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生个儿子他又娶了一个俊娘子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肖娇娇智胜赵有福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赵有福怒气之下打死了王老头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赵有福他老婆肖娇娇,整整闹了一夜,这次可把他治服了,像换了个人似的。天快亮的时候,他经过赔礼道歉和绞尽脑汁的说劝,娇娇才不骂不闹了。尽管他一夜没合眼,困的难受,也不敢到床上躺一躺,他宁肯坐在椅子上打盹,也不愿到床上睡一会,他怕她再找他的茬,使刚平息的夜战再次爆发。 赵有福在椅子上打了个盹,睁眼一看屋外亮了,就走出屋,在内院转悠。汪、汪、汪……邻居家的狗听到他的脚步声叫起来,狗的叫声更增加了他的烦脑,他越转越生气,越转越心烦,心里窝着一肚子火没处放,气的直跺脚挠头皮。“这该死的臭娘们,狗日的东西,我早晚弄死你”,有福边走边骂。他不敢放大声、怕伙计们听见笑话他。其实,夜里他两口子吵仗伙计们听到了,只是与己无关,谁也不想管这闲事。况且这两口子平时对伙计们也不好,就更不想来劝解了。 赵有福倒背着手围着院内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他抬头看看房顶,歪头望望廊檐,观赏着自己这座高雅的宅院。这是座古老的建筑,房墙是青砖砌的,屋顶嵌着结实的青小瓦,四角檐牙高耸。屋脊修饰的很美,半园型,两端兽头高昂。房间前面有走廊,雕梁画柱、栩栩如生。宽敞的居室内:墙壁都用白粉饰过并挂有名人字画,陈设着各式紫檀木家具,摆放着古玩玉器,睡床舒适宽大、屏帐华丽。天井中间铺着大青砖,把土面全部盖严。院子正南陡起的建筑是进出的二门楼,门楼的左右各有三间瓦房,样式一担挑。左边的做粮仓,右边的做厨房,伙计们吃饭就在这厨房里面。 赵有福东瞧瞧西看看,转了几圈,伙计们还没起床。他想到牲口棚看看,就拨开门闩打开门,走入前院。前院很大,右边一溜麦秸草房,是伙计们的住处和车库、农具库。左边靠墙一溜斜厦,是牲口棚、草料棚、碾子棚、磨房。南面墙上镶着铁环,是拴牲口用的;墙中间有一个大梢门,能同时进出两辆马车。赵有福扫视一圈院内,径直走向牲口棚。 牲口棚里有六个大石槽,南北方向、排成一溜,中间留条走道。左边喂着三匹马三个大骡子。右边喂着五头大黄牛。怕它们闹糟子,用粗木棍隔开。马和骡子在吃草料,牛已经吃饱,抬着头在嚼沫。 喂牲口的王老头听见门响,睁眼一看是东家,急忙披上棉袱做起来。“还没喂饱,等吃净了这草料就套车”,他自言自语的说。“啥时辰了还没喂饱!”赵有福像吃了枪药厉声说,“光睡觉了!”又补上一句。王老头不吱声兴许没事,一搭话就挨了熊,心里有些委屈。王老头快七十岁了,瘦骨伶仃,背已驼了,还痨病缠身咳嗽带血,是赵有福的一位远房舅舅,在他家喂了十几年牲口了。他老实忠厚,干活勤快,很受有福爹妈的喜爱。听到赵有福对他说话这样冲,就生气了,反驳说:“天还早呢,我一夜起床喂了四次,是怕浪费了吃剩的草渣滓,又加上点细料,哄着牲口吃净槽。”王老头说的是实话,是为了给赵有福节约玉米秸;但赵有福不但不领情,反而又说:“你别巧说啦,光无理狡辨。”王老头听了这话气的打哆嗦。心想:这个畜牲,真不是个东西,我好心实意的给他家过日子,只换出句屁话,他很伤心。小声说:“真是个不知好歹的玩艺。”“你敢骂我?”尽管王老头说话声音低,赵有福还是听见了,质问他。“我骂了,你敢怎么我?”王老头也火了,依仗是长辈接着说。赵有福夜里窝了一肚子火,现在王老头又让他生了气,马上火冒三丈,大声说:“再敢顶嘴我就揍你。”王老头万万没有想到有福会嚷出这么句话,越发生气了。他一生气痰直往上涌、又引起了咳嗽。他坐在被窝头上,弯着腰,咳嗽的涨红了脸。有福看到他这熊样,更生气了,严厉地说:“真没用的老营生,牛都嚼沫了,还不往外牵牲口。”王老头一听又骂他,气的大声顶撞说:“你……有用?你、你有用、为、为啥你老婆不生孩子?”这句话一下捅到了有福的痛处。俗语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赵有福本来就为没有小孩窝火,听了他这话立马恼羞成怒,举起拳头就打王老头。他边打边骂:“叫你骂我,你个老私孩子,我打死你”,把全部的气恼都撒向王老头。赵有福挥动着拳头,上一拳,下一拳、头上一拳、脸上一拳,……“还骂不骂?还敢不敢顶嘴?”又边打边质问。王老头哪是他的对手,即没招架之功,也没还手之力,吓的直往被窝里钻。这一下赵有福打的更准了,抡起拳头对着被子左一下、右一下、头一下、腚一下,连续打起来。王老头在被子里被打的嗷嗷怪叫。有福还不解恨,又站到炕上用脚踢,用脚踹。王老头叫唤声越来越低了,只听到哼哼声。赵有福这才住了手,站到地上掐着腰问:“怎么不骂了?你可骂呀?老不死的东西。”伙计们听到打骂声,都跑到牲口棚门口,又怕惹是非,不敢进门,只站在外面听。等听到赵有福住了手,才陆续的走进来。 赵有福一看来了人,向他们解释说:“这老头太不像话了,天都大亮了,还没把牲口喂饱,我说说他,还满有理的巧说,不依不饶,顶撞我,看他年龄大,咱不和他一般见识,他倒好,倚老卖老骂起我来,咱雇不起躲的起,你赶紧打起铺卷回家养老吧!”赵有福胡诌瞎编着,把错都推到王老头身上。伙计们在门外早听明白了,但不敢为王老头辩解,只是敷衍他。“快起来吧,起来往外牵牲口”,长工王有礼劝王老头。王有礼五十多岁,大个头、络腮胡子,是赵有福家的老长工,也是半个当家人,赵有福很相信他,很多事都委托他办。被子动了动,王老头没吭声。有福抓住这个机会又败坏他,说:“你们看见了吧!装聋卖傻就是不想干活,谁愿意养活懒汉。”在他的指责下,站在炕边的长工大贵也生气了,推一下被子说:“快起来吧!别惹东家生气了。”大贵中等身材、黝黑的皮肤、三十多岁的年龄。被子又动了几下,王老头还是没起炕。“咱不生气,人家是俺娘的妈家人,咱敢生气吗?”赵有福趁机又说。“少说两句吧,他马上就起来”,伙计迷糊也劝有福。“你看看,起个炕比大闺女上轿还难”,有福指着炕上再一次说。“再不起来,东家真把你撵走了?看你找谁管饭地?”迷糊又提醒王老头。“咱可不敢撵,咱是请他老人家回家”,有福又接着说。在场的伙计们本想替王老头求求情,让东家留下他保住饭碗,但王老头置之不理,还是不起炕。王有礼生气了、大声说:“快滚起来吧!”说着把被子一掀。只见王老头口出白沫,两眼瞪圆,眼内充满血丝,黑眼仁不见,白眼球一片,下身湿湿的,尿了床。全场人都慌了,有人大叫,“老王、老王……你怎么了?”王老头还是不吭声。有福探头看看说:“他装蒜,我又没动他。”说着扒开众人,走到炕边,把手伸到王老头鼻口试试还有没有气。他试了一会,心里咯噔一下也慌了。赶忙说:“快掐住他的人中,再蜷曲住腿,别让他挺过去,看看管用不管用。”伙计们照着他说的忙活起来。 忙了好长时间,老王还是没有气喘,身上越来越凉了,肉也开始发硬。王有礼说:“看来真不行了,大家别费劲了,给他准备后事吧。”人们这才明白了王老头为啥不起炕往外牵牲口。有福吓傻了,直在地上打转转,又跺脚又捶胸,口里自言自语的说:“我这步运气咋啦?怎么这么倒霉?”嘟哝着溜出了牲口棚。 赵有福垂头丧气的回到卧室。娇娇还蒙着头睡觉。他也不告诉她王老头死的事,他怕她听了再和他吵闹,独自坐在椅子上抽闷烟。 王老头真的死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是被赵有福打的,伙计们都清楚王老头是被赵有福打死的。都敢怒不敢言,只能在背地里议论:“东家真狠毒,竟活活把老王打死。”“这家伙可阴毒了,他还想生儿子?这么缺德,闺女也别想生出一个。”“这还是他亲戚呢?对我们更能使上恶心,以后要提防他。”“他贼心眼太多了,你怎么防备他?”一时伙计们都议论他、骂他。“这小子可下作了”,迷糊接着说,“去年种麦子那天晚上,大家干了一天活,又饿又累回来吃晚饭,一看是手擀面条,都很高兴想饱吃一顿。他疼人吃、怕伙计们吃的多,预先烧糊一个红枣掺到面条盆里。他在给自己盛面条时,故意夹起糊枣说,‘厨子多懈怠,竟让屎坷螂掉到锅里’,说完扔到地上。天黑谁也看不清是真是假,他这么一说伙计们都翻胃口,谁还愿意吃面条,只抢着吃窝窝头,把一大盆白面条全省下了。你们想想,给他干了一下午累活,他连顿好饭都舍不得让人吃,他多会算计人?你怎么抵防他?” “这家伙太会算计人了,是个出了名的铁算盘”,大贵插话说,“大前年耪三遍谷,伏里天,人少天又热,他怕荒了地,又雇了六个短工。中午吃饭时他先端上西瓜。伙计们渴极了,都抢着喝西瓜,喝光西瓜,肚子都盛满了,谁还能吃饭。下午耪谷,大家高兴,说,‘东家对咱们不孬,给咱们西瓜喝,要好好干活报答东家。’干活时都很卖力,地耪的深,草锄的净,很晚才住工,多干了很多活。晚上吃完饭,他开始发工钱,短工们一看工钱发少了,就问他,这是为什么?赵有福笑着答,‘没少给,我把西瓜钱扣下了。’短工们不让他、和他争论,他说,‘你们打听打听,谁家有给扛活的西瓜喝的。’短工们明白了,赵有福迸了他们,西瓜是用自己的工钱买的。这小子用短工的工钱买了西瓜哄着短工多给他干活,吃了西瓜还省下饭,你们想想,这家伙多会算计人,真是个坑人精。” 伙计们听了都骂他“这个私孩子真不是人揍的。”“真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的玩艺。”“还想生儿子……”他们正骂着、扑棱棱一阵响,骡子和马打起来。一个踢一个咬,闹的满槽牲口乱了套。小伙计走过去就想管。“狗子回来!”大贵叫住他,“别管,踢断腿才好呢。”“对,别给他管,踢死个马才解恨呢”,迷糊又说。伙计们恨透了赵有福,只看着牲口打架、看热闹,谁也不去管。 “别看热闹了,去问问那东西,怎么给老王办丧事”,过了一会,王有礼对小伙计狗子说。狗子十四五岁,紧绑个儿、小圆脸、白嫩的皮肤、很机灵,是为顶债来给赵有福干活的。“对!赶快问问他,时间长了人就会挺,凉挺了不好换衣裳”,大贵也说。“好,我去问问”,狗子答应一声走出牲口棚。其它人有端热水的、有找剃头刀的,准备给老王净面、净身。 还没剃完头,狗子回来说:“那老家伙说,‘王老头没老婆没孩子光棍一条,没人管,算我倒霉,花仨核桃两枣的钱我给他办了丧事,多了我不花’,看他那个熊样很不乐意管。”“不给他换件新衣裳?也不修坟?”王有礼问。“不修坟了,埋到西坡荒草地里,挖个土坑就行”,有福气昂昂的走进来说。他手里拿着一身洗干净的半新衣裳,走到炕边把衣裳扔到炕上,对王有礼又说:“给他换上这身衣裳,再用炕上这破被子、破褥子包包就行”,说完就走了。伙计们看看衣裳,都撇撇嘴。大贵说:“真小气,王老头给他家干了十几年活,还沾亲带故,死了都舍不得给他换身新衣裳。”“太缺德了”,迷糊又接上一句。 吃完早饭,把王老头用破被褥裹好,放到一块破门板上,四个伙计抬着门板,带上挖坑的锨就上路了。 还不到晌午就把王老头埋完了。赵有福不知是忘了,还是不舍的花钱,连买刀烧纸都没给王老头烧烧。 早市雇人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趁酒醉签下了长工周富贵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赵有福气病了,娇娇与富贵一见钟情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夫妻二人缠绵 再次商量去泰山的事情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娇娇精心准备 有福定下日子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择吉日准备出门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富贵会错义 惹了一身骚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娇娇 富贵二人踏上寻子之路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天刚麻麻亮,娇娇就推醒赵有福,着急上火的说:“天明了,快起床,让富贵把轿车拾掇好,再叫厨子早做饭。”有福正在困头上,不高兴的说:“急啥!黑灯瞎火的,富贵看不见”,说完翻个身照常睡。他就这个毛病,爱睡懒觉,只要娇娇不和他打闹他是一定要睡到吃早饭的。娇娇不想惹他,因为要出远门,图个吉利。她先起了床,开始梳洗打扮。屋里黑,她点上蜡,把准备好的衣裳穿戴好,就走到梳妆奁前,梳个凌云髻,插上簪、别上钗,又画了一双长黛,犹如月牙一般;粉饰脸,脂点腮,朱抹唇。镜里的她:两睛水汪汪,颊红、齿白、唇朱色,就如一朵桃花,俊俏娇美。娇娇在地上走走,低头看看那一扎长的绣花鞋,又扭头瞧瞧那镜中的身段,一撇嘴、满意的笑笑。伸手拉开镜匣,取出一对玉镯套到腕上。然后扭搭、扭搭下了台阶。 天大亮了,厨子起了床正准备做饭,看到娇娇,笑脸相迎讨好地说:“太太早安。”娇娇笑笑;吩咐他:“张师傅,早点做好饭,我和富贵要出门。”“我马上就做”,厨子回答。她走出二门,看见富贵在拾掇轿车,就大声问:“准备好了吗?”“快了”,富贵答,“我再紧紧后秋换根套绳就好了。”“帐子也要整,轿帘重新挂,斜斜扭扭的像啥样”,娇娇围着轿车转一圈,发现不整齐又说。“知道了,干完这两样活就整。”“干活麻利点,”娇娇又说。“够麻利了,嫌慢再给个帮手”,富贵有点不高兴了。“我不是嫌你慢,活多我怕你早饭前干不完”,娇娇解释。“你放心吧,能干完,我再打个结、套绳就完了,整帏子和轿帘一袋烟工夫就能干完。” “好啦”,刚过了一会儿,富贵打完结告诉娇娇。他从轿车底下爬出来、全身沾满土。走到车前,两手抓起夹板一顿,两根套绳长短正合适,他很高兴。拍拍身上的土又准备整帏子。娇娇从车后转过来一看他这个脏样,问:“你打谱穿啥衣裳去?”“就穿这一身”,富贵说。“哎呦,我那妈呀,你不嫌脏俺还嫌辱没的慌,前天晚上我怎么嘱咐你的?叫你刮刮胡、洗净脸、换身干净衣裳,你老大不小的拉、怎么这样懈怠、不爱好。”富贵又拍拍身上的土,扯扯上身说:“这样挺好的,还咋样打扮?”“别不要脸不要腚的,一定要换。”“换啥衣裳?我一个光棍汉没替换的衣裳。”“真没有?”“诳你是小狗”,富贵实话实说。“好了,干活吧,衣裳我给你准备,等干完活一定要刮刮胡,别胡子拉茬的像个刺猬。”“我一定刮”,富贵整着帏子说。“马脖子上挂不挂铃铛?”富贵又问。“挂!一定要挂,马头上也要戴上花,这是出远门,和走亲戚一样,一定要打扮的体面些。俗话说的好‘钱是英雄胆,衣裳是瘆人毛。”“什么意思?”富贵不懂、于是问。“人有了钱胆子就大、就敢干大事,财大气粗吗、说话仗义;衣着华贵就让人敬畏”,娇娇颇有见识的解释。“是这样吗?”富贵半信半疑。“你快点干完活再拾掇好自己,咱们吃了早饭就走”,她又嘱咐他。“好了,你给我拿衣裳去吧,我很快就会干完。”娇娇听后扭搭着回到上房。 这时赵有福还没起床,娇娇大声说:“快起来!吃了早饭打发我们走。”赵有福坐起来,打了个舒伸,准备起床;他见娇娇拿着衣裳往外走,忙问:“拿这个干啥?我又不换。”娇娇停下步说:“富贵那小子衣裳太赃,我让他换你这身。”“不行!这么好的锦缎服装不能让他穿,换身布的。”“别太抠门了,穿十天八天的又坏不了,再说让他穿的寒碜了咱府上也不光彩,走街串巷的,万一遇上俺那娘家人也给你脸上增光”,说完扭头下了台阶,给富贵送衣裳去了。 吃完早饭,周富贵刮了胡、洗净脸,换上娇娇送去的服装:蓝色锦缎长衫、黑纱马褂、红疙瘩帽、双梁鼻子鞋。嘿!人是衣裳马是鞍,这小子一换装像换了个人,漂亮精神多了。他在地上来回走走,高兴的两指一捏、连着打了几个响梆。然后弯腰拿起三截鞭子,牵上枣红马来到轿车旁。他扒开马口勒上嚼链,又把夹板甩到轿杆上,用力一顿嚼链,马训服地退到轿辕里。“都准备好啦?”赵有福叼着烟杆慢悠悠走过来问。“准备好了”,富贵套着马回答。“多带些草料预防路上急用”,他又嘱咐。“准备了一袋豆面、三袋谷草。”“不多,路太远不够用再带上点”,有福不放心地说。“装不上了,还有水桶、槽子、杌子、太太的盛衣箱,不够时在店里再买点吧。”“那就多带点银子”,说完转身回上房去了。 富贵套完马把料袋、草包、喂马槽子、槽架拴到车尾巴上,又提起水桶挂到轿车下面。他还不放心、又围着轿车转一圈。看看一切准备好,扬起三截鞭在地上连打几个响鞭儿,等着太太上轿车。 不多时厨子提着大木箱走过来,后面跟着太太、赵有福。箱子重、厨子走一会儿换下手,累的呲牙列嘴的。富贵急忙迎上去,两人提着走过来。“这么重,又不是搬家带这么多东西干啥?”富贵楞头楞脑地说。“带的不多,该带的我还留下了些呢”,娇娇反驳说。“你小子吃了豹子胆,敢数落太太”,厨子讨好地说。“你怎么爱讨好娘们?”富贵回敬他一句。“别贫嘴了,小心别把长衫划破了”,赵有福看着衣衫心痛地说。“你小子从哪里偷来这身花哨衣裳,打扮起来还真有点人模狗样的”,厨子挖苦他。“咱是秃子跟着月亮走,沾了东家的光。”他们说着来到轿车跟前。“别油嘴滑舌的,快上轿车提上木箱去”,娇娇说。富贵两脚一跳跃上里辕。厨子、赵有福、富贵仨人把木箱连托带拽的弄到轿车上。富贵掀起轿帘一用力把木箱推进轿内。轿内狭窄,木箱勉强容下。富贵把木箱放好后钻出来跳下轿车。 厨子马上把杌子放好,准备让太太踩着上轿车。赵有福看看娇娇说:“上去吧,路上小心,把银子藏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大手大脚的破费。在家不怕贫,路贫愁煞人,记住我这句话”,说完扶着她上了轿车。娇娇掀开轿帘弯下腰,从木箱上爬进去。厨子举着杌子问:“还带不带这个?”“盛不开了,不带了”,娇娇答,说着坐到轿椅上。富贵左手拿鞭、右手摁一下轿杆,双脚一踮地,噌一下跃上里辕,坐好后、扬起鞭子同时大喊一声“打!”枣红马迈开步、扭动起屁股,轿车出了大梢门。赵有福挥着手说:“祝你们一路顺风。” 正是吃早饭的时候,干活的人们回家要吃饭。街上人很多,来来往往,富贵来了神,他想露两手,谝谝能,于是扬起鞭在空中连打三个响鞭儿。枣红马听到鞭声立刻昂起头、摇摆起身、迈开大步,马脖里的铜铃铛有节奏的响起来。富贵坐在辕里用鞭头指挥着马,穿人群、躲小车,吆吆喝喝的出了庄。 庄头上有条南北大道,富贵拨下马头,轿车拐了弯,顺着大道向南走。路两旁杨柳成行,杨树长出嫩叶,柳树枝条茸茸,小南风一吹,叶动枝摆,发出沙沙响;田野绿油油,小麦连成片,风吹的麦穗挤挤抗抗,起伏不停,如碧波涟漪、惹人逗眼,这里的田野真美呀。 “驾!”富贵吆喝一声枣红马,把鞭子往怀里一抱,任凭它自由行走。他一条腿跐到轿杆上,另一条腿垂下,随着轿车的震荡,垂下的腿一摆一摆的。太阳还不高、天气不热,风和日丽,空气新鲜。他望着原野吸着清凉空气,心里很舒坦,不由自主的哼起小曲。他不会唱歌更不会唱戏,只是乱哼哼。“什么人呀推小车压了一道沟?什么人的大闺女想女婿?闺女大了不可留,留来留去结了仇,快快给闺女找婆家呀找婆家,她想给丈夫生娃娃呀生娃娃。”娇娇听了只想笑,心想:这小子不学好、真溜湫,怎么唱这种歌;这种歌是一些街痞孩子编的顺口溜,……她正想着,突然咯噔一声响,轿车随之一颤。“咋啦?”她急忙问。“车轱轮压到石头上了”,富贵回头看了看车辙答。“注意看着前面,别只瞎哼哼”,娇娇既责备又嘱咐他。“知道了,请放心”,富贵马上回答。 富贵初探娇娇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路过辛弃疾故里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富贵胆子变大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二人打赌 娇娇引火上身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富贵的身世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纵火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集市遇堵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几句地方话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巧遇哥哥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树头挡住阳光,树下很凉爽。富贵下了树,和娇娇坐在地上,品尝着洋槐花。“真香啊”娇娇说。“还有点甜味”,富贵也说。“不填能到嘴里?”娇娇逗他。“你别显能,俺可没文化”,富贵反驳她。“没人话,你也不赖”,娇娇风趣的又说,“摔跤,爬树多溜啊,像孙猴子那么灵活,真叫俺佩服你。”她摘朵槐花塞到口里,嚼着又说:“刚才你往树上翻身,俺都捏着一把汗,替你害怕。”“怕啥,这树又不高,还这么粗,保证摔不下来。我小的时候,爬的树比这树又高又细,有时树身都弯了,我也不害怕。”“说你能,你倒吹起来了,人都是淹死会水的、能死胆大的”,娇娇讥笑他。“我不是吹牛”富贵又认真的说,“是俺家穷逼的”,富贵解释,“我小的时候,家里没有粮食吃,唉――”,他叹了口气,接着说,“为了省粮就吃糠吃菜,地上的青菜吃光拉、就吃树叶,矮树吃光了就得爬高树摘,大春天里没吃的了,我就天天爬树摘榆叶,榆钱;榆树吃光了就吃槐树,摘槐叶、槐花,槐树吃光了,就吃杨树、摘杨叶,……,凡是能吃的树,我都爬、都摘,所以就学会了爬树。有时遇到有毒的叶子,哎---”,富贵叹了口气,接着说,“咱又不知道,吃了就全家人全身肿。俺庄里肿死了好几个人,唉――,真苦啊!”富贵正叹着气,远处传来马蹄声,富贵站起来一看,只见西边大路上三匹快马急奔而来。“不好!可能人家追来了”,富贵惊慌的说。他来不及穿大褂,就手提着它跑向轿车。娇娇也慌慌张张的跟在后面,急忙爬上轿车。富贵松开刹车,扬起鞭子大吼一声枣红马,轿车飞奔起来。 原来有人报了官,历城县大老爷得到报案,立即升堂,发签派役,喝令巡捕追赶逃犯,缉拿归案。巡捕得令,立即牵马备鞍,跨马追赶。 娇娇一行飞奔而逃,刚逃到十里乡,巡捕就追上来。三匹快马立在路中,挡住了枣红马的去路,轿车被迫停住。巡捕翻身下马,直奔富贵。富贵做贼心虚,吓的面如土色,全身哆嗦。为首的大喝一声“拿下”,二役立即用绳子把富贵捆牢。富贵双臂反绑,跪在地上求饶“军爷饶命,我冤枉啊。”话音刚落,一个役差当啷一脚,踹在富贵的背上,大声说:“明明打死人还叫冤,真是个刁民。”富贵被踹的躺在地上,抬起头说:“军爷明察,我确实冤枉呀,老头是让木头砸死的。”另一个役差听后,也气的抬起一只脚,对准富贵的屁股就踢,边踢边说:“我让你嘴硬,我让你狡辩。”富贵痛的嗷嗷怪叫,躺在地上打滚。“轿车里是什么人?还不快快下来受缚”,捕头厉声说。娇娇在轿车里正吓的发抖,听到喊声忽然一惊,这声音好耳熟啊,多么像俺大哥的口音。稍停她又一琢磨,别瞎想了,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啊。娇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帘缝里偷着一看,她惊喜了,一点不假,确实是俺大哥。娇娇转悲为喜,她探出头轻声说:“大哥、是我”,随后移动金莲,出了轿车门。娇娇手扶轿门,欲下不动,呆呆的望着捕头。看着看着,眼里流出眼泪来。“娇娇,怎么是你啊?”捕头惊讶的说。“大哥,真是俺”,娇娇话音未落就抽泣起来。“别哭,我扶你下来”,捕头温和的说。娇娇把右手递给捕头,左手扶辕,跳了下来。刚一站稳,捕头就问:“怎么回事?”娇娇没有回答,便扑到捕头的怀里,呜呜大哭起来。捕头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安慰她“别哭、别哭了,哥哥给你做主,心放宽些。” 捕头四十多岁,大高个,耳大面方,凶里凶气,叫肖富贵,是县衙里的捕快头头。二役见状,料知犯人定是捕头的亲人,就赶忙给富贵松绑。富贵松了绑绳也不谢恩,只是活动、活动手腕,然后又拍拍身上的土,走到轿车前,穿上大褂,两眼呆呆地望着娇娇和肖富贵。“别哭了,快说说怎么回事”,肖富贵又说。娇娇在她大哥的安慰下,好容易止住哭,她呜咽着开始告诉捕头事情的前后经过。她说:“俺结婚四五年了,至今没生孩子,我回咱家时,听大奶奶说,求泰山奶保佑就可得子。我把这事告诉了有福,他就动了心,为了生个儿子,叫俺也去泰山求神。”“他怎么不和你一块去?”捕头问。“他撵车离把,又是净走山路,他不敢撑这一下子”,娇娇说。“这个熊蛋”,捕头大骂,“难道他不懂在家千日好,出门事事难吗?也不陪着你一块去?真是个混蛋,日后我找他算账”,肖富贵生气说。“家里事多,离不开他”,娇娇为他辩解。“事多也不能打发你一个女人出这么远的门,这一路净山区,山里还有强盗、很危险,他就这么放心?”肖富贵又说。“他打发他和俺一块去”,娇娇指着富贵说。“他是你家里什么人?”捕头马上问。“他是俺雇的喂牲口的”娇娇答,“俺们走到集上”娇娇继续说,“集上人很多,走不动,车和车错不开辙,那老头又不让路,还张口骂俺,还用鞭子抽俺那撵车的,他也骂了他一句”娇娇指了指富贵接着说,“他俩就吵起来了,吵着吵着,老头就用鞭子抽他,他一抽鞭子,惊了拉木头车的驴,驴就踢闹起来,驴蹄子踢的木头车梆梆响,车上的木头就散了垛,木头就从车上滚下来,正好砸到他的头上,那老头哼哼了几声就死了。”娇娇添油减醋,改变事实真相,说得有鼻子有眼,把错都推到老头身上。捕头听后,大骂道:“报案的小子嫁祸于人,真不是个东西,妹妹你受委屈了,不要害怕,哥哥给你做主。”他看看富贵,准备放行他。娇娇诉说时,两个役差也听到了,捕头为了掩饰自己,又故意问富贵“她说的可是事实?”“是、是、是”,富贵连连点头。捕头听后又对二役差说:“原来如此,大老爷不能只听报案的一面之词,这家伙纯粹是冤枉好人。”说完回头又对富贵说:“幸亏我遇上,不然你小子肯定要受皮肉之苦。”富贵听后,急忙跪下给他磕头。“不要谢我,我这是秉公办事”,捕头假惺惺的说。二役差察颜观色,早摸准了捕头的心意,大个役差马上说:“既然这样,应该放人。”“对对对,是应该放人,晌午过了,放了人我们吃饭”,胖子役差也说。吃饭,娇娇听了心里一动,立即说:“二位大哥如不嫌弃俺们,咱就一块到酒馆好吗?”二役听了,相视一笑,都看看捕头。捕头心里明白,二役是想蹭饭吃,当着他的面又不敢应口,是想让他决定。捕头思量了一会,想:让娇娇破费点应该,请请他俩能堵住他们的嘴,我回去禀报县老爷时也放心,于是就说:“兄弟们如不嫌弃小妹,就赏给她个脸,咱们一同到酒馆打打牙祭。” 娇娇上了轿车,富贵吆喝一声枣红马,轿车动起来。捕头、二役骑在马上,紧随其后,他们一行向庄内走去。 十里乡是个大庄,几百户人家,房屋修盖的很好,靠街还有几户大宅院,高门深宅,二狮守门。他们继续往前走,来到街中心。路南是杂货铺,经营烟、酒、糖、茶,日用百货;路北是酒馆,饭店,包子铺,火烧铺,锅饼铺。中午刚过,吃饭歇脚的人很多。富贵把轿车停在酒馆前,店小二见来了客人,热情招呼,“客官,里面请。”“把马喂好”,捕头吩咐。“军爷请放心,保证让马吃饱喝足。”他们进了店,寻了一张没人坐的空桌子,捕头、役差上首座,娇娇、富贵下首座。刚坐定,大个役差就大声喊:“店家、快上茶、老子渴坏了。”不一会,店小二提着茶壶来到桌前,给每人斟满杯子。“要什么菜?”,他又问。“请两位大哥点菜”,娇娇客气的说。“不用点了,捡着最好的先端上几个”,捕头说,“再来一壶上等的酒”,他又补充。“好―来”,店小二听后马上离开。富贵也渴坏了,端起茶杯一气喝干。他提起茶壶先给捕头斟满,然后按顺序又一一斟上。“这是什么熊茶叶,没滋没味的”,大个役差喝着茶说。“别嫌好道歹的,也不看啥地方”,胖子役差说他。“慢待大哥了”,娇娇马上抱歉的说。“别理他,嫌茶不好喝马尿”,捕头半开玩笑的接上一句。这位大个看看捕头,只能傻笑笑,没敢吭声。“也不看吃喝谁,还吹毛求疵的”,胖子役差也数落他。娇娇马上圆场,“三位大哥辛苦了,为了俺们又渴又累,还耽误了吃饭,俺还招待不周,实在过意不去。”“都是自己人,俺俩和你哥常年在一块共事,他的事就是俺们的事,你放心吧,吃好吃歹都不会见外”,胖子役差又说。“这就对了”,捕头说,“都是自己人,我的妹妹就是你们的妹妹,又不是外人,还真砸杠子,太不象话了”,说完看看大个役差。富贵听了只想笑,他怕笑出声,赶紧用手捂住嘴,低着头想:捆我时张牙舞爪,现在怎么熊了,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酒菜来了”,过了一会儿店家喊。他一手端着条盘,一手提着酒壶走过来。“这是高粱烧,是好酒,又香劲又大”他放下酒壶说,然后又轻轻把条盘放到桌子上。娇娇、富贵马上站起来,帮着把菜摆到桌上。猪蹄、猪肝、猪舌头,猪肚、猪肠、猪耳朵,外加一盘牛蹄筋,都是上等的好菜啊,满满摆了一桌。富贵站起身,给每人斟满酒。衙役望着酒和菜,馋的咽吐沫,个个露出笑脸。二人望望捕头,示意他赶快端杯,捕头也馋也饿了,顾不得来个开场白,端起酒杯说:“弟兄们,干一个”,他话音未落、两役差已把酒杯喝干,慌忙拿起筷子夹菜,…… 酒过三巡,役差们解了馋,捕头嚼着猪舌头说:“两位兄弟,你们看这桩事如何禀报好啊?”“就说咱没追上人”,大个役差说。“咱又不在现场,天这么大,咱到那里追去?”胖子役差也说。“两位说的都不行,县老爷还会勒令咱再追”,捕头摇着头说,他想了想,接着又说:“前几天抚台大人传下话来,皇帝要南下巡访,吩咐县老爷一定要管好济南府的治安,这事真撞到枪头上了,我怕回去不好交代。”“大哥,你说咱咋办好啊?”胖子役差担心的问。“我也犯愁,偏偏是在这节骨眼上”,捕头说完,看看富贵。富贵马上紧张起来,跪在捕头面前求饶,“军爷饶命,千万别捕我。”“这事不赖俺,是老头惹起来的,他先打的俺的人”,娇娇也为富贵求情。“不管怎么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捕头说。“在这非常时期,撒谎不好办,叫我很为难。”捕头说完,“唉――”,长叹一声。“如果在平时”,胖子役差说,“这事也就算了,让他家告去吧,反正逮不着人,县老爷也没法断案,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别进来,让他家花钱花的服气了,也就不告了。”“这事不能这么办”,捕头说,“在这非常时候要格外小心,如果他家人在衙门口喊冤咋办?闹的满城风雨,抚台大人知道了,那可是要命的事啊,我们三人要倒大霉的,要想个万全之策。” “请军爷喝酒吃菜”,富贵又讨好的劝说。啁啁啁三人把酒喝干。“吃菜、吃菜”,娇娇拿着筷子也劝说。富贵又殷勤的给三位斟满,…… 酒喝足了,菜吃光了,他们也终于想出了好办法。最后决定用银钱哄好老头家人,让其撤回诉状。“这是个好办法”,捕头说,“人已死了,无非是想多要点银钱发丧,多花几个钱,堵住他的嘴就中。”娇娇同意这种办法,马上从兜里掏出五两银子放到桌子上。“太多了”,捕头说,“三两银子足够,再不同意就吓唬他们。”“对、对”,两役差异口同声赞成。娇娇硬是把五两银子塞到她哥手里,并说:“感谢三位哥哥呵护俺,小妹终生不忘。”富贵立即跪在地上,咚、咚、咚给每位嗑了一个响头。 太阳大歪了,捕头、娇娇一伙人吃完午饭,娇娇付清帐,然后告别捕头、衙役就上路了。 龙山城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客栈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朱元璋血洗山东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蝼蛄救命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娇娇的欲望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干柴烈火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枣红马坏了好事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机灵的枣红马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桃花峪住店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两人终于同居了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无限缠绵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富贵搀扶着娇娇,跟在李掌柜身后,仨人一块进了客房,李掌柜点着灯,转身就走了。娇娇嘿嘿一笑,马上闩好门。 这间客房不大,只能容下一张床。床是老式的,四根腿,一个框,上面钉着厚木板。因为夜里还冷,床上放着褥子,被子。 娇娇闩好门,刚一转身,富贵就走过去,紧紧抱住了她,娇娇不反抗,同时也搂住了富贵的脖子,两人就亲吻起来。 油灯越燃越旺,烧得灯碗里的油吱啦、吱啦响。火苗慢慢的由小变大,粗长的火苗照得全屋亮堂堂。他们拥抱了有一袋烟功夫,娇娇突然想起了她俩在麦子囤里的对话,嘿嘿一笑问:“富贵,今夜你叫不叫俺妈?”富贵听后先是一怔,稍许、他明白了,笑笑说:“今夜肯定要叫,不叫妈你能让我上床吗?”“明白就好,如果你不认我这个妈,我马上就让你滚蛋。”“别说只叫你妈,再让我给你磕头,俺也愿意。”“算你聪明,如你敢说半个‘不’字,眼前这美事,咱就吹灯拔蜡。”“别、别、别,千万别这样”富贵连声说,“好姑奶奶,今夜你说啥我都答应,只要不吹灯拔蜡就行”,富贵乖乖的又说。“这还差不离,是个好乖乖,以后就这么着,只要听俺的话,俺这玩意就是你的了。”“真格的?”富贵听后高兴地又叮问。“不真格的俺还迸你。”稍停娇娇又说:“但也不是绝对的,重在表现。”“我保证”,富贵发誓,“无限忠于太太,一切听从夫人指挥。”“不能只放空炮,要落实到行动上”,娇娇笑笑又说。“请太太放心,我绝对言行一致,不辜负您老人家。”“既然你说的这么好听,那就看看行动吧,快去铺好被褥”,娇娇考验他。富贵很听话,马上松开手,走到床边,他麻利地扫净床面,又迅速的铺好褥子,抻开被子,回头笑着说:“请太太上床。”娇娇不动身,只是站在地上笑。富贵明白,娇娇是想让他抱到床上去。“我真呆,没眼色,真对不起”,说着做个鬼脸,出个洋相、走到娇娇身边、弯下腰,忽一下扛起娇娇,慢慢走到床边,然后,又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他看看娇娇那张淫荡的脸,于是低下头,狠吻她一下,然后站起身,开始给娇娇剥衣服。 娇娇平躺在床上,两眼微闭,她觉四肢无力,全身酥软,脑子里空空荡荡,心里混混沌沌,迷迷茫茫。她任意让富贵解开衣扣,任意褪下上衣、内衫,任凭富贵触摸肌肤,吸吮**。娇娇渴望至极,忍无可忍了。“别只顾个人玩,快给我褪掉裤子”,娇娇催促富贵快点趴到她身上。富贵松开口,走到娇娇的脚后,双手抓住两只裤角,轻轻一用力,把娇娇的裤子拽下来。啊!多美的一身体呀,立马展现在富贵的眼前。娇娇那雪白丰润的肌肤,玲胧浮凸的曲线,湿润火红的朱唇,高耸的乳峰,还有那羊脂白玉般的大腿都使富贵眼花缭乱,头脑昏昏。她究竟是人还是妖,是个狐狸精还是个仙美人,富贵视线模糊,怎么也看不清。他也无须看清楚、无须看明白。他只知道他爱她,他喜欢她;他急切的想得到她。富贵激动万分,两眼似火,头脑膨胀,全身的热血都在沸腾,一股强烈的**急促的驱使他快速的把娇娇地裤头脱掉。娇娇那最神密、最宝贵的三角地方立马暴露了出来,……他们经过共同努力、紧密配合、拼命搏杀,两人终于如胶似漆的溶在一起。 天转地转,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夜很深了,二人方才罢休。经过一夜激战,都累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肌肉松弛,全身放松,有气无力,头脑空空,烂泥一滩,处于一种极度疲惫状态中,像一对放了气地皮球那般。 油灯里发出“吱啦”声,灯火由大变小,继续燃烧着。灯芯快吸干了灯碗里的油,灯火快要灭了。“快下去,吹灭灯”,娇娇有气无力的告诉富贵“别燃没了油,夜里有事点不着了”,她又解释。富贵很听话,光着身麻利的爬起来,下了床走到灯前把灯火吹灭。屋里马上漆黑一片,富贵摸索着回到被窝里。 娇娇枕在富贵的胳膊上,仰卧着,她太疲乏了,闭上眼,想好好睡一觉。富贵斜着身,把一条腿斜放在娇娇的大腿上,一只胳膊搂着娇娇的脖,用嘴吻着她的脸蛋;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他这时太幸福了。三十三岁了,有生第一次这样与女人睡在一起,他高兴地忘了自己,兴奋地难以入睡。他想:男人女人在一块睡觉真好,心里真舒坦,特别是办那种事,真叫人恣得上了天。他想着想着,这样待了很久很久,才有了睡意。 两人一夜折腾了四五次,实在太累了,太阳一杆子高了,还没起床,还在蒙头大睡。李掌柜不放心了,他怕出意外,就来到门前“啪啪”两下敲了敲门环,问:“客官吃早饭吗?”“等一等,我们马上就起床”,娇娇睡眼惺松地答。李掌柜听到屋里有了回声,放心了,笑着说:“谁都年青过,再睡一会儿吧,啥时侯起床都有饭吃。”娇娇推推富贵说:“快起来吧,太阳升的老高了。” 俩人都起了床,一个感觉头晕目眩身子摇摆,一个感觉有气无力身子飘飘,脚下无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自觉得都笑了。“你笑啥?”富贵问。“我笑你真没出息,像狼一样狠不的把我吃了。”“你笑啥?”她又问他。“我笑你狠不的让我钻进去你才恣,你太厉害了。”“你也不赖,一宿弄了俺五回,天亮了还想弄,我真服你了。”“我也服你了,你看看你的脸色都变黄了。”“你摸摸你的脸都变瘦了。”“你不但变瘦了,眼皮都肿了。”“你不但眼皮肿了,而且眼珠子都变大了,一夜变成了瘦猴子。”“这玩意真不是好东西,让人又馋又想。”“它是个盐坛子不是个蜜罐子,贪婪了会把人淹死的”,娇娇笑着说。他俩说笑着、逗乐着,一个洗脸、一个梳妆,不知道他们底细得还真认为是小俩口呢。娇娇、富贵都不害怕,也不害臊,他们知道远离家乡,无人知晓。 俩人吃过早饭快半响了,富贵感觉腰酸腿痛,但他还是坚持着把娇娇抱上轿车。他不是怕娇娇爬不上去,而是出于他对她的关爱驱使他自愿这样做。通过这一夜的玩乐,他完全把娇娇当成自己的心爱女人了。她让他获得了男女同居的欢乐,还分文不花,他要感谢她。他自觉的关心她,爱护她,体贴他,除了报恩之外,他还要进一步感化她,让她经常想念他。他只有这样做,她才不会拒绝他,随时成为他需要的囊中之物,发泄淫欲的玩物。他不考虑今后将如何如何,他也无需考虑今后的后果,是娇娇自己同意的,他相信她是能完全把这件事处理好地。他只需考虑好眼前,让娇娇想念他就行。这样他就可以达到**的需求,他也就知足了。为了这一目的,他一改往日对娇娇粗野的作法,像对待老人和尊敬父母那样了。他看着娇娇坐好后,轻声温和的说“咱走吧?”“走就走呢”,娇娇也温柔地对他说。富贵喊声“打”,枣红马动起来,轿车出了客栈,没走多远,拐了两个弯,顺上一条西南大路,开始往山上爬。 根源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旗斗 的来历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巧遇熟人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泰山美景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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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隋文帝最宠幸她” ,娇娇说,“人心都是肉长的,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这是人之常情。 ” “皇上死了,杨广怎么给他父皇发丧的? ” 富贵又问。 “他没敢马上发丧” ,娇娇接着说,“他怕他哥杨勇知道了造反,就让郭衍带领东宫官兵把守住各个宫门,不许外人进出,也不许宫中人出入,怕泄漏了消息。 然后又派人去长安害死已废了太子的杨勇。 ” “派谁去的? ” 富贵问。 “当然是派他的心腹人杨约” ,娇娇马上说,“这小子心狠手辣,杨光派他去放心。 为了万无一失,还令那伊州刺史杨约到长安害死旧太子后不必来大寿宫复旨,就在那里镇守长安。 这里,又安排他小舅子梁公萧矩督管京师十门,郭衍为左邻卫大将军,管领京营人马,……杨广按排好这些人员后就匆匆离去。 ” “他又去干什么? 这样慌忙” ,富贵焦急的问。 “别打岔” ,娇娇笑着说,“他要急着去找宣华陈夫人,他想他的美事了。 ” “这小子刚死了爹,还没发丧就想这种风流事,我不信,你是不是胡诌? ” 富贵根本不相信娇娇说的。 “信不信由你,反正史记上是这么记录的。 ” 原形毕露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荒淫无度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合欢床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咱再走吧?”娇娇看看太阳问富贵。“走就走”,说完低头又亲一下娇娇的嘴。 娇娇也不放过这次机会,搂住富贵的脖子也用力亲他。 两人好容易亲够了,才慢慢站起来。 娇娇又撒娇,站着不动,富贵又把她抱上轿车。 然后扬扬鞭子,轻轻喊声“打” ,枣红马又动起来。 走了一会儿,富贵问娇娇:“还渴不渴?” “葚子酸的我口里直流水,这下不渴了” ,娇娇说。 “不渴了就好,再说说杨广吧” ,富贵又要求娇娇。 “说说就说说” ,这次娇娇很爽快。 “到了冬天” ,娇娇开始说,“万花凋零,草木干枯,寒风袭人,杨广无法在苑中取乐,整日躲在宫中、阁中、毫无情趣,他很是寂寞。萧皇后见状劝解说,‘妾闻僧家有禅床,可容数人同居,陛下何不叫人也仿效做一张,用长枕大被把众妾、嫔、妃佳丽美人邀入其中,大家共同玩乐,同饮同居,渡过这难熬的冬日。’杨广听后很高兴,说,‘知我者莫皇后也,此话正如我意。及然皇后同意,不用打造、有现成的合欢床。此床就放在显仁宫侧首明间里,是外国刚进贡的。’萧后听完立即吩咐宫人动手。众宫人一时手忙脚乱,用了两个时辰就把合欢床搬入宫中,并装扮完毕。此床有六丈长、二丈宽,紫檀木制作,坚固无比,像一个大戏台子摆在宫庭中间。宫女们又铺上龙毯凤被,支撑上丝织帷幕。上顶龙飞凤舞,周围花草异鸟,把个大床打扮的金光四射,熠熠生辉。杨广观后大喜,马上让人把众心爱的妾、缤妃、美人唤到。众佳人个个都是天姿国色,千娇百媚,欺桃赛杏的容颜,笑燕羞莺的丽人;又身怀绝技,能歌善舞。从此,天天陪着杨广饮酒作诗,唱歌载舞,夜里就群居同奸。一时间让杨广玩得十分痛快。” 娇娇边说边比画,她越说越来劲,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侃侃而谈。 只逗的富贵翘首静听,下身难忍,欲想此事。 富贵难受了就想纠缠娇娇,他抬头一看来到了最危险的山道上,富贵想想那个大急弯,吓得马上把**止住了。 并告诉娇娇,“到大深沟了,小心着点,害怕就躲到轿车里。” 娇娇听说到了大深沟,立刻吓得身上起了鸡皮疙瘩,急忙说:“快停下,我要下轿车走过去。” “不用下车、你躲进去就行。” “在轿车里我也害怕,还是走着好” ,娇娇又说。 “好了,听你的,再走走我吁住马。” 离大深沟还有一丈远,富贵就把枣红马吁住,并把娇娇抱下轿车。 娇娇踮起脚往前走走,探着身望望沟下,立时头晕目眩,吓的赶快缩回身。 富贵牵着马嚼链紧贴着堰边慢慢往前走。 娇娇跟在轿车后面,两手抓着草料袋随轿车而行。 “快拐弯了吧?” 才走了几丈远,娇娇就着急的问。 “还早呢,才走了不过三分路就问,真没数。” “我在后面看不见前面,怎么能知道还有多少路?” “凭约摸也不该问,你这是强词夺理” ,富贵说落她。 “我不问了,别数落我了,反正你走我就走,你停我就停。” “你说的太对了,跟着走就行,害怕闭上眼,保证也迷不了路。” 正往前走着,娇娇突然“哎吆!” 一声大叫。 “怎么了?” 富贵听了吓了一跳,马上问,同时急忙把枣红马吁住。 “被石头绊了一脚” ,娇娇答。 “摔痛了没有?” 富贵关心的又问。 “没有,多亏我抓着草料袋没趴下,没摔着,只吓了一惊。” “没摔着就好、只有惊无险,你万一摔坏了怎么办呀?你在后面我在前面,路又这么窄,我又过不去管你,真是万幸。” “谢谢老天爷保佑我” ,娇娇诚肯地说。 “注意着点,再开始走了” ,富贵告诉娇娇。 他们又走了一会儿就拐过了大急弯,走到平路上。 “上车吗?我吁住马” ,富贵问娇娇。 “让上就上,不让上就拉倒” ,娇娇不冷不热地说。 富贵走到轿车后面,笑笑说:“小姑奶奶,走累了吧?快让我看看刚才摔的地方,摔着你的身上痛在我的心上。” “别耍贫嘴了,姑奶奶不要你哄,快把我抱上轿车,咱赶快走。” 富贵听后马上把娇娇抱上轿车。 等娇娇坐稳后喊声“打” ,枣红马抖起精神,一会儿向左拐,一会向右拐,他们穿过几块梨园,顺着下山的路轻快地走着。 太阳正午了,天热起来,下山走得快,累的枣红马喘粗气,身上也出了汗。 富贵怕累坏了马,告诉娇娇说:“晌午了、马该喂草料了。” “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没水怎么喂马?” “不喂也要歇歇,马放了大汗,再走我怕累坏它。” “那就找个树荫处歇歇,最好是有青草的地方,让它啃草充饥,咱也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娇娇又说。 说也巧、没走多远山半腰还真有一片平草地,大概是主人想种春庄稼,故意把地闲着,上面长满了野菜、青草。 地边堰上还有几棵果树,富贵看见很高兴,就把轿车撵进这地里。 娇娇下了车,富贵卸了马,让马在地上吃草。 娇娇、富贵坐在树荫下乘凉。 “咱也吃点吧” ,凉快了一会儿,娇娇问富贵。 “让吃就吃,不让吃就饿着,随便主人安排。” “你有这么听话吗?啥时候学的这么乖了” ,娇娇讥笑他。 “不乖能行吗?你是主人,俺是扛活的。” “想吃就到轿车里拿,反正我准备好了熟鸡蛋和点心,不吃就拉倒。” “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富贵笑着说。 他站起来朝轿车走去。 “水壶在木箱后面放着,小心别把它碰倒了洒了水” ,娇娇提醒富贵。 “知道了” ,富贵边走边回答。 吃鸡蛋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不一会儿,富贵提着包袱和水壶走过来。“你想吃啥?”富贵蹲在树荫下打开包袱问娇娇。 “我吃鸡蛋你吃点心” ,娇娇笑着说。 富贵听娇娇这一说,赶紧拿个鸡蛋递给她。 富贵本想也吃鸡蛋,他有点不高兴,于是说:“你真精,专捡好东西吃。” “不是我精,是你傻,你为啥递给我鸡蛋,不递给我点心?” “你要鸡蛋我怎敢递给你点心?” “我想要你的命,你也给我?” “这也有可能,要看啥时候,” “啥时候你也不会把命给我。” “那不一定,有人就为了俩个人相好送了命。” 娇娇听了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她吃着鸡蛋低下头,开始沉默不语,富贵看看他,心里也像有了心事。 过了一会儿,娇娇长叹一声“哎――再过两天就到家了。” 富贵看看她,也叹了一口气,说:“太阳转的真快,我们出门六天六宿了,再过两夜就和你分开了,我真舍不得离开你。” “咱们还能天天见面,你咋说分开?” 娇娇苦笑着说。 “虽然能天天见面,但不一样,有东家、伙计们在,我害怕。” 富贵说着低下头。 “你真是个愚才,胆小如鼠,看准了他们不在家时你找我。” “这不是长久之计,我怕日子长了让他们发现。” “你管这么多干啥,哈蟆跳到鏊子上,咱欢乐一时算一时,反正那个老东西他也不行,我不能陪着他难受一辈子。” “你说的对,咱不能守着干草饿死牛,咱俩都难受。” “我敢豁上你敢吗?” 娇娇问。 “你敢豁上,我就敢拼上,大不了丢人现眼把我辞了。” “咱偷偷摸摸的没事,不会让人发现。” 稍停她又说:但你也要小心点,别愣头愣脑的,当家的眼很尖,啥事他都能看明白,要想在他眼皮低下做事,你必须比他还精明。 ”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这一说没辙了,咱俩到家就拉倒吧,从此一刀两断,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 “你能忍住了? ” 娇娇笑着问他。 “你能不想我? ” 富贵又问她。 “我可能做不到,不知咋了,你小子总让俺想你。 “我也做不到,我太想你了” ,富贵也说“我会夜里梦里都想念你。” “我能让你这么想吗?” “会的,因为你长的太俊了,我也和你有了感情,你就像个狐狸精那样勾着我的心。” “你才是狐狸精,” 娇娇笑笑反驳他。 “我不是有心想骂你,我是打个比方。” “打比方,你怎么不说我长的像仙姑呢?你是故意转悠着骂人,” “不、不、不,你千万别多心,咱俩都好成这样了,我怎么还会骂你?是我嘴笨、不会打比方” ,富贵赶紧解释。 “不用解释、我相信你,快吃鸡蛋吧,我吃饱了” ,娇娇笑笑说。 “你只吃了仨鸡蛋就饱了?我不相信,是不是你怕我吃不饱留下让我多吃?” 娇娇点点头。 “你别只关心我,你也再吃一个” ,富贵说着又递给娇娇一个。 两人又一块吃鸡蛋。 娇娇接过鸡蛋剥着皮问富贵“你爱吃蛋青、还是爱吃蛋黄?” “我啥也爱吃” ,富贵说。 “你狗屎橛子拌琉渣也爱吃嘛?” “你才爱吃狗屎橛子拌琉渣,我说的是鸡蛋。” “鸡蛋也有蛋青、蛋黄之分,这两样你爱吃哪样?” “我怎么知道哪样好吃,等一会儿我品品味告诉你。” “你没吃过煮鸡蛋?还再品了味告诉我。” “我就是没吃过囫囵熟鸡蛋,怎么能知道哪样最好吃?” “你真没吃过煮鸡蛋?” 娇娇不相信又追问他。 “我又不是娘们、能坐月子,哪能捞着吃鸡蛋。” “你小时候你家里人也没给你吃过鸡蛋?” “俺家里这么穷,鸡下了蛋舍不得吃,都拿去换盐用了。” 富贵说着把剥好的囫囵鸡蛋一下塞到嘴里。 “慢点吃、别噎着” ,娇娇看他一口吞掉一个鸡蛋,吓的急忙提醒他。 “没事、噎不着,我吃白萝卜时,比这吞的还大” ,富贵说。 “你这是吃鸡蛋,蛋黄干哕嗓子,会噎人的。” 富贵不听娇娇的话,他边嚼边咽,慢慢就感觉嗓子眼里开始干哕,他刚又想咽,嗓子里干哕的越来越厉害了,胃里也开始恶心,一个劲想呕吐。 娇娇看了他脸上的表露,知道富贵要坏事,急忙拿起水壶递给他,说:“赶快喝水冲下去。” 这回富贵很听说,马上接过水壶就喝。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娇娇趁机骂他。 富贵这时顾不得还口,只顾用水冲着往下咽鸡蛋,他边喝边咽,不一会儿嗓子里就又舒服了。 娇娇看富贵不干哕了,就把手里剥好的鸡蛋递给他,说:“再继续吃这个。” “你也吃、别光关心我” ,富贵也劝娇娇。 “你别劝我吃了,我再吃一个,剩余的你全包了,到天黑还早着呢,别饿着肚子” ,娇娇疼爱地又说。 “谢谢太太关心我” ,富贵深情的说,“我第一次体会到被女人疼爱的滋味。” 这次富贵真被娇娇的话感动了,他接过鸡蛋,慢慢吃着又说:“怪不得男人要娶个老婆,身边有个女人真好,到时候就会有人疼。” 富贵这一说,娇娇高兴的笑了,她马上说:“知道俺女人有用处就行” ,说完又拿起一个鸡蛋开始剥皮。 “不用再辛苦你老人家了,我自己动手” ,富贵幽默地笑着说,“你也够累的了。” “和我别客气,知道疼我了就行,剥个鸡蛋皮累不着,给你剥鸡蛋皮是让你想着我的好,你快点吃吧,都吃了把肚子填饱,别饿坏了肚子。” 富贵笑笑,不再制止她。 嬉戏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临行前的计谋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精心安排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到家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吃饭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上山细节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耩地(一)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耩地(二)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拉家常话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准备麦收(一)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准备麦收(二)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赵有福出丑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怂恿富贵引诱娇娇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解馋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两人的约定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娇娇帮富贵洗衣服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洗衣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雷阵雨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娇娇当家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雨后雇人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讨价还价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准备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杂毛片轧场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预支工钱惹怒有福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装车比赛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美味的午餐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讲笑话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借种的故事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动心思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兼职男人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娇娇怀孕了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太阳很毒、天气越来越热,像火烤那样。富贵又急着用力铺麦稂,一会儿就大汗淋漓、全身湿湿的了。 他又干了一会儿裤子就被汗水湿透了。 这时他感觉口有点渴、就停住手向水井走去。 “怎么不干了?” 娇娇问。 “我口渴、喝点凉水再干,” 富贵答。 说着走到井旁。 富贵左手提起柳条罐把它放进井口里。 柳条罐坠的辘轳头转起来、发出嗄嗄的响声。 富贵不慌不忙把双手掐在辘轳的光滑面上,控制着旋转的速度。 只听咚的一声,罐落到了井水的表面上。 富贵手提井绳左右一晃操纵着罐、让它歪到井水里。 只听哗啦一声响、罐灌满了水。 富贵移动身子站到辘轳把的位置上。 他弯下腰两手握住辘轳把、开始用力拧柳条罐。 “富贵、我也口渴我也喝” 娇娇告诉他。 “想喝就快过呀,俺让你喝沒根水,不把罐放到井台上,掉着罐让你喝。” “那太好了、俺谢谢你。” 说着走到井跟前。 富贵把柳条罐拧到井口停住了,说:“快喝吧、你喝够了我再喝。” 娇娇看看柳条罐,说:“这样多危险、俺怎么喝、俺害怕。” “不这样喝怎么喝?只有这样喝才叫喝沒根水,” 富贵说。 娇娇无奈,于是弯下腰伸长脖子把头伸进柳条罐里。 娇娇刚一喝罐就晃动起来,吓的她“哎呀” 一声慌忙把头缩回来。 “用手扶着罐梁、罐就不晃动了,” 富贵提醒她。 娇娇按他说的把双手伸出、抓稳罐梁,又一次把头伸进罐里。 她低头刚一想喝、罐又开始晃动,吓的马上又抬起头。 “喝吧、保证沒事,” 富贵给她装胆。 “俺害怕,俺还是不敢喝,” 娇娇犹豫不决的说。 “真是个胆小鬼,” 富贵说着,伸出左手抓稳罐梁,帮助娇娇把罐稳牢固。 他只用一只右手抓着辘轳把用力拽着,时间一长他感觉很累。 娇娇喝足了井水把头缩回来。 “喝点凉水心里真舒服,” 娇娇站起来高兴的说。 “你是舒服了,俺可累的慌,只能用一只手拽着。” 富贵说着左手一拽罐梁把柳条罐放到井池里。 “俺谢谢你、让俺喝了沒根水,” 娇娇笑笑又说。 富贵把罐放稳后,他双手抓着罐梁把头伸进罐里,啁啁的喝起来。 娇娇看看富贵喝水的姿势、立时萌生了一个坏念头。 她悄悄走到富贵身边、猛一伸手、对准富贵的头用力一摁。 富贵毫无防备,头一下被摁入水中,富贵立马被水呛的咳嗽起来。 这突然的动作使富贵又惊又气,立即站起来怒视着娇娇。 娇娇知道富贵肯定要报复她、拔腿就跑。 富贵那会放过她,一个箭步追上去抓住了她;他也想把娇娇的头摁到水里、也让她尝尝被水呛着的滋味。 娇娇极力反抗,她根本不是富贵的对手,富贵只用一只手就慢慢的把娇娇拽入井池旁边。 娇娇一看富贵要动真格的,马上软了,求饶说:“你饶了俺吧,我再也不敢了。” “你说的是真格的?” 富贵不相信她大声追问。 “俺说的是真格的,绝对不骗你。” “你说的是真格的也不行,我这次一定要治治你。” 富贵板着脸说。 说完就把娇娇倒着抱起来。 “你这个沒良心的,还真想动真格的?快把我放下来,不然要出大事的。” 娇娇一看富贵把她倒着抱起来既害怕又生气就大声骂他。 “只兴许你呛我、就不兴许俺呛你,” 富贵说。 “别闹了赶快把我放下,我告诉你个大事好事,我可能怀孕子了。” “真的?你别迸俺,” 富贵半信半疑的说。 “是真格的怀孕了,别再闹了,伤了胎气你会后悔的,” 娇娇又认真的说。 富贵看看娇娇说话认真的样子,就急忙把娇娇放在地上。 “快说说怎么回事?” 富贵着急的问。 “我可能真怀孕了,俺这个沒来月经。” 娇娇认真的说。 “是吗?这是大喜事,你要当妈妈了,我祝贺你” ,富贵不加思考的说。 “祝贺个屁,我心里正害着怕呢。” “你害怕啥,这不是好事吗?你两口子不是很想生小孩吗?” 富贵说。 “你真是猪脑子、也不动脑筋想想这事?” “还想啥,生孩子是你两口子盼望的事。” “俺是盼着生孩子,可是这孩子是从那里来的,如果是你的呢?” 娇娇这一说富贵高兴了,说:“这太好了,如果说是我的种?我也要当爹了。” 富贵高兴了一会儿,摇摇头又说:“这事哪会这样巧,我只和你睡了几夜就能使你怀孕了,这不可能?” “肯定是你的,你仔细想想,我嫁给他五、六年了一直没怀孕过,为什么和你去了一趟泰山就怀孕了?” 娇娇说。 “也可能是泰山奶奶赐的呢” ,富贵半信半疑的说。 “你是真怀孕了?月经不来就叫怀孕?” 富贵稍停又说。 “月经没来不是怀孕又是什么?你懂不懂,” 娇娇又责问他。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女人,对这种事我一窍不通。” 富贵端量了一会儿娇娇又喜笑颜开的说:“如果你真是怀孕了,又是我的种我太高兴了,我也要当爹了,你是不是真怀孕了?还是有病了,别一惊一乍的。” “现在我也不敢肯定” ,娇娇说,“要请郎中试过脉才会知道。” “如果你真怀的是我的种,我也有孩子了,我也要当爹了” ,富贵兴奋的又重复说。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说不定为这事你还会惹来大祸呢,小心你的小命吧。” “为什么?” 富贵不理解,问娇娇。 “你想想” ,娇娇说,“那老东西知道了是你的种他会轻易放过你吗?我怕那老东西怀疑是你的。” 娇娇这一说,富贵有点害怕了,说:“这可怎么办?” “还能有啥办法,等着挨揍吧” ,娇娇笑着说。 富贵听了吓的心里砰砰跳,紧张的脸色都变黄了。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富贵喃喃自语。 他想:这都是吊惹的,让我担惊受怕,老天爷让男人长这么个东西真是祸害。 他越想越害怕,他知道赵有福挺狠毒,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报复他。 富贵的举动使娇娇好笑,她想:这小子真胆小,我一说这事就吓成这样,不像个敢作敢为的爷们,我要保护他、包庇他,对当家的要隐瞒真相。 一定不能承认是富贵的种,一口咬定是赵有福的,或者说是泰山奶奶赐的,娇娇打定了主意。 她整理一下衣服、又用手梳理一下头发,看看富贵说:“别傻站着了,太阳这么毒,我们到南墙跟阴凉处坐下,好好商量商量这事。” 说完拉着富贵向南墙跟走去。 两人坐到地上后,娇娇说:“富贵、这事你不用害怕,当家的至今还不知道咱们在一块睡过,我考虑他不会怀疑咱们,你放心吧,别这样害怕。” “你嫁给他五、六年了一直没怀孕过,为什么和我去了一趟泰山就怀孕了?这是个很大的疑点,东家这个人又不长人心眼,肯定怀疑咱们” ,富贵愁眉哭脸的说。 富贵一提去泰山,娇娇马上想起了求神的事,他喜出望外的说:“我有招了,我就说这个孩子是泰山老奶奶赐的,他爱算卦、迷信,保证相信。” 富贵听了娇娇这话、心里还不塌实,又说:“你可没在泰山奶奶庙烧纸、烧香呀?” 娇娇想想说:“我曾经告诉过他烧过纸和香,不过只说是在山下烧的。” “幸亏你说了瞎话欺骗了他,不然这事更难解释,肯定瞒不过去” ,富贵说。 稍许、富贵还不放心,又问娇娇:“你是怎么对东家说的?你再说一遍,我听听有没有漏洞。” “当时我不想欺骗他” ,娇娇说,“是他逼我这样说的。” 娇娇就把为什么说起这话、她又是怎么说的,原原本本的又说了一遍。 富贵听了很高兴,说:“你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这样说就行,东家肯定会相信这就是泰山老奶奶赐的啦。” 至此、富贵、娇娇那忐忑不安的心情才稍稍平静下来,心里不很紧张了。 婚事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卖牲口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猜测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偷偷约会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买卖讨价还价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成功的买卖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钓了几条大鱼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实现愿望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被砸死的光棍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要不要离婚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姐俩唠家常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胆大又心急的富贵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怀疑娇娇怀孕了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偷水果吃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郎中走后,赵有福踉跄地走到床前问娇娇,说:“你想吃点么我让老张去做。”娇娇不回答,反而翻身朝里、不理睬赵有福。赵有福没生气又笑眯眯的说:“不吃饭不行,不爱吃做的咱就吃买地,你说爱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娇娇还是不吭声不理睬他。赵有福没辙就踉跄着走到厨房。他告诉厨子,说:“对太太的吃食不要怕浪费、要多做几样,让她挑选着吃。”不大一会儿、厨子就做好了四菜一汤。娇娇看着桌子上的这些饭菜,还是没食欲,她坚持着吃了点黄瓜丝和面叶、就又躺到床上。从这以后,厨子来了忙,娇娇每顿饭都是四菜一汤,还隔一天就变化一次花样。 富贵自从耳闻了娇娇真的怀孕了,一是暗暗高兴,二是内心忐忑不安。白天,干起活来他没有时间考虑这事。夜晚,他躺在炕上,有时怎么也不能入睡,他与娇娇这件事死死困惑着他。现在就此终止还是继续发展他拿不定主意。就此终止、富贵做不到,他已经吃过‘禁果’、尝到了‘禁果’的美味,这滋味时常吸引着他;还有娇娇那美貌的方容和脉脉含情的眼神也经常诱惑着他,他那能就此终止呢?富贵与娇娇只能继续发展下去。继续发展下去、这是条险恶的道路,险滩暗礁危机四伏。富贵面对的是一个诡计多端、阴险狡猾的对手,他根本不是赵有福的对手,他与娇娇这事迟早是要暴露的。富贵有时也想到过那可怕的后果,但他迷恋于娇娇,控制不住自己。在梦中,他有时高兴的哈哈大笑,有时被吓的出冷汗。这段日子富贵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渡过的,过的并不愉快。 这天早晨、娇娇刚起床就呕吐,她呕吐完后,赵有福对她说:“听说怀孕后吃杏能开胃口、不知你爱吃不爱吃?如果你想吃我就赶集去买。”“娇娇看看他,说:“今天怎么这样关心俺,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赵有福听了笑笑说:“以前我是不太关心你,俺向你陪不是,可是自从我知道你怀孕了,我可是真改正了,这几天我多么关心你。”“你改了也不是为着俺,你是为了俺肚子里的孩子,为了疼爱你的孩子才这样做的。”“疼爱孩子也是疼爱你,我买回东西让你吃。”“我才不领这个情呢,俺不吃你也别去买”,娇娇说完又躺到床上。”“别怄气了,你到底想吃不想吃?想吃我就去买”,赵有福想发火。“不吃!”娇娇大声说。“你千万别生气,这样对胎儿不好”,赵有福压着火又劝说她。“知道对胎儿不好,为什么前几天那样对待俺。”“我不知道你怀孕,再说我已经向你赔不是了。”“你可说了真心话,不是为着俺怀孕了、你也不会这样关心俺。”赵有福一听说冒了嘴急忙又改口说:“我不单独是为了你怀孕,我也是为了疼你爱你。”“你少和我来这一套!”娇娇生气说。赵有福这时真想发脾气,过去打她几下,但他又害怕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强忍住怒火,气的跺跺脚大声说:“我不和你争论了,你到底想吃不想吃?快说。”“我就是不吃,我把肚子里的孩子饿死,让你当绝户”,娇娇故意又说。“你到底算个啥玩意、真不好侍候”,赵有福说着走出上房。 今天是赵庄大集,赵有福在天井里转悠了两圈,最后还是决定赶集去给娇娇买杏。大集设立在‘关公’庙那里,赵有福倒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慢悠悠来到大集上。现在大集上人已经很多,人来人往拥拥挤挤。天热,卖货物的想赶快卖买货物的想赶紧买,都急着想回家,集上吵吵嚷嚷人声嘈杂。赵有福最讨厌这种场合,他怕人们拥拥挤挤的赃了他那干净漂亮的绸缎衣裳。他小心谨慎的躲避着来往的人们,慢慢来到水果市场。市场上水果不多,只有杏、甜瓜、西瓜。他倒背着手站在杏摊前问摊主“这杏怎么卖,多少钱一斤?酸不酸?”“二文钱一斤,不酸你想买几斤?”摊主回答。赵有福没回答对方,他想:买杏是为了给太太开胃口,杏不酸我不能买,我必需买酸的。于是扭头又问旁边的摊主“你这个酸不酸?怎么卖?”摊主一看赵有福穿的这么华贵,心想:这人肯定有钱也会舍得花钱,我不能放过他,一定要让他买我的。他问杏酸不酸,杏哪有不酸的,肯定是给病人买的。这种买卖最好做,买主价格高点他也要买,因为病人想吃。于是就抬高价格说:“我卖二文二一斤。”“人家卖二文一斤、你为什么卖二文二?”摊主笑笑说:“一厘钱一厘货,多花钱买的盐也咸,你看看我这杏啥成色,口头酸保证吃了开胃口。”赵有福一时拿不定主意,低头在捉摸。“别犹豫了赶紧称吧”,摊主催促他。“既然你的酸咱就买你的”,赵有福拿定了主意。“你买五斤给我十一文钱,好算账咱俩谁也不吃亏”,摊主告诉赵有福。赵有福一心算、是这么个账,但他又一想,这样我沾不着光,不如我买二斤,二二得四、二二得四,四舍五入我给他四文钱就行,这样我就能沾四厘钱的光。他算好后笑笑说:“吃杏多了也伤胃口,我只买二斤。”摊主听了不高兴了,说:“这样我太吃亏,你买四斤给我九文钱吧。”“这样还行?”赵有福马上又反对。两人开始争论,一个说只买二斤,一个说要买四斤。两人争论了一会儿,另一个摊主劝说这位摊主,说:“你别和他争了,你少给他点不就行了,还死争啥。”“我少给他多少?十六两秤我又不会算”,这位摊主为难的说。“你会不会算?”他又问赵有福。“我也不会算”,赵有福假惺惺的说。“这可怎么办”,摊主犯愁了。赵有福心中暗笑。“我会算,我给你俩算算”,另一个摊主突然说。赵有福听后心里一阵不高兴,暗骂: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这位摊主心算了一会儿说:“你给他称一斤十三两就中,称这个斤两公平,你也不吃亏他也不沾光。”“这样称可不行,称这个斤两我吃亏,应该给我称一斤十三两二,这样俺俩才谁也不吃亏。”“你这不会算吗?而且还算的这么准确,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还真不是个东西”,这位摊主马上斥责他。“我是瞎胡蒙的”,赵有福羞色的笑笑说。 赵有福买好了杏,又买了两个甜瓜、一个西瓜就回府了。他把水果放到厨房里,并对厨子老张说:“快洗几个杏给太太端去。”又特意嘱咐厨子把甜瓜、西瓜放到水缸里凉着,太太几时爱吃就即时来取。 厨子把杏放到上房桌子上,娇娇在床上看见杏,立马就嘴馋了。她本想和赵有福怄气、不吃他买的东西;但嘴不听她的,就是馋杏,驱使她向桌子走去。她拿起杏像正常人饥饿了吃馒头那样、大口的吃起来。赵有福看见娇娇这么喜欢吃、高兴的说:“慢慢吃,厨房里还有,不够、让老张再送来。”娇娇斜楞他一眼,说:“你啥时候学的这样乖、还这么会说话的?”“叫人家治的不乖不行”,赵有福幽默的说。娇娇听了笑了,说:“谁敢治你你这么霸道,又是一家之主。”“大门前的集,不赶白不赶敢了也白敢,你能怎么样?”“算你还算聪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后悔了?今后还这样吗?”“那要走着瞧。”“还想瞧!”娇娇大声质问赵有福,“再想瞧我一定把俺肚子里的孩子弄掉”,娇娇说着就用拳头砸小腹,她用上杀手锏、威胁赵有福。“我那小姑奶奶,你千万别这样”,赵有福立马老实了、软弱下来。两个人斗着嘴,娇娇连续吃了七个杏,她一点儿不感觉酸牙。她想:我现在怎么变的这么能吃酸了?老人常说,酸儿辣女,我大概怀的是个带把的可能是个儿子。娇娇正琢磨着、肚子里忽然咕――咕――响了两下。过了一会儿,她就感觉有了点饿意,自言自语的说:“真怪了吃了你买的杏真管用,我感觉有点饿了。”赵有福听了高兴了,说:“想吃点啥?”“想吃点面叶”,娇娇说。“我去告诉老张,让他马上给你炝锅下面叶,再炒上三个鸡蛋就着。”“不不不”,娇娇马上反对,说:“我喜欢吃清水下面叶,就小葱。”“好好好,就依你说的,我马上去告诉老张。”赵有福走了不大一会儿,张师傅就左手拿着一把小葱、右手端着一大碗清水面叶给娇娇送来。娇娇看见这两样吃食胃口马上大开,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傍晚的时候、气温降了,娇娇在屋里焖得慌、就手拿纸扇走出上房。她站在台阶上看看天井里没了阳光、就又走下台阶。她想在天井里散步,活动活动身体。院子里没人、张师傅正在厨房里忙饭,发出当当的切菜声。娇娇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圈后就有点心烦了,她讨厌厨房里那当当的切菜声,但需要做晚上饭她又不能对厨子发脾气,就又向前院走去。她想找富贵聊聊。 娇娇煽着扇子刚一走出二门就大声叫,“富贵、富贵。”她叫了两声没人回答,就向牲口棚走去。口里还小声说:“你别装聋作哑你等着,一会儿我非收拾你。娇娇说着走进牲口棚。她左右看看、还是没人,就又走出来在前院里溜达,等着富贵。富贵干什么去了?她想。 富贵这时正在桃树底下给她摘桃子,她怎么能看见他。自从富贵知道娇娇真怀孕了,天天挂念着她。娇娇不能吃饭经常呕吐,富贵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那日见消瘦的面容更加让富贵心疼。但他无能为力,只能听之任之。有时两人见面、富贵只能问寒问暖、说些体贴她的话,从没给她买过她想吃的食物。尽管他也曾经为娇娇打听过偏方,想让娇娇减少点痛苦;但人们众说纷纭、富贵听了后也不敢告诉娇娇做实验。这几天他感到很内疚,觉得对不起娇娇。他知道孩子生下来不会叫他爹,但他还是对这个小生命很关心、很爱护,但愿他能平安的来到人世间。今天下午富贵正给牲口洗着麦糠,忽然想起了庄东头菜地里有两棵桃树。他想:桃子正是半生不熟的时候,脆生生、酸溜溜,让太太吃这样的桃子保证能开胃口,我要关心她,一定要想办法给她摘几个尝尝,看看管用不管用。富贵打定主意后就抓紧干活,他想干完活就去给娇娇摘桃子。 娇娇在里院散步的时候,富贵才干完活。他擦掉脸上背上的汗水,穿上白坎肩、又拿上个小兜就匆匆忙忙的向庄东头走去。富贵出了庄,立马就看见了那两棵大桃树。他走上小路顺着田埂,越过几畦茄子豆角,来到黄瓜架前。黄瓜架比人高,他看看主人不在,就做贼心虚的弯下腰从黄瓜架之间向桃树走去。桃树在水井旁边,富贵快速的来到桃树下。 桃枝上结满了桃子,已经长的像核桃那么大,光滑浅绿色、坠的枝条往下垂。富贵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举手而得。尽管如此他这时心里还是很紧张,他知道这不是件光彩的事。虽然说偷瓜果梨枣不是贼,但总不是件光明正大的事,富贵心里很自责。 为了娇娇,为了他未来的孩子,他顾不得这么多了,于是就抬起头、了望满树上的桃子,开始选择枝条和桃子。只一会儿、富贵就选择好了枝条和桃子,伸手开始拽桃枝。他慌慌张张的左手拽着枝条,右手选择着枝条上个大、光滑的桃子摘。他心急手快的摘着,连续拽了四根枝条,一会儿就选择了十几个最好的桃子。他低头看看小兜还没满,就又跑到另一棵桃树下。富贵站直身张望了一下周围,发现没人、就又开始摘桃子。他不敢在树下停留时间长了、他怕被人发现,就手忙脚乱的又摘了一会儿,小兜就装满了。富贵停住手,观察了一会儿周围,准备逃离。他猫着腰、提着小兜逃跑出菜地、来到大路上,又看看前后没人、这才心情放松了。 富贵走了一会儿、感觉身上湿乎乎的,低头一看这时他才发现白坎肩全被汗水湿透了。脸上也流着汗水。尽管他被吓的心惊胆战,还这样狼狈、但看看装满的小兜,还是高兴的笑了。天快黑了他快速的往回走,恨不得立马让娇娇吃上这桃子。 富贵走进梢门,娇娇正在院子里溜达着,看见富贵后、高兴的问他:“你到那里去来?让我在这里好等啊!”“我去给你偷桃吃”,富贵笑笑说,“你看累的我这身汗,把衣裳全湿透了。”“俺谢谢你”,娇娇笑笑说,“快用凉水洗洗,凉快、凉快。”“别客气、不用谢,我这是应该的、因为你怀的是俺地孩子。”“算你还懂事还有点人味”,娇娇笑笑说。“你快看看这半生不熟的桃,爱吃不爱吃”,富贵说。娇娇接过兜打开一看,胃口马上大开,立马生出一股欲馋不放的感觉,高兴地说:“快拧罐井水洗洗,我还真想吃呢。”富贵听后马上走到井前、动手拧水。他一手掐轳辘、一手往井里放罐,只听轳辘嘎……一阵响,柳条罐就落到井水面上。他又双手握着轳辘把、一弯腰用力拧,一会儿就把井水拧上来。富贵把罐放稳后,又把兜里的桃倒到罐里。他先洗好一个然后递给娇娇,说:“快吃,让这孩子尝尝爹给他偷的桃子好吃不好吃。”娇娇听了笑了,说:“别爹声爹气的,孩子还没下生呢就先盼望着当爹。”“我不是盼望着当爹,我是想让你早点当妈”,富贵和娇娇开玩笑说。“俺不用盼当妈俺是当定了”,娇娇又说,“就怕你这爹不一定当成。”“这孩子是我的种,我一定要当他爹”,富贵认真的说。“想当爹你得好好管他,不然你不配当孩子的爹”,娇娇说。“我一定好好管”,富贵马上说,“你如果爱吃这桃子,吃没了我再去偷。”娇娇听了笑了,说:“有你这句人话俺就知足了,你不用再去偷,俺如果爱吃,到他家去要他肯定会给。”“你和他家处的很 好吗?”富贵问,说着又递给娇娇两个桃子。“俺们是一大家族,论辈分他还应该叫我婶婶呢。”“你这一介绍我明白了,他是你的侄儿、是你肚子里孩子的大哥,兄弟要吃桃当大哥的当然要给。”“什么当然不当然的,他是你富贵的种与姓赵的根本不沾边,人家为什么要给?”“这叫拿着狸猫换太子冒名顶替,谁敢不承认是赵家的种。”“算你聪明,这次没算错账,吃着用着姓赵的东西,让俺给你生儿子。”“这是你愿意的,又不是俺强迫你怀孕的,你不愿意生就把他打掉。”“你说得容易!”,娇娇生气了,说:“这是个玩的东西吗?想玩就玩不想玩了就扔,我不能拿着腚眼子改庇胡作鼓。”“你不愿意作鼓是你的事,与俺无关”,富贵又说。“怎么会与你无关?是哪个小子给俺种上的?你想逃脱干净、没门”,娇娇大声说。“别生气、别生气”,富贵马上哄娇娇,说:“我不和你犟了,都是你说的对行呗,快吃桃子吧”,说着又把洗好的递给她。娇娇接过桃子、笑笑说:“这样就对了,你应该让着俺,别和我争吵。”“以后俺不和你争吵了,消消气、快吃桃子吧”,富贵又说。“你别光让我吃,你也尝尝”,两个人又和好、娇娇也劝说富贵吃。 娇娇要回娘家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两口回娘家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打道回府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天色以暗,厨子把酒菜已摆到客厅里的桌子上,老先生招呼众人走进客厅。席间、娇娇问捕头媳妇:“嫂嫂,怎么不见侄儿、侄女?”捕头媳妇答,“老太太想念你哥哥,我前天打发那两个大妮子到济南府去叫你哥哥了,小的在邻居家玩呢。”说完看看厅外,又自言自语的说:“这个疯孩子、光知道贪玩,天黑了也不知道回家吃饭。”两人正说着、从天井里走进一个小男孩,细皮嫩肉、有十来岁,胖乎乎、小园脸,长着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娇娇一看见就高兴的说:“小顺子、快滚进来吃饭,刚才你妈正念叨你呢。”小顺子看看娇娇,连蹦带跳的跑进客厅里,一下扑到他妈怀里。众人吃了一会儿酒、菜,娇娇又问富有屋里那一窝人。老太太说:“走娘家去了、走了好几天了,下午我让你兄弟富有去叫回她娘儿几个来,不知今晚回来不回来,如果说不回来,你和你女婿就住在他那屋里。”赵有福听了马上说:“不要按排我住宿,我要赶回去。”“大热的天辛苦了一下午,歇一宿再回去”,老太太挽留他说。娇娇心烦赵有福,原来没打算让他住下,就说:“他愿意回去就让他回去吧,夜里走路还凉快。”“路程这么远、一会儿半会儿又到不了家,庄稼棵这么高,万一遇到劫路的怎么办?可不能走,让人不放心”,老太太又挽留。这真是丈母娘疼女婿,净说那到家的话。赵有福一听到有劫路的,心里就害怕了,丈母娘又这样挽留他,心想:好吃、好喝、好招待,我何必要回去呢?就说:“既然老太太这样关心我,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满足老太太的心愿,就住上一宿,让老太太高兴高兴。”老太太听了马上笑了,说:“还是俺女婿会说话。” 赵有福不走了,席上人都热情的劝他喝酒、吃菜,一时客厅里热闹起来。他们一直玩到深夜,肖富有屋里那一窝人还没回来、赵有福喝的醉醺醺,肖先生让娇娇扶他到西屋里去睡觉。 这天快中午的时候,一辆漂亮的马拉大轿车来到肖府门口,轿车刚停住,捕头肖富贵就从轿车里跳下来,他换了便服,头戴凉帽,外穿一件锦缎大褂。他从锦缎褂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撵轿车的后,转身又从轿车里提出一大箱礼物,然后温和的对轿车里人说:“到家了、快下来。”他话音刚落,就从轿车里走出两位美妙少女,这是捕头的两位千斤,是从济南府雇轿车刚赶回来。大小姐取名丁香,年方十七,面如明月、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身材苗条。二小姐取名牡丹,年方十五,若矮于丁香,明眉大眼水汪汪,两颊带酒窝,似笑非笑、生动迷人。两位小姐下了轿车后,陪同爹爹一块走进家中。 肖老太看到长子回来喜出望外,病情就去了一半。她从椅子上站起来高兴的说:“吾儿可回来了,想死老娘了”,说着眼里就流下眼泪。肖富贵马上走过去扶住她。她这一掉泪、惹的捕头眼里也噙着眼泪,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稍稍肖富贵掏出手绢给老太太擦拭眼泪,然后又把自个的擦干。人们心情都沉重起来,沉默了一会儿,娇娇为了让老太太高兴,逗她说:“母亲就是偏心眼,看到哥哥回家就喜欢的流眼泪,俺来时娘一滴眼泪也不掉,闺女和儿就是不一样,根本不把俺放在心上。”老太太听了笑笑说:“就你个死妮子毛病多,闺女、儿都是娘身上的肉,十指连心、掐掐那个都心痛,你们那个我都想、那个我都心疼。”“妹妹这是和你老逗着玩”,肖富贵也马上说,“她知道我们几个中你最疼爱的就是她,所以她才偏偏这样说。”说完看看娇娇又说:“妹妹、你说对不对?”娇娇明白肖富贵的心意,也是在哄老太太高兴,就笑笑说:“我摸摸老太太的心长的偏不偏,如果不偏就不偏爱我”,说完伸手就去触摸老太太的心窝。娇娇这一举动、逗的众人都笑了。“三十多的人了、还这么调皮”,老太太大笑着说。“都是你宠的她、你惯的她”,肖老太爷说。“你瞧瞧、好事不找我、坏事都推到俺身上,你也看着她从小长大、怎么就只赖俺”,老太太又抱怨老太爷。“因为俺是你的‘小棉袄’,你就应该宠俺、惯俺”,娇娇赶快把话接过来。老太太听了娇娇这话才又高兴了,说:“我就喜爱闺女,长大了还和我一个心眼。”稍停、老太太也不管捕头媳妇爱听不爱听,又说:“儿子就不一样,枕头风一吹就变了心。”捕头媳妇听了马上心里不是个滋味,心想:老太太这是明显的对俺两口不满意,她感觉冤屈的慌,有心想辩解几句话,但又害怕惹老太太生气了、捕头打她,就闷闷不乐的低头不语。娇娇看到王爱美变了脸色,知道是娘的话招惹了她,就哄她说:“嫂嫂可是个大好人,通情达理、孝敬公婆。”王爱美听了这才有了笑模样。“你几时来的?”肖富贵转移话题问娇娇。“俺已经来了五天了”,娇娇告诉他,“你怎么才赶回来?我知道嫂嫂早就打发丁香和牡丹去叫你了,这几天娘在家常想念你”,娇娇抱怨捕头,又害怕让老太太听到,就悄悄对肖富贵说。“有一件杀人大案我一时脱不开身”,肖富贵向娇娇解释。“是什么大案这么重要”,娇娇好奇的又问。“一桩通奸杀夫案,他妻子和那个男人合伙把她男人杀了。”娇娇听了很是吃惊,她不想再问下去,更不想知道案子的后果,一时沉默不语。 “济南府真好、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丁香突然说。“你都到过什么地方?”娇娇为了掩饰自己,转移话题马上问。“孙叔叔带着俺俩到过大明湖、趵突泉、千佛山”,丁香兴奋的说,“大明湖真大,一眼看不到边,周围杨柳成行、树荫连片、湖边荷花盛开、湖中游船不断。”丁香一说孙叔叔,娇娇立马就想到了孙德旺,于是插话说:“你哪来个孙叔叔,人家对你俩这样好?”“和俺爹爹一块共事的一位叔叔,人长的高高的、很魁梧”,丁香回答。“是个胖子还是个瘦子?”娇娇又问。“这人不胖”,牡丹接话说,“姑姑应该认识他,他说他认识你,还让俺给你捎了个好呢。”娇娇听了笑笑,没回答、只感到一阵害羞。她想:这位孙叔叔肯定是孙德旺了,这家伙对她姊妹俩这么好、大概是想打她俩的主意,幸亏孩子们回来了,不然时间一长、就会吃亏上当。 “哥哥好”,娇娇正考虑着孙德旺,肖富有夫妻二人走进客厅向肖富贵问好。富有三十出头的年龄、中等个、白净子,长的很墩实。他媳妇耿小美、二十八岁左右,身段苗条,楚楚动人的容貌。兄弟二人相见、格外亲切,相互问长问短。说话间又从天井里跑进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大的是个男孩,叫小忠,有八岁,长的活泼可爱。女孩叫菊花,有五六岁,长的恬静秀丽。两个孩子看见肖富贵,马上拘束起来,都慢慢走到他妈身边。“快叫伯伯”,耿小美告诉俩孩子。小忠抬头看看肖富贵,轻声叫道:“伯伯好。”肖富贵听了高兴的答应一声,说:“真是个乖孩子。”“该菊花叫了”,娇娇笑着说。“孩子眼生、别为难她了”,肖富贵说。“不行,菊花一定得叫”,娇娇故意逗她。菊花听到娇娇这一说,吓得缅腆地趴到耿小美的怀里。“叫不叫?不叫不让吃饭”,娇娇又吓唬她。“别吓唬孩子了”,老太太插话说,“孩子小、不懂事,长大了自然就会叫的,今天我很高兴,别把菊花惹哭了,让众人扫兴”,老太太又圆场说。娇娇一听也是这个理,就停住口。 “妹妹我还给你二两银子”,稍许、肖富贵对娇娇说,“那桩事只给了他家三两银子。”娇娇一听就明白了为什么要给他银子,急忙说:“俺不要了,让哥哥买酒喝吧”,娇娇真心实意的说。“我给你办事是应该的,不让你请我”,肖富贵也认真的说。“朝廷还不支使空人呢,俺不要了”,说着又把银子给了捕头。”捕头不接又推给娇娇。“你俩推巴啥?”老太太好奇的问。“不管你的事”,娇娇说,“是我和俺哥哥的一点私事。”“是什么私事还给你哥哥送礼送银子?”老太太又追问。“俺不是给他送礼,俺是不要银子了。”“银子不要你还要啥?真是个傻瓜妮子。”“娘,姐姐才不傻呢,他是在贿赂哥哥给他办事”,富有笑着说。“你别胡说八道、不了解情况别乱发言”,娇娇生气说。俩人推让了一会儿,相互不让,最后娇娇说:“既然哥哥执意不收,那我就分给孩子们了,让他们当作个人的私放钱。说完把二两银子分作五份,分给每个孩子一份。 孩子们拿到银子都很高兴,纷纷叫“姑姑”,娇娇很高兴,也逗的全客厅的人都笑了。老太太笑着说:“银子真是好东西,就连孩子们都这么喜欢,怪不得有人图财害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古人经常说的一句老话,但你们要且记,君子取财要来之正道,千万不要发不义之财”,肖老先生告诫晚辈们。“特别是你”,老先生指一下捕头又说:“你吃着皇粮拿着国家的俸禄,更要秉公办事,不要贪图贿赂。”捕头听后点点头,然后认真的说:“孩儿一定牢记爹爹的教导,为民多办好事。”一家人正高兴地玩着,厨子把中午饭、菜端上来。两位媳妇帮着厨子把饭、菜摆到桌子上,然后各自入坐,陪同老先生、老太太一块用饭。 时间过的很快、捕头来家已经五天了,他的假期已度完。这时老太太的身体也好多了、基本恢复原状。吃完早饭,捕头告诉老太太,说:“娘,你老身体已经康复,我也假期已满,我得回县衙了,那里还有许多事情等我处理。”老太太听了不高兴了,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好让厨子单独给你做些好吃的,为你饯行。”“我怕惹你老不高兴,影响吃早饭,就没敢说。”“俺知道你很孝顺,但官身不由自,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娘不怪你,俺理解你”,老太太通情达理的说,“走就走吧,公事要紧,有空常回家看看”,她又嘱咐捕头。尽管老太太这样说,但说完一阵心酸,眼里还是流出眼泪来,内心还是不愿意让儿子走。 王爱美给捕头收拾好行囊,由牡丹、小顺子俩孩子陪同爹爹去向老太爷、老太太告别。老太爷、老太太看见儿、孙到来,马上迎接到门外,捕头向二老施礼告辞。“怎么让我那宝贝孙子去送你?”老太太心疼小顺子说,“孩子才十一、二岁,能吃得了这个苦吗?”“我只让他跟随到码头上,不让他提行囊,让他厉炼、厉炼能成器”,捕头说。“小顺子,这是你老子说的,以后在家我也学你爹、常让你厉炼、厉炼,你可要听我的话。”“好好听爷爷、奶奶的话,跟着爷爷好好读书”,捕头又嘱咐小顺子。全家人得知捕头要走,簇拥着都去送行。众人送到大门口,捕头说:“千里送行、终有一别,二老身体保重,孩儿走了。”娇娇笑笑说:“祝愿哥哥升官发财、一路顺风。”“谢谢妹妹祝福”,捕头说,说完与家人摆摆手,转身就走了。 伏里天、天气很热,捕头来时尝到了热天的苦头,他不想走旱路、想走水路,打算坐小清河里的帆船回县衙。和家人告别后,爷儿仨就向水码头走去。肖家庄离水码头不远、只有二三里路。爷儿仨出了庄,一眼就看见了河岸,河岸上栽种着很多杨柳树,像一条绿带,横在几十里的田野里。爷儿仨高兴的走在土路上,捕头走在前,牡丹走在后,小顺子夹在两人中间。路两边的庄稼,玉米打了苞、谷子吐了穗、高粱开了花。走了一会儿,他们上了河南岸。岸上有一条小土路,随着河身弯弯曲曲、一直到达济南府。岸上的杨柳树长的很高大,树头把土路全遮盖住,走在上面感觉很凉爽。爷儿仨说笑着,一边走路、一边了望着清沏的河水、河里的帆船,观赏着周围美丽的风景,听着树上的鸟叫、蝉声,捕头很高兴;他回头看看两个可爱的孩子,一个长的如花似玉,一个长的楚楚动人,个个讨人喜爱,他更加心满意足、洋洋得意。他看看儿子,一改那凶狠的面孔、温和的问小顺子“累不累?走累了爹爹背你一会儿?”小顺子确实走累了,这是他从小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是由于捕头威严的样子震慑着、他才坚持着继续走。当听到捕头问他时,他胆怯的望着捕头不敢回答。捕头看着儿子那怯生生可爱的样子,心痛的一下把小顺子抱起来。这真是狗生的狗疼、猫生的猫疼。别看捕头对犯人很凶狠、绝不手软,但对自己的孩子到很有同情心。他抱着小顺子,也不知小顺子懂不懂他得话,自言自语的说:“儿子、别害怕我,别看你老子长的凶狠,老虎还不食子呢,我是你爹,保证很疼爱你。”小顺子听了捕头的话,似懂非懂、竟然笑起来,说:“我知道爹爹疼爱我,因为你只有我一个儿子,你害怕你老了没人关心你。”“你小小年龄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捕头高兴的说,“我就是指望你,过几年你两个姐姐出嫁了,我老了就是指望你关照我和你娘,你想、我能不疼爱你吗”,捕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怪不得爹爹不疼爱我和姐姐,原来嫌俺俩是闺女”,牡丹听了不高兴了、说。“闺女和儿子都一样,我都疼爱”,捕头马上改口又说。“俺清楚,你只是说说胡弄俺”,牡丹笑笑说。“一个小妮子、别顶嘴!”捕头斥责她。他抱着小顺子走了一会儿,感觉压的胳膊痛,就又让小顺子趴到他的背上。又这样走了一会儿,捕头背着小顺子虽然有点累,但爷儿仨说笑着走在河岸上,听着稻田里的蛙声、树林里的鸟叫声、蝉声,这种天伦之乐 、使他心情很好。 一个恶梦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你快回来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富贵去接娇娇回家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两人相见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起身回家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两人的欲望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两人的事情败露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审问前奏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审问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他气凶凶的走到床前,腾一下撩开纹帐,伸手对准娇娇的屁股、“咣咣” 就是两巴掌。 然后声嘶力竭的说:“说!你和周富贵操了几次了?” 娇娇早有思想准备,料知赵有福会审问她,就回答:“就这一次。” “你胡说,我就不相信你俩是第一次,老实说,这究竟是第几次?” “就是这一次,第一次就被你发现了” ,娇娇又小声说。 “我叫你不说实话” ,赵有福气的暴跳如雷,又“咣咣” 打了娇娇两巴掌。 娇娇立马感觉屁股上火辣辣的痛,她想发脾气,也想说出真相,气气赵有福。 但她刚想张口说、猛然想起了富贵对她说的那句话,“打死也只承认这是第一次。” 于是又闭住口。 沉默了一会儿,赵有福忍无可忍的又说:“你别论堆、耍赖,快说,不说我还打你” ,赵有福气愤的又逼迫娇娇快交待她和富贵到底操了几次了。 “我说,一万次了、你满意了吧?” 娇娇大声说。 “你胡说” ,赵有福根本不相信,明白娇娇这是说气话。 “我说一次你不相信,又说一万次了你也不相信,你到底让俺说几次你才会相信” ,娇娇装出一付难为情的样子问赵有福。 “我让你事实求是的说,不是让你胡说八道” ,赵有福又说。 “事实求是的说就是一次,你不相信就拉倒” ,娇娇又说。 赵有福无奈、沉默了一会儿,他抽完一袋烟又转移话题问:“你老实说、是他先勾搭的你、还是你先勾搭的他?” 娇娇没马上回答,她想了一会儿说:“俺俩谁也没勾搭谁,今天上午富贵走进里院看到我在天井里站着挠后背痒痒、我够不着,他就走过来帮助我挠,挠着挠着他就抱起我来往牲口棚里走,我有什么办法。” “你没手吗?你用手打他。” “我不但打了他、我还骂了他,但他就是不放下我,反而越走越快了。” “你这一说他原来是强奸你,不是你勾搭的他。” “我勾搭他干什么?我现在怀着孕,根本不想这种事” ,娇娇撒谎说。 “这小子太无法无天了,竟敢在大白天强奸你” ,赵有福愤恨的说。 稍许他想想又说:“你是不是又胡说八道、想欺骗我,上午你为什么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袒护他?你这个恬不知耻的贱货。” “我想让你消消气,害怕你被气坏了身子,也害怕你在气头上打死富贵、闹出人命来” ,娇娇狡辩。 “我就是要打死他” ,赵有福恨的咬牙急切齿的说,“我和他誓不两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他强奸了你,玩了我的女人,我与他不共戴天,他让我蒙受奇耻大辱,我一定要把他害死。” 赵有福骂完富贵,又愤怒的大骂娇娇,说:“还有你这个贱货,你也不害怕丢人,也不害怕你娘家人知道了笑话你,你这个**、你这个不知害臊的东西。” “又不是我引诱的他是他强奸的我,我有什么错” ,娇娇又辩解。 赵有福对娇娇说的话半信半疑,他要考验娇娇,就说:“既然是他强奸的你,不是你引诱的他,这小子污辱了你,你要憎恨他,你要去报仇,今天夜里你要把他杀了,才能表示你憎恨他、不喜欢他,我才相信与你无关。” 娇娇听了心里一怔,心想:这老小子这一招真够绝的,他要让我亲手去杀害富贵,证明我不喜欢他、憎恨他,如果我不这样做、他肯定就会怀疑我,这可怎么办好? 娇娇一时很为难。 赵有福看娇娇犹豫,又说:“你不要犹豫,富贵是你的仇人,你要去报仇,今天夜里你就把他杀了,我们偷偷把他埋葬了,神不知、鬼不觉让他消失,这样就可以保护住我们的名誉,也能为你我报了仇,这事就一了百了。” “如果有人问起周富贵不见了怎么办?” 娇娇想用这话阻止他、反对他这样做。 “这好办” ,赵有福冷笑一声说,“腿长在他身上,就说他偷了我们家的东西逃跑了。” “你真狠毒、杀了人家还栽赃陷害他” ,娇娇说。 “无毒不丈夫吗,他强奸了你,玩了我的女人,我咽不下这口气,这是为了报仇、也是为了保护住我们的名声,你把他杀了,从此我对你就既往不咎,我们再好好过日子,以后我还很疼爱你。” 赵有福对娇娇又吓唬又哄。 娇娇很理解赵有福这时的心情,是个男人谁遇到这种丢人事都会这样的。 她没忌恨他、也没很生气,只是考虑这桩事怎么处理才会对自己有利,怎样才会做的天衣无缝。 她想:按当家的去做,这事最简单,只要害死富贵,这事就一了百了,谁也不会知道;这老小子这一招的确很高明、确实是高招。 但是这样就冤屈了富贵。 “你答应不答应去杀富贵?” 娇娇正考虑着这事,赵有福又逼问。 “我一个弱女子害怕杀人,你去吧,我不去。” “我去他会警惕,我又打不过他,怎么会杀了他?” 赵有福向娇娇解释。 “你去他会警惕、我去他就不会警惕吗?” 娇娇为难的说。 “你去他不会怀疑你,你去了假装是偷着去的,告诉他我不知道,你再假装要和他睡觉的样子、麻痹他,等候他放松了警惕你就用菜刀砍死他。” “我害怕、我不敢” ,娇娇真心说。 赵有福听了立马翻了脸,“咣咣” 两巴掌打在了娇娇的脸上,又怒吼着说:“你别找理由推辞,你这是不想去杀他,你俩是真相好,你现在还心疼他,你还和他藕断丝连,你这个浪娘们,你不去杀他,我马上就去肖家庄,把你这些丑恶事抖搂出来,我告诉你爹、娘,告诉你哥哥、你嫂嫂,告诉你弟弟、你弟媳妇,让你全家都知道你与一个喂牲口的相好,还被人家操的大了肚子、怀了孕,我看你今后有何脸面再回肖家庄,再敢去见你那娘家人。我要和你离婚,让肖家庄都知道,你肖娇娇不正经,是个大破鞋,让你从此臭名远扬。” 赵有福又用这种话要挟娇娇、逼迫娇娇去杀周富贵。 他这番话,真击中了娇娇的要害。 娇娇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害怕让娘家人知道了她这桩丑闻,害怕嫂嫂、弟媳妇看不起她,耻笑她。 赵有福这一说,娇娇确实害怕了,她彻底崩溃了,万万没有想到赵有福会用这一招来对付她。 她只是怀着挨一顿毒打的心态躺到床上的,她想让赵有福很很打她一次出出气,只要让他出了气、这事就可能平息了。 赵有福虽然打了她几下,娇娇感到这是自己罪有应得咎由自取,并没憎恨他。 一日夫妻百日恩,娇娇想想平时和赵有福生活的那些日子,感觉赵有福也疼她、爱她。 现在、我又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只打了我几下就原谅了我,说明他还是疼她的。 娇娇觉得很内疚、很羞愧,她感到真对不起赵有福,给他戴上了‘绿帽子’让他丢了人、生了气。 娇娇有些后悔,她想想这事,是富贵害的她,如果没有他的出现她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富贵是这事的罪魁祸首,是他让我变坏的,她忽然开始憎恨周富贵;也怨天尤人、抱怨老天爷、不该让她遇到这小子。 赵有福逼迫娇娇去杀害富贵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富贵吐露真言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娇娇放走富贵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娇娇欺骗赵有福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赵有福怀疑娇娇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本章内容误发请删除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周富贵去投靠朋友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娇娇怀疑富贵变了心2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赵有福又病了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娇娇到关公庙约会富贵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娇娇与富贵定好见面时间 - 偷情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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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生婆给小孩拾掇完了、又给娇娇处理好,已经晌午多了。富贵把酒菜端上,让她自斟自饮,他又去给娇娇、接生婆准备饭。起晌的时候,富贵刚给娇娇喂完饭,这时接生婆也吃饱了肚子,她擦完嘴,站起来说:“太太、我走了,明天我再来给你和孩子处理、处理。”娇娇也不留她,笑笑说:“辛苦你了、谢谢。明天我一块把赏礼给你。”接生婆听后笑笑,走出上房。富贵紧跟其后、一直把她送出大梢门。 小孩顺利出生了、还是个儿子,娇娇、富贵都很高兴。孩子是她们爱的结晶,爱的结果,从此、这小孩将把娇娇和富贵紧紧的联结在一起,永远不能分离。这是以后的事,暂且不提。现在当务之急是向亲戚、朋友报喜,告诉他们娇娇已经生了儿子,让他们前来贺喜。 打发接生婆走后,娇娇把富贵叫到跟前,说:“孩子出生了,你要准备到俺娘家和朋友家去报喜,告诉他们孩子九日那天要摆筵席庆贺、请他们前来喝喜酒。”富贵听了很高兴,说:“你还要为儿子出生祝贺,你不心虚吗?”“我心虚什么?”娇娇笑笑说,“这叫假戏真做,那老东西发丧时众人都看到我已经大了肚子,有他顶着、我还怕什么?我就是要大张旗鼓的祝贺生了儿子、弄假成真,这孩子就是名正言顺的赵府后代、当然的继承人,别让那些家族人再窥伺这家材产,让他们死了这种心。”“你说的很对,是要让他们去消了这种念头,我们俩一定要给儿子保护好这些家产,不能让别人抢去”,富贵也说。“这是当然的事”,娇娇又说,“虽然他是你的儿子、姓周,不是赵家的种,但也是俺生的儿子、是从俺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孩子受穷俺心疼,俺也指望他孝敬俺,给俺养老送终。”……,两人说了会儿知心话、娇娇催促富贵说:“别舍不得离开我了,快去报喜吧。” 富贵离开娇娇、来到前院,骑上‘乌眼青’,高高兴兴的开始去报喜。他先去了娇娇娘家肖家庄,又去了赵有福的各位亲戚、朋友家,天很晚了才通知完了。 腊月二十九到了、开始过年,家家都开始忙着贴春联、挂花灯、做年饭,小孩放鞭炮。傍晚更热闹、鞭炮齐鸣、接连不断,如暴风骤雨般响彻云霄,如雷鸣般噼里啪啦响声不断,一直持续到深夜。整个神州大地一片欢腾。这时小孩最得意、有的在大街上跑来跑去看热闹,有的围拢一起放鞭炮,放花;长辈们开始请祖宗,他们提着灯笼、点着香到庄头上把祖宗请回家一块过年;请完祖宗,门前又燃起干草,名日:“照庭”,把整个村庄照耀的红通通;“照庭”完毕随后就用干草灰在门前地上画个半园封住门;天黑了,家家门前都挂上灯笼、点上蜡烛,照的大街上灯火通明。年初一早晨、人们早早起床、换上节日盛装,喜气洋洋开始拜年,…… 娇娇没让富贵做这些事,是因为赵有福死了,当地风俗、只要家中死了长辈就要连续三年给死者守孝,过年时不贴春联、不放鞭炮、年初一不开家门,这是表示对死者的悼念和默哀。其实娇娇这时一点也不伤心、也没怀念赵有福,只是按风俗没让富贵这样做罢了。这段时间由富贵守着她、陪同她,又生了个可爱的儿子,早把赵有福忘记了,现在俩人正看着儿子高兴着呢。“这小家伙五官长的真好看,长大了一定是个帅小伙”,富贵喜悦的说。“这孩子长的真像你,你看这嘴、这眼睛多像,真好看”,娇娇端详着孩子的脸也笑眯眯的说。“也随你”,富贵仔细看了一会儿又说,“你看这眼眉、这鼻梁多随你,还有这前额、就像从你额头上移过来的。”“是吗?我的鼻梁有这么好看?”“有!你也是高鼻梁,弯眼眉。”“你再看看这孩子的手随谁?”娇娇笑逐颜开的又说。富贵拿起孩子的小手、仔细看了一会儿说:“像我的手,又长又大。”娇娇看看富贵的手,又看看小孩的手,笑笑说:“这孩子的手还真像你那爪子、又长又大的。”富贵听了没生气、知道娇娇这是逗他、和他开玩笑、,笑笑说:“男孩吗、就应该长的骨架粗大,不能像妮子那样、身子骨弱小。”“你说的在理、俺不和你犟,我们给孩子取个名子吧”,娇娇说。“对,是应该给儿子取名子了,取个什么名子好呢?”富贵自言自语的说。“要取个既吉祥又好听的名子,叫小福吧、小福好听也吉祥”,娇娇说。“小福不如小宝好听、叫小宝吧”,富贵想了一会儿说。“那就依着你、叫赵小宝”,娇娇说。“不能叫赵小宝、应该叫周小宝,因为他是俺的儿子。”“你这个傻瓜蛋、叫周小宝就漏馅了。”“漏馅了也要带上我的姓”,富贵说,“小子无能才改名换姓,你这是让孩子丢人。”“丢人也比漏了馅好,你再好好想想。”“不用再想、反正要带上我的姓”,富贵坚持说。“你真犟”,娇娇抱怨他说,“名子只是孩子的记号,只要给孩子取的名子好听就行、还这么讲究是谁的。”“你不讲究?你为什么带上你的姓、带上东家的姓。”“没带上我的姓呀?”“怎么没带你的姓?小宝、小宝,你姓肖、怎么没带你的姓?”娇娇一听明白了、笑笑说:“你说这话俺不怪你、因为你不识字,俺是姓肖、一点不假,但姓肖的肖和小宝的小不是一个字,只是音同听着像一个字,其实不是俺的姓”,娇娇忙向他解释。“听着像一个字就行、谁还把名字写在脑门子上,”富贵又说。大年下、娇娇不想惹得富贵不高兴,她知道他不识字,想了一会儿笑笑说:“这好办,既然你这么在乎这事、小孩的名子就叫赵肖舟,咱仨的姓都有,这样你满意了吧?”富贵听了高兴了,说:“给孩子取这个名子还差不离,好歹他是姓周的种、应该有周这个记号。” 孩子名子取好了,两人又商量孩子第九日的事。“到九日那天”,娇娇刚张口说,突然从大街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鞭炮声,吓的小孩一动,马上大哭起来。富贵急忙对娇娇说:“别只顾着说话、赶紧把小孩搂住,别吓着孩子了。”外面鞭炮声继续响,娇娇慌忙把小孩搂紧。富贵还不放心、又把被子盖到她娘俩头上。这真是狗生的狗疼、猫生的猫疼,富贵对这小孩也很关心。过了一会儿、鞭炮声停止了,上房里安静下来。娇娇掀开被子露出头说:“俺没想到你还会这样关心孩子,体贴人,一个大男人能这样对待他的孩子和女人就行,俺就放心了,说明你心眼真好。”“因为他是俺的孩子,你也已经是俺的女人了,我应该这样做”,富贵说。娇娇听了很高兴,又说:“刚才我考虑好了,孩子九日那天再雇两位厨师傅就行,你给他们帮个下手,这样就可以。”“我管择菜、端盘子提壶。”“对,你就干这类活。”“那天来的人很多”,娇娇想想又说:“你说话要注意、千万别信口开河乱说一通、把咱俩的事说漏了馅”,娇娇又嘱咐他。“你放心吧、我一定管好这张嘴”,富贵听了笑笑说。“干活时也别毛手毛脚的、没个大人样,要沉着、冷静,给亲戚、朋友一个好看法,将来咱俩真成了夫妻、别人也不会笑话俺”,娇娇又说。“好了,别絮叨了,我一定好好表现,你不放心俺、到那天俺只干活不说话行呗”,富贵烦心的说。“你别烦、嫌俺絮叨,俺这是为你好、俺就是不放心你这张嘴和你这毛手毛脚的性格,……”娇娇正说着突然感觉下身一阵痛,她马上咬紧牙坚持着,不再说话了。富贵看到她这样痛苦,心疼的自言自语的说:“生个小孩真不容易、当娘的要受多少痛苦,等肖舟长大了、我一定让他好好孝敬你。”“你真会哄俺”,娇娇听了笑笑说。 年初六到了,也是赵肖舟九日那天,一大早富贵就打扫卫生,他把前院后院扫完、又给娇娇做早餐。娇娇吃饭的时候雇的两位厨师傅就来了,富贵赶紧吃饱肚子又忙着择菜、劈柴、洗盘子洗碗。 半响的时候、有三辆漂亮的轿车来到赵府门前。轿车刚停住,撵轿车的肖富有就从轿车里抱下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她就是娇娇的老娘——肖老太。随后又下来两位美妙少女,丁香和牡丹。后面两辆轿车里分别是:捕头媳妇王爱美和她儿子小顺子;肖富有媳妇耿小美和她儿子小忠、女儿菊花。肖老太看看孩儿们都下了轿车,就整理一下衣裳、移动金莲,由丁香和牡丹搀扶着,向赵府院内走去,众人紧跟其后。肖富有马上和另外两位把轿车撵进大梢门,停到前院里,然后提着礼品也向里院走去。 肖老太一行有说有笑的走进里院里,赵府一下又热闹起来。娇娇听到娘的说话声,高兴的在床上大声叫喊:“娘!快进来,孩儿想死你了。”丁香和牡丹听到后,立马异口同声的回话说:“姑姑好吗?俺们也很想念你。”说着搀扶着老太太急忙上了台阶,走进上房。 “请娘坐到椅子上歇息”,娇娇对肖老太说。“俺不”,肖老太说,“俺先看看俺这宝贝外甥长的啥模样”,说着走到床边。众人也跟着簇拥过去。肖老太坐到床沿上,凑近小孩的脸端详了一会儿说:“这孩子长大了不丑,要比他爹俊。”“俺姑姑这么美、俺这小兄弟当然俊了”,丁香插话说。“龙生龙、凤生凤吗?人家她姑姑长的这么好看,生的小孩当然就俊了”,王爱美也说。“你们真是娘儿俩,就是会说话”,娇娇笑笑说。“俺不是只说好听的,俺说的是真事,谁家小孩不随大人,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这孩子随你,长的确实好看”,王爱美又说。娇娇听了很高兴,说:“外甥随舅、俺哥哥和俺兄弟长的都这么俊,他外甥当然也俊了。”“你哥长的俊吗?俺怎么看着不俊呢?”“俺哥哥如果不俊、你咋能生出这么俊的两个闺女来,你看看丁香和牡丹长的多美,就像一对仙女下凡。”“俺这俩妮子随我、随你哥哥就不好看了。”“嫂子真会转弯抹角的夸自个,丁香和牡丹长的俊原來是随你的原因,与俺娘家人无关。”“姑姑你理解错了,俺不是这种意思,俺是说这俩闺女随我的地方多、随你哥的地方少。”我不和你辩嘴了,你再看看俺儿子随不随俺大哥和俺兄弟?”王爱美伸长脖子仔细看了一会儿说:“不随、没地方像他兄弟俩。”“小顺子、小忠你俩过来,我看看小舟长的有地方像你兄弟俩吗?”娇娇伸着手,招呼着俩孩子说。“小舟?姐姐给你儿子取名子了?”耿小美插话问。“是的、俺想了好几天才定下这个名子,俺觉得叫小舟好听、俺就给儿子取名叫小舟了”,娇娇回答。“小舟、这个名子是好听、不俗,就像河里的一只小船,在水面上游來荡去,让人看到喜欢、让人听了心里舒服,妹妹真会给儿子取名子”,王爱美说。这时小顺子牵着小忠走过来,众人看一会儿小顺子、小忠,又看一会儿小舟,肖老太看了一会儿说:“他们表兄弟长的也不太像,俺这俩孙子长的多好看。”“娘、你这是偏心眼,你看看俺儿子的鼻梁、你再看看小顺子、小忠的鼻梁,还是俺儿子的好看”,娇娇说。肖老太听了笑笑说:“孩子看着自己的好,庄稼看着人家的好,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你这是偏心眼、看习惯了,只看着自个的孙子好看。”“你也是偏心眼,只看着自个的儿子好看”,肖老太又反驳娇娇。“嫂子你说个公道话,到底他仨谁好看?”娇娇又问捕头媳妇。……,“来客人了”,富贵在天井里大声说。娇娇正和家人说笑着,谈论着孩子,韩夫人提着礼品和韩小福走进上房。众人马上让坐。娇娇欠起身子忙和韩夫人打招呼说:“嫂嫂一向可好、让你破费了,快坐到椅子上,咱姊妹好好说说话。”又对富贵说:“快给韩夫人和大侄子上茶。”韩夫人马上向娇娇道喜,说:“祝贺嫂嫂得了贵子,小小礼品、不成敬意,还望嫂嫂笑纳”,说着坐到椅子上。“谢谢嫂嫂前来祝贺,弟妹有礼了”,娇娇说着两手一合,给韩夫人施了一礼。寒暄过后、两人开始谈论一些生小孩的事,韩夫人问:“小孩降生可顺利,现在吃奶如何?奶水富裕不富裕?嫂嫂身体怎样?”娇娇一一回答,姊妹二人交谈的很高兴。 富贵一会儿端来茶水,放到韩夫人和韩小福面前。娇娇看看满房里的人,有坐着的、有站着的,就幽默的对富贵说:“人多屋子窄,咱前客让后客吧?富贵、快把俺娘家人请到东客厅。”肖家人听后、就簇拥着跟着富贵走出上房。 当家主事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快中午的时候,赵府里又来了很多客人,大多是老亲、是赵有福的一些表兄、表弟,还有一些狐朋狗友。富贵看看人到齐了,就招呼厨师傅上菜上酒。今天一共来了三桌人,东客厅一大桌,全是娇娇的娘家人;西客厅两桌,韩夫人和儿子、赵有福的表兄、表弟,狐朋狗友。 筵席很丰盛,菜很多、鸡、鱼、肉肘摆满了桌子,都是上等的酒、上等的菜。席间,男人猜拳行令的、吆三喝四、吵吵囔囔、互不相让,气氛很浓厚,人人喝的满面红光,满口酒味;女流之辈,高高兴兴、大口的吃肉、大碗的喝茶;只有肖老太和捕头媳妇沾了几滴酒;整个席间气氛很活跃。即将散席时、富贵又代替娇娇向诸位敬酒,他油腔滑调、巧言话语、逗的席上人不时轰堂大笑,很是热闹。人们一直吃喝到日西、方才散去。 元宵过后、年味渐渐淡下来,农夫们开始下地干活了。这天富贵对娇娇说:“你快满月了,身子骨也快恢复好了,咱们商量商量土地出租的事,麦地每亩要多少银子,春地每亩要多少银子。”“你说的对”,娇娇接话说,“我这几天也在考虑这事,薄地和肥沃地也要区别开,不能一个价格,根据行市、咱俩先估计个数。”“正月里我们把这事办利索了、你满月后咱们就大门一锁,带着孩子到济南府去找你哥哥”,富贵又说。“俺也是这么想的”,娇娇说,“赶早不赶晚、小麦开始返青了、要浇水了,赶紧租出去,别让人家耽误了浇水、影响了产量。”“我今天就去找你们的族长,让他来喝酒,先收买、收买他。”“你真会办事,正合我意”,娇娇笑笑说。 过了半个时辰富贵把族长请到赵府,他、赵天贵,七十岁左右,中上等个、雪白的胡子、长的清秀,面带微笑、说话斯文,是族里人敬仰的一位老者。富贵正和他聊着,娇娇插话向他说明出租土地的事,说:“大伯、你侄子有福死了,俺一个娘们无能为力,俺想把土地出租给别人种,让你老费心,给俺联系几个户主,帮俺把地租出去。”族长听后想想说:“这事不难办,咱族里穷苦人多,他们地少种的粮食不够吃,都想多种地,但又没银子买地,只能租点地种,你只要租金不贵、这地一定能租出去。”“价格不成问题”,娇娇爽快的说,“都是本族人、又是乡亲、抬头不见低级头见,我不会要价高的。”“侄媳妇既然这么通情达理,这事就好办了,我很快就会找到租主的。”“这事办完后俺一定好好谢谢大伯”,娇娇笑笑又说。“侄媳妇不必客气,咱们都是一族人吗,我应该帮忙。”“朝廷还不白用人呢?俺一定得报答你。”娇娇又认真的说。 两人说着话,富贵把酒菜端上来,族长看到很高兴,他和富贵喝起来。娇娇在一旁不停的劝酒,富贵也殷勤的给他夹菜,族长受宠、喜气洋洋,吃的高兴、喝的痛快。他津津有味的吃着、津津有味的说着,一直吃喝到天黑才起身回家。娇娇、富贵把他送出大梢门。 娇娇满月了,族长也帮着她把土地出租完了,娇娇、富贵没了心事。这天晚上、富贵感觉硬得慌就对娇娇说:“咱们一个多月没玩了,俺可盼到你满月了,我很想和你玩玩。”“俺也很想你了,也很愿意和你高兴、高兴,”娇娇笑笑也说。富贵明白娇娇愿意玩,就钻进她的被窝里。娇娇立马搂住他的腰,两人马上如胶似漆的拥抱在一起,极力寻求欢乐。“你要轻点、慢点,俺才满月,里面皮还嫩,别弄的俺大出血了。”富贵听后,放慢了速度。又过了一段时间,两人终于都发泄完了,富贵从她身上滑下来。娇娇用手抚摸着富贵的后背,富贵用手揉搓着娇娇的**,两人继续玩乐,说笑…… 娇娇、富贵干完了那种事,暂时没困意、就商量到济南府作生意的事。娇娇说:“富贵、你这几天要到集市上买辆轿车,现在牲口、土地都处理好了,我也满月了,要准备去作生意赚钱。”“你说的对,我也考虑过这事,过完年了、要想办法赚钱,不然就会坐吃山空。明天是这庄大集,我到集上看看有没有,如果集市上没有,俺就到那几户木匠家里看看。”“这事要抓紧、不能懈怠”,娇娇又嘱咐他。“你打谱那天走?”“俺还没定,俺想让你先去找位先生、让他给选择一个好日子再定。”“别相信这一套,俗话说,想要走、三、六、九,不要去找先生了,二月初三或初六走都行,都是好日子。”“那就定二月初六,你看咋样?你能买到轿车吗?”“我想差不离,我抓紧去买”,富贵说。“这样就辛苦你了”,娇娇说。“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不要再说两家话。”娇娇听了很高兴,笑笑说:“你真是俺的蓝颜知己,俺今后的靠山。”“你也真是俺的红颜知己,俺今后的贴心人。”…… 第二天吃过早饭,富贵换上一身体面的衣裳,然后走到床前,低头吻吻肖舟,笑着说:“儿子、爹要去干集啦。”又看看娇娇说:“我这身打扮怎么样?像不像个有钱人。”“别自觉其美了,快滚蛋吧,娇娇半开玩笑说,“到集上看看有货就赶紧回来牵牲口,别在集上瞎逛荡。”“好了,”说完一转身走出上房,直奔大集。刚开春,地里活不多,很多闲汉都到集上来闲逛着玩,有的是来拣便宜,看到便宜货就买点,不便宜就不买。所以集上人很多很热闹。富贵来到集市上,挤着过往的行人,躲着买货、卖货的挑担,慢慢往前走着。有时看到熟人就招呼一声。有很多卖主看见他穿戴不一般,认为是个有钱的角,都主动和他打招呼,招揽生意。富贵也不理睬人家,一直往前走。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富贵才来到木货市。地上摆滿了木材、草苫子、苇席、苇菠、小木轮车、就是没有轿车。他又往前走,继续寻找。一直走到木货市头,还是没看见有卖轿车的。于是就向一位卖小木轮车的打听,“这位师傅你好,请问你老,那里有卖轿车的?”富贵很有礼貌的问。“大集上没有吗?”这人回答,说着还到处望望。“确实没有,我从那边找到这边,的的确确没看见。”富贵肯定地告诉他。“没有就下一个集再来买,这还不是很明白的事情。”“我急用,”富贵又告诉他。“急用!先借别人的,看你也像个富人,到哪户财主家去借?谁能不借给用用?”“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还是用自己的好,我不喜欢借别人的用。”“你们有钱人就是放不下架子,爱撑面子。”这位又数落笑话富贵。富贵虽然听着不顺耳,但他这次忍耐住,没敢对这位发火。反尔笑笑说:“说急着用、就急着用,说不急也不急。下一集再来买也误不了事。”“既然是这样,我劝你玩保险的,还是赶快到木匠铺去定做,万一下个集上再没有卖的呢?你就会耽误大事。”富贵一听这位说的很有道理,就马上离开他,向木匠铺走去。木匠铺在集南面,不远,富贵一会儿就到了。里面叮叮当当响,工人们正在忙着干活。富贵走进去,东瞅瞅西看看,没有一辆做好的。他正考虑着,有一位师傅停下手中的活,抬头问他,“你想买轿车吗?”“对!我是来买轿车的,但是你们没有做好的。”“你别急,很快就会做完的。”他笑笑说。“很快也是没做完。”富贵也笑着说。“你说的很对,你几时用、我让伙计抓紧点。”听说话的口气像是老板。“你是掌柜的”富贵问他。“当家的”他笑笑答。“你几时用?”他又问富贵。富贵掐指算了算说:“五天后我就用。”“时间紧点。”掌柜的说。说完他又看了看正在制做的这辆轿车,低头计算了一下用工,又说,有点悬、能不能再往后拖一天?”“我最多给你五天时间,你如果干不完、感觉时间太紧张我就再定别人的。”说完就想走。“财神爷你别走,你是今年我的第一桩生意,我宁肯多雇几个伙计,一定按你说的时间把轿车做完。来个开门红,图个吉利。”掌柜的急忙拦住富贵,把活包揽下来。“不能只图快,还要保证质量,不能只为了赶工期不保证质量。”富贵又说。“一定一定,保质保量让你滿意。”掌柜的连声说,说完笑笑,又说:“你要先预支点定金,买卖做的小,小本生意、资金周转不动,让你见笑。”“要多少?”“先预支三两银子吧。”富贵从准备买轿车的银子里掏出三两递给他。 周富贵回到家快晌午了。娇娇正在床上给儿子喂奶,富贵马上向她汇报,说:“我先到了大集上,集市上没有轿车、经人介绍、又到木匠铺去买。木匠铺当时也没有做好的,掌柜的说二月初三有一辆轿车可以完工,到那天他让我再去看货。“订货了没有?交定金了没有?”娇娇问。“交了,收了三两银子,我立时就把轿车订下来了。”富贵告诉她。“你这次办的保险,及订了轿车又交了订金,”娇娇表扬他,“户主只要收了定金他就会守信用,定期交货的。”娇娇肯定地说。过了一会儿她又对富贵说:“你要盯紧这辆轿车、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定要买下它。别让别人抢买了去。”富贵也很听话,于是就天天到木匠铺去、催货、看货、验货。等到二月初三这天,轿车就按时彻底完工了,富贵牵着‘乌眼青’来到木匠铺,他付清了银子,套上‘乌眼青’把轿车拉回赵府。 自从把轿车拉回家,富贵就忙起来了。他先给轿车涂上一层桐油,使轿车及光亮又好看,还又保护了木料。桐油晾干后又忙着挂帷子,装饰上顶。他想把轿车打扮的像花轿那样好看,那样漂亮。让娇娇看着高兴,让娇娇喜欢。富贵本人确实也喜爱车辆,就像现在宝马司机爱护私家车那样,及喜爱又特别爱护。富贵把轿车打扮好后,又忙着整理马的套绳,鞍子、马脖铃铛,换新鞭梢。这一切做完后,他又牵着乌眼青到邻村铁匠铺给乌眼青换了一副新铁掌。在回家的路上,忽然又想起还要做一朵新的大红花扣在马背上,让这套轿车更漂亮。富贵回到家把乌眼青拴好就去找肖娇娇。 娇娇这时正在上房里心烦意乱的整理着衣物。她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一想到很快就要离开这个家、到济南府经商的事,心里就沉重,不是个滋味。白天无精打彩,夜里睡不好觉,心事重重,不得安宁,脸上没有笑模样。想想已经进了赵家这个门四五年了、她对这个家也有了感情。对赵有福的死还是多少有点想念。赵有福虽然抠门,但对她的吃穿、生活日用品也还是能满足的。对娇娇花钱方面只是唠叨唠叨说说,管的并不是很严格。肖娇娇在赵家生活的还算是舒服的。赵有福死后有时她也想念过他,也考虑过赵有福对她的好,但是一想到富贵她就会把她忘记了。再过一天就要真离开这个家了,娇娇有点舍不得离开。她这时的心情很矛盾、很复杂。今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要处理,不管又不行,娇娇确实很烦恼。这些破旧衣裳怎么办?这些锅碗瓢盆怎么办,这些桌椅板凳怎么办?今后房屋坏了怎么办?有人翻墙入室盗窃怎么办?……这一连串的问题都在她脑子里转悠。她要想好对策,她还要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这时的她能安心吗?这时的她能不烦吗?从前这些烦琐事情她从来没遇到过,就是遇到过她也不管,有赵有福活着,天塌下来由他顶着。她才不会管这些事呢。现在大不相同了,这个家由她作主,一切由她说了算。她被迫不得不考虑,被迫不得不管这些麻烦事和这些烦心事。娇娇被眼前急需要解决的这些烦琐事务、搞的焦头烂额,心烦意乱,不得安宁。富贵也帮不上她的忙,他也忙的没空闲,忙轿车、忙乌眼青、忙出行的准备工作,整天忙的也是屁颠屁颠的。这时她有点想念赵有福了,心想:她活着时我多清心。富贵走进上房,一提要做朵大红花、娇娇就着急上火地说:“做个屁,俺都快忙死了,烦死了、还加活、加麻烦,你想累死俺。”“只做一朵花能有多累?”富贵反驳她。“你说的轻巧、家中这些杂物怎么办?这些被褥怎么办?我忙了两三天了,把俺的胳膊、腿都累痛了,你还给俺加活,你想把俺累死。”娇娇又大声反驳富贵。“怎么办?这还不好办?被褥放在衣櫥里,破旧衣裳放到木箱里。把门一锁不就没事了。”“放的时间长了发了霉怎么办?”“这事也好办,经常回来晒晒。”“锁在家里到济南府穿啥?换啥?到那里再买新的?”“你想买就买、不想买就多带上几件,这还不容易。”“有人翻墙偷盗怎么办”娇娇还是不放心这个家,又追问富贵。“我们把值钱的东西都带走,真有人敢入宅盗窃,也偷不着贵重东西,咱也不心痛。”稍一停富贵想想又说:“谁不知道你大哥在县衙里当差?那个小偷吃了豹子胆,敢来招惹你。”“日久天长房屋坏了怎么办?”娇娇还是挂念着这个家。“你真是妇人之见,活人不能让尿憋死,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事请你放心,到时候我自有办法。”“你有屁办法,到时候你不管了怎么办?”“你还不相信我?这个家不但是你的,也是我的,不是我的也是我儿子的,我一定会全心全意管好这个家,忠心耿耿管好这个家,今后一切事情包在我身上。如果你还不放心就雇个看家的老头,把所有的东西写个字据交给他,没了东西找他算帐,扣他工钱。”“这个办法好是好,就是时间来不及了,这事以后再办。到济南府安顿下来以后我们就回来处理这事。”富贵这番话一下给娇娇吃了开心丸,,马上心情放松了,不着急上火了。微微一笑说:“富贵你真好,没想到你早就替俺想好 了?有你我就放心了,你就是俺的靠山。”她一转身指着刚叠好的一大撂被褥又说:“你把这些叠好的被褥和床单放到立櫥里,我去拿剪子,咱们准备做大红花。”娇娇高兴了,脸上有了笑模样。她刚找好剪子和大红布准备做大红花,赵肖舟忽然在被窝里哭开了。“先别忙着做花了,给孩子喂奶重要。”富贵急忙制止她。娇娇马上放下手中的剪刀和红布走过去喂奶。富贵走进厨房去准备晚餐。 准备外出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危急关头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吃完早晨饭,娇娇先让富贵把乌眼青套到轿车辕里,然后再把轿车拉到二门口,她想:轿车这样离上房近,搬运东西及方便又省力,富贵就不会很累的谎。 轿车停稳后,两人就走向上房开始搬运物品。富贵走进上房弯腰扛起一个大木箱,娇娇伸手抱起三床被褥,二人同时向轿车走去。 她们来到轿车旁,富贵一用力把木箱放到轿车上,立即又攀蹬上轿车。 娇娇把被褥递给他,富贵接过来放到木箱里。因为昨天晚上两人争吵过,谁也不愿意理睬谁,都不爱说话,只是默默的干活。 富贵、娇娇往返了三四次,好容易把准备带走的衣服、被褥,床单,运完,并把它们装进木箱里。 装满一箱后又开始装洗漱用具,娇娇用的妆奁、装饰品、化妆品,儿子的衣物,用品。 两人又用了好长时间,往返了多次,又装了满满一木箱。太阳很高了,她们还沒走,还在装。 富贵还忙着装草袋、装料袋、装喂牲口的木槽、支架,搅拌棍。太阳半晌了他们才好容易装完了轿车。 这时娇娇累坏了,有气无力的说:“搬家真难呀!累死俺了。” “干这点活就叫苦不迭,累成这样,以后到了府里做生意看你咋办?”富贵抱怨她。 “到那时俺是老板娘,赃活累活让伙计们干,俺只管帐管钱、不会累的”娇娇笑眯眯的说。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回到上房。回到上房洗完手和脸,两人都换上过年那身漂亮的新衣裳。 娇娇走到穿衣镜前照照,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转身走到床边,抱起儿子就走。 她们下了台阶,来到天井里。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家了,娇娇猛然感觉一陈心酸,她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看上房,又歪头看了看左右的房屋,娇娇忽然对它们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感情,她站在天井里,看着宅院里的一草一木、房屋门窗,对它们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热爱,那么的留恋,那样的恋恋不舍,看着看着又一陈心酸,眼睛马上湿润了。 她用儿子的斗蓬攃攃双眼,再一次环视一圈宅院里的一切。 “别看了、快走吧。”富贵催促她。娇娇狠狠心,跟着富贵走出里院。富贵转身把二门锁死。 娇娇抱着儿子来到轿车旁。富贵帮助娇娇上了轿车,又把儿子递给她。 娇娇抱着儿子走进轿车里,转身坐到轿椅上。富贵连打两声响鞭、撵着‘乌眼青’刚想走,娇娇突然又让他停住。 “别走!停住。”轿车停稳后,娇娇抱着儿子又从轿车里探出身。 “还走不走,太阳快晌午了?”富贵心烦的说。 “求求你,再让我看一眼它们吧!”娇娇哀求富贵。说完,两眼直直的、无限深情的、绝望的、恋恋不舍的望着赵府。 过了一会儿,她看着看着,两眼竟流出了泪水。 “你怎么哭了?”富贵好奇的问。 “这不是你的家,此时此刻你是不会体会到俺离开家地心情的。”说完抽泣起来。 “你是不是舍不得离开这个家?” “你说对了,俺真是恋恋不舍它。” “故土难离、这是人之常情,你一定要放宽心,别太难过了,这样对身体不好。”富贵心疼娇娇,急忙劝解她。 “俺知道故土难离这个理,可俺就是舍不得离开它们,乍一离开它们,就像用锥子扎俺那心一样痛,俺的心太痛苦、太难忍了。”说着说着哽咽起来。 富贵生怕娇娇改变主意,就说:“别舍不得离开,老房子老屋的有啥好的,还是济南府好,府里又好看又热闹,快回到轿车里,快晌午了,我们要抓紧时间,要不然真天黑前赶不到济南府了。”说完把娇娇娘俩推进轿车里。 娇娇坐好后,富贵喊声打,轿车很快走出赵庄。富贵拨一下马头,鸟眼青拐了弯,顺着大路往南走。 富贵由娇娇、儿子陪同,高高兴兴撵着乌眼青,去投奔娇娇的哥哥、到济南府经商去了。 天气清朗,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照的大地万物复苏。路两旁的杨柳树开始返青,杨树挂满了无食芒,柳树长出了小小的黄绿芽。 还有很多鸟儿,有的在空中飞翔、有的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田野绿油油,麦苗连成片。 到处春意盈然,生机勃勃。娇娇因为刚离开家,心情不好、坐在轿车里一直沉默寡言、无心与富贵说话。 富贵虽然心情愉快,但也不敢与娇娇开玩笑、迸沒根。他怕一不小心、话不投机招惹着娇娇,因此也不敢说话。 除非乌眼青走的慢了,富贵才打两声响鞭,吆喝一声打,催促着乌眼青快走。 他们就这样默默的向前走着。大约走了有三四里路,富贵感觉腿累了、就手轶辕杆、两脚一跳,跃到辕杆上坐下。 他把鞭子抱在怀里,抬头看着远方。看着看着他想起了去年和娇娇去泰山求神也是走的这条路,那时我是单身,她也是独人,现在她确抱上了儿子,而且还是我的种,变化太大了,太大了。 一年前我根本不敢想。这究竟是天意还是我和她努力的结果。我们这样做对不对? 我喜欢她对不对?她爱我对不对?我把他男人扔到井里淹死了,让她沒了丈夫,我这样做对不对? 老天爷会不会报复我?太太知道了真相怎么办?我对她这么好,这么关心她,这么爱她,这么听她的话,这么忠于她,这么忠心耿耿的为这个家,她万一知道了真相、还会不会给她丈夫报仇? 报官治我的罪。到了济南府、我还和她相好不相好?如果俺俩继续相好、她哥哥知道了怎么办? 如果孙德旺再去找她、我应该怎么办?富贵想着想着,轿车来到了小清河渡口。 “到渡口了,”他大声告诉娇娇, “抱紧儿子、再抓牢坐椅,别摔倒了。”稍停、富贵又提醒娇娇。说完他跳下轿车。 “放心吧,知道了,”娇娇答。过了一会儿,娇娇又提醒富贵, “先把牲口吁住,给它戴好捂眼罩再下渡口过河。” “你也放心吧,听你的,这次玩稳的,俺一定给马戴好捂眼罩。”富贵说完,拿出捂眼罩向乌眼青走去。 给乌眼青戴好了捂眼罩,富贵松开刹车,让轿车慢慢住下滑行。大春天里,正是旱季,河水不过五、六米深。 更显的这条下坡路又陡又窄。乌眼青已经历练好,干活有了经验,走在这斜坡路上,立即四蹄前蹬、屁股后坐、绷紧后鞧,用力阻挡着轿车下滑。 娇娇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抓住轿车门,紧张地观望着。轿车有时下滑快了,娇娇就急忙提醒富贵, “太快了、太快了,再刹紧点、再刹紧点。”富贵听到后,立刻握紧刹车把、两脚用力蹬住地,身体尽力住后倒,用尽全身的力量,把刹车刹紧,让轿车减速。 娇娇紧张的脸色变黄,富贵累的全身出了汗。 “别害怕,慢慢的下,”撑筏老翁安慰他们。又下滑了一会儿,突然 “咔嚓”一声响,富贵由于用力太大,把刹车木柄拉断了。轿车马上失去控制,越滑越快,最后像断了线的风筝那样、飞速往下奔去。 富贵来不及躲避,被轿车碰倒,他的右脚一下就被轿车轮子碾轧过去。 痛的富贵 “哎哟”一声大叫,刹时鞋子里流出了红红的鲜血。轿车继续向下狂奔。 撑筏老翁一看这飞车态势,知道不好了、吓的大吼, “赶快跳车!赶快跳车!”提醒娇娇。老翁吼着慌慌张张躲避到筏子边缘。 娇娇这时早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一点沒听到老翁的提醒,只是紧紧的抱着儿子,不知所措。 轿车和马刹那间越过摆筏,冲入河中。娇娇被惊吓的 “妈呀!”一声,随后就被河水淹没了。富贵眼看着娇娇、儿子、轿车和乌眼青掉入河中,他也被吓傻了,像个呆子一样趴在地上,两眼只是直直的看着河水发呆。 撑筏老翁长年工作在筏上,见多识广、看到这种情景不是第一次了,就急忙大声喝令富贵, “小伙子!还傻趴着干么?赶快跳到河里去救你的媳妇和孩子呀!”老翁这一声吼叫,把富贵从惊慌恐惧中惊醒,他回过神来、忍着剧痛、急忙站起来,拖着伤残的右脚、一瘸一拐的走到摆筏上。 富贵站在摆筏上,看着滚滚的河水、一边脱衣裳、一边努力寻找着她母子俩。 过了一会儿、娇娇在离摆筏二十多米远的地方漂浮起来,大声呼救, “救命呀!救命呀!富贵!富贵、快来救我,富贵、富贵、你在那里……”娇娇在水中拼命挣扎,时隐时现,河水不停的灌入她的口中,渐渐被滚滚的河水越冲越远了。 富贵发现了她,扑通一声跳入河中,急忙向娇娇游去。富贵一边游一边大声告诉娇娇, “太太!太太!别害怕,富贵马上就游到你身边。” “快…游过来…救我!快…游过来!……”娇娇隐隐约约听到富贵的声音,大声的告诉富贵。 富贵拼命往前游着,恨不得一下游到娇娇的身边。 “富贵、富贵、快快来救我。”娇娇挣扎着再一次大声的呼唤求救。富贵救娇娇心切,竟然忘记了右脚的疼痛,快速往前游着,游着、游着,距离很近了,不过七八来了。 娇娇发现了富贵,拼命挣扎着、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上游的富贵。 “太太、太太、别害怕,我马上就能救你。” “富贵、富贵快游呀,我们俩死也要死在一起,快游…过来…抱住我,俺愿意…死在你的怀里。” “太太、太太你要坚持住,我很快就会游到你身边,我一定把你救上岸。” “富贵、富贵快游呀!快游呀!” “太太、太太你要坚持住,我马上就游到你身边。” “富贵、俺的衣裳全湿透了,河水太凉了,富…贵,我…很…冷,冷的俺…直打哆嗦,牙齿碰撞的当当响。” “刚过惊蛰节,身体直接浸在水中,能不冷吗?俺全身也湿透了,也浸在水中,俺也感觉很冷、很冷。”富贵也告诉娇娇。 他确实也很冷、冷的直打哆嗦。口中的牙齿也碰撞的当当响。但是为了救娇娇、他还是强忍着右脚的疼痛,坚持着、缓慢地继续往前游着。 富贵这时已经累的筋疲力尽,只能借助河水的冲击力向下游移动,向娇娇靠拢。 五米、四米、三米,……富贵离娇娇越来越近了。娇娇看到富贵快接近自己了,高兴的伸着双手说, “富贵、快抓住我的手,快抓住我的手,富贵,快游过来抱住我,即便是死、我们也要抱在一起死,下辈子俺一定做你的老婆。” “太太、俺和你死在一起俺高兴,如果俺真死了、来世俺还爱你、喜欢你,甘心当你的牛马。” “你遇到俺不后悔?” “俺不后悔、俺遇到你很高兴,下辈子俺一定娶你当俺的老婆,你愿意吗?” “俺愿意,俺一定嫁给你,当你的名符其实的老婆,为你生儿育女,和你厮守一辈子。” “俺感谢你、俺谢谢你,如果有来世、我们要好好相爱、永世相爱,做一对让世人羡慕的恩爱夫妻。” “富贵,你说的很对、咱们做了夫妻、一定要无限的相爱,无限的互相疼爱、做一对让世人羡慕的恩爱夫妻。”富贵用力游、用力游,终于游到娇娇的身边、四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你看着我、我望着你,都万分感慨,万分高兴。 “我们的儿子呢?”富贵看到她两手空空、没抱着儿子,急忙问。富贵这一询问、娇娇如梦方醒,也忽然想起了儿子、她摸摸怀里、又环视一下周围、木讷的说:“我也不知道?咱们的儿子到那里去了?俺一落到河里、就被河水呛的啥也不知道了。”稍微一停、娇娇突然撕心裂肺的大吼, “我们的儿子呢?我的儿子呢?我…儿…子呢?”吼着吼着昏了过去。滚滚的河水立时把娇娇冲走。 富贵和娇娇又分开了。 “太太、太太,……”富贵大声呼唤着去追赶娇娇。富贵的大声呼叫、唤醒了娇娇的意识,娇娇用微弱的声音说, “别管我、快去…找我们…的儿子,说完又昏迷过去。”富贵调转头,逆水而游,他一边游、一边环视周围,河面上只是一片滚滚的河水,丝毫不见儿子的踪影。 他心急如焚,肝胆具裂,继续往前游着寻找儿子。这时娇娇已经被河水冲的很远了。 富贵往前游了有七八十米,还是沒看到了儿子的踪影,富贵无奈,急忙又调转头去救娇娇。 他游呀游呀,河水冻的他全身发抖,左腿他感觉僵直、不听使唤,他只能用双臂继续缓慢的往前游着,去追赶娇娇。 娇娇漂浮在水面上、被河水冲的离富贵越来越远了。富贵明白追不上娇娇了,料知娇娇无救了,他难过的哭了起来。 “太太、太太,富贵沒有把你救上岸,有罪、有罪,俺对不住你,俺让你失望了,……”富贵愧疚的默默想。 他泪流满面、哽咽着、两眼模糊的抬着头,呆呆的望着娇娇时隐时现的身子,渐渐消失在很远的河水里。 突然,一个旋涡出现,把富贵包围起来。富贵拼命挣脱、但他的左腿就是不听使唤,他感觉僵硬直挺、疼痛难忍。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子里一闪,是不是我的左腿、由于长时间受冷水浸泡,因寒冷抽筋了? 富贵判断对了,他的左腿确实抽筋了。在深水中腿被抽筋、是对一个游泳者致命的伤害。 富贵一想到腿抽筋、他有点害怕了、用尽全身的力量努力挣扎着,想逃出旋转的水柱。 他左突右撞,仍无济于事,怎么也冲不出旋涡。富贵料知性命难保,长叹一声、大声喊:“苍天呀芲天!你一定要保佑太太活下来。太太、太太!富贵是真心爱你,真心喜欢你,……今世我们做不成夫妻、让来世我们再相爱吧。”水火无情,河水根本不同情他、可怜他,旋涡越转越快,急速的旋转着把富贵拖入河底。 就写到这里吧,不知网友们愿意不愿意让娇娇和富贵这对恋人这样退场。 请网友们发表评论,根据网友们的高见,再后续经商章节。同时借红袖这个平台,衷心谢谢支持我的广大网友,谢谢红袖的领导、编辑、全体员工的支持。 老头六十,衷心祝福你们。申请完结奖;书名:《偷情轶事》;用户名:老头六十 周富贵穿越遇见了肖娇娇01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周富贵穿越遇到了肖娇娇02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肖娇娇与富贵同时得救01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肖娇娇与富贵同时得救02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娇娇与富贵在天界的身史与父子、父女相认01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娇娇与富贵在天界的身史与父子、父女相认02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买肉惹祸端01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买肉惹祸端02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买肉惹祸端03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买肉惹祸端04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买肉惹祸端05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买肉惹祸端06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买肉惹祸端07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买肉惹祸端08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买肉惹祸端09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买肉惹祸端10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买肉惹祸端11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买肉惹祸端12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买肉惹祸端13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买肉惹祸端14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买肉惹祸端15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买肉惹祸端16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买肉惹祸端17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买肉惹祸端18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买肉惹祸端19 - 偷情轶事 - 老头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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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