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天界灶王殿 一众仙子在狂吃。 “好吃吧?新方法熏出来的!”一仙子问。 “嗯,有股桃子淡淡清香呢,真是好味道!”众仙子回应。 “你在哪弄的这么大的鸭子?熏鸭子得用木柴啊,天庭都是神木你哪砍的啊?”灶神问道。 “我就逛蟠桃园的时候,突然由感而发,就地取柴了啊!鸭子也是在那抓的!” 众仙皆面露吃惊之色! 天界玉皇殿 “启禀玉帝,老仙的红线鸳鸯已经丢失数日,有天兵曾在蟠桃园见过它们,据说是被识香仙子带走了!”月老启奏。 “启禀玉帝,有天兵回禀蟠桃园内有仙损毁了一株千万年蟠桃仙树!”二郎神启奏。 “何仙如此大胆?”玉帝怒道。 “是识香仙子,焚毁了仙树!”二郎神回道。 玉帝沉思了片刻: “既然都发生在蟠桃园,又都是识香仙子所为,那就交由王母处理吧!她的地方她的仙,她处理最妥当!” “是!”众仙应诺。 天界王母殿 灶神手下的一众仙子均跪在地上,识香仙子一脸茫然。 “识香由香气凝结成仙,六根尚未俱全,成仙的时日又短,请王母念其往日为人间美食播撒香气之功劳从轻发落。”灶神求情道。 “好吧,就罚她历练七世,汇其六根再重返天界!”王母说道。 “可是……!”灶王殿众仙还要再求,被王母一个眼神制止了。 “我还要说一点,在此期间,如有仙人出手助她汇聚六根,轻者与她同罚,重者贬落凡间,永世不得重返天庭!可听清楚了?”王母冷声道。 “是!”众人口头虽然应诺,但心中都各自盘算开了。 二零一二广州 “小姐,你看看前面塞的,我有什么办法啊?反正也快到了,一会我靠边您走几步?”司机无奈的说。 “钱给你,我下了!”女子急忙打开车门! “小姐不行啊,这里不允许下车的,很危险!”司机那个险字没说完就看见女子被后面插过来的车带到了车底。 一只手带血的手从车底伸了出来,她终于爬了出来,满脸是血的对出租司机说: “有纸巾吗?”出租司机已经吓傻了,哆嗦的递过去,她拿了纸巾就擦了两下就开始向前跑,直到后面的车上来责骂才反应过来。 天记里 一女子满脸是残留的血迹,却混在试吃的人群里大吃特吃,周围人见她无不避让,她也乐得没人争抢,大口的吃着,不一会儿! “水,呃,水!”她掐着喉咙倒了下去,虽然保安一直‘关注’着这位特殊的试吃者,但保安从拥挤的人潮来到她身边为时已晚! 地府 “判官,再行个方便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太白金星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她这几世哪次活过二十五了,这次竟然被你设计噎死,要是让上边知道我也是同谋的话,我估计都得受连累!”判官气哼哼的。 太白一看他不买账,当时就急了。 “我容易吗?要不是饕餮大闹王母殿被同罚下来,我至于这么东奔西走嘛?饕餮是咱的好哥们,他看上的妞要是跟别人谈恋爱,虽说是历练,怕是他那脾气也容不下,所以这才弄的她回回都早死!” “好吧,看在哥们的份上,最后一世了,咱送她去个好点的地方吧,至于能不能遇见被罚的饕餮就全看他们的缘分了!”判官无奈。 “你先看看时辰啊,万一真找不到饕餮呢?”太白这个急啊! “我看看…….,饕餮已经投胎了!下去好几年了!”判官说。 “啊,那得赶紧!”太白抓起手上的阴魂一脚踹下轮回。 “靠,你问都不问就踹下去了,你惹祸了,不走奈何桥登记,会被发现你插手的,完了,这次麻烦了!”判官欲哭无泪。 一、疯狂贪吃惹横祸,莫名噎死忙穿越。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生了没有?怎么这么久?”一玄衣大汉搓着手焦虑不安的站在房门外。 “爹,你说娘这次会不会因为是生妹妹所以才那么久啊!但愿娘这次生的是妹妹,可不要再是弟弟,我可不想再多一个淘气包了! 李大人家就有三个妹妹,都好乖巧可爱!不像我们家……”一个貌似八、九岁左右的漂亮男孩说完还一脸恶嫌的回头看身后的两个小尾巴。 “爹也希望是个女孩啊,你们这帮臭小子太闹腾了!”玄衣大汉感慨道。 “爹,我也要妹妹!” “我也是!” “你就爱臭趣儿,你个小不点!” “你才比我大一岁,你也是小不点!”另外两个大约四、五岁的长相可爱的小正太争着嚷着道。 我在哪?好温暖啊!就是有一点点呼吸困难的感觉,什么在挤我的头?好闷啊!终于“哇”呼吸顺畅了,“哇~~哇~~哇~~哇~~!” 是谁在哭?怎么这个声音离我好近!是~~~我?真的是我?我怎么说不出话?哑了?不对,我在哭?眼睛睁得好费力?周围模糊?我把手凑到眼睛前,这是~~~我的手,怎么这么小?? “恭喜夫人如愿,喜得千金啊!夫人的‘好’字终于齐了,儿女双全啊!”稳婆讨喜道。 “真的是女孩?太…..太好了,老爷肯定高兴死了,翠儿,打赏!”覃夫人虚弱道。 听这对白我有些茫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依稀记得试吃、噎到,等等~~~噎到?我该不会被噎死了吧?这也太悲催了啊,我还没吃尽天下美食呢~!不是,这会儿不是想美食的时候! 我是刚出生?娘啊,苍天啊,我该不会悲催的穿越了吧?真的杯具了! 门外玄衣大汉听到稳婆的道喜声迅速进屋走到到床前,伸着手想抱又不敢抱! “本将军有女儿了,真的有女儿了,有贴心的人儿了哈哈!让我抱抱?还是别抱了,我手粗再弄疼了她,要不抱抱?” 就在玄衣大汉纠结的时候,稳婆已经将我放到他的怀里。 “恭喜覃将军,喜得千金,赶快抱抱吧,是位漂亮的小姐呢,将来定当倾国倾城!” “赏,重重有赏!” 这位覃将军乐的合不拢嘴,当他亲昵完他的小女儿~~我后,才抬头看向他虚弱的妻子,只见他眼中朦胧的泪雾,略带歉意的床上虚弱的覃夫人说: “夫人,辛苦了!” “老爷,可给孩子选好了名字?” “这可是个香饽饽,就叫香儿吧!” 七年后 我成为这个覃将军的女儿覃香已经七年,我竟然保留着前世的记忆,一岁能走的时候我就去书房翻阅古籍。 后来发现太张扬了,为了避免家里人把我当成怪物,我尽量把自己收敛成一个正常的孩子,有些事情只能偷偷的去查。 慢慢的,我放弃了回去的想法,也许是性格使然吧,既然天意要我来到这个世界,那么我就顺应天意,好好的用这个身份活完这一世吧。 “ 二、生在贵地得家人,女德、女戒、覃夫人。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星星,干嘛见了我扭头就走!”目前的我,还是个孩子,很多事情不能做,唯一的乐趣就是家里能得罪的,都捉弄到抓狂,比如我眼前的覃子星。 “说了多少次了,要叫我三哥,三哥!父亲说过长幼有序,此为伦理!”覃子星有些怯怯的小声说。 “父亲还说过,有能者居高位,你可听过?”我有意的逗弄着他。 “你算能者?闯祸一流也算?”二哥子夜从后面悠哉的接了句。 “好歹占个第一是不?子夜….二哥”在他就要变脸之前我把二哥两个字接上了。 虽然偶尔捉弄他一下,但是这个怪胎真发起火来我还是有点怕怕的,谁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子夜从小就有自己的个性,有点小小放荡不羁的味道,不守礼法,也不循规蹈矩,整天欺负比他小一岁的三哥,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也是穿越而来的。我们没约定也达成了共识,互不招惹,不过偶尔我也捋捋虎须。 子夜抽搐了下嘴角,递了个眼神。 “娘找你!” 我才看见他身后的翠姨(翠姨是母亲的陪嫁丫鬟,不爱说话,但是总是觉得她有很多秘密,对她我倍感好奇!) “翠姨,娘找我什么事啊?可不可以一会再去呀?” “奴婢不知夫人找香小姐何事,香小姐还是现在随我去见夫人吧!” “娘~~!”我高高兴兴的跑去撒娇(我没有假扮,真的是打心眼里喜欢覃夫人,她温柔又有自己的主张,真的很好!) “又去捉弄你三哥了?”她慈爱的望着我,但是目光犀利! “没,和子夜~~二哥斗了会嘴!”我没瞒她,因为瞒不过她,呵呵! “你七岁了,虽然早就能识字但是我和你爹还是商量给你找个先生好好管教你,以免你太过顽劣,将来被夫家笑话!”覃夫人正色道。 “不要,我都识字了,而且古书也会看了好多,那些四书五经还有什么女德、女戒的八股文我才不要学,一点用处都没有!”我在垂死挣扎,因为我知道母亲做的决定是轻易不会更改的。 “女德、女戒是大户女子及笄之前必须要懂的,我们堂堂将军府的香小姐连这个都不会,是要被人耻笑的!”覃夫人正色道 “娘,你也说了及笄之前了,让我再玩一年吧!”我扮可怜的哀求道。 “不行,给你请的先生明天就到,你要虚心学习!”娘严厉的说 “好吧”只能暂时妥协,嘿嘿!等爹爹回来再说,得搬救兵啊! “不要想着等你爹回来再求情,这个是和你爹商量过的,你爹说了我拿主意!”覃夫人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心思。 在覃府‘父亲’覃伦是说话最有力的人,朝堂上的一品大员,战功赫赫,但因他只娶一妻又只得一女,所以他宠我宠上了天。 “哦”我及其哀怨的应了下来,爹什么都好,就是……惧内,而娘又及其的了解我的小动作,唉!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了! “翠,送小姐回她的居所,看好她,别让她在这期间又捉弄别人取乐,也别让她见她大哥。”娘亲在我临出门时补了句。大哥覃子阳,是除了父亲最宠我的人,他大我八岁,已经开始为父亲处理朝堂上的事了。 “我……”我的脸终于完全垮下来了,想我二十一世纪高科技社会下的人类居然斗不过一个古老朝代的妇女,还是足不出户的豪门怨妇! 哦不,贵妇!我真是丢现代人的脸!不行,我要奋发向上,走出万恶旧社会的桎梏!唉,伟大的耶稣、佛祖、藏王等等,阿门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希瑞,不,是覃香! 三、胡乱心思定计划,狗洞而出真翘家。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走在回香园的路上我的眼睛四下的瞄,在覃府七年从未出过府,也许这是个契机,该出去走走看看,咦?花园的角落里有个狗洞,以前我怎么从未注意过呢? “四小姐好!”一个陌生的声音,那人一身家丁的打扮,一看就是新来的家丁,正当我想着准备捉弄他的时候。 “香小姐,请回香园!”翠姨再次低声提醒我,估计是看出我要开始捉弄人了,出声解救了他。 吃过午饭,我就开始乱动心思了,吩咐翠姨我要午睡别打扰我,一个人进了房间反栓了门。然后我就开始翻值钱的东西,我没出过府,身上根本没有碎银,只能找些值钱的东西出府后再换成银子。 我灵机一动,打起了饰品的主意发现有几只钗和步摇勉强能用,不过步摇上的宝石太招摇,估计拿出去和玉器的结果一样,我得把金子留下,宝石通通抠掉。抠了半天宝石纹丝未动,也不知道到底是我因为身小力单啊?还是制作的工艺精良? 想一想也是,古时候的人是很实在的,哪像现代,喝个奶都得担心个三聚氰胺啊!一回头看见桌上据说上古的磐石砚台,嘿嘿,介玩意儿好,我摔了很多次连个渣都没掉过。我把两只步摇放到地上抄起砚台使出吃奶的劲! 终于…宝石松动了,又来了几下,手都震麻了,宝石也下来了!步摇碎成了几节,要的就是碎,碎银子没有,碎金子有了。 翠姨听见屋里的声响也没问,任由我折腾,反正我也折腾不出什么幺蛾子。话说我把这些值钱玩意用几个小锦囊装好,分放在身上各处。 又把代表我身份的玉玲珑收好。这铃铛是我出生时一高人所赠,铃铛上刻有得道高僧的平安法阵,铃铛芯里的两个玉片分别雕刻着覃香两个字。 记得以前看狗血穿越小说时,离家出走都不带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我就那闷儿这帮离家出走的咋就那么自信没个落难的时候?姐就不一样,一旦状况不好,亮出身份马上回家!我算得上是典型的啃老不? 一切准备就绪就该研究路线了,狗洞啊,狗洞,我该怎么摆脱翠姨呢!想了一下午竟然渐渐睡着了,醒的时候已经是掌灯十分,我打开门,发现门口的翠姨不见了,换上了平时侍候我的桃儿。 “翠姨呢?”我尽量按捺自己兴奋的心情问 “回香小姐,三公子回府时带了些小物件,叫翠姑姑去挑了。” “晚膳我不去大堂吃了,你给我送进来吧!”现在是晚膳时分,大家应该都很忙,桃儿一时半会儿一定找不到替她的人,又不敢耽误我用膳,自然得自己去取。 “可是姑姑吩咐……”桃儿有些为难。 “我饿了,你应该知道我从来都是准时用膳的”我装着怒气冲冲的打断她。 “可是”桃儿还在挣扎。 “去吧,我回房等!” 看我回房了桃儿松了口气,转身去了膳房取食。 我绑了个马尾扮成男孩,换好了一身干净利落的马装带了个小包袱,遛着墙根快速窜到小花园。 “谁在哪?”一个家丁喊道 我吓的赶紧爬在地上,心里诅咒到,哪个瞎货眼睛这么毒这么矮都能看见,画个圈圈诅咒他。 “哪有人,你看花了!”另一人说道,两个人转身离开。 我快速跑到狗洞那,就在我要钻出去的一刹那,我看见我身后好像有个人影,不管了先出去再说,于是我一咬牙钻出去了。 墙外 墙外一片灯火通明,我想了想,父亲一定以为我刚出府会在国都里逛着玩,我不如雇个车去南方。要快,不然一会就会被发现,记得大哥以前说过将军府往南几里处有个驿站可以雇车和马来的。几里记不清了,往南总是没错。 在出城官道上走着一个小童――我,有些后悔,天越来越黑,路越来越难走,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从未走过夜路的我有点害怕,官道两边的树林被风吹的沙沙的响,本来就没吃晚膳,现在又冷又饿又害怕! “覃小姐是要去哪里啊?”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我一惊,冷汗下来了,将军府的人么?已经找到我了?这么快? 四、黑灯瞎火走上道,阴谋遭遇匪绑票。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我定下神,细细打量我面前的一伙人,没穿将军府的侍卫装,手上也都没有兵器,居然蒙面?那就不是将军府的人,将军府的人来寻我没必要隐藏到这个份上,那就是坏人了。 马上我就扯着嗓子要喊救命。可惜的是来人已经发现我的企图,直接将我的嘴捂上拖出官道进了树林,我拼命挣扎,奈何人家是有备而来又岂会让我如愿。 “轻点,要活的!”令一个蒙面人提醒道。 马车应该是在某个宅院的后门进去的,下车走了不远领我进了个小院子,有人摘掉了蒙眼睛的布,一个年约四旬的仆妇出现在我面前,给我行了礼。 “奴婢挽娘,以后负责照顾小姐的日常起居。” 我仔细打量这个院子,院墙得三米,还不知道这院墙外是外院啊,还是街道。一共五个人看着我,除了挽娘和那俩丫鬟外还有两个家仆,腰上带着刀,看样子都会武,我要从这逃出去恐怕很难,得从长计议了! 整整半月我都没发现这个院子的破绽可以让我逃脱,那个挽娘显然知道一切,不为难我,将我要的一切东西送来,好吃好喝的待我,唯独不许出这个院子。连见另外两个丫鬟的面都很少,显然很谨慎的不想让她们知道太多走漏消息! 我默默的数着日子,再一个月就是新年了,将军府那边恐怕已经得到消息了,而这时我发现一个好消息,就是我屋子的后院墙是临街的,虽然很高很厚,但是古时候的墙并不很实。 在中元国新年是要添置火烛和烟花的,嘿嘿!于是我有了一个危险的,大胆的计划。 “挽娘,快到新年了吧?往年这个时候将军府会有好多的烟花给我玩,我要放烟花!”我要求道 “我问问掌柜的吧!”挽娘没有直接答应我,她很谨慎,不论我要什么她都要请示过掌柜的才拿给我。 第二天,挽娘拿了少量的小鞭炮给我,还有一些小花炮,都是那种很少火药,很安全的。小没关系,要的是火药,可以用数量占! 一开始我每天放点,然后把小鞭炮掘成两节,装的玩出很多花样,挽娘开始还紧盯着我,后来看我只是重复的玩不同花样,慢慢的她就失去了戒心,于是我每天都拆一些火药藏在腰带里,下午回屋午睡的时候用纸包了藏在鞋塌下。 我午睡的时候是一般挽娘不进来的。装得放完了所有的鞭炮,又和挽娘要更多的,挽娘虽然发现我衣服上有残余的火药,但她也没多想,毕竟一个七岁的孩子玩鞭炮弄脏衣服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我更大胆,在午睡的时候不停的拆火药,然后用他们卷成大的炮仗,就跟小时候放的礼炮一样,威力估计和土手雷差不多。 做完第五个时,觉得完事具备只欠东风了。我的小锦囊还贴着身,至于换洗衣服不要也罢,保命再说!也就是说我没啥可收拾的。 没想到东风来的很快,一个星期后的下午,挽娘拿了些新头油,说是要给我过年梳发髻用的,我顿时计上心来。 趁着玩炮仗的时候,把两个裹了草的大号特制的引线超长的炮仗放在离正门不远的大树后,挽娘看我离大门很近突然叫我 “小姐?”我一激灵! “知道了,再玩一会!”妈妈咪呀,吓的我一身冷汗,以为被发现了呢!我沿着树把长长的引线尽量甩到里正屋很近的草丛里,完成了! 五、管家小姐巧耍横,放火爆炸忙逃生。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回房间我躺下装睡,挽娘看我‘睡着了’就放了干净的衣服在床边,把我玩脏的衣服拿着出去了。我马上爬起来,又拿了三个炮仗,翻过屋子的后窗户,把那个炮仗放在后院墙下,藏好后我又翻了进来。 躺了一会,想了想,又爬起来把那瓶新买的桃花头油泼在门上和窗户上。算时间,挽娘差不多要进来了,平时都是这个时候来叫我吃晚膳的。 然后我将干净的衣服穿好,坐在梳妆台上,绑了个马尾(这几天一直都是挽娘给我梳发髻的)。 挽娘推开门,我紧张的快不行了,感觉心脏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挽娘走到桌前掌了等。有些狐疑的问: “小姐怎么自己起来了,好重的桃花味?” “我急着放鞭炮,今天不是换了新发油嘛,所以试着自己梳头发,可能倒的有点多了,味道重了!”我有些担心的解释着。 “小姐饿了吗?我吩咐他们去端膳。”好在挽娘没有起什么疑心。 这次我学得聪明了,吃饱了,有力气再逃,吃了这顿后下顿还不知道在哪呢,我要吃得饱饱的!用过晚膳,我进内屋把所有东西检查一遍,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到院里。 挽娘收拾了桌子也随我来到院里,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东西也都准备妥当了。我对挽娘说: “挽娘,告诉大掌柜的,我要吃冰糖葫芦,明天让他起早给我买来!”我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挽娘也是深感无奈,官家小姐嘛,惯得紧! “奴婢这就去和掌柜的说,小姐可还需要其他吃食?”挽娘细心问道。 “不用了,就要那个,你快去说吧,别叫他给忘了啊,明天早上我就要吃!”我蛮横道。 “你们两个在院子外头守好小姐,出什么意外仔细你们的皮!”挽娘嘱咐道。 “是,奴婢知道了。”两个小丫鬟诚惶诚恐。 “让她们两个进来吧,免得看不住我”因为埋炮仗的地方离门口很近,我对炮仗的威力还不了解,怕伤了人! “你们进去吧”挽娘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她们进来看着我比较放心 于是两个丫鬟进了院子在房檐下站着,我装着在院子里玩炮仗伺机行动,很快我点燃了那捆长引线的炮仗,我赶紧跑进屋,把屋门锁上。 两个丫鬟看我锁了门,有些慌了忙来拍门,我拿起桌上油灯,刚点在窗户上火“腾”就起来了,都没给我点燃门的机会,火势瞬间猛起来了! 两个丫鬟闻见了糊味发现从里面烧起来了,吓坏了急忙去叫人,可是哪有人?由于我的配合,那俩会武的家丁前不久被撤走了,院子比较偏远,一时还是没有人过来的。 本来我计划的是火烧起来外面乱作一团,那俩炮仗就该爆炸了,可是……?不会是哑火了吧?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从后窗户翻出,直接来到后院墙,点燃事先放好的炮仗,然后又翻进屋里。 这时火已经进了内屋了,有点危险,我把一盆准备净手的水泼在被子上裹好自己。只听外面一声震天响,奶奶的,天都要塌了,药给足了! 不仅后院墙连囚禁我屋子后面的墙也一起来了,带着冲劲把我冲得撞到了桌子上,我也顾不得疼了,撒丫子扒拉下被子,就顺着炸出的洞开跑,出了后院直奔对面的小巷。 一直跑到大路的尽头,又拐进小路,越跑越荒凉,越跑越远,直到失去知觉。这一路上竟然没有追兵,后来我才知道,就在后院墙炸开的同时,我狗屎运的前面那颗‘雷’居然爆了。 燎原的火势和堪比天雷的动静帮助我顺利的吸引了注意力,我的逃走竟无人发觉。 六、惹火上身撞失忆,乞丐强行收徒弟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嗓子像被火烧,身上哪都痛,头最痛!猛的我睁开眼睛!一片荒野,我躺在一堆枯叶上,身上盖了个破的不能再破的皮袄,边上生着个火堆,一个老叫花子边喝着酒边烤着火,我下意识的赶紧把眼睛闭上。 “醒了?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都是皮外伤,应该还能动,这天寒地冻的再不吃东西,你就得死了!”老叫花子絮絮的说。 “这是哪?我怎么了?你是谁?我又是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什么?不记得了?”老叫化吃了一惊,瞬间出现在我面前,我吓得竭力的往后挪,但是他紧紧的扣住我的手腕。 “别动,丫头,让我看看!”他慢慢的拨开我的头发,检查我的头部。 “原来如此,难……难怪啊!”他奇奇怪怪的摇头嘟囔着。 “也罢,你的头伤着了,现在脉络不通,所以失去了记忆,你这段时间就跟着老叫花子吧!”老叫花子意味深长的说 “把这个吃了”说着,老叫花子拿出一枚药丸给我 我一张嘴吃下去,结果……火辣辣的感觉瞬间从食道传到胃里,紧接着感觉到五脏六腑像有把火在烧,四肢像要散了一样。 老叫花子看药力已经发作,迅速在我身上点了几下,于是我就动弹不得,那滋味……比死都难受,先是身上火辣的灼痛,紧接着就像是骨头断了在拉扯,慢慢的又像是伤口长好的酥麻感,我又一次失去了知觉。 “孩子你醒了,我去准备粥。”中年女人温柔的说 “这是哪?大娘怎么称呼?”我一翻身自己爬了起来。 “这是山脚村,我夫家姓薛,你叫我薛大娘吧”她慈爱的看着我。 “薛大娘,带我回来的老,老爷爷呢?”差点走嘴叫老叫花子。 我正问着呢,老叫花子推门进来了,笑呵呵的说 “丫头醒了,吃些东西吧,吃完我们谈谈。” 待我吃完,老叫花子坐在我对面,很正式的和我说: “你跟着我可以,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老叫花子岁数大了,我的饮食起居你要照顾。我可以收你为徒,但你要赚钱养活我。从今天起你叫小狗子。” 我心里嘀咕,哪有人问都不问人家愿不愿意的就要人家做徒弟的,还得赚钱养活你,再说我一个小姑娘,虽然年纪小了点,但怎么能叫小狗子呢?于是我回答道: “老爷爷,我也和您商量商量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您,再者我虽然很乐意拜您为师,但是我不知道我失意之前有没有师傅,要是有师傅的话他会不会介意? 而且你也看到了,我这么个半大孩子,能赚钱吗?最后一点,虽然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但我好歹知道自己是个小姑娘,小狗子太难听了,要不您换一个吧?” 说完这番话,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我的思维很清晰啊,一点也不像个孩子说的话。 “嘿!有意思。”老叫花子没生气,反而乐了。 “这样吧,饮食起居你可以一点一点的和薛婆子学,我可以先教给你师门的技艺,等你恢复记忆了再决定要不要拜我为师,即使你到时候反悔,老叫花子也决不怪你! 再者,我既然叫你赚钱养我,自然教你赚钱的本事。至于这名字嘛,叫铃铛吧,就这么定了!”他一点也不容商量的自己就给定下来了。 我这个郁闷啊,但毕竟人家救我一命,而且又肯教我本事,我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家在哪?人家肯收留就很善良了。 “今天,你再休息一天,在村子里转转,明早我来接你。”老叫花子说完,一转身出去。 七、师傅教授锻炼苦,小秀厨艺刚露初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薛大娘就拿了一身粗布棉衣,说是戈壁张家小女儿出嫁前的,她给改了改,我穿上正合身,我看着薛大娘眼睛里的红血丝,喉咙里一阵哽咽。薛大娘估计是一夜没睡,就为了我这身衣裳。师傅领我到村外的一个山脚下。 “跑到山顶,数村里的人家,什么时候闻到炊烟的味道了再下来,路上闻着都有什么东西的味道,记好了,回来告诉我!”师傅悠哉的说。 师傅告诉我身为大夫最基本的三样就是好身体,好嗅觉和好的眼力。这一个月下来,累的跟狗一样,心里叫苦啊! 这天早上,我刚从山上回来,看见师傅在院子里踱步,而薛大娘家没有和以往一样冒起炊烟。 “丫头,你回来的正好,薛婆子今没做早饭,也没从房里出来,她一个妇道人家,我也不好进去看看,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师傅有些无奈的摸着肚子。 我进了屋,看见薛大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通红,我摸了摸她的额头,烧的滚烫,我从她的柜子里又拿出床被子给她盖上,我走出屋子,对师傅说: “她在发烧,不过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引起的,师傅你随我进去给她诊脉吧,不然耽误了病情就不好了。” 师傅“嗯”了一声随我进了屋子,来到床前,示意我把薛大娘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我翻个白眼照做了,师傅还真是恪守礼道。 “我去抓药!”师傅转身离开,我想了想,今天总不会没有饭吃吧,薛大娘看样子是不能做了,我自己来吧。 我直奔厨房,淘好米,我才想起来我不会用灶!摸摸在唱歌的肚子,找到一个煎药的小泥炉,放些小材块,升了火,找了个砂锅装了半下水烧开,才放进了淘好的米。 都弄妥当了才发现师傅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我,原来他不放心跟过来了,想想也是,留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照顾病人,是挺让人担心的。 “你果然没烧过饭,哪有等水开了再放米的。”师傅说 “水开后放米即可以省火又不会因为炖煮时间过长破坏米的营养成分,而且煮出的米香甜可口。”我解释道。 “狡辩,哪学的?”师傅不相信道。 “我……反正我就是知道,不记得怎么知道的了”我有些黯然道。 “算了,我去采点药,你看好她!”师傅道。 “知道了!”我看了看粥,还得一会,直接去了薛大娘的屋子 我进去时薛大娘已经醒了,正挣扎着要起来,我急忙跑过去制止她,顺手拿了桌子上的水,摸了下温度,刚好。 “大娘,先喝些水,我煮了粥,一会好了就给您送过来。”我说。 “孩子,难为你了,半大的孩子怎么能做这些事?”大娘喝了口水,眼泪汪汪的说, “大娘放心吧,我能应付得来,你先躺着,我去给师傅弄些吃的,他忙了一早上现在去抓药,肯定饿了。” 我又回到厨房,找了找,发现有两颗干笋,拿了一颗切了片,开始研究那个灶,搞明升了火,拉了几下风箱,虽然费力,但也不是很难,于是我在大铁锅里烧了些水,准备抄下干笋。 由于是风干了的竹笋,质地比较硬,于是我让它们在水里多呆了一会,这期间,汁水调好,分放在两个盘子里,干笋抄好了,我用冷水过了下,放在调好的汁水里拌匀。这时粥也好了,我将砂锅用布垫着拿了下来,息了火。 “大娘喝些粥,我做了个小菜不知道能不能合你胃口。”我端着粥进了屋, “铃铛,你的煮的粥真香,是什么米煮的啊?”大娘问 “就是你家的米煮的啊!”我回答的有些不好意思,这些日子,吃住都在这也不知道师傅给没给人家钱? “真的?你这孩子真有灵性,做个粥都这么好吃!”大娘夸道 “哪有,是你饿太久了,才觉得好吃!大娘,您先躺会,我看看师傅回来了没有。” 我来到厨房时,师傅正狼吞虎咽的在吃,那吃相真的是……惨不忍睹,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几天没吃过饭了! “师傅,您慢点,粥还有!”我翻着白眼说。 “没,没有了,咻~~烫,好吃,真好吃啊!”师傅边吃边说,嘴边一点没停。 “没了?那么多?一整个砂锅的粥,我还想中午给大娘…..我还没吃呢!”我愤怒的说。 “丫头,没想到你还挺有天分的,煮的粥真的很香啊,还有这个笋片,滑滑脆脆的,入口生香,配粥真的是好吃的不得了啊!”师傅说。 八、师傅要求把钱赚,馄炖爆出天赋现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中午吃什么?你还会做什么?”师傅有些讨好的说 这时我发现师傅一会进来看看,一会又出去,一会又进来了,我觉得有些好笑,半百的人了,居然跟个孩子一样,我故意板起脸: “走来走去,我都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弄了” “那是你自己没本事,还说不重样的,现在就愁了吧”师傅挖苦道,但是还是顺从的出去了。我乐了,终于找到软肋了! 我在厨房找了半天,只找到些风干的肉条和萝卜,另外找到了一些有些发黄的面粉。我闻了下,那些肉条应该是鹿肉,土腥味很重,大娘还在发风寒,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我该拿这些材料做些什么呢? 我把鹿肉切成小丁,把水烧开后大火炖煮,加入八角,生姜,桂皮和紫苏还有茴香去除腥味,这时药好了。我把药端给薛大娘,薛大娘在房间里闻到了味道问: “铃铛,你在煮什么,这么香?” “我在煮中午给您吃的食材,鹿肉干,大娘您的香料可真全,连茴香和紫苏都有呢?” “铃铛,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这些香料是我当家的去都城时买来尝鲜的,说是都城里大户用的。”薛大娘惊异。 “我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是这些香料我看见就有亲切感,也许我家是做食肆的从小耳濡目染也说不定呢。”我回道, “大娘,您先喝了药休息吧,我去做准备午饭。”我转身退了出来。 回到厨房,我把煮好的鹿肉捣碎,掺了萝卜丝,包了两样馄饨,师傅的是元宝型的,里面鹿肉多些,薛大娘是小山型的里面鹿肉少些,伤寒要少油腻。 做完这些也快中午了,我先在大锅里放入少些菜油烧开,然后放水开锅煮馄饨,在大娘的碗里多了一些葱姜去寒凉。馄饨开锅后香气四溢,我自己都觉得精奇,怎么做出来的呢? 师傅蹭的就窜进厨房了,果然会轻功啊,速度真快, “丫头,有我的吗?”师傅有些焦急的问,显然他看出了馄饨不一样, “师傅,别急,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我有心逗逗他 “成交,成交,都听你的!!”师傅急道。 “元宝形状的都是您的。”我笑道 师傅亟不可待的端起那碗啜了口汤,烫的直伸舌头,还吧嗒嘴说: “香,真香,这回可捡到宝了。” 我给大娘送完馄饨,还没等我高兴很久,师傅就端起了派头: “看样子你还有很多待挖掘的潜力,为师决定以后让你自己赚钱了,今后在我们师徒在这的吃住费用你包了!”师傅眼露精光。 “我?”我,你还真是极品的师傅,看样子这老家伙是打算吃定我了,我得从长计议。 “就算做个小生意,你也得给个本钱吧!”我好言好语的商量。 “也好,给你三两,一个月后还四两。”师傅冷笑道。 “你怎么不去抢?”我怒道。 “这才是人生的历练,这点小困难都解决不了,还行医济世?”师傅眼皮都没踩我下。 薛大娘的病很快就好了,于是我和薛大娘商量做个馄饨摊,大娘一听很是乐意,于是我把邻居家小姑娘燕子也叫上,教他们包元宝型的馄饨!三个人在集市找了地方支起了馄饨摊,我在村里用师傅给的三两银子收了几只鸡又准备了些家什和食材就开张了。 九、现代销售创招牌,高超手艺聚钱来 “铃铛,咱们的馄饨多少钱一碗?三文钱总是要的,成本就得两文”大娘憨厚的说。 “嗤,薛大娘,铃铛妹妹的手艺这么好,咱们怎么也得五文钱一碗,赚一倍吧。” “嘿嘿,咱今天先不要钱”我说。 “啊,铃铛妹妹你傻呀,哪有做买卖不要钱的?”燕子急了。 “燕子,这鬼丫头心眼多着呢,听她的吧。”薛大娘说 看来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大娘已经开始了解我了。对,我就是不要钱,试吃,吃好了再来,只要东西好吃,不信你不来,嘿嘿!要的就是这个,酒香不怕巷子深! “馄饨摊新开张,不要钱试吃喽,每人三个。”我喊了起来,很快一听不要钱,摊子前面聚满了人,都要来一碗。 “试吃不要钱,但是每人限定三个,大家自觉排队。”我又喊,很快后面挤着嚷着排好了队,我一掀锅盖,浓香的鸡汤味飘了出来,我把馄饨一盘一盘的下到里面,很快就熟了,我把馄炖三个分成一小碗。 “好香啊!” “汤更好喝!” “少了点,我还没吃够。” “馅很足啊,元宝型的样子也很好看” 趁着大家吃的开心,人又聚了很多的时候,我爬上凳子喊道: “我们薛记馄饨明天正式开张,今天请大家试个鲜,大家觉得味道不错呢,明天我们正式营业,每天为了保证馄饨的品质只卖八十碗,多了不卖,想吃的请早,过时不候啊!另外我们的馄饨附赠可口小菜,明天同时推出!欢迎大家捧场!” 第二天一早我从山上回来后就准备好食材和薛大娘还有燕子一起去了市集,我们支好摊位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过来问价了,我和薛大娘对视了一眼,会心一笑。 我说:“八文钱,一份。” 那人一听急了,说:“集市上食肆里的馄饨才卖五文钱一碗,你这太贵了!” 我不慌不忙的大声解释:“第一,我的馄饨够大,馅料又足,大家昨天试吃都吃过的,第二我的汤料是鸡汤,不同于普通的馄饨白水煮,第三,我们附赠小菜,在食肆里一碟小菜怎么也得五文吧,算下来还是我们的比较划算哦。” 那人一听想了下,正在犹豫,这时薛大娘适时的掀开了汤锅,一股浓香的鸡汤味瞬间飘散而来,那人马上果断的:“来一份!” 薛大娘喊道:“好嘞!馄饨一份!” 在喷香的鸡汤味中有了第一个买主,很快,第二个,第三个……八十碗份馄饨一个时辰就卖完了,我台头看看天,还不到响午! 后面还排很长的队,我大声喊:‘今天售完,明天请早。”后面吵吵嚷嚷的!但一看真的没有了也就散去了。回去的路上燕子问我:“铃铛妹妹,为什么有人五文钱单买一碗馄饨你不卖呢?” “我们馄饨的成本在两文钱,小菜一文钱,单买馄饨挣三文,加小菜挣五文。”哪个划算?再说,这个捆绑售卖我们更省力,所有的材料都是固定的,我们计算起来比较方便,而且这以后会成为我们的招牌特色。 以后的每天我把馄饨的数量控制在一百碗,很快,一个月下来除去给燕子的1两银子,还师傅还有三两,还剩十一两,我租了个临街的小铺子,薛大娘坚决不要银子,我决定‘薛记’正式启动。 半年后,我将租来的小铺子买了下来,地契写了薛大娘的名字,店里也正式请了伙计和厨师,薛大娘成了店前面的老板,燕子负责算账,而我则悠闲的偶尔教教新菜式。 九、现代销售创招牌,高超手艺聚钱来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铃铛,咱们的馄饨多少钱一碗?三文钱总是要的,成本就得两文”大娘憨厚的说。 “嗤,薛大娘,铃铛妹妹的手艺这么好,咱们怎么也得五文钱一碗,赚一倍吧。” “嘿嘿,咱今天先不要钱”我说。 “啊,铃铛妹妹你傻呀,哪有做买卖不要钱的?”燕子急了。 “燕子,这鬼丫头心眼多着呢,听她的吧。”薛大娘说 看来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大娘已经开始了解我了。对,我就是不要钱,试吃,吃好了再来,只要东西好吃,不信你不来,嘿嘿!要的就是这个,酒香不怕巷子深! “馄饨摊新开张,不要钱试吃喽,每人三个。”我喊了起来,很快一听不要钱,摊子前面聚满了人,都要来一碗。 “试吃不要钱,但是每人限定三个,大家自觉排队。”我又喊,很快后面挤着嚷着排好了队,我一掀锅盖,浓香的鸡汤味飘了出来,我把馄饨一盘一盘的下到里面,很快就熟了,我把馄炖三个分成一小碗。 “好香啊!” “汤更好喝!” “少了点,我还没吃够。” “馅很足啊,元宝型的样子也很好看” 趁着大家吃的开心,人又聚了很多的时候,我爬上凳子喊道: “我们薛记馄饨明天正式开张,今天请大家试个鲜,大家觉得味道不错呢,明天我们正式营业,每天为了保证馄饨的品质只卖八十碗,多了不卖,想吃的请早,过时不候啊!另外我们的馄饨附赠可口小菜,明天同时推出!欢迎大家捧场!” 第二天一早我从山上回来后就准备好食材和薛大娘还有燕子一起去了市集,我们支好摊位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过来问价了,我和薛大娘对视了一眼,会心一笑。 我说:“八文钱,一份。” 那人一听急了,说:“集市上食肆里的馄饨才卖五文钱一碗,你这太贵了!” 我不慌不忙的大声解释:“第一,我的馄饨够大,馅料又足,大家昨天试吃都吃过的,第二我的汤料是鸡汤,不同于普通的馄饨白水煮,第三,我们附赠小菜,在食肆里一碟小菜怎么也得五文吧,算下来还是我们的比较划算哦。” 那人一听想了下,正在犹豫,这时薛大娘适时的掀开了汤锅,一股浓香的鸡汤味瞬间飘散而来,那人马上果断的:“来一份!” 薛大娘喊道:“好嘞!馄饨一份!” 在喷香的鸡汤味中有了第一个买主,很快,第二个,第三个……八十碗份馄饨一个时辰就卖完了,我台头看看天,还不到响午! 后面还排很长的队,我大声喊:‘今天售完,明天请早。”后面吵吵嚷嚷的!但一看真的没有了也就散去了。回去的路上燕子问我:“铃铛妹妹,为什么有人五文钱单买一碗馄饨你不卖呢?” “我们馄饨的成本在两文钱,小菜一文钱,单买馄饨挣三文,加小菜挣五文。”哪个划算?再说,这个捆绑售卖我们更省力,所有的材料都是固定的,我们计算起来比较方便,而且这以后会成为我们的招牌特色。 以后的每天我把馄饨的数量控制在一百碗,很快,一个月下来除去给燕子的1两银子,还师傅还有三两,还剩十一两,我租了个临街的小铺子,薛大娘坚决不要银子,我决定‘薛记’正式启动。 半年后,我将租来的小铺子买了下来,地契写了薛大娘的名字,店里也正式请了伙计和厨师,薛大娘成了店前面的老板,燕子负责算账,而我则悠闲的偶尔教教新菜式。 十、医毒并修腿上飘,刁钻为难严三考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又和师傅修习了半年,我不仅医术小有所成,师傅一并把毒术也传给了我,又另教了我类似轻功的‘鬼步’,没想到师傅对我竟是倾囊相授。 这天师傅说要小考我一下,我看着他那满脸的坏笑,我就有种不好的感觉,这老家伙正想招整我呢。师傅带我一路走到了市集,到了油肆,师傅一出手,我暗叫不好,一枚铜钱落到卖油的钱桶里,我暗叫糟糕! 果然,师傅说:“把我扔进去的钱币找出来!” 靠,来真的,这钱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此时半满里面没有三百也有二百铜钱。师傅刚才出手我是看见的,我回想了下角度和力度,这中间又有几个客人扔了几枚,师傅的钱币应该还在上面的几层,可是我要怎么找出来呢? 我看了老头子一眼,他满不在乎的喝着手里酒壶里的酒。有了,我轻轻的将手伸到钱桶里,边上一个伙计正要拦我,掌柜的拦下他,掌柜的和师傅看样子认识,我轻轻用力掏出上面两层的铜钱,仔细的闻着,挑出三枚有酒味的。 我细细的看,又闻了闻,终于确定其中一枚,理由很简单,师傅这阵子教我辨别各种药,终日摆弄那些,他的手上自然沾染了药物的气味,或许酒味可以雷同,但同时有酒味又有药味的就此一枚。我拿给师傅,师傅闻了闻,笑了。 晚饭过后,师傅的第二考题来了,要我天黑后上山找三头楞蛇和被它咬后的解药。这老家伙真够狠的,知道那玩意晚上出来,也不管我是不是半大的孩子就让我上山捉蛇。 我拿了把菜刀壮胆,拿了火镰,带着火把却没点,怕蛇看到后不出来,我先在山崖边找了几株天心草,天心草又名百毒解,其实它并不解百毒,但是它能有效的缓解中毒症状和延缓毒发时间。 虽然从师父给的书上看过方法,但毕竟是第一次,先备下天心草以防万一,至少延缓毒发能找人医治啊。顺着山路来到山上一颗老树前,这颗树少说也得百八十年。书上说,三头愣专门喜欢在湿冷的地方,这老树后面就是这山上最阴冷的地方,终年不见光。 我慢慢闻着味道,除了腐叶的味道外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腥臭,确定是蛇类,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蛇,我顺着味道慢慢的用路边找的长棍扒拉着草丛,突然我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 紧接着一条蛇顺着我的脚踝缠绕了上来,冰冷、粘腻,恐惧围绕在我的心头,我只觉得头皮发麻,紧张的要呕吐,我知道我不能动,一动它就会咬我,此刻我看不见它是什么蛇,但是从它腥臭的程度上来闻估计也不是个‘善主’。 我心一横,手迅速向它脖子掠去,突然蛇头一转,我还是慢了一步,蛇头咬在我的左手上,左手瞬间麻痹,我用右手死死的扯着它的尾巴一抖落,蛇就动不得了,找了块大石头朝七寸砸了下去! 然后我就瘫坐在地上,我定了定神,迅速扯下衣角撕成布条,系在了我左手肘上,然后嚼了些天心草,吃下去一半嘴里留一半,我去吸手上伤口里的毒液,直到嘴里吐出的血是红色的我才停下来,重新嚼了天心草敷在伤口上。 我很想睡,我知道是透支和蛇毒开始运转的结果,但是我不能睡,睡了等到蛇毒发作我就真的一睡不起了,我强撑着把死蛇装进布袋,然后点燃了火把。慢慢挪着深一脚浅一脚的下了山,终于到了薛大娘院子门口,我扣了两声门,失去了知觉。 我醒来时师傅正在给我施针。 “这丫头胆子够大的,心也够细还知道把蛇带回来,不错!”师傅高兴道。 “你给我的书是白看的啊,解蛇毒还不得是从蛇毒中提炼药物出来!不过说实话我还真的吓得够呛!”我说。 “你这丫头真的是孩子吗?怎么没心没肺到这种程度,做不来就不要做呗,强大的内心啊!”师傅感慨。 “您不说考试嘛,我怕不及格您不教我了!就玩命折腾!”我叹息。 “好!好!好!为师果然没看错人,师傅把毕生所学倾囊而授看看能教出个什么怪物!”师傅兴奋的说 “你才是怪物呢,我是人!”我撇撇嘴。 十一、坠湖契机吃丹药,拜师安排早知道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被蛇咬后薛记彻底的甩手交给了的薛大娘和燕子。师傅不等我完全恢复就要求第三考。我和师傅来到了后山滇湖边。 “先把这个吃了!”师傅看了看我的头给了我一枚丹药,我一口吃下。 “跑到对岸!”师傅头也不抬的说。 “您老今天是不是磕错药了?这湖少说有五十米宽,浅的地方一米多深,深的得七八米,我又不是鸟,说过去就过去!”我翻着白眼说。 “想学我的本领就得听我的,今天起为师要严格的要求你,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师傅慢悠悠的说。 “好,您是师傅,您老大,反正您一会也得下湖救我!”我不情愿的卷起裤管。退了几步,深吸一口气,开跑! 我跑了几步,脚下生风,身影虚幻,一下子就来到湖面上,我居然就那么跑在了湖面上,我意识到时已经过了湖中间,自己愣住了,我回头向师傅喊到: “师傅,我能在水上跑……!”那个跑字的尾音还没落,由于我的脚下停了,所以我很不幸落入湖中,于是黑暗袭来。 “我就知道,这丫头!有点事就得咋呼出来啊!”师傅说,当然我已然听不见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师傅只是安静的坐在我的床边,表情严肃,似乎有话在等我醒来要说。我猛的坐起来,我记起了所有的事情,是的,所有的事情,我想是师傅给我吃的那颗丹药的缘故。 “已经醒了,就应该记得所有的事情了吧!头疼吗?有没有恶心的感觉?”师傅问。 “我记得我是谁了,也记得发生了的事情,其他的没啥异样,师傅您怎么知道我已经记得所有了,是不是那颗丹药的缘故,您为什么不早给我吃啊?”我问。 “你的医书是白看的啊?人吃丹药是讲究一个契机的,你不知道吗?你之所以忘记以前的事情是残血淤滞在脑袋里导致的,这几次的刺激化净了你的残血,就借着考试刺激下你,再服下我的丹药,应该就好了。”师傅便说边把象征我身份的铃铛拿了出来。 “逃家,你有什么本事逃家?要不是我出现的及时你就喂狼了!”师傅晃荡着铃铛说,但是铃铛一点响声也没有,直到我的手接过铃铛,那铃铛仿佛通灵见到主人般,欢快的响个不停。 “师傅,你知道我是谁?”我疑惑问 “废话,不然去找你做什么?”师傅没好气的说 “找我?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更疑惑了。 师傅叹了口气,慢慢把事情经过说给我听了。原来,我离家一个时辰就被发现了,家人以为我是小姐脾气上来了只是贪玩才出去的,所以没大肆的找我,只是在都城里好吃好玩的地方慢慢找着,想我将军府的小姐,谁也不敢欺负了去,等人发现或者我玩够了就会回家! 不料找了一天也没找到,这才慌了神,紧接着朝中本要弹劾左相的时候,父亲收到了一封信,大意是我在他们手上,而出城的士兵也证实了,有小童孤身出城,将军府发动各路人马去找。 而我的师傅是各路人马中的一路,子夜的师傅与我父亲交好,也迅速联系江湖人士打探我的下落,我师傅是子夜师傅的师弟,也迅速加入,幸运的是我师傅很快找到了我。 发现我被困在一户人家里,他见我暂时没有危险,打算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绑架了我,正调查的过程中,我跑了,想看看我能折腾到什么地步也就没拦着。 只是没想到我自己做的炮仗把自己给玩了,碰了头失去了记忆,为了掩人耳目师傅把我身上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又带我回了这个小村子。 “那您为什么不把我送回家去?”我问。 “一个是因为现在朝廷动荡,送你回去容易,但是回去之后谁能担保你不再被人挟持,成为要挟你爹的人质,二是我年纪大了,想找个人继承衣钵,你虽然笨了点,但心思还算可以,有同龄孩子没有的东西。”师傅答道。 “那您怎么不在门派里找传人?”我问 “我本身就不是门派中人,在门派里找什么传人啊!”师傅有些黯然道。 “师傅,我在这我爹娘可知道?”我想起我那老爹宝贝我的那个劲头,心酸啊! “我早就给你爹去过信了,他同意你拜我为师,你十五岁前都在我这学习,学成出师有自保能力了才回到都城去。”师傅说。 师傅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 “既然你恢复记忆了,这个地方也不适合呆了,带你去个正经学东西的地方吧!” 十二、师傅心结在天山,绝壁悬命送蛇蛋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过了几天我和师傅收拾了行囊,师傅说我还有些东西得学,要我和他去天山。临行前我把地契交给了薛大娘,有些不放心。 燕子姐姐的手艺学的差不多了,但我总觉得她不能安分的守在薛记里,我又不好和薛大娘明说,毕竟是捕风捉影的事情,于是我只是告诉薛大娘,不论发生什么地契必须留在她手里,就当是为我留的,我总会回来的。薛大娘含泪应允,送了我和师傅很远才回去。 天山脚下 “终于到了,师傅我的腿都要断了,你也不说雇个马车,真是小气老头”我埋怨。 “你的鬼步还不到火候,还需要锻炼。”师傅淡淡的说 我终于如愿的见到了二哥子夜的师傅,本以为能教导魔王的必然是世外高人应该是仙风道骨,结果大失所望。 一矮胖老头,面色红润,神情慈祥。穿着灰色粗布衣裳,迈着方步就溜达出来迎接我们了,怪不得师傅说不是天山门下,天山还真不怎么地,想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礼数我却一点没少,赶忙上前跪拜。 “弟子覃香拜见师伯。” “你叫他掌门伯伯就行,我不是天山派的,你叫不了他师伯。”师傅有些酸涩的说。 “师弟,你还是不能释怀啊,师傅早就吩咐收回当初的话,你依然是我天山弟子!而覃香理应称我一声师伯。”胖老头说。 我一头雾水的跪在地上,心想,这两个人唱的哪一出啊?师伯说师傅是天山的弟子,而师傅似乎又不想承认自己是天山的弟子,莫不是师傅是被逐出门的弟子吧? “当初师傅逐我时已经说明,我永世不可再入天山门下,我已然天山弃徒,虽然师兄你说师傅临终吩咐让我重归天山,但是师傅临终前只有你一人,你的用心我岂会不知,你只是想让我好过些,以师傅的性格又怎会轻易改变自己亲口说出的话?”师傅神色黯然道。 “你还是耿耿于怀啊,师傅早就知道自己错怪了你,但是碍于情面不肯承认,直到临终前才对我讲‘令为师一生最骄傲的徒弟就是仲清,他是我最出色的弟子,没有之一! 只可惜,当年错怪了他,博莘你找他回来要他重入门下,原谅我的过错。’这是师傅的原话,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究竟你还在介怀什么,还是你不肯原谅师傅?”胖老头质问 “我!!!!”师傅想解释却停住了 听到这里我大致明白事情的经过了,就是我的太师傅因为误会师傅逐师傅出门,这事情显然不是一天半天能解决得了的,我揉了揉跪的酸麻的腿,准备提示下两人这里还有个跪着的被遗忘的我。 “嗯哼”我咳一声。 “看我,把这孩子给忘了,孩子赶紧起来,不管你师父怎么想,你依然是我天山的弟子,明天去祠堂给祖师行过礼后,你和你哥哥一样会成为天山正式弟子。“大师伯说。 师傅叹了口气,没再反驳。 第二天在祠堂行过礼之后我正式成为天山门下的弟子,天山门下的正式弟子不多,但各有所长,大师伯给我选了几个师兄教习我可以学习的知识,那之后整整三年我没有再见过师傅。 每天在各个师兄变态的技艺里学习成长,药性和毒性都小有所成,鬼步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天山悬崖都不在话下了。 “小师妹,师傅让你去前厅一趟”七师兄过来传话。 “好!”我随着七师兄来到前厅。 刚进门一道黑影袭来,我出于本能鬼步施展,瞬间飘出,定睛一看,竟然是师傅那个臭老头,虽然跟在他身边修习没多长时间,但是这三年的分别让我意识到我是相当想念这个臭老头的。 “臭老头,一点也不念师徒之情,把我扔下就一走了之,一点责任感也没有。”我嘟着嘴说着,委屈的眼泪在眼里打转。 “谁说我不念师徒之情一点责任感也没有了,我这不是给你找宝贝去了吗?差点就挂在那地方回不来。”师傅眼睛也红了。可见他还是很挂记我的。 “这点你师父可没说错,你师父可是为你找宝贝去了,怎么样,有收获吗?”大师伯问 “嘿嘿,不仅有收获,也该着这孩子命好,一黑一白俩个。”师傅得意道。 “你们又在打什么哑谜啊,师傅给我找什么宝贝啊?”我焦急的问 “在我门天山本门除了各自修习特长外,就是要医毒双修,为的是研究药理的双重性,我们的师傅曾经说过在天山绝顶出有一种蛇珍贵稀少,因为天山绝顶处是一处活火山口, 周围又常年覆盖冰雪,这种蛇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造就了一身本事,不仅水火不侵而且刀枪不入。最主要的是这种蛇黑色剧毒无比,白色神速无敌,而且黑色蛇毒天下无解,白色蛇却能用蛇的唾液解天下之毒。 这种蛇想抓住成年的简直痴心妄想,但是祖师曾为了研究药理而驯养,并将方法记入在本门秘籍中,祖师说过,从蛇蛋孵化驯养,不枉你师父在天山绝顶守候三年啊! 我看着眼前衣衫褴褛的老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从没想过这个在我看来小气巴拉的老头能为我做这么多,我的眼泪流个不停! “哭什么,我又没死!”师傅笑道。 “呸呸呸,大吉大利!臭老头,给你做好吃的去!”说完我转身去了膳间。 十三、满心感激做美味,师伯席间送玉髓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在天山这三年我的厨艺练的是炉火纯青,天山上竟是天然野生的宝贝,大自然的滋味是最美妙的。我为了哄得在山上的几位师兄开心的传我技艺,在他们的饮食上可是下了大工夫了。这不师傅回来了,正好给师傅露一手。 等我进屋时师傅已经去换了衣服,洗了澡了,整个人神采奕奕的,看样子在天山绝顶的三年师傅的修习也进步了不少。 “师傅,这是穿心莲办木耳,清热去肺火!是刚采的穿心莲哦,木耳是我去年秋天晒的,个个亲手挑的。这是爆炒山鸡,六师兄用银针抓的,这是……!”一共四冷四热八道菜。 师傅吃的直点头不说话。我看着师傅吃的狼吞虎咽,心里有些酸楚,这三年师傅为了这蛇蛋必定是风餐露宿。我转身去膳间把压轴的宝贝端出来,先在桌子中间放了个超级小的泥炉。 然后放上砂锅,在砂锅里铺满番茄、葱丝、姜丝、芋头丝、山菇等菜品,又在上边放上一条片好了鱼片的活鱼,我抄起滚烫的药壶将里面的浓汤淋在鱼片上,直到鱼片打卷,砂锅满了为止,我盖上砂锅盖子看着师傅。 “师傅,这鱼可是刚捉来的,天山多宝鱼,刺少而肉质肥美,为了把鱼肉片成薄片,你徒弟我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呢”正说着,砂锅里开始翻滚,我掀开锅盖,鲜香的鱼味飘了出来,师傅夹了口鱼肉,放到嘴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吃,鱼肉细腻鲜香,入口即化好吃的连舌头都要吞下去了,丫头你到底是什么变的啊?”师傅激动了。 “别急,再喝碗汤看看。”我笑着给师傅舀了一碗汤。 师傅喝完看着师伯,师伯微笑道:“这孩子来了之后我和门下的几个弟子就一直在长胖,老七和我说了好几回不准让香儿出师,不然他们就没好东西吃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啊,丫头?”师傅吃惊的问 “很简单,主料你看到了,就是锅里那些,就是那个汤麻烦点,那个是老母鸡的汤,我每次都磨七师兄去下山带只老母鸡回来,半个月用了差不多10只鸡熬成老汤头,再加一些固本提香的重要,放到葫芦里密封。 每次用一点就够加些香料就成了鸡汤淋在鱼上,这个我叫它老汤煲活鱼”我回答道。 “我不是问你这个是怎么做到的,是问你一个孩子没人教你,从薛记就开始一直厨艺惊人?”师傅说。 “天赋和爱琢磨呗”我掩饰道。 “是时候了吧,师兄?”师傅看向师伯。 “既然你找到了蛇蛋,我也该应了赌约,输了就输了,玉髓给这孩子也是好事,有了玉髓的滋养,蛇蛋会更快的破壳。” 师伯淡淡一笑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他打开盒子我顿觉周围都亮了一下,盒子周围瞬间灵气逼人。 只见一块巴掌那么大的翠玉静静的躺在盒子中央,那玉绿的那么纯粹,带着浓浓的鲜活的香气,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被它带出了生命力般。即使我这个不识货的也知道,这决不是凡品,我望向师傅以眼神示意他问怎么回事? 师傅嘿嘿一笑:“这是天山的镇山之宝玉髓,顾名思义玉的精髓,是汲取天地灵气而生的宝贝。 一条玉矿有了玉髓就永远不会枯竭,反之玉髓被取出也很快就枯竭。而不是每条玉矿都能产出玉髓,玉髓汲取灵气,所以玉髓所在的玉矿必是天地灵气汇聚之地而且还得是了无人烟,不然会烦扰玉髓的成长, 那蛇蛋以后就是你的了,你的资质我也清楚,学武是不可能了,想要继承我的衣钵,唯有医毒两样了,毒要到极致就得靠这两个蛇蛋了,不过还得蛇蛋认主啊!”师傅坏笑。 前面的我没往心里去,最后一句我听明白了,感情这还得有一关!我试图垂死挣扎望向师伯道: “师伯,这么重要的玉髓你就这么给师傅了啊?要留着传给后世啊!” 师伯也嘿嘿一笑道: “和你师父打赌他找不到蛇蛋,既然他找回来了理所当然愿赌服输,况且这玉髓早先就是我师傅要传给你师父的,我也算物归原主,至于你师父怎么用,你们师徒之间我也不好干涉。呵呵!” 师伯一眼就看穿我的企图,笑的和师傅如出一辙的奸诈。我勒个去,真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 十四、九死一生痛骨头,极限终成寒玉手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三天,整整三天,师傅和师伯轮番用内力震荡玉髓,终于将那玉髓化成两份,一份用来孵化蛇蛋,另一份按师傅的说法是练就寒玉手以防黑蛇咬伤。 师傅换了一身劲装,提起我就往外‘飘’!我看师傅脸色凝重,也没敢多言语,被拎的极其不舒服也没哼一声。 师傅带我掠过天山后山眼看越来越陡峭的山崖,风也越来越凛冽,刮得脸生生的疼!我终于知道师傅为什么拎着我了,以我现在鬼步的功力,顺根绳子跟着爬都费劲。天山绝壁,我终于知道绝在哪了。 师傅带着我走了大半天,这里已经是冰雪漫天了,冷的鼻涕都挂脸上了。我勉强睁眼看师傅,师傅的脸都吹成酱紫色了,五官感觉都移位了,我索性闭上眼睛,反正他不会把我扔了。 又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候,我感觉周围的风突然没有了,四周一暖,我睁开眼睛,看见我和师傅在一个山洞里。他取出其中分好的一块玉髓将蛇蛋至于其上,又看了看我示意我坐下。 “这黑白双蛇是有灵性的,必须得他们的主人从出生就伴随着他们,而我也曾告诉你黑蛇剧毒,所以你接触他们时就要做好被噬咬得准备,但是一旦被咬中,白蛇又不肯为你解毒你就必死无疑。 所以为师为你准备了双重保险,就是他们吸收玉髓时,你的双手也同时吸收玉髓,这个是我在祖师遗留秘籍中一个断片里找到的方法,这个玉髓有灵性,所以有内力的人不能吸收他,因为内力自主运行保护心脉所以会遭玉髓排斥。 但是玉髓除了是天地灵粹之物外,还是至寒之物,虽然吸收玉髓后你的手会变的坚韧无比,然而吸收玉髓的同时你的骨骼会硬生生的被改变,其过程是非常痛苦而且漫长的。”师傅说 “师傅,整个过程得多长时间啊?我会不会死啊!”我问。 “祖师用了三天的时间,你资质也比不上祖师,不过我想也不用很长时间吧,至于会不会死,反正祖师没死!”师傅回答道。 我勒个去,师傅这回答的,跟没说一样!我要是死这了也是被他气死的!我豁出去了,还有比这更糟的嘛? 我深吸一口气,哆嗦着把手伸向玉髓,两只手合拢握住它,开始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随着我两只手合拢后,一丝凉意从玉髓上面透了出来,我打了个冷战,玉髓透出了道道绿光。 慢慢的越来越凉,凉到我的手有些麻木,突然我觉得手指尖像针扎的一下,我一哆嗦,又一下,一下比一下疼,而且频率越来越快,师傅看出我的表情不对,又没法帮忙,只能在边上守护着! 痛感还在增强,越来越痛,我感觉我的手指头像是有人拿着小锯条一下一下的在搓着我的肉和骨头,我痛的眼泪流出来了,整个人开始抽搐,我的意识有些模糊,又很清晰的感觉到疼痛。 十指连心啊,那种疼就像是拿一百只小绣花针在戳你的手指头,我在地上开始打滚。这时候师傅也慌了,显然他没想到一上来就是这样。师傅心疼的说: “放手吧,孩子!咱不要了,咱再想其他办法。” 我已经说不出话了,其实我很想跟师傅说,不是我不放,他奶奶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手动不了了,从开始疼的时候我就已经试着放手了,可是手一点也不听我的。很有力气的握着玉髓,分都分不开。 终于师傅看出我的不对了,他想上前帮我,他刚碰到我的手就被玉髓上的寒气逼了出去,师傅忙运气内力又一次想分开我的手,可是曾经被师傅用内力分开过的玉髓这次终于发威了,玉髓上的寒气直接把师傅打了出去,师傅吐出一口血来,而我则被寒气折磨的生不如死。 神啊,上帝啊,如来啊,让我晕了吧,最起码晕了就没有意识了,可是天不随人愿啊,不对,是玉髓不随我愿啊。就这样我被玉髓折磨了7天,整整七天,我觉得像过了70年一样漫长。 一开始我还疼的撕心裂肺的叫唤,后来嗓子哑了,再后来已经喊不出声了。师傅在我旁边想帮忙还帮不上,一脸的内疚。七天后玉髓完全消失不见,而我也终于如愿的昏倒了。 我隐约恢复了些知觉,觉得手指头麻麻痒痒的,我睁开眼睛吓了一跳,两条蚯蚓那么大的小蛇,正在啃噬我的手指头,显然是感应到玉髓的同源而认主了。 “师傅!”我哑着嗓子。师傅往前靠近了一步又退了回去,我纳闷呢,随着师傅的目光才看见那两条小蛇感应到师傅的靠近立刻直立了起来。 我这才细细的打量这两条小蛇,这两条小蛇一黑一白,黑的近乎发亮,白的近乎透明。都没有手指头长,但是这两条小蛇的感应奇快,师傅刚一动它们立马警惕起来。 “它们从孵出来的这三天就一直在你身边不让我靠近,这小东西既然有灵性,白的那条居然抽了我一下,黑的那条一直没动,估计能感觉到我没有敌意,所以只是击退我!”师傅说。 “孵出来都三天了,那我睡了多久?”我眯起眼睛看师傅 “十,十天。”师傅有些结巴的说。 十五、双贼出现灵药丢,为求极致变小偷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回到绝顶之下的感觉真是好极了,师伯担心死了,都要带着门下的弟子进行地毯式搜救了,知道我遭了那么多的罪但是小蛇成功认主,师伯唏嘘不已。 师伯和师傅为了检验成果,将我的手放在了冰里和火里,不是没有感觉,而是知道冷热,但是并不能冻伤和灼伤我的手,师傅又将师门的小剂量的毒药试在我手上,小心翼翼的试着。 我觉得都没必要,都说小黑的牙齿最毒了,天天咬我玩,其他的毒药根本没效果,不过反应还是有的,比如鹤顶红到手上,手上呈现黑色,尸魔丹就是紫色,总之在我手上留下颜色越浅的,毒性越大,发作的也都比较快。 师傅和师伯在师祖的一本残旧的手札上找到小黑和小白如果由玉髓孵化就能自然汲取天地之灵气,换句话说就是不用喂自己饱。 日子一天一天过,师傅和师伯每天在我手上做不同的药理实验,这期间可苦了掌管药库和炼药间的大师兄、二师兄。 原来,自大我们回来那天起,大师兄就发现药库不断的丢失名贵的药材,而二师兄则发现好多忌炼的毒药,往往还没出丹炉就没有了,正常炼药失败了会残留药渣,但是连个渣渣都没留下。 于是先是从门下的人自己查起,后又找了几个人轮班日夜守着,哪知药库和炼药间还是接着丢,而且越丢越厉害。 直到某天,我突然发现盘在窗台上晒太阳的小黑和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大了不少,而且粗了许多,现在有巴掌那么长小拇指那么宽了。我走过去它们亲昵的窜到我手心。 我忽然闻到了,雪莲的味道,我疑惑的看着小白,我又转向小黑,小黑身上有点淡淡的裂魂丹的味道。该不会,偷药的贼在我这吧? 我又观察了几日,发现小黑外出回来了,从嘴里吐出一枚丹药,正是大师伯正在研究的还应该在丹炉里德裂魂丹,而小白稍后回来时嘴里是只千年山参,估计雪莲被它吃光了。 我主动找师伯和师傅坦诚了两个‘小贼’师伯表示可以提供药材给两条馋嘴蛇,但是数量有限,到它们长成就不给了,而且我平时要约束它们。不准它们再偷了! 我真心承诺,行啊,给药就行,至于约束它们嘛,我看着就管管呗!慢慢的三个月后我发现小白和小黑长到了一尺长,但是还是只有我的小指粗细,小黑如果躺在桌子上不动的话你会以为它是根筷子。 又过了几个月小黑和小白无论怎么吃,都不再长大我终于确定它们就是这个样子了,这期间师傅和师伯给我下达了一个艰巨的任务,练偷,为什么呢,这还不是那俩小家伙惹的祸! 虽然师伯给了打量药材,但是这两个小家伙可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很是挑食,小黑不是剧毒无比的不吃,小白呢,就更过分的不是天材地宝不吃,于是小白和小黑就彻彻底底的成了惯偷。 每次小黑和小白偷吃时小黑都被师傅抓到,因为混熟了知道是自己人小黑不敢咬师傅,但小白就过分了,每次都仗着速度快逃之夭夭。逼到师傅和师伯给我下了命令把寒玉手练到极致。 每天除了在水里练抓鱼增加速度外,师伯还想了个损招,每天都有师兄下山采购吃食,所以我都要跟着师兄去集市,然后师傅给我的任务就是偷满十五个人,但是偷完要再一炷香之内还回去,还不能被发现。 这可把我折磨惨了,开始的时候被发现了好几次,还好那几次都是机灵的七师兄陪我去的,三言两语为我化解了。 慢慢的我的速度越来越快,配合着鬼步已经出入无形了,师傅对我也很是满意,因为我偷了他几次钱袋他都没发现,师傅说有些功夫的也阻碍不了我了。小白从这以后乖乖,因为我抓它已经变的很容易了。 十六、路见不平烂桥段,强出头来惹麻烦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某日在市集上,我看见一群人围着个小姑娘。周围的人在议论,原来这小姑娘全家来投亲戚,走了几百里路,因为没钱和吃的,母亲饥寒交迫病死了,父亲扔下她和八岁的弟弟偷偷走掉了,到了这里亲戚又不肯收留他们。 现在对于她来说唯一的亲人她的弟弟,也染了病,她想救她的弟弟,所以把自己卖了换钱来救治她的弟弟。我正要上前,就见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带着几个家丁挤了过去。 “小妞,你长的还不错,乖乖跟我回家吧!”那人淫笑道 “不,我只是想卖身为俾,求大爷您可怜可怜我!” 好烂的桥段啊,当时我就想这怎么穿越都这个桥段啊,古代的‘大爷’咋都用淫威呢? “不识抬举的东西!呸!”那肥头大耳啐了一口,然后给家丁一使眼色。家丁一拥而上就要带那个小姑娘走。我上前了一步,一只手拉住了我,是七师兄。 “别多管闲事,你知道那胖子是谁吗?在天山脚下他哥哥算一霸,没有人敢招惹他的,别惹麻烦!”说完,七师兄抓着我就往回走。 “大爷,求您放了我吧,我是好人家的姑娘,我不能跟您走!”那姑娘哭喊着。 她那一句好人家的姑娘触动了我的心。是啊,在这个时代有多少好人家的姑娘就是被这么糟蹋的啊,我毅然甩开七师兄的手。 “你干什么,别惹麻烦!”七师兄说。 “你堂堂一个男子又会武功,居然看见恃强凌弱转身就走,你枉为大丈夫!”我鄙夷道。 我转身来到那姑娘身边,对着那个肥头大耳说:“死肥猪,放开她。”那人显然从没有人那么跟他说过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喂,说你呢,就是你,肥头大耳的猪。”我戏谑道。 “什么人,竟敢如此放肆,知道我家主子是谁嘛?”家丁甲。 “是人吗?没看出来,是人能做这么畜生的事吗?”我问。 “连这个小丫崽子一起带回去收拾!”那胖猪说。 “带我走,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我施展鬼步定神香一扬,周遭的人瞬间动弹不得,胖子一动也不能动的还在威胁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敢动我,你死定了!” “你是谁不重要,我也没兴趣知道,我只知道现在你在我手中,而且我手里有毒药哦!” 我从怀里拿了颗丹药出来塞在他嘴里,然后撒了把定神香的解药,那胖子吓坏了,刚能动就嚷嚷着找大夫,家丁簇拥他离开。 “我是个学医的,如果你信得过我,能带我去看看你弟弟吗?”我问。 那小姑娘已经吓的有点懵,但很快镇定下来了,忙给我跪下要磕头谢我。我赶忙扶起她:“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你再不带我去看你弟弟,耽误了病情可不好。”我说。 “好,恩人,您跟我来!”她赶紧带着我。 我回头看了眼七师兄,他脸上写满了无奈,我笑笑跟着那小姑娘走了。这一路上她告诉我她叫银心,弟弟叫灏明。至于他们的处境大致也和我在路边听到的一样。 走了很久,人烟荒置,我都以为她要把我拐卖了,她指了下前面,有座破败的庙宇,几乎都要塌了,她说他们一直住在那里。 一进破庙我就看见地上稻草堆里躺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脸通红,应该是发烧了,我走过去手搭在他的脉上,发现他只是感染了风寒,应该是长期吃不饱饭而导致营养不良的气血两亏,再加上衣不蔽体他的免疫力承受不了才病倒的。 “他呆在这里不行,一来这里太凉容易引邪风入体,二来他需要好好调养身子。”我对银心说。 “可是,我们没有钱,我们又能去哪里?”银心说。 “跟我走吧,只是这路可不短,我可背不动他。”我说。 “我来背他吧,免得在你面前更抬不起头了!”七师兄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哪能啊,师兄最好了,我刚才说的也是气话!”我讨好道。 “得啦,我还不知道你嘛,你那点小伎俩!”七师兄没好气的说。 于是我们一行四人回到了天山,师傅把小灏明扔给了我医治,风寒本身也不是啥大事,但是小灏明的体质太虚用不得重药,我就一点一点的给他调理。 先是从膳食上,由于这孩子长期吃不到油水,我先从少肉的开始,增加了些提高免疫力的食物,做胡萝卜包子,将胡萝卜擦丝剁烂,加少少肉末、盐、油、味精、少量香菜,和成馅,做成小包子,配着小米粥给他吃。慢慢的给他添了其他的,他的身体渐渐康复。 不久七师兄带回来了个坏消息,‘肥猪’正广纳名医给他解毒,而且已经将此事告诉了天山脚下,紫云城的城主,城主声称要来天山为他解毒,原来他是城主的弟弟,看样子我惹的麻烦还真不小。 果然曹操是历史上跑的最快的人,说曹操,曹操到,没两天,紫云城城主“杀”上门了,不过并没有来势汹汹,只是有礼的请求师伯给他弟弟解毒,显然一来他知道他弟弟的恶行昭著,二来天山的名头还是让他顾忌三分的。 那胖猪来的时候是让人抬进来的,全身虚弱无力,外部皮肤溃烂流脓,师伯看见他的样子皱了皱眉,要大师兄给他配了解药,话说有了解药还得养些天,于是这一行几人就住了下来。 十七、城主被整丢尽脸,师门强势都护短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三天后,那胖猪的症状一点没见好‘城主大人’不高兴了,师伯询问大师兄: “乔远,怎么回事,你不是配了解药吗?” “我观察了症状,是腐尸草,可是解药喝下去一点反应也没有,师傅要不问问小师妹吧,她古灵精怪的说不定又加了别的什么!”大师兄委屈道。 于是我就被师伯拎了出来,我打量着这一屋子的生人,除了那胖猪,长的都不赖,一群人坐在大堂品茶,一个头戴耸发冠的人见我进来目光中带着些许恨意,我便知道他是紫云城主了。 看样子他还是很在乎他这个弟弟的,他看我的目光中有些吃惊,大概没想到是个小丫头伤了他心爱的弟弟吧。师伯小声问: “你到底在腐尸草里加了什么?又鼓捣啥新玩意出来了?” “就是腐尸草提炼的啊,只不过这腐尸草在种植的时候加的肥料不同而已。”我装无辜说。 “你加了什么?”师傅从身后飘出,明显看我被师伯拎出来,怕我受责罚,师傅就是这点好,护短! “小黑的粑粑!”我大声说,喝茶的人有一半喷了出来,姑且不说小黑是何物,就是粑粑两个字也够呛啊。 “高啊,小黑现在可是全能利用了。”师傅感叹道。 师伯瞪了师傅一眼,意思还有外人,你这护短太明显了。师傅也知道现在是解决问题的时候,赶紧问我: “怎么解?” “小黑的粑粑加上小白的粑粑冲水喝就好。”我大声回答道,接下来剩下比较淡定的喝茶者也喷了。 师傅撇了我一眼说“去拿解药吧!” 于是我去把‘解药’用小布头包好,递给那城主,城主恶嫌的让手下给胖猪解毒去了。城主站起身: “有劳各位,是本城主管教不严,才惹出事端!让各位见笑了!” 我一听这话,靠,兴师问罪啊!自称本城主把自己的位置摆出来了,虽然说是管教不严,但是那句惹出事端听他的口气明显是冲着我来的,师傅刚要上前,被师伯拦下,师伯回道: “哪里,医者父母心,我天山门派本就弟子众多,有多事爱伸张正义的孩子不懂事,还望城主海涵呐!” 我勒个去,从没发现师伯这么智慧啊,怪不得是一派之长,先是口头上占了城主便宜,然后把弟子众多摆出来,直接说我们人多不怕你,最后替我出口恶气,虽然说我多事又不懂事,但是把伸张正义摆在名头上,直接说的有理有据,人才啊! 我啥时候才能到这个境界啊。紫云城住被噎了个正着,正待要再开口,坐在他下首的一个白衣男子咳了一声,他讪讪的回到座位上没敢再说什么。我正想看白衣男子是什么样子,就被师傅拎着转身: “老夫有新药要研究,带着孽徒回去严加管教了,各位请便!” “我还没看够热闹呢,您就把我弄出来了,真是的!”我抻了抻被师傅揪得褶皱的衣服埋怨道。 “还看热闹,有你就够热闹的了,你没看出来,要不是有人拦着,今天紫云城主怎会善罢甘休?”师傅气道。 “不善罢甘休还能怎么地,上这来演兄弟情深了,早干嘛去了,就是我不治理他弟弟,将来碰到江湖人士也不会饶他,说不定直接弄死他了,就不用治了!再说不是有师伯呢嘛,师伯都口头上占人便宜了,比我还过分,师傅你的口才可不如师伯啊!”我鄙夷。 “你这丫头整个一个墙头草,我口才是没你师伯好,不过师傅我脑子可不笨,你当我傻的啊,小白的唾液就能解毒,你为啥要用小白和小黑的粑粑,还不是想他再糟半个月罪? 你当你师伯也不知道嘛,只不过疼你,没戳破而已,以后再这么胡闹就罚你去绝壁上呆半年思过。”师傅这次看样子是动了真怒了,连绝壁都抬出来了,其实我也知道我这次惹了大麻烦,不光给自己还给师门添了不少麻烦。 我乖乖拉着师傅的衣襟:“师傅,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了还不行嘛,以后我都不管闲事了。” “那怎么行,医者要有颗仁爱的心,不是不让你做好事为民除害,关键是要讲方法,一个女孩子把自己暴露在光天化日下替人强出头,你有想过会惹祸上身嘛?而且做好事也不一定要留名啊!重点是做了什么,而不是谁做的!”师伯从我身后走来对我说。 师伯和师傅对视着点点头两人离去,留我一个在药园里发呆,想想师傅和师伯今天护短的举动,真的好笑。 十八、初见太子在山门,如玉如水心波纹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回眸一笑百媚生。” “六宫粉黛无颜色”我很自然地接了下去。我回头一看,一个长相俊美的白衣少年站在银杏树下看着我。 只见他如水中的暖玉,温而不燥,沉稳而温和,像是天大的事情也不会让他心里起一丝波澜。四目相对,我的心扑通一下,他的目光虽然温和,感觉却像能洞穿人心。 “你笑起来很媚”他说 “你想搭讪别用这么烂的台词,我每天都照镜子,知道自己长啥样,我压根和美扯不上关系。”我自嘲道。 “你的确长的不美。”他说 “喂!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很有自知知之名,用不着你再强调一遍,我对于自己的相貌很满意,至少不缺鼻子少眼的!”我气冲冲的打断他。 “我们是初见,但是你笑起来很媚,是百媚生的媚,很是魅惑人心,没人跟你说过吗?”他温文的笑道。 “没……没有!”我突然脸红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脸红什么,大概女人天生就是这样吧,被男人夸,尤其是好看的男人夸就有点飘飘然了。 突然他向前迈了一大步半躬着身子,脸靠我很近,我有些晕晕的,我能闻到他身上香味,闻到这个香味我的头脑瞬间冷静下来,他是皇族,自从师傅开始锻炼我,我的嗅觉就特别灵,而且对闻过的香味过鼻不忘,连小时候闻过的都想了起来。 他身上的是皇族的赤炎香,仅供皇族使用,只有少量赐给了有军功的大臣,父亲就在其列,我在父亲的书房闻过一次这个味道。 他年纪轻轻肯定不会是有军功之人,而御赐之物只能本人使用,再者刚才在大堂只有一人着白衫,紫云城主又对他礼遇有加,那么他肯定是当朝十二位皇子中的一位了。 我紧忙退后一步行了个蹲礼:“民女见过王爷!” “哦,竟然如此聪慧,那本王就先订下了!”说完他的唇就贴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小黑就飞跃而上咬在他的耳朵上。只一瞬间他就昏迷不醒,死灰色迅速蔓延至全脸。 我都懵了,晕,这可是谋杀皇子啊,这娄子要捅下了,我全家满门小鸡小鸭都不带留活口的。 我忙大喊:“师傅,师伯,救命啊!” 师傅瞬间飘落问:“怎么回事?” “他…他…亲,不是….他”我急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被小黑咬了?”师傅看见他脸上的死灰色,刚带小黑回来时时常有同门被咬,后来小黑被驯化分辨是自己人。 “唤小白出来!”师傅看清倒在地上的人也吸了口凉气。 我忙打了个口哨叫小白来,要了小白点唾液,给他解了毒,师傅把皇子送回了房间。我吓的一直瘫软在地上。师傅回到药园看见我还在地上坐着:“看你那点出息,不就是中个毒嘛,至于吓的都不会动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您知道他是谁吗?”我恢复些气力开始贫。 “十二皇子,当今的太子”师傅悠哉的答道。 “您知道他是皇子,他还是太子??”我问。 “你以为就你那点小聪明,知道他是皇子?早在他们上山前就有门人来报,来的都是谁!这年头没个准确的消息网怎么混,天山派屹立千年,没点底蕴早倒了,不然你师伯怎么和城主叫板,用你的话说还占人家便宜呢。”师傅一副鄙夷的眼神看我。 “可是为啥十二皇子是太子?”我问,问完这个问题后,我就看见师傅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我。 “你到底是不是中元国的人?中元国的皇室为了防止兄弟相残从来都是立幼不立长,只有最小的儿子死掉了各个皇子才能各凭本事争夺继承人。”师傅都无语了 “什么防止兄弟相残,那最小的儿子肯定长不大,多少深宫里的算计,都算计死了!”我没好气的说。 “哎呦,年纪不大,见解还挺独到,不错,虽然中元国祖先是为了怕兄弟相残定下的这个规矩,但是基本上每一朝每一代都有手足相残谋朝篡位的人。”师傅感慨道。 十九、温文尔雅陷沉沦,短暂相处私订婚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隔天再在药园里见到太子他已经又是生龙活虎了,看见我在逗弄小黑,他并不靠近,小黑冲他立成之字型,不断的吐信警告,我不断的安抚小黑,慢慢的他走到我们身边,席地而坐,仿佛并不在乎药园的泥土沾染了他的白袍。 他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根笛子,吹起了欢快的乐曲,对于古乐我不太懂,只是觉得他吹的曲子很快乐,能让听得人也感到快乐,慢慢的小黑似乎也没有了敌意,安静的盘在我腿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白也盘了下来。 他又吹了几首,停下来休息,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两人两蛇就那么呆着。太阳慢慢西下,我坐的屁股有点木了,于是我起身: “太子殿下,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民女先回去了。” “叫我元吉,还有别自称民女,就当不知道我是谁,只是个普通朋友。”他眼底透着不悦。 “好吧,元吉。我叫香儿”我没有说自己的姓氏,转身离去。 “我知道,我就是为你而来!”元吉喃喃自语,可惜我没听见。 以后的小半月,元吉每天都来给我吹笛子,慢慢的小黑小白和他混熟了,小白总捉弄他,像闪电一样滑进他的衣袖,凉凉的弄的他直起鸡皮疙瘩,他都温文笑之,从来不怒不恼。 我每天都做不同的美食答谢他吹笛子给我听,他吃东西的时候很文雅,一看就是宫廷礼仪教育下的成果,我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从出生就被规划好条条框框。 于是我慢慢的将每天的食物山野化,嘿嘿,不是烤野鸡,就是在后山弄野炊,每次我都吃的很狼狈,他却依然优雅如故,这让我很郁闷。但是能看得出来,他吃的很开心。 我暗暗想,这样个没脾气的温文公子将来怎么但得起国君的大任?他的兄弟们对这样温和的他会顺从的让他即位吗?还是避免不了走上兄弟手足相残的道路,最后在权力、**、背叛、防备戒心等等这样的日子后改变了他,把他变成真正心狠手辣、玩弄权股的君王? 从元吉来了后我每天和元吉混在一起,听笛子,由着他教我笨笨的吹笛子,在野炊后用干净的白手帕擦净我的满脸花,细心的为我在山泉中洗野果,耐心的等待我精心为他准备的食物。 虽然我知道我实际年龄在二十一世纪已经过了二十岁,但是对于十六岁的元吉还是情愫暗生,他远比我们那个时代的十六岁少年早熟,不得不说他已经懂得如何讨女人欢心了,加上生了一副好皮囊,让人很难不对他动心。 一天下午,元吉和我说他要走了,问我要不要和他去都城,我犹豫了一下,我还没有出师,都城周遭的环境还是不确定因素。 于是,我拒绝了他,临走时,他在我额头一吻,把他的玉坠送给了我,我有些念念不舍,毕竟在二十一世纪我从来都没谈过恋爱,我解下我的香字铃铛送给了他。 他对我说:“在皇室里,互送信物可就代表婚约了,香儿我对你承诺必娶你为妻。” 我听得满心欢心,满眼泪珠滑落着感动,只是那时我不知道,他的妻无非是可利用的一个名分,他有无数个妻,而我以为我爱上的是白马,事实上是化妆成白马的狐狸。 用尽心思,机关算尽。此时正一脸幸福与不舍的我站在师门前的台阶上目送着他离开,他都走的不见人影了,我依然不愿意离去。 师傅在我身后叹了口气:“终究躲不过。”我置若罔闻。 其实师傅的叹息我不是不知道,皇家的婚姻有几个是幸福的,卷入皇族的纠纷又有几个有好下场,我的家人由着师傅带我来这里又何尝不是希望我能远离纷争。 只是我太年轻,虽然经过两世但是没有谈过恋爱的我终抵不过这爱情罂黍花的诱惑,觉得爱情的甜美香气让我有奋不顾身的感觉。 二十、整整三年把师出,重探薛记遭易主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我在天山又呆了整整三年,而元吉却音信全无,师傅每每看见我在山门前等消息时都深深叹气。 “臭丫头,想家吗?”一天早上师傅突然这么问。 “出来都七年了!这会回去估计爹娘也都快认不出我了!”我失神道。 “你可以出师了!”师傅淡然道。 “师傅?”我有些疑惑 “回去要一个答案也好! 我简单收拾了下行囊,正当我要去向大师伯辞行的时候,银心姐弟来了,银心说什么也要跟我走。 “小姐,你就让我跟着你吧,我虽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是好歹也识得几个打字,帮您跑跑腿打打下手什么的。”银心哀求道。 “那你弟弟你不管啦?”我逗她 “他已经拜师了,就是天山门下了,我不能护他一辈子,该他自己锻炼了!”银心毅然决绝的说。 “带着她吧,必要的时候给你帮把手”师伯进来说。 师傅和师伯送我们到山门的台阶上,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双膝跪地给师伯和师傅磕了三个响头,转身带着银心离开。 “有没有种把自己的孩子送人的感觉?”师伯问师傅。 “死丫头,还磕头,弄的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师傅道。 “你这才一个徒弟,我好几个徒弟下山游历时我都这种感觉。”师伯感慨。 “不一样,你那些徒弟没有一个像她那么贴心!?”师傅用袖子摸摸眼睛说 “惦记着你那徒弟,趁还没走远呢就想追上去了吧?师弟,我们认识半辈子了,你可瞒不过我啊!”师伯逗弄着师傅。 “被你知道又怎样,我惦记那丫头做的吃食不行啊?你敢说你不惦记?”师傅回敬师伯。 “老没羞!” “你不是?” 滇南城 我决定回家之前,先去看看薛大娘,来到薛记发现食肆改成了二层酒楼,看样子生意扩大了一倍,来往的客人川流不息,招牌居然也换了,成了万宾楼,跟周遭的一打听,听到薛记易主我心里头就咯噔一下。 我进了薛记,案台的掌柜的都换了,店小二我一个都不认识,这里已经面目全非。 “客官,您有订位?想用点什么?里边请!”店小二殷勤道。 “我找人,不用了,这里没有我要找的人”我带着银心扭头出来。 “怕是没钱吧,进来闻味了!”店小二啐了一口。 银心气的不行,刚要回嘴,我摇摇头,现在不是数嘴巴的时候,我得先找到薛大娘问明情况再做打算。我带着银心回到以前师傅带我住着那个小村落,我站在薛大娘院子外头轻轻的敲门,无人应,从院墙外望去就像好久没人住了。 我又想起燕子,于是去了燕子家,和薛大娘家一样,我没办法,只好去了村尾的村长家。村长显然已经认不出我了,和警惕的问我找薛大娘什么事情。 我说了很多次我是铃铛,村长都不相信,后来竟然把我和银心撵了出来,说什么要逼死人了,赶尽杀绝之类的话。我更担心了,又再次回到薛大娘家,我要银心在门口等我,翻身进了薛大娘的院子,我想也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当’什么东西撞上了的声音。屋子里有人,难道还有人到这来搜了不成,靠了,无法无天了,我那个怒啊!在院子里找到锄刀劈开门,屋里没有人,但是有个熟悉的味道来自床下,是薛大娘常年收拾皮货身上残留的味道。 “大娘,你在吗?我是铃铛,我说过我会回来!”我知道她在床下,我怕吓到她,试图喊她出来。她显然很谨慎,依然没有动。 “大娘,我说过地契谁也不能给,也不能告诉别人你有地契,就当为我留着你记得吗?”我又说。 这时床下动了动,伸出只手,爬了出来,我一看正是薛大娘,满脸灰尘,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发已经全白了,大娘一瘸一拐的站起来,我才看清楚,大娘的腿断了,我目呲欲裂,究竟是谁?这么狠! 占了薛记还打算赶尽杀绝?大娘看了半天,终于认出是我,瞬间老泪纵横,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说了一句:“村后老树下……”就晕了过去。我吓的慌了神,很怕大娘就这样过去,好在银心机灵,掐住大娘的人中穴,大娘哼哼了两声没有醒来。 我赶忙把手搭在大娘的脉搏上,一诊脉我的怒火中烧啊,大娘的脉象像是长期受到惊吓又饥寒交迫,担惊受怕所致。我拿出一颗玉露丸给大娘服下,又嘱咐银心去市集买些生活用品和吃食,我慢慢的给大娘施针调理着,银心回来时已是响午,赶忙做了些温补的吃食。 大娘一直没有醒,银心要我吃些东西,我摇头吃不下,银心一直陪我照顾大娘,我猛然想起大娘说的那句“村后老树下……”到底有什么,我让银心看好大娘,我一个人在院子里找了把锄头就扛着去了村后。 二十一、故人没把好心安,强硬城主召使唤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村后老树下 我围着老树转了很久也没找到,正午的太阳实在太毒了,我眯着眼睛看着老树,忽然我看见了村子里的炊烟,莫不是能看见大娘家炊烟的地方吧? 我又绕了一圈,只有东北角能看见,我开始挖,足足挖开一米多深,才看见个封的严严实实的坛子,坛子里包的严严实实的一张是薛记的地契。我叹了口气,收好往回走。 我一回村里就看见薛大娘家门口堵着一群人,有村长这一帮的,还有五六个衙役,我挤过去,村长看见我向后让了让,显然已经知道我是谁,看样子薛大娘已经醒了。 衙役吵吵着:“犯人薛氏,畏罪潜逃,现要缉拿归案,如有阻拦者同罪论处。” “何人何时如此大胆定下的规矩,这天下没王法了吗?”我怒道。 “你个小丫头多管什么闲事”领头的衙役说。 “铃铛,不要逞强!”村长怕我吃亏要将我护到身后。 “怕什么?难道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吗?”我说。 “你不要命啦,燕子现在是县太爷的九姨太”村长低声在我耳边说。 哦,原来是她!比后台是吧,好,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叫你们城主来见我!”我说。 “小丫头没睡醒吧,还城主见你,你谁啊?”衙役领头的说。 “我是谁,你们不配知道,就是你们城主见我也得礼待三分。”我拿出铃铛晃了晃。 领头的衙役上来就要给我一巴掌,小黑瞬间窜出咬在衙役的脖子上,我一看,死了,没救了,如果在其他地方还好,但是脖子连着主动脉,小黑的蛇毒瞬间就蔓延。周围的衙役一看死了人忙作鸟兽散,村长和阻挡衙役抓人的村民也傻眼了。 我故作淡定的手一挥“都散了吧,我自行解决。”其实我也怕的要命,腿已经软了,毕竟一条人命,虽然不是我杀的,但是还是因我而死。 这时银心出来了,看见院子门口的尸体的颜色马上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过来拉我的手,发现我的手冰凉抖的有点厉害,她把我拉进屋子低声说:“恃强凌弱,死有余辜!” 没多久县令领着一队护城的士兵迅速赶来,一进门就说:“将杀人行凶者给我拿下。”我看了看躲在士兵后面的县令: “去,找个能做主的来。” “黄口小二如此狂妄,本县令现在就将你缉拿归案再严刑审问。”县令怒道。 “就你,还不够资格审我,一个区区县令还上不了台面。”我眼皮都没抬一下。 “可是覃府四小姐?老夫滇南城城主马岩,不知四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一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迎了进来。 “有劳马城主了,我在外游学多年,当年恰巧在此地学艺,回来看看故人,不想惹了一身的麻烦,还望马城主海涵呐!”跟着七师兄学的已经是说话的老油条了。 “有奴才不懂事,让四小姐受惊了,老夫来之前已经吩咐备下薄酒为四小姐接风,还望四小姐赏光啊!”马城主殷勤道。 我也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殷勤,我父亲是当朝一品将军,大哥这几年也混成了镇边大元帅,正好辖制在他的境内。 “既然马城主这么客气那本小姐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见他神情刚刚松懈下来接着又说: “但是在这之前我的事情还没解决啊,这薛记原是我的,我有地契为证,有人抢占了不说,还打伤了我的故人,险些要了她的性命!若我哥哥和父亲在必不会任人这么欺负我。”我抬头看着马城主示意他给个态度。 “若不是听四小姐所言,我差点被人蒙蔽,我都不知这光天化日下手下居然如此作奸犯科,来人,将有关人士绑了,先下入大牢中候审,即日查办!四小姐,您看我这样可是公允?”他‘诚恳’问。 手下如此大胆难道背后没人撑腰吗?我并不点破,他这么做无非是弃车保帅,或者等我走后再把人放出来,我…….是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的。 “冤有头,债有主,这县令就是其中一人,其罪当诛,不过霸占我薛记的可另有其人,大人可别放了漏网之鱼。”我慢悠悠的说。 “还有何人?如此大胆一并捆了。”马城主道 “这得问县令大人啊,不过马城主不必着急,不防先给县令松了绑,陪我去看出戏。”我要欺负薛大娘的人没有好下场,死是最轻的,在死之前我要他们在恐惧和猜忌中慢慢煎熬。 我嘱咐银心看护好薛大娘,马城主一看房子太破,索性把城东的别院让出来并连将地契一并奉上,说是在自己所辖发生这样的事情深感内疚,为了给薛大娘养病略尽心意!屁! 换个无权无势的人试试,他会这么好心?估计比那县令也好不了多少,不拿白不拿,反正他也是搜刮民脂民膏而来的,给他留着也是浪费,我欣然接受,于是他吩咐下属派最好的马车把薛大娘送到别院,我让银心跟着,防止出现其他猫腻! 二十二、看透人心如看戏,围绝后患露杀意。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一行人来到万宾楼,县令要先进去,我怕他坏了我这出戏,直接一个眼神,后面的官兵一脚就把他踢跪下了,他刚挣扎着要起来,看见我冷若冰霜的眼神,一哆嗦没敢动就跪在那了。 后面进来几个官兵开始砸东西,我挑了一张还干净的桌子坐了下来。掌柜的一看不对劲啊,急忙向后间跑去,这次是请正主去了。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狗咬狗,一嘴毛。 没多久,燕子出来了,眼前的燕子哪还有当年的影子?满头的金钗银簪,衣着花哨而暴露,脸上的脂粉就差没往下掉渣了,一双眼睛早已失去二十多岁女子该有的灵动,满眼的市侩和献媚。用句最常品评的话就是俗,俗不可耐。 她的目光定在我这有些疑惑,六年时间不知道她是否还能认出我来。 “铃铛?”她试探性的问。 “燕子姐姐,有劳你还记得故人,看样子荣华富贵还没把你的眼睛冲瞎啊!”我并没起身面带不屑的看着她。 “放肆,你怎敢和本夫人这么说话?正找你呢,你倒自己送上门来,赶紧把地契交出来。”她横道。 “看样子荣华富贵没把眼睛冲瞎倒是都回流到脑子了,你丫脑袋坏了吧,还想着我的地契呢?我送上门?我是上门索命的!”我冷笑。 她这时才反应过来,看到酒楼里的一片狼藉以及马城主还有曾经为她撑腰的此时正跪在大门口的县令。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茫然嘴里喃喃道:“老…..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县令也是个毫不吝香惜玉的主,霍然站起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就是几个大嘴巴,边打还边骂: “你个贱人,看你干的好事,我打死你个贱人!” 他几下就把燕子打倒在地,燕子倒地后他还上脚踹,越来越狠。这就是人性,我心想,有了祸端先拿女人出气,我有些不忍,要人拉开他,后面那个官兵拉开他后又把他制住让他跪在地上。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燕子,本来就暴露的衣服已经褴褛,露出一片片雪白的肌肤,但是露出的地方没有一块是好的,脸上更是跟开了油彩铺一样,看样子就知道很疼。 可是我一想到薛大娘受过的,我知道我不能可怜她,她做过的不知道要比我今天狠多少。 马城主见‘戏’也看得差不多了,便近前讨好道:“四小姐,想必也找到了元凶,忙了一天也累了,不如四小姐暂且回去休息,由老夫好好审问,再请四小姐定夺。” “也好,我先去看看薛大娘的伤。”我心知这老东西肯定是有猫腻了,把我支开要耍花样,我倒要看看他唱的是哪出? “来人,送四小姐去别院。”马城主叫了属下送我去了别院。 见了银心把事情大概情况说了,银心和我的看法差不多,这马城主也不是个好相与之辈,估计那县令给了他不少好处,他也必然会维护那县令,我和银心商量如果天黑前还没有答复,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谁!”我看见窗边一个黑影闪过,马上警觉,看样子来人会武,待银心去开门查看时已经没了踪影,银心在地上发现了张纸条,递给了我。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狸猫换太子,嫁祸于人――天亮之初。’ “看样子,已经有人打算对付城主了,而且还知道马城主与县令之间的勾搭啊!嫁祸?那燕子看样子是跑不了了,只不过不能便宜了那帮孙子!” “小姐想怎么做?”银心问 “银心,你出去打探大牢的情况,我们伺机而动!”我说。 没多久银心回来了,带回来了两个消息,一个是大牢松懈不堪,另一个消息是里面基本上都是平民,二十马城主治理的滇南城税务繁重,平民区都快成了难民营,官商勾结,民不聊生,而且马城主和县令更是台前幕后的草菅人命。 “银心,敢杀人吗?”我突然问银心, “从您救下我那天,我的命就是您的!您就算是让我去死我都不会眨下眼睛,小姐是想让我去杀那个县令吧,我求之不得,那样的狗官该杀!”银心激动的说。 得知这里的情况,让我徒生杀意,不知道有多少个和薛大娘一样的好人,被他们陷害的家破人亡。杀! “好,我打算跟他也玩个暗度陈仓,天黑你去大牢迷晕闲杂人等,我给你两颗丹药,你给那对贱人服下。”我说。 “小姐,就这么简单?不杀他们?那样的人留着也是祸害,等我们走了县令再被放出来的话,恐怕。”银心有些急了。 “燕子得死,县令也得死,但是要杀的手不沾血,无人所知!那药叫绿痕,三天后发作,状若瘟疫,是我在山上玩的时候弄的,师傅都称奇,即使有人怀疑,也不会到我们身上。 我记得师伯说过,行侠仗义前得先保护自己,之前那个衙役就是我的失误,给自己惹了麻烦!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做就要先保护好自己。”我淡然道。 “一切听小姐的!”银心说。 二十三、假意离去身后空,推波助澜杀意浓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当晚马城主来了,说了下审问的结果,大致是县令受燕子唆使,一时被蒙蔽了而已,燕子成了替罪羊,这都是我意料中的事情,马城主征求了下我的意见,大致是想罢了县令的官,处死燕子之类的。我很慷慨的由着他去了,怕什么?好戏在后头。 “既然城主大人已有了公审,我也就不便叨扰了,我在外游学多年,府中怕是思念的紧,我也该尽早归去,明日一早我便回京,城主大人想必要监斩人犯,就不劳城主大人相送了。”我说。 “马某虽然想留四小姐多游玩几日,但是四小姐归心似箭啊,明日我正好要监斩犯人,就不把血腥带到四小姐面前了,还请四小姐见谅,他日四小姐有空一定要让马某尽地主之谊啊!”这老狐狸巴不得我走呢。 “一定一定,我还有些东西要收拾,就不留城主了”我下了逐客令 “应该应该,马某告辞!”他乐的屁颠的走了。 过了一会,银心也回来了,一脸阴沉的身后带了一个人。我看着有些眼熟,是那日踢县令跪下的官兵,好像是个什么校尉长,我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被逮到了吧。 但我细一看,他俩都穿了夜行衣,显然那人也是不想被知道身份。还没等我开口,那人双腿一曲,跪我面前了。我吓了一跳,我瞄向银心,她也一脸疑惑,貌似完全不知道的情况。 “小人乐生,拜见四小姐!”他低着头 “那个,你起来说话吧!”我有些紧张,完全摸不到头脑,我看向银心,希望她能给我个解释,果然…….。 “去给县令喂药,出来的时候赶上个翘班回来的,不过没看见我的脸,正要喊的时候被乐生打晕了,乐生要进去杀县令,被我拦下来带了回来。”银心说。 我有些狐疑的看着乐生,不是我不信任银心,而是我们和那个乐生并不熟,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有个差头就容易被灭口,虽然他们知道我是谁,但不代表谁都知道我来了这里。 “四小姐七岁离开的家,是被人掳走的!”乐生很会察言观色,知道我不信任他。 一听他这么说我更加的警觉了,知道我七岁离家的人很少,知道我是被掳走的少之又少。他到底是谁派来的,有何目的? 我暗自扣住小黑,准备一击即中。他看我脸色大变忙解释: “我本来是你大哥覃帅的亲兵,你被掳走时我刚荣升到他身边,那时他只是个副将,我刚被挑选到他身边做了亲兵,就得知你翘家被掳走的事情,于是他带了几个亲信四处搜寻你,我们找了整整三个月得知你被人救下带去学艺才重返兵营。 我跟了覃帅五年,南征北战,只可惜,我家里就一个弟弟自小淖弱,在滇南做点生意总被欺负,有次被人打的就剩半条命,我向军中告假,但是正逢战时不予假,我担心弟弟,覃帅后来问了我的情况,找了个理由将我贬至这滇南城照顾弟弟。 谁想我回来得到的是弟弟的死讯,我查了足足一年才知道竟然是县令那厮收了人家的钱,恶审我弟弟,导致弟弟伤重死亡的。 我一直在找机会,奈何城主和他蛇鼠一窝。没想到今天四小姐替我了了心愿,我当时就发誓,只要谁替我报了弟弟的仇,我必誓死效忠。请四小姐准我跟着您照顾左右。” “你先回去,我们再商量商量。”我说。 他见我不信他,也只得先回去。我转过头看着银心。银心低着头,红着脸: “我给他们吃完药有些紧张,看见来人就懵了,他打晕了牢头,接着就往里闯要杀人,被我拦下。” “就这些?”我有些狐疑。 “就,就这些,他没有碰到,碰到……!”银心有些焦急。 啊,这回我听明白了,重点在这呢,看样子还有点暧昧啊,怪不得方寸大乱哦!算了,看在她桃花初开的份上,原谅她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带上薛大娘雇了个马车直接出了滇南城,我们并不急着赶路,途中来了个小集市,我们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三天,薛大娘问我,我就说为了她养伤,银心也有些疑惑,其实我在等乐生,想看看他到底什么来头! “小姐,你上次的那个绿痕还有吗?”银心问。 “没有了,不过我有别的,我叫它役狂,吃了会发疯然后像瘟疫一样死掉,你问来做什么?”我说。 “我想要颗防身!”她低头说 “给,给对方服下立刻远离他,发狂是挺厉害的!”我说,我是怎么了,也如此草菅人命了吗?知道银心去杀人不阻拦还推上一把。 晚饭后银心和马车上的马一同失踪了,我有些担心,进了城主府很快找到了城主大人的主屋,原因很简单,院子里守卫倒下最多的就是,看样子师门的迷香质量是没的说啊,刚走进去我就隐隐听见有人低声争吵。 是银心的声音,她遇到了麻烦?我将小白唤出,这时里面的人好像也听到了我的动静,一掌劈来,电光火石之间小白窜出咬在劈来的手掌上,小黑蓄势待发,我看清来人马上打了个口哨制止了小黑和小白。一掌劈下的是乐生,他身后护着银心。 二十四、劫财掠货侠义心,欢喜冤家恋上人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原来银心一路都很顺畅,迷倒了守卫和城主,将药喂给马城主后没一会马城主就毒发身亡,银心看着城主府的奢华心里气愤之极,便想一把火烧了城主府。 而乐生有了上次牢房的经验一闻到迷烟就知道是银心,一直暗中守护,其实他也早想除去城主,只是担心直接杀了他会引起民众和商贾的恐慌才迟迟未下手。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看见银心要引燃窗幔,才知道银心要烧了城主府。他立刻现身要带银心离开,奈何银心不肯,执意要烧城主府于是起了争执。 “为何不让银心烧了这里?”我饶有兴味的看着他 “其一,这些守卫虽然平时助长了城主欺人气焰但罪还不至死,有些只是为了自保,死在这里他们的亲人子女该怎么办? 其二,万一灭火不及时,火势蔓延伤及无辜平民呢?其三,这里的建造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还没物尽其用岂不可惜?银心或许有天大的仇怨,但是都不该牵扯到无辜的人身上。”他说。 “不错,这件事银心的确不妥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听月生说了这些,让我对他的疑虑打消了几分,至少他的本性善良。 “我们去库房看看,能拿多少拿多少,尽量分一些给城中受苦的百姓,至于这城主府暂且留着他也许将来会有个好城主对它物尽其用的。”他说。 “正和我意。”我笑着看看银心,银心点头。 有了月生领路我们直奔库房,我先让小白把它需要的天材地宝找出来,又挑了些价值连城的小件包了起来,最后我们三人后面各自背了个大包,装的全是黄澄澄的金元宝。 到底有多少我也没数过,反正背着它翻墙的时候我差点掉下墙头,而银心则需要乐生的帮助才翻过去。 我们一路奔着西城而去,到了西城开始在每户门的门下放一锭金子,我们奔波了好久,终于还剩一小袋,我想了想,来到西城的破庙,我知道里面有不少乞丐,我顺着庙的院子扔了进去。 这时天已经微微发亮,乐生要我们先走,在我们停留的那个市集会合,他说他还有些事情要办。 他将我们送出城,我和银心共乘一骑,我们到集市口时天已经大亮,乐生骑马风尘仆仆的追了上来,并不多话,只是在我们后面跟着,一直到客栈。 我先下马,他一个箭步过来将银心从马上抱了下来,他拿出了个小瓷瓶递给银心:“你的脚得敷药,不要再硬撑了。”银心脸红的跟个猴子屁股似的瞪了乐生一眼,一拐一拐的进了客栈。 “她跃墙时崴了脚,我怕……”乐生解释。 “我什么都没说,别紧张!”我打趣道,这两个家伙,有戏! 我先去了薛大娘的房里问了早安,等我去看银心时,乐生也在,见我来了两人一脸的尴尬,那脸色都跟开了染坊似的,乐生急着退出门去:“我怕她不懂药性,过来问问,我,我去喂马。” 都说恋爱中的人脑子可以去喂鸡了,还真不假,喜欢上人,变的冒冒失失的。他走了,我得逗逗银心取个乐啊,旅途太漫长,得找点事啊! “你不懂药性吗?我以为你在天山多少学了个皮毛。”我看着银心乐道。 “小姐,我们之间没什么的,就是他怕我胡乱用药,来看看!”银心忙解释。 “哦,那上次碰哪了,这次又碰的哪?”我接着逗。 “碰,碰,哪也没碰!这男女授受不亲,小姐说这样失礼了!”银心的脸红的跟个番茄似的。 “你不用紧张,我就随口问问,没什么也可以有什么的!银心,你的脚伤很重啊,是不是发烧了,脸红的好厉害啊。”我笑的都不行了。 “我!”银心紧张的摸着自己的脸,看见我笑的快抽了过去,索性转过身去不理我了。 接下来的旅程异常顺利,我路上就以捉弄乐生取乐! “银心姑娘的脚伤没好,我去!” “银心姑娘身子弱,我去!” “银心姑娘还在恢复,我去!” “银心姑娘…….我去!” “小姐,我已经是您的家仆了,您别再喊银心姑娘了,直接喊我就行了。”乐生无奈道。 “好”我应道。 “乐生,银心要喝水!” “乐生,银心要在前面酒楼的雅座吃饭!” “乐生,银心说想吃包子,你回刚才我们路过那家买一笼!” 银心终于看不下去了:“小姐,别再欺负他了,他这一路上跑这跑那的鞋子都破了,人都跑瘦了!” “哎呦喂,心疼了,有本事你给他买双新鞋,我看在新鞋的面子上不让他跑腿了。” 大概真是怕我再欺负乐生,银心到了下一个镇子就去买鞋,可是奈何铺子早早关了,于是她竟然一夜未睡给乐生做了双鞋子,我还真是小瞧银心了,她的女红真的很不错,不像我从来都没学过那玩意。 乐生接过新鞋直接贴在脸上,乐的开了花,舍不得穿,银心忙板起脸命令他穿上,大小正合适,看样子就知道是郎有情,妹有意啊!我知道好事将近了,只是银心害羞的个性不知道要拖到几时! 二十五、平安归来一家亲,子星眼神生妒恨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这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的,乐生还真是个不错的‘家仆’,我瞄着乐生对银心说: “看,乐生多好啊,要不你嫁他得了,我给你们做媒。” 乐生听我这么说后背马上挺直了,竖起耳朵听,银心也注意到了,马上闷下头不吱声,完全没了平时的‘霸气’,就跟个小媳妇一样。我继续煽风点火: “乐生也算是个不错的男人了,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跑得了腿,照顾得了薛大娘,驾得了马车,翻得了围墙,勾搭得了银心,打得过流氓。” 听完我的话,银心脸更红了,索性转过去不理我,连乐生也不好意思了,薛大娘嗔怪的瞪了我一眼:“人小鬼大”。我哈哈一乐,被人爱着是件美好而幸福的事情。 很快就到了都城,我和银心、乐生商量好,他们带着薛大娘先安顿下来,而我自己独自回家。 理由很简单,我被掳走事有蹊跷,敌在暗我在明,小心为妙,银心觉得我需要建立自己的耳目和眼线,就跟天山门派一样,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我比她想的更多了些。因为我在怀疑一个人,一个母亲身边的人。 我站在大门前望着覃府两个大字心中的无限思念涌出,近七年的时间我在外流离啊! “四小姐?”一个声音问,我回过头有些疑惑? “四小姐回来了,真的是四小姐” 原来是府上的老管家,虽然我已经长大,容貌已经变了好多,但是他还是凭我腰间的铃铛认出了我。 “管家伯伯,您身体还好吗?”我问。 “好!好!好!”他擦了擦激动的眼泪。 “去,叫人进宫通知老爷,还有大少爷,去别院通知三少爷,对了,还有去怡红院叫二少爷回来,去请夫人.”管家伯伯急急忙忙的吩咐。 听他的话语家里人的情况大致了解了,大哥依旧和父亲常在宫里走动,子阳已经是镇边元帅了,和父亲各自手中握着南北两边的兵权,子夜嘛,还是出位的精彩啊,桀骜不驯啊! ‘怡红院’听起来就知道是青楼了,母亲依然坐镇府中管制老爹,只是子星让我不能理解,府里好好的他为什么会去别院,听管家的意思他好像就住在别院,到底怎么回事?莫不是我走后,老大和老二又欺负老三了,老三躲出去了吧,唉,总是厄运当头! 我正想着呢,就看见母亲急急只穿了一只鞋跑了过来,印象中的母亲都是温文而礼的,从未有过失态! “香儿,我的香儿”母亲冲出来抱着我失声痛哭。我的泪也是止也止不住,这些年受的委屈苦楚仿佛瞬间涌出,让我在母亲的怀里释放。过了好一阵子,一个熟悉的声音。 “夫人,您先把鞋穿上吧,地上凉!”翠姨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抬头看翠姨,依旧是冷漠的一张脸,手里拎着只鞋子,翠姨的眼睛红红的,也是要哭的样子。 家人陆续回来无一不是眼泪纵横,子阳狠狠的抱着我转了个圈,说我是大姑娘了,以后不能抱了,我还看见了子阳的妻子大着个肚子,相貌平平却温婉有礼,和子阳很是般配。 子夜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在我头上摸了一把:“怎么没见长高?”我笑嘻嘻的 “小时候你比我高这些,现在还差不多,要是我没长高的话,你岂不是五短男子?” “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吃亏!”子夜撇撇嘴,父亲更是老泪长流,一个劲的自责,我安抚了好一阵子,我们全家就等子星了,直到父亲有些怒了: “这个逆子!” 我忙安抚: “许是有事耽搁了,您何必生那么大的气,我刚回来你就气,是气我吗?” “我宝贝女儿回来我哪敢气你啊,小祖宗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爹都要想死你了!”老爹正说着呢,我看见子星进门了,明显他听见了父亲的话,嘴角不经意的撇了一下,不屑? 我后有些诧异,直到我看到他看我的眼神。恨,妒忌,还有一丝冷意。很快他转向众人时将这不寻常的眼神隐藏的很好。 如果不是我从小练就眼力异于常人我真的会以为是错觉,为什么?他难道不是我三哥吗?那样貌分明是长大后的子星,他和子夜最像,没有不对啊! “翠儿,你去告诉厨房,今天加菜,挑香儿爱吃的做,让管家把那两坛三十年陈酿打开!”父亲高兴的说。 “老爷您不是说那两坛就是给夜儿和星儿娶妻时的嘛,怎么现在就……”娘亲问,主要是怕子夜和子星觉得父亲偏待了我。 “不等了,这俩猴崽子一个比一个不省心,今天我宝贝女儿回来了,高兴,开了”父亲豪迈的说。 我回首看向子星,发现他正以无比恨意的目光盯着我,发现我看他时他眼皮下垂敛去眼里的恨意,子星是怎么了?从进门就没和我说过一句话,眼里却满是恨意。 二十六、子星自谋早分家,得力帮手图规划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晚饭后让下人在院子里备下茶水糕点,慢慢的天色已晚,爹娘都离开,子夜嫌没意思早早就溜了,子星也借口别院有事先走了,大嫂因为身怀六甲早已安歇,我见没了家人,我也屏退了下人,子阳饶有趣味的看着我。 “知道敝人了,果然长大了,这几年没少吃苦吧?”子阳问。 “还好,对了,有事情要问你,你可得老实回答我”我说。 “嗯”子阳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大哥,你可认识乐生?”我问 “你去了滇南城?”子阳吃了一惊。 于是我把滇南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子阳,不是我疑心重,而是我想把银心托付给他就必须知道他的底细,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啊! “乐生既然认你做主就不会叛离于你,这点你不用担心,他的为人我很清楚。你们的胆子太大了,你个惹祸精!” “没有人会知道我们杀了他,我用的是自己配的毒药,这世上能知道他死于非命的不超过五个人!”我怕子阳又长篇大论的教育我,我打断了他。 “反正你以后要小心行事,都城不比那些偏远小城,这里藏龙卧虎,保护好自己!”子阳教育道。 “子星,哦不,三哥怎么会自己住到别院去?”我问。 “这说来话长了,皇帝近年重病缠身,无心朝政。诸多皇子萌生野心,其中七皇子更是虎视眈眈,一些老臣极力维护太子,父亲就是其列,只是七皇子现在羽翼渐丰,怕是不会那么容易让太子继位。 而子星居然逆了父亲投靠了七皇子,父亲一气之下要将他逐出门去,多亏母亲拦下,但是子星上来了执拗脾气,自己搬到了别院,说是让父亲眼不见为净,父亲气得当天摔了家谱! 也是母亲多方面劝和,父亲和子星的关系才好转些,家里有事或者年节子星回来吃饭,你既然回来了,就多帮着母亲劝和劝和,父亲最疼你,你说的话他准听。”子阳看着我说。 “好!”我嘴上应着心里却嘀咕,子星怕是没那么简单! 三天后 我正准备溜出去看看薛大娘他们,子夜如同幽灵般出现在我身后:“又想偷跑?” “才没有呢,只是很久没回来想出去逛逛。”我狡辩道 “那你最好还是和父亲、母亲打个招呼,不然找不到你一定又以为出事着急死了。”子夜说。 “知道啦”我不耐烦的,难得子夜能这么细心,还真是长大了。但接下来的一句让我意识到他并不如表面上看的那么吊儿郎当。 “昨天你回来和子星怎么一句话也没聊过?”他问。 “人多就忘了,怎么了?”我打着哈哈。 “没什么,就想告诉你,以后出去多小心些!”说完他一转身溜了,留下在原地呆愣的我,他说这话什么意思?莫非他察觉了什么,还是他也看到了子星的眼神? 我暂时将子星丢在脑后找到了事前留下联络暗号的乐生,他们在城中已经置下屋业,又在闹市深处买了两处宅子准备重开薛记,我纳闷怎么买下两处?不应该很贵吗? 乐生看出我的疑惑,示意我是银心的主意。原来,这两处是所谓的‘凶宅’,就是出过人命,基本上焚毁的就剩个地基了,所以乏人问津,中间人一听有外地人购买便极力推荐。 好在乐生机灵事前去打探过,于是只是市价的三层买了其中一处,中间人见哄骗不了也就作罢,后来银心提出多加一层的钱让他送出另外一间,老板本不愿意,于是银心和乐生开始‘忽悠’说什么闹鬼啊! 乐生更是狠毒说这烧的都跟坟圈子似的,你留着另一处谁能买?还不如送我们做做人情呢,老板犹豫了,这时乐生嚷嚷着不买了,还直骂银心看了这么个破地方,老板一咬牙卖了,签了约过了契。 我听完逗乐生:“你们俩挺有默契啊,这算不算心有灵犀啊?” 乐生苦着脸:“为了您,我连银心都得罪了,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到底谁是主子啊?银心还是我啊!合着在你心里我还没她重要呢啊!”我逗乐生。 “不是这样的,我就是叫个屈!”乐生紧张的解释。 “我们的‘积蓄’还有多少?”我问乐生,其实‘积蓄’就是我们从城主府顺来的,还有回来路上遇见打劫的收取的‘受惊费’。 “小姐,你真问错人了,都在银心那呢,不过我估计我挑出来的东西都变卖的话,足够盖薛记了,但是因为东西贵重,所以不太好出手。”乐生回答。 我和他一起回了他们在城边买的别院,不是很大,但是景致不错,假山、鱼塘、还有一小片园林,院子后面还有一小块菜田,我看了很是喜欢。 银心迎了出来,告诉已经将薛大娘一家安顿好了,我跟着银心进了预留给我的房间,虽然只三天,不过布置的很是别致。银心和乐生真的是很得力的帮手。 我们三个开始研究未来的规划,乐生说传递消息最快的地方无非是酒楼和妓院了,银心撇了他一眼,没吱声,我知道银心在意妓院这一说。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既然要做就做最好的,酒楼妓院都做,如何建造嘛,一定要有特色,我来设计!” 乐生惊异的看着我,他说:“小姐,天山还教盖房子?” “秘密”我悠然一笑。 二十七、为求一言夜探府,满园春色关不住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二十七、为求一言夜探府,满园春色关不住 确定没人跟踪后,我老老实实的回了覃府,本来打算去娘亲屋子里请安,一想正好是娘亲午睡的时间就突然转头往回走,回头时发现一个家丁鬼鬼祟祟的,他显然在盯我的捎。 只是没料到我突然转身,府里果然不干净,这人倒是胆大,见我转身并不慌乱,大大方方的上前行礼‘香小姐’。我仔细打量他,突然想起来了,他是我出走那一晚来的新人,看样子这人有些来历,我不急,等我站稳了脚,我要把按在覃府的钉子一个一个的拔出来。 “夫人还在睡吗?”我问 “夫人在您房中等您呢,小的是来通禀的。”瞎话,从我进府就跟着我被我撞破才说,我并不戳破他,装着什么都不知道,麻痹他,看看有没有同党才是正事。 “你叫什么?在哪里做事?”我问 “小的,宋三,现在在管家手下打杂。”他紧张道。 “看你还机灵,以后在我院子打杂吧”我说,我要把他扣在身边看着,防止他伤害到其他家人,顺便看看他都跟谁接头,相信他也乐意留在我身边监视我吧。 “谢小姐恩典,小姐随小人回香园吧,夫人该等急了!”他殷勤的。 “好,走吧”我冷笑。 回了院子见了担心很久的母亲,说实话很是内疚,真如老二说那样,母亲担心我又被人掳了去,要求我再出去一定打招呼。应诺了母亲,和母亲唠了家常。母亲乏了,要下人送母亲回去,我一个人要了笔墨纸砚关在屋子里。 想着要如何设计酒楼和妓院,外墙改用什么颜色,金色我喜欢,大气闪亮。皇家用的颜色呢,突然我的心有一处在疼痛,想起了元吉,他好吗?我动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也许我该去把事情问明白,至少要知道他是不是还在意我! 说做就做,是夜,我换了夜行衣,整装待发,出门前给自己打气,我只是去看看他,看到了就走,这不算什么! 我趁着夜色摸到了太子府,守卫没有想象中那么森严,终于见到朝思暮想的人,他瘦了,还是一袭白衫,整个人的感觉还是没有变,一样的儒雅、俊逸。 看着他从书房出来,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我正要现身相见,就看见一个和他一样素白的身影扑到他怀里,两人亲昵私语,仿佛天造的璧人般。 我一刹那僵硬住了,看着那相拥的人影,脑袋里一片空白,我错过了什么?还是他本来就在骗我?我窝在书房旁的大树上,看着他们亲吻,相拥,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感觉有个地方空了。 我想走,可是腿却不自主的跟着他们去了卧房,我想,也许她很快就会离开,也许他只是逢场作戏,也许……。我翻身上了房顶,揭开了瓦片,看见她坐在他的怀里,两人窃窃私语,头碰着头,很是恩爱。 元吉将手慢慢探入她的衣领中,她也不拒绝,我看见元吉揉捏着,她嘤咛,伸手解开元吉的衣服,手也在元吉的身上抚摸着。 我第一次看见元吉赤着上身,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瘦,肌肉结实,细条很美。只是此时我已经无心欣赏了。我只看见她的脸色通红,而元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元吉没有脱裤子,但已经将下身贴在她身上厮磨着。 我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转身想动动不了,发现自己在房上蹲的太久了,身体已经僵硬了,但是下面已经开始发出呻吟声,刺激着我脆弱的神经。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战’到了床上,隐约有元吉的低吼和她的呻吟传出,我此刻彻彻底底的认清现实,起身准备离去,无奈脚麻了,整个人顺着屋顶就要滑落下去。 一双手揪住了我的衣带,顺道把我扛在肩上离开了太子府,我闭上眼不去探究是谁救了我,要带我去哪里。 二十八、失魂落魄留青楼,元吉深意留影守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怡红院 “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把你妹妹带这来,传出去了,她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一个女子道。 “黑灯瞎火的让她蹲太子府房上被发现了后果更惨,再说你看她跟丢了魂似的,我不弄你这来,我怎么善后啊?”子夜说。 “我这是青楼,又不是善堂,就算是善堂也不管开解人啊!她的事情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开解?”女子说。 “那你让我怎么办?就她目前的状态把她扔回府里?就我爹宝贝她的程度,知道我带她回来的,又不知道为什么弄成这个样子,我爹能把我皮扒了做成地毯。”子星无奈。 “你不知道为什么弄成这样?那你从哪找她回来的?大半夜这好好的四小姐不做,穿着夜行衣满哪溜达什么啊?”女子问。 “我怎么知道,我刚要出门来你这,就看她鬼鬼祟祟的穿着夜行衣出来,直接去了太子府,这丫头也够可以的了,太子和良娣房中亲热她也看,看完就这副德行了,不知道是吓着了还是怎么地了?”子夜说。 “良娣?他娶了良娣?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突然听到子夜说太子娶妻,整个人一个激灵,我咆哮问。 “妈呀,这刺激成什么样了,该不会你对太子有意吧?”女子问。 “我,我怎么会对他有意,谁稀罕?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稀罕!”我的泪抑制不住的流下来。 “香儿,在天山太子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子夜咬牙道。 “原来你们都知道他来了天山,做了什么?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了”我喃喃自语。 “你这丫头,倒是说啊!”子夜急道。 “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能说清楚嘛?估计是让太子给伤心了,你找个地方安顿她,让她缓缓再问吧!”女人出声制止了子夜。 我想逃避,于是我放任自己沉沉的睡去,不再理其他事。 “她晕了,赶紧想办法。”女人说 “我有什么办法啊,?先在你这养着吧,我去对嬷嬷说包下你了,不让你见客了,你好好照顾她,我回家给她善后去,死丫头,总让人操心。”子夜骂骂咧咧的回了覃府 太子府 元吉起身批好外衫,轻轻的开了门,一个影子闪到他身边低头行礼。 “她没事吧?”元吉问 “走了,不过不是自己走的,是覃子夜带她走的。”影子说。 “可有发现你?”元吉紧张。 “属下离的很远,应该不曾发现,不过覃子夜并没有带四小姐回将军府,而是带她去了怡红院,现在应该还在那里,属下看见覃子夜单独离开回了覃府后才来回禀的!”影子小心翼翼的说。 “胡闹,一旦让人知道,她可还有名节在?备马!”元吉怒道。 影子立刻跪下:“主子,万万不可啊,先不说您与右相联姻盟约,单单是覃将军,您也是承诺过的,现在七皇子的势头才压制住,主子万不可感情用事啊。” 元吉冷静下来,目光黯然的叹了口气:“或许,这样来说,对她才是最好的吧。你回她身边做好她的影子吧,替我好好守护她!” 二十九、狼狈不堪见凤来,蜜语良人化尘埃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觉得口渴才醒来,我记得睡前发生的事情,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包括子夜说的每一句话。 “睡了一天一夜了,也该饿了,我已经找人给你做了吃食!”是那个好听的女声。 这时我才抬起头细细的打量她,她很美,杏眼,眼尾上翘,给人狐媚的感觉,尖尖的鼻子,小小的嘴巴朱红一片,很是魅惑人心,只是眉尾上调,让人觉得她应该很厉害。 她穿了玫红色的纱篓,配翠绿的牡丹肚兜,对比鲜明但别有一番风味,一看整个人就在风尘打滚好多年。 “小姑娘看够没?我叫凤来,是你二哥的………姘头!”她停了一下考虑下措辞说。 “姘……姘头”我有些结巴的重复,子夜还真是放浪不羁,找个女人居然如此生猛,说话都这么茬愣。 她有些好笑的看着我,仿佛在等我嘲讽她。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一个青楼女子就想看我的过激反应,太抬举人了。 “你们姘多长时间了?”我问 “啥?”她有点懵,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额,我是说,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我认真问她。 “我们没在一起,他只是有空来我这坐坐,听听我唱曲,替我赶一下我不喜欢接的客人,仅此而已!”她见我认真了忙解释道。 “你喜欢他!”我斩钉截铁的说。能看出来,凤来喜欢子夜,她提到他时眉梢总是不自觉的挑一下,表示她很在意。 “我倒是小看了你,你们家的人果然都很有趣,只可惜我和他注定没有结果!我是喜欢他,承认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凤来凄然一笑。 这凤来倒让我刮目相看,居然大方承认了,看来她心里有出身这个结啊,子夜呢?是否喜欢他,我想以子夜的性格,若是真喜欢不会在乎她的出身吧。只是父亲那里,怕是要鸡犬不宁了。 “两个人相爱,是不必在乎其他的事情的,重点是你们两个人。”我说。 “啊,那二愣子估计还不知道我喜欢他呢,而且我自己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凤来有些沮丧。 “那就告诉他啊,没什么大不了的,男追女如隔山,女追男隔层纱,况且没有什么谁配不配谁,人这一生三穷三富到老,不到死那天,谁也不能盖棺定论。”一听我说女追男,凤来的脸红了,她显然没有想到我会鼓励她追子夜,也没有介意她青楼出身。 “谢…谢谢你!”凤来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们说什么了,难得这财迷女能脸红啊!”子夜大步进来。 “要你管,赶紧把银子付了,害我损失多少呢!”凤来凶道。 我这一看,这又是一对欢喜冤家啊,一对,一对的,我呢?我是多余的那个,一这样想,我的神色暗了下来。子夜注意到了,给凤来递个眼色,凤来马上会意。 “我去看看他们把吃食弄好了没,在我这可得吃好喝好!”凤来说完转身出去关好了门。 “说吧!”子夜看着我。 “说什么?”我装傻拿起水杯喝水 “你看太子活春宫的观后感呗。”子夜说。 “噗”我一口水喷出来正对他的脸,但他显然早有防备,拿起扇子挡了回来。于是我满脸都是自己的口水,让我倍感无奈,居然被他抓到小辫子了。 “行了,我也不逗你了,你和太子在天山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也管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但是从今天起你得离他远点,现在七皇子和他掐的水深火热的,别殃及你这条小鱼。”子夜严肃的说。 “太子什么时候娶的良娣?”我问。 “靠,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什么啊,离他远点别再管他的事了行不行?”子夜有些生气了。 “我就问问他什么时候娶的良娣怎么了?三年了,音讯全无,等我来找他时就看见你说的活春宫,结果人家还是夫妻恩爱,我问问都不行吗?我想知道我被甩了的原因不行吗?”我冲子夜吼道。 “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子夜叹了口气问。 “你说的是废话!”我没好气的说。 “这事儿有点长,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你知道后自己有个判断也好,免得再被人利用了。”子夜哀怨的说。 “赶紧说,别废话!”我没耐心了,子夜瞪了我一眼缓缓开口: “自从七皇子势大有夺位的苗头,太子开始到处结盟,首先是我们将军府,兵权在手这是最有利的援军了,于是他跟父亲提出要求联姻,父亲深知宫中的苦,唯恐他打你的主意,以你在外学师的名义拒绝了。 谁知道太子不死心,居然找到了天山,我们当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太子居然拿回了你的铃铛! 父亲生怕皇上为了扶植太子而赐婚,于是私下找到太子,表示同意和太子结盟无条件的支持太子继位,但也跟太子提出了交换条件,就是太子不准再打你的主意,你与太子的婚事作罢。”子夜说完看看我,见我面无表情接着往下说 “不久后皇上将右相长女赐予太子,在你回来三个月前,太子娶了右相长女为良娣,自此七皇子的势头完全被压制住。你们在天山发生了什么不重要,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去天山目的就是你,这就是我知道的其中一部分真相。”子夜一口气说完了。 原来如此,他一直就是在利用我,即使没有和父亲的约定,即使他会娶我,然后他也会为了巩固自己的太子之位而与右相联姻,婚姻于他只是被利用的工具,爱情于他只是向上的垫脚石,女人于他要看这女人背后可利用的价值。 我心如死灰,居然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一个自私、势力、好手段的男人,就在我担心他怕他被权力、**、背叛、防备戒心改变时,却不知他早已经是真正心狠手辣、玩弄权股的君王之才了。可笑我还自作多情的要去太子府相认。 三十、情伤没过生良策,惦记凤来图霸业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子夜出去就看见站在走廊尽头的凤来正端着食盒等在那里。 “怎么样?她好些了吗?”凤来问。 “把知道的都告诉她了,看她的外表很平静,但是她越是这样我知道她伤的越深,她小时候很刁蛮任性,但是受了伤都是不跟我们说自己承担的。 她在外这几年真的是长大了,回来时变了很多,我知道她吃了很多苦,我也是天山的弟子,我看到她带着那两个小蛇回来的时候就知道,她在天山定是受了常人不能受的罪啊。 这刚回来就是情伤,那个他妈的太子,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如果不是老爷子拦着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你那破脾气能不能改改?知道你心疼妹妹,可是这不是你能解决的事,也许她碰见下一个好的,自然而然就忘了。”凤来劝道。 “你碰到下个对你好的恩客会不会就把我忘了?”子夜贫道。 “去你大爷的,我这安慰你呢,你扯老娘头上干嘛?谁给老娘钱多,老娘自然就记得!”凤来气愤的。 “财迷!”子夜哼道。 “进去给她送些吃的吧,你再劝劝她,我去接师叔!”子夜离开。 “吃些东西吧,我们怡红院的师傅手艺可是响当当呢”凤来拎着食盒进来。 都是些下酒的小菜,不过凤来给我配了粥,小菜做的颜色清亮,味道也满爽口的。我边吃边和凤来聊天。 “凤来,你是怎么进的怡红院?”我问 “我是孤儿,在街上讨饭时被掳了来。”凤来有些不自在。 “有没有想过赎身离开这里?”我试探她。 “做妓女的能有的选择吗?先不说我们没有一技之长能做什么,就是签给老鸨的死契恐怕就得一辈子在这终老。”凤来无奈的说。 我脑瓜灵机一动,那么凤来从小在妓院长大,这里面的道道她最清楚,而且看样子凤来泼辣厉害,绝对是个镇的住场的主。关键是我要怎样把她挖回家。 “凤来,我帮你赎身可好?”我问。 “四小姐,我也曾试过,不过我签的是死契,嬷嬷是不会放我离开的,除非契约毁了,不然说到哪里,我都生是怡红院的人,死是这里的魂。这怡红院远没有你看的那么简单,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凤来微笑。 “背后的是……?”没等我说完,子夜回来了,我忙问子夜: “你去哪里了,家里有没有找我?” “你现在知道着急了,等你想起来,恐怕老爹已经开始满城搜人了!”子夜冷哼。 “你和父亲说了???”我急急的问,我并不想让父亲担心。 “说了。”子夜说。 “你这张臭嘴,自己妹妹也逗弄,真是没有人性!”凤来看不惯子夜欺负我插了一句。 “跟父亲说你师傅我师叔来了,临时有事用的小蛇去寻药了,所以没打招呼就带你走了。”子夜慢悠悠的说。 “父亲没有担心吧?”我问。 “还好,师叔和我那催命的师傅真的来了,本来应该今天到,我去接,但是路上两人不知道又出什么幺蛾子,打什么狗屎赌说是改了道!”子夜懒洋洋的说。 “等师傅和师伯来了,你还能用这种口气和他们说话,我算你厉害!”我挖苦道。我看着子夜和凤来,心中有个伟大的想法算计了起来。 吃过饭我想了想,决定带他们去见银心和乐生,有这对宝儿我的宏图霸业才能够得以实施。 见到银心我将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让银心将我们所有的家当去取来,银心有些紧张,我安抚她都是自己人,她看我很坚定,便叫了乐生去帮忙。 过了一会银心和乐生抬了一个大箱子进来,箱子上满是泥土,隔一会又拿来了两个小箱子,还有两个大号的妆柩。我一看都傻眼了,靠,这么多玩意。 我把箱子打开后,就听见身后的子夜和凤来倒吸了口凉气。 “你去劫皇宫了?你们是一伙江洋大盗?香儿你什么时候入的伙儿?”子夜惊恐。 “她是头儿!”乐生打趣道。 “没错,她是我们的主子”银心附和,大有夫唱妇随的意思。 “嗯哼!”我咳嗽了一声。 “首先,我不是江洋大盗,我杀的都是十恶不赦之人,这些有些是劫富济贫剩下的,有些是贪赃枉法之徒的赃物。”我解释,事实上我只记得一路上我们的行李很多,马车越来越吃力,但是还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你劫富济贫?天啊,让老爹知道他最宝贝的女儿……,是不是我以后会少挨点念叨?”子夜哀叹。 “说吧,老底都出来了,要我做什么?事先声明杀人放火我可不会!”凤来到底是见过场面的人。 “我要做个大生意,之前在滇南开了家食肆,可是光把食肆升级到酒楼远远不够,我要的是宏图霸业,酒楼和妓院都要,既有美食,又有美女,歌舞又升平,天下任我行。” “妓院那么多,各个头牌又有相熟的客人,你仅仅凭着酒楼和妓院在一起并不能招揽生意。”凤来平静的说。 “仅仅是这样当然不够,先说酒楼吧,我会分为五层,一层二层大堂雅间都一样,三层是曲艺馆订位售票,四层是贵宾楼要会员才能进,五层是超级贵宾每次只接受一个客人的预定。 至于妓院嘛,会分清官楼和会客楼,还有演绎楼,清官楼顾名思义就是清官的地方,不接客只卖艺不卖身,可以与客人附庸风雅,会客楼嘛,当然就是接客的地方了。但是红官也分三六九等,各个类型会有人去推荐。 演绎楼嘛,每天都会有各种演出,各种主题的,一个主题七天,然后会用演出的形式推出要捧的清官和红官,我们要从经营模式上入手,有自己的特色自然占尽先机!”我得意道。 “你的宏图霸业就是开间大点的妓院?”子夜讽刺。 “开妓院怎么了?你还不是天天往妓院跑?四小姐,我支持你!”凤来有些不高兴了。 三十一、鬼话连篇诱子夜,人人分工早明确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覃子夜,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吗?江湖上的‘夜行百鬼’,专门替人打探消息的,没错吧!”切,师伯在回来前早将他的底告诉我了。 “但是你自己单干有什么意思?天山的消息网是你所羡慕的吧!我们把这个地方当起点,把分店开到各个地方去呢?建立一个庞大的消息网呢?江湖里,你就是百事通,这会是你喜欢的吧?”我诱惑子夜。 “可是,你哪来那么多清官和红官啊,妓院里的姑娘可不是一个两个。”凤来问。 “那得靠你了,凤来”我说 “我?我自己的卖身契还没搞定呢,怎么给你拉人?” “如果卖身契没了呢?”我笑着问 “你是说?不行,怡红院背后是七皇子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凤来说。 “我已经有了周详的计划了,不过需要大家的配合,尤其是你,凤来!” “这期间,酒楼和妓院会开始建设,我会设计草图,乐生负责找人完工,银心负责现在开始招工,什么厨子小厮的都归你审查,不要多,要精和忠,半年之内独当一面,可以设一些考验,你和乐生自己去商量。” “子夜负责把箱子里的东西通过江湖洗白了,另外招募护院,要功夫好的,忠心的,相信难不倒你吧。” “至于凤来,除了打探卖身契的信息外,还要找人放出风,我们不签卖身契,我们会在前三个月免费,你接了多少客人,收了多少钱,我们负责先收钱然后抽成,月底结算,至于客人单独打赏的,我们不管,全凭本事。 但是过来的牌头必须有熟客,如果想白混场,我们不收,至于新人嘛,我们每个主题会推出一位,我们来捧,但是能不能上位就各凭本事。我知道很多红官身上都有花柳,有些疾病缠身。 大夫给她们看,我来,我会定期给她们做检查,帮她们医治。无论清官,红官,每个月除了那几天之外还可以休息三天,但是休息时间要提前报备,批准才可以休息! 年节会分批放大假,方便回去探亲。决不食言。我现在能想到的就这些,还有没想到的你再告诉我。” “你说的是真的?他们根本拿我们不当人。”凤来眼睛红红的。 “当然是真的,妓女也是人,既然有人开妓院就证明这是个行当,就值得人尊重!”我认真的对凤来说。 “可是,四小姐,七皇子那边?”凤来犹豫,看得出来她还是很担心的。 “不怕,子夜在京城的混号是除了名的,再加上我的蛮横霸道,哼哼……也许七皇子会把帐算到我们头上,但是他未必敢动我们,尤其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让凤来放宽心。 “香儿说的对,他现在无暇理我们,正是我们发展的好时机,我们站稳了脚他也不敢动了。”子夜说。 半个月后,师傅和师伯到了,有阵子不见师傅的我对师傅甚是想念,但是见到师傅后……。 “师傅还没吃饭呢,去,给我做饭去。”师傅可怜兮兮的和我说了看见我的第一句话。 “你有多久没见到徒弟我了,你见我第一句就是吃啊?到底是想我了,还是馋了?”我冲师傅吼,气死我了。 “我就是想你,想吃你做的菜宽宽心。”脸都不红的说谎话。 我很是无语,无奈的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 客房 我把师傅和师伯带到餐桌前,又让人请了子夜回来。子夜一进门就嚷嚷:“好香啊?府里换厨师了吗?”师傅和师伯头也不抬的不停的吃,根本没理子夜,唯恐说话了就少吃了几口。子夜一看这架势马上加入了闷头吃的行列。 满满一桌子八菜一汤,我的个神啊,他们是哪放出来的啊,居然一点没剩,我著着筷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来想和他们边吃边聊,结果……! “呃~~~!”师傅很没形象的打了个饱嗝。 “呃,菜在哪家酒楼买的,不错,下次去偷师!”子夜边打嗝边说。 师傅和师伯像看见怪物一样看着子夜,搞的子夜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菜是你妹妹做的你不知道?”师傅一副可怜他的样子,言外之意是子夜从来都没吃过我做的东西。 “我要是没有两把刷子敢跟你谈宏图霸业吗?”我乐道。 “以后我的伙食你包了,我免费给你打工,随叫随到。”子夜美滋滋的说 “等我的计划全面启动再说吧,现在没空搭理你,有正事要做!”我懒懒的说。 “什么正事?”师傅好奇。 我把回府发生的事情和师傅说了一遍,然后偷偷指给师傅看,那个下人,子夜也暗暗留心。然后我又把开妓院的事情和师傅、师伯说了,师傅和师伯一脸惊异的看着我,师伯道:“人才啊,都打算和师门抢饭碗了。” “哪能啊,我就是小打小闹的玩玩!”边说我边拿眼睛横着子夜示意他别插话。 三十二、疑心翠姨糟埋怨,师门往事摆桌面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还有一件事情,一直梗在我心里,我还不确定,只是怀疑”。我对他们说。 “磨磨唧唧,说吧,师傅给你做主。”师傅道。 “我被掳走那天,除了见过那个家丁外,还有件事情让我很怀疑,本来母亲是临时叫我去告诉我要关我在家的,我计划出走也是临时决定的,知道的人除了母亲,翠姨,就是我。 而翠姨又在我出走前去了前厅,留了出走的时间给我,所以我怀疑除了那个家丁外,翠姨可能也有问题……!”我话没说完,那三个大男人异口同声的说:“不可能!” “为什么?”我惊讶的问 “你脑子喂鸡了,反正不可能是文翠!”师傅边说边用眼睛瞄师伯。啊,原来翠姨叫文翠,不对啊,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翠姨叫文翠,师傅是怎么知道的呢?我狐疑的望着三人。 “我吃的太多了,要去消消食!”师傅唯恐我再问出点别的,赶忙起身要开溜。 “算了,她早晚得知道,你告诉她吧!”师伯起身拎着子夜的领子往外走。子夜看样子也知道内情。师傅叹了口气说: “这得从我年少说起!” “哇靠,这么长?”我叫道。 “你想知道就老实的闭上嘴,疑心文翠我还没说你呢!”师傅不耐烦道,我怕师傅不说了,乖乖的给他倒好茶水,闭上了嘴。 “我们这一辈的内门是九个师兄弟,你师伯是老二,我是老五,文翠最小,其实我和你师伯、文翠、还有七师弟都是孤儿,当年被我师傅收养并传承为徒弟,我们四个因为都没有亲人,所以年节的时候长聚在一起,关系特别好。你师伯从小就有当家人的气势,凡事经他的手都能处理的妥妥当当,而文翠也爱粘着你师伯,至于我七师弟,从小就爱钻研,经常偷偷溜进藏宝阁里翻阅祖师留下的手札。 那一年我们同时出师,师傅要求我们下山历练,你师伯因为要帮忙处理门派临时的事情抽不开身所以,我、文翠和七师弟还有其他的师兄弟一起下山历练,大家各自去了不同的地方,只有我、文翠和七师弟因为感情特别好,没有分开。不料也因为在一起惹上了祸端。 我们去了滇南的一个小城,在那里不仅赠医施药,还常常劫富济贫,我们三个很开心。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七师弟开始喜欢上了文翠,他知道文翠喜欢你师伯,而师傅也很喜欢你师伯很有可能将掌门之位传给你师伯。 他以为你师伯做了掌门后,他对文翠就更没有机会了,于是他走上了歧途。本门有个规定,就是对师门的医毒有新贡献的人可以对掌门提出一个要求,而掌门必须尽力完成。 七师弟于是不停的炼药,但多是毒药,因为他比较精通这个,而也因他炼的是毒药,他炼药的地方选在了山里。其实整个事情也不能怨他,只是太多的巧合,而他又不肯回头。 他在山里搭了个草屋,专心炼药,我和文翠在小城里悬壶济世,本来相安无事,但有一天城里闹起了瘟疫,开始只是家禽传播,后来人与人接触也开始传播。死的人越来越多,我和文翠束手无策。 最后请了师门的长辈,终于为了不让瘟疫近一步扩散,经检查没染病的人撤出城里,而染病的半城人被封在城里。那座小城被付之一炬,我到现在都记得当时的情景,惨不忍睹啊! 后来我们三个同师门的长辈回去,我和文翠包括同门的人都以为这瘟疫是场意外,而我师傅本来以为我们三个救治瘟疫有功要奖赏我们,谁知另一个同门长辈带回了一个噩耗,瘟疫是人为的。 原来我们回来的同时,师门也派出另一伙人去查瘟疫的源头,以备不测。同门长辈找到了七师弟的茅屋,还有药鼎,而炼制的手法正是出自天山一门。 师傅把我们每个人单独叫去问话,我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知师傅,我不知道他们两个说了什么,第二天我们三个就被关了起来。而七师弟却在三天后被师傅叫去问话的途中,用毒药制住了同门,去藏宝阁偷了部分的祖师手札离开了师门。 我和文翠被怀疑是七师弟的同党一直被盘问,半个月后师傅宣布你师伯将在未来接替他成为掌门,文翠彻底死了心。也不再解释,终被师傅逐出师门,而我因为本身就受到怀疑,又替七师弟和文翠诸多辩解所以直接被画上同党嫌疑也被逐出师门。” 师傅说完长叹了口气。 “为什么师伯成了掌门,翠姨就死了心?”我问。 “本门有规定,掌门终身不娶。”师傅说。 “为什么终身不娶?”我又问。 “就是祖师传下来的,我当时问过你师伯为什么要接掌门之位,他说是要为我们洗刷冤屈。但是后来他为什么没找文翠我就不知道了。”师傅说。 “原来这中间有这么多故事啊,师傅那你为什么没娶妻?”我突然问。师傅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手忙将乱,瞬间脸红。 “这个和你无关,别一天问东问西的。现在谁是内鬼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来线索,你先盯着那个家丁,有状况再说。”师傅赶忙岔开话题。 三天后我终于将妓院和酒楼的图纸全部完工,找了个借口出府甩开了一溜跟着我的,去和银心他们会合。 “银心,招工的事情怎么样了?”我问 “还好,人很多,但是还得仔细筛选。”银心答。 “工匠找好了,就等你的图纸开工了。”乐生抢先说。 “我也想看看你折腾出了什么样的图纸啊!”消失了三天的师傅和师伯从屋子外头进来,原来是子夜带他们来了这里。 “师傅,你这三天去哪了,我都着急了!”我问。 三十三、皇帝伙食不如猪,众人嗤笑我画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你一天就知道闷在屋子里画画,我和你师伯实在无聊就去御厨房走了一趟,结果!唉!”师傅叹息。 “你别告诉我你被抓了,子夜弄你出来的啊!”我嘲讽道。 “去,死丫头,你师傅和师伯的身手要是这么差的话,天山派还开什么山门收什么徒弟,趁早关门回家算了!”师傅没好气的说。 “你本来也不是天山派的,你还没回去拜祖师呢!”师伯接了一句。 “等一下,师伯都能拿这事挖苦你了,说明师傅你打算认祖归宗了啊?”我高兴道。 “什么认祖归宗,是重归师门,还不是御厨房,做的菜难吃就算了,害我打赌又输给了你师伯!”师傅哀怨。 原来,师傅和师伯这门派的大家长居然不学好,带头做梁上君子,偷偷潜入皇宫,呆了三天,天天在御厨房偷吃! 师伯吃了第一顿就要回来,师傅却说也许是意外,并和师伯以重归师门打赌。结果……用师伯的话说,皇帝还没有天山的猪吃的有滋有味呢。 “有那么糟吗?”我怀疑道。 师傅从怀里拿出个包,我打开看里面是一些做工精致的点心,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只是闻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放的久了,味道不怎么好。 为了防止我一个人中招,我把点心分给银心、乐生还有子夜,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倒霉大家一起倒霉,嘿嘿! 因为是我分给银心和乐生的,所以他们没犹豫的就开吃了,结果第一口乐生还好,勉强吃下去了,银心是跟着我吃惯了美味的,加上自己也一手好厨艺,银心咬了一口后,‘噗’的吐了出来。 还是子夜奸诈的了解我,我先将点心分给他们就知道我让他们先当小白鼠,所以在银心和乐生咬一口露出难吃的表情后,子夜迅速不动声色的将点心原封放了回去。 “有那么难吃嘛,看外貌不错啊!”我问银心 “金玉其外,呸,呸,败絮其中!”银心边吐边说。 “其实也没那么难吃啦,就是没什么味道,只是甜。”乐生老实的答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小小的咬了一口,味道真的不怎么地道,材料都是不错的材料,只是甜到发腻,糖的味道已经盖过所有了。这种点心只适合摆着。 “师伯说的对,这御厨房的东西还真不是人吃的,想想我在天山拿剩菜喂的猪啊,这皇帝吃的还不如猪呢”我说 众人赞同的纷纷点头。 “别说那些倒胃口的东西了,让为师看看你的图纸吧!”师傅这个时候开始装稳重了。我打开第一张,所有人都‘哇’了一声! 是的,第一张图纸,正是酒楼的正面。五层高,巍峨雄伟、富丽堂皇,只是我的画功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距离我幻想的差了好几里地去,勉强能看出五层楼,仅此而已。 “这就是你说的图纸?”乐生第一个不怕死的问 “是,怎么啦,我把我要的画除了就行!”我倔强道。 “你还是老实的当你的四小姐吧。”子夜叹息。 “我去把厨师解散了!”银心迅速。 “师兄,我们回天山吧。”师傅也倒戈了。 “听她说完,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最后,师伯抽搐着眼角说。 “你们这帮没义气的,我给你们慢慢说。”我郁闷。 “我叫它天涯海阁!”我刚说第一句 “一般不都叫什么会宾楼、福满楼之类的嘛?多吉利!”子夜说。 “土包子,没文化,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知道不?这正是欢迎天下豪客的地方”我解释道。 “你们别打岔,听香儿说完再下定论。”师傅难得站出来挺我一次。 “就是,我说完之前谁也别搭话啊,不然扣你们工钱!”我威胁道,众人不以为然。 “我的理念是这样的,酒楼肯定是和后面的妓院区别开来的,毕竟有纯吃饭的客人,而且它是必须单独经营的。我把它分为五层: 一层二层和正常的酒楼一样大堂和包间,有变化的是三层,我做了些特殊设计在三层的棚顶,这些需要薄的铁板完成。 三楼我打算做成烧烤和火锅的空间,依四季变换不同的吃食。那一个一个的空需要钢板拢成烟囱。建筑所用的材料必须坚固,贵一点也无妨,因为三层和四层中间需要一尺的空隙,在楼的四周有排烟孔,将烟排出。 四层作为贵宾楼,负责定制一些菜和一些曲艺表演。每天只接三桌客人,而且需要提前一天预订。 五层分为两个区域,一部分作为超级贵宾楼,一个月接一个客人,我们提供特殊的菜系服务。而且必须提前一个月预订,而另一部分给我们做总部,方便研究菜系和其他事情的。” 我一口气说完,并将酒楼的图纸一一摊开给大家看,这些虽然画的不怎么样,但通过我的解释,他们也将图纸看明白了。 “天才啊,妹妹你不去经商真是浪费啊!”子夜第一个露出惊讶之声。其他人全张着嘴露出惊讶之色,只有师伯和师傅一副淡然神情。 “对了,乐生,你记得和工匠说要表面光滑的铁板,不然油脂积累不好收拾,影响外观。另外和工匠说,楼外的排气孔外要做几个小钩子,用来勾抹布,防止油烟积累过多,顺排气孔滴落,而且四楼的楼底要做几个活门,方便檫洗楼面。”我和乐生说。 “不错,不愧是我的徒弟。”师傅大言不惭的说。 三十四、全力打造销金坑,罪魁祸首是子星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我将另一部分图纸拿了出来,这部分因为多是庭院水榭所以更加的惨不忍睹,我这个毁啊,丢二十一世纪人民的脸啊! 凤来姗姗来迟,凤来倒是见过大世面,在众人翻了白眼后,并没有多问,只是狐疑的看着我和我的设计。 “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给我们描绘下吧,我洗耳恭听!”子夜嬉皮笑脸的。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横了他一眼,继续我的设计阐述。 “我分为了三个部分,妓院这方面我不打算再起高楼,而是用庭院水榭的方式。而且我要把它打造成销金坑。 红官的院落叫凤朝凰,清官的院落叫玲珑阁,具体的分成一个一个的雅间,我的目标是贵精不贵多, 而在这两个地方的中间,我想起个二层小楼,搭起戏台,中空,底下铺满酒桌,可以在每个月做主题表演。”我介绍完看香凤来。 “基本上,你的图我看明白了,但是戏台两边多出来的台子是做什么的,中间还有根柱子,还有这酒桌中间有个圆台也有根柱子。”凤来问。 “你不说我都忘了,乐生,这柱子和舞台一定要用最好的木料,柱子的粗细和银心的手臂一般粗,要结实和光滑,就是把你的脸从上拉下来也不会怎么样的那种。”我对乐生说。 “那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啊?”子夜好奇。 “秘密!”我气他,就不说。 “有些不妥,小厮和丫鬟的地方没着落”凤来答道。 我完全忘了考虑,瞬间懵了。这可怎么办? “这样吧,四小姐的想法我大致听明白了,你把你的‘图纸’给我,专门的成画建造, 小姐,不是说您画的不好,只是我觉得这事我们都不是专业的,这行行出状元,我们还是找这行的状元稳妥点。”乐生努力憋笑。 我怎么听都觉得这话不对味。 一切安排妥当我和子夜回了家,府里异常的肃静,管家看见我们急道: “小姐,少爷可算回来了,老爷都要急疯了。”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子夜漫不经心的问。 “先进去再说吧!”管家东张西望的。 “两个小兔崽子,你们可算回来了。”爹爹怒道。 “什么事情啊?亲亲爹爹,您怎么一身素衣啊?”我撒娇道。 “去找人把老三带回来,不管用什么方法!”爹爹不理我撒娇,转身很严肃的吩咐子阳。 “爹,该不会是?太子呢?”子夜显然看出了苗头。 “已经进宫了,禁卫军已经守住皇宫了,现在怕皇城出乱子,我一会就得带兵走,要封城,子夜守好你母亲和妹妹。 一会子阳带子星回来!你尤其是把他盯住了,别在这节骨眼上给我出什么幺蛾子!”父亲认真嘱咐子夜。 “爹,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家里的,您万事小心!”难得子夜严肃的回答父亲。 我一下子听出了苗头,禁卫军守皇宫?封城?莫不是皇帝驾崩了吧?那元吉呢? “你不许胡闹,老实听你二哥的话,爹爹去办正经事很快就回来!”爹爹溺爱的拍了拍我的肩头。 母亲听见我回来了已然从房间里出来,翠姨跟在她身后,今天的翠姨和往昔不同,一身劲装,手里有一把剑。是了,翠姨本就是师门中人,怎么可能不会武? 我突然想起,那个在我院子里的细作,我在子夜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子夜马上明白直接奔着我院子去,翠姨拦下他: “是要找那个混进来的奸细吗?我已经把他抓住了,昨天晚上他私传消息被我逮了个正着,他是七皇子的人,府里上下已经彻查。” 这时子阳已将子星带了回来,子星被子阳反剪双臂压着。子星进院子时表情淡漠,但看到我的一瞬间,他眼里充满了愤恨。 父亲见子阳带回了子星,冷冷的看了子星一眼,便要下人将子星锁在房里,要家丁严加看管,他和子阳为了各自的任务而奔波离去。子夜则在府内上下打点,防患于未然。 不一会儿,翠姨来寻我! “没想到仲清竟然收你做了徒弟,他的性格难为你了!”看样子她见过师傅了。 “翠姨,我应该叫你师叔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问。 “你还是叫我翠姨!如若我再小心点,你就不会被掳走!”翠姨有些歉然。 “翠姨,我不被掳走就拜不了天山门下了,什么事情都是讲机缘的!”我安慰她。 “你三哥……而我昨天抓的那名奸细就是和你被掳走有关。”翠姨边说边看我的脸色。 我的脸一下子白了,是的我能看到子星恨我的眼神,翠姨怎会看不出,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 “我昨天严刑逼问了那名奸细,他怕死,便把做过的事情一股脑的招了出来。我听后也是一阵心寒。原来早在那个时候子星就与七皇子有来往,我没想到七皇子会找上子星一个孩子。 而那个奸细也是七皇子安排进来的,目的有两个,一是监视府里的动静,二是监视子星是否忠心。 那天你和夫人在谈话时被这人偷听去,回去的路上你又一直瞄着那狗洞,他便猜测你要出走,但是得知我被夫人派来看着你,于是七皇子设计调虎离山。目的是逼迫你父亲支持七皇子,不去弹劾当时全力支持七皇子的朝中官员。”翠姨哀叹。 三十五、童年阴影心生妒,为求回头不惧输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你们兄妹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子星小时候单纯可爱,只是没想到那时的子星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心机,他真的不念手足情分了吗?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要是被老爷知道了,还不得活活打死他啊!”翠姨感叹。 “翠姨,我想和子星谈谈。你能不能帮帮我?”我看着翠姨。 “他现在怕是全力拥护七皇子与老爷作对了,老爷将他锁起来,他怕是连老爷也一起恨上了,你想和他谈,他未必肯理你!”翠姨劝道。 “试试看吧,父亲锁着他,是怕他趟皇权的浑水,最后身陷其中,相信他会明白父亲的苦心的,至于我嘛,我总得弄清楚他为什么恨我!”我说。 “唉!好吧!”翠姨虽然不愿意,但还是答应了。 晚饭时分,翠姨支开了看守子星的仆人,守在子星房门口,我端了食盒进去。子星一看见进来的只有我,顿时满脸厌恶,一点都不加掩饰。 “为什么?”我问。 他只是冷笑并不搭话。 “为什么那么仇视我?为什么你能和七皇子串通掳走我?为什么不想我回来?为什么你不念手足之情?为什么你不顾爹娘的感受和七皇子搅在一起?”我一下子爆发了,满腔的怒火喷薄而出!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倒想问问你凭什么?”子星冷笑。 “凭什么别人家里男尊女卑?凭什么从你出生就是宠儿?凭什么你仗着父亲的宠爱能欺负到我的头上?凭什么子阳、子夜得让着你却欺负我? 凭什么子阳可以随父亲出入军营,子夜可以为所欲为?凭什么我就得被关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当‘顺民’? 凭什么子阳和子夜可以习武,而我但凡碰到兵器都会被父亲制止?这个家除了母亲有谁当过我是一家人?”子星一股脑的将自己的不满吼了出来。 原来在子星心中,有这样多的委屈,我一直以为他淖弱顺从,没想到他将所有的不满都积压起来。一直纠结在心里,已经成了心病。我试着去解释: “这世间男女本就是平等的,男人有男人的责任,女人有女人的权利!不错!父亲是偏爱我,人本来就是物以稀为贵,家里唯一的女孩子,父亲自然偏疼了些! 我承认小时候我经常捉弄你,但是我从未不把你当成家人过,因为年纪小,府里最小的孩子就是你,我期盼你能和我玩,所以才捉弄你的,我从没想过去伤害你,也没想到会给你造成心结。” 我看了看子星,他没接话,依然一脸怒相!我叹了口气,接着说: “其实父亲是很疼你的,几个兄长里,子阳年纪最大,所以父亲理所当然的把征战沙场的任务给了他,而子夜既然已经拜到天山门下,必就是江湖中人了。 换个角度想想,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子阳怕是也早有准备那一天了吧!而子夜身处江湖,多杀戮,将来的麻烦必将找上他!我又是女子,所以父亲的希望只有你。你平平安安的守在家,覃家的根就还在,沿承香火,兴旺覃家才是你的责任。” 子星听我说完这些嘴唇动了动,想要反驳,一时间又找不到话语,我决定不给他机会,彻底骂醒他。 “你真以为七皇子是欣赏你?”我冷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说: “你太天真了,或许父亲真的将你保护的太好了!我的确很佩服你,当年我才七岁,你不过才十岁,就有胆识和七皇子相谋掳走自己的亲妹妹。你以为是七皇子要将你纳入羽翼成为谋臣吗? 你错了!他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利用你对家人的不满帮他做事,我真的不得不承认,你有谋臣之才,因为你够狠决,连自己的亲妹妹和家人都不顾忌了! 我想如果当时我不逃走的话,不管父亲是否就范,我都会被灭口,而七皇子上位的结果是父亲不得善终,覃家一定会被灭门。” “不,不会的,他答应过我……!”子星辩解。 “哼哼!不会吗?你应该知道他在府里安插的眼线吧,除了监视府里的一举一动外,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监视你!”我冷哼。 子星一惊,抬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不信吗?翠姨亲自审的,那奸细也亲口承认的,七皇子并不相信你,你被自己的妒恨蒙了眼!”我说。 “你以为七皇子当了皇帝后会封你做第一谋臣吗?你太异想天开了,试问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帝,上位后的第一件事情必然是抹掉自己登基前的污点? 什么是他的污点?就是那些知道他怎么上位的人?帝王的疑心决定了最先被铲除的一定是帮他的人,死人才不会说话,灭了口才什么都干净! 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你不是不懂,而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另一方面你被你的嫉妒征服了,所以甘心替七皇子卖命!”我一口气说完。 “七皇子不会那么对我的!”子星有些颤抖的说。 “好,我们打个赌,现在外面正是争夺皇位最激烈的时候,而你,他的第一谋臣曾经在外多处帮他活动关系,积攒实力,现在却被父亲拘禁在家里! 以他消息的灵通程度,这边的细作被抓,你被软禁他不可能不知道。一旦太子继位,七皇子失势,必会满朝抓捕协助过七皇子的人,父亲也有可能将你交予太子赎罪! 我们就赌他会派人来救你出去,还是会无暇顾及你明哲保身。”我看着子星说。 “好,赌注呢?”子星说。 “如果我输了,我会永远离开覃家,永世不回!但是如果你输了,你今后要心甘情愿的守着覃家和父母,不得再踏入朝堂和各类纷争一步!”我坚定的说。 “一言为定!”子星冷冷的。 “我的话也说完了,等着吧。”我将食盒放下,转身离开。 三十六、重抄旧业又开偷,妓院得名凤朝楼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出了门,我长叹了口气,翠姨把家仆喊过来锁门,出了子星的院子,翠姨满脸担心的问: “小姐真的打算离开覃家?” “我才不想离开覃家呢,我吃准了七皇子只是利用子星,现在府里已经将子星软禁,子星的作用已经完全失去了,对于七皇子而已他就是一枚弃子。”我解释给翠姨听。 “可是三少爷……”她欲言又止。 “能为他做的我已经做了,现在就看他自己了,他需要的是时间,只是希望他经过这件事以后,能成熟起来,负担起覃家三少爷的责任。”我说。 “香儿,你真的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呢。”翠姨突然笑了。 我在内乱期间也没闲着,虽然父亲对府内下了禁足令,但是夜里我还是和子夜互相接应着光顾了包括七皇子还有很多贪官的聚宝盆。我将七皇子名下妓院的死契付之一炬,七皇子在民间涉猎了不少招财的商业门户。用子夜的话说‘我们是变相支持父亲的行动!’ 两个月后,元吉在父亲等一群老臣的协助下拿下了皇位,七皇子斗败,俯首陈臣。元吉并没有杀他,而是以封亲王的名义削了他的权,将他软禁在他的府邸。 父亲在完成了辅助登基的任务后未要任何封赏,只是私下请求元吉对子星既往不咎。所以子星并未受七皇子的牵连,至于其他与七皇子为伍的谋臣们就没有那么好命了,死的死,逃的逃。 子星彻底的失望了,虽然对过去耿耿于怀,但是还是信守承诺的留在了家里,再没踏出家门一步,终日郁郁寡欢。 父亲并未苛责于他,只是把家仆撤走,嘱咐母亲多关注子星的饮食,可以看的出来,父亲是很关心子星的,只是子星自己的心结还要自己去打开。 在这段人心惶惶的皇权争夺期间,乐生、银心还有凤来已经热火朝天的忙起来了,楼阁已经动工,人员已经配备齐全在休整,而妓院更是风声四起,人心流动。 半年后,在乐生的努力和工匠们日夜劳作的辛苦下,整个工程竣工。时局也开始稳定,父亲准了我的出门令。我第一次在白天跑去看我的‘宏图霸业’! 未近闹市我就看见了标志性的楼顶,一个金色的大元宝,风水上用来招财的,果然醒目!走近了,我终于仔细的打量我未来的营生,五层楼的天涯海阁壮观霸气,造型独特。后面连着一部分院落,都是二层小楼,看样子是仓库和食宿的地方。 另一边的院子和酒楼分开来,独立的大门,建了好多亭台楼阁,又移进了好多树木和假山,我在外面看不清楚,待我想进去自己打量时,一个人拦住了我。 “东家来了,可需要人带路四处看看?”一个中年男子一脸淡定的说。 我有些狐疑,他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没等我开口,他就看出了我要问的,马上解答:“来这里的都是男人,很少有小姑娘出现,而且小姐衣饰高贵,腰间铃铛作响故小人斗胆一试。” “福伯,还不见过大老板!”银心从院子里走出。 “已经见过了!不错呢!”我笑道。 “既然银心姑娘来了,那我去忙了!”他应了声,走了! “银心,这么厉害的人物都能请得到,你越发精灵了!”我赞道。 “嘿嘿,托小姐的福,福伯可是将军府的旧识呢,大少爷从战场上救过他儿子,他一听我们开店,立刻关了自己本来经营的很好的酒楼来帮忙,现在他是我们的大管家!”银心得意的说。 银心带着我四处看看,这里修的真是巧夺天工,装饰的也很雅致。银心领我上了五楼,这里除了设置招待贵宾的地方外,单独分了区域给我们这些人活动。让我满意的不得了! 不一会,乐生领着凤来进来,凤来已经赎了身,正式成为我们妓院的老鸨。他们分别跟我把妓院和酒楼的情况介绍了一下,现在万事俱备只欠开业了。 “还有个事情,要你定夺,一个是妓院的名字,另一个是表演台所在院落还没有起名。”凤来说道。 “妓院嘛,男男女女的,得雅致还得霸气,就叫凤朝凰吧!至于那个小小院落,出凰阁吧,凤求凰,男人来找女人消遣!哈哈,表演台那边本就是将妓人打造推出的地方比较贴切!”我乐道 “你真的没去过妓院?”凤来怀疑。 “小姐,这种事情怎么说的这么露骨。”银心脸红。 “小姐,你还没出阁呢!”乐生提醒。 “你们什么意思啊,要我起名字又挤兑我?我都敢开妓院了,还有什么害羞的啊,害羞又不能当饭吃,当钱花!”我大大咧咧的。 “也只有你能把这种话说的这么没心没肺。”子夜神出鬼没的出现了。 “我知道你轻功好,但是你能不能不这么突然出现?吓死了!”我夸张的拍拍胸口埋怨道。 “你会怕?你的胆子都赶上熊胆了,你怕过谁啊?”子夜鄙视道。 三十七、宏图早备已就绪,帝王初登别故去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既然人都齐了,就研究下开业时间吧!”我说。 “刚收到消息,太子大赦天下,准备下个月初九行正式登基礼,下个月都城会有大批的官商涌入,是个不错的契机。”子夜说。 “好,银心那边的人都没问题了吧,都靠得住吗?”我问 “应该没问题,都检查过了,不过为确保万无一失我会继续留心的。”银心答道 “我这边的清官和红官都没问题,不少都是以前的姐妹,光是花魁我们就有十五人!”凤来不等我问,自己得意道。 “子夜找的武功高强的护卫已经安排下去了,我的一些同僚三天内会到!”乐生答。 “都差不多了,我说说我的想法吧!”我说 大家一听我还有想法,都聚了过来,等着我稀奇古怪的奇招百出。 “凤来,我说几个曲子和舞蹈,你找人练练,务必在一个月之内排好!银心,我会给你些新菜式,配方交给可靠的厨师,成为我们的招牌菜。 乐生找些口才好的,不怯场的,能说荤段子的,最好男女搭配的来表演,我给他们段子,他们说! 我的计划是开业前七天,酒水免费,凤朝凰里的点心免费,表演免费看,消费满百两银子就送枚铁券,以后免费观赏出凰阁演出一次。天涯海阁消费满百两也一样,另外加赠一份招牌菜。”我一口气说完,看着大家。 “妙啊,把客人绑死在我们这了。”乐生乐道。 众人离去,我和凤来留下来商量开业的表演,我出了个招揽客户的馊主意‘大腿舞’,记得穿来之前看过俄罗斯舞团表演,台下的男人们无不眼冒色光。凤来听了摇头: “主意不错,只是开始就下这么猛的料,以后怎么办?再者舞者多是清官,怕是不会去跳的!” “那就告诉红官,给他们一个推陈出新的机会,每人每天一两金子,跳舞的同时都蒙面,在身上挂名牌,有客人点她们,头七天的收入我们都不抽层!”我下了剂猛药。 “我们开业这么多免费,账房怕是吃不消吧,而且会亏很多,将来万一……怕是血本无归啊!”凤来提醒道。 “没事,钱的事情我来解决,当务之急是快速在这里站稳脚步,拉拢固定的客人,然后才是来钱的时候,有投入才有产出,总是有所畏惧,很难成就大事!”我安慰她。 “好吧,不过你得把曲子和舞蹈教给我!”凤来说。 于是我和凤来研究了‘大腿舞’的曲子和舞步,又编排了几个别的撩人歌舞,最后我又在凤来的鄙视下画了设计的服装草图解释给她听,凤来边听边笑,全无往日妖娆之姿,我这个郁闷啊! 我发誓,我一定要找个行家学学画画,居然被大伙当成了笑柄!哼!开业表演算正式敲定,其他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差开业那天了! 六月初九 一大早父亲就去了宫里,而母亲和官家众多亲眷一样盛装出席庆典,父亲唯恐元吉与我相见特意帮我称病不用出席,而我乐得悠闲的去了天涯海阁。 “小姐没进宫?”银心见我来了有些诧异。 “不欢迎我来啊?”我逗银心。 “小姐自己的地方我们有什么欢迎不欢迎的。”乐生怕银心被我欺负赶忙解释。 “谁和你是我们,你是你,我是我!”银心脸红并不领情。 “你们慢慢打情骂俏吧,我要进去吃好料了!”我抬腿上楼去了。 “谁和他打情骂俏了,小姐要吃什么?我去准备!”银心辩驳。 “八宝鸭、桂花酒、再来些可口的小菜!”我一看近晌午开心的点着自己爱吃的准备填饱肚子。 银心去了厨房,乐生也屁颠屁颠的陪着她,真是一对璧人。小厮领着我上了五楼,直接领我去了给我预留的房间,我在临窗的榻上坐下看着风景,这楼的高度刚刚好,能看见满城的风光,却不会觉得高处不胜寒。小厮备下茶水后,退到了房门外。 银心把他们训练的真好,不多话,眼尖手快,还懂礼数,很会察言观色呢!外面一阵喧闹,街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然后禁卫军开始铺路戒严,老百姓被分开在道路的两侧,我纳闷呢,什么情况啊?一个遭人烦的声音响起: “他真的成了皇帝,一会巡游昭告天下,他的龙撵会路过这里,你再看他最后一眼吧,和他告个别!”子夜嘟囔。 “是他死了,还是我亡了?还最后一眼告个别!就算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了也不用最后一眼吧?”我吐槽。 “你还指望着他接你进宫啊?脑壳坏掉了!”子夜骂道。 “送你进宫,然后自宫!”我呸道。 “你这丫头,没大没小,口无遮拦!”子夜哼哼。 “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宫里参加亲眷的酒宴吗?”我转移话题。 “酒宴在晚上,祭天大典后皇帝巡游的时候我们都出来观礼了,我猜你一定会在这,就过来告诉你一声,顺便看着你。”子夜道。 “看着我?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劫持元吉私奔吧?就算私奔也是两厢情愿的事情,他对我,怕是没有那份心。”我想到了那夜他还是太子时与良娣……。 “帝王也有很多的无奈和身不由己,他于良娣也未必是真心,他只是在利用他身边的每一个可利用的人而已。”子夜安慰我。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就是个被耍了的傻子!” “不见得……有回忆就是好的!”他往窗外看了眼,像是有话说又咽了回去,我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并未发现他的反常! 三十八、惨淡脸色无人记,独带心思眼蒙翳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元吉的龙撵已经远远的能看见,我默默和他告别,也算对我无疾而终的初恋有个交代。回想和他相识,我都觉得像梦一样,快乐的笛声、轻声低俗的话语、告别时的许诺、我的一场春梦就此作罢,我的少女情怀就这样在他的帝王之心上断送掉了。 元吉的龙撵在一大群侍卫的簇拥下缓缓驶进,我终于看清龙撵上的男子,竟然如此的陌生,是时间的分隔,还是我本就是淡漠了? 元吉穿着黄色的龙袍,疏离威严,远远的就能感受到他浑身上下散发的帝王的气息,蓦然回首,只是觉得他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元吉了。这一刻我没有伤心,没有失望,只是像个局外人在冷眼旁观。 一阵风吹过,纱帘被风带起,黄金镶宝石的帝冠高高束起了他的头发,他身上的龙袍一看就知道是非凡之品,五爪金龙随祥云纷飞,栩栩如生。 这近四年的时间里,他连相貌都改变了许多。他的五官更加的棱角分明了,额头宽广已露帝王之霸气,眼眉深邃,来心机已深,高鼻薄唇尽显无情之色,此时的他嘴角紧紧抿起带着冷漠,我眼里雾霾升起,我想此刻才是我真正看清楚了他。 天涯海阁位于闹市的最深处,龙撵过了天涯海阁转出就是皇宫禁卫的一条禁卫街,也就是说皇帝登基的巡游要结束了。 这时一个太监跑到龙撵边和元吉说了几句话,风舞轻纱,我能更清楚的看到他的脸,他的表情,他的眼睛。 等等,他的眼睛?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我觉得元吉在和太监说话的时候,眼睛是没有焦距的?正待我要仔细查看时,纱随风动,已然落下,我再也看不清他的眼睛。 “怎么了?还恋恋不舍?”子夜打趣道。 “没心情开玩笑,元吉有些不对劲!”我说。 “没看见你就不对劲?”子夜挖苦道。 我明白子夜是想刺激我,让我清楚的知道我和元吉是不可能的,他怕我再因被利用而受伤害。只是……。 “他的眼睛是没有焦距的。”我看着子夜。 “没有焦距?瞎子?你没看错?”子夜显然没看到。 “刚才那太监和他说话时,他的眼睛并不看太监,起初我以为是帝王不屑与太监正视或者他听太监报告什么,但是我看向他的眼睛时发现他的瞳孔是没有焦距的。 外面现在是正午,虽然龙撵有纱帘,但是宫中的纱都是影纱是极为纤薄的。这么大的太阳,他迎着光,按理来说是极为刺眼的,他却不眯眼,也不低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子夜将头探到窗外,与龙撵同一朝向,被光刺的马上眯了眼回来。子夜有些摸不到头脑:“你确定你没看错吗?” “我……,我看的应该没错,但是因为距离太远我也不敢叫准,我正打算看真切点的时候起风了,纱帘舞动,看不分明!”我有些急道。 “算了,不管他怎样,都与你无关,即使他真瞎了,宫里还有太医呢!”子夜安慰道。 “其实,我伤心是因为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却被利用了,对元吉这三年的相思已经磨平了我所有的爱恋,尤其是太子府那一幕,我彻底的死心了! 我所担心的并不是他,而是如果我们今天看到的是真的,那么父亲的周围血雨腥风又要再起,怕是又不太平了。”我担忧道。 “父亲在官场那么多年,还不及你一个小丫头吗?不用担心别人,管好天涯海阁是正事儿。”子夜提醒。 “是啊,万事俱备了,登基大典一过,各国使臣还有王孙贵族必然要好好玩闹一番。我们就趁此机会大展拳脚吧!”我强自乐道。 三十九、开业满堂金辉壁,推三阻四拒皇戚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宫中大宴百官三日后,我的凤朝凰还有天涯海阁正式营业,由于宣传得当,所以人山人海。不少王公贵族和达官贵人到齐。而我亦未让他们失望,无论是美食还是美女,尽饱他们的口腹之欲,我在楼上乐得自在的设计菜谱。 “小姐,安庆王到了!”银心命人来通报。 “安庆王?”我有些茫然不知道是谁。 “十皇子元庆,不过他要到五楼来特殊招待!”子夜又神出鬼没的出现了。 “告诉银心,按规矩来,天王老子也不能例外!”我说道。 “真的按规矩?”子夜悠哉问。 “必须规矩!”我笑道。 “不怕惹火烧身?”子夜调侃。 “你都如此悠哉了,肯定不会有事!”我继续坐下设计我的菜谱。 另一处 “银心姑娘,你们这天涯海阁未免架子也太大了写吧,连安庆王都要拒之门外么?”一群人连同安庆王在内围着银心。 “几位稍安勿躁,来我们天涯海阁捧场的就都是贵客。”银心开始解释,话没说完就有人打断她: “怎么?怕我们出不起钱吗?满都城打听打听,爷什么时候差过钱?”一商贾大户说。 “劳驾听我把话说完,我的五层是可以招待几位的,但是之所以要一个月前是因为五层的膳食均来自特别定制,很多食材昂贵,需要从很远的地方运来。 而为了确保食物品质我们连招待的人数都有特别的规定,一般不超过六个人这也是为了彰显身份的尊贵。 我们更会确定客人的身份以及喜好等,特别设计一些菜式,这些无一不多花时间心血在里面,岂可一蹴而就?几位如果真心来品尝美食,等上几日又如何?保证不会让你们失望的!”银心耐心陪着笑脸解释。 “既然银心姑娘这么说了,我们倒不好唐突了,这样吧,就有劳银心姑娘为我们订下五层奢宴之约。”安庆王淡淡的说。 “好,谢过王爷捧场,不知除了王爷还有哪几位贵客光临?我们也好安排菜式!”银心问。 “额,除了本王还有我二哥、九哥、十一弟,一共五个人。”安庆王想了一下说。 银心迷糊了,这安庆王是不是脑袋被虫蛀了,为毛五个人啊,明明就是四个嘛,他到底识不识数啊? “忘了说了,还有一位神秘的宾客,你们先备下吃食,他来不来,还不好说!”安庆王补充了一句。 还好,银心在心里默默的念叨,还以为这年头王爷都是土货呢,但银心在嘴上还是有礼的回道: “王爷尽管放心,食材我们会照五人份准备,只是这神秘人物的口味还请王爷指点!” “额,他,其实本王也不知道,他来与不来还说不准,你们只管备下吧!有劳姑娘了!”安庆王彬彬有礼。 “不敢,银心应该的,既然今天不能去五层品尝美食,就请王爷随银心去四层品尝下天涯海阁的一些小特色也是不错的。”银心邀请道。 “也好,银心姑娘真的是很会做生意!”安庆王赞道。 “哪里,银心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所谓生意,就是要以诚信为本呢!”银心滴水不漏的回答,殊不知有个人看她与安庆王一问一答那么久已心生醋味。 四十、精致准备一月期,费尽心思迎神秘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乐生嘟嘟囔囔的进来,看见我,醋味十足的说: “小姐也不管管,都和王爷眉来眼去的了!” 我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别看乐生平时稳当成熟,但是这喜欢一个人真的是智商为零,连银心和男人说话他都吃味。 “你最好把刚才的话收回去,要是让银心听见了,你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正说着,银心进来了。 “谁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银心疑惑问。 “没,我说天山的鱼!”我笑着说。 乐生大窘。 “小姐,一共五人,除了四位王爷的喜好已经吩咐下面去了解,但是安庆王还丢给我们个难题,一位神秘人物的口味我们还真不好揣度!”银心担心道。 “没关系,既来之则安之!我们照正常的办!要是这第一单都拿不下来,我们就不用开店了!”我安慰银心。 “你抓紧派人去置办些食材吧,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裕!我打算做个‘蘑菇宴!’”我对银心说。 “小姐,就给宫里那几位吃蘑菇?这也太……!”乐生插嘴道。 “你懂什么?宫里的天天大鱼大肉的,还给他们吃这些,一点都不新奇,这蘑菇不仅排毒,而且不同的蘑菇不同的做法会有不同的口感,这‘蘑菇宴’是天下难得啊!小姐威武!”银心给了乐生个白眼。 果然是知我者银心也,不过话说这银心也确实是乐生的克星啊!乐生这转眼就被说的耷拉个脑袋!真是对欢喜冤家。我和银心又商量了其他的菜品酒水。银心安排下人去置办了。 这期间各地特色食材陆续到来,北野地笋、南地的春菇、西夏的红蘑、还有天山的鱼,应有尽有。我又和凤来抓紧排了几个小节目,给席间助兴。 一月之期很快就到了,贵客迎门,我在厨房忙活了一早上,听银心说,五位客人都来了,不过银心说这话时一个劲的看着我,我马上猜出,恐怕那神秘客人便是当今的皇上――元吉。 我淡然的笑着,拉了拉她的手,就又去忙活了。 宴席开始,先是开胃的六碟,几样色彩鲜艳的菇类做的小碟,其中最突出的是以天山寒冰雕成的莲花为座,上趁江南的鲜笋做成的芯,碧绿冰凉。 “哇,这天涯海阁果然有些门道,连开胃的小菜都这般费尽心思!”十一皇子说道。 “十弟果然了得!这般好去处都能寻到!”二皇子夸赞道。 “哪里,我们也是托了皇上的鸿福,皇上登基后恩泽绵长,这天涯海阁为沾喜气才最近开业的,而且这天涯海阁独特的很呢,一个月前预定方能品到如此美食,我才是那费尽心思的人!”安庆王边说边瞟向坐在主位的元吉。奈何元吉由始至终一言不发。 银心步入宴席前行礼:“给各位爷请安!开胃小菜可还好用?”银心装着不认识元吉。安庆王起身:“银心姑娘客气了,劳姑娘这般费心思,本王实在过意不去。” “哪里,来者是客,银心还恐招待不周!本楼排了几个小节目,想来给几位爷席间助兴!”银心说道。 “无非是些歌舞,还用特意来通报一声!”九皇子不以为然道。 “不尽然,我相信银心姑娘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有劳银心姑娘了!”安庆王替银心解围。 银心拍手,众舞者鱼贯而入,九皇子冷哼,二皇子瞪了他一眼,以眼神示意他少惹事非。 不同于寻常的琴瑟合曲,欢快的舞曲配合锣鼓声响起,舞者们随同舞曲的节奏果敢有力的跺脚,手上却整齐一致的不停变幻着道具,有彩色的缎球,有翻飞的蝴蝶,有各色的绢丝手帕,最后以繁花涌现落幕。 而此时主菜也开始上桌,琴声由原来的的欢快高亢,换成悠扬久远并且跟随菜品的到来而时时变幻,一点也不显突兀,众人皆面露惊讶之色,唯元吉面无表情,好似不在这宴席之间的模样。 四十一、劳心劳力得圆满,新奇独特赚快钱。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鸡腿菇雕的如意淋上热热的汤汁、金黄的小菇掏空填上飧丁肉末和的馅料,各式各样的蘑菇琳琅满目、花样百出、口感各异、滋味十足!最后将各种爽滑的小菇混着天山鱼加老汤煲了! “鲜!” “的确美味!”九皇子都赞不绝口!而元吉并没有动那一碗老汤煲活鱼,只是淡淡的喝着酒。 “银心姑娘,这是什么酒?颜色碧绿诱人,味道竟也如此甘甜清雅,还带有一丝草香。”二皇子虚心询问。 “这酒叫碧玉,是用边疆的马奶碧葡萄特殊的手法酿造的,在酿造的过程中加了些桑叶,所以去了葡萄的甜腻多了一丝草香。”银心耐心解答。 “连一壶酒竟也这般手段,这将多种器物融合在一起的手法不可多得啊,到底是谁想出的主意啊,真是厉害,比宫中御厨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银心姑娘可否再为本王准备些,本王留待府中招待贵客?”安庆王请求道。 “王爷,恐怕这有些困难,这边疆的马奶葡萄只一季的东西,而且量产很少,运来这边配上桑叶能存下的成品就更加稀少,而且此酒在发酵的过程中还总是出麻烦,所以成品并不多。 我天涯海阁也是奢侈的用来配这高贵的‘蘑菇宴’,存货亦是不多。不若这样,王爷若实在喜欢,我送王爷一小桶品尝。再多就无能为力了,毕竟这是我天涯海阁的招牌之一。”银心有些为难。 “是本王贪心了,本王倒忘了,来天涯海阁招待贵客倒也是一处雅致啊!银心姑娘不必为难,本王以后会多捧场的。”安庆王有些歉意道。 银心见大家吃的差不多了,便向小厮递个眼神,小厮会意,下去安排。 “几位爷吃的可还舒适,我们天涯海阁的‘蘑菇宴’如何?”银心恭敬的问道。 “好!” “真是不虚此行!” “以后会是常客!” 众人赞叹有加,连元吉也赞了句‘饕餮盛宴。’银心会心一笑,命人将碗碟撤下。 “银心姑娘不会是想要我们结账走人了吧!”十一皇子打趣道。 “不会,银心姑娘定是另有安排!”安庆王笑道。 “谢王爷抬爱,几位既然莅临我们天涯海阁当然就要享有我们全套的服务啊!”银心微笑拍手。一些艺人走了进来,碗碟更替后,换上了茶盏,并无点心。只一杯清茶散发袅袅余香。 “碧绿茶汤,香气宜人,这是天山的‘雪雾’”有识货者九皇子道。 银心但笑不语,只是安排艺人开始清口相声。一炷香后,有点心、水果进入,装食的盘子无不精致,而且各有各的妙用,让众人唏嘘不已。 当最后杂耍结束时,银心宣布今天蘑菇宴到此结束。众人意犹未尽。连元吉也冲银心点了点头。银心只得硬着头皮称:“几位爷,今天安排的就这么多,这是我们一个月心血的成果,如果几位爷有兴趣,可订下月贵宾餐宴,我们会给各位带来不同的惊喜!” 众人一听便撺掇二皇子定了下个月的宴请,二皇子准备付下定金,安庆王抢先道: “银心姑娘,先将今天的结了吧!” 银心会意:“除去之前定金一百两,王爷再付五百两即可!” “真是划算啊,区区几百两白银就能……!”十一皇子乐道 “您说笑,就是不说这手艺,单是这食材的运费也要百两黄金,何况这食材的稀有!还有这般费神!这一餐六百两黄金是物有所值呢!”银心打断十一皇子。 几位皇子倒吸一口凉气,唯安庆王和元吉淡然,安庆王爽快的给了金票,而二皇子碍于面子也付了百两黄金为定。 银心心里乐开花了,其实食材加运费统共不过百两黄金而已,这又接下一单,真是一本万利!银心很会做生意,在安庆王临出门前派人送了一小桶‘碧玉’到府上,以答谢他为天涯海阁带来生意。 四十二、功高盖主覃家危,明封暗禁得贵妃。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开业这一个月不仅将之前‘免费’的银子赚了回来,更是迅速打响了知名度。财源不断滚滚而来。我心里那个美啊! 刚回府就见管家阴沉着脸引我去大堂,我心里‘咯噔’一下,莫非开妓院的事情被家里知道了?完了,完了,这下子有的骂挨了,弄不好还得关禁闭!我得想想怎么脱身。我正想着就见大哥在大堂看见我一个箭步冲了出来。 “别怕,有大哥在,拼了命我也不会让你进宫的!”子阳眼睛通红。 “都进来,你们都下去吧!”父亲禀退了下人,只留自家人在大堂内。 我有些回不过神,入宫?怎么回事?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急忙向父亲求证: “爹,大哥说谁入宫?怎么回事?” “香儿!”父亲一把将我抱进怀里。 “爹对不住你啊,今早爹入宫,有内监悄悄告诉我,皇上要广纳后宫,朝中要臣未嫁女儿的名字均在名册上。”父亲一脸无奈的说。 我冷静了下来,真是帝王无情,皇权无信啊,他承诺父亲的,如今怕是也不想遵守了吧。 “其他参与平乱的臣子怕是也要送人入皇城吧?那我们怎么会例外?元吉是要堵我们的嘴,他上位前四处结盟的事情必须烟消云散,他要的他是天命所归!”我平静的说。 父亲和子阳吃惊的看着我,他们没想到我看得竟这样透彻。 “你打算怎么做,真的进宫?”子夜悄声问我。 “我有的选吗?”我苦笑道。 “狗皇帝,言而无信,怎么让他做了皇帝!”子星愤恨道。 “七皇子做了皇帝就会好吗?他更加的名不正言不顺,是他只怕就没了我们的活路了。你管好你的嘴,这样的字眼不要再说出来!祸及全家是你承担不起的!”我冷斥道。都这个时候了,还不知道悔改。 “我的香儿,长大了!”父亲感叹。 “什么时候进宫?”我问父亲。 “只怕今日圣旨就会到,会拖延几日选个吉日迎你入宫!”父亲老泪纵横。 “圣旨到,覃府接旨!”说曹操,曹操到。 我们一家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覃将军一生戎马,功勋无上,酌其幼女覃香,资质出众,品格端庄,现册封为妃,择吉日进宫。领旨谢恩!”内监尖细的声调宣读完毕。 父亲将内监请进大堂上座,再次禀退了下人。 “李公公,当初老臣与皇上盟约,您是知道的,如今这般叫老臣情何以堪啊!”父亲依旧没放弃为我争取。 “覃将军,满朝文武皆是如此,您又何必执着呢!”李公公劝道。 “身为皇帝,怎可言而无信?”子星冷声道。 “三公子此言差矣,覃府有今日光景也是托了您的福,四小姐命中有贵气,进宫是做主子的,三公子还需谨言慎行,不然即使覃将军功勋卓著也护不了你的牢狱之灾啊,毕竟参与谋逆其罪当诛!”李公公也不客气,点明了用什么来要挟我进宫。 “李公公,新帝登基皇恩浩荡,必会赦免天下的!我能进宫侍奉皇上是覃家的荣耀,小女子才疏学浅,还望李公公以后在宫里多多指点才是啊!”我奉了杯茶给他。 “呦,您是未来的主子,怎敢劳您奉茶!杂家以后定当尽心伺候主子!”李公公只象征性的起了起身。 “李公公客气了,这册封之礼还没行,您来者是客,我奉茶是应该的!”我堆起假脸笑道。 不多时,李公公离去,覃子星站在门口‘呸’了一声: “一个阉人,什么东西!” 这次我真的怒了,真是个不知道好歹的人,他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阉人也是人,况且在宫里怕是地位不低,不然皇上也不会让他来宣旨!我告诉过你别再给家里招祸了,今天送去我一个,覃家没有另一个女儿替你挡灾!” “你是不是被七皇子按下吃粪了,脑袋里装的什么?你听不出来,那太监是拿你来威胁香儿进宫吗?你若不惹下滔天罪行,别人怎会有把柄逼我们覃家?”连一向吊儿郎当的子夜都动了真火了。 “那就让他们来抓我好了!”子星负气道。 “啪!”一向护着子星的母亲给了子星一个耳光。 “这么多年我一直护着你,反倒害了你,弄的你不懂人事,不近人情!抓你,抓你能解决什么问题?杀了你吗?还是要祸及全府的,不只我们,连家里的奴仆都不能幸免,谋逆是要诛九族的!糊涂啊!”母亲声泪俱下。 “母亲!”我上前扶住母亲。 “谭子星,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要遵守我们的约定!而今我代你受罪,你要守护好覃家,我不叫你三哥,因为现在的你不配,如若他日我有命归来,覃家依然安好的话,我愿意给你赔罪!”说完我扶着母亲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愕然的子星。 四十三、故人相见无可续,新婚之夜逢假帝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吉日定好,圣旨迎亲,我在三天内安排好了天涯海阁和凤朝凰的全部事宜,临走前将天山的独特联系烟火给了银心和凤来。 银心本来要陪我入宫,被我拒绝了,宫中争斗不休,怕是没有好日子过,而且一旦入宫她和乐生怕是机会渺茫了。 而母亲坚持要翠姨陪我入宫,翠姨更是以师叔的身份担心我,我考量了一下,一来翠姨功夫了得,轻功更是出神入化,可以替我联系宫外的人。二来,我这一去父母亲怕是担心的不得了,有翠姨他们也能稍显宽心。 新婚夜 我紧张的坐在新房中,没想到我和元吉终究还是要纠葛在一起。我正想着,元吉被两名内监扶了进来,显然他已经喝多了,我要内监扶他到床上。 内监退离,我倒了杯茶给他,正当我吃力的扶他喂他喝水时,他睁开了眼睛,清亮的眸子,毫无醉意。我一哆嗦,推开半步。他起身一下把我拉到床上,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怕我?”元吉眯起眼睛道。 “还好啦!”我干笑,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我觉得元吉身上的气息变了,不似原来的温文尔雅,而是极度危险,好像刀头上嗜血般的人那样眼神冷漠,气息冰凉。如果不是他身上特有的龙焱香的味道。我闭上眼睛几乎就不认识他。 “爱妃,就寝可好?”他笑道。 “虽然我们认识几年了,但还没熟到这个地步吧!”我有些尴尬的应道。 “我们认识几年了?”他楞了一下,但马上说道: “我们已经是夫妻!”他抬手一道内力吹灭火烛。 我有些疑惑,元吉有功夫我是知道的,但是他的功夫也这么高深吗?这几年的时间果然什么都变了。我想我对他的喜欢早就没有了,剩下的只是为了保护覃家所作出的牺牲吧。 他褪去我的衣服,我一动不动的配合着并不欢喜,试问谁在被威胁的情况下都不会有欢愉吧! 他见我只是冷漠应对,来了一道火气。吻上我的唇,疯狂的入侵着,慢慢我开始身体火热,熟悉了他的吻,他的气息,他见我有了反应,并不等待我适应,只是一tingshen进入,我疼的拱起了身子。 他却没有半点怜惜,仿佛只是发泄般。我疼痛,我哭喊,只是被他钳制住,未加理会。他只是顾着自己驰骋的快感。 我泪眼朦胧的望向他,发现他并为沉溺其中,他的眸子始终清亮无比,理智一直都在,而我们的那些情谊,也许也付之东流在他这些年的权利**之下了吧。他见我看向他,只是微微冷笑,我猛然觉得一阵心凉,终于我失去知觉。 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了,浑身跟散了一样的疼,我睁眼看见内监正服侍他更衣,我动了一下,疼的一阵呻吟。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了句: “不舒服就不要勉强起来了!找人告诉太后明日再去请安!” 他穿妥衣服后走向门口,迎着光,瞬间他光辉四溢,就在这时,我惊呆了,他,他到底是谁?为何他的左耳一点疤痕也没有?那被小黑咬过的,是终身难除的疤痕。我脱口叫到: “元,元吉!” 他仿若没听见般继续向门口走去,一脚迈到门口,才反应过来我是叫他。他回过头,看见我震惊的眼神。他冷硬的说了句: “朕的名讳,岂是你一介卑贱的妃子所能出口的。” ‘元吉’转身貌似盛怒拂袖而且,内监们窃窃私语。 “小姐,难受了吧,我让人熬了些止疼的汤药,你一会喝完再睡一下!”翠姨进门慈爱的看着我。 “翠姨,快,快修书给父亲!”我急忙道。 她以为我是委屈的,忙说道:“新婚之夜难免痛楚些,小姐忍一忍吧,这事告知老爷,恐不太合适!” 经她一说,我冷静了下来,看了看周围的内监侍女,我连忙道:“是我不好意思了,你们先下去吧,我不舒服,留翠姨一个人照顾我就好了!” 翠姨这时才看出我的慌张与不对劲忙问: “怎么了,小姐,出了什么大事了?” “这元吉,怕是假的!”我低声说道。 四十四、新妃便遭下堂弃,冷宫别院伴相依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啊?!小姐,这可不是小事啊!你是怎么发现的?”翠姨一惊。 “元吉不仅气息大变,而且他昔日在天山被小黑咬伤了耳朵,那个人的耳朵上却没有疤!”我哀悼自己逝去的初夜,居然给了一个‘假人’。 “眼下我们怎么办?小姐你昨夜?”翠姨有些焦虑。 “木已成舟,我们扭转不了什么!但是我们得查清楚他到底是谁,元吉去了哪里!我猜他也起了疑心,但现在是我们与外界联系的最佳时机,一旦他真的发觉我知道了,我不会被灭口也会被幽禁!”我说。 “我会联系天山的门徒,调查易容高手最近的生意!”翠姨道。 “不必,他不是易容,他皮肤上没有缺口,昨夜我看得一清二楚!”我有些尴尬。 “你找人联系父亲,看看宫中可有秘辛,另外看看是否存在整皮剥落的高手,真的元吉怕是凶多吉少!”我叹息道。 翌日,一大早我便去给太后请安。 凤禾殿 “臣妾来给太后请安!祝太后福泽绵长!”我跪拜道。 “嗯,好,以后要尽心侍奉皇帝,多添子嗣知道吗?”太后道 “是,臣妾定当尽心侍奉!”我乖巧的应着,狗屁,你儿子都让人掉包了!还蒙鼓里呢。 “起来坐吧,哀家喝些茶!”我起身坐下,这时才细细的打量太后。 太后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保养的很好,皮肤竟然没有一丝皱纹,头发乌黑,眼睛化的也是分外妖娆,眼神妩媚动人。 高高的鼻子,鲜红的嘴唇,总体来说是个大美人,而且从她的装扮上来看,是个爱美的女子,但是她给我的气息是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的确啊,后宫三千佳丽,最后这般年轻的成了皇后,而且皇帝还不是她亲子,定是有些手段的。 陪太后唠了一会家常,其他嫔妃陆续来请安,我顺势告退,因为我心里面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 回到,金玉宫已经快午时了,翠姨焦急的等着我。禀退了一干人等,翠姨说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老爷传来口信,皇帝的生母是瑾妃,非常得宠,而瑾妃有孕后,先帝已是垂暮之年,也就是说,瑾妃的孩子会是最小的皇子,所以瑾妃和先帝都格外重视这胎,宫中各妃也是蠢蠢欲动,但其实瑾妃怀的是双生子,其中元吉先生,且身体康健,而另一子因耽搁太久加上母胎里就不足生下来就很淖弱,瑾妃怕立他为太子后夭折,于是在先帝的默许下将他送出宫去,当下立了元吉为太子,而这送出去的孩子取名元祥,本是让一可靠内监带到宫外好生抚养,奈何出了意外,内监和哪个孩子同时失踪,不久便有人发现内监的尸体,有人猜测元祥也凶多吉少。此事只有右相和老爷两位老臣知道。其余之情者当时都被先帝灭口了。” “那元吉的母妃是怎么死的?太后又?”没等我问完,翠姨接道: “据说是病死的,但是宫里就这么回事,对了,老爷嘱咐你,千万别招惹太后,说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七皇子的事情有一半是她撺掇的!” “我看出来了,今天去见她时就知道,一看就不是好相与之辈!” “圣旨到!覃妃接旨!”内监尖细的嗓门叫道。 “他怕是知道了!”我吸了一口气,出门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覃妃贤良淑德,恭敬有加!特嘉封为皇贵妃,封号:敬!赐宫殿瑾德宫!钦此!恭喜敬妃娘娘!”李公公宣旨完毕上前恭贺。 “翠姨,赏!”我吩咐道。 一时间宫里来贺的人络绎不绝,只有我和翠姨知道,假人怕是知道我知道了他是假的的事情。我虽然封为皇贵妃,只怕是为了安抚人心。 迁宫瑾德宫,哼!这瑾德宫虽然是昔年元吉生母瑾妃的居所,看似大恩泽,但是只有我知道,这元吉是假的啊!瑾德宫位居冷宫旁,就是要灭口求救都得走上一段才有人烟。 只是,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丢了的,叫元祥的孩子呢,他到底想干什么?我和翠姨商量,马上让父亲和大哥告老还乡,放弃兵权,避免卷入这皇城内新的战争。 果然,我搬到瑾德宫不久,一道新的圣旨下来,大意是学习瑾妃德行三月,其他无关人等不得打扰,总之就是不得离宫,我被幽禁了。渐渐的流言四起,有内监传出我是因为直呼皇帝名讳而惹怒龙颜,而新帝又不好发作,所以才有此事生出。 四十五、苦中作乐练厨艺,意外得食见暗影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宫中的人果然势力,很快这瑾德宫就剩下翠姨和我还有一个叫婵娟的小丫鬟。剩下的要么被人抽调走,要么就自动请辞。 还有更过分的,御膳房只给了一袋陈米和要发霉的面,还有一筐黄了吧唧的菜,几颗土豆就算是这一月的口粮了!连饭都不给我做了。这都不算什么,不久就来了一批侍卫封锁了整个瑾德宫,连倒马桶都只能送到宫门,我彻底的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 其他倒还好,缝缝补补的总能将就,只是这吃食,姑且不说一点荤腥没有,这数量怕只够三人维持半月。于是我动起了歪歪脑筋,找吃食,我可是行家。 由于瑾妃生前是极度受宠的,故而瑾德宫修的也是占地及广且奢华无比的,只是后来当今的太后上位,这瑾德宫年久失修才有些破败的,但还是定期有人修护围缮的。不过这都不是重点,有吃的才最主要。 瑾德宫里有鲤鱼池、荷花池、西侧又紧邻阴冷的冷宫。这可都是找吃食的好地方。我不停的在瑾德宫里转啊转。终于下午在翠姨的帮助下,拆了往年的一个纱帐,用了一根长竹竿套了做了个渔网,捞了两条肥美的鲤鱼。 今天的午餐算是加菜了,虽然御膳房亏待我们,不过好在从前的宫殿带过来不少调料,一年半载没有问题,做了西湖醋鱼。我们三个吃的很是香甜。午后我和翠姨还有婵娟,将跑在水里发出芽的土豆种在了花盆里,怕这幽禁不知到何年何月,万一真断粮了,还有点吃食。 果然三个月过去了,鲤鱼池里除了几条鱼苗外都干净了,荷花池里的耦也挖的差不多了。想吃冷宫旁的蘑菇还得再等等。最重要的是,米和面都要没有了。 第二天,我们饿了一天,婵娟去和侍卫理论过,最后的结果是不论是谁出了瑾德宫的门就地格杀。 到了晚上我饿的睡不着,翠姨也是,在旁边陪着我,好在婵娟这小丫头,虽然年纪小却并没有抱怨。只是没有精神的缩在榻上。 “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砸在门上。翠姨嗖的一下窜到门口,我拿眼神示意她,不是暴露功夫的时候,于是翠姨等了一下才打开门。 一块石头在门口,一定是谁扔的,不然风刮不动这么大的石头。我要出门看看,翠姨怕我有危险拦着不让,但婵娟眼尖,看见院里石桌上有一个篮子,篮子里放了一小袋米、一小袋面、还有一些蔬菜和腊肉。这些食物够我们吃个七八天的。 我并没被食物冲昏头脑,先用我万能的鼻子闻了下,又用银针试试,真的没毒!然后和翠姨交换了个眼色,到底是谁这么好心呢?难道是父亲买通了宫里的谁? 但是打鼓的肚子容不得我想那么多了,痛快的用材料做了顿美食,饱餐一顿,又把剩下的分好,尽可能的多吃几天! 我们省吃简用了五天后,晚上又一个竹篮出现了,这次是一只鸡、一条鱼还有块肉和糯米甚至还有些水果。 “小姐!”翠姨让婵娟把吃食拿到小厨房放好,她示意我进屋,她把窗子开了一条缝指给我看。 “那颗树上有个高手,轻功了得,应该是个狠角色!而且他送来的吃食都是生的,不是熟的,显然对你的厨艺很了解,跟着你不是一天两天了。”翠姨低声说。 “翠姨,他怕是从天山就一路跟着我了!”我一阵心惊。 “什么?到底是什么人?跟了这么久?他的目的是什么?”翠姨着急了。 “他有可能是元吉的人!”我想了一下说。 “怎么?”翠姨有些疑惑。 “我从天山回来时曾经杀了几个人,虽然都是状若瘟疫,但是一下子一座城池死了主人,按说就算没有暴乱,朝廷也应该派人彻查一番的,但是却一丝波澜没起,也没人追查。 其中一个守备的将领跟着我离开也没人发现,你不觉得奇怪吗?当时我就知道有人介入了,但是没有涉及到我们,我也懒得去想,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个人平息了整个事情,替我善后了!”我将事情来龙去脉解释给翠姨。 “小姐打算怎么做?”翠姨问。 “开门见山!”我坚定道。 我去了小厨房,将一些糯米磨成粉,做了几样糕点。放在荷叶上蒸好!开锅后顿时荷香四溢,混着糯米的香气。我自信的将碟子放在院子石桌上的空篮子里。 午夜,侍卫将宫门从外关好,婵娟在自己房里睡熟,我和翠姨却蹲在卧门旁一直看着,一道黑影飘然而下,我猛推开门,他转身要走。 “谈谈吧!元吉的影卫!”我轻声道。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翠姨,你先进去!”我关好了门,来到石桌旁坐下。 四十六、得知元吉真性情,昨日旧情生关心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香小姐!”他抱拳行礼。 “这里没有主仆,坐下吧!”他拘谨的坐下。 我细细打量这个隐卫,一身夜行衣,头发也束在风帽里,脸更是用面巾遮住,如果不是如此近的距离,我怕是连他的眼睛都看不清。那是一双疲惫的眸子,血丝遍布,显然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了。但他眼神清亮,仿若鹰准一般。 他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元吉在哪?”我问。 他一惊,显然没有想到,我居然知道皇帝是假的。 “主子,现在很安全!”他考虑了一下答道。 “安全吗?被亲弟弟囚禁起来也算安全?他的眼睛怕是不保了吧?”我说。 “扑通”隐卫跪地,显然他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其实我也是在猜,没想到我居然都猜对了。 “你起来,这不是你的错,我以为他娶了良娣我和他之间就已经划清界限了,却没想到元祥又把我卷进这是非的漩涡!”我哀叹。 “不是这样的,主子对您是真心的!当年主子应诺老将军不让您进宫,怕您受到伤害,而主子自己也在皇位的争夺里苦苦坚守。最后不得以结盟右相。就……就连您夜探太子府也是我提前通风报信的。”隐卫最后一句小声磕磕巴巴的说出来。 原来,我一直都错怪了他,可是我和他却真的渐行渐远,再也回不去了,他有了良娣是不争的事实,我要的却是一心相对。 “说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吧!”我叹息道。 “主子登基前虽然大局已定,但是却意外中了太后的后手,双眼失明。而这时主子派出的多年在外寻找十三皇子的人传来消息,说疑似十三皇子的人出现。 于是主子与他见了面,但是他记恨当年被遗弃,最后不知主子与他达成怎样的协议。十三皇子代替主子做了皇帝,他没有杀主子,只是把主子关在了冷宫深处,主子的情况怕是还不比您这瑾德宫里呢。 我们十二隐卫被分派出去,主子没有让我们留在他身边,只是每个月圆迷昏十三皇子的人回禀下各自的情况。”隐卫一口气说完。 “你们为什么不带他出来,而且他的眼睛需要医治啊!”我急道。 “主子不让,说他自有打算,而且主子说他的眼睛怕是无解!”隐卫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影!”隐卫答道。 “下个月圆带我去见他吧,我来治他的眼睛!”我说。 “这!”虽然他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但他怕违抗命令有些为难。 “我会和他说的,他不会责罚你的!他的眼睛一天不好,他就多一天危险!”我坚定的说。 “好吧!”他点头。 “做隐卫很辛苦吧,夜不能寐,餐不能饱。这些点心你放身上,饿的时候吃!”我将点心用手帕包了连个小布包,塞给他。 “主子,这我不能要!”影说。 “你既然叫我主子了,这就是主子要求你做的,你还要违抗吗?”我假装生气道。 “覃老将军请辞,要求告老还乡,覃元帅亦将兵权交了出来!”说完他将点心收起,转身回了树上,隐藏好了自己。 四十七、十五月圆见元吉,一代帝王惨戚戚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父亲带着覃家离开权利的漩涡总是好的,至少我被囚禁在这里还可以安心!眼下我的处境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皇帝寝宫 皇帝身边竟然没有任何人侍候着,只有一黑衣人大刺刺的坐的一张塌上。懒懒的道: “都查清楚了,那丫头怕是‘那位’的徒弟,有人几年前在滇南看见他带着那小丫头。而师傅交代的人也随她来了宫里,就是她身边的翠姑姑。这丫头还真了不得,得了黑白二蛇不说,连玄玉手也有小成。师门更是对她器重的不得了,她回来连掌门和她师傅都跟了回来。 我还查到,她二哥亦是天山门下掌门的得意弟子,天涯海阁和凤朝凰他们也掺了一脚,但具体占了多少不知道,只是老七在外的经营都让他们给毁了!” “她和元吉之前见过!她怕是知道了我是假的!”皇帝道。 “对了,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告诉你,她和你哥应该是私下订过终身的。你哥登基前四处拉拢关系抗衡老七。据说不知道什么途径得知了将军的千金在天山,便去了。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带回了那丫头的生辰铃铛交予覃老头。 那老头倔的很,大概是怕自己女儿进宫受委屈,死活不同意,最后和你哥协定,他离她远点,但是覃老头帮他稳住江山。他倒是有心,从天山回来时留下十二隐卫中的一人贴身守护她,现在怕是那个隐卫就在她院落附近!” “说完了?没漏下的了!”皇帝冷冷的道。 “没了!”黑衣男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最后告诉你一遍,我没有哥哥!”皇帝狠狠的说。 黑衣男子翻个白眼,不以为然。 “我究竟是哪里漏了破绽?她居然发现了!”皇帝疑惑道。 “枕边人,哪有不知道自己男人真假的!”黑衣男子猥琐道。 “她不是他的人!”皇帝冷哼道。 “不是他的人?那便宜你了!”黑衣男子淫笑道。 “滚!”皇帝怒道。 黑衣男子仿佛知道皇帝动了真怒,一翻身就从窗边消失了,临消失前还嘀咕句: “这年头,师兄不好当啊,小的都这么凶!” 转眼十五,我和翠姨兵分两路,翠姨回家打探消息,而我则去探望元吉。影在前面带路,一路上路过冷宫里的院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虽然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冷宫里再没有一个女人,但是这里的空气都仿佛魍魉从生一样,透发着刺骨的萧条与冷意。 我很难想象自幼生被尊为太子的元吉在双眼失明的情况下,被幽禁在这里是怎样一副光景。 影忽然停下,暗示我有守卫。他窜到我身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揽着我的腰无声无息的上了房顶,待守卫走开后,飘落在院中。一处破败的小院,在冷宫深处,几个零星的守卫并不严谨。影示意我进去,他在外面把风。 我推门而入又反手关上门,屋里没有点灯,我借着昏暗的月光看见了正坐在塌上的元吉。 知道有人进来了,他却一言不发。我想他是不知道来人是谁,不敢冒然开口。 “元吉,是我!”我一面晃动着我的铃铛,一面细细观察着元吉。他先是身子一僵,然后咽了下唾沫,艰难的开口道: “香、香儿,你怎么来了?被人发现会被灭口的!真是胡闹!影怎么能由着你胡来!”他责骂道。 元吉摸索着起身走了过来,我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他的手。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元吉吗?那个温文尔雅,细致体贴的人! 我细细的看着他,越看越悲痛。他瘦的几乎皮包骨,眼窝深陷,毒已入心口了,他的印堂黑中带紫,再不解毒怕是时日无多! 原来的那个白衣少年,现在一身的邋遢,衣服褶皱不堪而且透着一些馊臭的味道。脸上还有一条条的黑灰。握着他的手时发现他原来光洁纤长的手指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布满伤口老茧的手,上面还有不少痂是新结的,隐隐透着血迹。 地上有几个碎裂的茶杯和一些血迹,已经干涸。屋里也十分简陋,被子在塌上胡乱的卷着,脏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图案,床橼有几处已经破裂支出了断条和毛刺,上面亦有血迹,地上还有一些食物的残渣已经腐臭。 四十八、窃魂随香入无解,心生涟漪大放血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我看着这些心如刀割,眼前的这些比杀了元吉还不如,这是存心让他难堪啊,连死之前都得不到尊重。见我不说话,元吉像猜到了什么苦笑道: “我没想过还能在死前再见你,不,是听到你!如今的我狼狈不堪。也是能由影去代替我守着你了!” “我来,不是见你最后一面!是想告诉你,我们虽然结不成夫妻,但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死!”我哽咽道。 “你不怪我吗?我真的不该去招惹你的,对不起!为了这中元国我已经失去太多、放弃太多了,连自己都放弃了!”元吉叹道。 “就为了权力、帝位值得吗?”我哭道。 “如若我不争,老七上位了,又有几人能活到今天?你安好,覃家安好,天下安好,我便值得!”元吉平静道。 我神色一震,最近知道了很多真相,我的心慢慢向元吉倾斜,我知道我和他已然走上了两条无法交集的道路,但是还是情不自禁的伤心流泪。 “让我看看你的眼睛!”我擦干了泪水道。 “别费时间和精力了,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陪我说说话就好!过了今日就不要再来了,我们永生不见!”元吉淡然道。 “信我!”我坚定道。 我轻轻的翻开元吉的眼皮,里面布满了紫黑的血线,很明显这毒不是一次下的,而是日积月累而成的。我将银针扎向他的虎口,又扎向鼻翼两侧,发现鼻翼两侧的毒药深多了,这是,由鼻子吸入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视力模糊的?”我问 “父王病重吧,大概一年前吧!但是登基……”他说。 “登基那天你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我打断他。 “你怎么知道?”他问。 我没回答,只是告诉他: “你中的叫窃魂,是一种慢性毒,一般都与香料混在一起,中毒者初期会失去视觉,慢慢的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成为活死人。这时下毒者只要一副药就可以控制你的心智,让你成为傀儡。是……是元祥吗?” “影对你说了元祥?”他问。 “不是影,是我自己知道的!”我回答道。 “应该不是他,他是我寻回来的,虽然寻到他时他也正准备对付我,但是那时他还没来得急下手!”元吉道。 “是太后?”我突然惊了一句。 “十之八JIU!”元吉有些惊异的看着我。 “如果我告诉你这药无解你信吗?”我平静的问元吉。 “一点也不意外,生死有命!我很知足!”他亦平静的答。 我暗叹,如果小白在这里就好了,至少我不会用这么疼的方式给他解毒。自从我入宫师傅怕小白、小黑闯祸就把它们带回了天山,也不知道它们想不想我,没有它们的日子好无聊又好多麻烦。 我走到碎茶杯边上,捡起一块锋利的,深吸一口气割在手腕上,血瞬间涌出,我将手臂凑到元吉嘴旁呲牙咧嘴的道: “喝吧,解药!” 元吉吸了吸鼻子焦急道: “你做了什么?怎么会有血的味道?香儿,你别胡闹!” “我已经割开了,你不喝淌出来也是要浪费的,我的血解百毒,你赶紧的,别婆婆妈妈的!”我忍疼骂道。 元吉轻轻将嘴覆在我的手腕上,一阵冰凉,然后就是火辣辣的痛,我看见他喝了一口抬头刚要问我就急骂道: “你要是想我死你就继续浪费,喝吧,还早着呢,你的毒入心口,得多一些血解毒呢,我身强体壮不怕的,只要你别墨迹!” 不一会我眼前就开始一片模糊了,我咬牙挺着。突然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栽倒之前我隐约听见门口有细碎的脚步,影焦急的喊道: “主子,暴露了!” 我就再没了知觉。 四十九、被威胁投鼠忌器,揭老底遭人算计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恢复清醒,这时我记得影喊了句‘暴露了’,我的心‘咯噔’往下沉。 “醒了?还真是舍己为人啊!”是元祥,我一个激灵,完了! 我强迫自己睁开眼睛,金色装饰?皇帝寝殿?没在大牢里?我有些狐疑。缓缓坐起来,发现我睡在元祥的床上,他在床边斜倚着正看着我。我下意识的拉紧了被子往里挪了挪。 “哼,都睡过了!做这样给谁看?元吉吗?”他冷笑道。我有些窘,尴尬的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你倒是舍得,师门用灵蛇蜕为你熬炼百毒不侵,保你平安,你却放出那么多血救一个负心的男人,没了命值得吗?”元祥道。 “元祥,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师门的秘密?”我惊疑的问。 “我是谁你不需要操心,你还是关心下你们全家的处境吧!”元祥漫不经心道。 “既然你不说清楚,那我和元吉之间的事情也没必要让你知道,覃府所有的兵权已然上交,我想你没有理由再为难我们了吧!”我冷声道。 “为难你们吗?好吧,我就是为难你,你又能怎样?真以为我抓不到把柄了吗?单是一个谭子星勾结七皇子意图谋逆,怕是你们覃府上下就得赔进去吧!”元祥饶有趣味的看着我。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子星这茬算是过不去了,坏事就坏在他这里了。狠狠的吃住我这点,他这么说必有所图,在弄清之前我不能服软。 “我父平定叛乱有功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而我父并未要任何封赏,单这一点就和子星功过相抵了,你总拿子星说事怕是不能服众吧!”我嘴硬道。 “哦,是吗?真的功过相抵吗?你的记性还真是差啊,你忘了你的皇贵妃是怎么来的吗?我可是大大的封赏了你们家呢!”元祥欺身靠近我,在耳边说。 “那子星就是你的小舅子了,你大可放他一马的!”我努力躲闪着。 “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我的爱妃!”他暧昧的在我耳朵上一啄。 我深吸了一口气,反而平静了下来。好吧,该来的总会来。我试探问道: “想要什么就说吧!” “你!”元祥笑道。 “你!”我刚要发怒,但是想到覃家未来的处境,逼自己努力挤出一丝自以为是的媚笑 “我已经是你的贵妃了,不是吗?” “你太自作多情了,我说的是你身后的背景,还有别装出妩媚动人的样子,你不适合这四个字!”元祥不留情的讽刺。 “你别太过分了啊!你到底想怎样?”我怒道。 “我也不想瞒你,国库空虚,太后又插了一脚进来,你先拿三万两出来,当是买你们全家的平安吧!” “三万两白银?一个城镇一年的收入!你怎么不去抢?”我骂道。 “错,是三万两黄金,对于一餐饭收人六百两黄金来说,这也不算大手笔吧,况且你认为覃府不值吗?”他悠哉道。 “上次宴请时去的是你?不是元吉!”我一激灵。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元祥微笑。 “好吧,我现在拜你所赐成了皇贵妃,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呢,我要怎么出去安排?况且三万两黄金也不是小数,你也知道那里刚开业,短时间内凑不出来的!”我试着给他分析,想让他允我时间从长计议。 “你的鬼步不是很厉害吗?还有个影卫,宫门应该拦不住你吧,每晚出去应该不成问题。至于时间嘛,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就三月为限!不过到时候如果你不能完成,别怪我……!”他冷声道。 “还有,别想拖延时间,会有人跟着你的!”他补充道。 “三个月!好吧,你要说的都说完了吧,我可以走了吧!”我一翻身下了床,逃似的飞快的出了寝殿门。 一黑影飘落而至,大刺刺的坐在了床对面的龙榻上,拿起桌上的茶壶直接就往嘴里灌。 “艳福不浅啊!”边灌还边说。 “重头到尾都蹲在房上在看戏,有意思吗?”元祥冷哼。 “还行,我刚发现了点秘密!”黑衣人猥琐的笑道。 “我不感兴趣!”元祥似乎发现他要说什么。 “你喜欢她,我不说出来难受啊!”黑衣人一脸的坏笑。 “你的嘴迟早会烂掉!跟着她,别让她玩过火了!”元祥狠狠的说。 “好吧,跑腿的总是我,享福的总是你!”黑衣人念叨。 “谁让你童言无忌了!”元祥讽刺道。 “哼!”黑衣人飘走。 五十、谈条件偷偷转移,暗帮忙童言无忌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回到寝宫,翠姨已经回来了,我朝树上望去,影仿佛知道我担心,从树上露了一下头让我看见后又隐去。我和翠姨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后,翠姨也是心生凉气。 “小姐打算怎么办?”翠姨问。 “走一步看一步吧,尽快将父亲他们送走,不然卷入这里的纷争怕是不能全身而退!”我叹息。 “那皇帝的毒到底解了没有,小姐是不是很担心,要不我去看看?”翠姨问。 “别去,我之所以问都没问就是怕触了元祥的霉头,元吉喝了我的血,性命应该暂时无忧。我现在只能先把家人保全才能再谋其他。况且元祥说了会有人跟着我,翠姨,我们怕是得好好筹谋一番了!”我说。 “今天天色很晚了,小姐又失血过多,不若好好休整一天,明天我们先出去看看再说。”翠姨建议道。 “也只能这样了!”一阵阵的头晕袭来,我乖乖的躺下休息。 翌日天擦黑,我和翠姨就迷昏了婵娟,离开了皇宫,元祥倒是配合已经将守卫撤走,我和翠姨迅速在房上飞奔。出了宫,我停下喊了句: “影!”一道身影闪现。 “主子!”影恭敬的出现在我面前。 “昨天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 “皇上毒已经解了,我被制住,后来又被放了回来!但放回来时被祥主子警告如果再去会被就地格杀,他要我安心守着您!”影道。 “谁?”翠姨横剑立在我身后,我一回头,隐隐看见一个黑衣人向我走来。来人轻功好厉害,影都没发现,要不是翠姨…… “我奉元祥之命跟着你!”来人举起双手表示毫无恶意。 “你!”我刚要问。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天涯海阁吧!”他转身轻掠飞走,我们紧随其后,但是能感觉出他和翠姨是在刻意照顾我的速度。 影一直跟在我身后,等我到天涯海阁时看见翠姨守在门口等我,而那个人不见了,翠姨眼神示意我他在楼上。 我马上安排翠姨回家转移父亲他们到这天涯海阁中。早在修建时我们就留了后路,此处地下除了做储存用之外还留了供人正常生活的地方,以备万一,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我进了五楼我的房间,黑衣人悠哉的坐着,仿佛对此很熟悉。此时他抬起了头,我一阵无语,这人长的,长的很奇葩,我只能用这个词形容。 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睫毛长而浓密,柳叶弯眉樱桃口,皮肤白皙。如果不看身型,他不说话的话,我会以为他是几岁的小正太。他长的真是太年幼了。 “转移家人去了?其实大可不必,我们与你师门也算有些缘分,元祥说归说,只是吓吓你,他不会赶尽杀绝的!”一个浑厚的男声破坏了我打量他正太的气氛。 “你?”我一惊,目的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这人还真是可怕。 “藏这楼下吗?让你的家人过暗无天日的日子?能过多久?如果真的要送走的话,就送你们在城郊的别院吧,薛家夫妇都在那也好有个照应!”黑衣人微笑说。 “你在威胁我吗?”我紧张的问。 “你这丫头怎么听不出别人的诚意呢?如果我真要看着你就不会现身了,以我的功夫怕是你身边的人没人会知道我的存在!”他解释道。 “你肯帮我?条件呢?”我不信天下有免费的午餐。 “天天美食外加一个要求!在我需要时你要答应我!”他道。 “你总得告诉我什么要求吧,万一我做不到你不是强人所难吗?”我问。 “总是你能做到的,不然我这条件不是白谈了吗?还有,别让元祥知道你见过我,我今天吃完饭就走,就当我没来过,今天什么也没发生过!”他贼兮兮的道。 “为什么帮我?”我疑道。 “因为我和天山有缘!”他神秘一笑。 “好吧,你要天天美食就得天天来,我要怎么称呼你?”我问。 “额,童颜!”他神色有些不自然的低声道。 “什么?”我没听清又问一遍。 “童颜无忌的童,颜色的颜!”他没好气的道。 “童颜,哈哈哈哈,还真适合你!”我看着他那张正太脸实在是忍不住。 “哼!”他气呼呼的也很无奈。 我怕真的招惹他生气就麻烦了,赶忙推脱出去做美食,站在走廊大声的笑了出来。 五十一、婵娟突来针锋对,皇后暗语巧解围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解决了童颜,我和翠姨又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在最热闹的城隍庙后山买了个小农院安顿家人,三天之内就解决,而且从出面购买,到妥善安顿全是找生面孔做的,家人则是一个一个转移的,仆人一个没敢带,都是重新选用的。 妥善安排了家人我才再次放下心来,现在只有元吉的处境让我有些担心。话说这几天的昼伏夜出还真是疲惫。 大清早天快亮了,我和翠姨抓紧回到宫里,可是我刚到宫墙上,影出现拉住了我,示意我有问题。我稳在墙上细细一看,果然,宫里灯火通明,院子里却黑压压的站满了人。 这是什么情况?元祥又要玩什么?现在还不好和元祥撕破脸,我冲影点点头,硬着头皮落在宫门外,大步走了进去。 出乎意料,并不是元祥的人马,而是――皇后和另一位皇贵妃‘萧妃’,见我回来了,立马就有人通传,皇后和萧妃从我的寝殿里走了出来,旁边跟着婵娟。我和元祥的约定她们并不知晓。这样看来是有备而来要抓我个现形,私出宫闱可是大罪啊! “皇后娘娘吉祥!”我规矩行礼。看着元吉的大老婆我一时间感慨良多,当初的‘活春宫’历历在目,太子的良娣已然升为了六宫之主。 “来人,将她绑了送大理寺!”萧妃冷声道。 “慢着,我们总要问清楚的,别冤枉了人!”皇后慢声细语道。 “她和贴身嬷嬷一身夜行衣,清晨归来,这还用问吗?况且服侍她的小丫头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也不是第一次了!”萧妃急道。 婵娟?怎么回事?婵娟知道了什么?她和萧妃说了什么?我一头雾水! “敬妃,这私出宫闱是大罪,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皇后问道并以眼神示意我。 “额,我有不得以的苦衷,但是我只愿告诉皇后娘娘一个人!”我不卑不亢的说道。 “放肆,大罪之下岂容你胡搅蛮缠?”萧妃怒喝。 “本宫倒想听听你说什么!”皇后说。 “姐姐,别听她信口雌黄!”萧妃有些急了。 “大胆,莫非你觉得本宫会偏私吗?不问清缘由怎能胡乱定罪,这六宫可还有规矩!”皇后冷声。 “皇后娘娘息怒,是臣妾逾越了!”萧妃赶忙跪下,但是眼里却闪过一丝阴冷,她掩饰的很好,不过恰巧被眼尖的我看到。 “你跟我进来!”皇后说完就进了我的寝宫。 我跟着进去,站定。看她身后还有侍卫和嬷嬷,我迟迟不敢开口。 “你但说无妨,都是自己人!”皇后道。 “为什么救我?”我平静的问。 “唉,因为你在他心里很重要!”皇后叹了一口气。 “你太大意了,殊不知这宫闱里人心深似海,你身边早已是养虎为患了,这小丫头怕是受人指使,直接来到我宫里,又偏偏挑萧妃在的时候禀告,说你夜里常常不见,天明才归。这才有了今天这场。” 原来是婵娟,究竟是谁派她来,居然一击即中的要断我后路,我自问对婵娟不薄,何以她如此对我。 见我不出声,皇后以为我无言以对,只得接下说道: “一会出去,你要咬死这丫头记恨你曾打过她,还有一口咬定是第一次出宫,理由是你父告老请辞,你担心他年事已高身体抱恙,一时心急才犯下大错的。我会将此事化解。但你今后一定要小心。尤其不要去冷宫附近走动!”她最后警告一句。 我一惊,皇后显然知道了什么,莫非她知道他是假的,她也知道元吉在冷宫里。我试探问道:“为何冷宫附近走动不得?” “你这里离冷宫很近,旧日里冷宫怨气冲天,如今虽然无人,但冲撞了你总是不好的!”皇后面有难色的解释道。 “娘娘也说是旧日里了,如今皇城是新篇了,和旧日一点关系也无,怕是连点回忆都没有,何来冲撞啊?不过娘娘请放心,我近来眼睛不大好,太医怕是也不能解我烦忧,万一我命不久矣,还得劳娘娘费心啊!”我话中有话的点着皇后。 皇后一僵,看了我半天,说道:“这宫里的正主都会长命百岁,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如此聪慧,也不枉昔日皇上的情谊深种!” “娘娘说笑了,皇上和娘娘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定会福泽绵长的!”我神色黯然。 我们正一来一往的对着彼此知道的信息,就听外面有内监尖声道: “皇上驾到!” 皇后脸色一紧,猛然站起身道:“这次怕是麻烦大了!” “不见得!”我悠哉的说,心里暗道,这下安全了。 皇后深深看了我一眼,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样然后快步出门迎驾。 五十二、旧日仇怨惹杀祸,元祥扔出保命锁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臣妾恭迎皇上!” “恭迎皇上!” 我跟在皇后后面一起行礼。 “起来说话!兴师动众的,在闹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元祥问道。 “是敬妃多次深夜私出宫闱,她的宫女婵娟深明大义特来请示!而臣妾和皇后也正好堵了个正着!”萧妃亟不可待的说道。 “萧妃娘娘所言句句属实,婵娟可以作证!”婵娟跪地。 我看着婵娟,她究竟是谁派来的呢?按说我在宫里并不受宠,新婚就被弄来冷宫旁边,我父兄又交出兵权,整个后宫我应该是最没威胁的了?她到底想干什么?踩着我上位吗?到底为了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萧妃说话你一个小小的贱婢也是可以插嘴的吗?”元祥冷道。 “皇上,私出宫闱可是死罪!”萧妃道。 “皇上,臣妾认为这宫里眼红主子的人多的是,一个下人的话并不可信,即使今天敬妃清晨归来也并不说明什么!”皇后道。 “她还穿着夜行衣呢!”婵娟道。 “放肆,来人掌嘴,主子说话你也敢插嘴!敬妃,你手下的人真的是让你惯的太没规矩了,如此以下犯上!”元祥怒道。马上就有侍卫按住婵娟。 “皇上!”萧妃急了。 “你闭嘴!越发的没有规矩!”元祥斥道。 “皇上息怒,臣妾觉得一切都是误会,既然这贱婢满嘴胡说八道,不如就处决了她还敬妃一个清白!”皇后跪地说道。 “皇上,婵娟是不是胡说八道大家有目共睹,我们在此也审不出什么,不若将敬妃一并送到大理寺,由大理寺查个水落石出!”萧妃不死心道。 我就纳闷了,我怎么得罪她了,之前只在太后那里见过一见面就能生出这么多的是非吗?将我送到大理寺,没什么事的都得脱成皮,何况我这私出宫闱的?这是存心要杀我! “这六宫还轮不到你做主,敬妃出宫是朕亲许的,而且她出宫办的是朕的事情。你们不帮朕分忧还处处刁难,来人啊! 萧妃屡次对皇后不敬,又挑拨是非,搅乱后宫安宁,罚奉半年,禁足三个月。皇后管教不严,罚奉一个月。后宫各殿以儆效尤!”元祥冷着脸说道。 萧妃此时已经哭丧着脸知道大势已去,不仅没将我圈杀,还落个禁足三个月的下场,偷鸡不成蚀把米。 “敬妃帮朕分忧,此次却蒙了天大的委屈,朕心有不忍,故赐保命锁,见此物如见朕,若再有寻衅滋事者,杀无赦!”元祥看着我道。 哎呀?这是什么情况,他竟然在保护我?怕是护着他要的钱吧!我跪下接保命锁,正巧看见皇后的眼神,先是询问然后是惊异最后变成了怀疑,她脸色苍白,跪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暗想,完了,又生一事! “将这贱婢拖出去仗毙!”元祥恶嫌的说道。 “等一下”我急忙喊道。 “又怎么了?”元祥不耐烦的问。 “可不可以饶了她这次?”我问。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朕的宫里出了这样的人,岂能包庇纵容?”元祥怒道。 “反正你不能杀她!”我大声道。周围人全都变了脸色。 “大胆!”元祥也气的大声喝道。 五十三、舍身受罚为护敌,陈愁旧怨随风去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吗?”元吉眯起眼睛露出了危险的气息。 我心头一阵哆嗦,但还是硬着头皮道: “既然是我管教不严,那么就由我来处置,况且皇上也说我最近办事得力,臣妾就厚个脸皮再要个恩赐,求皇上将她赐给臣妾处置!”我尽量将声音放软,希望他能给个情面。 “人可以给你,不过你顶撞了朕,不能姑息!罚你打扫御书房三个月,别人不许帮忙!”元祥说完一甩袖子气哼哼的走了。皇后和萧妃在他身后紧步离去,皇后在临走前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也是惊出了一身的汗,真怕今天的事情得不到善终。我给翠姨递了个眼色,翠姨将婵娟带到了屋里。婵娟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说吧,到底为了什么要置我于死地!”我轻轻的问。 “为什么救我?”婵娟一脸泪水抬头反问。 “你年纪尚轻就这样死去了未免太可惜了,况且你我相处多日的情分并不是假的!”我淡淡的道。 “好一个年纪尚轻,因为你而罔死的人呢?也曾相处多日呢?你少假惺惺的!是我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婵娟突然叫道。 我愣住了,的确我曾经双手也扼杀了几条人命,但我杀的无不是大奸大恶之徒,难道婵娟是其中的家眷? “怎么?杀的人太多不记得了吗?可怜我姐姐二八年华,还来不及嫁人就死去!而你却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小小年纪就会纵火行凶,那时你还不到十岁吧,果然天生冷血!”婵娟冷笑。 我一下子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当年我被绑架,是将那院落炸开又纵了火逃走的,她姐姐,莫不是?我意外伤了人的性命吧? “你是滇南人?你可曾识得挽娘?”我试探的问道。 “想起来了?还真是难为你了,我那可怜的姐姐可曾还有人祭奠?”她抽泣着恨道。 不对啊,挽娘当年就有三十几岁了,难道是那两个小丫鬟之一,可是我当时怕炸药威力过大,已经将她们弄到我门口了啊!按说不会有事。 “婵娟,你姐姐是怎么去的?”我小心的问。 “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她就不会去救火,如果不是你她就不会受伤,如果不是你逃了,管家怎么会迁怒于人,不给她医治,她被折磨了一个月啊,伤口溃烂见骨,天天痛苦呻吟,最后不治而亡啊!”婵娟声嘶力竭的吼道。 “小姐当年是被绑架的,不逃难道等死吗?你也说了,她是救火途中受伤的,是你们的管家不给医治,怎可全赖在小姐头上?冤有头,债有主!当时的管家不仁,你怎能对小姐不义?”翠姨斥责道。 “就是因为她逃了,姐姐才死的,是她!就是因为她!”婵娟哭喊着。 “小姐当年只有七岁,你想过一个七岁孩子的恐惧吗?她能逃出去已经是天在庇佑了!”翠姨激动道。 “翠姨!”我拉住翠姨,怕她再刺激婵娟。 “不管怎么说当年纵火的是我,她姐姐的死也的确有我一部分原因!”我内疚道。 “小姐!”翠姨叹息。我拉了拉翠姨的手示意她放心。 “我向你道歉,我知道我现在做什么都补偿不了逝去的人命,但是我不能死!每个人都有求生的**,我也一样,当年我七岁,为了逃生已经用尽力气,更是失忆了很长一段时间,流离失所在外。 我不求你原谅,今天你也险些要了我的命,我算赔你一命吧,今天的事情我不再追究,你也不适合再呆在宫里,被有心人算计了,怕是连命都不保,我会去求皇上,安排你出宫,过些平凡的日子,以补偿我对你姐姐的亏欠吧!”我缓缓的告诉她。 “你……不杀我?”婵娟愣了。 “我不会杀你,连累了你姐姐我也很内疚!我从没想过去伤害无辜的人!安排你出去可能还得几天的时间,这期间你不要乱走,万一真有人对你不利,我也怕护你不周全。不管你身后是谁,你被谁利用了,都不要紧!你能保得住命就好!”我真诚的对她说。 婵娟一脸的泪,看着我,却没有一句话,我知道她需要时间冷静下来,让翠姨将她带回了她的厢房。 五十四、硬下心来谈交易,太后刁难现生机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翌日我去御书房打扫,御书房很大,平日里打扫的也是很尽心,我只是需要将元祥的奏折规整好就行。元祥下了朝回来,看样子心情不错,我觉得和他谈谈正事。 “恭迎皇上!”我不情愿的跪了下来。 “起来吧!你们都下去!”元祥支走了内监和宫女。 “你” “你”我们居然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元祥叹了口气。 “我想送婵娟出宫!”我说。 “你没病吧,她要杀你!”元祥没好气的道。 “我和她有些旧怨,现在我放了她就两清了,我不愿意欠别人什么,希望你做个顺水人情。”我解释给他。 “就算我放她出去,她怕是没出这宫墙就被灭口了!”元祥冷笑。 “那个我会处理的!只要你同意就行!”我说。 “好,我算又答应个你的请求,那你也许我一桩吧!下月初九太后大寿,给我出了难题,你去解决吧!”元祥无奈的吩咐。 “可以,不过你必须要对元吉好一点,无论是饮食还是住的地方,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样侮辱他也得不到什么!”我说。 “我侮辱他!”元祥眯起眼睛露出危险的气息。 “你去看看你拘禁他的地方,看看他过的日子,不是侮辱他是什么?”我怒道。 “你倒是关心他,你真的以为你看到的就是真实的?你对他知道多少?他的城府比你想的要深多了!你还是关心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元祥气的怒吼道。 “这算我和你的交易之一!”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交易?你有筹码吗?”元祥冷哼。 “我的家人不在你的筹码里,短时间内你也找不出,而我,是你下诏亲封的,也不是你想杀就杀的,如果你还需要那三万两黄金,我们就达成交易!”我沉声道。 “你威胁我?”元祥突然笑了。 “对,是你先威胁我的,我已经尽力在配合你了,我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家人,至于元吉,我也不希望你们兄弟相残!”我冷声道。 “兄弟相残?他比你想的要做的更绝,终有一天你会见到他的真面目!好,如你所愿!”元祥突然妥协了。 我以为要和他拉锯很久才能谈好这事,没想到他竟然妥协了,他说元吉的话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但是我既然和他谈了条件,就要做好,我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 “太后寿宴可有什么要求?”我问。 “那女人要不一样的,别出心裁的!而且届时其他藩国也会来贺,别失了国体就好!上次的蘑菇宴很好,不过太过铺张和麻烦!”元祥也平静了下来。 “交给我吧!”我说。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非常忙碌,和元祥申请将原来的午宴改为了晚宴,又将晚宴的地点定在了荷花池,搭建舞台,装饰布景,又设计菜式。终于在寿宴这天大功告成。 寿宴,天蒙蒙黑,我便要宫女将附近掌了荷花灯,灯芯是棉浸在荷花香料汁液里晒干制成的,此时已经将近九月,荷花早已褪去。但是漫天微风中荷花的清香飘散让人心旷神怡。 五十五、太后生辰百树敌,元祥呢喃未留心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一些百花造型的冷碟送了上来,紧接着是各种百花题材的主菜,最后一道是用脆鱼皮做的鹤寿图。宫宴上每上一道才无不迎来众人唏嘘之声,而藩国的使节更是瞪大的双眼张大了嘴巴,等待着每一道的美味。 宫宴上皇后破天荒地的没坐在皇帝身边,取而代之的是我,不是我愿意出风头,而是元祥那个死东西非要拉着我在他身边给他讲解每一道的食材和做法。 我坐在这里寝食难安,不仅有皇后问询的目光,其他嫔妃更是用眼神飞来冷刀子,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我已经死了千百回了。太后的冷眼更是时不时扫来了一下。 那道鹤寿图显然让她不太满意,她正值华年,却成了新寡,虽然贵为太后,但是用鹤来祝寿对她来说总是十分碍眼的。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宫里的规矩大过一切,鹤是对太后的尊敬,历来都是不能破格的。元祥亦看到了太后看到鹤寿图时微微皱起的眉。 “虽然宫宴很成功,但是某个女人还是被你的鹤寿图触动了神经,接下来你不会有好日子了。”元祥说。 “你把我安排坐在这个位置,不就是宣告皇后我站在你的队列里了吗?你不也想看看与你交易的人有什么本事坐稳后宫吧!你真以为宫宴这就结束了?这才刚刚开始!”我道。 宫女们奉上百花果茶,而随着果茶缓缓进入大厅的是一幅用水果雕成的百鸟朝凰图,底下更是用八个大字写出,‘绝代风韵,容颜不改’。舞姬鱼贯而入手持各色缎子做的仿真牡丹围绕百鸟朝凰偏偏起舞,最后舞罢停留在前做簇拥状。 在外人眼里,这八个字或许有些不敬,但是我从水果雕进来就盯着太后,后者先是一惊,随后虽然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但是眼里的喜悦是藏不住的。 是啊,对于女人来说,尤其是深宫中寡居的女人,没有比听到这八个字更好的赞美了。果然太后并没有责问而是吩咐画师将百鸟朝凰画下,以供赏玩。 “好手段,我喜欢!”元祥附在我耳边道。在外人眼里我们如同一对恩爱夫妻一般,耳鬓厮磨,立刻就有宫嫔冷光射过,我一个激灵,这元祥太坏了,绝对是故意的。 这次寿宴我成功的替元祥解决了难题,而元祥却给我树敌无数。在这冰冷的后宫里,皇帝的宠爱比什么都重要,于是我成了众矢之的。 元祥在寿宴后大大的封赏了我,后宫里马上就有人来参拜,表面上恭敬有嘉,众妃和睦,连一直针对我的萧妃都送来了贺礼,但是暗地里风云攒动,各怀鬼胎。 寿宴刚过我风头正劲,于是我把婵娟藏在宫中不见任何人,一个月后,元祥抽空来商谈银两的问题,我趁元祥在我宫里无人敢窥视,差翠姨和元祥身边的李公公将婵娟送了出去,并没有送出城,而是安顿在凤朝凰,等时间长了,她被淡忘之后才能送她出去,以安人命。 “朕答应你的,朕做了!还有一个月了,朕的钱呢?”元祥问。 “你不也说还有一个月吗?不过还还真得你帮点忙才行。”我说。 “又提条件?”元祥笑道。经过这两个月的相处,我发现元祥并不似外表那么冰冷,那只是他的保护色,不过前提是别触他的逆鳞,比如提到元吉。 “这也是互惠互利的,这两个月凤朝凰和天涯海阁虽然是销金窟,但短时间内要凑三万两白银还将就,黄金就是天方夜谭了,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我看着他的脸色道。 “说来听听!”他说。 我见他似乎没太大的反应,安心了很多,至少这表示他还愿意听我说。 “我打算在凤朝凰和天涯海阁办个储值优惠,就是预存多少赠多少的那种消费,至少百两黄金起存,以我们现在的人气短时间内就可募集大量的资金!只是……”我故意停下。 “只是什么,说吧,需要我做什么!”他很少称自己为我的,看样子很有诚意。 “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财存在消费的地方,任谁都不会放心,所以需要一个信誉的保证。如果皇上能出个封赏或者赐名这样可以增加我们的威信,而城中的富家商贾、达官贵人势必形成攀比之风,到时候你的三万两黄金就迎刃而解!”我一口气说完。 “你真的是将军府的小姐?你这经商之道用在朝政中比起丞相也不遑多让!”元祥深吸一口气仔细打量我。 “我这也是被你逼的啊!”我无奈道。 “我饿了,去弄些吃的!”元祥翻个白眼吩咐。 “收费!”我打趣。 “要肉偿吗?”元祥逗我。 “呸!”我脸红着躲了出去,心里乱跳,毕竟我的初夜给了这个男人。 “如果我离开时,你可曾愿意随我同去,还是你的心在他那里?”元祥见我出去低声问,只是一向耳力很好的我,在心里有事的状态下并未留心。 五十六、鱼汤美味大开罪,童颜无辜成炮灰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我出了门,看见守在门外等我的翠姨,翠姨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小心萧妃’,是婵娟临走时留下的。 “已经告诉二少爷去查了,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翠姨低声道。 “切莫打草惊蛇!”我担心道。 “二少爷会有分寸的!”翠姨笑了。 “翠姨,我们小厨房里还有什么食材?”我问。 “这些日子都是御膳房送来吃的,要不就在宫外,只有一些面,对了,倒是还有一尾天山的鱼,刚刚我去天涯海阁顺便带回来给你改善伙食的。”翠姨道。 “那家伙有口福了!”我转身进了小厨房。翠姨在我身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我耐心的将鱼肉剔下,用手捣成泥,搅了很久才上劲做成了鱼丸,又将鱼骨熬成了汤,然后压面,将面切成龙须面,熬汤的时候又去冷宫旁走了一圈,一些香气扑鼻的小野菜, 还挖了一些菇。 我将野菜和龙须面下到锅里,配了鱼丸,又将野菇过水,凉拌了,想了想,又在已经装饰的焕然一新的院子里摘了些菊花,把菊花瓣撒在了凉拌野菇上,格外的清新,装在食盘里端进门。 “好香,是什么味道这么鲜?”元祥吸着鼻子道。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吗?”我笑道。 我食盘放在桌子上,元祥没等我端出就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可是刚吃了一口,元祥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元祥不停的呕吐,夹杂着咳嗽,我惊慌失措的过去拍他的后背,心里暗想这什么情况?不至于急成这样吧,第一口就呛道,有够衰?过了好一阵子元祥才平息下来,他拿着茶死命的漱口,终于能说话了: “你竟然做了鱼汤面,该死的,怎么不说做的是鱼?”元祥怒道。 我愣在那里,这面怎么了,我也没下毒,出锅之后我亲手端来的,怎么就不能是鱼了?自己呛了还怪我?我的火也起来了。 “什么叫该死的鱼汤面?鱼怎么啦,营养丰富,肉质鲜美!这天山带回来的鱼我都没舍得吃一口就给你做了面,合着我这还该死了!是你让我给你做吃的,我忙忙活活的一个时辰,做完你又这样,你这人真是阴晴不定!”我气道。 “妻子做吃食给丈夫是天经地义的!让你做吃的是看得起你!”元祥见我毫不相让更气了。 “你也说妻子做吃食给丈夫是天经地义的,请问我是你的妻子吗?我名正言顺的丈夫被你关着呢! 你看得起我?别把我和后宫的那些女人比,这贵妃之位我本就不稀罕,别说是你,就算是元吉给我的皇后我也不稀罕,我要的是比天下还重的爱,哪怕倾城,哪怕覆国,你懂吗,懂吗?”我吼道。 “不知情重,不可理喻!”元祥起身一甩袖子怒然而去。 “疯狗!”我在他要出门时骂了句。 元祥听见了,但是脚没停的出去了。 我气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天擦黑我去了天涯海阁,我刚进我的房间,就看见一张正太脸,此时正很不要脸的、大刺刺的斜倚在我窗边的榻上有滋有味的喝着茶,看见他我这刚灭下去的怒火瞬间窜起。 “你还能再不要脸点不?这里好歹算我半个闺房,你来不打招呼就算了,还大刺刺的躺在我的榻上,知道礼义廉耻怎么写不?”我把气都出在了他身上. 。 “今天刮邪风了啊?宫里那个就够吓人的了,你怎么也抽风?”童颜嘴角抽搐道。 “你才抽风呢,你们全家都抽风!”我继续吼。 “额,敬妃娘娘,你是不是饿了,要不我叫她们给你弄碗面?吃点东西散散火!”童颜讨好道。 “去他奶奶的狗屎面,还有别叫我敬妃,凭什么我就得恭恭敬敬的!”我冷声道。 “面怎么招你了?宫里那个一下午黑着张脸,连晚饭都没吃,我都没蹭到饭,想到你这蹭,你更吓人!”童颜无辜道。 “他没吃饭他饿死都活该,暴殄天物,浪费了我的天山鱼汤面!死几回都换不来。”我骂道。 “什么?你给他吃了鱼?难怪他会这样?你居然给他吃了鱼还能活下来,奇迹!”童颜惊叹。 五十七、童年坎坷多磨难,生怜悯爱心泛滥。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喂,童颜,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吃个鱼就这样了?其实我最想知道的是元祥为什么要回来对付元吉?”我问。 “额,你可以叫我童大哥或者颜大哥!”他脸色青白的道。 “好歹我也是你师兄!”他小声嘀咕一句。不过我没听清。 “什么?你取名童颜不就是被人叫的吗?”我嘲讽他。 “叫声哥,我就告诉你!不然急死你!”童颜道。 “有多远滚多远,爱说不说,憋死你!”经过这段时间和童颜的相处已经混的很熟了,发现他真的是又馋又懒又八卦,让他把说八卦,哼哼,憋死! “算你狠,看在你这天涯海阁没少供养我的嘴巴,我就辛苦点说了吧!”他很臭屁的道。 “元祥小时候被带出宫你是知道的!他被送去了一个地狱般的杀手集团,从四岁就开始拿剑,六岁见血,八岁杀人,十岁那年他们一群孩子每天都对决,赢的生,输的死。 元祥从骨子里不愿意这样做,于是他联合几个孩子逃了,这过程及其艰辛,一共十三个孩子,只剩五个逃到了寒江边,但他们还是被追上了。 他们潜到寒江里躲避,被一个杀手以内力震荡寒江,一时间血满寒江,最后杀手们以为他们生还无望离开了,五个孩子里只有元祥活了下来却受了很重的内伤,他用尽全力的爬上岸,看见血红的寒江上飘着几具同伴的尸体,还有大量的鱼尸,他开始呕吐,然后就昏了。 直到我和师傅带他回师门他醒来就再也不吃鱼了。元吉登基前元祥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灭掉了杀手集团。后来我们见到了带他出宫的才老奴知道了他的身世,可我们赶到时他只留了一句‘他是十三皇子’,就咽气了。 元祥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就把仇恨算在了父母身上,可是他们都死了,留下的就一个登基在位的双生子哥哥元吉,于是元祥就准备要元吉还债。 可还没等我们杀进来,元吉的人就主动找到元祥。后面大概就是你知道了的,但是丫头,我劝你一句,元吉远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算了,我现在说你也不会信,等着吧,日久见人心! 不过你今天的鱼汤面倒让我很意外,虽然让那小子黑脸我也跟着受罪,不过我可是很乐呢,终于有人整到他了! 你可知我们初来皇宫时有内监送上了御膳房做的鱼,他不知,吃完剧烈呕吐。然后就叫人把内监以及御膳房的六个人活刮了。你能站在我旁边喘气,天之大幸啊!”童颜一口气讲完。 “额,他也太残暴了吧!不过他也挺可怜的!从小就多灾多难的。爹不疼,娘不爱。哎,算起来他是你师弟吧?”我问童颜。 “是啊!一个指挥师兄卖苦力的师弟!”童颜瘪嘴。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同是皇子为什么他被送去杀手集团啊?”我独自嘀咕。 “不知道,但我知道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中间怕是有人插手改变了事情的初衷才会变的这样吧。可惜那老太监死的太快,连起因进过都没讲出来!”童颜叹道。 “那老太监是被灭口的?”我问。 “嗯,不是,是病死的!所以我们也没过多怀疑!怎么?开始对元祥感兴趣了?”童颜笑道。 “呲,他?我没兴趣,我只是想把眼前混乱的局面搞清楚而已!”我冷哼转身出门。 “别走啊,我的饭还没吃呢!”童颜喊道。 “死不死呢!”我气他。 回了宫里,我准备早点休息,可是怎么也睡不着,眼前不停浮现一个小小的男孩,一身是伤,倔强而又无辜的表情。 “唉!”我叹了一口气,起身去了小厨房。熬了些清淡的蔬菜粥,放在食盒里,心里想如果他没睡的话,两餐没吃现在必定饿了,这粥清淡些或许能帮他抵挡一些童年的阴影吧。 站在勤政殿门口里面灯火通明,他真的没有去睡,我要内监转交给他,转身就要往回走。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扭扭捏捏的装起大家闺秀来了!”元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正要回嘴骂回去,一看外面全是人,算了,给你点面子。 五十八、元祥一吻表情谊,暗里两人都看戏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凤朝凰的赐名是不能给的,毕竟是妓院,不过天涯海阁我已经拟了诏书,封为天下第一阁,明天内监会去颁旨!”元祥神色自然的说道,仿佛今天什么都没发生。 “那个,我不知道你不能吃鱼,这个我道歉!”我尴尬的小声说道。 “你见过童颜了?那个大嘴巴!”元祥冷哼。 “他嘴巴不大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他嘴巴不大你哪有宵夜吃?”我笑道。 “看样子他还没少八卦!说说都说了些什么?”元祥边吃边问。 “你的成长史!”我饶有趣味的看着元祥。 “他还真是童言无忌啊,你感兴趣吗?”元祥速度的吃完一碗粥问道。 “还好啦!我只是觉得你和先帝还有你母妃之间一定有误会,而你也不该把所有的恨给元吉!”我叹息道。 “你在心疼他吗?”元祥忽然提高嗓音道。 “不是,只是觉得你们这样对彼此都是一种伤害!而且……”我正说着元祥突然打断我。 “你担心我?” “当然!”我脱口而出,自己马上愣住。 元祥起身来到我面前,不怀好意的笑着,当我意识到不好时,他已经吻上我的唇,我一惊拼命的挣扎,奈何这家伙的力气太大,我被牢牢的箍在他怀里。 他的唇冰冷而滑腻,但是转瞬间他的舌滑进我嘴里,缠着我的舌,让我无处闪躲,慢慢的开始火热,这个吻有点长,我开始有点缺氧,迷迷糊糊的软倒在他怀里。他见我的脸涨的通红,又有些缺氧,才缓缓放开我。 “啪!”我下意识的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就是这么对你的丈夫的?”元祥眯起眼睛露出危险状。 “你不是!”我怒道。 “可你的大婚之夜是和我睡的,你的人,你的心,注定是我的!”元祥说罢突然又将我拉到他怀里,我挣扎。 “别让我瞧不起你!”我冷道。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谁才是对你好的那一个!”元祥松开我,冷声道。 元祥突然一震手,一道气流分成两股向房顶和梁上两个不同地方射去,梁上飘下一人,而房顶跌落一人。前者是童颜,后者是影。我暗暗吸了一口凉气,想不到元祥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了。 “看戏看的过瘾吗?”元祥冷声道。 “马马虎虎,就是这女人不配合啊!”童颜贫道。元祥将碗砸向他,他一个闪身接住了还闻闻说道: “还有吗?我饿了!” “滚,虽然你是敬妃的影守,但是再敢窥视朕的话,朕就刮了你和你的主子!”元祥对影吼道。 影一低头,跛着脚出去了,先前的一道暗劲明显让他受了伤。我担心的准备跟上去时,看到了童颜递过来的眼神,如果我现在跟着影出去,元祥必责罚影,甚至元吉都会受牵连。我乖乖的找了椅子坐了下来。 “过阵子我会以南巡的名义出宫,顺便跟你收钱,你回去准备准备吧!”元祥面无表情的对我说。 我点头,转身离开关上了御书房的门,我站在门口没有走,知道他对童颜还有话。 “怕她在宫里闷了,要带她出去逛逛?南巡?你该不会是想带她去天山吧?告诉她你的身份?”童颜问道。 “到时候再说吧,还有一些事情要在宫外解决,如果在宫里怕牵累了她,你那老相好也不是省油的灯,我怕她对她下手,你得去解决。”元祥道。 元祥是到底是什么身份?童颜的老相好是谁?为什么要对我下手?我正想贴门上听仔细些,脚下一挪动,门马上开了。我忘了,里面是两个高手。我尴尬的站在门口。 “怕粥不够啊?我吃饱了,你回去睡觉吧,明天再做给我吃!”童颜哈哈的打着圆场,替我解围。我不敢再留,低着头直接回了寝宫。 五十九、妙手顺出破东西,没心没肺不在意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我回到院子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影藏身的大树,转身去取了药箱,我叹了口气坐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喊道: “伤了就别撑着了,下来吧!” 影从树上飘下,落地时一个趔趄,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面前,老实的低头站好。 “坐吧,这里没有别人!”我说道。 影犹豫了一下坐了下来,我蹲下身去看他的脚,他赶忙起身后退。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襟喝道: “你躲什么?让我看看!” “主子千金之躯,怎么能……”他急道。 “什么千金之躯,元吉才是你的主子,从天山回来你一直都帮我善后,于情于理我都得为你做点什么!再说我是个大夫,怕什么?老实坐下,你的脚怕是伤了筋骨了,元祥真是了得!”我打断他说道。 我刚要撩起他的裤腿,他急忙自己动手,小腿一片红肿,原来是伤了小腿而不是脚,这状况怕是伤筋了。我拿了瓶药酒倒在手上,给他揉开,我知道很疼,但是影的表情始终如一,没有呲牙咧嘴也没有出声,只是他额头上的汗珠出卖了他。 “伤到了筋,你不能再回树上了,你在婵娟以前住的厢房待着吧,没有人会说什么的。”我说道。 出了婵娟的事情以后,内务府多次要拍丫鬟和内监过来伺候,我回绝了,我和翠姨都住惯了这小小的内院,不愿意再有人打扰。所以即使侍卫也只是守在院外。 “嗯!”影的脸通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我眼尖看见他怀里似乎有东西,我这手就开始痒痒了。唉,好久没偷东西了,竟然有点怀念飞檐走壁打家劫舍的时候。我妙手一顺,东西就到了我手里,影虽然警觉但是没防备我,愕然的看着我手里的东西。我一看是一块手绢,里面包着一小块糯米糕,已经硬的不能吃了。原来影这么节约啊?我有些内疚! “影,你为了守在这里,怕是平时连吃的都很简便,这小小一块糯米糕都让你宝贝成这样啊?明天起我有空就给你做些点心吧,算是报答你在天山一路守候的恩情!这东西扔了吧!”我一抬手扔了出去。 谁知影飞快的扑出,接了下来,脚下又是一个趔趄,我这下更内疚了。 “这是主子的一片心意,怎敢随意丢弃。”影又将那手绢连着点心揣回了怀里,我暗暗告诉自己,得对这家伙好点,这家伙太忠心耿耿了。 第二天一早,我准备了早饭,喊了翠姨和影一块吃,影拘谨着不肯与我们同桌,还是翠姨最后说: “小姐从来就不计较什么主仆之别,她喜欢的是一大桌的人在一起吃的热闹开心,你这般拘谨,尊卑又分明倒让她为难了!” 影这才乖乖的坐下,但仍然很拘谨的小口小口的吃,我和翠姨对视了一眼,算了,也不为难他,毕竟他不习惯,我大口大口的啜着粥,吃的津津有味,翠姨也是香甜的吃着,慢慢的影也放松了下来,自然的吃了起来。 六十、一路走来一路吃,忽然神秘玩消失。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我和翠姨商量着,既然元祥说过要去天山,所以我们也要准备下,皇宫里就是这点好,各地进贡的食材丰富。 翠姨找人定制了可以密封的竹筒,而我将一些新制的蔬菜汁或者水果汁的挂面晾晒好封入竹筒,又制了些各类兽肉的肉脯,还有一些好酒都封好,里里外外十个一尺长的竹筒。我和翠姨各拿五个。 一个月后,元祥带着我正式出巡,不过出了都城我们就溜了出来,他让出巡的队伍一路向南,而我们则先向北然后绕一圈再南行。我一路上也不言语,全听他安排。影暗暗的跟着我们,元祥知道也不戳破。 这一路上我们吃了不少好料,我是有美食就无法抗拒,结果元祥居然是只要是吃的不管他是不是饱的很撑了,都要凑上吃一口,他的胃口简直可以和饕餮比了。一想到饕餮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糖葫芦!”一听到糖葫芦的叫卖声我马上就开始流口水,转眼望向元祥,这厮动作真快,已经拿了一串回来了,大口的咬着,居然没给我买。 “你怎么就买一串啊?”我问 “我就能吃下一串啊!”元祥回答的很正点。他绝对是故意的。 “你一个大男人在街上吃糖葫芦多不好看啊?”我试图在他嘴边夺食。 “没事,这地方又没人认识我!”元祥显然发现我的意图,把糖葫芦举得高高的。 “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一点谦让性都没有。”我气骂道。 “我是不是男人,难道你不知道吗?”元祥一脸坏笑的在我耳边说。 腾的一下我的脸就红了,这个无赖。我正要发火,元祥也知道我要怒了,火速把糖葫芦塞到我手里,然后大刺刺的说: “不怎么甜,前面有卖栗子的,看样子很好吃”说完就跑了。 我这个气啊,使劲的咬了一口糖葫芦,把它当成元祥泄愤。 “真是对欢喜冤家!”翠姨在旁边笑道。 “翠姨!”我气道。 “我什么都没说!”翠姨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们的路线在不知不觉中被元祥领到了东北地区,这里气候已然是冬天,元祥找了一间超级奢华的客栈住了下来,我们在这住了好几。 晚上闷在客栈里实在是无聊,我打算找元祥出去逛一逛,结果发现他居然不在房间,问了小二才知道他从下午就没回来。我开始有些担心了,毕竟元祥现在的身份还是极其敏感的。我回房和翠姨等了一会,还是不见他。 “要不,我们去找找吧!他如果真出事了,这宫里你怕是也待不了了!”翠姨说道。 “好!”我出门唤出隐在暗处的影,追问了影元祥出去的方向,影支支吾吾的似有隐瞒。 我更觉得不对了,坚持要影告诉我元祥的去处,影无奈只得告诉我元祥貌似出了小镇,去了山上,只为引开一路跟随我们的一伙人。 我和翠姨对视一眼,马上追了出去,影叹了口气追上我们和翠姨一人一手的托着我,更快的向山上掠去。 六十一、元祥诱敌招围攻,舍身护主影丢命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月光清明,但天气却格外的冷,这个时候上山的人很少,我们在山脚下停了下来,发现很多细碎的新踩的脚印,暗道不好。 “翠姨,元祥怕是有麻烦了!”我说。 “影,护好小姐!其他的交给我!”翠姨吩咐影。 我怕成为拖累,暗暗的将怀里的各种毒粉藏与袖中,以备不时之需。慢慢的,我们发现前方有火把,为了更好的了解敌情,我们并没有马上现身,只是在附近的树丛中仔细观察。 元祥此时和一伙人正对峙着,这伙人全部蒙面带刀,隐隐从身上传来煞气,怕都不是什么善茬。但元祥此刻却极其淡定,他又恢复那个冰冷的充满危险感的人了。 “躲在暗处想当黄雀吗?一起来吧!”元祥道。 我一惊,莫非发现我们了?那也不用说出来啊,我刚要起身又被翠姨按了回去,翠姨指了指我们对面的树丛,果然从树丛里又走出几个黑衣人。 很快元祥与两伙人缠斗了起来,虽然元祥的武功出神入化,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慢慢的元祥处在了下风。 就在这时,我发现另一处的树上有一道寒光,又一个黑衣人将一道暗器射向元祥,我借着月光看得仔细,那暗器的头上呈深紫色,明显的淬了剧毒。我吓的直接站了起来: “元祥,小心!” 元祥滚地躲过,而黑衣人却将另一枚暗器射向了我,暗器正对心脏,如果命中,必死无疑,这暗器速度之快,我已躲闪不及,我只看见元祥劈开对手奋力向我扑来。 不过我知道迟了,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闪现在我身前将我推了出去,翠姨长剑在手迎上树上的黑衣人。我爬起来一看影倒在地上,影的脖子上插了把飞刀,是影在关键时刻把我推了出去。 “影!”我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扑了过去。 而战局的另一头也起了变幻,随着我这一声‘影’,树丛里走出的那几个黑衣人全部停下了手,跑了过来。我见他们跑过来,警觉的想抱着影后退,但是我托着影,动都动不了,只能看着这几个人将我围住,元祥在远处惊慌失措喊道: “放过她,要杀要剐随你们处置。” 可几个黑衣人并没有对我怎么样,其中一个摘下蒙面的头巾,轻轻呼唤着: “影,你怎么样?我是御,是我们!你怎么样?” “咳!”影慢慢睁开眼睛,吐了口血沫,见影睁开眼睛其他几人也摘下头巾。 “御、攻、阵、算、捕临死之前还能见到兄弟真好!”影断断续续说。 我抬头看着这几个人,原来他们是元吉的人,元吉不是被囚禁了吗?怎么?此时我也顾不上那些,担心的看着影,我想救他,我看着其中一个人拿着的刀,想用我的血救影。 “别,咳,咳别再伤害你自己!我已经毒发攻心,大罗神仙也无用!香小姐,谢谢你!”影看出我的意图,拦下了我。 “影,你为什么要替我挡啊?为什么啊?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啊?谁来保护我?”我哭喊道。 “作为你的影子,我的责任就是保护你!说实话能为小姐死,影心里是很高兴的!”影安慰我。 六十二、一方娟帕道真情,空留一番断肠景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能让我和小姐单独说几句吗?咳,咳!”影对几个黑衣人说。 那几人马上将我们让了出来。 “小姐,对不起,影有事欺骗了你,其实主子中毒后就一直想要你给他解毒,只是没想到你没将那白蛇带在身边,你去主子那之前也是我事先通知了主子的,所以才有屋子里破破烂烂的一幕。对不起!影不能再守着你了,你要远离皇宫,远离那是非之地。”影充满歉意。 “御!御!”影喊道。 其中一个黑衣人满眼是泪走了过来。 “算我求你,别带小姐回去!我知你忠心,我们从小跟着主子,主子吩咐的每一件事我们都义不容辞,只是,我求你,别把小姐再带回去!”影哀求道。 “影!”我早已泣不成声,都这个时候了,他依然想着为我。 “影,即使我答应,他们也不会!”御说。 而另一端的战场翠姨已经将黑衣人擒住,向我们走来,元祥也将剩下的人解决赶紧,大步来到我身边。 突然,影奋身而起,血渐了我一脸,影一手打向御一手将我推出,希望能拦下御他们,而这时那个被翠姨制住的黑衣人挣脱了翠姨,一掌打向我,我横飞了出去,掉下了山崖。 元祥扑身而出,与我一同掉落,翠姨紧随其后,影没想到拼尽最后力气要守护我离开,却眼见我跌落山崖,一口血喷出,奔了几步倒向崖边,断了气,先前的撕扯,早已将他胸前的衣服扯坏,一方丝帕随风亦飘落山崖。 元祥一掌轰在崖壁上,追上我,他一手揽住我一手试图扣住崖壁,奈何崖壁太过陡峭,而带着我又增加了难度,他的手只几下就鲜血淋漓,好在最后一棵崖壁上生长的小树救了我们。 翠姨也追了下来,她用长剑点着崖壁停下,担心的看着我们。她和元祥对望一眼都无奈的摇摇头,他们都明白,以目前的状态无法带着已经力竭的我安然会到上面去。 影的死对我来说打击太大,整个人如丢了魂一样,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熟悉的人、关心的人在我眼前逝去,而我无能为力。 我整个人都麻木了,没有表情,没有动作,任由元祥揽我在怀里。而此时,影怀里的那一方丝帕也飘落了下来,我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就要挣脱着去接那丝帕,元祥拼命的拦着我 “放开我,那是影的东西!”我吼着。 “你不要命了,为了个破手帕,会跌下去的!”元祥也吼道。 “滚,要不是你,影也不会死,放开我,放开我!”我拼命挣扎。 结果,脆弱的小树本承担两个人的重量已经很吃力,果然在我们剧烈的挣扎下,一声清脆的‘咔嚓’,我们一惊,便又开始坠落。 元祥拉住我,只来得急和翠姨说: “香儿有我,师叔放心吧!” 我终于如愿拿到那方丝帕,而元祥气急败坏的一掌掌的轰向地面,减缓我们坠落的速度,最后他抱着我在地上滚出很远,我们终于到底了。 六十三、以身守护出内伤,彻夜不停照顾忙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我如梦方醒的从元祥身上爬了起来,手里紧紧的抓着丝帕,元祥躺在地上打量我,见我没有大碍方松了一口气。“噗!”一口血喷了出来,溅在我的鞋上。 “元祥!”我吓了一跳,赶忙要去扶起他,手紧紧的枕在他的脉上,脉息紊乱,想是刚才缠斗中已然受伤,和我下落时又消耗过大,坠地又受到重击,都交织在一起,引起了严重的内伤。 “我没事,命硬着呢,死不了!”元祥安慰我。他就着我的手将身体的一部分重量压在我身上站起来。 “我们怕是有苦头吃了!弄不好怕是要殉情于此了!”元祥打量着四周戏谑道。 这崖下明显是一片深山老林,此时正值隆冬,我和他虽然穿的够多,但是长期在此跋涉怕是有些难度,而且冬天里连野兽都出没的很少,吃食更是……。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居然那么重,都把我压出内伤了,骨头也硬死了,我身上都肯定都淤青了!”元祥继续闹着,我虽然知道他是想缓解我的情绪,但是我,我正想着他的话,骨头硬?我一摸腰间,两个竹筒,怀里还有两个,我看了看元祥。 “想吃东西的话就闭嘴!”我说道。 “吃什么?西北风?”元祥不以为然。 我拿出一个竹筒掏出了片肉干问: “忙活一晚上了,饿了吧!” “额,你还真是个厨子,走哪都带着吃的!”元祥挖苦道。 毕竟是夜里摸不清方向,商议着天明再寻出去的路,我们就着月光,深一脚浅一脚的寻找可以避风的地方,终于找到了一处山洞,元祥刚一坐下,又一大口血喷出来,原来他一路都是暗自强撑着,唯恐我担心,到了山洞,他终于撑不住了,昏了过去。 我急急的将毛裘披风脱下铺在地上,又吃力的将他挪了上去,将他的披风半铺半盖的裹在他身上。眼下对他束手无策,内伤本身需要他自行调理,但现在他昏过去了,如果用药我手头又没有。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这浅浅的山洞,风呼呼的往里刮,实在是太冷了。得想办法取暖,我在元祥身上摸出把匕首,出去砍了些柴禾。先升了火,想让元祥暖和些。眼下最怕的就是内伤引起的发烧,没有药物,一旦高烧就危险了。 洞里漫起了黑烟,这些柴禾都是沾了雪的,即使抖落了,也还是有些湿,但是为了取暖就顾不得了。我将火堆拢了拢,又砍了些放在火堆附近烘着,这样干的柴禾就不会有黑烟了。 看着元祥,我还是不放心,又出去砍了些纤细的枝条,一捧一捧的抱回来,手被划了无数道血口,此时已经无暇顾及了,我心里想不能再让身边任何一个守护我的人死去。 我将纤细的枝条拢在一起,捋平,在山洞的最深处垫出一张床,又将元祥拖到那上面去,我又砍了些柴禾,估计至少够烧两天。 将最大的竹筒中的食物取了出来,撕下衣襟包好,用匕首将竹筒剖成四节,一节用来装雪,一节架在火上烧了开水,一节留待给元祥装水喝,最后一节准备等元祥醒了煮些吃的给他。 都收拾妥当才用剩下的枝条和一些木棍堆在了洞口,好在洞口不宽,很快就封好,这样外面的风进不来,洞里也暖和了许多。 我做了这么多准备,然而天不遂人愿,元祥还是发起烧来,一会喊冷,一会喊热,我只能用雪水一点一点的给他物理降温,又喂他喝了不少水。好在他的汗发了出来,天明时烧退了,人也清醒了过来。 “你总是出乎我的意料!”元祥哑着嗓子道。 “什么出乎意料?没把你扔下自己走了吗?我那是有同情心好不好!”见他醒了,我心情大好。 “没想到一个将军府小姐这么能干,救我一命啊!说吧是要我以身相许,还是卖身求荣?”他打量着洞里的一切,调侃着我,神情轻松的和往日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以为你要死了,看样子还生机勃勃!饿了吧?我给你弄吃的!”我懒得理他。 手脚麻利的烧开水,将准备给师傅的蔬菜挂面煮了起来,然后又切了几块小小的肉脯小心的煮好。很快香味飘出。 “其实我发现,我倒挺希望落难时和你在一起的!”元祥撑起身有些虚弱的坐了起来。 六十四、同为天山门下徒,童颜、元祥、七师叔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好香的面!”元祥接过竹筒开始大口的吃了起来,元祥现在给我的感觉与往昔不同,恍然觉得现在才是他,卸下所有伪装,不再冷漠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竹筒里大半的面给了他,我吃的很少,担心一时半会走不出去,他又有伤,如果吃的再不够,会延缓伤势的休养。元祥见我吃的很少停了下来。 “打算饿死自己吗?我们迟早都会走出去的,你不是也没打算和我殉情在这吗?”元祥佯装怒道。 “你劝人吃东西的台词还真新鲜,可是我真的吃不下,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情,我很难接受,尤其是……!”我想到了影。 元祥将竹筒里的面条用树枝挑出一部分放到我的竹筒里。 “把这些吃完,我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我抬头看他,知道他要说什么,叹了口气,开始乖乖的吃面,我们都吃完了,元祥又闭眼调息了一阵子。 “说正事吧!”元祥睁开眼目光炯炯的盯着我。 “老实说,我该叫你声师妹的,你应该听到在悬崖上我和你一样喊翠姨为师叔了吧?”他问。我配合的点点头,他宠溺在我头上揉了揉,讨厌的把我已经乱糟糟的头发弄的更乱。 “我的师傅叫严西,曾经在天山门里排行老七!” “是七师叔?”我惊叫道。仿佛知道我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以眼神示意我稍安勿躁。 “没错,就是当年被逐出师门的你的七师叔。我师傅离开师门后也很懊悔,但痴迷于药理研究的他拿着师祖的手札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他希望找到人继承他的衣钵。 于是他叛逃了,后来他收了三个徒弟,童颜算是我的师兄,也是学艺最精湛的一个,我十岁被师傅带了回去,杀性已成,但师傅和师兄一点一点的抚平我心里的创伤,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后来的事情相信童颜那个大嘴巴已经告诉你了。”他一口气说完。 “额!”我惊的已经没话说了,这家伙居然是我师兄?童颜那家伙也是?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道: “当年师尊离世,大师伯继位掌门,你师傅应该知道大师伯宅心仁厚,对过往必不会追究的,一定会让他重归师门,为什么你们不回来?” 元祥一阵苦笑道:“师傅毕竟铸成大错,师傅每每提及都说那些鲜活的生命历历在目,师傅懊悔至死有何脸面重归师门?师傅只教习了我五年便郁郁而终,临死的时候还告诫我们不可强求回天山,不可与天山为敌,天山门下有难必要出手维护!” 我想起师傅说过,七师叔喜欢翠姨又不好意思直接问,便绕弯子问道: “翠姨是什么时候发现你的身份的?她知道你师傅已经离世了吗?对了,还有你说你师傅收了三个徒弟,除了你和童颜还有一个呢?” “咚”元祥敲了下我的头没好气的道: “你就不能一个一个问啊?其实我和翠姨交过手,就在你去见元吉的那天晚上,翠姨也跟着你后面去守护你,我们交手后便发现武功的套路如此相似,我便知道她就是师傅念念不忘的师叔了!”元祥说完最后一句,有深意的看着我,仿佛知道我等的就是这句。 六十五、太后亦是多磨难,后宫练出好手段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在你进去探望元吉时,我和她进行了一次短暂的交谈,将师傅的事情告知与她,她很伤心。但没等我们深说什么,就有密探来报你以自己的血给元吉解毒,我和翠姨当时都很着急,怕你出事,就急忙赶回去了。”元祥叹了口气接着又说: “至于我师姐嘛,你也见过!”元祥卖了一个关子。 “我见过?”我印象中会药理的女子我没接触过啊,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元祥。 “当今太后!”元祥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一下子愣住了。 “太后?我的天啊?她怎么会?”我喃喃自语。 仿佛欣赏很满意我吃惊的结果,元祥等了一会才缓缓的解释给我听: “我也是到了宫里才发现是她的,我和她在师傅门下共习才两年,加之那时我们都比较冷漠,所以感情算不得深厚,但童颜不一样,童颜和她青梅竹马,我和师傅那时还以为他们再过段时间就会谈婚论嫁。” “等等,你说童颜和她青梅竹马?那童颜岂不是三十多岁了?”我吃惊的打断元祥。 “大我八岁,不就长的小点嘛!”元祥似乎不满意我打断他,接着说: “结果有一天青竹留下一封信就不辞而别了,大意是和童颜断了往来,让童颜别找他了,童颜一头雾水,这前阵子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童颜去找师傅问了情况,才知道,原来青竹和我们不同,她是有家人的。 她是官宦人家的正房大小姐,只是因母亲早殁,在府里百受欺凌才拜在师傅门下学艺的。师傅只说她家里来了封信说家里有事,然后她就下山离开了。后来我们就彻底的失去了她的消息,她家人怕我们找她也三缄其口。 直到我进了皇宫才再次见到她,她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当年她庶出的妹妹被先皇选中入宫,结果入宫之前未守节破了身,那可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大罪。 家里人找到她,希望她能代嫁以护家族避过一劫,她衡量再三,怎样都避不开此劫难,于是毅然代嫁守护家族逃过一劫。” 元祥说完长出了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喝水。 “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多灾多难!”我心生怜悯。 “你可别对她动了恻隐之心,在宫里明争暗斗那么多年,她还活的好好的,没有子嗣却能成为太后,其手段可高明着呢!怕是只有童颜那家伙还以为她还是当初的她!”元祥告诫我。 我细想想,是啊,她连儿子都没有还能当上太后,真的是不简单,而且之前七皇子的种种手段怕是也与她暗中有来往吧。 “这次行刺怕是也与她有关,这个女人,看样子要违背协议独揽大权了,只是她的如意算盘怕是打的太好了,元吉还在扮猪吃老虎呢,不会让她那么逍遥的大权在握!” “协议?元吉?”元祥今天的话着实让我上了一课,这宫里果然没有好东西。 “在我取代元吉之前,她已经对元吉出手下毒,所以元吉才先一步找到我,为的就是让我有不好对他下手的理由,皇权也没落到别人手里。 我见到青竹初始也吃了一惊,但青竹明显比我镇定,提出共处的协定,只要我护她在太后之位以及荣华富贵,她便不插手朝堂之事,现在想来怕是希望我与元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而今她并不知道元吉中毒已解,我出巡便给了她一个下手灭口独揽大权的机会。至于元吉…….。”元祥看着我的脸色没往下说。 六十六、丝帕诉出旧日情,元祥识破醋意生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你不说其实我也知道,影在死前告诉我一些事情,原来真的是元吉布了个局,让影引我去,令我以为你虐待他,对他心生怜悯,从而贡献自己的血为他解毒。 那天来追杀我们的还有元吉的人吧。这宫廷里,权利、**早已将人的本性腐蚀的干干净净。”我的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我为影也为自己感到悲哀,我们终究不过是这群为利益而博弈的人的棋子。 我从怀里掏出丝帕,默默的看着,上面有一个花体刺绣的香字,丝线已经失去光泽了,只留下刺绣的痕迹。这手帕是银心给我绣的,当时我感激影从天山一路的守护,用这手帕包了糯米点心给影。 “影也算死得其所!”元祥看着手帕突然道。 “在你们眼里,这些侍卫命如草芥!”我怒道。 “你看看绣线?还不明白吗?”元祥冷哼。 “什么?”我狐疑。 “那丝帕上的名字,他必是抚摸过无数次才令绣线失去了光泽,这种绣线的质感可是很好的呢,哼!既然做了隐卫就注定为主子而死,是没的选择的。但是为心爱的人而死就另当别论了,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我说的有错吗?”元祥突然怒道。 我顿时哑口无言,其实第一次看见这丝帕在影怀里时,我就有一丝知晓,只是不愿意相信,所以不点破,装作不知而若无其事。 见我不言语,元祥也知道自己戳中了我的痛处,想给我点平复的时间,撑起身子说道:“我去探探路!” “你的伤!”我急道。 “死不了!”元祥赌气的踹开柴禾封的洞口走了出去,临出去时还没忘把我的披风扔我身上。 隔了一会,元祥抱了一大捆柴禾回来,沮丧的说道: “怕是走不了了,外面下起了雪,风也很大,现在走的话会困死在林子里,等雪停了我们再走吧。” “可是……”我看了看剩下的食物,已经不多了。元祥叹了口气 “这个你先不用操心,我有办法。”说完他又出去了。 过了很久他也没回来,我有些急了,怕他是不是迷路了,或者旧伤复发晕倒了,要知道任何一样在这寒冷的林子里都是致命的。 就在我急不可耐准备出去时,看见他一手拎着个布包一手抗着个树枝进来了,树枝上是三只野兔和两条貉子,他的长衫少了下摆,看样子被撕下来做了布包,看见他回来我长出了一口气。 元祥将这些放下后,并不理我,好像还在生气,他将我堆在门口封门的柴禾重新整理,大根的放外面,用小根的穿插,很快就没了那么多缝隙,他又在门口留了个能出去的小洞,将树枝编成了小门。 又将撕下来的布挂在门上,四周固定。这样,自由进出,又不会有风雪灌进来。他做完这些又拎着野兔和貉子出去,不一会,就见他双手冻的通红,野物已经退好了皮,退下来的皮用雪擦掉了血水,干净多了。 我嘴张的老大的看着他做了这些,很是吃惊。 “吓到了?我不是皇宫里养尊处优的皇子,一个山间野夫做会做这些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元祥终于笑了。 六十七、抵御严寒挤一起,摩擦生热起涟漪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元祥烤好了半只兔子,问我要盐巴,他接过盐巴时我发现他的手冰凉。 “你的手是不是冻伤了这烤兔子都有一会了,兔子都熟了怎么手还是冰凉啊?”我有些担心的问。 元祥将手捂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又看了看我,犹豫的问道: “你是不是在火堆边上呆的热了,脸都通红。” “不热啊,我还觉得冷呢,要不要在石壁旁再升堆火?我后背冒冷风!”我大大咧咧的回答道。 元祥听完忙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一步迈过来手搁在我的额头上,我一把打掉他的手道: “你腊月生的啊?” “不是啊,怎么了?”元祥一头雾水。 “动手动脚(冻手冻脚)的!” “噗!”元祥被我气乐了。 “我对自己妻子动手动脚怎么了?不过我得郑重的告诉你,香儿你发烧了!”元祥一脸认真道。 “你才发骚呢,等等,你是说我得风寒了?”我问道。 “总是那么多俏皮磕,很明显你现在应该是得风寒了,估计是照顾我一夜未眠加上把披风给了我,寒气入体了!”元祥有些内疚道。 “我都有好久没得过风寒了,我说怎么觉得凉飕飕的!”我郁闷道。 元祥解开自己的披风裹在我身上,又将兔肉片成小片,喂到我嘴里,然后他才吃。元祥烧了热水给我喝问道: “好些了吗?” “说实话,还是冷!”我无奈道。 元祥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我忙闭上眼睛。 “你干嘛?” 没有回答,只有一个动作,他将我揽在怀里贴着他的胸膛,又将披风将我重新裹好。 “还冷吗?” “还,还好!”我尴尬道。 “老夫老妻的,害羞什么?平时胆子大的跟熊一样,现在居然和老鼠一样!”元祥笑骂道。 “谁和老鼠一样?”我嘴硬道。 “不是吗?你现在一动都不敢动!”元祥将我。 “谁说的!”我倔脾气上来了,双手伸出揽在他的脖子上,脸贴着他的脸,我现在烧的厉害,脸跟火球一样,脸贴上元祥的一瞬间,感觉冰凉凉的不自觉就呻吟了一声: “嗯,好舒服,凉凉的!” “别乱动!”元祥喝道。 接着我就感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抵在大腿上,我瞄了下我俩的姿势,元祥叉开腿坐在地上,我斜倚在他怀里,大腿正好在他两腿之间。我马上反应过来抵着我的是什么,吓的一动也不敢动。 “香儿!”元祥哑着嗓子道。 “什,什么?”我磕巴了。 “退烧最有效的办法是出汗,你有办法马上出汗吗?”元祥蛊惑道。 “没有啊!”我一脸困惑。 “我有!”说罢,元祥低头吻住我。 六十八、洞房花烛得延续,倾城覆国两相依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放,放开!”我缺氧到虚弱无力的捶他。 “不是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嘛,让我放开是要继续吗?”元祥低笑。 “才不是!”我挣扎着要起来,元祥拉住我。 “香儿,你是我的妻,别拒绝我!”元祥覆在耳边呢喃。 “可是!”回想到初夜的好不怜惜,我心生恐惧。 仿佛知道我在害怕什么,元祥轻轻的: “香儿,我会很温柔的!” “可是”我试图说服他。 “没有可是!我会给你不一样的洞房花烛!”他再一次吻住我的嘴,让我无法发出拒绝的声音。而他冰冰凉凉的身体对于已经烧的迷迷糊糊的我俨然是一种赤、裸、裸的诱惑。 碍人的衣衫一件件剥落,元祥将我放在几张兽皮拼接的‘地毯上’,毛皮滑腻腻的,元祥一寸一寸吻过我的肌肤,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已经没了语言,他的炙热一直抵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他的急迫。 然而他生生的忍着,用生涩的技巧取悦于我,给我带来愉快,渐渐的我不再对此恐惧,配合着他,与他缠绵,厮磨。 我感觉越来越热,而他身上的冰凉让我觉得更舒适,我主动贴在他的身上,他一阵呻吟,最后终于忍不住,慢慢的进入。我一下子疼的清醒,初次的恐惧再次袭来。只是这次他格外的温柔,没有动,等着我适应。用吻和抚摸宽适我紧张的情绪。 直到我完全适应他的存在,他才慢慢律动。终于满室风光旖旎,我们沉沦在无边的爱欲里。一次又一次,直到我虚弱的沉沉睡去。 元祥用披风裹住满身是汗已经沉睡的我,他起身添了柴,又重新躺下紧紧的拥住我,一遍一遍的轻吻我的脸,呢喃着: “香儿!” 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转醒看着将我搂在怀里的元祥,我有些无语,同样的脸,却是不一样的人生,与元吉的日子早已远去,那个纯白的少年也许一开始就抱有目的的接近我,一次一次的那种感情虚幻缥缈。 而此刻我在元祥怀里的温暖是如此真实,只是这真实又能持续多久?权利、**、仇恨终将人的善良与美好腐蚀殆尽。我用手描绘元祥的眉、眼是如此的熟悉又陌生,明明很近又很远。我满眼泪光。 “醒了?”元祥疲惫的睁眼,眼里布满了血丝,火堆一直旺盛,可见他一直在添加着柴禾,刚刚是实在困的紧了才打了个盹,他看着我,见我眼中有泪,急道: “疼了?我急了些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微笑摇头,往他怀里窝了窝。 “香儿,我记得你的话。”他说。 “什么?”我一时间有些摸不到头脑。 “比天下还重的爱,哪怕倾城,哪怕覆国!”他慢慢的说。 “我!”我试图解释。 “嘘,听我说完,你睡着时我看着你想了很多,我回来复仇无非因为我在乎他们那么对我,只是今天这些都不重要了,也许我回来只是为了遇见你,然后带你离开这宫廷吃人的漩涡! 香儿,如果我说我放弃报仇,放弃权利,放弃一切,只为你能跟我走,去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只有彼此,相扶到老。你可愿意?” 元祥的目光真诚清澈,此刻的我已经泪留满面,我要的不就是这样的一份爱吗?倾城、覆国、比天下还重,元祥为我愿意放弃所有我还有何求?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去告诉他,我缓缓的吻上他的唇。元祥一愣,微笑着加深了这个吻,直到我们都喘不过气来。 六十九、元祥引敌分开跑,归心似箭闻噩耗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大雪封山,我们在山洞中停留数日,缠绵数日。全世界只是我和他相依相偎彼此依靠。 “香儿,雪停了,我们去寻路吧!”元祥从外面探路回来。 “好!”我起身收拾妥当,站在这山洞门前竟然有些不舍,元祥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 “等正式娶你过门,我们就天天厮守!” “正式娶我?”我问。 “嗯,之前的不算,等回去我会向你父亲提亲、下聘一样礼节都不会少的堂堂正正迎娶你!”元祥认真道。 “其实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的!”我微笑。 “我在乎,我要你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唯一的妻子!”元祥坚定的看着我。 “嗯,走吧,再不走天就晚了!”我甜蜜的伸手挽向元祥。 走了一天一夜我们终于走出了那片冰冷的树林,来到一座小镇,好在元祥身上还有些值钱的东西,变卖了够我们的盘缠。 热热乎乎吃了丰盛的一顿,很快我们终于亲近了床榻,元祥痴缠而上,最后我们在喘息中依偎。 “祥,你真的打算放弃皇位?”我窝在他怀里问。 “说过了,为了你什么都可以不要!”元祥低头吻我的脸颊。 “可是元吉会信吗?他会?”我有些迟疑道。 “你是想问他会放过我吗?我们回去后先见你的父母,然后把天涯海阁和凤朝凰都安排了,就做个假死的迹象,隐姓埋名过我们的逍遥日子!只是要你放弃你苦心经营的地方有些为难你了。”元祥轻声说。 “你都放弃了天下,我牺牲这些算什么?我知道你怕元吉抓到把柄威胁我,放弃那些身外之物又怎样,只要家人、朋友都在一起,平平安安的就好,我和你在一起才是安宁!况且我还有这里,可以再开店的!”我嬉皮笑脸的指指头。 “你呀!”元祥敲了下我的鼻子,拥住我。很快我们在幸福中睡去。 翌日我们抓紧赶路,马上临近一座大城,在要到城门口时我突然升起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仿佛被人窥视着,我看向元祥,他也正看着我,显然他早已发现。元祥拉着我放慢了脚步。 “香儿,你怕是要自己走一段路了,他们的目标是我,我甩掉他们后和你在天涯海阁会合。”他将手里的银两塞给我。 “可是我不要和你分开!”我哀求道。 “乖,你也不想我分心应付是不是?自己要小心,城里有药堂,去那里备下几副防身的药!”元祥握紧我的手。 “你要小心,我等你!”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进城的人很多,很快元祥就一把将我推向人群,我淹没在人群里,而元祥则消失在城门口,我知道他定是将敌人引入另一个方向来让我脱身,这样他才更有办法对敌而不用顾及我。 此时的我多么后悔,怎么就没将小黑和小白带出来?又或者在师门学了武功也是好的,眼下我只有独自逃命,不被捉到,才不会威胁到元祥。于是我买了马,昼夜不停的赶往京城,只为更早的到达天涯海阁与他相见。 进了都城,步入闹市下了马已经疲惫不堪,整个人硬撑着向天涯海阁走去,一路上却听到这样的议论: “听说是一夜灭门!” “那火是杀完人放的吧!” “是谁这么大胆啊?皇上御赐的天下第一阁!” “一个活口都没有,我们邻居的小女儿在凤求凰里做丫鬟,听说都烧成灰了,她娘哭的眼睛都快瞎了!” 听着这些议论,我突然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出了什么事?天涯海阁和凤求凰怎么了?爹、娘、哥哥们,还有银心、凤来、乐生到底发生了什么? 七十、黄金惹祸被灭门,忧神忧思忧家人 - 偷胃霸王女 - 鎏湮 我疯狂的跑向闹市深处,那片我熟悉的地方已然化为灰烬,周围被官兵围着,还有一部分官兵在里面翻找尸体。 “让我进去,我是那里的主人!”我哭求道。 “皇上有旨,彻查此案,如今里面是现场任何人不准入内!” “求求你让我进去,求求你,我爹、我娘、我的家人朋友都在里面,求求你!”我哭喊着。 “来人,将她拖走!”官兵喝道。 “求你,求求你,让我进去,求求你!”我双腿跪地的祈求,只为能见爹娘最后一面。 “扰乱官府办案,来人,拖走,杖刑!”一个看似领头的怒道。 “啪!”一鞭子抽来,将他抽翻在地,一伙黑衣人骑马赶来。 “什么人,大胆,给我拿下!”周围官兵马上持刀上前。 “瞎了你的狗眼,当朝皇贵妃也是你能欺辱的吗?”来人一亮腰牌,迅速下马将我搀扶起来。 我泪眼婆娑的看着来人,是御和其他几个拦截过元祥的人,后面还有几个我没见过的。 “奴才该死,叩见皇贵妃,见过御前十二卫的大人们!”那领头的吓的连忙跪地,头也不敢抬。 “杀了!”御吩咐道。 那人只一瞬间就被捂了口鼻拖走,想是被夺去了性命。 “贵妃,请跟奴才回宫!”御跪地请求。 “说,是不是元吉做的?”我怒不可竭。 “此事另有隐情,不可在此议论!请贵妃回宫奴才再详细告知!”御不卑不亢的回道。 “是他,对不对?是他做的,好狠的心啊,居然杀了我全家?为什么?军权我父兄早已上交?他还有何惧怕? 为钱吗?这销金窟他大可拿去,为何要大开杀戒?就算他不念与我父兄君臣之情,我好歹也救过他一命! 真的要赶尽杀绝吗?你们是来杀我的吗?也好,也可同家人、朋友团聚了!”我失声痛哭,心里暗道:“元祥,不要来,走的远远的吧,永远不要回来,我们来生见!”眼前一黑,有人打晕了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醒来,已经是晚上了,桌子上烛火摇曳,我打量着周围,并不是皇宫,也未有人看顾我。我想逃,可是我刚下了床,御就听见声音进来了。 “贵妃醒了?要先喝些水还是用膳?”御恭谨的问道。 “为什么不杀我?是要拿我做饵吗?”我神情淡漠的问。 “贵妃认为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主子隐瞒什么还有意义吗?主子什么都没做,相反主子已经派人极力营救了!”御说道。 见我抬头看向他,御才缓缓说道。 “贵妃和十三皇子出宫便离开大队人马,我们是知道的,贵妃出宫前,为了安全将家人全都转移到凤朝凰的地下,我们也知道。 我们之前的确是去追杀十三皇子的,但是影的死,和您坠落山崖令主子撤销了命令,转而变成守护你们,因为我们知道有另一路人马在追杀你们。 可是我们万万没有算到,另一伙人介入了整个事情,三万黄金的事情消息也泄露了,有一大队人冒充盗匪,在五天前潜入凤朝凰和天涯海阁,大肆劫杀,无论是歌姬、还是城中商贾,只要在现场无一活口。 不过有人看见翠嬷嬷和二公子还有凤朝凰的凤老板曾在前一天一早分三路架马车出城,只有二公子傍晚十分返回。我们认为,您的家人应该是被送了出去,而目的地应该是天山吧,大概是二公子已经察觉了什么,才将您的家人送往天山寻求庇护。 而事后敌人泼了重油,大火毁灭了一切证据,不过我们还是找到了蛛丝马迹,因为现场还有一些武功高强的护院,之前与对方动了手,只是我们很奇怪,按说这些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林高手,怎么会那么快被灭口,甚至没留下一个活口。 我们猜测,一是出了内鬼,二是被下了毒药。”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