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里逃生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走水了!” “快来人呐!” 大明皇城,东南角的城墙边上的净身房,火光照的四周如同白昼,飞屑漫散,滚滚浓烟冲天而起。 手忙脚乱的宫女太监提着满水的木桶救火。 在净身房不远处的桃花丛中,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左右环视探出头来。 “我草,得亏这场火来的及时,不然小爷我就被噶了!” 楚渊扯着领子,让夏日为数不多的凉爽的夜风吹干满背汗水。 他本是世界五百强的富二代。 在海上买了块岛,邀请名媛团里几十号身材火辣的美女开泳装派对。 海风习习,皓月当空,他带着一个极品绝色钻进椰树林中。 正是那你侬我侬的时候,就觉得屁股下边有什么东西硌得慌。 捡起来端详,竟是一块闪着天蓝色荧光的玉骨指! 还没等他吓得叫出声来,就觉得天地颠倒,眩晕感排山倒海般朝他袭来。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就穿越到了这个不但和明朝同名,连生活风俗都大差不差的朝代。 不同的是这里的人居然都可以修炼! 此时楚渊躲避往来不绝的太监宫女,来到墙边,抬头嘴角抽了抽。 “你妹妹的,这么高的墙,老子怎么爬上去?” 他低头左右扫视,只看到一根破旧的挑水用的竹竿,竹竿有些许撕裂,还长满青苔。 楚渊一咬牙,听着周围脚步声越来越多,朝着左右手心吐了口唾沫。 他捞起竹竿,后退十几步一鼓作气冲向束缚自己的红色高墙! 只见,楚渊紧紧握着竹竿,借着惯性居然真的飞向了墙外。 “哈哈哈,老子逃出来了,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半空中,楚渊肆意妄为的笑着,突然被宫路中央的红衣吸引了目光。 在熊熊烈火和明亮的月光之下,那身红衣似乎也散发着别样的光芒。 “大胆,宫闱之内,何人敢惊扰四公主尊驾!”为首的一名白衣宫女娇斥一声。 顿时从黑暗中闪出四道身影,楚渊的脖颈便被四把匕首架着。 在黑暗中,楚渊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抬头看向那华贵不撵上的妖艳女子。 只见那女子天生魅体,火红的抹胸宫装衬着一对山峰波澜壮阔。 修长圆润的玉腿在开衩裙下若隐若现。 四公主林雨瑶光着玉足,翘着大长腿,斜靠在步撵上手拄着香腮。 她的身材妖娆,曲线优美,像一条柔软的蛇,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那股子魅力就让人欲罢不能,妥妥的一个天下仅有的尤物。 此时林雨瑶手掩红唇打了个哈欠,看着不远处冲天的火焰,凤眼的赤瞳里闪着亮光。 楚渊本就是花丛中老手,即使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依旧是死性不改,一双眼睛在林雨瑶身上打量。 他上一世阅女无数,可从来没有见过像林雨瑶这样天生魅体的人。 仿佛只要她静静的坐在那里看了你一眼。 你的心就会被她俘获,甘心成为她的奴隶。 “狗奴才,挖掉你的眼睛!”白衣宫女怒吼一声。 楚渊这才回过神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哭诉道:“倾国倾城,貌若天仙的四公主殿下,饶命啊,奴才看这大火烧的如此之旺盛,想来必有仙女下凡,没想到这仙女竟是四公主殿下啊!” 楚渊可是听说了,四公主林雨瑶虽是天生魅体,却是蛇蝎心肠,心情阴晴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而且最爱杀太监,一个月不杀上四五十个,都不过瘾。 在这样的女人面前,楚渊自然要拿出他上一世的泡妞的经验啊! 往往越是高贵的女人,越爱俗套到底的把戏。 这不,林雨瑶风情万种的噗呲一笑,挥挥红袖,示意女侍卫退下,又朝着楚渊勾了勾手。 楚渊顿时魂儿都被勾走了,身子不自觉的就走到了步撵下。 林雨瑶用白皙光滑的玉足勾起楚渊的下巴,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嗯~”林雨瑶一只脚在楚渊的脸上来回摩挲,“真的满英俊的,是不是刚宫刑完,趁着大火偷跑出来的?” 楚渊笑道:“回四殿下的话,奴才确是跑出来的,不然也见不到您这样不似人间之物的仙女啊。” 林雨瑶笑着点了点头:“随我回宫吧。” 楚渊本来就是偷跑出来的,抓回去就是被毒打致死。 林雨瑶虽然是个不定时的炸弹,可总比马上死了强吧? 无暇宫,春莹门外,楚渊扶着林雨瑶走下步撵,她的手臂滑滑的凉凉的,像是在摸一块极品美玉。 宫女一路铺着柔软的红毯让林雨瑶一步步的踏在上面。 “殿下,今日万花池里又添了新花,不知您今日要饮什么佳酿陪衬呢?” 林雨瑶兴致缺缺道:“随便。” 听到这两个字,正扶着她的楚渊心里咯噔一下,哎,妥妥的一个难伺候的主。 无暇宫中有一条春脉大势贯穿,终年如春。 刚才宫女所说的万华池是一个天然的温泉改造而成,用料样式可以说是冠绝天下。 每晚林雨瑶沐浴前,都要宫女在万种花卉合拢前,摘下一片最鲜最嫩的泡进池中。 万华池修在五层八角楼阁的最高一层,其楼顶开可观日月星辰,关则遮风蔽雨。 从地底引出来的温泉水经过机关打压到楼上,在楼梯间楚渊上行时只听到楼壁里潺潺的流水之声。 顶楼的双扇门一开,一股醉人的花香扑鼻。 楚渊被其整个布局震惊的瞠目结舌。 高大的雕梁玉栋使得整个顶楼布局巍峨,其地砖用的都是白玉铺就。 金丝银丝嵌在四周的墙壁里,勾勒成一幅幅动人的画卷。 万华池撒发出来的蒸汽,使得整个顶楼徒增几分神秘憧憬,迷离诱人的好像是天宫瑶池再现。 而那个正在褪掉红色纱衣,拔掉玉簪,一步步走进万华池水面的林雨瑶就是那瑶池仙子。 随着两边宫女将薄薄的轻纱帷幕合拢,楚渊的视线也从那妙曼无暇的玉背挪开。 他站在帷幕前,听着林雨瑶肌肤滑过水面触碰花瓣的诱人声响。 鼻尖那花香女儿香,烧香薰的味道混合一处,这莺莺燕燕,璇旎斐然的场面,实在让人血脉喷张。 楚渊只得微微弯下身子退到一旁。 可他才刚站定,只听红纱帷幕里林雨瑶摔碎玉酒杯的声音。 三息后,一个满手是血的宫女抱着酒壶从他的身边经过。 “看来这传闻一点都不假,林雨瑶果然喜怒无常,我得想办法脱身啊,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楚渊不禁想起刚刚在柳树上看到的十几张随风飘扬的人皮。 “小太监~” 楚渊听着林雨瑶那勾人的声音,浑身如触电一般酥麻无比。 他咽了咽口水,行礼道:“奴才在。” 红纱帐无风自飘,在缝隙中,林雨瑶打量着楚渊 小小的年纪,十七八没有及冠的样子,却长个温温如玉的模样。 就是眉宇间不经意间跳脱出来的邪气不太招人喜欢。 “小太监,你进来。” 楚渊瞪大了双眼,喉结耸动个不停。 这尤物现在可是不着衣物的在沐浴,让他进去? “进来,我不想说第三遍。” 听着林雨瑶逐渐冰冷的语调。 楚渊低身弯腰缓缓走上台阶,两边的穿着露间里衣的宫女掀开红纱帐让他进去。 楚渊在万华池边站定。 水滴由下而上的纤细成丝的水泡让五颜六色的花瓣来回飘荡。 楚渊不敢抬头,只盯着水面的自己。 “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瞧瞧~” 闻言,楚渊心想,要是这么抬头了,不是给她杀自己的理由了吗,所以打死都不能听她的。 只听扑通一声,楚渊跪倒在地声音洪亮:“奴才不敢僭越!” 水面波动的声音愈发的大了,林雨瑶缓缓的朝着楚渊旁边的玉阶游了过去。 花瓣从她身边从两侧退去,似乎是臣服于她的美貌。 那洁白诱人的完美酮体在迷离的水面和雾气中更加的让人欲罢不能。 林雨瑶登上池边,一旁侍候的宫女替她穿上薄如蝉翼的红色纱衣,三千青丝披散在身后。 她一步步的朝着楚渊走去。 楚渊闻声转身,依旧低着头,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麻蛋~老子什么时候让女人拿捏成这样了?!” 不等他心里多骂两句,那条洁白无瑕纤细的小腿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小小细嫩的纤纤玉足正对着她。 “殿下,奴才,咳…… 林雨瑶一把捏住楚渊的下巴生硬的让他抬起头来,一双勾人心魄的凤眼肆无忌惮极具侵略的打量着他。 楚渊的眼神的余光,看着纱衣之下映衬出来的白嫩肌肤和那只敷衍盖住的傲人山峰。 林雨瑶贝齿轻咬唇,另一只湿润滑嫩的手轻拂楚渊的脸。 她自己的俏脸也缓缓凑到他的耳边:“本宫看你倒是蛮顺眼的。” “多谢殿下夸奖,殿下风华绝代,貌比天仙,心地善良…… 林雨瑶柳眉微蹙,手伸进楚渊的嘴里掐住他的舌头冷声道:“小嘴也甜,就是这双眼睛本宫甚不喜欢。” 楚渊看着她从宫女手中接过匕首,顿时冷汗直冒。 他就知道进来绝对没有好事! “割了你的眼睛,留在本宫身边侍候吧,本宫会好好疼你的。” 匕首正好和巴掌长短一般,就像那把在净身房里见到的一样,小巧却十分的锋利。 楚渊现在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眼瞅着匕首越来越近,他嘟囔道:“殿下,小的可以治好您身上的旧疾!” 他的舌头正被林雨瑶抓着,讲的并不是很清楚,林雨瑶只听了个大概。 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林雨瑶便松开手,用匕首在他脸上左右划着。 “你知道本宫的旧疾?” 在那双魅力的无限的美眸的注视下,楚渊的心跳更快了。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殿下的一身天赋皆被自家姐妹瓜分可对?” 林雨瑶咬着红唇冷声道:“本宫家族血脉世人皆知,再多说一句废话,本宫就把你挂在宫门口的柳树上。” 皇家四姐妹的血脉并不是继承于先皇,而是继承于她们的母妃。 说来也是珍奇,四姐妹所继承的血脉,但凡生育,必定是女孩,且都是天下仅有的天赋之躯。 这本是上天的恩赐。 可这血脉奇就奇在,姐妹之间在临盆前必定会自相蚕食彼此的天赋,且变化多样。 或是都集中于一人身上,或是有多有少。 而女帝这一代的四姐妹,只有女帝和三公主平分了四人的天赋。 二公主和四公主成了无法修炼的“废人”。 二公主生性温和,从来没有丝毫的抱怨。 她觉得这是她的命,欣然接受。 而四公主和她就像是相对的极端,随着年岁的增长,那股压抑在心中的不甘心和嫉妒就愈发的浓厚。 女帝林月婵为了弥补四公主,在天下寻常甘愿献出极品天赋的人。 在林雨瑶二八之年,有一凤凰血脉的小女童被自己的母亲卖进了宫里。 在血祭大典上,林雨瑶却疯魔的自毁心脉,致使大典失败。 她也留下了难以弥补的旧疾,就算宫中奇珍灵药无数,也无非是给她续命而已。 这都是楚渊被绑在净身房的木板上,听着老太监嘀咕说的,没承想现在倒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楚渊又想起了那随风飘扬的人皮,他偷偷擦了擦手心的汗水继续说道:“奴才儿时随着父亲上山,在一山涧的洞穴里寻得一本古书,书里就记载了一起和您的遭遇相同的案例。” “照你这般说,你真有办法医治喽?” 看着林雨瑶的眼神中充满怀疑,楚渊当即拍着胸脯说道:“在殿下光辉神圣的躯体面前,奴才不敢说谎!” “哼~”林雨瑶捏着楚渊的下巴,风情万种的笑着,“你要是治好了本宫身上的旧疾,本宫一定会好好赏赐你的。” 楚渊咽着口水,猛掐手心:真是个尤物! 林雨瑶打了个大哈欠吩咐道:“本宫乏了,带他下去,明早再来。” “喏~” 林雨瑶身上迷人的香气渐渐远去,楚渊长舒一口气擦着额头冒出来的冷汗。 正准备跟着宫女离去的时候,林雨瑶冰冷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边。 “小太监,本宫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骗,你若是真的这么做了,本宫会让你生不如死!” 闻言,楚渊如入冰窟,仿佛一根削铁如泥的银丝正紧紧的拴在自己的脖子上。 只要林雨瑶轻轻一拉,他便会身首异处。 第二章 青华宫大侍女兼宫令女官上官彩蝶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夜色茫茫,深夜寂静,草丛中虫鸣不断,监栏园的一间房屋里,鼾声四起。 在靠窗的桌椅旁边蹲着一个人,这人摸着自己被掐疼的下巴,时不时的闻闻手上经久不散的香气。 监栏园就是太监的休息处,在无暇宫当差,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所以这群太监经受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早就睡得跟死猪一样。 只有他孤寂的坐在黑夜里,一双铮亮的眼睛在扫视四周。 在剑眉下,那双凌厉的眼神看着手中把他带到这个世界的玉骨指。 此时的玉骨指,毫无声息的躺在楚渊的手心里,不似以前荧光闪闪。 细细观察,不难发现骨质里裂纹丛生。 楚渊叹了口气道:“你说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是不是得给一点好处呢,你可倒好,一天就差一点死两次了!” 楚渊叹了口气,将玉骨指放进领子里。 “既然你不给力,那就让老子自己成就辉煌吧!” 楚渊跟着宫女到这里的时候,凭借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牢牢的把路记下来了。 只见他后手撑着墙壁缓缓站起身来。 楚渊在心中怒吼道:“想让小爷我坐以待毙,想都别想,什么四公主,杀人如麻,去你丫的!” 说干就干,楚渊蹑手蹑脚的在窄窄的过道行走,满地都是摆放整齐的鞋子。 那道双扇木门外是第一重的自由,再之后,就是巡逻不断的女侍卫以及高高的城墙。 人常说,烈火焚身,走过那道多舛的路,才能获得新生! 楚渊已经走在这条路上了,而且并不打算停下。 青石路上静悄悄的,偶尔听见墙对面整齐的步伐声。 楚渊扶着巨石紧捂嘴巴,害怕自己忍不住发出声来。 “再往前就到后宫的地界了,坚持住,那里有一片桃花林,可以藏起来。”他贴着墙壁给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哪料想脚下枯木一脚就被踩断,顿时引来女侍卫的警觉的声音:“什么人?!” 下一息,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卫翻上墙沿,视线一下子就锁定到楚渊。 “什么人胆敢在宵禁后于宫内行走!” 楚渊不再顾及路线,朝着本来要走的反方向狂奔而去。 老天保佑,在他左手边不远处的假山里,就有一个条皇宫内的贯通河。 这河是当年大明朝的创始者,用剑辟出来的,衔接护城河,近乎可达宫内一半的亭湖。 身穿黑色束身衣,左肩绣着飞鹤展翅纹路的女侍卫双腿蓄力。 短暂的一息过后,只见他如飞掠水面的雄鹰,在半空中抽出窄刀,对着楚渊的背后砍出。 刀身如入薄纸砍在楚渊的后背,致使他一个踉跄摔入河中,水面泛起浓厚的血色。 “姐姐,此人是咱们宫里的太监吗?”随后赶到的女侍卫伸着鹅颈问道。 魏止若收刀,蹲下身子捡起草丛中掉落的腰牌。 她开口道:“不清楚。” “嗨,每次都有异想天开想要逃跑的,姐姐不必挂怀,小的这就去监栏园报备一下。” “去吧,我们接着巡逻,最近宫里刺客越发的多了,我们不能有片刻的懈怠!” “遵命!” 而沉入河流的楚渊,此时正凭借着最后一丝气力,抓住河边伸展出来的枝条登上岸边。 “咳咳咳,啊......”楚渊趴在草地上,背后的火烧般的痛疼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妈的,老子不就是躲过宫刑一刀吗,至于再补上一刀吗,草!” “这里是荒废了的冷宫?” 楚渊骂骂咧咧个不停,突然口鼻中那股浓烈的血腥味消散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烧纸和兰花的香气混杂的气息。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只看到青草丛中小花旁一双白色的小绣鞋对着他。 “小太监,你还好吧?” 楚渊听着细声细气,像春风拂过柳梢的女声,不禁抬起头来。 上官彩蝶上衣下裙的袄群,方领对襟,三千发丝后是一条灰青色的丝带,两鬓的青丝飘飘。 她就站在那里,姿态温雅动人,雪肌与一身白衣相互辉映,浅浅的脂粉被夜间的雾气洗淡,露出素净的娥眉。 她见楚渊没有反应,蹲下身来,双手托着香腮笑着。 “小太监,你长得好俊啊,叫什么名字啊?” 楚渊看着她露出来的小虎牙和红唇边的皓腕,一时间了忘了疼痛,如一只呆雁喃喃道:“楚渊......” 上官彩蝶右手点着自己的俏脸,突然右手上的玉花戒青光一闪,一颗丹药出现。 楚渊只觉得闻着丹香,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两三成。 “喏~吃了吧。” 楚渊没有犹豫,就着玉手吞下丹药,顿时一股热浪游走于四肢百骸,后背的刀痕痒痒的。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就能站起来了。 楚渊连忙扑倒在地:“奴才,不是想要逃跑,只是...只是被打的实在受不了,找个地方躲一躲。” 上官彩蝶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掩嘴笑道:“你不认得我?” 楚渊摇头,心里想着,这等姿色只需见过一面。 任他是什么榆木脑袋,也不可能忘记,所以断不认得。 他刚才四公主身边逃了出来。 眼前这个女人深夜既然出现在这宫里绝对不是寻常人。 可别又是什么狠角色,得先编瞎话唬住她才行! 夜色融融,月光如水,天幕上点缀着繁星无数。 上官彩蝶背着小手,绕着楚渊走了一圈,在他身前站定,她微微俯下身子笑着。 “和我吃对食吧。” 闻言,楚渊心里咯噔一惊。 吃对食指的是宫女与宫女之间,或太监与宫女之间结为“夫妇”,搭伙共食的举动。 这完全和他想的发展路线不一样啊! 他直接凌乱了。 他和上官彩蝶初次见面,竟被要求吃对食,图啥? 就在楚渊还在诧异的时候,上官彩蝶陡然上前握住他的手。 在肌肤触碰的一瞬间,楚渊觉得衣领里的玉指骨也变热了起来。 不等他高兴片刻,上官彩蝶脸一冷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喊人了。” 楚渊被她这么一吓,浑身从头到尾的打了个哆嗦,不禁想起那人皮,和林雨瑶冰冷的眸子, 倒是上官彩蝶被他吓坏的模样逗得掩嘴咯咯笑了起来。 “好了,不逗你了,小太监你叫什么啊?” “小的叫楚渊,不知姐姐芳名?” 楚渊抬起头来,等着她回答,她却静静的站在草地上端详着他,视线有些炙热。 “姐姐既不愿回答,又拿出灵丹妙药救小的,想必不会阻拦小的离开吧?” 出乎楚渊意料的是,上官彩蝶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要逃,我真的会喊人的。” 楚渊一口淤血差点没喷出来:“姐姐,您就是菩萨心肠,放过小的吧。” “放过你?可以啊~”上官彩蝶单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挽着鬓角的发丝温柔的笑着。 楚渊大喜过望,刚要弯腰作揖,下一秒却一口老血没吐出来。 “放你走可以啊,但是你要和我吃对食。” “姐姐,就不要逗小的,您深夜出没于这冷宫之中,一定不是寻常女官。” “您说小的连您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和您吃对食?” 一阵缓和的夜风从两人身边轻拂而过,上官彩蝶裙摆摇曳。 她轻启红唇道:“容我介绍一下我自己。” “我,上官彩蝶,是青玄宫大侍女兼宫令女官。” 闻言,楚渊支支吾吾的时而指向上官彩蝶,时而指向自己:“你你你......” 女帝当政,后宫并无嫔妃,也无男妃,只有四大宫,分别住着女帝及其三姐妹。 每一宫中,宫女之最便是大侍女。 而青玄宫是女帝的寝宫,也就是说她是女帝身边最亲近的宫女! 宫令女官整个后宫也只有四位,每宫各一位皆是公主最近亲的人! 宫令女官负责管理后宫琐事,代掌凤印。 对宫中一切女官、总管有赏罚奖惩生杀之权。 而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居然要和他楚渊吃对食,你说他能不吃惊吗? “好啦好啦,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瞧把你吓得,来,抱抱。” 楚渊这具身体也就是十七八的样子。 而上官彩蝶看起来应该差不多双十的年纪。 见他被惊得没有动弹,上官彩蝶一嘟嘴竟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双臂紧紧抱住了他。 这时,楚渊胸前的玉骨指陡然亮起天蓝色的光芒,光芒悄无声息的飞进他的眉间。 他的意识似来到了另一方空间,这空间里黑漆漆的没有一丁点光晕。 楚渊伸手向前摸索着,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两步。 突然,他手上传来柔软下陷的触感。 一只琥珀色的眼睛缓缓睁开,楚渊站在它的跟前就像蝼蚁般渺小。 眼睛缓缓转动,楚渊吓得一动不敢动,它每眨动一下,便掀起狂风不止。 在它看到楚渊胸前的玉骨指时,黑色的瞳孔陡然猛缩,化作一道金光飞进楚渊的左眼。 楚渊痛苦的捂住眼睛跪倒在地,身上所有血管流动的血液似乎都换成了岩浆。 脸上也像被烙铁灼烫,一根根鼓起膨胀的青筋压送着光芒逼近左眼。 整个空间都被照亮了! 一本金光闪闪的书籍垂悬在半空,书皮上鎏金地写就四个大字: 大日华经。 楚渊跪在地上,大汗淋漓,睁着一只眼睛看着几乎撑爆整个空间的天书。 他强忍着疼痛咧嘴笑道:“他娘的,我就知道不能没有外挂,哈哈,四公主,你丫倒是再牛啊?!” 就在楚渊叨叨个没完之时,天书突然翻动一页。 “绝天地”已赐,入道在此,望君善加使用。” 楚渊心里嘀咕道:“难不成绝天地,指的就是那双大眼?” 就在他自问之时,书页再翻。 “有缘之人,毫无境界,暂开第一章,请勤加修炼。” 眼瞅着书本要完全合上,楚渊忙不迭的起身大喊道:“喂,这绝天地到底怎么用啊,我该怎么修炼??” 天地倒悬,楚渊回过神来,鼻尖是淡淡的兰花香气。 他低下头一看,上官彩蝶俏脸红扑扑的,有些愠色的看着他。 “你的手在干什么?”上官彩蝶柔声道。 “我的手?”楚渊下意识的捏了捏,很软很有弹性。 “你这小太监,若是别人,双手早就落地了。” 楚渊立马抽手,他喵的,自己的手怎么跑到上官彩蝶的翘臀上去了。 不等他撤身离去,上官彩蝶伸手往他胸前一抓,玉骨指的绳线断裂,跑到了她的手上。 “宫令大人,这是奴才生母遗物,请您大人有大量交还于我,小的愿效犬马之劳!” 楚渊顿时慌了,这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上官彩蝶笑着,表情严肃摇了摇头:“这东西对既然对你这么重要,那我替你保管,过些天我再找你,到时你再回答我。” “还有,不用跑了,不管你是哪个宫里跑出来,明天一早到雍华门前等着。” “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上官彩蝶不等楚渊再开口,衣袖一挥,青草飞舞,如飞仙般,腾空而起飞走了。 留在原地的楚渊,冲天喊道:“好姐姐,求你了,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命根子啊!” 二天一早,随着各扇朱门的敞开,十二监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们纷纷走动了起来。 万籁俱寂的深宫,也充满了活气。 “活下来的还有多少人!”赵泽安手拿鞭子尖着嗓子喊道。 站成三列十二行的灰袍太监们瑟瑟发抖,在最前面的一个白袍太监噗通扑倒在地。 “回赵公公的话,烧死了一大半.....” 赵泽安走下台阶,甩起鞭子就是一顿抽打。 “哎呦~赵公公,又不是小的放的火,您别打了,哎呦~” 赵泽安口吐白沫骂道:“挨千刀的,咱家接了这差事,你们一个个的眼红是不是,故意给咱家找茬。” “告诉你们,咱家要是在御前总管谭公公跟前摔了跟头,你们也别想好过!” “哎呦~我招谁惹谁了,老天爷,你就不能多下点雨,天干物燥的他能着火吗?!” 白袍太监在地上打滚叫苦连连,一个眼尖的灰袍太监看了看时辰跑过去说道:“赵公公,时辰差不多了,要是耽误了……” 赵泽安抬头望去,看了看时辰,叹了口气,将鞭子一扔,朝着雍华门走去。 不到一个时辰,赵泽安带着两排太监行至雍华门,突然看到一个灰袍太监盘坐在地上打坐。 赵泽安一瞅他是个灰袍太监,便走过去趾高气扬的踹他两脚:“干什么呢,不要命了,当着咱家的面偷懒?!” 盘腿调息的楚渊则压根就不搭理他。 他正烦着呢,他钻研《大日华经》第一篇的《花间相法》整整一宿。 从头到尾的看了三遍,到头来居然让他双修才能增进修为。 这是在哪里? 这是在宫中! 他找谁双修去? 就算有人真的愿意和他双修,那岂不是暴露了自己假太监的身份? 只能说自杀都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而且最让人不能接受的是《花间相法》所接受的红粉气,是根据女方的姿色和修为来的。 姿色修为越高的,产生的红粉气越多,修为提升的更快。 宫里从天下收拢来的宫女,通过层层筛选,姿色确实是不会太差。 可还是那句话,找人双修,等同于找死。 就在楚渊还托着腮两耳不闻赵公公的谩骂声时,一道嘹亮尖锐的声音响彻整片空地。 “李公公到!” 第三章 你没有净身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雍华门前宽阔的空地上,两排精美的大水缸向外簇拥成一条过道。 朱门打开,身着蓝色太监服的司礼监掌事李振恒正手持拂尘带着一众白袍太监走了出来。 赵泽安见状连忙跑上前去,行礼道:“直殿监管事赵泽安给李公公请安~” “免了,”李振恒一撩拂尘,“咱家听说了净身房着火的事情,不怪你,你的差事完了,去司礼监领赏吧。” 赵泽安将手中名册交给李振恒,顿时大喜过望。 本来想着怎么着也会被训斥几句,现在反而受了赏,高兴道:“李公公,下官还想着在您身边多伺候您一会儿。” 年过半百,长着一张标准国字脸的李振恒有些厌烦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一边待着去。 李振恒面庞转向即将被分往各宫各殿的新太监们:“多余的话,咱家就不说了,相信赵公公已经和你们说过了。” “现在咱家开始依照名册划分,点到名字的依照咱家的安排,到咱家身后的管事身后站定。” 李振恒身后的白袍太监手中各持一个木牌,木牌上写着三宫十二监。 “王喆鹏,直殿监。” “由希佳,神宫监。” ...... 念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李振恒清了清嗓子眼睛瞥向人群后面的楚渊。 “楚渊,雨霁宫。” 闻声,站在边上的赵泽安愣了,现在顿时脸一楞,嘴巴不听使唤的脱口而出:“名册里没有这个人啊?” 他的话音刚落,同排的白袍条件和李振恒纷纷扭头看向他。 李振恒抬着他那双眼皮宽大的眼睛冷声道:“你是在说咱家在胡乱编造?” 赵泽安浑身一颤:“下官不敢。” 在最后一排的楚渊也懵了,雨霁宫不是二公主的宫殿吗? 哦~他旋即明白了,是上官彩蝶安排的。 唉~罢了,只要不回无暇宫面对那个天使与恶魔集于一身的林雨瑶身边怎么着都行。 “分配完毕,都跟着各自的管事当值去吧。” 分到雨霁宫的加上楚渊只有三个人。 领头的白袍管事很年轻,看起来不到三十,面庞白俊带着红润。 他双手放在腹部身子微弯向前走着。 “楚渊,咱家名叫孙平,来的时候,宫令已经特意交代过了,待会到了宫里,你跟着咱家再走一趟。” 楚渊笑道:“有劳孙公公了。” 一路上楚渊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孙平虽长的和善却是个冷性子,话语极短。 不过楚渊也大致了解了雨霁宫的情况。 现有宫令女官一名,尚宫、尚仪、尚服、尚勤、尚食、尚功左右主管各一名。 寻常女官一至四等宫女一百六十名。 太监则除了两名管事以外,总共才三十六人。 雨霁宫,园林繁多有清晖,飞鸟和鸣,暗水流花径,好风清微。 晨光斜照在华丽的宫殿,楚渊一踏入卷海宫门,就被这优美淡雅且富丽堂皇的景象给震撼到了。 区别于他想象中的宫闱,雨霁宫倒像是温馨的世外桃源。 还没有生活其中,就已经被其外放出来的气息所沾染,心中一切烦闷皆烟消云散。 到衣坊换上新衣,楚渊跟着孙平一路朝着宫中深处走去。 约莫走了一炷香的工夫,他听闻潺潺的流水之声。 偌大的枫林殿前,长丝巾流苏飞扬。 听孙平说,整个雨霁宫自成天地大势,春夏秋三季错落在宫中,枫林殿常年如秋。 如其名,殿中火红的枫树不胜枚举。 在穿过几条廊庑后,孙平在一道石门前停住。 “你独自往前行走一里,会有人带你前去内殿。” 楚渊行礼道:“多谢孙公公。” 走在长长的宫路上,耳边的流水之声不绝,红枫叶无风自落。 山远天高烟水浓。 微风吹在身上凉凉的,麻麻的,十分的清爽。 在两颗高大的枫树掩映之处。 一个身穿琉璃色印花祥云袖宫女服的正五品良人女官,立在石门边看着楚渊游园一般走过来。 实在是这雨霁宫的景色太优美,楚渊看的入了迷,直至走到主管跟前他才回过神来。 楚渊现在是四等的灰袍太监,可以说是见到谁都要行礼。 “跟我来吧,宫令要见你。” 楚渊心中暗自琢磨,昨晚上遇见的上官彩蝶既然是女帝身边的大侍女,其他宫中的宫令她一定熟悉。 只不过,这样关系托关系的事情,实在是难以预料是福还是祸。 他现在的境界,按照这个世界的等级划分,也是最末等的。 这世界将修炼者,由低到高划分成: 入玄、人玄、地玄、天玄、王玄、皇玄、帝玄、神玄八个境界,每个境界十层,王玄后有巅峰之境。 而楚渊正处在入玄二重,实在是难有自保的能力,听说为了让宫里的太监们活的长久一些。 日后升到二等太监后,司礼监会下发一本只能太监修炼的功法,最多可修炼至地玄。 “前边就是了,二公主正在会客,你不要闹出动静。” 楚渊点了点头,自己走了进去,明晃晃的光线斜射在他的脸庞,短暂的光斑在他视线消失后。 他看到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正趴在落地门上,撅着屁股往里端详着。 见她岁数和自己差不多大,观其穿着应该就是雨霁宫的宫令女官了。 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形,楚渊为了让她注意到自己只能轻轻的咳嗽两声。 果不其然,雨霁宫宫令女官陈朵朵闻声身体一僵,旋即转过身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美的十分俏皮的脸,搭上不染一尘的白色宫女服,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小精灵。 “这么年轻,就是宫令女官了?”楚渊不禁暗惊。 陈朵朵十岁入宫跟在二公主林婉儿身板当伴读,女帝即位后,又跟随二公主入住雨霁宫,一步步升到了宫令女官。 此时她正提着马面裙一步步的从青玉阶上走下来,在楚渊的跟前像观赏一种珍惜动物一般打量个不停。 那炙热的视线从秀美俏皮的杏眼中扫视出来,让楚渊浑身不自在。 这也倒罢了,哪成想陈朵朵又捏了捏楚渊的肩头和胳膊,让他有一种被侵犯的感觉。 “长得倒是蛮英俊的,就是身材干巴了一点。” “喂,”陈朵朵两眼放光,背着小手红唇上翘,笑道:“现在就给你安排个差事?” 楚渊笑道:“宫令请讲,小的一定办妥。” 陈朵朵突然踮起脚勾住楚渊的脖子,他的脸庞贴着那小荷才露尖尖软软的鼓包。 从她身上产生的红粉气渐渐的被楚渊吸纳。 “二殿下正在阁里会客,你进去把那个人打一顿,只要你敢,以后在这雨霁宫我罩着你。” 看陈朵朵不像是开玩笑,楚渊顾不得脸上的柔软问道:“能和二公主促膝而谈的一定不是寻常之人,小的一个初来乍到的末等杂役太监,您这不是让小的去送死吗?” 陈朵朵噘嘴道:“胆子真小。” 楚渊嘴角抽抽心中暗想,这雨霁宫的宫令女官八成脑子是有什么大病吧? 她坐到玉阶上,在自己一侧拍了拍说道:“过来坐。” “小的不敢。” 陈朵朵托着香腮摆弄小手笑道:“雨霁宫不比别处,没有那么多规矩,日后你就知道了,我不想说第二遍。” 闻言,楚渊坐了过去,陈朵朵就坐在那里玩弄着随手拔出来的小花。 可楚渊总觉得她的小脑袋瓜后边有一双眼睛时时刻刻的在打量着自己。 陈朵朵自顾自的说道:“江辰和殿下是青梅竹马,不过我很不喜欢他。” “宫令为何这样说呢,小的听见二公主笑的挺开心的啊?” 陈朵朵双手抱膝,脸贴着膝盖,楚渊看着她粉嫩的侧脸有些入神。 “小的时候,我还蛮喜欢他的,觉得他和殿下是天底下最配的一对,可是现在我们都长大了,他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人总是会变的。” 陈朵朵嘟嘴将脸侧向一边:“哼~最近他来宫里愈发的勤了,每次还都让殿下把我们赶出来,虽然他每次来都给殿下带来一些上古失传的符箓,哄殿下开心,可我总觉得他别有用心。”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既然他和二公主是青梅竹马,自然两小无猜,讨好在所难免。” 陈朵朵打了个哈欠,突然起身拍着楚渊的肩膀笑道:“他每次都要待到深夜才走,我已经守了三个夜了,困死了,所以今晚上你就在这里守夜吧。” “啊?”楚渊指着自己的鼻子,“小的才刚来啊,万一殿前失仪……” 陈朵朵依旧笑着:“安啦~我会罩着你的。” 入夜,听枫阁前,灯火通明,透过落地门。 楚渊依稀能看见两个伏在案牍前嬉笑的身影。 他打着哈欠嘟囔道:“这宫闱深夜还能留男子的吗,这个世界真是神奇。” 阁内,夜明珠光芒四照,一身青衣的二公主林婉儿正瘫坐在地毯上,眼神通红紧咬红唇。 她面色绯红飞上两腮,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 只剩下一身轻纱里衣,滑嫩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让人血脉偾张。 她正对面,一个男人正在一颗颗解开身上的纽扣。 林婉儿眼神中充满着愤怒和失望,她咬着自己的香舌,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咬牙切齿的问道:“江辰,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江辰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有些狰狞可怕:“林婉儿,你我青梅竹马,我爱你这么多年,你却始终不肯给我回应。” “这些时日,我借着上古符箓的名义多番进宫,就是为了今日!” 林婉儿被他捏住下巴,任其摆布。 江辰舔着嘴唇说道:“你也没想到吧,我为了你放弃修炼天赋,不学武道,专攻符箓,在古迹里寻得了这样的宝贝。” 今日清晨,江辰入宫,说是又寻得了几张上古符箓,有一张他百思不得其解,要让林婉儿指教一下。 林婉儿本身不能修炼,所以犹爱符箓之道,一听便来了兴趣。 钻研前几张符箓入了迷,到最后一张时已经是精力损耗严重,可还是耐不住心中热爱。 一个不留神,就被江辰下了药。 现在整个听枫阁也被他用幻影符和结界符笼罩,从外面看,他俩正在嬉戏交谈,断不会想到现在阁内是这样的情景。 “林婉儿,等我得到了你的身子,你那姐姐为了皇家的颜面,一定会让你嫁给我的。” “你疯了!”林婉儿双手无力的扯着他那双肆意妄为的手。 “我是疯了,我今天就要得到你!” 林婉儿胸前最后一丝遮掩也被他扯碎,她忙用手臂遮挡,眼角的泪水吧嗒吧嗒的落着。 “过不了多久,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林婉儿平躺在地摊上,眼神死灰:“谁能来救救我?” 阁外,楚渊打着哈欠,扇走飞过来的萤火虫。 突然觉得左眼一阵生疼,他揉了揉,只见红粉气四处弥漫,却怎么也吸收不了。 他朝着门边望去,见两道身影并没有什么逾矩之举。 可这红粉气明明就是从阁内传出来的啊! “不好!”楚渊心里一惊。 二公主本来就喜欢安静,寻常这个时候也只会留陈朵朵一个人在身边伺候。 现在她不在,保不齐里面的人会做出什么! 楚渊撸起袖子直冲大门,可是被一股无形的墙给挡了回来。 “这是结界?!” “该死,快想想办法啊,现在叫人可真来不及了,这红粉气都浓郁到这种地步了,八成是要生米煮成熟饭了啊!” 楚渊下意识的就摸向自己的胸前:“我的玉骨指也不在啊!” 这要是在他当值的时候出了这种事,他也是难逃一死! “大日华经啊,绝天地啊,救救我吧,你们也不想让我就这么死了吧?” 楚渊双手合拢祈祷着,突然左眼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芒,直抵落地门。 只听咔哒一声,结界顿时破裂。 楚渊顾不上鲜血狂飙的左眼,飞身就冲了进去。 灰尘弥漫之下,他用右眼的视线看到江辰正要欺身压到二公主的身上。 楚渊爆喝一声,以头为枪,将江辰撞向另一边。 他自知不是江辰的对手,所以不等他起身,扯下阁内的帷幔盖在二公主的身上,飞奔出去。 江辰正兴致大发,结界一破他也遭到反噬,又被头槌,一时间竟在地上爬不起来。 夺门而出的楚渊听到怀中的二公主柔声细语的说道:“往东边跑,那里有一个玉池可以解我身上的毒。” 半柱香后,林婉儿不着衣物的在池中屏气凝神,楚渊则警惕的看着四周,他的左眼似乎瞎了,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你……你过来......” 楚渊浑身哆嗦,听着那酥麻诱人的声音,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绕过巨石作揖不敢抬头:“殿下,有何吩咐?” 水面滑动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股迷人的女儿香愈来愈近,下一秒一只玉手拽住他的袖子,将他拖入池中。 “我要……嗯~” 楚渊的嘴巴被堵住了,林婉儿的手在他身上摸索个不停。 显然这玉池里的药水并没有解开她身上的药性,现在的林婉儿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嘻嘻,你居然没有净身,太好了,呼~快来吧……” 楚渊极力反抗,可林婉儿就像是一张狗皮膏药贴在她身上撕不下来。 肌肤相亲和那充满口腔的芬芳,滑嫩的手指慢慢从他肚皮向下摸去的触感,差一点让他也顶不住了。 就在这时,从林婉儿身上散发出来的红粉气如洪水般涌进楚渊的身体。 他的境界一层层的攀升上去,直至突破到人玄,跨了一个大境界。 而水中的林婉儿也安静了下来。 他将其扶上岸边,用帷幕包裹住她的身子,刚走出去没两步,就看到陈朵朵目露寒光,手中提着宝剑,剑上沾满鲜血。 不容楚渊开口,那剑直抵他的喉咙。 两旁的竹林被席卷而来的疾风吹得摇晃个不停。 黑夜中,漫天都是飞舞的竹叶。 “咳咳....朵朵,不要,是他救了我……” 楚渊看着陈朵朵那双血珀色的杏眼逐渐散去逼人的光芒,浑身的气力像是被瞬间抽去,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第四章 你负责把二公主哄好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雨霁宫,三季同在。 黑翅白毛雀鸟成双结伴的低掠飞过铮亮的一层层的八角绿瓦。 百花树枝丫姹紫嫣红坠弯了腰,莺莺燕燕的宫女齐刷刷的趴在窗户上叽叽喳喳。 “床上躺着的就是救了咱们殿下的小太监啊,看着好俊呐~” “可不是就是他吗,都已经昏迷了三天了。” “小点声,咱们宫令大人可是在亲自照顾他呢,小心被听到。” “啊~咱们宫令大人还会照顾人的吗?” 雨霁宫因为二公主生性温和,并没有那么多条陈规矩,不用担心犯错受罚,所以太监宫女们大都有些跳脱。 八角楼阁内,雨霁宫大侍女兼宫令女官陈朵朵一手托着香腮,一只手揉着眼睛,慵懒的打着哈欠。 白色凤凰纤云金领的女官服衬着她雪白的肌肤,略显小巧玲珑的身姿往前倾着。 听闻楚渊轻微的咳嗽,她慌张的站起来走到床前不知所措。 躺在床上的楚渊紧锁着眉头,左眼皮跳个不停,梦中,他深陷一片黑暗之中,整片天地只有那双大眼还闪烁着细微的光亮。 突然那双大眼疯狂的朝着楚渊袭来,似要将他吞噬。 他狂奔,呼喊,双手奋力的向前扑抓着。 他觉得双手抓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耳边也传来呀的一声。 左脸突感一阵狂风,紧接着剧烈的疼痛让他陡然惊醒。 他猛地从床上直起身来,朦胧的眼神中只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朝门外跑去,伴随着叮铃的瓷器破碎的声音。 他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在温馨的屋里,带着流苏的帷幔随和风飘着。 楚渊倒吸一口凉气,摸着自己的左眼,还在,没有瞎! 后背被吓出来的冷汗让他白色的里衣沾黏起来,胸口开敞着,微风往里灌着,让他有些难受。 他扶着头,掀开厚厚的被子,想要找口水喝。 不等他下床,两名身着红色印花白鹤踏云银领女官服的主管领着四名一等宫女走了进来。 一等宫女手里托着白色的太监服,和一些赏赐的物品。 打头的尚服局左主管曹翠翠,见楚渊费力的要下床,连忙迎上去笑道:“咱们雨霁宫的小英雄醒啦,快躺下,有事情吩咐她们做就是了。” 楚渊瞄了她一眼,高高的琼鼻,雪白的鹅颈,也算的上一等一的美人了。 又见她的服饰,知道她是从二品的主管,顿时客气起来。 “小的一个末等太监,不敢劳驾各位姐姐。” 闻言,几名宫女掩嘴偷笑起来,曹翠翠贴心的将楚渊扶着躺下,调整了一下靠垫,替他盖上被子。 旋即她朝后招了招手,宫女将白色太监服和一盘银子放到他床头的长椅上。 “从今天起,你就是雨霁宫的太监管事了,从五品呢。” 楚渊干咳两声,咽着唾沫笑道:“身为咱们雨霁宫的人,是小的应该做的,殿下怎么样了,可有受伤?” 误打误撞的救了二公主,受这点赏,不在话下,楚渊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现在真正忧心的是,那天在水池,二公主可是识破了他假太监的身份,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只短暂沉默,楚渊便不再深究,既然现在给了赏赐。 是不是就是在说,救驾有功,二公主她不予追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又或者说,那晚的药效太猛,二公主不记得了。 反正无论如何,这么大的恩情,任谁都不能不放在心上吧? 曹翠翠并不知道楚渊心里的小九九,见他紧缩眉头,有些恐惧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在担心二公主呢。 只见她坐在圆凳上,接过宫女手中的茶碗送到楚渊的嘴边,示意他就着她的玉手喝。 楚渊笑着喝了两口。 “你不用担心,二公主身体经过这两天的调养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不过……” 楚渊心里冷笑一声:被自己心心相印的青梅竹马算计,就算身体上没有什么损伤,心理上恐怕早就是百孔千疮了吧? “咳咳,姐姐,殿下到底怎么样了?!” “唉~”曹翠翠偷摸了一把眼泪,“咱们上辈子积德,这辈子分到了雨霁宫,深受殿下恩惠,如今见到殿下每日只吃一碗清粥,日益消瘦,心里实在难过。” “翠翠姐,别伤心了,殿下一定会好起来的,再说了,那个挨千刀的畜生不是已经被宫令大人宫刑扔给锦衣卫了吗?”身后的宫女冷哼一声说道。 “哼~便宜他了,就应该当场杀了他!” “你说的轻巧,江辰背后可是安南王,陛下一直忌惮…… 曹翠翠娇斥一声,几名宫女顿时哑声。 她旋即又转过脸来笑道:“小渊子,不用听她们碎嘴,你告诉姐姐,刚才你和朵朵干了什么,她怎么红着脸跑出去了?” 亭亭玉立靠在柱子上,瓜子脸的赵亚楠大方的笑着:“咱们家朵朵年纪也不小了,见到这么俊的小太监,心里泛起些许涟漪,再正常不过了吧?” 楚渊的视线被那娇艳的声音吸引了过去,顿时眼前一亮。 红嫩的薄唇上琼鼻高挺,精致的瓜子小脸略施粉黛,两鬓的青丝挽在耳后,高挑的身材,大长腿在马面裙下笔直的立着。 见到楚渊看自己,赵亚楠风情万种的眨眼弹舌挑逗了他一下。 曹翠翠瞪了她一眼,起身说道:“小渊子离她远一点,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行了,你也该休息了,等你伤养好了,会有人带你熟悉事宜的。” “还有,爬窗户的那些个丫头们,还不快进来。” 几名宫女嬉戏迈着莲步跑进来,围着楚渊看个不停。 曹翠翠笑道:“行了,我们先走了。” 临了,跟在最后面的赵亚楠背着手冲着楚渊眨了个媚眼。 梨花一茬接一茬的散落在青石路上,路边陈朵朵手拿柳枝正蹲着发呆。 晨阳透过梨花照在她粉嫩的俏脸上,白色的裙摆下,一双绣鞋若隐若现。 她带着精美小银花链的双手托着腮,眼神在三角廊庑周围游走,突然一个穿着白色太监服的年轻太监从拐角走出来。 她把柳条往地里一插,起身大喊道:“小渊子,你别跑!” 叼着狗尾巴草的楚渊本正双手放在后脑勺哼着小曲儿优哉游哉的走着,听着陈朵朵一声叫喊,顿时一个急刹扭头就要跑。 他现在只要见到陈朵朵,满脑子里都是那天晚上她提着血剑两眼血红的骇人模样。 这两天,楚渊一打听,才知道二八年纪的陈朵朵,已经是王玄一重的境界。 关键的是,他前天昏迷的时候袭了她的胸,鬼知道她捉摸不定的性情会怎么整自己呢,所以只要见了她,楚渊便会毫不犹豫的扭头就跑。 虽然他借着二公主的红粉之气晋升到人玄境,实力上有了不少精进,腿脚气力都增加了不少。 可是在这位小祖宗的跟前,那是根本就不够看的。 只见陈朵朵嘴一撅,在廊庑的柱子上左右横跳,裙摆绽放,一个空中翻转就挡在了楚渊的跟前。 她二话不说,直接将楚渊推到廊柱上腿咚。 楚渊闻着鼻尖传来的雏菊香气,又瞥见白裙下的亵裤包裹着纤细圆润的玉腿,有些尴尬的哼哧了两声。 陈朵朵的俏脸逐渐逼近,楚渊把脸侧向一边。 “说,为什么见了我就跑?”陈朵朵嘟着嘴问道。 “额……”楚渊挠着脸打哈哈,“这不是怕宫令大人怪罪我没有尽到守夜的职责嘛。” 陈朵朵迷人的杏眼忽闪的眨着,如水蜜桃般娇嫩的俏脸上白色细小的容貌清晰可见,嫩的能掐出水来。 “哼哼~”陈朵朵杏眼一眯,“你是怕我打你吧?” 楚渊心里的小九九一下子被点破,当即掩饰道:“宫令大人哪里的话,您深明大义,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殴打小的呢?” 陈朵朵放下腿,整理着自己的裙摆,手腕上的银链啷啷作响。 以为万事大吉的楚渊刚低下头偷摸松了口气,可下一秒衣领就被陈朵朵强有力的抓住,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局促起来。 “你摸了我……装成个没事人是吧?!” 看着小脸有些涨红,眼神却很坚毅的陈朵朵,楚渊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说道:“咳咳……宫令大人,冷静,冷静啊,小的那是无心之举。” 可他的眼神却有意无意的往陈朵朵的胸前瞥着。 以他阅女无数的经验来看,小荷才露尖尖角开了花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丽。 “哼~我最恨别人在我面前撒谎,你躲着我就是因为这个,对不对!” “不是!” 上一世在万花丛中狂舞的楚渊,岂会傻乎乎的就这么承认? 女人确实不喜欢被男人骗,但那是在哄不好的情况下。 “哼,你少来,别看我年纪小,可不会上你的当,从你进雨霁宫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油嘴滑舌的小人!” 楚渊一拍脑门,万万没想到,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丫头片子居然这么难对付。 “哎呦~我的宫令大人,到底怎么样你才能原谅小的?” 闻声,陈朵朵松开他的衣领,故作深沉的思考了一会儿。 但在楚渊眼中,他仿佛看到陈朵朵身后的狐狸尾巴正在摇个不停。 “这样吧,”陈朵朵笑着,“你帮我把殿下哄好,我就原谅你怎么样?” “啊?” 楚渊一愣,二公主林婉儿自从那晚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 这种摧枯拉朽的心病,是天底下最难医的疾病,这不是给他出难题吗? 可是看着陈朵朵那避无可避的灼烈目光,楚渊为了自己能在这雨霁宫混下去,只得咬牙答应。 陈朵朵很满意的拍着楚渊的肩头笑道:“嗯嗯,有前途,以后叫我名字就行,宫令什么的叫着不好听。” “好啦,我走了,这令牌你拿着,有什么需要自己调度。” 说着她高兴的掐着小蛮腰走出去几步,陡然回过身来对着正端详令牌的楚渊说道:“那件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杀了你哦~” 楚渊闻言,后脊梁泛起冷汗,浑身打了个寒颤。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楚渊小声嘟囔道:“等老子凭着金手指境界反超你,看我怎么打肿你的屁股!” “不对啊,”楚渊摩挲着下巴,“刚才这妮子靠我这么近,怎么一点红粉气没有产生?” “小妮子相貌气质都是绝佳,不应该啊。” 楚渊坐在廊庑的木板上沉思起来。 他脑中回想着自从修炼《花间相法》以后吸收的几次红粉之气的过程。 第一次是挨了一刀,逃进冷宫遇见上官彩蝶,被要求吃对食的时候。 第二次就是林婉儿被下春药,不着衣物的玉池里与自己肌肤相亲的时候。 从廊庑上方微微延伸进来的梨花正好遮挡住楚渊头顶的阳光,他抬头从花朵缝隙间窥探。 突然间他灵光一闪,这两次吸收红粉之气都是在对方有情绪波动的时候。 上官彩蝶要和自己吃对食,不管是一见钟情还是别有所求,但是她的情绪是自己调动的。 林婉儿身上的春药虽然不是自己下的,在浴池里却是想要和自己行男女之事。、 所以,想要吸收红粉之气,必须调动女人的情趣! “老子真是太聪明了,这活,老子最拿手,嘿嘿,吸收红粉气,走向人生巅峰,哈哈哈。” 就在楚渊掐腰魔怔一般哈哈大笑之时,一道酥酥麻麻的声音传入耳边。 “刚当上一个小小的管事,就乐成这样了?” “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没出息。” 楚渊回头定睛一看,正是那天给他送衣服的雨霁宫尚服局右主管赵亚楠。 她长了一副精致的瓜子脸,丹凤眼柳眉细长,身材高挑,几乎和楚渊身高齐眉。 红唇娇艳,似笑非笑,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妩媚撩人的气息。 此时她一身红衣,马面裙摆随着和风轻轻泛起,就像是在青草丛中独艳的玫瑰。 “见过主管大人。” 见楚渊规规矩矩的作揖行礼,赵亚楠当即冷下脸来,切了一声:“还以为你是个有趣的人,没意思。” 说罢,她扭头就要走,前脚刚抬起来,纤纤玉手就被楚渊握住。 “姐姐你可就错怪我了,正如姐姐刚才所说,我一个小小的管事,在你面前,是不是得规矩一些?” 赵亚楠嫣然一笑,迈着莲步身体几乎要贴在楚渊的身上,她高挺的胸前抵在楚渊的衣服。 楚渊低下眼角看着她红唇轻启。 “听说青玄宫的上官姐姐要和你吃对食,姐姐我啊,也很喜欢你,不知道你更喜欢哪一个呢?” 楚渊咽着唾沫任由她的手指在身上撩拨着,就在她的手即将往下伸去时,楚渊陡然抓住,摸了起来。 “姐姐别逗小的了,宫令大人给了差事,你要是真疼小的,就帮帮小的呗?” 赵亚楠点了点牛奶肤色的脸颊:“亲我一口,姐姐就帮你。” 第五章 面见二公主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和风习习,楚渊只犹豫了一息不到。 只见他欺身上前,搂住赵亚楠的柳腰。 在她震惊的目光下,楚渊含住她的红唇,手扶她的后脑,直至吻到她不能呼吸。 赵亚楠奋力的推开她,用背手抵住自己的嘴唇,愠色道:“谁让你这样亲了!” 楚渊舔着嘴唇,口腔里花蜜的香甜四溢,让他久久不能回神。 赵亚楠抬手过去就要打,却被他握住手腕一扯就冲进了怀里。 “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个甘于人后的主儿,巧了,我也不是。” 楚渊从口里呼出的热气让赵亚楠有些面红耳赤,不过她倒是没有扭捏作态,反而抚着楚渊的衣领。 “小渊子,你看人蛮准的,不过你身上的味道和我很像呢~” 楚渊的手肆意妄为的在她的柳腰上摩挲。 “所以说,帮我就是在帮你自己。” 赵亚楠掰掉楚渊不老实的猪蹄,妩媚一笑道:“我可不帮废物。” 周边无人,楚渊邪魅的笑着,她将赵亚楠鬓角的发丝挽到耳后。 充满磁性的声音像是勾人心魄的鬼魅之声:“陈朵朵生性跳脱,身兼雨霁宫两大要职,仗着自己和殿下大小相熟,做个大侍女也罢了,这宫令女官,我看还是你比较合适。” “你可真是个可人儿~”赵亚楠搂着他的脖颈,“不如和姐姐我吃对食吧。” “那你可比不过上官大侍女。” 赵亚楠从他身边跳开,整理了一下领子。 突然端庄起来,双手交叠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不知道你打算让我怎么帮你呢?” 楚渊心里冷笑一声,打他在床上养伤看到她第一眼时,就从她的眼神中看到那无穷的贪婪。 现在不过轻轻一勾她,她便咬了钩。 想在这后宫混下去,并且混得开,首先要断绝的就是假大空的良善。 当然,你也可以有,不过要把它藏在心底的最深处,不要轻易拿出来示人。 楚渊作揖笑道:“还请亚楠姐领我去尚食局一趟。” 冰雪聪明的赵亚楠没有多问什么,在她眼中楚渊不过是个和自己一样想要往上爬的人罢了。 只要利益是相同的,可以省去很多没用的猜忌。 雨霁宫的道路弯弯绕绕,植被花朵繁多,廊庑四面八通。 楚渊一边瞥着赵亚楠扭来扭去的翘臀,一边在心里熟记道路。 走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楚渊看见袅袅青烟混杂在半空中的薄雾中。 食菜和柴火味相得益彰,楚渊不由得想起了上一世的初恋。 当时和她同居,学会了不知道多少种菜系。 如今他只身一身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摸着石头过河,路程多艰,唉~ 尚膳局里几乎归拢了整个雨霁宫一大半的太监,这些个末等太监们见到一身白袍的楚渊走进厨门,纷纷愣住了。 雨霁宫的尚膳局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管事过来瞅瞅了。 而且来的又是个这么年轻的管事,而且身边还跟了个尚服局的管事,掌勺打下手的太监们一时间不知道是福是祸,故而愣在原地。 楚渊也被这些个手拿菜刀勺子的厨监看的发毛,扯了扯身旁赵亚楠的衣袖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赵亚楠白了他一眼道:“有点贱。” 这时,一名身材臃肿的一等太监擦着手跑过来行礼问道:“见过主管、管事大人,小的是这间膳厨的掌勺太监。” 赵亚楠有些嫌弃的小手在鼻尖扇了扇,退到靠窗的柱子上,似乎并不打算搭茬。 楚渊笑道:“殿下最近有些食欲不佳,我来......” 还没等他说完,那掌勺太监噗通跪倒在地,扇着自己的嘴巴。 一边扇一边老泪纵横道:“小的有罪,没有伺候好殿下,小的这就砍去一只手谢罪!” 见到这得快二百五十斤的胖子飞快的跑到菜墩跟前捞起菜刀对着自己的左手就要砍。 楚渊连忙制止道:“停停停,殿下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只是遣我来亲自掌勺做几道菜。” 掌勺太监头一歪说了句楚渊摸不着头脑的话:“山竹大姐儿知道您来掌勺吗?” 赵亚楠看着楚渊挠脸看着自己,哼了一声说道:“就是个尚膳局的左管事,一个满脸雀斑的山野丫头。” 她的话刚完,角落里不知道谁出言道:“不许你这么说我们山竹大姐儿!” 就连一直唯唯诺诺的掌勺太监,也直起腰板有些愠色的看着赵亚楠。 见状,赵亚楠咬着贝齿嘟囔道:“所以我才不喜欢这个地方。” 楚渊看着这场景倒是觉得有意思,问道:“在这里做饭,还必须经过你们左管事的同意?” “回大人的话,雨霁宫只要和膳食有关的都归我们山竹大姐儿管,没有她的同意谁也不能动这里的一棵青菜。” “那有这个也不行?” 只见楚渊从袖中套出雨霁宫凤印,屋里的所有太监连同赵亚楠统统跪了下来。 楚渊冲着赵亚楠眨巴眼道:“你跟着跪干什么?” “闭嘴,赶紧收起来!” 楚渊切了一声收起凤印,说道:“现在我能在这做饭了吗?” 未等额头冒汗的掌勺太监说话,只听门外传来一道百灵鸟般空灵的声音:“就算是殿下亲自来了,没有我的同意也不行。” 楚渊正想着谁这么硬气的时候,还没等着转身,就被一个挎着篮子。 在这华丽的宫中穿着粗布的宫女给推开了。 楚渊见她白皙的脸庞上的满脸雀斑就知道她就是众多太监口中的山竹大姐儿。 她进门来,没有再搭理楚渊,只拿起勺子盛了口汤到碗里一尝,不悦道:“火候大了,重新做!” “大姐儿,尚服局的左主管和这位太监管事......” 山竹朝着掌勺大厨一瞪眼:“咱们尚膳局的铁令是什么?” “是天大地大,饭食最大!” “那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 楚渊是发现了,自从这山竹一进来,整个厨房里的太监们就跟换了一批人似的,各个眼神里也有光了,干起活来就像是背了团火,一刻都不带停的。 山竹背对着楚渊和赵亚楠切着新鲜的黄瓜说道:“这里不欢迎无关人等,请你们马上离开。” 厨房里四角窗户边都放置了逐烟符箓,所以屋里并无半点烟气。 除了从赵亚楠头顶冒出来的白烟...... 楚渊一瞅,这拱火拱的比灶台底下的火还大,立马一伸手拉住即将发作的赵亚楠。 赵亚楠本就瞧不起这个被捡回来的山野丫头,现在被她言语相激,早就是忍无可忍。 但是瞧见楚渊冲自己挤眉弄眼,她又咬唇生气的扭过头去。 “怎么还不走?” 楚渊喜欢有个性的人,尤其是有个性的女人。 从长相来说,山竹长得中规中矩,虽说脸上雀斑不少,但也称得上是眉清目秀。 有这两点,楚渊便有耐心和她扯皮。 “看这里的人都很佩服你,想来你的厨艺一定非凡喽?” 听闻楚渊的话,就近的小太监牛气哄哄的说道:“我们大姐儿四国三十六种菜系都会做,算算得有近千道菜了,只要你能叫出名来,没有我们大姐儿不会做的。” 楚渊冷笑一声:“那为什么这几天殿下只浅浅的喝了几口粥,怕不是山竹主管的手艺退步了吧?” 飞快切动的菜刀陡然停下,山竹回过身来打量着楚渊。 “你就是救了殿下的小太监?” 楚渊嘴角抽了抽,这原主的年纪太小真是够烦的,谁见了都是小太监小太监的叫。 “你说我手艺退步了,敢比一比吗?” 闻言,楚渊哈哈一笑,心想这妮子倒也是真性情,爷喜欢。 “哎~我做的菜可能没你做的好吃,但是我能做出来的花样,你指定不会。” 来向把厨艺比作生命的山竹,看到楚渊那股子欠揍的自信模样,把手中的菜刀往菜墩上一甩道:“你来!” 就在楚渊撸起袖子,在太监服侍下穿戴好围裙,山竹又说道:“慢,若是你做的,我也会,当如何?” 楚渊当即拍岸道:“那我就在这里当个拖地的!” 见山竹没有再说话,他在所有菜板上看了一眼,一边挑着菜一边说道:“若是你不会做,而且殿下吃了我做的菜,你又当如何?” 山竹倒是没有想过还有什么菜是她不会做的,支支吾吾道:“我也拖地!” 楚渊没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我的屋不大,不需要拖地的,不如这样,若是你输了,我每次来这你给我开个小灶?” 看热闹的太监们纷纷在心里骂道:“还想让我们大姐儿特意给你开小灶,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哪料想山竹打脸打得太快:“好,就这样。” 楚渊扫视一眼惊掉下巴的太监们,活动肩膀头道:“都出去吧,愣着干什么呢?” 山竹虽有些不乐意,却还是领着他们走了出去。 见到山竹吃瘪,倚在柱子上的赵亚楠掩嘴偷笑,哪成想楚渊指着自己,也让自己出去。 “切~故弄玄虚,等我给你挑个好拖把,让你这个满地油的地拖个干净。” 两个时辰后,距林婉儿用膳还有一个半时辰的时候,楚渊打开厨门,挥挥手示意末等太监们把膳食抬出来。 只见四名太监抬着两个餐盒放到空地上,还没有开盖,山竹就嗅到了自己这辈子都没有闻到的饭香味。 她紧缩眉头,险些把红唇咬烂,从牙缝中挤出话来。 “你赢了。” 厨艺到了山竹这种境界,已经根本不需要再开盖看菜了,只需要远远的闻一鼻子闻到就可以了。 在围成圈的太监惊掉下巴的目光下,楚渊走到山竹跟前说道:“一山还比一山高,天才都是输在一个傲字上,这堂课算是我免费教你的。” 前往听枫阁的廊庑上,两道白色的身影走在四名灰袍太监跟前。 赵亚楠掩嘴咯咯笑个不停,一脸欣赏的看着楚渊。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至于吗?” 赵亚楠拍着楚渊肩头笑道:“小渊子,你很有前途嘛,姐姐我看好你哦~” 楚渊嘴角勾起道:“对嘛,就应该这样发自内心的笑才好看。” 闻言,赵亚楠笑声戛然而止,两腮绯红陡然升起,浑身的红粉气四溢。 楚渊暗自运气,红粉气在他周身盘旋进入他的丹田。 “嗯~极品妞就是极品妞,这红粉气不多,却十分浓郁~” 听枫阁里,青灰色的细长在大敞的落地纸窗前飘着。 落地窗外,纵横五十余米的潭水面上映着火红的枫树林摇曳不定。 微波粼粼的水面映着一张绝美脱俗的面庞,大明朝皇家四姐妹的美貌,响彻天下。 而这水面映衬的美丽佳人,便是被四国誉为“白玉美人”的林婉儿。 此时她瘫坐在柔软的长毯上,眼神空洞的盯着水面,眉宇间阴云密布。 修长圆润的玉腿掩盖在轻纱裙下。 “殿下,该用膳了。” 林婉儿转头,声音孱弱:“山竹向来准时,今日如何......” 她的视线从尚宫局主管的身上略过,看着其身后一身白袍的小太监。 “殿下,是小渊子研究了几道新菜,知您最近......” 林婉儿微微抬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你们都退下吧,你,”林婉儿指着楚渊,“留下。” 宫女太监纷纷颔首退下。 一股凉风从潭水飞掠,吹动林婉儿披散的发丝。 林婉儿白嫩的面庞和那红艳艳的薄唇,浑身清新脱俗不似人间之物的空灵气质,瞬间在楚渊的心头刻下烙印。 他不禁想起那天晚上,在玉池水中,那个药性未散林婉儿和现在完全是两个人。 林婉儿见到楚渊在盯着自己,两腮微微有些泛红。 她久居后宫,从来没有出过皇城,走过最远的地方便是青玄宫,纵然看遍天下书籍,却依旧是个未经世事的女人。 纵然生在帝王家,也因为自己天生温和的性格,从来没有参与那些权谋争斗。 始终坚守着自己心中那份纯真善良。 “你叫楚渊?” 楚渊点头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管事做的可还习惯?” 楚渊整了整衣袖语出惊人道:“并不习惯。” 林婉儿眨着丹凤眼纳闷道:“是嫌我给的官太小?” 楚渊摇头。 “那是为何?” 第六章 拯救心灵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听枫阁,共七层。 这最底下一层是二公主林婉儿读书,钻研符箓的地方。 所以陈设的瓷器,墙画,就连地板的用料选材都是极佳的。 在古色古香的环境中,仿佛能感受到一种天地大势在朝你席卷而来。 此时楚渊和林婉儿遥遥相对,面对她的质问,楚渊故作深沉忧伤道:“非嫌官职太小,而是终日里提心吊胆,怕活不长久。” 林婉儿一只手缓缓的伸进袖中,柔声道:“何出此言?” 楚渊一步步的走向她,脚踏在红木板上铿锵有力。 “那晚在玉池,我......” “住口!” 林婉儿娇斥一声,浑身开始颤抖起来,江辰那丧心病狂失去理智的面容和话语再次在她脑海中徘徊。 “看来我猜的不错,殿下对于那件事情已经到了铭心刻骨的地步了。” “我让你住口!” 楚渊没有听她的话,反而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住她的皓腕,将她藏在手中的符箓一把夺了过来。 “我若是想加害殿下,那天晚上不管闲事便罢,何必防我。” 林婉儿想要挣脱楚渊强有力的手,怒斥道:“你怎么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只听他一声怒吼,吓到了本就神情恍惚的林婉儿,她愣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楚渊。 “殿下既然如此在意那件事,想必一定会找人封住我的嘴,而死人的嘴是永远也张不开的。” “我说的对不对,二公主殿下?” 林婉儿面带愠色,红唇微动,一道咒语念出,袖中五道青色的符箓飞出,一道贴在楚渊的身上,将其甩飞出去。 剩下四道符箓在她周身旋转不停。 “咳咳,哈哈哈,看来我是猜对了。” 林婉儿费力的站起身来,一只手扶在落地窗边。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自以为是,我林婉儿又岂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楚渊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拄着膝盖直起腰:“看来殿下那晚的事情记得很清楚。” 从林婉儿的话中,楚渊已经猜出他的假太监身份她还记得。 如此,今天就以身犯险将林婉儿的态度探索个清楚。 “你假太监的事,我不放在心上,”林婉儿头一歪,面色绯红,“在玉池里的事,也不是你的错。” “但是,你今天以下犯上,妄自揣度于我,我定不轻饶你!” 只见林婉儿身边的符箓飞速的贴地滑行到楚渊的身上,顿时间释放出金色的雷电。 楚渊身体一下子就麻痹起来,晃晃悠悠的便要摔倒。 他强忍着如针扎一般的痛疼,攥紧双拳说道:“知道为什么江辰会走到这一步吗,不是他丧心病狂,而是你空有其表,自恃清高。” “是你毁了他!” 这句话就像是压倒林婉儿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双手捂住头颅,泪水夺眶而出。 “我听说江辰从小便展露出极高的武学天赋,当年的禁军统领,咱们的大明第一高手,都对他赞不绝口。” “可他呢,因为你不能修炼,只爱符箓,便舍弃自己的武学天赋,陪你钻研他并不感兴趣的东西。” “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的所作所为都是在表明你接受的心安理得。” “在你眼中江辰为你所做的事情,都是应该的!” 林婉儿已经泣不成声,她摇头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楚渊冷哼一声:“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个男人为你做些什么,你当然不会放在心上,所以连想都不会想。” “有此之祸,都是你咎由自取!” 听枫阁外,突然阴云密布,狂风吹着枫叶飞天。 而楚渊的一声声话语,就是阴云里振聋发聩的惊雷,落在林婉儿的心上。 她三千青丝随风飘舞,轻纱衣卷席而起,她站起身来,面如死灰。 只见她一招手,楚渊身上的符箓顿时光芒暗淡,落到了地上烧成了灰烬。 “人的生命最珍贵,江辰如今身体残缺,我知道他,就算姐姐不杀他,他也会自尽的。” “所以,就一命抵一命吧。” 在楚渊震惊的目光下,林婉儿提着裙摆跳入潭中。 他是万万没想到,林婉儿的心性竟然纯良到这种地步。 “服了,女人就是麻烦,变着法的让你捉摸不透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起先窗外毛毛细雨。 等到楚渊抱着昏迷的林婉儿回到屋里时,窗外已经是淅沥沥的暴雨。 落地窗被楚渊费力的合上,他转过身看着浑身湿透的林婉儿那妙曼的身姿,气就不打一处来。 一个公主,居然能傻到这个程度? 白色的轻纱衣下,如玉的肌肤密不透风的贴着,将林婉儿的身形完美的展现了出来。 楚渊跪在团蒲上,按着林婉儿的胸脯,唇对唇的吹气。 直到林婉儿一口潭水吐出,咳嗽个不停,楚渊才双手撑地大口喘着粗气。 林婉儿身体颤抖,平躺在木板上,泪水从眼角滑落。 “你不是说我都是咎由自取吗,为什么还要救我?” 楚渊看着天花板,心里暗自偷笑: 若是不给你当头一棒,给你颗糖吃,你都不知道是甜的。 只见他正坐在团蒲上作揖道:“请殿下恕罪,我只是担心殿下深陷心中魔障不能自拔,故而出此下策。” 林婉儿抹掉脸上的潭水和泪水,内八的坐在木板上,双手撑地,身子前倾。 露出半壁江山,试问谁人能视而不见? 那种我见犹怜的样子,让楚渊忍不住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声。 “江辰所做之事,并不是殿下的过错。” 两极反转的太快,让林婉儿有些猝不及防,她俯身上前揪住楚渊的衣领。 “呜呜呜~说我错的是你,说江辰错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看着林婉儿红红的眼睛,水淋过后的雪白鹅颈徒增几分朦胧的魅力,楚渊咽了咽口水。 他抬起手温柔的擦拭着林婉儿再度夺眶而出的泪水,柔声道:“自古两情相悦才是真,江辰放弃武道天赋是他自己的选择。” “人心隔肚皮,谁也不敢保证当年他这么做,是不是家中长辈授意。” “再者说了,人心总会变的,在这氏族豪绅,名贵望族里人心更是时时刻刻都在经受考验。” “况且,殿下又是天下男儿共同仰慕的美丽佳人,整日和你待在一起是会疯掉的。” 林婉儿感受着楚渊手上传来的温度,她的视线在楚渊的脸上流转,两腮不知不觉间就红晕起来。 “殿下是我见过最善良,最善解人意的女人,所以请殿下不要再以他人之过错来惩罚自己了!” 楚渊收回手掌,正襟危坐。 “我,楚渊,愿终生守护在殿下身边不离不弃,坚决不会再让殿下受这样的委屈。” “天地为证,日月为明,若有违背,神魂俱灭。” 一颗干涸满是裂纹的心,被缝补滋润起来。 林婉儿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如飞一般冲过去抱住楚渊,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楚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心想:小样,小爷我这在万花丛中练就的嘴皮子,还俘获不了你的芳心? “呜呜呜~嗯~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这么个假太监,呜呜呜~” 楚渊嘴角抽了抽,鼻尖茉莉花的香气逐渐浓郁起来,白色的红粉之气化作丝绦不绝于缕的沁入他的丹田。 他觉得那“绝天地”的光芒逐渐耀眼了起来,自己的境界也从人玄一重攀升到了四重境界。 楚渊这一兴奋,心神没收住,有个东西就不听使唤了。 只听林婉儿呀一声从他身边跳开。 “我看你还是阉掉了的好。” 楚渊看着林婉儿脸红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不禁挑逗道:“你确定?” 林婉儿手背贴脸,想让温度往下降一降,她瞪眼道:“谁准许你这么和我说话的?!” 楚渊呵呵一笑,躺在木板上,拄着腮直勾勾的看着林婉儿。 “你允许的。” 雨渐渐的停了,阳光穿破左右退散的乌云,潭水泛着金光。 屋内,林婉儿看着站起身来朝着自己缓缓走来的楚渊。 邪魅的笑容,肩宽细腰的身姿,就像书中写的玉面郎君。 当自己的柳腰被楚渊揽住,她才回过神来。 楚渊的琥珀色眼睛在逐渐明亮起来的阁内显得愈发的撩人。 只见他轻声问道:“公主殿下,难道你不想拥有一个不怎么守规矩的假太监待在身边吗?” 他的声音就像是附带着什么让人无法拒绝的法力一般。 “我......” 楚渊的嘴离得越来越近,林婉儿脸红的耳根,在唇与唇轻点的一瞬间,她猛然推开楚渊。 “我,要换一身衣服,你在这里等着!” 说罢,她蹭蹭的跑上楼去,留下楚渊不甘心的抓了把空气。 不管林婉儿是什么身份,也甭管她读了多少书,明白了多少道理,只要是打小在这规矩森严的宫殿里,没有接触过外面自由的世界。 她的心中就永远会有一分不会泯灭的悸动。 女人呐,就是感性,向往好奇之处的天性。 所以,越是那种有违世间常理,甚至是伦理的东西,甭管她能忍到什么程度。 也甭管她能掩饰的多好,心里那点遐想是不可避免的。 若是再有人,甘心给她送到跟前,说:“请尽情行心中所想。” 那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就像现在这样。 林婉儿什么也没说,却什么都说了。 半个时辰后,听枫阁关闭了近五天的大门敞开,一群女官们趴在门口往里张望。 看着自家殿下有些失仪狼吞虎咽的吃着长窄桌上的饭菜。 而在跟前伺候的竟然只有一个穿着白袍的太监管事。 “殿下身边那个小太监就是那谁吧?” “你别说,他还真挺有本事,陛下前几日来都没有劝好殿下,他做了一桌子菜,就把咱们殿下给哄好了?” “你整天泡在后山的紫竹林里能知道什么,这小太监可不一般。” “怎么个不一般?” 两个宫女脸贴脸小声嘀咕着:“我告诉你,这小太监是青玄宫大侍女上官彩蝶看上了的,听说要和他吃对食呢。” “你就吹吧,上官彩蝶是什么人,那可是咱们后宫第一女官!” “爱信不信,不说了,朵朵来了。” 陈朵朵背着小手远远的就瞅见了听枫阁的大门外敞,一群女官叽叽喳喳的在说什么。 她王玄一重的境界,听了个大概,两眼放光的冲进阁内。 掀起的风浪,吹得门口的女官裙摆飞舞起来。 “姐姐~你吃饭啦!” 林婉儿噗呲一笑,满眼宠溺的看着双手托腮拄在饭桌上傻乐不停的陈朵朵。 她揪了揪陈朵朵的脸庞笑道:“我哪天不吃饭?” “小渊子,再拿一副碗筷,让朵朵坐下一块吃。” 楚渊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双手交叠自然垂下。 “殿下,这几道菜已经被您吃的差不多了,恐怕宫令大人今日是没有那个口福了。” 林婉儿低头扫视一看,有些不好意思的噘嘴道:“太好吃了,一时间没忍住,哼哼,朵朵,你应该吃过了吧?” 陈朵朵看着桌上从来没有见过的饭菜,早就是口水直流了。 “啊?人家还没吃呢,山竹不知道发什么疯,把所有的尚膳局的太监都叫到一块,估摸着现在还在骂他们呢。” 闻言,林婉儿偷偷的瞥了楚渊一眼,见他嘴角微微勾起,便了然于心。 “好了朵朵,吃饭的事待会儿再说,我有正事要同你讲。” 陈朵朵嘟嘴哦了一声,便眨着可爱的杏眼听着。 “你觉得小渊子怎么样?” 陈朵朵扭头看向楚渊。 “他?长得还行啊。” 林婉儿哭笑不得,揪着她的腮就不放了:“我是问你觉得他能力怎么样?” “痛嘛~小渊子人机灵的很,姐姐要是看的顺眼不如直接升他为殿前总管呗。” 闻言,不等喜笑颜开的林婉儿说话,楚渊倒吸一口凉气伸手阻拦道:“不可!” 第七章 陛下你大错特错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大殿蓦然陷入沉静,林婉儿和陈朵朵齐刷刷的看向楚渊。 站在红柱子旁的楚渊,拒绝的十分果断。 开玩笑,这要是做了殿前总管,那不是时时刻刻都要在殿前伺候了? 那他还怎么调戏,啊,呸,怎么和美丽的宫女们进行深刻且友好的交流,产生红粉之气提高境界呢? 虽说是正儿八经的从三品的官,可是楚渊现在是一点也不心动,反而十分的排斥。 林婉儿默然失落,掩藏的极好。 倒是陈朵朵动若疯兔般跳了起来,上前揪着楚渊的耳朵。 仿佛整个人的脑袋都变大了,扯着嗓门大喊道:“你疯了,敢抗懿旨!” 女帝当政,绝不可能有什么妃子,所以其他三大宫的公主的旨意就是懿旨。 违抗者如同违抗圣旨,是杀头的罪过。 “还有你是不是傻啦,从三品的官哎,雨霁宫除了陈公公,就属你的官大了!” 楚渊拍掉陈朵朵的小手,对她视而不见,对着林婉儿作揖说道:“殿下,奴才初到雨霁宫不久,连各殿的路都没有认全,万万不可居此要职。” “为避免落人口实,也为了维护您的声誉,还请殿下三思。” 林婉儿起初还因为楚渊的拒绝有些失落,现在听到他原来是为了自己的声誉,心头一甜。 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决定。 “小渊子,你于我有救命之恩,再者,我观你言行举止妥帖机灵,这殿前总管非你莫属。” 陈朵朵插嘴道:“就是,姐姐从来没有设过什么殿前总管,现在任命你,你居然还敢拒绝!” 楚渊现在是骑虎难下,好不容易和林婉儿拉近了关系,这确实也是一个再进一步的机会。 可是……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主儿。 这后宫,还有那么多美好的花朵等着他施肥浇水,以便将来遍地开花。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只听门外看戏的女官纷纷踱着步子规规矩矩的在道路两旁整齐的站定。 青玄宫御前总管李茂鑫尖锐的嗓音传遍整个听枫阁:“陛下驾到!” 楚渊虎躯一震,女帝来了! 那个大明朝第一美人,修炼境界最高的林月婵来了! 还不等楚渊前去扶起林婉儿,一旁的陈朵朵倒是脚底抹油窜到山水屏风后面躲了起来。 “怎么个情况?”楚渊扶着林婉儿小声嘀咕道。 林婉儿小手搭在他的大手上翻了个白眼说道:“兴许是怕我姐姐怪罪她护卫不周吧。” “好了,待会儿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就行,我姐姐冰雪聪明且疑心重,你,你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 就算林婉儿不提醒,他也绝对不会让女帝察觉出一丝他是假太监的可能。 长满红色珠蔓的石门被两棵枫树交相掩映,女帝林月婵,身着明黄色的对襟龙凤长袍,头顶金玉冠,步摇微动缓缓走在青石路上。 身后一众太监宫女执扇撑着伞盖。 只见她抬起被宽大合体长袖掩盖住的玉手,太监宫女纷纷退下。 只留下一名身着白色上衣下裙的袄裙,方领对襟的女官。 楚渊一半身子遮掩在朝里开的门内,从活页的缝隙中看清了那女官的面容。 白嫩粉红如玉的面庞,浑身散发着温良贤惠的气质。 是要求和他吃对食,并且拿走他“命根子”的上官彩蝶。 此时上官彩蝶穿着大侍女独有的官服,倒是徒增了几分严肃和干练。 林月婵远远的看见林婉儿在门口相迎,妩媚端庄的凤眼露出喜意,快步迎上。 不等林婉儿行礼,她便拉住林婉儿的手笑道:“婉儿,看你面色红润,是想开了?” 林婉儿拉着自己的姐姐往阁内走着:“姐姐,我不过是受了些惊吓罢了,你刚刚即位,有很多政事要处理,不用担心我。” 两姐妹对坐在团蒲上,林月婵抱过一边的靠枕斜躺在软绵的贴地榻上。 “别提了,朕今天被那个老腌黄瓜给气死了。” 林婉儿嫣然一笑道:“覃公公毕竟是咱们大明朝的功臣,姐姐这么喊他,可有些不妥呢。” “哼~那个老阉贼,朕已经对他很客气了!” 林月婵坐起身来,上官彩蝶帮她摘下玉冠步摇。 只见林月婵凤眼流转,语气严肃道:“陈朵朵,朕来了,也不知道过来行礼,真是越大越没有规矩了!” 躲在屏风后边的陈朵朵蹲在地上浑身一颤,讪讪的趴在屏风露出头来嘿嘿的笑了一声。 只见林月婵抬起袖子,她便殷勤的跑过去替林月婵褪下繁重的龙凤袍。 上官彩蝶掩嘴一笑,退到楚渊的一边。 陈朵朵则如一只小猫一般替林月婵捏着肩头。 “陛下,您看这力度怎么样?” 看的目瞪口呆的楚渊嘴角抽了抽,这向来古灵精怪天不怕地不怕的陈朵朵,怎么见了林月婵会怕到这种程度? “陈朵朵!” 林月婵一声娇斥,吓得她连忙扑到林婉儿的怀里撒起娇来。 林婉儿忙护住她笑道:“姐姐,朵朵已经知错了,她还小,你就不要吓唬她了。” “哼~朕才懒得和她生气,你平日里就是太惯着她,瞧瞧境界一年多了,一点没长,倒是胖了不少。” 林婉儿小声在陈朵朵耳边嘀咕几句,她便又跑到林月婵旁边腻歪了一会儿,便退了下去。 阁内,只剩下林家姐妹,还有同站在一侧的楚渊和上官彩蝶。 楚渊的视线几欲想落在女帝林月婵的身上,却又不敢。 开玩笑,林月婵可是皇玄六重境! 刚才身为王玄境的陈朵朵躲在屏风后面,她只扫了一眼就发现了。 他要是一时没忍住看了她几眼,估摸着非被当场逮住不可。 可是他刚才在门后,实在是没有看清女帝的面容,只依稀看到她的身段极好。 大明朝第一美女啊! 就在跟前啊,不能看! 就在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纠结万分时,突然觉得自己的衣袖被扯动着。 他一直低着头,此时回过神来,看到上官彩蝶白嫩修长的手偷偷的拉着他的衣袖,便歪头看向她。 见她还是如同冬日阳光温暖的笑着。 “上官大人,好久不见,雨霁宫管事楚渊有礼了。” 上官彩蝶没有回话,就一直笑着扯他的衣袖。 楚渊害怕被发现,便往旁边移了移,哪承想她也紧跟着移动身子。 所幸两姐妹只顾着聊天,没有工夫注意这边。 “那老阉贼今日在朝堂上居然公开和朕叫板,早晚有一天朕非宰了他不可。” 林月婵狠狠的捶了一下自己身前的靠枕。 “姐姐,覃思现在手握东厂,京城内的锦衣卫,凡千户以上的官职,也有一半是他的人,你莫要逼急了他。” 林月婵用银梳整理着自己披散在肩的发丝,双手扯住一根拉断。 “唉~,在外,有安南王这个心头大患,在内,又有这个老阉贼处处与朕作对,朕做的这个皇帝真是闹心。” “姐姐莫要这么讲,咱们大明朝国力强盛,你才刚即位,不急于一时。” 林月婵拉住自家妹妹的手笑道:“不提这些烦心事了,说说你的事,怎么突然就想开了?” 林婉儿小脸一红别过头去:“姐姐真是的,我都说了我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如今修养好了,就这么过去了呗。” “瞎讲,朕是谁,朕是你姐姐,还不知道你什么性子?” “哎呀,姐姐,你就不要问了,反正我现在没事了,不是皆大欢喜吗?” 林月婵突然冷下脸问道:“真的没事了?” “对啊~” 女帝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江辰死在狱中了。” 闻言,林婉儿瞳孔猛缩,身子不觉间就颤抖了起来。 林月婵柳眉微蹙,嘴角渐渐的沉了下去。 “咳咳~” 楚渊走上前来,替林婉儿斟上一杯花茶说道:“殿下,昨晚上您看书入了迷,受了些风寒,这花茶正好暖暖身子。” 他的话如同定海神针,林婉儿的眼神顿时明亮了起来。 “姐姐,江辰毕竟和我自小相识,不牵连他的家人可好?” “这事不能依你,朕非要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不可。” 林婉儿知道自己姐姐的性格,认准了的事情,就是那不能移动的巨山。 尤其是现在当了女帝以后,变得更不听劝了。 无论如何,那十几年的感情不可能一点都不触动。 既然现在江辰已经死了,念及旧情,林婉儿并不想牵扯到他的家人。 楚渊见状,犹豫片刻开口道:“陛下,奴才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月婵从进门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个玉面小太监了,以前来这雨霁宫从来没有见过。 想来就是救了自己妹妹的那个小太监。 此时又见他不惧凤威,安稳自若的样子,林月婵不免有些诧异。 “小渊子,我和陛下叙姐妹之情,你插什么话,还不快退下!” 林婉儿有些急了,挥着衣袖想要斥退楚渊。 林月婵抬手说道:“婉儿,平日里朕就说你疏于管教,出了那档子事,也是有这个的原因。” “不过,这小太监看着有意思,是救了你的那个吧?” “姐姐,他年纪小,我以后一定……” 林月婵用自己纤纤玉指抵住自己妹妹的嘴唇,万种风情的凤眼嗔一眼,林婉儿就不说话了。 只见林月婵敞开怀抱,林婉儿顺势躺到她的怀里,俏脸贴在她的脖颈。 “你,抬起头来,让朕仔细瞧瞧~” 楚渊心里一笑,可算能正大光明的好好看看这大明第一美女是何等的风采艳丽了! 他的视线缓缓的上移。 柔软云锦的红毯铺就在地榻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对修长的美腿。 楚渊只觉得鼻头一热,险些流出鼻血。 只见林月婵抱着林婉儿,那香艳的场景,试问天下哪个男儿能顶得住? 到底是亲姐妹,从眉宇上看来,若有若无的那种迷离妩媚气质两人十分相像。 但是林月婵又添了几分威严和庄重。 那如墨梅的远山眉下,如画的传神动人的凤眼拉丝。 眼角美痣映桃腮,面如云端霓虹彩,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明黄的里衣紧贴在婀娜丰腴的身子,白皙粉嫩通红的肌肤似能沁出水来。 楚渊咽了咽口水,视线最终落在那半露的酥胸上。 真是个天下仅有的尤物! 林月婵面色渐渐冷淡下来,在她怀里的林婉儿连忙说道:“小渊子初次见姐姐,有些失态,还望姐姐莫怪。” “哼!一双滴溜溜不安分的眼睛,若是朕身边的人这样,非挖下来不可!” 楚渊倒吸一口凉气,明明在抬头之前努力克制自己,怎么还是被迷住了! “陛下恕罪!” 林月婵有些厌烦的说道:“罢了,念你初犯,前些时日,又救了朕这个傻妹妹,免你的罪。” “再有下次,朕就把你送到无暇宫,朕那个四妹最会调教你这样的奴才!” “嘶~”楚渊不由的想起那飘在柳树上的人皮。 “刚才你想说什么,说吧,朕听着。” 见到林婉儿轻轻的摇头,楚渊舔了舔嘴唇。 你越是不想欠我的人情,小爷我偏不如你的意,现在拿捏不了你这个女帝姐姐,还拿捏不了你了? 只见楚渊跪倒在地,抬手作揖道:“奴才觉得,陛下做得不对!” 闻声,阁内的三个女人,纷纷瞪大了眸子。 林婉儿捂住小嘴,眼神里流露着惊恐,不等她开口。 林月婵怒甩长桌上的茶杯,蹦碎溅起的碎片割破楚渊的侧脸。 “反了,反了!” “在朝上朕受那老阉贼的气,在这雨霁宫连你这么个小太监都敢这么和朕说话!” “你们这些阉人都该死,来人!” 林婉儿忙抱住林月婵,带着哭腔道:“姐姐莫急,小渊子向来聪敏,不会无缘无故的乱说的。” “姐姐不如听完他说的,再怪罪他。” 几名英姿飒爽的女禁军走进来,拖着楚渊就往门外走。 林婉儿苦苦哀求,林月婵叹了口气道:“慢!” 女禁军见到陛下皱着眉头挥挥手,便又退了下去。 “小太监,朕现在不杀你,让你把话讲完,但无论你讲了什么,今天你都难逃一死!” 一股无形的威压如同小山一般压得楚渊喘不过气来。 他咬牙直起腰来,侧脸的流出的血液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 “奴才以为如果陛下连罪于江辰的家人,不但大错特错,反而很愚蠢!” 林婉儿都急的快哭出来了,他为什么还要激怒姐姐啊?! 就连向来稳重的上官彩蝶都忍不住上前半步,见到楚渊偷偷的在身后摆手,她才停了下来。 妙就妙在,不知怎么的,兴许是被气笑了。 林月婵挽着发丝问道:“讲出点门道,朕免你不死。” 第八章 小渊子是我雨霁宫的人他哪都不去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林月婵侧身躺在毯子上,玉手搭在纤纤玉腿,桃花凤眼有些慵懒。 楚渊双手交叠自然垂下,腰板笔直。 “奴才听闻江辰之祖父乃是先皇恩师,父亲又曾有过不小的战功,不知是否确有此事?” 林婉儿攥着小手道:“确实如此。” 这时,女帝林月婵掐了一下自己妹妹的大腿:“不许你再说话。” 林婉儿闻言只好捂住小嘴,朝着楚渊投去担心的目光。 楚渊倒是不为所动,女帝堵住自己妹妹的嘴,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想啊,一个小太监刚来雨霁宫不久,虽然有救命之恩。 但也不应该让林婉儿这么担心和牵挂吧? “你接着说。” 楚渊笑道:“陛下刚来时,便为今日早朝之事恼火,不知可有细细想过为何满朝文武没有向着您说话的?” “哦?”林月婵凤眼微眯,露出寒气,“你一个奴才,难不成也想说女人不能当大明朝的皇帝吗?” 楚渊脸一楞,看着林月婵冰冷的面庞,他突然反应过来。 对啊,这个世界虽然可以修炼,可是思想还是封建传统的。 一个女人当皇帝,文武百官氏族豪绅,甚至是平民百姓,在心里都是极度的排斥的。 “嗯?”楚渊故作疑惑,“陛下何出此言?” “陛下身为皇家正统,论境界不输男子,论谋略胆识,其他三国的皇帝皆是稍逊一筹。” “自古帝位,乃正统有德之人皆可为之。” “反正奴才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女人不能当皇帝,若是文武百官这样想,那说明他们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楚渊的话就像是一支利箭,将林月婵心头上的成见彻底贯穿粉碎。 他见到林月婵低眉颔首,面色居然有些晕红,颇有些惊讶。 到底是个女人,年纪也是怀春的年纪,几句戳心窝子的话,就被拿捏了? “当然,若是陛下自己都不自信,那就另当别论了。” “胡说,朕怎会不自信?!” 楚渊邪魅一笑道:“既如此,陛下为何在奴才一声寻常质问下,就联想到……” 这话说的林月婵有些语塞,她可是女帝啊! 怎么能被一个小太监给噎了? 林婉儿见状瞪了楚渊一眼娇嗔道:“小渊子,你大胆怎么能和陛下这么说话,若不是陛下宽宏大量,你早就挨上板子了!” 说罢。 又冲他挤眉弄眼的使眼色。 楚渊心里一甜,这妮子,已经开始向着他了。 嘿嘿,看来以后的进展一定会相当顺利的。 “奴才想一定是陛下,整日里被那些乱臣贼子搅得心烦意乱,才会那样问奴才的,断不会是不自信。” 林月婵剐了自己妹妹一眼顺势下坡嗔道:“哼,你一个小太监也敢妄议朝中大臣。” “罢了,那你倒是和朕说说,为何朝堂上没有人替朕出声呢?” 林月婵其实也很纳闷,自己父皇留给她的不少老臣,在登基后的前半年还十分支持她。 在朝堂上,也算是顺心应手,那老阉贼也不敢处处和她作对。 再往后的半年至今,那些个老臣都开始有意疏远她。 更有甚者,居然早早的就要告老还乡。 若是老臣被阉贼覃思收买,林月婵断不会信。 因为他们并不缺财物,论官职,在朝中也算是一等一的了。 唉~这一年半,她每日都是怒火中烧,搞得“好日子”都来得不准时了。 楚渊咳了两声道:“其实造成现在的局面,无非这么几个原因。” “第一,陛下乃是女儿身,那些腐儒文生,不相信您。” “第二,所谓一代君王,一代臣。” “陛下这两年来,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那些老臣身上,导致刚刚上任的一些年轻有为的官员没有得到赏识,投靠阉党或者安南王不足为奇。” “第三,咱们大明朝建国以来,分权严重,导致地方至中央的权力,陛下能把控的太少。” 楚渊风轻云淡胸有成竹的样子,使得屋里的三个娇美的女人纷纷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尤其是林月婵的眼神,更是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她轻启红唇道:“你分析的很好,但这和连不连罪江辰的家人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不过回答之前,奴才还有个问题想问您。” 林月婵拄着桃腮轻轻的舞动皓腕招手道:“近前来问吧。” 楚渊咽着口水,一步步走向这位大明朝第一美人。 林月婵拿起桌上细长的流苏文竹抵在楚渊的下巴上柔声问道: “嗯~长得蛮俊俏的,多大了?” 还不等他开口呢,一旁的林婉儿嘟嘴抢过自己姐姐手中的文竹说道:“姐姐,说正事呢~” 林月婵掩嘴笑道:“怕姐姐抢你的人?” “姐姐身边当然不缺小渊子这样的小太监,只是……” 当林月婵看着林婉儿的视线落在一边浅笑的上官彩蝶身上,有些纳闷的问道:“只是什么?” 林婉儿突然抱住她姐姐的胳膊傻呵呵的笑道:“没什么,姐姐,咱们说正事吧~” 林月婵宠溺的戳了戳她的头,转脸看向呆住的楚渊。 这香艳的场面,嗯哼,不要太美好~ “你刚才想问朕什么?” “奴才是想问,江辰一事陛下觉得是否有人示意他这么做的?” 林月婵贝齿咬住红唇冷哼道:“一定是那个留在京城的安南王世子朝天歌指使的!” “见陛下回答的这么干脆,想来群臣百官也皆知江辰是安南王府的人。” “唉~朝中结党的风气越发的严重,也是让朕头痛的很。” 林月婵捏着眉间远山眉微蹙。 “这个江辰朕本来还想重用他,谁知道自从他成了王府的门客后,性情大变,唉~” 楚渊笑道:“也没有什么可惋惜的,奴才觉得一个经不住考验的人,出状况出的越早,对用的人来说,就越是好事。” “只是委屈了殿下。” 两人不自觉间就眉目传情起来,林月婵凤眼微挑敲桌子道: “朕有些不耐烦了,你问了朕这么多问题,到底想说什么?” 楚渊见时机到了,拱袖作揖道: “奴才之所以不想让陛下深究此事,乃是为了示弱。” 林月婵冷着眸子眼角低垂,若有所思。 她酥胸微露,雪白的鹅颈上红唇在念叨一些什么。 她这样一个很小的习惯,楚渊也观察仔细记在心里。 林月婵抬起桃花凤眼:“接着说下去。” 楚渊清嗓道:“近两年来,您对于政事过于强硬,致使以覃思为主的阉党和代表氏族豪绅的安南王府强强联合,共同抵制陛下。” “如此长久以往,势必会愈演愈烈,他日两者里应外合,狗急跳墙,只怕陛下难以收拾……” “狼狈为奸者,只有面对强敌的时候才会齐心协力,现在陛下突然妥协,将肉摆在那里,当他们为了同一块肉闹得分崩离析时,便有了转机!” 楚渊甩着袖子眉飞色舞:“而且,奴才不相信,咱们泱泱大明朝,满朝尽是腌臜奉承的衣冠禽兽。” “那些心里装着陛下,希望大明朝国力蒸蒸日上的有志之士,待到时机成熟,一定会揭竿而起,支持陛下的。” “当那股摧枯拉朽的狂风席卷开来,挡在它前面的一切阴谋诡计,都将被扯得粉碎!” 楚渊渐渐的兴奋起来,他穿越至此,不闹个天翻地覆,天崩地裂,决不罢休! 这极具感染力的话语,和无意散发出来的豪迈气质,楚渊此刻宛若一个盖世英雄将林月婵和林婉儿震得双腮绯红。 “砰~” “砰砰~” “砰砰砰~” 林婉儿捂住自己的胸口,她的心跳的飞快,面色红晕。 她现在就想冲上前去抱住楚渊,狠狠的抱住他,然后热烈的亲吻他。 林月婵伸出来握住茶杯的手轻微颤抖着。 她小酌一口,长舒一口气。 她的凤眼贪婪的盯着楚渊,轻启红唇道:“来朕的青玄宫吧。” 楚渊脸一楞,在心里卧槽一声。 他没想着去青玄宫啊,这里有一个傻白甜的林婉儿,多好的红粉之气提款机啊! 而且青玄宫肯定规矩森严,又有一个想和他吃对食的大侍女! 他要是去了,那红粉之气发财大计、飞进花丛采蜜就泡汤了! 上官彩蝶闻声提步向前道:“陛下,咱们宫里司礼监正有一个副主事的缺儿。” 一道白色的身影飞快的冲到楚渊跟前。 林婉儿张开双臂,像狗儿护食一般,龇牙咧嘴的娇嗔道:“小渊子,是我雨霁宫的带殿前总管,才不会去别的地方。” 楚渊心里一颤,完了,这反常的态度,明眼人一看就有问题。 疑心重的林月婵站起身来,舞动裙摆,赤裸着光滑白嫩的脚丫踩在檀木板上。 “殿前总管怎么穿着白袍?” 林婉儿咬着红唇:“今早上刚决定的,还没有来得及做。” 闻言,林月婵和上官彩蝶几乎同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林月婵更是捂着肚子,笑出泪来。 这可把林婉儿臊的,脸红到耳根。 “姐姐!” 女帝林月婵看到林婉儿受气包的样子,连忙扯着她的俏脸笑道:“看把你吓得,从小到大姐姐何时同你抢过什么东西?” 林婉儿仰起小脸傲娇道:“小渊子,不是东西!” 林月婵再度捂着肚子哈哈大笑道:“对对对,他不是个东西。” 这可把林婉儿气的直在原地跺脚。 被她护在身后的楚渊嘴角抽了抽。 好嘛,自己连个东西都不是了。 算了,只要能待在雨霁宫,不是东西就不是东西。 嘿嘿,当个禽兽没什么不好的。 两姐妹一直嬉戏到傍晚,林月婵心情大好,要和自己妹妹同寝而眠。 而语出惊人,在林月婵心中留下深刻印象楚渊,则被她扇扇小手打发下去列一篇新政大纲去了。 “彩蝶,今晚上你也休息休息,这边不用任何人伺候,朕和婉儿说说贴心话。” “是,彩蝶告退。” 听枫阁外,流水声潺潺,凉爽的夜风吹动枫叶簌簌作响。 悦耳的风铃摇曳着红绳,在石灯和月光的照耀下,宛如沁入八角青瓦之中。 上官彩蝶摘掉头上的小小步摇,三千青丝被她用一根青色发带简单的束好披散在身后。 她灵性温柔的柳叶眼在长长的青石路扫视着。 只见她有些不悦的微微嘟起一侧的腮帮。 转眼她手捻裙摆,一蹬地飞身如鹅毛飘荡般落到最高枫树上。 她的背后是明亮亮的皓月,青丝吹起涟漪。 上官彩蝶的视线在廊庑和假山中来回游荡。 在茫茫夜色中,仿佛什么东西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在一处流水假山旁,一个鬼鬼祟祟贴着石头的白色身影映在她的眸子里。 上官彩蝶嫣然一笑,双臂张开朝着那身影飞去。 明晃晃的皎月被她甩在身后,半空中她衣炔飘飘,宛若住在哪蟾宫的仙子。 假山中。 楚渊身子紧紧贴在高大的石头上。 他左右探头,眼睛瞅准廊庑的路口抬腿就要冲过去。 这时,一只柔软骨干的手落在他的肩头上。 楚渊如触电一般,噌的跳出去几丈远。 这人如同一只野猴手掰着石头和其融为一体。 上官彩蝶笑着。 她冲着背对着他,趴在石头上的楚渊说道:“喂,我有那么吓人吗?” 一听声音,楚渊真的是欲哭无泪。 他可是打听了,上官彩蝶二十岁,已经是王玄八重境了。 要知道天玄和王玄有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几乎全天下的修炼者,有六成人卡在了天玄大圆满的境界,几十年不能再进一步。 而王玄之后的每提高一重境界都相当于要越过这样的一道鸿沟。 你想想这身为宫女的上官彩蝶才二十岁,都是那境界了,得有多恐怖。 估摸着只要她一个动动小拇指头。 楚渊的小命嘎一声就没了。 对此,他只能弱弱的叹口气。 感慨大明朝之所以动荡这么多年,依旧是四国中,国力最强盛的不是没有道理。 “喂,小渊子,你下来啊~” 楚渊抿着嘴唇十分抗拒道:“好姐姐,我今天太累了,咱们改天再聊?” 上官彩蝶走上前去,扯着他后领子把他往下拽。 哪料想楚渊手指紧紧的扣着石头缝。 她又怕伤到楚渊,久久不能移动他分毫。 最后她一撅嘴,手腕一用力。 “叭~” 楚渊脸一楞,身子就被扯了下来,他在半空中翻转。 巨大的惯性让他不能停下。 上官彩蝶那温柔动人的俏脸愈来愈近。 “嘭~” 青草地上,楚渊双手撑地。 上官彩蝶在他身下咯咯的笑着。 那茉莉花的香气瞬间萦绕着楚渊的鼻头。 看着上官彩蝶雪白鹅颈的凹陷,娇嫩欲滴的薄唇。 他咽了咽口水。 上官彩蝶歪着头有些纳闷的问道:“小渊子,你挪一挪有根树枝,硌到我了。” 第九章 我要和陈朵朵吃对食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楚渊心想,哪里有什么树枝。 明明是那个不听话的小老弟又开始作妖了。 上官彩蝶见楚渊没有动弹,笑道:“再不起来,我可生气了哦~” 闻声,楚渊噌的跳了起来。 “小渊子~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上官彩蝶也站起身来,轻轻拍打裙摆上的青草。 “彩蝶姐,你不用在陛下身边侍候吗?” 白茫茫的月光洒在上官彩蝶的眉宇上,她不悦道:“我既然能来这寻你,自然是得到陛下的许可了,不许你岔开话题。” 楚渊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 玉指骨还在她身上,想要拿回来,逃避是绝对不行的,那可是“命根子”啊! 他正琢磨着怎么应对上官彩蝶时候,这位青玄宫大侍女早已上前来摸索着他的全身。 “???” 卧槽,难不成上官彩蝶是痴女不成?! 只见摸的认真的上官彩蝶没有看到楚渊震惊恐惧的眼神,摸了一会儿,她长舒一口气说道: “听说你为了救二殿下,身受重伤,可把我吓坏了。” “本来想着马上就来见你,可陛下那边要接见齐国来的时辰,我走不开。” 上官彩蝶玉手摩挲着楚渊的侧脸:“现在见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楚渊心砰砰跳着,这是怎么回事? 她温柔贤淑的气质一下子直击楚渊的心灵。 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的楚渊,暗骂一声。 “我没撩她,倒被她给撩到了?” 楚渊握住她的手,一双剑眉下的星目直勾勾的看着她。 “彩蝶姐,你我加上今夜,只匆匆见过两次面,为何对我这么关心?” 上官彩蝶莞尔一笑道:“虽然你是个太监,可是我想和你吃对食啊,在民间来说,我们成了,也就是夫妇了。” “妻子担心夫君不是应该的吗?” 她的视线没有丝毫的躲闪,可这却让楚渊更加的迷茫。 一见钟情,呵,他才不会信。 那只是肉体上的欲望,征服或者被征服的欲望。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是怕我别有用心,对不对?” 这话算是问到楚渊的心坎里去了,还不等他嘴唇张开,就被上官彩蝶的纤细手指抵住。 “不许说话,听我说。” 楚渊点头,看着她笑的开心,总是那么开心。 “你担心我有所图谋,可是我能图你什么呢?” 她戳着楚渊眉间:“图你的官比我小?” “图你身上的财物?” “还是图你日后捉摸不定的前程?” 楚渊摇着头,论官职,她是整个宫廷女官之最,整个宫廷的宫女太监,可以说,都归她管。 论钱财,他现在兜比脸干净。 前程? 呵~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值得她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大侍女牺牲自己的幸福。 楚渊喉结耸动着,上官彩蝶一身白衣站在他的跟前,浑身仿佛散发着比皎月还要柔润的光亮。 “那到底是为什么?” 上官彩蝶哼哼一笑,挑起楚渊的下巴,舔着红唇,上挑着眉毛。 “那当然是稀罕你长得俊啊,姐姐的小皮鞭都备好了。” 楚渊倒吸一口凉气,身子往后抽了抽,脚下踩空后仰倒地。 “你,你,你......” 不是吧,她真的是个痴女,而且还是个施虐狂! 这就是青玄宫大侍女宫令女官的真正面貌吗? 上官彩蝶此时顺势跪在楚渊的身前,双手交叠撑地,翘臀微扭。 “小渊子,要听话,不然杀了你哦~” 楚渊欲哭无泪,难不成自己的还没有开始的妖孽人生,就要断送在这个女人手上了吗? “噗呲~” 上官彩蝶在地上扑进楚渊的怀里,玉璧环抱他的脖颈哈哈大笑起来。 “瞧把你吓得,我才不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都是从书上看来,吓唬你的。” 她身上的香气在楚渊的鼻尖萦绕,因为笑的很开心,柔软的身子颤个不停。 红粉之气袅袅升起,楚渊见状默念心法。 烟气如小溪般自动流进他的丹田。 虽然吸收到红粉气,但他十分的不开心。 妈蛋,是哪个鳖孙写的这种书,老子非要把他阉了扔进四公主林雨瑶的无暇宫去不可。 嗯? 不对啊,宫廷之中为什么会有这种书? 楚渊摇了摇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彩蝶姐,你说咱俩这样要是被人发现了,是不是不太好?” 她直起笔挺的身板,擦拭着笑出来的泪水,拉起楚渊。 “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多远?” 上官彩蝶咯咯一笑,搂住他的腰,在他诧异的目光下,两人腾空而起。 皓月当空,银光洒满大地。 一对佳人如画一般印在半空中。 楚渊无语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这,是不是不对劲,角色弄反了吧? “小渊子,今天你可真是震撼到我了,没想到你不但长得这么俊,还这么有才,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呵呵~谢谢你哈。” “小渊子,等齐国的使者走了,我就告诉陛下,把你赏赐给我好不好?” “啥?” 不是说吃对食吗,怎么又变成赏赐了? 两人在一片水汪汪宽阔的贯通河某处停了下来。 这里波光粼粼,奇石繁多,青草长满不知名的小花。 柳树斜垂着身子,万千柳枝轻点水面。 上官彩蝶坐在平整光滑的石头上双手托腮笑道:“我看的出来,二殿下也很喜欢你,怕她不给我。” “彩蝶姐,这可不是臣对君该说的话。” 上官彩蝶晃悠着绣鞋噘嘴道:“叫我彩蝶,我才不是你姐。” 清风浮动,楚渊定睛看着她,咽了咽口水。 洁白如雪的立领对襟绣着一道金丝花枝。 螓首蛾眉,醉人浅笑。 “彩蝶。” “嗯~小渊子真乖。” “切~” 真是不爽啊! 看着楚渊把头扭到一边,她笑道:“二殿下和我也算是打小相识,她的性情我了解,她看你的眼神很微妙,小渊子你真有本事。” “切~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你不乖哦~” 楚渊讪讪一笑,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叹了口气。 上官彩蝶摸着他的头笑问:“这才说你两句,就不开心了?” 楚渊愈发的不爽了,境界高了不起啊! “我是不会和你吃对食的。” 上官彩蝶戳着他的脸:“喂,喂,小渊子,你有点不识趣了啊~” 楚渊故作厌烦的拍掉她的手语出惊人道:“我说真的,我想和陈朵朵吃对食。” 只短暂的沉默,上官彩蝶笑容渐渐消失,又换回了那副端庄的样子,连声音似乎也变得更成熟了一些。 “是我比不上她吗?” 楚渊不敢看她的眼睛,起身作揖道:“承蒙彩蝶姐错爱,还请还我玉指骨,至于救命之人,容我日后报答。” 上官彩蝶站起身走到坐着的楚渊跟前。 楚渊正盯着泥土,看到那双洁白无瑕的绣鞋出现在他的视野正对着他。 “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楚渊一咬牙抬起头说道:“还请彩蝶姐还我玉骨指,我要和陈朵朵吃对食。” 在自己被窝里趴着的陈朵朵,本正晃悠着小脚美滋滋的庆幸没有受罚。 莫名其妙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成了挡箭牌。 在这景色优美,很适合谈情说爱的河边,楚渊和上官彩蝶四目相对。 只见上官彩蝶柳眉微蹙,缓缓的蹲下身子,把自己的俏脸贴在楚渊的胸膛。 她的桃腮红扑扑的,那强烈跳动的心脏如擂鼓一般触碰她的俏脸。 她扬起小脸笑道:“呦~跳的还蛮厉害的嘛~” 楚渊气急败坏,站起来在草地上直跺脚。 “我就是个想安稳过日子的小太监,你就不要来招我了!” “哼,谁信呐,深夜出逃,被人砍成重伤,又在陛下面前卖弄才华,这是一个想安分守己,安稳度日的人会做的吗?” 楚渊被她呛的一时语塞。 上官彩蝶上前扯着他的脸有些愤愤不平道:“再者说了,和我吃对食,就不能安稳度日了吗?” “你是我娘赐给我的,我娘从来不会骗我的。” “你娘是谁啊,”楚渊抽抽着身子,似有些崩溃,“老子认识都不认识,怎么就......”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看到上官彩蝶居然红了眼,薄唇被咬的有些泛紫。 他心里一咯噔。 回想起他们两人初次见面时,在冷宫她一身素白的衣服,和身上的烧纸钱的味道。 冷宫? 帝王,妃子? 青玄宫大侍女兼宫令女官? 嘶~ 上官彩蝶不会是被贬入冷宫的某位妃子生的吧,这么说她也是位公主? 鬓角的发丝被上官彩蝶挽到耳后,她有些感伤。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没有那那么好的命。” 她揉了揉眼睛。 “我娘是当年惠妃身边一个寻常的医女,我娘入宫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 “恰逢惠妃被诬陷和外臣通奸,而我娘感念惠妃的恩情,一直在这深宫朝夕相伴。” 微风在两人间盘旋不定,楚渊问道:“我记得那冷宫荒废了很多年了吧。” “是啊~”上官彩蝶从袖中扯出手帕,擦着眼睛,“这风真大,眼都进沙子了。” “冷宫在我八岁那年被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我因为和偷跑出来玩的陛下得以幸免。” “可是,我娘......” 一滴泪水从手帕的缝隙滑落,滴在双叶草上。 上官彩蝶背过身去:“那晚是我娘的忌日,我在那里焚香悼念,她在世时,一直念叨,以后让我找机会出宫,寻一个好人家,好夫君。” “我在纸盆前看着纸钱烧的热烈,惠妃娘娘的事情一直埋在我的心里,我不想嫁人,除非从天上掉下来一个。” “你虽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可我相信你是我娘赐给我的。” 上官彩蝶转回身,脸上又挂着那浅浅的微笑:“小渊子,我从来没有和人讲过这些,今晚上不知道是怎么了,你不会听烦了......” 这时,楚渊见到她我见犹怜的那种惹人心疼的面庞,鬼使神差的就拥她入怀中。 “嘻嘻,小渊子,我没事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娘经常托梦给我,她过的很好。” “我知道你不是个甘于人后的,不管你和不和我吃对食,我都会帮你的。” 楚渊抱着她长舒了口气:“彩蝶,我答应你,不过能不能再给我些时间。” 上官彩蝶在他脸上小啄一口:“齐国使臣要在这里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不着急,强扭的瓜又不甜。” 两人相视一笑,楚渊问道:“对了,玉指骨先还我吧?” “好,我一直贴身带着,当时我见你尤为看重,害怕你保不住被人抢去,这才强行抢夺过来替你保管着。” 楚渊从她手里接过,捧着兴奋的在脸上蹭着。 “嗯哼~我的命根子终于会回来。” 上官彩蝶看着他一脸贱贱的样子噗呲笑道:“不就是一根玉化了的骨头吗,大晚上还怪渗人的嘞,有什么好稀奇的?” 楚渊刚要开口回答,只听齐刷刷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什么人,宫禁期间竟敢随意行走?!” 一道清亮的女声传到楚渊的耳边,他挠了挠额头。 这声音咋听着这么熟悉呢? 待巡逻的魏止若带领自己的队伍走了过来,借着石灯和装扮稀奇的夜明珠灯笼,她看清了两人的面容。 她蓦然行礼道:“见过上官宫令!” 楚渊倒吸一口凉气,讪讪往后边撤了几步。 这娘们就是那天他从无暇宫逃命出来,被她砍了一刀的女卫领队。 她怎么会在这里? 上官彩蝶在别人面前永远都是那样的端庄,不怒自威。 “止若,你怎么会在这里,四殿下莫非在这附近?” 楚渊瞪大了双眼,对啊,这煞气十足的娘们是无暇的女卫,她既然在这里,那说明。 林雨瑶也在附近! 那个天生魅体却心狠手辣蛇蝎心肠的尤物! 魏止若手执窄刀作揖说道:“前些时日,有个小太监偷跑了,四殿下大发雷霆,杀了宫里的所有太监,还是不解恨。” “晚上气愤的睡不着觉,故而来这里散散心。” 楚渊此时已经是汗流浃背,那柳树上的人皮再一次从他脑海中蹦了出来。 “不是吧,这女人气性至于这么大吗?” 楚渊在心里暗想道。 上官彩蝶何等聪明,见到楚渊面色不对,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事情的原委。 她负手道:“陛下今夜在雨霁宫就寝,拿着我的手令,再去对调些人来,我在这里有些事情要办,去吧。” 魏止若迟迟没有接手令,反而将犀利的视线落在楚渊的身上。 “宫令大人,这位太监管事是青玄宫的人?” 坏了! 这要是被她认出来了,那还了得? 第十章 护夫的感觉怎么样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不能慌,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表现的淡定。 楚渊上前笑道:“我长了一张大众脸,这位领队,莫非把我认成了故人?” 魏止若狭长的瑞凤眼微眯,便要上前来确认。 “放肆!” 上官彩蝶一声娇斥,浑身气势发散,竟将魏止若给震退了数步。 “宫令大人息怒,卑职护卫宫城,不会放过任何疑点,这位太监管事长得确实像那个从无暇宫中跑出去的那个小太监。” “还请宫令大人让我确认一番。” 上官彩蝶眸子冰冷,缓缓抬手,一股冰蓝之气在她手上盘旋闪烁着亮光。 “从四品执事一次次的贬官,还是教不会你怎么和上级说话,再上前一步,杀无赦!” 就在气氛愈发的剑拔弩张之时,楚渊捏了捏上官彩蝶的香肩。 见状,她哼了一声,让出道来。 魏止若将窄刀紧握,一个箭步走上前来,细细打量楚渊英俊的脸庞。 见到楚渊无半点畏惧,还十分轻松的笑着。 那天晚上天黑的厉害,加上那逃跑的小太监是背对着他跑的,面容看的并不是很清晰。 她一时间不敢断定眼前这个管事就是四殿下一直在找的那个小太监。 “告罪。” 魏止若作揖领着人便要走,上官彩蝶负手冷声道:“记住了,这位是雨霁宫即将升任的殿前总管!” 魏止若没有再吭声行礼领着人退了下去。 见到没了人影,楚渊猛哼一声大口喘着气。 上官彩蝶也笑出声来:“咯咯咯~小渊子,你可真有本事,四殿下都敢骗啊?” “我没有!” “对对,你没有,咯咯咯~” 看着笑出鹅声来的上官彩蝶,纤细的小手抵在红唇上美艳动人。 他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容,揽住她的柳腰,鼻尖对鼻尖笑道:“刚才你可真太帅了,护夫的感觉的怎么样?” 上官彩蝶面色有些绯红,却没有躲闪,双手勾着他的脖颈:“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被我保护的感觉怎么样?” 楚渊趁势扎进她柔软的怀里蹭着:“可太好了,这颗小心脏都要被你俘获了~” 上官彩蝶红着脸推开他,扯他的脸哼哼两声道:“你以后可得注意了,到时候真和四殿下撞个正着,我也救不了你。” “切~反正最近我是不会出雨霁宫的,她又不来走动,怕什么?” “呦~刚才被吓得脸煞白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楚渊一歪头,将她鬓角的青丝挽到耳后:“怎么没发现,咱们青玄宫大侍女的小嘴咋这么厉害呢?” “别怪我没提醒你哦,依照魏止若的性子,她一定会马上去找四殿下说这里的情况。” “而依四殿下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性子,一定会来,你说你现在是跑呢,还是跑呢?” 楚渊瞪大眼睛,提起下摆:“不早说,溜了溜了。” 跑出去一半,又折回来,在上官彩蝶纳闷的柳叶眼注视下。 “啵~”的亲了她一口香腮。 看着慌不择路的楚渊,一头扎进竹林里,站在原地的上官彩蝶掩嘴笑个不停。 晚间清风掠过河面柳梢微微吹起她的裙摆,好不动人。 半柱香后,依旧在这片青草地上,一个身穿红纱裙的尤物,柳眉微蹙。 那妖艳绝世的俏脸满是愠色。 妖娆妙曼的身姿在薄如蝉翼的红纱抹胸裙下微微的颤抖着。 她赤瞳的眸子冷艳无比。 “你说那太监是雨霁宫的人?” 林雨瑶长这么大,都来没有被人骗过,听说楚渊跑了以后,一直气愤到现在。 导致她的旧疾愈发的严重,本来今夜来这水亭散散心。 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又听魏止若说,有个小太监长得像他,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到地一看,除了满地的青草和岸边茂密的柳树以外,连半点活物也看不到。 这不由得让她愈发的烦躁! 魏止若叹了口气道:“来晚了。” 林雨瑶的玉手在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大腿上来回摩挲,她厌烦的说道:“这件事交给你,给本宫确认清楚,若是真的,本宫要活的!” 魏止若执刀:“是!” 林雨瑶甩动裙摆:“乏了,回宫。” “另外,把这里的柳树都给本宫砍了,看着就心烦。” 她的话音刚落,从黑夜中闪身出几道鬼魅般的身影。 四名束身衣,穿着印花贴身轻甲的女卫站成一排。 只见四人垂下的喇叭状衣袖轻微一甩,岸边的柳树尽数折断。 翌日清晨,楚渊从被窝里陡然惊醒,大口喘着粗气。 满头的冷汗被他从臂膀擦干净。 他梦见自己被林雨瑶用铁链拴在架子上,肆意折磨。 她手拿着小刀把他最宝贵的东西给割了下来,又从额头开个小口,扯下他脸上的一块皮。 楚渊连忙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小兄弟,还在。 他叹了口气说道:“兄弟,又得委屈你了。” 自从进了雨霁宫以来,他便一直用窄长的丝巾束缚着它,保险啊! 记得楚渊救了林婉儿从床上醒过来后,就在打听当时是谁给他换的衣服。 说起来也是巧,当天夜里,这雨霁宫的总管太监平四海听闻风声赶来过来,正遇上宫医要给他医治,只扫了一眼,便主动要求由他来医治。 这平四海当年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不知怎的就在最巅峰的时候突然就入了宫,一步步坐到了总管的地位。 楚渊一直想去拜访他,可陈朵朵死活不让。 原话是:“那老家伙,是当年陛下亲自安排到雨霁宫的,人怪得很,从来不轻易见人,咱们雨霁宫里的什么事他都不管,只交给下面的副总管全权代劳。” “你要是去,估摸着还没等你踏进他的院子,就被他一道真气给打了出来。” 对此,楚渊很是纳闷,平四海既然不喜人,为什么要救他,还替他隐瞒假太监的身份? 他疯狂的挠着头,后来干脆不想了。 反正这雨霁宫正主都知道了,还怕什么? “小渊子,小渊子!” 听到陈朵朵在门外喊着,他连忙穿上衣服。 鞋子还没拿到手上呢,陈朵朵就已经推门进来了。 “我说大姐,你能不能敲敲门再进啊?” 陈朵朵等楚渊穿好鞋,拽着他就往外走:“殿下赏你单独的院子,飘了是不是,这雨霁宫除了那老家伙的院子,我哪里进不得?” “是是是,你最厉害,大清早的什么事情啊,我饭还没吃呢。” 陈朵朵回过头神情慌张道:“快跟我来,殿下她的旧病犯了!” “什么?”楚渊加快脚步,“没听说殿下有旧疾啊,陛下不是在听枫阁吗,御医呢?” “哎呀,陛下天没亮就走了。” 咱们快些去吧,殿下一直捂着胸口嚷嚷着要见你,面色很不好。” 楚渊捏着眉间快步走着,这才攻略的刚有点起色,可别整什么幺蛾子啊! 半柱香后,听枫阁的檀木板上,楚渊瞪着一双死鱼眼,无语的看着围着自己身边转圈的几名尚服局的宫女丈量自己的身子。 不远处,卷起帷幕后边的矮矮的台榻上,林婉儿侧坐在长窄桌后托着香腮笑看楚渊。 楚渊噘着嘴满脸不悦,林雨瑶根本就没有什么旧疾,只是骗他来丈量殿前总管要穿的红袍。 一旁的陈朵朵踹了楚渊一脚说道: “干什么,你是我们雨霁宫第一位殿前总管,给我乐一个!” 楚渊哼唧几声,强露出个笑脸,心里实则欲哭无泪。 “殿下,咱们这位御前总管,身材可是天下难寻的衣服架子,肩宽腰细,咱们给那么多人做个衣服,哪一个也比不上。” 尚服局的宫女嘴里夸个不停,林婉儿却悄默的涨红了脸。 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在玉池,两人近乎不着衣物的场景。 确实,他的身材很好,林婉儿娇羞的在心里暗赞一声。 “好了殿下,我们这就去做衣服了,三天后就送过来。” “嗯~”林雨瑶朝着楚渊摆弄小手,“你们都退下吧,你过来~” 楚渊走到脱鞋走到台榻上,在陈朵朵震惊的目光下坐了下来。 “小渊子,你是真飘啦,怎么能这么没有规矩?” 陈朵朵是林婉儿最信任的人,楚渊并不想在她跟前惺惺作态,再者说了,林婉儿都没说什么呢。 林婉儿嫣然一笑说道:“好了朵朵,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上次你元气大伤,快去休息吧。” “哼!”陈朵朵一跺脚,“殿下喜新厌旧,有了小渊子,就不喜欢我了,不理你们了。” 看着气嘟嘟走出去的陈朵朵,楚渊揪起桌上新鲜的葡萄扔进嘴里问道: “她元气大伤,怎么可能,还有比她还活蹦乱跳的人吗?” 林婉儿把桌上盛葡萄的玉蝶往楚渊跟前推了推。 “江辰的符箓造诣不在我之下,朵朵王玄一境,本应不敌,不过燃烧自身精血才制服了他。” 精血? 楚渊嚼着葡萄,精血对于修炼之人来说,十分珍贵,因为它直接影响到修炼者的天赋和寿元。 “宫里那么多天材地宝,应该能补回来吧?” 林婉儿叹了口气道:“能是能,不过还需精心调养才是。” “还有,你坐好了,听我说。” 楚渊见她面色正经,便甩甩衣袖跪坐起来。 林婉儿远山眉下的凤眼微动:“在人前,你不许这么没正经。” 楚渊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有人的时候他得规规矩矩的不许胡来,没人的时候,嘿嘿。 好就好在,林婉儿不喜人家伺候,只喜欢一个人读书。 这听枫阁鲜有太监宫女来问询。 楚渊笑问道:“那现在没人,我是不是可以不正经了?” 说罢,楚渊朝着她的方向挪动身子。 林婉儿红着脸伸出手阻拦道:“你安分一点。” “我现在可是香饽饽,你要是这样推开我,我可去青玄宫找陛下喽~” “你敢,不许你去!” 楚渊看着身姿笔挺,身着流仙裙的林婉儿,雪白的酥胸微露,袅娜的身姿处处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那股子蕙质兰心的朦胧之美都展露在眉宇间。 光滑白嫩的小脚丫被裙摆微微盖住,修长圆润的美腿若隐若现。 他笑道:“都说你是雪公主,我看不对。” 身为一个从小被夸到大的女人,且对自己美貌有自知的花季女人。 在面对自己十分有好感的异性时,本来就最在意他在容貌上的看法。 现在听到楚渊这样讲,林婉儿摸着脸道:“哪不对?” 只见楚渊视线定格在她的胸前嘿嘿道:“我看不但白,还大,应该叫大白公主才对。” 林婉儿歪头愣了片刻,那股子红晕一直从鹅颈到了耳根。 她抬起小手就要捶打楚渊。 被楚渊一把抓住嗅着。 她软糯悦耳撩人心间的低语声让楚渊欲罢不能:“你不能这样,我是公主,有自己的身份在。” 楚渊挪动身子,冲她玲珑红透了的耳朵吐着热浪。 林婉儿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马上就要软了下来,她的眼前似乎布满星河上五颜六色的薄雾。 楚渊咬着她的耳朵笑道:“公主殿下,真的不可以吗?” 林婉儿陡然从袖中掏出符箓在楚渊眼前晃了晃,呢喃道:“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念咒啦。” 虽然不甘心,这红粉之气才刚吸收不多,算一算,只要再来这么几次,加上之前玉池储存很久的,可以一口气突破到人玄九重。 以前他还没发现自己丹田储存的红粉之气,直到昨天晚上他拿回玉指骨后。 他丹田的红粉气如泄洪一般被玉指骨吸收,使得它更加的透亮起来,原先的裂缝似乎都少了很多。 另外他的左眼时不时的也总会有些瘙痒,应该是绝天地在自动修复吧。 他现在对境界倒不是很追求,因为,他需要先在宫中站稳脚跟。 大明朝内忧外患,这几年内斗国力损耗巨大,内部问题也日益恶化。 他可不希望,眼前这个脸红的像熟透了个苹果一样的二公主,失去打小热爱的国度。 历来,当权者的更替,前一个的女眷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他要帮助女帝牢牢的守住这江山。 非但如此,他还要搅弄风云,指点天下! 不过眼下,还是不要挨一记符箓的好。 只见楚渊讪讪的缩回手,故作不悦的躺回去闷声吃着葡萄。 林婉儿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到两腮。 耳边潺潺水声和楚渊嚼东西的声音,让她莫名的在心里产生一种喜悦之感。 道不明,说不透。 “小渊子,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 楚渊坐起身子来擦手问道:“什么事?” 林婉儿有些担心的说道:“恐怕我姐姐已经怀疑上你了。” 第十一章 白虎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阁外飘起小雨。 烟水笼盖在潭水之上,坠落的雨水滴在上面,激起豆粒大小的涟漪。 楚渊关上高大的落地纸窗。 耳边潺潺的流水风和枫叶的簌簌声融为一体。 “怀疑我,怀疑什么?” 林婉儿叹了口气道:“你说你也是,何必在我姐姐面前卖弄。” “你一个农家子弟,因为欠债,被送到这深宫中,连书都没读过几本,偏偏有这么大的远见,我姐姐能不怀疑吗?” 楚渊闻言哑然失笑,他还以为自己假太监的身份被怀疑了呢。 他坐了下来,手摸着软绵绵细柔的毯子。 剑眉下的星目深邃起来。 “在你们眼中是不是都认为寒门难出贵子?” 林婉儿点着他的额头:“寒门指的是本来繁荣,却家道中落的家族,你是吗?” 楚渊笑道:“你看你,咬文嚼字,有时候读书读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姐姐一定会调查你的。” “查呗,我家虽然三代贫农,可也算是家世清白,怕什么?” 楚渊双手放在后脑躺下来,翘着二郎腿,好不自在。 “那你以人玄的境界是怎么打破上古符箓的?” 闻声。 楚然猛然惊起。 林婉儿揉着自己眉间嘟囔道:“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可是你有这样的本事,我姐姐一定会十分的提防你的。” “毕竟她也不想再有一个像覃思那样的人出现。” 楚渊握住林婉儿柔滑的小手问道:“那你怀疑过我吗?” 林婉儿红着脸摇了摇头。 “那你该怀疑我。” 林婉儿生气的捶了他一下:“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人家不怀疑你,你还不高兴了?” “人呐,之所以为万物之长,不就是因为多了个心眼吗?” 楚渊拿过林婉儿一直在用的茶杯喝了一口。 林婉儿伸手去夺,被楚渊一把拉进怀里。 两人的鼻尖相触,嘴唇近在咫尺。 她想要挣脱,却被楚渊牢牢抓住。 “怀疑吧,查明了,心安了,比什么都强。” 林婉儿鹅颈耸动,楚渊那玉面俊逸的面容只需她再向前小小的一寸,便能亲吻上去。 那勾起的嘴角,邪魅的笑容,让她有些恍惚。 “小渊子,你家真是三代贫农吗?” “嗯?”楚渊笑着,“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听说柴门出佳丽,没听说柴门出俊朗啊。” 楚渊哈哈大笑起来,陡然歪头,嘴唇渐渐移向那红唇。 林婉儿陡然推开他,转过身:“你又来,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 楚渊噘嘴嘟囔道:“切~又不是没亲过,那天晚上差一点没把我嘴亲肿了,我都没说啥呢。” 林婉儿听得真真的。 只见她掏出符箓,嘴中念动咒语。 符箓化作一阵青光贴在他的身上,将他整个人都带飞了起来。 就这样半悬在空中,下不来。 楚渊舞动着双爪双脚表示抗议! “再有下次,就把你扔潭水里面去。” 楚渊一直被悬挂到午膳时分,当尚膳局可口的饭菜远远地飘进阁内的时候。 他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问道:“开饭了?” “哎呦~” 在地板上揉着屁股的楚渊,目光在阁内扫视。 只见林婉儿看书看的入迷,尚膳局的人送完餐盒见楚渊吃瘪纷纷掩嘴偷笑走了出去。 楚渊爬到正对书架饭桌前,嗅了嗅,喷喷香。 “公主殿下,吃饭啦~” 林婉儿深深的陷入书中世界,并没有听到楚渊的呼喊。 他只好走过去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林婉儿如小猫发怒一般,抓着他的胳膊就一口咬了下去。 把楚渊疼的龇牙咧嘴叫唤个不停。 一盏茶后,饭桌上,楚渊盘腿端着玉碗,滑到胳膊肘的袖子,露出的肌肤上牙印清晰可见,还有些泛红。 林婉儿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给楚渊碗里夹了块肉。 楚渊生气的把碗一放,喝起汤来。 林婉儿双手合十可怜巴巴的说道:“哎呀~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我看书的时候,别人从来都不会打扰我的,都知道我最烦……” 不等她说完,楚渊撇嘴道:“我要是知道,我也不会手贱叫你吃饭。” “你看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 楚渊把胳膊往前一伸:“你看!” “都肿了,要不是我皮厚,估摸着都被你咬烂了。” “别生气了嘛,一会儿吃完饭我给你吹吹?” 楚渊两眼放光道:“吹哪?” 林婉儿抬起筷子就敲掉他的胳膊,嘟嘴生气的说道:“吃饭的时候,不许乱讲话。” 楚渊自讨没趣,扒拉着米饭说道:“你这书都不行,还不如我写的呢。” “书没看几本,就会耍嘴皮子,你怎么不说你什么都会?” 楚渊还真不是吹牛,这个世界的明朝,哪有什么战国七雄,唐诗宋词,更别说什么红楼之类的小说了。 他过目不忘的本领,完全可以凭借上一世的记忆,都将其复刻出来。 不过他就是不反驳。 切~楚渊心里想的是,放长线钓大鱼,钓又大又白的鱼。 “对了,齐国的使臣来咱大明做什么?” 楚渊端着汤碗问道。 林婉儿玉手拿着糕点咬了一口:“唉~别提了,姐姐昨晚上和我说,齐国的皇帝送来了六个俊美的男人,想让姐姐纳入后宫。” “噗~” 楚渊一口喷了出来。 “这是齐国是要搞事情啊,陛下收了吗?” 林婉儿掩嘴笑道:“姐姐看那些男人长得还行,就留下来了。” “这怎么能行!” 楚渊跳起来情绪激愤道:“万一陛下沉迷美色,耽误政事,那不是让其他三国有了可乘之机了吗?” “我要到青玄宫秉公直言!” 开玩笑,这后宫里只能有他一个真男人! “你坐下啦,吵死人了。”林婉儿剐了他一眼说道。 她用玉勺往小嘴里送着莲子粥。 “齐国现在的国君不过一个六岁的孩童,真正把持朝政的是她的母后,张太后。” 楚渊摩挲着下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事出反常必有妖,两国非但鲜有来往,先皇在世时,在边境还时有战争。 喝汤的林婉儿一双的凤眼眨着,长长的睫毛充满灵性。 她远远儿的看着楚渊,有些不悦道:“喂,小渊子,这些事情不许你掺和进去。” “你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我雨霁宫的殿前总管,你的首要任务就是帮我打理好宫里的一切事宜,明白吗?” “喂!” 楚渊被林婉儿生气的声音震到回过神来,他谄媚的笑着走到她的身侧盘腿坐下。 “我的公主殿下,没承想你的小嗓门也挺响亮啊~” 林婉儿哼了一声:“还不是被你气的,以后我说话,你要仔细的听着,听见没有?” “是是是,小的明白。” 林婉儿微微嘟着嘴抬着香腮戳着他的眉间:“你最好明白,你要是惹我不开心,小心我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楚渊看着她奶凶奶凶,假装很有威慑力的样子,不由得咬住嘴唇,忍不住不笑出声来。 “你要是把我的秘密说出去,我也把你的秘密说出去,大不了两败俱伤喽~” “嗯?”林婉儿吃饱了,擦着嘴,“你知道我什么秘密?” 楚渊扯过她擦嘴的手帕嗅了嗅,欺身过去在她耳边呢喃道:“白虎~” “而且,你的左胸有颗美丽迷人的小红痣。” 只见林婉儿似头冒青烟,面如红桃,好像不用掐就快要渗出水来。 她双手捂着脸,低头看着自己已经绯红的小脚丫。 她是万万也没想到,那天晚上在那种的情况下,楚渊还能看的那么仔细。 “怎么样,我说的对不对?” 林婉儿捂住他的嘴巴,羞愤不已:“不许说话了,赶紧忘掉!” “哼哼~那么美丽珍贵的记忆,怎么可能忘的掉呢?” “那你以后也不许再提,否则...否则……” 楚渊抓住她发烫白嫩光滑的脚踝。 性感的青筋微露的纤纤玉足,被他温柔的抚摸着。 “小渊子,不要,痒~” 听着那叮咛细弱的软绵声音,楚渊心跳蹦蹦的直跳,他已经不再关注四溢的红粉之气,任由它们自行飞入丹田之中。 他的所有心思都在这只小脚丫和这条被裙摆掩盖的玉腿上。 他的手缓缓的从裙摆往上伸去。 滑嫩的触感,就像是摸着良玉。 林婉儿口咽生津,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她的脚踝第一次被男人碰。 楚渊的手每上移一寸,她觉得自己身子便软下一分来,浑身酥酥麻麻的。 明明知道是不对的,想要反抗和拒绝。 可为什么偏偏这么舒服,心脏跳的那么快,身边的一切仿佛都已不复存在。 只有那双微凉的手滑过自己的肌肤,林婉儿叮咛道:“停下,小渊子,你停下。” 楚渊见林婉儿的脸已经红的无以复加,好像快要昏过去一般。 他并不打算急于摘下这颗红苹果,只好讪讪收手。 林婉儿站起身来,蓦然提起裙摆跑上楼。 “我要午睡了,你不许上来!” 楚渊看着她害羞不敢回头的样子不禁邪魅一笑。 他闻着手上的芳香。 这时,林婉儿在红木楼梯的扶手上露出俏脸声音微颤:“小渊子,你哪里都不许去,听见没有?” “要是觉得无聊,阁内的书你随便看。” “还有……哼,以后不许你再这样,不然我可要告诉姐姐了!” 哒哒的上楼声,像是踩在楚渊的心坎上,他才不信林婉儿的威胁。 身为一个万花丛中的老手,女人那点欲拒还迎,不要就是要的小把戏,怎会看穿? 他现在想的是,要不要现在上楼,嘿嘿嘿~ 不行不行。 楚渊摇了摇头,心中暗中决定,一定要放长线钓大鱼,钓大白鱼! 半个时辰后,几名太监收拾完碗筷,楚渊自己研磨唰唰的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日头最毒的时候已经过去。 楚渊伸了伸懒腰,看着自己眼前红色长窄桌上的光斑摇曳不定。 耳边潺潺的流水声使人心灵清澈淡然。 说实在的楚渊也很喜欢听枫阁的整体框架和内饰。 听陈朵朵讲,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林婉儿自己设计的。 这样的绝佳之品,非心思空灵之人不可为。 楚渊搓着手嘿嘿的笑了两声,抬头看向楼梯口,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还不等他的脚落到第一个楼梯阶上,就被一堵无形的墙给弹了回来。 “切~就这么不相信我的人品吗,我不过是想看看你睡觉有没有盖被子,怕你着凉。”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公主殿下,你听的见吗,小懒猫,喂嘿~” 楚渊打着哈欠回到桌边,心想应该是连声音也隔绝了。 他只好拿起桌上的宣纸,将这个可能会影响整个大明朝国运走向的谏章随意塞进怀里。 楚渊双手放在后脑勺,吹着小曲儿走出听枫阁。 青玄宫在雨霁宫的正南方,出了天华宝路,过东天门,抬头最高最壮丽的高楼,就是女帝的寝宫了。 所以不怕你不认识路。 一路上,楚渊专挑那人少偏僻的地方。 他可不想半弯着腰,双手插袖走那个什么小碎步。 再说了青玄宫的宫女太监比其他三宫的官职都要大上一级。 比如说都是管事,按朝廷的规章制度来说,都是从五品。 可青玄宫的比一个正五品的都牛。 只因伺候的人是当今女帝,而除了三大宫以外的所有地方,都是归他们分管。 在青玄宫华阳正门,楚渊正遇见一群宫女提着食盒往外走。 天边夕阳西落,高大华丽的建筑与金色的天际线融为一体。 宫女们见楚渊一身白袍侧身站在路边,纷纷侧目而视。 青玄宫不比雨霁宫,规矩森严,饶是宫女们的视线已经隐藏的很好。 可还是被领头的女官训斥一声。 大门下身穿束身衣绣着飞狮的女卫闻声挎刀朝这边望了过来。 见楚渊实在面生,居右手的女卫挎着腰刀走过来。 女卫因为长年久立于日光之下,皮肤有些黝黑,长得倒是蛮清秀的。 她八字眉微蹙问道:“那个宫里的管事,马上就要宫禁了,怎还在这里乱走动?” “看你年纪小,姐姐提醒你一句,这大门后可是陛下的寝宫,下次绕开点走,明白吗?” 楚渊笑而不语,只将自己炙热的视线落在女卫的身后。 那一身立领白色金丝印花的女官宫装无论在哪里都是那样的引人注目。 “喂,小太监,我和你说话呢,怎么这么没有规矩,再不吭声我可要强行撵你走了!” 第十二章 这金子做的瓶子放梅花就是害人的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那女卫见楚渊非但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反而还一个劲的傻笑。 以她多年看守宫门的经验来看,这个小太监八成是受不了宫里的折磨,已经失心疯了。 她警惕的将手按在腰刀上,语气冰冷问道:“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哪个宫的管事,宫禁在即,来华阳门做什么?!” 楚渊见上官彩蝶脸上挂着浅笑朝自己看来,便抬起手来打招呼。 可这在女卫的眼中,就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动作。 只见她飞速的拔刀,刀风凛冽,毫不拖泥带水的架在楚渊的脖颈上。 楚渊脸一楞,见女卫面色阴冷,纳闷的问了声:“这位姐姐作甚,我在和你身后的人打招呼呢。” “你骗鬼呢,我劝你识相一点,现在这个时辰正是大侍女回宫的时候,赶紧走,被大侍女见到你鬼鬼祟祟的,小心……” 只听上官彩蝶在她身后笑道:“小竹,这人我认得,把刀放下来吧。” 被称为小竹的女卫浑身上下打了个哆嗦,连忙收刀回身行礼。 “好了,这人是陛下特意召见,以后见到他无须询问,无须验牌,直接放行即可。” 小竹女卫吞吞吐吐,似如鲠在喉。 “行了,这人是雨霁宫的殿前总管,这下你总放心了吧?” “哈?”小竹女卫一仰身子,“总管咋穿白袍呢?” 上官彩蝶莞尔一笑,白了楚渊一眼:“那你得问他了,兴许他喜欢白色呢。” “那……” 上官彩蝶一正色,那小竹女卫咽着口水作揖让开道路。 “小渊子,还不快跟我来,你可真会赶时候,现在正是陛下用膳的时候。” 楚渊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上官彩蝶向后摆摆手示意身后的女官自行离去。 两人行走了约莫百米,上官彩蝶突然拉着楚渊的手冲进一个隐蔽的胡同里。 进了胡同,她立马换了脸色,浅笑个不停。 柔弱无骨的小手拉着楚渊的大手:“你怎么来了?” “人常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想你了,就来看你了呗。” 上官彩蝶皱了皱小琼鼻白眼都快翻出天际了:“你呀,一张骗人的嘴,也就骗骗朵朵那样的小姑娘,在我跟前啊,少来。” 楚渊勾了勾她的手心:“你不也是小姑娘吗?” 上官彩蝶捶了他胸口一下,扶了扶头上靓丽的步摇问道:“这里可不是雨霁宫,能由着你胡来,到底来做什么?” 看着身贴红墙的上官彩蝶,精致贤惠的瓜子脸,柳叶眼角挂着迷人的笑意,妙曼的身段包裹在合身的白色宫装里。 橘黄色的光晕敷在她的俏脸上,美的不可方物。 楚渊一只手扶在墙壁上,将她整个人壁咚在身前。 在青砖胡同里,一眼望不到尽头。 两个人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相互胶着相拥。 “我真的是想见你了。” 上官彩蝶的美眸此刻似乎将未至的星空都装点在里面,可是她还是笑着捶了一下楚渊。 “再不说我可喊人把你架出去喽~” 楚渊捂着胸口笑道:“陛下让我写的东西我写完了,这不是为了保险起见,亲自给送来了嘛。” 闻言上官彩蝶拉过楚渊反而将他壁咚在墙上。 只见她美眸左顾右盼,确保没人后,挑起楚渊的下巴戏虐道:“那就是没有想我喽~” 我焯! 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明明怎么看都是那种贤惠的样子,现在咋这么极具攻击性呢? 见楚渊睁大了眼睛,上官彩蝶噗呲一笑,撩完就不负责了。 “好啦,不逗你了,待会跟着我,规规矩矩的,明白?” 楚渊动作夸张的行了个弯腰大礼:“小的见过宫令大人。” 上官彩蝶被他逗得合不拢嘴。 两人一前一后的在金色琉璃瓦的阁楼下边走着。 平整左右分布均匀的青石路上,石凳间隔有序,红绿色相错的墙壁一眼望不到尽头。 碧绿的树儿从宫墙内伸出枝丫,抬头望去。 天边那橘红色融汇如画,青山藏在彩云之后。 走的每一步,都是享受。 这就是帝王家所该有的一切! 大明朝的皇宫按照阴阳分布,男为阳,女为阴。 从方位上分,前为阳,后为阴。 属于阳性的帝王执政的朝廷放在前面,属于阴性的嫔妃放在后面。 女帝执政,后宫没有嫔妃,只有其他三位公主。 现在楚渊身处的青玄宫的前面是群臣早朝用的未央殿。 穿过数不清的优美廊庑,看见繁多的岁寒不凋的苍松翠柏。 秀石叠砌的玲珑假山,楼、阁、亭、榭掩映其间,幽美而恬静。 “眼睛不要乱飘,小心被宫正司的女官记你一笔。” 所谓的宫正司是负责维持宫女纪律而专门所设的机构。 楚渊微曲着身子,双袖合拢撇嘴道:“跟在你身边,我害怕这个?”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以为管这么多宫女太监容易吗?” “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跳脱,那我……” 不等她说完,楚渊打哈哈道:“对对对,我们家彩蝶最厉害,简直就是我最膜拜的人。” 上官彩蝶故意突然停下,头也不回的抬脚猛然落下,狠狠的踩了他一脚。 “嗯哼~” 楚渊闷哼一声,小声嘀咕道:“错了错了。” 就在两人偷摸嬉闹之时,一个穿着红色印花白鹤踏云银领的尚宫局主管从拐角走了出来。 一见到上官彩蝶便规规矩矩的行礼道:“宫令大人,陛下正让人寻你呢。” “嗯,我在路上遇见了四殿下,所以耽搁了,现在就去冷香阁。” 面容姣好的主管行蹲礼便要让路,见到彩蝶身后的楚渊目光就落不下来了。 “咦~好俊的小太监,宫令大人,他是哪位宫里的?” 上官彩蝶柳叶眼寒光乍现,那主管胸口一震,猛咳几声。 “大人恕罪,下官多言了。” “哼!”上官彩蝶冷着脸,“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再有下次让你去宫正司罚抄宫规十遍!” “是,下官知错。” “退下吧!” 拐角处,楚渊低垂的视线落在上官彩蝶的翘臀上,兴许是视线太过于炙热。 上官彩蝶语气平淡道:“看来刚才的事情没有吓到你啊。” “你训她又不是训我,再说了,看自家的媳妇的屁股有什么不行的?” 哪料想,素来在人前庄重严肃的上官彩蝶,居然扯着嗓子喊道:“现在还不是呢!” 这里拐角穿过胡同,便是假山林立,百花齐放的花园。 林月婵没有胃口,便从冷香阁出来到这花园散散心,想着兴许能刚好碰上彩蝶回来。 刚坐上凉亭的檀木榻上,就稀奇的听见上官彩蝶喊叫的声音。 林月婵凤眼微张,带动着远山眉有些诧异的神情。 她问身旁的宫女:“是彩蝶在喊叫吗?” “回陛下,奴婢不知,宫令大人素来稳重,想来不应该是才对。” 林月婵点头,刚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杯。 上官彩蝶就领着楚渊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她端着茶杯的手愣在了原地。 “彩蝶?” 听到陛下的声音,上官彩蝶少有的面色变得有些浅红。 “陛下,我遇上四殿下,拉着我聊了几句,所以路上耽搁了,您用完膳了?” 林月婵摆摆手:“不打紧,朕也没有什么胃口,刚才你是在喊叫?” 上官彩蝶抿嘴,在她身后的楚渊却莫名的感到自己背后生出一股寒意。 他连忙上前回话道:“陛下,是奴才刚才不守规矩,惹恼了宫令大人。” “所以在训奴才的时候,难免声音大了一些?” 林月婵此时只穿了一套很简单宽松的凤衣,可还是那么的美艳动人。 她浅尝一口茶水:“你这小太监,做了什么惹得彩蝶竟然吼叫出来?” “这……” 上官彩蝶见楚渊语塞,走上亭子说道:“陛下,小渊子已经把章程拟好了,您要不要看一下。” 林月婵捏着眉头叹了口气:“真是片刻也不得闲,拿上来吧。” 上官彩蝶下阶从楚渊手中接过宣纸的时候,还偷偷的掐了他一下。 他也只好讪讪的傻笑着。 林月婵将宣纸平铺在盖着绸布的石桌上,玉手拄着侧脸,凤眼流转在字里行间。 只见她的眼睛转动的越来越快,绝美的脸庞也因为纸上的内容而变的晕红起来。 突然,林月婵猛拍石桌,致使石桌当即四分五裂,蹦的碎石四溅。 所有人都震惊了。 楚渊瞪大了双眼,心想。 不至于吧,我只写了个大纲,细节都没写透,就这么激动? 林月婵桃腮绯红,有些上接不接下气。 “大胆的狗奴才,你给朕看的是些什么?!” “来人,把这狗奴才给朕拖出宫门车裂!” 楚渊懵了,上官彩蝶也捂住小嘴。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楚渊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突然蹦出来的女禁军给架住胳膊往外拖着。 搞咩啊? “等等,陛下您让奴才死,也得让奴才死个明白吧?” “我呕心沥血替陛下筹谋划策,难道换来的就是这个结局?” 林月婵一只手贴着自己红晕的侧脸,眼神有些迷离,有种说不尽的迷人风韵。 “好,朕就让你死个明白,彩蝶,你读给他听。” 上官彩蝶当然不希望楚渊有事,她连忙捡起宣纸,毫不犹豫的就读了起来。 “西门庆便双膝跪下,一面说着,一面摸着她的裤子。” “娘子含羞,被抱到王婆炕上,脱衣解带.....” “羞云怯雨,揉搓的,咳咳……” “万种妖娆……” 上官彩蝶面红耳赤,不再言语,只眼睛往下读。 最后她将宣纸撕个粉碎,红唇紧咬,羞红的柳叶眼瞪着楚渊, 楚渊才听到西门庆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凉透了。 这是他下午闲来无事,写的金瓶梅的选段,本来想逗逗林婉儿,没承想临走给揣错了! 挨千刀的,这不是自己坑自己吗?! 完犊子了,这让他怎么解释? 第十三章 朕亲手杀了你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女帝林月婵纤纤玉手轻轻的在自己红晕的俏脸上扇风。 百花瓣被夜风吹起掠过歇山顶式的八角亭,她就羞愤的站在那里,美的不可方物。 可是现在,楚渊是一点欣赏的心思也没有。 眼瞅着自己就要被四轮马车肢解了。 他灵机一动,哈哈大笑起来。 笑的是那样的狂浪不羁,充满嘲讽之意。 本来就羞愤交加的林月婵听到他放肆的笑声,更加的面红耳赤起来。 她娇斥一声:“都退下,朕要亲手宰了这个狗奴才!” 说罢,只见林月婵彩袖轻拂,玉指蜷缩成爪。 楚渊被一股玄气包裹,不受控制的飞向她的手掌心。 他的脖颈瞬间就被林月婵紧紧的捏在手上。 “咳咳。” 他猛咳几声,呼吸困难,转眼就憋红了脸。 嘴角也流出一道血迹。 “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敢给朕看这种淫秽之物?” “今夜,朕亲手杀你,算是替婉儿报你的恩情了。” 呵,被九五之尊的女帝亲手宰了,就是报恩了? 这女人,真会给自己减少心理负担。 上官彩蝶看着楚渊双脚离地,十分难受的样子,心里一揪,不敢表现出来。 只轻声细语道:“陛下,不问问这个狗奴才为何发笑吗?” “哼~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听它作甚,受死吧!” 楚渊见她冰冷的眸子竟然带着一丝的害羞。 但浑身散发出来的威压,却是真的想杀了楚渊。 他总感觉这杀意里,还掺杂着一些别的东西。 可是现在他已无暇再猜,只奋力从口中发出声来。 “咳,陛下刚登基两年,难不成就想当一个暗君吗?” 话语虽短,却直击要害。 林月婵本就是以女儿身坐在这九五之尊的宝座上,面对文武百官的质疑抵制,面对大明朝百姓的民心所向。 她高傲的性子,无时无刻都想做出点政绩来,让这个天下看看她是一个好女帝! 让那些摆弄口舌的人,都闭上嘴蜷缩在墙角,看着她一步步的使大明的国力一天比一天的强盛。 让天下百姓都齐呼女帝万岁! 林月婵贝齿紧咬红唇,手上的劲道缓缓松开。 楚渊单膝跪在地上,狂咳不止。 林月婵在身边宫女的服侍下脱掉鞋袜,修长的美腿半露在开叉纱裙外。 她侧身躺在榻上,正对着楚渊说道:“朕就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上官彩蝶见楚渊还没有缓过劲来,忙上前笑道:“陛下,您用过膳了?” “不是说了,心情不好,没...彩蝶你还吃晚饭吧?” 林月婵摆摆手道:“百花园开得好,晚上在这小酌几杯解解乏也是可以的。” “去,把膳食搬到这里来。” 几名宫女称是,走下台阶,身影不多一会儿便消失在廊庑间。 约莫两盏茶的工夫,令人垂涎欲滴的菜摆满了两个长窄桌。 上官彩蝶跪坐在团蒲上,细细的品尝起汤来。 楚渊双膝跪在地上,鼻尖闻着那香气。 甚至比雨霁宫的山竹做的还要好看。 至于味道,没尝过不知道。 此时林月婵轻拂自己的玉腿,光滑洁白的香肩和百花相称。 半露的酥胸,尽是那万种风情。 她的媚眼如丝,轻启红唇:“说话。” 楚渊揉着自己生疼的脖子说道:“所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适才陛下见到奴才写的东西,不由分说的勃然大怒。” “试问陛下在那两张宣纸上只看到了淫秽的东西吗?” 看着楚渊小嘴利索的说个不停,林月婵捻起一块青糕,放在嘴里咀嚼着。 落下的酥皮从她巍峨的胸前滑下。 “狗奴才,还有脸说,你写的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还来问朕!” 楚渊正色道:“陛下皇玄六重的境界,焉能不知事物皆有阴阳两面。” “您只看到了奴才所写之淫秽,却没有看到背后的警示劝人之道。” 林月婵远山眉微蹙:“那你倒是说说何来的警示劝人之道。” 楚渊往前跪挪两步微弯的身子,揉着膝盖说道: “古之圣人将人,分为君子小人,两种人,便有两种审视事物的方式。” “心怀机警的君子看了奴才的书,马上就会明白决不能行书中之事,因此对淫邪之道拒之身外。” “而小人看了奴才写的书,反而会乐在其中,心里甚至生出相仿的意思。” 林月婵冷着脸道:“你是在说朕是小人?” 楚渊风轻云淡,嘴上挂着浅笑:“非也,陛下是天底下独一份的,逃脱君子与小人之外。” “古今千百年来,只有一位惊艳天下的女帝,那就是陛下。” 虽说拍马屁的成分很大,可是在朝堂上日日吃瘪的林月婵爱听。 只见她的神色都缓和了好多。 “难不成你今夜来,就是要给朕讲这些无关紧要的破道理?” 楚渊呵呵笑道:“以一物观万物,才是陛下应该明白的道理。” “陛下,上次奴才便讲过,阉党和安南王的势力不宜铲除的太快,就是这个道理。” 林月婵挥散飘到眼前袅袅的香烟。 “你让朕示弱,朕明白,可这两大心患压在朕的心头,实在令朕彻夜难眠。” 楚渊的眼睛在那双玉腿上扫个不停,直到上官彩蝶轻咳两声,他才不舍的收回目光。 不愧是亲姐妹,这腿长得咋都这么无可挑剔,别具风味呢? 这要是穿上黑丝,踩上那啥天奴,试问哪个男人能顶得住? 楚渊讪讪的摸着鼻头开腔道:“陛下大可放心,北方有三公主坐镇,南方虽是安南王府的封地,却都是攘外的绝佳人选。” “至于内部的忧患,在奴才看来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哼~”林月婵胸前起伏晃动,“不知道你这狗奴才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说出这么狂妄的话来。” “呵呵,陛下之所以还躺在这里听我这个狗奴才的话,不正是因为讲的有道理吗?” 见她不怒自威的眉宇凌冽的朝自己望来,楚渊连忙继续说道: “阉党和安南王在朝局中如此得势,在奴才看来,并不知道他们有多么的深得人心。” “相反,奴才认为很多人都是被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只要陛下按部就班,一步一个脚印,不多时便会人心归拢,朝内再无心患。” 林月婵侧坐起身来,玉腿显得更长更诱人了。 “你只这么说,章程呢,难不成让朕摸着石头过河?” 楚渊腿都跪麻了,这女人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呢。 他朝着上官彩蝶投去求助的目光,可她直接无视,只咬着鸡蛋大小的馒头,聚精会神的吃着青菜。 林月婵顺势望去,嘴角浅笑:“听婉儿说,你这狗奴才有非凡的厨艺,朕的御膳可还说的过去?” 楚渊心想,你丫的我又没尝过,怎么知道好不好吃? 可他立马卖个笑脸:“说正事,说正事。” “陛下当务之急,应该是及时止损才对。” “将那些还有些结党的群臣笼络起来,甭管他官大官小,只要是个官,哪怕他是个守门官,也统统的不放过。” “唉~”林月婵捏着眉间,纤细雪白的手指滑过高挺的琼鼻,“要是当年的天威上将没有失去那拳拳报国之心,朕又何必担心这担心那?” 天威上将? 没听说过有这个官职啊? 听名字应该是个武将的官职,能被女帝念叨的一定不是个小官,那为什么会没听过? 看着楚渊满头的疑问,久不出声的上官彩蝶放下碗筷说道: “当年大明朝少年时的景熙景将军助先皇平定八王之乱,并且只率一万明武卒在边境抵抗三国二十万联军。” “在景将军的率领下,明武卒取得大战七十二,大胜六十四,战平八场的丰功伟绩。” “可以说大明有如此强大的国力,除了先皇励精图治外,恐怕都要归功于这位被先皇封为天策上将的景将军。” 楚渊挠脸道:“所以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官职?” 上官彩蝶再度拿起碗筷,却迟迟没有动筷。 “天威上将。” “位在亲王公爵之上!” 楚渊瞪大了眼睛。 卧槽,这不就是李二郎吗?! “咳咳,那为什么这么厉害的一个人,不在朝中任职了呢?” 上官彩蝶没有吭声,斜视面有愧色的林月婵。 楚渊何等聪慧,一下子就明白了。 功高盖主,封无可封。 林月婵叹了口气道:“年少时,朕曾见过景将军驰骋疆场,红袍飞扬,手持银枪在敌军中呼啸往来。” “那明武卒,个个如狼似虎,在敌军的利器之下,无所畏惧,奋勇前进皆是以一当十,实乃我大明第一军!” 楚渊小声嘀咕道:“到最后还不是逃不过鸟尽弓藏的悲剧。” 声音虽小,却被皇玄境界的女帝听得真真的。 只见林月婵下榻,赤裸的玉足缓缓的出现在楚渊低垂的视线中。 记得《越女词》中有两句:“长干吴儿女,眉目艳星月。” “屐上足如霜,不著鸦头袜。” 楚渊倒是觉得描写的不够贴切。 用最直白的话来说,眼前的这双玉足,那就是牛奶肤色,像白玉、像刚剥了壳的鸡蛋。 林月婵挑起楚渊的下巴,水嫩绝色的面容让他不禁咽了咽口水。 当真是:酥胸玉兔颠,两腮飞红霞。 “狗奴才,你要是有那本事,朕绝不会做那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事。” 只见楚渊的瞳孔猛缩,一双剑眉凌厉的皱起。 上官彩蝶胸口一颤,伸出手就要打断。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楚渊行大礼铿锵有力的说道:“希望陛下记得今日所言!” 林月婵脸一楞,转眼便掩嘴笑了起来。 “咯咯咯~狗奴才,小小年纪野心倒是不小。” “不过啊~” 林月婵用玉足挑起楚渊的身子:“朕喜欢。” 楚渊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看着嘴边那雪白的足背。 暗赞一声:俺也是真稀罕。 这场左右大明朝局的谈话,足足持续到深夜。 等到楚渊跟在一声不吭的上官彩蝶身后往宫门行走之时,已经是皓月贴近地平线。 东边的黎明也有复苏的迹象了。 楚渊一只手揉着跪疼的膝盖,另一只手扯了扯上官彩蝶的衣袖。 “怎么了,是不是我磨的时间太久,打扰到你休息,不开心了?” 楚渊贱兮兮的笑个不停。 不曾想,上官彩蝶蓦然停下身子,在他震惊的目光下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 楚渊捂着脸,只见上官彩蝶眼眶红润像涂了胭脂。 泪汪汪的目光让他一下子就慌了神。 他左右环视,确保没人之后,忙不迭的拉她走进偏僻的胡同里。 上官彩蝶身子贴在墙壁上,泪目以视。 那眉宇间说不出是愠色还是悲凉。 楚渊上前双手抚摸着她柔滑的脸庞,想要帮她擦拭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却被她拍掉双手。 上官彩蝶猛然揪住他的衣领,双眸通红,带着哭腔说道: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在陛下面前表现的那么上进,你是想让我成日里为你担心不成?” 楚渊没想到上官彩蝶也会有这么脆弱楚楚可怜的样子。 有些失神的说道:“你不是也赞成我的吗?” “我是说我会帮你!” 上官彩蝶近乎歇斯底里的喊着:“可是你在陛下面前是怎么说的,难不成你也想上战场,立军功吗?” “小渊子,你知不知道战场有多残忍,去了就是九死一生。” “在你心里,我到底...嗯……” 楚渊手扶她的后脑,大嘴含住她香甜的小嘴,亲吻起来。 舌尖涌动的酥麻感觉,让上官彩蝶桃腮绯红起来。 上官彩蝶猛然推开他,抬手就要打。 却被楚渊一扯抱进怀里。 她滚烫的泪水滑进楚渊的衣领。 直直流到他的心里。 “彩蝶,在这世界上遇见你,是我的幸运,我答应你,一切以自身的安危为主,不会有事的。” 上官彩蝶挥舞的粉拳打在他的身上。 “世事无常,你又不是神,怎么保证?!” “何况,你就是一个小太监,就算有再大的功绩,也不会封爵封侯的,我这就去禀明陛下我们的关系,我不想你有事情。” 楚渊紧紧拉着她的手。 他多么想告诉她,自己是个假太监,可是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所谓伴君如伴虎,常伴君王侧的她,楚渊一样不希望她有事情。 “彩蝶!” 她顶住身子,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冷静了下来。 转身扎进楚渊的怀里。 “既然我劝不住你,就让我做你最有力的帮手吧。” “任何事情,所有的!” “你都不许瞒着我,听见没有?” 楚渊双臂环抱着她,亲吻她的额头笑道:“有你这样天下无二的好媳妇,我才不舍得出事呢。” “你若是有事,我杀尽阉人。” 第十四章 大白公主生气了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二天一早,群臣百官分列整齐立于未央殿中。 绯色官衣居前,青色在其后,最末尾靠近殿门的是绿色官衣。 在高筑的玉台之上,林月婵慵懒的倚在结实的靠枕上。 玉台下,上官彩蝶居右,身着红绣蟒袍太监服的覃思居左,皆是面朝百官。 覃思长着一张标准的猫脸,那双三角眼,有些莫名的渗人。 听说老阉贼,修炼的天罡童子功已经近乎大圆满,听说现在的境界已经半只脚踏进皇玄的地步了。 这老阉贼年纪未过半百,却已经是满头的白发。 他撩动手中的拂尘尖嗓道:“有事陈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以安南王府为首留任皇都的二品兵部侍郎耿将手持白笏从人堆里走至铺着红毯的过道。 “俞国近年来屡次进犯我明朝南方边境,对上一次兵部提的议书,臣请求再议。” 三天前,兵部两位侍郎联合尚书共同起草“南部军粮议书”。 简单概括起来,无非就是安南王府变着法的和朝廷要银子。 而且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安南王府乃是先皇的胞弟,也就是女帝四姐妹的二叔。 当年夺嫡之争不可谓不惊心动魄,不过因为在八王之乱的硝烟下,隐藏的很好罢了。 八王之乱后,大明朝罢黜所有外姓王爷,只留下安南王这个二字王爷。 林月婵坐正身子笑道:“朕的二叔替朕镇守南方边境,朕很是放心。” “至于,所提的议书,朕思来想去,觉得大都可行。” 台下的覃思眼睛下视左右转动。 他暗自思忖:前几天听了两三个章程,就一口回绝了,今个儿是怎么了? 就连昨晚上和众位安南王府的“同僚”们打好招呼的耿将脸上也掠过一抹诧异的神色。 林月婵暗自掐紧手心:“但是,所需银两太多,你们重新再拟个章程给朕。” “遵旨!” 耿将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微微低着头看向兵部的几个参议。 见他们都是纳闷的看着自己。 “哦~对了,关于江辰一事,朕念及昔日江家的功劳,不想再深究下去。” “李刚,将江家老小都放了吧。” 京兆府尹李刚作揖:“陛下圣明。” 鸿胪寺卿张德昌提步道:“陛下,臣有一事陈奏。” “齐国使者萧永琛,想要求见二公主殿下,不知陛下是否准许?” 林月婵冰冷的眸子落在他身上:“张爱卿,齐国使者来的时间不久了,你替朕问问他何时回国?” “陛下,臣问过了,他说要等到陛下寿辰过完再回。” 闻言,林月婵又斜靠扶手上,揉着眉间:“罢了,就依他吧。” “遵旨。”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管事在门口和御前总管小声嘀咕几句。 御前总管有些惊骇的捂住嘴巴,双手交叠迈着小碎步,绕过众臣来到上官彩蝶身边。 “宫令大人,四公主旧疾复发,无暇宫大侍女速请陛下前去救治。” 上官彩蝶和覃思一对视,覃思便撩起拂尘道:“群臣奏本递交文渊阁审阅,退朝!” 一炷香后,前往无暇宫的宫道上,一个龙撵飞快的行走着。 林月婵远山眉都快要拧到一起了,胸前的波浪因为抖动颤个不停。 “彩蝶,你昨晚上见到雨瑶的时候,可有发觉她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上官彩蝶摇头道:“我昨日见四殿下,见她心情格外的好啊。” “太慢了,”林月婵一拍扶手腾空而起,宛若飞仙,“朕先行一步,彩蝶去请贾嬷嬷过来。” “是。” 另一边,雨霁宫却出了奇的安静。 听枫阁内,楚渊和林婉儿对坐。 中间没有丝毫东西阻隔。 两人大眼瞪小眼,就是不吭声。 看着林婉儿嘟着嘴,柳叶眉都快挑成八字眉了,终于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渊子!” 林婉儿一声娇斥,楚渊立马坐正身子,尴尬的咳嗽两声。 “我问你,昨晚上你到底去哪儿?” “我...我在自己屋里啊,宫禁后,就钻被窝里了。” 林婉儿凤眼微瞪,上前揪着楚渊的耳朵冷声道:“我最恨的就是别人骗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回我的话。” 楚渊咽着口水,看着她眼中若有若无的寒意,他总感觉这种眼神在哪里见过。 对了,是天生魅体的林雨瑶那里! 到底是亲姐妹啊,这刀人的眼神是真他喵的像。 “我去青玄宫见陛下了。” “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你又是怎么答应我的?” 楚渊见她的面色愈发的红涨起来,连忙向前挪着身子,她别过头去。 “哎呀~我的公主殿下,一晚上没见,你瞅你还小心眼起来了?” 楚渊拉着她的小手,腻歪个不停。 林婉儿却突然不吃他这一套了,从袖子里掏出两张宣纸。 吓得楚渊以为她要用符箓来罚他呢,连忙用双手护住胸前。 只见林婉儿把宣纸狠狠的拍在他跟前的毯子上,小手点个不停。 “这就是你给我姐姐提的良策?” 楚渊拿眼睛一瞟,正是和金瓶梅相互拿错的良策十条。 “小渊子,我给你殿前总管的职位,难道还不能满足你吗?” “别忘了你的身份,你越是引人注目就越危险,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楚渊笑道:“公主殿下是在担心我?” 林婉儿一板一眼的回道:“当然,只要是我雨霁宫的人,我都会担心的。” 楚渊挑眉道:“只有这种担心?” 林婉儿攥着自己的裙摆,明明劝了自己一早上,怎么现在见到他那副邪魅的样子,一下子就被击垮了! 终究,林婉儿叹了口气,她性子虽弱,却也不是没有雷霆手段。 只见她双手飞快的结印,五彩之光油然而生。 从一旁书柜的木匣里,陡然飞出百十道符箓,落在大殿的空阔之地。 顿时屋内金光乍现,强烈的光芒让楚渊紧闭双眼。 等到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移到台下的空地上。 虽然不知道林婉儿做了什么,但是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跑,撒丫子赶紧跑! 他撩起裙摆一蓄力,猛然朝着大殿门口冲去。 只见陈朵朵咬着山竹做的冰糖葫芦朝里走着,歪头纳闷的看着楚渊的架势。 “哐当”一声。 伴随着楚渊的一声惨叫声后,整个听枫阁回荡的都是陈朵朵如同大鹅般的笑声。 第十五章 大日华经翻页绝天地回归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阁内,流水声潺潺。 潭水之上似有一只大鹅在欢腾的扑棱着大白翅。 “呃呃呃~” 陈朵朵蹲在那金光牢笼外,幸灾乐祸的看着楚渊瞪着一双死鱼眼躺在木板上。 她像逗弄小狗一样摇晃着手中的冰糖葫芦。 “小渊子,来,啧啧~” 楚渊龇牙咧嘴的磨着牙齿。 他越是这样,陈朵朵笑的越欢实。 她嚼着糖葫芦喃喃道:“你完蛋了小渊子,哼哼,这个光牢我认得,就算彩蝶姐姐来了,想打碎都要废不少力气。” “略略略,小渊子,让你成天跳脱的跟个光腚的野猴一样,这下好了吧,该。” 楚渊就瞧不起她那幸灾乐祸,小人得志的模样。 当即回怼道:“你说你认得这光牢,殿下是不是以前也关过你?” 被说破的陈朵朵,脸唰的就红了起来,张牙舞爪的喋喋不休。 林婉儿托着长裙,轻迈莲步走至光牢跟前,摸着陈朵朵的头。 “朵朵,安分一点。” “哼~” 陈朵朵嘴里叼着糖葫芦,双手插胸把头扭向一边不再吭声。 林婉儿站在光牢外和楚渊遥遥相对。 “小渊子,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晚些时候,我让人给你铺上被褥,你就睡在这里。” 楚渊躺在地上,侧身拄着脑袋。 “你关得住我的人,却关不住我的心!” “喂,”陈朵朵拿着干净的木头签子指着他,“怎么和殿下说话呢。” “小渊子,我是为你好,你年纪还小,虽然人机灵,但是朝堂上的水太深,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身陷囹圄的。” 楚渊看着林婉儿坚毅的目光,转过身不再看她:“我现在就已经待在监牢里了。” 林婉儿皱着眉头,轻声叹了口气。 晚间,听枫阁百花合拢。 楚渊盘坐在光牢之中,屏气凝神。 丹田之中的红粉之气冲击四肢百骸,他的额头沁出一层汗水,鬓角的发丝也沾黏在一起。 人玄的境界正在稳定飞速的攀升。 意识里。 那本巨大的大日华经似有翻动的迹象。 楚渊入宫以来,一直没有闲暇来仔细修炼,虽有红粉之气代替天地之灵气。 可长此以往不加以巩固,修为到达一定境界后反而会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 这次林婉儿虽然有些任性,却也算是让楚渊得了这么一个机会。 他天性懒散,爱偷奸耍滑,上一世仗着自己的显赫家世和天赋异禀的头脑,从上学到创业,可以说是压根就没吃过什么苦。 现在就不一样,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只有自身足够的强大,才能很好的生存下去。 一力破万法,任你再有聪明才智,在至高的境界面前,不过蝼蚁耳。 光笼内,楚渊紧缩眉头,红色的雾气围绕整个笼壁盘旋。 林婉儿听闻风声,撂下手中的书本,攥了一把珍贵的符箓站在光笼外。 只见那雾气即将凝聚成形,她将手中符箓一股脑的全部撇了出去。 符箓自四面八方,分布均匀,将四溢逃窜的雾气逐渐压缩收拢。 直至楚渊将雾气完全吸收,那符箓又化作流光贴在楚渊各大穴位上。 只见楚渊陡然睁开双眼,其左眼一团熊熊烈火正在灼烧,右眼红色的光芒外射。 他长舒一口气,攥了攥拳头,仿佛有使不完的劲。 地玄一重境! 他有些兴奋,本来那红粉气,再被玉指骨吸收后,所剩不多,应该突破不到地玄境才对。 现在这意外收获,让他把负面情绪一扫而空。 但当他看到手臂上,胸前贴着的闪着银光的符箓,脸又瞬间耷拉了下来。 他抬头看着满脸欣喜的林婉儿挖苦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小渊子,你真是个修炼的奇才,初见你时才刚刚人玄,这才多久啊,就已达到可以运用真气的地玄境了!” “咱们大明朝那么多天赋异禀的人,没有一个能比的上你的。” “你的修炼速度都快赶上我姐姐和三妹了。” 月光透过落地窗的缝隙化作几道柔白的光线折射进来。 楚渊站起身来摸着牢壁:“放我出去。” 林婉儿掰着手指摇头。 他冰冷的声音让林婉儿身子一颤:“你还是那个我认识的善解人意,楚楚动人的公主殿下吗?” 林婉儿抬首,琼鼻酸酸的,水嫩的下唇被自己的唇齿咬着。 “小渊子,就这样平安无事的待在我的身边有什么不好的吗?” 楚渊敲打着牢壁,回响声响彻心扉。 “我的公主殿下,你太自私了!” 林婉儿哑然失声,她的泪水没有征兆的夺眶而出。 似是阻碍奔腾的江河之水的闸门被突然放开,声势浩大,令人惊心动魄。 她的手轻拂牢壁,脸上两行热泪不曾擦拭:“小渊子,我虽然因为血脉的原因不能修炼,可我能钻研符箓啊。” “虽然身处空寂的后宫之中,如那笼中之鸟,可我有疼爱我的姐妹和调皮捣蛋的朵朵逗我开心。” “虽然我过的挺好的,可江辰的事情之后,我却连一个动心的人都没有了,我也是个女人,正当芳华。” “你莫名的闯进的空荡的世界里,留下一颗不可泯灭的种子,如今这棵种子已经发芽成长,不日将长成参天大树。” 林婉儿右手背擦着泪水,抽噎不止: “小渊子,我就是自私,我不想失去你,害怕你突然有一天突然在我的生命里消失。” “呜呜呜嗯~” “所以你要恨我就恨我吧,我是不会解开这牢笼的。” 林婉儿的身子缓缓贴着牢壁摊倒在地,她捂嘴,玉背抖个不停。 罩在肩上纱衣滑落,光滑粉嫩的香肩乍现。 那从脸颊滑落的泪水,蓄满迷人的锁骨。 突然,金色的光牢破碎,在林婉儿震惊的目光下,楚渊远远的走了出来。 他单膝跪在地上,紧紧抱住林婉儿。 “你忘了,远古符箓都挡不住我。” 林婉儿挺起笔直的腰板,勾住他的脖颈,脸蹭着脸哭个不停。 他双手捧住那绝美的俏脸,拇指擦拭着泪水。 “可算让我听见你的心里话了。” “所以,呜呜嗯~你故意说那种凉薄的话,就是为了这个?” 楚渊挠了挠脸,看着林婉儿我见犹怜,又有些幽怨的神情。 这个…… 绝天地自从强行破掉那上古符箓后,就如石沉大海一般毫无反应。 他刚才突破壁垒,境界达到地玄境以后,那大日华经翻了一页,绝天地也有了回应。 翻开的那一页,浮现在楚渊眼前的新内容,是他万万也没有想到的。 是符箓! 是林婉儿苦心钻研的符箓! 那新的一页化作金光飞进他的脑海中,成千上万种稀有符箓如斧凿一般刻在心间。 运气很好,绝天地看到了这光牢的破绽,一击而碎。 兴许是林婉儿布置的太过仓促,又害怕伤到自己,才会这么容易被破解的吧。 楚渊如是想。 第十六章 凤凰不喜欢雨天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见楚渊语塞,尴尬的挠着脸,林婉儿嘟起嘴来疯狂的捶打他的胸膛。 突然。 楚渊抓住她的皓腕,将她扑倒在地压在身下。 他将林婉儿鬓角的青丝挽到耳后,噙吸着挂在她脸上的泪水。 当即,林婉儿的桃腮绯红,玉足绷紧。 楚渊双手撑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害羞的扭过头去的林婉儿。 那因为过度紧张,而绷着的鹅颈变得更加诱人。 林婉儿想要反抗,被他抓着自己的皓腕撑开如铁扣一般贴在地面上。 楚渊亲吻她雪白的脖颈。 林婉儿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他的手正越过袄衣,伸进轻薄的里衣。 她只觉得自己光滑的肚皮上被楚渊微凉的手抚摸着。 “嗯~” 他的手还要不知停歇的向上伸去。 “小渊子,不要,不可以。” 就在楚渊捏住的一瞬间,林婉儿猛然推开他。 “坏蛋!” 林婉儿面红耳赤,瘫坐在地板上,玉腿蜷缩绷紧。 见楚渊把手放在鼻尖嗅着,她更是羞愤的提着玉足不让他闻。 “小渊子,你太放肆啦!”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大明公主,不是那种任你随意轻薄的女人,你...你要是再敢这么放肆,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呢,我的公主殿下?” 林婉儿红着脸跑到自己读书的桌上,从靠枕下边掏出一把剪刀。 在楚渊震惊的目光下,她咔嚓咔嚓的剪了几下。 楚渊顿时觉得晚上的风吹得有些淡淡的凉。 这妮子什么时候在那儿藏了一把剪刀? 楚渊讪讪的摊手。 “你...别以为破得了我的光牢,就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我不过是怕伤到你,才把符箓的力量降到最低,你若是不听话,我就算用尽手头的所有上古符箓,也要把你牢牢地困在这里。” 林婉儿的小嘴飞快的说着,说着还时不时的跺跺脚以表示自己说的是真的。 这可把楚渊笑的合不拢嘴。 他这一笑不要紧,林婉儿当即手指掐印,书架以及梁上藏着的符箓都鸣动了起来。 楚渊见状,三步并成两步,抓住她的手笑道:“我的公主殿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可听话了,以后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阁子陪着你。” “我说过我最讨厌被骗,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楚渊上前一步,林婉儿红着脸后撤一步:“还有,我没让你靠过来,你不准离我超过一臂的距离。” “是不许离开你一臂距离吗?” 林婉儿粉拳紧捏大喊道:“小渊子!” 楚渊噘嘴道:“我发现你最近的嗓门越来越大了。” “那都是因为谁啊!” 听枫阁的烛灯一直亮到深夜偶有嬉笑的声音,而与之同亮的无暇宫却是异常的惊悚。 飘舞的红艳帷幔上,一个异兽的身影被月光忽明忽暗浮现。 林月婵手捻莲花印,立在万华池的沿边。 池内的水花如沸腾的开水翻涌不止,林雨瑶那完美的酮体不着衣物泡在水中紧锁眉头。 一旁的贾嬷嬷盘腿浑身闪着青色的光芒。 两道玄气在半空中相互汇聚,漂浮到林雨瑶的头顶,化作彩光照耀下来。 光柱内,林雨瑶的酮体一寸寸的破碎又一寸寸的恢复原状。 如此骇人的伤势,林雨瑶却紧闭红唇,没有发出一丝哀嚎。 林月婵喘着粗气问道:“贾嬷嬷,这次雨瑶旧病复发的怎如此之快?” 贾嬷嬷已经是古来稀的年纪,只见她摇着干瘪的头颅说道:“四殿下的旧病本来就会随着年纪的增长,而越发的难以控制。” “此次陛下与老奴联手虽能暂时封印住四殿下的病势,只怕下一次可就难了!” “陛下,玄力已经汇聚到巅峰了,随老奴一同发力。” 林月婵转换手印,磅礴的玄力如奔涌的江河朝着林雨瑶流去。 贾嬷嬷站起身来,左右手合拢,林雨瑶的周身突然炸裂。 刚才还满溢的池水,顿时被激扬飞出去一半。 林雨瑶猛咳几声,口中鲜血喷涌而出。 只见她晃动着孱弱的身躯,在宫女的搀扶下披上薄薄的纱衣。 她摆脱宫女的搀扶,走到林月婵身边规规矩矩的行礼道:“多谢陛下。” 林月婵微蹙眉头,她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听到林雨瑶叫她姐姐了。 当年那个整日里扯着她袖子的可爱妹妹,如今已经出落成天下男子憧憬的绝世美人儿。 “贾嬷嬷,深夜叨扰,实在是过意不去,雨瑶这厢有礼了。” 贾嬷嬷用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四殿下折煞老奴了,恕老奴先行告退。” 随着贾嬷嬷的离去,百花池的氛围一下子就变得压抑了起来。 林月婵掏出手帕,想要帮自己的妹妹擦拭嘴角的血迹,却被她一闪而过。 “陛下日理万机,妹妹已无大碍,还请早些回寝宫休息吧。” 这么多年了,林月婵即使再担心自己的妹妹,可也了解她的脾气,只能叹了口气吩咐周边的宫女小心侍候。 林月婵的长裙在拐角处消失。 林雨瑶陡然捂住胸口,瘫倒在地,她推开前来搀扶的宫女。 “咳咳,好姐姐,这都是拜你所赐,我不用你来惺惺作态!” “噗~” 喷涌而出的心头血在池中散作雪花,久经不散。 她颤颤巍巍的走进池水里,斥退宫女。 池面倒映着她天下无二的绝美容颜,她洁白如玉的小臂轻拂水面。 手心里捧着一些她不知名的花瓣。 花瓣一片片的从她纤细的指缝中滑落。 她扬起头,三千青丝披散在肩,盖不住她散着荧光的香肩。 整个百花池中,只能听见她嘲弄的笑声。 笑声渐渐变得有些凄凉,红艳艳的轻纱帷幔飘舞,那双冰冷的眸子闪烁着银光。 水面上激起一颗黄豆大小的水珠,一圈圈的水纹缓缓的散开。 她睡着了,身边的花瓣逐渐汇拢,完全盖住她完美的酮体。 天空阴云密布,几道紫色的雷电照亮大地。 小雨密而急促的落在树叶上,青石路上转眼湿透。 无暇宫的各处歇山顶式的屋檐上,站立着数十名黑色束身衣,掩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近侍女卫。 黑夜中,女卫袖中微微露出的剑尖,透着凌冽的寒气。 冲天的煞气似乎都将漫天的雨水阻隔于外。 其中最高处的一名女卫,伸出手掌接住雨水。 “万众瞩目的凤凰,最不喜欢的就是雨天……” 第十七章 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两日后,京城某一处偌大的府院里,传来凄惨的哭泣声。 一身银色飞鱼服的锦衣卫千户陈海站在庭院。 他笑着听闻屋里传来的惨叫声。 一个时辰后,覃思整理着领口迈出房门。 从半掩的门缝中,一对美貌的母女赤裸着身子蜷缩相拥在床橱的角落。 小女孩约莫双七的年纪,红扑扑的小脸水嫩无比。 可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两瓣嘴唇被吸得有些肿胀。 从她盖着的薄薄的毯子下边流出一抹血迹…… 在不远处的床头上,一个棍棒的顶上沾着同样的血迹。 再看女孩的母亲,胸前两道血淋淋的抓痕触目惊心。 她紧紧的抱着自己女儿的头。 麻木的神情,像是被抽走了三魂七魄。 陈海一路搀扶覃思走到凉亭坐下,谄媚的笑道:“厂公,这对母女可还合胃口?” 覃思接过茶水品了一口:“嗯~咱家就喜欢这样的,是哪家的婆姨姑娘?” 陈海微曲着身子笑道:“是都察院一个七品都事家的女眷。” 覃思微抬眼皮:“人呢?” “呵呵~咱们南镇抚司一个副百户听闻有人在都察院议论厂公,查到他头上的时候,人已经悬梁自尽了。” “那贼人还想着偷偷把家眷送出城去,还没到城门,就被咱们的人扣下了。” 覃思清了清嗓子,扣着指缝里的血沫问道:“那这对母女怎么又到你手上了?” “本来是送到我府上了,下官一瞅,这等极品,只要厂公能享受,就给您送来了。” “嗯~”覃思翘着兰花指笑着,“还是你懂事,那女孩还是个雏儿,啧啧,叫的声音让人心里直发颤儿~” “厂公喜欢就好。” 覃思站起身来,双手负立对着空气摆了摆手,从屋檐下飞到地面两个白袍太监,提着剑走进了屋里。 陈海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疑惑,只听着耳边惨叫一声。 他擤了擤鼻子,侧目看着赤裸着身子的母女毫无声息的被拖出了院子。 “小陈子,那副不副的听起来太别扭,赶明儿啊,你就给他改改。” “下官明白。” 覃思又坐回石凳上,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雕工精美的美玉把玩了起来。 陈海见状立刻拍马屁道:“厂公,这就是陛下昨个儿赐您的那一大箱宝物里的吧?” “呦~小陈子不愧是咱家一手调教出来的千户,消息还真是够灵通的。” 陈海作揖笑道:“厂公栽培,下官莫不敢忘,如今朝中谁人不知那扬武扬威的女帝也服了软。” “咱们的人提上去的奏章,她都准奏,就连安南王府的人,她也任之听之。” “看来啊,咱们的好日子要来喽~” 覃思摸着宝玉的手停了下来,有些不悦的说道:“咱们哪天过的不是好日子?” 陈海拍着自己的脸陪笑道:“瞧下官这张嘴,该打。” “行了,就你满嘴的胡渣渣,也不嫌扎手。” 覃思将手中的宝玉一捏而碎,惹得陈海有些懵懂的看着他。 “小陈子,咱家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位,最要紧的就是处处小心。” “你可明白?” 陈海看着覃思凌厉的目光,立马弯腰作揖道:“下官明白,这就去查最近陛下见过哪些人。” “嗯~退下吧~” 陈海刚走出去两步,就被他又叫住。 “厂公有何吩咐?” 覃思抖了抖裙摆说道:“南镇抚司缺儿,你们这几个小崽子都眼馋,咱家啊,就看你小陈子最合适。” 陈海激动地有些发颤,扑通跪倒在地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厂公!” “行了,起来吧,这些年,你对咱家的好,咱家可都记在心里呢,去吧。” “是。” 陈海一走,刚才的两名白袍太监出现在亭子中。 “总管大人,都察院并没有议论您的。” “咱家岂会不知,是那小陈子见到人家母女长得俊,编了个瞎话哄咱家。” “大人,此事是否有些不妥?” 覃思冷哼一声:“如今这大明朝,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咱家看谁敢多嘴?” “啪~” 一声剧烈的响声,整个石桌四分五裂开来。 白色的群鸟,在彩云间肆意遨游。 雨霁宫,听枫阁内。 林婉儿趴在柔软的毯子上,翘起雪白的小腿灵动的晃个不停。 她聚精会神的看着枕头上的书,书皮上赫然写着红楼二字。 楚渊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悄摸的想伸过去摸摸那诱人的小脚。 可转念一想,上次打扰到她看书,被狠狠的咬了一口,到现在手臂上还能瞧出来那两颗牙印。 便又讪讪的缩回手来。 他的手刚落下,只听林婉儿咦了一声。 她抱着书,侧坐在毯子上,情绪激动的看着楚渊。 “小渊子,黛玉后来进贾府怎样了?” 楚渊抻着胳膊,扭着脖颈打了个哈欠。 这可把林婉儿给急坏了,她嘟着嘴晃悠着楚渊的胳膊,如撒娇一般说道:“小渊子,你就再多些两回嘛,不要吊我的胃口。” 楚渊见到她的迷人可爱的神情,在心里感谢曹某人八辈祖宗。 这红楼都是被穿越用烂了的梗,可就是真香! 试问哪个深闺有才学的女子,能抵得住曹某人红楼一梦的诱惑呢? 楚渊故作神秘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岂能一下子想出那么多?” 林婉儿有些失落低头看了看宣纸上歪七扭八的字。 楚渊见状挖苦道:“唉~好像前不久有人还说我吹牛呢,你说说怎么会有人这么目光短浅呢?” 林婉儿闻声当即涨红了脸,依照她的才华,绝对不会向楚渊低头的。 可她真的想看后边的故事,迎着楚渊小人得志的嘴脸就哼哼笑道:“小渊子,你看你写的字这么丑,你告诉我后边的故事,我替你写怎么样?” 只见楚渊剑眉皱成了八字眉,切了一声起身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 楚渊转回身:“干啥?” 林婉儿小心翼翼的把书藏在枕头下边,起身掐腰道:“我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你,再写两回!” 楚渊举手抗议道:“我的公主殿下,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不讲理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哼~圣人言,见人说话人,见鬼说鬼话,对你小渊子这样的,就要来强硬的!” 看着捏着粉拳的林婉儿,楚渊呸了一声:“你可说错了我的公主殿下,我楚渊吃软不吃硬。” 楚渊的眼睛直往那半露的酥胸上瞄着。 林婉儿双手护住,脸红道:“你到底写不写?!” 楚渊一字一腔的说道:“不写!” “哎~哎~你有点不讲究了!” 楚渊被符箓带着飞到了半空中不停的转着圈。 林婉儿手指掐印:“写不写?” “你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 “哼~不写你就在天上转着吧。” 第十八章 不该看的是你吧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一炷香后,楚渊扶着脑袋坐在地毯上。 林婉儿嘟着嘴幽怨的看着他。 “到底怎么样,你才往下写嘛~” “切~晚了,小渊子现在心情非常不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林婉儿见他那副死乞白赖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可还是逼着自己甜甜的笑道:“那怎么样才能让小渊子心情好起来呢?” 楚渊捶着自己的肩膀头子:“哎呀~肩膀好酸呐,要是一双温柔的小手揉一揉就好了。” “不可能,我乃一国公主,岂会给你揉肩膀?!” 一盏茶后,楚渊一脸享受的嗯哼个不停。 林婉儿跪坐在他身后,柔滑纤细的小手替他松着肩膀。 “小渊子,你看这力度怎么样?” “嗯~力度刚好,再往左边来点。” “喂~你差不多得了!” 林婉儿生气的捶了他一下。 楚渊噘着嘴伸手道:“拿笔来啊,我空手写啊。” 见他终于肯写了,林婉儿端来笔墨纸砚。 “干嘛,墨都干了,怎么写?” 林婉儿柳眉直跳,轻轻拍着自己的大白笑道:“我替你研磨。” 见到她唯命是从的样子,楚渊一个劲的暗爽,大明朝的公主替他研磨,古来今来第一人了吧? 也就是他楚渊,再有什么人能有这待遇? 对此楚渊又在心里感谢曹某人八辈祖宗。 将来还有可能感谢四大名剧的八辈祖宗。 等到楚渊挥毫又写了两回,揉着手腕打算炫耀的时候,嘴巴还没张开呢。 就被等待在一旁的林婉儿一下子顶到了一边。 楚渊双手撑地贴着毯子不悦道:“过分了啊!” 林婉儿捧着书,美艳的眉目流转在字里行间,头也不转的摆了摆小手。 示意楚渊不要打扰她。 楚渊顿时七窍生烟,爬过去就要抢夺她手中的书。 身子还没有靠过去呢,就看到林婉儿呲牙咧嘴的露出锋利的皓齿。 他咽了咽口水,讪讪拱手笑道:“公主殿下您慢慢看,呵呵~” 林婉儿这才又把脸埋进书里,小脚晃悠个不停。 “这哪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啊,明明就是个宅女。” 说起来,自从他来了雨霁宫,确实没有看到过林婉儿离开过听枫阁。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那么一对走遍天下也难寻的极品美腿,不时常锻炼一下,岂不是暴殄天物? “公主殿下,咱们雨霁宫春夏秋三条天地大势并在,你整日把自己关在这听枫阁里不太好吧?” 林婉儿看得入迷没有听到。 “公主殿下?” “干嘛~你很吵哎~” 林婉儿气鼓鼓的嘟着嘴:“你想出去玩,自己去。” 楚渊瞪大了眼睛,没有片刻的犹豫站起身来拔腿就要跑。 一只脚刚迈下手掌宽的台子,就听到林婉儿在身后温柔却充满威胁的话语。 “小渊子,不许出宫哦~” 雨霁宫位在春脉大势的桃花林中,楚渊单手放在后脑勺,躺在青草地上。 嘴里咬着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鲜嫩的桃子。 桃花林,溪水流畔,飘落的粉嫩的桃花逐水而流。 “唉~这等美景,这等闲暇好时光,要是再有一杯美酒就好了~” 楚渊闭着眼感受着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突然他的眼皮一黑。 “咦~小渊子,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陈朵朵的声音,楚渊侧过身装睡起来。 陈朵朵跺着脚娇斥道:“小渊子,我在和你说话呢,别装睡,我刚才都听见你说话了!” 对此,楚渊只好假意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笑道:“原来是宫令大人啊,有失远迎。” 陈朵朵手提花篮不悦的瞪了楚渊一眼:“叫我朵朵就好啦,毕竟我还是蛮稀罕你的。” 被陈朵朵这样的小美人儿稀罕,对天下不认识她的男人来说,是一种极大的幸运。 可惜,楚渊认识她,而且知道她调皮捣蛋,古灵精怪的天性。 除此以外,楚渊也是蛮稀罕这个小圆脸,像幻想的邻家妹妹陈朵朵的。 她自顾自的坐到楚渊身边,挽着耳鬓的发丝,蜷缩着双腿。 一对小小的绣鞋一踮一踮的,很不安分。 “小渊子,彩蝶姐这两天来找过你吗?” “没有。”楚渊坐起身来问她,“我和彩蝶的事情你有没有告诉殿下?” 陈朵朵歪头道:“殿下不让我告诉你。” 楚渊一拍脑门,想掐死这个随时都可能气得你冒烟的小妮子。 陈朵朵拍着楚渊的肩膀笑道:“哈哈,放心啦,你一个太监,年纪又小,长的又俊,和宫女吃对食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殿下不会怪你的。” “再说了,是彩蝶姐主动找你的。” 楚渊欲哭无泪,搓着手笑道:“朵朵,你应该比我小吧?” “嗯~”陈朵朵点着下巴,“好像是哎~” “那这样吧,你叫我一声渊哥,好不好?” 因为,只有这样楚渊才不想掐死她。 陈朵朵嘟嘴给了楚渊一个温柔的小嘴巴子。 “喂,小渊子,你有些飘啊,我的官比你大,境界比你高,认识殿下比你早,感情比你深,你居然敢让我叫你哥?” 看着她小嘴嘚啵嘚啵个没完,楚渊一下子就掐住了她两片如桃花的嘴唇。 她抬手就要打,却被楚渊一手抓住,在她震惊的杏眼下,被楚渊扑到地上捂住嘴巴。 她瞪大了眼睛,呜呜个不停,手上的玄气凝聚。 楚渊手指放在嘴上示意她噤声:“小点声,你往那边看。” 陈朵朵红着脸扭过头去,只看到一个宫女和一个不知道哪个宫里的太监在桃林里卿卿我我。 陈朵朵朝着楚渊眨巴眼。 楚渊松开手,身子还是压在她的身上。 “你挪开点啦,有东西硌到我了。” 楚渊挠着脸闪开身子,两人匍匐在地上顺着小溪对岸的林子望过去。 “红梅怎么回事,她是尚服局性子最冷的一个,怎么会大白天的做这种事情?” “我倒是比较关注那个小太监是谁?” 陈朵朵摇了摇头:“没见过。” 楚渊摩挲着下巴,暗想。 不应该啊,各宫太监宫女,出入宫门都需要令牌,这小太监一看就是经常来雨霁宫,有猫腻! 还不等他再看,就被陈朵朵陡然捂住双眼。 “你犯什么病,捂我眼做什么?” 只听耳边陈朵朵害羞的说道:“红梅脱衣服了,你不许看。” “哈?” 难不成除了他以外,宫里还有别的假太监?! 楚渊掰掉陈朵朵使大劲的手指,望了过去。 只见,红梅上衣褪去,只留下红色的肚兜。 她坐在那小太监的大腿上,任由他亲吻的雪白的鹅颈。 那双不老实的手伸进她的肚兜抓捏着。 楚渊突然觉得自己身边的温度高了起来。 扭头一看。 陈朵朵双手捂住眼睛,脸都红到耳根了,却还是偷摸的从指缝里偷看。 楚渊哑然失笑,心想。 不该看的是你吧,小妮子。 第二十章 渊哥儿我也想做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红梅见王鑫海退去,浑身紧绷的肌肉一下子松弛下来,瘫倒在地。 她捂住嘴巴哭个不停。 楚渊走过去蹲下身子,捏着她的下巴,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说,他到底让你做什么?!” 一旁的陈朵朵生气道:“你干什么,红梅是受害者,你不许这么对她。” “朵朵,呜呜,不用可怜我,一切都是我的命。” 楚渊冷眸看了陈朵朵一眼,竟然把她这个王玄境的人,看的后背直发凉。 她噘嘴扭头哼了一声。 红梅渐渐止住哭声,双手抹干净脸上的泪水。 “他让我在殿下后天穿的礼服上做些手脚。” “他给了我一种丝线,说是朝天歌在一处古迹里寻来的,只要和肌肤接触半个时辰,穿着在身上的人就会失去理智,变得疯魔起来,直到把周边的一切都撕碎,竭力为止。” 楚渊坐在石头上捏着眉间,一下子就明白了。 楚渊在心里想着。 妈蛋,安南王府的这个鳖孙世子,心也忒狠了一点。 可怜我家婉儿,怎么就招他了,非要盯着不放? 只要他的阴谋得逞,萧永琛毫无修为,又不能带随从,肯定会死在发疯的林婉儿的符箓上。 届时大明朝和齐国必定会西边国境引发大战。 他安南王府坐山观虎斗,再来个釜底抽薪,就齐活了! 楚渊后背直冒冷汗,已经是后怕不已。 此子必除! 楚渊用手帕擦拭着后脖颈渗透出来的汗水走过去。 小声的在红梅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红梅点头,又红着眼睛拉着陈朵朵的手感谢了一番,就匆匆离去了。 楚渊的一番操作把陈朵朵搞得云里雾里的。 “喂,小渊子,你真的是萧永琛当年的伴读?” 楚渊蹲在地上一脸嫌弃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陈朵朵露出大白牙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还不忘拍着楚渊的肩膀。 “那这么说七日丧命丸也是假的喽,真有你的小渊子。” 楚渊躺在草地上:“别闹,烦着呢。” 陈朵朵嘟着嘴拉着他的胳膊:“那我们赶快去告诉殿下吧。” 楚渊闻声将她的身子猛地一拉,陈朵朵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 她骑在楚渊的大腿上,被楚渊环抱着后腰。 她满脸通红,眼瞅着就要沁出水来。 刚才红梅和王鑫海做的事情一下就充斥她整个小脑袋瓜。 “殿下这两次遭难,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咱们雨霁宫的问题吗?” “我要借着这件事情给殿下提个醒才是,要不然以后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嗯~”陈朵朵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知道了,你松开我啦。” 楚渊脸一楞,又看她娇羞小脸红扑扑的样子,顿时玩心大起。 平日里都是她捉弄别人,这下他得好好捉弄她才是。 只见楚渊猛咳起来:“不行,怎么突然有些头晕,不好,我中招了。” 说罢,他顺势把脸埋进那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花苞里。 陈朵朵担心极了,她耸动着身子,想要查看楚渊的状况。 楚渊美滋滋的闻着鼻尖的芳香。 他的手不自觉地的就掐了一下陈朵朵的柔软的翘臀。 “呀~” 陈朵朵当即一个上勾拳,打在楚渊的下巴上。 半柱香后,楚渊一脸郁闷的走在桃花林的土路上。 陈朵朵跟在他身后幽怨的盯着他宽阔的后背,小脸又红了起来。 “还跟着我干嘛,回去安心养伤去,这件事情用不着你插手。” 陈朵朵笑脸也一撅道:“我也刚好走这条路,不行啊!” 楚渊当即扭头往回走。 身子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却被陈朵朵娇蛮的双手扯住袖子。 只见她踮起双脚,扯得用力。 “我说小祖宗,你到底要干嘛?” 陈朵朵摇头晃脑将头上的桃花瓣甩落。 “你不是说想喝酒吗,我知道山竹在这片桃林里藏了两坛上好的桃花酿。” 楚渊舔着嘴唇道:“那你还不快带路。”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在桃花林的最深处,茂密的桃花似乎形成一个天然的屏障。 满地的鲜嫩的青草被飘落的桃花铺上一层粉红色的毯子。 一块半露长得青苔的巨石前边,新鲜的泥土堆在空洞的一边。 巨石后边,楚渊抱着两手刚好握住的酒坛咕咚咕咚的痛饮起来。 陈朵朵亭亭玉立的跪在地上,一双可爱充满灵性的杏眼盯着楚渊耸动的喉结发愣。 “呼哈~爽!” 楚渊单手拎着酒坛撑地,旋即把酒坛朝着陈朵朵眼前一提。 见陈朵朵没有反应,楚渊调笑道:“呦~咱们天不怕地不怕的朵朵大人,不会长这么大都没有喝过酒吧?” 眼瞅着被楚渊说破,她豪迈的抱过酒坛子。 酒水晃动不止,映着她俏皮可爱的脸庞。 桃花酿,在桃林,有那娇嫩嫩红艳艳的桃儿挂东枝。 琼浆玉液红了哪家情窦初开的小脸? 酒水从陈朵朵的嘴缝里流淌而出,滴在那洁白的宫衣上。 她双手抓着酒坛,放在跪坐的大腿上。 在楚渊震惊的目光下,桃腮顿时红润起来。 那杏眼中顿时升起一片水雾。 她的小香舌在唇齿上舔食着。 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处子芬芳,诱人无比的魅力。 楚渊一看,知道自己玩大了,谁知道这妮子酒量居然差到这种程度。 等到他爬过去抢夺陈朵朵怀里的酒坛时,一看半坛子酒已经被她喝了个干净。 桃花酿本不是烈酒,可是从酒坛的腐蚀程度来看,山竹应该藏了有些年头了。 这浓厚的酒劲可就上来了! 陈朵朵已经是醉的直不起腰来,把酒坛子往旁边一扔。 纤细的小手朝着自己的脸扇风不停。 她扯着自己的领口,声音软糯:“好热啊~” 说罢,他不顾楚渊的阻拦,一颗颗的解开立领的纽扣。 “朵朵,你清醒一点啊!” 等到她解到一半时,楚渊飞身上去将她扑倒在地。 双手紧紧的按住她的手腕。 “你说你,小小年纪,逞什么强,不能喝就说不能喝,我又不会笑话你。” “哼,谁说我不能喝啦,不是还有一坛吗,给我拿来。” 楚渊抿着嘴,心想,这要是让你把另一坛子酒喝了,整个雨霁宫还不得被你翻个底朝天? 陈朵朵在楚渊的身下扭动着身子挣扎不停。 搞得楚渊都有些悬崖勒马,把控不住了! 突然他见陈朵朵没有动静了,低头一看。 这妮子双眼正柔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樱桃小嘴里的香舌调皮的伸出来在薄唇上舔个不停。 她的手上玄气盘旋,整个人的力气陡然变大。 反而将楚渊按在身下,她骑在楚渊的身上。 陈朵朵双眼迷离,桃腮绯红,那种花儿即将盛开的娇羞和树上禁果摇摇欲坠的胆怯混杂在一起,便是世间难得一寻的绝色美景。 只见她轻启红唇:“渊哥儿,我也想做和红梅他们在林子里的事情。” 楚渊吞咽着口水。 他最后的一丝理智,正在和脑中的拿着钢叉的恶魔作斗争! “快答应她啊,这桃林里不会有人来的,这样娇滴滴的小美人儿,你还在犹豫什么?” “不行,朵朵还小,不懂事,你不能这么做,你要是这么做了,婉儿是不会原谅你的。” “怕什么,她们两个本来就情同姐妹,不会在意的。” “朵朵是喝醉了,她……” “她什么,大胆放开做吧,楚渊你是一个真男人!” “不,不可以,冷静啊!” 楚渊猛喝一声,用自己的头狠狠的撞在陈朵朵的头上。 陈朵朵晕了过去,倒在他的胸膛上。 楚渊呼呼的喘着粗气。 “这小妮子,绝对是上天派来折磨老子的!” 楚渊把抱到石头边靠着,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他双手撑地,擦着汗水,低头看着那鼓起的小帐篷。 突然,石头上方传来冰冷的声音:“你们俩把我的酒怎么了?” 楚渊闻声从头到脚的打了个寒颤。 讪讪的抬起头来。 那强烈灼目的日光晃得他眯着眼睛。 第二十一章 这么晚才回来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夕阳西落,雨霁宫尚膳局上方的天空被橘红色的彩云笼罩。 从吱呀作响的纸窗渗透进来的光线照在锅碗瓢盆、蔬菜瓜果上,闪烁着温和的光芒。 楚渊拿着熟鸡蛋滚着眼睛,嘴角耷拉着。 “你下手太狠了,怎么说现在我和你也是平级!” 山竹倚在灶台沿边,双手插胸,还是有些气愤不过。 她刚入宫那年,桃花林开的是历年来最茂盛的一年。 她总共存藏了两坛桃花酿,一直舍不得喝。 想着哪天给殿下送去一坛,自己留一坛做菜。 直到今天她扛着花锄打算挖出来,看到楚渊把酒都给嚯嚯了,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朝着他眼睛就来了一拳。 看到楚渊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感,反而还趾高气昂的样子,她咬牙切齿的撸起袖子就要打。 坐在楚渊一旁的陈朵朵,摇头晃脑的,似是朦胧刚睡醒的样子。 两只小手揉着太阳穴,埋怨道:“哎呀,头好疼啊,我怎么会在这里?” “咦~”陈朵朵低头看着自己的白色立领,“怎么少了一颗扣子?” 走到一半的山竹,斜眼看向楚渊,只见他摇头吹着口哨。 “唉~罢了,桃花林常在,我再酿就是了。” 楚渊哎嘿一声:“这就对了,不就是两坛子酒吗,看把你小气的。” 山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挑眉道:“但是作为赔偿,上次的赌约作废!” “凭什么啊?!” 楚渊跳起高来:“你是不是输不起?” “就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无耻的人,要不你就赔我的酒。” “又不是光我一个人喝的,她,”楚渊指向一旁的陈朵朵,“基本上就是她喝的,另一坛子酒也是她失手打碎的。” 陈朵朵现在还是头昏脑涨,先前的事情是一点也没记住。 “你胡说,我才没有。” 楚渊欲哭无泪,这妮子怎么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见到山竹伸出来的满是茧子的手,楚渊切了一声:“你酿的酒也不怎么样,最起码我酿的就比你强。” “你就吹吧,反正酒你也喝了,赌约就此作废。” 陈朵朵捂着耳朵,看着他俩唇枪舌剑。 自顾自的跑到水缸前舀水喝。 “哎~朵朵,那是老陈醋,不是水。” “啊?”陈朵朵吧唧嘴,“我没喝出酸味来啊。” 楚渊捂着额头,心想,以后绝绝对对的不能让这小妮子喝酒了。 “总管大人,呼呼,可算找到您了。” 突然跑进来一个白袍的管事太监撑着膝盖喘息不停。 这人楚渊认得,是雨霁宫司礼监的管事,好像是叫焦春。 “那啥,叫春,有什么事吗?” “额...小的叫姜春。” 楚渊无所谓的摆摆手:“什么事?” “哎呦~总管大人,齐国使者萧永琛的随行太监来咱们雨霁宫商讨进宫事宜,咱们赶快去吧。” “你们司礼监的主管呢?” “这事得您做主,我们司礼监都是您底下跑腿的。” 楚渊摩挲着下巴摆摆手:“带路吧。” 雨霁宫司礼监坐落在白玉桥的东南面。 本来二公主就不喜欢太多人伺候,所以各监的太监很少。 等到楚渊打着哈欠来到司礼监的牌坊大门时,早在门口等着的主管曲浩打哈哈连忙迎了上来。 按照官阶,楚渊只比他大一级。 “见过总管大人。” 楚渊负手而立,看着三十来岁的曲浩,一双浓眉大眼颇有些福相。 “嗯~曲公公辛苦,昨个儿殿下还在我耳边夸你能干呢。” 曲浩弯腰笑道:“总管大人夸我不是,咱们进去吧,孙公公等的有些着急了。” 大堂中,孙福来正背着手来回踱步,等看到一身曲浩领着一个白袍太监走进院子的时候,连忙上前问道:“殿前总管楚公公还有来吗,咱家等的可有些着急了,我们家王爷可是吩咐咱家一定把这差事办好了。” 曲浩让出一个身位笑道:“孙公公,这位便是我们雨霁宫的殿前总管楚渊,楚公公。” 孙福来瞪大了眼睛,随口问道:“呀~怎么穿着白袍?” 楚渊心想,狗眼看人低,八成又要来上一出什么狗仗人势装逼的戏码了,唉~ 突然,孙福来快步走上前来,他虽然已经五十来岁的年纪,身材是虎背熊腰,面容看起来却是十分的慈祥温和。 他走到楚渊的跟前摸着楚渊的手笑道:“楚公公好年轻啊,咱家孙福来,是萧王爷的随行太监。” 楚渊讪讪的抽掉手也跟着笑道:“孙公公好高的境界啊。” 闻言,孙福来眼角猛地一抽,转眼又打哈哈道:“楚公公不愧是这么年轻就当上殿前总管的人,好眼力,咱家前不久刚刚突破到王玄五重呢~” “请坐吧。” 孙福来点头,在右手边的首位就坐。 身旁伺候的灰袍太监斟满茶水,楚渊朝着一旁的曲浩瞥了一眼。 “曲公公,这里是你的地方,也过来挨着我坐吧。” 在曲浩眼中,楚渊现在可是殿下的身边的红人,又听闻小道消息,说青玄宫的大侍女上官彩蝶要和他吃对食。 这样的人甭管他是什么官职,都得小心翼翼的善交才行。 “楚公公,时辰不早了,你看咱是不是拟一个章程?” 楚渊撇了撇茶叶沫子浅尝了一口放下,一只手神情自若的敲着扶手。 “章程早就拟好了,来人,去听枫阁取一下。” “如此便好,咱家这颗心呐就算放下来,我们王爷可是特别重视这次和二公主殿下见面呢。” 楚渊哼哼笑了两声:“看出来了,要不然也不会让孙公公提前一天来。” 几名太监端着新鲜切好的桃子走了进来。 楚渊见那桃子有些厌烦的挥了挥袖子。 曲浩连忙说道:“没眼力见儿的,还不快换一种!” 孙福来看似眼观鼻鼻观心,可堂内的一切细微表情动作他都尽收眼底。 不由得在心里对楚渊加以赞赏。 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本事,居然能让手底下的人如此服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 等到章程拿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孙福来对章程很满意,本来一炷香的工夫交接几句就要走了。 可硬生生的被楚渊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拖到深夜,才放他离去。 皓月当空,柳叶飘舞的影子印在红墙上。 楚渊在堂内翘着二郎腿,手提一串葡萄吃个不停。 正襟危坐在他身边的曲浩,见楚渊没有立刻离去的意思。 便有些谄媚的笑道:“总管大人,这是小的一点心意,您请收下。”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沓银票就往楚渊的袖子里塞。 实在的讲,楚渊并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觉得这里挺安静的,刚好可以借此机会理清头绪。 回到雨霁宫,林婉儿一定会拉着他东问西问的。 若是别的宫的太监,他也就收了,可雨霁宫可真没有什么太大的油水可捞。 因为,这雨霁宫的太监宫女都被二公主的宽容大度和善解人意所打动,个顶个有良知。 上级不压榨下级,更不用说动刑之类的。 看到那不薄的银票,楚渊毫不犹豫的就推了回去。 “曲公公,大可不必,我虽然一时得宠,可终归年纪太小,不如您懂得多。” “第一次来这司礼监,我本应带些小礼物给你,可来的匆忙,等下次……” 还不等楚渊说完,曲浩当即站起身来作揖道:“总管大人,只身犯险救殿下于水火之中,我们都看在眼里,谁要是敢说您的坏话,咱家第一个不答应!” 楚渊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银票拍在桌上:“我不缺钱,你要是真有心,帮我寻一些好点的符纸便罢。” 曲浩想着他要符纸应该是要讨殿下的欢心,便满口答应。 等到楚渊回到听枫阁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蹑手蹑脚的推开阁门,伸进脑袋四处张望。 只见阁内空荡荡的,只有烛灯摇曳不定。 “公主殿下您睡下了,那我可也回屋睡去喽~” 就在他即将把门关上之时,一条牛奶肤色的玉璧掐住他的耳朵把他抓进阁内。 “哎哎,耳朵要掉了。” 林婉儿冲他耳朵大喊道:“好你个小渊子,出去玩疯了是吧!” “这么晚才回来。” 楚渊双手合十告饶道:“我去办正事了,再说了我又不睡这,这个时辰能回来看看我的公主殿下就不错了。” 第二十二章 你爱我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穿着轻薄青色纱衣的林婉儿柳眉微蹙:“哼,看来是该好好让人教一教你规矩了!” “切~整个雨霁宫谁人配教我?” 林婉儿指着自己的琼鼻道:“我,大明朝二公主林婉儿,配不配教你?” “咳咳,”楚渊讪讪笑着,“那太配了,小的就是怕累着公主殿下,来,我给您捏捏肩~” 林婉儿松开楚渊的耳朵哼的扭过头去:“死样~” 看着林婉儿光滑的脚丫一步步和诱人的美腿在开叉裙下若隐若现的移动,楚渊擦了擦嘴角跟了上去。 “说吧,去哪儿玩了,饭都不回来吃?” 楚渊摸着肚子噘嘴道:“知道我没吃饭,也不知道留一点。” 林婉儿扯他的脸:“先说去哪儿,我再给你拿吃的。” “怎么,在你眼里我和那个废物陈朵朵一样,只知道玩?” “不许你这么说朵朵,她年纪还小嘛,长大一点就好了。” “就比我小一岁,公主殿下你有区别对待哦~” 林婉儿捶了他一下:“别想转移话题,去哪儿玩了,浑身一股子香味。” 她两眼一眯:“是不是去勾搭我雨霁宫哪个女官去了?” 楚渊打了个哆嗦,风吹的有点淡淡的凉。 他两眼一转,故作生气的样子:“我去司礼监和萧永琛的随行太监交接后天的会见事宜了,你爱信不信,天色晚了,殿下早些休息吧。” 见状,林婉儿扯住他的袖子笑道:“怎么这么小气,我不过多问了几句,难道我堂堂大明朝二公主,没有这个权利吗?” “行,那请二公主殿下再找个人跟着我,我去哪儿就让他跟到哪儿,总行了吧?” 见楚渊背过身去生闷气,林婉儿从桌下掏出一个食盒,撤去上面的符箓,打开盖子。 顿时八宝鸭的香气四溢开来。 林婉儿侧坐在地上轻轻推了他一下。 “哎~再不吃可就凉了。” 楚渊转过身来笑道:“你喂我,我就吃。” 林婉儿脸一耷拉,上唇撅起,把盖子一合:“你爱吃不吃。” 楚渊连忙抢了过来,扯下一个鸭腿就啃了起来。 “慢点,又没人抢你的,吃没吃相,坐没坐相的,出去岂不是给我雨霁宫丢人?” 楚渊哼哧哼哧的说道:“规矩多了,不但限制思想,人也是会疯的。” “属你歪理多,哎,事情交接的怎么样了?” “嗨~小事一桩,这要是办不好,殿前总管就甭做了。” 楚渊把嘴里的骨头往盖子里一吐,擦手道:“不过,这萧永琛估摸着不是个善茬。” 林婉儿笑道“这话没来由的让人觉得好笑,生在帝王家的有哪个是善茬?” 楚渊舀了一口汤吹着:“怎么说着说着还把自己绕进去了,我的意思是说,他并不像世人口中的那样只会吃喝玩乐,吟诗作赋。” “何以见得?” “你是没看着,他那个随行太监,王玄六重境界就不说了,整个人斧凿不穿,针戳不穿,我愣是一句话都没套出来。” “这样的人养在身边,你觉得那个萧王爷是个混吃等死的主儿?” 林婉儿吃着糕点平淡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这次他来雨霁宫,我们小心一点便是了。” 楚渊把整个鸭腿再进嘴里嚼着,胳膊撑在长桌上翻了个大白眼。 “我的公主殿下,你就是危机感太薄弱。” 林婉儿抬腮骄傲道:“在这后宫有禁军、女卫、锦衣卫三大护卫,我就不信能出什么事情,既如此我又何必担心?” “看来公主殿下是忘了……” 不等他说完,林婉儿把筷子一拍:“那是我太过于信任他了!” 楚渊摊手,扯下一个鸭翅膀:“好好好,吃一个?” “不吃!” 林婉儿生气的擦着手,去另一边的桌上研究符箓去了。 “对了,公主殿下,有空教我怎么写符箓呗。” “不教!” “那……” “不那!” 楚渊一抻头,嘬着翅膀。 得,生气了。 吃饱喝足的楚渊,四仰八叉的躺在柔软的毯子上,手放在脑后,渐渐的陷入了沉思。 齐国、大明朝、俞国成三角之势,比国力两国加起来差不多可以和大明朝抗衡。 齐俞两国也一直是盟国,也不知互相嫁过去多少个公主了,关系相当的铁。 没办法啊,谁让他们两国眼中,大明朝这么具有威胁性呢。 合则强,分则弱。 虽然,安南王府之事,路人皆知。 大明朝南方政局不稳,他们依旧静观其变,没有动作。 一是因为安南王府的手底下的十五万斧戟士太过凶猛。 二是因为在有仗可打后,鬼知道那个天威上将又会不会蹦出来? 楚渊叹了口气,心想。 如果有机会真想去看看这个住在城外青丘山脚下的天威将军。 在后宫虽好,但还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听说外面修炼宗门林立,山里飞的都是仙人。 有些大宗门的底蕴比一代王朝都城隍不让。 楚渊闭上眼睛遐想着自己一人一剑独闯江湖,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只觉得鼻头瘙痒,睁开朦胧的眼睛。 林婉儿那张绝美的面庞浮现在眼前。 鼻尖尽是茉莉花的香气。 水灵灵的凤眼,长长的睫毛眨个不停。 纤细无骨的玉指点着楚渊的鼻头,傻笑个不停。 看到楚渊张开双眼,她红着脸向后仰去。 楚渊盘腿坐了起来,看着落地窗外的潭水上映着一轮明月。 阁内的灯被吹灭了大半。 整个视线都是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 温色的烛光从印花灯罩里放射出来。 林婉儿小脸红扑扑的,在幽明昏暗的阁内,极具魅力。 楚渊俯身握住她的脚踝亲吻了起来。 “小渊子你做什么,不许你这样!” “只许你偷偷的摸我,就不许我摸你?” 楚渊温柔的抚摸手上的玉弓足。 林婉儿双肘撑地,酥胸半露。 感受着脚背传来的瘙痒感。 “小渊子~” “我的脚好看吗?” 楚渊捧着在脸上蹭着,露出一脸痴象。 “好看。” “不但脚好看,腿也好看。” 楚渊的嘴唇贴着玉腿向上移着。 林婉儿坐起身来,双臂抱在被楚渊亲吻的大腿下。 她光滑的下巴抵住桃花般粉嫩的膝盖。 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在楚渊的脸上流转。 “小渊子,我们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 听着林婉儿如叮咛般细弱的声音,像是在自顾自问。 他放下手中的玉足,正坐在林婉儿的面前。 他笑道:“看公主殿下的需要,我都可以。” 林婉儿蜷缩着双腿,双手环抱,脸侧向一边紧紧的贴着。 “讨厌,把这种问题抛给我。” 楚渊突然抱起林婉儿,坐到敞开的落地窗前。 潭水涟漪不断,水中明月泛着光芒,火红的枫叶缓缓飘落。 林婉儿侧腿坐在他怀里,脸贴着他宽阔温暖的胸膛。 楚渊摘下她精美的步摇,柔顺的发丝披散在肩。 她就像那住在月宫里的仙子。 楚渊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 “上一次你把我困在光牢里,不是已经明白了吗?” 楚渊笑道:“你爱我。” 这短短的三个字,如一道闪电直击林婉儿的心头。 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剧烈的跳了起来。 浑身浓厚几乎凝聚成水的红粉之气被楚渊自动屏蔽。 她凤眼如丝,红唇轻启:“小渊子,我好像真的爱上你这个假太监了。” 楚渊抚摸着她的红唇:“把好像去掉。” 林婉儿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小渊子,我爱你,仅此而已,其余的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我是一国公主,姐姐疼我,不会让我作为牺牲品嫁到其他三国。” “我也可以下定决心此生不嫁,可是我不能给你。” 楚渊不懂,用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鼻尖对鼻尖。 “你我现在都近在咫尺,为什么不能呢?” “是你从小在南书房学的什么三纲五常不允许你这么做吗?” 林婉儿摇头有些委屈吞吞吐吐道:“是我的姐姐和妹妹们会知道的。” “她们怎么会知道?” 林婉儿红着脸道:“我们四姐妹血脉相连,若是发自内心的和另一个男子.....” “她们都会感应到的。” “而且离得越近,感应的就越清晰。” 闻言,楚渊瞪大了眼睛,心里在滴血。 他不由得在心里双手指天。 把他这辈子知道的所有脏话从头到尾的骂了一遍。 他抚顺林婉儿肩头的发丝,亲吻她的红唇。 “公主……” “叫我婉儿~” 楚渊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婉儿,你贵为一朝公主,却爱上我这个阴差阳错出现在你生命中的假太监,我已经很满足了。” “而且,你美丽的让人产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杂念。” 楚渊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若是想,也一定是在娶你之后,在那洞房花烛夜,掀开你的红盖头的时候。” 林婉儿捂着嘴哭出声来。 “小渊子,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惹得人家哭。” “你拿什么娶我,你的身份一旦暴露,就是死罪。” 楚渊剑眉坚毅无比:“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为了你,就算前面是千山万水,万丈深渊,我都愿意去试一试!” “只因为你是我的公主殿下,我心爱的婉儿姑娘。” 林婉儿泣不成声,紧紧地抱住楚渊。 “小渊子,呜呜呜~你要不是个假太监就好了。” 楚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嘴角抽了抽,难不成是个真太监就好了? 第二十三章 换上红袍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看着蜷缩在毯子里睡得像小猫一样的林婉儿,楚渊浅浅的笑着。 他关上落地窗。 蹑手蹑脚的走出阁门,打算回自己屋里补个觉。 经过月牙桥的时候,他陡然加快脚步。 却终究没有逃过背后飞驰而来的黑影。 一个袅娜的身影从半空中完美落地。 她黑巾蒙面,手执窄刀。 “楚渊?” 百灵鸟般的声音从黑巾后边传出来。 楚渊讪讪摸头道:“你找错人了。” “受死吧。” 黑衣女刺客拔刀蹬地蓄力飞向楚渊。 他左右侧身躲过几招,一脚蹬在横着防守的窄刀上向后滑行而去。 “止若姑娘,大晚上的天黑,你真的认错人了。” 魏止若冷哼一声,扯掉脸上的面巾:“狗太监,纳命来!” 楚渊已经是地玄一重的境界,身体灵活了不止一倍! 这魏止若也没有动杀招,任她天玄境一时间也奈何不了楚渊。 “慢!”楚渊双指夹住刀刃,“为何行刺我,总该给个说法吧?” “哼~四公主要你的命!” 魏止若手腕轻抖,一股玄气将楚渊给震飞了出去。 “咳咳。” 楚渊心想。 这真气就是不能和玄气比,简直就是练武的和他妈修仙的打,怎么可能赢。 “我从来没有见过四公主啊,若是那天得罪你了,我向你道歉。” 魏止若手臂夹住刀刃,玄气盘旋:“不用再装了,从无暇宫逃跑到贯穿河挨了我一刀的就是你。” “胡搅蛮缠,我乃雨霁宫的殿前总管,你杀我,你也是死罪!” “为四公主做事,我从不惜命。” 窄刀如一支利箭,在魏止若的推动下,势如破竹的飞向楚渊的脖颈。 玩完了,他才刚和林婉儿确定关系啊! 他不想死! 突然。 一袭白色宫装的陈朵朵从半空中落下,嘴里还叼着一块腊肉。 只见她手掌为器,玄气如龙卷风吸住窄刀,硬生生的将其拽离魏止若的控制。 “哐当。”、 随着窄刀落地,魏止若看清来者的面貌,转身就要撤离。 别看陈朵朵平日里就会调皮捣蛋,可也是实打实的天玄境。 只见她手指掐印,一条玄气长辫缠住魏止若的脚踝,猛地向地面砸去。 “魏止若,你疯啦,敢在我雨霁宫行凶!” “宫令大人,我在执行四殿下的命令。” 陈朵朵伸开双臂将楚渊护在身后,冷哼一声道:“不管是谁的命令,都不可以动小渊子。” 楚渊那个感动啊,我们家朵朵长大了,知道护短了。 “既如此,我就此退去。” “慢!” 陈朵朵掐腰嚼着嘴里的腊肉:“回去告诉四殿下,这件事情我明天一早就告诉我家殿下。” 魏止若捡起自己的窄刀,头也不回的走了。 楚渊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看来以后真得好好修炼了,身上光有境界是不行的。 唉~要是有那种白胡子大能住在自己什么神识里可以教自己就好了。 他都来这么久了,除了境界的大体划分以外,可以说是完全不了解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 陈朵朵看着楚渊入了神,晃悠着有些油腻的手说道:“喂,我救了你,你好歹给点反应啊?” “快夸夸我~” 楚渊回过神来,看着她翘起的屁股后边好像有一条狐狸尾巴在摇了摇去,顿时翻了个白眼。 “从进雨霁宫第一天,你就说要罩着我,有什么好谢的?” “还有,你偷吃山竹腌的腊肉,她知道吗?” “怪不得,整日听尚膳局的厨监说,有野猫偷吃东西呢。” 陈朵朵扯着嗓子吼了一声:“喂,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小渊子,你去死吧!” 看着陈朵朵扭头就走,他连忙拉着她的手害怕道:“你说那魏止若不会又偷跑回来吧?” 陈朵朵打嗝了饱嗝笑道:“安啦,我都在树上看了那么久了,她根本就不想杀你,只是想打残你带回无暇宫而已。” “嗯?” 陈朵朵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捂住嘿嘿的笑着。 “好你个陈朵朵,故意看我出丑是吧?!” “绝交!” 陈朵朵撒娇道:“哎呀~这不是大晚上的无聊嘛,再说了我不是及时出现了吗?” 楚渊叹了一口气道:“朵朵啊,不是我说你,你瞧瞧咱们宫里的防卫,简直是什么人都能进了。” “人家魏止若本就是女卫的人,以前的官职还不小嘞,除了青玄宫,其他三宫当然可以随便出入啦,你少在这里小题大做。” “我小题大做?” 楚渊被气的直蹦高:“我差一点就被打残了,你说我小题大做?” 就在他还要大吼大叫之时,嘴巴突然就被一块包着白布的腊肉给堵住了。 “你真的很吵哎,哈~困了,回去睡觉了。” 楚渊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骂了自己一声。 “我也是彪,跟着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 说罢,他嗅了嗅手中的腊肉,嫌弃的撇进河里。 腊肉随着川流不息的河水流去,不一会儿就不见了。 而楚渊则哼着小曲儿也回屋睡觉去了。 在另一段月牙桥下的水里,一个嵌在圆形巨铁里的白发老者陡然睁开凌厉的双眼。 大嘴一张,那飘在水面上的腊肉瞬间被吸入了嘴里。 周边的水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在老者的脚下,是无数的皑皑白骨。 水中,他的发丝诡异的飘着,嘴唇微动。 似是在说:“四十年了,你们是不是都把我给忘了?” 二天一早,楚渊打着哈欠推开门窗,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新的长带缠住下边。 就在他穿上里衣准备套上白袍的时候,尚服局的宫女们在院外边笑道:“总管大人,你的衣服做好啦,起了吗?” 不等他回话,赵亚楠捧着红色绣飞鹤祥云的总管服就走了进来。 她笑道:“这才多久不见,就成了殿前总管,看来你也不需要我帮忙嘛。” 楚渊欣赏着她精致的瓜子脸和高挑的身材邪魅的笑道:“还是需要你帮忙的。” “我还能帮你什么呢?” 楚渊敞开双臂:“帮我更衣呗。” 赵亚楠噗呲一笑,还就真的替他穿起衣服来。 她半弯着腰,手绕到他的身后,替他系上代表身份的玉带。 赵亚楠打趣一般行了个蹲礼:“见过总管大人。” “嗯~再多叫几声。” 赵亚楠锤了他一下:“抓紧去听枫阁谢恩吧,去晚了,该说你不懂礼数了。” 楚渊在赵亚楠惊讶的目光下亲了她一口。 “我说过的事情还作数,陈朵朵不适合做宫令女官。” 第二十四章 刀架脖子上我也不去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听枫阁内,林婉儿端坐在地榻中央,看着楚渊神采俊逸的走了进来。 楚渊掐腰在她面前转了个圈笑道:“怎么样,穿上这身衣服是不是又帅上了几分?” 林婉儿很正经的说道:“还是白袍好看。” 楚渊脱掉鞋子,坐在沿子上扯袖子看着:“我说不当这个殿前总管吧,你非要强迫我,现在我穿上了,你又嫌不好看。” “两码事。” 楚渊听她语气不太对,往前抻了抻身子:“怎么了?” “我问你,你和我四妹是怎么回事?” 楚渊早有准备,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事情你不都知道了吗?” “我骗你四妹,为了活命逃出雨霁宫,被上官彩蝶给救了,安排到咱们雨霁宫,剩下的事情不需要我再说了吧?” “那这么说,”林婉儿美目瞪着他,“彩蝶要和你吃对食,你答应了?” “唉~官大一级压死人呐,我怎么敢不答应?” “小渊子!” 林婉儿掐腰被气的两腮鼓鼓的。 “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怎么能和彩蝶吃对食!” “是是是,我的公主殿下,你再喊得大声一点,整个雨霁宫的人就都知道了。” “我没有喊!” 楚渊走到她的对面拂袖坐下,手拄着腮神情飘逸笑道:“婉儿,你也不用再试探我,我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不管,你是我雨霁宫的殿前总管,是我林婉儿在宫里唯一的情人,除了我以外你不许和任何其他女人有半点瓜葛。” “别费劲了,你不是这样的人,再说要是我真的一脚踹开彩蝶,你会觉得我是一个利用人心的无耻小人,对不对?” 林婉儿听到情人两个字的时候,便已经涨红了脸。 现在听到楚渊一字一句的把她的心里话几乎完美的复刻出来,她更是羞愤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楚渊伸过手捏了捏她的琼鼻:“我的婉儿,因为咱俩心有灵犀一点通。” “大白天的,不许动手动脚的。” “那晚上可以?” “闭嘴!” 林婉儿揉着喊疼的嗓子翻了个大白眼。 “有一点你猜错了,我的的确确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你,彩蝶也不行。” “嗯~”楚渊嗅了嗅身前的气味,“怎么一股子醋味呢?” 林婉儿咬牙切齿,粉圈紧捏,从靠枕下边掏出珍藏已久的剪刀。 咔嚓咔嚓的剪着。 “你要是敢给我淫乱后宫,我亲自咔嚓了你。” 楚渊哼哼笑道:“那确实不敢说,毕竟我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你应该懂的吧,憋得太久了,不知道哪天某个长得俊俏的女官一撩拨我,啧啧~” 林婉儿生气的把剪刀戳进身前的桌子里。 “小渊子,你怎么能这么无耻,你,你不要脸!” “哎~你就是喜欢这么无耻的我。” 林婉儿双手飞舞,似是十分的烦躁。 她纤细的手指戳在楚渊的鼻子上:“小渊子,你不要仗着我宠你,你就无法无天了,我和彩蝶,你选一个吧!” “哎呀,我的公主殿下,你都要和一个你们眼中的下人争长论短了吗?” “彩蝶才不是下人!” 楚渊伸舌头舔了一下她的小手,她猛地缩了回去。 他拄着腮,剑眉下的星眸,宛若天上的太阳,让人不能直视。 林婉儿只和他对视了几息的时间,便嘟着嘴红着脸扭过头去。 “其实,你在很多天前就已经自我安慰过很多次了吧?” “哎呀,在这后宫之中,能遇见小渊子就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了,再说了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吗,彩蝶也是个天下难寻的好女人。” “哎呀,做人不能太贪心,只要小渊子一直爱我,不就行了吗?” 林婉儿扭过头来,瞪大眼睛,小嘴微张。 “小渊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读心神术?” 林婉儿不小心脱口而出,意识到后,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她柳眉微蹙:“不对,你是不是晚上偷偷的爬我二楼的窗户,偷偷听到我自言自语了?!” “你混蛋!” 林婉儿飞身上来把楚渊扑倒在地,一顿小拳拳捶个不停。 楚渊哈哈大笑个不停。 突然林婉儿双手撑地,眼神坚定:“小渊子。” “你不许负我。” 她头顶的步摇微微的晃动着,身上特有的女儿香,让楚渊沉迷在温柔乡。 他摸着林婉儿滑嫩的俏脸,义正严词道: “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我家婉儿绝。” “还有,”林婉儿揪着楚渊的领子,眼神犀利,“不许和彩蝶乱来,万一...万一有身孕了怎么办?” “哈哈哈~” 楚渊大笑个不停。 林婉儿红着脸吼道:“你笑什么呢,小渊子,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啦!” “我笑你是个小傻瓜,彩蝶不知道我是个假太监,所谓伴君如伴虎,她常伴在你好姐姐身边,我可不敢乱来。” “不准你这么说我姐姐。” “好好好,那我的公主殿下,你还要骑在我身上多久,朵朵身上的伤可养好了,她要是看见咱俩,嗯~” 林婉儿红着脸挪到一边。 楚渊从袖子中掏出一块用丝巾包着的块状东西。 “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 林婉儿打开丝巾,一股沁人心扉的桃花香味扑鼻。 晶莹剔透宛若一块玉砖的东西一下子就吸引了林婉儿的目光。 她放在鼻尖嗅着:“小渊子,这是什么香料吗,好好闻。” “昨天我从尚膳局看到一些上好的皂角和胰子,加上一些秘密配方,特意为你做的。” “好像沐浴用的肥皂啊。” “不愧是我家婉儿,这东西叫香皂,用法和肥皂一样,不过沐浴完,浑身上下都是香喷喷的,还滋养皮肤呢。” “保证你的皮肤是越用越滑,越用越白。”、 林婉儿两眼闪烁着金光:“真的,你可别骗我。” “哪敢啊,整个天下,独一份。” 林婉儿如获至宝,甜甜笑道:“那我晚上就试一试,看看你有没有骗我。” “咦~殿下你和小渊子在说什么啊,这么开心?” 陈朵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楚渊撇了撇嘴,正好被她看见了。 “小渊子,你找打是不是,干嘛一看我就那个嫌弃的样子?” “打小报告的鹦鹉八哥。” 陈朵朵跳脚道:“昨晚上可是我救了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见到两人你来我往的谁也不让谁,林婉儿咳嗽两声。 这才止住两人。 “这事儿,小渊子,你不对。” 楚渊指着自己的鼻子,见到林婉儿朝着自己使眼色,便切了一声躺在毯子上不吭声了。 陈朵朵骄傲的冲着楚渊吐舌头做鬼脸。 “晚上你和我去一趟无暇宫,我带你去给我四妹妹赔个礼,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闻声,楚渊如触电一般噌的就从毯子上跳了起来。 “我不去,说什么也不去,你是多久没去看看你那个好妹妹了?” “那柳树上随风飘着的十几张人皮,我晚上睡觉的时候还经常梦见!” 林婉儿掩嘴一笑,陈朵朵更是捧腹大笑起来。 楚渊回过神来,郁闷的蹲着:“反正说什么我也不去。” “倒是少见你怕谁,就是面对我姐姐,你都敢以下犯上,怎么到我四妹妹那儿,你倒是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楚渊喝了口茶水压惊:“这话不应该问我吧,你亲妹妹,你应该知道别人为什么这么怕她。” “哼~我四妹妹虽然脾气爆了一点,性子执拗了一些,但也是天下仅有的好女子。” “嗯哼~”楚渊被一口茶水呛到,“你亲妹妹,你说了算。” “你少来,你是自愿跟着我去呢,还是让朵朵绑着你去呢?” 陈朵朵把小手捏的噼啪作响,两眼放光的看着楚渊。 “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你就是刀架我脖子上,我说不去就不去!” 第二十五章 不会真答应吧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晚间,宫路上,林婉儿端坐在步撵上,一身青色印花对襟,颠不停的马面裙包裹着修长的美腿。 她眼带笑意,看着被陈朵朵提着后脖领的楚渊瞪着一双死鱼眼,满面不服气的样子。 她的大白垫在步撵的扶手上,摸着楚渊头顶带着的华丽三山帽。 “等我境界都比你们高了,看你们拿我怎么办。” “别发牢骚了,再走两步就到无暇宫了,你还想掉头回去不成?” 楚渊拍到陈朵朵的手瞪了她一眼。 他整理着领子叹了口气道:“就怕你这妹妹不听你的,不愿意息事宁人。” 林婉儿打了个慵懒的哈欠笑道:“我四妹和我同病相怜,她虽有些不待见姐姐和三妹,我的话她还是能听进去的。” “但愿如此吧。” 无暇宫宽大的宫门被两排相对而立的女卫,感染的煞气四溢。 远远的当值的宫女瞧见林婉儿,连忙迎了上来。 “见过二殿下。” “你是叫莺儿吧,我听说四妹身体有恙,特意来探望。” “既如此,二殿下请随我来吧,我家殿下正在万华池里沐浴。” 林婉儿下撵,挥袖让随行的太监宫女路边等候,领着楚渊和陈朵朵走进缓缓开启的宫门。 途径那棵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柳树,一轮换一轮的人皮依旧随风飘着。 在茫茫夜色中,让楚渊浑身打了个哆嗦。 “小渊子,这些年,总有歹人夜闯无暇宫,这宫内也不知道被安插了多少贵族和安南王府的眼线。” “你看到的那些人皮,都是被当场抓获的,所以你还真是错怪我四妹了。” 楚渊规规矩矩的双手插袖,微弯着身子走在林婉儿的半步身后。 他嗤笑一声:“那些人的身份是什么并不重要,动用如此酷刑,却绝非心善之人能做出来的。” “比如你,你能做到这种事情吗?” 林婉儿停下身子,头也不回的踩了他一脚。 “我告诉你,我四妹的承接的凤凰血脉,并没有因为血祭大典的失败,而消失,反而很完美的与其贴合。” “那些歹人,都是为了她身上的血脉来的!” 这倒是让楚渊没有想到。 上次见到林雨瑶的时候,她毫无境界啊。 “我四妹,脾气拗,之所以破坏血祭大典,就是因为她不想要不属于她的东西。” “就算现在已经和凤凰血脉完全融合,她也不愿意凭借着逆天血脉去修炼。” “就这一点,你就该佩服她,而不是去诋毁她。” 楚渊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对林雨瑶的理解,只停留在表面的闲言碎语上,还真不了解,这个天生魅体的尤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反正是个可怜人儿。 万花池中,林雨瑶紧锁眉头,她的面容有些惨白,时不时的轻咳不止。 她在宫女的服侍下,穿上半露酥胸稍显正式的宫衣,走到门口。 “四妹~” 林婉儿一见到她便笑嘻嘻的上前拉住她的手询问个不停。 林雨瑶罕见的笑个不停,拉着自己的姐姐到布置风雅的里屋坐下。 一旁的宫女想帮林婉儿褪去繁重的首饰,却被她笑的制止道:“妹妹,知道你旧疾复发,姐姐不久留,陪你说会儿话就走。” “二姐,我没什么大碍,每年都要来上那么几次,都习惯了。” “你呀,要是肯修炼,也不用饱受这等折磨。” 说着林婉儿眼眶红了起来。 “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你看看我身后的小太监是谁?” 林雨瑶笑着看向楚渊,脸唰的就冷了下来。 那双妩媚的丹凤眼杀意凌然,楚渊咽着口水作揖道:“罪奴拜见四公主殿下。” 林雨瑶看了一眼他身上的红袍。 当即冷哼一声:“本事不小,这才多久,就当上总管了。” 林雨瑶捂住林婉儿的手冷声道:“二姐,我知道这小太监救过你,可是你不该如此轻信。” “哎呀~小渊子刚入宫的时候,确是和你产生一些小矛盾,也是他的错,不该骗你。” “这不,姐姐我特意领他来向你赔罪来了。” 林婉儿说着,朝楚渊使眼色。 楚渊在心里叹了口气,扑通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四公主殿下宽宏大量,就饶了奴才的罪过吧。” 林雨瑶手捏茶杯,狠狠的砸向楚渊的脸。 杯子落地崩碎,楚渊的脸也被划出一道血口。 “这辈子,我最恨别人骗我,也从来没有人让我受过骗。” “你是第一个,所以你必须死!” 林雨瑶一拍桌子,从黑暗中闪出四道袅娜的身影。 四柄袖剑,直逼楚渊的喉咙。 楚渊不为所动,神情自若的跪在地上,斜视的眸子落在林婉儿的身上。 “叮~” 四柄袖剑,只刺到楚渊脖颈一拳处,便再难进一寸。 得亏他留了个心眼,来之前让林婉儿贴在他身上五道防护用的符箓。 要不然,就凭这四个女侍卫的身后,不等陈朵朵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林雨瑶柳眉微蹙:“二姐!” 林婉儿也不愿意看到这幅场面,拉着自己妹妹的手,似有些哀求。 “雨瑶,小渊子年纪还小,你又何必和他计较呢?” “若是其他的事,我定依姐姐,他,必须死。” 林婉儿抿嘴道:“雨瑶,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二姐的话都不听了吗?” 见到这个打小最疼自己的二姐伤心的面容,林雨瑶贝齿紧咬红唇。 “罢了,我要饶了他也行。” “真的?”林婉儿抱着林雨瑶笑着,“我就知道雨瑶最听姐姐的话了,小渊子,还不快……” “慢!” 林雨瑶冷眸瞪着楚渊:“饶了他可以,但是要让他在无暇宫侍候我一年。” 楚渊心里咯噔一下,向林婉儿投去求救的目光。 “妹妹这是作甚,小渊子现在是雨霁宫的殿前总管,刚领了宫印,怎好又来你这里?” “二姐,这种油嘴滑舌,只会哄骗人的太监要不得,你要是真喜欢,让我调教一年,再还给你就是了。” 调教一年? 那不得被折磨成四肢全无的人彘? 林婉儿见自己妹妹决绝不容商量的眼神,可怜兮兮的看着楚渊。 她心里暗想。 有自己在,小渊子性命无碍,可若是真在无暇宫待上一年,小渊子一定会很难过的。 我也一定会很难过的。 怎么办啊? 楚渊见林婉儿两难的神情,心里慌得一批。 不会真答应吧? 第二十六章 你留下来帮我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情急之下,楚渊抬头道:“奴才之前说的话是真的!” 闻声,两女纷纷看向他。 林婉儿着急的巴不得捂住他的嘴。 一旁的陈朵朵倒是十分的淡定。 他忽悠王鑫海的时候,她可是见识到了,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只要你给他张口的机会,那你一定就会被他说服。 “大胆的狗奴才,还想诓骗本宫,今日我二姐在,也保不住你的狗命。” “蚕月、花月、桃月、嘉月,用全力把这挨千刀的狗奴才当场诛杀!” 不等四侍卫动手,楚渊语速飞快道:“四殿下这次旧疾复发,是外物引起的!” “问题可能就出在日常膳食或者饮用之物上。” 闻声,林雨瑶摆摆手,四侍卫退散在黑影中。 楚渊咽着口水,偷摸的松了一口气。 他今晚刚看见林雨瑶的时候,绝天地就从她身上窥探到一种不属于她的气在丹田盘旋。 像是一些银针,在疯狂的刺扎丹田那团似鸟的火焰。 “四殿下是否觉得丹田处如针扎一般刺痛?” 林雨瑶一只手摩挲着自己的肚子。 以前旧疾复发的时候,丹田也会伴随着剧烈疼痛,可绝没有像这次如吞针般的难受。 “殿下,奴才可以帮殿下寻出根源,并可保证,在一年内完全医治好您的旧疾。” “若是不成,我愿将一身皮囊挂在宫门旁的柳树上!” 林雨瑶猛掐着手心,眸子冰冷:“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找不到根源,杀无赦!” 楚渊作揖道:“请一位女官引路,奴才要去几个地方。” 林雨瑶轻声道:“辰月,你带他。” 突然楚渊身后一凉,就被突然出现的辰月提溜了起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他认识,是无暇宫的大侍女,相貌平平,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视线总是下垂,好像并不打算和任何人对视。 “本宫的闺房你不可去,本宫自信那里没有任何有害的东西能出现。” “记住,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楚渊没有片刻的犹豫,甩袖走了出去。 他揉着左眼,双手合十。 绝天地啊绝天地,就靠你了,可别坑我呐。 半个时辰过去,楚渊一路从尚膳局到尚服局,把大大小小的花园水榭看了个遍。 什么发现都没有。 而身后的辰月没过一刻钟便出言提醒。 楚渊蹲在地上,手拄着下巴思索了起来。 应该不是入口的东西,身上穿的也不可能。 从刚才他出门以来,背后就有五六个身影跟着,要不是绝天地,他断然不会发现。 充分证明,无暇宫完全就是铁桶一块,任何异常东西都会马上被消除。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能使林雨瑶的旧疾加重? “小太监,你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我知道了!” 楚渊突然从地上跳起,辰月抬头和他对视一眼,便又匆匆垂下眼帘。 “在哪,是什么东西?” “你要去哪?” 楚渊疾步向着万华池方向走去。 咚~ 咚咚~ 飞速上楼的声音传遍整个八角楼阁。 顶楼的万花池中,热气翻滚,花香迷人。 楚渊掀开帷幕,在池中四下观望。 他揉着左眼,黑色的虹膜逐渐变成琥珀色。 在青鸾样式的喷水笼头附近,一些如白菊的花朵漂在水面。 这些花朵在楚渊眼中散发着和林雨瑶腹中一样的光芒。 他飞身过去用手捞起,快步走下楼。 跟在她身后的辰月还没有搞明白什么情况呢,他人已经如飞一般到了楼底。 一个时辰的时间转瞬即逝。 圆桌上,白色的花朵被林雨瑶捧在手上。 “就是这东西加重了我的旧疾?” 林婉儿从袖中掏出一张青紫色的符箓,手指掐印。 “姐姐,这样珍贵的符箓,不值得。” 林雨瑶伸手阻拦道。 符箓的等级是由其成品后的颜色决定的,由低到高分别为: 黄色、银色、金色、青色、紫色、紫金色、赤金色、青金色、天金色、七彩。 紫金色往后,天下能撰写之人,已经不超过三人。 天金色,七彩现有的只剩罕见的上古符箓了。 林婉儿口念咒语,符箓飞到花朵上,顿时紫色金色两道光晕如云海翻涌沁入其内。 “和你的安危相比,这种东西算得了什么?” 林雨瑶紧紧握住她的手,两人的视线落在桌上的白色花朵上。 那花朵在吸收紫金两色的光芒后,突然炸裂开来,那纤细的花瓣飞向空中,变化成成千上百的光针飞向林雨瑶。 突然辰月抬头,闪现到桌前。 她双手掐了个莲花印,玄气盘旋,如大鹏亮翅,一股狂风席卷。 将所有的光针扇飞嵌入横梁之中。 楚渊趁势大喊道:“恭喜四殿下,寻得旧疾加重的病根!” 林雨瑶哼哼冷笑两声,吩咐道:“去把群芳园的这种花都给本宫拔了,明日宫门一开,送还给朝天歌!” 说罢,她猛咳不止,吓得林婉儿连忙轻拍她的后背。 “雨瑶,这花是朝天歌送给你的?” 林雨瑶攥紧圆桌上的绸布:“是他三个月前送我的,前不久刚开花,我便放入万华池中了。” “没想到,这贼子竟敢如此!” 楚渊不由得想起,那天他从净身房逃出来,被带到无暇宫的那天晚上。 几个宫女告诉林雨瑶又添了新花。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朝天歌布局之深远,他所不能及也! 看着辰月从自己身边经过,他连忙制止道:“且慢!” 林雨瑶酥胸微颤:“你这死太监,又想说什么?!” 楚渊平静的看着林雨瑶:“四殿下,就甘心忍受这口恶气?”、 “难不成,你要本宫因为这事,逼的陛下和安南王府撕破脸皮不成?” 楚渊笑道:“都说四殿下,十分痛恨自己有陛下这样的姐姐,看来外面的流言蜚语确实不可信。” 不等林雨瑶发作,林婉儿连忙娇嗔道:“小渊子,你是不是又有了什么鬼点子,赶快说,再这样口无遮拦,小心晚上回去我收拾你!” 楚渊搓着脸,长舒了一口气:“水昏了,大鱼才好抓。” “你要本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看朝天歌到底想做什么?” “四殿下之聪慧,天下女子难及。” 林雨瑶手摸头顶的扶摇,只思忖了片刻,便开口道:“本宫向来睚眦必报,便以身为棋,看看他到底在图谋什么。” “你,这个死太监”林雨瑶起身走到楚渊跟前,妩媚的挑起他的下巴,“留下来帮我。” 楚渊的大脑告诉自己不要看她,可是他的眼睛却如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的欣赏着她绝世的容颜。 她摄人心魄的凤眼,魅力无限。 楚渊唇齿打架,好像马上就要被迷惑的一口答应。 第二十七章 解饿的方法可不止一种呢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不行!” 林婉儿如按了弹簧一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冲到楚渊的身前,张开双臂把他挡在身后。 林雨瑶有些惊讶的捂住嘴巴,转而笑了起来。 “你这个死太监,当真是有本事,大本事。” “竟能把我这个静若青山的二姐迷成这样,本宫对你越来越好奇了。” 林婉儿小脸绯红,扑上去和林雨瑶嬉闹不停。 楚渊看着这样一副绝美的场面,鼻血差一点没流出来。 直到深夜,林婉儿才在多番嘱咐后,带着楚渊离开了。 在雕花的木窗边,林雨瑶看着天上的明月。 她轻轻的舒了口气,眼神陡然变的凌冽的起来。 “将那日的宫女尽数处死!” “是,殿下。” 辰月向黑暗中一挥手,又问道:“那小太监,还需要关注吗?” 林雨瑶扯下一根青丝,绕着自己纤细的玉指把玩起来。 “这样有趣的死太监,宫里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想办法让覃思注意到他,明白?” “是。” 在回去的路上,楚渊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 林婉儿一路上无话,只见她两腮鼓鼓,时不时的用自己柔情的眼睛剐着楚渊。 月牙儿逐渐西落,听枫阁灯火通明。 楚渊端坐在毯子上,左移身子,右移身子。 林婉儿脑袋不动,灵性的眸子跟着他移动。 “你看你,有什么事就说呗,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 “小渊子!” 楚渊本想喝口水,杯沿还没送到嘴边呢,就被吓得将满杯子水抖了出去。 他擦拭着裤裆上的水渍,委屈的抬头问道:“我又怎么了?” “你是不是想留在无暇宫,陪在我四妹身边?” “何出此言啊?”楚渊重又倒上一杯茶水,“我躲都躲不及,鬼才想待在那里。” 见林婉儿噘嘴傲娇的样子,楚渊邪魅的笑着,拄在桌上。 “啧啧~连自己妹妹的醋都吃,婉儿,你都快成醋坛子了。” 林婉儿深知自己四妹的魅力,她实在想不出一个正常的男人有什么本事能抵抗的住她的撩拨。 而楚渊今晚上的表现,也充分证明了她的担心。 “明明有了我,还不知足,哼~男人都是一个样!” 听着林婉儿小声嘀咕,楚渊便起了玩意。 只见他叹了口气,看着杯中的茶叶翻落。 “只能看,不能吃,会饿死。” “濒死的人,是不会挑食的,我的婉儿,你说对不对?” 林婉儿攥着裙边,红唇蠕动。 “不用说寻常家的女子,没有婚嫁都不会依你,何况我是一国公主,又有血脉在前,你...你就别想了。” 楚渊叹了口气道:“就怕不是不能,而是某人不想啊。” 林婉儿噘嘴委屈道:“反正都被你看光了,愿不愿意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楚渊眼皮微张,挪过身环抱着她。 “其实呢,只要婉儿真的愿意,也不是不能用别的方法帮人充饥嘛~” “能有什么办法?” 林婉儿干净纯洁的目光落在楚渊勾起的嘴角上,好奇的问道。 只见楚渊嘴唇冲着她的耳朵吹着滚滚热气。 她的小脸顿时红到了耳根。 她的小脚丫,十根玉一般的脚趾害羞的蜷缩着。 伸出来的玉手,映在她的眸子里。 楚渊陡然将其抓住,慢慢的往下移去。 林婉儿猛地缩手:“呸呸,小渊子,你无耻!” 她扭过身去,双手叠放在胸前,大口喘着气。 楚渊则不依不饶的抚摸着她的后背。 “这就不同意了?” “那以后还有很多花样,岂不是就更不可以了?” 林婉儿捂住双耳,拼命的摇着头。 “我堂堂的一国公主,怎么能做那样的事情!” 楚渊叹了口气,时间不早了,明天萧永琛还要来。 看来也不能急于一时了,可惜那双柔软的纤纤玉手,不能马上抚慰寂寞。 “那你早些睡吧,明日还要应付萧家那个纨绔王爷,我先回屋睡了,一早过来。” 说罢,楚渊起身离去。 林婉儿蓦然回身,看着他走的果断。 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嘀咕道:“你再求求我,我不就答应了?” “哼!” 翌日清晨,京城某处大宅院里。 高大的铜镜前,一个面如脂玉,身高八尺有余的翩翩美丈夫正在两名美人儿的服侍下,穿着紫色的礼服。 “王爷,今日您是带这块玉佩呢,还是带晴儿姐姐替您缝的香囊呢?” 面容姣好的萍儿笑的花枝乱颤,那个叫晴儿却被自己的妹妹臊的满脸通红。 萧永琛,伸手将两个美人儿一同揽入怀里摸着不停。 “两个小妖精,看来昨晚上没有累着你们呐~” “还说呢,王爷就知道躺着享受,我们姐妹要不是轮换着来,今早上可就伺候不了您了。” 萧永琛双手放在玉带上哈哈大笑个不停。 拍了一下萍儿的翘臀:“数你这小妮子叫的最浪,还有脸说。” 晴儿年纪稍长一些,可也不过二九的年纪,她一边替萧永琛整理着领子,一边说道: “王爷,往日您都是睡到晌午头儿才起,就算今日入宫见我们大明朝的二公主,也不用起这么早吧?” 萧永琛点着她的小琼鼻笑道:“本王可是很重视这次见面的,你们不都说二公主的容貌不在女帝之下,而且尚未婚配吗?” “本王觉得可以试一试。” 两姐妹纷纷娇嗔一声:“王爷又来了,但凡有点姿色的都恨不得纳进王府才好。” “哎~难道你们俩不想和我去齐国?” 出奇的是,两姐妹纷纷摇头笑道:“王爷,我们的家世在大明朝虽然不是什么显赫的贵族,却也是做了点小买卖,衣食不愁。” “之所以和您好,是因为您是天底下少有的妙人,并不是贪图您的王位和荣华富贵。” “所以您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萍儿也嘻嘻笑道:“凭我们姐妹的相貌,不怕嫁不出去。” “倒是姐姐,这半个月来,好像有身孕的迹象了哦~” 晴儿脸一红拍了她一下:“哪能这么快,你少乱讲。” 萧永琛含住晴儿的红唇,直直吻到她身子软趴趴的贴在他身上。 “若真有了身孕,本王养!” 三人又是一阵缠绵。 突然萍儿笑:“王爷您的腰带好像不太合身啊。” 萧永琛抿唇一笑,坐到椅子上解下腰带。 萍儿跪在地上,将鬓角的发丝挽到耳后。 正所谓,解饿的方法,可不止一种呢。 第二十八章 我可以入赘到大明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听枫阁内。 林婉儿一袭梨花白印花宫装,发髻被精美的步摇盘起。 她端坐在换新的团蒲上,笑而不语。 窄长桌上,一个雕工精美的瓷瓶斜插着一根开的正媚的杏花。 楚渊站在阁内中央,看的入迷。 林婉儿掩嘴一笑:“呆雁~” 落地窗外景色优美,就像是为她贴心准备的背景板,她所在之地就是一幅绝美的画。 尚服局的女官带着宫女在阁内上下搬挪书架和装饰的陶陶罐罐。 一个略显纤瘦的女官朝着楚渊点点头,走到林婉儿对面。 将手中的茶杯垫子换上。 “红梅,看你面色有些憔悴,今日你就早些沐休,身体不适,就不好硬抗了。” “殿下,我没事,就是这几天睡得有些不好,劳您关心。” 待其他宫女退下,只留下几个服侍的宫女微曲的身子站在地榻下方的红毯两侧。 楚渊坐到林婉儿对面笑道:“至于这么正式吗?” 林婉儿拍了一下他摆弄茶垫的手。 “你知道什么,这次会面往小了说是公主和王爷的寻常见面,往大了说那就是两国之间的政交。” “我可不能让人说咱们大明朝没有待客之道。” 楚渊甩动衣袖,摇头道:“只怕那个纨绔王爷,压根之不在乎这些东西。”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阁外石门伺候的太监喊道:“齐国使者到!” 楚渊噌的起身将林婉儿扶了起来,刚走下矮矮的台阶。 那萧永琛便疾步如飞的走了进来。 只见他眉飞色舞,远远的看见那正低头落脚的佳人。 当即敲着手中的折扇笑道:“世人诚不欺我,二公主的美貌当真冠绝天下。” “文王萧永琛见过二公主。” 萧永琛手抱折扇微微欠身行礼。 林婉儿换以蹲礼。 “文王谬赞了,婉儿不过一个只会读书的无用公主罢了。” 萧永琛一探手哎了一声:“二公主又何必妄自菲薄呢,人生天地间,皆有自己的命数,比如二公主,虽一生不能修炼。” “却生来就有一个玲珑之心,年纪轻轻便已经将符箓钻研至大成。” “写就的《无花随笔》、《甲子注解》,我也是爱不释手,已经拜读过不止一遍了。” 站在一边的楚渊,恨不得抓耳挠腮吐槽一声:“累不累啊,能不能都不捧了,麻溜的落座吧。” 只见楚渊捏着嗓子说道:“殿下您昨夜不小心的扭了脚,不宜久站呐。” 林婉儿纳闷的看了他一眼。u defi ed 萧永琛收起折扇笑道:“哎呀,刚才一进门就闻到了,那股花茶的香气,向二公主讨杯茶喝。” “文王爷说笑了,请落座吧。” 两人就坐,萧永琛手蹭茶垫,捻起杯子细细的屁品了一口。 “嗯~沁人心扉,直通七窍,茶香经久不散,好茶。” 说着,他朝着身后摆了摆手。 六名太监抬着两大只大箱子走了进来。 “这是小王从齐国特意为二公主搜集的珍宝,一点敬意,还请笑纳。” 站在红毯上的太监念着手里的礼单: “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五支、红翡翠滴珠耳环两对、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耀光绫三百尺,珐琅彩瓷孔雀、飞燕白玉塔...... 楚渊嘴角抽了抽,这礼物越念到后边越珍贵,都可以拿来传世了。 林婉儿也有些窘迫道:“文王爷,这些礼物太贵重了,此次只是......” 不等她说完,萧永琛便笑道:“二公主不要推脱,小王我也是仰慕您已久,这点薄礼,您要是不收下我可是会伤心的。” 林婉儿攥着裙边,她一向不喜这些徒有其表的东西,所以雨霁宫还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用来还礼。 可这不收不像那么回事,就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 楚渊突然在她身后说道:“文王爷,我们殿下也给您备了份大礼呢,待会儿,奴才就给您取来。” “哦?” 萧永琛满脸期待的看着林婉儿笑道:“那就多谢二公主了。” 旋即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微眯看向楚渊。 “这位年轻的公公就是雨霁宫的殿前总管吧?” 林婉儿还在为楚渊的话懊恼,现在听闻萧永琛询问,便骄傲的抬起小手说道:“文王爷,这位......” “哎~二公主既然咱们是私下见面,只谈心,不论事,我看咱们就不必这么客气了吧,你叫我永琛,我叫你婉儿可好?” 林婉儿闻言当即小脸一红,楚渊咬着牙齿笑着。 “咳咳...永琛,小渊子确是我们雨霁宫的殿前总管,是我最信任的人。” 萧永琛手指在茶垫上划着:“我听曲公公说,楚公公小小年纪谈吐不凡,见解深远,可是从小进的宫?” 楚渊双手藏在袖子里作揖道:“文王爷,奴才不过是仗着我们殿下的宠爱耍点嘴皮了罢了,倒是王爷您,此次来大明久居不回,所谓何事?” 林婉儿本正美滋滋的听着楚渊夸自己,听到他后边的话当即冷脸呵斥道:“小渊子,不得无礼!” 楚渊后退两步,不再说话。 倒是萧永琛拍着大腿哈哈笑了起来。 “大明,果然是人才济济啊,一个后宫的殿前总管都如此言如利刃,佩服佩服。” “永琛,小渊子年纪小,又被我宠坏了,你不要见怪。” “不不不,我最喜欢直言直语的人,而楚公公也确实问到了点子上。” 突然,萧永琛身子往前一探,抓住林婉儿的玉手。 “婉儿,我之所以留在大明,迟迟不回国,是为了你!” 林婉儿是万万也没有想到萧永琛会做出如此之状,一时间慌了神。 他那双迷人的桃花眼,面如脂玉的俊脸和那勾起的嘴角,可谓是绝世风流美丈夫。 林婉儿抽出手来,瞪了他一眼道:“还请文王爷自重。” 萧永琛甩开折扇摇着,自信且充满魅力的笑道:“婉儿你无婚配,我也没有立正妃,难道我没有资格追求你吗?” “我...我有心上人了,承蒙王爷错爱。” 萧永琛的笑声更大了。 他肆无忌惮的欣赏着林婉儿美貌,全然没有看到楚渊铁青的脸色。 “你从没有出过宫,除了那个失心疯的江辰以外,你还见过几个真正的男人?” 林婉儿攥紧裙摆,眼神坚定:“文王爷请你注意言辞。” “我是不可能嫁到齐国的,所以请你死心吧。” 落地窗外流水潺潺,枫叶飘舞。 萧永琛一本正经道:“我可以入赘到大明啊。” 林婉儿震惊的瞪大了眸子,小脸刷的就红了。 楚渊更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纨绔的王爷,能扯蛋到这种程度。 从古至今,还没有听说哪个王爷到他国当赘婿的。 这个齐国的一字王爷,当朝皇叔,居然想冒天下之大不韪,创一段流芳百世的谈资不成? 第二十九章 亲爱的小渊子麻烦你过来一下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你...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林婉儿头顶的不要颤个不停,她下意识的就轻轻拽了拽楚渊的下摆。 楚渊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那萧永琛便哈哈大笑道:“开个玩笑,婉儿你不介意吧?” 林婉儿红着脸道:“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萧永琛叹了口气道:“人到七十古来稀,十年少小,十年老弱,还剩五十年,再分成日夜,只剩二十五年的光景。” “二十五年,再遇上刮风下雨,三灾六病。” “人呐,这辈子又剩多少好光景?” “所以及时行乐,才是大道。” 楚渊出言道:“文王爷天玄的境界,活到一百五六不是轻轻松松的吗?” “如今发出这样的感慨,是在齐国过的不如意吧?” 萧永琛笑声戛然而止,目光冰冷的看向楚渊。 林婉儿刚要开口,就被楚渊突然上前的身子堵了回去。 开玩笑,这丫的都要入赘到大明了,还能让他再调笑林婉儿吗? 楚渊忍无可忍,拍了拍手。 一直在门口等候的红梅迈着莲步走了进来,在阁中央扑通跪倒在地。 萧永琛脸一楞问道:“这是何意?” 楚渊走下台阶,站在红梅身边作揖笑道:“文王爷,齐国如今的处境,世人皆知,您又何必知而不言呢。” “这位是我们雨霁宫尚服局的女官,名叫红梅。” “在前不久,我到桃花园巡视,无意间撞破了一件有关王爷的事情。” 楚渊话说到这便陡然停住。 萧永琛果然忍不住问道:“关于我的事?” “对,事关王爷以后的处境,更关乎到明齐两国的关系。” 萧永琛摩挲着手中的折扇,沉默片刻,笑道:“这就是你说的礼物吧。” 楚渊也是在心里冷哼一声。 都说你是无所事事的纨绔王爷,骗鬼呢,纨绔王爷能有这样敏捷缜密的脑子吗? “红梅,把事情的经过和文王爷细细的讲一讲。” 跪在地上的红梅,泪洒满襟,毫无遗留的将朝天歌如何让王鑫海挟持自己的弟弟,逼迫自己将乱人心性的蚕丝加进二公主的礼服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林婉儿捂住小嘴,后怕的看着楚渊,有些愧色的低着头,掰着手指。 “文王爷,此事你可听明白了?” 萧永琛将折扇放到桌上,拿着茶杯喝着。 “听得真真的,不过我凭什么信你这么个摇唇鼓舌的太监?” 楚渊双手交叠自然垂下笑道:“文王爷且看你身后的茶垫。” 萧永琛转身拿过茶垫端详了起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只有那朵用银线绣着的梅花在阳光的照射下活灵活现。 “想必您也不差一炷香的功夫吧,您只需将手放在上面,咱们喝完两壶茶,一切便会明了。” “好,便依你,反正也不碍事。” 楚渊笑道:“王鑫海,在外面看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进来了?” 王鑫海冷着脸走了进来,指着楚渊道:“你骗我,你根本就是今天才认识萧永琛,和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铁哥们!” 萧永琛抬起一只手,袖子滑落。 他顿时来了精神:“有点意思,喂,他说什么你就信了?” 王鑫海以为自己已经是必死的处境,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情绪激动的扯着嗓子喊道:“我当然没有全信他,若不是他给我吃了毒药,我断然不会傻到成为他的傀儡!” 楚渊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其实给你吃也只是普通药丸罢了,本来是想给一个笨蛋疗伤用的,便宜你了。” 王鑫浩双血充血,他疯魔的扑向楚渊,想要和他同归于尽。 只见楚渊冷哼一声,以右脚为中心,左脚旋转,侧了个身子。 真气汇聚到拳头,狠狠的挥向他的肚子。 只听闷哼一声,王鑫海捂着自己的肚子痛苦的跪在地上。 “红梅,你弟弟已经救出来了,这个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只见红梅毫不犹豫的拔下头顶的簪子,朝着王鑫海的胸口刺了下去。 王鑫海嘴角流着鲜血,猛咳两声,身子向后倒去。 死了,还瞪着一双大眼,不甘心呐! 等到他的尸体被拖了下去,红梅匍匐到地上:“红梅愧对殿下,不愿再活在世上,下一世再报答殿下之恩,红梅去了。” 说罢,她紧握手中的簪子,朝着自己的脖颈刺去。 不料被楚渊一脚踹飞。 林婉儿起身,提着裙摆走向红梅,将她环抱在怀里。 “红梅,这些年你在宫里,我深知你的品性,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 “我又怎么会怪你呢,反而是我对不起你,疏于宫里防备,让那些腌臜之辈有可乘之机!” “呜呜呜,殿下~” 萧永琛盘腿坐在团蒲上拍着手。 “好啊,好啊,此次大明之旅,到了这儿,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在这雨霁宫,能让本王看到这么一出大戏,楚公公,你当真了不起!” 萧永琛两眼微眯,脸上挂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神情。 在他看来,这件事情他完全就是个入局者,而这位楚渊就是一个果敢的破局者。 而且破的如此风轻云淡,其中却又蕴藏着大开大合的霸气。 当真是千古难得一寻的人才。 可惜了,是个太监。 只见萧永琛将桌上的茶垫扔到榻下。 “也不用再试了,本王很喜欢二公主这份礼物。” “待本王回国后,一定也会给安南王府备一份同样的大礼。” 楚渊摆手笑道:“礼物还没完,红梅把东西取来。” 红梅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林婉儿站起身来和楚渊对视,颇有些生气的样子,只不过碍于萧永琛在场,她不好发作。 楚渊绕着脸别过头去吹口哨。 这一切都被萧永琛看在眼里,他饶有深意的看向楚渊,暗自点头。 他不禁在心里暗想。 若是有这样的人常伴左右,何愁大事不成? 没多一会儿,红梅抱着一卷蚕丝走了进来。 “文王爷,听闻你们齐国的上柱国喜爱华服,不如将此物带回,作为礼物送给他,至于什么时候送,怎么送,您自个决定就是了。” 齐国上柱国金天照。 是齐国掌权太后最强硬的底气。 她之所以能独揽大权,垂帘听政,这个上柱国是第一助力! 萧永琛挥手示意自己的随行太监收下。 他也站起身来走到楚渊身边,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叹了口气。 “没想到,最懂我的人,居然是大明朝后宫里的一个太监,真是造化弄人。” “有机会到齐国,到王府,我给你接风。” 楚渊笑道:“只怕没这个机会了,我的心扎根在这里了。” 萧永琛看着他的视线炙热的落在亭亭玉立的林婉儿身上笑着摇了摇头。 “楚公公,恐怕你也只能想想了。” “你都能入赘,我就不能想想?” 言罢,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便哈哈大笑起来。 林婉儿只嘟着嘴看着两人,十分的气愤自己被蒙在鼓里,当了一回笑话。 萧永琛微微屈身,潇洒的点头致意道:“二公主,你有一个好奴才,好好珍惜吧。” “本王也打算,明日回齐国了,说来也有趣,我们太后的生辰只比你们女帝早了七天。” “告诉你们女帝,在她生辰的前七天,我提前送她一份寿礼。” 楚渊作揖平淡道:“我相信文王爷有这个能力,不过安南王府的礼物您可别忘了。” 萧永琛没有说话,只拍了楚渊的肩膀三下,便背着手哼着小曲儿走了。 楚渊双手交叠,转身看着他离去的身影。 他在心里羡慕道。 你说我怎么就不能穿越到一个王爷身上呢? “吭吭~” “小渊子?” 楚渊听着身后笑里藏刀的声音,颤颤巍巍的转过身来笑道:“亲爱的公主殿下,您有何吩咐?” “哼哼~亲爱的小渊子,麻烦你过来一下。” 第三十章 纸上得来终觉浅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有什么话站这里就能说。” 楚渊已经看见林婉儿露出那锋利的皓齿,断然是不敢过去。 “你们都下去吧,我和殿下有要事商议,任何人不得进来。” “是,总管大人。” 待所有宫女走后,楚渊转过身,林婉儿那只雪白的小手就揪住了他的耳朵。 “哎呦,能不能轻点,我又没做错什么!” “你还说你没错,小渊子,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这种事情都敢瞒着我?” “我是想借这件事情给你提个醒,你看看现在咱们雨霁宫的防卫都成什么样子了?” 林婉儿冷笑了一声,抓起他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半晌,楚渊坐在团蒲上吹着手臂,一双星眸毫不退让和气鼓鼓的林婉儿对视。 “婉儿,你难道就不后怕吗?” “怕啊,可我更为你瞒着我而生气!” 楚渊甩着生疼的胳膊正色道:“这种事情,事关你的安危,我是不会向你道歉的。” “是,你的的确确用了一条别的道路来巩固自身的安全,那就是你良善的品性。” “但这种东西是极其不稳定的,正如这次红梅一样,她断然不会因为什么丰厚的报酬去背叛你,可是她的弟弟被挟持了,她就只能不得已而为之。” 楚渊摊手道:“到底怎么样才能引起你的重视?” 林婉儿当然知道楚渊说的都对,可她就是气不过。 “就是你的不对,你平日里应该就多加劝导才对,用这种方式来告诫我,我不认!” “好好好,我不和你争,等哪天我不在雨霁宫了...” 楚渊的话还没完,李婉儿喊道:“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真的要去无暇宫帮我四妹吗?”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无暇宫了,婉儿,你最近怎么了,越发的无理取闹起来了。” 林婉儿站起身来,双手掐腰俯身下去,俊美的俏脸缓缓贴近楚渊。 “在别人面前我当然不会这样,在你面前,我想这样不可以吗?” 看着她气鼓鼓傲娇中带着的几分可爱,楚渊当即亲了一口她的侧脸笑道:“当然可以。” 林婉儿小脸微红,重新坐下,拍了拍自己一侧的位置。 楚渊当即抱着团蒲坐了过去。 他刚落座,林婉儿吧唧也亲了他一口。 便傲娇的扭过头去,只顾着自己红着脸。 “算是奖励你的功劳。” 楚渊拉着她的小手道:“这就完了,那我也太好打发了吧?” 林婉儿扭回头来,点着他的脸道:“小渊子,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还有,不管怎样,你和萧永琛说话的时候都应该客气一点,不要让人以为我们雨霁宫都是些傲慢之人。” 楚渊直接头发都要竖了起来。 “什么,他都那样调戏你了,我都想上去揍他了,已经很客气了好吧?” “还入赘,亏他先想得出来,我呸!” 林婉儿莞尔一笑,学着楚渊的样子扇了扇琼鼻。 “呦~怎么一股子醋味啊?” 楚渊呵呵笑了一声,拦腰将她抱住腻歪起来。 “我的女人,别人不正经多看一眼都不行。” 林婉儿的心怦怦跳着,她的脸贴在楚渊宽阔的胸膛。 “小渊子,有你在身边真好,好像什么都不用担心。” “那是当然,所以你真的不再奖励我点什么?” 林婉儿捶了他一下:“这雨霁宫所有东西,你只要喜欢不必问我,自己取就是了。” “这些东西在我眼中皆如粪土,整个雨霁宫最值钱的就是你,我的公主殿下。” 他温柔的挑起林婉儿的下巴。 “上次,说的事情真的不可以吗,那怕就一次。” 看着楚渊真切恳求的眼神,林婉儿两腮升起一抹红晕。 “真是的,人家堂堂一个公主,居然要为你做那种事情,好难为情的。” “就一次嘛~” 林婉儿伸出一根手指:“就一次哦~” 楚渊心里直接百花齐放,鞭炮齐鸣。 他身子往前贴了贴,喷着滚烫的鼻息。 “干嘛啦,”林婉儿朝着他的脸温柔的来了一下,“晚上再说。” 楚渊嘀咕道:“只怕晚上就不单是手指运动了吧?” “我楼上的枕头下边好像也放着一把剪刀,我取下来给你看看?” “哎~这怎么好劳烦你了,还是不用了吧。” 林婉儿一仰头,噘嘴道:“赶紧写红楼啦,要不然,哼哼。” 楚渊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蹭蹭蹭的就连写了二十几回。 等到抬头的时候,已经是西落西山,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婉儿?” “嗯,人呢?” 林婉儿从二楼走了下来,一身淑娴宽松的露肩一体纱裙,酥胸半露。 细腻光滑的小脚踩在红毯上,是那么的诱人。 她的头发有些湿漉漉的披散在粉嫩透红的香肩上。 “小渊子,你给我的香皂好好用哦,我感觉皮肤好滑啊~” 楚渊坐在团蒲上张开双臂:“嗯哼,快让我摸摸试试。” 林婉儿走过去朝他头上来了个糖炒栗子:“想得美,写了几回?” “切~我一刻也没有闲着,写了二十多回,这下满意了吧?” 林婉儿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把昂贵的宣纸放进木匣里放好。 “不用这么小心,丢了我再给你写。” “那怎么能行,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你虽然有才华,但不能一字不差的再复刻一版出来吧?” 楚渊笑了笑,没有说话。 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啊~快要饿死了,还不开饭吗?” 林婉儿打开落地窗,走出去,赤脚踏在光滑细腻的木板上,听着流水声潺潺不息,深深的吸了一口。 “小渊子,这二十年来,属这些天过的最开心。” “以后都这样好不好?” 楚渊拍着肚皮平淡道:“这才哪到哪,以后你会更开心的。” 林婉儿转回身来,衣袂飘飘,背后是落日余晖和火红的枫叶缓缓飘落。 “小渊子,有你真好。” 楚渊坐起身来,拄着腮浅浅的笑道:“那亲爱的婉儿殿下,咱们是不是可以开饭了呢?” 林婉儿俏皮一笑:“那你想先吃哪种饭充饥?” 楚渊眼皮缓缓的张开,他不敢相信林婉儿的变化居然如此之大。 他口水咽个不停:“先吃正经饭,晚上再吃别的,有感觉。” 林婉儿走了过来,坐到楚渊的大腿上。 突然楚渊只觉得鼻尖除了那桃花的香味,居然还闻到了一股浓厚的酒香。 他笑道:“婉儿,你是不是对那种事情有些害怕?” “胡说,我才没有,我以前也看过不少那种书,都有讲的。” 楚渊摸着她光滑的小腿笑道:“纸上得来终觉浅呐~” 第三十一章 这个女帝有点不一样的小癖好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深夜。 青玄宫女帝寝宫第九层。 上官彩蝶,推开木门,撩开帘子,走进女帝的寝室。 “陛下,时辰不早了,您不能再批阅奏章了,过度劳神,以后境界提升就难了。” 哐当~ 上官彩蝶听到女帝批阅奏章的案牍上传来巨大声响。 她借着满屋子夜明珠明亮的光线朝着女帝林月婵的方向看去。 只见穿着一身明黄色轻薄里衣的林月婵两腮微微有些泛红,堆满桌的奏章有些凌乱。 她眼神慌张,双手紧紧捂住身前的奏本。 上官彩蝶纳闷的问了一声:“陛下,可是身体不适?” 林月婵摇头道:“彩蝶,你去休息吧,今夜不用你伺候。” “嗯?” 上官彩蝶觉得不对劲,缓缓走上前来。 林月婵明显的神情有些慌张。 到底是什么会让这个大明朝权力最大,容貌最艳丽的第一人,露出这般小女子的神情。 上官彩蝶不顾林月婵的阻拦,掀开她身前的奏本。 只见几张被粘的破旧不堪的宣纸被压在厚厚的奏本下面。 林月婵双手捂住。 上官彩蝶两眼紧盯着不放。 “陛下,你到底在看什么,怎么不敢拿出来示人?” 林月婵强装淡定道:“彩蝶,你有些僭越了。” “陛下,在这寝宫里,不论身份是您说的。” “可你不是没答应吗?” 上官彩蝶不再言语,飞速的将宣纸从林月婵巍峨的山峰下扯了出来。 她眼波流转,突然涨红了脸。 “陛下,你怎么把小渊子写的那些东西给捡回来了!” 林月婵见事情败露,索性不再掩饰,她起身想把宣纸拿回来。 却不料上官彩蝶抓得紧,两人撕扯不定。 “陛下,你从十二岁以后,就下定决心不再看这种东西了,这都过去八年了!” “当年,您看这些东西,看的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简直就像着魔了一般。” “现在是不是又旧疾发作了?” 林月婵红着脸:“胡说,这算什么旧疾,朕让你放手。” “不放,彩蝶身为您身边的大侍女有监督的职责,我马上把这些腌臜之物烧了!” “不要!” 林月婵颇有些哀求的意味,双手合十笑道:“彩蝶,朕最近诸事繁多,不甚劳累,就忍不住看了那么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 上官彩蝶抖动着手上的被粘的歪七扭八的宣纸吼道:“这是看多长时间的问题吗,陛下明明是蓄谋已久。” “这宣纸本被你撕成碎片,可你又偷偷的粘了起来,不就是想留着一直偷偷看吗!” 林月婵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再哀求。 反倒是拍桌道:“是那狗奴才的错,谁让他写的那么吸引人了!” 上官彩蝶瞪着一双审视的眼睛看着这位已经“戒色”八年之久的女帝。 当年,林月婵才十一岁,不知从哪个小太监手上收来那些禁忌之书。 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了。 只要是入了夜,四下无人的时候,她都是看个不停。 直到十二岁那年,先皇带着她到边境,看到了百姓军士之苦。 她才下定决心,把那一百多本书都一股脑的给了上官彩蝶,让她一把火全烧了。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说捡起来就捡起来了? 八年的时间,年岁的增长,岂不是都作了空谈? “陛下,你身为一国之君,断不能再看这种东西了!” “如今咱们大明朝处在什么境地,难道您不清楚吗?” 林月婵柳眉微蹙道:“朕当然知道,而且时时刻刻都不敢忘。” “那您为什么还要在深夜偷偷的看这种东西!” 林月婵勾着上官彩蝶的胳膊,把她按在自己的绣床上。 “彩蝶,你听朕说嘛~” 彩蝶不理她,把宣纸紧紧护在胸前。 “哎呀~你看你,看这东西我不耽误我治国呀~” “再者说了,那狗奴才写的比我看过的所有书都那啥……” “朕只看这一小段,实在是急的心头烦躁,一直想看整本的故事。” 上官彩蝶生气的站起身来:“陛下,您怎么回事,到现在了,您非但没有悔过之心。” “居然还在夸东西写的好,还想看整本的书?” 林月婵重新又把她按到床上。 “彩蝶,你听我说嘛~” “你也知道朕的性子,若是不把一件事情从头到尾的弄明白,是永远也放不下的。” “现在那狗奴才引起了朕的兴趣,不看完倒是真的会让朕心燥难耐,耽误治国啊!” “歪理!” 上官彩蝶叹了口气道:“陛下,这种东西看多了会心理扭曲的。” “您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后宫那么多院子空着,大不了您多纳点男妃不就行了?” “胡闹!” 林月婵起身,双手交叠放在腹前。 “如今大明内忧外患,朕又岂会有那纳妃之心。” “可您不是收了齐国送来的美男吗?” 林月婵干咳两声道:“朕那是想要让齐国掉以轻心,你不要想歪了。” “哼~反正陛下说破大天,我也不会同意你再看这种东西的。” “从今天晚上开始,我时时刻刻盯着陛下!” 林月婵叹了口气,坐回床上,勾着上官彩蝶的胳膊摇个不停。 “彩蝶,你没有看过,不了解里面的精髓,朕保证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耽误国政的,反而会更加的精神充沛。” 上官彩蝶喊道:“谁说我没有看过了,我……” 说露嘴的她,连忙捂住嘴,宣纸撒了一地。 “哼哼,彩蝶,这下子你还有什么理由劝朕?” 上官彩蝶嘟嘴攥紧自己的裙摆:“好,我帮陛下把全集要来,可陛下也要答应我,看完以后,绝对不会再看第二本!” 林月婵抱着她亲个不停:“这才是朕的好姐妹。” “你向那狗奴才要的时候,不许让他猜出来是朕要看,明白吗?” 上官彩蝶红着脸,女帝现在可不知道她和楚渊的关系。 这怎么开口要啊! 说自己想看? 见上官彩蝶有些为难,林月婵拍了一下她的胸前。 “呀~” “彩蝶,你最近是不是又长了?” “陛下,你要干什么?” 只见林月婵将上官彩蝶推倒在床上,卸下绑着红色床幔的流苏。 啊~夜色真美。 听枫阁内,楚渊打了个巨大的喷嚏,只感觉头顶有些沉重,扭着脖子,怎么着也不舒服。 好像带着一顶很重的帽子,怎么甩也甩不掉。 “小渊子~你...还不上来?” 第三十二章 天生双瞳 朝天歌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京城外西边五十里外,藏在青烟里的山峰重峦叠嶂。 在半山腰,临崖而建偌大的翡翠山庄里。 紫竹林中微风习习,时不时的传来含糊不清的呜咽之声。 一个古铜色皮肤一身黑衣红襟的及冠男子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 他坐在黑檀印花的方椅上。 在他身前,一个容貌上佳的女子不着衣物的被两旁的紫竹捆住双手双脚。 安南王府世子朝天歌眼神落在刀身的血迹上。 锋利透着寒光的刀身,映衬他的面庞。 他居然是天生双瞳! 朝天歌有些兴致缺缺的搬着椅子往前挪了挪身子。 手中的小刀落在女人光滑白皙的肌肤上。 他仿佛是在雕刻一块璞玉,为其刻上山水虫鸟。 被捆住的女子不可挣扎的忍受着身体上传来的剧痛。 “世子殿下,我们的计划败露了。” 他随性的瞥了一眼将身形隐匿在巨石后的影子。 他打了个哈欠问道“哪个计划?” 巨石后黄莺般的声音似是犹豫了片刻回答道:“您最近的两个布局都被识破了。” “哦?” 朝天歌眼神充满了光彩,将手中的刀子插进女子的大腿里,翘着二郎腿倚着。 “有趣,后宫里居然还有此等人才,是上官彩蝶识破的?” “不是。” “那是林雨瑶自己识破的?” “也不是。” 朝天歌摩挲着扶手,有些渗人的笑了起来。 “说吧,是谁识破了我的布局?” “是二公主身边刚升任的殿前总管,名叫楚渊,入宫前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是一个寻常的农家子弟。” 朝天歌双瞳游动,仰天问道:“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净身房一场大火,他逃了出来,被四公主抓到带回无暇宫,又逃走,被上官彩蝶所救,送往雨霁宫,剩下的事情殿下应该知道了吧?” 朝天歌拍着扶手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他,真是越发的有意思了。” “殿下,需要我杀了他吗?” “不,”朝天歌继续拔出刀子,在女人身上描绘着什么,“你的身份不能暴露,以后也无须再出宫来向我汇报什么,明白?” “是。” 感觉到那身影要退去,朝天歌头也不回的笑道:“你身上的作品,是我最喜欢的,哈哈哈~” 那袅娜的身影双拳紧握,只停留片刻,便飞身离去。 几滴泪水落在朝天歌挥动不止的手上,他抬起头来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子。 “你很美,待会儿你会更美的,你的如意郎君找到你的时候,也一定会更喜欢你的。” 那女子呜呜的个不停,拼命地摇着头。 听枫阁内。 楚渊打了个哈欠,看着研究棋谱的林婉儿。 她的纤纤玉手在棋盘上摆弄着黑白子。 昨天晚上虽然过程不是很顺利,她害羞的只偷偷地看了几眼,剩下的便全都是闭眼摸黑来的。 等着双手沾满白子的时候,楚渊也是痛并快乐着。 到现在也还是不敢大跨步。 “婉儿?” “嗯?” “下次我们用脚好不好?” 一盏茶的工夫后,楚渊蹲在地上捡着黑白棋子,脸上红点斑斑有些肿胀。 “干什么嘛,不行就不行,发什么火?” “小渊子,你再得寸进尺,以后休想再挨近我!” 楚渊撅着嘴,手指掐了掐,听陈朵朵讲,再算一算日子,是来亲戚的时候了。 最近还是不招惹她比较好。 “喂,你最近都研究什么符箓了?” 一提这个楚渊就心里叫苦啊,《大日华经》好不容易翻页了,却只给了一道符箓收录的神念飞进自己的脑子里。 这也倒罢了,还因为他符箓的境界不够,不能看全部的内容。 “唉~没人教,现在只能勉勉强强用个黄色的清心咒。” 林婉儿指了指身后的书柜:“棋子捡完,后边的柜子里,有我写的心得,自己拿去看吧。” “啥,有这好玩意,为什么不早给我?” 林婉儿两眼微眯,楚渊呵呵笑着,低头继续捡棋子了。 去捡剩下最后一颗距离较远的黑子时,一对小绣鞋映入他的眼帘,兰花的香气扑鼻。 他抬起头来,上官彩蝶那娴静优美的俏脸浅浅的对他笑着。 “小渊子,不是打击你哦,你穿红袍不如穿白袍好看~” “不过嘛,我都喜欢。” 楚渊笑道:“你怎么来了?” “昨天傍晚,不是你让人给陛下送了密奏吗,陛下让我来看看二殿下。” “那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她确实病了,”楚渊手放在嘴边,“来日子了。” 上官彩蝶掩嘴一笑捶了他一下:“这你都知道?” “我身为殿前总管,这点事当然知道!” “小渊子,是谁来了啊?” 楚渊从帷幕的柱子后露出半个身子来:“彩蝶来了。” “见过二殿下,陛下听闻昨日的事情,让我来看望您一下。” 林婉儿笑着走过来拉着彩蝶坐了。 “你总是这样,咱们一起长起来的,现下又没有外人,何必这么讲些俗套的规矩?” 彩蝶笑道:“无规矩不成方圆,起码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好啦,我问你,你到底是来看我的呢,还是来看你相好的呢?” 上官彩蝶小脸一红,侧脸看向站姿随意的楚渊。 “看我做什么,陈朵朵那个大嘴巴,没搞得雨霁宫人人皆知就不错了。” 上官彩蝶微微颔首道:“还请二殿下暂时不要告诉陛下,我和小渊子暂时还没有……” 未等她说完,林婉儿剐了楚渊一眼,又对着彩蝶笑道:“行了彩蝶,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不打算插手。” “不过啊,我得提醒你,小渊子这个人呐,平日里懒散了一些,狡猾了一些,心眼多了一些,你可得小心防范一些才是。” 楚渊抿嘴抬腮一脸的不悦。 倒是上官彩蝶掩嘴笑着:“怎么听着好像说反话一样,二殿下你不是也很喜欢小渊子吗?” “喜欢啊。” 上官彩蝶趁机问道:“那以后,我和小渊子吃了对食,他是去青玄宫呢,还是继续待在雨霁宫您的身边呢?” 楚渊的后背不知不觉间就冒出一层冷汗。 只见林婉儿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轻启红唇道:“这个嘛,不如让他自己选。” “小渊子~你是怎么想的呢,嗯?” 这最后一声嗯,在楚渊听来就是那把锋利的剪刀的咔嚓声。 “额...呢个...我是这么想的...” 上官彩蝶抢声道:“二殿下,我不过这么说说,我们俩虽得陛下和二公主的厚爱,终归是奴籍,虽是吃对食,却也不能耽误日常事宜才对。” 林婉儿握着她的手叹了口气道:“我是越发的离不开小渊子了,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你若是真的开口,我也断然不会拒绝。” “二殿下宅心仁厚,我打小就是知道的。” 林婉儿拍了拍她的膝盖努嘴道:“和他一起出去走走吧,我昨晚睡得有些晚,回去再眯一觉。” “你也不用回来请安了,直接回我姐姐去吧。” “多谢二殿下。” 上官彩蝶起身,拉着楚渊向外走去。 坐在原地的林婉儿,有些黯然神伤的摇着头。 第三十三章 是陛下想看吧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桃花林中,楚渊躺在上官彩蝶的腿上。 周边小溪平静的载着飘落的桃花流淌着。 时不时水底的鹅卵石被青麟的鱼儿撞得翻滚起来。 上官彩蝶捋着楚渊的头发浅浅的笑着。 “彩蝶,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她瞳孔一缩,笑道:“都说你察言观色的能力一绝,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楚渊脸蹭着她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说吧,咱俩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上官彩蝶平淡道:“你和二殿下是正当关系吗?” 楚渊身子一颤,微眯着眼看着她低下看过来的眼睛。 四目相对,一时不语。 楚渊感叹女人的第六感,向来都是那么的准确。 他当然不会将他和林婉儿的事情讲出来,最起码现在不会全盘托出。 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只见他摸着彩蝶的俏脸笑道:“我一个太监你怕什么?” “回答我的问题。” 见忽悠不过去,楚渊坐起身来,撑着一条腿一本正经的说道:“二殿下她生性纯良,在经受江辰的事情后,心灰意泠,我常在她身边,逗她开心,哄她玩。” “在这深宫之中,她难免会对我产生一些别样的感情。” 上官彩蝶揪着他的脸警告道:“你可不要僭越,不然到时候陛下知道了,我也是保不住你的。” 楚渊抱着她腻歪道:“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条件啊,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上官彩蝶挠着他的胸膛美滋滋的笑着:“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明明出身低微,书都没有读过几本,却像是通了灵一般,好像什么都会,而且沾上毛比猴子都精。” “哎~没你这么夸人的啊。” “啊呜~我就是一只野猴子又怎么样,还不是逃不出你的温柔乡~” 说着,楚渊的手不老实的从上官彩蝶的对襟伸了进去。 她立马两腮泛红道:“真拿自己当猴子啦,毛手毛脚的。” “这里不会有人来的,不可以吗?” 上官彩蝶直接无视楚渊可怜兮兮的样子,戳着他的脸一板一眼的说道:“不可以!” 楚渊噘嘴,讪讪的缩回了手。 桃花飘落,风儿撩拨起佳人的发梢。 “哎~”她轻推了一下楚渊。 楚渊看过来,见她脸红的有些不正常,调笑道:“这到底是想啊,还是不想啊?” “呸,”她剐了一眼,“呢个...你上次写的那个东西有全本吗?” 她说的太过于小声,到后边就像是光张嘴不出声一般。 楚渊歪头纳闷的问道:“彩蝶,你大点声,最近我被二公主喊的有些耳鸣。” “我说,你上次写的那东西有没有全本?!” 上官彩蝶如怒吼一般的声音,将一旁的桃花都震得快秃了。 楚渊更是脑瓜子嗡嗡的晃个不停。 他用双手扶住,瞪大了眼睛问道:“那东西,是什么东西?” 他是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不过看到上官彩蝶涨红的脸,他似乎冥冥之中已经猜到些什么。 她双手拍在楚渊的脸上,贝齿轻咬红唇。 “就是你那天晚上写给陛下看的东西,有没有全本。” 听到这里楚渊已经完全明白,不过他玩意大发,邪魅的笑道:“是你想看?” 上官彩蝶毫不犹豫的红着脸点头。 她的心里,现在跳的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哎呀,羞死人了,他会怎么看我? “你骗人,是陛下想看吧?” “不是!” 楚渊看着她雪白的鹅颈因为吼叫的声音过大,而微微露出的青筋是那么的迷人。 他笑而不语,将上官彩蝶扑倒在地,用他那极具侵略性的眸子盯着她。 上官彩蝶起先还回之以坚定的视线,而后败下阵来,扭过头去,任由他口中的热浪吹散在自己的脸庞上。 “如果是你想看,我不会写给你,我就在你跟前,说给你听就是了。” “要是你觉得那些情节好,咱俩也可以就地模仿一下不是?” 上官彩蝶不想再被他压在身下,运转玄力挣脱开来,反倒骑在他身上。 “哎~你要是在上边,那我脑袋可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看着他泼皮无赖的样子,上官彩蝶气的牙痒痒。 她微微嘟着小嘴,央求道:“小渊子,你就不要问我了好不好,只管写完给我,好不好嘛~” 楚渊点了点自己的脸,她笑着亲了一口。 “嗯哼~”楚渊长舒了一口气,享受的很,“好,我不问你,反正我也猜出来了。” “你猜出来那是你的事情,哼,反正我没有说。” 楚渊撑起身子,手掌放在她的脑后,侧着脑袋,弧度分明的嘴唇离着她水嫩的红唇只有一线之隔。 他笑着。 “彩蝶,在你身上,我看到了所有女人的优点。” “小渊子,你离得太近...嗯唔~” 楚渊的大嘴亲吻住她的小嘴。 上官彩蝶也不再反抗,反而热烈的迎合楚渊的攻势。 不知吻了多久,两人还有些意犹未尽。 只听不远处传来呀的一声。 上官彩蝶如触电一般,陡然跳了起来。 楚渊气的捶胸顿足,恶狠狠的朝着桃林里望去。 只见陈朵朵背身蹲在地上,双手捂着眼睛,脚边放着一个装满桃花的篮子。 “大白天的,羞死人了!” 上官彩蝶剐了楚渊一眼,好像在说,不是不会有人来这里吗? 楚渊无奈的摊了摊手,也好像在说,那个不是人,是个烦人精。 “朵朵,你……” “啊,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你们继续好啦。” 楚渊嘴角抽了抽,还继续你妹啊! “陈朵朵,你到底要干嘛,我不是已经下令,近期内不能进桃花林吗?” 陈朵朵满脸通红的跳起来,双手掐腰吐着小香舌:“我的官比你大,你的手令,管不到我!” “行,那你告诉我,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帮山竹摘桃花,她要做桃花酿,怎么了?” 楚渊嫌弃的摆摆手说道:“摘完了没有,摘完了赶紧走!” “小渊子,你不要以为彩蝶姐在这里,我就不敢打你,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敢和我这么说话?!” 楚渊贱兮兮的抱住在一旁看戏的上官彩蝶的胳膊腻歪道:“我就赌你不敢,我们家彩蝶一定不会让你欺负我的,对不对?” 说罢,他含情脉脉的看着上官彩蝶。 陈朵朵看到这一幕,生气的跺脚道:“烦死了,你们都不是你好人,就会欺负我!” 她生气的挎着篮子脚底冒烟,转眼就不见了。 楚渊傲娇的鼻子都要翘起来了。 上官彩蝶掩嘴捧腹笑弯了腰。 “你们两个,怎么和小孩子一样幼稚,你也真是,朵朵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你老是气她做什么?” “她,天真烂漫?” 楚渊一拍脑门,差一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 一个时辰后,上官彩蝶背手站在桃花树下浅笑着。 正所谓:落花人独立,流水燕双飞。 “小渊子,你可不要忘了,记住写的时候也不能让二殿下看到,明白吗?” “知道啦,所以,你会不会看呢?” 上官彩蝶哼了一声,学着陈朵朵的样子做鬼脸吐了个舌头。 看楚渊逗得笑个不停。 “好了,我走了,两天后,我再来。” 彩蝶转身就要飞身而去。 “等一下。” “嗯?”她转回头来,“怎么了?” “你在这里等一小会儿,我去取个东西。” 楚渊噌的就跑回自己的屋里,不到两盏茶的工夫就翻进桃花园的围墙,跑了回来。 上官彩蝶看着他蹲在自己的身前满脸的汗水。 不禁掏出手帕替他擦着脸庞笑道:“看把你急的,又不是好久见不到面,有什么东西下次给我不就好了?” 楚渊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用丝巾包着的香皂给她。 “给你沐浴用的,用这桃花做的,闻闻喜欢吗?” 她轻嗅一下,倒是没有太过于关注,反而甜甜的笑道:“你给的,我都喜欢。” “好了,看你这个傻样,mua~” 楚渊摸着脸看着她。 她妩媚一笑,风情万种。 “奖励你的,走啦~” 第三十五章 神木青帝和剑圣古太三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石门后半掩身子的林婉儿掩嘴偷笑道:“哎呀呀~小渊子别傻站那了。” 她俏皮的跳出来掐腰道:“看来你的幻想破灭了呢。” 楚渊站在空地上拼命的甩动手中的符箓喊道:“你让我再试一试。” “哼,得了吧你,把符箓还我,我把它打入潭地,免得它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沾染,到处乱蹿。” 赤金及赤金以上的符箓,自成型后便渐渐有了灵性,据古籍记载,常有青金色的符箓自行脱离施法者护主。 突然,楚渊伸过去的手猛地一抽。 那符箓就像是吸在他的两指之间,不能挪动分毫。 林婉儿生气道:“小渊子不要闹啦,快还我。” “不是,是这玩意吸着我的手不放,哎,哎~” 陡然间,一道赤金色的光晕如涌向四面八方的海浪,一望不见尽头。 枫树摇曳,楚渊被符箓带上了天空。 林婉儿着急的在底下喊着:“小渊子,你别逗我了,我生气啦!” 楚渊在高空中欲哭无泪。 妹妹的,你看清楚了,是我在逗你吗? 是这符箓在搞我啊! 他两眼微眯眺望远方,从相隔甚远的青山的方向涌来厚重的云海。 云海速度极快,夹杂着不息的狂风,转眼就要到达雨霁宫的上方。 天空乌云蔽日,电闪雷鸣。 林婉儿捂着小嘴,在地上来回踱步。 楚渊在高空中拼命挣扎,这符箓正疯狂的吸食着他体内的真气和红粉之气。 不行! 这样会被榨干的! 楚渊当即闷哼一声,掰断自己的两根手指。 符箓的吸力减小,他也摔到了地面上。 “哎呦~我的屁股啊。” 林婉儿连忙上前要扶起他,他伸手阻拦道:“别,别,摔着我了。” “小渊子,你看!” 楚渊顾不得生疼的屁股,抬头望去。 风吹掉他头顶的三山帽,披散在身后的黑发狂舞。 周边的枫树叶,地面的杂草,就连整个后宫的贯穿河的河水都化作浩荡的水柱飞向符箓。 那从远山飘来的云海,在它周围盘旋,化作一圈又一圈的螺旋状。 那百年不竭的贯穿河,被它吸到断流。 雨霁宫一些砖瓦裹着被强大吸力扯碎的青石地面齐刷刷的飞向它。 远远的看就像是一根根琐碎的链子。 楚渊双手正在地上,看着这等奇观,心中没有半点的兴奋。 他的心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完了,闯祸了,闯大祸了! 他一脸的死样。 倒是一边的林婉儿勾着他的胳膊,一脸兴奋的两眼放光。 “小渊子,你快看,哇~这得有青金色符箓的威力了,你好厉害!” “你快看呐~” 楚渊被他摇的晃来晃去。 他面如死灰。 听我说,谢谢你。 “你冷静一点啊,抓紧喊人来啊,再不来人救场,整个听枫阁都要被吸得连个框架子都不剩了!” 雨霁宫的某处枝繁叶茂的院子里,一个老太监身着红袍躺在摇椅上优哉游哉的扇着蒲扇。 他一头白发,脸上只有些许的皱纹,看着像是一个中年人。 可是他那蒲扇的右手却是干巴巴的如同那枯槁老人的手一般。 阴云渐渐地将他头顶的阳光吞没。 他打着哈欠纳闷的嗯了一声。 眼前的景象只在他深邃的眼睛中引起一瞬间的惊讶。 他起身伸了懒腰,手中的蒲扇倒拿,用盘的爆浆的把儿伸进后脖颈挠痒。 “是那个娃娃干的好事,那河底的老怪物可是沾了光喽~” 就在他感慨的时候,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落地之声。 “古前辈,晚辈叨扰了。” 雨霁宫太监大总管古太三,转身哦呵一声。 “这动静不是你小子弄的?” 大明朝符箓大宗师慕容晔面如白玉,一个劲地摇头。 “那是你哥弄的?” 慕容晔作揖道:“家兄已外出云游两年有余。” 古太三眯着眼睛,看着高空中闪烁着赤金色光芒的符箓所在地。 “是听枫阁,小晔你交了个好徒弟啊。” “额...前辈,晚辈只是指点过二公主一二,算不上师徒,另外二公主现在的符箓造诣还达不到这种地步。” “以赤金达青金的威能,只有一种可能……” 古太三哈哈大笑道:“没承想你们慕容家这个符箓世家,对于自创念词都望尘莫及。” “如今却被一个不知名的后宫之人打了脸,小晔子,什么感觉,和老头子我说说。” 看着古太三为老不尊老顽童的模样,他弯弯的眉间挑了挑。 “前辈,还是请随我一同前往吧,河底那人一定会借助此势破除枷锁。” 古太三躺回到摇椅兴致缺缺道:“不是还有那女魔头吗,我这一把老骨头还是不折腾的为好。” 慕容晔再次作揖道:“前辈,护国龙使已经闭关四十几年了,难道您忘了?” “嗨~不是还有右使吗?” 慕容晔挠脸道:“右使就是家兄……” 古太三一拍脑门道:“哎呀,年纪大了,总是忘事,这么说就得老头子我亲自去喽?” 慕容晔抬头朝着天空望去。 只见一块圆形的巨铁,在空中盘旋,那震聋欲耳,狂浪不羁的笑声让他面色一冷。 那声如洪钟嘹亮的粗狂之声传遍整个后宫。 “哈哈哈,四十年了,老子终于出来了!” “老妖婆,快出来,老子还是不服你,再战啊!” 圆形巨铁被那白发老人挥臂震碎,碎块四溅,落在瓦片上,那房屋便轰然倒塌。 慕容晔着急道:“前辈!” 古太三厌烦的在摇椅上翘着二郎腿,扣着耳朵。 “这么多年了,声音还是跟乌鸦叫一样,聒噪的很。” 只见他衣袖轻拂,身后一把剑柄镶嵌着八颗宝珠的窄剑浮现。 他随意的一甩手指,长剑划破长空,所到之处云层刺破打散,又重新凝聚紧跟其后。 慕容晔见他出手,松了口气,唤出符箓飞向听枫阁。 在高空中衣服破旧沾满水草的癫狂老人正咆哮个不停。 他带尖的耳朵微动,陡然转身。 “扶桑,起!” 他言出法随,一颗参天的古树从地面破土而出,直直的伸向高空挡在他的身前。 古太三的窄剑飞速的刺入古树中,便无了动静。 那癫狂老人哈哈大笑道:“剑圣古太三,你这老鳖孙还没有死!” 他兴奋的口喷飞沫。 “聒噪。” 古太三的声音仿佛从更高处落下,他一身红袍如闪现一般出现在高大粗壮的古树前。 癫狂老人飞身坐到最高的树干上,盘腿坐了下来,单手拄着下巴。 “我知道你在这里是为了遵守一个约定,我保证不破坏这雨霁宫,所以和我与那老妖婆的事情你也不要插手。” 古太三手中的蒲扇煽动着,他低头看了看已经被符箓搞得乱七八糟的雨霁宫秋季大势所在地。 假山美景东倒西歪,干涸的贯穿河周围碎石散乱。 很多宫殿屋顶都光秃秃的,哪里还有半点昔日的光景。 再加上这棵在听枫阁外院破土而出的参天大树,撑得整个外院都几乎只剩下个围墙了。 “好一个神木青帝,好啊,连根成,瞧你干的好事!” 连根成切了一声,嚼着嘴里的水草道:“你这老鳖孙别赖我,我就毁了一个外院,剩下的,瞧见没。” 他拇指指向身后的赤金符箓。 “其余的都是这玩意搞的鬼,你赖不上我!” 古太三手执团蒲指向他凌然道:“好,既然你承认了,就给老子回河底待着去吧。” “不讲理了是吧,哼,别说你当年十三柄神剑奈何不了我,就是你现在二十四神剑都唤出来,我也不怕你。” “呵呵~”古太三扇子每扇动一下,便有一把神剑浮现,直至显现出三柄才罢休,“别说大话了。” “好,那便试试!” 连根成站起身来,一个马步猛扎,被他称为扶桑的古树,枝干迅速的生长,朝着古太三包围过去。 “立春,斩~” 古太三平淡一声,先前没入古树的神剑,陡然飞出,将延伸开来的枝干尽数砍断。 “雨水、惊蛰、春分,去!” 古太三身后的三柄宝剑化作流光朝着连根成飞去。 第三十六章 听说你善猜人心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听枫阁门前白玉地砖空地上。 楚渊瞠目结舌的看着天上的两个神仙在打架。 那华丽的招式深深的印在他的眼眸之中。 就连慕容晔飞身到他跟前,他都没有发现。 “喂,那个小太监,这场面是你搞出来的?” 见楚渊没有动静,慕容晔在他眼前摆了摆手。 楚渊还没有回过神来,厌烦的说道:“别烦我,这两个人真牛啊!” 慕容晔嘴角抽了抽,他一个万人敬仰的符箓宗师,什么时候这么不受人待见了? “哇~十五柄神剑了,哇~六棵树,在半空中怎么长出来的?” 慕容晔看着身前的两个人,一个两眼放光的只顾着看天上的符箓。 另一个擦着嘴角的哈喇子看热闹。 他无语的扶着额头。 “二公主?” 林婉儿扭头看了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回到了赤金符箓上。 可她又马上转回头来,兴奋的小跑到慕容晔的跟前。 “师父,师父你看,小渊子真的用自创的念词引动了这符箓。” 慕容晔摸着林婉儿的头宠溺道:“二公主,都说了我不是你的师父,而且这么大的场面,我没看到都难…… “师父,再让它发挥一下威能,你再收它好吗?” 慕容晔手指向身后,林婉儿侧身看去。 只见六棵参天古树遮天蔽日和十五柄呼啸往来的神剑对峙着。 “咦~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两个人,哦,那个人是古公公,另一个人是谁?” 慕容晔在林婉儿的额头上敲了一下笑道:“你呀,一见到好的符箓脑瓜子一下子就不灵光了,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带着那个小太监走。” 林婉儿扭头看向楚渊,只见他盘腿坐在地上,身前一大片水渍。 她走过去揪着楚渊的耳朵大喊道:“小渊子,你怎么回事,这点场面就把你吓尿了?” 楚渊低头一看拍掉她的手道:“这是口水,不信你闻闻。” 林婉儿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生气的钻着他的太阳穴。 “二公主,先别闹了,我要施法了,你们马上进阁内。” 林婉儿正色道:“不要,我现在也能帮上你了。” 慕容晔眼中闪过她孩童时披散头发,央求自己给她符箓之道启蒙时的样子。 “好,你居艮位,施展这些符箓。” 林婉儿接过符箓甜甜的笑着。 慕容晔在她身上贴了两张符箓,口吟念词,两人一同飞到半空中。 “喂,你俩上去了,我在下边干什么?” 楚渊双手放在嘴边冲着高空大声喊着。 突然一只白皙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狗奴才,你说朕该怎么罚你?” 楚渊闻声,浑身上下打了个寒颤。 他缓缓的扭过头,林月婵一身明黄色的宫装,头顶小巧的庄重的步摇斜插在头顶。 左右分开的刘海随风微微飘起,两鬓的长发搭在身前。 那张绝美的俏脸冷冷的看着他。 “我...我…… “嗯?” “奴才心里苦啊。” 林月婵冰冷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周身玄气张开。 “啊,我命休矣~” 就在楚渊在心里感叹的时候。 从远处飞来的神剑撞在她展开的玄气壁垒上。 楚渊见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想要救他。 “狗奴才,你是不是傻,还敢站在这里不动弹!” “朕带你离开这里。” 林月婵揪住楚渊的衣领飞身朝着远处飞去。 楚渊看着那战斗的场景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有些不舍的叫道:“我还没看够呢,再远点就看不到了。” “狗奴才,看热闹不要命了是吧,要不是你对朕还有大用,朕才不会管你的死活。” 楚渊如同纸片一般被提溜着在半空飘着。 “后宫的贯穿河里,为什么会关着这么恐怖的人?” 两人的高度缓缓下降,林月婵将楚渊扔在地上。 “哎呦~今个是怎么了,净摔屁股。” 林月婵抬起脚踩在他的肩膀上。 “狗奴才,不该问的,多一句嘴,就割了你的舌头!” 楚渊捂住自己的嘴巴哼哼的笑了两声。 他左右斜视,看了看周边的环境。 一个小小的院子,白色的墙壁,灰色的瓦。 青青挺拔的竹子,随意的长在各处。 一条青石路,一个凉亭,再无他物。 林月婵甩袖端坐在凉亭里。 “狗奴才,你还有脸笑,给朕跪下!” 楚渊委屈的走进凉亭跪下。 “谁让你跪的这么近的?” 楚渊早就看出来林月婵并没有生气。 那赤金符箓一看就不是他能拿得出来的,林月婵一国之君,冰雪聪明,这一点她一想就明白了。 至于她现在为什么还要难为楚渊,八成是她不舍得训自己疼爱的妹妹。 索性就让楚渊背这个大黑锅,当她的出气筒呗。 “说,让朕怎么罚你?” 楚渊瞥了她一眼,当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带着哭腔,捶胸顿足。 “千错万错都是奴才一个人的错,没有人指使,任凭陛下发落。” 林月婵微张的凤眼,她没想到楚渊会做出此等神态,还把责任毫不犹豫的揽到自己的身上。 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咳咳,朕不信你一个狗奴才,能有赤金符箓?” “呜呜~陛下圣明,是奴才偷拿二公主的符箓惹的祸。” 他声泪俱下:“二公主并不知情,所以请陛下不要怪罪她御下无方。” 林月婵被他的哭声吵的有些烦躁,怒拍石桌道:“狗奴才,别装了,朕知道你什么德行。” “陛下冤枉奴才了,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啊。” 林月婵抬脚勾起他的下巴:“你觉得朕很好骗?” 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回想起林雨瑶和林婉儿都讨厌被人骗。 同为姐妹,女帝林月婵想必也很讨厌吧? 楚渊低眉顺目的看着裙摆下露出来的洁白脚踝。 他干咳两声道:“陛下乃是天底下最圣明的人,还请陛下原谅奴才护主心切。” “哼,”林月婵收回脚,“你这种狗奴才,若是以前朕早就杀了你了。” 楚渊跪在地上笑道:“陛下,说这话,倒是让奴才受宠若惊。” “哦,何出此言?” “这正说明,陛下另眼看待奴才,奴才很受陛下宠爱。” 林月婵红唇勾起,翘起腿,身子前倾,挤压着那对玉峰。 她纤细的手掌撑着下巴笑道:“狗奴才,听彩蝶说,你善读人心,猜一猜朕现在想的是什么?” 楚渊腰板笔直笑道:“那陛下容奴才问两个问题。” 林月婵抬眉微微的嗯了一声。 “陛下,这一个月来,京城中的两股势力,是否已经开始产生间隙?” 林月婵换腿翘着:“你是要赏?” 楚渊只笑,继续问道:“陛下是否心急了?” 微风轻动,从听枫阁周围传来的玄气如层层波浪在高空向远方吹去。 林月婵叹了口气,转身双手托腮:“面对这两个心腹大患,朕时刻不敢松懈,怎会不急?” “嗯,那奴才明白了。” 林月婵把脸放在双手上,轻微扭头问道:“猜出来了?” 第三十七章 狗奴才你手艺不错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面对此等无理的要求,楚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 反而自信道:“陛下是想让奴才去青玄宫当值了吧?” 林月婵起身走到他跟前,俯下身子陡然掐住他的脖子。 “你这种人要是不为朕所用,朕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咳咳...看来奴才猜对了,不用受罚了。” 林月婵坐回到石凳,捶着自己的肩膀。 楚渊见状连忙起身,绕到她的身后替她松肩。 他的手很安分,眼睛却是定格在林月婵胸前半露的酥胸上。 “朕确实有这个想法,你这狗奴才年纪轻轻便有近妖的大智,实属难得。” “彩蝶帮朕打理后宫的琐事已经是辛苦的很,其他的事情朕已经舍不得再用她。” “所以朕一直想把你调到青玄宫,你在朕的身边,朕兴许能轻松一点。” 楚渊的手缓缓伸向她的脖颈和后脑勺。 “嗯,哼~” “你这狗奴才的手艺不错嘛。” 楚渊平淡道:“奴才是陛下手里的板砖,哪里需要就去哪里,只要您一声令下,奴才必定马首是瞻。” “唉~”林月婵闭眼享受着楚渊的按摩,“可惜的是婉儿好像已经离开你的伺候了。” “朕前几天不过和她提了一嘴,她就生气的和朕打擂台。” “婉儿从小到大性子就温顺柔和,偏偏只要一扯到你这狗奴才,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楚渊在身后柔声道:“陛下也该体谅二公主才是,毕竟江辰的事情于她创伤不小,奴才侥幸相救,二公主自然对奴才另眼相待。” “呵呵,恐怕不止于此吧,听说你们吃同桌,就连她读书你都陪在左右,就连朕这个姐姐想陪她看个书都难。” “是不是该说,你这狗奴才确实有大本事?” 楚渊噘嘴,在心里发着牢骚。 一口一个狗奴才,明明老子费尽心力的帮你,就不能换个称呼? 他不在这事上过多纠缠,话多必失的道理他当然明白。 “陛下,眼下就有一个现成的机会把奴才调出来。” “哦?” 林月婵拍了拍他伸到自己太阳穴的手:“这里重一点。” “陛下,奴才且不问那河底之人是谁,单问此次事情的严重性,若放在别人身上是个什么罪过?” “哼~那当然是死罪,还用说吗?” 话罢,林月婵当即笑道:“你这狗奴才,脑瓜子就是灵光。” “你是想和朕演出好戏给婉儿看?” 楚渊松开手,林月婵好像还没有享受够,便转身子看着他。 “陛下,这场戏不宜太过,以免伤及姐妹情分。” “嗯,算你这狗奴才有心,连这都替朕考虑到了。” “职责所在。” 林月婵眼睛看向听枫阁的方向。 那赤金符箓缓缓降下,天空中烟消云散。 参天古树也消失不见,只剩下古太三留在半空中,身后十七柄神剑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林月婵朝着他的身影微微颔首致意。 古太三摇着团蒲飞了下去。 “好了,那边的事情结束了,随朕回去吧。” “额...陛下要不要对对戏?” 林月婵二话不说揪着楚渊的脖领就飞了起来。 楚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脸的郁闷。 就不能让他腿着回去吗? “你是不相信朕的演技?” “陛下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戏,迷倒众生的戏。” 听枫阁的空地上,林婉儿兴奋的劲头还没有过去,全然不在乎雨霁宫的受损情况。 慕容晔远远的就瞧见了林月婵拽着楚渊飞了回来。 “臣慕容晔,见过陛下。” 林月婵点头道:“慕容宗师辛苦,此事朕自有斟酌,你且退下休息吧。” “是。” 林婉儿拽着他的衣袖道:“师父,你又要去闭关了吗?” “二公主,臣即将要迈进赤金的门槛,恐怕要三年后才能出关了。” 林婉儿有些不舍的不撒手。 “婉儿,不要让慕容宗师挂念。” 慕容晔摸着林婉儿的头笑道:“臣去了。” 他走后,林婉儿才四下搜索起楚渊的身影。 “咦~小渊子呢?” 楚渊叹了口气道,看来爱符箓胜过爱他啊。 “殿下,奴才在这里。” “开过来,让我瞧瞧受伤了没有?” 楚渊悄悄的瞥了一眼林月婵,见她没有反应,便径直走了过去。 没承想,刚走出去两步,只觉得两腿传来一阵巨疼,他扑通跪倒在地。 林婉儿捂住小嘴,旋即生气的跑到楚渊身边娇斥道:“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林月婵冷哼一声:“这狗奴才,都已经招了,此罪当诛!” “来人呐,将这狗奴才拖出宫门斩首!” 楚渊跪在地上,完全感受不到双腿的存在,好像已经断了。 他在心里骂个不停,两行热泪止不住的留着。 你这戏演的有点过头了吧,至于吗? 林婉儿紧紧的将楚渊护在身后,将女卫斥退。 她咬着红唇说道:“小渊子都招什么了?” “是他偷拿了你的符箓,误打误撞的引动了符箓,才酿成如今的大祸,婉儿,不要再替他求情。” “不株连,已经是看在她救过你的份上了。” 林婉儿心里甭提多愧疚了,明明是她让楚渊这么做的。 他还替自己隐瞒真相,实在是太傻了。 “姐姐,其实是我让小渊子……” “殿下,是奴才辜负了您,让您失望了。” 林婉儿急的直跺脚:“姐姐,是我让小渊子这么干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说着,林婉儿正欲跪下,却被林月婵一股玄气托起。 林月婵叹了口气道:“罢了,无论如何,在雨霁宫出的事情,终归会牵扯到你,你最近受的苦难太多了。” “朕这个当姐姐的实在于心不忍。” 林婉儿上前抱住林月婵撒娇道:“姐姐最好了。” “等等,这狗奴才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自从他来雨霁宫后,你这里便诸事百出,他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林婉儿一时间没回过神来:“小渊子是我雨霁宫的殿前总管,他不在这里,还能去哪啊?” 林月婵故作怒状:“就让这狗奴才去青玄宫,待在朕的身边吧,免得他到处惹是生非。” 林婉儿当即张开双臂:“不要,小渊子哪里都不去,就在雨霁宫。” 林月婵娇斥一声:“婉儿,不许再胡闹了!” “朕已经免除了他的死罪,要是不罚他,你让朕怎么和百官交代?” “你难道就一点不为朕的处境考虑吗?” 林婉儿贝齿紧咬红唇,眼睛红了起来。 “朕把他贬到青玄宫直殿监当一个末等太监,这已经是天大的宽恕了。” “婉儿,你难道真的要置朕于舆论的风口浪尖,落人口实吗?” 林婉儿强忍的哭意,呢喃道:“小渊子从来没有干过重活,姐姐可不可以不要让他……” 不等她说完,林月婵当即回绝道:“此事就此拍板,来人,将这狗奴才拖回青玄宫,交给彩蝶发落。” “遵旨!” 楚渊两脚耷拉在地上,假装昏迷的被拖走了。 林月婵看着泪水满眶的林婉儿叹了口气道:“婉儿,你最近是怎么了,以前你从不会这般任性的。” 林婉儿生气的扭头跑回听枫阁,将大门关上。 “唉~来人,加强雨霁宫的防卫,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违者杀无赦!” “陛下,若是四殿下来,是否给予通行?”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朕乏了。” “遵旨。” 第三十八章 爽脆的切齿之声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青玄宫是后宫里唯一的没有四季大势的寝宫。 如今七月流火的天气,着实让人有些心烦意乱。 比如说现在楚渊就是这样。 他躺在简朴的绣床上,绣花的被褥盖在身上。 “小渊子,张嘴,啊~” 上官彩蝶笑嘻嘻的把银勺子送到他的嘴边。 他有些尴尬的伸手道:“彩蝶,我是腿断了,又不是手,自己就可以的。” “不行,陛下下旨让我亲自照顾你的。” 楚渊只好啊的一声把整个勺子吞下,咀嚼起来。 “怎么了,看你好像心事重重的?” “唉~还不是你跟我说二公主一直郁郁寡欢的吗,我心里有些放不下她。” 上官彩蝶笑道:“真不知道你给二公主灌了什么迷魂汤,好像离了你就不行了似的。” 这屋里的一切陈设极简,唯一值钱点的恐怕就是那张吃饭的金丝楠木的圆桌。 楚渊已经来这里三天了,他的腿其实当天就好了。 可是上官彩蝶就是不让他下床。 “彩蝶,陛下真不会让我去直殿监从末等太监当起吧?” “怎么,舍不得你在雨霁宫的官职?” 两人正在交谈,院子里突然传来殿前当值女官的声音。 “宫令大人,陛下让您和新来的太监到尚书房回话。” 闻声,楚渊噌的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踩上靴子说道:“咱们走吧?” 上官彩蝶嘟着嘴把碗放到圆桌上。 尚书房,女帝林月婵喜上眉梢,脸上挂着迷倒众生的笑容。 “陛下,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彩蝶,你来了,快看看这些奏章。” 上官彩蝶走到台阶,低头看着红布印花桌上排列整齐的众多奏章。 “这么多互相弹劾的奏章,看来这两条狗互相咬起来了。” “嗯~”林月婵耍着宽大的衣袖笑着,“狗奴才,是不是要走下一步棋了?” 楚渊站在大殿中央,笑着摇了摇头,眼睛瞟了瞟左右。 “你们都退下吧。” 宫女太监从楚渊的两侧退去。 上官彩蝶站在台上笑道:“小渊子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在陛下身边伺候的都是我的人,不会出问题的。” “谋事贵在周密,天底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宫令大人你说对吗?” 上官彩蝶笑着瞪了他一眼。 这本是两个人的打情骂俏,可在林月婵眼中倒是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了。 只见她斜靠在龙椅上,眸子突然冷了下来。 “狗奴才,是谁允许你这么和彩蝶说话的?” 楚渊干咳两声对着上官彩蝶作揖道:“奴才向来直言直语,还请宫令大人莫要怪罪。” 彩蝶偷摸的冲他挤了挤眼。 林月婵冷哼一声道:“朕知道你在雨霁宫待的习惯了,还时不时仗着自己的机灵劲欺负朵朵,可以后在朕的身边,记得分寸!” “陛下教训的是,奴才谨记在心。” 彩蝶在一旁笑道:“陛下,还是讨论正事吧,以后小渊子就交给我调教,慢慢会好起来的。” “嗯,这点朕是放一百个心,别打脑子打坏了就行,其余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楚渊抿着嘴有些怏怏不悦。 这两个娘们一看就不像好人。 “刚才朕问你,是不是该走下一步了,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楚渊挺直腰板,双手交叠垂在身前。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陛下,这海浪是越往后越大的。” “如今只泛起一丝的涟漪,便要开闸放水,是不是有些浪费了?” 林月婵揪着桌上新鲜的绿皮葡萄。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正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现在两捆柴火已经挨着紧密,就差那么一点,小风儿再一刮,就齐活了。” 楚渊说着,眼睛一直盯着林月婵揪葡萄的玉手上。 “狗奴才,眼睛看哪呢,嗯?” 楚渊咽着口水道:“奴才爱吃葡萄。” 林月婵噗呲一笑,点了点玉碟:“彩蝶,给他拿下去吧。” 彩蝶端着玉盘走下来,风情万种的剐了他一眼。 他笑道:“多谢宫令大人亲自送下来。” 楚渊一手端着盘子,一手往嘴里扔着葡萄。 这葡萄很是新鲜,汁多味美,还没有籽。 “狗奴才,别光顾着吃,这火要朕点吗?” “嗯,”楚渊连忙摆手,“何必呢,老家伙们自然老练忍气的功夫到家,可是小一辈里,可就不一样了。” “大小的锦衣玉食,养成了低眼看人的习惯,和人在什么烟花柳巷起了矛盾,失手杀了人,也不足为奇吧?” “应该很快就会有这样的奏章递到陛下的手上。” 林月婵对着上官彩蝶想到:“你看看这狗奴才,真把自己当成天玑阁当年的诸葛清风了。” “诸葛前辈当年算无遗策,可那也是四十岁以后的事情了,小渊子,你才多大,净吹牛。” 楚渊倒是不以为意道:“我只是打个比方,又没说一定是在烟花柳巷。” 两人在台上捧腹大笑,楚渊吞掉最后一颗葡萄,把玉碟放在地上。 他揉着膝盖,没有再吭声。 林月婵收住笑容,绝美的俏脸上闪过一丝歉意。 “狗奴才自己去搬把椅子坐吧。” 楚渊作揖道:“谢陛下。” 说罢,他一屁股盘腿坐到地上。 “婉儿说你是属猴子的,一点没错,朕的尚书阁这么多椅子,你不坐,就爱坐地上?” 楚渊用下摆擦着手笑道:“陛下也该多接接地气才是。” “你瞧,”林月婵看向上官彩蝶,“这狗奴才一有机会就想当个谏臣。” 彩蝶掩嘴笑道:“谏臣总比奸臣好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林月婵打量着楚渊身上的红袍。 “狗奴才,这身红袍穿的可还合身?” 楚渊当即站起身来就要往下扒。 林月婵两腮淡淡地升起红晕:“你这狗奴才你在干什么?” “陛下刚才那话的言外之意,不就是要让奴才脱下这身红袍,去直殿监当个末等奴才吗?” “朕什么时候有这个意思了?” “哦~那陛下就是让奴才继续穿着这红袍,明日一早和您一起去未央殿上早朝?” 林月婵咬牙切齿的抓住龙椅的扶手,看着楚渊贱兮兮的打理着红袍。 她的迷人的凤眼微眯道:“你还真说对了,等明日早朝,你就代替彩蝶站到覃思的旁边吧。” 上官彩蝶嘴巴还没有张开。 楚渊便哈哈大笑道:“奴才早就想会会他了,谢陛下成全。” 见他跟个没事人一样,非但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还很兴奋。 上官彩蝶清晰地听见林月婵那爽脆的切齿之声。 第三十九章 两侯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未央殿。 雕梁画栋的两排高大的柱子呈东西方向相对延伸。 青石紫玉的壁顶,在日光的照耀下,透着一股庄严辉煌。 太监大总管覃思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却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自己一边的楚渊身上。 他在心里不停的犯嘀咕。 “这小太监不是雨霁宫的殿前总管吗,为何又替了老何的班?” “上官彩蝶倒是跑到女帝身边去了?” 从楚渊破天荒的救了林婉儿开始,覃思其实就已经开始关注他。 不过看他年轻,又听闻其行为乖张不知收敛,便也没太放在心上。 这会子见他突然就蹦到了自己身边,还以为自己昨夜被那二八年纪的姐妹挑弄的有些乏力,在梦里没有睡醒呢。 “覃总管,你以为如何?” 女帝唤他两声,他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楚渊小声的呲呲了两声:“覃公公,陛下叫您呢。” 他连忙转身道:“陛下,奴才以为不妥。” 今日早朝,正讨论的是削减宫廷开销,省下来的钱财,全部送往南方边境给将士们防暑用。 一个月前,覃思还极力赞成北财南调,和安南王府唱和调。 如今林月婵听从楚渊的计策,把原先定下来的,以国库之财支援南方改为以宫廷用度为主的方式支援南方。 没承想,竟有如此奇效。 楚渊也在一旁暗自发笑。 国度里的钱,林月婵看的紧,你捞不着什么好处。 可要是动了你的宫廷用度,就如同直接从你这死太监的腰包里掏钱,看你丫的急不急。 事情如楚渊所料,覃思慷慨激昂的说着。 “陛下,宫廷用度自从您登基以来,就已经是历朝历代最低的了。” “万万不可再削减,以免伤及皇家颜面啊。” 林月婵在心里冷笑一声,脸上却忧心忡忡道:“边境的将士们辛苦,朕不过是每顿少吃几个菜,少几个人伺候罢了,有什么不能的。” “宣旨,朕……” 覃思抢先道:“陛下!” “三思啊,下个月就是您的寿辰,届时其他三国一定会派使者前来贺寿,届时岂不是伤及到陛下的颜面,又是国体啊陛下!” 楚渊干咳两声,林月婵故作思考道:“嗯~覃总管考虑的周到,只是上个月拟定的章程,可就不好办了。” 覃思甩袖道:“奴才听闻,安南王府正在实行新政,正在大办什么军田制,已颇有成效,想必朝廷也不必再每年运输那么多粮草辎重了吧?” 兵部侍郎耿将当即出列手执白笏反驳道:“近年来俞国多次侵犯我大明南方边境,齐国也虎视眈眈。” “前线每日所需粮草辎重开销巨大,南安王施行的军田制,不过是为稍稍缓轻一下朝廷的压力。” “可朝廷若是真的不增反减,势必会寒了边境将士们的心呐!” 户部尚书司徒商出列道:“臣以为耿侍郎此言实乃大谬。” “司徒尚书有何高见?” 林月婵斜靠在龙椅上,看着两方势力的大臣你来我往的谁也不让谁。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唾沫横飞文渊阁在大殿一旁记录的执笔官飞快的书写着。 可有时候却又定下来不写,因为两边多有重复,就像是小孩子吵架,一时间词穷了。 这时,一个太监走了进来,穿过吵闹的群臣跪倒在地道:“陛下,京兆府尹岭淮侯求见。” 林月婵双指敲了敲身前的案牍,大殿内冷哼之声不断。 “岭淮侯姬博长不是告病在府吗,朕也准他半年的假,怎么今日突然又来了?” 楚渊本来正昏昏欲睡,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就来了精神。 什么长? “罢了,宣他进殿吧。” “嗻~” 穿着蓝袍的太监走到门口尖嗓喊道:“京兆府尹岭淮侯进殿~~” 只见国字脸八字胡的姬博长哭丧的冲进殿内,跪倒在群臣最前面。 “陛下!” 林月婵惊呼道:“岭淮侯,你这是得了什么病,竟然憔悴到如此地步?” 只见刚四十岁的姬博长已经是头发半白,面如枯槁。 红肿的双眼挂着两行泪痕。 姬博长站起身来,环顾群臣。 只见他指着第二行头一个的文官怒声吼道:“平阳侯南天宜,你给我滚出来!” 覃思见自己的人,如此失态,尖嗓训斥道:“岭淮侯,殿前不得放肆!” 姬博长好像已经失去了理智一般,不再理睬这个靠山。 他直接将人堆里的南天宜拽了出来。 一脸懵的南天宜双手护在胸前问道:“姬大人这是何故啊?” “你那王八蛋儿子杀了我三代单传的宝贝儿子,你居然还在这里当着陛下的面给我装傻充愣?!” “这...这怎么会,我儿子一样温顺,怎么可能杀人呢,更何况是你岭淮侯的儿子呢?” 姬博长鬓角的青筋暴起,他双手掐住南天宜的脖颈,浑身的玄气暴涨。 “我儿子的身体还在屋里躺着,整个心脏都被刺穿了,难不成你当我是失心疯了不成?!” 南天宜本来境界就比姬博长的低,在陛下跟前他也不敢动用玄气。 大明朝铁律,大殿之上不得外泄哪怕一丝的玄气,否则罪同谋反。 林月婵拍桌道:“放肆!” 上官彩蝶飞身而出,一掌拍在姬博长的后背上,他口吐鲜血摔倒在地。 可是他没有丝毫的停留,反而匍匐跪在地上。 “陛下,我姬家三代单传,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您可要为臣做主啊!” 林月婵捏着眉间道:“岭淮侯,你家身为南方大族,又是长房,若是此事为真,朕体谅你的作为。” “陛下,臣的儿子...还请陛下差人去府里看一眼就知道了。” 林月婵冷眸斜视揉着脖子的南天宜。 “平阳侯,你当真不知此事?” “回陛下,昨夜犬子早早回府,除了睡得早了一些,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 “一定是他久病缠身,失了理智,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刚刚冷静下来的姬博长再一次红了眼睛,已经有了入魔的征兆。 修炼者一旦入魔,修为大涨,却会在力竭后化为行尸走肉。 上官彩蝶见状双指抵在他的眉间,一股磅礴的玄气在其中心爆发。 一道圆形的波浪在四周散开。 楚渊见两边的人都没有动静,似乎都在揣摩自己靠山的意思。 他可不会给他们机会。 只见他立马跳出来说道:“陛下,岭淮侯乃是南方大族之后,此番险些入魔,只怕此事八成是真的了。” 林月婵当即大手一挥起身道:“来人呐,将平阳侯和岭淮侯分别关押,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此事,朕会派人全权负责!” 覃思还想说话,上官彩蝶提声道:“退朝!” 第四十一章 这个女人八面玲珑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我已经和小渊子打算吃对食了。” 林月婵被气的浑身发抖,她抬起玉手又缓缓放下。 “你糊涂啊彩蝶,朕本想着过几年等朝局稳定下来,就把你送出宫去,找一个王侯将相嫁了。” “你怎么会想着要和这个狗奴才吃对食?” 林月婵怒拍石桌:“朕明白了,一定是这个狗奴才使了什么迷惑人的功法,你和婉儿都是中了他的招对不对?” 说罢,她抬手朝着虚空一抓,楚渊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牵引了过去。 他的脖颈被紧紧的掐住。 “狗奴才,你好大的本事,连朕的彩蝶你都敢沾染?!” 楚渊一阵头大。 心想。 这女帝是不是看那种书看多了,挺能脑补的啊! 还有,她的彩蝶,怎么听着不太对劲啊。 “陛下,小渊子才地玄的境界,怎么可能施展对我有用的邪术呢?” “哼!”林月婵手下毫不留情,“他以人玄之境破上古符箓,又能自创念词,只怕这点东西还难不住他吧?” 楚渊猛咳两声道:“陛下还真是看得起奴才,那不知为何陛下没有被奴才所迷惑?” “狗奴才还敢和朕顶撞,当真以为朕舍不得杀你吗?” 上官彩蝶见楚渊的面色越发的红涨起来,呼吸也逐渐的衰弱下来。 她着急道:“陛下!” “我和小渊子两情相悦,您这又是何必呢?” 林月婵凤眼杀气十足,远山眉紧蹙:“一个死太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以你的姿色和才干,宫外那些男人哪个不想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楚渊在心里冷哼一声。 这个女人可真是一点都不念好,刚才还乐呵呵的要赏赐他,现在就要杀他了? 果真是伴君如伴虎。 何况她还是只母老虎! “陛下舍不得我,我也离不开陛下,所以断然不会出宫嫁人的。” “小渊子,是上天赐给我的,也请陛下祝福我们,而不是加以阻挠。” 林月婵非但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手上的玄气加重,楚渊的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咳咳,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奴才我只是一个遍地都是的太监呢。” “但是,请陛下谅解,奴才和彩蝶并不是有意隐瞒陛下,而是见陛下日夜操劳,不想再让陛下分心在别的事情上。” “今日不过彩蝶担心奴才会出事,才全盘托出。” 楚渊认为,林月婵之所以动怒,并不是她不希望上官彩蝶下嫁。 当然,这方面也有极大的一部分原因。 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和隐瞒。 上官彩蝶是她最信任的人。 可如今居然为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小太监而选择隐瞒她。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这就如同龙之逆鳞,不得触碰。 “陛下,这说到底是我自己的事情!” 林月婵贝齿咬着红唇,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冰冷充满寒意。 她雪白的鹅颈因为愤怒而变得紧绷起来。 “罢了~” 突然林月婵的手松开,楚渊盘腿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她缓缓起身,手扶步摇朝着御花园外走去。 上官彩蝶见女帝的身影瞬闪几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连忙跑到楚渊跟前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另又倒了杯茶水给他漱口。 楚渊猛喝了几大口,被满嘴的铁屑味呛的咳嗽不止。 “姑奶奶,你到底哪根筋搭错了,不是说好了要做我的最强助力吗?” “现在倒好,成了最强的绊脚石了,不但如此,还差点弄死……” 上官彩蝶用手夹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 “不许再说话了,谁让你不和我商量就自作主张的?” “呜呜嗯额~” 楚渊拍到她的手委屈道:“多么好的机会啊,出宫哎!” 他早就想出宫看看了,虽然原先的记忆里有,可不如他亲眼所见啊! “我不会让你出宫当差的,这是我的底线。” 楚渊推开她,气的来回踱步。 他甩动着袖子指着她刚要说些什么,却见上官彩蝶有些黯然神伤,居然带着一丝的哭意。 他的心一下子就被冲击的一塌糊涂。 楚渊蹲下身子拽着她的袖子笑道:“你看你,我差一点死了都没有生气,你倒好……” 上官彩蝶甩动肩膀说道:“反正不准你出宫。” 楚渊无奈摇头,当即把手伸到她的长腿之下,将她抱了起来。 “呀~小渊子,你干什么,这里可是青玄宫,你快放我下来!” “切~陛下都同意了,你怕什么?” 上官彩蝶在楚渊的怀里颔首看着他邪魅的笑容,气鼓鼓的捶了他好几下。 “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和陛下唱过一次反调,没有惹她生一次气。” “都怪你,我不管,你去哄好陛下。” 楚渊头一歪心想。 “这词儿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听见没有?” “是是是,我家彩蝶为我牺牲这么大,我又怎么会拒绝呢?” 上官彩蝶小脸一红道:“放我下来。” 楚渊把她放下,两人坐在廊庑旁的半圆形竹林里。 “真是的,好像只要是女人,遇见你以后,性情都会大变。” “二殿下以前是多么的恬静动人,再看看现在,就跟个小女孩一般。” “我也是,以前从来不会大吼大叫,哼,你就是女人的克星!” 楚渊取下她秀发里的竹叶,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你不想当一个什么都不用操心,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小姑娘吗?” 突然。 上官彩蝶揪住他的衣领哼哼笑道:“小渊子,我看你是真的在雨霁宫待的时间太久了。” “你别以为我真的就吃你这一套,哼,别动歪脑筋,耍你的嘴皮子忽悠我!” “哎~这怎么能说是忽悠呢,明明是我说的在理才对,不然你们这么冰雪聪明的女人,岂会言听计从?” 上官彩蝶戳着他的胸膛瞪眼道:“瞧你这个样子,好像还满骄傲的是不是,嗯?” “我越优秀,不是越证明你有眼光嘛~” “唉~”上官彩蝶双手抱着小腿,“小渊子,我不希望陛下不开心,你明白的吧?” “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还有,”她满身里充满担忧,“我不想你出宫。” “这个我不想答应你。” 闻言,上官彩蝶起身拍打掉身上的落叶,双手交叠颔首道:“那我们各凭本事吧,我不认你,你也不要认我,就这样。” 楚渊手刚伸出来,她就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这女人,总是这样,八面玲玲的,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的她。” 第四十二章 你并不信任我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昨天,女帝赏了楚渊一个闲置的院子,现在十几个灰袍太监正热火朝天的收拾房屋。 楚渊无所事事的坐在院子的凉亭里拄着腮。 这院子青石地砖,中间正屋最大,两边各有一个厢房,从东至西,从南到北,二百步将将到头。 墙边种着高大的芭蕉树,再往西一点是一方水池,小小的,却也是精致的很。 歇山顶式的屋顶,四个角上各有一个木雕天马。 整个布局中正美观,屋内布局不算,单论外面此院绝对称得上是一处极佳的院子了。 “总管大人,屋里的陈设,您是不是和小的一起去大库里挑一些顺眼的?” 楚渊摆了摆手,站起身来随意:“两边屋我不管,随便怎么着都行。” “中间这个屋,只要睡觉的东西齐全,一张吃饭的桌子,屏风什么的遮蔽视线的统统不要。” 这白袍太监有些犯难,他从没伺候过眼前这个比自己年轻二十几岁的红袍总管。 这宫里啊,不打懒的,不打奸的,专打没有眼力见儿的。 “你不用瞎琢磨,我对这些东西没要求,照我说的办行,去吧。”楚渊将自己的手牌递过去。 白袍太监伸出双手:“是,总管大人。” “这里你帮我看着,我出去走一走。” “哎~总管大人,这要是有人来找您,小的该怎么回话啊?” “你就说不知道。” 雨霁宫,听枫阁里。 地榻上,红毯皱皱巴巴的覆盖着一层散乱的书本。 一袭青白色对襟马面裙林婉儿瘫坐在地上,俏脸贴着冰凉的长窄桌。 落地窗上纤长的帷幔随风飘着。 她空洞的眼神向外张望,强烈的阳光穿过红枫林,折射在潭水之上。 雕花的天板上是静谧的光斑,明晃晃的光线时不时的从她的脸上滑过。 针落可闻的阁内,响起轻缓的脚步声。 林婉儿的眼神有了光芒,她的充满灵性的耳朵随着脚步声动了起来。 她坐在地上蓦然转过身子。 楚渊一身红袍,面带笑容的看着她。 不觉间有些心疼。 本来娇嫩红润的脸蛋现在一片煞白,微微干皲的嘴唇有些起皮。 “婉儿,我回来看你了,有没有想我?” 楚渊贱兮兮的想逗林婉儿开心,他想象中,她一定会飞奔过来抱住自己宣泄着心中的愧疚和思念之情的。 不承想,还没等他走出去几步,就听见林婉儿的娇斥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楚渊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道:“婉儿,你怎么样了,是我啊。” 林婉儿咬着嘴唇,双眼幽怨委屈又充斥着几分倔强:“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以后,这辈子,都不想!” 看着凌乱不堪的地榻,楚渊一双剑眉微皱,声音低沉一步步朝她走去。 “婉儿,你不爱我了?” 林婉儿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往楚渊走过来的脚边推去。 “你不要再靠近了,不然别怪我动用符箓了!” 楚渊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依旧朝她走去。 林婉儿红唇被自己咬出了血迹。 她双手掐印,嘴中念词不断,从袖中飞出十几张金色的符箓化作一堵厚厚的光墙。 这道光墙宛若一道天堑,令楚渊再难行进一步。 他愤怒的敲打着墙壁:“林婉儿,你到底什么意思!” “回答我!” 林婉儿眼中强忍的泪水终于是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她用手背忙不迭的擦着。 “你问我是什么意思,我在眼中就是一个没有任何脑子的傻女人是不是?” “小渊子,你现在居然在质问我?” 楚渊抬起拳头狠狠的砸在光墙之上,使其剧烈的颤抖起来,却没有丝毫碎裂的迹象。 他暴起的青筋一直从脖颈延伸到鬓角。 “告诉我,是因为什么让你说出这样的话!” 林婉儿咆哮道:“你离开我去青玄宫的事情,是和我姐姐商量好的吧!” “我在你眼中就这么傻吗,由得你这么骗我!” “我说过了,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欺骗。” “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了,让你这么迫切的想尽办法要离开我,你说啊!” 林婉儿这几天气血两虚,郁郁寡欢,刚才这么一吼叫,顿时觉得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毯子上。 昏迷中,楚渊那邪魅的笑容一直在她眼前浮现。 楚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光墙击碎。 他飞身扑到林婉儿的身边,将她拥入怀中。 看着她的眼角垂落的泪水,楚渊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刮子。 响亮的声音,让林婉儿睁开朦胧的双眼。 她别过头去,两只手奋力的想要推开楚渊。 “婉儿,你怪我诓骗你,我认了,你怎么罚我都可以,但能不能不要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我看着心疼。” 林婉儿使劲一推,将自己摔出他的怀抱。 她趴在地上,捂住双耳:“你走,你走,我不听到你的声音,更不想见到你!” 楚渊蹲下身子,紧紧的抓住她的皓腕。 “林婉儿!” 一声怒吼,让她整个身子一颤,她娇柔委屈的眼睛和他对视着。 她看到楚渊双眼布满血丝,腮帮的咬合肌清晰可见。 “你怪我,我还要怪你呢!” 林婉儿闻言,不再哭泣,反而怒气冲冲的揪住他的衣领:“你怪我,我有什么要你怪的,明明受伤的是我,是你辜负了我!” 楚渊看着她凶巴巴幽怨的样子,顿时捏住她的两腮,亲吻住她的红唇。 “嗯~唔~” 不知吻了多久,楚渊的舌头被她狠狠的咬了一口。 他双手撑地,仰头伸出舌头,用手指点了点,一瞅都被咬出血了。 “哈哈哈~” 林婉儿见他这个样子,心中积存几天的负面情绪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抓起他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她的牙齿可比她的符箓还有威胁力呢。 楚渊疼的眉毛直跳,手臂却一点都不敢用力,怕崩了她洁白的皓齿。 他的手轻轻的抚着林婉儿的后背。 直至一道流淌不止的血液从楚渊手臂滴落在她青灰色的裙摆上,她才缓缓的松开了口。 她眼睛注视着楚渊胳膊上深深冒着血水的牙印。 “解气了,我的公主殿下?” 楚渊又把另一条胳膊递到她的嘴边。 林婉儿双手紧紧抓住:“你说,我哪里做错了,有让你怪罪的理由了!” 楚渊把手伸进她耳边的秀发里揉搓着她的耳朵。 “怪你不信任我。” 第四十三章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我不信任你?” 林婉儿包裹在柔软马面裙里的玉腿侧在毯子上,她一只玉手放在胸前,凤眼瞪得大大的。 她再度抓起楚渊胳膊,张开嘴巴正准备狠狠的咬下去。 “慢!” 楚渊出声阻止,她在气头上怎么可能听他的。 锋利的牙齿紧紧的刺进他的皮肤。 他摸着她的头笑道:“你若信任我,为何要把我牢牢的拴在身边?” “我没有!” 林婉儿气愤的抬起头来,正好和楚渊炙热的目光相视。 他的目光如同骄阳,李婉儿在他发亮的黑色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楚渊伸手摩挲着她细嫩的脸庞:“婉儿,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身份。” “一个可以正大光明迎娶你的身份。” 看着他耸动的喉咙,和那深情迷人的眼神,林婉儿再次抽噎了出来。 “嗯呜~不管是为了什么,你都不该骗我,小渊子,我恨你。” 嘴上说着恨,可她的小手却紧紧的捂住自己脸上的大手。 风儿轻轻的吹,白云缓缓的飘着。 一片火红的枫叶从敞开的落地窗飞入,从两人的中间溜过。 突然。 楚渊扶住林婉儿的后脑,将她扑倒在柔软的毯子上。 一双火热的星眸把林婉儿的双腮看的绯红。 “是恨呢,还是爱呢?” 林婉儿扭过头去:“我还没有原谅你,从我身上起来!” 一双骨感分明的大手,温柔的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倔强的头扭了回来。 他的拇指摸着那完美弧度的嘴唇。 “好干。” “嗯唔~” 楚渊极具侵略性的来回湿润着她的上下唇瓣。 直至亲吻到她的肌肤再次红润到要沁出水来。 两人唇齿分离,一道银丝脱落。 彼此呼出的热浪,使得整个听枫阁都变得暧昧起来。 她的粉拳止不住的落在楚渊的胸膛上。 “小渊子,你怎么可以这样?!” 楚渊摸着她赤红的耳朵笑道:“怎么样?” 林婉儿反将楚渊铺在地上。 她双手撑地。 青丝在楚渊侧脸蹭着。 她红红的眼睛,红红的脸蛋,就是那人间最美的风景。 “明明是你的错,还要反过来诬陷我,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 “现在还不由分说的对我做这种事情!” “你不要仗着我爱你,你就为所欲为。” 她的小嘴不停的说着,楚渊便笑着听。 看到他这个样子,林婉儿嘟着嘴生气的拿自己的头去撞他的头。 出奇的是,楚渊居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再看林婉儿跟个没事人一样。 “婉儿,我错了,我诚恳的向你道歉。” 楚渊双手合十,可怜巴巴的求饶。 女人终归是感性的动物。 楚渊没有来的时候,她的脑子里不知道想象了多少种决绝的断情方式。 可当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结实的身躯近在咫尺的时候。 她的脑子里就跟自主休眠了一般不再运作。 “原谅我,好吗,婉儿?” 林婉儿骑坐在他的身上,双手揉搓着他的脸,如同魔怔了一般,嘴里发出心烦意乱的声音。 “才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你!” 楚渊的双手朝她的翘臀一抓,她红着脸跳开。 她的跺着脚,嘴里碎碎念念。 楚渊起身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圆形玉盒走到她的跟前笑着。 “哼~当我是什么,我堂堂大明朝的二公主,会被你这么点东西就感动的原谅你吗?” 楚渊打开盖子,一股清香在鼻尖缭绕。 他点了一点晶莹剔透的如同胶状的水,涂抹在林婉儿的脸上。 凉爽的触感让林婉儿眼前一亮。 可她又噘着嘴拍掉楚渊的脸。 楚渊把玉盒放到她的手上笑道:“这东西叫芦荟胶,洗完脸后均匀地涂抹在脸上,很护肤的。” “保证你用完这一盒,脸蛋会滑嫩的更上一层楼。” 林婉儿双手捧着玉盒,斜视他轻启红唇道:“就我一个人有?” “开玩笑,整个天下仅此一盒,用完了我再替你做。” 玉盒被林婉儿放到桌上,她从纳戒里掏出两张符箓贴在楚渊的胳膊上。 随着念词的吐露,他胳膊上的牙印逐渐消失,除了淡淡的红晕外,再也看不出别的什么异常。 “原谅我了?” 林婉儿戳着他的气愤道:“你想的美!” “说,你到底有什么计划?” 楚渊摊手道:“你不原谅我,我就不告诉你。” 林婉儿撸起袖子,捏起粉拳警告道:“你最好如实招来,不然今晚上我不会让你回去的。” “你和我姐姐一起演戏骗我,我当天晚上就反应过来了。” “这么多天,我可是憋足了气!” 楚渊笑道:“我看出来了啊。” “小渊子!” 楚渊一抬腮,在她震惊的目光下,将她扛了起来,飞快的冲向楼梯口。 林婉儿在他的肩头上托着腮,一脸的无语。 她心里暗自骂着自己。 “林婉儿啊林婉儿,你怎么性子就这么好欺负呢,这个小流氓,大臭虫怎么样你都依着他?” “真是太不争气啦!” 一个时辰后,二楼的寝室里,林婉儿在银盆里洗着纤细的小手。 她两腮鼓鼓的,眉宇间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小女人的情态,实在是柔情万种迷人醉。 楚渊从背后环抱住她,把脸搭在她的香肩上。 “啊~你喜欢一朵花,未必要把它摘下来,你喜欢风,难道让它停下,让你闻闻,你喜欢云,难道让它飞下来罩着你,你喜欢海,难不成你能跳海不成?” “闭嘴!” 林婉儿终归是一个双十年纪的女人。 她看着水中的双手,小脸红扑扑的很是迷人。 “婉儿,”楚渊转动着她的身躯,“就算我时时刻刻都留在你的身边,可我的心是喜欢流浪的,喜欢东看看西看看,你明白吗?” 林婉儿给了他一个小小的嘴巴子:“不明白。” “你看看你,现在怎么和一个小女孩一般不讲道理呢?” 林婉儿的手掐着他腹部的肉很是“和蔼”的笑道:“亏你这么有才华,难不成不知道不要和女人讲道理吗?” “你爱我吗?” 楚渊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爱。” “有多爱?” “啊~好爱好爱,如果要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 林婉儿手上的劲头突然加重,楚渊看到她一副吃人的表情。 当即正色道:“婉儿,我希望我的爱可以用我的一生来表达。”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哼!” “把你的猪爪撒开。” 楚渊非但没有撒手,反而腻歪的蹭着她的脸。 “婉儿,我要立功,然后把我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展示在世人面前。” “我要娶你,我一定会娶你,做咱们大明朝一等一的驸马,你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林婉儿有些惆怅的说道:“你知道我想要的没有那么多,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你呀,就是性子太软,你这么多年失去的,我都会以另一种方式替你弥补回来。” “我的女人,我不要她受一点委屈。” 林婉儿扯着他的脸埋怨道:“可是你已经让我为你伤心好多次了。” 楚渊嘀咕道:“那是你自己爱瞎想,赖不到我身上。” 林婉儿作势就要打,楚渊握住她的手腕笑道:“下次我来,再给你准备件礼物。” 看见他眼角流露出来的一丝猥琐,林婉儿瞪眼道:“是你说的那什么黑丝袜吗?” “你想都别想,我...我才不会如你的愿呢,谁让你总惹我生气。” “我的好婉儿,你应该用你的风情万种勾引...额...迷住我,这样我才会日日夜夜,每时每刻脑海里都是你。” 林婉儿踹了他一脚道:“下楼去啦,回你的青玄宫去。” 楚渊拍着衣服笑道:“那我下次可就拿来喽~” “滚啦!” 楚渊蹭蹭地下楼,出了阁门,回头朝着二楼窗户边的林婉儿摆手。 林婉儿在木窗上看着楚渊笨手笨脚的翻出院墙,噗呲笑了出来。 “哼~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第四十四章 这样的女人娶过来很有趣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晚间,上官彩蝶悄咪咪的撩开女帝寝室的门帘走了进来。 林月婵正双腮微红的看着手中的书本。 “陛下?” 闻声,林月婵连忙将手中的书塞到自己的翘臀下边。 “哦,是彩蝶啊,是为了白天的事情才来的吗?” “陛下,今夜本就是我当值,你忘了?” 林月婵摆摆手道:“用不着,你最近辛苦,快回去歇着吧。” “陛下,休要再藏着掖着了,你根本就没有信守承诺,反而每看完一本就让小渊子再写一本。” “你屁股底下压着的就是证据。” 事情被揭露,林月婵也不再掩饰,反而趾高气扬的说道:“朕还没有和你计较早上的事情,你倒是先和朕打起擂台来了?” “哼,两码事,书给我,尚膳局里正好缺柴火。” 见上官彩蝶一本正经的模样,林月婵笑着站起来搀着她到床边坐了。 “彩蝶,你看,早上的事情朕是故意那么做的。” “你想啊,那狗奴才一身本事,连我二妹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朕还真害怕你也被他下了迷魂汤。” “陛下认识我这么多年,岂会不知道的我心性?” 林月婵绕着她胸前的巍峨笑道;“彩蝶,你虽然比朕年长两岁,可在男女之事上,你也是毫无经验啊,可别说大话。” “陛下休要转移话题,东西交来。” “哎~你听朕把话说完嘛~” 这个大明朝第一美人的嘴那也是相当能忽悠的。 只见她中气十足,分析透彻,面面俱到。 把上官彩蝶说的都沉默深思了起来。 “那好吧,只要陛下不耽误朝政,我就不管了。” “这才是朕最喜欢的彩蝶嘛。” 这寝室,就是两人摆脱各自身份的地方。 可以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都说当了九五之尊的皇帝,便注定是孤家寡人,这话在理。 可谁让大明朝的皇帝是个女人呢? “陛下,我和小渊子是认真的,我不希望你插手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 “你当朕乐意管啊,要不是朕害怕那狗奴才凭他那巧舌如簧的嘴,把你从朕的身边忽悠走,朕才不管呢。” 上官彩蝶握住林月婵的手笑道:“陛下放心,彩蝶始终会常伴你的左右。” “唉~”林月婵拍着她的手,“你要是个男人就好了,朕一定立你为第一男妃。” “噗呲~” “天下好男儿多的是,陛下说这种话,倒好像是男人紧缺一样。” 林月婵黯然神伤,她摸着自己的脸蛋叹了口气。 “朕观世间男子,无一人能让朕动心。” “彩蝶知道,陛下心中的那个人,一定是个盖世英雄,只不过呢,他还没有被陛下发现而已,但一定会有的。” “你也不用哄朕开心,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如今托付到朕的手上,婚姻之事,已经不再重要,听天由命吧。” 上官彩蝶眼睛转着,刚要开口,就被林月婵捂住小嘴。 “你要是劝朕不让那狗奴才出宫办差,朕不听。” “为什么啊?!” 林月婵按住她的双肩平淡道:“朕已经决定让他当这个钦差了。” “你不要着急,你之所以不想让他当这个差,不就是因为害怕他出事吗?” “这样吧,朕把你调给他用,你贴身保护他总可以了吧?” “不行,”上官彩蝶着急道,“我走了,陛下怎么办?” 林月婵笑道:“现在朝廷里恐怕都乱成一锅粥了,哪里还会有人和朕打擂台?” “至于宫里的事情,春雨不就挺好的嘛,你一手调教出来的,能力你最清楚。” 上官彩蝶犹豫不定,最后还是林月婵拍板道:“就这么定了,朕现在就拟旨。” 等到深夜,上官彩蝶拿着圣旨出门后。 林月婵躺在床上,手里捧着书本笑道:“哼哼~彩蝶走了,朕可以尽情的看喽~” 翌日清晨,楚渊从床上醒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的小弟缠好。 穿上里衣就开始修炼了。 自从看到神木青帝连根成和剑圣,那就是帮助他掩饰住身份的老太监古太三对战后。 那震撼的场面始终在他心里徘徊不定。 他从现世穿越到这个可以修炼的世界,要是不努力,岂不是辜负了年少时的仙侠之梦? “小渊子?” 两个时辰后,楚渊听见那恬静的声音近在咫尺,他陡然睁开双眼。 只见上官彩蝶双腿并拢坐在敞开的窗户沿子上,手托香腮笑个不停。 “彩蝶,你怎么来了,不生气了?” 上官彩蝶晃悠着手中的圣旨道:“陛下说了,让我陪同你一起做这个钦差。” 楚渊瞪大了双眼,支支吾吾半天讲不出话来。 “是不是很兴奋,很感动?” 楚渊心里那个苦啊。 “我感动个屁啊!” “说好的解放二弟,逍遥于烟花巷呢?!” “终成空啊!” 想着想着,那股子酸楚直接涌上心头,两行热泪就流了出来。 上官彩蝶见状,还真以为楚渊感动到流涕,飞身到床边抱住她的头颅抚慰道:“好了好了,你是我的男人,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那脸上传来的弹性柔软兼备的触感,让他稍微的缓过劲来,他亲吻上官彩蝶雪白的鹅颈。 “彩蝶,你身上好香~” “小渊子,大清早的,就胡思乱想,得亏你现在残缺了,不然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小姑娘呢。” 楚渊捂住胸口故作心痛的样子:“你说这话可就扎心了!” “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我说假话也没有用啊,你也要接受现实才行。” 楚渊舔着嘴唇。 你要是知道我现在不但很健全,而且还可以擎天博玉柱。 到时候这个现实,你能不能接受的了还不知道呢。 “喂~”上官彩蝶敲了一下他的头,“抓紧穿衣服,谢恩去啊。” “嗯?” “你和陛下……” 上官彩蝶拿圣旨戳着他的脸:“小渊子你是不是刚睡醒,脑子落梦里,我既然都拿着圣旨来找你了,你说呢?” 楚渊抱住她笑道:“那太好了,我又省事了,mua~” 被亲了一口的上官彩蝶摸着自己的侧脸笑看楚渊穿着衣服。 “小渊子,等这件事情完了,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楚渊连忙捂住她的嘴说道:“不要立弗莱格。” “呜呜~弗莱格是什么东西?” 楚渊一本正经的说道:“总之你要在做某件事情之前去许诺什么东西就好了!” “哼,赶紧穿衣服吧你,还有,你身材不错呦~咯咯咯~” 曾几何时,楚渊就觉得她有痴女的潜质。 不,她的可开采性很大,大到没边…… 这样的女人娶过来,一定会很“有趣~” 第四十五章 我和你说的话听见了没有啊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大明朝的皇宫以钦天门为界。 分为外朝和内廷。 钦天门紧挨着未央殿,以南的方向便是外朝,以北为内廷。 整个偌大的皇宫中,最中正的一条宫路从女帝登基后便改名为朝凤路。 而此时,这条路上。 太监宫女络绎不绝的从道路两边走过。 见到在中间行走的一男一女纷纷停下行礼。 楚渊抿嘴抬腮双手插在脑后,鼻中动不动就吸吐着粗气声。 “小渊子,在我身后出什么怪动静呢,过来挨着我走。” 他撇着嘴扭头快走了两步。 鼻尖的女儿芳香,让楚渊心情缓和了一些。 “你说咱们什么都不带,出去住哪啊?” 楚渊死皮赖脸的说道:“反正我兜里可就五十两银子。” 上官彩蝶切了一声:“陛下隆恩浩荡,我的俸禄养你还是可以的。” 闻声,楚渊两眼放光道:“我最擅长吃软饭了,彩蝶,我突然感觉你的形象高大许多。” “少来,你虽然净了身,可在心里也应当树立真男儿的气概。” “当然,你要是不怕有人戳你脊梁骨,我就养着你呗,咯咯咯~” “切~”楚渊觉得后背突然就有一些痒,却怎么也够不着,“你要是不介意我收受贿赂,我指定比你有钱。” 上官彩蝶伸手帮他挠着后背,两人的脚步不曾停下。 “你要是有那个本事,我才不管你呢,但要说好,不许你鱼肉百姓,只准坑那些贪官污吏。” 楚渊伸手摸向她的腰:“有你这个青玄宫品性优良的大侍女兼宫令女官,我才没那个胆子鱼肉百姓呢。” “啪~” “爪子安分点,还没出宫呢。” 楚渊在她耳边小声呢喃道:“那出宫就可以了吗?” 突然。 他的手指被上官彩蝶咔嚓一声掰向了另一边。 “哎哎,断了断了。” “小渊子,你是怎么了呢,最近愈发的轻佻了?” 楚渊讪讪的笑着。 完蛋,撩林婉儿撩习惯了,一时间没收住自己放浪的性子。 “好姐姐,饶了我这次吧。” 上官彩蝶点着他的下巴哼哼笑道:“乖~给姐姐笑一个。” 两人一路上嬉闹不停。 在皇宫最后一道门内,上官彩蝶掏出令牌在守门将士的眼前一闪而过。 高大钳着整齐门钉的宫门从两边向外推开。 此时正值夕阳西落之时。 一道橘红色的光晕随着宫门的大敞,从一道光线缓缓扩大。 这道宫门外,就是偌大的天下! 上官彩蝶率先走出宫门外。 她双手俏皮的背在身后,微微下腰笑道:“小渊子,还愣着干什么啊,你不是一直想来到宫墙外面看看吗,还在等什么?” 天边的彩云飘着,弄巷的叫卖声,孩童的追逐声,街头卖艺的…… 诸如此类的声音在楚渊的耳边回响着。 他嘴角微微勾起,抬脚稳稳地落下,步步生风。 “天下,我来了!” 楚渊刚要开口调笑几句上官彩蝶。 突然,他背后闪出一道紫色符箓,就连上官彩蝶都没有反应过来。 它就已经朝着雨霁宫的方向飞去了。 楚渊心里咯噔一下。 他的眼睛仿佛穿过层层宫墙和大殿,来到听枫阁。 林婉儿正用那双带泪的凤眼恶狠狠的看着他。 上官彩蝶站在他身后,掩嘴笑个不停。 她好像看到面向雨霁宫的楚渊的头顶飞出几道魂魄,整个人都暴瘦了一般。 “小渊子,雨霁宫你应该回不去了吧?” 楚渊扭回头来,两行无形的热泪挂在脸上。 他捧起上官彩蝶的手,在她诧异的表情中,说道: “彩蝶,你是绑架我出宫的对不对?” “啊?” 天色逐渐暗淡了下来,天边最后一抹余晖即将被青山掩盖。 楚渊一拐一瘸的和上官彩蝶走在一条极宽阔的胡同里。 “干什么走这么慢?” 上官彩蝶幸灾乐祸的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你还好意思说,哦喔~”楚渊揉搓着自己生疼的小腿,“我不就是开个玩笑嘛,至于吗你?” 上官彩蝶掩嘴笑道:“小小年纪不知道从哪里学的哄骗女人的手段,以前我稀罕说你,你一个劲的得寸进尺,就给你点小教训喽~” “碰不让碰,吃个甚的对食?” 闻言,上官彩蝶走过去,双手掐腰微微俯下身子,生气的和弯腰揉腿的楚渊对视。 楚渊被盯得发毛嘴上却硬气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他的脸被那根纤细的手指戳着,她的小手很香,每次挥动都散发着撩人的气味。 “你和我吃对食,就是为了毛手毛脚的?” “我,我,”楚渊吞吞吐吐的,“对啊!” “我就是馋你身子怎么了,谁让你这么风情万种,惹人心动呢?” 上官彩蝶扯着他的嘴唇哼哼笑道:“好像某人起初还很抗拒的呢~” “越美丽的女人,就越危险,我还想多活几年,当然要小心一点嘛。” “在你眼中是不是所有人都不可信,都有各自不能为人知的恶毒?” 楚渊歪头缓缓靠近她红嫩的嘴唇,突然她的粉拳就出现在楚渊有限的视线里。 他讪讪的缩回头,不悦道:“有什么错吗,在后宫鱼龙混杂,不小心一点,可能闭上眼睡一觉,第二天就睁不开眼了。” “人之初性本善的道理你没听过?” 楚渊直起腰板,双手放在腰带上昂首挺胸的说道:“说这话的人就是放臭屁。” “那你就是认为人之初性本恶喽?” 楚渊嗤之以鼻道:“也是放狗臭屁。” 他手指向万里无云的夜空。 “要我说,人之初性本贱才对。” 上官彩蝶双手插胸据理力争道:“歪理!” 楚渊手指滑动,来回踱步道:“人呐,非要等到华发油然而生才知道时间的可贵,非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非得撞了南墙才肯回头。” “你说不是贱是什么?” 被楚渊呛的没说话的上官彩蝶,狭长的丹凤眼睁着大大的,很好看。 “所以,我们应该珍惜当下,任何时候都要珍惜,不是吗?” 上官彩蝶踮脚右腮微微的鼓着。 “随你的歪理说上天,没有...没有掀红盖头之前,你再毛手毛脚的,我可不依你。” 她有些害羞的扭过身子去,见楚渊久久没有回声,她抬头望去。 只见楚渊早就走在她的身前,嘴里哼着小曲。 “快走吧,话说咱们到底要去哪里啊?” “我怎么听说,再往前走全是大院豪宅啊?” 上官彩蝶生气的一跺脚,在后边快速迈着莲步喊道:“我和你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啊!” 第四十六章 我不管你得和我睡一个屋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一道六人高的大门前,楚渊拽着上官彩蝶的衣服。 “彩蝶,这么大的府邸,你别告诉我是你的……” 他的话音刚落。 只见原先紧闭的大门缓缓开了一道缝。 一个满头华发,穿着却十分讲究的老头露出半个身子来。 他满是皱纹的眼睛疲倦的抬了起来。 在视线落在上官彩蝶身上时,那双眼睛仿佛顿时年轻了二十岁。 连皱纹都缩了起来,本先空洞的眼睛,现在也充满光亮。 他兴奋的朝里面喊着:“小姐回来了!” 楚渊头往前衬着一脸的纳闷听着长到街角的院墙里面,传来的响亮脚步声。 大门被忙不迭赶来的小厮敞开。 丫鬟们纷纷涌到上官彩蝶的身边,全然不顾及站在一边的楚渊,将他挤飞了出去。 “小姐,你都快一年多没有回来了,我们想死你了。” “小姐,你好像瘦了好多啊,一定要注意保养身体啊,我们还等你领姑爷回来呢。” 丫鬟们一脸钦佩憧憬的将上官彩蝶拥簇进府里。 院里,一众小厮成两排齐刷刷的站立在青石路上。 “恭迎小姐回府!” 震天的呐喊声,把门外蹲在石狮子旁边的楚渊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 这一路走来,属这个府邸最大。 而且看样子,这院子还真是上官彩蝶的。、 完了完了,楚渊在心里咆哮着。 “这不是进狼窝,任她宰割了吗,不行,小爷我得赶紧跑!” 他刚撩起下摆,做好冲刺的姿势,一只脚还没有迈出呢。 一只皱皱巴巴干枯的手突然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楚渊浑身哆嗦个不停,他缓慢的扭回头去。 黑暗中那满头白发管家苍老的面孔突然冒了出来。 他沧桑低沉的声音在楚渊耳边响起。 “这位大人,你要去哪里啊,我们上官府最喜欢来拜访的客人了。” 楚渊脸上的汗水直冒,他摆手道:“啊哈,老人家我只是路过,真的只是路过而已,和你家小姐不熟的。” “小渊子,还不快进来,咱们到家啦~” 上官彩蝶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出来。 门外楚渊和蔺管家大眼瞪小眼。 “小渊子是谁,我不认识啊。” 蔺管家脸上一笑,历尽沧桑的皱纹就更深了,尤其是他眼角周围的,看上去活脱脱的就是牛的里胃。 “大晚上的,门口只站着你一个人,不是你,是鬼吗?” 楚渊在这老人身上感受到了十分恐怖的威慑力。 那双瞳孔极大,眼白极少的淡蓝色眼睛如同钩子一般盯着楚渊。 他咽着口水,看着这老头把手重又搭在他的肩膀上。 “小伙子,老头子我……” 蔺平的话刚说到一半,上官彩蝶就走了出来。 双手挽住楚渊的胳膊戳他的脸笑道:“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到了?” “你说话啊~” 楚渊喉咙耸动,他完全没有在听上官彩蝶说了些什么。 他的视线始终放在蔺平的身上。 蔺平双眼中磅礴的杀气如同刀子一般在他的身上来回的喇着。 这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就静静的站在红灯笼下,他的身后仿佛燃起熊熊烈火。 在烈火中,一道巨大的鬼煞身影拿着双斧,亮着锋利的獠牙,恐怖的朝着楚渊笑着。 “小渊子,你怎么了,怎么直冒冷汗?” 上官彩蝶用衣袖替他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楚渊连忙摆手道;“哎~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来就行。” “哼,刚才还想着毛手毛脚的,现在倒是装起君子来了?” 只见蔺平身后的鬼煞已经朝着楚渊飘过来了。 楚渊的心里在哭泣。 求求了,别说了,这老头不太正常! “你瞧我,还没来得及介绍,蔺叔,这位就是咱们上官府的姑爷哦~” 楚渊看见他鬓角的青筋陡然暴起。 他甩动衣袖作揖,眼如刀子,在楚渊的红袍太监服上来回打量。 “小渊子,快跟我进去吧,我已经后厨做饭了,一天没有吃饭,还真有点饿了。” “蔺叔,好久没有陪你喝酒了,今晚要多喝一点啊~” 当这老头的视线挪到上官彩蝶身上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变了。 只见他堆满脸的笑容和无处安放的手交叠搓着。 “小姐的酒量,老头子自愧不如啊。” “蔺叔,您太过谦了,不过只许今晚多喝几杯,身体还得时刻保养才是。” “让小姐挂念了,老奴这一年来很是想念小姐……” 楚渊看着他擦拭着脸上真挚的泪水,趁机抚摸着自己的胸膛大口喘着粗气。 上官彩蝶捶了他一下:“这是做什么,哪里不舒服?” 楚渊连忙说道:“呢个,我要不自己出去租个屋子住吧,住在这里是不是太显眼了一点?” 哪料想,上官彩蝶生气的说道:“我爹留给我的府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要是敢走,哼哼~” 王玄境界的小粉拳楚渊可不想尝。 “快跟我进去吧,屋子都让人收拾好了。” “蔺叔,走吧~” 圆桌上,楚渊端着饭碗,上官彩蝶端坐在他身旁,一个劲的往他碗里夹着肉菜。 “小渊子你尝尝这个,梅姨的手艺可好了。” “这个也不错,你吃啊~” 堆成小山的菜后是一双犀利的眼睛。 楚渊坐在蔺平的对面,当真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彩蝶,那个,晚上你和我睡一个屋吗?” 他的话刚落地,蔺平的白胡子一下子就支楞了起来,可还是满脸笑容的和上官彩蝶碰杯。 上官彩蝶两腮红晕,酒香从唇齿间流露出来。 “想得美,二进院的屋子多的是,你住最东头的屋子,那里安静,我住西厢房。” 闻言,他连忙说道:“不行,我自己一个人睡害怕!” 上官彩蝶笑个不停:“小渊子,你的理由很蹩脚,说什么我都不会和你睡一个屋子的。” 蔺平端着酒杯放在自己的嘴边,眼睛时时刻刻都没有在楚渊的身上挪开半分。 “小姐,容老奴冒昧的问一声,你和姑爷什么时候成的亲?” 楚渊伸手想要阻拦上官彩蝶说话,可惜没来得及。 “还没拜堂成亲呢,我们在宫里,打算一切从简,等差事完了才行呢。” “哦~” 蔺平嘴角微微勾起,看楚渊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 楚渊当即抱住上官彩蝶喝酒的胳膊,酒水不小心洒了出来。 “你干嘛啦,怎么一出宫就开始不正常了?” 楚渊哀求道:“陛下不是让你时时刻刻保护我吗,晚上你得和我睡一个屋。” “痴心妄想,乖乖吃饭吧你。” 第四十七章 毫无修为的蔺管家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夜,寂静深沉。 上官府二进院最东头的厢房里,陈设典雅,红烛摇曳。 一身素锦寝衣的上官彩蝶侧腿坐在床上,幽明的烛光下,她香肩微露。 修长圆润的玉腿在裙衩间若隐若现。 她在宫中从来都是以端庄的模样示人,今夜,在自己府上,她的穿着的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就好像是忙碌了一天的女主人,回到家中褪下在世俗间伪装的假衣,换上舒适撩人的美丽衣服,坐在床边,等待着心上人的归来。 可此时上官彩蝶正微抬着眼皮,幽怨的看着趴在门缝撅着屁股扭个不停的楚渊。 “小渊子,你把我拉过来,到底想干什么啊!” 楚渊没有搭理她,几乎塞进门缝的眼珠子一个劲的往外面瞟着。 他看到在重峦叠嶂的假山中、茂密的竹林中、水波不兴的小池中,似乎都有一双苍老犀利的眼睛在注视着这里。 “啪~” 楚渊捂着生疼的屁股,后背贴在门上,惊恐的看着上官彩蝶。 他担惊受怕的样子,在上官彩蝶看来,实属莫名其妙。 “哼~小渊子,在我面前你就不要耍些小把戏了。” 她纤细的手指在楚渊的脸上戳个不停:“你这个样子不就是想让我留在这里和你睡一个屋子吗?” “别做梦了,挪开点,我要回屋睡觉了。” 楚渊额头的汗水直飙,当即大喊道:“你不能走!” “我想走,你又拦不住我,乖乖听话,不然,嗯?” 口水咽个不停的楚渊,看着她手上凝聚的青色玄气,双手合十央求道:“彩蝶,要不你把我送出府去,我自己找家客栈凑合凑合得了。” 见他不想说假话,上官彩蝶挽着他的胳膊一同坐到床边问道:“怎么啦,是不喜欢这里吗?” 从他俩的屁股落到床上的一瞬间,楚渊仿佛看到门缝里飘进血红色的煞气。 他紧紧抓住上官彩蝶的双手,语速飞快的说道:“彩蝶,我觉得你家府上的老管家好像要杀我。” 上官彩蝶眨着眼睛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掩嘴咯咯笑了起来。 “小渊子,你是不是把脑子落在宫里忘带出来了?” “我没有开玩笑!” 上官彩蝶抽出手来,用手帕替他擦着脸上的汗水。 她柳眉微蹙,心疼的说道:“我知道你第一次出宫,又身兼要职,心里难免过度警惕,可是蔺叔并没有丝毫的修为啊,怎么能杀的了你这个地玄境界的人?” “啥?”楚渊手指向门口,“他没有一点修为?” “对啊,蔺叔天生经脉堵塞,不能修炼的。” “那为什么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冲天的杀气?” 上官彩蝶剐了他一眼笑道:“蔺叔十五岁就从军打仗去了,有点杀气怎么了,再说了,我们上官府全体上下对你这个姑爷还持怀疑态度呢。” “呵呵~我感觉只要你离开这个屋超过一盏茶的工夫,恐怕我整个人就会被吊在树上嗝屁了。” 上官彩蝶捶了他一下:“你是这个府上的姑爷,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楚渊挪动屁股上前双手抱住她:“我不管,要不你就和我睡一个屋,要不我就自己出去找地方住,你看着办吧。” 他的鼻尖蹭的上官彩蝶雪白的鹅颈有些瘙痒。 两人身上的衣服又是那样的轻薄。 红烛摇曳,映着她微红的小脸。 “说到底,你就是想和我睡一张床上吧?” 楚渊抬头笑道:“这点我并不否认,再说了,我又不能做什么,你怕啥?” 突然他又把手指放进嘴里,舌头微微露出舔个不停。 “当然,你要是想舒服一点的话,我可以效劳~” 上官彩蝶两腿不知觉间就夹得更紧了。 她两腮绯红,凤眼拉丝,一把拍掉楚渊放嘴里的手指。 “不许你这样。” “你去柜子里再拿床被褥,今晚你先睡地上。” 楚渊抿嘴道:“这床大,两个人睡也不挤啊。” 一盏茶的工夫后,楚渊只穿了一身白色的里衣盘腿坐在地铺上双手捂着冒烟儿的头。 剑眉下两双狭长的瑞凤眼幽怨的看着床上摆弄枕头的上官彩蝶。 这娘们下手忒狠了,都起包了。 她侧坐在床上,展露出完美的曲线。 明明穿着亵衣肚兜,可就是不把外面的衣服脱了。 “小渊子,你要不要上来~” 上官彩蝶妩媚的朝他招了招手。 楚渊哼了一声,躺下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噗呲~” 侧躺在床上的上官彩蝶,眼神中充满安逸的色彩,她在脑海里遐想着以后和楚渊相伴的美好场景。 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而楚渊呢,则是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他生怕大门被一脚踹开,自己被五花大绑的扛了出去,或者沉塘,或者抛尸荒野。 “爹,娘,你们看到了吗,我和小渊子一起回咱们府里了。” “你们可以安心了吧,呜呜呜~” 楚渊掀开被子,朝着床上看去。 只见上官彩蝶在睡梦中呢喃着,眼角的热泪滚滚的流淌到绣花枕头上。 楚渊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双臂交叠放在床边,他歪头枕在上边。 “彩蝶,你说我是上天赐给你的,倒不如说遇见你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微弱的月光洒在她吹弹可破的俏脸上,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楚渊蠕动着嘴唇,缓缓起身,想要亲吻她的脸颊。 突然,一记生硬的粉拳朝着他的右拳就挥了过去。 翌日清晨,上官彩蝶睁开眼眸,伸了个美美的懒腰。 三千青丝也慵懒的披散在她的后背。 “哎呀~起晚了,一出宫就放松心性,小渊子,你醒了吗?” “小渊子?” 上官彩蝶看着坐在方桌上的楚渊拄着腮,右眼黑了一大圈不禁问道:“你不会真的被府里的人打了吧?” 楚渊朝她招了招手。 她揉着眼睛走过去,慵懒的坐到他的身边。 楚渊拿起她的粉拳在自己的右眼上比量了一下。 “啊?”上官彩蝶小脸凑了上去看个不停,“我什么时候打得,怎么不记得了?” 楚渊张牙舞爪的伸出双手,就要扑向她。 这时,房门突然打开,一股浓郁的饭香飘了进来。 只见五个小厮,八个丫鬟纷纷走了进来。 小厮端饭,丫鬟有的手捧衣服,有的端着热水毛巾。 “小姐,姑爷,是先吃饭呢,还是先伺候你们穿衣服呢?” 第四十八章 你懂得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房屋内一众丫鬟小厮嬉笑退去。 饭桌上,上官彩蝶手捧香腮,两眼放光的看着楚渊。 此时的楚渊已经褪去身上的太监服,换上了一件合身的玄黑色斜襟。 贴合的肩袖,束身的腰带将他的宽肩细腰完美的展现出来。 比之绝代佳人的皮肤,白皙没有一丝的褶皱和痘痕。 有力的脖颈,斜方筋清晰可见,凸起的喉结彰显男人的魅力。 刀削的脸庞棱角分明,当真是俊逸风流美丈夫。 “小渊子,你知道我现在想的是什么吗?” 楚渊骨感的手端着玉碗笑道:“猜对了有奖励吗?” “那你想要什么奖励呢?” 上官彩蝶上身是云白色的印花直缀,下身是轻柔的纱布裙。 现在她身上连半点大侍女的威严都找不到了。 楚渊的眼睛也已经很难从她身上挪开。 她充满香气的手在他眼前晃悠了几下:“好看吗?” “我媳妇那必须好看。” “哼,少耍贫嘴,猜还是不猜?” 楚渊抓起她的手,借着这个机会一个劲的揉着,他的视线却在她俊俏的脸上看个不停。 美艳动人的芳龄姑娘啊,总是那么的让男人动心。 “你在想,假如我不是太监,或许就更好了。” 上官彩蝶莞尔一笑道:“你为什么总是能猜到别人在想些什么?” “你的眼睛好像能把别人看穿似的。” “世间万物都有其规律,有迹可循的东西,对我来讲,并不是什么难事。” 楚渊搬着圆凳挨近她小声笑道:“假如我真的不是太监,你会不会很高兴?” “你呀,整天想一些有的没的,说的好像能成真一样。” “哦~”楚渊扭动着身子,“这么说你是真的希望我不是太监喽~” 上官彩蝶毫不避讳的说道:“我是一个女人,而且正当芳华,自然不喜欢自己的心上人有任何的残缺,小渊子,我说这话并没有丝毫别的意思,我......” 楚渊的手中抵在她的红唇上:“彩蝶,我明白,你无需多说,我......” 上官彩蝶双眼有神的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可是那话就像是坠入无底深渊,再难探寻。 “算了,吃饭吧,待会咱们一起去锦衣卫衙门。” “我不喜欢别人说话说一半,”上官彩蝶按住他抽离的手,“而且我们两个人之间不应该存在什么秘密。” “小渊子,你是不信任我吗?” 那双水汪汪的凤眼实在让人难以抗拒。 “彩蝶,当初我从无暇宫逃出来身受重伤,是你救了我,我这条命是你给的,怎么会不信任你呢?” 她陡然拽住楚渊的衣领:“那为什么你话说到一半就不再说了!” “我...就像你说的,我们现在并不是真正的夫妻,等掀开你红盖头的那天晚上,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好吗?” “小渊子,你有事情瞒着我,我很生气,可是我不会再追问你,因为我信任你,你懂吗?” 楚渊用脚勾动她翘臀下的圆凳,使其陡然靠近自己。 她的娇滴滴的红唇轻触楚渊的嘴唇。 “新婚之夜,我会给你一个你永远想不到的礼物。” 上官彩蝶眼睛忽闪着:“你知道我不奢求什么其他的东西,我只要你的这里有我。” 楚渊的心口被她温柔的抚摸着。 “再不吃就凉了。” 上官彩蝶把饭碗和筷子递到他的手上娇嗔道:“听朵朵说你的厨艺也是非凡,什么时候做一顿我吃?” “我们家彩蝶不喜欢吃青椒和葱姜蒜,可都有点难办喽。” 上官彩蝶甜美的笑着,她很开心。 楚渊一共和她吃过没几次饭,却能把这些事情记在心里,她能不开心吗? 餐盘里的鸡胸脯被楚渊夹到她的碗里。 “多吃点,吃啥补啥。” 上官彩蝶想要锤他,被他歪身躲过,只得恶狠狠的剐了他一眼。 从来没有过分关注自己身材的上官彩蝶,此时也止不住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 “不用看了,一只手绝对握不住,我稀罕的不得了。” 一顿饭,在嬉戏打闹中结束。 等到两人坐上蔺平亲自驾驭的马车时,楚渊紧紧的挨着上官彩蝶坐着。 “干什么啊,蔺叔是我在宫外最亲的人,小渊子,你有些不懂事了。” 楚渊撇嘴依旧紧紧抱着她的胳膊。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撩开车帘笑道:“蔺叔,让小渊子驾车就行,您说您何必亲自来呢?” 蔺平穿着色彩亮眼的华丽衣服,他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捋着斑白的胡须。 “小姐回来我高兴。” “蔺叔,咱家姑爷刚才和我说,见到你亲切的很,想和你多聊两句呢。” 车里的楚渊满头问号,不等他说话,就被上官彩蝶提溜出车厢外,和蔺平挨着坐在了一起。 楚渊浑身紧绷,双手抓着下摆冲着蔺平笑了笑。 蔺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姑爷,你身子有些虚啊,怎么一直冒汗?” “啊哈哈,天有些热。” 蔺平斜眼看着他,嘴角勾起,语气冰冷小声道:“姑爷晚上睡得可习惯?” 闻声,楚渊从头到脚打了个寒颤。 “你,你可不要乱来,不然你家小姐可是会生气的。” 蔺平的头向后轻微歪了歪,确保上官彩蝶没有听到后。 他才大声笑道:“姑爷,老头子我没有半点修为,小姐没有和你说过吗?” 楚渊对任何人的话都持有怀疑态度,他并不是怀疑上官彩蝶会诓骗他。 而是担心这老管家隐藏太深,连她都没有发现而已。 楚渊的左眼,运转绝天地,瞳孔变成琥珀色。 他注视着蔺平的经脉。 只见他的经脉被一种黑乎乎的东西充斥着。 丹田更是漆黑一片。 “我并不想有意为难你,我家小姐千金之躯,不该屈身嫁给你这个太监,明白?” 楚渊摩挲着下唇小声道:“那你得和你家小姐说了,和我说没用。” “你们俩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不该答应我家小姐。” 楚渊在心里埋怨着。 这老头子,怎么还怪到我头上来了? “小太监,老头子我虽然毫无修为,却和天罚榜上的老家伙都认识,我劝你最好识相一点。” 楚渊在腿上蹭着手上的汗水。 所谓的天罚榜的人,就是连上天就觉得其天赋和境界太过于妖孽的而降下一定惩罚的人,才能上的榜单。 由天玑阁每年发布于各大宗门和江湖间。 “您看您,这本就是两情相悦的事情,您何必呢?” 蔺平的头突然转了过来,那双苍老的淡蓝色眼睛煞气十足。 “你这小娃娃自己看着办,这几天睡觉的时候最好睁着眼睡。” 楚渊咽着口水,就要撩开车帘往里走。 “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和我家小姐说,不然你懂得。” 第四十九章 北镇抚司金泰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锦衣卫衙门在负责内外章奏和臣民密封申诉的通政司的南边。 在整条大道胡同里,鲜有人迹。 远远的瞧见锦衣卫北镇抚司中央那最具代表性的高耸楼阁。 整个衙门的上空似乎都被一股子红色的煞气笼罩着。 一辆华丽的马车从转角走了进来。 自马车踏入胡同特有的红色地砖后,上官彩蝶就警惕的看着四周。 “彩蝶,有什么状况吗?” 上官彩蝶嘱咐楚渊进去前贴几张护身的符箓为好。 “嗨~天子脚下,这锦衣卫的衙门就算真的跟了阉党姓,也不至于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行刺吧?” “小心一点总是好的,我可不想你有事。” 楚渊只得吟念词,几道银色的符箓贴在他身上便消失不见。 “知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来锦衣卫衙门一趟,不是定下要在刑部大堂审案子吗?” 楚渊整理着领口笑道:“案子是小事,我出宫来可不只为了这个,乃是要送陛下一份大礼。” “切~你最好收敛一点,朝局不比其他,你这样吊儿郎当的我很担心。” “把心放在肚子里,我有分寸的。” 马车在锦衣卫衙门红艳艳的双扇门跟前停住。 “小姐,姑爷,咱们到了。” 楚渊撩开车帘跳下车子,伸出胳膊要搀扶上官彩蝶下车。 “不劳烦钦差大人伸手,闪开点啦。” 楚渊撇嘴双手负立和门口站立的两名身着黑色飞鱼服的锦衣卫对视。 他心里暗想。 “还真是绣春刀,飞鱼服,螳螂腿,马蜂腰。” “蔺叔你先回吧,我们估摸着得好一阵子才能出来。” 蔺平笑道:“小姐,我就在外面的街口等着。” 楚渊摆摆手道:“老爷子犯不着这么辛苦,等出来的时候,锦衣卫的马车自然会送我们回去的。” “对啊,蔺叔,你快回去吧,天气太热,小心中暑了。” 蔺平点头调转马车,一甩鞭子,车轮滚动缓缓驶向远方。 上官彩蝶紧挨着楚渊道:“进去吧?” 楚渊却坐到石狮子扩出来的石板上,从怀里掏出一把干果吃着。 “着什么急,待会就有人来迎咱们了。” “没有见你下官牒啊,这锦衣卫衙门里还有你认识的人不成?” 楚渊拉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我入宫前就是个平头百姓,哪有本事认识这里面的大人物。” “呵呵~现在你可是陛下御赐的钦差了,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楚渊往她嘴里塞了一粒花生米笑道:“人这一辈子,本来就是做梦,有的人沉溺其中不能自拔,有的人则是希望这场梦快些醒来。” “不跟你扯,你既然没有认识的人,又没有下官牒,怎么知道会有人出来迎接咱们啊?” 楚渊瞥了一眼门口的锦衣卫冷笑嘀咕道:“咱们不进去,唱戏人的锣鼓敲不响,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他的话音刚落。 只见两名锦衣卫对视一眼,一个进门,另一名则带着笑脸走下台阶。 在楚渊跟前作揖行礼问道:“可是宫令大人和钦差大人当面?” 楚渊直截了当的笑道:“北镇抚司金泰,金大人可在衙门里?” “在,自圣旨下达以后,我们大人便没有再离开衙门半步,生怕钦差大人来视察时有所怠慢。” 这时,大门突然打开。 一阵爽朗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 “哎呀呀,钦差大人、宫令大人,下官锦衣卫北镇抚司金泰,前来迎驾。” 只见北镇抚司金泰身着红色飞鱼服带着八名千户威风凛凛的走了出来。 金泰长了一张小小白净的脸,嘴上的八字胡打理的一丝不苟。 圆圆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憨憨的样子。 楚渊拍着手掌,干果皮散落一地。 金泰双手交叠垂在身前,神态恭敬。 “我们指挥使大人在岭南剿匪未归,目前锦衣卫上下所有事宜皆由下官负责。” “钦差大人。宫令大人,下官已经备好茶水,恭迎大驾。” 八名锦衣卫千户分两列站立,侧身迈步,动作一气呵成,形成一条人形甬道。 金泰伸手相请。 “有劳金大人了,茶水就免了,烦请引路。” 金泰笑问:“不知大人要去哪个地方呢?” “走到哪儿算哪,如今平阳侯之子已经押解入狱,案子也有序的进行,我有的是时间。” 金泰两眼一眯,开始认真的打量起楚渊来。 “倒是金大人若是没有时间,随便挑一个千户作陪即可。” “哪里的话,请吧,两位大人。” 楚渊冲着上官彩蝶挤眉弄眼,率先走在前头。 衙门内廊庑繁多,以楚渊为首的一众人,闲散的走着。 这与来回行走办公的锦衣卫形成鲜明对比。 金泰颇有良好的养气功夫。 无论楚渊走的多慢,在一个地方停多久,他从不出声催促。 反而很耐心的讲解。 在中院的正对正殿的空地上,一根显眼的高大石柱引起了楚渊的注意。 “哦,大人,那便是先皇所赐护国柱石,大人是否前去看一眼?” 楚渊远远的瞥了一眼,见上面沾染着薄薄的一层灰尘,顿时冷笑道:“金大人,这石柱按理说应该立在大门口的吧?” “确实如此,先皇驾崩后才移到这中院来的。” “哦?”楚渊一边朝石柱走着,一边吃着干果,“有什么说头吗?” “倒也没有什么,不过是我们指挥使大人觉得如今太平盛世,这石柱放在门口实属有些招摇,这才移了过来。” 这护国柱石,三人之高,四个大字是由先皇亲手撰写。 只因为当年先皇外出北征之时,梁国出奇兵跨山越河,直达京都。 一万五千锦衣卫死守京都,战死一万两千人。 为了表彰其丰功伟绩,特立此石柱昭示天下。 楚渊双臂大开大合,对着石柱施礼。 “柱石内的英魂们,愿你我心意相通,共护大明。” “英烈千秋!” 身后的八名千户中,七人纷纷露出嘲讽的笑容,指手画脚不停。 金泰双肩一耸,蔑视的表情掩饰的极好。 突然。 一阵嘈杂的声音从老远的院子传了过来。 “呵~这声音之大宛如铁嗓,不知是衙门里在举办什么?” 金泰鬓角挑了挑,打哈哈道:“应该是班里在斗武吧,大人我们去正殿看看吧?” 楚渊摆手道:“我想去看看,凑个热闹,金大人不介意吧?” “咳咳,既如此,大人请吧~” 第五十章 副千户奚风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锦衣卫专业千户所的大门前。 三个指挥佥事和两个卫指挥佥事黑红白色的飞鱼服悠闲地站在空地上。 只见一个赤裸上身的年轻男子正趴在地上,后背上累积着千斤的铁板。 他从天蒙蒙亮一直到现在,已经三个时辰了。 下巴的汗水汇成丝线滴落,渗进地板的缝隙里。 “奚风,你要以为自己老子是当年天威府的上将军,就敢给我们甩脸子,差事办砸了,谁都要受处罚,没有例外!” “哼,平日里耍着孤傲的性子,越级指挥倒也罢了,现在居然敢在未领官印的情况下,私自带着自己千户所里的人外出缉匪。” “要不是指挥使大人念及当年你老子的提拔之恩,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其中一个长相阴柔的指挥使佥事吸着鼻烟声音尖锐道:“乖乖认个错,自行辞去你副千户的职位,我们也就既往不咎了。” “你最好识相一点,别想着回来和指挥使大人诉苦,就是闹到了御前,我们也是有说法的。” 那长得阴柔的佥事猛吸了一口闭眼,抬头享受着。 “我看呀,这头驴也用不着咱们劝了,让他再在这里趴上几个时辰就罢了。” 奚风头顶束发的丝带崩裂,头发披散开来。 他那双犀利坚韧的目光被头发微微遮盖住。 “雪压枝头低,虽低不着泥。” “好啊,好啊!” 楚渊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 那阴阳怪气的佥事吸着鼻烟回头鼻孔朝天道:“哪个不长眼的,敢帮他开腔?” 不等他放下鼻烟,看向楚渊的时候,上官彩蝶已经闪身到他的跟前,一记响亮的巴掌将其扇出去数米远。 他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 看到自己的鼻烟被一只绣鞋踩得粉碎,讪讪的抬起头来。 见北镇抚司跟在一个年轻男子身后,心里咯噔一下。 在看清上官彩蝶身前的玉佩后,连忙一个箭步跪倒在地。 “下官不知钦差大人、宫令大人驾到,多有冒犯,还请赎罪!” 楚渊指了指门口的木椅,身后的一个千户搬到他的身后。 他撩起下摆,大刀阔斧的坐了下去。 “我倒是金大人怎么只领了八个千户来,感情锦衣卫的佥事都在这里惩戒下属啊。” 金泰冰冷的眸子在五个佥事身上扫视了一眼。 陪笑道:“大人,这几个都是南镇抚司的人,如今镇抚使空缺,手底下的人难免有些松散。” “呵呵~”楚渊轻轻一笑,指着那阴柔的佥事,“你叫什么?” “回大人,下官是庆国公之孙,名叫刘萱。” “呦,来历还不小嘛,庆国公那可是咱们大明朝的开国功臣呐。” 刘萱以为自己的身份震住了自己看来初生毛犊的钦差大人。 刚抬头堆满笑脸想要奉承几句,哪料想正对上楚渊那锋利的眼神。 “去把这人身上的铁板尽数搬下,然后爬到地上。” 刘萱在所里横行惯了,当年庆国公的恩泽一直延续至今。 他的脾气也一下子就上来了。 “钦差大人,要罚我,也该有个说法吧,若是因为刚才下官出言不逊,那本就是无心之举,若依大明律,断不至于此!” 金泰静静的站在后边,看戏,不发一声。 楚渊淡然笑道:“宫令大人脚下的鼻烟壶,应该是南海上等宝玉吧,以你的俸禄,两年才能买一个吧?” “我若是让宫令大人的青鸾卫去你府上溜达一圈,不知道你府上经不经的查?” 他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有些玩世不恭的笑道:“我年纪轻,本来就想着安安分分的把这个差事了结了,在陛下面前讨个赏,要是有人不识抬举。” “我不介意在宫外多待几天。” 刘萱没有想到楚渊会把话说的这么露骨,试问在场的有哪个人经得住查? 一查就是死罪。 听他的话,意思很明白,那就是甭管你是什么背景,后台是谁,不听话,他是不介意撕破脸面的。 “钦差大人教训的是,我搬!” 楚渊斜靠在木椅上,一只手拄着腮帮摆摆手。 只见,原来趴在地上没有动静的奚风,突然浑身真气涌动,竟然凭借天玄的境界,将一千五百斤的铁板用后背顶到了半空之中。 他单手一举,天板相撞的刺耳之声不断。 在他凌厉的目光下,刘萱咬牙切齿的趴在地上。 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将铁板扔在他的身上。 刘萱也是天玄四重的境界,千斤之力自然可以承受,可惜的是恐怕他得爬上几个时辰后。 第二天能不能从床上爬起来也犹未可知 “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回去办自己的差事!” 金泰恰合时宜的出声训斥道。 其他几名佥事也纷纷行礼,一股脑的离去。 楚渊本来就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只朝着虎背熊腰,差不多一米九五个子的奚风招了招手。 奚风腰板笔挺走了过去。 楚渊笑着将手中的头巾往前一伸。 奚风不发一言的接过,将披散的头发束成马尾。 得此,楚渊看清了他的面容。 见其剑眉合入天仓插额入鬓,一双虎眼皂白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珠,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当真是一员虎将!” 楚渊不禁脱口而出。 上官彩蝶在他耳边小声嘀咕道:“没来由的怎么说这话?” 楚渊干咳两声道:“有感而发,不要在意。” “你…….” 不等楚渊说话,奚风率先问道:“你的那首诗后边两句是什么?” 听着微微沙哑,充满磁性的声音,楚渊笑道:“雪压枝头低,虽低不着泥,一朝红日出,依旧与天齐。” 奚风微微干皲的嘴唇蠕动着。 他抱拳行礼,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转身离去。 楚渊嘴角扯了扯,有些尴尬,不过旋即淡然一笑。 古往今来,大才者,都有脾气,无可厚非。 倒是金泰在身后笑道:“大人,奚风是将门之后,直来直去的,您不要怪罪。” “怎么会,行了,热闹也凑够了。” “你们北镇抚司掌管诏狱,去看看吧。” 金泰嘴角闪过一丝阴险的笑容。 他作揖抬起头来:“大人,诏狱关押的都是极其危险的人物,有些大境界者,虽然被压制境界的缚神铁锁住。” “可也免不了经常出现意外的情况,大人容下官直言,您现在身居要职,还是不要去为好。” “哎~不怕,我紧跟在宫令大人一旁,不会出事的。” 金泰整理着腰带笑道:“那,大人请随我来吧。” 第五十一章 齐四海是个可爱的胖子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所谓的诏狱就是指锦衣卫自己的监狱,因此又被称为锦衣狱。 其由北镇抚司署理,可对犯人进行直接大言严刑拷打。 以前都是取旨行事,可惜现在几乎已经被覃思所掌控,女帝的旨意很难有效的施行。 但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等三司无权过问的权利却保留了下来。 诏狱的刑罚极其残酷,楚渊好奇的是这里和他上一世所知道的有哪些差别。 一路上金泰在旁边兴致昂扬的讲解着。 楚渊点头,听了个大概。 无非就是刑具改成针对修炼者的宝器了而已。 至于拶指、上夹棍、剥皮、断舌、断脊、堕指、刺心、琵琶等十八种刑罚也是层出不断的。 “大人,这口偌大的地井下去便是诏狱了。” 这倒是楚渊没想到,诏狱的入口居然是一口十分宽大的井。 他站在井的边缘朝下望去。 只见这口井深不见底,宛若深渊。 金泰摆了摆手,一旁的千户摇响与地下相互牵连的铜铃。 铜铃之声顺着漆黑的井口上下互相传递着。 如同那地府催命的钟声。 突然一道符箓顺着井壁飘了上来。 “请出示腰牌。” 金泰从腰间掏出玉质的腰牌,一道光线和浮出散发的光线相融汇。 地井口边上精妙的机关转动。 一个长方形的围栏平台缓缓移了上来。 两名身着黑色飞鱼服的锦衣卫因为场面在地下守卫,皮肤异常的白皙。 “见过几位大人。” 金泰伸手道:“两位大人请。” 众人上去后,两名地牢守卫在围栏周边用手一划,夜明珠顿时亮起光晕。 “众位大人请扶好围栏,下滑过程会有些摇晃。” 昏暗的地井中,楚渊悄默的握住上官彩蝶的小手挠了挠。 被她生气的掐住腰间的肉一拧,这才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 “钦差大人,待会到了下边,还请不要触碰其他的东西,也请距离牢房一定的距离。” “行了,我两只手插袖子里你放心了吧?” 金泰哈哈大笑个不停。 随着平台缓缓落地,楚渊被如同白昼的光亮刺的微眯起眼睛来。 只见他仿佛来到了另一方的天地。 这地井下面的空间居然如此之大! 恐怕是将整个锦衣卫的衙门下面都掏空了也不止。 穿着颜色不一的锦衣卫在纵横交错的青石路上来回穿梭。 耳边除了轻微的风声和脚步声,在里面听不到任何的交谈之音。 他们仿佛就是一些行尸走肉,机械的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大人,这里是诏狱守卫人员办公的地方,还请再往里走一里路右拐,下行五十米就到真正的诏狱了。” 楚渊摩挲着下巴笑问道:“这下面谁负责?” 金泰微微扭头,后边的千户连忙弯腰说道:“自从陛下登基后,这诏狱一直由齐四海负责。” “怎么是他,他在这里能受得了吗?” “额..是他自己主动请缨来的。” 楚渊耳朵动个不停,问道:“他人呢,把他叫来,来到他的地界,怎么着也该打个招呼才是。” 金泰一招手,那千户就去寻他了。 “大人,这里您别看是在地下,可是一切设施都俱全。” “咱们先去茶室等着?” 楚渊吧唧嘴道:“走着。” 茶室里,楚渊细细品着茶水,藏在桌布下边的脚蹭着上官彩蝶的绣鞋。 两杯茶喝完,茶室的大门打开,银衣千户一只手扶着推开的门喊道:“齐胖子,还愣着干什么,还进去面见两位大人?” “下官北镇抚司副千户齐四海招待不周,还请赎罪。” 一个圆滚滚,身材略显臃肿挺着大肚子的锦衣卫踉跄的走了进来。 走到跟前行礼的时候还差一点摔倒。 吓得楚渊撂下茶杯就想去扶他,生怕他屁股着地,连地面都得跟着颤上一颤。 索性他两脚并拢缓缓站稳。 他的额头满是汗水,光滑白嫩的脸上凸显几分痴憨和可爱。 远远地瞅见,你一定以为他是一只成了精的大熊猫。 楚渊很喜欢他的一脸喜气。 上官彩蝶也被他逗得掩嘴笑了起来。 “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来看一下,不与你为难。”上官彩蝶笑着说道。 楚渊拍了拍自己一旁的凳子说道:“过来坐吧,着急忙慌的把你找来,惹得你一脸汗,也是难为你了。” “鄙人不善奔跑,让两位见笑了。” 上官彩蝶亲自给他斟了杯茶笑道:“过来喝一杯吧。” 齐四海连忙摆手道:“怎敢劳烦宫令大人亲自斟茶。” “行了,宫令大人看你顺眼不讲究这些,快过来坐吧。” 齐四海和金泰对视一眼,见其点头,便诚惶诚恐的坐了下来。 他的茶水刚放到嘴边,上官彩蝶便问道:“你今年有二十?” 齐四海连忙把茶杯放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回答道:“宫令大人好眼力,下官刚过完二十岁生日。” 上官彩蝶拍了拍楚渊的肩膀笑道:“只比你大了两岁,人家就凭本事当上副千户了。” 楚渊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手指敲着桌子看着齐四海。 只见金泰一只手搭在齐四海的肩膀上笑道:“这家伙,是莱国公齐鸣的后人,原先在户部,精通计算,两年被调到专业千户所当百户,我倒是这么久没看你,原来是被指挥使大人调到这里来了。” “好久不见镇抚使大人,令千金的肺咳好些了吗?” “嗯,你介绍的大夫很有本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楚渊的左眼动了起来,他将齐四海的浑身上下都扫视了一遍。 “齐大人的境界也不低啊,恐怕马上就要到天玄八重的境界了吧?” 闻言,金泰拍着齐四海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这胖子小时候胡乱修炼,一不小心损坏了根基,境界虽然提升的极快,却是中看不中用。” “他现在恐怕连一个人玄九重的都打不过。” 茶室内的千户们也纷纷跟着笑了起来。 倒是齐四海一脸的平淡,讪讪的拱手笑着。 “好了,”金泰敲了敲桌子,“四海和两位大人讲讲现在诏狱的情况。” 齐四海欠身问道:“不知两位大人想从哪方面入手呢?” 楚渊嘴角勾起喝了口茶水:“还是让宫令大人先问吧。” 上官彩蝶亭亭玉立的坐着,她很乐意的笑问道:“齐大人,每天诏狱的各项花销是多少啊?” 齐四海头一歪,有些被问愣住了。 他本以为会问,诏狱关押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之类的问题。 没承想这位宫令大人会问这个。 他回过神来,十分详细面面俱到的和上官彩蝶讲了起来。 第五十二章 克夫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这齐四海一讲起银钱账本,整个人的气势好像也拔高了许多。 他从诏狱所有人员的日常开销到设施的维护、换新,公务损耗等等从头讲起。 一炷香后,楚渊面带笑容的鼓起掌来。 上官彩蝶也是和颜悦色的夸了他几句。 倒是把这个憨憨的胖墩给弄得有些脸红了。 “你在这里待着屈才了,等我差事完了,回去禀明陛下,把你调到御前,这差事嘛,就由陛下.......” 不等楚渊的话说完,齐四海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的,我姑姑就让我在这里,不许我换地方的。” “你姑姑?”楚渊撇嘴道,“也管得有些太宽了吧,你说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哎哎~” 楚渊只觉得腰间针扎一般的疼,只见上官彩蝶恬静的笑着,另一只手却狠狠的掐着他。 “咳咳,冒昧的问你一下你姑姑何许人也?” 金泰一只手摩擦着杯沿有些憧憬道:“他姑姑可是咱们京城里有名的才女,钦差大人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我鲜有了解,金大人讲一讲?” 金泰一条胳膊撑在茶桌上,身子微微前倾两眼微眯笑道:“他姑姑名叫齐招娣,曾以一首《白首》冠绝京华,后又因善奏琴瑟,在文人雅士中享有很大的尊崇,常常被人称为女诸葛。” “因为他这位姑姑,料事如神,就像天玑阁的诸葛老前辈一样,所以因此得名。” 楚渊看向齐四海问道:“你今年二十,你姑姑不得四五十了,名声还这么响亮吗?” “嘶~” 楚渊扭头瞪了一眼掐自己的上官彩蝶,见她眼中竟然飞过一丝醋意。 搞什么啊,连中年妇女的醋都吃? 哪料想,齐四海挠着自己肉嘟嘟的脸道:“我姑姑,今年才二十二岁。” “你说什么?!” 金泰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一个劲的拍着齐四海的肩膀说道:“他姑姑,是当年先皇在朝时的户部尚书,也就是他的爷爷最后一房小妾生的,当年老爷子也得快七十了吧?” 齐四海的面色有些难堪,好像并不太愿意自己的姑姑被别人提及。 上官彩蝶见状轻咳两声道:“行了,闲聊就到这吧,先办正事。” 金泰起身道:“不知两位大人想先去哪个字号的牢狱看呢?” 闻声,齐四海眼神飘过一丝疑惑,斜眼瞥着金泰,又有意无意的冲着楚渊眨眼睛。 因为脸上的肥肉多,有些眯眯眼的感觉,他眨动的眼睛在别人看起来,不是很明显。 “来都来了,天地人三字自然都要看上一看。” 金泰脸色稍正手搭在齐四海的肩头上:“还愣着干什么,为两位大人前边引路。” 在金色回廊的尽头右拐,下两里路的台阶。 上官彩蝶有意的紧挨着楚渊走着。 那巍峨的玉峰时不时的蹭到他的胳膊上。 行至最后一处台阶,一道深不见底宽至数百米米的深渊延伸而去。 窄窄的铁索桥通向一道八人高的散发着红光的石门。 只见那石门上斧凿成一幅獠牙青鬼的模样。 走在铁索墙上,楚渊看着从眼前飘过的火屑,他低头看去那滚滚燃烧的岩浆翻涌不止。 “这里竟然有一条熔岩地势,怪不得诏狱要修建在这里呢。” “还不单是因为这个,你有没有感受到自己的境界被压制了?” 楚渊运转真气,丹田处的流动缓慢了不少。 “这地方当真是个进来就出不去的魔窟。” 齐四海走在前面,没过百米,便挥动手里的玉牌,晃动不止的铁索便稳固了下来。 “大人待会到了诏狱里面,气味可能会有些刺鼻,这是我姑姑送我的香囊,大人先拿着用吧。” 金泰露出诧异的目光,却没有吭声。 楚渊看在眼里,他满口称谢的刚要接过来。 “啪~” 楚渊捂着手看向上官彩蝶。 只见她笑道:“人家姑姑送的贴身之物,你怎好随便接过来,有味道,忍着。” 齐四海摆手憨笑道:“没关系的,钦差大人也是个妙人,我姑姑不会介意的。” “就是,你瞎操的什么心。” 楚渊的手都已经摸到香囊的流苏边上了。 耳边上官彩蝶那和蔼的声音便又传了出来:“小渊子,我也没有香囊呢。” “你刚才不是说忍着吗?” 金泰本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鬓角的发丝突然飘了起来。 只见他讪讪的挪了挪脚,闪到一边。 上官彩蝶身上散发赤红的玄气,她一步步的走向浑身打颤的齐四海。 “宫...宫令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上官彩蝶猛地抬手拍在齐四海的肩膀上:“收好你的东西,不要将女人的东西胡乱给别人,懂吗?” 齐四海被她的气势吓得直咽口水:“是是,下官明白了!” “继续走吧。” 上官彩蝶跟在齐四海的后边和楚渊稍稍的拉开一段距离。 这使得楚渊有了空余的时间,悄默的问向身后的金泰:“金大人,和我说说齐四海的姑姑吧?” “哦?”金泰笑着挑眉,“大人看起来很有兴趣的样子嘛。” “我和宫令大人在宫中相识虽然不久,可她的脾气我是了解的,若没有其他的原因,恐怕不会这么失态的。” “大人还真猜对了。” 金泰清了清嗓子小声嘀咕道:“这齐四海的姑姑,本来已经在十六岁那年许给金陵邵家了。” “就是那个十个男儿,九个王侯的金陵邵家?” “没错。” “你说的本来是什么意思?” 金泰叹了口气道:“可能是上天妒忌她的才智,降了天堑,在聘书刚送到齐府不久,邵家二少爷便命丧黄泉。” “后来呢?” “后来,齐邵两家闹得不欢而散,两年后,齐招娣又被许配给当年勇冠三军的虎贲之将徐天之子,不幸,徐向南也在两家订婚期的时候死了。” 楚渊倒吸一口凉气。 “大人,徐招娣克夫的本事和她的才学是等齐的。” “天下士子虽然仰慕于她,却又都敬而远之,想必,宫令大人不让你碰那个香囊,也是有躲避忌讳的意思吧。” “我一个太监怕什么?” 金泰笑道:“大人又何必瞒着下官,下官既然是北镇抚司的镇抚使,一些小道消息是逃不过耳的。” “比如,您和宫令大人吃对食的事情。” “呵呵~”楚渊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金大人,这件事情陛下也不过才知道三四天,你好本事啊。” 金泰自然听明白了楚渊的言外之意。 只见他哈哈笑道:“大人,这本就是件喜事,宫闱之中,以这种事情为谈资,相传迅速,应该不足为奇吧?” 楚渊斜眼笑道:“金大人,我对锦衣卫神往已久,你认为南镇抚司的缺儿,我补上如何?” 金泰肩头一颤,旋即笑道:“事在人为,就看大人是否真有这个心了。” “呵呵~”楚渊顺势勾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呢喃着,“那不是得看你主子的意思?” 金泰没有丝毫的反感:“大人既然把话说明了,下官不妨告大人,我这人向来都是有奶便是娘,但是饭量不大,其余的事情我不管,只要别让我饿着就行。” “金大人还真是快人快语哈。”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已经到了!” 第五十三章 敢问指挥使大人多高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这道“鬼门关”离近了看,更是极具威慑力。 自左右分列而站的锦衣卫,脸上带着恐怖的面具。 “令牌!” 齐四海将令牌递了过去,从第一个锦衣卫接过开始,挨个传递,输送真气确认。 “确认无误,开门!” 随着大门的开启,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楚渊连忙捂住口鼻,用手臂蹭了蹭上官彩蝶。 “干嘛,这点味道都忍受不了?” “我是怕熏到你,挨我近点,你身上香。” 上官彩蝶切了一声,抬脚迈进大门。 这诏狱共分为天地人三字,每一字三等,按照所犯的罪过和危险程度来关押。 经过人字牢狱的时候,楚渊惊奇的发现居然还有普通百姓在里边。 “大人何必惊讶,即使当今修炼者横行,普通毫无修为的百姓也是不可轻视的。” “真正的危险往往藏在主流之下,不是吗?” 楚渊笑道:“看不出来,金大人还是个哲学家。” “哲学家?” 上官彩蝶捶了他一下说道:“金大人不必在意,他经常说一些胡话。” 再往里走,寒气陡然加重,楚渊的境界稍低,已经开始感觉手脚冰凉开来。 “让你平时好好修炼,你不听,这会子知道难过了?” 上官彩蝶嘴上埋怨个不停,手却很诚实的放在楚渊的后背。 一股温和的玄力传进他的四肢百骸。 地字牢狱,关押的都是进来前,都是些高官士族豪绅以及探查出来的他国暗探。 走着走着,齐四海的脚步逐渐放缓了起来。 在他身前是一道道的晶石做的窄门。 “两位大人,前面就到了天字牢狱了,请务必不要靠近两旁的牢门,一定切记!” 楚渊看向他微妙的眼神,淡然的笑了笑。 经过二十几道晶石之门,道路豁然开朗。 在一个双向岔口处,有一石墩,石墩上盘坐着一个戴着铜面具的老者。 齐四海与金泰纷纷上前作揖行礼。 只见这老人形如枯槁,很难在他身上分辨出丝毫的活力。 只见他瘦骨嶙峋的手一招,齐四海腰间的玉佩飞到他的手上。 在面具下的黑漆漆的眼睛扫视一眼。 他便挥动有些破旧的衣袖,陡然间其中一个岔道落下石门。 齐四海伸手示意众人走右侧这边。 “大人,别小瞧门口的这位老者,听说锦衣卫刚建立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这里了。” “这不得三百年了,那老者最起码是皇玄的境界吧?” 金泰摇头笑道:“这下官可就不知道了,毕竟没有见过他出手。” 上官彩蝶倒是不关心这些,她比较好奇这两条时时变化的岔路。 金泰能在这个年纪坐上镇抚使的交椅,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不弱。 他细心的讲解道:“入天字牢狱,必先过生死路。” “这两条岔路每半个时辰变换一次。” “若没有门前老者,擅入者,九死一生,皇玄境界的也不例外。” 楚渊诡异的笑道:“我真是越来越好奇用这样的手段关押的人,究竟都是些什么样。” “大人马上就会看到了。” 一炷香后,楚渊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光景。 这天字牢狱居然是一个天然的偌大的石窟! 形如凹凸不平的龟壳,划分成多个区域。 把守的锦衣卫从低到高,足足有几百号人。 其行走的道路蜿蜒十分,九曲十八弯。 “小弟弟,你长得好俊呐,要陪姐姐一起玩吗?” 楚渊被突然传来的女声吓了一跳。 他左右环视,这入口除了上官彩蝶并没有其他女人在啊。 “喂,你往哪儿看呢?” 楚渊闻声低下头,只见一个身着紫青色飞鱼服的女锦衣卫双手掐腰鼓着一侧的腮帮奶凶奶凶的。 她长了一张小圆脸,大额头,长得也还算清秀。 就是嘴角的那个媒婆痣有些扎眼。 楚渊瞪大了眼睛眨个不停,伸手在她头上划过,又比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刚好齐腰。 “锦衣卫什么时候收小姑娘了?” 齐四海一拍脑门嘀咕道:“怎么把这小姑奶奶给忘了。” 金泰连忙将楚渊护在身后。 “白泽,不得无礼,这两位是钦差和宫令大人。” 被称为白泽的小萝莉,面色涨红,粉拳紧握,竖着斜马尾的头发顿时直愣了起来。 楚渊不嫌事大的笑道:“白泽,那不是通晓万物的神兽吗?” 上官彩蝶也掩嘴笑道:“这小妹妹长得还怪可爱的嘞。” 齐四海捂住额头摇个不停。 金泰双手放在胸前,鬓角沁出一丝汗水。 “冷静,冷静。” 这不劝还好,一劝白泽就跟点了火一样。 浑身的玄气陡然炸裂,化形的两只赤红色触手飞速的朝着楚渊飞去。 “放肆!” 上官彩蝶双手结印,圆形护盾显现,触手疯狂的敲打个不停。 各层的锦衣卫纷纷倚着栏杆看起热闹来。 “你说,大阿姐这次是不是遇见刺头了?” “看就行了,别乱讲,镇抚使大人亲自陪同,能是一般人吗?” “管他什么人呢,有热闹看就行。” 白泽见触手击破不了护罩,便娇斥一声双手合拢结印。 触手化作飞速旋转的钻头。 上官彩蝶始终笑着:“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大的火气,姐姐这就教教你怎么为人处世。” “爬到一边去,老娘今年已经十六岁了!” 楚渊瞪大眼睛道:“你这只比我小一岁,和你一起长起来的朋友,是不是夸你不守信用啊?” 白泽生气的喊道:“你要说啥子?” “你看你们当年一定约定好一起长大,你却长到一般不长了,岂不是失信于人?” 白泽闻言摸着牙齿,小小的脸瞪大的眼睛有些骇人。 她一跺脚,楚渊和上官彩蝶底下突然蹦出几道触手。 “这等微末的杂学,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给我回去!” 上官彩蝶双手飞速结印,周边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聚成片。 威压从天而降,触手被陡然截断。 只见白泽再度凝结玄气,一只虎头龙身的异兽在空中盘旋,声势浩荡。 楚渊咽了咽口水,扯着上官彩蝶的衣袖轻声问道:“顶不顶得住?” “哼,你当我这个大侍女白当的啊?” 楚渊当即竖起一根大拇指,冲着咬牙切齿的白泽做鬼脸。 “啊,还从来没有人敢让老娘这么生气!” “给我破!” 上官彩蝶放下单手指天,双眼微闭。 一股疾风呼啸而过,那异兽飞到一半戛然而止。 只见在它周围不知何时显现的法阵,飞出的连锁紧紧的将其捆住。 “哦吼~”楚渊伸出小拇指头,“你没招了吧。” 上官彩蝶无奈摇了摇头,莲步微动,突然就闪身到了白泽的身后。 下一秒她就被上官彩蝶揪着衣领提了起来。 她双手双脚在半空中乱舞。 “不玩了,放老娘下来!” “道歉,我就放你下来。” 白泽双手插胸哼了一声道:“这里我说了算,而且要不是怕把这里毁了,你肯定打不过我。” 楚渊走到她的跟前调笑道:“是是,等你长到和这位姐姐一样高的时候,她一定打不过去。” 白泽下意识的就想扑到楚渊身上撕咬,奈何被抓的牢牢的。 金泰恰合时宜的走出来笑道:“两位大人,这位是天字牢狱的主管千户,额...也是我们指挥使大人的女儿。” “啥?” 楚渊指着半空中的白泽,回头惊讶道:“这小矮子是指挥使的千金?” “冒昧的问一下,指挥使多高?” 白泽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指,毫不犹豫的就咬了下去。 楚渊疼的嗷嗷直叫,疯狂的甩动的手指。 奈何这小萝莉的牙齿就像是一把锁,怎么也打不开。 她含糊不清的嘟囔道:“不许说我爹。” 第五十四章 彩蝶你不要吓我啊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我靠,你属狗的吗,给我松口啊!” “给老娘道歉!” 这两个人就像是小孩子打架,颇有点针尖对麦芒的感觉。 最后还是上官彩蝶看不下去了,一掌砍晕了白泽这才罢了。 楚渊对着自己右手食指吹气。 “彩蝶,你说我要不要去打个狂犬疫苗啊,我害怕有毒。” 上官彩蝶一只手提着白泽,另一只手敲着他的头。 “能不能不要跟个小孩子一样,净瞎胡闹,你看看上边哪个不笑话你?” 楚渊抬头望去,只见守卫们都在捧腹大笑。 他也毫不在乎,反而拱手道:“各位兄弟们辛苦,在这地下就得苦中作乐,你们说是不是?” 守备的锦衣卫们纷纷抱拳回敬。 金泰跑过来伸手道:“宫令大人,还是把她交给我吧。” 于是乎,昏死过去的白泽便跑到了金泰的背上。 借此机会,久不作声的齐四海在楚渊耳边小声嘀咕道:“不要去三楼。” 语速极快,等到楚渊看向他的时候,他讪讪笑道:“这么一闹,两位大人应该也没有什么兴致再看了吧,不如咱们出去吧?” “你也是,白泽当值,为什么不提前说?”金泰训斥道。 齐四海作揖说道:“今日本不是白泽当值,今年开始她只晚上在,很少白天在的。” “兴许是...听闻了什么风声,特意下来的吧?” 金泰咬合肌微动,他当即冲着楚渊笑道:“大人咱们还去楼上看一看吗?” 楚渊双眼微眯笑道:“我看三楼的把守最为严密,咱们就去三楼吧。” 齐四海心里咯噔一下,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楚渊。 “走着。” 三楼的锦衣卫见到楚渊上来了,纷纷退到一旁,视线只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 便将剩余的目光全部放到了上官彩蝶的身上。 楚渊有些不乐意的敲了一下身边几个人的头颅:“给你们找了个乐子看还不知足,连青玄宫大侍女都敢乱看,小心把你们也关到这牢狱里面去。” 一听上官彩蝶的名头,在留下最后一抹不舍的目光后,众多锦衣卫纷纷抱拳行礼道:“见过两位大人!” “带着两位大人在三楼走走,注意安全。” “是,镇抚使大人。” 楚渊笑道:“金大人哪里去?” “哦,我去把白泽找地方安置一下。” “既如此,金大人就去忙吧。” 金泰领着齐四海走后。 上官彩蝶轻声道:“有猫腻。” 楚渊平淡的笑着:“没猫腻,我还不来呢。”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你的自大有一天会毁了你的。” “有你在我身边怕什么?” 上官彩蝶小脸一红背在身后的手扣个不停:“我总不能一辈子都一直跟在你身边吧?” “那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夹紧尾巴做人呗。” 一旁的锦衣卫见两人互相打趣,纷纷露出羡慕的笑容。 整个三楼,依靠石壁而建,说起来也并没有什么看头。 因为所有的牢房几乎都是被封的密不透风,只留出一个小口送东西用。 “哈~”楚渊打了个哈欠,有些兴致缺缺。 突然一道光柱吸引了他的视线。 “这是什么东西?” “大人,那里可不能去,这道光柱关着的是当年毒皇炼制的人蛊。” “已经在这里关押十几年了,借助光柱内每年一次的阳炎来镇压她。” 四十年前,毒皇凭借一己之力,毒害了整个青淼峰三大宗门,而使自己的名声传遍整个天下。 一年后,被南海儒圣斩于紫仙竹林下。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每提到他,修炼之人还是心惊胆战。 “这么危险的人,为什么还要留着?” “大人有所不知,这人蛊积聚天下奇毒,很多医师借助她身上的毒性,研制出了很多丹药。” “哦~”楚渊抬脚朝人蛊的方向走去,“原来是杀不得杀。” “哎,大人,不能去啊,现在正是她气势最盛的时候,您要看,可以等到下个月,阳炎灼烧过之后再来看也不迟。” 楚渊撇嘴走在前边:“下个月,小爷我能不能出宫还不知道呢。” 光柱下,八条缚神铁锁链化作钢锥刺进这个女蛊人的身体里,将其吊在高空。 她浑身的肌肤都是溃烂不已,散发着一种恶臭。 唯一完整光亮的,只有她十根指头上的深紫色指甲。 她溃烂的脸上布满深青色的经络。 上官彩蝶眉头紧锁:“何苦这么折磨她,本来就是个苦命的人。” “这...宫令大人.......” 突然女蛊人抬起头来,她缺了一半的鼻子耸动。 她的双眼迅速的涨红起来。 八根缚神铁链猛烈的抖动了起来。 “是你,杀了父亲!” “我要替父亲报仇!” “嘭,嘭。” 铁链断裂的声音不绝于缕,女蛊人居然挣脱光柱的束缚,从半空中降落了下来。 那锦衣卫刚拉完红色的警戒弹,就被其扭断了脖颈。 上官彩蝶见状,拽着楚渊的手就要飞离这片区域。 女蛊人双眼血红,形如枯木流着脓液的手指一抓。 飞到半空中的两人顿时被一片毒雾包围。 上官彩蝶衣袖舞动。 青色的玄气和毒雾搏斗开来。 周边的锦衣卫迅速地靠拢。 手中的三箭神弩万箭齐发。 女蛊人双手举天,两道冲天的毒注将所有的散发着光晕的箭雨腐蚀个干净。 另一边的锦衣卫纷纷双手结印,真气而下而上汇聚。 石窟上方盘龙嘴中含着的宝珠金光乍现。 一支金色的长矛锁定女蛊人,两者竞相追逐起来。 那女蛊人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短时间内甩掉长矛。 直到有四名锦衣卫闪身到楚渊的身边想要将其带走的时候。 那女蛊人如同疯魔一般,径直飞向金矛。 如同沙尘暴的毒雾将金矛整个包围,片刻后,她一半的身子已经溃烂不见。 她单手掐诀,整个石窟被幻化而出的毒虫包围。 她的身影也顿时消散不见。 上官彩蝶警惕的将楚渊护在身后,奈何毒虫迷眼,她万万没想到女蛊人居然将自身化作毒虫侵入进来。 等女蛊人的半边身子化成人形,已经距离楚渊只有一臂距离。 “小渊子!” 楚渊境界太低,他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切来的都太过于突然。 当他看到上官彩蝶后背生出彩翼,化作流光飞向自己的时候。 女蛊人的满是蛆虫的手臂已经从背后伸到了他的眼前,他下意识的就闭上了眼睛。 “噗,呲啦!” 耳边传来撕裂的声音,楚渊猛然张开双眼。 只见上官彩蝶的右臂被那深紫色的指甲划出一条可怖的伤痕。 上官彩蝶柳眉上挑,她玉足点地。 自脚下生出一片光阵充斥着飞雷。 “寂灭!” 只听她一声娇喝,整个光阵运转起来。 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女人蛊笼罩,她所在的空间似乎正在被集聚的压缩。 五色飞雷炸裂出刺眼的光芒。 整个石窟都产生了连锁反应,那些毒虫纷纷冒着黑烟落地。 女人蛊成了一片黑炭。 在冒起的袅袅黑烟中,楚渊仿佛看到一个靓丽的倩影,她的嘴型似乎在道谢。 “咳咳,小渊子,都告诉你了不要任性自大,你就是不听。” 楚渊回头望去,上官彩蝶原先红嫩的嘴唇此时已经泛紫。 被抓伤的手臂,青紫色的雾气飘荡不停。 她蓦然向后仰去。 楚渊双眼血红,飞身上前抱住她。 “彩蝶,你不要吓我啊!” 第五十五章 你们都不是好人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晌午时分,正是一天中最炎热之时。 锦衣卫的朱门被火急火燎的楚渊一脚踹开。 他背着上官彩蝶飞速的冲向街角。 当在马车上屏气凝神的蔺平睁开双目见到自家小姐惨白的面容时,他的双眼就如那两把锋利的刀子。 不等他开口,楚渊登上马车撩开车帘走了进去。 “速回府!” 蔺平甩着缰鞭,马车在街角疾驰而去。 锦衣卫的大门内,金泰双手负立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那八名千户和齐四海。 金泰挥手扇走飞过来的柳絮,他冷冷冰冰道:“齐四海。” “属下在。” 齐四海眼看着地上上官彩蝶手臂滴落的黑色血液。 当金泰的脚尖对向他的时候,他缓缓抬起头来。 手捋着八字胡,金泰用力捏着齐四海的肩膀,一瞬间的疼痛让他弯下了腰。 “你姑姑让你在诏狱里当差,看来你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啊?” 金泰眼如刀,松开手掌,背手从他身边经过。 “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 八名千户跟随金泰走进大门内,齐四海擦着脸上的汗水,目光却落在了街角。 上官府,楚渊在东厢房里来回踱步。 待把脉的郎中收了真气,楚渊连忙问道:“怎么样,严重吗?” 年过半百的大夫叹了口气道:“奇哉,在下行礼三十余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凶猛的毒。” 楚渊此时已经是慌了神,他揪住大夫的衣领:“你这个庸医,本事不够,就不要说些有的没的!” 那大夫也是冷哼一声:“满京城论医术,我也是能排得上名号的,我说难医,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再接手。” 蔺平推开楚渊,将郎中请了出去。 临了,留下一个失望的眼神看着楚渊。 床上,上官彩蝶双眼紧闭,泛紫的嘴唇干皲破皮,额头的汗水止不住的冒出来。 她的嘴唇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话却无力的哽在喉咙。 楚渊跪在地上,握着她的手。 她的眼睛睁开一条细缝,见到楚渊惊慌的样子,竟扯动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咳咳,没想到你也有这样担惊受怕的时候。” “彩蝶,都怪我,要不是我......” 上官彩蝶抬起无力的手抚摸着他的脸庞。 “不要告诉陛下,不然她一定会怪罪你的,我的血脉是最上等的,这点小毒过两天就好了。” “不要为我担心。” 楚渊满嘴都是牙齿摩擦的声音,蔺平推开门走了进来。 “咳咳,蔺叔。” 蔺平哎了一声,满脸宠溺的走到床边。 “小渊子是一等一的奇人,这次只是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你不要.......咳咳咳。” 蔺平连忙说道:“小姐,你放心,我让人去寻四海之一的西海医仙了,听说他就在飞云峰会友,两天之内就能赶过来了。” 上官彩蝶点了点头:“蔺叔,你先出去吧,我有话和小渊子说。” “哎~有事情喊我。” 上官彩蝶拍了拍床沿示意楚渊坐上来。 “彩蝶,你一定会没事的。” “瞧把你吓得,我王玄的境界,又不是白得来的。” 楚渊咬着嘴唇看着上官彩蝶逐渐溃烂的手臂。 “不行,不能这么干等着了,我这就回宫去求见陛下,宫里那么多大能,一定会有人有法子的。” “小渊子!” “咳咳咳,我真的没事的,我知道你一直想出宫,这次你之所以接这个差事,就是想一直留在宫外。” 上官彩蝶嘴角流出黑色的血迹。 “陛下只要知道了这件事情,你的这个想法一定会被扼杀在摇篮之中的!” 楚渊眼眶通红,他揉着鼻子道:“你不是最不想我出宫的吗?” “呵呵~笼子是管不住展翅翱翔的大鹏鸟的。” “我说话,我要做你又有力的助手。” “不,”楚渊的脖颈绯红,“我不想出宫了,我去找陛下。” 夜风吹来轩窗,一个玲珑娇小的身形在月光的映衬下拖着长长的影子出现在屋内。 “哎呀呀,早上还不是挺神气的吗,现在怎么趴窝了?” 楚渊站起身来,将莫名出现的白泽推向一边。 “喂!我看你长得俊才想着大发善心帮帮你呢,你就这么无视我?!” 闻言,楚渊猛然回身,单膝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握住白泽的肩膀。 “你有办法解彩蝶身上的毒?” 楚渊白皙的英俊的脸庞几乎都要贴上白泽的脸。 她目光躲闪,傲娇的抬起头来:“切~办法是有,就怕你舍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白泽踮着一只小脚哼哼笑道:“我可是听说了你和这娘们的关系,你舍得把他拱手送给别的男人?” 楚渊剑眉横立:“什么意思?!” 白泽拍掉楚渊的手臂,以一个华丽的姿势跳上圆桌,晃悠着小腿道:“当年毒王炼制人蛊的时候,就是奔着情蛊去的,后来失败了,才又把她练成了千毒之身。” “经过这么些年的融合,依旧是情毒最强,要想治好这娘们其实很简单。” “任何毒都属阴,而她身上的毒只需和一个元阳未散的男人阴阳交融,便会烟消云散,非但如此,实力兴许还能提升一大截呢。” 楚渊冷声道:“你在骗我,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你身为天字牢狱的主管千户,怎么会不知道那女蛊人有问题,当时不提醒,现在来充装好人?” 白泽跳起来朝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拳。 她双手掐腰气愤道:“你是不是怒火中烧气昏了头,老娘难得发善心,过来告诉你,你却倒打一耙。” “切~反正该说的我也说了,你爱信不信吧。” 上官彩蝶一直闭目听着,她轻咳不止道:“小渊子,不用听她的,就算真的没有办法医治,我也不会委身于他人,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咳咳。” 白泽双手放在嘴边:“好一对郎情妾意的绝世伴侣,可惜的是,就算西海那老头子来了,也没办法医你,他和毒这辈子也没打过几次交道。” “而且,我提醒你们一下,记得,去年有个锦衣卫在喂食的时候只被轻轻的在手上划了一道小小的口子,第二天就全身开花,一命呜呼了。” “这娘们境界高一点,应该能顶上个两三天吧?” 白泽本以为楚渊会生气,却没想到他居然恭恭敬敬的深深作揖。 “你..你,切~” 白泽双手插胸,头撅向一边,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现在,请你出去吧。” “你什么意思啊?” 下一息,只见白泽满头问号的从轩窗飞了出来。 等她扑到地上,吃了满嘴土的时候,她才回过身来。 转身冲着屋子大喊道:“狼心狗肺,没有良心的玩意儿!” 突然蔺平的身影突然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白泽木讷的回过头来,被蔺平阴沉苍老的脸吓了一跳。 “哪里来的老怪物,吓老娘一跳。” 蔺平没有多言,只拍了拍手,黑暗中飞出两道身影,其腰后都别着两把短刀,面带紫铜面具。 “请这位小姐,迅速离府。” 那两个突然出现身影浑身散发着白泽平生仅见的煞气,她原地跺了两脚嘟囔道:“老娘就不该发这个善心,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你们都不是好人!” 第五十六章 你拔我簪子做什么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红烛摇曳,小轩窗的流花梳妆台上,楚渊的身影映在上面。 只见他解下腰带,脱掉外衣。 床沿边上,他落座。 上官彩蝶干皲的嘴唇微挑,虽然面色惨白,可是她的目光灼灼。 她用微弱的声音笑道:“小渊子,你放心,那丫头没有到达王玄的境界,不知道其玄妙之处,你不要被她唬住。” 夜深得静谧,只见楚渊从袖中甩出十几道银色的符箓,将屋内密封的连个透风的地方都没了。 他将上官彩蝶沾黏在脸边的发丝挽到耳后。 柔情似水的眼神看的她有些脸红。 “彩蝶,我有一件礼物本想着在花烛夜的时候再送给你。” “可现在,我要马上献给你。” 上官彩蝶看着他细长的手伸向自己的头。 “你拔我簪子做什么?” 楚渊的手缓缓移动,解开她的领口。 “小渊子,你,你不会是……” 上官彩蝶凤眼大大的瞪着,小嘴微张。 “彩蝶,你爱我吗?” “爱,无与伦比的爱。” 楚渊脱掉靴子,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今晚,我让你成为真正的女人。” “小渊子,你真的不是太监!” 上官彩蝶的双腮升起红晕,她清晰的感觉到胯上传来的坚硬触感。 “不行,不行,你还没有掀我的红盖头,我们也没有喝交杯酒。” 楚渊点了点她的小琼鼻道:“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那些繁礼,日后我补给你。” “今夜,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来。” 上官彩蝶两腮的绯红一直延伸到鼻尖。 她看着楚渊一件件的将自己的衣服褪下。 楚渊看着她那在烛光下幽幽白皙的双肩,和那巍峨的双峰,口水不禁咽个不停。 那没有一丝赘肉的水蛇腰上扁扁精致的肚脐因为紧张而微微耸动着。 当她的亵裤从大腿滑下,从脚踝脱落,那完美无瑕的酮体完完全全的映在楚渊瞳孔之中。 她害羞的双腿并拢微曲着,没有被抓伤的右臂放在胸前,还试图挡住她难以掩盖的春色。 她双目躲闪,害羞的不敢看楚渊的眼睛。 “真是的,我居然被你骗到这个时候,若不是我身中剧毒,你到底还要骗我多久?” “彩蝶,”楚渊扯掉自己的白色里衣,“看着我,看着你的男人!” 上官彩蝶头没有转动,只是凤眼含春斜目看着他。 楚渊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滑嫩的小腿。 她紧张的脚趾合拢。 楚渊抬手亲吻着。 “小渊子,嗯~不行,不要。” 楚渊不着衣物,将她压在身下。 大嘴一下子就堵住她的小嘴,挑弄着她的香舌。 彼此身躯柔滑的触感如同触电一般,酥酥麻麻的。 一条银线从两人的嘴中滑落。 上官彩蝶的三千发丝披散在头枕上,她双肩微颤着,和楚渊四目相对。 “小渊子,温柔一点。” 楚渊含着自己爱吃的小葡萄:“我说过,今晚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来。” 正所谓红灯帐底卧鸳鸯,颠龙倒凤,云雨风雷声不绝于缕。 那被放在楚渊脖颈上的玉腿布满汗水,上官彩蝶手臂上的毒素正化作黑烟飞快的消散。 她的面色逐渐红润了起来。 伸开的双臂是对爱的渴求,楚渊和她紧紧相拥。 那有力的大腿夹住他的细腰。 “小渊子,慢一点,轻一些,嗯~” 木床摇晃不止,月牙儿高高挂。 啊~寂静的夜为爱河笼上一层遮羞的纱衣。 翌日清晨,随着第一声鸡鸣的响起,天边散发着蒙蒙的光亮。 上官彩蝶香甜的睡着,那恬静美艳的睡姿让忙碌一晚上的楚渊在早上依旧是生龙活虎。 他拄着太阳穴侧身静静的看着她。 他的第一个女人。 兴许是他的视线太过于炽烈,惹得上官彩蝶嘤嘤两声,揉着眼睛醒了过来。 当她对上楚渊的视线,依旧是害羞的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被窝里,她香肩微露,鼻尖在楚渊的脖颈上蹭个不停。 “哼~昨晚上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明明知道我毒性未消,还这么折腾我。” 楚渊一只手抚摸着她的玉背笑道:“我又不傻,听着你的声音越来越大,就知道毒已经消了。” 上官彩蝶捂住他的嘴巴,嘟着嘴凶道:“等我缓过劲来,非要好好问问你究竟是个怎么回事!” 楚渊扯掉她的小手,狠狠的吻了下去,直至上官彩蝶嗯嗯个不停,他才饶了她。 “我的宫令大人,你现在和我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要问些什么?” “难道我这个礼物你不喜欢?” 上官彩蝶双手撑着床,一缕青丝盖过她的香肩垂落。 她双眼微眯带着审判的神情看着楚渊。 楚渊则是一脸不在的伸手缓缓摸向那山峰。 “嗯~”上官彩蝶一下子又软弱无力的贴倒在他的怀里。 “我不管你得给我个解释。” 楚渊托起她的玉璧仔细的看着,确定毒素全消后,他松了口气。 他摸着上官彩蝶的头:“我是个真男人,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侥幸躲过了宫刑,被四公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抓到了自己宫里。” “于当晚逃了出来,在荒废多年的冷宫里遇见了我未来的娘子。” “被她安排到雨霁宫后,一直死缠烂打,最后睡到了一张床上。” 楚渊摊手贱贱的笑道:“就是这么回事喽。” 上官彩蝶越听眼睛瞪的越大,最后羞愤的咬着他的下巴。 “什么叫死缠烂打,最后睡到一张床上啦!” 楚渊双臂抱着她笑个不停,丝滑的锦绸被褥滑落在地。 他挑起上官彩蝶的下巴,亲吻了一下。 “彩蝶,现在你真的是我的女人了,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小渊子,我也是,一切来的太快了,就像是在梦中。” 两人相视无言,眼神拉丝,温柔的亲吻是对深情的贯彻。 “哼~小渊子,你不老实哦~” 上官彩蝶一把抓住掰了掰。 “咳咳,男人呐,早上起来都这样的,不能怪我。” 楚渊双眼转动,点了点她的红唇,又指了指下边。 上官彩蝶掐着他的脸哼哼笑道:“想都别想。” 午时,楚渊搬着偌大的食盒走了进来,他亲自下厨,可把整个府上的人都馋坏了。 就连掌勺的梅姨都对他称赞有加,打心底里认可了这个从天而降的姑爷。 当他摆弄着菜碟的时候,见到上官彩蝶换上一身素白的直缀锦衣和褶裙正蹲在床边看着那毯子上的血红绽开的花朵。 突然,蔺平兴奋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姐听说你身上的毒好了,老奴真是高兴坏了。” 上官彩蝶手忙脚乱的把毯子卷了起来,藏在床柜里。 把楚渊逗得咯咯直笑。 “蔺叔,都说了我没事的,瞧昨晚上把你和小渊子吓得。” 上官彩蝶转着圈围着蔺平笑个不停。 蔺平的视线却始终恶狠狠的看着楚渊:“是啊,昨晚上可真把我给惊到了!” 楚渊一缩脖子,昨晚上突然出现的紫铜护卫他可是见到了,都得是天玄高阶的高手吧? 而且等到他布置符箓,隔绝屋内外的时候,从感知上说,这样的高手一下子就冒出来二十几个。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毫无修为的管家,怎么有能力调动这样的力量? 第五十七章 你们想干什么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饭后,送走蔺平,楚渊匆忙将房门关上。 房屋内的视线稍稍黯淡了几分。 上官彩蝶正用手帕擦拭着嘴角,经过昨晚上爱的洗礼,本就娴静的气质,更加的浓郁了。 此时她眉宇舒展,斜眸瞥着楚渊如同呆雁一般看着自己便轻轻的向他招了招小手。 楚渊便如同丢了魂一样飘飘然的走过去坐下。 “彩蝶,这蔺老头到底是何许人也?” “蔺叔啊,三年前我到宫外办差,走在护城河的岸边,他突然就把我认了出来,说我和我娘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后来就把我领到这府上,把所有的家产账目一股脑的全给我看,当时我还吓一跳呢。” 楚渊搓手问道:“那总共有多少?” “嗯...”上官彩蝶端着茶杯喝了几口,“好像光京城里就有十几所宅子,白银五十万两,黄金八千两吧,我当时就随便看了一眼,没记住。” “哇~我家彩蝶现在真是小富婆了,求包养啊~” 楚渊抱着她的胳膊蹭个不停。 “傻样~我的不都是你的吗?” “那倒也是,哎,你还没说蔺老头到底是什么人呢?” 上官彩蝶捶打着香肩,有些乏力的打了个香香的哈欠。 “好像听梅姨说,当年蔺叔从军的时候,最爱结交世间豪杰,现在应该还兼着血珀楼的二楼主吧,他的过往我从来不过问的。” 楚渊倒吸一口凉气,血珀楼那不是在《广录本纪》中记载的传承了两百年的暗杀组织吗? 他在雨霁宫的时候经常翻阅林婉儿的藏书,尤其最爱这种江湖及宗门的有关记载。 血珀楼在整个天下的暗杀组织里绝对排的进前十。 要不是因为总楼主二十年前突然消失,那妥妥的前三的实力。 “彩蝶,你一个青玄宫大侍女,身边的人居然是暗杀组织的头领之一,不怕被人知道吗?” 上官彩蝶做出一个恐怖的表情:“当然不怕啊,嘿嘿,因为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 楚渊咽着口水,他当然不担心彩蝶会对他做些什么,可是那老头可就不一定了。 蔺平怎么看好像都对他没有哪怕一丝的好感。 “咯咯咯~”上官彩蝶拍着他的脑袋笑个不停,“看把你吓得,你不要用别样的眼光看待蔺叔。” “他们的组织,只杀恶人罪人,和对他们组织有危害的人,你这样的他们才不会放在眼里呢。” 楚渊纳闷的问道:“为啥嘞?” “因为你境界太低。” 楚渊当即耷拉下脸来。 他也不想啊,昨天晚上他的境界一下子就突破到地玄九重境,再往后《花间相法》无论怎么样运转,那红粉之气都不再反应。 看来是已经到达第二层的瓶颈。 只不过这到达的也太快了吧? 连一个大境界都跨不过去吗? 楚渊舔着嘴唇,现在看来《花间相法》在到达临近天玄之后就不能用了。 最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按照书上写的,他永远不能再修炼其他心法。 而这个世界的所有功法,必须有心法作为基础,不然是不能发挥出作用的。 见楚渊有些垂头丧气的模样,上官彩蝶坐到他的大腿上,双臂勾着他的脖颈。 “怎么了,这就不开心了?” “你年纪还小,已经有这个境界很了不起了,而且你的符箓天赋也不弱啊,当日听枫阁前自创念词,连剑圣老前辈都惊动了呢。” 楚渊叹了口气道:“这茬你就别提了,鬼知道咱们宫里的贯穿河里还藏着神木青帝那么个老妖怪。” “不过,见过他们两个人斗法的场景,的的确确震撼到我了。” 上官彩蝶鼓励道:“既如此,你就更应该在平日里勤加修炼,咱们宫里的功法只要你想学的,我都可以拿来给你。” 楚渊挠了挠脸尴尬道:“我修炼的心法出了岔子,可能这辈子不能修炼其他的心法了。” 闻言,上官彩蝶生气的吼道:“小渊子,你的修炼天赋一点都不比任何人差,怎么能这么胡来呢!” “淡定淡定,我这不是还有符箓可以修炼嘛,你瞧咱们宫里那位慕容大师,不是也是专修符箓吗,实力一点都不弱的。” 楚渊在心里笑着,别忘了他还有一个“绝天地”呢,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掌握它,但以后绝对是一个最厉害的助力。 “你和二公主交情匪浅,等回宫后,一定要多请教她,不能再一个人瞎琢磨了,不要让我跟着担心好吗?” 楚渊笑着点着头。 突然,上官彩蝶把脸凑上来。 “二殿下,知道你是假太监的事情吗?” “哈哈,啊,突然想起来我得去一趟刑部看看平阳侯的那个龟儿子才行。” 楚渊放下上官彩蝶,打算撒丫子就跑。 没承想,上官彩蝶只小手一招,一股玄气便将楚渊托起,让他在半空中白白蹬着腿。 见没法反抗楚渊只好兴奋的说道:“彩蝶,你的境界也突破了?” 上官彩蝶在花间相法的加持下,将毒素化为己用,境界连破几个小境界。 已经到达了王玄九重境,虽然要摸到皇玄的门槛还有一段距离。 但是凭她的天赋,两年之内应该就冲击壁垒试一试。 “别转移话题,二殿下肯定知道是个假太监,而且凭着你巧舌如簧,哄女人的本事。” “二殿下也一定被你哄的心甘情愿的为你守着这个秘密。” “而且!”她抿嘴抬腮,“你们关系匪浅!” 楚渊满脸飙汗,还没等他发动嘴皮子。 上官彩蝶倒是先叹了口气,把他放了下来。 “算了,二殿下都没说什么,我又能怎么样呢?” 确实,二殿下肯定一早就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阻拦破坏之意。 都是高高的宫墙里的可怜女人,又何必较真呢。 虽是在心里这么劝着自己,可上官彩蝶还是忍不住瞪着可怜巴巴站在一边的楚渊。 完了,楚渊在腰间擦着满手的汗水。 这事是根刺,早晚有一天要挑出来不可。 不然,那可真就是“灭顶之灾”了。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不是要去刑部吗?” 楚渊回过神来说道:“你昨晚上累着了,在府里休息吧。” “那怎么行,锦衣卫已经明摆着要对你下手了,我不跟在你身边护着你,怎么能行。” 楚渊突然指了指身后的小轩窗:“她跟着我应该就问题不大了吧?” 上官彩蝶顺势望去,只见白泽半个身子伸了进来,整个人挂在窗沿边上。 她饶有兴致的双手托腮,目不转睛的看着屋里的一举一动。 “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泽哼哼两声,跳下窗户掐腰威胁道:“把男人藏在后宫里,还相互吃对食,不知道按照大明律该判个什么罪?” “我这就写信给我老爹,让他一封奏章表明陛下,看你们到时候怎么办。” “喂,你们搭理我一下啊!” 白泽见两个人不搭理自己,反而勾肩搭背的在商量着些什么。 “小渊子,你说待会放完她的血,埋在哪个院子里好?” “我看你西厢房的芭蕉树长得最好,就埋那里吧。” “这边后院有一口枯井,也不错。” 突然,两个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她,那恐怖阴森的笑容,吓得白泽双手护胸结巴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第五十八章 刑部尚书 尹正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上官彩蝶脚尖点地,瞬身到白泽的身后,双指并拢玄气四溢。 本欲撒腿就跑的白泽,此时竟然毫无反抗之力,她就跟长着手脚的木头一般,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你这娘们还蛮厉害的,居然仗着毒素一口气突破到这种境界。” 上官彩蝶笑道:“还得要感谢你才是。” “那还不赶快放开老娘,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恩人?” 笼罩着她的玄气化作青色的细线游走在她的四肢百骸,只见她突然捧腹哈哈大笑起来。 地板被她捶的发颤,狭长的桃花眼飙出泪花。 楚渊饶有兴趣的蹲在地上用顺手捞起的扇子戳着她问道: “你这么怕痒的吗?” 白泽明明想做出个龇牙咧嘴的模样,两腮的肌肉却扯动的让她硬生生的挤出难看的笑容。 “老娘就不该多嘴救你,哈哈哈~” 上官彩蝶调笑道:“两码事,你出言救我,我记在心里,但是小渊子是假太监的事情事关重大,留你不得。” “我爹爹是锦衣卫指挥使,你敢!” 楚渊打开折扇给她扇着风,不怕事大的笑道:“彩蝶的官职好像比你爹爹的大哎。” 见白泽面色涨红,好像真的生气了。 楚渊摆了摆手,上官彩蝶收指。 白泽生气的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二话不说就要往门外走。 “就这么走了?” “不走干什么,看着你们这两个白眼狼,老娘就生气。” 上官彩蝶负手凝聚玄力,楚渊见状摆手笑道:“你不听你爹爹的话,保护我了?” 白泽陡然回身,只用了一息的时间就冲到了楚渊的面前。 她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楚渊。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上官彩蝶摊手道:“他要是猜不到,估计你爹也不会让你来保护他了。” 白泽的小脑袋瓜可想不明白这个弯弯绕,楚渊就不一样了,他从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已经猜了个大概。 不过。 楚渊似乎有些可怜的看了白泽一眼,这份可怜她没有看到,上官彩蝶更没有看到。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在窗户上偷听了,我是故意让你听到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更好的完成你爹给你的任务。” “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当然有啊,你想,你现在有我的把柄了,是不是就不怕我背地里阴你了?” 白泽一脸的呆样还蛮骄傲的笑道:“好像是这么回事哎。” 上官彩蝶实在是忍不住捧腹掩嘴偷笑了起来。 “行,那老娘就陪你去趟刑部。” “那你先到门口等着我。” 白泽一脸无害的说道:“我在这里等着呗,你有事赶紧办,别耽误时间。” 楚渊嘴角微微勾起,走到上官彩蝶的跟前亲了个小嘴。 白泽瞪大眼睛,双手一甩冷哼道:“真是够了你们,老娘去门口等着。” 她从窗户跳出去后,上官彩蝶捶了楚渊一下。 “我还没有同意不跟着你去呢,你怎么就自己做主了?” “你身上的毒性刚除,在府上安心修养,在天子脚下,他们还敢当街行凶不成?” 楚渊抵住她的小嘴笑道:“听话,我现在也是快天玄境界的人了,有自保能力的。” “还好意思说呢,在地玄就把一身好天赋的路给堵死了。” 楚渊揽住她的腰喃喃道:“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你这张小嘴这么刁钻呢?” “哼,以后我就专挑你不爱听的说。” 刑部大门前,尹正带着左右侍郎在门口等候着钦差大人。 楚渊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他们没有丝毫的反应。 白泽扯着他的腰带,他正往嘴里扔着干果,差一点没给呛死。 “眼睛瞎啦,这不都已经到了刑部大门口了,还往前走。” 楚渊捶着胸口,从口中吐出一粒腰果咳道:“这也没人搭理我啊。” 尹正倒是远远的就认出了白泽,毕竟她凶名在外。 他端详着这个嚼着干果面白如玉公子哥打扮的男子。 “敢问可是钦差大人当面?” 楚渊从腰间掏出巴掌长的金毗箭甩手就扔了出去。 吓得尹正和身后的两名侍郎纷纷伸手扑接。 三个人正反将金毗箭翻了个遍。 身着麒麟红袍官衣的尹正当即作揖道:“刑部尚书尹正率刑部左右侍郎接官印恭迎钦差大人。” 楚渊哼唧的拉过尹正的手,他抬起头来,挑着标致的一字眉看着楚渊把一捧干果塞到他的手上。 “钦差大人,这……” “行了,你自己陪着就行,让两位侍郎大人回吧。” 尹正看着这位年轻在后宫十分得宠的钦差大人正冲自己挤眉弄眼便抬起袖子道:“钦差大人发话了,你们二人就回去办自己的差事吧。” 两位侍郎作揖让到一边。 尹正让出半边身子笑道:“钦差大人请进。” “尹大人,请。” “还是您先请吧。” 楚渊突然勾住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道:“一起吧。” 正儿八经国子监科班出身的尹正,倒是被楚渊满满的江湖豪气给惊讶到了。 他今年刚三十二岁,在这个年纪就成了大明朝的一品大员,能力自然是没法说的。 楚渊之所以对他区别对待,除了因为他的这份能力外。 最重要的是因为他果断拒绝阉党和安南王府抛过来的橄榄枝。 做到了真正的深陷淤泥而不染自身。 这样刚毅坚贞的品格,是十分难得可贵的。 两人走在青石路上,楚渊勾肩搭背的笑问道:“尹大人不会因为我太监的身份,就别样的眼光看待我吧?” “大人说笑了,您孤身解救二公主的事情,下官也是略有耳闻的,若是所猜不错,陛下近些时日的以退为进,皆是听了您的谏言吧?” “下官认为只要是利国利民的人,何必去在乎其人的身份呢?” 楚渊十分欣赏的点了点头笑道:“尝尝这干果不错。” 尹正将干果放进袖子的暗袋里,反手从怀中掏出一张宣纸。 “大人,这是南宜的供词,您请过目。” “哦?”楚渊接过来看着,“他招了?” 尹正虽然已经三十啷当岁,可偏偏长了一张娃娃脸,若不是那浓密的八字胡和下巴的月牙胡,看起来就跟着小青年一样。 现在因为气氛而使得一字眉上下跳的不停,陡然生出几分别样的神采。 “认是认了,却只认是因为互相斗法,见薛伦动了杀心,然后不小心失手杀害了他。” “唉~”尹正摇着头,“照这么下去,只怕审到最后也只能落个废除修为,流放赤地。” 第五十九章 指挥使是不是时日无多了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呦,他还没有纨绔到不可救药嘛,知道他老子不是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只敢痛快的招认失手误杀,留一条命在世上,日后借着他老子东山再起,也不是什么难事。” 尹正拍掌道:“大人分析的一针见血,高见,高见呐。” “可是,下官就是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掰掉安南王府的一颗獠牙,难不成就这么白白放弃了吗?” 楚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尹大人,请不要怀疑我的拳拳报国之心,陛下既然让我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宦官出来担任这么重要的职务,自然是十分信任。” “你不用这么试探我。” 尹正被楚渊点破,也不尴尬,作揖道:“世间威逼利诱之事繁多,人难免深陷泥淖。” “不然陛下也不会让上官宫令陪您一同出宫。” “她今日没有一同前来,倒是让下官有些惊讶。” 楚渊捧腹大笑起来。 尹正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伸出一只手问道:“大人何故发笑?” 就连跟在身后啃着麦芽糖的白泽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人家两口子一块出宫有什么好稀奇的?” 尹正脸一楞,后宫的事他从来不主动打听的,只时不时在别人嘴中听些闲言碎语且几乎都不放在心上。 “两口子?”尹正见楚渊笑着微微颔首,他立马歉意十分的作揖,“下官冒昧了,不知您和上官大人还有这层关系。” “哎~私人关系,不妨碍办公。” 尹正已然心中明了陛下的意思,他刚欲开口,却又看到白泽伸着舌头舔着麦芽糖,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尹大人,有话可直说,没有外人。” 斜眼看个不停的尹正,直到把白泽给看毛了。 “再看老娘,小心把你眼珠子扣下来。” 沉默良久的尹正,眼神流转,双耳动个不停。 突然间他笑道:“既如此,不知大人可有法子,将他一军?” 手摇折扇的楚渊,一双剑眉下的星眸神采奕奕,他摇头道:“拔掉一个世袭侯爵岂能那么容易。” 尹正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楚渊收起折扇敲着肩头道:“哎,尹大人何必如此着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这件事情无论如何,安南王府都不会放任不管,何况朝天歌不是还在京外住着吗,他在,事情到头,最好的结果就是南宜处以死刑,平阳侯保留爵位削官罢了。” “他的根基还在,于陛下并没有太大的受益。” 尹正顿时来了兴趣,一腔热血让他忘记了上下有别,拉着楚渊就往刑部衙门的假山池中走去。 楚渊也任由他拉着。 两人在水亭中就坐,衙役斟满茶水退去,白泽坐在亭板上冲池中吐着口水。 “大人,”尹正双手交叠,长长的袖子垂着,“阉党和安南王府乃我大明两大毒虫,我恨不得生啖其肉!” “奈何能力有限,不能如愿,大人,神思敏捷,方才见您胸有成竹神采奕奕的眼神,下官就知道您一定腹有良策。” 他起身弯腰双掌作揖前推虔诚道:“还望大人指一条明路,下官愿当这条路上的第一个急先锋!” 十几年官海浮沉,依旧没有将他那颗拳拳报国的赤子之心泯灭,反而国家的苦难让其越发的膨胀。 楚渊起身将他扶起,紧紧握住他的手:“大明的官若是都如尹大人这般,哪里还有乱臣贼子作乱的份?” 尹正双手放在脸前晃动着,似有羞愧之意。 “嘿~忒~” 白泽大煞风景的吐痰声传入两人的耳边。 “你俩还要互捧到什么时候,读书人说话都是弯弯绕。” 两人相视一笑,楚渊重新落座,倒是尹正双手交叠看着白泽的后背陷入了沉思。 直到楚渊唤他,他才坐下说道:“大人请讲,下官洗耳恭听。” “其实啊,想要达到利益最大化,无非就是一个字。” 楚渊伸出一根手指:“那就是拖!” 尹正不明问道:“拖得越久不是给他们周转的时间越多吗,搞不好南宜连流放都不用了。” 楚渊摆手道:“哎~你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着了相了。” “还请大人明示。” 楚渊笑道:“你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一个人?” 尹正低头思索了起来,这件案子所有的人证他都见过了,没有漏掉任何一个啊。 “哦!”他突然一拍脑门,“岭淮侯薛金蟠。” “对了~~人家三代单传,这打击谁能受得了,你那天在京外查案没见到他是个什么光景,跟条疯狗一般。” “咱们就一直压着不审,你说薛金蟠是不是得一蹦三个高?” 尹正舔着嘴唇道:“话是没错,可是对咱们有什么好处呢?” “出宫前,我曾问陛下是怎么想的,陛下的意思是双灭,我的意思却是存一。” 尹正被楚渊这么一点,当即笑道:“大人是想着逼薛金蟠表态,想要让她成为陛下的人。” “聪明,现在主动权在咱们手上,不怕他不咬钩,就是要苦了尹大人,要顶住各方的压力了。” 尹正情绪激扬,扬手道:“为国出力,尚不惜命,怎么会在意这点皮毛的小事。” “那咱们就……” 尹正拍着大腿道:“拖,往死了拖。” 两人一拍即合,相见恨晚。 白泽回头看了一眼,蜷着腿坐在亭板上噘嘴嘟囔道:“四眼放电,搞得好像你们才是两口子一样。” 闻声,两人缩回手尴尬的咳嗽着。 “额...大人要不要去地牢里看看南宜?” “算了,今日来此主要是来看你。” 白泽浑身打了个哆嗦嘀咕道:“听这话,更像是两口子了。” 楚渊剑眉挑了挑,心想。 这小萝莉是故意在搞事情啊,回去就让彩蝶收拾你。 尹正站起身来在楚渊耳边小声喃喃道:“大人,借一步说话。” 楚渊打趣道:“尹大人,本官虽然是个太监,可也是不好男色的。” 尹正脸一楞,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假石堆旁,尹正远远的看了一眼打着哈欠的白泽。 “尹大人要与我说什么事情,怎么这般神神秘秘的?” 尹正叹了口气道:“指挥使大人是否已经时日无多了?” 闻言,楚渊瞳孔猛缩,只片刻,他抿嘴道:“想不到尹大人也有以小微见大千的本事。” “下官和指挥使大人同年入科,深知他的为人,在这场变化莫测的风云之中,他自身始终保持中立。” “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件事情,才能让他下定决心,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和陛下钦点的您联系到一起,那就是身患不治之症,即将身消道死。” 第六十章 对战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竹林之声飒飒作响,尹正长叹了一声:“当年他刚入仕途,意气风发,毫无背景,一步步玩命的爬到指挥使的位置,本想着会激起千层巨浪。” “没承想却如叶落大海,毫无波澜。” “尹大人这是在怪白崇越?” 尹正摇头道:“只是惋惜而已。” 水亭里,白泽唤出红色的玄气触手正在水中摸鱼,她饶有兴致的挑选自己最中意的那一条。 “尹大人,正如你所讲的,人生一世威逼利诱的事情太多了,能保持本心不为乱已经着实不易了。” “是啊~”尹正轻蔑的笑了一声。 楚渊手摇折扇俊逸的剑眉飞舞。 “尹大人可曾听闻,国有一鸟,多年不飞,多年不叫,虽无飞,飞必冲天,虽无鸣,鸣必惊人。” 尹正拱手道:“大人高见,我与大人相见恨晚,我的书房有一坛二十年的状元红,当年高中状元之时,也没舍得喝。” “今日还请大人赏光,你我二人一醉方休。” “好,痛快,”楚渊勾着他的肩膀,“走着。” 白泽在水亭里等了好些时候,迟迟不见两人回来。 当即飞入水中,一跺脚冲天而起,平静的水面猛然激荡,水花四溅。 她飞身到最高的一棵松柏树上四处张望。 当她眯眼看到一间绿瓦书房里,楚渊正和尹正把酒言欢的时候,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就在她准备飞身前往的时候,身子才刚悬空,就被突然出现的一个带着黑铜眼罩的身影揪住脖领。 白泽扭头一看,因为生气而极具扭曲的脸突然喜笑颜开。 “敏姐姐,你回京了,那爹爹是不是也……” 李敏一声没吭,不容分说的提着她就飞出了刑部衙门。 入夜,楚渊醉醺醺的在两名衙役的搀扶下走出大门。 “嗯~不用送了,尹大人改日继续哈。” 楚渊摆摆手示意衙役无须搀扶,晃晃悠悠的走到酒气也是十足的尹正身前,勾肩搭背的说着酒话。 “大人,深夜独行实在危险,还请稍等片刻,我令人送…….” 楚渊未等他说完便拍着他的肩膀嗯哼道:“放心,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那也是地地道道的地玄九重境,一般人近不了我身的。” “再说了,不是还有白泽跟着呢吗,嗯,她人呢?” 一旁的衙役连忙开口道:“小的午时去找那位锦衣卫的千户大人用膳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见了。” “嗨~小孩子就是跳脱,不用管她了,我得快些回府了,不然有人就该生气了。” 尹正笑眯眯的绕着他的胸膛道:“大人好福气,不过还是让我几个身手好的护送你一起回去吧,这要是路上出了点差池……” “哎~大晚上的不兴说着话,放心,出宫的时候,我从二公主那里偷,额,拿了很多紫色符箓护身,安啦。” 说罢,楚渊跳下台阶,头也不回的摆手朝着街头走去。 尹正急忙吩咐让两名衙役跟着,可楚渊的身影转眼就不见了。 他也只好就此作罢。 在青石巷中,楚渊扶着墙嘴里小嘴哼唱个不停。 皓月当空,稀薄的黑云缓缓飘过。 在银白色的天地闪过那么一丝的阴沉。 几道黑影突然闪身出现在青石路两边的墙沿上。 楚渊负手站在路中央,歪头夺过飞来的散发着紫色荧光的毒镖。 他一扫满脸的酒气,凌冽的星眸在黑夜中杀气四溢。 八名身着夜行衣蒙面的杀手将他团团围住。 狭隘的青石巷中他们突然一同动作,俨然是长年刻苦训练配合有度。 楚渊背手双指成诀,宽袖无风自起,就在符箓即将飞出之时。 一道雄伟的高大身躯挡住皓月,从天而降。 雄厚的真气将四面八方突刺而来的杀手震退。 只见来者宽大的身躯将楚渊遮挡的严严实实。 那只偌大有力的右手握着一杆白缨长枪。 天空中黑云密布,狂风四起。 第一滴雨水从银枪尖上滑落。 只见白缨飞舞,旋即枪出如龙,似要将那空气撕裂。 长枪舞动,寒光点点。 其势大开大合,威震四方,时而白蛇吐信,时而蛟龙出水。 当那倾盆大雨哗啦啦的在光滑的青石上激起豆粒大小的水波时,如树根缠绵的血水绽放。 耳边铁器相互碰撞不绝于缕,火光四溅。 青石巷中忽明忽暗,楚渊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杀手被突然从天而降的奚风猛烈的刺穿身体。 他就像一个杀神,挡在他身前的一切都会毫不留情的被抹杀。 只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八具尸体凌乱的躺在青石路上。 楚渊鼓掌道:“好枪法,凭借这套枪法,以你天玄的实力,单挑一个王玄初境应该不成问题。” 奚风手执长枪杵地,那沙哑雄厚的声音盖住闷闷的雷声。 “人情,我还了,再见。” 未等他脚步抬起,楚渊哈哈大笑起来:“当真是一员虎将,我身边缺一个像样的人,跟着我混吧!” 楚渊是真的喜欢他,虽然只见过两面,可他骨子里那股舍我其谁,坚韧不拔的性子就像充满魔力一般让楚渊升起爱慕之意。 楚渊相信奚风在他身边才能发挥出他最大的才能。 加官进爵不过儿戏,楚渊要让他名垂青史! “哼!”奚风转过身凌冽十分,“我这辈子只佩服两种人,一种是正面打败我的人,另一种是我乐意才可!” 楚渊踏破浅浅的水面,径直走到他的身边负手笑着。 突然! 他的袖中飞出五道银色的符箓充斥着雷电贴在奚风的身上,他嘴中念词不断。 银色的雷电滋啦的响个不停。 而奚风却是一脸淡定轻蔑的看着他。 奚风猛喝一声,浑身的符箓化作碎纸失去光芒,遇水便灰飞烟灭消失不见了。 他抬起宽大的手掌朝着楚渊的脑门拍去。 别看楚渊虽然不能修炼别的心法,可是他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主儿,他闲下来的时候就去雨霁宫的藏书阁翻看功法。 虽然不能日后不能凭借心法练至大成,却也乱挥王八拳管用吧? 只见楚渊单手撑地,一条腿出其不意,直踢奚风脑门。 奚风单手抓住他的脚踝朝着远处扔去。 楚渊在水面滑行,手中符箓狂甩。 天空惊雷乍现,奚风手中长枪飞速旋转。 符箓未等发挥作用,便被斩成废纸。 他没有片刻的停留,只一息之间便闪身到楚渊跟前。 第六十一章 又不是我干的坏事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自天而降的雨水跟随他突刺的方向打旋儿,楚渊双手掏袖,夹出两张银光闪闪的符箓贴在身前半臂的距离。 “水常无形,化为我念,成盾!” 随着楚渊在雷声下的爆喝,那枪尖触碰到符箓的一瞬间,圆形的银光壁垒便陡然显现。 奚风呈箭步手掌上的青筋暴起,枪尖与壁垒摩擦间虎啸之声震耳欲聋。 他收臂回抢,转身猛然下腰,上身几乎和地面持平,手中的长枪猛然刺出。 好一个势如破竹的回马枪! 壁垒顷刻间土崩瓦解,楚渊袖中的符箓在他的念词下犹如攀延的藤蔓形似臂甲。 当长枪的冲劲顺着双臂传至全身,那股横冲乱撞的力量就像是失控了的野牛群。 楚渊一时间不能抵抗,双腿急速向后撤去,可奚风的长枪就如锁定了他一般飞速的旋转着片刻也不离开他的手臂。 “这枪法竟然如此霸道,好啊,好啊!” 楚渊兴奋的叫喊着。 只见他撤去双臂的符箓臂甲,长枪无所阻碍,眼瞅着就要刺破他的衣襟扎进肉身。 千钧一发之际,他铿锵有力飞速念道:“八方转,东震西兑,移!” 楚渊的脚底陡然亮起两道金色的光晕,他的身影化作一阵青烟,长枪刺了个空。 等奚风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然惊觉身后被拍了两下。 他提枪回身,只见楚渊站在他五米外,左手握住右手,右手双指成诀。 “斥,轰爆!” 猛烈的爆炸声在青石巷中响起,滚滚浓烟飘起,四溅的火焰照亮四周。 楚渊扶着墙边大口喘着粗气,现在金色符箓的威能他还不能完全掌握,刚才的四张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如果这样还不能拿下奚风,那他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哈哈哈~痛快啊!” 奚风豪爽的笑声传到他的耳朵里,他嫌弃的抿嘴眯眼。 当白色的烟雾散去,奚风上衣破碎,结实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中,两道金色的符箓的爆炸威能只在他身上留下的几道黑印。 他手中的长枪兴奋的拄着地,一双虎眼闪着光亮。 长枪扫断倾泻的雨水,他刚迈出步子,楚渊就伸手道:“你输了!” 奚风停下脚步,皱眉道:“这才刚打的有点意思了,凭什么说我输了。” 楚渊死乞白赖的摊手道:“我手上没有兵器,你手上却有,打到现在,无论如何都算你输。” 奚风吼道:“这是什么歪理,你还用符箓呢!” “你有证据吗?” “我!”奚风看着被雨水泡成粉末的符箓生气的持枪对准楚渊,“那我不用长枪。” 楚渊切了一声摆手转身就走:“我也没说非得收你,不早了,我要回家陪媳妇了,你这单身狗慢慢玩吧。” “你敢骂我是狗!” 楚渊都也不会的抬手笑道:“哎~此狗非彼狗,指的是你孤寡一人,没有异性相伴,拜拜了您恁。” 走到拐角,楚渊撩起下摆撒丫子就跑了个没影。 留下一脸懵的奚风抹了把满是雨水的脸冷淡道:“脑子不好的人,不配让我效命。” 上官府,上官彩蝶坐在床边一双玉手正在穿针引线,带着流苏的床帘被微风吹动。 她抬头看着被乌云遮蔽的明月,有些生气的捶了下床。 “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气死个人!” “吱嘎~” 她的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推开,楚渊浑身是水的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抱起圆桌上的水壶就喝了起来。 “咦~没水了?” 他打开壶盖,一只眼睛伸进去瞅着,突然耳朵就被揪了起来。 “哎哎,轻点,耳朵要掉了。” 上官彩蝶在他耳边娇斥道:“明明昨晚上才...今晚上就敢让我一个人等到这个时候,是不是出了宫觉得没人能管得你了?” “冤枉啊,我刚出刑部大门没走两步,就被追杀,好不容易才脱身的。” 闻言,上官彩蝶连忙转过他的身子担心的上下打量。 当看到他双臂黑漆漆的,似有打斗的痕迹,立马就埋怨道:“我说我跟着吧,你不听,要是出了点事,你要我怎么办?” 楚渊看着她因为生气而微微鼓起的双腮,嗔怨的美眸盯着自己,便佯装委屈的扯着她的袖子道:“你看我浑身还湿着呢。” 上官彩蝶白了他一眼,跑出衣柜拿了一套崭新的云锦里衣往桌子上一扔,生气的坐回床边收拾针线去了。 楚渊飞速的穿好衣服,坐到她的身边,双臂环住她的柳腰笑道:“你看你,怎么和一个怨妇一样?” “你还说,”上官彩蝶看着他披散在身后的黑发湿漉漉的,那张俊逸的脸吊儿郎当的笑着,哼了一声,“以后不许你这么晚才回来。” 楚渊闻言,起身规规矩矩的作揖行礼道:“啊~夫人垂训,为夫不敢不从。” 上官彩蝶嫣然一笑,拉他坐下,起身起来长巾温柔的替他擦拭着头发。 “你没有为难尹正吧?” 楚渊拿起针盒里精美的香囊看了起来,旋即答道:“他这么个好官,我稀罕他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要难为他?” “再说了,我俩相见恨晚,很是投机。” 他拿着香囊笑问道:“给我做的?” “瞎问,不是给你做的,还能给谁做。” 上官彩蝶把长巾一扔,它就如有了生命一般落到架子上。 她看着楚渊光滑的下巴,歪头问道:“你为什么都不长胡须呢?” 楚渊脸一楞,旋即笑着凑近她的耳边吹着热气道:“昨晚上难道你没看到原因?” 她俊美的鹅蛋脸一红,啐了他一口:“昨天晚上是意外,反正没掀红盖头和交杯酒之前,你都别想再碰我!” “现在喝交杯酒掀红盖头也一样啊。” “不一样。” 楚渊不解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突然,在冷宫一身白衣的烧纸钱的身影在他眼前滑过。 楚渊握住她的双手,严肃道:“彩蝶,这次回宫后,我们一起去一趟冷宫的宣仪殿给咱娘磕头吧?” 泪水在上官彩蝶的眼眶里打转,她揉着眼睛开心的嗯了一声。 皇城内,雨霁宫。 听枫阁中林婉儿身前的桌上两个空空的木盒摆着。 她正坐在团蒲上,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一旁的陈朵朵噘嘴道:“都说了他是一只野猴,养不熟的,现在不但偷跑出宫,还偷拿了这么多符箓,傻了吧?” 当林婉儿青丝飘起,一双恐怖放射着骇人的光芒看向她的时候。 陈朵朵立马浑身打了个哆嗦,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林婉儿这种眼神呢,简直就是个地狱里走出来的女修罗。 她双手放在胸前委屈道:“又不是我干的坏事,殿下这么看人家干嘛?” 第六十二章 可怜的齐胖子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京都东南角的一间偌大的府邸占据半条长街,在靠府墙的一侧尽是叫卖的小商小贩。 朱门打开一条缝,齐四海臃肿的身体从门缝中挤了出来。 他一身银色的飞鱼服抬头眯眼看了看温和的太阳,双手抬了抬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他嘴角耷拉着,心情似乎很糟糕。 临近大门的一个卖油条的小贩打趣道:“齐大人,又被姑姑教训了吧?” 齐四海习以为常的走下去,刚要开口,就被小贩伸手打断道:“齐大人,这不是小的不卖给您,实在是您姑姑特别嘱咐,不让您吃油性大的东西。” “这整条街但凡沾过油的,可没有人敢卖给您。” 齐四海瞪着一双死鱼眼讪讪的缩回手,一边往前走一边嘟囔道:“这条街上能吃的,哪个没有过油?” 看着他受气包鼓鼓囊囊的样子,买油条的小贩笑道:“齐大人,我家婆姨早上送来一锅素馅饺子,您要不要来点。” 齐四海两眼放光道:“要,我要十个!” “额……”小贩掏出食盒点了点,“就剩五个了。” “那都卖给我吧。” 齐四海从袖子里掏出零散的几枚铜钱,心疼的让桌上一放,接过包子猛地就一口吞了一个。 周边的小贩皆是一边忙着手上的活计,一边偷笑个不停。 他们自从齐招娣当家后,就一直蒙受恩惠在这里摆摊,而且一点银子也不用交。 齐家上到齐招娣,下到杂役都十分的随和,谁家有个困难,都会帮衬一二。 这样的作为,自然换来这些小商小贩们打心眼里的尊崇。 “胖子~” 闻声,齐四海呛了一口,嘴里的包子来不及咽下,拔腿就走。 “锦衣卫北镇抚司副千户齐四海,听令!” 楚渊一身玄黑色银线绣飞鹤直缀袍服,风流倜傥的站在青石路上喊道。 齐四海当即转身单膝下跪,嘴中的包子馅乱飞:“下官在,钦差大人有何吩咐。” 楚渊手敲着折扇,衣袂飘飘,迈着小四方步缓缓朝他走去。 他微微弯腰勾着齐四海的胳膊就把他拽了起来。 “见我跑什么?” “下官,没有!” 楚渊歪头闪过飞脸的韭菜馅儿,他勾着齐四海的肩膀眯眼笑道:“聊聊?” “大人,下官还有要紧的差事要办,片刻也耽误不得啊。” 楚渊嘴巴微张点头从腰间掏出巴掌长短的金毗箭在他眼前晃了晃。 齐四海眼角的褶皱跳动,他抿嘴求饶道:“大人,您就饶了我吧,前天的事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哦~抗旨的罪过,不用我讲吧?” 齐四海就要给楚渊跪了,却被他紧紧的勾着肩膀,连腿都弯不下。 “大人,实话和您说了吧,我姑姑不让我……” 闻言,楚渊立即出言打断道:“哎呀,你瞧我这脑袋,都到齐府门口了,不进去看看冠绝京华的才女怎么能成呢?” 说罢,楚渊抬脚就要往大门口冲,没承想齐四海臃肿的身材冲的比他还快。 等他一跃飞上九层台阶张开双臂脸色涨红往下看的时候,只见楚渊双手插胸一双剑眉下星眸闪烁着邪魅的光彩。 齐四海一咬牙心一横,小跑下来作揖请道:“大人,下官想明白了,您请。” 楚渊故意逗他笑道:“本钦差现在不想和你聊了,想和你姑姑聊聊,带钦差进府走上一遭。” “大人,我,我姑姑身体不适,恐不能见客。” 见到他额头沁出一层热汗,楚渊又把手勾着他的肩膀,甩开折扇替他扇风道:“包子好吃吗?” 他看着手中的包子似是做了极大的一番挣扎,最终递给楚渊生硬的笑道:“大人,您要不要来一个?” “我爱荤,不爱素,怎么样,边吃边聊?” 齐四海两眼放射出来的光芒把楚渊吓了一跳,他咽着口水道:“去酒飘香吗?” “成,你挑地方,我掏钱。” “大人请稍等。” 齐四海一路跑到刚才炸油条的小贩摊前,小声嘀咕道:“不准跟我姑姑讲,不然我就把你去烟花巷的事告诉你媳妇。” “哎~大人,您这包子不吃了吧?” 齐四海当着小贩的面,哼哧哼哧的就把剩下的两个包子吃完了。 惹得小贩嫌弃的撇了撇嘴。 楚渊扶着额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揪着他的后脖领就走。 半个时辰后,在酒飘香的二层陈设精美的雅间里,楚渊手捻酒杯看着齐四海左手拿着荷叶鸡的鸡腿,右手的筷子不停。 圆形的镂空雕花的轩窗外是景色优美的护城河畔。 雅间内,乐伎纤细的手指抚动琵琶,一阵阵悦耳的靡靡之音令人心情舒畅。 楚渊端起玉壶倒酒,开门见山道:“奚风的父亲当年是天威府的上将军,而你们齐家,似乎和天威府也有不浅的交情吧?” “大人,是想和景将军搭上线吧,我和他家长子那是铁哥们,等下官为您引见。” “喂喂,你这死胖子怎么这么痛快了,一顿饭就能把你收买了?” 齐四海吐掉嘴里的骨头,不过瘾的直接抱起整只鸡啃了起来。 “我姑姑每个月只给我一两银子,就是为了让我回府吃,每天啊,我就想下馆子吃点荤腥。” 楚渊把自己跟前的清水汆羊排往他身前推了推。 “齐家当年也是侯爵,虽然没有世袭下来,可怎么着也不能拮据到这种程度吧?” 齐四海叹了口气道:“我姑姑她勤俭的很,也大多只吃斋饭,至于家底有多少,我还真不知道。” “那你就没有朋友请你下馆子?” “没有,上一次请我下馆子的人,好像已经是前年的事情了。” “当时我姑姑知道了,亲自去他家找,他被我姑姑说的整一个月没有来衙门,后来索性就被调去大理寺了。” “再之后,就没人敢和我一起吃饭了。” 楚渊嘴角抽了抽:“那你确实挺惨的,不对啊,这次你怎么吃的这么坦然,不怕你姑姑知道了回去训你了?” 齐四海一手一个羊排左右开工:“不怕啊,我就说被您堵在大门口了,您还拿金毗箭威胁我,我迫不得已才跟您来的。” “嘿~”楚渊一拍桌子,齐四海手一顿,“你特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以后想下馆子了,就知会一声,只要我在宫外,想去哪吃咱们就去哪儿吃。” “真的?” 楚渊一拍胸口,不小心使大劲了,咳嗽一声道:“我楚渊一言九鼎,只要你帮我和天威府的世子搭上线,怎么都好说。” 第六十三章 虎贲军少帅秦立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大人,我还是害怕我姑姑会训我。” 楚渊见齐四海酒足饭饱,居然有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架势,立马皱眉道:“玩我?” “不不,”齐四海连忙摆手,“大人您听我说,五天后,京城水街有彩灯会,到时候咱们再一块碰头,景瑜他肯定会去的。” “到时候咱们来一场偶然相遇,岂不是显得精妙一些吗,我姑姑也不会发觉是我把你们联系到一块的。” 楚渊摩挲着下巴道:“行,就这么办,嗯,不对啊,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彩灯会你姑姑也会去?” “对啊,每年我姑姑都会领着我一起去的,到时候我想办法脱身就可以了。” 楚渊胳膊拄在桌上,挑眉调笑道:“我当你姑父怎么样?”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承想听到这话,齐四海连饭都不吃了,直接瞪大眼睛两眼发散着逼人的光芒。 楚渊缩着脖子,脑袋晃悠个不停,心想。 这死胖子不会当真了吧? 下一息,齐四海惋惜的叹了口气,继续风卷残云起来。 “可惜,大人是宫里的人,不然跟我姑姑真的很配呢。” 齐四海的话说的很委婉,意思就是说楚渊是个太监,她姑姑肯定不会喜欢太监。 楚渊起初还挺开心,觉得这胖子眼光不错,后来又转念一想,他姑姑命硬啊! 克夫啊! “大人,您以后出门还是带些侍卫比较好,我们镇抚使大人好像真的盯上您了。” “嗨~乌合之众,不足为虑。” “可是,您还不是中招了嘛,要不是宫令大人在,您就交代了。” 楚渊瞪了他一眼,他讪讪的笑了两声,视线却突然落到黑檀木的楼梯口。 “嘿,瞅见什么了,怎么还上神了?” 齐四海眼睛继续瞅着,手上的羊排依旧不断的往嘴里塞着:“大人,近年来最有可能成为我姑父的人来了。” “啥?”楚渊扭头从八角镂空轩窗向外眯眼望去。 只见一个腰板笔挺,气宇轩昂,眉宇间的英气四溢。 一看就是久在军旅之人。 来者穿着束身箭袖锦衣,头顶的玉冠烨烨生辉,不难看出他来这之前精心打扮过。 “这人怎么瞅着这么眼熟,让我想想,”楚渊脑海中过滤着广录本纪里的画像,“好家伙,这不是虎贲军的少帅吗?” 大明朝共有四支强大的军队: 明武一出,天下色变。 撼山易,撼北府军难。 十万明军出一千铁鹰锐士。 云从龙,风从虎,虎贲之师。 虎贲军自四国鼎立以后,主掌京都十六郡的防务,可以这么说虎贲军就是大明朝除了锦衣卫和禁军以外的最后一道防线。 而这位突然出现在酒飘香二楼的虎贲军少帅秦立,三年前才十八岁就在齐俞两国联军压境的时候独自率领三千虎贲军,在边境立下赫赫战功。 女帝登基后,册封为冠军侯,实为年青一辈的将领树立起了一个标杆。 楚渊趴到窗户上又将秦立从头到脚的细细打量了一遍。 说实在的,在相貌上,楚渊还没有虚过谁,可这秦立明明常年带兵,却生的面如冠玉,眼若流星,唇若抹朱,腰细膀宽。 若说脸上唯一的瑕疵便是那右脸嘴角上两指的地方,有一道非常浅淡的刀疤。 此时这位虎贲军的少帅一出现在食客的视野中,当即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当年这位少年将军,从边疆大胜而归入京门的场景,他们还历历在目。 有好几个相貌堂堂气质不凡的公子哥上前攀谈,他却只微笑的回应,看样子还有些憨厚的感觉。 等到一脸兴奋的店小二小跑过来询问的时候,他才挠着额头问道:“临河的雅间还有空的吗?” “哎呦~真不巧,最后一间被锦衣卫的一个副千户订走了,要不您去三楼,三楼有。” 秦立忙摆手道:“不不,三楼风大,我在这里待会儿,等有雅间空出来的,喊我一声即可。” “得嘞,那您这边请。” 楚渊正弯腰看的认真,突然耳边就传来脆骨被咬碎的声音。 齐四海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嘴里嚼着红烧排骨,眼睛也直勾勾的秦立。 “说实在的,秦将军跟我姑姑也很般配。” 楚渊懒得搭理他坐了回去,朝着乐伎招手。 面容姣好的乐伎抱着琵琶走了过来,微微蹲下身子接过楚渊递过来的银子。 “大人,您还想听什么曲子,奴家这就为您演奏。” “姑娘的手艺很好,不过我们有要事相谈,就有劳姑娘移步了,哦,对了,让店小二送点新鲜的葡萄来。” “是~” 乐伎经过齐四海身边的时候,对着他扭动不止的屁股掩嘴偷笑个不停。 “胖子,人家可是风头正盛的少年将军,才二十出头就已封侯了,你可劝你姑姑积点德,给大明留点好苗子吧。” 齐四海转过身有些不悦的反驳道:“是秦立主动的,我姑姑一直对他是以礼相待,然后敬而远之。” “嗯哼~”楚渊来了兴致,翘起二郎腿斜靠在太师椅上,“这秦侯爷不愧是年轻一辈里的翘楚,不信邪啊!” “就冲这一点,我就服了。” 见这个不着调的钦差大人拿自己姑姑打趣,齐四海平淡道:“大人,下官还是请您尽量不要说我姑姑的坏话,不然下官可就真的不帮您了。” 楚渊拍了拍一边的椅子笑道:“行行行,我嘴臭,快过来把鱼吃了,都要凉了。” 等到小二哥把两盘新鲜的葡萄放到楚渊跟前的时候,齐四海看着他一颗颗不间断的扔进嘴里,鬼使神差的就嘀咕道:“我姑姑钟爱葡萄,她院子里全是葡萄树。” “你又在说什么屁话,葡萄长在藤上,哪来的树?” “可是那些树都死了啊,只能看到葡萄。” 楚渊瞪了他一眼:“吃你的吧,待会吃完,你回你的衙门,我找地钓鱼去。” “嗯,”齐四海兴奋的点头,“大人您可以去东边的滇池里钓,那边的鱼种类多,且都鲜美无比,我经常去钓两条偷摸改善膳食呢。” “呵呵~”楚渊满头黑线,“你还真是…… 就在他无语的时候,突然听闻外边惊呼声不断。 “这不是齐家的才女吗?” “我的女神,她怎么出府了?” “你别挡着我啊,我都看不见了。” “你还说我,踩我脚了!” 楚渊笑着抬起头来,本打算幸灾乐祸的看看齐四海现在该怎么办。 可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齐四海臃肿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下一秒,巨大的落水声传进了雅间。 楚渊连忙闪身到窗边,只见游湖的篷船上的游客都被惊到了,离得近的直接被齐四海溅起的水花浇成了落汤鸡。 而齐四海犹如一只海王八在湖里张开双臂,什么都不做,居然就这样顺流而下,眼瞅见就看不见了。 “这......我和河底的龙王都他妈的惊了,好吧?!” 第六十四章 滚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等楚渊重新趴回到那圆形轩窗之时,在有限的视线里他只看到了墨紫色的裙摆消失在楼梯的拐角。 没看到克夫才女的阵容,楚渊不免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唤来小二哥付了银子,提着一坛子早就备好的桃花酒下楼去了。 午时刚过,在即将进入仲夏的京都东南角的滇池正是无处不飞花的大好时节。 无数的才子佳人结伴而行,在青青草地上铺上薄毯。 这里的桑葚树繁多,众多穿着留仙裙的妙龄少女踮着脚尖,把滑嫩纤长的小手染得黑黑。 一方天地间,洋溢着诗歌乐赋的灿烂光景。 楚渊则是挑了最僻静的地方,他的头顶是一棵根扎入水斜向西北方的柳树。 茂密的枝叶遮盖住天空的阳光,彩蝶翩翩起舞,从他头顶飞过。 偶有手执绣花团扇的小姑娘轻掩着红唇,在斜对岸指着楚渊和同伴低声轻语。 自从女帝即位后,大明朝的女子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是男人的附属品,她们有着自己的玩乐,不再受三纲五常的束缚。 楚渊头戴斗笠,躺在天然舒适的斜坡上,只顾着喝酒,那飘在绿油油的湖面的鹅毛几番拨动,他都没有理睬。 “公子~中鱼了,不提杆吗?” “哎~公子,鱼竿被鱼拖跑啦!” 楚渊打了个哈欠,只轻轻打了个响指,鱼竿突然银光一闪,竟然在水面上狂奔起来。 一条金色鳞片鲤鱼被拖到水面上,眼瞅着就翻了肚皮。 “哇~这位公子居然钓到了金鲤鱼哎,不是说在滇池里钓到,会有好彩头的吗?” 听着耳边莺莺燕燕的声音越来越多,他打了个酒嗝,手指竖起,鱼竿也插在水里。 金鲤鱼也被吊了起来,任它怎么扑棱就是脱不了钩。 “这位兄台,我妹妹很喜欢这条金鲤鱼,不知可否割爱?” 楚渊掀起斗笠,瞥了一眼身着华衣的兄妹。 哥哥长得相貌堂堂,妹妹小巧玲珑的,眉宇间有几分跳脱。 楚渊当即伸出五根手指:“五十两,卖给你们了。” “什么啊,”十几岁的小妹妹捏着粉圈,“你穷疯啦,居然要我们五十两。”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你还价呗。” 小姑娘翻弄着自己的荷花腰包,伸手道:“就五两银子。” “不卖~” “那你说多少?” 楚渊笑道:“五十两。” 这可把小姑娘气炸了,跺脚喊道:“你不是说可以还价的吗?” “对啊,你还价,我不同意不行吗?” 眼瞅着自己妹妹七窍生烟,当哥哥的忙掏出一锭银子交给楚渊笑道:“兄台,家妹很少外出,不常与人打交道,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二哥~我们青州剑府的人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这鱼我不要了,不能便宜他!” 青州剑府四字一出,所有看光景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中原地区,有这样一句话,叫流水的王朝,铁打的青州剑府。 其底蕴是那些大宗门也不能比及的,就是大明王朝,也是要给足面子的。 剑府每年会派出两名剑魁下山寻找剑道天赋极佳的人引入剑府。 想必眼前的两位就是了。 “随你的便,不卖正好,晚上正好带回家给我家夫人熬汤喝。” “不行!”小姑娘嘶吼着,“这么好看的鱼,你怎么能拿来炖汤。” 见她长得可爱,楚渊闲来无事,要等的人一直不来,便玩意大起,他手拿斗笠扇着风笑道:“对哦,这好看的鳞片要烤着吃才好。” 那小姑娘用力的咬着自己的红唇,只见她突然双手掐诀。 她二哥刚要伸手阻拦,只听她喊道:“山下的人,心眼真坏,筱筱生气啦!” 玉筱筱的步摇颤动,四柄小小的指头长短的飞剑化作流光朝着楚渊的方向刺去。 “拿绣花针隔着吓唬谁呢?” 楚渊不屑的嗤之以鼻,冷哼一声。 可下一秒,他头顶的斗笠和人腰般粗壮的柳树被斩了个稀碎。 七零八落的柳木落在水中,激起的水花溅了岸边人一身。 楚渊在半空中躲避四柄细小飞剑的攻势,最终落到水中浮木之上,晃动着身子好不容易才站稳。 玉筱筱年纪不大,一手飞剑用的着实了得,她不给楚渊丝毫喘息的机会,双指掐诀在身前滑动。 飞剑从四方毫无死角的将楚渊的退路堵死。 千钧一发之际,楚渊唤来鱼竿左右横扫,才堪堪躲过。 “哈哈哈,略,这绣花针你还是拿回家缝衣服吧。” 突然,从高空中落下一道金色的亮光。 那条金鲤鱼已经被摔得死的不能的再死,现在正翻着肚皮从大嘴里吐着血。 “得,现在鱼死了,你们要不要都得给钱。” 玉筱筱在岸边跺脚跺的震天响:“气死个人啦!” “筱筱,不许再胡闹了,不然就让阿蔡带你回府!” 见到自己二哥生气,她委屈的嘟起嘴扭头就走。 玉溪作揖后一路小跑去撵自己转眼就跑出去几百米的妹妹去了。 楚渊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把鱼捡了起来:“没事,刚死现在拿回家炖汤也来得及。” 突然,他只觉得后脑勺一沉,似是被什么铁器敲了一下。 整个人一头扎进了湖水里,他从水中冒出头来。 “我楚渊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阴了?” 看着从自己头顶掠过的飞剑,楚渊拍打着水面喊道:“别让我再碰见你,不然非把你屁股打开花了不可!” 傍晚,上官府的府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楚渊突然跳了出来,把关门的小厮给吓了一跳。 “姑爷您可算回来了,小姐正要小的锁门呢。” “我没回来锁什么门?” “小姐说了,天一黑,姑爷要是没回来,就只能翻墙进府了。” 楚渊拱嘴扒拉开小厮,大摇大摆的提着金鲤鱼就朝着二进院的东厢房走去。 “彩蝶,我回来啦!” 推门进来的楚渊,见到上官彩蝶正在吃杨梅,被酸的眯着眼。 “哼~我还以为某人要翻墙进来了呢。” 不料楚渊突然冲了上来,瞪着眼睛问道:“不会一次就中了吧?” “什么中了,嗯,你身上好腥啊,快把鱼放下。” 楚渊激动的问道:“怀了吗?” 愣了好久的上官彩蝶,突然小脸绯红,抓了满满一把杨梅塞进他的嘴里。 “小渊子,你一天天的能不能有个正形?” 楚渊蹲下身子揉着被酸的生疼的额头嘟囔道:“吃这么酸的杨梅,还说没怀?” “这是还不熟啦,我泡酒用的!” “你身上腥死了,热水早就给你备好了,快去洗去!” 楚渊咧嘴挑眉笑道:“一起?” 上官彩蝶哼哼做嘴型道:“滚。” 第六十五章 陈朵朵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深夜时分,楚渊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里衣坐在圆形饭桌前搓手。 冒着热气的鲤鱼汤色香味俱全,楚渊和上官彩蝶的身前放了一碗特制的油碟。 两人小酌一杯。 “嗯~好鲜。” 楚渊甩着头发不悦道:“要不是遇见两个傻蛋,活的拿回来才更新鲜呢。” “你也是,现在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吗,居然跑到滇池去钓鱼?” 上官彩蝶是真的喜欢楚渊调制的油碟,滑嫩入口即化的鱼肉沾上在唇齿间嚼着,鲜甜的口感令人欲罢不能。 “说话,你是怎么和人起冲突的啊?” “别提了,来了两个青州剑府的人,一个小姑娘见这鱼长得好,要买我的,价钱没谈拢,就掰了呗。” 闻言,上官彩蝶放下筷子,手帕擦嘴嗔怨道:“青州剑府的人你也惹,陛下见了都要给几分薄面的,你可倒好。” “哼,”楚渊嘬着如奶水般的鱼汤,“什么剑府,什么宗门,早晚有一天就要拜服在咱们大明朝的脚下。” “哼哼,别人说这话我不信,你说,我是信的。” 楚渊把鱼腹最鲜最大的一块头夹进上官彩蝶的油碟里。 “你最近身子虚,多吃一点。” “你去钓鱼,就是为了给我补身子?” 碗中的豆腐被他用筷子夹碎,他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是一方面,再者我要等一个人,可惜没如我料想般出现。” “等谁?” 楚渊抬头道:“我在等白崇越的人。” “胡说,指挥使的还在剿匪呢,你别以为人家闺女稀罕你,你就觉得当老子的就得找你。” 夜风朗朗,皓月当空,屋中的两人在红烛幽明的烛光下,显得十分和谐。 楚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白崇越时日无多了。” 上官彩蝶斟酒的手只愣住了片刻,便开口道:“需要我禀明陛下吗?” 楚渊摇头。 “彩蝶,我想出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下轮到上官彩蝶摇头了。 似乎早就预料到的楚渊,刚要再开口,她便笑道:“何必问我呢,无论我同意与否,你都会照着自己的意愿做的。” 楚渊不知该怎么回答,见到他的窘迫,上官彩蝶摸着他的头笑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多想想我好吗?” 看着她柔情似水的美眸,楚渊握住她的手将其拉进怀里。 她坐在楚渊的大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一定在想,要是我们生在平凡人家该有多好,每天锄田织布,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不用每天步步为营提心吊胆的对不对?” 面对楚渊的善察人心,她早就习以为常,雪白的柔荑捻着酒杯递到楚渊的嘴边。 她幽怨十分的嗔道:“你能猜到我的心,我却难看透你的。” 楚渊哈哈一笑道:“这话可不对吧,古人言女人心海底针,怎么到了咱俩这里就给颠倒了呢?” “又没正形,哼,今晚上你自己一个人睡吧。” 上官彩蝶戳了一下他的脑门,跳出他的环抱,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口走去。 “哎~鱼不吃了?” 见没有回应,楚渊撇嘴,把筷子一扔,双手抱胸仰头思索了起来。 阉党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锦衣卫和六扇门,剩下的吏部和礼部不足为虑,两虎相争,哪一只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敢搞出点小动作。 狂风不入门,只在外。 阉党已经出招了,可安南王府呢? 他们又在等什么,朝天歌下一步又是作何打算的? “呼~无论如何,锦衣卫这把利剑必须握在自己手上才行!” 突然,一柄飞速滑行的匕首从他的眼前飞过,鱼盘被其击碎。 楚渊当即跳脚喊道:“你丫的有毒吧,白天等你这么久不来,搞夜袭?!” “蔺叔,你们血珀楼的人也不行啊,什么人都能进来!” “噌~” 另一把匕首扎进他身前的桌子里,他咽了咽口水,冲着窗户外喊道:“行了,知道了,你们最牛行了吧?” 楚渊噘着嘴,拔下圆环匕首取下纸条,眼神流转个不停。 他叹了口气,取下灯罩,将纸条烧了个干净,一夜无话。 日子一天天过去,楚渊每日和上官彩蝶,东走走西逛逛,早上在城门楼子兜圈,中午到禁军营瞅瞅,傍晚从巡城司审查完回府。 他偶尔抽空到刑部去一趟,听着尹正在耳边讲着岭淮侯府的人天天派人来,就差姬博长亲自来了。 楚渊特别嘱咐他别一棍子打死,时不时的透点口风出去,不然当局者迷,加上丧子之痛,想不透怎么办? 一日,楚渊手提着刚买的两包干果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突然,他抬头看到身前不远处的牌坊楼子周围聚拢了好多人,两名剑客站立在牌坊的尖角处。 “玉溪,你凭什么说我不配入剑府!” 身高七尺,丝巾束发居右的剑客,左耳垂下边的疤痕沾满整个腮帮。 他拔剑正对那日在滇池边与楚渊相遇的青州剑府新任剑魁玉溪。 楚渊混在人堆里,嘴角抽了抽:“这京都还真是小,这都能遇见,还有,这剑魁的名字……” 玉溪宝剑,青丝漂浮,一双剑眉凌厉十分,他冷哼道:“你杀妻夺剑,毒害岳丈,不配握剑!” “少冒充什么大义凌然了,我入赘到他们家十二年,只为了学习剑道,可是他们一家人根本就没有把我当人看。” “每日端茶倒水,送迎宾客,在外人面前肆意侮辱我!” 那剑客咆哮着:“整整十二个年头,如今怎么样,我只用了一年,便入天玄境,我手上的炀汀剑斩了二十六名用剑高手,怎就不配入剑府!” 玉溪轻叹一声,看着他已然走火入魔,怀中长剑蜂鸣作响。 “韩升,你的剑心已败,休要再过多纠缠,否则休怪我手中陆深无情!” 楚渊在下边往嘴里扔着干果撇嘴不停。 “到底还打不打啦,屁话真多。” 楚渊嗯哼一声道:“这位姑娘高见,不知……” 他回身,话说到一半,整个人蓦然定住,只见他当场石化,面如死灰。 流动的人群似乎早已不见,他看着一口一个小笼包的陈朵朵眨着无害的杏眼,还摆手道:“嘿嘿,小渊子,想我没?” “陈朵朵,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第六十六章 陈朵朵入住上官府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身着棕青色直缀坎肩的陈朵朵,嘴里叼着一个小笼包,手伸进油纸袋里拿出一个递向楚渊。 “小渊子,这小笼包可好吃了,你来一个。” 楚渊瞪着一双死鱼眼盯她好久,从他一声怒吼之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这边,连牌坊上剑拔弩张的对战也都不看了。 “这么看着人家干嘛啦~” 楚渊推开她伸过来满是油腻的小手再一次咆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哎呀~人家闲来无事,就出来走走嘛。” 陈朵朵一口吞掉两个小笼包,涨的两腮鼓鼓的,雪花儿白皙的俏脸很是可爱。 就在众人惊讶于这样的人间绝色的吃相时,楚渊的牙齿已经处在崩碎的边缘,他现在多么想伸出两只手掐在她的鹅颈上,直到她口吐白沫。 “小渊子,我…….” “你闭嘴,我不认识你,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楚渊扯着嗓子咆哮着,陈朵朵则一脸无辜的嚼着小笼包,无害的眼神眨个不停。 就是这样,楚渊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姑娘递给你包子你不吃就算了,吼什么吼,真是没有教养。” “就是,这位姑娘一看就是出自大户人家,和你做朋友是看得起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样的。” 听着耳边的闲言碎语,楚渊当即指着陈朵朵咬牙切齿道:“你不许跟着我!” 陈朵朵摆弄着小手一脸不在意的笑道:“我就是碰见遇见你。” “那样最好,再见!” “嗯嗯,你放心啦,上官府的路我很熟啦,晚上见喽~” 转身挤出人群的楚渊,听到她的话,顿时脚下一空,踉跄的差点栽在地上。 他重新冲进人群,在众人谴责的眼神下,拉起陈朵朵的小手就一股脑的朝着拐角胡同里奔去。 刚吃饱的陈朵朵刚走进胡同不久,就不悦的甩开楚渊的手:“小渊子,干什么啦!” 楚渊掏出手帕擦拭着手上的油渍,见陈朵朵小嘴微张,他连忙伸出手指抢先说道:“你不许说话,听我说。” 陈朵朵柳叶眉挑起,掐腰道:“凭什么,当了钦差,还当真有了官瘾不成,起开啦。” 楚渊见来硬的不行,立马变了个脸双手合十笑道:“朵朵,朵朵,你听我说嘛~” 陈朵朵双手插胸噘嘴抬头道:“说呀,我听着呢。” “是殿下让你出来的?”楚渊试探性的问道,毕竟宫令女官想要出宫必须得到公主的首肯,上交凤印之后,方可出宫。 如今陈朵朵俨然已经站在自己跟前,那就说明是林婉儿差遣她出宫来寻他的,不,监督他的! 想想可是没和林婉儿打招呼就偷跑出来的,还偷拿了她好多符箓,无论哪一条,回去后都少不了掉层皮。 “知道了,还问,哼哼,这次你可真是自掘坟墓了,长这么大我从来没看到殿下发那么大的火。” “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有这个本事。” 陈朵朵拍着楚渊的肩膀幸灾乐祸道:“放心,每年清明,我会到你的坟前烧纸钱的。” “别闹了,你现在就回宫,告诉殿下,我……” 楚渊正准备发动自己的嘴皮子功法,可惜还没开始就被陈朵朵夹住双唇,她打了个香香的哈欠。 “殿下说了,让我一直住在上官府,瞧见没,领了懿旨的。” 连理枝叶的荷花腰包鼓鼓的,正如楚渊此时鼓起的双腮。 晚间,上官府。 东厢房的庭院里,合欢树开的茂盛,扇形的粉色花朵随着夜风缓缓飘落。 雕刻精美的石灯,被面容姣好的丫鬟一一点亮。 上官彩蝶皓齿咬断银丝线,耳边听闻楚渊的脚步声,嫣然一笑的回过头来。 还没等着张口,陈朵朵已经飞身扑了上来。 愣坐在石凳上的上官彩蝶,好久才缓过劲来。 陈朵朵的脸在那巍峨的山峰上蹭个不停把上官彩蝶逗得咯咯直笑。 她和楚渊对视一眼,已经了然于心。 “好啦,都多大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陈朵朵坐在她的腿上撒娇道:“在宫里,彩蝶姐因为身份要端着,现在在自己府上,还不能让我亲热亲热了?” “话说,彩蝶姐,你好像又长大了哦~” 上官彩蝶的脸色晕红,她不由得剐了一眼倚在石门上的楚渊。 “不许胡闹,既然好不容易出宫来了,就在府上住着,晚上咱俩一个屋说说悄悄话。” “好耶!” 楚渊欲哭无泪,好好的二人世界,突然杀出个拦路虎,全泡汤了。 “还有,你不准给小渊子调皮捣蛋,他身负皇命,肩膀上的担子重,你要帮他懂吗?” 陈朵朵嘀咕道:“确实挺重的,等着回雨霁宫,脑袋非得打肿了不可。” 饭桌上,陈朵朵风卷残云,完全不像是吃了三屉小笼包,两个猪蹄子和一整碗叉烧饭的样子。 “小渊子,你吃啊,别客气。” 楚渊撇嘴道:“谢谢啊~” “没事没事,都是一个宫里出来的,我还是前辈呢,应该的。” 上官彩蝶凤眼笑成月牙儿弯弯,他看着楚渊咬牙切齿的在陈朵朵的一边敞开双臂,活生生想要掐死她的模样不由得噗呲一笑。 “哎呀,对了!”楚渊的手马上就要伸到她的脖子上去了,她突然叫道,“后天就是彩灯会了,咱们一起去吧?” 吓得楚渊连忙缩回手,他心中暗自寻思。 我艹,可不能让她去啊,天知道这个定时炸弹会不会妨碍自己接近景瑜。 不行,得忽悠她。 “嘿嘿,朵朵~” 陈朵朵正手拿荷叶鸡腿,斜眼看着楚渊无事献殷情的样子,顿时充满警惕往一边挪了挪屁股。 “干嘛~” “嘿嘿,那彩灯会有什么好看的,就是那些破纸篓子里面放着灯,等后天晚上我带你去更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骗人,这时节,除了一个彩灯会,哪还有什么别的活动。” 楚渊笑道:“你看你,这就不懂了吧,玩别人剩下的才没劲呢,咱们要学会创造!” 陈朵朵两眼放光兴奋道:“怎么创造,创造什么?!” 上官彩蝶见到两人越聊越起劲,不由的扶着额头叹了口气。 一个人满嘴瞎话能忽悠不打紧,要紧的是旁边还真的有那么一个小傻瓜明知道他能忽悠,居然还是信了。 最后,陈朵朵站起来抬手道:“好,那后天晚上,咱们就把全城的烟花都包下来,到城门楼子上放炮!” 楚渊拍桌道:“哼哼,到时候,整个京都的人都会记住咱们俩的!” 第六十七章 萧永琛送来的礼物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皇城,永华殿内,女帝林月婵一身红色龙凤呈祥袍端坐在金灿灿的龙椅之上。 殿中岭淮侯姬博长斑白的头发散乱,眼袋肿胀,布满血丝的眼睛透露着渗人的凄凉。 他七日前就从天牢中放了出来,一直在自己府上等候审讯。 自己的独子尸骨未寒,他终日在袅袅青烟的孤坟边上悲怆不已,他的夫人已经病倒在床,每日只能饮进一星半点的流食。 姬博长在这几日内,曾三去覃府,请求自己在政治上的靠山出面,只为严惩平阳侯一家,将那恶毒的凶手南阳处以死刑! 结果可想而知,要是覃思肯为了这个二等侯爵彻底跟安南王府闹掰的话,姬博长也不会义愤填膺的跪在永华殿了。 姬博长的爵位虽然不高,可他背后的家族却非同一般。 覃思这些年,顺风顺水的大手大脚惯了,无数的氏族豪绅名门望族依附于他,他自然不会觉得舍弃一个姬家会给自己带来多么大的损失。 “陛下!”姬博长双手匍匐在地,声泪俱下,“臣之独子已经撒手人寰数日之久,为何刑部捉拿南阳之后,再无半点动静?” 林月婵扶着额头,一双明亮的美眸打量着姬博长,见到他窘迫难捱的模样,不由得心里冷笑一声。 她收到楚渊的奏章后,十分赞同他的策略,现在也正如他所预料的,姬博长已经走投无路把脖子伸到了御前了。 “朕也是头痛的很,前些天看了刑部递上来的供词和证据统统表明是你儿子和平阳侯之子互相斗法后,双方失手才导致一方殒命。” “唉~审到最后只怕是南阳流放赤地,南天宜剥夺爵位而已。” 姬博长起身暴跳如雷,激愤的吼道:“难道我儿子就这样窝窝囊囊的死了,而行凶者却只判个不疼不痒的流放赤地?!” “岭淮侯,朕体谅你的丧子之痛,你姬家三代为官,为大明呕心沥血,朕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律法就是律法,一切都要按章程办事。” 姬博长抬头看着捏着眉间的林月婵,他的咬合肌清晰可见的耸动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圆滚滚的睁着,再用力一些似乎都能崩了出来。 他戾气十足的从袖中掏出一方古印,双手托起声嘶力竭道:“陛下,此乃我姬家家主之印,持此印,可驱使姬家上下所有人等,臣今日就将此印献于陛下。” 林月婵叹了口气道:“岭淮侯,你们姬家乃是南方大族,你虽然在朝为官,可朝廷有法度,不能干涉……”u defi ed 未等她说完,姬博长向前跪挪了两步,手中的精巧的玉印闪烁着光芒,他声音慢慢拔高: “陛下,姬家所有之物,皆为皇家所赐,断与那无关的法度相关,臣再请陛下收下此印!” 林月婵微微抬手,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岭淮侯,你知道朕收了这方古印以后,代表着什么吗?” “臣,自然知晓!” “那好,朕便依你。” 说罢,林月婵伸出手掌,一股玄气将古印托起落到了她的手上。 “宣旨,赐姬博长为一等侯爵,赏……” “陛下,臣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求您能还我儿一个公道!” 林月婵摩挲着桌上刚刚收来的古印,假装思索了片刻,便朱笔一挥洋洋洒洒的写了一道圣旨,以玄气相送落到姬博长的身前。 “去吧。” 姬博长捞起圣旨,飞快的点头看了起来,只见他鼻孔喘着粗气,对着林月婵三拜九叩,闪身出了永华宫。 林月婵伸了个懒腰,拿起古印细细的打量,勾起的嘴角尽显风情万种。 “狗奴才,真有你的,这才出宫没几天,就替朕换来一个姬家,怪不得彩蝶这么喜欢你。” “陛下,”在一旁侍候的春雨轻声道,“齐国的暗探在殿外等候听宣多时了,您看是不是宣他进来?” “嗯,听那狗奴才说,齐国的文王,一定会在朕的寿辰前送一份大礼来,不知是不是这个呢?” 春雨附和道:“要真是,那楚公公可比得上料事如神的诸葛前辈了。” 暗探杨民脸带赤色面具,风尘仆仆单膝下跪抱拳道:“参见陛下,臣齐国暗部缇骑参见陛下,圣恭安!” “朕安。” 杨民起身,从怀中掏出一个奇妙无比的机关铁轴交给走过来的春雨。 “还没有到定期的时候,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回陛下,齐国上柱国金天照,在齐太后寿辰当晚发疯,袭击王亲贵胄,被护国龙使当场诛杀,齐国上下如今是一片哗然。” “臣奉都督之命归国,禀告陛下。” 异常兴奋的林月婵飞快的解开铁轴上的机关,取出玉帛看了起来,她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拍着桌子笑道:“哈哈哈,多行不义必自毙,当年金天照坑杀我大明数万百姓,可知有今朝之天降诛罚?” “你且与朕再讲讲事情的具体经过。” 杨民吞吞吐吐的拖起长音:“额……” 他肩头一耸道:“金天照被齐国护国龙使萧佐用异火焚身,烧成了灰尘,齐太后将金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查出来他为什么会突然发了疯。” “陛下,”春雨含笑道,“这件事情恐怕齐太后不会查出来了,但咱们的楚公公应该是知道原因的,不如等他回宫了,您亲自问他就是了。” 在殿中微微屈身,眼观鼻鼻观心的缇骑杨民在心中寻思,宫里什么时候又多了个楚公公? “罢了,金天照可是齐国的文臣之首,他当年提出来的兴齐之三要,可是把父皇给头疼坏了,如今他莫名其妙的死了,齐国少了一个百年难遇的大才,也该老实一阵子了。” 春雨掩嘴笑道:“真是天佑咱们大明,如此一来,齐俞两国的合纵战略也就差不多吹了。” 几十年前,齐俞两国那可是水火不容,有如今其乐融融,不,应该说是狼狈为奸的“兄弟情”,都是这位已经殒命的齐国上柱国金天照的功劳。 当年,他年方二十,手执节杖只身前往俞国,面对高境界大能挟命而不退,舌战群臣,将俞国满朝文武说的是哑口无言,造就了齐俞两国近达二十五年的通力合作。 “不行,朕已经等不及了,两侯之事明日之后便可了结,宣那狗奴才回宫。” 春雨点头称是,杨民被林月婵赏赐过后,也就被太监领出了宫,他一路都在纳闷,在覃思的压制下,究竟是哪位太监还能有这大本事,深得陛下的青睐? 第六十八章 第五百多次想掐死陈朵朵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一觉睡到晌午头的楚渊,刚推开房门就打了个巨大的喷嚏,他挠着肚子冲院子喊道:“好饿啊,有人管没人管?” 他睡眼惺忪的看着一个扛着大扫帚的小厮从自己眼前经过。 “喂,府里的人呢?” “呦~姑爷,您刚起啊,咱们府上的人呐,都被朵朵大人喊去购置烟花去了。” 楚渊缩了缩脖子道:“行,你忙去吧。” 就在他准备回去继续睡个回笼觉的时候,一道沧桑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让他顿时睡意全无。 “瓜娃子,咱爷俩是不是也该聊聊了?” 蔺平一身灰色的锦绣华衣两手交叠垂在身前,那饱经沧桑的却异常乌黑明亮的眼睛犀利的看着楚渊。 “蔺叔早上好啊~” “不早了,该吃中午饭了。” “对吼,那我换个衣服就去吃饭,等彩蝶回来咱们再聊?” 蔺平笑意蔓延到了整个脸部,只见他朝着空气招了招手,两名脸带紫铜面具的血珀楼的杀手突然就挡在他的身前,不由分说架着他的胳膊拖着就走。 楚渊双脚耷拉着地面,生无可恋的嘟囔道:“我可是你们的姑爷,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自顾自走在前边的蔺平背着手冷着嗓音:“小姐在,你是姑爷。” “现在老老实实的跟老头子我走一趟,再多说一句废话,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永远闭嘴,而且不会伤及到你的性命。” 上官府占地偌大,他们一行人穿过三进院的观园,行至榆钱树林中方才止步。 小小的榆钱长得茂密,微风一吹就如沙鼓作响,一条蜿蜒的鹅卵石铺就的道路上,楚渊远远的就看见了石门里边高大的墓碑。 上边赫然写着:上官霸业。 两名杀手将思索不停的楚渊扔到墓前凸起的石板上,蔺平声音有些发颤道:“跪下!” 楚渊没有片刻的犹豫噗通就跪了下去,他知道这是他素未谋面,已经与世长辞的老丈人的坟墓。 不知道蔺平要做些什么楚渊,只傻傻的抬头看着他。 “磕头!” 连磕三个响头的楚渊,终于忍不住说道:“跪也跪了,头也磕了,这个老丈人的面子我也给足了,再见!” 拍打着下摆的楚渊站起身来,转身就朝着石门走去,短刀出鞘的杀手立马横刀在前挡住他的去路。 “我告诉你蔺老头,我之所以跟你来这里,是因为彩蝶尊重你,你要是再蹬鼻子上脸的,我可就发飙了。” “我这个岳父大人,当年干什么去了,我丈母娘身死冷宫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想办法将彩蝶接出来?” “要不是彩蝶运气好,和年幼的陛下相识,你知道她会过成什么样子吗?” 楚渊的脸上覆着一层冷峻的冰霜,他不屑的说道:“你不要以为,把这些彩蝶不看在眼里的财富交给她,她就会开心。” “你们这么做只是想填补自己内心的亏欠而已!” 一丝黯淡从蔺平的眼角滑过,他捻着斑白的胡须叹了口气,走到楚渊的跟前,眼底的悲凉浮现出来。 “当年是夫人抛弃了少爷,少爷是郁郁寡欢悲痛欲绝而死的。” “那是你们自己的屁事,我现在也不想听,我只知道彩蝶很爱她的母亲,关于她的父亲,我一句也没有听她提起过。” 楚渊甩出符箓震开杀手:“我不管你今天把我带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但我告诉你,你口中的少爷,根本就不配当个男人,更不配当个父亲。” 说罢,他便甩袖离去。 蔺平面色无异,只摆摆手示意随从离去。 榆钱树高高的,有些已经微微泛黄,有些则是刚刚开始泛青,一颗树上两种光景。 “楼主,这小子你看着可还满意?” 在院子深处的墙壁上传来温声温气的声音:“彩蝶的眼光和她的母亲一样,这个姑爷我很满意。” “我不日将前往俞国,组织内的事情还要靠你打点了。” “老奴遵命。” 破土而出夹在在榆树生长的虎杖突然被飞过来的腰牌斩断,蔺平伸手接过。 “这腰牌,找个合适的机会交给他,还有,一些往事到我们这里就该截止了,让他们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强!” “是,老奴明白。” 出了三进院就一路狂奔的楚渊,刚冲出悠长的廊庑就和突然冒出来的白泽撞了个满怀。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认识你这么个倒霉玩意。” 楚渊揉着生疼的胸口问道:“你爹回来了?” “关你屁事,我来找你是结案子的!” 看着散落一地的公文,楚渊挨个捡了起来,是三司会审的结案文本,南阳被判秋后处斩,南天宜剥去爵位,官职不动。 “尹正的效率就是高,走走,去书房盖章。” 白泽跟着楚渊走着,突然就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有什么大病吧?” “有人说你屁股很翘吗?” 楚渊翻了个白眼,不稀罕搭理这个小萝莉。 “哎~对了,刚才我翻墙进府的时候,在门楼子上看见一个小姑娘领着一个红衣太监走进来了,应该是找你的吧?” 闻声,楚渊陡然回身忙问道:“你确定是红袍太监?” “对啊,是御前总管李公公,说起来你也是御前总管吧,嘿,一朝有两个御前总管也不常见。” “喂,你去哪儿啊,等等老娘我啊!” 一盏茶的功夫后,楚渊躲在茂密的斑竹林中,一双星眸朝着这边走过来的陈朵朵和御前总管李茂鑫看去。 “李公公,您怎么亲自来宣旨了?” “呦~宫令大人,现在谁不知道楚公公那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儿,咱家不来谁来?” “小渊子,他就顶着一张破嘴嘚啵嘚啵的能说罢了,还有您说的那么厉害。” 楚渊第五百三十一次想掐死陈朵朵的。 “宫令大人,不是咱家说你,打小啊你就爱闹腾,但咱家可提醒你一嘴。” “咱家在宫里这么些年了,什么人没见过,看人向来是一看一个准,你们雨霁宫的这位啊,不是个一般的主儿。” “你可不能总是由着性子找他的麻烦。” “哼!”陈朵朵捏着粉拳,“您就放心吧,他又打不过我,还能翻了天不成。” 李茂鑫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脑门:“还是那个野丫头,一点都没长大。” 第六十九章 灯会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躲在草丛里的楚渊摸着下巴,已经知道李公公是来传达陛下的旨意,宣他回宫的。 但是他不能回去。 此番出宫,主要的目的是接触天威府,如今好不容易马上就要和景瑜搭上线了,回宫那就是前功尽弃。 想要接手锦衣卫,单靠收拢一个姬家的功劳可是远远不够的,他就是想向陛下表明,他并不是一个只能躲在幕后摇唇鼓舌的说客。 锦衣卫是阉党的咽喉,只要牢牢的捏在他的手上,收拾这些乱臣贼子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你干什么躲在这里?” 楚渊扭头看着一脸纳闷的白泽,顿时来了主意,只见他搓着双手笑道:“白泽姑娘,瞅见那两个人没有,都是来带我回宫的。” “啊?”白泽有些不悦,“老娘还没和你玩够呢,你回去还能再出来吗?” “那指定是够呛了。” 白泽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她爹爹让他多接近楚渊,虽然不知道是为啥,但她最听爹爹的话。 “有什么法子能让你不回宫吗?” 楚渊见她咬钩,立马附耳小声说着些什么。 “不行吧,这可是要杀头的。” “你怂了?” 白泽揪住楚渊的衣领,瞪眼道:“老娘天不怕地不怕,干就干!” 楚渊竖起大拇指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把她的脸蒙住半边。 蜿蜒平坦的小路上,陈朵朵正和李茂鑫有说有笑,突然一声尖叫惊得两人停住脚步,抬头看去。 只见一道娇小的身形从旁边的竹林里蹿了出来,楚渊紧跟其后。 “大胆毛贼,居然敢到上官府行偷窃之举,哪里逃!” 那娇小的身影无所顾忌,直奔李茂鑫跟前,陈朵朵的急挪莲步抬掌防卫,下一息,白泽窜裆掠过,抢了李茂鑫手里的圣旨,飞快的脚踩竹林眨眼的功夫就跑了。 陈朵朵跺脚要追,楚渊连忙出声道:“小心是调虎离山之计,锦衣卫可是一直盯着上官府呢!” “那可是圣旨,不追怎么能行,要是真丢了,李公公会被陛下怪罪的。” “不打紧,我这就上奏告知陛下,相信陛下深明大义,万万不会怪罪李公公的。” 活成人精的李茂鑫,眯着狭长的单皮眼作揖道:“咱家只是个跑腿的,如今出了这种事情,也是无奈,既然如此那就有劳钦差大人了。” 楚渊回礼笑道:“李公公放宽心。” 李公公是个办事果敢麻利的人,没有再多寒暄,而是摸着陈朵朵的头,眼角深浅不一的褶子笑着:“这下可如你的愿了,在宫外好好享受吧。” “李公公,我也会给陛下上奏的,您放心吧。” 李茂鑫笑而不语,意味深长的看了楚渊一眼,便在陈朵朵的陪伴下拂袖离去。 扶着路边合欢树的楚渊长舒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风和日丽的湛蓝色天空。 今夜,彩灯会,一定会很有意思的。 吃了午饭,上官府所有的小厮丫环都忙碌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明天要过年了呢。 这样稀罕的场景,都要归功于站在院子中央双手插袖的陈朵朵,她和楚渊约定好了要到城外四十里的地方,定点放置烟花,由专人看管负责在同一时间点燃,然后将最大最亮的烟花在城门楼子上点燃。 但是彩灯会,她就去不了了,为了弥补心中的遗憾,她购置了五百一十六盏彩灯,打算将整个上官府搞成一个小型彩灯会。 上官彩蝶这位府上的女主人也是任由着她的性子胡来,可怜楚渊也被她抓去做苦力。 “小渊子,你行不行啊,再爬高一点,哎,挂歪了!” 为了避免这个定时炸弹祸害自己的计划,楚渊只得咬牙切齿的在两个小厮搀扶的竹梯上摆弄绣花的彩灯。 天边的地平线上橘红色的彩云缓缓飘着,黑顶白肚的飞燕成双成对,展翅低飞滑行。 “好了好了,小渊子,咱们快到春秋亭里去吧,天一黑咱们就开放!” 楚渊从竹梯上跳了下来,拍着手上的红线笑道:“你先走,我和彩蝶还有些事情要做,亥时便去找你。” “啊,”陈朵朵嘟嘴不开心的掐腰道,“这么晚才来,你们俩想干什么?” 不想浪费时间的楚渊,径直走到负手站在台阶上亭亭玉立的上官彩蝶跟前,在陈朵朵震惊的目光下,他和彩蝶深情热吻。 “呀~你们真是够了!” 陈朵朵猛的一跺脚:“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不管你们啦!” 见到她领着一大帮小厮走出府门,楚渊当即冲她的背后做了个鬼脸,上官彩蝶把手伸到他的腰间捻起肉就掐了一下。 “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啊~” 楚渊连忙揽住她的柳腰笑道:“我只是想过咱们的二人世界,难道你不想吗?” “哼,我和朵朵情同姐妹,怎么会介意,你少拿你那个小心眼来和我对比。” “我就小心眼怎么了,任何人都别想我和一起分享你。” 听着楚渊的土味情话,上官彩蝶凤眼流转,桃腮微红不由得娇嗔了她一眼:“还去不去啦?” “啊~夫人,你我同乘香车把那彩灯会儿逛~” 上官彩蝶勾着楚渊夸张的胳膊:“夫君,前边引路~” 香车宝马青石路,雕梁画栋玉栋楼。 路上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彩灯会是上半年京都最大的盛会之一。 为了祈求风调雨顺,家庭美满,天下太平,千年前的百姓就营造出“灯火满井市”的光景,这个节日是真正属于天下百姓的节日。 在灯市入口牌坊处,楚渊搀扶上官彩蝶下车。 只见灯市内灯山上彩,金碧相射,锦绣交辉。 灯山名为鳌山,是在灯市位置扎起一座鳌形的高台,上面悬挂近千盏花灯。 其长一十六丈,宽二百五十七步,中间有两条鳌柱,当真是月色灯光满街亭,香车宝辇隘通衢。 在彩灯会的几日前,京都附近的很多村落的人都会提前到来,花费半年来所积蓄的部分钱财来观看参与这场盛会。 也有不少乡里女儿十八春,描眉画额点绛红唇,在今夜遇上真情儿郎君。 曾有诗者云:“好逐风光东市去,还看月色禁城来。年华最胜惟灯节,高阁连云罗艳,娇歌入夜管弦催。” 第七十章 九层灯楼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楚渊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是没有见过这等盛会,穿着青衫手摇折扇的才子书生。 各色各异,楚楚动人的妙龄女子们手拿团扇莺莺燕燕的扎堆在各个彩灯摊前,纤细的小手提着刚刚买下的彩灯。 在蜿蜒的小河边上,她们挽着青丝,将河灯放逐,莲花的灯叶上寄托的是她们的相思之情,亦或是一年来的祈求。 高台楼阁之上,花灯斐然,一群露着香肩肚皮舞动彩袖的舞姬吸引眼球。 在路边撂地的卖艺人,口喷火焰,修行者施展幻术,只见那人用脚刨了个小坑,买下一粒不知名的种子。 他一合手掌,五彩之树冲天而起,极其光彩。 上官彩蝶挽着楚渊的手臂恬静的笑着,这些年来,她在宫中冷清的环境中呆惯了,以前虽然也偶尔出宫,但都是在府上和丫鬟小厮们闲聊度过。 如今,她挽着自己的心上人共赴这场盛会,心里充斥着荡漾不止的甜蜜。 他们走遍街头巷尾、湖泊水亭。 灯贩架子上挂着的:鬼子母灯、屏风灯、佛塔灯、车舆灯,还有鲩灯、玉灯、缀珠灯、羊皮灯、罗帛灯、兔儿灯、瓜形灯、走马灯,让人叹为观止。 “小渊子,这个好看吗?” 在一处人群相对较少的灯摊前,楚渊柔情似水的看着一身白衣的上官彩蝶,多年的宫禁生活,让她出门在外总是喜欢穿着立领的衣服。 此时她甜美的笑着,手里提着一盏鲤鱼样式的红色彩灯,两鬓的青丝随着夜风轻轻轻飘着。 “好看~” 上官彩蝶注视着他炙热的眸子,脸庞微微有些发烫,他们两人虽然已行周公之礼,可还是会害羞。 她知道楚渊从来就没有把眼神移到彩灯上,全程都在看她,虽然心里欢喜,可嘴上还是不饶人道:“以后天天都能看,彩灯会可是一年只有一次,不许你只盯着我。” 楚渊打趣道:“嗯~今晚上好多漂亮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都被长辈们放出来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切~你看呗,有本事啊,”上官彩蝶拿着手上的彩灯敲了他一下,“你再上去勾搭那么一两个才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假太监。” “我就是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啊。” 上官彩蝶走到他的跟前,微微踮起双脚,在楚渊的耳边吐着热气:“还有你不敢做的吗,二公主是不是也没少被你祸害?” 楚渊顺势揽住她的柳腰,让她跌进自己的怀里。 “不要破坏气氛,你可不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 “哼~普天之下,恐怕没有哪个女人肯把自己心爱的男人拿出来和别人分享的吧?” 楚渊只得投降道:“好姐姐,大好时节,先不提这事行不?” “不与你计较,忙你的去吧,从天威府的长子景瑜出现在那灯楼上的时候,你就开始心不在焉了。” 楚渊牵起她的手笑道:“那地方看灯轮也是极佳的,再说了有你在我身边,我放心。” 灯市最高,最壮丽的便是这个偌大的灯楼,是当年一位散修大成者,散尽一辈子的财富建造而成,从外观到内部布局多巧思,以缯彩结灯楼,高一百九十尺,悬珠玉金银,风至锵然成蕴。 几十年后,这灯楼便成了皇家的产业,由内政司掌管,且只在每年的灯会及正月十五开放。 灯楼共九层,层层布局不一,九层繁华之最,这样的好地方,往小了说可以纵观灯市全局,往大了说那就是结交人脉,名扬天下的“龙门”。 因为这九层楼可不是你想上到几层就能上去的。 内政司断不会放过这个捞大油水的机会,其官差会穿着统一的便服站在各处楼梯口,询问你的家世身份。 多年来的都是这样,已经潜移默化的成了一个不摆在明面的规定。 若是身份家世一般的人想往上走,可少不了花“亿”点点银子买个通行。 这不楚渊和上官彩蝶刚打算从二楼走上三楼,就被内政司的人给伸手拦住了。 这人虽然面带笑容,语气客套,可丝毫不掩饰自己明显的势利眼,两人的穿着自然不凡,可既然都是进了灯楼的人,周围所有人的穿着自然也都不差,相比较而言,实在是看不出优势。 楚渊对着上官彩蝶哑然失笑,有些幸灾乐祸的问道:“内政司按理说不也是你的管辖范围吗?” 上官彩蝶瞪眼道:“下边的人,怎么可能会认识我,你少挖苦我。” 那人听到楚渊和上官彩蝶的谈话不由得冷笑一声道:“我在这里当差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们犯不着编瞎话吓唬我。” “老老实实的按章程走,再东拉西扯说些唬人的话,拿我当棒槌,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人还以为楚渊和上官彩蝶是故意说给他听吓唬他的呢。 “你掏你的令牌,还是掏我的?”楚渊挤眉弄眼的冲着上官彩蝶笑道。 “幼稚,再这么没正形,我就不陪你上去了。” 闻言,楚渊只好噘嘴从腰间掏出金毗箭在手上晃了晃。 “这么一根破金条就想往上走?”那人歪嘴嫌弃的说道,“谁不知道我金老三这关最难过,没有五根金条,你连想都别想!” 上官彩蝶看着这人口吐飞沫嚣张跋扈的样子,楚渊还一直当个笑话静静看着,当即就捞起楚渊手上的金毗箭扇了上去。 只听“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 金老三的喊叫声也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哎呦~你居然敢抽我,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上官彩蝶提溜起金老三就把他从二楼扔了下去,楚渊站在一旁咽着口水,心想这样暴打势利眼跑龙套的戏码不是应该他这样的男主角做的吗? “好啊,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胆敢在内政司管辖的灯楼内闹事,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牛气?!” 摔到一楼的金老三闻声抱住来者的双腿哭喊道:“少卿大人,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这分明是在打咱们内政司的脸,打陛下和朝廷的脸啊!” 内政司少卿刘茂增一脸的横肉痘印,还穿着一件红艳艳的斜襟袍服,当他凶神恶煞抬头朝着二楼的护栏望去时。 只见一名风浪俊逸的男子俯身在护栏处脸挂笑容看戏,他一旁娴静白衣的女子面色阴冷。 第七十一章 灯光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大人就是那对狗男女,小的我……” “啪~”的一声脆响,那人直接捂着嘴躺在了地上,嘴里吐出一颗蛀牙。 “哎呦~大人您打我做什么啊?” 刘茂增见他还不住嘴,肥胖的身躯骑到他的身上就是大嘴巴子伺候,直到把他打成猪头猪脸。 完了,刘茂增提起下摆一路小跑到二楼,扑通就跪倒在地:“内政司少卿刘茂增,不知宫令大人驾到,还望恕罪!” 此番举动将整个灯楼里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众人皆是小声与同伴嘀咕起来。 上官彩蝶是个骨子里要强的人,内政司归属她的管辖范围,如今在楚渊面前丢了这么个大脸,自然是十分恼火,还不等着她发作,就被楚渊伸手拦住。 看着楚渊笑而不语的神情,她气鼓鼓的瞪了一眼便开口道:“还不见过钦差楚公公!” 刘茂增打跪下来后背的冷汗就没停过,现如今听到宫令大人的话,更是心跟着肝一块发颤。 他早就听闻平阳侯和岭淮侯的事情,陛下已经特派钦差出宫主办此事,起先用余光打量到楚渊的时候,只觉得是个翩翩玉公子,顶多京外某个世家的小辈,实在是没往钦差这方面想。 只见他跪在地上转个身来对着楚渊作揖道:“下官见过钦差大人!” 楚渊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倒是没有难为他,还亲自走到他的跟前把他搀扶了起来。 “刘大人,我和宫令大人的差事办完了,陛下特准假让我俩过完灯会再回宫,既然到了你的地盘,是不是得安排安排?” 刘茂增本来以为自己被愚蠢的手下给坑了,可能马上就要丢官,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还未及冠的钦差大人竟如此的和蔼可亲,给他个孝敬的机会挽回一下。 “钦差大人,宫令大人,是下官用人不淑,扫了两位大人的雅兴,还请随下官到九楼,下官为两位大人斟酒赔罪。” “嗯,甚好,刘大人还等什么,前边开路吧。” 闻言,刘茂增就跟打了鸡血一般,一招手带着几名手下浩浩荡荡的带着楚渊和上官彩蝶就往楼上走去。 周边炙热的视线让上官彩蝶有些不舒服,她小声嘀咕道:“为什么不让我罚他?” “好了,别生气了,又不是他这个少卿大人狗眼看人低,你怪罪他干嘛?” 上官彩蝶抿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要不是他肆意放纵,下边的人岂敢如此!” “哎~这话可就不对了,要真是像你这么说的,那岂不是你和陛下才是该罚的那个?” 上官彩蝶猛然停住脚步,生气的瞪着楚渊,把他吓得手里的折扇颤个不停。 “你这张嘴怎么就这么厉害,怎么就突然扯到我和陛下身上来了?” 楚渊干咳两声,忙安抚笑道:“好姐姐,是我说错了话了,都是前面这个挨千刀的错,不生气,不生气~” 上官彩蝶不在乎场所的夹住他的嘴唇,惹得闪到一旁的世家小姐纷纷躲在团扇后边咧嘴笑了起来。 “哼~就应该找针线把你嘴的给缝上才好。” 走在前边的刘茂增虽然听不清两个人在嘀咕些什么,看其行为举止甚是亲密,一下子就确认了这些时日宫里流传的小道消息。 这位未及冠的楚公公真的和青玄宫的大侍女吃了对食! 他在心里兴奋的想着,如此年轻就和后宫官职第一人成了“夫妻”,又得陛下青睐,日后指定是飞黄腾达,前途不可限量。 刘茂增谱都打好了,无论如何都要巴结楚渊才是。 “两位大人,进了这扇踏雪寻梅的门到地了。” 楚渊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十二扇大小统一被称为踏雪寻梅的楼门,其用料应该是千两一斤的乌苏黑檀制成。 每一扇门的印花刀工精美,十二扇门连起来,正是一幅栩栩如生踏雪寻梅的画。 “这位散尽家财的寻梅散人,可真是一位不得多的妙人,单是这十二扇门就已经震撼到我了,真不知楼阁之内的光景又是如何。” 说着楚渊朝着还在生气的上官彩蝶挤眉弄眼,见她不搭理自己,他也只好撇嘴看向刘茂增。 只见这位内政司的少卿大人十分的识相,连忙出声附和。 “两位大人,咱们进去吧,今晚上可是有不少好节目呢,保准两位满意。” 楚渊两眼放光的就要往里走,一只脚刚抬起来,就被久不作声的上官彩蝶硬生生的给拽了回来。 刘茂增见状识相的往一边挪了挪安静等候。 楚渊见她有话要说,笑问:“怎么了,彩蝶?” “你,”上官彩蝶指着三步远的刘茂增,“背过身去!” “是!” 等到刘茂增乖乖的如同罚站双手交叠面对着木门,上官彩蝶这才陡然揪住楚渊的衣领。 见到她美丽的俏脸越凑越近,楚渊便伸头往前凑了凑,在她的红唇上点了一下,当即气的她拍着楚渊的嘴巴。 “到底怎么了嘛,打进了楼,你好像就有些开心的样子?” 不知怎的,上官彩蝶突然就脸红起来,她一双美眸幽怨地盯着楚渊。 她红唇微嘟轻启:“进去后,不许你太张扬,有别的女人来和你说话,你不许搭理,全都推给我明白吗?” 楚渊闻言顿时哑然失笑,捏着她的小琼鼻捧腹道:“我们家彩蝶这是吃醋了?” “少胡说,你是没看到那些女人看你的眼神,一个个的如狼似虎的,我是怕你被她们三言两语的就给迷的晕头转向的!” 上官彩蝶这样的一面,是极其少见的,若是在闺房之中,楚渊定要与其好好温存一番。 “你在我跟前,那些女人在我眼中就是满是污垢的枯骨,我连看一眼都懒得看。” “切~我还不知道你,反正今晚上你要是不老实,看我回府怎么收拾你!” “夫人之命,为夫岂敢不从,不过我真的很想你好好,收拾我一顿呢~” 闻言,上官彩蝶啐了他一口,娇嗔的白眼翻上天际,只见她上前踹了刘茂一脚:“开门!” 一个踉跄没打住的刘茂增当即借力推开楼门,一道晃眼的金光从门缝里缓缓扩大,悦耳的钟鼓琴瑟之声传出萦绕在心间。 第七十二章 小病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走进雕梁画栋的楼阁之内,仿佛进入了另一方天地,他的视线被金晃晃的亮光闪的眯起了眼睛。 一排身着留仙裙,玉璧缠绕彩色丝绦的侍女纤细的柔荑端着玉盘从他跟前走过。 整个楼阁视野宽阔,正中分明,自门口到微微隆起的高台左右宾客满座,一条红白交汇印花的红毯铺设在玉砖地板上。 六对高大雕梁画栋的攀花雕金衔银的柱子繁华亮眼,再抬头望那覆斗型穹顶,整个穹顶就像从大到小的都倒扣着一样,飞天画栩栩如生,色彩绚丽。 整个楼阁两侧皆是多扇落地门窗,此时皆是向外敞开,银白色的月光和殿内的五彩之光在窗边不远处相互冗杂,形成一道分割线。 楚渊和上官彩蝶一路走至最靠近的舞台的地方落座,两边的人只打眼一扫,便继续相互饮酒。 左中央的过道上,长长的舞女拂袖赤裸着粉嫩的玉足扭动腰肢。 楚渊上一世也是正儿八经的富家子弟,灯红酒绿的生活对他来说早就是习以为常,只不过这古时的莺歌燕舞确实别具一番特色。 两者相比较之下,现代的夜店酒吧简直弱爆了。 “刘大人,对面的几张座位都是给谁留的?” 刘茂增替楚渊斟上一杯琼浆玉液挂着满脸的笑容答道:“往年的位置留的可多了,几年您也瞧见了只留个五个位置。” “天威府的世子景瑜正在六楼会友,待会就上来了。” “今年安南王府的世子也在,位置自然也是要跟他留一份的。” “哦?”楚渊将折扇收拢放到桌上,正坐挺直腰板拂袖,“朝天歌也来吗?” 上官彩蝶不饮酒所以刘茂增便顺势正坐在楚渊所在桌子的一侧摇头道:“安南王府的那位世子行踪不定,八成是不会来,但毕竟是位和大人一样的青年人,热闹的地方只怕总是想来看看的。” 楚渊点头,又盘起腿来轻摇折扇听着刘茂增继续说着。 “李国公的孙子、青州剑府的两位新任剑魁、以及齐家的那位才女,都是定下来的,应该在灯轮全亮的时候就会来。” “嗯,七个人怎么只留了六个位置?” 闻言,刘茂增一愣,旋即笑了起来:“大人是说齐四海吗?” “对啊,我和齐四海可是莫逆之交,怎么不给他留个位置?” 刘茂增见楚渊喜欢吃葡萄,拍手示意侍女多端来几盘,恭敬的推了推身前的玉盘方才说道:“按理说齐四海只有一个锦衣卫副千户的职位,是不能上九楼的,不过因为她姐姐的名声能跟着一起上来,往年都是站在一边,帮他姐姐记录一些上得了牌面的诗文。” “不过,既然是大人看好的朋友,再加一个座位也无妨。” 楚渊忙摆手道:“哎~规矩还是要有的,不能让刘大人难做。” “这么多身份相近的人,你好安排吗?” 刘茂增摆手笑道:“犯不着我安排,谁来的早,谁就坐首位便是了。” “刘大人只有你的,做官做到你这份上,也是相当老练了。” “那里,那里,日后还得多仰仗大人才是。” 就在两人相互吹捧之时,门口引起一片骚动,只见一名身着白色锦衣的公子哥被人拥簇的走了进来。 就近门口的宾客纷纷起身笑脸相迎,寒暄个不停,比见了供应自己花销的亲爹都亲。 而那白衣公子却是一脸的为难,脸上虽然没有厌烦之相,却莫名的挂着几分牵强。 天威府世子景瑜好不容易一路寒暄,摆脱掉纠缠的宾客,走到左手边第二个位置坐了下来。 景瑜在侍女的服侍下连喝三杯葡萄美酒,似有些疲倦的样子。 当他抬头正对上楚渊和上官彩蝶的目光时,又立马挤出个熟练的笑脸。 上官彩蝶他是见过的,只见他正坐作揖道:“原来是宫令大人当面,景瑜有礼了。” 上官彩蝶颔首回礼道:“世子大人好像很疲倦的样子,是逛累了吗?” “哪里,不过是担忧胞弟的一点小病罢了,倒是宫令大人,不在陛下身边,怎也到了这灯楼?” 上官彩蝶一脸嫌弃的指向早已急不可耐的楚渊说道:“这不是陪着钦差大人处理两侯事宜嘛。” 景瑜的视线第一次落在楚渊的身上,一时间惊讶不已。 他实在不敢想以楚渊的长相和气质会是一位公公! 见景瑜又要行礼寒暄,楚渊连忙笑道:“世子大人一路寒暄,面露倦色,既已落座,又何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钦差大人言之有理。” 楚渊观相识人的本事天下无人能出其右,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位天威府的世子是个弱性子的人。 从他寒暄时眉宇间流露出来的神情和他有首位不坐,偏偏坐在第二位就可以肯定这件事情。 相信如果不是碍于天威府的身份,他都不想上来九楼。 说来也是,能和齐四海是情投意合的好朋友,性子能强到哪里去? 见景瑜没有主动抛话题的意思,楚渊只好主动发言道:“我和齐四海也是相谈甚欢,只寥寥见过两面,便觉得十分相投,听闻世子大人与其也是极好的朋友,不知哪天是否一同坐坐?” 听到齐四海,景瑜才升起几分的兴致,玉筷夹着专门为他准备的肉食嚼着。 “好些时日没有见到齐兄了,他最近可还好?” 楚渊嘴角扯了扯,突然想起那日飞猪入水的场景。 只见他喃喃道:“要是没被淹死,或是被下游的船夫捞起来,兴许没事。” 他还纳闷呢,不是说好了来个偶遇吗? 他都逛遍整个灯市了,也没瞅见齐四海。 不会真的淹死了吧? “钦差大人说什么?” 楚渊回过神来摆手笑道:“你我同龄中人,不如直呼姓名如何?” 景瑜犹豫片刻笑道:“楚兄,方才说找个时间坐坐的事情恐怕只能恕我提前告罪了。” “哦,为何?” “唉~”景瑜一口将酒水饮尽,“我那胞弟那点小病更严重了,家父让我时刻照顾他,日后只怕是不得闲喽。” 楚渊绕着鬓角,有些搞不懂,这个“小病”到底是个什么病。 上官彩蝶在他耳畔小声嘀咕道:“景将军只有一位妻子,替他生了两男一女,长子坐在你对面了,剩下的小儿子天生恐女,十米内但凡有一点女儿香,都会陷入疯狂,这就是那小病了。” 第七十三章 红袖招常悦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楚渊嘴里嚼着葡萄脖子一抻有些惊讶。 本来瞧着这位天威府的长子身上就没有一点将门之风,要知道当年明武卒的战力之所以那样的强盛,有一半的功劳要归功于其近乎变态的军规。 如今,天威府的两位世子,一个性子孱弱,一个居然小小年纪就恐女? “世子,说来也巧,我倒是认识一位神医,专治这种疑难杂症。” 闻声,景瑜眼睛一亮,旋即又黯淡了下来。 只见他喝了一大口酒叹气连连:“楚兄有心了,不是我不相信楚兄,只是就连四海医仙都没有办法,您的那位朋友只怕也是难医呐。” “哎~令弟的病情既然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试一试又何妨?” 见楚渊神情执着,景瑜也不好抹了他的面子,便拱手道:“那不知道楚兄的朋友何时有时间?” “明天吧,他正好也在逛灯会,待会我去寻他。” “好,既如此,明日一早,景瑜便在府外恭候大驾~” 两人说着,一旁的上官彩蝶狐疑的看着楚渊,仿佛在说,你怎么可能认识什么神医? 深夜,在阁内轻舞的舞姬换了一批又一批,刘茂增见齐家才女一直没有到,面露急色。 往年这个时候,齐招娣应该早就来了,今年这是个什么情况,今年可是三年的大会! 虽然彩灯会每年都有,但是为了照顾地方偏远的人,内政司便立下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每三年在这灯楼举行一场盛大的盛会! 到了子时,陛下还会赐一盏宫灯来这里,赠与每年的夺彩者。 眼瞅着时辰就要到了,刘茂增也不再等候,只见他走上舞台敲响偌大的铜锣。 整个阁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视线汇聚舞台,刘茂增清了清嗓子说了一大堆客套话,直到在前几行就坐的一位世家子弟笑道:“刘大人,每年你的说辞都是这些,我们听得都烦了,还是尽快进入正题吧。” “我可是听说了,你把红袖招的头牌常悦姑娘给请来了,赶快请她出来吧。” 常悦,本是大明朝正儿八经三品盐道总司家的大小姐,可惜当老子的站错了队,这样的一个肥差丢了不说,还导致常家全族都跟着受牵连。 常有道被流放赤地,他的家眷被送往教坊司,一个正妻三房妾不堪受辱,纷纷饮毒自尽。 当时才十二岁的常悦被自己的奶妈救下,一直在教坊司待到十六岁,教坊司的丞司见其越长越水灵,简直惊为天人,也没让她受什么罪。 甚至还替她请私塾先生,将其琴棋书画,后来又拜了当年以剑舞冠绝京华的十三娘做师父,将其剑舞之精髓尽数学会。 十八岁那一年,她凭借上等的容貌和妙曼舞姿赚够了赎身钱银出了教坊司,就在世人以为她会“从良”之时。 没承想她又毅然决然的投身于兴建起没几年的红袖招内,只在露天楼阁上执双剑舞动,便震惊整个京城。 那天红袖招的六层歇山顶式的楼阁外,四面八方的街道被围的水泄不通。 半年后,常悦闭门谢客,不再轻出,在红袖招来往的食客只能听到六层上传来的琴瑟之声。 曾有世家子弟,从关外拉了九十六辆奇珍异宝来到京城,只为见她一面。 她却身着一身红衣亭亭玉立的站在露天楼阁之上远远的朝他招了招手。 将自己常年使用的舞剑扔给那世家子弟,便尽数将礼物收下。 那世家子弟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如获至宝,听说他回到关外后,专门建了一座十分繁华的楼阁,整个楼阁从头到尾贯彻,只存这一把舞剑。 “三年前,在漫天飞雪中的一抹红衣,似落花流水的双剑,一直刻印在我心里。” “刘大人,快请常悦姑娘出来吧!” 刘茂增站在舞台上,看着台下众人纷纷敲着桌子齐呼,只好一摆手,舞台上的圆形装饰陡然炸开,明闪闪亮晃晃的红色月季花瓣飞舞。 常悦,一身红衣,赤着玉足从宽长十分的山水屏风后边走了出来。 她,肤如凝脂,纤腰玉带,远而观之,皎若太阳升朝霞,美艳的瓜子脸,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她雪白的柔荑捻着红艳艳的裙摆微微下蹲道:“奴家常悦,见过各位公子~” 短暂的沉默后,冲天的而起的呼喊声振聋发聩。 楚渊往嘴里扔葡萄的手也戛然而止停在半空,这个女人,在他认识的所有女人中,恐怕只有当今陛下和那天生魅体的四公主能压她一头。 林婉儿和上官彩蝶和她打平,但是她的身上有那种常年流落在烟花巷,对男人最有吸引力的气质。 那种欲拒还迎,若即若离,明明即将握在手上,可是转眼就烟消云散的朦胧之感。 直到腰间如同针扎一般的疼感,楚渊这才倒吸一口凉气回过神来。 当他对上彩蝶那如刀一般的美眸,顿时咽着口水笑道:“野花再好看,怎么能比得上家花呢?” “小渊子,我现在觉得还是真的阉了你比较好!” “别啊,就算你不替我考虑,你总得替自己考虑吧,这可是关系到你一生的幸福。” 台上刘茂增巴拉巴拉的说着,楚渊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顾着摇尾乞怜的哄着上官彩蝶。 又是削苹果给她,又是剥葡萄皮给她的。 这可倒好,等刘茂增介绍到他的时候,他依旧没有反应过来。 “楚兄,楚兄,刘大人介绍你呢。” 上官彩蝶闻声当即在底下运转玄气,楚渊噌的就站了起来。 看着无数双大眼睛盯着自己,楚渊也不怯场,打官腔嘛,他最擅长。 “呦~我可是听说了,楚大人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和上官大人都吃了对食了,怎么刚才瞅见常悦姑娘也是看直了眼?” 一个满脸麻子,长的像芝麻元宵的公子哥嗤笑的说道。 楚渊两眼一眯作揖笑问:“不知这位兄台,是否钟爱男色?”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楚渊居然会这么问,就连台上的常悦也捂着小嘴惊讶的眨了眨眼睛。 那芝麻圆脸更是暴跳如雷的站起身来:“我乃长善公之后,你居然敢当众羞辱于我?” “我明日便让我爹奏明陛下,撤去你钦差一职!” 第七十四章 斗诗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眼瞅着本来和谐欢腾的气氛,被这么个二世祖给毁了,舞台上的刘茂增面露不悦,去年这个时候,这位长善公的孙子周宗安就在酒后于灯楼外领着家丁殴打他人。 官司都打到京兆府尹去了,搞得他们内政司也落得个组织不当的罪过,所以刘茂增非但对他没有任何的好感,反而很厌恶他。 要不是大明朝的公爵都是世袭的,他的外公又是当年的帝师,刘茂增是断不会让他上来九层的。 现时下,他并不打算出言劝解,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探一探楚渊的底,看看他是不是徒有其表。 若是楚渊敢直接和周宗安撕破面皮,那就说明楚渊深得陛下的宠爱,日后他定会加倍讨好,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有大腿不抱不是他的性格。 阁内,楚渊盘腿坐在团蒲上,一只手拄腮,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满面麻子的跳梁小丑。 “原来是周公子当面,不知周公子现在在朝廷里当得什么差?” “哼,无官职又如何,我爷爷可是为大明朝立下汗马功劳,岂是你这种一时的得宠的阉人能比的?!” 周宗安站在自己的四脚桌手,鼻孔朝天头歪向一边露出十分不屑的表情喋喋不休。 上官彩蝶浑身的气势大涨,美眸冰冷,宛若换了一个人。 楚渊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才咬牙切齿的长舒一口气放下周身的气势。 只见楚渊洋洋洒洒的站起身来,轻摇折扇走至周宗安的桌前,周宗安身材矮小,身高只到楚渊的胸前,鼻孔倒是撅的老高。 他见楚渊风度翩翩邪魅的笑着,嗤笑一声:“怎么,你不......” “啪!” 未等他说完,楚渊当即赏了他响亮的耳光,这可把摔倒在地的周宗安给打蒙了,久久没有缓过神来,只抬着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向楚渊。 “你他妈的居然敢打我?” 楚渊看着自己的手掌轻笑道:“不知道是不是多喝了几杯,这手就开始不听使唤了,周公子没有打疼你吧?” 周宗安费劲的爬起身来,疯魔一般将桌前的东西朝着楚渊扔出,都被其一一接住。 且不说他本身就没有修为,就是有在这灯楼之内,你也甭想着来硬的。 内政司直属皇庭,这里又是重点关注之地,怎么可能没有大内高手在场? 就在他抬起酒壶,激愤之下将酒水洒满自己一身之时,楚渊不耐烦的欺身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一个过肩摔将其重重的扔在中间的过道之上。 “咳咳,还有人管没人管,我乃长善公之后,谁若替我教训这个狗娘养的,我便赏金千两!” 周宗安朝着四周咆哮着,可是在场所有人非但没有一人上来帮忙,反而纷纷出声讥笑,这可把他惹红了眼。 楚渊收起折扇,揪起他的领子,拿着扇柄给在他的嘴里转个不停,直到他满嘴血迹流出,这才作罢。 “长善公若是知道他的后辈是这种狗熊纨绔,恐怕能从棺材板里蹦出来,你不过是仗着祖宗功劳的功绩享受常人难以触碰的荣华富贵。” “你本应沾沾自喜感谢陛下之隆恩,夹着尾巴做人,如今这般猖獗,这点教训是我替陛下,替你祖宗教训你的。” “现在给我爬起来,滚蛋!” 周宗安就如同一只十分肥胖的公鸡,被楚渊单手提溜起来,扔到了五米开外。 他也是不是个纯纯的傻子,知道在这里他没有帮手斗不过楚渊,只能灰头土脸的跑了出去。 堂内顿时轰然大笑,纷纷夸赞楚渊的所作所为,由此可见这个周宗安实在可恶,已经引起公愤了,不过因为碍着他祖宗的功绩,不愿意和他一般计较就是了。 如今楚渊给他打得满嘴流血,实在是大快人心! 舞台上的刘茂增也是十分欣赏的点了点头。 “刘大人,小插曲已经过去了,快点讲讲今年的彩头是什么吧?” “就是啊,不能让常悦姑娘一直在台上干站着啊!” “我们都想再看常悦姑娘的剑舞,不知今年是否有幸?” 刘茂增见状伸手请道:“既如此,便由常悦姑娘为大家解开今年的彩头是什么。” 常悦轻迈莲步,走到舞台一根红流苏的布条前轻轻一拽,金丝银线绣成的两个大字明晃晃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斗诗! 见此,楚渊冷笑一声,静静的瞧着阁内众人欢呼。 “今年这个好,所有人几乎都能参与,不像去年弄得什么品酒,搞得我连入围都没入围。” “常悦姑娘,斗诗的彩头是什么?” 常悦红唇轻启笑道:“各位公子不是想观奴家的剑舞吗,便以此为彩头。” “不过......” 闻声,所有人的欢呼声戛然而止。 常悦甜美的笑道:“我只为夺彩者一人独舞。” 话音落地,楚渊突然就被自己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尖嗓之声给吓得酒水都洒了出来。 他扭过头看着一个三角眼,身着黑色绣银线斜襟的公子哥满脸涨红的站起身来冲着台上吼道:“那不知道此次斗诗以什么为题?” “诗体不限且世间万事万物都可为题!” “那好,我来第一首!” 楚渊一脸嫌弃的用上官彩蝶递过来的手帕擦拭着胸前的酒水,他实在受不了这家伙如同公鸡打鸣般尖锐的嗓音。 “奴家所记不错的,这位应该是南方书法大家王家的公子吧?” “不错,在下王轶。” “那好,奴家在此祝愿王公子的诗文取个好成绩。” 王轶走到过道中央,来回踱步,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他便抬首道:“昼出耘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 “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 此诗一出,倒是引来不少人的喝彩,也有不少人说,此诗有些小家子气了,只描绘出农家日常的意境出来。 不过,楚渊倒是眼前一亮,他是没想到一个世家子弟,出口便是关乎农家之事,而且描绘得当,十分的不错。 他不禁觉得这位王轶王公子的声音都变得好听了起来。 一旁的记录文书将此诗写在用檀木支架支起来的偌大宣纸上。 “王公子,听红袖招的食客常说您经常下乡农耕,和寻常百姓人家吃住,看来所言不见。” “此诗,今夜过后必定流传于民间。” 王轶作揖回到座位,立马就有人蹦了出来。 “我也来一首!” “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 “日长篱落无人过,惟有蜻蜓蛱蝶飞。” 第七十五章 今夜诗百首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宴会进行的热闹非凡,丝竹琴瑟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楚渊喝的也有些微醺,像他们这种修炼者是很难醉的,当然只要你不加以真气或者玄气干扰,醉人的酒气也会袭扰。 再者内政司也丝毫不吝啬,但凡能上桌的酒水都是上上佳的,专供修炼者的酒水也是应有尽有。 楚渊眼神微微有些迷离,完美弧度的嘴唇时不时的被伸出来的嘴唇舔舐一下。 突然。 寻梅阁的大门敞开,打断了过道中央一名秀才的吟诵。 “早就听闻大明朝尚武,文坛积弱,果然所言不假,就这等丢人现眼的诗词也好意思在这里吟唱,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这尖锐加持着真气的洪亮嗓音,将本先顺畅的合乐中断,满堂顿时鸦雀无声。 只见来者,青玉冠将头发束起,一身白青色直缀,腰间的玉佩轻摇。 其人面如朱玉,唇若点朱,资质风流仪容秀丽,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他右眼角下方居然长了一颗美人痣。 若不是他宽阔的肩头,倒真像是一个美人儿。 楚渊还在纳闷,这人是谁,怎么比他还狂? 上官彩蝶却是冷哼一声道:“齐国麒麟之才的叶知秋,竟也跑这里来凑热闹!” “哦~”楚渊摩挲着下巴笑道,“原来就是他啊,我在广录本纪上看过他的记载,不是说他七岁能成诗,九岁能赋文,十二岁以一篇《飞燕阁序》响彻天下。” “天玑阁说他独占当今年轻一辈六斗才学,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上官彩蝶冷着脸,又不甘心的叹了口气道:“确实如此,他的《飞燕阁序》确实可以称为当今赋文第一。” “只恨咱们大明朝没有人能和他一较高下!” 就在上官彩蝶暗自咬牙恨铁不成钢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腰间被一只咸猪手抚摸个不停。 她陡然扭过头去瞪眼鼓腮道:“老实点!” “哎~你瞧你,你身边正有一个大才子你都瞅不见,非得一个人生闷气。” “你?”上官彩蝶往一边挪了挪身子,“小渊子你虽然能写一些书,但是诗词是不一样的,你肚子里的墨水再多,火候不到是不行的。” “这叫什么话?” 楚渊噘嘴手里的折扇摇个不停,他有些不悦道:“他只不过比我大了三四岁,怎么着,他火候就够了?” “当着自己男人的面,变相的夸别的男人,长他人的志气,你还是不是我女人了?” 上官彩蝶掩嘴笑道:“瞧你那个吃醋的样子,他叶知秋就是天上的文曲星转世,我上官彩蝶也不稀罕他。” “瞧他那个娘们唧唧的样子,一点也不讨人喜!” 这话倒是没来由的让楚渊觉得好笑,他挪动着屁股底下的团蒲和上官彩蝶香肩相碰。 “你别说,他要是个娘们,胸前再大点,屁股再翘点,长得一点也不比你差。” 上官彩蝶哼哼两声啐了一口嗔道:“你有完没完了,现在咱们大明朝的饱学之士加上风流才子都被他打压的抬不起头来,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满堂的宾客,确如她口中所说,个个面色阴沉,灰头土脸的听着叶知秋在过道中央大放厥词,也任由他随意凌辱。 期间也有几个热血之辈,起身出言与之辩论,可惜不到三个回合便败下阵来夹着尾巴讪讪离场。 “呵呵~本来还想着你们大明朝齐家的那位才女会在这里,兴许能给你们挽回点颜面,看来叶某人要白跑一趟了。” “这偌大的宣纸上的垃圾,就让叶某代为焚烧吧!” 就在叶知秋拎起酒坛,准备泼向宣纸的时候,振聋发聩的阻止声响彻阁内的所有角落。 这如洪钟般的庄重的声音砸进在场所有文士的心里,他们低下的头颅纷纷抬起来扭向舞台底下右手边的首位。 只见楚渊站起身来摆手道:“先等一下哈~” 本来抱有希望的众人,纷纷摇头晃脑的叹气,在他们眼中楚渊就是个太监,不过一时间得到陛下的宠幸,才做了钦差,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真才实学。 现在又看到他醉醺醺吊儿郎当的样子,别说让他为国争光了,只希望他别丢人现眼就行了! 舞台下方,楚渊丝毫不理睬周围的议论之声,眼如骄阳一般看着上官彩蝶。 “我若是能胜他,今晚上和我一起睡。” 上官彩蝶本来就想拦住他,可是手还没捂住他的嘴,他就已经站起来了。 他现在就站在自己的跟前,说着那样的话,他那充满自信的面庞是那样的迷人。 上官彩蝶眼睛笑成月牙儿弯弯:“好~” “那不介意我先取点利息吧?” “啊,什么利息?” “嗯~唔~” 楚渊居然当着上百号人的面当众强吻上官彩蝶! 刘茂增惊得手中敲锣的木槌落地,常悦双手放在胸前面色红润的背过身去。 随着两人口中的一道银丝滑落,叶知秋冷哼一声道:“我知道你,一个偶然得宠的太监也敢和我对峙?!” 楚渊舔着嘴唇,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而自己则闭着眼睛似是在品尝这个香吻。 直到上官彩蝶红着脸干咳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只见楚渊头也不回的朝着舞台招手道:“刘大人,烦劳准备一百个杯子,一百张宣纸。” 刘茂增捡起木槌小跑到舞台边缘欠身问道:“不知钦差大人要将这些东西置于何处?” “呵呵~”楚渊脚踏过道上的红金毯,“就摆在这里,一张宣纸上压一个酒杯,斟满酒。” 他双手负立,眼神凌冽,声音高亢振奋人心有力道: “今夜,我要诗百首!” “哈哈哈哈~” 叶知秋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捧腹大笑出来。 “一个太监,居然敢说这样的大话,还诗百首,我都替你害臊!” 楚渊扣着耳朵不耐烦道:“闪一闪,别妨碍侍女摆酒。” 叶知秋自恃清高恃才傲物,完全不把楚渊放在眼里,这时走到过道头上,正对着舞台,用脚勾起刚才失神讪讪逃走的人撞倒圆凳坐了下来。 “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诗百首!” “你若能成,我从此不再吟诗作赋。” 第七十六章 今夜会饮三百杯,来个酩酊大醉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此时刘茂增提着裙摆走下舞台,见楚渊神情自若,眼睛里那股子游荡不止的自信让他一下子就挺直了腰杆。 “下官愿为钦差大人代为执笔!” “来人呐,把那张藤天椅给大人搬过来。” 舞台上的常悦衣袂飘飘不知何时走到楚渊身前,微微蹲身道:“奴家替大人端酒,大人莫要嫌弃~” 两名内政司的廷侍搬了一张极其古朴惊艳的藤椅放到楚渊的身后,只见他撩动下摆潇洒落座。 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和叶知秋凌厉的目光相对,两人之间相隔一百杯琼浆玉液。 “别说我欺负你,诗、词你随意发挥,只要押韵稍有意境便算的一首,免得待会你没脸没皮的不认账。” 楚渊一条腿踩在藤天椅上,整个身子相靠,挥挥手示意常悦将葡萄端过来。 常悦内心十分期待他的表现,满脸笑意的和上官彩蝶打了个照面,麻利的将盛着紫色葡萄的老青玉盘捧在手上,宛若一个丫鬟在服侍自家公子。 打了个大哈欠的楚渊,眼神微微有些迷离,他顺手揪起葡萄扔进嘴里笑道:“今夜之后,再无什么麒麟之才。” “大话少说,长夜漫漫,天明之前吟够百首,我自当跪在青天之下兑现誓言,可若是你不能吟够百首,届时又当如何?” “呵呵~”楚渊冲着刘茂增招招手,他跑过来附耳听着楚渊说着。 话罢,刘茂增咽着口水停在原地,似有些担心的模样。 “刘大人这是不相信我?” 闻言,刘茂增这才唤来随从吩咐下去,少顷,只见一名魁梧十分的刀斧手走到楚渊的身后。 “瞧见了没有,我若是吟不够百首,这颗头落地给你当球踢。” 叶知秋端坐在圆凳上伸手冷笑道:“距离天明还有三个时辰,你还在等什么?” 寻梅阁四周敞开的落地木窗突然开始吱呀作响,夜风呼啸而来,朗朗明月被乌云遮盖。 随着天空中第一道惊雷炸响,楚渊嘴角勾起神情舒畅道: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随着他第一句诗落在众人的耳畔,一股浓厚的侠义气息扑面而来,这可着实把在场众多只在书本和温室里咀嚼人生的书生秀才给震惊到了! 楚渊脚尖正对叶知秋,似乎正在发动一场肉眼不可见的攻势,整个寻梅阁的过道也成为了两人所属的战场! “宏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横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往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一首吟完,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迷离的状态,似乎在细细品味这首江湖气息浓厚的诗。 直到叶知秋敲打着手里的折扇,所有人才爆发出响亮的呼喊之声。 叶知秋也毫不吝啬的夸道:“不错,是一首了不得的诗,虽无华丽文秀之点缀,却胜在言简意赅,意境醇厚。” 他摸着腰间的玉佩,狭长的凤眼微眯笑问道:“只不过,一个久在深宫的年轻太监,为何会写出如此江湖气息浓厚的诗?” 楚渊冷笑一声,点着自己的脑袋:“这里可不是只有见过的东西,才能写的出来。” 说起来,楚渊还真想把唐诗宋词乐府民歌一股脑的都甩在这个装逼贩子的脸上,可是他不能。 因为他得留着引动上古符箓啊,虽然他现在没有,可不代表以后不会有啊! 现在都一口气写出来,流传天下变得朗朗上口,耳熟能详的,到时候他拿什么东西去自创念词,破境使用上古符箓? 好在,他凭借过目不忘的本领,在上一世阅读了很多古籍小说、名剧,在里面寻找一些好诗并不难。 楚渊见到一旁的常悦迟迟没有动弹,他也是有些喝醉了,手习惯性的拍了一下她的翘臀。 常悦虽然香腮绯红,却也是出身风月之地,这种咸猪手还是能忍受的,又何况这位钦差大人是那么的英俊有气魄。 “常姑娘,是不是要去端酒了?” 只见她朝着楚渊风情万种的眨了一下眼睛,陡然间甩出衣袖,一根红色的丝绸缠住第一碗酒,将其平稳的拽到自己的纤纤玉手之上,期间没有洒出一滴酒水。 楚渊伸手便要接过,却被她按了下去。 “就让奴家侍候大人饮酒吧~” “也好。” 楚渊在众多刀人的眼睛下就着常悦的红酥手饮下一杯酒,仰头长舒一口气。 他站起身来小声打趣道:“常姑娘被众人爱慕,怕是再就着你的手饮上两杯,只怕小命不保啊,所以还是我亲自来吧。” 看着这位风度翩翩,容貌甚伟的钦差大人微醺的模样,她竟然第一次脸红起来,娇嗔道:“本以为您是个正经人呢~” 楚渊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小半年了,比之上一世没有灵魂的夜夜笙歌,酒醉灯谜,他更喜欢这一世! 今夜,他要酩酊大醉,他要燃起生命的熊熊烈火! 只见他脚步轻盈,走到第一排的酒水之地,一口气将身前所有酒水饮尽。 嘴中诗词不断,楼外虽雷声不断,却无一滴雨水降落。 过道上的酒杯越来越少,本先观望的宾客上前为楚渊代为执笔的却越来越多。 只见被称为麒麟之才叶知秋的面色却越发的阴沉起来。 一个时辰过后,楚渊盘坐在过道的空地上打了个酒嗝,看着头顶的层层壁画,整个过道只剩下最后两杯酒。 代为执笔的刘茂增揉着手腕,不发一言,眼睛充满的尊崇,他在等待楚渊再度开口。 叶知秋已经知道自己输了,只见他站起身来久久不能平复,他跨越数千里来到大明朝就是为了打垮其文道气运。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败在一个太监的手上! “楚大人,为何停下,我们还在等着您呢~” 本来众多打心眼里瞧不起楚渊的文人骚客、世家贵胄子弟,现在都是心服口服满是敬佩的看着他。 常悦也知道今夜,她不会再是这场盛会的主角,可是她却异常的兴奋。 她迈着莲步走到楚渊身后坐下,玉腿横侧,在上官彩蝶醋意十足的目光下,轻扶楚渊的头颅让其枕在腿上。 “大人,可是累了?”常悦替楚渊揉着太阳穴,“让奴家为大人松松神。” 楚渊嗅着鼻尖萦绕着的女儿香,突然察觉到一闪而过的杀气,他浑身打了个哆嗦,连酒气都消了几分。 却还是踉跄的站起身来,走到别过头去香腮微微鼓起的上官彩蝶跟前。 第七十七章 这首诗送给你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上官彩蝶琼鼻耸动,闻着那股浓厚的酒香,她见楚渊久久不发声,便轻启红唇道:“开心了,现在你风头可是出尽了。” 楚渊笑道:“这首诗送给你。” “送给我?” “对,送给你。” 天空中的阴云逐渐散去,银白色的月光洒进楼阁,逐渐将两人包裹。 楚渊晃晃悠悠的站稳身子朗朗开口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她千百度。 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此诗一出,众多女宾客直接不顾礼仪的尖叫起来,有甚者居然潸然泪下。 可再瞧上官彩蝶,却一脸平静的看着楚渊。 别以为她没有什么反应,她在绷着呢。 虽然现在《花间相法》现存的境界对于楚渊没有什么大用处了,可是那红粉之气,只要他想看,还是隐藏不了的。 正如现在上官彩蝶周身稀释而出的红粉之气浓厚到化成长河般的地步。 “喜欢吗?” “喜欢。” 在一旁被冷落到极限的叶知秋,捂着胸口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领教了。” “从今往后,我不再作诗,此生不入大明。” 楚渊还有一首未作,本来打算来一首滕王阁序,把这位麒麟才子的信心彻底击垮,现在见他识大体,也就完全不再搭理他。 只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撑着下巴冲着一脸平淡的上官彩蝶晃悠着无形的尾巴。 上官彩蝶被他逗得莞尔一笑,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他的脑门。 “你总是做这种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总是做的很完美,小渊子,你不会真是天上的什么真仙下凡吧?” “切~天上的神仙有什么好的,再说了守着你这么个大美人,让我上天当神仙,我还舍不得呢。” “油嘴滑舌,离远点啦~” “不嘛,不嘛,香一口呗。” 上官彩蝶推开他伸过来的满是酒气的脸,嘴角上扬的笑个不停。 直到亢奋不已的宾客齐刷刷的冲了过来,纷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楚渊,他这才双手护胸道:“干什么,我没有龙阳之好!” “哎,哎,悠着点啊,下边的人接稳了。” 楚渊被宾客们抛上天空,热闹非凡。 此时,自京城外三十里至城门的连环路上空,烟花突然在同一时间炸裂开来,宛若一条长龙。 翌日,天蒙蒙亮,楚渊在床上嗯哼个不停要水喝,昨天晚上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就连陛下送来宫灯的事情,他都有些记不太清了。 那时候,好像只记得来送宫灯的是一名叫春雨的宫女,还叫彩蝶师父,一直贴身腻歪个不停,久久不肯回宫。 再后来,常悦邀请他到雅间,要为他独舞,却被上官彩蝶推辞掉了。 然后……. 然后就不记得了。 等到嘴边递上来一碗浓厚的茶水,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奔腾,他猛然咽了下去,整个人都精神了多。 “谁,哪个刁民敢害……” 只见楚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双手叉腰站在床上吼着,等他看清楚站在床边扎着一个丸子头,头发编成一根根麻花辫的陈朵朵愤怒的眼神时。 他当即抱起长方形的枕头护在胸前:“你大清早的干什么啊!” 突然,陈朵朵的头好像变得巨大,那大嘴巴怒吼道:“小渊子,你居然敢骗我,忽悠我去放烟花,自己却和彩蝶姐跑去看灯会。” “你完了,我要拿小本本给你记上,等回雨霁宫了看殿下怎么收拾你!” 说罢,陈朵朵这个古灵精怪的野丫头居然真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方形小本,然后用玄气为笔在上面刷刷的写着什么。 “告状,烂屁股!” “哼~当我三岁小孩啊,我就记了怎么了,还有你和彩蝶姐是怎么亲热的我也记下来了。” 陈朵朵小嘴嘚啵嘚啵的说个不停:“包括你打趣府上小丫鬟的事情!” 楚渊不甘示弱的跳脚道:“陈朵朵,你也就这点能耐了,大不了我这辈子不回雨霁宫了!” 闻声,陈朵朵瞪大了眼睛,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楚渊的话,然后手上的活儿却一点也没停。 楚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住嘴,摇尾乞怜的央求道:“朵朵,朵朵朵朵~” “哎耶~恶心死了,别离我这么近,一嘴大酒味。” 她双手掐腰哼唧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哼,反正本姑娘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你自己看着办吧。” 楚渊一拍脑门,心想这下完犊子了,以这丫头的尿性回宫后,一定会变本加厉的在林婉儿跟前胡编乱造,到时候估摸着林婉儿非得用上古符箓把他困在光牢里不可了。 届时,就算有一直没升过级的“绝天地”也不好使了。 就在楚渊一筹莫展的时候,上官彩蝶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见到他们两个人脸上各异的神情,撇嘴道:“你们两个今年贵庚啊?” “是他先骗我的,彩蝶姐你不许向着他。” 上官彩蝶把粥往他手上一递:“还用我向着他,你没听到府外现在是个什么动静?” “对吼~”陈朵朵抢过楚渊手里的粥喝道,“我来的时候,天都还没亮呢,整条街都被堵死了,是小渊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那你得问他了,他现在可是咱们大明朝的诗仙喽~” “就他?”陈朵朵手抓汤匙伸到楚渊的鼻尖,“别诓我了,他也就写写小黄书。” 楚渊鬓角的青筋暴起,眉毛挑个不停,只见他陡然咬住汤匙呜呜个不停。 “什么人,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翻我们上官府的墙头!” “哎嗨,你这个死胖子,放开我的扫帚啊。” “兄台,我找钦差大人有事。” 院外小厮一把扯过齐四海手中的扫帚杵地道:“你瞎啦,府外一整条街上的人都是找我们家姑爷的,可有谁像你这样翻墙头的?” 楚渊听到齐四海的声音,便吐掉汤匙喊道:“胖子,进来!” “哎哎,来了。” 齐四海一路小跑冲进屋内,见到上官彩蝶和陈朵朵都坐在床边,而楚渊则是盘坐在床上,他当即以右脚为中心转圈,作势就要冲出去。 “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齐四海一咬牙跑过去扑通跪倒在地声音颤巍巍道:“不知两位宫令大人在场,下官锦衣卫北镇抚司副千户齐四海冒犯了。” 陈朵朵见他微微臃肿的身材,胖的可以说刚刚好,便站起身来把粥放到他低下的脑门上。 “别动哈,碗落地,你的头也得跟着落地。” “下官不敢动,不敢动。” 这可给楚渊气的,抄起头枕就敲了一下陈朵朵的屁股,惹得她作势就要扑上去撕打。 第七十八章 这样把自己交给你太随便了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一盏茶的工夫后,楚渊和陈朵朵纷纷捂着脑袋揉个不停,而上官彩蝶则是揉着手腕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俩。 “朵朵,以前彩蝶应该没有这么暴力的一面吧?” “废话,我和彩蝶姐一起长起来的。” “那你怎么长着长着就不长了?” 上官彩蝶见两个人还是记吃不记打,十根手指捏的嘎嘣作响,楚渊这才干咳两声道:“胖子,昨晚上你怎么没来啊,耍我?” 齐四海跪在地上连忙摇头道:“是我姑姑,她被秦公子缠住了,我也跟着不能外出行走。” “虎贲军的秦立秦公子?”陈朵朵噌的站起身来兴奋的问道。 “是,是啊,宫令大人也认识?” 陈朵朵双手放在腮上一脸花痴的扭动着屁股:“哎呀~当年秦公子戍边归京后,我在宫道上见过他一眼,长得可英俊了。” 楚渊一边穿着换新的玄黑色直缀袍服一边翻白眼道:“大姐,现在夏天了,别叫春了。” 一旁的上官彩蝶娇嗔道:“好好说话,不许乱讲。” 见陈朵朵还在一旁犯花痴,似乎没有听到自己的话,楚渊便直接无视她,向齐四海说道:“你跪着干什么,起来啊。” “这……两位宫令大人在场,下官不敢。” 楚渊揽住上官彩蝶的腰又指了指陈朵朵道:“这是我夫人,那个犯花痴的是我小弟,再说了私底下哪来这么大规矩。” “是。” 齐四海站起身来擦着下巴冒出来的汗水,心里琢磨。 娘嘞,钦差大人真的是个太监吗,怎么除了上官大人,连雨霁宫的陈大人也来了? 还都在他床边! “齐胖子,昨天既然事出有因,我就不怪罪你了,今日你得陪我去一趟天威府。” “啊?”齐四海扑通又给跪下来,“大人恕罪,昨夜秦公子一直对我姑姑死缠烂打,说什么今天还要来,我姑姑不让我外出。” “那你怎么跑这边来了?” 齐四海收缩着嘴巴一脸委屈道:“这不是怕钦差大人怪罪,下官特地偷跑出来的嘛。” 见楚渊捏着眉间,一旁的上官彩蝶推了他一下小声嘀咕道:“你又何必难为于他,那秦立虽然在战场上勇冠三军,可却对儿女情长的事情一窍不通。” “如今,他对齐家才女如此上心,那齐招娣又是个孤傲的性子,这要是因爱生恨,身边又没个人,万一出了点岔子该如何是好?” 楚渊叹了口气道:“我那天在酒飘香瞧见他了,长那么一张帅脸,怎么就是个榆木脑袋?” “切~你以为天下男人都像你一样油嘴滑舌,巧舌如簧啊!” 楚渊拱着她雪白的鹅颈腻歪道:“我就当你夸我了。” 上官彩蝶咯咯的笑着:“好啦,放他回去吧,我陪你去天威府,快些洗漱吧,还有五十里路要走呢。” 虽然想在温柔乡里多呆一会儿,可是天威府的事情事关重大由不得他耽误,他只好摆摆手道:“齐胖子,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传唤你。” “多谢钦差大人、宫令大人体谅,下官告退。” 等着齐四海踉踉跄跄的险些被门槛绊倒,一路狂奔就要翻墙出去的时候。 站在院里的小厮扒着他的腰带喊道:“东边有小门可以到另一边的街道,你这么胖,这么显眼,让别人看见了怎么说我们上官府?” “哎哎,我走小门,我走小门。” 这可把屋里的楚渊和上官彩蝶给逗得大笑连连,上官彩蝶替他整理领口娇嗔道:“我知道你起了爱才之心,可是齐四海性子空明不染一尘,瞧见没,被他姑姑调教的多好,你不许把他拉进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来。” “我也知道你又要发善心,可我不能答应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二十来岁,再这么被管下去,就真成傻子了,也亏着他这辈子遇见了我。” 论嘴上功夫上官彩蝶自知不是楚渊的对手,只得剐了他一眼把早就准备好用来遮面的斗笠往他头上一戴嗔道:“知道你满嘴歪理,我不和你争论,反正不许你坑人家。” “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是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啊~” 说着,楚渊陡然靠近上官彩蝶,双手环抱住她的柳腰,她桃腮红润浅笑道:“干嘛~” 楚渊挑眉笑道:“昨晚上好像有人答应我要和我一起睡的啊?” “对,是我啊,我昨晚上就睡在你一边啊,怎么着,你不知道?” 楚渊白皙的手指抚摸着她娇滴滴的红唇:“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种睡。” 上官彩蝶拍掉他的手哼哼道:“那我可管不着,反正我已经这么干了,可不管你认不认。” 说罢,她掰着自己腰上不老实的手指,跳出楚渊的怀抱,背着小手出门了。 楚渊噘嘴十分不悦的扭头看了看还在犯花痴的陈朵朵,走到她的跟前看了他好一会,突然在她耳边扯着嗓子大喊道:“花痴妹,人家姓秦的喜欢有文化的女的,不喜欢你这种土鳖!” 说完,不管陈朵朵抱着四季青釉罐猛摔在地上,楚渊撒丫子就跑出了东院。 城外北边五十里的青丘山脚下,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停下。 “小姐、姑爷,咱们到山脚下了,从这条路上去,过了丹丘便能看到天威府了。” 楚渊搀扶着上官彩蝶下车,吩咐小厮就在这里等着便是。 两个人携手走在山间小路上,此时正是辰时,日头刚刚好,皑皑云烟如同丝纱漂浮在重峦叠嶂的青山之上。 “这青丘山上,可有狐狸?” “没有啊,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楚渊挠着脑门,想来这里也和上一世青丘九尾狐扯不上关系,不过这里当真是一处绝佳的隐世之所。 这里天上的方位属于翼,轸两星宿的分野,地上的位置连接着鸥山和飞絮山两座小山。 越往上走,这青翠的山峰越是耸入云霄,拂面徐徐清风阳光和煦,都让楚渊不由得赞为观止。 “瞧你这点出息,等进了天威府那才是景色一绝呢~” 楚渊正望着不远处的天空中凝结着淡淡云烟,烟中泛着紫光,这时听到上官彩蝶挖苦自己,便笑道:“彩蝶,等以后我们也找一个这样的地方隐居起来吧?” “哼~”上官彩蝶当然想,可是嘴上不饶人道,“你有那么多银子吗?” 楚渊贱兮兮的笑道:“这不是有你嘛~我的小富婆。” 闻言,上官彩蝶戳着楚渊的脸嘟嘴埋怨道:“按理说,你是真真男儿身,娶我是不是得有彩礼?” “你看你,一向是不喜欢银子的,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来了?” 上官彩蝶凤眼流转,停住脚步看着楚渊恬静的笑着:“本来觉得在宫中,又都是苦命的人,不想被世俗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再烦扰,可最近出宫这些时日,又觉得这么随便的把自己交给你,实在有些儿戏。” 楚渊闻声,瞪大了眼睛,连忙双手牵住上官彩蝶着急的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没来由的说这样伤人的话?” 第七十九章 收获一个小迷弟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两人的话语引动天空中的飘动的白云,山间的府道上偶尔有几只黄艳艳的蝴蝶飞过。 楚渊慌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上官彩蝶会说这样的话,不过细细想来最近她确实有些反常! 从第一夜在冷宫中相遇,她便对楚渊展开猛烈含蓄参半的攻势,如今经过大小事宜繁多,在诏狱又舍身相救,并于当夜成云雨之欢。 这桩桩件件无一不透露着上官彩蝶浓厚的爱意! “彩蝶,是我做错什么惹你生气了吗?” 上官彩蝶摇头道:“小渊子,可能我们真应该想陛下的说的,都该冷静一下了。”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听别人的?!” 楚渊见上官彩蝶挣脱开自己的双手一个劲地摇头,他彻底的疯狂起来,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你是我楚渊的女人,我爱你,你不能这么做!” 闻声,上官彩蝶掩嘴噗呲一笑道:“逗你玩啦~哼,我人都是你的了,你居然看不出来我在开玩笑,说明你在心里还是有几分不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 楚渊沉默良久,只眼眶红红的看着她。 上官彩蝶以为他生气了,连忙挪步上前拉起他的手亲吻他的侧脸柔声道:“生气了?” “真是的,我就逗逗你嘛,谁让你成天不着调,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的,我都没有生气,你……” 未等上官彩蝶将话说完,楚渊陡然手臂一扯,将其拽到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了她。 “小渊子,你轻一点,抱的我太紧啦,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楚渊厉声道:“以后不许你开这种玩笑!” 收拾的干净,压的结实的府道上,上官彩蝶微微抬首,对上楚渊那认真严肃的眸子,她雪白的鹅颈耸动叮咛一般的嗯了一声。 “罚你晚上和我一起睡。” 上官彩蝶笑着,眉毛却是跳个不停,下一秒楚渊的下巴就挨上了一拳,直接倒飞了出去。 “你去死啦!” 依山傍水的天威府门口,景瑜背着手在府前来回踱步,站立在府门口手持长枪的门卫纷纷看向他,都在纳闷是哪门子的贵客能让自家世子大清早的就在这里等着了? 说起来,天威府已经很多年没来什么贵客了,就算来一两个在天下拥有盛名的人,也会被自家将军回绝。 景瑜咽着口水,打开折扇放在眼前抬头看了看时辰,显然是有些着急了。 昨晚,楚渊可真是震惊到他了,灯楼内因为他夜成百诗,力挫麒麟才子的事情而情绪高涨,以至于他也错过了回府的时辰,被天威府詹事给好一顿训。 直到他把事情的来由去脉讲了一遍,王詹事扶着斑白的胡须几番确认后哈哈大笑,说什么让他回屋睡吧,自己要去喝两杯。 反正现在景瑜是把楚渊当成天上的真仙下凡了,对于他介绍的“神医”,他不再抱丝毫的怀疑态度。 当他眯着眼睛看到上官彩蝶带着一名头戴斗笠的人走到青石路上后,便快步迎了上去作揖道:“见过嫂夫人,这位可是楚兄的神医朋友?” “楚兄是否昨夜喝多了,身体抱恙,所以没有前来?” 一连串的两个问题,让两人有些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尤其是那一句嫂夫人,更是叫的上官彩蝶耳根滚烫,不过她能端着啊,只蹲身回礼道:“咳咳,世子,您怎么能这么叫我呢,楚渊可比你小上两岁呢。” “哎~我爹说了,有本事的人为大,楚兄昨夜之举已然成为千古美谈,日后一定也会流芳百世的,您作为楚兄的夫人,我自然要尊称一声。” 楚渊真想摘下斗笠给他一个熊抱然后竖起大拇指亲吻他,这助攻真是太给力了。 上官彩蝶饶是再能端着,此时也难免有些面色红润,旋即说道:“行吧行吧,世子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说着她又伸手介绍道:“这位便是楚渊介绍的神医,梅鸢人士,名叫江洋。” “江神医有礼了。” 楚渊抱拳压低声音沙哑道:“闲话少叙,快些带我看病人吧。” “有劳先生了,先生府里请。” 三人一路行走,景瑜在前边引路,外府已经是景色优美,雅致庄重十足。 等一炷香后楚渊一只脚踏进内府,这才算是真正明白了什么叫人间仙境! 只见这里,古树参天而起,瘦骨嶙峋的假山相互掩映,经过的花园里盛开着奇花异草相互争艳。 潺潺流动的小溪边上翠竹红梅,偌大的池湖里荷影清浅,浮萍游动,锦鲤万千,湖岸上春草如茵。 山涧的风自树间穿梭,无比清凉,偶有几只麋鹿珍奇野兽在林间探出头来。 空灵的呦呦鹿鸣之声,让楚渊心旷神怡。 在那竹林之上,一个黑白相间圆滚滚的动物突然爬下来跑到上官彩蝶脚边四脚朝天的嗯呀个不停。 居然是食铁兽,也就是大熊猫! 天威府里居然还有这玩意儿? 这在后代那可是国宝啊! 楚渊上一世可是费劲心力的就想养一只,却不能如愿。 “这小家伙好可爱啊,世子,你们府上白貘很多吗?” 景瑜看着上官彩蝶抱着熊猫很是喜欢的样子,有些为难的笑道:“本先一共有两只,一公一母,去年年初又诞下这么只小的,我妹妹可是喜欢的很呐,一直养在西院,想来是偷跑出来的。” 闻言,上官彩蝶有些失望的摸着这小家伙的脑袋拨弄一会儿,直到快出了竹林才放它走。 楚渊在斗笠里也是偷笑个不停,心想,不愧是国宝,什么时候都是这么招人喜欢。 其实大熊猫这么招人喜欢也不是没有道理,古老的八卦阴阳太极源于大熊猫的黑白对称的形体美,据说古人以大熊猫为雏型来排演宇宙自然的变化规律呢! 在古老的先民眼里,大熊猫身体黑白相间,象征阴阳; 头部为圆形,象征宇宙虚空;围绕腰部的一条曲线为太极玄。 大熊猫面部特征与八卦关系密切,前额白色示阳,形似坎卦;俯卧时,两耳、两眼和额部形如艮卦;仰望时形如震卦;双耳、双眼、双脚形如坤卦;双眼和嘴鼻形如兑卦,或巽卦。 楚渊回过神来,听着景瑜在前边一个劲的夸赞自己昨天晚上如何如何,那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的样子,好像他就是当事人一样。 “我这辈子最佩服有本事的人,因为我什么本事都没有,以后楚兄就是我大哥了!” 上官彩蝶偷偷的用胳膊捣了一下楚渊笑道:“有一位世子当小迷弟,是不是觉得很高兴呢?” 第八十章 女人是老虎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楚渊背着手和上官彩蝶并排走着,只见他突然一本正经的叹了口气:“此番来天威府,乃是为了替陛下挽回人心,只不过破镜重圆实乃天下第一难事矣。” “小渊子,我以后再也不说你吊儿郎当没有正形了。” 楚渊笑道:“真哒?” 上官彩蝶似乎透过那黑色的纱布看到了他那副贱兮兮的模样,顿时咬牙道:“假的!” 就在两人偷摸的打情骂俏之时,突然一声响亮的水击之声在耳畔炸响,细弱近乎不可见的水雾使得整张脸都清爽无比起来。 只见一座高擎的楼阁倚傍在矮矮的青山之前,三面环水,楼阁右侧一道宽敞的天然瀑布激荡着白花花的水浪俯冲而下。 水湖中廊庑四面直通,非但不遮挡视线影响美观,反而徒增几分微妙的宜人氛围。 楚渊站在石阶前,看的是瞠目结舌直流哈喇子,不自觉的就夸赞道:“好一个惊天绝地的依山傍水的瀑布楼阁!” 上官彩蝶猛然踩了一下他的脚,他这才缓过神来,实在是这景象太过震撼,一个没有神就用自己的原声了。 好在每个月的这个时候,悬天瀑水流强盛,声音也大,景瑜本来就在喋喋不休,所以也没有生出什么疑心。 “这琅阙阁是我父亲为我建的,希望我也是个善用兵的奇才,可惜我没有用上。” 楚渊从斗笠面纱的缝隙瞥见景瑜脸上不加掩饰的愧疚和失落,出声道:“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世子何必挂牵,天生我材必有用,咱们大明朝如今名将繁多,不差您这一个,不如趁早发愤图强发展别的路径为国效力,也不为晚矣。” “江神医快人快语,所言让人听了豁然开朗,景瑜在此谢过了。” 景瑜叹了口气道:“只不过,我生来愚笨,性子又偏偏沾带软弱,唉,真不知道能做好什么。” 上官彩蝶娇声道:“千里之足始于足下,水滴石穿,不要因为担心未来的失败,就停滞不前,终日惶惶不安。” “不愧是嫂夫人和楚兄的挚友,出言便以高论振奋人心,让人眼前一亮,二位请受景瑜一拜。” 楚渊上前提步扶住他的胳膊压着声音道:“大器晚成,一鸣惊人者比比皆是,世子尚未及冠,何必着急,江某以为世子应该排除外部的影响,在心中确定自己的志向才是。” “江先生所言极是,受教了。” 上官彩蝶看着不远处的廊桥上侍女越聚越多,纷纷朝这边张望便开口道:“行了,叫你来是给景轩看病的,不是让你来说教的。” 景瑜也是有些尴尬的笑道:“请两位随我来,再走过两个院子就到了。” 一路上楚渊是一个小厮也没见到,全都是容貌艳丽,身材妙曼的妙龄侍女,这不由的让人觉得奇怪。 等来到一处拱形石门前,景瑜突然站定回过身来有些窘迫的看着两人。 “世子,有什么话直说就行,我是医者不避讳一些有的没的,希望你也不要避讳。” 景瑜闻言只好看向上官彩蝶道:“嫂夫人,恐怕待会您就不能进去了,我弟他……” 上官彩蝶早就料想到了便开口道:“我在外屋,远远的看看也不行吗?” “额……”景瑜挠着脸道,“嫂夫人您有所不知,我这弟弟鼻子可灵了,您身上又有一种奇特的胭脂水粉的味道,所以......” 上官彩蝶皱了皱自己的琼鼻不悦道:“我今天没有描装打扮啊,更别说什么胭脂水粉了,哪里来的香味?” 楚渊小声嘀咕道:“香皂。” 上官彩蝶噘嘴瞪了他一眼,就是不挪开视线了,仿佛在说:你给我想办法,我也要跟进去看看你到底是怎么医治的。 对此楚渊只好拱手道:“世子,恐怕宫令大人还真得陪我一起进去才行,不然恐怕我的药难起作用啊。” 景瑜纳闷的沉默了一会旋即问道:“江先生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只不过什么药非得要嫂夫人跟着才能奏效。” “此乃,我江家的不传之秘,还请世子不要再过问了,至于宫令大人身上的香气,便由我施展符箓掩盖,可行?” “既如此,我便不多说什么了,我已经吩咐护卫在内院听候您的指示了,还请江先生一定要多多费心了。” “请~” 数百步后,楚渊穿过一片竹林,抬头便瞅见一排带刀侍卫站立在青石路的两侧,气势逼人,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这……” 景瑜本来就性子敏感,见到他犹豫便连忙开口道:“江先生不要误会,这些护卫都是我爹当年手底下最年轻的警卫队,如今都是我弟弟院里的护卫了。” “世子,莫要多想,我只是好奇,你弟院子门前的树枝上为什么缠了这么多香包还有绣花手帕?” 上官彩蝶闻言抬头一看,惊讶的捂住小嘴笑道:“还真是哎,我开始还以为是什么没见过的奇树异花呢。” 这景轩所待的院子仿佛是另又开阔出来的一方土地,不管是整体结构,还是院墙后边露出来的亭台楼阁,哪哪都和刚才所见对不上。 现在院门口一排杏花古树上挂满五颜六色做工不一的香包和手帕,更是没来由的徒增几分诡异。 而景瑜则是有些扭捏的笑道:“不怕两位笑话,我这弟弟虽然恐女,却长得异常的...额...招女人喜欢,这树上挂着的都是我父亲收留的战场遗孤绑上去的。” “都是一些和我弟弟年纪一般大的小姑娘。” 上官彩蝶见他扭捏的模样掩嘴笑道:“你倒是还害羞上了,我恐怕是知道你弟为什么这么怕女人了。” “为什么啊?” 上官彩蝶偷摸的掐了一把楚渊腰上的肉,顿时疼的他嘶哑咧嘴歪头看向她。 只见她哼哼两声道:“就是因为太招女人喜欢了呗~” 楚渊听着她说的那个“招”字音色最重,当即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挨掐了。 “这…….”景瑜挠着后脑勺道,“不能吧,那群小姑娘都可温和可亲啦,见到我总是哥哥长,哥哥短的,怎么会是我弟弟的病根呢?” 话音刚落,楚渊当即出声道:“你这就不知道了,女人那是老虎,甭管她什么年纪,那发起威来,男人顶不住的!” “哎呦~” 本来以为这位江先生又有什么高论,可见他突然说着说着就捂着腰子跳了起来,景瑜顿时担心的问道:“江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第八十一章 天威府王妃熊念慈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听闻楚渊的惊呼声,就连两排带刀侍卫也齐刷刷的将狐疑的目光投射了过来。 见状楚渊摆手道:“我没事,咱们快些进去吧,这些香包味道太浓了,我久闻药效,受不了这个。” “是我疏忽了,两位前边请。” 等到两人并排走进人形甬道的时候,上官彩蝶当即就被第一个侍卫拦了下来。 “女眷不得入内!” 景瑜厉声呵斥道:“这两位是我请来给我弟弟瞧病的,你们安敢阻拦?!” “回世子的话,没有将军的将令,除了二小姐以外,任何女眷皆不可入内,还请世子不要为难属下。” 闻言,景瑜有些犯难,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兵只认死理,在这天威府里甭管你是谁,除了他爹景黎骁以外,一概不好使。 何况他这个世子,不过天玄初境的实力,腹中又无领兵之策,身无军功,一向以实力为注重的景家军除了最起码的尊重以外,恐怕对于景瑜再无什么其他的尊敬。 现时下景瑜着实有些下不来台,只好讪讪的冲着楚渊和上官彩蝶笑道:“恐怕咱们得先经过我父亲的同意才能医治我弟弟了。” 楚渊小声嘀咕道:“金毗箭不是在你身上吗,拿出来吧。” 上官彩蝶小声回道:“你不是说暂时不能让景将军把这件事情联想到陛下的身上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快拿出来吧。” 风吹的竹叶沙沙作响,上官彩蝶柳眉微蹙犹豫片刻,便突然加以玄气冲院内喊道:“小苦瓜虫,还记得你小时候在宫里教你翻花绳的彩蝶姐姐吗?” 一盏茶的工夫后,耳边只传来树梢嬉闹的鸟叫声,除此之外内院整个寂静的有些渗人。 “请两位速速离开!” 就在当头的带刀侍卫驱赶两人的时候,一个十岁左右的小书童跌跌撞撞的跑到石门,双手拄着膝盖大口喘着气。 “呼哈~我不善奔跑,请稍等一下,容我喘上两口。” 三息后,那扎个两个冲天鬏的书童直起腰来说道:“景轩说了,你们可以进去,不过彩蝶姐姐只能在屋外的中堂。” 一行人穿过蜿蜒的廊庑,已经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四合院子,再走过一个月牙桥就到了。 楚渊边走,边用自己异样的眼光在斗笠的面纱后边打量着上官彩蝶,盯了好一会儿,兴许是视线太过于炙热,引来她的白眼。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一直都是青玄宫的大侍女,宫里来来往往的的人哪一个不得经过我啊?” “先皇当年病入膏肓,无力回天,景将军便带着景瑜和景轩一同来宫中看望先皇,景轩当时年纪小见到宫中阴沉的气氛就给吓哭了。” 楚渊嘀咕道:“所以你就哄他,教他翻花绳喽?” “对啊,当时他哭的可厉害了,我害怕他被训,自然要想点小妙招让他安静下来嘛~” 楚渊打趣道:“真不愧是我媳妇儿,以后你一定会是位好母亲的。” “要死啊你!”上官彩蝶红着脸啐了他一口,“就你在宫里的身份,我怎么做母亲?” “也就是说你想做喽?” 被楚渊牵着走的上官彩蝶气鼓鼓的瞪着他,成熟中带着可爱的样子别提有多么迷人了。 就在两人打情骂俏的时候,景瑜陡然回过头来问道:“两位是在谈论我的母亲吗?” “额……” 就在楚渊尴尬的时候,上官彩蝶开口道:“王妃乃是天底下女子的楷模,刚才一路走来见到梨花开的娇艳,不免触景生情和江先生聊起来。” 楚渊倒是对这位天威府的王妃所知甚少,《广录本纪》只寥寥提过几笔。 说是当年景黎骁还是一个末等小卒的时候,在一座山上剿匪,偶然救下王妃熊念慈,熊家可是北方冶铁大族,那深厚的底蕴比得上一等家族和宗门。 大明朝有一大半的铁器出自熊家,而熊念慈又是当代家主的独女,打小就被整个熊家捧在手心里呵护成长。 可是熊家的这位大小姐偏偏不喜欢琴棋书画,专爱舞刀弄枪,有一个女侠的梦。 那年被山匪抓上山,她刚过二八芳龄,虽然喜爱修行,却因为家族共同抵制的原因,并没有人教之。 所以手上只会些三脚猫的功法,境界也不过才地玄初境,在山匪头头三招之下便败下阵来。 得亏着她女扮男装,山匪们没有生出什么其他的歹意。 她被虏上山后,每日砍柴烧火,因为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个杂事,所以常常不是摔个锅碗瓢盆,就是将饭菜洒满一地。 好就好在她机灵嘴甜,竟然就这样和山匪们打成一片。 直到景黎骁独自一人一脚踹开寨门,以一敌百,杀的山匪丢盔弃甲逃之夭夭,她才得救。 景黎骁那时的境界也并不是很高,他所在的行军队伍刚好经过此地,听闻百姓们诉苦,其伍长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可是他却独自脱离队伍,一人一刀就把匪窝给平了。 等到三十多个人质被他救出来的手,他又一把火将整个山寨烧了个干净。 下山途中,景黎骁身受数刀,强撑着迷瞪的脑袋,打算将人质护送到山脚下。 可是被笨手笨脚害羞上前来倾诉感激之情的熊念慈给一头撞倒在地,险些就当场殒命。 等到景黎骁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绣床上,床边坐着一个满脸污垢的姑娘,小桌上放了一碗八宝粥,他起身想要穿衣,突然又被猛然惊醒的熊念慈给撞在满是刀痕的胸口上又昏死了过去。 景黎骁在这农家小院里养了足足一个月的伤,其实凭借他修炼的功法,只需要五天便可以下地走路,追赶行军的队伍。 奈何,有一个熊念慈在身边。 等告别的时候,熊念慈依依不舍,景黎骁当年不过一个小卒,并没有将儿女情长的事情放在心上。 更关键的是,这位姑娘笨手笨脚的,着实有些招惹不起。 他从当地的驿站买了一匹快马,连夜追赶自己脱离的队伍,三夜不眠不休,终于停下来在一个露天茶摊上吃些粗茶淡饭。 可当他刚吃下一碗米饭,伸手打算再盛一碗的时候,突然就看到斜坡上破破烂烂的熊念慈骑着一头花毛驴背托夕阳冲他挥手。 景黎骁手中的饭碗吧嗒的就落到了地上。 在之后的日子里,景黎骁是想尽了各种办法,扔石子、大吼大叫、恶语相向都没有劝退熊念慈,她就骑着那头花毛驴不紧不慢的跟着。 等以为甩掉她的时候,她总是莫名其妙的又会突然出现,浑身脏兮兮的,咧嘴露出雪白的皓齿和小虎牙冲你招手。 第八十二章 飞雪隆冬,嫁衣擂鼓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就这样你走我追的日子足足持续了七八天,一向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景黎骁彻底败下阵来。 在一个凉爽的夜晚,两人在小河边架起篝火,景黎骁打了两只野鸡用竹签子串起来烤的喷喷香。 像个小泥人的熊念慈两只手各抓着一个鸡腿左右开工吃的两腮鼓鼓的,很可爱。 期间景黎骁提出要把她护送回家,她却充耳不闻拍着毛驴的屁股,好像在说你去哪这头毛驴就跟到哪儿。 那天晚上,景黎骁第一次仰天长啸。 那晚过后的第二天,即将进入草原边境的时候,熊家兵器坊的管事从矿洞里往城里走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自家小姐,当即率领随从将景黎骁团团包围,还以为是他挟持了熊念慈。 后来经过一番解释,兵器坊的管事为了感谢景黎骁,赠送了他一匹汗血宝马和一口上等的宝刀,然后便将熊念慈留下。 至此,景黎骁算是摆脱了这个恐怖的女人! 草原的叛乱经过半年之后得以平歇,景黎骁因为冲锋陷阵、首当其冲,斩敌无数,甚至在千军万马之中单枪匹马的将敌方的首领挑于枪头之下,特连升六级。 一路从小旗官、跨越总旗、副把总、把总、副千总、千总,坐到了副守备的位置,手上已经有五千人马可供驱使。 当他凯旋而归,朝廷听闻他的事迹,便打算调他去南方协助还尚在潜龙之时的先皇林汉中剿灭因旱灾而起的叛军。 再由北向南之时,五千余众的大军后边,不知何时就多了一头毛驴。 熊念慈就一身碎花裙坐在上边,那斥候来回穿梭在队伍的首尾。 景黎骁起先并不搭理她,想着等熊家的人发现她了,就会派人抓她回去的,可谁成想,都到南方了,熊家还是没有派人来。 景黎骁在平安镇上的角落里租了一间小院,屋子还没收拾好呢,旁边的那间空院里熊念慈就在闹市里花了五百两银子雇了几十号人收拾院子,在他旁边住下了。 熊念慈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等景黎骁忙完公事回院里的时候,爬上墙头双手托腮看他忙活。 对此,景黎骁持无视态度,全然当她不存在,尽管她常常找准时机抛过来三言两语,气的景黎骁摔门不再出来,耳边尽是她铜铃般的笑声。 南方的叛军很快就被景黎骁平定,他也被林汉中赏识,一封奏表上书,直接升到指挥佥事,手上一下子就有了一万兵马,而从这开始便是景家军的雏形。 以至于后来令天下闻之色变的“明武卒”七成的人都是从这里使出来的。 本来还忧心北境战事的景黎骁,还等待着朝廷的有一调令,可是林中天有自己的打算,这里是他的封地,他不想让景黎骁走。 于是,景黎骁便只得在这里生活上一段时间。 在这时间里,景黎骁每日练兵,钻研兵书,那熊念慈经常翻下墙头,拖了个马扎坐在他身边。 景黎骁年轻的时候酷爱读书,各类书籍都有涉猎,且只要读起来便会视若无睹,着火了都不带知道的。 每每回过神来时,总能看到熊念慈手托香腮在自己身边甜美的笑着。 正所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尽管景黎骁这层砂纸可能有些厚,可也抵不住金刚钻使得劲大啊! 一个月的时间里,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别看熊念慈干起杂务来笨手笨脚的,可要说算军费支出、后勤改革,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 景黎骁手里的兵将,无一不佩服这位把自己将军拿捏死死的姑娘。 何况,熊念慈又从熊家调来了一万副上等的轻甲、马甲,军营里哪个兵丁见了不得老老实实规规矩矩满脸笑容的叫一声:“将军夫人。” 在当年的隆冬,景黎骁和熊念慈举行大婚。 就在两人相互对拜之时,城墙边上金鼓齐鸣,俞国韩金山出奇兵绕过层层关隘,从断崖天堑中觅一条对他们来说的庄康大道,以此打算攻占顺天府,而平安镇是他不可逾越之地。 那晚,大雪纷飞,减缓了援兵的行军速度,城中只有一万军士,而韩金山所率领的不亚于今日虎贲军的精锐足足有三万五千之众,由此可见当年的大明朝的兵制是如何的散漫。 景黎骁身着红色礼服外边披着战甲率领将士将这三万五千精锐阻隔在铁索桥外。 天空灰蒙蒙的没有一丝月光,而天地间唯一的银白色光晕是那经久不息的鹅毛大雪。 蒙住脚踝的厚厚白雪,被飞溅的血水融化,冲天的嘶吼声,斧钺刀枪相撞的声音不绝于缕。 当那城墙上的一抹红色嫁衣的熊念慈飞速的挥动手中的鼓槌敲打那三人高的战鼓之时,整片天地仿佛陡然停滞,唯一流动的只有那咚咚咚的战鼓之声! 随着景黎骁的一声怒吼,明军就如同战神附体一般将俞国的军队打得节节败退。 大雪迷眼,风霜不止,当熊念慈头戴红盖头,从铁索桥中走过来的时候,满地的尸首让她两行热泪从下巴间滑落。 景黎骁取下她的红盖头,握紧她的手,率领存活的五千将士跪倒在茫茫雪地之间。 那黑金的景字军旗,在风霜中飒飒不止。 等林汉中率领援军赶到的时候,被眼前惨烈的景象震撼到多年以后依旧会在梦中惊醒。 他清晰深刻的记得,那和城墙一样高的死人堆上的黑金军旗在风雪中是多么的亮眼。 军旗下尚存的将士的眼神中的杀气是多么震慑人心! 经此一役后,景家军就此成立,景黎骁赐侯任大明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 后在夺嫡的前夕创立“明武卒”,在先皇登基后平定叛乱,在边境抵抗三国二十万联军,取得大战七十二,大胜六十四,战平八场的丰功伟绩。” 后来……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如今,明武卒全体解散,景家军十不存一,全部打散到各个军队当中。 当年天威上将在朝时,政局何其清晰明朗,边境又是如何的安定! 唉~千里深渊,不及人心之猜忌万一。 实乃大明朝之损失、百姓之损失也! 楚渊听着上官彩蝶说完,这才长舒一口气说道:“此生足矣。” 第八十三章 我不信,你脱裤子我看看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提起母亲,景瑜有些动容,他的眼眶红红的,却没有打算将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每年的灯会第二天,父亲都会到母亲的坟前祭奠,却不让他跟着,兴许是不想让任何人打扰他们两个人的神会吧。 三人行走至内院一间八扇门紧闭的雕梁画栋的房屋跟前。 景瑜开口问道:“不知江先生医治我弟弟要多长时间?” “这可不好说,”楚渊故作神秘的干咳两声,“少则一整天,多则恐怕要多个疗程。” 景瑜自然是知道规矩的,这些医术高明之人都有各自的怪癖,他已经听出驱赶之意便连忙作揖道:“侍卫既然已经放两位进来了,有什么事情大可吩咐他们去做,我到琅阙阁找阁老下棋,等结束后差书童来找我便是。” “世子殿下慢走。” “有劳先生多费心了。” 等景瑜插袖离去后,扎着两个冲天鬏的书童眨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除渊和上官彩蝶。 “我家公子怕生,这位先生请不要在公子跟前大声喧哗,凡行事皆要询问过后方可再做,还有……” 楚渊嘴角扯了扯,心想,丫的又不是什么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哪来这么多事,我到底要看看他到底金贵在什么地方。 别说楚渊有些烦了,就连一向很有耐心的上官彩蝶都皱起柳眉打断小书童的喋喋不休。 只见她手心一翻,小书童便拔地而起,被一股玄气托送出了内院,任由他怎么反抗都没有用。 楚渊竖了个大拇指走到门口问道:“景轩殿下,不知我们是否可以进来了?” 三息过后,屋内一点声响都没有传出来,楚渊和上官彩蝶只好推门而入,这一只脚才刚刚踏进去,便被眼前的陈设装饰惊艳到了。 只见一对晶莹剔透的凤鸟纹水晶佩放在中间正门内侧。 正对着的内屋彩石屏风前的长高脚桌上放着一个粉红色的芙蓉石蟠螭耳盖炉,两侧是灿若云霞,寸锦寸金的云锦流苏帷幔。 整个屋子所有入眼的家具都是一寸一金的金丝楠木做成,连地板砖都是上好的青石玉铺就。 其余陈设皆是天下少见的稀罕物件,这里只是外堂,内堂的华丽程度就不消说了。 从盖炉里飘出来的袅袅青烟,在从雕花的木窗折射进来的光线中打转。 楚渊摘下斗笠扇着风问道:“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上官彩蝶笑而不语,就在楚渊嘴唇张开一半之时,她突然一脚就把楚渊给踹了进去。 两边的帷幔飞起,楚渊在地上滑行了好远才刹住车。 等到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身来掐腰不悦道:“干什么踹我,我又没有惹你生气!” 上官彩蝶闻声居然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她刚露出来半张身子,突然一声尖叫,吓得楚渊蹦起高来,做好防御姿态。 只见一名身着飞云彩绣金丝对襟的翩翩少年蜷缩在略显宽大的太师椅上,他浑身哆嗦个不停,鬓角的冷汗直冒。 “彩蝶姐姐,我很想你,但是请你不要再往前走了!” 景轩把脸埋进蜷缩起来的膝盖里歇斯底里的喊着。 闻声,上官彩蝶只好停下脚步,叹了口气,她还以为景轩可以接受她呢,没想到他的病情已经严重到这般地步了。 本来就对楚渊不抱什么太大希望的上官彩蝶,现在心里更没有底了。 而楚渊此时正在端详这个瑟瑟发抖的锦衣少年,担惊受怕的样子怎么看不会像是天威上将的儿子。 景轩把自己包裹的太严实,所以他也并没有看的透彻,正抬起脚步往前走。 在太师椅上的景轩听到脚步声猛然抬起头来,当他的视线和楚渊对接起来之时。 两个人的瞳孔纷纷扩大了起来。 楚渊惊讶于景轩居然长的如此贵气! 浑身上下,大到每个器官肢体,小到头发丝指甲都散发着一种磅礴逼人的雍容华贵,就像是前一世他看电视剧里的那个饰演少年嬴政的那个男孩子一般。 而景轩惊讶的是眼前这位昨天晚上自己哥哥介绍的神医,怎么看都像一个女人,譬如说那光滑白皙的肌肤,还一丁点胡子茬都没有。 “你站在那,不许动!” “啊?”楚渊看着景轩伸出手指他纳闷的问道,“我是来给你看病的啊,你不让我靠近,我怎么看?” “你不是个男人!” 闻言,楚渊瞪大了眼睛一只手哆嗦个不停,回过头看了一眼上官彩蝶,见她已经紧闭红唇似是在憋笑。 “我不是男人?”楚渊暴跳如雷吼着,“我看你不但是心理上有问题,现在连眼睛都不好使了是不是?” 说着他跑到上官彩蝶的跟前,指了指她那波澜壮阔的山峰,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前。 “瞧见没,这才是女人的标志!” 景轩红着脸端详了一下,一双浓眉大眼眨个不停,突然他盯上楚渊红着脸平淡道:“我不信,你扒下裤子我看看。” “我艹?” 楚渊忍不住的瞪大眼睛爆了个粗口,而上官彩蝶也忍不住的捧腹大笑起来,泪花都笑了出来。 “哎呀~小渊子,景轩不信,你就脱下裤子给他看看嘛,医者父母心嘛~” 被气的面红耳赤的楚渊当即一边挽着袖子,一边朝着一脸无辜的景轩走去。 “你,你干什么,给我停下,别再过来了!” 景轩从太师椅上跳下来绕到后边喊道。 “小兔崽子,你行啊,今天我不把你屁股打开花了,我就不姓楚,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么拿我开刷!” 景轩见情况不对,当即和楚渊在屋内上演了一场“秦王绕柱”“猫抓老鼠”。 你别瞧着就这么一亩三分地,那景轩身形灵活,楚渊一时半会就真就抓不到他。 害怕他大吼大叫引来侍卫,楚渊还特地的甩了六张蔽音符箓,只为狠狠的给他来一顿小棍炒屁股肉。 景轩一边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一边朝后边紧追不舍的楚渊喊道:“你还说你不是女的,明明追我的样子和她们一样样的!” 眼瞅着楚渊被气的七窍生烟,上官彩蝶已经趴在门边放着水花瓶的桌子上笑得不能自已。 临了还火上浇油的笑道:“小渊子,你就给他看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楚渊闻声扶着椅子的把手掐腰喘着气道:“那怎么能行,只有我媳妇能看~” 他本来还以为上官彩蝶会害羞的瞪自己一眼,没承想上官彩蝶笑的更欢实了:“没事没事,我不介意的,你快脱吧。” 第八十四章 青春期的敏感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就在楚渊双手伸进袖子抓满符箓准备一股脑的全抛向景轩之时,这位小祖宗却突然停下脚步问道:“你是彩蝶姐姐的夫君?” “你就是那个一夜百诗成,力挫麒麟才子的那个传奇太监?” 楚渊双手高举符箓并不理会景轩无意间的马屁,说什么也好好的教训他一下不可! 他这边正胡闹呢,下一秒就被上官彩蝶揪住脸皮训斥道:“景轩年纪小爱胡闹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快把符箓收起来,万一伤到他怎么办?” “这小子气煞我也,今天非得给他个教训不成,要不然我楚渊的脸往哪搁?” 上官彩蝶拧着他的脸,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败下阵来,只得用那幽怨刀人的眼神看着一脸无害的景轩。 屋内,桌椅繁多,想来景轩的一切生活事宜都是在这里。 他昨天晚上趴在窗户上看着那如长龙一直延伸到城墙边上的烟花,好不羡慕,每年的灯会都是哥哥回来为他描述。 可是昨天晚上,一向回来很早的大哥却一直让他等到深夜,还满身酒气。 但是今年的灯会是他听过的最有意思的一场,他不仅知道了那一袭红衣以剑舞冠绝京华的常悦姑娘,还知道了大明朝有人夜成百诗,把齐国恃才傲物,目中无人的麒麟才子给完虐的体无完肤。 如今,这位传奇太监就在自己眼前,景轩怎能不兴奋。 他小跑到桌前,拿起一沓厚厚的宣纸,拉起楚渊的手坐到方桌上问道:“这首诗,提到的山名我怎么从来听说过?” “还有这条河,是咱们大明朝境内的河吗?” 景轩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弯,让还在气头上的楚渊有些不适应,他有些厌烦的摆摆手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但是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出去?”景轩抬头问道。 见楚渊点头,他立马把腿放到椅子上蜷缩起身子来:“我不出去,外边的女人都太可怕了,我只要一露面,被她们瞧见了,会活生生的扒了我的。” “那她,你觉得可怕吗?” 景轩将视线落到浅笑的上官彩蝶身上,双手环抱摇着头。 “那你不是还有个姐姐吗,你也觉得她很可怕喽?” “怎么会,姐姐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我才不会害怕她呢!” “这不就结了,外面的女人都是和你姐姐一样的人,他们不会伤害你,听说你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院子了,难道就不想和同龄人一样出去看新鲜玩意儿吗?” 景轩两眼放光道:“想啊,可是外面的女人真的会吃了我的。” “她们一见到我,就扑上来扯我的衣服,还有些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们,她们就让我娶她们,我不同意她们就咬我,太恐怖了。” 楚渊一拍脑门暗想,这天威府收留的英烈遗孤也太生猛了一些吧? 他终于知道天威府的两位世子为什么一点将门之风也没有了,感情都跑到这群小姑娘身上了是吧? “景轩,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可能那些小姑娘行为有些过激,可那是因为他们喜欢你才会这样的啊。” 听到上官彩蝶温柔的声音,景轩下意识的揉着胳膊声音有些惨戚戚的说道:“可是她们咬人真的很疼的。” “而且,我拒绝她们后,她们就经常扎成堆在背后议论我,说我的坏话。” 听着景轩细弱叮咛般的倾诉声,楚渊不禁哑然失笑,果然青春期的男孩就是这么敏感。 他不禁回想起当年自己上初中的时候,几乎和景轩差不多,只要身边有结伴的两名女生看过来,说点悄悄话,他就以为是在是说他的不好,心里就不会不自信。 包括他在内,只要三个人在场,两个人在笑,他就会以为是在笑他,浑身上下就像被针扎一般,头皮发麻,冷汗直冒。 其实解决的办法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长了,自然而言就会好起来的,虽然有时候在面对女生的时候还会有些抵触,但是基本的交流是不成问题的。 另一种就是将其扔到女人堆里磨炼一下,看透其本性,自然而然的就产生一定的免疫力了。 这种方法不但效果显著,而且十分的快捷,这也是楚渊打算施行的“医疗方案”。 既然如今话疗不管用,他也只好提前实行计划了。 就在景轩还在和上官彩蝶低头说话的时候,楚渊陡然将手伸到他的后脖颈,毫不留情的一掌砍晕了他。 这可把上官彩蝶给吓到了,她连忙走过来推开楚渊,仔细的检查景轩有没有大碍。 “你干什么啊,犯得着和小孩子一般计较吗,你看看脖子都发青了!” 楚渊捂着摔疼的屁股站起身来,二话不说的将昏死过去的景轩扛到肩膀上咧嘴笑道:“彩蝶,恐怕还得麻烦你把侍卫引开了,我昨天晚上已经把天威府一条静谧的小路记下来了,这就带着小崽子下山治病。”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这里可是天威府,高手众多,可能一个扫地的就把你打趴下了。” “居然光天化日的就想掳走府上世子,你知不知道这是要掉脑袋的?” 楚渊一边听她训斥,一边怀里掏出一个大麻袋把景轩从头到脚的套住。 “我知道啊,所以待会你就蒙着面,去那个琅阙阁假装要行刺景瑜,把那些个高手都引过去。” “小渊子!” 楚渊晃了晃脑袋,亲了一口上官彩蝶,在她着急的目光下邪魅笑道:“我相信你,情况紧急,我先颠了,晚上回府再说。” 说罢,楚渊把麻袋里的景轩在自己肩膀头上移了移,走到窗户边朝着上官彩蝶飞吻一下就翻了出去。 等到楚渊完全没了身影,上官彩蝶只能生气的直跺脚,可还是用丝巾蒙住脸冲出门外,替他吸引注意去了。 琅阙阁第七层,景瑜一只手抵在下唇聚精会神的看着棋盘,坐在对面童颜鹤发的灰袍老者悠闲的喝着茶。 突然一阵急促的上楼声,吸引了老者的目光。 只见来者先是对他作揖问安,然后语速飞快的说道:“殿下,有人要行刺您,刺客正在和段前辈交手,还是请两位移步兵武阁为好。” “咦~自从王妃去世后,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有胆气的人敢在白天闯进武府行刺了,景瑜你这臭小子是不是在外边得罪什么人了,是把人家媳妇抢了,还是糟践人家妹妹了?” 第八十五章 王玄对皇玄的段正崖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将手中棋子尽数扔回棋碗里的景瑜如同孩童撒娇一般喃喃道:“平生爷爷,您又要开始胡说了,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情?” “堂堂天威府世子,不横行霸道,岂不是白瞎了你的身份?” 景瑜站起身来笑个不停,他知道这位从他小时候就已经在这琅阙阁的老人就好开个玩笑,所以向来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平生爷爷,咱们还是避一避吧,您也好些日子没有下楼了吧?” 年近古稀的平生捻着斑白的胡须,一双在日光下泛着淡淡海蓝色荧光的眼睛朝窗外看了一眼开口道:“适才瞧见殿下带着两个人去小殿下的院子了?” “对啊,是青玄宫的大侍女上官彩蝶,还有一个是她的朋友,我特意请来给景轩看病的。” “那就没必要挪窝了。” 天威府自从先皇坐稳皇位后,府中的一切用度是一缩再缩,府兵只有八百,侍女小厮几个院子加起来不过百十余人。 可天威府依旧是天底下公认的不可擅闯之地,因为你不知道当年在江湖上叱咤风云成名已久的高手会在哪间屋子或者哪个角落里修行。 如果你真的十分好奇天威府的一切,还不幸的偷偷摸了进来,那你可得小心了,下一秒指不定就从草丛里跳出三个大汉把你五花大绑的吊在树上三天三夜。 这些年来,天威府各处的歪脖子树上已经不知道绑断了多少根特制的麻绳,经常听人说,这里之所以有很多的歪脖子树,就是因为吊人吊的。 明知不可闯,却硬要闯,向来是因为天威府对于这些擅入者很是宽容,再者,兵武阁里藏着的功法可是天下修炼者共同奢求的东西。 当年,景黎骁率领明武卒征战南北,顺手灭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宗门,以至于现在江湖上的一些宗门长老听到他的名字还是会忍不住打个哆嗦。 景瑜穿上靴子正要开口,突然一声震耳的水击之声回荡在楼阁之内,冲天而起的浪花都迸溅进七层的窗户。 他起身走到窗边,朝着飞瀑的方向望去,只见手执雁翎刀的独臂的段正崖衣炔飘飘的悬在半空,从瀑布激石而飞荡的纤细水花被他周身一股无形的气抵挡,不能近身分毫。 耳边潺潺激荡的水声不绝于耳,他一双鹰眼寒光凌厉的看着同样悬空在对面的上官彩蝶。 只见他手中的雁翎刀萦绕着磅礴的玄气,一根青丝滑过,顿时四分五裂开来。 他提刀指向蒙面的上官彩蝶语气冰冷的问道:“那女魔头是你什么人,为什么你会九天玄女神功?!” 上官彩蝶本来就被楚渊的所作所为气的不轻,现在正愁着没有地方发泄呢,刚才她飞行在半空,刚瞅见琅阙阁的水潭,这段正崖就突然从一间楼阁里破窗而出提刀从下而上的就是挥砍。 可算是给她一个发泄的机会了。 段正崖当年未入天威府之时,便有一刀断水,两刀断浪,三刀身前一尺尽灭的威名。 他最负盛名的事情便是以王玄力战两位皇玄中期,并使其一死一伤,虽然自己也折了一条臂膀,却也是给天下人证明了跨境界而战的可能性。 要知道王玄以后,一重境界便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 现在他的境界,应该已经是王玄巅峰之境,要不是因为那一场王皇之战,他现在指不定已经是皇玄高阶了。 “二十年前,我尚未断臂,依旧三招之内败在那女魔头的手下,致使我留下心魔,修为难以精进,如今又遇到一个修炼九天玄女神功的女人,不论你与她是什么关系,这债你得还!” 上官彩蝶在半空中双手负立冷哼一声:“自己技不如人,就不要埋怨别人,我家婆婆打败的修炼奇才何止上千,你,只怕还排不上名!” 段正崖狂笑起来,他手中的雁翎刀嗡嗡作响,产生的微波使其正下方的水面泛起涟漪。 突然,他消失在原地,等到他单手握刀不知何时刺到上官彩蝶跟前与其玄气壁垒相撞之时,水面才如被劈开一般向两边化作水浪冲击着石壁。 段正崖的刀法,一刀更强似一刀,刀刀震得上官彩蝶手腕发麻,当她双手掐诀背后的人形幻影显现抬手拍向段正崖之时。 只见他将雁翎刀一横,下方的水潭被其散发的玄气搅动,一股冲天而起的庞然水柱夹杂着无穷的刀意将那幻影击碎! 爆炸产生的余波将飞流直下的瀑布拦腰斩断,两位飞速撤离原地。 被激上天空的水花再落回水潭之时,四道身影突然显现,将上官彩蝶包围。 其中一位中年发福满脸倦意的赖头和尚打哈欠道:“远远的就感觉到了九天玄女神功的玄气,还以为是那女魔头又出来祸乱人间了呢,怎么到这一看竟是个女娃娃?” 另一个水蛇腰露着肚脐的妩媚女子,玩弄着搭在肩上的麻花辫厌烦道:“不许有比我胸大的女人出现在天威府。” 在她身旁书生模样的男子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打趣道:“那估摸着天威府所有的女人都得出去了。” 最后一个红发赤裸着上身,体型魁梧的大汉叽歪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先把这小妞拿下再说!” 就在赖头和尚掐着念珠,妩媚女子把辫子甩到身后,书生收起折扇,赤发大汉调转玄气准备对上官彩蝶动手之时。 段正崖突然挥动手中的刀,磅礴的刀意似乎将四人行动的步伐截断。 那赤发大汉抬手吼道:“缺胳膊的,你是不是连德也要缺了,拦我们作甚?!” “我要亲自活抓她,问出女魔头的下落,你们不得插手,否则再杀四个皇玄也未尝不可。” 闻言,四人纷纷后退半步,那赖头和尚念佛道:“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段施主有执念未放下,贫僧自然不会打搅。” “对啊,我和尹三娘就是来看热闹的,至于某个红头发的就不知道他来干什么喽。” 那赤发男子顿时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就是来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天威府偷摸的炸鱼!” 闻声,其他三人皆是不加掩饰的哂笑起来,搞得这赤发大汉有些气急败坏的落到岸边的白石护栏上嘀咕个不停。 在屋里看了好一会儿的景瑜越看那衣服越像上官彩蝶穿的那一套,不明所以的喃喃道:“上官彩蝶这是要做什么,不是陪着江先生再给我弟弟看病吗,这是闹得哪一出,难不成和江先生所说的疗法有关系?” 第八十六章 请您指点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还在整理下摆的平生叹了口气,只见他一边收拾棋盘一边望向窗外虽是轻声轻语,却是在楼阁之内掀起一阵清风。 “正崖,不得对上官宫令无礼,这场闹剧就到这里停歇吧。” 在屋里的景瑜只能听到细微的声音,可是在水潭上准备蓄势对上官彩蝶发动攻势的段正崖耳中却如天上之惊雷般震耳。 只见他叹了口气收刀落到地面,那赤发大汉一条腿盘坐在护栏柱子上幸灾乐祸的打趣道:“兵圣他老人家发话了,你怎么不提刀和他理论理论?” 闻声,段正崖停下脚步,一双鹰眼如钩,下一秒雁翎刀的脚尖就抵在大汉的脖颈处。 那大汉嗤笑一声:“我一身横练,你的沧浪刀法也未必能破得了。” “试试?” “切~”大汉一甩鼻子,“试试就试试,小绵山上走着!” 两人离去,剩下和他一同前来的和尚书生见状也是索然无味的对着琅阙阁作揖离去。 独留那妩媚的尹三娘还在盯着上官彩蝶的胸看个不停,上官彩蝶本正摘下面巾,突然感觉胸前一沉。 一双纤细的手肆无忌惮的抓捏着,上官彩蝶陡然闪身到别处,小脸微红的看着嘴撅上天的尹三娘。 “你这野丫头,是不是想让老头子请你进来喝茶?” 尹三娘闻声,连忙摆手吐舌头道:“哪敢叨扰您来人家,我这就去小绵山看看老段和老褚斗法去,您的茶还是留着和帅爷喝吧~” 话罢,她双手在胸前托了托,从上官彩蝶身边经过的时候在她耳边小声嘀咕道:“长这么大,也得有个男人时常疼爱才是,要不然没几年就成肥肉了。” 这可把上官彩蝶给臊的交叉着胳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看来,还得老头子我送你一程才行。” 平生的话音刚从楼阁之内传出来,一股阴风突然从山涧飞越而来,披着霞光的雾气四散,尹三娘眼珠子瞪得滴溜溜的圆,下一息就被不知被卷飞到了哪里。 “上官宫令,阁内请吧?” 水雾重新笼盖这一方天地,上官彩蝶飞身落到床边,正和景瑜相对,他让开扒拉身子,让上官彩蝶进来,刚落地他就着急问道:“这是闹得哪一出啊,江先生和我弟弟呢?” 不等上官彩蝶气鼓鼓的开口,平生敲着桌子说道:“这年头的太监都成了精了,上官宫令你说是不是?” 上官彩蝶走到棋盘跟前深深作揖道:“见过兵圣前辈。” 平生,龙阳十九年生人,曾在稷下学宫求学,后弃文从武,辗转天下。 其用武用兵之道,一言难以囊括。 说非要一语讲明,可以这样说:以前的天下,十二国并存,他从军后,如今的天下四国鼎立。 可以再添一句:大明朝的版图,有一半都是他当年打下来的。 面对这样一位拥有全天下最大的丰功伟绩却在天命之年急流勇退的老人,上官彩蝶心里只有敬佩。 “哎~什么兵圣不兵圣的,老头子我最烦这些虚名,你还回答我呢,跟你来的那个小太监成精了没?” 上官彩蝶咬牙切齿的说道:“沾上毛比猴都精!” “那你们成亲了没有?” 看着上官彩蝶逐渐面红耳赤起来,在一旁的景瑜可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张开双臂问道:“什么情况,江先生是太监?” “说你傻,你还真就不动脑子了,天底下一共就四个神医,你觉得哪一个是个年轻的娃娃?” 景瑜一拍脑门:“原来是景兄,你说你们何苦戏耍于我。” “实在抱歉,我也是被蒙在鼓里,”上官彩蝶微微颔首,面露歉意,“是他非要这么干的。” 平生拂袖哈哈一笑道:“行了,谁让你长个白长个脑子,也不知道你随的谁,你爹是个人精,你娘是个专管人精的人精,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榆木脑袋。” 景瑜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气愤不过,哪料想平生又开口道:“行了,我们大人说话,你小孩子别插嘴,去泡杯茶来。” “哦~” 走出去好几步的景瑜,在平生伸手刚要开口还未开口之时突然又猛然折返回来问道:“不对啊,我弟呢?” 平生一脸嫌弃的摆手道:“景轩不会有事的,沏茶去。” “哦~” “要花茶!” “知道了。” 等到景瑜扶着楼梯下去后,平生一脸慈祥的看着上官彩蝶:“嗯~女娃娃长得真俊,和你娘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您认识我娘?” 平生的眼神逐渐深邃了起来,他手捻胡须仰头似是怀念道:“你娘当年还差一点成了我徒弟呢,可惜她一心向医,唉,说起来也是一件憾事。” 看到上官彩蝶眼睛泛红,他连忙摆手笑道:“好了,都是些陈年往事,不提了,说说你们俩吧,是怎么好上的?” 这话锋转的太过,搞得上官彩蝶有些猝不及防,只见她双手攥着裙边歪头叽歪道:“哼~老不正经,哪有点兵圣的样子。” “哈哈哈,有什么好害羞的,虽未成婚,却也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对不对,要不说这年头真邪性,有一个古太三也就罢了,现在又蹦出来一个夜成百诗的小小假太监。” “你也会赶,让你提前拾兜里了。” 闻言,上官彩蝶害羞的头顶生烟,她当即站起身来就要走,不给平生打趣的机会。 “哎~脸皮子怎这么薄,老头子我不过才说了几句嘛~” “您还说呢,明明都在这楼里呆了十几年了,怎么什么都知道?” “连陛下都不知道小渊子是假太监的事情,而我也是才刚知道不久,您怎么就......” 上官彩蝶捂住小嘴回过神来:“是古前辈和您讲的,对不对?” “嗯~和你娘一样冰雪聪明,都不用别人点,自己就想明白了。” 重新坐下来的上官彩蝶和平生对视良久开口问道:“您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掺和,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平生手捻胡须浅浅的笑着,“为了打发时间罢了,你也不用担心,这件事情到我这里就石沉大海,不会有人再知道了,至于以后能不能藏得住,那得看你能不能管住他喽~” 上官彩蝶噘嘴还在为楚渊干的好事所气愤,平生这边又正色道:“待会景瑜上来,我也会嘱咐他,把今天的事情藏在肚子里,他老爹也是闲散惯了,不会瞎打听,你们想怎么干,就继续干下去吧。” “可就有一点,我希望你们牢记于心。” 上官彩蝶作揖道:“请您指点。” 第八十七章 您还是自己看吧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琅阙阁外,百仞的悬崖之上,瀑布泻银似的冲过崎岖的山石,在水潭中激起千波万浪,水雾蒙蒙。 这瀑布是集周边山水共同孕育而成,从东往西流至小绵山汇总又在中游又划分三支,其中水流最清最凶猛的便流到了这里。 琅阙阁内,被天玑阁称为“兵圣”的平生老头,话到嘴边了似又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 最后叹了口气笑道:“你和那小娃娃想要让黎骁出山,帮助女帝重整山河,稳固江山,这一点我举双手赞同。” “别看老头子我如今对世事不闻不问,可毕竟这大明朝的天下有一半是我打下来的,将士用命,手底下的兵将不知道死伤多少。” “疆土既然已经划入大明朝的版图,那之后不管因为什么事情导致哪怕一寸的土地丢失,都是对逝去英烈们的不敬!” 平生站起身来,身后幻影重重,转眼就到了敞开的木窗边,眼神向着滚滚东逝的云雾望去。 “破镜难以重圆,这里的创伤是天底下最难缝补的,你们可知道?” 上官彩蝶神色坚毅道:“难就不做了吗?” 这时,景瑜端着茶水走了上来,仰着脸额头的抬头纹微微泛起的问道:“什么东西难?” 平生一挥手,茶盘上的茶具纷纷悬空而起和棋盘调换了一下位置。 “行了,待会我找人送上官宫令出府,今天你老子天黑之前不会回来,还不快出去玩一会儿。” “啊?”景瑜噘嘴哼哧个不停,“每次你这样说,我爹一回来问你,你就把我给卖了。” 见状,平生指向小绵山笑道:“龙眉可是在和你段叔叔切磋,你真的不去看一看?” 景瑜很多年没有见过府里这些个大能互相切磋了。 他的境界不过才天玄初境,前些年每次看他们各自功法的真意,都会有所感悟,所以他一定要去看得。 不过不急于一时,他知道段正崖的刀法虽然凌厉,可龙眉的一身体修横练,比王八壳子都硬,短时间内估摸着谁也奈何不了谁,毕竟只是切磋嘛,都不想伤着对方,以免伤了和气。 不过这些个在江湖上享受盛名的大能们刚来天威府的时候,那可是个顶个的脾气古怪,谁也瞧不起谁,时不时的就破口大骂,刀剑相向。 当时景瑜还小,可着实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小的创伤。 现在这些人,都是被平生爷爷调教过了的,没错,是一个也没有放过。 这些大能在府里就像是海里搅弄风云的鱼神虾仙,平生爷爷就像是巍然不动的定海神针。 “嘀咕什么呢,还不快去,不是整天嚷嚷着想学点真本事吗,再不去可就白瞎了。” “哦,好吧,那景瑜就先告辞了。” 景瑜作揖不太情愿的盯着上官彩蝶的后背下楼去了。 “兵圣前辈,整个天威府奇人异士、高境界者比比皆是,为什么没有一个正经师父呢?” “嗨~”平生手一招,茶杯飞到他的手上,“还不是因为他天赋不够只有下人之姿,人家都瞧不上他呗,他老子又不搭理他,所以就这么耽搁了呗。” “行了,话再聊回来,你们有这个决心就好,我要嘱咐你们的是切不可操之过急,要顺势而为,不然难免会适得其反。” 上官彩蝶右边俏脸微微鼓了起来,生气又无奈的叹了口气:“要怎么个顺势而为啊,那泼猴一时看不住他,准惹事。” “哦吼吼~”平生捻着胡须眼神意味深长的看了上官彩蝶一眼说道,“那就是你们小两口的事情喽,老头子我孤寡一生,可给不了你什么好的建议。” “不过嘛,我倒是想起来当年熊念慈是怎么把景黎骁给治的服服帖帖的。” 他挑眉一脸老不正经的笑道:“想知道吗?” 上官彩蝶小脸红扑扑的叮咛的嗯了一声。 入夜,青丘山脉整个寂静十分,只有天威府却是灯火通明,八百府兵齐刷刷的站在府门前严阵以待。 而在中院的一间偌大的书房里,景瑜跪在地上不敢弄出声响。 在他身前,一身藏青色对襟剑袖大袍的中年男子来回踱步。 只见他浅淡印花竖领后的有力的脖颈一根青筋蜿蜒而上直到耳垂。 古铜色刀削般的面庞上,黑亮垂直英挺剑眉,细长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 整张脸,因为岁月的侵蚀有些浅浅不多的坑洼。 景黎骁怒指景瑜道:“我看你是平日里懒散惯了,什么人三言两语把你哄得团团转,我问问你,你才和那太监总管认识多久,就敢毫无章程的把人往府里带?” “现在可好,轩儿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让天下人知道了,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景瑜一脸平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位和十多年前相差甚远的父亲。 他已经习惯了父亲的“另眼相待”,平日里很少交流,对他的事情也丝毫不上心,在路上见了面,无非几句稀疏的寒暄和不太走心的督促。 如今的景黎骁身上已经很难再看到当年的风采。 八百府兵已经在府外恭候多时,若是以前,这京城方圆五十里恐怕已经被他翻了个底朝天。 可现在呢? 景黎骁直一个劲的发牢骚,府兵指挥督事尚吉河已经前来请示三次,都是被破口大骂的赶了出去。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只要跟皇家沾边的人,你都不许交集,他们是什么人老子能不知道吗?” “就算为了面子上过得去,也无非三两句官腔一打,留个心眼应酬也就罢了。” “你...你你,如果亥时一刻,还是没有轩儿的下落,你就给我到兵武阁闭关五年不许出来!” 看着暴跳如雷的父亲,景瑜习惯了逆来顺受,只作揖称是。 就在这时,一道嘹亮的喊叫声,吸引了陷入沉默的父子二人。 尚吉河急匆匆的推门跑了进来喊道:“三殿下回来了!” “人呢,我小儿子在哪呢?” 尚吉河舔着嘴唇擦了擦鬓角的汗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你他娘的哑巴了,老子问你话呢!” “回帅爷的话,三殿下他……”尚吉河一跺脚,出门搀着表情木讷的景轩走了进来,“您还是自己看吧。” 第八十八章 跪不跪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当尚吉河将晃晃悠悠六神无主的景轩扶稳站定以后,他眉地眼高的打量着景黎骁和跪在地上的景瑜的神情。 只见景瑜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而在那黑檀镂空桌子前站定的景黎骁更是双脚一软扶着桌子,他抬起的右手哆嗦个不停。 “他.....他是我的轩儿吗?” 景黎骁实在是不敢相信,屋里这个衣衫被扯得破破烂烂,整张脸全是红艳艳的唇印,浑身还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水粉香气。 打从进门就一直沉默的景轩突然眨着空洞的眼睛呢喃道:““爹,我觉得我以前都是白活了……” 听到的的确确是自己小儿子的声音,景黎骁当即飞扑到他的跟前,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将他的全身都检查了一遍。 然后转头就朝着规矩站在一旁的尚吉河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烧热水,拿新衣服过来!” “是是,属下这就差人去办,只是咱弟兄们都还在府门口等您的帅令呢……” “滚,别烦老子!” 尚吉河脖子一缩,撒丫子就朝着门外跑去,还差点踉跄的被门槛绊倒。 屋内只剩下他们父子三人,景黎骁用手帕擦拭着自己小儿子脸上的大红唇印,心疼的问道:“我的儿啊,你这是被那假神医拐到哪去了,你说话啊,别吓唬爹。” 一旁的景瑜跪挪了过来抱着自己弟弟的大腿就哭了起来:“都是哥哥害的你啊,景轩你快告诉爹,你都被带到了哪里,可有人伤害你?” 听着两人的呼喊声,景轩的眼神渐渐的明亮起来,本先木讷如同丢了魂一般的神情随着他嘴角的猛然上扬,变成一种惊悚伴随着刺耳诡异笑声的面容。 这可把景黎骁和景瑜给吓坏了,景瑜扑通一下瘫坐在地上嘴里嘟囔道:“完了,完了,我弟傻了。” 景黎骁踹了他一脚,吹胡子瞪眼的呲了他几句后,便晃动着景轩的胳膊似乎想让他恢复神智。 “轩儿,看着爹,那假神医到底把你带到哪里去了?” “爹~”景轩低头依旧是诡异的笑着。 “哎~”景黎骁摸着他的脸,“爹在这呢。” “爹,我觉得以前都白活了,到如今才知道天底下居然有那种美妙的地方,那里还生活一群可人儿的小仙女,嗯哼~” 闻言,景黎骁当场石化,旋即也像景瑜一样瘫坐在了地上。 “爹~明天我们一起去逛窑子,好不好?” 恰逢尚吉河双手捧着衣服走了进来,景轩的话在他的耳边盘旋,只见他当即跪在地哭丧道:“帅爷,属下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听到啊。” 尚吉河双手撑着地,一个劲的磕头,突然就听到景瑜急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吉河叔,我爹好像吐白沫了,快端杯茶水过来啊!” 闻言,他连忙倒了杯茶水递给景瑜。 景黎骁头枕在自己大儿子的腿上,喝了满满一杯茶水后,才渐渐的缓个劲来。 他的脸上好像挂着两行无形的热泪,只见他垂手顿足的仰天长啸:“造孽啊!” “爹,你得往好的方面去想啊,最起码我弟他现在不恐女了啊。” 景黎骁抬手拍着他的脸道:“你弟才十一岁啊,就想着逛窑子了,你娘要是在下边知道了,我还活不活了?” “去,”景黎骁上接不接下气的手哆嗦个不停,“把我的凌虚剑拿来,老子要活剐了那个假神医!” “爹,冷静啊,楚兄现在可是陛下钦点的钦差,杀不得啊。” 景黎骁双手一路扶着桌子腿直到撑住桌面,他怒拍桌面:“他娘的,敢领着老子的儿子去逛窑子,老子管他是什么人,尚吉河!” “属下在!” “取剑来!” 眼瞅着尚吉河就要夺门而出,景瑜猛然起身抱住刚刚站稳的景黎骁:“爹啊,可不能这么干啊。” 景黎骁一脚将景瑜踹出去三步远,转头怒视愣在原地的尚吉河,只见他浑身打了个哆嗦。 就在他咬牙掉头迈出房门之时,景轩伸开双手喊道:“爹不喜欢那种地方,轩儿不去就是了。” “唉~”景黎骁摆手示意尚吉河下去,“罢了,你的病实属罕见,如今痊愈,也算是幸事一件,只是日后你要多加注意,不可乱了品性。” 尚吉河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撒丫子就跑了个没影。 天威府这边是鸡飞狗跳乱哄哄的上演了一场闹剧,上官府这边也是一点都没有闲着。 只见东厢房内,楚渊半张身子趴在门边,一双星眸眨个不停,上官彩蝶就端坐在屋内的圆凳上,烧的正盛的红烛在灯罩内摇曳不定。 “彩蝶,你没生气吧?” 闻声,上官彩蝶转头笑道:“我生什么气?” 楚渊长舒一口气,抚摸着胸口大步走了进来,屁股才刚坐下下一秒就被上官彩蝶猛然揪住耳朵,疼得他弯腰站了起来。 “哎呦~不是说没生气吗,这是做什么?”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 楚渊指了指自己的双眼道:“两个眼睛都看到了,哎呦~” “我错了还不成,好姐姐就饶了我这一遭吧。” “你闻闻你身上都是些什么野狐狸的骚味,”上官彩蝶两眼冒火手上的劲头又加大了几分,“真有你的,普天之下恐怕敢带着天威上将的小儿子去逛青楼的也只有你了!” “非常之事,当行非常之法,那景轩已经病入膏肓了,他那种病要是小时候留下病根,长大了就甭想根除了。” “这么说你还有理了?” “哎呦~好姐姐,你说啥就是啥,现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就是把我耳朵揪下来,也没有用了啊。” 气愤不过的上官彩蝶松开手,楚渊还以为自己终于摆脱魔爪,可下一秒只见她从桌底用绣鞋勾出一个搓衣板。 楚渊当时就傻了眼,指了指搓衣板又指了指自己:“彩蝶你不会让我跪搓衣板吧,你不是这样的人。” 他还乐呵的以为上官彩蝶只是和他开个玩笑呢,谁承想上官彩蝶一手捞起搓衣板,一手再度揪住他的耳朵拖至墙边。 “嘎达~” 上官彩蝶将手中的搓衣板往地上一扔冷哼道:“好言好语和你讲,你不该,不要以为我就没有手段,如今你我已成夫妻之实,我自然有权管教自己的夫君!” 楚渊咽了咽口水,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心想,那个贤惠雅静的女人哪去了? 难不成幸福的婚后生活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吗? 难道,上官彩蝶隐藏的人设暴露了出来? “跪不跪?”上官彩蝶掐腰语气生硬的问道。 第八十九章 自行运转的绝天地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夜静谧窗纱微亮,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的楚渊面对上官彩蝶的质问当即明了果断的硬气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岂可下跪!” “好!”上官彩蝶听闻楚渊的答复转头就朝着床边走去,“那你就守活寡吧。” 看着她把自己的被褥卷起来夹住就走,楚渊一把扯住被褥的一角道:“你不守妇道!” 哪料想一向守礼的上官彩蝶冷哼道:“我的官职比你大,如今你脚踏的地方也是上官府,用俗话说,我这叫下嫁,说不好听点,你的情况应该叫入赘!” “喂,当时可是你撩拨的我!” 楚渊越是据理力争,上官彩蝶骨子里的那股傲劲就越明显。 “我后悔了,行不行?!” 几番拉扯,楚渊终究败下阵来,双手一甩:“跪,我跪还不成!” “真是的,能屈能伸方为丈夫,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罢,楚渊走到搓衣板跟前撩起下摆没有一丝丝的迟疑扑通就跪了下去,这还不算完,只见他邪魅一笑道:“满意了?” 楚渊不跪还好,这一跪见他那副死皮赖脸没有正形的模样,上官彩蝶心中升起一股子邪火,把手中的被褥狠狠的甩在他的脸上。 一时间脑瓜子嗡嗡作响的楚渊,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上官彩蝶半个身子已经出了门外。 他飞快的跟了出去,两世的花丛老手,自然知道现在说什么话都不好使,所以索性扛起上官彩蝶就又冲回了屋内,顺手把房门紧闭。 坐在圆凳上的上官彩蝶凤眼微张两腮鼓鼓的看着张开双臂紧贴房门的楚渊求饶的笑着。 见她没有要走的架势了,楚渊这才抱起搓衣板坐到她的身边。 “谁让你坐下了?” 闻声,楚渊的屁股就像是安了弹簧一般噌的就站了起来。 “面墙跪着去。” 楚渊一脸可怜巴巴的希望她收回成命,被她瞪了一眼后,只能叹了口气真就面壁跪了起来。 见到楚渊生气却没有办法的样子,上官彩蝶偷偷的掩嘴笑了起来。 少顷,只见她好似乐在其中,清了清嗓子问道:“小渊子,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 “哼~反正现在跪了跪了,我不认为我有错。” 楚渊腰板笔挺继续说道:“你看看那个世家子弟不逛青楼,再说了那青楼里的姑娘也不都是水性杨花的骚狐狸,人家常悦……” 突然感觉到背后的杀气越发的浓郁,楚渊缓缓的转过头来,只见上官彩蝶的头发都飘了起来,胸前的波浪也跟着颤了起来。 “小渊子!!!” 上官彩蝶的一声怒吼,直接吓坏了院内行走的丫环小厮,只听着屋外叮当乱响。 等到陈朵朵抱着一纸袋的小笼包走进院子的时候,只见她一脸惊奇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下人。 “这是做什么啊,是在祈祷吗?” “原来是宫令大人啊,是我们家小姐突然吼了一嗓子,我们刚烧完热水往回走,不知道小姐因何发怒,就只好跪在这里不敢动弹了。” “哈哈哈~”陈朵朵嘴里嚼着小笼包,“彩蝶姐会大喊大叫吗,我才不信嘞,让我进屋里看看是怎么回事,行了,你们快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几名小厮丫环连忙走出院子,留有余惊。 “吱呀~” 当房门打开的那一刻,正是上官彩蝶的怒火达到巅峰之时。 “是谁!” 这可把陈朵朵给吓坏了,手里的小笼包顿时就不香了,只见她可怜巴巴的带着哭腔道:“彩蝶姐,你居然凶我。” 楚渊一看是陈朵朵,急忙跳起身来,把搓衣板往橱柜下边一踢,转头就吹起口哨来。 “朵朵,我不是冲你,快进来坐~” 这妮子向来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一听这话当即又乐呵了起来坐到圆桌边上,从纸袋里掏出一个小笼包递给上官彩蝶:“彩蝶姐,是小渊子又惹你生气了吗?” 上官彩蝶剐了一眼楚渊道:“没有,他不敢。” “切~”陈朵朵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哪有他不敢干的事情,在雨霁宫的时候,可把我们殿下给气坏了,有好几次我们殿下都要用上古符箓把他关起来了呢。” 楚渊面如死灰的心里叫苦道:你可别说了,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嗯~~”陈朵朵一口塞进两个小笼包似是在回想着什么,“有件什么事情要告诉你们来,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哦!对了,是齐家的那个齐招娣送请柬来了,说是想和小渊子把酒言欢,畅谈古今,谈诗论赋什么的。” 闻言,楚渊一拍脑门,心想:吾命休矣。 果不其然,正如他所想,只见上官彩蝶的背后燃起熊熊烈火,屋子里的温度却是急剧的下降,就连陈朵朵也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把酒言欢哈,谈诗论赋哈~” 眼瞅着,这屋里马上就要如同坠入冰窟一般,饶是呆萌如陈朵朵也立马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劲。 她当即嘴里叼着小笼包站起身来,将圆凳推到桌子下边打哈哈含糊不清道:“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来,天也不早了,彩蝶姐你早点睡。” 说罢,陈朵朵便抱起纸袋脚底生烟的跑了个没影。 楚渊也是哈哈笑道:“突然感觉一个人睡挺好的,我去找间空屋哈~” 他刚走到门边,大门顿时被一股阴风关的严严实实,他浑身颤颤巍巍的转过身来。 “彩蝶,冷静,深呼吸,吸,呼~” “啊~!!!” 翌日清晨,楚渊走在府中的廊庑中,过往的面容姣好的丫环纷纷驻足掩嘴偷笑起来。 “姑爷~您这是什么造型啊?” 楚渊撇嘴道:“你家小姐喜欢大熊猫,我特意化了个妆行不行啊!” “噗呲,我们可不知道大熊猫是什么东西,就是觉得姑爷这样也好英俊啊~” “去去去,还不快去准备早饭!” 丫环们纷纷笑着攀谈嬉闹而去,楚渊坐在长长的廊庑木凳上揉着眼睛。 他是万万没想到上官彩蝶真的发飙了,还下这么狠的手,到现在他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子”,实在难以示人。 可现下又有一件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昨天晚上扛着景轩走小路穿梭在天威府角落途径兵武阁背面的时候,好久没有动静的绝天地突然自行运转了起来。 兵武阁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宛若是它本身残缺的一部分,楚渊能感受到它急不可耐想要取回来的躁动 第九十章 记吃不记打的陈朵朵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从楚渊拥有绝天地以来,几乎没有主动调用过它,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使用。 《大日华经》也没有给他任何的提示,所以这件事情就一直被搁置了下来。 如今,好不容易绝天地有了反应,而且汹涌澎湃的反应,楚渊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他感觉只要取回兵武阁里的那个东西,他就可以自由调动绝天地了。 只不过,那兵武阁是什么地方? 那是天底下最难闯的地方,又何况估摸着带景轩逛青楼的事情之后,天威府的防备只会更加的密不透风,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偷摸的顺东西出来只怕是比登天还难。 楚渊搓着脸深深的叹了口气,坐以待毙可不是他的性格,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唉~要是有什么事情能把天威府那群大能吸引去一部分就好了。” 就在楚渊长吁短叹的时候,陈朵朵手拿一盒青团两腮鼓鼓的从他身边经过。 “陈朵朵!” 被莫名其妙的吼了一声,陈朵朵当然不乐意了,她含糊不清的瞪着一双好看的杏眼说道:“干嘛~” 楚渊二话不说夺过她手中盛着青团的木盒怒吼道:“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被你害惨了,你还有脸在我面前吃东西?” 看着一个又一个的青团被楚渊扔进嘴里,陈朵朵猛然揪住他的衣领,头颅仿佛变得巨大:“你自己惹彩蝶姐生气挨收拾,关我什么事情啦!” 楚渊晃了晃脑袋和她撕打起来,最后还是境界低的楚渊败下阵来,青团再度回到陈朵朵的手里。 “你就吃吧,早晚吃成一头老母猪。” 陈朵朵哼了一声:“我不和你计较,反正你早晚要回宫,到时候我把我的小本本交给殿下看,到时候你指定变成一头死猪。” “谁怕谁,打小报告长不高。” 面对陈朵朵,楚渊总是莫名的就变得幼稚了起来,智商也被迅速拉低。 “我长得已经很高啦,不用长了,哼,不和你说了今天晚上青州剑府的上一任剑冠要在天潭林和刀圣决战,到时候陛下都会亲临,我要去早早准备了。” 楚渊的双眼陡然散发出逼人的亮光,他一个箭步挡在陈朵朵的身前,宽大的双臂牢牢地把她身前的路堵死。 只见陈朵朵捏起粉拳在他眼前晃了晃:“小渊子你是真欠揍,身上不再挨上两拳是不是就难受。” 突然楚渊合拢双手搓着一脸谄媚的嘿嘿笑着。 陈朵朵连忙护住手中的木盒道:“不多了,就剩一层了,我自己都不够吃的。” “你看你,”楚渊滑步到她的身侧,勾住她的香肩,“我怎么会抢你爱吃的东西呢,咱俩关系这么铁,等我给你买一车回来。” 一向记吃不记打的陈朵朵,忘记了前些时日楚渊是怎么诓骗她把城内一半的烟花都买下来放她鸽子的事情了。 “真哒?” “当然了,谁让你在宫里那么照顾我呢,要是没有你陈朵朵,还有我楚渊的今日!” 陈朵朵捶了他一下笑道:“小渊子算你有良心,就是,要是没有我,你肯定就被四殿下给弄死了。” 楚渊的嘴角抽了抽,干咳两声道:“刚才听你说,青州剑府的上一任剑魁可是剑通天的吴青峰前辈?” “对啊,小渊子你知道的还不少嘛~” “那刀圣就是斩山断风的夏侯家甲?” “嗯嗯,这场决斗我可是期待了五年了,今天终于到了,就算我在宫里也会偷跑出来看的。” 楚渊现在可比她更兴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眼下这就是个现成的机会吗? 他在心里暗爽道:我就不信这么一场旷世的决斗,天威府那些个大能会不去看! 陈朵朵柳眉微蹙,伸出粉嫩的小手在突然掐腰傻笑起来的楚渊眼前晃了晃:“喂,傻笑什么呢,你赶紧去给我买青团,我晚上找人推车去,一边看一边吃。” “朵朵,”楚渊挑眉笑道,“甭说一车青团就是十车我都给你买来,只不过我有一件事情求你,你看能不能帮帮忙,我知道你心地最善良了,一定不会拒绝我的对不对?” 陈朵朵摩挲着下巴似是在考虑,见状楚渊伸出五根手指:“再加五车小笼包。” “成交!” 陈朵朵拍着楚渊的肩膀笑道:“小笼包凉了可就不好吃了,按天送吧~” “成,只要你答应,怎么着都行。” 陈朵朵心情大好,露出小虎牙掐腰道:“说吧,有什么困难需要我这个人见人爱的朵朵大人帮忙?” 楚渊在心里都快吐得力竭了,可脸上还是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道:“你看,我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还挺严重的,你彩蝶姐久在宫中,很少有闲暇的时候。” “彩蝶又很是照顾你,有那好事你是不是得想着她?” 陈朵朵拍胸脯道:“就这事啊,我这就去找彩蝶姐,你就安心养伤吧。” 陈朵朵走到一边突然回过头来笑道:“小渊子,我看啊~你这摔得确实有点厉害,把脑子都摔得够呛,陛下都会亲临,你觉得彩蝶姐回不去吗?” “咯咯咯,别忘了我的十车青团和五车小笼包~” 闻言,楚渊一拍脑门,猛跺脚狠狠地抽了自己几巴掌。 “唉~算了,反正你干正事不行,搅局的工夫那可是一流,彩蝶在你身边八成是抽不出身来了。” 恰巧一个小厮从拐角走了出来,楚渊当即把他喊了过来。 长着一脸麻子的小厮作揖问道:“姑爷您有何吩咐?” 楚渊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他笑道:“去买十车青团,再预定五车小笼包,青团午时之前就要送过来,小笼包一天送一车来。” “姑爷,咱府上可是要设宴?” “不是,我拿来喂猪。” “啊?”小厮歪嘴道,“可是咱们府上没有养猪啊!”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那头母猪刚从你来的路上走过去,你没瞅见?” “没啊,”小厮摇头,“我就看见陈大人吃着青……” 小厮作揖道:“咳咳,那不知道姑爷想要什么馅的小笼包?” “变态辣的苦瓜馅儿!” 领了银票的小厮看着双手放在脑后哼着小曲离去的姑爷,不由的嘀咕道:“俺滴个亲娘嘞,多大仇,多大恨,还变态辣的苦瓜馅儿,咦,可孬!” 第九十一章 凉殿自雨楼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七月过半,天气愈发的炎热,火红的太阳逐渐西落。 京外一处青山掩映,竹翠丛生的山涧中,呈人字形的白鸟掠过一宝塔,又飞数百米,一处凉殿处人流涌动。 此处凉殿乃是大明朝最富有盛名的避暑胜地,此殿乃是天下第一庄—崆峒山庄在百年前修建而成。 凉殿共有三大楼阁,皆是以巨石为基础建于水潭之上,三大楼阁同时以雕花镂空的悬桥相连通,可任意穿行。 两处宝塔依山傍水而建,其余构建美景,以凉殿为中心环形而建。 其中百草丰茂,万花争艳,假山瘦骨嶙峋,所行之处皆是规整的青石铺路。 三大楼阁中当属中央的“自雨楼”最受往来的文人骚客和世家子弟所推崇。 自雨楼借助水力转动的机械原理,汲水而上,流便于歇山式的楼顶,飞帘四注,激气乘凉风。 其所取之水,乃是百年前一位大能劈山引流,后经崆峒山庄的农工巧家再一分为二,一处经久不息的流到自雨楼楼顶的蓄水之处,一处顺着平缓的山壁缓缓而下,流淌进楼阁底下的水潭之中。 居于当中的自雨楼,共有十二层,层层雅间无数,且装饰风情各异。 在第六层一间名为皑皑白雪的雅间里,一身玄黑色直缀的楚渊手捻青玉酒杯,流入嘴中的含花羞花香和酒气滋润着五脏六腑。 身前木窗外自上而下流下的山泉之水如同罩在窗外的珠帘,清风徐徐,便是身体所有感官的享受。 就是背后哼哧哼哧狼吞虎咽的声音有些不合时宜。 在一张偌大的圆桌上,齐四海粗壮的脖子上塞了一张餐巾,只见他满嘴流油抱着烤乳猪把整张脸都塞了进去。 烤乳猪的脆皮被咀嚼的生脆之音引得楚渊背靠墙壁转回头来:“胖子,你是说你姑姑真的想见我?” “哼哧哼哧,那可不,大人您夜成百诗,把齐国的麒麟才子羞辱的夹着尾巴逃了回去,我姑姑这几天一直在我耳边嘀咕,说可惜那天晚上没有在现场一睹大人的风采呢。” 坐回到饭桌上的楚渊,夹着花生米就着一杯酒下肚。 这含花羞,实在是太好喝了,单是打开壶盖便已经是香气迷人,饮一口更觉其香其味的复合感连绵悠长。 其色纯净透明,据说是用这凉殿周边的万花酿造而成,楚渊已经不知不觉的喝了两大壶了,若不是今晚上还要去夜闯兵武阁,非要喝个酩酊大醉不可。 “大人,您真的不想见见我姑姑?”提及自己姑姑的正事,齐四海放下烤乳猪擦着手,“我姑姑可是很少给别人下请柬的。” 楚渊摆手道:“去见你姑姑,以你姑姑的性子,一定会和我比较一番,我这人最烦和女人舞文弄墨,还是算了吧。” 闻言,齐四海一脸沮丧的似乎还想着再争取争取,可转头就被楚渊打断道:“今天叫出你来,不为别的事情,就是让你去天威府走一趟。” “啊?”齐四海左右手各拿一根羊排惊愕的看着楚渊,“大人我可是听人说了,你居然把景轩拐到青楼去了,你让我去不会是让我偷东西吧?” 楚渊眯起两眼看着手忙脚乱往嘴里塞着肉食的齐四海,心想:这样的丑事,天威府怎么可能让消息流出来,这死胖子还真有本事,才过了一晚上就已经知道了,以后一定得找机会试试到底是不是扮猪吃老虎。 他回过神来,揪着桌上颗颗饱满的青葡萄吃了起来:“哪能让你去天威府偷东西啊,瞧你这个肥头大耳的样子,往房梁上一站,都得塌下来。” 齐四海闻言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就听到楚渊又说道:“要偷也是我偷啊,你顶多是个望风的。” “大人,您别介啊,”齐四海要哭出来的样子,“我这人胆小,被景瑜当成客人带进去的时候,见到那些杀气十足的侍卫我的腿都打哆嗦,您现在让我去给您望风,非得吓晕过去不行。” 楚渊当即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指着齐四海的鼻子就骂道:“你特娘的少在这里给老子装怂,我这饭,我这酒都进狗肚子了是不是?” 齐四海一脸委屈的擦嘴道:“大人,我就是北镇抚司里一个寻常不过的副千户,您何必难为我呢,我们齐家虽然仗着祖辈的荫德,在朝廷中落了点官职,家产虽不多可也算的上是很不错的了。” “但是您让我去做这种掉脑袋的罪过,下官实在是不敢啊。” 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从袖中掏出金毗箭往桌子上一拍,旋即伸出两根手指抬腮冷哼一声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我拿着这玩意直接给你下令,当然你可以拒绝,我转头就给陛下上奏,说你藐视皇命,辜负皇恩,给你们齐家来个流放之罪。” 齐四海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只见他聚精会神的咽着口水看着楚渊将另一根手指掰了下去。 “或者,你老老实实的听我安排,咱们还是细水长流,这样的宴席想什么时候有就什么时候有,怎么样你觉得呢?” 楚渊现在笑眯眯的模样在齐四海看来就像是曹地府里的阎罗王! “大人不是下官不答应您,实在是能力有限害怕耽误您的大事啊!” 见这死胖子终于松了口,楚渊堆起满脸的笑容,勾住他的肩膀忽悠道:“你看本钦差像是那种坑人的杂种吗,放心,我只是想让你去探望一下景瑜罢了。” “就这么简单?” “对啊,你和景瑜不是铁哥们吗,这种时候理应去看看他吧?” 齐四海当即松了口气,脸上也有了笑容,端起酒杯说道:“大人,您是想让我替您给景瑜表示歉意对吧,毕竟你拿假神医的事情诓骗于他,您放心,我......” 不等他说完,楚渊当即拿筷子敲了一下他的手挑眉道:“景瑜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把你的嘴巴闭严实点,懂不?” “懂懂,不论什么原因,我听大人的。” “这才对嘛,这个锦囊你拿着,等到......” 楚渊附耳和齐四海说了起来,只见他有些为难的晃悠了一下手中的棕色锦囊,觉得轻飘飘的好像什么东西也没有装一样。 “哎呀呀,这锦囊上我下了符箓,要是谁不听我的话在别的时间偷偷看开看了,我立马就会知道,到时候,嗯哼~” 本来齐四海还真就想趁着楚渊不注意的时候偷摸的打开瞅瞅,可现在见他笑的那么恐怖,当即咽着口水把锦囊塞进了怀里:“哪能啊,我最听大人的话了。” “行,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齐四海的胃口就是刀架脖子上了那也是雷打不动的,倒是楚渊走到床边双手负立叹了口气。 “这活儿,实在是危险,”楚渊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十道紫金符箓,和一道赤金符箓,这些都是他偷,额,借林婉儿的,若非到火烧眉毛,迫不得已的时候,他还真是舍不得用。 那紫金符箓倒是好说,可这赤金符箓实在是稀有,楚渊也确实害怕林婉儿跟他玩命,不,可能是单方面噶了他。 正这么想着,林婉儿温婉可人的俊俏模样突然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你还别说,楚渊还真的有些想她了,想她生气的时候两腮鼓鼓的可爱模样,想她傲娇害羞时欲拒还迎的模样,想她那双纤纤玉手,嘿嘿嘿~ 想着想着,楚渊就不自知的猥琐笑了起来,这可把正在吃着兔头的齐四海给吓坏了。 第九十二章 楚渊完了,林婉儿单方面宣布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青玄宫中,林婉儿拽着自己姐姐的衣袖撒娇道:“就让我跟着一起出宫看看青州剑府的剑冠和刀圣的决战嘛~” 女帝林月婵刚穿上精挑细选的贴身凤衣,正在宽大的铜镜跟前转圈欣赏呢,林婉儿突然就被春雨领着走了进来。 然后她就被自己妹妹给缠上了,此时林月婵一身红色直缀凤衣,宽大的流云袖下藏着的雪白柔荑戳着林婉儿的眉间。 “你看看你现在整个人就跟转性子了一样,以前可是很少在朕面前撒娇的。” “陛下,我是真想陪你一起出宫去看看的嘛~” 林月婵揪着她滑嫩粉红的俏脸翻白眼道:“你当朕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吗,你就是想让朕带你出宫去找那个死太监,对不对?” 一下子被点破心事的林婉儿桃腮红晕,甩动着衣袖噘嘴道:“当时明明是陛下和小渊子联起手来骗我,现在又把他派出宫外也就算了,差事都完了,为什么还不召他回宫?” 女帝寝宫里的帷幔随风轻轻飘着,温和的阳光照在红墙灰瓦之上折射出优美的光晕。 林月婵一边亲自动手描眉,一边斜着眸子从铜镜看向双手叉腰的林婉儿。 这么多年,林婉儿正如她刚才所说的,很少向她撒娇,尤其是她当了大明朝的女帝以后,好不容易逮住这么个机会,林月婵自然是想多瞅几眼。 这可就把林婉儿给急坏了。 这些天,她正烦着呢,一向嗜书如命的她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她不但很烦,而且很生气,楚渊非但将出宫办差的事情瞒着她,而且还偷摸的顺走了她好些符箓。 就好像搞得,他开口要,自己能不给他一样。 这人呐,情绪压在心里,只会越积越多,林婉儿本来就是个思绪繁多的人。 每每想到楚渊那张玩世不恭邪魅的笑脸,林婉儿恨不得在他脸上咬个窟窿。 可到了晚上做梦的时候,又会梦到他摇尾乞怜的求自己原谅,听着他说的情话,自己又马上着了他道。 “姐姐,不让我出去也行,那就请你把它召回宫,然后把他还给我。” 林月婵故作生气的模样训斥道:“婉儿,朕看你是被那死太监迷了心智了,这皇宫中什么东西不是朕的?” “你现在居然为了个太监和朕叫起板来了?” 见林婉儿有些沮丧的坐在椅子上,林月婵继续说道:“那死太监已经定下和彩蝶吃对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并非朕不想放他回你的雨霁宫,实在是他自己不想回去。” “他真是这么说的?” 林月婵凤眼俏皮的打着转儿,转回头来又一本正经的叹了口气道:“彩蝶这几年长得越发的水灵了,那死太监本来就是个认脸的主儿,自然被彩蝶迷得神魂颠倒的不想离开她半步喽。” “包括这次出宫,都是他和朕讨价还价,朕才放彩蝶跟他一起出宫的。” 眼瞅着自己妹妹的秀发支棱了起来,林月婵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是故意这么说,惹林婉儿生气的,她知道现在自己的这个妹妹打心眼里稀罕那个死太监,所以就借这个心理,给楚渊留一份大礼,等他回宫,哼哼,有他好受的。 谁让他总是惹自己生气呢,就该给他点教训才是。 啥?为什么林月婵不自己出手教训? 你当她不想啊,只不过楚渊虽然总是惹她生气,可屡次立功,实在是没有什么正当理由下手啊! 怒火值已经达到顶点的林婉儿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只见她咬牙切齿语气冰冷的吼道: “他完了,让他等死吧!” 话罢,林婉儿怒发冲冠身后一路冒着火星子的摔门而出,不一会儿就迈着急促的莲步就下楼去了。 “哎呦~谁啊,这么冒冒失失的,哎,你别走啊!” 不一会儿,春雨端着茶水走了上来,只见茶盘水的沾着一些撒出来的水渍。 当她看到女帝在梳妆台前捧腹大笑致使头顶的凤簪掉落到地面的时候,春雨一脸纳闷的问道:“什么事情让陛下这么高兴?” 林月婵好久没有因为私事这么开心过了,她笑的合不拢嘴,一只手揉着小腹,一只手摆个不停。 “咯咯咯,你刚才没看到婉儿什么表情吗?” “啊?”春雨把茶盘放到桌上,手指着背后的楼梯,“刚才那人是二殿下啊,不能吧,她人不会生气的吧?” 林月婵手指弹掉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向着春雨招了招手。 春雨也正在青春悸动,好奇心萌发的少女年纪,当即迈着小碎步走了过去。 等到林月婵附耳和她讲完,她忍不住的掩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陛下,等着楚公公回宫的时候,就由我去禀告二殿下吧,哈哈哈~” 寝室内,尽是貌美女儿银铃般的笑声。 可怜到了傍晚时分,楚渊的喷嚏还是打个不停,在去往青丘山脉的路上,齐四海不止一次的开口问道:“大人您这样怎么进去偷东西啊,甭说那些针落可闻的大能们了,就是随便一只狗,听见您的打喷嚏的动静,估摸着就撒丫子过来咬您了。” “所以咱还是别去了吧,我还真想去看看青州剑府上一任剑冠和刀圣的决斗呢!” 距离青丘山脉还有还一段路程要走,闲来无事,楚渊正好借这个机会打发一下时间。 “胖子,跟我讲讲,这两个人是怎么结的梁子?” 齐四海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攥着肉饼吃着:“大人您不知道吗,我还以为您什么都知道呢。” “屁话,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可是现在人们都说你是天上的文曲星转世呢。” 楚渊踹了他一脚打开用荷叶包着的和小臂一样长短的卷肉饼也吃了起来。 他酒喝得有点多了,肚子还真有点饿了,不过含花羞的度数不高,他脑子十分清醒,一点也不迷糊。 “别扯淡,快讲。” 齐四海把肉饼一口气吃了个干净,捞起大葱咬了一口才说道:“这青州剑府啊,历来只有闯过那长达二十里剑冢的人才能被称为剑冠。” “而被称为剑通天的吴青峰前辈,更是近二百年来青州剑府最年轻的剑冠,只有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以剑招冠绝天下了。” 手中的大葱转眼就被齐四海吃了个干净,等着他去拿卷肉饼的时候,楚渊突然就抢了过来,见他耷拉嘴,楚渊笑着又还给了他。 他乐呵的咬了一口卷肉饼继续说道:“嗯~在吴前辈二十岁的时候,也就是承欢六年的时候,他觉得只凭剑招很难达到更高的境界,便下定决心脱离剑府,在打败二十四位剑术大成的剑奴后,他游历江湖,只为寻找属于自己的剑意。” “一年之后,他在紫仙竹林中遇见当年随南海儒圣文地藏修行的夏侯家甲,那时夏侯前辈爱上了在竹林里采药的医女,求而不得。” “可当吴前辈住在紫仙竹林半个月后,那医女就和吴前辈好上了,这可把夏侯前辈给气坏了,两人首次约战在断木崖上。” “那一战可以说是代表了三十多年前年青一辈的最强战力。” “可惜的是夏侯前辈因为为情所伤,导致心绪不稳,败给吴前辈半招。” “自此之后,每三年两个人就会打一架,随着他们的境界越来越高,名声越来越大,本先只是两个人的私人恩怨,逐渐演化为刀与剑的一决高低。” “今年,两人定下在京城外……吁~~~” 第九十三章 夜闯天威府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本正聚精会神饶有兴致听着的楚渊突然一个惯性身子猛然向前扎去。 他捂着额头叽歪道:“干什么突然……” 只见齐四海未等楚渊说完,就连忙跳下马车,拽着缰绳就往一旁的芦苇荡走去。 等整个马车完全隐匿在高高的绿油油的芦苇里,齐四海才小声的说道:“大人,前边凝聚成的玄气云海您没看到吗?” 闻言,楚渊抬头朝着远方的天边望去,只见五颜六色的玄气盘旋,这是只有多位大能共同使用玄力才能产生的奇景。 果不其然,一盏茶的工夫后,只见天边凭空而行或是御剑而行高境界修炼者密密麻麻的从楚渊和齐四海的头顶飞过。 楚渊咽了咽口水,和齐四海大眼瞪小眼,仿佛在说得亏着他们今天晚上都出来了,要不然去天威府偷东西,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他现在都在怀疑自己到底什么是怎么把景轩扛出府外的。 这浩浩荡荡行进的队伍一直持续了二十息,等到天空中最后一个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两个人的视线中,楚渊这才从芦苇荡中跳了出来。 只见他双手掐腰道:“不错啊胖子,有眼力见儿,要不然我就暴露了。” 见身后久久没有回应,楚渊拨开长的茂密的芦苇,齐四海正双手抱着脑袋整个一肉球,浑身还哆嗦不停。 本来还想多夸他两句的楚渊,顿时来了脾气,对着他撅起来的屁股哐当就是一脚。 “啊,不要抓我啊,我就是吃完饭闲来没事上山来逛一逛的。” 楚渊盯着扭了扭去的齐四海的翘臀,当即冲上去猛踢了起来,两个人在芦苇荡里你追我赶,你别看这死胖子身材臃肿,逃跑的本事那可是一绝。 想来齐四海这一身逃跑的本事,应该是在他姑姑教训他的时候练出来的。 这可苦了有火发不出来的楚渊,他双手拄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齐四海则是站在他身前不远处神情自若的作揖道:“大人,我都说了我胆子小,您还不信,要不您就放我回去吧。” 楚渊吸了一大口气站起身来,指着他上接不接下气的指画道:“你丫的找揍是不是,赶紧把马车牵出来,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天威府。” “哦,那大人到了地方,您就放我回去吗?” “你丫的是不是故意气我呢?!” 一声怒吼,惊得芦苇荡里的鸟儿齐飞,齐四海把马车牵了出去,搀扶着楚渊上去,不等他说话,便一甩缰鞭疾驰而去。 在抵达天威府的最后一个缓坡边上楚渊跳下马车,此时天边最后一抹淡红色光晕即将淹没在群山之后。、 “记住,见了这道符箓亮起来的时候,你就要打开锦囊,照着里边写的行事,到时候你若是敢给老子打退堂鼓,你们齐家就等着被流放吧!” 楚渊没有给齐四海说话的机会,拍了一下马屁股,马车飞快的冲上缓坡。 留在原地的楚渊,伸了个懒腰后,聚精凝神剑眉横立,他掏出四张紫金符箓,用食指和中指一起捻住,背后的日光逐渐被黑夜吞噬。 “藏真身,藏真身,左手掌三魂,右手掌气魄,天盖地,地盖天,云雾遮盖匿晴天,隐!” 随着楚渊的念词完结,四道紫金符箓纷纷飞到他的身前身后头顶和交底,整个人的气息就如同消失在了原地。 可是他突然单膝跪在地上,鬓角的冷汗吧嗒吧嗒的落在地面上,一口气动用四道紫金符箓对现在的他来需要承受的负荷实在太大。 如果不是上次在雨霁宫自创念词调动赤金符箓后,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比寻常天才的还要浓厚,他是万万也不敢这样做的。 至于他为什么有超越常人的精神力恐怕是因为他两世为人的原因吧,上一世他就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应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齐四海已经被侍卫领了进去,楚渊趁着找准巡逻队伍的空隙见缝插针的翻进天威府。 好巧不巧的正好落在一个狗窝跟前,最要命的是居然还把人家的饭碗给一脚踢飞了。 当黑夜完全笼盖天地,那木头搭成的狗窝里突然亮起一双凌厉的眼睛时,楚渊一拍脑门,心想着这行动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的时候。 那头恶犬嘴里发着呜呜的声音迈出一只脚来,楚渊手中的符箓都捏出汗水来了,可等它整个身子耀武扬威的走出狗窝的时候。 只见楚渊噗的轻笑起来,长舒一口气,这只“恶犬”居然只是一个小狗崽子,浑身黝黑发亮只有四个爪子和眉间的两撮小拇指大小的眉毛是土黄色的。 只见他哦呜的前腿下行撑地,撅着屁股,尾巴支棱起来冲着楚渊示威。 别说这只田园犬长得还挺俊的,楚渊走过去蹲下身子,两根手指头捏着它的肉嘟嘟的脖子就将其提了起来。 只见这小家伙正往前伸着爪子,想要挠楚渊的脸。 “你这小东西,也敢在我面前龇牙咧嘴?”楚渊朝它的小脑袋瓜弹了一下,“把你老子叫来还差不多。” 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把玩着它,直到把它浑身光亮的毛发盘的皱皱巴巴的这才作罢。 小黑狗垂头丧气的趴在地上嗯哼着,楚渊用脚踢了踢它,它赌气一般的扭头跑回到自己的窝里,不再出来。 楚渊有要事在身,也没有再逗弄他的意思,他躲在路边的高高密集的文竹丛中,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一个掌灯的小厮走了过来。 就在他准备伸个懒腰的时候,突然就被伸出来的大手揪进了竹林之中。 少顷,楚渊换上小厮的服装,整理着腰带捡起落在地上的方形灯笼,朝着北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常常遇见一些和景轩一般大的少男少女,偶然听见几名少女在掌灯丫鬟身后开心的交谈道:“景轩今天和我说了好多话呢,还帮我拿掉头顶上的柳絮,嗯~他的样子迷死人了。”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今天下午还在花园里亭子里陪他一起看书呢,他给我讲了好多笑话。” 渐渐的几名小姑娘互相斗起嘴来,这可把路过的楚渊给乐坏了,不过突然又转念一想。 他不会把景轩搞成一个流连烟花巷的纨绔子弟吧? 那景黎骁不得拿着刀追他到天涯海角? 第九十四章 少女怀春 景盼盼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想到这里楚渊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猛虎固然有打盹的时候,可等其醒过来的时候,趁打盹在他跟前嘚瑟的飞禽走兽可都逃不过死在它的利爪之下。 “艹,我也是闲的蛋疼,都跑到人家家里偷东西来了,还管得不得罪他?” 就在楚渊低走思索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是哪个院子里的下人?” “本书童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楚渊暗道一声该死,怎么就撞上景轩院里那个话痨书童了?! “你抬起头来,我看看!” 也不知怎的,今晚上天威府的下人似乎都在西边院子里搬挪家具,隔着远远的就能听到嘈杂的不绝的声音。 楚渊低着眉头四下打量起来,确定周围没有人的时候,趁着月色当空,二话不说跳起来对准那书童的脖颈就砍了下去。 只见那书童抬起手指向楚渊,嘴巴刚长到一半,又被楚渊砍了一下,当即瘫倒在地昏死过去。 楚渊将其拖到一间八角歇山顶式的楼阁拐角处,此处与院墙只有一人宽窄的间隔,周边又有斑竹遮盖,想着也没有人闲的蛋疼往这里边钻。 擦着额头沁出冷汗来的楚渊,长舒了一口气:“他娘的,怎么今天竟遇见这种玩意儿?” 他嘴里正嘀咕着呢,突然就看着石门处走来一群扛着屏风,搬着瓶瓶罐罐的小厮走了过来。 领头穿着黄色仆人服大长驴脸的管事远远的就瞅见了楚渊,尖嗓喊道:“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还不快给老子过来,耽误了郡主移宅的大好时辰,小心王爷怪罪下来,咱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赶鸭子上架的楚渊,只得走到队伍的最后边,接过一个高大的青花瓷瓶。 行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工夫,楚渊暗自庆幸他们走的路线和自己大致相符,没有太大的偏离。 这倒也是成全了他,要不然指不定路上游回蹦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拦路虎。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挪窝还得挑个好时辰? 听人说,天威府的郡主,长得和故去的王妃有七分的相像,虽然到今年冬天才十四岁,却已经出落的惊为天人。 听说天下胭脂榜十六个位置,已经给她留了一位。 在景盼盼十二岁那年,景黎骁请了一位名誉响彻五湖四海的女丹青为景盼盼画像,素有国手之称的丹青画师,在见到景盼盼后,竟不知从何落笔。 那女画师在宣纸前足足愣了两个时辰,直到日落西山,她居然掰断画笔扬言今后不再为人描绘画像。 足以证明,这位深藏在天威府里的郡主的姿色是何等的惊艳! 听人说,景黎骁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闺女生气吼他。 想到这楚渊不由的笑了起来,女儿奴这种事情甭管在什么地方都有。 行进的队伍,即将穿过一个碧玉牌坊,楚渊见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便对旁边的下人说道:“哥们,我尿急,你帮我拿一下,我到后边的拐角方便一下,马上回来。” 也不管那下人答不答应,楚渊就把青花瓷瓶往人家怀里一塞,撒丫子跑路了。 夜色茫茫,天威府梨花阁印花的圆形木窗一张绝美的俏脸被一双纤纤玉手托起。 少女双手托腮,望着天边的明月和繁星点点,娥眉微蹙,小嘴不自觉的撅着。 “群主,这白鹤荷花的屏风放在这里可以吗?” “郡主?” 见其久久没有回应,一旁的侍女连忙制止道:“不要再问了,找个合适不突兀的地方先放着,等以后再调位置。” “郡主这是怎么了,从年初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只见那侍女掩嘴附耳小声嘀咕道:“郡主今年冬天都十四岁了,该到怀春的年纪了呗~” “哎呀,羞羞羞,唉,也可怜郡主长得怎么美艳动人,却只能在这深似海的天威府里独自哀愁。” “可不是嘛,真是春光虚度的日子难捱,以后也不知道是哪个金童才能配到上咱们郡主这样的玉女呢。” 景盼盼一身桃红色的抹胸裙,扎的很好看双髻绑着的丝带随着夜风飘动着,中间分开的柔顺流海微微遮住细长的娥眉。 她如脂玉般的小琼鼻俏皮的皱了皱,一双大大充满灵性的杏眼暗自爱怜。 只见她雪白的柔荑有节奏的敲打着自己嫩到能沁出水来的小脸,正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只是耳边的碎碎念念让她本就没法平息的情绪,变得更加的烦闷。 只见她头也不回的轻声道:“你们都下去吧,所有的东西都放到楼下,明天一早再来收拾,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用上来了。” “可是帅爷说了,今晚上就得…….” 不等话完,一旁看起来十分精明的另一个侍女连忙小声嘀咕道:“帅爷都得听咱们郡主的话,生怕郡主一个不高兴不理他了,你还多的什么嘴,快跟我下去吧。” “可是,郡主的贴身女卫也出去看青州剑府的剑冠和刀圣决斗去了,这万一有什么歹人…….” “呸呸呸,闭上你的乌鸦嘴巴,咱们天威府是什么地方,哪里敢有什么小毛贼过来作死?” 闻言,侍女只好作罢,两人一同推门走了出去。 景盼盼长舒了一口气,左手拄着香腮,右手摆弄着窗沿上的被开的娇艳的花朵包围着的柳枝。 “唉~花儿灿烂开遍,可惜开在高高的院墙之内,无人领略这大好春色。” “嗯哼~”景盼盼嗅着花朵,望着一轮明月不住的叹气。 另一边,已经潜伏到兵武阁后院的楚渊叒遇到了难题,这兵武阁只要是肉眼能见到的地方,全是机关陷阱,光说这外边吧,在月光的照射下,经过特殊改造过的弩箭配以符箓法阵,恐怕单凭这么个显眼的小机关,你没个天玄高阶的境界就已经歇菜了。 更不用提阁内三步便是一处险要的无人之地了。 楚渊的现在的境界太低,根本也不能探查到里边是不是有什么恐怕的大能在把守,而且外边也从来没有人传过里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因为擅闯的人都已经死了,死人若是能开口说话的话,那指不定还能套出点话来。 楚渊摸了摸袖子里的赤金符箓,这道符箓有撕碎空间传送的威能,可是他进府之前已经贴了满身的紫金符箓,精神力枯竭,实在再难以运转这样高品阶的符箓了。 就算他现在能支配这道符箓,可具体能传送到什么地步,他心里也没有数。 他对符箓的掌控力,现在撑死了就到金色符箓,他之前所用的紫金符箓,都是林婉儿提前摆弄好了的,根本就不需要再画蛇添足的加以掌控。 “大哥,你勾引我来的,我都到跟前了,你是不是得给我来点反应啊?” 楚渊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绝天地的身上,可是无论他怎样的揉搓,自己的左眼就是深沉大海,毫无波澜。 第九十五章 老齐你不要过来!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这紫金符箓的功效可是只有两个时辰,时间转瞬即逝,就在他打算赌一把的时候,他的左眼突然变成琥珀色。 自他左眼放射出一道扇形的淡蓝色光芒,突然兵武阁整个内部结构如同透视一般显现在他的眼中。 只见第二层有一个明黄色满是纹路的天珠闪烁个不停,在其之上的靠近窗户的床榻处有一个婀娜的身姿平躺着,那胸前隆起的巍峨山峰,顿时让楚渊有些血脉偾张。 他连忙回神,在兵武阁里面睡觉的能是一般人吗,万一一个不留神被发现了,那可怎么办? 一炷香后,楚渊掏出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汗珠,他现在正在庆幸自己没有乱来,这兵武阁内的机关恐怕皇玄初阶来了也甭想全身而退。 也不知道是谁设计出来的,这阁内的整个布局深谙六十四卦,机关摆设按照二十八宿星运转时刻都在变化,只要你一脚踏了进去,就如进入一盘棋局。 你的每一步都是无穷的变化…… 自己是一种无穷的变化,对面又是一种无穷的变化…… 幸亏这绝天地发动,要不然他十死无生。 “后边这棵树长得真是积德,从这上去正好可以不触发阁外的机关。” 在后院院墙外最靠近兵武阁处长着一颗高大的歪脖子枣树,他通过绝天地,发现那里的机关最为稀疏,凭借他现在的身手,只要小心一点,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前提是没有把里边睡觉的大能给惊醒的话。 说干就干,只见楚渊将手帕往脸上一系,将下摆塞进腰带,辗转腾挪蹭蹭的就爬上了枣树,树上一窝小鸟蹲在蛋壳里抻着脖子看向他。 他手指放在嘴边笑着示意他们噤声,这群小家伙还真听话纷纷缩回蛋壳,当他不存在。 “呼~那话怎么说来着,对,大点干早点散!” 只见他屏气凝神,脚蹬枝干,宛若一支离弦的利箭,嗖的就落到了楼阁二层的楼道上。 他吓得是大气不敢出,连呼吸都忘记了! 他站在原地足足得有个两三刻样子,抬头望了望那大能还是恬静的睡着,便偷偷的松了口气。 他从靴子中掏出一把匕首,撬开木窗,翻身进去,这一下子可不要紧,不等他思绪回转。 只见脚下的闪烁着淡淡光晕的七彩地砖正在飞速的变化着,他已经双脚踩上,小腿哆嗦个不停。 变化不穷的地砖晃得他眼花缭乱,幸亏那天珠就在他身前十余米的样子,他手伸进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绳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时辰。 “这死胖子,不是真打退堂鼓了吧?” 他正这么想着,距离兵武阁三里地的景瑜的屋里,齐四海面露难色的看着一脸纳闷的景瑜。 两人跪坐在团蒲上,中间的长桌上,热茶滚滚,瓜果新鲜。 景瑜挑眉问道:“老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刚才咱俩不是还相谈甚欢,怎么打开个锦囊看了一眼,就开始满头大汗了?” 齐四海汗流如注,宽阔肥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沁透,他哆哆嗦嗦的问道:“景瑜,咱俩是好兄弟吧?” “当然是啊,你是我为数不多愿意交心的朋友。” “那好,如果我对你做……做一些有违常理的事情,你也不会怪罪我的吧?” “有违常理的事?”景瑜眼睛睁的偌大,纳闷的问道。 少顷,只见景瑜突然两手交叉护在胸前,屁股往后挪了挪喊道:“老齐,你什么时候染上龙阳之好了,我可是个正常人,哎,你站起来干什么!” “你给我坐下!” 景瑜见齐四海站起来,肥胖的身材将他身前的光线一下全部遮住,阴影遮脸。 “老齐,你冷静啊!” 齐四海攥紧手中已经被汗水泡透了的宣纸,只见他浑身气势大涨,不给景瑜调转真气的机会,猛然扑向他。 景瑜一看他人都飞了起来,连忙在地上爬了起来,身子虽然跑了出来,可是一只脚却被他抓住了。 “老齐!”景瑜扯着嗓子大喊道,“你有这癖好哥们支持你,但是你不能拿我开刀啊!” “景瑜你得宽恕我,我也是逼不得已,以后我会找机会向你赔罪的。” 景瑜欲哭无泪,怒吼道:“你他娘的到底是逼不得已,还是急不可耐了,给老子撒手啊!” 齐四海见他闹出的动静越来越大,只好闭上眼睛,双手捏紧他的脚踝,将他整个人都转动了起来。 “噗通!” 景瑜被他狠狠的摔在地上,当即口吐白沫晕死过去。 满头大汗的齐四海双手合十道歉不停,等他把景瑜搀扶到床上的时候,正巧有巡逻的侍卫听见动静前来询问。 齐四海跌跌撞撞的跑到门边开门道:“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刚才景瑜突然呼吸困难,面色赤红,现在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闻言,那侍卫猛然推开齐四海,跑到床边看了一眼,双臂紧紧护在胸前的景瑜,面色涨红,双唇紧闭,连眉毛都扭到了一起,都这样了嘴角的白沫还是吐个不停。 观其状态,颇有一些清窍失灵的大限症状。 呵呵,你想想假如你认为自己马上就要被自己的好兄弟给强了,你慌不慌! 又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能好到哪里去? 简直就是心灵、精神、肉体上的顶级折磨。 “快拉红色信号弹!” 门外的侍卫急忙摘下腰间的琉璃筒,对准天空就是一拉。 顿时间,天空炸响一朵红色的烟花。 这下可好,整个天威府各处楼阁平房里的窗户一时间全部都打开了,无数道身影纷纷朝着景瑜的院子飞驰而来。 齐四海搀扶着门边,以免自己已经毫无气力的大腿突然就给跪了。 他的心里已经是泪流满面:“大人,您可得说话算数啊,我可是豁出去了!” 这么大的动静,就连兵武阁三楼熟睡的大能也翻身起来,从窗户飞了出去。 那轰鸣的剑出鞘的声音在楚渊耳边的嗡嗡作响,他嘀咕道:“刚拔剑都已经这样了,要是朝我挥一剑,我不得死的连渣渣都不剩了?” 他浑身打了个寒颤,越想越怕,连忙甩动手中的麻绳,麻绳在符箓的加持下,有了生命一般,将天珠给拽了过来。 第九十六章 误闯景盼盼闺房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就在天珠被楚渊紧紧握在手上的之时,他的左眼红光乍现波形的光芒将天珠吞噬。 那天珠也仿佛受到了感召一般,化作一道流光飞入楚渊的左眼之中。 从来没有过的舒畅感流遍他的全身,还未等他用心感受的时候,一只纤纤玉手陡然搭在他的肩膀上。 那宛如冰窟的婉转之声在他的耳边响起:“偷了什么东西,交出来吧?” 楚渊浑身如同触电一般从头到脚打了个哆嗦,他木讷的缓缓转过头来。 只见那宛若天仙脱俗的女子,身材欣长苗条,三千发丝被一根木簪盘起,优美的娇躯玉体包裹在蓝白相间的罗衣滚丝长裙。 清冷孤傲的脸上流露出无上的高贵和神圣。 此时她右手执一柄样式精美的窄剑负于身后,红唇轻启道:“从你爬上树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你了。” 楚渊自知没有一丁点的可能从她的手上逃走,何况他的双脚还踩着变幻无穷的机关呢! 他无限欣赏女子的容貌,脑子飞快的运转着。 她现在没有马上将自己诛杀,那说明还有转机,看她的模样也就二十来岁,浑身的威压却比林月婵的都要强劲,她至少也是皇玄的境界。 这样的一个修炼天赋惊世的年轻女子,现在没有流露出一丁点的杀气,足以说明她对自己感兴趣。 回过神来的楚渊,打算将事情的经过和盘托出,只见他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任何恶意:“姐姐,我其实是陛下……” 未等楚渊把话说完,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将剑尖抵在他的喉咙。 她冰冷的眸子仿佛可以让万物臣服,她有些不耐烦的冷声道:“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傻到去爬那棵歪脖子枣树了,我也不过无聊打发一下时间,现在把偷得东西交出来,留你全尸。” 楚渊咬牙切齿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是万万没想到堂堂天威府的兵武阁居然会用这么低级的陷阱! 就在楚渊思索的时候,那锋利的剑尖已经划破他脖颈的皮肤,一道血迹缓缓流淌进他的衣领里。 情急之下,楚渊飞速的亮出陛下御赐的金毗箭,以为能镇得住她。 没承想,身前的女子只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浑身的气势大涨,转眼间楚渊就被压弯了腰。 “我最讨厌一话多讲,我改主意了,直接杀了你,然后从你肮脏的身上自己翻找也就罢了。” 那股浓烈的杀气震慑的楚渊的神魂,他知道这女人要来真格的了,如同小山般的威压,让他不能移动分毫。 脖颈间的疼痛感越发的剧烈,千钧一下之际,绝天地自行运转,他的左眼从以前的琥珀色变成了暗红色,宛若风沙般的光斑射向那恐怕的女子。 那女子眉宇间露出一丝诧异,转眼收剑蓄势一挥,前一秒毫无动静,后一秒猛烈的疾风席卷整个二层楼阁,那暗红色的光斑被尽数斩碎。 趁着这个难得的空档,楚渊本欲拔腿就跑,哪怕是只有一丝的希望他也绝不放弃! 可是万万没想到,脚底的机关将他的双腿紧紧地粘牢,不能移动分毫,整个上半身却是迅速的向前扎去。 楚渊在这一息的十分之一的时间里,瞪了双眸,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按在那巍峨的山峰之上。 等到两人大眼瞪小眼之时,他更是疾呼一声:“吾命休矣!” 果不其然,那女子顿时提剑,双眼冒火的劈在楚渊的胸膛,他身上的紫金符箓顿时破碎,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他一路滑行,将地面所有的机关一同触发,无数的机关齐刷刷的飞向他。 “噌窿”一声剑鸣,所有的陷阱机关被一剑斩碎,甚至连粉末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躺在地上双手撑地,吐了一大口鲜血的楚渊抬头看到那女子背后燃起熊熊墨色的烈火,那烈火之中似有众多威武十分的地府阎罗。 整个二层楼阁也从她的脚下开始蔓延出寒冷的冰蔓,楚渊顿感自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一般。 那女子单手抬剑高举于头顶,没有结印,没有运转玄气,只有那极为寻常的动作,宛若刚开始练剑的新人。 可楚渊却从这一剑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周边的空气似乎都在这一刻瞬间凝结,一寸寸的空间正在崩裂! 楚渊艰难的掏出那道赤金符箓夹在双唇之中,他双手掐印:“身前身后横竖之窗,缥缈无定门,界之路!” 当那女子挥剑凝聚雄厚的剑气飞向楚渊之时,他的身后的空间突然撕裂,十几双黑手将他拽了进去。 可即便如此,那摧枯拉朽的剑气还是刮到了他,只见他的双臂无数道深浅不一的剑痕中血肉翻滚。 一股势不可当如同泄洪之江的剑气在他的身体里肆意流窜,等到他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天花板落下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几度昏厥。 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从他的袖子滚落出一个小小玉瓶,那是女帝林月婵给他保命的丹药,听说可以生白肉活白骨,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叼着,就有七成的把握将你从鬼门关拽回来。 可是他现在抬起手的气力也没了,就在他万念俱灰之时,一道倩影走到她的跟前,从模糊的视线中,楚渊好像察觉到她很害怕。 但是这道倩影是现在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只见他颤颤巍巍的用手指指向一旁的玉瓶。 那倩影心领神会,却还是站在原地犹豫不决,直到楚渊腰间的金毗箭掉了出来被她捡去看了起来。 她这才拿起玉瓶,将那散发着荧光的丹药塞进楚渊的嘴里。 丹药入喉的那一刻,楚渊的身体悬空而起,体内的扩散开来的药性正在和那剑气抗衡。 他破损的肌肤闭合又成心撕裂,常人难以承受的疼痛感让他近乎昏厥过去。 但是他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在半空中盘坐而起,运转真气,将丹田积蓄已久的红粉之气尽数放出。 成三之数,向来是最稳定的,这不红粉之气一从丹田之处冒出,两种力量便齐刷刷的朝它包围而去。 在他不远处站着的景盼盼双手放在胸前,看着这个突然从天花板掉下来的蒙面男子正在抵抗她看着心慌的伤势。 每一次的肌肉愈合撕裂,都让她跟着眉头舒展又紧锁起来。 第九十七章 我哭都哭了,能怎么办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她本来正在窗边赏月,楚渊的突然降临,让她为之一惊,本来打算喊人的,后来发现楚渊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有看到那金毗箭,便施以援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转瞬即逝,半个时辰后,楚渊陡然从半空中落到地面,他的周身沁出一层浓厚的白雾,境界居然因祸得福的从地玄突破到了天玄之境! 就在景盼盼好奇的盯着白雾看个不停的时候,楚渊突然闪身而出,转眼就到了她的跟前,二话不说的掐住她的喉咙,将她推到了墙边。 那有力的大手拍在墙面上,楚渊的身子只距离景盼盼一臂的距离。 只见她慌张的拍打着楚渊的胳膊,委屈道:“我救了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撕扯中,楚渊的面巾被她拽了下来,只见她在慌乱中定睛一看,便两眼发直,安静了下来。 楚渊刚从地狱般的折磨中回过神来,脑袋昏昏沉沉的,紧锁眉头。 他以为自己还没有逃离那女子的手掌心,错把景盼盼当成了她。 这会儿已经缓过劲来的楚渊上下打量了一眼被自己掐在手心里的景盼盼,也是当即愣在原地。 关键是景盼盼的手里还攒着他的金毗箭,想来身份已经暴露,便冷声道:“我放开你,你不许喊叫,不然我就杀了你!” 见景盼盼可爱的连忙捂住嘴巴,楚渊缓慢的松开右手。 “咳咳,咳咳。” 景盼盼揉着自己雪白欣长的鹅颈,一双美丽的杏眼好奇的看着盘腿坐在地上,双手点画着什么的楚渊。 进入自己记忆宫殿的楚渊,正在规划最好的逃跑路线,至于被他坑惨了的齐某人,他直接抛之脑后。 少顷,楚渊睁开双眸,却被蹲在地上双手托着香腮的景盼盼给吓了一跳。 她眼睛笑眯成月牙儿弯弯,颇有些痴像的看着楚渊,裙摆下的小小绣鞋来回颠动着。 “景盼盼?” “对,我就是啊~” 楚渊摩挲着下巴,正感叹她的容貌的的确确如传言般惊艳,景盼盼倒是率先开口问道:“你也是来我家偷东西才被打伤的吗?” 她身上独有的体香萦绕在楚渊的鼻尖,只见他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景盼盼还以为他要面子急于否认呢,红唇轻启还想再开口,可下一秒手中的放在大腿上的金毗箭突然就被楚渊一把捞了过去。 只见楚渊撑地而起,他正在心里盘算要不要挟持这妮子迅速出府,只要没被景黎骁抓个现行,他就有的是办法把自己摘出来。、 后来又转念一想,就算他这么做,还做成了,也架不住这妮子自己告诉他爹说:昨天晚上那个人突然就从天花板掉下来了,身上还揣着陛下御赐的金毗箭。 到时候,无论景黎骁有没有证据,敢动他的宝贝女儿,估摸着楚渊能活着的几率几乎为零。 连忙把这个念头甩出脑子的楚渊,背着手来回踱步。 “你是陛下御赐的钦差吗?” “你真的是太监吗?” “前天晚上在灯楼夜成百诗的是你吗?” ...... 楚渊已经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压根就没有听景盼盼在自己不远处的梳妆台边如同一个好奇宝宝般的发问。 直到她走上前来抓住自己的衣袖,他才停步看着这个已经被胭脂榜内定的惊艳少女。 只见她灵动的杏眼春水盈盈,如同雨打樱桃的红唇轻启道:“你想出府,我可以带你出去呀~” “真的?” 景盼盼点头道:“嗯!” 楚渊兴奋片刻,突然又皱眉问道:“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我来偷你家的东西,还差一点误伤你,你不喊人抓我就不错了,为什么还要帮我?” 闻声,景盼盼的小脸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红润了起来。 只见她双手扭捏的抓着自己的裙摆,害羞的杏眼时不时的低头抬头偷瞄楚渊。 楚渊满头问号的并不把希望放在她的身上,鬼知道那个被自己袭胸了的女人什么时候就杀过来了。 挨了剑气的损伤已经被暂时压住,可是那越阶使用赤金符箓的后劲却慢慢的翻涌了上来。 他已经知道自己必定会在床上躺上个十几天才能缓过劲来,趁现在药效未过,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全身而退。 正苦思冥想的楚渊低头看了看自己被轻轻拽拉的袖子,顺着那只宛如脂玉的纤纤玉手望去。 只见景盼盼的小脸已经快成熟透了的红苹果了,那少女害羞的神情,让楚渊心神为之一振。 他甩掉景盼盼的手,语气严厉道:“我的事情对谁也不许说,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明不明白?” 面对楚渊的威胁,景盼盼没有一丝生气的意思,反而有些着急的又拉着他的衣袖细声细语道:“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可以带你出府。” “得了吧,你堂堂天威府的郡主,去哪儿不都是一大群人跟着,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引诱下去,然后把我抓起来?” “我没有,我要是想抓你,一定会在你神志不清的时候喊人上来的,何况是我替你拿的药,你能不能不要误解我?” 景盼盼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嘴唇微微撅起,委屈巴巴的样子当真是迷死人了! “谢谢啊,不用你,我也能自己跑出去,你最好听我的话,不要把我的事情说出去就......” 突然间,景盼盼就无声的哭了起来,两只小手的手背忙不迭擦着泪水。 见状楚渊愣了神:我话说重了?可刚才也没事啊,这突然怎么了? 见她哭的虽然没有出声,可还是蛮凶的,楚渊只好稳稳俯下身从怀里掏了掏,发现自己唯一的手帕被当成面巾遮在脸上,现在已经满是血垢,不能再用了,便有些尴尬的挠脸道:“别哭了,再哭妆都花了。” “我才没有化妆,到底怎么说你才能信我啊,人家真的没有想害你嘛,干嘛那样想人家。” 楚渊连忙双手合十告饶道:“小姑奶奶,是我错了行不,别哭了,要是让你爹看出来你哭过,我还活不活了?” “突然提他干嘛,再说我哭都哭了,能怎么办?” 第九十八章 我一定打肿你的屁股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屋里本来静悄悄的,虽然景盼盼有意压制着自己的哭声,可那细微的声音在静谧的深夜中异常的明显。 楚渊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顿时用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许再哭了!” 这一凶不要紧,景盼盼眨着那双水灵的杏眼,夺眶而出的泪水顺着楚渊的手就流到了地面。 长这么大景盼盼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粗鲁对待过,看着楚渊眉宇间的三分凶利、七分歉意,景盼盼渐渐的止住哭声。 见状,楚渊慢慢的松开手,刚想要开口讲话,伤势陡然一震,他双眼一眼,小腿顿时失去知觉。 他整个身子在景盼盼震惊的目光下笔直的向前倒去。 景盼盼来不及躲闪,只将双手放在胸前抵挡,自己也随着楚渊的身体一同摔倒在地。 在失去视线的那几秒钟里,楚渊只觉得的唇齿间充斥着一股宛若花蜜的香甜,等到他睁开眼眸发现景盼盼火红的小脸和他鼻尖对鼻尖的贴着时,他如触电一般噌的就弹了起来。 只见楚渊乱了阵脚,双手在身前来回摆弄:“我,我不是有意的!” “你不要哭,我……” 完了,完了,上人家里来偷东西倒也罢了,现在还把人家的宝贝女儿给“侵犯”了! 身为天下共有之噩梦的景黎骁要是知道了不得给他把骨灰扬了?! 久久没有动静的景盼盼就那样躺在铺着红白相间的地板上,染就粉霞的小手紧紧抓着裙摆,只见她美艳的杏眼飘着一片水雾。 她坐起身来,蜷着腿双手捂住红到快要沁出水来的脸,她从指缝间偷偷的看着楚渊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知怎的心里竟然一股别样的感觉。 楚渊连忙单膝跪在她的身前,扯着她的手腕就往自己脸上招呼。 轻轻打了两巴掌后,景盼盼猛然缩手,把脸埋了进来叮咛道:“我又没有怪你。” 闻言,楚渊松了口气,心里称赞景黎骁教导有方,这天威府的郡主真是善解人意! 少顷,景盼盼抬起头来又一次的拽着楚渊的衣袖道:“我带你出去。” 事到如今楚渊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他伸出手笑着。 景盼盼含羞的把自己的小手放到楚渊的大手上,让他扶着站起身来。 “你跟我来。” 楚渊跟着景盼盼走到绣床边,见她从头枕下边掏出一把精致的钥匙,插入一旁灯柱的小孔洞里,耳边只听齿轮转动的声音。 绣床左边的地板突然收缩,一个可供一人的地道映入楚渊的眼帘。 “从这里下去,走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到府外了。” 楚渊作揖没有多言就要往地道里走,刚走出去两步,就被景盼盼拉住衣领。 楚渊哆嗦着嘴唇道:“你不会反悔了吧?” 他窘迫的模样一下子逗乐了景盼盼,她掩嘴噗呲一笑道:“这地道连着琅阙阁和兵武阁,你不怕自己又走回去?” “那你画一个路线,我照上边走。” 景盼盼摇头,拉着楚渊走在前边:“我带你出府。” 地道里,月色的夜明珠镶嵌在道路两旁,楚渊被景盼盼拉手往前走着。 这地道宽窄只容一人通行,高低倒是还算合适,楚渊只需稍稍低下头即可。 他感受着右手传递来的细润柔滑的触感,忍不住的就捏了捏,景盼盼明显的颤了颤,却没有说什么。 走了大约两盏茶的工夫,前边出现三个甬道,楚渊立马停步,景盼盼脚下一空,惯性的就向后跌进楚渊的怀里。 地道内视线昏暗,微弱的灯光幽明不定,两个人的呼吸清晰可闻,景盼盼嗅着楚渊身上那浓厚的男子气息小脸绯红道:“你的金毗箭戳到我了~” 闻声,楚渊连忙后撤一步干咳道:“三条路分别通往琅阙阁、兵武阁和府外,还请郡主为我指一条,我...哎……” 楚渊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景盼盼拉着中间的甬道走去,她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前边还有好几条甬道呢,我爹担心我才布置了这地道,你不要多想。” “额……群主其实你不用牵着我的,这甬道就这么点地方,我走不丢的。” “我...我是害怕你一个不小心触发什么机关~” 一炷香后,天威府后山的一片茂密的竹林中,一块地皮突然翻开,景盼盼率先走了上来,楚渊紧随其后。 “呼~这条狗命算是保住了。” 楚渊仰天长舒一口气,擦掉额头的汗水真诚的说道:“多谢群主。” 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夸景盼盼才好,跑到人家府上偷东西还不小心亲了她,现在居然还劳烦人家给送到府外,这说出去谁信啊?! “天色不早了,群主请快些回吧,以免被人发现。” “我体内的伤势随时都有复发的可能,今日之恩,在下铭记在心,就此别过!” 话罢,楚渊就要离去,身后的景盼盼咬唇手放在胸前问道:“你还会来看我吗?” 半个身子掩入竹林的楚渊回身笑道:“天威府只怕我会常来的,到时候还请群主大人好事做到底,权当没有见过我吧。” “哎,楚公子,你的东西……” 景盼盼低头从袖中翻找楚渊的面巾,再度抬头时,身前只剩下随着夜风飘舞的竹叶和洒满一地的月光。 只见她嘟起小嘴跺脚,面巾被她放到鼻尖嗅了嗅,小脸又飞上一片红晕。 楚渊穿过在竹林里飞速穿梭,他胸口积攒的淤血时不时的翻涌到嘴边喷了出来。 上官府的大门口,一个困意十足的小厮打着哈欠嘟囔道:“姑爷怎么还不回来啊,小姐和那位贵客都差人来问过八回了。” 小厮正发着牢骚呢,突然一道黑影从台阶下边的石狮子左侧跌跌撞撞的走出来扑倒在地。 一声巨响将小厮的睡意一扫而尽,他连忙提着灯笼跑下来一照顿时大喊道:“娘嘞,姑爷你这是咋了,咋伤成这样,怪吓人嘞~” “咳咳……你大爷的,快喊人来啊!” “哦哦”只见小厮连忙跑进大门,急促的锣鼓声响彻上官府的前院。 片刻值夜的小厮纷纷跑了过来,将楚渊抬进府里,刚从厨房拿了一碗白糖的陈朵朵,正好坐在小小的观赏水池边的长石凳上吃着青团。 她专心致志的吃着青团,直到这群扶着楚渊的小厮从她跟前咻的一下跑过,掀起的尘土把青团沾染。 这可把她给气坏了,只见她起身抬脚踹在最后一名本就手忙脚乱的小厮身上。 这小厮脚下不稳,向前扑飞而去,好嘛,整个队伍就像是米诺骨牌一样齐刷刷的倒下。 楚渊也跟着飞了出去。 “咳咳,你大爷的,陈朵朵等我伤好了,我一定打肿你的屁股!” 第九十九章 你们同过房了吗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话说,被陈朵朵又折腾了一顿的楚渊在回府的那天晚上,趴在地上骂完之后,便口吐白烟昏死了过去。 到今天已经昏迷了三天了,期间整个上官府是大门紧闭,前来拜访的文人骚客,都被不知何时调来的御前女卫毫不留情的驱散。 一些硬气点的,屡劝不退的,直接被提溜起来关进大理寺的牢房里。 三进院的东厢房里,楚渊脸色煞白嘴唇干皲的躺在床上,整张床上铺满散着荧光的紫色符箓滋润着他的身躯。 只见他的左眼止不住的跳动着,梦中,他正盘腿坐在一片虚无之中,只有身前那只血红的大眼眨动不停。 两者之间逐渐渗透出无数密密麻麻的丝线相互融合。 有甚于伤痛的强烈感觉,让楚渊在这片虚无中凄惨的叫着,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得左手被紧紧的抓着,一道道幽怨动听的呼喊声萦绕在他的耳边。 他缓缓的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一道身着青灰色对襟流云裙的倩影坐在床边,她红润的小嘴好像一直在嘀咕着什么。 等到视线逐渐的清晰起来,林婉儿清秀莞尔如兰花的面容映入他的眼帘。 “咳咳,我一定是在做梦,婉儿怎么会在这里呢?” “一定是绝天地的副作用,我都出现幻觉了。” 就在楚渊即将合上眼睛再补个觉的时候,耳边突然就传来林婉儿抽噎的声音:“你看看你,都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我说不让你出宫吧,你偏要背着我偷偷出来,现在可好,都开始说胡话了。” “婉儿,真的是你,你为什么会在上官府?” 林婉儿现在真的想在他的胸口上狠狠的捶上一下子,可是她抬起来的手偏偏又温柔的将楚渊扶到靠枕上。 楚渊现在身子还是极度的虚弱,可是当他看到林婉儿生气的模样,又看了看满床的紫色符箓,心头不由的一甜,身上的疼痛感似乎都消失了大半。 见他傻笑个不停,林婉儿细长的手指戳了一下他的眉间:“我都快担心死了,你个没良心的,居然还笑的出来。”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见你,做了这辈子最大胆的事情,我背着我陛下偷跑出宫,现在还有些后怕呢,你……” 林婉儿小嘴不停的说着,楚渊就一直笑着,半晌过后,楚渊握着她的玉手笑道:“婉儿,这才多久不见,你都快成陈朵朵了,小嘴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了?” 看着他吊儿郎当咧嘴笑着狼心狗肺的模样,林婉儿生气的吼道:“你少来,等你伤好了就跟我一起回宫,这辈子你都别想出来了!” 她不给楚渊说话的机会,又问道:“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明显感觉到周边空气凝缩起来的楚渊,连忙安抚满脸杀气的林婉儿道:“是我跑到人家府上偷东西,被人家发现了,打不过人家,就这样喽。” “小渊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想要什么东西我给不了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你知不知道要是那道最深的剑势挪一寸你整条胳膊就没有了!” “哎呦~脑袋怎么这么疼。” 明知道他装的揉着太阳穴,可林婉儿还是叹了口气,替他整理了一下被褥柔声道:“好好好,我现在不说你总成了吧,但是你别想着就这么完了,我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个泼猴,不找根绳子栓着你,我就有担不完的心。” “吱呀~” 房门打开,上官彩蝶端着药粥走了进来,她的眼角挂着淡淡的黑眼圈,显然是这几天没有睡好,当他看到楚渊已经醒过来的时候,当即迈着小碎步就到床边坐下。 先是把药粥放到一边,随后用嘴唇抵在他的额头上试着温度,这引来林婉儿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悦的醋意。 “烧退了就好,要是再这么烧下去,非把你脑子烧坏了不可。” “怎么可能,我现在好歹也是突破到了天玄的境界了。” 上官彩蝶端起药粥放在嘴边吹了吹,顺势就递到楚渊的嘴边:“且不说你不能修炼心法,练得功法永远就是个花架子,就说你这境界拿命换来的,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楚渊撇嘴转移话题问道:“这是什么粥,这么好喝?” 闻言,上官彩蝶眼神缥缈起来笑道:“是二殿下从纳戒取出来的药材熬成了这莲花粥,给你补身子的。” 当楚渊转头看向林婉儿的时候,只见她虽然掩饰的极好,却还是能看出她正在咬着内唇。 刚才上官彩蝶和楚渊小两口般的打趣和亲昵的举止,让她的心里很不舒服。 她从无数次在脑海中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可如今亲眼看到了,还是掩不住心里的难过。 “婉儿,真是辛……” “你们两个人进展到哪一步了,同过房了吗?” 林婉儿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楚渊当即被嘴里的粥给噎到了,猛咳不止起来。 在楚渊的认知里,林婉儿应该晓得彩蝶不知道他是假太监才对啊! 上官彩蝶从床边坐到和林婉儿相对的圆凳上表情看不出丝毫的异常平淡道:“我中了毒,他为了帮我疗伤,才不得已亮明假太监真男人的身份。” “同过房了吗?”林婉儿柳眉微蹙的继续问道。 楚渊连忙伸手想要打哈哈,上官彩蝶当即回道:“二殿下,我和小渊子吃对食是陛下同意过了的,无论小渊子是不是假太监,我们当然可以同房。” 不对啊,彩蝶可从来没有用这种态度和皇家四姐妹这样说过话啊! 明面上的自然不消多说,就是私底下见面叙情言语间也不会出现哪怕一丝的不妥当,今天是怎么了? “对啊,你们当然可以。”林婉儿黯然神伤的说道。 从她三天前的晚上偷偷出宫来到上官府,正好赶上陈朵朵和上官彩蝶回府。 差走陈朵朵后,林婉儿便一直拐弯抹角的言语试探个不停,最后还是上官彩蝶直言自己知道楚渊假太监的身份了。 正欲再往下说的时候,就听见院外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见到楚渊受伤了,两个人皆是心急如焚,话头也就放下了。 现在当着楚渊的面,林婉儿又问了起来,本来她还抱有幻想,觉得楚渊不会背着她做这种事情。 现在看来都是她一厢情愿。 “二殿下,那日我身中剧毒,他……” 第一百章 秦立闹上官府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未等上官彩蝶说完,林婉儿强颜欢笑道:“无须多言了,想必你也猜到我对小渊子的心意,我曾无数次劝过自己了,现在事到眼前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你能明白的吧彩蝶?” “二殿下,我当然明白,咱们都是宫里的金丝雀,小渊子本来就是极特殊的,今日在这私房之内,我们不妨就此机会把话挑明了才好。” 林婉儿攥紧裙边道:“不能有子嗣,是我的底线。” “自然。” 夹在两人中间的楚渊看她俩你来我往的说个不停,好像在商讨一件物品的归属,虽然有些不开心,但是现在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吭一声。 “回宫后,让他回雨霁宫,你们两个人在雨霁宫和青玄宫挑一间院子住。” “只要陛下同意我没意见。” 林婉儿冷声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二殿下,你应该知道陛下的脾气,何况事关天下大事,恕彩蝶不能在陛下跟前进言。” 林婉儿咬唇道:“彩蝶,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很不公平吗?” 上官彩蝶一向是不争的性子,此时却眼神坚毅道:“那不如问他,让他做决定。” 见到两女齐刷刷的看向自己,楚渊知道逃不过去,他也不想逃避,他们两个人对自己的心意是他一辈子也还不完的,可能的话,他不想让任何一个难过。 “婉儿,现下布局已经渐入佳境,我是谋划者,必须待在第一线,我保证只要一得空闲,就去雨霁宫寻你。” 林婉儿咬唇凤眼微红,只见她轻蔑自嘲的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我这就回宫去了,彩蝶你好好照顾他吧。” 林婉儿说完,便转身离去,楚渊强忍着浑身的疼痛想要起身追赶,却被上官彩蝶按下。 楚渊望向她,只见她摇头道:“当着我的面,你怎么说都没有用的,还是等回宫了再说吧。” “我也算是和她一同长起来的,她的性子我比你了解,让她一个人静静吧。” 见楚渊还是有些担心,她又说道:“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所以一早安排女卫来接应,朵朵也会跟着一起回去的,你放心吧。” 楚渊叹了一口气道:“都怪我。” “当然怪你!” 本来还好好的上官彩蝶突然语调升高吼了一声,也夺门而去。 剩下楚渊在床上呲牙咧嘴的挠着头皮:“造孽啊!”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眼瞅着女帝林月婵的寿辰就快要到了,楚渊这才将身上的伤养好了七七八八。 在林婉儿回宫的第三天下午,楚渊正在上官府的竹林里屏气凝神,绝天地吸收的那枚天珠,居然就是它本身的一部分。 这几天的静养,使得它们再度融合,其功用也显现出来,居然是楚渊万万没有想到的幻术! 这几日他摸着石头过河,已经在十几个小厮身上试了试。 以他现在的实力,一天大约只能使用三次,且只能用在境界较低且情绪不定或者本身心智不坚的人身上。 尤其以出其不意,心思懈怠之时用成功的概率最高。 中了幻术之后,一般会出现三种情况,一种直接原地昏迷直愣愣的站着,第二种则是由楚渊指定场景,中术者大多随着环境产生一定的行为。 这第三种可就厉害了,中术者直接由楚渊操控,让他说什么就说什么,想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是这三种,最后两种使用的时候对施术者产生的负荷也是呈倍数增长。 特别是这第三种,在十几个小厮的实验中,只成功了一个,还是个没有丝毫境界,在府上最能混的一个。 “姑爷,姑爷,哎呦,您怎么还在这里发愣啊,门口可都乱套了,小姐都快顶不住了!” 被慌忙跑过来的小厮飞快的语速叫唤回过神来的楚渊,淡定喝着茶水道:“什么事情啊,这么慌张,你就不能像我一样平心静气,心如止水?” “我静个甚啊,小姐都快要和虎贲军的少帅打起来了,您再不去……哎,姑爷,你等等我啊!” 一路狂飙的楚渊寻思,这秦立自己也和他无冤无仇啊,干嘛突然找上门来,听小厮的说法,还充满恶意! 他正纳闷呢,刚拐到一进院的前院,就听到上官彩蝶娇斥道:“秦将军,你好生无礼,我家夫君大病初愈,不能下床,你执剑在府门喧闹是何道理?!” 府门外,上官彩蝶周身玄气凝聚,怒气冲冲的和立于二层台阶的秦立遥遥相对。 只见秦立腰间系着一把寒光凛凛镶嵌着小颗朱玉的宝剑,此时他已经将剑拔鞘而出负于身后一双剑眉横立:“既已成家事,又是一个深宫里的太监,为何还要撩拨他人?!” “越发的无礼了,秦立,你不要以为……” 楚渊突然伸手打断上官彩蝶的话,她切齿道:“回去!” 秦立见到突然冒出来的楚渊并没有病色便执剑对准他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大病初愈?!” “我……” 楚渊连忙摆手打断上官彩蝶的话语,乐呵呵提起下摆一阶阶的迈了下去,直到走到秦立的跟前。 秦立警惕的看着楚渊在自己的身边转圈,嘴里还不停的发出啧啧的声音。 等到他转到秦立跟前的时候,突然就被他伸剑抵住喉咙,这可把上边的上官彩蝶给气的就要运转九天玄女神功了。 楚渊见状连忙笑着摆手道:“不打紧,不打紧,想来秦将军一定是误会什么了,讲通了就好了,都是一家人,不至于刀剑相向。” 秦立当真是一位威风凛凛的锦将军,这也是楚渊不停的发出啧啧之声的原因。 秦立似乎也没有想到楚渊是这样的人物,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搞得他好像已经是错了一般。 “念你力挫叶知秋我不与你动武,你自行去齐府赔礼道歉便罢,要不然秦某定要和你一较高低!” “齐府?”楚渊抬着眼皮问道,“齐四海他们家?” “你还要在我面前装傻充愣,看来你是打算和秦某一较高下了?” 楚渊笑着摆手,将他的剑按了下去:“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和齐四海那可是好朋友啊,不如咱们一同坐下来聊聊,我可是对秦将军神往已久了!” 见秦立不搭话,眉宇间颇有些醋意的模样,楚渊立马就想到这件事肯定跟他爱慕的秦招娣有关。 可是他连秦招娣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啊,到底是哪里搞错了? 刚才听秦立说什么,不该招惹他人,他招谁了? 两个女人已经够让他头痛的了,哪里还敢招蜂引蝶? 第一百零一章 见缝插针 楚渊忽悠秦立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秦立自然不是那种行为乖张,胡搅蛮缠之人,此时他见楚渊神情诧异,完全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便将剑收回冷哼道:“我问你,为何招娣给你下请帖你不去?” 楚渊一边招呼站在自己身后手拿长棍的小厮下去,一边正经道:“我此番乃是为公事出宫,因私事拒绝任何人的请帖,都不算是失礼吧,何况我已经让人回禀过齐府了。” 秦立又问道:“那我再问你,齐四海是不是被你祸害到现在都下不了床?!” 闻言,楚渊瞪大了惊恐的模样,连忙摆手道:“秦将军你可是咱们大明朝的冠军侯,说话可要负责人,我楚某人可没有什么奇特的爱好,就算有我身体也没那个条件啊,再说了我家夫人长得貌美如花……” 秦立不耐烦的甩袖道:“这都什么跟什么,我是问你,是不是因为你齐四海才被人打的下不了床了?!” “呼~”楚渊长舒了一口气,表情贱贱的笑着,“哦,你说这个啊,齐四海身为锦衣卫北镇抚司副千户,我作为钦差联合三司会审,都察院由锦衣卫代为会审,自然有调度的权利,他因公受伤,我已经下令嘉奖,并且自掏腰包补贴与他,有何不妥?” 楚渊从醒过来之后,就让人去打听了齐四海的情况,那天晚上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差一点小命就交代了,哪还有余力管齐四海啊! 听说是,齐四海被关了一天一夜,直到景瑜醒过来后,才把他从地牢里放了出来,景黎骁本就在自己小儿子被顾拐去逛青楼的事情中不能自拔。 现在可好,景瑜这个不争气自己交的朋友又对他拳脚相向,关键的是当夜就有人夜袭兵武阁偷东西,怎么看都是商量好了一样。 到要处罚齐四海的时候,景瑜居然还要袒护他,几番嘴角上的拉扯以后,念在当年景黎骁还是个无名小卒的时候,齐家多有扶助,也就结结实实的打了三十板然后吊在天威府的歪脖子树上整整半天,才让齐家的人把他领了回去。 就是如此遭到这样的待遇,齐四海这个平日看起来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死胖子,有关楚渊内的事情居然愣是咬紧牙关只字不提! 别看楚渊和秦立说的头头是道上纲上线的,可在心里还真是有点感动的。 “好,”秦立剑眉横立,非常不悦的问道,“因为什么公事导致他被人毒打,这事总能说吧?” “哎~事关机密,非有关人等不得擅问,恕楚某不能相告。” 久经沙场,杀敌无数的秦立,在战场上那自然是以一当百,可要论官场上这些个弯弯绕,他自然是不敌有万花筒一般本事的楚渊。 见秦立哑了火,楚渊不由得心里暗自偷笑,他已经完全明白这个冠军侯今天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了。 不就是醋意大发,找个借口过来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要是可以的话当然也想动武比试比试。 哎,这可不是什么小肚鸡肠,容不得人,而是军旅中人向来如此直来直去的,毕竟他们可能随时的会牺牲在流血的战场上。 楚渊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秦立还挺有意思的,甚至觉得有些可爱。 你想啊,能在战场上取得那样响亮名声,年纪轻轻就在军中树立起标杆大旗深的军心的人,怎么着也该是个锋芒毕露,威严十足的人吧? 可秦立呢? 面对男女感情的事情就如同一个巨婴,说他腼腆吧,他还不腼腆,那时不时的就往齐府里窜,颇有些狗皮膏药的意味,可你要是说他明白点什么吧,他憨憨的程度也着实少见。 虎贲军大都督,私底下常叫的大帅,也就是秦立的父亲秦琼武因为身上旧伤累积复发,挂职静养,现在的虎贲军除了秦琼武的副将以外,就属秦立这个少帅最大了! 想要彻底快速有效的解除内患,决不能光在天威府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虎贲军现在主要负责的就是京城附近的十几个州县的防务,作为大明朝外围的最后一道防线同样的也是一把极为锋利的剑,且必须紧紧的握在女帝的手上才行! 现时下,上官府的大门口只有楚渊和秦立站在二层台阶的平台上,上官彩蝶则是依靠在府门边上虽然还是有些气愤,但看到楚渊的笑容,她便知道这家伙又要开始作妖了。 果不其然,只见楚渊当即把手搭在紧皱眉头的秦立的肩膀上,见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反感,楚渊又得寸进尺的与其勾肩搭背的好像十分要好的朋友一般。 楚渊从腰间掏出折扇打开,给自己和秦立一起扇着风笑道:“秦将军,你的事我可是早有耳闻了,追女人像你这样靠蛮力,不懂智取那可是不行滴,只会把人家给吓到,然后对你敬而远之。” “久而久之的你就被人拉进黑名单了。” 秦立问道:“黑名单是什么?” “咳咳,就是,就是你干什么事情都不会取得人家的芳心啦,一般人尚且如此,何况秦招娣又是饱读诗书,心思聪慧的才女,只怕现在她对你只剩厌烦了。” 楚渊话语间充满自信,而且说的头头是道,一下子就把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秦立给忽悠住了,可他嘴上还是要强的说道:“她怎么可能会厌烦我呢,今天一早我去齐府的时候,她明明还特意为我准备了补气血的山药红枣糯米粥呢!” “你看你着相了不是,人家那是给自己侄儿准备的,你又刚好碰巧撞见,出于人情世故人家才给你喝的。” 秦立此时已经完全掉进楚渊的节奏里了,简直就是被牵着鼻子走。 只见他紧握手中的宝剑还在挣扎道:“那招娣今天早上还和我说了好多知心话呢,要不然我也不会气愤的过来找你。” “她和你说了什么知心话?” “她.....”秦立整个人的气势都萎靡了下去,“她说本来对你很是憧憬,可是你做事却如此轻佻乖张,她要找机会和你理论理论。” 楚渊贱兮兮的侧着脸,耳朵仿佛变得巨大,咂舌道:“我听着怎么这么像我不给她回应,她心有怨恨,故意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见我呢?” 话音还未落地,秦立就陡然揪住楚渊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一个太监,我是不会让招娣和你这样的人有一丁点关系的!” “秦立,你太放肆了,这是在我上官府的府门口,你……” 本先在大门边上偷笑个不停看戏的上官彩蝶,见楚渊被秦立给揪住衣领提了起来当即站起身来就要动手,却立马就被楚渊摆手制止了下来。 只见他对着秦立笑道:“女人是老虎,而我们家这头老虎那可是拿上就要皇玄了,我可不敢拿我的小命开玩笑,再说了招娣姑娘…….” “不许你叫她的名字。” “噗,”楚渊差一点就笑出来了,马上咬唇忍住,“好好我不叫,再说了她就是一时兴起而已,怎么可能真的对我这种太监有兴趣,秦将军才是万千少女心中的盖世英雄。” “只不过是你地方法不对,这才让齐姑娘始终对你若即若离,保持距离。” 第一百零二章 是你先耍的赖皮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二层台阶的平台上,秦立有些狐疑的看着楚渊,他本来是来和楚渊比划比划的,一是自己确实想要和他比试比试,试一试这个最近风头正盛的钦差太监。 而是有那么“亿点”夹私的想要出自己心中的那一口恶气。 想他大明朝的冠军侯,建朝以来得过此殊荣的加上他不过只有三个人,其余两个分别是青年时的兵圣平生以及青年时的明武卒领袖景黎。 他也被称为当代最有可能赶超景黎骁的年轻武将。…… 可怎么到了齐招娣那里,他却连一个被正经对待的机会都没有! 自小在繁华圈子里长大的秦立,领略过无数精彩艳艳的美人儿,家里人也都着急他的婚事,给他端详了好多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可是他连一星半点的兴趣也提不起来。 终日把自己埋在排兵列阵和兵书之中,军旅生涯是他唯一的生活。 直到十九岁那一年的隆冬,他被营中的诸多将领拉着到醉乡楼吃酒,在酒桌上从木窗飘进来的绣着梅花的白色手帕突然伴随着雪花飘了进来,正巧落在他的跟前。 他带着质地柔和的手帕下楼一路寻找,直直走进醉乡楼后边的梅花园中,在一片开的娇艳明媚的红梅树下,齐招娣身着青色的裘衣立于树下。 她微醺红润的小脸粉雕玉琢,手捧着一株梅花嗅着。 从来对女人没有感觉的秦立,在那一瞬间定格在原地,仿佛漫天缓缓飘落的雪花也在那一刻停滞。 白茫茫的雪地中,只有齐招娣那美丽的笑容和红梅互相掩映。 也是在那一天,秦立的心就被她偷走了,每次出征回来,他总要带好多稀奇好玩的东西给她。 至此这般已经过去三年了...... 那深厚不能稀释的憧憬爱慕之意,没有因为年轮的一圈圈增长和一次次的头撞南墙而有哪怕一丁点的削减。 这三年来,他屡建战功,献身九死一生最难啃的战役,就是因为她一句:“大丈夫当执剑于苍穹,立不世之功。” 所以只要有可能,无论前方有什么困难,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冲破。 这不,听到楚渊话里有话的表明自己有更好的办法,秦立当即抱拳微弯身子行礼道:“楚兄如此年纪便得陛下委以重任,必然有自己独到的一面,又听闻二公主殿下也对楚兄青睐有加,又和上官宫令喜结连理,一定对女人很有手段,我…….” 楚渊起先还津津有味的听着,可听着听着就越发觉得不对劲起来,听到最后便连忙捂住他的嘴巴,满头黑线的说道:“秦将军还真是快人快语哈,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秦立看着楚渊把手放在他的身上擦着,有些窘迫道:“今天出门急,没带银子。” “瞧这话说的,”楚渊拍胸脯道,“能和咱们大明朝最年轻有为的将军一起吃饭是楚某人的荣幸,自然是我请!” 说着楚渊在两边袖子里掏了个遍,又在怀里掏了掏,一拍脑门想起来,自己身上的银票都在去天威府偷东西的那天晚上都和打晕的小厮换衣服扔在水池旁边了。 他所有的银票可都是上交给上官彩蝶了,现在他可真是两袖清风,兜比脸还干净。 楚渊干咳两声伸手道:“等一下哈。” 一路小跑到白眼发出天际的上官彩蝶跟前摇着无形的尾巴哼哼伸出手来。 三个人隔着本来就不远,她又是王玄九重的境界,楚渊和秦立的对话她是一句也没落下。 现在见楚渊和自己伸手,她还是嘟嘴问道:“干嘛~” “嗯哼,没银子花了。” “少来,你兜里最少还有八千两的银票,都花哪里去了?” 见上官彩蝶双手插胸不松开口的样子,楚渊往后瞥了一眼,见秦立也聚精会神饶有兴致的看着,便双手合十好声好气的说道:“好姐姐,当着外人的面,你不得给我留点面子啊,我还指着这个忽悠他呢。” “要多少?” 楚渊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两?” “五百两。” 上官彩蝶的眼皮还没有支棱起来,楚渊就揽住她的腰在她红嫩的小嘴上亲个不停。 “哼!”上官彩蝶从荷花包里掏出银票拍在他的脸上,“晚上主道宵禁之前你没有回来……” “保证准时回来,晚上等我一起睡。” “死了这条心吧,回宫之前你别想着再上我的床。” 楚渊充耳不闻,揣着银票拉着秦立撒丫子就跑了。 上官彩蝶见他笑的开心的样子,也转脸噗呲笑了出来。 一只灰鹰从在天威府琅阙阁上方盘旋,六层楼阁里平生和景黎骁对坐,分占棋盘一角。 只见棋盘上一颗棋子都没有,两个人只瞪着眼睛枯坐,突然景黎骁的右眼猛然抽动眨了一下眼睛。 平生当即喊道:“啊哈,你输了!” 搞了半天这两个人居然在玩谁先眨眼的幼稚游戏,这还不算完,景黎骁居然还耍赖皮的敲桌道:“这局不算,你那边是顺风,我这边是逆风,咱俩换换位置再来。” 平生捻着胡须道:“堂堂天威上将怎么能耍赖欺负我一个老头子呢。” 景黎骁挠了挠脸突然话锋一转道:“您这个老头,可不是一般的老头,府里最近老鼠有点多,您是不是得多注意一点?” “没有啊,琅阙阁风平浪静的,我啥也不知道啊。” 景黎骁起身指着平生怒斥道:“干什么啊,我好生供养着你这么多年,抓两只耗子你都不愿意帮忙?” 平生摊手道:“当时可是说好了,老头子我只管琅阙阁,其余的一概不管,倒是其他阁院里的人好像有点吃干饭的样子。” 这可把景黎骁气的直跺脚,吹胡子瞪眼的手哆嗦道:“那咱们不也是说好了,盼盼那边也要照应一些的吗?” “可是你闺女刚搬了院子,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搬没搬过去啊。” “你少来,”景黎骁身体剧烈摆动,腰间的玉佩叮铃咣当的响着,“你什么境界,哪怕整个青丘山有点风吹草动你都知道吧?” “呦呵~那你可有点太高看我这个老眼昏发的老头子了。” “你怎么能这么耍赖皮呢?” 平生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平淡道:“是你先耍的赖皮。” 第一百零三章 喝了这杯酒我教你怎么攻略她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谁能想到先后统治疆场几十年的两个兵家大能居然会和小孩子一样你来我往的斗嘴呢? 常言道:什么都得看老师傅的。 这不,来回不到五十个回合,景黎骁就已经败下阵来,生气的坐下捻起棋子落于棋盘道:“不知怎的,盼盼最近好像有些莫名的开心,自从她母亲去世以后,我很久没有见过她这么乐呵了。” “要说我,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是不是蜗居在府里这里也有点不灵光了?”平生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嘲讽道。 这次,景黎骁倒是没有情绪过激的反驳,只叹了口气道:“或许吧,算一算也九个年头了。” “人生能有几个九年?” “嗯哼~”景黎骁瞪着一双死鱼眼看着感慨的平生,“依我看,你能活到二百岁。” 平生落子于棋盘平淡道:“没有看到大明朝一统天下,老头子我还真舍不得死。” 闻言,景黎骁将手里把玩的棋子尽数扔回棋碗呸呸两声道:“你也该出去走走了,还说我脑袋不灵光了,依我看你也是一身死气。” 说着他挑眉调笑道:“说不定,还能再找个婆姨过下半生呢。” “有事没事,没事滚!” 平生一生未娶,年轻的时候,仰慕他的少女那可谓“望洋兴叹”!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听说平生之所以不娶的原因是在他十七八的时候,刚入王玄,在南方景色优美的湿地遇见了当年昆仑山上的“天下行走”——赵薇。 昆仑山乃是天下修行者的禁地,五百年前,六位帝玄高阶的强者在山脚下联手想要攻破那道被世间称为“天地堑”的屏障一窥这个世界的圣地。 可惜还未等他们调转真气,就被碰巧出山的天下行走陈天河给钉在雪堆里。 帝玄境界在五百年前那也是最顶流的战力,谁都没有想到第一任的天下行走刚下山,就天南海北的将所有排得上号的人物都打了个遍。 就在全天下道心不稳之时,五百年前公认的天下第一皇甫北辕一人托起修炼一途的气运,在昆仑山下集天下剑气与那陈天河力战二十余天战至平手,并在那天地堑上留下深厚的九道剑痕。 他以一己之力守住了天下之道心之气运! 自己也因藏剑于身,根基受损,惊天一战后第二年春天便身消道陨。 经此一战后,昆仑山定下只在天下英雄辈出的时代才会派出一位天下行走,代表天地对所有修炼者进行考量。 任何事情都是相对的,昆仑山在修炼者眼中是禁地也是圣地,每年还是有成千上万的修炼者们前赴后继的在山脚下修行。 而平生当年在湿地遇见的第十七任天下行走赵薇却是个难有的绝妙女子。 赵薇下山的消息传遍天下后,所有修炼者们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有的争分夺秒的修炼,有的则是背起包袱隐匿起来。 可谁都没有想到这一任的天下行走,只周游世间美景,尝遍世间美食,就算有人当面挑衅,她都是晃悠着手中的吃食说道: “吃完再打,行不?” 等着你抱着兵器坐在地上等着她吃完的时候,她的手就会从白天到黑夜的从空间纳戒里取出吃食。 当你忍无可忍,率先的动手的时候,她就会吹响口哨从天中唤出一只偌大的青鸟,驾之飞去。 也该着命中注定,在湿地修行平生遇见了正在一边钓鱼,一边烤鱼吃的赵薇。 试问全天下天赋极高意气风发的少年,谁不想和传说中的天下行走比试比试? 平生当然也不例外,当他唤出飞剑打算与之比较的时候,赵薇吃着烤鱼,让他等着吃完再打。 这一等就是十天,期间赵薇几乎把整个湿地风景极佳的地方都逛遍了,当她听到身后传来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时,才回过头来诧异道: “咦~你还没走啊?” 就在景黎骁想着平生当年事迹的时候,平生突然说道:“不知这一任的天下行走是何样的风采人物。” 景黎骁摸着自己的威风十足的八字胡有些憧憬道:“按照以前的规律,确实也该有人下山了。” 平生甩动衣袖负手站立起来,身后残影连连,走至窗边,目光望向东南角的兵武阁。 “其实宁姑娘……” 未等平生把话说完,景黎骁连忙打断道:“咱还是别提她了,今早上我进兵武阁,直接一道剑气劈在我的脚边,想来也是被那窜进来的老鼠给气着了。” “那还真是个稀奇事,算来她住进来也快两年了吧?” “管她住几年呢,爱住就住呗,反正也撵不走她,”景黎骁说着就扶着胡须笑道,“要不劳您大驾,把她赶出去?” 平生转过半个身子白了他一眼,回到团蒲上坐下抿了一口茶水:“好茶!” 京城外凉殿自雨楼的雅间内,楚渊美滋滋的品尝着含花羞,他真的是太喜欢这里了。 “啊~舒坦,秦将军来,尝尝这酒老好喝了。” 秦立推手拒绝道:“楚兄不用客气,叫我名字即可,另外我不会饮酒。” “啥玩意?”楚渊一手提溜着酒壶一手握着酒杯,“你不会喝酒?” 秦立被楚渊的剧烈反应给弄的有些纳闷:“天下不会饮酒之人数不胜数,楚兄因何惊讶?” 楚渊当然惊讶了,上一世看的那些肥皂剧,哪个铁骨铮铮的少年将军不是爱酒之人?! “不行,你一定得尝尝,要不然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可就碎了一地了。” 秦立本就是带着三分怀疑才跟着楚渊来的,他最近风头正盛可是女帝身边的红人,自己又是虎贲军的少帅,让人家看见了指不定给传成什么样呢。 现在又看到楚渊东扯西扯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心里也是直打怵,当即警惕道:“楚兄,事先说好,只谈论私事,不牵扯公事,若不依我,我立马就走。” “哎~”楚渊把酒杯放到他的跟前满上,“咱们来这里就是制定如何帮你攻略齐招娣的计划,其余的一概不谈。” “攻略?”秦立手不自觉的就摸到了放在脚边的宝剑上,“追女人,还要打仗不成,楚兄你想干什么?” 见状楚渊连忙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说道:“想娶齐招娣当媳妇吗?” “想,当然想,此生非齐招娣不娶!” 楚渊一只手搭到秦立的肩头上:“那好,把这杯酒喝了,我教你。” 第一百零四章 秦将军的第一次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前几天楚渊昏迷的时候,京城方圆七十里下了一场近二十年来少有的瓢泼大雨。 听说是因为青州剑府的上一任剑冠吴青峰和刀圣夏侯家甲将修为压制在皇玄的境界,在天潭林畅汗淋漓的大战了整整一夜,影响了天地大势的变化。 所以才使得京城附近的百姓在这即将步入盛夏的时节,还能享受如初秋般飒爽宜人的舒畅之感。 这自雨楼也因为那场瓢泼大雨积蓄了很多雨水,这雨水从山间的石缝中流出,汇入主河道,自楼体周身的歇山式的楼角流下之时,偶尔还能看到众多白色的草花。 此时雅间内,正在被楚渊忽悠的秦立不发一言的看着身前斟满含花羞的玉杯,他去年及冠的时候,即使在大典上他也是以茶代酒。 如今,这个刚刚相识,还不了解其为人如何的太监钦差,居然就想让他破戒。 若是寻常时候,秦立早就把劝酒的人暴揍一顿,然后甩袖离去,可现在他看着楚渊眯眼微笑的模样是那样的真诚,自己又确实有求于楚渊。 一番纠结之后,秦立抓起酒杯紧锁着眉头将含花羞一饮而尽。 香甜带着微微辛辣的美酒佳酿顺着他的喉咙缓缓流下,口腔和食道居然开始抽动起来,一种从来未有过的奇妙感觉,让他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只见他神采奕奕兴奋无比的喊道:“酒竟然是这种味道,我居然白白错失了这么多年!” 楚渊有些惊愕的看着咂舌不停的秦立,他也没想到秦立会在第一次饮酒后做出如此姿态。 要说这位冠军侯,长得那叫一个英俊! 说是“英姿飒爽思奋扬,面如玉盘身玉树”一点都不过分,楚渊心想,三国时期的“锦马超”恐怕也不及于他吧? 楚渊手摇折扇见门外有小厮正巧走过便叫道:“小二,再上两坛含花羞。” 门外的小厮满口答应,在门框边上的竹木板上提上两笔,便下楼取酒去了。 等到他抱着两个玉质酒坛走进来的时候,楚渊一努嘴道:“我们两边一人一坛。” “得嘞,您吃好喝好,有事摇铃喊小的就成。” 楚渊替秦立打开酒盖笑道:“今日无事,知道秦将军不喜曼歌妙舞,咱们就在酒上下功夫吧。” 到底是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饶是现在的兴奋劲头还没过,秦立还是摆手拒绝道:“我只饮三杯,过之坚决不再举杯!” 莲花引蝶双飞舞,耳边潺潺流水,檀香袅袅婉转,两个时辰过后,一只白鹤从白里透红的太阳下飞过。 雅间内,十几个玉坛东倒西歪,楚渊和秦立勾肩搭背的面色泛红,几次秦立差点滑落在地。 “我,”秦立满嘴酒气,眼皮半耷拉着手指着自己鼻子倾诉道,“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不就是因为他说男儿志在四方,应该执剑立那不世之功吗?” “那年老子自己带着几千人马支援边疆,打得齐俞两国连连败退,军中谁人不夸赞?!” 说着说着,秦立的情绪有些失控的拍打着桌子,眼眶有些红润:“可是她呢?” “我带着无数稀罕玩意去找她的时候,她居然只十分客套的恭喜了我几句,礼物一件都没有收!” “那年隆冬,我就不该陪着营中的兄弟们去醉乡楼吃酒,那样我就不会遇见她!” 秦立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绣着梅花的白色手帕,他含情脉脉的放在鼻尖嗅着那早已消失多年的香气。 那日就是这手帕惹的祸! 秦立闭眼在脑海中回想在梅花树下娉婷独立的齐招娣那迷人的笑容。 楚渊是带着目的来的,所以他每饮一杯便悄悄的运转真气消散酒气,所以他现在很清醒。 见到秦立“壮志难酬”的模样,只叹了口气搂着他的肩膀拍了拍道:“兄弟,你这只是一厢情愿的感动自己罢了。” 突然,秦立抓住楚渊的手腕义正词严道:“楚兄,还请你教我,教我如何才能讨得她的芳心!” 楚渊看着他真挚的眼神,抽出手来佯装很为难的样子叹气。 “怎么了楚兄,我酒都喝了,你现在为何又欲言又止?” “不是我不想教你,实在是,唉,女人心海底针呐,越漂亮有才学的女子的心思越难猜,若是我随意进言,出了岔子着实有些……” 未等楚渊说完,秦立当即打断道:“我若是不相信楚兄的本事,那就不会和你一起在这里喝酒吃饭了!” 楚渊收起折扇道:“也罢,既然秦将军……” 秦立摆手道:“咱俩现在就是好哥们了,直呼我名字即可。” “咳咳,秦兄,在给你支招之前,我还是要问一嘴,难道你真的不怕克夫这一说吗?” 闻声,秦立放声大笑道:“生死自己掌控,岂能被一些胡言乱语干扰,再说,若不能得心中所爱而活于世上只怕比死还难过。” “刚才听你言语中皆是包含真章,所以就请楚兄不要再藏私了。” 楚渊伸手示意秦立附耳过来,哪承想他甩手醉醺醺舌头有些打卷道:“我爱招娣乃光明正大之事,何须交头接耳,大声交谈便可!” “额……”楚渊有些嫌弃的甩开折扇搬着自己的凳子靠近他的耳边说了起来。 少顷,秦立扯着嗓子仿佛脑袋变得巨大的吼道:“什么?!” 这一声大吼,可把门外行走的小二和刚吃完饭走出来的世家子弟给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胆小身着华服的公子哥抱着走廊上的柱子打颤道:“谁啊,吓老子一跳!” “我怎么听着有点像秦立的声音啊?” “啊,那咱们还是赶紧走吧,上次我在布店耍横被他撞见了,给我好一顿揍。” “走走走,换个地消遣去。” 小二有些不放心的从半掩的窗户里看了看,只见背对着他的楚渊正用手帕擦着脸。 一道符箓突然就贴在了小二的脑门上,吓得他连忙扯下就跑。 擦着脸的楚渊瞪着一双死鱼眼道:“你就说你这样干没干过吧?” “胡闹,我怎么可能这么干,招娣一个极具盛名未出阁的才女,我……” “打住,”楚渊伸手打断他,“让我说,现在我说了,你又不听,我看啊,咱们还是趁早算了吧,我回去找我媳妇了,你自己回家抱枕头睡去吧!” 说着,楚渊站起身来就要走,秦立哎哎两声就把他拉住按回到了座位上。 第一百零五章 搏一搏 单车变摩托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行行,反正现在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就听你的。” 楚渊手中折扇摇个不停有些愤愤不平道:“打仗我可能比不上你,但是论追女人你一定比不上我。” “嗯~”秦立抱着酒坛喝着,“这话不对,打仗你是一定比不上我,本朝同龄人之中,只有那镇守北境的四公主能和我比上一比,其余的不值一提!” 楚渊搀他起来:“是是是,打仗你最牛,可能怎就不能站到陛下的身边呢?” 话音刚落,秦立陡然站定,眼神犀利起来:“不谈公事。” “好好,不谈不谈,我送你回家,你照我说的办,看看她什么反应先。” “可是我还是担心,万一他以后不理我了怎么办?” “你懂个屁,这叫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秦立又迷瞪了起来,他笑着挠楚渊的胸膛道:“楚兄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晚间,楚渊乘坐秦府的马车回来,等到他跳下马车打算和驾车的马夫寒暄几句的时候,只见他冷着脸扬鞭而去。 不光是这个马夫,当时楚渊扶着醉醺醺已经站不稳的秦立走到秦府的大门口的时候,站岗的府兵都想要把长矛扎在他身上了。 要不是秦立用最后一丝的清醒吩咐了一嘴,估摸着他现在还在秦府里被看押着呢。 自讨了个没趣的楚渊,打着哈欠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皓月,耳边主道宵禁的钟声响了起来。 他连忙敲门,等到值守的小厮刚刚开门露出一道缝,他噌的就钻了进去。 “姑爷,那齐府又送信过来了,小姐看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您还是小心一点吧。” 楚渊将手中打包回来的吃食顺手扔给这个小厮打哈哈道:“你们小姐还敢跟我耍性子不成?” “咦~姑爷,论拽瞎话的程度,连城门楼子的王麻子都赶不上你,小姐准备的搓衣板还是我给买的嘞。” 小厮刚说完,便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见楚渊一脸邪笑的看着自己,小厮满脸飙汗的想要给自己辩解一下。 楚渊怎么会给他再讲废话的机会,提起他的衣领打开门一脚就把他踹了出去。 那小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双手捶着大门哭喊道:“姑爷啊,谁能想到那搓衣板是给你用的啊,求求了,让小的进去吧!” 门内传来楚渊渐行渐远的声音:“再喊就把你吊起来拿鞭子抽,今晚上就给小爷我抱着石狮子睡,明天一早我瞅不见你,你自己挑一棵歪脖子树吧。” 楚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打了个酒嗝有些心疼的吧唧着嘴,可惜了那几坛子含花羞。 也不知道雨霁宫那个一脸雀斑的山竹姑娘能不能做出来,唉,算了吧,她酿酒的水平和她的厨艺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看来这自雨楼还是得常去才行。 正想哼起小曲的楚渊,突然就感到背后一阵凉意,蓦然回首只见许久不见的蔺平一身灰色的华服双手插袖的站在暗处。 楚渊抚平胸膛打趣道:“呦~这不是蔺叔嘛,这些天去哪里了,我怎么瞅见血珀楼的人都撤了?” 蔺平逐渐从暗处走出来,银白色的月光从他的脚边缓缓上移。 年近古稀的蔺平用干枯的手掌摩挲着自己的脸庞:“你以为北镇抚司的那些尾巴是谁给你清理的?” “嗨,我倒是都这么久了,覃思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感情是您的功劳啊。” 突然,楚渊冷着脸话锋一转:“您还是真爱多管闲事啊。” 自从上次在北镇抚司着了镇抚使金泰的招后,楚渊还一直想找机会把场子给找回来呢! 上官彩蝶为他受的罪,他可是片刻也没敢忘! “哼~就你那点三脚猫的水平,我凭什么相信你能保护好小姐,北镇抚司伤了我家小姐,我杀他一个百户所的人外加两个千户不过分吧?” “嘶~” 楚渊倒吸一口凉气,蔺平的话语是那样的平淡,谁能想到皆是人中龙凤的一百多号锦衣卫已经丧命他手。 “皇城之内,天子脚下,你这么做不怕惹火上身吗?!” 黑夜中蔺平那深邃的眼神和皓月一般明亮且充斥着一股戾气:“你当我血珀楼两百多年的传承是白来的吗,一百多条狗而已,你们家陛下恐怕还不会放在心上吧?” “呵呵~您开心就好。” 楚渊不想再和他交谈,反正本来这老家伙眼中就没有自己,只装着上官彩蝶,他想做什么自己也拦不住,随他去吧。 “小子。” 刚走到月牙桥上的楚渊又回过头来问道:“您还有什么吩咐?” 蔺平负手道:“抓紧修行吧,不管是符箓还是什么其他的。” 楚渊的瞳孔猛缩,不自觉的就捂住自己的左眼,等到他要开口询问的时候,蔺平的身影早就不知道去哪儿。 “这老头,明明一点修为都没有,怎么比那些帝玄的大能还让人难以琢磨?” 楚渊摇了摇头,不再去想,径直向三进院的东厢房走去。 看到屋里的灯亮着,他兴奋的搓了搓手走了进去。 上官彩蝶身着一身宽松舒适的罗衣正坐在梳妆台边上梳着头发,袅娜凸凹有致的妙曼身姿在烛光下极具魅力。 她宛若秋水盈盈的凤眼看着铜镜里楚渊的身影嗔怨道:“让你钟响之前回来,你还真就卡着时辰回来?” 楚渊揽住她不堪盈盈一握的柳腰,丝滑柔软的触感让他心旷神怡。 他嗅着鼻尖兰花的香气笑道:“彩蝶,你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少来,自己看看人家齐招娣是怎么说你的!” 楚渊的眼角瞥了一眼已经打开的信封连忙开口道:“看什么看,我跟她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她爱怎么着怎么着!” 上官彩蝶灵性的眸子在楚渊身上流转,见他吊儿郎当不当回事的样子,当即转身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娇斥道:“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当时我就说了不让你把齐四海拉进来,现在可好,人家姑姑写信来讨要说法了。” 楚渊闻言,没有良心的笑着。 “你还笑,人家说了你要是不上门赔礼道歉,她可就要亲自上门来和你理论了。” “喂,和你说正事呢,不许再笑了,过来坐下。” 楚渊搬着凳子和上官彩蝶对坐,此时的她头发披散在身后,雪白一片的领口微微露出来的人间绝美的山沟呼之欲出,雪白的鹅颈高挺。 被楚渊深情的看着,上官彩蝶有些微微脸红,却还是扯他的脸道:“说吧,你想怎么办?” 第一百零六章 我陈朵朵又回来了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平日里上官彩蝶总是以端庄素雅示人,出宫这些时日,尤其是真正成为楚渊的女人以后,她娴静如兰的气质又多了几分别样的妩媚韵味。 楚渊现在这具身体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他亲吻着上官彩蝶的玉手笑道:“只怕明天以后,那齐招娣可没有闲工夫管齐四海了。” “怎么说?” 上官彩蝶今夜只穿了一件轻薄的轻罗纱衣,侧坐的美腿若隐若现。 夜色漫漫,楚渊咽着口水顺势一拉。 她便坐到楚渊的大腿上,双手也环抱住他的脖颈。 楚渊的手在柳腰上摩挲着。 “安分一点,你刚才说齐招娣没有闲工夫管这事了是什么意思?” “嗨~秦立今天不是来找茬嘛,后来我请他到自雨楼吃酒,替他支了两招,估摸着明天京城里谈论的风向可就要转喽~” 上官彩蝶好奇的眨眼问道:“你给他支了什么招,有把握吗,秦立可是使尽了招数都没有讨得这位才女的芳心啊,你可别毁了这段姻缘。” “这话怎么说的,声名显赫的少年得志的将军和倾国倾城的才女在一起不都是人们喜闻乐见的吗?” 上官彩蝶被楚渊的手挠的咯咯直笑:“哼,谁知道你这个夜成百诗的小诗仙是不是也对人家……” “可拉倒吧,”楚渊连忙打断,“我躲都还来不及呢,我的命格可没那么硬,经不起折腾的。” 闻言,上官彩蝶小手拍打着楚渊的嘴巴:“呸呸呸,大晚上的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哼哼~”楚渊的鼻子在她的雪白的脖颈蹭着,“没事,有你这么旺夫的妻子在身边,什么事情我都会转危为安的。” 听着楚渊的情话和他十指间的撩拨,上官彩蝶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那一夜,上官彩蝶身中剧毒,又是落红的初夜,并没有体会几分神仙也难挡的欢乐,此时她欲拒还迎,凤眼如丝含羞的微微颔首。 楚渊大喜过望,刚要抱起她的时候,突然一声惊雷般的声音伴随着房门大敞的声音一同传进了屋内。 “哈哈,我陈朵朵,又回来了,彩蝶姐小渊子,你们有没有想我啊!” 陈朵朵一身白色的立领宫装双手叉腰的跳了进来,目光一下子就落到了在梳妆台前卿卿我我的两人身上。 只见上官彩蝶忙着就要从楚渊的怀里挣脱出来,却被他抱的紧紧的。 再看半路杀出来的陈朵朵早已是面如熟透了的红苹果,双手更是紧紧捂住眼睛背过身去。 “哎呀,羞羞羞!” 上官彩蝶娇愤不已,捶打着楚渊的胸口:“快放开啦,当着朵朵的面你还要胡闹。” 楚渊那小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当即大喊道:“凭什么啊,咱俩是天地为证的夫妻,做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的吗,倒是她没大没小的胡乱窜!” 陈朵朵蹲下身子大喊道:“可是你是太监啊,又不能那啥……” “呦~都知道那啥了,要不你给我讲讲那啥是啥?” 闻言,陈朵朵站起身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就冲出了屋外,只听楚渊在后边喊道:“你倒是把门关上啊!” “你这是干什么啊,非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假太监不成?” 楚渊噘嘴不悦道:“这个女版程咬金真是恨死人了!” 见他怏怏不悦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可爱,上官彩蝶掩嘴噗呲一笑亲了一下他的脸哄道:“好了好了,我都是你的女人了,等真正拜了天地……” 说着,上官彩蝶就看到楚渊两眼放光快要流哈喇子的表情,当即红着脸啐了他一口道:“哼,前提是你不惹我生气,你要是惹我生气,我就让你体验什么叫活宫刑!” “哪敢啊,等等,今晚上你打算干什么啊,才刚黑天啊,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进行灵魂上的交流,嘿嘿~” “熊样,还不快撒手,难道你不想知道二殿下怎么样了?” 依依不舍的楚渊松开手,胳膊肘放在梳妆台前拄腮道:“也不用细问了,两天后咱们就回宫吧。” “你不去天威府了?” 楚渊缩了缩脖子,妈也,再去恐怕小命就没了,还是等着风头过了以后再找机会去吧。 “所以,你到底在天威府偷到了什么东西?” 见上官彩蝶凤眼微眯颇有些审问的模样,他起身推搡着她往外走:“快去找那个恨人精吧,晚了你就不知道她是在茅房的茅草屋顶上,还是蹲在哪片芭蕉林里撅着腚偷吃东西了。” “你差不多得了,朵朵是个好孩子,你这么说她干嘛。” 楚渊给她披了一件外衣,替她穿好绣鞋十分嫌弃的笑了两声,气鼓鼓的翻身上床不再言语了。 这可把上官彩蝶给乐坏了,掩着嘴摇了摇头,便出门寻陈朵朵去了。 半晌,一片芭蕉林中,陈朵朵圆滚滚的蜜桃臀撅着,只听她一边吃着腊鸡腿一边喋喋不休的骂着楚渊。 芭蕉林外的上官彩蝶满头黑线的扶着额头无言以对。 东厢房内楚渊平躺在床上,手中的玉指骨闪烁着荧光,多余的不能再被他吸收的红粉之气将其修复的已然毫无瑕疵。 这可是他的命根子,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是随身携带,而且从不轻易示人,是这玩意带他到这个苍茫圣域里来的,《大日华经》也是它给的。 若是有那么一天…… 他可以通过玉骨指回到现代,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他该如何抉择? “呼~”楚渊拍打着自己的脸,“打起精神来,路在自己脚下,怎么走自己选,不要犹豫,不要徘徊,不要后悔!” 渐渐地他闻着枕头上,上官彩蝶残留着的体香,香甜的进入了梦乡。 几只夜莺从北镇抚司的上空飞过,衙门西北角的一处密室中,一身墨色便装的覃思煞白的面庞上一双鹰眼锐利的看着堂中站立的金泰和陈海。 陈海半弯着腰斜眼用余光看着金泰身上穿着的镇抚使才能穿的红色斗牛服。 “小金子,你办事咱家向来是很看好的,怎么那小王八蛋还在咱家眼皮子底下蹦跶?” 第一百零七章 暗流涌动,危机即将来临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起先根本就没有将楚渊当回事的覃思,只把他当成一个随时都可以碾死的蚂蚱。 可等着楚渊被点为钦差主审两侯之事后,先不提早已脱离他,将转投女帝的岭淮侯姬博长,就连底下一些大大小小的和公卿都对他产生了一些抗拒。 南阳被处以死刑,南天宜罢官削侯,整个南家听说正在大肆搬迁,似乎不想和京城的任何事情扯上关系了。 身在京城附近代表着安南王府的世子朝天歌却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好像已经离了京城一般。 但是,前两天还有人看见他带着一行人马到山上打猎。 他安南王府大不了不再在朝廷里掀风起浪,蜷缩在南方边境过他土皇帝的日子就是了。 可是覃思不能,他身为太监总管,无论怎么风光,朝廷是他唯一的栖身之所,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 前些时日,听说上官彩蝶中毒的消息,可把覃思给乐坏了,他深知那人蛊的毒性,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要少上那么一个强有力的对手之时。 转天,前来哭诉的庆国公的孙子刘萱,就是那天在北镇抚司被楚渊罚背铁板的人,告诉他,上官彩蝶的毒不但解了,而且境界还提高了一大截呢。 这消息差一点没把他气晕过去,他连夜就让金泰赶紧动手,趁他们回宫之前一定要把楚渊给做了。 金泰也确实照他的吩咐办了,可惜他派出去的尾巴都被血珀楼的杀手给宰了,至今连尸首都没找到。 那死掉的两个千户,家里都有些实打实的关系,这几天正和他闹呢。 金泰揉着眉间倾诉道:“总管大人不是下官不上心,实在是这能调动的人手有限,我手上一共就八个千户,已经死了俩了,剩下的六个还有两个文职,手无缚鸡之力啊。” “您也知道,在这个衙门里,真正的上等的精锐都在指挥使白崇越的手上,我压根就调不动。” “本来楚渊的身手就十分了得,身上又有从宫里带出来的稀奇古怪的符箓,现在有云集在上官府的血珀楼也明目张胆的要护他,我实在是……” 未等他说完,站在一旁的陈海出声道:“镇抚使大人自然有难处,衙门里无人可用,那为何不请江湖上的高手呢?” 金泰暗自冷笑,他知道陈海一直觊觎南镇抚司镇抚使的位置,现在他办事不利,陈海自然想要在覃思的面前有所表现。 不过,他想踩着自己的头上过,金泰可没那么容易答应。 “陈海,先不论江湖不江湖,不如你从你们南镇抚司里那群女锦衣卫中挑出几个面容姣好的去勾引一下那位钦差大人试试?” 见两人都有互相拱火的架势,覃思不耐烦的挥手道:“咱家知道那女丫头是故意找这么个人恶心咱家,唉,当年跟着先皇的时候,君臣互不猜疑,多好。” 底下的金泰在心里哂笑,当年恐怕你也没少背地里骂先皇吧? “行了,小陈子,这事就交给你了,咱家最迟就要听到那小王八蛋人头落地的消息,办好了,这南镇抚司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陈海兴奋的五体投地的跪下喊道:“下官定当尽心竭力,为大人扫除心中不忿。” “嗯~金泰。”覃思突然瞥向他唤道。 “下官在。” 覃思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前语气冰冷的问道:“白崇越回京了吗?” 金泰果断的摇头道:“并没有,大人放心,他的贴身侍卫是我的人,一有风吹草动我立马就会知道。” 覃思的手搭在金泰的肩膀上:“小金子,不要忘了,你现在的位置是谁给你的。” 如此明显的敲打金泰当然心领神会,连忙弯腰作揖道:“我对大人的忠心日月可鉴,绝不会像那些见风使舵的人一样。” 覃思鹰眼如刀,冷笑一声:“最好是这样,不然你这个位置可是有很多人盯着呢,行了,咱家去诏狱里会会老朋友,你们不用跟着了。” “恭送大人。” 等到覃思的身影离去后,陈海马上直起腰来扭动着酸痛的脖颈,十分嚣张的坐到椅子上双脚搭在方桌喝起茶来。 金泰面色平淡,没有丝毫的不悦,也撩起下摆坐到椅子上捋起袖子来,似乎是故意在刺激陈海,让他仔细看看一直想穿的这身镇抚使的衣服。 “小海子,我知道你二叔还在京城的青宛别院里住着,只不过就凭你能请的动这位杀人如麻暗器之王吗?” 陈海拍桌怒斥道:“金泰,小海子也是你叫的,你我同科进的锦衣卫,你不过是仗着你媳妇儿的家世才先我一步得到总管大人的赏识。” “论能力,我不输你,少在这给我耀武扬威的耍把式!” 陈海站起身来负手走到大刀阔斧坐立的金泰跟前揪住他的衣领嘲讽道:“我二叔性格孤僻,却对我二婶用情至深,我手上有一封她的诀别信,不怕我二叔不出手相助。” “血珀楼人再多,也不可能在京城驻扎一个皇玄境界的天字一等吧?” 金泰笑而不语,等到陈海又要开口嘲讽的时候,他猛然起身积蓄玄力一拳击在陈海的腹部。 剧烈的疼痛顿时让他拱起腰来,金泰抓着他的头发满眼杀气:“南镇抚司镇抚使的位置你还没有坐上呢,以千户的身份就敢跟我叫嚣,你也配!” 金泰将其甩到一边负手看着陈海血红的眼睛充满暴戾,他叹了口气问道:“陈海,你还记得当年刚入锦衣卫的时候,咱们的志向吗?” “哈哈哈,这些年来你背地里坏事做尽,到现在你居然跟我谈当年的志向,呵呵,这话我也还给你,你也配?” “是啊,”金泰站在门口抬头看着被飘过的乌云微微遮住的明月,“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好久没有停下来陪夫人好好吃一顿饭了。” “陈海,你夫人去世的时候,你在南海剿匪还是在齐国当暗探来着?” 陈海咬牙推开金泰愤然离去。 金泰叹了口气道:“恐怕你连你娘的坟在哪都忘了吧?” 第二天清晨,楚渊在水池边洗漱的时候,正巧看到陈朵朵拿着用棍子绑起来的纱网捕蝉。 “大姐,你能不能行了,那是蜻蜓,我靠,那是天牛,你别动那是臭大姐!” 第一百零八章 再见玉筱筱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本来还很欢腾的陈朵朵被楚渊搅扰的嘟起嘴一只手掐腰,狠狠的将捕网向地上一杵不悦道:“你有完没完了,欠我的青团和小笼包还没有还给我呢!” “对啊,我是欠你的,可没说什么时候还啊,略~” 楚渊冲她做着鬼脸,下一秒他只觉得眼前一黑,陈朵朵就把捕网扣在了他的头上,气得他暴跳如雷。 “陈朵朵,我真是受够你了,你说你不好好在宫里陪着殿下,又跑出来干什么,不知道殿下现在心情很不稳定吗?!” “闭嘴啦你,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有脸说出口的,殿下心情不好还不都是因为你!” 陈朵朵扬起小粉拳继续怼道:“小渊子,你飘了,现在都敢当面吼我了是不是,今天我就要替殿下好好教训你。” 她正撸着袖子呢,许久不见的小萝莉白泽不知何时翘着二郎腿坐在屋檐上捧腹大笑起来。 这一下子就吸引了陈朵朵的注意力,只见她两眼放光似乎很喜欢这个小萝莉,一跺脚运转玄气就飞了上去,双手紧紧抱住白泽,脸对脸蹭个不停。 傲娇的白泽竟然有些脸红,她推搡着过于热情的陈朵朵。 “俊小子,你管管她啊,口水都要流到老娘脸上来了!” 楚渊漱口一脸漠不关心的看着,等到他穿戴好衣服,用力的系了一下腰间的香包走出门来才仰头喊道:“你爹回来了吗?” 白泽生无可恋的瞪着一双死鱼眼挡住陈朵朵伸过来的嘴巴,扭头喊道:“回来了,让我带你去呢。” “那还等什么,我在府门口等着你哈。” “喂,你别走啊,把这个人从我身上弄下来啊!” 半晌,楚渊倚在门口磕着瓜子,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大明朝的在册的人口大约有六千万,是齐俞两国人口之和。 八王之乱以后,还能有如此人口,不得不说大明朝的底子是真厚。 这些时日,楚渊得闲便浏览群书,不咬文嚼字,只涉猎一番。 不过凭借他过目不忘的本事,细看与粗略的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他不禁有一次感慨这个世界的神奇,国家朝廷和修炼宗门并存,听说每个国家都有属于自己的修炼宗府,不过都是属于最高机密。 整个朝廷除了主要的负责人以外,再无他人知晓,不用说宗府是何种制度,何种规模,就是在哪里你也会不知道。 当时在雨霁宫的时候,听林婉儿稍稍的提过一嘴,大致就是说这修炼宗府是朝廷专门来应对修炼宗门之间的事情的。 当今时代,比之末法时代也差不多了,炼丹、炼器等上古法门基本上都已经传承不下来了。 现在有的炼丹师和炼器师,尽管比之千百年前,只能所得上是末流中的末流,可那也是被当作国之瑰宝来对待的! 楚渊摩挲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这是林婉儿回宫前留给他的纳戒,足足能存放十平方的东西。 拥有纳戒的人,除却宗门以外,恐怕也就那么百十来号人,要不就是家世显赫到无以复加的人,要不就是一方大能。 毕竟这东西,在上古遗迹里也是很难寻到的,更不用说上古遗迹是现在所有修炼者为之疯狂的地方。 这么说吧,上古遗迹是现在唯一的修炼资源! 就在楚渊还在寻思的时候,白泽凄惨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傍晚的时候,到双峰山的黄觉寺会合,记得把尾巴甩干净。” “什么玩意,不是现在要带我去吗?” 白泽嫌弃的擦着脸上的口水大吼道:“老娘我就是来传话的,刚才那么说是为了摆脱那个脑袋有问题的女人,衙门里还有好些事情等着我做呢。” 楚渊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翻白眼道:“我看你脑袋也有病。” 京城主道上,楚渊打了个哈欠走在人流涌动的闹市里,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说了我不吃葱花,还有你这哪里是肉包子,明明是素的!” 楚渊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麦色流仙裙的小姑娘正在和摊贩理论,头顶的步摇一晃一晃的很是可爱。 “真是冤家路窄,上次要卖我钓上来的金鲤鱼嫌贵倒也罢了,还阴我一手,今天我得想着法气气你才行。” 那娇小玲珑的小姑娘正是青州剑府的剑魁玉筱筱,此时这小妮子手里各攥着掰成两半的包子气鼓鼓的喋喋不休。 那脸大脖子粗的摊贩也是丝毫不惯着她,一边挪着热气滚滚的梯笼,一边翻白眼道:“这位小姑娘,我这包子一文钱一个,你还想要多少肉在里边?” 玉筱筱气不过,把手中的包子怼到摊贩的脸上:“那你这葱花怎么说!” “小姑奶奶,这叫蒜苗,不是葱。” “我不管,我不喜欢吃,我要没有葱花的包子!” 那摊贩已经在这里摆了十年摊了,什么牛马蛇神没见过,只见他把十个铜板往桌子上一拍道:“您呐,哪来的回哪去吧,瞧见拐角对面的回首楼了吗,您还是去那里吃吧。” “你怎么回事,我不差你钱,我就想吃不带葱的包子!” 就在摊贩恨不得拿起擀面杖揍她丫的时候,楚渊坐到篷布下边的桌上喊道:“来一笼烧麦,一碗豆浆。” “得嘞,马上就送到您跟前!” 得机会的摊贩立马就将脸气成包子的玉筱筱晾在一边,转头伺候楚渊去了。 等到摊贩将热气腾腾的烧麦放到楚渊跟前的时候,他突然惊呼道:“这不是咱们大明朝的诗仙嘛,哎呦,您能来我摊子上吃东西,那是我的荣幸啊,今天我管够,您可劲吃,不算账。” “哪能啊~”楚渊笑着,“做生意本来就不容易,咱也不是那白吃白喝无理取闹的人,对了,你这烧麦里放葱了吗?” “啊?”摊贩满头问号,见楚渊冲他使眼色,立马就明白了过来,亮起嗓子喊道,“嗨,这还不简单,您想吃葱啊,等着我给您拿一根最新鲜刚剥完皮的。” 玉筱筱早就认出了一脸贱兮兮的楚渊,这会子又看到他和摊贩一唱一和的恶心自己,当时不乐意了,走过去拍桌娇斥道:“上次喝水还没有喝饱是不是?” 楚渊佯装没认出来的样子,仔仔细细的将玉筱筱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抛却她娇生惯养任性的性格,相貌那是没得挑,很是水灵,妥妥的一个美人坯子。 第一百零九章 差一点就满身大汉了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今天她二哥没有和她在一块,想来又是除暴安良,匡扶正义去了。 要照楚渊说,这青州剑府作为一个一等宗门,老老实实的一门心思修炼就算完呗,何必与世俗沾染。 不过说来也是,朝廷也确实需要一个能上得了牌面的外部势力介入修炼宗门。 想到这楚渊就一阵头疼。 这内忧外患就已经够恶心的了,不加上近些年来越发不安分的齐俞两国,现在又让他知道了修炼宗门里的那些道道,想来以后也免不了要打交道。 毕竟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实力才是衡量一切的标准! 街道上叫卖声不绝于缕,气成包子脸的玉筱筱见楚渊盯着自己上了神,便不悦的开腔道:“你今天是不是故意找茬来了?” 楚渊回过神来,一口一个烧麦道:“我来吃东西的。” 被他气的头顶冒烟的玉筱筱抬起手来指着楚渊的鼻子吼道:“那我和摊贩理论你不许插嘴,要不然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定要你好看。” 楚渊眼角瞥见一队巡逻的官兵,看着腰牌应该是巡城司的人马,他当即冲着领队的旗官喊道:“巡城司的人都过来。” 那小旗官见楚渊风度翩翩一身雍容华贵的锦绣华服,虽不知他的身份却也是丝毫不敢怠慢,毕竟皇城脚下,随手扔一块石头都指不定是皇亲贵胄或者王侯将相的子孙。 小旗官带着自己的队伍整齐划一的走到楚渊的跟前抱拳行礼道:“这位公子,唤我们可有事情?” 楚渊没有客套,从袖子里掏出巴掌长短的金毗箭晃了晃,这可把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在不远处看热闹的食客都给惊到了。 那小旗官正要下跪问安,只听楚渊挥手道:“行了行了,叫你们来是觉得你们辛苦,本钦差请你们吃个早饭,不介意吧?” “啊,这这……”见楚渊的脸缓缓的冷了下来,小旗官连忙招呼道,“弟兄们,还愣着干什么啊,坐啊!” 二十来号巡城司的官兵,将露天的包子铺给占得满满当当,一些怕惹事的食客,纷纷扔下几枚铜板让出位置来。 在梯笼后边的摊贩颤颤巍巍的看着楚渊的一举一动,只见他扬手笑道:“抓紧上包子啊,今天给你包圆了哈,甭管有没有大葱给我上!” “得嘞!” 玉筱筱本来还想着发飙呢,可是她虽然任性,却也是识大体的,她自然不会为了这么点事情就和巡城司的人起冲突。 关于楚渊钦差的身份,她也倒是没有过多的吃惊,只咬牙切齿的指着楚渊威胁道:“你等着吧,不好好收拾你一顿,我就不叫玉筱筱!” 见这面容姣好很是水灵的小姑娘对钦差大人很是不敬,当即就要站起身来训斥,后又见楚渊饶有玩意的笑着,并没有半点动怒的意思。 小旗官便眼观鼻鼻观心的静静看着,感情闹了半天,这钦差是把他们叫过来镇场子的啊? 你别说能给钦差镇场子,还有包子吃,怎么着算来也是个美差吧? “瞧见没,”楚渊指着东边,“清华路上最大的府邸,上官府就是我家,随时恭候,不送!” “好,你等着!” 见小姑娘气冲冲的走了,这小旗官很有眼力见儿的站起身来走到楚渊身边弯腰附耳问道:“大人,要不要我派人跟着她?” “人家青州剑府的新任剑魁,你们能跟的住吗?” “嘶~” 这小旗官是万万也没有想到,那个气鼓鼓奶凶奶凶的小姑娘居然是青州剑府的剑魁! 幸亏刚才没有作死,要不然可就出了名了。 “行了,你们吃着,我有事先行一步,掌柜的,银子我放在桌上了。” 楚渊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锭银子还在桌子上打转,他的身影就已经随着人流消失不见了。 本来还想着这次机会再多攀谈几句的小旗官,捶胸顿足的恨自己错过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等到包子上齐后,他拍桌道:“都给我吃的饱饱的,咱当差几十年来,什么时候被这么大的官请吃过饭,还不抓紧点!” 有的人,一出生他的命运几乎就已经定格了,或低矮如尘埃,或高挂如明月。 寻常的时候,这些官兵拿着极少的俸禄格尽职守,可能他们的俸禄连养家糊口都难满足。 而到了战时,他们却是首当其冲的站在最前面,生命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更是不值一文。 楚渊负手低头往前行走着,正在心里思考着这些事情,一个国家,所利之人非所用之人,所用之人非所利是永远也强盛不了的。 即便借着一股东风恰巧的就成了一方强国,那也是长久不了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平日里不把人家当回事,真到用人家的时候,人家怎么可能全心全意的卖命? 就在他思考以后要给女帝林月婵列举的变革事宜之时,突然就和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只见一个公子哥在一群书生的拥簇下向后仰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呦~可摔着我了,谁啊大白天的长眼睛低头捡狗屎呢吗?” 楚渊也被突然而来的撞击,搞得有些发懵。 “你们看,这个人怎么和小楚诗仙长得这么像?” “我看你眼睛也有毛病,小楚诗仙可是在府里养伤呢,怎么可能出来。” “别吵了,你们看他腰间的香囊,是不是……” “真是他,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可算是又见到真人了!” 楚渊本来正低头看着自己香囊,突然脚边冒出众多密密麻麻的影子,他缓缓抬起头来,只见身前的这群书生皆是双眼放光,满脸痴相。 楚渊咽着口水,在他们即将涌上来的一瞬间,左脚蹬地飞身而起,跳出包围圈将下摆踢到手上,拎着撒丫子就跑了起来。 只听到后边的呼喊声不断,就连刚刚被撞倒在地的公子哥此时也左右交替着飞毛腿首当其冲的追着楚渊。 “小楚诗仙,等等啊,在你的诗集上留个名再走啊!” 那首当其冲的公子哥更是和端着餐盘的小二哥撞了个满怀,漫天的菜食浇了他一身。 饶是这样,他还是捶地喊道:“家父礼部侍郎樊哈,一直想见见钦差大人您呐,有空去我们家坐坐啊!” 第一百一十章 不如兄台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一路狂奔的楚渊,在街道上引来了轩然大波,这追逐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居然带头指挥了起来。 愣是把竞相追逐的人分散到附近大大小小的胡同里,楚渊蹭蹭攀爬到就近最高的一处楼阁之上。 现在他想要摆脱这群痴汉只能从身后的烟花巷穿过到一路通往西门的副主路上。 可是甭管因为什么原因,只要被上官彩蝶知道了他进了烟花巷,那估摸着刚放起来还没有积灰的搓衣板就又好被她拿出来以正夫纲了。 “麻蛋,跪就跪,总比满身大汉要强吧?” 瞅准机会,楚渊便纵身于墙垣瓦砾之间,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从烟花巷的门牌楼子里穿了进去。 这人刚从拐角走出来,就听见耳边激烈的争吵之声。 “我有银子凭什么不让我进?” “哎呦~小伙子,奴家也想着挣你的那份银子,可是前几天天威府来了一伙军爷,说什么要是再放像你这么大的孩子进来,可就把整个烟花巷都给掀喽~” “我们身子虽然下贱,可终归是凭点本事吃饭的,可不敢把饭碗砸喽,那可是天威府呐!” 风韵犹存的老鸨身后的莺莺燕燕们纷纷摇着手中的团扇笑道:“小弟弟,姐姐们也还想着稀罕稀罕你呢,只可惜没那个胆子,要不你晚上偷偷的到姐姐的家里,姐姐伺候你睡觉如何?” “咯咯咯~” 蒙着面的男孩面色红润,有些腼腆的扯了扯脸上的面巾,气鼓鼓的就要去下一家试试。 可脚刚抬起来还没落地呢,突然就被冲出来的楚渊给提溜着后脖颈提了起来。 那男孩转过头来顿时瞪大了眼睛兴奋的喊道:“老大是你啊,她们不让我进,你再带我进去玩玩呗!” 楚渊打眼一瞧就认出来了这个挤破头想进青楼的男孩就是天威府的二世子景轩。 只见他扶着额头叹了口气道:“你小子是不是想弄死我?” “老大何出此言啊?” “哦~我知道了,你是怕让我爹知道,怪罪你是吧?” 景轩拍胸脯笑道:“老大你放心,上一次我爹就没有过问有关你的事情,这次我偷跑出来,他也一定不会知道的!” 楚渊瞪了他一眼呲道:“你是我老大,你当你家那群老兵是吃素的啊,估摸着现在咱俩方圆百米内就最少藏了五六个人你信不信!” “安啦老大,别看我年纪小却也是地玄的境界了,再说了我是从秘密地道里偷溜出来的,没人知道我已经出府了。” “那要是有人进你房里,见你不在怎么办?” 景轩被楚渊提着悬在半空手舞足蹈神采奕奕的说道:“哼哼~这点我也想到了,所以我让华安穿着我的衣服在书房假扮我呢。” 楚渊紧闭双眼咬着双唇苦痛的说道:“你特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多谢老大夸奖,所以我们能进去了吗?” 只见楚渊扯着嗓子喊道:“不能!”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世事无时无刻的不再变化,人当然不可能一成不变。 可是他娘的谁能想到,温温如玉的景轩居然被自己搞成这样了,对此楚渊心里遭受一万点的谴责。 不行,这样下去景黎骁非得跟他玩命不成,他记得红袖招好像就在这处烟花巷尽头,是一处风景优美的城中山庄。 这烟花巷本靠近城墙边,所以很多细小的山脉延伸进来,逮住几个喝的醉醺醺的花客问了几嘴,楚渊便拽拉着景轩朝着红袖招走去。 一路上这家伙好几次差一点挣脱楚渊的束缚,好在楚渊趁着养病的时候练了几本有关擒拿手和分筋错骨手的功法,虽然刚练了没几天,可是手头上的劲还是有的。 “你们家让我这样的男人进吗,我有银子,我带着一万两银票,谁让我进我就都花了它!”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青石路矗立在两旁的高楼上的伺候花客的小仙女更是都提着鲜艳的裙摆走到护栏边上朝下张望。 楚渊一瞅,心里咯噔一下,狠狠的朝着景轩的小脑袋瓜敲了一下,给他疼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你再胡咧咧,我就替你娘收拾你!” 景轩一边又被楚渊拽着衣领拖着走,一边双手插胸的嘟囔道:“我才没有胡咧咧呢,我怀里真有一万两银票,而且我娘要是知道我来这里,一定会夸我的。” 早听闻已经故去多年的天威府王妃熊念慈是一个彪悍的女人,可没想到能彪到这种程度啊! 楚渊已经脑补出熊念慈是如何一脸和蔼可亲的教导景轩。 “轩儿啊,你作为一个男孩子,娘很欣慰,你就可劲霍霍别家的姑娘,霍霍的越多娘越高兴。” 楚渊连忙甩了甩脑袋,眼瞅着前边一处五十米高的小山平整的朝着南北方向延伸而去。 红袖招整个九层楼阁长达近五百余米,镶嵌山体的结构没有丝毫的突兀,简直就是一个难得的艺术品。 整个楼阁也被薄薄的一层彩雾笼罩,无数垂头丧气的花客从薄雾中走了出来。 “唉~这红袖招自从灯会以后就一直关门歇业,到底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谁说不是呢,就算见不到常悦姑娘,那听听雪梅、雪梨的琴瑟琵琶解解馋也行啊。” “得了吧,你俩还挺能奢求的,我只希望进去和寻常的姑娘喝两杯花酒就已经很知足了。” 楚渊瞅准走在前头的这一伙人,突然蹦到他们跟前殷勤的笑着。 他突然蹦出来倒是把这三个人吓了一跳,三人见楚渊身上穿的衣服用料极其讲究,凡是印花的地方都有大家风范,也没有埋怨,反而很客气的作揖问道:“这位公子可有事?” 楚渊胳膊紧紧勒住随时都想撒丫子跑路的景轩笑道:“刚才听你们说,红袖招关门了?” “对啊,已经关了七八天了吧。” 楚渊攥着景轩的脑门又问道:“为啥啊?” 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楚渊和景轩好像有些脑袋不正常的样子,右手边的人倒也是闲来无事看热闹一般的转移话题道:“不如兄台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第一百一十一章 红袖招闭门歇业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从几人开始对话开始,楚渊就看出来他们三个人看他和景轩的眼神有些不正常。 所以当下他立马就回答道:“这我小弟,偷拿我的银子跑到这里来吃花酒,被我逮个正着,我正收拾他呢。” “哦~原来如此,在下还以为兄台有什么别样的爱好呢。” 身为花场老手的楚渊怎么可能没有听出这人的言外之意? 顿时耷拉下脸鄙夷的说道:“你才是弯的,你们全家都是弯的!” “哎~”那人抬腮咂舌道,“这位兄台你还真猜着了,我确实是弯的,我爹当年也是,不过被我娘掰正了。” “呵呵,”楚渊满头黑线的抽抽嘴角,“你娘还是个人才。” 其余两个人可能是觉得楚渊很暴力的对小孩子有些不妥,所以才露出别样的眼神。 感情这家伙那眼神是这么个意思啊! “兄台,有兴趣的可以陪我喝几杯啊,我喜欢下边。” 本来在楚渊咯吱窝里听着懵懵懂懂的景轩此时也算完全的明白了过来,一副好奇宝宝两眼闪光的样子着实可把楚渊吓得不轻。 这景轩已经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了,这要是极端到不能极端,成了一个断袖有龙阳之癖的人,那就不是景黎骁杀不杀的他问题了,直接骨灰都给他扬喽。 就在楚渊要发飙的时候,那人的两位同伴实在是忍不住的捧腹大笑起来。 “王兄,你可别逗他们了,你没瞧见这个当哥哥的脸都憋紫了吗,小心人家跟你玩命。” 王自如合拢折扇作揖赔礼道:“这位兄台,在下开个玩笑不介意吧?” “啊,原来是开玩笑的啊,我还以为今天真的遇见书中写的那种人了。”景轩突然开口说道。 短暂的沉默后,楚渊扯着他的脸怒吼道:“你个小兔崽子平日里都看些什么虎狼之书,你爹知道吗?!” 见两个人又闹了起来,王自如笑道:“这位兄台要是想去红袖招的话,还是请转头原路返回吧。” “听说常悦姑娘因为那小楚诗仙在灯会当仁不让的夺了魁首后,把她晾在一边生气了,这不自从灯会以后,这红袖招的大门就没开过,害得我们跟着受牵连,唉~” “咦~你别说这位兄台看着和小楚诗仙倒是有几分相像啊。” 就在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楚渊连忙打哈哈飙汗笑道:“你们是说他啊,刚才我来的时候,看见他被人一路追着跑呢,你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呕吼,这等场面自然是不能错过,李兄、赵兄反正现在红袖招也不接客,不如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啊?”看起来有些忠厚模样的赵强挠头道,“咱仨加起来认识的字也不超过百个,咱凑他们文人的热闹干什么?” “你这就不懂了吧,咱们大明朝文坛积弱,现在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一位诗仙,身为大明朝的一份子,你能不去看看吗。” “就是,走吧走吧,权当看吉祥物了。” 说着王自如拉着赵强和李健就要走,半道又扭回头来冲楚渊问道:“这位兄台,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我啊,随便瞎溜达溜达,你们玩你们的。” 王自如狐疑的看了楚渊一眼,又看了看薄雾里的红袖招切了一声走了。 楚渊叹了口气心想着来都来了,去碰碰运气呗,再说了要是常悦真如他们所说的是因为自己的冷落惹生气,去道个歉也无妨。 毕竟人家常悦姑娘那也算是风花雪月场里一等一的人物,这样的人交际面四通八达比专业的情报机构来消息都快,自然不能随随便便的就给得罪了。 指不定日后什么时候就要让人家帮一点小忙了。 混江湖嘛,最忌讳的就是平日里对人家爱答不理的,真要求着人家了,又舔着个脸献殷勤,这种事情楚渊可做不了,怪恶心的。 “老大,我感觉刚才那人不像是开玩笑,你看他的手。” 楚渊闻声望去,只见王自如的手正在赵强和李健的屁股上有意无意的拍着。 “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啊,回去赶紧给我把那些虎狼之书给我扔掉,听见没?” 憋得慌的景轩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巾打了个哈欠道:“那些书本来就不是我的,是华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我只不过才看了两本而已。” “一本也不许看!” 景轩抹干净脸上的口水,突然一脸殷勤的抱着楚渊的胳膊腻歪道:“老大,求求了,带我一起进去呗,我知道你面子大,那红袖招一定会给你开门的。” “你想都别想,老老实实的给我找个风凉地呆着去,等我出来要是看不见你,那你就等着挨揍吧!” 谁也没有想到,景轩听到楚渊的威胁竟然毫不犹豫的在青石地砖上打起滚来。 “我不管,是你带我开的先河,我已经爱上这种地方了,你要是今天不带我进去,我回去就和我爹告状!” 见到他这个撒泼犯浑的样子,楚渊的后槽牙都咬碎了,心里大喊:你风度翩翩美少年的人设崩塌了啊喂! “得得得,怕了你了,带你进去行了吧赶紧起来,堂堂天威府的二世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跟个二流子一样耍混,也不嫌丢人。” 景轩见楚渊答应了当即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嘿嘿笑道:“老大最好了,以后我就跟着老大混了!” “你打住,带你进去可以,但是你必须始终在我的视线里,不然……” 不等楚渊你说完,景轩就迫不及待的拉着他朝着红袖招一楼的印花的大门走去。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惹来开门的面容姣好的小仙女不悦的娇斥道:“什么人,这么没有规矩,红袖招的门不开,哪有别人敲的道……” 当这位嘴角有一颗黑痣的穿着紫色纱衣的小仙女看到楚渊和景轩的容貌以后,顿时愣在了原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干咳两声柔声道:“红袖招闭门歇业,两位公子请回吧。” 景轩晃悠着手里的一万两银票道:“有钱,都给你。” 说着一把塞进小仙女的怀里,只见她低头看了一眼银票,心里琢磨,这平日里大手大脚的世家子弟不少,那一万两银票玩的也见过,不过就是没见过如此风轻云淡跟洒洒水一样的花法。 这小仙女把银票扔了回去,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见两位公子顺眼我才好声好气的对你们讲,要不是再不走,我可喊人啦。” 第一百一十二章 按最高规格招待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景轩眼巴巴的看着从他爹小银库里拿的一万两银票花不出去便扭回头来热切的看着楚渊。 那实在难以忽略的目光让楚渊一阵作呕,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帮景轩治好恐女症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这位姑娘,在下楚渊,还请和常悦姑娘通禀一声,若是常姑娘不想见在下,在下扭头便走。” “你就是那个惹我家姐姐生气的小诗仙?” “啊,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我。” 只见那小仙女柳眉微蹙转头冲楼内喊道:“那个挨千刀姓楚的来了,姐妹们都出来瞧瞧吧!” 楼内蹬蹬的踩踏楼梯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不到三息的时间莺莺燕燕穿着鲜艳的小仙女们已经齐聚大门口,一双双眉目肆无忌惮的在楚渊和景轩的身上打量。 就算是楚渊现时下也是有些浑身不自在,可你再瞧景轩居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兴奋继续再一次挥舞着手中的银票。 楚渊眼疾手快的急忙捂住他的嘴巴瞪了他一下示意他闭嘴,然后哼哼的笑道:“哎呀到饭点了,我想我们还是先走吧,改日再来。” 就在楚渊抱起景轩打算脚底抹油撒丫子就跑的时候,从门内突然飞出几十道彩色飞袖将两人层层包裹住连拉带拽的如同飞蛾被蜘蛛的蛛丝缠住了,那蜘蛛现在正一点点的回收着蛛丝呢! “嘭!” 随着楼门的关闭,楚渊和景轩被五花大绑的束缚起来,就跟两个蚕蛹一样,幸亏还留着张嘴在外面。 “这就是你们红袖招的待客之道,赶紧给老子放开,扣押钦差,罪同谋反!” 景轩眨巴眼突然插嘴道:“老大,这就是你说的什么爱死爱慕吗?” “你丫的给我闭嘴!” 站在最前边的穿着紫色纱衣的小仙女掐腰丝毫不怕道:“我们可不知道你是钦差,要是真上纲上线了,我们就说你在红袖招里胡乱轻薄,到时候看看你一张嘴能不能说过我们几十张嘴!” “那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啊,那晚在灯楼我也未曾失礼于常姑娘啊,你们不占理!” “老大,你认真的吗,我爹说了,不要和女人讲道理,任何时候。” 要不是浑身被丝带缠着不能动弹,你看楚渊打不打他就完了。 “你还想着抵赖,自从我家姐姐从灯楼回来以后,就一直念叨你,说你在灯楼的诗会上一直无视她!” “我家姐姐是何等人,多少世家公子想要和我家姐姐搭话,我家姐姐还不一定搭理呢,你可倒装起清高来了,来呀姐妹们,撸起袖子给我揍他!” 楚渊嘴角抽抽个不停,这真的是名扬天下的红袖招吗,真的不是女匪窝吗? 看着这一个个面容姣好清新脱俗的小仙女纷纷撸起香袖就走了过来,楚渊剑眉横立的怒斥道:“再往前走一步,别怪我发飙了!” “吓唬谁呢,我们姐妹什么人没见过,这个小的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轻一些揍就是了!” 楚渊从袖中抖落出符箓,嘴中念词刚念到一半,从高层的护栏处常悦的声音传了下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常悦着急的从六楼甩动彩袖飞了下来,“还不快放开楚公子。” “姐姐,我们正替你出气呢,不要怕他的身份,他不过一个一时得宠的太监,我们背后那么多达官显贵,只要不弄死他怎么着都行!” 楚渊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手中的符箓炸裂,各色彩带的碎屑乱飞,下一秒他便穿过碎屑一手掐住那个紫色纱衣的小仙女。 “长得挺俊,怎么就有一副蛇蝎心肠呢?!” 常悦见状连忙走上前来行礼劝道:“楚公子息怒,紫婷平日里就是个大大咧咧口无遮拦的姑娘,并不是真的想伤害楚公子,奴家在这里替她向您赔礼道歉了。” 常悦眨着一双水汪汪迷人的凤眼恳求着楚渊,而楚渊本来也不是来生气的,只见他冷声道:“心术不正,胸是会塌的。” 说罢便松开手,那紫婷不肯受辱,抬手就要打楚渊,被常悦一声娇斥呵退,只好跺脚离去。 常悦瞥了一眼楚渊的神情,见他似乎并没有真的生气便悄悄的松了口气。 楚渊这时也顺势扫了一眼站在自己对面的一众小仙女,见她们都是幽怨的带着敌意的看着自己便摇头道:“常姑娘,看来你们红袖招不太欢迎我啊,我想我还是不叨扰了吧。” “不不,怎么会呢,您是一等一的妙人,我……我们红袖招一直期待着您的到来呢。” 站在周围的小仙女们纷纷看向自家姐姐有些慌乱的神情,皆是歪头纳闷,她们可是从来没有见到她在男人面前露出这种神情啊! 一般的男人倒是见到常悦都会自行惭秽,提不起自信来,今天怎么好像调转过来一样? “那晚诗会匆匆,没有机会和公子促膝长谈,今日您既然到了奴家的地方,奴家自然要好生款待公子才是,红豆还不快去准备酒菜,就要十年以上的女儿红,菜的话…….” 楚渊见常悦看向自己,便笑道:“我没有什么忌口的。” “那好,红豆就按最高规格安排吧,要快。” 那红豆手指缠绕着自己披散在肩的黑发噘嘴哦了一声。 “老大,老大,别光顾着聊天啊,快把我救出来啊,我的腿都要麻了。” 常悦自从楼上飞下来,目光就一直落在楚渊的身上,确实没有注意到还有一个美少年在地上。 常悦掩着小嘴将景轩细细打量惊呼道:“这位小公子看着好生眼熟啊。” “当然,我是天威……” 楚渊蹲下身子掐住他的两瓣嘴唇龇牙咧嘴道:“把你的嘴给我夹紧喽,还想不想在这里待了?” 景轩连忙点头,楚渊白眼回过头来冲常悦笑道:“他胃疼,不用管他。” “那怎么能成呢,进了红袖招的门那就是贵客,我找几位脾性温和的姐妹陪小公子玩乐一番,飞燕、佳琪,你们俩……” 楚渊连忙打断道:“常姑娘真不用管他,出来前他家里人特别交代了,不许他离开我身边半步。” “哦,这样啊。” 常悦莫名的有些失落,倒也掩饰的极好,等着人把景轩从一层层的彩带里剥离出来后,三人便一同到了九层的心悦阁。 一进门楚渊就看出来了,这间屋是常悦独有的屋,床边的梳妆台精致的胭脂盒半掩着还未盖紧,窗橱边上的莲花在青花瓷罐里开的娇艳。 这心悦阁独占整个九层,其宽敞程度自然可想而知。 雕工精美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的镂空门架中间高大的半圆形的门楣将心悦阁分为好几个区域。 常悦站在床边高度正合适的坐榻边上笑道:“楚公子,请坐落吧,奴家为您斟茶。” 楚渊脱掉靴子正坐在坐榻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公子想看奴家舞剑吗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红袖招整个楼体是镶嵌在山墙上的,这九层极高正好是高出山巅一截,所以城外的风景在这窗边可谓是一览无余。 城外金黄的稻田间戴着斗笠弯腰收割的农人,纵横交错的路上行驶不断的马车穿过间断分布的桃林…… 就在楚渊在心里赞叹这红袖招选地精妙的时候,景轩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啊~恩恩,这桃子好甜呐,姐姐你的手也好香啊~” 楚渊看着在隔壁的坐榻上,景轩正头枕在两名身姿婀娜的小仙女的腿上,那小仙女正将切好的桃子一片片的送到他的嘴里。 这家伙一脸享受的模样,气的楚渊七窍冒烟,常悦还是找人服侍他了,只见他的手还不老实,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来,却也悄悄摸摸趁人家姑娘不注意悄默默的摸上两把。 兴许也是人家姑娘见他长得实在俊俏有风采,也就不在乎了,毕竟女人嘛,似乎都希望自己有一个像景轩这样的弟弟,在心里应该稀罕的不得了吧。 虽说这红袖招里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清欢人家,不过那撩拨人的本事恐怕不是外边那些寻常青楼女子所能学的了的。 只见没一会儿景轩就有点犯迷糊了,尤其是那姑娘点着自己红唇上的胭脂问他想不想吃的时候,这家伙居然红着脸真就吃起来了,这可把人家姑娘给逗得咯咯直笑。 一双纤纤玉手在他英俊的脸庞上摸个不停,见他有些心猿意马的样子,楚渊就气不打一处来,正弯腰准备捡起靴子丢他。 常悦就提着茶壶走了过来,纳闷的问道:“公子是要下地做什么吗?” “咳咳,没事,就是觉得靴子摆在这里碍事,想挪个地方。” “这点小事,吩咐奴家做就是了,哪用得着您亲自来。” 楚渊看着常悦倒出来的茶水异常的香气扑鼻称谢道:“外面虽然都说常姑娘是红袖招的头牌,可谁又不知道你才是这红袖招的掌柜的?” “若是别人,奴家自然不会这般服侍,公子另当别论。” 酒菜没一会儿就上齐了,常悦赤着玉足侧坐在楚渊的对面,酥胸半掩,红色的罗衣裙包裹着她妙曼的身躯。 要论姿色,常悦确实称得上是世间难寻,恐怕要不是出身烟花之地,胭脂榜上该有她一位。 其实在江湖上,已经把她列进胭脂榜里面了,只不过天玑阁的定位就是名门正道,不承认罢了。 “这一杯敬公子力挫齐国麒麟才子,夜成百诗成为当代小诗仙。” 常悦长袖遮掩仰头将玉杯中酒一饮而尽,楚渊却是手按在酒杯上一脸平静的看着她。 “可是这女儿红不合公子的口味?” 楚渊摇头。 “那公子就是不想和奴家对饮喽?” 常悦从初长成以来,从没有在自身的魅力上产生哪怕一丁点的自我怀疑,可是灯会那晚楚渊似乎就没有正眼瞧过她。 这不免让她在心里产生几分小女子的作态,后来一想楚渊是宫里的太监,虽然长得极其英俊且正当少年,可身体上的残缺却是难以弥补的创伤。 可再一想,那晚上官彩蝶可就坐在她身边,他很是殷勤,眼中只有她,还在最后特意为她作了一首可以流芳千古的绝美词句。 论长相她自认为不输上官彩蝶,论气质两人各具特色,难以一争高下。 她这几日郁郁寡欢就是在纠结这件事情。 现在又看着楚渊不想和自己对饮,常悦的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而楚渊心里现在想着的也是这件事情,见常悦似乎并不如王自如所言,也不像是刚才动怒的小仙女口中所替她吐露出的不快。 反而…… 反而她身上飘散着的红粉之气似乎还有些许的浓郁。 “常姑娘,可有怪我那晚喧宾夺主,抢了你的风头?” 常悦将酒杯放下,手托香腮妩媚的轻声笑道:“公子为何要这样讲,您打压了齐国的气焰,给咱们大明朝的男儿长了脸面,奴家怎么会…….” “哼~在公子眼中,奴家难不成是那种争风斗艳小肚鸡肠的女子?” 楚渊看着常悦微微撅起的小嘴煞是可爱,妩媚柔情的媚眼流转间尽是风情万种。 “常姑娘切莫多想,我于江湖本就是一个过路客,你历尽千辛万苦创立建造这红袖招,又凭借绝世剑舞令天下男儿折服,却又以舞姬的身份出席诗会,那晚本就应该是你的主场……” “噗呲~” 常悦掩嘴一乐,斟满酒杯邀请楚渊对饮道:“公子是在夸奴家吗?” 楚渊与其碰杯一本正经道:“常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当得夸赞。” 几杯酒下肚,楚渊揪起新鲜的葡萄吃了起来,与常悦喜笑颜开的交谈起来。 交谈中楚渊发现,这个因政事受到牵连,从小就在风月之地长起来的女人,对生活没有一丝的抱怨,也没有一星半点的土腥气。 期间楚渊几次回头看向景轩,见他准备就着红酥手饮酒的时候,立马呵斥他不许喝,见楚渊很正经的样子,景轩也只好很听话的接过酒杯让人家小仙女喝下。 开玩笑,这要是待会回去,被他老子闻出酒味来,那不得刨根问底啊,景轩还小,肯定没什么酒量,要是醉了一股脑的把所有事情全说出来,那他不是完犊子了? 常悦有时定睛看几眼景轩,越发的觉得他跟天威府那个恐女的二世子长得很像,便问道:“公子,你不许说瞎话唬我,那位小公子是不是天威府的二世子啊?” 楚渊挠脸有些尴尬的答道:“额……不瞒常姑娘,这臭小子确实是天威府的二世子景轩,你要是觉得不妥,我立马找人来送他回去。” 常悦双手托腮目不转睛的看着楚渊笑道:“公子您可真是个奇人,那坊间说的那个把二世子拐跑的是您喽~” “惭愧惭愧,当时这小子已经病入膏肓了,就得下一剂猛药。” 常悦缓缓移动身躯,逐渐靠到楚渊的身边,双手搭在他的肩头上,在他耳边吹着热气:“原来我们在公子眼中还是良药啊。” 楚渊倒也不怯场,本来就是烟花场所,何必惺惺作态,只见他揪起葡萄递到常悦的嘴边,她便一口含住,红唇湿润的触感从他手指滑过。 “公子想看奴家舞剑吗?”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要收购京城六成的青楼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若是别的男人,听到这话,早就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了,可楚渊却盯着常悦的玉足看了好久。 常悦也毫不吝啬的让楚渊看了个够。 只见她妩媚浅笑道:“原来公子喜欢这一口,奴家的脚好看吗?” 楚渊只淡然道:“虽然现在保养的很好,却也不难看出常姑娘当年练舞之勤恳。” 确实,常悦的玉足比一般的女孩子的要稍大一些,这样跳舞的时候抓地力也会更大,楚渊之所以这样说。 是因为她的脚踝处有一道明显的凹陷,这是常年浮肿扭伤才会落下的模样。 楚渊随口一说,本来正是那说者无心,可那听者却走了心。 “咚。” “咚咚。” “咚咚咚…….” 常悦捂住自己的胸口,强力的心跳击打着自己的手心,这么多年来,世人只夸赞她妙曼冠绝的剑舞,从来没有人当面夸赞她的努力和辛苦。 鼻头传来难以抵挡酸楚,常悦的泪水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这突然其来的哭声着实把楚渊吓了一跳,他想着自己也没说什么啊,难不成是刚才一直盯着人家的脚看,给她看毛了? 可是她明明很大方的让自己看的啊! 在隔壁阁楼里的景轩和服侍他的春烛、秋月听闻哭声当即赶了过来,景轩更是连靴子也不穿了,光着脚就跟着一路小跑了过来。 春烛秋月两人见自己姐姐哭的那么伤心,当即齐刷刷的用利刃般幽怨的眼神看向楚渊。 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估摸现在楚渊已经死上八百回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家姐姐放你进来,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家姐姐,看我把你的脸挠花,替我家姐姐出气!” 就在两位小仙女撸起香袖朝着楚渊就奔过来的时候,常悦连忙抹干净脸上的泪水阻止道:“春烛秋月,不许对楚公子无礼,是我自己的原因。” “姐姐,你都这样了还要替这个太监说话,你赶紧走,我们红袖招不欢迎你!” 常悦柳眉微蹙:“放肆,暂且不论楚公子的才学,就单是他的官职也不容许你们这样对他讲话,还不快退下!” 见自家姐姐生气,春烛秋月狠狠的瞪了一眼楚渊便拉着一脸崇拜模样的景轩又回去了。 常悦背过身一边抹干净眼泪,一边掏出菱花镜看看自己的妆有没有花。 “公子,您不要介意,这些姐妹都是奴家一手调教出来的,跟亲姐妹没什么分别,很多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所以性格上难免有些冲,还望您海涵。” 楚渊作揖道:“是我孟浪了,不知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惹得常姑娘如此大动干戈?” 常悦嫣然一笑,风情万种的剐了一眼楚渊道:“哼,奴家只问公子想不想看剑舞,您非要…….” 楚渊邪魅笑问:“非要什么?” 常悦扬起粉拳捶了楚渊一下,为他斟满酒杯的时候,视线又很认真的在他的脸上流转。 “常姑娘,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常悦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道:“您要不是太监就好了。” 猛然发现自己失言,常悦连忙捂住自己的小嘴十分抱歉的看着楚渊。 “嗨~人各有命,事已至此,何必强求,常姑娘不必如此在意。” 常悦再一次被楚渊的胸怀折服,只见她绕到楚渊的身后替他揉着肩膀笑道:“公子既然不想看奴家的剑舞,难不成今日来是为了什么呢?” “那自然是想再看看常姑娘绝世的容颜喽~” “公子不兴打趣人,那上官宫令是何等惊艳,奴家虽然也有几分中人之姿,但绝不可能让公子如此牵心动念来此。” 楚渊感受着肩头上传来酥酥麻麻的松快感,他本来到此就是为了躲避那些精虫上脑的“大汉”。 可等他落座以后,却又有了别样的想法。 只不过他和常悦非亲非故,加上今日只有两面之缘实在是难以开口,不确定因素太多了,可是目前也只有常悦的红袖招是最佳的选择。 风尘女子中察言观色那是必须要有的基本功,见楚渊如鲠在喉犹豫不决的样子便很体贴的笑道:“公子是不是有事情想要让奴家帮忙,却又觉得只匆匆见过两面,彼此不了解实打实的底细?” “公子大可不必如此想,奴家一介流落在烟花巷的风流女子,虽有几分本事,在世间有了苟延残喘的机会,却依旧想傍上一棵参天大树做靠山,若是楚公子这样的,奴家定会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楚渊嘴角微微勾起,果然盛名于天下之人绝不可能是庸俗之人,常悦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那就是告诉楚渊,他不用不好意思,也不用担心忠诚的问题,因为只有利益的锁链才是最牢靠的。 红袖招如今享誉天下红极一时,可在变化莫测的俗世之中,保不齐不知哪一天就因为得罪了什么人或是受到了什么事情的牵连,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楚渊现在可是女帝身边炙手可热的红人,又和上官彩蝶吃了对食,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夏天生,秋天亡的蚂蚱。 可以说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楚渊日后的前途那是不可限量的,毕竟他才十七岁。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楚渊再犹豫那就显得有些矫情了,他转过身来和常悦四目相对,很是诚恳道:“我希望红袖招可以成为我在宫外的情报组织。” 常悦如此已经猜到了,她平淡的回道:“奴家倒是很乐意依附于公子的枝叶之下,可是奴家这红袖招只怕满足不了公子的野心吧?” 楚渊掐着常悦能沁出水来的小脸邪魅的笑道:“女人太聪明,胸会塌的。” 常悦咯咯笑个不停,挺起自己丰满的胸脯道:“公子是说这个吗?” 这可把楚渊搞得有些红了脸,只见他连忙干咳两声转移话题道:“这件事情只要你答应那就好办,首先我要整个京城六成的风月场所都成为红袖招的分楼。” “恕奴家直言,恐怕公子有些托大了,这京城的青楼背后的真正执掌者可都是名门望族,更有甚者可都是一些咱们大明朝自建国以来就是公侯的大人物。” “您在官场尚未站稳脚跟,如此这般,岂不是自毁前程?” 楚渊一口一颗葡萄笑道:“无妨,他们盖青楼不就是想着赚钱吗,你瞧好吧,他们会求着让我收他们的产业的。” 见楚渊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眉宇间尽是那迷人的自信和傲气,常悦不经意间就两腮绯红起来。 她将盛着葡萄的果盘抱在怀里,一颗颗的送到楚渊的嘴边。 “公子即便您真的有办法让他们甘愿变卖产业,可是您有这么多银两吗?” “奴家这些年存了不少积蓄,若是公子…….”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只恨未早遇见公子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开玩笑,”楚渊有些不悦的将她怀里的果盘放到桌上,弹了一下她的眉间,“带你是挣钱的,岂能花你们平日里赔笑卖艺挣得干净钱辛苦赚来的银子。” 常悦有些委屈,却心头甜滋滋的嗔道:“我们这样的女子要那么多钱财做什么用,不如给公子办大事用呢。” “你傻啊你,有钱你就可以周游世间,寻个良人把自己嫁出去啊,然后把小银库看得紧紧的,好拿捏你的夫君啊。” “按大明律,我们这些个乐籍的人不得嫁正经人家。” 楚渊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两个胳膊肘微微撑起上身道:“要我说,什么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都赶不上你们,你们才称得上真正的女人。” 常悦背过身去,她已经双十的年龄了,却从来没有真正的脸红过,可是现在她都不敢让楚渊看见她现在的模样。 楚渊兴奋的将她的身子扭过来,正准备诉说自己的计划,可打眼一瞧,见常悦的脸已经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不禁问道:“原来常姑娘的酒量才这么点,已经脸红成这个样子了吗?” 常悦双眼升起一层水雾,她失仪的将楚渊一把推倒,用手背捂住侧脸呢喃道:“公子不觉得屋里有些热吗?” “三伏天能不热吗,常姑娘……” 常悦剐了他一眼嗔道:“奴家既然已经打算效命于公子,公子还要这样唤奴家?” “悦儿?” 常悦微微点头,侧着自己藏在轻纱下的大长腿,扶住楚渊的脑门让他枕了上去。 “公子,奴家知道你近日来甚是操劳,又听说你刚刚重伤初愈,不宜久坐,就安心枕在奴家的身上,让奴家为公子按一按经络才好。” 常悦的纤纤玉手力度适中的揉在楚渊的两侧太阳穴上,那舒适的感觉让他感受到了极度的舒适。 她的手上手法确实了得,没一会儿楚渊就有了睡意,那鼻尖萦绕着的体香更是让楚渊有些心猿意马。 楚渊抬头想和常悦说说自己是如何打算的,可刚抬起头来,连她的脸都看不着,只能看见那如窗外一般巍峨的山峰。 他尴尬的咳了两声挪了挪头道:“成事贵在周密,我负责收购的钱银可能需要一些时日才能筹备妥当,在此期间你只能找自己最信任的人担当重任,切不可将此事外传出去。” “公子放心,奴家知道分寸。” 对于常悦,楚渊还是放心的,流落在风月之地这么多年,估摸她早就练就了一颗八面玲珑之心,在各大世家子弟间周旋,要不是有空灵聪慧的心思,岂能现在都还未弄梳? 所谓的弄梳,简单地来说就是风月女子的除夜。 很多老鸨都把姿色最佳年纪尚小的女子层层包装,时不时的让其露一面,可就是吊足胃口,直到有人肯出到她希望的钱银,她才肯松口。 要说强迫就范的,那可多了去了,毕竟狼多肉少,有些有钱的没人家有势也是白搭。 所以楚渊还是很佩服常悦的,她已经把自己塑造成了一种标志,换句话来讲已经完全将自己洗白了,只不过在这个时代,还是受儒家思想影响,不能彻底翻身而已。 而楚渊作为一个现代人,对这种观念和看法自然嗤之以鼻,谁不知道那穿越过来之前,那可真是群魔乱飞,鸡飞狗跳。 “公子,”常悦突然低下头颅,鬓角的垂落的青丝挠得楚渊有些鼻头瘙痒,“今夜可要在这留宿?” “啥?”楚渊瞪大眼睛道,“红袖招不是不许客人留宿吗?” 常悦嘟嘴道:“公子又不是外人,再说了又没有人知道公子在这里。” “那也不行,规矩就是规矩不能破,等以后分楼多了,你也要拎清楚,记住掌握核心的不能是水性杨花的人,明白吗?” “奴家明白公子的意思,不就是卖艺不卖身的分出来,卖身不卖艺的分出来,然后既卖身又卖艺的也分出来喽?” 楚渊摸着她的玉手道:“我可没有别的意思。” “奴家明白,公子只管放手去做,奴家全力支持公子,但有一个条件。” 楚渊闭上眼睛嗯哼一声笑道:“这才对嘛,有来有往才是友情细水长流的常态,说吧。” “奴家希望公子也为我作一首诗。” “就这么简单?” 常悦摸着楚渊的嘴唇眨眼笑道:“就这么简单。” 闻言,楚渊正坐起身将常悦鬓角的发丝挽到耳后,他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周敦颐的《爱莲说》,其中文句和常悦的际遇太过于贴切,以至于他不想用其他的诗词来赞美她。 “诗就不做了吧,我想用一种花来形容你才好。” 常悦喜笑颜开的问道:“什么花?” “莲花。” 楚渊迷人的星眸目不转睛的看着常悦,只见他念道:“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楚渊笑问:“怎么样,喜欢吗?” 短暂的沉默后,常悦突然柳眉微蹙不悦的扭过身去:“公子既然不想为奴家作诗,又何必出言戏弄!” “我没有啊!” 楚渊正想着解释,后来转念一想,应该是常悦自己心中才是那个真正放不下所谓“风尘女子”的标签吧? “悦儿。” 听着耳边温柔的呼唤声,常悦咬着红唇眼带泪花的转头再次看向楚渊,见他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亵渎玩闹之意。 “公子刚才说的,真是心中所想?” “当然,比金子还真。” 楚渊的话音刚落,常悦突然扑向他将他紧紧的搂住。 “奴家只恨未早些遇见公子,呜呜呜~” 楚渊被她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只得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正值青春芳华,也不晚呐。” “明明都快成老姑娘了,呜呜呜~” 隔壁屋里听到哭声的春烛将手中的青梨一捏而碎,那秋月更是将酒杯都快嵌进自己手心里了。 只有景轩摸着下巴思索道:“还得是老大啊,居然能把常悦姑娘给惹哭两回,看来我在这一条路上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等到日落西山,楚渊提溜着满脸红唇印的景轩从红袖招走出来,这家伙还恬不知耻的冲屋里的春烛和秋月抛眉眼飞香吻。 可惜的是,春烛和秋月的视线皆是恶狠狠的盯着楚渊的背影并没有看到。 “给我老实点,麻利的回府,老子要去办正事了!” “老大,办什么正事啊,带我一块呗,我就爱和你待在一起。” 楚渊突然露出恐怖的笑容道:“我去杀人你去不去?” 本来还以为景轩会害怕呢,哪想到他一脸平淡的说道:“好啊,不过我才地玄哎,能帮上老大的忙吗?”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楚渊瞪大了眼睛瞥了他一眼,居然他喵的还有一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他在景轩的脑袋上狠狠的来了一拳:“你把自己收拾干净,老老实实的回府就算帮我的忙了,记住有关我的事情你半个字也不许提。” 景轩有些不服气的反驳道:“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我绝对能帮上老大的。” “我哥天天被老爹训,嫌他是个老实的无用之人,把所有希望都放在我身上了,我每天都有刻苦练功的,地玄高阶我也是能打得败的!” 楚渊扯着他的脸翻白眼道:“这是你家的事,别跟我说,和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老实的给我回家,敢跟着我打断你的腿。” 说起这个来楚渊就有些苦闷,他现在可是一丁点的人都没有,就拿这件事说吧,他手上要是有人可以调遣的话,自然可以差人送景轩回去。 呵呵,现在他是连一个自己的人也没有! 黄觉寺位在六芒山的半山腰上,已经建成一百五十余年,据大明朝朝录记载寺庙曾毁灭于天雷,除了大雄宝殿以外,所有佛寺建筑一律土崩瓦解。 后大肆修复重建,这黄觉寺才又有了当年的模样。 这不,楚渊正站在寺庙的门口抬头看着红底金字的门匾,那可真是鎏金的! 就连出来接应他的和尚都是油光满面,手上揉搓着的念珠都是上好的猫眼石,估摸着没个千两银子下不来。 “阿弥陀佛,来者可是钦差大人?” 楚渊晃了晃手中的金毗箭,那肥嘟嘟的和尚便双手合十行礼后,便请道:“洒家是这黄觉寺的开堂和尚,钦差大人请,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按照往常楚渊一般会打趣这个身材和齐四海都有的一拼的和尚,可是他现在可没这个心情。 一路随着开堂和尚经过天王殿、大雄宝殿、菩萨阁,楚渊走在硕大的青石铺就的路上,穿过九座月牙桥,桥下莲花开的娇艳,红嘴白鹤在活水之中时不时的抬起纤长的脚掌,猛地一头扎下捕鱼吃。 要说这月牙桥下的莲花是小打小闹,那楚渊现在的莲花池,那可就是天差地别了。 一望无尽的莲花夹杂着红色、白色的睡莲,空气中尽是那清新淡雅的花香,一条通往池水中心的石桥雕刻精美,每一块白色的桥板尽是菩萨像。 此时已经是日落黄昏,楚渊观此景,心中的烦闷一扫而尽,他看到高八尺身材伟岸身穿红色蟒服的白崇越正负手站立在红瓦的八角亭中。 那双锐利狭长的眼睛,楚渊隔着老远就已经感受到了其灼热的温度。 等到他走到亭前的太监,那白崇越也是十分认真的在打量着楚渊,似乎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但是他的眼神在楚渊看来总有点审视犯人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职业病,不过让楚渊感到惊奇的是,白崇越居然差不多有一米八五了! 白泽才多高,真是一点优良的基因也没有传下来,庆幸的是白泽长得还可以。 “还没吃饭吧?”白崇越有些声音沙哑的说道。 闻其声,楚渊就已经感觉到他的身体状况现在很差,但从他的面色来看倒也是看不出什么异常。 开口就问他吃饭了没有,也不来官场上那一套寒暄客套,就表明他并不想谈及公事。 “吃是吃了,不过喝了点酒这会又饿了。” “那就先坐吧,老单去取些斋饭来。” 楚渊坐在太师椅上再一次打量起这位在朝局中明哲保身保持中立的白崇越身上。 他古铜色的皮肤,左脸有两处浅浅的刀疤,单眼皮微微有些狭长,嘴唇厚厚的一看就不是善辩之人。 “爹,我回来啦!” 白泽的声音在亭中炸响,只见她官靴轻点莲花如履平地,没一会儿就飞进了亭中挨着白崇越坐下。 她的手里还掐着一株新鲜的莲蓬。 “喏~” 白泽满脸笑意的从怀里掏出一捧已经拨好的莲子递到白崇越的跟前。 “辛苦一天了,你吃吧。” 楚渊看着白崇越满脸宠溺的模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这成功引起了白崇越的注意,只见他悄悄地冲楚渊摇了摇头,楚渊也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等到斋饭上齐了以后,楚渊端着木碗吃了一口喷香的米饭,不得不说这群和尚真会享受,这斋饭的味道别具一格,用料极其讲究,这一桌子青菜恐怕不比一席酒肉便宜。 “爹,我敏姐姐呢?” “我吩咐她去办点小事去了,天黑就回来了,咱们不等她了,吃饭吧。” “哦~对了,今天诏狱里那个人蛊突然自尽了,整个人都炸开了,害得我领着人好一顿收拾。” “是吗,死了就死了吧,兴许对她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这顿饭,楚渊像一个透明人一样没有插话,等到风尘仆仆的李敏提着绣春刀站在亭中时,白崇越才开口道:“这位是北镇抚司金泰的表妹李敏,还不拜见钦差大人。” 李敏目光冰冷沉默寡言只对着楚渊抱拳行礼后,便倚着亭柱子站定。 “敏姐姐,快坐下吃饭啊。” “你吃,我吃过了,不饿。” 入夜,开堂和尚领着一众小沙弥将饭菜撤了下去,白崇越嘱咐了几句,他便心领神会的点头离去。 亭中泛着明黄色光芒的灯笼点起,楚渊擦了擦嘴开口道:“指挥使大人,您也知道我有家室,晚回去恐怕夫人怪罪,我们闲话少叙如何?” “正合我意。” 白崇越摸着白泽的头柔声道:“泽儿还不快拜见你的夫君。” 白泽本来用小手拨弄着莲蓬,闻言突然就错愕的抬头道:“爹,你今天没喝酒吧,说什么胡话呢,这里除了你,只有半个老爷们,哪来什么我的夫君?” “楚渊便是为父替你挑选的如意郎君,你去做个平妻也不错,咳咳……” 白泽当即跳了起来,指着已经石化在原地的楚渊吼道:“他虽然长得蛮俊的,我也中意,可他是个太监啊,而且我也没想着这么早就嫁出去,我还想多陪在爹身边呢!” 白崇越没有理会自己的女儿,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惊掉下巴的楚渊问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要好生待她。” “爹!” 楚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见他揉着眉间头大道:“指挥使开的好大的玩笑。”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话有点多了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心急如焚的白泽冲到自己老爹跟前使劲晃着他的胳膊喊道:“爹,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嫁给一个太监啊!” “泽儿,刚才你还提起那个女人蛊呢,忘了上官宫令身上的毒了?” 白泽咬唇吼道:“我当然记得,还是您让我告诉他的呢,他……” 突然间白泽有力的将头转向楚渊瞪大了眼睛道:“你居然是个带把的!” 闻言,猛咳不止的楚渊直接无视白泽对着白崇越拱手道:“不得不说您这是酣睡之虎的眼睛还真是够歹毒的,现如今知道这件事的不超过五个人。” “今天又多了三个,相信过不了多久,恐怕这就不能算得上一个秘密了吧,楚大人?” 楚渊搓脸长舒一口气道:“还是让她们两个先走,咱俩再聊。” “这么说,你答应这门婚事了?” “没有!” 楚渊用他平生最嘹亮的嗓门吼了一声,哪料想白泽这小萝莉居然又跳到楚渊的身上使劲的扯着他的脸。 “你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老娘配不上你吗?!” “你有病吧?” 见两人闹得欢腾,白崇越偷偷的露出慈父般的笑容,却又被突如其来的咳嗽打断。 他眉头紧锁挥手道:“敏儿带着你妹妹先走,我有一些紧要的事情要和楚大人讲。” “我不走!”白泽不厌其烦的拍掉李敏伸过来的手,“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当着自己女儿讲的,今天就是说破大天我也不走!” “哎,敏姐姐!” 白泽被李敏扛起来闪身出了亭子,转眼间就没了身影。 太师椅上楚渊用湿巾擦手擦脸擦脖颈渗出来的汗水,在白崇越那锐利的眼神之下,他将湿巾往桌子上一扔问道:“病情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这就开始安排后事了?” 白崇越喝了一口花茶润了润干皲的喉咙放下茶碗手搓着太师椅的扶手道:“给你的信上不是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吗,我撑不过今年冬天,阴阳家的万重浪的毒咒一旦中了就是帝玄也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 “我近年来修炼怠慢,一直在王玄的境界徘徊不定,能不能扛到今年的第一场雪都难说。” 楚渊还存有一丝的侥幸心理开腔问道:“四海神医也不能根治,或者缓解吗?” 白崇越叹了口气摇头道:“绝命之咒断无医治的可能,五百年来,只有昆仑山上的天下行走破解过。” 楚渊还想着再问,被白崇越抬手打断,只见他胳膊撑在桌上双手交叉道:“看来这笔买卖,钦差大人是不想接了?” “何必说的这么露骨,在这京城之内比我有权有势有前途的人多了去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考虑他们,而选择我,但无论怎样你都是被动的一方吧?” “咳咳……你说的也蛮露骨的。” 楚渊掏出折扇端坐在太师椅上轻摇不停,开玩笑他又不是开善堂的,在朝局中多个累赘就多份危险,他可不想做亏本买卖。 白崇越起身,走到亭边负手而立,夜风习习吹动他蟒服的下摆,一只夜莺叫唤着美妙的歌喉从亭上飞过。 白崇越仰头叹了口气道:“岁月蹉跎,转瞬而逝,人想要平安吉祥的过一辈子已经很难了,要是再想办成点事则更是难于上青天,我的时间不多了,但恐怕你现在最缺的也是时间吧?” “何出此言?”楚渊收拢折扇双眼微眯盯着白崇越的背影问道。 白崇越仰天望着挂在半空中淡黄色的明月缓缓而言道:“我查过你的底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平头百姓进了宫,碰巧赶上净身房大火也就罢了。” “在宫中偶遇上官彩蝶、在雨霁宫第一次值夜便撞见江辰对二公主下手,又替齐国文王萧永琛出奇谋,轻描淡写的就搞垮了齐国上柱国这一座大山。” 白崇越说着说着便转回身来笑道:“现在又主动请命接受两侯的案件,虽然行迹让人捉摸不透,但是不难看出你是想以自身为诱饵,看看能不能抓到阉党的露出来的马脚。” “又在灯会上以夜成百诗力挫齐国麒麟才子将自己的名声散播于天下,后又和景瑜搭上边,治好了景轩的病。” “今天又去红…….” “停停停!” 楚渊双手护胸十分警惕的看着白崇越呲牙道:“我在你面前现在是不是就跟光着没什么区别?” 白崇越重新坐回椅子上气定神闲微微勾起嘴角:“这些看似随意碰巧的事情汇聚到一起,只说明了两件事情。” “哪两件?” “第一,”白崇越伸出一根手指,“你气运加身。” “第二,”白崇越眼神陡然犀利起来,“你很有野心,而且你是个急性子。” 话罢,楚渊毫不吝啬不加掩饰的拍手笑道:“哎呀呀,说实在的,我还真舍不得你就这么死了,可惜你出身寒门,生不逢时,不然咱们大明朝再出一个天威上将也犹未可知。” “另外,尹正还真是轻看你了。” 见楚渊吊了郎当气定神闲的样子,白崇越握紧拳头道:“我可以加快你的进程。” 说着他摸着自己的蟒服道:“这身衣服我也可以让你穿上。” “嗯哼~这你都猜到了,佩服佩服,我确实想将整个锦衣卫收到自己麾下。” 白崇越在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多年,什么样的人物没有见过,可面对楚渊他有些捉摸不定,猜不透楚渊到底在想些什么。 “难道这些筹码还不够?” 楚渊摇头道:“够,怎么会不够。” “那这么说咱们的交易就此…….” “慢!”楚渊突然出声打断道。 白崇越扫视楚渊邪魅的笑容,有些怒火中烧道:“你不要太过分,就像你说的,你并不是唯一的选择。” “但我是最佳选择,指挥使大人应该不是个会将就的人吧?” “呼~罢了,在我能力之内的,你可以再提一个条件。” 只见楚渊好奇的突然问道:“请问你媳妇儿多高?” 白崇越万万没有想到楚渊的画风转的如此之快,缓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这是个条件?” “哎~毕竟牵涉已故之人,而且也算是个隐私问题吗,当然算个条件。” 白崇越放声大笑起来,颇为欣赏的看向楚渊:“是我选的人没错,真乃奇人也,泽儿的母亲约莫和敏儿一般高。” “那白泽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白崇越的脸突然耷拉了下来:“你话有点多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暗器之王陈大渠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等楚渊从黄觉寺出来以后,已经是深夜,开堂和尚安排了两名武僧架着一辆马车送他回府。 山间小路上,灌木丛生,枯木上长满菌菇,两旁高大的杨树飘散着飞絮在银白色的月光下尽显肃穆之感。 “大人,前边凉亭里有一个持枪的人挡路,好像有些来者不善呐。” 楚渊本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思索着白崇越和自己的对话,听到武僧的话,他冷笑一声:“终于忍不住有所动作了,让我看看是何样的人物。” 他来黄觉寺之前,故意甩掉了在暗处紧跟着他的血珀楼的杀手,这群家伙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无所不在,足足用掉了楚渊十几张隐匿符。 车帘掀开,楚渊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挺直腰板朝着站在小路中央的持枪之人。 只见来者身材魁梧,宛若一座小山,宝剑眉合入天苍插入鬓,站在那里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我艹,怎么是你?” 静谧的深夜中楚渊突然爆了一个粗口,挡路的不是别人正是被他称为虎将的奚风! 奚风似乎也有所诧异,迈着虎步走到马车跟前。 楚渊微微弯下腰做好防御姿态吼道:“上次打架没打痛快是吧,再来啊!” “谁说我是来打架的?” “别扯了,这山上这么大你就恰巧遇见我还拿着枪,不是想打架是想干什么?” 奚风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长枪声音铿锵有力的说道:“指挥使让我来的,说是李敏想和我切磋切磋,所以我才带着枪来,倒是你大晚上的到这里来干什么?” “嘿,真是奇了,这白崇越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 楚渊的话音还在黑夜中延续,突然一阵锐利的疾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只听两声惨叫,两名武僧皆是从马车上摔了下来一命呜呼。 黑夜中那两柄精致如柳叶似的暗器利刃插在武僧的脖颈上,楚渊的瞳孔猛缩,浑身如同触电一般猛然蹲下身子。 下一秒整个马车被自上而下被一分为二,当他的视野凝聚之时,几道梅花状的暗器已经近在咫尺,千钧一发之际奚风的长枪飞速旋转将暗器扫落。 楚渊拉着他躲到马车一侧,擦掉额头的冷汗大口喘着粗气,脚边武僧脖颈上的暗器陡然化作黑烟消失不见。 “怎么个情况?” 奚风打眼一看冷声道:“你也是得罪狠人了,连暗器之王都来杀你了。” 楚渊闭眼一寻摸:“陈大渠?” 话音刚落,只见杨树后边走出一阴柔的身影,陈大渠面如枯槁,没有一丁点的血色,在月光之下就如同一个枉死的鬼魅一般。 他一身黑色紧身的立领对襟,银白色的臂鞲上绣着金丝的纹路闪烁着淡淡的荧光。 陈大渠的侧身招风耳动了动,手中残影连连,躲在马车一侧的楚渊汗毛竖立拽着奚风就扑倒在地。 马车当即炸裂,满天的碎屑四散,这还算完,被陈大渠甩出的暗器不曾停歇,直直穿过十几棵杨树。 一息过后,这些杨树纷纷从当中折断,就在楚渊惊讶之余,只听着身旁的奚风怒吼一声:“来劲了是不是,吃我一枪!” 楚渊硬是拉不住,他心想夸你是虎将,可你也不能真就虎了吧唧的啊! 那是谁,那是天下公认的暗器之王,独一份的! 而且人家本来就是王玄的境界,他们两个,一个刚刚步入天玄根基还没有稳固扎实,一个愣头就上的,不是妥妥的找死吗? 可是你还别说,奚风的霸王枪法大开大合,陈大渠一时间竟奈何不了他,虽然奚风也是不能前进分毫。 落在地上转眼变成黑烟的暗器越来越多,奚风也逐渐的开始吃力起来。 楚渊见状当即大喊一声:“把眼睛闭上!” 奚风不明所以,只稍稍的这么一犹豫,眼睛就被升入空中炸现刺眼光芒的符箓闪的生疼。 “天之水,地涌泉,水帘成,成盾!” 楚渊口中念词不断,六道银色的符箓在半空中闪烁着光芒,一道水帘顷刻而下,阻碍了极速飞行的暗器。 “银色符箓也想挡我,呵,痴心妄想。” 陈大渠双手背在身后,一柄匕首在他手指间弹来弹去,其形状居然变换了多次。 最后暗器以前身匕首后身飞轮的模样成形,陈大渠屏息神情自若的随手一甩。 顿时间疾风四起,灌木丛的叶子随着祭出的暗器呈螺旋状将那水帘扯个粉碎,楚渊更是倒飞进灌木丛中,天空也落下一阵水花。 “就这样还想让我跟你,你不觉得丢人吗?” 到这时候奚风还出言挖苦呢,被浇成落汤鸡的楚渊从灌木丛中爬起来连连躲过几道暗器,蹬地腾空周身旋转落在一块凸出地面的巨石之上。 他双手飞速舞动,三道金色符箓凭空贴在空气中。 “霹雳震虚空,念起铜兵千千万万走无踪,轻雷!” 三道金色雷电从符箓中射出,直奔一脸索然的陈大渠劈去,只见陈大渠左手玄气凝聚,周边的碎石抖动,在雷电即将到达的一瞬间,所有的碎石齐聚到他的跟前。 金色的雷电被弹到他处,陈大渠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杀你们这种杂碎,是对我暗器的一种侮辱,好了,安心去死吧。” 天空中乌云遮月,陈大渠双手凝聚的玄气愈发的浓厚,只见四溢的玄气中夹杂着形式各样的暗器正在变幻。 楚渊大感不妙,冲着严阵以待的奚风喊道:“你先顶一会儿,我摇人!” 不等奚风回应,陈大渠臂鞲彩光乍现,几十道光芒呈不同的弧度轨迹朝着楚渊和奚风发动猛烈的攻势。 只第一道彩光和奚风的枪尖对碰,便滋啦的激起一阵火花,奚风由单手转为双手握枪,竟还是被击退数步,手掌的虎口更是被震得发麻。 周边但凡被彩光沾到的杨树皆是纷纷轰然倒地,陈大渠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极其随意的控制暗器的走向,似乎一点都没有把他们两个人放在眼里。 那眸子里透露出来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任其宰割两只蚂蚱。 楚渊手上本来就没有武器,在躲避的同时,还有积攒手中为数不多的青色符箓的势能,身上已经被割出十几道划痕,衣服更是没眼看了,破破烂烂的没有完好的地方了。 有好几次陡然加速的暗器差一点就把他的楚二弟给噶了。 “好了,游戏时间结束了,看来你们也没有什么后招了,安心上路吧!” 第一百一十九章 如梦幻境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陈大渠中年成名,被人称为暗器之王还是他在上古遗迹中得了传承以后的事情了。 他本是一名横练的体修,只能算的上是中人之姿,跟天威府的那位赤发龙眉相差甚远。 至于为什么一个体修会变成现在这种干干巴巴瘦如木柴一般的样子,想来是因为他在上古遗迹中的得到的传承。 当年他散尽家财投身一等修炼宗门天泽宗与宗门之娇女郑慧敏相识结为夫妻,虽资质平平,却依仗着她妻子的身份在宗门里也是颇有地位。 所以在那次的上古遗迹探索中,他成了一个领队,听出来的人说,他将自己队伍里所有的同门师兄弟尽数献祭才得来了这传承。 要不然凭借他的中人之姿,怎么可能达到现在王玄高阶的地步? 有关献祭同门的事情,在当年也是修炼宗门内经久不歇的讨论话题,但这件事情的情况是否属实,却始终没有一个说法。 因为当年陈大渠出来以后,他的队伍确确实实的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而他回到宗门以后直接闭关三年,从王玄初阶跃升到王玄六重境界。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干枯的跟个腐朽的竹竿子一样,他的发妻郑慧敏在这三年里被所有修炼者们指指点点,最终不堪受辱自尽而死。 陈大渠将羞辱他发妻者尽数杀害,一个足足有近四百人之众的三等宗门被他自己连锅端了。 至此他的名声才响彻整个天下! 现时下,陈大渠祭出的暗器如同箭雨一般将整个天空遮盖,奚风紧紧的将楚渊护在身后,手中的长枪飞速旋转,每一柄暗器与之摩擦便激起耀眼的火花。 周边的枯草被点燃,奚风的手臂划痕无数,鲜血直流,那跟了他数年之久的长枪眼看着就要四分五裂开来。 奚风头也不回的冲身后大喊道:“还有多久,我快顶不住了!” 楚渊头顶的白玉冠被斩断,头发披散身后,他的身前四道青色符箓光芒四射,自地而起的疾风突然刮起,令其宽大的衣袖和头发飘扬而起。 “巨灵赑屃,高掌远跖,请神,现!” 随着楚渊的念词作罢,四道闪烁着光芒的青色符箓在他周身盘旋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冲天而起炸裂开来。 自上而下飘落的粉屑缓缓凝聚成一个庞大的身影,只见足有七八米高的神像突然显现,那神像手握两把铜锤挥舞起来。 楚渊大喊道:“风紧,扯呼!” 打不过就跑,那有什么丢人的,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看了你再看奚风丝毫没有逃跑的架势,反而在神像的掩护之下,紧握手中残破的长枪急速的朝着陈大渠奔去! “我就不知道什么叫逃,今日若不成有死而已!” 陈大渠双手负立,看着神像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而奚风已经腾空而起,可是他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背后不断变幻的暗器陡然飞上头顶。 紫色的玄气如烟般飘荡,只见陈大渠的上空突然闪光点点,一个如打开的折扇一般的铁匣浮现,扇骨上一根都是一支精致寒光四散的箭。 陈大渠右脚划地下腰,双手虚空拉箭,头顶的铁匣平行起来,箭头直对神像和奚风。 随着他的右手一松,六只利箭划破长空耳边伴随着刺耳的轰鸣转眼就将楚渊唤出来的神像击碎,而奚风更是左右两肩各中一箭本狠狠的钉在了地上。 剩下的三支利箭分别对准他的脑门心房和腹部,这要是中了,那就是必死! 陈大渠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就在利箭即将落下准备取走奚风性命之时,撒丫子跑路的楚渊不知何时绕到了陈大渠的身后。 一声惊呼之声,他甩出几道爆符看似贴在了陈大渠的身上爆炸开来,爆炸掀起的滚滚白烟让楚渊松了口气。 可是下一秒,陈大渠完好无伤的从白烟中陡然飞出,瘦到只剩骨头的手掌狠厉的掐住楚渊的脖颈将他提了起来。 从楚渊袖中飞出的护身符箓还未等着发挥作用就被突然显现的暗器斩了个粉碎。 他的嘴角流出一道血迹,陈大渠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笑道:“本来我以为我那不争气的侄子让我杀的是怎样的一个少年人物,哼,真是让人大失所望。” 楚渊已经是被拿捏的毫无还手之力,面没一会儿就憋的通红,可是他依旧用他的那利嘴嘲讽道:“有多失望,比你媳妇当年还要失望吗?” “你找死!” 陈大渠周身杀气四溢怒吼道:“你们知道什么,老子当年得了传承,是那群老不死的眼红,想要逼我就范交出传承!” “我根本就不是闭关,而是被他们囚禁了起来,他们见我宁死不屈,就想要加害慧敏,那段杨老贼想要拿慧敏当炉鼎!” “我的慧敏是被他们折磨致死的!” “呵~”楚渊冲他吐了口唾沫,“别给自己辩解了,无论如何都是受你牵连,而你似乎也没有想着杀回宗门报仇,别说的那么大义凌然了!” 陈大渠腮肌耸动,切齿之声从嘴唇中发出,他似有疯魔的症状,这些年来他一边忍受传承带来的无尽折磨,一边被丧妻之疼日夜摧残,精神本就是到达了一种极度危险的边缘。 他并不是像楚渊说的那样,不想报仇,而是他现在的实力不够,二十年来他的瓶颈多如牛毛,始终突破不到皇玄的地步,修炼的功法也被层层桎梏困惑。 现如今被楚渊这么一激,那情绪就如泄洪之水一发不可收拾,奚风这时候还被钉在地上叫好呢。 眼看着陈大渠的眼睛布满血丝,杀气已经到达顶峰,楚渊的左眼突然变成赤色,陈大渠神思激荡,眼神变得空洞起来。 幻境中,郑慧敏模糊的身影浮现正一遍遍的呼唤着陈大渠。 幻境外,楚渊手成爪状,将不远处插在地面上已经断成两截的长枪吸了过来。 此时这长枪的前半身握在楚渊的手上就像一杆马槊,楚渊左眼的鲜血直流,他的脑袋似乎就要被撕裂开来。 他咬破舌尖,逼迫自己保持清醒,手中的长枪朝着陈大渠的胸膛刺去。 “噗呲!” 长枪贯穿陈大渠的胸膛,而他也从幻境中回过神来,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的伤势。 第一百二十章 暗器之王死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天空中阴云随着疾风飘动,一道如同经络的紫色雷电陡然炸响,照亮了陈大渠毫无血色的面孔。 他松开掐住楚渊脖颈的手掌,踉跄的后退两步,然后将贯穿自己心脏的长枪拔了出来。 随着满是血迹的长枪落地,天地间顷刻间下起瓢泼大雨。 陈大渠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难以置信后便心安理得的接受自己即将死去的事实。 只听他有些凄凉落寞的问道:“你会施展失传已久的幻术?” 楚渊的左眼现在只能勉强睁开,冰凉的雨水滴落其上缓解那难以忍受的灼热感。 “碰巧,会一点。” 陈大渠颤颤巍巍的走到楚渊的跟前,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以支撑自己可能随时倒下的躯体。 “你的左眼很神奇,但是不要轻易施展,这天下除了王朝和宗门以外还有很多神秘的组织,想要保住自己的眼睛,要懂得藏匿。” 楚渊不知道他突然这么好心是因为什么,可能是身之将死,其言也善的缘故吧。 只见陈大渠摘下左手中指上的纳戒放到手心上,雨水中那纳戒闪烁着淡淡荧光,眼角渗出两条黑线的陈大渠开口道:“咳咳,我大仇未报,收下这枚纳戒,里面有无数的金银财宝和修炼功法,我在遗迹得到的传承也在里边,替我完成我的遗愿。” “你死了,这纳戒一样是我的。” 陈大渠猛咳几声,口中的鲜血喷口而出,他忙用手捂住狂笑几声道:“这纳戒被我下了禁制,只要我在死前没有将其解除,它也会跟我一起化为灰烬。” 他将沾染着鲜血和雨水的纳戒再次递到楚渊跟前,楚渊接过:“我答应你,然后不办事也可以。” 陈大渠闻言发出几声哂笑:“咳咳,去我侄子那里帮我取回慧敏的书信在陈家祖坟边上烧了吧。” “这事我倒是可以答应你。” 雨越下越大,陈大渠的生命力正在飞速消逝,他掐印用最后一丝玄气消除掉纳戒的禁制,突然跪倒在地上。 “我这一生未来得及行好事,便坠入魔道,慧敏待会在下边一定会训我的吧?” “不,我觉得她见到你会紧紧的抱着你道一声辛苦了。” 陈大渠仰天大笑了起来,他的头缓缓低下,眯眼的雨水中楚渊从他微微蠕动的嘴唇中读出他好像在说:“谢谢你,让他在活着的时候又见了慧敏一面。” 没了气息的陈大渠的尸体突然化作银光顺着雨水缓缓而上,微亮的光柱方圆十里皆可见。 楚渊也突然扑倒在地,越阶使用符箓和用绝天的镇住王玄高阶的后劲一下子返了上来。 他的脸在浑水里吐着泡泡,满嘴都是血腥和土腥味。 奚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死了没有?” 楚渊没有回话,只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来竖起一根中指,奚风见状狂浪的笑了几声,将楚渊搀扶而起,两人一瘸一拐的走进凉亭里。 这凉亭受到暗器的波及已经算得上是个危险建筑了,随时都有塌方的可能。 “喂,咱俩可是杀了千人敌的暗器之王啊,你怎么一点都不兴奋?” 楚渊趴在只剩半拉的石桌上翻了个有史以来最大的白眼道:“是我杀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我的枪你能杀的了?” 楚渊看着他握在手里的半截长枪喃喃道:“等我再赔你一柄好的。” “这样断成两截,也是它的殊荣了。” 楚渊已经是头昏脑涨只听他闭眼轻声道:“谢谢。” 浑身都在流血的奚风兴奋的劲头还没有过去,听到楚渊的感谢他不厌其烦的摆手道:“都是大老爷们说这个够恶心的。” 片刻后,见楚渊没有回应,奚风连忙试了试他的鼻息,见有热气喷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只见他嘴角微微勾起笑道:“这样的主子跟着才有意思。” 半柱香后,血珀楼的杀手带着紫铜面具从灌木丛中缓缓走了出来,奚风见状还以为陈海留有后手,颤颤巍巍的强忍着钻骨的疼痛站起身来。 直到领头的抱拳行礼道:“千户大人,我等是来带姑爷回府的。” 奚风闻言瘫坐在石凳上:“捎着老子一起回。” 翌日清晨,上官府三进院的东厢房里,陈朵朵满脸坏笑的在一个看着和木乃伊有七八分相似的人跟前转来转去。 “哈哈,小渊子,你了不得喽,跟个蚕蛹似的,咯咯咯~” 楚渊浑身被绷带层层包裹,脸上只留出来一双眼睛和一张嘴巴,此时他凶神恶煞的瞪着陈朵朵吼道:“泥奏凯~我看着你心烦!” 他越是这样陈朵朵就越来劲,她双手掐腰在楚渊跟前扭着翘臀十分嘚瑟跳起舞来。 这可把楚渊给气的直从嘴里发出呜呜的气愤之声,在一旁看戏的上官彩蝶幽怨的看着楚渊。 “朵朵,站到我身后,我有话要问他。” 陈朵朵听到上官彩蝶冰冷威严十足的声音,立马就跑到了她的身后冲着楚渊直挑眉,嘴巴张开做嘴型:你完喽~ 看着陈朵朵小人得志幸灾乐祸的嘴脸,楚渊气的从椅子上颠着屁股就要和陈朵朵玩命。 “都这样了,还不老实!” 听到上官彩蝶气愤的声音,楚渊顿时哑了火,就连这站在她身后的陈朵朵也吓得一个激灵不自觉的就后撤了一步。 他们可从来没见过上官彩蝶上这么大的火! “楚渊!” 完了,都直呼其名了,楚渊当即佯装痛苦的样子猛咳几声,上官彩蝶见状也柳眉微蹙起来,把头一扭咬牙切齿的直捶扶手。 她似乎正在告诫自己不要上楚渊的当,可就是不忍心再严厉的训他。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出宫以来两次险些丢掉性命,你难道真的想让我当一个寡妇吗?” “我这次就是受了点皮肉伤嘛,是那个大夫非要把我弄成这样的…….” “你知不知道奚风身上有好几处伤口只要再深几寸,他的四肢可就废了!” “啊?”楚渊回想昨天晚上他那个兴奋的劲头,“不能吧,昨天晚上不是他把我扛回来的?” “他人呢?” 上官彩蝶见楚渊没有丝毫悔改的样子,心一横怒吼道:“咱们现在就回宫!” “什么?”楚渊和陈朵朵同时大喊道。 楚渊瞪了陈朵朵一眼,转头对着上官彩蝶笑道:“彩蝶,本来是定着今天回宫,可是你看我这个样子走路都成问题,怎么回啊?” “就是就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呢,是得养养。”陈朵朵见缝插针道。 “你闭嘴!” 上官彩蝶不理会两人的斗嘴,只拍了拍手,只见四名御前女卫走了进来,抬起楚渊就往外走。 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要做锦衣卫指挥使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皇城永华殿内,一身宽松凤衣的林月婵拖着长长的裙摆在坐在椅子上的楚渊身边转圈打量了一遍。 “呦~你这狗奴才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朕还以为你做什么都是料事如神呢。” 楚渊手脚还不能灵活的转动,他还在气愤上官彩蝶不由分说的就让四名女卫把自己绑在步撵上扛着就回了宫,还直接就来面圣了。 记得刚进永华殿大门的时候,女帝林月婵还四下寻摸问上官彩蝶他上哪去了怎么没有一起回来,然后又问这个人形蚕蛹是怎么回事。 等着上官彩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林月婵说了一遍后,这位庄严肃穆的女帝居然轻咬着那迷人的红唇强忍着笑意,有好几次没忍住居然背过身去双肩微微颤抖起来。 现在又听到她阴阳怪气的打趣,楚渊自然也不会像那一动不动的木头一点都不呛回去。 只见他微微颔首义正词严道:“朝局之变化就如同潮汐瞬息万变,纵使有通天之能也不能万无一失,奴才深受皇恩,自出宫以来本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为陛下办事。” “虽然好几次险些丧于敌手,但是想到能为陛下分担哪怕只是一丁点的忧愁,奴才这心里也就好过一点了。” 好一招以退为进,这慷慨激昂忠君爱国的措辞一下子就占领了道德的高地,倒是让林月婵有些无地自容了。 只见她轻咳两声坐回到龙椅上瞪了楚渊一眼,不容示弱的冷声道:“你这狗奴才倒是装上了,陈大渠的事情先不算,天威府那一次,难不成是朕让你去偷东西的?” 楚渊还想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加以反驳,嘴巴还没有张开呢,就被林月婵挥袖打断。 “行了,朕不想听你絮叨,”林月婵端坐在龙椅上,纤长圆润的长腿在开叉裙下若隐若现,她换腿交叉继续说道,“朕向来是有过则罚,有功则赏,无论怎么讲,你差事办的好,要什么赏说吧。” 林月婵这些天的心情那可是前所未有的高涨,平日厌烦的每顿只能吃半碗米饭,现在可好,御膳房的厨子每天都得提心吊胆的让春雨劝她少吃一点。 自从听从楚渊的计谋后,先是引得以覃思为首的阉党和安南王府安插在朝廷的命官互掐,然后引发两侯之事,使得岭淮侯弃暗投明,再后萧永琛又送了一份“大礼”。 前不久被她称为狗奴才的楚渊又在灯楼的诗会上夜成百诗力挫齐国文坛的新星素有麒麟才子之称的叶知秋,可谓是给大明朝涨足了脸面。 这些事情无论哪一件单拎出来都是该赏的。 “这些都是奴才该做的,哪里敢讨赏。” 林月婵不悦道:“再装,朕可就收回成命了。” 闻言,楚渊突然正脸道:“奴才想跟陛下讨个官职。” 这倒是林月婵没有想到的,只见她双手放在翘起的玉腿上颇有兴致的说道:“在后宫里,你已经是雨霁宫的殿前总管和朕宫里的御前总管,已经没有什么职位可以给你了吧?” “奴才要的不是宫里的,而是宫外的。” 林月婵柳眉微蹙纳闷道:“宫外的?” 上官彩蝶站在林月婵的身边冷哼一声道:“他想着当锦衣卫的指挥使呢。” “胡闹!”林月婵猛然拍桌训斥道。 “自建朝以来,还从来没有太监任命锦衣卫指挥使的先例,你虽有功绩,可远还没有到朕为你开先河的地步!” 楚渊猛咳两声,林月婵见状冲着上官彩蝶使了使眼色,她便端着茶杯走下台阶嘟着小嘴喂楚渊喝了两口。 楚渊见她这副小女子的样子呲牙笑道:“帮我把脸上绷带拆了呗。” “自己拆!” 林月婵在龙椅上歪了歪身子看了一眼两人,妩媚的美眸流转起来。 “行了,彩蝶帮他拆了吧,朕看着也怪闹心的。” “是。” 上官彩蝶一圈圈的拆着楚渊脸上的绷带,林月婵再次空隙厉声道:“换一个赏赐,是要金银钱财还是要功法或是什么其他的,朕都依你。” 等到楚渊脸上的绷带尽数拆下,他坚持道:“就这个不换。” “放肆!” 林月婵站起身来,胸前的波浪一颤:“你不要以为替朕办了点差事,就敢耀武扬威的在朕的面前讨价还价!” “奴才听闻,英雄不问出处,一个国家想要强盛,必须唯才是举,如今咱们大明朝百病缠身,没有一剂猛药怎么能医治?” “狗奴才,”林月婵双指敲桌,“莫要恃才傲物,朕的身边有的是可用之才,不是非得用你。” 在楚渊看来这话说的就有些生硬了,她要是真有那么多大才可以用,哪有他这么容易就出头的机会? 林月婵似乎从楚渊的沉默中感受到了几分嘲弄,便强忍着怒气轻启红唇道:“就算是朕答应,白崇越本身又无过错,在职期间也是屡次立功,朕凭什么撤他的职位,让你顶上去?” 不得不说,林月婵是对楚渊又爱又恨,稀罕他比开过光还灵的脑筋,又恨他目无君臣肆意奏对的说话方式。 尤其是他那副吊儿郎当邪魅的笑容最让她感到恼火。 这一点她的想法竟然和上官彩蝶出奇的一致,相伴成长的多年默契使得两人下意识的就相互对视一眼。 “若是白崇越愿意让贤呢?” “放屁,人家好好的官职凭什么让你?” 楚渊摇头晃脑的笑道:“兴许他正好想过些闲散日子呢。” “那也不行,朕在这种事情上已经被人诟病,不想再惹风波。” 楚渊知道她说的“这种事情”是什么,不就是一介女流之辈当了皇帝吗? 这种打破王朝常规的事情既然有了第一个,就不怕有第二个! “那陛下先让我当南镇抚司的镇抚使投石问路一下呗。” “好你个狗奴才,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楚渊扶着头故作痛疼没有听清的样子问道:“陛下说什么,奴才没有听清?” 林月婵轻咬红唇,绣鞋里的美足紧紧的抓地,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把楚渊拖出去打上三十大板。 只见她长舒一口气揉着眉间道:“锦衣卫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平日从事侦察、逮捕、审问,战时收集军情、策反敌将的工作。” “你虽有些才能,但这些事情你从来没有经验,恐怕难以就任。”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天吃三顿护心丹呢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见林月婵上钩,楚渊当即开口道:“那陛下要不要和奴才对赌一下?” 林月婵本不想和他纠缠,谁知道上官彩蝶突然在她耳边赌气的劝道:“陛下不要和他赌,他满肚子坏水,一定是早有准备。” 在林月婵眼中,他俩人可是正在爱的你侬我侬的小两口,当然是互相向着彼此。 上官彩蝶的本意是劝林月婵不要答应,可在这一层关系上,听起来就像是在说:“陛下你不要和他打赌,你一定会输的!” 一向要强的林月婵当时就急了脾气拍桌道:“好,朕就跟你赌。” 上官彩蝶瞪大了眼睛眨个不停,又转头看向楚渊见他冲自己挑眉,似乎在说:真是一个贤内助,爱你哦。 气的牙根痒痒的上官彩蝶索性两耳不闻,幽怨的站在一边不打算吭声了。 “说吧赌什么,赌注又是什么?” 楚渊剑眉下的星眸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嘴角挂满的自信笑道:“陛下先任奴才为南镇抚司的镇抚司,奴才立大功给陛下看。” “多大的功?” “奴才要让整个锦衣卫完全被陛下掌控,使其从阉党最趁手的手中剑转变为陛下手中的利刃,陛下指哪打哪。” 锦衣卫的底蕴经过多朝的累积要是使用得当的的确确是国之重器,阉党之所以能有今天的规模,除了世家贵族的扶持和地方官员的附属以外,锦衣卫的功劳可是占了一大半。 这样的香喷喷的大饼,你让林月婵怎么拒绝? “你要是输了呢?” 上官彩蝶嘟着嘴跺了一下脚,林月婵见状扭头问道:“怎么了彩蝶?” “陛下,我脚痒不打紧的。” 林月婵眨眼道:“总觉得这次出宫回来,你的变化挺大,晚上到朕的寝宫来和朕好好聊聊。” “是~” 楚渊出声将林月婵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奴才的一切都归陛下所有,换言之,奴才没有什么可以输给陛下的。” “恐怕不对吧?” 楚渊闻言纳闷的挠了挠头问道:“哪里不对,还请陛下明示。” 只见林月婵突然拽住上官彩蝶的衣袖将其拉入自己的怀里摸着她的俏脸笑道:“你要是输了,就罚你不许和彩蝶见面。” “这……” 上官彩蝶在林月婵的怀里脸唰的就红了起来,连忙跳到一边嗔道:“说正事呢陛下,怎么无端的就扯上我了?” “哼~这狗奴才把你从朕的身边夺了去,现在朕有机会要回来,不行吗?” 两人自小相伴,林月婵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两人的什么君臣之道,在床上两人说的话更那啥呢。 “陛下,这恐怕不是罚奴才一个人了吧……” 林月婵抚摸着精致优美的步摇似是无意的说道:“夫妻本是一体,要罚当然是一起罚喽,再说了你不是很有信心的嘛,怎么这会怕输了?” 看着站在一边瞪着眼睛威胁的上官彩蝶,楚渊一咬牙应承道:“这场赌约既然是奴才提出来的,那自然没有后退的道理,那就这么定了!” 另一边,锦衣卫的衙门里,听完属下汇报的事宜正连咳不止的白崇越见李敏走了进来便喝了口茶水正身问道:“泽儿还在生气?” 一身干练银色飞鱼服的李敏叹了口气道:“您也是,突然让她嫁一个刚认识的人,她能开心吗?” 白崇越用手帕擦了擦咳出来的血迹对折一下扔到了桌子上。 “昨天已经和楚渊谈拢了,在明面上让泽儿当他的义妹。” 李敏向来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她刚才所言不过是为白泽抱不平,现在既然只是让当个义妹,便不再言语了。 “昨晚上,你可曾看到楚渊是以何种手段杀了陈大渠?” 李敏摇头道:“昨晚,本来已经必死的定局,他已经被陈大渠牢牢的掐住命门,不知为何陈大渠突然就愣了五息,连护体玄气都未曾施展,就被他一枪刺穿胸膛,好像还将自己的纳戒交给了他。” “咳咳,也算是我没有看走眼,还是有本事的。” “我不明白,您既然选择了他,为什么又对行刺一事既不出言提醒,也不加以阻拦保护呢?” 白崇越将一粒丹药吞服而下,喝了一大碗茶水冷哼道:“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我凭什么相信他能保护好泽儿和你?” 李敏罕见的笑道:“可您还是安排奚风和他偶遇了。” “奚风……是个好孩子,宁折不弯,不该就此淹没,兴许跟着楚渊日后能大放光芒也未尝可知。” “他确实是块难得的璞玉,可惜性情太过刚烈,过刚易折啊。” 白崇越摇头笑道:“那是使用者的过错,和其本身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您就这么看好这个藏在后宫里的假太监?” “怀有定云止水鸢飞龙跃之相的青年,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他是一条潜龙啊!” 看着李敏震惊的表情,白崇越突然又笑问道:“泽儿不愿意嫁给他,你呢?” 李敏没有丝毫的羞涩,只平淡道:“您说可以,我就可以。” 自讨了个没趣的白崇越只好又转移话题道:“现在京城市井间都在聊些什么?” “前一阵子大家都在传楚渊是诗仙下凡的事情,从今天早上开始就开始传两件事。” “一件是暗器之王身死的消息,另一件是什么?” 李敏不假思索的说道:“是冠军侯当街示爱齐家才女齐招娣。” 本来续上一杯茶水端着喝起来的白崇越闻言直接一口喷了出来。 他轻咳不停,用手帕擦着身上的水渍,后来干脆直接用袖子擦嘴皱眉问道:“怎么个情况,咱们大明朝的这位冠军侯突然开窍了?” “那齐招娣怎么说?” “听说齐府的大门这两天就没有开过,齐招娣不知是被惊到了,还是气到了,总之生了一场大病。” “秦立每日翻墙而入,亲自熬药,到了深夜便又翻墙而出。” 白崇越一脸八卦很有兴致的问道:“他老爹秦无昭有什么反应?” “听秦府的暗子说,秦无昭听闻秦立当街示爱的事情后,直接气晕了过去,从马上摔了下来,每天吃三顿护心丹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 神木青帝,他怎么会在宫里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开怀大笑过的白崇越此时一边轻咳一边拍着桌子不在乎仪态的笑道:“没想到啊,当年在边境立下赫赫战功的秦阎王也有这么一天,他生了个好儿子啊,哈哈哈。” 秦无昭二十年前那在南疆可是人尽皆知的疆场阎王,因为他作战的针对性很强,而且往往战斗刚打响没一会儿敌军的指挥将领就被斩杀,导致军心涣散,军队也不击自溃。 “暗探讲秦立之所以这么干八成是和楚渊在京外的凉殿把酒言欢后才下定决心的。” “哦,是吗,这事虽然干的不是很漂亮,甚至有些缺德,但不得不说楚渊很懂女人心嘛。” “不太懂,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何必有那么多弯弯绕?” 白崇越走到李敏的跟前温柔拍拍她的头笑道:“你虽然生性淡泊,那只是因为你还没有遇见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等到你遇见了,除了他以外世间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会觉得很踏实。” 李敏不明所以的眨眼语气平淡道:“我现在过的也很踏实。”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来到两天后,皇城内太监宫女十分忙碌,正有序的筹备女帝林月婵的生辰。 三公主所在的寒英宫自然不消多说一如既往的沉寂,可以说是整个皇城最安静的地方。 其他两个宫却也是平淡的好像如一滩死水,听说四公主林雨瑶旧疾再次发作,整个无暇宫大门紧闭好久了。 雨霁宫,听枫阁门外一个人影鬼鬼祟祟,枫叶缓缓的落在他的头上,耳边的流水之声潺潺不绝。 这人左手中指带着一枚戒指,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明晃晃的很是耀眼。 楚渊摸着鼻子抻着脖子往听枫阁里看了半天也没见到里面有什么风吹草动。 等到一个宫女心不在焉的暗自絮叨个不停一头撞上楚渊的时候,手里端着的水盆叮铃咣当的落在地上。 “谁呀,站在路中央做什么,疼死我啦!” 等到小宫女抬头看到自己撞的是楚渊,立马站起身来行礼道:“不只是总管大人,还望恕罪!” 楚渊摆摆手上前一步悄默的问道:“殿下哪里去了?” “这会子应该在桃花林里看书呢吧。” “你是说殿下肯到外面闲逛了?” 身穿青色宫装的小宫女不明所以的歪头道:“不是闲逛啊,是看书,不过说起来也是自从殿下上次回宫以后,好像就经常在宫里的各处美景看书和野炊,跟变了个人似的。” “哎~总管大人,你先别走啊,有一件事得和您说。” 这小宫女扯着嗓子喊个不停,也没有喊住楚渊,只无奈的摇了摇头嘀咕道:“总管大人这么聪明不会胡乱招惹人的吧?” 居于雨霁宫春脉大势的桃花林中,楚渊一身红色四爪蟒袍负手走在桃花林中,他几乎将整个桃花林都寻遍了,也没有见到林婉儿的丝毫踪迹。 他也从起先的颤颤巍巍演变成走到哪儿都大喊大叫,这不他垂头丧气的坐在溪边的桃花树下大喊道:“婉儿,你在哪儿啊,不要躲着我好不好?” “婉儿!” “你烦不烦啊,人家不想见你,你就是挖地三尺又有什么用,现在的年轻人都没脑子的吗,赶紧滚,别扫了老子喝酒的雅兴。” 闻声,楚渊虎躯一震,在这后宫恐怕现在已经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了吧,他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他面前吆五喝六的。 只见楚渊剑眉横立起身向后转去,当他的视线落到桃花下巨石前正在身前小桌上摆弄酒杯的人身上后,突然,腿就不听使唤的软下来。 他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他瘫坐在地上双手撑地鬓角汗水顺着脸颊滴落。 “他怎么会在这里?!”楚渊在心里惊呼一声。 后背倚在平滑长满青苔的巨石上,浑身破破烂烂的人正是楚渊用“自创”念词引动赤金符箓放出来的恐怖老者—神木青帝连根成! 那日神木青帝连根成和当代剑圣古太三在雨霁宫的上空大打出手,他被后来赶到的林月婵给带走了,并不知道后来的事情。 现在看着这个帝玄境界的大能正瞪着一双不悦的眼睛看着自己,楚渊膝盖杵地掩耳盗铃的往后挪着。 可刚挪了能有一臂的距离,他只觉得地面一阵颤动,突然地面撕裂从地缝里伸出藤枝将他捆绑了起来。 他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没一会儿就被随着延伸的藤枝来到了连根成的面前。 连根成满头灰白色,皮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水里泡了二十几年而变得异常白皙。 相貌上并没什么可取之处,若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看起来就和寻常老头没什么分别,尤其是他身上穿着没有一点染料破破烂烂的麻布长衫,实在是很难把他和五帝之一的神木青帝联系到一起。 此时连根成盘腿坐在青草地上,嘴咬冒油的鸡腿嚼个不停,一双标致的死鱼眼就盯着楚渊也不说话。 一向是自己小命最要紧的楚渊,立马就见缝插针溜须拍马道:“呦~这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神木青帝连根成连老爷子嘛,您在岸上待的可还习惯?” 话刚说完楚渊就恨不得给自己来上两个大嘴巴子,瞧瞧他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这不是挖苦他在水里被困了二十几年吗? 果不其然,连根成听到后,缠绕在楚渊身上的藤枝突然就收缩了起来,甚至有一些还长满了倒刺。 “臭小子,老子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啊?” 楚渊连忙开口道:“那天是我引动上古赤金符箓自创念词增其威能,把您给救了出来。” “放屁,老子用得着你救?” “是是是,我就是个狗臭屁,您就放了我吧,我还得找人呢,您…….” 未等楚渊把话说完,连根成手一招,藤枝将捆着的楚渊送到了他的面前。 楚渊看着越来越近的老脸吓得闭上了眼睛,鼻子上萦绕着的尽是难闻的口臭和酒气。 突然他感到一股暖流从自身全身流过,连根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臭小子你牛啊,能在古太三的眼皮子底下装大尾巴狼,和老子说说你是怎么办到的,现在可还是个雏儿?” 本来楚渊就没存侥幸心理能在凤毛麟角的帝玄大能跟前隐藏自己假太监的身份。 只见他哼哼伸出一根手指头笑道:“不瞒您说,我有家室了。” 连根成满脸不信的掐了掐他的鼻头软乎乎的:“确实不是个雏了,好个臭小子胆子不小啊,就不怕古太三和那个小女帝知道剐了你?” “额…….连前辈不免您说,其实古前辈可能是第一个知道我是假太监的人,他还救过我呢,至于陛下,您可千万别张扬啊。” “臭小子,这才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你已经连放两个狗臭屁了,古太三那个老鳖孙,我能不知道他是个什么鸟脾气?” “别看他现在平心静气的跟得了道似的,当年那可是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他能不管你,留你你在宫里霍霍人?” 第一百二十四章 被动技能 护夫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桃林似海,粉嫩芳香扑鼻的的桃花挨挨挤挤的,像一片片粉色的云。 一阵清风徐来,地上飘落的桃花从地上飞起,楚渊被藤枝捆的难受,现在又被这糟老头子出口胡乱编排,虽然他心中极度的不爽,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除了在四公主林雨瑶那里受过这种鸟气以外,还在哪种地方受过? 可是他不能发飙啊,对面可是帝玄的境界,恐怕只需要招招手他的小命立马就没。 “嘿嘿,连前辈先不说陛下要是知道了我假太监的身份,那肯定就是五马分尸凌迟处斩,就单说我家那口子要是知道我到处拈花惹草,只怕我就真成太监喽。” “哦~和那女魔头唯一弟子吃对食的原来就是你这个臭小子啊!” “女魔头,什么女魔头?” 连根成摩挲着下巴,见楚渊一脸懵的样子不像是假的,便突然转移话题道:“小子,你搅扰了老子喝酒的雅兴,老子该怎么罚你才好?” 楚渊灵机一动的笑道:“那自然是罚我和你一起喝酒喽。” 闻言,连根成愣住好一会儿,少顷便突然大笑了起来:“看来这二十多年来,人们已经渐渐忘了老子的威名了,现在就连你这么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都敢跟老子耍贫嘴了!” 陡然间连根成浑身气势大涨,肉眼可见的浓郁玄气自他周身滚滚溢出,楚渊的头发都被激扬了起来。 连根成本以为楚渊会求饶呢,哪承想他居然吐了口唾沫喊道:“你这个糟老头子有完没完了,敬你是前辈不爱和你一般计较,你还来劲了是不是,张口闭口小子小子的叫着,告诉你小爷我是女帝钦点的御前总管!” “麻利的把小爷放开,不然小爷我发飙了!” 楚渊之所以忍不了,一方面是因为这个连根成实在是可恶,另一方面他想,既然他这样十分危险的人物留在宫里还没有人管,那定然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他那天被女帝带走之前,好像听到他说不能损害雨霁宫什么的。 无论如何,楚渊就赌他不会跟自己动手! 可事情并没有如他料想的那样,还没等他发飙呢,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连根成就已经发飙了。 只见他双手一合拢,周边的一棵桃树突然就挪到了被藤枝捆绑离地的楚渊旁边。 “啪,啪。” “哎呦!” 楚渊只觉得屁股火辣辣的痛,这糟老头子居然控制桃枝在抽他的屁股! “哎呦,你个死糟老头子,是小爷我把你放出来的,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恩人?” 这不说还好,楚渊这么一刺激,好嘛,本来就一根桃枝在抽打,现在变成五六根了,只听着桃林里啪啪之声不断。 楚渊不是没有反抗,而是每当他打算运转符箓的威能,世间灵气刚被符箓调动,突然就被捆住他的藤枝给吸走了。 几番下来,楚渊的真气眼瞅着就要见底了,可连根成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绕头喝酒。 “臭小子,说两句好听的,老子就放了你。” “我说你奶奶个嘴,看看你那蓬头垢面的样子,还五帝之一呢,我呸,依我看你连个老乞丐你都比不上,哎呦~” 连根成似乎已经气过了头,现在也不往心里去了,反而很有兴致的晃悠着手里的酒碗呵呵笑道:“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哈,让老子听听你还有什么难听的话,都讲出来。” “你给我等着,小爷我要是不阴你一把,就他娘的不姓楚!” “啧啧,记得上次威胁老子的人,现在坟头草得有这么高了吧?” 楚渊看着他手放在肩头的位置比量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的屁股已经肿的不能再肿了,渐渐的已经失去了知觉。 “把你打进水里的是我媳妇她师父吧,你就不怕我告状让她再把你打回水里封印起来?!” “呦呦呦,那可真是求之不得了,你要是真能把那女魔头找出来,老子我现在就放了你。” 楚渊一挤眼双唇紧闭,嗨,他怎么给忘了这糟老头子可是一心想要把封印他的“女魔头”给找出来报仇呢,这哪里能威胁到他? 一盏茶的功夫后,连根成身边的枝条给他送来新的一坛美酒,他开盖闻了闻,他一边伸出手让藤枝给他满上,一边看向楚渊。 至今他眼皮子都耷拉了下来,好像晕了过去一般,但就是没有求饶的意思。 连根成小声嘀咕道:“也是个倔脾气的小青年。” “喂,死了没有?” “嗯?”楚渊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在藤枝的缝隙间朝连根成竖中指,“你个老不死的,有种把小爷我放下来单挑啊!” 连根成的视线突然挪到楚渊的身后,干咳两声把头扭向一边喝起酒来。 束缚楚渊的藤枝也缩回进了地面,他也狠狠地摔在地上。 楚渊趴在地上,抬起头来捶着地面吐掉嘴里的桃花吼道:“你丫的害怕了吧,这仇小爷我记下了,哎呦~等小爷我…….” 他毫无威胁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的鼻头耸动,一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兰花香气让他顿时就哑了火。 林婉儿一身纯净白色的纱衣袄裙,头戴小巧精致的连珠步摇就站在他不远的左侧手挎着花篮看向这边。 楚渊觉得很丢人,怎么能在心爱之人的面前露出这般丑态呢? 当林婉儿的绣鞋对向自己的时候,楚渊还是抬起头来冲她咧嘴一笑。 林婉儿柳眉微蹙,眼波流转,绝美的俏脸上说不出何样的表情,似生气似忍笑似心疼。 当她看到楚渊的屁股已经肿成小山一般转过身来怒气冲冲的看向吹着口哨哼着小曲的连根成。 “你打他干嘛!” 林婉儿的一声娇斥,连根成放在嘴边的酒碗一晃洒了些出来,他切了一声道:“是这臭小子自找的,再说了你不也在生他的气故意避开他的吗?” “我没有!”林婉儿小脸有些绯红瞪着美眸,“就算我生他的气,也轮不到你打他,你看看都打成什么样子了?!” 连根成扣着耳朵很烦的样子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我好心收留你,让人好酒好菜的伺候你,你就这个态度?” 林婉儿双手提着花篮气鼓鼓的看着连根成直到把他给看毛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扔到河里去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连根成喉咙发出咕噜的声音耍赖皮道:“打都打了,还能怎么样?” “道歉!” “什么?”连根成炸毛的喊道。 “你让老子跟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道歉?” “对!” 连根成何时受过这种气,站起身来抱住酒坛道:“得,老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女人就是麻烦。” 林婉儿似乎也不想和连根成多纠缠,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便从纳戒里取出药瓶,打开瓶塞将青色的药水倒在楚渊的屁股上。 楚渊只觉得一股清凉舒适之感压住那火辣辣的疼痛。 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拍打着膝盖上的杂草和飘落的桃花,满脸谄媚的搓着手嘿嘿笑着。 楚渊的嘴巴刚张开,林婉儿就弯腰捡起花篮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走了。 桃林的纵横交错的阡陌小路上,楚渊着急的在双手提着花篮只顾往前走的林婉儿身边转着。 “婉儿,不要不理我嘛,我从宫外给你带了好多上好的符纸回来,已经差人送到听枫阁里了,咱们一起去看看呗。” “婉儿,我诛杀了暗器之王陈大渠厉害吧,他的纳戒也在我这里,我还没有打开看过呢,他出身一等宗门,又灭了好多小宗门,指不定里面还有上古符箓呢。” “婉儿,婉儿,婉儿~” 无论楚渊怎么呼喊,林婉儿就是充耳不闻,目不转睛的平视前方。 直到楚渊上前抢夺她手上的花篮,她才凶巴巴的拍掉他的手吼道:“别碰我,我自己能提,闪开!” 林婉儿推开他再次向前走去,正前方不远处刚好有一个隆起的小山包,楚渊二话不说扛起她来就一路狂奔上去。 在一棵比周边同类都要高大粗壮的桃花树下,林婉儿狠狠的捶打着楚渊的后背,直到他把自己放在桃花铺就的青草地上。 见林婉儿眨着幽怨的眼神,抬屁股就要起身走人,楚渊眼疾手快的扑到她身上,将她压在身下,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握住她的皓腕。 不容她反抗,楚渊就用自己的嘴巴含住她的樱桃小嘴,少顷,楚渊呜呜两声,还是不松口,直到林婉儿突然爆发出身上最大的气力,将他一把推开。 楚渊坐在地上双手向后撑着,嘴角有一丝血迹渗出,林婉儿咬破了他的舌头。 气愤不过的林婉儿凤眼怒火冲冲,捡起花篮就挥打在楚渊的身上。 “你总是这样,我在你眼中就这么好哄,以为来强硬的我就会原谅你了吗,哼,我这辈子都不想理你了!” 林婉儿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突然楚渊的笑声传到了她的耳边,她停手眼睛红红的看向他。 紧咬着的红唇表露出阵阵委屈,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因为他有多气愤,有多伤心吗? 他居然还笑的出来! “婉儿你生气的样子也好好看~” 林婉儿双手攥紧花篮再度朝着楚渊捶打而去,突然自己的手腕就被他捂住然后猛然一拉,自己也一个踉跄摔进他的怀里。 她的玉体被楚渊紧紧环抱无法挣脱,两人面面相觑,林婉儿露出那令楚渊十分恐惧的皓齿,转眼就咬住了他的脖颈。 楚渊不顾疼痛,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颅。 林婉儿是真下死口啊,这锋利的程度都赶得上陈大渠的暗器了! “呜呜呜~” 突然间,林婉儿放声哭了出来,她撑起身子拼命的捶打楚渊的胸口,嘴里埋怨个不停:“你从见面和我说了这么多,到现在也没有向我道歉,还想欺负我,哼,等我掏出符箓来,定要把你...嗯~唔~” 林婉儿的小嘴再次被楚渊的大嘴吻住,不知过了多久,见她的情绪逐渐的稳定下来,楚渊缓缓地松开嘴唇,亲吻她脸上的泪水。 她的身上好香,好让人安心,好想就这样永远抱着她,每天惹她生气然后哄好她。 楚渊温柔的将她鬓角的青丝挽到耳后柔声道:“我错了,不要生气了好吗?” “不要,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你。” “那婉儿说,怎么样才肯不生气?” 林婉儿掐住他脖子上咬出来的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硬挤出个笑容。 “哼,反正这次我是真生气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家婉儿是天底下最善解人意的女人,刚才还护着我呢,怎么会真生我的气,嘿嘿,你看看你这才几天,都瘦成什么样了。” 当林婉儿的皓齿明晃晃的亮了出来,楚渊缩着脖子撒娇道:“我不是都解释过了吗,那晚是彩蝶身中剧毒,难不成你想让彩蝶出事不成?” “少来,你听听你都说的些什么,只会给自己找理由,我看你早就馋彩蝶的身子了吧?!” 楚渊噘嘴小声嘀咕道:“彩蝶那么漂亮,又和我吃对食的关系,我不馋她身子才不正常吧。” “你!”林婉儿狠狠的敲了一下楚渊的脑袋,跳出他的怀抱花篮都不要了,扭头就走。 楚渊花篮又追了上去,追赶过程中,见到几名宫女正在摘新鲜的桃子,他连忙咳嗽几声。 几名宫女见林婉儿怒气冲冲的走在前面,楚渊在后边追,立马就闪身跑掉。 楚渊叹了口气,心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她跑他就追吧,那可就热闹了。 索性他胳膊挎着花篮双手交叉放在后脑勺就一声不吭的跟在她屁股后边,离得也不远,就隔着三四米。 林婉儿走在前边,俊俏的耳朵动了动,确定楚渊就在他身后,她咬着自己的红唇攥紧裙摆。 “林婉儿,你不能再心软了,身后这个猪蹄子你越放纵他,他就越上脸!” 两人一路出了桃林,穿过蜿蜒的廊庑回到听枫阁,一路上遇见不少宫女,看见他们俩的模样纷纷歪头纳闷。 当林婉儿推开听枫阁的门,马上就被满屋子的箱子给挡住了去路。 “这群奴才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其实这是楚渊故意交代的,他把身上的所有银两都花干净了,给林婉儿买了很多新鲜玩意,足足花了他十万两银子呢! “谁要你的东西,朵朵!” “噌”的一声,陈朵朵突然就从一边的花丛里冒出头来,她左右环顾后转回头来:“咦~殿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楚渊看着这妮子一身宽散的宫裙,一边的肩带滑落,光滑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嘴里还叼着一块肘子肉正嚼个不停。 “把这些东西找人都给我扔到河里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到底是怎么破解的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陈朵朵拨开花丛走了出来,把箱子一个个打开,两眼放光道:“哇,小渊子,原来你出宫这些天一直让人跑前跑后的搜刮的东西,都是送给殿下的啊!” 楚渊脸一楞,没想到这没心没肺的妮子居然也有当助攻的时候! “咳咳,难得出宫一趟,自然是要给婉儿准备一些东西的。” “小渊子,你怎么能这么称呼殿下呢!”陈朵朵突然蹦到楚渊的跟前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楚渊干咳两声,下意识的就将她肩膀上的吊带弄了上去,这妮子向来心大似乎也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她还以为楚渊的感觉是因为理亏呢。 她转过头撒娇道:“殿下,这些东西都怪好的,不如都送给我吧,小渊子可是费了好大劲才让人买回来的,扔了怪可惜的。” 楚渊不觉得竟流出两行无形的热泪,心想这妮子终于长大了,知道人情世故了! 林婉儿自从陈朵朵开箱的时候便一直用余光扫视箱中之物,不难看出楚渊确实用心挑选了,而且绝非临时一口气就能购买回来了的。 也就是说明楚渊真的是从出宫便将此事放在心上了,这么想着林婉儿的气也就消了一半了。 可是她话都说出口了,又不好再收回来,就在这时楚渊不悦道:“这是我买给婉儿的,你想要下次出宫自己拿俸禄买去,去去去,看见你就心烦,我和婉儿还有话说,你吃你的肘子去吧!” 说着,楚渊就推开箱子,拉着林婉儿走进阁内,哐当就把门给关上了,临了还扔了两张符箓贴在门上。 门外传来陈朵朵气愤的喊叫声,甚至偶尔飞出几句难以入耳的脏话。 这可把林婉儿给惊到了,只见她就要出去训斥陈朵朵,问她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 可脚还没迈出去就被楚渊给拉住了。 “你听听她都说了些什么,这才出宫多少天,就学成这个样子了?” “她一直这样啊,只不过在你面前装的好就是了。” 林婉儿看到他吊儿郎当的调侃陈朵朵,当即就转身就要脱掉绣鞋上到地榻上。 楚渊见状连忙走上前去,替她脱鞋,起先林婉儿还极具的反抗蹬了他两脚。 可当她看到楚渊聚精会神的将自己的罗袜放到鼻尖嗅了起来,小脸马上就红了起来,一把将罗袜抢了回来背手藏在身后。 楚渊便又去脱她另一只绣鞋,她又是眼疾手快的把罗袜抢了回来。 楚渊邪魅一笑,握住她雪白的脚踝,把玩起她的玉足。 “嗯哼~就是这对玉足让我魂牵梦绕,亲亲~” 林婉儿羞愤的一脚踹到他的脸上:“呸呸呸,臭不要脸,抱着你的东西赶紧走,我不想看到你!” 见林婉儿双腿蜷缩,撩动裙摆将小脚藏了起来,羞涩的眼睛四下躲闪,楚渊就知道快要哄好了,便从最近的箱子里取出一个木盒跑回来放到她跟前。 “婉儿,这是一个散修寄放在崆峒山庄在京城的拍卖分行里的上古符纸,是在一处极度危险的古迹里寻来的,起先他还不想卖给我,我拿了十斤香皂他才肯松口卖给我呢。” “哼,你的破香皂这么值钱,能换这么多上古符纸?” “我还给了他三万两银票呢,不说这个了,你看看品质怎么样。” 见林婉儿不为所动,楚渊只好脱掉靴子,走到他跟前盘腿坐下揪了揪她的衣袖笑道:“我可是拿你给我的俸禄买的,变相的说就是花你的钱,你不要可就是自己亏喽。” 闻言,林婉儿伸手傲娇的撅起小脸,楚渊恭敬的放到她的手上。 在触碰到的一刹那,林婉儿就忍不住的露出一丝喜悦,她寻找这种符纸很久了,宫里的符纸,虽然也有很多上古符纸,但都不是她想要的这种。 她一直想要借机会冲击一下二等紫符箓的境界,因为符箓一脉至今衰落许久,人们在紫色符箓的境界上又三分成三等,由低到强分别三等、二等、一等。 林婉儿在三等紫色符箓的境界已经三四年了,她在符箓修炼上的刻苦和天赋自然不消多说,始终难以精进的原因就是没有找到合适的符纸。 现在楚渊给她找来了需要的符纸,无疑是给她开了一扇提升境界的大门。 “喜欢吗?” “喜欢。” 林婉儿正一张张的看的入迷不自觉的就脱口而出,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为时已晚,当她看到楚渊露出一副欣慰的笑容。 立马就骄里娇气道:“花我钱买的!” 楚渊忍笑忍的很辛苦,最后实在是忍不住的放声大笑了出来。 林婉儿咬牙切齿的攥紧裙边恨自己不争气,这么便宜的就给了他可乘之机! 现在她可是有些提不起底气来了。 林婉儿嘟起嘴来,唤出一张符箓,楚渊立马危襟正坐,当符箓闪出一道金光,他马上就闭上了眼睛。 过了半晌,见没有什么动静他便睁开眼睛,打眼一扫所有的箱子都被林婉儿收到了纳戒里。 他不禁在心里暗爽:“嘿嘿,可算是被小爷我给哄好了,啊~我的幸福生活又要好起来了。” “嗯!” 楚渊见林婉儿向自己伸出小手有些纳闷的问道:“礼物都在箱子里啊,我身上没有东西了。” “我是要陈大渠的纳戒啦!” 楚渊哦哦两声连忙从左手中指上摘了下来递给她。 “人们都会在纳戒上布一道禁制的,要是强行破解,只会适得其反的,搞不好里边的东西都会毁掉,破解的人也会遭到反噬的。” “我先用青色符箓试一试看看能不能破解。” 楚渊心头一暖,原来她是在担心我啊。 “咦~怎么没有禁制?” 林婉儿扭头满脸疑惑的看着楚渊:“你难不成已经将符箓的造诣修炼到青色了吗?” 楚渊将自己的身子慢慢朝她挪了过去笑道:“我可没有我家婉儿天赋那么高,现在还是在银色呢,不过好像已经有往金色突破的意思了。” 林婉儿很在意这件事,所以并没有太注意楚渊已经靠的越来越近。 直到他热乎的手抓住自己的脚,林婉儿这才反应了过来。 “放开,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楚渊捧起玉足在脸上蹭着:“嗯哼~这双脚一辈子都稀罕不够,亲亲~” “哐当!” 少顷,只见楚渊规规矩矩的坐在林婉儿的对面,鼻子时不时的流出鼻血,他便连忙用手擦掉。 林婉儿柳眉挑个不停,伸手问道:“这禁制你到底是怎么自己破解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与传承的对抗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是陈大渠临死前自己解开的,想让我帮他报仇。” “这么说你答应了?” 楚渊摇头笑道:“我跟他又不熟,他还想杀我呢,我凭什么答应他?” 林婉儿用自己的纤纤玉指戳他的脑门嗔道:“你一定是口头上答应他了,要不然他为什么要把纳戒上的禁制解除,然后白白便宜你?” “小渊子,你知不知道修炼者最忌讳的就是留有心魔,你胡乱应承别人,而做不到,这就是业是消不掉的!” “何况那是陈大渠临死前的请求!” 楚渊一脸不在乎的说道:“所以我当面就拒绝过他了,在后边他问我,我也没吭声啊。” “那能一样吗,你收了他的纳戒,就接受了他的业。” 楚渊拍着肚皮兴致缺缺嘟囔道:“越说越玄乎了,我倒是不在乎什么因果之说,反而对里边的东西很感兴趣,打开看看?” 林婉儿抿嘴哼了一声,唤出两道符箓一股无形之力将纳戒托起,符箓便在它的周边旋转不停。 “小心驶得万年船,好啦,现在你可以滴血认主了。” “真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从我家婉儿嘴里说出来的。” 闻言,林婉儿红着脸啐了他一口,小手指着他似乎在警告他不准再旧事重提。 确实林婉儿要是平日里小心一点,加强雨霁宫的防卫,也不至于出现江辰和差一点着了朝天歌的阴招。 楚渊见她傲娇的仰起小脸,好面子的瞪着自己,便小鸡啄米一般不敢再招惹他,只咬破食指将一滴血滴在纳戒之上。 殷红的血水直接被纳戒吸收,纳戒在符箓的包围下到处乱窜想要回到楚渊的手上。 “婉儿放它出来吧,没有危险。” 林婉儿双手掐印,符箓飞回到她的手上,纳戒重获自由飞向楚渊。 楚渊将其带在手上,神识探了进去,一盏茶的工夫后。 他擦了擦额头渗出来的汗水,喉结止不住的耸动,浑身也在微微的颤抖。 林婉儿见状连忙问道:“怎么了?” 楚渊咬着嘴唇似是在强忍着笑意打哈哈道:“没事没事。” 林婉儿露出狐疑的目光看向他,见他从纳戒里拿出一颗如同图腾一般的项链在林婉儿的面前晃了晃。 “什么东西,好像很危险的样子,好啦,不要在我眼前晃啦!” 楚渊和林婉儿一起观摩了好一阵子,到底没有看出这是个什么玩意,但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始终就没有停过。 “这玩意放在纳戒的最中央,而且用极其难寻的深海珊瑚捧着,不能是个无用之物吧?” 林婉儿用手指摩挲着图腾的纹路:“看起来有点像一把匕首,又像飞镖,哎,小渊子快闪开!” 楚渊正低头打算偷偷的把林婉儿藏起来的罗袜找出来,闻声猛然抬起头来,突然一道红如烈火的光芒陡然飞入他的眉间。 “我艹,什么玩意!” 林婉儿担心的把桌子推向一边,挪动身子紧挨着楚渊,双手捧着他的脸,又抬眼皮,又看舌苔的。 “我就摸了一下图腾它突然就朝你飞过来了,小渊子你感觉怎么样?” “啊?”楚渊摸了摸自己的胸前,并没有什么感觉,“我没……” 他的话刚讲到一半,突然他的丹田处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 只见他突然向后仰去,一股强烈不容反抗的强大吸力正在疯狂的吮吸他丹田中的真气,不到五息的时间,他的所有真气就要见底了。 可是这股吸力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转而缓缓上移,朝着他的五脏六腑袭去,似乎就像一群蝗虫在吞噬他的生命力。 林婉儿起先还以为楚渊在逗她,可当她看到楚渊的脸逐渐失去了光晕,眼眶下出现明显的深深的两道黑斑,顿时花容失色的用符箓加持在他的身上。 可当符箓的威能刚刚传入楚渊的身体,不到两息,符箓便失去光芒化作张张废纸。 心急如焚的林婉儿刚想要伸手触碰楚渊,就被他怒吼一声:“不要碰我,会连你一起吞掉的!” “小渊子,你挺住啊,我去喊人。” “不要,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就是陈大渠赖以成名的传承,我应付得了。” 林婉儿不顾他的阻拦,硬是要呼救。 “婉儿,听话!” “如果我连这点东西都处理不了,以后怎么保护你,相信我,既然陈大渠都能应对,我就不相信我不可以。” 林婉儿用手背擦着不知何时流出来的泪水:“你总是这样,和你在一起我总是哭个没完,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楚渊盘腿而坐,运气调息,听到林婉儿的埋怨他不禁微微勾起嘴角,在有限清醒的神志中他嘀咕道:“那我便是你刚才所说的业,是我和你的业。” 他的神志逐渐迷离起来,在一片混沌之中,一个血红的鬼面骷髅被如同红漆般的火焰包裹着。 它朝着楚渊召开血盆大口:“还不够,我要更多!” 楚渊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似乎正在被这玩意吸食,感情陈大渠之所以那么消瘦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就是因为要应对这玩意? 在那股强大吸力下,楚渊跪倒在一片黑暗之中,他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被抽吸出来了。 “等等!” 楚渊突然联想到这玩意好像只要是有威能的东西都能吸食,那他储存已久,早已如同江河湖泊一般的红粉之气是不是也能行? “真是天不亡我楚渊,喂,你不是嫌不够吃吗,小爷我今天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话罢,只见楚渊艰难的在黑暗中站起身来,他胸前的玉指骨飞扬了起来,只见他双手掐印,猛如洪水的红粉之气飞速的涌向那血色的鬼面骷髅。 这场对抗足足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那鬼面骷髅已经开始四分五裂,却还是张开大嘴贪婪的吸食着红粉之气直到完全爆裂。 意识外,林婉儿用沾满水的手帕擦拭着楚渊脸上狂流不止的汗水,突然一股激荡不已的热浪从他周身奔涌散开。 听枫阁外的枫树落叶翩翩。 “啊!” 楚渊突然睁开双眼,左手紧紧攥住右手的手腕,只见他右手的手背上似乎正在被什么灼烧,一个华丽的飞刃印记缓缓显现。 那散出去很远的热浪在这一刻都陡然凝聚急转而回疯狂的涌入他手背的飞刃印记。 那灼热的气压在这一刻炸裂开来,听枫阁内的温度飞速上升。 “婉儿,把我扔进水潭里,快!” 林婉儿贴在双臂两道增力符箓,拽着楚渊的衣领没有一丁点的拖泥带水,嗖的就把他扔出了落地纸窗。 只听噗通一声,楚渊便沉入了潭底。 第一百二十八章 那还是算了吧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潭水中,楚渊的右手红光乍现,微凉的水被瞬间蒸发,巨大的气泡缓缓上升。 他在潭地足足待了半个时辰,整个月潭被烧了个干净,等到源源不断的活水将月潭重又灌满之时。 只听“轰”的一声如同平地惊雷。 冲天的水柱使得雨霁宫所有的太监宫女纷纷奔跑而来,待水柱化作水滴落到整个听枫阁的大院里,紧跟着一道红色的光柱冲破云霄直达天际。 在红色光柱中,一把锋利精致的飞刀缓缓而现,飞刀上身如剑刃,中间衔接之处如同一朵半开的彼岸花,尾部似开叉的鲸鱼尾巴。 五息过后,楚渊从潭水中飞身而出,他的右臂如同熔浆一般的经络收缩到手背的印记中。 此时的他容光焕发神采奕奕,身上的水泽顷刻间便蒸发成水汽。 他兴奋无比的落进听枫阁内,正准备和林婉儿一同分享这抑制不住的喜悦,可还不等着他开口便迎来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林婉儿凤眼微红,担心的泪水止不住的流着,她恶狠狠的瞪着楚渊,见他咧嘴笑着张开双臂,林婉儿冲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上辈子欠你的,上辈子欠你的!” 楚渊被她狠狠的捶了几下还是笑个不停,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婉儿,我可以很自信的说道,有了这传承,以后我也可以成为称霸一方的高手!” “谁管你啊,你是个残废才好呢,这样你就只能乖乖的待在我身边了。” 闻言楚渊满头黑线的抚摸着她的俏脸,擦干她的泪水:“呸呸呸,不兴说这不吉利的话,看看你都哭成小花猫了。” 林婉儿猛然跺脚踩在楚渊的脚背上一把将他推到地上,捞起一旁的靠枕就朝他身上招呼。 “打死你,打死你,让你惹我哭!” “哎呦~好舒服,嗯哼,再用点力。” 就在楚渊犯贱的时候,几名主管宫女站在门外询问道:“殿下您可安好?” 楚渊一边挨锤一边清嗓子喊道:“你们都退下吧,我和殿下研究符箓呢,不要大惊小怪。” 在门外的几名主管纷纷对视不停,又联想到了前不久连根成和古太三对决的事情。 “楚公公,刚才陛下派人来寻你了,你看是不是立马回青玄宫?” “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阁内,林婉儿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上,优美的裙摆散开,她裙边的靠枕已经破破烂烂的往外掉毛。 楚渊则是侧躺在地榻上一脸痴相的捧着她的罗袜嗅个不停。 “你够啦!” “怎么能够呢,多香啊。” 林婉儿把已经寿正终寝的抱枕精准十分的扔在他的头上。 “我姐姐唤你,你还不快去!” 楚渊把罗袜放到袖子里笑道:“不是什么公事,晚点去也没什么,我还想和婉儿再腻歪一会呢~” 林婉儿瞪大了眼睛目光紧紧跟随,看到他居然把自己穿过的罗袜揣进衣袖里,当时就上前来抢夺。 “你拿我的袜子干什么,还给我!” “你不要以为我原谅你了,再不还我,我生气了。” 楚渊如蚯蚓一般挪着身子,将头枕到林婉儿的腿上从玉扳指中掏出几本书册在她疑惑的眼神前晃了晃。 “《红楼》全本跟你换,行不?” “不换!” 楚渊见她明明很想换的样子,眼睛都没法从书册上挪开了便故作姿态的叹息道:“哎呀呀,这可是孤本呐,我记得好像有人说再重新写的话就不是那个味了。” 林婉儿一把将书册抢了过来放到身后的裙摆里转回身来就扣住楚渊冲天的鼻孔:“不许拿来做奇怪的事情,而且我还没有原谅你!” “奇怪的事,比如说什么?” 林婉儿香腮绯红揉着他的脸喊道:“滚啦!” 楚渊翻身而起优美的做了个绅士礼冲她贱兮兮的挑眉道:“得嘞,再香一口。” 说罢,楚渊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在她小嘴上亲了一口便蹬上靴子撒丫子跑了。 阁内林婉儿掩嘴噗呲一笑,撩开裙摆,看着自己如脂玉白嫩的玉足纳闷的嘀咕道:“有什么好稀罕的,哼,下次我把朵朵的偷偷拿来藏着,非得治治你这臭毛病不成。” “哎呀,我在想什么,我还没原谅他呢,哼!” 楚渊穿过几个幽静的院子,见四下无人便掏出罗袜偷偷闻了起来:“果然,天香。” 另一边,雨霁宫一处不起眼的小院里,古太三躺在藤椅上手摇着蒲扇,这处院子坐落在雨霁宫的夏秋两处天地大势的交界处,说起来差不多和夏末初秋的季节差不多。 此时这位当代剑圣正一脸不悦的斜眼瞥着突然而来的连根成。 连根成正以一种极度舒坦的姿势斜靠在自己唤出来的树藤之上,他身前尽是美酒佳酿和多样佳肴。 “哎呀呀,那臭小子运气真他娘的气人,这传承虽然不及咱俩的,可贵在成长无限啊。” 古太三不搭理他,侧过身子去像是睡着了一般。 “老鳖孙你这么帮他,难不成是看上他的气运了?” “啧啧,不得不说,你虽然为人奸诈不要脸,但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古太三的鬓角已经开始跳起来了,可还是强忍着没有反应。 “老子今天试了试他,觉得蛮对口味的,可老子就是不依你,就是不收他。” “鬼知道你这老鳖孙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屁呢。” 古太三忍无可忍,猛然坐了起来如同按了个弹簧,只见他口吐芬芳道:“困水的,遇火死的玩意,又想打架了是不是?!” “谁怕你啊,有本事出宫斗一斗,就跟那谁跟谁压低境界一样!” “还有你别跟老子提什么水啊火啊的,诸葛老村夫他胡咧咧的玩意,老子不认!” 古太三翻了个白眼拂袖背着手就朝着屋里走去,半晌又折返回来捞起藤椅上的蒲扇瞪了一眼连根成。 “哐当!” 一声剧烈的摔门声在连根成的耳边炸响。 “你也不怕把你这破屋子给震塌了。” 连根成将酒坛子一扔索然无味的嘀咕道:“没意思。”说着他摸索着下巴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女魔头不在,可她徒弟在啊,打残她也算是老子替自己出了口恶气!” 突然古太三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缺德带拐弯的,放屁带冒烟的,你想被五千女卫追杀你就试试。” “试试就试试!” “哦,忘了提醒你,她爹是上官穹。” 连根成闻言一脸恶心的扣着耳朵嘀咕道:“那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被血珀楼的那群老家伙天天惦记着。” “那说明你还没有不彪。” 第一百二十九章 女帝的玉足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回到青玄宫的楚渊,一路走到永华殿,路上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络绎不绝,但凡迎面相遇皆是停步问安。 楚渊则是堆满笑脸的回应,上官彩蝶的能力自然不消多说,这青玄宫上到各局的女官,下到最平常的末等奴才都是经过她层层筛选过的。 即使覃思手底下的鹰犬有混进来的可能,那往外传递个消息什么也是积极困难的。 楚渊走在青玄宫外的路上遇见的太监宫女,单从眼神和行为举止上就能感受到天差地别。 除了四大宫外的皇城范围,包括外宫,这些地方都是阉党的势力活动范围,那些个太监宫女看他眼神中掩盖不住的流露出杀意。 穿过一片两边尽是鲜嫩虎杖的廊庑,楚渊便听到上官彩蝶正在交代女官有关女帝寿辰的事宜。 只见他悄默的在几名女官的注视下溜到上官彩蝶的身后行为举止极度夸张的描绘上官彩蝶的每一句话。 见向来在自己跟前不敢失仪的一众女官个个轻咬着红唇忍笑的模样,便低头看了看青石地面的影子。 “好了,整体流程按照礼部的方案落实到位,切记不可松懈,明白?” 一众宫女纷纷掩嘴笑道:“宫令大人放心,我等心中有数,只会比寻常时候看管的更严。” “都下去吧。” “是~” 几名女官交头接耳的掩嘴笑个不停,都在讨论楚渊这位并不是很熟悉的和宫令大人吃对食的御前总管。 当上官彩蝶转过身面向楚渊的时候,他正用手指顶着鼻子做鬼脸,咱们这位向来在属下面前不苟言笑的大侍女便一脸幽怨的揪着他的耳朵嗔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没看到她们都在笑话我了吗?” 楚渊拉住她的小手腻歪道:“真是的,咱俩的关系现在宫中谁人不知,那些人不是笑话你,而是羡慕你才对呢。” 见他如此的没脸没皮,上官彩蝶直接采取不予理睬的战略方针转而微微弯腰琼鼻耸动的问道:“去找二殿下了?” “咦~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鼻子这么灵?” 上官彩蝶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哼哼两声道:“满身的兰花香味,隔着五步远都能闻到,尤其是这里,还有这里最香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雪白纤细的手指点了点楚渊的嘴唇和袖子又把手伸到楚渊的跟前道:“袖子里什么东西,拿出来给我瞧瞧呗。” “啊?”楚渊双手背在身后干咳两声,“没什么东西啊。” 上官彩蝶露出狐疑的目光,她本来就想着无非是什么香包之类的随身之物,在女红的手艺上她自知比不上林婉儿,所以心里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可是现在看到楚渊明目张胆的掩饰起来,立马就眯起好看的凤眼一颠手。 楚渊打哈哈笑道:“真没什么,陛下不是有急事找我吗,我先去了哈。” “敢走,今晚上你就别想进房门。” 回宫以后,女帝林月婵特意在青玄宫和雨霁宫最中央的位置挑选了一处极佳的庭院给楚渊和上官彩蝶居住。 楚渊这几天一直领着人在收拾呢,今晚上就可以入住了,他还想着来场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呢! “真的要看?” 上官彩蝶柳眉微蹙身子紧贴着他,把他的袖子拽到身前:“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让你遮遮掩掩的!” 等到上官彩蝶将林婉儿的罗袜从他的袖子里摸了出来放在攥在手心里端详了好久,突然扬起脸把罗袜拍到他的脸上:“小渊子,你不要脸!” “是你非要看的。” 上官彩蝶小脸绯红把罗袜直接塞到楚渊的嘴里娇斥道:“不知道你到底是跟谁学的,先是写那些不堪入目的小说,现在又染上这癖好,我非要好好教训你一下不可!” 见她撸起云袖气鼓鼓的样子,楚渊揽住她的腰打趣道:“到底是因为这癖好要打我呢,还是因为我袖子里揣着的不是的你罗袜呢?” “你……你你,楚渊!” 楚渊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撒丫子就跑路了,他一路狂奔不觉间就冲进了永华殿周围的水院之中。 他双手撑在膝盖上在一条青石路上大口喘气,回头看了看,确保上官彩蝶没有追上来,这才抹了把脸将罗袜塞进袖子里。 “呦~你们小两口玩的挺花哨啊,怎么没见你把这段也写在书里?” 听到林月婵那威严十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楚渊浑身打了个哆嗦,抬头朝着湖中凉亭望去,只见林月婵一袭开衩凤衣裙。 她修长圆润的美腿翘着,类似高跟鞋一般的水晶鞋正对着楚渊。 “奴才叩见陛下。” 楚渊一路小跑进凉亭撩起下摆跪在林月婵的脚边。 林月婵手扶步摇,缓缓抬起脚踩住楚渊的肩膀碾着:“你这狗奴才能不能让朕省点心,刚才雨霁宫那边的动静又是你闹出来的吧?” “陛下圣明,确实是奴才一个不小心弄出来的,幸好这次没有放出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来。” 上官彩蝶用玉足勾起楚渊的下巴一双迷人的丹凤眼眨着,她嘴角微微上扬:“狗奴才你是想问为什么神木青帝会留在宫里吧?” 楚渊下意识的就用目光瞥向林月婵的脚,嗯~香喷喷的,让人想忍不住咬上一口。 林月婵似乎心情很好,嘴里含着一口新鲜的杨梅在嘴里用舌尖挑逗着。 “告诉你也无妨,连根成输给古太三半招,答应在护国龙使没有回来之前他都要在宫里保驾。” 见楚渊许久没有回应,林月婵将核儿吐到手心里,眼神冰冷的看着他肆无忌惮的端详自己的脚。 下一秒,楚渊的侧脸便狠狠的被踹了一脚。 “吃了豹子胆的狗奴才,在朕的面前也敢放肆!” 楚渊摸着脸正起身来佯装委屈道:“奴才有罪,适才见陛下的足背仿佛有一些经络堵塞,想来应该是日夜操劳,时刻踩着那高跟所致。” “奴才懂得一些按摩梳理经络之道,所以……” 闻言,林月婵眉头舒展开来,红唇轻启道:“坐吧,最近朕确实觉得两只脚有些不舒服,忙着给你这狗奴才扫清入锦衣卫担任要职的道路也就搁下了。” “陛下之所为,实在让奴才受宠若惊,不如就让奴才替陛下按一按?”楚渊试探性的问道。 妈呀,女帝的玉足,就是大明朝第一美人的玉足! 这要是能趁机会摸上两把,应该能吹一辈子牛逼吧? 第一百三十章 女帝有点腹黑女的潜质哦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湖中偶有蜻蜓立于荷花之上,雪白羽毛的高脚鹤在湖边张开一边的翅子伸进头去轻啄。 坐在黑檀雕刻精美的卧榻之上的林月婵突然笑道:“你这狗奴才倒是什么都会,也罢,最近朕总感觉脚底有一股热气乱窜,就让你按按吧。” 闻言,楚渊立马起身搬了个凳子放到林月婵身前不远处,轻轻的将其雪白的玉足放到上面,麻利的将鞋子脱下。 楚渊自己坐在圆凳上目光已经被这对完美无瑕的玉足深深吸引,完全没有注意倚在靠枕手拄香腮的林月婵目光中闪过的寒气。 前世楚渊为了撩妹,那可是专门请了五六个金牌按摩师学习,那些个家世清白,面容姣好从各大高校出来的白领,每日面对枯燥的工作和紧张的人事关系,早就如同枯萎的花朵。 在前世那个群魔乱舞的时代,很多小白领被楚渊这一手按摩拿捏的服服帖帖。 这不,就是林月婵也不例外,当楚渊的手按到她的脚心之时,那夹杂着真气的力道顿时让她舒服的叫了一声,酥麻的感觉传遍她整个身躯。 不觉间她的香腮就升起一片浅淡的红霞。 楚渊的手缓缓从她的脚踝施以合适的力度一路揉到林月婵的小腿。 眼瞅着林月婵的俏脸越发的红润起来,她感受着皮肤上传来楚渊火热手心的摩擦触感。 脚踝本就是女子最敏感的身体部位之一,何况林月婵虽然贵为女帝,却也是个二十来岁尚未经男女之事的女人。 当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瘙痒和麻酥酥的感觉再次传到林月婵的心间她如触电一般缩回脚,在楚渊纳闷的眼神下她侧身躺到卧榻上。 “咳咳,你这狗奴才的手艺还是蛮不错的,谈正事吧。” 脸红这玩意是掩饰不住的,你越是想要加以遮掩就越明显,楚渊暗自在心中窃笑,脸上却一本正经的问道:“现如今陛下的寿辰乃是头等大事,关于阉党和安南王府的事情最好先放一放,以免狗急跳墙。” “朕什么时候要说这些事了?” 楚渊挠脸道:“那还有什么事情?” 林月婵甩了甩衣袖,一股香风扑鼻,她有些慵懒的说道:“朕的书看完了。” “书?”楚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书?” 林月婵威压十足的瞪了他一眼,他才回过神来连忙哦哦的叫道:“那容奴才今夜通宵为陛下再写一本。” “朕瞧你现在就挺闲的,何况彩蝶不想让我看,你俩如今住到一块去了,她见了难免阻拦,就在这写吧。” “啊,不太好吧,这可是永华殿的后院啊,您平时处理朝政都在这里,奴才在这里写那啥不太好吧?” 林月婵厌烦语气冰冷道:“朕让你写,你就写,哪来那么多废话!” 楚渊脖子一缩,转头看着石桌上早就准备好的纸张,连墨都弄好了,便在林月婵的“淫威”之下乖乖的提笔写了起来。 他没有丝毫停歇的一行行写就记忆中的小说,有时候还特意添油加醋描写过当,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咱们这位大明朝第一美人好这一口呢。 “狗奴才~” 不知过了多久,楚渊闻声抬起头来正巧对上林月婵那双妩媚的凤眼。 他停笔问道:“陛下可有其他的事情要吩咐?” 林月婵凤眼缓缓的眨动,她的纤纤玉指捻起青丝把玩着颇有些轻松的说道:“有人说你长得蛮俊的吗?” 三息过后,楚渊还是一脸木讷的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在心中惊呼:这娘们是在撩我?她不会知道我是假太监了吧? 实在是难说啊,这样一个爱看小黄书的女帝,搞不好来个“金屋藏娇”? 楚渊的心理波动其实和林月婵心中所想可以说是丝毫也不搭边。 其实林月婵打从一次见到楚渊,就对他不是很喜欢,楚渊不但当面顶撞她,而且那双滴溜溜邪魅的眼神实在让她不爽,加上他总是吊儿郎当的卖弄才学,最最重要的是把她最亲近的二妹和上官彩蝶都给迷得神魂颠倒! 这要是搁以前她早就将这种人乱棍打死了。 可楚渊至今以来所献的计策无一不灵验让她感到欣喜,慢慢的她心中的芥蒂不知何时早已消散殆尽。 刚刚看到他认真执笔挥毫的模样,眉宇间徒增几分英气俊逸,不自觉的就脱口而出。 现在看到楚渊愣在原地,虽然气氛有些难以描述,可林月婵也不打算遮掩过去,只肆无忌惮极具侵略性的打量着楚渊。 “咳咳,陛下,人之相貌乃是天注定再说了奴才一个太监,长的只要不骇人,说得过去就好。” “你这么说,是觉得彩蝶的眼光不行?” “这……奴才可没有这么说。” 林月婵掩嘴一笑道:“朕和彩蝶朝夕相伴自然知道她的脾性,别看她整日里端着,其实就稀罕长的俊俏的。” “人皆有爱美之心,陛下被誉为咱们大明朝第一美人,不知道有多少臣民对陛下心生仰慕呢。” “哼!” 不知怎的,林月婵的俏脸刷的就冷了下来,抬起手来很是气愤的捶了一下靠枕。 “朕观如今男子都是羸弱无能之辈,他们连让朕看上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是是是,奴才失言了,陛下乃是天之骄女,九五之尊,那些个腌臜之辈连站在陛下身边的资格都没有,更不用说成为男妃了。” 林月婵闻言柳眉微蹙,心想:我跟他说这些个干什么? “好了,这是朕的私事,岂有你谈论的资格?!” “那奴才继续写了。” 见楚渊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拿起毛笔低头写了起来,林月婵突然眼神流转的笑问道:“你平日里都是和彩蝶怎么玩的?” 林月婵的话音刚落,楚渊突然就从圆凳上跌了下去,屁股摔得生疼。 他双臂撑着石桌艰难的爬起来,擦了一把额头上沁出来的汗水。 他不禁在心里纳闷道:这娘们今天是怎么了,把自己叫过来写东西也就罢了,怎么又问起这么露骨的事情来,不会真知道我是假太监的事情了吧? 他咽着口水道:“陛下,这也是奴才和彩蝶的私事,所以……陛下要不还是问彩蝶吧?” “切~她才不会跟朕说呢,不如哪天你们玩的时候,朕偷偷去瞧瞧?” 闻言,楚渊突然就给跪了:“陛下乃一国之君,怎么说这种话!” 见楚渊吃瘪的样子,林月婵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感觉那么爽呢? “少来,朕要是就要看呢?” 楚渊后背的冷汗已经快要将里衣渗透,他已经有七分的怀疑林月婵可能真的已经知道他是假太监的事情了。 可是现实是林月婵只是单纯的闲的没事吓唬吓唬他而已。 “好啊小渊子,原来你躲陛下这里来了!” 突然上官彩蝶的声音从青石路上传进凉亭里,林月婵见她迈着莲步走过来,不禁切了一声,好像有些不爽的没有整到楚渊。 其实她已经把楚渊吓得半死了,只不过她不知道就是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新家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怒气冲冲的上官彩蝶走进亭子,先是对着林月婵行礼后便走到楚渊的身边瞪着他。 现在上官彩蝶在楚渊的眼里那可就是救星! 楚渊连忙拉住她的手语速飞快的说道:“先别扯别的,陛下今天有点不正常啊,一直问我一些露骨的问题!” “还有脸说,你那恶心的癖好是不是让陛下看到了?” “我哪知道陛下在这里啊,你要是不追我,我也不至于连藏起来的时间都没有。” 上官彩蝶偷偷踹了他一脚道:“你还有理了你!” “咳咳。” 林月婵起先一直掩嘴偷笑的看着他们,见上官彩蝶凶巴巴的训着楚渊倒也让她觉得很舒服,不过渐渐的她发现两人打情骂俏的成分偏多便出声打断他俩。 “陛下,您怎么又让小渊子写这么东西?” 林月婵现在可是有把柄可以和上官彩蝶据理力争了:“你都改不了自己枕边人的小癖好,还来管朕?” 楚渊突然插话道:“就是就是。” 哪里想到林月婵和上官彩蝶突然异口同声的娇斥吼道:“你闭嘴!” 满脸飙汗的楚渊连忙弯腰低头做着你俩请我惹不起我一边蹲着去的手势。 “陛下想看就看吧,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立场劝陛下,不过有一件事借此机会不得不说。” 林月婵拍了拍卧榻示意上官彩蝶过来坐,等到她的翘臀刚落上去,林月婵便突然揽住她的腰笑着。 楚渊蹲在一边的地上咬牙切齿无声道:我媳妇! “有什么话就说呗~” 上官彩蝶拍掉林月婵不老实的手一本正经道:“陛下您收下齐国的那四个美男最近越发的猖狂了,我已经好几次看见他们当众调戏一些年纪尚轻的宫女了。” “本来事关陛下的私事,我实在不该多言,可再照这么下去非要惹出什么了不得的乱子来不成。” 林月婵仔细地听着,很随意的说道:“朕收下他们四个本来就是单纯地给齐国一个面子,权当养四条狗玩呗,你要是看不顺眼找个机会收拾一下不就好啦?” “岂能如此,事关两国交涉,若是传出去咱们苛刻对待,不是有失国体吗?” 林月婵摸着步摇思忖片刻眼睛一亮道:“那不如找一个会磨人,能把人气个半死的家伙侧面教训一下他们呗。” 上官彩蝶问道:“那找谁合适呢?” “嗯~最好找一个闲着没事干,还信得过的人才好。” 两女突然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然后齐刷刷的将视线移到背对她们蹲在地上郁闷画圈圈的楚渊身上。 兴许是这两个女人的视线太过于炙热,楚渊直觉得后背有些发毛,便蹲着转过身来,见她们俩人放光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彩蝶,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这么看着我干嘛?” 林月婵冷哼一声道:“除了有点贱,再没有其他的了。” 上官彩蝶突然笑起来道:“他最合适了,论气人的功夫小渊子那都能赶得上一个帝玄境界了。” “朕也是这么觉得,让他这么闲着也不是个办法,这差事就交给他吧。” 楚渊一脸木讷,听的是云山雾罩不明所以的问道:“什么差事啊?” 上官彩蝶将刚才的话又跟他重复了一遍,他听完跳起来不服的喊道:“论气人,那不是陈朵朵当属第一吗,这差事我可不接,让她去。” “放肆!”林月婵娇斥一声,“难不成让朕给你下一道旨意?” 楚渊倔强道:“明明是陛下当时收进来的,为什么要我做这个恶人?” “你来劲了是不是,这差事你要是不应,锦衣卫那边的差事你也别想沾边。” 楚渊一时语塞,叹了口气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行,不就是四个牛郎吗,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牛郎是何意?”上官彩蝶好奇的问道。 楚渊一脸人畜无害的平淡道:“就是专门提供**的男人。” 两女瞪大了眼睛纷纷吼道:“你给我闭嘴!” 楚渊噘嘴不悦的嘀咕道:“明明是你非要问。” 入夜,楚渊打了个哈欠从永华殿一路走回属于他和上官彩蝶的院子。 这处院子选地僻静,加上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太监宫女会冒失的走到这里,所以当楚渊抬头看见院门口站着一个白色身影的时候不禁疑惑的眯眼端详起来。 等他在石灯的光线下看清那娉婷袅娜的身影不禁勾起嘴角从身后揽住她的小蛮腰笑道:“我的小娇妻,大晚上的站在院门口看什么呢?” 上官彩蝶本来正聚精会神的看着门匾,倒是没有被楚渊吓到,她回头惬意的笑着戳他的额头道:“这院子的名字不好。” “咦~院子刚收拾完,不兴说这话。” 上官彩蝶嘟嘴道:“就是不好嘛。” “取你姓名中一字名为碟院有什么不好的?” “好像我自己住这里一样。” 看着上官彩蝶幽怨的眼神,楚渊不禁哑然失笑的刮了刮她的琼鼻道:“院谐音渊,不是挺好的嘛,好啦,这以后就是咱们在后宫里共同的家了,今晚上不许为了这么点小事不开心。” 上官彩蝶点了点下巴似是很认真的考虑了一番后满脸笑意的拉住楚渊的手:“好吧,走吧,看看你收拾的怎么样~” 整个院子以温色为基调,一草一木尽显温馨。 推开院门,最先入目的便是攀满凌霄花雕刻着优美山水的青色照壁。 耳边转而传来活水转动水车的声音,青石铺就的道路两侧紧挨着院墙的地方芭蕉树静谧。 木瓦结合宜人的房屋结构让上官彩蝶眼前一亮,火红的彩灯挂在伸出来的屋檐上,她的眼睛不放过院中的任何细微之处,端详许久后她的心头不禁升起一丝甜蜜。 可以看出楚渊真的很用心的收拾了。 “彩蝶~” 上官彩蝶站在院中央,她身侧不远处是一棵开的茂盛的合欢树,楚渊就站在他对面张开双臂笑着轻声唤她。 “喜欢吗?” 上官彩蝶负手而立颇有些俏皮的笑道:“喜不喜欢也得看看里屋才是。” 屋内没有掌灯,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刚经过楚渊的身边,就被他紧紧抱住。 “彩蝶,先不要进去,我们一起去冷香宫吧。” 上官彩蝶娇躯一震,眼角闪烁着泪花开心的嗯了一声。 第一百三十二章 您没有羡慕嫉妒总成了吧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长夜漫漫,寂静万分的冷香宫中晚风习习,在半空中烧成灰烬的纸钱缓缓的飘着。 楚渊和上官彩蝶在一棵粗壮笔直的柳树下并肩而跪,两人将纸钱一张张的放进身前的火盆里。 幽明不定温和的火光映在他们两人的脸上,上官彩蝶眼角泛红噙着泪花娇躯微颤。 她的思绪回到小时候,她的母亲就在这里搭了个秋千抱着她来回荡着,耳边此时似乎还回荡着母亲动听声音吟唱的歌谣。 如今,这里已经成了皇宫最荒凉的地方,被人遗忘在岁月的长河中。 “娘,彩蝶您就放心交给我吧,我会好好待她的。” “我们俩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此生永结相伴不离不弃,若有违背,神魂俱灭!” 说罢,楚渊对着火盆磕了三记响头,火盆中的火屑似有了灵气一般打了个旋掠过两人当中。 上官彩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万千杂味掩嘴哭了出来。 楚渊揽住她一侧的肩膀亲吻她的额头:“咱们是来给娘报喜的,不许哭。” 上官彩蝶凤眼通红,用手背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抽噎道:“娘您可都听到了,要是小渊子敢违背刚才的誓言,您就把他带走!” 楚渊笑着捻起她的下巴深情的看着她柔声道:“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在这世上你不再是孤身一人。” 红唇间的触碰让上官彩蝶娇躯一震,她娇羞的推开楚渊攥着裙边轻声道:“在娘跟前,正经一点。” “我丈母娘见咱俩这么亲热,指不定现在正偷乐呢,来年再给她生个大胖外孙,一定会给你托梦的。” “呸呸呸,我才不给你生呢。” 楚渊捏着她的小手挑眉笑道:“真的不想?” 上官彩蝶香腮绯红颔首不看楚渊只捶了他一下。 深夜,皓月当空,蝶院里,楚渊站在院中等了很久,他和上官彩蝶从冷香宫回来以后,上官彩蝶便楚渊在这里等着,她自己跑进屋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屋里烛火柔光通明,从纸窗渗透出来的光线洒在楚渊的脚边。 “小渊子,你可以进来了。” 闻言,早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院中来回踱步的楚渊嗖的一声就冲进了屋内。 入眼处龙凤烛在床边案几上亮着,上官彩蝶一身凤冠霞帔端坐在床沿,红盖头将她的俏脸遮住。 楚渊的喉咙耸动,在静谧的深夜中尽是他咽口水的声音。 绣着金色印花的红纱布下,上官彩蝶娇喘吁吁,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虽然她和楚渊已经不是第一次共赴云雨之事。 可在她心中今夜才是她成为一个真正女人的时刻。 在这方面一向激进的楚渊今夜却愣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回神,那凤冠霞帔真好看,在烛光下被红色长裙包裹着的修长美腿更好看。 他的视线定格在上官彩蝶雪白的鹅颈上。 等了许久的上官彩蝶见楚渊没有反应,她透过红纱盖头凝望怔在原地的楚渊,她轻咬红唇七分娇羞三分嗔怨道:“还不快过来。” “哎,娘子为夫来也~” 楚渊朝着床边走去,谁料想刚走出去没两步就脚下打结,踉踉跄跄的将上官彩蝶扑倒在床上。 “咯咯咯,”上官彩蝶在他身下笑着,“小渊子,你这是怎么了?” 上一世的楚渊形骸放浪,在胭脂俗粉中度过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时光,也从未婚配。 这一世,有上官彩蝶这样的一个女子为他披上红装与他喜结连理,他的心情五味杂陈不知所以。 “彩蝶,这样是不是有些太委屈你了,我…….” 未等楚渊把话说完,上官彩蝶便用手指抵住他的嘴巴嗔道:“我向来不喜那些俗套,如今我的红盖头你还没有掀开,就要说这么扫兴的话?” “小渊子,我对你的情意,难道你不明白吗?” 楚渊将上官彩蝶缓缓扶起,他再次换上吊儿郎当的模样抖着袖子哈哈笑道:“你看我现在也是一身红袍,跟新郎官的没什么太大区别嘛。” 上官彩蝶在红纱盖头下微微嘟嘴,拧了一下他的胳膊嗔道:“你还在等什么?” 楚渊咽着口水,有些紧张的抬起手缓缓的掀起红盖头。 上官彩蝶画了一个很美的妆,美的不可方物,她风情万种的凤眼中楚渊的身影清晰可见。 耳边精美的耳坠微微晃动,娇滴滴红艳艳的香唇微张。 楚渊一下子就看的入了迷,他这副呆样把上官彩蝶逗得掩嘴直笑,只见她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嗔道:“呆雁,喝交杯酒吗?” “喝!” 楚渊起身斟了两杯酒一手一个拿了过来,上官彩蝶接过。 合欢杯,装新酒,双杯彩丝连互饮一盏,秋波眼,丁香缭绕,佳人媚,洞房花烛风流沾惹,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美。 欲解罗裳,俏枕依来春色撩,新裳褪去欲情焚。 盈盈宫腰纤细,便入鸳鸯被,水乳融天地老,刚柔并济道成真。 一番雨云过后,楚渊和上官彩蝶大汗淋漓的缠绵悱恻在一起深情的对视。 楚渊将她被汗水沾黏在鬓角的青丝温柔的挽到耳后笑道:“原来我家彩蝶也有这么狂浪的一面,啧啧,为夫差一点就吃不消了呢~” 女人本就是感性的,天性的东西都是难以掩饰,上官彩蝶经不住楚渊的打趣,害羞的钻进他的怀里娇滴滴的说道:“明明是硬要这么捉弄我。” “哈哈哈,我又没说不喜欢,相反,”楚渊抬起她的下巴,“我觉得你这样更美。” “所以你就一点都不知道怜惜我一下?”上官彩蝶嘟嘴嗔道。 “是吗,我听你明明舒服嘛~” 上官彩蝶一顿香拳打在楚渊的胸口上,等到被他抓住手腕含住嘴巴的时候,她的身子又软了下来……. 翌日,日上三竿,女帝林月婵下早朝回到永华殿见上来服侍的是春雨便问道:“彩蝶呢?” 春雨是上官彩蝶一手调教出来的,可性子却是几乎没有一点相像之处,春雨的性子很是跳脱。 现在听到陛下问她,她一边将林月婵长长的彩凤霞帔挂到架子上一边坏笑道:“陛下,我昨天看到彩蝶姐姐收拾了一对龙凤烛和一身凤冠霞帔,您说昨天晚上她在干什么?” 正在宫女服侍下脱掉鞋子侧身躺到卧榻上的林月婵闻声从牙缝里发出滋滋的声响。 “切~他一个没把的狗奴才,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春雨噘嘴拱火道:“别人兴许不行,可楚公公不是一般人呐,要不然为什么从来不怠班的彩蝶姐今天没有来?” “兴许是病了!” 春雨背身整理帔服小声嘀咕道:“如果累着了也算病的话,那就是了。” “你这妮子犯什么嘀咕呢!” “啊,我什么也没说啊,倒是陛下就当彩蝶姐沐休了呗。” 林月婵叹了口气,一只手轻轻的拍着玉腿目光炯炯道:“说实在的朕不知怎的,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据女卫报上来的呈报上将的,彩蝶身中女人蛊的剧毒,那人蛊朕见过,其毒性、就是朕沾染上了也是极难根除的,怎么彩蝶第二天一早就没事了?” “那陛下知道是什么毒性吗?” 林月婵摇头有些不悦道:“朕询问锦衣卫,他们给朕的回话似乎也是有所遮掩,这些人真当朕是个绣花枕头好糊弄不成?” 春雨还想着中规中矩的拍点马屁哄林月婵开心,嘴巴还没张开呢,就见她厌烦的拄着腮长舒了口气:“不想那个狗奴才了,一想他就莫名的烦躁。” 本来已经将思绪移到别的地方的林月婵突然又被春雨的嘀咕声拉了回来。 “依我看呐,陛下真该纳男妃了,人家彩蝶姐虽然找了楚公公这么个太监吃对食,可怎么着也算是有伴了啊,再瞧您,现在总觉得有些羡慕嫉妒的意思。” “什么?!” 林月婵暴跳如雷的吼了一声,可把春雨吓了个不轻,颤颤巍巍的突然蹲在圆桌后边,只露出一个脑袋来观望。 只见林月婵坐了起来指着自己的琼鼻吼道:“你说朕羡慕嫉妒他们?” “死妮子,你过来,朕非把你这张没把门的臭嘴撕烂不成。” 春雨噘嘴扬起小脸吐舌道:“要不是,陛下才不会这么大反应呢。” “反正我生来就只会讲真话,陛下要罚就罚吧。” “哎,陛下,我错了,放我下来啊!” 春雨本来还想着林月婵会被她的话激的不计较了呢,哪里想到现在被林月婵的玄气包裹控制在宫殿的天花板上来回的飞着。 林月婵重新躺下,转了个身背对着榻壁咬牙切齿道:“狗奴才!” “陛下,我再也不敢了,您没有羡慕,没有嫉妒总成了吧?呜呜呜呜~”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连根成的指点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溪水流,桃花飘,水影上一人辗转腾挪,耳边除了潺潺的流水声还有那铁器击石的脆声。 “阿秋~” 正在拼命练习传承的楚渊突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他自从得了陈大渠的传承并且彻底征服以后,便迫不及待的从上官彩蝶的温柔乡里爬了起来到这雨霁宫的桃花林练习。 这传承名为:疾暗承影。 传承共分为三个境界,第一个境界便是楚渊现在练习的,用现有的兵器以炼化的真气或是玄气加持增其威能的同时还附带一定的属性。 第二个境界则是以炼化过的真气或是玄气凝聚出暗器,其威能更强。 第三个境界便是在自身体内炼就本命玄器,只要本命玄器不碎则便可源源不断的释放暗器,至于其他的什么能力楚渊现在境界太低丝毫看不出其玄妙之处。 楚渊看着钉在自己十米外巨石上的环形飞刀,萦绕其上的红色光晕转身即逝,随着光芒的消失飞刀也叮当的从巨石上落了下来。 他总觉得这传承自从被红粉之气加持以后就走了样,真可恨陈大渠当时并没有把他和奚风放在眼里,轻敌的几乎一点真本事都没使出来。 唉,他身边有没有什么厉害的人指点一下,自己摸着石头过河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就在他摇头晃脑自艾自怜的时候,只听他身后传来啧啧的不屑之声。 楚渊当即转身跳脚喊道:“你故意的是吧,我才刚开始学,玩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早在楚渊刚开始练的时候,连根成就突然到了这里整个人在茂盛的藤枝上以舒适的姿势躺着,他的衣服还是破破烂烂的,胸口大片敞开。 他一边喝酒一边搓着胸前的灰泥。 “臭小子,你要是乖乖的服服帖帖说两句好话,兴许老子高兴指点你……” 连根成还在说着呢,突然脸边刮起一阵微风,楚渊不知何时就到了他的身后一脸殷勤的替他松着肩膀嘿嘿笑道:“您看您,我一个晚辈,年纪尚轻嘴上没个把门的,您身为威风凛凛雄震八方的神木青帝自然不会和我这个臭小子一般见识的哈~” 连根成的眉毛挑的高高的,手紧握着酒杯呲牙在心里骂道:娘的,这臭小子怎么是这么个没脸没皮的玩意,昨天那股子硬气劲呢? 楚渊趁热打铁的给他满上酒,跑到他的跟前双手合十扭着屁股一脸的贱样笑道:“您就教教我呗~” “给老子滚远点,莫挨老子这么近,看着怪恶心的。” 楚渊咬着牙强忍着怒气,点头哈腰的离远了一些,满心期待着连根成开口指点他一下。 开玩笑,跟前这个老子老子叫个不停的,那可是五帝之一啊! 帝玄境,在整个天下包括修炼宗门,除了那些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怪物以外,顶多两只手再加上两只脚就能数的过来的! 要是能得到他的指点,一定能走不少弯路的。 “坐下,老子现在用神识扫一下你的丹田和经络。” 楚渊闻言警惕的后退了一步,惹得连根成口吐芬芳骂道:“干什么,老子还能稀罕你凭运气得来的破传承不成?” 楚渊瞪着一双死鱼眼看了他好久缓缓道:“难说。” 连根成不爱和他啰嗦,只打了个响指楚渊便被破土而出的藤枝捆了起来,自藤枝上传输着连根成霸道的玄气,没一会儿楚渊便大汗淋漓的起来。 等到连根成把他放下来的时候,只见他双手护胸道:“我不干净了。” 连根成鬓角的青筋直跳,他现在真想一巴掌呼死楚渊。 “你要是再在老子跟前犯恶心,老子扭头就走。” “别啊,”楚渊连忙盘腿坐在地上,认真的问道,“是我修炼的方式不对吗?” 连根成咂舌品着美酒平淡道:“传承本身并没有残缺,方才你练习的时候老子也看了,这传承是炼化使用者的真气或是玄气来加持暗器,并通过自有的法门来增添一定的属性。” “对对对!”楚渊竖起大拇指,“果然还得是您,一眼就看出玄妙来了。” “少拍马屁,臭小子别怪老子没提醒你,这传承可是个要人命的双刃剑,适才你不过才练习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体内的真气已经消磨了八成。” “这还是刚刚起步,连门槛都没有摸到的阶段,若是以后只怕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骇人损伤,就算是我们这种已经可以沟通天地之力的境界,若是不间断的破格使用,也会殒命。” “你一个刚刚步入天玄境,连玄气都没有的毛头小子还是趁早拉倒吧。” 这要命的弊端看陈大渠那个被压榨成竹竿子的样子就知道了,只不过楚渊却是一点都不怕,他可以不用自身的真气,转而从丹田提取红粉之气来供法门炼化。 只要红粉之气储量够多,他就永远不怕打持久战,不像别人,自身真气玄气用完了,就得跟燃烧生命一样才能继续。 见楚渊陷入了沉思,连根成还以为他在认真考虑他的话呢,便小声嘀咕道:“没骨气,修炼一途哪有绝对的安全,你要是这么放弃了,权当老子看错人了。” “老头,你在嘀咕什么呢?” 连根成似乎对他这个称呼很不爽,哼哧两声道:“怎么样,是打算放弃了吗,这传承也算的上是个极品了,放在市面上,也能卖个好价钱,够十几代人疯狂挥霍了。” “谁说我要卖了,我因为特殊原因,不能修炼任何功法,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只需要修炼法门的好传承,怎么可能扔了?” “那你可想好了,老子虽然没见过这传承的上一任使用者,但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就不怕和他一样?” 楚渊摇头道:“如今天下动荡,我入世太晚,已经被落下很长一段距离了,我虽不想当什么和你一样冠绝天下的高手,可我也有要守护的人。” “一直在别人的羽翼之下,绝非大丈夫所为!” 连根成欣慰的点了点头,眉宇间竟然露出几分欣赏,这可没有逃过楚渊敏锐的眼神。 只见他挑眉笑道:“老头,是不是突然觉得我的形象高大了起来,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哎,你怎么回事,我就开个玩笑啊!” “噗通。” 半晌过后,楚渊拧干身上的溪水眨着死鱼眼看着连根成。 “怎么,还让不让老子指点你了?” “嘿嘿,”楚渊立马又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当然让了,能得到您的指点,那可是我的荣幸。” “你再甩一柄飞刀让老子瞅瞅。”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抽你两下难受是不是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楚渊抖落身上的水花噘嘴道:“我没多少真气可以用了,歇一会呗,反正你又没别的事可干。” 眼瞅着连根成背后燃起无形的烈火,楚渊赶忙从纳戒里唤出陈大渠储备的飞刀,这些飞刀应该也是他刚开始练的时候备下的没有用完,品质算不上多好,也就是个中下等吧,不过现在也算是便宜了楚渊。 楚渊两指夹住飞刀屏气凝神运转法门调动真气,真气从丹田朝着手心运转的同时被加以炼化,他的整条经络都在燃烧。 突然,他目光凌冽,只听“嗖”的一声,飞刀所行之处桃花被斩碎,飞刀转眼没入巨石一个指关节的深度。 楚渊双手拄着膝盖喘了几口粗气转头问道:“只增加了飞刀的锐利程度和冲击力,并没有属性产生啊!” 连根成扣着耳朵不屑的切了一声:“照你这么个练法,等老子突破到神玄,你都练不到大成。” 楚渊掐着手心在心里朝他竖中指,净吹牛皮,都已经多少年没有神玄出世了? 就你这么个邋遢劲,能修炼到神玄,小爷我就能让林月婵在脚边唱征服。 可面上,楚渊还是殷勤的问道:“我是完全按照法门的运转方式来的啊。” “你脑子顶在脖子上是当夜壶用的啊,上古传承哪个不是天资卓越的人造就的?” “人家还得一字一句手把手的告诉你不成,自己就不会琢磨琢磨?” 琢磨个嘚巴啊,他在修炼一途上本来就是个半吊子出身,要是能自己研究明白还用得着在这里听他嘚啵? “老子刚才瞥了一眼你真气运转的走向,大致已经明白你这法门的道道了。” 楚渊打心眼里露出钦佩的表情,他自然相信连根成的实力,断不会认为连根成是在吹牛唬他。 “这修炼一途,大道万千,却都是殊途同归,用不着两眼放光的看着老子,等你修炼老子这个境界了,除了天地之力其他的什么玩意都是扯蛋。” 楚渊当即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您天纵英才,我一个半吊子哪能修炼到您这个境界,只求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上能苟延残喘保护好身边人就是了。” 一听这话,连根成就不乐意了,当即脱掉鞋子拿在手上朝着藤枝拍打,顿时间尘土飞扬。 “老子见过不知多少天资卓越之人半道夭折或是着相泯然众人,同样,很多中人之姿,甚至是末等资质的人赶超天才,你这连修炼的门槛都还没摸到呢,就故步自封?” 楚渊噘嘴反驳道:“我媳妇王玄高阶,马上就要到皇玄了,也算很厉害了吧,最起码有自保能力了吧?” “要不说你是井底之蛙,在这皇宫里只知道和娘们腻歪能知道个屁,王玄,呵,在修炼宗门里那都比护城河里的王八都多。” “啊,不能吧,王玄之后只不过隔了一个皇玄境界,然后就到帝玄了,不是应该很难修炼的吗?” 连根成招了招手,在土胚里烧着的荷叶鸡就藤枝送到了他的跟前,他不紧不慢的将层层荷叶打开。 顿时间,一股浓厚的清香肉香萦绕鼻尖,他扯下一条鸡腿咬了一口咀嚼道:“宗府知道吧?” “属于朝廷的最高机密,我只是听说过。” “女帝这个女娃娃到了自家修炼宗府,也就是个中上等的实力。” 楚渊慢慢的凑了过去,伸手想要扯下另一个鸡腿吃,突然就被藤枝敲了一下子,疼的猛然缩回手。 他切了一声盘腿坐在地上叫道:“难不成宗府里尽是些你这种的帝玄不成?” 连根成吐掉骨头嘲讽道:“土老帽的不是,皇玄大圆满以后,其实还有三层境界,这三层境界不能再靠修炼提升,而是只能靠寻找自己的道或是感悟天地之力才能层层突破到帝玄。” “我不信,为什么书里没有写?” “上一次末法过去后,你见谁还立过书,但凡从上古遗迹里寻来的古籍都严加保管,你上得了珍宝阁第九层?” 楚渊郁闷的撇了撇嘴,他确实上不了珍宝阁第九层,甭说第九层了,从第六层开始就不能再上了,那个坐在第六层通往第七层台阶下边木凳上跟入定似的老妈子可不跟你啰嗦,靠近她五米之内就被掀飞了。 “那三层境界都是什么?” 连根成用手试了试荷叶鸡的温度,有些嫌弃的扔给楚渊,见他大快朵颐了起来便晃动着手中的酒碗道:“这三层境界分别是通玄境、洞玄境和臻玄境。” “其中之道非言语所能描绘,昔日山顶老人观竹五十六年,从毫无修为一步入臻玄,效仿者不计其数皆不能得,你可想而知。” “也不怎么稀奇嘛,写小说的不都这样吗,我还听说过什么骑牛的一步入天象呢,人都说他是什么吕祖转世,吹呗,谁不会啊。” “你这臭小子胡咧咧什么呢,吕祖那可是末法之后第一位剑仙,而且老子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没听说过什么天象境,你说的骑青牛的又是谁,骑毛驴的老子倒是认识一个。” “嗨~我就是闲的没事逗你玩呢,你还当真了!” 下一秒楚渊再度落水,等到他从溪边爬上来的时候,连根成似乎被他气的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废话。 只见他酒也不喝了,右手吸起几块石头,击打在楚渊众多穴位上。 “按照我刚才击打的穴位,从上到下周转两个来回再转到手上试试。” “啊,我才天玄啊,丹田和经脉能受得了吗?” 连根成嫌弃的吐了口唾沫:“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一次不行,你不会多练?” “那你倒是讲清楚一点啊,我这么信任你,是不是,你不讲清楚,我怎么……” “练不练!” 楚渊被他这么一吼连忙缩着脖子点头道:“练练,您可得在跟前给我保驾护航啊,别真气倒流,那我可就噶了!” 连根成突然笑了起来,只不过笑的有些恐怖,只见楚渊周身藤枝再度破土而出,宛若小皮鞭一般抽打在他的身上。 “哎呦~我可没那癖好,你差不多得了,哎呦~” “臭小子,老子看你就是属烟锅了,不抽你两下你浑身上下不舒服是不是?” 第一百三十五章 整蛊四胞胎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桃花林地处雨霁宫春脉大势上,气温十分的适宜,加上周边的桃树高大繁多,树荫下阵阵微风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可有这么一个人,蹲下又站起来,浑身上下骨头关节都是嘎巴作响。 楚渊已经将自己的大红蟒袍脱了下来,只留了一身白色的里衣,饶是这样还是浑身大汗,他右手手背上的华丽的飞刃印记若隐若现,这是他之前从来没有过的现象。 自从得到传承以后,这印记就跟消失不见了一般,直到今天他按照连根成说的做才又出来了。 眼瞅着出了成绩,那楚渊就跟打了鸡血一般,一次次调转真气游走在经络。 起先只能将真气走一遍回到丹田后便调不出来了,即使调出来的也不是刚才回去的真气。 练习了两个时辰后,他已经可以走一个来回了,只不过就是没办法凝聚到手上,每次一到手腕的地方真气便不受控制的到处乱窜。 打了个瞌睡的连根成,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见楚渊居然还在练习。 而且出乎意料的马上就要成功了,不由得摩挲着下巴嘀咕道:“听古太三那个老鳖孙讲,这臭小子是入宫以后才开始修炼的,兼修着符箓的同时,不到半年便修炼到天玄。” “老子当年得了传承破境都没有这么快,真是个小怪物。” 就在连根成暗自惊叹的时候,突然就听到楚渊咋呼道:“老头你快看,我成功了!” 连根成眯眼朝他的方向望去,只见楚渊的手心红光乍现,飞刃印记清晰可见。 “老头,我觉得手上的温度在急速上升啊,接下来怎么办啊,你快说啊,我有点受不住了!” 连根成连忙从藤枝上跳下来吼道:“你傻啊,还不快把飞刀甩出去!” 楚渊觉得手掌的温度已经达到最上限,便极速将其压缩进飞刀里顷刻间甩手而出。 飞刀在脱离楚渊手指的一瞬间,便燃起熊熊烈火,在半空中几次爆裂出凶猛的火花,速度更是提高了一大截。 当飞刀没入巨石之时并没丝毫的停歇,直接将巨石拦腰斩断! 一往无前的飞刀还想继续飞行,却在脱离巨石后便化作灰烬随风飘散了。 饶是连根成都有些许的吃惊,微微愣在了原地,这时,楚渊突然闪身到他跟前兴奋无比的一边晃着他的身子一边扯着嗓子喊道:“老头,你看见没,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 连根成一脸厌烦的将他一脚踹开抠着鼻子道:“太阳都快落下了才成功,有什么可神气的!” 其实,连根成想说的是:真他娘的是个妖孽,这就成功了? 楚渊双腿敞开坐在地上虽然被踹的胯有些疼,可是他那股兴奋劲直接将疼痛给忽略了。 “老头真有你的,快,再教我两招!” 连根成斜眼看着他的右手将鼻屎弹向一边喃喃道:“在那之前,你要不要先把手放到水里泡一泡?” “为啥嘞?”楚渊纳闷的问道。 连根成缓缓抬起手指道:“着了。” 楚渊扭头一看,只见他的右手真的着起火来了,而且已经把手都烧黑了! 他噌的又跳进小溪里,今天他可是真跟这条贯穿桃花林的小溪杠上了! 他在水里搓着手上的黑灰,庆幸的是一撮就掉,而且洗干净后一瞅并没有烧伤的痕迹。 他在水里朝着连根成招手道:“老头,这是怎么回事啊?” “还能怎么回事,你不熟练呗,多练练就好了。” “那你再教我两招呗。” 连根成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嘲讽道:“脑子是个好东西。” 楚渊从水里走上来,用符箓烘干衣服,将红袍披上整理好笑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体内的真气多换几种方式游走呗。” “哈~”连根成打了个酒嗝,“自己想,老子困了要去睡觉了,滚吧。” 楚渊噘嘴还想撒撒娇试试,突然就看见连根成眼神中寒光一闪,他立马就准备撒丫子跑路了。 突然又听到连根成在背后开口道:“桃花潭有几个臭虫,你去给老子撵走他们,隔着这么老远就闻到他们身上的臭味!” “得嘞,您瞧好吧,那我要是再遇到难题,再来找你呗~” 连根成闭着眼睛在粗壮的藤枝上翻了个身没有答话。 楚渊也只好兴奋的抬起右手美滋滋的亲个不停朝着桃花潭走去。 桃花潭深百尺有余,一条壮美的瀑布在悬崖峭壁上缓缓而下,其势并不凶猛,所以此潭只冲击出方圆一百五十米左右大小,且中间深越往外越浅。 楚渊隔着远远的就听见热闹的嬉闹声,等他额头上的头发被蒙上一层水雾,他拨开刚好能掩住身子的灌木丛朝着潭边看去。 只见四个身材高挑的男子赤裸着上身,下身只系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正在沐浴呢。 这四个男子可以说长得很俊俏了,说是美男子不足为过,只不过有些娘里娘气的,就像是现代的什么练习生一般,看久了怪恶心的。 “呦呵~倒是省得我去找了,都来齐了。” 这四个男人就是齐国进献给林月婵的美男子,而且楚渊惊奇的发现,这四个人居然是四胞胎! 相貌皆是有七八分相似。 这不禁让楚渊在脑海中遐想,这要是四胞胎姐妹,呕吼~ 楚渊连忙将脑袋甩了甩,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甩了出去,摩挲着下巴思考该怎么整他们。 听彩蝶讲,齐国为了避嫌,所以特意从民间寻了这四胞胎,都没有修为,楚渊自然不想闹出人命,所以不能用修炼的手段对付。 他思忖片刻,突然眼前一亮嘿嘿笑道:“有了!” 只见他从纳戒里拿出符纸和朱砂笔,运转精神力在符纸上洋洋洒洒的画了符案。 他双指夹住符箓念道:“地春惊蛰,蛇出。” 符箓飞入地中消失不见,过了没多一会,潭中惨叫声不断,那四胞胎纷纷朝着潭边跑来。 在后边的俩,还被双脚打架,扑通的摔进水里,跑在前边的俩回头去救的空荡,密密麻麻的水蛇就将他们四个包围了起来。 四人本就是毫无修为之人,没一会就被啃的满身是伤,这些蛇都在楚渊的掌控之下,他心中有数,见差不多了便将水蛇遣散。 这四胞胎皆是翻着肚皮飘在水上,没了动静。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一个太监凭什么和我抢位置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楚渊抹了一把脸,右手双指呈现剑状金色光点一闪,潭中的水蛇便如接收到了指令一般,拖着四胞胎游到了岸边。 近距离观看,这四胞胎确实长的人模狗样的,品性如果尚佳,那放在民间单凭借长相应该也能闹出什么千金小姐与其私奔的佳话。 只可惜这四胞胎不知检点,在这后宫屡次调戏宫女,今天更是没有宫牌擅闯宫禁! 还他妈光着身子! 这下可好落在楚渊的手里了吧? “陛下只说不要太过火,切记不可闹出人命,小爷我让四条毒蛇朝着他们裆部咬上一口不过分吧?” 只见他的视线落到四只眉尖似乎长着小角一般隆起的青色小蛇上,青色小蛇似是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分别扭动着身子到了四胞胎的跟前。 楚渊打了个响指,四条青蛇旋即张开大嘴,锐利的尖牙毫不拖泥带水的咬在四人裆部。 四胞胎纷纷如弹射一般直起腰板惨叫一声又晕了过去。 “搞完收工!” 楚渊闪身离开原地,密密麻麻的水蛇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转眼消失不见。 楚渊自然不会就让他们这么自生自灭,他是出去喊雨霁宫的太监过来了,这蛇毒只要救的及时丝毫不会危及性命,只不过嘛,鸟儿还能不能展翅高翔就难说了。 这边楚渊刚走,只见潭边另一侧的草丛里突然伸出一个可爱俏皮的脑袋瓜一脸不爽的切了一声。 陈朵朵起身拍了拍肩膀上的落叶伸了个懒腰:“算了,除了脸长得好看一点,身上一点肉都没有跟烧火棍一样和秦立差远了。” 入夜,青玄宫女帝寝楼梳妆台的铜镜映着林月婵娇媚的俊美面容,此时她听着身后春雨将楚渊的所作所为从头到尾的复述了一遍,不由得捧腹大笑起来。 她一边梳着柔顺的青丝一边笑道:“这狗奴才,也够狠的,御医那边怎么说?” 春雨答道:“赵太医说了幸亏送来的及时,要不然小命难保,只是身上有地方不健全了,而且就是上好的丹药也治不回来了。” “该!”林月婵眼神冰冷,“省得他们在朕的眼前瞎晃悠,看着就心烦。” “陛下既然不喜,不如等着齐国使者来庆贺您的寿辰时让他们带回去呗,理由现在不是有了吗?” “唉~起初收他们也是为了落人口实,朕是一点发难的机会都不会给他们的!” 春雨见林月婵的手紧紧的握着,走过去坐到她的身边替她梳发道:“要是没有那些该死的阉党该有多好,陛下畅通无阻的独揽朝政,一定会大有所为的!” “陛下…….”春雨话说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 林月婵柳眉微蹙扯她的脸道:“什么话就说,憋在心里算怎么回事?” 春雨揉脸嗔道:“痛死啦,是我前天听回宫的一等女卫说了一些楚渊在宫外的事情啦。” “哦?”林月婵狐疑的握住春雨拿着梳子的手,“彩蝶难不成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不是啦,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楚渊好像和锦衣卫的白指挥使私下见过,而且和白指挥使的女儿过于密切。” “你是觉得他们在瞒着朕筹划什么事情吗?” 林月婵娇滴滴的凤眼流转不停,不禁在心里犯嘀咕,楚渊回宫第一件事便是想要进锦衣卫担任要职,难不成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必然联系? 白崇越一直在她和阉党之间保持中立,现在和楚渊走得这么近,难不成也有投诚的意思吗? 林月婵摇了摇头实在想不出其中的关联。 “算了,有彩蝶看着那狗奴才,晾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索性就由他去吧,兴许还能再给朕一个了不得的惊喜。” 春雨闻言不禁打趣道:“人家俩如今睡在一个被窝里,胳膊肘朝谁还不一定呢,呵呵呵~” 春雨自顾自的想着,可当她看到林月婵冷艳的眸子顿时规矩了起来,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低头告罪道:“是春雨孟浪了,还请陛下责罚。” “朕一直念你们平日里尽职尽责一心向着朕,所以不想过多地用那些烦琐的规矩约束你们,但是你也要清楚什么话能说。” “是,春雨知错了!” “嗯~”林月婵突然就将春雨拉进怀里,“就罚你坐在朕的床边让朕枕着你的腿睡。” 春雨突然小脸一红扭捏道:“一向都是彩蝶姐陪您睡,春雨哪有资格上龙床啊。” “这不是让你只坐在床边吗,夜深了,还不快去沐浴。” 春雨连忙跳出林月婵的怀抱一路小跑下了楼。 当春雨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的时候,林月婵冷声对着空气喊道:“紫衣。” 下一秒,床边传来沙哑的声音答道:“臣在,圣恭安。” “朕安,”林月婵望着挂在天边的明月长舒一口气,“出宫密切监视白崇越,记住只需要记住他在寿辰前见过哪些人即可,不要做一些逾外的事,寿辰当晚回来复命。” “遵旨。” 窗边一阵微风缓缓而过,摇动窗沿上的娇艳的牡丹花。 另一边,京城一处偌大的府邸内,覃思愤怒的将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崩碎的碎片将站在堂中垂身站立的陈海面部划破,大片血液从他的脸上流淌而下。 覃思负手起身走到他的跟前,二话不说狠狠的将他一脚踹倒在地,紧接着又是一顿猛踢。 只见覃思一边踹一边失心疯般口吐飞沫骂道:“狗娘养的杂碎,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吗,就你这个死样还想着当南镇抚司的镇抚使,咱家看你一辈子给别人提鞋的份。” “要不是咱家见你平日里孝敬有加,现在就把你剁吧剁吧扔出去喂狗!” 陈海双手护住头,眼神狠厉,重重的脚落在身上却一声不吭,等到覃思踹累了,他又起身头破血流的为他换了新的茶杯斟满。 覃思面对陈海的顺从非但没有丝毫的收敛,反而一口水喷在他的脸上:“你想烫死咱家?” 陈海头顶的软檀帽沾着茶叶沫子,他前几天收到自己二叔失败并且当场殒命的消息也是大为所惊,至于今晚所要受到的羞辱也是早就有所准备的。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一向宠他的覃思回下手这么凶狠,他一边想着其中的缘由,一边紧闭着被血水迷住的眼睛。 “唉~”覃思掏出手帕扔给他,“擦擦吧,你也不要怪咱家如此气愤。” “你可知道陛下已经下旨,要让那个楚渊就任南镇抚司镇抚使的缺儿,寿辰后即可走马上任。” 陈海闻言眼神陡然充斥着骇人的寒光,他的牙齿似乎下一秒就要崩碎。 极度的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心中所想脱口而出:“他一个毫无功绩的太监有什么资格抢我的位置!” 第一百三十七章 寿礼不见了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覃思三角眼微眯看向已然满脸通红的陈海。 陈海也从愤怒中恢复了理智,当即双膝跪倒在地猛磕响头喊道:“总管大人莫要怪罪,下官一时失言,实无……” 覃思抬手示意自己并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相反他起身将陈海搀扶了起来按到一侧的座椅上。 陈海不明所以冷眼看着覃思。 “咱家一向是喜欢你的,当年挑选北镇抚司的时候,其实你才是第一人选,只不过白崇越就此事上和咱家僵持不下,时刻都在和稀泥。” “咱家虽然不知道当年他突然强硬起来是为了什么,但咱家不想和他起什么大的冲突,以免他一头扎进刚刚登基的女帝身边。” 覃思负手走到门边推开,月光洒进内堂,他的的影子被拉长,他的思绪似乎回到了多年前。 “宋硕当年辞掉南镇抚司镇抚使职位的告老还乡的时候,咱家又想推你上去,只可惜你当街杀了想要非礼你家眷的周家子弟,周家出过两任帝师。” “近些年来周家虽然没有人在朝为官,但受过周家恩惠的官员可不在少数,咱家虽然极力安抚,却于事无补,那坐在龙椅上的女娃娃自然想要看到咱家吃瘪,借势一口就给否了。” “这些年,咱家知道你一直被金泰甩在身后心有不甘,但是你要在心里记得真真的,那就是谁心悦诚服的跟随咱家,咱家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陈海起身甩动下摆单膝跪下声音高亢有力的喊道:“下官愿终生追随大人,做大人一边一条听话的狗!” 覃思笑着走到他的身边摸着他的头:“乖,记住,人呐可以生气,但是永远不要被愤怒迷住了双眼。” “那野猴不是想要锦衣卫镇抚使的差事吗,咱们就给他,猴子在林中不好抓,如今他主动钻进铁笼里就是插上翅膀也难逃咱家的手掌心。” “大人有何计划只管吩咐下官,下官定当尽心竭力。” 覃思招了招手,陈海走到跟前附耳听着,瞳孔正在逐渐放大,半晌陈海弯腰作揖道:“如此他必死无疑。” “嗯,这事情你要布置周密,还有七天就是林月婵那女娃娃的寿辰,在这期间你只要小心谨慎一些,不会有人注意到你的,大胆放心的去做。” “等那野猴死了,南镇抚司镇抚使的位置还是你的。” 一场险恶的密谋正在悄无声息的进行着,覃思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这个一人之下的位置,除了他机敏的心智以外,更多的是因为他从来不玩那些花里胡哨的假把式,处处落子皆是直通要害。 在别人眼中他所用之计谋可能上不了排面,可往往都是最有效的方法。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整个京城因为林月婵的寿辰而变得异常热闹,颇有那生机盎然欣欣向荣的盛世之貌。 楚渊在这几天里,每日刻苦练习疾暗承影,他已经摸索出了三种属性,每每悟出一种,连根成总是要多喝上两坛酒,但凡楚渊一遇到困难他就酸不溜丢的骂道:“滚一边去,自己琢磨,别在老子跟前晃悠,看着就心烦。” 可楚渊也总是死皮赖脸的愣是不走,甚至还亲自掌勺好菜好酒的伺候他,渐渐的可能连根成自己也没有发现他已经喜欢上这个吊儿郎当没有正形还能把人气个半死的泼猴。 楚渊白天修炼,时不时的跑去听枫阁,可总是被陈朵朵的拦在门外,说什么林婉儿不想见他。 这次也不知是怎么了,林婉儿连给他当面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就一直这么吊着他。 晚上回到蝶院,想要和上官彩蝶腻歪腻歪消消自己身上的乏劲,可她以要专心办公为由,将楚渊连着铺盖统统挪到了别的屋里。 他不禁在心中怀疑上官彩蝶是不是又和林婉儿在什么时候见过面了,还达成了什么协议,要不然为什么两边都要晾着他? 这几天他在桃花林修炼的时候,只要连根成不在,他就用红粉之气代自身真气修炼,储存的红粉之气已经以骇人的速度消磨了一小半。 这就像是一块电池,你光用不充,早晚歇菜! 等到了林月婵寿辰当晚,文武百官换上礼服齐聚未央殿,殿内彩灯高挂,歌舞升平,席间居于位首的尽是些年轻人。 大明朝那群老家伙自从八王之乱以后,便都很少出席这样的宴席。 大都在背后执掌大权,朝中都有自己的代言人,有事情只需要吩咐即可。 在这群年轻人中,有一个眉宇跳脱,浑身上下流露出洒脱的气质。 只见这人突然勾住心不在焉的景瑜问道:“老弟,楚渊楚公公难不成调回雨霁宫当殿前总管了吗,怎么他和二公主都没来?” 景瑜精神恍惚的拱手道:“文王殿下,楚兄现在一人兼着两职,既是雨霁宫的殿前总管,又是陛下跟前的御前总管,至于他到现在还没来,想来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齐国文王萧永琛此次又是代表齐国出使大明朝,带来礼品繁多以庆贺林月婵的寿辰,紧赶慢赶的昨天傍晚刚到。 “也对,他可是个大忙人,指不定现在又在办什么大事呢,来来来,咱们喝起来。” 另一边,蝶院的芭蕉树下,楚渊一身红色蟒袍太监服,头顶的三山帽有些亮眼。 他此时抱着芭蕉树冲着站在院中手拿扫帚的上官彩蝶喊道:“彩蝶,我不是说了吗,你给陛下的礼物我真的没有动啊!” 上官彩蝶今天中午忙的是香汗淋漓,回到院中就去沐浴了,衣服纳戒都放在屋里,可等她擦拭着头发回屋的时候,就看到楚渊鬼鬼祟祟的撅着屁股捧着她的衣服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狐疑的推开他,打开纳戒一瞅,给林月婵准备的一众礼物都不知道去哪了,她抓着楚渊几番询问。 可是他就是连连否认,说什么就是想闻闻她身上的香味。 这不,就这样一直追打他到了院子里。 “小渊子,不要胡闹了,快点给我,我还要到陛下身边服侍呢,耽误了时辰,小心陛下怪罪下来!” 楚渊手拿芭蕉叶护在胸前,银白色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他委屈但十分强硬的吼道:“我拿你的寿礼干什么,你不信任我!” “这蝶院就咱们两个人,在我沐浴的时候就你碰过纳戒,不是你拿的,还能是谁拿的?” “彩蝶你这多少就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了,兴许是你自己忘了放在哪里呢?” “楚渊!” 上官彩蝶响亮的吼叫声响彻整个蝶院,呼出的声浪就连芭蕉叶都跟着晃动了起来。 “咦~彩蝶姐,怎么啦,这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这么大吼大叫呢~”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还是雨霁宫的殿前总管呢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陈朵朵不知何时趴在墙头双手托腮乐呵的看着院中的闹剧。 “还不是他在这里和我胡闹,把我要送给陛下的寿礼给拿走了!” “我没有,彩蝶你变了!”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的时候,陈朵朵突然翻身进了院子捧腹大笑了起来。 “陈朵朵,”楚渊掰下几颗绿油油的芭蕉扔向她,“你少在这里幸灾乐祸,不去陪着婉儿参加寿宴,跑这里来看戏?” “哼!”陈朵朵的双手掐腰嘟嘴吼道,“婉儿也是你叫的,你活该,彩蝶姐打死他。” “哎呀,朵朵你就不要添乱了,这家伙自从突破到天玄以后,身手灵敏了很多,我一时间竟然抓不住他,你和我一起!” 陈朵朵摆手突然正经道:“彩蝶姐教训小渊子事小,可别耽误你服侍陛下啊,你忘了,你的寿礼都放在我这里呢。” “好你个陈朵朵的,为什么刚才趴墙头的时候不说!” “你闭嘴!” 陈朵朵凶巴巴的指了指楚渊便一股脑的将寿礼全部转到了上官彩蝶的纳戒里。 “哎呀,”上官彩蝶一拍脑门想了起来,“你看我最近都忙昏了头了,忘了当时是咱俩一块去采购的。” 楚渊呕吼一声生气道:“我说了不是我拿的吧,彩蝶你冤枉我!” “你闭嘴,谁让你在宫外的时候不陪我一起买,对,都怪你。” 楚渊扇着芭蕉叶欲哭无泪,那个善解人意贤惠雅静的上官彩蝶哪里去了,什么时候也有了女人的通病? 唉,女人在心爱人的面前总是善变的,对此楚渊也只是借此机会发发牢骚而已,他倒是很喜欢上官彩蝶在他面前毫无掩饰的样子。 “好了,既然现在寿礼找到了,你快跟我一起去陛下的寝宫吧。” 楚渊扔掉手中的芭蕉叶,还是佯装很委屈的样子以此想得到上官彩蝶的安慰,可他张开双臂打算要抱抱的时候,突然就被陈朵朵揪住衣领拽了回去。 “咳咳,你干嘛,又犯哪门子的病?” 陈朵朵瞪了他一眼,粉嫩的嘴皮子嘚啵了几声好像在骂人,可就是不出声。 转而她冲着上官彩蝶哼哼笑道:“彩蝶姐你先走,我有点事情和小渊子说。” 还不等害怕耽误时辰的上官彩蝶发话呢,楚渊就在胸前摆了个差道:“我拒绝。” 上官彩蝶抬头看了看皓月瞥了一眼被陈朵朵用胳膊勒住脖子的楚渊叹了口气道:“你俩就闹吧,我不管你们了!” 说罢,上官彩蝶飞身踏着芭蕉叶离去,院中楚渊感受着脸上传来的柔软感一把推开陈朵朵吼道:“你丫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有什么话不能寿宴结束了再说。” “我在桃花林这么多天,你哪天没有机会跟我…….” 陈朵朵厌烦的夹住他的双唇轻声道:“院外东边的廊庑有人在等你,还不快去,再嘚啵一些没用的,小心我揍你!” 楚渊拍掉她的手眼睛转动问道:“是婉儿吗?” “不许你乱叫,在宫里要喊尊称!” 这妮子的话还真是好套,这不已经全抖搂了出来。 这些天林婉儿一直躲着他,他也想问个明白呢,所以他拍了拍陈朵朵的脑门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和婉儿的感情比你深,你不能叫,但是我可以!” 三息后,蝶院精雕的木门突然飞出一个红色的身影,楚渊踉跄的扶着胯冲院内竖了根中指,紧接着无数根绿油油的芭蕉就朝他招呼了过来。 他顿时抱头鼠窜了起来,一股脑的跑到了廊庑边上。 只见盘满凌霄花的廊庑中,两个掌灯太监在最前边,在廊庑两侧站立的宫女手中皆是提着碎花宫灯,林婉儿就站在当中。 “总管大人,殿下已经等候多时了,您快上来吧。” 楚渊在太监的搀扶下上了台阶径直走到林婉儿的身边,还不等开口呢,林婉儿便扭身朝着未央殿的方向走去。 郁闷不已的楚渊也只好快走两步紧跟其后,只不远不近的距离她一臂的距离。 等走出廊庑,来到视野宽阔的宫道上,林婉儿这才开口道:“走这么慢做什么,到我身边来。” 楚渊三步并成两步和林婉儿并肩走着,反方向行走的女卫和禁军以及太监宫女见到是林婉儿的仪仗纷纷退到宫道两边让路。 楚渊小声嘀咕道:“婉儿不是说好不生气了吗,这些天为什么要躲着我?” 林婉儿小脸一仰傲娇道:“谁稀罕躲着你,你脸大?” “大不大的不清楚,总之很英俊。” 林婉儿咬住红唇强忍着莫名的笑意啐了他一口道:“呸,没脸没皮的少跟我在这里打哈哈,我问你为什么你要把红楼的结局写的那么悲壮?” “啊?” 楚渊嘴唇一扯懵了一会缓过神来回道:“你就说好不好看吧。” “当然好看,哼,我都哭了好几回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写?” 楚渊不想作答,其实他想也问问高某人,给个稍微好点的结局不成吗? 最起码别让“潇湘妃子”死的那么窝心啊! “好了,这事以后再说,难不成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躲着我的?” “谁躲着你了?!” 楚渊一缩脖子干咳两声又开口道:“那我换一个问法,你是因为我写的不合你的心意,所以才生气的?” “我没有生气!” “好好好,没生气没生气。” 楚渊无语的双手插袖不再言语了,林婉儿见他吃瘪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道:“喂,连前辈有好好指点你吗?” “那个糟老头?”楚渊撇嘴,“别提了,整天被他挖苦,还打不过他,甭提多难受了,幸好他还算讲点江湖道义,让我受益匪浅。” “那就好。” 楚渊见她欣慰的自顾自点着头,突然就反应了过来,难不成连根成是在林婉儿的相求之下才这么关照自己的? 想想也是,山竹那妮子的性子,你让他给一个邋里邋遢不认识的糟老头子开小灶,那完全没有可能。 只有林婉儿开口了,那才有可能。 楚渊的心头滑过一丝甜蜜,他偷摸的拉住林婉儿的小手笑道:“婉儿,今晚上的你好漂亮。” 身边那么多宫女就隔着不远呢,林婉儿娇羞的缩回手哼了一声道:“还用你说,你也不用这么殷勤,今晚上你要是一直待在我的身边,兴许我就发发善心让你进听枫阁的门。” “这有什么难的,陈朵朵哪里是个会伺候的人,今晚上我就站在你身边哪都不去。” 林婉儿斜着凤眼看着他,低头嘀咕道:“哼,这还差不多,不要忘了你是雨霁宫的殿前总管呢。” 第一百三十九章 青金符箓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楚渊笑而不语的看着林婉儿。 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下,林婉儿下意识的攥着衣袖扬起笑脸道:“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吗,讲真的,你这样会把我越推越远的哦~” 林婉儿小脸一红还不承认的娇斥道:“那你说话,我有什么小心思!” 楚渊摊手笑道:“你不就是想在这文武百官齐聚的晚上宣示主权嘛,就是要告诉他们我,楚渊,是你雨霁宫的人。” 被点破的林婉儿停下脚步狠狠的抬脚就要踩下,却被楚渊贱兮兮的躲了过去。 只见他扭着屁股显摆道:“哎,没踩着,略略略。” 可他刚嘚瑟了没两秒,就被林婉儿揪住了耳朵痛苦的哀嚎了起来。 今夜的林婉儿身着一袭青白相间的抹胸裙,精致的裙褶因为她波动的情绪仿佛变得如同水面一般波光粼粼。 她的小脸红润着,带着几分娇羞,几分愠色:“显得你能是不是?” 当她绝美的脸离着自己越来越近,楚渊非但没有躲闪,反而把脸往前凑了过去。 本来还气势汹汹的林婉儿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猛然跳开,当她看到一旁虽然是低着头颅不言不语的宫女们,但是她们的脸上都是挂着笑意。 雨霁宫的宫女们本就是疏于管理,完全是凭借着林婉儿无微不至的关怀和亲和力加以约束,不笑出声来已经是可以的了。 林婉儿指着楚渊的鼻子凶巴巴的呲道:“等寿宴结束后我再收拾你!” “那您可得抓紧了,明天一早我就要出宫当南镇抚司的镇抚使了,有段时间你可见不着我了。” “什么!!” 林婉儿洪亮的嗓门让太监宫女们纷纷抬起头来注视着她,此时的她也不顾什么仪态姿容了,揪着楚渊的衣领咬牙切齿的吼道:“楚渊!”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了,你怎么答应我的?” 看着林婉儿伤心的抿着红唇眼带泪花,楚渊摊手道:“理由跟上次一样,不需要我再解释了吧。” 林婉儿生气的就要从纳戒里唤出符箓,打算将楚渊锁住,然后把他囚禁在准备很久的光牢里。 楚渊的手在这一刻有力的抓住她的手腕,旋即甩出一张屏蔽的符箓将两人包裹起来,从外边看就像是一个不透明的黑色球体。 “婉儿,我说过,你我的儿女情长不该止步在你狭隘的想法里,你总是觉得是我自私,我却觉得你更自私!” “我自私?”林婉儿眼角泪花闪烁,她强忍着不让其落下,“小渊子,你说这话良心不会觉得痛吗?” 楚渊戳着自己的胸口目光坚毅:“你为我的安全着想,不想让我冒险我很开心,时刻想把我留在身边,偏居一隅的苟且行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并不想这样!” “我的上天眷顾现在还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我想和你生活在阳光下。” 林婉儿用手背无声擦拭着泪水,泪眼汪汪的直视楚渊:“所以你是觉得我束缚了你,是在一厢情愿的无理取闹?!” “当然不是,”楚渊温柔的捧住她的俏脸叹了口气,“婉儿,你一身天赋被自己的姐妹瓜分,却从不自艾自怜,千辛万苦的在符箓一途上有了自己的成就,为什么你不能在你我之事上也大胆一些。” “啪。” 林婉儿拍掉楚渊的手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领:“我是在问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束缚你。”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来惹我?” 知道她已经失去了理智,楚渊暂时不打算用言语说服她,他上前一步,打算将其拥入怀中。 可却被她乱舞的手打得连连后退,最后被逼到边缘,楚渊索性直接张开双臂任由她捶打着。 “你总是这样,知道我性子弱,故意欺负我,在你心里你一定觉得反正我很好哄,怎么折腾都行是不是?!” “小渊子,我告诉你,我讨厌你!” “以后我都不想跟你有任何的关系,自从认识你以后,我没有一天不提心吊胆的!” “我,嗯~” 突然楚渊一手扶着她的后脑一手握住她的下巴热吻起来,她狠狠的咬住楚渊的舌头。 等到楚渊松开嘴的时候,嘴边已经流出鲜血,下唇也被咬破,林婉儿还在抽噎,他倒是没良心的笑个不停。 “哼,”楚渊擦掉嘴角的血迹,耍无赖道,“你要是和我没什么关系了,就真的没有资格管我要做什么喽。” 不知道为什么,楚渊就是想气林婉儿,或许是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很诱人,又或是男女之间潜意识的爱意变幻的有些病态。 总之,当林婉儿露出尖锐的利牙抓起他的胳膊狠狠一口咬下去的时候,他这才想起来林婉儿最厉害的武器! “婉儿,我错了,哎,松口好不好,我刚才说的就是屁话,你就饶了我吧。” 林婉儿瞪着美眸,咬合力又加大了几分,这还不够呢,她又抓起楚渊的另一条胳膊左右开工。 一盏茶的工夫后,林婉儿也不哭了,双手掐腰看着楚渊耷拉着双臂欲哭无泪的模样好像很满意自己的成果。 “婉儿,你看都烂了。” “活该,以后再惹我生气,我就二话不说咬你!” 林婉儿呸呸吐了两口走过去扯着他的脸哼哼两声道:“你出宫当你的差,最多三天必须回来一次,而且每天都要给我写信报平安。” “啊?”楚渊的脸被她揉成了猪脸,“不写信行不行啊。” 林婉儿小手点着自己的脸似是在思考:“好吧,那就不写信了。” “嗯哼,婉儿最善解人意了,爱你呦~” 哪料想楚渊的话音刚落,只见林婉儿的纳戒银光一闪,飞出两道青金符箓。 随着青金符箓缓缓的落到林婉儿的手上,楚渊瞪大了双眼,妈呀,青金符箓,按照连根成的说法,那可比洞玄境界的大能还要稀有啊! 楚渊立马警觉的双手护胸吼道:“干嘛!” 林婉儿不由分说的将其中一张符箓塞到楚渊的手上笑道:“这张青金符箓什么威能也没有,但是它却比很多符箓都好用。” 楚渊定睛仔细的看着符箓上的纹路,不一会儿就有些眼花缭乱眼前发黑。 “这是通信用的,就算两人相隔天涯海角也能联系到的,可惜受损了,不然还能成像呢。” 楚渊嘴角抽了抽,你丫的这都成手机了,关键是这符箓还不需要网! 第一百四十章 胞弟的病又犯了?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楚渊掂量着自己手中的青金符箓,符纸虽轻,但上面承载着的情义却是无比沉重的。 这青金符箓说是凤毛麟角奇珍异宝那都是小儿科,其珍贵的程度在符箓师的眼中那就是无价之宝,甚至可能看的比自己的生命更为重要。 现在林婉儿风轻云淡轻描淡写的就交到自己的手上,楚渊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林婉儿嘟嘴点着他的胸口威胁道:“我呼应你,你不许装作看不见,不然我就把我手上这道符箓毁了!” 楚渊闻言,立马立正站好手放在胸前好像一个骑士一般庄重的回道:“有呼必应!” “哼,死样,还不把符箓撤去,咱们快些走吧,别耽误了时辰。” 楚渊手指掐诀将符箓撤去和林婉儿并排走着,身边的太监宫女都好像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平静如水的脸上只有那一抹不言而喻的笑意。 这种奴才和主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事情,若是换了旁人,估摸着不用第二天那难以启齿的流言可就满天飞了,可谁让这俩人是林婉儿和楚渊呢。 未央殿内,一群青色舞裙的舞姬退下,承接而上的是一群红色绣着群花的舞姬拖曳着长长的水袖随着妙曼动听的声音缓缓舞动了起来。 那高高的云髻下光滑的额头上印着红色的莲花印,赤裸着的玉足时而颠起,时而如花叶逐水而流。 在席间,萧永琛醉眼蒙眬,毫不在乎仪态的将胸前的衣领微微敞开,他勾着一脸郁闷的景瑜发骚道:“哥们,我也是真他娘的可怜,你瞧瞧我,居然只敢在敌国买醉,唉,这么活着有啥意义啊。” 景瑜本来就心情不好,自从来了这未央殿落座,萧永琛便一直拉着他聊天,出于基本的礼仪,景瑜也有一腔没一腔的和他聊着。 只是这厮喝了点酒以后,就有些搂不住了,听听他现在说的话。 景瑜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一人独坐在角落里的覃思小声嘀咕道:“文王殿下慎言,咱们两个近些年来交好,哪有什么敌国之论。” “你要不要回去问问你爹,齐明两国是不是敌国?” 景瑜剑眉微蹙甩袖道:“文王殿下您喝醉了。” 萧永琛切了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瞥了眼覃思冷哼道:“那位就是被人称为九千岁的覃思,覃公公,长得怪丑的。” 景瑜已经是忍无可忍,按住他的酒杯声音微微提高:“文王殿下你真的喝多了,请不要再胡言乱语了。” 看着景瑜鬓角的青筋微微鼓起,萧永琛突然转了个性子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道:“这不是看老兄你闷闷不乐的,我特意逗你玩呢吗。” 饶是性格温和的景瑜此时也是一头黑线的想要抽他一个大耳瓜子,还未等他开口,只听未央殿门口的值殿太监尖声喊道:“二公主驾到!” 随着林婉儿和楚渊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舞姬停下舞步颔首退到一旁,文武百官纷纷起身行礼问安。 因为四公主林雨瑶旧疾复发所以左手边首位的座位就是二公主坐了。 所以当林婉儿刚刚落座,和他正对面的萧永琛就拔腿走了过来笑道:“二公主殿下,许久不见,您依然还是这美艳动人。” 林婉儿见他虽然马屁拍的响,眼神却是一直在楚渊的身上打转,便莫名其妙的拧着楚渊的胳膊哼哼笑道:“文王殿下也是风采依旧啊。” 可怜无辜的楚渊老老实实的站在后边也没能逃过林婉儿的魔爪,这娘们今天是不是来日子了,怎么暴力倾向这么严重。 不对啊,她亲戚下周才来啊! “楚兄,别来无恙啊~” “文王殿下好久不见,怎么,”楚渊指了指他胸口有大片酒渍,“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以此借酒消愁?” “楚兄真乃我人生知己,女帝还要半个时辰才能来呢,来来来,陪我喝上几杯。” 萧永琛一边说着一边绕到林婉儿的身后拉着楚渊走。 “咳咳!” 楚渊响亮的咳嗽了两声,萧永琛起先还在纳闷,见到他冲着林婉儿的后背努嘴使眼色立马就明白了过来,便轻声笑道:“二殿下,本王和楚兄一见如故您是知道,借半个时辰?” 林婉儿虽然有些不愿意,但还是微抬凤眼幽怨的剐了楚渊一眼道:“文王殿下远来是客,既然喜欢雨霁宫的殿前总管,我自然没有阻拦的道理,你,想去就去吧,陛下来之后给我回来。” 楚渊无意中发现林婉儿眼角放射出来的寒光不禁浑身上下打了个哆嗦,还不等着回话呢,就被萧永琛给拽走了。 等到萧永琛拉着楚渊回到座位,景瑜似乎兴致稍稍提了起来笑着问道:“楚兄又见面了,上次胞弟的事情还没有谢你呢。” 楚渊坐在两人中间摆手道:“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萧永琛见两人相谈甚欢便插嘴笑道:“景兄莫不是不喜欢本王?” 景瑜闻言有些吃惊的连连摇头道:“我和文王殿下谋面数次,并未有丝毫的反感之意啊!” “那你刚才怎么郁郁寡欢的,楚兄一来你就开朗起来了?” “莫不是情场失意,想要楚兄帮你出谋划策?” 萧永琛拍着胸脯又说道:“那直接找我就行,我得招保管速成!” 这小嘴嘚啵嘚啵的把景瑜说的一愣愣的,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还是楚渊猛然抬了一下他手中的酒杯呛了他一下呲道:“不用管他,他这里有些失常。” 见楚渊点着自己的脑袋,景瑜的眼角闪过一丝狐疑,他可不知道楚渊和萧永琛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 面对他国,还是随时都可能发展成敌对国的王爷,本朝的人不是应该避之唯恐不及吗,怎么楚渊好像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他可是已经发现好几个文官的眼睛往这里瞟了! 萧永琛盘腿坐着有些发牢骚的拍着腿,他一身月牙白的对襟长衫上酒光闪闪:“没意思,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被一群二鬼子盯着,烦死了。” 楚渊不搭理他,反而和景瑜攀谈起来。 “景兄,适才这家伙说你闷闷不乐的,难不成胞弟的病又犯了?” 第一百十四一章 满满的都是基情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殿内舞姬再起舞步,而景瑜面对楚渊的询问因心情烦闷而有些煞白的面容此刻更是将眉头紧锁了起来。 “唉,自从母妃去世后,我家就跟着了邪一样境况百出。” “呸呸呸,”楚渊拍着他的肩膀安抚道,“这话可不行瞎说,身为天威府的嫡长子,整日里愁容满面自艾自怜的像什么样子?” 景瑜搓着脸,刚才他已经被萧永琛灌了三大杯烈酒,此时精神难免有些恍惚自嘲道:“我这个嫡长子本来就是个无用之人,本来想着在其他机关大事上帮不到父亲也就罢了,我只求照顾好二妹三弟,可…….唉~” 摩挲着下巴的楚渊眼珠子微微上扬似是在思索,景轩自然不消多说,从他被自己带进勾栏以后,就性情大变,虽然不知道他在家里是不是有所收敛那不得而知,可怎么着也总比之前那种样子好吧? 至于他二妹,天威府上下捧在手心里生怕碰着磕着的掌上明珠景盼盼,从上次离奇的相处看来,应该是个十分可爱善良的小姑娘,绝不是惹事的那种刁蛮性子。 实在想不出来景瑜为何发愁的楚渊只好开口旁敲侧击的问道:“是不是令弟又惹上什么了不得的毛病了?” “景轩自从被神医治好以后,性格开朗了好多,这几日都长秤了呢,让我忧心的是我二妹。” 一听景瑜提起自己的妹妹,在楚渊右手边的风流王爷萧永琛立马插话道:“景兄,改日去府上拜会拜会啊,早就听说盼盼郡主长的是楚楚动人惹人怜爱,就连极其苛刻的胭脂榜都为她留好了位置呢,你……” 不等他说完,楚渊就将一根带皮的香蕉塞进了他的嘴里惹得他一阵干呕。 论不要脸插科打诨的程度,楚渊没有服过谁,他身边的这位算一个。 “没听闻郡主身上有什么旧疾啊。” 景瑜戳着自己的胸口眼神忧郁道:“心里的病更难医。” 萧永琛咬着香蕉嘟囔道:“盼盼郡主今年入冬就是二八的年纪了吧,总不能是心中怀春,自伤六腑吧?” 随着景瑜的一声叹息,萧永琛用手帕擦手嘴角扯了扯:“还真被本王猜着了,不对啊,你爹那么疼他,一般的男子甭说靠近她五十步了,就是看一眼也不行,怎么能…….” 萧永琛的嘴正因兴奋而大开大合的说个不停,下一秒又被楚渊一根香蕉堵住了嘴巴,那股捅嗓子眼的呕吐感一下子就涌上了他的心头。 当他用幽怨的眼神看向楚渊的时候,楚渊已经安慰景瑜道:“姑娘家家的总归有这么个时候,是不是看了什么书,一不小心走不出来了?” 景瑜摇头叹气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自从那日天威府失窃以后,盼盼就异常的兴奋,我们都以为是乔迁新屋,换了个新环境才这样的,过两天就好了。” “谁承想,这才没两天,盼盼就整日手捧着一个满是脏污的手帕坐在窗前不吃不喝,听侍候的丫鬟说,每天晚上还偷偷地在被窝里哭泣。” “我听了立马就去看她,问她为什么她只摇头哭个不停,什么也不说,现在盼盼已经瘦了一圈,已经有清窍失灵的症状了,再这么下去恐怕连下床走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手帕…….” 楚渊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手心莫名的就冒出一股冷汗,只见他抬眉问道:“什么样的手帕?” “就是一个绣着兰花的秋叶黄的手帕,上边还沾染了一些脏污,看着就像血迹一般,唉,总之盼盼现在是茶饭不思日渐消瘦,整日躺在床上捧着手帕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我爹可是快要疯了,现在府上连个大喘气的都不敢有,我现在都不敢在他跟前晃悠,只敢躲在琅阙阁内。” 吃掉第二根香蕉,正端着酒杯饮酒的萧永琛斜楞着眼睛看着面色急剧变白的楚渊,眼角闪过一丝狡黠,却没有吭声,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不打算插话了。 而楚渊此时正舔着干皲的嘴唇,回想着那天和景盼盼离别时的场景。 她问自己还会见面吗,他没有回答,但手帕确实是他的。 因为这手帕出自上官彩蝶之手,天下独一份的…… 楚渊揉着太阳穴,鬓角的青筋鼓动不停,他不禁在心里泛起嘀咕。 丫的,都怪哥的魅力太大了,这小姑娘招架不住啊! 不对啊,我的身份景盼盼是知道的啊,她怎么可能会对我这个在她眼中是个真太监的人情有独钟,消磨至此? 想到这里,楚渊一拍脑门,还真有这个可能,一个久居金丝笼的群主加上年纪尚幼,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情爱,所以她着了相,压根就不在乎楚渊到底是什么身份。 就在他暗自懊恼的时候,他的手突然就被景瑜抓了起来,他不由的震惊的看着景瑜。 不会被他察觉到了吧? 只见景瑜一脸真诚的渴求道:“楚兄,你我是信得过的,还请你再把你那位神医朋友请来给盼盼瞧瞧吧。” “这心病,就是四海神医也无计可施啊,我现在是心急如焚,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景瑜作揖道:“楚兄你可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啊!” 楚渊连忙扶着他的胳膊说道:“不是我不帮你啊,实在是我那位朋友神出鬼没的来无影去无踪,上一次我是刚好在灯会遇见了他才…….” 麻蛋,他可不敢再用神医的身份去天威府了,和景轩那次不同,当时景黎骁并不在府内,而且经过景轩的事情估摸着让他逮到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何况这次可是景盼盼,他的掌上明珠,论宠爱溺爱的程度那都能赶上两个景轩了。 “这样啊,唉~” 景瑜眼睛中的光亮逐渐的黯淡了下来,楚渊见状实在不忍,只得咬牙道:“我找找看吧,但是别抱太大希望。” 闻言,景瑜抬起头来激动的抓着楚渊的双手两眼放光道:“我相信你楚兄,你一定可以的!” 楚渊满头黑线的抽了抽嘴,这时久不作声的萧永琛捞起一根香蕉猥琐的摸了起来嘀咕道:“满满的都是基情啊!”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你在上,我在上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陛下驾到!” 随着李公公洪亮的声音压过钟鼓之声在整个大殿响彻之时,舞姬纷纷颔首退去,乐师纷纷起身立于乐器一侧,而满朝的文武百官皆是站立整齐垂手齐声高喊:“圣恭安,陛下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林婉儿撩动着火红的裙摆端坐到龙椅之上和颜悦色的点头道:“朕安,各位爱卿落座吧。”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献宝者无数,文武百官的寿礼早就在傍晚之时就已经递交内政司记录在册了。 递交的寿礼都是中规中矩的,虽然皆是稀罕玩意价值不菲,可怎么能比得上现在当面给林月婵来的更有意义呢! 别看这百十来号官员里,现在真正心向林月婵的少之又少,可当下这样的场景,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再计较自己是哪个党派的人。 毕竟谁都不想把自己的后路给堵死。 早就回到林婉儿身边的楚渊并没有在意这些送寿礼的官员,而是感受着来自台上台下几道不寻常的目光。 台上的火热视线来自上官彩蝶,当她随着林月婵从后边龙道步步前行之时,就在想楚渊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来。 等到她看到这家伙就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正坐在林婉儿身后一侧的时候,顿时间双眼冒火瞪着他。 她并不是怪楚渊跟着林婉儿,还是怪楚渊没有提前告诉她! 上官彩蝶那如刀一般的眼神就已经够受的了,更不用提打他进来就一直用秃鹫般锐利的眼神盯着他的覃思,覃思那双三角眼在黑夜中透着寒光,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似是很轻蔑的模样。 楚渊回之以微笑,还用手势做着喝酒的样子一点都不在乎。 他当然不害怕,要说害怕,他害怕的是覃思这丫的不出手,那他的进程可就会大打折扣了。 剩下的两道炙热视线分别来自一脸等着吃瓜的风流王爷萧永琛和满怀感激的景瑜。 楚渊一身红袍正坐在柔软的团蒲上嘴巴微张揉着左脸,恰逢林婉儿将自己桌上新鲜的青色菩提转身递给他,看到他一副难以言喻的样子不由的嘟起嘴娇斥道:“你要是不愿意在这里,就走啊!” 见林婉儿就要把盘子收回去,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扣住觍着脸笑道:“哪能啊,说好了的事情怎么能改呢,今晚上我的屁股就钉在这里了!” 楚渊和林婉儿宛若打情骂俏般的娇俏模样都被台上的林月婵看在眼中,等最后一位二品官员将寿礼唱念完后,她便拂袖轻启红唇道:“婉儿~” 林婉儿正和楚渊低声说话呢,听到自己皇姐呼唤便连忙起身道:“陛下,您唤婉儿?” 林月婵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上来:“这台上不是给你和雨瑶留位置了吗,雨瑶身体有恙来不了,你怎么也跑到下边坐去了,快上来。” 按照礼部多年来的规矩,台上除了皇帝自然不能再坐其他人,可林月婵不在乎,让礼部给自己姐妹备上桌座。 礼部尚书万般为难,便只好台上台下都留了位置,任由两位公主自行落座。 林婉儿骨子里是个守规矩的女人,她并不想上去,以免自己姐姐落一丁点的口实。 哪承想自己嘴皮子还没动呢,楚渊就在后边嘀咕道:“还不快上去,愣着干什么呢,难不成你想让别人以为你们姐妹不和?” 闻言,林婉儿没有丝毫的犹豫小手一伸,楚渊便心领神会的起身扶着她从一侧的龙梯走了上去。 白袍太监将一席酒菜摆弄规整,林婉儿端起酒杯笑道:“祝姐姐颖蕙达人纤姿妙,生年吉利命中金,日饮甘醇红颜葆~” 林月婵被她逗得咯咯直笑也端起酒杯,两人一饮而尽。 “奏乐,演舞~”李公公高声喊道。 林月婵今天的心情格外的高涨一直和林婉儿有说有笑的聊个不停,可怜的是楚渊,这会子面对一旁上官彩蝶那刀锋一般的眸子简直是如若针毡,如芒刺背! “呦~光顾着咱俩说话了,把人家小两口给冷落在一边了,李公公让人在婉儿身后再起两副桌坐。” “喏。” 一盏茶后,楚渊和上官彩蝶并排坐着,心中突然就涌起上一世听过的一首歌:我好想逃~却怎么也逃不掉~~~~ “嘶~” 楚渊的大腿突然就被上官彩蝶掐住,他倒吸一口凉气抿嘴挤出笑容道:“这么多人,留个面子噻~” 上官彩蝶冷哼一声微微朝他俯下身子,完美弧度的红唇轻启道:“面子有时候是自己丢的!” “我也是被陈朵朵那丫头给提溜过去的,我要是事先知道一定会跟你说的,绝不是有意瞒着你。” “你满嘴谎话,鬼才信你!” 楚渊偷偷摸着她光滑的小手笑道:“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上官彩蝶小脸一红最后狠狠掐了他一把后瞪眼道:“在这里你给我规矩一点,等回了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怎么收拾,你在上,还是我在上?” 在台下不自觉抻着脖子看热闹的萧永琛就差站起来了,他那副幸灾乐祸吃瓜的表情也成功的引起了林月婵的注意。 “文王~” 萧永琛还没有反应过来呢,还是景瑜用胳膊肘捣了他两下他才作揖道:“外臣在。” “你脖子抻着老长,是嫌朕给你安排的位置不好吗?” “岂敢岂敢,外臣两次出使到大明,每每皆被震撼,今日陛下寿辰,百官齐聚,有曼舞妙曲作伴,实在热闹非凡,外臣不由得多喝了几杯,一不小心抻到了脖子,正舒缓酸痛呢。” 闻言,就近的武官纷纷嘲笑道:“我看文王是在绣花枕头上落枕的吧,哈哈哈~” “哎~此言差矣,世人皆知文王爷乃是不可多得的风流王爷,那是长卧美人膝,兴许是一不小心被美人的腿给夹到了也犹未可知。” 此言一出更是引得殿内哄堂大笑。 萧永琛向来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斜眼咋舌道:“外臣听闻陛下也收了我们齐国四个美男,按照这位红胡子所言,外臣就更佩服皇玄境界的身体强度了,看陛下面色容光焕发,向来很喜欢钱家四胞胎呢。” “这…….” 眼瞅着林月婵的脸色冷了下来,那几个起哄的武官纷纷哑了火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 指不定整出什么幺蛾子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林月婵似乎并不想为了这么点小事影响自己的心情,便摸着头顶的凤簪道:“文王,说起那四胞胎,朕还要向你表达歉意,希望你将这一份歉意转达给你们的太后。” “哦?”萧永琛饶有兴致的看向林月婵,再一次被她动人妩媚的容颜折服,“咳咳,是四胞胎惹怒了陛下,受了罚吗,若是这样陛下大可不必这样。” “并非如此,是前不久这四兄弟在雨霁宫桃花潭边上戏水被毒蛇围困,身中剧毒,虽然留的性命,却也是有所残缺。” “截了胳膊,还是腿?” “都不是。” 见楚渊指了指裆,萧永琛立马哦哦了两声作揖道:“既如此,不如让外臣将其带回齐国,另行挑选,这样也好宽慰陛下……” 未等他说完,林婉儿噘嘴不悦道:“难不成我们大明就没有俊男了吗,还用得着你齐国瞎操心,有那工夫,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的国政吧!” 楚渊是万万也没有想到,一向温和的林婉儿怼起人来竟也如此犀利,不由得在背后竖起一根大拇指。 “是是是,”萧永琛轻开折扇笑着,“我一定将婉儿公主的意思传达给我们陛下和太后。” 林月婵似乎对自己妹妹的言语很是高兴,只见她斜靠在长形枕头上摆手道:“罢了罢了,今夜只饮酒作乐,不但这些事情,咦~朕怎么没有白爱卿,白爱卿何在?” 话音如石沉大海久久没有回音,林月婵的目光从前至后一一扫视,只见到右手边中间第二排的位置上有一个娇小玲珑的小姑娘把头都快要埋进桌子里了,窄窄的肩膀还微微颤抖着。 林月婵从来没有见过白泽,眼神中露出疑惑的目光,嘴唇刚刚开张,楚渊突然就从一旁跳了出来。 “陛下,此女乃是锦衣卫指挥使白崇越之女白泽,奴才受命出宫审理两侯之事时,她始终在旁协助,奴才写的奏本里也有提到过她。” 林月婵看着楚渊背对着朝臣冲自己挤眉弄眼,一开始还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后来看到楚渊用唇语嘀咕道:收拢。 她方才明白过来,和颜悦色的像一个邻家姐姐一般招手道:“白爱卿,到台下来,让朕好好瞧一瞧你。” 白泽浑身一颤,如触电一般站起身来,从一侧穿过行行舞姬来到台下低着头身体微颤。 楚渊见状不禁暗自窃笑,这妮子寻常时候嚣张跋扈十分乖张,动不动就老娘怎么滴,老娘怎滴,他是在想看看这妮子当着林月婵的面也自称老娘看看。 “白爱卿,抬起头来。” 白泽木讷的抬起头来,当她看到林月婵那威严端庄绝美的面容时不由得心头一颤,她结结巴巴的说道:“臣女白泽,叩见陛下,圣恭安!” 说罢,白泽就要撩起飞鱼服的下摆跪下,只听林月婵笑道:“行了行了,朕安,免礼吧,这小丫头长得还怪可爱嘞。” “谢陛下!” 林月婵倒是觉得这小萝莉很有眼缘,水汪汪的大眼睛甚是俏皮,樱桃小嘴薄薄的。 “记住,御前奏对要有官职要称自己的官职。” “是陛下,臣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白泽,祝愿陛下圣体隆安,庆国泰民安!” “咯咯咯,好了好了,今晚上朕听这些祝寿词都听烦了,你爹呢?” 不等白泽说话,一旁的总管太监李公公轻声道:“陛下,白大人剿匪的时候腿上中了箭伤,已经禀报内政司不能前来了。” “哦,是吗,那你吩咐下去寿宴结束后,让人去太医院取一些上好的灵草膏药来让这小丫头带回去。” “嗻~” 白泽受宠若惊连连称谢,林月婵挥挥手示意她下去,临了还十分挑衅的看了角落里的覃思一眼,这老瘪犊子今晚上倒也算老实,除了动不动就用他那双三角眼暗自打量殿内的一举一动外,再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寿宴一直到了丑时三刻才结束,林月婵因为心情好多喝了几杯,面庞微微有些红润,她硬要拉着林婉儿一起回寝宫,但是林婉儿满心想着的是给红楼做注解。 而且自己姐姐已经有些微醺了,她要去了,一定会闹得天明的,虽说这两天不用上早朝,可也是要处理政事的。 林月婵向来不在她跟前谈论要紧的政务,绝非不信任她惹事不想让她操这份心。 但是林婉儿在桃花林闲逛的时候,听连根成讲,北境蛮族大肆入侵,她三妹正在率领九万北府兵在冰天雪地中守卫边疆,想必北方的战事的时局很快就会传回京内。 到时候自己姐姐可就有的忙了。 在永华殿后的书房内,林婉儿朝着楚渊投去求助的目光,可是这厮权当没有看见,只顾着和上官彩蝶摇尾乞怜。 可上官彩蝶却看到了林婉儿的眼神,便悄默的踹了楚渊一脚冲他努嘴。 楚渊朝林婉儿看去,见她一双媚眼带着三分求助七分恼火,便讪讪拱手道:“陛下夜深了,您……” “狗奴才,这有你说话的份?”林月婵显然是有些喝醉了,她指着楚渊的鼻子凶巴巴的,“拐走彩蝶还不够,怎么着,你还想打朕妹妹的主意?!” 楚渊虎躯一震不自觉的就往后撤了两步,咬牙暗骂道:耍酒疯的臭娘们,翻脸无情! “哎呀,姐姐,我真的有事情要做,你就放我回去吧,改日等我忙完了,再来陪姐姐,好不好嘛~” 林月婵自然受不了自己妹妹的撒娇,只好宠溺的摸着她的头笑道:“好吧,姐姐放你回去,但是,这狗奴才得留下!” “为什么?!”林婉儿和上官彩蝶异口同声的说道。 林月婵一人给了她们一个小脑瓜嘣:“不听话?” “那就都陪朕一起睡觉去,走!” 上官彩蝶盯着楚渊的后背咬牙切了一声:“臣告退!” 见上官彩蝶头也不回的走了,林婉儿嘟嘴起身经过楚渊身边的时候瞪了他一眼,见他看向自己便冲他挤了挤眼。 “婉儿,你……” “啊,姐姐,我这就走,你也早早歇息。” 说罢林婉儿提起裙摆撒丫子就跑了。 现时下,书房内只剩下楚渊和林月婵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对视。 楚渊在想,这跟女帝睡觉是好的事情啊,你们不行,但是我行啊! 不对,难不成林月婵有什么了不得的小癖好,让人受不了? 女女…… 楚渊想着想着不由得嘴角就流出哈喇子一脸的痴相,林月婵揉着醉意朦胧的媚眼看着楚渊。 这狗奴才长得倒是英俊,就是变着法的惹人生气,刚才在寿宴上,见他和白泽甚是相熟,这间接的说明他早就跟白崇越勾搭上了! 现在居然还瞒着她,仔细一想这狗奴才想当南镇抚司的镇抚使,还立下赌约,分明就是给她挖坑! 不行,得想法子治一治他,要不然等他出了宫指不定整出什么收拾不了的幺蛾子呢! 第一百四十四章 朕要手刃了他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林月婵凤眼流转眼神有些犀利的说道:“你随朕到寝宫,你出宫前朕还有些要交代给你。” 楚渊打哈哈道:“奴才办事您还不放心吗,半年之内,奴才保证将锦衣卫收拾的干干净净双手奉上。” 林月婵今晚上穿的很端庄,她绝美的容貌又是那样的娇艳,红艳艳娇滴滴的红唇上琼鼻微皱:“你办事要是能让人放心,母猪都能上树,扶朕起来~” 楚渊屁颠屁颠的走过去点头哈腰的伸出胳膊,林月婵眼神中露出一丝诧异娇斥道:“看来是该把你扔给司礼监好好调教你一下,怎么扶人都不会吗?” 愣在原地的楚渊还弄出一副现代绅士的姿态呢,被林月婵这么一点才回过神来,伸出手扶起她来。 这骨感白皙的玉手摸起来是那么光滑,长度刚好干净的指甲真想让它自己的背上抓上几道红印。 半柱香后,春雨接到通报太监的口信,早早的就在寝宫的大门等候,当她看到掌灯太监走到上坡的时候,她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 她走至林月婵的跟前,先是行礼问安,后又将视线落在楚渊的身上,那肆无忌惮的视线好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的活物一般。 楚渊对于这个冲自己眨着大眼睛的春雨的认知,只停留在她是上官彩蝶一手调教出来的,可以说是她最得力的助手吧。 她长着一张小圆脸,左耳垂下有一颗黑痣,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睫毛长长,身上穿着的白色立领宫装让她显得比实际身高要挺拔许多。 眼瞅着五息过去了,她还在看着自己,林月婵就在跟前,楚渊不好发作,只好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春雨没有回话,转而小跑到微醺挂着淡淡笑容的林月婵跟前小声问道:“陛下,您是打算把楚公公带进寝宫里吗?” 宫道边上掌灯的太监正在将手上的方形龙纹宫灯递交给春雨手底下的宫女。 “您不是从来不让太监进寝宫的吗?” 楚渊本来就耳朵贼好使,现在又竖着耳朵听着,当即打哈哈道:“既然如此,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明日午时奴才便就出宫了,在此就当提前向陛下辞行了。” 话罢,楚渊撩起下摆就要跑,一只脚刚迈出去,整个人突然就悬空了起来,周身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着。 林月婵身上亮着淡淡的赤金色玄气,她手做着抓捏状:“狗奴才你还想跑,给朕老老实实待着,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要去哪,是不是又要去雨霁宫霍霍朕的妹妹?” “陛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奴才只是想回去睡觉!” 林月婵不厌其烦的将他拖到自己跟前瞪眼道:“用不用朕找根捆玄绳把你拴起来?” “啊哈哈,奴才刚才说笑呢,陛下咱们快进去吧。” “嗖~” 只见楚渊转眼就被林月婵甩到了春雨身边,林月婵打了个香香的哈欠:“春雨给朕看好他,他要是敢跑,就打断他的腿。” “喏~” 以林月婵为首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寝宫,林月婵走在最前,楚渊就跟在她三步之内,而春雨就悄无声息的和他紧挨着走。 楚渊小声嘀咕道:“喂,我可是你和你彩蝶姐搭伙过日子的,你不用这么认真吧?” “彩蝶姐教给我的第一件事,便是听从圣命。” 闻言楚渊满头黑线的抿嘴冲她伸出一个大拇指。 一路无话,穿过几道整洁的廊庑,一行人走进一栋宏伟壮观的高楼之内。 宫女将林月婵庄重的外衣褪去,将她插在秀发里妆点的头簪摘下,顿时间三千青丝随着从窗外吹来的晚风微微飞扬。 屋内一层十分的宽敞,楚渊看着飘舞的红色帷幔被宫女缓缓推向两边,朦胧的水汽由下而上汇聚在天花板上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在无暇宫的际遇。 “我艹,鸿门洗澡!” 果不其然,林月婵走到水池旁边,宫女将帷幔后的一层红纱缓缓从两侧拉到中央。 楚渊从有限的视野中看到林月婵缓缓褪去里衣,露出光滑的香肩,他的喉结耸动,瞳孔猛缩,开玩笑,大明第一美人的酮体天下谁人不想看! “盯~~~” 可春雨这妮子就在旁边呢,楚渊不敢过多停留讪讪的收回眼睛背过身去。 等到林月婵全身跑进温水池里,春雨才把他的身子掰了回来。 耳边是林月婵用纤纤玉手划破水面的声音,她舒服的呼气声让楚渊抹了把脸。 “盯~~~” “你有完没完了!” 楚渊脑袋好像变得巨大,唾沫星子乱飞冲着春雨吼道,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一口吞下。 “狗奴才,在外边吼什么呢,给朕跪下!” 楚渊一脸不悦的撩起下摆跪在地上,见春雨冲自己做鬼脸吐着小香舌,气的攥紧了下摆。 这些个小鬼真是难缠,譬如春雨跟那个惹事精陈朵朵! “狗奴才,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朕讲吗?” 林月婵本来就已经微醺,现在泡在温水池里,声音变得有些慵懒柔糯,让人听的麻酥酥的。 可楚渊却是虎躯一震,他的小脑瓜飞速运转着,她到底知道了什么,假太监的身份,还是他打算收购京都六成青楼的计划? 还是什么别的? “不知陛下想要听什么呢,奴才也会说书,不如为陛下说上两段?” 隔着老远,楚渊都感受到了那红纱后边锐利的眼神,他咬牙道:“奴才没有事情瞒着陛下,若是陛下想要找个借口惩戒一下奴才,那奴才认了!” 林月婵从水中起身的声音不绝于耳,宫女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白色纱衣在她的身上,胸前的大片春色暴露在空气中。 那开衩的纱衣裙下修长圆润的美腿迈出红纱帐,她缓缓的走向楚渊。 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玉足勾起楚渊的下巴,让其抬起头来,见到楚渊那坚毅的眸子,林月婵不知为何心头一颤,切了一声拖着长长的后摆走至窗边的卧榻躺了上去。 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宫女绕到卧榻后便用上等的手巾替她擦拭着,等干的差不多了,又替她梳了起来。 “过来!” 楚渊起身走过去,眼睛平视,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在林月婵凸凹有致的玉体上打量。 “不见黄河你不死心,朕问你,你在宫外是不是已经和白崇越谈好什么条件了?!” “居然还敢给朕下套,朕平日里就是对你太宽厚,让你蹬鼻子上脸是不是?” 楚渊听出来林月婵是真的生气了,毕竟事关皇权,在哪都是要命的事情。 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林月婵见楚渊没有答复的意思,看样子也不像是在思考,便柳眉微蹙将小方桌上的杯子朝他扔了过去。 杯子在楚渊的脚边碎裂,飞溅的碎片将他的手背划破,殷红的鲜血吧嗒吧嗒的落在红毯上。 “说话!” 春雨见气氛剑拔弩张,还想着开口舒缓一下,却被林月婵充满寒气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难不成你想当第二个覃思!”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重,楚渊脸庞两侧的腮肌耸动。 妈的,老子拼死拼活的,就想着让朝局有所改观,然后恢复正身,你这臭娘们胡乱猜忌什么?! 老子要是真想干点别的,那也是把你从龙椅上拽下来,自己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陛下不信任奴才,天牢、诏狱里有的是空牢房。” 春雨吞咽着口水,整个殿内的宫女个个噤若寒蝉,林月婵的浑身气势大涨,就连茶杯都在桌面上颤抖了起来。 “狗奴才,你这是跟朕叫上板了?” “不要以为你在朕的跟前提了几条有利国政的谏言,就觉得朕不会杀你!” “朕就不信没了你,大明就能亡国不成?!” 楚渊从牙缝里挤出来话来:“难说。” 闻言,林婉儿头顶已经是火冒三丈,噌的就从卧榻上跳了下来,只见她赤着脚在红榻上走动,最后将视线落到桌上切水果用的精致小刀上。 她手握小刀就气冲冲的朝着楚渊飞奔而来:“今晚朕非手刃了你这狗奴才不成!” 春雨见她已经失去了理智,连忙拦腰将其抱住大喊大叫道:“陛下冷静啊,您不是也说他是国之重器吗,再说了,您把他手刃了,彩蝶姐不就成寡妇了吗?!” “朕什么时候说过这狗奴才是国之重器了,他也配,滚开,他死了,朕再替彩蝶寻一个更好的。” 春雨整个人就快要被林月婵带飞了,眼瞅着拽不住了,她便冲着楚渊喊道:“你还不快走,难不成真想被捅的满身窟窿不成?!” “噗呲~” 第一百四十五章 立马下套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随着一声刀入肉的声音,林月婵和春雨的拉锯战也就此结束,纷纷诧异的看着整个刀身没入楚渊的右边胸膛。 春雨眼疾手快的以玄气封住楚渊的就近穴位,当她看到这刀子是楚渊自己捂住捅进去的,她不由得吼道:“你疯了,自己捅自己?!” 林月婵没有言语,只负手站在不远处皱着眉头看向楚渊。 只见楚渊毫不犹豫的就将刀子拔了出来,那锐利的刀鸣之音,让在场的所有宫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楚渊用胳膊肘将刀子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正色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用自残来装可怜,想让朕心软?” 林月婵冷笑一声:“心长在左边。” 春雨受不了的跺脚道:“陛下,您喝多了!” 楚渊看着刀身上映着自己的面庞,他将刀子在手上转着华丽的刀花冲着春雨笑道:“替我照顾好彩蝶。” 林月婵并没有真的想让楚渊死,她只是一时间怒火中烧而已,现在看见楚渊并没有片刻的犹豫,举起刀子就朝着自己的心口扎去。 即便她想要阻拦也已经来不及了。 “噗通~”一声,楚渊向后仰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身下的红毯渐渐的变的发黑,春雨花枝乱颤的冲着惊呆的宫女喊道:“还不快去找御医和丹师!” “完了,完了,彩蝶姐会记恨我一辈子的。” 春雨冲过去扑倒在楚渊的身边,用手指试着楚渊的鼻息,只有淡薄的气息。 而林月婵徘徊在脑海中的最后一丝酒气也瞬间消失殆尽,她的眉头都要拧成一块了:“朕还没有挑选他的死法,谁允许他这样死的!” “就是陛下说心长在左边,他才扎的嘛,一定是他觉得自己被陛下误解了,伤心委屈至极,才毫不犹豫的赴死的!” 林月婵的胸口起伏不定,强有力的心跳让她有些呼吸困难,她长舒一口气:“一个太监,这么刚烈做什么,还有你,朕身为九五之尊,想让谁死就让谁死,怎么着了,你这妮子瞪着我干什么!” 虽然她有些心虚,但是决不能露怯! “好,那我不管了,他眼瞅着救不过来了,等着陛下自己和彩蝶姐说吧。” 林月婵咬着红唇:“站住!” 春雨急的都掉泪了,她用手背擦着看向林月婵。 “唉~朕刚才说的都是气话,哪里真想让他死,你还不快去把九转金丹取来给他服下!” “啊?”春雨有些惊愕的抽了抽鼻子,“九转金丹百年才出三颗,宫里就剩两颗了,陛下真的要给他吃吗?” 林月婵抬眉吼道:“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春雨浑身打了个哆嗦,转身就要冲上楼去取九转金丹,脚刚踏上第一阶楼梯,就听到楚渊打了个哈欠道:“不用这么麻烦了,阎王爷不收我,我又回来了!” …… 楚渊看着殿内所有人都是震惊的看着自己,便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挠着脸道:“我没死,是人不是鬼,这么看着我干嘛?” 春雨一个闪身就到了楚渊的跟前,手脚麻利的扒开他胸前的衣服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那扒衣服的手太快,楚渊都没有反应过来呢,春雨就嗯嗯个不停,眼中冒火后槽牙都要蹦碎了的吼道:“以前人家都说你气死人不偿命,我还不信,现在我信啦!!!!” 楚渊扣了扣被震得生疼的耳朵,一把推开她,飞跪到同样差点将后槽牙蹦碎的林月婵跟前,抱着她的腿就哭诉道:“陛下您是不知道,刚才奴才都到了地府了,那牛头马面见了奴才,说什么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就会害陛下落一个杀害忠良的骂名啊,一脚又给我踹了回来。” 林月婵低头看着他被春雨扒开的胸口处贴着一张符箓已经被刀子划碎,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只见她突然就和蔼的笑了起来,她抬起另一条腿道:“是不是这样踹的?” 话音刚落,林月婵的脚就无情的一脚将楚渊踹到了刻画精美的圆柱形梁柱上。 虽然春雨还想着跑过去补上两脚,但看到楚渊都已经口吐白沫了,便只好端来一盆林月婵的洗澡水泼到了他的身上。 他顿时一个激灵清醒了起来。 “狗奴才,这次朕就饶了你,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事情被朕发现,就……就将你剁吧剁吧扔去喂狗!” 楚渊闻言,连忙作揖喜笑颜开的说道:“谢陛下不杀之恩,奴才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林月婵的左眼眉角跳了跳听着楚渊喋喋不休的溜须拍马,她当即扯着嗓子吼道:“给朕滚~~~!” “得嘞,奴才这就滚!” 殿内掀起一股疾风,楚渊不到两息的工夫就撞门而出。 林月婵揉着嗓子走回到榻边喝了一大碗水,用手朝着自己脸上扇风,少顷突然就笑了起来。 她一笑,满殿的宫女也跟着笑了起来。 虽然林月婵成为女帝后,宫里的生活好了很多,但终归是太枯燥太乏味了,每个人都在重复昨天的事情,平静的像一滩死水,而楚渊就像是一块巨石,激起的水花里都透露着彩虹。 林月婵苦笑的摇了摇头:“这狗奴才,也不知道彩蝶能不能治的了他。” 你还别说,上官彩蝶还真就能治住他,最起码今晚上绝对能。 这不,一路狂奔回到蝶院的楚渊正敲着门祈求能进去呢。 “彩蝶,我真不是瞒着你,我也是被陈朵朵临时叫过去的,你信我啊!” “开门啊彩蝶~” 楚渊揉了揉右边胸口,娘的,这伤可是真的,现在只用符箓暂时止住了血,痛是真痛啊! “彩蝶我受伤了,到现在还在流着血呢。” “吱呀~” 大门微微敞开一道缝,上官彩蝶露出半张脸看着他,楚渊见状连忙扯开胸口。 上官彩蝶看到那刀口立马就敞开门拉着楚渊就进了屋内,把他按在椅子上,从纳戒里取出药粉和绷带各拿在双手:“把上衣全脱了。” 楚渊将衣服脱下问道:“痛吗?” 上官彩蝶白了他一眼,将药粉倒在棉布上用力的按在他的伤口上。 只见伤口接触到棉布的一瞬间顿时一股白烟儿,楚渊也痛的呲牙咧嘴。 “自己按着。” 楚渊噘着嘴可怜巴巴的看着上官彩蝶,却被她戳着脑门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在宫里都能受伤,谁干的!” “这人你可得罪不起,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大碍。” 楚渊一瞅来机会堵她的嘴了,立马就下套。 第一百四十六章 干呕声和惨叫声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我惹不起?”上官彩蝶嘟着嘴扯着楚渊的脸,“在这个后宫没有谁是我上官彩蝶惹不起的,告诉我是谁伤的你,我让她后悔一辈子!” 楚渊摸着她的小手挑眉道:“真的?” 上官彩蝶突然就哼哼笑了两声朝楚渊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假的,真当我傻啊,你肯定又是自己惹到陛下了,或者是耍什么机灵才这样的。” “嗯哼~我家彩蝶是天底下最聪慧的女人,抱抱~” “哼,死样,”上官彩蝶起身从衣柜里拿出新衣服一件件的往他身上穿着,“别让人家等着急了,快去吧。” “去哪儿?”楚渊突然握住她那没有一丝赘肉的柳腰腻歪道。 “再不走,我可就不放你喽~” 闻言,楚渊亲了一下她的小嘴:“我天明之前回来。” 上官彩蝶噘嘴仰起小脸道:“爱回不回。” 楚渊笑着走出了蝶院,一路来到雨霁宫听枫阁外,只见一楼没有亮光,二楼的窗户边上却突然闪过一道黑影。 想来是林婉儿一直坐在窗边等着楚渊,却又不想被他发现,见他来了这才猛然缩了回去。 要不然为什么等楚渊飞身从窗外进入二楼的时候却没有受到任何结界的阻碍呢? 二楼林婉儿的寝室内,内饰古朴而温馨,处处都透露着书香之气。 林婉儿坐在梳妆台前,身上的顺滑的白色里衣包裹着她优美的躯体。 此时她幽怨的转回身来看着楚渊,那双水汪汪的凤眼怎么看都是迷人万分。 洁白无瑕的绝美面庞有一种别样的清冷之美,楚渊一步步朝她走去,她顺势勾住楚渊的脖颈任由他抱了起来坐到他的腿上。 “真的瘦了好多,是山竹的厨艺有所退步吗?” “明知故问,还不是被你气的。” 林婉儿摸着楚渊性感的喉结道:“把纳戒的禁制打开,我有东西送给你。” 楚渊照做,只见一道道符箓不停歇的飞入他的玉扳指当中,他粗略的数了数大约得有上千张了。 其中大多都是青色符箓,剩下的就都是紫色符箓了。 就算是林婉儿这样的符箓高手,要弄这么多符箓那也是极其耗费心力和时间的。 没有两三个月的时间,想都别想,何况林婉儿给他的都是上等品阶的符箓,用料何其讲究! “小渊子,你对符箓的理解别树一帜,可以越阶使用,从你开始修炼符箓开始,我每日都为你撰写一些,希望可以帮到你,现在都给你了,你出宫要保护好自己,笑什么啊,你听没听到?” 楚渊心头泛起阵阵涟漪,林婉儿永远是那么温柔替别人着想。 “我也有东西送给你,其实早就该给你了,只不过我害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搁下了。” “现在知道了咱们宫里有那么多高手,所以也就不担心了。” 林婉儿好奇的眨着眼睛笑道:“咱们雨霁宫可什么也不缺,你能从外边为我寻那么多上好的符纸,我已经很开心了。” 楚渊摇了摇头拧着她的琼鼻道:“这东西兴许可以让你的符箓造诣突飞猛进,或许等我将锦衣卫收为己用的时候你就能突破到紫色中阶了。” 林婉儿露出狐疑的眼神问道:“小渊子你是农家子弟出身,但身上好像有很多宝贝似的,你不会……” 楚渊用手指抵住她的小嘴埋怨道:“谁还不能有点无伤大雅的小秘密了,这礼物你要还是不要?” “要,”林婉儿伸出小手,“为什么不要!” 只见楚渊的玉扳指翠色之光一闪,一本崭新的书本浮现。 林婉儿拿在手上很随意的端详了一眼:“好新啊,不是从上古遗迹里出来的?” “切~我这东西上古遗迹里可没有,快打开看看,保证你喜欢。” “哼,什么好东西我没见过,危言耸听。”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手上和眼睛还是很诚实的翻阅了起来。 她的瞳孔随着纸张的一页页翻过而逐渐放大了起来,直直看的连呼吸都快要忘记了。 还是楚渊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她才兴奋的将书抱在怀里欣喜若狂的叫道:“小渊子,这书真的是给我的吗?” “怎么样,喜欢吗?” “嗯!喜欢,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 楚渊贱兮兮的点了点自己的嘴唇,林婉儿香腮鼓起白了他一眼便亲了上去。 可下一秒,林婉儿就被楚渊扶住后脑,那侵略性极强的舌头便缠绵了起来。 “讨厌,每次都亲那么久,憋死啦!” 林婉儿的俏脸红到了耳根,她抬起书本就要打,可是又害怕把书打坏了连忙收住。 楚渊见她对这本书很是要紧,不由得也跟着高兴起来。 其实这书里记载的东西就是楚渊从《大日华经·符箓篇》获得的诸多符箓纪要和撰写方法。 这东西无论是放在江湖中还是修炼宗门里,那都是镇派之宝! 可以这么说,只要这东西传了出去,那必然会引起一场跟国战相差不多的腥风血雨。 因为这符箓篇所记载的十中有七的符箓都是现在已经失传了的,以此开山立宗完完全全都是小意思的啦,甚至还可以以此为筹码,收纳许多大能镇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成为一等宗门也说不定。 “小渊子,我可以把这东西给我师父看吗?” 看着林婉儿乞求的眼神,楚渊亲吻着她雪白的天鹅颈:“你的东西,你可以给任何人看。” 林婉儿被他亲的有些瘙痒,她的纤纤玉手捧起他的头颅害羞的看着他。 楚渊星眸微张,嘴角上扬便起身抱起林婉儿走到床边。 “哼,看你这么有诚意,便宜你一晚上,先让我洗洗手啦!” 楚渊将她压在身下腻歪道:“婉儿的你小嘴真好看~” “想都别想,你……”林婉儿把头扭向一边小声嘀咕着,“那么大,我才不要呢。” “就一次,好不好嘛~” “就一次?” 楚渊现在简直就是心飞扬,可算是答应了,嘿嘿,这玩意只有从来没有和无数次,哪有一次之说? 啊~晚风习习,皓月当空,听枫阁的二楼,时不时传来林婉儿干呕的声音和楚渊的惨叫声。 第一百四十七章 打残他 带回来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翌日清晨,宫门外。 上官彩蝶和楚渊当面而立,她的手替楚渊抚平肩头的褶皱,眼中尽是不舍。 楚渊身上穿着的玄黑色银线浮云线的对襟衣袍是她特意让青玄宫尚服局的国手女官给量身定制的。 其所用布料皆是十分珍贵的,不仅样式精美洒脱,不仅防水防火防就连一般利刃的突刺也可以抵挡。 这要是放在外边卖,没个两三万两银子你连看的资格都没有。 “好啦,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我也没有出京,会时常回宫复命的。” 宫门外值岗的禁军从两人出来便就躲得远远的了,以至于前来巡查的禁军旗官看到他们两个人撅着屁股趴在厅室的窗户边上向外张望的时候。 还以为他们两个人玩忽职守,气得那旗官扯着嗓子吼道:“赵仁、隋竟,你们两个兔崽子在干什么呢,不想干了是不是?!” 赵仁隋竟连忙起身将那旗官的身子按了下去。 “你们俩想造反是不是!” “嘘~”赵仁连忙捂住他的嘴,“哎呦喂,孙爷,你可不敢再出声了,你瞧瞧外边那俩人是谁?” “是谁也不能……”孙旗官边说边扭动着身子朝着窗外望去,顿时间哑了火,转头就呲牙咧嘴的低声吼道,“你们两个兔崽子想玩死我是不是?” 其实楚渊和上官彩蝶眼中只有彼此,并没有注意周边的其他事情。 上官彩蝶抱着楚渊的腰嘟嘴娇斥道:“记住我早上的嘱咐了吗,你要是敢不听,以后就别想再碰我。” 今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楚渊回到蝶院,上官彩蝶便嘴皮子一刻不停的交代着,要他出宫以后哪里都不许去,就住到上官府,她已经和蔺平说过了。 而且她父亲留给她的产业,也全部交给楚渊打理。 共计十几所大小不一的宅子,和一家酒楼,一家铁器作坊。 而且上官彩蝶说了,那府上银库里的五十万两白银和八千两黄金任他花。 但是不许他招蜂引蝶,不许他出入风月之地,不许他以身犯险。 楚渊不由得在心里感慨,被有权有势的小富婆包养的感觉只他娘的爽! “你的话我哪敢不听,你在宫里也要时刻小心,我会在宫外吸引覃思的注意力的,切不可放过这个机会。” “你我里外夹击,让他分身乏术,找到破绽才能打垮他。” 上官彩蝶抱住楚渊的腰就是不撒手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咳咳,厅室里那群家伙可是看了好久了,咱俩是香一口呢,还是不香一口呢?” 上官彩蝶小脸一红,飞快的亲了他一口,不舍的松开手臂凶巴巴的威胁道:“咱们可是约法三章了,你要是犯一条,看我怎么收拾你。” 楚渊知道再说下去,可就真的舍不得离开了,便摸着她的脸笑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出来吧,这样你就放心了。” “那这话噎我是不是,哼,上一次我已经离开陛下太久了,这次就算我想,陛下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那我可走喽~” 上官彩蝶脸上挂着恬静的笑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突然间,楚渊疾步上前,揽住她的柳腰就深切的亲吻了起来。 三息后,楚渊摸了摸他的头留给她一个爱意满满的笑容便转身离去。 厅室内的坐在地板上的三名禁军也随着楚渊的离开而松了口气。 可下一秒,上官彩蝶声音突然从窗外传了进来,吓得这三个大老爷们纷纷抱在了一起打着哆嗦。 “啊,宫令大人,我们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 “真的,我拿我丈母娘的性命作担保!” 上官彩蝶始终笑着,不过在这三人眼中她的笑容仿佛一道催命符。 “管好自己的嘴,不然……嗯?” 说话的时候上官彩蝶还是笑着,等她说完转身走进宫门的时候,随着她身影的消失。 整个厅室突然就轰然倒塌,所幸并没有把三名禁军压在下边。 “孙爷,你说我们要不要还是别在宫里当差了,跑路吧。” 孙旗官到底是个有官职的,率先站起身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装作一副很淡定的样子将手放在唇边:“咳咳,上官宫令一向待人宽厚,再说了现在整个宫廷谁不知道他和楚公公是两口子。” “咱们只是不小心撞见了两人亲热罢了,再说了咱们不是及时避让了吗,只要我们不乱说,她不会怪罪我们的。” 赵仁隋竟还是抱在一起,纷纷看向孙旗官淡定自若的样子和那颤抖不停的双腿,然后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 另一边楚渊一路生风的走在南北走向的街道上,街道上摊贩众多,很有烟火气息。 昨晚上张灯结彩庆贺林月婵寿辰的红灯笼还挂在街道两旁的高楼的木栏上。 宫门前这条街道向来是有宵禁的,除了在重大节日以外,是不会解除的。 所以昨天晚上,这宵禁解除后,应该是也十分的热闹。 楚渊走在来往的行人当中,只见他突然站定,双手掐腰仰天大笑高声喊道:“哈哈哈,这下子老子可是天高任鸟飞,不受束缚了,爽歪歪!” 这一声惊呼可把周边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行人纷纷停步骂骂咧咧的说他脑子不好。 楚渊却丝毫没有在意,如同魔怔了一般跳起舞来,样子颇像现代鸟叔的骑马舞。 “小渊子~” 林婉儿的声音突然传到他的耳边,他当即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他连忙对着纳戒笑道:“亲爱的公主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啊,我就是单纯地试一试符箓好用不好用,好啦,没事了你忙吧~” 玉扳指的光亮消散,楚渊一拍脑门有些郁闷的喃喃道:“自由的征程总是多舛,仍需努力啊,达瓦里氏!” “哎,你看看他穿的人模狗样的跟个富家子弟一样,怎么脑子就不正常呢,现在又开始说起胡话来了。” “娘,这个大哥哥长得好漂亮,什么是达……” 孩儿他娘直接抱起自己的孩子捂住他的眼睛就走:“别学他,他就是常伯伯说的披着人皮的野猪,会吃人的。” 闻言,楚渊嘴角抽了抽,见人越聚越多,便一头扎进胡同里,从小路走出了街道。 可怜早就在街头率人等候的蔺平顶着个大太阳挨晒喽。 “二楼主,您看咱还等吗?”他一旁属下颤巍巍的问道。 只见蔺平的鬓角青筋耸动,他双手插袖上了马车撩开车帘微微回头冰冷的说道:“找到他,然后打残他,带回来。” “这……不太好吧,小姐要是知道了,会怪罪我们的。” 蔺平捋着自己半白的胡须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那就打残他,带回来。” “……” 第一百四十八章 属于自己的院落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京城西北角,一间中规中矩的院子内,一个带着方巾帽的中年男子正满头大汗的手拿算盘激情四扬口吐飞沫的扬手道:“这位公子,咱俩已经僵持快一个时辰了,我媳妇还等着我买菜回家做饭呢。” “我们东家说了,这院子低于一万五千两是绝对不卖的!” “您瞅瞅这布局构造,您再瞧瞧屋内的装饰摆设,我孔老三敢打包票满京城您再也找不出第二家这么便宜实惠的院子了。” 楚渊一来就瞧上了这间院落,占地面积用现代的单位来算的话差不多得有小六百平。 总共五间屋,高度都比周边的房屋高大一些。 整体都是灰墙琉璃瓦,院内植被茂盛,还有两块开耕好了的土地可以种一些东西,只是很久没有打理过了,除了不知道已经多少年的干枯瓜藤和杂草外,还长着一些野花和野草莓。 最让楚渊喜欢的便是那小凉亭,亭边有一道水轮,从院内自有的小假山中流出源源不断的地下井水使其转动。 那潺潺的流水声和听枫阁后边水潭的声音很相似。 这价钱也合适,不过楚渊觉得还能再便宜一些,所以一直和这位尖嘴猴腮,嘴上还长着一颗带毛黑痣的管事一直在磨嘴炮。 “本公子还是那句话,你这屋子死过人不吉利,我这人阴月阴日阴时出生,要是住进来万一招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怎么办?” “我不得拿五千两银子买点纸钱香火烧烧啊!” 管事正拿袖子擦着汗,他把大算盘往地上一杵,鬓角的青筋直跳,心里不由得骂道: 娘希匹的,我今个儿可算碰到对手了,什么纸钱能花五千两,你别他娘的把京城所有的纸香都包圆了吧! 要不是看你身上穿的衣服不似俗物,老子才不愿意在这里跟你浪费口舌呢。 这管事也难啊,要说这院落,在京城这么个寸土寸金的地方,碰到个出手阔绰的外乡人,那卖上个五万两都是轻轻松松的。 可偏偏在院子盖起来的第二个年头的春天,院主人就发了疯似的将自己一家三口尽数砍死,等捕快抓他的时候,他就当面吊死在门梁之上。 每每领着人来看这院子的时候,管事都会后背沁出一股凉汗,总觉得门梁上有一个死人在看着院里的一切。 “公子一看您的穿着就知道您不差钱,何苦为难我这么一个跑腿的呢,这样吧,小的再给您让点利,一万四千两您看怎么样?” 管事伸出四根手指头对着楚渊说道,可是下一秒他突然看到楚渊居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你是不知道,我爹娘死的早,就给我留了这么一件衣服,为了生存,我是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没日没夜的干啊,就希望有一个自己院子。” 饶是知道楚渊是在演戏,可那演技竟然差一点就把管事给感动了,尤其是那股子臭不要脸的劲头,管事都想跪下来拜师学艺了! 管事擦着脸上的汗水微微弯腰道:“一万两千两,不能再低了!” “嘤嘤嘤~这些年我当过船夫,进过矿洞,就差在青楼卖身了,我是起的比鸡早,睡得比……” “得,得,一万两银子,”管事都快要吐了,连算盘都不要了,任由其躺在地上,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和地契,“签上名按个手印,这院子就是您的了。” 楚渊将地契写完后,便一把抢过钥匙兴奋的放在脸上蹭着,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第一间真正属于自己的院子,能不兴奋吗。 “额……公子您是现银支付,还是银票?” 楚渊打了个响指,从左手中指的纳戒里取出五口偌大的箱子,落在地上的时候,地面都颤了颤。 管事当即撇嘴,连纳戒都有,还在乎这五千两银子,真他娘的抠门。 等到他让门外的壮汉把箱子都抬走关上门以后,楚渊独自坐在八角琉璃绿瓦的凉亭里长舒了一口气。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另一边,那尖嘴猴腮的管事,刚走进人流稀少的胡同里,突然就停下脚步对着身后抬箱子的壮汉道:“你们自行回钱庄入账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壮汉刚走没多久,管事突然对着拐角处作揖道:“管家大人,那人已经将院落买了下来,不知您还有何吩咐?” 拐角处的巨树后边传来厚重有力的声音:“没有让他瞧出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吧?” “大人放心,我并不知道您的用意,只权当寻常生意来做,不会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嗯,你们临风钱庄很好,我们少庄主已经同意将你们并入麾下,回去告诉你们东家,准备好账簿准备迎接吧。” 管事眼神中露出欣喜作揖道:“能加入天下第一庄的崆峒山庄,是我们的荣幸,日后……” 未等他说完,那巨树后的身影便已经随风而去。 傍晚时分,楚渊稍微一收拾,便到街市上买了很多瓜果蔬菜和干果,还买了两斤五花肉,三斤排骨。 这院落的位置应该是整个京都最僻静的地方了,摊贩们都是作坊邻居的买卖,所以都十分的和善,一见到楚渊这个新鲜面孔就想着聊两句,但看到他身上穿的衣服,又觉得他是个有身份的人,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 倒是楚渊满口还价,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讨价还价期间就熟络了起来。 买干果的时候,那白胖胖的大婶围着头巾拉着楚渊的手劝道:“小伙子,那院子你是租着住呢,还是已经卖了?” “婶子,我已经买下来了,才花了一万两银子,赚了个大便宜呢。” 大婶一脸担心的说道:“小伙子,你刚来不知道,那院子可出过事不吉利,唉,你既然买都买了,婶子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你多买些纸钱烧烧吧。” “得嘞婶子,所以您这干果能卖的便宜些不?” 这大婶也是真好脾气,只眯着眼睛笑着就和一个菩萨一样:“小伙子长得这么俊,婶子看着也喜欢,便宜你十文钱,再多送你一些。” “谢谢婶子。” “哎~小伙子成亲了没有啊,没有的话婶子帮你张罗张罗,我们东屋…….” “哎哎哎,你这婆姨是怎么回事,人家一看就是大府里出来的富贵子弟,甭管现在因为什么事情搬到了这里,但怎么着也不至于娶一个平家丫头吧,你少操些心。”在胖大婶一边卖黄瓜的摊贩突然插嘴说道。 “唉,小伙子,你放宽心,你还年轻着嘞,长得又这么讨人喜欢,什么困难都会挺过去的。” 楚渊咯咯笑着,这群人把他当成家道中落,跑过来夹着尾巴做人的了,不过他还是满口称谢。 等着楚渊走的时候,胖大婶还抚着侧脸叹了口气道:“多么好的小伙子啊,要是我儿子就好了。” “你家丫头长得也怪俊俏的嘞,咱们隔壁街上的王员外的大儿子不是想…….” 买黄瓜的还没说完呢,就被胖大婶捞起扫帚朝着头上一顿敲:“我才不会让我闺女和他们那种人沾上边呢,你这缺门牙的要是再胡咧咧,我可恼了!” “好好好,是我嘴欠行了吧,您消消气,消消气。” 卖黄瓜的一边赔笑一边又嘟囔道:“诗诗她娘,不过你确实也该考虑考虑了,一个姑娘家家的总是被你看在家里绣花也不是回事啊。” “我养她一辈子又怎么样?” “得得得,当我什么也没说。” 第一百四十九章 你俩有病吧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别看那贼眉鼠眼的钱庄管事尖牙利嘴的咬着钱难松口,可办事倒是挺讲究。 正房内的被褥都是上好崭新的,所以楚渊只要自己铺好就去做饭了。 等到他把最后的红烧排骨端到凉亭里的石桌上时,突然三道黑影从院墙中飞身进来。 黑影渐渐的走进月光和挂在亭柱的烛光之中,楚渊端着碗往嘴里扒拉着米饭,只瞥了他们一眼也不吭声。 来的是血珀楼的杀手,见腰牌都是地字二等,都是天玄中期的境界,也算是中坚力量了。 这三个人见楚渊不搭理他们,领头的只好抱拳行礼道:“属下黄钟特请姑爷回府。” 楚渊依旧没有答复,夹起一块水煮肉片咀嚼了起来,黄钟见状只好又开口道:“请姑爷回……” “我问你,是姑爷大,还是你们那个老头子二楼主大?” “额,这……在府姑爷大,在外楼主大。” “还请姑爷不要难为属下,小姐已经来信,让姑爷无论如何也要住在府上。” 楚渊一边重新盛了碗米饭一边凝视黄钟冷声道:“我要是不回去呢。” “那只好委屈一下姑爷了。” 说罢,黄钟微微侧身和随行的两人使了个眼色,只见两人左右开弓,打算将楚渊包围起来。 “再往前一步者杀无赦!” 就在两名杀手屈膝准备动手的时候,院落的大门敞开,一道如同小山般魁梧的身影大步迈了进来。 奚风一身黑色银花飞鱼服,虎眼在黑夜中散发着阵阵冰冷的杀气。 虽然几人境界上差不多,而且这些杀手不知道沾染着多少条人命,可是奚风一人的气势就是他们三个绑到一块也比不上。 “介绍一下,锦衣卫北镇抚司副千户奚风,”楚渊又用筷子指向自己,“而我是当今女帝亲封的南镇抚司镇抚使,你们想来硬的?” 若是别人,这三个地字二等的杀手才不管你是谁呢,可谁让楚渊是他们家姑爷呢。 “还有老娘我,北镇抚司千户白泽!” 在墙角观摩许久的白泽自然不想放过这个神气一下的机会,在半空中一个后空翻跳到凉亭的台阶上,身后的玻璃状触手挥舞不停。 黄钟见状叹了口气抱拳道:“姑爷,我们都是底下当差卖命的,您既然不想回去,就请和二楼主亲自交涉一下吧,也好让他再派更高等的杀手来。” 楚渊摆手道:“你让他亲自来一趟,顺便派个人领我去看看上官府的家业,明白?” “属下会将姑爷的原话带回给二楼主的,告辞。” 见三人飞身离去,奚风和白泽走进凉亭在楚渊的左右两边坐下。 “好啊你,也不等我们就自己先吃了!” 楚渊撇嘴道:“我只是说让你们来,可没说请你们吃饭,要吃自己盛。” 其实楚渊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碗筷,而且他早就察觉白泽已经到了,只不过一直猫在暗处。 奚风倒是无所谓的打量着楚渊的这间院落语气犀利道:“院子不错,就是地方有点偏。” “嗨~我就图这个安静,喝酒吗?” “有就喝。” 楚渊手指上纳戒一闪,两道白光浮现,落到脚边就是两坛含花羞,他提起来就扔给奚风一坛。 奚风打开盖子闻了闻:“好酒!” 白泽翻了个白眼,瞅准了红烧排骨就啃了起来:“好好吃,楚渊,你做的红烧排骨比京城所有馆子做的都要好吃!” 楚渊和奚风碰了碰杯切了一声:“这才哪到哪,要是我手上的香料够,八个御厨也比不上我。” 白泽没有再理会他,而是风卷残云的把每个菜都飞速的尝了几口,幸福的捧着脸道:“都好好吃,楚渊你要不给我们家做厨子算了。” “行啊,我每天一万两的工钱,有我就去你家给你做饭。” “切~开什么玩笑!” 楚渊用公筷给奚风夹了块排骨看弱智一般的眼神对着白泽道:“是你先开玩笑的。” 就在白泽打算问候楚渊某些亲戚的时候,奚风突然正经的问道:“叫我们来,是不是打算把我们从北镇抚司调出来?” “只要金泰放人,我都可以。” 楚渊笑着挑眉问道:“听这个话的意思,是心甘情愿的跟我混喽?” 奚风向来是豪爽不拐弯的性子,直视楚渊道:“只要干的畅快,我没意见。” “嗯哼~英雄所见略同,跟我干没有别的,就图一个爽字,你懂得。” 白泽越听越不对劲,恶心的打了个寒颤挠着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嘲讽道:“你俩够了,还有你,我问你锦衣卫衙门是最大?” 奚风看着白泽指向自己的手指:“当然是指挥使最大。” “那不就得了,我爹已经同意把咱仨调到南镇抚司了,明天就走马上任,楚渊你可得给我安排个好差事哦,不然我去我爹跟前打你小报告。” “咱仨?”奚风纳闷的问道。 “对啊,”白泽吐掉嘴里的骨头,“还有诏狱里的副千户齐四海,就是齐招娣的亲弟弟,那个小胖子。” 奚风看向楚渊道:“那他可能去不了南镇抚司了。” “他敢!”白泽也看向楚渊,“不过你也是,怎么把人家弄伤心了,老娘今天就跟他提了一嘴,好嘛,那脸耷拉成驴脸了都。” “往常老娘跟他说个事,他屁颠屁颠的就点头哈腰的满口答应了,今天倒好,一直到交接班都用一双死鱼眼看着老娘,让老娘我一顿臭叼。” 说起这个来,楚渊有些心虚的挠了挠鬓角。 当时他让齐四海当炮灰去吸引天威府的卫兵,然后事发突然,他也没机会去救,后来听说他挨了好一顿板子,养了好久才下床。 而且估摸着齐四海这会也知道是他给秦立支招,让秦立对他姑姑发动猛烈的攻势,这两件事情加起来,都是修行得道心如止水的和尚也得手拿菜刀追他才是。 见楚渊不言语了,奚风突然又说道:“我倒是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说他姑姑被秦立天天堵在府里,瞧他那个样子好像都有离职的意思了。” “是吗,我没看他掉秤啊,就是黑眼圈有点大。” 楚渊摆摆手道:“行了,他我亲自去说,小样,没有我哄不好的人。” “那你最好别去齐府,老娘还真担心你被齐招娣怼的连饭都吃不下去。” “笑话,她嘴巴厉不厉害,还得等着秦立追到手了问他才行!” “啊?”白泽满脸纳闷的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一向不苟言笑的奚风端起酒杯来和楚渊碰了碰笑弯了腰。 “你们俩再笑什么啊,有病吧!” 楚渊止住笑容牛气哄哄的说道:“总之你们瞧好吧,我保证齐胖子一定屁颠屁颠的就跟老子到南镇抚司任职!” 第一百五十章 公子不喜欢奴家吗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翌日清晨,锦衣卫南镇抚司的衙门口奚风跟着神情张扬的白泽大摇大摆的推开来往的同僚走了进去。 被硬生生推到朝里开着的大门一边的锦衣卫小旗官捂着微微作痛的胸口一脸纳闷的朝着自己的同伴抛去疑惑的目光。 “你别看我啊,我只听说咱们要来一位新的镇抚使,至于这俩货跑这里来干什么我可不知道。” “麻蛋,别不是调到咱们南镇抚司来了吧?” “嗯哼~那可就难说了,我听我们所里的千户大人讲,补镇抚使缺的就是上一次处理两侯事宜的那个什么楚渊,这俩人可跟他关系不浅。” “行了,别多问了,上边的事情,哪轮到咱们这些衙门里的小喽啰操心,别跟个娘们似的捂着胸口,至于吗?” “至于吗?”那小旗官一脸嫌弃的指着自己胸口吼道,“大哥,你知道她手劲有多大吗?” “行行行,快走吧,千户大人让咱们把整个南山从头到尾的走一遍,将所有路径绘成图册,就咱俩人,两天都跑不完。” “咦~真是怪了,按理说这样的差事且不说最少应该派一个百户所里的人一同行动才对,而且绝对轮不到咱俩的头上啊。” “说你跟个娘们似的,你就真啰嗦起来了,甭废话了,快走吧,就给了三天的时间。” “咱们要不和其他弟兄们说说,请他们吃个饭,一起帮个忙呗。” “我又不傻,能行的话我不早就喊人了,千户大人交代了,此事不可外传,有人问你就说抓盗匪去了。” …… 另一边,京城最繁华的烟花巷的尽头,楼体傍山而建的红袖招的顶楼内,楚渊闭目舒服的躺在一身红衣的常悦腿上。 只见常悦那纤纤自带芳香的玉手正捻起葡萄笑语盈盈的往他的嘴里送着。 阁内十分宽敞,足足占了整个红袖招顶层的一大半,剩下的地方都是常悦的私人场地,其中不乏包括浴室、寝室以及练舞用的舞室。 总的来说这顶楼就是属于常悦自己一个人的,并不对外开放。 “公子,您刚被委以重任,就跑奴家这里真的合适吗?” 常悦也确实未曾想到楚渊会这么快又从宫里出来,而且是以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的身份出来。 在她的认知里,一个太监是断不可能担任锦衣卫要职的。 楚渊依旧闭目养神,只抬手摸着滑嫩的小脸笑道:“我这可是煞费苦心的给他们留出充分的时间布局啊,再者说了你这里我很喜欢,都想住这里不走了。” 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可常悦却当了真,她微微俯下身子,一双妩媚的丹凤眼注视着楚渊:“奴家早就替公子准备好了房间,就在这顶楼,不知公子何时入住?” “咳咳,”楚渊连咳两声坐起身来见常悦疑惑的看着自己,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呢个,我开玩笑呢,你不用太当真,再说了红袖招不是自成立以来便不能留客过夜的吗,这规矩可破不得。” 哪料想常悦掩嘴笑道:“公子又不是外人,再说了,您也没给钱啊,真要论起来,那可算不上是客人。” 楚渊笑着整理着衣袖:“这是点我呢,瞧瞧这是什么?” 说着,楚渊左手中指上的纳戒银光一闪,一个半米有余的小木箱子落到两人中间。 卧榻上,常悦扫了一眼问道:“这里面装的可是用来收购青楼的银票?” “聪明,大大小小的钱庄加起来差不多有个六千万两,不过有些在外地钱庄,京城没有分庄,可能要麻烦你遣人取回来了。” 常悦听说有六千万两白银,顿时惊讶的掩住小嘴,惊慌失措的打开小木箱子看了起来。 “公子,您可真是一个神人,这才当上总管多久啊,就能贪这么多银子!” 楚渊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怎么说话呢,这都是我自己挣得血汗钱,拿命换来的,我可不干坑害百姓的事,下次再胡言乱语,小心罚你。” 常悦自然不会再过多询问,有了这六千万两白银,计划便可以顺利的展开,只不过……. 这些钱可能还不够,因为这里毕竟是京都,只要安分守己不胡乱得罪人,在这里不管做什么生意都是利滚利的,难免有些硬茬就是不卖或者是天价转手。 这件事情是楚渊交给她的第一件事情,她无论如何就要办好! 哪怕是偷摸的自掏腰包也要办好。 “这些钱你先花着,不够了要提前和我说,不要替我省,钱对我来说和粪土无异,明白?” “公子高雅,不爱俗物,奴家定当竭力办好这件差事。” 今天大清早的时候阴天,凉风阵阵,现在临近午时却已经万里无云风和日丽的。 阁内的温度十分的适宜,楚渊眯着眼睛看着这位冠绝京华的风尘女子,风情万种的丹凤眼很有故事,小琼鼻高挺光滑,细嫩的微微泛红的香腮仿佛一掐就能沁出水来。 “公子,干嘛这样看着奴家?” “我在增加寿命。” “啊?” 常悦秀发上的步摇微微摇晃着:“增加寿命?” “对啊,我可是听很多医术高明的人说了,多看美人有助于延年益寿,现在有这条件,我不得多看两眼?” “噗呲~” 常悦掩着嘴,侧腿挺直腰板,那胸前傲人的山峰是那样的迷人,她的脸上挂着迷人挑逗的笑意:“奴家喜欢被公子夸赞。” 楚渊咽了咽口水,可不敢再撩了,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他可不想擦枪走火,毕竟常悦在京都太过于惹人注目。 “啊哈哈,常姑娘,今日事已了,我还要回去收拾一下院子,告辞。” 说着楚渊坐到卧榻的边缘弯腰准备穿鞋,突然觉得后背被两团柔软抵触。 常悦身上独有的女子芳香顿时在他鼻尖萦绕。 她宛若凝脂的双手从背后搂住他的脖颈,从娇滴滴的红唇吐出的热气让他的耳畔瘙痒。 “公子,奴家可不是开玩笑,收拾出来的房间紧挨着奴家的寝室,您要不要去看一眼。” “另外,奴家准备了一件很漂亮的舞衣,很适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穿,您……” 未等她说完,楚渊便如同触电一般蹬上靴子就跳了起来。 常悦有些幽怨的看着她,上唇微微撅起:“公子这是做什么,奴家既然已经打算在公子麾下效力,自然是希望全身心的…….” “打住,”楚渊伸手阻拦道,“你说你跟我一个太监热情个啥,明明自己都还没有弄梳,还是完璧之身,等着局势稳定了,找个老实的男人把自己嫁出去,岂不是…….” “太监怎么了,”常悦一把将楚渊拉了回来,“奴家虽然未弄梳,但是伺候男人的本事可是都学会了!” “奴家有信心可以让公子体会到男人的乐趣的!” 楚渊捂住脑门嘀咕道:“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啊,要是让外边的人知道了,他们日日念念的红衣女神居然要伺候一个太监,不得活剐了我啊?!” “公子在说什么?” 楚渊挠着头道:“常姑娘,你…….” “公子可以称呼奴家悦儿吗?” “咳咳,悦儿,你说你这是何必呢,我可不是贪便宜没够的主儿,我不需要你这么委屈自己,我看中的是你的能力。” “奴家是自愿的啊,公子身上的残缺又不是自己造成的,奴家喜欢公子,难道公子不喜欢奴家吗?”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人生苦短 一时贪欢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这谁顶得住啊,眼瞅着常悦那张绝美的俏脸越来越近,楚渊的身子已经紧挨着卧榻的护栏退无可退。 “公子,人生苦短,一时贪欢又何妨?” 楚渊迅速的握住她靠近的双肩,呼吸有些急促的说道:“悦儿,你冷静一下,这大白天的要是有人进来可就不好看了。” “哦~原来公子是在担心这个啊,咯咯,”常悦掩嘴笑着,红艳中带着流光闪闪的云袖垂落,“奴家已经吩咐下去了,只要公子来,这顶楼就是别人看一眼也是不行的。” “所以绝对不会有人上来的。”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稍微矜持一下啊,不要再靠过来啦!” 闻言常悦外歪头诧异的看着楚渊,少顷常悦双肩微颤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奴家这里可是专门哄男人开心的地方啊,奴家本就是一风尘女子,公子让我学那些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惺惺作态?” “不对啊,公子前些时日不是说我们这样的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女人嘛,难不成是哄骗奴家的吗?” 楚渊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哦~”常悦妩媚的丹凤眼流转,嘴角那一抹撩人的笑意是那样的风情万种,“公子其实心里还是喜欢那种调调的对吗?” “奴家也是可以的。” 说着常悦将自己的纤纤玉腿上的红裙一扯,光滑优美的脚丫和小腿便露了出来,她身子微侧,整个人好像软了下来,那惹人怜爱楚楚可怜任人采撷的模样便是世间难寻的一抹绝色。 尤其是那双水汪汪柔情的眼神,差一点就把楚渊最后一丝理智就给勾走了。 就在这时,阁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身着紫色流彩裙的小仙女走了进来,阿紫正在盯着自己裙边沾染上的酒渍并没有抬头:“姐姐,那个刘萱真是太讨厌了,把我新做的裙子都要扯烂了,以后能不能不让他来了啊~” “姐姐?” 见没有回应,阿紫抬起头来,在看到卧榻上的光景时,她的眼睛逐渐的睁大,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 她的魂儿似乎都已经飞走,她抬起哆嗦不停的手:“姐.......姐姐你们在干什么啊!” “你怎么能摆出这副姿态!” 常悦现在的处境十分的尴尬,在她手底下这群姐妹眼中,她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就在她要开口狡辩之时,阿紫却突然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就冲到了楚渊的跟前。 只见她两腮鼓鼓囊囊的双手叉腰,那眼神如刀一般的瞪着楚渊。 “咳咳,阿紫姑娘,你刚说的那个刘萱可是南镇抚司佥事?” “要你管啊!”阿紫扯着嗓子吼道。 楚渊抹了把脸双手放在胸前:“淡定,淡定。” “是不是你拿什么事情威胁我姐姐,我告诉你,你一个死太监别想占我姐姐的便宜,趁我没喊人之前,马上穿上靴子滚蛋!” 楚渊见状趁势穿上靴子就站起身来:“悦儿,好像你这些姐妹不太喜欢我,我就先走了。” “哎,哎,公子你怎么这样!” 阿紫按住想要起身追赶的常悦:“姐姐,你让他走,他都这样欺负你了,你还护着他,我们红袖招又不差他一个人,他的钱我们不稀罕挣!”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楚渊如释重负冲着常悦一挑眉撒丫子就跑下了楼。 见他灰头土脸的跑了,阿紫趾高气扬的掐腰哼哼的,转身就想跟常悦邀功,可当她看向常悦那冰冷的面色时,不由得心头一颤。 试探性的抻头问道:“姐姐,我做错什么了吗?” 常悦叹了口气摸着她的头道:“好了,你下去吧,以后楚公子来,你们都不许为难他,明白了吗?” “为什么啊,我们都不喜欢这个奸猾的太监。” 常悦一拍桌子语气有些冰冷道:“就因为他现在是我们红袖招的掌舵人!” 这信息太过于震撼,以至于阿紫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她才失魂落魄的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宛若游魂一般下了楼。 常悦有些无奈的扶着额头,突然眼角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她扭头望去,是一个精美的小香囊。 同样是聪慧敏感的女人,她可以香囊上看出那浓浓的爱意。 她不由得捧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叹息一声喃喃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且说阿紫丢了魂一般的扶着楼梯的扶手缓缓的走下楼,耳边传来琐碎的交谈声,让她稍稍的回过神来。 只见一大群的姐们都挤在二楼到三楼宽阔的平台上向下张望。 “阿紫姐姐,你快来看,那太监在教训刘萱呢。” 阿紫诧异的走过去低头朝下边望去。 只见在一屏风后边,楚渊正跷着二郎腿神情自若的把玩着折扇,而已经喝的酩酊大醉的刘萱就屈身站在他跟前。 “那刘萱不是庆国公之后吗,而且自己也是锦衣卫签事,正四品的官呢,怎么这么害怕楚太监?” “你们不知道吗,我听孙公子说了,好像楚太监当上南镇抚司的镇抚使了,是刘萱的直系上司呢。” 楚渊此时正手摇折扇笑意浓浓的和刘萱说道:“刘佥事,好久不见呐,还认得我吗?” 刘萱作揖问安道:“属下见过镇抚使大人,大人英姿飒爽,属下自然不会忘记。” “嗯~刘佥事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跑这里来借酒浇愁?” 刘萱暗自咬了咬牙,他早就和陈海打好关系,就等着他以后当上镇抚使后多行方便,谁知道现在被楚渊截胡了。 而且他那日在北镇抚司和楚渊闹得很不愉快,这不得处处穿小鞋吗? 锦衣卫衙门不比别处,得罪上司,他顶多给你安排一些杂七杂八难处理的活,可在锦衣卫,那就是净安排有生命危险或是日后算账掉脑袋的差事。 你办好了吧,苟延残喘,办不好那可就有你受的了。 刘萱身为庆国公之后,自然有自己的骨气,可场面上的官话还是要说的:“大人,属下以前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大人海涵,以后定当竭尽全力为大人马首是瞻。” “好好好,”楚渊用折扇敲着翘起来的腿,“你这两天应该没有回过衙门吧?” “回大人的话,属下确实请了两天的假,今日傍晚醒了酒便回去销假。” 楚渊剑眉上扬笑道:“行行,只要不耽误公事,自己的私事我都是不会过问的,对了,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的老相识已经被我调到咱们南镇抚司出任千户了。” “老相识?” 楚渊起身走到他的跟前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附耳笑道:“就是现在咱们衙门今早刚刚上任的马军左右所的千户奚风,难道不是你的老相识吗?”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五顿饭就能挽回一颗受伤的心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楚渊见刘萱的面色顿时变得铁青,又重重的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另外,这红袖招我掺了一股,都是斯文人,别喝了点酒,就手脚不安分,明白?” “属下明白,日后绝不踏进红袖招一步。” 楚渊见他腮帮子耸动,轻蔑的冷笑一声:“那倒不用,开门做生意,什么客人都得应承着不是,你心里有数就行,哈哈哈~” 说罢楚渊放声大笑离去,临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抬头瞅了一眼在楼梯口平台护栏后边的阿紫一眼。 只见她捏着小粉拳重重的捶在护栏上,一旁的姐妹们纷纷看向她小声嘀咕起来。 “这个惹人厌的死太监神气什么啊,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官职压人吗?!” “呦~妹妹,你这可就不对了,人家明明是在帮你出气啊,你怎么还不领情,咯咯咯~” 阿紫被嘲弄的脸唰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一跺脚就跑了,惹得姐妹们纷纷掩嘴哂笑。 出了门的楚渊,一路闲逛,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人流涌动的闹市里,古意风情比比皆是,楚渊站在街头长舒了一口气。 大明朝风俗淳朴规整,且不说那些锦衣华服的世家公子或是富商人家,就连平头老百姓,只要家境不是揭不开锅了,所穿衣物皆是立领。 甭管是用什么东西,麻布,条绳,过往之行人都是整整齐齐的束起来,不知不觉间就自成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威压和庄重。 楚渊双手放在脑后无所事事的走在街上,他夜成百诗的风头还没有过去,但凡有人捧着诗集一脸兴奋的跑来问他,他都会惺惺作态的用尖锐的嗓音,好像一个娘娘腔一般答复人家。 前来相问之人听见他那个鬼动静纷纷当场石化或是嗤之以鼻的扭头就走。 突然,楚渊在打发了一个手提着荷叶鸡的小书童后,突然闪身到了胡同的拐角猫了起来。 他露出半张身子朝着不远处的药店打量,只见一个身材略显臃肿,体态就跟熊猫似的小胖子一脸疲惫的提溜着两大包药走出门来。 齐四海睡眼惺忪,眼眶下边顶着俩大黑眼圈子,更像熊猫了。 他迷瞪着眼睛,险些就被门槛绊倒,踉跄的扶住门口挂着悬壶济世的杆子这才稳住身子。 楚渊摩挲着下巴寻思起来。 不能吧,这丫的怎么着也是个天玄的境界啊,身子骨这么弱? 挨上几十大板,纵然当时下不了床,可也不至于搞成这个样子吧,这两大包药吃上半拉月都够了。 说实在的,楚渊心里还是稍稍有那么一点内疚的,他上一世狐朋狗友无数,身上那也是有很大的江湖气的,江湖是什么地方,那是义气的地方。 常常听人说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什么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依楚渊看,义气是其一切的前提! 等他回过神来,齐四海已经走到了包子铺前和店铺老板讨价还价了起来。 “老板,你一个包子卖一文钱,我五文钱买你六个包子行不?” 那包子铺老板本来就长得人高马大脸黑黑的,现在更是铁青个脸拿着擀面杖敲着身后的木板。 板上写着:概不还价。 在钱和吃上,一向唯唯诺诺的齐四海那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虽说现在十分的疲惫,可嘴还是嘚啵嘚啵的说着。 那包子铺的老板见他穿的一般,手里还提着两大包药,还以为他家里人生了什么大病有难处呢,便冷着脸将六个包子装起来递给他。 齐四海接过包子放到摊桌一边,从袖子里掏出钱袋数着铜板,生怕天热有两个铜板粘到一起去。 等他把五枚铜板递给包子铺老板,转头去拿用油纸包着的包子时,包子离奇消失在了原地。 齐四海顺着地下的靴子缓缓将视线上移,当他的眼睛落到正在一口半个包子的楚渊身上时,脸当即就耷拉了下来,居然连包子都不要了扭头就走。 楚渊也不吭声,就跟在他身后,齐四海听着他嘴里发出来的咀嚼声迅速的加快了脚步。 走过了好几个胡同,他的额头沁出来一股热汗,楚渊见停下来,也倚着青砖墙等他。 齐四海扯着衣领,想让为数不多的凉风吹干热汗,他瞪着一双死鱼眼怨气十足的说道:“我姑姑说了,再和你有交集,就打断我的腿。” 楚渊打了个饱嗝摊手道:“反正又不是打断我的腿。” 齐四海被气的嘴里哼哧哼哧的嘴皮子都裂开了,他不想和楚渊再说哪怕一句话,转身刚走出去两步就听到楚渊在身后说道:“明天我就去找秦立,让他就在你齐府附近租一间院子,省得他城南城北的来回跑。” 齐四海手中的两大包药落在地上,他眼中布满血丝从牙缝中挤出话来:“你怎么折腾我都可以,但是请不要让我姑姑烦心,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给秦立出的主意,我姑姑已经病倒了!” 楚渊吃完包子用手帕擦着手:“这我倒是没有想到,说到底你姑姑还是有那么一点喜欢秦立的吧?” “要不然为什么到现在连一句狠话都没有说,据我所了解的,你姑姑可不是个善茬。” 齐四海忍无可忍,弯腰朝着楚渊冲去想要把他扑倒在地,而楚渊面对他如蛮牛一般的冲撞,只嘴皮子微微吟动两句念词,两道黄色符箓飞到他的脚底。 顿时间地面颤动,齐四海吃了满嘴尘土。 他趴在地上抬着头恶狠狠的看着楚渊。 楚渊挠了挠头,把他从地上搀扶了起来,替他拍打着尘土。 “你这个死胖子,跟我来真的是吧,怎么着啊,想弄死我?” 齐四海缓缓的抬起右手,那中指就落到楚渊的两眼之间。 “我艹,胖子你飘了!” “你不讲仁义,把我一个人扔在天威府,你知不知道我差一点就嗝屁了!” 楚渊按下他的手挑眉问道:“所以你到底是怪我把你坑了,还是怪我把你姑姑给气病了?” 眼瞅着齐四海就在崩溃的边缘,楚渊连忙抚平他气鼓鼓的胸口安抚道:“在男女之事上,你还能明白过我?” “秦立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清楚吗,你姑姑费尽心力的不就是想保住你们齐家的家业和祖辈们的荣光伟绩吗?” “但是我告诉你,这种事情不进则退,秦家在日后只会蒸蒸日上,你们齐家在秦家的拥护下才能长久,懂吗?” 齐四海看着楚渊油光光的手咬牙道:“那也不能拿我姑姑的幸福做筹码,我也是个男人,能守得住家业!” “哎~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和你是不是男人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你姑姑其实在心里对秦立是很有感觉的,只不过被家事所累,不敢敞开心扉的面对他而已。” “你连我姑姑的面都没有见过,凭什么这么说?!” 楚渊摸着手上的扳指平淡道:“要不这样你回去问问你姑姑,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齐四海撇嘴就要走,却又被楚渊勾住肩膀。 “行了,哥们请你去自雨楼吃好的,就当是赔礼道歉了,你可不要不识抬举哦,我现在可是南镇抚司的镇抚使,懂?” 齐四海伸出五根手指头,楚渊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 “五顿,我什么时候馋了,什么时候去。” 楚渊拍着他的肩膀:“成,小爷我还是那句话,跟着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想去哪吃咱就去哪吃,想吃什么咱就吃什么,管够!” 第一百五十三章 咬钩的大鱼 天下第一庄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当天傍晚,楚渊在凉殿周边的观景湖中钓鱼,齐四海匆匆吃完饭就跑回去给自己姑姑熬药去了。 他闲来无事就差小二去买了渔具,这才刚甩了没两杆。 “哈~你在我屁股后边打算站多久?”楚渊打了个哈欠说道。 话音刚落,在假山石后边走出一个衣着华丽古铜色皮肤的中年男子,从身上散发的气质来说不难看出他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 虽然板正的国字脸上挂满严肃,但眉宇间很是灵动。 只见他对着楚渊的后背作揖道:“楚公子,在下崆峒山庄东院大管家穆正。” 穆正的话音刚落,突然觉得脸上刮过一阵凉风,惊愕的直起身来,手还没放下呢,就被楚渊近在咫尺的大脸给逼退了半步。 只见楚渊两眼放光飞快频繁的出现在穆正的四周打量个不停。 “哇~天下第一庄的大管家居然来找我哎,是有什么事情吗?” 穆正是万万也没有想到,现如今在整个京都盛名一时的小楚诗仙初次见面竟是这等姿态…… 不过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马上就沉下心来作揖道:“楚公子,我家……我家.......” 穆正的眼角跳着,楚渊正在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先是掀起他的下摆,这会又扯着他的衣袖看个不停,甚至还趴上去闻了闻。 “你家很有钱,对吧?” “额……”穆正在商界那可是万人敬仰,眼皮子底下每天打交道的人那可算是鱼龙混杂什么家世显赫之人,什么歪瓜裂枣他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楚渊这样的。 “我家少庄主仰慕楚公子已久,今日偶然来此,在阁楼偶遇公子,见公子有客人,一直没有贸然叨扰,不知公子现下可有要事要办?” 楚渊二话没话,拉着穆正就走:“我现在正闲的蛋疼呢,走走,快带我去。” 凉殿第九层最豪华的雅间内,崆峒山庄现任少庄主赫连长青一身雅致竹叶花纹白色直缀与其头上的白玉冠交相辉映,那若有若无的笑容颇有些风流少年的豁达,天边最后一抹橘红色的光晕洒在他的身上,浑身上下散发着翩翩贵公子特有的气质。 这种气质不是有钱就可以拥有的,这是家族经年累月的家风映射。 当他听到门吱呀的打开之时,只见他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挂满笑意的转回身来,似乎想要给楚渊留下一个好印象。 可当他刚转过身来,视线还没有定格手就被闪身过来的楚渊给牢牢握住。 他满脸诧异的任由楚渊上下其手的来回打量,他纳闷的看向正关上门走往这边的穆正。 穆正双手交叠自然垂下,只抛给赫连长青一个无奈的眼神。 “楚公子,楚公子?” 赫连长青连叫两声才把楚渊给喊停了下来,只见他挑眉没头没脑的突然问道:“你不会是什么女扮男装的吧?” 这可把赫连长青给问懵了,他在心中准备已久的见面词都被他忘得一干二净,只见他尴尬的问号歪头:“啊,啊?” 楚渊自顾自的把手放到赫连长青的胸前抓了抓,还是两只手! 这可把赫连长青吓得当即双手护胸跳到一边:“楚公子请自重,长青并非断袖!” 在一旁摩挲着下巴嘀咕个不停的楚渊陷入了沉思。 “这开展有些不对啊,不都是什么被家族人联合欺负,眼瞅着要把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位置拱手让出去了,然后女扮男装跑过来求救的吗?” “难道他是平胸?” 楚渊想着想着又朝着赫连长青的胸前瞄了一眼,又把他吓得从头到脚的打了个哆嗦。 “不能啊,即便是用胸抹勒的再紧也逃不过他这么一抓的啊。”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楚渊走到他身边问道:“所以你真的是一个男人?” 赫连长青自小被家族着重培养,很少下山出庄,也是最近这几年才频繁的游走于天下,从来没有被什么事什么人吓到过。 但是今天,楚渊可真是把他给惊到了。 只见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楚公子,你若是有那癖好,我们家也有那产业,只不过您得随我出京才行……..” 楚渊切了一声摆手道:“没意思~” 他的意思是说赫连长青不是女扮男装没意思,可赫连长青却以为他说的是必须出京才能满足癖好没意思。 少顷,赫连长青将心中的余悸消磨干净,转头就对着穆正说道:“穆叔,你差人去青州带一些样貌俊俏娈童回来送到楚公子的府上。” “是少爷。” 这下子轮到楚渊懵了,他连忙伸手道:“慢,我要他们做什么?” 赫连长青和穆正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直到楚渊一拍脑门哈哈笑道:“赫连公子误会了,我是说你不是女扮男装没意思,并不是……” 未等楚渊把话说完,穆正就声音洪亮带着怒气的吼道:“我家少爷是绝对不会满足你下作的癖好的!” 楚渊一脸嫌弃的抿着嘴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等等,我们重来一遍。” 楚渊在赫连长青和穆正诧异的目光下走出门外,三息后楚渊又笑容满面的走进来到赫连长青跟前站定作揖道:“在下楚渊,早就听闻赫连公子气质非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这前前后后的变差太大,赫连长青饶是从小抱着算盘长大,这会子也难算过账来,只木讷的回礼说上两句客套话。 “不知赫连公子请我上来所为何事?” 见楚渊一本正经的问道,赫连长青挥手示意穆正下去,可穆正还在担心楚渊会不会又发什么神经,不肯走。 “他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刚才还好好的啊?”楚渊拽了拽赫连长青的衣袖问道。 “咳咳,穆叔放心吧,刚才是楚公子跟我们开玩笑呢,您先下去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是,少爷,我就在楼下,有什么事情,喊我。” 等到穆正走后,赫连长青两腿发软的扶着太师椅的把手伸手说道:“楚公子,请坐。” 楚渊掏出折扇在手上转了两圈坐下,赫连长青也跟着落座后便喝了满满一大杯茶水,看来是被楚渊吓得不轻。 这会子又从余光看见楚渊目不转睛的打量着自己,他不自觉的就挪了挪屁股把身子侧向一边。 “赫连公子长得一副好面相,男人女相啊,大富大贵。” “噗~” 赫连长青将口中的茶水一喷而出,他连忙用衣袖擦嘴:“咳咳,失礼了,楚公子勿怪。” 长这大他都没像今天这般如此失仪! “不打紧不打紧,赫连公子咱俩初次见面,为何如此紧张,我不过一个一时得宠的太监,虽说现在兼着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的缺儿,但这在你们天下第一庄的眼中恐怕还不够看吧?” 赫连长青沉默了好一会儿,好像刚才那场闹剧就跟楚渊没关系一样! “楚公子自谦了,现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京都要变天了,而这搅弄风云的豪杰便是楚公子你了。” 楚渊摩挲着杯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哎~继续。” “啊?” 赫连长青一双眼睛眨个不停,这楚渊不按套路出牌啊! “哈哈哈,好了好了,我与赫连公子一见如故,不由得想开两句玩笑活跃一下气氛,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哈哈哈~” 楚渊放下折扇,双手交叉拄肘于桌上眼神突然就变得深邃了起来:“所以,贵为崆峒山庄少庄主的你,请我上来到底所谓何事?” 赫连长青见楚渊的转变如此之快,只稍稍舒了口气便从袖中掏出一块用方巾包裹着的像砖块一样的东西。 “不知这东西你可认得?” 楚渊等他将方巾打开,只扫了一眼便勾起嘴角,没承想咬钩的是崆峒山庄这么条大鱼! 第一百五十四章 少爷你够了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在楚渊上一次出宫担任钦差一职时,他便留了一些肥皂和自制的芦荟胶让常悦放在红袖招的各处阁楼里,反响很好。 起先是他自己手里的银子实在是少的可怜,想要实行自己的计划,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只有把手头上的一些“新鲜玩意”拿出来,因为一些商贾的目光,才能解燃眉之急。 到后来,斩了陈大渠得了他的纳戒,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获得了好几个宗门的银子,到现在也只是用了三分之一罢了。 想要得到包罗万千事无巨细的情报网,单靠青楼那是很难办到的。 他要的情报网是“聚散流沙,生死无踪”是一种无形的力量,这种力量就像是一把不可寻迹的利刃,不知不觉间便会将敌人的咽喉割断! 无论是从掩饰的角度,还是规模的可观性,商界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钱乃是天下最善于流通之物,使用或者说附着在上边的人可以规避很多麻烦和危险。 现在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就当面取出他制作的肥皂,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要合作。 天下第一庄在天下是什么层次,那可是公认的首富,其家底深厚程度不亚于四个一等宗门的累积。 “此物可是楚公子所创?” 楚渊甩开折扇一脸的平淡只挥手浅笑道:“嗨~闲来无事做来讨女人欢心的东西,赫连少庄主怎么还随身带着一块?” 见楚渊毫无波澜的样子,赫连长青更觉得他深不可测,要知道这玩意可是一笔天大的买卖,毫不夸张的说,就凭借肥皂和芦荟胶两样东西,成就一个流芳百世的富商人家简直不要太简单。 赫连长青替楚渊斟满茶杯开口道:“我自小长在山庄之内,却也见过不少稀奇玩意,不过楚公子所创之物实在是独树一帜闻所未闻呐。” “楚公子当真是天下第一奇人,妙哉,妙哉!” 楚渊手摇折扇,两眼微眯等着赫连长青继续往下夸,这崆峒山庄的少庄主见楚渊也不给点回应啊,便开门见山的说道:“楚公子应该知道我们山庄之所以如常青树一般在商界巍然不倒,凭的就是敏锐的眼光,你这东西要是流通起来,那绝对是近二十年来最赚钱的买卖。” 楚渊抿了口茶水还是默不作声,赫连长青一咬牙伸出三根手指头:“若是你愿意将配方交由我们崆峒山庄生产,你可以得到三成的红利。” 楚渊哇了一声便没了动静。 赫连长青鬓角的青筋跳个不停,这他妈叫什么事啊,向来都是别人挤破了脑袋想要和崆峒山庄合作,今个怎么倒过来了?! “四成,不能再高了。” 窗外八角楼檐下的风铃叮铃铃响着悦耳的声音,久不作声的楚渊轻蔑的笑了笑:“少庄主到底还是个生意人,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啊。” “五成!”赫连长青一只手在桌子底下紧紧攥住下摆从牙缝中挤出话来。 让利都让到这份上了,楚渊还是摇了摇头。 赫连长青眉头紧锁不停地舔着嘴唇:“难不成楚公子打算做我们崆峒山庄的东家?!” “不不不,”楚渊收起折扇一脸和蔼的笑着,“我是要东家,只不过不是做你们崆峒山庄的东家。” “楚公子身为官差,明晃晃的打算自己单干,不怕朝中有人眼红,暗中使绊子?” 楚渊指着自己的脑袋平淡道:“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头铁。” 眼瞅着买卖就要谈崩了,赫连长青着急的站起身来:“我们崆峒山庄生意遍布天下,由我们生产兜售那收益转眼可见,你自己做那得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铺就一条贸易之路?” “哦~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精力。” 赫连长青就差抓耳挠腮的控诉楚渊的油盐不进! 见铺垫的差不多了,就在赫连长青心灰意冷的打算放弃时,楚渊却又抛出一根橄榄枝:“我这人对钱没有什么兴趣,说到底我就是个阉人,钱再多有什么用?” 身份,他要身份! 赫连长青飞快的确定心中所想,兴奋的握住楚渊的手提高嗓门道:“能谈就行,楚公子想要什么,尽管说!” 楚渊抽出手来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这家伙手心都急出汗来了,看来真的是在山庄内遇到什么难题了,不然不会这么疯狂不加掩饰的想要得到这两笔生意。 “我要产业,落到我名下的那种。” 赫连长青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不还是要钱吗,只不过换了一种形式。 可好不容易有了突破口,赫连长青立马答复道:“可以,我们山庄就是产业多。” “我要的可多,地方可杂。” “没关系,都可以谈!” 楚渊剑眉下的星眸在他的脸上打转,不由得心中暗想,他这么着急,不狠狠的敲他一笔岂不可惜? “那这样,你把你们山庄的产业分布图取来,我圈完你看。” “这…….” 楚渊见他犹豫起身便要走,被他三步并成两步的一把按下。 “行,我这就让穆管家取来,你且稍等。” 楚渊见他如此有诚意便摆摆手道:“不着急,等我有空再说吧,哈~天黑了,我得回去睡觉了,明天还得去挑家具内饰呢。” “哎,哎,楚公子,那咱们这买卖可就定下了哈!” “成,我这人向来说一不二。”楚渊头也不回的摆手道。 送走楚渊,坐回到太师椅上的赫连长青扯动着自己的衣领喝了一大口水,推门而入的穆正双手插袖看自家少庄主如释重负的样子不禁纳闷的问道:“居然还有人能将你逼到这份上?” “吭吭,”赫连长青扔下茶杯瘫坐在椅子上,“开始阵脚就被他搅乱了,后边更是乱七八糟,不知道他那句话是实。” 穆正挠脸道:“这样的人在官场上,与谁为敌,对面都是极为头痛的,少爷你真的打算与其合作吗?” “其他三院对我这少庄主的位置虎视眈眈,我已经是立于高崖,随时都有跌落的可能,登高易跌重啊。” 穆正一脸担忧的说道:“但愿是个明智的决定,这个太监可比覃思难缠多了。” 赫连长青冷哼一声:“覃思不过运气好罢了,不能跟刚才这位相提并论,看着吧顶多一年,覃思就会被他拉下马,从此大明朝再无阉党。” “哦?”穆正眼皮微张,“少爷对他的评价这么高?” “不是我的评价高,是他确实太神了,你说他会不会是被什么老怪物夺舍了?” “呵呵,少爷说笑了,末法时代已经过去多少年了,哪里还会有什么老怪物,就算有,他为什么要夺舍一个太监?” 赫连长青双手旋转摆弄一摊:“兴许,就好这一口呢?” “少爷,这才多久,你怎么连说话的方式都跟楚渊这么像了?” “有吗?”赫连长青摸着脖子,“兴许是这种说法方式让人很舒服?” “少爷你够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楚渊 你大爷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楚渊睡眼惺忪的推开院门,突然就被门口琳琅满目的家具和饰品给惊到了。 这些上等的家具摆设平整的放在马车上,在日光下闪烁着都是钱的光芒! 楚渊负手而立,在门口的马车周围溜达了一圈抬头问道:“这什么情况?” “小的见过楚大人,吃了吗?” 楚渊见说话的人倒是慈眉善目的,拍了拍跟前的青花瓷罐:“这不正打算去吃吗,是你们少庄主让送来的?” “我们少庄主听到您昨天傍晚说要采购家具,便让我们连夜准备好了,今天一大早就送过来了,担心耽误您睡觉,所以一直在门口等候。” “这些家具摆设您可自行挑选,喜欢的就留下,若是没有中意的我们午时再送一批来。” 楚渊有些尴尬的搓着手道:“其实我就是书房里缺一个屏风……” 只见那人大手一挥,一群小厮拉着两辆马车走了过来,上边全是各式各样精美的屏风,有什么千里江山一点红,清水芙蓉鸳鸯戏水等等。 楚渊挑了一幅千里江山图,让小厮搬到书房,他不由得笑道:“回去告诉你们少庄主,用不着这么客气,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平等互爱对不对?” “是,小的会将大人的原话带给少庄主的,不知这些东西您是否还有心仪之物?” “没了没了,抓紧送回去吧,让街坊邻居们看到不好。” “是,那小的就不叨扰大人了,所有人将所取之物送回原处归账。” 大大小小的马车纷纷扬长而去,楚渊拍了拍那领头的肩膀说了两句客套话,便转头朝着街巷走去。 突然楚渊在一棵柳树边上停下脚步,他转回身来笑道:“我这院子刚买,鲜有人知,你们少庄主,嗯?” 那人作揖笑而不语,楚渊切了一声朝着锦衣卫南镇抚司的衙门走去。 一个时辰后,南镇抚司的东南角庭院里,一群莺莺燕燕身着黑色绣银印花飞鱼服的女锦衣卫们纷纷趴在墙头朝着办公的书房内张望。 书房中,楚渊张开双臂任由白泽摆弄。 “好了,照照看。” 楚渊的视线落到落地铜镜中,大红飞鱼服很是扎眼,他双手提着玉腰带呲了一声:“腰有些宽,褶褶巴巴的不好看。” “哪里?”白泽站到他的跟前,因为身高的原因差不多只到楚渊的胸隔位置,她提着楚渊的腰带,“好像是有点肥了,你先将就着穿,晚上我让人改改。” 白泽这妮子长得还是很好看的,圆圆大大的眼睛,皮肤雪白光滑,可以说是小萝莉中的极品! 突然白泽仰头看向楚渊:“喂,你每天勒着下边,不疼吗?” 楚渊瞪了她一眼,嘴角抽抽道:“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 “那你可别想了,咱俩如今同在南镇抚司,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老娘已经打算粘着你了,免得你把我爹的衙门给搅和乱了。” “随你便吧,反正我现在是你的上司,不怕你给我添乱。” 白泽突然跳到他的身上绕到他的背后,双腿夹住他的胳肢窝:“老娘什么时候给你添乱了,你再胡咧咧,老娘撕烂你的嘴!” “你给我下来,让院外边那群女锦衣卫看到像什么样子!” “你还好意思说,刚才进衙门的时候,是谁流着哈喇子走不动道了,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制服诱惑,那是个什么东西?!” 开玩笑,女锦衣卫那是南镇抚司独有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但凡能入职的都是经过层层严格的挑选的,容貌和身段都是绝佳。 不然怎么实施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行动? 都说男锦衣卫是螳螂腿、马蜂腰,依楚渊看,那女锦衣卫就是玉长腿、水蛇腰,还得加上一个“手难握”才行。 “老娘告诉你,你要是管不住你底下的玩意,就给你噶了它!” 楚渊一个过肩摔把她摔到地上,揉着被挫疼的脸:“我可是她们领导,怎么可能干那种事情,不过……” 白泽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纳闷的问道:“不过什么?” 楚渊嘿嘿笑道:“倒贴上来的另算。” 白泽的小脸当即就耷拉了下来,露出小虎牙双手呈爪状就要上前撕扯。 幸亏奚风突然就推门而入,她才切了一声双手插胸跳到书桌上晃悠着腿。 奚风板着个脸狐疑的看了他两人一眼:“院门口快被胭脂水粉的味给淹了,你也不管管?” 楚渊转头朝着白泽问道:“锦衣卫衙门里有规定她们不能涂抹胭脂水粉吗?” “当然,你当我们衙门是什么地方,只不过南镇抚司镇抚使的缺一直待定,这一年半她们太过于松散,没人管罢了。” “哦,那就这样吧,挺好的,总比一群大老爷们的汗臭味强。” “切~”白泽不爱和他一般计较,把头扭向一边。 “不说这个了,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奚风有些嫌弃的哼哧两声道:“没办好。” “呦~不像你啊,效率这么差。” 一听这话,奚风那脾气就噌的上来了。 他拳头捏的噼啪作响:“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不知道现在马军左右的亏空有多大,名册上一万五千匹战马,实际上只有六千匹不到,还都是些老弱病残,你就给我两天时间,我怎么整?” 楚渊挑眉笑道:“所以你办不成喽?” “行!”奚风那股子倔劲又上来了,转身就要走,却被楚渊一把拉住。 “行了,都是过命的交情了,还是一点就着,我也没说让你必须完成啊,本来就是让你摸摸底。” “不干则罢,干就要干好!” 楚渊很是欣赏的点头道:“有这股子冲劲就好,这才是我想看到的,不像某人呐,大清早的跑过来吆五喝六的啥正事也不干。” 白泽本来就竖着耳朵听着,听到楚渊点自己,不悦推开门走了出去。 奚风还眨眼问道:“你说谁啊?” 楚渊就努嘴的工夫,白泽抱着几乎跟自己一般高的文簿走来进来,扔在书桌上就是哐当一声。 她趾高气扬的撅起下巴:“这是南镇抚司近些年来人员流动的名单还有在职人员的分配花名册,真当老娘是吃素的啊!” 楚渊和奚风纷纷抿嘴朝她竖起大拇指。 可楚渊突然又问道:“能用的都圈出来了吗?” 白泽被问住了,有些尴尬的咳嗽两声,见楚渊暗自窃笑,她扯着嗓子吼道:“在京的好几千人呢,想累死老娘啊!” “你不是吃素的,我相信你!” “楚渊,你大爷!” 第一百五十六章 瞅瞅你这个德行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就在屋内又要开始撕扯嬉闹之时,院外边莺莺燕燕之声却戛然而止,奚风靠近门边往外瞅了一眼。 “陈海和刘萱来了。” “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 陈海一身银白色烫金飞鱼服站在门口敲了敲,刘萱则是站在院子当中不曾进来。 “属下锦衣卫南镇抚司同知陈海,拜见大人。” 楚渊双手放在玉腰带上神情悠闲的朝他走去。 这苍茫圣域大明朝锦衣卫的官职由高到低分别为:指挥使一人、南北镇抚使各一人,南北镇抚司同知各一人,指挥佥事若干,往下就是十四所的各个千户以及副千户、百户、试百户、总旗、小旗。 可以说同知就是锦衣卫的第三把交椅,南镇抚司镇抚使的缺空闲已久,陈海虽然在明面上没有代为执行镇抚使的义务,在底下却在此期间都以他为首。 有关他阉党的身份,白崇越早就明里暗里的提醒过了,对此楚渊倒是没有打算用异样的眼光对待他。 现时下,楚渊走到他的跟前虚扶了他一下:“哎哎呀,这些时日辛苦陈大人了,听说这一年半你是一天班也没有沐休啊,怎么样,现在我来了,要不要把假补回来?” “你要是想,我现在就给你批条子,放你半个月假。” 陈海摆手笑道:“为国出力,何谈辛苦,大人刚刚就职,衙门里兴许有很多事情还不甚了解,下官万万不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只想着自己的事情啊,所以休假的事情还请大人莫要再提。” “嗯!”楚渊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明朝的官员要是都像陈同知这般,那天下岂不是唾手可得?” “大人谬赞了,您才是国之栋梁呢,年纪轻轻就可夜成百诗力挫齐国麒麟才子,现如今又担任锦衣卫要职,只怕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在楚渊身后书桌处并肩而立的奚风和白泽也在低声窃语。 “我就烦这个,互相捧来捧去的有个屁用,转个身还不是该捅刀子的时候还不是恨不得扎穿了才好?”奚风皱着眉头说道。 白泽双手插胸坐在书桌上切了一声:“你没看到两个人屁股后边有什么东西在摇个不停吗?” “什么东西啊?” “切~狐狸胡巴呗,还都是九尾狐。” 奚风扭过头去看了一眼:“别瞎说,九尾狐可是象征着吉祥的神宠,他们俩顶多算是臭鼬。” “嗯哼~可以啊奚风,现在也都会编排人了。” 楚渊的耳朵那多好使,听到两人在后边喋喋不休的编排自己,不由的哈哈摆手笑道:“来来,陈大人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一个是…….” “大人无须介绍,这两位下官都认识现在一个是咱们南镇抚司经历所的千户,一个同时兼任马军左右所千户。” “好好,既然你都听说了,那省得我浪费口水了,怎么样我挑的这两个人还可以吧?” “白千户自然没的说,咱们指挥使的独生女,得一身真传,至于奚风也算得上是名将之后,一手霸王枪用的出神入化,大人真有眼光。” 楚渊突然冷不丁的扬手道:“嗨,这不我也是没办法嘛,这南镇抚司现在上上下下没有一个我的人,我不挑两个知根知底的人担任要职,只怕被别人卖了都不知道。” 陈海浅笑道:“大人说笑了,不知可与院外边那群丫头打过照面了吗?” 他挨近楚渊身边低声嘀咕道:“大人,这但凡在衙门里很少外派的都是家世显赫的,到锦衣卫来不过是镀一层金,您来之前她们就嚷嚷的想见见您了,咱们一起出去看看?” “行,来的匆忙,也没说上什么话,走吧。” 白泽见状立马就从书桌上跳了下来一路小跑就冲到楚渊的身后,还一个刹不住撞在他的腰上。 “嘶~干什么呢!”楚渊瞪眼训斥道。 白泽回瞪一眼用手指在自己眼睛划了一下又指向楚渊,意思就是在说老娘盯着你呢。 陈海看在眼里,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寻思起来。 这白崇越把自己宝贝闺女安插在楚渊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见他俩关系非比寻常啊,难不成白崇越打算站队了? 不会吧,这么多年了他都是时刻保持中立打马虎眼的得过且过,其中到底有什么隐私我不知道? 陈海的思绪被爽脆悦耳的女声给唤了回来,只见这一群刚才还在趴墙头的女锦衣卫们现在正绕着圈围在楚渊的身边。 楚渊好像也乐在其中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和她们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聊着。 “大人,您长得好英俊啊,皮肤好白啊,怎么保养的?” “大人,能不能给我们做首诗啊~” “大人…….” 楚渊起初还应对有暇,可当他的视线无意间落到一棵木棉树下时,突然就心头一颤愣在了原地。 她怎么会在这里?! 跟前这些个女锦衣卫见到楚渊表情木讷了起来,纷纷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哼~大人,你不用理她,她是最近才调过来的,脾气臭的很,对谁都是冷冰冰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真是的,就好像是谁欠她钱抢了她丈夫似的。” 楚渊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心的汗水挤出个笑容道:“你们知道她是从哪里调过来的吗?” 一个小圆脸胸前十分巍峨的女锦衣卫斜楞了她一眼:“还不是因为犯错从后宫的女卫里被踢了出来。” “也不知道找了谁的关系,才进来的,大人咱们不说她好不好,一看到她我就犯恶心。” 楚渊哎了一声摸着她的小手笑道:“都是同僚,不兴说这种话,不爱见她,等我把她调动到别的地方去就是了。” “大人真好,最好是把她派遣出去潜伏,越远越好!” 楚渊暗自记下这个小圆脸歹毒的女人,以后得找机会整她一顿才是。 因为且不说男锦衣卫被派遣出去执行潜伏任务都是撇家舍业九死一生的,女锦衣卫出去,呵呵,被发现了,能有什么结果,恐怕不用多说了吧? 白泽厌烦的把他从女人堆里拉了出来站到他身前:“你们是不是都没有活干啊,要不要把你们先送到北镇抚司跟着出去办差?” 女锦衣卫们见是白泽,纷纷撇嘴不再吭声了,她们都是官宦子弟,从小就懂得怎么应付讨好上级,白泽他爹可是锦衣卫的头头,谁都不想得罪她。 “白泽姐,”一个明显看起来比白泽大的女锦衣卫笑道,“我们这不是因为好不容易等来了镇抚使,有些兴奋嘛,我们这正准备去忙呢。” 白泽双手掐腰道:“那还不快走!” 女锦衣卫们一哄而散,白泽拍拍手扭回头来,见楚渊失神的将视线落到人流当中。 白泽蹦起身来朝着他的脑袋瓜就是一下。 “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瞅瞅你这个德行!”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我焯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白泽丝毫不给楚渊留面子的踮起脚来拽着他的衣领晃个不停。 “别闹,四公主的人混进南镇抚司了。” “四公主?”白泽闻言脚下一滑一屁股摔在地上,“就是那个天生魅体的女妖……唔......” 楚渊未等他说完,飞快的将其嘴巴捂住:“嘴不想要了是不,瞎说什么呢。” “唔唔唔……”白泽扯着楚渊的手唔唔个不停。 “你想闷死我啊,看老娘踢死你!” 楚渊侧身躲过满头黑线的对奚风说道:“还不把她拎走办事去。” 奚风哦了一声扛起白泽就进了书房。 两人刚一进门,只见衙门的白石路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 楚渊定睛一看远远的就招手道:“呦~这不是金大人吗,好久不见啊!” 金泰带领着自己手下的五名千户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楚渊的跟前抱拳笑道:“特来恭贺总管大人就任镇抚使一职,还不快拜见楚大人。” 他身后的五名千户纷纷行礼道:“见过镇抚使大人!” 楚渊哎哎了两声,斜眼看着陈海腮帮子耸动,不由得向他招手道:“陈大人,你同科的朋友来了,怎么不过来打个招呼?” 楚渊的话音带着赤裸裸的拱火意味,陈海到底是个办事的人,只见他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镇抚使大人,下官来此就是想看看您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办的事情,既然现在金大人来了,下官就先退下了,有人差人来吩咐一声即可。” “嗯嗯,你去忙吧,我还有一笔旧账要和金大人好好掰扯掰扯。” 金泰头也不回的一挥手,五名千户手挎腰间的绣春刀点头离去。 陈海抱拳作揖也从另一个方向出了院子。 楚渊负手而立笑道:“屋里聊?” 金泰摘下乌纱帽跟着笑道:“正有此意。” 屋内正埋头于花名册的白泽和奚风,见楚渊领着金泰走了进来,纷纷警惕的抬头看向他。 楚渊见状用手帕擦着手笑道:“不妨事,你们继续。” 奚风的目光依旧落在金泰的身上。 “奚风,换了一个新的环境就好好干,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楚大人可是一个少有的妙人,你跟着他一定会学会很多东西的。” 奚风作揖没有言语又和白泽忙活了起来。 楚渊和金泰两人落座,皆是身着大红鎏金的飞鱼服,不得不说金泰确实长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举手投足间也颇有独特的韵味。 想来少年时,京中爱慕者应该不在少数。 听说他却娶了一个相貌丑陋的女乐师当妻子。 稀薄温和的阳光从镂空的木窗外探了进来,桌边一角明晃晃的有些耀眼。 “适才楚大人要算的旧账可是上官宫令被女蛊人抓伤之事?” 楚渊的脸突然冷了下来,一股杀气在房间内游荡起来,将身子埋在高大名册后边的白泽敏锐的察觉到了,歪着身子朝这边看过来。 她看到楚渊周身闪烁着一股微弱的真气,棱角分明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冰冷。 “这么说你承认了,是你谋划的?!” 金泰喝了口茶水将茶杯利索的放下抬眉道点头嗯道:“当时也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又出宫,而且又成功的出任这南镇抚司的镇抚使。” 眼瞅着屋内的气氛即将冷到了冰点,楚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听说金大人习练的分筋错骨手,连王玄中阶也难逃得过去,切磋切磋?” 低着头抚平胸口的白泽本来正长舒了一口气,现在听到楚渊的话,她噌的跳了起来跑到两人中间,整个身子趴到桌子上打哈哈道:“大热天的一活动就出汗哈~” 两人谁都没有在意白泽,而是相互对视,仿佛耳边都能听到那噼里啪啦激烈的对抗声。 “楚大人都发话了,我愿意奉陪。” 楚渊二话不说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 金泰摇了摇头也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只剩下白泽从桌上跳了下来近乎魔怔的挠着头跺脚不停,突然奚风在他身后有些兴奋的说道:“有打戏看了。” “喂!”白泽猛然拽住手拿香梨要去看热闹的奚风,“跟你有什么关系,今天咱们就要把人筛选出来,时间本来就不够了!” 奚风甩开她的小手:“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晚上没事干,加班呗。” “喂,喂!” 白泽气的一个不留神就把地板蹬碎了,她两腮鼓起哼了一声扭头就去继续干活了。 半柱香后,她拿着毛笔在花名册上画圈的时候突然就被奚风的叫好声给惊得笔尖陡然划了出去。 只见这一张花名册上,大大小小的圈有十几处都是这个样子。 至于院外边的切磋进行的怎么样,谁胜谁负,谁吃了亏谁占了便宜,白泽一概不知。 等到深夜,吃饭的时候,奚风勾着楚渊的胳膊夸他符箓用的精妙的时候,白泽突然就把碗筷一甩吼道:“你俩能不能靠点谱,再这样老娘就不陪你们玩了!” 说罢白泽扭头就要走,楚渊和奚风对视一眼连忙起身把她给哄了回来。 楚渊更是将碗筷塞到她的手里呵呵笑道:“瞧你这个小肚鸡肠的样子,不就是让你多做了一些嘛,行了剩下的我俩人就办了,你回去陪你爹去吧。” “哼,这还差不多,吃饭吃饭。” 吃完饭,白泽也没有走,而是留下来陪他俩一起挑选人员,一直到了天微微亮,白泽被突如其来的一声惊雷给吓得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 她双臂放在桌上艰难的露出头来:“什么情况,下雨了?” 楚渊和奚风还在呼呼大睡,她便扔了个镇纸不偏不倚的砸到楚渊的头上。 他猛然惊醒双手放在胸前:“谁,胆敢偷袭我!” 当他看到脚边的镇纸和头上传来的剧痛感便冲白泽吼道:“你想谋害我是不是,得亏我头铁,不然非被你砸个窟窿不成!” “少炸屁,你挨着窗边近,看看外边是不是下雨了,我再睡会。” 楚渊恨不得像掐死陈朵朵一样掐死白泽,可当他透过纸窗看到冲天的火光之时,他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 他踉跄的连靴子都不穿了,打开窗户朝外望去,只见一处商铺繁多的街道上一片火海弥漫,巡城司镇场子的几大高手已经在半空中运转玄气控制火势。 想必是火势爆发突然且蔓延迅速,救援的人员还没有就位,这火势眼瞅着就要蔓延到其他街道了。 “下雨了吗?” “我下你奶奶个腿,一条街都烧没了,快喊人去救火啊!” 白泽趴在桌上流着哈喇子朝他竖了个中指:“少唬我,老娘现在懒得起,骂我的事等我睡醒了再找你算账。” 楚渊一拍脑门,飞奔过去,双手放在她的腋下提溜起她来就跑回到窗边让她面向窗外。 “你自己看!” “我焯,真的着火了,放老娘下来啊,这样我怎么喊人!” 第一百五十八章 救火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京都宝华街,是来自全国各地行脚商的聚集地,大都是将地方特产耗费人力物力翻山越岭运到京都以此卖个好价钱。 所以京都的众多商贾在宝华街上建设了众多客栈酒楼以及众多大大小小的摊位和交易市场。 可以说宝华街是京都网络整个大明朝商品至关重要之地,也是京兆府尹巡城司重点把控的地方。 “娘你在哪里,莲莲害怕,呜呜呜~” 火海中,一个身着粉色坎肩对襟六七岁的小姑娘蜷缩在店铺的柜面下边,如同洪水般蔓延的火势已经将她团团包围。 炙热的温度和刺鼻的烟熏让她近乎昏厥,头顶上传来屋脊噼里啪啦的烧灼之声,小姑娘的脸十分红晕,火屑掉在她的衣服上便是一个窟窿。 “轰!” 一声巨响,小女孩所在的整间店铺顿时塌陷,烧的透心红的木桩轰然落下。 高鼻梁蓝眼睛的小女孩的瞳孔中,那即将夺去她生命的火焰越来越近。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天边传来振聋发聩的念词之声: “掠叶惊水,风盾!” 霎时间小女孩周身被一股强劲盘旋不止的狂风包围,所有的火柱顷刻被甩飞了出去。 那强劲的风力将火势吹向一边,莲莲宝石蓝般的瞳孔中一个身着红色鎏金飞鱼服的英俊男子双手掐印,下摆仆仆被风儿吹起。 这一幕一直深深的印在莲莲的心中,多年以后,她也总是和自己族内的阿哥阿姐阿弟阿妹们面前提起。 “小妹妹,有没有哪里烫到?” 莲莲双手放在胸口愣了好一会儿,最终害怕的冲进楚渊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楚渊已经率领着南镇抚司值勤的一百多号人过来救火了。 凶猛的火焰烤的他的脸庞火辣辣的疼,他甩出符箓化气成盾,抱起莲莲飞快的逃离这火灾的边缘地带。 白泽背着手在外围着急的踱步,等楚渊飞身落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扯着嗓子喊道:“你不要命了,连玄气都调动不了的天玄境界冲进去干什么!” 本来已经渐渐止住哭声的莲莲被白泽这么一吓,又放声大哭了起来。 白泽这才发现楚渊的身后藏着一个小姑娘正拽着他的下摆,白泽不禁嗤之以鼻的冷哼道:“多管闲事逞英雄。” “别那么多废话,咱们衙门的人都分散出去了吗?” “当然,你是在怀疑老娘的……哎,你给我回来,疯子!” 楚渊听到耳边传来急促微弱的呼救声,转身又一次冲进火海留下白泽气愤的直跺脚。 再说楚渊饶是周身施加了三层符箓的护盾还是被烤的满身大汗,突然间他抬头瞅见几名王玄境界的高手从自己的头顶飞过。 为首飞在最前边的那位好似马上就要突破到皇玄境界了。 他连忙抬头喊道:“各位前辈,能不能先分出一半的人来救没有逃出来的受困百姓!” 楚渊的身影在火海中很是扎眼,为首的巡城司督守王明义回头问道:“下边可是咱们巡城司的人?” 一个年轻的军官眯眼打量道:“不是,是锦衣卫的人,穿着红袍!” “切~这年头太阳还真是打西边出来了,锦衣卫当官的什么时候开始冲在最前头了,让他滚,一个天玄境界的也敢进来,找死!” “是!” “底下的人听着,不管你是什么官职,请马上离开,免增伤亡!” 楚渊咬牙切齿的朝他们竖了个中指,转头跳进了最猛烈的火海中。 这场大火足足蔓延了半个时辰,最后在众多王玄高手和在京的散修的帮助下将火势控制了下来。 整条繁华的宝华街此时只剩下一片狼藉废墟,灰头土脸浑身满是污垢的楚渊走在满是木灰的路上看见被几乎被烧成碳的尸体从砖瓦间被扒拉出来的时候不由得心头一颤。 耳边悲凉的哭喊声和惨叫声不绝于缕,有些侥幸逃过一劫的商铺老板正瘫倒在自己原先的门楣下撕心裂肺的捶胸顿足。 已经筋疲力尽的楚渊随意的坐在一块被烧黑了的还算平整的石头上看着巡城司和京兆府尹的官兵疏散人群。 锦衣卫被调出来的一百多号人浩浩荡荡的穿过巡城司的人墙走到楚渊的身边。 这群人现在的样子都和楚渊差不多,其中一大半的人脸上尽是埋怨的意思。 毕竟这抢险救火并不是锦衣卫的职责,在他们眼中这叫多管闲事。 “镇抚使大人,我们已经协助多方控制住了火势,其中有十四名兄弟不小心被塌下来的房屋砸伤,已经先行一步送回衙门救治了。” “好,很好,把这十四个人都记下来,我以后重赏!” 楚渊突然面色一转,剑眉横立的站起身来一一环视在场的所有锦衣卫。 “我知道你们某些人在心里现在一定在骂娘,说什么不该咱们锦衣卫衙门官的事情,这刚上任的镇抚使非要他娘的管这要命闲事。” “我也知道你们当中有很多人是凭借着家里的人脉关系来衙门里镀金的。” 楚渊声音变得高亢起来:“但是老子告诉你们,有气给老子憋着,现在老子是你们的顶头上司,谁要是敢在老子跟前说三道四,我让他从此在官场消失!” “老子借这个机会也提前给你们打个招呼,谁要是受不了了,趁早托关系给老子滚蛋!” 上中所的副千户,也就是刚才上前来汇报情况的张坤离楚渊最近,他连忙上前小声劝道:“大人何必说这种话,这深更半夜的兄弟们突然就被喊出来了,难免心中有些怨气,您刚上任,若是再这样用言语激他们,未免不太稳妥啊。” 楚渊并没有失去理智,张坤的话虽然有些过于直白,而且有些激进,但是楚渊也听出来了他的好意,便拍着他的肩膀笑道:“着什么急,我还没说完呢。” 只见楚渊左手纳戒一闪,一沓银票浮现在他的手上。 “这里是两万两银票,别跟老子说什么家里有钱不差这点,这一沓分到每个人手上,两千两,你要是不稀罕就报个名给其他的兄弟。” 楚渊可是把他们都给摸得透透的,但凡这个时间段还在值勤能被调动出来的,关系能硬到哪里去,手里都不会有太多的闲散银子。 果不其然,当他们听到每个人能分到两千两银子的时候,脸上的疲倦和怨气顿时间烟消云散。 “这会子有笑脸了?” 楚渊把银票往张坤手里一塞转回身道:“今天咱们别开生面,老子不爱用官职压人,别的不说,只要规规矩矩安安分分的听老子安排,这银子管够!” “大人威武,大人威武!” 开玩笑,那些靠自己本事通过考核进来的锦衣卫,且不说寻常那些最底层的校尉和力士,就说有点官职的小旗总旗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五百两不到。 百户一年功绩好点的也不过一千二百两。 而楚渊一瞅他们,除了副千户张坤以外,也就一个百户,一个试百户,剩下的都是校尉力士居多,他就不信这白花花的银子砸不出个坑来。 “行了行了,”楚渊踹了一脚领头喊号子的张坤,“赶紧给老子滚蛋,趁着交班之前回衙门洗洗去。” “瞧瞧你们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叫锦衣卫吗,都快赶上乞丐帮了。”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哄堂大笑。 楚渊起先冷峻严肃和现在的风趣幽默都被他们记在心里,可是在他们这群年轻人眼中可能还不清楚,真正让他们印象深刻的是楚渊那一身红色飞鱼服上的泥灰和满面的污垢。 等他们走后,楚渊刚想坐下来歇歇,就听见白泽炸屁的声音:“俊小子,你就是个疯子,哪有你这样不要命的!” “行了,能不能先给我找口水喝,嗓子都冒烟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是不是脑子被火烤坏了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白泽从腰间摘下牛皮水壶一脸不悦的扔给他,见他咕咚咕咚的喝着,那从嘴边流出来的水渍划到他性感的喉结上,她不知不觉间就脸红了起来。 “呼哈~爽!” 这时天边亮起清晨的第一抹阳光,黄中带白的温和光晕洒在楚渊的脸上。 奚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把将他手里的水壶抢了过来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楚渊扭头一看,只见几个小孩子有两个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还有俩拽着他的衣袖皆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辛苦辛苦,坐下歇会。” 奚风把水壶扔进楚渊的怀里抬脚走去:“先把这些孩子送到巡城司。” “等等,还用得着你亲自送去,喂,那边的大龅牙,对就是说你,过来。” 不远处一个整个废墟里扒拉财物的巡城司官兵听到楚渊便连忙跑了过去。 毕竟刚才楚渊大手一挥便是两万两银票的壮观举动他可都看在眼里。 “这位大人,您有何吩咐?” 楚渊指着奚风身上的孩子说道:“这些孩子都是从火堆里救出来的,交给你们巡城司了。” “是,大人,小的这就带他们到文簿那里登记。” 四个娃娃还很害怕,紧紧抓着奚风就是不撒手,还是白泽一顿哄骗才把他们送到巡城司官兵的手里。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楚渊叹了口气道:“唉,希望他们能找到自己的父母吧。” 是啊,一场大火,不知道带走了多少人的性命,估计在早朝上女帝林月婵又该愁闷了…… 事情也正如楚渊所想那般,一下早朝,京兆府尹雷衡和巡城司都督及督守倪鹰和王明义就被林月婵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念在他们救火及时,并且将受灾百姓安置妥当,并没有下发什么实质性的惩罚。 毕竟现在谁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天干物燥不小心失了火。 当林月婵听到王明义讲楚渊领着锦衣卫的人也帮忙救火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是何种意味。 临近午时,楚渊只收到宫里太监送来的褒奖圣旨,这件事情就暂时的搁置下来。 一切都要等到京兆府尹和巡城司的人调查清楚,再行处理,现在把所有的大头都放到受灾百姓的救治和安抚上边。 毕竟这里很多都是外地的行脚商,只身飘零在京都,若不妥善安置,只怕会引起哗变。 “呼~洗刷刷洗刷刷,哦哦,洗刷刷洗刷刷~” 衙门东院的浴室里飘荡着楚渊的歌声,他从宝华街回来后,并没有着急换衣服沐浴,而是马不停蹄的将人员名单给整理了出来。 毕竟这可是他到南镇抚司要打响的第一声惊雷! “喂,衣服给你洗了,晾起来了,把换的衣服给你放到门口了。” “真是的,刚做的新官服就弄得那么脏,你不觉得有些晦气吗?” 楚渊拿着毛刷子在胸前刷着,他整个身子泡在硕大的木桶里,当他听到白泽放下衣服还不走坐在门口喋喋不休的时候后不由得咧嘴笑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么贤惠的一面,谢了。” “哼~看你也算是做了件惊得行善的好事,老娘勉强就替你洗了呗,谁让你傍晚还要穿。” “喂,我说衣服你也送过来了,蹲在门口是想和我一起洗?” 白泽脑海中不由得浮现楚渊一脸污垢坐在石头上喝水的面容红着脸起身冲屋内吼道:“臭不要脸,给我死!” “老娘现在就去把你的衣服扔进狗窝里!”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楚渊起身从木桶里走出来,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打开一条缝朝外张望,确保没人后,他将门哐当全部打开,弯腰拿起衣服,哼着小曲转身用脚将门关上。 墙头上,白泽双手捂着眼睛小脸跟红苹果似的:“屁股还挺白挺翘~” 午膳过后,楚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在书房里将腿放到书桌上悠闲的看着厚厚的花名册。 他扭头看向坐在旁边对自己所里的文簿账本:“喂,所里的事情先放一放,只要钱到位了,什么都好说。” “不是你说时间急迫要抓紧弄吗,耍我?” 楚渊摆摆手道:“我说的时间急迫,是让你马上就任马军左右所的千户。” “给你升职,你还这么大怨气。” 奚风揉着剑袖手腕正色道:“什么官职不官职,我说过跟着你只求干事舒畅不违心。” “自然,自然,包爽的话我记着呢。” “哐当~” “什么包爽?” 白泽抱着楚渊的已经晾干的衣服走了进来,满头问号的问道。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打听。” 闻言,白泽龇牙咧嘴走到楚渊身边将衣服连同自己的重锤一股脑的砸在楚渊的胸膛上。 差一点楚渊就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唔库,你最近下手越来越没个轻重了,快突破到王玄了?” 一提这个白泽就傲娇的拍着正在穿衣的楚渊的肩膀:“哼哼,怎么样,老娘天资卓越,已经一只脚踏入王玄了。” “厉害厉害,可你还是打不过我,你信不?” “放屁!” 楚渊穿戴好衣服,左看右看就是找不着束腰的玉带问道:“腰带呢?” “你没给我啊。” “???” 楚渊一脸嫌弃的吼道:“你不会真给我扔狗窝里了吧?” “你是不是彪,飞鱼服都是象征着皇家,我怎么可能乱扔!” “那它去哪了?” “要不你问问它?” 闻言,楚渊的脸一耷拉,一把推开她在屋里找了起来。 “不用找了,我回院子的时候,看到一个女锦衣卫从书房里走出去,手里好像拿着的就是你的腰带。”奚风突然开口道。 “啥?”楚渊心一颤,“那你为啥不把她提溜起来?” 奚风眨着眼平淡道:“我以为是你让她过来取的。” 楚渊被气的手指哆嗦个不停,来来回回的指向白泽和奚风:“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招了你们这两个神兽!” 说罢,楚渊背着手摔门而去,留下白泽和奚风大眼瞪小眼的齐声道:“脑子是不是被火烤坏了?” 这时,楚渊的脸突然就从门缝里伸了进来,只见他瞪着一双死鱼眼问道:“那女锦衣卫去哪个方向了?” “往白玉桥那边的假山去了。” “哐当!” 再一次猛烈的摔门声,让白泽和奚风纷纷嗤之以鼻的嘀咕道:“有病。” 第一百六十章 力挫魏止若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南镇抚司的主要职责便是通查本卫的风纪,所以整个衙门的所有装潢都显得有些庄严肃穆。 东院的一条合欢树拥簇成的夹道中,楚渊警惕的观察着四周,他一只手拽着腰间,一只手背在身后捻着符箓。 他可是没有忘记当日那一刀之仇。 不错,进来南镇抚司并且拿走他腰带的不是别人,正是楚渊从无暇宫逃出来时从背后砍他一刀的女卫魏止若。 那日一刀险些就要了他的性命,如果不是机缘巧合的遇见了上官彩蝶,现在也就没有他楚渊这么一号人物了。 “楚公公,还记得我吗?” 突然从楚渊的头顶传来冰冷的声音,他手中的符箓刚移到胸前,一道倩影便从合欢树上飞下,一个夹杂着玄气的擒拿就将其按到树干上。 “嗯哧~”楚渊的脸庞紧紧贴在刺挠的树皮上,“你突破到王玄境界了?!” 魏止若冷峻的面庞异常的白皙,她将楚渊手中的符箓夺了过来踩在脚下蹂躏。 “这还要拜你楚公公所赐,四殿下将无暇宫中众多灵药与我修炼,若这样还突破不到王玄,实在心中有愧。” “是林雨瑶让你来的?” “啊!” 魏止若将楚渊的手掌狠狠的一掰:“放肆,四殿下的名讳也是你这阴阳人能直呼的!” “行行,我嘴欠行了吧,给老子放开,不然我喊人了。” 魏止若将楚渊推出去老远。 楚渊踉踉跄跄的站稳,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打量着一身贴合度完美黑色烫银飞鱼服的魏止若。 她的腰间是一把样式精美的中短样式的绣春刀,高挑的身材扎着利落的马尾,冷峻的白皙面庞倒是有那么几分韵味。 要论长相,十分满分的话,楚渊夹带着私仇的能给他个七分,只要是腿长! “四殿下已经猜到你一定会打锦衣卫的主意,所以让我来看着你。” 楚渊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甩手道:“她老人家还真是爱操这份闲心,一身的旧疾也是难为她了。” “锃~” 绣春刀转眼即至,楚渊低眉看了看自己脖颈上随时可能要他性命的利刃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提步上前。 只见魏止若面带诧异连连后退,一直退到树边。 “吓唬我?”楚渊两指捻住刀尖运转疾暗承影的传承,绣春刀顿时急速的颤动起来,“你当老子还是以前那个被你拿刀砍的死太监吗?!” 话罢,楚渊指间一弹,魏止若手中的绣春刀哐当一声落地。 魏止若的瞳孔正在逐渐扩大,她似乎并不敢相信楚渊居然有这份魄力和本事。 现时下,楚渊背着手剑眉横立,一双星眸下尽是邪魅和狡黠。 他伸出手来:“腰带还我。” 魏止若用脚踢起绣春刀插回刀鞘,从背后取出腰带在楚渊前来拿的时候,她突然运转玄气,绣春刀凭空抽出在半空中旋转,若不是楚渊收回及时,手掌此时恐怕已经一分为二了。 “你这疯婆娘,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那后背上的一刀,老子还没忘呢!” 魏止若单手执刀语气冰冷:“四殿下有令,若是楚渊行悖逆之举,就地格杀!” “悖逆之举,什么悖逆之举?” 魏止若抬刀双腿分开蓄力:“我说了算。” “嗖~” 转眼间,魏止若就已经闪身到楚渊的跟前,那由下而上的绣春刀势不可当,楚渊蹬地单手与地面翻转到远处双手平放,安稳落地。 “够了,老子不打女人,但是你真的惹到我了。” “废什么话,受死!” 魏止若再次向楚渊发动攻势,她的周身由玄气凝聚出十几道刀气,她飞身而上,双手握刀奋力朝着楚渊挥砍而下! 而楚渊的中指纳戒一闪,再那势如破竹的刀气距离他还有一臂距离时,他陡然抬头手中月牙带着飞轮的匕首脱手而出,其中飞扬的火焰将刀气尽数斩碎。 楚渊趁着空隙,双指夹住两道金色符箓念道: “罡斗无形,星辰陨,金雷落,雷雀!” “啾~” 两道金色符箓迅速汇聚一处,金色雷电形成的庞大雀鸟朝着半空中的魏止若挥舞着翅膀极速而去。 刚刚将匕首击落的魏止若,眼角瞥见那霹雳吧啦的雷鸟已经近在咫尺,她长舒一口气,手中的绣春刀被她挥舞的只能看到模糊的残影。 “风烛,破!” 随着魏止若冰冷的喊叫声,楚渊用金色符箓唤出来的雷鸟当即被钉在了原地,一息过后便四分五裂起来。 “轰!” 剧烈的爆炸声,顿时引来了一大批围观的锦衣卫,当魏止若低头看向楚渊的时候,见他邪魅的笑着。 那上扬的嘴角是那么的令人生厌。 “你笑什么,别以为有人来了,我就会放过你!” “是吗,我怎么觉得我赢了啊?” 魏止若脸一楞,突然看到他打了个响指,当她察觉自己背后的温度越来越高时已经为时已晚。 “轰!” 又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彻整个东院,闻声赶来的白泽和奚风穿过人满为患的锦衣卫人群。 只见合欢树的夹道中风尘弥漫,当尘土退去,他们瞧见楚渊蹲在地上正在摸索着什么。 “我说了,我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小小太监,王玄很了不起吗,不说你一个王玄三重境,大圆满的我也杀过。” 楚渊蹲在已经被炸得近乎昏厥过去的魏止若跟前起身将玉腰带缠好。 “怎……怎么可能,你一个毫无修炼资源的太监,为什么会修炼到这种地步?” 楚渊见她还想着起身,便啧了一声,掐住她的脖子将其提了起来。 “其实呢,你要是不轻敌,我还真不好拿下你,顶多打个平手吧。” “可惜,你把你的背后轻而易举的让了出来,那匕首一共七柄,你砍的时候,没有数数够不够?” 魏止若回想着刚才的过程,楚渊确实甩出去七柄,她…….只击落六柄,最后一柄绕到了她的背后贴在她的身上。 “你在无暇宫待的时间太久了,可能不知道吧,我得了陈大渠的传承,而且我符箓修炼的突飞猛进,像这种悄无声息的把符箓夹进暗器里的事情,对我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魏止若的呼吸逐渐变得困难起来,可是她还是撕扯着楚渊的手臂。 “今日不为别的,就因你咄咄逼人,要说私仇的话,那一刀之恨,就算还清了。”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自己放聪明点老老实实的回无暇宫当你的女卫,二,我身边缺一个护卫,你考虑考虑?” “切~你做梦,让我给一个死太监当护卫,痴心妄想!” 楚渊见她那满脸的杀气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啧了一声,将她毫不留情的甩到一边的树上,她半张身子就镶嵌了进去。 这可把白泽看的一愣愣的,她摩挲着下巴嘀咕道:“不像他啊,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奚风插嘴道:“你很了解他吗?” 楚渊扫了一眼人群冲着一堆蓝色飞鱼服的锦衣卫喊道:“镇抚司的人过来一个。” 那镇抚司的百户一路小跑到楚渊跟前:“属下镇抚司百户项飞田,镇抚使大人有何吩咐。” “她,”楚渊指向晕厥过去的魏止若,“公然袭击上司,查一查是不是他国派来的卧底。” “是,大人!” 项飞田一招手:“来人呐,将此女押至地牢,严加看管。” 第一百六十一章 铁律六条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镇抚司就是南镇抚司六大司中的核心司所,其他五大所分别为上司、中司、下司、左司、右司,六司各尽其职,连同其他十四所及诸多功能所共同组建成这南镇抚司。 “喂,我早就听说了暗器之王陈大渠被人杀了,没想到居然是咱们这位新上任的镇抚使。” “谁说不是呢,看他文弱的样子,本以为没有什么太高的本领,今日这一瞧,可不敢轻视了。” “呦,昨天不是还说他只是一个偶然得宠的死太监吗,今个儿怎么改口这么快。” “我跟你说,昨天那场大火,我被带出去救火了,赏了两千两银子呢,回家的时候我媳妇都傻眼了,嘿嘿,趁着天明我俩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别说了,镇抚使大人过来了。” 楚渊背着手一身红艳艳鎏金的飞鱼服,白皙的皮肤与其相得益彰,是那种看一眼既有威严又很面善,让人想要亲近的气质。 “我等拜见镇抚使大人!” 见众人抱拳弯腰行礼,楚渊摆摆手道:“行了,既然人都来了,正好有差事吩咐你们。” “大人尽管吩咐,我等一定筹办妥当。” 楚渊扫了一眼,见来的大都是六大司的人,十四所的人几乎没有,他负手而立轻声笑道:“我这刚走马上任,很多人连见过我都没有,若是脱了这身官服,只怕走在街上不小心碰到了,万一揍我怎么办?” “哈哈哈。” 楚渊掸了掸衣袖,这群不管是家事或是人中翘楚的年轻人们竟不知不觉间就停了笑声,只见他们的目光在这一刻都落在楚渊的身上等待他的发言。 “还愣着干什么?”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站在人群最后边的一个二十出头的试百户喊道:“大人的意思是让我们把咱们南镇抚司所有的人都喊过来吗?” 楚渊鼓掌道:“都去吧,一个时辰后,在京或者能赶回来的所有锦衣卫无论官职大小,都给我到校场点卯。” “是!” 所有人一哄而散,纷纷回到各自的司所通禀去了。 楚渊双手放在腰带上望着飞燕掠过,他的嘴角上扬,眸中是少年独有的神采奕奕。 “啪~” “真有你的,这都让你在他们当中立起威信来了!” 白泽蹦着高拍着楚渊的肩膀,险些把他拍倒在地。 楚渊一脸嫌弃的拍着被白泽碰过的地方:“我绣春刀呢,我点卯的时候不能光穿这身官服吧?” “咦~我记得你不会使刀啊,要那玩意干啥?” 楚渊朝她脑门弹了一下:“这叫仪容,懂吗,还不快去给我找一把。” “你就使唤老娘吧,哼!” 白泽气鼓鼓的插胸要去找刀,只听楚渊在身后叫道:“要最好的!” “知道啦。” “呼~这妮子有够烦的,也不知道谁以后倒霉能娶她。” 奚风突然如同鬼魅一般勾住楚渊的肩膀一脸正经的说道:“指挥使大人不是已经将他托付给你了吗?” 闻言,楚渊连忙将他的嘴捂住:“嘘,不要在衙门里说这件事,顶梁柱塌不得,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 “这不是没人吗,”奚风将楚渊的手扒拉开脸上有些忧愁,“真的没救了吗?” 楚渊朝他胸口轻轻捶了一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要悲伤,这里只会越来越硬。” 奚风摸着被楚渊点过的心口聚精会神的看着他。 “抬起头来往前走,当一个人有目标的时候准备登顶的时候,他就不会在乎脚下的路有多坎坷,白崇越的路已经走的很出彩,我相信他会给自己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的。” “明白了!” 楚渊见他扭头就走问道:“哪去啊?” “我去把我们马军左右所里的人都喊过来。” 见他风风火火的样子,楚渊不禁舔着嘴唇暗想是不是得给他配上两个亲信,不然不像回事啊…… 一个时辰后,占地面积中规中矩的南镇抚司校场已经人满为患,在白泽的指挥下,最外围的墙头上都坐满了人,甚至连每一棵能站人的树都不放过,所有的角落再无空余之地。 这些离朝局、皇家最近的锦衣卫官员们,在这爽朗的下午时分脸上或是好奇十分,或是一脸的厌烦,又或是带着几分木讷和无关紧要。 这群人训练有序,没有一个人在交头接耳或是耷拉着身子,整整齐齐规规矩矩挺直腰板的坐在校场印着花纹的白石地砖上。 从高处看,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横平竖直,虽然官服颜色各异,但是他们眉宇间的精气神都是相似的。 楚渊在心中一直相信,在这样的机构里待着的人都是心存良知积极进取的人,有些人或许只是暂时的在污浊之气中迷失了方向,只要有一盏敞亮的明灯引路,他们会走出来的。 申时一刻,楚渊一身红色鎏金飞鱼服,这在南镇抚司是独一份的。 样式精美宛若唐刀模样的黑色云金飞鱼刀挂在他一侧腰间,他单手抚之。 很久没有响过的高大擂鼓此时随着楚渊登上高台的步伐咚咚的响着。 楚渊走到高台中央,很有力度的转向台下近数千人的宏大场面。 他身后的旌旗飞扬,环盘龙的白玉壁映衬出他的威严。 鼓声随着他扬起的手逐渐偃息。 他开口了,铿锵有力用符箓在周边加持的声音在密密麻麻的锦衣卫群中炸响! “镇抚司,赵安、李泰!” 只见中央位置站起两个人来虽相隔甚远却动作统一皆是抱拳行礼异口同声道:“属下在!” 楚渊摩挲着镶着珍珠大小蓝宝石的刀柄踱步道:“真武二十四年春,你俩在哪里?” 赵安开口道:“回大人,我俩当时还未进锦衣卫,正随着北府兵固守北境。” “嗯,凤欢一年,你们在哪里?” 李泰腰板笔直答道:“回大人,我俩在虎贲军南行的队伍里。” “有何等功绩?” 两人异口同声道:“回大人,无显著功绩。” “放屁!” 楚渊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指向两人:“就近的人,将他俩上衣扒去!” 两人周边的人刚起身,他俩便喊道:“我自己来。” 当他们俩将上衣一层层的扒去,那整个上身都是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刀伤、箭伤、枪伤。 楚渊吼道:“抬起头来!” “让他们好好瞧瞧!” “真武二十四年,这两个人一个是北府兵扛纛的,打仗那都是冲在最前头,众所周知,扛纛的十中有八人死,一人残不能走,他运气好,从阎王爷手上走过二十一次!” “是不是李泰?” 李泰的眼中已经血丝满布,淡淡的闪烁着泪花,这样一个面色黝黑硬朗的汉子自己咬着牙一声不吭。 “赵安!” “属下在!” 楚渊十分欣赏的点了点头:“不管是在北府军中,还是虎贲军中,你皆是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将首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 “听说秦立秦将军很赏识你啊,怎么没有留在虎贲军?” 赵安面色坚毅微微仰头道:“舍身报国,皆可!” “好啊,好啊,好啊!” 楚渊情绪高亢的扬起手来连叫三声好。 少顷,他的脸色突然一冷道:“可为什么就是这样两个战功显赫,在锦衣卫里也是任劳任怨功绩卓著的人,至今还是个试百户呢?” 楚渊一边说着一边抓着刀柄走到不远处身前一侧的高脚窄桌边上猛然拍着桌子喊道:“就是因为他们家世寻常,也无媚上之心,不小心得罪了人,强行从军中被调动了出来!” “这样无论在哪里都是一心报国,没有半点埋怨之心的人,有如此下场,试问谁人甘心?” 楚渊猛然看向赵安和李泰:“你俩甘心吗?” 两人低头没有回应。 突然楚渊那惊心动魄的声音在他俩耳边再次炸响:“我问你俩,甘,心,吗?!” “不甘心,不甘心!”赵安和李泰面色涨红,脖颈的青筋暴起的吼道。 “很好!”楚渊挥手,白泽和奚风一人捧着银白色的飞鱼服和新式飞鱼刀分别走到两人跟前。 “你俩给我听好了,听真了,升赵安、李泰为镇抚司副千户,即可就任!” 赵安和李泰愣了片刻,还是白泽和奚风出声提醒,这才回过神来。 他们接过银白色印花的飞鱼服不禁红了眼眶。 在锦衣卫中,官职的提升那是一层如一山,步步难登! 可他们在乎的是官职的提升吗? 不! 他们真正在意的是那份自己的所作所为被人铭记且认可的心意! “属下赵安!” “李泰!” “愿为镇抚使大人马首是瞻,报效国家,绝无二心!” 楚渊点头示意,他看到所有的人都在回头看向他俩,不禁示意鼓手擂鼓。 当他们的视线落回到高台之上时,楚渊趁热打铁的拍了拍桌子道:“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只要你做出于国于民有益的成绩,我就提你,就是这么简单!” “这桌上的花名册中是我调查许久,落笔确认需要提拔的人员,待会由马军左右所的千户上前来念,被念到的人不要担心,不要害怕,因为你们为这个国家所做的贡献,配得上这样的待遇!” “好了,全体起立!” 闻言,早就是群情激昂的锦衣卫们纷纷起身,那整齐划一的声音是那样的悦耳!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今日我就定下三个规矩,适用于南镇抚司所有在职官员。” “一,令行禁止,下不可越上,上不得越阶指挥,违者降两级,杖五十!” “二,功绩记录明确,擅自更改私吞打压功劳者,停职查办,永不录用!” “三,多劳多得,不劳不得,机会面前众人平等!” 楚渊见众人的脸上已经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激昂的气氛已经在整个校场的头顶凝聚成一股庞大的无形之力。 他又伸出三根手指:“另外附加三条!” “一,凡因公受伤,由即将成立的十字协办处统一包办费用!” “二,因公殉职者,也由十字协办会赡养其父母妻儿,并且根据现有官职,分发一千两到一万两不等的抚恤费!” “三,从即日起,功绩达标者,分住户,儿女学业包办!” “以上六条,但有违背者,犹如此巾!” 说罢,楚渊从抛出手帕,抽刀将其一斩为二。 他将刀收回鞘中:“至此,我话完了!” 短暂的沉默后,便是那震天的欢呼声,那一张张因兴奋而涨红的脸洋溢着憧憬和跃跃欲试。 他们就差冲上高台将楚渊高高举起! “镇抚使大人威武!” “镇抚使大人威武!” 楚渊嘴角勾起,将目光瞥向人堆里的白泽和奚风。 见他们俩都是点头示意。 半柱香后,楚渊猛然抬手握拳,台下也纷纷安静了下来。 “马军左右所千户奚风,上台来,将这六百名京内外需要提拔的人员一一诉众!”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大人怎么说就怎么干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楚渊坐在高台靠近石壁前边的椅子上,奚风在将人员的名字慢条斯理的念着。 在正襟危坐的众人中,有一个体型越显臃肿的胖子正巧对上楚渊审视的目光,他当即缩了缩脖子。 “齐四海,上台来~” 被楚渊这么一喊,齐四海极不情愿的站起身来晃晃悠悠的就走到了台上,好多人的目光都盯着他,他就像是一只圆滚滚香甜可口的小猪崽子正在穿过狼群一般战战兢兢。 “麻利的。” 齐四海走到楚渊跟前行礼,楚渊看着他一身靛蓝色飞鱼服穿在身上倒也是蛮般配的,便开口笑道:“今早上到镇抚司报到了?” “转职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刚换上新衣服。” 楚渊挑眉邪魅笑道:“你姑姑同意你来南镇抚司了?” “我……说!” 闻言,楚渊两眼放光的都快流哈喇子了:“这不你又有把柄落在我手上了?” 齐四海欲哭无泪,他也不知道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承受楚渊这个魔鬼的折磨! “大人,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要是让我姑姑知道了,只怕我以后下半辈子就要在府里度过了。” “瞧把你吓得,是我叫你来的,岂会坑你,刚才我在台上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怎么样,是不是热血沸腾想要建功立业了?” 齐四海耷拉着手瞪着一双死鱼眼道:“算了吧,我怕死。” 顿时间,两人都沉默了好久,只见楚渊鬓角的青筋耸动,眉角跳个不停,若不是在场这么多人,楚渊非但拿齐四海的人头祭这把新刀不可! 楚渊嫌弃的摆手道:“去去,一边站着去。” 齐四海长舒一口气往一边挪步的时候,正巧撞上往这边走的白泽,他连忙作揖赔礼。 “呦~还真来了啊,那几天老娘在你耳边嘟囔的时候,你可是一点好脸子都没给啊。” “千户大人,下官哪敢,实在是被家事所累,分身乏术,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行了行了,你跟老娘也算是共事多年的同袍了,你什么脾性老娘还是知道的,喂,”白泽蹦高勾住齐四海的肩膀头,“他是不是拿什么事情要挟你了?” “咳咳!” 齐四海正准备将满肚子的苦水和白泽倾诉一番,可又听到楚渊警告的咳嗽声,便又将话咽了下去。 半柱香后,奚风将所有人员念完,楚渊便语重心长的说了点场面话,至此全员解散。 台上的一行人行至书房,却看到换上银白色飞鱼服的赵安李泰早就在院内恭候。 尤其是皮肤黝黑右边脸上有一道浅浅刀疤的李泰一瞅见楚渊便拉着标致国字脸浓眉大眼的赵安冲了过来。 楚渊正低头思索宝华街的那场大火的蹊跷之处,直到李泰洪亮的嗓音在自己耳边炸响,他才回过神来抬头笑道:“呦~蛮精神的嘛,来来,正好给你介绍一下,这位白泽白佥事以后就是你们的上司了,在我任职镇抚使期间,你们俩有单独的任务,由我或者白佥事直接下发。” “是大人,见过佥事大人。” “还有这位,刚才在台上介绍过了,马军左右所两所的千户奚风,使得一手好枪法,有空你们仨可以切磋切磋。” 赵安抱拳道:“早就听闻奚家霸王枪法凌厉,有机会定要讨教讨教。” “我也听说过你,在北境战场上凭借一杆大戟呼啸往来,无人可挡,择日不如撞日,就这会来吧,我让人取来兵器,咱俩试试!” 楚渊呲了一声:“怎么回事,人家两个刚升职,大好日子舞什么刀,弄什么枪。” “行了,行了,以后你们有的是机会切磋,这会子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赵安和李泰对视一眼,便要单膝跪下,楚渊连忙摆手道:“打住,若是再说什么感谢的话,那我可就收回成命了。” 两个青年皆是纷纷挠头哂笑。 “走吧,进书房里聊,这里人多眼杂的。” 走在最后边的齐四海,似乎很庆幸自己被遗忘了,正优哉游哉的晃悠着大肚子一只脚迈进门槛,突然就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他身子左右缓缓移动,视线便跟着他移动。 “这位新调动过来的镇抚司的千户齐四海你们认识吗?” 赵安李泰端详了他好久,把在衙门里见过的所有人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愣是没有丝毫的印象,纷纷摇头表示没见过。 “那正好,今天认识一下,他以后就是咱们南镇抚司的吉祥物了。” “噗呲~”白泽忍不住的掩嘴笑了起来。 赵安李泰可不敢放肆,规规矩矩的行礼道:“见过千户大人。” 齐四海用手帕擦着脸上的汗水十分尴尬的朝两人挥了挥手。 “行了都坐吧。” 待众人落座,楚渊朝白泽使了个眼神,只见她绕到书柜一侧的巷子里,取出两串钥匙。 “这是给你们两个人专门买的院子,紧挨着,别住那磕碜的茅草屋了。” 赵安李泰看着递到自己手里的钥匙有些恍惚起来。 “我知道你们俩将每月的俸银至少拿出一半来交给自己已经牺牲了的同袍战友的家属手里,不要拒绝我,这是公事,明白?” 两人咬着嘴唇抱拳道:“谢大人!” 楚渊本来想再找个机会单独和两个人聊一聊,他可是真稀罕这两个悍将! 履历人品能力都是上上佳,以后就是着重培养的对象没跑了。 “我的事情你们应该都听说过了,怎么样,跟着我干不会有些难为情吧?” 李泰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和奚风不同,他有些憨憨的。 这会子也是声音洪亮道:“大人是在说自己太监的身份吗,那您要是这么觉得就是小看我们哥俩了。” 赵安还特意扒拉提醒了他一下,李泰嘿嘿挠头笑了起来。 “不难为情就好,我正打算在衙门里成立一支特别的队伍,意欲让你们两个当核心人物,怎么样,有信心带好这支队伍吗?” “额,这…….”u defi ed 赵安正色道:“不知大人打算将这支队伍塑造成什么样子?” “咱们衙门六大司十四所难道还不能囊括吗?” 楚渊起身摩挲着左手上的玉扳指走到精美镂空的木窗边上看着天边云卷云舒。 “我要塑造是一支铁打的队伍,不怕困难,不惧牺牲全方位多技能,可以应对任何场合!” “试问,整个大明朝有这样的队伍吗?” 楚渊打算在锦衣卫速成一批类似于现代特种兵一般的队伍,毕竟锦衣卫的底子那可是相当的扎实! “明白了,大人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干!” 第一百六十三章 是蛮英俊的哈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楚渊摆手笑道:“这件事情还不着急,我只是提前和你们打一声招呼,毕竟现在十字协助会现在还有筹办呢。” “没有这个,什么东西都是白搭。” 赵安在心里盘算了好一阵子,不禁开口道:“大人,按照您那六条来看,这将是一笔极大的开销,朝廷上会给咱们拨这么多钱吗?” “毕竟南镇抚司在上边的印象中,可是阉…….可是覃思的鹰犬居多啊。” “行了,瞧你差一点没把自己噎死,都说了不用忌讳我太监的身份。” 楚渊端起茶杯刮掉上边的茶叶沫子喝了一口:“你考虑的确实是个问题,我已经上书陛下,只不过我没有全说,只让朝廷每个月下拨五万两银子,作为我调动的资金,为期一年。” “啊?”赵安惊讶的看向楚渊,“陛下同意了?” 白泽撇嘴道:“你当他讨女人喜欢的本事是白搭的啊?” “啧~”楚渊呲牙瞪了她一眼,“陛下既然让我来了南镇抚司担任镇抚使,自然是有肃清阉党的意思,不给点钱怎么办事?” “可是五万两恐怕也不太够啊!” 楚渊没有吭声,而是看向侧身吃干果的齐四海,他的思绪早就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直到白泽运转真气唤出触手敲了他一下,他才从嘴里吐出花生皮看向楚渊。 “齐胖子,没钱啊,你说怎么办?” “啊,我更没钱呐,身上还有两文,要不?” 齐四海当然知道楚渊不会要他的钱,要不然他才不说呢,两文钱运气好的话能买四个肉馅包子呢! “瞧你那个损粗的样,老子也没指望你有钱,我是问你有没有信心打理好十字协助会的这些流水?” 齐四海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嗯哼~” 他双手十分抗拒的摆弄着:“不不不,我干不了,这事情太重要了。” “哼哼,给你两个选择,你要是答应了,我天天带你去胡吃海喝不用你掏钱,你要是不爱干,老子就先扣你俩月的俸银,还不同意再扣你俩月,扣到你同意为止,怎么样?” 啊~齐四海的心里是一片荒凉,他的世界开始下雪,冷的无法多爱一天~ 他咬牙道:“行,我能干!” “这不就结了。” 话罢楚渊打了个响指,书桌上浮现一个小木匣子,他甩一道符箓解开上面的封禁,转手就扔给了齐四海。 他踉踉跄跄的接住,放在耳边晃了晃,顿时两眼放光道:“银票?!” “不然呢,这么个小木匣子装白银能装多少?” 齐四海坐到椅子上迫不及待的打开木匣,在他眼中那安静的躺着的银票正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他一张张的拿起来左右翻看,飞快的计算着数量。 “六十万两!” 这时候,齐四海看向楚渊的眼神中早已没有了一星半点的怨气,只有满满的仰慕和巴结! 楚渊扣着耳朵嫌弃道:“小声点,瞧你这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是第一笔启动资金,日后会有源源不断的钱财进账,你的任务就是负责分发和记录。” 齐四海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一个劲的点头,那双眼睛就跟俩金光闪闪的大铜板一样死死盯着手里的银票。 “咦~” 突然齐四海挠着头有些后怕的看向楚渊:“怎么都是崆峒山庄特有钱庄的银票?” 毕竟楚渊可是连陈大渠都杀了的人,保不齐又在什么时候杀了崆峒山庄的人,那这银票……. “嘿嘿,那自然是我把崆峒山庄的什么少庄主给洗劫一空喽~” 齐四海咽着口水看了看银票,又看了看楚渊,心一横道小声嘀咕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楚渊被他逗得差点没一口茶水喷出来,白泽也有些担忧的问道:“这可不是乱开玩笑的主儿,你不会真的这么干了吧?” 见楚渊笑的越发的欢实了,白泽冲到他身边揪着他的衣领吼道:“你是不是飘了,崆峒山庄的人不是好惹的,就是朝廷也要给足他们面子,你这样做,必死!” 楚渊扯着她的脸呲道:“瞧把你们一个个吓得,我跟他们少庄主那是正经生意往来,再说了这些银票有一半是拿陈大渠的银票跟他换的。” 闻言,白泽揉着自己的脸松了口气,带有十分警告意味的瞪了楚渊好几眼。 “这里是十字协助会所有事宜的章程和人员名单,你拿好,尽快展开。” 齐四海还沉浸在怀里这堆银票的兴奋之中,那流之不尽的哈喇子很快就把他的手帕给湿透了。 嘴里还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就跟失心疯了一般。 楚渊忍无可忍的将卷轴朝他的脑袋扔去,这才把他给敲醒了。 “听见没有?” “是是是,我尽快安排。” 今天的天气很是爽朗,楚渊的心情大好,把事情一股脑的全扔给白泽和奚风以及快要丧失理智的齐四海,自己则屁颠屁颠的回到了院子换上便装就直奔红袖招而去。 红袖招门前,阿紫姑娘正笑语盈盈的迎来送往,本来这活不是她该干的。 可是谁让她撵走楚渊惹得常悦不高兴了呢,而且还在自己姐妹面前丢了个大脸,没招啊,只能来这里了。 这不,她正强颜欢笑的双手叠放在腹部重复着那几句可人的话。 “公子您来了,快里边坐~” “好嘞~” “嗯?” 阿紫突然收住笑脸,一把拽住往里走的楚渊。 “你做什么?!”阿紫皱着小琼鼻问道。 “不是你让我里边坐的吗?” “我……我那是没看清是你!” 楚渊一身玄黑色烫银的对襟,腰间挂着一块青玉佩,手摇折扇风度翩翩的抬眉问道:“怎么着,你们红袖招还对客人来个区别对待?” 他袖子中掏出一张银票突然在阿紫震惊的目光下塞到她胸前暴露的缝隙中。 “不差钱,乖~” 等到阿紫羞愤的将银票从胸前的缝隙中取出来撕个干净的时候,楚渊早就撒丫子冲上了楼。 红袖招的姑娘们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阁内但凡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哪里能逃得过她们的眼睛。 只见正在抚琴和演奏琵琶的两个小仙女交头接耳道:“那个楚渊是不是又跑到姐姐屋里去了?” “你看看他哪里有停下的意思,肯定又去找姐姐了!” “听姐姐说,他成咱东家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清楚,反正只要还是姐姐当家做主,东家是谁无所谓,再说了我也不讨厌这个长得蛮英俊的太监啊。” “是蛮英俊的哈~” 第一百六十四章 偶遇萧永琛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红袖招从三层的平台开始往上,用的楼梯护栏都是红漆楠木的,地上铺就的柔软红毯上彩线飞舞构成连绵不断很是养眼的图绘。 这一来是增添楼阁之内的风情,二来是到这里的人哪有不喝个酩酊大醉的? 若是不铺地毯,岂不各个摔个底朝天? 楚渊负手紧挨着楼梯扶手缓步而行,脸上带着几分惬意和欣赏,这红袖招的装潢摆设细致到每一个角落,而且区域划分很明显。 毕竟都是年轻人,各有各的玩法,何况红袖招的这群小仙女们那都是个顶个的好手,不怕不把你迷得神魂颠倒,心甘情愿的把腰包掏干净。 “哎呀,这不是我楚兄吗,可算让我给找着你了!” 楚渊本来正悠哉悠哉的东瞅瞅西看看,提起下摆就要往六层平台上走,突然就听到萧永琛那熟悉的声音。 耳边琴瑟之声把酒言欢的嘈杂声,让楚渊不太确定,只见他甚至还趴在护栏上往回廊眯眼打量了起来。 萧永琛正颠着袖子脚步飞快的朝平台走来,楚渊靠了一声假装没有看见蹭蹭的就上了七层。 平台梯口处画栋边上的酒色食客正端着酒杯打算引吭高歌,突然就被冲上了的楚渊险些撞倒在地。 楚渊眼疾手快的扯着他的腰带将其拽正了身子。 “兄台好身手啊,来来,喝一杯。” “你还是先找地方换件衣服吧,跟尿了一样。” 那人低头一看,忙不迭的用袖子擦起裆部,楚渊趁势身子贴在柱子边上朝下边看去,并没有发现萧永琛的身影,这让他不禁松了口气。 说实在的,楚渊现在可谓是众矢之的,腚后边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呢,所以尽量的就不要和齐国这个风流王爷有什么交集了才好。 “楚兄,你在看什么呢?”萧永琛如鬼魅一般突然就出现在楚渊的身侧轻声问道。 楚渊嫌弃的啧了一声捏着眉间道:“我说文王爷,您出来玩能不能长点心,出来玩连个护卫都不带?”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大明那可比在自己家安全多了。” 不等楚渊开口,萧永琛又立马抓住他的手道:“我一直在找你,你说你也是出宫了也不留个信,得亏今天在这里遇上你了,要不然我真得冒大不韪去锦衣卫的衙门去找你了。” 楚渊一边被他拽着走一边摆手道:“那你可以别介,哎呦,我说大哥,你要带我去哪啊?” “去我包的雅间啊,咱俩这么久不见,不得好好喝两杯吗?” 楚渊猛然停住身子,由于惯性萧永琛还被抻了一下,他回头问道:“怎么了?” “我说文王爷,咱俩好像也没有那么熟吧,再说了这大庭广众的咱俩拉拉扯扯的多有伤风化,正所谓男男授受不亲,有什么话三言两语就在这说完最好。” 萧永琛勾住他的肩膀捶了他一下:“是不是感情淡了,难不成我送给你们女帝的寿礼,你不喜欢?” 楚渊不想和他过多纠缠趁着一个小仙女从这边经过,他便将萧永琛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以一种很顺滑的姿势放到了小仙女的腰上。 他挥手道:“拜拜了您内~” 小仙女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只觉得腰上的那只手有些不规矩,可又抬头瞧见萧永琛风度翩翩贵气十足的很招人喜欢,便由得他去了。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公子是有什么事情求楚渊帮忙吗?” 萧永琛来了兴致摩挲着那光滑细嫩的下巴笑道:“哦~这位姑娘认识楚渊?” “当然认识啊,本来是后宫内的太监总管,现在外放出来当了锦衣卫南镇抚司的镇抚使,经常来找我们姐姐的。” 可爱汤圆脸的小仙女眨着自己迷人的眼睛又说道:“公子还是不要招惹那个楚渊的好,您也瞧见了,他也不爱搭理人,就此罢了最好。” 萧永琛没有答复她,反而一只手轻拂她的红唇,那在柳腰上的手似乎充满魔力,小仙女顿时身子就开始发软起来。 “公子请自重,您应该清楚我们红袖招的规矩。” 萧永琛用他那迷人的丹凤眼注视着小仙女雪白欣长的鹅颈笑道:“陪我喝两杯,我就放了你~” 楚渊在九层的护栏上拄着腮看着萧永琛的一举一动:“切~早晚死在女人手上!” “公子?” 出门打算下楼巡视一番的常悦正巧听见楚渊的嘀咕声,不禁皱起细长的远山眉,而楚渊也被她吓得浑身一哆嗦,见她表情有些气愤,便连忙揽住她的小蛮腰走进屋内,哐当一声关上门。 眉头微蹙,秋水眸子有些凶气的常悦手捻着团扇刚想开口质问楚渊,却被他抢先一步道:“不管你想说什么,我都没那个意思。” 常悦道:“没有哪个意思?” 楚渊干咳道:“总之,我就是单纯的想骂那个不着调的王爷,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那为什么不可以说,他早晚死在男人手里?” 楚渊一时语塞,突然他眼珠子一转,欺身上前将常悦揽入怀里坏笑道:“这你不应该问我吧,难道你们女人多有魅力的事情你不知道?” “是吗?”常悦如同青葱般的纤纤玉指在楚渊的胸口抚摸着,“那为什么前日公子逃也似的走了,是奴家没有公子所说的那种魅力吗?” 那双秋水盈盈勾人的眼睛谁他喵的能顶得住! 她要是没有魅力,那天底下就没有魅力的这个词了! 楚渊的大手微微张开将她的小脸含住突然猛地一捏,她细软弹性十足的细滑小脸便嘟了起来,撩人的红艳嘴唇撅着,那凤眼满是疑惑。 他的手张合不停,常悦就跟小鸭子嘴一样变化着,她也不恼反而笑眯眯的看着楚渊。 半晌过后楚渊捏着她的俏脸笑道:“你这张小嘴只能说可人的话,不许噎我,不然我以后可就不来喽~” “哼~反正奴家的心意已经表达出来了,公子揣着明白装糊涂,奴家也只好做个可怜巴巴的黄莲女呗。” 常悦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楚渊到卧榻上坐下,替他将靴子脱下,自己也踢掉绣鞋上榻侧腿挨着他坐。 常悦道:“公子,奴家已经联系几处近些年来生意不景气的青楼,他们都有意出手,价格还要细谈过后才能定下来,这是位置图,您看一下。” 第一百六十五章 腰带飞了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楚渊佯装生气道:“干什么,我刚从衙门忙完,到这里你还要我忙?” 常悦有些委屈的缩回手,安抚道:“好好好,是奴家不对,来奴家替公子松松肩。” 楚渊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这时候不是应该你来我往的调情几句之类的吗,怎么常悦当时异常的有些局促? 他将卷轴从常悦的手中拿走放到桌上,拉着她的小手笑道:“你瞧你,在我身边倒是让你很辛苦了,要是让外边的男人知道了他们心中的红衣女神这个样子不得活剐了我啊!” 常悦摸着自己的脸道:“公子又要打趣奴家。” 这黑漆檀木的卧榻很大,说是张颇长的床一点都不过分。 楚渊张开双臂,常悦顺其自然的躺进他的怀里,那股沁人心扉的女儿香在楚渊鼻尖打旋。 楚渊点了点她的小琼鼻道:“收购的事情由你全权做主,我只负责提供钱银,因为我充分的信任你,你大胆去做。” “还有,我就在你心中那么小心眼?让你这样唯唯诺诺的?” 常悦的心里闪过一丝甜蜜,确实,她害怕让楚渊失望,所谓关心则乱,任她有“十八般武艺”此时也是早已抛之脑后,纯洁的像一个少女,或者说她本来就是个少女。 楚渊的手臂是那样的结实,常悦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了这辈子从未感受过安全感。 她情不自禁的双臂环抱住楚渊,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 “公子,奴家真的很喜欢你,从灯会那天晚上这颗心就跟着你走了,奴家也不奢求什么身份,只求公子不要将奴家置之度外放在一个若即若离的位置上。” 楚渊也不知怎么了,以前的他可是最会应对这样的让人难以拒绝的心意,这自从他来到这个世上以后,他就跟入秋的黄瓜撵了一样。 “悦儿,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一切尘埃落定了,我们再……” 未等他说完,常悦便用手指抵住他的嘴噗呲笑道:“公子,你的心意奴家已经听到了~” 常悦捂着自己的一边脸居然有些腼腆的笑道:“很有力气呢。” 楚渊捂着自己的胸口,确实跳的挺厉害的…… “公子,既然和上官宫令吃对食,那自然是要她同意对不对?” “额…….”楚渊挠脸道,“你这么说其实也那啥.......” 见楚渊语塞,常悦很体贴的转移话题道:“公子,宝华街那场大火是怎么回事啊?” “这你可问对人了,我当时正领着人在那救火呢!” “啊?”常悦有些后怕的看着楚渊,“公子身居要职,怎么可能轻易涉险!” 常悦本就穿着一身薄薄的红色纱衣,那开衩裙摆下裸露出来的如同绸缎一般的纤纤玉腿跟一件艺术品一样。 这会她又情绪激动的在楚渊的怀里挪动的身子,顿时间楚渊就觉得不太妙了。 见楚渊眼神止不住的让自己的腿上瞄,常悦很大方的裙摆一撩,从大腿根往下三指的位置尽数落入楚渊的眼中。 常悦双手勾住楚渊的脖颈,一条玉腿竟抬了起来明晃晃的在楚渊眼皮子底下撩拨。 那柔软的大腿蹭着楚渊的胳膊,常悦轻启红唇吐着热气道:“原来公子喜欢玩腿吗?” “舞者的腿,可还合公子的心意?” 楚渊止不住的咽着口水,常悦的腿修长圆润,而且因为常年练武更是独具一种异样的美感。 白晃晃的没一会儿就要把楚渊给迷得颠倒过去。 楚渊连忙把裙摆拉了回来替她盖住:“哈哈,天渐渐的冷了,小心别着凉。” 常悦陡然从他怀里挪开,坐到他对面,一双玉腿微微交叠抬起径直送到他的脸边,轻轻地温柔的摩擦着。 那涂着红指甲的纤纤弓背玉足时而挑起楚渊的下巴,时而从他嘴角掠过。 此时的常悦,香肩微露,胸前的抹胸低垂露出大片的春色,那开衩裙下的玉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她摘下发钗步摇,将三千发丝一甩披散在双肩,她咬着红唇肆意撩拨着楚渊。 “公子,这样子你喜欢吗?” 楚渊实在是忍无可忍,猛然将常悦扑倒,耳边尽是她如黄莺出谷般悦耳的笑声。 “你真是个妖精~” 常悦的脸蹭着楚渊的鬓角在他耳边柔声道:“奴家说过了,会有很多方法让公子舒服的~” 留有最后一丝理智的楚渊在她欣长白皙的脖颈上狠狠的吸了一口,瞬时间就吸了一颗草莓,转而飞快的起身盘腿坐了起来。 常悦也想跟着起身却被他阻止道:“老实的躺着,我给你按摩按摩。” “那怎么可以,只有我们伺候别人的时候,哪里有……” “行了行了,你终日练舞,虽然自身有境界把持,可经络难免有淤堵,乖乖躺着,待会保证你舒服的叫出来~” 楚渊将常悦的小腿放到自己盘坐的大腿上,两只手运转真气便自上而下的揉捏起来。 “嗯~” 常悦面色红晕害羞的用小手掩住小嘴,她不禁诧异的看着楚渊,这才刚开始啊,就感觉好舒服呢,一股冰凉如同炎日沐浴清水一般的舒畅感从脚滑一直蔓延至膝盖,让人欲罢不能。 常悦的舒快的叫声越来越长久,而楚渊呢,一边欣赏美腿的同时一边心里在落泪。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那就是都能在手里玩了,却只能玩! 半柱香后,常悦两腮绯红的趴在靠枕上,慵懒的呼吸声和那软糯糯的声音从她的嘴里低吟而出。 “公子~你好厉害~搞得奴家就好像刚过药浴一样舒服,都不想起来伺候公子了~” 楚渊斜躺在她的身侧,单手拄着太阳穴看她如小懒猫一般的呢喃不禁笑道:“这会知道那些被你们伺候的男人有多爽了吧?” 常悦摸着自己滚烫的脸,睁开一只眼睛瞄准楚渊的胸膛就一头扎了进去,一条腿当即搭在楚渊的身上,整个人就好像挂在他身上一样。 楚渊摸着她细滑到极致的腿轻声道:“悦儿,你说要是我不是个太监,你会怎么想?” 闻言,刚才还在慵懒无力的常悦跟按了弹簧一般猛然起身,双手撑在楚渊的双肩两侧,青丝自然垂下,她绝美的脸上满是难以诉说的意味! 她已经不想再开口说话了,反而飞速的下潜,一息的工夫楚渊的腰带就已经飞了出去! 第一百六十六章 师大爷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楚渊没想到常悦的反应居然如此剧烈,眼角瞥见自己的腰带已经飞了出去,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裆部。 转而将整个身子侧翻,双手被两腿紧紧夹住任由常悦怎么扒拉都好使。 “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矜持一点!” 而已经逐渐失去理智的常悦丝毫没有听见楚渊在说些什么,她的脑海中只有那一句“我要不是个太监,你会怎么样?” 她跪在楚渊的身后,双手使劲的想要把蜷缩成一个球的楚渊给扯开。 楚渊见状猛然回身,扯过榻角的薄毯将常悦给包裹了起来。 “哎~不许动,你再这样我还敢不敢来了?” 此时宛若一根米棍似的常悦凤眼微瞪:“公子要不是心里有鬼,为什么不敢让奴家一探究竟!” “我虽然净了身,可还是个正值青春的少年,被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扒裤子算怎么回事,还有,你的手是真快!” 楚渊跳下卧榻将腰带捡了起来系上,回头看见常悦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他眨巴眼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不过是开句玩笑你居然当真了,我要真是个假太监,在宫里哪还有命活?” 常悦撇嘴道:“难说!” 看着她宛若秋水般的眉宇间透露出来的可爱模样,楚渊不禁走上前去在她小脸上啄了一口笑道:“本来打算在这里多待一会儿的,你这样我可不敢了,最近会有些忙,等闲下来的时候我再来吧。” “下次我再来,要是还这样,我就请你吃一顿小菜~” 常悦红脸问道:“什么小菜?” “哼哼,那自然是小棍炒屁股肉,走了~” “哎~公子,你先把奴家松开啊。” 就这会工夫楚渊已经走出屋外,只听见他贱贱的笑道:“你一个天玄使使劲就挣脱开了。” “这可是上等的蚕丝,奴家怎么舍得?” “喂,公子!” 见没了动静,跟一个蚕蛹一样的常悦恶狠狠的咬着蚕丝被很是气愤。 “哼~下次你来,我一定要在你喝的茶水里下一剂猛药,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想着想着常悦的小脸就越发的红晕了起来,这个风情万种,艳冠京华的女人噗呲笑了起来。 “看来跟在公子身边,一定会很有趣的~” 再说楚渊,为了躲避萧永琛到了六楼直接就翻窗瞅准一棵歪脖子树就跳了下去,待平稳落地后,他在树下端详了好久,越发觉得这棵树像天威府兵武阁那棵。 想起那个恐怖的女剑客,楚渊就一阵后怕,要说在他见过这么多人中,论恐怖程度,恐怕只有古太三和连根成能与之相比了。 楚渊手指做抓捏状,擦了擦手嘀咕道:“不过那手感确实不错。” 想必天底下袭过兵武阁守阁人美胸的人也就楚渊他一个人了。 他正走在街上回想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突然就想起来天威府的掌上明珠还因为他的缘故病倒在床呢。 想起这个楚渊就一阵头大,怀春的少女最难应付,真不该和她有什么纠缠! “你们看,那不是虎贲军的少帅秦立秦将军吗,他带着队伍干什么去了?” “嗨~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我今天一早摆摊的时候就瞧见秦将军带着一支骑兵往小灵山的方向去了,说是练兵,其实是给齐家那位才女采药去了。” “嘿~你还别说,他骑的战马后边还真有一筐灵药,咦,后边怎么还牵着这么多人?” “八成是什么拦路抢劫的山匪被秦将军撞见了呗,要不说人家是冠军侯呢!” 楚渊正在看热闹的人堆里竖着耳朵听着,等到秦立的队伍走了过来他当即喊道:“老秦,老秦~” 所有人的目光都扭过来看向楚渊,秦立本来一脸的愁容,听到耳边有人呼喊便也瞅了过去。 在他看到呼喊者是楚渊后,一甩缰鞭拽着缰绳走了过去。 “楚兄何时出的宫?” 楚渊摆手道:“嗨,这不是被外放出来当一个小小的锦衣卫镇抚使嘛,怎么你这是刚抓匪回来?” 周边的人一听楚渊是锦衣卫的高官,当即就闪出一段距离,本来有一个满脸嫌弃的人此时也纷纷抬着头不敢看楚渊。 秦立居然有些害羞的挠了挠脸道:“招娣病了,我去给她采了一些补气血的灵药回来。” “行了,大体情况我都听齐胖子说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去自雨楼聊聊?” 秦立点头,挥手吩咐属下将山匪送到衙门,又小心翼翼的将灵药交给自己的副将再三叮嘱送到齐府这才作罢。 楚渊也是毫不客气的翻身上马,双手放在秦立的腰上笑道:“走着!” “额……”秦立有些难为情的说道,“要不让我属下给你匀出一匹马来吧。” “都是大老爷们,怕什么?” 见人群越聚越多,秦立只好扬鞭而去,在经过一个卖麦芽糖的摊位时,一个小姑娘正伸出自己的小香舌吃糖,突然就被飞驰而过的骏马搞得尘土飞扬。 她怒气冲冲的跺脚扬起小手吼道:“干什么啦!” 可当她看到两个相貌英俊的男子共骑同一匹骏马,而且相谈甚欢的样子时,她突然就一脸的痴想用袖子擦着嘴角流出来的哈喇子。 “筱筱~!” 听到自己二哥怒气冲冲的声音,青州剑府新一任剑魁的小丫头玉筱筱当即将哈喇子吸了回去转头笑道:“二哥~吃糖~” 玉溪双手插胸,一只脚颠着眼神中尽是审视的目光:“筱筱,你刚才在看什么?” 玉筱筱吃着麦芽糖不禁回想了一番,突然她咬牙切齿的嘀咕道:“是那个贱人!” “哎哎,二哥,别揪人家的耳朵啦,刚才过去的那个人就是楚渊!” “满嘴谎话,那楚渊是宫里的总管,办完差事都已经回去了,怎么可能在这里跟个男人一块骑马!” “是真的,我没有撒谎。” “玉筱筱!” 小丫头气鼓鼓的把嘴里的麦芽糖吐到手上跳起高来抹了自己二哥一脸。 一向最爱干净,就是衣服上有一丁点灰尘就忍受不了的玉溪看着手上从脸上刮下来的糖水,身子颤抖的怒吼道:“筱筱,你太过分了,别跑!” 玉筱筱跑到一半回头冲自己二哥做着鬼脸,可下一秒只听扑通一声。 这小丫头片子就撞到别人身上一屁股坐到地上。 赶过来的玉溪一边拼命的用手帕擦着自己的脸,一边赔礼道歉道:“大叔,实在对不住,我家妹妹胡乱冲撞,一不小心……” “二哥,别说了,撞见鬼了!” 玉溪一拳头打在自己妹妹头上:“瞎说什么呢,还不快跟大叔赔礼道歉。” 玉筱筱摆正自己二哥的头,让他面向那个虽然年纪已过半百,面容却是玉面郎君的大叔。 那笔挺身子,器宇不凡的人影身后是耀眼的太阳光芒,待视线逐渐的适应了下来。 只见奚风的瞳孔猛缩身子就跟按了弹簧一般跳开一段距离。 他有些结巴的说道:“师...师大爷,您还没有离京啊。” 第一百六十七章 崆峒山庄少奶奶来了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让玉家兄妹齐呼见鬼了的人,正是青州剑府上一任剑冠被天下人称为“剑通天”的吴青峰。 同时也是玉家兄妹那古怪师父唯一的师兄。 而玉家兄妹之所以直呼见鬼了,正是因为他们这位师大爷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尤其是他脱离青州剑府成为一个别样的“散修”以后,那就是更找不着人了,他俩起先也不知道他们这位师大爷会和刀圣前辈在京都决斗。 要是知道他俩是绝绝对对不会来京都的! 现在想想出府之前,他俩的师父薛飞翁一脸笑吟吟的模样是因为什么了! 吴青峰一身灰白色的合身袍服,瞧起来颇有些儒气,刚过半百的年纪,在相貌上打量跟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唯一能从容貌上瞧出他上岁数的铁证只有那梳的很讲究的两边鬓角上的白发。 此时这位被誉为当代用剑前三,却绝不是第三的吴青峰突然闪身到自己师侄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和风细雨的说道:“溪儿,怎么瞅见大爷好像一点都不热情亲切的样子?” “啊哈哈,大爷我这不是一时吃惊嘛,您可是说过不想和剑府的任何人再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 确实如此,自从上一任的老府主因为和吴青峰置气,致使他的妻子,也就是“刀”“剑”相争的根源徐佳妮重伤不治而亡。 这一段伤心的过往,太过冗杂,牵扯的风云太大,老一辈的故事,老一辈的人不提,没人知道。 玉溪只知道,老府主的迂腐使得剑府丧失了一个近百年来最有天赋的剑术天才。 “所以你和筱筱那小丫头连我跟那红胡子决斗都没来看?” “嗯?” 看着自己师大爷那“和蔼”的笑容,小时候被折磨的体无完肤的记忆一下子就涌上了心头。 那寒冬腊月大雪纷飞被扔进冰河里练剑,吊在高千尺的悬崖边上练剑,一年练废二百一十三把剑,天天被拖行五十里,骨头练折了又重新接上等等恐怖的经历让玉溪在这仲夏的时节后背连连渗出冷汗。 可以这么说,玉家三兄妹有今日如此让人眼红甚至钦佩的境界,这位师大爷占了得有六成的功劳! 玉溪是顶不住了,他朝着自己妹妹抛去求救的目光,却看到自己妹妹正蹑手蹑脚的准备逃走。 玉溪当机立断的喊道:“哎呀,筱筱啊,你是打算给师大爷去买什么礼物吗?” 闻声,玉筱筱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浑身都吓出了残影,一身的鸡皮疙瘩扑簌簌的往下掉着。 闪身过去的吴青峰脸上挂着亲切和蔼的笑容抚摸着玉筱筱的脑袋瓜:“几年不见,小妮子长得越发的漂亮了,再长长一定会跟你母亲一样是个惊艳全府的大美人儿。” “大……大爷,我母亲大人也很挂念您呢,要不咱一起回府看看?” 吴青峰单手提起她的后脖领笑道:“你说呢?” “二哥!呜呜呜呜~” 玉溪站在原地倒吸一口凉气,向来最疼爱自己妹妹甚于自己的他,此时居然运转全身的真气扭身准备跑路了! 可当他的一只脚才刚刚抬起来,就觉得双脚悬空,当他扭回头正对上吴青峰的视线后,他丫的都快哭出来了。 “你瞧瞧你们俩兄妹,我难得有时间再调教你们俩一下,怎么,不愿意?” “嗯?” 玉溪和玉筱筱脸上挂着两行无形的热泪小鸡啄米一般道:“愿意!” “这不就得了,走着~” 吴青峰一手一个提溜着后脖颈就消失在了原地。 高空上是三个人在飞行,一人飞,两人被拽着。 一脸死相的玉筱筱突然木讷眼神空洞的扭过头来对着自己的二哥说道:“大哥刚好到了京外附近吗,写信给他,让他来。” 急速飞行使得耳边尽是衣衫扑簌的声音,玉溪伸出大拇指,从纳戒中取出一道符箓在上边写道:“念兄万分,速来。” 符箓化作金光飞向远方,玉溪和玉筱筱抱作一团欲哭无泪。 这一切吴青峰都看在眼里,嘴角不由的上扬了起来…… 另一边,楚渊和秦立刚到自雨楼,就看到穆正有些慌忙的走了下来,甚至都没有瞧见楚渊。 还是楚渊扬手打招呼道:“老穆,什么情况啊,风风火火的?” 穆正定下脚步作揖道:“哦,楚公子来找我们家少庄主?” 楚渊摆手道:“馋你们家含花羞了,带着朋友过来喝几杯,出什么事情了吗?” 穆正欲言又止,惹得楚渊有些不乐意道:“都是这么要好的合作关系了,什么大事连问都不能问了?” “也不知什么大事,”穆正掏出手帕擦着手心的汗,“是我们家少奶奶来了。” “赫连他居然已经结婚了?” “是啊~”穆正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无光了起来,整个人都好像苍老了几岁。 楚渊一瞅这是有情况啊,不由的问道:“这不是好事吗?” 穆正伸出一只手在身前按着:“一言难尽,一言难尽,不说了,楚公子我还要去渡口迎接少奶奶,如果可以的话,能请你邀请我们家少庄主一起用餐吗,我请客!” 看着穆正两眼都慌的冒火星子了,楚渊一脸坏笑的说道:“你请客?” “对,我请客。” 能让这个在商界叱咤风云的大管家慌成这样,崆峒山庄的这位少奶奶一定不是个善茬,这不得好好宰一笔? 善于察言观色的穆正瞧出来了楚渊笑意里含杂的成分,立马表示:“我跟少庄主在京期间,只要楚公子来凉殿,所有消费都免!” 楚渊痛快的拍手道:“行了,你忙去吧,我这就带着秦将军一起去看看你们家少庄主。” “好好,”穆正松了口气,“那我就先行一步,失礼了。” 走出去好几步的穆正突然又折返回来,走到秦立跟前莫名其妙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看到秦立朝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楚渊也是两手一摊表示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哎呀~您就是大明朝冠军侯,虎贲军少帅秦立,秦将军啊,刚才有些着急忙慌的,失敬失敬!” 穆正一脸的殷勤,搞得秦立都有些不适应了,他抱拳道:“这位先生,您……” 穆正抬头看了一眼时辰,又着急忙慌的作揖表示:“秦将军,这是我们崆峒山庄的紫金牌您收好,持此牌但凡是我们山庄的产业尽享五折优惠,到哪都是上上宾。” “失礼,实在是诸事缠身,告辞,告辞。” 说罢,穆正把紫金牌递到秦立的手上,也不管他收不收,脚下生风嗖的就冲出去老远。 而秦立则是一脸懵的晃着手上的紫金牌:“这崆峒山庄的人都是这么风风火火的吗,怪不得能成天下第一庄呢。” 第一百六十八章 完了 没救了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楚渊忍不住的捧腹大笑了起来,拍着秦立的肩膀道:“你自求多福吧,这崆峒山庄的紫金牌可不是那么容易拿的,据我所知,论境界不到皇玄,连摸一摸的资格都没有,论地位不是什么手握实权的封疆大吏或是执政王爷,也甭想有。” “至于人家这么殷勤的递到手上的,这几十年来你是第一个。” 秦立一听这话,当即把紫金牌收好:“那我得找机会还给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要。” 楚渊笑的更欢实了:“只怕是送回不去了,行了行了,顺其自然吧,走,我带你去瞧瞧他们崆峒山庄的少庄主。” 进了自雨楼,那小二哥和舞姬歌姬瞧见楚渊都是笑脸相迎的攀谈几句。 秦立不由的感叹楚渊的人缘就是好,明明身居宫中,却能这么快就认识这么多人,而且处的都还蛮好的。 他久在军营,终日与那些糙汉子在一起,平日里也很少参加什么大型的聚会,在这方面他自认为要和楚渊多学习。 楚渊并不知道秦立内心的想法,等到上了顶楼他推开赫连长青的房门时,却瞧见屋里连个出气的都没有。 “怎么回事,老穆不是说在屋里吗,出去应酬去了?”楚渊纳闷的挠头说道。 秦立突然瞧见桌子下边有什么东西在动,立马警惕的小声说道:“有人在书桌下边,会不会是刺客?” 楚渊眯眼定睛一瞅,毫不犹豫的甩出两道符箓,顿时化成两条锁链将书桌下边的人拽了出来。 “漂亮,楚兄在符箓上的造诣可谓是炉火纯青啊!” “那里那里,小意思了,这种银色符箓洒洒水啦~” 就在两人互捧的时候,那被束缚住的人突然开口了:“楚兄是我。” 楚渊这才发现被捆着的人正是赫连长青,他连忙撤去符箓走过去将其搀扶了起来,一边拍打着他身上的尘土,一边埋怨道:“青天白日的跑桌子底下去干什么,我们还以为你被人绑架了呢。” 只见赫连长青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嘀咕道:“要是被绑架了那还好了。” 楚渊见他这幅死样立马就联想到刚才穆正慌慌张张的神情,不由得打趣道:“十个男人,有九个惧内,还有一个隐藏的比较好,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哈。” 赫连长青眼神空洞身子晃晃悠悠的说道:“你们不懂。” “是是,我们不懂,我呢刚成家,婚后生活还算幸福,老秦正在追求自己的幸福,自然都没你懂啦~” 秦立看到赫连长青失魂的模样,也忍不住用干咳来掩饰自己的笑意。 突然赫连长青抓住楚渊的手乞求道:“楚兄,你们锦衣卫的诏狱还有空牢房吗,我借住几天,就几天!” 楚渊抽出手来,一脸嫌弃的说道:“你是不是疯了,诏狱是什么人想进就能进的?” “还就几天,一天都不行。” “我出钱租,一天一万两怎么样!” 楚渊一脸无语的摸了摸赫连长青的额头:“你这是烧到多少度,是不是把脑子烧糊涂了?” 赫连长青拍掉楚渊的手,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身子噌的就软了下来,要不是楚渊和秦立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非摔坏了不可。 楚渊双手插在他的腋下和秦立费劲巴拉的把他拽到椅子上坐下。 “我说你丫的什么情况,惧内也得有个度吧,这人还没到跟前呢,就怕成这样,还是不是个大老爷们了?”楚渊用手帕擦汗说道。 “额……楚兄,他好像昏过去了。” “啥?” 楚渊扭头一看,可不咋地,赫连长青都翻白眼了,就差口吐白沫了。 “快,掐人中,使点劲!” 秦立掐着赫连长青的人中,楚渊倒了一大盆水哗啦啦的泼在他的脸上。 这才让他缓过气来,楚渊连忙给他倒了杯茶送到嘴边,他咕咚咕咚的全给喝完了。 楚渊都吓出汗来了,朝他胸口就是一拳,他却双腿伸直,头倚在椅子上仰天道:“让我去死吧。” “行,那你就死这吧!” 说着楚渊带着秦立就要走,缓过神来的赫连长青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哭诉道:“楚兄,好兄弟,你得救我啊!” “这是你们家的家事,我怎么管,见过惧内的,没见过你这样的,丢人,呸!” “呜哇~楚兄,你忘记了我们一起立下的雄心壮志了,还有那海枯石烂的誓言了吗?” 楚渊嘴角抽抽道:“你丫的失心疯了吧,撒手!” 一旁的秦立看着这个跟泼皮无赖一样的人,很难把他往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身上靠拢。 可以说,秦立心中的遐想一下就崩塌了,他觉得他刚才想象中崆峒山庄少庄主的形象,那可真是“瞎想”。 “喂,老秦,过来帮把手啊,把他从我腿上弄下去!” 就这一会儿赫连长青已经快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楚渊的裤腿就都干湿了。 秦立一本正经的说道:“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你们是朋友吧,为朋友不是应该两肋插刀吗,楚兄就帮帮他呗,我也会出一份力的。” “这位仁兄高见,你这朋友我赫连长青交定了!” “你给爷爬!” 楚渊挣脱了好一阵子就是挣脱不开,使点劲吧,又怕真的伤着他,老穆跟自己拼命。 无奈之下楚渊只好叹了口气道:“大哥,你让我帮我总得把来龙去脉告诉我一下吧?” 听到楚渊答应帮自己了,赫连长青噌的就蹿了起来,流氓一样抱住楚渊的腰感动的那叫一个.....额……恶心! “楚兄,也不用听我说了,她在这里最多只能待个三四天,最快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你把我抓起来,扔进大牢!” “你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我再重申一遍,你要是个寻常百姓,冲你现在这股子恶心人的劲头,我二话不说找个地牢就跟你关进去了。” “你自己什么身份不清楚?” “我要是把你关进去,只怕第二天陛下的诏书就下来了,非但你立马出狱,我还得跟着受牵连。” 赫连长青还不死心的瞪着大眼睛问道:“真的不行吗?” 楚渊忍无可忍的就要走,他立马叫道:“好好好,我不难为你了,那要不你找人假扮土匪,把我抓走吧?!” “我擦。”楚渊忍不住的爆了个粗口,提着赫连长青的后脖领让其与自己对视,“你能不能像个爷们一样战斗!” “现在听我指挥,立正!” 赫连长青现在就楚渊这么一根救命稻草了,所以他很听话的就站直了,虽然两腿止不住的打着哆嗦,但好歹是站起来了。 “这才对嘛,现在深呼吸,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楚渊见他面色缓和了一些,勾着他的肩膀忽悠道:“你是一个男人,是个干大事的男人,怎么能被一个妇道人家给唬住,挺起腰杆,重整雄风!” “对!”赫连长青似乎被楚渊慷慨激昂的语气感染了,两眼也冒出激烈的花火,“我已经长大了,是他丈夫,我凭什么怕她,让她来吧!” 楚渊虽然不知道这跟他长不长大有什么关系,但是见他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赞许道:“这才像话嘛,好样的!” 就在这时,紧闭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小二哥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大口喘着粗气道:“少爷,少奶奶她……” 还未等小二哥把话说完,楚渊突然觉得脸边刮过一阵疾风,扭头一看刚振雄风的赫连长青又钻回到了书桌下边,屁股朝着这边直打哆嗦。 楚渊扶住额头抿嘴道:“完了,没救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舒畅喜欢你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时至仲夏,自雨楼的雅间内,三个长相英俊器宇不凡的少年坐在圆木桌上,窗外自上而下宛若珠帘的山水流淌不歇,阵阵凉爽夹杂着花香草香的微风缓缓吹了进来。 一脸煞白的赫连长青抬头看了眼时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可是经过楚渊的好一顿劝慰这才稍稍的缓过劲来。 “说话你到底为啥这么怕你媳妇啊?” 赫连长青用沾满山泉水的手帕擦拭着脸庞和后脖颈:“我和舒畅是打娘胎就认识了的,从小在一起打滚,一起读私塾…….”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吗,都那么熟了为什么会怕她?” “你不懂!!”赫连长青猛然拍桌道,“从懂事开始我就怕她,她欺负我快二十年了!” 楚渊本来正细细品尝着含花羞,被他这么一惊,直接洒了半杯。 他嫌弃的拍打着下摆:“怎么欺负你的,让你产生这么大的心理阴影?” 赫连长青抿嘴道:“我不想回想,总之楚兄你一定要帮我啊!” “这话就有些不对了吧,我即便能帮的了你一时,不能帮你一世啊,你明媒正娶了人家,要跟人家过一辈子的。” “话说,就算你从小被她欺负,也不至于像你这样吧?” 楚渊一只手打转道:“你就没有试着反抗一下?” “反抗?”赫连长青生无可恋的自嘲一般笑了笑,“她爷爷是南海儒圣,她姥爷是当今符箓宗师慕容云海,他俩舅舅是大明朝的护国龙正使和副使,她三个哥哥,大哥是青州剑府当代剑冠、二哥是第一宗门破天宗的当代神子,三哥是掌管天下水路七成的紫麟舵的舵主,都是即将步入帝玄的臻玄境,她……” 楚渊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是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只见他一脸震惊的手扶着手,让其尽量的不要颤抖,当即伸手道:“够了,不要再说了!” 他一脸同情的把手搭在赫连长青的肩头上挖苦道:“你这哪是娶了个媳妇啊,你这明明是娶了个祖宗!” “你们全家这不都得供着?” 赫连长青擤了擤鼻子:“在高堂面前,我有时候觉得自己都不是亲生的,在她面前但凡我声音无意的提高了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就跑不了的得家法伺候。” “兄弟,这会子我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她了,我收回之前的话,你是个爷们!” 赫连长青心烦意乱的把楚渊的手打掉:“楚兄别说风凉话了,她顶多两个时辰就到了,你抓紧帮我想办法,先让我逃过这一关啊!” “别,千万别!”说着楚渊便陡然站起身来就要走,“当我没来过,谢谢。” 开什么玩笑呢,不用说别人光是南海儒圣,那就是天底下最不能得罪的人。 远的不说,就说这前不久刚决斗完的“剑通天”吴青峰和“斩风断山”夏侯家甲要真论起来,都能算他弟子。 天底下能挂的上号,喊得出名字来的散修大能,得有九成的人都受过他的指点吧? 可楚渊还没迈步呢,突然就被秦立给拉住了,楚渊纳闷的看着他小声嘀咕道:“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溜啊!” “楚兄你不能这样,朋友间肝胆相照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哎呦,你是我祖宗,你怎么比奚风还板,我要是得罪了他们家那位小祖宗,还活不活了?” “适才听赫连兄所言,其妻子的长辈们都是深明大义之人,不会乱来的。” 赫连长青下意识的嘀咕道:“那可不一定……”说完他察觉多言,立马捂着嘴,可怜巴巴的看着楚渊和秦立。 “你听见了吧,他自己都这么说了。” 秦立那股子倔劲上来了,一本正经道:“我虽然和赫连兄刚认识,但是受了人家的惠就要知道回报一二,我决定留下来帮他。” 楚渊跳脚道:“你受他什么惠了?” 突然回想起来紫金牌的楚渊一拍脑门一屁股又坐了下来,赫连长青当即腻歪了上来:“我就知道楚兄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毁灭吧,赶紧的。” 楚渊的三魂七魄好像正在从嘴里缓缓的飘出来,赫连长青很是感激的看向秦立道:“这位仁兄,还不知尊名?” “嗯?”楚渊回过神插嘴道,“我没给你介绍他是谁吗?” “没啊,只听你一直老秦老秦的叫着。” 秦立抱拳道:“在下秦立。” “什么???!!” 赫连长青猛然起身,他忘记了自己正拦腰抱着楚渊呢,他这一起身直接把楚渊给闪倒在地。 “哎呦喂,可摔着我了~” 秦立一脸担忧的伸手想要搀扶楚渊,却被坐到楚渊凳子上的赫连长青一下子把手握住。 “额……赫连兄,有什么事情吗,你这么看着我,我有些不适应。” 只见和赫连长青面色红润,手激动的紧紧抓着秦立,两眼放光的就像是一个饥渴许久的男人看见一个光着身子的美人。 “你就是冠军侯虎贲军少帅秦立?” “额……是我,赫连兄你先冷静一下,你的眼睛都红了........” 赫连长青如同魔怔了一般哈哈大笑道:“有救了,我有救了!” 楚渊扶着腰一脚把他踹在地上:“你够了,撒什么癔症,刚才老穆也是这样,能不能正常一点。” 到现在为止,秦立已经够吃惊的了,可当赫连长青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搬着凳子坐到他身边的说的话更是让他差一点心脏都从嗓子眼跳出来。 就是当年带着南征的队伍被团团包围的时候也是没有过的! 赫连长青握住秦立的左手一脸殷切的说道:“舒畅喜欢你!” “???!!!” 秦立猛然起身,很是气愤的怒斥道:“赫连兄休要胡言,我与贵夫人从不相识,何来喜欢一说!” 楚渊在一旁兴奋的哦吼一声,手中切好的西瓜被他一口咬掉一半。 “是真的,舒畅喜欢你,她一直将你视为偶像,说你是当今的盖世英雄。” “心心念念的想要见你一面呢,她这次来京也是托了他二舅,想要他给你下请帖呢。” 这下子楚渊和秦立都愣在了原地,秦立更是久久没有缓过劲来。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楚渊的身边:“楚兄咱们还是走吧,我觉得有些瘆人了。” “喂,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就这会工夫,赫连长青又将秦立的手握住:“秦兄,只要你能和我装作很熟的样子,然后在她跟前美言我几句,我就能渡过险关了。” “哦~我这会子才反应过来,你不会是没和你媳妇打招呼,自己偷摸跑出来的吧?” 瞧见赫连长青当场石化,楚渊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第一百七十章 我舒畅要你写血书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你们家居然还能有人有这份胆量瞒着你媳妇把你领出来,厉害了!” 知道了秦立身份的赫连长青,就跟走在沙漠许久,突然遇见满是淡水的绿洲一般,脸不红了,气也不喘了,整个人都精神了。 “秦兄,待会舒畅来了,你可一定得帮我啊!” 秦立颇有些难为情的挠脸道:“我不太会和女人打交道,不过只要能帮到你,我愿意试一试。” 赫连长青感动万分,拉着秦立的手,就差拜把子了。 “话说老秦,当年你独自率领三千骑兵南征,到底干了什么啊,功绩自然不消多说,可也不至于人人这么念你的好吧,毕竟咱们大明名将也确实不少。” 楚渊只知道秦立打了很多以多胜少的大战,至于具体的事情没人跟他提,他也没问。 就在三个人你来我往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身穿天青樱花广袖流仙裙的少女背着小手微蹙着眉头走在凉殿的青石路上。 她水灵的杏眼看着凉殿三楼后边云海腾腾,青山掩映,湍急而下的山泉之水从自雨楼缓缓而下。 她小嘴一撅:“还挺会找地享受。” 舒畅的三千青丝被一支梅花掩翠的细小步摇簪起,额头前的刘海整理的很是好看,白皙的俏脸上不施粉黛,却惊为天人。 欣长的鹅颈下一对荷包微微隆起,宛若青葱的柔荑捻着一枝桃花一颠一颠的煞是好看。 舒畅让大船以最快的航速行驶,累的在传递传递驱动真气给船只提供动力的船夫那叫一个筋疲力尽。 想来前往迎接的穆正还在前往渡口的路上,这舒畅也是故意与之避开。 穆正可谓是崆峒山庄目前资历最老的一号人物了,舒畅不想与其为难,所以一下船她就差人要了最快的马车到了这里。 一路走来深觉景色优美,她正值人生最好的青春年华,对美丽的东西格外的痴迷。 打小被疼爱的她,可谓是呼风唤雨,什么东西只要无意提了一嘴,当天这件东西就能送到她的屋内。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养成娇蛮任性的性格,相反她待人亲和,知书达理,哪一个长辈见了不夸? 可她就对一个人很是严格,只要面对他那就是眼睛里一粒沙子也容不得。 这个人便是在屋里高谈阔论尚不知危险正在降临的赫连长青。 舒畅比赫连长青小一岁,一岁之差按理说无论是从体型上还是见闻上,都占据优势,何况一男一女,一阳一阴,在竞长论短上向来是男人占优势。 可自从两人懂事以来,赫连长青从来就没有敢忤逆过舒畅,只要一不老实,那就是家法伺候。 什么好吃的都要先给舒畅吃,好玩的就要舒畅玩够了才能轮到他。 稍微长大了一点吧,到私塾里念书了,所有书本都是赫连长青背着,上课等着,下课也等着。 有人嘴碎说了一些不好听不入耳的话被舒畅听见了,那赫连长青一定要约这个人下课后到小树林里唠一唠家常。 这学业已成,总该是赫连长青的春天了吧,可当他以为自己要龙归大海,在天下肆意遨游展现才学的时候。 却又被一纸婚书当即打击的体无完肤。 赫连长青喜欢舒畅吗? 当然喜欢,无与伦比的喜欢,胜过世间一切。 赫连长青害怕舒畅吗? 当然害怕,打心眼里害怕,世间一切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这种害怕源于其家世,后来经过十几载的朝夕相伴已经潜移默化变成了终生的心理阴影。 那舒畅喜欢赫连长青吗? 那可不一定。 她只知道自己一辈子定会和赫连长青度过,所以形式上她都无所谓。 正当舒畅将手中的桃花枝插进门口观赏用的水瓶中,眼尖的跑堂的小二哥一看来了生面孔,立马就迎了上来。 “尊贵的小姐您好欢迎来到自雨楼,不知您是否订了房间?” 小二哥往胳膊上搭着手巾,突然咦了一声:“少奶奶?!” 就在小二哥准备放声嚎出来的时候,只见舒畅屈指一弹,小二哥顿时捂着嗓子脸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舒畅甜美的笑着:“长青人呢?” “嗯啊,嗯~”小二哥转过身指了指上边,伸出九根手指。 “行了,你去忙吧,半柱香后就能说话了。” 小二哥连连作揖告退,舒畅咬着红唇脸上生着闷气,脚步不由得就加快了起来。 等到她听见顶楼最大的雅间里传来赫连长青吹嘘兴高采烈的声音,舒畅的柳眉都要拧到一起去了,她毫不犹豫的哐当一脚就将房门踹开。 屋里的赫连长青正勾着秦立的肩膀说他当年南征的事情,房门突然被踹开,他身子不转头转的刚要训斥,待见到来的人是自己媳妇舒畅的时候。 那扭头的速度直接闪到了脖子。 “她来了,她来了!” 楚渊的位置正好对着房门偏了那么一点,当他端详完舒畅以后,不由得感叹赫连长青这小子可以啊,娶了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长青!” “哎呀呀,你怎么自己来了,穆叔没有接到你吗,回来我一定狠狠的训他。”赫连长青顾不上生疼的脖子连忙起身跑过去摇尾乞怜的说道。 舒畅笑着哼哼了两声,一推他让他后退半步,然后她将房门关上。 随着门外亮堂的回廊消失在赫连长青的视线,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果不其然,舒畅一手掐腰一手揪着赫连长青的耳朵娇斥道:“长青你长本事了啊,这才娶我不到一年,你就敢不打招呼自己往外跑了?!” 说着还一个劲的往赫连长青的胸口上挥舞着自己的粉拳,虽说没使多大劲,可也是让他说话都结巴了起来:“嗝,我不是给你留了一封信了吗?”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舒畅当即瞪大了眼睛,从怀里掏出信封塞到他的嘴巴里,扭过他的身子抬起绣鞋就朝他屁股踹了上去。 赫连长青支支吾吾的踉跄不停就冲进了楚渊的怀里。 “大哥,这不是对你挺温柔的吗,我还以为,她踹门进来的时候会直接拔剑砍你呢。”楚渊一脸平淡的打趣道。 他的话音刚落,舒畅居然真的从纳戒里取出一把精美的匕首拔了出来。 “赫连长青,我人都嫁给你了,你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给我,我爷爷教给你的道理,你都还回去了是不是?” 舒畅越想越气,见他明明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来了,还和这些个“狐朋狗友”吃喝玩乐,就更生气了。 她单手握着匕首朝着赫连长青走了过来:“今天你就写血书,我不嫁你了,让爹娘拿着你写的血书去找我爹我爷爷去。” 赫连长青在楚渊的大腿上双手合十乞求道:“快救我啊!” 楚渊摊手道:“嘴长在你身上,老秦就坐在这里,你不说赖谁?” 赫连长青连忙站起身来语速飞快的说道:“秦立秦将军在呢,你注意一点!” “谁在都不管用,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是我对你不好吗,你非要自己偷偷跑出来!” “我说,秦立,大明冠军侯虎贲军少帅秦立!” 舒畅就跟耳朵聋了一般,握着匕首转眼就到了赫连长青跟前。 “我命休矣~” 可下一秒,舒畅突然满脸笑意把匕首塞进赫连长青的手里:“我给你买的匕首防身的你看看喜欢吗?” 赫连长青满脸疑惑,他嘴皮子刚动,只见舒畅突然转过身来面向秦立好像变成了一只乖巧听话的小猫一般行了个蹲礼。 “秦将军初次见面,舒畅失礼了。” 看着舒畅两眼直冒金光,还一个劲的往自己这边贴着,秦立干咳两声起身作揖道:“嫂夫人有礼了,在下秦立,幸会幸会。” 第一百七十一章 你俩好到骑一匹马了吗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紧紧挨着秦立坐的舒畅一只手托着香腮眼睛里满是欣赏。 秦立有些局促不安的尴尬一笑,打算闭嘴看热闹的楚渊很自觉的搬着凳子离远了一些。 舒畅替秦立斟满酒笑道:“秦将军,听说你在南征途中,在匪窝挽救了很多姑娘,是真的吗?” “在下确实在南征结束返京途中剿灭一些山匪。” “听说你还…….” 舒畅正一脸兴奋的说着,赫连长青突然插话道:“畅儿秦将军不喜欢谈论以前的功绩,你就不要再追着问了。” “好好,”舒畅在自己偶像的面前态度那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秦将军是怎么和我们家这位认识的?” 秦立看着赫连长青满怀期待的眼神,他为难了起来,长这么大他都没撒过什么谎,就在这时楚渊往嘴里扔着葡萄笑道:“老秦,你们虎贲军打算从崆峒山庄购进的那批马甲和长青谈的怎么样了?” 赫连长青立马就接过话头:“嗨,秦兄要的,那必须都是最好的,我已经打了八折了,已经让人赶工了。” 突然舒畅不悦的噘嘴道:“长青你怎么回事?!” 这可把赫连长青给吓得直咽口水:“怎么了?” “秦将军要的马甲怎么才打八折,就应该一文钱也不挣!” “啊,对对对,等我把钱退给秦兄。” 秦立摆手道:“无须如此,生意就是生意,若是你们这样,我就去别家采购了。” 闻言,可把舒畅急坏了,连忙说道:“那就依秦将军,不过我们崆峒山庄也不能不表示,长青完工之后再送虎贲军上等软甲两千套。” “没问题。” “这…….”秦立只犹豫了片刻便答应道,“那就多谢二位了。” 反正也不是真事,怎么说都可以,秦立也趁此机会很给面子的将赫连长青好一顿夸,还特别声明是今天特意把他给叫过来的。 一炷香后,舒畅好心情的也喝了几杯含花羞,这才真正的注意到吃葡萄不停的楚渊。 “长青,这位是?” 赫连长青一拍脑门连忙介绍道:“瞧我这脑子,这位就是我在书信里和你提过的楚渊楚兄,咱们马上要做的两门生意都是托他的福。” 楚渊被点,只能拍打着手上的葡萄碎屑作揖道:“嫂夫人有礼了。” 哪承想刚才还是和颜悦色的舒畅突然冷着脸说道:“哦~原来就是你,要我家那么多产业,楚大人是不是有些太黑了些?” 楚渊倒也没想到舒畅会难为他,便斜眼看向同样有些愣住的赫连长青。 “畅儿,怎么能和楚兄这么说话,这笔买卖咱们不亏啊!” “我有说是谁亏了吗?” 楚渊纳闷的在心里暗想,自己也没有得罪这位小祖宗啊,怎么冲他来了? “一个太监,不好好的待在宫里,偏偏要出来当官,当官就好好当官吧,还要三心二意的想要沾染商界,朝廷的俸银不够花吗,还有净给别人出一些馊主意,哼~” 楚渊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舒畅会说的这么过分,夹在中间的赫连长青是左右也不敢得罪,但要是非得得罪一个,那只能得罪楚渊。 所以他悄悄的在桌下用脚踢了踢楚渊,楚渊看了他一眼不由得暗笑:“看把你紧张的,你踢不踢我,我也不敢的最这位小祖宗。” 离得远的且不说,就说他俩舅舅吧,一个云游天下去了,可还有一个在宫里闭关呢! 而且楚渊也听出来了,舒畅前边都是瞎扯淡,最后一句才是她想说的。 至于给谁瞎出主意这件事,想都不用想,那自然是给秦立让他对秦招娣展开攻势这件事。 真没想到,像秦立这么个对女人一窍不通的人,这么招人稀罕,只可惜自己喜欢的人却求而不得,真是造化弄人。 看着舒畅言语刁难楚渊,秦立放下酒杯说道:“楚兄满腹经纶,想出来的都是好主意啊,舒畅姑娘为什么要这么说?” 显然秦立并没有听出来舒畅的言外之意。 “秦将军,咱们不聊他了,还是说说你的事情吧~” 楚渊无语的又吃起葡萄来,这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舒畅对他和秦立的态度,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见他好像郁闷的样子,赫连长青连忙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小声嘀咕道:“楚兄海涵,她是生我气呢,害得你也受牵连了,其实她也挺佩服你的,夜成百诗力挫……” “打住,这点小事我没放心上,只不过刚才你说送秦立马甲和软甲的事情我可当真了。” “这……虎贲军的所有军资都是自己制造供应啊,刚才说的不是.......” 楚渊露出邪魅的笑容挑眉道:“那这出戏我看我们就不演了吧。” 赫连长青肉疼的问道:“我看是你想要吧?” 楚渊吐掉葡萄皮没有否认,赫连长青只好咬牙道:“你要多少套?” 伸出两根手指的楚渊笑道:“各两千套不过分吧?” “呵呵~” 楚渊小声嘀咕道:“不白要你的,附耳过来。” 赫连长青警惕的贴身过去,楚渊在他耳朵说着什么,突然他就有些脸红了。 “你,你,这都是和谁学的?” 楚渊切了一声道:“正所谓小别胜新婚,反正我教给你了,用不用你自己看着办。” “不行的,你别看我家畅儿很开明的样子,其实她被她爷爷教的很传统着呢。” “制造环境,懂吗,你俩明媒正娶,怕什么?” 就在两人产生激烈讨论的时候,秦立突然咳嗽了两声,楚渊看向他,只见他如坐针毡如芒刺背的使了使眼色,确实面对狂热的仰慕者谁也受不了。 而且舒畅还很八卦的问起了齐招娣的事情,这就更让秦立受不了了。 “各位,招娣病势未愈,我还要替她熬药,就不久坐了,告辞了。” “哎~”舒畅并不想放秦立走,“离天黑也早着呢,我带了随行大夫,等着一起去齐府拜访呗?” “不了,我今天从山上采了一些补气血的灵药,需要熬三个时辰,耽误不得。” 楚渊也起身道:“正好,我衙门里也有些事情,和你一起走吧。” 事关齐招娣的病势,舒畅虽然还想再和秦立多聊一会儿,却也只好作罢,连连起身相送至门口。 等小二哥牵来骏马,楚渊和秦立一同翻身上马的时候,舒畅突然有些局促的微红着脸问道:“你,你们俩好到骑一匹马了吗?” 舒畅问的奇怪,两人也没有作答,还是赫连长青作揖道:“二位再来。” 说着他还冲着两人挤眉弄眼,两人相视一笑,秦立拨开身前的柳枝扬鞭而去。 第一百七十二章 你是不是以为我治不了你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两天后的深夜,城南偌大府邸的一间房屋内,两名少女赤裸着身体,跪在覃思的左右正在为他洗脚。 少女的光滑的皮肤如同绸布一般,而送这两个少女来这里的陈海则是一脸笑吟吟的说道:“总管大人,南山那边的布局已经好了,您看是不是,嗯?” 说着陈海便将手放在脖子上一划。 覃思因为前几天不小心弄死了那对母女,正有些烦躁呢,今天晚上陈海就很懂事的又给她弄来了俩甚是水灵的少女,所以心情不可谓不痛快。 他抬起脚来触碰着少女的含苞待放,而少女则是满脸笑容的看向他。 这两个少女可是陈海费尽周折才调教出来的,刚掳过来的时候那叫一个野,现在乖得跟小猫似的。 “小海子,宝华街到底死了多少人,有数吗?”覃思扬手示意陈海坐下,“可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陈海斜靠在扶手上一脸的得意:“今天京兆府尹把名单公布出来了,死了不到三百号人,至于会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总管大人大可放心。” “何出此言?” 覃思越看这两个小姑娘越喜欢,当着陈海的面就捏着人家的小脸蛋亲个不停,一只手还十分的不安分。 陈海看在眼里嘴角有些轻蔑的上扬,却立马又恢复正常。 “大人是没看见那场大火有多凶,现场除了灰就是烧黑了的木炭。” “咱们的人也都安排进难民营里了,京兆府尹和巡城司也已经认定是南山上的一伙江洋大盗所为,巡城司的王明义也给陛下上了奏折,要想出兵剿匪,被陛下给挡了回来。” “只是……” 覃思在两名少女的服侍下擦干净脚踩上靴子,挥手示意她们到房间里去等着。 “咱家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是担心陛下不会把这剿匪的差事交给那个挨千刀的小兔崽子是吧?” 陈海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林月婵那女娃娃我了解,怎么说也是看着长起来的,有这样白捞功绩的事情,他一定会安排给自己人。” “何况那小兔崽子本来就根基浅,难以服众。” 覃思摸着手上的余香,踢开脚边的绣鞋继续说道:“只要他进了套子里,就必死,记住他带队的时候,一定要把权贵子弟多安排进去一些,身份背景越大的越好。” “说起这个来,楚渊确实是有些能耐的,可惜不能为大人所用。” 覃思三角眼斜楞了一下问道:“怎么,这才刚到你们南镇抚司几天,你就觉得他挺有本事的?” “大人,我只是客观的评价一下,他只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推行了很多新的政策,而且下边的人一下子就被他笼络了过去。” 覃思突然大笑了几声:“不就是那六条铁律吗,咱家听说了,哎呀,这得了你二叔的纳戒,可不有的是银子挥霍吗?” 陈海也是眯眼笑着:“大人这是点我呢,大人尽管放心,此次他必死无疑!” “大人您这计划,打了女帝的脸,又杀了心腹大患,可谓是一石二鸟。” 陈海还想着再拍几句马屁呢,覃思却一脸淫笑的说道:“行了,咱家乏了,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明白,大人早些歇息,下官告退。” 房屋的大门和里屋的小门同一时间打开,陈海转身关门之时,从门缝里恶狠狠的看着覃思左右手各把着一名少女肆意的玩弄起来。 他冰冷的眼神随着大门的关闭,而变得越发的狠厉了起来。 ……. 二天一早,楚渊正在雕花的檀木床上睡得正香甜呢,只见他侧身两腿夹着被子,一脸痴像的流着哈喇子嗯哼道:“彩蝶你累了,让婉儿上来玩会,嗯哼~” “婉儿,你的小嘴还是那么锋利,轻点,啊哦~” 突然一道符箓竟然自动的从他的纳戒里飞了出来,绕着他周身转了几圈,然后飞到他的耳边停了下来。 陡然间一声娇斥传出:“小渊子~!” 楚渊猛然睁开双眼,警惕的看向四周,见并没有人,便又躺下来想要继续圆个梦,那青金符箓又缓缓的从天花板上飞了下来。 “小渊子!” 这下子楚渊可是彻底清醒了,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紧盯着青金符箓:“婉儿?” “哼~你干什么去啦,叫你那么多声你也不答应!” “我?”楚渊一边擦着嘴角的哈喇子一边说道,“我还没起呢,婉儿你找我有什么事?” “什么意思啊!”符箓飞到楚渊脸边轻轻拍了两下,“没有事情就不能找你了吗?” “哪能啊,我可是随时等候传唤,婉儿是不是很想我啊?” 雨霁宫听枫阁内,林婉儿一身修身的抹胸留仙裙坐在落地窗外的光滑木板上,雪白的小脚在潭水里晃个不停。 她双手撑着木板,听着楚渊的笑声,脑海中顿时浮现他贱贱的模样。 她冲着身前的符箓喊道:“我刚才听见你说什么彩蝶姐累了,让我上来玩会,是什么意思啊?” 青金符箓闪烁着很好看的光芒:“额……我有说过吗?” “小渊子,你不要以为我在宫里出不去就治不了你,用不用我把朵朵派出去陪你玩?” 符箓突然传出楚渊暴跳如雷的声音:“千万别,你要是做的这么绝,那我就把这符箓给烧了!” “你敢!”林婉儿嘟起双腮,“好吧好吧,反正朵朵现在被连老前辈抓起来练功了,我也喊不动她。” “噗~该,这可终于有人能治得了她了!” “你差不多得了,总是和朵朵过不去,她还小嘛,长大了就好了。” “明明和我一般大,我凭什么让着她?” 林婉儿突然攥住符箓扯着嗓子吼道:“凭我和你说的,行不行?!” 符箓上显现一个硕大的汗珠:“你看你,又生气了,哦~算一算你到日子了啊,注意这几天别吃凉东西,泡点红糖大枣水喝,总之一定要多~喝~热~水~” 林婉儿气的头发都支棱了起来,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小渊子,你完了!” “哎呀呀~这已经是你第十六次说这句话了,可我怎么还是好好地呢,略略略~” 楚渊盘腿坐在床上把玩着青金符箓,自从到了他手上他还没有好好观摩一下呢。 一边气着林婉儿,一边聚精会神的看起符箓上的苍劲有力如狂风扫落秋叶的纹路。 “你是不是觉得我治不了你?” 楚渊冲着符箓做鬼脸道:“对啊,气死你,气死你~” 第一百七十三章 莫名其妙的挨了两拳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就在楚渊犯贱之时,一个金光闪闪的粉拳从符箓伸了出来哐当就把他的眼睛打成了黑眼圈。 楚渊眼前一黑,下意识的捂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刚刚发生在眼前的事情。 可那金色的粉拳还没有收回去,好像还想着再给楚渊一拳。 楚渊扯着个嗓子喊道:“你玩赖!” “那又如何,有本事你也打我啊?” 楚渊盘腿坐在床上揉着生疼的眼睛撇嘴道:“和你开个玩笑都不行,哼,本来还想着过几天回趟宫呢,不回了!” “你爱回不回,五天之内你要是不回来,我就把朵朵派出去,让她就跟着你,看你怎么办。” “我怎么办?那当然是趁着月黑风高掐死她!” “好啊,要是你能打得过她的话。” 楚渊不禁纳闷道:“她不就是王玄二重的境界吗,我现在使使劲背后下手轻轻松松啦~” “是吗,可是我昨天见朵朵和连老前辈对打的时候,已经是王玄七层境界了呀~” “什么???” 楚渊一脸震惊的扯着嗓子吼道:“凭什么她境界提升的这么快,是不是偷吃饲料了?” “哼~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不到小半年从毫无修为一口气修炼到天玄,而且还没有修炼什么特别的功法,那我就要问问你了,你是不是也吃饲料了?” “额…….哎呀,婉儿,我这时候正是收拢人心的紧要关头,一刻也走不开的呢~” “少来,现在还不是在屋里呼呼大睡。” 楚渊一看拗不过去了,正准备“好言相劝,”可未等他说话,林婉儿却先开口了: “行了,搞得我有多想你似的,哼,我找你是想告诉你,昨天我陪姐姐睡觉的时候,她说想让你接手宝华街失火的事情,我先提前和你通个气,免得你又惹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出来。” “宝华街?” 楚渊摩挲着下巴,下床倒了杯水,符箓就一直跟在他身后。 “我听说了,是一伙江洋大盗为了行窃故意放的话,没想到店家后房里有黑火,一下子就给引爆了,陛下是想让锦衣卫出面剿匪吗?” “对啊,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收拢人心吗,不做出点功绩怎么行?” 对此,楚渊不太想接这个差事,他可是有白崇越罩着呢,按照他们原来的计划是等着“飞渊军”的雏形完成后,再谈功绩的事情。 所谓的“飞渊军”就是楚渊想要打造的一支类似于现代特种兵的队伍。 而且他校场点卯的时候也已经和赵安李泰提过这件事情了。 “小渊子,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楚渊回神笑道:“没有问题,我总不能抗旨吧?” “你要是不想,我可以去和姐姐说的,也不知怎的,这几天我的心一直突突突的跳,你要不...还是回来看看我吧。” “很正常啊,你来日子了嘛,等亲戚走了就好了。” 短暂的沉默后符箓里的金色粉拳又伸了出来朝着楚渊的另一只眼睛挥了一拳。 “你去死吧!” 随着林婉儿怒气冲冲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青金符箓也钻回了纳戒里。 再瞧楚渊,一个人蹲在地上双手捂着眼睛哎呦个不停。 他是闲散的很,脸皮甚厚的当起了甩手掌柜,这可把白泽、奚风和齐四海给折腾坏了。 齐四海还好说一点,精气神相当的足,从大清早天还没亮呢就领着安排好的人迅速的收拾出十字协助会所需的空屋子来。 又购置了很多办公的桌椅,很像回事。 可白泽和奚风就拉了胯了,奚风昨天晚上刚黑天就出发到京外六十里地最大的马市,挑选了上等成年骏马一千五百匹,皆是黑毛白鬃,又挑了一千匹未成年的小马。 这会子顶着大日头,正马军左右司的人记录在册,等册子成了经过专门的训练,就是正规的战马了! 而白泽,正在东院书房内奋笔疾书,脸上都沾上了许多甩飞的墨汁,她的手腕也已经有些发红。 镇抚司上下所有事宜,现在都是她一个人挑头干,得亏着赵安李泰业务水平够,要不然可就歇菜了。 “白大人,同知大人刚才又过来了一趟,您看是不是派人找找镇抚使大人?” 白泽将手中上好的狼毫笔一扔翻白眼道:“就他那个机灵劲,沾上毛比猴都精,他想偷懒,你怎么可能找到他?” 这时房门被推开,楚渊一脸不悦的负手走了进来:“喂喂,背后说人坏话,小心嘴上得痔疮!” 楚渊见赵安也在,又看了看书桌上小山一般的文簿,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这百废待兴,我不得多走动走动,以后好办事吗,行了,你也休息休息吧,我来。” 白泽被他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呀~你干什么,我自己有腿,放老娘下来!” 楚渊把她抱到三步外的椅子上,伸了伸懒腰坐在书桌前,随手捞起一本文簿就对了起来。 白泽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不觉间竟看的痴迷了起来。 赵安站在不远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总觉得有些尴尬。 “喂~俊疯子,你从来没有处理过锦衣卫的事宜,能整明白吗?” 自从那天楚渊只身犯险冲进火海救人之后,白泽对他的称呼也改了,从俊小子变成了俊疯子。 楚渊手上不停开口道:“你当我是一时兴起来当这个南镇抚司的镇抚使的吗,放心吧出不了错,再说了,不是还有你这么个指挥使的亲闺女在吗,怕什么。” “哼~你知道就好,老娘虽然一直在看管诏狱,但是…….” 白泽突然反应过来,晃悠着小腿道:“你不会是出了事打算让我背锅的吧?” “嗯哼~还真被你猜着了,反正我大不了回宫继续当我的太监总管,有些人可就要倒霉喽~” “切~你才不是那样的人呢~”白泽小声嘀咕道。 见楚渊突然不吭声了,她便自顾自的喝了一大杯茶水,累了一天一夜的她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指挥使大人在吗,宫里来人了。” 白泽揉着眼睛,看着李泰有些慌张的走了进来,她打了个香喷喷的哈欠问道:“来就来呗,慌个什么劲?” “是四公主宫里的大侍女来了。” 闻言,楚渊噌的就站起身来,在白泽迷瞪的眼神下,就走到床边一条腿已经跨了上去。 “就说老子不在,让她哪来的回哪去,咳咳,客气一点,明白?” 李泰眨巴眼道:“到底是硬气一点,还是客气一点。” “笨,赵安你陪他一起去。” “是!” 第一百七十四章 白崇越的威压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屋内楚渊聚精会神的处理着文簿,兴许是陈海从覃思那听说了他要来,所以还故意积压了很多至关重要的红章文件。 锦衣卫有关事情紧要程度的文件规格,从低到高分别是白章、黑章、红章和紫章。 其中紫章专指皇家事宜,比如说哪位王爷或者公爵犯了事,才会用得到。 而红章一般都是些军机大事,就像现在楚渊手上拿着的这份红章文件由专门的机关轴匣保存,若是不知道其中解法,冒然开启,便会自爆,或者外壳遭受重击,也会迅速的将其中的文件销毁。 好在白泽教了一遍,而楚渊自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此时早已熟记于心,只见他手指麻利的按在可升降的四十八颗铁丸之上。 “咔哒”一声,机关匣打开。 楚渊撕下信封留档,目光便流转在字里行间。 “北疆战事竟然如此频繁,如今尚未到八月,北疆蛮族所赖以生存的大鄂冰原也尚未到冷季,何故屡屡犯境?” 楚渊看完红章文件,不由得摸着手上的玉扳指嘀咕了起来。 “想这个干什么,反正北疆有四公主的北府兵镇守,北方蛮族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呵呵~”楚渊将文件收好,“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过来把梁国最近所有的密件都找出来,我要看。” “那你在这里可看不着,梁国的所有密探尽数归北镇抚司管。” 楚渊抬起头冲她眨眼道:“所以你搞不到喽?” 白泽看他那副贱样不由得咬牙呲道:“能!” 楚渊点点头,紧锁着眉头在脑海中演算了起来: 从地理上说,梁国位在大明右上角,可谓是偏居一隅,紧靠着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这几十年来一直夹着尾巴,不参与其他三国的任何纷争。 因为从国土面积来说,梁国只有大明朝的三分之一,从实力上说,梁国是四国中最弱的一个。 但是你永远不要小瞧梁国,并且还要时时刻刻的提防着它。 它就像是一根随时可能射出的利剑,一个不留神就会要了你的小命。 锦衣卫北镇抚司的衙门里在中院中院的护国柱石的由来,就是和梁国息息相关。 当年先皇外出北征之时,将全国兵力十分之七尽数派遣,致使国防空虚,梁国出奇兵跨山越河,直达京都。 而一万五千锦衣卫死守京都,战死一万两千人。 为了表彰其丰功伟绩,特立此石柱昭示天下。 现如今的北疆武府便是先皇当年在那一战打下来的基础,后来经过四公主的完善,这才跻身天下一等武府之列。 北蛮军两个月内,近十次犯境,往常犯境都是因为尽是冰季,天寒地冻的难以生存,这才在大明北疆的边界上烧杀抢掠。 可是现在他们粮食狩猎无忧的时节,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争霸天下? 绝对不可能,北蛮族群部落众多,难以统一,想要达到四国其中任何一国相等的实力都极为困难。 未雨绸缪的打算提前储备粮食? 也不应该,现在边界之处虽也是大雪纷飞,但绝没有到天寒地冻的地步,北府军的实力也是最强盛的时候,若真是为了提前储备冰季时的口粮,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毕竟在冰季北蛮军的实力可是跟加了增幅一样。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楚渊越想越深,直到赵安李泰从门外飞了进来,他才回过神来。 两人狠狠的摔在地上,赵安正是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楚渊快步上前查看,白泽飞身将两人经脉封住,赵安这才缓了口气。 “是谁,下这么重的手!”白泽怒吼一声。 “是我,你待怎样?” 楚渊听着耳边冰冷的声音,眉头微蹙转回身来,看向这个一身雪白立领宫装的无暇宫大侍女赵飞燕! 当时他从净身房翻墙跑出来的时候,偶遇林雨瑶,就是这位大侍女在身边。 白泽怒气冲冲的运转全身真气,身后的凝聚出来的血色触手就要攻向赵飞燕,陡然间楚渊伸出手来阻止道:“不要起冲突,我来对付她,你先把他们扶到一边调息。” 白泽恶狠狠的瞪了赵飞燕一眼,搀扶着赵安李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了。 “赵姐姐,不知来我南镇抚司有何贵干?” 赵飞燕似乎也没有想到楚渊现在面对她竟是一脸的神情自若,甚至在那双剑眉之下的星眸里,她还看到了几分轻蔑。 “楚公公,别来无恙啊,如今也当了大官了,什么时候回无暇宫看看?” 楚渊伸手笑道:“别介,我是青玄宫陛下跟前的御前总管兼着雨霁宫的殿前总管,和你们无暇宫没有半点瓜葛。” “赵姐姐,有什么事情就请你麻利的说,瞧见没,我身后还有一大堆公务要处理。” 赵飞燕背着手,柳眉微蹙,鹅蛋脸上挂着几分不悦:“我听说魏止若被你打伤扣押了,四殿下派我让我来领她回去,顺便告诉你一声,四殿下的旧疾已经压了下去,不久便会来寻你,明白?” 本以为楚渊会惊慌失措的赵飞燕,在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扬之时便冷声道:“笼中之鸟,即使侥幸出逃,也别想逃出凤凰的翅下!” 闻言,楚渊不由的拍手道:“赵姐姐,口齿甚是伶俐,我楚渊佩服,只不过我现在告诉你,人你带不走,另外,这里是锦衣卫的衙门,先皇于登基之初便立下规矩,皇亲国戚止步的祖训,你是想要四公主违背祖训?” “楚渊,你不要以为外放当官,四殿下就拿你没奈何了,天总会黑的,明白?” 楚渊摊手唱道:“哦哦~天总会黑,人总要离别,谁能永远陪谁哎~~~你还有什么事吗?” “楚渊!” 赵飞燕抬手运转玄气就朝着楚渊飞身拍了过来,就在这时,一股墨绿色的玄气从门外顺着地毯迅速的延伸了过来。 整个屋内瞬间被墨绿色的玄气充斥,细看就像是雾腾腾的蒸汽,赵飞燕顿时停下脚步切了一声。 白崇越一身红色鎏金蟒袍腰挎飞鱼刀走了进来,每走一步,屋内的墨绿色玄气便随之抖动。 楚渊有些震惊的看向白崇越,此时的白崇越犹如魔神附体,背后煞气十足,一双虎眼紧盯着赵飞燕。 “无暇宫的大侍女,在我锦衣卫的衙门也得守规矩!”白崇越浑身气势大涨,竟将赵飞燕逼退半步。 白泽见自己爹爹来了,立马就扑了上去:“爹,这女人打伤了我们两名副千户还不算完,在咱衙门里还想要打伤正三品的镇抚使呢~” 白崇越将浑身气势散去,墨绿色的玄气瞬间消散,他摸着白泽的脑袋瓜和颜悦色的笑道:“听说这几天你忙的很呐,是不是有人撂挑子偷懒啊?” “没有啦,爹,让这个女人走,看着碍眼。” 白崇越虎眼斜瞪了赵飞燕一眼:“赵大人,还有事情吗?” 赵飞燕咬着红唇扭头便要走,只听身后楚渊叫道:“慢!” 第一百七十五章 你有一个天底下最好的爹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赵飞燕猛然转身,却只见一道黑影闪现到自己跟前,下一秒只听“啪”的一声,自己的右边脸便是火辣辣的疼。 事发突然,赵飞燕当即愣在原地,少顷她的凤眼中尽是怒火,抬起手来瞬间凝聚骇人的玄气就要从上而下的拍向楚渊。 白崇越也回过神来手提玄气准备阻拦,可楚渊接下来的举动让他不由的嘴角上扬起来。 本来楚渊就已经紧挨着赵飞燕,现如今见她抬手,楚渊便更近一步,双手朝着她的美胸袭去。 赵飞燕似乎并没有想到他会做出如此下作的举动,收起玄气急速退去。 可楚渊哪里会给她喘气的机会,脚蹬地板飞速跟上,他的双手变幻莫测竟是使出了擒拿手。 在一旁观战的白崇越两眼一眯摸着自己的打理精致的八字胡嘀咕道:“没承想这小子的修炼天赋居然如此骇人,前几日刚和金泰交过手,就把他的飞龙擒拿手给学去了,了不得啊。” 而白泽则是完全没有夸赞楚渊的意思,反而撇嘴道:“臭不要脸,就会使些下三滥的招数。” 看着自己的闺女双手插胸两腮鼓鼓醋意飞扬的模样白崇越不由的摇头又小声嘀咕道:“女大不中留哦~” 这话白泽倒是没有听见,因为楚渊已经将王玄境界的赵飞燕反手擒拿住,赵飞燕半弯着腰想要用另一只手肘击楚渊,又被她掐住皓腕压了下去。 “楚渊,你好大的胆子,赶紧放开我,别逼我动真格的!” “赵姐姐,你王玄五重境怎么跟纸糊的一样,刚才踢我两兄弟的力气哪去了?” “告诉你,老子已经不是当年刚进宫的时候了,回去告诉四公主,锦衣卫乃朝廷机要之命脉,由不得她胡来!” 楚渊手上一用劲:“还有,这一两巴掌是替我兄弟打的!” 说着楚渊竟然朝着赵飞燕十分富有弹性的翘臀啪啪来了两下,只见赵飞燕的脸唰的就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的。 见楚渊闹得太凶,白崇越见状便咳嗽两声道:“楚渊不要太过放肆,赵大人乃是四公主身边的大侍女,还不快松开~” 楚渊哦了一声瞅了瞅她的翘臀,很是挑衅的啧啧了两声,便松开手迅速的跳到白崇越的身边。 他刚落地,只见白泽朝自己竖起中指喃喃道:“臭不要脸耍流氓!” 赵飞燕怒不可遏,大肆咆哮道:“楚渊我誓杀你,拿命来!” “够了!” 白崇越抽刀横立在赵飞燕飞身过来的方向,冷言道:“此刀乃是先皇所赐,有先斩后奏之权,赵大人可想试试?” “哼!”赵飞燕怒目切齿,那眼神就要剐了楚渊,最终不敌白崇越的威压甩袖离去。 她一走楚渊就长舒了口气,额头渗出凉汗忙不迭的用袖子擦了起来。 “喂,还以为你有多硬气呢,没想到都是装出来的啊?” 楚渊摆手推开白泽伸过来嘲笑的笑脸,喝了一大碗茶便起身去查看赵安李泰的伤势。 两人见楚渊走了过来,连忙起身作揖:“大人!” “行了,要紧不?” 李泰拍着胸口道:“皮外伤不打紧。” “凭你俩的身手,不至于被打成这样啊,联起手来百招内绝对落不了下风,是不是碍于对方的身份不敢动手啊?” 赵安李泰对视一眼,无言点头。 哪料想楚渊直接拍桌子指着俩人鼻子就骂道:“娘的,怎么就养了你们俩怂蛋,下次不管是什么人,管他是什么皇亲贵胄,只要他娘的不占理,都给老子往死里揍!” “是!”赵安李泰直起腰板声音洪亮的喊道。 “麻利的滚去十字协助会,领个红包去,快去!” 赵安李泰有些难为情的朝着白崇越和楚渊作揖互相搀扶的离开了。 “咳咳~” 听着白崇越的咳嗽声,楚渊当即屁颠屁颠的用袖子擦好上座的椅子做了个请的姿势:“呦~今个儿多亏指挥使大人来的及时,要不然我可就下不来台了。” 白崇越下摆飞动坐到椅子上,把绣春刀往桌上一拍直接楚渊的鼻子就吼道:“你就是这么教训属下的?是不是不给我惹出个大乱子来你就浑身不舒服?” 楚渊按下他的手,给他斟茶笑道:“哪能啊,坑谁,也不能坑老哥您呐~” “喂!”白泽突然跳到他身上撕扯道,“你瞎叫什么呢,喊我爹老哥,那我是你什么?” 两人好一顿闹,白崇越也不恼,反而面带笑容的喝着茶。 最后还是风尘仆仆赶来的奚风将白泽给拽了下来,这才罢了。 屋内,白崇越居上位右手边,楚渊左手边,奚风和白泽各居下位左右。 白崇越看着手中的文册,时不时的轻咳两声,虽然掩饰的很好,但眉宇间显露出来的欣赏那是明艳可见。 半晌,白崇越目光炯炯道:“想法很好,也得到的陛下的首肯,但还是有很多的不小的问题。” 楚渊还等着被夸一顿呢,听到这话不由得急声问道:“什么问题?” 白崇越端坐在黄梨飘花的太师椅上,一只手捋着自己的八字胡握拳摆手道:“这个以后再谈,我今日来还有别的要紧事要和你交代。” “是不是让我全权负责宝华街蓄意纵火之事?” 白崇越抬眉点头喝了口茶:“和聪明人讲话就是不用多费口舌。” 夹杂着花香的微风从窗外掠过水瓶插花吹在楚渊的发梢,他斜靠在椅背上,大红鎏金的飞鱼服将他的肤色衬托的更加的白润。 他揉搓着左手的玉扳指纳戒轻笑道:“我怎么感觉是个套呢?” 白崇越半抬眼皮斜眼看向楚渊:“怎么,不敢钻?” “切~世间自称高手的无数,大多都是只会出招破不了招的人,我可不一样,不但敢钻,还能把网给捞回来自己用。” 白泽插嘴道:“这会承认你自己是疯子了吧?” 楚渊瞪了她一眼,又转头问道:“老哥百忙之中到这里来,不是只为了说这个事情吧?” 白崇越看向自己的女儿:“泽儿你跟奚风先出去做事。” “爹,有什么事是不能当着自己闺女面说的!” 白崇越笑哄道:“听话,晚上回家,让你敏姐姐给你做最爱的红烧羊排吃。” “我不要,凭什么他能知道的事情,我不能知道,我还是不是您亲生闺女了?” 楚渊一阵头大,朝着奚风使眼色,奚风心领神会,二话不说拦腰扛起白泽就窜了出去。 白泽在奚风的肩上朝着楚渊捏着粉圈嘎巴作响,那就是响当当的威胁! 屋内只剩下楚渊和白崇越两人,楚渊顺手甩出十几道符箓,将门窗封死后便开口道:“老哥,是不是要给老弟支招了?” 白崇越平淡道:“你鬼机灵的跟猴一样,还用得着我这个即将入土的人支招?” “哪能啊,瞧您刚才那震慑无暇宫大侍女的威武模样,指定长命百岁呢。” “行了,”白崇越撩动下摆翘起二郎腿,“马屁少拍,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清楚,阴阳家的‘万重浪’中之必死,我当于今年隆冬年关将至时分暴毙。” 楚渊舔了下嘴唇,这生死在白崇越的嘴中竟然如此的不以为然,这样的气魄世间难寻。 死亡并不可怕,人人都会死,但如果明知自己的死期是何年何月,不恐惧之人只怕是少之又少。 白崇越正值人生大好之壮年,一个男人当是他这种岁数建立不世之功勋,楚渊也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他要是没有这个能力。 恐怕天玑阁和老一辈的大能们,不会说他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天威上将这样的话。 “咱俩的约定,从你进入锦衣卫的那一刻便已经开始了,你要切记替我照顾好泽儿。” “放心,我会把她当成自己亲妹妹的。” 白崇越眉角挑了挑只喘了声粗气,在喝了杯茶以后,便和楚渊进行了长达两个时辰的交谈。 直至日落西山,白泽扛着一个麻袋回来的时候,楚渊还是一个人独坐在椅子上发呆。 昏黄的光晕透过雕花的木窗杂乱的洒在他的脸上,他的神情难以诉说……. 当那重重的麻袋落在他跟前的时候,他才逐渐回过神来抬头看向白泽。 白泽双手插胸,脸上有一些灰尘,正气鼓鼓的撅着小嘴吼道:“喂,我爹都跟你说什么了,你必须一字不差的跟我重复一遍,要不然老娘不干了!” 在白泽震惊的目光下,楚渊缓缓起身,耳边是他衣衫与桌椅相互摩擦的声音。 他的欣长的手摸在白泽的脸上,替她擦去灰尘,随后又温柔的摸着她的头。 “干嘛~” 楚渊的眼神中有一种无法诉说的波动,他喃喃道:“白泽,你有一个天底下最好的爹,我很羡慕……” 白泽插胸小脸一仰道:“哼~还用你说。” 第一百七十六章 我不能知道吗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如今的天,夜越来越长了。 楚渊颁布的六大条令正在按部就班的施行着,这两天里,楚渊专心梳理四国近些年来的大小事宜,木椅上都要做出屁股印来了。 锦衣卫东院宽阔的青石平地上,楚渊一身大红鎏金飞鱼服屏气凝神,一条黑色的丝带缠在眼上密不透风。 他侧耳倾听院内的风吹草动,陡然间手中四柄环形飞刃脱手而出,转眼就将垂柳上的几只刀螂斩落。 齐四海正抱着一个大木箱子从石拱门处走进来,只听咚咚两声,吓得他扔下木箱子就举起双手:“楚爷,是我!” 自从见识到了楚渊的“豪气”,齐四海对他就越发的恭敬了的起来,连称呼都改了。 楚渊嘴角勾起摘下黑丝带,揉着手腕走到他跟前呲道:“这几天你辛苦,十字协助会也走上了正轨,甩两个暗器奖励奖励你。” 齐四海拍打着身上灰尘,肥胖圆润的肚皮轻轻的馋着:“楚爷,能不能别老是拿我开玩笑,明明知道我胆子小就爱吓唬我。” “这么说,你不要?” 齐四海看向木箱子,只见前边金光闪闪,那手指长短的匕首居然是纯金打造的,他顿时两眼放光嘿嘿笑道:“要,楚爷赏的,怎么可能不要。” 他一边说着一边屁颠屁颠的走过去将匕首从木箱子拔了出来放进怀里,又笑道:“楚爷下次能不能赏银票啊,好藏一点。” “别得寸进尺啊,小心下次就扎你身上。” 楚渊脚踢箱子问道:“什么东西?” 齐四海打开箱子有些兴奋的说道:“是崆峒山庄的少庄主差人送来的轻甲和马具,说是让楚爷你看看有没有需要改的地方,要是没有他们就抓紧赶制了。” “呵~尿性,我瞅瞅~” 楚渊拿起轻甲仔细的打量了起来,用手指敲了敲,爽脆的叮咛声不绝于耳,又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分量很轻。 “楚爷,你这可是下了血本啊,这用料和工艺都是上等货色,虽然比不上当年明武卒身上穿的琉璃甲,但也是相当可以了!” 见楚渊将一套轻甲翻了出来,齐四海又不禁问道:“楚爷你这是打算……” 一盏茶的工夫后,齐四海身着一整套的轻甲,其中头盔稍微小了一些带不上,其余的臂甲、胸甲、腿甲,都勉强能穿上。 这个小胖子此时两腿发颤,双手护在胸前就站在垂柳跟前吼道:“楚爷,你把这身盔甲绑在树上效果是一样的啊,为什么非要穿在我身上,万一你要是失了手,我咋办啊!” 楚渊手中掂量着匕首不悦道:“怎么,不相信我的水平?” “这,这,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楚渊有些嫌弃的吼道:“你给老子乖乖站着,试完我带你出去吃席面去。” 齐四海还想说话挽救一下,可楚渊手中的匕首已经在他的眼眸中转瞬即至,他猛然闭上眼睛。 只听哐当一声,他只觉得胸口一阵沉闷,连忙睁开眼睛看去,那匕首只有刀尖没入一小部分,只需要轻轻一拔就能拔出来。 楚渊跑过去很欣慰的点头夸赞道:“不错,不错,虽然是我六成力,但也算是合格了,你和那人说,让他们崆峒山庄抓紧赶制,务必在入秋之前全部赶工完。” 齐四海闻声穿着盔甲就抬脚跑路了,生怕楚渊又让他穿上马甲趴在那实验。 “喂,不出去吃席了?” “先欠着吧!” 楚渊被逗得合不拢嘴,正准备去马军左右所瞅瞅呢,陈海就穿着官服走了进来。 “镇抚使大人什么事笑成这样?” 楚渊拉着陈海的手就要往屋里走:“你来的正好,一直有个事情要和你说呢。” “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和大人说。” 陈海突然停下脚步笑道:“大人,醉乡楼新来了位手艺极佳的厨娘,做的一手色香味俱全的南方菜,不如我们去尝尝?” “你请客?” 陈海抬眉道:“我请客。” “走着!” 醉乡楼,京都老餮食客聚集地之一,是京都为数不多的百年老店。 其菜系包罗万象,每一道菜皆是精品,所以这价格嘛,也是相当昂贵。 从外观上看,除了傍水而建,高处可观远山外,醉乡楼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妙处,内饰装点也是中规中矩。 来这的食客大多都是独行,或者两三个人结伴,很少有那种动不动一个大圆桌就坐满了乌泱泱喧闹的时候。 每个人都很安静的品尝菜肴,等到楚渊和陈海一身官服的出现在二楼的时候,他们也只是轻描淡写的瞅了一眼,便再无动静。 一身土黄色头带方帽,肩膀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的店小二迎了上来笑问:“两位官爷,是在大厅吃,还是到雅间?” 陈海瞅了一眼楚渊,见他无所谓的摆摆手,便说道:“要一个上好的雅间,我们可是奔着你们新来的厨娘来的,让她多做几道拿手的好菜伺候着,明白?” “得嘞,两位官爷,里边请~” 菜没一会儿就上齐了,陈海替楚渊斟满酒杯:“他们家的女儿红皆是年份不低,大人请~” “哎~”楚渊示意他坐下,自己端起酒杯问道,“你找我的事,是公事啊,还是私事啊?” 陈海笑道:“那不知大人找我,是公事啊,还是私事?” 楚渊笑指陈海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陈海再次斟满。 “我这几天忙的晕头转向,一直也没有时间找你,找你既不是公事,也不是私事。” 陈海竖着耳朵听着,不禁纳闷道:“大人这话可把我说糊涂了,还请大人明示。” 桌上有楚渊最爱吃的红烧肉,他夹起一块吃了起来,越嚼越觉得这味道很是熟悉。 他吃了口蒜说道:“怎么说呢,算是你家的家事吧。” 陈海帮楚渊将红烧肉挪到了他的跟前,纳闷的问道:“我的家事?” “对啊,我听人说前不久被我杀掉的暗器之王陈大渠是你二叔?” 陈海抱拳作揖一脸正经道:“大人,陈大渠早在十几年前就脱离了陈家,我与他早已无半点瓜葛,大人不会怀疑是我安排他…….” 楚渊摆手打断道:“你想多了,陈大人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干这种腌臜之事,只不过陈大渠死之前让我替他办点事,我这人心软就答应了。” “唉~”陈海故作伤心的喝了杯酒,“说到底他也是我二叔,不知他临终前交代了什么后事,若是我能帮得上忙的话,大人尽管说,也算是我尽点晚辈的孝道。” “你还别说,这事你还真能帮上忙,听他说,他媳妇有一封诀别信在你手上,他让我在他坟前烧了,你看?” “应该的,不知我二叔葬在哪里,我今天傍晚就去他坟前……” 未等他说完,楚渊扬手道:“哎~既然答应他了,还是交给我,我去烧了的好,至于他葬在哪里,那自然是葬在你陈家祖坟喽。” 陈海笑道:“大人连我家祖坟在哪里都知道?” 楚渊也笑道:“我不能知道吗?” 第一百七十七章 再见陈朵朵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陈海沉默片刻哈哈大笑道:“大人说笑了,来来,吃菜。” 一口红烧肉一口酒的楚渊,暗自冷笑了一声。 他越吃越觉得这味道熟悉,便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唤来店小二问道:“你们这新来的厨娘长个什么样?” 小二哥见这两人身穿锦衣卫高官的飞鱼服,有些担惊受怕的低声道:“两位大人,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陈海厉声道:“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哪来这么多废话!” “是是,我们醉乡楼新来的这位厨娘,身材中等,长得也算水灵,只是脸上雀斑密密麻麻的有碍观瞻,可并不影响她的厨艺啊,不知是今个的饭菜…….” 楚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陈海看在眼里问道:“大人,可有什么不妥?” 楚渊打哈哈道:“没没,我就是单纯的有些好奇,这红烧肉很合我的胃口,行了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小二哥走后,楚渊将手帕一扔问道:“陈大人,你找我又所谓何事?” “呵呵~这不是听说大人接了宝华街蓄意纵火的案件了嘛,不知大人有何打算?” 楚渊一双星眸流转笑道:“你知道我,初来乍到的,也从来没有处理过这样的案件,实在是头痛的很呐,这不昨天中午旨意就到我手上了,我这还不知道怎么布置呢。” 陈海故作深沉的说道:“是啊,这事情本来和咱锦衣卫不挨着,可谁让是陛下亲自下旨呢,我可是听说了一些小道消息,不知大人可有兴趣?” “哦?”楚渊放下筷子,“说来听听。” “听说这些江洋大盗放完火得了赃物以后,一直猫在城外南山的某个山头上修养,境界最高的应该是一位善用枪法的王玄高境的人物,大人何不快刀斩乱麻,带着咱们南镇抚司的精锐趁夜将其抓拿归案?” 楚渊思索片刻问道:“只有一个王玄?” “这可就不好说了,人数也不太确定,所以大人最好多带些精锐才好。” 楚渊露出一副很动心的样子,却又立马为难的说道:“陈大人不怕你笑话,我在宫中偶得陛下赏识,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能力,如今到咱这南镇抚司,虽然颁发了六大条令,可那也是经过高人指点而已。” “手上能用的人少之又少,不知可否请陈大人为我挑选一些衙门里的高手一同前往?” 陈海抱拳正色道:“大人放心,我定会协助大人办好这件差事。” “好!”楚渊兴奋的拍着陈海的肩膀,“等这件差事完了,我定在陛下跟前替你请功,来喝酒!” 两个人是各怀鬼胎,这一杯酒下肚,都暗自寻思了起来。 楚渊是将计就计,陈海是云里雾里的摸不透楚渊的路数,但是他对自己的部署可是有相当的自信。 南山上的情况不是假的,但也不真,王玄境界可不是只有单纯的一个,而是十二个! 其中更是有一个成名已久的皇玄境界的高手,除此之外他还准备了很多惊喜等着楚渊咬钩呢,保证他十死无生! 酒足饭饱,陈海说回府去取二婶的诀别信,然后放到楚渊的书桌上,并且表示既然楚渊知道陈家祖坟的位置,他就不领着楚渊去了。 楚渊则是站在醉乡楼的后厨边上犹豫个不停,这饭菜的味道和小二哥对厨娘长相的描述,无疑不是在说做饭的人就是雨霁宫的山竹! 可是她一个雨霁宫的御厨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要知道林婉儿可是最喜欢吃山竹做的饭菜了,断不可能将其放出宫来。 楚渊舔着嘴唇紧锁眉头嘀咕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哎呦喂,这位大人,您怎么到这来了,这里油烟大别呛着您,快随我到前堂去吧。” 一个管事打扮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楚渊当即勾着他的肩膀小声道:“我问你,你刚来的这个厨娘底细知道吗?” 这可把管事的给吓坏了,心惊肉跳的问道:“大人,这厨娘不是什么犯了事的假扮的吧,她前两天刚来,我们掌柜的尝了她的菜很是惊艳,就把她留下来了,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说你们连底细都不查查就敢用?” “大人您就别吓我了,她不会是真是什么朝廷要犯吧?” 楚渊见他都快尿了,便一把推开他,撩开门帘子走进了后厨。 厨房内热气腾腾,饭香四溢,几十名大厨颠勺的颠勺,切墩的切墩。 本来见有人进来了,临近门口的大厨扬起手中的菜刀就要撵人,可当瞧见楚渊身上的官服顿时就蔫了下来。 “大人,这厨房烟熏火燎的您怎么到这来了?” 楚渊没有回答,眯起眼睛将整个后厨扫了一遍,最终将视线落在了一个倩影身上。 他大步走过去,站在山竹的身后轻声道:“啧啧,没想到心比天高的山竹大姐儿居然跑到这里来给人做饭了?” “是在雨霁宫犯了什么错被赶出来了?” 山竹浑身一颤,听出来是楚渊的声音,将手中的菜刀一撩,转回身娇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说着把菜刀对准他说道:“厨房重地,赶紧滚!” 这可把赶来的管事给吓坏了,连忙横在当中喊道:“哎呦喂,姑奶奶,瞧见这位大人身上的官服了没,你可别给酒楼惹事啊!” “他不走,我走,反正我手上的菜也都做完了。” “别啊,这又来了两桌,就要吃你做的菜,你走了不得掀桌子啊。” 山竹背过身去切着芹菜哼哼道:“那你就让他滚。” 楚渊朝着管事的踹了一脚:“关你屁事,滚出去招呼客人去吧,老子和这位麻雀脸是老相识了。” 挨了一脚的管事哎哎两声就窜了出去。 楚渊见草筐里的黄瓜挺新鲜,便要伸手去拿两根吃,险些没被山竹一菜刀给剁了。 “呵呵~还是这么个小暴脾气,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婉儿居然会把你放出宫来,真是天下奇闻。” 山竹陡然把菜刀架在楚渊的脖子上,两眼寒气毕露:“是谁给你的胆子,敢直呼殿下的姓名!” “那自然是婉儿让我这么叫的,要不你问问她?” 山竹将菜刀又逼近几分:“无耻,今天我就替殿下清理门户!” 就在这时,后厨窗户突然伸进一个可爱的俊俏的小脸来:“山竹姐,我抓了一只山鸡,你帮我烤了吧!” 楚渊歪着身子看向窗户,突然心头一颤,眼睛瞪得像铜铃,他抬起手颤个不停:“陈,陈,陈朵朵?!” “我焯~小渊子,你属狗的吧,这都被你找到我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楚渊的宏图志向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后厨地面上菜篮繁多,楚渊惊慌失措的连连后撤,一个不留神就向后仰去,满筐的鸡蛋被楚渊一屁股坐的粉碎。 这可把从窗外跳进来的陈朵朵给乐的直不起腰来了。 “笑,笑个屁,还不快扶我起来!” 陈朵朵捏着粉圈走到他跟前晃了晃:“告诉你我现在可是王玄八重境了,小渊子你说话可注点意,不然我这沙包大的拳头落在你身上,可疼的你哇哇叫。” “去去去,别站在我跟前碍事。” 楚渊撑地而起,他步步紧逼,陈朵朵的双手叉腰扬起轻熟风韵的可爱圆脸:“你要是再靠前,我真的会打你的哦~”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陈朵朵戳着他的额头小嘴叭叭道:“腿长在我身上,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倒是你怎么找到我的?” “有病吧,谁闲的蛋疼找你,我是碰巧在这吃饭,觉得口味很熟悉,就找过来了,鬼知道真遇见山竹也就算了,你一个兼着雨霁宫大侍女和宫令的人,没事总是瞎跑出来干什么?!” 陈朵朵的搓着小手嘿嘿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跟山竹是偷跑出来的?” 闻言,楚渊倒吸一口凉气,嘴皮子哆嗦个不停,铜铃般大的眼睛在她和山竹身上来回打量。 “简直是世风日下,当下人的就把主子一个人撂了?” 陈朵朵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根长长的黄瓜,准确无误的在楚渊的头上敲了一下。 她嚼着黄瓜平淡道:“殿下被陛下接去青华宫住了,要住到月底呢,我和山竹姐没有事情做,就商量着出来逛逛,哪承想被你这个属狗的给发现了。” 楚渊瞪着一双死鱼眼呵呵笑了两声:“随便吧,再见!” 楚渊扭头就要走,却被陈朵朵一把薅住头发:“哎哎,动手是不是?” “小渊子,你是不是打算背着我们打小报告!” “我闲的没事做了是不是,你俩爱咋地就咋地,别来烦我就行。” 陈朵朵依旧不依不饶,拽着楚渊就嗖的一下把他扔到了马扎上坐了。 只见陈朵朵手指捏的嘎巴作响,脸上那“和蔼”的笑容更是十分迷人,娇媚的圆脸粉嫩无暇,忽闪的杏眼尽是狡黠。 在楚渊眼中,她的身后好像有几条狐狸尾巴正在摇摆。 “你,你想干什么?” 陈朵朵的将腿踩在灶台上,就跟一个流氓调戏良家妇女一样勾起楚渊的下巴嘿嘿笑道:“我可是知道你跟殿下各有一张青金符箓,放你走,以你小渊子犯贱的本性,肯定会告发我俩的。” “所以呢?”楚渊这会子也不慌了,毕竟现在两人的把柄可在他手上呢。 陈朵朵露出小虎牙威胁道:“所以把你绑了扔到地窖里是最妥帖的办法。” 楚渊瞪眼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浆糊是不是,老子现在是南镇抚司的镇抚使,正四品的官,绑架朝廷命官可是要杀头的。” 陈朵朵的摆弄的小手仰脸不屑的笑道:“正四品的官很厉害吗?我还是正二品的官呢,怎么不见你听我的呀?” 楚渊一瞅这不行啊,鬼知道这个惹事精会做什么妖,思忖再三,楚渊只好赔笑道:“朵朵~你看咱俩都认识这么久了,我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了,我怎么可能干那种恶心人的事情呢?” “哼哼~你少来,你干的还少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不想让我出宫来找你玩!” 完了! 楚渊心里咯噔一下,这妮子最是小心眼,可谓是睚眦必报,今个儿八成是故意整自己的。 “那这样吧,你这几天在宫外的花销都由我包了,这回总成了吧?” 陈朵朵的纤细的手指点着下巴似是在考虑,楚渊见势便站起身来拉着她的手腻歪道:“朵朵最好了~” “哎呀~恶不心恶心,好吧,放你走也行,但是有好玩的你要第一个想到我,你现在住哪里?” 楚渊不假思索的直接回答道:“我当然是住在上官府啊,还能去哪里?” “行,那今晚上,我去上官府找你玩,你不准跑!” “好,没问题,你说了算。” 陈朵朵把黄瓜把塞进楚渊的嘴里推搡着他往外走:“行了小渊子,你赶紧滚吧,我和山竹姐待会要去山上采野果泡酒了。” “哎哎,泡什么酒,多弄些给我尝尝啊~” 到了后厨门口,楚渊直接飞了出来,只见他捂着满是蛋液的屁股悄默的竖起中指嘀咕道:“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认识你这么个妖精!” “哎呦~这位大人,您可算出来了,没什么事吧?” 楚渊顺手甩出一道符箓,身上的脏污便一扫而净,他勾着管事的肩膀小声道:“我要知道这两个人的任何动向,明白?” “明白,那怎么联系大人呢?” “我会派人来你店里,你随便给他安排个差事就行。” “得嘞大人。” 从醉乡楼出来的楚渊直奔马军左右所,在奚风的带领下,他将所里上上下下所有的地方都逛遍了。 其中购置的战马已经到了一千五百匹,小马驹全到,正在归入在册。 两人在一处山头上迎风而尿,楚渊斜眼瞅了瞅奚风的家伙,没自己的大,便笑道:“你尿的没我远。” “幼稚,”奚风正色道,“明日成年战马就齐了,选配的人员也挑的差不多了,一口气从各个所里和外地调回来上千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渊系上腰带,在一处流淌着泉水的山壁上洗了洗手:“自从明武卒解散后,大明骑兵的整体实力可以说是一落千丈,虽然还有其他三大军队撑着,但是都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什么缺陷?” 两人并肩而立,远看云卷云舒,青山袅袅,楚渊把玩着手里的狗尾草长舒了口气:“那就是军魂,明武卒之所以被整个天下畏惧,除了他严明的军纪和单兵作战能力外,更重要的便是军魂。” 奚风似乎正在缅怀,凉爽的山风吹在他的脸上:“明武卒的黑龙骑兵势不可当,一骑可挡百骑,联合作战近乎无敌。” “当年五百黑龙骑力战八千齐国斧戟士精锐的事,我爹时不时就在我耳朵絮叨一句。” 奚风他爹原本就是明武卒中以盾刀兵出身的将军,可惜死在明武卒最后的边境之战里。 “你不会是想在锦衣卫打造成一支黑龙骑兵吧?” 楚渊笑而不语,视线逐渐随着袅袅青烟越过山头。 第一百七十九章 加油霍霍吧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入夜,凉风习习,吹落几朵藤花。 有渊宅,就是楚渊购置的院落,昨天刚上的牌匾,此时楚渊正哼着小曲走上台阶,准备开门。 突然就从门缝里瞅见院内灯火通明,顿时警惕的向后挪步,可就在这时,大门陡然敞开。 楚渊下意识的就挥拳而去,可拳头莫名其妙的就停在了那人身前的一臂的距离再难进分毫。 还没看清人影,楚渊忽然就被一股玄气掀飞了出去。 只见他贴着青石地面滑行数米,捂着胸口一个鲤鱼打挺就站起身来。 不好,是个高手! 这股玄气的威能他只在神木青帝连根成身上感受过。 跑! 赶紧跑! 这是楚渊现在心里唯一的念头,可当他准备转身撒丫子开路时,那人却已经闪现到了他的跟前。 来的人是一名童颜鹤发的老者,具体年龄难以揣摩,和楚渊齐高,身形没有半点佝偻。 炯炯有神的眼神透着火烧般的光晕。 老者捻着斑白的胡须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楚渊,楚渊则是一脸警惕的准备随时将手中能动用的最高阶符箓一股脑的甩出去。 “行了,把你纳戒里的符箓都留着招呼别人吧,老夫没有恶意。” 看着老者笑的很是和蔼,楚渊稍稍放松警惕问道:“敢问前辈何许人也,深夜不打招呼的就跑到我这僻静的院子里又所为何事?” 老者掸了掸衣袖负手而立,声音如细水长流又如春风拂面:“老夫无姓,双字平生。” “兵圣?” 平生捻着胡须笑着点了点头,这可把楚渊吓得两腿一软,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 他连忙谄媚的冲上前去替平生捏着肩膀捶着胳膊的,别提有多殷勤了。 “哎呦~您老人家怎么到我这里来了,快请进。” 平生始终笑着,似乎很是欣赏楚渊,只见他脚尖一跺,两人便突然坐到了院子的凉亭里。 楚渊暗惊,这实力也太恐怖了吧,居然能移形换影?! “呢个,兵圣前辈,您平日里喜欢喝什么茶,我去泡一壶?” 平生端坐在石凳上笑道:“不用了,找你是有件事想请小友帮忙。” 楚渊闻言,拍胸脯道:“有事您吩咐,谁敢不给您面子!” 平生道:“小友应该知道老夫现正在天威府静养,前些时日你假扮神医去给景轩瞧病的时候,老夫还远远的打量了你几眼,你感受到了吗?” 楚渊挠脸干咳道:“前辈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从来没有去过天威府啊。” 平生为老不尊的邪魅一笑,起身做出要走的架势:“那可能是我认错人了,那我先回去和兵武阁那位收阁的姑娘说一声,让她亲自来找你看看。” “前辈您可别吓唬我了,我承认了还不行。” 楚渊连忙安抚住平生,替他倒了杯水呵呵笑道:“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住您,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办。” “唉~”平生叹了口气,“老夫一生没个一儿半女,在天威府住了也有些年头了…….” 楚渊突然插话道:“你不会是把景黎骁当成儿子了吧?” 平生脸一楞,便放声大笑了起来,捻起胡须道:“小友的思绪还真是跳脱,得亏景黎骁没在这里,不然你可就小命难保喽~” “咳咳,当我什么都没说,您继续……” 平生继续说道:“本来老夫不该来找你的,只是老夫这年来早已把景家三兄妹看成自家后生了,盼盼自从见了你以后,便病倒了,老夫虽然境界颇高,但难医这心病,故此还希望小友去看一眼盼盼才好。” 听到一半的楚渊就已经知道平生的来意了,他是真的不敢去啊,这万一要是被景黎骁给抓住了把柄,那不得活剐了他啊! 可跟前这位是谁啊,这可是和南海儒圣齐平的当代兵圣! 他老人家的恳请,谁敢拒绝? 楚渊可是听说了,他未退出兵道之前,那可是十分的小肚鸡肠,被他记住了,那一辈子别想着安生。 “怎么了,有难处?”平生眯眼问道。 “咳咳,没有,只不过晚辈最近刚接了个差事,得抓紧办了才行,可否缓上几日?” “当然可以。” 就在楚渊打算客气几句的时候,只见平生轻声道:“正崖,这位就是上官丫头的夫婿,你不是嚷着要看看的吗?” 楚渊纳闷的左看看右看看:“前辈您这是在和谁说话?” 突然一道黑影从楚渊的身后冒了出来:“瞅见了,只不过境界有点低,而且从身上瞧不出一点修炼心法。” 楚渊浑身猛然一颤,捂着胸口看着独臂的段正崖坐了下来:“我说段前辈,大晚上的能别这么吓唬人吗?” “哦,你认得我?” 楚渊给他倒了碗水笑道:“我听彩蝶讲了,你和她对战的事情,咦~段前辈怎么一下子就到皇玄高阶了?!!” 平生笑道:“这还要归功于上官丫头,对决之后她留了封书信给正崖,正崖看完破了心魔,一下子窜了一个大境界,要不是我怕他身体扛不住,指不定现在已经到通玄境了。” 楚渊半晌没说话,段正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孩子怎么还魔怔了?” “咳咳,段前辈,冒昧的问一下,您是人吗?” 平生一呲牙道:“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正崖修炼天赋本就极高,这几十年一直被心魔纠缠,才止步不前,如今才跨一个大境界也没什么。” “呵呵,也没什么……” 楚渊欲哭无泪,这难道就是大佬发言吗? “行了,不说这个,你刚才不是说有事要办吗,正崖正想还人情,就让他留下来帮你吧,尽快的把事情办完。” 楚渊伸手拒绝道:“又不是欠我人情,再说了朝廷的事,你们现在的身份也不好参与吧?” “哎~”段正崖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牌,“你们两口子人情还给谁都一样。” “这玉牌你拿好,有需要直接捏碎它,我会第一时间赶到。” 段正崖拍了拍楚渊的肩膀起身要走:“你小子好福气啊,在后宫没少霍霍女人吧?哈哈哈哈~” 说罢,段正崖便飞身离去,楚渊则是满头黑线的朝着平生尴尬的笑了笑。 “楚渊呐,老夫怎么瞧着你这只左眼有些不对劲呢,受伤了?” 闻声,楚渊下意识的挤了挤眼:“没有啊,您怎么会这么想?” 我去,这位大佬不会发现了“绝天地”的事情了吧? 楚渊心虚的喝了两口水,见平生捻着胡须皱着眉头思索,他连忙转移话题道:“前辈,您当年领兵的时候可有什么诀窍吗,教教我呗~” “哦?”平生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怎么,对兵法很有兴趣?” “是啊,我这一辈子的梦想就是征战沙场立不世之功,这不刚到锦衣卫我就开始张罗了。” 平生缓缓的说道:“老夫可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教你,不如你等着请教一下景黎骁?” “可别,不瞒您说,我现在躲他都来不及呢。” 平生吼吼的笑了两声:“景黎骁不是小气的人,虽然你的法子缺德了点,但总归是把景轩的病给治好了,再说你到兵武阁偷东西的事情,那也是你自己的本事,他不会怪罪你的。” “可别,我可是听说了,天威上将景黎骁性情大变,我啊,还是不触这个霉头的好。” “是吗,那你不打算把天威府弄到朝局中去了?” 楚渊嘴角扯了扯:“还有您不知道的事情吗?” “有啊~” “什么?” 平生两眼微眯陡然散发出逼人的威压:“比如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会突然被古太三那小子关注,又为什么不习功法境界却在半年内突飞猛进。” “又比如,你这只眼睛到底是什么,连老夫都心生忌惮?” “又比如…….” 楚渊连忙伸手道:“得,当我什么都没问。” 平生噘嘴切了一声:“别怪老夫没提醒你哈,古太三那小子邪性的很,没事别招惹他。” “我还招惹他呢,对我爱答不理的。” 就在这时,楚渊纳戒里的青金符箓突然飞了出来:“小渊子!” 楚渊连忙飞扑将青金符箓捂在怀里冲着平生尴尬的笑着。 “我听见你哼哧的声音了,在干什么呢?” “我没干什么啊,有点事情要处理,晚点和你说,就这样啊哈。” 平生见状笑了笑起身道:“行了,抓紧把差事了了,今晚老夫没来过,懂?” “得嘞您呢,我送送您。” 平生斜眼瞅了一下躁动不安的青金符箓坏笑个不停,也学着段正崖拍了拍楚渊的肩膀:“小子,好福气啊,加油霍霍吧。” 楚渊当场石化,万万没想到这么个擎天人物,也是个为老不尊……. “小渊子,和谁说话呢,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还有,加油霍霍谁啊,你是不是又在外边拈花惹草了,说话!” 楚渊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姑奶奶,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第一百八十章 救兵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京外五十里的南山上,一队人马浩浩荡荡,颜色各异的飞鱼服穿梭在茂密的树林之中。 为首的楚渊一身大红鎏金飞鱼服,腰挎寒光凛凛的绣春宝刀,身边体形魁梧,宛若小山一般的奚风手执长枪与其交谈不止。 “上次让陈大渠把你的枪给毁了,我一直寻摸着给你找一把好的,只不过最近忙昏了头,一直没有机会。” 奚风摆手道:“修为高低,在人不在器,不必放在心上。” 虽是这么说,可楚渊一直是耿耿于怀,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放出来的探子,今天一大早就回来了,说是寻到了那一伙江洋大盗的踪迹。 这不楚渊带领着百十来号人浩浩荡荡的就到了这山峦重叠的南山。 南山共四座主峰,山脚地势平坦,越往上走越是崎岖不平。 楚渊小声嘀咕道:“这身后跟着的人你可都认识?” 奚风刚才就想说了,今天跟着出来的人,都是陈海推荐的,个个都是家世极其深厚的人。 “小心着点,透着邪性呢。” 楚渊自己心里也有数,出来的时候,白泽皱着眉头再三叮咛,说是看着情形不对,就抓紧带着人撤,不丢人。 “怎么瞅你一点都不紧张的模样,据我所知,你好像从来没有带这么多人干过这种事情吧?” 楚渊嘴一歪笑道:“有些人天生就是领袖,和经验没有关系。” 奚风狐疑的看向楚渊:“你给我交个底,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猫腻,陈海今早上一来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怎么,怕了?” 奚风手中长枪斜立在身侧,腰板笔挺,冷哼一声道:“打娘胎里出来,我就不知道一个怕字!” “尿性!”楚渊竖了个大拇哥,“把心放肚子里,戏台都搭好了,就等着咱们到底敲锣开戏了。” “哦?这么说你有十成的把握?” “昨天只有七成,今天便有十成。” 奚风纳闷道:“此话怎讲?” 拽着缰绳撩开身前枝条的楚渊笑道:“有人憋着心眼想要致人死地,有人则是菩萨心肠的想要救人,两两中和,向来是邪不压正。” “切~我就觉得你是那个邪。” 就在这时,前边探路的黑袍锦衣卫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下马干练的下跪行礼道:“拜见镇抚使大人。” 楚渊稳住马步,俯身在马背:“说说,前边是个什么情况?” 探子抱拳道:“大人,前边十里外发现一处木寨,长宽各百步有余,有青烟升起。” 楚渊大手一挥道:“那还等什么,弟兄们随我快马加鞭,将木寨团团围住,到地直接火箭伺候!” 身后锦衣卫振臂高呼“是!” 一行人甩鞭飞奔而去,只可惜楚渊并没有看到探子在他们走后,那鬼魅的笑容。 百十来号的锦衣卫刚刚拉开阵形,弓箭手的箭支还没有被点燃,木寨周围的地面上就显现出众多纹路。 不等着众人稍有反应,那符箓便燃起熊熊烈火将所有人包裹在内。 运气差的刚好踩在纹路上,瞬间就被击飞了起来,浑身烧伤大半。 “是失传已久的阵法!”奚风高声喊道。 楚渊迅速将众人归拢,不由的笑道:“还真是他娘的下血本哈,连这失传阵法都给小爷置办上了。” 奚风将手中长枪一杵:“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耍嘴炮,你用符箓保护一下,我带人杀出个口子!” 就在奚风打算带领一队人马冲进火焰的时候,突然几道身影从天而降。 只见来的四个人皆是年近半百之人,其身上所穿戴服饰相应无度。 “是五毒教的五大护法,遇上硬茬了。”奚风警惕的说道。 再看楚渊一脸的平淡,甚至在这火海中从怀里掏出一把花生米吃了起来。 那驴脸头顶着蛇冠的护法见状冷笑道:“吃吧,好过做一个饿死鬼。” “桀桀桀~还以为是多厉害的人物呢,原来是个软脚虾,早知道还用得着咱们五个人亲自前来。” “老三呐,放火的时候属你最撒欢,这会子发个什么牢骚,还是赶紧的杀抹干净,咱们好回去喝酒!” 这五个人自认为胜券在握,纷纷开始调侃起来。 奚风一直精神紧绷,可看到楚渊笑嘻嘻的模样实在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是不是有什么后招,赶紧使出来啊,被烧伤的几个弟兄再不妥善处理,可就没命了!” “这五护法可都是有四个王玄巅峰的境界,老大应该已经踏入皇玄的境界了。” 蝎护法长着个阴森可怖的枯瘦模样,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虽说排行老五,但属他最是心狠手辣。 这会子见楚渊风轻云淡,一向谨慎的他不由分说的就朝着楚渊运转玄气,顿时间毒雾弥漫,一只深褐色的毒蝎显现。 那锐利的蝎尾直勾勾的朝着楚渊刺来。 跟随而来的赵安李泰连忙将楚渊护在身后。 只听着那锦衣卫们纷纷叫苦道:“早知道就不该跟这个死太监出来,这下可好,我才刚娶了媳妇,不想就这么死了!” “狗娘养的,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给我站起来!”奚风怒吼道。 “我爹可是当朝礼部尚书,不是什么狗娘养的,够怪他,我们这一百多号人就要死在这里了!” 楚渊吃完手中的花生米拍了拍手,见赵安李泰凭借天玄高阶就能抵御蝎护法的一轮轮攻势,不由得称赞点头。 其他四位护法见状也不打算再拖延时间,纷纷亮出看家本领,准备在一瞬间结束战斗,纷纷以玄气唤出法相。 奚风和楚渊并肩而立:“死战吧!” 楚渊斜眼瞥了他一眼切了一声:“你是说他们?” 奚风脸一楞,就看到楚渊深吸一口气提嗓子冲天喊道:“喂,你们再不出来,我可就真嗝屁了!” 五大护法纷纷嘲笑道:“都这会工夫了,还想着唬人,乖乖受死吧!” 五毒合一,火海中冒起滚滚浓烟,在黑茫茫的毒雾之中,似有万千鬼魅朝着楚渊一行人飞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雁翎刀划破长空,将楚渊身前一切尽皆斩碎。 一道银光炸现,段正崖落于刀柄之上威风凛凛。 五护法当即认出来的人是浪刀段正崖,蛇护法嗤笑道:“这就是你的底牌?” “据我所知,这老头境界卡在王玄境界已经很久了,现在叫过来充门面,岂不被人耻笑,哈哈哈~” 第一百八十一章 肃杀的秋天马上就要来临了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火海蔓延,明晃晃的火光照在段正崖的脸上,他面色冰冷手中的雁翎刀闪烁着逼人的寒光,一股浑厚的玄气包裹其上。 “这些年来,我深居简出,看来很多人都忘记我了。” 楚渊在一旁打趣道:“您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就别提了。” “嗯?” 段正崖斜眼瞥向楚渊,吓得楚渊立马开口道:“您正值壮年啊,再创辉煌也不是什么难事啊,您说对不对?” “哼!”段正崖一甩刀,“你小子还是信不过我。” 楚渊嘴角勾起拍手,下一秒,只见六名黑衣杀手斩碎火海飞身而下。 六名黑衣杀手脸上皆是带着紫铜面具,腰间挂着的玉牌上边刻着地字一等的字样。 见状四大护法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蝎护法咆哮道:“你们血珀楼为何要管这闲事!” 血珀楼的地字一等杀手不由分说,飞身将四大护法团团包围,六位一体,无差别无缝隙的对四大护法挥刀相向。 一时间打得难舍难分。 楚渊用胳膊肘戳了戳段正崖笑道:“段前辈,您看,我这着急回家吃饭呢,要不您搭把手?” 段正崖没好气道:“玉牌还我,此事过后,人情就当还了。” 楚渊依依不舍的交出玉牌笑道:“您看您,咱也算是朋友了吧,您…….” 未等楚渊将话说完,段正崖闪身加入战场,原地顿时激起一阵尘土。 楚渊吐了两口唾沫,便蹲在地上托腮看起热闹来,一旁的奚风也蹲到他一边问道:“你早就知道这是陷阱?” “呵呵~要不是有人良心发现,只怕我还真就着了道,指不定现在就躺在地上,到地府报道了。” “谁啊?” 楚渊挑眉嬉笑道:“你猜~” “我又不姓诸葛,怎么能猜出来,还是不是好兄弟了,快说。” 楚渊的思绪一下子回到前天傍晚。 北镇抚司与南镇抚司的十字交界处,有一个百年的老茶楼,在一处雅间内,两名镇抚使并肩而坐。 北镇抚司镇抚使金泰一身华丽得体的对襟长袍悠然自得的品茶,被邀请过来的楚渊也气定神闲的等着他出招。 “楚大人,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楚渊呵呵笑道:“金大人,这是怎么了,也学着那群腐儒研究起善恶来了?” “我科甲出身,自然算的上读书人,楚大人你相信因果报应吗?” 本来楚渊忙了一天,正准备回院子睡个美觉,可当他前脚出了南镇抚司的衙门,后脚就被人跟上了。 等着他利用转角处的视线阻碍,甩出两道符箓将跟踪的人困住以后,这才发现两个人穿着飞鱼服。 于是乎便被请到了这老茶楼,看到金泰满面笑容的等候他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按理说,两个人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是敌人才对。 毕竟女人蛊的事情,差一点害得上官彩蝶殒命。 到现在他又鬼使神差的说出这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而金泰见楚渊沉默不语,一脸的狐疑,也是自嘲的笑了笑,从袖子中掏出一封信件拍在桌子上,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后起身道:“楚大人,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我两个儿子尚未下地行走,便相继夭折,如今我家夫人再度怀上我们金家的子嗣…….” “打住,”楚渊伸手打断,“你不会怀疑是我弄的吧?” “呵呵~楚大人说笑了,这封信件能帮你渡过险关,信不信由你。” 金泰走的果断,而楚渊回到院子就将信件打开来看,这才有了今天的布局。 蹲在楚渊一旁的奚风瞪眼道:“你居然还真就信他了?” “这种事情不要计较信不信,我无非多叫点人保卫周全便是,就算是他骗我,我也没什么损失。” “这不现在就用上了吗?” 楚渊勾着奚风的肩膀问道:“金泰的两个儿子真没了吗?” “那当然,小儿子今年年初刚没的,当时我记得还请了七天的休假呢。” 楚渊摩挲着下巴嘀咕道:“难不成真是大彻大悟,良心发现了?” 就在楚渊暗自思考的时候,四大护法已经被段正崖和六名杀手斩下头颅,蝎护法的脑袋还咕噜咕噜的滚到楚渊的脚边。 见到蝎护法死不瞑目瞪着一双大眼睛瞅着自己,楚渊拿起来就扔向了身后的人堆里。 锦衣卫们纷纷拿着脑袋当球踢。 收刀而来的血珀楼杀手排列整齐对着楚渊作揖道:“姑爷,二楼主有话带给您。” “有屁就放。”楚渊扣着耳朵道。 “二楼主说,您必须住回上官府,要不然下次他就不会帮忙了。” 楚渊切了一声朝着段正崖努嘴道:“瞅见没有,这位可是当年叱咤风云的段前辈,现在已经是皇玄高阶了,我还用得着你们?” 段正崖正巧过来毫不留情面的说道:“人情我已经还了,别忘了你和某人的约定,走了!” “哎,老段,你!” 段正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留下楚渊尴尬的对着血珀楼的杀手吼道:“回去告诉老蔺,我刚买的院子,住的正舒服着呢,不会回去的,另外告诉他陈朵朵出宫了,让他派人盯着,明白?” “我们会将姑爷的意思转达回去的,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楚渊摆手道:“没了,忙你们的去吧。” 日落西山,楚渊带领着一众锦衣卫正在赶回衙门的路上,这些人看楚渊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有很多背景深厚的锦衣卫纷纷跑到楚渊的跟前拍着马屁,意思很明显,以后想跟着楚渊混。 而楚渊则是来者不拒,这覃思本来就是想让他死在这里,顺便把这些人的背景都给得罪了,好让女帝林月婵下不来台。 这下可好,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说来好笑,楚渊从来就没有把覃思当成什么威胁,一个太监再能折腾,也不过是皇家的附属品。 只不过他运气好,沾了先皇的光,而且赶上林月婵这么个女人继承大统,借题发挥罢了。 楚渊真正忧心的是南边。 安南王府! 朝天歌还在京外,可是他就像是石沉大海,到现在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林月婵这位表二叔,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天边,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地平线上,夏天的风马上就要过去了,柳叶开始泛黄,肃杀的秋天马上就要来临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黑龙军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时光荏苒,一个月的光景转眼即逝。 百花凋零,秋风扫尽落叶。 京外的山路上,一队宛如长龙身着轻甲的锦衣卫浩浩荡荡的行走在厚厚的落叶丛中。 只见这群锦衣卫满脸杀气,个个身材高大,装备精良。 整齐的队伍四平八稳,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横平竖直。 玄黑色镶着腾龙流云的军旗随着秋风飒飒作响,山涧的云雾弥漫,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盘旋在整条队伍之上。 这支队伍刚刚从虎贲军的军营里练武归来,为首的奚风喷着厚重的鼻息。 黑龙军! 由楚渊以及锦衣卫众多精锐创立! 现在已然成就相当的规模,全军骑兵八千,步兵六千,弓弩手五千,再加上八百飞龙精锐,加上十字协助会共计两万余人。 南镇抚司的左右马军所已经并拢划入黑龙军,奚风任主将,由楚渊直接指挥。 可以说黑龙军现在并不属于锦衣卫序列,而是自成体系。 今日是黑龙军和虎贲军的联合军练,战局相当可观,算是打了个平手。 这支刚刚拉起来的队伍,竟能有如此战力,都要归功于楚渊这个甩手掌柜。 他练兵的法子,那叫一个狠辣,起先很多锦衣卫都受不了了,可在他相当深厚的洗脑功夫下,纷纷坚持了下来。 尤其是那八百飞龙营,更是精锐中的精锐,是黑龙军的王牌! 里边的人,样样精通且都是天玄高阶的境界,其中不乏背景雄厚的官宦子弟,愣是被楚渊练得嗷嗷叫。 而咱们这位甩手掌柜,现在正忙着在名册上勾选秋斩的人员。 这些人,呵~ 都是阉党的人。 且说楚渊有惊无险的处理完四大护法以后,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和陈海有说有笑的。 而陈海除了第二天早上来的时候,右脸微微的有些肿胀,也是权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至于覃思这个老鳖孙坐不住了,联合朝臣对楚渊进行打压,每日朝会倒变成了对楚渊的口诛笔伐。 而女帝林月婵案牍前的奏章除了事关楚渊的,竟无其他的了。 阉党以楚渊私自改革锦衣卫制度为由,联合六部官员纷纷上奏弹劾。 一些深居简出在朝中影响深重的老臣也站出来表明自己的立场,那就是楚渊一日不滚出朝堂,他们就一日不打算停止。 这都不算什么,林月婵也不是吃素的,她永远都是一口回绝,说楚渊并无过错,一切都是经她指使才这样做的。 于是乎,他们便转换攻击方式,变为抨击林月婵擅改祖宗章法。 一时间,朝堂一片哗然,每日的争论都要将大殿的房顶给撑爆了。 楚渊自然也不是那被动挨揍的主,这不在白崇越的大力协助下,已经查出了一大批贪污的官员,共计一百五十余人。 他手中的名册每一页上最少有几十人被他圈了圈。 有一些,因为证据调查的不够完善,不足以处死,他便没有画。 这些圈出来的,只要他今天把折子往上一奏,第二天这些人就会被满门抄斩,然后打入死牢,统统秋后问斩! 白泽坐在他对面双手托腮噘嘴道:“你这大笔一挥,一家子人可就没有了。” “怎么,这时候心软了?” 白泽晃悠着小腿,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道:“他们家里人又没有作恶,今天我来的时候,看见教坊司的官差押送了好多女眷,有的还不到十岁…….” “呦~没想到刑部尚书尹正这么效率,我昨天早上给他的名单,今天他就把人抓了?” 白泽抬起头来,眨着自己漂亮的大眼睛问道:“你心里一点都不难受吗?” 楚渊不由得笑道:“难受什么,吸百姓的血长起来的人,享福享了这么多年,临了来个抄家不过分吧?” “可,小孩子又没有过错啊。” 楚渊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呲道:“少在这里装什么圣贤,你要是可怜她们,花钱把她们从教坊司里赎出来不就行了。” “不过,我可提醒你,你得抓紧点,据我所知,教坊司的女官一般只会把小姑娘养到十二岁,就卖出去了,该破瓜的破瓜,该……” “你闭嘴啦!”白泽冲到桌子上,掐住楚渊的脸,“明知道老娘没那么多钱,说这些干什么。” 楚渊含糊不清的说道:“没有那本事,你装什么圣母,哪凉快哪待着去呗,管这闲事干什么。” “你死后一定会下地狱的。” 看白泽说的认真,楚渊抬眉笑道:“谢谢啊,我正想和阎王爷喝酒呢,你有事没事,没事就跟齐四海去核对刚到的物资去。” 白泽坐回到椅子上撇嘴道:“老娘才不去呢,拉了足足八十车,三四天忙不完,哎,你到底哪来这么多银子?” 楚渊冲着名册吹气,让笔墨快些干。 他翻白眼道:“你又不是我媳妇,管得着吗你。” 就在白泽要发飙的时候,奚风走了进来。 楚渊抬腮眨眼道:“怎么样,打赢了吗?” 奚风卸下轻甲摆手道:“平手吧,这虎贲军的嫡系真是够硬的,到最后不知道从哪窜出一支小队,在我们攻入主营的时候抄了后,两边旗一块倒的。” “没事没事,这次没让飞龙营上,已经够可以的了。” 奚风有些埋怨的意味喊道:“为什么不让我带飞龙营去啊?!” 楚渊摊手道:“这样的杀手锏,怎么能拿来对付自己人呢,再说了,万一两边打火上头了,那可就不好看了。” 奚风哼哧哼哧喊道:“打仗就为了一个字,那就是赢,不惜代价的赢!” 楚渊不搭理他,转头和白泽嘀咕道:“瞧见没,什么叫倔驴,这就是。” “大人,飞龙营的所有将士都已经派到指定地点了,只等着您一声令下,定把他们老窝一口气端了。” 见赵安李泰走了进来,楚渊连忙招呼他俩坐了。 现在赵安李泰,已经从镇抚司调了出来,做了飞龙营的左将军和右将军,平时就带着十名飞龙营的官兵跟在楚渊身边,权当护卫。 白泽突然吼道:“喂喂,你这一个月以来,已经抓了多少人了,心里没点数吗,难不成你想把咱们大明的官员都抓个干净吗?” “谁说我这次要抓的是当官的了?” 赵安作揖道:“佥事大人,镇抚使大人这次要抓的是一个地下钱庄,这由阉党秘密筹建的一个洗钱的地方。” 李泰不禁跟上骂娘道:“奶奶的,我大体算了一下,这各部官员的大小流水汇到一处,每天竟有近十万两银子。” “这你都能查到?”白泽狐疑地看向楚渊。 第一百八十三章 奴才就不去雨霁宫了吧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别看我,”楚渊往嘴里丢着葡萄,“那经办地下钱庄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只要官府的人一靠近他们就会立马察觉,然后迅速转移阵地。”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楚渊拍胸脯骄傲道:“老子的朋友有本事啊~” “谁啊?” “哼哼,不告诉你,略略略~” “楚渊,你大爷!” 白泽冲过去就与其撕扯了起来,直到李公公的尖锐的声音在门口传了进来,这才作罢。 楚渊连忙走出去跪地喊道:“臣楚渊跪迎接旨,圣恭安!” “朕安!” “口谕,宣南镇抚司镇抚使楚渊立刻回宫,不得有误!” 李公公笑道:“楚大人,请起,快随我一块回宫吧~” 楚渊起身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凑上前去小声问道:“老李,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让我回宫啊?” “楚公公啊,待会回宫见了陛下,你可要沉住气,陛下气的不轻呢。” 楚渊和李公公一同并肩走着,闻言不由的挠脸道:“谁又惹陛下生气了?” 李公公不言语,一手托着拂尘就不说话了。 “我没惹陛下生气啊,我杀了那么多阉党,她不是挺开心的吗?” “那是自然,楚公公的功绩,连老奴都是看在眼里的,更不用说陛下了,只不过楚公公,咱家想问问你,你是怎么惹到天威府了?” “什么???” 永华殿内,女帝林月婵一袭开衩大红长裙,头戴琉璃凤钗眉头紧锁。 欣长白皙的美腿微微翘起,一双妩媚的凤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楚渊。 “说,你是怎么惹到景黎骁的,竟让他亲自来跑过来,让朕严惩于你!” 楚渊后背直冒冷汗,当时平生找他的时候,他答应了要去看景盼盼的,可后来一想太过于冒险,就改成书信往来了。 难不成和景盼盼写信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但听林月婵的话,好像景黎骁也没有说明情况啊,总不能让他开口问到底是因为领着景轩逛青楼,还是和景盼盼书信往来呢? “怎么,哑巴了,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 林月婵也是被气的不轻,昨天下午,她正准备沐浴去看小书,当值的太监火急火燎的就禀报说景将军来了。 景黎骁都多少年没有进宫了,林月婵那个激动啊,本以为这位天威上将峰回路转打算出山了呢。 谁承想,一见面就没好气的对着林月婵一顿阴阳怪气,矛头直指楚渊,把她搞得云山雾罩的。 好不容易安抚好景黎骁,可她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 这不一大早的就把这个挨千刀的死太监楚渊就给叫了回来,打算问个明白。 最近一个月,她已经为了楚渊的事情顶住了相当大的压力,虽然楚渊着实做出了功绩,对阉党的势力进行打压。 可天威府的事情,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月婵见楚渊还是不开口,气愤的拍桌喊道:“不说是吧,来人呐,先拖出去三十大板!” “慢!” 楚渊跪在地上直起身来,林月婵挥手让女卫退下,纤细的手指掠过红唇冷哼道:“说吧。” “奴才是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天威上将,竟让他不顾身份的跑过来和陛下诉苦。” 林月婵气的直接从龙椅上走下来,走到楚渊的跟前一脚就踹了上去。 楚渊侧倒在地,林月婵赤裸的玉足就踩在他的脸上,滑滑嫩嫩的有些冰凉。 “还死鸭子嘴硬,景黎骁都多少年不肯进宫了,你这个死太监倒也是真有本事,气得他天都快黑了,还跑过来找朕!” 楚渊斜眼看着林月婵从裙摆中露出来的美腿,笔直光滑的好像艺术品。 “陛下,要不您给奴才提个醒?” 林月婵没好气的呲道:“朕要是知道你这个狗奴才干了什么好事,还用得着把你叫过来询问?” 闻言,楚渊松了口气,妈耶,感情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啊! 那不就好办了?! 楚渊当即喊道:“陛下,奴才一片赤诚,没想到陛下非但不领情,还要怪罪奴才!” 林月婵脸一楞,收脚揪起楚渊的领子,那绝美的面庞凑过去瞪道:“这话什么意思?” 楚渊丝毫不慌的说道:“奴才这不是想着把天威府拉拢到陛下身边嘛,就想方设法的接近景瑜,还给了个偏方,治好了他弟弟景轩的病,至于景黎骁为什么会生气,奴才实在是不知道啊!” “谁让你这个狗奴才擅作主张的,景黎骁是什么人,岂能因为你这点小恩小惠,就会放下当年的积怨,过来死心塌地的辅佐朕!” 楚渊声泪俱下:“奴才见陛下日夜忧心操劳,着实不忍心,本想着替陛下分忧,没想到弄巧成拙,请陛下责罚。” 这下倒好,林月婵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本来就不知道景黎骁生的哪门子的气,现在就更不好怪罪楚渊了。 “行了,起来吧。” “喏~” 楚渊站起身来,偷偷看着林月婵扭动着翘臀一步步走向龙椅,不自觉的擦了擦哈喇子。 “天威府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太监能干涉的,不要再冒失了,要不然出了事,朕也保不了你。” “陛下疼奴才,奴才知道。” 林月婵双手插袖端坐在龙椅上,静静的看着楚渊,楚渊有些尴尬的弯腰问道:“陛下,奴才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长得倒是一副好相貌,人也机灵,就是长了一张惹人讨厌的臭嘴。” 这倒是林月婵第一次在相貌上夸赞楚渊。 “过来,替朕耸耸肩膀。” “喏~” 妈耶,没想到还有这好事,楚渊麻溜的走上去替林月婵揉着肩膀,迷人的芳香扑鼻。 林月婵很喜欢楚渊的手上功夫,此时正闭上双眼享受。 “朝天歌最近还是没有动静吗?” “回陛下,奴才一直派人盯着呢,这一个月来他都没有出过府,倒是请了不少戏园子的小花旦进府唱戏。” “他倒是有那个闲情雅致,你可不要被他的表象迷惑,朕见过他几回,知道他不比他老子差,你多留意一点。” “陛下放心,奴才心里有数。” “嗯~”林月婵舒服的哼哼两声,“你这狗奴才办事,朕还是放心的,不过你惹祸的本事也不小,要不是离不开彩蝶,朕一定让她看着你。” “陛下,不知彩蝶……” 林月婵微微抬起眼皮冷哼道:“也不知道你这狗奴才有什么魅力,把我身边最亲近的人都给熏的够呛,彩蝶听说朕要唤你进宫,回院子给你取东西去了。” “对了,婉儿时常念叨你,待会先别着急出宫,到雨霁宫看看她去。” “额……奴才就不去了吧。” “嗯?” 第一百八十四章 那天老子一高兴放一炮 - 假太监:苟在后宫修炼成圣 - 戏亭分封 林月婵狐疑的看向楚渊,冷不丁的问道:“是害怕到了雨霁宫见了婉儿,被她留住?” “狗奴才,你是不是舍不得现在的高官厚禄?” 楚渊腰板笔挺,眼神坚毅轻笑道:“陛下,奴才所有的俸禄可都补贴给十字协助会了,一个大子也没有留。” “至于高官,说实在的,这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的官职,也算不上太高吧?” “哦?”林月婵眼神冰冷,“听你话里有话啊,怎么得了点功绩,就在朕的跟前邀功?” “奴才可没有,只不过还请陛下不要猜疑奴才的才好。” 林月婵大袖一挥斩钉截铁的说道:“朕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是吗?”楚渊直勾勾的看着林月婵笑道:“可奴才总觉得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有人盯着呢。” 林月婵眼睛一眯冷哼道:“你得罪了阉党那么些人,没有人想杀你才怪呢。” 害怕楚渊再问,林月婵敲桌子道:“你虽然现在外放出去当官了,但终归还是从雨霁宫出来的,回了宫不去看看说不过去。” “陛下,是害怕自己妹妹在您跟前唠叨吧?!” 林月婵吼道:“那你还不赶紧滚!” “喏~奴才这就滚。” 楚渊撒丫子跑路了,留下林月婵苦笑的摇了摇头。 雨霁宫中,一身素白轻纱裙的林婉儿正捧着楚渊留给他的一些话本。 看的是津津有味。 偌大的落地窗外,红枫叶随风飘落进清澈的潭水之中。 清爽的秋风掠过发梢,她美丽的耳朵动了动。 便嘟嘴冷哼道:“人都来了,杵在门口干什么?” 下一秒,楚渊推门而入,关上门,三步并成两步蹭蹭的就窜到了林婉儿的跟前,二话不说抱起她就上了二楼。 半个时辰后,林婉儿两腮绯红的在床边晃悠着小脚狠狠的捶了楚渊一下。 “流氓,满脑子就想这事?” 楚渊抚摸着她的玉背笑道:“谁让你这么有魅力。” 林婉儿站起身来走到梳妆台前,用一根玉簪将头发盘起扭头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收网啊,手里都有快两万的兵了,那些阉党你还打算留到什么时候?” “哎~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其关系盘根错杂,不广撒网,缓缓而收,总归会有漏网之鱼的。” 林婉儿向来不喜参与政事,便没有再开口。 楚渊从身后抱住她嗅着她身上的花香。 “婉儿,等陛下论功的时候,我希望自己的身份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不要,”林婉儿有些慌神,“你不要冒险了,姐姐也不是从前的那个样子了,我前一阵子,在青玄宫的时候旁敲侧击开玩笑的说了两句,你是没看到她的脸有多阴沉。” “总归是要试试的,要不到时候,她要是不饶我,你就以命相逼?” 这可把林婉儿气的抱起他的胳膊一口就咬了下去。 疼的楚渊龇牙咧嘴的嗷嗷叫个不停。 两人嬉戏到夕阳西下,楚渊才从雨霁宫中走了出来,期间还去看了一看连根生,见他呼呼大睡,也就没有吵醒他。 楚渊最近发现他身上带着的玉指骨有了异样,每到晚上就散发出如同呼吸般的光芒。 兴许是随着自己境界的提升,难不成又要开启什么新能力了? 时间飞速流逝,天地间迎来了第一场大雪。 某一日清晨,楚渊推开房门,双手揣在袖中,他身上披了一件精美的裘衣大褂,飞扬的神情,器宇不凡。 口中的寒气白茫茫的,光秃秃的树枝上挂满银霜。 这几个月来,他大肆练兵,期间林月婵亲自来审查过。 将这支由锦衣卫精锐组成的队伍赐名为黑龙军! 也如楚渊所料,这黑龙军被划为直属御前,而他做临时大元帅统一管理。 值得一提的是,这黑龙军在抓拿阉党的时候,那一个个都跟鹰见了兔子般撒欢。 可怜的覃思,手中已经近乎没有什么底牌可以用了。 这一入冬,更是称病不再出来了。 就在楚渊思考着什么时候收网的时候,突然两道黑影现身到院中。 楚渊抖了抖身上的裘衣笑道:“呦~天威府的贵客,今日来有何指教啊?” 两名天威府的侍卫动作整齐划一抱拳道:“帅爷有请,请楚大人随我们走一趟吧。” 一个时辰后,一只雪鹰从楚渊所在的马车上方飞过,这青丘山的道路已经被天威府的人清扫的干干净净。 除了山脊上的雪,在路上,是一丁点也看不见。 想来也好笑,以前怕天威府怕的要死,现在楚渊倒是成了贵客。 事情有如此之大的改观,都要归功于锦衣卫指挥使白崇越。 一个月前,冬祭大典上,白崇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抨击覃思,并且直接拉来两箱子罪状和证据。 让整个冬祭大典变得比夏天还要火爆。 这件事情是楚渊早就知道了的,白崇越作为一个毫无背景的官员,非但敢于抨击阉党,而且还直切要害。 阉党有如今这等残破的局面,有七成都要归功于白崇越。 而二十年前就选择摆烂的天威上将景黎骁,在与其深谈过后,选择站出来走走看看。 这已经是偌大的进步了。 而白崇越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将楚渊推了上来。 记得第一次楚渊正大光明的走进天威府的时候,那叫一个舒坦啊。 楚渊作为一个穿越的人,又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心中的大义那不就是张口就来。 景黎骁也是没有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太监,会有如此抱负。 再加上景瑜景轩俩兄弟在一旁的帮衬,楚渊毫无压力的就给景黎骁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至于他假装神医带着景轩逛窑子,让天威府的掌上明珠暗自神伤的事情,似乎石沉大海,没有人再提及了。 威府琅阙阁内,景黎骁和楚渊对坐,兵圣平生突然嚎了一嗓子道:“下这,下那不就将军了吗?!” 景黎骁:“........” “是你下,还是我下,观棋不语真君子!” 楚渊笑眯眯看着这俩人你来我往的对喷。 两人骂了好一会儿,还是平生咳嗽两声道:“在小辈面前,你也不嫌寒碜。” “哦吼吼~楚小友可真是了不得,竟能研究出象棋这样新奇的玩意,让老夫我爱不释手啊。” 楚渊作揖道:“兵圣前辈谬赞了,其实这是我闲来无事研究兵书,捣鼓出来的。” “嗯~”平生捻着胡须笑道:“听人说,你练的黑龙军很不错,哪天拉出来让老夫瞅瞅?” 楚渊大喜过望:“能得兵圣前辈指教,实在是天大的造化。” 一听这话景黎骁可就不乐意了,撇嘴道:“再厉害,能有老子的明武卒厉害?” 平生刺激他道:“别吹,你倒是把人召回来啊?!” “哎嗨,你还就别不信,那天老子一高兴,到南山上放一炮,你看看其他三国的边境是不是得添上几万的防军!”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