,良久,才低低问道: “是,爷儿早年便已经成了亲,世子妃的母家早先已经全部离世,家中无一人,可是咱南洲全是世子妃的母家,亦是世子妃的后盾……”言下之意,刘月就算再不聪明,也明白全公公此时的话语意思,他是在警告她若是进了宫,千万不要妄想世子妃甚至是将来皇后的位置,刘月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她何须全公公来警告,这些在知道他的身份时就已经明白了,全公公看着刘月嘴边苦涩的笑容,自知觉得自己此刻说的话可能有些过重,于是放缓了自己的语气,轻声道: “公公不必说了,月儿跟你去,无论牺牲多少,月儿都不惧……”因为爱了便是爱了,若是奢求回报,那这世间早就已经狰狞了,爱一个人不就是这样不是吗?无论前方多少阻挡都已经在想到那人时,便都化为了虚无…… “淑儿,父皇好久,好久,都,都没有和你,和你父亲下过棋了,真,真是,不知道,你父亲的棋艺可有长进?” “人有生老病死,亦有旦夕祸福,父皇,已经将这生死看的很开了,你们切莫伤心难过,你一定要好好辅佐平儿,管理这南洲,这里面也有你父亲的心血,可明白?”王淑儿猛地一阵点头, “这样,父皇亦放心了……”伸手在自己的枕下一阵摸索,拿出两道圣旨轻轻的递到叶启平的手中,无力道: “是,父皇,儿臣明白,儿臣定会好好管理南洲,成为一代明君,一个受百姓爱戴的明君,将来无论发生何事,也定以南洲百姓为先……”南皇看着眼前这个流着泪,语气坚定的朝他保证的叶启平,似在向他宣誓一般,心中一阵欣慰,终归都是孩子,他们将来亦有许多大风大浪需要闯,而这些便只能他们自己去度过了,是祸是福都看造化了不是么? “是,父皇,儿臣明白……” 本来自 &# 因果定数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话落,南皇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好似在感叹自己的一生,他是帝王,手握权利无双,万人之上,就是死时也有这么多的人在身侧陪着,死后亦是风光无限,事迹和名字,封号,都将千古流芳,被后人传世,也好似在叹了一口气,该安排的事或是该交待的事都安排好了,随即挥了挥手,无力道: “皇上,人带来了……”话落,床上的人依旧不动,全公公和刘月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丝凝重,莫非,皇上已经去了?心下一抖,全公公抬起手欲去探探南皇的鼻息,这时,南皇却缓缓睁开了眼睛,虚弱道: “会皇上,人带来了。 ”话落,南皇抬眼看向全公公身旁跪着的刘月,一阵打量,心下也对刘月不免有些另眼相看,这姑娘一身温婉端庄的气质,若是直接忽略她的身份,这样看去,俨然就是一个养在深闺的香小姐,他历来知道叶启平的野心,突然带回这个女子想必也定有深意,可是无论是谁,有何身份,也到底不是南洲的人,且自古来,谁家帝王后宫不是佳丽三千,四国大乱也是早晚的事,这姑娘将来是要入后宫的,他必须要除却所有在南洲内部之中,不稳定的因素,刘月故作镇定,实则心中上下一阵忐忑, “回皇上,刘月明白,也懂得,请皇上成全。”看着刘月如此不卑不亢的态度,南皇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到最后却也化为了无情, “月儿明白,还请皇上示下。”南皇不语,使了一个眼色给全公公,全公公会意,低头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白玉瓷的小玉瓶, “我不悔……” ………… “后来你父皇登基,生活都那样自然而然的过了下去,直到你长兄清阳离世,二王兄也相继离世,阿远病重,你去天启为质,便是从这里开始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同了,”话落,一室的沉寂,刘贵妃却没有再选择逃避,那样的承认一切的话都该说出来的,不是吗? “天启?你和天启皇宫?”顿了顿,叶浮清突然自嘲一笑:“呵,是啊,纵然南洲是一介大国,可早就已经不如从前,果然叶浮清是累赘,呵……”看着叶浮清此刻的模样,刘月心中更加愧疚, “有些事过去了便过去了,发生了也便发生了,没有什么愧疚,亦没有什么来不及,叶浮清忘了,也不去争了,母妃也就都放下了吧,总归会有希望的。”是的,总归会有希望的,也总归都会来到的,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打倒她,因为从现在开始她已经一无所有,也或许她从来都未曾有过什么…… “上朝……”都整齐有续的朝台阶上而去,一步步躬身弯腰走进大殿,跪地行礼,一切准备就绪,全公公在高堂之上呐喊, “臣有事启奏。”上座南皇放在双膝下的手微微一紧,随即又放开,浑厚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大殿之中, “臣有事启奏,昨日朝阳郡主已经被金御卫押送回京,一切事迹还有待调查,亦包括十年之前的事,臣想请求皇上将郡主从大理寺中放出,至宫中监管。”话落,大殿之中顿时死一片的寂静,个个纷纷低头不语,心中都在敬佩此刻刘尚的勇气,十年前之事郡主替兄长为质,无疑就是皇室中的一干密事,且皇上必定知情,而此举直接将郡主押送回京,也必定是已经在内部作出了决定,刘尚此刻提出这等要求,这是让当年所有参与此事的人都出来全部澄清咯,也一并承担所有的过责,刘尚此举可是自寻坟墓啊,此刻众人就算不去看,也定然清楚的感受到上座那个至尊之位此刻传来的冷冽气氛,死一般的寂静,右首的寇老看到气氛不劲儿起来,而刘尚还不自知,仍旧固执的站在那里,未曾言语,连忙站了出来,对着南皇一礼,低声为刘尚开解道: “皇上,臣有事有事启奏,”大理寺少卿从一旁站了出来,众人都疑惑现下这般凝固的气氛,这位年纪轻轻就稳坐少卿之位的男子会说出怎样的话语来,南皇挥手示意张峰但说无妨,张峰会意,垂首恭敬道: “皇上,天启,东疆,两国来信。” “可是欺我南洲无用之人不多还是欺我南洲现下内部大乱,都想来把南洲分裂,”话落,众大臣心中惊骇,这话的意思莫非是天启和东疆已经联盟,那南洲这次岂不是……唉,到底是绝境了啊,全公公跑下台阶连忙让信件拾起,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信中的内容,满脸的惊骇表情,心下慌乱,拿着信件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堂下的寇老看此,心中更加沉重,而所有人都在疑惑究竟信中是何等内容,竟让皇上如此愤怒,让全公公大惊失色,却无人敢询问,这样的气氛造就了自皇上登基而来朝堂上最凝重的一次,也是最安静的一次,良久的沉默,让所有人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 本来自 &# 不及那人深情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御房中…… “阿远的情况怎么样了?”全公公一脸的难色,却还是低头恭敬道: “唉,刚才天启和东疆共同来信,想必各位也已然明了,他们确实已经联盟,而此次,天启和东疆都会再次派使者前来,寓意各位你们也该明白?现下……可有什么解决方法?”解决方法,呵,当然是没有,按照他们的先前的方法承认一切,只是让郡主装作被金御卫押送回来,随即来个狸猫换太子,一切都可以就这样平静下来,可是如今天启和东疆联盟,皆会派使者前来,根本就是死死的吃住了南洲,让南洲不得有任何动作,否则两国联盟攻打南洲,南洲便会死伤无数, “四爷?东疆竟会派四爷来?东疆四爷带兵可是输了我们南洲好多仗啊,怎么会派他来?”刘尚看着寇老,疑惑道,寇老不语,会意一笑,张峰轻声道: “四爷野心不小,可到底想争得天下之路的前面还有一位无双太子啊。”寇老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眼前一亮,个个都抬眼看着南皇,南皇心中了然,看着他们眼中的希望,垂眸摇了摇头,若是他没有猜错,这次天启会出手,第一是已经肯定了十年前的事,叶浮清是女扮男装,第二想必启云帝心中也对白炎和叶浮清之间的事了然,怕叶浮清会阻挡白炎登顶天下的道路,所以只能杀之而后快,这感情的事向来的头说不清不是么? “接下来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寇老,你去看看她吧,给她带些梨花酥,她母后……一直惦记着呢……” ………… “公子,快下哩,来吃碗热乎乎的馄炖哩……”白于染闻言,从桥上笑眯眯的走了下来,毫不拘束的坐在老伯的小摊边,笑道: “唉,刚刚还以为是那位姑娘又来了哩……”白于染心中一怔,姑娘?可是叶浮清?可是?此时此刻的他心中有种特别强烈的感觉,便是老伯口中的那位姑娘说的一定是叶浮清,一定是,于是急急道: “公子不是本国人吧?看这一身的风尘仆仆的样,老伯就知道了,那姑娘和那位公子那时也是这样从桥上缓缓走来,到老伯这里吃了一碗馄炖,听着我唠嗑,之后便走了,再也没见过了……” “是啊,两人都是一席白衣,从桥上而来,就像是从画镜中走来的仙人儿,惊鸿一瞥之后,便走了,至今未再见过……” “郡主招亲那会儿,全城都沸沸扬扬的,”顿了顿,老伯叹息道: “三堂会审?”恍惚间,白于染猛然想起临走时,白炎在房中对他说的那番话, “此次她回去,南洲内部为给外界一个交待,必会三堂会审,而父皇也定不会放过此次机会,于染,你亲自走一趟,去帮我看看叶浮清的情况,我在帝京安排好一切,便亲自来帝京……” 本来自 &# 帝王之道,君王之策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大理寺中,寇老隔着栅栏看着那一直坐在里面角落中背对着他的叶浮清,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那精致的小袋子,小袋中还飘散着隐隐的梨花香,微微叹了一口气, “太傅今日怎么得空来?还带了东西,浮清不饿?” “太傅,这梨花酥凉了就不好吃了,浮清从来不愿吃这已经凉透的点心……”看似简简单单的话,寇老却骤然明白叶浮清的言外之意,叹了一口气,却没有一点要将那小袋自递给叶浮清的**, “十年前父皇将我送去南洲,一来为探寻子母蛊的存在,二来为打探天启的内部,说难听点就是细作,而他到现在想必都不明白,为何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这件事向来都是机密,一朝被人抖落,证据确凿,不容辩解,作为一个身负重任的皇帝,将我推出,确实是上上策,可太傅可曾想过,今日的一切,从来都不是我的错,为何都要这样选择?”这十年来,她不怨是真的,可到现在还不怨就是假的,就只是安慰自己的话,她不是圣人,亦不是毫无怨言,她只是以前觉得他们对她,对她叶浮清有恩,她做人还恩是最基本的道义,而为了王兄,她甘愿,真的甘愿,如今这般,他们可曾问过她一句,可曾问她愿不愿?就这样亲手断了她的后路,断了她的一切,甚至逼着她去死,去和白炎陌路殊途,她如何不怨, “帝王之道以百姓为命,命之所在,唯命先行,福泽苍生,以命先忧,顾之后道,倾尽全力。”寇老看了看叶浮清,心中纵然怜惜,可如今家国难安,命之即将受损,又如何安道苍生,便也只能这样选择,这样谋划, “为百姓谋利,为百姓谋福,为百姓为点,族人自己皆可抛。” “我不理解,身在帝王之家,本属无奈,我叶浮清身为郡主,自然明白有郡主的责任和担当,可是就算如此,叶氏王族何止于我一位郡主,凭什么都要我来承担,凭什么?这十年,我只身一人身在天启,苟且偷生,生死周旋,周围全部都是来自于各个地方的暗杀和谋害,我可曾求助过南洲?南洲又可曾问过我一句?太傅可知我能活到今日有多艰难?”一声声的质问,一声声的怒吼都将这十年来的难过,心酸,压抑都发泄了出来,没有人能够明白那十年她过的多艰难,而今一朝回国,没有任何交待就这样让她去死,她要怎么办?可有人明白她的感受? “太傅走吧,不用再说了,这便是我叶浮清对叶氏的最后一次了,从此以后两不相欠,我亦不再和叶氏有任何瓜葛,我欠叶氏的便该还完了……”寇老看着叶浮清决绝的背影,那种不愿再多看她一眼的表情,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小袋子挂在门房的锁上, 刚刚出了大理寺的府门,寇老便在门前看到了着一身皇后宫装的王淑儿,身后的每一位侍女手中都托着一盘盘精致的点心,空气中还散发着点点的香气,看到寇老出来,王淑儿连忙迎了上去,急急道: “娘娘,你这就不要去了吧,她现下定是不想见你们啊……” “有些事做了便是做了,你们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她又岂有选择的余地,从开始到此事解决,你们之间便就这样吧,也别去看她,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她说了从此以后两不相欠,这次过后,你们和她,再无任何瓜葛……”闻言,王淑儿一阵眩晕,身旁的燕儿看此连忙上去扶住王淑儿,担忧的喊道: 今月的南洲陷入了阴霾和黑暗之中,郡主出事,余下三国来了两国的使者,明为探访协助,实则压制南洲,世子病倒,夜夜昏迷不醒,南洲上下一片恐慌,寇诗嫣站在叶恒远的宫外,看着那进进出出的太医和满院传来的刺鼻药味,一阵恍惚,这南洲是真的要亡了,进进出出的太医和丫鬟看着寇诗嫣站在门口,都朝着点点头,以示行礼,寇诗嫣踏步走进去,穿过道道长廊,终于走到了里殿,站在门外,看着里面床榻上的男子, “世子今早醒来迷迷糊糊的,喝进去的药的都吐了出来,还吐了血,侍奉的丫鬟还来不及清理……”寇诗嫣扭头看着老太医,轻声道: “不好啊不好啊,他那时能撑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现在病情加重,恐怕……”寇诗嫣低头不语,老太医如今说出这番话,也是直接就宣布了叶恒远的死期,也就等于宣布了南洲的覆灭,这在风风雨雨中摇晃多年的一代王朝也终于即将气数全尽了吧,那她们这些朝臣该怎么办?是与国共存亡还是逃亡异国,隐姓埋名?都不得而知…… “这般痛苦,何不早日帮他解脱,他与叶浮清都是这般可怜人,都生在帝王家,担负着太过于承重的责任……”就于榻边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叶恒远,似怜悯,似难受,似悲哀,复杂无比…… “郡主事情一出,天下震惊,现下郡主暂且被关押至大理寺大牢之中,朝堂之中有些忙碌,不能前来迎接,还望九皇子谅解……”白于染点了点头,也不咄咄逼人,反正他此番来又不是冲叶浮清而来,谦敬道: “多谢九皇子在天启皇宫之中多年来对郡主的照顾和扶持,如今郡主出事,身在大牢,无可奈何,恐怕不能亲自道谢,如今,老夫就待郡主多谢九皇子,而今,郡主若是知道你来了,想必也会欣慰一些……”白于染一惊,连忙扶起寇老,低声道: “哈哈,倒是老夫小人了……” “不是不能,而是如今她谁也不想见,昨日前去探望带去的点心,今早侍卫来禀报,她是一点儿都未曾碰过啊……”话落,白于染欲说些什么,东珺瑞早已走上前来,看着寇老,嘲讽道: “皇室中人出了此事之后,证据确凿,必是除去封号,从王族之中除名除姓氏,且是以她的行为,南洲想必早已做好了处死的准备,其实,你们又何必呢?还不如快些送她上路。”闻言,白于染转眼一脸怒气的看着东珺瑞, “呵……我什么?怎么?你的无双王兄不来,怎的派你来?你来可以做些什么?莫不是他也怕叶浮清连累他?呵,真是虚伪啊……” 本来自 &# 可知罪?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东珺瑞,我告诉你,无论今日站在这里的谁,都不会落井下石,你可会?”闻言,东珺瑞抬眼看着白于染此刻有些泛红的脸颊,没有再回话,而此举在白于染看来就是东珺瑞心虚,也在默认着自己的做法,气氛一下冷冽下来,寇老抬眼看了看两人,垂首一礼,低声道: ………… “她被金御卫带走之前,我去见过她了,她好似一直在等着我去,她走之前遣散了她的副将,却遗憾未能亲手杀了东珺瑞,亦将自己手中的情报都交给了我……”话落,宫彦抬手在自己的胸口处一阵摸索,摸出一块木鱼的玉佩,伸到白炎的眼前,看此,白炎手中的动作一顿,眼中光芒渐起,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腰间和眼前这一模一样的玉佩,一阵恍惚,却又很快的恢复过来,不理睬宫彦,继续弹着自己手中的琴,而琴音却陡然高昂起来,似乎是在发泄着什么,宫彦识趣的将手中的玉佩默默的放在了琴边,轻声道: “其实从一开始南洲就想到有今日,也都想到若是事情败落,叶浮清从一开始就必定会被推出去,所以,无论知与不知,叶浮清都必死……”白炎依旧不语,宫彦也不在乎,依旧自顾自的说着,片刻后,长廊下走来一个黑衣的蒙面人,匆匆的走到白炎的身前,垂首一礼,恭敬道: ………… “带朝阳郡主叶浮清……” “你又瘦了,也不爱笑了,眼睛也没有光芒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话落,不待叶浮清有所反应,轻轻将手搭进叶浮清的手臂中,语气迅速变化,故作轻快道: “可是你?可真的是你?”那日她千里迢迢来到南洲,拿着那日她给的玉佩进了皇宫,终于如愿见到了她,不,不是她,是叶恒远,是真正的叶恒远,可是这些天的相处,那人的行为和心性符都和那日在天启边疆的她不同,一点儿都不同,直到南洲的密事被抖落她才明白,她被骗了,被骗的很惨,而那些她藏在心里的情感此刻都在无情的嘲笑着她,嘲笑她的愚笨,嘲笑她的卑微的情感,叶浮清低头不语,默认了一切,林玲儿突然一阵恼怒,抬起手,“啪”的一声,响彻在四周,叶浮清结结实实的挨了林玲儿的一掌,嘴角溢出了血,寇诗嫣抬眼看着林玲儿,大吼道: “你……”一把甩开她的手,转眼一脸冷冽的看着林玲儿,叶浮清伸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看着林玲儿此刻已经通红的双眼,眼前这个爱脸红的小丫头啊,终究是因为她来到这里,来到这个即将覆灭的王朝,甚至抛弃了自己在这个世间仅剩的亲人啊, “若是后来知道你所背负的一切,那一掌我定是如何也打不下去了,而这么多年,总觉得欠了你一声对不起……”叶浮清摇了摇头, 一步步登上那所有人都向往的金銮大殿,一步步走至那坐着至尊之位位置的人面前,抬眼扫过此刻都静默不语的众大臣,在看到白于染和东珺瑞时,一顿,随即苦涩的笑了笑,呵,那些该来的不该来的人,都来了,都到了,那是不是此刻大殿中的帘子后面那皇后娘娘和御王妃都在,是呢,连御王都在呢,叶浮清此刻的心中说不出的难过,也说不出的苍凉,没有想象中的血雨腥风,没有想象中的剑指相对,或是所有人都以逆臣的异样目光看着她,只余那人稳坐在高坐之上,没有怜惜,没有难过,有的只是无情和冷漠,只余那十年在天启的故人此刻也站在那里,一脸怜惜的看着她,只余那斗了十年,败了多场大战,甚至于差点命丧她手的东珺瑞也在,那白炎呢?白炎啊,你可来了?可愿来送叶浮清最后一程。 “可知罪?”冷冽的话语和那无情冷漠的眼神让叶浮清浑身一怔,苦涩一笑,反问道: “皇儿不知何罪?可要父皇一一道来?”叶浮清挑眉,不屑的看着南皇,看着那身为自己父亲的人,那曾亲昵的喊着她丫头的人, “叶氏浮清小小年纪,心狠手辣,欲在长世子叶恒远回来之时,趁兄长病寒,犯上作乱,蛰伏十年,挑起东疆和南洲之间的战争,乃是大逆不道,欲将两国百姓置于水火之中,这,你可知罪?”站起身,居然临下的看着下首的叶浮清…… 本来自 &# 三堂会审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叶浮清冷笑,呵,这些人竟竟罪名也替她安排好了, “多年前,五南山速来有千手之称的怀家满门被灭,徒留下一位怀家后人,江湖之上,人称怀家千手怀御,而多年前这位怀家后人便经常在南洲皇宫之中自由出入,而这千手之称便是易容术……”话落,白于染转头一脸冷意的看着那位中年男子,嘲讽道: “九皇子息怒,臣也是奉皇上的口谕行事,咱们来时,皇上曾叮嘱臣,要臣好好辅助九皇子,以免九皇子感情用事失了国体……” “依尚之言,那本宫就是易了容去的了天启了?那请问怀家千手怀御为何帮我?又或者换个说法,他为何帮南洲?且南洲可是灭了他满族的仇人啊。 ”一言惊四座,在众大臣的心中都砸下一个惊天大雷,他们无论如何都未曾想到南洲竟是灭了怀家满门的人,而借此说法,怀家又怎么可能帮助南洲,这一切真的疑点很多啊,张尚若不以为然,来天启之前,皇上已经向他叮嘱了一切,说眼前之人聪慧无比,和她斗切莫不可急躁,得慢慢来,而此次必要她亲手被自己的族人逼死, “南皇当年意气风发,年少轻狂,却不如您的女儿朝阳有一双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睛来的妙,终归输了,输给你自己……”闻言,南皇看向那张尚的双眼犹如上侧毒的刀子直的射向他,垂落在两侧的手陡然握成了拳,看此,叶浮清却嘲讽一笑,这世间所有的人的心理都是一样的,都想要把比自己强的人踩在脚底,可是,那些人却忘了,他们不够格, “刑部尚之位。” “你……”叶浮清一笑,突然抬高了声音, “就是连自己的问题都梳理不清,又怎么来审判本宫?天启的朝臣不听皇子的话,内部都未曾斗完又怎么来尔等这里造次?而如今南皇定是连对策都没有,又怎么三堂会审本宫?”话完,不再理会众人,抬脚向外走去,而那张尚看此,阴狠一笑,大声道: “张尚,你这是要干什么?本皇子还没有死?尚就想爬到本皇子的头上了吗?”张尚闻言,却不慌乱,转头对着白于染恭敬一礼, “十年前,南洲沥阳长世子身中寒冰之毒,不幸掉落水中,导致寒毒发作,命悬一线,世人皆知天启盛产蛊虫,且皇室中供养的双生子母蛊更是有起死回生之效,于是南皇便派了朝阳郡主女扮男装前去天启,名为探访天启文化,实则是打探天启内部的情报……”众大臣哗然,却仍旧低头不语,叶浮清身子一顿,依旧背对着他们,呵,真是厉害,就是连这也查到了,啧啧,真是,真是,东珺瑞眉间紧紧的皱了起来,抱手嘲讽的看着那张尚,轻声道: “很遗憾,本朝么希望能够有此物,可是奈何只是传言,天启确实盛蛊,可这子母蛊本皇子是从来没有见过,更未曾听父皇说过。”东珺瑞一笑,嘲讽的看着张尚, “本尚可没有说那东西是双生子母蛊,而天启本来就没有这双生子母蛊,本尚说的是另一样,而这一样便能足够证明南洲十年前所行之事,是真是假。”闻言,叶浮清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脑中也在极力的回想,是不是自己在行动之中,当真的落下了什么证据,心中不免有些慌乱,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脸色平静着等待着那尚的下文,谁知那张尚却陡然看着叶浮清,语气讥讽道: “张尚真的是太看的起朝阳了,人心这东西向来难测,本宫又怎么猜的出来?而张尚这样的人,心怕是黑色的吧,呵,真是特殊的很啊……”话语中的嘲讽,转着弯的骂张尚是小人,呛的张尚一口气提不上来,也无法反驳,只能一脸愤恨的看着叶浮清,这厢南洲的大臣嘴角微微上扬,不由间挺直了腰板,南洲的事本来就多,就烦人,闹的他们夜夜不得好好睡一觉,都盼望着此事快点解决,这下天启来了,东疆也来了,事情也不如他们想象中的那么黑暗,这天启偏偏跑出一个张尚,还如此咄咄逼人,而此刻被郡主骂的不敢回嘴,他们不开心才怪, “右手?哈,如尚的话,本宫的右手本来就是废的,至于为什么是废的,本宫不知道呢?不如尚说来听听,又或是你来给本宫说说那劳什子的火山草的功效?” “郡主回国时得知天启并没有双生子母蛊,却有火山草,多年前医圣曾有此草救活过一位将死之人,可是火山周围有岩浆,亦有千年火蛇镇守,郡主英勇,只身一人前往火山盗取火山草,杀了火蛇,差点命丧黄泉,回来之时,在行馆驿站被自己的王叔伤了右肩的经脉,借此右手半废,在招亲宴中,大力射箭,用力之大,牵动旧伤,从此右手全废。” “因为她绑了你的侍卫承远,你们起争执所致……”叶浮清噗嗤一笑,不得不说,这天启的情报能力真的一点都不差,真的是连这点小事的头能查出来,果然不愧是四国之中的大国,国力如此之强,那就是说,她叶浮清今日是真的走不出这金銮殿了,闻言,所有的人都将目光直直的射向那站在前方,一直垂眸不语的御王,看此,叶浮清突然不说话了,也和众人一般看着御王,御王回望着叶浮清,抿紧了唇,一脸的阴霾,周围的气息渐冷,气氛凝固,南皇却在此时出了声, “南皇请息怒,我天启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若是没有,便也可还郡主一个清白,也可还南洲一个清白……” “郡主从小在南洲便有才女之名,一身才情不比男儿,郡主通透,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想必郡主明白,对于谢些事还望郡主给天下一个交待,亦给天启一个说法……” “依照郡主这意思,那就是十年前郡主去天启这么多年,还不被人发现,南洲可是欺我天启族人?”叶浮清挑眉,一脸看蠢货的表情看着这张尚,叹了一口气,求求他们能不能找个聪明点的人来呀,怎么又把自己绕回来去呀, 本来自 &# 废人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直接截断了张尚的咄咄逼人,而此刻的张尚却不如之前那般心切,突然间就平静了下来,那样子仿若接下来的一切都会他的预料之中,亦在他的掌握之中, “儿臣叶氏浮清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南皇会意,抬手示意叶浮清免礼, “我朝的三堂会审想必已经不用举行了,看样子张尚代替即可,那就由张尚一人来审问我朝郡主,朕也给你这个权利,免得日后再说我南洲欺人。”随即坐在椅子上,好以整暇的看着众人,叶浮清也不辜负众望,对着张尚点了点头,轻声道: “日前,郡主在招亲宴中消失,请问这段时间郡主去了哪里?为何突然又出现在南洲边疆?”叶浮清挑眉,这个问题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是她叶浮清向来都擅长瞎扯蛋, “自知命不久矣,吾对江湖生活格外向往,想要去看一看也在情理之中不是?” “笑话,现下本朝的莫离将军正与林城战场之上与楚王在一起,莫不是我叶浮清用分身之术,能变成多人,又同时拥有多重身份?”闻言,众大臣都点了点头,对于郡主这件事,疑点本来就多,而从开始到现在,他们都不敢多说一句,事情发生时,上头那位连连下了多道圣旨给郡主,郡主都未曾回来,随后直接派了金御卫前去,所有的人乃至天启都认为南洲是默认了,而此刻,剧情大反转,突然在井口看到了希望,他们如何能不激动, “郡主若是缠绵病榻十数年,现下便该是一脸病态,脸色苍白,弱不禁风,可是郡主如今面色红润,走路稳健有力,这真是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啊?这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将死之人?命不久矣?呵,莫不是南洲的太医不行?”叶浮清顿时身子一顿,掩去眸中的情绪,一双桃花眼顿时蓄满了冷意看着张尚嘴角的笑,张尚一脸悠然自得的回望着叶浮清,说出口的话,却教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只见张尚丝毫不给叶浮清说话的机会,抬手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来,扭头看向南皇,垂首道: “怎么郡主不敢吗?还是心中有鬼?”话落,东珺瑞抬起头看着张尚冷笑一声, “两国战争?前不久东疆和南洲不是才打过吗?东疆连损两名大将?怎么感觉此刻四爷想助南洲了呢?”东珺瑞却轻声一笑,反问道: “自然不干臣何事,只是四爷这般肆意妄为?可想好了回去该如何交待了?”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了起来,帘子后的御德皇后一眼不眨的盯着殿中的情况,心下难受,却是生生忍住那想要掀帘而出的冲动,片刻的沉默,却依旧不能改变眼前的局势,叶浮清双手紧握着,挣扎着,张尚就拿着瓶子在那儿站着,一脸的不屑,此刻所有的人都不敢再言语一声,就是连寇老和御王都有些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臣大理寺少卿张峰,有几句话想问与天启刑部尚?” “天启盛蛊,可是本朝乃至许多人都对蛊虫不清楚,尚要怎么证明这蛊虫不是有毒的?又或是不是毒药呢?”张尚轻笑一声, “这就是张尚所说的,我从天启拿走的东西?”话罢,张尚抬起手指,摇了摇, “本宫若不试?”张尚闻言,却对着叶浮清躬身一礼,突地转换了语气, “浮清……”寇诗嫣突地大喊一声,还未反应过来,叶浮清已经将张尚手中的的小瓶子拿了过来,将瓶子中的东西抖落此手中,使劲儿的咬了自己的食指一口,血破口而出,那青色的蛊虫随着那伤口直接进入了叶浮清的身体里,看此,东珺瑞看着叶浮清的眼睛突然心痛的闭了闭,这是激将法啊,浮清,你聪慧一世,怎么就糊涂在了这里啊,怎么可以啊?那种蚀骨之痛,你要怎么承受啊,垂落在身侧的双手,陡然握成了拳,叶浮清,叶浮清,我东珺瑞从来都没有想和你再见会是这般模样,这番不顾朝堂,不顾圣命前来,本就是想不顾一切带走你,你可知?我和怀御早已为你安排好一切,只要过了三堂会审就好了,我就可以说带你走,去你想去的地方,可是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难以回转的画面啊? 本来自 &# 不得不去做的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那根本就是等同于将一个人浑身的经脉全部活生生的打断,却又让那人能够生活自理,一点点的啃噬着你身体里面的每一根经脉,那种痛还不如将一个手直接杀死来的更好,很痛快,那汗已经侵湿了叶浮清的后背,那垂落在额前的黑发已经湿透,那人却依旧站着,垂首一动不动的站着,任由那血随着食指越来越多,任由此刻身体中的那生不如死的啃噬感,而张尚见自己的目的已经到达,也不再言语,就那样随着众人一起静静的看着叶浮清的变化,脑海中,犹如那放画面一般,许许多多的回忆都在此刻在自己的脑子中回放着,突然间就回忆起,那时在天启遭遇死士暗杀,本以为必死无疑,那人一席白衣从天而降,将自己搂入怀中,轻声道: “清儿……”轻轻的一句呢喃,御德皇后的声音沙哑至极,泪随着眼眶犹如掉了线的竹子哗啦啦落了下来的,声音小的让人几乎听不见,似乎是怕惊扰了眼前这个血一般的人儿,叶浮清闻声,依旧不动,长长的睫毛却在此刻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以示自己已经听到了,刚刚还在这大殿之中巧舌如簧,垂眸讥笑的人啊,眨眼间,就已经变成了这样,一个血人啊,一个连抬眼都觉得已经很无力的人啊,血还在流,那浑身传来的蚀骨疼痛也还在继续,可是她已经无力再去分辨那里更痛,又或是低头去看看那些流血了,她已经麻木不堪,那疼痛感一波又一波的朝她袭来,几乎让她站不住脚,白炎,白炎,叶浮清,叶浮清在等你,在等你啊,在等你,等你啊…… “宫彦,我白炎自知当不好这个皇帝又或是一国太子,我不愿在这生生世世中的孤苦中度日如年,而今,我放弃自己,我只为她,只为叶浮清,只为她。”宫彦看着眼前一言不发却突然语出惊人的白炎,心中震惊,这世上当真有这样的一个人啊,为了心中所爱,甘愿放弃所有的一切, “我倾君阁的院子后面种满了向日葵,那时就只是想若有朝一日,一定要让她亲眼看见,而今她被族人逼迫,我便随她一起,若是我不能回来,有时间就帮我去看看吧,我怕她找不到回去的路。”宫彦看着白炎的决绝的背影,欲言又止,却终究放下了手,也放下了那劝说的话语,满堂的清风涌入这有些空旷的大堂中,那桌上摆放着那人这一身至尊的权利,至尊的地位和满脑的智慧,一身的才华,那人都不要了,就这样走了,就是连自己打小立志的梦想,那人也不要,也不想要了,呵,真是看的开啊…… 血仍旧在不停的留着,就算在愚钝的人也在此刻明白了过来,东珺瑞一脸冷意的看着张尚, “浮清……”寇诗嫣站了一旁,抬着手怎么也不敢去触碰叶浮清那满是鲜血的身体,僵持着手,心痛的看着叶浮清,泪水随着脸颊哗啦啦的落下,揪紧了所有人的心,御德皇后一副早已呆愣的样子,站在那里,任由叶浮清趴在地上,不敢挪动一分,亦不敢去触碰叶浮清,叶浮清透着已经有些朦胧的双眼,看向远处,看向御德皇后的脚下,手轻轻的颤抖起来,垂眸轻声呢喃道: “白炎,白炎,白炎……”一声声的呢喃,让众人都怔愣在了原地,个个都低垂下了头,丝毫不敢言语,寇诗嫣听见了叶浮清的呢喃,顿时一声大吼,整个人直接冲上前揪住了那张尚的领子, “臣没有啊,没有啊,臣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啊……” “白于染,我告诉你,告诉你们天启,若是叶浮清今日死在了这里,死在了南洲,便是你们天启闯的祸,是你们天启的人下的手……”随即跪到叶浮清的身边,一声声的呼唤着, “放肆,寇诗嫣……” “叶浮清,叶浮清,你……你说话啊……说话啊……”哽咽的呼喊声惊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哈哈,你们想知道什么?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寇诗嫣今日就全部告诉你们,全部……”随即俯首朝着叶浮清的耳边轻轻的呢喃着: “诗嫣啊,诗嫣啊,你一定要坚持住,你家中还有父亲在等你,你等等我,等我回来便带你去王兄的衣冠冢,你等我啊……”如今,那日让她坚持住的人今日血流大殿,她无能为力,只能抱着她一点点的诉说着过往,只能看尽世间人情冷暖, “叶氏浮清,号朝阳,南洲郡主中封号最高的一位,生于南洲平启五十二年冬月,生时漫天大雪,令母亲差点难产而死,生时父不喜,母弃之,容当今圣上和御德皇后养入膝下,平启五十九年,沥阳世子叶恒远病重,七岁替兄为质,六十九年,回国,东疆来战,只身一人,马革裹尸。”话落,众人大惊,生时父不喜,母弃之,容当今圣上和御德皇后养入膝下,这句话重重的落入所有人的心头,这么说来,叶浮清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不是真正的皇室郡主,其余那知情的人,就是东珺瑞和白于染都有些怔愣在了原地,对视一眼,都在其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御王顿感不妙,顿时便寇诗嫣大吼一声,呵斥道: “静依郡主,你不过来吗?你不过来看看浮清吗?你不看看你这个在天启生死周旋十年的亲妹妹吗?”静依郡主被寇诗嫣一点名,心中一慌,顿时不安的看着御王,看此,寇诗嫣冷笑一声, “寇诗嫣,你说话可得好好看准了场合……” 本来自 &# 恩断义绝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一番话直接让验证了张尚先前说的那番话,原来是真的,都是真的,御王被寇诗嫣一句话问的愣卖了原地,那即将呵斥出口的话也生生的哽在了他的喉咙中, “无论是清阳还是沐宸,你们终究都选择了牺牲他们的命,来坚固您们南洲皇室的权利和荣华,怎么样?我南洲子民最最敬重的陛下,这样的感觉可好?这样被人抖落出一切的感觉可好?”上座的南皇始终不曾言语过一句,甚至于连一个站起身来看大殿之中的动作都未曾有过,寇诗嫣就这样一件件的将南洲的往事一点点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抖落出来,那些人垂首不语,就这样听着,没有人去请太医,没有人去管叶浮清是否还活着,只是寇诗嫣就这样一直拥着叶浮清,一直就这样抱着,片刻后,寇诗嫣转头看着叶浮清,轻声道: “你走好不好?我若见到白炎,定会告诉他,定会告诉他……”话到最后,寇诗嫣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告诉他,告诉白炎什么,告诉白炎眼前的这些人是如何逼迫她的吗?或是告诉白炎,叶浮清一直在等他,一直在等,叶浮清似有感觉,轻轻的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努力的睁眼看着寇诗嫣, “我……我……有……有感觉……他……他来了……真的……来……来了……”闻言,寇诗嫣猛地一阵点头,带着哭腔道: “还不快过来给她解开,给她解开啊……”那金御卫抬头看了看上方,看着全公公的手势,才走到叶浮清的身前,轻轻的拉过那满是鲜血的双手,解开叶浮清手上的那金链子,片刻后,叶浮清的双手得以放松,却陡然垂落在了一旁,轻轻的拉过叶浮清的手,寇诗嫣才看清那手腕处已经满是勒痕,一圈又一圈的,青紫交替,让寇诗嫣再一次红了眼眶,那次她回国,她在宫中曾问过她,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眼前这人却淡淡一笑,满脸的云淡风轻,原来,那风光无限的背后是无尽的折磨和煎熬啊,御德皇后看此,慢慢的走上前,想要去拉拉叶浮清的手,却被寇诗嫣一句呵斥, “诗嫣……” “既生为王族之人,身为郡主,吃着百姓的俸禄,便该为百姓做事,为百姓牺牲,为国牺牲又有何不可?”话落,御德皇后转头看着南皇,直直的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南皇看了一眼她,却终究不再言语,叶浮清听此,半眯着的双眼突地闭了下去,她不听,也不想再去看,那一张张冷漠无情的嘴角,令她恶心的嘴脸,冷笑一声,寇诗嫣毫不惧怕的对视着南皇,讥讽道: “朕乃一国之君,纵是有什么野心都是为百姓,如今天下四乱,若是起了战事,朕身后的百姓和朝臣该当如何?”一番话下来,就是东珺瑞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南洲的皇帝,还真是撇的干净的很啊, “放肆,寇诗嫣朕念你父亲这么多年来为国鞠躬尽瘁,忠心耿耿,对你一再忍让,不是让你如今这般放肆,便可有资格和朕当堂对峙了?”话落,寇老“嘭”的一声跪了下去, “认错?我寇诗嫣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错又或是我错在哪里?倒是皇上这般颠倒是非,还有什么资格坐在这个位置?”南皇大怒,指着寇诗嫣, “乱臣贼子?”御德皇后闻言,指着南皇大声道: “叶氏浮清,号朝阳,小小年纪,行为不端,妒忌之心频起,欲图弑兄取而代之。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话落,顿了顿,继续道:“十年前,吾儿沥阳,突发疾病,不得不寻双生子母蛊前来解救沥阳之病,宫中子嗣凋零,外族频频起战,是以不得已将朝阳女扮男装送往天启,此事,朕做法不对,容后朕会置一封国信于天启,还望九皇子代为告知,殊不知,这期间,朝阳野心渐起,竟以挑起两国战事,这等心思邪恶之人,南洲没有,叶氏王族没有,直接处死……”一言再惊四座,南皇就那站在那里,不慌不乱的平静模样,仿若就是在诉说着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那模样直接震惊了所有人的心,任谁都未曾想到南皇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番话直接道出了整件事情的原委和结果,那无情冷漠的样子也在此刻让众人寒了心,闻言,叶浮清突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呵,果然都是暴露了本性,叶浮清啊叶浮清,你看,这就是你护了十年的亲人,为其生死不顾的亲人啊,这就是那个小时候不顾身份让你将他当成马儿一样的爹啊,那个从小宠着你的人,如今亲自下令让你去死啊,寇老顿时反应过来,渐渐磕头, “请皇上三思,请皇上三思啊……” “臣乃是叶氏朝阳之父,自古子不教,父之过,朝阳出生三月,便已被臣丢弃,如今变成这般,臣有着莫大的责任,未曾尽到一位父亲的责任,以至于后来造成许多的麻烦,请皇上三思,臣愿代我儿顶替一切罪行……”御王妃和静依郡主见此,也都纷纷的跪在了御王的身旁,连连行礼磕头, “你当真?你说的这番话可当真?”此情此景猛然的灼痛的叶浮清的双眼,那十年前,前去天启的前一个早朝之上,母后,哦不,皇后娘娘也是这般,也是这样,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指着皇上的面,不同于今日的震惊,那一声声质问和责怪响彻在整个大殿之中,那人依旧是那般模样,狠心的背身而去, “这么多年了,终究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是这王位之上的权利让你变得这般无情?变得这般冷血无情?就是连自己的女儿也要杀了?”南皇甩手,一脸冷意的看着御德皇后,两人之间没有争吵,没有质问,有的只是平静的一问一答,而偏偏就是这样的场面让所有的人都觉得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哈哈,朝堂逆子?这罪名何来?是浮清要弑父了?还是浮清要登皇位了?这样以来,本宫不就是逆子的母亲,同为逆子一党,按南洲刑法,诛灭九族,这九族的开头不如就从皇上开始吧。”话落,南皇大怒, “本宫怎样?叶启平本宫告诉你,就算是如今牺牲了叶浮清了,这南洲照样保不住你可明白?沥阳病重,朝阳被你下令逼死,届时南洲无人接替,这皇位始终都是易主,你看看这跪着的一个个大臣,你看他们那副模样,你看,可有用之人?你看,他们那一个个懦弱的样子,早已被这百年来的太平磨平了样子,已经没有警觉性了,这南洲终究是到头了。” 本来自 &# 这温暖终究来的太晚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保不住又如何?她叶浮清就算生为御王之子又如何?是朕将她抱到宫中,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供着她,就算只到七岁,她身上留着的却是叶家的血,王室的血,身为郡主,为国牺牲有何不可?” “我带你走好不好?”大手包裹着小手,掌心中的那只手已经冰冷无比,那周围的鲜血仍旧湿热着,白于染自知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他也根本无法想像叶浮清是如何能够坚持下来的,或是心中的执念,又或是一直都不肯相信,叶浮清不语,将手从白于染的手中轻轻的抽出,她叶浮清如今已成南洲的乱臣贼子,成为叶氏的逆子,又怎么再可以去连累他人,全身的经脉尽断,如今的她已经再无力去看梨花落,也再没有信念支撑自己等到白炎的到来,也看不到那人王冠军头,成为一代明君了,手中落空,白于染看着叶浮清那一副已经生无可恋的模样,心中一阵疼痛,哽咽道: “带她走,我为你们档开所有的人。”话语职中的沉中和坚定,就是此刻前方是地狱,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为她去档开,叶浮清仍旧不语,一双桃花眼仍旧直直的盯着那边两厢对驰无果的御德皇后和南皇,寇诗嫣低头,看着叶浮清,心中发凉,浮清,浮清,这世间从来都不会有所谓的付出便有回报,你是付出了,可是你得到了什么,你得到的是赐死,是逆子的罪名啊,突然寇诗嫣有些理解了那年沐宸从皇宫之中只身一人离去,再也未曾回来的心情,那时无论是清阳还是沐宸,一去都必死无疑,那时她还嘲笑他们走的潇洒,走的轻松,走的无牵无挂,这般想来,他们那时根本就是已经对这个养他们,育他们的南洲皇室早已心如死灰了吧,可是如今,她又怎能再眼睁睁的看着叶浮清死在这里,低头,轻轻的拍了拍叶浮清的背,似安抚,似欣慰,轻声道: “白于染一定要将叶浮清带出去,就算她时日无多,也请好好照顾好她,拜托……”白于染接过叶浮清,朝着寇诗嫣猛的一阵点头, “就是身为郡主,身为帝王子嗣,有着不可担负的责任,可他们也是人,皇上,你可还记得多年前因你而死的清阳和沐宸?”寇老一看,心中大惊,急忙呵斥道: “父亲,很抱歉,诗嫣不能承欢膝下了,如今诗嫣所作之事皆随心而来,我不愿再在这里为这本来就已经破败的王朝挣扎,也不愿再去牺牲更多的人,而这样无情冷血的皇家,不追随也罢……”寇老看着寇诗嫣连连摇头,寇诗嫣再不理,手中的长剑向后一拉,站于一旁的张尚已经毙命,那还来不及庆幸,来不及回去邀功的张尚,顷刻间已经命损南洲大殿之中,南皇一惊,斩杀异国使者,这寇诗嫣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鲜血四溅,如此巨变,就是连寇老都未曾想到, “白于染,你快带她走,我们断后……”话落,白于染连忙去抱叶浮清,意图将她抱在怀中,带出去,一直不动的叶浮清却突然在此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了白于染,顿时整个人都无力的趴在了地上, “浮清……”将叶浮清慢慢的扶了起来,而借此,叶浮清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 “浮清……”闻言,南皇摆了摆手,示意禁林军都让开, “十七年前,将我带回,可是早就知道了有今日?”直到现在她心中都还存在了点点的希望,只要那人摇头说不是,她马上就认罪,因为至少那样,她总算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不是一个人,她明白父皇这样做,是顾及身后的族人和百姓,只要那人说不是,她就认,至少那七岁的养育之恩不是假的,她父皇也是爱护她的,只是为了家国不得已而已,只要摇头,她叶浮清纵是死亦值得,亦甘愿, “十年前,将我送往天启,亦是和清阳兄长的目的一样?” “御王将我丢弃,不是因为差点令御王妃难产,而是叶氏本来就需要一个弃子,去为你们铺垫所有的路?”跪在一旁的御王和御王妃听此,心中皆是大惊,大惊之后更多的却是羞耻,那样不堪的原因啊,也终于在这么多年以后被人知道,也被他们的女儿若看到, “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无双殿下,无双殿下来了……”众人大惊, “宫门之外。”南皇一听,心中大惊,那人来了,果真来了,可是这里是南洲,不是天启,随即朝跪着的寇老沉身吩咐道: “他来了,叶浮清他真的来了……”叶浮清不语,低垂着头,来了吗?她始终心心念念,一直等着的人终于来了吗?可是来了又如何,她终究是不能活着离开了,白炎,白炎,我们之间,像不像一场笑话,兜兜转转,到头来,你我之间终究是缘浅情也浅呐…… “吾于南洲平启五十二年冬月生,生是父不喜,母弃之,容当今圣上和王后不弃,将吾养入膝下十数年,而今吾不孝,娇纵善妒之心频起,意图弑兄取而代之,负圣上王后一片苦心,今……”叶浮清顿了顿,如今这般跪着,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时至今日今刻,她都不明白,她是怎么还有跪在这里的,“今,一拜还皇上娘娘养育之恩,”“嘭”的一声,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用力之大,寇诗嫣心痛无比, “二拜,谢皇上娘娘锦衣玉食供养之恩……”再次重重的瞌了下去,顿时血流如注,先前因为蛊虫啃噬止住的血,再次涌了出来, “浮清……” “叶浮清……”看着叶浮清再次趴在哪里,寇诗嫣已经控制不住的大叫起来, “浮清,叶浮清呀…怎么办?怎么办啊?”转过头,拽着东珺瑞的裤脚,一脸的慌乱,大哭道: 所有的人包括南皇都被叶浮清的举动震惊在了原地…… 本来自 &# 毁尽双眼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此时此景,是混乱不堪,还是心酸无力,都已经无法再用言语来形容,如今叶浮清一身武功被毁,双眼尽毁,一切都遂了他们的愿,都遂南洲的脚步走下去,可是为什么,在这一刻既然揪紧了所有人的心,为何会让所有人都如此愧疚…… “一个将来要做皇帝的人,怎可如此儿女情长?”白炎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缓缓的走到寇老的身前,不惧此刻手持长剑包围着他的百十金御卫,不惧此番若是闯进去带来的后果,不惧前方是深渊还是地狱, “哦,那你此举是何意?”听闻寇老的话,白炎不语,有些深沉的双眸透过寇老,透过此刻剑指相对的百十金御卫,看向那不知名的方向,顿了顿收回目光,认真而又执着的直视着寇老,低声道: “那么,我便陪着她,毁尽前程,毁尽自己,至死不悔。”寇老震惊的看着白炎,白炎却收回目光对着寇老笑了笑, “万人之上或是白炎?”那人想也不想,便毫不犹豫的回答他: “他将来会是一国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你怎么可以屈于后宫四方天地?怎么可以甘愿成为他人之铺垫?”那人笑了笑,抬头看向那挂在整个黑暗无比之上的月亮,在整个天空中唯一的光亮,空洞的双眼仿佛在提及那人时便有了光芒, 寇老有些涩涩的看着白炎,叹息道: “去吧,去吧,她一直在等你,一直都在。”白炎也不再啰嗦,踏步朝宫中急急的走去,徒留寇老和身后的一干金御卫站在原地,看着白炎急匆匆前去的背影,阵阵叹息,阵阵心凉,这两个孩子,若是有命走出来,将来必定成大器,而这乱世也会在他们手中结束,可是若是走不出来,那史官笔下又多了一代传奇故事,那民间的野史也从此多了一段佳话,流传百年。 “收起你们那副虚伪的嘴脸……”御德皇后一个踉跄,跌坐在地,怔怔的看着染上叶浮清鲜血的双手,轻轻的拉过叶浮清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那人双目血流,额头也已经破了去,全身经脉尽断,血染大殿,生不如死,却始终在吊着一口气,寇诗嫣心痛不已, “你有什么资格为人父?又有什么资格为一国之君?”低头,蹲下自己的身子,想去摸摸叶浮清,却被御德皇后猛的一把推开,大声的吼道: “你们难道不难过吗?你们难道一点儿都不心痛吗?那现在躺着的是你们的亲生骨肉,你们不难过吗?”伸手突然提起御王妃的领口,将她猛的丢在叶浮清的面前,静依郡主顿时惊恐的大喊道: “你可给本宫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们丢弃的孩子?这就是你们想要当做弃子来铺路的孩子?你看清了吗?她现在经脉尽断,双眼尽毁,你看清了吗?心痛吗?哈哈……”众人看着那几乎已经有些疯癫的御德皇后,都将头埋的更低了, 冷声道: “浮清啊,你想必不知道吧,王兄他在倾君阁的后院给你种了满园的向日葵等着你回去呢,那天启的梨花也开了,浮清,你还记得吗?” “清儿,你看,白炎来了,他在这里呢……” 本来自 &# 浮清,我是白炎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 ) 一行人震惊的看着那位白衣男子, “王兄……”白炎似乎没有听到白于染的喊声,一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叶浮清,那人一动不动的就这样趴在白于染的背上,听到的声音甚至连头都未曾抬起过,白炎看着叶浮清满身是血的样子,整颗心都揪在一起,像是有人捏住了他最致命的东西,让他痛的踹不过气来,垂落在身侧的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所有人的人都在等着叶浮清回应,可是那个人就好像已经死去了一般,没有动,呼吸若有若无,亦未曾回应白炎,如鲠在喉,白炎再次轻轻的唤道,似乎是怕叶浮清不相信一般, “清儿,你看,白炎真的来了,真的……”依旧未曾有任何反应,一想到是那种可能‘性’,白炎一阵踉跄,叶浮清若是走了,他要怎么办?他白炎要怎么办?他一个人要怎么活下去,他放弃太子之位,放弃家国,只为她,他是真的不敢想象,若是叶浮清真的不在了,他要怎么活下去?缓缓的走到白于染的身前,想要去‘摸’‘摸’叶浮清的头,却在此时此刻,那人终于动了,就只是轻轻的动了动手指,白炎也都看见了,顿时欣喜若狂, “清儿……”听到这声清儿,叶浮清浑身一怔,却仍旧不抬头,到现下这般,都不知道她是不想抬头,还是已经无力抬头,只是垂着头轻声的呢喃道: “白炎,白炎……” “我在……” “可真的是白炎……” “是……”得到确认,叶浮清吃力的抬头看去,却在这一瞬间看到的尽是黑暗,也是抬头的这一瞬间,整个人,整张面容都落入白炎的眼中,在这一刻,他竟分不清那是什么,说是血人,可是他还能依稀的辨别出叶浮清的面容,可是那双眼下的血,无一不此告诉他,叶浮清瞎了,他的叶浮清瞎了,心中已经完全不敢想象在这段时间里,叶浮清受到了多大的折磨和煎熬,这短短的时间里,她有多害怕,又有多难熬,他的清儿啊,竟坚强到这种地步啊,也被那些所谓的人用责任‘逼’到了这般地步,闻声,叶浮清轻声一笑,却依旧靠在白于染的背上,轻声道: “白炎,抱……”闻言,白炎顿时泪如泉涌,究竟一个男人要疼到什么样的地步才会这般泪如雨下,且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白炎又怎么会这般,心中一痛,忍住想毁了那所有人的恨意,转瞬之间全部化为柔情,走到白于染的身后,轻轻的抱过叶浮清,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怀中的人软绵无力,入鼻尽是血腥味,满身的伤痕,双眼尽毁,尽是连抬手的动作她都觉得无力,他的清儿究竟该多痛啊,多难过啊…… 抬起手,‘摸’索着抚上白炎的脸,叶浮清那心中坚强已久的地方终于崩塌, “白炎……” “嗯……” “我看不见了,以后要怎么办啊……”白炎低头,轻轻的‘摸’着叶浮清的头,柔情道: “无事,这世间多少肮脏之事,清儿不看也罢,白炎会是你是眼睛,别怕,我在,我在……” “白炎,我没,没,有武功了,你教给我的武功都,都没有,有了,要,要怎么办啊,你给浮,浮清的东西,没,没,没有了啊……”忍住那即将再次夺眶而出的眼泪,白炎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那么酸涩,没有那么无力, “无事,有白炎呢……”如此简单平静的一句话,让叶浮清心中突然安定了下来,那些黑暗中的痛苦和煎熬,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了,也让周围所有的人红了眼眶, “嗯,还,还,还有好,好多话,想,想与你,说,说,我就,一直等着你,真,真,真好,你来了,来了呢……”轻轻的拍了拍叶浮清肩膀,以示安慰,忍住心中的悲痛, “等你好了,就都说与我听,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白炎将叶浮清的头轻轻的按在自己的怀中,将她抱起,一步步的朝外走去,渐行渐远而去,一路之上,都听见他在低声和叶浮清说着话, “清儿,倾君阁楼后的向日葵该开了,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嗯……” “不是说还想去江湖走走吗?前几日又遇到了棋老了呢,他说想与你切磋切磋呢……日后倾君阁楼后的向日葵,等‘花’瓣都落了,便可以做成瓜子饼了,想必你没有吃过吧,待你好以后,我便日日都做与你吃……” “还,还有,有梨‘花’酥,这些,你,你可会做?”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传来,每每听进一个字,都让白炎的心随着颤抖一番,多怕下一秒,就是连这断断续续的回答声都没有了,手抱着叶浮清,入鼻间都是血腥味,都能让白炎清晰的感到疼痛,那武功活生生被毁掉的疼痛,那样的疼痛,就相当于有人用刀将身上的经脉一寸寸的挑断,而那蛊虫,呵,那些人啊,就没有想过让怀中的这个人活着啊, “不是还想去看看那延郡看百‘花’齐开吗?这些待你好起来,便也一同去看看,白炎现下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陪着清儿了……” “阿炎不,不去,去朝堂了吗?那,那,天启,天启,要,要,怎么,怎么办?”闻言,白炎低头对着叶浮清轻轻一笑,纵然那个人已经看不见了, “白炎的天启不是已经在我怀里了吗?”闻声,叶浮清久久不言,白炎心下一紧,片刻后,叶浮清才淡淡的哼了一声, “嗯……” “你睡一觉好不好?醒来一切就都过去了,我带你去‘浪’迹天涯,去走南闯北,那不是你的梦想吗?睡一觉好不好?”连哄带骗一般,可是任谁都知道,若是叶浮清一觉睡去,便再无醒来的可能,也再无活着的可能,可是那人却仍旧这般,那种锥心之痛啊,许久怀中的人都没有丝毫回答,手却一直紧紧的拽住白炎的衣襟,一直就这样坚持着,仿佛一个在水中飘浮许久的人,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希望,找到了浮木, “你醒来,我们就到了,前段时间为你在一处世外盖了一座小房子,醒来就到了,届时我叫你好不好?”怀中的人仍旧没有丝毫回答,良久,却听见叶浮清虚弱道: “不,不,不要,睡,睡着了,就,就,等不到,白,白炎了,我,我,要是,醒,醒不过来,他,他,一,一个人,要,要,怎么办啊?”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被提了起来,也紧紧的揪在了一起了,这一刻没有江山之说,没有帝王之道,没有权利无双,没有生死周旋,只有叶浮清和白炎…… 彼时,威严雄壮的王宫‘门’前。 有为伊满腔怒火化为柔情似水的他。 有为还恩情自毁双眼的她。 有为心上之人不远千里的他。 有为家为国毁尽一身武功的她。 有为红颜一怒伏尸宫‘门’的邻国太子。 有满腔热血化为虚无的南洲郡主。 而此时此刻所有的言语和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一席白衣的他抱着满身鲜血的她,此时耳畔的一声声低语,一声声蚀骨的呼唤。 “浮清,浮清,我是白炎,我是白炎……” “浮清,浮清,我是白炎,我是白炎啊……” 后来的南洲朝堂不知发生了何事,南皇又是怎样收的场,谁都不知道,也谁都不清楚,只道后来,再无人过问过此事,天启再不提十年前的事,而那一天的南洲朝堂,三堂会审郡主究竟发生了何事,众人都不知,而所有知道的人都纷纷闭口不提当日之事,再后来,天启和东疆的使者纷纷回京,东疆退了兵,天启的无双太子南下消失不见,久久未曾回朝,而谁都不曾发现前来天启的使者中少了一位,九皇子白于染回宫后打包行礼衣裳一去未知何处,东疆四爷东珺瑞在帝京之中因朝堂,败仗之事,被削了兵权,从此每每醉于王府之中,流恋‘花’丛。 这一年的南洲帝京秋季刚过,便大雪纷飞,往日光滑的地面都是厚厚的积雪,覆盖整座帝京,覆盖了那些城角下久久抹不去的鲜血和荒凉。 这一年的南洲帝京沥阳长世子重伤,一代无忌少年差点丧命,朝阳郡主病入膏肓,众太医回天乏术。 这一年的南洲漫天飞雪,白的寂寥,白的心酸。 这一年是南洲平启六十九年,这一年的南洲破天荒的下了一场大雪。 而无论曾经多么温情的感动终将随着时间的流逝灰飞烟灭,不曾留下一丝一毫。 如同叶浮清,如同这二十年来为叶家乃至整个叶氏王族所做的一切,父亲,王兄不好,你要为王兄铺好今后的路,我不怨,邻国日渐强大,我便代替王兄去,击东疆,寻双生蛊,你想到的为想到的我都做了,而今多年恩情还你,还叶氏二十年的给予的尊贵身份和锦衣‘玉’食,从此再不相欠。 如同白炎,生死周旋二十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生杀大权,一身计谋才情,将来更是一代帝君,却眨眼之间,丢了无双之位,丢了手中权利,天涯海角,只为一人,不悔。 南洲平启七十年,二月,以一手好字和诗情名扬天下的南洲朝阳郡主病重,南皇寻遍天下名医,众人回天乏术,挥手摇头,二月底,这位对于众人来说这始终未曾‘露’过面,却争议不断的郡主终是抵不过这天灾**的赠予,逝世于南洲皇宫中,未曾留下只字片语,唯一留下的只是她那始终未曾停歇的逆子的争议。 南洲皇宫白布盖宫殿,全宫上下皆一片素衣,皇宫外的大殿之上,百官皆在,素衣着身,庄重而又严峻,漫天白纸飘飘,叶恒远站在那棺椁面前,久久不动,那人死了,终于死了,在被折磨了这么久以后,终于消失于这天地不仁的世间了,他的清儿,他的那个一打雷就害怕的要死的小丫头没有了,不见了,终于离他而去了,一席白衣显得叶恒远整个人更加瘦弱无比,脸‘色’也愈加苍白,如今二月了,若是往日的南洲早就入了‘春’,可是今年的南洲二月了竟还在飘雪,那漫天飘下的雪竟应衬了这满皇宫的哀寂,点点的落下,落在所有人的发间瞬间就化成了水,也落在那人的棺椁之上,化为点点水滴,清儿,你说南洲从来不下雪,若是将来有一日南洲下了雪,你定要好好的站在院中好好欣赏,最好是雪能越下越大,足够你堆好多雪人的那种,可是啊清儿,如今南洲下了雪,想看雪的那个人却不在了,却不在了,不在了,手轻轻的搭上棺椁之上,轻轻的抚‘摸’着,犹如在抚‘摸’那人的洁白的脸庞一样,双眼空‘洞’无神,轻声道: “你离家十年,走的那年才七岁,王兄不知,左顾右颁,终于等到你回朝了,来不及带你去看那满屋子中为你收藏的古玩,你又匆匆奔赴战场,还是左顾右颁的等着你回来,眨眼间,你现下竟躺在了这里,竟先了王兄一步,竟先了我一步啊……”那时病重,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却始终都未曾料到先走的是浮清啊,是他的小丫头啊,那人很久都未曾回来了,也很久都未曾对他笑过了,也很久未曾叫过他王兄了,那人会叫王兄的人从此以后便只能在哪冰冷无比的皇陵之中,孤单一个人了, “昨日还做了你想吃的梨‘花’酥,怎的今日就‘阴’阳相隔了呢?”无论他什么时候沉睡,怎么感觉只要一醒来,那个人都已经不在身旁,或是离家再不见,或是又独自一人前去抗敌,又或是……可是无论怎样,他都未曾想到过会是今日这样,‘阴’阳相隔,这世间再寻不到那人的气息和身影,从此这寥寥深宫之中,真的只有他一个人了, “大王兄走了,二王兄也走了,如今竟连清儿都走了,这南洲究竟是怎么了?清儿啊,你且等等王兄好不好?王兄很快就来,很快……” 一念天堂一念深渊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南洲朝阳郡主逝世,举国上下白衣哀悼,那以往种种的血雨腥风再没有了踪影,也再无人可去窥探,这世间总有一些秘密本该就随着风消失于空中,随风飘散,随雨水冲刷,随雪花浸湿在这层层石阶之上,没有人去问天启的无双太子去了何处?天启的九皇子又为何再这之后一席包袱天地间荡漾?东疆四爷为何整日醉卧花丛?南洲的寇老丞相为何弃了官职带着自己的女儿寇将军请旨镇守边疆林城再未曾回去?这一一系列看似再平淡不过的事,都发生在一夕之间,却又那般引人神秘,而这段时间中,发生了什么?四国为何动荡成这样,都再无人去探究,好似突然一下子想要做天下霸主的那些人对那至尊之位都再没有了兴趣一般…… “王兄,王兄,王兄……”一声声的王兄叫的那般令人心碎,那般让人难过, “王兄,今日又被太傅说了吗?还是父皇交待的功课未曾做完?” “王兄是世子,将来亦要继承父皇的位置,这帝王之道,君王之策,王兄如今领悟的不够透彻也让人理解,可是王室之中,唯剩下了王兄一人而已,父皇的期望定是要大些,”随即拍了拍叶恒远的肩膀,“将来,浮清定会倾尽全力,助得王兄,也定会为王兄铺开前方阻碍,所以,王兄无需担心将来……” “哈,嫁了人家,也定会助王兄的,王兄可是清儿的血肉至亲呢,是我在这世上拼死也要护着的人呢……”一语成真,那人后来当真为了他,倾尽全力,甚至将自己毁的不成人样,经脉尽断,双眼尽毁,那人也都那样义无反顾的去做,不惧后果,不惧疼痛,为了他,为了南洲,为了叶氏,那人当真就这样倾尽全力,甚至放弃自己,只为成全他,成全南洲啊,可是他能回报什么,只是这样一步步陪着她走完这最后一段路吗?他的清儿啊,他还有许多来不及说的话啊,那房中的东西还有许多都未曾交给她啊…… “来生莫要生在帝王家,也莫要再遇上我这样的兄长……”从此与这无情帝王家再御半点干系…… “一切都该结束了,这辈子南洲亏欠她的,叶氏亏欠她的,也再无机会可还了,愿这孩子下辈子莫要再遇上我们……” “现下说这些,还有何用,这场大雪终是下的有些晚了啊……”不然,那孩子看见这场大雪不知会有多欣喜啊,思绪一顿,脑海中竟又想起那条大殿之中那人手持匕首毁了自己双眼的场景,终是默默的垂下了头, ……………… “阿沐这是怎么了?'怎的失魂落魄的?可是心上人随人跑了?”沐宸不理会怀御话中的调味,走到怀御的面前,一副不忍的样子看着怀御,怀御心中一抖,脸上却依旧浅笑着, “她死了……”怀御倒水的动作一顿, “她死了……”依旧是那句话,怀御手一抖,也明白沐宸口中的她是谁?坚持着将水倒完,再颤抖着手将水壶放回原来的位置,依旧不相信, “她死了,怀御,她死了,叶浮清死了,南洲完了,你的仇也报了……”手中的茶杯“砰”的一声摔落在地,碎了一地,怀御抬起头,看着沐宸,双眼顿时通红了起来,不敢相信沐宸的话, “我说叶浮清死了,南洲的朝阳郡主叶浮清死了,今日出殡,举国上下同哀,南洲皇宫中响起了丧钟……” “怎么不可能,朝阳郡主被金御卫押送回到帝京,天启东疆去了使者,三堂会审还未开始,就被天启的使者下了蛊,一身武功在金殿之上皆毁,浑身经脉尽断,鲜血淋漓,随后南皇质问,南洲往事被扒,朝阳郡主为还恩情,三拜大礼,亲毁双眼,为还恩情,在病榻之中挣扎数月,众太医无力回天,逝世于皇宫之中……” “没有了眼睛,没有了武功,经脉皆毁,活着也是煎熬,南洲没有朝阳郡主再外周旋,不久即将被其余三国吞灭……哈。 南洲这是到头了……”怀御似乎没有听见沐宸的话一般,自顾自的活在自己的思绪中,始终都不愿相信那人就这样真的死了,猛然想起那一年他在天启边疆和叶浮清对话时,得知她故意使计将皇家仪仗留在南洲小城,陪着白炎一起探破奸细,扯出天启楚王,随后以身犯险只身之人面对楚王的精英时,她的一番话: 到这里,不清楚看的人还有多少,但总算写下去了,嗯,谢谢各位,真的谢谢,万分谢谢各位肯继续看下去的朋友,不知道说些什么,嗯。努力更文吧。 本来自 &# 最后一程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想到此处,怀御不由得晃了晃身子,手颤抖的扶住一旁的桌角,一双清澈的眸子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喃喃自语道: “哈哈哈,哈哈,她真的死了,真的就这样离去吗?她那么爱白炎,怎么忍心独自让白炎活着?怎么忍心?” “你去哪里?”怀御怔愣的看着沐宸,那面具下的脸始终让沐宸看不到怀御真正的表情,却足够让沐宸看到怀御那双通红的双眼, “说不是,不说也不是,就这样在这四国都找不到的世外生活,不是好好的吗?” “你们两个人是算好了吗?怎么都喜欢将这沉甸甸的东西放到我的手中呢?”那桌上放着的东西足以颠覆一个国家,哦不,应该是捣乱四国,那一个个身份的象征,权利的象征,就这样被那两个人这样随意的丢来丢去,也被那两个人看的这样的轻,这样的不堪入目,“叩叩”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宫彦眉头一皱,将手中的玉佩,桌上的玉佩,尽数揽到了自己的怀中,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南洲传来消息,朝阳郡主病逝,今日出殡,葬入皇陵,举国上下同哀。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闻言,宫彦一脸的怔愣, “是,今日便出殡了,沥阳长世子亲自尾随而去,只是看样子,身子已经不大爽利,将军问少爷何时准备回京?”宫彦垂首静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 “无双殿下可有消息了?”那侍卫摇了摇头, “一介太子突然消失的无影无终,又怎会让他们找到?启云帝怕是也未曾想到会是今日这般局面,到底也将自己的儿子逼上了绝路……”话落,宫彦站起身,走到窗边,负手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心中说不出的惆怅,也有说不出的惋惜,那位如玉一般的公子和那珍珠一般的奇女子,就这样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人寻不到半点踪迹,白炎,叶浮清,那两个传奇一般的人啊,真的从此以后再不管这世间的一切了吗?又或是叶浮清当真已经离世了,据人传回来的消息那日大殿之中的情形不容乐观啊, “你们当真不管了?也当真放的下吗?唉,罢了罢了,愿你们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听闻东疆以不实借口攻打我国时,便是这位郡主带兵独自前往抗敌,提前撤走了边疆的百姓,才让边疆的人免于战火之难啊……” “可不是吗?那些个人还说这郡主欲图弑兄而取而代之呢?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呢?” “唉,无论这郡主是怎样的人,到底也保住了边疆,也保住了南洲不是吗?无论怎样,从这一点就值得我们尊敬……” 一路看去,那浩浩荡荡的送殡队伍人多的出奇,个个都低头静默不语,队伍后面,老远的就跟着一位断了一只手臂的人,一脸哀伤,又一脸的心痛,那表情似乎是在忏悔着什么?承远和承玉,还有远道三人就这样隐藏在人群之中,低头默默的看着那从自己眼前而过的队伍,垂在身侧的手都紧紧的握成了拳, “承玉,你告诉我,郡主怎么可能会死?寇老不是说无双殿下那日赶到将郡主带走了吗?怎么如今又出现在了南洲?还死了?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的……”承玉被承远摇晃的更加难受,他也不想去相信,可是南洲朝堂怎么会用这事来开玩笑?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话落,一旁一直静默不语的远道,突然抬脚朝队伍的前方走去,承玉心下一惊,连忙喊道: “承玉,别说承远不信,我也是不信的,可又无法解释这般场景,我就是想去确认一下,若真的是郡主,若真的是……”顿了顿,坚定道: 远处街道的小巷子中,东珺瑞一席黑色的长袍从街道的拐角处走了出来,满头的黑发仅用一根黑色的发带松松垮垮的束在脑后,俊朗的脸上,看不清是什么神情,就那样站在那里,眺望着那送殡的队伍一步步远去,恍惚间,又看到那女子一席黑色,浅笑的神情,那双桃花眼中看见他时满是算计的光芒,提着手中的剑朝他走来, “你不也杀了我的两名的将领吗?” “怎么不可以?东云亦是和我一同长大的。” “呵……怎么会算不了呢?你将我杀了便好了,不是吗?”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张来双手,迎接那即将刺入胸膛的致命一剑,半晌,那料想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东珺瑞将眼睛缓缓睁开,顿时浑身一怔,眼前那有什么人,什么人也没有,竟是连那个人的一丝气息都没有,浮清呐,你不是要找我算账吗?你怎么不来?东珺瑞等着你呢,这一次,我真的不还手,真的不会还手。你来啊,你来杀我啊,来杀我啊,啊啊啊,可是就算是再怎么幻想,也终究只是想象,那人不但不会来了,也从此再也看不见她了,自嘲一笑, “我从来都未曾想过会走到这般境地,也未曾想过要亲眼看着你被毁尽经脉,毁尽武功,自毁双眼,也未曾想过看你亲手被葬入皇陵,叶浮清,真的,我真的未曾料到……” 本来自 &# 叶姑娘,何时归来兮?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这一天的南洲依然飘着雪,直至郡主的棺椁到皇陵下葬,这雪才似有停止的意思,白花花的一片,令人不觉有着寂寥,也映衬着远方那一座座的山都成了一片白色,那白雪皑皑的样子美的让人移不开眼,某处不知名的荒山小郡中,一座用竹子搭建的小屋孤单的屹立在那山中,周围一片片全被竹林包围了起来,一片绿油油的样子,纵然没有世外桃源中那桃花漫天的存在,就关是这一片片竹林,也让人不觉有些隐世于山外的感觉,时不时的那小屋中还升起些许炊烟,白炎端着碗,那碗中黑漆漆的样子,一股药味扑鼻而来,轻轻的推开小屋中的门,又轻手轻脚的端着碗走了进去,小屋中虽小,却什么都有,一片温馨的样子,那小塌前睡着一位女子,整头长发未挽起,就那样散落的垂在那塌上,犹如那海水之下的蓬蓬海藻一般,女子脸色苍白无比,眼睛紧紧的闭着,嘴唇也是苍白无力,那我见犹怜的模样若是忽略那女子苍白无比的脸色,怕是看到的人都会认为那女子只是睡着了吧,白炎尽量让自己的脚步声听上去不那么大,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女子的小塌前,坐下,轻柔的摸了摸那女子的脸庞,柔声道: “前日去山中采药时,顺便捡了只小兔回来,想你无聊时可以逗逗它,若是我不在,去了山上,你也可同它说说话……” “清儿,据说南洲下雪了,虽说你不愿再回去,可是你不是特别想看下雪?你快些醒来,想必也能赶上那最后一场雪了……” “清儿,昨日听来山中劈柴的农夫说,言老明日便会去山下的小镇里,今日我们便收拾收拾下山去吧,等你醒来了,我们便又回来了,你看可好?”就算那人始终都未曾回应过他,白炎也依旧低声与她顺着话,说是收拾,其实就是白炎自己也知道,没什么可以收拾的,也没什么可以带走的了,这座小屋亲自为她所建,今日也亲自带她来了,可是那人却再也看不见了,拿过放置一旁的衣裙,动作轻柔的为叶浮清换上,此刻场景,若是那个人在,是醒着,定会一大个巴掌便朝白炎呼了过来,也定不会让自己近她的身,甚至还会恶狠狠的挥着手中上了毒的银针,盯着他,厉声道: “那日去街上在店中看到这身绯色的襦裙,便觉得很适合你,你啊,从来都一席黑色的衣袍,非要把自己弄的跟个小老头似的,如今也该换换颜色了,不知,你可会怪我?”话落,将放置一旁的轻纱斗笠轻轻的为叶浮清戴上,突地怔了怔,垂眸看着叶浮清那任人摆布的模样,心中一痛,我原以为,再见之时,定会是我迎娶你之时,却不曾想会是这样亲自带你回去,眼眶一热,那眼眶中的眼泪顿时随着眼角而下,谁说男子汉不能哭?不能流泪?谁说的?那些所谓的世俗便是这般让人道德无错吗?浮清呐,请你一定要醒来,否则白炎怎么能活下去,低头,轻轻的吻了吻叶浮清的嘴角,那眼泪也随着脸颊直流入口中,传来一股咸涩的味道,白炎突地噗嗤一声,竟低低的笑了出来,像极了一只偷了腥的猫儿,柔声道: 本来自 &# 情爱皆可抛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桃花镇位于南洲边疆和天启边城之间的位置。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镇和外界有些隔绝,但是向来风景优美,除了经常游历四方行走江湖的过客来来去去,否则在这四国都无人晓得这里还有一个小镇,今日江湖之上医之圣手的言老言先生今日便会踏足这个小镇,为这小镇的百姓们出诊,白炎早早就带着叶浮清从山中下来,此刻正歇息在小镇中的自家客栈里,屋外因为今日言老的到来,所有的百姓都开始纷纷忙碌起来,言老乃是医圣,一手医术起死回生,今日又是免费出诊,所有人早早便起来,去了言老的下榻的医馆,白炎坐在床边,看着那平静躺着的叶浮清,心下一紧,为她轻轻的掖了掖被角,柔声道: “清儿,我想过千百种,你的结局,或是与我携手母仪天下,或是我与你江湖天涯,自在逍遥,却未曾知今日会是这般结局,这般让我想毁了所有人,你且等等我……”收回目光,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这是谁家的公子啊?怎地也来这种地方啊?来找言老诊脉的,可都是贫苦之家的人啊,这公子看样子并不是这样的人啊……” “呸,还体验,这里多少病人他难道没有看到吗?还来搅和?” “今日听闻言老于小镇免费坐诊,今日来此,冒昧打扰,还望言老海涵,只是鄙人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白炎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让原本有些喧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灼灼的看着那门外恭敬行礼的男子,言老未抬头,依旧做着自己的手中事, “人与人之间乃是同等之地,都需吃饭,喝水,也都会生老病死,衣着不同,身份不同,便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吗?若是这样,那言老和那世俗之人又有何区别?或是言老原本就是这样的人?”死一样的寂静,个个都抬眼偷偷的看着言老的表情,言老虽是医者,可是脾气不太好,而所有的人都在为白炎捏一把汗时,言老却朗声一笑,顿时一股气流朝白炎而去,却是在此时轻轻的将白炎的手打了下去, “言老一手医术妙手回春,就是鄙人请求之事。” “是,鄙人今日前来就是请求先生走一趟,失礼之处,还望先生谅解。”言老摆了摆手,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抚了抚自己白花花的胡须,一双眼定定的看着,闪过一道精光,这就是天启的无双太子?那位年纪轻轻便坐拥高坐的太子殿下?哈,这气质,这风度,果然有王者风范?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当真是有些儿女情长了, “鄙人知道,无论言老有任何条件,鄙人都应允,只要言老能够将内子医好。”言老哈哈一笑, “先生请问……” 天启皇宫中,羽风跪在上房中,垂首不语,郡主死了,殿下消失了,那日日夜夜的愧疚终于在这一天,这一刻崩塌,可是也再无机会可以去弥补了, “如今这样的局面,也是朕未曾想到的,也是当初决定要做时未曾料到的,你也不用觉得愧对殿下或是南洲的那位,这些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他们生来就是敌人,怎可永结良缘?”无论启云帝再怎么说,羽风都觉得羞耻,曾经就是连他都以为殿下和郡主会在一起,而郡主的愿望亦是将来助殿下开辟一代盛世,成为明君, “昨日郡主出殡了,殿下也没有去,殿下真的会回来吗?” “皇上,你知道吗?那日属下带着大军到达南洲边疆的前一日,南洲已经答应让我们的大军入其城了,而郡主曾经说,无论将来如何,定会辅佐殿下登上那至高之位,结束这百年来的乱世……”言尽于此,羽风再不啰嗦,转身离去,这世上是有因果报应的,真的是有的,郡主和殿下如今这样,便是由他一手造成的,亦是因为那一念之差,殿下一日不回,那他一日守在东宫府外等着,等着领罪,等着为自己所作的一切付出代价,徒留启云帝一脸怔愣的看着羽风的背影,久久不敢相信那番话中的意思,也未曾相信那个女子的目的和一样,亦愿倾尽国力助自己的儿子,而如今自己却亲手毁了这一切…… 天启大军边疆镇守,东疆也突然之间安静了下来,西江从一开始就不言不语,不参与任何一国之间的战争,立场不明,南洲国丧,突然一下子四国陡然安静了下来,就像江河之前刚刚发生了一场滔天海浪,如今却都平静了下来,任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又会怎样,日子也就这样过了下去…… “帝王之谋是什么?”闻言,白炎一愣,抬眼却对上了言老那双充满精光的眼睛,随即也在瞬间明白,言老此番话语的意义, “君王之策?” “乱世家国之中,英雄人才辈出,东疆四爷狠辣,孝义皆在,却无仁德之心,喜征战喜醉在花丛,西江皇帝膝下子嗣皆随西江皇的身在朝堂,心在江湖一德性,从不喜朝堂之争,南洲沥阳长世子横行无忌多年,而天启无双太子,封号无双,曾被天启皇一言,天启之幸,百姓之幸,你来告诉老夫,他们谁更适合那天下之位?结束这乱世纷争?”一言罢,所有人都已经不能用震惊和敬佩的目光看着言老和白炎,这两人简直胆大,既然在如此公众场合中,公然议论这朝堂政事,更是议论谁更适合去做那天下的至尊之位,这两人简直胆子太大了,可是唏嘘之外,众人都还是竖起了耳朵,期待着白炎的回答, “依老夫所见,那位天启的无双太子已是首选,而一届君王欲成大业,情爱都可抛,儿女情长便是牵绊,是累赘,亦是祸害,想成大业亦弃自己……”闻言,白炎像是想到了什么,竟低低一笑,遂抬起头,看向言老,语气无比坚定, 本来自 &# 汝活吾生 汝亡吾随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没有人知道言老和这位公子在谈论些什么,可是她们能够清楚的意识到这位公子的身份想必不会简单到哪里去,而言老想必也是认识这位公子的,他们也被这位公子的言行举止深深的震撼到了,言老思衬着白炎的一番话, “就冲公子这番言论,老夫无条件随你去,也必会倾尽全力救治公子拙荆,”随即转头对着自己的两个小徒弟吩咐道:“你们两个就在这里为百姓继续诊治,随后便来找老夫,公子,请……” “棋老……”棋老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继续,随即抚了抚自己的袖子。   . v o d t  . c o m低声道: 客栈内,言老脸色凝重的看着白炎,低头叹息, “可还有救?”声音颤抖到不行,闻言,言老脸色更加凝重,却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走到今日,放弃了家国,放弃了朝堂,放弃了那抱负,也都只是为你,你若不在?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活下去?那阁楼后的向日葵你还未曾去过?也未曾闻到那花香?若是你不在?我做这些还有何意义?”君临天下他不要,权倾天下,他亦不要,千古流芳,万民拥戴,他统统都不要,他想要的不过一个叶浮清罢了,至始至终从来都只是一个她罢了,可是为什么会走到今日这般地步,又为何会成为这样,左右等到了可以将她带走,却始终未曾想到会是这般局面,难道真的注定阴阳相隔吗?恍惚间,白炎竟看到叶浮清坐在床边,柔声唤道: “清儿……”那人对着他轻轻一笑,轻声道: “清儿……”那人坐在床榻边,突然眉间一皱,娇态尽展,这样的叶浮清,就是她清醒时,白炎都未曾见过, “白炎,你定要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白炎伸手去空中一捞,竟全是空气,低头怔怔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怔了怔,曾经想过要让叶浮清就那样撒手离去的,曾经想过就那样让她走的,可是每次只要一想到他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要和他阴阳相隔,他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他活不下是真的,是真的,可是若是她醒来面对这一切,又要怎么办?猛然间,白炎也骤然回过神来,转眼,看着那人此时此刻平静的躺在那里,不哭不闹,不会笑,不会说话,鼻间的气息也越来越弱,清儿,你刚刚是来向我告别的吗?可是这几月来,你就是有气息,我才坚持到现在的啊,如今,终于有希望了,也请你一定要坚持住,要坚持住啊……站起身,白炎朝外走去,拉开房门,一脸坚定的看着言老,言老瞬间了然,却终究只是摇了摇头, “汝与吾已血肉相连,若是弃汝,便是弃吾,万千繁华,江山永恒,大权手握,都不及汝之一人,汝生吾生,汝亡吾随……”无比坚定的语气和那誓言一般的话语让言老心头一怔,频频摇头,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进来,朝小床边走去,而此时小床上的叶浮清眼角一滴泪从眼角滴滴落下,滴落于发间,再不见痕迹……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叶浮清这一生为恩所累,为族人,为百姓,为叶氏,为兄长,生死周旋,一介女子偏偏在黑暗中摸爬打滚,造就了要么你死我活的决绝性格,一生黑暗无比却有白炎这一道光芒,从夹缝之中照耀而进,从此倾尽全力,江山家国皆可拱手相让。而白炎从来皆是孑然一身,大权在握,天之骄子,将来天启的君王,万人之上,却在此刻偏偏放弃自己,放弃那唾手可得的江山和生杀大权,放弃自己的抱负,只为心口的那一抹朱砂,但为情故,虽死不悔。而这两人明明还是这四国之中最无可能,也最该没有交集的人,却偏偏为那一纸计划纠缠在一起,相依为命,却又隔界相谋…… “这是何意?”宫眼低头,哀伤道: “这是什么?”随着宫华的目光看去,宫彦在看到那块木佩时,不禁忧伤起来,心中的酸涩也越来越大, “可调动南洲右翼军?”宫彦点了点头, “南洲发丧了?” “如此,也算是为那郡主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毕竟那郡主之前的事闹得那么大,没有交代也说不过,现下人死了,谁又会和一个死人计较。” “那沥阳长世子可还好?”闻言,宫彦也不知道心中那突然涌来的情绪是同情还是悲哀,为沥阳长世子,也为朝阳郡主, “这下,南洲是真的绝境了。”宫彦点了点头, “他们现下根本就无力再去对付南洲,天启太子消失不见,这消息很快便会传遍至四国,太子消失那是大事,更何况还是有如此封号的白炎,启云帝也即将压不住这件事,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也得有个交待不是?而东疆,东疆皇帝已经老了,唯一成器就是东疆四爷,现在啊,已经不是四国的天下事了,而是余下两国自己的内斗了,这南洲,已经没有人有精力再去管了……”一番话下来,宫彦不免有些佩服自家的老爹,怎么一下子就通透了,还将一介朝堂之事看的如此透彻,这一点很不符合他爹一向武将的风格,感觉到自己儿子的异样目光,宫华撇了宫彦一眼,有些自豪道: “那如父亲所见,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该出手了?又或是将这些东西一一还到各朝堂去?让天启也来个无双殿下逝世的戏?”闻言,宫华低头看着那一桌的玉佩,目光诡异,眼中一道精光闪过,问道: “无双殿下带走朝阳郡主时,那郡主可还活着?”闻言,宫彦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实说了, 本来自 &# 是叶氏负了她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闻言,宫华摇了摇头,顿时目光变得有些悠远, “是……”随即将桌上的玉佩都尽数的推给了宫彦,低声道: “回来?怎么可能?”话落,宫华看着自家儿子那一脸疑惑不解的表情,突然诡异的笑了笑,说出一段不明不白的话, “因果?” ……………… “奴婢参见世子,世子万安。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听到这行礼声,叶恒远从自己那有些恍惚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抬眼看着那一个个跪着行礼的奴婢,再看着那满屋子的空荡,一阵怒气,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那有些年长的丫鬟连忙跪至到叶恒远的面前,连连磕头, “空荡荡的?呵,怕是心中愧疚吧,呵……”随即一脸冷意的看着那一干奴婢,冷声道: “诺……” “诺……奴婢告退……”齐声应话,一干奴婢惶恐的不得了,连忙从一旁恭敬的退了下去,叶恒远抬眼看着那大门敞开,里面空荡荡的寝殿,心中仿佛有一块地方塌陷了,再也补不上去了,所有的东西都随那个人的离去,再也没有了,庭院中那棵大树,枝繁叶茂,依旧绿油油的,纵然帝京这些天来,下了那么多场大雪,那大树却依然屹立不倒,就那样稳稳的长在那里,为这承乾殿档了多少风雪,他依旧记得,小时候,寇诗嫣刚学武得瑟的不行,经常在这里,爬到那棵大树上,逗弄着叶浮清,那时叶浮清就会被寇诗嫣气的半死,打也打不到,当然就算逮着寇诗嫣了,叶浮清那时也打不过,而如今若是那人还在,又怎么会打不过,怕是那时只有寇诗嫣哭的份了,可是,那人再也不会回来了,也再也不会来这承乾殿中走一走了。那个曾经拉着他的手,说着: “王兄,我害怕。”也再也不会有人整天黏着她了,他的妹妹,他那个放在掌心里呵护的人再也没有了,从此以后,这南洲皇宫之中,没有了长郡主,没有了朝阳,没有了浮清,他再也没有妹妹可以保护了,再也没有了,缓缓走至那院中的大树下坐下,手轻轻的抚摸着那石桌,那石桌之上,刻着那棋盘所有的纹路,那个时候她就喜欢在这下棋,或是和父皇对弈,或是和寇老对弈,他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父皇和母后那时都未曾到现在这般,那时岁月静好,春暖花开,可是现在呢?现在呢? “兄长从来都是保护妹妹的,怎么到了我们这里,就反了呢,怎么就反了呢……”声音哽咽,喉咙间传来一阵血腥味,却被他生生的压了下去, “清儿,明儿的头七,你会回来看看王兄吗?”话落,风轻轻的吹过,拂过叶恒远的衣袖,亦拂过他那还带着泪痕的脸庞,也缓缓吹落了那树上的枝叶,带着点点雪花伴随着树叶缓缓落下,落在那刻满纹路的石桌上,落在叶恒远的眼前,像是回应着他的话一般,叶恒远抬手,轻轻的捻着那坠落的树叶,放在手心之中,几近恍惚,低声呢喃道: 本来自 &# 这乱世未曾结束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风阵阵吹过,突然肩上一阵沉重感,一件披风轻轻搭在叶恒远的肩上,叶恒远心下一阵激动,转过头来, “无论现在或将来,南洲成了什么样子,阿远都要好好活着,接过这南洲朝堂,直到最后一刻,便也不算负了清儿,负了她的满腔热血……”声音沙哑至极,那道不尽的悲凉,说不尽的酸楚,从此以后都将随着她的离去,而消失殆尽,叶恒远不语,将头微微垂下,示图遮掩那已经发红的双眼,寇诗嫣也不拆穿叶恒远,抬头看向那辽阔无比的天空,那结伴成群飞驰而过的鸟群――清儿,如今南洲已经发布了你的死讯,我不知道你和白炎去了哪里,在何处?是否还活着?但是若你还活着,便不要再回来了,也不要再管这些俗事了,诗嫣也会替你做完你没有做的事,阿远你也不要再担心了,总之,走了便不再回来了…… “阿远,这世间每个人都有使命和责任,从前,这责任是叶浮清在替你担着,现下,便只能你自己来承担了,可是,寇诗嫣亦会像你二哥,像浮清一样,秉承他们的遗志,请你不要辜负他们……”话语虽然有些沉重,却句句戳中叶恒远的心底,是啊,他的那些年为什么会过的那般顺风顺水,都是因为有人在帮他承担着啊,他何其有幸……定定的回望着寇诗嫣,坚定的点了点头,掩去那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这世间每个人来世间走一遭,无论过的好与不好,我们都可以归结于宿命和天定,宿命如此,天定不改,岁月不逆,命数使然,都是这红尘世间本来就该存在,若是索然无味,也算白走一遭,也所幸,这一世叶浮清终于等到了白炎,白炎也在那时终于等到了他的叶姑娘…… 阁楼小间中,言老脸色凝重的从里屋出来,看到言老出来,白炎立马迎了上去,身上也在无那平日里的冷冽和那种处事不惊的态度,整个人一脸的焦急之色,一双深邃的眸子中满是焦急和不安,急急的问道: “小姑娘的意志力虽然强大却到底也敌不过经脉皆断的疼痛,那蛊虫乃是你们天启啃噬经脉最厉害的蛊虫,且之前还已经被人下了毒,而那毒联合蛊虫在蛊虫体内循环,已经成了至阴至邪之物,老夫也……” “一定还有办法的不是吗?一定还有?你不是说过能救的吗?”言老垂首不语,片刻后,抬头定定的看着白炎,沉声道: “哪怕是以命换命,我都愿意……” 天启边疆燕郡小县火山的脚下,白炎站在脚下,抬起头透过那层层树林看向山顶的方向,那日尾随她而来,一路跟随,那人就是这样只身一人,上了那火山的山顶,又是独自一人大战那火蛇,差点命丧在此,他就站在那人的身后,看着她一个人苦战,步步艰难,那一次为了救她,他亦是毫无畏惧,那一夜,那个人背着他,一路从山顶至山下,也是那一夜,他们终于定情,今日再踏入这里,依旧是为了她,可是那个人没有伴他在身侧啊, 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之子于归,百两成之。”回想起这首诗,满心冷冽都化为柔情蜜意,抬头看着远处,一双眼中,竟满满都是笑意, 这一个誓言许的无声无息,却又许的那般郑重,那一头,有人垂死挣扎,为夫君,这一头,有人千难万阻,为夫人,这一段情终将沦为那滔滔万里之中的绝美画壁…… 西江宫府之中,宫彦和自家父亲同往常一般在房中对弈,房门敞开,风缓缓吹进,带进了一室的花香,两父子紧盯着棋局,时而皱眉不语,时而豁然开朗,起兴时,突从门外急急的奔来一名带刀侍卫,对着下棋的宫彦拱手一礼,低声道: “我早就说过,除却白炎一人和棋老,所有的人在我手下,都必输无疑,哈哈,你怎么就不死心呢……”宫彦抬头对着自家老爹翻了一个大白眼,转头对着那侍卫,问道: “天启的无双殿下现身了……”宫彦惊讶,按道理,那人应该不会轻易现身的,莫不是…… “燕郡火山……”宫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属下收到消息时,天启隐藏在暗中的金御卫已经往火山而去了……” “老爷,少爷,皇上来了……”闻言,两人大惊,纷纷对视一眼,都是其眼中看到了疑惑和惊讶,西江皇帝自即位以来,把朝政处理的很好,只是太过于沉浸于那词之中,连带着自己的儿子们都是那种与世无争的态度,而向来有事都是在朝中直接吩咐了的,怎么今日还亲自来了,两人连忙站起来, ………… “都起来吧,”话落,宫彦和华都已经迎了出来,看见西江皇站在哪里,连忙行礼, “都起来吧,朕来此,也并没有派人告知,不用如此拘礼……”宫彦和宫华父子俩对视一眼, “皇上突然来此,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是吧,还请皇上移驾到房,可好?”被宫华一下子点明来意,西江皇也丝毫没有不开心的样子,看着宫华,反而朗声一笑, “彦儿,你看看你这爹爹,有趣的很,驰骋沙场多年,竟都这把年纪了还未曾改掉这爱脸红的毛病,还是将军呢,若是你母亲见到了,怕是又要嘲笑你爹了……”西江国中,驰骋沙场多年的宫将军怕自家媳妇的事整个朝堂都知道,宫家夫人凶悍的很,却偏偏生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当年生生的用那张容貌欺骗了这位将军的心,原本想着日后这两口子定会吵闹不休,却不曾两人纵然吵闹,却恩爱的很,宫彦看着自家爹爹的那般模样,噗嗤一声竟笑了出来,这模样的父亲,他长这么大竟真的是第一次见呢,笑声无情的引开了宫华警告的眼神,宫彦笑的更加大胆,随即轻笑道: “你娘呢?怎么不见她出来?”问话实时的制止了宫彦的挨打,宫彦拱手一礼,道: “哈哈哈,哈哈……”闻言,西江皇又是一爽朗的笑声,此刻的宫华恨不得把宫彦直接找个地洞塞进去,还踩上两脚,可是不能啊,圣上在啊,只能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片刻后,西江皇也不再笑了,转头看着眼前的这对父子,道: “既如此,这里不方便谈话内容,请皇上去房商议……”西江皇点了点头, 本来自 &# 在所不惜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皇上的意思是说,西江已经明确了自己的态度,是扶持无双殿下?”宫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西江皇,想过千百种皇上来此的目的,却未曾想到会是这个,脸色凝重的看了看宫彦,宫彦垂首不语,扶持白炎?呵,笑话,那人如今就算现身了,好不容易脱手的责任,又怎么会再捡起来,而白炎也坚决不会再让叶浮清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了吧, “现下四国已乱,乱世之中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而朕作为一国皇帝,能做的便是避免我国的百姓受战火纷扰,余下四国之中,纵然英雄人才辈出,可是这天下需要的不是英雄,而是明君,而朕亦相信,无双殿下会是一代明君,亦会成为一个新王朝的开国皇帝,而朕以及朕的子民愿意俯首……”话落,两人都有些震惊,震惊什么,震惊西江皇帝的胸怀,所有的皇帝之中,他们都有一颗骄傲到不容许人践踏的心,就是不会俯首称臣,因为他们都觉得那是弱者才会做的事,谁不爱面子,谁又不爱自己的无双地位,可是如今一介大国的皇帝,既然亲自说出愿意俯首称臣此等的话,且无怨无悔,这样的话语又需要怎样的胸怀,可是,那人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天下啊……宫华站起身,对着西江皇帝恭恭敬敬的弯腰行了一个礼,那是打心眼的敬佩和尊敬,恭敬道: “说实话,朕也并不是什么伟大的帝王,胸襟有多辽阔,实在是这么多年,这百年来四国表面太平,内中却早已混乱不堪,朕爱诗词,便想要将这帝王的责任丢开一些罢了,否则自古以来,那有英雄不爱权利,今日来此便是告诉你们,有些事无需再暗地中来了,”闻言,宫彦和宫华两父子对视一眼,垂首不语,西江皇帝看出两人之色的难色,随问道: “皇上今日来此告知皇室的态度,那宫某就不扭捏了……” “臣之前曾经见到过无双殿下,也曾试探过无双殿下,原以为他那样的人,手握无双权利,必对那个位置志在必得,也有意想要去争夺,可是,不然,无双殿下近年来突然沉寂了下来,朝中的事也已经早在年前已经放手,他已无意再去争夺这天下了……”西江皇帝有些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那个人什么都占了,怎么会不在意那位置呢? “怎么不会?不知圣上可知道南洲那朝阳郡主?” “这干系大了……无双殿下和朝阳郡主两人在天启皇宫那些年…………” 白炎到达火山山顶时,没有想象中那般凶险,也再没有那守护着火山草的大蟒蛇,那周围的火山草都尽数调落,只剩了一地的枯草和那依然冒着炽热熔浆的火山口,枯草被风吹得刷刷作响,那岩洞中的熔浆吱吱的冒着泡泡,白炎心下一惊,怎么会这样?又怎么会出现这般情况,都是他难以预料的,一张俊朗的脸上此刻布满了阴霾了,那心中这几月中所压抑的难受和酸涩,都在此刻全部涌了上来,握着长剑的手也在此刻陡然握紧,指尖阵阵泛白,抬起脚,一步步的踏着火山口走去,越来越近,扑面而来的都是阵阵热气,深邃的眸子四处张望,到处张望的找寻着那火山草的踪影, “只是什么?” “将我的气息过度给她,无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 抬眼看着空荡荡的四周,白炎心中的那根紧绷着的xuan开始微微松动,难道这是天注定要他们阴阳相隔吗?不,不可能,不会,他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逆天,他也要将他的叶姑娘救回来,而想必言老一定还有其他的方法,转过身,欲踏步离去,眼角余光却转眼看到那在火山口边缘下的一个小洞中,那被熔浆的热气吹的晃来晃去的东西吸引住了,白炎一阵欣喜,朝那洞口而去,却在靠近火山口边缘时,那熔浆仿佛就像大海中的大浪一般,全部涌了上来,直接淹没那洞口,白炎猛地向后移了一步,俯首便那火山口看去,片刻后,那熔浆就又都隐了下去,白炎不动,站在那,静静的看着,也发现那火山的熔浆起伏是有规律的,那熔浆下去之后便会停顿几秒钟,随后又会全部隐上来,如此反反复复,而他想要拿到那火山草便必须在那几秒钟将火山草拿出来,慢一秒,自己都会被这熔浆覆盖,连渣都不剩,心下却有些疑惑,为何上次来没有这么这般,除了那条大蟒蛇以外,这草根本就没有长在洞口里啊,随即了然,白炎也再疑惑其他,而此时那熔浆隐了下去,看着洞口处,深沉的眸子一眯,霎那间,整个人一跃而起,一头朝那洞口飞去,手紧紧一握,顿时传来一阵糊味,就在此时,那熔浆速度的漫了上来,电光火石之间,只见白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速度闪过,抬眼间,白炎已在火山口顶处,整个人被那扑面而来的热气,已经大汗淋漓,手心处一阵疼痛,来不及细看,白炎拿出言老给他的一块布,小心翼翼的将火山草包裹起来,放到胸口处,那掌心早已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白炎却丝毫不在乎,嘴角擒着一抹笑,连忙朝山下而去…… “这么说,那些事便是真的了?” “朕竟不知,在这时间居然还有这般男子的存在,自古英雄爱江山不爱美人,如今这乱世中,倒是出了这一代传奇,唉,就是可惜了那朝阳郡主,谁说女子不如男,若是那郡主想,那南洲怕是早就易主了……” “所以,现下听你们这般说,白炎将那位郡主带走后会做些什么?”宫彦摇了摇头,隔着窗外,看着外面,目光有些哀叹, “若是朕,也是不会了,可惜了两人,一个因为家国责任,久久不得解脱,一个看着心爱之人苦苦挣扎,却不能出手援助的那般感觉也是苦了他了……”听着两人一言一句的感叹,宫华却有些诡异的笑了笑,抬头看着两人道: “爹,难道你知道些什么?”宫华怂了怂肩,道: “是,爱卿说的极是,将来的事将来再看,而今便先看看天启的态度吧……” ………… “呵,竟派了这么多人来,真是,有趣……”他来之前早就已经料到,若是他一旦踏进天启的境地中,踪迹一定会被人发现,而上头的那位又怎么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可是,若是叶浮清没有出事,那人未曾拿蛊虫逼迫与她,他白炎绝对会乖乖的,该继承皇位继承皇位,该干什么干什么,可是那人却偏偏要那样做,他又岂会让他如愿以偿,一步步的朝下走去,一席白影在山间格外的醒目,片刻后,白炎站在山脚处,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影儿,讽刺一笑,随风而过,扬起他的长发,在空中飘忽出一道道黑色的弧度,那浑身上下霸主的气质也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一双黑色的眸子淡淡的扫过眼前所有的人,蔑视而又带着讽刺的意味飘散在四周,那群黑影一般的人,只觉心头一抖,隐在袖中的手不由得一抖,这殿下看似温文尔雅,一举一动优雅如王侯,实则心狠手辣,那在朝堂中传言忤逆过这位殿下的人都未曾活着走出自己的府邸,本事大着呢,且还是未来的皇帝,而他手下的一万炎羽骑更是神出鬼没,如今他们这么多人奉旨前来带回这殿下,为什么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可能,看,光这一眼,都足够他们脚一软了,一席白色的身影就那样站在那里,一双眸子淡淡的看着所有人,不言不语,仿佛在等着他们先说话或是先动手,良久,白炎垂眸装作不经意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淡淡道: 本来自 &# 乱世孝义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殿下今日冒犯了,圣上下旨,让尔等带殿下回去,还请殿下莫难为尔等……”白炎嘲讽一笑,抬头问道: “这……” “还请殿下随属下回去……”白炎挑眉,冷笑的看着那人,反问道: “那……那……”结巴的样子看的白炎心中一阵厌烦,这些年,这金御卫的头领可是越发的令人刮目相看了,竟愚笨到这种程度,思绪间,白炎脚腕使力,整个人都飞的出去,那黑衣人只觉眼前一道白影而过,抬首间,白炎已经飞出去了好远,耳畔还传来那远去的人传来的声音, “白炎,今日我助你,不为别的,不为你,不为叶浮清,就为自己那日日夜夜都愧疚无比的心,请一定要治好叶浮清……”她欠那个人一句对不起啊,直至今日,她才明白她和羽风做的那些事有多荒唐,有多离谱,现在生死不明的那个人从来阻挡白炎的脚步啊,从来都不会,而他们又做了些什么?才让那个人如此遭罪,毁了双眼,毁了武功,断了经脉啊,否则你又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就这样离开,金御卫也未曾丝毫阻拦,叶浮清,请你一定要好好活着,远处突然跑来一匹马儿,马上的人亦是一片黑色的长袍,黑巾蒙面,走到近处,看着那山间小路早已没有了人,而这些金御卫垂着头不言不语,那人顿时一脸怒气的看着朝着她笑得元洛,金御卫在行动时,没有首领的手势,是不会有所动作的,他们向来只认玉佩,只认手势,而那人也成功的放走了某人,那他们要如何向皇上交待, “元洛知道,而元洛也没有打算逃,这就随首领回去领罪……” 南洲的二月,前些天纷纷下着毛毛细雪,入夜的天空也没有一丝丝那浩翰中的光亮闪烁,万里的天飘着厚厚的云层,黑压压的一片,让人觉得沉重不已,嗖嗖的冷风刷刷的吹过,吹起那久久未曾有人居住,早已落满灰尘的点点余灰,也点点吹起那心中久久未曾散去的悲凉,叶恒远一席单薄的白衣,手提着一盏灯笼,一只手摇晃一串铃铛儿,那铃铛儿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的格外的脆耳,也格外的动听,叮叮叮叮的,风吹起他的隆在脑后的长发,一张薄唇低声呢喃道: “吾妹生前心地善良,忠义在,孝义在,妖魔鬼怪勿近身而去。” “朝阳郡主乃王族之身,生前亦未辜负家,辜负国,辜负百姓,愿上天怜惜吾妹……” 眼前突然有人站定,映出一阵黑影,叶恒远抬头,便看到怀御那张将整个脸都覆盖住的银色面具,看不到那人的神情,亦看不到那人的脸庞,可是叶恒远却清楚的感受到了那面具下的悲伤,那种悲凉到不能自己的气氛和自己一模一样,甚至比自己更甚,眼前这人陪在清儿的身边十年之久,感情想必也是有的吧,就算隔着那天大的灭族之仇,可无论怎么样,终究是比不上那心头灼热去火焰一般的感情, “她可是真的走了?”闻言,叶恒远低头苦涩一笑, “真的……走了……哈哈哈哈哈,真的就这样,走了,我连最后一眼,都,未曾见到啊……哈哈哈……”看着怀御那几乎有些崩溃不已的样子,也恒远也好过不到那里去, “今日,是她的头七,听宫里的老人说,死去的亲人若是还有挂念,便会在头七这天回来,怀御阿七,我们去碰碰运气吧……”颤抖着手接过叶恒远手中的铃铛,一阵恍惚,眼泪也在此时夺眶而出,滴落在手心处,也滴落在那铃铛上面,而此时,风一阵阵吹过,比原先的风大过许多,将手中的铃铛吹的越发的响亮, “朕这一生,亏欠了死去的那两个孩子,余生,却亏欠了清儿,亦亏欠了怀家小儿,若是一切当初都听从父皇的劝阻,又怎至于走到今日这般地步,南洲有朕这样的皇帝,何用?”听着南皇那自责的话语,全公公抿紧了嘴唇,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还如何去劝说,便只能垂首不语,那日大殿之中的情景,虽说是过去了好长时间,却依然是难以忘记,历历在目,那满殿的鲜血,红的那般夺目,那般刺眼,就是如今闭上双眼,回神来的亦是郡主那满身鲜血的样子和那依旧不怨不悔不恨的眼神啊,落寞的转过身,朝远处的长廊走去, 梨园在沉寂了一年后,却又再次的光亮起来,那隔绝了一切纷争的世外桃源,就坐落在这寥寥深宫之中,而此时的园中,亦不再复几月前的光景,庭院中的小路两旁的大树依然茂盛着,一路走去,也是悠悠寂冷,而那园中的梨树竟不知何时全部掉落了下去,片片花瓣落于树下,堆起层层,那树枝光秃秃的就那样屹立在那里,那围绕梨树搭建那秋千,也不知何时断了绳子,堪堪落在地上,看起来破落不已,房门紧闭,燕儿姑姑站在门外,垂首静静的听着那从里屋传来的木鱼声,这样的场景仿佛又回到了一年之前,却不如那之前的繁华和温馨,满园只余一股凄凉的气息,自那日大殿之中,郡主一身是伤,被无双殿下带走之后,皇后娘娘便从大殿之中离去,径直回到了梨园,紧闭房门,未曾出来过,除了她送饭进去,其余的时间,御德皇后都在里屋未曾出来,一言不发的将自己的关在里头,而皇上也似乎丝毫没有要来看皇后的意思,每每路过都未曾停留下来过,两个人又像似回到了十年前那般,哦不,甚至更严重,后来传来郡主逝世时,御德皇后都是丝毫没有听到的样子,没有出席郡主的葬礼,没有踏出房门一步,日子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过了下来,良久,门吱呀一声,被人缓缓打开,御德皇后一身素色的衣裳,一头长发也白的几乎让人不忍去看,这才多长时间,皇后的头发竟都已经全部白了,燕儿连忙迎上去,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御德皇后便开口低声问道: “回娘娘,是,今个儿是郡主的头七……”闻言,御德皇后看着那一地的梨花花瓣,点了点头, “娘娘,郡主当然是葬在皇陵呀,自古来,王族有人离世都是这样啊……”话语问得有些不明不白,也问得燕儿一头雾水,郡主是皇室中人,而自古以来,皇室中的人死后都会葬入皇陵的,怎个?娘娘今儿糊涂了,御德皇后顿时笑了笑, “娘娘……” “罢了,燕儿你去打点一番,明日本宫要亲自掩去大理一趟,欠了人的就该还了不是吗?” 本来自 &# 一夜白头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山林中的日子很幽静,无论是夜晚还是早晨都幽静的不得了,鸟语花香,大雾还未散去,烟云缭绕的围绕着整个山林,像个人间仙境似的,言老一言不发的站在小楼的门外,脸色有惋惜,有遗憾,复杂至极的站在哪一动不动,良久,才抬起头,看着远处绿油油的山林,叹了一口气, “你……”看着言老的样子,白炎心中有数,却不甚在意, “你,这样,当真值得?”白炎转过头,一双深邃的黑眸看着沉睡的叶浮清,那眼中的冷冽在一刻都化作了深情款款,嘴角弯起一抹满足的笑意,值得,当然值得,至少从此以后,这人伴在他身侧,他们会成亲,那个人也从此不用再因为冠着叶氏的姓氏,被压上许多责任和负担,那些从此都不再属于她了,以后他白炎这两个名字的一旁会是叶浮清,会是她的叶浮清,以后那些人便会唤眼前这人,一声“白夫人,”这就已经足够,也不枉他放弃了一切, “你现在这般样子,若是她醒来,想必也不会觉得幸福的吧?”闻言,白炎一顿,将叶浮清的手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脸颊,心中却说不出的满足, “罢了罢了。终是她未曾辜负你,你亦倾心相待,人这一生,莫过于此罢了……” “江山没有了我不可惜,反正那江山那天下就会那样摆在那里,可是叶浮清没有了,便是连同白炎的心都没有了,而白炎的心亦只有一颗,叶浮清也只有一个。” 言老看着眼前的这对壁人,除了叹息和感叹,好似什么也不能做了,明明就是这世间最般配的一对人儿,怎地今日活活被折磨成了这样,自古以来,王子配公主,不都是最般配的,最门当户对的吗?可是到了他们这里为何就这样艰难,就这样让人难以接受,步子沉重的不行,缓缓的转过身,从一旁轻轻的走了出去,将房门缓缓关上,隔绝了那一室说不得深情和柔情,一步步朝山下走去,一步一步,都在回味着自己的一生,好似不怎么圆满,也不怎么多姿多彩,笑话,连心爱的人都没有一个,可不是遗憾了一生吗?前方此时也朝着言老的方向缓缓走来一个人,负手走来,一身的潇洒随性,一身的江湖气慨,棋老渡步到言老的身前,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沮丧不已的看头,一阵嗤笑, “喂,臭老头,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莫不是……”顿了顿,突地揪着言老的衣襟,惊慌道:“莫不是那孩子真的未曾救活?哦,我的天,老夫还想与那孩子切磋切磋来着。”言老撇了撇棋老一眼,一把拿来棋老那只咸猪手,一脸嫌弃道: “只是什么?” “是啊,那两孩子只要彼此,不要江山,权利的这等胸怀,又是多少帝王不可比拟的啊……”两人一阵感叹,片刻,言老抬头看向那远处已经有些泛晴的天空,隐隐的已经有些蓝天了,目光悠远,棋老顺着言老的目光看去,不由得被言老的情绪若感染,心中也一阵感叹,良久,言老伸手碰了碰一旁的棋老,道: “他说什么?” “原来他们已深情到这般了。” “你啊,可是看到那两个孩子之间的感情,有些遗憾了吧,一生未曾爱过,所以不能懂得他们之间的深情和对彼此付出,在所不惜的感情,如今,想再去体会,已然是来不及,也是不可能的事了,不是吗?” “唉,管他什么劳什子遗憾和不甘,走走走,陪我下棋去,好久没有对弈,有些难受了……” “上次下的棋局,未完,如今,我还留着呢,走吧走吧……” 于是,远方的树林中老远还能听到两个老头之间的吵闹和互相诋毁,也依旧能看见那逐渐远去,却走在一起,踏步走向那远方的两个有些佝偻的背影,这一生,就算满心遗憾,也不再去想有多少的不甘,至少那遗憾之后,他们之间尚还能理解彼此,也尚还能陪伴在彼此身边,一生知己已足够…… 南洲大理寺大牢中,至那日和叶浮清交谈过后,那所有被掩埋的往事也是那一夜被人全部翻起,曾经的爱与不爱,痛与不痛,牺牲与成全,都在一霎那间都得到了结果,刘贵妃承认那曾经爱那人爱到不能自己,甚至与放弃了一个女人做母亲的资格,甚至于不孝,就连母亲逝世都未曾回去过,亦未曾派人问过,而今,站在这里,站在这大牢之中,每日每夜的被用刑,她都苦苦撑着,也不过心中那久久未曾放下过的执念,有时爱是酒,越埋越醇,越爱越深,越不能放下,可有时爱是折磨,爱是不甘心,爱是怨恨,一旦恨之入骨,便万劫不复,从此你死我活,死不瞑目,而她偏偏就是这第二种,也从那日之后,她亦再未见过叶浮清,也不知道那个被她连累至此的孩子可还活着,这大牢中戒备森严,从来都不允许任何人过问外边的事,外边的事也不允许人传进来,而她因为多月来的受刑,已经逐渐麻木,身上的伤沦为旧伤,又添新伤,如此反反复复,一身早已脏乱不堪,头发犹如一窝稻草一般,让人丝毫不敢相信这是那除了皇后娘娘,便宠冠后宫的刘贵妃,默默的蹲在角落中,摆弄着那铺在地上的稻草,嘴里哼着那不知名的小曲,一摇一晃的样子看起来颇像个痴儿,御德皇后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那从前的光鲜靓丽再不复存在,如今只剩下满目疮痍,走到那大牢门前站定,一双眼透过门槛,冷冷的看着那里面蹲着的人,沉声道: “月儿,你不转头看看我吗?看看那曾经一口一个母妃唤你的清儿?你不去皇陵看看她吗?你不难受吗?”闻言,刘贵妃果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瞪大了双眼,看着御德皇后, “哼,月儿,会唤你母妃的小丫头死了,你可知道?死在了金殿之上,被天启的朝臣下了蛊虫,毁了一身武功,筋脉被啃噬的全部断裂,她就那样浑身是血的躺在大殿中。连动都动不了,你想过那样的场面吗?你心疼吗?”话落,刘贵妃仍旧不可置信一般,却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连连摇头,低声呢喃道: ――――莫凉心分隔线―――― 本来自 &# 都输给了爱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怎么可能?那日走时,她还说过让我都忘了那些前尘往事,她亦不会记得,我以为,我以为她会回来的,就算不会回来,也定会好好活着,好好活着的……”御德皇后一脸嘲讽的看着刘贵妃,看着她那几乎快要崩溃的神情,不言不语,刘贵妃双目呆滞的看着自己的那伤痕累累的手,突地的大笑了起来, “都说君王之爱,泽被苍生,竟未曾料到,竟也是这要分给天下的爱,仅剩的点点感情,毁了这后宫中所有女子的大好年华和青春美貌,可笑,这世上竟有如此多的女子争破了脑袋想要进来,可悲不可悲?”一句言语道破她这么多年身不由己的难受,也让御德皇后在这一刻竟生出和刘贵妃一样的悲哀心理,一样的哀寂, “毁了南洲?呵,是啊,我确实是想毁了这南洲,你可明白?清阳离世时,我亦觉得未曾有什么,沐宸死在那漫天黄沙之中,连尸骨都未曾带回来时,我也觉得那可能是命运所作,又或是君王之道如此,可是后来,才发现这一切本就不是我想的那样,这世间所有的一切到头来都抵不过一届帝王想要征服天下的野心,也终究抵不过你们的冷血无情,王淑儿,你又比我好的了多少?你的儿子死时,你可曾伤心过?你可曾难受怨恨过?你除了能够深宫独居,谁都不见,大殿之中,大吵大闹之外,你做过什么?你这个母亲可心疼过?”那些日子,她就算是和眼前的这个人有着难以言喻的敌意,可是那些年也是真的将那几个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来爱,也弥补自己心中不能做母亲的遗憾,所以当清阳的尸首被带回来时,那遍体鳞伤的样子,满身都是伤痕的样子,她是真的难过到说不出话来,那孩子死之前定也是盼望着能够有人去救他的吧,可是没有啊,没有啊,那这次清儿定也是一样的吧,在大殿之中被人逼迫,也定是想要有人站出来,替自己档档那些风雨的吧,哪怕只是一句温暖的废话,都是好的吧,可是他们依旧没有,依旧没有, “怎么不说话了?不是来处决我的吗?怎么被我说中了,你看看你们那一副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本宫就觉得该千刀万剐的人是你们,是你们啊,哈哈……”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襟,踏着那宫廷中那后宫妃嫔那端庄的步子,将手搭在身前,一步步的走到御德皇后面前,那标准的姿势,端庄的样子和此刻身上那一身的伤痕血迹都毫不违和之感,可偏偏刘贵妃做的不扭捏,大大方方的样子让人觉得心中隐隐悲凉,两个女子就这样隔着门廊互相凝视着,又互相鄙视着,本来自&# 前尘往事尽断魂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我们,两个,好像谁都未曾赢过谁,又谁都未曾比谁好过过……”刘贵妃恍尔,是啊,她又比谁好到那里去,如今,青春年华都没有了,孩子也没有,母亲也走了,甚至于那个人的仅仅的爱她都未曾分到过,呵,真是好笑到不行啊,哈哈,时光耗费了一大半,到头来竟是一场笑话,哈哈,罢了罢了,人啊这一生,终是临了临了,才会这般生死通透,眼前往事过云烟,将人就这样隔着门廊彼此同情,彼此怜悯,又同病相怜,良久,御德皇后低头,手放开,掌心出一片血迹,将那早已准备好的东西,透过门缝处,递给刘贵妃,低声道: “临了临了,也终是想透了所有的事,爱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管他什么帝王太子,唉,到底没白来走这一遭,”话语中的解脱和轻松,间接的感染了御德皇后,那很久以前就有的想法也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强烈, “她吗?”自嘲一笑,继续道:“临走时毁了自己的双眼,说还于恩情,从此以后与南洲叶氏再无任何瓜葛呢,她是怨恨我们的,”刘贵妃有些震惊,那孩子的性情竟决绝到这种地步, “是啊,自毁双眼,清儿是已经厌恶了这世间的冷漠,总有人说她那双要能够看透世间一切,我们这般伤她,她又岂会再选择一次又一次的原谅……” 这一夜曾斗争多年的两名女子在这一夜彼此指责,彼此嘲笑,又彼此谅解,彼此倾诉,都说人将死之前,前尘往事无论错与对,遗憾与不甘,都会随着那个人的离世消失殆尽,再不复存在,那些恩怨也会在这最后一刻得到释怀,再不分对错,再不分轻重…… “淑儿,淑儿,你看,我们有孩子了,有孩子了啊……”欣喜的情绪感染了她,突然就觉得那一切的付出和辛苦都是血值得的,可是就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时那轰轰烈烈,曾经让她引多少人羡慕的爱情,开始变了味道,是,她早就知道那个人的野心和计划,而她也明明有很多机会去阻止,可是她没有,其实爱到一个人爱到深处就是什么都可以放弃的吧…… “刘贵妃自尽了,刘贵妃自尽了,刘贵妃自尽了……”喊声连连传送着,闻声,御德皇后步子一顿,袖中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却只是片刻,遂又抬步继续朝梨园的方向而去,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宫中小道,让她觉得分外的遥远,感觉就像是走一辈子都走不完一般,快了,快结束了,清阳,沐宸,清儿,母后欠你们一句对不起,等着母后来给你们亲自说…… “母妃曾说最是向往那平常百姓家的日子,父皇爱母后,纵然对母妃不错,可到底是缺了什么,那时曾和母妃说,将来我接任了父皇的位子,便让母妃出去走走,又或是出宫之后不要再回来了,临了临了,母妃却是已经再无任何机会了,诗嫣,你说,母妃这是也算了却了那心愿了吗?”目光悠远而又沉寂,一夕之间,那曾经生命中很重要的两个人,都走了,那他究竟还剩下了什么?一身的病吗?母妃,若是你到了那边,见到了清儿,务必代阿远向清儿道一声对不起…… “是啊,离开了,也算是解脱了,解脱了……”乌云密布的天空在此刻竟陡然又飘起毛毛细雪,竟都分不清这上天究竟是在为谁怜惜着,又在同情谁,又或是在征兆着什么,伸出手,掌心朝上,任由那细雪落在掌心处,又瞬间化成水滴,消失殆尽,无论今日这些人在经历着什么,都将会随着时光飞逝,而再也寻不到半分当年的心绪,梨园,那敲打的木鱼声久久未曾停歇下来,御德皇后那头白发在昏暗的小屋中格外的耀眼,燕儿手捧着两张布锦,急匆匆的从外头走进来,轻轻的敲了敲了门,低声唤道: “何事?” “拿进来吧…御德皇后从燕儿的手中轻轻的拿过那带血的布锦,抖落开来,扑面而来一阵血腥之味,上面竟是那人一个个带血的字迹,密密麻麻的两大张都是, 我不知道这封血终究会到达谁的手里,也不知道他们都会如何去评判,这些我都再无力听到,但无论这血是到达皇上的手中还是皇后娘娘的手中,都请帮月儿办托这件事,月儿不想带着这愧疚到黄泉之中去,不然愧对清儿,也无颜再去相见,我不知道清儿是否是真的已经离世,纵然到此我做这个作为母妃都仍然都不想去相信,可是无论怎样,我都要将为自己曾经做下的一切承担后果,这其中我写了导致清儿万劫不复下场的**,有个解释,无论是将来天启再以此逼迫南洲,还是将来阿远当任帝王,余下朝臣和异族用此事来压制阿远,都可将我推出去,而这件事从头到尾本来就是我一人所为,我亦都会在信中解释清楚明白,刘月本家天启边疆小户刘家,皇上当年还是世子之时,曾微服出巡到达过天启,解救过月儿,是此,月儿随皇上回宫,愿日日夜夜都伴君身侧,十年前,帝后深宫独居,十年后,从梨园而出,皇上专宠帝后,我嫉妒成性,日日难安,遂天启找到于我,让我在帝京之中散播十年前,郡主代替兄长前去天启为质一事,从而导致南洲民心乱,朝臣乱,欲图颠覆南洲,发起战事,后,事情败露,我才惊觉自己的愚蠢,今,将事情公布于众,以提防异国入侵意图破坏我朝和平之事,我自觉做错了事,唯有以死谢罪,方才化解我心中愧疚,刘月绝笔……… “娘娘,娘娘……”连忙跑去扶住御德皇后,而御德皇后也顺势整个人靠在燕儿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娘娘,娘娘……” 如歌如泣,声声滴血,哽咽到不行,那从叶浮清传来的离世消息时,她都未曾说过一句话,如今那曾经阴暗的一切都在此刻被血淋淋的摆放在眼前,锥心刺骨,万劫不复,不悔不甘,都再无机会去弥补,梨园外,南皇负手独自之人站在那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一声声哭泣,心不由得揪成了一团,一夜之间瞬间白了头发的又何止于她一人,面容苍老的何止于她,两鬓间也在一夜之间多了许多白发,从前握笔批奏折的手,下笔从来都是有劲的不得了,如今就是连握笔这样的动作也觉得甚为吃力,也开始在颤抖,原来这人,心一旦死去,头发白的很快,就是连身体也在越发不行了,小院深处孤苦一人,身影寂寥,曾几何时,他怎会想到今日的一切,曾几何时本该儿女绕膝,儿孙满堂,那此时此刻又是谁孤苦一人,妻离子散,父子阴阳相隔,朝堂政事一团乱,就是谁在这里独自一人心伤,独自一人不甘后悔?想要踏步走进去,将那个人拥入怀中,任由她好好哭泣一场,脚步却在此时此刻沉重无比,无法前进,那许多年的誓言和承诺,终是在这一刻化为飞灰,人一旦做错了事,想要再挽回,已然晚了,一点一滴的过往吞噬着他,仰首看向那黑沉沉的天空,眼角一滴泪无声划过,他终为自己做下的事承担了后果和苦楚,从此以后,他便要独自一人守着这破败的王朝,一步步艰难的走下去,身侧再无人可伴,落寞的转过身,朝着来时的路一步步走去,时光定格,他和她彼此也终究未曾见到这最后一面…… 本来自 &# 国亡我亡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东珺瑞不知这些年他对叶浮清爱到了什么程度,但是唯一可以清楚的认识到的是他东珺瑞对叶浮清从前只是对手之间的情感,他把叶浮清当成对手,也是在这无趣的人世间终于找到了一点点乐趣,也终于在自己这么多年来黑暗的人生里找到了一点光亮,可是这光亮也终到最后被黑暗再次覆盖,他爱叶浮清,可是他却没有像白炎那般,为了叶浮清,放弃万里江山,放弃无双权利,甚至于自己的家国,换一个方位来说,便是说他爱叶浮清根本就未曾爱到那种无法自拔的地步,可是又是谁在听到那人的死讯时,千里迢迢,只为再见心中的那一抹黑,又是谁夜夜买醉,麻痹自己,只求在梦里能够与他相见,坐在五南山外的山顶上,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林盖侧整座山,而这里的悬崖却是平坦的很,站上面便可看到那南洲边疆的林城,远远看去,那座她曾守护的城也在此时此刻有了生机,那些曾经被她下旨撤去的百姓也都在大战结束之后,尽数回到了家乡,再显往日的勃勃生机,城外的那片宽阔的大地,也再无多月前的漫天血腥和残肢断臂,亦没有那层层相叠的尸体和悲凉无情,身后的酒坛子已空了许多,他却仿佛没有感觉一般,仍旧一坛一坛的喝着,看着那曾经有她的方向,道不尽的苦涩和荒凉,清儿,你可还里的这五南山,我欲摧毁血盟碑陷害南洲的事,你又可记得我是如何在这里亲手杀了你的副将,又可曾记得我让你的将士在这五南山全军覆没的情景,又记不记得武清的死,若是你记得,便来找我复仇吧,可好?这一次,我绝不还手,你来找我复仇啊,我等着你啊……嘴角苦涩一笑,一阵恍惚,手中的酒坛子从手中划落,“咕噜咕噜”的顺着山路滚下,整个人向后仰去,“嘭”的一声睡在了身后的地上,不顾那小石子硌到背让的疼痛,或许是他已经麻木不堪了,透过那几乎有些朦胧的双眼,看着那昏暗暗的天空,昏沉的不行,远方已经黑了一片,似有大雨即将到来,恍惚间,竟看到那人一席黑衣逆光而来,朝他挥了挥手, “呵……不是恨我的吗?你来找我啊,找我报仇啊,你来找我报仇啊,你可听到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清儿,你可听到了?不是恨我恨的入骨吗?你来找我啊,来找我啊……哈哈哈哈,你来找我啊……”话到最后,大笑了起来,不知这是疼到深处还是哭极而笑都已分不清,所谓缘分,也或许到此,有人缘深,有人缘浅,都再无任何能够挽回的机会了…… “除了公公,怕是在没有人愿意踏入这御房半步了……”言语间的酸涩和落寞,听得全公公心中一怔,随即笑道: “公公不用安慰朕,其实有些事朕心中都明白的,若是换作朕,又怎会如现在一般忍着不说,三弟去了林城,前些日来信说,会镇守在边疆,若无紧急之事便不用唤他了,二弟整日里就将自己关在房中,阿远,现下,也不愿再和朕多说一句话了,朕都明白,那小丫头一走,就像是带走了所有的心一般呐……”纵使说话声和平日一般沉稳,到底是在宫中混了许多的公公,也在话语中隐隐听出了颤抖和哽咽,突然间就是一向懂得如何讨皇帝欢心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郡主这件事不关是叶氏皇族,更是南洲朝臣心中所有的痛啊,明明会有千百种办法能够去解决,那个人却偏偏选择了最决绝的一种,自毁双眼,自此再无相干,痛的又何止于她一人,现在皇上他悔了,真的悔了,却再也来不及了, “老奴在……” “朕就只是想知道她还活着没有,白炎待她可好?哎,罢了罢了,就这样吧,不要再去打扰她了,不要了,就让这事,这人随着王族历史长埋于地下吧……” “这是朕对她最后的补偿,从此以后便再无机会了……”话落,摆了摆手,示意全公公停手,从椅子上直起身子,将桌上的那份血整理了整理,递给了全公公, “皇上……” ………… “怎地,可是有话想与母后说?”自觉有些失神,叶恒远连忙收回自己那逐渐那飘远的思绪,低声道: “早些年便已经会了,就是这些时日想着,未曾给你和清……”话音一顿,两人的眼神都在此刻突然变得哀伤起来,空中的气氛也倍感不对,“就是想着未曾给你做过这些细小的事,如今你也大了,正巧这几日闲来无事便给你做一些,也好让你将来有个念想……” “没有,人生在世,总归有离开的时候不是吗?母后老了,这世间,这后宫的事也已经无力再去插手,总想着要珍惜,珍惜,否则晚了便再也没有机会了,不是吗?你啊,便好好的助你父皇,这南洲……唉,总之阿远将来作为一国之君,便该为了这家国坚守到最后一刻,你可明白?”一言盖过那之前突如其来的悲伤和哀寂,叶恒远自知自家母后的心思,也未曾再多言语一句,母后这是想把亏欠清儿的都还在他的身上吗?可是这有什么用?还有用吗? “好孩子,好孩子,你和她一样,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伤了那一方,母后都觉得心痛,如今清儿离世,你这做王兄的,一定要好好守着她拼命守着的家国,你可明白?” “若是她在,定也会这般宽慰母后的心吧,她一定也会冲我撒娇的,清儿,你又调皮了……”那失神的目光和口中低声的呢喃声,顿时刺痛了叶恒远的心,原来那人的死是真的会成为他们心中永远的痛啊,站起身走到御德皇后身边,晃了晃她,低声道: “阿远……”将她轻轻的拥入自己的怀中,抬起手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如同小时候他们哭闹,眼前这人也会那般轻轻的拍他们的背,轻声哄着他们,如今便换他为她撑起眼前的一片天, “如此,母后便也放心了……” 本来自 &# 任白雪漫天哀寂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一月后,南洲皇宫再次传来丧钟,丧钟声音响彻整个皇宫内外,也在此震惊整个朝堂, “殿下,娘娘她……有话说与你听,在,在,在里屋郡主的案上……”话落,叶恒远仍旧不动,燕儿也就这么跪着,那眼泪如同掉了线的珠子哗啦啦的流,努力的平复着自己此刻心中那汹涌的情绪,抬起脚,走了进去,一进屋,铺天盖地而来的尽是悲凉和床榻上那还有热乎乎的人,一步步的走过去,叶恒远站在床榻边,看着那人此刻安详的睡着,嘴角还带着点点微笑,母后,你这是解脱了吗?你这是不要阿远和父皇了吗?你选择在这里,可是在为了那过去曾对清儿做的一切在忏悔,在请求她的原谅?可是我要怎么办?我的那满心愧疚又要怎么去偿还?御德皇后静静的躺在床榻上,苍白无比的脸上还泛着淡淡的微笑, “母后,你是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决定了吗?所以才会为我做衣裳的吗?你是在给我,给阿远留些念想吗?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辉……”恍然间,又想起那人提着衣裳为他量身, “阿远,你要记得,今日的你,在皇宫中锦衣玉食,不为朝堂担心,不为前朝战事吃紧而紧皱眉头,皆是因为你的兄长和你的妹妹,他们在为你铲除所有的障碍,所以,母后的阿远一定要好好活着,将南洲治理的井井有条,这样,他们的牺牲才值当。 ” “阿远,别和你父皇置气,他走到今日这般地步,到底也是无奈和身不由己,你们父子俩一定要好好活着,可明白?” “父皇,你不过来看看母后吗?”话音刚落,南皇回过神来,颤抖着手慢慢的朝床榻边走去,一步,两步,他离那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也终于看清那人的脸,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 “淑儿,淑儿,淑儿……”一声蚀骨的呼唤犹如那时大殿之后,白炎将满身是血的叶浮清拥入怀中时的情景,那时的白炎也是这般一声声的呼喊着他的叶姑娘, ……………… “也为你买些发簪,以后给你挽头发时也好给你寻思着怎么好看,你觉得可好?”叶浮清的发质极好,一头黑色的长发一紧及臀,柔顺的散在后脑,白炎拿着手中的梳子为叶浮清一下一下的梳着,纤细的手指挽着叶浮清的长发,仔细的为她编着发,最后一步完成,将桌上的步摇轻轻的扣在叶浮清的头上,转过头,扳过叶浮清的身子,仔细的观摩着,此刻的叶浮清早已醒来多时,容貌还是那般容貌,却再无之前的红润,整张脸苍白无比,一双桃花眼也再没有了那从前蕴含着的淡淡笑意和炯炯有神,只是空洞洞的看着连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一头长发被白炎挽起一半,人也瘦去大半,我见犹怜,将叶浮清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掌心中,白炎掩去自己那无比心疼的情绪,以免让叶浮清多想,柔声道: “山下的集市吗?” “清儿,不用觉得愧疚白炎,如今这一切都是白炎自愿,也都是我这么长时间来的夙愿,不愿在那帝宫之中,独居一人,孤苦伶仃,也不愿在那朝堂之中,满手血腥,纵使身居高位,手握生杀大权那又如何,我要的不过一个能与心爱之人策马江湖的生活罢了……”这就是他的夙愿,他亦从来都未曾掩饰过,他这么多年来,不再参与那朝中的大事,也不再有所作为,已是最好的证明,他亦在那时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清儿不用为我担心,那些东西到头来不过一场过往云烟罢了,我不悔亦甘愿,你无需再自责和愧疚,此时此刻,我已觉得万分满足……”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叶姑娘,这话你可还记得?”闻言,白炎怀中的叶浮清顿时一阵猛地点头, “曾经想着若是你回国,便恢复朝阳之位,允我们联姻,我倾国以聘,娶你过门,可是现下没有国,没有聘礼,没有嫁妆,只白炎孤身一人,有脸,有身材,亦可操持家务,编发画眉,不知,叶姑娘可还愿嫁?” 本来自 &# 想将爷儿的媳妇藏起来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片刻的沉默后,在白炎那期盼无比的目光下,叶浮清终于点了点头, 将叶浮清一把拥入怀中,紧紧的拥着,手轻轻的抚上叶浮清的那空洞无神的眼睛,轻声道: “好……”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那双黑色深沉的眸子终于在时光沉淀之后,除了那对敌人的狠辣无情和锐利,也有了别样的情绪和味道,紧紧的拥着白炎的腰,有说不出来的满足,那日在大殿之后的苦苦坚持,也终算没有辜负自己,也没有辜负那苍白无力的过往种种…… 天启皇宫,自太子失踪这许久以来,启云帝都一直对此事沉默不语,没有用任何借口对外宣称太子去了哪里,而众大臣不问,他也难得的装糊涂不主动去提,只是暗中派了金御卫去追寻,除了那次明明在燕郡出现的人,居然被人放走了,之后便再也寻不到白炎的人,你说他怎能不气?羽风带着元洛来到启云帝面前时,那心中尽是说不出来的惆怅和心酸,殿下如今找不到,他们有这很大一方面的原因,再说明些,他们就是导致这场事故的直接罪人,跪地行礼,齐声道: “元洛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闻声,启云帝从案前抬起头来看着下首跪地的两人,凝视片刻后,才缓缓道: “元洛明白,可是……”顿了顿,抬头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启云帝,一字一句坚定道:“元洛不悔……”话音一落,羽风一脸担忧的看着元洛,生怕他触怒启云帝,连忙道: “羽风,有些事确实是元洛错了,如今说出来,也好过一些,而无论什么结果,我都认,我都接受,无需担心我……” “皇上,元洛认罪,也请皇上无需看在师傅的面上,饶过元洛,元洛自知此事乃关乎王朝社稷和皇室颜面,可是元洛不悔,元洛唯独悔的只有一件事,便是当初让羽风给帝京传信,帮助皇上除了叶浮清……”闻言,启云帝皱了皱眉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元洛,他不懂那传言的朝阳郡主竟会让人如此信服,那个孩子七岁来到这里,也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些年,他也在暗中看着那孩子如何在这满是暗杀的四周生存下来的,坚韧是有,智慧和计谋也有,若是从一个角度来看,她确实是比那真正的沥阳长世子好太多,也比她兄长更适合于那帝位,甚至于更甚于当年的女帝,可是他就是更不明白了…… “叶浮清或者换一个称呼来唤她,朝阳郡主,在她未回本朝之前,元洛和皇上是一样的担忧,担忧师兄会为了郡主放弃一切,甚至于放弃自己的母仇,可是,我们错了,我们都错了,郡主回朝之前,亲手助师兄报了母仇,甚至被自己的父亲毁了右手,东疆大军攻打南洲时,郡主早在之前便已用了沥阳长世子之名,同意天启大军入境,助师兄君临天下,而我们却以为郡主带着南洲会是拖累,我们都忘了南洲纵然已经大不如从前,却依旧是一届大国,而一介郡主能做到此等地步,已是罕见……”所以她愧疚,现在不但叶浮清毁了自己,就是连白炎也一同将自己毁了,这样的结果,没有糟糕,只有更加糟糕,启云帝有些愣神,就是他也未曾想到他那些的担心都不过是自己在作死罢了,叶浮清不但不会拖累白炎,更是能够助白炎的那一个人啊,而如今,那两个孩子毁的毁,走的走,如今这烂摊子,他自己又要怎么收拾,而南皇现下的心情也想必和他是一样的吧…… “你那时可曾见到了她?现下可还好?”闻言,元洛摇了摇头,听着启云帝的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冷冽,也明白这帝王怕也是在悔,可她不知究竟是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是在悔在对叶浮清下手的同时,也连累了自己的那引以为傲的儿子, “放肆……这就是你和朕说话的语气吗?”元洛嘲讽一笑,定定的看着启云帝,沉声道: “陛下怕要庆幸南洲没有将此事翻到明面上来,也没有修于天启,兴师问罪,否则就关天启朝臣谋害南洲郡主的这一条罪名,便已足够掀起轰然大波,届时,南洲哪怕再不济,定也是敌不过整个南洲的百姓吧……”话音刚落,被人戳中心思的启云帝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重重的拍了一下案,站起身来,一脸冷冽的看着元洛,恰巧正时,从外急匆匆的走进一位黑衣蒙面人,走到启云帝身旁,一阵耳语,片刻之后,启云帝低声问道: “南洲国丧……”话落,元洛和羽风皆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样的东西,国丧,国丧,初皇帝便是皇后,那…… “这南洲真的到头了,却不想这一代王朝覆灭竟如此简单,却又如此残忍……”那么多至情至性的人皆被这世道无情的抹灭了,看着元洛的失神,启云帝也再多说什么,那之前的话语中的不痛快,也无力自己去追究, “走吧,既是元洛放走的人,自是要你们去把他找回来,否则这后果你们也是承担不起的……”羽风知道这已经是启云帝最大的让步了,太子,那可是一国储君啊,怎么能说走就走,不再有所犹豫,朝着启云帝连忙磕了一头, ……………… “那边有个小摊,买了小玩意,看起来有些稀奇,待会儿回去经过这里,我便带一些回去,给你无聊时摆弄一下,那边有个老伯,在卖糖葫芦,想着给你卖些,可是太甜了,有些腻牙,便不吃了吧?嗯,那边有个小铺,是些女子的服饰,看起来有些俗气,还不如我给你做的呢……”一字一句在给叶浮清说着此刻周遭的一切,有些什么东西,都一一说给叶浮清听,听着白炎的碎碎念,斗笠下叶浮清不由的噗嗤一笑,这笑声让白炎不由得有些窘迫,却有些庆幸叶浮清如今看不到他这样子,随即低头问道: “你说这衣裙是你做的?亲手给我做的吗?”霎时,裙边飘扬而起,轻风也在此时轻轻吹过,吹起那人的衣抉,亦吹起那人散落在身后的长发,犹如一只在花丛间随风而舞的蝴蝶,轻轻而起,悄然飞走,这般样子,顿时让周围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裸的看着那花蝴蝶一般的女子,白炎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叶浮清,心中在独自窃喜时,却又陡然转变了脸色,将叶浮清一把拥入自己的怀中,冷冷的朝四周扫视而去,顿时那些人立马收回了自已几乎要贴上去的目光,假装继续做着自己手中的事,可那眼眸还是时不时的装作不经意的看来,突地被白炎一把拥入怀中的叶浮清,有些愣神,小心翼翼的喊着白炎, “以后,别在这样的场合这样做,人多的很,我媳妇这样貌美如花的,让那些人都看去了,爷儿心里可不舒服,爷儿要将媳妇藏起来自己看,可明白?”话落,叶浮清还是有些愣神。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这样的白炎,这样孩子的气的白炎,她是真的没有见过,真的,鬼知道。这男人怎么突然一下变了性子,得不到回应,白炎突地捏了捏叶浮清的腰间, “白炎……” “你这是……怎么了?” 本来自 &# 刮目相看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   . v o dt . c o m) “前头的小茶楼是这个小镇最有名的,那有个说先生爱说,我们过去听会儿,这久在山里可是把你闷坏了,随后我便去集市上添些东西,你便在那处等与我可好?”斗笠下的叶浮清明白白炎的担心,如今自己双眼尽毁,身体也已经不再想从前一般,这些在她醒来时,她就已经知道,她当初那样经脉尽毁,就是等同于毁了自己身体的根本,能再将她救回来,已实属不易,而她很清楚自己就算醒来,想必也已经时日无多,而自己当真要连累于白炎吧?她的一辈子已经快要到头,而白炎的人生对于她来说,才刚刚开始啊,轻轻的点了点头,回应着白炎, “走,我拉着你,你慢慢来,我们一步步的,可好?” “白炎,我们走吧,再耽搁,晚上便来不及回去了……” 小镇虽然偏僻,可是各路的来客来自于四国之中,甚至于异族之人都有,而这些人都来都不喜掺杂于任何事,这里就是他们静下来心时居住的一个小镇罢了,听小镇上居住很久的人说,这茶楼的说先生来这里已经很久了,他说的故事可谓是大到四国皇朝之事,小到隔壁家的老王的孩子,没又他不知道的,正是这一点,这说先生说的故事并不算故事,却在众人眼里那就是故事,是过往,听先生说的人很多,经常将茶楼围堵的水泄不通,今日的小茶楼人依旧很多,白炎为叶浮清寻了一处在二楼的座位,小楼建造的格局很巧妙,说先生的桌椅在大厅的中央,四周围绕大厅而立,坐在二楼,头微微朝前看去,便能看清下面大厅中的场景,也能清晰的听到说声,这样的场景让两人都想起,那时在天启边疆,叶浮清去寻白炎时的小楼,也是这般,将叶浮清安顿在小座之上,将叶浮清的斗笠从头上取下来,放在桌上,看着那人的双眼无神,终是看一次,心疼一次,轻轻的拍了拍叶浮清的肩,柔声道: “你这样子,感觉我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孩,还需你来说么?我一个人没问题,你快去,早日来,便也少为我担心一分,快去吧……” “嗯,我知道,你去吧,快去吧……”话落,白炎定定的看着叶浮清,半响,才站起身来,一步三回头的朝外而去,此时的叶浮清纵使看不见,也定然知道此刻的白炎是何等表情,心情也没由来的难受,何时,竟让那高高在上的他,不食人间烟火的他,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垂眸不语,摸索着那桌上的茶杯拿在手中,突地轻声道: “哈哈,哈哈,果然是这四国之中不多见的奇女子,就是这样也能将老夫在茫茫人海中找寻出来……”叶浮清垂眸一笑,那低首垂眸的样子让人丝毫看不出她的眼睛是有问题的, “江湖之上这么传言,可是老夫一身药味是真,而这江湖中,凡是个大夫都会一身药味,而发间银针,姑娘看不见,难道光是药味就认出老夫来的吗?”叶浮清抬眼看向言老,那眼眸中的流光只射言老,那眼珠一动一转,都与常人无异,若不是言老早就知情,怕也是看不出叶浮清的眼睛是下的吧, “哈哈,好,好,好的很,你这姑娘有趣,有趣,比老夫那两个徒儿可聪明的多了,就是可惜了……”可惜了如此才女,那一身稳如泰山的气质,不慌不忙,沉静内敛,就是眼瞎独自一人在这鱼龙混杂的地儿,竟也懂得将自己的缺陷隐藏起来,关这一点,就令他刮目相看,闻言,叶浮清也丝毫不介意言老后半截未曾说完的话语,站起身来,对着对面的言老,垂首揖手一礼道: 本来自 &# 注定天各一方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言老也不客气,就坐在那里,受着叶浮清的行礼, “这一礼,确实是该行,浮清也欠了言老一个恩……”话落,言老却低声道: “白炎……”接过言老的话,直接说出那人的名字,言老有些惊讶,这姑娘居然知道? “我知道,世人皆说浮清有一双能够看透世间万物的眼睛,而他们尚且不懂,能看透他们的从来不是眼睛,而是……”抬手抚向自己的心口处,“这里,是心,醒来时,我便知道,除了白炎,这世间没人再会想尽办法只为救活我,而我也知道,就算我醒来,也是时日无多,言老,浮清说的可对?”话落,此时的言老也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此时此刻自己的何等的心情,也同时在感叹,这世间居然有如此通透的姑娘,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一般,而就算如此,她亦没有大吵大闹,亦没有悲天悯人,而是就这样默默的承受着, “从山间下来时,我便知道,一旦进入这里便如同进了四国视线之中,白炎是一国储君,无论是他有多不想接受那个位置和早已选择放弃的心理,都由不得他,这天下没有真正可以隐匿的地方,无论怎么样,属于你的终究逃不了,不是吗?而言老今日来,便是想从我这里,劝阻白炎回去,回去君临天下,我说的可对?”闻言,言老大方承认道,他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世间万物,有因必果,因果相报,循环不定,有缘无份,缘浅缘深,这些道理,言老作为过来人,想必比浮清还要通透和懂得,若是你,你要怎么去做?”闻言,言老看向叶浮清的眼神中不禁多了一丝怜惜,这姑娘原来从头到尾都明白,也都清楚这世间所有的世道是如何,而她也更加清楚她和白炎之间的未来是怎样的,活的这么清醒?是好还是坏啊? “女子有何不好?许多年前,那位女帝,不也就是女子……”话落,言老挑眉,一脸兴趣满满的看着叶浮清,低声道: “未曾,若是我当真想过那样做的话,就不会是如今这般局面了,而如今言老来这里,寻到浮清,无非就是想让白炎出去,可对?” “唉,这可真不是人干的事,就是翻遍四国,若是有心想躲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让人找到,更何况那人还是一国储君,是封号无双的太子啊……”话落,另外一男子连忙碰了碰那男子的手臂,低声道: “唉,这找着了,又能怎么办?唉……” “四国一统?怎么可能?这怕是还早着呢……”话落,那男子扭头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事了开不得玩笑啊……” “唉,这四国又要战火纷飞了,又有多少人要死去啊……” “南洲国丧?”假装不经意的重复着那男子说的话,双眼却紧紧的盯着叶浮清的一举一动,而叶浮清除却听到这个消息时,握着茶杯的手一抖之后,竟再无半点动作或是表情,就那样握着茶杯,稳稳的坐在那里,垂眸不语,若不是看着那握着茶杯的手已经泛了白,就是言老也被骗了过去, “先生是选定了白炎吗?”这般沉稳冷静的模样再次让言老不由得有些敬佩,却还是点了点头, “姑娘,好与不好都在你,老夫便走了,若是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话落,欲离去,却被叶浮清叫住了, “何事?” “姑娘当真要知道?老夫怕你现下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了?”毕竟那人刚刚听闻了自己母亲离去的消息,叶浮清仍旧不改之前的表情,淡淡道: “满头华发,苍老荣颜……”话落,转身离去,再不见踪影,只余叶浮清独自一人和那即将要冲破胸腔的满腔悲愤和痛苦将自己一点点的淹没,一点点的沉寂,简简单单的八个字,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足够让她全线崩溃,如同那日在大殿之中一般,耳边传来了谁的嘶声呐喊,叶浮清已经不知道了,也毫无意识了,沉睡吧,就这样沉睡在那无尽的黑暗中,再没有什么家族责任和担当,再没有那阴谋诡计和无尽暗杀了,沉睡吧,就这样,她不要再醒来了,真的…… 时隔时间不长,南洲又再一次的挂上了白绫,那漫天随风飞扬的白绫,到处都是能看到,御德皇后的棺椁就那样放在金殿之外的小广场之上,周遭跪了一地的大臣和奴婢,齐齐的瞌着头,漫天的哭声和哀嚎响彻在整个广场之上,钱纸漫天飞扬,那一声声哀鼓声响起,那个曾经成为四国佳话,人人都效仿的刚烈女子,在这一刻竟成了永恒,也从此离去,再不见一日踪影,曾经那在这南洲边疆的土地之上,手持长枪,身着银色铠甲,为南洲百姓抵御外族侵犯的女子,再寻不见了,这一段佳话究竟是在诉说着谁?又是在赞扬着谁?那百年以后的历史之中,可还寻得到当年那女子的半点风华,跪地磕头,一身孝服,众臣齐声喊: “恭送皇后娘娘……”那一声声震天的呐喊,惊起那远处树林中的鸟儿,顿时一只只振翅而飞,划过天际,紧紧的尾随在棺椁之后,看着南皇那几乎一夜之间就佝偻的背影和那几乎要白成一片的长发,心中说不出的心酸和难受,这才多长时间,他叶恒远如今既然亲自送走了他这一生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满心愧疚无力补偿,一个养育之恩,生养之恩,来不及偿还,亦都是这样匆匆撒手人寰,阴阳相隔,当真应验了那句你死我活的话,这一条路足够漫长,也足够悲泣,若上苍有眼,人世间又何来那么多不公平和肮脏黑暗, “皇后娘娘入陵……”太监那特有的尖细嗓子高喊着,一声声传颂着,顿时周围的哀嚎声和哭泣声骤然响起,叶恒远跪在陵墓前,抬起头远远望去,那巨大的陵墓旁就是浮清的陵墓啊,那上面的碑文,清清楚楚的刻着,“叶氏王族朝阳郡主之墓……”那一个个清晰的字眼,无一不在提醒着他,他的母亲和妹妹都在这里,都已经随他远去了啊,眼泪随着眼眶缓缓流下,直至一发不可收拾, “谁说男儿不能哭,以后啊,你可不许笑你王兄,将来若是遇到什么难过的事,你们无能为力,心里又难受的紧,便哭吧,哭出来也许就能好一些了,可明白?在母后这里,你们不用忍着,放心大胆的哭,哭完了擦擦眼泪,母后给你们做梨花酥……”话落,那小姑娘再不笑了,反而一脸心疼的看着他,故作妥协道: 本来自 &# 她的白炎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那些虚无缥缈的过往也在这时随着一个人的死去而死去,说什么回忆,说什么过往,说什么佳话与功绩,都已经枉然,在这里,在这满是鲜血的皇宫里,他从此便是一个人,一个人肩负这万里山河,守护着身后的万千百姓,直至死亡,直至沉睡…… 淑儿,我知你怨我,所以独守梨园,十年不见,一朝出宫,我作为一位帝王,已来不及收手,却眼睁睁看着你独自一人离去,就是最后一面都未曾与我相见,如今这叶氏已如那大风之中,即将要被折断的树枝,从此以后,这叶氏也将永存于历史之中,我负了你,负了父皇,负了为我野心而死的几位孩子,亦负了这叶氏和南洲朝臣,罢了罢了,走到这里,再后悔亦无用了,听天由命吧…… ……………… “你醒了?”小心翼翼的话语声中尽是疲惫,就是再怎么掩饰,叶浮清却依旧听出来了,白炎看着叶浮清脸色苍白的样子,那想伸出去摸摸她的手,顿时僵持在空中,神情中满是害怕和不安,若这是梦,怎么办?叶浮清似有感觉一般,猛的拉住白炎的手,紧紧的握住,虚弱道: “我以为,以为你真的走了,我以为……”那般紧拥叶浮清的力度,几乎是想把叶浮清揉进骨子里一般,回拥着白炎, “白炎,你瘦了……”咽去喉咙间传来的阵阵酸涩,低声道: “无事,我现下感觉没之前那么难受了,你不用去叫,你……”话未完,恰巧这时言老从外头直接推门而入,郎声道: “是醒了,请先生来替清儿来把把脉,看看……”言老笑道: “昏睡了两天,她现在醒来会饿,也不便吃些太补的东西,你下去楼下让店家小二煮些粥上来吧……”白炎点了点头,看着叶浮清依旧一脸担忧的样子,那般不舍,却让言老笑弯了眼, “姑娘……” “浮清,浮清,浮云万般,一生清卷,确实是好名字,那老夫也就不客套了,我原以为你还能多撑些时日的,只是……” “唉,丫头,天启蛊虫历来本就阴狠,再加之是有剧毒的蛊虫,性质便不一样了,你经脉皆毁,已伤之根本,这几月的沉睡,纵使恢复一些,之后调理会好些,可是也……接下来你还有多少时间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先生,可否多为浮清来些药,多苦都没关系的……” “先生,你不懂,我多一些时间便可以为白炎多做些事,也可多陪他一些时间,有些痛可能只是当时很痛,谁都比不过时间,若是将来我真的走了,白炎他在那个位置也能有个念想,不至于孤单一个人……” “嗯,是要放弃,就算先生不说,浮清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子,也自知时日无多,可是白炎不一样,他有大好年华,一身才情也不可随我一同淹没,他生来就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从小的抱负也是这个,所以不该为了我而放弃,所以我便陪着他,倾尽全力助他,便足矣……”片刻的沉寂,叶浮清回过头来,看着言老,低声道: “丫头,你尽管交待便好……” “老夫这就走了,多多注意自己的身子,抓好药你来取便是……”寻了为叶浮清抓药的方子,便出去了,白炎端着白粥走到了叶浮清的床榻前, “你做的?这可得尝尝……”毫不扭捏的吃了一大口,入口的小粥柔软的紧,几乎是已经吃不过那种白米饭的味道,入口即咽,如水一般,清淡的很,平淡无味的感觉却让叶浮清几乎难以下咽,喉咙发紧,鼻间也开始酸涩起来,这人从来都未曾干过这样的事啊,低头一口口的吃着白炎那喂来的粥,不一会儿就已经见底, “我困了,不想吃了,你陪我睡会儿,好不好?就这里……”说着还从里面挪了挪位置,拍着自己的身旁,一双桃花眼里尽是无助,白炎心下一酸,也明白过来叶浮清的用意,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 “满头华发,苍老容颜……”那无情的几个字,一遍又一遍的回响在脑海里,眼泪也禁不住说眼角而下,落进那枕头之上,瞬间隐下,再不见踪影,耳畔传来那人轻浅的呼吸声,怕是已经累极了吧,她的白炎,从前那时总是一席白衣着身,俊朗的容颜,英气挺拔的眉宇,一头就是她也羡慕的黑色长发,那些与他相伴的岁月里,那人时而从站于窗边负手而立,看着窗外那点点的梨花飘散而下,那样子犹如邻家的少年郎,在眺望着不知从哪儿而来的姑娘,时而眉间紧皱,日夜燃着房中的烛火,为那边疆被外族侵犯的百姓,担忧着,一次又一次,在她遭遇暗杀时,总是恰巧经过,又恰巧救了他,那时他知,她亦知,他天涯海角,战场之上,马革裹尸,她亦想尽一切办法从皇宫中脱身追随,他懂,她亦懂,那曾经坐在高堂之上,便能翻云覆雨,运筹帷幄的帝王储君,怎地今日就为了她,变成了这样…… “白炎,白炎,你别去了,别去了,没用了,没用了,你别这样好不好?”一声声的唤着那人,那人却根本未曾听见,仍旧不顾一切的抱着她,到处去找大夫,白炎是人,不是神,抱着叶浮清走了那么多的路,也有耗尽的时候,终于体力不支,白炎抱着叶浮清站在最后一家医馆时,腿已经在颤抖, “白炎,你不要求他们,不要啊,你是一国储君,怎么可以这般,你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啊……”就是再无力的喊,那人也听不见…… “快,快,快将这位姑娘抱进来……” 本来自 &# 我在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白炎将叶浮清再次抱出来时,脑海中仍就回放着那老伯沉重的话语, “多谢老伯……” “多谢,多谢,多谢老伯……”于是,他便只能看到她的白公子抱着不知何时会死去,气息微弱的她,走过许多地方,去寻找那极有可能找不到的人,于是每每有传言说言老在的地方,他们都能看到一位白衣公子怀抱着一位女子,到处询问着那言老的下落,梦境中的那个人低声下气的求着那一个个过路人,寻求他们告知言老的下落,世间人情冷暖,也在此时被展现的淋漓尽致,他何时这般落魄过…… “我带回来了,带回来了,可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吗?”那眼中的急切和期盼,看的不禁言老也有些动容,接过那混着他血的火山草,沉声道: “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言老也不再多说,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向后走去, 后来,后来,她看到白炎的头发在为她化解草药的烈性时,一点点的从发根白到了发尾,俊朗的容颜也开始有了一些变化,眼角已经有了细纹,顷刻间,竟一下老了十几岁,可是那人却仍旧没有停下来,就算口吐鲜血都未曾停下半分,那隔在她后背的手掌也在此刻再次将伤口睁开,血一点点的流下,侵入她的衣裳中,此刻的叶浮清猛的捂住自己的嘴,想要过去,将白炎拉开,自己的身体却穿透了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的头发一点点白完,容颜也一点点的衰老, “清儿,清儿……”是谁在唤她,是谁在如此急切的唤着她,梦中深处顿时射来一阵阵光芒,刺眼的紧,叶浮清猛然一个激灵从床上做起,努力的想要看清楚眼前的场景,却终究眼前一片黑暗, “我在……” “清儿……”低声唤道,也将叶浮清从梦中醒来的恍惚惊醒了些,自知自己触及了那令白炎有些为难的话,叶浮清低头,也在顷刻间想起那梦中的一个个画面,猛的拉过白炎的手,激动起来, “我在这里,在这里,你可是睡傻了?唉,日后定不会让你贪睡片刻了……” “嗯,我在……”话落,叶浮清一把抱住白炎,哽咽道: “无事,无事,我日日夜夜都守着你,都在你身旁,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你想去那里,我便同你去,再也没有人可打扰我们了……”话语间也尽是哽咽, “傻瓜……” “再不会有下次,再不会了……” “在呢……”一瞬间,那道心中的防线在顷刻间全部崩塌,自那日醒来,这么久的时间里,叶浮清从未提到过那日的种种,经脉尽断的疼痛,自毁双眼时的无助和害怕,独自一人面对周遭的一切时,那冷静面孔下逐渐崩溃的心,她都独自一人在心里压抑着,白炎也不敢再去触碰那人心中的阴影,而今,叶浮清一觉醒来,梦中的种种清晰可见,也清楚的看到白炎的牺牲,一字一句戳中白炎的心,也将自己的伪装全部撕开,眼眶中的泪顺着眼角而下,为叶浮清留着,也仅为他的叶姑娘,这一刻,曾经在人前运筹帷幄,手握大权,于阴谋诡计中步步惊心,战场之上,冷漠无情,手腕狠辣的两人,竟在这一刻,这个房间里,心心相惜,哽咽无悔…… “嗯……” “此间,我的叶姑娘在怀中,心尖朱砂,吾之血肉,不割不舍,你生吾生,你亡吾随,天地,独你一人,不负。”低沉的嗓音,说着这世间最美的情话,最重的誓言,天地万物之间,除却他的叶姑娘,再无一人,可进他眼中,此情,不负天地,不负他的叶姑娘…… 南洲国丧,大事之中,国丧百日,南洲子嗣凋零,朝堂摇摇欲坠,除西江态度仍旧未曾明了过外,余下两国与外族都已虎视眈眈,而这想要吞并南洲的野心也已经再未曾隐藏,东疆和天启两国,于南洲平启之年,御德皇后头七之后,集结大军于边疆,随时候命,只要自家帝王一声令下,随即攻入南洲,而东疆四爷自那日回国之后,接到朝阳郡主逝世的消息之后便一直于醉生梦死中,东疆皇似乎已经打定注意要将这帝位传于东四爷,纵是打了败仗,却仍旧将四爷封为将军,带领大兵前往边疆,而作为肥肉的南洲却一直未曾有任何动作,也未曾撤离边疆百姓,就那样自顾自的过着一天是一天,也不管大军已兵临城下…… “那时她从这里匆匆赶到于城时,她手下的副将在烟霞谷中葬身,带去的将士皆在谷中全军覆没,无一生还,那个时候她曾告诉我说,若有一日,定要东疆为她死去的副将和将士报仇,而如今这南洲再也没有朝阳郡主这个人了……”是啊,再也没有了,只要有感情的人便都爱回忆,也都爱惦念过去,而他一身未曾婚配,没有子嗣,潇洒随性,却又不是那种说放便放的人儿,莫离将军垂眸不语,那银色面具下的脸看不出丝毫情绪, “王爷在说什么?我莫离从未想过要离开这里,离开南洲,我既是南洲的将军,便有着作为将军的责任,我是不会离开南洲的,现下南洲的问题和隐患,莫离都明白,可是我绝不会丢下自己身后的百姓,而去独自逃生,王爷,你忘了吗?这城墙之后,也有我们的亲人和想要守护的东西……”言辞恳切,亦有些激烈,可句句在理,那话中也在诉说着她作为一位将军又怎能丢下自己的士兵独自逃生的心理,是的,那人手下的将士从来都不会是懦夫的,楚王有些惊讶的扭头看着莫离,顿时觉得在这一刻眼前的这位女子从来不比任何人差,片刻的沉寂之后,楚王从袖子中拿出一块黑色的令牌,那令牌上刻着一个仰天咆哮的老虎,栩栩如生,将那令牌递到莫离的手中,低声道: 本来自 &# 快了快了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那暗格之中是朝堂之中所有实权的象征,过久,朕便传位于你,这战打或不打,都随你自己的心意去做,你母后刚走不久,你说你要守孝,朕便允你,暂且不说封后一事,那位林姑娘要怎么安排也都随你,到如今这般地步,父皇也是无力了……”叶恒远接过南皇递来的奏折,那上面都在说着东疆和天启大军临城,问帝京如何行事的奏折, “咳,咳咳,咳咳……”脸色也顿时通红起来,片刻之后,才渐渐平静下来,看着叶恒远,叹息道: “父皇,我们真的绝境了吗?”南皇摇摇头,都是他的错啊,可是能怎么办?一步步都这样走来,又怎么还能够回头, “皇上,寇丞相和大理寺少卿张峰张大人,刑部尚刘易刘大人和寇丞相之女寇诗嫣求见……”闻言,南皇也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而现下他们也确实需要商量一下对策, “是……”片刻后,四人一同进了大殿之中,垂首行礼,齐声道: “各位爱卿无需多礼,都起来吧,落座……” “前日边疆传来消息,东疆和天启两国大军已兵临城下,不知对于此事,皇上觉得此事该如何做?” “不日前收到楚王命人传来的口信,说站还是降,都由帝京来做决定,只是臣以为,眼下的南洲已经经不起任何动荡了……” “这次看来,无论是战是降,都要明白,这大战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躲不过的,便也只能应战……”一言,叶恒远直接道出这问题的所在, “那丞相的意思是降?那臣服于那一国呢?东疆还是天启?”闻言,寇老也是一时语塞,看此,寇诗嫣不禁有些嘲讽,正欲开口,却已经有人先一步说了出来, “哦,天启?理由呢?”闻言,张峰不慌不忙的看向众人,低声道: “你怎地知道此事?”张峰淡淡一笑, “可是,那和郡主商讨过此事的人是无双殿下,作下约定的也是无双殿下,但是如今无双殿下行踪不明,况且启云帝尚且还在世,又怎么会承认这约定?” “那你的意思是?” “无需降,亦无需开战,大军守城便可以了,届时,一切便可迎刃而解……”话落,转身离去,那潇洒而去的背影不禁让叶恒远心中那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落了落,罢了,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白炎搀扶着叶浮清下来时,看着眼前客栈门前那一个个跪着的人时,瞬间冷了脸,一身的气息也开始变得冷冽,再无之前的温和如玉,周围站了围观的百姓,那一个个跪着门口,将门口围堵的水泄不通的人,皆是往日里他作为太子时手下的人,甚至还有诸位朝廷重臣,有些已经上了年纪,此时已入了初夏,外头的天也开始烈日炎炎,太阳高高挂起,烈的让人几乎睁不开眼,也让在外的人开始大汗淋漓,那些大臣之后还站着许多手持长矛的士兵,看那样子像是已经在这里跪了许久的样子,那些个大臣看着白炎下来时,一个个连忙将头低下,丝毫不敢抬眼去看白炎那几乎想要将他们撕成碎片的眼神,大堂一室沉寂无声,气氛已经凝固到一个点,只余言老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眼神,有些诡异,一旁的叶浮清看不见眼前的场景,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身旁白炎那瞬间冷下来的气息,恍然间,竟感觉又回到了那些年在天启时和他在一起的画面,片刻后,白炎收回那几乎想要杀人的目光,再不去看那一个个跪在门口的大臣和周遭连大气都不敢出的众百姓,竟搀扶着叶浮清缓缓走到那大厅的一桌下坐了下来,对着叶浮清轻声道: “好……”话落,白炎转头唤来客栈里的小二哥,小二还未从眼前的场景中回过神来,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白炎在唤他,控制住自己恐惧的心理,连忙朝白炎跑去,低头招呼道: “嗯,煮些粥来,粥一定要软……” “暂时就这些吧……” 小二离去,大堂之中还是沉寂无声,那些围观的百姓看着大堂之中白炎的一举一动,就算那群跪着的人不说话,也未曾有什么动作,可是他们就是敢肯定,这些人绝对是冲着那大堂之中坐着的白衣男子来的,而那位男子从头到尾除了那刚刚下来时的冷眼看了一眼这群人之后,便再无任何表示,那白衣男子就那样坐在那女子身旁,忽略所有的人,低头,一脸微笑的看着身旁的女子,一双深邃的眸子中尽是深情,那女子长的也是极好,一身绯色的衣裙安静的坐在那儿,一举一动之间看起来也是大家闺秀,却又隐隐带着一丝大气,看起来与那白衣男子甚为般配,这厢人群之中跪着的人看到自家太子连个正眼都不给他们,心中也是焦急万分,那日太子去了一趟南洲之后,便失去了踪迹,朝廷上下派了许多人,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也终于在前日得知太子在这里,临行前,皇上说了,若是这次前来,带不回太子,他是不介意让他们有去无回的,反正他们不缺人才,这是他们皇上说的,于是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前来,眼看已快到午时,那人还没有理他们的想法,众人也不由得慌了起来,开始你一言我一句的推搡起来, “我去什么?我去什么?你没看到殿下在和姑娘用膳吗?”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话音一落,身后的众人也开始跟着齐声喊道: “草民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人言则周围所有的百姓都跪了下来,皆齐声道: 本来自 &# 白夫人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顿时整个街道跪了一地的人,那是无双殿下啊,那白衣男子可是天启的无双殿下,那个传闻中绝世无双的太子啊,可是他身旁的女子是谁?看起来那女子的眼睛似乎有些问题,突如其来的声音也着实惊了叶浮清一跳,默默的低头,垂下的眼眸,试图掩去那双眼中的苦涩,可无论再怎样掩饰,白炎还是将叶浮清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嗯,可是所有的大臣都来了?”白炎抬头冷眼扫过那跪在门在一干大臣,心中冷笑,看来今天是必须回去了,就算不回去,依那人的性格么必然找遍四国都会将他们找出来的, “呦,这是怎么了?都跪在门口是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声音令所有都朝门口看去,而这声音在叶浮清听来可是熟悉的很,白炎不语,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就只是这么坐在叶浮清的身旁,面上的没有任何表情,一身冷冽的气息围绕在四周,见白炎不理会他,宫彦也丝毫不介意,他向来脸皮厚,自顾自的走到白炎的身旁,突地将整张脸凑到叶浮清的面前,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进来时他就猜到会是她,原本以为那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想必也已经死了,现在见到真的是她, “女装?公子想必是认错人了吧,我是女人也自来都是女装着身,而美人,我自觉谈不上美,也谈不上不美……”闻言,宫彦将头缩回来,一屁股的坐在叶浮清的身旁,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挨的叶浮清甚近,哈哈笑道: “内子姓白,名夫人,叫白夫人……”话落,宫彦有些震惊的看着白炎,再转而看着叶浮清,叶浮清也是有些震惊,一颗心脏因为白炎这句话跳的咚咚的,脸顿时也变的通红,伸过手,摸索着桌上的水杯,想要借此想掩饰自己的尴尬,却正巧有人已经将水杯递到了她的手里,全然不知叶浮清更加尴尬,而正主却不顾众人惊讶的视线和宫彦那有些意味不明的神情,一双黑眸含情脉脉的看着叶浮清,看着她那羞红了脸,嘴角也不自觉微微上扬,而宫彦却突然间说不出来话,只是有些呆愣的看着叶浮清刚刚在桌上摸索着水杯的样子和白炎那一头的白发和那苍老而去的容颜,那样子分明就是眼睛看不见的人才会做的动作,伸手在叶浮清的眼前晃了晃,那人却没有丝毫表情,一双眼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脸上的表情在这一刻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询问的目光看向白炎,白炎微微点了点头,宫彦在得到确认时,看着叶浮清满脸的疼惜和怜悯,而那一头的言老早已不知去了何处, “哈哈,原来是白夫人啊,鄙人失礼失礼……”轻快的话语声示图缓解一下这沉重压抑的气氛,可是话落之后,却仍旧未曾起到半分效果,宫彦也不再打哈哈,抬头,一脸严肃的看着白炎,沉声道: “都退下吧,退下吧,这么跪着也不是办法不是?快快,该干嘛干嘛去……”闻言,那先前被唤作王老头,也是第一个发声的老头,看着宫彦,欲言又止,却终究摇了摇头,继续跪着,宫彦无奈,这天启的重臣都是死心眼咯,弯了下腰亲自扶起那老头,压低声道: “可真?你可别诓老夫……”宫彦连忙点了点头, “你是宫小丞相?你是宫彦?”宫彦点点头,反复的重复道: “信,信,我自然是信的,只是殿下是真的会随我们回去么?” “谢太子殿下,臣等告退……”话落,身后的一干大臣也齐声道: “你们也快去吧,怎么不做生意了,快去,快去吧……”闻言,那跪着的百姓如同大赦一般,连忙磕头谢恩, 客房里,宫彦反手将门关上,看着那负手站于窗边的白炎,那一头白发格外的刺眼,心下也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或是想问些什么?回想起叶浮清那摸索着水杯的场景,他们两人失踪的这几月想必也是经历了许多吧,也过的不好的吧, “头发和容颜换她几年生存,我已足矣……” “你这次来,是带来了西江的态度和立场了吗?”见白炎不愿提及刚才的话题,宫彦也不再提,日后多的是时间,他可以好好去查不是吗? “回去?” “南洲国丧?皇后自尽?”闻言,宫彦也不觉得有些唏嘘,这南洲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只是不知这消息她知道没有?若是知道的话,她怎么办?可会回去? “是何时的事?” “十天前,十天前,十天……”低头重复着呢喃这句话,这些天就算叶浮清隐藏的再好,他还是从那些细微的情节里能够看出那人有心事,这些天都是心不在焉的,十天前那不就是带她下山买东西,之后她便昏倒吐血的那天吗?难不成就是那天放她一人在茶楼时,她不经意间听到了这个消息,才会起伏那么大的吗?原来,原来,真的是,真的是……掩去此刻心中涌上来的酸涩,绕是往日在朝堂之中运筹帷幄多年的他,也不知道现下该怎么办?又该说些什么?她从来都是这样的,她母后对她这般重要,却因为愧疚和悔恨而自尽,她又怎么会好过…… ……………… “啊,累死了,累死了,丫头,你看老夫对你多好,就是连你的药都已经全数给你抓来,你瞧,还亲自给你送来,怎么?可荣幸?”叶浮清低声笑着,摸索着为言老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别以后,以后的了,老夫也用不着你报恩,老夫唯一的心愿你也帮老夫达成了,为你做些事也是应当,这是我们江湖人的江湖规矩,没有你们宫廷中的人那些弯弯绕绕……”打断叶浮清的话,言老说的坦坦荡荡,叶浮清也不再扭捏,若是说多了,便显得矫情, “你求的是你这眼睛吧?”叶浮清一顿,轻轻的点了点头,确实,她求的就是这算眼睛,无论可不可以救治,她都想去试一试,那时在大殿中,那一张张冷漠无情的面孔,都无一不在刺激着她的心,世人皆说,一个人若有一双能够看透世人百态的眼睛是有福的,可是为何她频频受到都是折磨和无穷尽的抛弃,她不想再去看,不想再去了解,便宁愿毁了自己,而今,她不愿拖累白炎,不愿…… 本来自 &# 回归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不过了,我就是活过来,也是时日无多,可是如今踏出这一步,我不能再去连累白炎,也不愿,所以还请先生看看是不是能够将浮清的眼睛治好……”一番话下来,让言老也不由得有些动容,这两个孩子如今这般,都是他看着过来的,他们以前的那些他不知道也不清楚,可是这几月他们之间的感情和生死相依,就是他也感动不已,他们也是真的不容易啊, “就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想试试……”白炎为了她都已经成了那样,现在的她有什么理由放弃自己, “浮清谢过言老的再造之恩,来日必定涌泉相报……”言老无奈,轻抚起叶浮清,叹了一口气, “先生说的是,如今用这个名字和身份出现在四国的视线之中,确实会引来巨大的麻烦,当初父亲取名浮清,喻为清卷一生,浮云万物,而现在便改为沐清,沐浴的沐,清依旧是那个清,先生,觉得呢?”言老点头,思索着, “姓白,白沐清,白炎的夫人,自然要跟着夫家姓,不是么?”话响的同时,门也在此刻被人推开,白炎走到叶浮清的身旁,轻轻的拉起她的手,一脸的深情看的就是言老都有些红了脸,自觉的从一旁出去了, “好……”如今白炎回去,本来就是随她的愿,她又怎能不去,她早已时日无多,又怎可再去拖累他…… 四月的天已经进入初夏,也越来有些热,夹带着夏日的热风,一阵阵吹来,叶浮清坐在床头,让言老为她拆下眼前的白纱,心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了,若是未曾恢复,那岂不是真的成为了白炎的累赘,一圈一圈的白纱从眼前落下,窗外隐隐有阳光透窗而进,照耀在她的眼前, “嗯……”听着言老的话,叶浮清慢慢的将眼睛睁开,一点一点的,慢慢的,轻轻的,直到完全都睁开,入眼的没有以前的那般黑暗无比,却仍旧是模糊不清的,眼前朦朦胧胧的,似是眼眸上蒙上了一阵轻纱一般,看不清,眼前的景物看起来都是有晃影的,言老将手放在叶浮清的眼前晃了晃,试探道: “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也总算能够看到一些色彩了,总归是比以前要好些,辛苦先生了,为浮清这般劳心劳力……”言老晃了晃头,有些沮丧的坐在小桌旁, “先生不必自责,能多出那几年的时间,我已经足够满足了……”顿了顿,从一旁的枕头旁一阵摸索,片刻后,将一块木色玉佩递给言老, “你这丫头,怎么一醒来,就要做这么操劳的事,唉,老夫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叶浮清轻轻一笑, “是,我知道是你自己的选择,可若不是我,唉,罢了罢了,这眼睛的事你可曾和白炎说过了?” “唉,这么通透,究竟是祸是福啊?不说了,说了老夫愧疚的很,走,去给你端药去……”待言老走后,叶浮清从床榻上慢慢的下来,看着眼前一片模糊,也有些光亮了,若是仔细些也能够辨别眼前的景物的轮廓,想要去拿过放在一旁的衣物穿上,四国战事吃紧,白炎先前耽搁了许多时间,这些天都未曾见到他,就是他来时,也都已经是深夜,现在她能够看清一些东西了,便想去看看他,下了床榻,努力的看清周围的东西,慢慢的一步步的走向一旁挂着衣物的架子,手才刚刚搭上去,已经有人先她一步将衣物拿开,叶浮清一怔,轻声问道: “嗯,是我,这会儿不忙,想着你定醒了,过来看看……”说着,直接拉过叶浮清的手往衣裳里套,一件一件的为她穿开,距离近的白炎的每一丝呼气叶浮清都能清晰的感觉到,红了脸,虽说这几月来她的生活什么都是白炎亲自照顾着,可是每一次这样亲近,她都会不好意思的, “宫里做的?” “嗯……”话落,白炎将叶浮清拉到一旁的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铜镜里的那个人,脸色依旧苍白的紧,却总算也红润了些,一身浅蓝色的长裙将往日她身上的那些戾气和狠辣都尽数掩了下去,只余一阵温和和柔情,一双桃花也在此时变得有些不同,也变得有神起来,那样子丝毫不像是一个眼瞎的人,一头黑色的长发散落在身后,每一次看她,心中都是满满的怜惜和心疼,他的姑娘,他的叶姑娘,才二十出头啊,怎么就成了这样,掩去心中的酸涩,低头,轻轻的捻起叶浮清的一缕长发,放在掌心处,又拿过一旁的梳子,开始为她梳起头来, “今日给我梳了什么发鬓?”闻言,白炎一顿,却有很快恢复过来,却也不再追问叶浮清,轻声道: “嗯……” “进来吧……”随即,从走来一个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一双水灵灵的大眼衬的整个人灵气无比,一身粉色的衣裙,一进来,就乖巧的跪在叶浮清的身前,行了一个礼,郎声道: “月儿?” “你且起来吧,以后无需这么多礼节……” “今日外头晴的甚好,带你出去看看……” “以后你若忙,有月儿在,我便可以自己出来了,你不用挂念着我,想必最近事情很多的……”白炎坐在一旁,偏头看着叶浮清,宛如黑玉的眼眸深处化不开的是那藏于心底的浓浓深情,几欲能够让人陷进去, “这场大战,很快就会结束的,到那时,我便带你去看那满园的向日葵……” 本来自 &# 倾国以付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林城中,房,楚王接过莫离递来的信封,顿了半响,才缓缓打开,良久之后,放下手中的信封,无力的闭上了双眼,却又在之后陡然睁开,低声道: “回去?这……” “真的吗?真的不用再大战吗?”楚王战起身来,走到门口,轻轻的将门推开,顿时那阳光透过门窗直接照射进来,仿若在一个黑屋子里看到了光一般,那般温暖,又那般令人神清气爽,这样的感觉已经好久都没有了, “那,王爷不回去吗?” “王爷……” 白炎回朝,作为天启的储君,四国又已经大乱,不得不再次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作为一位储君的责任,入夜的小镇,人烟也开始逐渐稀少起来,连着这几日三国大军都临镜,要开战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也弄的人心惶惶,夜还未完全黑透,临街的百姓都已经全部收了摊,回到家中,房门紧闭,这样寂静的街道也好方便人行事,只见那城主之府中,嗖嗖的划过几道黑影,转瞬不见,直接跳入那府中,再不见身影,楚王到时,房里只有白炎独自一人坐在桌前,拧着眉低头看着那桌上的军事地图,他潜入房中时,那人甚至就连头都未曾抬起来,似乎是早已料到他会来一般,楚王也不扭捏,也不去询问白炎的态度,泰然自若的自己寻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顺道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的着,而桌上的茶都是热的,也更让楚王相信,白炎是早已经料到他来这一趟了, “是好久不见了,距上次见殿下还是林城之中的那次,之后一直未曾再和殿下有什么交集,一直都是本王的遗憾……”话落,两人之间又突然间沉默起来,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忧愁和难以言明的情绪,片刻之后,楚王抬起眼,定定的看着白炎,低声道: “死了或是活着,对于南洲,对于你们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而朝阳郡主不是早就已经离世了吗?”闻言,楚王低头苦涩一笑,是啊,那丫头死了,再也见不着了,那就放下吧,我们也绝不可再去拖累她了…… “请说……” “天下……”淡淡的两个字从白炎的口中自然说出,楚王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激动,这男子在沉寂了那么多年以后,是终于要出手了吗?就是这样想着,脸上还是不动声色, “帝王之道,雨露均洒,泽被苍生,本宫君临天下,亦会泽被天下。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话一落,楚王抬头看向那坐在案前的白炎,今夜的白炎,不再是那一如既往的白衣,一身玄衣着身,宽大的袖边若隐若现的用金丝线的袖着的飞龙,浑然不见那往日的温文尔雅,眉宇间满是冷冽之色又带着大气,一身的王者气息,在此刻再遮掩不了,那一举一动之间皆是稳重大气,一头白发,看此,楚王才惊觉的看到,那人一头的黑发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竟是一头白发,那眼角间竟也有了皱纹,刚刚进来时,眼前这人一直低着头,而他也径直的自觉找了位置坐下,也未曾抬眼四处张望,如今才真真看清,眼前这人的那一头竟极为的刺眼,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些什么,却又逐渐淡落下去,低声喃喃道: “足矣……”简单的两个字就是楚王再愚笨也已经足够明白,心中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他的清儿一生这样糟糕,居然得白炎如此心诚相待,这都是叶氏无法给她的,站起身,缓缓的走到白炎的案前,拱手一礼,深深地鞠躬一礼,久久未曾起来, “世上确实再无叶浮清,有的只是白炎的夫人,白沐清,将来亦会是白炎的皇后……”闻言,楚王陡然抬头看向白炎,这句话虽然是再平常不过的话,可是从他口中说出,从一国储君的嘴里说这意义就已经截然不同,嘴角轻声一笑,整个人顿时豁然开朗,浮清的选择果然不错,楚王也不再围绕着这话题,低头看着白炎桌上的军事地图,沉声道: 叶浮清站在门外,心里说不出的酸涩和难受,那里面两人说的话,她皆听得一清二楚,也听在心里,原本就是想着来白炎这里走一趟,看看他在干嘛,却不曾想竟听到了那久违,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她的小王叔啊,她在南洲皇宫里的最后一丝温暖啊,多想进去抱抱他,袖中的手已经紧握成拳,仰起头,猛地的一阵瞎眼,试图将那眼眶中蓄满的泪水都收回去,月儿站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叶浮清, “我们回去吧,别告诉殿下,我曾来过这里……” ……~………… “进来吧,认识了那么长时间了,怎地今日来此,就是态度也不同了……”话落,帐帘被人轻轻的掀开,来人一声的风霜,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赶来一般,就是连他脸上的那张银色面具也在那一刻觉得甚为透心凉,怀御走到东珺瑞面前,不言不语,就那么一直看着他,整个军帐里都飘荡着一种诡异的气氛,看此,东珺瑞低低一笑,那笑声在帐篷中显的格外的刺耳, “嗯,我去了她的头七……”话落,东珺瑞挑着烛火的手一顿, “嗯,去看了看她……”平静的话语声中藏着不为人知的情绪,却陡然让东珺瑞变了脸色,整个人也变得冷冽起来, “怀御,你说这南洲会是谁的?听说白炎回来了?”话题转变的如此之快,怀御也不再提及关于叶浮清的任何事情,应着东珺瑞的话, “西江皇帝自来从不愿意干涉其他三国的事,这次竟也坐不住了吗?” “不是如果,而是南洲必定会归顺天启,不知怀御可知,那时我与叶浮清两军交战时,白炎便在南洲?”怀御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叶浮清出事前,曾和白炎立下盟约,准其天启大军入境,两国一体,生死共辱,她助白炎一统天下,白炎善待她朝百姓子民,这你可知?”闻言,怀御犹如五雷轰顶,准其大军入境,这可是倾国相付的信任啊,那可是直接等于将整个南洲间接的交到白炎的手中,原来她和白炎之间的感情竟到了这种地步,竟到以国相付的地步了吗? “倾国以付?倾国以付?哈哈,竟到了这般地步……” 本来自 &# 还活着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殿下,军中急报……”闻言,东珺瑞陡然收回自己那似苦涩,似嘲讽的表情,瞬间整个人已经换了一副脸色,平平淡淡的,让人丝毫看不出丁点儿端倪,平静道: “殿下,军中急报,我们安排在天启的人传来急报说,南洲楚王连夜独自一人前去府中见了无双殿下,这看头对我们极为不利,请殿下迅速决断,另外还有一件事……”那小士兵一脸难色的看着东珺瑞, “什么事?快说……”声音冷冽至极,小士兵额头已经冒汗,看着东珺瑞明显不悦的脸色,心下一惊,急忙道: “那姑娘可知叫什么名字?长何等模样?”小士兵惊恐至极, “眼疾?眼疾?她还活着么?还活着么?呵……”良久,挥了挥手示意那小士兵下去,怀御坐在位置上,将东珺瑞的表情都尽收眼底,尤其是在听到那小士兵说到那位姑娘时,东珺瑞的反应,他是错过了些什么吗?东珺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看上去疲惫至极,那般无力的样子,片刻,怀御才低低道: “那日在大殿之中,你不在,她被天启的丞相逼迫用蛊虫毁了自己的武功,经脉皆毁,后,又自毁双眼,再之后,便被白炎带走了……”闻言,怀御心中说不出的涩然, “所以,那场国丧就是个骗局?那府中的白炎带回来的姑娘,很有可能是她?” “真好,你还可以去见她,真好……” “所以,无论怎么样,这都会是一场大战,也必会引起战争?”白炎看着地图,脸色不由得凝重起来,朝着楚王点了点头, “清儿那时曾与我商讨过此事,南洲朝堂之中,能用的人才已经不多,而面对子民,说到底,她们也是害怕战争的,又怎么会不答应?” “所以,殿下是想……” “战?” “殿下请详细些……” ……………… “你看,这么久了,再如何这样矗立,接受风吹雨打,走过多少个日夜和沧海桑田,这四国先祖立的盟约啊,到头来还是抵不过这世代的变迁啊……”蹲下身,抬起那双早已布满皱褶的手,抚摸着那冰凉却意义重大的血盟碑,感叹道,棋老顺着言老一寸寸抚摸的地方看去,那上面刻的那些个字都曾他们的心血啊,亦是这百年来和平的见证啊, “老头,你要知道这场战是为了天下,你该明白,若是这个时候不战,异族日渐强大,届时牺牲的人更多,而这一战不但要断了异族的野心,更要让四国之间这么多年的动荡不安有一个结果,而这场战,我坚信会很快结束的……”棋老点了点头, “唉,怕也是时日无多了,我也已经尽了全力了,那般沉重的代价也未曾让那丫头有多一天的时间,接下来的便看她造化了……” “唉,医者不自医是真的,而看到费劲心力救回来的人,到头来也活不了多长时间,又要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才是最难让人接受和无力的……” 本来自 &# 一世安康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唉,那孩子……”顿了顿,欲言又止,“罢了罢了,就这样吧,且看看以后的事吧,那孩子会有分寸的……” 叶浮清从白炎处回来时,便将月儿遣了下去,独自一人坐在房中看着窗外的月光怔怔出神,怀御手中拿着酒坛悄无声息进来时,便看到那人一改往日的穿衣风格,那一头长发也不再似往日一般,总是高高扎起,如今的那人已经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人了,她一席白色丝绸衣裙,背对着她,一头长发散于背心,整个人在烛光的晃动下,也再无那些年的身上总是散发的一身冷冽之气,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身的温和和平静,是啊,所有人都变了,包括他,没有谁是一如既往的, “怀御,我看不清你了,你走近些可好?”闻言,怀御心中越发酸涩,提着酒坛子缓缓走到叶浮清的身前,那酒坛子晃来晃去,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阿七,还是不想给人看脸的吗?就是想知道这么长时间不见,你瘦了没有罢了……”就算是叶浮清看不见,怀御还是朝着她点了点头,淡然道: “哈,是吗?浮清本事真大,竟让阿七也忘不了吗?” “知你不能喝酒,只是想找个人陪陪说话而已,也只是想来看看你罢了……”话落,抬起酒坛子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 本来自 &# 《倾世帝女乱天下》一世安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世长乐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好……”没有太多话语的铺垫,就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也已经足够诠释叶浮清和白炎那之间不得有人插足的感情,叶浮清对白炎可是倾国以付,而白炎对叶浮清,是这世间的万千荣华啊,苦涩一笑, “阿七,若是我早知道会有今日,早知道白炎沉寂多年,甚至一度甘愿放弃母仇,放弃抱负,放弃责任,放弃一切,就只是为了我,我宁愿死在那次暗杀之中,却……”顿了顿,声音涩然道:“却又舍不得,我原以为我回朝之后,恢复朝阳之位,助王兄掌南洲实权,之后便能与他在一处,却未曾料到今日……” “怀御阿七,你去报仇吧,这世上没有什么所谓的公平和仁慈,天地不仁乃万道沧桑之本,你去吧,不用顾忌浮清,那些死于父皇手下的人亦是你平生最重要,视为命的人,你去吧,下手之时忘了浮清,也别让浮清知道,那本就是叶家欠你的……”她叶浮清从来都不是什么圣人,也不想做怀家和叶氏之间的和平锁,那些曾死去的每一个人,都是怀御的血肉至亲,是怀御还未来得及敬孝的父亲和母亲,亦是怀御视为生命要守护的人,这样无辜枉死,是孽,亦是杀戮啊,那人也只是怀御,她曾想过若是换作是她,必将整个南洲叶氏化为炼狱,为他们陪葬,而怀御没有,他心中满腔仇恨却还要为了她生生的止住,她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去请求那死去的百十条生命原谅,所以,怀御,你去吧,不必再为了浮清掩藏,你不欠我什么,更不欠叶氏什么,那一笔笔血债,从未渴求你原谅和放弃,而欠了人就该还,我一向都清楚明白的很, 从此,这年少时陪伴着,相依为命的两人,咫尺天涯,再无相见之期,怀御和叶浮清也真的如同叶浮清说的那般,真的再也未曾见过,再也未曾,直至很久以后,怀御独自一人在那小村之中,从种了一棵梨花树到满园都是梨花树,都未曾忘了这一夜叶浮清对他所说的话和每一个字,久久不忘…… “好好厚葬他吧……”随即从士兵手中接过那封信之后,雷霆大怒,命各位将军回营帐之中迅速商议此事,营帐中,东珺瑞一脸脸色凝重无比的看着营帐之中的各位将军,沉声道: “如今南洲已不成气候,这天启突然之间对我们下手,只怕是来者不善啊……” “刘将军,你这话就有些不对了,这世间那个男人对这天下和那至尊之位不感兴趣的啊,更何况那是无双殿下,不但是储君,更是在天启朝堂中,民心所向,你难道忘了那启云帝之言了吗?” “就说你不要每天都沉迷在醉生梦死之中,多少也该关心一下四国朝政,那年册封无双殿下为太子时,启云帝宣告天下,得此太子,乃是天启之幸,百姓之幸,故而得称封号无双……”闻言,那被唤为刘将军的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唉,这说来说去,南洲的事还未解决,如今又插了一个天启进来,那西江岂不是也要出兵了?” “而且听说南洲甚至是连调兵的动向都没有,就楚王和先前那莫离将军留下的兵在镇守着,这南洲是个什么意思,么捉摸不透啊……” 本来自 &# 伤情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听着他们的一言一句,嚷来嚷去,都未曾有要出兵的意思,反而是那一言一句之中尽透露出那点点的退缩,让东珺瑞心中再一沉重了起来,看来。 这些年不止南洲的内部朝臣已经**,就是他们东疆也好不到哪里去,而西江吗?向来都是那样,唯独白炎,可是他偏偏不想输给白炎,也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问你们话呢,各位将军是准备臣服天启的意思吗?嗯……”最后一个字带着一种压迫感而来,顿时整个营帐中的气氛一阵压抑,片刻之后,东珺瑞见各位将军还是低头不说话,心中有些震怒,随即站起身来,往营帐外而去, 东珺瑞一路从军营之中而出,沿着小林一路朝五南山而去,一路疾驰,一路奔跑,那一席黑影就那样速度之的穿梭在小林间,走着走着,不需要多长时间,也已经到了那矗立血盟碑的地方,从这里居高临下而看,只见那一大片空地之中,萧条的紧,就是连个过路的人也未曾有过,从这里看去,远远的还能看见那林城城门之上,高高立起,随风飘扬的黑色旗帜,那时,那个人就是那样一席黑衣着身,站立在城墙之上,一头长发高高束起,那般俊俏的模样,俨然就是一位英姿煞爽的女将军,而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就在这五南山之中,在被他的层层逼迫之下,全军覆没,副将离世,独她一人,满身是伤背着自己的副将,一步一个血印从山顶至山脚,也在那时迎来了她心中那一个宏伟的梦,建立一支骑卫队,保卫南洲,也作为南洲的后盾,那一点一滴,都曾在他的心里刻着,山下的那片场地,他们彼此更是在那里决一死战,死了多少彼此的将士和兄弟,就是到如今,他都觉得他那鼻间飘荡着的还是那刺鼻的血腥味, 今日的天犹如一个人的情绪一般,有些捉摸不透,那刚刚还在晴的有些好的天空,突然间就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不一会儿便下起了雨,窗外雨滴滴滴答答的落在窗外,发出清脆的响声,叶浮清坐在床榻上,心绪早已飘远,一双桃花眼毫无焦距的看着地上,怔怔出神,窗外突地一声惊雷,雷声之大,也陡然震回了叶浮清的思绪,心中一慌,那手中握着的小玉球啪嗒一声的滚了下去,正欲起身下去找,此时却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吧……”月儿打开门进来,也顺带着一阵风卷了进来,让叶浮清不由觉得浑身一凉,朝里缩了缩,月儿看着叶浮清的动作,知道叶浮清身子不好,将手中的药膳连忙放在了桌上,转过身将门关好, “那殿下呢?” “月儿,你看地上有没有一颗玉珠,方才不小心弄掉了,你帮我找找看……” “哈哈,找到了,不过,这小玉珠真漂亮,晶莹剔透的,绿油油的,月儿还真没见过这么纯净的玉珠呢……”叶浮清淡然一笑, “嗯嗯嗯,当然喜欢,这么好看的珠子,月儿可是第一次见呢……” “不用了,不用了,夫人待月儿已是极好,也没有为难月儿,而且殿下已经替夫赏了许多东西给月儿了,月儿真真是不能在要了……” “嗯嗯嗯,殿下说夫人以前是战场之上杀敌的女将军,从来不拘小节,便替夫人赏了很多东西给月儿了……”叶浮清了然,却还是没有收回月儿手中的珠子,柔声道: “夫人,你对月儿可真好,月儿,月儿,无以为报,月儿就一辈子……” 本来自 &# 远方而来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丫头,这药能维持你的生命,那究竟你还有多少时日老夫也不清楚,只是随着这药性开始,你便会逐步逐步的散失所有的感觉,你,好好珍惜吧,白炎为了你,是真的不容易……”所以,她这是已经开始了吗?她这就预示着她的日子已经开始倒数了吗?心中越发难过,才喝了几口,便将碗端给了月儿,月儿低头一看,叶浮清也顶多才喝了一点点儿,那还剩着大半呢, “拿走吧,喝不下了,殿下是去了军营了吗?” “外头下雨了,月儿,你出去吧,若有事我便叫你就是……” “去吧去吧……”月儿看着叶浮清背对着她的样子,一脸的担忧和欲言又止退了下去,月儿一离去,叶浮清那眼中已经控制不住的眼泪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泄而下,都瞬间被映进了枕边,她和白炎是真的走不下去了,也再未曾有任何时间来陪他了…… “殿下,有要事禀报……” “殿下,成了?”闻言,白炎挑眉道,淡漠道: “回殿下,是成了,如殿下所料,那几位东疆的将军都似乎极其不愿意出兵,而四皇子那样子似乎是早已经料到一般,不震怒也不生气,一副平淡的样子挥袖而去,至今未曾回营中……” “是,属下这就去办……”话落,转身离开,却又在即将到达门口时,又转了回来,垂首恭敬道: “什么事?” “三位?男子?” “他说他叫承远?” “去将人带进来吧……”话落,那小士兵连忙走了出去,白炎扭头定定的看着羽风,一双黑眸中说不出的情绪和冷漠,片刻之后,才淡淡道: “殿下……”话才刚刚落下,帘子就已经被人掀起,承远,承玉和远道三人一同走了进来,羽风抬眼看去,那三人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什么都未曾变,就是连那大大咧咧的性格都未曾变,唯一变的就是那从前跟在叶浮清身后,那意气风发,少年阳光的样子已经不再,取而代之的皆是那一脸的憔悴和冷冽,那三人都是这样,三人一进营帐中,谁也未曾去看那跪在那里的羽风,径直对着白炎拱手一礼,齐声道: “承玉叩见殿下,殿下万安……” “殿下,你……”白炎心知承远说的是什么,淡然一笑, “今日来,我们三人皆是和殿下有要事相商,还请殿下让眼前的这位侍卫能否退出去一下……”话落,所有人都看向羽风,承远也附和道: 本来自 &# 故人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羽风的处境为在此时此刻变得尴尬至极,可是他自己也很明白他做错了什么,若是没有当初那样的事,如今的叶浮清又怎么会这样,南洲又怎么会几次国丧,说到底他才是个祸害啊,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羽风自知若是自己不走的话,只会更加尴尬,连忙站起身来,因为跪了太久,突然间站起,使得他眼前一阵眩晕,恍惚间,想要伸手扶住离他最近的承远,却被承远一下子闪开,看着他的样子,承远冷冷道: “承远……” “这是南洲的降旨,请殿下务必收好……”闻言,白炎皱了皱眉头,从承玉手中拿过那道圣旨,拿过那象征着一个朝堂归属的怔物,却不急于打开它,而是放置一旁,抬头看着承玉三人,承玉也不在意,轻声道: “殿下,承远向来不会说谎,说实话,此次我们前来也就是为了完成郡主生前的心愿,也是替沥阳世子来走一趟罢了,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替郡主实现的,也绝对不会拖累殿下的……”话落,承玉和承远两人相视一眼,承玉道: “可是有什么要问的?”远道一怔,也不否认,片刻后,才喃喃道: “她很好,大战结束后,我会迎她过门,也不会负她……”话落,远道点了点头,那始终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连连道: “远道,快点……”外头已经传来了承远的喊声,远道一脸焦急的看着白炎,欲言又止, “拜托殿下了……”白炎点头回应道,就是他不说他会的,言罢,远道转身离去,徒留白炎一人坐在软塌之上看着那黄色的布锦,怔怔出神…… “你是谁?怎地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想要干嘛?”那样子凶悍至极,羽风一看月儿那凶悍的模样,生怕惊了里面的人,他现在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去见她呢,连忙转身想要离去,却被月儿一把拉住了衣袖, “没有,没有,姑娘,姑娘你……” “谋害?”看着羽风这样子,月儿心中更加肯定了,殿下曾经告诉过她,夫人以前可是战场之上杀敌的女将军,这样一说,那想谋害夫人的就多了,而现在这男子鬼鬼祟祟的,肯定是。 “月儿,你们在干什么?”看着叶浮清出来,月儿陡然放开抓着羽风的手,朝叶浮清跑去,念叨着: “没有,就是突然想去殿下那看看,便起来了,月儿,你们在干什么?是有人来了吗?” “朝阳郡主当场毁了自己的双眼,一身武功也被毁掉,经脉皆断,命不久矣……”原来他们传回来的情报是真的,那若是这样,那殿下的那一头白发也都已经有了很好的解释,想着,喃喃喊道: “羽风?” 本来自 &# 惊心动魄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四国动乱,南洲沉寂无声,西江立场不明,天启按兵不动,东疆亦是一样,四国朝堂之中,众臣都是该上朝上朝,该下朝下朝,对边疆大军临境和四国这样僵持的气氛沉默不语,亦不谈论着那关于边疆的军事,只是每到深夜时,那些个大臣才匆匆从皇宫之中回到自己府中,而此时此刻,天启和东疆两朝的关系突然间冰冷起来,先有东疆细作全部被无双殿下一一拉出,直接处死,丢回东疆军营之中,以示警告,而对此举,东疆一点动作都没有,似默认,又似别的什么,而今日一早,天启边疆城门之上,整整挂了十具尸体,尸体之上皆被刻上东疆细作之名,那般鲜血淋漓的尸体就那样挂在城门之上,东疆城门之上,刘将军放下手中的望远筒,一阵气恨,恨声道: “点兵点兵,老子这就要出兵,去灭了他天启,老子上战场之上杀敌时,这白炎小儿还在吃奶呢,竟敢如此嚣张……”话落,转身当真要如同自己说的那样,即刻点兵出征,去大战一场, “现在出兵不是时候,那你告诉本将军什么时候出兵是时候,他天启小儿这是**裸的挑衅,加上前一批,已经死了咱们二十多个弟兄了,这仇如何不报?”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难道你要本将相信你一个连连败仗的皇子吗?”闻言,东珺瑞扭头冷冷的看着刘将军,眼中无波无澜,却让刘将军抖了下腿,,不由的咽了咽口水,那种恐惧感油然而生,良久,东珺瑞回过头,看着远处那一具具悬在城门之上的尸体,淡淡道: “白炎,你说究竟是本皇子赢还是你赢呢?我们拭目以待……” “小子,你可见到白炎了?”是宫华的声音,闻声,宫彦从城墙上纵身跃下,与自家父亲并肩而立, “怎么样?如何?” “我宫家的孩子自是不差的。”闻言,宫彦心中复杂至极,回想着那人的满头白发和那眼角的皱纹,直到现在都未曾相信,那人为了叶浮清,既做到了那般地步, “爹……” “有,怎么会没有,只是少罢了,没有那个男人是不爱权利和江山的,美人嘛,再找就是。” “唉,你今日是怎么了?尽问些这什么问题,莫不是你小子情窦初开了吧?”宫彦翻了一个白眼,还情窦初开,真是笑话, “好不容易救了回来,却仍旧逃不过那样的命运,就好比心爱的人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又突然间离他而去,这样的话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别有希望,也就如同从自己心间之上硬生生的割了一块肉一样,活不下去。”闻言,宫彦一愣,片刻后,喃喃道: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间这么伤感?这了不是你的性格啊……”宫彦摇头, “是啊,多好的两个孩子啊,一个郡主,一个太子,一个佳人,一个才子,才子配佳人,多好啊,怎么就这样了呢?”气氛一时间变的有些沉重和悲伤起来,父子俩都不再说话,抬头看着那又要变的天,良久之后,宫彦呢喃道: 本来自 &# 我认命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 ) 。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羽风,我叶浮清从来都不是什么圣人,我曾满手鲜血,杀人不眨眼,我也曾在黑暗之中,一步步艰难生存,走到这一步,我不是不怨,不是不恨,只是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罢了……” “郡主,我……” “可是那都是从前的事,该来的都会来,而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办,你没有错,若是我,我定会做的比你还狠辣,所以,你没有错,谁都没有错,所以,羽风,我认命了……”那一句句似泣血一般的话语此刻都在羽风的脑海中,回‘荡’着,她说她认命,是的,郡主说,她认命了,那在天启皇宫中,独自一人艰难生存,从来都不屈服于任何磨难的人,却在那一刻说她认命了,原来,要一个人放弃所有的希望,也不过是如此简单的事啊…… 叶浮清从府中出来时,已经有些晚了,天空乌‘蒙’‘蒙’的一片,仿佛要沉下来一般,似有大雨要来,月儿搀扶着叶浮清朝着天启大军驻扎的地方前去,抬头看着那黑压压的天,月儿不由得担忧道: “夫人,这个时辰了,我们便不去了吧,明日一早再去,也可以啊,再说了殿下说不定待会儿就回来了……”闻言,叶浮清摇了摇头,不语,晚上吗?她现在就是一分一秒都已经不愿意再去等了,现在天启已经对东疆宣战,就是明面上未曾表现,可那一个个死去的东疆细作就已经是最好的说明了,而白炎吗?他这么忙,还要每天匆匆回来一趟,休息一会儿,又要匆匆前去,铁打的人也经受不住,而她亦还有事需要自己亲自去做……这么多天伺候着叶浮清,月儿心知这位夫人看起来温和的很,可脾气固执的紧,而殿下也说了,夫人要做些什么,都随了夫人,出了什么事,有他,便也不再劝说着叶浮清,两人一步步朝着军营而去…… 而此时此刻,南洲的皇宫中忙碌着,整个宫中上下都一派庄严浓重之‘色’,前些日子的白步都一一摘了下来,皆换上了那一块块象征着皇帝颜‘色’的黄绫和红布,纵是一派喜庆,却仍旧掩盖不了那整日沉寂的沉重气氛,叶恒远从大殿中朝上书房中走来时,老远就在长廊下听到了那屋子中的一声声咳嗽声,房‘门’紧闭,就是连平日里随时在书房中伺候着南皇的全公公此刻都在‘门’外站着, “咳咳咳咳,咳咳咳……”听着那一声声咳嗽声,心中担忧的不得了,看见叶恒远走来,连忙迎了上去, “老奴参见世子……”叶恒远虚抚全公公一把, “公公无需多礼,父皇还不好吗?”闻言,全公公无力的摇了摇头, “自皇后娘娘走后,每日夜里皇上都要起好多回,老‘毛’病也越发严重了,唉,现在还在里面批奏折呢,说了也不听,唉……”话落,全公公看着叶恒远有些意味不明的脸‘色’,自觉话已经有些多了,连忙道: “皇上说了,殿下来了,便直接进去吧……” “好……”推开‘门’, “咳咳咳咳……!”那咳嗽声也越发清晰了些,看到叶恒远进来,南皇从那满满的奏折堆里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叶恒远, “你来了,过来,将眼前的这些奏折都批了吧,不久,你就要即位,给你看些,待你即位之后,便让寇家的那小丫头帮你,把实权逐一收回来吧……”叶恒远反手将‘门’关上,走到书案前,伸手拿过南皇还在批阅的奏折,收起来,放在了一旁,动作被打断,南皇抬起头,看着叶恒远, “你……”叶恒远却丝毫不在意,低声道: “父皇,这是多久没有休息,去歇会儿吧,这我来就行了……”南皇摇了摇头,突然间无力至极,也就着这时,将手中的笔放下,疲惫道: “你即位以后,若是有机会‘抽’身,便‘抽’身走吧,阿远,南洲已经亏空到了你不能想象的地步,这些年来,外戚日渐强大,朝堂中的人,也越发胆小怕事,能用的人本来就已经不多,这烂摊子届时能丢掉便丢掉吧……”闻言,叶恒远浑身一怔,这么想来,那清儿那些年的努力算什么, “父皇,小王叔传消息说,已经将圣旨亲自送到了无双殿下的手中,而今天启也已经在暗中和东疆宣战,相信不久,便会有好消息到来……”没有回答南皇的话,言语其他,话落,南皇放心的点了点头, “如此,便好,这样,便也算了却了清儿的一桩心事……” “是啊,只是为保朝堂中的人不会有任何意见,王叔说,还是需和天启打一场,也借此击退东疆……” “这样说,想必你王叔自有安排吧,听他的便是,只是这事……” “只是什么?”南皇突地抬头看着叶恒远,眼中闪着点点‘精’光,却又在想到什么时,皱起了眉头,片刻后,低声问道: “阿远,你这身子能承受的住吗?” “父皇的意思是?” 我们本就很像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朕的意思是若是可以,这一战,你亲自去,去军中走一趟,也建立起属于你自己的势力将来也好些行事,二来,无论到时发生什么,面对朝堂,你就是镇压他们最好的人选,也去替父皇走一趟,也有利于军中士气……” “怎么,还怕父皇被人谋害不成?放心,这皇宫中,还有你御王叔在,也还有寇老,你们速战速决就好,也赶得上一月后登基传位大典……”话虽如此,可叶恒远心中还是隐隐觉得不安,毕竟在这个世上他便只有父皇一个亲人了, “阿远,皇上登基,必要大赦天下,若是此时此刻的你毫无一丝威望,将来的路便是寸步难行,清儿不在了,南洲便少了一个军师,你小王叔志不在此,御王又如此,以后,你便只有你自己了,趁父皇在,能为你多想一些便想一些,你切莫让九泉之下的妹妹失望……”鼻子渐渐发酸,喉咙也已经哽咽起来,是啊,这么多年了,他什么都是现成的,如今,又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眼前的一切, “既如此,便去收拾收拾,尽早出发吧,早去早回,一路平安……”看着南皇那疲惫不堪的样子,叶恒远心中说不出的酸涩,朝着南皇弯腰拱手一礼, “皇上登基,都需纳后,为你管理后宫,朕看,那寇家的小丫头就不错,在军中还有些威望,亦是本朝的女将军……”闻言,叶恒远一怔,那拉着门扶手的手,一紧,垂眸看不出任何情绪,良久之后,才低声应道: 林玲儿不知道是以什么样心情站在这里的,眼前的这座宫殿的主人曾是这四国之中为人敬仰的主人的宫殿,那里面有着关于那个人的一切,那里的,那里的每一件茶具都还有残留着她的味道,可是就是如今站在这里,东西都还在,可是人却已经不在了,叶浮清离世已经很久了,她从最初带着满腔柔情,不顾一切远离他国,甚至于抛下自己的母亲,不远万里,前来寻她,而今终于寻到了,而那人却再也见不到了,叶恒远站在远处定定的看着那边门口站着的小姑娘,一席粉色的衣裙衬的整个人更加灵动,而林玲儿本身就是个美人儿,好久不曾在宫里见到如此清爽的颜色,不觉让叶恒远眼前一亮,这姑娘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实话来说,他和她的交集并不多,毕竟他不是她真正要找的人,而她也安静的很,从来都未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缓缓的走到林玲儿的身旁,站立,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只见那庭院中的树叶竟全都掉落了下来,风轻轻吹过,也会就势掉下很多的树叶,落了一地, “人有生老病死,花有花开花落,树叶亦是一样,而今这是反了季节了吗?”听着这有些伤感的话,叶恒远不禁一怔,这姑娘无论人前人后,都是笑嘻嘻的还爱脸红的,怎么今日这般伤感, “那日她回来时,我打了她……”顿了顿,又继续道:“后来,怎么也没有想到竟是最后一面,至此,阴阳相隔……”闻言,叶恒远也是一愣,那日大殿之中的情形他完全不知道,也未曾看到,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左右盼着那丫头回朝了,却终究只是短短几月,便从此两两不相见。   . v o d t  . c o m “我曾经想过,若是到了帝京我寻到了他,便是无论如何都要嫁与他,可是,见到你时,我总觉得那里出了错,我始终觉得是自己多疑,可是你们是不同的,她就算是用了你的身份,有着你的样子,可是没有你的性格,人最不会说话的地方就是眼睛,她的眼睛总是亮晶晶不似你,总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哀愁,就是其他的地方都一样,唯独这个……” “阿远……” “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这承乾殿过久就会被封了,而我明日一早便会启程前去林城,林姑娘接下来有些什么打算?”一句话打破两人之间越发尴尬的气氛,闻言,林玲儿低声道: “回去?回天启?你其实……”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嘴角轻轻一扬,一双桃花眼也不再似先前那般哀愁,竟和叶浮清那双带笑的眼相似的紧,不禁让林玲儿一怔,半晌后,轻笑道: “是吗?我和清儿本就很像……” 本来自 &# 愧疚难安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 ) .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是的,他本来就和叶浮清很像,因为那双眼,也因为有时候若有若无流‘露’出的小动作,都和她很像,很像,所以他的清儿去了他国,去了远方,一生所累,而他也始终欠了那人一句对不起和拥抱,如今这座宫殿也终于成了一座空城,母后走了,刘贵妃走了,父皇也即将退位,小王叔怕也不会留在王宫里了吧,而二王叔,呵……他啊……唉……而今也终于只剩下了他一人,孤家寡人一个,恍然间,竟又看到了那小丫头如同往日一般,倚在宫殿的‘门’前,对着他召唤着手,柔声道: “王兄,你来了……” 从此以后,天地间,他没有了父皇,没有母后,也没有了妹妹,他就只有他自己一人了…… 御王府中,静依郡主看着眼前那再次被退了回来的‘精’致菜肴,颓然的一屁股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整个王府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喜悦气氛,就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家再也不是家,父亲也再也不是那个能够在战场之上杀敌万千的将军了,从哪里开始的呢?从叶浮清回朝,还是御王在战场之上断了臂膀,又或是从叶浮清离世开始,这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就是南洲也即将臣服她国, “母妃,她还是不愿意吗?”‘侍’‘女’看着静依郡主那怔愣的模样,心中不忍,却还是低声道: “王妃说,平日里送些小粥过去就行了,其他的菜肴,她也吃不下,还叫郡主……”话到这里,停顿了下来,一脸难‘色’, “可是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话一落,那‘侍’‘女’连忙跪了下来,一脸惊慌, “没有,没有,只是王妃让奴婢,让奴婢转告郡主,转告郡主,说,说……” “说什么?” “说郡主以前便想着能够去外头寻自己的一方天地,那时她总说时候不到,而今,郡主便去吧,去了,就莫要再回来了,莫要再回南洲了……”闻言,静依郡主陡然变了脸‘色’,垂在身侧的双手顿时紧握成拳,片刻后,将桌上的菜肴全部都掀翻在地,劈哩叭啦的碎了一地的碗,掺杂着那些菜肴落了一地, “凭什么,凭什么都要这样,一个个要死不活的,她叶浮清是郡主,为国牺牲本就应该,凭什么她死了,所有人都要这样日日为她愧疚,日日夜夜惦念着她,啊,啊……”一声声的吼声响彻在整个小屋子中,此刻的静依郡主犹如一头被‘激’怒的小兽,撕开她的伪装,发泄着自己的不满,那日大殿之中的情形她都一一看在眼中,也都一一记在心里,那人满身是血的样子,这些时日以来无以不在她的脑海中一遍遍的播放着,母妃一进府便入了祠堂,日日夜夜念着圣经,闭‘门’不见,父亲每日每夜都在书房中,那从前布满笑声的王府也不复存在,皇宫中,更是如此,皇后因为愧疚自杀在承乾殿,难道这都还不够吗?‘侍’‘女’惊恐的跪在一旁,话也不敢多说, “为了她,凭什么要所有人都这样愧疚的活着,王室中人向来心狠如此,怎地都如此多情,怎么会这样?”话到最后她已经带了哭腔,一声声哽咽响在屋中,她和叶浮清就是亲姐妹,可是这么多年的生活都未曾有她,突然那人一朝回国,死后还要这么多人愧疚着,她怎么接受的了,似是过了很久,她才渐渐平静下来,抬起衣袖擦去自己眼角的泪,装作若无其事一般,坐在了椅子上,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她又回到了那个平日里端庄贤淑的郡主, “你起来吧,收拾收拾,出去吧……” 书房中,那一室的画像,有的挂在墙上,有的在书案前,到处都是,那上头皆画着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叶浮清,有轻笑的,有嘲讽的,各式各样,御王站在书案前,笔下还有着一张未完成的,风轻轻吹过,吹起那掉落在地上的画像,竟引的御王一阵颤动,抬起头,满脸的胡子拉碴,再也没有了那以往的英俊风流,一瞬间竟苍老了许多,两鬓的白发也再遮不住,一脸憔悴的神态,若是让人看到了怕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这眼前的人,竟是那曾经用兵如神,在战场之上英姿煞爽的大将军,南洲的战神吧,御王双眼呆滞的看着那被风吹起的画像,低声呢喃道: “清儿,清儿,可是你来看父亲了?可是你……”回应他的还是那沙沙作响的风声,那画像的人儿轻笑着,竟勾勒的那双桃‘花’眼亮晶晶的,良久,御王失望的低下头,继续着手中未完成的画作…… 为了谁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吾儿,平启年,永失, 前尘往事随风飘,桥头之上站吾儿, 九泉之下吾儿知,为父心中愧难自疚, 他或许是最不负责,最无情冷漠的一位父亲,可是,再不济他此刻也后悔了,若是重来他绝对不会再任由那样的事情发生,也或是绝对不会再亲手将自己的女儿就那样推出去,只为那虚无缥缈的荣华富贵和权利,绝对不会,可是却是再也没有机会了,而人生亦不会再有重来这一说,而当多年以后,这座随历史和岁月被风干埋葬于时光中的宫城,也在多年以后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后记历史,而关于御王死后所留下的东西唯独只有那战场之上的赫赫战绩和这满屋子的画作,供世人所观,可是谁都猜不透,御王画作之上的女子是谁,画作一旁的词作说的又是谁,有人说是那曾经叶氏王族之中,封号最高的朝阳郡主,又有人说,那句中的吾儿实乃是御王以南皇的口吻所落下的,可关于那朝阳郡主的一生在史记之上都只是寥寥数语,纵是千百种说法,也无从查证。 “他想必还和将军在商讨着事宜,我们便在外头等等吧……”月儿一脸难色的看着叶浮清, “无事,军中商议大事,无论谁闯,都是大罪,我们等等也无妨的……”这样劝慰着月儿,月儿也不再多言,看了看四周,那边儿也正好有这个火堆, “好……”搀扶着叶浮清走到那火堆旁的小凳下坐了下来,顿时扑面而来的暖意,也宽慰着叶浮清的心,周边过往巡逻的士兵,整齐有力的踏着嗒嗒的步子,见到军营中突然多了两位姑娘,也不过问,想必是白炎早已经交代了吧,叶浮清听着那一声声有力的脚步声,甚至整个军营中连说话声都没有,可见白炎治军之严,突然又想起那次初到军营之中,那些小士兵也是这样整齐划一,那些人中有比他大的,甚至还有比她小的,可是那时他们一个个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都知道自己在守护着什么,可以来说,南洲的朝堂**,可是南洲的士兵那可是这个铮铮铁骨的好男儿,犹如御王一般,日日夜夜的守护着身后的百姓和万千生灵,无论怎样,他们都是值得敬仰的,那时的他们打了胜仗,便会大醉一夜,围篝火跳舞,还会唱着南洲的那首壮士歌,而今一去不复返, 江山河流来去还,将士昨夜过江淮。 一年京中危机起,边城百姓受苦难。 风萧萧兮,易水寒,来年再把江东过。 风萧萧兮,易水寒,平定天下终不还。 仰天呼气兮,成白虹,来世再把孝义还。”平静的念着这一首曾经她在烟霞谷中坚持下来的歌谣,如今再去想念,都已是一场空,武清走了,王远走了,那王远家中的母亲还在等着她的英雄回家呢,月儿听着叶浮清的诗词,一脸的笑容,连忙问道: “嗯,确实是一首歌谣,是我家乡的歌……” “嗯,不是……” “是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的冬天从来都不会下雪,相见一场雪景可是很难得的……”闻言,月儿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憨笑着: “出来,怎么不带件披风?”是白炎,看到白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叶浮清的身后,月儿心中一惊,连忙站起身,行礼, “无碍,出来的有些匆忙,便忘了。”白炎挑眉, “怎地这么快就出来?”怀中传来那人闷闷的声音,白炎轻轻一笑,那一头的白发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晃眼,却也让白炎整个人多了一丝温和,仿若那得道成仙的仙儿一般儿,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闻言,白炎突然拉着叶浮清的手轻轻的抚上自己胸口的位置,叶浮清只觉得那掌心之下的心砰砰的跳动着,连同着她的那颗心一样,紧张有力的跳着, “嗯?” “你用过晚膳了吗?”一句话化解两人之间突如其来的沉默,白炎淡淡的问道, “嗯,还未曾用过,不管吃过没有,都再陪我吃些吧……”随即拉着叶浮清的手,一步步的朝自己所在的营帐中走去,大脚跟着小脚,两人一步一脚印, “今早有些贪睡,睡了午时方才起,吃了粥,便一直在房中。” “嗯,都吃下了,言老前些日子来信说,有时间会过来再替我看看……” 本来自 &# 相似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 )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走向营帐中,两席白‘色’的身影‘交’叠在一处,屏退营帐中所有的丫鬟和‘侍’卫,整个帐篷中就只剩下了白炎和叶浮清两个人,将叶浮清拉到软塌前坐下,看着她那越发苍白的脸‘色’,眉头一皱,轻轻的抚上叶浮清的脸颊,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在此时此刻拉的更近,就是近到叶浮清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白炎的呼吸扑在自己的脸上,近到白炎能够清楚的看到叶浮清脸上的每一根细小的汗‘毛’,低声道: “从未想过你会变成如此这样,这般狼狈……”叶浮清丝毫不在意白炎的动作,垂眸不去看那人深邃的双眼,就算她看不到,冷笑一声: “可是我无论变成什么模样,也还是你的对手,不是吗?” 白炎突然一顿,那看着叶浮清的双眼也在此时此刻变得更加深邃,如同一个会将人吸进去的漩涡一般, “这伶牙俐齿,不服输的‘性’格到底也是没有变的……”手慢慢的到叶浮清的脖颈处,在那里轻轻的抚‘摸’着叶浮清的白皙的脖颈,突地手一紧,捏住叶浮清的喉咙,也在此时白炎的腰间处多了一个硬物,直直的抵着白炎的腰,白炎嗤笑一声,淡然收回手,抬手将叶浮清额前的碎发理了理,淡然道: “我以为,你不会那样做,我以为你会和我一处的……”闻言,叶浮清突然间无力起来,沉默片刻,眼神复杂至极,却又不愿再多说些什么,看此,白炎突地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的那泛着寒光的匕首,轻轻的将它用叶浮清的手中‘抽’出来,丢在桌上,大手握住叶浮清的手,将那只手整个包裹在自己的手心处, “我知道你这样做的原因,也明白你,可是能不能,就求你一件事,求你为了我坚持下去好不好?我知道可能时间不多,我知道可能你会突然间离我而去,可是,能不能就为了我坚持一下,一下就好,那片向日葵……”顿了顿,白炎突然间整个人都颓废了下来,眼角的皱纹加深,呢喃着刚才还未说完的话:“你还没有看到它开‘花’呢……”声音很小,很小,怕是惊扰了叶浮清,又怕是自己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叶浮清不说话,那眼中所过之处,皆是那人一席模糊的身影和那刺眼的一头白发,听着白炎几乎恳求的话,叶浮清陡然变了脸‘色’,随即苦涩一笑, 原来他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而他却甘愿着…… 没有去看白炎,也或许是已经失去了能够直视他的勇气,良久之后,才低声道: “好……” 话落,白炎握着叶浮清的手突地一顿,低低的笑了起来,那时也是叶浮清的一个愿字让他开心许久,许久,两人之间的气氛就这样诡异的变化着,似乎那刚刚生死相对的两个人都只是一场梦,没有发生刚刚的那些事,那彼此伶牙俐齿,针锋相对的亦不是彼此,她们还是他们一样…… 晚上两人在就在白炎的营帐中,相拥而眠,只是一个拥着一个,那空气中对于白炎来说都尽是些粉‘色’的泡泡,佳人在怀,再苦亦是值得, “过些日子,就会结束这战争,届时回去,定要先一步带你去倾君阁,你看,可好?” “嗯,那年我在宫中那梨‘花’树下埋下的酒,可醇了?” “醇了,待你回去时,将它从树下挖出来,便作为我们大婚的喜酒……” “嗯……” “前些天,楚王来了……”话落,叶浮清整个人一怔,却又很快恢复平静, “嗯……” “承远和远道他们也都来了……” “嗯……” “左右不过那些事,待你好起来,这些也都结束了,其他的事都有我呢……” “好……” ……………… 翌日,天气也晴朗起来,万里无云,各处的战鼓声也在此时铮铮的响起,东疆和天启两朝之间的战争也正式拉开序幕,换个说法来说,这可以是两国储君之间正式的决斗,紧张的气氛弥漫着整个军帐之中,时隔百年,一触即发的战争,再次被华丽丽的掀开,那屹立在五南山之上的血盟碑也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成为永恒历史,以观后代,叶浮清同白炎站在城楼之上,任由这清晨的风嗖嗖吹来,两人都一席白衣着身,在哪城楼之上显得格外显眼,城楼之下是整军待发的大军,远处是与天启对驰而立的东疆大军,两人负手立于城楼之上,风轻轻吹起两人的衣抉,也吹起叶浮清散落在身后的长发,在空中显出一道道弧度,与白炎那一头显眼的白发‘交’缠在一起,似万道解不开的情丝,两人之间那相缠的气息格外的相似,就是连那表情都是一样的,有人曾说,相爱之人在一起相处久,一个人的习惯和动作,甚至于气息都会和另外一个人渐渐相似,甚至到最后都会变得一样,而今这一刻,是不是就在说她和白炎,她终于刻进了白炎的生命里,成为他的血‘肉’,且留下了不可抹灭的记忆,空气一度沉寂下来,这是战场,这是生死决斗的地方, “东疆此次带战的还是他么?”抬眼悠远的看着远方那站在战车之上,一席银‘色’铠甲,威风凛凛的东珺瑞,没有轻视,没有害怕,就只是那样平静到极点的目光,仿若这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一般, “嗯,是他,据说来之前在朝堂之中立下了军令状……”闻言,叶浮清挑眉,眼角微微上挑,眼中尽是算计的目光,白炎回首死刚好看到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那个‘阴’险卑鄙无耻还爱算计的叶浮清又回来了, “军令状?呵,这东西敢这样就立下,看来他是‘胸’有成竹了?” “东疆和南洲之前两军‘交’战,元气大伤,尚未恢复,此次出兵,却来势汹汹,看来这东疆四爷的能力不小啊,只是期待他们究竟能坚持到几时?” 谁家的姑娘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东疆大军来袭,虽是早晚的事,可之前和南洲大战的之后的创伤尚未恢复,又怎么和天启的骁勇善战的雄兵相比呢, “你之前在五南山与他一战时,放走了他也算是一大遗憾。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突然间提及那烟霞谷中的一切,叶浮清心中说不出的酸涩,那时若不是她有些自负到过了头,王远又怎会死在哪里,而烟霞谷中又怎会全军覆没,若不是赶去救承玉,岂会容得下,垂在身侧的手,顿时紧握成拳, “呵呵,我竟忘了你向来有仇必报……” “就那么打呗,还能怎么打?”话落,叶浮清转身朝身后的台阶下走去,那里月儿已经在等候了, “那你去哪里?” 伸手拔出手中的佩剑,高高扬起,也在这时,那一声声战鼓声和号角声更加响彻, 远处背对着白炎方向而去的叶浮清一步步在听到这一声声铁骑踏步的声音时,逆光而去,再不回头, “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莫不是要离开殿下,离开月儿吧?你怎么这样啊,……”说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抬手指了一下月儿的脑袋, “好好好,那夫人,我就在你身后……” “那你在这里等我,一定要等我……”说着便跑开了,好不容易支开了月儿,此刻周围都未曾有人,早在前些时候,白炎便已经下令撤走了这边疆城中所有的百姓,抬起右手,食指一屈,一声清脆的哨声响起,霎时,从远处飞来一只白鸽停在叶浮清的肩头,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信件,摸索着绑在白鸽的脚上之后,任由白鸽朝远方飞去,抬头感受着这暖风,远处传来的厮杀声也犹如就响彻在耳边一般, 叶浮清同月儿走到营帐中时,楚王早已在哪里等候了多时,回首过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叶浮清手中一根长棍子在前头一阵摸索敲打,那小丫鬟跟在身后一脸的担忧和焦急,从前曾说过这小丫头全身上下最有看头的便是那双桃花眼,时而灵动,时而算计,时而妖娆,最明亮的也是那双眼睛,她最以为傲的也是那双眼睛,而今,那丫头看不到了,最骄傲的东西也没有,要怎么办?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怎么都抬不起来,喉咙间也已经哽咽酸涩起来,深邃的眼紧紧的盯着叶浮清,叶浮清也在此刻停下了脚步,心中有感觉似乎有人一直在看着自己,凭着感觉,朝楚王的方向看去,只见入眼之处,眼前这个模糊的黑影站在那里屹立不动,空中隐隐传来龙延香的味道,让叶浮清浑身一怔,手中的长棍也在此刻从手中脱离而去,“嘭”的一声落在地上,空中气氛沉寂,良久之后,叶浮清才垂眸,涩涩喊道: “谁家的姑娘竟生的如此英气?”话落,叶浮清来不及说些什么,身旁的月儿连忙大声道: “夫人?是啊,确是是白家的夫人,也成为了白家的姑娘,他待你这般好,看到此处,小王叔便也放心了,放心了,嗯,白夫人,不错的称呼,以后定要是皇后的吧……” 本来自 &# 相见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千言万语在此刻都化为无言诉说,能说什么?又可以再说些什么?那曾经叶家对她所做的一切仍旧历历在目, “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你,所以,今天……”来这里,就是抱着来试试的心态,却不曾想,果然在这里看到了她,看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小丫头, “你看,这是你爱吃的梨花酥。 ” 话落出许久,才想起叶浮清已经瞎了,已经看不见他们了,以后去了天启的皇宫,也再也看不到故乡的天空和日出了,所以这算是他和叶浮清见的最后一面了吧,将小包裹打开,顿时一股梨花香飘荡在空中,眼眶中的泪也在抑制不住,顺着眼角刷刷流下。 轻轻的拍打着叶浮清的后背,像小时候那样, “你若随白炎去了天启,就要同他好好生活,南洲有你王兄在,会安稳下来的,你去哪里,也要记得你的后盾是整个南洲的子民和朝堂,若是有什么事,南洲都会为你撑腰的,可是,我的小丫头,再也看不到故乡的天空,吃不到故乡的梨花酥,我们又要放你一个人了,怎么办?”他一生从未曾有子嗣,在他眼中叶浮清便是他捧在掌心的小丫头,是女儿啊,良久之后,楚王轻轻放开叶浮清,再次从袖中一阵摸索,拿出一支九尾凤凰簪子,连同那梨花酥一同递给叶浮清,放在她的掌心中, 太阳挂的越来越高,那远处传来的战鼓声和号角声仍旧响彻着,那里有他,有那个她此生最重要的人,也是这生命之中融入骨血的人在生死周旋着,楚王不知道离去了多久,这场战争开始了多久,叶浮清只知道这一天的天空突然间变得越来越黑,仿若一张巨大的黑丝在包裹着,直至将她捂到喘不过气来,胸腔中腥味翻腾,“噗。”的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白炎,白炎……” 东疆和天启这一场打了许久,就是连宫彦都未曾料到东疆之余的兵力既然还可以坚持这么久,也有些难以预料,这东疆的国力,既然那么快就恢复了,挥手示意那前来禀报的小侍卫,脸色凝重的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沉声道: “这东疆蛰伏多年,许多年前突然间向天启宣战,又沉寂下来,多年后,又再次向南洲宣战,和南洲对战中连连败仗,现下看来,这东疆四爷在那次和南洲的对战都未曾展露出真实的实力,意在何为呢?” “怀御?千手怀御吗?” “没有,且看看无双殿下接下来有什么动作吧。” 本来自 &# 商议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南洲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日前不久楚王才将兵将从各处调过来,南洲帝京来信,南皇已经准备退位,宫中已经在做准备,而这次听闻沥阳长世子这次会亲自前来。 ” “嗯,亲自前来。” “只是到底可惜了叶浮清。” 叶浮清醒来时,自己的手一直被白炎紧紧的握在手里,怎么都挣脱不开,微微动了动自己的手指,见叶浮清动了,白炎陡然抬起头,两目相对,白炎欣喜不已, “白炎?” “我昏迷了多久了?”闻言,白炎有一刻的闪神,却又很快恢复过来,仿若刚刚他没有有过丝毫情绪一般, “可是凯旋归来?”声音有些沙哑,整个营帐中只有他们两人,月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听不到白炎的回答,叶浮清有些急了,莫不是因为她,而…… “东疆内部的军机构造其实和我们南洲是一样的,一般大战之前只会用一支大军队,若是一次凯旋而归,之后的问题便不再是问题,若是一次未能成功,剩下的一支军队便是他们的后盾也是王牌……”话到这里,白炎又怎么不明白,他初登太子之位之前,便和师傅一直守在边疆,对各朝的军中战事都清楚至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是后来决定要退隐朝堂时,手中的情报也已经落后,毕竟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军中构造,而近些年听说东珺瑞自接手兵权之后,可是大加改革的, 恰巧这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最后在营帐外停了下来, “下去吧。” “我去去就来,月儿下去为你准备吃的了,你待会儿也记得将药吃了。” 白炎一走,叶浮清已经再坚持不住,“噗”的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胸腔处和喉咙间传来阵阵疼痛,抬起自己的手在眼前一阵晃荡,眼睛仍旧漆黑一片,就是连从前那点点模糊的影子都已经再看不见了,意识到这一点儿,叶浮清一怔,随即苦涩的笑了起来, 营帐中,几位将军已经等了白炎很长时间,而就是白炎再慢,他们脸上仍旧一点焦急和不安的情绪都没有,只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刻板着脸,气氛也是极其的安静和严肃,就是连整个军中都未曾有丝毫喧哗,可见白炎治军之严,帘子被人掀开,几位副将见白炎进来,都整齐有序的站了起来,拱手一礼,齐声恭敬道: “无需多礼。”随即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坐下,白炎坐下,伸手拿过那放置在小几上的军情情报,片刻后,才低声道: “我军损失的将士并不多,只是东疆怕就没有那么好了。”回想起那两军对驰时的场景,白炎脸色越发凝重, “到目前为止,仍旧未曾查到另外一支军队的落脚处,而四爷也未曾单独出去,进军中后,便一直在营帐中未曾出来过。” “没有他的丝毫踪影,就是连五南山也未曾回去过,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好好厚葬那些死去的将士,加紧军中防线,切莫掉以轻心,这么久未曾有动静,才是最大的动静。” 本来自 &# 我等着你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是,殿下。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众将齐声答道,垂眸将目光落在那那军事地图上的某一处,突然那眼神变得犀利而又深邃, “是,定不负殿下所望。”气势澎湃,白炎低声嗯了一声, “嗯。”几位副将相拥着,大踏步走了出去,老远还能听见他们那浑厚的声音和那沉寂许多突然翻涌而出的热血,良久后,从营帐中一旁突然闪身而进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径直走到白炎身前,听到声响,白炎头也不抬的,低声道: “皇上日前在宫中为殿下举办了一场选妃宴,不久便会下旨。”黑衣人的声音沙哑至极,在营帐中格外的刺耳,白炎翻着兵的手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 “回殿下,是。” “先前随九皇子一同前去南洲的张尚家的女儿。”闻言,白炎挑眉,心中了然,原来那张尚那甘愿冒着危险做的事是为了女儿那太子妃的位儿啊,哈哈,真是好父亲啊, “是。”言罢,那黑衣人欲转身而去,走到门口时,再次传来白炎的声音, “是,殿下。”片刻后,白炎也站起身,轻轻抚了抚自己衣角的皱褶,那不经意间的动作都让他做的如此优雅,抬起脚,掀起帘子,一步步朝着叶浮清所在的营帐中而去。 “滚,你们这些庸医,滚出去。”白炎冷冽着脸,冷声呵斥道,那些个大夫连忙提着自己的家当退了出来,她在旁,上去也不是,不上去也不是,白炎身上是那还未来得及脱下的铠甲,那铠甲之上还有隐隐血迹,一头白发格外的晃眼,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气息她到现在都仍旧记得,也心有余悸,将手中的药碗递给叶浮清,随即一脸羡慕的看着她, “夫人,我真的不骗你,真的,不信你可以你问问在外头守着的将士啊……”叶浮清垂眸仍旧不语,白炎对她的情她都知道,也都明白,她不需要去问,也不会不相信,月儿正说的起兴,白炎也在此时走了进来,他议事的营帐本就离叶浮清的营帐不远, “参见殿下。”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议完了?”顺势走到软榻前,拉起叶浮清冰凉至透的手,放在掌心中搓着, “用过了,你可吃过了?” “可是见过小王叔了?”闻言,叶浮清一怔,那刚刚才散去的疼痛感,又在此刻袭了上来, “清儿,可还记得我那些年颂给你听的那首诗?我可一直认为是那是我们之间定情的诺言呢。”叶浮清点头,记得,当然记得,怎么可能会忘记, 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之子于归,百两成之。”两人齐声念道, “白炎,我会等着你,等着你娶我过门的。”无论多难,也无论我叶浮清还剩下多少时日,我也都一定会等到那天的,她不要在辜负眼前的这个人了。 本来自 &# 圣旨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四国已乱,大战触发,西江置身事外,南洲内部**,东疆和天启两朝之间战争爆发,而无论这一战谁输谁赢,这天下也终将和平统一。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你来了,便进去吧,皇上他已经等你许久了。”怀御礼貌的点了点头,如今再踏进这帝京皇宫时,那心情不言而喻,走进门,便看到那负手站在墙上画像面前的南皇,许久不见,那从前威风凛凛,不怒自威的一代帝王竟在顷刻间老了这么多,鬓间丝丝白发渐生,人也已经瘦弱不堪,容颜也在一瞬间变得苍老许多,挺直的背也佝偻了,听到脚步声,南皇转过头来,看着怀御,感叹道: “怀御阿七,你去报仇吧,这本就是叶家欠你的。” “你今日来也想必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一面是那日日夜夜放在心尖儿人的父亲,却又是灭族仇人,这样的滋味不好受吧。”怀御一顿,眼中冷意渐生,片刻后,才低声道: “世上有千万种方法能让仇人痛不欲生,不是一剑封喉,不是私刑折磨,而是不动声色一点一点的让那个人自己亲自毁去他所在乎的一切,绝望到深渊,不能自拔,这才是杀仇人最好的方法。”怀御冷笑, “这样的方法难道不好吗?手不染血而杀人,才是精髓,朕以为,这么多年你该懂的。”不待怀御有所言语,南皇再次开口道: “可是,你再怎么忏悔,我怀家逝去的百口族人不会活过来了……” “人,果然都是庸俗的……”被这样说,南皇也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那属于帝王的威严也已经不复存在,又或许那所有的尊严和心中的念想都已经随着御德皇后的离去而消失不见了吧,走到案前,从那堆积如山的奏折最下面抽出一道圣旨放在桌面之上,叹了一口气, “你,当真……”南皇知道怀御不信,伸手一抖落,直接将圣旨打开,摊在案前,那圣旨上的一字一句怀御他都能清晰的看到,那圣旨之上的内容果然如同南皇言语中所说一般无二,而南皇甚至在圣旨中承认了自己是被野心所促使,心中也没来由的一阵烦闷,有的时候是真的很讨厌叶氏王族处理这些事情的态度和方式,明明是一代王族,偏偏有时就甘愿被人寻仇,甚至还配合着,如同叶浮清一样,那积累着多年的仇恨,终于可以报仇了,心想着仇人如何哀求着自己,如何哭泣着,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和处理方式, 本来自 &# 白骨累累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谢谢你这么多年在天启照顾着我的女儿,也多谢你这么多年护她周全,做到了我作为一个父亲若不能做到的,多谢……”这一刻他不是南洲的帝王,不是平日里那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皇帝,他现在是一个父亲,只是一个想着自己女儿的父亲,为自己的女儿做到最后一点儿事,怀御不语,伸手拿过那摊开的圣旨,一点点的卷起,拿过,放在自己的怀中,随即转身离开, 怀御怀揣着圣旨,一步步走到宫门前时,沐宸已经在那里等了他许久,看着眼前这座辉煌奢华的宫殿,心中是怎么都挥之不去的熟悉感,总觉得自己曾经来过这里似的,看到怀御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怎么样了?说话啊……”怀御仍旧不语,架起马儿向前跑去,却又跑了两步之后,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眼前泛着点点威严的权利帝京,心中忍不住有些悲凉,浮清,我们之间真的再也不会有相见的机会了,怀家的仇我报了,父亲和族人九泉之下也会得以安息,只是你我之间这仅有的联系也从此消失,怀御阿七走了,当初踏入这世间便是为了报仇雪恨,如今,一切了结,没有手染鲜血,没有白骨累累,更没有无辜牺牲,我就这样报了仇,也算遂了你的愿,你和白炎,定要好好的,好好的活着,好好的生活着,阿七会在天涯的另一边祝福着你的,那个曾放于我心头的小丫头,再见了。 “驾,驾,驾……”驾起马儿,快速的奔跑朝那来时的归途奔跑起来,身后的沐宸也紧随其后,却也在临了时,回头看了一眼心中那模糊存的宫殿身影,摇头挥去心中疑虑,紧随怀御而去…… 你说你明白满族被灭,孤身之人存于世间的感受,所以助我报仇,助我了却心愿,而今你天涯一角,白衣飘飘,我于另一头,全心祈祷,愿你一世安康。 “今日军中庆祝,带你出去看看。”叶浮清疑惑, “嗯,虽没有大捷,只是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罢了,师傅曾说无论第一战是赢或是败,都庆祝庆祝,让他们放松一下,也能够在气势之上压过他们。” “是,知我者莫清儿属。”叶浮清娇羞一笑,低下头,却转过身朝软榻前走去, “清儿……” “你还是觉得愧疚他们?”叶浮清垂首不语,白炎走过去蹲在叶浮清的身前,轻轻的拉过她的手,柔声道: “白炎……” “君临天下?”低声呢喃着这句话,再提及这事,叶浮清心中微涩,其实她足够明白白炎真正想要的不是君临天下,不是那白骨累累的王座…… 本来自 &# 你终究是不相信我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失神的重复着这几个字,叶浮清此时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就算清楚的明白白炎想要的是什么,可是她却仍旧执意的想要白炎走上这条路,甚至于逼着他去走,两厢沉默无言,片刻后,叶浮清点了点头,随着白炎一同去军中庆祝,站在营帐外,纵使看不到,可是她也清楚的听到了那些欢呼雀跃的声音,没有胜仗,亦没有死亡,他们就只是那样平静的庆祝着,享受着这最后的一点儿时光,往日那些时日在南洲,她和武清王远他们也是这样庆祝的,也是这样雀跃着的,伸手拉扯住白炎的衣袖,叶浮清看不见,却也知道此时的白炎定然是疑惑的,她沉默不语,片刻后才沙哑着声音道: “嗯。 ”心头仿佛有什么已经落下,叶浮清涩涩道: “我不会伤害他们的……”叶浮清的话未完,白炎已经开口打断叶浮清的话,声音中已经带了些冷意和苦涩,听得叶浮清心头一怔,喉咙间发酸, “我会助他的……” “是去是留都随他……” “我自会安排……” “你终究还是不相信我……”叶浮清浑身一怔,垂眸掩去自己眼中的情绪,不去回答白炎,这么久以来,她想她足够明白她对白炎来说是何等的重要,他们夜夜相拥而眠,昏倒时那人焦急的神情和那满头为救她所作牺牲的代价,无一不在提醒着她,这不是梦和那人的牺牲,两厢无言,周围是军中将士嬉闹的声音和那欢快的气氛,可是此刻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周身萦绕着的气氛是带着冷意的,却又带着点点悲凉,明明一起走过那么多的路,明明两人之间再没什么能够阻挡他们的,却不知为何在这一刻竟然全部被化解,不知过了了多久,叶浮清也知道自己还能对白炎说什么,总之一切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白炎看着一直垂眸不语的叶浮清,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抬手将叶浮清拥入了怀中,那怀抱是温暖的,是真挚的,却让叶浮清陡然红了眼眶, “你王兄要成婚了,世子妃是寇诗嫣,你父皇也准备退位了,这次和东疆的战争,你王兄也亲自来了,待一切就定,便会即位,届时一切都会好的……”叶浮清静静靠在白炎的怀中,听着白炎用他那低沉的嗓音说着她心中挂念的那些人,那柔情似水的声音和怀中温暖的温度让叶浮清不由得心头一颤,她想她是真的招架不住白炎的深情吧,这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也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漫天黑夜中一抹白影, 相依为命十年不是假的,那夜里隐藏中的次次暗杀中相互扶持亦不是假的,他们苦只苦在,叶浮清她终究是牵挂太多,白炎作为一国储君,倾世才能又怎能埋葬于平庸,这乱世需要他,天启的王宫也需要他…… “他天启居然还庆祝,我东疆也未曾输给天启,他们有什么可庆祝的,格老子的,居然还庆祝……” “是啊,是啊,刚才我从军中过来,已见士气低迷了啊,殿下……”几位副将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东珺瑞仍旧不言不语,闭着眼,仿若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一样,几位副将看此,面面相觑,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良久之后,才沉声道: “而今天无双殿下的这一战根本就是来探我们虚实的,若是……”剩下的话不言而喻,东珺瑞仍旧不言,就是连丝毫轻微的表情都未曾有过,见此,几位副将相视一眼,其中一位副将正欲上前说些什么,却被另外一人拉住了衣袖,朝他摇了摇头,众人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片刻后,对着东珺瑞拱手一礼,齐声道: 本来自 &# 兄长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营帐外,那刚刚欲上前说话的副将转过头一脸不悦的看着刚刚阻止自己的那位副将,埋怨道: “唉,你这样说话,万一得罪了殿下,咱们可都没有好果子吃,难道你忘了殿下的脾气吗?”那副将一听,顿时脸色变得苍白,却还是咕噜道: “唉,是啊,管他了,殿下既然在帝京前立下了军令状,便有办法的,他一介殿下不至于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的,走吧,我们就别操心了……”那副将一听,觉得颇为有道理,也不再啰嗦, “殿下,怀公子从南洲帝京皇宫回到五南山之后,便下令封了村,发誓此生绝不再踏入俗世中一步,说是已经报了仇了……”所以,怀御,这封信是告别信吗?那还是你觉得,东珺瑞离开了你,便不如白炎了,那你可真的大错特错了,他从来都不曾觉得低人一等,不然这么多年我所坚持的便是一片空白了,纤细如女子的手,拿捏刀剑的手,此刻轻轻的捏起那案上的信件一角,冷笑道: 南洲边疆城门外,楚王看着那前来的仪仗,看着那骑马坐在前方的叶恒远,眼眸中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心中越发不安,叶恒远也老远便看到了楚王站在城门外迎接他,此时方才走近,连忙下马,朝楚王奔去, “小王叔不必拘礼,就是这么久不见,小王叔便于阿远生分了吗?”声音虚弱无力,听的楚王心头一怔, “楚王无需多礼……” “多日来的赶路想必累极了吧,身体可还受的住?”言罢,叶恒远轻微的咳嗽了几声,摇头道: “阿远,可要好好护着这双眼啊,可要好好护着啊……”声音轻的微不可微,叶恒远疑惑的问道: “没有,没有,有些走神了,你先去梳洗梳洗,我命人给你做些东西吃,垫垫肚子,其余的事我们晚些时候再一一给你说明白……”叶恒远点头, “小王叔……”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楚王皱了皱眉, “小王叔,我……” “小王叔,清儿生前住在哪里,我也要住在哪里,我想去在她待过的地方看看,也替她看看这乱世之下,是如何平静的……”话落,顿了顿,又开口继续道: “衣冠冢?”叶恒远点头, 本来自 &# 曾经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往事提起时总是伤人心肺的,那关于南洲叶氏王朝的一段血腥过往是他们每一个人埋在心里的痛和那深深的遗憾啊,良久,楚王在叶恒远那期盼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多谢王叔……”随即转身离去,徒留楚王一人站在他身后,看着他那离去的背影,甚至迈着的步子都能看出轻微的轻晃,久久不语,抬眼看向那孤寂的天,好好的一介王族,为何都走到了这样的地步,明明还是子嗣最为多的宗族,为何到最后竟就这样家破人亡,三千宫人转眼即散,奢华辉煌的宫殿也终成为一座死城。 “父亲,可真的是?”寇老看着自己的女儿这般模样,心下不忍之极,却还是点了点头, “所以,这三年一过,诗嫣便会嫁入这帝宫中,成为未来皇后,扶持叶恒远,所以,父亲,我这是要嫁给了沐宸哥哥的弟弟了吗?以后沐宸便真的成为了诗嫣的哥哥了吗?”那几乎哽咽的话,压的寇老有些喘不过气,他寇家一生忠君为主,君说什么就是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又怎么可以违背先祖遗训, “忠心耿耿,君要臣死,臣也不得不死,君皇旨意就是寇家先祖的遗命,不得不遵从。”开口打断寇老的话语,寇诗嫣已经足够明白这旨意一下便是更改不得,叶浮清尚不能违背南皇旨意,就是她寇家,一个小小的丞相府,地位,权利,荣华,都是皇上给的,又怎能违背,寇老无奈摇头,重重叹了一口气, “父亲,不要为嫣儿冒险,嫣儿……”顿了顿,“嫁就是了……”言罢,转身推门离去,一席红色的身影格外的孤寂和悲伤,她还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三年后才实行的旨意,现下就下了旨,根本就是已经困住了寇家,若是她抗旨,寇家满门便会因她受此牵连,父亲老了,膝下只有她一个孩子,她怎么能够为了自己,而弃族人和年迈的父亲于不顾,而看到南洲盛世,百姓安平,不也是沐宸哥哥的心愿吗?他不在了,也看不到了,那她甘愿好了…… “生前门下遍客生,死后孤坟无人闻,尊贵无比身今贵,死后身份随风化。”话语声低低呢喃着,却也无比悲凉,是啊,这朝堂之中,谁不是生前尊贵无比,门庭若市,死后却孤零零的独自一人,一生事迹埋没于世,再无人问津, 从怀中掏出一串红色的手链,那上头尽是用红豆镶满的小链子,这是那一年叶沐宸生辰时,她亲手所做的,曾亲手交到那人手里的东西, “诗嫣长大了啊,以后想必是个大美人儿,来提亲的公子也定然许多的吧……”话语不着调,让寇诗嫣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结巴道: “沐宸哥哥日后也定是要娶世子妃的,届时诗嫣便多了个嫂嫂,你会替哥哥开心吗?”轰隆一声,犹如五雷轰顶,将自己那藏于心底小心呵护着的东西打的破碎,父亲是丞相,自己又自小听过父亲谈及过关于朝政中的事,说将来世子的世子妃定要是位高权重的门第之家,如今沐宸哥哥说出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证明,他不会选择诗嫣,就算诗嫣是丞相独女,又如何,他这是打破了她的幻想吗? 本来自 &# 君不知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乖,傻丫头,你放心,日后你长大了,我定会让父皇为你择一个好夫婿的。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她浑身一怔,握着那手链的手颤抖起来,所以沐宸哥哥这真的是在拒绝她吗?是真的吗?她的异样,那人却像似没有察觉一样,像往常一样,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轻笑着扬长而去,从此手里的那个东西再也没有找到它的主人,而沐宸哥哥也从此一去不复返,再未曾回来过,那张总是笑着的脸也在记忆中逐渐模糊,逐渐记不清了,她那年少的梦啊和那年少藏在心底的人儿啊, “浮清为了这南洲,死的那样惨,清阳兄长也走的那样早,沐宸哥哥你在《卷云志》中不是说,你最大的愿望不是愿南洲一世长乐,没有乱世纷争吗?你这心愿,定会成真的。” “叶沐宸,寇诗嫣可能不能够再继续爱你了,叶沐宸,叶沐宸,叶沐宸。”低声呢喃着那人的名字,已经去掉了哥哥两个字,这一刻不再是那小丫头的启语,而是一个女人对心爱男人的称呼,而她却只敢在那么多年后,才能够唤着那个人的全名,也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 “父亲……” “父亲,嫣儿不会再让父亲失望了,我定会遵循寇家先祖遗训的。”为了那忠诚,为了那情义,亦会为了那人和叶浮清生前的心愿,寇老回望着寇诗嫣,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慈祥道: “父亲,我一定会做到的,不是说说。”那坚定的眼神让寇老觉得寇诗嫣不是在开玩笑,良久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爹,谢谢你……” 本来自 &# 乱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快,快,快,连夜进城,且不允许发出任何声动,全部乔装进城,不得有误。 ”话语声一落,顿时传来一阵脚步踩在草地上的声音,随即便走过一大队人马,在黑夜中俯首前进,一阵阵有力的脚步声充斥在宫彦的耳边,将手中的观远镜递给一旁的士兵,转过头,一改往日的嬉笑,此刻正一脸严肃的看着同样一脸严肃的宫华,沉声道: “谁跟你说只是几万?这可是西江所有的兵力。”话落,宫彦震惊的张大了嘴巴看着宫华,片刻,才结巴道: “我说的是西江全部的兵力,全部的精锐兵力。”闻言,宫彦才将自己那一脸震惊的表情收了收,装作平静道: “本来就是悄悄进城,老子又不是要争天下,要那么多的兵力干嘛?” “不知为何,总觉得心头隐隐不安,好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闻言,宫彦连忙走到宫华的身旁,急声道: “你是觉得他出兵和天启对打,其实是在吸引天启的注意力,那他的目的难不成还是南洲?”宫彦摇了摇头,沉思道: “那若是南洲和天启已经联盟呢?”闻言,宫彦恍然大悟,却又在片刻之后,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是他还有别的目的?”宫彦抬头看向远处,目光变的难以言喻起来,有些事又岂是一言两语可以说的清楚的,只是心中那股不安却越来越大, “十万,其中五万是精锐兵力,会在天亮前,尽数驻扎在城中,以待命令,剩下的五万便是普通兵力,也已经驻扎在各个重要关口,以免东疆突然来袭,”说到这里,宫华突然睁大了双眼转眼看着宫彦,脸色凝重, “不知道,东珺瑞向来狡猾,怕不会只是西江那么简单,静观其变吧。”话落,两人都不言语,东珺瑞阴险狡猾,诡计多端,且蛰伏了那么多年,谁知道他会做些什么,只能静观其变。 “殿下,昨夜沥阳长世子已到达林城,目前没有任何动静,带来的数十万大军,也随之尽数驻扎在城外,可是通知我们的人……” “是,殿下。” “回殿下,到了,亦是在昨夜,西江的军队已经尽数到了,是乔装进城,元帅是宫家的宫老爷子。”东珺瑞点了点头,眼中是那再遮掩不住的兴奋, “没有,自那日大战过后,天启像是突然沉寂了下来一样,没有丝毫动静。”东珺瑞挑眉,轻声道: “皇上的日子已经越发不行,太医诊断说是已经无力回天,百官在朝堂之上奏请皇上,请皇上立太子,目前皇上还有回应此事,只是频繁在传朝中重臣进宫,怕是过不久,便会下旨传殿下进京了。”闻言,东珺瑞一脸的惋惜遗憾道: 本来自 &# 那可不是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那般样子丝毫都没有一个作为儿子在得知自己父亲即将不久于人世的难过和悲伤,脸上丝毫没有表情,只是频繁的摇着头,说着可惜了,可惜了,片刻后,东珺瑞缓缓道:“是,殿下……”话落,那小士兵恭敬应道,不再耽搁时间,退了下去,待那小士兵退下,东珺瑞竟满眼都是笑意,眼中也都是志在必得的光芒,仿佛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抬头看着那远处已经高高挂起的太阳,一层暖暖的金光照耀在东珺瑞的身上,使他整个人身上都镀上一层金光,那属于霸者的气息和白炎那天下之住的气息相似的紧,也是从这一刻开始,两人之间的战争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可是觉得手臂有些酥了?”低沉的声音响在营帐中,叶浮清点了点头,索性将自己的左手直接朝白炎伸去,两人之间的距离本就隔的不远,叶浮清这一伸手,也刚好伸在了白炎的眼前, “刚刚便说过你这样睡着,待会儿起来手是不会舒服的,瞧,你还不信,那次要睡到这里来,也舒服些。”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怀里的位置,弄的叶浮清一阵脸红,却不也扭捏, “在下行白,各位可以唤我白姑娘,是无双殿下的军师,来自哪里,又是何等身份,这些就不做详细的说明了,各位日后就会明白。”一言之交待了自己姓白,是无双殿下的军师,其余的什么也未曾说,也直接言明告诉各位不是不说,而是日后各位会明白,这样大方的态度,使得几位副将刚刚面对叶浮清睡着时的不礼貌态度,也有了些许改善,闻言,三位副将也欲向叶浮清自我介绍着,却听见白炎此时低声道:本来自&# 《倾世帝女乱天下》那可不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军师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看到叶浮清脸红,三位副将恍然大悟,哦,原来那军中传言真的是真的啊,三位副将也不扭捏,转身对着叶浮清,亦是垂首,拱手一礼, “副将方羽,殿下军中右翼军统帅,埋伏和射击是我的强项,方羽在此,参见夫人。” “各位不必客气,今要同各位一同商议军中事物,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各位将军谅解,也请多多关照。” “各位将军请坐,今日来便是同各位商议一下关于与东疆大战之事和军中的部署之事,不用如此拘束。”说着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三位副将见此,抬眼看向白炎,白炎朝他们点了点头,皆才坐下,一坐下,气氛也在此刻变得严肃起来, “你可不知道,东疆的老皇帝听闻已经不行了,朝中各位大臣要拥立四皇子当储君的呼声越来越多,可是到现在都未曾松口,我估计着,这四皇子登位的日子也不太好走啊。”闻言,叶浮清不语,垂眸掩去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一举一动,在几位副将眼中都与常人无任何异样,就是叶浮清眼睛看不到,也未曾露出丝毫异样,若是不说,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她眼睛根本就是看不见的,白炎的目光一直在叶浮清的身上,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只是听着方羽的话,偶尔皱一下眉头之外,再无任何表情, “是,是,确实是这样,我们这次先前遵循了殿下的命令,未曾使尽全力迎战,而这位四皇子的作战方式也是这样,就只是像是两朝在做热身赛一样,他攻我退,我攻他退一样。” “你们说这次他们的军队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之前连连败仗的样子?”见叶浮清开口问道,脸色还如此凝重,方羽连忙点头,应道: “那会不会可能是东疆隐藏的另在一支军队,同南洲当时一样,分为左右两支军,左翼军开先锋,右翼军镇守后方,若是左翼军不行,后方便会补上。”闻言,一直未曾说话的杨一却摇了摇头,沉声道: 本来自 &# 自负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突然间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自负到那样的地步,就是她自负,以为只要那么丁点儿人凭着她的计谋定能让东珺瑞在烟霞谷中来去无回,却不曾想到竟是这般令人好笑,她不但没有让东珺瑞来去无回,更是让东珺瑞的残兵让自己全军覆没,害死了王远,那一个个为了让她活下去的将士,家中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啊,都是和她一样,有着信仰,有着梦想的人呐,就那样被她所害,家中父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她怎么对得起,突然间,气氛变得凝固起来,吴江和方羽他们不知道叶浮清怎么了,却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营帐中的气氛开始逐渐悲凉了起来,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疑问,将疑惑的目光看向白炎,谁知白炎根本就没有在看他们,一眼只在叶浮清的身上, “必须会回去,东疆朝堂尚未立储君,皇上离世,定会引起轰然大波,全国哀悼,之后也必须要另立新帝,而属下认为,东四皇子,野心之大,又怎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他肯定会回帝京的。 ”所以那个时候,东珺瑞会回帝京,要么名正言顺的继承帝位,要么逼宫,他那样的人心狠手辣,又岂是说说和传言那么简单,届时边疆无人坐镇,东珺瑞来来去去少说也要时间,那个时候就是攻破东疆最好的时候,看着叶浮清垂首不语,白炎那深邃的眸子顿时闪了闪,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片刻后,收回目光,朝吴江他们挥了挥手, “殿下,夫人,属下告退。”三人一退下,整个营帐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充斥着一种无言的气氛,也只剩下了白炎和叶浮清两人,不知过了多久,白炎才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叶浮清的身前蹲下,手轻轻的抚上叶浮清的后脑勺,轻声唤道: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早就知道东珺瑞拿来对付我的就是些残兵败将?是不是?可是,白炎,你知道吗?偏偏就是我让他们尽数折损在了这些残兵败将的手中,是我啊,就是我,我居然还抵不过东珺瑞手下的将士。”白炎沉默不语,他知道那些将士的能力时也是在那时的烟霞谷中,才得知东珺瑞用这残兵充斥精锐将士去抵挡叶浮清时,他才明白,后来承远赶来,他便也走了,后来一直想找机会告诉叶浮清,却传来东疆连连战败给叶浮清的消息,之后,南洲内部出现问题,便是叶浮清被带走的时候了,那时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告诉叶浮清, “白炎,你懂不懂?就是我自负以为可以将东珺瑞有去无回,可是没有啊,没有啊,我就那样让王远死在了那里,死在了东珺瑞的手中,毫无反抗之力,可是现在却告诉我,那本就是东珺瑞用来随意打发我的残兵败将,我竟还没有能力去护着我的将士,是我无能啊。”是啊,那些个将士既然是东珺瑞用来随意打发她的,而那人那时候肯定就是像看一个笑话一样的看着她那么卖力,那么坚持,还让自己的副将丧生的吧,哈哈,这可笑吗?眼中已经没有了泪,那种想哭却哭不出眼泪来的无力感充斥着叶浮清的脑海中,烟霞谷中,王远葬身,全军覆没的场景再一次清晰的回荡在脑海中,白炎心痛的看着叶浮清,他么曾一度以为不会再有机会得知这些了,而今…… “怎么不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是我自负,才害的他们那样无一生还在烟霞谷中,是我自负,害的他们家中的父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是我,还的王远那瞎了眼母亲日日都倚在门口,苦巴巴的盼望着自己的儿子何时归家,就是我的错,妄我自负,才造成这般结果。”那人都是人,都是生命啊,都是有亲人在的啊,如今就是因为她,死的那样悲惨, “不,不,不,他们就是因为我,就是因为我,是我自负犯的错,咳咳咳咳……”说着,叶浮清已经有些接近癫狂,白炎向来知道叶浮清的性子倔,还认死理,怎么也没想到,这性子倔成这样,这样大幅度的情绪波动,让叶浮清猛的咳嗽了起来,白炎心中焦急,连忙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顺过气来, “就是我,就是我,就是因为我,因为我,咳咳咳……”几近癫狂的情绪,顿时觉得一阵晕眩,猛地一声咳嗽,嘴角已经溢出了血,血顺着嘴角流出,叶浮清的脸也在此刻变的苍白无比,却还是低声呢喃着: 本来自 &# 都是我的错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白炎接过叶浮清瘫软的身子,心中说不出的难受,怀中的人脸色苍白,眼角还残留着泪渍,双眼紧紧闭着,嘴角的血触目惊心,看的白炎心中一阵疼痛,抬起手轻轻的为叶浮清拨开额前的发,低声呢喃道: 叶浮清醒来时,白炎仍旧守在软榻前,未曾离去过半步,手被白炎紧紧的握在手中,那紧张的模样生怕叶浮清醒来会悄无声息离开一样,这样的情景叶浮清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每次她晕倒,醒来白炎定在,而自己的手也尽被白炎握在手中,丝毫都挣脱不开,看着叶浮清缓缓睁开眼睛,已经平静了许多,白炎心头的石头也微微落了下来,深情的看着叶浮清,柔声道: “白炎。” “现在何时了?” “酉时了吗?天可黑了?” “每次醒来,你都在?不忙吗?” “白炎……”叶浮清不理会白炎的调侃,低声喊着白炎,眉宇间尽显无力和疲惫, “我给你倒杯温水。”说着陡然放开叶浮清的手,朝那边的小几走去,而叶浮清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感觉白炎握着她的手陡然松开,心中一阵慌乱,一双手在空中一阵摸索,转眼间,这一幕被白炎尽收眼底,心中一紧,那以往他在或不在叶浮清的身边,叶浮清都有感觉的,都能够凭着气息感觉到的,现在她那副模样根本就像是什么都已经感觉不到了一样,看着,白炎突然将手中水杯中的温水尽数倒去,而此刻月儿手中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从营帐外走了过来,看见白炎在,对着白炎垂首一礼, “你下去吧,本宫在这里就行了。”月儿也不多言,殿下和夫人确实是需要时间多多相处的,识趣的从一旁退了下去,待月儿退下后,白炎将那已经吹的有些温热的药,就着勺子喂到叶浮清的嘴边,轻声道: “不用甜蜜饯的,喝多了便也不会觉得苦了,我困了,想睡会儿,你不用时时都守在这里的,军中定然还有许多事等着你处理的,你快去,现下四国大乱,又岂能儿戏。”说着人也躺了下去,白炎点了点头,为叶浮清掖了掖被角,轻声道: “嗯……”话落,白炎也不再多言,抬眼深深的看了一眼叶浮清那苍白的脸,站起身走了出去,营帐外,白炎定定的看着守在门外一脸恭顺垂着头的月儿,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怒气,周围的气氛也在此时冷冽下来, 议事的营帐中,月儿忐忑不安的跪在哪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头上是白炎那几乎想要杀人的气息围绕着他,片刻后,白炎才低声问道: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月儿,月儿,也是,也是前几天才发现的啊……” 本来自 &# 失去味觉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当时发现了,为何不说?你可知……”说到最后,白炎几乎红了眼,叶浮清是他的命啊,是他的命啊,容不得有任何差错出现的啊,月儿一听,心中更加惊慌,连连磕头, “说什么?” “小事?小事?”低声呢喃着这两个字,白炎突然一阵颓废,浮清,浮清,你终究是不懂,白炎爱你爱到了怎样的地步,你的事对于白炎来说,都不算是小事,你可明白?可明白? “你下去吧,别告诉她,本宫问过你什么,可是以后……” “下去吧。”这样的话,那就是叶浮清的感知都已经逐渐出现了问题不是吗?那以后呢,以后怎么办?是不是以后她会越来越虚弱,越来越虚弱,直至死亡,那他要这天下又有何用?那他还争夺什么? 无力感充斥着全身,白炎垂眸恍惚的看着自己那如同女子一般纤细的双手,深邃的眸子中尽是悲伤, 这场东疆和天启的战争,b,蒙上了f一层薄薄的轻纱,到底会如何打,又如争夺,都是未知数,承远看着叶恒远一席白负手站在房窗边,那带着点点忧伤的模样,让他一阵恍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郡主生前竭尽全力都想守护的人呐,亦是郡主的至亲啊, “承玉参见世子殿下,殿下千岁,参见楚王,王爷万安……” “你们无需多礼,也无需如此拘束,一切都去同她在时一般吧,不用如此……”那个她,她们都众所周知,只是再次提起难免还是有些难受, “是。”话落,承玉向前走一步,对着叶恒远和楚王拱手一礼,低声道: “承玉,你有何想法,但说无妨。”承玉点了点头, “唉,你们都知道了?” “所以,你们想报仇?” “这是仇,既是仇当然要报,可是不是现在,现下四国已乱,大战一触即发,南洲和天启已经联盟,所做之事皆要同无双殿下商议,而此刻若是我们突然发兵攻打东疆,不但讨不了半分好,还会牺牲更多无辜的将士,上次同东疆的那次大战,元气已大伤,至今未曾恢复过来,临时征兵,民间必会出怨言,而想要训练一支骁勇善战的军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了的,这一点想必承远侍卫是深有体会的吧。”分析的头头是道,楚王看向叶恒远的眸光中也尽是赞赏,不愧是将来要当大任的人,懂得如何做才是最好的,清儿,你看到你王兄这样,可会欣慰?想必会的吧,也会替他高兴的吧。 “清儿让你训练的那支骠骑军,军令如今可还在你的手中?”闻言,承远摇了摇头, 本来自 &# 部署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楚王点头,无双殿下确实是各方面的才能,况且他还在军中多年,又是元老的弟子,能有一支白骑军,能力已经不容小觑,而听闻这支白骑军,虽然从未上过战场,可是一旦出来,便如同猛虎出山一般,所过之处,必然血流成河,这怕是才是无双殿下的王牌吧,闻言,楚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轻声道: “王爷的意思是让我继续接手这支军队?” “可是,殿下会同意吗?”他还是不敢确定,就算殿下同意,他也怕殿下身边那些同羽风一样,楚王点头, “承远,你去吧,郡主知道了,也会这样安排的。”冷不丁的远道突然说出这句话,气氛再次沉寂了下来,承玉转头看了一眼远道,那眸光中尽是意味不明,却也曾说破,良久,叶恒远才低声道: “是……”三人齐声答道…… “若是郡主知道自己全力以赴时,到头来发现不过是他人眼中的一场笑话,还因为这场笑话,牺牲了武清和王远,她定会愧疚的吧。”话中的深意直直的砸到远道心里,是的,若是郡主必会愧疚万分,更会痛苦不已的, “其实郡主还活着对吧?只是她过的不好而已,无双殿下的那一头白发和容颜也是为了郡主所牺牲的吧,若是郡主知道,这一件件一重重的事,日夜煎熬,必会痛苦不堪的吧?”远道猛然睁大了双眼看着承玉,心想他怎么会知道郡主还活着,不过很快又了然,承玉和承远不同,这人向来心是他们几人之中最细致的,也是最聪明的,怕那日他在后头和无双殿下耽搁的时候,又或者是在看到无双殿下那头白发时,就已经明白了吧, “这世上能让无双殿下那样不顾性命的只有一人,殿下和郡主的情谊不是简简单单的说说而已,这一点我们都明白,只是郡主的情况仍旧不乐观,是不是?否则又是谁传信于你,让我们入军营中,协助世子,我们的暗号除了郡主,便是死去的武清和王远,难道是他们不成?”面对承玉列出的道道证据,远道都反驳不了,因为那都是真的,那时参见完郡主的葬礼,万念俱灰,他们三人正准备随郡主的话,各自去各自向往的生活,可是他们不甘心,多在皇宫逗留了好长时间,便也是那时收到了郡主的信,他曾一度以为是假的,直到从帝京赶到天启军营看到无双殿下的那一头白发时,他才惊觉这一切都是真的,郡主还活着也是真的, “没有人知道我有多恨南洲叶氏,可是郡主姓叶,身上留着叶家的血,而我们所恨,所伤害郡主的人,都是郡主打心眼要呵护的人,我们又怎么可以去辜负郡主,既然这样,便完成郡主的使命吧,她不能做,我们替她去做,也让她好过些……”那从前的一点一滴都一点点的充斥在他们的心中,知道东疆的事之后,不是没相过就那样和他们去拼命,可是那又有什么意义?东珺瑞既然敢那样做,必然还有后手,南洲本来就已经是一个空架子了,再经不起折腾了, “相见?待一切平静下来,都是有机会的,我们便不要再去打扰她了,她和无双殿下走到这一步有多不容易,而朝阳郡主已经死了,已经葬在了南洲帝京的皇陵,天下皆知,我们又怎能再去为南洲添麻烦,再为郡主添麻烦……” 本来自 &# 连累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两人都不再言语,没有人能明白他们和郡主之间的情谊有多深,也不会有人懂得的,良久后,远道突然无力的闭了闭眼中,掩去眼中的哀痛,片刻后,睁开眼睛时,那里已经清明一片,想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们总会有相见的那一天的总会遇到的。” “夫人,你醒了?可觉得饿?我去给你弄些吃的。”说着正欲朝外头跑去, “殿下还是议事,夫人,可要去唤殿下过来?”叶浮清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会儿还在议事,心中尽是不安, “嗯,殿下他们已经进去好长时间了,听说是东疆有异动,西江于昨天半夜来了许多大军,估计又要打战了,这会儿应该是在同将军们商议着如何对付东疆吧?”闻言,叶浮清的眉头皱的更深,心中也越发不安, “是啊,我也是听外头的士兵说的,夫人,可是有什么不对吗?”叶浮清摇了摇头,说不对吗?确实感觉有不对的地方,可是到底那里不对,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如今西江进了军,还是半夜,便意味着这一场大战看来已经不单单是东疆和天启了,而真的是四国之争了,哦不,是三国之争,而东疆仍旧一点动作都没有,那了就真的奇怪了,开口欲再问月儿可还听到些别的什么,白炎就已经掀帘而进,月儿看到白炎进来,连忙行礼,笑道: “可是出了什么事?”白炎自进来什么话也不说,不由的让叶浮清心中一慌,连忙问道,白炎摇头, “那东疆储君之位?” “那这样一来,那他在帝京中立下军令状的事,也好解释了,一位皇子,在大战前立下了军令状,随后摇身一变成为东疆皇帝,那这样他的威望岂不是更高了?原来就是他父皇也被他摆了一道。”一代皇帝居然敢在行军前立下军令状,这勇气和智谋可真的不是盖的啊, “这,我都知道,都知道,我已经想到了,不要再提东珺瑞了,烦着呢,你放心,我都已经部署好了。”一想到那个人这十年来还和叶浮清有联系,他心中没来由一阵烦闷,不爽的很,叶浮清一怔,识趣的闭上了嘴巴,看到叶浮清不再说话,白炎满意一笑,从怀中一阵摸索,片刻后,手中已经多了一个红匣子,递到叶浮清手中, “是盒子啊,白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哈哈,”难得听到叶浮清的笑声,不觉白炎也被她感染着, “哦。”叶浮清点头,摸索着,半晌,才找到盒子一侧的暗扣,轻轻一扣开,盒子“啪”的一声打开了,手朝盒子里伸去,从里面拿出一条银色的小手链,轻轻一摇晃,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 “是啊,是啊,铃铛,快,快,快给我戴上。” “是啊,给我戴上,清儿的眼睛不好,若是我身上带上了铃铛,走到哪里便都会有声响,你也能够马上就知道我来了,也能够知道我在哪里了。”闻言,叶浮清笑容一僵,他竟然为了她都想到了这里了,一个大男人挂个铃铛,一天到晚走到那里都在响着,怎么觉得怎么怪异,可是眼前的这人像是根本毫不在意一样,叶浮清也不再扭捏,拿过铃铛,便套在了白炎的手腕上,白炎作势摇晃了一下手腕,顿时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本来自 &# 相思铃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那样子颇像一个小孩终于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糖果一样,开心的不得了,盒子中还有一串同样的铃铛,白炎拿过,动作麻利的替叶浮清戴上, “我……”话还未出口,白炎又用手捂在了叶浮清的嘴唇上,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叶浮清,柔声道: “清儿,清儿,清儿……”微风自帐篷外吹进,吹的那小几上的烛火晃来晃去,几乎熄灭,低声呢喃着,缠绵着加深了这个吻,纤细的手庞上白炎的脖子,情到深处难一禁,片刻后,白炎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叹的一口气,将被褥扯过,将叶浮清包裹的严严实实,充满怜惜的吻了吻叶浮清的额头,叶浮清一怔,知道白炎又在顾及她的身体情况,感动至极,又无比愧疚,深情的看着白炎,轻声道: “我不想委屈你,回去我们就准备大婚,最好的都要留给你,不会很久,不会的。”眼泪随着眼眶缓缓流下,到现在这个男人的都在顾及她啊,都想给她最好的,点了点头,闷在白炎的怀中,闷声应道: “乖,我不会让你等我太长时间的,不会的。”手轻轻一扬,烛火熄灭,顿时整个营帐中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佳人怀中,白炎有些满足的闭上了眼睛,嘴角不自觉带着一丝笑容,黑暗中,叶浮清的眼睛带着点点泪光,显得格外的闪亮,扭头看着白炎那紧闭着双眼的俊朗脸庞,从额头,眼睛到鼻梁,再到嘴唇,无一不再告示着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君,是她将要陪伴一生的人,也刚好这个男人爱着她,护着她,甚至于将她当成自己的命,这个男人还是手握生杀大权,将来要荣登帝位的男子,她一生还有何求? “殿下,帝京中来信,让殿下三日后便启程回帝京,军中之事交给大将军,而大将军也已经在来的路上。”副将急匆匆的掀开东珺瑞的帘子,来不及行礼,连忙禀报着那刚刚从传信兵手中传来的信件,闻言,东珺瑞嘴角满意一笑, “明晚行动,时间上会不会来不及?”闻言,那副将一脸怀疑的脸色,不是他不相信东珺瑞的能力,而是他们要做的事又岂是一件,那等同于多个方面同时出发,而殿下想做的事,可是有些难的,气氛一时间冷了下来,那副将明白东珺瑞可能已经有些生气了,连忙解释道: “无需担心,届时天启哪里本皇子会亲自去,副将不用如此多虑,你只需你们到时办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记住速度一定要快,不可恋战,让回朝的仪仗守在城门,不可多耽误一点时间,其余的事都交给蒙大将军断后。”闻言,那副将顿时浑身充满了斗志,摩擦着手掌,跃跃欲试的样子, 本来自 &# 我们好久不见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说着,对东珺瑞拱手一礼,退了下去,那副将一离开,东珺瑞的另一位副将却是满脸的愁容,似乎在为东珺瑞此次的行动担心着,看着东珺瑞,欲言又止,看此,东珺瑞眉头一皱,心中有些烦闷, “殿下,你真的要那样做吗?若是失败了,或者是被无双殿下察觉,后果会怎样,我们都不知道啊,何况无双殿下性子看似冷淡,实则难以捉摸,我们……”东珺瑞不语,他不怪他的部下会如此担忧,白炎既然能被天启的百姓称为无双殿下,又怎能是徒有其表, “那属下告退,届时还请殿下平安归来……”东珺瑞摆了摆手,那副将缓缓叹了一口气,从一旁退了下去,徒留东珺瑞一人在帐篷中,一坐就是很久,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几上的军事地图,神色诡异至极…… 早些时候,这场大地刚刚送去一场大雨,大雨下的格外大,冲的山间的泥土纷纷向下掉去,路上也到处都是积水深坑,一踩上去,便会渐起阵阵水花,因为阴天,天早早就黑了下来,夜已够深,天空也黑漆漆的一片,林城外的山林中,那一阵阵脚步声如同那穿梭在山林间的鬼魅一般,一黑衣人手持长剑站在队伍中间,低声吆喝着, “今日一早,东疆帝京下旨命东珺瑞连夜赶回帝京,这次前来接手东珺瑞在军中事物的是蒙之蒙将军。” “此人诡计多端,你御王叔曾同这个人对战过,在他的手中讨不了丝毫好处,而这人在东疆的地位可是位高权重之人,用兵如神,几无败仗,若是真的是他来,这场战便会越来越难打了。”闻言,叶恒远放下手中的情报,看着楚王那沉重的脸色,心头也不由得一重, “南洲现在在四国之中是兵力最弱的,内部朝堂中又没有可用之人,你御王叔断了手臂,经过浮清一事之后,整个人都是恍惚的,怎么会顾及的了这里,若是他来攻,南洲必败。” “天启和南洲的事四国高层都已经明了,若是他来攻打南洲,又岂会不理会天启,只怕届时南洲出事,天启也无暇顾及。” “你传令下去,全军戒严,从外进来的人员都必须盘查,我去天启军营走一趟,看看无双殿下有什么想法。” 四国之中,一五南山为交界,地势不一,而南洲和东疆对望,两朝也是距离五南山最近的两座城池,山林中,不时传来一两声不知名的鸣叫,尖锐还有些凄厉,东珺瑞一席黑色的夜行衣着身,站在山顶之处,手中佩剑而立,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点点寒光,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也在此刻变得冷漠和无情,那从前令人觉得极有亲和力的表情也早就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张带有邪笑的脸,几近悲悯的看着远处那还亮着灯火的林城,握着长剑的手,突然有力起来, 本来自 &# 消失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到现在,东疆军营中连一点动静都没有,殿下,这东珺瑞到底准备在干什么?”守了几天,东疆军营中仍旧一点消息都没有,那些个士兵都是该干嘛,该干嘛,丝毫没有要作战的准备,不由的让平时最为稳重的吴江都一阵疑惑,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些什么, “蒙将军?”方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蒙将军为何让吴江和杨一都变了脸色,却还是点了点头,道: “殿下,若是东东四爷会帝京,军中事物由这位蒙将军来接手,这场战就难以分出胜负了,就算我们与南洲已经联盟,可是此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再加上东珺瑞的诡计多端,我怕……”后面的话已经不言而喻,白炎抿唇不语,皱紧了双眉,也在告知着他们,这事情也有些棘手,见白炎不说话,方羽对这位蒙将军好奇的紧,急急问道: “蒙将军,年方四十,是东疆朝中的战神,虽是外姓,地位却同南洲的御王一般无二,多年前,东疆以天下令失之,攻打天启,便是由这位蒙将军带的头,而所臣服他的城镇,无论是战败还是自愿投降,他必会屠城。” “是,是屠城,就连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也不放过,屠不尽,便会将所有人召集起来,关在屋子中,用火活活烧死,而恐怕是这位将军杀孽太重,娶回去的妻子皆在生产时同孩子一起死掉,算来至今,他已经娶了五任,皆不得善终,这位将军一生战绩显赫,皆爱好于杀人,手中鲜血数不清,心狠手辣至极,人也极其阴险,若是此次他前来,这战要快速结束就太难了。”话落,三人都在言语,方羽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世间中竟还有这样的人存在,将百姓性命视如蝼蚁,无所不恶,偏偏这位恶人在军中的威望只逼皇帝,用兵如神,若是落到他的手中,岂不是会死的很难看,良久后,吴江看着依然皱着双眉,不言不语的白炎,拱手道: 白炎连忙从营帐中走出来,只见外头火光一片,那带有火星的箭还“刷刷”的从天而降,更已经有那带着火星的箭落在了帐篷上,连带着帐篷已经着了火,看到这画面,方羽心中大怒,大骂道: “他不会今晚就会启程会帝京吧?”话落,三人都转眼看着方羽, “是,殿下。” “是,殿下。” “是,殿下。”得到白炎的吩咐,三人不再耽搁,连忙去做自己的事,白炎心绪一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朝叶浮清所在的帐篷中,急急走去,却在此刻突然从军营外,涌出许多蒙面的黑衣人,径直的挡住白炎的去路,白炎也更加的确信自己心中的想法,心中着急,却又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挡住他去路的黑衣人,轻笑道: “她若是有半点损伤,本宫的铁骑必定踏平东疆每一寸土地……” “东珺瑞?”片刻后,黑暗的那人低低一笑,低沉的声音就响在叶浮清的耳边, 本来自 &# 雷霆大怒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看着远处传来的火光,那埋伏在南洲外的黑衣人,顿时将手中的长剑重重挥下,霎时,箭雨横飞,城门之上接着倒下一具又一具尸体, “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楚王脸色一沉,难不成东珺瑞真的攻来了,那传哨兵脸上尽是血污,看到楚王,礼都来不及行,连忙道: “王叔……” “是……”闻言,叶恒远连忙朝将士驻扎之地而去,一席黑色的身影,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楚王的视线中,看此,楚王心情不免有些沉重,转头看着那前来禀报的传哨兵,问道: “王爷,东疆此次是有备而来,可是看样子来的也不多,看样子像是为了拖住我们一样,王爷,你一定要小心啊……”话落,楚王一愣, “回王爷,他们其中有一部分是装作暗卫前来,攻城的士兵并不多,却是来势汹汹,王爷切勿要小心啊。”楚王心头一紧,拖住我们?为了什么拖住我们?装作暗卫前来,这就等于东珺瑞今晚就会启程回帝京,他这是要干什么?毫不犹豫,朝城门方向而去…… “全部杀掉,一个不留。”得到命令,那群将士突然朝前涌去,同时,那群黑衣人的后方也围上来的许多将士…… “殿下……”连马跑到一旁的马槽中,翻身上马,尾随白炎而去…… “承玉,你同他们在里面,关城门,我带将士从城楼上用绳索下去,将东疆大军逼退到城门之外,待会儿王爷前来,让他下令,撤走城中的百姓,……”从城楼上跳下去,城楼下便是便是东疆军队,若是来不及,岂不是还未到达,便已经葬身, “不会,让箭雨队作掩护,在城楼之上射击,我们会速度很快的,若是此刻不关城门,届时越来越多的东疆大军涌进来,城中的百姓必死无疑,而林城一旦失守,东疆大军便可从这里直攻帝京而去,郡主之前所作的一切都白费了……” “没有可是,承玉,你难道忘了武清和王远是怎么死的嘛?我们还未去寻东疆,现在他们自己送上门来,又岂有不收的道理,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承玉下令关城门,快啊……”说着,远道已经往城楼下走去,承玉心下一番犹豫,片刻后,一咬牙,朝着远道远去的身影喊道: “我会的,承玉,你也要平安……”这就是叶浮清手下的人,他们从来不会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权利地位争斗着,也从来不会自相残杀,他们之间存在的只有那数年相依为命的情感和之间的孝义存在,死亦不惧,为了信仰和值得的人去死,又怎会怕…… 本来自 &# 突袭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东珺瑞低头看着怀中的叶浮清,此刻那人面容安详的靠在她的怀中,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到东珺瑞都能清楚的闻到叶浮清么身上似有若无的药味,嘴角满足一笑,这么多年来,浮清,你终于能够在我的怀中,在东珺瑞的怀中,安详着,也不闹腾了,我亦不用再担心你会不会再对我下毒,又或是使出各种诡计来对付我了, “浮清,你忍忍,我们快到了,你忍忍……”远处,有人已经在向东珺瑞招手, “快,快,快走,我们的人拖不住白炎多久,快点,一定要在天亮之间离开边疆,让后来的仪仗速度追上我们……” “传信号弹给他们,让他们速度撤退,从南洲和天启何处退出来,剩下的事蒙将军到了他自然明白该怎么办。”那副将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号弹,朝空中一拉,顿时头顶上方的天空,映的一片明亮,丢下手中的信号盒子,跳上马车,亲自驾车而去…… “待我登顶帝位,我们就大婚好不好?我会医好你的,浮清,我一定会医好你的……”辗转了多年,终于抱的佳人,可是究竟是东珺瑞高估了自己,还是小看了白炎对叶浮清的感情,这些都不得而知,而在多年后,东珺瑞才恍然明白,除却白炎,这天地间根本再无人能够走进叶浮清的心里,而那个男子却是实实在在的值得叶浮清去他为做,也是那时他才明白,原来不爱就是不爱,日久生情这个事是不可能,至少是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 “放手……”吴江摇头,依旧拽着白炎的衣袖, “放手……”冷冷的重复着这句话,吴江仍旧摇着头, “殿下,你是真的不能去啊,东四爷想尽办法带走夫人,定会对夫人好的,不会让夫人受委屈的,只要夫人在东疆帝京中,只要她平安,我们有的是办法去营救夫人,可是如今天启和南洲突然被袭,东疆又派了蒙将军前来坐镇东疆,此刻,殿下是万万不能离开的啊……”怒到极点,白炎挥袖拂去吴江拽着他衣袖的手,用力之大,也在暗中使用了内力,顿时吴江被挥到在帝,嘴角已经有了血迹, “殿下,属下明白,吴江明白,可是若是你此刻只身一人前去,必是千难万阻,东四爷诡计多端,想必已经沿路置下了许多障碍了,殿下,我们回去,好好商议一番,再潜入帝京,救回夫人,也保险一些,现在想必夫人是平安的,若是我们贸然前去,中了东四爷的圈套,若是你再出点事,谁去救夫人啊……”闻言,白炎一阵恍惚,人也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深邃的眸子也不再是怒火中烧,吴江看此,心知自己的劝说已经有用了,连忙道: 本来自 &# 你们不懂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眼眸微微松动,身上的力道也渐渐放松了下来,白炎明白吴江此刻说的都是对的,可是他们又怎么会明白,他走到这一步,一步步的生死筹谋,一步步的运筹帷幄,甚至是那天下霸业,都是为了她,都是为了她,都是为了他的叶姑娘,而他们又怎么能够明白,叶浮清的身体已经差到一点颠簸都受不起了,东疆帝京那么遥远的路程,她一定会不舒服的,若是没有言老的药克制住,她又怎么坚持下来,那每每雨天时,浑身传来的疼痛,这些天的天气本就不是很好,她眼睛不好,而若是没有旁人照顾她,在她身边,她一个人要怎么倒水喝,别人欺负她,她要怎么办?他的清儿啊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一个人会害怕的, 身后的吴江看着白炎那几乎万念俱灰的样子,那平日里高高在上,杀人不眨眼,战场之上手不留情的铁血男子,那高贵无比的无双殿下,竟在一瞬之间变成这般模样,像是失去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样,就连斗志都在顷刻之间全部被瓦解,一席白色的身影愈走愈远,愈走愈远,那种无力的哀伤就是很远之外的吴江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直至多年以后,吴江在回忆起这一段关于史记之上最大波动,也是最惨烈的战争时,猛然回忆起,这一段关于无双殿下的事,不由的摇头叹息,感叹道: 当然这都已经是后话…… “我的将士,就是我的兄弟,是将来要和我叶浮清一同在战场之上并肩作战的人,遇事冷静,大军袭击,绝不退缩,若是我们退了,我们苟且偷生,那我们身后的百姓便会身处于地狱之中,所以,只准往前走,决不允许往后退缩一步。”脑海中,郡主的话一遍遍的响在心里,远道伸手一出,眼前又有一人倒下,朝前一步,双腿使力飞起,手中的长剑一扬,已经再有两人倒下,顿时鲜血四流,承玉登城楼而上,看着远道随着那些士兵在城楼之下战斗着,浑身激情澎湃,走到城角,拿过一旁的鼓槌,使尽全身的力气,“咚咚咚”的敲响战鼓,声音之大,城楼之上的士兵一看,也连忙拿过自己腰间的号角,“吁吁吁”的吹起,顿时整个城楼中,响起了一声声铮铮的战鼓声和号角声,霎时,所有迎战的将士浑身充满了斗志,隔着人群之中,同自己并肩作战的将士相视一笑, “宁死战场,绝不往后退缩一步。”声音响亮无比,震的东疆的将士们都朝后退缩了一步,纷纷疑惑,这南洲的将士怎么突然间如此斗志昂扬起来,疑惑间,有人看到那站于城墙之上,敲着战鼓的承玉,心中一怒,抬起手中的弓箭,对着承玉的背面,拉弓,瞄准,手放开,“嗖”的一声,箭破空而去,远道看此,心中一慌, 一声更比一声,远道笑了笑,极力的站了起来,朝着那射箭的士兵,冷哼一声,在那人震惊的目光下,徒手用力将箭从胸口出硬生生的拔出,顿时鲜血四溅,随即长剑一挥,用力之大, “杀,一个不留。”那些南洲的将士似乎也看出了东疆士兵的撤退之意,皆不由得来心中一阵愤怒,纷纷扬起手中的武器追去, “冲啊,冲啊……” 本来自 &# 惨烈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悬空大陆一百三十一年,四月,初夏。 随,东疆于深夜突袭天启军队驻扎之地,致使天启大军亡两千战士,无双殿下的夫人,亦天启未来的太子妃,在这一场战中,消失不见,东疆突来袭击的六千将士无一生还,全部葬身于天启。 这一场战,状况惨烈,尤为东疆伤亡最多,几乎前来袭击的将士无一生还,翌日,南洲沥阳长世子于林城城门之下处决东疆俘虏一千将士,尸体皆丢于东疆营地之中,故而南洲沥阳长世子名声大噪,在军中威望直逼战神御王,此时袭击,东疆可谓大败而归,此信传回东疆帝京,东疆皇躺在龙榻之上气到吐血,连连骂道: 南洲帝京皇宫中,在经历多月来的背事之后,除却沥阳长世子即将要登基,宫中早早就开始做足了准备之后,也终于迎来了一个好消息,东疆突袭我军,我军既然大捷,南皇大喜,朝堂之上连连赞扬沥阳长世子英勇,宫间小道幽静无比,两边都是红瓦宫墙,带着些久远的历史沧桑感,这一辈子走来走去,这明明还是天下所有地方之中最多的人,到头来,却终究只剩下了他一人,在这四方天空下的宫墙里,孤苦伶仃,孤独终老,直到死亡。 “朕进去看看,你们便不用跟来了……” 仍旧是那条小道,仍旧是那条两边都种满大树,而被大树所遮盖的小道,还伴随着那随风吹来的点点梨花香,他竟不知,四月梨花就已经开了吗?还是记忆中那些样子,甚至连小院中的秋千都曾挪动过位置,院中的那颗梨花树,开的甚好,枝繁叶茂的,风轻轻吹过,竟吹的那阵阵的梨花随风而下,像似了那一只只随风而舞的白蝴蝶,屋子中隐隐传来阵阵木鱼声,南皇一阵恍惚,心中一紧,竟有些慌乱不已,是她吗?会是她吗?她原谅他了是不是?所以今日便回来看他了是不是?一步步朝着木鱼声响处走去,木鱼声也越来越清晰,还有念经声,也那样清晰的响在耳边,轻声唤道: “陛下,怎地今日愁眉不展的?可是朝中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与淑儿说说,说不定能够给陛下出出注意呢。”南皇笑着用指尖点了一下御德皇后的鼻尖,一脸宠溺, “陛下,你莫不是看不起女儿家呢?”南皇连连摇头,解释道: “叶启平,本宫告诉你,你若今日敢下旨让清儿前去天启为质,你我之间便从此,生生世世不复相见,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这辈子都不会的……” “皇上,皇上……”是谁在呼唤着他,唤着他那个尊贵却又如同重担一般的称呼,朦胧间,谁又狠狠的捏了自己一下,南皇突然一个激灵儿清醒了过来,便看到燕儿一脸冷漠站在自己面前,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冷漠,看到南皇清醒过来,燕儿冷声道: “燕儿,你可以出宫的,不必日夜守在这里……”闻言,燕儿看着南皇,嘲讽一笑, “陛下,你愧疚吗?你每每深夜入睡时,会梦到他们吗?会吗?你看啊,那三个孩子如此优秀,如今惹人心怜,所谓帝王之道,百姓之利,他们都明白,心中大义无人能比,可是那么优秀的孩子,怎么就死了呢?怎么就死了呢?”被燕儿呵斥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南皇眼中泪光闪烁,无法辩驳,又或是他想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时到今日,你居然还有脸到这里来,到梨园来,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不说,就连自己的妻子也不放过,你怎么还有脸到这里来,啊。”话到最后燕儿已经哽咽到不行,皇后娘娘那十年在这梨园中,盼啊盼啊,每天都盼望着郡主能够回来,甚至忍着连世子殿下也不去看…… 本来自 &# 悔恨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盼了整整十年啊,一个人能有多少个十年可以浪费,终于盼回了郡主,可是转眼间,大殿之上,经脉皆断,自毁双眼,阴阳相隔,逃避了十年,终究未曾逃过那被命运无情安排的命运啊, “我……” “阿远的身子好了许多,昨日在林城,大胜东疆,让她,不用再担心了……”无力至极,她就是临死的时候也未曾见过我一面,若是得知他来了梨园,她也不会开心的吧,而那人么定是不想再见他的吧,孤寂的背影带着那难以掩饰的悲伤,朝来时的路而去,再不见踪影,看到南皇离开,燕儿双手捂脸,慢慢的瘫坐了下来,低声抽泣着: 营帐外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和尸体,空气中也飘着刺鼻的血腥味,白炎呆愣的坐在的营帐中,心中一阵绞痛,整个营帐中都还飘着淡淡的药味,就连软榻之上都还有着那个人的气息,可是眨眼间,他的叶姑娘又再一次离他而去,不知死活,突然间他就像失去了所有的动力一样,整个人颓废不已,手腕间的小铃铛冰凉的贴着自己的皮肤,传来阵阵刺痛,却仍旧唤不醒他,深邃的眸子也在顷刻间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接下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干嘛?去做些什么?反正就只是这样呆愣着,吴江从营帐外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白炎失了魂一样,呆呆的坐在那里,早就听闻,殿下对夫人一往情深,曾为了她,连储君的身份和那唾手可得的权利都可以丢弃,如今一见,又何止于只是传言中那样,如今一看,殿下怕是为了夫人,去死都甘愿的吧,而那一头白色的长发便也是为了夫人变成这样的吧,见吴江进来,白炎微微回过神来,将自己的情绪尽数掩了下去,终化为平静,淡淡道: “南洲的楚王来了。”闻言,白炎才有了除却那万念俱灰之后别样的情绪,长袖中的手,微微一动,良久后,才低声道: “是。” “是东珺瑞么?”白炎垂眸不语,已经默认了楚王的问话,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个动机?又有谁能够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将清儿带走, “我,我……”看着白炎依旧不言不语的样子,楚王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昨日南洲被袭击,终是应对过来了,可是还是有所损伤,而事情一完,他就连忙赶来了,却不曾看到的是这样一副画面,听到的又是那样一个令人难受的消息。 “殿下,你……”白炎挑眉,再无半点哀伤的情绪,低声道:, “殿下这是要在蒙将军抵达之前重创东疆吗?”闻言,白炎淡淡一笑,眸光中闪着意味不明的情绪,低声道: “不重创那……”那要如何?白炎垂眸不语,叶浮清突然被带走,他突然有些明白了,有些东西和责任不是他想丢弃就丢弃得了的,如果那时他带着清儿一走了之,届时东珺瑞问鼎四国,若他的心思在清儿身上,那时他又岂会善罢甘休,既然这样,我便亲自断了他东珺瑞的心思,让他输的一败涂地,也让他清楚的明白,他白炎的女人不是谁都可以随便带走的…… “王爷可还是有什么事情不明白的吗?” “言老曾说,清儿能活到什么时候都要看她的造化……”所以没有人明白,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有多害怕和难受,他害怕当他一切都做完了,平静下来的时候,从东疆带回的只是一具早已经没有了温度的尸体…… 本来自 &# 害怕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没有人能够明白的,楚王浑身一怔,清儿果然还是活不长吗?那他是不是该庆幸那日将那支九尾凤凰簪子亲手送给了她,不然下次见到的真的就是一具尸体了,是不是? “从攻城开始,三月,本宫必让东疆俯首称臣。 ”淡淡的话语,甚至于一点语气都没有,仿若那人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可是楚王清楚的明白,眼前这个一头白发的男子,是真的做的出来,也有能力能做出来…… “什么?你说什么?无双殿下的夫人被掳?”宫彦拍桌而起,一脸的不可置信,几天来的不安感终于找到了源头,挥挥手示意那报信的小姑娘下去,转过头看着亦是一脸不可置信的宫华看去,宫华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这位东四爷一身才情不熟无双殿下,却这般儿女情长,唉,又是一介枭雄毁于红颜手中啊。”闻言,宫华却突地笑了笑, “爹,你是说?” “爹,我这做儿子的聪明,那你这做父亲的自然比儿子更聪明不是?哈哈……”宫华顿时翻了一个大白眼,这马屁拍的,呵呵,真像甩他两个大耳瓜子…… “你接触他,比我接触他,接触的多,你认为呢?”宫彦脸色有些凝重的摇了摇头, “啊,爹,你干嘛啊?”宫华一笑, “爹,我这丞相的位置可是皇上亲自封的呢,你是不是在质疑皇上啊?”话一出,宫彦看着宫华那已经抬起的手掌,连忙跳了出去,朝外急急奔去, “我好歹之前拿了那姑娘的东西,如今便交给他父君吧,怎么着也不能让表兄犯糊涂吧,我去找他商量商量。”说着,一溜烟儿人也没影了,宫华站在门口看着宫彦跑走的方向,神色诡异,复杂的情绪在眼眸中跳动着, 东疆帝京与边疆相隔有些远,连夜赶路也最起码要五六天的时间,一路的疾驰,因为这些天的雨滴,将小路周围的泥沙冲刷的到处都是,马车几乎是艰难的行走在泥泞的小路上,叶浮清胸口处说不出的难受和烦闷,靠在马车上的软垫上,眼前漆黑一片,纵然看不见,可她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人灼热的视线一直缠绕在她的身上,自她醒来,便是每日每夜的都在赶路,就是饭点也只是匆匆解决,便又开始赶路,而她也未曾和东珺瑞说过一句话,而那人仿若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呵护倍至,想到这里,叶浮清不由得低声笑了起来,低声道: “我以为就是到了东疆帝京你也不愿和我说一句话……”不回答叶浮清的话,仿若未听到一样,叶浮清冷笑, “四爷,你难道真的不怕,浮清在帝京之中下毒杀了你吗?又或是联合起帝京朝堂之中反对你登位的皇子,让你成为丧家之犬,永无翻身之日吗?” 本来自 &# 我不怕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东珺瑞低声一笑,顺势将叶浮清揽入自己的怀中,手指轻轻的掠过叶浮清的眉,眼,鼻间,嘴唇,手指每掠过一寸,便让叶浮清颤栗一分,忍住那想要呕吐的感觉,除了白炎,她是真的第一次离一个男人如此亲近,指尖传来的柔软感和炽热的温度,几乎让东珺瑞失了神,时隔多年,终于能够将她抱在怀中了,从她身上飘来若有若无的药香味,充斥着东珺瑞的心神,从来都是见她要么一身黑衣,冷冽到不行,一双黑眸犹如藏在黑夜之中即将要人性命的鹰眼,要么一席战袍,犹如一只翱翔于天际的凤凰,令人移不开眼,却始终未曾想今日这般,柔弱中带着一丝妖娆,身上那有了那有些像女子的气息,低沉着声音道: “舍不得?怎么会舍不得?我可是每日每夜都在想要如何杀了你呢,殿下,带浮清回帝京,可就要小心些了,说不定那日就暴尸而亡了。 ”话落,东珺瑞竟也不气恼,猛地将头一低,定定的看着叶浮清的眼睛,顿时那黑眸之中只余他一人,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彼此的气息,东珺瑞将头渐渐低下,顿时叶浮清整个鼻间都充斥着那从来是皇族之中的龙延香的气息,血气上涌,胸口闷闷的,还未来得及推开东珺瑞朝自己越来越近的脸,顿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血喷的东珺瑞满脸都是,突地,叶浮清竟大笑了起来, “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东珺瑞来不及去擦脸上的血,也来不及回答那副将的话,连忙将叶浮清扶起,却猛然看到叶浮清的眼睛此刻毫无焦距的转动着什么,手在空中一阵摸索,心中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将手放到叶浮清的眼神晃了晃,可那双眼睛却仍旧没有任何动静,心中一惊,顿时想起那日在大殿之中,她用匕首刺伤双眼的情景,竟喃喃问道: “我是看不见了,我是瞎了,怎么,四爷,我瞎了,你不开心吗?你不觉得兴奋吗?毕竟我叶浮清已经没有了能对你动手的资本了,你可觉得开心?”一句话已经用尽了叶浮清所有的力气,那经脉皆断的疼痛无人能够体会的,那往日在大殿之中血腥的一切和那经脉尽断的疼痛如数袭来,就算言老治好了她有如何?那终究是伤了根本,耽搁的时间太久,又岂是不死之身,转瞬之间就能好的了的。 “殿下……”一声呼喊连忙唤回东珺瑞的失神,回过神的东珺瑞连忙跑去将叶浮清抱起,揽在怀中,颤抖着手,用自己的袖子连忙去替叶浮清擦拭着从嘴里涌出来的鲜血,却怎么擦都擦不完一样, “殿下,还有几个时辰,便到了江城了,过了江城,我们便可到达帝京了。”东珺瑞低头一看,叶浮清此刻已经神志不清,甚至还有些胡言乱语, “好好好,”说着连忙放下帘子,跳上了马车,架着马车奔波而去,马车又开始疾驰起来,东珺瑞此刻慌乱无比,将叶浮清揽在怀中,从马车底下的暗格里,抽出一个小暗格,里面放满了各种颜色和款式的小玉瓶子,一阵乱翻,从里面拿出一个青色的瓶子,倒了一颗放在手心中,放进叶浮清的嘴里,随即将叶浮清整个人抚起来,手朝她的背轻轻一按,药丸顺着叶浮清的喉咙一下,片刻后,只见叶浮清的呼吸平缓了些,也没有之前那样急促了,此刻,东珺瑞的心才微微缓了下来,却仍旧提在了嗓子眼,手也颤抖的不行,叶浮清的衣襟前已经被口中涌出的鲜血浸湿,就连他的衣袖都是血,怀中的软绵绵的,双眼紧闭,这样的情景就如同那时在大殿之中,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步毁了自己,却无能为力,甚至就是想去带她走的勇气都没有,而现如今,也终于明白寇诗嫣那时将只有一口气的叶浮清抱在怀中却什么都不能做的心情是一样的,甚至于更加沉重, 本来自 &# 东疆帝京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所以,更加能够证明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对得,叶浮清在他手中,便等同于拿捏住了白炎的命脉,那届时一切都已经成定局,白炎又怎会弃叶浮清于不顾,所以他这一步是走对了吗?那为什么此时在他心里,他竟然隐隐有些害怕了,又或是后悔了。 “公子,这位姑娘全身的经脉皆断过,虽然后来得到了很好的医治,也都接上了,可是,却还是伤了根本,每逢下雨天全身都会如撕裂一般的疼痛,若我没有猜错,这位姑娘定然每天都要喝药,离了药便生不如死,公子,你们另寻他处吧。”东珺瑞抱着叶浮清出来时,脑海中仍旧一遍遍的响着那大夫的话,低下头看着没有意识的叶浮清,心中难受至极,所以就算是白炎救回了叶浮清,她也要那样生不如死,每每包在药罐子之中,艰难的生存下去吗?而那时为救回只有一口气的叶浮清时,白炎才会付出如此大的代价的吧,而言老为叶浮清开的药,也定然都还在白炎那里,离了药叶浮清便活不下去,所以,这一次他是做错了吗?这样想着,人已经抱着叶浮清上了马车,看着副将,有些无力的开口道: “是……”随即跳上马车,架着马车而去,马车内,东珺瑞将叶浮清紧紧的拥在怀中,说不出的酸涩,似乎是怎么也想不到会走到这个地步,可是,认输,从来都不是他东珺瑞的性格,也不是他做事的风格,浮清,我一定会医好你的,一定会的,也一定会比白炎做的更好的。 “妈的,这四皇子厉害的很呐,损失了那么多的人就为了劫持一个女人,自己拍拍马屁就走了,留下这么个烂摊子等着老子,老子看起来像是收烂摊子的人吗?”见他停下来,身后跟着的众位副将也停了下来,身后的大军仪仗也停了下来,瞧瞧这阵仗,见他开口大骂着,那样子丝毫没有将皇室中人放在眼里的样子,身后的众位副将都默默低下了头,这敢议论东疆皇室的人,整个朝堂怕是真的只有眼前这一位了啊,蒙之见身后没有动静,亦没有人理会他,突然间就耍起横拉,看着那黑漆漆甚至还有些阴森森的谷道,心中火气更大, “将军……”蒙之不动,闭目不语,现在已是深夜,时不时的有几声不知名的嚎叫,虽然他们这么多的人不怕,可是之前东疆和南洲的那一场大战中,其中一战就是南洲在烟霞谷中连夜突袭,让东疆第一战就损失了大半的将士,今夜,怎么觉得怎么不对劲儿,而且他们殿下可是掳走了无双殿下的夫人啊,以那人的手段,又岂会善罢甘休,正想着,三位副将朝边上的一位副将使了使眼色,那副将明了,心中惶恐,心中纠结了片刻,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垂首一礼,道: “支援?老子就是不去又怎样,老子今天晚上就要在这里歇息,难不成,他白炎今天晚上会攻城,还是会来伏击老子,哈哈哈,真是好笑,他白炎在天启是储君,可在老子眼中什么都不是。”话落,众位副将都默默低下了头,心中叹息,唉,这将军自视甚高,历来都这样,这样迟早会吃亏的,会吃亏的。 “快,快,快,撤退,撤退,向后退,撤去峡谷,快,快……”话未完,身后已经倒下了一大片将士,惨叫声顿时响在整个峡谷中,蒙之心中大怒,顷刻间,十万大军犹如一盘散沙,突然间的袭击让他们连反击都困难重重,且是在深夜,若想要过去,必须要经过这道峡谷,十万大军都在峡谷中,队伍长的让跟在最后的那几万大军有所幸免,若是这样持续下去,这十万大军必定要在今日都折损在他手中,先前说话的那副将见蒙之呆愣的站在原地,匆忙的躲过那从上头落下的巨大石子,连忙道: 本来自 &# 风水轮流转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蒙之连忙躲过,却到底是东疆的战神,也打了许多的战,面对这样的突然袭击,也未曾慌乱, “天启狗儿,有本事正面迎战,搞突然袭击算个什么东西,堂堂一介储君这般做,不觉得羞耻吗?”话落,巨石也在此刻停了下来,众位将士欣喜,认为蒙之说的话已经起了作用,让天启怕了他们,个个都松了一口气,蒙之回首看着四周倒下的将士,甚至有些已经被石子压的粉碎,心中说不出的窝囊气,他还未曾到达边城,就已经损失了这么多将士,传出去,他战神的威严何在,放松之际,突然间铺天盖地的箭从上头嗖嗖嗖的落下,惨叫声再次响彻在耳边,蒙之心中一怒,抽出腰间的佩剑,用力挥动着,挡着那箭雨, “战场之上讲究光明磊落,你们天启就会这点阴谋诡计。”叫骂声伴随着箭雨声和身后将士的惨叫声,都在这无情的烟霞谷中显得格外刺耳又那样无力,话音刚落,那漫天的箭雨也狠狠的插入了敌人的胸口,沉寂了下来,蒙之仰首看去,只见那峡谷的上方隐约站着一个黑衣人,居然临下的看着狼狈的他们,眼中尽是轻蔑,沉声道: 手一挥,将佩剑放入腰间的剑鞘中,大声吩咐着, “是,将军……” 东疆边城军营之中,东疆大军前夜连夜袭击南洲和天启,虽突袭成功,可是,前去参与袭击的将士无一生还,几乎是全军覆没,而作为元帅的东珺瑞,突袭之后不等蒙将军前来交接军中事物,人已经连夜启程回到帝京,纵是成功,可是此刻的东疆军营之中未曾有一丝成功的喜悦,气氛低迷,蒙将军的队伍亦是在凌晨才会到达,而整个军营之中只有一位副将,现在的东疆军便是一盘泥沙,水一冲,便全部被淹没,方羽带着一支军队埋伏在军营之外,看着那一支巡逻的将士,就是连他们都能感受到了那低迷的气氛,不由得摇了摇头, “殿下说了,让我们从后方袭击,烧了他们的粮草,毁了他们的军姿用,这样以来,就算蒙之到了,看到眼前一片狼藉,气也能气死,也定会向朝廷上奏,这内斗了啊……” “是啊,是啊,就是不知道吴江成功了没?若是成功了,那可是对东疆重重的一击啊,想想就兴奋……”杨一认同的点了点头,自从夫人被东珺瑞掳走之后,殿下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那雷厉风行的样子简直了,这可不可以说是红颜祸水啊,而且还祸水的很是时机啊,他们的殿下这是要爆发了啊,哈哈哈…… “一啊,你去后方烧粮草,我在前方为你打掩护,记住,速度一定要快,殿下可是叮嘱过的,若是再晚些,蒙将军到了那就不好撤退了啊……” “肯定不等你啊,你记得快点,这可是在人家的腹地啊,得小心些呢……” “东疆小儿,你爷爷我可是等你们好长时间了啊,来来来,攻城……”话一落,抬起手一个手势,顿时从身后涌出许多手持弓箭的将士,趁着那群东疆将士还未反应过来,手中的长箭已经朝着他们的方向射去,顿时漫天的箭雨,狼狈的四处逃窜,方羽拍着大腿哈哈一笑, 本来自 &# 回击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还敢劫持我朝未来的太子妃,看老子不弄死你们,哈哈哈……”那副将听见帘子外的惨叫声,连忙跑了出来,看着倒了一地的将士和方羽那猖狂的笑声,气不打一处来,大怒,抽出佩剑,欲迎敌而上,这时却从一旁急匆匆的跑来一个小侍卫,大喊着: “怎么样?被袭击的滋味如何?” “我们,我们,我们什么,你们偷袭之时,可曾想过今日,真是报应不爽,这么快就到你们头上了,这是天要亡你们东疆咯……”正欲再说什么,方羽抬头便看到远处的天空顿时划过一条白线,随即收了笑容,挥了挥手, 天启的将士来的快,去的也快,甚至于让东疆还击的余地都没有,他们就已经撤退,那传信的小将士看此,心中一慌,问道: “怎么办?怎么办?老子怎么知道怎么办?四爷不在,京中行事混乱,老子怎么知道要怎么办?蒙将军何时能到?” “怎么?他也被袭击了?”闻言,那小将士顿时沉默不语,显然是已经默认了,那副将一个恍惚,这四爷做的都是什么事啊?这是将来要当皇帝的人吗?唉…… “殿下,那你可没有看到,那副将的脸都绿了,直接气到手都在颤抖,一个劲儿的指着我,你,你,你,我就问他,我什么,我什么,哈哈,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哦……”营帐中,方羽一脸兴奋的在营帐中张牙舞爪的比着当时那副将的神态,同白炎说着当时的情景,就连平时不言苟笑的吴江都忍不住嘴角上扬, “像是被家中宠坏的大小姐,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是不是,是不是?”接过吴江的话,方羽一下戳中了重点,吴江连连点头, “哈哈哈哈……”顿时整个营帐中都是方羽那似鬼嚎一样的笑声,只余杨一一直抿唇不语,严肃至极,待方羽笑完,才缓缓开口问道: “是啊,不等蒙将军来,便先行启程回京,蒙将军在前来的路上怕早就是已经对东四爷不满了,而今前来还要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以蒙将军的性子,怕更要心生怨恨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白炎垂眸不语,一双深邃的眸子也不知道看在何处,吴江,方羽和杨一三人相视一眼,都默默的闭上了嘴,自夫人消失之后,殿下变得比以往更加雷厉风行了,却也更加的沉默不语,若不是军中的要事需要他去安排,他怕宁愿一辈子就这样沉寂下去的吧,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方羽甚至以为他们要站在这里生根了,白炎才开口,淡淡道: 后面的话纵使白炎不说,他们三个也足够明白,是因为夫人,东四爷带走了夫人,顾忌殿下会去追,所以就成了这样,可是夫人和东四爷有什么关系?为何东四爷宁愿这样,也要带走夫人?三人心中怀揣着同样的疑惑,却终是未曾说出口,片刻后,白炎低声问道: “天气不太好,听说最近老下雨……”闻言,白炎一怔,下雨吗?那清儿她岂不是更痛, “殿下……” 本来自 &# 本宫会把她带回来的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去送吧,就让她暂且在东疆居住几天,本宫会把她带回来的……”话落,三人心中刚刚那因为白炎的话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还好,还好,殿下没有说要放弃,这就证明这东四爷的人生要到尽头了,正欲再说些什么,此刻帐外,突然传来一声放肆的笑声,随着营帐的帘子也被人给掀开了, “放肆,殿下……” “怎么?不相信本丞相,还是觉得本丞相长的一点儿也不像丞相的长相?”呱噔,方羽懵了,这话什么意思?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比喻?什么叫长的不像丞相的长相?原本就不像好么?也不待方羽说些什么,宫彦转头对着白炎垂首一礼, “殿下,属下告退……”白炎点了点头,三人一退下,宫彦就嬉皮笑脸的自觉的坐在白炎的下首,自顾自的提起桌上的水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还露出一脸享受的样子, “宫小丞相消息倒是灵通,就连东四爷会逼宫这事都能查出来,白某佩服,佩服……”宫彦笑了笑,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不理会白炎的嘲讽,继续道: “如何?” “所以,宫小丞相今个儿来,是来看本宫是不是会投降?又或是儿女情长?”话落,宫彦却笑着摇了摇头, “所以呢?” “表兄?”听着白炎带着有些疑惑甚至于嘲讽的问话,宫彦心中也陡然明白,白炎这其实是怨的吧,因为那些年,宫家是真的没有去找寻过这对母子,甚至是在白炎的母妃离去之后,任由白炎一人独自生存在那无尽黑暗的皇宫之中,生死周旋, “直到母妃离世对么?母妃生前一直以为宫家真的不认她了,终日抑郁寡欢……”又独自一人身在皇宫,身在那满是血腥的皇宫之中,就算有皇帝的宠爱又如何?关系到江山社稷,再爱又如何?所以母妃便那样死的冤枉,死的那样无辜,后面的话纵使白炎不说,宫彦也明白,那后来所发生的一切,发生的种种,又怎么会和宫家没有半点关系, “是啊,本宫报了仇了呢……”而就是因为要报仇,叶浮清差点丧生于二哥剑下,也是因为那样,间接导致南皇对浮清起了杀心…… 本来自 &# 不负君情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西江的立场,那是你们西江的事,与我天启没有半分关系,而叶浮清,本宫不需要任何人帮忙,亦会毫发无损的将她带回来,这是天启和东疆的事……”所以这是间接的拒绝了西江欲和天启联盟的事了吗? “宫彦,无论我与宫家什么关系,这都不会影响我的立场和决心,过去的事便过去了吧,母妃离去也成为事世,可是她却活在白炎的心中,如今说再多,她亦不会回来,我白炎孑然一身,亦过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我放下了,你们也放下吧……”那些年他不是没有怨恨过,也不是没有气过,可是那都过去,他不愿自己在沉浸在过去和被人遗弃的痛苦一辈子,若是那样,他又怎么去安慰,去呵护他的叶姑娘,所以他不能,而今,母妃的仇也报了,还是她儿媳妇亲自报的,若是母妃九泉之下得知,想必也是开心的,不是吗?宫彦震惊,他以为像白炎这么骄傲的人是不会这样说的,就算如此,也至少不会就这样轻易说原谅的不是吗?可是宫彦不明白的是,那些年,白炎所经历过的一切已经不能再去影响他今后的生活了,因为最痛的时候,最难过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后来再怎样,也再不能动摇他,最重要的是那些年,他亦找到了自己最想守护的人了,这就已经足够,看着宫彦震惊的表情,白炎笑了笑,站起身,走到宫彦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闻言,宫彦再次怔愣在了原地,不是白炎的这番话,不是白炎那胸有成竹能够带回叶浮清的决心,而是白炎和叶浮清之间的爱情,那样纯粹,那样干净,没有任何人插足,亦谁都是插足不了,他们之间的情谊竟重到如此地步,这乱世之中,家和国,都需要放在第一位,若是到了必要的时候,就连自己都要放弃,更何况那虚无缥缈的爱情,况且,他们不是什么普通百姓的身份,他们都生在帝王之家,肩上所背负的责任和要谋划的东西都比那寻常百姓家多的多,也重的多,又岂会容忍他们这样的爱情存在,可是,他们不但爱了,不顾身份,不顾万千阻难,他们亦在一起了,还爱的那样深,那样坚定不移…… “是啊,我和我的叶姑娘……” “白公子和叶姑娘,相守十年,却又相斗十年,恰恰君对卿有意,卿亦不负君,君愿为卿负江山,卿亦生世不负君……” ―――― “四皇子府上,速速放行……”那守城的侍卫看此,心中一惊,挥了挥手,那些侍卫连忙移开那档在城门前的栅栏,放行,看着那逐渐远去的马车,守城的侍卫心中不由得疑惑不已,蒙将军才到达边疆,殿下出发,最起码还要五天才到帝京,怎地今日就回来了?还急匆匆的,心中纵然疑惑不解,却还是未曾说什么,低头干着自己的事,在这帝京之中,想要活命,最好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就能好好活着…… “四爷回来,参见四爷……”话落,只见东珺瑞从马车之上跳了下来,怀中抱着叶浮清,此刻的叶浮清双眼紧闭,手无力的垂落而下,衣襟前满是鲜血,就连东珺瑞的衣袖间都是鲜血,一脸的憔悴不堪,那里还有在战场之上的风光,抱着叶浮清直直的朝大门而进, “是,四爷……”抱着叶浮清快速的走在迂回的长廊处,拐了好几个弯道,才到达他所居住的院落,一路之上所有的丫鬟和侍卫看到东珺瑞回来也只是抬起头,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便又匆匆低下头去,丝毫不敢再多眼去看四爷此刻怀中的女子是谁,四爷又为何带着一位姑娘回来…… 本来自 &# 叶姑娘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 ) .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请问四爷,这位姑娘先前可是受过极重的伤?眼睛……”年迈的大夫一脸凝重的看着此刻躺在‘床’榻上的叶浮清,眼神在触及叶浮清的那双眼睛时,一阵怜惜,这姑娘究竟那时是受了多大的伤,才造成现如今这般,生不如死,日夜煎熬着,唉,这般年纪,当是一位‘女’子之中最好的年纪啊,闻言,东珺瑞垂眸不语,片刻后,抬起头看着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有些心痛的闭上了眼,那日大殿之中的情景,历历在目,又何至于只是存在于白炎的脑海中,他亦是日日夜夜都清楚的记得的,片刻之后,才低声道: “她原先是有武功的,后被天启的蛊虫所啃噬,经脉尽断,眼睛……”顿了顿,似是极不情愿提起那往日的一幕幕,“眼睛,眼睛是匕首所伤……” 话落,大夫伸过替叶浮清把脉的手,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沉声道: “四爷,老朽有话便直说了……”东珺瑞点头, “张老,有话但说无妨……” “天启的蛊虫历来是四国之中任何一人不可触碰的,若蛊虫一旦进入体内,没有轻重之说,必是生不如死日夜煎熬,而这位姑娘,当初浑身经脉尽断,便如同一棵大树,从根部烂透之后,由内而外,慢慢的煎熬至死,后来,这姑娘纵使被人救了回来,却也只是暂时为她延续着‘性’命,什么时候病发离去,尚且不得而知,而救她的那人也必然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而这姑娘的眼睛,老朽也是无力了啊……”闻言,东珺瑞浑身一怔,所以张大夫这是在委婉的告诉他,叶浮清已经不行了,又或是再也不会醒过来了,再也不会了,所以,他很有可能,等待着他的便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抬起自己那像是灌了铅的脚,踏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的走到叶浮清的‘床’前,颤抖着手,将叶浮清的手拉过,紧紧的握在掌心处,长袖陡然划落,‘露’出那细长白皙的手腕,东珺瑞一怔,那还是手吗?若是一个人的手,又怎么能够瘦成这个样子,手腕间一串小铃铛合适的挂在那里,不大也不小,只要轻轻一动,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掌心中的手,已经冰冷到不行,可是东珺瑞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叶浮清那微弱的呼吸,良久之后,低声呢喃着: “所以,张大夫,她是真的没救了吗?真的……没有了吗?”张大夫一愣,摇头叹息,实话来说,这是他行医这么多年来,头一次遇到一个人伤的那么重,还那么年轻,尤其还是一位姑娘,就是连男子都说不定忍受不下去的疼痛,可是这位姑娘竟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么久,这一点他是真的佩服, “这位姑娘当初被救回来时,想必之后定然也是用‘药’养着,才能够坚持到如今,四爷,这姑娘还有呼吸……”后面的话已经不言而喻,东珺瑞垂眸不语,这话还不去不说,这根本就是告诉他,只要有‘药’在,或许叶浮清还能够撑一段时间,若是没有,便只能等死,可是这就等于,若是想要叶浮清活着,便必须再次将叶浮清送回去,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他留了那么大的漏‘洞’给白炎,还有什么意义,看着东珺瑞不说话,张大夫‘欲’言又止,想了想,秉着一位医者的心,还是将话说出了口, “四爷,这姑娘受不得寒,一遇到下雨天,或是天气‘阴’冷,那经脉被断的疼痛,便会再次袭来,就算没有‘药’,这姑娘也要好生养着,这几天帝京的天气都是‘阴’晴不定的……”话落,东珺瑞才稍微有了些许反应,视线仍旧不离叶浮清半步,对着站在一旁一直不语的刘将军吩咐道: “你下去,让他们将这屋子里的暖炉都烧起来,另外差几位细心的丫鬟来这屋里照顾她,再命人去做些‘女’子的服饰,再去准备些热水……”说着,一双眼柔情似水的看着叶浮清, “赶了这么久的路,满身都是汗和血,她也会不舒服的,你下去准备吧……”刘将军不敢多言,连忙点头应道: “是……” “张大夫,你开些止痛的‘药’吧,以防万一,你便不要回去了吧,就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替我好好照看一下她,过久我就把‘药’带来……” “是,四爷……”随即挥了挥手,张大夫会意,怜惜的看了一眼那软榻上的叶浮清,转身提着自己的‘药’箱,退了下去,顿时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东珺瑞就是连衣服也未来得及换,一脸的胡子拉碴,看那样子,叶浮清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他也不好过,也怕是日夜都守着,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脏‘乱’不堪,就连头发都有些凌‘乱’,甚至是狼狈至极,东珺瑞不由的苦涩的笑了笑,突然间也有些明白了那些时日里白炎日夜守着不知何时会死去的叶浮清的心情,怕是比他还要难过的吧…… 站起身,想去一旁拧块帕子为叶浮清擦拭着那满是血污的脸,刚刚站起身,叶浮清的手顿时从掌心划落,顿时屋子中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叮叮叮叮的,格外清脆,东珺瑞转过身,伸过手,想去将叶浮清的手放进被褥中,却发现叶浮清的手指突然间动了动,人也此刻低语起来,口中呢喃着些什么,东珺瑞一阵欢喜,连忙去看,轻轻的呼喊着叶浮清, “浮清,浮清,叶浮清……”那人没有回答,仍旧低语着,东珺瑞伸过头,将自己的耳朵凑近到叶浮清的嘴‘唇’边,想听着她说些什么,却在听到时,整个人如同雷击,怔愣在哪里,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听得见,那人一直在低声呢喃着, “白炎,白炎,白炎……”一声声呢喃的呼唤,让东珺瑞心中一阵苦涩,随即而来的便是漫天的妒火, “明明我们之间也相识了十年,甚至于还比你和他早了那么几个月,而为什么你到最后都未曾想过我啊,浮清……” 十年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孤寂十年,一人奋战十年,明明他同白炎一样,甚至于还能够比白炎更加出色,可是为什么,她选择的人是白炎而不是他,为什么?可是,此刻无论再多的为什么和不甘心,都逐渐归于平静,埋藏在心中,不见踪影,就算那样,他还是将叶浮清带了回来,亦还是弃了自己军中的助力,这一切都还是发生了,不是吗?所以,他能做的唯独只有昂首挺胸向前走,不能后悔,也不可以后悔…… 蒙之将军带领这残余的兵力赶到边城时,原本驻扎的军队已是一片狼藉,尸体层层相叠,空气中那刺鼻的血腥味还夹带着焦味弥漫在空中,军中士气低迷,看到他来了,也仅仅只是抬头看了一下,便再低下头去,那样子分明就已经是对他们失望了,或者是对东珺瑞,对东疆,对他们的元帅失望了,看此,蒙之心头一怒,大步的走到副将的身前,拎起副将的衣襟,恶声道: “什么情况?将军难不成你眼瞎吗?我军被袭,粮草尽数被毁,而我们的元帅已抵达帝京……”闻言,蒙之转眼看着狼藉到不行的军营,就是再大的怒气和怨恨此刻都得忍着,都得承受着…… 而此刻将整个东疆朝堂和前线战事弄的一塌糊涂的主要人物,正一脸悠闲的坐在自己帝京中的别院中,着茶,喂着鱼,悠闲至极,只是那进进去去前来禀报的小侍卫换了一个又一个,带来的消息也都是对他极为不利的,而他也都只是笑了笑,继续着自己的事, “前线战事吃紧?蒙将军不是东疆的战神吗?怎的还需要什么支援?” “士气低迷?呵,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啊……”话落那小侍卫抬头有些震惊的看着东珺瑞,一脸不解的问道: “有什么便说吧……” “对付?召本皇子回帝京的是皇上,让本皇子当初前去边城抵御外敌的亦是皇上,他们若是有什么不满,便去找皇上,与本皇子何干?下命令的又不是本皇子……”话落,那小侍卫还是一脸难色,下令让四爷回来的的确是皇上,可是皇上是让殿下等到蒙将军到达时再回来的,可是殿下并没有等到蒙将军回来,还带走了无双殿下的夫人,所以今日天启对东疆的猛攻想必还有这一层原因在这里的,若是朝堂之中人的扑风捉影,殿下这一关也有些难过不是吗? “如何是好?或是怎么办?本皇子也不知道啊,反正边城的事宜都是蒙将军在处理,又不是本皇子在,而本皇子纵使提前回来了,我留在边城的军,也是好好的啊……”言外之意就是无论此刻边城出了什么事,都再和他东珺瑞没有半点关系,丝毫都未曾想过那边城守在前线将士的性命和边城无辜受害的百姓,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属下,属下,属下只是担心这会影响着殿下的大业的,才会失言,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东珺瑞不语,良久之后,才将目光收回,淡淡道: 本来自 &# 放下吧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看到小侍卫站起来,东珺瑞挥了挥手,轻声道: “是,殿下……”小侍卫连忙退下,朝一旁的长廊之下,越走越远,只余东珺瑞看着那小侍卫的背影,目光意味深长,不明何意,良久之后,府中管家走到东珺瑞的身旁,垂首,恭敬道: “谁?” “本皇子需要的药?”东珺瑞一脸疑惑,却又在想到什么时,顿时恍然大悟,急声道: “是,殿下……” 南洲林城,自那次东疆突袭,南洲反击之后,天启和东疆也开始正面上相对起来,南洲的立场明了,西江虽是一直沉静着,却也早已派人表明了立场,所以这一场乱世的胜败都已经见分晓,此刻的东疆不过只是在做临死前的挣扎罢了,余下两国都已经倒塌,向无双殿下禀明了立场,这战打或不打,东疆都已经输了,而他们现在怕也是自顾不暇了,东疆皇帝已经不行,南洲皇也已经准备退位,按南皇的话来说, “王叔,你不回帝京吗?”所有的战事都已经平静了下来,现下只待天启攻下东疆,四国便可一统,所以他已经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而父皇已经准备退位,他现在就要回去了,要回去扛起那属于他的责任,好好的管理这曾经让清儿牺牲了许多的家国,闻言,楚王摇了摇头, “王叔,你,还是不愿意原谅父皇吗?”楚王一顿,眼中尽是苦涩和嘲讽, “这是?”卷没有名字,可最下方的小角落中,清楚的写着,叶沐宸,三个清秀的字体就那样孤零零的落在角,翻开卷,只见那里已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字体清秀至极,却又不显小气,看那墨迹的新颖程度,看样子是才写出不久,叶恒远掩去眼中的悲痛,低声道: “王叔,清儿和清阳兄长他们,其实都是一样的,他们生在帝王之家,自来就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在身,可是同样的,他们在享受这些的同时,他们身上所承担的要比寻常的百姓和朝堂之中手握大权的诸位大臣都要重的多,他们成亲不会是与自己心爱的人,就连出去游历江湖,都不能够心安理得,这就是作为帝王之家的悲哀,他们知道逃不了,就算叹的了又怎样,难道要日日夜夜都活在愧疚和自责之中吗?他们身后不止于他们,更是南洲千千万的百姓,所以,他们选择义无反顾的牺牲,而父皇终于在最后知道错了,可一切都来不及了,这就是代价,王叔……”眼眶中的泪顺着眼角渐渐流下,为那死去的至亲,为这生在帝王之家的悲哀和心痛,原以为那些人离去的伤痛会随着时间逐渐淡化,可是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那伤只会越来越重,伤口越来越痛…… “王叔,累了,得空了,便回来看看吧,你是清儿生前最敬重的人,亦是她最挂念的人,你别总让她挂着你,而阿远亦会在帝京,在家里等着王叔的……” 本来自 &# 你太心急了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叶恒远走了,回到了帝京,即将继承敌位和准皇后是寇诗嫣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小鸟传遍四国的大街小巷,成为南洲几月来的第一个好消息,随即回到帝京朝堂,上奏了林城的战事情报,朝阳郡主生前手下的四位副将被一一封了官位,承玉和承远去了于城,守着南洲通往四国之中的重要通道,远道和黎于守在了林城,镇守边疆,以防外族入侵,南洲在经历了这么多的动荡之后,终于安稳了下来,边疆大军留守,同远道和黎于将军等人一同坐镇,楚王不知去向,可是无论结果如何,楚王又去了哪里,叶恒远都清楚的明白终有一天,他的王叔还会回来,他只是出去散散心罢了…… “四爷,草民此次前来,除了将药送与你之外,还有一件事相求……” “草民想见一见需要这药的姑娘……”闻言,东珺瑞浑身的气息顿时冷冽了下来,若是再猜不出此人是谁派来的,便枉他沉寂了这么多年了,那男子见东珺瑞突然间将脸冷了下来,却也不害怕,反而还一脸悠闲轻松的样子, “可是看样子,殿下并不希望草民见到我家夫人,那草民便也不进去了,既如此,还请四爷替我家殿下好好照顾我家夫人,我家殿下会很快来将她接回家的……”言罢,那男子对着东珺瑞拱手一礼,便直接朝门外而去,看此,东珺瑞的双手顿时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脸色铁青,一旁的管家上去不是,不上去也不是,只是这周遭的气氛越来越冷,这四爷自回来以后,脾气比之前更加暴戾了,那人还好死不死的前来触碰,这些天谁都明白,四爷那日匆匆带回来的姑娘,是四爷放在心尖儿上的人,虽然四爷不说,可是这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啊,就在管家以为自己要被冰死在这大堂之中了,东珺瑞突然间柔软了下来,身上的那暴戾的气息顷刻间都消失的无影无终,仿若刚刚那个人不是他一样,东珺瑞将手中的药递给管家, “是,爷儿……” “清儿,我戴上了这铃铛,我进来的时候,你便不用费力的再去感知我的存在了,铃铛一响,你便能知道我在哪里了,而你手上的这个,便如同我,若是你想我了,看到他,便如同看到我,你要记住我们身上有相思铃,是能够感应彼此存在和思念的铃铛,你知道吗?”所以白炎,叶浮清现在想你了,在摇晃着铃铛,你哪里可曾听得见?你现在在哪里?可曾在想我?又可曾在寻我? “她可曾醒来了?” “我以为你这么骄傲的人,不会还活着,至少不是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闻言,叶浮清陡然放下自己的手腕,将衣袖拉过将铃铛藏在袖中,面无表情道: “呵呵呵,叶浮清果然是叶浮清,就是瞎了又怎样,没有武功又怎样,这张嘴还是那么不饶人。 ” “我竟不知我和郡主还有血海深仇?我只记得我对郡主只有情意绵绵,既是情意绵绵又怎会伤害心爱之人?”叶浮清垂眸掩去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厌恶,对于东珺瑞这样的人,从来都是这样厚颜无耻,也更加的心狠手辣,这样的人竟还妄想登顶帝位,真是笑话, “可不是吗?竟也是稀奇了,老子要死了,儿子不日夜兼程的赶回来,怎么对得起自己的父亲,只是啊,本皇子终究还是漏了一个致命的弱点给敌人呐,真是难过呐……”嘴上说着难过,可是看表情,东珺瑞一点难过的表情都没有,反而还一脸的笑盈盈, 本来自 &# 命脉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是啊,我的确是太心急了,可是……”东珺瑞顿了顿,转眼看着叶浮清,眼中是志在必得的光芒,“可是,我到底是将你带回了东疆帝京,也到底是让白炎紧张你了?不是吗?浮清……”闻言,叶浮清一顿,嘲讽的笑了笑: “四爷,你想太多了,走到这里,白炎他是一国储君,是胸怀天下的君主,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江山大业,更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将自己的族人和家国弃置不顾,若是他能够轻而易举便认输,他白炎的封号就不会是无双了……”话落,东珺瑞不言,叶浮清缓了缓自己的心情,其实她足够明白,白炎会不会真的为了她而放弃这眼前的一切,可是就算白炎真的会,她叶浮清也不容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她不会再让白炎为了她而背受骂名,绝对不会再容许上次的事再发生,两人之间突然间就沉默下来,谁都不再说话,叶浮清是清醒的,东珺瑞亦是清醒的,他做的最错的是便是急于将叶浮清带回帝京,而留下无数漏洞给敌人,而到最后,输或赢其实都已经很明显了,可是他偏偏不甘心,也绝对不会容许自己低头认输的,东珺瑞收回目光,转眼看向小院,门口也在此时匆匆走来一名侍卫,看那人的服饰,东珺瑞眼神一冷,这么快就要开始了吗?随即站起身来, “那么,四爷,你输定了……” “我要四爷届时双手奉上东疆国玺,这赌注如何?”东珺瑞一怔,嘴角苦涩一笑,这女人果然无时无刻不都在算计,不都在为白炎铺路,而那人,呵呵,果然两人都这么相似,呵呵…… “我不会输……” “亦要你亲手杀了白炎,亲手杀了白炎,亲手……”是的,若是叶浮清你输了,便要亲手杀了自己心爱的人,所以,无论如何,你且不能输,不能输给东珺瑞…… 东疆帝京外战天启连连攻城,蒙之将军请求帝京支援,帝京无人应答,随在东疆边城苦苦支撑,而与此同时,东疆帝京皇宫,乱成一团,朝中所有的大臣跪在皇帝的寝宫中,齐齐的跪了一地,个个垂首,额头贴地,不言不语,东珺瑞进来了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皇上还未咽气,有的妃嫔都已经开始哭泣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看着跪了一地的妃嫔和朝堂大臣,嘲讽的笑了笑,方才冷声问道: “你父皇好不容易醒来,便着急见于你,你,你,且看看他,太医说,陛下这是回光返照之象了……”说着便站了起来,让位置让与东珺瑞,东珺瑞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此刻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也是难受的,实话来说,那个朝堂的帝王之家没有点秘事,没有点血腥,对于这父皇和后宫中的的妃嫔都没有丝毫印象,包括自己那根本就从未见过的母亲一样,宫里也从未有人提起过,少年时,他曾极力的想要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问过了后宫所有可能知道的人,亦问了父皇,可就是没人告诉他,又或者说那些知情的人怕早已是凶多吉少,后来长大,突然间明白,手握大权,掌握生死,便不会有查不到的事…… 本来自 &# 遗言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 ) ,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便也不再执着于自己的母亲是谁,他又从哪里来,母亲又去了哪里?反正只要以后有了权利,一切都不再是问题,他也能迟早知道那迟来的真相,于是他开始沉浮,开始用去游历江湖的借口,结‘交’四国之人,隐匿于朝堂之下,却也造就了他那冷血无情,心狠手辣的‘性’格,而如今面对自己即将要离世的父亲,他说不出的复杂心情,东珺瑞坐在龙榻边缘,握住东疆皇那颤颤巍巍伸过来的手,声音有些沙哑的喊道: “父皇……”东疆皇吃力的睁开眼睛看着东珺瑞,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却老是见不到人影儿的儿子,心中说不出来的难受和酸涩, “瑞儿……” “父皇,我在……”闻声,东疆皇扭过头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有些苦涩的笑了笑,随即收回目光,无力道: “让他们都下去吧,父皇有些话想要,想要单独,与你说……”东珺瑞点头,还未说话,一旁的皇后就已经会意,盈盈一礼,率先带着众位大臣和妃嫔退了下去,守在殿外…… 顿时整个寝宫都安静了下来,甚至是有些空落落了起来,你看,再地位尊贵的人,离世之后,便什么都不是,也便什么都没有了,唯独留下了只余那满心的苍凉和说不尽的苦涩,一双充满沧桑和无力的眼紧紧的盯着东珺瑞,片刻后,方才虚弱着声音道: “瑞儿,你长的‘挺’像你母亲的,真的,只是,只是,你母亲苦,未曾,未曾随着朕到最帝京之中享福,便先,先去了,这些年,父皇一直都念着她,念着你母亲的……”闻言,东珺瑞一愣,随即又很快恢复正常,这是自他有记忆以来,他的父皇第一次提及他的母亲,可是突然间,他并不是那么想知道了, “年少时,不想告诉你母亲的事,是怕你会难过,便想等你有承受能力坚硬的时候,再与你说,可后来这事便逐渐忘了,眼看你一步步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走到今日这个地步,父皇很欣慰,可是瑞儿,皇子不好当,帝王更加不好当,这些你可明白?”声音疲惫至极,甚至已经开始有些喘不过气来,可那眼睛还是紧紧的看着东珺瑞,似乎是想透过眼前的这个人,能够再回忆那逐渐被他淡忘于记忆中的‘女’子模样, “父皇是怕儿臣暴戾,同父皇一样,喜征战,以至于民不聊生?”东疆皇无力的点了点头,他太过清楚东珺瑞的‘性’格了,就拿突袭南洲和天启的事来说,就已经足够让人拿捏着他,而这些事,他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清楚,就算他昏‘迷’多日,可到底也有醒来的时候,所以才会下令所有重大臣不得动奏折,包括自己的皇子, “多年前,朕以天下令为借口攻打天启,打破了四国平衡,才间接才南洲那个小老儿有了借口,让自己的孩子‘插’入天启,两国联盟,造成我东疆失势,以至于到后来都未曾让我朝得利,父皇一直都知道你想要什么只是希望你不要像父皇一样,一步错,步步错,如今的情形明了,瑞儿,好好过日子,便不要去争了,好吗?”东疆皇帝到底是过来人,同南洲皇一样,做错过许多事,直到临了临了了才明白过来,可是,已经再不能挽回了,十年前,他攻打天启,试图颠覆四国,争夺天下之位,率先打破四国平衡,后来,却不像一发不可收拾,‘乱’世之中,群雄辈起,青出于蓝胜于蓝,他们终究是老了,可是却也突然间看透了,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再无辜去牺牲,亦不想为了这帝位,变成南皇那样孤苦终老…… 未曾得到东珺瑞的回应,东疆皇有些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却突然猛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脸‘色’也在霎时变的通红,口中一阵腥味,血从嘴角溢出,东疆皇,忙用手捂住嘴,可那血还是抑制不住从手指间的指缝中留出,东珺瑞心头一惊,站起身想去喊太医, “来……”却被东疆皇拉住手,转过头,却对上那近如死灰的眼神,他才第一次心慌了,难过了,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父亲,就这样那离他而去了, “父皇……”酸涩的声音,手微微颤抖起来,东疆皇随即笑了笑了,如同解脱一般,将手伸手自己的榻前,一阵‘摸’索,片刻后,拿出一道圣旨和一块用黄布包裹着的东西,缓缓递到东珺瑞的掌心中, “无,无,无论你,你要做什么,样,的决定,父皇,父皇,都希望,希望,你不要后悔,亦要,要,慎重,决,决定……”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显然他已经用了极大的力气来说这些话,东珺瑞一只手拿过那沉重无比却也是自己努力了很长时间才得到的东西,一只手紧紧的回握着东疆皇那已经布满皱褶的手, “瑞儿,父皇,这,这就,将,这,这,东疆‘交’于你了,你且要,要好好,好好护住它,做一位仁德的明君……”话落,大口大口的呼着气,目光灼灼的看着东珺瑞,良久,东珺瑞回望着东疆皇,在那期盼的目光下,重重的点下了头,看此,东疆皇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也缓缓落下,平躺在龙榻上,仰着头,看着那黄‘色’的帐帘,目光开是变得有些涣散,嘴里喃喃道: “你母亲,瑞儿,你母亲,是最爱你的,这世上那有自己的母亲,不爱,不爱,自己的孩子的,你看,你母亲来接朕,来接朕了……”掌心的手突然挣扎了几下,随即从东珺瑞的手中无力垂落,落在那身侧,东珺瑞心头一紧,怔怔的看着那只苍老无比的手,久久不动,久久不语…… 外头好似又下起了雨,那雨滴霹雳拍啦的打在房檐上,格外的响亮,也格外刺耳,手中拿着那沉重无比的东西,踏着如同灌了铅的双脚一步步朝外走去…… 东皇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 ) 。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守在殿下的众大臣看着东珺瑞出来,手中拿着圣旨,心中了然,却也陡然明白,这位四爷果然会是东疆新一任的皇帝,看此,皇后心中一落,连忙跑了进去,随即便是撕心裂肺的哭声和那太监喊声传唤着, “皇上殡天了……” “皇上殡天了……”一声声从宫内传至宫外,此刻宫中的丧钟也响彻在整个帝京之中,东珺瑞抬头看向那乌‘蒙’‘蒙’的天,倍感无力,终于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了,不是应该开心吗?可是又是谁站在这乌云之下独自伤神,又独自难受着…… 帝京别院中,叶浮清站在院中,怔愣着,仍由这雨滴嘀嗒嘀嗒的落在自己的衣襟,瞬间侵入衣服中,晕开一片水渍,那经脉皆断的疼痛袭遍全身,往日的一幕幕再次重涌在自己的脑海中,‘门’外的小丫鬟匆匆从外跑进来,嘴里大声的喊着: “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转眼看到叶浮清站在雨幕中,心头一惊,大声的喊着, “哎呦,叶姑娘,你怎地站在这里,快进屋去,你身子本就不好,淋不得雨,淋不得雨,你这样,四爷回来,我们可就完蛋了啊……”明明看起来年纪尚小,‘性’格却活脱脱的像个老妈子,一边说着,一边拥着叶浮清,走进了屋中,将‘门’关上,以防外面的湿气进到屋里…… “皇上驾崩了?”声音无力至极,那小丫鬟连忙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叶浮清,连连点头, “是啊,皇上驾崩了,国丧,咱都得穿白衣呢,叶姑娘,你快些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四爷说了你身子不好,受不得湿气,你日后切莫再去淋雨了……”叶浮清恍若未闻,低头喝着水,良久后,又低低问道: “那东珺瑞他……”话还未完,那小丫鬟便已经机灵的答道: “四爷作为皇子,自己的父皇不在了,自是要守孝的,叶姑娘,可能会有好几天见不到四爷的……” “守孝?” “是啊,守孝,家中父母亲不在了,儿子‘女’儿自然要守孝啊……”垂眸掩去自己眼中的情绪,低低呢喃着: “守孝,守孝,守孝……”片刻后,苦涩的笑了笑,母后走的时候,她就是连孝都未曾守,就是连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唯一留有念想的,唯独那支九尾凤凰簪子,唯独那无止境的思念和遗憾…… 悬空大陆一百四十一年,东疆皇帝崩,传位于东四皇子东珺瑞即位,于先皇头七过后,择日登基,此事传遍四国大街小巷,东珺瑞直接成为四国之中最年轻的帝王,这一次变动再次直接影响了四国动‘荡’和未来发展的走向…… ―――― “殿下,东疆传来消息,东疆皇已经驾崩,头七过后,东珺瑞择日登基……”闻言,白炎连头都未曾抬起过,似乎这消息还没有手中的兵书来的‘精’彩,方羽‘摸’了‘摸’自己的后脑袋,一脸疑‘惑’的看了看吴江和杨一, “殿下,听到这消息难道你不开心吗?”话落,吴江和杨一顿时有些鄙视的看了看方羽,这个蠢货,这消息,别说这消息,是这事情,想必殿下早就料到了好吗?还高兴个不?这不是早晚的事吗? “殿下……”似是看不到吴江和杨一两人的眼神,方羽不死心的再喊着,白炎还是未说话,甚至连眼神都未给过他, “蠢货,这个事情殿下想必早就料到了好吗?还用你来说……”看不过方羽的蠢样,杨一一改往日的温润,有着‘激’动的大吼着,方羽顿时翻了一个白眼, “就你聪明,就你智商高行不行?” “哎,说你还不服气是不是?” “就是不服气,怎样?要打架是不是?”说着,方羽一边撸起自己的袖子,恶狠狠的看着杨一,看样子,像是要打干一场似的, “送的‘药’送到了吗?”冷不丁的,一直不说话的白炎淡淡的飘来一句话,闻言,吴江连忙上前禀道: “送到了,只是没有见到夫人……”话落,微微呼了一口气,呼,幸好殿下说话了,才及时的制止住了这一场搏斗的发生啊,幸好啊,不然真的打起来,他可是真的拉不住了啊,闻言,白炎才将自己手中的兵书放下,抬起头,紧皱着眉头看着吴江, “没有见到?”那厢方羽一脸憋屈的收回自己的手,杨一不屑的撇了一眼方羽,转过头来,认真的听着白炎和吴江的话, “是,没有见到,只是前些天,东四爷突然找了许多大夫去了府中……”话落,白炎的眉皱的更深了,沉声问道: “东疆这几天还下雨吗?” “回殿下,东疆这几天的天气确实不怎么好……”除却吴江,方羽和杨一两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这东疆的天气如何和夫人有什么关系,心中虽有疑‘惑’,却还是忍下了那想要问出口的想法,看着白炎紧皱的眉,吴江突地低声道: “殿下,若是担心,此次东疆新皇登基,必会宴请三国,届时我们便有理由去帝京了……”话落,白炎摇了摇头,心中更加担忧,没有人会懂经脉尽断的疼痛和天启蛊虫被啃噬的疼痛,不会有人懂得…… “他不会,不会有宴请三国参加他的登基大典的,现在本就是战‘乱’的时候,我天启在攻打东疆,南洲和东疆又曾隔着烟霞谷那一段,若是宴请,便等于直接让天启和南洲带兵直入东疆,所以他不会,至少现在这个时候,他不会这么做……” “可是……” “东疆皇帝驾崩,他必然还有许多事需要处理,暂且顾及不到边城,‘蒙’之将军还能坚持多久?” “回殿下,‘蒙’将军发去给帝京求支援的信息久久没有回应,军中已经流言四起,而军资用品缺失,这战神将军这是被自己的主子摆了一道了,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那便攻城吧,趁东珺瑞来不及顾及边城时,攻城,边城沦陷,后面的便都好说了……” “是,殿下……” 想法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殿下,若是再不支援蒙将军,届时边城失守,东疆就真的亡了……”闻言,上座将头埋于那堆积成山的奏折后的东珺瑞,仍旧不语,甚至于连头都未曾抬起,一席黑衣衬托的整个人身上的气息更加冷冽,右相见东珺瑞不言,扭过头看着左相,左相亦是无奈的看着他,连连摇头,蒙将军嚣张跋扈,且心胸狭隘,,可是却是东疆的守护神啊,是东疆的战神啊,他在军事之上的造诣都是无人能比的啊,而如今蒙将军在边城,死守着,帝京迟迟不支援,这对于他们来说便是放弃了他们,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啊…… “殿下,蒙将军为人不行,可是将军在军中的威望,实话来说,却更甚于作为东疆下一任新皇的你啊,殿下,你回到帝京时,丢下边城将士,此事在边城军中影响甚大,甚至于导致军中士气低迷,认为是朝廷弃了他们,是东疆弃了他们,弃了这曾为东疆抛头颅,洒热血的众位将士,帝京迟迟不肯支援,若是再这样下去,这东疆便是到头了,那有要你这样的帝君有何用?”话落,右相顿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左相,似乎在想他怎么能够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就算东珺瑞再不是,那也是先皇钦定的未来帝君啊,怎么可以违背先皇圣旨,而且这四位的脾气是真的不好啊,突然间右相明白了那左相为何先对着东珺瑞叩了三个响头了,这是在告罪,在告话语不敬之罪啊,可是若是东珺瑞因为这话大发雷霆,必然是要见血的啊,想着,右相连连对着东珺瑞磕头请罪,替右相开脱, “右相这是干什么?左相何罪之有?”闻言,左相顿时脸色凝重起来,心中惶恐,丝毫不明白这位新皇要干什么,右相震惊的抬起头来看着东珺瑞,额头间已经红肿了一大块,看着右相额头的红肿,东珺瑞不禁低笑, “殿下……” “左相何罪之有?右相又何必替左相请罪,依本皇子来看,左相的话是对得,若是迟迟不支援,便等同于放弃了我军中的将士,放弃了那一个个用命守护东疆每一寸土地的好男儿,也便等同于,任由天启攻之,最后将东疆纳入其朝堂之下,那既然这样,这东疆还要本皇子来做什么皇帝,你们觉得呢?”平淡的语气,甚至连一丝要责备的意思都没有,瞬间让左相惶恐不已,腿也开始抖起来,迪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其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责怪,为什么要做这出头鸟,殿下迟迟不支援蒙将军,明眼人其实都看的出来,殿下是在打压蒙之蒙将军,将实权都尽数收回到自己的手中,不是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吗?那既是这样,他们今天做了这出头鸟,下一步殿下不是要趁打击他们了吗?见两位丞相不说话,东珺瑞嘲讽的笑了笑,这人呐,果然都是爱权利的,都是害怕手中的荣华富贵被别人夺走的, “殿下,臣……”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刚刚还大义凛然的样子,不过片刻的时间就变了立场,脸上难免有些挂不住, “天下一统?”两丞相齐声问道,东珺瑞点了点头, “谢殿下……” “你们且说说你们有什么想法吧?对于这天下四国一统……”两丞相对视一眼,心中纵使惶恐不已,却还是不敢耽误,朝着彼此点了点头,片刻后,左相顿时对着东珺瑞垂首一礼,缓缓道: “丞相有话直说无妨……” “百年前,四国开国皇帝对于这天下一统之争时,不是没有起过争执,亦不是没有相争过,打过战……” 帝女很快就要完结,这里这章说一下,关于殿下的称呼,是因为东珺瑞还没有登基,所以暂时称殿下…… 感谢坚持看到这里的朋友,谢谢,真的谢谢…… 本来自 &# 坚守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 ) 。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那是‘乱’世之中群雄亦是争霸而起,时局要比现在‘乱’的多,外族攻击不断,异国又相争而起,后,战争十年,民不聊生,生灵涂炭,打到最后,四国都已经无力再战,都不得不立下盟约,定下祖训,停止战争,随,四国东南西北居之,互不打扰,其中的关系却仍旧紧密着,各国之间都有生意往来和朝政往来,历来两国和亲的事不在少数,十年前,我朝率先打破四国和平,也不过是顺了余下三国的意罢了,相争天下霸主之位,四国高层之中早就蓄谋已久,只是缺一个理由罢了……”闻言,右相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时南洲送世子于天启,虚则是为两国友‘交’流,实则便是已经开始将手‘插’入他国,已经开始行动,也是在明面之上投降于天启,两国联盟总比一国独立要的好……” “而情报来说,南洲和天启实际之上是早就已经联盟了,且是真正意义上的联盟,所以此下,四国之中,只余三国,天启独大,西江皇帝向来不涉他国政事,可听闻这次宫家的小丞相来了边疆,据说是带了西江的立场前来,若是西江站到天启一边,我们东疆那时就算再去相争,便是无力的挣扎了……”一番言语下来,利害关系已经明了,此下,怎么来看对于东疆来说,都是举步维艰啊…… 这一夜东疆帝京书房中的烛火未曾熄灭过,宫中的大臣走了一‘波’又一‘波’,进进出出,满宫殿的白‘色’便成了这帝京无尽黑暗中的最后一点‘色’彩,这一夜有人疼痛难忍,额头尽是汗水,口中声声呢喃着,心爱之人的名字,这一夜,还有人远在天边,于月光之下,仰首而望,孤寂的背影成就了这月光之下的点点寂寥,还有人营帐之中,前往的禀报的士兵络绎不绝,每每累及,脑海中,心中,都仅是那一人的身影…… 翌日清晨,东疆边城的天空已经黑压压的一片,轰隆,一声雷电从天边而过,发出巨大的声响,也在霎那间映亮了整片天空,‘蒙’将军站在城墙之上,用过观望镜看着城下,那齐排排,整齐有序站列着的天启大军,就是雨下的再大,那些人也曾未挪动过分毫,就是连动都未曾动过,任由那豆大的雨滴打在自己的头盔之上,从坚硬的铠甲而过,湿透自己的衣裳,仍旧屹立不倒,‘蒙’将军突然一阵恍惚,转过头看着自己城下的兵,和对面那整齐有力的天启军,便已经行成了巨大的落差,一个个低着头,颓废不已的样子,差点没让‘蒙’将军气死,什么是兵?什么其实将士?对面的那才是将士,那才是兵,那才是用命守护着身后万丈土地的将士,此刻‘蒙’将军都不知道还做些什么,该怎么做,他都不知道,他来这里以前,曾以为会像往常一样,战无不胜,他这战神的名号便更加牢固了,回帝京以后,加官进爵,地位和权利双丰收,就是连将来的东疆的新皇都要怕他三分,可是却不曾是这般局面,这样亲自被自己的家国摆了一道,而他却仍旧什么都做不了,可是再怎么说,他却仍旧是这东疆的一份子,那身后是无数生灵,又岂能再这样颓废下去,这样想着,‘蒙’将军突然跳上城墙之上的楼台,大声喊着: “各位将士们,各位兄弟们,今日之战,我们为我们家园,为我们的东疆的每一寸土地,更是为了我们身后千千万的百姓和妻儿,今日这一战,我们就是输,也输的值得……”话落,城墙之下,一片沉寂,无人应答他的话,甚至就连表情都未曾给过‘蒙’将军,曾说想要破坏一个支强有力的军队,军中士气若是低‘迷’,便可不用去攻,这支军队已经完了,已经没有救了,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死一般的沉寂,看着那一个个沧桑甚至还有些稚嫩的面孔,‘蒙’将军心中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他虽做人嚣张跋扈,心‘胸’狭隘,可是不能不说他一生的热血的情感都献给了这军中,又或是献给了他所爱的荣华和权利,此战若过,他照样是万人敬仰的将军,若不过,和他自己的名誉亦没有多大的影响,因为其实东疆抛弃了他们,是他们家国抛弃了他们,不知过了多久,见天启的大军还未动,这一边的东疆军营已经开始‘骚’动了起来,大雨浸透了他们的衣服,有些个稚嫩的面孔,转过头有些哀怨的看着那仍旧站在墙头之上的‘蒙’将军,大声道: “将军,我们投降吧,帝京迟迟不肯支援我们,而我们的粮草和军资用品在你来之前都尽数被天启的军队毁了,就是坚持着,将军你带来的粮草也已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帝京这是要放弃我们了,是不要边城了,不要我们了,我们这样拼命还有什么意义,听闻天启的无双殿下,乃是仁义之君,若我们投降,他是不会为难我们的,我们届时还有一条命在……”那小将士一言,顿时周围所有的将士都赞同起来,连连点头, “是啊,是啊,帝京都已经放弃我们了,都已经不来支援了,我们这样坚守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就算我们坚持守城,可是你看,天启大军,那么多,我们就算守着,帝京还是不肯支援,意义又何在?届时天启又会攻城,,我们这是去送死啊,将军……” “是啊,将军,我们投吧,无双殿下仁德,不会为难我们的,而且是帝京放弃的我们,不是我们不守啊,将军……” “再这样下去,不是被天启打死,就是被活活的困死在这边城之中,将军,我们投降吧……”下面的将士你一言我一句已经开始躁动起来,个个都心有退缩之意,那般觉得坚守再任何意义的模样,竟就连‘蒙’将军都一阵难受,心生退缩之意,是啊,这样坚守还有何意义…… 联姻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回去禀告殿下,东疆的军队已经开始出现骚动了,请问殿下何时攻城?”那小侍卫点头,接过吴江的话,翻身上马,朝着远处奔腾而去…… “殿下,你不用担心了,夫人定会没事的,真的,东四爷那么费尽心力的将夫人带走,又怎么会让她有事,不是吗?”话落,白炎垂眸不语,一双眼紧紧的盯着小几上叶浮清的画像,一身冷冽不多话的气息配上那一头白发,让方羽不由得心头一紧,这样子的殿下一点儿人气都没有,那时夫人在,殿下还会笑的,明明一头白发加上那张冷漠的脸,就让觉得冷的慌,现在更是这样了,白炎不去理方羽的话,袖中的手松开又紧握,松开又紧握,如此反反复复的很多次,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来缓解自己心头的担忧,片刻后,轻声道: “是,殿下……” 因为东疆这几日来的天气都不是很好,叶浮清浑身上下都是刺骨的疼痛,夜里难以安然如睡,早早就已经起来,屋中候着的小丫鬟见叶浮清醒来,连忙去为叶浮清穿衣,一层又一层,衣服都是上好的料子由宫中的尚衣局亲自打造的,看殿下这么上心这位姑娘,想必这位姑娘将来定是要嫁入殿下的,说不定还会是皇后呢,若是伺候好她了,日后的日子定会更加好的,这样想着,那小丫鬟更加勤奋起来,为叶浮清穿上最后一件衣服,还从一旁拿过一件披风,贴心的叶浮清披上, “我自己来就好了,不劳烦殿下……”在东珺瑞进来时,叶浮清就已经知道了,此刻更是直接拒绝东珺瑞,东珺瑞笑了笑,也不在意,将手中的药碗和勺子递到叶浮清的手中,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喝着药,就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仿若那苦涩的药汁对于她来说一就是一碗平淡的水一般,心下一凝,突地道: “四爷,果然神通广大,竟能将我在边疆的吃的药一同带来,也是难为你了……”东珺瑞一顿, “他让人送药来的时候,还差人遣了一句话与我听……”叶浮清不语,她知道她就算不问,东珺瑞自己也会说的…… “这二来嘛,你,叶浮清,已经活不长了,可明白?”话落,叶浮清碗中的药也已经见了底,才抬起头看着东珺瑞,整个喝药的过程,叶浮清都安静及了,那样子,让东珺瑞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将放在桌上的甜蜜饯儿递到叶浮清的手中,叶浮清仍旧不语,默默的接过,又默默的吃了下去,片刻后,东珺瑞眉头一皱,定定的看着叶浮清,突然问道: “四爷,你都说了,叶浮清,活不长了,既然是一个活不了多长时间的人,还要味觉何用?”一句话承认了她已经没有味觉的事实,东珺瑞心口一痛,这个女人就连失去味觉也这么淡然吗?随即一想,有些苦涩的笑了笑,也是啊,她就连装不瞎的时候也是像极了,又怎么会主动告诉别人她没有了味觉?突然之间,东珺瑞整个人都无力了起来,他承受的能力好像还不如一个女人,还不如一个残废的女人,呵呵,真是足够好笑啊,扭头看着叶浮清那仍旧一脸淡然,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一阵无力, “我让四爷觉得恶心,巧了,四爷,也让叶浮清觉得恶心至极,既然这样,四爷还老往叶浮清这里跑什么?四爷难到不知什么是眼不见心不烦的道理吗?”东珺瑞颤抖着手指着叶浮清,呵,他还就是在骂人的功夫上逗不过叶浮清,转瞬一想,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脸同情的看着叶浮清,道: 本来自 &# 是吗?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是吗?”闻言,东珺瑞有些惊讶,随后心中释然,这么多年了,叶浮清终究是叶浮清,亦还是那样的人,情绪永远不会外漏,可是,就是如此,他又怎么会让叶浮清如愿,提过桌上的小水壶,拿过水杯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浅浅的喝了一口,笑看着叶浮清, “浮清,其实嫁给我没什么不好的,你要知道你和白炎是走不到一起的,你是朝阳郡主时,启云帝千方百计的想要除掉你,不惜将南洲十年的旧事搬出,还牺牲了自己朝中的重臣去南洲,想尽办法的让你服下天启蛊虫,以至经脉尽断,他亦料到你父皇不会因你而弃南洲朝臣于不顾,也料到你定会对自己的亲人心凉而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你看,你的行动证明了他的预料未曾错过……” “浮清,你知道那日在南洲大殿上,那天启重臣说要让你将从天启带回的东西如数还回去?你知道是什么吗?”话落,一顿,又继续道,因为他知道叶浮清不会回答他的话,也不会知道是什么, “何况,你现在已经不是南洲的郡主了,你现在就是一个废人,眼瞎了,武功废了,去到哪里都不甚方便,时日亦无多,你现在就是在等死,你知道吗?纵然一身才情,满腹计谋,终是无用之处,他又岂会再同意你们在一起?再让你去毁白炎的大好前程?”一字一句直戳叶浮清的心里,也直戳中要害,不可否认的,东珺瑞说的每一句每一个词都是真的,都是真的,此刻叶浮情心中都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要表达,心乱如麻,突然间整个人都已经无力起来,就感觉心被人掏空了一样,疲惫至极, “浮清,这赌注就算你赢了,你照样是最大的输家,你让白炎赢了天下,却让自己输的一败涂地,从此以后,他后宫佳丽三千,龙袍加身,你却浑浑噩噩,终日等死,终见不到心爱之人一面……” “浮清,我或许是,又或许不是,可是我所做的事亦是在助你完成你所想的事……” “只不过是突然想通了,我若登得帝位,手必然再次沾满无数鲜血,而那时登顶天下,我便再没有的事情可做,计策可谋,日复一日的做着同样的事,为这天下,为那无数的生灵,得不所爱,身不由己,那样的日子,无趣至极,我突然间便不想要了……”话落,伸回自己的手,朝着门外走去,却在走在门口时,侧脸背对着叶浮清,低声道: 本来自 &# 为什么?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 ) 那抹黑‘色’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那雨幕中,叶浮清此刻的心情不知道要用什么词来形容才算是能够体现的,她原以为和东珺瑞会有一场硬战来打,又或是会和他斗的水深火热,你死我活,可是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就这样放弃了,就这样什么都不要了,叶浮清不知道东珺瑞是受了什么刺‘激’会这样,可是她却清楚的明白,东珺瑞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都是真的,她也承认这在她的心里,已经留下了不可抹灭的印记,整个人顿时瘫软在椅子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 “叶浮清,你看似赢了,到头来,你却是输的最惨的一个,你明白吗?”是啊,就算她赢了与东珺瑞的赌注,白炎也真的如她那样做了,可实际上却是输的最惨的一个…… ―――― 羽风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以什么样子的身份再回到天启帝京的皇宫的,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启云帝,他只知道他做错了事,且错的很离谱,还以此将郡主和殿下至于那样的境地,腰间的佩剑隐隐发烫,似乎也在嘲讽着他,不该再回来,又或是以什么颜面日后才去面对殿下,这座巍峨奢华的皇宫,竟沉重的那样令人窒息, “‘侍’卫羽风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启云帝睁开那闭目休息的眼,有些‘混’沌的看着下首跪着的羽风,那曾经有些意气风发还甚爱笑的郎君,今个儿一见竟沧桑了许多,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都不再似以往那样灵动了,哑声开口问道: “羽风,出去了这么长时间,也到底是回来了,游历在外,可曾是学到了什么又或是领悟了些什么?”意不着边的问话,让羽风一顿,垂首掩去自己的平静,平静着自己的语气,应道: “皇上,有什么事便吩咐属下吧,属下定会全力以赴的……”闻言,启云帝看着始终低着头不肯抬起来的羽风, “全力以赴?”低声呢喃着这几个字,仿若他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上首传下来的威严气息直压羽风而来,羽风仍旧垂首跪着,良久,启云帝微微叹了一口气,低声道: “唉,羽风你跟在炎儿的手下多少年了?对他想必也甚为了解?如今可还再回去他的身边为他效命?”前面的话都是铺垫,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闻言,羽风仍旧不语,垂首静静的等待着启云帝的下文, “羽风,你先前传信回帝京的那事,朕心甚慰,而除掉南洲郡主这事到头来却还是棋差一步,武功没了,眼睛瞎了,一身才情再无用处,就是活着也是受累……” “陛下,想让羽风干什么?”启云帝的话未完,羽风抬起头直视着启云帝,便直接了当的问了重点,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启云帝想要他干的事情,只是仍旧不怎么相信,为何到最后,所有的人都明白了,懂得殿下对郡主的感情,可是这皇上为何偏偏还不懂,启云帝看着羽风,那小‘侍’卫此刻一眼灼灼的看着他,那样子丝毫不畏惧他是皇帝的身份,目光闪了闪,低声道: “羽风,今天一早,我朝已经收到了东疆臣服的降书,南洲和天启已经联盟为一国,想必不久西江也会表明态度,太子殿下回来便要继承大统,一统四国,成为这百年来第一位一统四国,结束‘乱’世的皇帝,而他的皇后,朕已经为他选好了,不能在有人再去阻挡殿下的前程,你说呢?”闻言,羽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看着启云帝,他果然还是说出来了,目的也仍旧是一样的, “陛下,是想让羽风去东疆杀了郡主吗?”话落,启云帝点了点头,那样子颇觉得叶浮清死是理所当然的事, “看来羽风在外游历了这么久,也到底是学到了东西,她是南洲郡主时,朕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更别说现在的朝阳郡主就是这个普通人,甚至于连一个普通人都算不上……” “所以,陛下又要亲手再杀郡主一次吗?” “羽风,你跟在太子殿下身边这么久,该明白,白炎他就是为了帝位而生的储君,既然是储君,怎么可以儿‘女’情长,又怎么可以有牵绊,自古以来,那位帝王到最后不能御心爱之人在一起,又有那位帝王,不是孤苦一人?”突然间,启云帝转换了语气,有些悲凉的开口对着羽风说着这一席话,现在的他是一位父亲,是一位要以自己儿子大好前程为重的父亲,羽风呆愣,片刻后,恢复平静,整个人酸涩起来,喃喃道: “那位帝王不是孤苦一人,可是陛下,你不觉得你自己做错了什么吗?”话落,启云帝顿时拍案而起,大怒, “羽风,这是你作为一个‘侍’卫和朕说话的态度吗?”羽风无所畏惧,随即苦涩的笑了笑, “陛下,真的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吗?郡主是南洲的郡主,是南洲叶氏王族封号最高的一位郡主,还是唯一的一位嫡系郡主,若是嫁给了殿下,便是带着南洲以回礼,她那样的身份做皇上的儿媳,殿下的太子妃,天启的皇后绰绰有余,且还是殿下心爱之人,到最后,殿下登顶帝位的时候,不是孤苦一人,而是心爱之人在怀,共谱一段佳话,可是,陛下,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过郡主呢?她那里不配了?又或是那里未曾足你的意了,你想做的,有何尝不是郡主所做,她甚至那样相信着殿下,让其大军入境,这样的信任,放眼四国,还剩多少?”一口气说了他这些天来最想说的话,最想替郡主抱不平的话,其实这江山之中,何来那么多的‘阴’谋诡计,不过是人心里为了那权利,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作祟罢了,干干净净的多好,像殿下和郡主之间那样,可是偏偏想要将他们分开的人那么多,闭上眼,准备迎接启云帝的雷霆大怒…… 臣服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行啊你,这么厉害了,敢和皇帝抬杠?”想着想着竟不自觉的笑了出来,随即想到是什么场合,连忙闭上了嘴,回头看去,果然见启云帝一脸铁青的看着他,片刻后,羽风见启云帝不说话,也不等启云帝开口,竟径直的站了起来,转身朝外走去, 东疆新皇东珺瑞臣服于天启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四国,也快速的传到了白炎的耳中,而此刻,东疆的边城已经被吴江攻开,蒙将军蒙之随着东疆残余的兵力仍旧拼死的堵在城门口,那一支箭,从天而降,一支紧跟着一支的,如同雨滴一般,漫天而下,随即身旁的惨叫声顿时一声声传来,身边又倒下了一大片,吴江坐在马背之上,有些不忍的看着那一片惨景,历来乱世之争,必将死数不清的无辜百姓和将士,身后从远处奔来一匹马儿,马上的小士兵从马背之上而下,跑到吴江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片刻后,吴江扬起自己手中的长剑,用力一挥, “蒙将军,东疆今日一早递了降给了我朝,臣服于天启,将军,你若再这样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一句简单的话如一道惊雷投在了东疆士兵的面前,他们在这里拼死拼活,死死抵抗异国入侵,转眼间,帝京投降了,那他们这样死死守着还有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意义?突然间那耻辱感遍布全身,蒙将军更是一愣,不可置信,帝京就这样投降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回去帝京还有什么意思?这一次四爷明显就已经猜到先皇会将帝位传给他了,让他来边疆,便是为了他令那军令状找得一个替死鬼,还为了打压他,就算他是战神又如何,四爷得了令回帝京,随之登基便是皇帝,既是皇帝谁又敢挑他的刺,那这军令状的黑锅便会如数的落在他的头上,他回帝京必死无疑,到最后就连战神的名号都保不住,想此,蒙将军一个恍惚,努力的立住自己那快要倒下的身子,眸光一转,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将士,他们亦是一脸的生无可恋,被自己的家国放弃,作为一位将士来说,那是何等的痛苦不堪啊,见蒙将军不说话,吴江突地大声道: “是,遵殿下令……”话落,顿时身后万千将士齐声答道,霎时,声音震彻山河,那气势如山洪水势一般,汹涌澎湃…… “今日我朝降服于天启,我等边城将士于边疆日夜苦守,却换来这样的地镜,不做亡国之奴,不做他国俘虏,而今,我等于边城拼死守护我朝百姓和土地,帝京迟迟不肯支援,今臣服了天启,是帝京弃我等将士不顾,是朝堂负了我等,可我蒙之绝不做亡国奴,我宁死不做亡国奴……”话落,手中的长剑狠狠一拉,顿时鲜血四溅,整个人随着手中的长剑从城楼之上快速的坠落而下,重重的摔在城楼之下,双眼瞪的老大,那死不瞑目的样子刺痛了所有将士的眼,将军离去,将士何用?随即个个伸手拿出自己的长剑置于自己的脖颈处, “等……”想再去阻止时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守候在城门的三千将士活生生的抹了脖子,鲜血飞溅的四处都是,那一个个倒下的将士竟都如数倒在了城门之前,犹如一道道那守护城门中轰然到塌却仍旧要守在那里的墙,身后的几万天启大军硬生生的看着那一个个自刎而去的将士,心中尽是说不尽的悲凉,他们同为将士,同为守护身后的每一寸土地,自然明白被自己的家国放弃是何等的痛苦,面对自己守护的土地被掠夺又是何等的无力和无奈,那仅剩誓死为家国的尊严,亦不是所有人都懂得,都明白的…… 本来自 &# 最后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悬空大陆一百四十一年,秋,天启攻东疆,东疆不敌,蒙之蒙将军自刎于东疆边城城楼之上,临死前一语,斥责东疆朝堂不仁,迟迟不肯支援边疆,以致边疆将士士气低迷,弃我等将士于不仁不义之境地,言,东疆必亡,后整整三千边城将士全部自刎于边城城楼之下,成为整个四国之中,乃至百年朝堂以来,最大的一次未攻城,城中将士已亡的一次战役,后记历史之中称“边城自刎”而来记录那英勇不屈,护着东疆最后尊严的一战和那守护在前线的将士,此事一出,天下哗然。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殿下,东四爷朝帝京朝堂递了降,皇上下旨让殿下不必再攻城了,速速回帝京。”手中接过那写满情报的信纸,淡淡的掠过那信上所记载的一切,良久后,将信纸放于桌上,垂眸不语,片刻后,才低声道: “四爷虽是递了降给帝京,可是却在国提及欲和天启永结秦晋之好,联姻的对像是东疆本家王族的公主,而另外一个,另外一个……”说着,方羽抬眼偷偷的看了看白炎一眼,见白炎神色如常,才继续道:“另外一人就是,就是殿下你啊……” “是,殿下,皇上同意了……”闻言,白炎有些嘲讽的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在那一刻看起来甚是明显, “殿下,你……”话落,白炎顿时从桌前站起身来,优雅的抚了抚自己的衣角的皱褶,一头白发格外的刺眼, “是,殿下……” 东珺瑞臣服于天启这真的是叶浮清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可却也是这没有想到的事,某人是真的做了,还做的如此坦荡,在她的记忆之中,东珺瑞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呐,连续阴冷了好些天的东疆,终于在今日泛了晴,暖暖的阳光打在那被浸透的地上,折射出一种暖暖的感觉,宛若重生后的光明一般,由人搀扶着穿梭在那蜿蜒曲折的宫间小道时,叶浮清的心情是复杂的,她曾一度以为他从再也不会再踏入这是非血腥的宫廷一步,却从来都是她以为,看不见这东疆皇宫是何等的构造也无法去体会这异国皇宫是何等的风彩,身后跟着一干伺候的丫鬟和侍卫,叶浮清亦是一身盛装,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在宫中,竟引来许多人驻足观看,都在猜想这是谁家的姑娘,进的皇宫来,那阵仗也真是大,不由得都在想是否会是未来的皇后娘娘,想此,在叶浮清经过他们身旁时,都盈盈一礼,遗憾的是某人看不见,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叶浮清额头已经开始有些冒细汗了,那搀扶着他的小丫头才停了下来,东珺瑞一脸悠闲的靠在在庆嘉殿的门栏,静静的看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可是看那样子是已经等了很久了,见叶浮清停立在离他几米之外时,他才缓缓回过神来,挥手示意叶浮清身后的随行的小丫鬟不必行礼,将手伸过接过叶浮清的手,抬眼看着她,今日的叶浮清一头长发半挽用步摇固定而上,一身蓝色的锦袖宫装,皮肤异常的白皙,一双桃花眼微微向下垂去,卷翘的睫毛投在眼睑上,掩去自己的那毫无焦距,失去光明的双眼,也丝毫不让人察觉她的眼睛不行,嘴唇也干涩至极,一身蓝色的服饰衬托的整个人再没有从前那般凌厉和冷漠,尽显柔和和平静,才不像从前见她那时,脸色红润的很,蹦蹦跳跳的,还能够去逛青楼,去赌博,而今现在只能走到哪都要受限,突地想到了什么,竟有些得瑟的笑了笑,若是叶浮清知道他让人给她穿了宫装,必又要在心里记上他几分了吧,接过叶浮清的手,紧紧的握在掌心处,低声道: “我不来可以吗?我现在就是废人一个,衣食住行和药都在你哪儿,我可还想活着看你怎么输的呢……”紧了紧拉着叶浮清手的力道,一阵无奈, 才踏入庆嘉殿,一阵风在此刻轻轻吹过,迎面而来的竟是一阵花香儿,也吹起两人的衣袖,一个黑衣,一个蓝衣,黑衣男子手拉着蓝衣女子,从远处看,俨然一对儿藏在宫廷深处恩爱的夫妻,其实他同叶浮清又何尝不般配,只是有些人晚了就是晚了,随风吹过,竟在大殿的院中带进一阵阵零落的花瓣,抬眼一看,才发现这庆嘉殿的院中竟种植了许多梨花树,白色的花朵飘荡的四周都是,叶浮清努力的嗅了嗅空气中的花香,片刻后,才轻声问道: 本来自 &# 满园梨花为谁植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你居然在宫中种植了梨花?”东珺瑞笑了笑,一脸宠溺的看着叶浮清,柔声道: “只有几天?”心中说不出的感受,也已经能隐隐察觉了什么,可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东珺瑞真的要做些什么,自己又怎么阻止的了, “浮清,你知道白渊剑吗?”叶浮清皱眉, “是的,白渊剑……”说着,东珺瑞从一旁拿出一柄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长剑,轻轻的置于叶浮清的手中,人也绕到叶浮清的身后,将叶浮清轻轻的拥入怀中,手心握着叶浮清的手背,叶浮清握着长剑的剑柄,轻轻的随着东珺瑞的动作挥动起手中的长剑上,时而凌厉,时而柔软,一攻一守,都是东珺瑞剑法的每一步,两人就这样在这满是梨花飘落的院中,舞起剑来,叶浮清一愣,突然想起那一年,江湖盛传东疆四爷东珺瑞一手剑法出神入化,江湖之上,剑行天下,十步一人,百步传喉而过,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见过东珺瑞使过剑法,除了那一次东疆对阵南洲的战场之上,他与白炎打成平手,却趁间隙时,挥剑断了御王的手臂,速度之快,那才是她第一次见到东珺瑞的剑法,一招致命,必死无疑,也幸好那次得白炎在,而曾经年少时的她,曾说过若有朝一日,定要见识见识东四爷的剑法,如此她没有见到,亦看不到,可是现下,东珺瑞握着她的手,交与她的一进一攻,又何尝不是在用另类的方式,让她看见,心神飞远之际,耳畔突地传来东珺瑞低沉的嗓音, “剑灵?这世间当真有这事?”闻言,东珺瑞低低的笑了起来,他给她说了这么多,这人就只关心这个吗? “哦,那你说这个故事与我听,是想告诉我什么吗?”话落,东珺瑞一顿,见此叶浮清也随着东珺瑞停了下来,微微喘着粗气,东珺瑞收回自己的手,又将叶浮清手中的长剑拿过来放在一旁,低声道: “可是在我看来,这顾家家主并不可怜,心爱之人已死,他竭尽全力以自己的方式去纪念她,有何不可?或许这方式是偏激了些,可终究是解脱了不是吗?心爱之人已不在,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东珺瑞一怔,所以她和白炎之间的感情就是那样的吗?就是那样一人死,另一人也绝对不独活的吗?所以他现在所作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是不是? “是,是解脱,这世上唯有一类人,什么不用想,什么都不去,再苦再难都不用去坚持,那类人就是死人,一死什么都解脱了,徒留活着的人百般煎熬,日夜痛苦,可是,他们却也是这世上最自私的人,可曾想过自己的身后人又该怎办?” “四爷,这痛苦当然会无限循环下去,可就是这痛苦,你经历了才不算你来这万恶的世间走一遭不是?若是什么都不经历,这漫漫人生路,空白一片,岂不是无趣?又还有什么意思?” 本来自 &# 天涯一方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 ) 是啊,若是那样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四爷,叶浮清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因为叶浮清她所承担的不仅是叶氏不仅是南洲,亦有她副将的亏欠和情谊,所以我不会原谅你的,可是却也无法亲手杀了你,四爷,你本就不适合在帝王业之中,你还是适合江湖……”顿了顿,叶浮清微微垂下眼睑,掩去眼中的酸涩感,道:“还有啊,四爷,你适合穿黑色的服饰啊……”最后一句略带轻松的话,让东珺瑞晃了晃神,片刻后,竟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声也感染了叶浮清,嘴角微微上扬, “浮清,你也真的是不适合穿黑色的……”叶浮清转了转自己的眼珠,爽朗的笑着, “我当然不适合黑色,我本是女娇娥啊……” “当了那么多年的男儿郎,还真怕你忘记了自己是女娇娥……” “不会,不会,叶浮清这么聪慧,满腹计谋,就是连自己都忘了,那该当如何?” “这么多年,这点自恋,横行无忌的脾性还其人未曾改掉,可怜了你的兄长,无故担了一个横行无忌,还卑鄙无耻的名号……” “谁说的,我那年回南洲时,天启的帝京街道可是站满了未婚的姑娘呢……” “是是是,饿了么?吃梨花酥吗?” “吃啊,可是我看不见,不会做,你宫里的人会么?”略带疑惑的表情,东珺瑞一脸自信,再次拉过叶浮清的手,两人朝着殿后而去, “爷儿会,爷儿给你做,后面还你搭了小厨房,可是你没有味觉,怎么吃?”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东珺瑞低头看着自己被抽红的手背,嘴角抽搐,这人,都这样了,打人的力气还这么大,真是, “废什么话,我又不是嘴巴不能吃东西,告诉你,好好做,别偷工加料的,我是有感觉的好吗?”东珺瑞回头看着叶浮清淡淡一笑,黑色的眼眸中满满都是笑意,于是这两人,一个搀扶着一个朝后院而去,时不时还传来两人之间的欢声笑语,伴随着这满园的梨花芬香,温馨的飘荡在整个殿中…… 他们之间或许隔着血海深仇,或许隔着你活我亡的相杀心里,又或许隔着千山万水,可是在一刻,他们之间的那些许仇恨便先暂时消失几天吧,这一刻的他们,只是一对儿相识了十年,又相斗了十年的天涯朋友,他们之间没有了那些阴谋诡计,没有了那些血雨腥风,他们真的只是一对儿打闹了多年的朋友知己,就如同叶浮清和怀御阿七一样,他们之间亦是隔着灭族之恨,可是在最后,叶浮清选择再次牺牲自己,放手让怀御去报仇,且是没有任何负担的让他去,而怀御却仍旧是阿七,是叶浮清的阿七,他们之间的相互成全,又相互牺牲的情感,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再去相比的…… 乱世之中情谊假,血雨腥风真,可是,再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来的永恒,他们都没有选择你死我活的地步,都只不过是在以能够想到的最好的方式去解决,去决策,也至少在最后将来相见,仍是朋友…… 东疆新皇东珺瑞于先皇头七之后,登基,却未曾拟出自己的名号,亦未曾改东疆新一年的国号,亦未曾纳妃,只是后宫之中有一位瞎眼的叶姑娘深的新皇之心,两人日日坐在一起打闹,那宫中的小殿之中,偶尔炊烟袅袅,像极了平民之家的小夫小妻,可其中到底是如何,只有他们知道明白,也只有他们自己懂得,天启大军进入东疆边城,直入帝京而上,所过之处,无人阻拦,而蒙将军随同三千将士在边城自刎而亡一事,东疆顿时炸了锅一般,争休不止,甚至于每每都有百姓聚集在帝京的宫门口,向新皇东珺瑞讨要公道,朝堂之中,大臣每每奏折之中提及此事,都被东珺瑞随手丢在了一边,再不曾理会,日日都在庆嘉殿中…… 此事传到白炎耳中时,那人正在前往东疆帝京的途中,手中的书本一合上,抬眼冷淡淡的看着方羽, “我们还有几日才能够到达?”方羽看着看似什么情绪都没有,平静至极,实则心中已经闹翻了天的太子殿下,心中乐开了花,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一本正经的应道: “回殿下,还有两日便了到达东疆帝京……”白炎点头,口中重复着方羽的话, “两日,两日,两日……传信回帝京,让他们着手准备吧,本宫很快便会帝京……”方羽心中一激动,连连点头, “是,殿下,这就叫他们开始着手准备,保证让殿下满意到不行……”一旁的杨一鄙视的看了方羽一眼,冷哼一声, “哼,就你拍马屁拍的最响了……”方羽一听,顿时眉毛一横, “怎么样?你不服气啊?”杨一不说话,再一次鄙视的看了一眼方羽…… 这人啊,真是各种看,各种不顺眼啊…… ―――― “这乱世总说着,要结束了,要结束了,迟迟未曾结束,现在,终于,终于让老子等这一刻了,终于等到了。 .”宫华面色激动的说着,一旁的宫彦难得没有嫌弃自家老爹,附和道: “是啊,终于结束了,皇上的心愿也了了,我们西江啊,终于做到了这百年以来唯一一个太平的家国,唯一一个不受战火侵扰,还能够看着四国一统的一个朝堂了……” “是啊,是啊,你这表兄,果真是为帝位而生……”闻言,宫彦抬头正欲仰天长叹的动作一顿,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啊,这话,片刻后,一拍大腿,一双大眼瞪着自己的父亲,不满道: “谁说的,我他妈这一路就没看见他出过一场战好吗?没看见他身穿铠甲一次,南洲可是人朝阳郡主亲自奉上好吗?老爹……”闻言,宫画转头回瞪着宫彦,宫彦看见自己父亲的那样,瞬间焉了下去, “好吧,爹,我们西江也是自己奉上去,可是人家真的觉得表兄这帝位是捡的好吗?” 我带你走吧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两天后,天启无双太子殿下的队伍随行到达东疆帝京,天启启云帝闻之震怒,却到底是未曾说些什么,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儿子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傻小子,他已经有了足够翱翔于天际的翅膀,早已经是那蓝天之上的雄鹰…… “他来了,你是输了还是赢了呢?”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却让叶浮清尽数的听到了耳中, “你要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他封号无双,要娶的女子当是与他甚为般配的,你要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要记住你自己的身份……”脑海中无数次响起启云帝的话,却也是因为这个,他才会那般将自己置于死地的吧,是郡主时他不同意,更何况是现在,而她叶浮清是将死之人,真的,又何必再去拖累白炎, “带你去看看那久负盛名的白渊剑和天雪山,还有那满是桃花林地的青渊,带你出去走走,你这辈子不该困在皇宫里的,你觉得可好?”嘴里说着自己曾经游历江湖去的每一个地方,眼神看着那湛蓝的天空,却是无比的苍凉,他知道叶浮清是不可能和他走的,可是他就是想将自己的心里的话都尽数说出来,他只是怕自己以后再没有机会了,徒留一辈子的遗憾和不甘罢了,叶浮清仍旧不曾言语,只是那眼眶中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落入自己的发鬓间,再不见踪影, “浮清,你知道吗?父皇走时,我才陡然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甚是没有意思,我有雄心抱负,我亦想掌握天下,生杀大权亦在手中,可是,我逐渐发现我的雄心都逐渐被那江湖的生活所一点一点的磨灭了,突然觉得没什么意义了,而白炎他如今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你,所谋下的江山亦是为了你……” “因为这乱世来一段真感情,是真的太难了……”后来东珺瑞再说些什么,叶浮清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听了,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来的更加让人难受,隐隐约约她终只记得,那人说, “愿你江湖逍遥自在,红颜知己绕身旁,独叫四爷一世名,雄心报负尽可抛……”走在殿门上,东珺瑞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门槛,心中酸涩,若是踏过这一道门槛,真的从此再也不能相见了,转过头,定定的看着那一头仍旧未曾有任何反应的叶浮清,眼中是不舍,是留恋,是难过,是心酸,复杂至极, 坚定无比的潇洒转身踏出门槛,那一席黑色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殿门之外,再不见踪影,良久之后,叶浮清才缓缓睁开眼睛,慢慢的坐起来,手轻轻的触地而去,徒手抓起一手的梨花,掌心处尽是柔软的感觉,那梨花香也萦绕在鼻间,久久未曾散去…… 此刻微风轻轻吹过,带起满地的梨花,似有人在耳畔边,轻轻的唤着一句, 本来自 &# 他来了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 ) . 此刻的帝京门外,站满了众多百姓和那东疆朝堂之中所有的大臣,东疆臣服于天启,早已经四国皆知,除却朝堂之中的众位大臣仍旧心有不甘之外,四国的百姓似乎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其实对于他们来说,这四国一统,是好事,因为最起码是再不会有战争了,他们仍旧可以好好的生活,而这之前,无双殿下就已经作出承诺不会强迫各百姓离开自己的家园,改掉自己家中的习俗和习惯,这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而没有战争的结束乱世,他们已经很欣慰了,东珺瑞自人群之中而来,没有龙袍在身,没有盛装行身,一席黑色的长衫穿在身上,那身上威严的气息再不见,竟都隐隐化为了平静,给人一种难得的平和之气,嘴角一抹浅笑,踏着优雅的步子朝天启大军的队伍之中走来,见此,吴江转过身,轻轻的敲了敲马车的壁沿,垂首恭敬道: “殿下,东皇来了……” “嗯……”马车内隐隐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应答着吴江的话,随即马车的车帘被人轻轻的掀开,众人皆瞪大的眼睛,伸长了脑袋,朝马车内看去,只见车中弯腰走出一男子,入眼的先是那一席白色的衣角,随之是那一头垂落在身前的一头白发,白发?众人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这无双殿下有什么隐疾吧,怎么会一头白发?众人心中的想法才落,白炎整个人都已经跳下了马车,众人看去,只见那马车旁站着一男子,一席白色的长衫套在身上,腰间同色的腰带,立体的五官,眼睛中的瞳孔黑的深沉,犹如那黑洞一样,只要一眼,便足以让人陷进去,微微上挑的眼角,尽带锐利,高大伟岸的身材,不言不语的站在那里,一身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展现的淋漓尽致,除却那眼角的隐隐细纹和那一头半挽而上的白发,众人不禁哀叹也同时在好奇,这无双殿下的容颜和一头白发是怎么回事?可是无论他们再怎么好奇,都不会得到任何答案?两届王者相遇,一个黑衣,一个白衣,水火不容,却又那样和谐的让人移不开眼,东珺瑞走至离白炎几米之外,陡然停下了脚步,看着那男子在与自己这个年龄极其不符的容貌和一头白发,突地笑了笑,周围安静的不得了,所有人有一脸紧张兮兮的看着两人, “你竟为了她做到这般?可是你将来是皇帝,后宫佳丽三千,还是会辜负她的……”场景极其的相似,那时他日夜兼程赶去南洲,在南洲的宫门之外,遇到了奉命前来拦截他的寇老和金御卫,寇老那时也是这样问他,如今,眼前这人,问着和寇老一样的问题,可是永远不会变的是他的答案,白炎回望着东珺瑞,用平静的语气诉说着那可能会掀起轩然大波的话来, “一头白发,苍老了大半的容颜和那只剩下三分之一的武功,换她一辈子足矣……”东珺瑞紧皱着眉,似有些不解白炎的话, “一辈子?” “是的,一辈子,纵使她只有几年的时光,可那却是她的一辈子,亦是我的一辈子……”话落,东珺瑞已经明了,同时亦在震惊和感叹白炎对叶浮清的感情,一辈子,白炎这是在承诺吗?所以其实叶浮清她没有输,白炎真的是一个例外,她叶浮清没有输,无论怎么样,她得到的是白炎的心,没有其他,输的是他,是启云帝,是那些所有小看白炎对叶浮清感情的人,随即苦涩的笑了笑,是啊,白炎当时可以放弃整个天下,就为了叶浮清,他们怎么还能够不去相信呢…… “她在庆嘉殿等你……”闻言,白炎那平静淡漠的眼中,才隐隐有了一丝光亮,对着东珺瑞点头道谢, “多谢……”随即,不再犹豫,抬脚擦着东珺瑞的肩旁而去,却又在此时被东珺瑞叫住, “白炎,我将东疆交于你,不是我输了,也不是我怕你,而是我恨你,你毫不废力就得两国相助,一统四国,谁的命也没这么好,帝王业向来手中鲜血无数,身不由己,我且看着你在之后的日子中如何双手染血,就是将来叶浮清死了,你亦不能追随而去,独自一人孤苦一身的痛苦……”白炎身子一顿,未曾停下脚步,继续背对着东珺瑞而去, “我也请求你善待我朝百姓和我的族人……”声音不大不小,可是东珺瑞却知道白炎听到了,肯定是听到了,周围仍旧寂静无声,可是东珺瑞却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心碎的声音,那曾经努力想要得到的东西,却在得到之际,尽数拱手让与人,便等同于满腔抱负轰然倒塌一般,如今还要亲手去成全他们,原来,怀御说的是真的,他不是白炎,不可能鱼和熊掌兼得,可是用那三千将士的命和这东疆帝国换来与叶浮清在一起独处的那几日,他试问,真的值的吗?而无论值与不值,都已经做了,也都已经发生了…… 白炎到达东珺瑞所说的庆嘉殿中时,整个殿中空无一人,只余那满地败落的梨花和光秃秃的梨花树枝,叶浮清已然不见了踪影,嘴角的笑突然僵住,整个胸腔之中被害怕和不安感充斥着,东珺瑞说叶浮清在庆嘉殿中等他,是不会骗他的,而此刻东珺瑞的处境也也没有必要骗他的,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何等待他的却是这满殿的残败,一步步的走到那院中的石桌之上,伸手碰了碰那小桌上的茶壶,俨然还是热的,便是叶浮清刚走没有多久,可是她一个人会去哪里?整个人顿时冷冽下来,此刻,杨一匆匆从外跑来,将手中的信递给白炎,急急道: “殿下,帝京的探子来报,日前皇上派了大批暗卫朝东疆帝京聚集,目的不明……”闻言,白炎顿时冷笑起来,眼中一阵阴霾, “他终究不肯放过她,那便不能怪我这个做儿子的心狠了……” 之子于归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悬空大陆一百四十一年,这一年是整个大陆乃至四国之中,最重大的一年,这一年东疆和天启大战,天启胜,随之东疆臣服于天启,后,南洲和西江同时将降递于天启,天启独大,随,四国百年乱世结束于此,天启无双殿下协同自己的大军过东疆进,暂留东疆几日之后,回到天启帝京,一月后,天启启云帝下旨退位, 至,天下已定,四国归顺于天启,天启一统四国…… 是谓――炎承帝。 后,原东疆边城三千将士自刎一役,炎承帝颁下圣旨,还原事情经过,原东疆蒙之蒙将军心怀不轨,居心叵测,导致在烟霞谷中自己后方军队被袭,过后,不但不鼓舞士气,反而逐渐任由自己军中将士气氛低迷,更是以错误言语误导众位将士,以置于三千将士自刎于边城,其心可诛,才逐渐平息原东疆之地暴动不甘的百姓,至于什么个心怀不轨之法,众人再无从查证,天下太平…… 远处,早已经是这宫中的禁卫军统领的吴江,一路小跑而来,看见白炎,来不及行礼,手颤抖的指着早朝中的金殿之中,结巴道: “好好说……”吴江顿时愁眉苦脸的看着白炎,他也想好好说啊,可是……可是……最后,一咬牙,道: ―――― 叶浮清常常都在想如果那个时候她没有替兄长为质十数年,没有去到天启,没有黑夜里拽住白炎的手,和他相依为命,那他们是不是就没有相遇,没有相识,没有相爱,更没有后来的痛苦不堪,万劫不复,如果那个时候她未曾一席红衣立于大殿之上一语拒四国提亲,在边疆没有随着金御卫回京的话,而是一走了之,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如果那个时候她和白炎真的两国联姻的话,庚贴上的誓言是不是也是这般美,这般让人心醉,如果那次大雨中,真的一走了之,她是不是不会过的这般惨,毁尽双眼,毁尽一身武功,生不如死的活着… 此刻的殿外竟开始下起了大雪,雪纷纷扬扬而下,她一脸笑意的看着大殿上那个龙椅中央的男子,眼中无波无澜,平静的让人可怕,周遭是此刻大气都不敢出的一干大臣, 纵然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也足够让他明白那人一头白发从何而来,俊朗的容颜又如何在一夕之间苍老不复,叶浮清还是装作无事的样子,不卑不亢的迎上那人的视线,收起一贯的浅笑,一双醉人的桃花眼里此刻空洞无神,似再也掀不起任何情绪,心中疼痛难忍,轻声道: “倾尽国力,一代王朝顷刻覆灭,汝,黄泉路上,一路好走,”话落,满殿震惊,他们都不明白为何他们的殿下要对眼前的这位姑娘说这个话,唯有叶浮清依旧是那副不浮不躁的模样, 曾经想过和你瓜田李下,你耕田来我织布,却不曾我们会走到今日这般地步,又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苦难重重也依旧不能改变结局,白炎,叶浮清此番输给东珺瑞,真的不亏,真的不难过,罢了罢了,那些尘封在那条路下的秘密和血腥,都该随着我,随着四国一统埋于地上,埋于这变化莫千的浩浩江山之中,叶浮清在此祝你,地位权利双收,后宫佳丽三千不重样,儿女绕膝,千古流芳…… 本来自 &# 我妻叶浮清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元乐元年,冬,大炎帝国,长安…… “下雪了,下雪了……”说着便从头冲了进来,还夹带着一阵寒气,欢快的喊着: “夫人,下雪了,你可要出来感受一下?”语气中是难掩的欢快,叶浮清垂眸一笑,柔声道: “夫人,你真的不去吗?”叶浮清失笑,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皇上……”听见白炎的声音,叶浮清扶着床沿连忙站了起来,手朝前摸索而去,却已经被人握在了手中,随即肩上一沉,身上已经多了一件披风,人也已经被白炎抱进怀中, “这会儿不是不冷吗?况且我在屋里,屋里不冷的……”话未完,就已经被白炎打断, 两人相拥坐在床上,白炎心中说不出的满足,怀中香软如玉,就是弃了整个天下,又如何? “就现在吧,嗯,过几天吧,就过几天吧,我不想再等到天气回暖了,我现在就想嫁给阿炎,现在……”闻言,白炎脸色略带犹豫,外面寒风刺骨,她要怎么去承受,见白炎低头不语,叶浮清明白他心中所想,拍了拍白炎的手背,以示安抚, 两人手指相扣,白炎看着叶浮清那苍白的脸,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无数的话到了嘴边,终究只化为了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元德元年,冬,炎承帝下旨任原西江宫家宫彦为炎朝丞相,后,迎娶宫家养女叶氏为后,据说此女是宫将军在战场之上兄弟的遗孀,宫将军怜之,一直将其养在深闺之中,炎承帝微服去到宫府之中,得见小女,一见倾心,故而娶为皇后,封号敬德皇后,炎承帝随之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皇上,你怎么来了?按照礼俗,皇上和娘娘成亲时,你们是不可以见面的,不吉利的……”闻言,白炎不语,径直的抬步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低声道: “皇上……”白炎挥了挥手, “是……”转头招呼着屋子中伺候的丫鬟尽数的退到了外面……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四梳我妻长乐安健,五梳两卿相携守。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一句话成功让叶浮清红了眼眶,恍惚又想起那时在竹林阁楼之中,白炎的话, “愿……”一句话定终身,就是连现下成亲的大礼道繁杂的礼服穿戴都是眼前的这个人一手操办,她叶浮清何其有幸,何其有幸啊…… “清儿,这一身凤装是母妃在时便为她的儿媳亲手缝制的,上头亦是母妃亲手绣上的九尾凤凰,整个帝京和宫里都是红色的,外头也都挂上了许愿灯,那都是我们在江城的画面,你定会喜欢的……”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白炎那熟捻的手法像是之前每天都在做的一般,朦胧间,叶浮清竟觉得眼前意外的清晰,她能看到那满堂的红色和那许愿灯的样子,还有眼前白炎一身红色礼服的俊朗模样,看着看着竟有些痴了,怔怔呢喃道: “清儿,你能看见了?”叶浮清突地笑了笑,手抚上自己的胸口,有些调皮道: 屋外的天渐渐亮了起来,过一会儿,他们便要去到那大殿之上,让文武百官,让这个万里江山去见证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去见证他们一路走来的艰辛,而如今他终于将他放在心尖儿上的叶姑娘倾国以聘娶回了家,呵护在掌心之中,困在这倾君阁楼之中,不见任何人…… 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本来自 &# 番外一 江川渡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而至多年以后的禹城江,便被唤成了鸳鸯河,那依旧的禹城桥下,老伯已经弯了腰,模糊了眼睛,嘴边的胡须已经老长,用苍老的声音吆喝着路边行走的客人, “老伯的馄炖看着好吃的紧。   . v o d t  . c o m”老伯呵呵一笑,这才看清那男子的面容,一脸俊秀的五官,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丝平和,身上没有那男人浑然天成的王者气质, “那老伯就来一碗吧。” “公子可到过禹城的江边啊?”公子优雅的摇了摇头,像似知道老伯要和自己唠嗑什么, 于是老伯就和公子唠嗑了起来,那一年禹城的江边不叫鸳鸯河,老伯说他犹记得那一年的南洲,那一年沥阳长世子回了朝,随后朝阳郡主招了亲,却在招亲宴上失踪,东疆以此理由,对南洲发起了战争,也是那一段时间,禹城里来了一对男女,男的俊朗,女的俏丽,皆是白衣翩翩,一身气质犹如从天边而来的神仙眷侣,那两人走在禹城的小街上俨然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每走到哪里,都会引来无数人的观望,那一天也是禹城的花灯节,那对眷侣在禹城的江边放满了天灯,漫天的灯火随风而去,一盏盏飘扬在空中,美的令人窒息,女子在江边随月光而舞,男子在一旁吹笛伴奏,美好的令人窒息,引去无数人的围观,后来那对眷侣儿,在第二天便已离去,众人都去江边寻找,仿若还可以再看到那套江山舞,可惜无人寻到,后来禹城江改了名成了江川渡,来歌颂那对儿惊鸿一现的眷侣,白衣男子听到这里,眼中都是向往,也在此时,老伯将热气腾腾的馄炖端上了桌, “没有,没有,那对眷侣再也没有回来过,仿若惊鸿一现的海市蜃楼一般。” “听后来来禹城游历的江湖人,那对眷侣便是当今圣上炎承皇帝和敬德皇后。”男子闻言,握着勺子的手一顿,咽下的馄炖开始有些食之无味,老伯看着男子的动作,问道: “不认得,只是像极了故人。” “公子,你穿这蓝色真俊朗,比那黑衣俊朗了许多了……”东珺瑞转头有些惊讶的看着老伯,低声道: “没有啊,老伯是感觉啊……”闻言,东珺瑞扭过头,低低的笑了起来,宛如一位温润如玉的邻家公子, 本来自 &# 番外二 羽风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 ) . 羽风看着那坐在梨树之下,怔怔发神的叶浮清时,心中被愧疚尽数填满,那女子曾是这四国之中名满天下的女子,亦是南洲郡主之中身份最高的女子,满腹计谋,一身才情都是这世间女子之中难得,可是如今却双眼尽瞎,武功尽毁,时日无多的坐在那里,一腔雄心抱负埋没,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他,就是他这个罪人,手中的长剑竟在这一刻隐隐发烫起来,羽风从房梁屋顶上而上,踏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叶浮清的身前,不言不语,就那样怔怔的看着叶浮清,叶浮清回过神来,眼前一片阴影,疑惑的问道: “是东珺瑞吗?”话落,随即想到东珺瑞此刻肯定去了城门,又怎么会再转回来,摇了摇头,脑海中突然想起什么,竟再次试探的问道: “是羽风吗?”话落,羽风一愣,看着叶浮清那双眼无神的样子,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堪堪闭上了嘴,久久得不到回应,叶浮清更加确立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后,扶着树干慢慢的站了起来,看此,羽风连忙伸手去抚,却又尴尬的怔在半空中,片刻后,只见叶浮清神色如常的站在那里,双眼毫无焦距的看着他,轻声的同她打着招呼, “羽风,我们好久不见了呢……”看着叶浮清那云淡风轻的样子,羽风心中痛苦不已,他那时真的是错了太离谱了,太离谱了,良久之后,才涩涩应道: “郡主……”话落,耳边顿时传来一阵凌厉的风声,羽风心中一惊,顿时向前倾去,堪堪扯过叶浮清,“叮”的一身,那树干之上便多了一把小刀,叶浮清就是再看不见,此刻也定然明白了发生了些什么,低声问道, “他还是不肯放过我吗?还认为我会连累白炎吗?”羽风怔了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紧接着第二波攻击又来袭,羽风见事态紧急,拉过叶浮清让她爬在自己的背上,两人一路朝外头疾驰而去,堪堪躲过那一波又一波的袭击…… 身后倒了一地蒙着面的黑衣人,整个小林子中到处都是尸体,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阵刺鼻的血腥味,叶浮清将浑身是血的羽风揽外怀里,眼睛酸涩至极,浑身颤抖起来,徒手去堵住羽风那胸口处源源不断流出的血,颤抖着声音道: “羽风,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马上就会有人来了,我让他们带你去找大夫好不好?我去求他们,求他们给你去找大夫好不好?你要求原谅,你自己去跟他说啊,你自己去啊,你跟我说个什么劲儿啊,你还要去同承远解释呢,你让我去说,没诚意他们不会原谅你的,不会的……”闻言,羽风突地笑了笑,却陡然震痛了自己身上的伤,口中顿时吐出一大口鲜血, “郡主,郡主,羽风,羽风,求你,求你,原谅,是羽风的错,才害的郡主和殿下变成这般模样,羽风,羽风,一死难偿还,郡主,郡主,对,对不起……” “羽风,那别说话了好不好?你这样只会让我更难过的啊,你起来,你起来,我们去找大夫,你好好的,我就原谅你,好不好?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那时她去天启,除了怀御阿七和白炎,随同她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就是承远和羽风了,就算羽风做出那样的事,可是在此刻又还谈什么原谅与否,眼前的这个人同承远一样的啊,羽风摇了摇头,无力道: “郡主,是羽风对不起你和殿下,我,我,早就已经,已经再,没有没有脸面去见殿下了,还望郡主,郡主,帮,帮我,将这,这令牌还给殿下,就说,说羽风,在此,在此以死谢罪了,羽风,无父无母,多谢,多谢殿下收养之恩,谢,谢殿下……”将自己手中刻着炎字的令牌和着那无尽流出的血迹颤抖着手递到叶浮清的手里,叶浮清颤抖的接住,声音哽咽道: “我原谅你了,原谅你了,你再等等好不好啊?羽风……”抬起手,颤抖的为叶浮清拭去眼角的泪,眼中尽是解脱和欣喜,可是他再也不回不到了帝京了吧, “郡主,你,你,一定,一定要嫁给,嫁给殿下,殿下小时候真的很,很苦,可是,可是他很爱,很爱你啊……”手缓缓落下,双眼也在此刻无力的合上,承远,你下辈子还会把我当兄弟吗?可是我再也听不到你的答案了啊,承远…… 承远接到从叶浮清那传来的消息时,是不可置信的,却是酸涩无比的,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到帝京长安,又再来到那个人的坟墓的,那日在营帐之中相见,竟想不到居然是最后一面,果真世事无常啊,看着那孤零零的坟堆,眼眶微微红了起来,将手中的酒坛子放于那坟堆前头,怔怔的看着那墓碑之上的字发愣, “承远,我希望你明白,每个人生来都有每个人的责任,羽风他所属天启,自然要竭尽全力去做对天启有利的事,所以我不怪他,虽然当时得知真相的时候,心中难以相信过,可是最后却仍是他,亦是以命抵命换回了我……” “承远,羽风一直在等你……”将酒坛子打开,扑面而来的尽是酒香,眼眶湿热,低声道: “傻啊你,要以这种方式来让我们原谅你,还要愧疚你,是不是?你怎么这样啊,要是不原谅你,早就在那日营帐中动手杀你了,郡主更加不会和颜悦色的那样同你说话了,可是,你怎么这样啊,真是的……”提起酒坛,在坟头尽数晒了一圈,自己也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随即一屁股坐在羽风坟墓旁,声音哽咽: “你以为我们之间的那十年,真的是说说吗?你怎么不想想啊,殿下和郡主那样有血有肉的人,带出来的将士定然也是有血有肉的啊,我怎么会真的不理你?可是,你这么这样?” 这十年陪伴的不止是白炎和叶浮清,也不止是叶浮清和怀御阿七,亦还有他同羽风,他们之间的情谊不是亲兄弟,却更似亲兄弟,如今天涯一角,阴阳相隔,留下的另一人,又何止于是快乐…… 这一天,这一刻,有人坟堆旁,堂堂男儿,哭得不能自己,身旁的酒瓶子,空了好几瓶,口中迷糊始终呢喃道: “羽风啊,我原谅你了,原谅你了,你回来好不好,回来好不好?” 得到回应的也终究其实一阵微风,故人已逝,情谊难忘…… 完结篇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得,写到这里终于完结了,真心不容易啊,所以就想来这最后一章这里写点完结感言啊什么的,来诉说一下我这个欢快的心理啊,有人说,写一本容易,可是坚持写完是不容易的,真的我特别赞同这一句话,帝女这期间我无数次想放弃,无数次又拿起,就这样如此反复到了现在,原本的本意叶浮清其实不是郡主,只是将军之女,想写的也是男主特渣,虐我千百遍,我待你如初恋那种,可是写着写着,怎么成了这样,我也不知道,文中所说的太子无双,所说的不是计谋无双,容貌无双,而是他同叶浮清之间的感情,世无双的那种,我看了很多虐文,被虐的不要不要的,文中白莲花,圣母遍地都有,作死作的男主还不是自己的,得多亏啊,所以现在自己来写了,就不想写的那么坏和复杂,就一对一的文,来弥补一下,看了这么多的虐文,被虐的不要不要的小心脏,可巧的就是感觉自己写的好烂,处女作嘛,等我想将前面的剧情改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真的是绝望了这里,然后每看一个评心就揪一分,好怕怕的感觉,不过实话来说,关于帝女,其实结局到后期还在犹豫,只不过个人写到大结局时哭的不行,太虐,所以想了想,还是改了吧,只是不知各位可还满意? 说到底真的谢谢能坚持看到大结局的各位小仙女,真的,帝女今天晚上就完结了,谢谢那些在评区给我留言的各位小伙伴.谢谢那位给我私聊说心疼叶浮清的小仙女.谢谢你说的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真的给我了很大的帮助和鼓励.真的谢谢.三鞠躬给那些坚持看到大结局的各位小仙女.真的除了说谢谢,都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真的谢谢你们,坚持到这里,也是自己未曾想到的,然后就觉得自己写了文以后,说话也变得文邹邹的,哈哈哈……世事本无常,好坏难与合。 (.vodt.com)切勿莫凉心……本来自&# 番外三 世无双 - 倾世帝女乱天下 - 莫凉心 (猫扑中文 ) 两年后,敬德皇后为炎承帝诞下了一儿一女,身子也开始越发不行,整日整夜在病榻上渡过,皇上心痛,每每下了早朝便去倾君阁守着皇后,在她塌前说着江湖趣事和那些奇闻,倾君阁楼后的向日葵也来的越发旺盛,人们都说皇后好命,竟得皇上这般恩宠,不但得了皇上如此恩宠,炎承帝还为了她散尽后宫,长子一出生便被封为太子,除了御房,皇上去的最多的就是皇后的寝宫,这些话传到白炎耳朵里时,那人一席皇帝朝服刚刚下朝,站在房外,目光看着远处叶浮清的寝宫,变得深邃而又令人觉得柔情万分, 白炎才刚刚踏进承央殿的大门,便看到叶浮清独自一人倚在门槛上,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无力的看向门口的方向,那样子让白炎心头骤然一痛,匆匆的迎了上去,拉过叶浮清有些发凉的手,柔声责怪道: “他们都在呢,只是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便叫他们都退下了。”白炎不言,一把抱起叶浮清,便里走去,于公公看此,连忙挥了挥手,带着人都退了下去,将叶浮清轻轻的放在塌前,轻声道: “不会,没有人就是想在肚里攒好多话,等你回来,说给你听,嗯,就是这样。”坐在叶浮清的身旁,轻轻的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白炎此刻的心中说不出的满足,却又说不出的酸涩, “好。” 远处的承远看到此画面,不禁潸然泪下,扯过承玉的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承玉嫌弃的扯回自己的衣袖,看着那远处而去的一干人,轻声道: 倾君阁楼后,满园的向日葵开的那般明媚,那般惹人夺目,一朵朵的花朵迎着太阳盛开着,让人一眼看去,竟都移不开眼,白炎拥着叶浮清靠在身后的躺椅上,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让两人都镀上一层层夺目的金光,手中拿着折扇,轻轻的摇晃着为叶浮清扇去些许凉意,以免她太热, “哈哈,阿炎再这般宠着我,大臣们该不满了?届时又要头疼一番了。” “你啊,还说这话,怎么?想让我成为红颜祸水啊?”白炎宠溺的用手指点了点叶浮清的鼻间,宠溺着, “不,希望宸乐像他的父亲一样,名垂千古,留芳百世,做一位人人都爱戴的帝王啊。” “嗯。”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却感觉用了她极大的力气一般,垂眸一看,叶浮清眯着一双眼枕在他的怀中,昏昏欲睡,眼睛顿时酸涩起来, 暮色四合,远处太阳落下的方向突然红成一片,像极了血,又像极了火,那些个云朵飘荡在一起,聚拢了起来,竟在最后形成一只翱翔于天的凤凰,仰天长啸,各处的人们看到这一奇观,纷纷抬头仰望,叹为观止。 “阿炎,我饿了。” “阿炎,我想穿嫁给你时的那身凤冠霞帔。”白炎拿着衣袖的手一顿,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却还是忍住了,命人将他们成亲的礼服找来,一层层的为叶浮清穿上,最后点妆,描眉,两人就这样一席大红的礼服,相互搀扶着走出了承央殿,宫彦和承玉他们得知消息时,从宫外赶来,看到便是白炎在一旁双眼通红的看着叶浮清,低语着那梨花酥的步骤,叶浮清颤抖着双手揉面,放水,下碗,整个御膳房一片狼藉,这一幕幕都刺痛了门外所有侯着的人,承远泣不成声,远道沉默不语,承玉一双眼通红的看着他们,就连宫彦都有些不忍心的别开了眼。 “清儿,梨花酥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做,天亮了,我们去看日出吧,你不是早就想看了吗?阁楼后我们刚好能够看到的……” “阿炎,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若是,若是遇到了,遇到了,合适的女子,便娶了吧,我不想你一个人那么累,好不好?”白炎抿唇不语,不说话,只是更加紧紧的拥住了叶浮清,叶浮清轻轻的抬起手,想要去触碰那晨时点点洒下的阳光,有些无力道: 是啊,梨花开了,而他的清儿在这世间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便是梨花开了。 “在我看来,天下是天下,江山是江山,这天下是明君白炎的天下,而这江山却是白炎为叶姑娘谋的江山,你怎么忍心将我丢弃于这没有你的地狱。” 原来这看似仅仅二十载的时光,对于他来说却是如同煎熬折磨的二十载…… 叶姑娘:“之子于归,心头所爱,所谋,不过一位白衣公子罢了……” 本来自 &#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