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倾钥无双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倾钥一百三十年,大寒,似有一路孤鹜飞至江南。 倾钥王朝盛世百载,据说这是由于神的佑护,因为司马王朝统领倾钥就是神授意的。 又有人说,如此繁华的王朝定然离不开为家国铸了铜墙铁壁的兰大将军和倾钥首富江南尹庄。 江南尹庄,提起它无一不让人震惊,一个小小的傍水山庄竟然能在一夕间成为天下第一庄,说不靠着谁的力量成就的,谁信?可是,人家就是有本事,能让自己伫立于商界巅峰而不倒。 倾钥有三美,江南尹庄庄主之妹尹师晨排之最。 当年,有多少人排着队要娶尹家小女为妻,甚至有些人为了得到尹师晨的回眸一笑,不惜砸锅卖铁,倾家荡产凑了巨额的聘礼。可惜襄王虽有意,神女却无心,所以,后来许多有自知之明的人也就知难而退。 可是,今年的江南却不是一般的热闹,尤其是尹庄。 “你说,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尹庄庄主尹世忠指着胞妹的肚子,一脸气愤。 “哥,对不起,我,我不能说。” “不能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尹世忠气极,手中上好青花瓷被扔至地上,反弹回门槛,被击得粉碎。 “哥,谢谢你的包容,小妹决定以后寸步不离西苑,绝不会再给哥惹事了。”尹师晨低垂眉头,一颦一笑竟像极了浑然天成的美玉,不,比美玉多了分生气,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悲伤似乎恰到好处的为她增添了一抹挥之不去的韵味。即便是女子站在她面前,也会为她的神韵感染,她的添身丫鬟曾道,谁若见到我家小姐,即使是女人也会情不自禁道,若我是男人定会娶这样的女子为妻。 天下无不透风的墙,终于,大街小巷都知道了倾钥第一美女尹师晨未婚先孕的事,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有同情的有怜惜的,有幸灾乐祸的,总之,大家都想看看尹庄会为了尹师晨做出何种举动。 “哎,”黑暗中,响起一股轻微的叹息声,如诉如泣,幽怨哽咽,竟是藏了百年的老酒,只是闻到辣上心头的苦,却感觉不到辣到极致就是酒的香甜,“你终是来了。” “恩人,楚玥一生从不曾背离过自己的诺言,所以请允许我报答你。”孱弱女子背后,是一个少年坚挺的背影,已经是大人模样却没有退去青涩的年少,飞扬的墨发与风共舞,扬起利刃般的冰冷。 “你这又是何苦呢,追随我,将会毁了你一生。”女子转身,手指向少年眉心,目光中的凌厉竟与这个孱弱的身影毫无相像。 “主人,您是楚玥的救命恩人,若是没有你,楚玥一生早已毁了,何来现在的我。”少年抬头,虽然心中前路难走,但是目光中的坚韧隐忍竟是丝毫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 是的,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楚玥;没有她,就没有江湖中人人敬畏的无双公子;没有她,就没有军中闻之变色上古阵法的出现;没有她,或许以后所有的事,都会成为老人睡前谈吐的传奇而已。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二 异世香魂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兰馥醒来时,是躺在床上的,浑身无力的她脑中一片茫然。 亲人离去,好友背叛,恩师反目,她不知道还能承受多少,还能经历多少,总之在神游九州时,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力将她推入绝望。终于,解脱了么。。。。。。 本以为的终结却是成为另一个故事的开端。 手中还捏着那块玉石,用一瓶哇哈哈矿泉水换来的玉石,白的通体发亮,冷的颤入心中。她说毒入骨髓,六魄散尽三魂离散,方才以泪化玉石,你是这块玉石的有缘人,便将它送与你,此玉可解百毒,可治百病,切忌不可被有心人夺了去。 婆婆是何方神圣我不知,我只知从此,我心便不再唯物,因为这个世界已经颠覆了我二十年形成的三观。 “小姐,你可别乱动,待婉儿去取了药来罢。”屋内唯一的旁人离去,我终于支起身子,好奇的观望。 金丝绣花的床幔、接近两米的沉香木大床、被遮挡了大半,却露出了一角的和田玉石做成的茶具。。。。。。只是几样的摆设便表明了这个五六岁丫头的身份――非富即贵。 我皱眉,无论前世的我如何讨厌这身份,这一世还是无法摆脱宿命的来到了“富二代 ”身上,只是希望她的命运莫要再如前世的我,这般的凄惨,这般的失败。 “小,小姐,你,你怎么起来了?”见到我支撑着坐起来,那个自称婉儿的丫鬟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匆匆赶来扶我。 “我,”一说话,才发现口中沙哑,许是经历什么事后没有开过口的缘故,“怎么了?” “我的小姐,赶紧躺好吧,您跌入冰湖受了风寒,幸好无碍,若不然夫人该有多么伤心。”婉儿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龄,许是这具身子却是受到了什么严重的伤害,吓到她了罢。 “小姐,快把药喝了,病好了才能和少爷玩。”婉儿端了碗黑乎乎的药汁,浓稠的中药泛着丝丝热气,刚煎好的中药带着独有的苦香味弥漫在小屋间,只消片刻,整个房间便被苦涩的药味占领。 我依言,喝下,虽然眉头紧皱。 “小姐吃个蜜饯吧,药味苦,可不能让小姐对它产生恐惧了。”婉儿笑着塞了我一颗蜜饯,很甜,比起现代的话梅,竟好吃了百倍。 “我想睡会,你下去吧。” “是。”婉儿端着药碗退下。 许是吃了药,头越发的昏沉,禁不住周公的眷顾,毅然找他老人家对弈去了。 迷蒙间,外面似乎多了许多人。 “小姐身子如何了?” “回夫人的话,好多了,小姐醒来喝了药,许是大夫在药中加了安神的药,小姐又睡下了。” “好,婉儿你下去吧,我去看看。” 迷糊间,我好像见到一个宛若西施般的美女来到我床前,她伸出手,在我额头按了按,好像感觉我的烧退下了,才放下心。 “馥儿,以后莫要让娘和舅舅担心了,若是你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叫我如何向你爹交待呢。” 馥儿,我?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三 傲世倔骨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自醒来至今,辗转两个春秋已过。 我兰馥作为尹庄小姐尹蓝馥重生,自五岁孩童睁眼的那刻起,她在这一世的宿命已然改写。 我在这一世的娘亲叫尹师晨,据说是公认的倾钥第一美人,确实,她是我这两世见过最美最温柔的人。扶柳之姿,闭月之色,纵有貂蝉王昭君等人在前排着,她也毫不逊色于前人,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言语间即有大家闺秀的矜持腼腆,也有塞外女子的豪爽开阔。若是西施在此,不知谁更甚一筹乎?然而她给我最深的震撼便是那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我很庆幸成了她的女儿,因为两世为人子女,我都有一个温柔和蔼的母亲。 唯一的缺憾是我那块玉石呵,不知落在了时空的何处,久寻不到,这事困扰了我许久。 江南尹庄依山傍水,鹊湖横穿过山庄,成了山庄中独有的美景。据说这条湖的上游就是银河,每年牛郎织女相会,无数喜鹊为其搭桥,他们的爱情感天动地,喜鹊都纷纷落泪,久而久之便形成了鹊湖。好美的传说,好美的鹊湖,只是你们的泪是为了相逢的喜悦还是分离的忧伤,亦或是两者都有呢? 尹庄的构造与我想象中的阿房宫有些相似,虽然没有五步一楼十步一阁那么夸张,却是亭台楼阁各具风格,廊腰缦回,檐牙高啄。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那就是我被限制进入尹庄书库。 尹庄乃是天下第一庄,尹庄庄主我舅舅是个求学若渴之人,在打点生意之余定会四处搜集各方杂书,正史野史,名人拽本民间故事。。。。。。久而久之,尹庄成了除皇宫外唯一一处书籍最丰富的地方,对于心智远非七岁孩童的我来说,少了这么多书该是多么无聊的事啊。 “为什么不让我学!”我在赌气,的确,从那个世界过来的我为这个世界的秩序感到愤怒,凭什么我们要为寺庙的方丈一句话而庸碌无为一生。 “不为什么,不能进就是不能进,馥儿,尹庄规矩你忘了吗?”舅舅只是淡淡一句尹庄规矩,却是能够唬住我的,因为整个尹庄只有我们母子三人是寄人篱下,虽说是亲舅舅,可是母亲未婚先孕,七年前怀着我带着我哥来到尹庄时,我们母子三人只是尹庄中多余的三条人命而已。虽然哥哥得到舅舅的青睐,为他请了江南最好的夫子来教他,可是尹庄女子不许读书,这便是束缚了我欲改变处境的想法。 至今,我虽大致了解了这个世界,可惜,足不出户的我不消说北方司马这个皇家,就连如今天下形势,除了倾钥外的国家我一概不知,只是隐约听到过北方大蒙,但是心中毫无概念,这大概是各位穿越者的必修课,了解当下政治经济格局。 我不语,尹蓝馥出世那天,据说北方孤鹜南行,一直徘徊在西方孤傲长鸣,舅舅请了洪观寺方丈,方丈观测良久,只是一言,此乃波折之命,若能侥幸偷生必得荣华富贵,名甲天下。 “可有破解之法?” “若要化解,只需此生不学无术,庸碌无为,即可逃过此劫。” 只是当日,尹庄有三名女婴出生,我们都成了神学下被荼毒的蝼蚁,这就是尹庄女孩不得学诗词歌赋、经商之道的由来。 只是我不服,凭什么辗转两世,我仍旧被束缚在你们的手中,人若无权便只能依附于他人,而若是没有强大的经济支撑,何来权力一说。所以,为了我的将来,我已拟好了计划,只需步步为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四 书院拜师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倾钥一百三十八年,尹庄小姐尹蓝馥踏足尹庄书库。 当尹庄庄主,蓝馥的亲舅舅,以决绝的方式拒绝蓝馥的要求时,换来的是尹庄又一个倔强不肯服输的女子。 “老爷,小姐还在外面跪着。”管家尹松回报。 “要跪就让她跪去,谁都不许同情!”尹世忠没有为蓝馥的激将屈服,他是铁了心不许尹家女儿习文学武。 过了许久。 “老爷,外面下雨了,小姐还跪着。”管家知道,老爷不是不关心小姐,相反,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疼女儿和外甥的长辈,只是方丈的一席话,尹家注定了不许出女才子。 我这一跪便是一整天,这也是两世为人后第一次下跪,却不知这一跪却是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馥儿,为何如此执着?”我是被舅舅唤醒的,睁开眼,却是他的书房,娘在旁边看着我,遮挡不住的忧伤盈满了眼,就像这时候的细雨绵薄,似要倾泻而下。 “我要学。”我闭目,因为委屈,因为一天一夜跪地许是伤了腿,浑身被雨淋透的身子即使被舅舅抱着还是冷得瑟瑟发抖,身上的不适加上心中的委屈,顿时泪倾满脸。 “好,这才是我尹家的孩儿。”舅舅似乎豁出去了,任你方丈如何预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娘吹了吹滚烫的药水,张嘴似乎要问什么,许久,满肚话语只化作一缕淡淡的叹息:“馥儿,你为何要学呢?” “女子无才便是德吗?”我反问。 “你可知,你的命运,其实在出生那刻便已注定,或许不学无术,不问世事对你而言却是好的。” 我的身世,我第一次听娘提起,只是尹蓝馥的身世如何与我有何关系,我兰馥要做的事,没人可以阻止,即使皇帝也不行! 孤身一人处在时空的漩涡中已非我意,若是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那我与前世又有何区别!所以,当鹊湖莲叶铺满水面时,我泛舟游向湖的对面,尹家女子未曾踏足过的书房。 “小姐,你后悔吗?” 呵呵,我微微翘起唇角,这已是第几个人这么问了呢,我都数不过来了,原来尹庄人都知道,尹家女儿不得涉足书房,就像妲己当初被西伯侯断言是祸国妖民之辈,故而不得其父苏护教其文武。 是怕我们中也会出现一位妲己么?我暗嘲。 “楚玥,你觉得要在这泱泱倾钥生存,只靠满腹诗书行吗?”倾钥王朝存在数百载,不是一介女子便能倾覆的,况且我不知方丈当时所言为何,但是我要生存,必须得用这个时空的知识来武装自己,我要知道这个世界的政治经济走向,我要知道如今市场境况,而尹庄本就历代从商,若要积攒财富,便可由此出发。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倔强的姑娘,明明是个孩子,却散发着连常人都不及的光芒,周身染上光辉,即便是夜里也如此清晰。楚玥暗暗下了决定,若是你能坚持,我必定相伴相随! “好,既得小姐一语,楚某自当倾囊相授。”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五 异世自保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八岁,初入书库。 尹家不愧是江南大家,天下第一庄的书库堪比国家藏书室。 还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在书院内碰到的他,一身白衣,如出尘雪莲,那么淡雅离世。只是静静地站着,好似不属于这个世界,古代果真有淡然出世的高人么? “这位就是尹庄表小姐么?”他轻轻开口,我蓦然,想必尹庄小姐尹蓝馥已是被人深记。 “兰馥拜见先生。”我弯腰行礼,微风把他的墨发吹乱,互相纠结,随着微风刮过我的脸颊,痒痒的,却轻微的如同娘那不离身的绸娟。 “我可不敢当,但是若小姐愿意学习,那楚某自当不敢推辞,”他的话很轻却很温暖,我从未听到过一个男子能把声音说得这么好听,如三春的暖阳,一直暖道心底,“以后所学定是困难重重,你,能坚持吗?” “没问题。”为了改变这一世的宿命,我定要去争一争。 许是我的意志太坚定了,坚定到了超过这个时空八岁小孩该有的任何表情,所以他愣了片刻,琥珀色的双眸看了我许久,忽而笑道:“既然她把你交给我,我自然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结果。” 我很好奇,先生口中的她是谁,但是一直没有问,直到后来,娘去世时我才知道,原来先生一直念着记着的人,是我的母亲。 “那么,小姐你要学什么?” “自保。” 茫茫大千世界,我要的只不过是个安心。我的身份注定了不会平静的过一生,只是当时年少无知,一心只想摆脱束缚,摆脱这个世界规则的束缚,可是我却忘了,人生在尘世中哪能如此心安一世。 “不知小姐对自保二字作何理解?”先生忽然笑了,那张脸隐藏在阴暗中忽明忽暗,教人看得不真实。 “先生,我。。。。。。” 匆忙的解释被他打断,他说你我相差不过十余载,我楚玥一生只收一人为徒,所以你叫我楚玥即可。我也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叫我兰馥或者馥儿就行。于是,我们从师徒变成了朋友,一辈子最好的朋友。 他牵着我的手走入书院内部,书院石径两旁种满了湘妃竹,《阵物志》云:尧之二女,舜之二妃,曰‘湘夫人’,舜崩,二妃啼,以涕汨挥,竹尽斑。斑驳的竹身布满褐色的云纹紫斑,丛丛竹群聚集于此,碧绿的叶子在阳光下反射出湖绿色光,在粼粼波光下如青春少女般活力洋溢。 随楚玥走进书库,琴声悠扬,传入耳中,原来尹庄的书库并非只是一排排书,还有我未曾见过的洞天。 “妹妹果然好样,胸襟不亚于男儿。” 尹蓝泽的夸赞把我拉回现实,他背靠窗台,一曲终了,对我笑而不语,起身对楚玥躬身道:“还请先生指导。” 我这才知道,楚玥让我叫他名字,却收了蓝泽为徒,我让他教我自保,其实年轻如他,会的不亚于一个归国博士。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六 满腹才学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我很好奇,楚玥是个怎样的人,究竟是为了什么事能让这么博学多才的一个人肯屈就在一个书库内。 渐入冬季,北风呼啸。这几天天气一直不好,阴天,寒气侵袭着书屋。 睁开眼,已是辰时三刻。 等我来到书库大堂,哥哥已经开始跟楚玥学习领兵之道,而我则坐在他身边,捧着丫鬟端上来的茶静静的听楚玥讲习。 “那么,馥儿认为这位将军该如何呢?”突然,楚玥的目光注视在我身上。 “楚玥为何问我呢,只是一介女流,怎谈得起领军用兵之道?”我说,话语间带出的白气立刻消散在空气中。 “先生,馥儿不过是个八岁孩童,她怎知如此深奥道理。”哥哥也为我开脱,不知道那时的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紧皱着眉头看了我好一会,才和楚玥说道。 “既如此,楚某也就不逼你回答,只是答案有了自是有了,埋在心中不等于你想不到,”楚玥放下手中文卷,转身出门 ,“泽儿,昨日的剑法学得如何,舞一段给我看。” “是,先生。” 说楚玥来教我习文,更确切的说是我看他如何教导哥哥。许是我的到来让书院变得热闹了吧,哥哥和几个表哥的学习更加出色。 尹庄书院分两侧,分别我西苑和东苑,尹家表哥住在东苑,有一老夫子教学,而我和哥哥则呆在西苑,楚玥自动揽下教习任务。只是楚玥到底是年轻,不会像隔壁老夫子那般谆谆教导,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他的教育到像是我前世经历的素质教育,根据哥哥所擅长之术,教导他行军打仗,五行八卦,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所以我对楚玥的才学咋舌。 “那么馥儿,你对自保二字可有多少领悟?”哥哥仍旧在院中挥剑如虹,剑气洋溢整个院子,被剑气扫过的枯柳枝被脆生生的折断,即使那些好看的湘妃竹也无一幸免。 “杀气过重定会招来祸患,在没有绝对的实力前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 “这就是你对泽儿的评价么。” “是。” “那么对你呢?” “不知。” “为何?” “我不知自己是怎样的人。” “哈哈哈——”楚玥大笑,说馥儿啊馥儿,你和她真像。 我不知道楚玥口中的她是谁,只知定是与他牵扯匪浅之人,而我像她,莫非是。。。。。。 来到书院已有半年,对于这里的格局我已经熟识于心,要说谁家能拥有如此大阵势的书库,非江南尹庄莫属。 斑驳的竹林在寒风中哗哗作响,似乎在迎接冬季的来临,枯黄的竹叶停留在竹根不肯离去,还在做最后的挽留。 我捧着手中《倾钥正史》埋头苦读,只因楚玥说要学经商必须得懂国家历史。原来他懂,他一直懂得我需要什么,要让自己变强,获得足矣自保的实力,就必须稳固自己的实力,在这个世界最好的办法就是壮大自己的经济实力,而浑厚的经济实力就得靠商业。 其实在任何时空,经济决定政治这句话都是适用的。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七 相对无语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对于我来说,史书永远都是枯燥乏味的。正史记载的,不过是对统治阶级的歌功颂德而已,此外就是改朝换代。 然而,当我拿到楚玥给我的《倾钥正史》时,我却惊呆了,这莫非就是倾钥的历史? 甄华末年,诸侯争霸,硝烟四起,百姓苦不堪言。 皇帝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战乱弥漫甄华各角落。甄华三十年,掌握甄华半数军权的二皇子司马耀遭猜忌,皇帝欲将除之而后快。司马耀奋起反抗,当时身边有兰家军辅佐,又有智囊无极公子相助。 司马耀,本是甄华王朝二皇子,先皇昏庸,独宠吴贵妃,封其子为太子。太子易猜忌,登基以来先后诛杀五皇子和六皇子,并将七皇子终身囚于地牢内,导致其落下一身残疾。内忧如此,北有大蒙入侵,奈何太子懦弱无能,惧怕大蒙铁骑,欲让城池投降。司马耀愤怒之极,揭竿而起,领兵直逼甄华皇宫,迫使皇帝让位。 因二皇子亲民善民,一直以来都深得百姓爱戴,他振臂高呼,百姓纷纷拥护。于甄华三十三年夺下帝位,打退入侵国大蒙。并于甄华三十四年登基称帝,改国号为倾钥,甄华三十四年即为倾钥元年。 如今已是倾钥一百三十八年。 说好只学经商之道的我,奇迹般的因为这一本书而改变了初衷,我不但要学得如何成为一个精明的商人,更要学会一个能掌握大局之人,至于为何要学会掌握大局,当时只是隐约的觉得这个或许会改变我的一生,或许可以在辗转中自保。当我把心中的想法告诉哥时,他笑着和我说,这难道又是你的第六感作祟。只是我没想到,我的第六感居然如此的准。 “馥儿,你又偷懒了。”楚玥对我说话永远都那么的温和,温和到连我都出现了幻觉。 “哪有,馥儿可是很努力的在学您老人家教的东西。”我笑笑,和他毫无顾忌的开玩笑,对他,似乎永远都可以这么放宽了心的。 “先生,这是我今天的功课。”哥进来,也带来了一身寒气。 “哥,你练完剑了。”虽然天气极冷,即使屋内放了三个火盆,我还是忍不住颤抖,尽量让自己缩成一团。可是蓝泽脸上额上挂着晶莹汗水,像是夏日里刚从外面回来时那会儿。 “嗯,娘来了,许是想你了。”蓝泽笑着,把我凑到他身前为他拭汗的手抓住,我见到了令我心动的笑容。 那个笑容,像极了他,当初我进大学时,本茫然无措的我见到他的笑容后,变得异常的安心,他说:“兰馥,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好名字,好名字。”那一刻,我永远都忘不了。 “娘——”在我愣怔间,聚集了江南女子柔美的娘亲进屋。 “夫人,楚玥幸不辱命,少爷文武皆具慧根,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一代将才,而小姐,”楚玥回头看了看我,笑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他竟然用这句话来描述我。 “那就多谢先生了,”娘揭下火狐毛的披风,纤腰柳身裹在素色绸缎中,一颦一笑竟比冬日里的梅更胜一筹,“冬至将至,我带儿女回去,先生不妨也来与我们娘三个喝几杯。” 时间停格在刹那,我似乎看到楚玥透过娘亲在看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有抓住。一时间,四人相对无言。 “不了,这里一切都有,我不缺什么。”单薄的双唇开了合,合了开,终于,楚玥还是拒绝了娘亲的提议。 冬至以来,我和娘一直窝在房中,阔别一个月,婉儿激动的拉着我的手,不停地问长问短。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八 江南一隅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冬至过后,便是准备新年,虽然期间相隔甚远,足足等了两个月。 整整两个月,舅舅会挑着空暇之余检查我的功课,许是他真得下定了决心要把我培养成为一代商业女强人。 “馥儿,你真得想好了吗,这条路一旦开始,便不能回头。”犹记得舅舅严肃的声音仍在耳边回响。 “是,馥儿早已想好。”自从踏入书库那刻,我便开始了在这个世界的征程。 新年伊始,尹庄在鞭炮声声中,迎来了新的一岁。大年夜中下了一场大雪,柳絮般的雪花落下,苍白了一地。 清晨,我推开窗户,发现屋檐上结了冰棱,长短不一悬挂着,若是有弥红,定可成为一道美丽的风景,远远望来,竟是有种熔岩洞中的绮丽。 给长辈请过安,便陪着娘亲在院中闲逛,自入冬以来,娘的身子越发的衰弱,经常咳嗽不止,故而很少出门。但是今天太阳高升,地上厚厚一层雪,踏上去软软的,如棉絮般。我把火狐毛披风给娘披上,又给她加上一条羊绒围巾,据说这是从倾钥西南部的小诸侯国进贡的,羊绒细腻柔软,更是暖和,正好适合娘亲。 “馥儿,外面来了什么人吗?这么热闹。”我们走过小院门口,外面的嘈杂声不绝入耳。 “今天可是初一,很多本家都来府内拜年,娘要不要出去看看。”我拉着娘的手,不算大的纤细白手再不能覆盖我的小手。 “不了,娘在这里走走就好,”娘抬头,看向北方,“终是舍不得那片地方啊。” 接着便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我亲亲地拍着娘的背,心道尹师晨,你是否还在惦记着那个负心汉呢。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娘幽幽叹了口气:“心系天下苍生,却唯独缺失了江南细雨那一隅,馥儿,你的父亲他,曾和我这么说过。” 缺失了江南细雨那一隅么,我也随娘望向北方,原来,尹师晨的心一直未曾回过江南么。 “我们回去吧。” 拜别娘亲,我来到书院,却见几个表哥围在一起。 “是馥儿,馥儿过来。”唤我的是大表哥尹风旭,他的对面是二表哥尹风离。 大表哥一直嘻嘻哈哈,见到我们也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每每气得舅舅拿起那根钢铁铸就的“打狗棒”追着他猛揍,而二表哥却是生就一副儒雅书生气,但是文质彬彬的外表下却有一颗玲珑心,他的双眼是那样的凌厉,我竟是连对视都不敢,那双眼睛仿佛能看穿我的灵魂般,若是两人对视,我定会全身发虚。 “痛,痛――”我才听闻大表哥的声音,身上就感觉到了一个重物挂身。 真是一头灵敏的狗熊,我老是这么开大表哥玩笑,要知道,在他明朗的外表下,是一具多么沉重的身躯。 “馥儿,我们对弈可好,你看,我都把残局都摆好了,你来破楚先生的局罢。”我被大表哥拉到人群中央,霎时惹来众多少年的关注。 “她就是你招来的帮手?”人群中有人对我嗤之以鼻,冷眼嘲笑。 “是啊,这又怎么啦,我们馥儿妹妹可是棋中高手呢。” 但是大表哥的话刚出,就被二表哥拎到边上。 “各位,楚先生设的残局我可破,只需三子便可。。。。。。” 一见残局已破,众人也失了兴趣,三三两两散去,我也觉得无趣,便沿着鹊湖走去,其实这盘残局一子便可破之。鹊湖一直流向庄外,可是我走到一半,便被湘妃竹林挡住,不远处便是高高的围墙,似乎在告诉外面的人,这里是尹庄的地盘,也似乎在告诉里面的人,尹庄人没有允许不得私自外出。不知为何,我却想起《围城》中一句话,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不过尹庄与婚姻可是两码事呢,不由得,为这个还徘徊在两世记忆中的自己砰然发笑。 “什么事这么好笑?”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九 湘妃竹林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鹊湖清可见底,湖面上薄冰已融化,飘着几片枯黄的竹叶,偶尔飞过几只不怕冻的鸟。 我看着竟然忘了时间,直到后面声音响起才发觉,自己这么一站,竟然站了足足有个把时辰。 “突然想起一些趣事,倒是被这风景勾了心,竟然忘了哥哥也在此处。”我回头,发现蓝泽正在收拾画板,旁边放着水墨及几只狼毫。 “也难怪妹妹会对着无味枯景笑,成日被关在家中想必是闷得慌了,要不后日元宵哥哥带你看花灯?” 出门,对我来说确实是个奢侈,不过今天却这么容易得到特赦令,我还真不敢相信,随即莞尔一笑。 “哥哥就不怕舅舅反对。”平日里,他就及其反对我们女子学文习武,何论上街抛头露面呢。 “舅舅不是迂腐之人,想当初我们娘亲也是商界巾帼,只是。。。。。。”哥哥叹了口气,“那方丈的话可是差点毁了我妹妹,我可不希望妹妹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无知小姐。” 哥哥的话让我开怀,也对,若是没有洪观寺方丈一语,或许现在的兰馥已不是被金丝笼囚禁的蓝馥了。 “哥哥在画什么呢?”我想看蓝泽的画,却迟了一步,画已被他收好。 “想看,以后再说。”他总是这么会吊我胃口。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若是馥儿以后有了自己的院子,我定要植上满园湘妃竹。”我只是由衷感叹,猛然抬头,却看到蓝泽眼中那抹惊讶,我尴尬一笑,盗用名句似乎成了穿越户的专利了。 元宵,是个值得期盼的日子,当落霞铺满西天时,我与哥哥和楚玥出了尹庄,这是我第一次出门,所以,对这个时代的好奇不亚于刘姥姥当时进大观园时的情景。 “哈哈哈,馥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哪个山沟里来的呢。”蓝泽见我这幅模样,开怀大笑。 我气嘟嘟地瞪了他一眼,却瞥见楚玥眼中也盛满了笑意。 倾钥不愧是盛世王朝,江南尹庄依山傍水而建,脚下更是一片繁华城市。 墨色的夜在上空逐渐铺展,稀落的镶嵌着几颗繁星,一闪一闪,调皮的在九天之上围成了一圈。温柔的如娘亲般的晕黄色扑洒而下,照耀着每个离家的孩儿,引领着迷途的羔羊。 “妹妹,来许下你的愿望。”哥哥把沾了墨汁的狼毫递给我,握在手里,似有千斤重。 写下我的愿望,我怔怔地看了一会我手中的灯笼,这是一只似鸟非鸟的奇怪动物,展翅欲飞,却似被什么束缚般,头看向脚下。 “它在犹豫什么呢?”鸟儿眼神中有着万般的不舍,它所牵挂之人是否无法飞翔,所以它也不知该不该回到属于它的天空? “这是一只九天凤凰,世人都道龙凤配,可是他们都错了,遨游九天的凤凰怎能和水中之王的龙成为眷侣呢?”一个温润如玉般的声音咋然想起,很多年后我才发现,原来一见钟情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甚至快到令人错愕。 “就像海鸟跟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么?”我反问,灯笼闪烁的光线让我看不真实他的脸。 “海鸟跟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他喃喃自语,许久,才豁然一笑,“或许也会有不一般的结局,若是他们能够坚持。” “馥儿,写好了没?”突然离开的哥哥和楚玥这时候回来,才发现我仍旧是一手握着狼毫,一手拎着灯笼的模样,就知道我根本没有开写。 “就知道你这丫头又神游了,怎么想不出愿望么?” 我思索片刻,大声道:“我当然有愿望。” 提笔而下,希望娘亲早日恢复健康。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十 亲者已逝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放完花灯,人群渐散,夜已深。 自那一日开怀谈笑后,我们都很少展颜而笑。而这年刚过夏至,整个尹庄人都沉浸在悲伤忧愁中,因为娘亲的病突然间恶化,请遍了名医都束手无策。 尹世忠每每带着希望把老大夫请进大门,却又失望而送出。 尹师晨于我,虽是娘亲,却如朋友,自我能开口说话,她就会抱着我看雪、听雨、赏花,偶尔还给我念几首诗,哼着悠扬的江南小调。她总是说,她很庆幸生活在江南,因为爹的心中唯一独漏的便是江南这份娴宁安详。我知道,她成了我爹的唯一。 夏至到来,娘一病不起,这次的病魔来得太突然,突然到让人措手不及。病床上的她早已白面如纸,形销骨立。 “楚玥,我知你医术了得,并非那些所谓名医可比,你说吧,娘得的是什么病?”若是相思成疾,抑郁而终也好,不治之症,先天性疾病也罢,总归我要知道尹师晨是得了什么病。 “馥儿,夫人只是忧郁过度,导致机理失调,祸及五脏。。。。。。” “楚玥,其实我可以接受事实的,你可知,每个大夫开得药方都是一些养身的,若是几年前我也不会怀疑,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仍旧开这些药方,怎么让我相信,我娘的病是这些区区养身配方可以治好的!”我扯住楚玥的衣袖,不住踢打,疯了一般。 所谓养身,也只能慢慢调理身体,中医养身虽好,可也需在无大病大痛下,然尹师晨早已形销骨立,瘦的已经不起风吹,怎还能以养身方法治愈! “馥儿,馥儿,不要心急,那你听我说。。。。。。”楚玥紧紧抱住我,我感觉到了他身上传来的颤动,“我给夫人把脉,发现夫人心口处有一片阴影。” 心口处有一片阴影?什么意思。 “这片阴影乃是由一血块所致,据我推测,血块一直在长大,如今心脏已经承受不起它的重量,若是再恶化,必将撑破心室,心口爆裂而亡。” 原来这就是真相,难怪一个个名医都束手无策,在古代,囊肿就是一个不治之症。 “开刀呢,如果开刀的话呢?” “开刀?”楚玥不解我的意思,虽有关公刮骨疗伤,华佗为治曹操头痛提议剖开头盖骨,可惜,开刀一词在这里还是新鲜的紧,古代的医疗水平根本不允许这一项手术。 “没,没什么。”我颓然坐地,尹师晨真得没救了吗,那个站在湘妃竹下安静等我放学而归的女子,终究还是输在了可恶的病魔下。 夏至后,我一直陪着娘亲,叮嘱她吃药,给她讲外面的趣事,告诉她我的宏图伟业,她也会笑着说我丫头大了心也野了。 可是女儿再野,也离不开娘的手心。 有时候她也会静静地看着窗外,我知道,她要看着北方,因为我那未曾谋面的爹就在那里。所以只要娘亲头往北侧望去时,我就会第一时间跑去把窗户打开。她从由丫鬟扶下床,吃力走到窗口,到现在只能躺着转头望去。 今天,是夏至过后第七个日子,炎热的天气围绕着我们,尹庄内一片精神萎靡。不过今天娘亲却是很精神,许是楚玥的药方起了作用,一大早便把我叫到房中。 “娘,今天您精神这么好,我们到窗口赏赏莲花吧。”现在正是莲叶满池时,莲花在鹊湖争奇斗艳。 “好啊,馥儿,来坐下,娘给你梳梳头发,”娘把我按在梳妆台前,为我理了理不乱的发丝,“我的馥儿要是成亲了,一定是最美的新娘。” “娘,你说什么呢,馥儿还小,要不等馥儿成亲时,娘给我盘发,娘盘的发是天下最漂亮的。”我依言坐在梳妆台前,眨眼间,尹师晨就给我盘了一个当下大家闺秀最爱的发鬓。 “我家馥儿当然是最美的,咳咳咳。。。。。。”娘突然剧烈的咳嗽,我连忙把她扶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娘,喝点水吧。” “其实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馥儿,以后好好活着,一定要开心。”好好活着,一定要开心。这是娘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回光返照,我怎会忘了呢,久病不起的她怎会有这么好的精神。 夏日的尹庄被白色侵染,一如那日冬季的白雪,而我只是呆呆地看着人来人往,哭泣声,幽咽声不绝于耳,鸟儿叫声,乌鸦倾诉声,夏日虫鸣声。。。。。。混在人声中,如一场黑白电影,在我眼前一一放过,从前世到今生,从被抛弃的棋子到掌上的明珠,交织着,汇聚成了穿越时空的篇章。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十一 裳琴楼主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倾钥一百三十九年夏,夏至后十天。 尹庄银装素裹,来往于人,嘈杂纷繁。而我只是其中一个,因为人多复杂,舅舅令我在房中休养,而我只是把自己困在自己的世界,娘的后事摆了整整两天,却未曾迎来她闺女的送别。 直到娘逝世第五天,我终于在婉儿的搀扶下出了房间。只记得这天正飘着细雨,我木讷地看着雨滴落下,湿润了江南这一隅。 洪观寺安乐台上,尹师晨被高高架起,粗陋的木枝搭成圆形如祭台,而她瘦弱的身躯被白纱覆盖,安详的躺在台上,正等着去往西方极乐。 陌生慈祥的方丈站在舅舅尹世忠面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尹施主,时辰已到,我们送小姐去往极乐吧。” 舅舅最后看了眼娘,对哥哥极不可微的颔首示意,哥哥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手中接过小沙弥递过的火把,或肆意的燃烧。当肆意疯狂的火苗窜入娘的躯体时,我终于只不住哭着扑入哥的怀中。 我没有看青火是怎样带走母亲的,我也没有听四周弥漫的诵经声,只是紧紧抓住哥的双臂,我以为不会再悲伤了,只是一次次告诫自己,她是尹师晨,只是尹师晨而已,可是当现实摆在眼前时,才痛苦的发现,上天啊,你又把兰馥变成了孤儿。 哭到嗓子沙哑,哭到力竭才发现,哥的胸前衣襟尽湿。蓝泽扯出一抹微笑,想要安慰我,只是他不知,这抹微笑比哭还难看。 哥说,馥儿,娘希望看到的是我们的微笑,所以以后要开心的活着啊。 馥儿好好的生活,要开心的活着。我记得,我一直都记得,我怎能把它忘了呢。 夜深人静,我端详着手中色泽纯白无暇,温暖入心的羊脂玉,反复琢磨上面的纹饰,却是一筹莫展。起身独自来到书院,果见楚玥正在收拾行李。 “馥儿,怎么深夜独自前来?”楚玥放下手中行李。 “楚玥,你要走?”偌大尹庄,能让我开怀者只有大表哥,能让我紧迫者非二表哥莫属,而能让我信任谈心者,除了楚玥还有谁呢? “我想夫人已走,我也该没有理由再呆下去,馥儿若是想我,可以到尹庄对面裳琴楼找无双即可。” “可是楚玥,我要变强,我要从商,我还需要你。。。。。。”我第一次赤果果的把自己的决心告诉他人,是的,我要变强,强到不会为谁左右,我还要找到他,亲口问他一句,为何要抛弃我们母子三人。 “那玉佩本是裳琴楼楼主饰物,既然是丫头的愿望,楚某定然不负所托。” “楚玥,你知道九天凤凰与水中之王的故事吗?”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当日的元宵,那个匆匆擦肩的素衣少年。 “九天凤凰乃是九重天最为华贵的神鸟,传说是西王母坐下的大弟子。水中之王乃指龙,龙虽可吞云吐雾,翱翔九天,但是他却只能栖息在深水幽海中。有一日,王母盛宴,凤凰与龙一见倾心,互诉钟情,然而龙凤相恋违背了天庭禁忌,王母垂怜凤凰,故只降下罚旨将龙禁压与幽海深处。凤凰见不到龙后,日日在海域上悲鸣,终有一日支撑不住,坠入深海气绝身亡。”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们的故事并不是我听过的故事中最感动的,但是却仍激起了我的同情,凤凰啊,你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来控诉天庭的无情么? 我端详着代表裳琴楼楼主身份的玉佩,羊脂玉在我手中泛出白光,楚玥抓起包袱,迎着月色,点地踏足,飞跃而去。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十二 倾染尹州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我要一间染坊。”我第一次向舅舅尹世忠提出自己的要求。 “馥儿,你可知,女子太强终会折了自己。”良久,舅舅只是吐出这句话。 “我知,但是我命由我不由天!”生在这个世界,我改变不了,那么就让我来改变自己的人生。 “爹啊,馥儿只是玩玩,你就把咱们尹州的小染坊给她玩玩嘛。”现在是早课期间,大表哥和二表哥也来到大厅,听舅舅训话。 “是啊,爹,馥儿好学,这是好事。”就连沉稳的二表哥也同意。 “好吧,但是你要记住,无论盈亏,你终究是我们尹家的孩子,莫要太逞强了。”舅舅无奈,尹庄生意遍布倾钥,但是染坊这一块却起色并不大。 “谢谢舅舅,给我三年,三年内我定让它浴火重生。”其实若换成别的,我却是没这么自信,可是染坊,这个接触了将近七年的专业,我却是能堵上人格担保。 尹庄染坊位于尹州郡中心,背靠着鹊湖,周围都是店铺,并无居住人家,故而,可利用下游湖水发展染坊。 “馥儿,这就是尹庄的染坊之一,我和阿离可是给你立了军令状的,你可莫要让我们失望了。”陪我而来的是两位表哥,我一说要看一下店铺,两人不约而同的抽了空陪我来。 “大表哥放心,馥儿办事,定是十拿九稳的,不过万一有什么差池,届时还要靠两位帮我。”对上舅舅,必须强硬,可是这两位帮手,我自不能失去了,或许以后可还是我的左臂右膀呢。 “哈哈,我说馥儿会有多少底气,原来也是担心的。”大表哥毫无形象的大笑,明眸俊颜引来路旁姑娘频频关注,而二表哥仍是一副淡然的表情,文弱的书生容貌上没有多大起伏,只是看向我时,丹凤眼中少了一丝凌厉,多了一分笑意。 “大家都停一下手中的活,”站在尹庄染坊门口,大表哥是如此的有气势,“掌柜的,把所有人都集中到大堂训话。” “是,二少爷。” 我这是第一次见到二表哥这一面,从容中带着不容拒绝的严肃,威慑中又夹杂一分亲和的语气,不愧是商界高手。 “今天给你们介绍一位新的东家,这是尹庄表少爷――尹复,从此便是你们的主人。” 这算是见过我的员工了,染坊不大,却经营着尹州一半以上的生意,但是今年来,尹庄染坊的生意一直在走下坡路。染坊不过是尹庄一个可有可无的产业,所以尹世忠也不多加理会,而我的提议,他倒是欣然接受,给他解决麻烦,他当然求之不得。 今天我以男装示人,以尹庄表少爷尹复之名接下我在这个时空的第一笔生意。 两人忙乱中的背影煞是亲切,只是这一路走来,二表哥看向我的眼神中多了一分惊讶。许是我一足不出户的小丫头竟能知道如此之多的事,让他有了一丝紧迫感。他也曾有意无意探过我口风,我当然不能将原因说与他听,只是谈笑着忽悠而过,也只希望他能放过我。 终于,我也能拥有自己的一份事业了。虽然清冷,可是尹庄染坊四字却是吸引了我,若是能将现代的印染技术带入古代,会变成什么样呢?我竟有些迫不及待的要看它结硕果之时了。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十三 闺中谋划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古代染坊,所用工具甚为简单。 染坊,顾名思义,给布、帛、衣、物染色的作坊,在倾钥,朝廷特设一个部门掌管染织作坊,乃为查青邱,染匠亦得一个名号为“赚趾”。 环顾尹庄染坊,多以葛藤、黄麻、苎麻、棉、丝绸等织物染色为主,以丹砂、绿矾、茜草、红花等织物为染料源,品种稀少,颜色单一,而且色泽暗淡,少有鲜艳色泽。 尹庄染坊偏大,前方大堂将近两百平方,用来展示不同颜色不同材料的布匹、衣物,柜台是用红木所制,高贵典雅,纤尘不染的地面用的是棕褐色地板,与红木相衬托,更是把尹庄的财富地位昭显而出。染坊经营的不仅是布匹,还有成衣,但是成衣数量款式甚少,远不及对面布坊的多样。而布匹种类虽多,但是颜色单一。 西方隔断出一个偏殿,乃是接待客户所用。 随管事来到后院,一进门,便看到一座座架子排列密集,若是染坊生意好,这也到不稀奇,但是偏偏生意冷清,舅舅却仍是置办这么多染架,不知有何用途。 接触到我的目光,大表哥只是笑笑,说馥儿呐,以后我们家染坊可要托你照顾了。 不明不白一句话,我被浇得满头雾水。 二表哥说,馥儿,这是我们祖上传下的染坊,祖宗曾言,染坊的经营无论有多困难都不得舍弃,这次父亲把它交给你,也是对你的倚重,所以馥儿啊,其实父亲还是很支持你的想法的。 我了然,原来舅舅从不曾反对我什么,一直默默的支持我,一如娘亲,他从不曾问娘亲,我的爹是谁,他住在哪里,但是他对娘亲的照顾却是无微不至。 我坦然一笑,说两位哥哥放心,馥儿定不负所望,只是染坊格局我得换一换。 眼中狡黠没有逃过他们的眼,也是,对于在商场滚爬多年的两位哥哥,我这个初出茅庐的菜鸟自是不能敌对。 二表哥说我们拭目以待,眼中满是正色,想来,他已是对我的计划有了些许兴趣。 回到家,我将自己关入房中,提笔而下,第一份计划书呱呱坠地。 首先,染坊必须适应大众化,在生产了大众化的织物时,必须得迎合大众身份的经营模式,达官显贵的生意要做,但是普通百姓的生意更不能放弃,是以,大堂被我分隔成两间,外殿经营普通生意,内殿开设VIP,经营贵族生意。 其次,百姓选布匹或是成衣,求得是一个价廉物美;贵族选织物,要得是一个显示身份的名号。所以我必须尽快创造一个名牌,名牌效应带来的利润可不是薄利多销能代替的。 然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技术问题,古代染坊因技术限制,无论是织物或是染料以及染色方法,都是极尽的落后,为了给染坊创造大量生意,我决定充分利用穿越户的优势,制造工具以合成染料及纤维。为此,我必须充分利用这个时代的技术,改造现有工具以适应我的生产发展需要。 最后,便是管理人员问题,培养人才学习新技术新方法,最后大量投入生产,至此,我的负担也可以稍稍减轻。 写完计划书,已是夜深人静时,我把婉儿遣退,宽衣入睡,推门而入,却有一人早已等候在内。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十四 亲人相伴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月色下鬼脸泛着藏青色的光,令人不寒而栗,但是来人身上那股温暖的气息又与鬼脸截然相反。 “难道裳琴楼楼主是蝙蝠的同类?”我淡笑着,眼角掩饰不住的倦意袭来。 “馥儿,你准备好了。”他用询问的语气说出肯定的话语,我便知,他已知晓我进染坊视察的消息。 “嗯,楚玥,你来的正好,这是我拟的计划书,若是觉得可以,我想请你帮我找到几个可以信任的人,百分百信任。” 我把修改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敲定的计划书递给他。 “好。”他的话不多,但永远都是站在我一边的。 娘亲,是什么原因能让这么一位优秀的人甘愿为我驱使呢? 一夜无眠,第二天,我来到大堂,哥哥和两位表哥早已等候在那,自我接手染坊后,身边突然多出了很多事,这让一个一直养尊处优的小姐一下子很难适应。 “馥儿今天仍要出去吗?”见我一身男装打扮,便知这几日我都已尹家表少爷身份示人,哥哥也是心有所动。 “嗯,哥哥,二位表哥,馥儿今天要去交待更改布局一事。”有些必须得亲自督促,以前世的眼光看这个世界,店铺的格局太老套,所以必须得撤换整体布局,所以亲临染坊,那是很必要的。 “馥儿,今天哥哥休息,哥陪你去。”这几天忙着染坊的事,一直没有和哥哥独处过,再次见面,似乎生疏了不少。 “好。”我的同意立刻让大表哥撅起了嘴,我疑惑地看向一旁冷眼相待的二表哥。 “他和阿泽打赌,说你若是同意阿泽和你去,他就去帮爹爹处理北方送来的账本。” 原来如此,又是一个偷懒的家伙。 穿过热闹的商业中心,便是一条服装街,几乎都是卖布匹和成衣,然,独独一家尹家染坊,店内客人寥若晨星,与对面相衣布坊的门庭若市形成了鲜明对比。 “馥儿,这样的店铺,你真得能撑起来?”哥哥不是第一个怀疑我的人。 “三年,我只有三年的时间。”在三年中,要让它变成富可敌国的店铺或许困难了些,不过让它起色却不难。 “馥儿,还有哥哥在,不要太逞强了。”哥哥握住我的手。 亲人,我的亲人,我紧紧抓住这双大出了我几乎一倍的手,因为常年习武而长满了厚厚的茧,粗糙的掌却给了我异常的安全感,或许我终究忘不了午后阳光下的那个他。 “馥儿知道,馥儿还有哥哥。”可是哥哥,你能一直陪着馥儿吗? 倾钥对染坊的开设是有限制的,所以,偌大的尹州只有两家,而且据我调查,生意都不如布坊大,其原因便是当朝南相的一个提议,人有等级之分,为免百姓触犯龙颜,可减少民间染坊开设数量,而民之布匹可由朝廷下发,已供给。 隧,皇帝下旨,每郡只设两家染坊,且染坊规模不得增大。 但是,我现在的计划却是要忤逆圣旨,不但要扩大染坊规模,还要推广新型染色技术,将现代染色技术带入倾钥。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十五 复香染坊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这是我的第一份事业,所谓万事开头难,我丝毫不敢马虎。 倾钥一百四十年,尹州城内复香染坊开业,轰动一时。不只是因为它背后的尹庄,更是因为它新奇的经营方式,前所未闻的衣料以及平等对待顾客的态度。 民间传言,尹庄复香染坊经营面料不但易洗耐穿,且洗后易干,不易起皱;民间又传,复香染坊有自己独有的染织方法,颜色繁多不说,鲜艳度提高,更受年轻男子姑娘的喜爱;民间还传,复香染坊布匹价格低廉,把百姓的利益放在第一,除去真丝较贵外,即便是新开发的面料,亦是以低价销售。 “公子,这便是尹州郡守上报的复香染坊。”马车在复香染坊门口停住,灰衣小厮服侍自家主人下车。 “有顾客上门,小二招呼。”复香染坊的门口一直有两位姑娘作为礼仪小姐侍奉左右,接引远到而来的客人。 “来啦——”小二听到礼仪小姐的吩咐,立刻出门恭迎客人。 马车上,一素衣公子缓缓下车,纤尘未染的白衣飘然入目,轻纱外罩,仿若出世仙人,墨发用银白色头巾随意束起,却有几缕随意散下,随风肆意舞动,高挑的眉峰下是一双无法让人忽视的桃花凤眼,眼中柔和的光极致的将另一抹凌厉掩藏住。 “公子里面请。”小二是楚玥的人,他亦是裳琴楼楼主得力助手,却被楚玥派来干小二的差事,每每思及此,我只是无奈笑笑,楚玥还是太过担心我。 “你们东家是否在此?”素衣公子开口,就连话语间也是极尽的温和,宛若三月暖日,如沐春风。 “公子请到西厅片刻,待我去请老板。”小二客气回到。 “是哪位贵客,请恕尹复来迟。”我进西厅,被改造过的西厅中,只有一个椭圆形的桌子,周围都是红木椅,与客人谈生意基本都是在这里进行,所以,周围无论是屏风雕饰亦或盆栽窗帘都是用尽了想象模仿着古欧洲宫廷风格而成,让来此谈生意的客人都能眼前一亮的感觉,以此留下好的第一印象。 许是特别的布置吸引了他,我进门时只见到一个背影,他正在观摩我求了老半天,才从蓝泽那求来的《蒙娜丽莎的微笑》。 “重华不才,敢问公子这幅画是出自谁手?”他没有回头,双眼聚精会神盯着占满半个墙壁的画。 “呵呵,尹某从一位老人家手中购得,却只是赝品而已。”赝品,却足以给我带来安抚,这个陌生的时空,唯一一张熟悉的来自现代的画。不肖说蓝泽在琴棋书画方面的才能远高于我,我是达芬奇迷,在他诸多作品中我更是喜欢这幅《蒙娜丽莎的微笑》,只是真迹便是真迹,无论我描述的有多么生动,纵使绘画天赋如蓝泽亦是及不上达芬奇丝毫,只因少了那份心境,画便成了死画。 “虽则在笑,却是如此含蓄、模棱两可,她是经历过什么事,在缅怀什么?” 原来他也是画中行家,我惊讶,但是更为惊讶的是,当他转身,我便认出了他——九天凤凰与水中之王,那个故事我仍牢记于心。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十六 染坊再遇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在下重华,路经此地,听闻尹庄复香染坊名扬江南,遂前来观摩,不知公子可否为在下解惑一二。”当日那张明暗不清的脸放在阳光下竟是如此温文暖心,如沐春风,或许描述的就是这般吧。 “请说。”我抱拳以示,商场上只有尹复,没有尹蓝馥。 “敢问公子,百姓间张口称赞的衣料是何种面料,在下也算有些阅历,却从未见过。” 问得好,我脸色仍是不失了微笑,心中却暗忖,是来打探底细的,还是套消息的? “公子有所不知,尹复从小在乡野长大,深知许多佃农一年到头都是在田地间忙碌,他们的衣物多半是麻布制成,倾钥南部生产苎麻,故而用麻织成的衣物不但便宜且比棉布耐磨。但是麻布容易起皱,而且没有棉布般柔软,穿着刺身,况且麻布本身不易漂白,染色后的布匹色泽萎暗,且色牢度差。考虑以上,我才想到若是能生产一种布匹,不但可以解决这些佃农在劳作时能有一身耐穿的衣物,而且能让它有很好的保形性,最重要的是,可以让佃农能以较少的钱买到穿得更持久的衣物,这便是我的愿望。” “所以你才织造了这么一种前所未闻的布匹?” “呵呵,说来也是巧合,我年幼时曾在一本奇书上看到过,据说东海之上有一岛,名曰奇岛,岛上百姓丰衣足食,且能织造各种新奇玩意,而这所谓的纺丝法便是由那边传来。” “纺丝?” “嗯,这种布匹的名字也是我看了那本书后突发奇想为它命名的。我们平时所穿的衣物乃是由棉麻等直接纺纱,而我织造的布匹首先是由被熔化了的材料纺丝,这就是的确良的由来。”我这么说,他会懂吗?倾钥没有化学,也没有高分子,要解释涤纶丝,我要费多少口舌,更遑论他会信以为真么,毕竟我也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的确良,的确,这布匹很适合穷苦百姓。” 剩下的我也不便多说,信或不信,随他猜测去吧,只是把前世喻为一个岛,他可千万别去找那岛屿。 “姑娘所言奇书可是何书,在下可否暂借一阅?” “那已是五年前了,我怎知那书在何处。”果然,他还是上了心。 “如此,在下多有打扰,这便回去了。”重华眼中略带遗憾之色,转身告辞。 “欢迎公子再次光临。”礼仪小姐悦耳的声音及优雅的动作再次回放,马车悄然驶离染坊。 我站在染坊门口,凝望远去马车,眉头暗皱,他这话是何意? “有趣,希望下次于倾城再遇时能看到更多新奇玩意。”他怎知我会去倾城? 回到尹庄,已是戌时三刻。 “馥儿,染坊最近生意如何?”舅舅每次见到我都会问我一些染坊的生意,偶尔还会指点一二,当然我也会将染坊近期发展以及以后的打算向他汇报,并请他做出点评。他果真如他所言,没有来干涉我的生意,只是提一些他觉得不妥的方面,对于我那些新纺成的纱线亦或是前所未闻的合成染料、染色方法,也是近乎于痴迷,当然对于舅舅,我几乎没有保留的教给他。 四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知道那声马蹄在家门口响起时,我已是尹州的小富婆了。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十七 将军父亲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倾钥一百四十五年,是尹蓝馥人生中的转变点。 犹记得那日,山上樱花如朝霞般灿烂,暖春时间叫人犯困。天还未转亮,尹庄迎来了它的不速之客。 尹庄大门前,马蹄嘶鸣,看守大门的仆人被马上之人以长枪扫在地上哀叫,大门大敞,他骑着枣色骏马飞驰而入,英气逼人的剑眉上还带着些许露珠,许是连夜奔波所至。 那人年约四十,身形矫健不亚于蓝泽,来不及换下的戎装在告诉大家他的身份,他目不斜视来到大厅,不怒而威的面庞叫人不敢直视。 “我听说晨儿病危,现下边关稳定,我才得闲来此,她人呢,现在可好些了?”他在问舅舅,可是舅舅见到来人是他后,一直默默坐着,独自饮茶,没有理会他的表情。 我很想笑,很想问,你是谁,问我娘何事,哪怕当时已猜出来人是谁。 “你是我的女儿?”他问我,口气中带了丝不确定。 我顿时哑然,冷笑道:“父亲好眼力,从未见过馥儿,却知我便是尹蓝馥。”我把姓氏咬得很重,我在提醒他,我有姓,我姓尹。 他高大的身躯把我眼前的风景尽数挡住,声音没有我想象中温暖,反而夹杂着军营中的铁血与冰冷:“尹蓝馥,馥儿,我的女儿。” 声音中带着毋庸置疑,他突然的逼近让我瑟缩,我从未怕过人,却在这一刻退缩,只因第六感敏锐的感知到了这个危险的“爹爹”。 哥见到这般,忙站在我与他中间,把我挡在身后,道:“爹。” 以宽宏大量、性格温和著称的尹世忠一改常态,将茶杯猛摔于地上,尖声讽刺道:“兰将军辛苦了,鄙庄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师晨自有师晨的命,她不小心跟了负心汉,我也认了,以后她的事再与你们兰家毫无瓜葛。” 良久的沉默,换得爹的一声叹息,垂首而道:“晨儿一直是我兰冶乐认定的结发妻子,虽然我们并未行过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是我与她约定好的,如今我来带她回家。” 娘至死都未曾告诉舅舅我爹是谁,或许她也是倦了乏了,当等待成了她唯一可做的事时,回忆变成了每天的必修课,然而沉浸得越久,越发的感受现实薄凉,男人的心永远如天边浮云,直叫你抓不住。 若不是舅舅苦求楚玥,至今都不知倾钥王朝能征善战的大将军便是我的爹爹,娘,您可知爹回来了。 我望向天空,尹州晴了数日,今日却下起了蒙蒙细雨,是不是娘等到了爹爹,然后哭了呢?娘,您终于不用再吃力地望向北方,因为爹爹就在身旁了。 舅舅冷哼,甩袖离去,哥哥牵扯我的手,把爹爹带向娘的灵堂。 江南细雨中的一隅,果然,细雨中,您等到了他。 七日过后,在我未及的反应间,已是坐上马车赶往北方倾城,事情来得突然,让我始料未及,就连给楚玥的信都是托了婉儿去的。 未曾与家里人告别,亦是在一个蒙蒙亮的时间,豪华的马车把我和哥哥带离生活了十五年的江南尹庄。 我的江南,我的尹庄,再见!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十八 父子相对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虽说江南提早迎来了暖春,可是越往北方,天气还是越发的冷,只是到了半路上,我便已浑身发烫的躺在哥的怀里。 “馥儿,我们到了青州郡了,爹说在这里休养几日再回倾城。”马车停下,哥扶着我下车。 我坐在马车中,一路听着路边小贩叫卖声,顾客讨价声,小孩嬉闹声,其乐融融的画面将江南小镇的古朴临摹的绘声绘色。 “下马休息。”爹的声音煞是威严,不愧为挑起了大半个倾钥的将军。 我跳下马车,许是坐久了,腿有些发虚,哥忽然抱起了我,笑道:“馥儿身子一向不好,小心些才是。” 青州郡守很是时候的迎了上来,满脸恭敬向爹跪拜,道:“下官备了些许薄酒,为将军少爷及小姐接风。” 爹走在前面,我和哥哥跟在他身后,因为我双腿的麻木,一直走不快,哥索性将我抱起。双脚离地刹那,我微微发愣,许久未曾与哥哥近距离相触,我几乎都快忘了他的容貌,而现在他的俊颜在我眼前放大,我又想起了午后阳光下那抹温暖的微笑以及决绝后那丝讽刺的笑。 刚入园,便是一阵扑鼻的菜香,久未进食的我肚子很不客气的咕噜噜直叫,惹得爹爹皱眉以及哥哥大笑。 “小姐娇体金贵,请到内堂休息罢。”迎接我们的除了郡守家人外,还有一干女仆。 “让大人见笑了,兰馥马车坐久,有些不适,故没有大量饮食,现在却是被大人家的饭食给勾去了魂。”我调皮一笑,立刻冲淡了屋内气氛,爹虽是不悦我多嘴,却还是松开了紧皱的眉。 “上菜。”随着郡守下令,女仆单手托盆,鱼贯而入,好似那满汉全席,到是叫我开了眼界。 青州素以美食出名,而美食又是我平生一大爱好,当即心中便下了决定,我定要将染坊开到青州郡。 因为各色佳肴吸引了我的眼球,也令众人耳目一新,这顿饭吃得称人心意。饭后散步消食是我前世的习惯,到了这里依旧摆脱不了,饭后与哥哥漫步在别院桃花树下。兰泽身上传来的暖意令我心中一片安宁,或许能安抚我心中狂暴之气的就是它了罢。 犹记得那日见到爹之初,我将尹蓝馥的尹字咬得极为重,深怕别人不知道我姓尹,可是我终究不得不接受大将军的兰姓,兜兜转转一圈,我还是叫兰馥,或许从他出现那刻,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尹蓝馥和尹蓝泽。 夕阳西下,桃花树下何等安宁,可惜却被突如其来的瓷器破裂声打破。 当我和哥匆匆赶去时,便是见到一女孩跪在爹爹的榻前瑟瑟发抖,当然不是冷的,虽然她穿得如此单薄。 “尔等愚妇竟敢妄想欺到本将身上。”爹的气势浑然天成,塞北守国的将才,倾钥第一的大将军发怒,这气势就是郡守站在这里也要瑟缩求饶,何况乎一介未曾见过大世面的小女子? “将军息怒,穷乡僻壤的粗俗之人不懂礼数,下官这就告辞,将军好生歇着。”郡守是个圆滑之人,见形势不对立刻走人。 爹的盛怒我可以理解,因为娘的过世对他打击很大,虽然一路上他未曾言明,而哥的恼怒我却无法理解,那女人明显是受了意指来“勾引”爹的,可是哥的愤怒似乎超出了本该有的情绪,不多随后的话我却了然了。 “为什么!当年为什么抛下我们母子却接受那贱人!” 哥激动大吼,瞬间腰间软剑指向爹,同时,我被他一带出了危险圈。 “想知道?赢了我,我就告诉你。”在我未曾注意时,爹的长枪扫过哥,带起一阵雄劲的风,兵刃相接必有损,可是他们俩的枪剑相触,火光四射,却并未波及彼此,短短数十年,哥的实力已然进步非凡。 “泽儿,你的武功虽大有进展,可惜人却少了一股耐性,这种暴躁求胜之心会把你暴露在敌人眼下,将你推向深渊。” 果然,哥的每一个招式都被爹克制,年轻气盛赢不了老狐狸。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十九 倾城牡丹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风尘仆仆,终于到达倾钥皇都倾城,倾城不愧是倾钥国都。曾登上八达岭一览紫禁城后,忽然觉得帝都风景犹如故。 进入倾城范围,我座下马车也由四马沉香木换成了八匹骏马所带的紫金木,紫金木何其珍贵,毕竟也是生意场走过四年,我对这个国家的了解已经从茫然无知逐渐走向熟识。能拥有紫金木的人家非富即贵,且非一般商贾可拥有,可见大将军在京中势力是何庞大的。 迎接我们的,应是将军府一干仆众,老少加之足有五百号人,如此庞大的家族岂是一般小官可以坐镇! 我心了然,爹的势力恐怕不止于此,想当然他在战场上号令群雄,百万军师听他一人指挥,何其威风。兰家的地位在皇都如此显赫,他定是手握重权者,朝堂之下明争暗斗何其激烈,只怕是我以后也难逃一安宁。 身边经过形形色色的陌生人,每个人的脸上如出一撤的恭敬与微笑,终于等到一切安置妥当,我才偷了几许闲暇,独自来到小院中散步。我住的院子名为思晨,据说是当年爹为娘而造,只是造化弄人,思晨却是将那缕温柔独留于江南一隅,孤独终老,至死不得相见。 “谁!”前方突然出现一个丫鬟,把我吓了一跳,不过总算是见到第三种表情。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可不是我们做下人的能来的。”丫鬟急忙拉住前行的我。 “哦?为什么?”我挑眉,难道这里是禁地不成? “这是老爷吩咐的,其实这里以前是一位未过门的夫人。。。。。。” “我说这里怎么就吵吵闹闹,原来又有人不听话乱跑了。”未见人声先到,我抬眼,但闻一阵牡丹雍容之味,不由紧皱眉头。 “奴婢参见司夫人。”丫鬟颤抖着小身子,慌忙跪下,头紧紧低下。 “难道不知这里是禁地?怎的当了这么久的差还不知礼数?”她的口气是不容置疑的当家夫人,我心了然,她是谁不言而喻。 “奴婢知错,只是将军吩咐奴婢将这所院子整理出来给小姐住的。” “小姐?”妇人脸上出现了刹那的疑惑,随即便是大笑,“什么小姐,将军府哪来的小姐,那个贱人早已死在江南,哪有什么小姐公子!” “何必为难一个小丫鬟呢?”一直旁观的我在听到“贱人”二字后,忍不住这口气了,尹师晨是怎样的人我清楚,哪怕是百个千个的她也及不上的温柔女子,怎的就成了贱人? 走进女子,才发现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大红色牡丹花绿叶裙,将她整个人包裹在那华丽的衣裙之下,只是可惜了那上好的真丝面料,在她身上却是平添了庸俗之气。 “你是谁?”女子终于觉擦到了一旁的我,或许是我太没有存在感了吧,我不禁苦笑,本想为了息事宁人而躲一旁装鸵鸟的我还是被动着进入角逐中。 “牡丹虽艳却及不上玫瑰的富丽,虽妖却及不上染红天际的曼珠沙华。” “你说什么?”许是这个家中没人敢反抗她,所以即便是我淡淡的一句话却也是激怒了她。 “富贵,你的心中渴求的不就是富贵二字,现在你已得到了为何还要去奢求那些本不属于你的东西呢?”人的心总是永无止境的,但是渴求越多失去的也是越多。 “小姐,原来你在这儿,老爷在找你呢,”管家匆匆赶来,经过那女子时,俯首,“原来司夫人也在,老爷让奴才来带小姐过去。” “哼!”女子扔下手中之物,惶然离去。 “那我们过去吧。”我看向地上那被折了枝的牡丹,素问将军府二夫人酷爱牡丹成痴,却不知折了枝的牡丹已失了生气,再不能长久。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二十 青妃驾到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倾钥一百四十五年,九月初一。 将军府白绫遮门,素缟裹身,来来往往,竟是络绎不绝,快赶上逢年过节的大型商场了。 京中大将军府办事,怎不引人注目。有为大将军可惜的,有为巴结将军的,引得大小官员一个个排队等候,为将军夫人祭拜。爹说,九月初一是他和娘相遇之日,所以选在这一日为她祭祀。 我早早的起床,披麻戴孝,规矩地跪在娘的灵位前,爹说,他已经把娘的名字记录在兰家族谱中,所以,她是兰家大夫人。我冷眼看着前来祭拜的官,各种表情尽入眼中,许是认为我一个小姑娘没什么杀伤力,所以即使将情绪泄露,也是无伤他们的大谋。 “青妃娘娘驾到――”属于皇宫中独有的声音尖锐的在平地咋起。 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我亦与人群一起跪下,向她叩首。 “恭迎娘娘懿架,微臣未及远迎,还望娘娘恕罪。”爹抬起身子,虽然跪着,却仍似站直般刚正。 “本宫也是今早才得了消息,亦是刚向皇上禀报,来吊唁夫人。”说话间,带着缕缕幽香,似白莲般淡雅,又如牡丹般高贵,“我也算是回到娘家了,大家不必拘礼,都起身吧。” “谢娘娘――”异口同声,嗓音一如朝堂上般洪亮。 跪了许久,起来时头忽然一晕,险些倒下。 “小心――”淡雅的夹杂花香的气味晕开,我被带入一个舒服的怀抱。 “馥儿,不可失礼。”爹爹忙把我带离青妃的怀抱。 “哥哥,在自家没关系。”近距离的观察,我才发现,娇弱的人素装清丽,人若仙灵,摇曳的身姿赛过诸多江南女子,只是脸色过于苍白了,好似久病之身。 “娘娘,无论在何处都要小心,隔墙有耳。”爹爹立刻打断了她的话,偌大的大堂,只剩下我们三人,空旷而寂寥。 青妃微微叹气,走到我面前,轻轻拂过我的脸颊,笑道:“你叫馥儿?和嫂嫂长得真像,不过她没有你这般尖锐的下巴,她的下巴一直圆圆的,只是这眉眼却是极像。” 她不知道,其实娘回到尹庄后,身子越发的差,下巴从未圆润过。 灵堂内烛光时强时弱,随风摇曳,屋外风声鹤唳,鬼哭狼嚎般要撕裂一切。 “变天了?馥儿来,我们在榻上聊会天吧。”青妃坐上榻,向我招手。 “娘娘。。。。。。”我犹豫片刻,毕竟身份悬殊,这个世界等级森严,虽是我姑姑,但若是传到有心人耳中,便是我逾越了身份,我时刻不敢忘自己的身份。 “叫我姑姑吧,”青妃笑笑说,“我和哥哥相差了十岁,正和你娘相差无多,虽是姑嫂却也情同姐妹,所以馥儿还是不要见外了。” 青妃与娘的关系很好?我猛然抬头,对上她满眼的笑意。 “姑姑,娘在这里开心吗?”至死都是望向北方,这里埋葬了她一生的欢声笑语吧。 “你娘啊,”青妃陷入了回忆中,“她呀,最喜欢笑了,馥儿知道吗,你娘她,最喜欢院中盛放的牡丹。” 牡丹?错了,我娘喜欢白莲,喜欢盛开的在江南的圣洁之花。 “可是我从未见娘种过一株牡丹,倒是满湖的白莲,舅舅说有一大片都是娘亲手植下。” 青妃搂过我的身子,我却感觉出她在听到我的话后身子一怔。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二十一 利益无限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倾城的夜里格外的寂寥,后半夜,狂风骤然停止,只余几股还在喘息。 “馥儿,睡了吗?”风声停止后,灵堂里格外的静,安静的让我不禁悚然。 “还没。”我睡不着。 “我也是,看向烛光下,只觉得嫂嫂还在我们府中,她那么喜欢笑的人,怎么就走了呢?”始终淡笑的姑姑忽然低泣。 “姑姑――”我无言,抱住她。 “馥儿,你的娘,她真是个不输于男儿的巾帼,想当年她初来将军府,愣是把全府人收拾得口服心服,”青妃眼带泪滴,含笑着回忆过去,“那时候哥哥常年在边境征战,府内只有我一人当家,好在嫂嫂来了,她不仅把将军府管的妥妥帖帖,还将司夫人压得不敢喘气。” “姑姑,那个司姻是什么时候来得?” “她!”青妃暗叹,“馥儿记住了,虽然将军府是你的家,但是这个人,你切莫惹到了。” 她吗?我若有所思,青妃的话倒是让我好奇。不过不惹她,怎么可能!我冷笑,凡是伤过尹师晨的人,我兰馥决不姑息。 躺在青妃怀中,忽然空气中飘过一阵淡淡兰香味,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馥儿睡得不稳,哥哥怎么挑这个时候来?”模糊中,我听到青妃的话。 “北相步步紧逼,朝堂形势紧急,这次若不能坐上皇后位,我们兰家将更加如履薄冰,你还敢挑这个时候出来!” “够了!”青妃厉声打断爹的话,“你别忘了我是为了什么才进宫的,我不希望馥儿重新走上我的后路。” “兰家世代为将,若是连这个觉悟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成为我兰冶乐的女儿!” “哥――”青妃尖声大叫,“你疯了,馥儿她是你女儿,你要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给妹夫!” 终于,我一歪头,陷入沉睡中,可是那句话我却记下了,把亲生女儿送给妹夫,他要。。。。。。 第二日天还未亮,青妃便已回宫了,她让人给我带了句话,让我切忌不可莽撞。我心中一暖,我兰馥何德何能,来倾城后还能再拥有这份亲人的关心。 “小姐,奴婢,奴婢准备好了洗漱用具,从今天起由奴婢服侍你。”我抬头,原来是昨晚那个小丫头。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染画,从今天起就是小姐的丫鬟了。”她抬头,朝我调皮的笑笑。 “染画,既然选择跟我,就不要背叛我,知道吗!”我的声音陡然提高,把她吓住。 “小姐,我,啊,奴婢,奴婢知错,奴婢定不辜负小姐期望。”不知自己何处出错,十几岁的小丫头立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起来吧,我也不是怪你,只是我最讨厌背叛,若是让我知道你背叛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话说在前头,要在这里立足,我必须拥有绝对的实力,而在实力面前,心腹至关重要。 “染画,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既已到倾城,那么我也不会乖乖束手就擒,兰将军是吗?既然想要困束我么,可是你又怎知我兰馥是乖乖等候的白兔? “是。”染画出门,随即我便找到自己的男装,初来乍到,府内的人都未及熟悉我,所以,即使我不用易容,也不知穿上男装后的我就是将军府的大小姐。 “我不愿入宫,若你非要逼我,我可不介意鱼死网破。”兰府门牌高挂,高处不胜寒。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二十二 谋划未来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倾城果真是一国都城,大街上热闹纷繁的景象与江南尹州廻然相异。 宽阔的街道可容纳四两马车并排行走,路边小店铺琳琅,小摊更是如燎原星火,金碧辉煌的大店铺汇聚于城中一角,来往者绝非等闲。 “本店欲出租?”我收起手中折扇,上好的真丝绸缎随着我的动作,与风共舞。 “请问客观,需要什么样的面料,我们店虽然冷清,可是经营的布料却是上好的。。。。。。”我一进屋,小二便及有礼貌的上前问话。 “贵店要出租?”我开门见山,原来这是一家绸缎庄,装饰精美,富气逼人,奈何客人甚少,只有零星几个。 “客观稍等,待小的请掌柜来面谈。” 一盏茶功夫,掌柜从内堂出来,见我在等待,满带歉意地朝我笑笑。 “不知公子若盘下本店,欲作何经营?” “这也算是盘下的要求?”我放下手中茶杯,上好的青花釉瓷闪烁着璀璨光芒。 “是,本店虽然经营不济,但是敝人有一原则,若是公子盘下本店做有违我倾钥王法之事,敝人定会将其绳之于法。” “好一个忠肝义胆,掌柜放心,我做得和你做得是同一个生意。” 掌柜眼中闪烁着不明之意。 “我要开染坊。” 染坊,是皇族司马家一家独大,民间虽有,却是远不及国库充盈。 “公子可想好了,染坊可不能赚多少钱。”掌柜的顾虑不假,民间开染坊必不会赚得多少银子,但是有尹州复香染坊在前,我又怎会收手。 “我知道,若是掌柜能信任在下,可将你店中伙计留下,这也算是留了他们一份饭碗,毋需再为家里奔波。” 我的话一出,掌柜眼中一亮:“如此甚好,若是公子不介意,敝人可继续给公子当掌柜。” “好。”我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轻松不用动心思去算计。 “我需要休整十日,十日后再营业。”十日,足够我准备其他事宜。 “好。” 幸亏我出门带足了钱,光是盘下一家店铺,就花费了我在尹州半年所赚的钱。告别掌柜,我独自走在倾城的皇家大街上,百无聊赖之时,忽听闻两人说的话。 “你听说了吗,现在大将军和北相闹得很僵。” “知道,我有个表弟还是在皇宫当差的,我听他说啊,北相。。。。。。”两人突然靠近,我听不清后面在说什么,不过,依稀听到了一句。 “北相早已不如当年,如今南相。。。。。。”北相、南相,倾钥王朝两大丞相,却是水火不相容,再加上大将军兰冶乐,我心中冷哼,果然这只老狐狸急着要把姑姑推上皇后之位,还想把我送入皇宫。 如今朝中局势虽紧张,却也是三方制衡,兰大将军他在怕什么呢?兰家世代为将,故而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我到是不觉得皇帝会突然间对兰家下手,除非他有了绝对的制胜把握。 “南相啊,倒是想认识一下。。。。。。”我抬头看看天空,刚才还天朗气清,这一刻却似要倾盆大雨。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二十三 白色曼珠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虽则朝堂三方力量激烈竞争,我的店铺却如约营业。 十日后,复香染坊倾城分店已按着我的计划,在鲜花礼炮中开业。门外人群鼎沸,大约是来看我那些所谓新奇之物吧。 “东家,您这面料是。。。。。。”掌柜摸着滑爽的面料,不可思议地望着我,眼里的惊喜之意无法掩藏。 “呵呵,这些布匹与那些,”我指向另一方的柜子,“其实是同一种。” “什么!”掌柜不可置信地触摸着两匹无论是手感还是外观都是截然相反的布匹。 我微微笑道,只是不言,他怎会知道,涤纶仿真丝,可以处理到比真丝更甚一筹的华丽,而且比真丝更经久耐用,而经过不同处理的“的确良”,在尹州时我便知,深受百姓欢迎。 “东家可是从东洋之外进货的?”掌柜所知,倾钥王朝即便是皇家染坊也没有能力做出这等上好布料。 “不,我可纺织。” 京中毕竟不比尹州,复香染坊新奇的面料一经售出,便深受权贵喜好,因为店铺地理位置关系,来往店中的多为朝中权贵以及有头有脸的大商贾。 因为时间紧迫,我只是将店铺前方休整一番,供成衣及布料买卖,而后堂仍是一片空旷,只是腾出地方摆了刚从尹州运来的货物。 “东家,外面有客人求见,应是南相府中管家。” 南相?那个年仅十八便登上相位,与北相平分秋色的天才少年?我心中跃跃欲试,想要见识一番这样的人物,倾钥王朝值得称道的名人中,排位第一就是这南相慕容重华,他虽是平民出身,却凭借自己的毅力,愣是过五关斩六将,以一身的才气坐上丞相之位。 “我立刻就过去。”环视一周,空间很大,可以放下两台纺丝机,两台染色机,只是古代毕竟是古代,简约的纺织机械都是由人工操作而失了现代机械的精准,这一度困扰了我许久。 “公子,小的是南相府管家,我家公子想订一匹贵坊的绸缎。”他伸手,不愧是南相,出手就是一锭金子,足有五十两。倾钥王朝一直以金银及铜币交易,这五十两金子相当于人民币二十万左右,我汗颜,小小一匹涤纶,居然能在这个时空狠赚一笔。 “既然南相喜好我坊布匹,我便给管家看几个花样,不知南相喜好怎样的风格?”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样卡,样卡上是每个色系每种花样的样本,作为客人挑选之用。 “我家公子喜好白色,若是没有白色,其他素一些的便可。”对于花样,管家只有素一个要求,这便好办。 “掌柜,你去将库房的白底镶花缎锦取来。” “是,公子。” 管家很满意我们的态度,抱着布匹而去。 “公子,你今天做了南相的生意,恐怕北相和大将军府那边有动静了。”管家走后许久,掌柜才悄声与我说道。 “哦,这是为何?”我挑眉。 “南相与北相、大将军关系一直不稳,如今就连百姓都知道,倾钥王朝的权利都在这三方手中,朝上官员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跟错人就万劫不复。”掌柜的话和我在路边听到消息相差无多。 “那么掌柜你认为哪一方会赢呢?”我倒是好奇,依稀记得那句。。。。。。你要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给妹夫! “如今虽是平分秋色,可是再过不久,或许就可知晓。”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二十四 入宫选秀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喧大将军之女兰馥觐见――” 三年一次的选秀,皇宫外早已站满了大家闺秀与小家碧玉,一大早我便由染画服侍着梳洗,为的便是一睹天颜。 “姐姐,你是哪家的女子,好生陌生?”一个灵巧的女孩拉住我,甜美的笑容立刻感动了我,忽闪的眼眸中那抹天真还没有消失,只是皇宫这个地方如此残酷,这么美好的女孩真不适合生活在此。 “我叫尹蓝馥。” “尹姐姐,我叫欧阳月夏。” 欧阳?那不是兵部尚书,我心一惊,脱口而出:“你是兵部尚书家的?” “尹姐姐知道我爹爹?”月夏忽闪着眼睛,“我是爹爹的二女儿,我姐姐月青已经嫁为人妇,但是我们家在京中势单力薄,皇命难为,所以爹爹只好把我送来。” 选秀说得好听点是把女儿送到倾钥最为富贵的城堡中,过着优于世人的生活,可是每个深宫女子的背后何曾难以留下一道伤痕呢! “夏儿,你这么单纯要在深宫生存,以后要多注意点,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呵呵呵,”月夏轻笑道,“姐姐,你怎么和我娘似的,你年纪也不大啊,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看来,我那十五岁的外表还是不能唬住人呢,我抬头,刺眼的阳光让我睁不开眼,要怎样才能落选呢?我看向那三五成群的小女孩,都是一脸希冀的想象着自己的未来,是否能登上贵妃位,是否能得到皇帝的垂怜。若是让她们看到冷宫中孤独终老的妃子,亦或是牺牲在宫斗中的可怜人,或许她们又会是另一番心境吧。 无论我如何不愿,选秀还是如期举行。第一关是要经过负责的礼官和几位有经验地位的嬷嬷考验,主要负责人是这一任的礼部尚书沧玄夜,本以为应是一年近半百,留着半丈胡须的体胖老人,谁知见到其人,却是仅二十有余的年轻小伙。 “今日吾为皇上选秀、选妃,选的是良才之辈,你们若是表现好,或可直接升为美人、婕妤等,若是表现不良者,就看哪个房中缺人立则即派去。” 礼部尚书一语顿时将众女子担心之事挑起,她们为了家人,为了自己的将来才进宫,若是被淘汰只成为一介小小宫女,那就真得只能孤老终身,如果能觅得良人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否则宫女满二十方可出宫,届时老姑娘一人哪还有良人可寻。 “大家都听清楚了?”礼部尚书身边的嬷嬷高吼一声,混乱的现场立刻安静,大家嘘声,到底是刚出家门的孩子,宫里的嬷嬷早已知晓威严下才能教出令她们满意的女子,所以每个嬷嬷都是严师。 “是――” “那么从明天开始正式学习,今天先去你们的住所熟悉环境。”领头嬷嬷说完话便回去,后来的嬷嬷把我们带到转为秀女准备的院落――品居院。 “尹姐姐,你也住在这里啊?”我环顾四周摆设时,月夏兴冲冲跑来,想必这丫头第一次进皇宫,什么事都好奇着。 “嗯,月夏妹妹也是住这间吗?” “是啊是啊,不光是我,还有她们六个。” 经她提醒,我这才注意到,还有六人与我们同住,想来是方才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没有注意到,看她们望着我的眼神,一片敌意,我不禁苦笑,还没开始,就已树了这么多敌。 “姐姐别理她们,她们是嫉妒姐姐长得漂亮呢。”月夏眼中一片清澈,我还是庆幸,能在污浊中遇到一片清明。 “我出去走走,月夏妹妹要一起吗?” “不了,姐姐,我还要整理东西呢,不过下次妹妹再陪姐姐赏花吧。”看得出来,她很喜欢院前的花园。 “嗯。”我告别月夏,又向另外六人示意,尽管她们不会如月夏般亲近。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若是这片繁花开在广阔自然中,而不是被圈养起来,或许会更加灿烂吧。 “好词、好句。”身后传来一阵掌声。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二十五 邂逅花际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第一次的相遇你如流星般耀眼,一闪而逝的光辉却永远停留在我心中;第二次见面,只是他为客我为商,一副蒙娜丽莎的画将我们连接。 “重。。。。。。华。。。。。。”曾想象过无数次的见面方式,却不知这一次的见面,脱口而出便是这两个字――他的名字。 “姑娘难道认识在下?”他一愣,随后便浅浅一笑,耀眼的笑容将夕阳也比下。 我怎不知,第一次,你告诉了我九天凤凰与水中之王;第二次见面,虽然没有道破姓名,可是那张如沐春风的笑颜无论如何都无法掩去,更何况,你那身白底镶花的衣料,那刺眼的大红色曼珠沙华妖娆极致的绽开出生命的绚丽,让人无法忽视。 “看姑娘衣着,姑娘可是新进秀女?”他挑眉,浅浅地弧度看上去是那样的暖人心,当时我心中就在想,这样的人,是怎么在朝堂之中生存下去的,许是自己太单纯了,直到不久后才知道,他竟是如此狠辣之人。 “是。”我怔怔地瞧着他,我也不知如何组织语言,只是傻愣愣地呆在原地,眼盯着他那身白底血红花色衣料,其实我是不愿出售这匹布料的,只因仿血的颜色染出的花色带了种不祥,而这等花色无论穿在谁身上都有种突兀的不妥,但是他却能与这款式这花色融合,仿佛画中仙般,脱尘出世。 “姑娘为何一直盯着在下的衣服看呢?” “丞相可知曼珠沙华?”脱口而出,只为那悲伤的结局似乎与他有种莫名的重叠。 “曼珠沙华?”他眼带一丝疑惑,后突然醒悟,“你说得可是这花?” “呵呵,我只是说说而已,不知丞相来此处为何?”这是秀女住的院落,除非皇帝圣旨,男宾不得入内,难道丞相也有亲戚被选入宫? “我,来找兰将军之女兰馥,请问姑娘可知她在何处?” 找我?我蹙眉一皱,但随即便释然,在踏入皇宫刹那就已注定,此身我再不可能远离纷争。 “我不知兰馥姑娘在哪一间,不过丞相要找她何不去问问管事嬷嬷呢?” 他忽尔轻笑,道:“是在下失礼,还望姑娘海涵。” 昏黄的夕阳下,将人影拖得老长,花影斑驳,倒是有种浪漫的气氛,若非此时站在身旁的是他,我定是会欢天喜地将这份心情珍藏起来,只是很久以后才记起这一次的相遇,若非我们立场不同,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 “姑娘可告知在下,这曼珠沙华是什么花,有着怎样的故事?”他斜靠着树干,暖风将他的衣袍撩起,翩跹般墨发绕过耳际,随风而舞,竟是让我看呆了。 “啊?噢,”我不好意思的回过神,“曼珠沙华就是曼陀罗,我们又叫它石蒜,丞相见多识广,定是比小女子知晓的丰富吧。” “可惜了,”他轻叹口气,“若是能早一步遇上姑娘,或许又将是另一番光景。” 我不懂他的意思,不过心中叹气,也罢,我的命运早在出生那刻便已注定,早在入宫那刻就已改写,现在说再多又有何用? “姐姐,姐姐,你怎么还不回去,”远处是月夏丫头的叫喊声,“嬷嬷召集我们听训呢。” “既如此,在下就告辞了,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再与姑娘探讨。”他也整理被风打乱了的仪容,准备告辞。 “不送,”我轻笑,月夏已跑到我跟前,有人在我也不能再肆无忌惮开玩笑,笑着与月夏说道,“我这就过去。” 风卷过耳畔,依稀听到一阵叹息声,心中忽的一紧,若是以后再相见,我们又是以何种立场身份呢?白色衣角上那朵血色曼陀罗迎风招展,不逊于满园缤纷。 我忽然讶于自己的想法,不过随后便释然,莞尔一笑,回身道:“我姓尹,记住了。”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二十六 韶秋甄选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学习宫中礼仪已有数日,明日就该等到检测我们的水准,有人欢喜有人忧。 兰大将军的话犹在耳边响起,我只是一颗被摆在风雨中的棋子,渺小如我,无法选择自己的未来,然而我却不愿受这种束缚,若是有机会,我便要试着与命运一比高下。 晚上,我悄然起身,离开房间,来到后院静谧之处,准备放飞手中白鸽。 忽地听到一阵抽泣声,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今日被嬷嬷狠狠训了话的小姑娘。 “你为什么在这里?”我不由心中暗生怜悯,若非有青妃姑姑在后面帮衬着,管事嬷嬷也不会与我这么客气,可以说身后有背景的人都是可以糊弄过去的,以后也有更大的机会成为皇帝的女人,选秀只是可怜了一些平民小官家的女孩儿。 “尹姐姐?”小姑娘抬头,才十二三岁的年龄,脸上却有了不同于这个年龄的成熟,如今这里的姑娘都跟着月夏喊我姐姐,“姐姐,你说我还有机会吗,我,我。。。。。。” “不要急,明天还没到呢,只是你为何非要入宫呢?”皇宫或许对穷苦百姓来说是个黄金堆成的天堂,但是进入这里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姐姐,我不能说,但是姐姐你能帮我进去吗,如果这次能顺利通过,即使成为一个普通的丫鬟,小晴也会感激不尽的。”她忽然朝我跪下,抱住我的脚不肯起来。 “你先起来,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但是我亦是自身难保之人,我要如何帮你?”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吗?果然,皇宫中最不缺乏的就是故事。 “姐姐,我没办法了,若是进不了皇宫,就会把爹爹害死的。。。。。。” “先不要急,我们再来练习,明日的太阳还没有出来,我们还有时间。”我轻轻一语,公然帮她,定是不可能的。 她抬起头,未干的泪滴还在倾诉一个悲心故事。 “尹姐姐,谢谢你,你这份情小晴永远记在心中。” 我坦然一笑,道:“你要记得,以后在宫中切不可如此轻信于人,若非今天到这里的是我,你还会有机会通过明天的测试么?” 只是我没想到,小晴这个命苦的女孩,至死都没有忘记我无心之下于她的恩情。 第二日,我们在嬷嬷的带领下进入韶秋院,由礼部尚书沧玄叶筛选。 一张张欣喜的、哀愁的脸在我面前一一浮现,忽又消失,如走马观花般,直到最后一个的离去,小晴兴冲冲地跑来找到我。 “尹姐姐,我被选上了,谢谢你。”她向我行礼一拜,仿若早已把我奉为坐上人。 “姐姐,你什么时候又收了一个追随者?”月夏嘟着嘴,朝我撒娇。 我不由好笑地戳了戳她的额头,随即莞尔,道:“举手之劳而已,只不过指点她一二,也不知是否可行,只是她今天表现好而已。” 当最后一位秀娘出门,管事嬷嬷把我独自留下。 “你就是兰将军的女儿兰馥?”沧玄叶问话,目光所带犀利,不自觉的会让人心虚。 “是。”我面无表情回话,但是心中却已是翻了天。 他又看了我几眼,摸着光秃秃的下巴,良久才道:“果真有几分姿色,不过你可是做好准备了?” “是。”还是这句话,这个字,只是我不知他说的准备是准备何事,其实我早在入宫前便已准备好,我相信我有足够的条件可以与皇帝一谈。 “下去吧,只希望他的决定是正确的。”后半句他说得很含糊,我不明所以,出门后也未曾多想,谁知我要等的结果却是从一个牢笼转移到了另一个牢笼。 我全然不知,在我们甄选过程中,朝堂之上也起了一番争执。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二十七 重华番外(一)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初见她时,是在江南元宵节花灯会上。 那时匆匆相遇的丫头竟没想到会是以后相伴终身的人。那时的她不过十来岁,手提凤凰飞天灯,手中狼毫未干,墨迹晕染了一地。她似乎被什么事情困扰,迟迟未曾下笔。 “九天凤凰与水中之王。”我忍不住将这个悲伤的故事讲予她听,记得几年前,我也曾和一个与她相似的女子说起过这个故事,那时年少无忧,与她谈起这个故事时,梦儿,那个如梦般的女子竟悲伤低泣,说我们不要与它们这般尽在咫尺却要相隔天涯。 或许它们还是幸福的,至少龙凤合葬在东海之中,而我们却是天人相隔,所以当我初见丫头第一眼便有种感觉,上天把梦儿的转世送到我处了。 我悄然离去,人群之中,早已没有了那一抹悄然而立的脱尘倩影,灯火辉煌处,我心却一片黯然,那处的灯似乎很久未曾亮起了,不过这一次,或许也该点燃它了。 第二次见到她,她竟成了新进的秀女,夕阳下见到她,四年未见,她竟是成熟了许多,原来心中的灯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点亮。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淡然的忧伤弥漫在她额间,粉色秀娘服拖地帷幔披肩,将她一个江南女子勾勒得如此完美。我微微侧目,眼神似近似离在她脸庞划过。 稚气的容颜被一股沉稳替代,但是精明的眸子泄露了年轻的轻傲。 “姑娘难道认识在下?”我心中大喜,原来她也与我一般,未曾忘记过花灯会的惊鸿一瞥,未曾忘记那段凤舞九天,埋葬深渊的悲伤。 “丞相可知曼珠沙华?”她一语道破我心中疑虑,她知道这花,她与复香染坊有何关系?不过我随即了然,她既是江南尹州人士,与尹庄关系匪浅,与那复香染坊的老板定是熟识。 只是这曼珠沙华,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它有着怎样的故事,能让她脱口而出,我分明看到她看向这花时,眼中盛满了怜悯与哀伤,是在为这花的故事而悲吗? 我笑了笑,不知。 “我,来找兰将军之女兰馥,请问姑娘可知她在何处?”我记得自己来的目的,为了心中的一个梦。 意料之中,她不知。我暗自一笑,她一个刚入宫的女子怎知兰大将军之女,不过据闻兰将军之女从小生长在江南,到倾城时已有十岁,不知她是否知道,曾经身为江南女子的她们是否又曾相遇过? 昏黄的夕阳将影子拉长,她被兵部尚书之女叫走,离去前,她忽然笑着说:“我姓尹。” 我淡笑不语,我怎会忘记你姓尹,只是刹那间,离去的影子有些模糊,而记忆中那张略带娇羞的容颜渐渐浮出水面。 威风吹拂,她娇羞模样羞煞了一地的牡丹。 微风中,她淡淡地说:“我叫梦儿。” 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书生,带着他满腹心事与计谋,来到倾城,当推开丞相府大门刹那,我作揖道:“在下重华。” “以后,你就姓慕容,我慕容辰的义子。”前丞相慕容辰笑着把我收入在他的羽翼下。 “我叫慕容梦,重华哥哥叫我梦儿便可。” 一句梦儿,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寂静。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二十八 难解忧思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在我们被选上的第二日,青妃姑姑找我谈了话。 青妃与锦妃背后的势力在后宫中不分伯仲,分别代表着北相和兰大将军,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平静的表面下早已是暗流涌动。兰家独揽倾钥军权多年,无论是独孤家还是司马家都不会任他发展下去,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司马家与独孤家联手推翻兰家,若是南相能中立,这场战争非司马家胜。 青妃与我谈话,说的无非如此。只是她还带上一句,不日,皇帝在选秀大典上会同时进行封后仪式,若是她不幸落选,望我可以独树一帜吸引皇帝眼球,从而牵制锦妃的势力。 我冷笑,你们兰家要夺势,要谋权,我只不过是区区一平凡女子,为何偏不能放过我呢? 青妃叹气,说馥儿,这都是我们身为兰家女儿的命。 命,又是命! 我不要听,我捂着耳朵,飞也似得逃回住处。 那几个对我有意见的姑娘却以为我是被上面的人罚了或是怎么了,总之看到我一脸苍白色,齐心的挖苦。 “你们几个不要太过分了,尹姐姐好歹也帮过你们,怎么可以这般对她呢。”到时月夏,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双手叉腰与她们争辩。 “尹妹妹真是好功夫啊,才这么短的时间就与青妃娘娘套上关系了?” “是啊是啊,一定是讨好青妃娘娘,可是人家青妃娘娘何等的清明,怕是不买你的账吧――” 。。。。。。 何等难听的话都从她们的口中说出。 “你们太过分了,尹姐姐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呢。” “我说欧阳妹妹啊,你可不要被她的外表骗了,长得如花似玉,娇羞惹人怜,谁知她心里在谋划什么。” 其实那个对我意见最大的是御史大夫姜承友之女姜雪华,或许她一直把我当成了她的假想敌,所以自见面到现在一直是对我有股莫名的恨意。 “你们,我。。。。。。我。。。。。。”月夏毕竟心思差人一等,年轻如她更不是姜雪华的对手,转而愤慨的对我说,“姐姐,我们不理她们,我们走。” 她拉着我,手的力道有些大,我好笑地看着她,有些无奈。 “月夏,她们针对的是我,你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姐姐,你是不知道那女人的可恶,”走至昨日所逛之处,疏影横斜水清浅,精致的景色把品居坊点缀的如同梦中花园,景色照人,月夏脸色才稍稍好转,“她是怕你攀上青妃娘娘,进而夺了她的位置。” “月夏,宫中之事记在心中就好,你的心思本就纯真简单,若是以后遇到这些事,记得除非你非常信任对方,否则万不可把秘密透露出去。”你会连怎么死都不知道!只是这句话,我始终没有和她说,这是个多么美好的女子,没有猜忌、没有算计,她一心对你好,可是宫中最忌的就是这样的人。我叹气,如果哪天我离去了,你一个人可以应付她们吗? “恩,我知道。”月夏低头沉思,其实我说的话她都是该明白的,只是她素来不屑于这些,所以还是那句话,她不适合皇宫。 “姐姐,你知道今日朝堂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月夏的话让我想起今日的那些莫名其妙,比如青妃姑姑的谈话,比如姜雪华更明显的恨意,比如见到小晴时,她一改往日的亲昵,反而变得恭敬,就连管事的嬷嬷,对我这个刚入宫的新人也是一副尊敬。 这一切,又代表了什么? 朝堂上的风云突变我不知,却是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我一生的宿命。 半夜,我如期来到静谧树丛中,假山做屏障,花木为屏纱,外面根本看不出这里藏了人,这也是我寻觅了很久才发现的一个可以与宫外联系的地点。 接下白鸽脚边的纸条,重新绑上小纸片。 昏黄的烛光下,黑色的墨迹难以看清,我只好睁大了眼仔细辨认。 慕容重华,倾钥南相,年二十,前丞相慕容辰之义子。 慕容辰,倾钥三朝元老,曾辅佐倾钥开国皇帝司马耀打下江山,政绩赫赫,娶妻安国公主,生有一女,取名慕容梦,曾是轰动倾城的才女,嫁给当今皇上司马卓,却不幸早逝,红颜薄命。倾钥一百三十八年,慕容丞相旧病复发,尤其是爱女先他而去,一病不起,其义子慕容重华,年方十八,不及弱冠却稳坐南相位,轰动倾钥。 据说前皇后慕容梦曾是南相慕容重华的情人,两人一见倾心,相处后情愫更浓,奈何圣旨一下,慕容梦被召入宫,封为梦后。十年前,倾城慕容家女名动四方,一说慕容梦犹善作诗弄墨,才华盖过文科状元,奈何女儿身终是限制了她的一生;一说慕容梦还精于歌舞,曾以一曲凤求凰,更是让倾钥皇帝司马卓一见倾心。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二十九 君可有意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我轻轻撕开纸页,发黄的宣纸是两张黏在一起,经过特殊处理,看起来就像是一张较厚的纸而已。 两张纸间,还有一张极薄的宣纸平躺着,正等着它的主人来接它,看着自己的杰作满心欢喜,竟不知这种传密方式竟是后来成了军中效仿之计。 “馥儿亲启:慕容重华在朝堂上开口要你。”宣纸轻飘飘的从我手中落下,掉入地上,没有惊起一丝声音。 脚步声由远而近,应是这个时候换班的侍卫,我匆忙拿起宣纸,烛火跳动,瞬间将信纸淹没。 “我们来换班了,你们歇息吧。” “有劳了,兄弟,”值了半夜的侍卫打着哈欠,“哎哟喂,这年头值夜班真不容易。” 等到脚步声远去,我整理完思绪,起身回屋。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射入品居坊时,我们接到了圣旨,从此,我们被选上的十五人正式进入韶秋院,余下的看哪个部门需要人手便派往何处,要做的事比他人多出好几倍,虽是一起入宫,身份也就在这一刻廻然不同。 当日的朝堂上是如何剑拔弩张的,我是无法知道,不过从周围人看我的眼光来说,似乎南相与皇帝闹得很僵,甚至我还从月夏口中得知皇帝似乎要废黜南相。我默然,若是真的可以这么容易废黜一个久居盘桓在倾钥朝堂的重臣,司马家就不会这么忌讳三方势力了。而让我更好奇的是,这件事兰将军是何作想,不过要知道这个不难,从当日青妃姑姑的话中,我便可猜出,兰将军是铁了心要让我入宫辅佐青妃姑姑的,可是他也不想想,把自己的女儿送给妹夫,以后皇帝是要称呼他为姐夫呢还是岳父呢? 就在我随波逐流的时候,一道圣旨打乱了韶秋院的平静。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韶秋院姑娘兰质蕙心、秀外慧中,特此于明日辰时于韶华殿进行甄选事宜,并于明日进行封后大典,钦此——”一道圣旨在我们中间炸开,姐妹们忧喜参半。 喜得是,她们终于等来这一天,可以成为皇上的女人,忧的是,姐妹中有这么多优秀的人,后宫又有如此多的女人,她们的机会何其渺茫。所以,自圣旨公布以来,姐妹们几乎是掏空了心思去想要如何讨好皇上,更甚者,如姜雪华,早在进入韶秋院时准备好了着装与拿手戏,准备在甄选典礼上留下惊鸿丽影。 “姐姐,你怎么不准备?”月夏也为自己选了一套鲜红薄纱拖地长裙,腰间亮片点缀,阳光下刺目非凡。 “我啊,还没想好。”我敷衍着,漫不经心逛着韶华院,不愧是皇宫,我们住了三个宫,却是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恢宏。其实我不是还没准备好,而是根本不想准备,因为我压根就不想被当成商品般让人观赏评头论足,我就是我,一个来自异世的孤魂,我极力让自己适应这个时代,却不料这个时代一再的不容我那叛逆思想的存在,一次次将其扼杀,那好吧,若我妥协,你可否能放过我呢? 湖边传来一阵清脆笛声,悠扬回肠,倾诉着满腹情思,却难以让人听懂,这是个怎样的人,能把一个人的情掩藏的如此好。 走近湖边想看清那人,我却讶然,慕容重华,他怎在此? “我们又见面了,尹蓝馥姑娘。”他回头,朝我笑,那笑容竟是如此温暖。 “是啊,真巧。”见到他,我不由想起那信中所述,慕容重华,可是在思念前皇后慕容梦,只是,他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你怎知我叫尹蓝馥?” 他起身,弹去身上的杂草,还是那件白色衣袍,衬着他微白的肤色,倒是物尽其用了。 “江南唯尹庄独大,尹姓唯有出自尹庄才有资格入得倾城皇家,而尹庄小姐尹蓝馥,可曾是尹庄庄主心头宝,只是在她十岁那年悄然北上,如今。。。。。。” “不用说了,我认输。”再说下去,真要把人家家底给接出来。 午后阳光照在身上,顿时有了困意,便随意坐下,道:“丞相不介意坐下聊聊吧?” “哈哈哈,不愧是将门之女,果真豪放。” “你又怎知我是将门之女?”我淡笑,双手撑地,头扬起眯着眼看着空中白云。 重华重新坐下,与我竟只有一臂只隔:“开始不曾信,后来证实尹家小姐北上是由兰将军亲送而来,与其哥兰泽一起入住将军府,尹蓝馥。。。。。。就是兰馥。” 我怔怔地看向重华,这个大了我整整十岁的男子,他为何非要我呢?看向他瞳孔深处,想要挖掘一丝**,可是都被他很好的隐藏了,伴着这样的男子不比皇帝容易。 “你会对我好吗?”傻傻的,看到他嘴角微扬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三十 赐封淑妃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大家五一happy!是不是都去旅游了,怎么旅途觉得收推少少呢?不过旅途是不会放弃滴,为了五一还能够坚持看旅途文文的亲们,为了五一来看旅途文文的亲们,旅途决定今日三更,13时还有一更哦。。。。。。 哈哈哈。。。。。。最后,旅途谢谢大家支持,偶遁了,亲们接着看文文哈~ 甄选大典在众女子的翘首盼望中如期举行。 倾城六月,虽已到仲夏,天气却没有南方来得炎热,况倾城地处倾钥北部,气候极为干燥,不由让人心中暗生一股浮躁之气。 我们到来时,人群鼎沸,皇上虽未到,百官却已纷纷入场,文武百官分两排而坐,分别以南北相和兰将军为首而坐,下面依次是太傅、各部尚书、御史等官员。女眷坐在官员之下,官员的背后用薄纱帘子轻轻遮起,高扬的青丝幕纱将一位位嫔妃遮挡在后,相隔咫尺却远距千里。后宫不得干政,且倾钥律法规定,已婚女性除非夫君允许,否则不得独自抛头露面。 “皇上驾到――”皇宫独有的公鸭嗓尖锐地声音刺破原本的场面,喧嚣的热闹陡然间一片肃静。 “微臣(臣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被邀入宫的官员都是从四品以上,所以但凡能出现在今天现场的官员,无一不是有头有脸之人。我随着众人跪拜在人群中,未精心打扮过的我朴素到几乎是淹没在人群中就认不出,这样,或许便可成功了罢。 “众卿平身。”皇帝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年轻,我随着大家谢恩起身,眼神不经意间望向坐上之人,明黄色的光闪烁着,刺伤了眼。 我本以为司马卓应是已近不惑,可是看这年龄似乎与重华不相上下,不过他的脸色惨白,许是缺乏运动,肌肉稍微带了些萎缩症,两鬓出现了不符合这个年龄的雪霜,这不该是在一个年轻人身上才出现的啊。 公公接到皇帝的旨意,宣布甄选大典正式开始,我们接到通传,一个个上前,为了获得龙颜的眷顾,拼命买弄着自己的所长。 我们共十五人,每人按着牌号进去,殿堂中央设置了一个舞台,以供姑娘们展示自己的技艺。 姜雪华那抹大红色的身影甚是亮眼,她高傲地站立在舞台上,那抹呼之欲出之气很难让人忽视,只是刚则必反,锋芒毕露必将会为自己招来无法想象的麻烦,若是能适当的隐藏自己的光芒或许她以后的生活也没有那么辛苦了。 惊鸿一舞,虽然没有多年前梦后般轰动倾城,却也惊起四座,司马卓久久望着台上玉人,眼神很飘渺,似乎在透过她看谁,若然,司马卓开口。 “姜姑娘之舞刚柔拿捏得当,舞姿如梦如幻,不知姜姑娘师承何处?” 皇帝的赞美来得突然,前面几人皇帝都未曾一言,然而,姜雪华没有受宠若惊,仿佛早已知道皇帝会此一问。 “回皇上,臣女之舞乃当年梦后所教。” 梦后之名一经提及,场内四座倒吸一口气,然而他们想象中的怒气却没有波及,皇帝反而很喜欢姜雪华,立刻大笑道:“好,如此甚好,没想到梦儿还有你这位徒弟,赐封淑妃。” 皇帝的册封又一次的出乎意料,姜雪华是第一位进宫就被赐封为淑妃的女子,这又将是倾钥后宫史上一大看点。 陆陆续续,我看到姜雪华高傲的脸,小晴紧张的低泣,月夏一脸的无畏,终于,第十四个结束,该轮到我了。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三十一 倾城公主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当我以素面朝天,白色衣裙飘然而上时,想必是引起一阵唏嘘。 如此隆重的仪式,我却以淡雅到可以让人直接忽视的装束上阵,或许有人会以为这是对甄选大典的蔑视,或许有人会以为我这是高傲自负,无心于这场角逐,总之,我环视一周,看到了皇帝眼中的诧异,青妃的皱眉,兰将军的不满,锦妃的幸灾乐祸,还有。。。。。。重华那一成不变的带有深意的微笑。 “臣女兰馥参见皇帝陛下,兰馥从小在江南长大,并未学习到倾城女儿家这般优秀的技艺,所以臣女愿以一首歌送给皇上、青妃娘娘、锦妃娘娘以及各位大臣解闷。” 话毕,台下一片寂静,或许我的反应出乎了他们的预料。来到这里的人,无非是紧张皇上是否愿意将她纳入后宫,封个昭仪婕妤,或是可以攀上锦妃或是青妃这两颗大树中的一棵,为自己找一棵大树避风。总之,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会认为选秀虽然是倾钥国法规定,但是愿意入宫的,必是为了荣华富贵权势利益。 我的出现打破了他们的潜意识规则,因为我虽身在舞台上,但是心却早已飞翔入九天。 他在夜里把灯点 四书五经读几遍 是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守 她在灯下把墨研 荆钗布裙一双眼 看他寒窗苦读十年誓要上得金殿 送良人到渡口 她说一生也为你守候 他说等我金榜题名 定不辜负你温柔 十八年守候 她站在小渡口 十八年温柔 他睡在明月楼 那孤帆去悠悠 把她悲喜全都带走 千丝万缕堤上的柳 挽不住江水奔流 看春花开又落 秋风吹着那夏月走 冬雪纷纷又是一年 她等到 人比黄花瘦 她在夜里把灯点 江阔云低望几遍 云里几声雁断西风吹散多少思念 想他灯下把墨研 一字千金是状元 等他衣锦还乡等过一年又是一年 谁打马渡前过 回身唤取酒喝一口 低声问是谁家姑娘 如花似玉为谁留 十八年守候 她站在小渡口 十八年温柔 他睡在明月楼 那孤帆去悠悠 把她年华全都带走 千丝万缕堤上的柳 挽不住江水奔流 看春花开又落 秋风吹着那夏月走 冬雪纷纷又是一年 她等到 雪漫了眉头 听醒木一声收 故事里她还在等候 说书人合扇说从头 谁低眼 泪湿了衣袖 她走过堤上柳 夕阳西下的小渡口 风景还像旧时温柔 但江水 一去不回头 (河图的如花,听了很有感触,故借此一用) 双唇一张一合,眼神看向的并不是坐上那一抹明黄色,而是位列百将之首的兰将军。 你可曾知道,她等了你十年,十年,你有想过她吗?如今她已是天上一缕幽魂,你是否该每年夏至后去江南的小渡口,她走过的堤上柳看看?每年为院中池塘添上一株白莲?江南尹庄风景依旧,可是她却一去不回头,你后悔过吗? 一曲毕,我轻迈莲步,缓缓倾身,以标准的宫中姿势朝向坐上之人盈盈一拜,从头至尾未曾丢过将军府的脸面。 当我下台时,依稀间听到了某些人似有若无的嘘气之声。或许他们是该放心了,因为我并没有做出更加出乎预料的惊险之举。 “好――”曲终人散,皇帝一声好却将现场气氛又一次带动,这却是我未曾预料到的,我只是想把这首歌唱给兰将军听,为尹师晨的不平,为把我带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亲人,给了我无限爱和亲情的人鸣不平,谁知却是这首歌打动了一个帝王的悲悯之心,他是否也曾经历过这样的感情呢? 当我下台那刻,姜雪华似乎松了一口气,因为皇帝并未允诺我任何嫔妃之位,我们十五人中,也只有她被封了淑妃,其余十四人,去留难测。但是结果马上就会出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尖锐的嗓音将我从自己的世界召唤而来,我们都盯紧了那道关乎了我们一生的圣旨,“秀女上前听令。” 我们齐齐上前,跪拜在倾钥帝王脚下,等着天之骄子给我们下人生的审判。 “除姜雪华赐封姜淑妃外,林雪晴封晴婕妤,欧阳月夏封月贵嫔。。。。。。”公公的嘴一开一合,我甚是讨厌这声音,即使心飞向天边也无法屏蔽这声音,但是至始至终都没有听到我的名字。 “姐姐,你怎么没有再里面?”月夏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半垂眼睑,不知道那些有心人会怎么想,不过我心头却有一股不好预感,若是真得没有的名字也好,只是。。。。。。 “至于兰将军之女兰馥――”呵呵,我苦笑,我还是没有被排除在外,是吗? 我抬头,毅然对上九重之上的人,你虽贵为天子,但是总有自己顾虑的,不知重华向你要人,爹爹却要把我塞给你,你会如何处理此事呢?此时我倒是好奇了,有些迫不及待的等着公公的发话。 “尹姐姐,你不是姓尹吗?怎么是兰将军家的。。。。。。”应是不满我的隐瞒,月夏有些委屈,小晴也是满脸惊讶,而姜雪华,这个一直视我为眼中钉的人,自被封为淑妃后对我的态度貌似好了些,但是当听到我是大将军之女时,眼中那抹嫉妒之色不减反增。我苦笑,来到这里并非我愿,若是能够安稳过一世,我又何苦来此参一脚。 “朕听闻兰将军之女冰雪聪明、多才多艺,出师自倾钥第一美女尹师晨之手,对于诗词歌赋更是独具匠心,尤其今日之曲,更是唱尽天下间姑娘之心酸,朕颇有感触,故赐封尔为倾城公主,钦此――” 圣旨一下,满场皆动,我怔怔地看向首座,皇帝朝我善意地微笑,直到公公拿着圣旨走到我面前,轻声对我道:“奴才恭喜倾城公主了。”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三十二 鸿鹄之志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臣(奴才)参见倾城公主,千岁千千岁——”殿内生声如此洪亮,我拿着圣旨,思绪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来。 浑浑噩噩中,我仿佛看到了父亲极度的震惊,青妃的欲言又止,还有重华宽慰的笑容,难道是他。。。。。。现实容不得我多想,紧接着就是封后大典。 皇帝赐封倾城公主,这是第一位因选秀而被赐封的公主,这也是倾钥史上第一位长公主,拥有着一个城池的生杀之权,可惜封地却是边疆小城。我无法忘记司马卓那抹释然的微笑,他是放下了什么负担?不言而喻,若是我进宫,成了他后宫一员,父亲定是知道我不会屈就于后宫围墙内,故而将我放入其中,是想以我之力搅乱后宫势力,从而可以将兰家势力逐渐侵入其中。 然,皇帝也不是无能之辈,毕竟他亲临帝位已有数十载,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搬到的,所以就有了赐封长公主之事,然而长公主的封地不过是边疆一小城,无权无势,皇帝轻而易举就把兰家的野心压下。 进宫半月有余,终于等到了出宫之日,但此时的心境早已不复当初,兰家之女被封长公主,或许早已传遍倾城,以后办事更是得小心翼翼。 七月初七,一年一度的七夕,弯月当空,我独自坐在思晨院中对月独饮,对影成三人。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果然,最怀念的还是尹庄的日子。。。。。。”我晃动着酒杯,甘甜的佳酿如饮料,后劲却十足,不知不觉间已是数十杯下肚。 “即是如此,为何不告假回去看看大家呢?”久违的声音吸引了我的视线。 “楚玥——”几年不见,他似乎变了,我知道复香染坊的生意正在扩大中,尹州复香染坊规模在不断扩大,纺丝机、染色机、织布机数量日益增多,几乎囊括了整个郡的布匹生意,楚玥此次前来,也是我授意的。 “丫头,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来北方才几年,就瘦成这样了。”他握着我的手臂,纤细的能被他的大掌包覆。 “你来了就好。”许是酒劲发作,我不顾一切抱着他,竟然找到了父亲的感觉,前一世,每当我累及时父亲总会给我泡被红茶,柔声宽慰,催着我歇息,楚玥的怀抱像极了父亲那般的温暖。 “以后这边的生意交给我,你就坐在幕后指挥便可。”他是为了什么事竟甘心为我奔跑,曾经我问过他,可是他却只告诉我,若是没有我的娘亲尹师晨就没有今天的裳琴楼主楚玥。 我不懂那是怎么样超乎了生命的存在,以至于可以让他毫无顾忌的来帮一个故人之女,只是越是接触越是发现,楚玥的故事绝非于此。 倾城的染坊生意自盘下那家店铺后,我几乎未曾踏足过,只是掌柜一人在经营,却因尹庄距离倾城太远,每次运来的货都是供不应求,所以我告诉楚玥,那家店铺后院空着,就是为了增设染织间的。 我回房提起笔,三两下即将脑海中残存的机械图画下来,只是倾钥的技术太落后,即使我们想尽了办法给它提压升温,找来必备的高分子材料制造涤纶,为之染色,可是效果仍不及现代的一半,即便是染料,我们也只能做出个大概,虽说三原色红黄蓝可以调配出多色,但是每只染料色调太暗,鲜艳度不够,故而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服装色泽。 自从将涤纶织物推广以来,受到了诸多百姓的好评,这也是为何尹州染坊规模越来越大的原因之一,上到达官显贵下到平民佃农,无一不喜欢这种耐穿实用,外观却胜似真丝的布料。 “在倾城中扩展染坊,若是成功我们的收益预计将会是尹州的十倍,”我比划着,将图纸交给楚玥,“我们以这家店铺为中心,必须将复香染坊的名气打出去。” “丫头,你可想好了,若是你真得打响了复香染坊,后果是什么。”楚玥的提醒我曾想过,但是我要拥有绝对的经济实力,可在将来与命运的对抗中取得绝对的胜利。 “我知道,我会劝服皇上,把这项生意放宽,毕竟纺织业可是一国大业,全部由国家垄断可不好,我要的就是推陈出新,生产出这个国家绝对没有的布料,这样的话皇帝无论如何都会答应。”因为我将来会设计行军打仗必备的衣料,若是他够清明,就会同意与我的合作。 “好,我会为你打通前面的路,若有何吩咐,丫头只需联系倾城中裳琴楼分部即可。” “京城也有?”我从未问过楚玥,他的裳琴楼是做什么的,但是书中、路人中偶尔可听闻,这是一个绝对神秘的机构。 “就许你在倾城开设染坊,就不许我在这设分部。” “谢谢。。。。。。”人生有知己如此,我很感谢上天。 “小姐,小姐,你睡了没?”染画在外面敲门,一阵风吹过,窗户陡然间大开,回身瞬间,楚玥早已消失在原地,若不是桌上留下的一本羊皮卷,到真看不出他来过的迹象。 “小姐,公子回来了。”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三十三 鸿门之宴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收藏啊,推荐啊,来得更猛烈些吧,亲们,再给点力哈,旅途努力码字中。。。。。。 都说虎父无犬子,兰将军之子兰泽,年方十八,拜官中郎将,领兵三万驻扎边疆。 如今不过几月未见,我的哥哥兰泽已是正二品总官,父亲将兰家军一半有余交到哥哥手中。 染画带着我前往大厅,一路碰到几张熟悉的脸孔,都是一副恭敬地朝我跪拜。 “小姐真厉害,小姐可是我们兰府的骄傲呢,”自我回到兰府后,染画便粘着我叽叽喳喳问我宫里的情况,宫里是什么样的,有什么好玩的,我一一为她道来,看得出,这丫头对皇宫十分的向往,“小姐你不知道,自从你被封为长公主,我们院里的丫鬟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二夫人房里的丫鬟再也不敢来欺负我们了。” “司夫人经常会找你们茬吗?”我听说过将军府二夫人性格刁蛮,难缠至极,却因我入府后不久被召入皇宫,故而与她没有打过几个照面,所以也没有见识到她的为人。 “小姐你不知道,她呀每次趁老爷外出时来我们院中,说是她的丫鬟在这里受了委屈,要给她们讨回公道,奈何我们只是小小丫鬟,没办法跟她反抗,所以小姐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染画,收起你的眼泪,”大厅已经可见,我不得不劝染画收起眼泪,未免让有心人看到,“我们到了。” 若不是我的劝阻,染画这丫头或许还会把她的祖宗十八代一一道来,什么委屈事都编排出来。 “小姐,您进去吧,奴婢是丫鬟,守在门口就成。”主人议事,奴婢是不能参和的,所以整个大厅中除了爹与哥哥,还有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留着一道山羊胡子,左脸上刻着一道深深的刀痕,应是行军打仗不小心印留下来的。 “馥儿给爹爹、哥哥和这位叔叔请安。”我走路极缓,莲步被掌握恰到好处,尽显大家闺秀般的婀娜体态,向三人徐徐一拜,以示礼仪。 “小姐多礼,下官不敢当。” “几日不见,你倒是长满了胆——”预料之中,爹爹一见我便是问责,“竟敢视此种场合为儿戏!” “馥儿,今天的事哥刚听说,你这步棋走的太险了,若是有个万一,你要是出了事,该怎么办。。。。。。”哥的话越说越轻,越轻越可看见,他双唇在微颤。 我仔细地打量着多月未见的兰泽,边疆的生活果真清苦,他瘦了许多,肤色被阳光焦灼,又黑了一层。到底是苦难出人才,他退去了稚嫩,边境的战事把他磨练地如同蜕变了的飞蛾般,眼光比以往更犀利了,可是我却仍找到了那份独属于我的温柔。 “哥哥何必担心呢,馥儿做事从来都会瞻前顾后,您难道忘了吗?”只是这一次,我却是赌上了自己的命,赌上了整个兰家为自己一争。 兰泽笑了,没有了以往那种唯一的纯净,而是带上了厚重的面具:“果然还是皇城磨练人,丫头长大了很多。” “哼!瞻前顾后,我的话你听到何处了,竟敢当着皇上的面伤春悲秋。”果然,我的事还是瞒不过爹爹的眼。 我不再顶他们的话,莞尔一笑,随意找了椅子坐下,开口:“不知爹爹和哥哥深夜叫馥儿作何?” “馥儿,这是爹爹的助手少室进,以后爹爹和哥哥若是出兵驻扎边疆,兰府这边就由他来联络。”爹爹指着旁边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人,按着楚玥的分析,此人应是一个武功高强之人,不过我觉得楚玥的功力比他更高一层。 “原来爹爹都是有事才会想起馥儿么,”果然,又是一场鸿门之宴,这位大概就是以后为我和爹爹传递消息之人,或许将是我要背负一辈子的影子,“那么爹爹下一个计划又是什么?皇上已经不要我了,您又打算把我送给谁呢?” “丫头真是长大了,嘴也变刁了,”哥哥苦笑,到底是谁的错,走到这一步,“馥儿,你今日也看到了,皇上封了锦妃为后,我兰家势力已大不如前,若是你能为兰家做点事,爹和哥定会感激你。” 我倒是忽然领悟,如今倾钥与北方邻国大蒙关系日益紧张,若是以往,身为大将军与总兵,定是要驻扎边疆以便随时抗敌,而如今,两人双双回倾城,倾城中必有大事发生,而这件事亦是关乎于我。本以为我逃脱了入宫一事便是告终,现在看来,他们定是又想到了什么策略,这一次又会是什么麻烦呢? 我的沉默不语更加让他们肆无忌惮,爹爹继续道:“馥儿,你已过及笄,也到了谈论婚嫁时,爹给你定了一门亲事,当今南相慕容重华,年少有为,温文尔雅,满腹经纶,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儿,下月十五便是黄道吉日,你且去准备一下,届时青妃会来为你送嫁。” 爹的话如一个定时炸弹,只是我不知这么快就要引爆,我高耸的眉头忽然落下,轻笑道:“真是一场好计谋,兰家与慕容联手,搬倒一个区区北相更是再轻易不过,不过爹爹真是能物尽其用,馥儿刚被司马家踢出,就要让慕容家收留,爹爹难道不知太急功近利必会反噬么?” 我的态度终是惹恼了再坐两位,哥不悦地看了我一眼,道:“馥儿,我知你心中定是不甘,只是为了兰家上下几百条人命就不能委屈一下,你不想想那些战火中无辜遭殃的百姓也想想兰家众人,若是兰家被灭,受苦的还不是你?” 委屈一下?就要赔上我的一辈子!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三十四 牡丹独大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兰大将军铁青着脸离去,少室进亦步亦趋跟随他,终于偌大的厅堂只剩下我和哥。 “馥儿,你恨哥吗?”为了兰家,他们要牺牲馥儿的幸福,而他也被逼无奈选择了这条路。 我苦笑,伸手扯下绑头发的丝带,发丝随着发带的脱离,随意倾躺而下,任意地披在肩上。 我将发带放于烛火之上,发带一遇火便燃烧,火光四射,绚烂过后便是一片灰烬。 “若是丝带变成如此,”我捧起几许灰烬,“它要怎么恨?” “馥儿?”哥的眼里出现了一丝害怕,他抱紧了我,“馥儿,对不起,是哥没有保护好你,你切不可自寻短见!” 我瘫软在他怀中,只是这怀抱再无法变暖,眼神中蒙上了不容忽视的倔强,咬唇:“馥儿会好好的活着,开心的活着,这是娘的交待,馥儿绝不会忘记的!” 我答应过尹师晨,我要快乐的活着,所以,我的计划中没有妥协二字,无论拐多少弯,我都会达到目的。 愤然离去,染画愕然的看着我,问:“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看着她,我的目光也不禁柔和许多,至少她还是这个府中为数不多的关心我的人,“染画,带我去爹的书房。” 将军的书房,永远是商讨机密最佳地点,因为那里有个暗门,直接通往地下,这是楚玥告诉我的,只是我从未进去过而已,也不知出口是在何处。 “谁!”还未及百米,少室进便觉察到有人靠近。 “是我。”来到门前,推开门,他和爹爹果真在商讨事宜,或许在商量我和重华的婚事。 “娘在去世前曾说过一句话,心系天下苍生,却唯独缺失了江南细雨那一隅。父亲,十年来你可曾想起过江南那一隅,”我直视他的双眼,仿佛要将他看透,挖掘出他心中的秘密,“若是不能告知,我发誓,我会毁了兰家!” 这不是恐吓,而是我坚信我能做到,哪怕兰家有几十万军师坐镇。 “梦中常遇。”喑哑的话语穿透了天上的乌云,与斑点星光遥相辉映。 梦中常遇,娘,你可曾听到? 外面竟是淅淅沥沥下起了鹅毛细雨,难道娘真得有感应?走出书房时,我觉背后一阵轻松,或许我已放下了娘背负的那段仇恨。许久,我才发现少室进一直跟在我身后。 “小姐,你可知为何将军府没有白莲,植的全是牡丹?”他没头没脑的一句提问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青妃姑姑说母亲爱牡丹,又说司姻夫人爱牡丹成痴,莫非这不是巧合? 我摇头,不知。 “那是因为夫人曾说过,白莲最适合的莫过于江南六月季节,若硬是将它移植到北方,却是会改变它的命数,是为不妥,”他停顿片刻,看了看我的反应,又说,“夫人说,春季独大的牡丹居然能在北方盛开,并且争奇斗艳,是为奇观,所以为了她这一句话,将军把整个府中的花卉全部移除,只种植牡丹。” “那司夫人呢,她又是为何入府的?”司姻的存在一直是我心中的疙瘩,我总是会将尹师晨回尹庄的事怪罪在她头上,总是会自然而然的想到小三夺权,将原配赶出府。可是这一次少室进却没有回答,他只是摇了摇头说,小姐,这件事属下不能说,不过等时机成熟了或许将军会告诉你。 次日清晨,我撑着熊猫眼,来到大厅,却见爹爹和哥哥还有司夫人已经端坐好。 “馥儿,怎的这么迟?”哥给我端了粥,夹取些爽口小菜放入碗中。我因是在南方长大,北方面食吃不惯,所以府中厨房每天都会为我准备一锅小米白粥,配以清炒小菜,倒也吃不腻。 “六月十五,是娘的忌日,只是忽然间又到了十五,心中不免感概罢了。”话语一出,本来轻松的气氛被我带的沉重了。 “大早上的,说这些太破坏气氛了,吃了饭爹要进宫一趟,馥儿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姑姑。” “不了,馥儿有事要做,爹你去忙吧。”自始至终,我未曾看他一眼,更是没有瞧那二夫人。 “老爷,这个你带着。”司夫人为了突出自己的存在感,终于还是开口了,掏出自制的香囊,只是随着她的动作,一股刺鼻的香味扑来,我不由皱了眉头。 “知道了,谢谢。” “馥儿,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用完餐,我和哥来到庭院中,因为我的婚礼马上要近了,所以他也放下了军中事务,专程来陪着我,其实他是防着我,怕我想不开亦或是离家出走这么一闹,这几天我们间的关系变得极其的微妙,“二夫人的香囊是送给在碧泉宫养病的静妃。” 静妃,那个据说是参与谋害梦后被禁足于碧泉宫的女子? “她是司姻夫人的姐姐,原名司静。” “哥,我想出府,你陪我去吧?” “好。”哥爽快答应。 我也该找下一家布坊扩大营业了。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三十五 染坊相争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复香染坊的扩大必是引起了各大商家注意,毕竟这是倾城,不是尹家天下,倾城的生意远没有尹州好做。 今年夏天,涤纶布的推出广受百姓青睐,倾城本部虽开在达官显贵才能进入的街道,不过我又另寻他处,为平民百姓也提供了一个平台,倾城是皇城,居民甚少有务农之时,所以我的衣料也另有讲究,达官显贵的服饰采用混纺机织物,织物融合了两大纤维的优点,取长补短,更是受到朝中两位丞相的关注。据闻北相曾下重金为其妻求购一匹素色雪衣布。 雪衣布乃是我特意取的名字,因为工具有限,并未能模仿出雪纺面料轻柔滑爽、富有弹性,但是因其质地轻薄透明,良好的透气性和悬垂性,涤纶丝雪纺是这个时代见所未见的面料,而我将其学名乔其纱贴出时,更是引来了宫中制衣坊的大批量定制。该面料非常适合做夏季服装面料,想必宫中大量的定制忙坏了楚玥,不停奔波于尹州与倾城之间吧。不过想到账本上那一串串水涨船高的数字,噩梦也渐渐离我远去。 “馥儿,想不到你的复香染坊开得如此成功,只是过于锋芒必会招致麻烦。”在倾城做生意,谁都会有几个靠山,而我的复香染坊并未找到一个可靠的靠山,加之我未曾公开幕后老板这一身份,且不屑于靠将军府做这个靠山,所以生意火爆时,麻烦也是不断。 “把掌柜叫出来——”果真如哥所料,我们刚行至店铺门口,就有人在叫嚣。 “来了来了,不知是。。。。。。”掌柜立刻出来,看向华衣公子,“原来是三公子,您大驾光临,是看中了哪匹布料吗?” “三公子?”我望向哥,虽来倾城许久,对倾城中的人,尤其是官员的子嗣,我却不甚了解。 “北相府三公子,独孤绝。” “独孤绝,有意思。”嘴角勾起,我露出一抹难以让人看懂的笑容。 “掌柜的,这匹布我也要。”我指向独孤绝手中的布匹。 我的插入让叫嚣的公子怔了片刻,忽而道:“这位是谁家姑娘,本公子今日看重这匹布了。” “我可没说要和你抢啊,”今日我没有易容,由哥陪着,我也没有换下装束,所以掌柜并未认出我,“掌柜,你还有另外的布匹存货吗?” “姑娘,不好意思,小店只有这一匹,这是这位公子先看上的。。。。。。”许是他见我着装不凡,因是猜出我并非普通人家的女孩,也怕是得罪了我,然而北相府三公亦是他得罪不起的,“姑娘可否看看另外的,小店还有许多面料定是小姐前所未见的。” 我当然知道只有一匹乔其纱,涤纶雪纺面料本就少,宫内预定了十丈,店内恐怕只余留下十米不到了吧。 “如果我非要这一匹呢?”我从怀中掏出银两,并不比三公子的少。 “妹妹,你怎么。。。。。。”我这一举动许是让兰泽不解,你是店中老板,为何要与顾客抢一匹布,而我但笑不语。 “你凭什么和我抢——”三公子终于发飙了,他可是堂堂北相府三公子,当今二皇子的陪读,在京城中有几个能挡得了他。 “凭我比你大,”年龄有时却是个好东西,“尊老爱幼,你不懂吗?” “尊老爱幼——”他惊讶地睁大了眼,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能想出这么烂的理由,不过他心里怎么觉得挺爽的,“好一个尊老爱幼,不过本公子要这布匹可是送给我二姐姐的生日礼物,她酷爱这种面料所制的衣物,所以你不能和我抢。” 到并非如人们所述的冥顽不灵的纨绔子弟,其实这三公子也很可爱,只是我们站在了不同的立场。 “那我就更不能给你了,因为这是我给自己挑得嫁妆,小子,你想想,生日年年可过,嫁人可是人生中只有一次,你难道不愿成人之美吗?” “这匹布料我买下,送给我未过门的媳妇。”我们争论间,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乍然响起。 “小的参见南相大人。” 呵呵,你终于出来了。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三十六 兰馥出嫁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大红色雪纺面料拂过皮肤一阵冰凉,涤纶仿真丝的触觉让人心中一震,半透明的衣料将肤色描摹地若隐若现,如果穿在身上定是不一般的风格。 火红如朝阳,盘旋在思晨院内,自那日后,爹请了御用裁缝,为我找来倾城最好的秀娘,赶制下月十五的嫁衣。 十米长的布悬挂在将军府裁衣坊内,区区一块面料却在那一日传遍倾城大小巷。 小巷口的说书人拿着手中书本,摇头晃脑为大家叙述当日见闻,南相为了给夫人买下仅有的一匹乔其纱,竟与北相府公子公然相争。有人立刻附和道,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那南相未过门的媳妇是何方神圣,竟然能为她公然与北相作对?” “你还不知道吗,那女子就是将军府的小姐,皇上御封的倾城公主。” “居然是这位奇女子啊——” 众人感叹,我在他们身后微微一笑,消息传得倒是快。 “现在可后悔了?”身后是易了容的楚玥,我们准备在此处开设新布坊,既然皇帝下令限制增设民间染坊,那么我就把染坊和布坊分开营业,因为倾城国法可没限制开布坊。 “不后悔,你可曾见我做过后悔之事?” “不曾。”只是馥儿,你的染坊已经在皇家的视线内了,楚玥摇头,但把这句话咽下。 将军府既然要联合南相对阵北相和司马皇家,那么我就直接让南相对上北相,这样便可阻止南相忽然间与北相联合之可疑。 待新作坊确定营业日期时,我也到了凤冠霞帔,步入花轿之时。 “楚玥,明天你去布坊看着吧,不用来送我了。”那本是一场政治联姻,多么隆重或是多么冷清对我来说都是无意义。 “好,丫头,你记住答应过夫人的话。”楚玥的郑重让我喘不过气,自始至终他也只是对尹师晨的尽忠,然而习惯了他的保护后,我却渐渐迷失了当初的警觉,总以为他会一直站在我身边。 “我何曾忘记过呢。”不由自己的苦笑,天下之大,难道真的没有我兰馥的立足之地么。 “还有,你另外的绝学切不可泄露半分,南相不是好相与的主,毕竟能守住倾钥,他有一半的功劳。” 楚玥的话我也清楚,一个从鲜血中滚爬而来的人,能有多干净,他的智慧谋略远在我们所有人之上,否则凭他区区不到弱冠的年龄怎可稳坐相位不倒。北方大蒙骁勇好战,兰家军事谋略、阵法布兵确实高深难以超越,但是我的手中却握有更为精湛的谋略,而自我学了它后才发现,兰家阵法漏洞百出,但是慕容却不同,他守国靠的是智谋,营帐中合约下赢得天下,不费一兵一卒,这才是守国之道。 鲜红如血的嫁衣披在身上,染红了朝霞,剥夺了整个府邸的光芒。 “馥儿,你终于要出嫁了,可惜娘亲她。。。。。。”哥哥的笑容在朝阳下无比的舒心,虽然娘亲无法为我梳头,可是还有哥哥为我送嫁。 青妃姑姑很早就到府中,为我盘发梳头,檀木梳一下一下,自我头顶而下,划过头皮,只觉痒痒的,极为舒服。 “一梳梳到底,夫妻永结同心;二梳梳到底,夫妻白头偕老;三梳梳到底,儿女满堂欢。”青妃一边念着一边盘发,柔和地声音似真似幻,我仿佛看到了娘亲为我盘发。 “馥儿,你要好好活着,快乐的活着。。。。。。” 出嫁前,新娘是要拜别亲人的,我先去了爹爹的书房,他正在拽写一封信,见到我,将一块暖手的玉佩交予我。 “馥儿,如今你既已要嫁人了,爹爹将此玉赠予你,带上它,你足可调动千人的御林军。” 呵,到底还是牵挂他那计划,我接过暖玉,道:“是,爹爹,女儿记住了。” 来到哥哥房中,他早已起身,靠在窗边,手边墨已磨好,狼毫静静地躺着,等待它的主人提笔。 “馥儿来拜别哥哥。” 朝阳为他镀了一层金,竟如画中走出来般,叫人离不开眼。 兰泽宽慰一笑,笑容绽放,朝阳下无暇的笑容竟是那样的纯净,一如当日湘妃竹畔。 “馥儿穿着嫁衣倒是真得长大了,哥给馥儿作幅画吧。” 原来他竟是一早起来等我,为我写生。 “哥既然写生,那馥儿就来写诗吧。”如果可以,我到是想为你写首诗,然后将它永存。 提笔而下,手却不住颤抖:美女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兰泽轻轻吟诵,吟完久久无语,沉默将是另一种悲哀的开始。 我盯着画中女子,哥竟是如此恰当的描摹了我的不甘和委屈,眼神中的种种原来他都懂,只是未曾说出口而已。 “馥儿,这是命——” 命!又是命!这该死的命,那么何时才能到尽头! “你看,今天可是你的出嫁日,再不出去小心让人等急了,哥扶你出门,这幅画,”他看了看画,“等哥再修修,到时送你做新婚贺礼。” 坐上花轿,放下珠帘,火红的轿子被抬起,珠帘布将哥的笑脸、重华的背影和外面整个世界阻挡在外。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三十七 慕容管家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喧闹的敲打声远去,乐器声、欢笑声、嬉闹声渐行渐远,门声吱呀透过幔帐传入里屋,微风吹进室内,打乱了红烛的舞姿。 繁琐的仪式一一走过,终于,屋内的人都已走远,只有染画一人。 我唏嘘着趴伏在床头,染画为我到了杯水,说是新嫁娘是不准吃东西的,不过她为我偷偷准备了糕点,先垫垫肚子。 我掀开盖头,入目是一片血红,一如夕阳下,山头那盛放的一片曼珠沙华。微微垂首,摘下足有四斤重的凤冠,凤冠霞帔,是每个新嫁娘最为幸福的那刻,因为这是女孩一生中最美的时候,鸳鸯戏水的红枕,大红色喜庆的百子被静静躺在大床上,安静却仿佛嘲笑地看着它的女主人,一如在看一位多余的人。 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心头忽然有些沉重,对身边亦是大红色的染画道:“几时了?” 染画也是站了一天,声音带了些沙哑:“小姐,三更了,姑爷他。。。。。。”欲言又止,声音中却是疲惫。 “你去睡吧,我也该睡一觉了。”我自行退下凤冠霞帔,将身上一片繁华退去,只余留白衣素裹里装。 “小姐,这。。。。。。”染画再三犹豫。 我知她担心什么,新娘的红盖头该是由夫君揭下,意欲着和和满满,然而我却自行撤去盖头,这是对夫家的藐视。 “你去吧,我一个人静静。”结果,合衣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第二日,我睁开睡眼,之间染画早已准备好了洗漱用具,见我醒来,急忙过来扶起我。 “小姐,你终于醒了,姑爷来过几次,见你还睡着叫我们不要打扰,只是。。。。。。”染画的担心我亦是知道,这里毕竟不是将军府,由不得我任性。 “给我梳妆罢。” 在我准备妥当时,一名中年男子进屋,恭敬行礼,道:“小人参见夫人,小人是慕容府管家慕容安,丞相交待夫人若有何吩咐可告知在下。”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位身穿红色喜衣、精神饱满之人,若不是一切的布置告诉我这场婚宴的女主角是我,我定会觉得丞相府夫人是如何的幸运,嫁得了一位体贴的夫君。这管家我是认识,当时就是他从我手中接过那匹白色面料,南相衣角处盛开的曼珠沙华正是我们复香染坊的品牌,而我的新装,亦是有一朵血红色曼珠沙华,与大红色的嫁衣显得格格不入。 褪去昨日浓郁的妆底,我只让染画为我着了淡妆。大红色新装披身,衬得皮肤一片白皙。我不喜红色,但是倾钥规定,婚后三日内新人必须以大红色着装示人,否则视为不吉利。 “安总管太客气了,兰馥初来乍到,以后还有请安总管多多指点一二才是。” “夫人莫要客气,我们爷。。。。。。”他抿了抿唇,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夫人先随小人去用早膳吧。” 跟着安总管,总觉得如此精明的人不该甘心屈服于一个相府中做管家的,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定是还有着什么任务。只是,我仰天叹了口气,兰馥啊,如今你是自身难保,还有何心思去关心他人呢? 用完饭,见我无事可做,安总管提议带我去府内逛逛,熟悉相府。 我轻笑,道:“想必安总管定有事要忙,我可以让染画带着我,你且去忙吧,勿要因我耽搁了正事。” 话音刚落,染画一脸苍白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嗤笑一声,这丫头又闯了什么祸,“你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呢。”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虽然初来乍到,可是我毕竟是这里的女主人,不是吗? “哈哈哈――”笑声从身后传来。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三十八 心思暗藏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这句话,用在这位慕容丞相身上,极为合适。大红色蟒袍恰好把他修长的身形凸显,腰间玉带束身,两块羊脂玉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叮当声,挺立在屋门前,紫金冠束发,大红色发呆垂垂向下,随风舞动。 我不是第一次见他,却在这一刻仍旧为他的容貌着迷,只是这么看着,便迷失在那幽深的暗瞳中。 “用过早饭了,我陪你在府中走走。” 鲜红双唇一开一合,我不知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每次见面都只是匆匆一瞥,未来得及多说便要别离,故而他对我来说,仍是一个谜。 管家和染画识趣的退下,我却感觉到了一种尴尬,轻笑着摇头:“不必劳烦丞相了,安管家说要带我走走看看的。” 起身往屋外走,跨过门槛时,忽然发现心境中竟有一种落荒而逃的冲动。想要关门,回头却发现半丈的披肩仍铺平在屋内,裙摆飞扬,阳光照射下竟是如此绚丽。金线灼眼,九天凤凰徘徊飞翔,不禁又想起他为我讲述的故事。 随即莞尔,道:“丞相也认为凤凰可悲吗?” “嗯?”他微微一愣,便释然浅笑,“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霎时一怔,又岂在朝朝暮暮,是么? 我很好奇,作为一位合格的八卦者,我很想知道他和梦后间的二三事,可惜来到倾城后跑遍了书店也没有这本故事集,一般在一些小市集,或者隐蔽处的小摊上都会兜售一些关于朝中名人的私生活小八卦,而南相慕容重华与梦后的故事曾一度成为倾城热题之一。 我收起披肩,抬头忽对上他探究的双眼,四目相对,相对无言,我不由笑起,淡淡的浅浅的,把这份沉默驱逐。 或许是我的闯入打乱了他的生活节奏,恍然大悟,他与梦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相情深,而我只不过是突兀地插入其中的一颗棋子。到底是不能走入他们的世界,想到此,我只是微微叹气:“看你这衣着,定是一宿未眠,还是先去歇息吧。”轻轻阖上门,将勃然生机阻挡在外,阳光照射在门口便折射回去。 南相府的格局与将军府大同小异,最后我也是拒绝了安管家的陪同,只带了位府里年纪较大的丫头来作陪,我的婚后第一天就是在府里乱逛,欣赏秋季园林中告终。 夕阳落下,只余留天边一抹嫣红,再次见到慕容重华,是在晚饭后。 沉闷的空气一直徘徊在大厅中,安静的只有丫鬟来去时的细微的脚步声。 “夫人,这是中郎将送来的贺礼。”当我接到哥送来的木匣子时,就感觉到重华的眼神似有若无的飘向这里。 “小姐,小姐,少爷好不容易来一趟,又匆匆走了,这什么意思嘛,他不是很喜欢你么,怎么就不来问问你的情况。。。。。。” 我下意识地制止染画的絮叨,却晚了一步,闭上眼,呼了口气,染画啊染画,我迟早要被你害死。 “小姐,少爷说要赶往边疆了,要你日后珍重。” 我挑眉,边疆战事又吃紧了? “大蒙突袭,兰家军驻守边疆可谓是我倾钥的一道屏障,大蒙最近蠢蠢欲动,欲取我倾钥国土。”重华为我解惑,款款道来。 “染画你先下去吧,哥的事务要紧,下次我们再去拜访他。”我将木匣抱在怀中,不由摩擦着,这里不用我想也知,是我新婚的话。 “既是中郎将送来的,为何不打开看看?”重华挑眉,我看向他,貌似有那么一股精光一闪而过。 打开?让他看到哥为我作的画,只是那首诗:美女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想来定是让他起疑,若是我能借着丞相府的壳子活这一辈子,倒也不失为一个妙计,只是这首诗藏满了我的不甘,精明如他,又怎会不知? 不打开,倒也是让他起疑,对于我这颗定时炸弹,他也该是警觉的,若不然就不会这般客气与我一问一答。 无言相对,他脸色依旧从容,而我,也不愿被一副画破坏了这份融洽,打开木盒,拿出卷纸,手却一抖,卷纸入地。 卷纸很厚,打开后它一直铺展,一比照,竟与我身高无差。然而那首诗,却是被他换了一首当下夸赞女子貌美的普通之词。 “画是好画,只是用错了诗,可惜了一副好画。”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三十九 梦中徘徊(加更篇)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感谢盛夏的礼物,旅途加更,然后继续埋头码字。。。。。。 怆然告退,心中大乱,怔怔望着画卷发呆。 用错了诗,难道他见过那副画么?他该知道我的处境,他该知道这场婚姻并非我愿,虽然我不甘心进入皇宫,成为后宫一个卑微乞爱的女子。可是我也不愿将自己的一生埋葬在相府院墙之内,若可以,我宁愿回我的尹庄,经营染的一片宏图。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我心恨谁?我该恨谁! 染画见我脸色不对劲,欲开口想问,却被我一口回绝。 “我乏了,你先下去吧,今日不用伺候了。”挥退染画,想起当初刚醒来时见到的婉儿。 不知婉儿最近如何,楚玥来倾城时将婉儿也带了过来,只是我把她安排在新开的布坊中帮忙,也没有见过她,这时候倒是极其的想念,只是因为她是从尹庄而来的。 都说人在脆弱的时候极易的想起最熟悉的环境,最想念的人,果不其然,这一夜反反复复,出现在梦中的都是尹庄,尹庄的人、发生在尹庄的事。 哥哥在尹庄书院中练剑,我与楚玥在书库中对弈。 场景一会儿又转换成我和娘站在湘妃竹林中,遥看鹊湖满湖的白莲,极尽的绽放。一会儿尹庄被白色覆盖,我哭红着双眼躲在哥的怀中,望着娘冰冷的身子,害怕地抓住哥的手。 总之,这一夜在美梦、噩梦的不断交替中辗转反侧,直到天微明时,重华将我叫醒。 “怎么了,做噩梦么?”他的手拂过我的双眼,许是在梦中肆无忌惮的哭时流尽了泪,早上起来发现双眼竟是肿得通红。 “没事。。。。。。”话未说完,我却哑然,原来我的嗓音也变得喑哑。 “还说没有,我去叫大夫来瞧瞧。”他重新为我盖好被子,一如多年的夫妻。 夫妻?我暗自冷笑,什么时候我竟是这么认为的,我不过是爹派来稳固将相联盟的一颗棋子而已,夫妻,于我而言不过是个代名词,我已不奢望能拥有一段浪漫的爱情了。 “夫人只是忧虑过度,并无大碍,待老夫开几剂药调理便可。” 调理?猛然间我想起了当时娘所用的药方。 “不必,我身子很好,大夫你暂且回去吧,我不用吃药。”自娘病逝以来,我便莫名的讨厌苦涩的中药,或许是潜意识中认为娘的病是无能的药方带走的吧。 “这。。。。。。”大夫为难地看着当朝赫名远播的南相。 “在下送大夫出门。” 这个家本就不是我做主,看到出现在床边的药碗,我不由得皱眉。 “小姐,你好歹喝一口吧,你身子一向不好,现在正是秋冬交替时,很容易就感冒。。。。。。”染画一边絮叨,一边扶我起身。 “那也该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无奈,若我再不说点什么,染画定会一直唠叨下去。 “好咧,女婢这就去准备。” 吃完药,感觉身子一下轻松许多,本来就没有病,只是被一夜的梦给折腾的,现在活动开了,心中也就越发的清朗。 “请问夫人在院内吗?”院门口,忽的传来安管家的声音。 “在的,管家您等会儿,奴婢这就去禀报。”随即便是染画的声音。 “我就在这里,管家有什么事?”话音落,管家便来到院内。 “夫人安好,小人奉老爷之命,请夫人去书房。” “书房?”我挑眉,道,“可知丞相有何事么?” “下人不知,不过老爷曾说,若是夫人觉得无聊了,可以去书房看看书、解解闷。” 看书、解闷。。。。。。慕容丞相这又是在试探么?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四十 书院相对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随安管家往里走,原来慕容府的深处别有洞天,已是秋末,这里的竹子却是翠绿一片,走至此处,忽然觉得比他处暖和许多。 甚为不解时,便听见声音道:“此处靠近一眼暖泉,所以气温也比其他地方高一些,我把寒季不易活的植物都种植到此处。” “哦?丞相亲手种植的?”我虽面对着重华,眼神却是被这片竹林吸引。 “呵呵,忙碌中偷得几许清闲,每每这时,就来院中种些植物,逐渐的便将这园子填满了。”他执手而立,一股墨香自他身上晕开,与墨竹的淡香融合。 不知何时,管家已退,我缓步前行,来至书房前。不禁讶然,金碧辉煌的南相府中原来还有这么简陋的一角,没有过多的修饰,纯粹的砖瓦房用白色石灰涂漆上,不算大的门上,自制的木牌匾约是有些年月,已经陈旧,泛着风吹雨打后的凋零状。思沉阁印刻在木匾中,因是时日久了,字迹有些斑驳,需努力辨认才能认清,只是这字迹有些眼熟了,似乎在哪儿见过。 “ 竟然能将满院填满,丞相这空可是偷了很多啊,要我是你老板,定是要开除偷懒的员工。”我浅笑,已经多久了,自来了倾城,好像无法再回到往日那毫无顾忌的微笑中。 显然,重华对我的话露出些许疑惑,不过很快又将它埋进心底。这样一个人,无怪乎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太能隐忍的人,反而不好对付。 “丞相今天不用上早朝吗?”往日爹爹早朝都是天未亮就起身去的,所以我还未习惯早上醒来他在身边。 “皇上吩咐,新婚三日不必早朝。刚才见你盯着木匾看,知道木匾的含义吗?” 我朝他摇了摇头。 “哦?”重华走至门外,目光从木匾飘向沙沙作响的翠竹,“那么那些竹子呢,兰小姐可知这竹子的由来。” “湘妃竹么,当然知道。” “那兰小姐是否也曾想过学湘夫人呢?”他的话让我心头一震,效仿湘夫人,为守护心中那份爱,至死不渝! “不,”我摇头,预料之中,看到了他眼中的愕然,“湘夫人是为了相爱的人,她的爱感天动地,可是馥儿还未找到这样的人。” 还未找到,就是指你不是我要找的良人,即使你温和儒雅,你年少有为,你满腹经纶,可是你并非为我兰馥心中所慕。 “是吗?兰小姐果然敢言喜恶,不愧为将门之女。”将门之女,他在提醒我,我只是将军送来的棋子而已。 “兰馥不敢,不过丞相为何要将书房命名为思沉阁?” “我以为兰小姐该知道的,看来兰小姐是忘了江南尹庄无双公子的相伴。”空气刹那间凝固,我扯了扯嘴角,看来他把我的底打探的很好。 “还是我该称呼为尹小姐呢?” “咳咳,你不用说了,我也只是觉得熟悉而已,我确实不认识什么无双公子,我在尹庄只有楚玥一位师傅而已,而且说是师傅,其实我也未曾拜他为师。” 重华一脸笑意,转身来到书架旁,抽出一卷书:“不知兰小姐对此书有何看法?” 我伸手接过,愣在原地,楚玥教我用兵之道行军之策,以五行八卦法为基础而结成的上古阵法,其威力不可小觑,而我也曾在尹庄他的面前发过誓,不会用此法害人。但是楚玥也说过,任何一种阵法都有它的破解之处,当年鸿祖前辈曾就他们裳琴楼的镇楼至宝破解过,只是那本破解上古阵法的书早已消失,不想今日却在重华的书房乍现。 《封雪录》,一本记载了上古阵法的破解之书,可惜鸿祖前辈终其一生也未曾破解阵法第五层。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四十一 对饮成双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其实,若论朋友,重华定是个可以交心的知己,因为不用我多言,一个眼神他便知道我需要什么,哎,偏偏我生在了兰家。 “思沉,思晨,只是谐音,原来无双公子就是楚先生。”好像在说给自己听。 “世人都道无双公子曾为尹庄小姐所救,所以誓死为其效力,不想竟然培养出如此聪慧的兰小姐。” 重华似乎在夸赞我,却是指名道姓讲述楚玥的过去。 我不知楚玥经历过什么,以至他对尹师晨如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是我知道,我对他的感情,应是雏鸟的依赖心理。偌大的尹庄,其实也只有他会在我学完东西后,微笑着牵着我的手,为我讲述天下大事。只有他,知道我心中所想的也只有他,无怨无悔的帮我完成我的理想。 这个下午,我们坐在书房中,对竹而饮。 我端详着杯中酒,清澈的酒水能映出我那毫无波澜的眼,空气中弥漫着芬芳,酒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这酒芬芳淡雅,气味悠长,莫非。。。。。。”浅尝一口,口中甘甜,竟如饮料般,甜而不腻,还想饮,却被重华拉住手。 “此乃冬日梅下扫落的雪水,我将它埋在竹林下,待春季来临时,取出酿成竹叶清酒,辅以松花果,很独特吧?”重华兀自饮下一杯。 是很独特,我可从没听过这种酿法,不过,我撇了撇嘴:“就许你喝不许我饮。”对酒的甘味,我仍是意犹未尽。 “这酒后劲很足,你若直饮三杯,我想定然会醉倒于此。”他善意的道出原因,可是看着这温和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欠扁。 “可是我很想喝呢,这酒很甜,真好喝。”我微微一笑,趁机挣脱他的束缚,又是一杯灌下。 酒入穿肠,腹中逐渐升温,不知几杯下去,依稀还能听见重华的叹息声。 果然,看似温和甘甜的酒,酒劲是如此之大。我摇晃着站起来,只见重华有三个人影。影影绰绰着,每一个都如此真实却又幻灭,如果,我想如果他能到那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呢? “兰小姐,你醉了。” 醉,本小姐会醉?天大的笑话。 “屁!”酒精麻醉了神经,心里想到什么就脱口而出,“本小姐酒量超人,想当年隔壁大叔曾用二锅头灌我,我都没服过输,哼哼,区区三杯果酒。。。。。。呃。”话正当劲头,却被打嗝声打断。 “馥儿——”恍惚间,声音悠长,这是谁的声音,谁在叫我呢? 我拼命睁大了眼看去,很想看清身前的人,奈何总有一股阴影遮挡住。 “不要走。。。。。。”声音已变成了呢喃,全身发热,无力地躺在座椅上,手向上抓了抓,摸到一股清凉,那是雪纺面料的清透,“你们,都。。。。。。都不要我。。。。。。” 先是尹师晨的离去,然后兰泽选择了战场,好不容易认了爹,却把我推入皇宫,现在又。。。。。。 当那只手环住我的脊背时,我沉沉睡去。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四十二 偷得清闲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暖风吹来,卷起桌上宣纸,吹落在我脸上。 累!酸胀的脑袋从昏昏沉沉中清醒时已是日落十分,我竟然一觉睡到晚上? 迷糊间,只觉头一直靠在一双温柔的臂弯中,好似又回到了当初靠在母亲怀中午睡的时光。遂又一次闭上眼,把自己埋入舒服地怀抱中。 “娘――”眩晕的脑袋还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身子不自觉地扭向臂弯深处,却感觉到了这双臂弯一怔。睁开眼,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我眼前,一时间,我竟然愣住,不知身处何处。 “兰小姐,不知重华脸上是否有东西?”他微微一笑,我竟能感觉到一缕调皮戏耍的笑。 “原来是慕容丞相,兰馥梦到了娘亲。”刚睡醒,还处于朦胧的混沌中,眼前突然出现一张如玉俊脸,思维顿时短路。 “以后莫要靠这里睡,容易感冒。”忽眨着眼,思绪隐藏在浓密的睫毛下,他的话语甚是轻柔,一如吹来的暖风。 “多谢丞相,”我起身,不雅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么一睡,恐怕今晚又得失眠了。” “那陪在下聊聊天、说说话如何?”他将新煮的茶置于桌上,重新取了一套瓷器,为我斟茶。 “多谢丞相大人。”睡了一天,口渴难耐,拿起茶便一饮而尽。 “兰小姐若是口渴,重华自备了些凉茶,这茶刚煮还烫着,可要小心汤着了。”他话刚出口,茶便从我口中喷泄而出。 “咳咳。。。。。。”伴随而来的是我一阵猛咳,“早说嘛。” 看到我憋屈的一幕,他终于难以憋住,狂笑而出,随之为我倒了杯稍凉的茶。 “重华忘了,兰小姐刚睡醒,还未用膳,不如先去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他扬起手臂,指向外面的炊烟处。 我看向那方,原来是一只烤野兔。 “这是你烤的?”我惊喜地看向他,这算是绿色烧烤? “也不知合不合兰小姐口味。”像是自言自语,眉间隐约可见一丝担心。 当我不顾淑女形象,完全颠覆大家闺秀的举动扯下兔腿撕咬时,重华又一次喷笑而出。 “多谢丞相热情招待,下次若有机会,兰馥定当回请。”我将调好的汁摆上桌,边吃边蘸。 不知为何,他眉头稍皱,忽而望向我,说:“我们日后必会生活在一起很久,兰小姐可否换个称呼呢?” 他的提议让我一愣,确实,我未曾考虑到,哪有夫妻间还如此陌生的称呼。莫说会引起皇帝的疑虑,兰将军那里也说不过去。 随即,我便浅浅一笑,也不顾现在这形象还剩多少,道:“家中都称呼我为馥儿,丞。。。。。。呃,重华也可随他们叫我馥儿便可。” “馥儿――”声音悠长,似乎在醉酒时,我也曾听到一声呼唤,当时我似乎还见到了那抹阳光下的微笑,似真似幻。 “竹叶清酒后劲果真足。”我咋舌,这就是贪杯的后果,以后真得注意,越是如果汁般的酒后劲越是足啊。 “老爷,兵部尚书求见。”管家慕容安来报,躬身俯报。 “带他到偏厅。”重华淡笑着挥手,示意管家。 “重华既然忙,那馥儿先回去了,”我起身告退,放下手中茶杯,“其实馥儿略懂茶道,若是重华心无旁骛,这茶会更香。” 重华起身,略带歉意的抽出一本尘封许久的书,道:“若是馥儿觉得无聊,可看看这本书。” “《博弈》?”昏黄的灯光下,泛黄的纸页记录了一个个残局。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四十三 冰灯相助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倾钥一百四十六年,秋。 我与重华成亲一周年,爹说我的生辰到了,慕容丞相准备如何为我庆生? 我说,以往生日都是娘亲为我过的,每年都是一碗面一个红鸡蛋。日复一日,我对生辰的向往没有他人来得雀跃,因为我的生辰也是娘从将军府离去的日子。 清晨,安管家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长寿面,说:“夫人请用,老爷说晚上会给夫人一个惊喜。” 惊喜?我怔怔地看了眼天空,没有云,却也没有阳光,一如那个夏至后的阴沉天气。 “有劳安管家了,待馥儿谢过重华。”无论为了什么目的,你这份心我喜欢。 安管家告退,宽厚的背影消失在房内,我终于舒心地望着桌上那碗还在冒热气的长寿面。面曰长寿,可是我能活到何时呢? “小姐,快趁热吃吧,若是面凉了就不好了。”染画为我吹了吹热气,递到我面前。 “馥儿,来,慢慢吃,小心烫着。。。。。。” “快吃吧,小心凉了就不好吃了。” 娘的话意犹在耳边响起,浮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眼角竟有些湿润。 “小姐,是不是烫到了?”染画见我神色已变,立刻凑上来焦急不已。 “没有,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我笑着安慰她,却来不及擦去眼角滴落的泪珠,“我听说啊,长寿面是要一口气吃完一根的,不能断,若是断了就代表不吉利。” “小姐,你。。。。。。”许是我的话让她联想起了我的过去,染画也为我的举动黯然神伤。 “不要伤心,那个地方,我自是不会回了。。。。。。”来到倾城已是整整一年,可是就是这一年,染画亲眼见证了我从一个明媚少女变成了眼神飘渺、心思暗藏、深谙谋划的深院女眷。 “呀,断了呢。。。。。。”我夹着断了的面,看向染画,嘴角微翘,想要扯出一丝微笑,却发现是如此苦涩。 “小姐,会好起来的,丞相很温柔的不是吗?”染画早已泣不成声。 “小丫头哭什么,换一下装,我们出门吧。”我拿起两套男装,今天该是去看看我的产业了。 “是,小姐。”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是一年,便应验了我的猜测。我掉入了一个漩涡,无法挣脱它的束缚,好不容易找到一双手臂,可是他会把我推得更深么?我不敢想象。 来到复香布坊,迎接我的,除了那个温润的身影外,还有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迎接我的人。 “小姐,你。。。。。。瘦了。”婉儿拉着我,看了又看,眼眶已是通红一片。 “我们进去说吧,被人看见了终归不好。”楚玥的话提醒了我,我现在可是以男装示人,婉儿一个姑娘家拉着我哭,可是会让被人误会什么了。 “馥儿,最近我们布坊规模不断扩大引起了朝中人员注意。” “我知道。”安抚了婉儿,我与楚玥谈起正事,朝廷,这是必须得面对的一关,只有得到上头批准,我才能大规模生产涤纶仿真丝面料。 “那你知道谁在彻查我们吗?” “这倒是不知,现任查青邱木云对民间染坊抓得很紧,不过他背后的势力我却未曾打听过。” “那么你在丞相府中也未曾了解到一丝?”楚玥甚是讶异。 “你是说与重华有关?”我只知木云是南相这边的人,可是却未曾听说南相要对染坊进行规划,排挤民间染坊。 “看来小姐还是涉世未深,未曾了解你的夫君是何等有心计之人。” 不满弱冠即登相位,怎是个普通人,可是我却真未听他谈起过染坊一事。我的疑惑楚玥也是了然,他一心要我活得轻松,确实不希望去涉入理不清的浑水中。 楚玥将染坊一年的运营给我看,指着最近两月的销售情况,道:“朝廷大量征求我们染坊的布料,你的新奇面料已经到了供不应求的局势。若是我们再不想法扩大染坊的规模,届时定是会出现官员间相互征求,互相争夺之风。你说,这样的布料,朝廷还会允许我们生产么?” 我咋舌,原来只是简单的想要扩大生产,把现代的面料带入倾钥,却不想引起了这般的注意。 “如今,就连皇帝也注意到了复香染坊,我们虽然将染坊控制在一家,可是不断扩大的布坊却是广泛引起了注意,树大招风,我想馥儿该是要想法解决了。” “可是你不该将问题分析透彻后又扔给我吧,楚玥该是想到了什么法子的。”看向他,我眼中带笑,这种局面确实该要解决,其实当我扩建第二家布坊时,我便已注意到了这个局面,只是问题还未到迫在眉睫时刻,我也不愿去面对,加上爹的逼婚让我心乱如麻,现在想来,果真是一件非解决不可的事了。 “馥儿为何不说出自己的见解呢?”楚玥是铁了心要把问题扔给我了。 “嗯,那不知楚玥对倾钥两年一次的冰灯节有何感想呢?” 冰灯节,每年腊月初一,倾钥都被冰雪覆盖时,由皇家司马氏在皇家狩猎场举办的一个晚宴,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贫民百姓,只要你愿意都可以来此一睹由皇家工匠所雕刻的冰灯。与此同时,先太皇太后曾提议,后宫妃子也可参与这场晚宴,所以后来这个普天同庆的节日逐渐演变成了后宫妃子争奇斗艳的花宴。所以每年这个时候民间各种新奇手艺、上好面料都会在这个时候一一展现。 冰灯节虽是两年一次,却是一年由皇室成员自行组织,而另一次则是普天同庆。今年,轮到普天同庆之日,再过一月,便是到了这个节日,所以。。。。。。 “或许我可以再设计一款新面料进贡皇帝。”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四十四 生日之宴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入夜,压制住心中的厌恶之感,款款而入,丞相府内,灯火通明,戏子已唱开了第一出。 入秋后的夜晚一夜比一夜的薄凉,我的身上亦是添上了一层厚衣。 独自来到湘妃竹林,自那日书房一叙后,我便恋上了这里的风景,虽不及前院的富丽,却也是独具了江南的雅致,虽没有城堡的辉煌,其亲切柔和之情过犹不及。 “小姐,我们该去前厅了。”染画催促,可是我却独恋于竹林的斑驳。 “走吧。”把这份静谧还给这片竹林吧,回首间,我已抛下那份落寞,重新换上往日的骄傲。 “这么冷,怎么穿这么少。”走到门口,果然,里面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只是来庆祝的人多半都是南相手下的,有几位军装打扮的,互相猜拳喝酒。 “相爷与夫人真是伉俪情深,真是羡煞老夫了。”说话的是一位白发老翁,年纪虽大却是极有精神,眼中闪烁着狡黠之光。 “这是家师萧先生,”重华见我眼中不解,便为我解惑,“先生,各位兄弟,这是重华的妻子――兰馥。” 这算是见家长吗?环顾四周,都在大量我的人,老的少的,不下十人,他邀请的,大抵是和他关系匪浅之人。 “萧先生好,各位晚上好,能请各位来府上,参加馥儿的生辰晚宴,馥儿感激不尽,馥儿先干为敬。”酒是府上自酿的女儿红,入口辛辣,许久未饮酒,辛辣之气立刻涌上喉头,不由咳嗽。 重华见我为酒而咳,不住地拍着我的后背,为我顺气。 “不能喝就不要喝,此酒不比竹叶清酒,这是在北方最为受欢迎的女儿红,北方人喜大口饮酒作乐,你或许还不习惯。。。。。。” 在我猛咳之时,一杯水出现在我视线中,端水的手有些粗犷,上面还布了一道很深的伤口,虽已愈合,却是留下一道深深的烙印。我抬头,正对上手的主人,他豪爽一笑,道:“想必大嫂从江南而来,不习惯我们北方的风俗,只是我们粗鄙汉子打小从军营中滚爬而来,不懂得照顾人,若是大哥对你有怠慢的话,尽管来告诉我慕云山。” 慕云山,我嫣然一笑,道:“那就有劳小弟了。” 既是叫我一声大嫂,我也就承了这个称呼。 “你倒是会顺着杆往上爬。”重华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双眼的宠溺将要溢出,恍惚间,我似乎能感受到他那颗为情所困的心出现了裂缝。是因为我么?若他不是倾钥南相,若我不是将门子女,或许我们将是天下间很幸福的夫妻中的一对呢。 咻的,被自己心中的所想吓了一跳,我怎么会这么想呢?难道从踏进相府,不,就在江南灯会上时,我就迷失了方向? “看来大哥真真是获得了至宝,小弟们恭祝大哥和大嫂幸福安康,永浴爱河。”云山举杯而起,纷纷敬我们。 那天晚上,我喝了三大杯的女儿红,摇晃着被重华扶进房中。 戏子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安管家在外面接待,重华找了送我回房的借口也回了房中。 “你说,把他们找来是何意!”这时,我终于卸下了宴会上的伪装,强撑的笑脸也终于垮下,酒精真是个好东西,可以借着它发疯发癫,不用找借口。 “馥儿――”重华看着我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复杂,欲言又止,终于叹了口气,道,“算了,你若好好的,这样便好。” 他不说,可是我怎能一无所知,即使每天看过来也可略知一二。我的存在威胁到了南相的计划,虽然如今朝廷局势由三方对立逐渐演变成皇帝与北相和兰将军与南相的两个联盟,不过谁说结了盟的就会亲密无间呢?我就是为了巩固将相联盟而被兰家送来的礼物,然而将相联盟中,间隙从一开始便存在了。南相派顾忌什么?当然是兰家的军事力量,为了巩固自己一方,必会想方设法提升自己不足之处,所以重华的兄弟中,多半是军人状打扮。他们获得了必备力量后会怎么做呢?消除隐患,兰家就是他们的隐患,所以等他们真正获得能与皇帝相争的力量后,或许也就是我的死期了。 猛然间,一个激灵将我的酒劲驱逐。只是我不懂,既然他一开始就未曾把兰家作为盟友,那为何又让我认识他这边的人呢? “夜深了,馥儿还是休息吧。”他为我铺床,若我们是平凡的夫妻,该多好,我吸了一下鼻子,为何眼睛变得酸涩了。 “我不想睡,我想出去走走。”入秋后的夜晚有些微凉,打开门,我不由瑟缩了一下,但是身上忽然添了一件厚衣,一看,原是他最喜爱的白色华衣。 “馥儿不喜生辰宴会?”他知道,我心中所想,眼中表达他全都懂。 “只是每年重复而已,”我习惯性地往北走去,不知不觉间来到了竹林,沙沙声响让我脑中顿觉清明,“你知道吗?十六年前的今天,我娘怀着我,带着我哥,被撵出将军府,今日今时,我还能感觉到娘的悲伤绝望,它压着我,让我透不过气。” 说了许久,竟发现他一语未言。转头,却发现他一直将视线停住在我身上。 “那么我为馥儿重新过一个生辰吧,就我们俩。” 就我们俩。。。。。。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四十五 曼珠沙华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早上的红鸡蛋早已冷却,却仍放在我的梳妆台上,吃到一半就断了的长寿面早已被倒入桶中,现在应该已经在某只畜牲腹中。 “重华,我今天吃长寿面,发现它断了,”我谈笑着,想要隐瞒这件事,心中却有个声音呼之欲出,告诉他,一定要告诉他,“果然,太差劲了是吧?” “没事,”忽然间,他拥住了我,将最后一丝冷气挡在他的臂弯外面,“不要瞎想。” 我们是不是忽然间有什么改变了,我不禁怀疑,只是以我们的立场允许吗? “我给馥儿庆生吧。” 我本想摇头拒绝,但是却见他眼中满是希冀的光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来拿着。。。。。。”他将书房中的灯笼提出,放在我手中,“走,我们去书房后面。” 原来这里别有洞天,果真如他所说,因为温泉的缘故,这里暖和不少,周围盛开着不是这个季节的花。 “曼珠沙华!”我惊喜的发现了一片火红色彼岸花。 “我翻遍了倾钥的典籍都未曾发现这一株花,却在南方小诸侯国的山中偶然遇见,我移植了近两百株,却只活了三株,后来我才领悟了它的习性,把它放在此处,才有了现在这一片。” 曼珠沙华,我居然在相府见到它了,本以为只剩了梦中那一片火红,却原来在我十六岁的生日能再一次见到它。 “你知道我为何喜欢它吗?”来到花前,我也不顾地上有多脏,一屁股坐下,转身间,重华也坐在了我身旁。 “馥儿可否告知一二呢?”他脸上满是疑惑,我轻声笑出,脸上洋溢着连自己都不知的得意,终于有你不知的事了。 “它叫曼珠沙华,也叫两生花、彼岸花。。。。。。很多名字,我记得的不多,传说中的引魂之花,冥界唯一的花。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曼珠沙华的美,是妖异、灾难、死亡与分离的不祥之美,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血、如荼。” 彼岸花,开一千年 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彼岸花 花开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 有叶子时看不到花 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 永远相识相知却不能相恋 彼岸,此生无法触及的地方 记忆将在那里被卸下 生根,开花 开一千年,落一千年 不见叶子,只见花 殷红的、鲜红的、血红的 引魂之花――彼岸花 本来舒心的气氛,被彼岸花的悲伤染浓,浓郁的风芳随风舞动,倾染了两人的心。 “彼岸花,馥儿这故事倒是有趣,不知是何处看来的?” 我心中一个咯噔,原来心中的故事还是不可随便倾述而出,不知这个故事是否存在于这个时空,我却是把一个悲伤绝望的故事带入这里。多年后,来到这片花前,心底的酸涩不住的翻滚,曼珠沙华,彼岸花,若这里是黄泉路,我希望你能为我守住消散的魂魄。 “只是闲来无事,在舅舅的书房中偶然间看到的,只是当时还小,并不知道这个故事后面隐藏的绝望。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两重天下,曼珠和沙华要怎样相对?”我们之间,也会变成那般的一天吗? “两重天下怎相对?”重华的呢喃在耳边清响,一段故事,却牵扯起了两段回忆。 我没有告诉他,红色彼岸花的话语――悲伤的回忆,红色曼珠沙华,代表了无尽的爱情,死亡的前兆,地狱的召唤。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四十六 重华番外(二)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我与她的婚约,早在她入宫那天便定下了。 庙堂之上,我竟为了一小女子公然与皇帝讨要人,连我自己都觉得诧异。 若说当年梦儿给我的感觉是惊艳,随之相处下来,却发现虽有小女孩的调皮,却仍是大家闺秀的矜持,她不敢与父亲作对,最终为了整个家族选择了后宫。 她的去世让我心痛,我分明记得,那一晚,她情绪变得比以往暴躁,那晚我避开所有人,偷得一刻与她相见,她说重华,若是有来生,我们莫要相见了。 是爱得太辛苦,等得太疲惫了么?我不知她心中作何想,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她把当年我送与她的木簪送还与我,说,重华,你要幸福。。。。。。找个好女孩,莫要再像我这般。 家族的利益摧残了一个如梦般的女孩,她的去世让当今皇帝悲痛不已,罢朝三日,梦儿或许也是幸福的,她还有一个疼她爱她的丈夫,不像我,什么都给不了,却霸者她的心。 馥儿与梦儿太不同了,有时候我会把她们的身影重叠,可是无论我如何努力,这两个身影都会互相排斥,因为馥儿的傲然与梦儿的柔和是无法糅合的。 夕阳下,我特意穿了复香染坊的缎子,只为见她一面。我不禁哑然,什么时候我竟也变得与情窦初开的少年那般了。夕阳下,她说出曼珠沙华那刻,我便知,她与尹庄染坊定是有着密切联系,尹庄的绸缎上都秀有一朵诸如此类的花,而她又知这花。 夜晚,每每思及这张动容的脸,我不禁更想要了解曼珠沙华的故事,所以为了她,我居然不远千里派人前往南诸国移植了两百株的花。据当地人说这花有毒,不知这小妮子为何还如此迷恋这花。 那天下朝后,我居然想着来到韶秋院,竟想着是否还能遇见她。果然,笛声把她吸引过来。 “我们又见面了,尹蓝馥姑娘。”尹蓝馥,兰馥,本就是同一人,其实她在回答我姓尹时我便知晓了她的身份,只是没有刻意去拆穿她。 只是聊着聊着,我却脱口而出她的身世,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竟是不知不觉间早已陷入其中。 “不用说了,我认输。”她朝我吐舌头认输,顿觉心中一片亮堂,原来朝堂上晦涩之气一扫而光,如果能将她锁在身边的话。。。。。。只是思绪在那句“你会对我好吗?”突然有了起伏,多少年了,心思没有波澜,多少年了,心境静如水。可是却被一句话完全搅乱了,河面平静终究经不起风的吹拂,波澜早已在心中形成。 甄选大典一曲惊羡了全场,皇帝也被她震惊了,这是个怎样的女子,她竟然能把女子的苦如泣如诉,倾诉而出,远非那姜雪华能比。皇帝赐封长公主,也是我预料之外的事,我只知在我稍稍施压下,他不敢将这女孩儿纳为妃,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还藏了这么一手,如此,她的身后就是皇家了。 心知这将门之女心傲不甘,但当我听到她要入宫选秀那刻,心里居然嫉妒了,司马卓后宫三千佳丽,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呢?何必去摧残本不属于金丝笼的清丽素花。可是我现在做的,与司马卓又有何异! 所以,馥儿啊,若你不是将门之女,该多好。 我给她看《封雪录》、送她《博弈》只为能在她脸上读到可以为我所用的信息,可是她藏得极好,我竟然无法想象一个十六岁的江南女孩,竟能如此隐忍,或许正如她说得,我们都是棋盘上不得已的两只卒而已。手中棋子落下,我总是希望主导的帅这时候却从我手中掉落,一盘残局,我始终未能破解,不知她又会有何高解?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四十七 情侣盛装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兰将军来访,本是亲家间的走访,却因着两家的身份而为人不倦的道述。 人来人往,丫鬟和小厮不停的行走,为接待兰将军忙碌。 我坐在后院秋千上,秋千是闲来无事命小厮为我做的,随染画的力道一上一下慢悠悠地荡漾。家父来访,为其接送、奉茶本是为人子女该做的事,然而我此刻却如一个旁观者,看着前厅走马观花。 “小姐,真得不要紧吗?”染画不时地望望前厅的情形。 “无碍,若是要我们出场,必会派人来喊的。”我抬头,看看忙碌走动的下人,捏起一块桂花糕往嘴里送,眯着眼享受灿烂的阳光。 一直龟缩在相府中装鸵鸟,可是麻烦还是饶了个弯找上了你,果真应验了那句,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也跑不掉。 “夫人果真在此,将军让小人来通知,请夫人上前一叙。”由几个相府仆人带路,少室进进入后院便是垂首而立,大抵有我不走他就不动的气势。 威胁我么?可惜你选错对象了,我冷笑:“那就请少总管带路吧。” 似乎比想象中更轻松的完成任务,少室进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小姐肯前行便好,只是来相府的不止将军一人,所以将军希望小姐能斟酌一二,打扮得体了再前去。” 这样啊,我食指滑过鼻尖,另外还有人,是他把我送来为质的,却又要令我打扮得体了去见他,果真,将门无情义。 “那么先请小姐梳妆打扮吧。”少室进知晓了我的房间后,把我和染画赶入房中,他站在门口等。 生气,第一次怒极了,被当成物品般对待,我是人不是物,凭什么要求我事事听你所为!掌声拍下,桌上瓷器应声而下,发出一片碎裂声。 “小姐。。。。。。”染画懦懦地看着我,本就胆小的她被我吓到了。 “染画,给我梳妆吧。”妥协吗,我可不这么认为。 “是。” “记住盘最简单的发鬓,衣服就选那套白色的。”若我没记错,今天重华穿得亦是这款面料所裁的衣服,他想看戏,我就让他好好看看。 来到前厅, 喧闹的人群突然变得寂静,众多眼神纷纷射向我,眼中毫不掩饰的打探与欣赏。怎么?没见过情侣装么,我挑眉审视着周围的目光。 怎么样?这身装扮还和你胃口不?我毫无畏惧看向兰将军,爹只是无声点了点头,趁着喝茶的空当朝我使了眼色。 转身,旋转,优雅的举止更是惹得几位年轻官员蠢蠢欲动,欲上前攀话,噢,我忘了,在场的似乎只有将军府和南相府的知道我这个人,其他官员么,不知他们有没有听爹或重华提起。或许是,他们只知道兰馥此人,却不知兰馥是何等模样的。 环视一周,并未见到重华,不知他又是有何事忙去了,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兰馥见过各位大人,参见爹爹。”娉婷的步伐把身姿摇曳,嘴角笑意生辉,做足了大家闺秀的姿态。 周围一片唏嘘,大家停下手中动作,齐声招呼道:“下官见过夫人,夫人吉祥。” 我来到兰将军身边,在他身边坐下,即刻便见到重华领着他的兄弟进屋。见到我,便对我微微笑道:“馥儿,来见过这几位大人。”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些人中除了他的兄弟外,还有几张陌生的脸孔。当我走到他身边时,我突然安心了,因为他将我纳入他的羽翼中,此刻,我的心竟然一片祥和。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四十八 只是棋子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突然间的安心让神色绷紧的我陡然放松,靠在他身上,只觉如春日般,暖暖的,煞是舒服。 大厅中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宾客的喧闹声、吹捧声互相渲染成一道天然的官场图。 “馥儿最近为何不与少室进多加交流,他或许可为馥儿指点一二。”凳子还未坐热,爹便忍不住要教训起我这个已经不听使唤的女儿。 “岂敢劳驾爹爹亲自来呢,馥儿不过是相府内一无权无势的女眷,爹这么兴师动众上门拜访南相,不知道他会起疑么?”心中冷笑,不过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为官者为何如此喜欢官场的角逐,胜者为王、指点江山、颐指气使,是多么威风,男人们总是将自己的心不断扩大,膨胀的**将之掩埋,只盼着一招棋胜,便可呼风唤雨,直达天听。 “听闻你在相府并没有表面上这般受宠?”兰将军蹙眉,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我的心陡然变寒,染画啊染画,我不管你以前为谁卖的命,听命于谁,我早告诫过你,我要的是百分百的忠诚,你却仍旧是背离而去。缓缓闭上眼,慕容丞相曾在朝堂上为之倾身的女孩,却并非是他所爱,这不得不让有心人怀疑是否是他与兰大将军的合谋。流言止于智者,蜚语止于行动。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探亲戏。兰大将军是想用行动告诉大家,我和重华并非只是逢场作戏,其实我们是伉俪情深的。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消除皇帝的疑虑,倾城都流传着慕容丞相与前皇后的爱情故事,若是用兰馥来换得皇帝的信任,以此更好的巩固将相盟约,何乐而不为呢? 眼角斜睨,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道:“女儿一切安好,不劳爹爹操心。” “混账!”兰将军动怒,额头青筋暴起,“那边都是慕容丞相的心腹,但是我兰家三朝元老,朝中势力不比他差,已成了他追逐野心必除的一道坎,你若能将他的动向告知少室进,我们兰家就有完胜的可能。” 说到底,还是让我来当内应,将慕容氏彻底驱逐出朝廷。 我无力浪费在与他怄气的事上,便道:“女儿知道。”只是知道,并不代表我兰馥非要听你的。 “如此便好,记得少室进将以护卫的身份留在你的院内,若是慕容丞相有何异动,记得通知他。” 晚宴散去,人群远去。 曲终人散,我冷眼看着跪在我身前的染画,若是猜测没错,复香布坊的幕后老板之事已不再是个秘密。 “小姐,若要罚染画,染画认了,只是求小姐帮染画最后一个忙。”丫鬟匍匐在我脚下,本是娇憨的小丫头,现在听起来声音却分外的成熟,染画啊染画,你究竟骗了我多少? “你说。” “染画有个弟弟叫夏山,染画祖上姓夏,早年因家道中落,曾被卖为奴,染画不求小姐能原谅染画的事,但是求求小姐能帮染画找到弟弟,以告诫爹娘的在天之灵。”一个生命在祈求另一个生命的宽恕,原本是对等的两个生命,却因运气缘故,生生相隔了一条界线。 “你起来吧,”我叹了口气,终究我并非身而为封建制度下的人,我不忍也不愿用自己的权利去裁决一个生命的错与对,“从现在起你就去外院吧,你的事我记下了。” “谢谢小姐。。。。。。”本以为自己必会受家法,或者被小姐遗弃了,可是小姐只是派她去往前院,染画愕然看着自家小姐,“小姐,染画给你磕头,虽然染画知道任务失败老爷定会重罚,不过染画能有这么好的小姐,这一生便足矣。” 停顿片刻,她又道:“小心少室进,还有,其实相爷对小姐还是有感觉的,若是小姐。。。。。。”看到我脸色变严肃,她立刻停止了话题只是欲言又止,“小姐,染画只要小姐开心就好,其实小姐的苦染画怎又不知,将军他。。。。。。” 手中杯子掉落地上,我怔怔地看着没了气息的人,她的背上插着一把纤细的匕首,小巧玲珑,分外精致,却是如此的触目。 “抬去后山埋了。”重华的声音传来,我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一直在发抖,其实在我审讯染画时便预感到了这一幕的发生,爹怎会允许一颗没用的棋子来坏他的事呢?只是相府中还埋了多少将军府的定时炸弹呢―― “馥儿。。。。。。” 我惊恐地抬头,撞入他幽深的琥珀色双瞳中。 “重。。。。。。华。。。。。。”扑入那个令我觉着异常安心的怀抱,只是本能地觉得这个怀抱永远都不会伤害自己,所以紧紧的,紧紧地,不愿放手,“还有多少?” 染画被人抬走,地上偌大的鲜血已变成了黑色,那匕首涂上了剧毒,仿若黑夜中的曼珠沙华,沾染了剧毒的诱惑。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四十九 昏睡惊醒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头撕裂般疼痛,喉咙如火烧般灼热,撑开沉重地眼皮,模糊间,只觉一个白色身影靠在我身旁。 “水。。。。。。”开口,声音因为喉咙的干涩而沙哑。 “慢点喝,”动作轻柔的仿佛是在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馥儿,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怎么了?”话出口,记忆却如闪电般袭来,镜头回放,将军探亲、谈话、染画求饶,然后那把飞刀直指染画后背。 “没事,你只是受了惊吓。”我被扶起,靠在他怀中。 喝下三杯水,这才感觉身子轻松了不少,我轻抚上这张憔悴的脸,手却不由自己的颤抖。 重华抓住我的手,口中轻声叹气。依旧泰山压顶也稳重如常,只是布满血丝的双眼出卖了他,憔悴的脸颊爬满了忧虑,疲惫的神态在我醒来这一刻得到了放松,却留下了焦灼的痕迹。 “我睡了很久?”缓缓起身,发现身体一片酸痛。 “两天,本以为。。。。。。”他轻声微叹,眉峰间竟有了一股恐惧,“醒来就好,我去处理公务了。” 我在睡梦中到底做了什么?想要记起,却发现脑中一片混沌。 “小姐,小姐,你没事了?”猛然间,一个绿色身影扑来,熟悉的气息驱散了我的思绪,“你终于醒来,婉儿以为你。。。。。。” 呜咽声把我的思绪大乱,屋内只飘荡着婉儿的哭泣声。 “婉儿,你。。。。。。怎么在这里?”我可不认为是她自己跑来的,这个恪守礼仪的女孩是不会自行主张的。 “婉儿本来在布坊,可是后来丞相府来人,说小姐病危,要我马上过来伺候,我。。。。。。”果然,将军府得到了消息,丞相府怎会落下? “小姐,幸好小姐醒过来了。”婉儿的话让我一头雾水,只是我昏睡期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转头,看向门外日落,睡了整整两天么,蹙眉深思,恍惚间好像曾感觉到有人动怒,便问:“婉儿,我昏睡时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婉儿昨日才来,只知道丞相冲着大夫发火,后来宫内御医也来了,可还是被丞相怒极赶出了府。” 是么?我愕然,不敢相信,重华能为我怒极相斥大夫,那我这受宠的消息是否可以传入将军府,令他满意了。只是我到想知道,昏睡时我究竟说了什么话,竟能令重华如此失态,这可不像他啊。 “小姐,你身体刚好,赶快躺下吧。”婉儿的话提醒了我,无奈笑笑。 伸展麻木的手臂,笑着说:“我躺了这么久,起来活动一下,若不然要变残废了。” 话到一半,却被婉儿怒气拦截,她忙呸了一口,道:“小姐说什么呢,小姐一直都会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夫人会在天上看着,若是你不开心的话她会伤心的。” 我无言而笑,是啊,娘亲,你一直在天上看着吧,我竟也像个小孩般,仰望天空,那里住着一个叫尹师晨的仙子,她正在看着前世的女儿。 可是娘亲,若是你看到心疼了一辈子的女儿却被卷入了争权的中心,是否还会开心呢?可是我希望她看不见,看不到她的女儿在权利中渐渐失去了往日的烂漫纯真,身边被权利熏染,渐渐地失去了自我。或者她应该找到了那个五岁便香消玉殒的孩子吧。 院中一片萧瑟,枯黄的枝叶慢慢飘落,洒了一地。 “婉儿,好想吃青州的小吃啊,你知道吗,原来青州是个美食城。。。。。。”只是不习惯萧瑟的沉寂,很想找些话把一地的落寞打散。 预料之外,婉儿并未回应我的话,转而屈膝问相爷安好。 转头,原来是重华回来了,温和的笑容又回到他脸上。 “这样才好嘛。”不知是否因为这场意外的病,竟然把我和他的距离拉近。 “馥儿,是否想要出门一游?” 冬游?我挑眉,这个时候他怎会想要出门。 “刚听闻你说想去青州,我正好要去青州郡办事,你愿不愿同我一起去?”他伸手为我理了理散落的发丝,晕黄的阳光为他镀了一层金,闪烁不停。 呆愣片刻,确认这不是梦,忙笑道:“好啊,重华带我去。”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五十 农庄相拥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青州之行已在眉睫,我却不知为何重华会有此行。 “夫人,一切准备妥当,不知夫人是否要去将军府?”安管家前来禀报,眼却睨向院落外的少室进。 “去。”为何不去,棋子就该有棋子的样,不是么? “老爷已安排好一切,若是夫人决定启程,可即行。”安管家恭敬垂立,无法看出他心中作何想,但是我却心中一惊,果然这一出戏中,我才是那个任人观赏的跳梁小丑。 婉儿扶我出门,直到坐上马车,都未见到重华的身影。 见我欲言又止,安管家倾身上前,垂手而答:“老爷上朝前曾吩咐小人,夫人若是觉得心神不宁,在将军府等便可,他自会来接夫人。” 安管家倒是心明,看出了我的担忧,许是重华将一切安排的太好了,以至我最近放松了不少,竟然忘了自己的处境。 回到将军府,亦是一片冷清,身边染画已不再,婉儿为我端茶倒水,倒也让我感觉到了昔日尹庄的种种。 步入思晨院,满园萧寂静静迎接着它的主人,无声地呜咽不停在院中徘徊。 “婉儿,若是以后回不来了,你会怨我吗?”轻手扬起,弹落那一叶枯黄。散落到地,惊起一片灰尘,许久未至,原来这里已经成了回忆。 “小姐去哪里婉儿就去哪里。”婉儿将凳子擦拭干净,扑上软垫,让我坐下。 偌大的将军府,我虽住了不少日子,到底还是没有尹庄给我的亲切。也罢,以后无论身处何处,至少要保住婉儿的安宁。 “小姐,将军有请。”来禀报的是少室进,在将军府,他的行动远没有相府那么拘束,俨然我爹给了他莫大的权利。 “婉儿为我更衣吧。” 书房中,静得连一丝声音都没有,我推门而入,爹正在对着一封书信发呆。“爹――”我叫了他一声,把他从自我的世界中拉回现实。 “馥儿过来,爹有事问你。” “是,”我掩下满腹心事,为何总是要一副公事公办呢,“只是馥儿这几日一直养病在床,不知相府发生何事,这事少室进也知。”毕竟染画的事带给我的冲击太大了,我至今还未从那段阴影中走出来,闭上眼,便是满地鲜血。 “这事为父知道,我想告诉你的是,这几日慕容将要前往青州,你务必要跟紧了他,青州是他的腹地,那里主要的部门都是被他的人掌管,所以。。。。。。” 我的任务就是摧毁他的心腹之地么?我不语,突然觉得好累,生在这样的家族中,好累。 “是,馥儿知道该怎么办。”我欲告退,却被他留下。 “这是你青妃姑姑托我带给你的,说你看了会喜欢的。”爹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接过帕子,里面是个圆圆的硬物,不重,可是心里却被压得透不过气。 “馥儿谢过青妃姑姑,若是爹没事了,馥儿便告退。”我倾身一拜,盈盈转身,出门那刻,只觉脸上一片湿润。 重华来时,我们正在用晚膳,爹见到他来,开门相迎。如此客气相敬的两人居然会是暗自争斗如此,相府出现将军府的暗探,将军府定然也少不了相府的,官场果真不适合女子,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最后会是谁赢呢?无聊时,我不禁会猜测,然后会有无数种的结果。 草草结束了晚宴,我便随重华回府。一路上,我紧紧拉着他的手,一路无语。 马车在路边忽然停下,我却浑然不觉。 “馥儿,我带你去个地方。”抬头,看到他双眼中的希冀,便随他下车,冰冷的风刺骨而来,我瑟缩在裘皮披风中。 这不是回相府的路,我们沿着小路来到一家农舍旁。 重华上前敲门,里面出来一对中年夫妇。 “齐叔齐婶你们好,深夜来访,不知有没有打扰到两位?”令我讶异的是,他现在的表情完全褪去了官场中的面具,脸上却真正带了属于这个年纪的青涩。 “不麻烦不麻烦,慕先生有事就来找我们,”两人慌忙道来,齐叔立刻将大门推开,“快来坐吧,今天慕先生还带了朋友?” 齐叔齐婶眼光扫向我,亲切和蔼中似乎带了一丝审视。 “齐叔齐婶你们好,我叫尹蓝馥。”既然重华用了假名,那我也索性用以前的名字。 “尹姑娘好,外面冷,进来坐吧。” 晚上我与重华歇息在齐叔家,小小的一张床铺挤下了我们两个大人。 第一次与异性同床共枕,却是在一个陌生之地,我与他居然背靠背贴在一起,脸不由微微一红。 “怎么了?”重华侧过身,眼神停留在我的脸上。 “你跟他们很熟?”本想问为何带我来此,开口却似是而非。 “我曾无意间救过他们,这对夫妇为了报恩,自将家迁到这里后就成了我躲避尘世的一个地方。”他的话很简短,可是我却听出了一个故事,又是一个报恩的故事,重华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重华。。。。。。”无声的叹息,累极,便想起了今日将军府中爹的谈话,若是我也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中一员,该多好,“好重――” “夜深了,睡吧。”他没有安慰,其实我经历的一切他都知道,没有过多的话语,微薄的被褥下,是两个相拥而眠的人。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五十一 冬雪斗诗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清晨醒来,只有一个人躺在床上,头下枕巾湿了一片,才惊觉昨晚情绪起伏太大了。 走到门口,见齐婶正在准备早饭,重华和齐叔正在商量什么事,似乎挖掘了齐叔的兴致,他正侃侃而谈。 “慕夫人这么早起床了——”见我来到厨房,齐婶起身客气地招呼。 “齐婶你不用忙乎了,我自己来就可以。”我伸手接下齐婶递来的水盆,通常洗漱都是我亲力而为,所以不习惯有人伺候。 “慕夫人可是饿了,”齐婶见我盯着灶台不住打量,不由发问,“我们乡下没有什么东西,让您见笑了。” 我连忙摆手,歉意道:“齐婶您太客气了,是蓝馥疏忽了,只是闻到厨房香味阵阵,肚子就在唱空城计了。”乡间野菜,却是更适合我胃口啊。 “小姐若喜欢,今日多带点,现在正值冬季,今年芥蓝长势很好,待我去地里挖一些来。”粥已煮好,齐婶招呼外间两男人用饭,自己跨上篮子出门。 “齐婶,您这是。。。。。。”外面突然闯入一个陌生男子,望着我们这两个陌生人发愣。 “你这臭小子一大早溜哪去了?”齐婶笑着与我们介绍,“这是我的侄子小虎子,今年刚从私塾毕业,明年准备应试,所以现在基本上都是在家里念书,也不干活,到是把他将娇贵了。” “读书好啊,多学点知识,将来可以为自己创一份事业。”看着年轻人,重华满眼赞许。 我却讶异,重华居然一眼便相中他,莫非是草窝中的凤凰? 许是看到了我的疑惑,他莞尔一笑,说:“小虎子,你能和这位姐姐对上一诗么?” 你们谈你们男人的理想,把我扯进来干什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好啊,好啊,请姐姐出题吧。”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小年纪的他怎知站在他面前是一国之相呢? “那好啊,我来考考你,既然现在是冬季,我们就以冬为题各做一首诗吧?”若是题难了,定要说我欺负小孩,其实我对诗词真真不了解,若非借着穿越户这点便利,诗词歌赋,可谓是样样不精。 “这个我会,我先来——”小虎子一听这题,高兴地蹦了起来,“春雪难容前朝怨,冬雪却纳满江愁。相逢故人已不再,昨日冬风却无奈。” 好诗,只是小小年纪为何平添了几分忧愁? “该轮到姐姐你了——”小孩睁着眼看我,很想知道从我嘴里蹦出的是什么样的句子。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有前人名诗名句在,我何不套用呢,胜之不武,也只有我一人知道而已。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可惜,聪明如重华也未必知道这首的真正作者,只是有些对不起卢先生了。 “好,好一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小虎子,你可要多像这位姐姐学习,堂堂正正的男儿可不要输了呀。” “我才不会认输,姐姐,我小虎定会超越你的!”少年一脸的倔强、不服输,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兰馥跪在舅舅书房前的模样。 “那便等你长大吧。”谁知,重华无意间的一场笔试却成就了一位绝代才子。 “慕先生和夫人用早饭吧,乡下粗鄙,没什么好招待的。”一碗白粥,三碟小菜,未见油腻,正适合早上食用。 “馥儿这诗句可是临时而作?”用完饭,我们便告辞,带了满满一篮芥蓝回府,马车上,重华终于开口询问。 “你还好意思说,明明没有我的事,却将我推出去,自己到是躲在后面装鸵鸟。”虽然我也是佩服少年的才学,可是想到那刻心情陡然变冷,我极讨厌被人利用,然而重华却将我推到前面为他试探。 “若是我输给一个少年可不好啊。”脸上还是那副却之不恭样。 输!你一个叱咤风云的倾钥南相会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憋着一肚子的气回到相府已是中午时分,安管家接我们下车,这次到也没见少室进出现,想来是被爹留在将军府了。 “怎么样,心情好些了吗?”重华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才发现,原来被这一夜加一个早上一闹,染画的阴影,将军府的气都消失不见了。 “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们边走边聊,来到偏厅,午饭已摆好。 “明日即刻启程,本来这两日便要走的,只是突然有事耽搁了。”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回到寝屋,婉儿突然蹦出,紧紧抱住我,仿佛我是泡沫眨眼便要消失般。 “怎么了?” “小姐,你昨日和相爷去哪了,我们本想追上你们马车,你们却半路消失,只是安管家说你们办事去了,”小丫头开始了她滔滔不绝的演讲,许是我的突然消失吓到她了,“可是我却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你说为何会突然消失?” “突然消失?”奇怪,昨晚其实我也不清楚怎么就进了一个村庄,但是听婉儿讲得玄乎。 “我还以为小姐和相爷都被鬼抓去了。”也对,古人都习惯把未知的事推到鬼怪身上。 “其实啊,婉儿,你家小姐并未被鬼怪抓去,只是碰到了神仙。” “神仙?”看,这小妮子信了,我心里得瑟了一下。 “是啊,神仙说你家小姐是天上的公主转世,所以百年后他就来接我位列仙般。” “原来如此,”婉儿一拍胸口,“小姐,你吓死婉儿了,下次记得告诉神仙,以后不要动不动把小姐接走,婉儿可吓不起。” “好好好,不过婉儿,你若再不去收拾东西,明天我们要带什么东西去青州呢?”看着整洁的屋子,我摇头,这婉儿也太健忘了,真不知楚玥是怎么陪养她的。 “小姐,婉儿早收拾好了,要不你再看看还要带什么东西。” “不必了,婉儿你先去休息吧,我想睡一会儿。”遣走婉儿,我立刻躺下,做了半天马车,昨夜换了床,也没睡好,片刻我便与周公相会去了。 梦中,竟真得出现了神仙,说你本是玉帝第十七个女儿,因为。。。。。。来凡间受训,待功德圆满。。。。。。回归天庭。 一梦结束我便醒来,想笑,我还真成了玉帝王母的女儿不成? 春雪难容前朝怨,冬雪却纳满江愁。相逢故人已不再,昨日冬风却无奈。旅途不太会写诗,这个,将就着用一下吧,亲们表怪我,我真得写不来深奥的诗,要是那位亲觉得有更好的主意可以指点一下旅途,菜鸟需要指教。。。。。。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五十二 青州临海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青州地处倾钥东,素以美食著名,但真正值得朝廷注意的是它周边临海的资源。 一路走走停停,终是在十日后来到青州郡。 走下马车,活动一下酸涩的四肢,我倒是对周围的小铺甚感兴趣。只是一路来,重华为我讲解不同地方的风俗名胜,倒也乐得自在,若是没有将军府一晚,我倒是觉得自己是来游玩的。 迎接我们的仍是青州郡守,我对他的记忆仍停留在一年前出到倾城时,路过青州郡,那圆滑之情依旧未变。见到我的那一刻,他神色一呆,随即便向我问好并慰问我爹爹。 “馥儿不喜欢这里?”入夜,郡守告退,重华这才问起这事。 我的不满应是写在了脸上,故而我看到了重华的思虑亦是明白郡守脸上那份尴尬。只是重华那份疑虑到是过份担忧了,故而浅笑着:“其实也无碍,只是当初来这里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而已,我本人对青州的印象可是很好的。” 美食在前,有什么仇恨都淡化了。 “明日便出海,不知馥儿一人在此。。。。。。” “出海,你要出海?”我惊呼,打断他的话,心道他约我来青州可没说要出海,莫非他的目的是在这汪洋之上? “没错,我要出趟海,所以明日让属下带馥儿四处走走,馥儿喜爱青州美食。。。。。。” “我也去!”又一次打断,也不知为何,心中总有股隐隐约约的不安,这该死的第六感,总是破坏缓和的气氛。 “不行!”重华脸色凝重,一脸正色道,“海上不比陆地,凶险难测,万一。。。。。。” 他也在害怕么,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喜悦,把不安冲散殆尽。 “所以我要和你一起去。”一起,我们之间或许不能像平凡夫妻那般携手一生,可是我希望在能把握的日子中相知相守,同担这份乐与苦。 “好。”不知前路凶险,他握着我的手,说好,那一刻,仿佛在空气中静止了。 青州以东为东海,风景瑰丽,海上偶尔有微风吹过,但是阳光照射下来,暖意直上心头。伏在栏杆上的我不由困意直上,竟趴伏着打起了盹,鸟儿掠过,惊起一阵涟漪。 “怎么在这里睡?”船门打开,重华从里面出来,手中捧着一件披风。 我从睡梦中醒来,回头一笑:“阳光如此灿烂,我想更靠近自然。” 忽感身上一重,狐裘披风为我阻挡了不少寒气,迎着微风,船不紧不慢地朝远处行驶。 “不问我去何处?”为我拉紧披风带子,重华脸上一片柔和,若是时间能停格,真想记录这一刻。 我摇了摇头,道:“我只想跟着你来看看大海,好久都未曾看过这么开阔的大海。” “每条河流都自西向东流入这片海中,海纳百川,重华自是希望能得一位能容纳百川的君主。”我第一次听到他在我面前谈论政事,一时间竟然忘了作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啊,有了。”忽然想起了泰坦尼克号,此情此景,我们虽然没有男女主角间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是明媚的阳光下若是有这么一出定会成为永生难忘的记忆。 “把手给我。”在他的错愕中,我抓起他的手环住我腰间,而我伸展双臂,如鸟儿般展翅,竟能感受到九天凤凰涅磐飞翔的振奋。船带动着我们前行,闭上眼,竟真的能感觉到大自然的悸动。 “你这动作向谁学的?”我不知道重华脸上是否会出现诧异,我肆无忌惮地靠在他怀中,享受着午后阳光的清暖。 “书上。”这是我唯一能给的答案,我希望能将这段离奇的旅游封存,兰馥只是倾钥无数子民中的一个而已。 “真不知你看了什么书,什么奇特的想法都能蹦出。”他敲了敲我的脑袋,我睁眼看他,一脸宠溺,竟让我有一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那是,我兰馥知书达理,上知天文下通地里,无所不能,我还能看相呢!”人是不能夸的,一夸就飞上天去了。 “那么,馥儿可知我们会去哪里?” 随着他的视线,望向远处,竟是一望无际的蓝色。 “不知。。。。。。”道还未说出口,船身突然倾斜,若不是重华眼疾手快拉住我,我定是已掉入汪洋之中。 “馥儿,快拉住把手,不要松手,我们遇到飓风了。”这时候的重华,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 船身的剧烈摇动让我不住呕吐,船上顿时一片惊叫声,众人慌了神般嚎叫着,望着天际希望上天能放过他们。我一手拉着船舱把手,一手被重华紧紧握住,看向远方,一团黑色雾影直冲而来,势如破竹,只是影子便将整只船遮住。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飓风呢?那旋转而来的风直直撞进我眼眸,忽而明白过来,随后向重华喊道:“重华,快!将船只引到风眼中。” 可惜,我还是晚了一步,船在我说话间便四分五裂,我被一股力量甩出甲板。顿时身边惊叫连连,我突然见到重华眼中前所未有的惊慌,突然很想笑,重华啊,原来你也会惊慌。 海浪扑身,只听闻重华大喊一声:“馥儿――”便失去了意识。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五十三 东海奇岛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冷?彻骨的冷。。。。。。 朦胧间,海浪一个接着一个打来,狂风呼啸,整个世界只剩下了风声和浪声。我顿时觉得在自然面前,人是多么渺小,胸口仿佛要炸裂了般,寒冷成了唯一的感觉。只是腰被一只手紧紧箍着,才有了一丝活着的感觉。 待风平浪静之时,我才慢悠悠转醒,只是这时候不知身在何处。艰难地抬头看向四方,一个寸草未生的孤岛赫然眼前,只是,环顾四周,我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未知的恐惧霎时填满心间,其他人呢?重华呢? 艰难起身,抓着身边的枯木当拐杖,颤颤巍巍犹如一年近古稀的老妪。想必是飓风把我带到了这里,那其他人会不会也被风向吹过来呢? 荒岛并不荒,走过一个小坡才发现,世外桃源果真存在。 这是仙境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目及之处,遍地鲜花,四季的花都在这一刻悄然绽放,争奇斗艳。暖风吹过,带起一丝寒意,这才发觉全身尽湿,如阳春的暖风竟也变得刺骨冰冷。 “醒了?我生了火,快来烤烤吧。”重华的声音显得憔悴,声音嘶哑,也是,不知在水中漂泊多久,我们才被上天眷顾着漂到陆地。 不过,我却觉得他的声音出奇的好听,竟眼睛不眨地盯着他看了许久。 应是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饶是他也出现了一丝尴尬的表情,拉着我的手,说:“怎么,这里被海水泡坏了?”手微微戳了一下我的脑袋。 这一刻,我更是惊讶,他居然也会调侃! 他在身边,我的心情顿时放松,随之而来的便是劫后余生的恐惧,张口欲言,泪却先一步而出,扑过去抱住他,身体还是暖的,确信我们没有受到阎王的眷顾,环着他的手却是在颤抖,原来我不是不怕,只是把恐惧压在了心底,当所有事都不在时,它挣脱了束缚,狂奔而出。 “还好你在。。。。。。”千言万语化为四字。 突然间他沉默不语,抓起我的手查看我的伤势。当他的手指触碰到我的手肋时,痛流窜了全身。 “伤到筋骨了,不过不是什么大伤,只是现在什么都没有,我们得想办法自救才行。”他的话提醒了我,这个岛美则美矣,却不是什么可以生存之地。 “这是什么地方,重华知道吗?”遍地鲜花固然引人入胜,若不适合人类生存,这个地方也就真得成了梦中桃花源。 重华摇了摇头,指着前面的一堆火,说:“馥儿先去把衣服烤烤干,我去弄点吃的。” 直到他离去时,我才从他晃悠的背影中回神,总觉得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儿奇怪呢,但是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我依言将衣服脱下烘烤,也不担心荒郊野外孤男寡女。 待烘烤过的外衣套在身上时,满身寒气顿时消失殆尽。重华提着一条鱼和几颗野果,到火堆边。 嘿,他可真是凑准了时间,我刚穿戴完毕就出现。 “怎么去了这么久?”我盯着他手中的鱼和微湿的一角,若有所思。 “呵呵,这鱼儿不太听话,用了些手段在上钩呢。”他熟练的将鱼窜起,置于火上。 动作之娴熟让我咋舌,脱口而出:“你以前经常烤鱼吗?” 他手中微微一顿,继而道:“没有,只是以前被逼的慌了,只能自己动手去做。” 他的回答出乎了我的预料,突然间心仿佛被刺了般,心口有些隐隐作痛,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一国丞相要亲自动手丰衣足食呢? 烤鱼的香味激起了我的食欲,不知昏迷了多久,醒来后一直滴水未进,没有调料却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鱼了。吃了烤鱼,嚼下不知名野果,我对岛的那边充满了好奇。 “重华,你说,那边会是什么?”对未知事物的好奇,是人的本能,放眼望去,视野所及之处是各色鲜花,只是穿过花丛,会有什么呢? “去看看。”重华提议,我想也是,我们不能总呆在这里等着船只来救,在遇到商船之前,必须自救。 只是。。。。。。 “你怎么了?”重华站起来,却摇晃了两下,若不是我扶着,定要倒下。 “没事,应是脚踝处受了伤,刚才没有处理好。”他说得云淡风轻,可是我却能隐隐感觉到他脚踝处传来的隐痛,再看看我的手肋,怎么可能不痛呢? “你坐下!”我把他按在地上,扯去左脚鞋袜,果然,脚踝处微微肿起,“这样你还硬撑,我在尹庄时,只要微微一咳嗽,他们几乎恨不得把天下最名贵的药材捧到我眼前,虽然我不同意他们的大题小做,可是身子是自己的,若是连自己都不好好珍惜它,谁还会去关心它呢?” 我没办法立刻让它消肿,只希望这么按摩能给他减轻痛苦,而重华仿佛累了般,靠在石堆旁闭着眼睛。眼睛周围一圈青灰色微带着浮肿,我不知道他是多久没休息了,只是这一刻就让他好好休息吧,岛的那边,无论是世外桃源还是龙潭虎穴,我也没了兴致。 日落十分,重华终于睁开了疲惫的双眼,入夜后,岛上又是一番景象,白天暖风消失殆尽,刺骨寒风呼啸而至,满地鲜花瞬间凋零,仿佛白天的景象从未存在过。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廻然不同的景象,不由讶异,白天还处于暖春季节,夜晚就成了寒冬腊月,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地方? “莫非,这。。。。。。就是奇岛?” 重华的猜测又一次让我惊讶,奇。。。。。。奇岛?那不是当初为了应付才编出的一个地方,莫非真得存在? “什么奇岛?” “曾有位朋友与我说起过,奇岛之处非凡人所及,地处东海之上,岛上尽是奇异之处,就连她那新奇之术都是由此学得,馥儿真得不知?若非亲眼看到,我还真不敢相信。”重华虽是在叙述,却一直盯着我,眼中厉色仿佛穿透了我的灵魂。 “我只不过一养在深闺的小姐,哪知道那么多事。”口头上虽是这么敷衍,只是心中暗惊,莫非他知晓了尹复就是兰馥? “坐着也冷,不如我们往里走走看看。”重华提议,将话题岔开。 他这么一说,我才惊觉,冷风吹过,身上饶是有皮袄披身,还是冷得刺骨,遂同意。 经过树林,里面隐约传来熟悉的滚动声,咕噜咕噜的行走过,与我们越来越近。。。。。。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五十四 惊梦现代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我被重华拉到身后,夜色很好的成为了我们遮掩的屏障。 近了,更近了。。。。。。随着轱辘声的靠近,我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对未知的恐惧和危险的压迫,恨不得时间就此凝固,将危险冻结住。 夜晚的林间起了雾,浓郁的白色将对方更是描摹的神之又神。怎么办?对方有多少人,手中有什么武器,有什么目的。。。。。。虽然只是瞬间,脑海中却闪过千万条思绪,无数个瞬间,将敌我双方力量上的悬殊,我们制胜的关键等考虑了千万重,只是让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伤员出奇制胜赢过不知为何物的对方,实在是有些困难了,除非。。。。。。 我们真得要葬身在这里了么?我不禁苦笑,我们可是好不容易从海啸中脱险啊,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轱辘声陡然间停止,我的心也随之落地,只是那到底为何物?为何我会感到如此的熟悉呢? 吱呀,什么东西打开,然后便是――脚步声,没错,是脚步声!我看向重华,见到他眼中也是惊讶于喜悦,若是人类,这便好办了。 “请问您是岛上居民吗?”重华先我一步上前一探究竟。 “有人?”那人的回答让我们惊喜,至少这声音听来并非穷凶极恶之徒,但是随之而来的一句又让我们怔在原地,“Dr。Jonson, there is anyone here。。。。。。” 英、英语?这里的人怎会讲英语?我大惊,难道我们来到外国了?而重华的惊讶之情未必比我少,他更是蹙眉耳听,不知他们在说什么。 “我们上去看看吧。”穿透迷雾,终于看到了岛的另一边,原来浓雾背后,是另一番的天地。 群起的小山谷,波澜起伏,河流如蓝丝带,围绕着山谷转悠。虽是晚上,这里却是灯火通明,灯光将整个山谷照的如同白天般明亮,等等,这里到处都是灯光,莫非我又回到现代了? 这一认知不由得让我激动半天,抓起边上的便问:“你们是哪里来的?这里距离浙江近吗?” 那人显然被我的神态给吓住了,其实我们刚走入白雾时就引起了众人注意,因为我们服装怪异,且衣服破旧,在孤岛上呆了一天,衣服又脏又皱,就像逃命的乞丐。 “你们是浙江人?”刚才说话的人立刻搭上问话。 他知道浙江,那我是真得回到现代了? “What?”我循声望去,一白头金发的老外带着厚厚的近视眼镜,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们这两个“乞丐”。 “Hello Dr。Jonson,Our ship was wrecked,so we are drifting into this island。”许久未接触英语,竟连几句简单话都难以组织了,我暗笑,本以为来到倾钥就不用学英语,怎知一次海难又把我丢到另一个世界中。 “你,你会英语?”旁边有人羡慕,看我们的目光从怜悯变成了崇拜。 “一点点而已,不过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其实我们也不知,我们是H大地质学的学生,跟随教授来这岛屿考察,因为是未知岛屿,所以地图上也没有标注。”刚才的年轻人如是说。 原来我听到的轱辘声是机器作业声,我和重华看去,那台如推土机般高大的机械正在处理岛中未知生物。 “馥儿认识这群人?”我们被带到帐篷中,洗了澡换了衣物,他们又熬了粥,待收拾完毕,重华将满腹的疑惑尽数吐出。 “不认识,”我摇了摇头,事实上我也是万分惊讶,这片白雾竟然是相隔两个时空的屏障,“我只是曾和他们生活在一片蓝天下而已,所以会他们的另一种语言,但是这些人于我而言,确实是陌生人。” “难怪,只是我却从未听说尹庄庄主把你送到这么一个地方学习?” 我暗笑,那时我还不认识尹世忠呢。 “这里和倾钥不属于同一个时空,我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又回来了,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再把我的故事告诉你好吗?”现在我心中也是震惊万分,来不及为回到原来时空喜悦或悲伤,突然间降临的消息让我无法消化。 “好。”淡淡一字,我却听出了信任,重华啊,若是我们没办法回去了,你会愿意留在这个世界吗?毕竟在这个世界,我一无所有。 休息完毕,这一群学生也作业完毕回归,夜晚的星空如此耀眼,我们围坐在一起,互相讨论现在的局势,教授也和学生吵吵闹闹,甚是热闹。我也被这份热闹感动了,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光,与他们谈古论今,听他们讨论最近又出了哪个哪个明星,哪个哪个明星又爆了什么丑闻,哪里哪里又出了八级地震。。。。。。 “兰小姐和这位先生为何这等装扮呢?”不知是谁起的话题,顷刻间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我不由略略尴尬,但是心中有个声音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和他们说穿越时空之事,所以。。。。。。 “我们正在玩cosplay,谁知遇上飓风了。” “不对呀,这里不应该有飓风才对,而且现在正值冬季也不是台风或飓风的频发时节。” “我也不知,”我摇头,无论如何得蒙混过关,穿越时空只是书中的一段传说而已,而且这么美好的岛屿,若是经过人工开发,不知又会破坏到如何程度,“只是醒来时就在这个岛上。” “或许我们有缘吧,等我们结束了带你一起回家。” 嘻哈着,竟然就这么被我给蒙混过去,只是我不说,重华却是能敏锐地感受到,我定是隐藏了什么。 我的世界,只是一个过去,若是能回倾钥固然是好,只是若回不去,我该如何自处呢?茫然间,竟然发现以前的世界只是成了我的回忆,一个毫无用处的回忆,不知这个世界有多少的变迁,他是否还在这个世界?我不敢去问现在是公元几几年,怕万一已过几个世纪,这个世界已变得不再是我曾生活过的世界,那么对我来说这里亦是一个陌生的时空。 或许,我还是只是一只鸵鸟吧,只是遇到事情装鸵鸟似乎成了我的习惯,心烦意乱,拿起他们的书随便乱翻。 《机括之术》不知是谁拽写的,记录了多种机械的制造过程以及详细的机械图纸,正是由于这些精细的仪器,世界翻天覆地的在改变。 “咦?你在看这本书啊?”同一帐篷的女生见我借着台灯的光翻看这本书,不由好奇,“你喜欢看古文的?” “还好吧,我曾辅修过古文学,不过这本书是谁写的,古人会制造这么精密的仪器?”尤其是,我看到了各种纺织印染的设备,不由挑眉而问。 “我们也不清楚,其实这本书是我从小摊上淘来的,你喜欢的话就送你吧,本来打算大发时间来的,可它居然都是古文,看着也没劲。” “好啊,谢谢。”对你而言或许无用,可是对我却是至关重要,若是还能回到倾钥的话。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五十五 南柯一梦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熄了电筒,我和一位女生挤了一个帐篷,重华自然和男生挤在隔壁,不知他们又在讨论什么,灯光久久未曾熄灭。 许是一天的变故太大了,合上眼便沉沉睡去,待睁眼时已是日出时分,也是旁边的女生叫醒了我,才会看到这一幕旖旎风景。我们走出帐篷,见重华也出了帐篷,华服褪去,价廉的化纤面料穿在他身上竟也多了几分回然而已的高贵。 “发什么呆呢,”男生在我眼前挥了挥手,笑道,“想不到你这男朋友能把我一百多的PP棉袄穿得像是山羊绒似的高贵,现在啊我对人靠衣装这话有怀疑了。” 我“扑哧”一声,被他逗笑了,哪有人会这么形容一个人的,不由插嘴说:“说不定啊你那就是开司米的呢。” 女生过来扯了扯我,指向东方,大声叫到:“看,太阳升起来了。” 瞬间,东方海平面被映衬得如火如荼,漫天绯红铺天而来卷绕在地面不肯离去。初升朝阳在海上盛开那刻,将万物比下,金色光芒乍然而现,驾驭了世事。 我们是第一次看日出吧?转头看重华,似乎他也沉浸在这日出的绚丽中,旁边几对情侣都手握住对方,并肩而立。 “呃――”手被一双宽厚而温暖的大掌握住,我微微一笑,头靠向重华的肩膀,孤岛上没有震惊武林的武功秘籍,也没有奇遇到世外高人或是天外飞仙,但是这里有个重华和兰馥。 你可知道,当我们手握紧对方那刻,一瞬也是万年。他远眺东方,我静静看他的侧脸。 迎着阳光花儿齐放,只消片刻,我们便身处一片花海中。 欣赏了日出,岛上的学生和老师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估计明日便可完工,你们等急了吧?”男生笑容有些腼腆,白天,他们都是兢兢业业的学者。 “没事,只是今天工作没事吗?”不知为何,我心头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今天似乎要发生什么事。 “没事,没事,我们这么多天都。。。。。。” “不好,大家快整理东西躲到帐篷中,大雨要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我才发觉,这股第六感真得是跟了我十几年都未曾失灵过。 精密仪器不能碰水,他们先抢救的自然是这些昂贵仪器,我只好帮忙给他们搬东西。刚才还是霞光万丈的海面被乌云取代,阴沉沉的仿佛要压下来。 “馥儿,”重华挡在了我面前,开口又合上,良久才道,“小心。” “嗯,你也是。”这一次,我们还会再经历一次海啸么? 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急剧恐怖,大海呼啸着似要冲破了九重天,难道海中之王在为九天凤凰悲鸣么?突然间我暗自嘲笑,什么时候了,我怎么还去想这些。 仪器都安置好,我们只需在帐篷中等到它过去,挨到明日便可返航回家,只是好像有什么事没我忘了呢。。。。。。 不好,那本书还在外面。 “我的《机括之术》还在外面,我得去拿回来。”还没等旁边的女生反应,我便冲了出去。 “馥儿,回来――”重华的喊声被狂风吹散,帐篷亦是被吹得哗哗作响。 “怎么办?你女朋友怎么敢一个人冲出去?”男生想出去追人,可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恐惧把他吓住了,算了吧,又不是熟人。。。。。。 “是呀,你――”另一个男生想要和重华说,可是他转身却一脸茫然,“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其他人均是和他一副模样,只有教授眼中闪过一丝光,莫非他来这里是找对了,这里真得有穿越时空的屏障?希望等他们回来后能够问清才是,若不然就是白白放弃了可以扬名世界的机会了。 “馥儿,你在哪里?”重华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站在一块石头上,伸手勾住被吹走的书。 “我在这――”吃力地拉住书面,这风够大,竟然能把一本五百多页的书吹得飞起来,“重华,咳咳,我找到了。。。。。。” 我回头,果然见到他站在我身后,只是他为何望着我的眼神如此惊恐? 未及反应,他扑了过来,大叫着:“馥儿小心――” 后知后觉,重华又救了我一命,只是从石堆上掉下,我们都落在了水里。 “咳咳――”我这辈子是和水有仇吗?这具身子是因为溺水才让我有了可机之趁,如今却是接二连三的溺水。 “那边有船来了――”重华指向不远处,停着一艘极大的木船,待我们游进才发现原是尹庄的商船。 “是,是二表哥。。。。。。”朦胧间,我又看到了那张书生般的脸,不过此时脸上带满了焦虑。 “二。。。。。。表哥。。。。。。救救。。。。。。馥儿。。。。。。”被拉上船只时我已脱力,两天来的疲劳加恐惧在见到相伴十多年的亲人后全部爆发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机括之学在于精,其理其意,环环相扣,非深学而不可得知也。机括。。。。。。 梦中,反复的出现机括二字,似有人在耳边轻声呢喃,可是强韧的气息回荡脑海中,我才想起,书上曾提到机括时代,只是一个古人为何会想到这样的世界呢?工业革命时期人类才进入电气时代,提早了几个世纪的古代居然也有先人提出这种想法,倒是把我震惊住了。 乎醒忽睡间,只觉有人在声旁叹息,猛然睁眼,却是二表哥。 “馥儿,醒了?”他似乎不相信,慌忙拍打脸颊,有些疼痛,开心地拉着我的手,“馥儿,你终于醒了――” “什么什么,馥儿醒了?”原来大表哥也在船上,“我的馥儿,你终于肯睁开眼了,真是吓死你旭哥哥了。” 我大汗,难不成我睡了很久? “二表哥,”话出口才惊觉,口中干涩难耐,“水――” “不要急,来,先喝点温水。”二表哥接过丫鬟递来的温水。 仿佛一个世纪没喝过水,我一连喝了三大杯。 “我睡了多久?”想要起身,却浑身无力。 二表哥小心地搀扶起我,大表哥在我身后放了软软的靠垫,道:“整整十日。” 十。。。。。。十天!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五十六 注定负卿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噩梦惊醒,我们已经回到尹庄,当我下船那刻才发现,重华已经赶去青州,而我在昏睡中被带回了尹庄。 重回熟悉的家当然兴奋,尤其是见到久违的家人,尹庄的家不似倾城将军府,这里有将军府无法给予的亲情,这里有我逝去的童年,这里有娘亲依稀存在的倩影。。。。。。 我这算是回娘家了么? 新嫁娘回门是件大事,只因我的娘家在将军府。如今回到了尹庄,自然更能让我想起了回门,不过。。。。。。 “大表哥,这么多天怎么没见重华?”自我昏迷到现在已有十多日,难道重华的伤势比我更严重?但是我很快否定了这一想法。 “他。。。。。。”尹风旭欲回答,却被风离止住,“他有事要办先回青州,等馥儿养好伤且与他会和。” 一句话,把我扔在这里,虽然这是生我养我之地,但是被抛离的负面情绪还是如万马奔腾般涌来,眼角不禁有些湿润,我这是感到委屈了吗? “馥儿怎么了?”见我愁眉尽展,大表哥有些焦急,“是不是那小子对你不好,我去把他抓回来问一问。” “不要,”我连忙制止大表哥,这冲动的性子还真是没变,“我只是想起了海上遇难这几日,馥儿从小吃不得苦,这些日子我很是害怕,不过重华也没事就好。” “你就这么担心他!”二表哥有些生气,眼神中闪烁着我看不懂的情绪,“馥儿,你父亲把你送给他是和他做了交易吧?若是我没猜错,这次将相联盟中你就是巩固他们关系的棋子。” 棋子又如何!我半闭双眼,有些乏累,半靠着枕垫,缓缓而道:“二表哥,馥儿的命运早在出世时便已注定,如果我真得姓尹多好――” 若是如此,便不用再为尔虞我诈伤头脑,专心于我的事业便可。 我的话一落,室内悄然无声。我该知道这种空口无凭的希冀只是奢望,说出来徒增烦恼而已。 “馥儿你好生歇着,我们先去处理事情了。”大表哥烙下话便拉着二表哥出门。 看他们急急忙忙出门,想也知道要准备把我从重华身边带走,可是这种事情舅舅怎会允许,这是公然与皇权反抗啊。 因为我的到来,西苑热闹了不少,这本是我的闺房,现在仍是空着。两三日过去,我的身子也恢复的七七八八,虽然还有些孱弱,但是行走已没问题,我也没有再喝药,只是不知这便落下了病根,以至后来的大蒙之行旧病复发。 “馥儿给舅舅请安。”许久未见,舅舅变得更加苍老了,尹庄偌大的产业都在他的名下,想必压力极大,虽然现在两个表哥都在帮忙处理事务,可是主要的生意还是舅舅在着手。 “馥儿,你瘦了。”舅舅的话又一次勾起了对娘亲的回忆,每一次看望娘亲,舅舅都会说,“晨儿你瘦了。” “舅舅,生意是做不完的,你不妨试着让表哥们自行处理呢。”舅舅的憔悴我看在眼里,心中传来隐隐疼痛,这个时空中对我最好的人,我却从未孝敬过他。 “呵呵,馥儿长大了,懂事了。想不到一年多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馥儿,你一个人要如何应对?”舅舅说的应该是指我出嫁,将军、南相和北相之间的斗争。 “馥儿又不是神仙,只能见招拆招了。”其实现在的生活也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至少南相府还有我的立足之地。 “那么这个消息你可知?”舅舅拿出信笺,不大的信纸该是被研究过许久,有些皱巴巴。 “北相府大肆宴请各地郡守?” “这是我从裳琴楼买回来的消息,你们出倾城已有半月,故而不清楚那边的事,”舅舅停顿片刻,看向我的眼中满是愧疚,“舅舅没办法做到袖手旁观,舅舅的势力在江南还是可以维持,但是倾城毕竟是皇都。。。。。。” “舅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北相这么大张旗鼓宴请各地郡守,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然而他这么大动静也没有惊动圣上,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司马卓授意他这么做。 目的是什么?将相联盟,最顾忌的就是皇帝,他深受到了威胁。兰将军手握倾钥大半兵马,民间早有传闻倾钥江山,兰家一半!南相就更不必说了,战场有兰家,朝廷有慕容,他最忌讳的就是这两位锋芒毕露之人,想当然,司马卓要除去的就是这两位。 “就是这两日的事情。” 百回千转间,所有的事情从我脑海中一一拂过,走马观花般跃然心中。 “舅舅,我要去青州。”重华的处境很危险,哥哥在边疆,一时半会儿触及不到他,爹爹在京中不可能一点防范措施都没有,毕竟兰家在倾城也算是大家了。只是重华身在青州,身边又没有多少可靠之人,我怕。。。。。。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要帮的是谁?”舅舅的话一时间严肃万分,我知道,他是担心我,所以我也没有和他顶嘴,只是笑笑。 “舅舅,馥儿毕竟是重华的妻子,早在嫁给他那刻起,我已不再自由了。”风筝被牵了线就永远无法挣脱束缚,哪怕这根线再细微,我还是和重华连到了一起。 “来人,备车。” “馥儿,你要走?”要回去了,经过鹊湖假山,凉亭下碰到了二表哥。 “是,谢谢二表哥救命之恩,馥儿感激不尽,今生无以为报。”盈盈一拜,竟把宫中的礼仪用到了尹庄,心中暗嘲。 “就这么想逃离这里吗?”二表哥突然情绪失控,激动地抓着我两肩,“还是想逃离我呢?” “二表哥,你怎么了?”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馥儿,留下来好吗?朝廷的事我们不要管了,二表哥带你走,永远不要卷入那些本不属于你的纷争好吗?” 原来如此,可是我们能逃到何处? “二表哥,”我的声音陡然变冷,“你清醒一点,馥儿是慕容重华的妻子,重华被扯进纷争,兰家被扯进纷争,馥儿怎能独身安然?二表哥,好好保护尹家,莫要为兰家所牵连吧。 挥开尹风离的手,头也不回冲到马车,直到马车缓缓启程,泪才铺满了脸颊。对不起,二表哥,今生馥儿注定负了你,你。。。。。。好好保重。 最后看了眼尹庄,回忆起了那两日奇岛之旅,我的南柯梦,再见了。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五十七 青州紫君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北上青州,意外在青州府衙不远处见到了复香染坊,似是开工不久。 上前一问,果真是这两日刚盘下的店铺。楚玥果真知我心,只是和他谈论间透露出对青州美食的向往,他便把染坊开向了青州。坊内员工为开张而忙碌着,里里外外布局不亚于尹州总部。 “姑娘,您若要买布匹的话还是过段时间吧,眼看冰灯节就要到了,我们染坊今年是个大头,恐怕这段时间没办法为姑娘效劳了。”店铺掌柜给我作揖道歉。 “冰灯节?”虽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节日可是从未亲身体验过,对此我还是感到无比兴奋,“那么这个节日复香布坊必定要拿得彩头啦?” “有哪家布坊肯放弃这个节日呢?”旁边的伙计前来搭话,“姑娘不怕您笑话,只要被皇宫贵族看中一款试样,这家店来年必定大赚,所以这么重要的节日只要是生意人都不会放弃。” 原来如此,我心中自有定数。 “那么复香布坊今年也是全力以赴啦?不知掌柜的准备好布匹缎子了吗?”环视四周,还未装修完工的店铺灰尘一片,所以我也仅仅只是站在门口,不知里面如何? “这种节日哪里轮到我们呢?”一提及这个,掌柜眼中神色稍退,“我们不过是青州一家分店,要说参加倾城的店铺首当其冲,而且那边设施完善,我们一刚开张的店铺算什么,若说我们生产布匹,也只是为了后续的供应而已。” “原来如此,多谢掌柜。”我对他抱拳而谢,对方有些吃惊,这才后知后觉,我这是女子打扮,怎的行为和一男子般,不由暗自笑笑。 告别掌柜,我徒步走到青州郡府府邸,已是气喘吁吁,果然这身子还是不争气。 才一月而已,青州郡府似乎变了,府邸的热闹程度堪比倾城复香染坊开张之际,北相不是邀请了各州郡守前往享受宴会之邀么,青州郡守没有前往? 来到郡守府邸大门前,未及开口却被挡在了门口而不能进入。 “请问慕容丞相是否在府中?”小厮是尹庄的人,所以这些看门的人眼生。 “你是何人?丞相也是你们能找的!”守门人极为猖狂,也难怪,青州本就是青州郡守的天下,天高皇帝远,谁来了都要哈要低头问声好。 “这位小哥,麻烦你行个方便,这点小意思给小哥喝点茶。”只身上下只带了几两的银子,我尽数掏出,心中苦笑不已,什么时候我兰馥也这么落魄了。 “这还差不多,你去通知管家吧。” 管家,他说得是管家,那么郡守定不在府邸,莫非倾钥十四郡的郡守均被北相邀请在内了? “你们等着。” 通报的人很快就出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慕容丞相,你若要找就去醉仙楼候着。 青州醉仙楼?那个传说中集中了倾钥各地美食的醉仙楼。若是平时,我定是欢天喜地跑去,只是现在。。。。。。 “我们走吧。”吩咐身边小厮,而后者脸上愤懑之情尽数展现,可见他有多生气。 “小姐,我们还是回尹庄吧,”小厮驾着马车,慢悠悠赶往醉仙楼,“看看这丞相,连夫人都可以晾在一边,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小姐,不是我说啊,你这么为他,他也不见得。。。。。。” “我知道,不过我有我的思量,到了醉仙楼你们就先回去吧,我自有安排。”重华是遭遇了什么吗?我宁愿他是被事情束缚了,心中又些空荡荡的,不知什么滋味。 醉仙楼坐落在青州郡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原来对面就是复香布坊,楚玥还真是会挑地段,染坊靠西布坊在正中,面对醉仙楼而坐,正是客流量最大的地段,而且能来醉仙楼的并非一般人家。 “小姐,小人还是在这里歇息几天照顾你吧?”小厮看着自家小姐,若是连他们都回去了,小姐不就只有一个人了吗?那丞相也真是,明知道小姐孤身一人,却不来相见,难道真得要放弃小姐了吗? “不了,我想进了这里自然有人来接我,你们回去回复舅舅,就说我安然到达青州了。” 小厮百般不愿,却也是尊了我愿,在醉仙楼吃了饭后就启程前往尹庄。 “不论有什么事,来见我一面好吗?”手不自觉地握紧,那该死的第六感又在警告我,重华遇到了危险。 “小姐,您的饭钱还未付清。”正要起身却被小二叫住,我哑然,以前吃饭都有婉儿或染画在一旁伺候,我竟然连这种事都能忘,来了这里果然养成了小姐习性。 “不好意思,我忘了。”手摸进袋子,才想起钱早已给了郡守府的看门人,现在哪还有钱付饭钱呐。 见我迟迟不掏钱,小二微笑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说:“小姐您的饭钱总共是三两二。” 三两二,我兰馥竟然连这个价位的饭钱都付不起,若是说出去还不丢人?为难之际,忽听一声:“这位姑娘的饭钱在下包了,多的就给你当消费,不用找了。” 小二接过飞来的银子,欢天喜地的叩谢恩人,跑去服务另外的客人。 我愕然转身,不远处的紫衣公子正像无事人般继续与朋友谈天说地,道论古今,不时还传来一声声大笑。 我认识他吗?确认再三后决然摇头,我坚信从未见过此人。 “刚才多谢公子出手相救。”盈盈一拜,轻身而起,只是半闭眼眸,将心思完全的隐藏。 “姑娘是在等人吗?”紫衣公子谈笑间询问,只是面对我时,他眼中竟然出现 一丝惊诧。 “夫君有事处理,令小女子在此等候,我想他该回了,不知公子府上何处,待夫君回来时好将钱还给公子。” “原来是夫人,区区几两钱夫人不必在意,只是在下很好奇,你夫君为何要将你孤身一人置于酒楼中。”醉仙楼虽是青州最大的酒楼,可是也集中了各地三教九流的人,和平中深埋着隐患,一个弱女子怎会孤身在此? “大嫂等久了吧,云山晚来一步,还请大嫂莫要见怪。”我正要开口,身后粗狂的声音将我打断。 原来是重华的兄弟慕云山。 “大嫂,大哥说。。。。。。”他看了眼紫衣男子,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了句话,我暗自一惊,脸上容色却没有改变。 “今天多谢公子相助,小女子无以为报,我们有事先行一步。” “在下紫君,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小女子尹蓝馥。”我回头一笑,回答干脆,多年来的习惯早已磨灭了我大家闺秀的扭捏。 匆匆出门,瞬间便隐没在人群中,却不知背后的一道眼光一直注视着。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五十八 匆匆相聚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绕过大半个醉仙楼,云山推开了醉仙楼后门。 “到底出了什么事?”这般的动作让我心中更是惶恐。 “大嫂,先委屈你在后院住几天,等事情结束后大哥自会来接你。”落下这句话,云山便出门。 “夫人请随我来。”云山一出,立刻便有丫头来接替他的位置。 我如木偶般跟随她们来到起居室,醉仙楼的后院极为古朴,小小四合院住了醉仙楼近一半的员工,整个院子分两侧,楼内小厮住东院丫头婆子住西院,而我幸得关照,一个人住了一间。 “夫人若有什么要求只管开口,我们老板定会满足。”身着蓝色土工布丫鬟装的小丫头对我毕恭毕敬,许是醉仙楼老板下了令,知道我背后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身份吧。 “我没什么可挑剔的,只是我可以见见你们老板吗?”我真得好奇,能把一家醉仙楼经营地名满倾钥,这是何等的魄力与手段。 “夫人恕罪,”我话才一出,丫头脸色泛白,慌忙跪下认错,“老板一般不见外人的,奴婢不敢请示。” 这老板架子真大,我心中暗暗鄙视,哪有这样闭门不见的生意人!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落尘,夫人可叫奴婢尘儿。” “尘儿,这几天就麻烦你了,”我把她扶起,自认为很亲和的一笑,“以后不用这么怕我,我也不过寄人篱下而已。” “夫人?”显然,她从未见过这般无奈的贵妇人。 “你下去吧,晚饭端到我房内即可。”若是能尝遍青州小吃,呆这里倒也不失为一种因祸得福。 只是我这种异想天开的梦随着第二天破晓时分的门吱呀声宣告终结。 东方才露白,我就被院内的话声给惊醒,仿佛来了很多人,但是声音又极为陌生。 “属下奉皇上旨意,慕容重华有谋逆嫌疑,其夫人身藏醉仙楼,现奉旨捉拿嫌犯。”字字珠玑,刚劲浑厚,刚起身的我只是胡乱套了衣衫,门未开,身先倒下。 “慕某敢问巡抚大人,慕容夫人可是谋逆了?”原来云山也在人群中。 “此事事关重大,皇上正命大理寺追查,属下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尚书大人行个方便。” 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重华会涉及谋逆?为何一连惊动了大理寺,这个尚书大人又是谁。。。。。。 一连串的问题在脑中不断翻滚,如汹涌的岩浆般要迸发而出,我却依然毫无头绪,看来真正是太久没有思考了,连逻辑推理能力都下降了。 只是我该如何摆脱这场逮捕?两年一度的冰灯节马上要来临,皇家举办的宴会复香染坊必定会参加,只是楚玥的身份,不适合进入皇家,但是我身边又没有更好的人选,况且皇帝已知我便是复香布坊的幕后老板,那么复香染坊之事多少他还是会了解一些。染坊、尹庄。。。。。。 莫非他是要—— 我心中一惊,若是他的目的是尹庄,那么复香染坊必定首当其冲,只是现在的染坊已不再是尹庄全权管理,所以他也不能借此乱发文章,所以就得从幕后老板下手。 明白此事,我整理衣襟,欲推门而出,身后却被人拉住。 “重华?你怎么。。。。。。”我幡然领悟,门虽是朝南而建,窗户却是朝北,而窗外就是青州的另一条大街。 “什么都别说,跟我来。” 第一次,我学了小偷爬墙,和当朝丞相落荒而逃,只是不知院内争论变得如何激烈。 重华带我来到一处别院,别院邻水而建,小河穿过了别院不知流向何处,像极了尹庄。此时正值梅花季节,冷风吹过花瓣扫落一地,落英缤纷,若只是欣赏,倒是一副极绚丽的画,只是我们现在与游客毫无干系。 “老爷,外面有人求见。”我们才刚到,还来不及喘息,慕容安行色匆匆来报,看他的情形是不知我们刚从外面回来。 “你让他们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到。”重华略整衣衫,把我带入房内。 “重华,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醉仙楼的事并不是偶然,我想或许是那位对他们已经动了杀心。 “馥儿,你只需在屋内就好,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出来。”重华声音难得褪去了温润,只是越是这样我越是不安,事情严重到了什么地步? “慕容丞相可是让杂家好等。”房门刚关上,院内便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嗓音,不由得让我皱眉。 “有劳公公跑一趟了,只是慕容还未完成陛下交代之事,恐怕要让陛下失望了。” “杂家知道,慕容丞相是为国为民,只是独孤丞相听说了一些事,所以慕容丞相还是尽快与夫人一起回京,免得皇上会担心。” 重华极有耐心道:“公公说得是,只是内子近日来经历了一些事,现下身子不爽,若是现在赶路恐怕会吃不消。” 见到重华的退让,太监反而愈发的得寸进尺了,大声而笑,甚是张扬:“慕容大人因公忘私可是京城佳话,只是怕龙颜动怒,这可不好办。”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即使在屋内,我也听不下去,偏重华仍旧和颜悦色,不恼反笑:“公公说得是,你可回禀陛下,慕容这两天就动身前往倾城。” “早该如此嘛,慕容大人,虽然说你是一品大官,可是这天下还是陛下说了算的。” 这是在警告重华,不该动的心思不要动么?只是野心昭昭的不只是慕容,为何我只看到了慕容被勒令回朝呢? 太监传了旨,心知任务完成,于是在重华一声送客中灰溜溜而去,待外面风平浪静时,我推门而出。 “都听到了?” “嗯。” 司马卓想要的无非是我背后的财力,本来可以直接一击可取我性命,但是他知道了我背后的财力,知道了复香布坊在倾城乃至倾钥的影响力,所以顾虑了,这才派了公公前来火速命我们回倾城。 或许他并非想杀我,主要目的还是在于控制我,因为我的存在巩固了将相联盟。若是我背叛了南相,那么联盟必将破裂,而将军府也不再是我的容身之处,为此我必须依附于皇权,真正以一个倾城公主的身份去完成他给予的使命。 蓦然想起染画的死,现在看来多半是与皇帝有关,那把手工精巧绝伦的匕首怎么看也不似将军府上场打仗用的,倒是有些像女子收藏品。或许染画的死是一个忠告,而现在才是正是开始对我下达“通缉令”。 不过他似乎算错了,我是兰馥,此兰馥并非彼兰馥。整个计划虽然好,可惜却选错了人,对付南相、对付将军府,其实最不该的就是从我这里下手,这样的明显表明了他急不可耐要除去朝廷重臣的心。 “我们回去吧,重华,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保住了性命,不愁没有反扑机会。”狗急了也会跳墙,他不该不懂的,皇帝是觉得皇位一天不如一天安稳了,所以想着让爹和重华斗,他联合北相再各个攻破,只是他似乎忘了,北相也不是吃素的。 “莫非馥儿看出了什么?”重华盯着我,良久,才微微叹息,道,“我不想把你扯进去的,只是他逼的紧。” 我又何尝想牵扯到你们中来呢?我们不过是在棋盘上扮演不同的角色而已。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五十九 重华番外(三)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兰将军突然到访,让我有些始料未及,不过按这架势,应是来检查他女儿的成绩了。不过没关系,我自认为没有把柄落到馥儿手中。 我把将军带到正厅中,自己却出门迎接我的先生和兄弟们。 今日本是亲家间的走动,只是我们这两家亲家带了太多的政治因素。恩师能来是我莫大的荣幸,接了恩师回府,却见她脸上一片黯淡,我不禁想到了她和兰将军的协定,到底是兰家的人。 “大哥,把她放在身边合适吗?”一路走来,云山与我聊得最多的就是这件事。 “今夜月色极好,我们不妨多谈风雅之事。” 我不是不知道师傅和云山对馥儿的顾忌,只因我乱了心,这颗心若是乱了,便再也回不到当初的坦然。 “大哥,若是兰家。。。。。。” 我知道云山担心的是什么,师傅也曾一再告诫我,可是,该死的,这颗心乱跳了,我也无法制止住。只是我不可让他们知道,若是被他们觉察了,那馥儿的情况。。。。。。 “云山,你不觉得筹码要心甘情愿才好控制么?”我用筹码来描述,希望可以减轻他们的思虑。 “如此甚好,”师傅的声音从后传来,原来他一直跟着我们,“重华啊,你可不要忘了来倾城的目的,兰家绝对是不能碰的禁忌。” 就像曼珠沙华么?心里苦笑,但是脸上仍是一片宁静,对师傅道:“重华谨记师傅教诲,此行目的重华誓死不会忘。” “这就好。” 只是看到她那一刻,我的心便不再由己了,而她那身打扮也是令我耳目一新,月牙白的衣裙在微风下飞舞,竟是如月下仙子,她说这叫情侣装,我不由一笑,这鬼丫头,点子倒是很多,我对尹家很好奇,他们是怎么培养出的这样的妙人儿。 染画的死是我预料中的事,其实一开始我便知道了这颗棋子,只是我不明白,手中沾了余毒的精致匕首一遍遍在脑海中翻动,这匕首绝非出自将军府,可是除了兰家谁还会要取一个没用的棋子的命呢? 思及此,我立刻找了师傅,果然是二十四年前皇宫起火的延续,匕首小巧细美,雕刻巧夺天工,可是沾染了毒的东西,再美也是个祸害物。 兰将军啊,你到底要将你女儿置于何地呢?连那边都注意到了你女儿,馥儿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可是你竟然! 下朝回来,馥儿果真去了将军府,这一次,兰将军又是将什么任务交给你了?染画的阴影尚未消除,兰将军的命令又逼得她不得不继续勉强地应付周边事务,左胸口居然微微泛疼,我居然也会心疼,这颗石头心还会有这种感觉。 摸了摸左胸口,毅然调转马车,把她带到了我的秘密联络点――倾城外的农庄,这里是我培养的心腹,他们都将是我安插各处的棋子,但是他们自身却并不清楚,只知道我是那位救了他们的人,对我自是感恩戴德,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如此喜欢这里。 青州之行迫在眉睫,许多事情尚需密布,若是稍出差错我们便将万劫不复。 然而正是这趟青州之行让我觉察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故而我时刻感觉到了馥儿的若即若离,仿佛一阵风吹过她便会消失不见,那个奇岛,果真是她回家的地方么?她的家又是在何方?那群穿着古怪之人我竟从未听闻,只是从他们的交谈来说,似乎与我们不在同一个世界,她身上,到底还带了多少秘密? 南柯一梦,醒来物是人非,我们的青州之行还是被知晓了行踪,司马卓是等不及了,害怕自己没有这个命等到太子继位么?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六十 再现计谋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距离冰灯节还有半个月,皇家狩猎场却早已布置妥当。 我们赶赴倾城,回到南相府时接到了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倾钥南相慕容重华寻访青州郡却无故逗留,致使政务堆积,未及时处理,故禁闭一月,以儆效尤。钦此——” “臣叩谢吾皇万岁。”重华坦然接过圣旨,宣旨公公就是那天在醉仙楼见到的,还是一如的高傲,哼唧着扭着腰回去。 这算什么?我砸吧着,旷工,然后罚闭门思过么?或许他是想接着这段日子幽禁重华给他缓口气,进而可以全力出击,一击而中。或许冰灯节到了,他是没这个心思与丞相斗吧,盯着重华手中的明黄色圣旨,亮得仿佛要刺伤了眼。 “看来这个月可以好好歇息了。” 也是,经过了青州之行,虽不知重华的目的有没有达成,我却是损伤惨重。经历了海上飓风,然后又是匆匆赶回,感冒没有得到及时医治,似乎落下了后遗症,最近老是觉得身体没有力气,提不起劲。 “是啊,我也想好好睡个觉,然后大吃一顿。”不过想起青州的小吃,可惜了这次没有好好享受一番。 “老爷,外面有个伙计说东西已送到了。”安管家向重华叩拜回答。 “嗯,都拿到偏厅,”重华牵了我的手,说,“馥儿,你不是想吃青州小吃么,这次没有在那边好好享受,我找人带了很多过来,你看看喜欢什么?” “真得?”眼前一亮,知我者重华也,他怎么知道我现在特想吃青州小吃呢? 来到偏厅,果真满满一桌,各式小吃一应俱全,缭乱了我的眼。 青色团子突兀地出现在一堆做工精巧的点心中,平凡的外表遮掩了其光彩,我捏着一个团子,细细地嚼着,甜而不腻,糯而不粘,入口竟带了一丝清凉。 “这是。。。。。。”这个味道,好像。。。。。。眼泪顺着我的两颊不住流下。 “这是差人去尹庄带来的,尹庄大少爷说这是他们的表小姐最喜欢的一款点心,只是在尹庄小姐病逝后不常吃了。” “第一次吃到这种点心时,我和娘说薄荷草清凉可于夏季泡茶,娘说薄荷可不只泡茶一种功效,于是她给我做了团子,那时候她还笑得很开心,说我们馥儿长大了也要学会做这种团子,吃了一家人就能团团圆圆。可是我吃了那么多,每年都吃那么多,为何上天还是带走了她。。。。。。”团团圆圆似乎从未在我生命中出现过,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亦是这般。 “团圆,天下百姓渴望的也不过如此,奈何天不从人愿呐!”重华重重叹气,不知他又是想起了哪番情景。 自被禁足以来,我几乎无事可做,所以看书成了我唯一打发时间的消遣,《机括之术》已被我翻了大半,我也看了许多现代仪器的原型,果然要在落后的倾钥造出与现代无二的染整设备是不可能的,不过这本书介绍了许多现代染色机的简单制造法,只是我该去找谁可以懂得这些个制造原理的师傅呢? 入夜,毫无意外接到楚玥的信,悄然起床,自青州回来后,我都是独自睡在新房中,而重华则多半的时间在书院,我们似乎又有了各自的事情,空闲只是少了朝堂的事,停职在家一个月,当然要好好计划自己的事,重华眼中装的是什么,我想或许我们心知肚明,只是我们从未道破。 “楚玥——”来到门外,楚玥果然在外面等着。 “跟我来。”他提起而起,抱着我飞过围墙,不消片刻便来到一间朴素的农居中。 “这里是?”农居无人居住,晚上的农居一片漆黑,如一个噬人的黑洞,张着嘴将你吸入其中,我倒吸一口气,身子不由瘫软在楚玥怀中。 “别怕,”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恐惧,他手一扬,屋中灯突然亮起,“这是裳琴楼倾城的分部之一,只是今晚他们有任务,所以今晚很安静。” 我跟着他来到主厅中,朴素的正屋中只放了一张八仙桌,几个板凳,这就是他们商量事情的地方?我挑眉,不可置信,裳琴楼难道财务吃紧,好点的房子都买不起? “倾城房价很高吗?”这我倒是真不知道,自来了倾城,我一刻都不得闲,我说要掌握绝对的经济保住将来的地位,可是却连一些基本的情况都未曾弄清,嘴角浮起一抹无奈的笑,兰馥啊兰馥,你总是为了自己叫不公,可是摆脱命运的桎梏何止是你说说这么简单呢? “这到不是,只是我们的分部时刻在变,所以总是挑一些别人不用的农庄作为联络点。”楚玥当然不知我心中早已千回百转过。 我环视四周,笑着说:“那今儿个带我来这里是为何?” “馥儿难道忘了冰灯节,”他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箱子,“这是今年冰灯节被邀请的名单,除了本国外,北有大蒙南有南诸等各国,尤其是依附于倾钥的小国,今年也来了许多,所以我们可以大力推广新产品。。。。。。” 楚玥的心思我明白,若是涤纶雪纺纱推广各国,皇帝也不好借着这个借口查封复香染坊,然而我和他还没达成协议,我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半个月的冰灯节之前我必须见到他。 “楚玥,我想我们可以再生产一种新面料,作为送给皇帝的礼物。” “馥儿又发明了新的面料?”楚玥眼中毫不掩饰的惊讶让我心口一涩,我也不过是借了前人的力,才会在倾钥大发光彩,若是见到那个世界的我,楚玥你又会是作何想呢? 人总是会让自己极尽地展现风采,我也不例外,我想要大放光彩,我想要赚钱,虽然很俗气可是只有这样做我才能隐去心头的不安,若是万一哪天再次被遗弃了,我也不至于一个人惶然无措。 “哪里,只是最近一直在想,作为皇帝最怕的是什么?一是朝臣的野心,还有就是心怀叵测之人的暗杀,如果我们给他定定神,说不定他就。。。。。。” “馥儿说得可是冰蚕丝,刀枪不入,至少可以防止小人偷袭。” “楚玥说得对,可是冰蚕丝何其难寻,终其十年也未必能织得一件成人衣衫,我的丝不但柔韧性极好,而且当外力作用它时会发生极度的变形,以此来减少外力对**的冲击,故而可以保护人体。”我说得很简单,只是大概的介绍了一下芳纶的作用,其实我并不是一开始便想到芳纶的,我只是想通过皇帝做个测试,若是他能信我,那么整个倾钥军队将是一笔不小的生意。 “馥儿说得极好,只是原料难寻。”我将纺制芳纶所需原料写下给楚玥,只是我忘了倾钥还没有化学,我只好将要找的聚对苯二甲酰对苯二胺的特征详尽的描述,只是相似的何其多,我也不能确信他是否能找到这种原料。 “我知道或许找不到,可是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找怎样的替代品,若是能自己合成就好了。”可惜倾钥实力如此,要做出超越了这个时空该有的技术何其容易?或许我可以从另外的原料中提取才是,我真的该见他一面。 “楚玥,我明日便入宫见他,我与他摊牌。”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六十一 驾前献计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金銮殿上早朝伊始,文武百官分两侧而站,朝北而视,各自怀着心思,只是司马卓眼角飘向南相位置。 “不知独孤爱卿有何事要奏请?”独孤延上前一步,掏出怀中奏折,递给公公。 “皇上,据微臣得知近日来大蒙战事已经消停,不知中郎将为何迟迟不班师回朝?”独孤延对着皇帝说,可是话却直指兰将军。 “这个我也想知道,兰将军,中郎将可是你儿子,你说呢?”皇帝斜睨兰将军,后者恭敬俯首,殿下众臣倒吸冷气,可是一国将军却面不改色,面色一如既往平静,无人可知他心中如何,不愧是三朝重臣兰家果真不可小觑。 “回皇上,兰某只是一介武将,不懂独孤丞相所言为何,边疆防护不可怠慢,虽说大蒙今日有所消减,但是必不可懈怠。” “兰卿说得也有理,朕看这马上要冰灯节了,年关也将至,兰将军父子一年也见不了几面,要不就遣他回来吧。”司马卓思考片刻,看似选了个折中的办法。 “末将多谢皇上体恤,皇上万岁。”兰将军还是一如既往的下跪叩谢,脸上表情自始至终无改变。 独孤延心中暗急,慌然间向皇上递了个眼神,而后者却安然坐在上位,与其他大臣相谈了几件国内大事,无非是某某公子间斗殴,引起了几乎官员间的相互争斗,两家闹到了皇城,或者哪里闹了饥荒,国库拨出的银两被贪,但是贪官已经被正法,无非尔尔。 终于挨到下朝,司马卓嘘了口气,每次上朝面对两家争权,他都处理的小心翼翼,想想自己这个皇帝也真够窝囊,而且整个朝堂不知遍布了多少慕容的眼线,即使现在慕容被禁闭在家,可是他相信朝堂上发生的事还是会传入他耳中,就如他亲临朝堂一般。 “皇上,现在是要去御书房了吗?”高趈小心伺候万岁爷,这位经历了两朝的老人总是能揣测身边之人的心意,他想什么做什么,其实这位老人都知道,只是他学会了不言不说,只是顺着万岁爷的意思,由他搀扶着经过清荷宫,院中传来一阵阵笑声。 “万岁爷,老奴。。。。。。”高公公想要进入通报,却被司马卓制止。 “朕好像许久都未见青妃了。”多久了?好像有一个月了吧?自封后以来他们见面的次数也变少了,他揭牌也鲜少轮到青妃伺候。 高公公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说:“皇上,这青妃娘娘平日里也不爱出门,老奴也是听闻小丫头提起,如今青妃娘娘这儿欢声笑语一片,莫不是来了什么重要的客人?” “客人?”司马卓笑了笑,心中了然,“是啊,这客人倒是来得及时。” 说着便迈着步伐往宫内走去,此时不知为何竟然轻松了许多,金銮殿上的压抑忽然都不见了。 “什么事这么开心呢?” 屋内的人听到声音,顿时大惊,慌忙下跪,道:“不知皇上驾临,臣妾未及时迎接,还请皇上恕罪。” “无碍无碍,朕也是一时兴起,听到这儿笑声灿烂便进来瞧瞧,原来是稀客啊。” 见提到自己,我也不敢躲在一旁,他没有宣布起身,所以我们也只好继续跪着。 “兰馥今日听闻青妃娘娘身体抱恙,所以便进宫看看娘娘。” “都起来吧,既然来了就多坐会儿,你姑姑一个人也怪冷清的。”司马卓忽然间变得平易,我禁不住怀疑他是受了什么刺激么? “既然皇上过来了就在臣妾这儿用膳吧,皇上下朝也累了,臣妾今儿个顿了汤,这就去给您端来。”青妃领着丫鬟退下,屋内顿时只剩了我和他。 “我倒是不知南相被禁了足,这南相夫人却无事来逛皇宫?”话中带话,非要我把此行目的言明。 “皇上莫不是以为兰馥每次都是带着目的而来么?”这些人都是狐狸变得么?我气急,这二十一世纪的脑袋居然连一个古人都斗不了,果然太安逸了脑袋就会退化。 “冰灯节马上就到了,可是南相被禁足无法出席,所以南相夫人只好亲身前来,毕竟慕容在倾钥可是举足轻重。” “没错,贱妾前来确实是想见见皇上。”我的坦诚让他讶异,我看到了他眼神中的震惊,他应该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坦诚。 “倾城公主可是为兄的皇妹,你来我这个做兄长的当然高兴。”说着大笑几声,我居然看到了他略微弯下的眼角,竟然也有几分俏皮。 但是我可不认为他是这么好心就放我回去,不过今日本就有事求他,我也不好忤逆这位倾钥的主人。 “皇上说笑了,兰馥不过一介草民,承蒙皇上封了号才变成了金玉,今儿个兰馥是想请求皇上放宽对民间染坊的限制,兰馥觉得这对皇家对民间都是一个很好的机遇。” “哦?你倒是说说其中利弊。”司马卓看向我的眼中带了一抹审视,或许他从未见过如此严肃认真的我,看来他心中的算盘又得重新计算一番了。 “利弊么,兰馥也不能详尽到来,只是以前跟着舅舅学了些经商之道,只知商业上垄断不是一个明智行为。皇上的做法无异于在实行计划经济,若是铁矿业、材料加工工业等到可以以国家垄断进行控制,但是纺织业本是轻工业,若是皇上对轻工业都进行垄断,那倾钥市场缺失了一大活力,如今东南西北许多国家都仰赖我倾钥出口的布料锦缎,如果我们国内都吃紧,谈何出口!”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不知他听进了多少。 抬头,却愕然于他接近于惊诧的表情。 “市场经济?垄断?轻工业。。。。。。”他没说一个字,我心里便一沉,糟糕!得意忘形了,我这才想起,从小在倾钥长大的司马卓何曾听过这些词汇。 “呵呵,皇上,贱妾是在舅舅的书中看到的,其实贱妾也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有用所以。。。。。。”我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越说暴露的越多。 “你说得没错,我曾考虑过,不过这个事情要运行还得靠你那丞相夫君才行。” 重华?对啊,我恍然,重华是染坊的直接管理人。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六十二 放宽限制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从宫中出来,已是日落十分,今天的谈判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感,皇帝这关过了还有什么难题呢? 只是想起司马卓的那句“染坊权利可以下放,只是近来西南灾乱频繁,国库吃紧,若是臣妹的提议。。。。。。” “若是皇上认为放弃主领权,那就错了,皇上可以抽取其中一定份额作为税收,而且就我倾钥完整的赋税制来说,皇上不该没想过吧?” 果然,司马卓这老狐狸怎肯放下如此肥厚的肉,最后以二八成与皇帝达成了协议,其实表面上是皇家的染坊,其厉害位置之一查青邱却是南相掌控,不过即便如此,能得司马卓支持,自家夫君这边应该也是不难了。 回到南相府时已是掌灯时分,见我回来,安管家直接将我带去慕容的书院。 正好,我也要找他。 “谈好了?”应是知道了我找司马卓为何事,桌上仅摆着一盆菜——蚝油芥蓝,许是刚端上来,还冒着热气。 “是啊是啊,我饿了,正好赶上吃饭。”毫不客气的端起碗夹起芥蓝就狂吃。 重华笑着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说:“这个你拿着,明天去找查青邱。” 我愣住,他怎么会知道?本以为他只知道我去找皇帝谈话只是因为冰灯节之事,然而我心中的每一步竟然都被他洞悉,忽地背后一阵发颤,再新鲜的芥蓝此刻嚼着也形同白蜡。 他不但知道我要做什么,或许还知道我整个计划,只是不说穿而已,这样的人在身边,若是与他为敌,该是多么恐怖的事。 我想我应该能理解他为何年纪轻轻就能稳坐相位,这样的人,若为敌只能令对手胆颤。 “怎么不吃了?这是安管家从齐婶那边买来的,还新鲜着呢,齐婶还让老安带话了,说慕夫人喜欢芥蓝,那以后多摘点亲自送来。” 他不提还好,一提慕夫人,我忽然想起当晚与他相拥而眠,脸腾的红了。 “你自己吃,我饱了。”是气饱的,也不知生的什么气,总之我就见不得那一脸貌似温和却又带了丝戏谑的笑。 正欲起身却被他按住,他的手劲出奇的大,我竟然无法挣脱,只听他道:“别胡闹,就这么点东西能填饱肚子,我相府又不是穷得连碗饭都吃不起。” 话语间竟是带了几分怒气,这眼神、这语气,好像幼时娘的训导。 “重华,”我看向他双眸,眼神变得凝重,“我发现,其实你跟我娘真得很像,有时候我居然会把你当成她。” 终于,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尴尬,我心底却暗自比了一个V字形,凝重的脸色下藏着一个正在狂笑的心。 “吃饭,”他给我盛了饭,又怕多了我真的吃不掉,又分了一些到他的碗中,“既然你这么想,以后把我当你。。。。。。呃,父亲就好。” 想来也是,我们年纪差了十岁,虽说二十四岁这个年纪在现代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可是在倾钥,这年纪也是要担当重任的年纪了,重华也该算是年轻有为又多金的高官,我这么说他竟然也不恼,那些高官不都希望自己能受到百分百的尊敬么? “吃,吃饭——”他这么说我也不好在损他,一顿饭就在一盆芥蓝中解决。 斜躺在大床上,手摸着木牌,这是重华交给我,可以下令查青邱的令牌。原来最后一道关口果然在重华这里。 一夜无梦,第二天天微微亮时我便早早起床。 “小姐今天要去哪儿?”婉儿端着洗漱用品进来,见我早已穿戴完毕,眼中稍稍惊讶。 我洗了脸,笑着说:“我要去查青邱处,你和我一道吧。” 自婉儿被楚玥训练后眼神中也出现了一抹精光,这丫头,看来是块璞玉,好好雕琢说不定将来可成为我一大助手。 “小姐,你终于要下手啦?”一听我要去查青邱处,婉儿突然变得兴奋,“小姐早该出手了,我们复香染坊本该是倾钥第一大染坊的,若不是上面压着,小姐才这么累。。。。。。” “好了好了,现在我们要正式角逐天下纺织业,所以你再不去准备早膳我们就得迟到。” “这位小哥,麻烦你通知一下,我们小姐要见木大人。”婉儿上前,将手中木牌递给看门护卫。 “小姐请等一下,小的这就去通报。” “小姐,你说这样可行吗?”对于重华的放权,婉儿总有股不好的预感,“毕竟相爷他。。。。。。” 其实我倒是没有那么多顾忌,既然重华把决定权交给了我,我获得了这个平台,怎么也不会将它放弃。 护卫出来,把我和婉儿迎到偏厅。 接待我们的是一位年近而立的男子,这或许就是这一任查青邱木云。 “小女子兰馥见过木大人。” “慕容夫人客气了,不知夫人今日来有何事,木云自当全力协助。”这个木云倒是客气,只是他竟然能一眼知我身份,不愧是重华身边的人。 “木大人客气了,既然木大人知我身份,那么也该认识这块令牌吧。”我拿过婉儿手中的令牌,红木光滑,中间是刻着南相的印章。 “确实,不知丞相有何事吩咐在下。”木云心中一惊,他记得南相被禁足一月,难道这慕容夫人是代替他而来? “丞相希望放宽对民间染坊的限制。”这里的一切让我感到压抑,尤其是接触到木云探究的眼神后,心中觉得更加沉闷,言简意赅,希望能早点逃离这个地方。 “下官领命,只是。。。。。。”思考良久,木云应下我的要求,“夫人可知放宽限制后会有什么后果么?” 木云知道眼前这位慕容夫人姓兰,可是他不明白,既然南相与兰将军联盟,怎还会下这样的令,北相那边。。。。。。 “木大人难道不知道适当的放宽限制,促进市场自由竞争,可以更加繁荣市场么?”我皱眉,这个木云是什么意思,虽然我不是经济学出身,可是价值规律还是懂的,一味的国家垄断计划经济只能成为经济发展的负累。 “没什么,在下这就去拟方案。” 国家放宽对染坊限制,民间可以自行设置染坊。一得到这消息,百姓间议论最多的莫过于复香染坊与霓裳布坊,民间染坊两家独大。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六十三 故人相遇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染坊的迅速扩张在我意料之中,只是霓裳的崛起到出乎了我的预料。 “小姐,这该怎么办?”婉儿一脸忧愁的跑来,想来她是刚从布坊回来,现在楚玥完全把经营百姓生意的不妨交给了她。 “走,我们去瞧瞧。”今天我一身女装,近日来重华似乎在忙什么事,我几乎没怎么与他见面,所以我自由进出南相府也只是与安管家知会。 霓裳布坊总部位于复香染坊对面,两家正门互对,可是生意却相差甚远。果然复香染坊的生意还不及霓裳布坊火热,确实,霓裳布坊本来是倾城一家独大,以前皇家面料几乎都出自于它,然而现在却被复香染坊抢了大半。 “客官请看看,这是我们霓裳布坊的新料子,这匹云锦缎可是我们东家新开发的,”我们一进门,掌柜便热情的迎接我们,“一看这位小姐竟似九天仙女下凡了,不如让小的来给小姐挑一匹吧。” “呵呵,掌柜瞧你的,我们小姐啊穿什么都好看。”婉儿笑着接过掌柜递来的面料,仔细看着上面的图案。 这小妮子,我笑着摇了摇头,恐怕这掌柜还不知道婉儿正要几下它的图案,将之赋予我们的面料之上吧,这算不算另一种作弊呢? “小姑娘说得是,小姐气质非凡,容貌俊秀,只有我们店传承了百年的锦缎方可为小姐锦上添花,”掌柜又取来了几匹不同颜色的锦缎,“哪像有些布坊投机取巧,靠着见不得人的手段织出从未见过的面料。。。。。。” “掌柜说得可是对面的复香染坊?”因我从未以女装露过面,所以这里的人并不认识我。 “是啊,小姐不知我们霓裳布坊可是北相一手撑起的,怎可能被一家突然出现的染坊给比下去。” 我算是明白了,原来背后力量竟是北相,可是重华为何不早说呢? 从霓裳布坊出来,已是正午时分,我们无事可做便在大街上闲逛,冬日正需要运动,倾城的大街依旧的热闹,我最喜欢的便是这一处街角,小贩的叫嚣声此起彼伏,只有身处这里我才能感觉到心怦然的跳动。 “小姐我们要不要去布坊看看?”这里离布坊分店很近,许是掌柜的话婉儿还是憋着一口气。 我笑了笑,说:“怎么,还在生气?”婉儿没理我,心里定是还在生气。 “丫头,我们是生意场上的劲敌,他这么说也是人之常理,所以啊对待敌人不能只是相逼,我们要他们输的心服口服。” “是,小姐,是婉儿疏忽了。”她心中定是还憋着一口气,只是我这么说着,比起刚才好了许多。 百无聊懒之时,我瞥见一抹熟悉的背影,似乎在哪儿见过呢? “婉儿,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人我们在何处见过?”我指向街角拐弯处,一个淡紫色背影。 “小姐说的是谁啊,我怎么没见到?”婉儿顺着我的手指,却没见到我所说的人影。 奇怪,我分明见到了的啊—— “走,我们去看看——”总觉得这人很熟悉。 这里是。。。。。。不大的店铺,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回想起刚才的谈话,店家是个两鬓斑白的老人,整日来都在看守这家店铺,邻居都说他是个怪人,而他却固执的坚守着,仿佛在等什么人光临。 “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刚踏入店铺,老人激动地拉着我不停地说着这句话。 “呃,老人家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认识吗?答案肯定是否。 “小主人,老朽在这儿等了近二十个念头,你终于来了。” 听了这句话我彻底懵了,小。。。。。。小主人? “老人家,你,你确定没认错人?”一切很狗血,很老套,他和主人失去了联系,直到见到我才认出,我就是他小主人。 “呵呵,你是不是还想说我是哪个门主庄主的女儿?” “小主人可是尹师晨的女儿?”本以为我的背后还藏了一个神秘势力,不过他的话倒是让我吃了一惊,他认识尹师晨? “老人家,您知道我娘?” “果真如此,老人曾受主人救命之恩,老朽姓李,只因会些别人所不知的手艺,所以别人都称我巧手老李,小主人可称在下老李头即可。” 他因激动,说话时有些颤微,但是我却记住了他会别人不会的手艺。 “你会些什么?” “小主人请随老朽来。” 所以我才站在小铺的地下室中,令我震惊的是,他居然会化学合成反应。 “李伯,”我不习惯对着一个可以当爷爷的人直呼其名,“你怎么知道这些?” 四周都是简易的化学装置,初看并不咋眼,只是仔细观察却是令我震惊,倾钥居然还有这等人才!这些都是现代化学仪器的原型,他居然都能搭制而成。 “这是老朽的师傅传授于我,只是我并未参透其中奥妙,以至这把年纪了还是只学了一半。” “师傅?” “老朽的师傅在偶然间获得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天书,所以。。。。。。”原来他也有着超越了这个世界的东西,难怪—— “那李伯可以制造这个东西吗?”我拿出贴身而带的绢绸,上面写着一大串分子式。 “这是。。。。。。”老李头面色浓重,出神地捧着绢绸。 不知道吗?眼中的希望又一次别浇灭,我自嘲地笑了笑,果然不能报太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啊。 “小主人请看,是不是这个东西?”他不知道这些叫什么,但是都标着记号。 “啊?”我看向角落,正在运转的仪器提示着聚合反应已经结束,这,这是。。。。。。 从地下室出来,只觉得不可思议,落后的倾钥怎么有电力发动机,怎会有如此先进的化学反应仪器,怎会有。。。。。。一大串疑问回绕在脑海,我却只能将它紧紧压住,其实我很好奇,那本所谓的天书是什么,莫非是现代的书? 不过这一趟出行居然能让我拿到了制造芳纶的原材料——聚对苯二甲酰对苯二胺,很像做梦,对么?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还有那声小主人,我不禁怀疑起了尹师晨,除了将军夫人外,她还有什么身份,这个柔弱的江南女子不但有楚玥至死追随,还有个巧夺天工的老人为她效命,她的背后还有着怎样的故事?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六十四 相遇冰灯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倾钥一百四十六年,倾城冰灯节。 冰灯节开幕,倾钥普天同庆,因为年关将至,家家团圆,皇家猎场早已聚满了人群。 “丫头,近来可是为了那块面料没有休息好?”我们早已在自己的位置坐好,回首间兰泽独有的爽朗声传来,心头忽地一暖。 “没,馥儿不辛苦,倒是哥哥在边疆受苦了。”我说的不假,从兰泽回来到现在,我们才第一次见面。我想可能因为我嫁给重华后他心中一直存着愧疚,所以不愿再面对我,只是现在见面了,相视而笑了,可是却也回不到当初的坦然相对,我和他的中间终于出现了一道不可抹去的缝隙。 这次冰灯节我们可都是背水一战,只因皇帝金口玉言,冰灯节夺魁者可免去十年赋税。 十年,对一个国家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我们来说这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司马卓提出的所谓国库空虚,也只是想要自己控制染坊而已。后来想想也清楚了,这个世界有哪个帝王是愿意真正完全放开权力的,是我自己太天真了,又活到曾经的年代中。 皇帝示意,高公公一声令下,烟花齐放, 夜空如昼,衬得地上的人都荣光焕发,冰灯节正式开幕。 一盏盏冰灯极致的展现它们的美,没有弥红的时代,却依靠光的折射,自有一番风趣,每一盏灯都绽放着绚丽的七彩色,仿佛到了天堂般,让人置身仙境中。 我惊讶于古人的智慧,也佩服这些能工巧匠,终于体验了一把所谓的与天同庆。 “怎么,看呆了?”楚玥手中揣着一盏冰灯,一手将木盒递给我。 “嗯,原来普天同庆是这般的热闹。”以前在尹庄都是和舅舅表哥他们度过了十四个年头,然后到了倾城,却是经历了一场又一场阴谋算计,若是能和烟花般灿烂一时,瞬间凋零倒也是一种解脱。 “我们的贡品已经准备好了,难为你这几日来彻夜通宵,今晚回去便要好好休息,切忌劳累了。”楚玥轻手抚过我的眼角,深深的眼袋骗不了人,我确实很累。 “嗯,馥儿知道。”我们之间从来不需多言。 “走吧,我们的摊位早已挤满了各式的人,他们可都是冲着我们复香染坊而来,馥儿这促销的主意真是不错。”他牵起我的手,看着这双手,忽然觉得楚玥仿佛若即若离,随时都会化成一缕烟飞走般,隧抓紧了他,不愿放手。 “这不是慕容夫人吗?”后面是几个陌生的声音,我们刚到我们染坊摊位,就出现几个世家公子般的人。 “不,这可是皇上御封的倾城公主呢。”另一个身着玄色棉衣的公子笑着附和,语气极尽的轻挑。 “馥儿,我们去帮忙。”楚玥将那几个世家公子挡在另一边,他是不愿看我受伤吧,可惜他们可是低估我了呢,几句话而已,我犯不着跟他们生气吧。 “咦?今天南相怎么不在?”说话的是一位年纪稍长的公子,态度不似刚才那几位的傲慢,显然,他的话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严大哥不知道吧,南相被皇上禁闭一月,这个冰灯节啊恐怕是见不到他了——”那几个一听这话,哄而大笑。 “小姐,他们欺人太甚了!”婉儿在一旁为我愤愤不平。 “管他作甚,你看好我们的摊位,”我的眼神慢慢地变得冰冷,“这位公子若是来看我们复香染坊的货,本夫人欢迎你,若是来挑衅闹事的,本夫人也有的是法子阻止。” “慕容夫人,在下失礼了,只是以前这冰灯节都是南相主持,只是今年却未见其人,所以小生有些纳闷而已。”话是这么说,态度也没有世家公子的无礼,只是我总觉得他是有意无意挑起重华的话题。 我也没有继续露出不满的态度,反而一笑,说:“本宫今日将复香染坊的新品都拿来了,各位要不要来看看呢?” 即使再不济,我也是倾钥长公主,若论品级,你们这些世家公子怎可比! 见我将自称改变了,几位世家公子立刻变了变脸色,但是那一抹不屑还是明显地刻在了脸上,我也没去理会,对于这些人,我从来都是坚持能不惹就不招惹的,即使他们或许在算计着要如何对付我。 一如预料之中,我们的摊位前围满了各色客人,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我们还为宫中的娘娘单独设了一个摊位,婉儿卖力的叫卖,俨然像夜市上的小贩,什么时候我也成了展销会中一员了?兀自笑了一番,却见楚玥正盯着远处瞧。 “怎么了,楚。。。。。。”顺着他的目光,我又见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影,这时候我才想起,他就是当日在醉仙楼帮我付了钱的先生。 “馥儿,那人,我似乎挺眼熟的。” “我认识。” 楚玥惊讶于我的回答,看他的表情也知道,挑眉而问:“你认识?” “是,当日在醉仙楼。。。。。。”我把当日的情形讲述给楚玥,不过也不忘了问他,“你说重华去青州为了什么事,以至于皇帝会这么着急地把他召回倾城呢?” “或许正是威胁到皇帝的事。”他只是含糊地说了一句,也没有下文,倒是对这位男子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这不是那位小姐么?难得紫某能在这里碰到,是否有幸能请到美女姐姐对饮一杯?” 呵呵,他倒是个挺幽默的人,把我给逗笑了,也不知他是不是感觉到楚玥的目光,所以也“顺便”看到了我。 “好啊,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带着趣味地看着他,只是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这孩子是你儿子吗?长得这么可爱。” “哈哈,美女姐姐这次可说错啦,这是家弟,紫宸快叫姐姐。” “姐姐——”孩子大概五六岁,个子不算高,还没到我腰间,虽然我不知紫君有什么事,但是谁叫我喜欢孩子呢。 “这位公子请自重。”紫君略带轻浮之气触怒了楚玥,他将我拉到身后。 “公子莫急,我可不会把你家夫人怎样的。” 这声夫人居然让楚玥一慌,我竟然看到他脸红了,真是稀奇啊,心里想着紫君我绝对要谢谢你,居然能让我在有生之年看到楚玥变脸。 “楚玥不要焦急,我想紫君应该不会来害我吧,”我忙拉住脸色将要变黑的楚玥,忙道,“ 是吧,紫君。” 紫君忙着点头,说:“公子不必焦急,我是断然不会害这位姐姐的,她可是我的朋友。” 谁知道这朋友是怎么认来的,我与他也不过那一次的见面。 “对了紫君,你的朋友呢?”那次见到他时,他们可是一桌子的人啊,现在怎的只有他们二人? “哦,你说他们啊,在别馆中,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好吧,算我瞎了眼,果然我的第一感觉不可信。 “姐姐,姐姐——”小紫宸似乎很喜欢我,抱着他居然不肯下去自己走,无奈我只好一直抱着他。 “我叫兰馥,你可以叫我馥儿,不要一直叫我姐姐,我比紫宸大,可是不觉得也比你大。。。。。。”打量了一番紫君,长得很清秀,有着北方人特有的粗犷,却也不似大蒙人般蛮野之情。 “兰儿,叫你兰儿,我听到很多人叫你馥儿,所以我叫你兰儿可好?” 我不想,今日的结交却是帮我度过了一个难关,紫君,我兰馥何其幸运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六十五 灼灼霓裳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人群鼎沸,却没有一丝属于我的温度。 皇帝宣布,冰灯节普天同庆,宴请所有参与冰灯节的国民。今日的重戏正要上演了,因为我看到了霓裳布坊掌柜跟着北相亦步亦趋,脸上却是傲慢无比,因为他手上捧了无与伦比的贡品。 “皇上有旨,各方呈上贡品——”高公公嗓音尖锐,场内声音被他盖过,现场突然间安静下来,因为角逐的关键时刻来临了。 各大商家纷纷呈上各自认为的满意之作,消遣玩意、实用之物,千奇百怪,层出不穷,若不是我亲眼见到,很难相信,古人的智慧与现代人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在倾钥普及现代知识,我想或许可以与现代一比高下,而我,只不过是贪了他们还未知的知识去创造现代人人皆知的东西而已。 很卑鄙吗?可是弱肉强食,这个世界竞争如此激烈,若是我连这个都办不到,还怎么在倾钥活下去,摆脱命运的桎梏呢? 我听到高公公报出霓裳布坊时,掌柜站起,叩拜皇帝,与伙计小心地端起木盒,虔诚地叩拜一国帝皇。 “独孤爱卿,朕听说你经营了这家店许多年?”坐上,皇帝司马卓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呈贡品的掌柜,也没叫他打开,反而转问北相,让在坐的人一阵猜测。 “回皇上,臣五年前看到这家店铺因经营不善将要倒闭,遂盘下这家店铺,后来掌柜的另辟蹊径,居然发展到了现在这局势,臣也未曾料到。”独孤丞相一言一语都是在夸赞掌柜的善于经营,根本不提自己花了多少心血,只是暗着说他是不忍心看着这家店铺倒闭,所以盘了下来。 “独孤爱卿识人眼光不亚于慕容爱卿啊。”一句慕容爱卿令全场唏嘘,皇帝终于提起南相了,往日来都是南相主持的冰灯节并没有北相多少用武之地,都知道南北相间的不和,然而今日皇帝没有见到明里暗里的竞争,怎的又平白提起南相? “这。。。。。。下官倒是自愧不如,南相识人眼光在我倾钥可排第二呐,下官不敢居功。” “哦?那第一是谁?”司马卓明知故问。 “当然是皇上圣尊,吾皇识人之眼可谓倾钥之最,皇上英明才有如此倾钥盛世。”拍马屁的功力可谓是如火纯青了,我暗暗鄙视。 “第一又如何?朕最近确实又发掘了新的人才,可惜此人无心于此呢。”后面的话说得很轻,我听不清楚,可是前面半句我却听进去了,希望不是我想的那般才好。 “皇上,先看看我们为皇上准备的贡品如何?”北相深知司马卓不过是想做足了面子,提起南相不过是为了顾及一下他的面子,告诉大家他并没有忘记南相,而是这段时间他待罪在家无法出现,并没有因此而会贬低他的意思,也给了南相党一个安慰。 果真,司马卓也有他的无奈。 掌柜接到指示,轻轻打开木盒,如对待一个易碎的娃娃。木盒盖子打开时,一阵荧光突然闪现,惊讶了众人。 当掌柜捧出流光溢彩,华丽锦缎时,全场一片惊呼,就连司马卓也不由讶异,竟然有此神奇之物。 面料只是普通的料子,只是霓裳布坊的锦缎不知在织造时加了什么,黑夜中散发着夺目荧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圈人。夜,零星的点缀着几颗星星,像几缕流沙,铺在银河边;月,镶嵌在如墨的画中,晕黄了整个星空;荧光,四射了整个猎场,朦胧地装饰了人们的梦。 “好——”随着司马卓的称呼,大家齐声鼓掌,北相叩谢圣恩,带着挑衅地眼光望向我。 以为我会认输么?那么你大错特错了。我兰馥可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人啊。 “宣——复香染坊主事。”宴会已经快要结束,因我们是新加入的商户,所以被安排在最后一家,我与楚玥一起上前,北相又如何,比起你那中看不中用的面料,我们的定是让你吃惊不小。 我回以北相接受挑战的眼神,或许见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轻哼一声,因倾钥之主在场,也不好发作。 “不知复香染坊今年呈上的是什么?”其实司马卓对复香染坊很好奇,但是作为君王,绝对不允许自己泄露一丝情绪,所以高高在上的他一直都是面无表情,也只有对自己感兴趣的贡品才会心而笑。 我轻轻打开木盒,款款而道:“皇上,我们复香染坊的贡品只是一块貌不惊人的面料。” 木盒让染坊伙计带下,而我怀揣着刚织好的芳纶面料,双手一抖,一米宽的面料展现眼前。确实平淡无奇,也没有经过任何修饰,惨白无色,与北相的面料放一起,俨然是一个地道的灰姑娘。 “大胆贱民,竟敢拿如此粗陋的面料戏弄皇上,罪当欺君——”北相大声呵斥,北相一派官员纷纷回应,然而他们不敢直指我,他们的目标是楚玥,可是楚玥是他们可欺的吗?裳琴楼主怎惧这群官员呢? 面对众多官员的质问,楚玥无事般笑笑,向皇上叩首,道:“皇上,草民是复香染坊主事,今日所带面料确实平淡,只因时间紧凑没有过多修饰,不过它的用处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尽的,请皇上恩准草民做个试验。” “你要做什么试验?”司马卓的兴趣被楚玥的三言两语挑起,也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皇上,”我接过丫头递来的普通面料,“这是我们倾钥士兵行军打仗所穿衣物的布料,现几乎来自霓裳布坊,不知小女子说得对不对,独孤大人?” 我将普通布料交给独孤延,还是让他这霓裳布坊的主来确认是最保险的。 “回皇上,这确实是霓裳布坊生产的布料,”独孤延回道,“只是不知慕容夫人对此有何不满,我倾钥几十年来军队物资都是由皇上所筹,皇上英明,天佑我倾钥,倾钥大军百战百胜,所以夫人对军队的关心是否过了点呢?” 好一个老狐狸,这一刻还不忘挑起皇帝的狐疑,可惜你这次算盘可算是打错了。 “独孤大人说的哪里话,贱妾只想让独孤大人确认一下,并无他想,”随即便转身吩咐掌柜,“掌柜,架子摆好没?” “好了,姑娘可以开始了。” “好,楚玥,把它们绷在架子上吧,记住要紧。”我将面料交给楚玥。 一切准备妥当,才向皇帝请示:“皇上,臣妹已经准备妥当,据闻皇上可百步穿杨,能否请皇上相这两匹面料各自射上一箭呢?” “放肆!”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六十六 芳纶乍现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场内顿时议论声一片, 皇帝还没开口,独孤丞相却等不及般打断了我的话。 皆不知我为何做此试验,但是司马卓突然领悟,随即而道:“好,高趈,取朕的紫金弓箭来。” 倾钥皇帝射箭,这可是朝中百官难得一见的,更何况百姓呢?能见到圣颜已是不易,皇帝亲身射箭可谓是场面壮观,场中宾客纷纷停止了手上的交易,纷拥而至,互相观摩讨论。 两匹面料紧绷在木框内,我特意让北相大公子独孤榆检查了木框是否有异,至此,无人知道我将要表明什么,或许除了我们,整个猎场只有司马卓懂了我的意图而已。 帝王亲身试验,这可是前所未见的事,百姓难得的一见,怎不激动! 想来司马卓也是弓箭之中的高手,紫金檀木弓浑身散发着璀璨之光、王者之气,箭在弦上,冲冠而起,两支箭齐发,各自射中两匹面料中心。 这本是众人可预料的,只是全场忽然间寂静无比,因为普通面料早已被撕裂,脆生生的断裂声犹然回想在耳边,然而复香染坊新开发的面料却只有表面一道浅浅的裂痕,两者对比,可想而知。 众人的反应可想而知,就连司马卓也为这样面料赞许,比起北相手中流光溢彩的面料,他更倾向于何种面料,答案不由而至。 “皇上,这就是我们复香染坊新开发的面料,名曰芳纶,它强度高、弹性模量高、韧性好、热稳定性好,不易变形,不论是严寒之地或是炎热之区,都是行军打仗必备之品。”我的话音不大,不过我想大概全场都听清了,因为众人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试想这个世界哪有如此高强度的面料?即使冰蚕丝,也是十年难得一遇。 “好,不愧是我倾钥长公主!”司马卓大喝,“那么依你而言,要生产这种布料需要多久?” 这才是关键,若是如冰蚕丝般十年难得一遇,那也是无法满足兵将使用量,我舒了口气,缓缓而道:“若是投入生产,一月足以。” 倾钥十万大军,如果要接下这个单子,以染坊现有的能力来说需要整整一月。 一个月?众人又是一惊,这是怎样的生产速度。 “皇上,慕容夫人根本是在混淆视听,以我们倾钥的能力,十万大军的用衣,怎可在如此短促时间内做成?”就连他们霓裳布坊,也需要整整三月。 “那么臣妹是否敢立军令状?” “皇上!”还未开口,就被哥哥阻止,“舍妹什么都不懂,现在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快而已,还请皇上明鉴。” “逞口舌之快?”司马卓眯了眯眼,果然,这狐狸又开始算计上了我,“若是倾城公主只会逞能,那一匹又一匹的面料又是怎么生产出的?” “皇上。。。。。。”兰将军也加入了求情行列,可是我看着他们的嘴脸,为何会觉得有种被孤立了的感觉呢?若是重华在此,他是否也会阻止我的行动呢? “皇上若是不信任贱妾,那就以一月为限,若是届时兰馥交不出货甘愿受罚。”不甘愿下跪,但是我却屈服在了封建礼教下,何时我才能真正逃离这一切呢? “好,朕允了,另朕宣布,今年夺魁者复香染坊,允许复香染坊在各地开设分店,并免交十年赋税。” 听到这一消息,我不知该高兴还是担忧,树大招风,倾钥南相夫人倾城长公主兰馥就是复香染坊幕后老板,民间流传了很久。而今日所见所闻,更是为百姓们款款而道,女中豪杰,智慧不亚于男儿,一个娇小女娃竟能斗过一国北相。。。。。。 直到多年以后,听到这些传闻,我仍然不置可否的笑着,原来这一刻竟能被民间铭记了。 “兰儿果真厉害啊——”冰灯节落幕,众人纷纷返家,楚玥陪着我慢慢走出狩猎场,我陷入自己的回忆中,竟然么有感觉到紫君兄弟正亦步亦趋跟着我。 “呃,你们怎么跟来了?” “兰儿不介意我们去相府做客吧?”紫君一脸坏笑,想必早打定了主意跟定了我,而紫宸亦是姐姐,姐姐的叫着,非要我抱着。 楚玥一脸生寒,眼中没有掩饰的怒意,直指紫君:“相府现在正处于禁闭中,若是紫公子想去,可待明日拜访相爷。” 呃?这又是怎么回事,其实我对紫君倒是没有那么反感,然而这么晚了,我一个已婚女子带着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子进家门,这,像什么? “是啊,是啊,紫君,明日你再来吧,都这么晚了,紫宸还小需要休息。” “那好吧,既然兰儿希望明日,我便明日来拜访吧。”紫君到是干脆,只是紫宸一直抱着我不肯松手。 我想了半天,只好将婉儿为我秀的香囊送给他,柔声说道:“紫宸,乖啊,和哥哥回去早点睡,明天再来看姐姐好吗?姐姐明天给你做很多好吃的。” 紫宸似懂非懂的听着我的安慰,柔声的哄睡,竟在当场打起了瞌睡。我将紫宸交给紫君,许是不喜欢大人间的勾心斗角,所以特别喜欢小孩子吧,至少和他们在一起不觉得很累,不用猜测,不用忌讳,仿佛回到了童年般。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这一别竟是隔了整整隔了两年我们才相见。 “啊,对了兰儿,这个玉佩收好,若是想我就拿出来看看,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第二天清晨,我陡然惊醒,却是见到紫君正坐在我床前。刚从睡梦中醒来,见到他时顿时脑中全然清醒,只是他脸色凝重地告诉我,说长老已经办完了差事,他们要回去了,若是以后还能再见,就凭着玉佩联络他。 我默然接过玉佩,白玉在掌心间透心凉,只是我却未知他是何身份,他也没说,但是我们都把各自当成了最好的朋友,他说兰儿,你这个朋友我紫君交下了,若是再见,定是把你引荐给我的朋友。 我笑着说,昨儿个吩咐婉儿做了些糕点就在食盒中,你拿了去哄紫宸吧。 他笑笑,端了食盒跳窗而出。 就在瞬间,门吱呀一声开了,重华一夜未睡好般,睁着惺忪的眼进里屋,见我仍躺在床上裹着硕大的被子。 “刚才是谁?”果然,除了楚玥,没有人能逃过相府明里暗里的眼睛。 “一个朋友,在青州认识的,他还给了我一个玉佩。”我将紫君给我的玉佩在重华面前炫耀了一翻,一摸这玉佩就知道不是凡品,看来紫君也是个有钱的财主。 重华接过玉佩看了看,忽而笑道:“那夫人好好保护此玉,说不定不久将会用到它。” 彼时我没有听出重华的意思,大笑说:“那当然,他可是个财主,有钱的当然要巴结着。” “真是个小财迷,”他捏了捏我的鼻子,冰冷的刺骨敢透过皮肤传到我身上,不由往被里一缩,“听说昨日你可是出尽了风头。” “那是,我可是。。。。。。” “老爷,兵部尚书和礼部尚书求见。” 正要侃侃而谈我昨日的大举,却被安管家打断,睡意一下便消失无踪,心里憋了一股子气没处发。 重华听到有客来,匆忙整了整衣服便出去,脚步如此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六十七 朋友之交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慕容大人!若再不阻止,北相就会获得更大的经济支持。。。。。。”口音有点像欧阳大人,显然他们正在激烈的争论什么。 “放宽了政策也晾他翻不起浪。”重华淡淡的说,丝毫没有在意的感情。 “大人,夫人始终是。。。。。。兰家。。。。。。不是省油的。。。。。。”那声音的主人我知道,是叶苍玄,礼部尚书,曾有几面之缘,可惜我对他实在没什么好感。 他的话也刺激到了我,一甩手我愤然离开,竟不知原来重华知道我在门口“偷”听。 我要重华放宽染坊政策,我要皇帝放松对纺织业的管制,可是我却没有想到北相这一层。纺织业管理上的放松给北相带来了莫大的利润,这些利润如虎添翼,装饰了他的野心。 我这样做对吗?不禁扪心自问,重华的举措反而成了自己的绊脚石,然而他却没有一丝怨言,是真的不在意吗? 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很紧迫,自昨晚君前立下军令状后,我便思索着该如何分配工作。今早将方案交给楚玥,楚玥也充分利用了各郡的优势,令管事看顾,每个染坊分工合作,我想这样的进度不用一个月便能完成任务了。 “婉儿,陪我去染坊看看。” 重华和他的部下仍在商量对策,大门紧紧闭着,只是看一眼便有些祁门,我叫了婉儿去染坊,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染坊掌柜自知道我是女人后,是越发的恭敬,就连看我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畏惧。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我自信对员工很宽容,赏罚分明,掌柜的辛苦守业,我也不会因此而去断了他的后路,怎的我是吃人老虎吗?为何会对我有这种恐惧心理呢? “夫人可是来查看这批货物的?”掌柜的将我带到仓库,已有一匹织好的布料放着,我也暗叹,楚玥办事效率真高。 “掌柜的,小心看护好这批货,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们都将会受到牵连。” 御前军令状不是儿戏,若是失了信用就是欺君,在皇帝独大的世界里,我们还是小心为妙,若是一不小心,都将会沉入海底。 “小的谨记。” 出门时,我却碰到了一位不速之客,北相府三公子——独孤绝,又一次狭路相逢,有趣。想起当初为了引出偷听的慕容重华,卯足了劲和他抢一匹布,这位小公子到也是个直爽之人,可爱的紧。 与他擦肩,感觉到了他呆愣片刻,然后便是一阵大吼:“是你——” 看来他还未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若是知道,以北相和南相府的立场来说,怎会眼中毫无敌视感呢? “三公子别来无恙么,上次没被你二姐姐说吧?”我故意凑上去和他说笑,只见他气急,我却忍不住笑了出来,还是个小孩子啊,虽然脾气火爆了点,可是这么纯净的眼神怎会是丞相府中培养出来的呢? 我的话点燃了他的怒气,尤其是见到我一脸的笑意,更是气急,道:“臭女人,我还没找你算账,今天让我碰到你真是老天开眼。” “独孤公子莫非是要在这里解决问题?”我随意地看了看周围,坊里伙计停止了手中工作,个个围起来,眼神却看向独孤绝。 毕竟还是个孩子,虽然是北相府公子,却也畏惧人多势众。 “你,你,好样的。。。。。。”独孤绝明显怔了怔,话也有些疙瘩,“本,本公子。。。。。。不与你计较。” 我嗤笑一声,原来北相府还有这么可爱的人。 “独孤公子可否愿意赏个脸,我们去福临楼谈谈。”北相老奸巨猾,我自认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收买他的家人,我还是有这个信心的。 “哼!去就去。” “想必独孤公子清楚冰灯节上一事吧。”开门见山,包厢中只有我与他,就连婉儿也被我直接遣回相府。 “清楚,这又如何,夫人能设计出如此神奇的面料,我们北相府自是输的甘心。” 果然没有看错人,我笑眯眯地说:“那公子可知本夫人在皇上面前立下的军令状?” “知道,知道,”独孤绝很郁闷,明明那天要去的,结果却被爹爹勒令闭门思过,就因为没有抢到那匹布,惹得姐姐不高兴了,“虽然本公子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夫人不愧是女中豪杰,绝佩服。” “哪里哪里,作为生意人,不过是尽一切能力能让自己的生意能够扩展而已,”看了看独孤绝,果然一脸单纯,毫无心机,“独孤公子既然知道了,可否帮本夫人一个忙?” “帮忙!我能帮什么忙?”独孤绝再次看向对面的女人,眼中掩饰不了的震惊,从小被认为无能的他,也会有一天能帮到别人? “我知道独孤公子的才华,只可惜被你父亲保护的太好了,反而惹了一身尘埃,光芒被遮住了。”信任是瓦解面具的最好的武器。 “你说。。。。。。” “我只想请独孤公子做个见证人,若是北相有什么对复香染坊不利的行动,还请公子能够告知一二,”话一出,果然看到独孤绝脸上闪过的不屑与震惊,“当然,独孤公子肯定会信任自己的父亲,但是生意场上竞争并非外表看来那么平静,所以我也只想保护我的染坊而已,霓裳布坊发展到现在也是不容易,公子也不想付之一炬,我说得对吧?” “你怎么会知道。。。。。。”话到一半,他忽然住了嘴。 果然,有猫腻。 “今天本夫人请客,多谢公子能够赏脸一聚,本夫人很高兴能和公子交个朋友,若是以后公子有何困难可告知本夫人一二,不为那些个权利争夺,只是你我之间。”其实这孩子也不过是被保护的太好了,所以对外界的争端都相之甚少而已。 “兰馥。。。。。。” 我付了钱便回了相府。 日子不紧不慢地流逝着,眨眼间,离月底只剩五天,我的十万件军衣也已提前完成,周围大街上的新年气息也越来越浓。 又是一个年头了,半夜飘起来大雪,大片大片的雪花静静落到地上,眨眼间,地上便铺了一层天鹅绒。 这个半夜过得极为不宁,因为我收到了一条噩耗——染坊起火,十万军衣烧毁了一半。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六十八 军衣被毁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站在一堆废墟前,努力让自己冷静,再冷静! “婉儿,楚玥呢,楚玥在哪里?”这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不知道啊。 “小姐,从昨天我们就没有见过楚大人。”婉儿不明白小姐为何每次遇到大事都会找楚玥,他不过是帮助小姐打理布坊的一个小主事而已么。 “他不在,不在。。。。。。”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竟是如此依赖着楚玥,听到他不在的消息,心中竟是如此无措。 他怎么可以不在,不是说好会帮我么,心中一急,只觉喉头一甜,听着婉儿大叫着小姐,眼前只剩一抹嫣红。 “贱妾向皇上请罪,没有完成自己的承诺,特来请罪。”这里是御书房,没有金銮殿上摄人的气势,只是现在的气氛,焦灼了每一个人的心。 “皇上,馥儿不过是一介女子,还请皇上收回成命!”原来在我危急时刻,第一个为我求情的还是兰泽。 只是坐上的人却是陷入一片苦思中,并未听到坐下之人的请求。 “皇上——”兰泽提高声音。 “皇上,太医院已经开了安神的药,请皇上移驾坤宁殿。”坤宁殿是皇后寝宫,高公公刻意提高声音,是在告诉大家,皇上需要休息了。 可是我这摊子怎么解决? 已经两天过去,可是连凶手的一点儿线索都未查到,虽然我心中极其怀疑北相,可是没有证据,我怎么去指控! 皇上依言由高公公扶着去坤宁殿,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略显苍白的双颊上居然带了一份歉疚,是我看错了吗?我只是错愕地看着他离去。 “馥儿,你怎么样,没事吧?”哥哥抓着我的手不肯放,眼中心中满满地关怀。 “哥放心,馥儿没事。” 慕容没有多说,叹了口气,牵起我的手,自始至终没有开口一言。再观北相,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是我没有错过他眼神中那抹嘲讽,心下一股气陡然上升。 “是你,对不对!”脑海犹如被掌控了般,什么都没想,只是挣开慕容的手,冲上去揪住北相的衣领,“一定是你,是你——” “南相大人,我看夫人是没休息好,还是带她下去吧。”北相一如没事发生般,表情自始至终没有改变,也没有为这狼狈而感到一丝尴尬。 “多谢北相宽宏大量,慕容这就带内子下去。”南相半垂眼眸,谁也不知他在思考什么,这才是让北相心惊的,他的对手是南相,与他斗了这般年数,从未胜过,这个对手,是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的。 我是被慕容半拉半抱着上了马车,临行前,他似乎和哥说了句什么话,只是我当时一直沉浸在纵火案中无法脱身,自是没有看到哥惊诧的表情。现在想来,若是当时能够抬头看一下,只要抬个头,或许就不会发生以后的诸多事情了。 马车由安管家驾驶的,慕容在车中一直无言,只是他进来后就一直握着我的手,紧紧地,我不知他的力气如此大,手骨隐隐传来疼痛感。说实话,我从未经历过这种大事,以前只要犯了错误,都会有人在前面帮我顶着,无论尹庄还是将军府或是相府,可是这一次却是谁都无法帮我。终究是我犯下的错,我无法弥补,只能去承担,只有这样才能将伤害减少到最少,至少我不希望周围的人因我而受到牵连。只是楚玥不在,我就没了那么大的自由去追查幕后凶手。 司马卓还没有定我的罪,因为一个月的时间还未到,只是过了这个月,我又将如何自处? 出宫后,马车行驶到一半,我们被人拦住。 “停车,我要见兰姑娘——”那声音,我惊喜地拉开车链。 “独孤绝。。。。。。”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惊喜之余多了一分担忧,我们和北相算是彻底对立了,若是被他家人知道,他该怎么办? “兰姑娘,你没事吧,我听说。。。。。。”眼中的担忧是无法骗人的,我竟然还能交到这么一个朋友,真好。 “独孤公子,其实你知道的在下也知晓了,你请回吧。”马车中,是重华不咸不淡的声音。 “南相大人也在车中?”因为我只是探出半个身子,他并不知道原来重华也在车中。 我朝他点了点头,向他笑了笑,说:“三公子回去吧,被看见了不好,放心我没事。” 若是他因我而受到北相责罚,我自是不愿看到,只是重华怎知他要说什么? “很奇怪么?”见我一直打量他,重华无声轻叹,“馥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那边的人若是知道这个机会,定是会催着他将兰馥赶离南相府,再趁机击倒兰家。可是,明知是带了毒的曼珠,他却不愿放下,馥儿啊,若是知道我全力保住你,无论是先生还是皇帝,都不会是一道容易的砍,届时你还愿意站在我身边么? 其实只要你站在我背后,一切由我来承担就好。只是这一句一直被重华很好的埋覆在心中。 “重华,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精于算计的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被判欺君,作为丈夫的他不正也要连坐,野心之大如他,怎可屈服于司马卓呢? “你还看不出司马卓的用心么?”只是短短一句,我却如坐针毡,难道真如我所想,若是事实如此,我该如何逃离这段纠纷呢? “重华,我不过想平淡着活下去而已,为何。。。。。。”与他谈话,竟能让我放下所有束缚,活下去,是啊,我来到这儿后,做得一切不过就是想挣脱被别人操控的命运,努力以自己的方式活下去而已,可是老天,你能听到我的心声吗? 这样的愿望,竟只是个奢侈吗? “这就是朝堂上的生存法则,不能适应就只能淘汰。” 适者生存,适者生存!这句话果然是无论跑到哪个时代都能免不了,可是我就眼睁睁看着事情发展,却什么事都不能做么? “无论会发生什么结果,我都要去争取一下,这样最后才能无悔不是么?” 这两天我想了很多,不能总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等着别人去帮我善后,自己闯下的祸自己去解决,我担下的承诺就由我来解决! 第二天一大早,高公公前来传圣旨,青妃病重,宣倾城公主入宫相伴。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六十九 重华番外(四)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青州之行因为奇岛一事而耽搁,郡守应北相之约去了倾城,我的到来走露了风声,呵,司马卓果真是等不及了,竟以谋逆罪令我们立刻启程。 本是给了她期望的青州行却落得草草收场,醉仙楼只是我设在青州的一个收集情报的据点,只是未曾想到她居然如此贪恋醉仙楼的糕点。再回倾城,看她一脸郁色,便差人去了趟青州、尹州,忽然觉得能看到她笑,什么事都不重要了。 自她入宫后,我便知道染坊这一切再不能控制于手中。 “大人,若是将染坊的利益放下,北相又多了一条资金渠道,对我们百害而无一利!”叶苍玄极力奉劝,欧阳知书也是提议莫要因小失大。 复香染坊的掌柜每月都会报告,我清楚的知道染坊的经营,若是放手一搏,或许凭借着馥儿的理念与那楚玥的手段,北相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随即也就释然。 “放宽了限制,我们的收益会比北相更大。” 我感觉到她的靠近,便示意他们压低了声音,天知道当时我心中有多么害怕被她知道,原来她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于是,我们便放任她与北相一斗。果然第二天她便进宫求见皇上,只是令我意外的是,皇帝居然也这么爽快的答应她的条件。 两年一次的冰灯节,我现成了待罪之身,不便出席,所有的一切都交由礼部尚书和北相主持,这一次,她又会准备什么样的惊喜呢?我很期待。 预料之外,大蒙国七皇子居然与她如朋友般相熟,当随从来报时,我竟然也讶异,直到那天相府有人入侵,目标却是馥儿的寝屋时,我心下一急,推门而入,却见馥儿仍安好的躺在床上,手中却把玩着一块通透的碧玉。 提到心口的气放下,我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心中早已被这多曼珠侵袭,心田种满了芬芳的曼陀罗,明知有毒却义无反顾。 我与大蒙国七皇子本有一面之缘,但当时我入大蒙时他还不过是个孩子,如今看来,那孩子的翅膀也硬了,大蒙也该不平静了吧。 冰灯节她在君前立下军令状,我心黯然,这一次定是会被暗算,只是不知北相何时动手。 “大哥,是否该帮一下大嫂?”果不其然,半夜时分云山给我带来了消息,馥儿的十万军衣毁了一半,大雪仍在纷飞而下,然而我们都无心去赏这番景。 “不必。”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本该独自面对,而她也没有令我失望,该做的她都做了,该承担的也一肩扛起,可是我多希望你能说与我听,我来与你分担。 “大哥啊,本以为你是个情种,看来小梦儿在你心中也慢慢淡去了。” 梦儿,已经是个回忆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心中除了馥儿,已容不下她人了?曾经的感情在慢慢淡化,直到某一刻消失不见。 曾几何时,眼前、梦中,都是沾了毒的曼珠,曾经的空谷幽兰早已不再。 青州,本是我的心腹之地,那里早已部署好了一切,只需等一个时机。皇帝等不及了才匆匆把我召回倾城,这样他便能更好的看住我,然而司马卓,你却输了,输在了轻浮上,这场争斗中若谁先沉不住气谁就先输了。 只是,我与她之间呢?谁先动了心,谁就输了,这场游戏我会先输么?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七十 入宫相伴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入宫,只是皇帝变相的囚禁。 接下圣旨,婉儿去收拾了东西。没有和慕容过多的告别,出门时看了看丞相府的大门,安静地挺立着,无论经过多少风雨,还是依旧伫立在原地。 看来这个年又将不好过了。 马车缓缓驶入后宫,因为我现在还是长公主身份,所以可以直接驾车入宫,这算不算皇帝对我的一点儿施舍呢?倾城公主,说得好听点是皇家长公主,说得难听了,就是皇家从外面找来的挡箭牌,若是哪天需要皇族成员时,我便是首当其冲。 “来抓我呀,来抓我呀。。。。。。”还未入清荷宫,就听见了一阵小孩的嬉戏声,“抓不住吧,抓不住吧,胆小鬼!” “你们在干什么?”一群稍大的孩子围着一个年级很小,仿佛刚学会了走路的孩子,那孩子被蒙着双眼,在抓鬼吗? “有人来了,我们快走。”见我一来,所有孩子四散,我有这么可怕么?摸了摸鼻子,那孩子还在慢慢挪动着小脚,试图来抓,却被脚下一绊,扑倒我怀中。 “小心。”我立刻扶住他。 “抓到了抓到了――”小孩扯下遮眼的黑布,只是在见到我时眼里满是疑惑。 “没摔着吧,”我随便找个块石头,把他放在自己腿上检查他膝下的伤,“那么多人怎么就让你当鬼呢?”那群孩子,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应是嫔妃的孩子,只是论年纪,年龄大小不一,只是想着他们的眼神,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间心中有些气愤,前世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同学的嘲讽奚落地挥之不去。 “以前经常是我当鬼的。”孩子显然不知道我在生什么气,看着我有些无措。 “没事没事,姐姐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以前进宫都是匆匆忙忙,从未接触过后宫的人,倒是陌生的紧。 “我叫承儿,母妃说父皇是要我继承他的治世之才,所以就给我取名承字。” “承儿,”这名字好熟悉啊,在哪儿听过呢?我竟一时想不起,“你母妃是谁?” “我母妃。。。。。。”孩子忽然间不说话了,只是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院子。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讶异:“你是青妃娘娘的儿子?” “姐姐,你能不能和父皇说说,让他撤了对母妃的惩罚,母妃很不开心,承儿也不开心。” 原来是我的堂弟,青妃姑姑曾提起过他,只是从未见过,不过我这当姐姐的可真不称职,初次见面,竟然连见面礼都没准备好。 “承儿走,我们去看你母妃。”牵起承儿的小手,我居然觉得暖暖的,要是我也有个这样的儿子该多好,只是苦笑了一下,如今我身边危机四伏,若是再加上个孩子要如何自保? “是小姐啊,我去禀报。”丫鬟灵儿见我,便要进屋,却被我制止。 “青妃姑姑的病怎么样,严重吗?” “小姐,娘娘已无碍,只是身子有些虚。。。。。。” “灵儿,谁来了?”青妃的声音从里间传来,“是馥儿来了吗?” “姑姑,是我。”我抱起承儿,这孩子是几岁了,还这么轻。 “承儿给母妃请安。”进入里间,承儿挣脱了我,向床上的人叩首,礼节丝毫不差于其他皇子。 “承儿,快见过姐姐,这就是你伯伯家的姐姐,”青妃抓过承儿的手,为他解释,又看向我说,“承儿他听说你回来后一直吵着要来看你,只是我出宫次数有限,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就麻烦馥儿陪他玩玩吧。” “姑姑严重了,我很喜欢承儿。”我很喜欢孩子,紫宸如此,承儿亦是如此。 “承儿,现在娘要和姐姐说说话,你先和灵儿去外面玩好吗?”青妃摸了摸他的头,眼中满是怜爱。 “是,承儿告退。” “馥儿,”承儿走了,带走了满是的欢愉,“哥哥和泽儿被贬了,你知道吗?” “什,什么!”我大惊,才短短一日,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今早,你进宫的路上。” 把我囚禁宫中,把爹和哥哥贬值,他究竟要如何? “或许下一个就是南相,馥儿,你要做好准备。”青妃的声音中充满了苦涩,也是,枕边人如此残忍的对待她的家人,她要如何开心呢,一方是丈夫,一方是兄长,她该站在何处? “是不是因为馥儿。。。。。。” “不,馥儿不要自责,你的事我也听说了,只是他不会因小失大,你的事不过是他为了达成目的的台阶而已。” 被利用了,又被利用了。。。。。。清荷宫一席话彻底把我打入心间的牢狱中。 是我想得太好了,还是这个世界本就如此的残忍? 不过想也是,是我觉察的太晚了,所以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君要你死你不得不死,这个天下还是帝王说了算。 我的事正如青妃说的,是他实施计划的一个借口而已,否则大理寺不再受理此案?除非皇家刻意地隐瞒,而北相就是这个计划的刽子手。 现在兰家失去了权势,兰家军多半入了司马卓的手中,接下来他要如何,削了慕容的相位,将慕容贬到他能控制的地方?还是将我处死,顺带着连坐到慕容,判个无期徒刑或是连他也一起处死? 条猜测盘绕在脑海中,久久不能摆脱,忽然间与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 “对不起”两人异口同声,我惶然抬头,却是熟人。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原来是月夏,自封后大典后我们没有见过。 “是月夏啊,我来看青妃姑姑,”两年未见,月夏变得更加成熟丰腴了,越发的有了女人的风味,“月夏过得可好?” “好,很好,皇上对我可好了,”月夏还是一贯的乐天派,“姐姐好不容易来趟宫,不如来我那儿坐坐吧。” “好。”反正司马卓的目的是要把我困在宫中,以我为质来胁迫将相盟,我也正好可以趁此游览一下倾钥后宫。 “姐姐,姐姐等等我。。。。。。”我循声望去,却是承儿小跑着要跟上来。 “奴婢见过长公主,见过贵嫔娘娘,”灵儿追着承儿过来,忙劝着,“殿下啊,青妃娘娘在念叨您呢,我们回去吧。” “姐姐,我要和姐姐一起。”承儿抓着我的衣裙,不愿回去。 “灵儿你去回禀娘娘,就说我带着承儿逛逛,不会有事的。” “是。” “看来三皇子很喜欢姐姐啊。”月夏嬉笑着去抓承儿的脸,却被他躲开。 “可能我天生就招孩子喜欢吧。”我也被承儿惹得满心欢笑。 “哟,我说这儿怎么就臭熏熏的,原来又是些不干净的东西在扰人呢。”冷冷的讽刺从背后传来,我皱了皱眉头,怀中的承儿突然间瑟缩了一下。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七十一 新年依旧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来人一身大红色衣裙,红色如鲜血般欲滴,含苞的月季错杂盘绕在裙摆处。青峰眉黛,下面镶嵌了黑珍珠般夺目的双眼,一颦一笑间尽是妖娆娇艳,勾人心魄。 “月夏见过淑妃娘娘。”月夏盈盈一拜,礼数周全,却没有得到来人一笑。 “原来是姜淑妃,好久不见了。”我是长公主,品级当然比她高一级,即使皇后来了,我也不必跪拜,更何况一小小淑妃。 “看来我们的长公主好福气啊,不但嫁了南相大人,还能到陛下垂怜,犯下滔天大罪也没有来兴师问罪。”姜雪华自顾说着,根本不顾当场两人气色多差。 “够了!姜雪华,若是让皇上知道后宫妃子对长公主无礼,后果会是如何?”我斜睨着看她,怀中承儿一直抱着我,小身子不断颤抖,想也知道,自封后大典以来青妃姑姑一直不受宠,倒是姜雪华凭借自己的本事得到了皇帝的垂怜。 承儿在宫中被欺负惯了,平时鲜少有人为他抱不平,见到冤大头姜淑妃自是害怕。 “可惜你这长公主之位也坐不久了。”姜雪华喃喃自语,不知是否因为长公主一词,总觉得念叨这个身份时,她神情变了变。 司马卓对我的疑心我自是知道,只是后宫不干政,不知姜雪华又是从何处打探的消息。 “月夏妹妹,看来今天姐姐没办法去你那了,若有时间姐姐再来窜门吧。”被姜雪华一闹,我自是没了游玩的兴致,忽略了一旁咬牙切齿的姜雪华,满怀歉意地向月夏告别。 不过,姜雪华对我的敌意怎么看起来有些像吃醋呢?我摇了摇头,很快否认了这种感觉,司马卓一心要除掉将相盟,而我也差点着了他的暗算,怎还会成为她吃醋的借口。 “那月夏就恭送公主殿下了。”姜雪华在,她不好留下把柄,月夏眼神变得暗淡,本来姐姐是她在宫里认识的唯一对她好的人,可惜却被封长公主嫁给了当朝南相,若是自己能再争气点,品级再高一点就能帮助姐姐了。 “承儿,你怎么了?”自遇到姜雪华后,承儿一直未开口,仔细一看,我才发现他脸色苍白,一直靠着我的肩。 “姐姐,怕――”小孩子最是敏感,遇到危险躲避是本能。 “承儿不怕,不怕,姐姐在,没人欺负你。”哄着哄着,承儿在我怀里睡着了。 “父皇。。。。。。”小孩子呓语时还想着他的父亲,可是司马卓啊,你这父亲却是要灭了他的舅舅家,若是等承儿长大了,你该如何向他交代呢? 入宫已是三天,司马卓果然开始行动了。 我被放出宫外,回到相府。三天未回,府里人居然少了许多,一下子变得冷清。 裁员了?刚踏入南相府,我就意识到危机的来临。 “老爷在书院。”安管家见我回来了,立刻前来问安。 我向他点了点头,朝湘妃竹林跑去。只是几天未来,相府为何萧瑟如此呢? “重华?”我推开书房大门,之间他正倚着小榻琢磨《博弈》,见我急匆匆跑来,还喘着粗气,便为我到了杯茶。 “博弈第七十页,‘倒脱靴’一局可谓精妙。” “珍珑棋局乃是聚集了先人之精髓,局中“金鸡独立”、“老鼠偷油”等妙招环环相扣,更遑论倒脱靴一局。不过若是执白先在二三路自紧一气,随后黑棋倒扑拔掉白棋16子,然后白棋一断,即可将黑棋80目吃掉。。。。。。”说着说着,看到了重华的轻笑才懊恼,我这是怎么了,急匆匆赶来就是来和他讨论棋局的么? “馥儿果真是棋中高手,那么这又该如何破呢?”他将书翻到最后一页,子星老人独创的残局――蚀。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参悟残局!”我一把夺过《博弈》,横眉指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在宫中什么风声都没听到。” “馥儿,这个年恐怕又要你随我奔波了。” 连重华都这么说了,那就是我们没法脱离这无妄之灾喽。 其实这场暴风雨来临前异常的安静,明天就是大年夜了,倾钥的年与我前世的相差无几,只是这团圆的日子,我却与重华奔波在路,正赶往边疆小镇。 “后悔么?”重华替我系好了披风,马车内燃起了火炉,却也抵不住外面的风寒。 “自从踏入相府,我就没了后悔的权利。”你们何曾给我留下后悔的路呢? 想起昨日,还是个难得的大晴天,司马卓终于下达了圣旨,只是圣旨内容却分毫不提我欺君一事,而是慕容丞相结党营私,紊乱朝纲,罪无可恕。故将其贬为正八品县丞,大起大落,从正一品丞相到正八品县丞,可是身边的人却是未曾皱过一眉。 “浦良县丞是何?”偏头而问,头发不经意间触碰到他鼻尖,惹得他打了个喷嚏。 重华仍是云淡风轻,没有因为被贬生出一丝的不满,淡淡而道:“正八品县丞,看守浦良书库、修文书。” 果然是个好差事呢,若我不是当事人,必定会对司马卓竖起大拇指,把一国丞相放到这样可有可无的位置上,你才能安稳坐在上位吧。 他必定是早料到了会有今日,我的事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而已,他心中的空间有多大,我自是不知,只是知道皇帝的安排于他而言可有可无,因为他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瞬间扬起了嘴,心中许久未曾这么开阔:“这可是个好差事,悠闲又有不少钱拿。” “嗯,”重华放下手中书卷,替我理了理散乱的发丝,“可是他要忙的事情变多了。” 新年啊,本是团聚的日子,为何我这两年都是在路上奔波呢?经过将军府,往日的气势已不再,空荡的叫人心寂。爹爹被削爵位,贬为从二品巡抚,哥哥被贬为从五品关州安抚使,这些官说得好听点事清闲,其实都是被架空了权利,上一级被掌控在北相手中,他们能翻起多少浪? 那一日,犹记得在倾城的鞭炮声中,马车缓缓驶离皇都。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七十二 做客仲府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浦良县位于倾钥西北,北靠大蒙,西连罗沙,边城小镇,繁华远不及倾城。 在一家家热闹的庆祝新年伊始时,我们穿过了关山,跨国大半个倾钥来到了浦良县。 办完公文的交接,重华正式上任浦良县丞,浦良县令为我们准备了一个小院,以后就是我们在这儿的家了,虽然粗陋,却也温馨。 我们带的人不多,我只带了婉儿,而重华,只有安管家和几个随从,不过人少了,那些个勾心斗角也便没了。 正值新春,小院中几株梅花争奇斗艳,欢迎它的新主人,为死沉的小院增添了一抹生气。不过这个小院也有一条横穿而过的河,刚好在后院,所以也省了后半边的围墙。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季节,水面冻结,上面还有未融的白雪,白色透着晶莹,映衬着底下的碧波,透着冬日的凄美。 小河边稀疏地散落几株未知名的花茎,花早已掉落,只剩下枯叶干藤,雪花儿落在上面折射了一片枯黄。 这儿的日子过得倒也比相府舒适,因休年假,重华也是闲在家,我与他每日对弈输赢,天南地北谈论,重华居然能将倾钥风土人情一概而述,可见其博文广识。 翌日,我与重华坐于小院煮茶品茗,享受午后那抹悠闲时光,此时,安管家拿着红色帖子走来,缓缓而道:“老爷,浦良县令送来请帖,请老爷与夫人喝杯年酒。” “浦良县令,何人?”重华重新取来新茶,将茶置于碗中,将开水冲入,碗中茶叶翻滚,上上下下,叶片缓缓舒展开来,不胜美观。 “仲季同,当时得罪北相大公子独孤榆,后来因为老爷说情,被贬为县令。”安管家的话惊起重华眼中疑色。 “若是此茶换成碧螺春,更适合赏茶。”我将茶具收好,看这情形,浦良县令家定是要去的。 杯中只剩一口茶,已是微冷,重华放下杯子,笑着问:“馥儿可愿陪在下一行?” 我到了杯中余茶,将余下的茶叶重新包好,抬头浅笑:“乐意之极。” 已是正月初八,浦良的新年气息还未过,站在高府大院门前,恍如隔世。 仲季同随家眷正在门口迎接,见我们到来,热情相迎。 “慕容大人能临寒舍,令仲某蓬荜生辉。”仲季同让开一条路,在前方为我们引路。 这仲季同倒是说得一口官腔,官场定是混了多年吧。我研究着他嘴边那八字形小胡子,随着说话而一上一下微微跳动。 “那慕容多谢仲大人,这是内子兰馥,馥儿快见过仲大人。”重华亦是回以官方的客套之语。 “馥儿见过仲大人,仲夫人。”眼光触及到仲季同身后打量的目光,我轻笑着盈盈一拜,虽然极讨厌倾城皇宫,但是宫廷礼仪已深入了骨髓,现在的兰馥早已不复当初的桀骜,忽然觉得心头一苦,原来我也在慢慢被这个社会同化。 仲季同身后的女子徐徐上前,大量了我一番道:“果真是皇都女子,令我们这些小地方的望尘莫及。” 重华拉住我的手,忽而一笑:“仲夫人如此谬赞内子,那是内子福气。” 那是在演夫妻伉俪情深么,我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微翘着嘴角。 仲季同把我们带到大厅,丫鬟们徐徐进入,一一上菜。仲季同对着一个丫鬟道:“小姐用过了吗,若还没有就叫她一同过来吧。” “是,老爷。” 随后仲季同略带歉意道:“慕容大人莫见怪,小女被下官惯坏了,养的很是娇惯,若是有什么得罪还请大人见谅。” 重华抿了一口,眼神不知为何闪烁,不知在思考什么,随即慢声而道:“如今慕容是仲大人的下属,当不得仲大人如此的客气。” 仲季同一听,脸上略显过一丝煞白,然后大笑而道:“慕容大人抬爱在下了,此等草窝怎容凤凰。” 重华只是挑眉而笑,仲季同脸上一白,怕是自己失言惹祸,我却知他是说中了重华的心思。 “这便是仲小姐么?”我出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门外女子明眸杏眼,丹凤亮眼写满了娇羞与甜腻,女孩看了眼重华而后又望向我,失了失神,又不由自主地被重华吸引了过去。 “芙儿见过慕容大人,慕容夫人。”走近,忽闻一阵花香袭来,少女独有的芬芳混杂在花香中,清新自然。 “这便是下官的独女仲芙,芙儿还不给大人和夫人斟酒。” “是,父亲。” 轻轻端起酒壶,走进慕容,仲芙脸上忽而变得姹红,媚眼一抬而笑道:“慕容大人请喝酒。” 重华没有看她,可是在接过酒杯时,不知是有意还是那仲芙故意,大手握住了柔夷白手。 没来由的,我心头窜起了一篝火焰。 “小姐叫芙儿,我叫馥儿,我们还真是有缘,就连名字也谐音了。”我端起她为我斟的酒,糯米清香,可是蔓延到心间却是另一番滋味。 “夫人说笑了,芙儿怎敢与夫人比呢,”仲芙在仲夫人边上坐下,眼神时不时飘向重华处,“慕容大人与夫人真是天作之合,令芙儿羡慕。” 满目的崇拜与渴求,我都看在了眼中,重华啊重华,我是不是该给你易了容再来做客呢? 其实仲芙这般的官家小姐在倾钥已算是极品,即使高傲如姜雪华,也及不上其端庄秀雅,但是这女子心机深了,**也大了,若非碰上的是重华,她怎会一再受挫? “芙儿不可无礼,”仲季同轻声呵斥,心中却没有一点儿责怪,想必也是他授意所以芙儿才敢如此大胆,“慕容大人莫怪,我这小女啊,就是娇蛮了点,其实她平时也乖巧。” 哪个子女不是父母的心头肉,不过看着乐融融的一家,再想想兰家,心头一阵黯然,兰馥何时才能得到这般纵容的亲情呢? 又是一杯糯米酒饮下,甘甜的味道比之竹叶青酒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这糯米酒不易醉。 “小姐率性而为,慕容自是不见怪,”重华饮下杯中浊酒,“其实我家馥儿更加顽皮呢。” 眨眼间,我看到芙儿脸上突显的一丝苍白,慕容的手已抓着我,我们刚好是挨着坐,从侧面而看,就似我依偎在他怀中般。 只有我听到了重华的细语:“馥儿可否当一回恶人?” 神女有心,奈何襄王无意,只是红鸾心一动,岂是我阻止得了?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七十三 卿本无心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酒入愁肠,我不由想起了尹庄,舅舅、表哥,你们可好?风离表哥可有找到一生挚爱? “有酒有乐才有兴致么,芙儿啊,你去奏一曲为大人助助兴吧。”仲大人吩咐,仲芙很快便应声拿琴。 仲芙的琴一听便是练了许久,琴声中充满了相思,时而婉转时而高亢,时而悠扬时而曲折;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 “芙儿献丑了。”琴音停止,一曲已毕。 “不知夫人对小女琴技有何指教?”仲夫人见我并未沉浸于芙儿的琴音中,心下有些窝火,表面却仍旧以笑而待。 “不敢,不敢,馥儿自幼在尹庄长大,并未得倾城官家小姐这般学习,琴技疏浅,不敢妄加断论。”我俯首,盈盈一拜表示歉意。 “姐姐就不要客气了,才华如你这般,还请稍加点评芙儿才是。”仲芙却不愿放过我,一直缠着。 重华啊重华,若是再有这种场合,我可不愿再陪你参加了。我瞥了眼身边之人,他这当事人却自顾的与仲季同谈聊官场中事。 忽而,仲季同也参与进来,道:“慕容夫人才学过人,一看便知通达四书五经,小女不才,就只有这琴技能上得了厅堂,还请夫人指点一二。” 个个都来逼我么?若是我无法说出一二,是不是你们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为她牵线了,可惜他们押错了人,慕容重华是从不会为人左右的。 “既如此,馥儿也弹一曲,若是不好可不要笑话。” 我来到古筝前,取代了她的位置,调了音便是信手捏来一曲。琴音撩拨着在场的所有人,只为那琴声中饱含的相思与彻骨的疼痛与矛盾。 我的琴是尹师晨亲手教的,楚玥曾说馥儿的琴技定能盖过整个倾钥。彼时我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只知道无论我怎样的努力都不及尹师晨半分,但是现在我却了然于心,多年未弹琴只因是一碰琴我便想起尹师晨,如今琴声中仿佛藏着尹师晨的魂魄,她站在古筝前回眸而笑。 一曲终结,桌前几人久久无语。 直到,“好一曲《凤求凰》,馥儿琴技果真进步不少。”重华的赞美刺痛了仲芙的心,我抬眼,正好对上满带着怨恨与不服的双眸。 她其实没必要把我当成假想敌的,无论如何,她的愿望终究无法满足。 《凤求凰》本是司马相如卓文君之间传奇故事的见证,可惜却被我糟蹋了,随心而起,我竟然奏了这曲。 “爹爹,我有些不舒服,去去就回。”仲芙忽然离场,仲夫人也跟随她出去。 “慕容大人见笑了,小女自幼好胜,输给夫人只是一时难过,过会儿就会好的。”仲大人见慕容仍是一片从容饮酒吃菜,只好赔笑着说说。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宴啊,仲小姐的出席本就是奔着重华而来,重华虽不点破,却也是处处回避她,若不然为何刚才她奏曲时未曾看一眼,而我弹奏时却一直看向我这边? “小女孩家有求胜心是好事,你我又何必去怪她们呢?”一句话把他和仲芙的辈分拉远了。 仲季同领悟了,只好带着歉意的笑道:“是是,丞相说得极是。” 果真是慕容的部下,虽然慕容被贬县丞,但是其影响力绝对是凌驾于倾钥之上,小小地方怎能困蛟龙?更何况凭借慕容的手段,恐怕到时司马卓还得来请他回去吧。 仲夫人和小姐久久未回,仲大人也有些担心,连忙向慕容道歉:“慕容大人请继续,下官去看看小女。” 终于,大厅中只剩我俩。 我这才抱怨,心中微微起了一丝怒气:“明知道我几年未弹琴还拖我下水,刚才若是一个不小心出了错,不是丢了脸被他人笑话去了!” “馥儿可是吃醋了?”重华嘴角若有似无的笑耀眼如阳光。 “吃醋?我去吃哪门子飞醋。更何况人家也不过是单相思,我才是正牌夫人。。。。。。” “哈哈哈。。。。。。”重华酣畅大笑。 蓦然间我止住,我呆愣原地,若是心中无轩然,怎又会说出这番话?大概那一次江南相遇我便已将他刻入了骨髓,我终究是失了这份心,走错一步满盘皆输,我兰馥又错失在了无法抑制的情感中。 糯米酒的香气逐渐靠近,温热的气息停驻在我肩膀。 “馥儿,对不起。。。。。。”呓语声穿透了云霄,透过了层层阻碍传入我脑海,瞬间如遭雷击般,电流穿透了整个身体,恍然间我忽略了身边所有,只是怀抱住那抹浓稠的墨香。 对不起,不,我不要对不起,重华,如今馥儿早已被你锁在身边,无暇自顾了。 回神间,重华的脸贴着我的脖子,呼吸声沉重,双木紧闭,额间一片淡然。 “哐当——”我循声而去,却见是仲芙,面容惨白地指向我们。 “重华喝醉了,仲大人莫见怪,馥儿这就不叨扰大人了,我们先行告辞,等我们安顿好了,再请仲大人一絮。”我回以一个抱歉的笑容,半扶着重华回了马车。 当我走过仲芙身边,隐约感觉到了女孩的低泣,心碎了便什么也没有了。只是镜花水月而已,莫要陷入太深了。 “醒了?”冷风吹入马车,我的酒劲也散了些,重华早已靠在马车一边,半垂眼眸,不知在思考什么。 “馥儿为何会弹《凤求凰》?”原来他还在纠结这事。 我坦然一笑,说:“只是脑海蹦出的就是这首曲子,当时也不知怎的,想到这个就用这个了。” 只是后来我才发现,是自己一直刻意忽略了重华在我心中的地位,而重华他呢,或许在我弹奏《凤求凰》时就清楚了我对他的感情,只是我还被自己的心绪掩埋了吧。 “浦良距离平成不过二三百里。”重华轻叹,平成郡,倾城长公主封地,倾钥西北郡,虽物产不及江南丰富,却因连通了三国的贸易中心,经济却没有一般封闭的小城镇般落后。 “平成,他给了我封地,我却一次都未曾去过。” “我可以让云山带你去走走。”重华掀起窗帘,马车外冷风直入,我不由的颤抖片刻。 “有空再去吧。”擅自离开浦良可是触犯国法的,我可不想为了自己的私心再受一次苦。 马车徐徐驶过街道,我向外瞄了一眼,却发现了复香布坊。。。。。。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上架感言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哇咔咔,旅途文文终于上架了,首先要感谢亲们这些天以来的热烈支持,没有你 们的支持,旅途就没有这么大的信心。 关于入V以后的更新问题,旅途保证,每天两到三更,如果有特殊情况,旅途会提前和大家说明的,但是每天两更会保证,不定时会爆发更新。关于入V以后的价格问题,其实也不贵,其实大家少吃一点零食就可以看完这本书了,下面是充值的方法。 特别提醒:如果亲们网络不太好或者出门在外不方便上网时,不妨用手机访问:m。readnovel。com,也能看到本书的最新章节哟!小说阅读网手机站,走到哪看到哪,非常方便。 首先是网上银行,比较便宜,其实办银行卡的时候开通一下就好了,经常看书的读者们使用最好,步骤是:登陆小说阅读网――支付中心――我要充值――网上银行――填写充值数额(起充30元,1:100)――下一步――确认――选择开通网上银行的银行――进行网上银行支付操作。 其次是支付宝和财付通,只要在拍拍和淘宝上买过东东的朋友相信都会使用,需要说明的是,小说阅读网的支付宝业务是即时到帐业务,需要大家先付钱才能获得阅读币的。如果实在觉得网上交易不安全呢,也可以到银行汇款,汇款之后登记就好了,一般几个小时之内就有阅读币的。 以上四种方式虽然麻烦,但是比较实惠,都是1元购买100个阅读币的,建议经常在小说阅读网上看书的亲们这样充值。 手机充值卡(注意:不是手机话费充值哟),只要买平常亲们充值话费的中国移动神州行充值卡(序列号17位)或者联通全国通用充值卡(序列号15位)就行了,之后选择手机充值卡(1)或者手机充值卡(2)充值就行了,一般在移动或者联通的营业厅就可以买到卡的。这种方式是1元买85个阅读币,也不算太贵。亲们注意了,联通的充值卡,只要右下方有一个全国通用的标志,就可以在小说 阅读网进行充值了,亲们一定要牢记这个特征哟。。。。。。 另外提醒一下大家,无论那种卡最好把卡里的钱全都充到小说阅读网上,因为如果不一次充完剩下的钱也不能继续在其他地方使用的(尤其是手机充值卡),而且如果选择错了相应的面额(比如买了50元的手机充值卡,充值30元,在输入序列号和密码旁边选择了手机充值卡面值30元)一张卡也就作废了,剩下的钱也就不能用了,所以大家最好是充值多少钱就买多少钱的充值卡,这样比较安全 也不会给亲们带来什么麻烦。 如果大家实在不想出门,固定电话和手机也可以充值的,固定电话充值要这样做:登陆小说阅读网――我要充值――电话充值――在网页下方找到中国地图――点击所在省份――得到应当拨打的声讯电话――拨打电话――获得V币号码和密码――用纸和笔记录V币号码和密码――选择V币数额(起充5元,1:50)――下一步――确认――――输入网页上方V币号码、V币密码――确定 最方便的充值方式要属以下这种,手机短信充值,发一个短信就行:登陆小说阅读网――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手机短信充值――填写手机号码――下一步――确认――确认支付――收到短信――回复短信――收到扣费短信――购买完成(必须为30元,1:40) 如果大家对充值还有疑问,可以直接点击支付中心找在线客服(8:00~21:30),如果实在找不到也可以去交流中心看一下类似问题的解决方法,小说阅读网的客 服会耐心为大家解答问题的。 另外,最近小说阅读网华丽丽地推出了手机小说阅读网站,那是灰常方便,亲们只要有能用GPRS的手机就能看书了,亲们无必要牢记网址哟:m。readnovel。com 有的读者可能要说了,我去其他网站看免费的还不用这么麻烦的充值呢,其实旅途也理解,尤其是一些学生用户,也确实拿不出这些费用,但是在这里我要好心地提醒大家一下,大家觉得那些人真的那么好心让大家看免费的么?其实有很多读者私下和旅途说,当时因为不小心去了这些网站,电脑中了木马,有的甚至不得不重新安装系统。相比之下,小说阅读网只是收大家几元钱而已,其实学生朋友们少买几个红钻,少吃一点冷饮就可以了,何必弄得自己的电脑大修呢?其实很多网站打开一个网页就会有n个广告跳出来,旅途也曾经历过,所以啊,亲们还是选择小阅吧,嘻嘻,最后再次感谢支持旅途的亲们,谢谢大家的支持,旅途会努力码字回馈大家。 请亲们狠狠地戳文文下收藏推荐一栏吧,狠狠地戳,另,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发评论和旅途说,旅途求各种骚扰...... 七十四 花灯定情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倾钥一百四十七年,上元节。 我来这里已是十七个年头了,回想一下,愕然发现前世的记忆已经快消失不见了,脑海中取而代之的是这个世界的记忆,小兰馥在读书写字,弹琴下棋。。。。。。除了五岁前的记忆,我竟能清晰地一一回想。 浦良的上元节与尹州不同,这里没有放花灯,不过今夜街上必是热闹。 “小姐,上元节要吃汤圆,这才圆圆满满。”婉儿端着大盆的汤圆放在桌上,为我们一一盛好。 “又到元宵了。。。。。。”想起我们的初遇,不由一笑,已经八年了,不知重华是否还记得当初鹊湖边的偶遇? 今日天气格外的好,几日的大雪终于停了,只是北风吹在皮肤上如刀割般,有些刺冷。 “呀——小姐,你的皮肤变粗糙了。。。。。。”婉儿一惊,忙握住我的手。 我忙把手缩回了去,在她头上一敲,道:“小丫头,没事嚷什么嚷,你想让大家都知道你家小姐变丑了?” 婉儿吐了吐舌头,把我按在凳子上,笑着说:“我家小姐可是天下最漂亮的,谁要是不服咱们就画个圈圈诅咒她。” “哈哈哈——”婉儿的话把我给逗笑了,只是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把手更加缩进衣袖中。 “什么事这么好笑?”慕容和安管也进了偏厅,现在的小院虽小却也五脏俱全,我们就在偏厅用膳,现在家仆除了婉儿和安管家外,也就两个随身打扫院落的,而我们四个都是一起用饭,刚开始婉儿和安管家还是不情愿,后来不知重华怎么一说,居然就点头同意了。 “是姑爷啊,你说我们家小姐是不是天下最美的人?”如今婉儿也不再惧怕他,除了相爷身份他也是个温柔的人,虽然他是用温柔来武装自己疏离别人,可是也让更多的人不再惧怕。 “当然。”我知道这是他下意识地回答,不过听到这个回答,心中居然有一丝雀跃。 我把汤圆分成四碗,剩下的给让婉儿端了去给另外的人。 “婉儿刚煮好的,今天是元宵,我们早上吃汤圆。”对上重华的眼神,才发现他一直盯着我的手。 我低头看了看,应该掩饰的很好,没露出什么破绽吧?于是便问:“怎么了?” 随即,他移开视线,说:“没什么,吃饭。” 元宵的活动都是在晚上开始,据说今晚复香布坊有活动,不知是谁出的主意,我倒是好奇,很想去一看究竟。 正想着,忽而看到大门外一群孩子在打架,小女孩哭着嚷着:“还给我,还给我——” 忙过去扶起小女孩,给她擦了擦脸,说:“怎么了?” “大姐姐,你帮帮我,他们抢青柳哥哥给我的花灯,还打青柳哥哥。。。。。。” 原来是花灯,那群小孩见我过来便一哄而散,只有那个叫青柳的男孩一直护着花灯,见他们都走了,忙查看小女孩的伤,并顺手将花灯给小女孩。 “那个,你们这里上元节也放花灯吗?”婉儿不是和我说这里没有放花灯么?我不由好奇。 “姐姐,我们的花灯都是提在手里的。”小女孩拿到花灯,咧嘴开心地笑了,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 “呃,那只是观赏么?这个花灯很重要么,为什么你宁愿挨打也要保护它?”我望着小男孩,他还只是个不到弱冠的少年,身高未及我胸,却是一副大人模样,保护身后的小女孩。 “上元节以花灯定情,这是浦良县的传统。”不知何时重华来到我身后,我却未察觉。 花灯、定情? 重华解释后,我发现小男孩脸上微微一热,疑有一缕红晕爬上头,于是我便明白了,拉着小女孩的手说:“你青柳哥哥的花灯真漂亮,你要好好珍惜。” “那当然,”小女孩一脸高傲,提起青柳,她整个人都散发着光彩,“青柳哥哥的花灯一直都是最漂亮的。” 两个小孩道了谢,欢天喜地跑向远处,我看得一时怔了神。 “喜欢吗?”重华突然出声,倒是吓了我一跳。 我淡笑着:“喜欢啊,重华也送我一个吧。” 我想不过是开个玩笑,我们之间的关系,要说定情吧,都已经成亲了,都快老夫老妻了,要说爱情吧,似乎还没来临,我们还正处于青春恋爱前期,这花灯放我们之间怎么说也有些。。。。。。呃,不太正常。 忽然间,手被他牵起,随即看到了他皱起的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袖子滑落,手臂上一块红色的斑刺眼灼目。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面对他,我竟有些心虚,不过是做汤圆时不小心不小心被水烫了,谁让我年少不努力,不好好学厨艺呢。 “去擦药。”不由分说拉着我便往卧室走去。他的力道有些大,我不小心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感觉到我的狼狈,他及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放慢了脚步:“馥儿,若是觉得这里清苦,就去尹庄吧。” 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与舅舅的背影重合,我终究还是个需要家长陪伴的小女孩呵。 “有事就说么,看你憋着,这张脸就像隔壁卖咸菜的老婆婆了。”擦完药出门,却见婉儿一直站在门口犹豫不绝。 “小姐,那个。。。。。。”她很犹豫,不知该不该讲,难道是倾城那边又有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我不由一急,连忙拽着婉儿。 “小姐,二表少爷他。。。。。。”婉儿声音极低,“这几个月来一直在找你,现在尹庄的生意都交给了大表少爷,毕竟他们也。。。。。。” 毕竟他们也是我的亲人,陪伴了我整个童年,想到离别那刻风离的话,心口一阵疼痛,若是告知了他反而徒添了烦恼。 “没有影的事毋须再言。”如果能重来一次,我或许不会选择这条路,可是这个世上哪来的如果,上苍也不会给我机会再穿越一次。 “可是,可是。。。。。。”婉儿为风离感到可惜,心中也顿生怜悯,“小姐,你不知风离少爷他,他病了,一病不起,许多名医束手无策。” 我心间一窒,风离,对不起,都是馥儿害了你,若有来生就让我来偿还这份苦吧。 “那又如何,你希望看到他与我牵扯,然后被司马卓发现,进而牵扯到尹庄么?” “我。。。。。。”婉儿顿时没了话语,其实她也该知道,如今我们自身难保,怎还能牵扯到他人呢? “婉儿,你是不是还听说了什么?”难道传递消息的只告诉了她这个? “那人说小姐的玉佩可还在?” 玉佩?我身上一共三枚,爹爹送的,紫君赠的,还有。。。。。。楚玥的裳琴楼楼主持有令。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七十五 胸怀天下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楚玥,楚玥回来了,那今晚复香布坊的节目。。。。。。 好热闹啊—— 浦良虽是小地方,但是民风淳朴,难得的节日各家各户纷纷出来赏花灯,猜灯谜,我不禁贪恋于这儿的喧嚣。 大街上人群往一处奔去,成群结队,好不壮观。 “那里发生什么事了?”我不是爱热闹的人,可是面对这般场景,还是有些好奇。 “我们也去看看。”重华拉住我的手,也往那边奔去。人群太大,街道毕竟有限,时不时有人撞到我,我被撞得晕头转向时重华将我护在身前,我被他圈在修长却健硕的臂膀中,刹那间,脸上微微发热,天地都停格在那瞬间。 “人群太拥挤,这样就不会被撞到了。”他低头,正好撞到我眼深处。 我笑着点头道:“谢谢。” 我们随着人群往西方走去,他一直单手拥着我,我也没有刻意去挣脱,也许心中是舍不下这一刻的温暖。 人群在一处装饰华丽的店铺门口停下,原来是复香布坊。 人群太多,边塞小镇的人长得壮硕矫健,我们被他们推推攘攘着竟然被挤到了人群之前。 我仔细打量了这家店铺,格局布置与其他相差无异,不知染坊又是设在何处。我们在每个郡都设有一个染坊,进而再根据实际情况设布坊,只看这家布坊,应该也是特意为了百姓而设的,里面布置很朴素,销售的面料也都是一般耐用的,而几件成衣亦是百姓下地时所穿的,所以我想楚玥在底层人民的市场方面做得很好,至少复香染坊给大家的印象不再是狗眼看人低。 还未仔细打量,里面闪出一个五颜六色的半老徐娘。经过浓妆艳抹后竟也看不出真实年龄,只是楚玥这什么品味,怎么就找这么个。。。。。。花孔雀? 那妇人见底下客人不断,络绎不绝,笑得更是灿烂:“大家辛苦啦,我们复香布坊今日设下灯谜,邀各位客官前来一赏,若是能猜中灯谜,还有机会获得我们复香布坊独有的面料所织新裳。” 那妇女虽是妇道人家,说话却是极为稳妥,精明干练一词用到她身上也恰适合。 随着妇人的讲解,里面陆续走出一群女孩,每个人身上都披有绶带,本是红底烫金字,但是考虑到这个时代除了皇室成员外是不能用金色,所以在尹州时我便用粉色代替,虽然效果不是很好,不过在夜晚看来也是极尽了妖娆,搭配在玲珑有致清秀俊美的的姑娘身上,更是显得夺目。 “那是什么?”台上高唱,台下也热闹。 “那是复香染坊幕后老板设想出的叫礼仪小姐。” “王大婶,听说你家有个远房堂妹也在那里,是哪个” “瞧你这样,我家那个堂妹也是命苦,还没到年级轻轻就守了寡,孤儿寡母的,要不是被复香布坊收留,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原来如此,那些小姐竟是。。。。。。” “是复香染坊的主事好啊。” 这时门口妇人停止了讲话,姑娘们分成两排,每个人手中捧着一块面料,这就是去年一年来复香染坊的成品。 台上妇人接着说:“今年我们主事也到了浦良,不过他给我们设了题,若是谁能得胜,可得主事亲选的面料一匹。” 妇人一席话惹得地下众人擦拳欲试。 “下面请各位两人一组上前选题。” 题目都是提在花灯上,所谓的灯谜,我们既然站在前面也不好拂了楚玥的好意。 “我们也去吧。”拉起重华的手,我也跃跃欲试着兴冲冲跑上去,有多久没有这么玩了?今晚就好好疯一次。 我们总共有十个人分为五组,每组手中都提着一个雕工精细的花灯,这时又听妇人道:“第一回合是灯谜,若是猜中的进第二回合,若是没中的也不用气馁,今日送上复香布坊一匹面料,手中花灯也是一并赠送。” 话音一落,来报名这个节目的人更多,此时布坊门口已变得拥挤不堪。 “最宽广的胸怀?”这是我们的灯谜,这是什么?望了眼重华,忽而想到了谜底,不由一笑。 一刻钟过,已有不少人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我们六组。 “请问这位公子和夫人,你们的灯谜是什么?” “最宽广的胸怀,谜底是。。。。。。”我偷忘了一眼重华,他竟也是笑眯眯地看着我。 “这位夫人,谜底如何可知?”许多眼睛看向我。 “丞相肚里能撑船。”脱口而出,却不忘看了眼重华,还好他没反应。 妇人如大赦般宣布:“这次晋级的是。。。。。。” “等等!”我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她不解看着我,我一笑不去理会那些惊讶地目光,“此灯谜还有一解。” “夫人,主事说了,只需一解即可。” “我夫人说了还有一解就让她与众人分享吧。”重华再次打断了她的话。 “那请夫人道来。” “最宽广的胸怀,亦是能容忍天下一切,无论疾病困苦,无论山崩海啸,他都要无怨的去帮助他人,治理一方,所谓先天下之忧而,后天下之乐而乐,说得无非于此,故此迷另一解为胸怀天下。” 话音落,全场爆发一阵掌声,我望向人群,这群倾钥的子民,其实若要倾钥繁华你们才是根本,民富则国盛。 “夫人好才华,我宣布,这一轮这位公子与夫人胜,请随老身前往内院,我们主事正等着夫人。”妇人神秘一笑,把我们带入后院。 妇人最后看了我一眼,我有些诧异,莫非她认识我? “馥儿好才华。”进入后院,幽暗的夜色将前厅的灯火辉煌隔绝,终于剩下两抹叹息声,重华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惊喜一丝佩服。 “哪里,其实我到是很想知道,慕容丞相的肚子里是否真得能撑船?”说完嬉笑着摸向他肚子。 然后便感觉到了他身体一僵,把我的手自他身上扯下,无奈地摇了摇头:“别闹。”语气尽是宠溺,只是当时只顾着玩耍的我却未曾体会。 门吱呀的开了,果真是楚玥。 “楚玥,终于见到你了。。。。。。”我慌忙跑去,却忽略了空气中弥漫的肃杀味。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七十六 不入厨房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正月十五,天上明月圆润如玉,晕黄的光四射,周围零星的点着几颗星,给墨染般的幕布上增添了几许生气。黑夜伸出手将整个大地笼罩,地上灯火辉煌越发的映衬得天空的寂寥。 高处不胜寒,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楚玥牵了我的手,温和地笑着,说:“既然来了,就吃了团圆饭再走吧,”而后又对着身后的重华道,“丞相也进来喝杯水酒如何?” “如此,就多谢无双公子。” 无双公子,虽然我知晓他的身份,却不知重华对楚玥怎的会有怒气,他们之间有过什么过节么? 其实这顿团圆饭是我这十七年来吃的最无聊地一次,因为在楚玥和重华的战火中结束的。 “想不到无双公子也能屈尊来到这等小地方。” “好说好说,慕容丞相不也甘愿来此处么?”楚玥放下手中酒杯,忽而一笑,“哦,我竟然忘了,现在应该是慕容县丞。” 这两人的谈话怎的这么讨厌,我哀怨地看了看楚玥,望了望重华。呃,这么对望,会有结果么?这男人间的较量也是这般就能解决的么?曾在某小说中看到有一种人,可以用眼神杀死对手,那是属于天生的王者,气质无人可敌,眼神冰冷刺骨,只需一眼就可将你打入万劫不复。只是用在这里,强强联手。。。。。。 “呃,冒昧打扰二位,”还真怕情势恶化,那团圆饭就变成了离别饭了,我勉强一笑,“请问你们是在。。。。。。谈朋友么?” ? 两个男人齐齐望向我,谈朋友?什么意思? “馥儿是否又在想什么鬼点子了,你觉得我和他像是朋友么?”楚玥给我夹了筷鸡蛋,话说来了这里后重华年薪没多少,我都没有好好享受过一次大餐,大块的炒鸡蛋咬在嘴里,那不是一个爽字能描述的。 “馥儿,这是你喜欢的猪蹄,反正这顿也是别人请的,不吃白不吃,美容养颜,多吃点。”重华在我碗中添了一块猪蹄,仍是一脸温柔。 这又是啥情况? “没事就好,我以为你们两个相对凝眸,互生情愫,然后就决定私奔。。。。。。”话音越来越小,话说到一半,我才意识到两双眼睛正盯着我这里,面露凶光,这。。。。。,。 “你们慢慢聊,我说笑,说笑。。。。。。”没骨气地举手投降。 只因重华在,楚玥也没有与我多聊几句,只是问了我现在的一些情况,知道我一切安好,他也便安心了,只是他一直未曾告诉我,那段时间究竟去了哪里。 回家的路上,重华一直牵着我的手,一语不发。 到了家门口,他还是这般表情,我心下一急,以为他仍是纠结于刚才的玩笑。 “好啦,别生气了行不,我道歉还不行么?”扯了扯他的衣袖,若是因为那句玩笑话生闷气也太不值了。 “我没生气,真的,”他回以我一个微笑,不过又露出一股凝重之色,“不过在下倒是很好奇,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是哪来的?” 他就不信,尹庄庄主教她治世之才的同时还会叫她乌七八糟的东西。 看看看,还不是来兴师问罪了,我吐了吐舌头,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情形道:“这有什么难开口的,若是真爱,男人和男人有什么不对。爱是不分国界,不分种族,不分男女的。。。。。。” 看到那张越来越黑的脸,我只好刹住车,不敢多言。 “以后可不再有这种思想了,去睡吧。”落下这句话,他便进了另一间寝屋,自我们搬到浦良后,因为小院简陋,房间并不多,他只好将书房清理了当卧室,而我则霸占着主卧。 他的背影,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孤单呢?落寞二字蹦出,我的鼻子竟然一酸,好想哭呢,抬头看了看星空,璀璨绚丽,虽没有夏天星若悬河的壮丽,却也是大自然赋予的神奇,宇宙无穷,我们人类何其的渺小。 第二日天未亮,我被一阵撼天动地的声音吵醒,立刻抓了衣服跑出房间。 只见重华也刚睡醒看着厨房门口。 “地震了?”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地震,不然这么大的声音。。。。。。 望向厨房门口,顿然醒悟,原来是婉儿制造的。 “小姐,我,我。。。。。。”婉儿看着裂了口子的锅,急的不知如何自处。 “坏了就不要用了,去买一个吧。”重华无奈叹了口气,看来今日的午饭又得重新计划了。 “婉儿啊,去和安管家买个锅吧。”我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只是觉得沉寂的小院中若是能闹出点动静也是好的,我心中竟是如此害怕那股死一般的寂静。 “是,小姐。”婉儿迅速往安管家处跑去。 “怎么办,我们的午饭?”我摊了摊手,对于料理一事,我实在是爱莫能助。 重华扶额一叹,说:“我们去买点东西烧烤吧。” 回味初到相府时他烤的野兔,那味道可不是一般的美味,既然重华有此一技可要好好利用啊。 “我们烤野兔吧。” 见到我对野兔的向往,重华不由一笑,道:“好。” 来到菜市场,我一片好奇,瞧这看那,绿油油的蔬菜摆着新鲜欲滴,看着便好吃,只是很多我都叫不出名字。 “店家,来只兔子。”来到家禽摊,我指着一直正在吃草的白兔,挑了很久,看中了一只最可爱的。 “好咧,夫人眼光真准,我们这家兔子可是最肥美的,你看,每只兔子都差不多大,价钱也是最实惠的,来我们这儿买呀。。。。。。” “大哥,给我们拿这只。”重华打断了他的侃侃而谈,店家显然有些不满,但是秉承着顾客是上帝的原则,只好挑了重华看中的黑毛肉兔。 “馥儿去买点生姜再要点葱花来。”他扯了扯在一边发愣的我,我哦了一声,往一边摊位去。 还在纠结于重华为何放弃可爱的长毛兔,却要黑色的丑兔子,没发觉买菜的大婶已经不耐烦地眼神。 “这位姑娘,你要什么菜?”大婶这么一提醒,我才幡然醒悟,我要什么? “大婶,我要葱花。” “葱?”大婶找了很久,从角落里翻出几根有些泛了黄的葱,“给你。” “我还要姜。” 拿到了食材,我屁颠屁颠跑去找重华。 “馥儿,你,就这么挑食材的?”看到我买的黄了一半的葱和有些干煸的生姜,语气中一片无奈。 “怎么,我买错了”说实话,虽然我吃过很多名菜,可是挑食材可不是我在行的,“我问过了,这个确实是姜和葱。” 重华一愣,低语道:“当初媒婆可是很自豪的说,兰家小姐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我确实上过厅堂,下过厨房:“曾经被娘亲拎着去厨房学习烹饪,可惜差点儿把尹庄厨房烧了,后来表哥都见我怕了,扬言禁止兰馥靠近厨房半步。” “呃。。。。。。” “反正慕容大人有一手烤兔的好身手,我不愁没饭吃。”我说得理所当然。 “。。。。。。” 七十七 宴请四方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两人相对无言,小院中只剩了火苗的噼啪声,重华一根接一根将枯枝放入火堆,火苗四起,舞动着将枯枝瞬间卷入。 素白的长袖随风而起,划过我的脸颊,我静静地端坐着,如临江南水墨画。 “大哥——”小院中突然响起脚步声,我侧头,只见云山随着安管家步入院中。 “云山啊,”添下最后一枝枯柴,重华悠悠起身,“都来了么?” “都在大厅呢。” “谁来了?”我好奇一问,难道今天宴请了什么客人么? “大嫂就好好享受大哥的烤肉,我也是二十几年来第一次吃呢。”云山两眼发光地盯着火堆上正流油的兔肉。 “啊,那我可真幸运,这可是我第二次吃了。。。。。。”我嬉笑着站起来,许是蹲久了,站起时一阵恍惚,要走脚下却一个踉跄,却倒入一个宽厚的肩膀。 安管家已经将人引到偏厅,我环视一周,人不多,却是浦良几个重量级的大官,强龙不压地头蛇,看来重华是要和他们联络感情。 饭是陈米,酒是薄酒,而菜则只有一盘烤全兔,不过即便如此,一桌人还是比文弄墨,倒也乐得自在。 仲季同似乎已经放弃了招贤婿,不过不知这仲小姐又是作何想呢?只是古代女子出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终究做不了主,再傲的人也不得不对礼数低头。 我和重华坐在主人位,左手边是云山,右手边是仲季同,对面还有个陌生的面孔,威严不凡的老人,云山介绍说这是华州郡守李宾广。 只记得第一次见面,他打量了我很久,才开口道:“果真是江南女子。” 一群人都不是可糊弄的主,我只好笑笑,道了谢便随重华坐下。 “今天我还请了一位贵客,想必马上就到了。”重华为各位添了酒,一壶薄酒,倒也能在文人中变成了金风玉露。 话音刚落,安管家便带着客人前来。 我伸手接酒壶,手却顿在半空,只管怔怔盯着来人。 “楚公子能屈尊光临寒舍,慕容不胜感激。”重华在我和云山之间拉开一个位置,让他坐在我边上。 于是,我的左边是楚玥,右边是重华,身在美男堆的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呢,不过这气氛虽然融洽,我却笑不出来。 “多谢慕容大人款待,楚某今日前来主要还是看看我家丫头是否安康,其他的楚某也不能答应。” 楚玥这话什么意思?我看向慕容,而他却没有直视于我,眼眸半闭,不知在思考什么,忽而大笑:“今日本就是慕容设宴答谢各位的,哪来什么事呢?” 午饭接近尾声,我便领着婉儿出门,他们定是有要事相商,而我这个姓兰的外人不便插足,看来奇岛相互扶持下我们还是无法并肩而立。 “婉儿,帮我将纸笔拿到房间来。”回首看了看朴素的大厅,楚玥,你的皱眉是在为我而担心吗? “小姐,婉儿给你磨墨。”许是楚玥来了,婉儿特别开心。 “婉儿,这两块面料去做两套衣服吧。”我将昨日从布坊带回的面料交给婉儿,婉儿的手艺很好,她给我准备的衣服不但款式深得我心,就连颜色搭配也是极为舒服。 “小姐啊,浦良这个地方冬天很冷,你身子又不好,真不知姑爷怎么就舍得把你放在这儿。”婉儿瞧见自家小姐越来越憔悴的容颜,心中不住惋惜。 “哪有这么脆弱,我每天都有锻炼,这副身子自掉入冰湖以来就时好时坏,到底是那时候没有注意才落下了这个病,不过也不是大病,你且去布坊吧,就按着这个尺码。”我将自己和重华的尺码递给她。 “这,小姐,这面料也就够两件衣服,你不多做一件给自己?” 我不在意的笑笑,说:“重华毕竟是当官的,有些场面总不能也让他穿着旧衣服吧。” “是,婉儿下去了,小姐你好好休息。” 直到婉儿不见了身影,我才放下了笔,躺在床上。现在即使没有镜子我也该猜到,面色一定苍白了,自从奇岛回来后,我就时不时会使不出力,本以为是风寒未愈,现在看来定是当初触动了两个时空的界线,磁场混乱对我的身体造成了伤害。何况当初这个身体掉入冰湖,也是受到寒气所侵,比常人更是柔弱。 苦笑着,这个身体还能撑多久呢? 迷糊着快要进入睡眠时,脑中突然一个激灵,霎时清醒。 真是的,还有事情未完,怎么可以现在睡着了?费力撑起身体,来到桌前,将纸铺开。 浦良位于华州西部,如今华州郡守已是重华部下,既然楚玥也来了,我就计划着在这一片地方开设染坊。 复香染坊经营方案跃然纸上,当时坐着马车一路走来,我发现这儿有大片的荒地并未得到开发,甚至有些地方都是荒无人烟,整片土地没有得到利用真是可惜了,所以,我们复香染坊的原料与其靠别家提供,不如自己种植。 纸上写满了我的设想,不过设想再好,我也不过是纸上谈兵,一切计划实施还要靠楚玥解决。 前厅一片喧闹声,大概几位大人已经商量好了要事,一一告退了。果不其然,当我推开门时便见楚玥缓缓走来。 素白的衣衫裹着修长的身形,三千青丝随意地用白色发带绑在脑后,如果说重华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神祗,那么楚玥便是那无法触及却时常会环绕在你身边的阳光,温暖却遥不可及。 “丫头。。。。。。” 没了慕容,没了浦良、没了其他一切,我觉得又回到了尹庄,刹那间,泪水奔涌而至。 “你去哪里了,我怕。。。。。。”只有在他面前,我会毫无掩饰的肆意倾泻我的感情。 “没事,快没事了。”他拍着我的背,安抚着我。 或许我一直把他当成了我的亲人,毕竟这个世界他是第一个无限容忍我宠溺我的男人,让我渐渐不再排斥这个世界的人,我下意识中把他当成了我最亲密的亲人,这份感情更甚于尹庄,或许我真得把他当成了父亲。 温柔的声音下,渐渐抚平了我内心的恐惧,这才想起正事,忙将图画了半天的计划给他。 “楚玥,这是我刚拟好的计划,你看一下,若是不妥我们再修改。” 楚玥只是大致看了看,爽朗一笑:“丫头,看来这脑袋还是没放下钱啊,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去挖掘商机,不过你的提议很好,我会考虑考虑。” 楚玥告别后,慕容随之来到内院。 两人擦肩的瞬间,一股杀气顿时弥漫。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七十八 再回倾城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倾钥一百四十七年,三月初十,大蒙入侵凉州。 清晨,我仍旧是踏着点醒来,推开门便听见外面有争吵声。 匆忙洗漱后跑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一出大厅,却是见到哥哥。 “馥儿?”哥显然不知我会突然间跑出,惊讶过后便是一阵怒气,“怎么穿这么少!不知道天气凉了要多穿点吗?还是慕容大人买不起衣服给你!” “哥,你怎么来了?”忙将他按在凳子上,我可不愿看到他和重华因我而吵架,不过重华却是一声不吭,端正坐着,犹如佛像般。 但是我显然看到了他不开心。 “发生什么事了?”我很想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可是手却被哥握着,这样的温暖,仿佛隔了一个世纪般,触碰到了心头。 “馥儿,准备行李,我们该回京了。”良久,还是重华开口而言。 我愣了片刻,望了眼院中,安管家早已备好马车,枣红色骏马,可惜马车朴素之极,看起来极不协调。 结束了吗?立刻否定了心中所想,若是结束,哥哥就不会站在这里。 “好。”我的东西本不多,由着婉儿收拾,只消片刻片弄好,只不过两个小小包裹而已。 “馥儿,你又瘦了。。。。。。”哥哥捧着我的脸,喃喃自语。 我诧然一笑,说:“馥儿很好,多谢哥哥关心。”不着痕迹的从他手中抽出,心中却笑得极为讽刺,兰泽啊兰泽,知道有今天,你是否后悔了呢? 重华拉起我的手,说:“馥儿,此次回京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你能答应一直站在我身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一个人承担么?” 我挑眉一问:“会发生什么事呢?” 重华哑然,无法回答。我想,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没有办法对我说,所以,我还是横亘在兰家和慕容府之间的一块心病。 “我做的一切但凭于心,而已。”跨上马车,我只不过只此一言,随后的路上,我们并未谈及此话题,似乎是刻意回避了。 回去时,我们仍旧是这几人,哥绕道去了平成,因为北靠大蒙,所以大蒙来犯首攻便是平成,只是平成乃三国交易要道,即使战乱纷飞时,也依稀浮过繁华。 “为什么哥急匆匆的去平成了?”彼时,我还未曾得知大蒙与倾钥两军正在平成对峙。 “没事,”重华放下窗帘,在我身旁坐下,“只不过边疆战事有些紧张,你哥去督军了。” 督军?哥去战场了? “难道大蒙与倾钥的摩擦又扩大了?”不在倾城,错过了许多事,我现在与浦良边城的无知百姓有何区别? 重华没有回答,只是闭着眼靠在马车壁上小憩。我侧过头打量着他,除了那次在农居与他同床而居后再没有与他靠这么近。 许久未曾这么看着他,记忆中那张脸却怎么也不能和现在的重合,似乎变憔悴了,深深的眼袋暴露了这几日的劳累,他是为了什么事?第一次这么恨自己,为何总是不断地拖累身边的人。楚玥为了我不断奔波于倾钥各郡,哥为了我承受皇帝的质疑,风离为了我重病在床,他呢,又会怎么样?忽然间,我把思绪掐断,不敢继续往下想。 回去的速度比来时快了许多,快马加鞭三日后便到了。 倾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只是两个月而已,丞相府已经被人遗忘。果真,时间淡漠最是无情。 慕容府大门敞开,深宅大院,我又将踏入。 刚入慕容府,便感受到了一阵肃杀之气,全府人心惶惶,每个人都绷紧了做事,是要发生什么事了? 我问安管家,他三缄其口,我问重华,他叹而不语,我问遍了下人,都只是懦懦地求我饶恕。 心中越发的不安。 直到再次见到哥,那时的他刚从战场归来,身上银白色盔甲还未褪去,依稀可辨的血红色还沾染在衣摆处。 见我皱眉不语,哥舒心一笑,说:“怎的,馥儿回了倾城就不认识哥了?” 明知是句玩笑话,我却一点也笑不起,只是心头更加沉重,道:“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瞒着我!” 一股不安始终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馥儿,他会保证你的安全,你只要呆在慕容府便可。” 哥的话加重了我心中的猜疑,莫非。。。。。。 “现在倾城无其他大事,那么只剩下夺嫡,你们要夺嫡?”我失声喊道,别看现在倾钥大国泱泱,其实朝廷早已腐朽不堪。 皇帝旨在将太子之位传给大皇子,大皇子虽是锦妃所生,但是自幼忠厚老实,不善算计,倒是同胞的二皇子更胜于此,所以皇帝一时犯难。但是无论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册立太子后终归是北相得势,这样的情况慕容府和兰家怎会允许! 册封太子,锦妃怎会允许存在威胁,这么说,承儿他。。。。。。 “哥,承儿他有危险,对么?”若说宫中有什么是我留恋的,也只有那一抹小小的身影,抓着我叫我姐姐。 哥叹了口气,道:“兰家自是保三皇子,慕容府要的却是八皇子。” 八皇子?我从未见过那个孩子,但是我知道这是静妃的孩子,静妃被幽居碧泉宫,八皇子从小身体孱弱,养在深闺自是没几人能见,只是重华为何让一个病弱皇子登上太子之位? “静妃,司夫人的姐姐?”我记起了,那个爱牡丹成痴的女子,被锁在将军府却无怨无悔,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哥将沾染了血的盔甲卸去,里面是平常喜欢的墨绿色长衫。剑眉醒目,高昂的天庭,偏偏公子遗世而独立。不愧是将门之后,不怒自威,这就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气质,是其他人无法模仿的。 “馥儿,这场争夺必是激烈,而且南相处心积虑几年,必是不会轻易收手,但是我兰家也不是吃素的,所以这次你莫要来插足,若是不小心一方失败,你必须要利用长公主之位好好活着,知道吗?” 哥是不是怕万一失败了,作为兰家的女儿,我必会受到牵连,所以提前来安慰,把我安排好呢?亦或是觉得慕容不会放过兰家。 这种交代遗言般的话一直憋在我心口,难受的仿佛如冬日雪在心头灼烧。 只是无论我如何祈祷,皇帝病重的消息还是传出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七十九 重华番外(五)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浦良之行还需谨慎布置,那日接到圣旨,她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想必也是知道这场祸躲不过。 安静许久,却忘了她不似梦儿般纯净,馥儿的心思总是通透的并夹杂了些许的凌厉。 这一年来她虽不曾远离,却似不在人间般,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时刻萦绕在心间,我时常想,是什么样人才能教出这样的女孩儿。她真如曼陀罗般,将周围的一切洒上了特有的毒药,而我们,都已身重剧毒。 书房对弈才发现,她竟如此精于博弈,《珍珑》乃是棋谱之绝,竟也能为她三言两语而参破,无双公子竟能将毕身绝学倾数交于她,而她兄长兰泽却未必尽得无双真传。 只是馥儿啊,重华一生定是坎坷曲折,奔波不断,若是下了决心,注定是半生操劳。 仲府做客,我怎不知仲季同的用意,那仲芙虽是小家碧玉,却未及馥儿灵动半分,试问我怎会为了一颗不紧要的棋子费心呢? 所以,我对她说:“馥儿可否当一回恶人?” 自小我便厌恶被迫,我慕容重华怎会受一丝一毫威胁!所以仲季同,你的算盘是打错了,只是牵扯到了身边人,我终有一丝不愿。 两曲相争,孰胜孰负一望而知。 “吃醋?我去吃哪门子飞醋。更何况人家也不过是单相思,我才是正牌夫人。。。。。。” 俏皮话自她口中说出更添了几分韵味,微醺的脸颊带着初生婴儿般的粉嫩,犹如镀上了一层晶莹。 我不禁开怀而笑。 她终是觉察了自己的失言,后知后觉后噤了声,眉头深锁。是在思考为何失态么?其实我很想告诉她,其实馥儿为我吃醋,重华真得很开心。 浦良虽是小地方却也是个边塞要地,一年一度上元节,我们竟然如此度过,我却始料未及。 花灯定情,馥儿,你可愿一生守着手中那盏灯? 花灯节上,我亲自将挑选的花灯送到她手上,这份情,重华正式将它交给你。 如果有一天,你我分离两地,你是否会坚守着最初的一份承诺? 如果有一天,将相联盟破裂,你是否会站在我身后,面对兰家而不离不弃呢? 如果有一天,你手握重权,他全心的信任时,你又是否能往自己的心之所向而去呢? 然,听到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时,我却觉得心头一涩,或许我的愿望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只是馥儿,能不能不要为了不属于你得负担去背负太多的苦呢? 你能不能不要为了家族,为了那些本是属于我们男人间的争夺而失去了自我呢? “我知道你有野心,但是你若欺负了馥儿,我楚玥就算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不愧是无双公子,他竟能一眼便洞悉了我的行动,只是属于我的责任,我经营了这么多年的责任,怎可是说放就放的。 “我知道,”我看向他眼中,除了对馥儿的关心与心疼,竟然读不出任何其他,“其实我是想与无双公子达成一个交易。” “银两,我会支付,只是你的事以后莫要牵扯到她。” “无双公子怕是说笑了,她是将相联盟最关键的棋子,即使我肯放下,兰家呢?皇宫呢?” “慕容重华!你——” 其实我不过是说了实话,走到此步,我何曾愿意放开馥儿的手,只是有些事已经不再是我一人能掌控的,我能做的,就是在相府范围内保证她的安全而已。 复香染坊发展至今,势力盖过大半个倾钥,所以我们的计划背后的财力,就是要靠它了。 看着她安静的素颜,心中微微叹气,馥儿,我们都需要画地为牢,将情愫牢牢压制。否则若真得等到那一天,冰刃相见时,我们都将万劫不复。 八十 逆转时空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倾钥一百四十七年,春。 地上嫩芽初发,枯藤早已换上了一层绿意。 我安然地坐在相府小院中,回到相府,突然间扩大的空间有些难以适从,半夜总是会突然惊醒,恍惚间,竟已过了半月。 多日未见重华,我到也没有刻骨的想他,只是午夜梦回时分,总是想着若是他能在身边便好。 今日一如既往迎着朝霞而醒,这一趟浦良之行倒也将我的瞌睡虫赶跑了,只是身子却越发的畏寒。 早早来到大厅,丰盛早餐已经翘首等待。 我吃饭一直很慢,细细品味着独属于倾城的繁盛,门口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瞬间将前院填满。 看来重华一回京,又变成了叱咤倾钥的南相。 如今客人都聚到大厅,作为兰家的人,我想还是回避的好。 既然他有重要的事忙着,我便去书院消磨时间吧。你们一心将我放置在相府,不愿我参与你们的血腥争斗,我便顺从了,我也不愿再花心思去争斗了。抬头看看天空,阳光明媚,可是摸了摸眼角,为何觉得有一丝酸涩呢? 缓缓踱步至书院,门前湘妃竹依旧直立于庭院间,多日未至,小院还是一如既往的静谧,只是竹林抽了新芽,竹笋儿正蠢蠢欲动。 “下官谨记相爷教诲,这就将信送出。”竹林尽头隐约传来一个声音,隐隐约约,听得不是很真切。 几日未见,重华却比浦良之时更加的精神焕发、神采奕奕,一扫往日的憔悴,只是身子却清瘦了不少。 两人谈话结束时,我正好经过石桌,重华一见是我,眼神中来不及掩饰的惊讶,怔了片刻,问:“馥儿,为何会来?” 不知名的小官向我拜了拜随后便退下,我笑了笑,脸上带了一丝浅浅的呃戏谑,道:“几日不见,我以为慕容大人忘了小女子。” 重华脸色一滞,忽而大笑道:“夫人可是在埋怨为夫忙于政事而冷落了你?” 我故意露出失望的神色,哀怨地说:“是啊,夫君总是奔波于相府和皇宫,如今碧泉宫去的可是比馥儿的寝屋还勤呢。。。。。。” 一句话,将他逼入死角。 我坐在刚才那位大人的位置,感受到了重华由心中传来的欢愉,却在听到我的话后不由地叹息。 “馥儿,说好的不管这些事。”他的神色忽而变得落寞及孤独,周身洋溢的喜气顿时消散不见。 这样的一个人,我知,看不懂也想不透。 有些时候,不是我呆在相府装鸵鸟,它就可以放过我的。 大蒙频频来犯,国中重臣兰冶乐兰大将军却被革职不得出战,而哥哥兰泽自上次督军后被告以权谋私,亦是被判禁闭在家。 司马卓不可能不知,朝中能与大蒙军对抗者,非兰家莫属。只是他为何在这节骨眼上对兰家视而不见呢? 不过月余,便是册立太子之日。 看似平静的倾城,实是在等着爆发,然而一旦爆发,便一发不可收拾。 刚要开口询问,安管家却来通知重华,客人已到齐。我知,今日便是不能再问出什么消息,便起身,说:“妾身去书库消磨时间,就不陪夫君应酬了。” 也不等重华的回答,快步进入书屋。 思沉阁大门被我狠狠关上,眼泪却止不住留下。 重华,你还是不肯放弃么,若是今日所谋之事失败,你可曾想过后果?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我随手抽了一本书阅读,却见是《封雪录》。当时重华将此书给我,我却只是看了大概,只道是鸿祖前辈智慧无穷,竟能破解上古阵法一二,只是他的破解之法火候未到,毕生精力也只解一二。 但是我却为他独到的见解吸引了,即便是精通上古阵法的楚玥,或许也未知阵法中还有此奥妙。 此书记载,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乃是北斗七位神君,当年盘古开天辟地,却有妖魔盛行,七星各为一角,以七大阵护守一角,终是将妖魔镇压在昆仑之下。 从小耳闻目染,我对七星阵自是熟记于心,只是书上有句话令我极为骇然,七大阵法各据一位,以生人之魄催动阵法,以寒玉守住阵眼,即可逆转时空,穿梭于不同空间。 这是。。。。。。 简短一句话,却将我带入久久不能停歇的思绪中。我的目光始终注视在逆转时空这字眼上。 逆转时空,莫非就能穿越回原来的世界?其实在奇岛那刻,我便想着随他们回去,只是来了倾钥这般久,我早已是这个时空的人了,反而对于那刻时空会感到莫名的生疏和恐惧。 人就是这么奇怪,习惯了便成了自然,即便是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相隔十二年,亦是成了陌路。 七大阵法我已了然于心,只是生人之魄又为何?寒玉又是什么? 若是能回到过去,我也只希望能停留在童年,在那个世界,我唯一剩下的幸福就是童年的快乐。 或许鸿祖前辈也未能参透其中奥秘,只是他的记载颇为新奇,甚至令人压抑,若非是我这个异世魂魄亲眼所见,这定是会被传为惑世妖言,或许也是因此,这本书只是留在了南相书院的角落中。 只是当时重华为何会独独挑了这本书与我呢?我想不明白,随即也便将书放回书架,缓缓扫了眼书架,竟是一些治世之书,除此外还有些经商的,只是落了灰尘。 鸿祖前辈的记述犹如亲眼所见般,似山海经的故事引起了我的注意。自我醒来那刻,我便将自己的秘密沉埋于心底,只恐因此而惹祸。只是奇岛之旅,重华应是知道了我的底细,他又该怎么办呢? 我克制着初到倾钥时的恐惧,忍受着这个世界的孤独,终于认了命,老天却和我开了极大的玩笑,逆转时空?若是真得能逆转时空,那你为何不将兰馥本人的魂魄带来呢? 我一直不敢和重华细说那个世界,只因怕成为世人眼中的异类,若是司马卓知道此事,又将是一个铲除异己的好借口。天降灾星,妖物惑世,倾钥皇朝怎能容许! 或许这就是方丈为何一语将兰馥判了死刑,此乃波折之命,若能侥幸偷生必得荣华富贵,名甲天下。或许那时候他就预言了异世而来的我。 资料:《尚书纬》说:“七星在人为七瑞。北斗居天之中,当昆仑之上,运转所指,随二十四气,正十二辰,建十二月,又州国分野、年命,莫不政之,故为七政。” 八十一 与帝谈判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直到月升之时,相府逐渐归于安宁。 书院竹林旁,是我胡乱舞剑的身姿,深知这个时代没有防身之道便难以立世,见书房中一直挂着一把暗红色宝剑,便取出来随心而舞。 当初见到这把剑时曾偷着打量过重华,他是否会武功呢,只是这么久以来一直未曾见他有一丝武者的神姿,便也暗道,许是他拿来强身健体用的。 不出一刻,我已大汗淋漓,微微喘着粗气,将剑回归原位。 许是天气转暖,连我这身子也能在一刻不到的时间内出汗,到也是这里的气候养人。 刚出书院便迎上回来的重华。 四目相对,竟如亿万光年中的擦肩。 “听说馥儿今日一直窝在书院,是否有收获呢?”重华此问,不知何意。 “当然,重华难道不知书中自有颜如玉,我这是会各色美男去了。”我笑了笑,许是出了身汗,整个人都觉得舒畅,所以心情大好。 重华没有回我,却拉了我的手,慢悠悠来到寝屋前。 不知其用意,我疑惑地望着他。 “夫人今早还在埋怨为夫冷落了你,今晚就让为夫陪你吧。”暧昧的话语顿时充斥在整个房间,我的心微微一跳,脸上顿时一片绯红。 今晚,注定是个难以平静的夜。 半夜时分,我被院中喧哗声吵醒。 皇帝下旨,令重华即刻进宫。 是出什么事了?我扪心自问,这段时间来,我虽足不出户,却也知道如今形式,更何况身后有裳琴楼在,楚玥的信息每天都会伴着白鸽传到我手中。 如今皇帝病重,事情却一桩接一桩传来,远者如倾钥边境,战乱不断,百姓难以安生;近者如皇城后宫,夺嫡之位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重华力保八皇子,兰家倾向三皇子,大皇子若要顺利登上太子之位定是会引起两方叛乱,只是一个北相是否足矣平息这场争斗呢? 答案,是否。 重华披衣而起,只消片刻,身边没有了那抹清淡墨香,这个梦似乎少了一些,我皱了皱眉,这个觉又将不安稳。 半梦半醒间,已是凌晨时分,婉儿匆匆推门来报,说青妃娘娘急招小姐入宫。 青妃姑姑?又将会发生什么事? 我匆匆洗漱,顾不上用早点便踏入马车,马车急匆匆驶向皇宫,我却没有看清驾车为何人。 直到马车缓缓停留于甄华殿,我才幡然醒悟,这又是皇帝的一局罢了。 “臣妇参见吾皇万岁。”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打量他许久,司马卓的脸色比以前更加苍白,掩饰不住的咳嗽时时传来,想必是得了严重之症。 高趈扶着司马卓,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脸色。 “皇上,先把药喝了吧?”语气中带满了恳求,不懂药理的我都能看出,皇帝这一病不轻,更遑论日日相伴的高公公呢。 我无声地垂眸而立,站在他面前,没有下跪亦不曾破坏他们的主仆情深,只是末了才叹道:“皇上若不保重龙体,这倾钥又将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我的话似乎触碰了司马卓的禁忌,高公公惶然抬眼,看了看我,眼神中满是焦虑。 “呵呵,慕容夫人说得好,”司马卓突然大笑,“只是依慕容夫人所知,这倾钥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这是在问我,倾钥的明天是谁做主么? 我浅浅一笑,道:“看皇上说得,倾钥当然是在皇上的治理下变得更加繁荣富庶,将来也是由皇上认定的人承接而下。” “说得极好,只是朕今日不过假借青妃之名邀倾城前来,已是迫不得已,如今这宫中局势想必你也知道。”他唤我倾城,让我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但不知皇上召见我家相公为何事,他人呢?”重华半夜入宫,不知现在又身在何处。 司马卓轻轻咳嗽,后将它压下,脸上没有半分颜色,道:“慕容丞相为国为民,朕当然将重要之事交与他处理,倾城只需记得,倾钥长公主,无论何时该为国着想。” 为国着想?只是你是否忘了,这长公主可是你强加给我的! “皇上不过是支开了我家相公,以此来对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么,”几分不屑,几分嘲讽,我将眼波暗转,“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只是臣妇还是未明白,皇上将我召来是为何事?” 看了看外面,天色渐亮,离早朝时间越来越近,话语中也带了一丝胁迫,我轻声而道:“皇上若不仔细严明,倾城恐怕愚昧不知皇上用意。” 司马卓双眼盛满了愤怒,扬手一挥,桌上奏折倾数落地,可惜了一地的上好锦缎。 似乎是我将他隐忍了多年的怒火彻底的点燃了,他忽地起身,眼神直视我:“倾钥只需一相,足矣!” 这次是真得要罢黜南相么?只是你早知有今日,为何当日仍要将慕容召回倾城? 只是那声足矣显然中气不足了,他似乎用尽了力,颓然而坐于金色龙椅上。 他似乎想放弃,却又不忍于我这颗子期,仍然抓着最后的希望:“难道倾城不愿听一听朕的价码?” 要赢得谈条件的机会就必须有谈条件的资格,而我能站在这里,就说明我身上还有他可以利用的东西,所以我也可以借此与他相较,取得能在这场腥风血雨下的最大利润,这就是商人。 “臣妇但闻其详。”只是垂眸而立,已是强弩之末,我已不再畏惧与司马卓。 “馥儿,休得对皇上无礼!”帘帐后面,是青妃姑姑带着愤怒却又不得压抑得声音,柔若春风却又刚劲如火,不愧是兰家子女。 青妃姑姑,你是真的无怨么?这一刻,看着这张形似爹爹却神似娘亲的脸,我却突然恍惚。 你可知,他曾经买通了丫鬟,差点要了馥儿的命啊—— “馥儿,原谅姑姑,只因爱至深处,我已无法回头,兰家,我不得不舍了。”青妃半闭双眸,脸上虽有哀怨,却是一片坦然。 是你舍了兰家,还是兰家抛弃了你,想必多年前入宫那天,你便已知吧?若不然当日爹爹要将我送给司马卓时你为何会如此反对? 其实,青妃姑姑,馥儿从不曾怪过你,只因我们立场不同而已。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八十二 帝王之令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寂静的甄华殿内,只剩下司马卓粗重的喘息声。浓郁的哀伤自青妃眼角蔓延,晕染了一室的死寂。 我踱步至他跟前,耐心而道:“皇上不知覆水难收。。。。。。” “馥儿――”话到一半,却被青妃捂住了嘴,想要说什么,可是不忍再见她愁了一生的眉头,“就算姑姑求你――” 没了往日中的恬静,却收满了一个后宫的愁意,爱上了一个人便是心不由己,何况那个男人还是九五至尊。 司马卓并未因我的无礼而动怒,或许他已经再没有力气去关心这些琐事,只是轻声叹气,道:“只怪朕太年轻了,若不是急于倾钥政权外放终有害于朕的江山,或许联合北相和兰家,怕今日就不会被牵制与甄华殿了。” 听罢,我不免心中暗讽,若有此日,怕是你司马卓会连根拔除威胁到自己的势力。这个天下是司马家的,无论慕容、兰家还是独孤,只不过是你掌权的一颗棋而已,无用时自可剔除。 “大皇子心怀百姓,是个不可多得的仁君。”事已至此,唯有坦诚而言。 司马卓微微喘气,缓缓而起身,却是有些吃力,青妃见此忙扶住他。对上我的眼时,琥珀色双瞳满是决绝,犀利的眼神直视我:“可是如今朝堂动乱,天下恐怕等不到仁君的到来了。” 他什么意思?有人会对大皇子不轨? 不过我转瞬一想,也是。如今因夺嫡而掀起的暗斗还少么,现今谁先得到太子之位就是谁先到了风口浪尖,说白了司马卓将太子之位传给谁,谁就先死。 一时间,我竟无法反驳他。 司马卓却突然大笑,说:“兰馥啊兰馥,枉你熟知兵法,却在这一刻临危而退。你可知江南尹庄对此事有何看法?” 本意起了波澜的心海此时已波涛汹涌,无意识间,牙齿印深深烙刻在双唇上,这又算哪门子的威胁!明明知道我最不愿的便是将尹庄推上此路,只因那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心安的家,可是你却连它也不放过! “不知皇上有何计策。”话已出口,真的是覆水难收,只是你既然算计于我,我也不会就此妥协退让。 “倾城难道还不知我用意么?”突然间凝视我的眼中除了自信外,还带了一抹紧张,他在紧张什么?怕我誓死不同么? 高公公将圣旨自木盒中端出,轻轻铺开,却是已拟好了旨却未盖章的赐封书。 “皇上恐大皇子忠厚不善欺,然二皇子又衷于算计而难以号令天下,所以将皇位传给三皇子,只是三皇子年幼无知,若是留于宫中必会遭歹人算计,于是将他放逐出宫,带大蒙与倾钥重修于好那刻便可得大蒙之力又有倾城和兰家相助,重回倾城皇都,登基为帝。” 我的分析唤回司马卓的掌声,眼中的紧张之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释怀:“只希望还可挽回局面,还请夫人能伸出援手。”拿起身旁玉玺,轻轻按下,圣旨上鲜红大印赫然眼前。 他说得是夫人,而非倾城,果真是忌惮慕容至此,我的下巴微微扬起:“可是臣妇不过是一妇道人家,如何能在这样的局面中保全三皇子的安危呢?” “馥儿,算我这个做娘的求你,保护我的承儿,你的亲堂弟,他不过是个孩子,我这个做娘的不能看着他长大、娶妻、生子,只求能在最后将他托付给可信之人,请你保全他,我知道兰家对女儿一直苛刻严厉,可是馥儿,姑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能忍心看着姑姑唯一的孩子死于宫廷争斗中吗?”突然间,青妃突然间向我跪下,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向我请求。 她只是个护犊的柔弱母亲而已。 我,还能如何? 苦笑着接下圣旨,正色而道:“倾城谨遵圣令!” 似乎听见了司马卓如释重负的叹息声,只见他如释重负,由高公公搀扶着向我走过来。 “兰馥,你可想要权?”他挑眉而问,话说得极缓,一字一顿,“若是你想要,我可以给你,除了皇位之外的任何官职。” 除了皇位之外的所有官职?斜睨司马卓,道:“难道皇上不怕再一次慕容掌朝,兰家统军。” “你、不、会!”司马卓坚定却少了一分力道。 “呵呵,皇上还真自信,”我收起圣旨,将它装回木盒,“若我想要,你肯给什么官职?” “能将复香染坊经营如此到位,想必尹庄表小姐实力定不输于他人,若是承儿能得到倾城的教导,定是才能不输他人。” 能得一国之帝的赞美,谁不欣喜,可是我却没有一点儿欣喜之情,冷笑着说:“太子太傅?这个倒是很好听,只是无论是太傅还是倾城长公主,皆不过浮云而已。” 我知道,这一场谈判,当我触及到青妃姑姑以母亲身份护着孩子那刻,心中那角便轰然倒塌,再多的防御也只是空余。 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我与承儿相互依偎着躲过大军的追击。忽然间猛然的,感觉到了那种能预言到的孩子被害的剜心之痛,仿佛化为刀刃,刺割了两人的心。 忽觉心头一甜,酸涩感充斥了心田,我转过身,在背后目光不能触及的地方抹去了泪,却留下了两道抹不去的痕迹。 我身为兰家的人,就该背负你们所给予的责任么?走出甄华殿,外面的阳光刺目了全身,有些微热的阳光将身后的阴郁驱散而去。 重华,你是否已经备好了一切准备最后一击呢?可惜,我们终究要对立了。 幽暗宫殿中传来一声长叹,我僵硬了步伐,没敢回头,只是问道:“离去之前,我想问皇上,要以何种方式把我们送走?” “倾城难道不知?”司马卓一时疑惑,后即开朗,“也是,长公主回京后一直处在相府,并未涉及政事,但是倾城难道不知倾钥与大蒙摩擦日益加剧,只是朕命何之敬前去退敌,可惜这人纸上谈兵固好,行军打仗却是庸才,如今大蒙以攻破边境,扬言要倾钥皇室一子为质方可退敌还城。” 司马卓的话让我愈发的心寒,痛到极致却也麻木了。 “臣妇知道了,既已领旨,便会遵守这份承若。”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八十三 路途遇袭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倾钥一百四十七年,战事吃紧,皇上决定开祖庙祭祀。 倾钥两相都被勒令主持祭祀大典,南相府中顿时一片萧瑟落寞。我也去过兰家,爹爹和哥卸下重任,每天煮酒对弈,倒也清闲不少。 “馥儿可知南相将八皇子带去祖庙了?”哥轻声道,我手中酒杯应声而落。 我知道,我失态了。 “错了,哥,是皇帝将所有皇子都带去了。”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 我出了兰家大门,抬头看看东方,那是皇家祖庙的地方。皇子继位太子必须祭拜太庙给位列祖列宗,所以他这是将祭祀和册封太子放到了一起。 “那么哥,你知道谁会被册封为太子么?”那日与司马卓的对话未曾对谁说起,青妃姑姑亦是只字未提,所以大概兰家的人还不曾知,司马卓最终在意的竟是他们要保的三皇子。 “他的心装的只有自己,谁最好控制就立谁,而已。” 只有自己吗?我摸了摸手腕处,凤凰对镯,除了皇帝玉玺外最具权威的信物,那是皇家的持有物,我何其有幸,竟然能得司马卓如此信任,太子太傅,或许我将是倾钥唯一的女帝师。 我没有立刻回府,只是在大街上随兴而走,深知这份宁静将在不久以后便要消失了。愣怔间,没有看清眼前的路,一个踉跄差点与大地拥抱。 “小心――”一个温和地声音阻止悲剧的发生。 抬头,却撞进了一双如阿波罗般耀眼并温和的双眸中。 “多谢大皇子。” 我的话让他片刻惊讶,道:“夫人怎知我是司马瑛?” 语气中没有半分恼怒,反而是淡淡地喜悦与一如既往的平和,难怪司马卓会担心大皇子继位会被顷刻覆灭,这般温柔的人怎可担起一国帝王之位? “普天之下除了当今皇上外谁还能身着金黄色面料的里衣?”我指了指衣襟处,不小心露出的金黄色。 他呆愣一刻,忽而大笑,说:“也只有夫人这般玲珑剔透之人能注意到此等细节,瑛佩服。” 一举一动散发着温和如太阳般的气息,浓密的眉毛随着他爽朗的笑声而叛逆的向上翘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是一双清澈的能照进心灵的眼眸,忽然我想起了那句话:譬如朝露。 “执卷笑叹红尘醉,温润如风梦清扬。 是非曲直黑白间,方寸棋盘一笑付。” 不自觉地,竟然吟出了心中的想法,换来的是他仔细的打量。 “夫人可知现在形势?”他的话提醒了我,现在司马卓正在祖庙祭祀,他这个马上就要被册封的太子为何在此? 许是看出了我心中疑惑,他将我带入一个狭窄通道。 “我本是受父皇之命来找夫人,将父皇亲笔带到,本以为还要硬闯相府,既然能在路上碰到我就放心了。”他取出心口出的一个纸袋。 我接过,薄薄一封信,我却觉得越发的沉重。 “大皇子。。。。。。”见他要走,心想着这一路定是凶险,忽然心中有些不忍,“你,小心。” 他看了看我,微微一笑,只是这次笑声中弥漫了苦涩。 “照顾好他。”留下四个字便跨上早已备好的骏马飞驰而去,东方还有一个阴谋正等着他。 我打开信封,信封只是简短一句:“城外草屋。” 承儿被送到城外了? 我立刻回兰家,将事情始末告诉了哥,哥牵出他的战马,并为我备好马车。 不消片刻,我们找到了承儿居住的草屋。 见到我和哥来了,本是皱眉的小脸立刻嬉笑颜开,拉着我问母妃呢,还有父皇怎么还不来带他? 我沉默许久,还是将残忍的事实揭开,说承儿,以后要学着长大,知道吗? 出乎我的意料,小小年纪,却不哭不闹,听到这个消息,只是淡淡地皱了眉头。 “姐姐,其实承儿一直知道的,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不过现在既然发生了,承儿定不会辜负父皇!”铿锵有力的话砸在我心头,激起千百翻滋味。 “没想到最后一刻竟然是馥儿来角逐胜负,”哥拉着我的手,温和的笑容中却参杂了一丝落寞,“此番一路北上可要小心了,两相都不会放过来自未来储君的威胁。” “是,馥儿知道,”我回以一个安心的笑,一如小时候湘妃竹林旁那个单纯的孩子。只是,“哥,你也要小心。” 一天中,竟然两次和人说了小心,这场漩涡,何时才能停止? “上将,上将不好了,南相召集大批人马围堵祖庙,现在皇上和大皇子被困在祖庙正殿。。。。。。”该来的总是会来。 “馥儿,你带着承儿先走,从倾城北上经平成再绕道至大蒙,这条路是官路,虽然目标显然却也比小路安全。” “我知道,”郑重回答,我兰馥也该担起自己的一份责任,拉着承儿的手,道,“承儿,你的父皇遇到了点麻烦事,不过我们得先走了,知道吗?” 承儿跟上我的步伐,一头扎进马车厢。 待回到相府,我将之前准备好的物品都放入车厢内,哥为我准备了一个小队的士兵,足有十二人,为我保驾护航。即是质子便有代表了倾钥的兰家军护送,一点儿也不奇怪。 匆匆赶路,只来得及叫上婉儿,我们连夜出了倾城。 未及平成,我便收到了裳琴楼的消息:南相慕容结党营私,私集军队欺君犯上,革职幽禁于相府,不得任何人探视。 当日情况有多危险,我是不知道。只是当我受到这封信时,那个温和如玉的男子却已命丧黄泉。 是日,皇城金钟敲响二十七下,乃诏告天下皇亲去世,追封昭祥太子,遗体被运往皇陵。承儿哭着晕倒在我怀中,我也不知当下是何种心情,是该为大皇子的去世而难过,还是在侥幸重华并未得到严刑苛待。 一路无事,路行还未及平成时却遭到了袭击。 夜晚的边塞天高星量,我正与承儿侃侃而谈十二星座时,背后突有动静,回头却是五个黑衣人,手执长刀,均以黑巾蒙面。 “来者何人?” 我们的将士见情况不妙,立刻将我与承儿围住。 “取你们性命之人。”为首者说出这句话,语气中也不尽然被一股阴森替代。 虽敌寡我众,但是对方一看便是以一敌百的死士,若是硬拼我方定是不敌,只是。。。。。。 “南相还是北相?”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我将恐惧深深压制在心底,因为不能让身边的人恐惧无依,所以我必须坚强的去面对一切。 “这有区别么,”为首者语气中尽是不屑,“总之今晚你免不了已死,慕容夫人,早早下去,或许还能与相爷在地狱中一聚。” 我漠然,背后是谁一清二楚。 “小姐,你和他。。。。。。先走,我们誓死保护你们。”将士都不知承儿的身份,只知他们兰家的小姐,身为倾钥长公主,如今要只身一人赴大蒙为质。 “小姐,我们快走,这样下去。。。。。。” “想走?今天这里的人一个都休想活下去,上――”随着他一声下令,几个黑影如同忍者般忽隐忽现,时而往东时而偏西,耳边此起彼伏的是我们将士的哀叫声。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八十四 暗遭冷箭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确实是个杀人掩盖罪证的时机。 耳畔厮杀声不断,将士惨叫声连连,十余条命,转瞬间便是消陨。 “小姐,快到这边——”婉儿拉着我的手,虽然力气不大,却是下了十二分的决心。 “婉儿,你快跑吧,你不是他们的目标,若是。。。。。。” “小姐说得什么话!”我本想让婉儿先行离开,她是无辜的,而我若是能得救,也是上天开恩,只是话到一半却被她强行打断,“婉儿誓死要护卫小姐。” 于是乎便是我拉着她跑,只是我们毕竟不是习武之人,又带上了承儿,黑衣人很快便追上了我们。 “小姐你先走,我去引开他们。”婉儿将外衣脱下与我对换。 “婉儿——”意识到婉儿要做的事,我心中一阵颤抖,无论如何我不能再失去婉儿了,这个一直陪着我长大的孩子,她也不过十八岁年华啊。 婉儿淡然一笑,说:“小姐,婉儿一直都是跟在小姐身后,所以这一次就让婉儿来为小姐做一次事吧,若是婉儿不幸。。。。。小姐记得每年替婉儿给父母上柱香。” 未及我反应,她扯下我的外衫,慌乱地披上,朝着我的相反方向跑去。 我听到了脚步声逐渐远离,我依稀听到了冰刃挥破了空气,激起了一股劲风。 婉儿她如何了?我不知道,从此我便与她失去了联系,直到多年以后再次与她相见之时,她早已儿女成群,然而双腿却是无法行走。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的事,太多的始料未及,然而怀中的人一直提醒着我,兰馥你不能倒下,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完成。 我收紧行李,拉住承儿的手,说:“承儿,你可看到了,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我们的,所以我们必须努力活下去。” 承儿虽已满眼泪水,却拼命止住,不让它倾泻而下,郑重地朝我点了点头。 一夜之间,他从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变成了通缉令上首要之人。 我拉着他,一个妇孺,一个幼童,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却要逃开五个顶尖高手的追击,何其容易。 风乱吹着竟成了曲调,树枝不断颤动,竟似琴键般奏起了一曲肃杀之歌。今日的夜晚,似乎也为了衬托气氛,竟然没有一丝月色,稀疏的几点星光散落在稠密地黑雾中,山路隐隐约约,难以辨认。 跑到一半我才发现,原来这不过是条死路。但是当我们欲回头,却发现已来不及,一步、两步。。。。。。 是黑衣人中的首领,慢慢的,向我们靠近。 承儿拉紧了我的衣袖,小小的身躯依偎在婉儿青葱色长裙下。 这时,黑衣人放下了手中长刀,转而拉开了弓。檀木乌弓带着强劲的力道吱呀着张开,冷峭的箭峰指向我的左胸口。 “这一次,你还想往哪里逃?” 身后的孩子已经放弃了挣扎,只是手还机械地扯住我的衣衫。 “承儿,有姐姐在,没事。”即是死,我也不会忘了自己的承若,更何况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不是吗? “想必那位给了你诸多好处是吧?”强攻不行,只能靠着运气与他谈判,我在等,等一个他会松懈的机会,“若是本夫人加倍送上这些筹码,不知大哥可否饶了本夫人一条贱命?” 我的话引起了他的兴趣,那双如豹眼般透亮的眸中闪着一缕狭促,道:“主子开的价码怕是夫人付不起呢。” “那要看是什么了,我想凭借复香染坊的势力,还没有到那么困难的地步吧?”能和他谈判,我毕竟还是握有价码,只是他开出的条件却。。。。。。 “不知夫人可愿守寡,或许这般,我那位主子可饶了夫人一条狗命。” 他在玩我!心中怒火中生。 “那倒是可惜了,本夫人确实开不出这个价码,不过阁下确定你这一箭就能致本夫人与家弟一命呜呼么?”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若我是存活于这个异世的异类,相信上天也不会这么快收了我的命。 “不试试怎么知道。” 箭划破空气声传来,我抱住身后的承儿,眼光瞥见直直射向我们的一丝微亮,一丝流光浮现,凛冽的箭气扫落了碍事的几片树叶。 长裙破裂声回想在耳畔,彻骨的寒意涌入脖间,他是要一箭双雕? 只是一颗突然而至的圆石打在箭头,使得旋转的箭尖偏离了原本的轨道,转瞬而下。 箭尾黑白相间的鸡毛羽颤抖着,随着箭身奔向另一处,断箭在空中划了一个悠长的弧度,直入我怀中。 不好,承儿小心。。。。。。 未及喊出,我本能的将他拖离原地,箭毫无预兆的穿过发带射入我的左臂中,狂风呼啸着吹走了我白玉般的发带,三千青丝随风飞起,带着点点腥红,妖娆了这个夜。 “没想到她尽然连你都派来了。”黑暗中的某个方向,一个慵懒却熟悉的声音响起。 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楚,悬着的心却已放下。 “你是谁!”黑衣人显然对他的出现始料未及,只是强者之间的对战怎容半分恐惧的出现。 “你不是早该猜到了么?”果然,楚玥一跃而下,“她既然能请动你,为何慕容夫人就不能请我呢?” 我想开口叫,却发现现在的楚玥开口闭口一片生疏,只管我叫慕容夫人,他是怎么了? “好,很好,终于我们可以一决高下了。”黑衣人似乎发现了比暗杀我更值得的事情,那便是将对手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专为楚玥这个高手,对手相惜,他们应该是多年的敌手,所以两人间除了对立之外,我竟然还看出了一抹怜惜。 那该是多年为对手而生的友情,很矛盾,是吗?可是这两位对手间的确产生了友情。 “姐姐,你的手。。。。。。”承儿的喊声又一次让我正视了自己的伤,伤口一直在流血,现在的我眼神恍惚,身子似乎会在下一刻便倒下,更糟糕的是,箭上有毒。 “你!居然为了那个人使暗箭——”楚玥将手中剑一掷而出,剑脱离了他,却按着他的意志肆意挥舞,直到将对手擒拿。 原来楚玥的剑法已经强到可以剑由心生,剑法随心而起,难怪哥哥曾说无论他花多少时间多少努力都赶超不过楚玥,因为他的心中总是装有各种事。 “哈哈哈,今日虽未取那小儿性命,却也是解决了一个麻烦,没有了这位长公主,恐怕那小子也难成气候,我也算是完成了她交代的任务。” 恍惚间,我已无法支撑身体,颓然倒下,眼前一暗,万蚁噬心的痛楚再一次涌上心头,喉头突然喷出大量鲜血,将碧色衣裙染浓。 只听到“丫头——”的叫声后,便是陷入无边黑暗中。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八十五 南诸殇离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浑浑噩噩,忽醒忽睡,身上忽冷忽热。 不知多久过去,终于悠悠睁眼,却见承儿双目炯炯,虽红肿着,那丝欣喜却来不及收住。 大叫着:“姐姐,你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想起身,可是刚坐起却又一阵晕眩。 “姐姐不要动,玥哥哥说你中毒很深,若来不及救的话。。。。。。”说到后面,他便没了声响。 中毒?我看了看依旧疼痛难忍的左臂。 “我中的是什么毒?”若是无药可解,也好让我做个万全之策,将承儿安置好。 “这是南诸镇国之宝——殇离。”回我话的是楚玥。 “楚玥。。。。。。”直到他坐到我身边,我一直都不敢确信,原来这一切就是这么发生了,那晚的一切真实的在我脑海中回忆起。 楚玥抓着我轻轻发抖的双手,微微叹气,道:“殇离,是南诸镇国之宝,其一是因它毒性巨大,但是中毒者却要受尽折磨,五年之后方会毒发;其二是,至今它无药可解。” 一字一句,狠狠敲打在我心头,五年,我答应了司马卓,在承儿十八那年将他送回倾城皇宫,而如今承儿刚过十三,这五年我竟要常与病魔为伍么? “他为何不直接涂上剧毒,或是干脆将我一箭射死?”若是我死了,就无法完成司马卓的任务,承儿或许会成为很平庸的一个倾钥百姓,或许他会选择夺位,但是宫中有南相亦有北相,而届时承儿背后却空无一人。 “因为宫中那个人还顾忌着南相。” 他不提还好,提起重华,眼泪止不住落下,浸润了单薄衣襟。 见楚玥眼中的不舍,我只能轻咬双唇,勉强忍住身上的痛楚,道:“重华怎么会是那种被动的人,如今还有什么能成他的顾忌?” 以前,我总一厢情愿的认为,或许我和他之间还是不同的,奇岛之旅、浦良之行,起码我和他还有一丝相濡以沫,可是当我结果传为诏书那刻,我便将这一丝本就不坚固的感情生生扯断,如今,我和他之间或许已成了陌路。 我觉得甚是讽刺,前世众叛亲离,今生难道还要再经历一次吗? “馥儿,这个药先拿着,至少五年内不需要这么痛苦,”楚玥掏出一个精致小瓷瓶,里面是一颗颗绛紫色药丸,紫色的?我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药,“这是由兰馥草配置而成,丫头,是楚玥无能,让你受苦了。” 第一次,楚玥看着我的眼神中带满了歉疚。承儿一僵,话语中也带上了一丝鼻音。 兰馥草?我掏出腰间还未完成的平安结。 “本来府内种着一颗兰馥草,只因与我重名而已,后来却看它根茎柔韧,所以想着编织小物品玩玩,却未料到平安结还未完成,平安却离我而去。”镇国之宝哪是虚名,只因无药可解。 “丫头,我。。。。。。” “楚玥,你一直照顾着馥儿,馥儿才能安逸至今,现在复香染坊已上了轨道,我想它亦可成为裳琴楼背后的财力。。。。。。”我死死抓着被角,企图用身体的疼痛来分散注意力,为了不让积蓄的眼泪崩溃。 “会有办法的,总之,这毒在人体内潜伏期会有五年,这五年内我楚玥就算走遍大江南北,各国帝都,都不会放弃!” 楚玥这是。。。。。。害怕了吗?我不知道,不过刚才的话确实有些像交待遗言了。 “馥儿可想回到丞相身边?”楚玥一语道破了我心中渴望之愿,只是现实逼的我不得不独自面对马上到来的一切。 低下头,努力让泪水回到眼眶,不让身边人担心,再次抬头,扬起眼眸,早已干涩。轻笑而说:“馥儿已是无法回头了,此去大蒙也不知会遇上什么事,只是若馥儿无法顾及自身了,请楚玥代为掌管复香染坊。” “我知道,这是馥儿的心血,我必不会让它荒废,”楚玥情绪中有一丝无法觉察的激动,“丫头,答应我,好好活下去,不到最后一刻不能松懈。” “好,我答。。。。。。应。。。。。。你。。。。。。”几个字,现在说出来却是极为困难,“还有,找到婉儿。” 若是婉儿死了,就好好安葬她,若是她还活着,好好照顾她。只是不论何种结果,婉儿的仇我兰馥非报不可! 风还在刮,我昏迷了两天,在床上躺了一天,吃了楚玥带来的药,终于能下床走动。 这是平成的一家客栈,既然到了平成,我也不再担心大蒙之行,听说大蒙国将军律清阑轩正在边界处等倾钥质子,我想既然大蒙开口提出索要质子,那我们便是安全的,至少双方约好五年后放还质子的。 平成本是倾城长公主的封地,奈何到了自己的地盘,我却没有一丝安全感。只身一人牵着大小孩承儿,经过此事,他越发的沉稳。在现代不过是依偎在父母怀中撒娇的年龄,现在却要担负起一国的大任。 “承儿,我们现在只有相互依靠了。”楚玥只留下一句保重便回去了。 身子未痊愈,毒素依旧潜伏在身体各处,即使是楚玥的良药,也未能完全消除毒药带来的疼痛,接下来的时间,我难以安然入睡。 平成距离边界蒙军驻扎处也就几十里路,可惜,我这身子未能支持到最后,几十里的路,我们才走了不到一半。 呵呵,在自己的封地上还需露宿街头,我大概是穿越史上最悲催的公主了吧。 “姐姐,我们就在这里歇息一晚吧。”这几日来都是承儿照顾这着我,我与承儿间的感情越发的深厚,只是五年一过,不,或许不用五年,待那时我和他必将反目。 “嗯,承儿,我们就坐在这树荫下吧,虽然是四月天,北方的气候还是有些冷,姐姐抱着你睡吧。”我将身上披风取下盖在承儿身上。 但是立刻被承儿扯掉,给我披上,神色中有一抹不易抗拒的威严,道:“承儿是男子汉,不怕这么点冷,倒是姐姐身中剧毒,若是再不保护身子,万一。。。。。。” 帝王之色正在渐渐显露,司马卓,承儿定会担起这份责任,不负你所托。我看看今晚仍旧乌黑的夜色,在身前燃起了一堆火。 “你看你父亲,居然给了我这么一个封地,承儿啊,要是你以后继位了一定得给姐姐换个富一点的知道吗?别尽给我挑鸟不拉屎的地方。。。。。。”为了缓解身上的疼痛,只好一直说话,不让心思有机会注意到它。 承儿在我一声又一声的唠叨中缓缓闭上了眼,万籁归于寂静,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迷糊间仿佛听到一阵马蹄声。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八十六 雨中计谋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寂静的夜里,只有火堆燃烧的噼啪声和越来越近的马蹄声。 顷刻间大脑变得清醒,甩开一切包袱,这一批人又是谁? 马蹄声到我们身前忽然止住,马上汉子严正以待,忽而听一个汉子喊道:“听闻倾钥长公主华容月貌,原来是一个病丫头。。。。。。” “哈哈哈。。。。。。”身后之人纷纷大笑。 “承儿醒醒。”我摇了摇睡眼惺忪的承儿,这几日的奔波把他累坏了。 “想不到大蒙迎接贵客是这般粗鲁!”是大蒙的兵,我心下舒了口气,还好,不是先前那一伙。 “贵客?这公主脑袋是不是坏了,这个时候还把自己当贵客?”另一名汉子轻笑,语气中尽露轻蔑。 “公主殿下,虽然你是倾钥公主,不过到了我大蒙可就连一个下人都不如了,啧啧,看你这副小身子,我真怕。。。。。。”那大汉下了马,突然间凑到我身前。 原来逃离了虎口又入狼窝。 夜空中闪烁几点忽明忽暗的星光,仿佛也不忍看着地面上的事发生。 大汉渐渐靠近,我已闻到他身上那股纯属于草原的气息,不浓,被一股腥味代替,靠近时腥味入鼻,我差点干呕。 “滚开!”承儿使出浑身力气,用力一推,大汉没有倒,只是踉跄了一步。 “大哥,我说这娘们应该经不起大伙的折腾,倒是这小子挺辣的,长得还这般水灵。”轻浮的笑声自前方传来,我慌忙将承儿藏在背后。 大汉见我们无依可欺,也不急着动手,倒是站在一旁欣赏着猎物被围时露出的惊吓。 这人一定是变态!我狠狠诅咒着这一群野蛮人。 大蒙士兵逐渐逼近,征战沙场独有的粗犷气息不断传来,那气势不同于哥的,更是带了一分血腥与杀气,不由地瑟缩了身子,拉着承儿渐渐后退。 只是一块石头落下,我知,这身后即是万丈悬崖。 前有歹人后是悬崖,我又进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么? 前一次,因为楚玥相助才幸免于难,这一次我又将面临怎样的结局?平成边缘多山,这一望无际的群山此起彼伏,成了倾钥和大蒙间一道天然屏障。 现在这个季节犹为潮湿,春季的平成雨水特别多,不多时星点早已躲在乌云背后,只是偷偷望着我们,天空中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真他妈的晦气!”一个汉子叫道,“出来找个人也能碰到这种鬼天气。” 雨浇灭了他们的**,但是没有熄灭他们眼中的欲火。我知道,当欲火焚身时,我们两个都将逃不脱,所以,这场雨呵,你下得真及时。 雨,不断的变大。 “承儿,帮姐姐看一下周围地形。” 承儿虽不知我用意,却也按着我的话,四周望去是高低起伏的山群,我们所站之处并非最高点,但是若眺望远处,这也是个绝佳点。 “我们身后是悬崖,大概两丈深,前方有一条沟壑,应该是附近猎户捕猎所用,左右都是树林,若是藏身,承儿以为可以往左边,那里树大参天,可以遮挡我们。。。。。。” 承儿说得很不错,只是我要的并非如此。 “大哥,我们绑了先回去交差吧,这鬼天气,我还想回去睡觉呢。”应是觉得我们没有抵抗能力,所以这些汉子个个放松了警惕。 “好,动手吧,你们两个捆了我们直接回去。”头领指使身边的人,他懒得动手。 他们取出绳索,逐步向我们靠近。 “承儿,就趁现在!”我一声喊下,承儿拉起我便跑,左边丛林,万年的古树参天,他们没想到我们会逃走,纷纷上前追来,只是丛林间均是树木草丛,骑马难行,他们也只能亦步亦趋,四处找寻我们。 此处地质疏松,若是能。。。。。。 “承儿,现在就让姐姐看看,你的武功精进如何?”我将贴身而带的匕首交给承儿,限他在半柱香内挖松古木下泥土。 时间慢慢流逝,我却觉得度秒如年,终于,身后的参天古树缓缓倾倒。 “姐姐,现在可以了吗?”承儿早已满身泥土,雨水冲刷下甚是狼狈,其实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如此甚好,”我将编好的草绳系在古木枝干上,转身与承儿走到古木影中。 “姐姐你疯了,这样我们都会。。。。。。”死,我知道他想说,却被我阻止。 “承儿,你可知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姐姐教给你的第一课,凡事不可看表象,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 “她们在那——”有人发现了我和承儿的身影,很好,我们已经做好完全之策,就等着你们过来。 以身为饵,我兰馥要死也不会死在屈辱中! “你,你们。。。。。。疯了!”一队人马渐渐凑齐,很好,人已到齐。 此刻大蒙军营中。 “什么!你说赫尔齐撒带着一队人去接倾钥公主?”案前人怒火胸中燃烧,无形的压力将跪伏在地的人压得喘不过气,帐篷内如同要爆炸前般煎熬。 “将。。。。。。将军,赫尔将军的命令,小的不敢违抗。”士兵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呼吸也不敢大声,生怕惹怒了暴怒边缘的狮子。 “好,很好,”案上人不怒反笑,但深知他的人便可知,他们将军已是处于盛怒中,“来人,备马出城,本将要去迎接倾钥公主——” 一声令下,队伍迅速整顿好。 “将军,你要小心啊。”案下之人这才抬起头,虚弱地倒在地上,腿早已颤抖地不敢抬起。 古树的树根在地底盘根错节,早已缠绕了大半个山头的树木,承儿这一挖其实也不过是将上层挖松,所以古木即使倒下,它也不会死。 “看来倾钥的公主还有几分智慧,”为首者虽惊讶于我的计策,却也猜不透我究竟有何目的,“可是你们不都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么,怎会有你这般机灵之人?” “那也要看她是谁,若是只生活在金丝笼中,有才无才有何区别?”身上的疼痛渐渐麻痹了我的心扉,这次用力恐怕是将毒素加快的在血液中流动,整个身子如在火上烤般焦灼无比。 “有意思,我赫尔喜欢,兄弟们给我活捉,老子重重有赏——”一声令下,兵器声不绝于耳。 “就趁现在。。。。。。” “大胆赫尔!”身后,一个浑厚的声音击破了一群大汉的围攻,我无暇顾及身后,但是面前的人,无一不是脸露惊恐,只有为首者依旧淡然。 我想知道身后是谁,只是,一切为时已晚。 八十七 律清阑轩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虽是四月,山上的风还是阴冷,和着细雨刮过我的身侧。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古木之下,上天似乎也在帮助我,下了今年第一道春雷。 “承儿,就趁现在!”一声令下,我拉着承儿往后退,古木没有了支点受力,无力的倒下,快得让人始料未及,“地阵十二,其形正方,云主四角,冲敌难当,其体莫测,动用无穷,独立不可,配之於阳。” 於阳就在身后。 “大哥,小心――”话只到一半便没了声音。 天空忽然雷声大作,我拉着承儿疯狂的跑,轰隆,山峦如莲般绽放,雷声为它点缀。雨水冲刷下的沟壑变得泥泞不堪,后来回忆起这一夜,只是无奈笑笑,这肯定是这辈子最狼狈的一幕。 身后的咒骂呜咽声减弱,我知道并不是我们跑了有多远,而是他们渐渐失了力气去和大自然抗争。呵呵,雷雨天最忌讳就是站在树下,行军打仗的难道还不懂么? 阵眼在此处,眼前平台乍现,这里没有树木草丛,一块平地没有任何东西遮掩,然而这便是此阵绝妙之处,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就是生路。 “我们得救了吗?”承儿的小身影蜷缩在我身旁,这一刻,我已然成了他活下去的倚望。 只是随之而来的金属撞击声又一次打破了我们的幻想。 “不愧是倾钥长公主,此阵以己为饵,以生人为祭,承天道之和,靠地势优,我大蒙赫尔一族王子第一次被打得如此不堪,而且还输在了一个女人手中,回去定是要找你报仇。” 那个人就是刚才我身后出声之人,好快的速度,不知是敌是友。若是敌,我想我已经再没有打开一个阵法去堵住这一行人。 “公主怕是连站着都吃力吧,放心,本将阑轩从不会对一个女人出手。”他将马上的赫尔王子丢给属下,并解开了披风为我披上,阻挡了不断涌进的寒气。 “倾城多谢律清将军。”原来是大蒙镇国将军律清阑轩,这下我倒是可以安心了,再不怕有人会突然出手。 这是第一个和我说他从不和女人动手,却也是在后来一次次与我为敌,却在最后一刻又救了我的人。 他也不过是个命苦之人。 “公主即以质子身份而来,就请公主随本将回营,待我军休整两日便回朝。”他将我一拉,我坐在了他的战马上,“至于。。。。。。” 他望向还愣在一旁的承儿,眼中有几分疑惑。 “这是我的书童弈成,因是娘家的人,自幼带在身边,就似亲弟弟般培养着。”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这是倾钥未来储君,否则承儿又将遭不幸。 “原来公主竟是这般对待下人的。”不知他看出了疑点还是只觉得好奇,我心中一惊,脸上倒也没有慌色。 “倾城不过疼惜他自幼没了父母在身边,所以给了他双份的爱,以至于把他宠的和公子爷般了。”我把承儿拉上战马,坐在我身前,承儿一直默默低着头,不知他在想什么。 “成儿还不谢谢将军救了我们的命。”我捏了捏承儿的手,示意他勿露了破绽。 承儿抬头,正好对上一双犀利的眼眸。 “算了,本将也不是贪图名利之人。”将军上马,我们竟是三人一马,也多亏了这匹骏马,将我三人驮回军营也没落下速度。那一夜,我只感觉到他的胸膛温暖了我的背。 经过这么多事,回到军营后立刻遣人打水洗了澡,梳洗一番后早已是天亮。 检查了行李,又将承儿叫道营帐中,吩咐他许多要注意的事项。 出门吃早餐,在将军营中见到了昨日那汉子,他一见是我,愤起大叫:“是你这臭娘们,昨日老子差点就葬身在山上,你倒是舒服了,老子昨日带了十二兄弟,只有三人返回,这笔账老子现在就代他们要回!” 也不顾将军在场,抽出身边侍卫腰间弯刀便向我砍来。 “放肆――”律清将军手起刀落,一把精致的匕首穿过赫尔紧握的刀柄,赫尔的手只是抬在空中,并未来得及落下便听到了他的大叫声。 “大胆律清,竟敢伤本王!”早晨的声音似乎特别大,至少我是不习惯听这么粗犷洪亮的嗓音,慌忙退至食台后侧。 血,从赫尔手上滑落,如盛开在朝阳中的曼陀罗。 “末将是奉大王之命前来接倾钥公主入宫,若是王子敢阻挠,末将只好报告大王无法完成任务。” “你。。。。。。”律清将军的话一针见血,将大蒙帝王搬出,赫尔一族怎敢反抗! “哼!今日就饶了你这贱人,不过,”他瞪着我,似乎找到了好玩的,“律清将军,既然公主是人质不能动,这小娃娃你总管不了了吧?” 他竟然对承儿。。。。。。 我眼中满是惊恐,大声喝道:“慢着!” 承儿许是被吓到了,双眸盛满了惊慌,哆嗦着拉着我的衣袖。 “倾城虽是一介女子,但也知道军中规矩,士可杀不可辱,男子汉间的较量就该公公正正,光明正大的比,若是王子不服输,那么就和成儿堂堂正正的比一场,而不是靠着权势欺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好――”律清将军拍起掌声。 我看向他时,竟从他眼中看到一抹赞许。 “好啊,本王子难道还怕了你这白虏小儿不成!”被我一激,他应是觉得面子过不去,爽快的答应了,“既然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那本王子就以三年为期,三年后我们就在此比试如何?” “还请将军鉴证。”我向律清将军微微叩首,以示感激。 “好,届时末将为王子和弈成公子作个见证。” 赫尔不甘心退下,我的嘴角微微扬起,三年,足够承儿变成伟岸的男子汉了。倾钥未来的储君怎会输于你一个草莽王子! 赫尔转身出帐,他没有看到,我眼神中的蔑视。 “赫尔本是王族一支,因为手里握有我大蒙三分之一的军权,所以大王也动不得他。”律清将军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似说给我听。 “可惜了这一身权利,却配上低下的智力。”我将承儿为我端的一碗小米粥全部吃下,看了看衣襟处滴落的米汤,无奈笑笑。承儿第一次喂我吃东西,又经过赫尔的惊吓,手有些发抖,而我,自昨日一奔波,现在早已失了力气,不过强撑着一口气与赫尔斗智罢了。 “不过头脑简单的人身后却有个智囊呢。”律清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的,把消息透露给我。 是吗?用完早餐,想要起身道谢,眼前突然一暗。 八十八 承儿拜师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尹庄,有娘亲,后来有哥哥,有爹爹,再后来是重华,是司马卓,接着我被一群人追杀,楚玥从天而降救了我,然后我便陷在一片荒山中,想要求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半梦半醒间只听一个声音说:“昨夜赫尔赢不了她,三年之后更是会一败涂地,或许我们可以。。。。。。” 醒来时已是日落时分。 “公主不要乱动,奴婢为公主抹上伤药。”想要起身,却被一婢女按住。 “你是谁?这是哪儿?”睁开眼,尹庄不见了,亲人没了,相府消失了,重华的身影也淡去。 “呵呵,奴婢叫巧儿,将军出征一直都是奴婢负责军中伙食的,”那婢女笑着回答,手上动作不含糊却很温柔,“公主怕是睡糊涂了吧,您现在当然是在我大蒙军营中啦。” “呵呵,或许是吧,”巧儿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和军中士兵说说笑笑,竟能打成一片,“那巧儿,我的小书童呢?” “他呀,被将军叫去,或许现在正与将军对弈呢,”巧儿掀开我的里衣,身上青肿了一大片,擦伤处依稀可见还未干涸的血迹,看得巧儿倒吸冷气,手上动作越发的轻柔,“姑娘怎会摔得这么严重?要是以后留下疤痕那还了得。” 呵呵,留下疤痕,如今还有谁顾忌着呢? “巧儿,你们将军好相与吗?”我倒不是怕他突然把我们囚禁了,只是怕他对承儿起了疑心,万一以他为人质要挟,那我岂不是更加难以实施计划? “我们将军可是大蒙最好的人了,”提起律清,巧儿一脸的自豪,“公主不知啊,我们将军可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可谓是我们大蒙的奇才,就连大王也常常夸他,大蒙有律清,足矣。” 若是与重华对上,胜负如何? 蹙眉而思,但是没有问出口。 “听巧儿这口气,似乎很喜欢将军?”巧儿虽是大蒙人,可是一颦一笑像极了倾城女孩,看着倒也满心喜欢。 “是啊,巧儿最喜欢律清将军了。”她倒是没有羞涩,大胆承认自己的喜好。 “喜欢就去追求啊,看你们将军也不老,有没有娶亲?”来军营第一日,我竟与巧儿八卦律清。 “我们将军今年才二十又四,大王都催过好几次了,可是将军总是借口各种缘由不愿娶亲,”忽而巧儿抬头,冲着我坏坏的笑了笑,说,“公主,听说你们倾钥女子若有心仪之人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抬大轿娶进门吧?” 忽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是,是啊。”总觉得巧儿有什么阴谋诡计。 “那不如公主为我牵线吧,我从小跟着将军,将军的一切喜好我都知道,而且我们大蒙娶亲才不像你们倾钥,这么注重门第,我们只要两情相悦就可结为连理的。” 竟然,还有这么开明的政策? “这是。。。。。。你们大王下令的吗?”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王能将包办婚姻制废除。 “才不是呢,大王怎么会考虑这些,”巧儿将剩下的药放入柜中,为我穿戴好衣物,“是我们前王后想出的,前王后可是个温柔又善良的大美人,巧儿有幸见过一次,只是现在王后已经。。。。。。” 死了?也是,即是前王后,那也是以前的事了。 “能考虑到我们女性的感受,其实你们大王也是好君主。”古代妇女地位低下,这些政策凭条至少还能帮助妇女婚后幸福。 药膏涂在身上,清凉凉的,淤青处的肿痛被消去了大半。 “巧儿,你这是什么药,这么神奇,我现在一点儿不适都没了。”我缓步走在军营中,身边随时都由将士走过,每每都会好奇地看我一眼。 巧儿扶着我,笑着说:“这可是将军秘制的跌打止血药,每次出战哪有不受伤的,这药用着可灵了。不过公主啊,你可要小心着走,现在毕竟刚痊愈,你也别忘了腿上的伤。” “是是是,未来的将军夫人。”这是我忽然间想到的,用这个称呼逗逗巧儿,倒也不失了乐趣。 “你说什么呢。”巧儿突然间扭捏着,竟然害羞了。 我在大蒙第一个朋友,便是巧儿。 “炮居中,将军。”是承儿暗哑的嗓音,已到了变声期,少年喉咙有些嘶哑,却更显了沉稳。 我轻叹一声,道了声:“将军,我们何时启程?” “听闻倾城长公主智慧过人,更是经营染坊留有一手,生产出许多前所未见的面料,不知公主棋艺如何,能否陪律清对弈一盘?”律清推上士,棋局逆转,刹那间承儿一方已无子可用,剩余一炮和一車被堵死。 “承让。”律清将車推至将前,将军,承儿必输无疑。 “将军棋艺果真了得。”承儿坦然认输,没有一丝输的丧气。 “将军谬赞了,倾城不过一介妇孺,哪会什么棋艺。”我将承儿的帅子拿在手中,反复掂量,若是只有一帅,将会覆水难收,所以司马卓在他身边按下了我这个炮,可以隔着大蒙帝王杀人于无形,亦可将承儿护在身后。 “公主身上伤势如何?” “无碍,只是擦伤,巧儿为我擦了将军送的伤药,现在已无大碍。” “姐姐,吃药。”承儿从怀中取出精致瓷瓶,倒出一颗给我。 “紫色药丸,这倒是人间罕见,公主莫非生了什么病?”盯着我手中的药丸,律清若有所思。 “倒也不是什么大病,将军不必担心。”有了楚玥的药丸,殇离的疼痛倒是彻底离我而去,只是是药三分毒,今后五年,我却离不得这药。 “姐姐,将军说要收承儿为徒。”承儿的话似一颗炸弹般在我脑海中炸醒。 做客大蒙,我也不过是质子,若是能得律清将军照顾,承儿或许能得到更好的教育。 我抿了抿嘴唇,看着律清复杂的神色,最终点了点头,道:“若是将军肯收承儿为徒,倾城不胜感激。只是将军为何看中承儿,我们承儿至今不过是读了几本圣贤书而已。” “本将看成儿天赋异禀,甚至是难得一见的治世之才,本将偏爱于明珠,不忍其蒙了灰,所以自作主张想收成儿为徒,只是成儿说要问姐姐的意思,所以。。。。。。” 原来如此,我心中一惊,治世之才,若是让将军知道,承儿本就是治世之主,他还会这般想么?不过若能拜得律清将军为师,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至少不比再跟着我担惊受怕,赫尔也不会再为难于他。 “既如此承儿便拜师吧。” 只是将军,你可。。。。。。别后悔呢,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但是被我掩饰的很好。 资料:中炮局:起炮在中宫,观棋气象雄。 马常守中卒,士上将防空。 象要车相附,卒宜左右攻。 居将炮车敌,马出渡河容。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八十九 重华番外(六)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今日将是太子受封之日,这段时间忙于八皇子之事,倒是将身边之人忘却了。 那日她埋怨着夫君总是奔波于相府和皇宫,如今碧泉宫去的可是比馥儿的寝屋还勤呢。。。。。。那像极了深宫怨妇的表情突然间震慑了我心深处。 梦儿至死都望着宫门方向,她是渴望自由了吧,那馥儿呢?若是将来有一天我把她锁在深宫,她是否也会离我而去? 祖庙之上,我率将领将皇帝与大皇子围困于正殿之中。本以为一切尽在我手中,果真不出我所料,太子之位传与大皇子。 “大哥,现在机会正好,我们不如。。。。。。”云山在一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我挥手示意他冷静,此时并不是最佳时机,我要的是司马瑛。 “我先与他谈,若是不行再动手也不迟。” 北相被我困于皇山奇阵之中,纵然他有神机妙算子,没有半天功夫也无法出来,这里,几乎都是我的人马,剩下的几个小官不足为惧,你说,我还担心什么呢? 我进入大殿,本以为皇帝会紧张,但是出乎了我的预料,皇帝与大皇子坦然相坐于窗台前对弈。见是我来,大皇子让位于我,道:“慕容大人若有空不如与父皇对弈一局。” 手执黑棋,棋盘上错综复杂,帝王之气色厉内荏,我想大概他已知晓了当前处境。 “皇上真得不担忧现下么?” “慕容爱卿的棋风还是一如既往的锋利,朕认输了。”这是他第一次认输,我们认识至今唯一一次认输。 “可惜若是再早些,也未必到达这地步。” “若是朕的退让,能否唤回吾儿一命?”这个做帝王的居然有一天也会以这种姿态出现在我面前。 我饶恕你儿子,谁来饶恕梦儿的孩子! “皇上,你难道忘了梦儿是怎么死的?”或许普天之下只有我敢直呼梦后闺名。 “怎么会,朕怎么会忘?”提及梦儿,皇帝脸色突变。 司马瑛慌忙扶住皇帝,道:“父皇,莫要再想梦后之事,过去了,已经过去了。” 不愧是大皇子,深得帝心,三言两语让司马卓情绪归于宁静。 “慕容,朕知你要的是什么,只是你以为支开了所有人,朕就真得认你摆布么?”说完大笑着,道,“朕觉得,此时慕容夫人应该已去往大蒙的路上了吧。” 听闻消息,我身一僵,馥儿的离去我虽曾预料,却也无法接受事实。 冷笑着说:“大皇子,好自为之吧。” 今日若是一败便是万劫不复,所以我必须冷静。 “慕容安,你快马加鞭去追夫人,切忌保证她安全。” 管家带着数十名亲卫快马加鞭,而我则守候在祖庙处,高耸入云的擎天柱子俯视着大地,我们这一群人站在它面前是何等的渺小。 司马家的列祖列宗,你们今日看着,看着我慕容重华是如何从你们的子孙手中夺取我应得的东西! “大哥不好了,是兰家军!” 庙内只有司马卓父子,庙外却是兰家十万军队。 原来他竟留了这一手,将相盟最终破裂。 “慕容重华,朝堂之上我兰泽玩不过你,但是要论行军布阵峙,我却自信能胜你一筹。” 好狂妄的口气。 “大哥,我们杀出去――”幸好,我的主力军队并非在此,我摇了摇头,说:“不要忘了我们今日的目的,完成任务即可,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弑君夺位么,可惜今日还未到时机,我的目标并非司马卓啊。 “可是,大哥。。。。。。”云山就是性子急了。 “云山,你来时可与萧先生交谈过?” “大哥怎知?” “所以就按着我说得做。” “是,大哥。”云山很不情愿的进入大殿。 “慕容重华,你可曾珍惜过小妹,”此时的兰泽早已不再是呆在家中韬光养晦之人,战场上,他是王,“她抛开尹庄的安逸北上,误入阴谋,我们已无法挽救,可是你竟然。。。。。。竟然。。。。。。” “那为何要将她带入这场阴谋中,兰泽,你可知馥儿她为了兰家付出了什么!”我的话如刀般切割着兰泽的心。 “布阵――”兰泽一声令下,却是《封雪录》中天枢阵法基础阵之一――风扬阵,熟读兵书,我却第一次见到这阵法,上古战法乃是融合了八大基础阵,不断变换了形式而成,兰泽居然能将基础阵法学得如此精妙,无双公子果真不可小觑。 “慕容认输。”不是真得认输,只是云山任务完成,我们便可撤退了。 回到京中,我被罢了官职囚禁于相府内,安管家自那日出发后一直未回,心头不安越甚。 终于,第四个早上,安管家带着一条撕裂了的发带,红着眼而回。 “属下无能,请老爷责罚。” 手中捏着白色发带,这本是我送与她的,如今带裂,人离。 “啊――”书院中,我的咆哮将一干下人吓跑。 手执紫金长剑,站立于湘妃竹林乱舞,散落了一地青叶,掉落了一地竹竿。 “上天,你若带走兰馥,我慕容重华必定逆了这个天,覆了这个朝――” 真气乱窜,止不住、控不了,心头血涌出嘴角。 此时才知,原来馥儿在我心中,竟是如此重要。 “慕容安,带上人马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天知道,当我说出最后几个字时有多困难,我一直坚信,馥儿她并非普通倾钥女子,奇岛之行她还未与我细说,浦良之行她与我共患难,这份情不可能就这么断了。 当初梦儿的决绝不断浮现眼前,即使梦中也会看到那双毫无生气的双眸。梦儿为了家族离我而去,馥儿难道也选择了兰家,也会离我而去么? 不许,我绝对不许!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慕容重华都不会放开你。 剑锋锐利,剑气伤人,一个恍惚间竟被自己的紫金剑所伤。那殷红的血顺着手腕滴下,每一滴都在默默回忆着一个人。一颦一笑一蹙眉,都融化在了血液中。 馥儿,我会找到你的!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九十 坠马现玉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承儿拜师后的第二日,我们就整顿行装北上大蒙。 途经大蒙呼赤耳草原,广阔无垠,时而有一群群牧羊人赶着羊群晃悠而过。天地之大,草原之阔,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开阔明朗。 “倾城公主生长在南方,想必未曾见过我大蒙草原吧?”见我心情甚好,律清也驾着马与我并行。 “是啊,没见过。”我确实没见过古代草原,现代,我倒是去过呼伦贝尔,只是人类足迹多了也就比不上这里的自然。 “大草原是上苍给予我大蒙的礼物,放眼望去,只有我大蒙有着辽阔的草原,我大蒙人心中开阔平坦,直爽热情,等公主到了敕勒便知。” “敕勒?”怎觉得这名字分外耳熟。 “敕勒是我大蒙都城,别看我们大蒙草原人烟稀少,其实我们都城繁华似锦并不亚于倾城。” “将军去过倾城?”几番谈下来,我对律清的好感逐渐上升。 “是啊,曾经去过。。。。。。”似乎语气中对那儿充满了留恋。 “那将军对倾城什么最满意?” “满意?我对那儿没有什么感觉,无所谓满意或不满。”他的语气极为平淡,完全看不出向往之色,刚才的留恋之情也早已消失殆尽。 什么嘛?好歹也是人家都城,夸一下会少块肉么。 徜徉在这片草原中,我心飞翔,忽而想起了那首诗: “敕勒川,阴山下, 天死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地见牛羊。” 之前的伤痛风离早已消失,草原,果然是个治愈系的地方。 等等,敕勒,敕勒川? “莫非大蒙都城就是那敕勒川?”我大惊,这可是我国古代北朝鲜卑族的歌谣,难道这个时空也。。。。。。 我看向律清,他极为惊讶地望向我,道:“想不到倾城公主智谋无双,竟能咏出此等诗歌,律清佩服。” 敕勒与敕勒川,或许只是重名罢了,放下心中惊讶,转而欣喜策马奔驰在草原上。 “嘿,倾钥公主,我们来赛马如何?”赫尔突然间从我们中间穿过,我差点吓得掉下马。 “王子,别胡闹!”回到大蒙,他是将军,他是王子,将军总是比王子低了一等。 “哼!本王子乐意,”赫尔是极看不惯律清将军风轻云淡,似乎什么都不关心的态度,忽然间扬起手中鞭子,啪地打下,却是我的马,“哈哈哈。。。。。。” 我的马儿受惊,不断向前狂奔,我惊吓不住,慌忙抱住马脖子。只听后面承儿的大叫声和赫尔的狂笑声。 “够了――”律清将军大喝,“玩笑也要适可而止。” 说完,扬鞭策马追着狂奔的兰馥而去。 “若是姐姐有何差池,我司。。。。。。我弈成即便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承儿用力敲打马屁股,亦是追我而去。 停下,快停下―― 此刻的我早已把什么骑马要诀甩到脑后,只顾着抱紧了马脖子,防止从马上摔下。 可是这犯了致命性的错误,越是勒的紧,马儿越是狂躁。 不要,我不要死,重华救我,重华―― “倾城,快松开马脖子,扯住缰绳――”谁,是谁在喊,浑身刺痛感忽然涌出,这该死的毒,现在给我复发了。 世界慢慢地再变宁静,原来殇离名为殇离,不是因它无药可医,而是中了此毒,会慢慢剥夺人体五感,直到最后一刻死亡。 这是一种何其残忍的毒药,将对方逼至角落,无法面对现实,据说中此毒者,最多也只活过三年,便无法承受身体感官消失而选择了自杀。 眼前黑暗铺天盖地传来,终于,手脱离了缰绳。 我这,又是在与死神赛跑么? 只是昏迷前,似乎落入了一个温馨的怀抱,是你吗?是你来带我走了吗? “公主,公主醒醒。。。。。。”要不是律清扯住疯马的缰绳,与兰馥靠得如此近,或许兰馥早已坠入马下,一命呜呼了。 “姐姐,姐姐,你不要吓承儿呀。。。。。。” 是谁啊,好吵。。。。。。 我依旧窝在这个怀抱中,淡淡的墨香像极了湘妃竹林旁的刹那。 是你么,是你来了?我张了张嘴,发出几个简单的音,然后便陷入彻底昏暗中。 “她刚才说了什么?”赫尔眼见自己闯下祸,虽然很想让这公主死去,但是也不能公然杀了她,何况律清将军在场,他可不是好对付的。 律清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太含糊了,没听清。”可是嘴上很平淡地说不知道,可是心中却泛起了轩然大波。 怀中人每一个字他都听清了。 她说:“重华,你来了。” 重华,普天之下,能得倾城公主青睐之人,只有倾钥南相慕容重华,原来自己一生的对手竟是她所重视之人,这次的游戏,是不是很精彩呢? 恍惚中醒来,我还是被律清抱着。 见我醒来,四目相对,一时间有些尴尬。 “你――” “我――” 两人异口同声,不由同时大笑。 “多谢律清将军相救,倾城不胜感激。”我从他怀中挣脱,刚触及地面,脚下一软,看来身子还是未恢复。 “姐姐小心。”承儿搀扶住我,我由着一个只及我胸口的孩子搀扶着一拐一拐往前走。 “如此速度何时能到,还是末将冒犯了,”律清突然抱住我,往军队方向走去,“公主若是觉得不适,我们可以暂停一日,驻扎休息。” “不,不用了。。。。。。”忙回绝,若是他因我而耽搁了行程,士兵中又不知会将我传成什么样子,流言可畏,我可是亲身领教过的。 只是,我对上他双眼时,他却带着讶异看向我胸口处。我慌忙看去,原来刚才一奔波,颈项间玉佩划出衣领。 “这玉佩是怎么来得?”原来他一直盯着紫君送的玉佩。 我捏了捏婴儿手掌般大的玉佩,玉佩形状普通,只是中间那古怪花纹却是罕见。 “你说这个啊,是我一个朋友送的。” 这是赫尔也凑了上来,一看这玉佩,脸色顿时煞白,双唇颤抖。 “朋友?什么朋友?”律清是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么。 其实我和紫君本也没什么,只是突然间提起他,倒是有些想念了,无奈笑笑,说:“一个很赖皮的朋友,我们无意间相识,后来他说有事要办所以匆匆告别,告别时送了我一块玉牌,难道将军也认识紫君?” “紫君?”律清挑眉,原来他化名紫君,又是去惹了什么帐? “嗯,还有,他还带了个弟弟叫紫宸,很可爱呢,要不是他们有事要走,我真想抱来玩几天。”想起紫宸那张肥嘟嘟的小脸,我的手顿时痒痒的,没地方发泄,只好揪着承儿捏了捏他的脸。 可。。。。。。可爱?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九十一 大蒙帝王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说说笑笑,一路上没了赫尔的捣乱,我们总算是安全抵达大蒙都城敕勒。 刚到第一天,我被安排住在了律清将军府中。 偌大的院子只有几个仆人打扫卫生,见我们一行人到来,老管家匆忙开门,巧儿将我带到住处,只因来得匆忙,之前并不知道会住将军府,所以房间也未收拾。 “我们北方天气寒冷,公主若是觉得冷再告诉巧儿。”巧儿给我铺了基层新被子,屋内又添置了几个火炉。 “我是以质子身份来大蒙的,巧儿以后莫要再叫公主了,反正在宫外,巧儿叫我馥儿便成。”巧儿是我在大蒙的第一个朋友,我可不想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好,馥儿,那你今晚好好歇息,明天还要觐见大王。” “嗯,巧儿,承儿的房间在何处?”每到一处,我第一时间便是想知道承儿在干什么,他住得离我远么? “呵呵,你还真离不得你那书童,这个就是他的房间,”巧儿指了指我旁边的屋子,“你看,离得很近是吧?” “多谢巧儿了,我去看看承儿。”说完便抛下巧儿,门也没敲直接推门而入。 屋内一阵雾气,遮住了我的视线。 “承儿,你在吗?”我站在门口大叫一声,却未有人回应,心中一急便冲了进去。 “呃。。。。。。”慌然转身,脸上一抹尴尬蔓延,“姐姐不知道你在沐浴,刚刚叫你,你没应,还以为。。。。。。” “我穿好衣服了。”承儿只是身着里衣,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正滴着晶亮的水滴。 话说他不过是个小毛孩,我这心里年龄有几十岁的老女人还害臊什么? “说了多少次都不听,洗完澡要把头发擦干,不然会感冒。”一把拽过身边的毛巾,将他按在凳子上,为他擦拭头发。 他只是静静地坐着,没有说话,像个沉睡的瓷娃娃。 手指轻轻拂过稚嫩的脸颊,叹了口气:“承儿,白天好好跟着律清将军学,以后晚上就来找姐姐学,或许不用五年,我们就能回去了。” “姐姐,你后悔吗?” 后悔,我曾后悔过,可是若重来一次,我还是会站在这里。因为兰馥的性格决定了兰馥不是无情人,兰馥是宁可伤了自己成全了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受伤,所以,答案不言而喻。 “承儿,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不是后不后悔的问题,”环住小小的身子,骨感的小身子还未发育完全,却要承担起比大人还沉重的担子,“姐姐一定会把承儿送回那里的。” 至于以后,便放到以后再说吧。 “可是姐姐的毒。。。。。。” “嘘——”慌忙捂住承儿的嘴,“小心隔墙有耳,记住,姐姐只是身体憔悴而病了,永远不要和任何人说起中毒之事。” “要是玥哥哥找不到解药,怎么办?”承儿说得,无非是我最担心的情况,只是这也是必须要面对的不是吗? “放心,姐姐可是妖女,怎么这么容易死呢?”找来外套给承儿穿上,“来大蒙的路途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们都依然好好的,所以啊,上天是不会把姐姐带走的。” 看着承儿躺下,我才离开房间,转身跟着管家去了律清书房。 “不知公主找律清何事?”换下战甲,律清俨然成了一位墨玉书生。 我盈盈一拜,道:“馥儿只是有几个问题要问将军,不知将军是否有空?” “公主请坐。” “将军可知这玉的主人身在何处?” 他当然在七王府,只是律清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公主急于找这位公子,是有要紧事么?” “也不是,”既然他不肯说,我也没必要揪着不放,“只是来了大蒙,就像见见紫君,若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只是心中有些遗憾而已。 “公主似乎对这位公子很是执着。”律清若有所思盯着我看了许久。 呵呵,他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将军说得哪里话,馥儿只是许久未见朋友,既然到了朋友的地盘上,哪有不见一面之说,只是紫君若是很忙,我也不能冒然打扰。” “这到不是,明日公主参见大王时或许就能看见他了。” 果然,紫君与皇室有关。 “还有一事,”顿了片刻,开口,“将军曾说要教导承儿,不知将军如何教导?” “你很关心?” 废话,我以后的衣食父母,怎能不关心! “承儿在这世上只与我一人亲,于他而言,我便是他唯一的亲人,拜师是大事,我若不过问,谁会去关心?”声泪俱下,原来我的演技如此逼真。 “这公主可放心,律清既然应下教导成儿一事,便不会半途放弃,只要他肯学,律清定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哈,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那馥儿就替承儿的父母谢谢将军了。” “馥儿?” “将军不知吧,倾城原名兰馥,兰将军兰冶乐之女。” “原来是将门女子,难怪乎机智、谋略胜于寻常京中女子。”我看到了律清眼中赞赏之色。 “将军过奖了,馥儿也不过是寻常人家的子女。” “馥儿,若无外人叫我阑轩便是,同为将门中人,你该知道我们这些武将平日里是不拘礼节的。” “好,多谢阑轩肯一次又一次相救于馥儿,馥儿感激不尽。” 书房中,我俩相谈甚欢,其实阑轩也是个健谈之人,、或许只是未遇到知音而已。 今日一早便跟随阑轩上殿,上殿前反复地叮嘱了承儿,在这里一切要小心,不可惹下麻烦。 “倾城参见大蒙王上万岁万万岁。”大殿之上,我向大蒙帝王跪拜,脸上微带肃穆。 “倾钥长公主么?快平身。”大蒙帝王的话音比起司马卓更显得浑厚有力,司马卓是精于算计,朝堂之事多在他计算内,而算不到的就成了他致命利器,譬如慕容,而大蒙帝王已是年近不惑,经历大蒙二十多年风雨,掌控草原几百万公里,霸气中带着浑然天成的豪爽,是天生的草原之王。 “谢大王。”我起身环视四周,尽是不认识的脸孔。 沉默许久,大王突然一问:“今日怎又没见小七?” 呃?这是什么情况? “回大王,七王爷他。。。。。。” “又去哪里厮混了?”帝王半睁眼,脸上已是习惯性的麻木。 “七王爷去了后宫,与。。。。。。十三公主玩扑蝶去了。” 扑哧,我在心中大笑,据说大蒙十五岁封王,既然七王爷已封王,那他的年龄怎么说也不适合这等弱智游戏。 “算了算了,随他去吧,”帝王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倾城公主,以后你就陪着孤的七儿吧,从今日起入住七王府。” 什么?让我去当弱智的丫头? 隐约可听见大臣中传来的嗤笑声,再看看阑轩,他亦是额头皱起。 什么情况?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九十二 狼牙酷刑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已过四月,敕勒天朗气清,风轻云淡。 自大蒙帝君额尔氏令我“照顾”七王爷来,我看尽了朝中官员各色表情,只是七王爷给我的第一印象便是顽劣不堪,为何这些人的表情除了幸灾乐祸外还夹杂着同情呢? “唉——”走出殿外,不禁为自己的未来叹气。 “公主为何叹气?”阑轩随后便跟了出来。 我将手掌对准太阳,阳光似乎能透过掌心,传达到我心间,不过现在心里有些甚寒。 “本以为可以在将军府混吃混喝三年半载,谁知又得去什么七王府,”我的身体情况如何自己很清楚,若是再卷入什么纷争中,怕是连三年都熬不到吧,“阑轩,这七王爷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一提起他,大王如此恨铁不成钢?” 阑轩闭眸不言,良久才开口道:“七王爷是已故月妃所生,从小没了娘亲的庇护在后宫举步维艰,后来是皇上看着不忍就寄养在丞相家,直到十五封王才入住王府。 果然,每个与女主扯上边的王爷都有一段背后故事。 “既然大王令你随伺七王爷左右,我带你去御花园,或许还能见他一面。” “呃,他。。。。。。很顽劣吗?”其实在朝堂上我就想问了,这个王爷到底是何方圣神,竟能让诸多大臣表情各异,倒也是奇了。 阑轩微微叹气,道:“其实他是个很善良的人,只是有时过于淘气了,我与他也算是挚交好友。” “阑轩和他是朋友!”我顿生讶异,能得大蒙镇国将军的青睐,定是个不凡之辈,七王爷定不是池中之物。 阑轩莫测一笑,说:“于你而言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他是个不错的朋友。” “朋友?” “呵呵,你应该会喜欢他的。” 忽而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抬眼望去,一袭紫衣在花丛间乱舞,凌乱了一地的花瓣。 只是看着那个飘逸的身影,怎觉得如此眼熟? 御花园本是后宫之地,若未经允许,朝廷大臣不得私自入内。故阑轩只送我到入口,后面的一切均得靠我自己。 “放心,我会应付,”回以一个安心的笑容,我坦然面对将要发生的一切,“阑轩,帮我照顾承儿。” 阑轩犹豫片刻,也没有出声叫住七王爷,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眼中虽没有担忧之色,心头总有些不忍,后宫毕竟不是常人可呆,他是怕我不习惯么? “那我便回去了,馥儿放心,成儿的教导不会落下,届时我会带他到将军府看望你。”言毕,转身毫无留恋离开了御花园。 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终是叹了口气,握了握拳,该来的总要来,兰馥加油,路途凶险都闯过来了,还怕了这七王爷不成? 调整了心态往那一抹紫色走去,只是途中遇到一个丫鬟。 “你是那个宫的姐姐,快来帮我们搬东西吧,我们娘娘急着要呢。”小丫鬟人小,力气却不小,我被拽着来到一堆东西前。 “这是?”一件件都是贵重首饰,随便一件便是价值倾城。 “我们赫尔王妃可是大王最宠的妃子,你可要小心了,若是碰坏了可。。。。。。” 我小心端起木盒,里面立着一尊玉女飞天雕像,白玉雕刻的塑像没有一丝瑕疵,在阳光下折射出了七彩炫目之色。 领头丫鬟还是不断地唠叨叙说,仿佛她口中的赫尔妃是大蒙神女般。只是话到一边,声音突然中止,我很想看清前面的路,奈何身体中突然涌上的熟悉感觉,全身无力倒下。 耳边声音越来越大,丫鬟的训斥声渐渐传来,我的感官慢慢恢复了。 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绑了捆在一根石柱上。前面坐着一个举止优雅的女人,正喝着丫鬟给她端上的酸梅茶。 “娘娘,她醒了。” 这个丫鬟就是刚才与我说话的,我这是昏迷了多久? “你是哪个宫的丫头?”优雅妇人悠悠开口,我却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丫鬟射来的眼刀。 “喂,问你话呢,”丫鬟扇了我一巴掌,左脸被打得生疼,已经清醒的头脑又开始犯迷糊了,“连我们王妃的旨意都敢违抗,你是活腻了么?” 狐假虎威,我这才亲身体验到了。 “回王妃,倾城并不是皇宫之人。”我也并不是你们大蒙之人。 “哦?既然不是后宫之人,那你是如何来御花园的?”妇人挑眉而问,俊秀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形,“你可知打破的是什么?” “草民不知。”眼眸半垂,心中一阵微颤,看来这个赫尔王妃不好相与。 “你不知,那我告诉你,”她起身,缓缓踱步至我身前,与我对视,我感受到了一丝杀机,“你打破的是倾钥国君赠予吾王的白玉雕像,世上只此一尊,你说你这条贱命还能留吗?” 果真古代平民的命还不及一尊雕像值钱。 “来人,狼牙鞭五十,行刑——” 狼牙鞭,我不知,但是看丫鬟倒吸冷气的情形,这五十鞭下去我即使不死也是去了半条命,难道第一天进宫就要命丧大蒙后宫吗? 侍卫取来狼牙鞭,婴儿手臂般粗的鞭子一看就很瘆人,若真得打下去,我这身子还能支撑么? 鞭子一道接着一道抽向我身体两侧,起初是毫无知觉,只是片刻便成了撕心裂肺的疼痛。鞭子扫过的肌肤一片红肿,几鞭下来,鲜血开始慢慢渗出,渐渐地晕染了红色曼珠沙华。 白色衣裙被鲜血晕染,大片的血迹干涸了又重新渗入血液,开出了触目的血色曼陀罗。 火红色一片,已经分不清是我的血还是曼珠沙华。 “为什么?”我本是与此事毫无干系的人,你若是聪明,一查便知,我虽是质子,却也是倾钥长公主,我并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怪只怪你没有杀了他,而他来告状了。”王妃在我耳边轻语,除了我应该没人听到,也没人知道她的意思。 是吗?赫尔,是赫尔,好一招毒计! “|母妃,发生什么事了?”几欲昏迷,却听见一个清脆的嗓音,话语轻快,还带着一丝稚嫩。 赫尔王妃斜睨一眼进来的人,道:“我们十三老是麻烦七王爷,本宫先在这谢谢了。” 七王爷,是七王爷,现下,我只寄希望这七王爷不是和赫尔一路的,能够救我一命的也只有他了。 “王妃娘娘这是怎么了,这丫头哪里惹到娘娘了?”这声音,如此熟悉,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她打坏了本宫的东西,本宫赏她五十狼牙鞭而已。” 而已,你说得倒轻巧,你试试五十鞭。 咬紧了双唇,这才勉强支撑着不晕倒,费力抬起双眼,想要看清这七王爷,他却背对着我,只是即使如此,我也觉得这身影,越发的熟悉。 就像多年前的朋友般,一直烙印在我心中。 朋友?莫非。。。。。。 “本王看上这丫头了,不知娘娘是否能赏个脸给我了?”那声音,痞痞的,完全像是二世祖般狂放。 “既然王爷喜欢便拿去吧,省得脏了本宫的飞雨宫。”听得出,赫尔王妃再受宠也不及七王爷。 “还不快解开绳子。”七王爷转身吩咐侍卫,四目相对。 果真是你,全身的疼痛又一次将我拉入暗黑世界。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九十三 七王紫君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紫衣靠近,我闻到了独属于紫君的阳光气息。 依稀可见放大的脸上带满了不可思议,昏睡前,似乎还有一句话。 “喂,你别晕啊。。。。。。” 昏天暗地,睁开眼,却发现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青色帐幔环绕四周,飘逸的如同仙尘,身上盖了两层锦缎薄被,亦是翠绿色的吉祥如意湘缎,一个大大倒福映入眼帘,很是醒目,被子盖久了,有一股微潮异味,但是被一股龙涎香代替,只是那香味几乎不可闻。 “小姐你醒了――”丫鬟本是来送药的,见我睁着眼打量四周,下意识地叫出来。 “小姐你别动,我这就去请王爷来。” 不消片刻,紫君匆匆而至。 “兰儿,你怎么样,身上还疼吗?” 身上,我一动才发现浑身如火灼烧般疼痛,不及我反应,他拉开了被子,被包裹好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紫君,这是哪儿?想要问,只是开口张了张嘴,却发现无法出声。难道殇离又发作,夺去了我的声音? “兰儿要什么,我去拿?”紫君是真得担心我,还好,大蒙我还有紫君这个朋友。 将军,我指了指桌上棋盘,不能说话,我只能以手示之。 他看了看我指的方向,疑惑道:“棋盘?” 我点了点头又摇头。 “你说找将军,找阑轩?”他忽然领悟,我是倾城公主,自然是有律清阑轩带回的,指着棋盘,他也就知道我所道之人为谁。 “好,我立刻差人去请。”他慌忙起身。 脚步刚跨出,我突然想到,若是我被打之事传到大蒙帝王耳中定又是另一番意思,如今我寄身在七王府,若是有个万一,被麻烦的还是紫君。 不顾身上疼痛,倾身拉住正要出去的紫色身影。高贵紫色宫衣虽柔软舒适,此刻在我手中也如利刃般刺痛,因为用力过猛,我的大半个身子几乎跨出了床榻,若不是紫君扶着,定要倾倒地上。 “不要急,兰儿有什么事慢慢说,我陪着你。”他是真的急了,何曾预料到,我们再次见面竟是这番境况。 我的伤势很严重,紫君请了很多大夫,终是止住了不断外渗的血。只是那件衣服是报废了,带有他气息的两样东西都被我亲手葬送了。 发带撕裂,衣衫尽毁,世上唯一一套曼珠沙华情侣装已不再。 今日阳光甚少,在床上躺了十日,终于可以起身在院落走走,丫鬟扶着我来到小院池塘边坐下赏鱼。 沉稳的脚步在我背后响起,清澈地嗓音一如六月的大自然之声。 “兰儿身子可好了,可不要坐久了又感冒。” 今日的紫君不再是一身紫色,倒是青衫宽袍,锦带棉靴,三千如墨青丝用一根墨绿色发带束于脑后。 “今日紫君怎么变成绿色了?” “看来是好了,有空开我玩笑了。”他找了空位挨着我坐下,挥退了丫鬟,小院中只余留我和他。 第一次打量紫君住的地方,四处很安静,若不是每天都有个丫鬟来服侍,我几乎要以为这里就我一人住了。 “紫君,你府中有多少下人?” 他一愣,忽然叹道:“我不喜与太多人相处,父皇是见我府中空虚,说一个王爷连个下人都没像个什么样子,所以硬是塞了我一群婢女家丁。” 我轻笑道:“俗话说人多好说话,你这性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写着生人勿近。” 紫君没有被我带着嬉皮笑脸,反而将我拥在了怀中,说:“怎么不先来找我,若那天我没有和十三经过,或许。。。。。。” 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后怕,我也只能拍了怕他的背,安慰着:“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还是救了我,说明上天还是眷顾我的,即使作为质子只身来大蒙,还有个紫君这样的朋友。” 他是我一生的挚友,无论以后倾钥和大蒙会发生什么事,我们间的情谊无法改变。 “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他的话题转的太快,差点脱口而出。 “什么毒?”眼中的迷离应该能把我的震惊遮住吧,心想。 猛然间,他脸色带上了一丝怒气,抓着我的手,说:“在这里还给我装傻,你身重殇离已不是数日之久,说,是谁下的毒?” 原来他一眼便瞧出来了,这才想起这几日我虽半睡半醒间也没有感觉到毒发的疼痛,只是有些使不上力气而已。 “那日打碎白玉尊像是因为毫无预兆的毒发,眼前看不见,不小心被人绊了一下而已。”窝在紫君怀中,居然有种久违的安心,仿佛找到了家般。 我能感受到,他的愤怒扰乱了心跳,只是将怒气压抑了,转而淡淡地道:“是慕容丞相还是皇帝?” 我摇了摇头,此刻再次听到慕容,仿佛隔了一个世纪,我和他分隔了多久,我居然已经想不起来了。 “难道是兰家?”他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 “是北相,”被他紧拥的身子在颤抖,缓缓抬起头,我知道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开始倾泻而下,“紫君,我把朝中的大官都得罪完了,现在连皇帝都抛弃我了。” 心想着往日的事,一幕幕,忽然发现主角都是重华,只是我和他之间相隔了一个天涯。 “没关系,兰儿没关系,所有人都抛弃了你,还有我,就让紫君来陪着你,好吗?” 所有人抛弃了你还有我,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和我这么说过,只是说这句话的人为了权力,大概早已舍弃了我这颗棋子吧。 这句话很动听,相信每个女子听到有个男子这么和她说,定会开心地投奔到他怀中。只是我还能信么,我凭什么信呢? “紫君,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是吗?”我已经输不起了,若不是司马卓加诸给我的担子,若不是看到承儿眼中的殷切希望,我不知道是否还能坚强的活下去。 “朋友?”他呢喃着两个字,身上忽然一松,双眼紧闭,“对,最好的朋友,所以兰儿无论如何都不能忘了紫君,因为兰儿痛的话紫君会更痛。” 紫君,值得吗,为了我,或许以后会与大蒙为敌。 抬头,忽然发现承儿怔怔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无措和。。。。。。厌恶,我心突然一慌。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九十四 帝王之甍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恍然间转身,怅然落地,想要解释,奈何浑身无力。 此时,紫君也发现了呆愣在门口的承儿,眉头微蹙。这小院本就无人看守,谁都可以轻易入内,紫君并不认识承儿,所以面带疑惑,心生警惕也是可以理解的。 “承儿,姐姐大病初愈,没有力气走那么远,你可以过来么?”就连门口到池塘边这一小段路都走得如此艰难,看来这病来如山倒,本就脆弱的身躯越发的憔悴了。 而后,我略带歉意地朝紫君笑了笑,说:“这是我的书童,亦是我弟弟,以前你不曾见过,不过他现在住在阑轩府上。” 若是有阑轩作保,紫君该能放下心中的结吧?我如此安慰自己,至少在这几年中莫要让他们知晓了情况。 紫君浅笑,在阳光下分外的清朗,说:“即是兰儿的弟弟便进来吧。” 本想再说些什么,只是突然有个侍卫未经通报闯了进来,说将军求见,又在紫君耳边嘀咕了一阵,只见紫君脸上神色微变,转头对我说了声抱歉,便匆匆而去。 死一般的寂静充斥在小院间,我们俩谁都没有开口,微风拂过水面,卷起一阵涟漪,终是让我感觉到了小院中还残留的一丝生气。 只是两个人都沉默着等着对方开口,忽然轻笑一下,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爱钻牛角尖了,莞尔道:“承儿莫要和姐姐怄气了,那位是七王爷紫君,他是姐姐的朋友而已。” 怎么有点儿像被捉奸的场景,话说我可是承儿的长辈啊。 承儿终是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说:“姐姐难道对每个朋友都这样?”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女子最大的弱点便是动了情,动了情,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不是的,承儿,朋友有很多种,有些朋友肝胆相照,两肋插刀;有些朋友生死可依,无怨无悔;有些朋友时时相伴,刻骨铭心。。。。。。” “刻骨铭心者,并非谓之友人,而是所爱之人,”承儿叹了口气说,“姐姐莫要把他当成了南相。” 承儿的话让我心中一震,原来,原来我心仍留恋于倾城某处。想不到层层包裹的心居然被一个十三岁的小屁孩识破,我认真地打量着承儿,从皇子一下子沦落为仆从,这该是有多么大的差距,他却未曾皱过一次眉。 承儿见我不语,掏出精致小瓷瓶,道:“姐姐昏迷数日,承儿却没法守在你身边,就连殇离解药也未曾服下,不知毒是否又严重了。” 忽然间幡然醒悟,是我一直拿着前世的观念来打量这个时代的人,在这里,十三岁足以撑起一个家了,重华十八拜官南相,治理了一个天下,承儿生在帝王家,比之常人更为早熟,是我一直把他当小孩看待,所以也就一直忽略了他的感受。 瓷瓶握在手中,冰凉感透过肌肤传入心底,煞是舒服。 “姐姐的身子也就破罐子破摔,”我苦笑着,不知能否见到明日的太阳,这种感觉犹如掉入了一个无底深渊,明知死亡日期,却要一步步向它靠近,等着死神亲临,“只希望这三年早点过去,或许我还能见到他一面。” “姐姐不想知道倾城那边的消息吗?”承儿突然说起,我心一怔,倾城,许久未曾提起,现在自承儿口中说出,那边又发生什么事了? “二皇子受封太子了吧?”大皇子暴毙,接任太子之位的毫无悬念成了二皇子,其实对北相来说保哪一个都是保,无论选择哪一方,胜利的都是他罢了。 承儿低头,默默不语。 “若是二皇子继任太子之位,怕是北相有些难以应付了,他可不如大皇子那般的谦谦君子,温和以待。”曾在皇宫中远远地瞥过一眼,那双阴鸷的眼神至今犹还记得,那般的令人悚然。 我一人自言自语多了才发现承儿周身弥漫的雾气,似乎有些悲伤。 “怎么了?”我拉着他坐下,感受到他手上传来的温度,心中才感觉踏实了。 他仍旧没说,只是扑在我怀中,身子越发的颤抖了。 “难道。。。。。。”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父皇驾崩了。” 瓷瓶滚落地上,发出清脆响声,却牢固的没有破碎。 “是吗?”这个结局我一早便预料了,只是它来到时仍是有些意外和无措,皇帝甍,那二皇子便要继位了,朝中斗争现在正式搬上舞台。 看着怀中的孩子,我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件事情他早晚要接受。只是我低估了他的承受能力,只是片刻,他又恢复如初,似乎从未悲伤过,这不该是个孩子听到父亲去世后的反应啊。 我撑着池塘边的栏杆起身,风没有那么大了,小院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见我走路仍旧吃力,承儿过来扶我,身上传来的疼痛让我脑中各位的清醒,轻声问道:“伤心吗?” 承儿微微点头,声音中却带着无比坚信:“其实承儿早该猜到的,自两年前父亲突然呕血后身子变得越来越差,宫中太医束手无策,后来母妃也为父皇的病日日憔悴,却仍毫无头绪。” “其实你父亲并非生病,而是中毒了。。。。。。”那个症状,并不是哪一种病可以对号入座的,“时间绝无仅有的毒。” “姐姐知道?”承儿望着我,眼神陡然间变得深沉,我心中一寒。 “以前不知,今日却知道了。” “是什么?” “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如今你只需提高自身力量,届时返回倾城,你父亲没有和你细说也是不愿让你再插足这些事,你只需按着他的意愿,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即可。” 这一日我与承儿说得并不多,但是也了解到了足够让我震惊地消息,所以,阑轩才那么匆忙的来见紫君吗,倾城皇帝甍,作为邻国的大蒙定是要出席葬礼,如果大蒙有足够的野心,那这次倾城之乱就会涉及各国纷争,每个有足以睥睨天下野心的人都可以借由自己的优势问鼎倾城。 只是泱泱大国,除非那个国家有足以对抗兰家军的能力,有足以相较南相的智谋,否则参与倾城之争便会输得体无完肤,而拥有这个资格的放眼天下,非大蒙莫属。 倾城这场灾祸,我必须得阻止呢,望向屋中,那件被赫尔王妃撕裂了的白裳带着干涸的血迹躺在角落。 赫尔,是个不错的选择。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九十五 敕勒酒楼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又过两日,有了解药,身上外伤似乎也好得特别快,服下解药又回到了初到大蒙时的状态。 在七王府的日子过得甚是惬意,紫君无微不至甚至寸步不离的照顾,我身上的伤不但痊愈,整个人甚至还比之前胖了一圈,果然安逸的环境养人啊。 次日早晨,迎着朝阳而醒,出了院子,所见到的人仍旧不多,回头仔细打量了我住的院子,虽说不上朴素,但离华丽高贵却也不近。我很好奇,身为大蒙七王爷的紫君怎会将自己的王府打理的如此不起眼呢? “姑娘你怎么出来了?”一丫鬟见我在小院门口踌躇,立刻跑来急匆匆地察看我的伤势。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我的伤已经痊愈了,莫担心,我只是憋得慌了,想出去走走。” 在小院中困了半月有余,身上的上也七七八八好了一半,总不能一直窝在床上吧。 “奴婢这就禀报王爷。。。。。。”丫鬟神色匆匆要禀报紫君,却被我拦下。 “不必了,你带我去找他就行。” 紫君见我到了前院,先愣了片刻,后大笑道:“确实可以走走,看我,居然忘了兰儿也是坐不住的人,若不让你出去走走,恐怕自己也会跑出去吧。” 紫君的话说得没错,被他说中了心思,我不好意思笑笑,道:“反正紫君也闲着,好歹我也是第一次来大蒙,你带我到敕勒走走看看吧。” “好说好说,”紫君放下手中闲书,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去给姑娘拿件外衣披上。” 紫君的话让我心中一暖,身处他国还有这么一位朋友陪着,犹如家人般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由望着紫君出神。 “怎么了?莫不是突然发现本王温柔善良,喜欢上本王了?” “去你的。”我捶了一下他的肩,道,“还这么油嘴滑舌,只是忽然感受到了一份久违的亲情,心里很感动,紫君,谢谢你啊。” 我的话却引来了他的皱眉,丫鬟将外衣捧来,紫君先我一步拿起外衫,口气中含了一丝怒气,道:“记住,我永远都不要听到谢谢两字。” 突如而来的怒气把我吓了一跳,再抬头,又是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似乎刚才一瞬只是我的错觉而已。 “我带你去我们大蒙最大的酒楼吃一顿,然后去最繁华的街道转一圈,看看我大蒙的特色。。。。。。”一出门,紫君又成了一个喋喋不休的导游。 看得出,他为大蒙而自豪,毕竟这个国家可是他们额尔家族打下的江山,当年大蒙和甄华混战数年,后来倾钥开国皇帝司马耀和大蒙帝王额尔氏已平成一带山群为界划分国界,从此两国相安无事。 “倒是看不出你还有此雅兴。”坐在酒楼雅间,喝着清香四溢的大麦酥油茶,桌上还放着一只烤乳羊,还冒着热气,奶香味溢满了整个小间。 “那是,也不去打听打听本公子可是逛遍大蒙,什么好吃好玩的能逃脱本公子的眼。” 也是,这个“游手好闲”的七王爷可是一国帝王亲授权给他挥霍的。 我笑着敲了一下他的额头,道:“你这么不思进取,你父王也不管你。” “他才不会管我。”这话中居然有几分委屈,几分落寞,我霎时愣住了,我无意间戳到了他的痛处。 “紫君,当时你为何会送我这块玉佩呢?”我掏出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玉佩,复杂的花纹仿佛在宣示着某个古老的誓言,似乎有个古老的声音在召唤我。 “给你就收着,反正放我这里也没用。”他只是轻轻带过,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我怎么觉得这话极为牵强呢? 本想再问,却被一楼大厅正中的醒木声给吓了一跳,原来这家酒楼有别于敕勒其余酒楼,设计多模仿于倾钥江南的布置。 只见一名年过花甲的老人,身着棕色微微发白的布衣,站在酒楼中间的舞台上,高声而道:“各位,又到一月中旬,话不多再次为你讲解世间各种趣事。” “话不多,最近江湖上有什么新鲜趣闻?”老人刚开口,便有人忍不住发问。 “这位公子,话不多是我楼招牌,若要问他问题可是有规矩的。。。。。。”酒楼掌柜适时提醒道。 这倒有趣了,我望了望楼下精神抖擞,红光满面的老人,又看了看好整以暇的紫君,道:“这老人知道很多事?” “话不多身后是专门提供情报的裳琴楼,普天之下,我还不知道有裳琴楼不知道的消息。” 哦?我无意识地抚了抚脖间玉佩,裳琴楼楼主持有令,话不多是楚玥的部下么? “倒是有江湖百晓生之称。”喝了口茶,香酥油溢满唇间。 “百晓生是谁?” 呃,说漏嘴了,慌忙道:“故事中杜撰的一个人,据说无所不知,就像万事通。” 话题止住,我却好奇,问:“若要提问,有什么规矩需遵守?” “话不多之所以话不多,因其每月只为一人解惑,故等他讲完故事,便由他亲自提问,若是能答对他的提问,自可以问出心中疑惑。” “这酒楼到也会做生意,竟然请了这么一位万事通招揽顾客。”我煞是佩服这家酒楼的老板,能想出这么一个商机。 “醉仙楼当然是最为繁荣的,不论在大蒙还是倾钥,醉仙楼都是作为第一酒楼存在。” 醉仙楼?这是醉仙楼!我惊讶的瞪着下面一片繁华。 醒木起,老者洪亮嗓音响彻醉仙楼每个角落。 “江湖趣闻先放一边,今日老朽要讲的是那倾钥皇家之事。本是太子的大皇子突然暴毙,后二皇子继位,这本也没什么特别之事。然而最近又一次敲响二十七下金钟,倾钥帝王甍,听闻先帝驾崩之夜,青妃紧守龙床前。先帝弥留之际,青妃大泣而道: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语罢,竟自绝于龙床前。后宫女竟看到一对比翼鸟从甄华殿飞出,顿时霞光万丈。” “竟有这等奇事?”坐上人纷纷议论,不敢相信老人之话。 手中茶杯落地,粉碎却不自知,只觉时间就停格在那一瞬间。 青妃姐姐。。。。。。死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九十六 吾话不多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真是千年难有啊。。。。。。”场内一片唏嘘,皇帝不与皇后同葬,却是贵妃伴他长眠。 多年以前的梦后已然成了一个回忆,我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原来早已泪流双颊。 “原来海枯石烂也是有尽头的。”当年皇帝是如此深爱着梦后,以至梦后去刚世那几年朝政一度颓废,只是时间冲淡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只有相依相伴,看似流水般的感情才是值得去珍惜的,司马卓作为一介帝王定是将感情掩藏的极深,深到了只有进入下一刻轮回才肯身边在意之人纳入怀中。 只是连青妃姐姐也走了,那要承儿怎么办? 突然想起那一日,承儿面目的憔悴,心中的焦虑,恐怕他是知道了青妃殉情一事,可是他却忍着没有说,是为了怕我伤心吗? 不置可否,只是要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独自面对一夜间父母双亡,这是怎样的一种痛啊,甚至,在这个地方,他也痛哭的资格都没有,泪顺着我的两颊慢慢倾泻,直到决了堤。 “很难受吗?可是他差点要了你的命?”紫君叹了口气,没有问我为什么难受,只是掏出手帕默默为我拭去脸上擦不完的泪珠。 “还好,只是被感动了而已。”我。。。。。。也只能扯出这么一个谎言,明知一眼就能被看穿,却依旧守着心中那块秘密。 “那兰儿可要去试试?”他指了指楼下老人。 我盯着满座喧嚣,皇家的故事永远都这么炙手可热,人们也不过把它当作了一个两情厮守的故事,只有身在其中方可知道,其实司马卓要守护这份情是多么不容易,以至只有埋入三尺黄土才肯承认青妃姐姐。 “当然要去,难得见到一位这么有趣的老人,若不去攀谈几句岂不可惜了。”回眸而视,桌上已一片狼藉,原来化悲愤为力量是如此堪用的,莞尔一笑,道,“紫君,说好的你要请客。” 见我转变如此之快,紫君一下也没反应过来,愣了许久,这才大笑而笑,道:“当然,当然,能请兰儿吃饭是我的荣幸,更何况。。。。。。” 意味深长地瞧了我一眼,道:“兰儿这吃相也是千年难得一见。” 呃,刚才只顾着回忆司马卓和青妃姐姐之间的事,倒是忽略了身边之人。 来到楼下,话不多今日趣事已接近尾声,看得出,在场之人个个都意犹未尽。 “紫君,要怎样才能和他单独聊聊呢?”似乎话不多就是站在场中回答客人提问,然而我要知道的东西绝非是常人可听的。 “话不多喜好二十年的竹叶清酒,”紫君烙下这句话,便又道,“我似乎看到一个友人,兰儿可去找他,我去去就来。” “好。”弹指间,紫君早已消失原地。 “今日话不多的问题是。。。。。。”醒木起落,场中一片安静,“风为蛇蟠,附天成形,势能围绕,性能屈伸。四奇之中,与虎为邻,后变常山,首尾相困。是为蛇蟠阵,各位且看此阵。。。。。。” 醉仙楼伙计拿出早已备好的浆纸,上面画着蛇蟠阵图释,两军对峙,只是一方已经被围困在此阵中,另一方犹如猛蛇张开了血口直扑而上。 “在坐各位有谁能破此阵?” 破阵?我盯着一片黑压压的涂鸦,若是真正的蛇蟠阵,只需如此便可,但是。。。。。。 “先生此言差异,蛇蟠阵乃五行八卦之一的基础阵,若是仅仅此阵,这方军队绝非将士兵安插在敌军背后,摇光相应,暗合玄武,若要破此阵,绝非只一蛇蟠而。” 我是在坐中唯一一个回答他问题的人,然我也未曾点破如何破此阵。 “这丫头好眼光,怎知我这阵并非单一蛇蟠?”话不多打量着我,眼中是我看不懂的深意。 我笑了笑,心头一喜,道:“紫薇星偏暗,是为白虎煞气而至,蛇蟠之所以为蛇蟠,是其借由八荒之力,联白虎之煞,通**而逆乾坤,只是此阵中融入了朱雀之形,火相之盛盖过了白虎煞气,猛蛇自出,先生若只以普通蛇蟠之法破之,未免力不从心,反而掉入敌军巢穴之中。” “姑娘好魄力,老朽自表惭愧,多年参悟却未能渗透七大阵法,”老人俯身朝我一拜,惊起四座,“姑娘欲知何事,老朽自当知无不言。” “那丫头可否请先生入室一叙?”我指了指楼上雅间,此时早已备好醉仙楼竹叶清酒。 “丫头可要问及倾钥皇室之事?”放下手中酒杯,老人的眼神从混沌中醒来,恢复一片清明。 我将颈相间玉佩拿出,道:“先生可认得此物?” 老人细瞧片刻,陡然一惊,慌忙跪下:“不知楼主在此,受老朽一拜。” 他的庄重吓了我一跳,只好说:“我并非楼主,此物乃是搂着赠予我,恐担心我走到尽头无人可助。” 此时,也差不多成这种情形了。 “非也,裳琴楼认玉不认人,前楼主已经几月未得消息,原来他是把紫玉传于公主殿下了?” “可惜,我却未能很好的使用它,”原来楚玥为了帮我找解药竟是几月未回倾钥了?“既然先生知我身份,那先生可知如何破解目前情形,毕竟他还未到火候” “众人给我称号话不多,只因老朽讲得静辟了,若是楼主吩咐,老朽自是会解其惑,”老人贪恋着竹叶清酒,一杯接一杯饮入口中,“依老朽所知,公主如今身份只需静守以待便可。” “静守以待?” “紫薇星弱,贵客未至。。。。。。” 浑然惊觉,老者已去,桌上独留一壶未及喝完的浊酒。 “紫微星弱,是帝王还未现,我即是作为质子来到大蒙,也便没了理由回倾钥,只是这贵客是谁?”百思不得其解,出门却刚好撞上正要入内的紫君。 “兰儿刚才表现真是羞煞了一地的公子老爷们。。。。。。”紫君的话让我惊觉,这一次阵法解说又一次将我推上了风口浪尖,“这里可不乏高官老爷,只怕是认出了兰儿吧。” 只是,看着眼前人,忽而心上一计:“不知王爷可否为兰馥挡去这些苍蝇呢?” “苍蝇?兰儿的形容果真贴切形象,”紫君不顾形象哈哈大笑,惹来周围一群人的不满,“放心,有我在,谁敢来打兰儿的主意,除非。。。。。。” 我知道,除非是我心甘情愿,只是我对大蒙的印象只停留在紫君处,可以说这感情可以忽略,反而倾钥对的羁绊已深入骨髓。 果然,那些人见到紫君后纷纷退让,我居然看到了一丝恐惧。 不明所以盯着紫君瞧了又瞧,他是怎么做到的? 似乎有什么正破茧而出,不过我的注意力立刻被一个糯糯的的声音吸引了 “七哥哥。。。。。。”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九十七 觐见蒙帝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在天籁般的声音面前,所有一切黯然失色。 “宸宸啊,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都说要跟着管家一起来。。。。。。”紫君拉着小紫宸的手,不停地询问。 在大臣面前,他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王爷,在我面前,他是一个无微不至甚是如亲人般的兄长,在紫宸面前,他又是一个关怀备至的哥哥,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紫宸,好久不见,想不想兰姐姐啊?”对于这些毫无心机,心思单纯的犹如白纸的孩子,我出奇的喜欢,或许是因为和他们在一起不必算计不必暗斗,也就不用这般吃力。 “兰姐姐,”紫宸抬头,见是我,嘟着的嘴立刻变成一个灿烂的笑容,“兰姐姐骗人,这么久了都不来看宸儿。” 宸儿,承儿。。。。。。 突然间想起将军府上的承儿,心中一阵落寞,相似的名字总是勾起了不一般的回忆,同样是如花般的年纪,一个可以在哥哥怀里撒娇,一个却要担负起一国重任。 “是姐姐不好,”撑起半闭的眼眸,眼中落寞瞬间淹没,我抱起紫宸,道,“那宸儿有没有乖乖的,听哥哥的话呢?” 紫君呵呵笑道:“兰儿,我觉得你很有潜力成为一名优秀的母亲。” 是吗?我摸了摸扁平的肚子,恐怕这辈子我都不会有机会了,三年后毒入骨髓,五年后死期来临,我还能寄希望于渺茫的奇迹么? 偶然间瞥见街头处一抹鲜红色,脱口而出道:“紫君,给我种一片曼陀罗吧?” “曼陀罗?”紫君双眼充满了疑惑。 看到紫君的疑惑,心中希望颓然消逝,博闻如重华,也是千里迢迢从南诸国才运回的曼陀罗,也就成活了几株,何况大蒙地处北倾钥之北,环境更是恶劣。 “好,既然是兰儿的要求,我定会实现的。”那时候,阳光很灿烂,照耀下的紫君的脸格外的清晰,清晰得一辈子都不曾忘记这个永远包容的他。 街上热闹异常,不愧是大蒙都城,其实两国相争最苦的还是百姓,若是可以选择,我们都不愿看着天下涂炭,但是总有些野心家,为了追逐自己的利益,将一己之私加诸在他人身上,他是登上了权利巅峰,可是他的子民却遭受了无妄之灾。 “想什么呢?”紫君的手在我眼前一晃,“兰儿不要太绝望了,殇离总会解决的,你看我们大蒙如此繁华,要不要考虑在这里将复香染坊发扬光大呢?” “这是个不错的提议,我也是这么想的,到时候紫君可不要怪我抢了你的生意才好啊。”又无故的出神了,最近老是神游九州,用手拍了拍脸颊,让自己回到现实中,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可不能总这么消沉啊。 第一次,在紫君的帮助下,选址、择店、购置衣架、柜子。。。。。。大蒙第一家复香染坊就这么轰轰烈烈的开始营业了。 复香染坊经营的面料本就是这个世界前所未见的,如今,只是稍作宣传,上至王公贵族,下至穷苦百姓,纷至沓来,倒是为这第一家店铺打响了广告,店中伙计各个忙得自顾不暇,一天下来,尤其是等到晚膳时刻,各自都拖着疲乏的身子草草了事。 有了事情可做,我也不用歉疚的在七王府坐吃山空,虽然七王爷深受皇帝喜爱,但是皇帝眼中容不下另一个国家的公主。 果真,未及午时,皇帝下旨诏倾钥长公主入宫觐见。 “所以啊,兰儿不用怕,父王可是个明理之人,若是有情况,我和阑轩都为你担保。。。。。。”紫君陪着我一直走到大殿门口。 早朝已散,皇帝正坐在后宫赏花饮茶。 “倾城参见大蒙陛下,万岁万万岁。”我下跪叩首,恭敬却并不谦卑。 皇帝没有回话,闭着眼享受着午后时光,似乎是睡着了。 良久过去,阳光直射下身子终是有些难受,脸上额上已冒着大颗的汗滴,脸色也有些发白了,只是皇帝还未发话,我自是不能擅自作主。 “听闻你的染坊经营很好?”他终于开口了。 “回大王的话,倾城只是做点小生意,总是居住在七王府上无所事事,倾城有些过意不去,一味的索取可不是好事,我也不能成了七王爷的负担。”这几天紫君的生活我也看在眼里,若说皇帝喜爱他,可是七王府生活朴素,紫君更是没有其他王爷皇子般奢侈,甚至作为帝王的儿子,过得却是常人的生活,可见生活也是极为窘迫,若说皇帝不喜,可是从殿上他的反应来看,七王爷似乎很受宠。 唯一一个可能是,紫君成了皇帝的棋子,一颗被牺牲的棋子。 “哦?据闻复香染坊所产布料世人闻所未闻,不知长公主何处得来此法?” “回陛下,倾城从小爱看闲书,也不知从哪本书上得知的,只是从懂事起就记下有这么一种方法可以生产这种面料。” “放肆!”皇帝的阴晴不定我是深深了解的,所以当周围奴仆被吓得跪下不敢说话时,我依旧的坦然。 “大王,倾城并未说谎,大王若要查明事实可去倾钥江南尹庄即可,那是倾城长大的地方,”拱手而立,盈盈向前一拜,缓缓而道,“其实倾城最想说得,并非是此事,大王,如今倾钥吾皇已甍,若是大王有心,倾城恳请大王莫要让七王爷前去凭吊。” “呵呵。。。。。。”我的话换来他的一阵冷笑,“你凭什么在此与孤如此说!” 他突然间低头,犀利的带着杀意的眼神陡然间撞入我眼中,身上陡然一颤。 “他的使命从出生起便已注定,你不过是他国一个质子,倾钥如何,等我大蒙铁骥挥军南下,看你们那懦弱皇帝还能挡住否?” 皇帝话一句句,清晰无比的传到我脑海中,果然,大蒙皇帝不但有这个野心,还要。。。。。。牺牲紫君。 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出那扇门的,每个皇宫都有那么一扇高耸入云霄的门,倒不是它真的高,只是它让我们觉得遥不可及。 远远地看见紫君正和一个人正在吵,见我出来,他也没看对方几眼,就奔来。 “怎么样?他没有怎么样吧?”这次完全是浓浓的关心,我心一暖,松懈下来,只觉全身无力,倾倒在他怀中,只想着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我想回家。” 回家,好久没有想起家字为何,只是走过这么多地方,没有一个是可以安心的,只是身边缺少了什么人。 “好,回家,我们回家。”他扶着我出了宫门。 “原来七王爷真得被这公主迷了心。”宫墙外面,是赫尔那张依旧带着危险的脸。 “呵呵,我额尔君做事何时轮到你一小小藩王挑事?”眼光即使不屑,我又看到了另一个紫君,嘴角那丝蔑视的笑容,仿佛对方不多是路边的臭虫,“不去守着你那老头子,难不成还想来敕勒闹事?” “七王爷教训的是,赫尔谨记。”赫尔弯腰给紫君道歉,可是,我不经意间的一瞥发现了。。。。。。 杀意!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九十八 破熙诀阵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有权利的地方就有杀戮。 复香染坊如我预料般在敕勒一夜成名,生意不断,甚至货物供不应求。 “巧儿,你帮我找几家店铺,我们将染坊再扩大,然后再招一批手巧之人,交给管事培训。。。。。。”我将连锁店的方式带到了敕勒,复香染坊以此晓谕敕勒。 倾钥国丧,皇帝遗体定于五月初五下葬皇陵,使者已将消息传达至大蒙帝王处,现下,估计朝中大小官员都在猜测,他们的王会派谁作为亲使前往倾钥参加皇帝葬礼。 翌日,我早早起床,准备去巧儿为我寻访的几家店铺走走。 只是刚入大厅,却见一公公端着赤红色锦缎盒子交与紫君。大蒙以赤色为尊,就像倾钥崇尚金色,这是大蒙帝王的旨意。 “七王爷,老奴这话虽不动听,那也是实话,”公鸭嗓音撕裂了早晨的美好,瞧着他涂抹如鬼般的脸颊,翘起了所谓的兰花指,我的谓一阵翻腾,“大王也是最器重您的,这亲使由您来当是最适合不过了。。。。。。” “够了!”紫君扯过锦缎盒,脸上怒气瞬间化成万丈凌厉气焰,封住了公公的嘴,“本王的事本王自会处理,你不过是个奴才,送客!” 太监浑身一震,惊悚入眼,缩了缩身子便乖乖退出了七王府。 这样的紫君,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怎么了,一大早就这么大火气?”我问得云淡风轻,可是心中却紧绷了弦。 “父王封我为大蒙亲使,三日后启程前往倾钥,参加倾钥先皇葬礼。” 果然,皇帝还是不肯放过紫君,明明是父子,父亲却一心要置儿子于死地,紫君,若有来世可千万别投身在帝王家。 “不要去。。。。。。”手不自觉地拉住紫君的衣袖,我知道,此刻的我脸色应是煞白一片,又是亲人间相争相斗,何时才是个尽头? “律清将军可是紫君的好友?”知自己失了态,忽然间醒悟,我立刻背对紫君,防止他识破我心中轩然大波,深吸一口气,极力将情绪隐瞒、转身,又是笑魇如花。 紫君抓紧了圣旨,手指关节突出,必也知皇帝用意,然开口微微一笑,道:“兰儿可要去将军府,正好本王也要去,不如用了早膳一同前往?” “那就多谢王爷了,”悄悄掩去满上心头的酸涩和心疼,仍是以笑而待,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重华那一成不变的笑容,“家弟还在将军府学艺,多日未见甚是想念。” 那笑容并非刻意为之,而是历尽官场后的一种本能而已,如今,我也将踏上他走过的路么? 紫君携我入将军府,许久未来生疏了,倒是巧儿身边几个姐妹还能认出我,紫君随阑轩入室会谈,我本想跟上去,却被巧儿几个围住了。 “馥儿可满意巧儿找的店铺?”巧儿见是我,甚是讶异,忙迎了上来,婉转眉梢,明媚娇人。 我但笑不语,眼神飘向了阑轩书房。 “我家将军与七王爷素来交好,当年七王爷还在丞相府时常与我家将军切磋武艺。”巧儿是见惯不怪。 “巧儿在敕勒可有信得过之人?”我凑近了悄悄说,她自是明白我意。 “馥儿需要我办什么事,巧儿自当尽全力。”与兰馥相处后才发现,这位女子身上是永远看不透的谜,机智、聪颖、精明、冷静、狠厉。。。。。。到底她是怎样的人呢? “巧儿,我此趟继续一批原料,半月前已联系了平成染坊,希望能在近日内可差人将此货取来。”或许好戏马上就该开幕了,眼神中,出现了一抹与这个季节不符的冷悸。 终于,打发了身边之人,放慢了步伐步入内院,承儿正手执利剑,与十位士兵交战。侧望承儿的身影,许久未见竟有似长高了,剑眉星目,不难看出又将是一位天生的皇族霸者,贵气之下隐约可见的几分清秀像极了青妃姑姑的神韵,继承了司马卓和青妃姑姑两人的优点,承儿又独具了一份冷峻,以后倾钥江山就该交到这个孩子手中了。 承儿的面色有些白,被困阵中时间应是不短,只是未找到生门而已,但是眼中的不服输的王者之气仍犹在。 “天狼即出,晦涩东方,玄武北移,震坎异位,参斗日落,方可解其难。” 承儿手中之剑随我话而启动,剑气浮动,扫过之处士兵颓然倒下,各方士兵接二连三失手,如米诺骨效应,瞬间败北于承儿之手。 “啪啪啪。。。。。。”身后响起一阵掌声,“好一个破阵之法!” 我一惊,回头,正好对上两双若有所思的眼,心中一紧,暗道不好,只是光顾着看承儿无法突围,心中想法脱口而出,只因阵法在心中,却不知轻松能破律清阵法者,天下难得几人,而我却正好撞入其中。 “承儿拜见师傅、七王爷。”承儿郑重下拜,脸上早已失了一国皇子的傲态。 “馥儿果真博学,律清自创熙诀阵,久攻不破,却被馥儿一眼识破,看来以后我还是要多加修炼才是。” 我掏出丝绢,为承儿拭去满脸大汗,悠悠而笑,道:“馥儿不过妇人见识,阑轩这熙诀阵若是困人定是众阵之首,馥儿也不过是旁观者清,若真被困入此阵,说不定就真得被困一生了。” “好一个旁观者清,”紫君掩去了刚才一抹惊讶及不可置信,眨眼间又是亲亲大哥模样,“若是兰儿不介意,可否教授我俩阵法,看兰儿这般,定不是只知皮毛吧?” “扑哧――”我笑了出来,道,“紫君可真是抬举我了,若是我真得教了,也未必能入你们眼,更何况阑轩本是将军,学过的兵法阵法恐怕比馥儿吃的饭还多呢。” “中郎将兰泽可是你家人?”阑轩忽而道,话语间不容抗拒的从容。 “正是家兄,家兄从学于无双公子,他才是真正懂阵法之人。” 两人并未多语,我仍见一抹挥之不去的忧愁回绕在他们身边,深吸口气,只好装作看不见。 “承儿最近学得如何?有没有给将军添麻烦?” “成儿聪颖懂事,竟有过目不忘之本事,我好久未曾见到这般有慧根的孩子了,假以时日便可成国之栋梁。”提起承儿,将军脸上一脸豪气,我也便放了心,至少承儿可以得到一个很好的教育。 “馥儿多谢将军教授。”突如其然间,我向阑轩跪下,霎时呆愣了所有人。 良久,阑轩才反应过来,道:“你我本是朋友,毋须行如此大礼。” 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下人在此,我也没有起身,继续说:“馥儿并非只为成儿道的谢,馥儿是为了倾钥的明天,三年后承儿会参加倾钥殿试,所以更是要感谢将军之恩,只是馥儿还有一事恳请将军。” “馥儿还有何事?”阑轩欲扶我起身,却见我仍丝毫未动。 “馥儿恳请将军能从中推动赫尔谋反!”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九十九章 重华番外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复香染坊掌柜前来报,夫人前两日令在平成分店的伙计运送大量原料入大蒙。 我吊提的心终是放下,她还活着,如此便好。 二皇子如我所料,迫不及待继位,以告世人,他才是命定天子。皇帝遗体还未冷却,司马伶到是有些急躁了,不过这反而暴露了他恐惧的内心。 他是在担心,我即能突破守军扣押皇帝,亦能将事重蹈一次,而他,不是我的对手。 “老爷,据属下探查,那些人并不是出自倾城。”我令慕容安查探追杀之人,可惜每次查到最后,线索却断,不过这一次,慕容安居然发现了每个杀手背后都有一个奇怪的纹身。 我看着慕容安誊写的花纹,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应。 这个奇怪纹身我曾见过,那是昆仑一带居民从小便印刻在肌肤上的,倾城中谁能使动昆仑一派高手,突然间,心中恐惧加剧。 馥儿,等我,等我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时才能把你锁在身边,永远将你带离危险。 “安管家,最近可联系上无双公子?”我把玩着手中白玉,暖玉在手中,却冷如冰。 “老爷,无双公子似乎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一般,只是属下打探过,他曾出现在平成郊外,后来便不知所踪。”慕容安的话一字一句,敲打在我心头。 推翻一个王朝,除了人力物力,财力也必不可少,众人都知,江南尹庄财力雄厚,若能得到尹庄支持,毕可拿下倾钥主权。所以司马伶才会孜孜不倦的派人往尹庄放向去,只是去多少次都一样,尹庄庄主尹世忠是何等人,他怎会单凭新登基的太子三言两语便答应助他呢?更何况,江南离倾城如此之远,远水救不了近火。 云山曾问我:“大哥,这个女人若真是一去不复返,你又能怎样呢?何况,她带走了三皇子,那皇帝临死前还将了我们一军!” 手执复香染坊管事信物,司马伶似乎忘了,我的夫人,兰馥,她是尹庄表小姐,更是复香染坊幕后主事。 自那日与无双公子谈妥,我便拥有了绝对权力,只是,如今权力唾手可得,人却已不再。若是馥儿一去不复返,我即便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松手! “大哥,你清醒一点,如今形势正是朝着我们预期发展,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毁了整个计划啊――” 我惨淡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次日,我去了复香染坊,掌柜本就是我的人,见到我便如见到半个主事者般,如今馥儿北上大蒙,无双公子凭空消失,倾城主事者就落到了掌柜一人手中,不过这也方便我行事。 “相爷,小人已筹集二十万两白银,是否明日一早便送出去?”染坊密室,只有我和掌柜两人知晓,所以我也并不担心被人偷窥了去。 我放下手中狼毫,吹了吹未干的墨迹,说:“不急,赫尔叛变不过也就这两日,你且将此信送往醉仙楼,密切注意敕勒动静。” “是,相爷。” “还有,夫人在七王府上,你派人多加注意。。。。。。”终是放不下提至喉头的心,赫尔叛变已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只是馥儿这次又会置身事外么? “属下遵命!” 据我推算,前往平成之日已是临近,倾城的事也快布置完了,只要再一次触怒司马伶,我想前往平成也之日可待了。 端详手中暖玉,我不禁苦笑,何时我也会因为一个人而扰乱了一室的宁静?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 冰麻造假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倾钥一百四十七年,夏初,热气升腾,知了提早爬上了树梢。 三日之内我们可做的事并不多,但是要挑唆一个早已有了叛逆之心的族人反判,却是绰绰有余。 我的提议惊讶了四座,承儿望着我眼中带满了惶恐。 赫尔一族叛变,是我唯一能想出的既能紊乱大蒙皇帝的脚步,又能保证紫君安全的计策,只是这险招是成是败只在一刻间,若是失了时机,我们便一败涂地。 “馥儿可知这是谋逆之罪?”阑轩稳住心中诧异,几欲脱口而出的疑惑诧然止住,不过我知道,这位驰骋草原的将军终是失态了。 谋逆?我身上背负的还少吗,只是不想看着自己的朋友死,那就让别人代替他死去。 我沉默不语,是紫君将我扶起,替我揉了揉跪得有些泛疼的膝盖,说:“怎么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阑轩又不是外人,你跪他作甚,身子不好还出来乱跑,若是。。。。。。” 若是毒再次复发,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撑下去。我中毒一事千叮咛万嘱咐,莫要让紫君说出去,只是怕大蒙皇帝觉得这个质子缺了利用价值,但是紫君却连阑轩面前都未曾提及此事,可见他对自己的承诺看得有多重。 心头一暖,继而道:“这一次紫君无论如何都不可去倾钥,所以,馥儿觉得还是留在敕勒对付赫尔比较好。” “那馥儿可有何计策?”阑轩虽这么问,但是看得出来,并未真正信了我。 把我当朋友,并不是一切都能信我,毕竟我不过是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罢了。 紫君指了指内院,说:“我们去里面谈。” 也不等阑轩说话,急急拉着我进了内室,阑轩和承儿走得慢,还未到门口。 “兰儿可知自己在说什么?”紫君眼中的焦急并不是刻意掩饰的,他是真的担心我。 我无所谓笑笑,望向紫君,眼神中自多带了一分严肃,道:“我不知道如何化解这场灾难,只是挑唆赫尔叛变来得最简单,最为。。。。。。省力而已。” 我讨厌九曲十八弯的考虑某件事情,只要它简单方便,快捷有效,当然可以一试,只是不能低估了他的反噬。 “你可知,踏入这场阴谋,便无法抽身了。” 阴谋?我踏入的还嫌少么? “不过比起这个,我倒是很想知道。。。。。。”此时,阑轩和承儿也进了屋,“为什么这么多大臣听到你和紫宸时都会如此害怕呢?” “哈哈哈。。。。。。”紫君脸色一变,阑轩轰然大笑,道,“馥儿此问问得好,想不想知道其中缘由?” 阑轩一脸幸灾乐祸相,而紫君却一脸便秘了般的郁闷之色。 “怎么了?”不知所以然的我仍旧一头雾水。 阑轩止住喷口而出的大笑,室内也因此增添了不少生气。 “不过当时年少无知,借醉酒之机大骂群臣,但是父王并未治罪于我,反而夸我见解独到,所以有人畏惧有人恨。”紫君只是三言两语便叙述了一副生动的画面。 可想而知,当日情景有多么壮观,网页醉酒骂群臣,果真是紫君的性格,我也忍不住莞尔笑出。 “那紫宸呢?这小不点又怎么跟个混世大魔王似的?” “他呀,”阑轩止住笑声,道,“以后你便知了。” 笑声过去,竟是深沉,我想该面对的终究是逃不离。 “倾城长公主可是南相慕容之妻,大将军兰冶乐之女,江南尹庄表小姐,复香染坊幕后主事,”阑轩直视于我,眼神凌厉,透着秃鹰的锐利,混着辽阔草原的霸气,“律清曾听闻公主殿下几件趣闻,可否告知律清您今日所言有何目的?” 不愧是大梦首将,我当然明白,一旦赫尔造反,我们便如深陷沼泽,无法挣脱。 “阑轩,你说漏了一点,”我宁眉思索,忽而一笑,舒畅了心情,道,“我还是紫君的朋友。” 所谓朋友, 屋内瞬间为一股沉寂笼罩,承儿依旧低垂着头,默默不语,斜睨其余两位,皆不知在沉思何事。 日光中升,大地溢出温暖,今年的立夏来得比往年更早,热气浮上心头,心不静则浮躁之气更盛。 “兰儿,无论如何,此时由我大蒙额尔一族起,我不希望牵扯到你!”紫君眼中透射着歉疚与无奈,语气一反常态的沉稳有力,甚至还带着不容抗拒的决绝。 我并无他言,只是婉转浅笑而道:“馥儿也不过求得一己安生,泱泱大蒙也只有紫君一处可让我翩然安生,我又怎会去打破这种安宁,既然环境容不下我,那我便只有改了这环境。” “那么馥儿可有办法挑唆赫尔?” 阑轩的顾忌正是我们最担心的,挑唆赫尔,也等于将自己暴露在两方眼皮子下,若是失败,等待他的便是万丈深渊,不过…… “谁说我们要亲自出手呢?”我狡黠一笑,“听闻明日大王要召见赫尔王子?” “是。” “据闻赫尔一族助大王收复北方格西一族时立下汗马功劳,此时大王召见定会提及此事,只是格西北方格西草原辽阔,经济繁硕,不亚于平成,而格西盛产一种名为冰麻的植物,此物柔韧保暖,行军打仗用此物御寒最适合不过,今日将军可将此物送给赫尔。” 话一出,两人明显一怔,眼神中皆露出不可置信。 “馥儿可知……”紫君话中带话,身形微颤。 我当然知道,大蒙皇帝对各族都有忌讳,所以攻下一处城池,若部下擅自使用该处物品,则犯了皇帝忌讳,若是赫尔王子穿着只有格西才有生产的冰麻所织衣物,他会作何想? “好,本将这就走一趟,只是馥儿何时得来此物?”阑轩答应的很干脆。 “山人自有妙计,”眨了眨双眼皮,俏皮一笑,道,“馥儿装成丫鬟随将军前往。” 我本不愿杀你,但是我容不下承儿有一丝伤害,我已经输不起了,所以任何威胁都必须扼杀在萌芽中。 双眼细眯,抬头看向空中太阳,耀眼的不能让人直视,人们却不知耀眼璀璨的背后,是更大的黑暗衬托而出的。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零一 最毒妇人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紫君和阑轩匆匆出院,一前一后想必是去了书房商量对策。 蓦然间,小院内独独剩下了我和承儿,忧郁着略带哀伤的黑瞳顿现,再不复突围熙诀时的苍茫凌厉。 “承儿可是有话要问?”只是见着承儿再三犹豫,似是拼命忍住脱口而出的话。 承儿黑瞳如夜色般缭绕在光线充足的小屋内,外间不过一张书桌再加几张椅子,桌上放着如山倒的书,想必是承儿平日学习之处。我随手翻了翻这里的书,不出意料,均是行军打仗之策,但也不乏孔孟之学。 承儿挺直了脊梁,说:“表面上姐姐是为了保护七王爷,可是姐姐不也是为了帮承儿扫除障碍么?” “不错,承儿的分析能力又更上一层楼了,”我笑弯了眉眼,实然,别看紫君吊儿郎当的,自我接触以来他也算是难以应对的对手之一了,若不是我们站在同一侧,我的大蒙之行怎会如此平顺,这样的人怎能放到倾钥帝都!“那承儿可知除了赫尔之后,姐姐会如何?” 承儿漠然不语,片刻,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清澈,抬头而视,道:“父皇曾告诫承儿,尽信书不如无书,同理,不可过份信赖一个人,哪怕是最亲密的人,除非你能掌控他,所以待承儿返回倾城后,或许就是和姐姐陌路之时。” “很好,”我将紧握的手伸入袖内,不让承儿看到紧握的双拳,手指几乎掐入肉中,只是让疼痛提醒我,兰馥,勿忘了你的责任,“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听我的,因为整个大蒙只有我才不会害你。” “挑唆赫尔,不过是拖延大蒙皇帝的战略,姐姐不过是想以此缓和倾钥局势,二皇兄虽为人狠毒,可是野心如他,定是不会毫无反抗的交出城池,何况大蒙帝王要得怎会是区区几个城池呢。”承儿的声音平平,不带一丝感情,分析得却是头头是道,看来这段时间在将军府上学到了不少东西。 “不错,我答应过你的父皇和母妃,要把你带到倾钥龙椅之上,所以绝不会在此之前缺失一个城池一个角,”我转身来到门口,背对着承儿,阳光洒落在我身上,影子懒散地拖在我身后,随着我一颦一笑而共舞,“承儿,我从七王爷府上搜罗了几本书,想着将军府上或许没有,你先看着,若是有疑问就来找我,反正阑轩也没有禁止你出门。” 承儿接过书是《国策》和《谋术》,这是倾钥帝王家必学之课,承儿却拖了再拖,作为未来帝师,我可不能放任不管。 “是,姐姐。”收下书,他将之藏在枕头下,看来承儿的警觉心也是比较大的。 “这里。。。。。。就你一人住吗,没有丫鬟服侍么?”自我进屋至现在,都没见过丫鬟小厮走过,小院安静的如一个旧址废墟。 承儿抬起头,说:“将军说作为一名军人都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还给我讲了很多行军打仗时遇到的困难,他是如何自己解决的,何况承儿本是以姐姐的书童自居,自己的事情理应由自己解决。” 青妃姑姑,你能听到吗,承儿长大了,真的长大了,如此,你的在天之灵可得到了安慰? 望着天际处,眼中忽然间多了一丝酸涩,这就是吾家有儿初长成么?都说长姐如母,待三年以后,我们兵刃相向时,我是否还能承受这一切。 给他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丝,重新给他扎紧,又为他铺好被子,暖暖地笑了,道:“承儿,你的衣服好像有些旧了,过两日我去复香染坊裁了布做好了送来,那几件破了的我拿去补补吧。” “怎么和母妃一个样,”我的话引来承儿一句冷言,“兰家的人是不会这么犹豫彷徨的。” 是吗?因为我是兰家人,所以没有权利拥有这种心情么?摸了摸脖间爹爹送的玉佩,暖暖地倚在胸口,一千铁骑虽不足以号令天下,却也能一时安然。 “呵呵,承儿何时变得这么老成了,你才几岁,可不要和你父皇一样,年纪轻轻就成了小老头。”手指尖指向承儿眉间,狡猾笑容又回到我脸上。 “姑娘,弈成公子,吃饭了――”巧儿的大嗓音从院门口传来,却是一清二楚。 “走吧,吃饭去。”习惯地拉起承儿的手,可是在一瞬间被他挣脱。 见我愕然,承儿皱了皱眉头,道:“我已经长大了,不能总是依偎在姐姐身后。” 原来如此,心一瞬间豁然。 “其实姐姐的心比大蒙皇帝更毒吧?”踏出房门刹那,承儿压低了声音的喃喃细语却一字不漏进了我耳中,心中一阵颤微,我狠毒,是吗? 手举起挡了挡外面阳光,刺眼的阳光照得睁不开眼,开口声音依旧没有起伏:“何以见得呢?” 承儿默默不语,摇了摇头,他是不想说吧。其实,我又何曾不知呢,为了逃离倾城,我杀了人;为了混迹于大蒙,我利用了紫君;为了帮承儿守住倾钥,我将要挑唆大蒙帝王。。。。。。 “怎么这么慢,吃完了可是有要事要办呢。”进入大厅,阑轩和紫君早已等候在饭桌前。 “抱歉抱歉,许久未见承儿了,今天聊得有些忘时间了,”我笑着挨着紫君坐下,“怎么没见巧儿?” “巧儿不和我们一起用餐。”阑轩为我们到了一杯薄酒,不知是何酒,入口醇香四溢,竟比竹叶清酒更胜一筹。 啊?连成吃饭都不一起,那这两人一天中也没什么交集了?这几日我又让巧儿帮我管理染坊,这不是又拆散他们! 我这红娘当得,不好意思呵呵一笑,说:“将军可以将巧儿叫来,这里就我一个女人也怪冷清的。” “馥儿说的也是,成儿去叫一下。” 承儿领命退下,桌上又变成了我们三人。 “现在馥儿可否告知我们一二?” “将军知道了?”原来他是故意要挥退承儿,但是这个理由却非常好,因为巧儿从内院到外院大厅,足够我们商量对策了。“其实也就让赫尔王子穿上我们为他准备的轻丝冰麻薄衫觐见大王而已。” “你觉得他会听吗?”紫君疑惑,不由蹙眉而道,“阑轩与赫尔的关系并不好,而我曾与赫尔族反目,他们不会反对么?” 原来如此,难怪上次看到他时正与赫尔王子吵架。 “所以这次我才要去的,不用急,所谓山人自有妙计。”抬手间饮下杯中香酒,沁香入脾。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零二 赫尔中计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赫尔一族的府邸本不在敕勒,但是赫尔王子却拥有大蒙皇帝钦赐的宅院。 阑轩通报入内,我亦跟着他,路上时而走过一两群丫鬟,我不由咋舌,赫尔的生活也太奢侈了,府邸仆从简直就是紫君的十倍。 见到赫尔王子时,竟是一副**画面。 阑轩进屋时,刹那间捂住了我的眼。 “怎么了?”开始我还未及反应,待听到赫尔嗤笑时,阑轩脸上出现一丝尴尬,咳嗽一声,将手放开。 重新得到光明,我却顿时呆愣在原地,这生活,也不带这般奢靡吧? 赫尔斜躺在两人宽的躺椅上,左手边一个衣衫半退的女子正依偎在他怀中,而他的手正穿过女子的胳膊停留在高耸之上揉搓,右边是一个只着了透明白纱的女子,正在为他捶腿,他也时不时将脚伸进女子两腿间,引来女子娇喘连连,另外一个女子正倒了酒送到他嘴前,却被他一巴掌打掉,女子只好以口相喂 这是。。。。。。现场版限制级画面么? 虽然历经两世,我在这方面却也单纯如纸,难怪阑轩会下意识捂住我的眼睛,不过我的定力也绝非普通女子般,倒也引来赫尔注目。 “平常深闺小姐见到这种情景,就算不是脸红着跑出去也会觉得羞耻,将军这丫鬟倒是胆大,不知她是否会服侍人?”赫尔细眯着双眼,眼光不时从我身上扫过,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阑轩忙站到我身前,阻挡了赫尔的眼光,双手抱拳,道:“府内婢女何以登大堂,王子还是饶了这丫头吧。” 随后便将我手中包袱拿了去,道:“班师回朝也有些日子,末将还未曾拜会过王子,昨日经过复香染坊,偶然见到此物,特意给王子压压惊。” 阑轩若有所指,定也是指因他一个玩笑,我差点丢了性命的事情。 “将军有心了,本王府中虽不及太子殿下奢华,却也是应有尽有,将军若是看上什么了,差人带回去便是。”赫尔指了指府内摆设,我环视了四周,虽不及皇宫奢华,但一般有的他都有了,与七王府更是天差地别,只古董玉器摆设,便是五步一件,十步一种,院内不时就能见到不知名的雕塑和假山,这赫尔倒也是懂得收藏艺术的人,只是不知他是否真得能欣赏这类艺术? “姑娘看上了什么,告诉本王,本王定赠送与你。”目光再一次注意到我身上,只是这一次少了几分打量,多了一分探究。 阑轩脸色已不复和颜,看似正要厉色回问,却被我扯住袖子,我向他摇了摇头,用口形交待:交给我。 只是这口气,他闭上的极为困难,一个堂堂将军,何时受过要女人来撑腰的气,而他律清阑轩,无论何时都是那个可以单枪匹马闯敌阵的英勇将军,怎能容忍赫尔肆意的侮辱? “赫尔王子果真风趣,小女子今日随将军前来,不过也是极为仰慕王子之才。。。。。。”我上前盈盈一拜,翩然起身,犹如江南水面的素莲,风中的曼珠,体态萦绕了空气中的芬芳,身带异香透过空气传入赫尔处,沁然入鼻,只见赫尔一阵恍惚。 “都给爷滚下去!”他将脚边女子踢到,将手中女子毫无情面地扔在地上,如垃圾般,此时早已不在他心间。 女人如断了线的风筝,尖叫着从地上爬起,眼中带过一丝酸楚与委屈,我心一震,她们被如此对待,还是甘愿居在赫尔府内么? 神游之际,阑轩碰了碰我的手,瞬间便回到了现实,我们还有任务未完待续。 “尹儿从小听闻赫尔王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真英武神勇。”抬头,眼中只剩余一抹崇拜之色,原来,违背心意去夸赞一个人也会是这般容易的。 赫尔仔细瞧了瞧我,本面带一丝疑惑,却在听到我话时突然大笑而道:“如此,女人可愿留在本王府邸,要什么本王都可满足你?” 他的手毫无预防的向我伸来,我心一惊,抓过阑轩手中包袱,挡在我们之间。见他脸上闪过一丝愠色,我也只好赔笑着道:“王子可是人中龙凤,尹儿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跟着将军也没大没小,若是王子真得喜欢尹儿,不坊试试尹儿为王子特意裁剪亲手缝织的长衣吧?” 觐见大蒙帝王时,大臣们皆身着窄袖圆领内衫,并披飘逸的轻丝外衫,而大蒙官员等级就是外衫上的腰带,以不同颜色的腰带来区分。 包袱打开,我轻轻取出薄衫,斜眼睨过,赫尔的眼不时飘向我手中,脸色却没有变化,他也并不只是脑满肥肠的主,毕竟赫尔能打下自己的一片天地,被大蒙帝王封王,不是一般人可行。 只是眼光触及到我的薄衫时略微呆滞,随之而来便是奔涌而至的惊讶,他是否也在好奇,我为何拥有格西草原盛产的冰麻,不过眼中异色被他及时隐藏,只余留下满腹讶异。 “王子可是不满于尹儿的手工?”我故作娇羞状,道,“尹儿未曾给其他男子缝过衣物,若是王子不满意,尹儿这就去找家店铺。。。。。。” 他先是一怔,随后大笑,神情极为嚣张。 “将军是何处寻来这么一个可人的小妞,送给本王如何?作为回报,本王可满足你一个愿望,只要本王能做到,绝不会食言。” 阑轩一时为难,正要开口拒绝,却被我拦下,道:“王子,奴家祖上本是倾钥江南人氏,后来奴家随父母迁居敕勒,故而敕勒成了奴家的家,后来父母去世,将军见奴家一人可怜就让奴家在将军府帮忙,奴家也是靠此来维持生计,不过王子若要了奴家,奴家怎么说也得回将军府缅怀一下,毕竟将军府也算是奴家的娘家。” 一口气说完,回眸看阑轩,只见他眼中略带赞赏之意,我也随之松了口气。 “好,尹儿娘子先回去,过两日本王定差红轿来迎娶。”赫尔倒是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只是恐怕你再等不到那一日了。 “那王子,这衣服。。。。。。”我指了指手中衣物,这才是今日主角。 “没问题,既然是尹儿亲手做得,即使不好也。。。。。。”他将手一扬而起,薄衫瞬间盖上身躯,不大,也不小,刚刚适合,“哈哈哈,谁说尹儿手不巧,我看穿着正好,明日我就穿着它觐见大王,看他还说我不得女人欢心!” 从赫尔府中出来,我虚脱地倒在阑轩身上。 “馥儿身体不舒服么?”阑轩扶着我,话语带了一丝关心后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阑轩,快,回府。。。。。。”熟悉的疼痛感隐上心头,恐怕过份紧张后离殇又要发作了,“我想回去了。” 大抵是见我脸色突变苍白,阑轩将我背起,以行军速度赶往将军府。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零三 赫尔中计(1)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昏沉之际似乎听到有人跑来,大叫着我的名字,只是我想开口回应,身体沉重地仿若灌了铅。 不知多久过去,终是睁了眼,却见是承儿一直守在身边。 见我醒来,他如释重负般送了气,说:“姐姐,你可醒了,身上还疼吗?” 他是知道我殇离复发,所以即便是累的睡着了也没有放开紧握我的手。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了,”由着承儿扶着起身,坐起来才发现我居然躺在承儿的床上,“我昏睡多久了?” “师傅将你带回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一天。” 一天?那就是说。。。。。。 “承儿,赫尔谋逆之事如何了?”不知我牺牲色相换来的结果会是如何。 承儿眉头微皱,对上我的双眼,仿佛千言万语,良久终是化为一句沉重地叹息。 “姐姐,以后莫要再让自己入险境了,幸好赫尔今日一身冰麻薄衫引出皇帝忌讳,因此他又牵扯出赫尔父兄集结兵将囤积兵粮一事,证据确凿已将赫尔一族全部押入天牢听候问审。昨日我听闻师傅说起姐姐之事,却是极为紧张,若是计划失败,姐姐岂非要赔上一生?” 赫尔被关押了,如此便好,心中不再提心吊胆,压抑着的恐惧瞬间爆发,靠在床栏上的我如失了生气的布偶。 忽然间承儿环住了我,头靠在我胸口,闷声说道:“姐姐,以后就让承儿来保护你吧。” 我顿时一愣,若是我与他有了更深的羁绊,到了那时,我们还会兵刃相见吗?我不知,然如今的承儿毕竟是个无所依靠,必须独立成长的皇子,他必须有自己的路要走,而我不能时刻都为他清扫障碍,有些事必须他独自一人面对。 轻拍他的肩膀,轻笑出声:“那姐姐以后就要多靠承儿了,以后承儿可不要忘了姐姐色诱敌军这一战功,到时候给姐姐一块富饶的封地,若是有个万一,也要找块风水宝地给姐姐安睡。。。。。。” “胡说什么!”话刹然止住,承儿怒目圆睁,手按上我的双唇。 “这是怎么了?姐弟俩吵架了――”紫君和阑轩的到来阻止了我们的话题,只是我看得出两人眼中带满了疑惑。 “没事,没事,我和承儿开玩笑呢。”我嬉笑着向他们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 “有人会拿自己的生死开玩笑的么!”承儿却不给面子的又捅出我无意间提起的一句话,惹得四人间气氛肃然宁静。 “馥儿,大王有令,明日召见倾钥长公主倾城。”阑轩沉声而道,语气中含了一丝遗憾。 遗憾,为何会有遗憾呢?我不明白,此时我万般考虑的不是皇帝召见我有何事,而是阑轩为何露出这番表情。 对上紫君目光,他也及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说:“兰儿别怕,父王只是隐约觉得这件事与你有关,虽然我俩极力否认,但是整个敕勒遍布了父王的眼线,染坊也不例外。” 原来如此,皇帝是觉得这件事与复香染坊脱不得干系,而我又正好是复香染坊主事,所以我便成了他问罪的首要棋子之一。 “好,那我明日便去。” 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由着承儿和紫君的搀扶,竟也能站起来,只是略微有些吃力。 “兰儿不要勉强,我去和父王说你卧病在床,那样他就。。。。。。。” “该来的总该是会来的,我们既然做了就该去承担一切后果,”适应了行走之后,我便甩开了两人的手,说,“你们要做的并不是在这里保我免去大王怀疑,而是真正杜绝赫尔东山再起的一切可能,我不了解赫尔一族,可是阑轩该明白,他们弱点在何处,紫君该知道如何取得他们的权利。” 三人相视一笑,下一步该如何,不言而喻。 片刻,紫君才道:“兰儿若为男子,倾钥恐怕又多了一位南相。” “错!”我立刻否认了他的看法,“自古满腹才学,智谋远略者,有多少人前赴后继于丞相这等位置,亦或是更高的,然而兰馥的心没有这么大,我只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而已。” 人心再大也是有限的,装下的东西只能这么多。我心并无他求,只愿复香染坊能够在我手中发扬光大,所以尚且将朝廷纷争作为一幕幕戏来看,而若是男子,他的心就不再只顾着眼前利益,他必将会成为这幕戏的主角,待那时,便已不再是如今这番模样了。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紫君忽而拍手大笑,“好词好句,只是不知兰儿可找到这一心人了?” 紫君的话将我带入层层思念中,我的一心人,或许从未将我放于他心中最重之处,对于他来说,金銮大殿那把璀璨龙椅更值得拥有。 “馥儿怎么起来了?”门口,巧儿一声尖叫把我们的话题打住,“快躺回去歇着,明明生了病还要硬撑,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 幸好巧儿的突然出现,将我忧思满腹包裹。 “今日我就来待兰儿回去,总不能一直懒着阑轩吧,何况你一个单身的大男人,我可不放心将兰儿一人扔下,”紫君也不去管此事阑轩脸上一脸的怒气,在我身前蹲下,道,“兰儿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心中一暖,到底是朋友,我兰馥何德何能,竟然在大蒙交到如此朋友,一位七王爷,一位大将军,都是不凡之人。 回头对巧儿笑了笑,说:“巧儿不要老是说我,今日我便回去了,这段时间要多谢阑轩和巧儿的照顾,改日再来看你们。” 目光触及到承儿略黯的面颊,阳光透入小屋,承儿站得太靠近里面,我竟然一阵恍惚,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回以一个安心的笑容。 “阑轩,紫君说得不错,馥儿在府内打扰太久了,若是一直赖着不走,人家还以为我是看上将军夫人的位置了,”一笑,眉眼弯弯,阑轩听到我的话居然愣住,这位征战沙场的勇猛将军竟也变得不知所措,“将军不妨多多注意身边关心你的人,或许会找到一生挚爱。” 我还没忘记向巧儿眨了眨眼,巧儿竟羞涩地朝我一笑,阳光下,明媚动人。 紫君的背并不宽阔,却也能让我觉得温暖,我趴在他悲伤,恍然间竟做起了梦,梦中的我一直看着墙上的画,此时画中女子正端坐在夕阳下斑驳竹林间,她身着一身火红嫁衣。 竹叶斑驳,随风而动,沙沙作响,似是娥皇女英在低泣,终于我也能体会到这般深入骨髓的疼痛,泪湿润了梦。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零四 赫尔中计(3)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这是我第二次踏入皇宫,金碧辉煌的地方总是掩盖了无形的落寞,每个鲜亮的背影后面都藏着寂寥的悲戚,所以我不喜欢皇宫。 大殿之上,大蒙帝王沉稳沧桑的话音传来,贯入耳中,仿若兮天神般俯瞰世人。 “据闻赫尔王子身上所穿冰麻长衫是由倾城公主的复香染坊所产,不知孤所言如何?” 半闭眼眸,头微微低垂,深吸一口气,我依旧面带笑容,道:“大王所言非虚,此衣产自复香染坊。” “放肆!”帝王坐下,乃大蒙丞相轩辕氏,老人怒目堪指,双眼圆瞪,“大胆倾钥妖女,竟敢挑唆我大蒙内政!大王深坐高处,老夫奉劝你收起那点小心思。” 我有什么小心思了?我不过是想活下去――而已。 “丞相且慢,孤倒是好奇,倾城公主为何有此一举?”皇帝高坐极位,权利巅峰的他掌控了一个大蒙的生死,却控制不了人心。 环顾四周,顿时有些迟疑,沉默片刻,还是长叹而道:“大王不正是要借此机会出去赫尔一族么?倾城不过是个导火线而已。” 大殿内,只有皇帝与丞相二人,但是我也不确定,虽然阑轩曾道丞相乃开国功臣,为大王之命是从,是忠于大王,忠于大蒙的,但是人心隔肚皮,我到底该如何措辞? 突然间瑟缩,身上忽觉一冷,本能抬头,明显感觉出皇帝的杀意,只是他忽然间又恢复如初,威慑而道:“赫尔本是大蒙功臣,孤为何要置之于死地,倒是孤听闻倾城公主的染坊经营一种面料,对于行军打仗的将士来说极为珍贵,倾城公主可还需要五年才能回国,若孤保证复香染坊为大蒙第一染坊,倾城公主可否为我军提供军衣?” 虽是商量的口气,语气却不容拒绝。 默然叹了口气,我轻笑而道:“倾城不过是倾钥派来的质子,当以大王陛下为尊,大王所要之物,倾城当然会上交。” “听闻倾城公主与小七走得甚近?” 我心一凛,心下暗道不好,怕是皇帝怀疑到我与紫君身上,咬下唇角,只能轻呼而道:“回大王的话,倾城与七王爷本有过一面之交,倾城只身一人在大蒙惶恐之至,幸得七王爷收留倾城,并为倾城开导,现下倾城已不再对陌生的环境恐慌了。” “哈哈哈,不愧是倾钥江南女子,”皇帝忽而大笑,虎啸般响彻大殿,引起一阵回音,听入耳中却极为刺耳,“你可知赫尔一族有何结果?” 试探么? 我摇了摇头,茫然看向坐上之人,说:“恕倾城愚昧不知,大王政事倾城不敢猜测,况,大王已有策略,为何在乎倾城想法,何况乎倾城之计目光短浅,实不能与大王相提并论。” 皇帝眼中精光闪烁,扬声而道:“本以为是一个精明人,却也不过如此,看来倾钥那帮白虏把你传得太神了。” 头偏向左侧,丞相跪下接受圣意。 “轩辕丞相可是朕的智囊,现不是早朝,毋须下跪,”看了看依旧跪着的我,说,“公主也起吧,丞相啊,既然罪名坐实了,就让律清领军将赫尔一族倾数捕获,男丁全部赐死,女的发配寒极为奴。” “是,臣领命。” 寒极,是一个奴隶最终所处之地,气温寒冷不说,气候极其恶劣,那是一种干冷,一年下不到几场雨,可以说那里就像一个夜晚的沙漠。寒极,之所以令人闻之色变,主要还是有人间地狱之称,据说去往那里的人均活不过半月。 “公主认为,孤的惩罚如何?” 他在问我,眼神中却带了一抹挥之不去的嘲弄,一个用尽了手段玩弄人的上位者。 撒旦,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撒旦从地狱中复活了。 “倾城不知,但是倾城知道但凡大王的旨意都有其思量,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说这句话时,我全身都在颤抖,原来我对金銮殿是如此恐惧,也明白了为何总是抗拒着权力巅峰之处。 “明白就好,孤就喜欢明白人,不过这次孤能顺利擒获赫尔,公主可是首功,若不是小七和律清两个人瞎忙活,朕还真怕找不到充足的证据扣押赫尔呢!倾城公主可是为孤拖延了赫尔的步伐,给了孤一个好时机,这次赫尔伏法,倾城需要什么奖赏可尽量道来,孤绝对不会吝于贵客的。” 我从敌国质子一下变成了大蒙贵客,是喜还是忧呢? “倾城只希望大王能善待七王爷,他是个需要父爱的孩子,大王若总是四处打压他,出了事只会骂他,他也会委屈的,所以倾城恳请大王不要再伤了您与七王爷的父子之情。”我重新下跪,言辞恳切,只希望皇帝能听进劝慰,放了紫君一条生路。 “即是公主要的奖赏,孤自会答应,来人,封七王爷为安国侯,即日起掌管司政处。” 大蒙司政,乃每年招贤之处,据闻是先皇后制定,每年立秋以后,国家都会招进一批有志之士,为各处效力,若是紫君能掌握这个权力,确实可以培养自己的势力。 不过,这该是喜事,我却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只因这本是太子殿下所管辖的部门,紫君冒然进入,定会触犯太子殿下的利益,到时候该又是一场争斗。 我们都被利用了,出了门,已无力再往前走,靠着随身伺候的宫女,缓缓向宫门外马车走去,一路上,脑中百转千回都在思考着皇帝的话。 他本就是对赫尔起了杀心,不过一下子未找到合适的借口将他扣留而已,一旦将他扣留在皇宫大牢,赫尔一族也会因此而受到牵连,只是我不知,赫尔一族被彻查出囤兵积粮,究竟是他们本有此意图还是某人刻意嫁祸呢? 行至半路,却见一群士兵拖着一个“疯”女人走来,女人散乱了发鬓,面色极为苍白,与我视线相交的刹那间,我看到一张极为扭曲的脸。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零五 赫尔倾塌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恐惧突如其然闯入我心中,那张脸,至死都不能忘,赫尔王妃,差点取了我的小命之人,早已不复那日的风华妖艳,如今赫尔一倒,她也不过是个被发配寒极的可怜女人罢了。 毫无血色的面颊在见到我那刻突然因呼吸急促而变得有一丝潮红,双目怒瞪,仿佛要将我撕裂般,干裂的双唇已不再圆润,一张一合间我竟无法听到她在说什么。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宫女扶着我,胆战心惊地问,话语急促,生怕我有个意外。 拼命压下心中的惧意,可是我的世界还是一片宁静,没有一点响动,哪怕那个女人突然间发疯了,不断地要挣脱士兵的束缚,手成了利爪要向我袭来。 “我。。。。。。没事。。。。。。”我本能后退,是惧怕这张狰狞容颜还是压抑在心底的无法脱离的噩梦,总之,此刻我很想逃回七王府。 “倾钥公主?原来你是倾钥派来的奸细――”赫尔王妃,不,此刻说是一个疯女人更为恰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杀人妖魔――” “还不快带走,惊扰了公主都不是你我能则其咎的!”领头士兵朝我略略叩首致歉,随后便吆喝着手下将人押送走。 “你这个杀人妖女,哈哈哈,上天啊,你倒是睁开眼看看――”赫尔王妃依旧在疯言乱语,“草原之神,请你诅咒这个倾钥的妖女,让她不得好死,为吾赫尔一族报仇雪恨――” 我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此时心乱如麻,若不是宫女扶着,定是狼狈倒地。 “公主,马车就在宫门口,奴婢不得出宫门,接下来还请你好好保重。”宫女将我扶到宫门口便止了步。 “谢谢你。”瞬间毒性散去,我又恢复如初,这毒时好时坏,而我也无法掌控它,只能任命而已。 只是这杀人妖魔一词久久环绕在脑海间,紫君早已候在车旁等我,见我出宫忙拉住我的手,这份关怀之情,我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偿还,所以只要能为紫君做得,即便地狱我都会去闯闯。 车内窗帘紧闭,昏暗沉寂似尘封已久的牢笼,却也安心,刚才听觉恢复刹那,我听到了她向草原之神发下的毒誓,仿佛瞬间天地之下唯我与她。 “吾神在上,我赫尔沁请求上苍降下惩罚于倾钥妖女。”她看着我,恍惚间我竟觉得那双眼中带满了杀人的快意,是什么,让一个将要发配边疆的女人还如此的。。。。。。兴奋?对,那是一种如江湖杀手在刀尖舔血中成就霸主的快意和变态的兴奋,这个人莫非真得疯了? “妖女,我以我赫尔一族的血向上苍乞求,诅咒你一生得不到所求,即便是得到也会如昙花一现,瞬间消散;咒你一生无法平静,永远活在争权夺利当中;咒你身边的人都为你而死,可是你却永远活着,让你饱受亲人子嗣离散之痛。。。。。。哈哈哈――” 一句句诅咒狠狠刺入我的灵魂,好狠毒的咒誓,难道这一步棋我下错了么? 紫君见我一言未发,只是盯着自己双手出神,轻叹一声,将我的手包覆在他的大掌下,温暖透过冰凉的指尖传到我心间。 “怎么这么热的天手还这么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毒又发了?” 我摇了摇头,马车有些颠簸,只觉心口郁气纠结,低垂双眼,竟不愿再抬起,我已无法再面对紫君这般的关心了,泪,划过脸颊,手背忽然觉得一烫,原来冰冷到麻木竟还未失去触觉。 马车逐渐停下,我立刻下了车。我需要透透气,车内的狭小空间压得我无法呼吸,宫里上演的一幕幕一如复读机般在我眼前播报。 刚下车,便听到一阵阵斥喝声和不绝于耳的哀鸣声。 “这是。。。。。。”成群结队的老弱病妇哀叫着排着队伍不断前行,由于这里是城郊,围观百姓并不多,即使我们隔得很远也能清楚得看到妇孺小孩无助地哀叫求饶声。 “父王将赫尔一族妇孺小孩皆贬为奴,发配寒极,此刻她们也该上路了。” “怎么会这样?”我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从此,此起彼伏的哀嚎声成了我的梦魇。 紫君将我拥入怀中,下巴抵上我微凉的额头,一股清香拂过,环绕在我周身,我如溺水的人找到了浮木,紧紧靠着。 我伸出双手,眼直直地盯着自己两只葱玉般的纤手,愣愣地看了眼紫君,道: “紫君,你看这双手,它竟然沾满了人血,是它在平成路上闯了祸,所以才受到了报复,一定是这样的。。。。。。”后来,竟有些语文伦次, “不是这样的,错的不是你我,而是命运,是他们投错了胎,成了赫尔一族,是他们动了不该动的心,兰儿并没有错,兰儿也是受害者。”我能感受到紫君紧绷的身和心,他不住的宽慰我,又何曾不是在说服自己呢? 回府的路,都是紫君牵着我的手,走了大半个时辰而到的,敕勒依旧繁华,府内依旧平静,赫尔一事不过是个插曲,很快便为人遗忘。 “兰儿,我送你一个礼物,不要再郁沉着脸了好不好?”回府后,我便陷入昏睡中,直到太阳西落,方才清醒。 见我起身,紫君远远地跑来,脸上一扫早上阴霾,拖着我步入后院中。 夕阳下,一片鲜红如火般绽耀,鲜血般的花朵迎风而立,普照了一个小院。 “曼珠沙华。。。。。。”紫君怎会移植到曼珠沙华? “很惊讶吧?我可是托人从南诸运回的,兰儿说要曼陀罗,可是我查遍了资料只发现南诸有此物,这是个盛产毒与药的国家,所以千奇百怪的东西多了去,若是以后兰儿想去可以找我,我带你去看看。” 曼珠沙华,花叶两不相见,紫君,你可知它的花语? “谢谢紫君,”你是第二个为我跑了南诸,我似乎在花丛中找到了安宁的法子,“我。。。。。。” “兰儿不是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么,既然是最好的朋友,又何必言谢。”拉起我的手,坐到花丛中。 是啊,最好的朋友,闻着曼陀罗的芬芳,我心中不由一阵安详。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零六 草原神女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此后几日,我几乎都与后院花海为舞。 承儿来过几次,看着脸上渐渐多了笑容,虽是勉强,却也放下了心中阴霾,他也放了心。 紫君为了舒解我心中郁气,也让承儿多来王府陪我,所以每当午后,承儿就会带着各种问题询问我,让我咋舌的是,他竟真如阑轩所说,有着一双过目不忘之眼,我让他学得,几乎都能融贯于心。 大蒙皇帝没有食言,复香染坊在一夜间崛起,取代了大蒙皇家染坊,成了大**一无二的新型染坊,我也让巧儿安排着引进大量设备。 自和老李头相认以来,我不断的与之讨论机括之术,将书上所学换成通俗语言与他交流,自来了大蒙后也未曾断过与他的信,这一台台不但是倾钥还是大蒙,均前所未见的机器便出自老李头之手,他花了一年的时间,率领部下做出了十多台机器,从而使染坊效率提高了两倍,如今倾钥染坊生意多数交给了两位表哥代管,我也就安心住在大蒙。 今日,天阴沉沉的,没有阳光,整个大地都显得无精打采,空中不时吹来一股股凉风,煞是舒服,这也是个出行的好天气。 来到染坊,早已围了众多员工,他们正好奇地打量着染色机。 “老板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员工纷纷散去,脸上带着惊恐。 我搓了搓脸,暗道我有这么可怕么?转身而道:“无妨,今日我来本就是为了这台机器之事,掌柜的,我要的煤可买来了?” “回老板,小的已经准备妥当了。” 电,是这个时代所没有的,可是当初经历平成一战,我迫切的需要电,没有雷导电,我就靠煤发电。 “将煤倒入事先准备好的大坑中,以旺火烧之,然后将这台仪器对准火口。”我指了指另一台被堆在角落中不起眼的发电机。 “老板,这又是什么?”起初,伙计运送来时店铺中员工都以为是个怪物,所以都不敢去碰触,所以只好扔在就落中,然而这么多天下来,却也没见这怪物发怒,所以他们也就放心了,如今老板要使用这怪物,他们还是有些忌讳。 噗嗤,我呵呵一笑,说:“不用怕,不过是个没生命的东西,它不会咬人的,”忽然想到这个时代根本没有机括之术,所以也就没有机器,冷兵器时代哪有这么先进的发电机,“这是一台发电机,我不过是拿它来发电以便使用另外一台机器而已。” “机器?”掌柜心中了然,原来这些看起来像怪物的东西名字叫机器。 “对,这些家伙的统称就是机器。” 令人将发电机摆好位置,我再将它连接,不消片刻,染色机也随之而动,发出轱辘机鸣声,叫响了大蒙土地上的第一个响声。 “如此,以后染色便不用全靠人工操作了,你们只需看着它工作便可。”染色机开始运作,一个时辰而已,各色布料从机嘴中吐出,颜色缭乱了我们的眼。 “神,神女啊——”员工激动地大叫,都为自己所见激动不已,以为自己看到了神仙降临,也是,在这些百姓心中,能够挥手间完成一件需要动用大力去完成的事,必定会被当成草原之神后裔看待,“原来草原神并没有抛弃我们,我们是草原神的子民,我们一代又一代的祭拜,终于能够得到草原神的眷顾了。” “老板,您是草原神派来拯救我们的神女啊,请受我们一拜。” 屋内所有人都跪下,只余留机器仍旧孜孜不倦的吞吐布料,白布进入,彩布吐出,一匹匹颜色各异,五彩缤纷。 那日,司马卓令我生产十万军衣,可惜因他的计谋,使我一半心血毁于大火,然而如今,我还会重蹈覆辙么? 屋内无知百姓尊我为神女,可是你们不知道吧,你们认为的神女,却是个双手沾满了血腥的恶魔。 我无声地笑了,不过能得百姓如此信任,也未尝不是件快乐的事。 “都起来吧,我不过是个平凡妇人,只是为了生计不得不大开染坊,因我也只有这一技之长,以后你们只要忠于复香染坊,我都不会苛待大家,掌柜你随我来。” 来到偏厅议事厅,我将图纸交给巧儿,回身对掌柜道:“听闻格西草原盛产冰麻,现在格西已归属大蒙,我们是否可以购置大量冰麻?” 当初,我也不过从书上得知格西草原冰麻产量数量惊人,那边的人们都用冰麻做成大氅,冬天可作外衣御寒,也可当被褥。然而我在偶然间得知冰麻做成轻薄衣衫,穿在身上冰凉舒爽,尤其是夏季烈日当头,当棉布难以适应时,凉爽舒适的丝绸、涤纶大为运用时,冰麻衣物也成了众人争抢的一股风,当时在浦良时我就看到了商机,在凉州购置大量荒地时,我便让楚玥种植大量的棉麻,尤其是北方独有的冰麻,通过大棚培植,竟也能存活三分之二,我的轻丝冰麻薄衫,随着赫尔的死早已消失在大蒙,然而那件冰麻衣衫所用原料便是出自我们培植而出的冰麻,格西如何,我确实未曾得知。 “老板,只要大王下令,我们便可大批生产,如今赫尔一族谋反罪已定,格西草原早已归属于大蒙,老板不是住在七王府么,若是请七王爷出面恳请大王,大王定会应允。” “如此,你先去生产当初运来的一批货,先做一批布料,布坊那边有什么缺的,先暂时缓一缓,将缺少的货物列个单子送往平成,让那边想办法,这个阶段我们主要还是以军衣为重。” “是,老板。”掌柜下去,屋内只余留我和巧儿。 “馥儿,难道你真得要为大王。。。。。。”巧儿眼中满是愕然,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若是我真得为大蒙提供大量军衣,那就是明摆着与倾钥作对,届时我真得成了倾钥罪人,有家回不得,况且承儿未曾在倾钥立足,我怎敢以身犯险,还未等承儿继位我就成了倾钥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巧儿放心,军衣要做,但是只做给大王看得,”我将手中图纸塞给巧儿,“我只希望身边朋友安好,其余的,我也管不了。” “馥儿,无论我们立场如何,你,是我巧儿最好的朋友。” 巧儿的郑重声消散在屋中,一如那日午后那莫灿烂的阳光,耀眼地无法睁眼。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零七 千里送花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倾钥一百四十七年,夏至,暑气已经穿过倾钥弥漫到了大蒙敕勒。 今天是夏至,大蒙夏至家家户户都要煮上一杯薄酒,做上一碗糯米粉糕,迎接夏季到来。 百无聊懒之际,我却收到一份礼物。 送礼的是一个衣着朴素,毫不起眼的倾钥百姓。 “你是。。。。。。”只见他手上捧着一黑布包裹,却不知此人是谁。 “夫人,小人是平成百姓,受人之托,将此物交给大蒙七王爷府上的慕容夫人。”平淡的话语引不起谁的注意,可是我心中却泛起了汹涌波涛。 试问这个世上还有多少人会称我为夫人,若我没料错,这人大抵是慕容的部下。 我朝紫君努了努嘴,道:“怕是阑轩来找你了吧,我和故人叙叙旧,你们先忙着。” 门外马车声刚到,这人还真会挑时间送东西。 紫君匆匆离去,此刻屋内只有我和那位倾钥子民。 “说吧,这些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与他分开也不过数月,却好似隔了几年,只是这些时间以来心中越发思念倾城的日子,这场战争我输得彻底。 “爷说夫人看了礼物自会知道是何事。”他将手中礼物递给我。 接过黑色包裹,却感觉是个瓷盆,轻轻打开,却是相府的兰馥草。 手轻轻一抖,差点将花盆摔碎在地。 “夫人小心!”那人眼尖,立刻将花盆接住,“爷自来平成后并无他言,只叹道出门匆忙,来不及将书院血色扫尽。” 竹园血色,是那片曼珠。。。。。。 “他,还好么?”来到大蒙,隐藏了自己的内心,这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失了态。 只是问出口时才发现,我的内心竟是如此渴望知道他的消息。 兰馥草,莫失莫忘,相离莫相忘。 “爷很好,只是惦念着夫人。”来人一直躬垂身体,脸未曾抬起,声音有些沙哑,我也未曾留意,“倒是夫人身在七王府,每日逍遥,独留下爷一人在平成惦念。” 这声音,似乎带了一丝怒气,可是又听得不甚真实。 “身在何处,又是谁能选择呢?天地之大,不过求得一个安生之处。”在大蒙,身在何处又有何区别,叹了口气,将兰馥草小心收起,放置窗边书桌上。 那人低低叹息,却似真似幻,缓缓而道:“其实爷只愿夫人能平安,其他一切交由他来即可。” “五年之期未满,我自是不会有危险,只怕期限一到,不止大蒙,倾钥更是会风起云涌吧。”拉开窗帘,阳光刺得我眼睛发涩。 大蒙皇帝必是容不下我,我一出现,赫尔就以谋逆之罪论处,我得罪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一个族,皇家势力虽大,却也难斩草除根,更遑论朝中对我相看两厌的大臣,那位轩辕丞相就是其中之一,我必会以后患无穷之名在五年后为他所杀。 倾钥虽是我长大之地,却也不再是容我之处,承儿继承皇位首要对付的便是慕容,届时作为慕容夫人的我,何以自保! 思及此,心中一慌,猛然间一阵巨咳挣脱了束缚,奔涌而至。 “夫人怎么了?”那人话语夹带了一丝焦急与愠怒,“是不是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我只顾着咳嗽,却也未注意他的异样,若是当时能多加注意,或许我就可以拉住他,后来也就不会再历经大起大落了。 兰馥草幽香传入鼻间,顿觉心间气流通顺,难得见到倾钥故人,我也没有立刻遣他回去,反而把他带到后院曼珠沙华花丛间。 见到这一群花,他竟也没露出讶异之色,只是略微一怔,道:“听闻此花只盛开在南诸,夫人竟能将它养活在大蒙?” 我轻咬唇角,道:“错了,此花并不只有南诸才又,倾钥。。。。。。也有一片绚烂绮丽。” “倾钥?小人虽是倾钥人,却未曾听过倾钥也可生长此花。” “你当然不知,知道那花的,也就几个人而已,”我不顾形象坐在地上,似乎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随意,就像多年未见的亲友般,总觉得在他面前有一种可以毫无顾忌的亲切,“那是我十六岁生日,他送我的礼物。” “是南丞相大人?”那人咧嘴一笑,竟如沐春风。 “现在恐怕不能再称其南相了吧。”我嘴角微扬,淡笑而道。 “夫人知道便可,不需说出口,爷自交代小的将此物交与夫人便可,”他轻点下颚,“爷还说,眼见着夏至快过,今年恕他无法为岳母凭吊。” 娘亲―― 我眼中一黯,再过十日便是娘亲的祭日,整个尹庄定会白绫素裹为娘亲超度,然而将军府呢,我真正的家,我的爹又会想起江南烟雨中的女子么? 那人见我久坐不语,便也起身告退。 “告诉他,不用担心,兰馥很好,”我不知道,原来新中国被千万把刀割是这种滋味,痛不欲生,“我很好,七王府很好,七王爷很好,大蒙也很好,叫他不用担心,不用。。。。。。” 细细念叨着,竟觉眼前一暗,该死的殇离,竟然这时候发作,只是靠着曼珠沙华的芬芳维持着一丝清醒,但是心中一乱,毒便侵入,再无法压抑。 “夫人,夫人。。。。。。”陌生又熟悉的呢喃低唤声一遍又一遍响起,我却觉得它越来越远,“馥儿,馥儿。。。。。。” 醒来时,紫君正忧虑地坐在我床边,我冲他无力地笑笑,说:“紫君,我是不是太没用了,连毒发都控制不了,以后要是走在大街上忽然间毒发,是不是就回不来了。” “笨女人――”紫君话语哽咽,声音沙哑,眼睛也是微微泛红,好像哭过,“以后就呆在王府,那里也不准去,什么染坊,什么军衣,让他去一边,有什么事吩咐我和阑轩,若是觉得闷了就把巧儿或者成儿带来玩玩。” “呵呵,紫君,你这是把我当猪圈养啊,”我抬头,忽而瞄到桌角的那盆兰馥草,“那个人呢?” “还管那个人,要不是他,你怎么会去后院,是不是他跟你说了什么伤心的话,殇离最忌讳情绪波动,你一定是听到了什么,伤心难抑,导致毒发。” “他回去了啊。。。。。。”话语间竟然有一丝说不出的落寞。 “难道你还想让他住在王府不成!”紫君却像个孩童般,与一个陌生人较起了真,“我这可不是酒楼,谁都可以住的。” “好好好,我不想他了,管他是谁呢,我现在饿了,紫君说好要收留我的,现在我要吃糯米糕。”醒了,身上也无恙了,我又变成了偶尔耍耍赖皮的我。 紫君无奈一笑,转身出门。 紫君离去,我收回了笑容,我居然又和他擦肩而过。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零八 再见重华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夏至一过,热闹的街景持续了整整三天,然而这三天我都窝在王府算账。 偶尔有事,也是匆匆来去,紫君来看过我两次,总笑着说我怎成了小财迷,只是他不知道,我心中隐隐的有一丝不安,只能找些事情做,算账成了我驱散不安的最好途径。 “姑娘,府外来了个自称是平成的人,说要见你。”丫鬟前来禀报,我愣了一下,手中毛笔不知觉中掉落地上,擦过衣袖,墨色晕染了衣袖一角。 捡起地上狼毫,散乱的毛羽正控诉着我的虐刑,还记得江南河边邂逅那刻,我与他之间,也夹了一支狼毫。重新蘸上墨汁,浓郁的墨香萦绕在鼻间,一如他身上携带的香味,提笔而下: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王爷呢?” “王爷出门,应是去了司政处。” 皇帝旨意下达,紫君封安国候,他变得忙碌了,我几乎每天只能晚饭前后才能见到他一面,不由叹了口气,道:“现在天气凉,看好他的饮食,口味莫要太重了。” “是,姑娘――”丫鬟欲言又止,见我并没有下文,不由小心开口,“那外面的人。。。。。。” “我自会去接,今日不用准备午饭,我要出去吃。” “是,姑娘。” 放下手中毛笔,在尹庄的十年中,我练就了一手簪花小楷,不似曾见过的楷书,却形似。 怕他等急了,小跑着奔向门口,却并未见到丫鬟说的此人。 “夫人可是在找在下?”他从我身后出现,倒是吓了我一跳。 “你怎么会从府中出现?”他走来的放向,正是王府内院,我心中不由疑惑。 “久等未见夫人出门,我只好前去喊夫人,却扑了空,不过见到王府几匹马彪悍肥壮,想着若是带着夫人出去兜兜风可好?” “好啊――”我欣然同意,随后便吩咐家丁看好王府,待王爷回府后交待一声便可。 家丁应声而去,却惹来那人的蹙眉,语气也变得怪异:“夫人可真是享受,七王府,哦不,安国侯府唯夫人之命是从。” 我放慢了脚步,看着他,心中疑惑更甚,道:“不过是王爷给了我可以在七王府横着走的权力而已,出了王府,我什么都不是。” “上马!”语气中是不容置疑的强硬。 我还未及反应,便被他拉上了马,枣红色赤血马呼叫着,俯瞰世界一切,他扬鞭而起,马儿飞快奔跑,冲撞了一路的行人,很快便来到敕勒郊外草原上。 “你疯了――”在马上,我连大气也不敢喘,只是紧紧靠在他怀中,听闻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马的速度渐行渐慢,终于停下,却是个极为陌生的地方,可是我还记得穿过敕勒时撞翻了多少无辜商贩的小摊,“你可知他们是无辜的,既然心中憋气为何不找当事人,反而去牵累那些无辜百姓。” “当事人不正是在此么?”我的手被他拽住,动弹不得,咬牙切齿,似乎与他的手杠上了。 郊外阳光猛烈,只是一小会儿的动作,便是汗流浃背,长裙拂过青青牧草,发出一阵微微响动。他一手牵扯马匹一手扯着我,踏过之处留下四对脚印,深浅不一。偶尔碰到长至胸口的草,便也不管手被他拉着,疯狂地朝着草丛中乱窜,见他头上横插断草,不由大笑,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光。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将马儿拴在牧民打的桩头处,与我来到一个帐篷前。 虽来大蒙已久,我却真正体验过帐篷,他打开帐帘,让我进入里面。大帐内空荡荡的,东西不多,几乎可以归为零,只有中间小桌上几盆正冒着热气的菜吸引了我,玩够了肚子也饿了,只觉帐篷内比外面空气冰凉舒爽很多,正疑惑间他为我解答。 “我在帐篷内放了几箱冰,这里自然比外面凉爽许多。” 我不由咋舌,偌大的帐篷若是放在现代,也需要两三个5p立式空调齐齐降温才有这种效果,你搬了多少冰来降温,而且此刻冰可是很贵的,瞧了眼桌上朴素的菜色,这餐饭吃得也值了。 “这是你喜爱的芥菜,许久未吃过吧,据说大蒙并无此菜,还有这酒,你也许久未尝,北方的酒多数较烈,不适合女孩子饮。。。。。。”他为我斟酒,为我夹菜,似乎又回到了湘妃竹林旁的日子。 “兰儿――”饭用到一半,却见紫君一脸行色匆匆冲了进来,脸上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我不解地看向紫君,应是剧烈的运动,身上早已大汗淋漓,脸色有些发白,是跑得太快了么,口中未及平息的喘气声暴露了他体力不支,我身形一僵,紫君这是怎么了? “紫君,你怎么跑这来了?” “兰儿,你没事吧?”不顾这里还有一个人,他忙从头到脚打量了我,确认我没事了才松了口气,道:“你就这么跑出去,要是出了点事,要是和上次那般,该怎么办?” 他是后怕了啊。。。。。。 “我在这里,她能出什么事?”似乎偏要与紫君作对,口气中尽是不屑。 “和你在一起我才不放心!上次已经发生一次了,你还想让她再一次毒发――” “紫君!”想要喊住他,却为时已晚。 “什么毒?馥儿你中毒了?”眼神中出了担忧、懊恼外,我竟看不出其他色彩,这双一望无底的双眸,此刻却浅显的连小孩都能读懂。 “你到底是谁?”紫君大吼一声,欲将我护在身后,却被他一把推开,我瞬间坠入一个染满了墨香的怀抱。 “够了!”我大喝,实在看不惯两人因为一件小事而争斗,“慕容重华,回你的平成,被贬官员擅自离职的后果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吧。” “你是南相。。。。。。”紫君喃喃而道,眼中出现一丝不可信,可是很快便否认了这种想法。 重华撕下伪装面具,笑容如风,轻叹而道:“馥儿何时知道的?” “从你带着兰馥草来时我便知道了。”兰馥草,只有你慕容才能养活的珍贵奇草,怎会假手他人。 “七王爷,哦,不,安国候爷,现在可以让在下和内子独处一室叙叙旧么?”重华面色依旧,无论是倾钥帝王还是大蒙王爷,他似乎从未因对方身份而撤换了那一身谦和之气。 “看来慕容先生还未知晓目前处境吧。”紫君眼光变得犀利,这不是我认识的紫君,他怎会变得如陌生人般,那么恐惧。 重华把我推到他身后,缓缓抬起手,道:“明日定会送到,今日就让她在此一宿。” “这就是慕容先生求人的态度么?” “紫君――”我看不下去,重华何时低声下去过,只是因为来了大蒙,一切受制于人,却也没有丢失那份万人之上的高傲。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明日一早便要看到安然无恙的兰儿,你可能允诺?” “好。” 我看着紫君走出帐内,却未叫住他,我们之间,似乎也变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零九 识破剧毒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倾钥一百四十七年,五月初十,倾钥太子继位。 “这么说现在的二皇子是皇帝啦,真想不到老天居然让这么一只独眼狼当皇帝。。。。。。” “独眼狼?”重华轻轻一笑,“馥儿这形容真是特别。” “还有呢?还发生了什么事?”虽然身在大蒙消息并不封闭,却也是从别人口中得知,当然没有当事人来得确切,而且从倾钥一路传到大蒙,不知灌完绕道经过多少杜撰,我得到的消息还剩多少分真实。 只是重华并未理会的我兴致勃勃,转而拉起我的手,道:“什么时候中的毒?” 帐内气氛变得沉重,我甩开他的手,极不愿被他知道我深重剧毒,早已被上帝宣判了死刑。 “没什么,只是误食未去毒的甜瓜而已,你知道我很贪吃。。。。。。的。”看着他的眼神,我竟有些心虚,本就底气不足,被冷冽的目光射过,语气也变得有一丝颤微。 “没什么的,就是一些小毒,毒性不。。。。。。” “告诉我!”声音陡然升高,厉色质问,我却如小学生般做错了事正等着老师责骂。 习惯地抱着身子缩到角落,鸵鸟情结又一次占据了我的心。 帐内空气似乎变得很冷,心口一股熟悉的隐隐作痛感再一次浮上心头。 不要,求你不要这个时候出来。。。。。。我几乎是乞求着,手指掐进了肉中,却也不及心口传来的疼痛,原来只要心中有了不可遏制的痛楚,殇离就会变得比致命更可怕,它又一次夺取了我的五感。 “馥儿,馥儿怎么了,你怎么了?”依稀听见重华的声音,只是几秒的时间后,我的世界一片安静与黑暗。 又只剩我一个人了么?恐惧将我心头占得满满的,我拼命抓住身边的浮萍,手还是有些微的感觉,那不算柔软的布料触及肌肤,有几分刺痛,却也提醒了我他在这里陪着我。 第一次在他面前毒发,我定是狼狈透了。 我想说话,可是嘴张了又张,就是无法吐出一个字,用尽了力气,也只发出一个啊字,我看不到重华的表情,可能感到他的害怕,想起胸口小瓷瓶,忙颤巍着手摸向胸口处。 “要什么,我给你拿。。。。。。”我听不到,只是后来重华才说,当时的情景几乎吓坏了,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吓得失了魂。 熟悉的兰馥草香味入口,我知道是重华为我取了药,情绪逐渐平静下来,能看清四周轮廓时,早已月上中天,外面已是星光满天。 我抬头,撞进一双疲惫的双眼,见我醒来他几乎是失了力气,不敢确信。 “馥儿,醒了吗?”我感觉到从他胸口传来的心悸。 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确信,如洪荒中传来,那么遥远,可又近在咫尺。后知后觉,发现我正依偎在他怀中,两人肢体交缠着,发丝纠结着,说不出的暧昧,慌忙起身,却因头一阵晕眩,手一颤,竟又险些将瓷瓶扔在地上,“没,没事了。。。。。。” 重华叹了口气,接住我瘫软的身体,抱起我进了里帐。 里面有个小榻,铺了一层厚厚的棉絮,在这个温度下倒也暖和多了,身上寒气驱走了不少。 本能朝柔软棉被里面拱去,双眼闭上后也懒得睁开,只知道重华再此,定不会有危险。 “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毒,要兰馥草来解?”重华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遍遍问我,无奈我忽悠不了他。 “其实兰馥草只是缓解病痛而已,此毒并无解药,”暗黑的帐内,只能听到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草原夏季夜晚应是一片交响乐才是,可是为何我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呢?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还未复原时便听重华缓缓而道:“世上无解之毒并非一两种,若是论狠毒,折磨中毒之人的非南诸殇离莫属,难道馥儿是中了殇离之毒?” 他的语气带了丝疑问,可见是向我确认,事实并非如他所料,可是你慕容重华何时料错过事情? 我转了个身,离开了紧靠的胸膛,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道:“去平成的途中遇到了刺杀的人,他朝我射了一箭,虽然不是致命,可是箭尖涂上了剧毒,后来楚玥救了我,告诉我,这是南诸殇离。。。。。。” “真的是殇离。。。。。。”只觉身子一紧,他再一次把我搂进怀中,话语在我耳边呢喃,轻微地呼吸声轻轻擦过,耳垂处一热,“馥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如何可以救你呢。。。。。。” 此毒无药可解,所以即使本领通天如你,也束手无策了,也不得不向命运低头了。 “放心,紫君对我很好,阑轩也是个好人,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而且紫君一直如亲人般对我,至少这三年,我在大蒙不会。。。。。。”我这是怎么了,今夜的话如此多,好像要把沉埋了数月的话倾数倒出。 “你倒是和这七王爷自然熟!”他翻身而上,将我压在身下。 “可是他就是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啊——”我不解,也不知这句话更进一步激怒了他。 他居高临下,黑夜中居然也能看到闪着精光的双眸,理直气壮。 “我。。。。。。”正要解释,忽觉胸口一凉,早已香肩半露。 双手被他粗重的置于头顶,猛然间外衫被扯下,接触到帐内空气,全身一阵颤抖,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炙热。 他的指腹摸索着我的脸颊,薄薄的细茧擦过细腻的肌肤,引起一阵微麻,如电流般,流窜全身。 “自从那日与你相见,你口中最多的就是紫君,大蒙七王爷额尔君在这里就真得那么够分量!”他指着我的左胸口,“你难道不知道大蒙七王爷额尔君这几年的伪装目的为何,你若是再沉沦下去,受伤地终是你!” “够了!”我大叫,这不是重华,谦和有礼的重华什么时候变得如草原狼群般,我感到一股未曾觉察过的心悸,“你要说什么,无论他变成什么,他就是我的朋友紫君!我认识的只是紫君没有额尔君!” 熟悉的墨香似乎变得更加浓重,粗重的气喘声就徘徊在我耳边,声音变得更为狠厉:“兰馥,额尔君就真得重要到让你连身份都不顾了!” 身份,我与他之间只是朋友而已,从来就没有身份阻隔。 “他是朋友,我好的朋友!”不知为何,我就是咬着牙与他对上了。 只是话未及说完,双唇却被狠狠堵上。 哦耶~华华终于要把馥儿吃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一十 芙蓉帐暖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 只能容纳两人的小榻因剧烈的动作而咯吱响动。 双唇交缠,他的舌在我口中翻转,胸口似有一团烈火在燃烧,未及说完的话也因此而没入喉间。 脸因缺氧而微微发热,他如狂风般横扫而过,所到之处仿佛烈火燃过,终于迎来新鲜空气时,他亦是趴在我的肩头微微喘气。 我忍着唇上传来的疼痛,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如离了水的鱼又重新回到水中般。 “这里。。。。。。”他指了指我的左胸口,怒目而道,“还有多少个紫君!” “那么这里。。。。。。”我亦指了指他的心口处,那里正传来有力的跳动声,手指碰触竟有一丝震慑,“又藏了多少个梦后!” 原来这些时日过去,梦后成了我与他之间的一根刺,本以为一个已过世了的女人也就随她去吧,只是我太天真了,十几年的现代教育让我不再接受这个社会的一夫多妻制,哪怕心中也只许留下我一人。 “这里早已只有你一人而已。。。。。。”眼中烈火陡然上升,他强势地抢走了主动权,衣衫尽退,帐内**,我与他纠结缠绕。 我似站在悬崖边,若再跨出一步便回跌入万丈悬崖,只能紧紧抓住手中长满了荆棘的青藤,倒刺入手,疼入骨髓,但至少还是活着的。没有勇气往下看,只有紧紧抓住他,攀住他,一阵独属于处女的刺痛感传来,我紧咬住他的肩,拼命压抑住因疼痛而发出的哀叫,同时随之而来的空虚感又把我带入另一轮的沉沦中,我与他,如漂浮在海面的两只鸟,各取取暖,互相慰藉。 今天会如何,明天又怎样,统统不去管,我也不愿再去忧伤自己的生命倒计时,一切都抛诸脑后。 清脆的鸟叫在帐外响起,如一首动听的二重奏,我抬了抬沉重地眼皮,却在睁开后立刻又闭上。 “馥儿,天亮了,还不起床吗?”迷糊间,被一个温暖的胸膛环住,浓郁墨香传入鼻间,下巴处痒痒的,定是发丝不小心又涌入。 “真得不起吗?” 转个身,找个更舒服的姿势,再一次陷入沉沉梦境中。 他轻轻地笑了,伸手环住我的腰,薄唇更加贴近我的耳边,说:“那我便让七王爷回去了。” “什么!”我陡然睁眼,大叫,“紫君来了?” 果然外面马的嘶鸣声传来。 “什么时候的事?”我一惊,若是被紫君知道,定还不知会如何数落我。 “怎么,昨晚的事后悔了?”他的声音很轻,很暧昧,头一直靠在我脸侧,我们脸贴着脸,似乎连体婴儿般,却没见他有起身的动作。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总归要回去的,你也赶紧回平成吧。”推开他想起身,可是发现身子疼痛难耐,尤其是双腿间,竟如撕裂了般疼,口中倒吸一口气。 “为夫帮你穿吧?”他倒是三两下穿戴好,也不见有一丝疼痛感。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承受疼痛的都是女人,直到穿戴好,我都是一脸哀怨地瞪着他。 “在想什么呢?”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嘴边出现了宠溺地笑容,“昨晚真得很痛吗?” “你还说,”提及昨晚,我的脸瞬间一红,原来我的初夜竟是这般过了,“我在想,下一世我定要做你男人,你就变成我的娘子,乖乖等我来娶吧。” “好啊,馥儿可是说好了,无论谁先走,都要在忘川河畔等着对方,然后一起投胎。” 心口一暖,没来由的一阵轻松,似乎身上也没有那么痛了,随即在他额上落下一吻:“这是早安吻,我的相公。” 满意他错愕的表情,悄然转身出帐。 只是转身间,似乎听到他说了句:“馥儿,即使你去了阎王殿我也会把你找出来的,所以不要怕。。。。。。” 紫君见我出帐,而重华并未跟来,立刻过来扶着我,敲了一下我的头,道:“昨晚没发生什么吧,解药吃了吗?” “没,没事呢。。。。。。”说话间,我的脸已然一片潮红,只是轻声地说,“毒没有复发,好好的呢。” “是。。。。。。”他脸上的欣喜在见到我领口处时突然消失无踪,“吗?” 我低头看去,怎奈何那儿却是个死角,用手摸着,只觉脖间有一道齿痕,这里是什么不言而喻,只好尴尬笑笑,说:“紫君不是来接我回去么,走吧,出来这么久,让你们担心了。” “好,回去。”只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当初青春洋溢的美少年。 马车的轱辘声又一次将我带离重华身边,掀开帘子往回瞧,初升阳光下,重华仿佛被镀了一层金般,耀眼的令人睁不开眼。他向我微微笑着,口一开一合,距离有些远,可是我却看得很清晰,他在说:“馥儿别怕,有我。。。。。。” 回到府中,紫君并没有因我的一夜出走而改变多少,只是我发现院门口多了一些人,那些侍卫是最近突然多起来的,隐约间听闻似乎又要打仗了。 最近紫君似乎更加忙碌了,自那天接我回来后,我几乎未曾见过他,往日只有承儿和巧儿会时不时的来看我一眼,这段时间承儿的增长是突飞猛进,将阑轩的学识学了个大概,而只要他来见我,我便讲述历史上明军治国方略,甚至还将现代的一些政治理念与古代结合,在百无聊懒时写成了册子,并加注上自己的见解,承儿总是一看便是一天。 “最近要发生什么事了吗?”承儿依约,今日又来陪我。 “大蒙皇帝集结军队,似乎要攻打天琪国。” “天琪国?”那不正是倾钥西方的小国么,皇帝为何会把战火指向那边?“那紫君呢,这段时间怎么一直在忙活?” “七王爷和师傅正是这次统帅和将军。” “什么!紫君要出征天琪?”我大惊,也幡然醒悟,天琪正是东接平成,唇亡齿寒,大蒙皇帝是想借由各个突破之后再对付倾钥。 “承儿,我们得去阻止。。。。。。” “阻止什么?”紫君走进屋内,见我脸色仍是有些微白,似乎藏了一股怒气,“总是把不该自己管的事揽到自己身上,也不怪乎身子越来越差。” “可是。。。。。。” “放心,不过一个天琪,我向你保证,只要有我在,他在世上之日都动不得倾钥分毫。” 紫君的话让我分外安心,点头而道:“我信你。” 难得紫君回来,我本想去小院走走,起身却忽然感觉胃中一痛,一股酸味不断蔓延至喉头,翻腾着不回,踉跄着走到门外,终于忍不住,一口泛黄的酸水涌出体外。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十一 第一场雪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大夫是被承儿拖着进来的,诊断完,只是摇着头说:“夫人只是情绪过激,待小的给夫人开服安胎药即可。” 安胎?我怀孕了? 我不经意间拂过平滑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一个生命。只是宝宝啊。。。。。。我该怎么办呢。。。。。。这里处处充满着政治的斗争,还有我深重剧毒,你可以答应娘亲能安然来到这个世上吗? “请先生开药,来人,去账房支五十两白银。” “是。” 大夫跟着丫鬟仆从出去,屋内只剩下我和紫君,他深锁着眉,我已看不懂他的心思,我。。。。。。是不是变迟钝了? 勉强一笑,话中带着一丝软弱,轻声道:“不要皱眉,这可不像紫君啊。” “还说我呢,看看你自己,”紫君眉皱的更深,本就瘦削的脸颊上怒气横生,气焰弥漫了整个屋子,我不得不乖乖认错,“明知自己能力不够,却还要将手伸得那么远,若是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不会了,这次我发誓不管了。”为了孩子,我也需要好好休息。 “我说得不只是这个,你的军衣早就完成了吧,以后染坊的事也交给巧儿,其他事不许再管,好好呆在府上养身子。” “呵呵。。。。。。”我忽然笑了,这个紫君啊,还是喜欢这么唠叨,“紫君很像我的娘亲呢。” “哼――”紫君轻哼,脸上染上一层淡淡红晕,但是被他古铜肤色很好的掩去。 渐入秋季,北方的夏季来得很晚,可是冬天却报到得很早,只是中秋未到,飒飒的西风便已吹起,从小畏寒的我更是不敢踏出小院,染坊生意几乎都交给巧儿打点。 皇帝要的军衣贮存在仓库中,都快发霉了,也未见宫中派人来催。 四个月,我看到了大蒙的肃杀之气,虽然天琪是小国,但住在七王府上多少也见到了不断进出的官员将士,偶尔出一趟门,大街上也能碰到一队队士兵走过,让往日繁华的街道平添了一份严肃。 百无聊懒间,我推开寝屋窗户,冷风灌入,将屋内幔帐轻轻吹起,脸上忽觉一冷,原来今年第一场雪飘落,带起满地的晶莹。 “姑娘外面冷,您怀着孩子不要随便吹冷风。”丫鬟见我站在窗户前发呆,慌忙给我关上。 “不碍事,你把门打开吧,偶尔也要通通气。”无奈一笑,自怀孕后身体越发的脆弱,稍稍一吹风便感冒,而且一趟便是数日,但是怀孕期间我又不敢吃药,只好一直拖着让它自然好,所以现在抵抗力是越发的薄弱。 “倩儿,院中曼珠沙华是否已用草被覆盖了?”除了桌上兰馥草,我记挂的也就是后院一片血红。 “姑娘放心,王爷一早便吩咐了。” “是吗?”面对紫君,总有一种愧疚,我欠他的实在太多了,今生无法偿还。 “倩儿,麻烦你帮我把这御寒的衣服送给将军府小公子。”承儿如今早已成了将军府另一个主人,看来阑轩是真心实意的教导他的,我也就放心了。 丫鬟接过包袱便离去,我拨了拨屋中火炉,炉火烧得更旺些,屋内屋外两重天。 “我就知道兰儿这里暖和,”人未到声先传了过来,紫君风尘仆仆进屋,还未褪去肩头那撮雪白,“只要冷了来这里取暖最好。” “贫嘴!”我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发出咚的响声,“紫君,过来试试。” 我拿起早已缝好的棉衣长衫,外面是用冰麻与涤纶的混纺面料,里料用的是纯棉,这样不但可以稍稍防水外还能起到保暖作用,里面的棉絮都是我不久前让倾城那边送来的中空纤维,比起以往的棉絮,更是暖和不少。 “怎样,合适吗?” 紫君穿上转了一圈,傻呵呵笑着说:“刚刚好呢,兰儿的手怎会这么巧,要是我有个兰儿这样的娘子就好了。” 我呵呵一笑,道:“总会有的,紫君不要老窝在我这里,到外面走走说不定就碰到了。” “可是我不喜欢除了兰儿以外的女人住到府中。”他猛然间拉住我的手,气势霸道,心就在刹那间隐隐作痛。 挣脱了手,直直推开他的身体,转身背对着他,道:“紫君,明知道不会有结果,为何还要苦等。” 我们之间,从一开始便注定了不可能。 “我知道。。。。。。”他的声音很小,此时恰如一个受了伤的无助孩童,坐在火炉边上,头嵌入双膝,“明知是毒,却无法控制的步步深入,兰儿,我已经毒入骨髓,无法自拔了。” 我脚下一怔,毒入骨髓,我差点儿忘了,我的体内,正孕育着一种刺骨锥心的毒,它紧紧缠绕着我和孩子,就算穿越了时空,还是无法摆脱它。 “我去看看后院曼珠沙华。”似乎只有在那儿,我才能找到一丝可以呼吸的空气。 拉紧大氅,厚重的面料包覆在身上压得我呼吸困难,呼出的热气瞬间化为屡屡尘烟,如纤薄的云层,迷蒙了我的眼,挡住了我的去路。本就不暖的双手暴露在外面空气中,越发的冰凉,十根手指被冻僵,即使弯曲也变得不灵活了。 宝宝啊,娘亲该让你来到这个世上吗? 我眺望着西南方,手轻轻抚摸已隆起的小腹,宝宝啊,那里正是爹爹住的地方,只是娘该怎么办,娘没办法把你带到爹爹那儿去呢。 两行清泪瞬间流下,雪花打在我的衣服上,又弹开,积雪在脚下咯吱作响,曼珠沙华上盖着一层不算薄的草被,枯黄的干草把只剩了枝干的花茎包裹在怀中,忽然脑中闪过一句话:任尔东南西北风! “回去吧。。。。。。”回头,却见是紫君,他伸过手,没有太多言语,只是把我冰冷双手包裹在大掌间,就像草被覆盖着曼珠沙华的根茎。 回到屋内,炉火早已换了一批,他轻手将门窗为我关上,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院门。 我蜷缩在被窝内,冰冷的被窝因为手炉的烘烤而变得暖和,我如同婴儿般将自己缩成一团,迷迷糊糊地进入了半梦半醒间,只是一股冰冷的触感让我不舒服,睁开眼,却见枕巾湿了一片,冰冷的呃触碰着脸颊。 外面似乎起风了,窗户吱吱作响,猛然间,窗户被一股力量推开,我霎然惊醒,一黑衣人手执利剑正站在我床前。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十二 帝国死士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冷风灌入屋内,虽有棉被裹身,却也止不住因突然而来的冷栗而颤抖。 “你是谁?”偌大王府他能来去自如,还能避开紫君的眼线,这人武功之深让我恐惧。 黑衣人并无他言,挥手间将我连同被子一起扛在肩头,跃窗而出,一路奔跑,我强忍着胃中传来的恶心感,趴在他肩膀处不敢动。 忽高忽低,忽而停止忽而快速前行,在我快晕厥之时他停在了金碧辉煌的大殿前。 “放我。。。。。。下来!”虽然我此时早已虚弱无力,可是受制于人的感觉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它再一次侵袭我心,以前无所畏惧,只因只身一人,现在要担忧地也多了,看了看隆起的腹部,还有个未曾临世的小生命,他是无辜的,我怎忍心让他经历这种大起大落,况且,以我的能力恐怕难以保住这个小生命。 “你的主子是谁?”我只能拼命裹紧了被子,无奈大蒙帝都的风来得又紧又大,我只能尽量缩进被子,把自己团成一个团。 然而黑衣人并不回答,只是静静地等在门口。等了很久,还是未见屋内人发话,双腿已经在打颤,腿劲在慢慢消失,身上的力气似乎被慢慢地抽干了,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头昏眼花间,只听屋内男人粗重的气喘声,道:“进来吧。” 黑衣人终于有了一丝动容,这一次没有把我当成麻袋,而是拦腰抱起。 只是,浑身发软无力的我怎还能经历起这种大起大落,胃中正翻江倒海的难受,腹部隐约地传来阵阵绞痛,即便再喜欢公主抱也不该是这个时候这个地点! “事出突然,孤只是请公主来做个客,放心,孤绝对保证公主在曲水殿内的安危。” 原来绑架我的是大蒙皇帝。 忍着身体传来的不适,轻笑道:“恕倾城身子不便,不能向大王行礼,只是大蒙的礼仪真是特别,有这般请人的!” 皇帝似乎并没有恼我这般讽刺,如无事人般,吩咐黑衣人将我放置在床上,并为我找来了宫内太医。 老太医摇头晃脑的为我开了药,说:“公主殿下腹内胎儿有些波动,但是并无大碍,吃几幅安胎药即可。” 皇帝走了,太医也走了,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下我和黑衣人。 “喂,这是什么地方?” “喂,你叫什么名字?” “喂,你多大了?” “喂,你相亲没?” 我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一个比一个令他羞涩的问题终是惹恼了他。 “女人,好好在此休息,大王是不会对你下手的。” 似乎被我问的烦了,他转身出门,只是因为皇帝一句盯着她,任何时候都不得放松,他只是站在屋外,迎着风雪,只消片刻,衣襟处积了厚厚一层。 “那谁,你还是进来吧,我保证不问你了,”在强壮的人,在外面冻一夜也会扛不住,何况他分明已经嘴唇有些发紫,还在外面硬撑,我撇了撇嘴,道,“我不过是一个人有些怕,你进来,就在角落里便好。” 一个人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难免心中会有一丝恐惧。 他依旧没有出声,抖落了一身积雪,踏进门也带进了一股冷气,只是我的房间被放置了五个火盆,手上脚上都有手炉煨着,才不会感觉到冷。 他只是默默站到角落,沉默依然肆意在殿内徜徉。 “你为什么一直不说呢?”其实我很想知道皇帝绑架我是为了什么事,只是这个黑衣人定是不会说。 只是身体暖和后便陷入沉沉昏睡中,再睁开眼,已是第二日。 只是为了应怔自己的猜测,抬眼望去,果真,黑衣人仍默默站在角落中,就连脚都未曾抬过一下。 这人。。。。。。我嘴角抽动,这是铁做得吗? “喂,喂——”我挥了挥手,他这才抬眼看我,眼中带了丝迷蒙,原来,他竟是站着睡觉的。 “你过来。”果然,对我可是言听计从,估计是皇帝下的令,恐怕是除了这道门槛外的一切事情,只要我吩咐他都会去办的。 “我要梳洗,我饿了。” 他默默转身出门,打开门的瞬间,我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两排士兵,果真,皇帝防我也防着宫外的人救我,他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只消片刻,他便端着梳洗用的温水进来,后面跟着几个丫鬟端着清粥小菜。 本就怀着孕胃口也不好,不过皇宫的清粥小菜倒是挺合我胃口,我津津有味的吃着早餐,而他仍旧站在屋内角落,沉默地仿佛这个世界本就没有这个人。 他应该也没用过早饭吧,貌似我没记错的话昨日晚饭也没吃。。。。。。 “你是不是还没吃饭?”不过想必也知道,我的问题肯定得不到回答,休息一日,身子也渐渐回暖,丫鬟带来的早饭足够无人份的,我一人当然吃不了那么多。 朝他挥了挥手道:“过来一起吃吧。”拿起一个空碗,为他添了些热粥。 他终于动了动,只是没有看向此时应该很吸引他的热粥,而是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你不是还没吃么,过来吧,还怕我毒死你不成!”见他不领情,我没好气的挥退了所有丫鬟,一步步朝他走去,我倒是好奇,一个人体格再强健怎会站了一天一夜滴米未进后还是面无改色呢? 就像稀有动物般,我看了又看,瞧了又瞧,直到他脸上出现一丝不自在时,我才住手,喃喃自语道:“难道是传说中的变形金刚?” 可是机器也是要加油的啊??? 他眼眸半垂,微微有些发白的面色也透露了他身体的不适,这人还在强求,我一狠心,突然间扯住他的手,说:“去!吃饭。” 话语间不容置疑,他被我扯得一个踉跄,只是眼中传来的不可置信让我微微一怔,难道他就是大蒙皇帝身边的死士? 早在倾钥时我从楚玥那边听说过,大蒙皇帝自登基以来培养了一批只听令于他的死士,这些死士大多出自无父无母的孤儿,这些人婴孩时期便被养在宫中地牢,不见天日,每次带进百余人,而能活下去的只有十人,剩余的都在互相厮杀中死去。 这些孩子从小就尝尽人间冷暖,一切唯主子之命是从,他们不会说话,是因为从没有人教过他们,他们不识字,他们会的,只有按着主子的命令去完成自己的任务,除非得到主子命令,否则不得有自己的意志,就连吃饭,也不能因为自己饿了而吃。 他们不过是一批皇帝养着的人形机器。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十三 纸鸢求救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他瞧了瞧手中的碗,又看了看我,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难道不会用碗筷?我将筷子递给他,而他只是握在手中把玩,片刻,间碗中粥已是温热,便端起一股脑儿吞下。而后又将碗递给我,眼睛一直盯着盛粥的大盆中。 “还要?” 他默不作声,只是盯着一直加热着的盆子。 北方的小米粥软糯细腻,加之红糖煮至糖水浓稠,最适宜妇女产后调理身体只用,只是大蒙这边地处极北方,环境恶劣,不适宜种植大米,每年一季的大米根本不够人口数量众多的大蒙食用,所以小米也就成了这里的主粮。 他似乎真得饿了,一大盆的小米粥只消片刻便被他消灭殆尽。只是盆子见底,他还是意犹未尽,我忍不住笑了,将水蒸蛋放到他面前,说:“来,这个也很好吃,试试吧。” 将勺子放到他手中,给他示意如何使用勺子毕,他亦是两三口吞食干净。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只是无论我如何问他,跟他说话,他都没有与我对话的迹象,这不由让我有些泄气。 “来人,收拾屋子吧。”我朝外面喊一声,立刻便有丫鬟进屋,只是门刚要开启的刹那,黑衣人瞬间便退立到角落中站好,快得如光线闪过,让我以为只是错觉。 丫鬟看着风卷云涌后的桌上盘子,一阵唏嘘,我无奈一笑,等会儿宫中定会传出倾城长公主能吃嗜睡的流言。 “长公主真是好胃口——”丫鬟刚走,门口便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大蒙王庭中能有此洪亮嗓音的老者,非轩辕丞相莫属。 “倾城参见丞相,恕倾城身子不便,不能向丞相行礼。”身子越发的沉了,只是站着便有些累,丞相倒也没为难我,让我坐着回话。 “听闻倾城长公主从小生长在倾钥江南,不知公主可对江南月公子是否知晓?” “月公子?”我一愣,怎提及此人。 轩辕丞相皱眉而道:“此人半年前来我大蒙,本以为是文弱书生,可是他居然单手击败律清将军,而后又以阵法之术将曾有神童之称的太子殿下围困于奇阵之中数日,后又曾预言赫尔不日便倒,果真公主来大蒙后不久赫尔便被大王灭族,所以此人深得大王赏识,只是大王屡屡欲拜他为官却被他拒绝,只愿身在幕后为大王出计。” 原来如此,我说这个地方如此安静,门口看守的也不过时四个小兵,即使有角落中的黑衣人寸步不离的监视,若以紫君或阑轩的武功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莫非殿外被设了阵法,而一般人是不能轻易破阵的? 只是不知这月公子又是何人? “倾城自负在江南生活了数十年,只是月公子这名号却未曾听得。” 轩辕皱眉,苍老的面颊带了些失望的神色,两鬓白发早已染尽了霜华,叹了口气,话语中也带了丝挫败感:“连公主也未曾得知,我也曾打探多时,一直不能确定,最近才知晓他来自倾钥尹州,本以为公主殿下能知晓一二。” “自古尹州出名人侠士,倾钥文人墨客中不知又多少曾是尹州人士抑或是后来迁居到尹州,我若都认识也就不会被困于此了。”话虽如此,但是心中不免激动,能得皇帝如此青睐者,尹州人士中非楚玥莫属,玥谐音月,若我没猜错,此人定是楚玥,只是他为何会屈居在大蒙皇室中? “若是轩辕丞相不确信倾城所说,可让倾城见上一面,或许倾城见过但是遗忘了也说不定。” 我的话让三朝元老生出了警惕之心,决然道:“公主有所不知,月先生脾气古怪,素不喜外人打扰,即便是老臣前去还需要向他外面丫头禀报,若公主强行闯入,定会引起公子不满。” 不能见?还是不愿让我接触到?不由得轻蹙了眉,陷入沉思。 “公主既然对此人不知,那老臣也不便打扰,公主如今身怀有孕恐是不久会临产还是莫要往宫殿外跑。”轩辕临走前落下这句话,是在警告我,不要企图逃离皇宫,我是逃不过他们大王的手心。 轩辕一出门,我也就没有了消息的来源,推开门,门口四尊佛还是一如既往不懈的守着,生怕我会变成小虫子飞了。 不过说起飞。。。。。。 似乎楚玥的武功和轻功并不差,甚至当时将军府也拿它无奈,大蒙皇宫守卫有多严我不知,我只知对于精通五行八卦七大古阵的楚玥来说要绕开守卫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缺了我的报信而已,或许他还不知我被困于曲水殿。 “几位大哥,能否帮妾身找些笔墨纸砚呢?”思及此,忙对着外面的守门将甜甜地说了声。 门口士兵不知我会突然与他们说话,也知这是并不过份的要求,也就答应了。 只消片刻,笔墨纸砚带到。 “喂,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我朝角落中的男人喊了一声。 见我喊他,他忙跑了过来,虽然口不能言,但是我说得话他基本能听懂。 我铺开宣纸,燕子、麻雀、鸿鹄,虽大小不一却也栩栩如生,这也多亏了楚玥的渲染,我的画功虽不及哥一二,却也能自成一派。 “你坐下吧,整日站着又不减肥,不知道累么?”说不出的奇怪,我为何会对一个陌生男子如此关怀,“你沿着这条线把图案剪下来。” 剪完画,我又命他找来几根竹签。 “把这根固定在这里,对,就是这样。。。。。。这根短的就糊在这里,对,这样就好。。。。。。”看着大功告成的——风筝,满心欢喜,不一定能飞起来,但是只要楚玥看清就好。 “公主殿下,你这是做什么?”我跨出大门,却被门口将士拦住。 “各位大哥,妾身现在要进行胎教,各位放心,我只在这里活动一下,况且还有他在,”我指了指跟随而来的呃黑衣人,冷笑道,“害怕我跑么?” “那。。。。。。”四人相对沉默,良久猜到,“公主不要太久了,就在这里便可。” 戏,当然要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演才有趣呢,嘴角泛起一丝胜利的微笑。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十四 相见曲水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夜已深,万籁寂静。 屋内油灯只剩一个黄豆点大的火光,随着门外溢进的风缓缓摆动舞姿,我一手安抚着已经隆起的小腹,一手不断变换着捧书的手势。 今早无意间再犯房内发现了一本民间故事集,大蒙的民间故事相较于倾钥的多了一分神秘,虽没有神仙妖怪之类的出场,但也因悬疑而为人们所道。 外面侍卫打着哈欠,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又到了一轮换岗时间。角落中黑衣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站着,我不由好奇,是什么样的方法能培养出这神一般的人,睡觉竟然都是站着的。昏暗的屋内,只余留两抹微弱的呼吸声。 门的吱呀声打乱了一室的安静,遮挡视线的幔帐一动,一抹黑色身影一闪,眼前只觉一花,如墨的男子已站于我床前。 黑巾下若有似无的笑,带着万分的宠溺,眼神柔和的仍如当初江南竹林旁,即使黑夜也遮挡不了的阳光般气息萦绕在寒冷的屋中,瞬间心也变得温暖。 我一个兴奋要起身,却被楚玥按着身子,帮本已沉重的身子被他这么按着,竟觉得犹如千斤重压身。 楚玥打了个手势,说:“丫头莫急,那人重了我的迷药,不出一炷香是醒不了的。” 连皇帝死士都不能幸免的迷药,楚玥对药理的研究又进步了。 “馥儿听闻轩辕丞相说起江南月公子,果然是楚玥。”我压低了声音,只用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 楚玥微微一笑而道:“我亦知他们的用途,只是才多久不见,丫头真是越发的聪慧了,知道用纸鸢求救,若不是七皇子正好看到曲水方向有三只纸鸢,我还以为是哪个小公主小皇子贪玩了,差点就错过了丫头的暗号。” 当日娘亲问起哥哥学艺时楚玥顺带着用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这句话来描述我,是以,我将这三只鸟分别做成了纸鸢,在这个不合时宜的季节放上了天空。 我曾想过出门看看门外阵法,只是这断然会引起皇帝的疑虑,楚玥教导的阵法口诀我熟记于心,若是一般的小阵,甚至精辟如律清家的,对我来说定不会是难事,但是对阵法过于熟悉定会让他们瞧出我与楚玥间的关系,所以我不得不换个方式来引起楚玥注意,只是这个方法却是风险极大。 我端坐床头,将手炉往上拱了拱,淡笑着说:“馥儿赌楚玥定能发现。” 楚玥淡皱着眉,轻轻抽出我窝在被窝中的手,把了把脉,严肃而问:“丫头可有按时服用解药?” 我缓缓抽出手,道:“馥儿的身子馥儿清楚,楚玥的解药不过也是暂缓了这疼痛罢了,但是是药三分毒,自孩子四个月以来馥儿便停了药,其实馥儿疼着疼着也就习惯了,楚玥不必。。。。。。” “混账!”我的话被打兀然打断,我怔了怔,从未见楚玥这么的生气,从认识到现在,他总是以微笑来面对所有人,而在我面前,眼神中也不过多了分宠溺与无奈,我知道那是对亲人的关怀,可是从未如今夜这般生气。 我无奈笑笑,如今这身子情况,即使能侥幸活过三年,助承儿登上皇位后,怕是也撑不了多久。 “馥儿知道这对身体损害极大,但是这个小生命何其无辜,馥儿不愿他连这个世界都没见到就没了。” 楚玥没有被我故意制造的轻松气氛给传染,只是苦涩一笑,道:“是玥无用,竟让丫头受这无妄之灾,大蒙地处极北,气温降得最是快,如今丫头这身子若再不好好调理,恐怕将落下一身病痛。” 默然,抿了抿嘴双唇,我何曾不知呢,如今支撑着我的,也就承儿和这个小东西了,我不过再与世间竞争,最怕不过承儿还未回倾钥我便已无法再看到这个世界了。 我只好抓紧了楚玥的手,咬着牙说:“楚玥,求你救他。” “为何?”楚玥眼光流动,琥珀色珠瞳光芒一闪,瞬间隐没。 我只是沉默,瞧着手上沉重的凤凰对镯,那是皇家的,我是重华的妻子,也是皇家的棋子。 “我怎会还这般问,丫头定是动了情,无法撤退了。” 猛然抬头,下意识要否认,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出不了口,原来嘴巴也会顺从心中意念,我确实动了或许会将我置于死地的情。 “或许当初不该劝服你舅舅的。” 我讶然,当初舅舅答应我的要求竟是楚玥说动的?可是这又为何呢? “难道丫头除却了这满肚子的墨水后就能避免这一切的发生么?”我厌恶地看了看身体,那里流着兰家的血,这就注定了我今生不会如愿地以寻常人家的女孩儿般活着。 “七大阵法本就互相贯通,若是丫头有心,自己也可创造出前无古人的神奇之阵。” 楚玥一席话,我茅塞顿开,不要纠结于存在的,创新才是硬道理! 我笑了,虽然虚弱,眼神中却带了一丝几日来未出现过的绚丽:“丫头知道,权力阴谋虽然从未离开过丫头,但是丫头不会服输。” 我不能背叛了无双公子鸿祖前辈对古阵虽能参透四五成,重华定也不知《封雪录》中未曾提到的后半阵法。 我不能透露楚玥信任而教授于我的上古阵法,但是我可以自创新的阵法,若是能帮到重华,我也随了心中最深处所念。 至此,楚玥每隔几天都会带着些新的消息来说与我解闷,也会偶尔考考我对阵法的记忆,也会详细解说以前未曾告诉我的阵法秘密。 “那皇帝将矛头指向兰家与慕容,现在慕容丞相又与兰家结成同盟。。。。。。” “北相极力劝服皇帝将慕容囚禁于倾城,可是他不听,非要将慕容贬折到平成,这恰好成全了慕容造反的野心。。。。。。” “慕容集结了朝中南相派势力,正在逐步收回大权。。。。。。” 原来,他也步步为营,那句“别怕,有我在”我一直记在心中,重华我在大蒙等着,你何时才能来接我呢? 望眼欲穿,或许就如此而已吧。 大蒙的雪下得比倾钥更大、更久,终于,在第二场学快消停之际我病倒了,病来如山倒,我躺在曲水殿的大床上,虽然宫女给我多置了两床被子,可还是觉得冷气不断的侵入皮肤。 “走——”我诧异抬头,床边忽然间多了一个黑色身影。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十五 出逃失败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黎明时分,正是一天中最易放下警惕之时。 我诧异地看着黑衣人,这么多天过去了,本以为是个无法说话的苦命人,却不然他还存着悯人之心,第一次与我说话,却是为了将我带出牢笼。 “算了吧,”我缩在被窝中,冷气已然将我折腾地只剩一口气,即便手炉不断换着新炭,身上依旧无法暖起来,“被发现了,你。。。。。。会死的。” 我比划着被砍头的手势,但是他眼中仍是一抹坚定。 “走——” 我无力笑笑,道:“我这样子,还能走到哪。。。。。。”里还没说便被他揪起,蜷缩在被窝的身子离了暖炉,瞬间哆嗦成一团。 冰冷覆盖全身,本以为要僵硬的身体忽地一暖,却是他为我披上大氅。 “冷,穿上。” 话不多,不过我能听到他心中的关切。 打开窗户,本留有余温的手在触碰到外间空气时瞬间冻僵,麻木的指尖只能僵硬地颤动,竟感觉不是自己的。 环顾四周,还未天亮,可是满地的雪折射了一片雪白,为夜行的人当起了路灯,他环住我的腰,脚点窗台,起落间便已来到院外。 原来死士的轻功也是如此惊人。 坎在南,离处北,朱雀绊西,青龙是以困玄武。。。。。。 “我们先往北行五步,”此时乃雪天,属水,当以火驱之,“然后往西三尺,接着。。。。。。” “出来了?”此时,抱着我的黑衣人竟有一丝兴奋。 雪又开始纷飞,迎接着第二天的来临,实在冷得受不住,也不愿躲在他怀中,索性跳下来自己行走,踩在积雪上,每一步都在颤抖,不时飘下的雪花落在我发丝上、大氅上,顺便也打落了一地的寒气。 “谁!”一路无人,却在靠近宫门时却被巡逻士兵看到,只是他还未及说第二个字,黑衣人手起刀落,一个生命就这般陨落在我面前。 妖冶的腥红晕染了一地雪白,刺鼻的腥味被掩埋在漫天纷飞中。只是那突然涌上的恶心感让我胃中一阵痉挛,忙蹲在一旁,拼命的呕出胃中的不适,哪怕只剩了黄水,也止不住翻涌而上,并且愈演愈烈的恶心感。 黑衣人见我这般,终是慌了神,连几个字都无法说出,双唇颤动,但终究无法说出他的想法。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他不仅是焦急我的情况,也在害怕,因为我们终究是逃不过大蒙之主的手。 “此时公主不呆在曲水殿床上躺着,怎的有兴致来这里欣赏‘血景’?” 不大的声音,却足以能够定了一个人的生死,我们的命都掌握在他手中,然而这一次忤逆了他,擅自出宫,我虽可以逃过一劫,但是黑衣人却难逃一死,背叛了主人的棋子只有被毁的命运。 只是这几日的相处,虽然我们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是他默默然的守护终究成了我心底的一道屏障,习惯果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我知道为了出去,我应该要舍弃所有,可是他早已成了我身边一个默默无闻却又时刻不在的影子,要我舍弃,谈何容易。 “大王说笑了,”我虚弱而无奈一笑,“倾城身体状况如何,倾城有自知之明,若此时离了皇宫定一尸两命,所以大王多虑了,只是大王若能让倾城欣赏一下大蒙国皇宫,倾城更是感激不尽。” 衣袖中,我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孤可是为公主带了一份大礼,本以为公主会乖乖的呆在曲水殿,竟不想公主竟能突破月先生的阵法,那么孤就只好‘请’公主往昆仑宫走一趟了。”皇帝话中有话,黑衣人扶着我,由众人“簇拥”着来到昆仑宫外。 “公主可看好了,孤可是特意为公主准备的。” 我心中一骇,皇帝眼中的一丝不屑深入了我内心,回头看看黑衣人,还好有他陪着,见我看他,忽然露出了孩童般天真的笑容,我心中更是一涩,棋盘上的棋子要怎样才能挣脱命运的枷锁。 “父王,公主呢?儿臣要见她。” 是紫君?此刻我正站在昆仑宫的侧门口,与大殿间隔了一道屏风,所以他们并看不到我和黑衣人。 “君儿,为君者当很辣果断,这一点你果真比不上你皇兄。”皇帝却回了他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父王,儿臣知道自己的不足,但是公主确实为儿臣的朋友,请父王放了她吧,她身体不好,如今又身怀六甲,父皇,她真得经不起折腾。。。。。。” 靠着黑衣人,我失了所有的力气,身子不能动,可是泪却仿佛知晓了我的心,顺着脸颊纷纷滑下,温热的气息在触碰到空气后瞬间化为寒气,侵入我的衣襟。 “不哭。”还是一如既往的两字成句,黑衣人虽是皇帝的死士,但是这么多日的相处,他却不似传说中那般不近人情,至少这个还是有血有肉有情的。 幸好,每次要倒下的时候都有个肩膀可以给我靠,上天还是眷顾我兰馥的。 “皇上,律清已将人带到,只是正如七王爷说得,倾城公主身怀六甲,身子骨又弱,律清虽是一介武夫,却也懂得女人怀孕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候,还请大王能网开一面,我们有这位大人合作,即使没有公主也不会输。” 阑轩也来了,那么皇帝说得戏又是什么? “重华见过大王。” 是他?我惊讶的几乎喊出来,若不是黑衣人及时点了我的哑穴,恐怕此刻早已冲入大殿内。 “倾钥南相?孤倒是忘了,这几日便是倾钥皇帝的寿辰,只是南相为何会在我大蒙呢?” “重华早已不是南相,大王抬举在下了。”重华只是淡笑着,谈吐间没有丝毫卑谦与骄傲,只是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疏离。 “哈哈哈,孤倒是忘了,如今倾钥只有一个丞相了——” 可恶,分明是在羞辱我倾钥上位无能下位平庸么!我咬紧了牙齿,暗自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出去,只有出去才能有机会推了这个王庭,让大蒙不再小觑了我倾钥。 “大王说笑了,倾钥几个丞相自是倾钥帝王说了算,倒是大王怎不担心大蒙有几个郡呢?”重华放下手中酒杯,一脸从容。 虽然一直窝在曲水,但是楚玥每晚都会来为我讲解当下情势,大蒙虽然统一了倾钥以北的广袤地域,却无法统一人心,最近南方几个郡蠢蠢欲动,大蒙不同于我倾钥,他们是一个族一个郡,大抵是这几个族不满于皇帝的统治,想要独立了。 “大胆慕容重华!”皇帝一拍木桌,回声不绝于殿内,想必是慕容触碰了他的威严。 “大王多虑了,重华今日来就是为了给大王献上一计。” “哦?孤怎么觉得你是为了联合我大蒙举兵攻打倾钥呢?” 我看到了皇帝眼中蠢蠢欲动的**,但是警惕也随之同行,作为草原的王,这份警惕与身俱来,只是眼中对权利嗜血般的渴望让重华有了可机之趁。 “办法是有,只是大王能否让重华见一见拙荆?” “公主在我大蒙皇宫自是一切安好,慕容大人也是为官者,当知道有了利益才能合作。” 重华脸上并无慌张之色,永远是那副淡然到可以让盟友心安让敌人恐慌的表情:“那重华就先为大王献上一礼。”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十六 一箭双雕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皇帝大笑,道:“那倾钥的狐狸能为孤献上什么呢?” 狐狸?呵呵,皇帝的形容确实够贴切的,不过我倒是觉得这大蒙皇帝似乎更像一只桀骜的鹰,翱翔在广袤草原,又肆意地指向南方倾钥。 “平定三郡,毋须一兵一卒!”重华虽是望向高位的帝王,眼神却仿若在俯瞰着整个草原,一切,均在他的意料之中。 “好大的口气!”虽然话语间是不信,但是那份渴望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据闻大王一统草原后各方族人虔诚跪拜,唯有南方三郡一直蠢蠢欲动,若是此刻与倾钥联盟。。。。。。” 天啊,他这是要干什么!我心里一个咯噔,重华这是要联合大蒙谋逆么? “哈哈哈,南相果真聪明,只是若你的妻子,倾城长公主知道了你的计划,你会觉得如何?” 忽略了紫君与阑轩脸上的诧异,忽略了帝王肆意地嘲讽,眼神定格在了那张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脸。 大殿忽然沉寂了,只听得外面雪落地撞击着地上积雪的声音,扑哧扑哧、咯吱咯吱,与侍卫走动时踩出的声音辉映,凌乱了我的心。 “倾城公主为我军提供的军衣倒是极为实用。”皇帝的话更是雪上加霜,我怎会不知,他是在告诉重华,倾城是倾钥的长公主,并不一定会站在你身后。 “拙荆对于面料方面确实自有一套,就连倾钥先皇都赞口连连,大王若是喜欢可去复香染坊下单,相信拙荆还会有更好的面料问世。” 紧握的拳头忽地一松,我诧异看向身后的人,他眼中的担忧溢于言表,心中一暖,至少还有一个不会伤害我的人在呢。 “父王,公主不过是被倾钥遗弃的棋子,儿臣恳请父皇饶恕她,放她回江南修养。”紫君自始至终没有抬头,我看不清他什么表情,但是我敢肯定,他是抱着赴死的决心决定与皇帝一抗,为的不过是我的身子而已。 “大王,阑轩有一言,”阑轩见大王脸上横生的怒气,立刻挡在紫君身前,“其实慕容大人的建议很好,大王只需拿下南方三郡族中至宝即可,我大蒙每个族都信奉镇族之宝,那三族敢和大王叫嚣,不把大王的权力放在眼中,不正因为当初先王特赦他们可自行看惯镇族之宝么,若是大王废了这条令,将宝物夺回,末将认为毋须担忧他们还会叛出大蒙。” 殿内又一次陷入死寂,站久了,双腿逐渐麻木,身上越发的冷,就连拉紧了大氅还是无用,黑衣人见此便将自己的外衣也加在我身上,但还是无法驱逐刺骨冰寒。 “谢谢,我好像站不稳了,再让我靠一下。”声细如蚊,却是我使出了吃奶的劲。 黑衣人没有说话,却是将我抱入怀中,靠着靠着眼睛却不住打起了架。 “七儿,律清,你们!”皇帝恼怒,却不是反对他们的提议,而是他们两个,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倚重的臣子,却一个个向着倾钥这只狐狸,让他一国帝王情何以堪。 “大王,其实这个提议对大蒙来说百利而无一害,”重华紧接而道,“大蒙在巩固权利之时也毋须担忧倾钥那位挥兵相见,一举两得,大王为何而犹豫呢?” 重华的计划确实够好,因为大蒙帝王确实需要不废一兵一卒取得南方三郡绝对的忠心,但是这个计划也存在着隐患,慕容既然能够对三族之宝垂手可得,那被他隐藏了的实力究竟有多大? 更重要的是,他的计划亦在让大蒙忙于自己的内政而无暇顾及倾钥之事,正好趁此时机完成大业。 意识渐渐归于虚无,腹中忽而的绞痛又让我一阵清醒,我就在忽睡忽醒间感觉到大殿内传来的惊呼,之后便陷入一片昏迷中。 等我醒来之时发现已不再是曲水殿的大床,而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醒了?”转头对上的却是重华的眼,布满眼的红血丝在昭示着主人的疲惫。 “。。。。。。”我动了动身子,发现沉重地犹如挂了千斤重石。 重华伸手为我掀去额头的毛巾,笑着握着我的手说:“没事了,以后断然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不。。。。。。要。。。。。。”不要去篡位了好吗?我们去湘妃竹林旁就这么相依偎着过完这一生好吗?我不管什么兰家什么长公主了,你能不能也不要那么大的权力了? 有好多话很想问,可是张嘴后才发现,原来就连嘴都与我对抗,无力的与它置气,却被重华发现。 “不要多想,我们明日就回尹庄,可好?” 回尹庄?我不是在做梦吧? “呵呵,不相信么?”重华宠溺着将手附上我高耸的小腹,“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为我们的孩子想想,大蒙敕勒一年中大半时间气候极为寒冷,你的身子本来就不好,现在又怀了孩子,若是有个什么闪失生命垂危的可是你自个儿。” 说来说去,你还是只顾着担心你的孩子,我的生死恐怕是你最后才会考虑的吧!不知为何,这种想法不可遏制的进入我大脑中,无止尽的蔓延、扩散,直到胸中烦闷疼痛将我带回了现实。 重华忽然紧握着我的手,说:“又在瞎想了是不是?我慕容的妻儿可不是他大蒙能欺负得了的,明日我们即可启程回尹庄,以后什么事都不用管了,你只管在尹庄养伤待产,剩下的事都交给我。” 若是能将他一辈子都困在尹庄该多好! 重华果真没有骗我,第二日午后,紫君便带了府中的兰馥草前来。 “兰儿,虽然很不愿意,但是你这身子如今这般的样子我看了更心疼,所以你快点养好伤,等到天气回暖时再来我府中玩。” 接过兰馥草,它的生命还是一如既往的蓬勃,倒是我,来了一趟大蒙后更像垂暮的老人,身子骨越发的薄弱。 “紫君,谢谢――”除了这声谢谢,我不知该说什么,对于他,我始终亏欠的便是这声他最不喜的道谢,“无论以后大蒙与倾钥是否会兵刃相见,你都是馥儿最好的朋友,此生不变。” 我能允诺的也就此而已。 告别一行人,最后将信塞入阑轩手中。 “阑轩,谢谢你对承儿的照顾,这封信替我交给他吧。” “好,成儿这孩子一直好学,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 “成儿是谁?”此时重华正好经过我们,牵起了我的手。 “你说弈成啊,他是公主带回的孩子,虽然在公主身边为仆,不过极为聪明,本将看了着实喜欢,所以从公主那挖了来给自己收了个徒弟。” “呵呵,馥儿还是这么爱管这闲事。” 车的轱辘声将我带入了那个朝思梦想的家。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十七 再回尹庄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倾钥一百四十七年十月,大蒙大雪纷飞,寒气泠泠。 一路南下,气温逐渐回暖,但是我却依旧蜷缩在马车中,身边三个暖炉不停地释放热气,温暖了一个马车却无法洗去我身上的冰冷。 大蒙已大雪纷飞,尹州却还停留在霜叶染红之际。尹州郡的大街上,一辆朴素却舒适温暖的黑木青幔马车徐徐前行,我伸手勾起窗帘的一角,恍惚间仿佛依旧身在尹庄,从未离开过般,这条大街,我曾走过无数次,马车经过复香染坊,似乎比离开时更加热闹。 微冷的风拂进车内,突然打了个喷嚏,身后之人拉下帘帐,为我裹紧了兔毛大氅。 “身子畏冷就不要打开帘帐,虽说江南还是秋季,吹的风也越发的冷。” 我依言缩在他的怀中不肯离开,浅笑着回望他,说:“这里还是依旧的热闹繁华,北方却是行人寥寥,被战争累及,冷清之至。” “都道尹州是倾钥除皇都外最富庶的一方,因尹庄而闻名于整个天下,果真,纸醉金迷因它而写。” “冷――”我干脆窝在他怀中,即使马车行至尹庄门口也不愿下来。 他见我不动,便叹了口气,说:“到了,我们下去吧。”也不等我反应,便将我拦腰抱起。 今年的尹庄似乎比以往更大气、繁华。 我微微眨眼,俏皮一笑,道:“莫不是舅舅今年生意直上青天了?” “你这丫头,”舅舅宠溺地拉了拉我的手,我却能感觉到这双越发苍老的大掌正在颤抖,“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漠然,舅舅最欣慰的莫过于我还平安的活着。 “你个死丫头,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捎封信,大蒙天气寒冷,你从小在冰湖中冻坏了身子,怎么受得了那里的气候。。。。。。”大表哥拉着我便是一通训,但是说着说着,我却瞧见了他微红的眼角。 “风旭表哥,馥儿这不是好好的么,不要难过。。。。。。” “先进屋吧,虽然外面不冷,但是馥儿身子骨不好,不要多吹了风。”直到风离说话,我才定定望着他。 “风离表哥。。。。。。”再见,却不知何言,我与他,终究隔了一道屏障。 “馥儿既然来修养就好好住着,什么都不要想,反正馥儿最熟悉的便是这里,不是么?” 风离表哥的话总让我有一股若即若离的感觉,我这是神经过敏了么? “对对,瞧我这老糊涂,”舅舅擦了擦眼角,随后对慕容道,“多谢慕容大人送馥儿回家,老朽给慕容大人备了些薄酒,请慕容大人进屋坐坐。” “馥儿本是重华的结发妻子,舅舅何来麻烦一词呢?”重华作揖叩拜回谢,“应是重华要多谢舅舅能为馥儿留下一个温暖的家。” 他们留在前厅谈论男人间的话题,而我则由丫鬟扶着去了西苑。 再一次回到我的闺房,却原来早已换了心境,和田玉石制成的茶具依旧摆放在桌上,伸手可触。 “原来走了这么多年,这里的布置还是依如故啊――”如今我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这里,手轻轻覆上隆起的小腹,抬头望向天空,娘,你看到了吗?馥儿也要当娘了。 “小姐,自从你和将军大人去了倾城后老爷就吩咐奴婢打理小姐的闺房,老爷总说小姐还要回来的。。。。。。” 原来如此,只怕不只是舅舅,两位表哥更是敏锐的嗅到那股欲起的风波,才会考虑要把我接回来。 “我想去娘的房间看看――”回到此处,一切记忆汹涌而至,开心的、伤心的、肆意大笑的、痛极而哭的。。。。。。五味齐全。 “是,小姐。”丫鬟扶着我去了尹师晨的房间,那扇朝北的窗还敞开着,依稀间我似乎又看到了她日日眺望着窗外,等着心底的人儿再一次回来。 “对了小姐,奴婢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丫鬟欲言又止,不禁开口而问。 “想要知道什么?”我温和笑笑,脸上并无不满。 丫鬟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奴婢曾和婉儿姐姐比较亲密,当时婉儿姐姐随小姐去了倾城,不知她现在可好?” 婉儿――婉儿―― 丫鬟每一个字都戳到了我心底,那夜婉儿面色苍白与我互换衣服引开敌人的画面突然间异常清晰地闯入我心中,本以为经过大蒙之行后我会控制好的,可是丫鬟轻轻一提就让那段噩梦无法遏制的挣脱了束缚,一阵痉挛般的疼痛又一次席卷而至。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我只听到丫鬟焦急的喊叫声,只是觉得声音离我越来越远。 婉儿,我的好姐妹,你在哪儿? “夫人体虚,如今又受了刺激才会晕过去的,带老朽开几贴安胎药即可。”醒来听见的第一句话便是老大夫的诊断,这声音我记得,当初他便是经常为尹师晨治病,也算是尹州最好的大夫。 “那就有劳沈大夫了。”舅舅向大夫道谢,欲随他一起出门。 “呃,老朽还有个疑惑,”大夫一顿,忽而又折回来重新为我把了脉,“小姐是否误食了什么东西?” “大夫为何有此一问?”是重华的声音,原来我的手一直是被他握着,离我最近的也是他。 “小姐年幼时老夫曾为她把过脉,当时小姐掉入冰湖足有三日,所以小姐身子极寒,脉搏与常人有异,而如今这脉搏虽不平稳如常,却比以往平稳了,可是令老朽不解的是为何小姐脉搏会时有时无,这恐怕对腹中胎儿不好。” 脉搏时有时无?死人才会停止脉搏,我这是只剩了一半的命么? “姓慕容的,你究竟让我们馥儿吃了多少苦!”是风离表哥,他还是在为我心疼么? “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声音很轻,我几乎听不到,但是如此轻微的声音却能让我感觉到他在怕。 “你,你这个混蛋――” “啪――”清脆的掌声让我心中一颤,“你知不知道,馥儿从小就怕疼;你知不知道,馥儿最怕吃药;你知不知道,馥儿最是畏寒。。。。。。” “风离,够了!”原来大表哥也在,“馥儿还在睡着,我们先出去。” 我很想叫住他们,想告诉大家,我其实已经醒了,奈何眼皮就像被502胶水黏住了,无论我如何用力,就是挣脱不开似有若无的力量的束缚。 忽而,手背划过一阵滚烫。 原来重华也会。。。。。。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十八 梦回过往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感觉到有人喂我喝下苦涩的药,随之而来的便是重重倦意。 终是抵不过,再一次沉沉睡去。 梦中,我见到了那一世的父母,我正依偎在妈妈的怀中,看着新播的泡沫剧,而爸爸则是在一边翻阅着今日的报纸,一边喝着我为他泡的红茶,屋内温馨一片。 后来我却身在学校中,大学总是一个充满乐趣的象牙塔,而我也在这里遇到了他,那个总是充满了阳光的男生,很有书生气,话语间极尽的温柔,然后我便迷失了自己。 他说:“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兰馥,好名字。” 于是,我和他很自然的成了朋友,接着就如一般的情侣般,我们相恋,虽然他是一位教师,而我则是他的学生。 当我沉浸在美好的一切时,突如其来的血腥味不断的侵蚀着我。 父母的尸体就这般出现在我眼前,那天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等着家里的车来接,可是到了晚上才接到警局的电话,我的父母因为在巨额的债务面前无法承受,所以双双选择了自杀。。。。。。 怎么可能!我的父亲,那么乐观的一个人,即使生意再艰难都能撑过去的,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自杀?我的母亲,一直告诫着我要珍爱自己的生命,因为每个人都是上帝的一部分,都是上天赐给母亲最好的礼物,这样的母亲怎会选择自杀? 然而,事实却摆在我面前,我慌乱地跑去学校找他。 慌乱间推开办公室,却发现早已过了上班时间的办公室却充满了一股**味,我怎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不知道的却是这一幕的男主角是他,而女主角却是我闺蜜! “呵呵,兰馥,从小你就比我强,什么好的,只要有你就轮不到我,但是现在,老师已经是我的了,从今往后请你别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怎么会这样,到底怎么了,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我接受不了,我怎么能接受这么突然的变故! 做梦,一定是做梦。。。。。。 一阵窒息传来,蹲伏在路边的我脑中一阵欲裂般的头痛,撕扯着整个身子,恍惚间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 手中玉块似乎回应着这个漩涡,一阵炙热的光包裹住了我。 但是随之而来的便是彻骨的寒冷。 冷热两重天,醒来时却已是在尹庄表小姐的闺房。 “终于是醒了——”嘶哑的声音把我带回现实中,我看了看四周,是我的闺房没错。 “我,这是怎么了?”开口,才发现喉咙一阵火辣,艰难开口,可是眼泪却不争气的一同而出。 “没事就好。”喑哑的低语,恰如梦呓。 “姑爷,先让小姐喝点水吧。”丫鬟端着水来到我床前。 “我来就好,你先下去吧。” 重华试了试水温,然后喝了一口,慢慢将水度入我口中。 “馥儿,我们。。。。。。” “重华,我梦到了以前的事,我以为,以为。。。。。。”以为回到了过去,又将重新经历一次彻骨的疼痛。 重华双唇合了又张,似乎在做一个生死决定:“馥儿,我们。。。。。。拿掉孩子,好吗?” 我似乎听到了心的碎裂声。 “不——”不顾眩晕感,我猛然间坐起,大叫着,“慕容重华,你可知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要保住这个孩子,他不过是个无辜的小生命,为什么还是不能容忍他——” 突然间发疯般的扯打拥住我的重华的双臂,我知道此时的力气打在他身上不过是如同挠痒痒般,但是他却箍紧了我,不让我乱动。 他双臂轻颤,刺耳的急吼将我喝住。 “我是不要你死啊——” 死?从他口中居然也会出现这个字,是在跟我开玩笑么? 我嘲讽地看了又看,确定他脸上那抹心痛不是装的,那句话似乎抽取了我身上多余的力量,放下了乱动的手,无力地躺在他怀中。 开口却是呜咽,轻声细语而道:“当初以为要死在去大蒙的路上,还好楚玥出现,虽然还是中了殇离,可是我却活下来了,尽管身重剧毒;后来在大蒙,虽然有紫君护着,可是律清将军将我作为地方质子,不断试探我,所以我把他府里的丫头叫去管理染坊,以此消了他的疑虑,赫尔王子一心要置我于死地,皇帝一心要从我这里图谋更大的利益,我几乎快奔溃了,可是紫君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所以为了这份友情,我挺过来了;再后来,和你相遇了,我怀了这个孩子,冰冷的大蒙曲水殿也没有将我的意志消磨掉,总觉得你会来带我们走的,我不会就这么葬身在大蒙的,后来你真得来了,我们也回到了尹庄,可是现在你却。。。。。。” 泪水再次随着带着颤音的话缓缓而下,脸被咸咸的泪珠浸润,仿若一个干涸了许久的河瞬间充盈了河水。 “我知道了——”随着他的叹息,这场争论便此休止。 “馥儿,殇离潜伏越久对身子越是有害,而今再过两月你便要临盆,这段时间可要好好保重身子,你若出了差错,我。。。。。。”他淡淡合上了眼,应是疲倦了。 “他们想杀我,可我偏要活得很好,”我靠着他,感受着他的温暖,汲取他的温度,“殇离又如何,我不会认输,不会认输!” 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在说服自己,不会认输,一直说了好多遍,直到嘴唇哆嗦了才止住脱口而出的话,更怀紧了他一分。 “相爷,夫人,奴婢是来伺候夫人用膳的。”房内的寂静被一个丫鬟突兀的大断。 “放在那里吧,等会儿再用。”我看着这张陌生的面孔,眉头微蹙,我不喜与生人接触,尤其是这种饮食起居,但是现在显然没有能力自己下床吃饭,只好假手他人。 丫鬟顿了顿,片刻便说:“夫人身子不便让奴婢来服侍吧,老爷正等着相爷用饭,这几天可苦了相爷一直守着,再好的身子也受不得这般折腾,相爷还是先补补自己再照顾夫人,这才有力气呢。”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到,随后浅笑,拂向重华的脸庞,心中一疼。 “奴婢山莲,已在尹庄呆了十二年了,以前都是在外院做工,表小姐应该没有见过奴婢。”山莲的话回得很详细,不卑不吭,让我心生佩服。 “你这个笨蛋,自己的身子都不好好照顾,我妈。。。。。。娘说,每个人都是上天赐给母亲的礼物,所以要好好珍惜自己,不可以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说到这话,心中忽而一黯,“我会努力活下去,所以重华也要加油!” “好,那你吃了便好好休息,我过会儿再来。”从丫鬟进屋,重华便一直深锁眉头,有意无意地回瞅向丫头,但是我听了丫鬟的话一直沉浸在幸福中。 竟没有发现,重华在出门那刻,她脸上浮起的一股诡异的笑容。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十九 二次中毒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富丽堂皇的大殿,却是充满了阴郁。 “高趈,嘱咐你的事办得如何了?”高位上,男子早已褪去了一身黄袍,但是那束发的明黄仍是刺伤了眼,黄玉为上,透心沁凉,玛瑙折射出外面的光,熠熠生辉。 “回皇上的话,老奴已差丫鬟山莲先一步到尹庄,老奴觉得这丫鬟已认识到自己的父母是死于南相之手,所以。。。。。。”高公公的话未及说完,迎来的却是皇帝大掌一挥,扫落了桌上一捆奏折。 “记住!倾钥无南相——”嘴角,泛起了一丝冷光。 高公公战战兢兢,心中一紧,立刻跪下认错:“老奴知错,请皇上责罚。” “责罚到不必,不过这次若是失败了,你就和那丫头一起提头来见吧。”杀人,从他口中说出来仿佛就像是今天吃了什么一般,别无差别。 “是,老奴遵旨。”高公公拭了拭额上冷汗,心下松了一口气,自从先皇去了之后二皇子登基,这二皇子本就是喜怒无常,做皇子亦是如此,登基为帝后更是变本加厉排除异己,更是独断专行,连北相都无法劝住,心中不免又为逝去的大皇子惋惜。 碗碟相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夫人,如今相爷被贬平成小官,为何夫人还会守着他呢?”山莲将大小不一的各色盘子置于我床头矮几。 “你是觉得我是看上了他的官职么?”心中不由好笑,我这是怎么了,怎的与一个不认识的丫头置气。 山莲没有动,只是看了我一会儿,才说:“奴婢虽从小在江南长大,却也听说了很多慕容丞相的流言,民间都说他是一个奸相。。。。。。” “奸相啊,”我思索了一会,这丫头也真够大胆的,就不怕这话被人听了去判个以下犯上的罪么,“他确实很奸。。。。。。” 所以我栽在他手中也这么甘之如饴。 “夫人喝点粥吧,看奴婢顾着和你聊天倒是把这正事忘了,该罚。”山莲笑呵呵地将添置好的碗递给我。 只是我又一次忽略了她眼中那抹不自然。 “这么香的粥,是你熬的吗?”闻着粥的味道,再一次回忆起了婉儿,从我醒来就伴着我,我的饮食起居都是由她照顾着。 老天为何这么残忍,婉儿不过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还未看尽世间繁华就失了踪迹。 “我曾有个丫鬟,或许比你还大一点,当初去大蒙的路上我们遇到了袭击,她为了护我,至今仍是生死未明,不过我一直相信她还活着,我一直不停地寻找她,只是她得太好了。。。。。。” 自到了尹庄,我就特别想念婉儿,如今唯一一个贴心的人也远离我而去。 山莲清幽一笑,像极了深闺女子,那神情,似乎与我记忆中的某张脸重合。 “夫人何必自扰,你先养好身子才有机会找婉儿,粥凉了不好喝,我再去煨煨热。” 山莲躲过我正要喝的粥,急忙端了盛粥的盆子出门。 “怎么,还没吃东西?”原来是重华和二表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倒是达成了某种协议般,如今倒是比我还默契了。 “山莲说凉了不好吃,重新热了。”正说着,山莲端了粥进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山莲你放着吧,我自会吃的。”我示意山莲将粥放下,她漠然放置好便出门。 两个大男人见我没事,也不提出门,倒是风离表哥说:“馥儿大病未愈,表哥来喂你吧。” 我笑着拒绝了,说:“虽然馥儿身子虚,不过也不是连个碗都拿不起,倒是二表哥有没有婉儿的消息?” 当时身在大蒙的时候便随着调运原料之际给尹庄说了当时的情况,只是天大地大,要找个人何其困难。 “还未,但是我们也没有找到她的尸体,馥儿要相信她还活着。” 这样的消息恐怕也是最好的,我也没有多说,只是有一勺没一勺地舀着碗里的粥。 “这么香的粥怎么到了你那里就形容嚼蜡呢?”重华无奈一笑,随后便端起我的碗,“还是让为夫喂你吧。” “不用!”不知道又在生他什么气,只是我就是看不惯那欠扁的笑。 “乖啊,不要闹脾气,现在你还怀了一个,可不要让孩子笑话了。”他小心的按着我的小腹,轻轻安抚着,我知道我的脸肯定是烫的可以煎大饼了。 窗外寥寥几颗枯黄的老树被秋风刮过,发出簌簌声,听了许久,耳边突然变得无比宁静,重华和风离表哥在说什么,我也听不见,只能看到他们的双唇在动。 殇离,又开始发作了么? 我无奈笑笑,终于看到重华对上我快失了焦距的双眼,口一张一合,在说说什么?我想告诉他我没事,只是毒又复发而已,可是张口欲说,喉咙却跟我作对似的,就是不愿让我传达心意。 风离表哥立刻冲出了门,一向最有气度的他竟然也会不顾形象,若是以后他再训我不知好歹,我也有把柄反驳他了。 黑暗总是锲而不舍的追随我,不过这次我却异常安心,因为他在啊。 不知过了多久,是嘈杂的脚步声吵醒了,好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翻了个身,准备与周公下棋,却被人一把提起。 “你个蒙古大夫,不在医馆呆着却来吵老娘睡觉,看我不把你的牌匾给砸了。”被人吵醒却又还未意识到自己为何会睡着时,话先大脑一步脱口而出。 “能吵,还算是不错的。” 我看了看,大家都到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想慕容大人应该告诉老朽,夫人究竟是中了什么毒吧?”老大夫没有被我的话惹恼,反而问重华。 “是殇离。” 殇离—— “哼!你小子,我们把馥儿交给你,你却能让她中殇离——” 无怪乎舅舅这般愤怒,在这个时代,中了殇离也就等于被判了死刑,至今为止,殇离能从众多毒药中脱颖而出就是靠着它从未被人研究出过解药,所以它一举夺得了南诸镇国之宝一职。 “舅舅,馥儿无碍,忍忍就过去了,”殇离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这次却怪怪的,自醒来后腹中仍有一股不适感,离预产期不足一月半,这孩子可别出了什么问题,“馥儿已经习惯。。。。。。” 突然那股不适感涌上心头,只觉喉头一甜。 “馥儿——”分不清是谁在叫唤,我再一次闯入黑暗的世界。 只是不知这一次晕过去还能不能醒来。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二十 小面粉团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梦中,明黄衣角被暮色埋葬。 我不能死,任务,司马卓交给我的任务还未完成,承儿还在大蒙律清府,婉儿还没有找到。。。。。。 梦中,还有一个小身影,他一直追着我,可是当我回头去看时他却消失不见。 好像在一片迷林间,我们不停追逐与奔跑,来来回回,不知跑过多少的路却是每一步都透着一丝绝望,到了最后,再也不敢迈开步伐,怕是下一步连那个模糊的小身影也消失了。 随意捡了根树干靠着,粗喘着气,借此休息时那个小身影又在我身边晃漾。 他大叫着:“娘亲,娘亲要加油――” 谁是你娘亲,我瞪回去,却见到一个面粉团般小球绕到我身前,身影变得越来越清晰。 “娘亲,你是我娘亲,我是你的宝宝啊,娘亲我要出来了,你醒来好不好?” “面粉团,你在乱说什么,你没见姐姐我肚子。。。。。。”一摸才发现肚子是――平的。 孩子,我的孩子呢? 我焦急地看着自己平坦如初的小腹,绝望在慢慢靠近。 “娘亲,我才不叫面粉团,我就是你的宝宝,娘亲你快醒来好不好,我很难受,我要出来。。。。。。”小团子不像是装的,他皱着小脸,似乎要哭了。 “小团子,我也想啊,可是我要怎么出去?”心跳渐渐平稳,才打量这片迷林。 “娘亲,只要穿过这个迷林就可以出去了,只是我在这里呆了很久都没法出去。。。。。。”小团子声音越来越小,他可是在内疚。 “我们走吧。”拉起他的小手,心中某处忽然有一丝触动,难道这是亲子感应?不过随即被我否定,难道他还真的是我儿子不成? “娘亲,你好厉害,居然能穿过这片林子?” 享受小团子的崇拜,我却一点儿开心都没有。 “小团子,你说穿过了我就可以醒来,可是我们怎么还在这里?”许是走了很久又抱着团子,出了林子后感到一阵乏力,忙找了快草地坐下。 “我才不叫团子,娘亲都不给我起个好听的名字,不理你了。”小屁孩一扭头,居然闹起了别扭。 “好啦好啦,是我的错,可是我怎么就成你娘亲了?” “呜啊――”小屁孩居然哭了,“娘亲还不愿承认我,我就是你儿子,你肚子里的孩子――” 这一哭我也慌了神,忙抱起他,学着当时娘亲哄我般哄着:“宝宝乖,是娘亲不好,既然宝宝不喜欢,那换个名字吧。” “那是娘亲说得!” “好,好,娘亲保证给你取个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闻的名字,怎么样?” “好好,那宝宝叫什么?” “飞机、火箭、人造卫星。。。。。。怎么样?”(呃?确实只有天上有,谁见过在地上开飞机的?) “呜啊,娘亲不疼宝宝,就给宝宝取难听的名字。” “那找你爹去,你那状元爹爹肯定很有墨水,难不倒他的。”我也一来气,这陌生的地方让我心慌,可是也只能干等着。 “对啊,宝宝怎么没想到,娘亲我们走吧。” 随即感觉腹中一阵痉挛,疼痛难忍,身下湿了一片。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羊水破了,快来人呀,把产婆叫来――”门口进进出出,好像有很多人在晃动。 悠悠睁眼,却是对上重华疲惫依旧的双眼。 “馥儿,你。。。。。。”他欣喜地握紧了我的手,连话也不成句,哆嗦着双唇愣是没有合上。 “我肚子好疼――”皱着眉头,回想着刚才的梦境,但是疼痛难忍一直没法让我分散注意,只好咬紧了双唇。 忽然重华将自己的手臂伸了过来,道:“馥儿咬我的手,孩子要出来了,等会儿很疼,咬着它或许会好受点。” 直到汗水湿透了发丝,掏空了所剩的力气,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而重华亦是陪了我整个下午。 婴儿嘹亮的啼哭声把我从朦胧睡意中惊醒,对上重华欣喜地双眼,道:“是个面粉团子吧,真是个磨人的小东西。” “恭喜小姐,恭喜姑爷,是个小胖公子。”奶娘抱着孩子,给我频频道喜。 重华接过孩子,逗了他一会儿,问:“馥儿要不要看看?” 我摇了摇头,若是如梦中所见,我们不但相见过而且还说过话呢。 “我想睡觉,好累。。。。。。”孩子没事就好,只是身子的不适感更加强烈,身体仿佛被撕裂了般。 “大夫,我夫人身体如何?”重华定是以为我产后虚弱,只是大夫把了脉后大惊。 “夫人体内怎还留有另一种毒?” 毒?我何时又中毒了? “什么!”刚好赶来的舅舅和表哥也听到了老大夫的话,大惊。 “尹老爷,老朽这医术虽不及当年无双公子,却也是尹庄数一数二,若老朽没认错,表小姐体内除了殇离外还有一种毒,此毒极为阴狠,中毒第一日到没什么,只是第二日会突然毒发,一旦毒发便是无药可救。” “怎么会?馥儿自来了尹庄后一直住在西苑,都未曾出过门,什么时候接触过危险人物?”风旭表哥疑惑不解。 “我想我该知道是谁了。” 重华出门,随即听到屋外飘过一阵雷厉的掌风,伴随着女孩娇弱的呼声而渐入尾声。 “倒是连我也被你瞒了,司马伶看来是坐腻了那位置。”重华的声音变得狠厉,谦和之态完全消失了,转而如阿鼻地狱中出来的恶鬼般,双眼泛着残食猎物的红光。 “慕容重华,十五年前倾城东郊处火烧了一夜你可曾记得?”是山莲的声音? 东郊?这不是当初重华带我去蹭饭那里? “你是钱家寨的幸存儿?” “哼!终归是老天有眼,当年我贪玩跑去后山迷了路,可是当我赶到村庄时却看到了那副景象,好在我看到了你,你这个丧心病狂之徒,我的父母,我的弟弟还有那么多村人,他们究竟犯了什么罪,什么罪!”山莲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十五年,那时重华也不过十二岁,他能做什么? “当时钱家寨瘟疫四起,先皇无奈,他们不过是为了百姓安全执行了公务而已。”重华俯视跪地的山莲,只是后者不屑一笑。 “瘟疫?若是全村人都染瘟疫,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健健康康的?”她冷锐的质问,“慕容重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阴谋,若非当初的二皇子救了我一命,我大概早已随了父母而去,幸好老天还是明理的,让我今日可以亲眼看到你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我杀不了你,可是我也要让你尝尝亲人离去的痛苦――” “啪――” “噗――” 掌风精准,血液从山莲口中喷出,最后一位钱家寨的人也随之消失。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二十一 香魂早逝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浓重的血腥味刺鼻,鲜血,我因生孩子流下的,山莲因为恨而流下的,一切都充斥在不大的闺房中。 今日的晚霞好像比以往更加绚丽,我不顾大家劝阻,硬是让重华抱着来到了窗边。 “重华,你说我会不会也变成晚霞中的一缕光辉呢?”没来由的,忽而觉得上帝派了天使来接我,他好像快要到尹庄了。 重华为我拭去凝固在额头的汗水,笑着说:“说什么傻话,你是要陪着我的,你娘难道没教过你出嫁从夫么?我慕容重华的妻子谁敢拐去。” 竟有些小孩子般幼稚,我笑了笑,好像很久都没有听过这般笑话,也从没见重华脸上出现过这般表情。 “重华,可不可以不要权利?”我闭上眼靠在他怀中,闻着千年如一日的墨香味,不知何时开始,我恋上了这股味道。 他的下巴枕在我的肩头,轻声地说:“馥儿,以后不会有兰家人牺牲了,我不杀他们可好?” 重华,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只是这句话一直憋在我心口,直到现在都没说出口,今日的天气似乎比昨日暖和许多,开着窗户,外面风也停止了吹动,窝在墨香浓染的怀中,竟好像到了天堂。 对啊,这就是属于我的天堂。 “重华,能认识你真好,还记得奇岛那夜吗?”我闭上了眼,很想睡,可是怕一睡就醒不了,只是强撑着能与他多说一句是一句,“其实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不过是来自千年之后的一缕幽魂,天知道兰家表小姐去哪了。前一世我活得够惨了,父母去世,到现在我都能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我那时候的男朋友喜欢上了我最好的朋友,而我悲催的在回家路上掉入了湖中,后来才发现,我居然没有死,而是附身在了兰家小姐身上,天知道当初醒来时我有多么绝望。。。。。。” “所以上元节相遇的时候我竟能从你眼中看到不属于小孩的成熟,还有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死寂。” “馥儿,”他一遍遍在我耳边呼喊,可是我发现说了这么一段话后竟连说话也觉得困难,“馥儿,做我的皇后好吗?重华今生只你一位妻子。”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我期盼了多年的幸福,可是当他降临时才发现,幸福来得太快,我无福享受。 “孩子,叫羲和。。。。。。” 羲和,山海经中寓意着太阳神,是光明,是希望,这是我唯一能给小面粉团子的礼物,孩子原谅妈妈,妈妈不能陪着你长大,看着你欢笑撒娇了。 身子忽然变得冰冷,就如大蒙曲水殿中,即使窝在温暖的怀中都止不住灵魂深处穿来得冷意。 “馥儿,馥儿不要走,不要走,你留下做重华的皇后,不要离开我――” “馥儿――”重华的悲鸣后,我的世界终于变得安静,静得听不到一点声音,就连心跳,也在慢慢减速。 活了十七年的倾钥,我又要和你说再见了。 不过能认识你真好,重华,但愿我们来生不要在生在帝王将相家了。 身上的枷锁似乎被谁扯去,我感觉灵魂已经飞到了空中,一直在慢慢上升,难道上面就是所谓的天堂么? 亲们表拍偶,偶们滴女猪是无敌的,以后她会重回故事舞台的说。。。。。。 一百二十二 战事将起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倾钥一百四十七年腊月初一,北风飒飒,阳光被乌云遮住。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早上醒来满地皑皑积雪折射着一屋子的悲伤,白的刺眼的,却又无法忽视,伤口犹如被惨烈的撕咬,却又无法停止触目的殇痛。 “爷爷,小豆子冷。” 倾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小孩穿着半新的夹袄依偎在一个花白了胡子的老头身旁,虽然炉中烧的火热,但是边上的人却仍是缩紧了身子。 老者望了望天边,看似无神眼眸顿了顿,良久才叹了口气,道:“唉――恐怕是要变天了,小豆子我们回屋吧。” 果不其然,天空似翻了脸般,雪花伴着北风飘然而下,狠狠地砸在本就厚重的雪地上。 “爷爷,为什么这几天街上多了那么多士兵呢?”转身间,小豆子又看到了一排排士兵踩着厚重的步伐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因为天下要不太平了。”老者给自己倒了一壶酒。 “爷爷可不可以不要让他们打起来?”小豆子虽小,但是天下不太平这几个字眼他还是懂的,因为他见到了许多无辜百姓死在这些兵将手中,所以他对这些兵将还是有股本能的恐惧。 老者只是沉默的叹气,伸手摸了摸小豆子的头,说:“小豆子啊,你有个很好的姨姨,虽然这场战争不是她引导,却也是差不多因她而起。” “姨姨?可是小豆子从未听娘亲说起过,”小豆子自是不明白老人话后的意思,可是这个姨姨却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我去问娘,她肯定知道。” 小孩子说风就是雨,他穿过廊缦小道,来到一间朴素的几乎可以为人所忽略的房前敲了敲门。 轻手推开门,见女子正依靠在床沿刺绣,糯糯地喊了声:“娘――” 女子放下手中活计,笑盈盈地摸了摸他的头,说:“我们小豆子怎么愁眉苦脸的,告诉娘是谁欺负你了?” “不是,不是,”小孩头摇的像极了拨浪鼓,“娘,爷爷说我还有个姨姨,是吗?” “姨姨?”女子一听,心头黯然,手中精美的刺绣早已从她手中脱落,她却浑然无知。 姨,即为母亲姐妹,她的姐妹,也就她一个。 “小豆子,你的确。。。。。。有个姨姨。”这个世上,也只有她这个千金小姐可以自降身份与她姐妹相称。 “娘,那我姨姨呢?小豆子好想见见她。”小孩趴在他娘亲的毫无知觉的腿上,撒娇着嚷着要见见从未谋面的姨姨。 或许他是觉得寂寞了,一定是,女子的眼神更加黯淡了,她要怎么告诉他,他的姨姨,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人世了。 “小豆子乖啊,你爹爹快回来了,看看今天他有什么收获?”听到外面开门声和脚步声,女子立刻催孩子出门。 小孩一听是爹爹来了,立刻飞奔了出去,哪还记得劳什子的姨姨。 “小姐,小姐啊――”女子终于卸下了笑容,泪水顺着脸颊,如夏季磅礴的大雨,倾泻而下。 门吱呀,轻声开了。 “娘子――”男子走进,为她拭去脸上泪珠。 女子将头埋在男子怀中,久久未曾抬起,静下来才能听到,女子低低的抽泣声。 “又在想小姐了吗?” “老天,老天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小姐这么年轻,小姐做错了什么,要这么罚她!” “婉儿――” 婉儿陷入深深回忆中,那夜,她穿着小姐的衣服,一路狂奔,本以为会死在那些人的刀剑之下,却被路过的他所救,后来在她的要求下,他带着伤重的她来到倾城。 本来她就受了重伤,腿发炎没有及时得到治疗,所以到了倾城后双腿失去了只觉,如今也只能整日躺在床上,连移动都变得奢侈。在她最为绝望时,遇到了他,她现在的夫君,原来这个世界真得有患难见真情。 当时的他也是受了极为严重的箭伤,但是他没有倒下,愣是拼着一口气将她带到了倾城,为她找了大夫,好在后来那位自称老李头的老伯搭手相救,或许他们会倒在倾城的某个角落中。 小豆子本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儿,在被人欺负时正好遇上他们从医馆回来,所以小豆子也算是幸福的,他们将他收为义子,如亲生儿般的疼他。 只是看着小豆子越久,婉儿越发的想念小姐,她还记得,小姐曾和她说起,若是有个臭小子来陪她,生活也不会变得这般无聊。 小姐其实也是多么渴望能有个活蹦乱跳的孩子,可是老天却如此残忍。 “相公,你说小姐在天上过得好吗?”婉儿抬头,看着不断落雪的天际,“她怕冷,不知道那边暖不暖和,衣服够不够,是不是很开心了。。。。。。” “娘子,娘子不要这样,”男子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娘子,他知道尹庄表小姐的离去对她来说是个多重的打击,可是他怎能看着她整日躲在自己的贝壳中伤心呢,“若是见到你如此,小姐她也会伤心的,说不定她现在正和夫人在天上看着你呢?” “是啊,她和夫人终于重聚了,我相信老天还是仁慈的,她们一定会在天堂相聚的。” “最近倾城聚集了很多兵将,恐怕又要发动战乱了。” “是吗?丞相要逼宫么?” “或许吧,毕竟出了那般事,又是皇家所为。。。。。。” 大殿之上,司马伶正吃力地应对突然回朝的前南相慕容重华的突然出现。 “平成县丞,八品小官,这可是金銮大殿,不宣而觐见,慕容重华,你可知罪?”司马伶虽如此一问,但是他的手心却是渗满了汗,要知道,一个八品小官还能这么顺利的来到大殿,却没有人阻止,这是何等可怕,此刻,他的心中没来由的被恐惧侵占,虽是坐上九龙黄金座椅,却仿若世间最卑微之人。 “罪臣知错,只是罪臣刚从尹庄而来,”重华的声音,字字句句敲打在司马伶和其他的大小官员心中,激起层层波浪,“内子身重两种剧毒不幸离世,皇上可曾听闻此消息?” 消息早已送达,本就是司马伶主使的,但是面对重华质问时,他心中又泛起了一丝毛悚。 原来有些人也是天生带着君临天下之气,想比之下,皇家的就逊色多了。。。。。。 一百二十三 复仇开始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曼珠彼岸引三生,菩提非树惹凡尘。 似叶如风难吹雪,最是无情也动人。 快了,馥儿,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就可以为你报仇了。 不起眼的小院中,一个白色的身影独坐于一片火红色花丛中,血色的鲜红衬着苍白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的——落寞。 天空不知何时停止了飘雪,他怔怔地看着天空,他的亡妻,是否会如娘亲说得,在天上看着他呢? “大哥,大哥你果真在这儿,”他的兄弟急急跑来,“兵力早已部署好,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是云山啊,”他无力笑笑,举起手中玉佩,却有些疲倦,“去看看,馥儿为我们留下了多少财力。” “是,”云山接过玉佩,磨戳了一会儿,忽然一把扯起花丛中的男子,“大哥,你看看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羲儿还在暖炕上等着他的父亲,你这副样子怎么去和司马争!” “云山,你说为什么那么多人要至她于死地呢?”男子淡淡地声音根本听不出任何感情,手轻轻抚着周身的花瓣,“这些花本是只存活于南诸国,可是因了她,我学会了如何在倾钥培植。。。。。。” “呵呵,大哥,萧先生正在边疆等着你的号令,我们的将士都等着呢?” “给大蒙七王爷发个号令,就说南方三郡镇族之宝已在手,还请律清将军能到边界取,顺便帮我们请动兰家军才是。” “好,”云山眼中一亮,虽然这个大哥最近因着大嫂的去世消沉,可是计划却是不出一点儿纰漏,“我正好可以开开眼界,倾钥和大蒙的第一将军对上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想想就觉得刺激。” 云山告退,男子缓缓站起,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一下表情。 忽地,抽出了身边的紫金宝剑,喃喃道:“许久未曾拔出你,可是一旦出鞘就没了后悔之路,馥儿,那些算计了你的,我总会给你讨回来。” 紫金剑气划过,满地尽是凋零的惨败碎花,混合着还未完全消融的雪花,红白相间,却是妖冶的让人睁不开眼。 寝屋暖炕上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声音不大,却是声声入耳,重华入了屋子。 “老爷,小少爷怕是饿了,奴婢这就去端些米汤来。”丫鬟俯身退出。 重华小心抱起暖炕上的小不点,还未满月,倾城的腊月极为寒冷,即使如此他还是回绝了尹庄所有人的意见,将孩子带在身边。 这个未足月就出身的孩子却极为听话,一路上也很乖巧,难得的是在这种冰天雪地中也没有生病。 重华小心抱起,仿佛易碎的瓷碗般将他护在自己的臂弯中。 “羲儿,快点长大吧。”没了娘亲,父亲给你双份,不,更多的爱! 许是在父亲的臂弯中找到了更为舒适的温暖,小孩砸吧着嘴又睡过去了。 丫鬟端着米汤上来,重华只好交给丫鬟,他只是无奈摇摇头,即使不及弱冠就能坐上丞相之位,可是照顾孩子这活却是一点都没辙。 北风夹杂着雪珠子吹过庭院,火红色渐渐消靡,徒留枯黄叶枝。 院落中安静的温馨,可是朝堂上却是一片紧张肃杀。 “你说什么!”司马伶大声质问,大蒙来犯,大军已经抵押至边境平成,可是他作为一国皇帝却是隔了两天才知道。 “皇。。。。。。皇上。。。。。。臣,臣。。。。。。”此时兵部侍郎哪里还能说得清,立刻跪在地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恕罪,朕恕你的罪,谁来恕天下的罪!”司马伶大掌拍下,桌上奏折被扫落一地,殿内鸦雀无声。 “欧阳大人,你是兵部尚书,你来说说,现在该如何?” “回皇上,臣据闻大蒙此次派遣的是律清阑轩,若要取胜,非兰家不可。”欧阳知书恭敬而谦卑话语间带起兰家的重要性,这又牵扯到了皇帝的痛处。 兰家早已被他罢官,不过眼下这种情况非兰家势力不可,其实他也清楚,当年中郎将兰泽凭借那出神的阵法,将敌军困于战场无法突破。但是这么大的势力,尤其背后有这么强大的军队力量,作为皇帝怎不忌讳。 “这。。。。。。”皇帝看向北相,独孤延,他的舅舅,关键时刻还是需要靠他来解决。 “皇上,臣以为可以一试。”独孤延思来想去,欧阳的建议确实可行。虽然他极力反对兰家复权,但是倾钥遇危险,还是需要靠兰家来保护。 只是他们都未曾想到,这一场的灾难,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拉开序幕,这次不过是个插曲而已。 “那就准了。。。。。。”司马伶的话突然变得比鹅毛般还柔软无力,“封兰泽伟镇国大将军,带领十万大军前往平成。” “吾皇万岁万万岁。” 或许接受朝臣跪拜本就折损了帝王的气数,他司马伶虽贵为一国天子,却时刻担心着自己的生命与位置,夜不能安寐,日不能安行,所以自登基以来人便瘦了一大圈。 “高趈,朕怎么觉得这个位置离朕越来越远了?”下朝了,大臣陆续走出了代表着至高权力的大殿,而他却依然留在这里,偌大的空间中这个背影是如此的孤寂与彷徨。 高趈虽不喜这位皇帝,但他毕竟是先皇的子嗣,不由也心疼道:“老奴愚见,皇上乃是先皇钦定,是真正的真龙天子,谁能肖想!” “谁敢?”司马伶喃喃自语,仿佛高趈不存在般,突然间手臂青筋暴起,人也变得语无伦次,“他就敢,他就敢!” “来,来人呐,快扶皇上回去——”虽然高公公不止一次看到皇上变得如此无常,却每一次都心惊,“皇上,皇上他不在,他不在——” “哈哈哈——”司马伶仰天狂笑,手指青天,“知道你为什么要死吗,我早就知道,除了你他就真得什么都不顾了,只有你,只有你!才能牵动住他。。。。。。” 司马伶在众多侍卫的“搀扶”下终是回了寝宫,据说那天晚上他高烧不断,龙魂殿内太医一直忙到了第二天凌晨。 不过一夜功夫,兰家似早已准备好了般,早已在平成边界拉起了防线,这时司马伶才知道,被他贬了官的兰家人早已守候在边界等候着猎物。 他又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可是他不得不为,因为若不顺着他们走下去,倾钥必将亡国! 一百二十四 巨额利润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客官,请问您要些什么?”倾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最是热闹的非复香染坊莫属。 今儿个天还未亮足就有人来敲门,掌柜正奇怪时却看到了来人手中玉佩。 “这是。。。。。。”掌柜一惊,这是复香染坊主事的玉佩,除了他们的东家尹庄表小姐和那位公子,谁能拥有? “我需要染坊近几年的账本。” “好,您里面请。”玉佩全世界只有两块,玉质上乘,尤其特别的是它中心还有一点红晕,那是表小姐的血,这个世上谁都无法仿造,所以这玉佩的真实性掌柜一开始都未曾怀疑过。 “这就是复香染坊八年来的利润?”来人显然不相信,再一次确认。 “回公子,这便是染坊所有利润,只是尹州那边还没有入库,所以虽是知道了这些个数目,帐却还未到。” “够了,足够了――”来人端着不算厚重的账本,手却在抖。 “公子还需要什么,小的必定奉上。”掌柜似乎依稀记得这位公子,只是呼之欲出时却有一张网将他束缚了。 “不用,需要时自会找你。” 来人甩下这句话便转身而出。 “大哥,大哥――”来人捧着账本冲入平常的小院,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云山啊,来尝尝我新煮的茶。”外面阴风飒飒,里面暖茶小酌,慕云山刚进堂屋便感觉到一股暖气盈身。 重华一手执起茶壶,在新添置的茶杯中倾入一小注新茶,一手抱着正咿咿呀呀的儿子。 “大哥,你可知大嫂给我们留了多少银两?”云山迫不及待的将手中的账册猛地一放,许是声音过重,吵到了正玩着头发的孩子,他被吓哭了。 “看你干的好事!”重华只是瞥了一眼,把孩子交给丫鬟。 “大哥,你看看,看看就知道。。。。。。”云山已语无伦次。 轻轻翻开扉页,一页页从头至尾扫过,只是重华脸上如出一撤的淡定让云山不解。 “大哥,大嫂居然将生意做到如此大,为何却没有听她平日里提起一二?” “这就是她啊,”重华仰头,将微凉的茶一口吞入腹中,“取一半即可,告诉律清阑轩,尽可能拖住兰家军。” “好,我马上去办,这次押送银两我亲自上阵。”接到任务,云山这颗心早已飞上了青天。 “老爷,外面有人求见。”管家慕容安轻声来报。 “知道是谁吗?”重华并未看向门口,依旧为炉中添上一颗炭火。 “来人并未透露身份,但是依属下看怕是北相错不了。” 北相?重华嘴角泛起一丝不易绝擦的笑。 “许久不见慕容大人可真春风得意啊――”标准的人未到声先传来。 “岂敢岂敢,重华早已是一介平民,怎敢受独孤丞相这一拜。”重华虚扶,独孤延即刻起身,也不做作。 独孤延略微一顿,随即便笑着道:“我曾听闻最近倾城不太平静,不知慕容大人是否知晓一二?” 不平静,何止不平静!重华只是微微提起了嘴角弧度,开口只是淡淡而道:“独孤大人能来我这小院,真真是让舍下蓬荜生辉,来,独孤大人请喝茶。” “慕容重华,休要放肆!”独孤延见慕容只是和他打哈哈,他即刻坐不住,来此目的无非就是探探他的口风,对于倾城最近突然多出的一股势力,他也曾怀疑是否是慕容准备推翻司马政权而设的,只是两人在朝为官多年,他深知慕容的品性,若非他愿意,谁都无法套出他的口风,所以只能挑明了来意,他们的立场,因为这个姓氏而早已站在了楚汉分界线的对面。 “怎么,丞相大人莫非坐不住了吗?”重华放下手中杯子,转而负手起身,“你觉得司马伶有几分胜算?” 一句话将独孤延的万千言语憋回了肚中,如今这形势,宫中的那位早已名存实亡,这个皇帝不过也是纵容下的一颗棋子而已,能不能坐长久,一切还要看慕容。 “慕容重华,我知你丧妻之痛,只是皇帝是倾钥一国的,你若是反了,天下岂非大乱!” “天下大乱?”重华冷哼一声,眼中竟是轻蔑,“重华倒要问一句独孤大人,如果在位的是司马瑛,此刻掌权的是否是独孤大人呢?” “你――”似是被说中了心事,独孤延脸上一片绯红,紧急之下脱口而出,“我独孤家背后还有大蒙皇族,你算什么!” “哦?那独孤大人是要借着额尔一族巩固自己在倾钥的地位?”独孤延不过也是借着他的正妻――额尔族的一位公主而已,其实也不过是纸老虎。 “在下不才,夫人曾在大蒙接住过一段时间,听闻大蒙七王爷与在下的夫人感情极好,你说若是他知道了谁给我夫人下毒后他会怎么做?” 大蒙七王爷,独孤心中一惊,据闻七王爷是大蒙帝王最爱的一个儿子,而他又是与大蒙第一将军律清阑轩走得近,若是得罪了七王爷,他这个倾钥丞相就真得变得一文不值了。 “毒?老夫虽然曾建议过先皇出去兰家势力,可是老夫从未对慕容夫人下毒,慕容大人从何听闻而来的?”虽然他曾一度要置兰馥于死地,可是却未真正实施过,只因他这小儿子独孤绝一直求饶,他才不忍拂了小儿子的苦求。 “不是你,还有谁?”重华心中一顿,似乎有什么被他忽略了。 “老夫敢作敢当,恐是夫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死了活该,居然要连大蒙帝王都心软放回尹庄,这样的女人怎能留于世上,虽然兰馥并未他所杀,可是对于兰馥的死,独孤还是如释重负,“老夫这就告辞了,慕容大人若是一意孤行,我亦是阻不了你,但是皇家势力究竟如何你我根本无法得知。” “慕容安,送客。” 皇家的势力,不过尔尔。 只听“嘭”的一声,手中茶杯依然碎裂。 “老爷,京中势力早已布置妥当,不知爷什么时候发号施令?”慕容安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账本,这便是复香染坊的汇总账册。 重华无意识的翻动,一边念叨着:“倾钥十四郡覆盖了十个郡,她在大蒙不过几月有余,复香染坊却传遍了整个大蒙,这几年销量早已超过了其他染坊布庄产量的两倍。” “老爷。。。。。。”慕容安开口,却别重华打断。 “小小年纪经商,实力却超过了当年的尹世忠,原来我的夫人竟是这么厉害的巾帼,以前倒是我小瞧她了。” 慕容安一见重华又陷入了沉重的回忆,心中微微泛疼。 “慕容安,”重华放下账册,忽而神情变得严厉,“传令下去,一队严守城门,二队埋伏在街道边,三队盯住各个宫门,四队跟着我,明日也该去慰问一下小皇帝了。” “是――”慕容安眼中一亮,他们的爷终于开始行动了。 紫金宝剑,许久未见血了,明日我们就并肩作战了。 一百二十五 慕容篡位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倾钥一百四十七年腊月十五,大晴。 持续了五天的大雪终归是停止,期间断断续续,以为会停,却又下得更为猛烈。 “皇上您看,这天总算放晴了。”早上未始,高趈伴着司马伶的座驾,抬头望了望晴空万里的碧空,细眯了双眼。 天晴了?司马伶望向高耸入眼的金銮殿,它就在眼前,可是仿佛又距离自己有万丈的远。 “不,还没有晴,或许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高趈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偏了头,在他不经意间用手揉去眼角一滴湿痕。 果真如司马伶所言,暴风雨来临了。 “大胆慕容重华,你这是要逼宫!”输人不输气势,即使司马伶早已预感着慕容重华会剑指金銮。 “皇上不是很早便知道我会这么做么?”重华冷眼相对,眼中霸气尽露,竟比真龙天子多具了一份君临天下的豪气。 “你——” “慕容大人,若是你能退一步,我独孤延可保你周身安全,若是你执意要撕破脸,我想皇上还不会这么轻易就能入你圈套!” 司马伶感激地看了眼挡在他身前的舅舅,这个倾钥北相本以被他宣判了死刑,难以再信任他分毫,只是再这危急时刻,放眼整个朝廷,却只有他一人肯为他挡去一丝寒意。 “哼!我慕容重华何时需要听你之令,”重华对之不屑一顾,嗤之以鼻而道,“司马伶,你将毒药交到她手上时可曾想过今日?” “哈哈哈——”司马伶突然仰天大笑,然后出其不意拔出尚方宝剑,“慕容重华,早听闻你的紫金剑气势恢弘,出剑必见血,今日我们就在这金銮大殿上一决胜负,若我不幸毙命于你的剑下就算我技不如人,我司马伶甘愿认输。” 司马伶一番话即引得重臣面面相觑,如一个惊雷在聚集了权利的巅峰中炸开。 “好,紫金剑一出必见血,若是让他染上帝王之血,或许更能激发它的潜力。” 众人只闻重华这淡淡的语气,未见其出手,然而当大家都能看清时,紫金剑极有灵性地架在了皇帝颈脖边。 众臣唏嘘一口,若是紫金再进一分,那么慕容重华真得就成了弑君之人,但是司马伶也不是软弱的主,能坐上帝位毕竟还是有着一定的手段。 紫金剑锋只停留了片刻,便被突然而至锐利掌风直击外侧。 殿中情势突变,众大臣纷纷落跑着急于离开这“是非”之地,但有撑不住好奇心,隧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观看这场帝王之争。 对于司马伶的反击,慕容重华一震,只是这稍微一滞的瞬息,司马伶旋身离开慕容的攻击范围,与此同时尚方宝剑出鞘,剑锋冷栗,寒光直逼殿中白色身影。 看客们只觉一道明黄色和一道白色身影互相交错,仿佛两株枝藤纠结交缠,互相争比,不死不休。 尚方宝剑,上惩皇亲下治贱民,据说它削铁如泥,据说它威慑无穷,当一介帝王手执宝剑对上一国能臣,那会是如何一番光景,尚方宝剑与紫金剑的对决早已让大臣不顾自身安危,正襟危坐两眼瞪着殿中的比试,仿佛那已经不再是朝臣篡位,而只是纯粹的双方比武。 剑气直指重华命门,尚方宝剑不愧是倾钥镇国之宝,森冷的气息直冲重华心口处,仿若兮恶魔之手正向他伸来。 只是离他还有约三寸时,只闻咔嚓一声,众人还未从惊愕回过神,削铁如泥的尚方宝剑竟被紫金剑生生折断,就在大家愣怔片刻间,司马伶手中宝剑只剩了三分之一,另外那半,掉落地上,发出清晰的叮当声。 只是事情还没有完,重华将紫金剑横亘在两人中间,剑气横生,使得司马伶无法再次靠近。 陡然间,司马伶以出其不意的速度靠近重华后背,原来他只是将注意力放在前面,紫金剑亦只是防范着身前,以至于后背空虚,可让敌人有机可乘。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重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转身,紫金剑突然被惯性打离身边,直扑迎面而来的司马伶。然后再借着被司马伶打回来的剑柄,一跃而起,顿时离开司马伶的攻击范围。 然而后者并未如大家所料般,将真气打入寒剑中,而是一偏身,手伸向不远处战战兢兢的太监,未来得及逃走的小太监被他一抓,立刻毙命于当场。 “慕容爱卿果真是位绝顶高手。”没有预料之中的惊慌,司马伶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我也不曾想昆仑的势力竟能渗透进朝廷。” “哈哈哈——”司马伶一听昆仑二字,忽而大笑,“果真什么也瞒不了前丞相,只是这一次你该如何解决呢?” 地上,尚方宝剑已断成两截,剑断,人离。 “若我没猜错,宫中可还是藏有昆仑的人?”重华挑眉而立,语气极淡却是目露精光。 司马伶并未回答,只是转而说:“难道慕容爱卿忘了殇离?” 殇离?重华不再回话,眼神陡然变得极为冷峻森然,直直盯着司马伶不放。他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收回紫金剑,右掌击出,掌心内隐约含着几缕透明的白光,真气慢慢凝聚,此时司马伶也并未没有还手之力,只是似乎隐忍了许久,使出全身力气集中与左手,据当日殿内幸存的小太监说,那日金銮大殿被白光和金光笼罩,两道光似乎要拼个你死我活般,不肯散去。 一股炙热冲天而起,金銮大殿的屋顶竟被生生打开了一个口子,两人急速后退,各自找着支撑物靠着。 良久,殿内情势已平息,大臣纷纷涌上察看两人情况,然而进入殿内却发现两人嘴角都挂着诡异的弧度。 忽然间,司马伶双眼大睁,口中鲜血直流,丝毫没有止住的趋势,他不可思议地看向仍旧气息平稳,只是面色苍白的重华,低低说了声:“我认输了。” 随之,以痛苦的姿势倒地不起。 这时众臣才知道,他们的皇上驾崩了。 此时,一队装着不同于皇宫侍卫的人冲进金銮殿,跪在他们眼中的主子面前,高声大叫:“吾等参见新皇,万岁万万岁。” 慕容忍下胸口不适,眼神飘向站立门外的众大臣。 “还有谁有异议的?” 北相独孤延轻哼一声,甩手而去,其余地仍旧站在原地,他们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怕被打到后再无站起来的可能。 倾钥一百四十七年腊月十五,大晴,慕容重华登基为帝,改国号为忌兰,其子慕容羲和为太子,已逝的慕容夫人为倾城皇后。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二十六 兰馥归来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倾钥一百四十八年,腊月三十。 凛冽的狂风一直呼啸不停,倾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嚣。 这个年一直未人们津津乐道,当年的南相冲冠一怒为红颜,冲入金銮为夫人,杀君王,改国号,无论是那一样,都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消遣,不亚于当年的梦后。 然而,当倾城皇家古寺钟声敲响那刻,有人欢喜有人愁。 当司马承接到兰馥病危那刻便赶赴江南尹庄,然而接到的不但是兰馥已去世的噩耗,还有便是慕容篡位,自立国号,并将司马一家贬为贱民。 大年夜的风雪似乎特别大,尹庄虽处倾城南部,但是冬日里也免不了被寒气侵蚀,都说瑞雪照丰年,今年的雪却似乎大过了头。 “啊——”今日来的一切压迫着他,毕竟还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措不及手。 听闻兰馥中毒颇深,又怀着身孕,恐是凶多吉少那刻,他便马不停蹄地赶赴尹庄,然而当他三日不眠不休,途中换了三匹马才到了尹庄门口。 可是,等来的却是尹庄大少爷红着双眼将他带入大厅,那里,立着兰馥的牌位。 哀嚎声辉映着风啸声,肃杀着整个尹庄,远处销匿了许久的鸦鹊声突然也狂叫,风雪迷得人睁不开眼,却有个身影一直在空旷之处嘶吼,似要与野兽一争高低。 手轻轻搭在变宽阔了的肩膀,我的脸色依旧苍白无色,只是那声声的嘶吼扯痛了我心中的回忆,彻骨的寒冷将我包围,但此时我的意识是清醒的,浑浑噩噩中听到这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心中没来由的揪住。 “承儿——”放下手中纸伞,我缓缓蹲下为他披上披风遮挡风雪,手环在他的背上,少年长得很快,他的背宽阔了许多,现下也足以能承担起千斤重担了。 “姐。。。。。。姐姐——”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他愣了许久,仍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手指轻轻敲了敲他的头,骨头相撞,传来一丝痛意,这才把他从呆愣中唤回。束发的绳早已不见,长发披散,遮挡了半张脸,在黑夜中竟显得似真似幻。 “真是越大越没礼貌了,姐姐我好歹亲自来接你,竟然还给我脸色看。” “姐姐。。。。。。”他抿紧了双唇,唇色泛白,满地积雪也反射了他苍白的脸颊,“你。。。。。。还活着?” 他不确信,又抓着我的手,不停地询问。 “是啊,还活着,还没死透呢。”拉起他往屋里走去。 没死透,本该死的,可是却又神奇的活了,我想这辈子遇到的怪力乱神可是能扫平整个倾钥啊。 屋子是尹庄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与我曾住过的西苑隔了两个院子,只是听闻楚玥说今日看到了三皇子,所以我想着承儿该是来了这里。 “姐姐,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一直抓着我,我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颤意,不是因为大雪天的寒冷,这是心灰意冷,承儿的心已经冷却了。 该如何安慰你呢,这个结局其实我早该料到了,我不过是引发的一个导火线而已。 我在心中兀自叹了口气,说:“承儿,我给你的东西一直带着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足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听着外面的呼啸高歌,我微微眯了眼,眼神透过窗纸看向苍茫夜空。 缓缓而道:“承儿,有些事我们无法挽回,但是你要记住,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我的?”他转身,背对着我,“一个贱民还能奢求什么?” 贱民,两个字灼伤了我的心。 这个身份,是他给予的,登上那个位置,我也有意无意中做了帮凶,两军对峙,所有物资都是从我染坊所得盈利中扣除,明黄色的宫殿,也是因我而加深了他对司马的恨意,可是作为责任人之一的我却。。。。。。 “咳咳咳。。。。。。”再一次不由己的大声咳嗽,几乎要将整个肺都咳出。 承儿一颤,伸手扶住我,额头滴下了紧张的汗,话语中带着一丝害怕:“姐姐,你的身体。。。。。。” “无碍,老毛病了。” “又发作了吗?”角落中的人终于忍不住走出来,微弱的烛光下,映出了那张总是平稳温和如三月春风的脸,不过这一刻,这张脸上也带了一丝惧意。 “姐姐,你到底生了什么病,中了什么毒?” “什么毒?你们司马家的毒还嫌少么?”一向不喜争吵的楚玥陡然间语气变重,“先是半路伏击,后是安排丫鬟刺杀,现在又安了什么心思?” “楚玥,你知道跟承儿没关系的。。。。。。”我知道那声你们司马家定是刺痛了这孩子,忙拦住楚玥,“承儿,你要记住,现在你这身上可不只你父皇母妃的期望了,你还有着司马家数百条人命要救。” “姐姐。。。。。。姐。。。。。。”承儿的话有些颤抖,喝着风的低泣在我耳畔不断回荡,似乎相隔千里,却又近在咫尺,“我们不要圣旨,不要再管皇宫的事,找个地方好好修养,好吗?” “啪!”清脆的掌声回荡在屋内,这是我第一次咬着牙打了承儿,也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动手打身边的人。 我的巴掌声彻底让他清醒了,似乎知道说错了话,承儿一直低着头。 “知道错在哪里了吗?”我伸手取出当初交给他的包袱,果真,他一直带在身上,保护的很好,“这里,有多少条人命在此,这里放着的不是一块破布,它是权力!是多少人以生命换回的东西,不是你想扔就能仍的。” “丫头,你累了。”楚玥将我按在躺椅上,坐下时才发现,我的双腿竟在不住的颤抖。 “承儿只是。。。。。。只是不愿让姐姐这么辛苦。。。。。。” “不让你姐姐幸苦的方法有很多,唯独这一条是不可行的。”楚玥将包袱整理好交还给他。 我抓过承儿的手,汲取他手上不是很暖的温度,说:“姐姐这话或许说重了,可是你该想想司马家无辜的人,想想我们临走前你父皇对你的期望,”撩起袖子,血色手镯乍然出现,“承儿,龙凤对镯在姐姐手上带了这么久,也不是装饰用的。” “我知道了。” “过年后再有两月便是殿试了,你一定要站到他面前,知道吗?” “是,承儿定不辱使命。” “承儿。。。。。。”话到最后,我只能倚在楚玥怀中,“姐姐还有个请求。” “姐姐请说。。。。。。” 呼吸突然变急促,我知道毒又开始发作,虽然寒玉暂时稳住了毒性,但是要根除还需要一年甚至更久,然而若现在不说,我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承儿。。。。。。若是。。。。。。放。。。。。。过。。。。。。他。。。。。。”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二十七 霸王欺市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这个年过得很安静,自尹庄回来后,我被楚玥禁了足,只因我一出去就免不了再次昏睡。 “今日外面天气不错,丫头不去院中坐坐?”每日这个时候,楚玥总会推开一切事务来陪我聊聊外面发生的事,顺便训练训练我的记忆力。 轻轻推开门,还未褪去冷意的风灌入,楚玥为我拢了拢披风,而我则享受着无双公子无微不至的照顾。 接过丫鬟递来的药,微微蹙起了眉,道:“楚玥啊,其实你在我的梦里就是我父亲。” “哦?”他挑眉一笑,“原来丫头有恋父癖——” 猛然灌下苦涩的药汁,楚玥塞了颗蜜饯,嘴中终于有一丝甜味。 “苦过了才知道甜是什么感觉。”若有所思的盯着药碗,门外杏花开得正旺,已经二月份了,二月杏花满树白,可是我却未从隆冬中苏醒。 “但是为了那份甜,人们甘愿冒着无尽的苦,只是坚定着心中的信念,甜总会是眷顾着你的。” 眷顾么?我到不觉得,一次次与幸福擦肩而过,不过我也感谢上天,至少没有夺去我的生命,至少还能让我在倾钥的某个角落能默默地看着北方倾城,那个令我眷顾的人,他心中是否还有我的存在呢? 只是这么看着,便也满足了。我终于明白了尹师晨的心境,盼君归来,望穿了秋水。 忽然间,我想起了一首诗,不禁脱口而出: 此情绵绵何时尽?牵动长空万里云。 云中本是双飞燕,而今都做梦里人。 欲往何处觅莹雪?漫飘柳絮祭芳魂。 祭罢芳魂又一春,依旧不见绿罗裙。 “可惜如今柳枝还未发芽。” 我明白楚玥的话,他不过是担心我忧思过重,柳枝未长新芽,我的思念也是没个尽头。 “楚玥,我想他了。”这是我第一次与他说出了压在我心中的念想。 “我知道。”楚玥为我沏茶,午子仙毫略带苦涩在口中慢慢溢染,自中了殇离后,我的味蕾逐渐对苦味失去了感知,以前一碗药需要几大碗的水稀释才能咽下,而如今,我吃药与喝水无异。 我想穿越来最有成就感的两件事莫过于开了跨国公司,还养了一副百毒不侵的身子,虽然这副破身子性能还是有些不稳。 “我想去倾城。”呷了一口茶,苦涩味弥漫口腔,我却能不皱一下眉头。 楚玥放下手中闲书,顿了片刻,说:“好。” “噗——”没有预料到楚玥竟答应得如此爽快,不禁有些讶异,“你,你答应了?” “如果不让你,你会断绝这念头吗?” 我立刻摇头,道:“不会。” “这就对了,”他一摊手,“不过得等到四月份,等天气回暖了,倾城那边也开始暖和了再去。” “好。”不过两个月了,漫漫冬季我都撑过来了,短短几十日我怎能否决。 时间在我板着指头中度过,眨眼间,时间这般磨人也就这般过去了。 清晨,在丫鬟的服侍下,我早早就准备好了,等楚玥出门时我早已坐在偏厅等着他用早膳。 “今天气色不错。”楚玥为我把了脉,脸上依旧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 我习惯地靠着他的背,笑着趴在他的肩上,说:“那是,也不看看我的主治大夫是谁?” 半分讨好半分雀跃,说实话,楚玥这人才,不当我父亲真是可惜了。 “我们先去青州,歇几天再去倾城可好?”尹州去往倾城,青州是虽不是必经之路,但是这条路线也耽误不了多久,想起青州美食,好像真得没有好好享受过,便提议。 “好。”楚玥除了答应我还有意见么? “楚玥啊,像你这般的高富帅不给自己找个伴真是可惜了。”马车轱辘前行,平稳前进,将满地喧嚣抛诸脑后。 回应我的依旧是那张笑得如沐春风,但是笑容中却带了一丝警告,我识趣的闭了嘴。 青州城依旧是那般的热闹,似乎这几年都未曾变过,唯一改变的便是那醉仙楼,似乎比以前更热闹了。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的太子爷又去砸了一家店铺。”刚进大厅,便听到一个男子张扬却又小心的聊着当今皇家的事情。 楚玥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置可否的笑笑,想要安慰他,又告诫自己,如今我不过是个“已死”之人,承儿之事还未计划好,可不要先自乱了阵脚,届时定又抵不过亲情的召唤。 吃饱喝足,车夫驾着马车一路悠闲地北上。直到倾城脚下,我才恍然,兜兜转转,我还是回到了起点。 倾城依旧这般热闹,百姓依旧拥有各自的生活,只是金銮殿换了一个人而已。 “怎么,是否需要感慨一下?”楚玥吩咐车夫将车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巷中。 “我觉得我们还是先祭一下五脏庙比较好。”我摸了一下肚子,它正非常好意思地唱着交响曲。 楚玥笑笑,拉起我往最热闹的地方挤去。 再次来到这里,我竟觉得恍如隔世。 站在倾城醉仙楼的雅间,我的眼前又浮现出当日与话不多的交谈。物是人非,熟悉的人一个个从身边离去,只有楚玥还是一如既往地陪着我。 “楚玥怎么了,”自进入醉仙楼后楚玥便一直盯着一个方向,若有所思,“我最喜欢这里的点心,甜而不腻,喝了那么多药,我都不知道甜是什么了。” 醉仙楼不愧是倾钥最大的酒楼,工作效率可不是一般酒楼堪比,刚入座不久,小二便端了菜一盘盘往里送。 “本少爷就是看不惯你们,来人,给我打!” 话音刚落,只听闻几声哀嚎,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声音,小二哥不禁又皱了皱眉。 “请问小二哥,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好兴致被打断,下面的谩骂与撕打交缠纠结,小孩稚嫩的童音与大人的嚎叫竟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是,呵斥的竟是个孩子,被挨打的是个成人。 小二哥一顿愁眉,苦着脸说:“这小少爷今儿个怎的又来了,前些天刚打了王大人的公子,今儿个不知谁家公子又遭了殃。” 听他这话的语气,似乎这小孩习惯了恶霸欺市,学着那些恶棍欺负老实人。 “怎的这般嚣张?”在他的脚下,在他管理的地方,怎还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习惯着皱起了眉头。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晃过,我怔在了当场,脑海中记忆翻滚,汹涌地朝着我扑卷而来。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二十八 母子相遇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少爷,该回家了,老爷正要找你。”男子挺拔的背影将粉嫩团子抱起,转身歉意地朝掌柜欠了欠身,“这次又给你添麻烦了,损失的到前南相府报备,那里会有人来处理。” 掌柜受宠若惊般,忙扶住男子,道:“多谢爷的照顾,小的这就去查看。”掌柜立刻拆人检查损失。 “这小少爷没人管吗?”我放下手中茶杯,微微呵斥道,“天子脚下岂容这般胡闹,才几岁的孩子,路都走不稳就学着恶霸欺市,长大还了得!” 小二一听我的话,立刻朝我使了颜色,赶紧劝道:“夫人还是莫要说了,看夫人也是外地人,不知道倾城大事,这孩子后面来头大得很,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后面的人,平白的送了自己的命。” 我不禁微怒,如若在别处,我也不会这般控制不住心境,但是在这里,离他这般近,仿佛能感受到我们相同频率的心跳声。 “我去看看。”欲往下走,却被楚玥拉住了衣袖,他朝我摇了摇头。 “此事本与我们无关,切不可露了身份。” 他的话提点了我,来倾城可不只是为了与他相见,我还有更重要的使命,手腕处叮当地响着,此时觉得异常的重。 急切跑下楼,只是想要确认与他有关的人。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妈牵来,要是公子有什么闪失你们能担待得起么?”男子的口吻不重,但又不失威严。 这些人,我瞧了很久,后来到的人都是身着皇宫侍卫服,那么这位小公子必是从皇宫中跑出的,即是从他眼皮子底下来的,为何这般猖狂都不加约束? “安叔叔,爹爹都不要羲儿,连你也要囚禁羲儿。。。。。。”小孩被男子抱起,不愿认输的拼命扭着身子要挣脱,可是他这小身子怎抵得过成年男子的力气。 慕容安?那这羲儿是。。。。。。 我恍然与他对上眸子,两人目光一触及,便是完全看清了对方的容貌。他趴在慕容安的肩上一愣,直直看向匆忙下楼的我,小嘴长得极大,面粉团的脸皱成了一团,倒是有些像饭团了,忽然间神色变得慌张,哇的一声哭了。 “公子,公子这是怎么了?”后来又走进一个人,又是一张熟悉的面孔,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卓身边的高趈,他依旧在宫中伺候着这一任的主子。 慕容安不解的将羲儿交给高趈,眉头微微皱起,道:“我也不知,突然间就。。。。。。” 羲儿哭声渐大,泪水顺着脸颊汩汩淌下,嘶叫着:“娘——娘——” 只觉身陷入了沼泽,想动却越先越深,再也拔不出来。楚玥立刻拉着我往后堂走去,但是羲儿哪肯,定要追着我们奔来,若非安管家抱着,他定是要扑上来了。 匆匆结账走出醉仙楼,我才发现早已泪流满面,任泪水肆意流淌,我才能感觉到一丝痛意。那个孩子,的确是羲和,我的孩子,可是娘现在却不能认你啊。 泪水滴落在手心,四月的暖春也暖和不了心口的一片沁寒。 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了趴在大人肩上哭的撕心裂肺的孩子那红肿的眼上。 “小主人,你。。。。。。还好吗?”楚玥带着我,却是来到那个不起眼的小巷中,而门口迎接我们的却是老李头。 我听闻邻里说,每当晌午这老头便一直坐在门口翘首等待着他的主人。他没有子女,但是不久前收养了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管他叫爹,还娶了一个漂亮女人,只是那个女人似乎腿脚不方便,后来又收养了一个稚童小孩,这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 他见到我,自是有些激动,手轻轻拉着我,似乎不相信我还活着。 “老李头,我还活着,我来看你了。” 兰馥活着的消息一直被楚玥封闭着,所以除了尹家几人及承儿,并无他人知道,而裳琴楼的保密工作自是很好,所以复香染坊以及连带着老李头一行自是以为我早已殁,故而见到活生生的我是自是如此惊讶。 “老李头,还记得我吗?”楚玥将裳琴楼楼主玉佩亮出,老李头颤抖地接过玉佩。 他张了张口,含糊不清地重复着一句话:“主人,主人啊——老李头对不起你——” 我疑惑地看了看楚玥,他的主子,便是我的娘亲尹师晨,可是她与裳琴楼又有着什么牵扯? “丫头,你的娘曾是前一任裳琴楼楼主。” 爆炸,绝对的爆炸性新闻,我惊讶地张着嘴,连闭上也忘了。 尹师晨是裳琴楼搂主,难怪楚玥对她如此的,呃。。。。。。算是恭敬吧?只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楚玥和我娘,绝对不是前一任和后一任领导人这么简单,不过楚玥定是又在忆及我娘,我也不好这般打扰他。 “认得,认得——”老李头颤抖着将玉佩交还给楚玥,“老头我在此等了十年,十年了,自主子去了江南后一直未曾出现,想不到前年便见到了小主人。” 老李头是个忠心的仆人,虽然我厌恶这个世界的等级观,但是所谓入乡随俗,在一个老人表忠心时我是绝对不会去打扰他,他有他的做法,若我突兀的打断倒是显得我不知礼数了。 “既然公子已是裳琴楼楼主,便是老头的主子,主子,小主人我们进屋再说。” 今日的老李头特别兴奋,因为他终于等到了所有他要等的人。 “二愣子,在干嘛呢,快来迎接贵客——”老李头虽是年近花甲,声音却是洪亮地盖过了某些年轻人。 恍惚间,一个憨直的汉子跑来,笑着挠了挠头道:“贵人里面请,爹,您歇着,我替您招待着。” 他也没问我们的身份名讳,将我们引入堂屋。 虽然冬季已过,堂屋间却是烧着几个火盆。 “这儿倒是暖和的紧,”我欣喜地靠近了一个火盆坐下,“楚玥,若是你觉得热就去外间吧。” 我的身子怕冷我是知道的,总不能要求让楚玥汗流浃背的陪着我吧。 “这是谁来了?咳咳。。。。。。”轮椅声轱辘传来,一个有些耳熟的女音传入,话语间不断夹杂着咳嗽声。 我抬头,看见了难以忘怀的脸。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二十九 忆及往昔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轮椅声静止,青衫女子不敢置信望着我。 “小,小姐——”女子盯着近在咫尺的我,扶手上的双手不停发颤。 我亦是激动万分,上苍谢谢你,让婉儿活着。 我小跑着到她前面,俯下身轻轻抱住她,曾无数次想过婉儿的境遇,却无论也不会料到,她竟然已经无法站起来了。 “小姐,小姐——”她扯着我的衣襟,说出口的话带了一丝颤音,“婉儿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是啊,我也以为你我相隔两世,不过幸好我们还能得上苍的眷顾,他让我们相遇了。 屋内只剩下我们俩,楚玥知道我有许多话要说,所以拉着二愣子出去。 “娘,娘,你怎么哭了?” 我起身,才发现旁边多了个小屁孩。 “婉儿,这是。。。。。。”婉儿的孩子?我诧异地看着小萝卜头,婉儿和我才分开多久,怎会有这么大的孩子! 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婉儿笑着说:“小姐,你想些什么呢,这个孩子失去了父母,怪可怜的,所以他父亲就把他抱回家里,也多亏了他,我才没有这般冷清。” 婉儿很喜欢热闹,也曾在复香染坊中管事过一段时间,从中也隐约透露着女强人的气息,然而现在却只能终日靠着轮椅行动。 “婉儿。。。。。。”话出口,却又带着哽咽,我强忍住眼泪,笑着说,“这些时日你过得好吗?” “小姐不是看到了么,其实婉儿很幸福,相公很疼婉儿,现在又有了个小不点儿,两个孩子也给家里添了不少热闹。”我拉着她的手,好想把我本就不热的体温传到她身上。 “婉儿,对不起,对不起。。。。。。”对婉儿,除了愧疚,我不知该抱有什么感情,只是觉得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自己带给她的,其实身边的人多多少少都遭受过的是非,总是与我有着或多或少的牵扯,我该如何才能偿还这笔账呢? 婉儿宽心的笑着,拉着我的手说:“小姐不必自责,能见到小姐,婉儿很开心,那时候听到外面的人传言南相夫人去世。。。。。。” 我去世的消息应该是遍布整个倾钥了,或许还传到了周边的国家,所以才有了慕容篡位。 “你就是我的姨姨吗?”孩子歪着脸将我瞧了个仔细。 我蹲下身子,笑着说:“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娘说我从小喜欢吃豆子,所以叫我小豆子,姨姨,你是姨姨对吗?”小孩的眼中闪着光,他终于见到了娘一直叨念的姨姨。 抿了抿嘴唇,忍下心中叹息,浅笑而道:“是啊,我就是小豆子的姨姨,今儿个第一次见面,姨姨却没有礼物带给小豆子,”我伸进衣袖,碰到了那对龙凤镯,手一顿,“这个给小豆子怎么样?” 这是我在这些时日中无聊着给自己编的长生结,那盆兰馥草虽然没有精心料理,却长势汹涌,如今不得已得用两个盆子装了。 “喜欢,小豆子喜欢。。。。。。”小豆子拿着长生结炫耀似的跑出去,他不知道,可是婉儿却是知道这是什么做的。 婉儿将我拉到火盆边坐下,才悠悠开口:“小姐,还是忘不了他么?” 忘?我冷笑着自嘲而道:“我倒是想忘,可是越想忘,记忆却愈发的清晰,婉儿,我真得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了。” 婉儿“呸”了一声,斥喝道:“小姐说什么混账话,你会长命百岁,和他一直到老。。。。。。”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这可是我这辈子的心愿,不过他会听到吗? “婉儿,你说我们现在还要怎么相见,他姓慕容,而我——姓兰。” 我的姓,我的家人,都站在了承儿这边,司马家被贬为贱民,与慕容的仇恨更是进一步扩大,他们还会允许我们有见面的机会么?我的羲儿,我的孩子也不过刚会走路,若是冒然与慕容相认,慕容的人会放过我的孩子吗? “小姐,我知道,虽然南相。。。。。。皇上野心大,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你的,”婉儿吃力地伸手端起微凉的茶,喝了一口继续道,“小姐可还记得染画?那晚她为小姐挡去灾祸,而小姐仍是陷入昏睡中。” 染画,许久未曾提及这女子,我却并未忘记,其实来了这个世界后我的记忆力没来由的好了许多,只是顺带着噩梦也极为清晰地嵌入我脑海中,无法拔出。 “当时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当时醒来时重华如虚脱了般,眼中隐去忧虑与焦灼,转而出现欣喜,劫后余生般,似乎我的清醒成了他的救世主。 婉儿拨弄着火盆中的炭灰,低下了头,缓缓而道:“小姐在昏睡中一直不停地喊着皇上的名字,大叫着要回家,不停地挥着手,说不要走,不要走,我就要回来了,你们等等我。。。。。。当时我们只道是小姐做了噩梦,被什么东西缠了身,可是那夜皇上却紧张地握着你的手,说‘馥儿莫要回去,这里有我,那些人会伤害你的’,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是看他这么紧张小姐,定是对小姐万分怜惜的。” 哐当,手中杯子落地。 他知道,他竟是都知晓的,难怪当初我将身世告知他时,他竟是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只当是平日里透露了太多,或许早在奇岛之时他便将那个世界的情况打探个清楚,毕竟以他的智谋,现代人也不一定是对手。 “娘子,娘子,吃药了——”二愣子端着药碗进门,却见我含着泪面色苍白的站着,而婉儿则背对着他,不知在思索什么,一瞬间他竟也不知该说什么。 “相公,你放桌上吧,我自会喝的。” 原来这些年婉儿也和我一样,药也成了饭。 我苦笑,这还不都是我造成的,谁对谁错,在这个时候去纠结毕竟是晚了。 “婉儿,既然你家夫君给你拿来了就趁热喝了吧,毕竟热着药效才好。”算是作为一个药罐子体会的心得。 “尹小姐,内子是否冲撞了您,您莫要生气,其实她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您莫要和她一般见识了。”二愣子词不达意地笑了笑。 “二愣子,你本名叫什么?”突然间,疑惑脱口而出。 二愣子愣怔了片刻,手摸了摸头,道:“爹说我比较呆,所以叫我二愣子,其实我有自己的名字,叫夏山,只是去了一趟平成回来,爹说我太傻了,所以一直叫我二愣子。” “夏,夏山。。。。。。”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三十 昆仑之意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前几日见到了羲儿,重华定是有了风声,但是我整日里窝在老李头的小窝,倒也没人来彻查,日子过得还算是惬意。 一早被皇宫的钟声惊醒,诧异跑向屋外,随即便了然。 十二下代表十二个时辰,便是三年一度的殿试开考时日。 “不知承儿是否能成功?”我喃喃自语,毕竟他承袭的是大蒙将军,若是不小心露了章法,恐会惹人耳目。 小院门大开,楚玥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一丝寒意。 “相信他,国仇家恨,不会这么轻易垮掉的。” 国仇家恨,恍然间我竟然看到他剑指重华,金銮殿盘龙宝座溅满重华的血,那样的鲜红,如夕阳下的曼珠沙华。 脚步一个不稳,若不是楚玥扶着,定是跌落在地。 “丫头要离开这里吗?”楚玥问。 自来了倾城,我便如丢了魂般,整日里思念的竟是曾经的曾经,原来深入骨髓的东西是无法以时日来洗去的,时间也冲不淡我对重华的思念。 我决然回绝:“不了,我要在此见证,承儿的成功,还有。。。。。。”还有,绝对不能让他有事。 “我知道了,”应是我的回答并未出乎他的意料,重华轻轻点了点头,道,“这几日我便处理楼内事务,馥儿可需要做点什么事?” “当然有事。”我嘴角弯弯,向他眨了眨眼。 再有一年零八个月便又到了普天同庆冰灯节,若是我没猜错,承儿亦会选择在那个时候动手,或许我可趁此机会入得皇宫。 这边,我只是计划着如何帮助承儿复位同时又可以保住重华的性命,我却不曾想,皇宫那边早已闹成了一团。 “爹,爹。。。。。。”小面粉团回宫后一直哭着要找爹。 重华微微扬眉而道:“又闯什么祸了?” “爹,我要娘,羲儿要娘。。。。。。”小面粉团吵着,闹着。。。。。。 御书房中只闻孩子哭闹声,而陪同他的侍卫,却是跪了一地,不敢出一点儿声。 “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明黄色的袍子映衬着略微苍白的脸,他略微咳嗽道,不怒自威。 众侍卫默然无语,慕容安上前一步,轻声道:“皇上,太子一直吵着要见夫人,或许夫人真得。。。。。。” “放肆!夫人早已归去,我亲眼所见,是哪个妖妇竟敢假扮夫人!”重华重重拍了书桌,偌大的御书房发出刺耳的重击声。 “爹,爹爹。。。。。。”这掌声更是把小面粉团的直哭,缩在重华怀中吵着要娘。 “羲儿不哭,我们去找个人,她或许知晓娘亲在哪儿,好吗?” 好不容易哄着羲儿安静下来,重华挥退了左右侍卫,只身带着儿子来到碧泉宫。 自司马卓甍后,后宫并未有多少改变,只是主要的几个宫殿被改造了一番,物是人非,只是这碧泉宫还是一般的幽静,它静静躺在皇宫的角落,几乎被人所遗忘。 “姐姐,若是真得变了,我们该如何是好?” “是啊,当初派了这般多的高手都拿她没法,就连殇离也奈何不了,难道上天真得要亡我昆仑?” 昆仑?重华心中冷笑,原来这就是你们的目的! “可是姐姐。。。。。。” “朕倒是忘了,没有朕的允许,怎能容忍外人入宫!”语气带着一丝冷冽,重华就这般闯入碧泉宫,令在坐两人都措手不及。 “皇,皇上。。。。。。”女子苍然跪地,身上止不住的发抖。 “静妃娘娘,你倒是说说昆仑有何目的?我的馥儿可是招惹了你们,为何屡次对她痛下杀手?” 静妃挡在妹子身前,那女子身着大红色牡丹裙,风华艳丽,赫然是将军府司夫人。 “皇上可知晓皇后娘娘的身世?这就是昆仑为何要下追杀令的目的。” 重华怒极,伸手便掐住静妃的脖子,若不是羲儿在此,他恨不得拔剑而待。 “姐姐,皇上你放了姐姐,姐姐也是被逼的——”司夫人早已不复当初那般高傲冷艳,如今跪在地上似丧家犬般,只求姐妹平安。 “我放了你,谁来还我馥儿!” “哈哈哈——”静妃忽而大笑,嘲笑般望着重华,道,“慕容重华,原来你也有今天,失去最爱的人滋味如何?” “你——”重华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是又被他很好的隐藏了。 静妃早已恢复如初,一如娴静的素莲般,只是那微翘的嘴角却显得极不协调。 “你对司马家下重手,对兰家亦是不放过,你以为你的夫人会原谅你吗?”她若有所指,重华自是领会。 “边疆却是适合兰家,不过若是司马卓活着,知道自己的妃子竟然与自己的儿子有染,非但如此,还生下了所谓的八皇子,你说他是不是会气的再死一次呢?”重华的话如一根针,直刺入静妃心中。 那是皇宫丑闻,在皇宫这个地方,只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个为她极力隐瞒的秘密竟逃不过重华的耳,看来皇宫中有多少南相的势力,可想而知。 阳光透过寥寥翠绿色树枝,笼盖了两个绝世风华的曼妙女子绝望的身影。 “慕容重华,兰馥的死说起来也是你的野心造就的,若非你谋权篡位,这个倾钥若还是司马掌权,她就不会死。”司夫人拉住欲倒的静妃,忙开口为姐姐辩解。 “哈哈哈——慕容重华,你的滋味亦不好受吧,如今大臣催着你立后纳妃,送上这么多美女,你可曾有过一丝动心呢?”静妃早已不复当初的安宁,重华的出现刺激到了她。 重华皱眉而道:“朕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来说。” “呵,慕容重华,若要兰馥活着,除非天下权力重归司马家!” 重归司马家,重归司马家。。。。。。 静妃的话一直盘绕在他耳中,若权力重归司马家,馥儿真得能活吗?死去的人还能活吗?显然不能,所以。。。。。。 “别以为耍些小聪明就能让朕上当,你们不过就是想让司马家脱离奴籍,他是怎么对馥儿的,我就百倍千倍还给他!”重华甩手而去,留下连个脆弱的身影仍旧跪立在原地。 “除非司马归为,否则兰馥永无宁日——”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三十一 文武状元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殿试,聚集了无数文人墨客,有志之士理想之处,几年的努力是否能获得成功就看它了。 今日街上聚满了人,原来是放榜的时间到了。 随时都可以听到官差敲锣打鼓,为某家公子老爷报喜讯。几家欢乐几家愁。 “中了,中了!老爷,你中了——”一个年近不惑的小厮话带喜讯,颤抖地为身旁的主子指点。 我仔细一瞧,原是个花白胡子的老者,瞧着榜单,老泪纵横。 “中了,我终于中了——” 随后便是不省人事,忙坏了一旁的小厮。 “婉儿,我们去那里坐坐可好?”只瞧着今日天气好,便推着婉儿出来走走,谁知道正好赶上放榜的日子,街上人群自然是多了。 “好啊,小姐决定就好。” “婉儿,现在我们可不是主仆,我们是姐妹,你又忘了。” “是是是,我们是最好的姐妹。”婉儿吐着舌头,朝我笑笑。 我们来到一家极为朴素的酒楼中,这里聚集了许多才子墨客,都是出身并不富贵,但是却又一身真本事的人,见惯了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这些人反而更加的亲切,更加的有志气。 “二位需要些什么?”进门便迎来小二哥的笑脸。 我会心一笑,有些吃力地推着婉儿进屋,道:“就给我们上几个拿手的便是。” “好咧,姑娘稍等片刻。”小二哥为我们找了位置后便退下。 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这里不但能看到繁华的街景,还能听到屋内盛传的小道消息。 菜上得很快,婉儿许久未曾出门,也是吃的极为开心。 “看,这不是今年的文武科状元么?”有个人顺手指着正进屋的两人。 我也随着他们看向门口,果真是承儿!我大为欣喜,承儿终是成功了。 “小姐认识他们?”婉儿自是不认得承儿,我笑着摇了摇头。 “我怎么会认识这两个新人,不过那文科状元倒是挺面熟的,不知是否以前见过面。” “那是,小姐的生意遍布天下,小姐见过的人自然也是极多的。”婉儿半开玩笑,不过说极生意,我已许久未曾打理复香染坊,听闻楚玥说自我出事后染坊一切事务都是重华在掌管,原来他不只会玩弄政治手段,生意手腕也是有一手。 婉儿见我默不作声,以为说错了话,慌乱间向我道歉:“小姐,婉儿不是故意的,我们。。。。。。” “说什么呢?”我忙拉住她慌乱挥舞的手,“不过是以前的事了,还提做甚?我们要往后看——” “弈成兄的诗对得极好,若非报的是武科,我看这文科状元可要让人喽——”承儿身边的高硕健壮的人爽朗一笑,眼中满是干净诚恳。 看来他们相谈甚欢,我也不愁承儿没有朋友了。 “齐虎兄说笑了,弈成才疏学浅,倒是齐虎兄文采让人望尘莫及,这文科状元非君莫属。”承儿谦虚道。 两人坐得离我们很近,只是中间隔了一道屏风。 “实不相瞒,我曾见过一位女才子,她的才华令我折服。” “哦?竟有此事,是哪位佳人竟连文科状元都谦虚相让?”承儿竟是学会了揶揄,我暗然失笑,我是太担心他了,所以连他的一举一动时刻都关注着,竟没想到他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 齐虎嘿嘿笑了两声,道:“其实我也只见过一次,当时在叔叔家,听婶婶叫她慕夫人,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只是当日以冬为题,她竟念了‘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真真令我压抑,原来我倾钥也不乏女才子,若是皇上能兼任女官,凭她的才华,我想定不属于男儿。” 好一个女官,我心里暗自佩服这齐虎的建议,多少年来的重男轻女思想早已深入骨髓,国家怎可会让女子当官,然而这个文科状元却是直言不讳,不知重华是否能听进去呢? “小姐,这文科状元说的女子真得好伟大!”婉儿完全沉醉在齐虎的故事中,然而我却听得背后直发冷。 是那个男孩!我才意识到,当初不过是无意间吟了句诗,他却一直记着。 “婉儿,我们都吃好了,现在回家好吗?” 我的脸色应是有些苍白了,婉儿眼中带了一丝忧虑:“小姐不舒服吗?” “我没事,只是想休息了。”推着婉儿逃命似的离开了小酒楼。 原来天下也可以这么小,吃个饭也能遇到熟人。 “回来啦,小姐,楚公子在堂屋等你,”二愣子傻呵呵地对我笑了笑,接过我手中的轮椅,推着婉儿进屋,“娘子,今儿个腿还没按摩,孩子还等着喂奶,我们可不能耽搁了。” “就你这死鬼惦记着,我是孩子她娘,怎会忘了。。。。。。” 琴瑟和谐,莫不是如此,我竟是羡慕他们的平凡,平凡也有平凡的福气。 “知道殿试的结果了?”楚玥见我回来,放下手中之物,满眼温和。 我点了点头,道:“不过让我意外的是这两个状元我都认识。” “哦?”楚玥有些意外,转眼便浅笑而道,“看来太子太傅和御林军统帅有候选人了。” 太子太傅!莫非。。。。。。 “你说这两人都会得到他的重用?” “丫头难道没听说什么风声吗?”楚玥无奈道,“好歹裳琴楼搂主在你身边,多少也该得知些消息吧?” 我哂笑,道:“哎呀呀,我差点儿把裳琴楼给忘了呢。” 确实,有裳琴楼势力在的地方就没有秘密。这次的状元均是重华亲自任选,所以自是能得他的厚望。 “所以他们一上任便是留在宫中?” “然也,文科状元负责太子教导,武科状元负责皇宫安危。” 这样,也就代表着承儿可掌控重华身边的一切力量,若是想反击,任是重华警觉心再高,也有不得力的时候。。。。。。 “不行,我得进宫。。。。。。” “你进宫也无用,不过现在三皇子并不会出手。” “为何?”楚玥信心满满,我当然知道他是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心中的恐惧更胜一筹,关乎着他的安危,我总会自乱了阵脚。 “你看,这就是我喊住你的原因。”轻轻扬起手,宣纸飘然展开,是判决书。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三十二 拯救独孤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北相独孤延冲撞皇族,判极刑,游街三日发配西罗。 西罗郡,位于倾钥与南诸的交界处,此地因靠近南诸而盛产各种草药,此地我也曾耳闻,当时决定在此开设染坊亦是因此地丰富的草本资源。 南诸盛产花草,虽是以毒闻名,但是治病良药也是多不胜数。各种颜色的花争奇斗艳,为染坊创造了各色花样。 “独孤一家自司马伶驾崩后一直退居幕后,消沉数月,只是近日来又频繁来往于周边各国,他是放不下偌大的权利,然而慕容重华岂是司马伶这般要糊弄的。” 确实,就连称帝数十载的司马卓都不堪相对,司马伶这初生牛犊怎能与之相比。独孤一家虽也是三朝元老,然重华这心思可不是他们能掌控,他们要的无非是重华最在意的东西,他怎可倾身相让? 我轻笑:“只是不知他的家人是否又遭了殃。”独孤延曾派人追杀我,虽是奉了皇帝的命令,却也是搁在我心头的一根刺。 我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向天际的浮云。 “慕容重华做事自然是斩草除根,独孤延是踩到了他的痛处,他定是不会给他踹息的机会。” 我不解道:“可是独孤的夫人是大蒙公主,额尔一族会放任自己的族人落得这般下场么?” “自是如此,”楚玥似早已料到我如此一问,“判刑时额尔公主大闹皇宫,要求见皇帝,只是皇帝未见着,迎接她的只是天牢。” “那慕容一家均。。。。。。”我心一紧,又是一笔孽债,“他真得越来越让我不懂了。” 手段狠辣、斩草除根,我靠着椅子闭上了眼,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虽然我与慕容一家有着隔阂,可是他的族人确实无辜啊。 “明日游街会经过东郊,若此时士兵被某些事情吸引的话,慕容一家亦可。。。。。。” 楚玥的话提醒了我,我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遭如此大的杀孽,我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我只求我在乎的人不要背负那么大血债。 “你是说。。。。。。” “交给我吧,我知道丫头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楚玥将一直摆弄的东西交给我,仔细一瞧,原是一张面具,皮质轻巧,还带着一股清香。 “若是丫头想去便带上这张面具。” 易容之术?看着不算清晰的铜镜,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竟如真得一般。 慕容家族上上下下不下百余人,然每个人都手铐脚镣,不时发出呜咽之声,每个人脸颊都刺着罪字。 “就是这里,大家分开行动,记住勿要弄出人命!”楚玥一声下令,树影从中突然闪过许多人影,原来我一直不曾得知裳琴楼的势力,楚玥经营地,却是我无法想象。 “是,主人!” 黑影四散,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官差嚎叫着倒地,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百余人手铐脚镣尽除。 “多谢侠士相救,多谢侠士。。。。。。”我站在树丛中,望着那百余人出去光鲜衣着后的颤微。 原来卑微来得也是这般容易。 “你们走吧,今日只是除了枷锁,但是你们身上的烙印却是无法消除,以后的日子你们好自为之。”楚玥用着隔空传音之术,他自是不会为了这么些小事而暴露自己的身份。 “多谢侠士,我独孤延无以为报,若以后阁下有何吩咐,我独孤家定当不遗余力相助。”独孤延起身,不愧是一家之主,很快便安抚了众人,正要走。 “瞒着!”挣脱了楚玥,我想停住,可是脚步却脱离了大脑的束缚。 “恩人。。。。。。还有什么吩咐?”他竟是把我当成了楚玥。 即使如此,我也不加解释,平复心情,道:“我今日只想问一句独孤前辈,当日,为何要对慕容夫人出手?” 独孤延一愣,没料到我会问这个,这是个机密,出了当事人,还有谁会知道慕容夫人死前还重过另一种毒? “哈哈哈——”独孤延大笑,道,“我倒谁会这么好心来救我们,阁下恐怕也是他的部下吧,不过你这么放我们走了,他不会追究么?” 他,自然是重华,我有些好笑,为何牵连到兰馥就是与重华相关呢? “独孤前辈许是误会什么了,我与他素不相识,但是不代表我和尹庄表小姐不相识,相反,我们可是无话不谈的好友,所以若你不说,今日仍叫你走不出这里!”拔出匕首,对上他。 这把匕首是司马皇家之物,繁杂的皇家图腾喝住了欲狂笑的独孤延。 “你,你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要真相。”手再次靠近,匕首已经划过他的皮肤,隐约可见一丝红血丝。 独孤延大叹:“此事并非老夫所为,而是昆仑之人。” “昆仑?”这已不是第一次听到,只是昆仑到底是何方组织,竟能三番两次要置我于死地? “殇离亦是他们所下,只因慕容夫人的出现打乱了我们的历史轨迹,昆仑的人也曾找过老夫,只是当时她已去了大蒙,我们已经不方便下手罢了。” 我,打乱了历史的轨迹?一瞬间,思绪繁杂,纷纷涌入脑海中,纠缠交结。 “娘,你怎么了?”是独孤绝的声音。 独孤绝,独孤家唯一一个与我交了朋友之人,不过还是个孩子,却要忍受这般痛楚。 额尔公主怎能吃得这般苦,一日游街未果,却已病倒。 “吃下这个,她只是得了风寒,不会有事。”我拍了拍独孤绝的背,才几日,这孩子却消瘦如此,身上衣服早已破烂不堪。 “谢谢姐。。。。。。呃,哥哥。”他扭头看了我一眼,分明觉得我很熟悉,可是我这张脸又不曾是他熟悉的任何人,虽然刚从天牢出来,带了一身污垢,却仍掩不去轻灵。 “好好保重,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能再见。”我起身,走回藏身树影中,楚玥将我一揽,瞬息间消失在原地。 “你这般为了他,何时才能为自己想想。”回到屋中,我累极,靠着躺椅便昏昏欲睡。 楚玥的叹息声入耳,却是懒得回答,只是抓紧了衣袖。 “也罢,”楚玥长长叹了口气,“债终是要偿,情债更是难还。” 情债难还,可惜我欠下的早已还不了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三十二 夫妻相见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独孤一族百余人,当日无故消失在倾城东郊外。 今日我出门,便听到百姓在议论纷纷,我轻轻笑了笑,消息穿得真快啊。 浑浑噩噩,在老李头的小屋住了许久,眨眼间年关将至。 早早起来陪着婉儿一家购买年货,倾城的大街早早便恢复了他的喧闹。 眼角瞥见复香染坊的牌匾,随口便道:“二愣子,你带着婉儿在这儿看看,我去去就来。” “好咧,小姐随便看看,年货有我和娘子,小姐毋须担心。”二愣子不愧是个老实人,知道我跟着买年货不过是图个热闹,大门不出的我哪里会买? “嗯,我去去就来。” 小跑着来到染坊门外,临近过年,这里的店铺都挂上了红色彩缎,贴上了喜庆的窗纸。 “这位夫人,需要些什么?”掌柜依然是掌柜,只是染坊内的格局变了,变得不再是我熟悉的那般。 我微微颔首,道:“过来看看,有什么新品种,给我家人买些缎子。” “夫人,这都是我们染放的新品。”掌柜将我引到一边,那里挂着各色系列的布料,我一模,仍旧哪几种,并未有新出品。 那一匹匹的涤纶仿真丝静静躺着,似乎在嘲笑着把它们生产出的主人,角落中堆着几块剪剩的布料,粗陋的手感刺痛了我的手心。 “夫人,实不相瞒,”掌柜叹了一声气,“自从皇后娘娘出事以来,我们染坊也受到了莫大的冲击,生意并未原先那般红火,也正是缺了皇后娘娘的引导,我们也并无新品可出,可是就夫人所瞧的面料,除了我们染坊,放眼整个倾钥,并无人能生产出,夫人看着可好?” 每匹布料的角落中都秀着一朵红色曼珠沙华,刺目的血腥,忽然间胸口传来一阵不适,顿时止不住的一阵猛咳。 “还好吧,喝杯水。”眼前突然出现一杯水,还带着一丝微热。 我接过茶杯,道了声谢,一口气灌下才好了些。 正要去看杯子的主人,他却已经转身进内室,只是听到后面一个软软的声音,说:“爹爹,娘亲生病了吗?” 刹那间,往事天崩地裂般向我袭来,想不到我们竟在此见面,他认出来了,一定是,我摸了摸那张仿真面具,不知此刻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掌柜,给我裁些布料,快过年了,我要给我的儿子做身衣服。” “好咧,夫人请稍等。” 我分明看见说出这句话时,那个身影顿了片刻,你是在犹豫了么?还是依旧无法相信,我还活着。 其实对你最大的伤害莫过于,我活着,却没有来找你。我的立场可想而知,兰家的嘱托,司马家的承诺,一个个都出来阻挡我们。 忘了是怎样走回家中,只道是进门那刻正好迎上楚玥出门,情绪激动导致了余毒发作,一路走来耗尽了我的心血,眼前终是失去了光亮,再一次陷入无尽黑暗中。 醒来时,只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封已久的味道,感觉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然而一幕幕,都围绕着我与他。 回到原点,仍旧是我孤独一人。 “夫人醒了?”丫鬟欣喜地将消息告诉外头的人,恍然间,那笑容如泛着微黄的记忆,“夫人放心,老爷办公还未回。” 这是一处极为普通的四合小院,看着却是如此的温馨。 “我知道。”我淡淡笑着,知道,被他撞见了,我还有退路么? “送我来的人呢?”既能将我送到这里,想必楚玥也是极为清楚我内心想法,他应是不忍再看着我沉沦在悲伤回忆中。 丫鬟望了望外面,空无一人,不由好奇道:“他明明刚才还。。。。。。啊,是老爷来了,夫人,是老爷来看你了。” 全身被抽了丝般,失了所有力气,再没有这小丫鬟般那般的活力。 他进屋,我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药味,丫鬟扶着我起身,接过递来的碗,笑道:“谢谢。” 仰起头,竟如糖水般一口饮下。 “倒是比以前更能喝了。”话音中带着浓浓的倦意,可仍消散不去熟悉的温暖。 将药碗交给丫鬟,我淡然一笑,道:“再苦的药经常喝了,也就不觉得苦了。” “喝了很多吗?” “毒入骨髓,差点儿就留在忘川河畔了。”我谈笑着,只是将它当作一个消遣。 他身子一僵,而后褪去外衣,躺在了我的外侧。我抱着他,就像那夜般,肆意地索取着他身上的温暖,仿佛冰天雪地中唯一的一点儿火星。 “为什么不告诉我?” “九死一生,我怕挺不过去。” 他的唇从我鬓发一路向下,缓缓移动,搁浅在我颈项间,鼻息间温热气息像股暖流,笼罩了我整个身子。 “我以为连你也离我而去了。。。。。。。”腰上的手在颤抖,他是真的怕了。 我扬起嘴角,靠紧了他:“重华,我梦到一片火红色曼珠沙华,我以为又回到思沉阁。” “既然回来了,就随我去兰苑吧。” “兰苑?” “我把尹庄的闺房搬到了皇宫,我想着你最喜欢的莫过于尹庄,只想让你有个念想。”他呼出的气息围绕在我耳际,温热的双唇覆盖上我的唇,低声细喃。 皇宫?好不容易逃离了大蒙皇宫,现下又要进入倾钥皇宫。 “重华,我更喜欢思沉阁后的那遍火红。” 翌日,他早早便回了宫,起身前还问我是否与他同行,我回绝了他,于是他便让我等着他。重华,你可知,我并不是不愿与你同行,而是,我怕那个地方。 果然,晌午刚过,小院外迎来了一群整装待发的人,环顾四周,却认得慕容安。 “夫人,爷令我请你进宫。”慕容安依旧挺拔着身躯,不愧是他的左右手,一切事务到了他的手里,几乎都不用想着结果。 “走吧。”放下手中点心,净了手便出门。 “夫人——”丫鬟匆匆跑来,将披风递给我,“夫人身子弱,大病初愈,还是披上吧,免得吹了风又着凉。” 原来我也蜕变成了易碎的玻璃娃娃,苦笑着结果披风道了谢,看到丫鬟受宠若惊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 地上有些灰屑,那是楚玥一早带来的消息,他说住进皇宫时刻看着我才能安心,果然,他什么都能料到。 裳琴楼楼主,不愧是天下消息的来源,这样一个人若是为敌,该是多恐怖! 慕容安为我取来马凳,钻入马车,一个小身影扑来。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三十三 兰苑为谁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爹爹这次没骗我,娘果然来了。”白色身影刷地奔入我怀中,大声嚷嚷,生怕外面的人听不到似的。 我抱着他,直愣愣跪在厚实的棉毯上,一动都不想动。软乎乎的小面粉团就在我怀中,只祈望着时间能再久一些,再长一些,可以让我好好看看自己的孩子。 “你可以自由出宫?过得好吗?他们有没有打你屁屁,你的后娘凶不凶?宫里有没有人为难你?他们会欺负你吗?。。。。。。娘没有来看你,恨。。。。。。娘吗?” 泪水断了线,扑漱着在眼眶中打了几个转,溪流般垂下。 小小面粉团占据了我的全部视线,孩子今年三岁了,然而最离不得娘的岁月中,我却远远的离开了他。柔软的小手拭过我的脸颊,润湿了他糯糯的手心。他对着我的眼睛轻轻吹了吹,笑着说:“娘不哭不哭,爹爹说了,只要娘哭了,羲儿呼呼就不哭了。” 我含泪而笑了,扯了扯他的脸说:“你可是把他的话记得甚紧。” “那是,爹说娘是世上最漂的女子,羲儿一定不能让娘被其她女人比下去,万一爹爹给羲儿找个恶毒的后娘,那羲儿该怎么办?” 看着他煞有其事的说着,我不禁莞尔,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道:“你这小霸王,第一次见你就是在揍人,以后可不要这么闹了。” 他皱了皱鼻子,说:“还不是娘不要羲儿,我是小霸王你就是霸王娘!”随即便窝在我的怀中,“娘,羲儿好想你,可是爹爹总是说娘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不会来看羲儿了。” “他这么和你说?”我微皱了眉头,难道重华也不知道我的尸体忽然消失了,背后该有什么隐情么。 “嗯。,他用力地点了点头,“爹爹每次说的话都很灵验,不过这次他却每猜准,羲儿知道娘肯定会回来看羲儿和爹爹的,羲儿赢了爹爹,羲儿很厉害吧!” “是,我家羲儿最厉害了。” 倾钥百姓间都传闻,前南相夫人,尹庄表小姐身重剧毒,诞下孩子后便香消玉殒,但是她的尸体却在第二日不翼而飞,到底是去了何处,谁也无法得知。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冰湖边际。 这便是我穿越过来的地方,手中正握着以娃哈哈矿泉水换来的寒玉。 “毒入骨髓,六魄散尽三魂离散,方才以泪化玉石。”原来这便是可以逆转时空,除却百毒的寒玉。 “丫头,若非我查到寒玉下落,你到底是回不来了。”是楚玥,在我意识消散那段时间,他在此处找到了寒玉,在湖底沉睡了数十年的玉再次苏醒,封存了我的灵魂,待靠近我的身体时,魂魄再次回归身体,是以,我再次苏醒。 我又一次得到了重生。 我只知道我死后的第二日,重华便密谋着进了倾城,后来传来他在金銮殿斩皇帝,自立为王,三朝大官,无人反对。 只是他不曾怀疑过。我或许还活着么?直到后来,听了重华的叙述我才知道,并非他不愿相信,而是他怕这又是一场空欢喜,他怕见到那块没有生命的牌位,每次午夜梦回,我都会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朝他微笑着,手中捧着一束刚摘下的曼珠沙华。 “娘,娘,你在想什么呢?”小面粉团趴在我怀中瞅着我,眼中好奇着。 黑宝石般的眼睛闪烁着一抹狡黠,和他的父亲还真像啊,这家伙长大了定又是一位精明的主,果真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笑了笑,摇着头道:“没,娘只是有些累而已。” “娘——”他是腻在我怀中不肯下来,我也不怕辛苦的一直抱着,这份亲情来得太晚,我怕只是海市蜃楼,“羲儿有爹也有娘,羲儿是有爹娘的孩子。” 只是孩子的一句童言,又招惹了我的眼泪,一路上我都不曾言语,只是抱着他,紧紧抱着,直到马车停下。 “娘娘,太子殿下,兰苑到了。”进了宫,慕容安的称谓也变了。 迎接我们的是一干仆从,足有百余人,太监到宫女,各归各位,我也未曾见过有哪位娘娘受过如此隆重,即便是当年的梦后,再得帝王喜爱,据说册封当日也不过几十仆从跟随。 “娘娘,这是兰苑,皇上吩咐不经他同意,任何外人不准入内,娘娘若不愿,可不用接受各宫妃子请安。” “慕容安,我只是尹庄表小姐,只是慕容重华的妻子,并不是你们的皇后娘娘。”各宫妃子?我怎不知他还立了多少小妾! “我乏了,你们都下去吧。”没来由的心中窝火飙升,挥退了来迎接我的仆从,抱着羲儿进屋。 刚入院内才发现,重华竟是真的将整个尹庄西苑都搬来了,就连闺房那茶具,也是如出一撤。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重华入院,迎接我的仆从都一应下跪。 “娘娘呢?” 原来他在外人面前是这般模样,君临天下,果真比司马伶更适合当皇帝,只是这天下终究还是司马家的。 “娘,爹爹很帅吧?”羲儿砸吧着嘴,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指了指他的额头,唬道:“小孩子瞎说什么,”想了片刻,不由奇怪,“羲儿为何不叫父皇,而是叫爹爹呢?” “爹爹说娘亲不喜欢爹爹当皇帝,所以爹爹还是爹爹。” 果真,他知我所想,可是为何不肯退出这场局呢?天下对他来说真得有这么重要么? “馥儿为何呆愣在此处,马车坐久了舒络舒络筋骨吧。” “重华,金丝笼真得有这么好吗?”可以让你为此牺牲这么多人。 重华顿时沉默无语,许久他才叹了一声:“馥儿好好休息,我等会儿再来看你。” 他走了,连个背影都未曾留给我。 “娘,不要担心,爹爹肯定想事情去了,娘陪我玩游戏吧?”羲儿拉着我,把我拉往外面。 “慕容羲和,逃课两天,现在罚你抄《三字经》十遍,并接受先生惩罚。”重华去而复返,一把拎起哭丧着脸的羲儿。 抄《三字经》?这么个孩子让他写这么多字? “这,罚的重了点吧,孩子还这么小。。。。。。”羲儿才三岁,看重华这表情,显然不是初犯了,那他以前还受过什么处罚? “正因为小才要教育!”对于羲儿的教育问题,重华可是毫无商量余地。 “娘救命啊——羲儿不要被臭老头打,娘救我——”现在他有娘了,羲儿开始嚎啕大哭,大叫着耍赖。 “平时怎么教你的,是不是爹爹太温和了,你就无法无天了。”重华显然对他儿子的赖皮没辙。 “子不教,父之过。父不调,母之过,”羲儿背起三字经可是随口捏来,简直连我甘拜下风,“娘亲,爹爹打我,臭老头师傅也打我,都是娘亲没有调教好爹爹。。。。。。” 当然,他的话半途就被重华掐死在摇篮中。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三十四 禁军统领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倾钥一百四十四年夏,边境传来骠骑大将军坠崖生死未卜的消息。 夏日的浮躁挥散不去心头的寒颤。 接到消息时我正在与羲儿讲解礼教,手中亦是捧着厚得堪比牛津大辞典的书,微微泛黄的纸页向人昭示着它的落索。 “坠入悬崖?生死不明?” 刹那间,那个漆黑的夜晚,那个雷雨交加的山顶,被人围困的重重的夜晚,依稀间全然在心中放大,每个细节都一一浮现眼前。 原来兜兜转转,我还是忘不了当时那股惊心。 娘走了,现在连哥哥也生死未卜,难道我又要剩下一个人吗? 侍卫离去,我没有流泪,只是就这么坐着看着天空,太阳被一乌云遮住,严实的透不过一丝光,耀眼如阳光,也有脆弱的躲在外壳中的时候。 “娘,娘――”羲儿一直拉着我的手喊着我,可是恍惚中我却置若罔闻。 桃花瓣飘零,院前一片曼珠沙华,已是长了葱翠绿叶,只是茎秆上孤零零地缺了那花。 院中有一方水池,那是重华特意差人开了为我添重白莲,不过北方到底是气候不如南方的湿热,种了一池却只有不到一半的存活率。如今,这莲已是悄然绽放,纯白的令人忍不住呵护。 夏蝉在高枝上唱着美声,越发的衬得院中的清冷和寂寥。 我扯了扯嘴角,弥漫了苦涩,抱紧了羲儿,道:“羲儿,舅舅他或许没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孩子解释人去世,只是紧紧抱住了他,怀中有了依靠才发现脸上早已倾满了泪。伸手拭去,忽觉一阵清风拂过,怀中一空。 “羲儿。。。。。。”黑影闪过,羲儿却没了去向,顿时慌了神,大叫着门口侍卫。 “快,禀报皇上,太子被劫!”待侍卫到来之时,院内早已平静下来,一切如故,独独少了羲儿。 “娘娘莫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低头深呼吸,却仍旧无法掩去因恐惧而惹得全身颤抖。 心口仿佛被利刃割裂了般,上天夺走了娘,带走了哥哥,难道现在连儿子也不肯施舍于我么?我不甘!我怎能甘心!! “我要找回来,找回。。。。。。”噗――鲜血自我口中喷出,情绪波动太大定会导致余毒复发。 殇离入骨,切忌情绪起落。 白光闪过,我落入了萦满墨香的怀抱,他说:“莫担心,有我在。” 熟悉的气息再难让我如此平静,猛然抬头,狠狠地拉着他的手,大叫:“慕容重华,我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平凡女人,我不过只想和自己的丈夫儿子平安的活着。。。。。。”院内旁人都撤离,但我知道,他们都在门外,太医也随时候着,身怕里面的人有些微的闪失。 他紧紧拥着我,我看不清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只能扬起下颚,虽然眼前迷蒙,泪水决堤,仍是靠着他的肩扬起头看向上苍。 呜咽渐渐转变为嚎啕大哭,肆意的倾泻我的感情,累积了几年的委屈瞬间爆发,如洪水般瞬间倾覆了整个人,即便火热的气息也冲散不去来自灵魂了冷意。 “我放弃了尹庄,放弃了染坊,甚至放弃了一直以来的梦想,只想靠近你,再靠近你。。。。。。”话语渐渐转为抽泣,“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羲儿,羲儿他不过是个从小没娘疼的孩子,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对他出手――” 我把他当成了假想中的敌人,也是因着他一直惯着我,才会肆意地释放心中的恐惧。 “他也是我的儿子。”叹息声从头顶传来,似是无奈般。 只觉穴位受到重击,我便陷入昏暗中。 醒来时分,羲儿躺在我的身边,呼吸匀长,我送了口气。 房内是一股药香味,睁开的双眼随即又闭上,我累了,任由着丫鬟的摆布,汤匙撬开我的嘴,熟悉的苦涩味充满口腔,虽是习惯了这味道,我还是忍不住微微皱了眉。 “照顾好夫人和公子。”身旁熟悉的味道抽离,我忍不住拉住了他。 轻轻叹气:“算了,你们都下去吧。” “不要走。。。。。。”羲儿被丫鬟抱走,房内只剩下我和他。 额头被温热覆盖,缓缓移到双唇,暖入心房。 “不会有下次了,馥儿,”他顿了顿,“这次是独孤余孽作乱,现下好了,我把弈成派来护卫你的安全,他是今年武状元,我也放心了。” 独孤的人,那人是独孤家的? “独孤家的?” “原来宫内禁军统领是独孤的旧部,这倒是让我大吃一惊。” 果真如此,也难怪他能这么顺利进入兰苑,要知道兰苑是皇宫守卫最为森严之处,这也是由伺候我的丫鬟口中得知,整个倾钥也只有禁军统领能不必通报即可入宫。 “说起来那个人,馥儿也是认识的。” “谁?” “就是他的大儿子独孤榆。” 独孤榆? “馥儿会不会离开我呢?”就像那时候梦儿般,毫无留恋的转身,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重华会不会舍弃繁华三千呢?”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你,能做到吗? 叹息声环绕不绝,我即知答案。 “在这里,你永远只是慕容夫人,我们的儿子,羲儿只是个少爷,而已。” “那便足矣。” 是啊,足够了。感受到他覆在我腰上的手僵了僵,我只是换了个睡姿,心中闷气已散,便也沉沉睡去。 果然,第二日承儿便早早来我兰苑报道。 “果真是长大了,你的能力让他也折服,可见这个国家交到你手中,我也放心了。”我从未怀疑过承儿的能力,自与我一起逃亡开始,他便不断的显露出以前我未曾发觉的优点,他缺少的只是磨练的机会而已。 “夫人,在下今日起便守护你的安全,在下紧守本分,不敢逾越。”他后退一步,离开了我即将触碰到他额头的手。 我一僵,手停在空中未曾放下,只见他用口音说――隔墙有耳。 是啊,这几日的安逸让我觉得又回到了尹庄,忘了这里是皇宫,即使再像也不是那个无忧的尹家。 “娘娘止步,未得皇上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进兰苑。”门口处依稀传来一阵争吵声。 “发生什么事了?”我的脚步还有些虚,只是挪到门外也是有些困难。 “我去看看。”承儿提着剑往外走去。 “兰馥!我知道是你,有种你给我出来,你个狐媚子――” 随后便伴随着承儿的呵斥,传来一声尖叫。 吼吼吼,旅途期末考完了,恢复更新。。。。。。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三十五 使臣来访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首先,旅途要说昨日一更开头时间弄错了,应该是倾钥一百四十九年,啊哈,这几日背专业课资料背的走火入魔,亲们原谅哈,旅途诚挚地向大家道歉―― 现在开始正文: “兰馥,你这个贱人!还我儿子,把我儿子还给我――” “呃?”我什么时候夺了别人的儿子? 回头冲着丫鬟问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不过这么平静的一问,丫鬟却战战兢兢跪了一地,口中喊着:“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因为重华的命令,兰苑内一律称呼我为夫人,出了兰苑,我便是倾钥皇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语气变得尖锐,宫女更是被我吓得不敢抬头。 自来了倾城后我便一直处于被人追杀下毒的处境,我可不记得有这笔害死了人家儿子的糊涂账。 “我什么时候害死了她的儿子!”不耐烦于她们的懦弱,我一把抓起离我最近的丫鬟。 “你忘了慕容重华曾下令将司马家贬为贱民么!”他的眼中含着切齿的痛恨,我知道,为了家族,为了司马家的权势,为了他父亲母亲的遗言,承儿以一己之力抗下了所有压力,每天面对着灭族的仇人,他才是整个司马家族最痛苦的一员,相比于他,那些后宫妃子实在幸运多了。 只是这些话毕竟是宫内禁忌,承儿当着这些下人的面说出来,定也是触碰了重华的底线,也难怪吓坏了这群人。 “你们先下去吧。”得了特赦令,一干仆从纷纷退下。 没人扶,我只好自己缓缓起身。将承儿拉到屋内,见着四周并无人,不由问起那妃子的缘由。 “那妃子便是姜雪华。” “她?”我只听闻重华并未对宫中妃子出手,但是却将她们的孩子赶尽杀绝,从养尊处优的皇子贬为朝不保夕的贱民,尤其是那些小孩子,只道是不出三天,宫中皇子便死了大半。 “这些妃子都被他关在北院做活,那些皇子公主在贬为贱民的途中死的死,剩下的估计也就只剩半口气在了。” “他们都道是重华一怒为红颜,我被司马伶下毒,他夺下这个地位便是为我报仇。” “看着他对我的族人这般下手,我却只能。。。。。。”忽地,承儿双手抱头而跪,伏在我膝上。 沉默良久,他才抬头,微微泛红的双眼在说明他哭了,是对自己无能的痛恨么? “承儿,”我拉住他的手,“姐姐这里有龙凤对镯,再加上先帝遗召足矣证明你的身份,若是百官不服,起兵对抗也不是不会发生,且姐姐早已准备了足够军饷,唯有朝中军权,这才是立足之本。” “可是我虽身为禁军统领,但也只是倾城一郡,皇城内可还驻扎着五万他慕容的军队。” “只要有争斗,我们就可以见缝插针,只要有战争,我们便可以借此建立自己的军队。” 只是战争,又将害苦更多的人。 “姐姐的意思是?” “今日来,西方天琪和沙罗蠢蠢欲动。若是两国中任何一国,我倾钥倒是无妨,只是两国联合保不准会有第三国进来,这次这些小国打着朝贡的口号,定是要来我倾钥寻事,若是趁乱。。。。。。” “不但收服这些蛮夷,又可在朝中立下威信。” “爹爹一直盘踞在平成,大蒙是断然不会插手此事,所以这次成败就看你了,承儿,万事切忌不可强行擅动,三思而后行。” 承儿心中早有计谋,我想他日日跟在重华身边,国家若有动荡身为武状元的他定会知道,而他又学得我多数阵法,自是对行军布阵看法独特,重华以为收了一个文武兼备的才子,殊不知他便是日后差点取了他性命之人。 “姐姐,若是承儿成功了,你该怎么办?”承儿踏出房门,却烙下了一句话。 他成功了,便是王,倾钥本为司马家。承儿登位必会铲除慕容势力,我虽是他的表姐,可更是慕容夫人,忌兰倾城皇后,我的结局会终结在皇宫的兰苑中么?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重华说今日是各附属国的朝拜日,让我打扮得体了和他一起接待客人。 “怎么了?”见他一直盯着我的脸,不由奇怪。 重华只是笑笑,说:“夫人忘记描眉了。” 我这才想起,自与他分离后我极少描眉,后来也就忘了妆容时还需描眉。 “为夫给夫人添上几笔吧。”眉笔在眉头轻轻图画,感觉一阵冰凉,几笔而下,看到了重华眼中的笑意。 “我看看重华的手艺,”对着不太清楚的铜镜,隐约可见镜中女子青黛秀眉,“眉黛不须张敞画,天教入鬓长。” “呵呵,馥儿对自己可还有信心?” “那是。”我轻笑这挽住他的手臂。 “只是出了兰苑,你便是皇后了,若有什么事自有我为你挡下,馥儿勿慌。”他揽过我的肩,下巴抵在我高耸的云鬓上。 我靠在他胸口,听着他左心房传来的跳动,顿觉安心了许多。 “我几时慌过神,那时候独自面对大蒙帝王也不曾出过丑。”不过现在多了顾虑,难免会慌张,只因不愿丢了重华的脸面。 这还是我第一次出兰苑,皇宫并未有多大的改变,仍旧是那些花那些草,只是换了一批人而已。 大殿上歌舞升平,文臣武将各坐一边,各国使臣坐于正中。 “这便是忌兰国皇后么?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清质佳人。”一位使臣开了头,其余人便附和着纷纷赞同。 我只是带着标准的职业微笑望着他们,手一直挽着重华并未放下,朝中老臣却有些微微皱眉。 重华紧握了我的手,示意我毋须紧张,待我们入住,场中宫伶退下,只见一红衣女子轻纱遮面,半抱琵琶,不断变化着姿势,舞姿优美,歌声更是撩人。 “陛下,这便是我天琪第一舞妓,今日带与献给陛下,以解陛下烦闷之苦。”天琪国来的?寻着他的声音,我正视了台中舞女。 许是接触到我大量的目光,她朝我笑笑,脸上均是一片清明,活泼灵动的眼神倒是令人喜欢。 “既然是天琪国的礼物朕哪有不收之礼,来人将这女子带下,以后皇后要是烦闷了便可招来听听曲。” 话一出,天琪国使者脸上僵了僵,但是迫于其他国的使臣,也只好收手道谢。 “据闻皇后娘娘是死而复生之体,臣好奇忌兰的一国之母是怎样的神奇之人?” “据朕所知,南诸国最近大量消减红色石蒜花,不知可有此事?”重华若无其事的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但我知道这是他在极力隐藏自己的怒气。 砰――使臣手中酒杯落地,发出清脆碎裂声。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三十六 殇离解药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环视下坐,除了萧老先生和云山外,其余大臣都是一脸费解样。 然而使臣听闻不搭调的话却是面色煞白,但是很快又稳下来,道:“陛下多虑了,我君主只因其挡了山路的毕竟之途才下令清除大片红石蒜,但是并未下令消减。” 红石蒜,这不就是曼珠沙华么? 浑浑噩噩,使臣见面会结束,我却还沉浸在曼珠沙华中无法自拔。 “怎么了?累了?”回到兰苑,重华便将我头上朱钗取下,平日里我只带一只素净木钗,今日顶了诸多金银却是累极。 我无奈笑笑,道:“曼珠沙华不被南诸容忍吗?” “难道馥儿还未曾发现其中玄妙么?”重华眼色一沉,道,“怕是南诸发现能破殇离之毒的解药了,所以才会大肆清楚曼珠沙华。” “它的解药是曼珠沙华?”其实我也隐约觉察到了,以前还只觉得是个巧合,不若真得成了解药,我最爱的花竟然救了我一命。 “可想而知,若是被世人知道南诸国的镇国之宝,百毒之王――殇离,竟有解药,且解药是南诸随处可见的花,你说会引起怎样的轰动呢?” 若是殇离毒可解,镇国之宝便不再,若是别的国家,倒也不会是大事。然崇尚毒药的南诸国国民岂会承认这样的皇室? 南诸国的人中几乎都有一手调制毒药的绝活,皇室之所以能成皇室,完全是因为殇离,几百年来无一人可解。却被我误打误撞的,倒是让重华得知了它的解药。 “只是闻一闻花香便可缓解毒性,若是将花入药引就能彻底解毒了?”我只知曼珠沙华球根含有生物碱利克林毒,可引致呕吐、痉挛等症状,却不知它竟能解天下奇毒。 “正是如此。” “重华――”我抬头看他,却见他满脸疲倦,整日活在尔虞我诈中,这个皇位你坐得开心么? 轻轻抚平他额间褶皱,叹了口气:“司马的事。。。。。。” 我知道司马是我与他的禁忌,踩了雷区就要做好收拾的准备。 “莫要再提!”他没有呵斥我,只是紧紧地拥着,两人就这么半躺在床上,如寒夜中相互取暖的人,“馥儿只要站在我身后便可,其他的事自会有我处理。” 可是我不忍见你如此劳累。 “他们呢?他们会反对你,他们是不是给了你很大的压力?”在司马家的事上,站在一个篡位的帝王角度来讲,重华的策略实乃下下策。 萧先生极力主张斩草除根,为此他们在御书房中曾吵得不可开交,重华也多次被萧先生指着鼻子骂,可是他还是放了司马一条生路,只是你的心慈必会让他们有可乘之机,而提供这个机会的却是我。 臂上龙凤对镯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听着却极为刺耳。 我要帮着姐姐的儿子来推翻我丈夫的政权,尽管这个政权是他夺来得。 “为何如此执着呢?重华,你该知道得到某些东西必会失去一些东西。” “你在,便足矣。” 我在就足矣了?好笑地看着安静地睡颜,许是今日的应酬累了,重华并未梳洗就栽入梦中。轻轻抚上他的半侧脸颊,痴痴地看着这张令我又爱又恨的脸,这模样,我想我该是把他刻蚀到了灵魂上,这辈子都不会忘怀了。 只想静静地看着他睡,却被院外的不速之客打断。 “夫人,外面有一抱着琵琶的伶人求见。” “抱着琵琶的伶人?”我才想起重华将天琪国送的女孩安置在了兰苑旁边,供我差遣。 “让她进来吧。”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郑重的行过礼,她才抬头看了看我。 我也是头一次近距离观察她,在舞台中央,被众多人围聚着,我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大量她,但是现下里却能好好看看这天琪国的第一舞女。 “你是天琪国人?” 那伶人显然不知我第一句会如此问,毕竟我也算不得真正的后宫女人,也学不会后宫人中的奸诈残忍。 “回娘娘的话,奴婢是孤儿,但是奴婢的养父母是天琪人。” “原来如此,你起来吧,”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道,“在这里不用拘束,也不用敬称,以你我称呼便好。” “这。。。。。。这奴婢怎敢?”坐在我对面,她还是显得手足无措,“不知娘娘喜欢什么样的曲儿,奴婢定学了来弹给娘娘听。” 我喜欢的?我只是笑了笑,心道我喜欢的你们还从未听过的,只是我不通音律,倒是画了五线谱你们也不认识,故而只是摇了摇头。 “我并不固定听什么,一般的我都能听上一段。” “这样啊,那奴婢便弹一段琵琶吟如何?”舞女是铁定了我会听,如今是要和我耗上了。 我淡笑不语,只管喝着丫鬟端上的茶。 说实话我对古曲没有研究,只是这段《琵琶吟》曾在现代听过,索引页没那么陌生,但即便如此,听闻真人演奏却也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只是这琴音,听听便罢了,说好也不能算太好,至少配不上出生如画这个词。 一曲毕,舞女放下琵琶。 “姑娘好琴技,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奴婢舞伊伊。”她朝我俯身叩首,想是进宫前受过严格训练。 门的吱呀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重华睁眼睡眼,惺忪地走到我面前。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忙接过丫鬟适时递上的毛巾为他擦拭脸颊。 他取过毛巾,胡乱擦了几下便扔给丫鬟,说:“你们再这儿又是谈话又是弹曲的,我哪还能睡。” 倒是我疏忽了,兰苑的大堂与内室紧紧只是隔壁,我只好灿灿地笑了笑,说:“你先坐下,我正和舞小姐说曲子的事呢?” “哦?”他眼前一亮,“馥儿会喜欢?” 他是知道我的意思,这般的功力却是不差,但是我却未必喜欢。我平日里也没有其他贵族小姐这般有听曲这种娱乐消遣的嗜好,且在浦良县时重华也曾听我谈过一曲古琴――凤求凰,故曲调好坏功力高低想必他是能区别的。 “奴。。。。。。奴婢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舞伊伊一见慕容,慌乱间跪下,只是重华与我说话间并未理会她。 “起来吧,我夫君刚起身,还迷糊着。”我去扶她,但是漏了她眼中闪过的某些东西。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三十七 回去不回?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安之若素,如此便是艳阳天。 如今的生活极度的有规律,跟随太阳朝起朝落没有人打扰,偶尔和重华切磋棋艺,但是输的总是我,倒是承儿来得比以往更勤。 冰灯节马上要到了,这个举国欢庆的节日并没有因为改朝换代而取缔。 只是这么个庞大的节日,也混杂了鱼龙,不得不说承儿选的机会很好,这个节日,的确可以让重华一派的官员放松警惕,与天同庆。 这几天寒玉一直不安稳,每次从梦中醒来总是隐约觉得它在发光,闪烁着未知的信息。对重华说及此事,他总是笑着说是我多心了。 可是真得是我多心了么? 我站在碧泉宫门外,心中满是忐忑不安。 这个角落已经鲜少有人会经过,除了送饭和打扫卫生的,我想大概也没人会记得这里了。 “呀,娘娘您怎么来这里了?”正好是送饭时刻,丫鬟端着食盒正要进去,却见我正在门外徘徊。 “嘘――”我连忙拉住她,道,“这个给我,我去送。” 总是要造个理由,也不知她会不会相信我的话。 “扭转时空的密钥呢?” “我说现在的皇帝大人,能否换个台词呢?” 是重华?我一惊,连忙凑上去。 “哼!别以为藏着秘密我就拿你没法,不知司夫人可安好?”重华的声音始终不咸不淡,我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倒是静妃,被他一句司夫人便挑起了情绪。 “慕容重华,你永远都无法得到密钥,以前是,现在也是,你那抛妻弃子的父亲是,你那孤独终老的母亲也是!” 抛妻弃子?我心一惊,手中食盒差点落地。重华从来都未曾与我说起过他的过去,我只是知道大家都知道的他进入慕容老丞相家后的事,以前的,等于是一片空白。 屋内传来瓷器破裂声,重华似乎生气了,语气不由加重:“我的过往自是不需静妃娘娘多论,但是密钥我觉不会放弃。” 门吱呀声大开,我匆忙找了个角落躲起来。 然静妃却忽然大笑,道:“慕容重华,你说若是你的枕边人知道了你所要做的事,她会作何而想?” 很抱歉,他的枕边人已经听到了,而且,我只想知道事情原委,若是不影响承儿的计划,我是绝不会阻止的。 重华并未有说话,只是脚步略微顿了顿,随后便又恢复如初。 他会怎么想呢?我倒是好奇。 “听了这么久,该出来吧。”静妃的声音向我躲避处传来,我心下一惊,她是知道我在此,所以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刺激重华,然而重华淡定的反应却让她失望了。 我端着食盒,整了整并未乱的衣服,便朝她走去,嘴角边绽开了弯月形弧度。 “静妃娘娘该用膳了。” “逆转时空,你都听到了吧?” “是。” 静妃结果食盒,将它置于桌上,随后从盒中取出一张泛了黄的羊皮,道:“这个食盒只有我的心腹丫鬟才能碰。” 我心下略惊,难道她知道了我今日要来? “他要的东西却是在最不起眼的地方,不知被他知道了是不是会气死呢?”静妃兀自嘲笑了一番。 我并未接过她的图纸,道:“静妃娘娘,你可知寒玉?” “寒玉?”静妃虽面带疑惑,但是我也看到了她眼中的震惊。 我轻叹,道:“这是我从小便遗失了的,只是不久前又找到了,最近它一直闪烁着,似乎有什么事发生,你既是昆仑的人,那么你也该知道我的来历,你说它是否昭示着什么事?” 既然她已知我的来历,我也不和她绕着弯。 静妃将羊皮纸塞入我手中,道:“你的闯入让这个世界的历史略微发生了偏差,而我们昆仑的人本就是为了修正历史而存在,所以才会不止一次加害于你。” 果真,我的存在对这个世界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其实只要你不对历史轨迹有任何影响,我们也不是非要取你性命。” “那么真正的历史是怎样呢?” “真正的历史便是司马家统治倾钥,倾钥历史从未有姓慕容的人称帝。” 果真,重华称帝触犯了历史。历史本就如一条河流,它从高处流向低处,会有分叉,会最终流向大海,但是却不会逆流。 我这才知道,原来昆仑的存在就是保持这这个世界的平衡,它不允许世界的历史有任何的出错,所以找到了会改变历史轨迹的任何不安因素并将它除去。 我轻笑而道:“静妃娘娘恐怕是多想了吧,重华登位可不只是因为我被司马伶‘毒死’,我承认,我的到来确实从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倾钥的历史,但是可不是决定性因素,你若是没有私心也就不会直指我的错了吧?” 静妃手一顿,黑瞳直勾勾地盯着我,应是被我说中了心思,脸上煞白,双唇哆嗦:“你说什么?” “若不是对司马卓心存着旧情,你会这么恨着重华?”果然,与我猜测所差无几,“对我下手不过是让他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若我没猜错,你还拿着逆转时空时空引诱他,让他回到过去,找回失去的亲情,是么?” “哈哈哈――”静妃突然狂笑不止,“原来你都知道?”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怎样才能逆转时空,但是若重华真得逆转了时空,昆仑就会不惜出动一切势力围剿他,最后他不但找不回亲情,还有可能葬身于寻找亲情的途中,比如时间空隙中,我说的,对么?” 直视静妃,我的眼光刹那间变得凛冽。 “那么皇后娘娘难道不希望再次回去吗?”静妃打开羊皮卷,卷上画着上古七大阵法,我早已烂熟于心,“看到了吗?七大上古阵法,我可听闻尹庄表小姐从学于无双公子,对于这等阵法应是闭眼都能描述吧?” “与我又何干?” “逆转时空需要三玉和龙凤对镯合力,据我所知,它们可都在皇后娘娘身上,你的脖子间挂着三块可以催动七大阵法之玉,而龙凤对镯却可以将你送到想去的地方,难道你对那边一点儿留恋都无了?” 对那么?曾经每次从睡梦中醒来,我都会确认一遍是否回去了,可是每每都是失望,只是生活了这么多年,我对这个世间的留恋早已是超越了那里,因为这里还有他。 我摇了摇头,盯着近在咫尺的她道:“我不想回去了,他在这里,所以我哪儿也不会去。”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三十八 小晴之死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寒玉依旧闪烁着未知的光芒,它也是要回去了么? 从碧泉宫出来,百无聊懒的在皇宫中四处溜达,静妃的话不断在耳边响起。 “你竟然可以为了他连自己的亲人朋友都能舍?” “既然知道亲人朋友对我重要性,我在这里找到了亲情友情爱情,我又怎能舍弃?”何况他若是连帝位都要被剥夺,那还剩下什么? 至少我留下,可以为他挡下一些风险。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凭借你们的力量大可以将我置于死地。”终于我还是忍不住说出心中疑惑。 她顿了片刻,忽然笑了,魅如灼妖:“若我们真得置你于死地,恐怕他真得会倾覆整个倾钥,甚至祸及周边的国家,你许是还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吧。” 我在重华心中的位置究竟有多重?这个问题曾一度困扰着我,但是现在经静妃这么一说,心中豁然明朗,若是我真得被毒死了,重华定是不惜发动五万大军搅翻了这倾钥,而兰家怕也是不会安于现状,若真是如此,战火四起百姓将何去何从? 所以,我摸了摸胸口的寒玉,谢谢你,寒玉。 思绪飞扬间,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还好。。。。。。”那姑娘慌乱间认错,只是这语气。。。。。。 “小晴!” “姐姐?是你――”见是我,她自是激动的抱住了我痛哭,“她们都说姐姐被毒死了,可是我不相信,姐姐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事呢?” 我是好人?我对这评价一笑置之,好人坏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定义,只是我现在更关心的是。。。。。。 “小晴,你现在过得怎么样?那些娘娘欺负你吗?”虽然我第一时间认出了她,可是整个人看上去比以前更加的瘦小了,这么个小身板在深宫中怎么生存下来,重逢的喜悦,怜悯的心疼。。。。。。无味俱全,不禁声泪俱下。 “姐姐,姐姐不要哭,”她急了,怕是自己的出现惹我不高兴,“姐姐,小晴很好,真得很好――” “月夏呢?我自从进宫后也没看到她,她现在怎么样?” “先皇驾崩后,我们后宫嫔妃都被遣入北院,月贵嫔因当时有身子,所以被送回家了,现在大概是在家中吧。” “是吗?”先帝去世,最可怜的莫过于这些小女孩,小小年纪便守了寡。 “小晴来我这里吧?”我不知道北院条件如何,但是听闻那边都是打杂做粗活的,好在小晴是农家出生,这些活并不算太重,然而她毕竟是我当初选秀时认识的,也是为数不多的愿与我做朋友的人,既然我看到了便不能再袖手旁观。 “可是姐姐现在是皇后娘娘,小晴不过是。。。。。。” “不要这么说,小晴是我的妹妹,既然叫我一声姐姐,那我也不能看着小晴受苦,是吧?”我拉着她往兰苑走。 只是到了门口,她却死活不愿进去,只是哀求着我:“姐姐,这里是皇宫禁地,我们是不能进的,好在这里的主子是姐姐您,若不然接近这里小晴早已身首他处。” 有这么夸张?我回头看了看门口侍卫,他是承儿特地安排在这里保护我的,他默默朝我点了点头,看来重华却是将我保护的滴水不漏了。 “既然如此,青兰,你在偏殿找间屋子,这是先帝的林婕妤,更是我的好姐妹,所以不要亏待了。” “是。”管事的青兰俯身把小晴带走。 “奴婢参见娘娘。”小晴刚走不久,舞伊伊同学又抱着琵琶前来报道。 “今儿个我有些乏了,明日这个时刻再来吧。”心想着到时候可以让小晴也欣赏欣赏,她毕竟是这个时代的人,对这里的曲子还是有想喜欢的,只是我却不知成了我一辈子的遗憾,本想凭着现有的权利可以帮一把小晴,谁知却。。。。。。 小晴和舞伊伊一起过来的,看着她们有说有笑的,我心中也十分欣喜,到底是见到了旧人,所以即便舞伊伊有些小动作我也未曾理会。 琵琶声萦绕在屋中,一曲终了,余音缭绕。 “娘娘,奴自认为一手琵琶虽不能成为举世无双,却也是天琪难寻,可是娘娘听曲时为何总有些心不在焉?” 我哑然,确实她在弹曲时我都未曾注意听,自静妃宫中回来我便沉浸在逆转时空,并好奇于重华的过去,倒是疏忽了她的心情,自己的技艺得不到别人的欣赏恐怕极难受。 “倒是我的不对,”我歉意笑笑,“这两日事情太多,到是无法静下心来,不过我看着小晴听得极认真,人生得一知己便是无憾,我想舞姑娘定是有自己的知己吧?” 只是这么说不知她是否能听懂我的话外音,我确实是琵琶的外行,你弹得好坏我也无法仔细辨别。 “伊伊确有一知己,可惜他已经。。。。。。”话到一半,却未有续。 我默然,放下手中茶杯,道:“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没事,今日只有娘娘、婕妤和奴三人,还望娘娘不要将奴的失态传出去才好。”她盈盈起身向我叩拜。 我慌忙扶她起身,屋外阳光刺眼,照射着金属反射出逼人的光泽。 我傻愣愣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小晴,和那把沾满了血的匕首。门外侍卫早已冲入屋内将舞伊伊制服。 “为什么会这样?”有一个因我而死去。 “姐姐,你。。。。。。没事吧。。。。。。”小晴已是气若游丝,却还关心着我是否安然无恙。 “传太医,传太医啊――”我似疯了般吵着门外大声吼叫。 舞伊伊在侍卫手中无法挣脱,便只是大笑着:“苍天无眼,苍天无眼啊――你这元凶,为何不去死――” “你说什么?”为何我身聚满了要取我性命之人,为何那些关心我的,保护我的都因我而受伤? “为什么,他死了,你却还活着――”舞伊伊的声音渐行渐远,我始终不知,我与她究竟有着什么样的仇恨,至于后来她被三尺白绫吊死在大牢中,我也未曾得知。 只是我怀中的小晴的确是因我而失去了性命,若是我不将她拉到我身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 “小晴,你还有什么愿望,姐姐一定替你办到!” 小榻上的小晴如失了线的风筝,惨白的脸颊再也无法红润,因着太医的金针而得意吊了一口气,却也无法强撑下去。 “姐姐。。。。。。小晴很开心。。。。。。只是姐姐帮小晴。。。。。。照顾弟弟,他被欺负。。。。。。他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小晴怕不在了,他。。。。。。被欺负。。。。。。” 小晴还有个弟弟? “他在哪儿?既然是小晴的弟弟,那也是我的弟弟,我会安置好他,一定不会让他被欺负去。”我拼命的握着她的手,不让这双满是厚茧的手失去了温度。 “在。。。。。。家里。。。。。。”话毕,手从我手中掉落。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三十九 林府夏山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穿过热闹的大街,我们的马车停留在林府大门前。 管家通报后,林府大小全都聚集在前院迎接我和重华。 “不知皇上与娘娘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皇上和娘娘恕罪。”林府全身素以裹身,小晴毕竟是他们的骨肉,家中皆因她而得了爵位,本是平民百姓却能受爵,且即便重华继位也未曾剥夺,是以,这家人对这个女儿还是感激多于担心的。 “不必,令千金本是内子的闺中姐妹,故今我待她来凭吊,今日乃是微服私访,不必讲究规矩了。”重华扶着我跟着林父往内堂走去。 经过一群妇人身边,只听闻一人道:“快去把他赶走,惊扰了皇上和娘娘我们可担不起。” 然后几个丫鬟诺诺点了头。 谁在灵堂?我几乎下意识的想到了小晴的弟弟。 果不其然―― “走开,你们都走开――”丫鬟婆子去拉他,他却挥舞着手将她们推开,口中还不停地念着,“都是你们,是你们害了姐姐。” 林父大惊,忙怒道:“管家,还不带人将这逆子拖出去!” “是,老爷,”管家领命,忙家来了家丁,“快,拉住他。。。。。。” “慢着!”重华知道我今日来的目的,想来他也该觉得这便是小晴说得弟弟。 “皇上饶命,这小子自幼脑袋不好使,是小女见他可怜被人贩卖才买回家当奴役使。。。。。。” 看来确实被这家人欺负惯了,即便遭如此多人嫌弃,他也是无动于衷。 “你们都是坏人,你们把姐姐还给我。。。。。。呜呜。。。。。。”大男孩躲在角落中哭泣,显然是适应不了这么多人一窝蜂挤到灵堂前,但是即便害怕,他还是护在灵堂前不愿我们这些陌生人靠近。 对付这样的人,只有微笑表示亲近才行,我上前拉住他举起的手,声音压得很低,也只有前方几人能听到:“她是你姐姐?” “嗯。”他用力点了点头。 “不要怕,我是你姐姐的姐姐,那我是不是也是你姐姐呢?” “姐姐的姐姐?”他似乎被这个称谓绕进去了,一直在研究姐姐的姐姐是什么。 “娘娘,这逆子疯起来会不认人,以前也只有雪晴才制得住,所以娘娘还是小心为妙。”林父虽是好心劝告,可此时听起来却是极为刺耳。 会发疯?但也不像是癫痫,那是被逼的么? 他似乎不排斥我,这便好,我拉住他的手,笑了笑,道:“我和小晴姐姐可是很好很好的姐妹呢?你是不是也该叫我声姐姐呢?”嗯,有点诱拐未成年儿童的错觉。 “姐姐,姐姐的姐姐就是姐姐。。。。。。”他看了我许久,忽然笑了,“那小山也可以叫你姐姐吗?” 我慌忙点头,道:“可以啊可以啊,小山本来就该叫我姐姐的。”虽然我不知道你具体年龄。 “姐姐,姐姐不要走,小山不要一个人。。。。。。”他拉住我,挥手间粗麻布衣袖口敞开,隐约可见臂上青紫一片,心下一紧。 “那小山和姐姐走好吗?”深宅大院不过是缩小版的后宫,若是无权无势不得宠的,就已被下了诅咒。 “小山走了,晴儿姐姐怎么办?”他很想跟这位姐姐走,可是回头看看桌上牌位,小山走了晴儿姐姐只有一个人。。。。。。 我不合时宜地笑了笑,道:“其实啊是晴儿姐姐昨儿个托梦告诉我,说晴儿姐姐被召唤到天上做仙女了,可是小山一个人在下面会孤独的,所以叫姐姐来陪你,让我来继续当你姐姐。” “是吗?”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回头看了看牌位,看似认真的思考着,忽而大叫了一声,“姐姐肯定是藏在你那里了,让小山去寻对吧?” 他眼中装满了希冀,或许在他的世界中小晴从未走远,这我该怎么办呢?只能求救地看向重华。 “你的晴儿姐姐已经死了,她不会回来了,所以你不用再去寻了。”重华倒是好,把血淋淋的事实拆开了告诉他。 “死了?”像娘亲那样冰冷的躺在地下?忽然间大哭。 我狠狠瞪了眼重华,不过是个小孩,这么直白可是上了人家幼小的心那。 “不哭不哭,小山哭了姐姐在天上会难受的,”忙抱住他,拍着他的背,像哄羲儿般哄着他,“其实啊人死了就是到天上去了,小山晚上肯定见过许多星星对吗?” “嗯。”他抽泣着不忘点点头,“星星?” “是啊,每个人死后都会化作星星,你抬头时它也在看你,所以晴儿姐姐每天都在看着小山,小山就不孤独了。” “晴儿姐姐在看着小山?”他忘了忘阳光明媚的天空,又看了看身后的灵台,忽而开朗了,“姐姐,我跟你去。” 这个林府,恐怕除了晴儿再无他留恋之处。 我得意地看了眼重华,我就不信你还能搬出行星理论来拆了这段大人都会用来骗小孩的谎言。 出门时,林家上下脸色各异,有庆幸的,有幸灾乐祸的,还有愁眉苦脸的,到底小山在这一家中是怎么活的? 马车的颠簸让我有些不舒服,回去的路上一直靠着重华,突然间想到现代有句俗话,叫想致富先修路,忙拉着重华道:“这路太不平了,乘得我难受,要不下道旨将全国的路都修整修整,尤其是贫困地区,更是要注重,路修好了才能发展经济。” 重华思索片刻,忙叫好主意。 一路走来,小山倒是很乖的缩在马车角落中,偶尔探出头看看外面。 “小山,你叫什么名字?”既然是林家领养的,那该不是林姓。 “姐姐,我叫夏山,娘说我爹爹姓夏。” 夏山?夏山―― “染画有个弟弟叫夏山,染画祖上姓夏,早年因家道中落,曾被卖为奴,染画不求小姐能原谅染画的事,但是求求小姐能帮染画找到弟弟,以告诫爹娘的在天之灵。” 染画的声音犹在耳边回想,既然夏山已是如此,我也不愿与他说染画的事,他还是保持着这般天性才好,莫要让尘世污了心,已死去的人也是不愿让活着的人哀伤吧。 染画,你放心,你我主仆一场,我定会替你好好照顾夏山。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四十 再临节日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倾钥一百四十九年,深冬,雨雪纷飞。 时至冬季,清晨起来劳作的人们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现象,一群孤鹜竟徘徊在倾城上空,所谓反常必有妖,在这不是孤鹜徜徉的季节却招来大量的孤鹜。 翌日早朝,太史令曰:此乃凶兆,忌兰必有大凶之灾。众臣惊慌,重华略有思索,却是未放及心上。 今年的冰灯节比往年更盛大,沉寂三年的复香染坊又将推出新品。一直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无非是死而复生的忌兰皇后,尹庄表小姐――兰馥。 “夫人,外太史令求见。”侍卫前来通报时我正在与夏山洗头,暖冬季节的晌午虽有透骨冷意,却被阳光照射后散射出无霞暖意。 太史令?我起身换了盆清水,旁边的羲儿玩着不时飘起的泡泡,乐不思蜀。 “他有说什么事吗?”若没猜错,这太史令便是重华一手提拔上来的,有什么事连他都说不动重华。 “娘亲,羲儿也要洗。。。。。。”羲儿悬挂在我的腿上,一手泡沫顺带着蹭到我的袍子上。 “青兰,带羲儿下去,”我扯开羲儿的小身子,笑着刮了他的鼻尖,道,“羲儿乖,娘亲现在有事。” 侍卫犹豫了片刻,道:“昨日成群孤鹜徘徊在倾城上空,百姓都道是忌兰将到尽数,属下觉得太史令也是因此事而着急。” 没到深秋时节,孤鹜结伴南行,然而今年是如此的反常,已是深冬时节,却仍是聚满了成群孤鹜,此时定是在百姓间流言四起。 “让他进来吧。”挥退侍卫,他没有瞧见我微微扬起的唇角。 流言止于智者,但是迷信还占着绝对地位的封建时代,很难有这般智者出现。 太史令还身着深紫色官服,看来是刚下早朝。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我微皱眉头,每次见到外人时总会有这般的开场白,除了重华和萧先生,未曾有见我而不叩拜的。我总是认为接受如此多的叩拜必会折寿,只是不知我的忌惮是否会灵验。 我虚扶一把,道:“大人请起,在这里并没有皇后娘娘,只有慕容夫人。” “娘娘亲民,微臣知道,只是今日微臣前来有事请求娘娘,望娘娘务必答应。” 太史令已是年过半百之人,接受他的跪拜,我心中受之有愧。 我起身站直,礼貌性的朝太史令笑道:“太史令有事请到大堂叙,请。” 太史令微微俯身,道:“多谢娘娘。” 我笑着拍了拍拉着我的衣角不肯走的小面粉团子,道:“羲儿和小山玩,等会娘亲给你做好吃的。” 羲儿很不甘愿的牵着小山的手一蹦一蹦回后院。 “太史令大人莫非是为了昨日异象?”青兰为我们添上茶。 谈及昨日异象,太史令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更加严肃:“娘娘,昨日之事百姓皆知,下官劝过皇上,可是皇上却并不理会,所以微臣恳请娘娘劝说皇上,让皇上下旨堵上悠悠众口。” “悠悠众口?”我放下手中杯子,道,“太史令大人可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如此容易堵上百姓口舌,要你们这些官作何?” “可是娘娘。。。。。。” “大人,兰馥本是无知妇人而已,但是我也知道他没有做任何行动自有他的道理,若是真得发动官兵,你觉得是杀一儆百有效呢还是将议论异象之事的人抓入大牢便利?” 我句句直逼太史令,他的脸色逐渐惨白,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声的叹息。 “娘娘,若是不阻止此事,皇上怕是帝位不保――”天出异象,国将不国,此乃改朝换代之象,历代更替都是如此。 是吗?我却觉得来势还不够凶猛呢! “我会劝他的,太史令大人也莫过着急,总会有法子的。”冠冕堂皇的宽慰谁都会说,我也不过瞎扯两句,只是把这大人给吓着了。 我只是这么一说,他却是出乎我意料地朝我跪下,叩首而道:“多谢娘娘,还请娘娘务必能劝动皇上。” “大人请起,我说了在这里只有慕容夫人没有皇后娘娘,所以今日我只以晚辈的身份帮大人劝一劝,若是他执意不肯,我也是没有法子的。”我笑着看了看手中的茶杯,茶香四溢,沸腾的水反卷这葱绿色茶叶。 “姐姐。。。。。。”太史令刚走,承儿便到了。 我放下茶杯,笑着说:“他做出的决定,你觉得如何?” “冰灯节马上就要到了,”承儿顺手接过我新泡的茶,“姐姐煮的茶越来越香了。” “一般都是对的吧?”我从未怀疑过重华能算差过何事,不过这一次他是否感觉到了呢? “冰灯节总是一年中最冷的,姐姐好好保重身子,”承儿执起手中佩剑,道,“承儿很想知道紫金剑对上这归元剑,会是如何?” “倾城快要不安稳了。”我长叹了口气,窝在兰苑当鸵鸟也不是一两日了,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 “承儿,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 只要他无碍,我便是成为千古罪人也无碍。我想重华在碧泉宫时便已料到了今日之事,毕竟昆仑的人是不会让历史发生任何一点偏差。 离冰灯节还差三日,我日日沉浸在新面料的包装中。这一次复香染坊再次站在众人面前,所有人都抱着莫大的希望来看复香染坊的新产品。 就像当年一缎芳纶引得两国帝王瞩目,我只是想告诉大家,复香染坊并不是昙花一现。 “夫人你看,我们这样。。。。。。” “少主人,老头子已按着您的吩咐将东西准备好了。” 。。。。。。 为了三日后,大家都已是极度乏累却依然坚持在各自岗位上。 这几日,大街上的兵将也越来越多,而我也是被重华禁了足,许是考虑到各国使臣都齐聚倾城,承儿也被他派去护卫使臣安危,到了外面不能百分百保证我的安全,所以勒令我只许在兰苑内活动。 “夫人,各国使臣已到乾元殿候着,皇上吩咐请夫人着装前往。”青兰领着五名各自端了衣物服侍的丫鬟前来。 “知道了,你们放下吧。” 正装永远都是如此华丽,绚烂的刺眼,只觉眼前的是那么的虚幻。 “臣等叩见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洪亮的嗓音响彻大殿,威武的乾元殿接受着一代又一代国外使臣的朝拜,洗尽了风尘依然矗立。 冰灯节终于开始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四十一 倾染天下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倾城守卫一夜间变得紧密,入夜,今年的冰灯节在宫内举办,所以阻止了一切平民百姓的观礼。 且为了接待各国使臣的到来,行宫周围亦是设了不少摊位,聚集了各国商品,珍奇古玩、稀奇鸟兽、山海明珠。。。。。。简直是聚集了天下异宝。 今日皇宫乾元殿向大众开放,说是为百姓开放,但是能够进入的也是经过了严格的筛选,真正来自民间的也不过就白来位,且有多数是从商的,只是令人惊讶的是天下第一庄的尹家却无一人到,或者说除了尹庄表小姐的皇后娘娘外其余均无一人出现此处。 “今日冰灯节普天同庆,朕先敬各位使臣一杯,各国使臣远道而来辛苦了。”重华举杯相敬,各位使臣自是连声道谢。 我端起酒杯正要饮却被承儿借力打翻在桌上。 “臣妾失礼了。”我歉意朝坐下各位微微颔首,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却发现此时双手正颤抖不已。 桌下,重华伸手按住我的手,不由皱眉:“怎么了,今日的你魂不守舍。” “有些紧张,无碍。”我回忆一笑,仰头将杯中新酒一饮而尽。 各国一一展现自己国家的珍奇异宝,脸上无不带上了骄傲神色,甚至天琪、沙罗等国使臣更是目中无人,引起了满堂大臣的不满。 “听闻皇后娘娘乃是复香染坊的东家,复香染坊曾响彻天下,不知皇后娘娘能为我们带来什么宝物,好让我们这些小国家的人开开眼界?”开口的是沙罗国的使臣,染坊毕竟只是布坊,产品再昂贵也没有那些个奇珍异宝稀奇。 只是那骄傲如花孔雀的态度激怒了不少人却没人敢呵斥,因为他们的主子还没有开口。 终于要开始了么?我斜睨承儿,他这招用得可好,若是成便是一举夺下巅峰权利;若是败了也是能退而求其次,将责任全部归咎于外国使臣。 重华握杯的手劲猛然变大,杯子竟深深陷入柏木中。 “本宫自是准备了礼物献给各位使臣,”反手握住重华的手,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再丢下我,“来人,呈上礼品。” 宫女迈着优雅的步伐,亦步亦趋排着长队来到大殿内,各国使臣都好奇地望向宫女手中盖了红布的盘子。 “此乃皇后设计的丝巾,就让皇后娘娘为大家解释它的功能,相信各位使臣远道而来必会有收获。”重华轻声一呼,便是引起殿内高度高度关注。 只是一块小小的丝巾面料,能有什么作用?外国使臣露出极为不屑的眼神,即便是本国的大臣,若不是亲眼见证过芳纶的奇迹之处,他们大概会以为一国皇后痴人说梦呢。 然就是如此一块奇淡无平的面料却装载了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功能。丝巾本应是轻薄,适合夏季出行时的必备品,故它的重量很轻,而这块面料拢共也就一二两重。 我淡而一笑,道:“这本是我复香染坊今年新出成品,还未经场面销售,今带入冰灯节送与各位使臣,便是让大家都看看这面料的神奇之处。” 结果丫鬟递来的细碎石子,道:“在场有谁自认为内力深厚者?” 环顾四周,许多人跃跃欲试却又碍于天威而不敢,商人更是不敢逾越了规矩,我暗自吐了吐舌头,好不容易准备了这一档节目,可不要辜负了看戏的人啊。 忽而使臣中一个声音响起:“我来――” 原是这沙罗的使臣,许是不知我们有何计谋,便是想着来拆台的吧。 “既然使臣愿意,本宫就让使臣试试,将这枚小石子扔到布匹上,还请使臣及在场的各位好好感受一下这块丝巾有何变化。” 话音落,使臣便接过丫鬟递来的石子,道:“就依娘娘所言,不过若是没有预期的效果,敝国该当如何?” “使臣要如何?”重华只是轻轻一语,我却感受到了滔天怒气。 “平成、华州是个不错的富庶之地,我陛下势必拿下此处。” 好狂妄的口气!三国交界,最是交易繁茂中心,此处不但有群山相围,可开采丰富林木资源,还有大片空余荒地,可种植各种耐害植物,此地居民人数不多,最是好同化,而这片地易守难攻,若是被沙罗占了去,恐是很难拿下。 最重要的是,平成乃是我兰馥的封地,倾钥长公主的封地都被他国占领,这样的国家任谁都想欺负。 忽然八国联军侵华窜入脑海,不过我望了望身边的人,顿时心中郁气舒散,他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还有,我看向另一边,承儿眼中已是怒火中烧,他怎会任一个小国占了倾钥的一分一毫。 重华双眼细眯,淡淡而道:“贵国陛下胃口可真是大呢,但不知他有这般的心是否也有如此大的胃?” “那么还请使臣大人试下。”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石子划过空中,带着凛冽的内力撞击到丝巾上,众人倒抽一口气,预料中的效果已然达到,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带着透明朦胧的轻薄丝巾竟然能阻止如此深厚的内力打出的石子,更甚者被石子击打处能清楚感觉到它迅速变硬,然只稍片刻便恢复原状。 “这。。。。。。”即使早已知道真相的重华也不惊讶异,这是如何制作而成? “本宫还另备了复香染坊染制而出的面料,大家请看――”两太监搬起厚重的木墩,上面悬挂着轻薄丝巾面料,但是与使臣手中使用的并不同,它大约有一块幕布大小,扯下上面所挂图为染上了各种颜色的倾钥地图。 “这。。。。。。这是我们倾钥王朝!”朝中老臣已是激动不已,不顾仪态地站了起来。 我和重华相视而笑,看来这场冰灯节又将是复香染坊夺魁了。 “娘娘,请问。。。。。。”许久,沙罗、天琪等使臣才反应过来,“这么多的颜色,娘娘是怎么上色到布料上的?” “其实不难,我们用的颜色只有红黄蓝,这便是万千缤纷中最基本的三原色,只需将各种颜色调配好便可,倾钥十三郡,外加周边国家,地图中笼盖了约有五十种颜色,只要调配的妥当,五十种颜色轻而易举。”其实难的还是这染色,其实以现在的水平,这副地图单靠平常的染色是不成的,只能先将各区域涂上蜡油并将底色染成金黄色,后再依次对每个区域染色,没错,这便是蜡染,虽然在我国古代早已有此工艺,但是倾钥的历史上并无出现此方法,所以我这是开创了蜡染。 “神奇,太神奇了――”场内所有人纷纷点头赞道。 我与重华相视而笑,我对他吐了吐舌头,目的既已达到,我们也该撤席了,只是此时。。。。。。 “皇。。。。。。皇上。。。。。。”外面的士兵突然闯入,身上带着血迹,“有敌军。。。。。。入侵。。。。。。”侍卫倒地,脸几乎贴到了乾元殿彻骨冰寒的地板,嘶哑声带起了殿内众人的恐惧。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四十二 携手江山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事情来得突然,当殿内众人发觉时,身上早已没有了任何内力,就连重华都未曾发觉,他是何时中了不知名的毒药。 所谓的敌军已然在我们不知不觉中闯入了皇宫,就连重华身侧的侍卫都已不再是他的心腹。 “馥儿,回兰苑!”重华勒令,我扶着他,尽管吃力却也是撑到了兰苑。 重华静静地躺在我们同榻而眠的檀木大床上,他似乎很累,双目紧闭,但是我知道他并未睡着,只是不想睁眼而已。 “十多年了,我争了十多年,可是才发现,原来不过是在原地转圈。”我似乎也失了力气,只是紧紧抱着他,感受从他身上传来的颤动。 原来,他也有担心的时候。 “原来她说得真得成了事实,我真得争不过天啊。”叹息声悠远绵长,我听着却是呼吸越来越急促,这般的他我从未见过。 “馥儿,你可知我的身世?”他反身抱住我,将我按在他的胸前,“你可知你的公公是谁?” “我争这个皇位,初衷不过是为了能给母亲一个名分,我不愿让她孤独沉睡地底却无人可知,与心爱之人分隔两地却连死后都不得在一起,”我只是静静听着他的自言自语,他需要发泄,而我现在只是一个忠实的倾听者而已,“只是现在才明白,当初她为何一再莫要我去找他。” “你的公公便是司马卓的父亲,我与司马卓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落在我背上的手忽然轻轻抖动,扯下胸口暖玉,道:“暖玉本也是世间稀罕物,和你的寒玉本是一对,只是被玉的主人分成了一对,暖玉可以包容世间一切毒物,而寒玉与世间一切毒物相冲,所以若非有曼珠沙华为你稳定了殇离复发,只是寒玉解毒,恐怕你身体也是吃不消。” “老爷夫人快跑,外面有很多士兵要冲进来了。”门外是青兰急促的声音,她一直在敲打房门,奈何房间内一片寂静,只传来低声细语。 “馥儿,我们不如去找寻另一条道路如何?” 接受新生?我脑中无法反映过来,与重华退隐山间一直是我的梦想,只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我一时间无法接受。 “我们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找一个僻静的角落,带着羲儿一起远离皇城是非,嗯,最好院中植满曼珠沙华,一到秋风起时便可以看到火红如夕照。。。。。。”我居然语无伦次,靠着重华编织着我们的未来。 当幸福来敲门时,我们便只要牢牢抓住。 “我们去碧泉宫,我有兰家信物,至少可以号令一千兵将。”策划了许久,真正等到这个时候来临时却仍旧慌了神。 “等一下,我们得见了这场叛变主再回。”重华拉住我,执意要等着外面领军之人的到来,我心下一惊,重华和承儿的对峙一直是我不愿见到的,然如今便要直面这血淋淋的现实了。 “三皇子,我说的对吗?” “或许我该称呼你一声皇兄,可是你居然——”承儿闯入屋中,手中归元早已染满鲜血。 “你都听到了。”重华半闭眼眸,面色满是憔悴。 承儿咧嘴一笑,道:“那么皇兄,你可知你中的是什么毒?” 承儿的话把我一步推向地狱,煞然间脸色惨白一片,那是一种可以导致全身麻醉的药,只是承儿求求你,不要说,不要说去—— “已经不重要了,无论什么毒药都于我无用,以后再也不会涉及此处。” “那花果真奇妙,”承儿轻轻叹气,道,“我本想看看若是你知道真相会有什么表情,可是现在不重要了,请你好好对姐姐,她受了很多苦。” “这个不需要你多言,”突然间脚下一空,我被重华抱在怀中,果真暖玉可以包容世间一切毒性,“馥儿说得一千兵可有安置妥当?” 他原来什么都知道,碧泉宫,他同意了与我相携一生闲云野鹤么? “碧泉宫中早已待命,”我笑了,曼珠沙华在这不属于它们的节日仍旧不屈不饶在温泉便孑然独立,取下手上沉重对镯,“承儿记住,民为水,亦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重华拉着我,怀中抱着沉睡的羲儿,飞快奔向碧泉宫。 “慕容重华弑君夺位,罪无可恕,如今先皇之弟三皇子侥幸存活,必由他继承皇位。”承儿身边,是萧先生。 “为什么?”慕容派一干众臣皆然失色,他们的靠山倒了,他们这些小喽罗还剩什么? “本皇子有父皇遗召再次,且长公主留下龙凤对镯,”承儿声音一顿,然之后声音更具威慑,已是帝王之相,“朕今日继位,若是愿辅佐朕的便留下,若是不愿可卸甲归田,萧先生为太傅,乐浩石为定国将军。。。。。。” 有慕容旧部的,有新皇自己的势力,总之这一切来得很突然,只是一夜间的事,各国使臣在归国时还在说道此事。 最终沙罗天琪联盟与倾钥的战争没有打响,而我自与重华靠着一千兰家兵将逃出皇宫后便一直生活在此处。 曼珠沙华纷飞季节,金黄的阳光洒落院中。 苦涩的药味充斥在平常的小屋间,引得小孩儿不由皱眉。 “该吃药了。”重华端着黑汁农药,几年平静过来,他身上不再是墨香萦绕,而是渐渐多了股药香,那便是每日一次从不间断为我煮药而得。 “娘,妹妹又哭了——”羲儿早已长成了小大人,我的第二个孩子,慕容念遥,也已有三岁余二十天。 我敲了敲他的额头,道:“又欺负妹妹了是不?” “爹,娘又打我——”羲儿趴在重华怀中撒娇,完全看不出古代孩子的早熟。 “一定是你调皮了。”重华依旧只是看着并没有作势要帮他。 “啊哈——你们都欺负我!”羲儿一如既往百试不厌的撅嘴抗议。 我大笑,道:“面粉团,你一撅嘴就更像面粉团了。” “不许叫我面粉团!” 最后我们总是以笑而收场。 今日天气甚好,雇来的婆婆早早便给我们洗了衣服,晾晒间忽听到有人敲门。 “请问你们是?”婆婆从未见过来人,一个虽已至中年,却仍不失了少年那芳华无双;一个身上有一股常人难以靠近的凛然正气,非常人可比拟,而最为刺眼的便是那一头白发。 “老爷夫人,客人来了。” “谁啊——”我抱着遥儿正在喂食,见到来人却止住了动作,笑容停格在脸角处。 “哥,哥你无事。。。。。。”放下遥儿,小跑着靠近兰泽,手颤抖地扯住一小撮头发。 大手轻轻揽住我的身子,声音变得更加沧桑了:“我坠崖,幸得先生所救,能见到你甚好。” “楚玥,谢谢你。”对你,我便只剩了一辈子的感激,一直以来谢谢你,谢谢你给予我的一切,若没有你就没有今日的兰馥。 “馥儿在这里住的惯吗?要不要和哥回去?”重华出来时就听到哥的这一句。 我被他扯出哥的怀抱,我好笑地看着他眼中的警惕,原来岁月也可以把一个胆大的人磨砺地小心谨慎了。 “不牢定国将军费心了,我的夫人我自会照顾。” 如今,他,慕容重华,已是四十余二;我,兰馥,虚岁三十又二。他,倾钥一闪而逝的帝王;我,倾钥历史上第一位长公主,复香染坊神秘的幕后之主。 这不重要,过往一切已成云烟,如今,我们是平凡幸福的四口之家。 画地为牢,我们相系一生,人生如此,甚好。 我的故事到此告一段落,亲们祝福我们吧,以后兰馥会继续加油,让我们家那两个小家伙来为大家提供娱乐节目。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百四十二 兰泽番外 - 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 我の旅途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小时候最喜欢的莫过于倚在娘亲怀中听着风起风落,看着牡丹盛开又凋零。只是那一年,牡丹凋零后却再也无法盛开。 碎裂的陶瓷还能锔好,可是破裂的心要怎么修补? 一家南迁,才知道我的舅舅家原是江南尹庄庄主。何等高贵的身份,倾钥第一庄庄主居然是我的舅舅,只是随着娘亲却一次都未曾提过,即便是在将军府,她也不过是足不出司晨院。 娘的梦念犹还在,她说:“泽儿,娘带你去舅舅家看看可好?” “舅舅?”此时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有舅舅。 “流失在江南的一隅或许只属于江南。”她低低念着,虽然我不曾明白,但是我却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悲伤,那是要怎样才能聚满。 我的妹妹馥儿从小便是个内向文静的女孩,只是那次失足落入冰湖后却是性情大变。然而我却越发的喜欢这样的妹妹,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出落的越来越水灵,不愧是娘的女儿,娘是闻名于天下的美人,曾可与倾城梦后一比高下,然而这样的一个美人只能哀怨终结在尹庄小院中。 那日爹来了,将我们带入倾城,本以为终于找到了可以展示自身学识的场所,却到底是后悔了将她带入纷争。 那日她披上火红嫁衣拜别亲人时,我曾有着将她带离权利中心的冲动。 “哥既然写生,那馥儿就来写诗吧。”她款款而下,便是一首绝唱。 美女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恨,她终究还是恨的!可是馥儿啊,哥后悔了,当听到你身重剧毒那刻便是后悔了。 娘说的对,生长在江南的白莲素雅干净,容不得**的熏染,若是时间能倒回,哥即使拼了这条命也要保你的纯真。可惜世上终究没有后悔药,上天怎能如此残忍,它定是在报复,报复我们的不知足,报复我们膨胀无法停歇的**。 先生说馥儿酷爱曼珠沙华,先生还曾劝我莫要过于担心馥儿的病,殇离即是人配制的便是有解药,而他已有了解药的眉目,我几欲将自己埋埋没在自我编织的梦境中,可是馥儿去世的消息还是传来。 那日,接到司马伶的旨意,我兰家十万大军围聚平成,大蒙将领律清阑轩领兵压境,他是我多年来不可破的敌手,虽各位其主,但那份对手间的珍重之情却是无法抹杀,所以能与他一绝高下自是不可多得的机会,我们也十分欣喜在战场上能碰到彼此。 只是我们的对决还未开始便收到馥儿离世的消息,我曾一蹶不振,若不是爹苦苦撑着北方大营,莫不然被蒙军占据了倾钥一城半池。 “这是馥儿的封地,你既然心痛她为何不为她抱住平成!”那晚,爹骂醒了我。 与律清阑轩的战争终是我们赢了,然而我却没了生的希冀,许久以来完全是靠着心中一口气强撑着,现在我方已胜,慕容也篡了位自立为王,而爹爹也有隐退官场的希望,我亦不愿再回庙堂之上了。 馥儿,这是你曾中毒的山崖,如今哥便来陪你,若有来生千万别投身在官宦皇家了。 全身疼痛将我唤醒时,先生刚为我抹上最后一抹膏药。 “她并未死去,我将她救活了,所以你也莫要抱着必死的决心。” 馥儿没死?先生的消息早已抹平了我全身的疼痛,忽然觉得受了这么多伤都是值得的。 小院门推开的刹那,终是见到了我的亲人,谢谢上天,你让馥儿活着。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