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 猫头鹰来信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夏天里最好的暖阳,正笼罩在哈福德郡的浪博恩小村之上,一只浅棕色的小猫头鹰在空中盘旋了几圈,才向着村边的一所庄园俯冲下去。 小猫头鹰很快就找到了二楼的一扇窗,在窗外扑腾了几下,又用它的喙,狠劲儿啄着窗棂。 这是一间乡绅家常有的琴房,墙上挂着静物画,墙角里摆着放琴谱的小桌,房间中央是一架钢琴和配套的琴凳,另有几把椅子散放在四周。 玛丽班纳特从琴凳上站起身,走到窗边,轻手轻脚的打开窗户,小猫头鹰立刻跳进窗子,落在最近的一张椅子上,伸出一条腿,它的腿上绑着一封信。 玛丽取下信,迅速拆开读着,她那年轻娇嫩的面庞上,渐渐浮现出一丝微笑。她转过身,把早已放在钢琴上的一小盆水和一小盘掰开了的松饼放到小猫头鹰站立的椅子上,“伊利斯,麻烦你再等一会儿,我这就来写回信。” 这只与希腊神话中的女神使同名的小猫头鹰扭头看了看它的服务对象,才矜持的在盆子里啄了一点儿水来梳理自己的羽毛。放琴谱的小桌子上有墨水和纸,玛丽奔过去,甚至来不及拖一张椅子,就半蹲着把回信写好了。 她有三卷羊皮纸的话要对自己的好朋友说,但现在,只能抓紧时间写短短的三句话而已。 “亲爱的索菲,我立刻就会去父亲说,如果方便的话,明天再派伊利斯过来一趟。” 小猫头鹰伊利斯仿佛是知道玛丽又给它安排了一次长途旅行,当她把回信系到它的腿上时,它显得极其烦躁,信一系好,它就展开翅膀,从敞开的窗户里飞走了。 玛丽松了一口气,赶忙把小猫头鹰喝过的水,倒到窗户外面,再把它吃剩的一点儿松饼用纸包好,压到自己的琴谱下面。 就在她刚刚坐回到钢琴边的时候,敲门声就响起了,女仆鲁斯推门进来,告诉玛丽她的父亲叫她现在就过去。 “班纳特先生在书房里,”她面无表情的补充道,说完便走开了,甚至没把琴房的门关上。 玛丽慢慢吞吞的收起琴谱,再把那一个小纸包攥在手里,才下楼去,路过厨房的时候里面正好没人,她就把小纸包扔到墙角的一堆垃圾里。 她和自己的姐妹们不一样,玛丽班纳特是个女巫,在过去的六年里,她都把一年中的绝大多数时间,花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学习上。除了父母和姐妹,其他人都以为她是去利物浦的表姑家陪伴这位寡居的妇人,那么,仆人们对待家中的这位三小姐,自然是疏离而又冷淡的。 班纳特先生正坐在图书室向阳的落地窗前,玛丽一进来,他就转过身来看着女儿,“我刚才看到一只猫头鹰从窗户外面飞过去。” 玛丽从十一岁起就知道,猫头鹰很少在白天活动,她当然依旧可以否认,不过,和自己的父亲打马虎眼是没意义的。 于是玛丽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是的,爸爸,我刚刚收到一封来自于我的同学索菲温德米尔的信……” “就是两年前你去过的那个湖区的绅士家庭?”班纳特先生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女儿的话。 “是的,”玛丽努力挤出一个看起来更加自然的笑容,“索菲邀请我再去她家里住上几天,然后我们可以一起去伦敦买下学期要用的课本。” 班纳特先生并没有回答,隔了一会儿,他才又问了一个看起来无关紧要的问题,“这位温德米尔小姐,她已经开始社交了么?” “爸爸,巫师世界是十七岁成年,”玛丽在今年的四月就满十七岁了,她补充道,“温德米尔小姐比我还大一点儿。” “那么你已经成年了,”做父亲的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又慢悠悠的补充道,“我也用不着给温德米尔家的长辈写封信,请他们帮你安排一些你们巫师界的社交活动。” “嗯……”玛丽并没有想到父亲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她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但还是强作镇定的重申着,“当然用不着,爸爸。” 班纳特先生似乎也如释重负,他看着女儿,换上了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玛丽,我还是想强调一下,我依旧希望你能嫁一个正常人,像村子里的姑娘们那样平安过完一生。” 玛丽绝少在家里说起巫师的事情,因而已经十来年没有离开过浪博恩的班纳特先生,绝对不会想到,他的女儿是在那样一个丰富多彩的世界中生活了六年。而玛丽却清楚的明白,她不可能回到她父亲口中的“正常人”的生活中了。 “当初要不是你们那个校长登门拜访,说如果不去上学的话,你会无法控制自己的魔力,我才让你去的,谁叫你的曾祖母是一个女巫呢?”班纳特先生常常在女儿面前重复这一点,“愿上帝保佑她,承蒙上帝的庇佑,我才没有变成一个巫师。” 看得出,他最满意的是这一点,玛丽很想告诉他,巫师是不信仰上帝的。 “亲爱的女儿,你今晚还会跟着你的姐妹们去舞会吧?”班纳特先生最后问。 玛丽不想去,但她早已习惯于不在这些小事情上违背父亲的意愿,于是她露出一个笑容,“当然去,爸爸。” “那就抓紧时间准备吧,”班纳特先生看起来很满意女儿的回答,“到明天早上,你再来找我,把下一年的零花钱拿去,然后你就能去那个温德米尔家了。” “谢谢,爸爸,”玛丽真诚的说。她的姐妹们住在家里,一年的吃用和添置衣物大约要花去父母一百镑,于是班纳特先生每年也给她一百镑,买完课本和魔药课需要的材料之后,往往也剩不下多少了。 玛丽向她的父亲道别,离开图书室之后,她打算再回琴房去消磨掉上午剩下的一点儿时间,但走到楼梯上,却被她的母亲叫住了。 “玛丽,去年给你买的那条缎子长裙呢?”班纳特太太急匆匆的问,“赶快找出来,让鲁斯帮你整新,今天晚上穿。” “妈妈,我明天要去我的同学家,打算穿那条裙子,”玛丽很喜欢那条淡绿色的裙子,于是她故意做出犹豫的样子,“万一今晚弄脏就麻烦了。” 如果能就此逃避掉晚上的舞会,那就太好了。但班纳特太太只是叹了口气,“你要是把在那些无用的东西上花掉的钱都用来买衣服,就有足够的衣服穿了,”她随即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补充道,“莉迪亚有条裙子短了一截,你比她矮,就让她借给你穿吧。” 班纳特太太说完,转身就要上楼,玛丽迅速想了一下,她更不愿意穿妹妹的裙子,于是急忙回答道,“哦,妈妈,我不穿她的裙子,我就穿身上的这一条,可以么?” 玛丽穿的是一条米色碎花的洋纱裙子,班纳特太太转过身,瞟了女儿一眼,“随便你了。” 她往楼梯上走了几步,才又吩咐道,“玛丽,你跟我来吧,我找一个别针给你戴。” 班纳特家的另外几位小姐都聚集在母亲的梳妆室里,玛丽进去的时候,她的两个妹妹正在往一条缎子长裙上缝花边。 “吉蒂!莉迪亚!”班纳特太太一进门就高声嚷了起来,“我早就说过,往这种缎子布料上缝花边,以后拆掉会留下针眼的!” 莉迪亚赶忙凑过来对母亲笑道,“妈妈,我觉得这些花边很好看,缝在裙子上正好,吉蒂已经和我商量好,我们轮流穿这条裙子。” “那随便你吧,”其实班纳特太太并没有心情去管小女儿,她走到柜子边上,取出自己常用的那个首饰盒。玛丽知道这里只放了几样不值钱的首饰,而母亲拿到她面前的,也只是一只镶了一块萤石和几颗灰白色珍珠的银质别针。 “谢谢,妈妈,”玛丽接过别针的时候赶忙说。 几位小姐已经转过脸来看着母亲了,班纳特太太赶忙吩咐道,“玛丽,明天早上记得还给我。” 玛丽一边答应着,一边把别针别在自己的衣襟上。 她的二姐伊丽莎白看了她一眼,“玛丽,你难道就穿这一身去晚上的舞会么?” “这没什么不好的吧,”玛丽对着姐姐挤出一个笑容。 伊丽莎白愣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这时候女仆已经出去了,屋子里只有班纳特家母女,于是莉迪亚猛的冲过来对母亲嚷着,“妈妈,让玛丽用她的魔法给我们变一些首饰吧,我和吉蒂都没什么像样儿的首饰。” “这不行,莉迪亚,”玛丽赶忙回答,“我不能在家里使用魔法。” “从一开始你就这么说,”莉迪亚大为不满的嚷着,“我真不知道你学那些是为了什么!” “行了,莉迪亚,”班纳特家的大女儿简突然开口了,“如果爸爸听到你提起魔法,一定会扣光你的零用钱。” 莉迪亚气鼓鼓的,屋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玛丽走到镜子前面,这别针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显眼,于是她对母亲说,“妈妈,我先回琴房去了。” “好吧,我会叫鲁斯帮你擦皮鞋的……”她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玛丽,你明天就要走了么?” 玛丽立刻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今年是最后一年了吧?”做母亲的又问。 玛丽再次点头称是。 班纳特太太这才满意的笑了,“那么你就能在家里常住了,这样太好了!” 玛丽刚要回答,就听到莉迪亚很大声的在对吉蒂说,“明年玛丽就十八岁了,她会成为一个老姑娘,我希望我能在她回家之前把自己嫁掉!” “莉迪亚,”班纳特太太的指责依旧充斥着母亲的溺爱,“你才刚刚十四岁呢!” 莉迪亚在家里肆无忌惮惯了,但玛丽依旧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她很想告诉姐妹们,巫师界的年轻女子,在毕业后可以用工作来养活自己,毕竟魔力和施放魔法的技术与性别无关,在巫师的历史上,强大的女巫数不胜数,而现在,在巫师界也有很多招聘女巫的工作岗位。 当然,玛丽肯定什么都不会说的,她只是装作没听见,向众人简单道别,就轻快的下楼去了。 ... ... 2002 麦里屯的舞会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浪博恩的班纳特家有五个待字闺中的女儿。班纳特太太的毕生事业就是嫁女儿,十四岁的莉迪亚已经被她推出去社交了,因而现在她最为担心的,反到是自己的三女儿玛丽了。 等玛丽离开她的梳妆室之后,班纳特太太就压低了声音对身边的四个女儿说,“简、丽莎,你们得帮帮玛丽,还有你们,吉蒂和莉迪亚,想办法帮你们的姐妹在今天晚上找到一个合适的小伙子。” 莉迪亚立刻“咯咯”的笑了起来,“当然,妈妈,我们当然知道您的想法。” 年纪大两位班纳特小姐相互对视了一眼,伊丽莎白才转向班纳特太太,“这个夏天我们确实带她去了好几次舞会,但问题是……妈妈,玛丽本人对此并不感兴趣。” “而且,妈妈,玛丽明天就要离开了,”简随后补充道,“即便她和哪个小伙子互生好感,如果她冬天不回家的话,他们要有将近一年时间没办法再见面了。” 这才是实情,也是班纳特太太最不爱听的话,她使劲儿摇着头,嘟嘟囔囔的抱怨着,“所有的女儿中间,就玛丽最让人费心,看着吧,她一定是你们所有人中间最后出嫁的。” “妈妈,放心吧,”简温柔的笑了笑,“玛丽知道您在担心她,而且,她明年也就毕业了,一切还来得及。” 玛丽确实清楚的知道母亲的想法,也知道这同样是她的父亲的愿望,正因为如此,她从来没有试图通过言语来使他们改变这些观点。巫师从不认为麻瓜们能够理解或者接受他们的生活,玛丽是个女巫,她无疑也是这么想的。 像她的同学索菲温德米尔那样有财产的巫师界贵族家的小姐,确实用不着去工作。但玛丽在霍格沃茨学了六年,她觉得自己可以凭着不错的学习成绩找到一份工作,拥有了足够的收入,或者才能让父母亲放弃让她嫁个麻瓜的糟糕想法。 玛丽知道自己无法和一个麻瓜过一辈子。这就如同她虽然还在认认真真的练习弹钢琴,却清楚的知道,一个简单的咒语就足以让钢琴自己奏出美妙的曲子。 她现在只盼着明天早一点儿到来,她能够回到巫师的世界中去。 然而在明天之前,还有今天下午和晚上。在午餐桌上,班纳特家的小姐们表示她们已经为舞会做好了准备,那么莉迪亚和吉蒂肯定要想办法消磨掉整个下午。 “我们需要打牌,”莉迪亚大声说,“吉蒂和我的牌技都很差,妈妈一定不想看到我们在牌桌上输得一塌糊涂的。” “当然不想,”班纳特太太笑眯眯的看着小女儿,“不过我历来不喜欢玩费脑子的游戏,简和丽莎下午正好和你们凑一桌牌。” “让玛丽也参加吧,”莉迪亚又兴致勃勃的建议着。 “我不去,”玛丽几乎是本能的立刻回绝道。 “哦,对了,玛丽,”班纳特太太嚷道,“我确实没有看你打过牌,你会打牌么?” 在霍格沃茨,很少能凑足四个同时都闲得想打牌的学生,下巫师棋其实更适合他们,因为只需要找到一个对手。但上一个夏天,在腓力普姨妈家里,玛丽确实已经学会了打惠斯脱牌。 玛丽本打算在下午收拾行李的,于是她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妈妈,我不需要练习的,我有办法看到你们的牌。” 莉迪亚和吉蒂立刻尖叫起来,“哦,玛丽!”她们喊着,“我们再也不会和你打牌了。” 一直不吭声的班纳特先生突然抬起头来,看着玛丽,似乎想要说点儿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他又埋下头去对付面前的熏肉布丁了。 班纳特太太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女儿们,才很无奈的问,“玛丽,你下午有什么安排?” “我打算收拾行李,”玛丽回答。 “那就早点儿下来吃晚饭,”班纳特太太的语气相当敷衍。 收拾行李本来就花不了太长时间,因为玛丽在霍格沃茨用的绝大多数东西,书本和坩埚什么的,自从暑假以来,就放在她的箱子里没有拿出来,她只是装了几件衣服,帽子,鞋子还有这个暑假里她手工绣的两块手帕,是送给索菲的,因为她总是抱怨用不好那个女巫们缝衣服和让绣花针自行刺绣的魔法“飞针走线”。 然后玛丽就彻底闲下来了,这个夏天里她已经在练钢琴上消磨了太多时间,于是,她还是决定把在家里的最后时间留给家里人。 她其实是打算看一看四个姐妹打牌的,但莉迪亚一看到她,就嚷着不要偷看她的牌,正巧班纳特太太正需要一个人去帮她绕羊毛线,玛丽就承担了这项工作。 “我讨厌这些羊毛线,”班纳特太太抱怨着,“它们会让人过敏。” 然后她又用神秘兮兮的语气低声问玛丽,“那些女巫们,是不是有什么做家务的魔法?” “是的,”玛丽回答,她也想多和母亲说点儿什么,于是补充道,“古老的巫师家庭都有家养小精灵,他们会不知疲倦的做家务。” “小什么?”班纳特太太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家养小精灵,”玛丽尽可能简单解释道,“他们长得和地精差不多,但是是由古代的巫师们创造出的,专门给巫师家族做家务的。” 班纳特太太似乎是听懂了,“这听起来很好,不过他们长得很丑陋么?” “以巫师的标准,他们只是瘦小而已,”玛丽回答。 “赞美上帝,”班纳特太太不假思索的说,“那样我还是喜欢用女仆和男仆们。” 玛丽一门心思的想要在巫师世界永远生活下去,因而她总是尽可能多的向父母介绍巫师界的好处,但到目前为止,这种介绍并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 五点半钟,太阳还在天上挂着,而在莉迪亚的不断催促之下,班纳特家的姑娘们已经准备就绪乘上家里的马车出发了,她们到达麦里屯的时候,舞会甚至还没有开始。 当天晚上最引人注目的客人是卢卡斯爵士的一位朋友和他的妻儿,小维特尔先生大约二十三四岁,未婚,他理所当然的得到了参加舞会的姑娘们的欢迎。 即便卢卡斯家有四个待嫁女儿,卢卡斯太太还是好心好意的把班纳特家的五位小姐介绍给了小维特尔先生,这小伙子很会说话,他对卢卡斯爵士说,全英格兰南部的美丽姑娘们都集中到今晚的舞会上来了。 “我一向是这么认为的,”卢卡斯爵士哈哈大笑,“当年我进宫去觐见国王的时候,见到的美丽姑娘也没有今晚这么多。” 在玛丽看来,她的大姐简确实算得上是大美人,但卢卡斯家的四位小姐却实在乏善可陈,要不然夏洛特也不会过了二十五岁还嫁不出去了。 然而让她大吃一惊的却是小维特尔先生之后的举动,玛丽得到了她从未想象过的优待,她一直站在姐妹们身后,但在音乐声响起之后,他居然走过来,绕过简和伊丽莎白,邀请她一起去跳第一支舞。 玛丽的脸不可避免的涨红了,但她还是立刻答应下来,和一个陌生的麻瓜年轻人跳一场舞,总是比收获曼德拉草要简单的多。 小维特尔先生是个性格活泼的人,一开始跳舞,他就说个不停。先说了一些他自己在剑桥大学里的求学经历,玛丽听起来,觉得比霍格沃茨差多了,也就简单敷衍了几句。 也许是察觉到玛丽对他的话题不感兴趣,小维特尔先生突然就转而打听起玛丽自己的情况了。 “玛丽小姐,我听说你是不经常住在家里,”他问,“是在利物浦陪伴你的哪位亲属么?” “是我的表姑,”玛丽客客气气的笑了一下。 “愿上帝保佑,”他又问,“那么,你的表姑是一个人居住么?” “是的,”玛丽虽然不喜欢这种刨根问底,但还是回答道,“我的表姑夫很早就去世了。” “可是,你家有五个姐妹啊,”小维特尔先生摇着头,“可是我听说,玛丽小姐,就只有你多年来一直在陪伴你的表姑。” 这真是讨厌,因为玛丽不得不继续撒谎,她勉强笑着,“因为我的表姑只同意由我去陪伴她。” “怎么会有这种要求,”小维特尔先生露出一丝义愤填膺的表情。 玛丽真的不知道再如何回答了,停顿了一下,她才敷衍着说,“大约是因为她对我比较满意吧,其实我也很乐意这么做。” “哦……”小维特尔先生似乎才恍然大悟了,“玛丽小姐,容我斗胆猜一猜,令表姑是打算指定你为她的遗产继承人么?” 玛丽却也恍然大悟了,她觉得自己猜到了这位先生的真实用意,也许他就是把她当成了五姐妹中间最有价值的那一个,因而才选她做第一个舞伴。 从巫师的角度来说,女巫确实是比麻瓜有价值,特别是玛丽这种受过霍格沃茨教育的女巫。不过,这并不代表玛丽会接受小维特尔先生的任何观点。 “我从未听说过这件事,”她立刻冷冰冰的做出了回答,“而且,我的表姑很穷,没什么拿的出手的遗产。” “也许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小维特尔先生犹豫了一下,才做出了回答,相对来说,他认为自己还是比较含蓄的,于是又补充道,“总而言之,玛丽小姐,你真是个善良的姑娘。” “多谢你的称赞,维特尔先生,”玛丽很认真的道了谢。 这一支舞跳完,玛丽就飞快的离开了舞池,至于小维特尔先生,他邀请简做他的第二个舞伴,并且一场不漏的跳完了所有的舞。 后来又有几个附近的年轻人来邀请玛丽跳舞,这样的邀请对于玛丽来说,确实是难以拒绝的,于是最后算下来,她一共跳了四场舞。 这个结果大约已经让班纳特太太满意了,在回家的马车上,她唠唠叨叨的评说了维特尔一家人,又说了说卢卡斯家的小姐们,最后表扬莉迪亚跳完了每一场舞,就是没有提到玛丽。 ... ... 3003 温德米尔家的马车夫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当天晚上睡觉前,玛丽把自己卧室的窗户开了条缝,第二天一早,聪明的小猫头鹰伊利斯,果然就钻了进来,把她啄醒了。 便条前一晚已经写好了,就放在她的枕头边,寄到伊利斯的脚上之后,她咕咕叫了两声,就迅速飞走了。 太阳才刚刚升起,这个时候,仆人都还没起床,但玛丽已经清醒了,她跳下床,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箱子,想了想,又把一双旧的粗毛袜子挑出来扔回柜子里。 这一天纯粹是在考验玛丽的耐心,她先是耐着性子等到班纳特先生起床吃过早饭,才去找他。 她一进门,班纳特先生就问,“你和温德米尔一家都联系好了?” “我已经写信去了,”玛丽赶忙回答。 “一定要等他们家来接你么?”班纳特先生追问道。 “我不知道温德米尔家的具体位置,”玛丽解释道,“上次也是乘坐他们家的马车,而且,很多巫师都会选择隐藏自己的家。” “你自己小心一点儿,”班纳特先生皱起了眉打量了女儿一下,才又问,“这么说,玛丽,你现在有自保的能力么?” “我已经学过一些防御术,”玛丽尽可能使自己的表情轻松一些,“所以,爸爸,请您放心。” 班纳特先生终于拿起了他放在桌角的那个钱包,掏出几张钞票,递给玛丽,“收好了,不够的话,你就直接写信给我好了。” 他随之露出一个笑容,“我不介意收到一封猫头鹰送来的信。” “哦,爸爸,”玛丽便随着她的父亲继续把这个不怎么可笑的小玩笑开下去,“我还没有跟您说过呢,霍格沃茨有一些公共的猫头鹰,学生们可以随便使用它们。” “好极了,”班纳特先生回答,“等你定下了什么时候出发,再来告诉我。” 玛丽回到自己房间,快到中午的时候,索菲的便条就又来了。 这次换了一只高大威武的猫头鹰,想必是伊利斯难以承担两次长途奔波,索菲让玛丽不必回信了,温德米尔家的马车,会争取在日落之前赶到浪博恩。 玛丽立刻去向父母亲汇报了这件事,班纳特先生只是点了头,看起来他似乎懒于表示自己的意见,但班纳特太太迟疑了半天,才问女儿,“要在我们家里接待他们么?” “当然不用,”玛丽不假思索的回答,“因为不会有客人,温德米尔家的马车是由神奇生物拉的,它们自己认得路。” “神奇生物?”班纳特太太胆战心惊的重复着。 “妈妈,你就放心好了,”玛丽决定用最简洁的方式来安慰自己的母亲,“学校开设了神奇生物课,我知道怎样与这些动物相处。” “它们……是些什么东西?”班纳特太太的声音依旧颤抖着。 “看起来就像普通的马一样,”玛丽回答道,“温德米尔家并不是巫师界的大贵族家庭,他们家驾车的混血伊瑟龙飞马,只是一种低级的神奇生物。” 班纳特太太似乎依旧没有放下心来,她看了丈夫一眼,班纳特先生依旧无动于衷,她才又犹豫了一下,慢慢说道,“随便你吧,玛丽,我不管了。” 玛丽这才用轻松愉快的语气向母亲道别,然后分别去和她的姐妹们说上了几句话。 简和伊丽莎白都在琴房里,听说玛丽又要离开家,班纳特小姐立刻告诉妹妹,她独自离家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而伊丽莎白看了玛丽一眼,又看了看简,才迟疑着问道,“玛丽,你明年毕业之后,不会回家了吧?” “丽莎!”简看起来很像阻止伊丽莎白,玛丽知道她的这两位姐姐非常亲密,那么,在伊丽莎白向她说出自己的疑问之前,她肯定已经和简讨论过这件事了。 “是的,”玛丽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她在家里说过不少巫师界的事情,像伊丽莎白这样的有心人,应该会注意到的。 “玛丽!”这样一来,班纳特小姐同时对两个妹妹都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你不回家的话,还能去哪里?” “她会去工作,”伊丽莎白平静的回答道,“然后找一个巫师结婚。” “玛丽……”简只是盯着她,“你真的要嫁给一个巫师么?” 伊丽莎白确实猜中了玛丽的计划,她想了想,觉得如果透露一点儿给姐姐们,她们也许会帮助她说服父母。 于是她笑了笑,“我已经习惯了使用魔法,所以很不愿意再长期生活在一个没有魔法的世界了。” 但玛丽的预想还是有偏差的,伊丽莎白沉吟了一下,才很认真的说,“我们能够理解你的想法,不过,玛丽,我还是希望你能想一想,如果你找了一个男巫丈夫,我们将如何向我们未来的丈夫介绍他们的这位连襟呢?” 玛丽知道,对于她的姐妹们,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丈夫几乎就是她们的人生目的,因而,她很难说自己不会为她们考虑。 沉默代表她确实认真的在思考,简也没再说话,这说明她也是担心这个问题的。 好在玛丽很快给出了解决方法,“我会尽量找个说得过去的丈夫的,”她也用同样认真的口吻回答姐姐,“如果我找不到,那么我会想办法制造一些假象,让我们认识的所有人都认为我不幸病故了。” “不……别这样……玛丽,”简喃喃的摇着头,但伊丽莎白却只是看着妹妹,“玛丽,你真的能那么做么?” “很多普通人家出生的巫师,”玛丽从不在家里使用麻瓜这个词,“他们都用差不多的方法脱离普通人的世界的,我们的图书馆里,有书籍对此做了详细记载。” 她用上了强调的语气,“我确信自己有能力那么做。” 又是短暂的沉默,简最后正色道,“我不希望出现那样的事情。” “我也不希望,”伊丽莎白也说。 玛丽却只是笑了笑,“在事情没走到那一步之前,说什么都是无意义的。” 她轻快的向两个姐姐道别,然后回自己的房间。走到半路,突然就感叹起来,即便像伊丽莎白这样的聪明人,却也没能想到,玛丽最大的困难,不是和谁结婚,而是找到工作。 那是因为她们身边并没有任何一个工作的女□,连女家庭教师都没有,不过,玛丽一直以来都觉得,只要她能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能够自己养活自己,嫁不嫁人就都无所谓。 温德米尔家的马车比预定的要早到了几个小时,玛丽甚至还没来得及吃晚餐,而更让她惊奇的是,这驾马车的车辕上,居然坐着一个穿着仆役衣服的年轻人。 要不是马车车门上那温德米尔家的纹章,玛丽几乎要以为这马车是跑错了,即便如此,她还是小心翼翼的走到马车边,认真看着那年轻人。 那人抬了抬帽子,露出一张颇为英俊的脸,“你好,我是菲波斯奈特,恕我冒昧,请问你是玛丽班纳特小姐么?” “你好,奈特先生。”玛丽点了点头,她似乎是在霍格沃茨见过这个人,在她才上学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毕业班的学生了。 “我扮作温德米尔家的马车夫来接你,”菲波斯奈特压低了声音解释道,“温德米尔家的人和我都认为,既然要到麻瓜世界来接你,我们肯定需要一个车夫装装样子。” 玛丽立刻道了谢,“奈特先生,你实在是太好心了。” “不用客气,”菲波斯奈特看起来很是兴致勃勃,“我需要去拜见一下你的父母么?” 这话听起来是多么的别扭啊,玛丽听索菲说过,也听她的母亲和姐妹们说过,不论是在巫师界还是麻瓜界,只有当某位男士向某位小姐求婚成功之后,他才会要求见一见小姐的父母亲。 这样的念头导致玛丽涨红了脸,她赶忙垂下头,“我想没这个必要,奈特先生,因为您扮演的是马车夫,所以请您稍等,我去拿我的箱子。” “班纳特小姐,”菲波斯奈特一边说,一边跳下了车辕,“我想我应该帮你拎箱子吧?” “真的用不着,”玛丽慌忙说,“请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玛丽回到屋内,匆匆忙忙冲到楼上,就已经听到了莉迪亚的尖叫。 “天哪,他看见我了,”她的声音大的足以让全家人都能听见。 “怎么回事?”玛丽更加着急了,她也提高了音量。 “莉迪亚在窗户上偷看那个马车夫,”吉蒂回答,随后就问道,“玛丽,这户人家是贵族么?居然有这么英俊的马夫。” “不是!”玛丽没好气的回答道,她决定不理睬妹妹们,赶忙冲回自己的房间,把箱子拎出来,交给赶过来的女仆鲁斯。 班纳特太太站在梳妆室的门口,玛丽走过去,向她道别。 “真希望这一年赶快结束,”做母亲的在拥抱女儿的时候,喃喃的咕哝着。 而班纳特先生早已站在楼梯口了,他仔细看了看女儿,才大声说,“好吧,玛丽,祝你好运。” 简和伊丽莎白都走过来拥抱了玛丽,伊丽莎白很认真的问,“那个马车夫可靠么?” “我认识他,”玛丽笃定的回答。 那么她终于要离开家回到巫师世界了。玛丽突然想到,从此之后,她也许真的不会再在家里住上这么长的时间了。 ... ... 4004 伊瑟龙飞马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从六年前来自霍格沃茨的猫头鹰第一次光临浪博恩的班纳特家开始,巫师世界所带给玛丽的,一直都是各种各样的惊喜。 这一次也不例外,当她推开温德米尔家马车的车门,正打算进去的时候,突然就看见在魔法油灯淡黄色的柔和灯光下,她的好朋友索菲正斜倚在座位上,笑嘻嘻的看着她。 “玛丽,赶快上车来!”她一边嚷着,一边伸出手来拽她。 玛丽赶忙坐进去,关上车门,她已经来不及考虑自己家里的人会不会看到索菲了,因为后者已经扑过来,兴高采烈的抱住了她。 “终于又见到你了!”她嚷着。 玛丽也是又惊又喜的,“亲爱的索菲,”她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因为我不放心让你单独和菲波斯奈特旅行啊,”索菲一本正经的说,“虽然奈特家确实算是我们家的远房表亲,但我记得你是不认识他的。” 玛丽几乎已经想起来了,索菲确实对她说起过这个菲波斯奈特,那是一年级她们刚刚认识之后,她就从七年级的人群中指给她看这个人,说他迷上了神奇生物,于是拒绝在家里接受家庭教师的教育,而是到霍格沃茨来插班读了三年。 菲波斯奈特很快就毕业了,一年级的暑假之后,索菲一见到她,就迫不及待的说起了这家伙制造的另一个大新闻,他放弃了自己的家族继承权,奈特家只好选择次子巴德尔作为继承人,而菲波斯奈特则接受了本属于巴德尔的那一小笔年金,一门心思的去研究神奇生物了。 “确实好几年都没有听你提起他了,”玛丽笑了笑,“我想他不是专门来扮演马夫的吧?” “当然不是,”索菲也笑了,“这次我哥哥一定要邀请奈特家的两兄弟来做客,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他们,不过好在他们带来了不错的礼物……” 正在这时,车厢的前壁传来了敲击声,然后是菲波斯奈特的声音,“两位小姐,我现在可以进来么?” 索菲还是看了玛丽一眼,但玛丽当然不会说什么,于是她大声回答,“请进来吧,菲波斯。” 下一刻,菲波斯奈特就出现在了两人对面的座位上,他一边把魔杖收进袍子里,一边彬彬有礼的说,“两位小姐,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们的久别重逢。” 索菲居然就没有回答,玛丽愣了一下,赶忙笑道,“当然没有,奈特先生。” “哦,”菲波斯奈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索菲的反应,他只是微笑着看着玛丽,“班纳特小姐,你觉得我的演技如何?” 玛丽觉得自己和菲波斯奈特不熟,但他看起来是把她当成了一个熟人,于是她也就只能客客气气的笑道,“我的父母和姐妹们,都没有发现他们看到的其实是一个男巫。” “这是由于我常常接触麻瓜们的缘故,”菲波斯奈特似乎很满意玛丽的评价,他把帽子摘下来放在一边,看似不经意的理了理他那漂亮的一头金发,随即补充道,“客观来说,在整个儿巫师界,大概没有几个人能像我这样了解麻瓜们。” 这明显是夸张了,玛丽立刻想到,像她这样麻瓜家庭出生的巫师们,应该本来就是完全熟悉麻瓜世界的,但她肯定不会反驳他,只是很随意的笑着,“奈特先生,你不是在研究神奇生物么?” “当然,”菲波斯奈特回答,“并不是每一个神奇生物聚居的地方都有巫师的,我常常要混迹在麻瓜之中生活。” “这真辛苦,”玛丽正想着是否应该转移话题,在一旁的索菲突然就开口了。 “我饿了,亲爱的玛丽,”她嘟囔着,“刚才你在家里吃过晚餐了么?” “没有,索菲,”玛丽赶忙回答,“你们比我想象的要早到了不少,我没来得及吃晚餐。” “这还要感谢菲波斯送给我们的礼物呢,”索菲似乎终于想起她之前的那个话题了,却还是有一点儿漫不经心,她甚至没有去看菲波斯奈特本人,只是侧过脸来看着玛丽,“玛丽,你还记得我家里的混血伊瑟龙飞马么?菲波斯前几天送给我们两匹纯血的伊瑟龙飞马,所以马车的速度现在加快了。” “哦,这太好了,”玛丽立刻笑道,“我还没有见过纯血伊瑟龙飞马呢。” “它们并不是我送的,”菲波斯奈特却有些尴尬的解释了起来,“事实上,这份礼物算是我弟弟巴德尔代表奈特家送出的……”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索菲打断了,“我们先吃点儿什么吧?至少喝点儿南瓜汁。” “我好久没有尝到波拉姆的手艺了,”玛丽点了点头。波拉姆是温德米尔家仅有的三个个家养小精灵之一,他负责厨房和打扫屋子。虽然霍格沃茨也有不少家养小精灵,但玛丽从未见过他们。 “让我来为两位小姐服务吧,”菲波斯奈特一边说,一边就抽出了魔杖,在空中挥了挥,就有一小块原木桌面,从马车的角落里飞出来,稳稳悬浮在三人面前的空间中,他继续挥动魔杖,南瓜汁、小松饼、杏仁糕和烤炸奶酪还有醋栗蛋挞一个接一个的从角落的筐子里飞出来,整齐的摆放在桌面上。 索菲已经端起南瓜汁喝了一大口,“玛丽,快喝点儿南瓜汁,”她满意的嚷道,“波拉姆的保温咒越来越好了,过了这么长时间,南瓜汁还是温热的呢。” 麻瓜世界是没有南瓜汁的,因此玛丽对于这种巫师世界的最常见饮料,也是无比想念。她正要端起杯子,却发现菲波斯奈特仍旧坐在那里,手上还握着他的魔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奈特先生,喝点儿南瓜汁吧,”玛丽就主动招呼道。 菲波斯奈特似乎这才回过神儿来,“班纳特小姐,请随意,”他赶忙说。 玛丽就喝了几口南瓜汁,那熟悉的甘甜使她分外满足,索菲已经拿起了醋栗蛋挞,玛丽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再说点儿什么,免得冷场。 “奈特先生,”于是她就问,“你是从野外捕捉的那些纯血伊瑟龙飞马么?” “嗯,我确实从野外捕捉过几只,”菲波斯奈特也端起南瓜汁了,他很认真的解释道,“伊瑟龙飞马曾经在英格兰和威尔士都很普遍,但现在也变得稀少了,我捉来的那些,都放在奈特家的庄园里,有专人负责饲养,这次送出的是它们的后代。” 玛丽点了点头,索菲却也放下了手中的醋栗蛋挞,她用胳膊肘捅了捅玛丽,“玛丽,过几天,你想要骑一下伊瑟龙飞马么?”她还是笑嘻嘻的,“我已经骑过了那匹叫珊索斯的母马了,她很温顺。” “哦,不……”像绝大多数在麻瓜父母的呵护下长大的巫师一样,玛丽也害怕飞行,骑扫帚飞行课上,她从来不敢离开地面超过五十英尺,更别说在湖面上飞行了。 “来吧,玛丽,”索菲却依旧兴致勃勃的劝说着,“我可以带着你一起骑。” 玛丽第一次骑着扫帚飞起来,也是由索菲带着的,但如果她带她,也就不敢飞太高了。 于是玛丽还是犹豫着,“索菲,等过几天再说吧。” “班纳特小姐,你会骑马吧?”菲波斯奈特突然问道。 “会的,”玛丽立刻点了点头,她在十一岁之前就差不多学会了骑马,每个暑假也都会骑上几次。 “骑伊瑟龙飞马和骑普通的马没有太大区别的,而且珊索斯确实很温顺,”菲波斯奈特又说,“而且她很通人性,如果你真的想要骑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先让她认识一下,等她熟悉了你,你就可以命令她飞慢一些,或者飞低一些。” 如果说这话的是索菲,玛丽大约还是会拒绝的,但菲波斯奈特这样说,玛丽却不好意思直接回绝,而且,她本来就对伊瑟龙飞马充满了好奇,他的话,却恰恰又增加了这种好奇。 于是玛丽点了点头,“真希望能尽快看到珊索斯。” “你会喜欢骑她的,”索菲回答道,然后她居然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我记得还有些别的吃的,”她一边咕哝着,一边又用魔杖去戳那个筐子。 果然又跳出来几样吃的,索菲欢呼一声,“就是嘛,我记得我让波拉姆放上鹿肉馅饼了。” 小小的桌面上已经摆满了,但索菲仿佛没看到一样,她指挥着这几样食物浮在空中,一边问,“玛丽,你要来一个鹿肉馅饼么?” 玛丽刚刚拿起她面前的那块小松饼,她不喜欢在吃甜食的同时再吃油腻腻的鹿肉馅饼,于是急忙摇头,“不了,谢谢,索菲。” 正说着,突然,马车的车厢猛的摇晃了一下,紧跟着是接连不断的好几下摇晃,小桌面以及悬浮在空中的那几样食物,都剧烈的晃动起来。 索菲尖叫一声,玛丽也有些不知所措,倒是菲波斯奈特,他的魔杖一直是放在身边的,他迅速拿起魔杖,叫道,“索菲,接住你的鹿肉馅饼!” 鹿肉馅饼落到了索菲手里,剩余的那几样,在他的指挥下,又飞回篮子去了,菲波斯奈特又查看了一下小桌面,重新施了一个咒语,小桌面也渐渐稳定下来。 两位小姐都有些惊魂未定的,菲波斯奈特却已经平静下来,“也许是要下雨了,”他看了玛丽一眼,“下午我们过来的时候,北方的天气就很不好……你们继续吃吧,”他吩咐道,“我出去看一看。” 话音刚落,他就像进来时一样,幻影移形出去了。 ... ... 5005 静水庄园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咳,这没什么,”索菲温德米尔一边把鹿肉馅饼往嘴边送,一边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玛丽,继续吃吧。” 玛丽装作没看见索菲那攥紧了魔杖的手,她摸了摸自己的斗篷,魔杖就收在那里,于是,她也低下头去吃那块小松饼。 马车渐渐就不怎么摇晃了,同时能够明显感觉到,车速慢了下来,有雨点打在车窗上,噼噼啪啪的,玛丽掀起窗帘看了看,外面是灰蒙蒙的云,什么也看不见。 菲波斯奈特又在前面敲车壁了,他喊着,“雨不算大,不过我们肯定要比预计的迟到一些了。” 风很大,他的声音听起来含混不清,索菲也喊着,“菲波斯,你还进来么?” “不了,谢谢,”他回答,“我必须要照顾飞马们,这样的天气也许会打雷。” “好吧,”索菲大声喊,随即她靠回到座位上,才对玛丽低声笑道,“这样也好,亲爱的,这家伙实在是妨碍我们说话。” “是啊,”玛丽也感觉到了,而且,她刚刚才有了一个新念头。 “亲爱的索菲,你说说看,”玛丽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奈特家会不会想要和你家结亲吧?” 奈特家只有两个儿子,索菲只有一个哥哥,于是结亲的可能其实只有一种,但索菲面对这个有关自己终身大事的问题,却显得很平静。 “起先我也是这么想的,在他们送来飞马的时候,”索菲没来由的叹息一声,“不过,文森特说,他只允许我嫁给巴德尔奈特,但我确实见到他就讨厌。” 文森特是索菲的哥哥,温德米尔夫妇俩都是拉文克劳学院毕业的,但文森特却去了斯莱特林,因此,他是玛丽在温德米尔家里唯一有些畏惧的人。 “而且,像巴德尔奈特那种人,怎么可能看上我们家,”索菲却又自嘲的笑了笑,“我一直很希望看到他攀上了哪个大贵族家的小姐。” “巴德尔奈特现在也在你们家么?”玛丽又问。 “是啊,他是昨天到的,”索菲撇了撇嘴,“打扮得跟个麻瓜花花公子似的,油头粉面的,根本不像个男巫。” “我没见过巴德尔奈特吧?”玛丽仔细想了想。 “应该没有,”索菲回答,“他并没有去霍格沃茨上学,一直都是接受各种家庭教师的教育,我听说,奈特家至少请过十个以上的家庭教师,特别是在巴德尔得到继承权之后。” “他们的父母还健在么?”玛丽又问。 “前几年都去世了,”索菲已经吃完了那个鹿肉馅饼,她摊了摊手,“所以你可以想象一下巴德尔是怎样的一个人了。” 玛丽却还是难以想象。于是她转移了话题,事实上,她更关注认识的人,“那么,菲波斯呢?” “天哪,”索菲嚷了起来,随即大概是意识到她们谈论的这个人就坐在马车的前面,立刻便又放低了声音,“玛丽,你不会觉得,在这家伙做出了那种疯子一样的决定之后,还会有女巫愿意嫁给他吧?” “索菲,我承认你说的千真万确,”玛丽却还是摇了摇头,她其实只看重事实,“但是,你知不知道,菲波斯奈特到底有多少年金?” 索菲皱起了眉头,“我不知道,”她又想了想,“等等,文森特好像说过,他说他觉得菲波斯奈特至少一年有七八百金加隆的进账。” “那么他算得上是个有钱人吧?”玛丽用得是肯定的语气。 “嗯……”索菲迟疑了一下,才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我希望会有哪个家境贫寒的好姑娘愿意接受这家伙吧,说实话,我认为一个人既然会做出一个疯狂的决定,就很有可能做出更多的。” 玛丽深以为然,“确实,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个人的性格决定的。” “算了,我们干嘛要花时间讨论这些讨厌的人?”索菲突然嚷了起来,“玛丽,我差点儿忘记了,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你还记得去年考入古灵阁工作的那个拉文克劳的女生么?”她问玛丽,“就是那位黛安娜霍顿小姐,我前几天见到她了,原来她是个孤女,这一次跟着舅父母一起到湖区来度假。” “文森特今天下午去邀请他们了,”索菲兴冲冲的说,“不出意外的话,你将在舞会上见到她。” 一直以来,索菲都知道玛丽需要一份工作,她们甚至打听过了,最近几年提供给霍格沃茨毕业的年轻女巫们的工作岗位中,最好的就是古灵阁的职位,然而他们也不是每年都招收女巫的,有两年只要男巫,另外几年则都是只接收一名女巫。 因此玛丽没什么信心,因为即便是在格兰芬多学院内部,她也算不上出色,但索菲却坚持她应该早做准备,说不定还会得到幸运之神的垂青。 那么面对索菲的这番好心好意,玛丽就只有全力以赴了。“谢谢,索菲,”她回答道,“舞会订在哪一天?” “哦,我给忘了,”索菲一拍脑袋,“就在后天,明天我们可以好好准备一下。” 巫师世界里同样不缺少舞会,甚至在霍格沃茨,也偶尔会举办舞会,所有已成年的学生都可以参加,玛丽在五月份就参加过一次,在她看来,舞会在哪里都差不多,当然,女巫们有得是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魔法。 玛丽想谈谈舞会,但索菲却又迫不及待的说起那位黛安娜霍顿小姐了,她向玛丽描述了她遇上她的全过程。索菲虽然认得出这位小姐的相貌,却无缘认识她,这还多亏了文森特,他恰巧认识霍顿小姐和她的舅父母登门拜访的考内斯顿家,于是兄妹二人尾随而去,经由考内斯顿先生介绍,才得以与霍顿小姐攀上交情。 “哦,索菲,”玛丽有些担心的问,“文森特就没问你为什么一定要结交霍顿小姐么?” “他确实没有,”索菲是知道玛丽对于文森特的畏惧,于是她笑眯眯的回答道,“我是觉得,在文森特这个年纪的男巫们,对于像黛安娜霍顿那样的大美人儿,都是趋之若鹜的。昨天我只是随口问他要不要邀请考内斯顿一家人和霍顿小姐,他就主动去了。” “哦,太好了!”玛丽这才放心了。 索菲却又皱了皱眉,“亲爱的玛丽,我还必须要叮嘱你一件事,你千万不要对黛安娜霍顿表现得太过于亲密,我可不希望她成为我的嫂子。” “哦哦,索菲,你想得太多了!”玛丽笑了起来,“而且,在这件事上,你也没什么发言权吧?” “管他呢,”索菲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端起了最后一杯南瓜汁。 “好吧,索菲,”玛丽依旧笑着,“未来的文森特温德米尔太太一定不会去工作的吧?那么你认为黛安娜霍顿会放弃她的工作么?” “这可难说,”索菲嘟囔着,“反正你只想向她了解古灵阁的事情,其他的就别管了。” “好吧好吧,”玛丽连声答应着,她没见过那位黛安娜霍顿小姐,自然没必要在这件事上与索菲纠结。 两位小姐又闲聊了一小会儿,几乎要被她们遗忘了的菲波斯奈特,终于又敲响了马车前壁。 “我想我们快要到了,”他喊道,“需要我进来帮你们收拾桌面么?” “当然不用!”索菲回答道,她的魔杖一直没收起来,这时候派上了用场,没吃完的食物一股脑儿的飞回筐子,随即小桌面也飞了回去,“啪”的一声盖在筐子上。 “九点多了,”索菲掏出一块怀表,随即打了个哈欠,“玛丽,我们到家之后可以直接睡觉了。” “我还一点儿也不困呢,”玛丽笑道。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马车就降落到了地面上,透过车窗,玛丽看见了道路两旁的火盆中燃烧着的淡蓝色魔法火焰,她很快就辨认出,这是温德米尔家的静水庄园门前的那条大路。 马车一直把乘客们拉进庄园里,玛丽下了马车,就看到前来欢迎他们的人,正是文森特。 “班纳特小姐,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文森特一本正经的向她问好。 那么玛丽也就只能认认真真的向他问好,只听他又说,“让索菲带你上楼去吧,班纳特小姐,家父和家母都在等你们。” 玛丽赶忙道了谢,就被索菲拉走了。而文森特也已经转过去向菲波斯奈特打招呼了,她听到后者很大声的嚷道,“让你的家养小精灵多喂他们一点儿泡过的黑豆,这两匹马今天累坏了,在雨中飞了快两个小时。” 然后她们就进了屋子,温德米尔家的另一个家养小精灵,负责清洗衣物和照顾女眷们的米达斯,站在大门边上,尖声尖气的问道,“班纳特小姐,需要我帮你脱掉斗篷么?” 玛丽不敢让索菲久等,于是她迅速脱下了斗篷,扔给米达斯,就跟着索菲上楼去了。 温德米尔夫妇俩果然都等在起居室里。温德米尔太太是某个古老巫师家族的最后一个嫡系后裔,玛丽所处的这座静水庄园,以及这里的绝大多数财产,都属于温德米尔太太,至于温德米尔先生,他出身于某个麻瓜家庭,夫妻俩在霍格沃茨认识,毕业不久就结了婚。 按照索菲的说法,她从未见过自己的祖父母,甚至温德米尔也并非是她父亲的姓氏,而是全家定居到静水庄园之后,才选定了湖区最大的湖泊,作为家族的姓氏。 大约只有这样的巫师家庭,才会邀请同样是出身于麻瓜家庭的玛丽到家里来做客吧,同样,大约也只有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的索菲,才会和玛丽成为好朋友。温德米尔夫妻俩热情洋溢的欢迎了玛丽,大家坐定之后,温德米尔太太又对恶劣的天气着实抱怨了一番。 “真希望谁能研究出改变天气的魔法,”温德米尔太太说,“我实在是讨厌潮湿的天气,雨水让我浑身酸痛。” “哦,苏珊,不管外面怎么下雨,我向你保证整个家里都会保持干燥,”温德米尔先生微笑着看着妻子,“上次我对你说过的那个在全家传导暖气的装置,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了。” 温德米尔太太就兴致勃勃的与丈夫谈起那个暖气装置了,她是如此的投入,似乎已经把玛丽给忘记了,当然,这也许是因为她知道丈夫会关照这一切的。温德米尔先生在回答了妻子的问题之后,便对玛丽略带歉意的笑了笑,又吩咐索菲,“乖女儿,你带玛丽去吃点儿宵夜吧,然后你们抓紧时间睡觉。” “我在马车上吃过了,不用再吃了,”索菲回答道。 “我也不吃了,”玛丽赶忙跟着说。 “那么,索菲,带玛丽去看看她的房间吧,”温德米尔先生一边说,一边又转向了玛丽,“我们还是给你安排了上次住过的那一间,我想波拉姆和米达斯已经收拾好了。” “多谢您的好意,”玛丽恭恭敬敬的道了谢,又向温德米尔夫妇道了晚安,才跟着索菲离开了。 ... ... 6006 有家养小精灵的家庭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玛丽的卧室完全是按她上次到静水庄园做客时那样收拾的,她的箱子也已经被拿进来了,就摆在床脚。 “好极了,索菲,”玛丽打开箱子,“看看我给你带来的小礼物吧。” 两块手工绣花手帕当然只能算是小礼物,但索菲还是赞不绝口。“天哪,玛丽,这真是你自己绣的么?你一定是天才!” 玛丽知道索菲会关注绣花的,因而,她确实在那些花朵上狠下功夫。现在,索菲正仔细的看着那些绣花,一边咕哝着,“我这辈子也学不会这个,玛丽,暑假才开始的时候我又试了试,甚至没办法用飞针走线缝出一条直线来,妈妈说可能是我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 “哦,这没什么,索菲,”玛丽已经用同样的办法多次安慰过自己的好友了,“你将来只要嫁到一个有家养小精灵的人家,就不用自己做这些事情了。” “可是我现在觉得我可能找不到一个有家养小精灵的丈夫了,”索菲已经歪倒在那张铺的整整齐齐的床上,把手帕展开盖在脸上,依旧咕哝着,“玛丽,我不能为了家养小精灵去寻找结婚对象,我总应该找一个我喜爱的人吧?” 玛丽常常会想,如果她也还是乡绅家里养尊处优长大的小姐,大约也会像索菲这样,常常为爱情这种不着边际的事情而烦恼吧。只不过她离开了家,在霍格沃茨上了六年学,除了魔法知识之外,她已经会用另一种方法来关注自己的命运了。 但索菲或者更夸张一些,她是这个生活优渥的家庭中唯一的女儿,从小就受到了更多宠爱,玛丽一直觉得能有这样一个朋友是她自己的幸运,那么,现在她也肯定会安慰她的。 “哦,索菲,相信我,”她笑了起来,“如果你真要找了一个拿不出家养小精灵的丈夫,令尊令堂一定会把波拉姆或者米达斯陪嫁的,是你跟我说过吧?巫师世界历来就有陪嫁家养小精灵的传统。” “就是!”索菲似乎一下子就恢复了精神,她从床上跳起来,大声嚷着,“不会做家务活儿的女巫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随后她又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对玛丽笑道,“亲爱的玛丽,你知道么,我妈妈就几乎不会做这些,倒是我爸爸,我看过他用飞针走线的魔法,似乎还挺不错的。” 出于礼貌,玛丽不愿意听这些关于温德米尔夫妇的家长里短,于是她笑道,“索菲,我没有告诉你么,我其实也不太会用飞针走线。” “可是你会动手缝!”索菲强调道,她突然就意兴索然的摆了摆手,“算了,玛丽,不谈这些了,我要让你看看我学会了什么。” 索菲飞快的冲出了玛丽的房间,甚至没有把房门关上,玛丽也只能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把索菲丢在床上的那两块手帕重新叠好放到一边。 索菲又跑着回来了,玛丽看到,她的手上,是一条光彩夺目的宝石项链。 这当然不会是真的宝石,玛丽笑道,“亲爱的索菲,你已经学会了那个‘戴蒙尼斯’么?” 索菲得意洋洋的点了点头,“当然。” “哦,你真是天生的贵妇人,”玛丽由衷的赞叹着。 “大概只是保持一天多一点儿,”索菲带着得意又谦逊的神情微笑道,“这个是我今天早上变出来的,现在似乎已经不如早上闪亮了。” “已经很好了,”玛丽其实像绝大多数女性一样,无法抵御宝石的诱惑,即便她知道这些宝石都不是真的。 “戴蒙尼斯”这个魔法本身就是女巫们的创造,在古老的巫师家族的女性中手口相传,只要有一些普通式样和材质的饰物,运用这个魔法,就能变出华丽的宝石和钻石来。 变出什么样儿的宝石,完全取决于施咒者的技术,因而这算得上是中高端的变形术了,霍格沃茨显然也不会在课堂上教授这个,索菲以前就和玛丽说过这个魔法,看起来,她已经掌握了不少。 “明天我来教你,”她说,“玛丽,我记得你是有一块表的吧,也许我们能把它变成一只发冠。” 玛丽就只能点头,其实,她一直都在想,大概绝大多数巫师都知道,女巫们,当然也包括一些男巫,一旦佩戴上什么来路不明的宝石饰品,十有□就是变出来的吧。 那么,这些饰品的装饰作用,恐怕也要打些折扣了。 不过,那些闪闪发光的宝石是如此的可爱,玛丽当然不介意学会这个咒语。她和索菲两人又简单说了几句,终于双双都难以抵御长途旅行所带来的疲惫,彼此道了晚安之后,索菲便回房去了。 这一晚玛丽睡得并不好,当然主要是因为重新回到巫师世界的兴奋,而且,后半夜下了一场大雨,雨声和风浪的声音一直到天亮前才渐渐变小,她又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却才六点多。 玛丽穿着睡衣到窗前看了看,雨已经停了,湖上有些雾气,隐隐约约能看到阳光,她全无睡意,于是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走出门去。 玛丽上次在静水庄园做客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温德米尔一家人的作息,这个时间,他们应该都还没起床。于是她放心大胆的走到了阳台上,雨后初晴的美景自然不应该被浪费。 与温德米尔家的姓氏无关,静水庄园其实距离温德米尔湖很有一段距离。玛丽现在看到的湖面不算大,正前方和右方,都能看到湖畔的密林,只有左侧面还颇为宽广一些。温德米尔家的人,甚至没有给这小湖取个像样儿的名字,他们习惯叫它“我们的湖”,这样一来,客人们如果必须要在主人面前提到小湖,就只能说“你们的湖”了。 索菲曾经告诉玛丽,“我们的湖”位置很偏僻,几乎从未有麻瓜来到过这里,因而它也极大程度的保留了自然的本色,湖中有一些普通鱼类繁衍生息,据说,温德米尔先生曾经考虑诱捕一只幼年的马形水怪养在湖里,然而却遭到了温德米尔太太的强烈反对,不过,他本人坚持说,他是研究了湖内的生物,发现现有的普通鱼类不足以满足马形水怪的食物需求,才放弃了。 所以,现在的湖面依旧是无比宁静的,她很喜欢这份宁静,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觉得如此广大的天地之间,就只有自己一人,这种感觉并非是孤单,或者说,可以称之为一种乐于接受更多挑战的骄傲,玛丽清楚的知道,如果她还是在生活在乡下的小村里,一辈子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事实上,什么都不要想,仅仅是吹一吹清凉的晨风,略有些贪婪的呼吸着那异常清爽的空气,就足以让玛丽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像是晚上没睡好觉的人。然而,遗憾的是,她并没有独自享受很久,那扇通往阳台的门突然发出的吱吱咛咛的声音,就把她吓了一大跳。 玛丽转过身去,正看到一个身影在向门外退出去,在做出什么反应之前,她几乎是本能的屈了屈膝,道了一声“抱歉”。 结果那身影又进来了,玛丽抬起头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是谁。和菲波斯奈特一样的漂亮金发,以及她十分熟悉的,年轻的麻瓜绅士们日常的打扮,那么他应该就是奈特家现在的主人了。 “应该是我说抱歉的,但愿我没有惊扰到你,小姐,”巴德尔奈特潇洒的欠了欠身,“既然这里并没有第三人替我们介绍,那么请恕我冒昧,我是巴德尔奈特,如果你是班纳特小姐,就一定在昨天见过我哥哥菲波斯了。” 玛丽确认了一下,随即又很慎重的重新问候了对方。 “很高兴见到你,班纳特小姐,”巴德尔奈特走了过来,“昨晚我本来也应该迎接你的,但我有急事赶去了曼彻斯特,我回来的时候,正赶上和菲波斯吃夜宵。” “我们在路上遇上下雨,比预计的晚到了,”玛丽赶忙解释着。 巴德尔奈特看了看天,才又说,“我希望雨天能够就此告一段落了,毕竟谁都不喜欢这种潮湿的天气。” 玛丽表示了赞同,“我看到湖水涨了一些,”她笑道,“看起来湖面更加广阔了,这或许是下雨天唯一的好处。” 巴德尔奈特却没有继续谈论天气,他只是客客气气的笑道,“班纳特小姐,请稍候。” 玛丽不明就里,但巴德尔奈特已经对着空气问道,“索索,你在么?” “啪”的一声,从一团烟雾之中,钻出了一个有着碧绿色大眼睛的家养小精灵,“巴德尔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去倒两杯茶,如果有今早现烤的茶点,也拿一点儿来。” 家养小精灵立刻便消失了,巴德尔奈特这才重新转向玛丽,“班纳特小姐,我习惯在早上喝茶,请恕我冒昧的请你也尝一尝。” “谢谢你的好意,”玛丽的思路其实还停留在刚才那个家养小精灵上,她想到了一种可能,“奈特先生,我从未在静水庄园见过索索。” “哦,他是我带来的,”巴德尔奈特笑了一下,“索索是专门服侍我的家养小精灵,我哥哥菲波斯也有一个,叫吉吉。” “菲波斯去霍格沃茨上学以后,就不让吉吉跟随他了,其实吉吉是个非常忠诚老实的家养小精灵,”他又说,“不过,我早就跟他说过,等他结婚成家之后,就把吉吉也带过去。” 玛丽只是点了点头,她觉得自己似乎没必要回答。 ... ... 7007 早起的鸟儿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巴德尔奈特的家养小精灵索索很快就送来了主人要的茶和茶点,他甚至捎来了一张小圆桌和两把椅子,茶壶和点心盘子都放在小圆桌上面。 “好极了,索索,”巴德尔奈特在一声赞扬之后,立刻给出了新的命令,“你去看看菲波斯先生有没有起床,他一向早起,如果他已经起来了,就请他到我这里来。” 家养小精灵领命去了。玛丽本来就觉得和巴德尔奈特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喝茶极其别扭,那么,她肯定要抓住这个机会脱身,于是便笑道,“奈特先生,既然你有事情要与令兄商议,请恕我先走一步。” “等等,班纳特小姐,”巴德尔奈特却急忙拦住她,“我并不是要与菲波斯商议什么,只不过,我一向不善言谈,而菲波斯在霍格沃茨上过学,与你应该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这不算什么好的解释,因为玛丽觉得巴德尔奈特绝非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不善言谈,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玛丽也不便坚持要走,只能接受他的邀请坐了下来,一边在心里打定主意,绝不先开口寻找话题。 喝了几口茶,巴德尔奈特果然就又开口了,他问玛丽,昨天有没有看到温德米尔家的那两匹伊瑟龙飞马。 “我几乎没有注意,”玛丽非常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刚一下马车,就被索菲拽着上楼了。” “嗯,这两匹马很不错,”巴德尔奈特犹豫了一下,才又说,“菲波斯一直照料我们家的神奇生物们,我一直认为他在培育神奇生物这方面,已经算得上是专家了。” 玛丽不觉得巴德尔奈特有必要向她吹嘘什么,于是她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确实,我在路上听菲波斯奈特先生介绍过这两匹马。” 但巴德尔奈特仿佛是得到了鼓励,居然就滔滔不绝的说了下去,“我始终为菲波斯感到遗憾,我觉得由他来掌管奈特家,也会做得很好的,这几年我手上的产业中最赚钱的,就是对外出售神奇生物了,所有这些神奇生物都是菲波斯捕捉来的,有些直接出售,另外一些是出售繁殖的后代。” 玛丽有些明白了,巴德尔・奈特似乎是想要改变他哥哥留在人们心目中的那些负面的印象,比如索菲,她对菲波斯奈特的评价就不算高,但玛丽却觉得她见到的菲波斯奈特不那么糟糕,她又想了想,觉得巴德尔奈特肯定是想要经由她之口,让索菲了解到这一切。 也许奈特家的如意算盘,真就是让菲波斯奈特向索菲求亲,否则他们为什么要送出两匹伊瑟龙飞马呢?但玛丽很快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这求亲计划绝对不明智,也许是她猜错了,正因为如此,她本来是想着要提醒一下索菲的,随即又放弃了这一念头。 然而,玛丽的这一段思考着实耽误了时间,以至于巴德尔奈特又轻声问道,“班纳特小姐?” “哦,令兄昨天确实邀请我去骑那匹珊索斯,”玛丽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道,“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去呢。” “如果我是你,就一定会去,”巴德尔奈特立刻笑道,“在霍格沃茨,你肯定没有骑过伊瑟龙飞马吧?虽然他们只是普通的飞马。” “我们家还养了一匹神符飞马,名叫奈斯托尔,”他兴致勃勃的介绍着,“班纳特小姐,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下次邀请你去骑。” 玛丽不愿意告诉别人她对于飞行的恐惧,正想着要用别的什么理由搪塞过去。突然,另一个声音响起了,“巴德尔,别胡说,只有有经验的骑手才能骑奈斯托尔。” 果然是菲波斯奈特,他身后跟着家养小精灵索索,迅速把另一把椅子放在桌边。 “亲爱的哥哥,我忘记告诉你了,”巴德尔奈特依旧笑嘻嘻的,“上次林顿先生到我们家做客的时候,就是一位专业骑师某某先生,带着林顿小姐一起骑奈斯托尔的。” “奈斯托尔老了,所以才好脾气的任由你折腾他,”菲波斯奈特没好气的说,“如果是一匹普通的神符飞马,说不定真会把他们甩下来。” 巴德尔奈特摇了摇头,“林顿先生可觉得奈斯托尔一点儿也不老呢,他跟我说了好几次,想要买走它,只不过我没答应他。” 玛丽的茶还剩下半杯,但是她已经决定要离开这里了。然而总是没有等到开口的机会,巴德尔奈特又在吩咐索索,“给菲波斯先生也倒上茶。” “我不喝茶,”菲波斯奈特毫不客气的说,似乎他本来就没打算给弟弟留点儿面子,“巴德尔,也只有你,会把清晨的大好时光浪费在喝茶上,就和那些麻瓜一样。” 巴德尔奈特的回答其实也不留情面,“菲波斯,别这么说,”他慢条斯理的说,“班纳特小姐也在这里喝茶呢。” 菲波斯奈特却丝毫没理睬他的弟弟,“我准备去看看那两匹飞马,”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玛丽,“班纳特小姐,你愿意和我一起去么?” 玛丽当然不愿意,于是她站起身,依旧客客气气的笑道,“我不去了,这里风有点儿大,我想回房去了。” 她甚至没有等两位先生回答,就向他们屈了屈膝,道了一声“告辞”,转身就走了。 也许这种行为会在他们心目中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但玛丽确实不在乎。她很快回到房间里,躺倒床上发了会儿呆,又把自己的魔杖抽出来了。 玛丽没有对她的父母和姐妹们说实话,她已经成年,当然可以在麻瓜世界里施放魔法,事实上,整个儿暑假里,她一直在琴房或者其他没有人的地方,练习着各种小型咒语。然而,从她回到巫师世界到现在,反而还没有施放出任何一个咒语呢。 这是因为没有任何需要施放咒语的事情,事实上,在玛丽想出要做点儿什么的时候,索菲就已经敲着她的房门了。 “让波拉姆把早餐送过来,”索菲一边说,一边拽着玛丽去她的房间,“亲爱的,我们必须抓紧时间练习戴蒙尼斯咒。” 玛丽身上唯一可以勉强算得上首饰的,就是那只怀表了,那是班纳特先生专门买给她上学用的,当然也瞒着她的母亲和姐妹们。怀表当然不能用作舞会的首饰,因而,玛丽也不介意让它派上点儿别的用场。 索菲的梳妆台上摊了好几张画纸,她在绘画方面是有一点儿天赋的,但现在,每张纸上都画满了凌乱的宝石首饰草图,而这些草图所对应的那些成品中的某几件,正随意的甩在床上和椅子上。 “这是我刚才起床之后弄的,”索菲把床头的一串项链拿给玛丽看,然后又塞给她那些画纸,“总而言之就是这样了,你必须先设计好要变出什么样子,在脑子里有一个大概的构思,才能施放咒语。” 玛丽甚至还没看那些画纸,就又被索菲夺了回去,“对了,你才刚刚开始学,”她又说,“不要想什么设计了,先从最简单的练起。” “我建议你先把这块表变成纯金的,”索菲最后说,“或者珍珠链子什么的。” 玛丽其实对此没什么概念,于是她选择了珍珠链子。 “想着珍珠链子,然后施咒,”索菲又强调了一遍。 虽然她知道班纳特太太的别针上的灰白珍珠质量不佳,但玛丽确实没有见过上等的珍珠,于是,她的珍珠链子,虽然是由一颗颗圆圆的珠子构成的,但这些珠子看起来却像死鱼的眼睛。 “很不错,你的珠子很圆,”这是索菲的鼓励,“只不过,它们还需要足够的光泽,看看这个。” 索菲翻出一条珠链,“这是真的珍珠,我妈妈给我的,玛丽,看看这些光泽,即便是这几颗不太圆的,也有光泽。” 在这样的反复练习之下,在中午来到之前,玛丽终于能变出一条像样儿的珠链了,甚至她更进一步的把那块表变成了一只珍珠串成的小球,但索菲说,这式样是给祖母级别的人戴的。 “下午我们再想想办法吧,”她严肃的说,“不能只有珍珠,肯定还需要更多的宝石。” 索菲以为她的父母亲是在起居室里,等她和玛丽走过去,才发现他们出门去了。“先生和太太上山去了,”家养小精灵波拉姆说,“索菲小姐,今天的午餐要迟一点儿了。” 索菲于是问玛丽要不要上哪里去逛逛,但玛丽却注意到了起居室里的钢琴。 “索菲,令堂弹这架钢琴么?”玛丽问,她知道索菲是不会弹钢琴的。 “哦,她不会弹,只是偶然让钢琴自己弹奏一些曲子,”索菲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怎么?玛丽,你想要弹一下么?” “哦,不,只是今年夏天我有个新发现,”玛丽一边回答,一边抽出自己的魔杖交给索菲,“对着我的双手手指,施‘自动弹奏’咒,亲爱的索菲,你会用那个咒语的吧?” “当然,我会!”索菲一下子来了兴趣,她对着玛丽的手指施放了咒语。 就像玛丽之前设想的那样,手指几乎是自己在钢琴上弹奏着,而并非是受她的大脑的控制,因为仅仅是以她自己的钢琴水平,肯定是弹不出这么好的曲子的。 “梅林的胡子!”索菲大声嚷着,“这太神奇了!玛丽,我想我也能弹钢琴了!” 玛丽依旧充满激情的弹奏着,她觉得是手指在带动整个儿身体,乃至带动她的精神,这也许不是什么好事,她开始有些犹豫,是不是要让索菲给自己来个“咒立停”,但她难得在索菲面前表现一番,却也不愿意就这样结束。 ... ... 8008 舞会之前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玛丽只是勉强知道自己已经弹到了这首曲子的□,索菲似乎还在旁边嚷着什么,她甚至都没听清。然后,突然,她的手指就不动弹了。 两只手软绵绵的耷拉在琴键上,玛丽愣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寻找原因。 她看见巴德尔奈特站在钢琴后边不远处,他正用一种颇为恼火的表情看着她,“班纳特小姐,你在霍格沃茨难道没有学过,不要随便对自己的身体施加咒语么?” “巴德尔,我说不要管她们的,”这传来的声音是文森特的,玛丽一转头,就看到他靠在门边,“这些格兰芬多的学生,从来都是这样冒冒失失的。” “我们哪里冒失了?”索菲尖叫一声,就冲过去和文森特理论,玛丽却没有心思去理睬兄妹二人的争执,她只是瞪着动手打断她的那个人。 “奈特先生,我不想感谢你的好意,”玛丽冷冰冰的说,“我并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刚才我虽然是对自己的手指施了魔法,但即便不用魔法,我也能弹好这首曲子。” 玛丽觉得自己有理由生气,并且很希望让对方认错,因此,她毫不犹豫的夸大了自己的钢琴技艺,随即她就看到了自己这番话的效果,巴德尔奈特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 “哦……抱歉,班纳特小姐,我不知道你是会弹钢琴的,”他随即用上了强调的语气,“但我依旧建议你不要轻易尝试这些咒语。” “我没有轻易尝试,”玛丽针锋相对,“索菲在这里呢,她会保证我的安全。” “好吧,班纳特小姐,”巴德尔奈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看,我已经道过谦了。” 他这么说,玛丽却也只能缓和了下来,“哦,好的……”她敷衍着,转过脸去看索菲。 那边兄妹间的争执似乎也已经告一段落,索菲正对文森特嚷着,“你们赶紧到别处去,不要打扰我们!” 玛丽的手依旧按在琴键上,她想了想,便又弹起刚才那支曲子,整个暑假她几乎就在弹这一曲,倒是已经熟练到不需要琴谱的地步了。 她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弹琴,也许这比说什么都更有效,过了一会儿,才听到索菲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好了,玛丽,这两个讨厌的家伙都走了。” 玛丽停下来,看着索菲,“你要试试这个咒语么?” 试验很不成功。两个人讨论了一下,觉得大约只有针对本来就会弹琴的人,自动弹奏咒才能起效果。 索菲丧失了兴趣,玛丽也不想再弹琴了,两人又在屋外的花园里逛了一会儿,终于等到温德米尔夫妇俩返回。 到目前为止,温德米尔家的客人只有玛丽和奈特兄弟俩,于是,午餐桌上,她被安排在了兄弟俩中间,玛丽虽然很不情愿,却也只能乖乖的就坐。 喝完汤之后,温德米尔先生突然问索菲,“乖女儿,霍格沃茨的猫头鹰还没有把你们的书单送来么?” 玛丽几乎要忘记这件事了,看起来,索菲也已经忘记了。 不过猫头鹰确实还没来,温德米尔先生就补充道,他希望她们能尽快收到书单,这样,舞会结束之后,索菲和玛丽就能抓紧时间去买书。 “玛丽,你还打算买别的什么?”索菲突然问。 “买一只猫头鹰,”玛丽不假思索的回答,她早有养一只宠物的打算了,而猫头鹰显然是最实用的宠物。 “哦,不要让它住在宿舍里,”索菲立刻强调道,她一向不喜欢小动物,她的小猫头鹰伊利斯,也只能住在霍格沃茨的猫头鹰塔楼。 那么玛丽就只能点头答应。巴德尔奈特突然就开口了,“班纳特小姐,让菲波斯陪你去买猫头鹰吧,他能够帮你选出一只最好的。” 也许巴德尔奈特是好意,但玛丽几乎是理所当然的要拒绝,这时候,文森特却也说道,“菲波斯,恐怕你真得帮这个忙,带她们两个幻影移形去对角巷,舞会之后我必须要到伦敦去拜访几个同学。” 去年就是文森特带索菲和玛丽去的,她们二人的幻影移形技术都不算高明,特别是索菲,她至今不敢单独行动。 这样一来,两位学艺不精的小姐都无话可说了。菲波斯奈特这才答应说,就由他负责陪她们去买东西,不管怎么说,“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太可惜了。” 就连温德米尔先生,也十分客气的向菲波斯奈特道了谢。随后他们又讨论起舞会邀请的客人,似乎没有哪个人是玛丽认识的,她也只有耐心的听着。 一直到甜点上来,索菲才想起来问玛丽,下午要不要去骑飞马。 玛丽正想着要推辞,又是菲波斯奈特先开口了,“今天的阳光太刺眼了,风也不小,我觉得不太适合初学者,索菲,我建议你至少也要等到五点钟之后再去骑马。” 那么骑马的事情就被延后了。或者说,索菲已经认识到,她和玛丽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两个人便又把整个儿下午都花在玛丽的项链上。 当然还有索菲自己,她说她不能只戴一件首饰,也不打算再戴以前戴过的那些,于是,包括发饰、耳环和项链,统统要重新设计了再变出来。 这同样意味着繁重的工作,而且,等索菲终于开始施咒之后,玛丽发现,她的成功率比自己也高不了多少。而且,更重要的是,两人的戴蒙尼斯咒持续时间都不长,也就是说,她们必须在明天下午之前把首饰变出来,才能应付晚上的舞会。 就这样还是忙到了太阳落山,两个人都成功变出了她们想要的首饰,玛丽的怀表变成了一块环绕着一圈珍珠的绿色宝石,这和她的绿色缎子长裙正好搭配。 索菲还建议玛丽再装备一些宝石,她说可以借一些给她,但玛丽一口回绝,索菲作为舞会上的主人,当然应该妆扮得足够显眼,至于她自己,玛丽不认识什么人,大约也就不会有几个人来邀请她跳舞。 “好吧,”索菲念完了最后一个咒立停,所有的首饰又都变回了原样,她躺倒在床上,“哦,玛丽,我累极了,明天你就穿这件绿色衣服么,拿去让米达斯帮你整理一下吧。” 玛丽没听清索菲对着空气念了一句什么,家养小精灵几乎立刻就出现了,听完索菲的吩咐,她立刻认认真真的问玛丽,“班纳特小姐,你怎么能穿一件绿色的长裙呢?你应该穿猩红色或者金色的长裙。” “哦,米达斯,这条长裙是我妈妈买的,”玛丽摊了摊手,“她甚至一点儿也不知道我所在的学校还划分为四个学院。” “这很简单,班纳特小姐,你不用担心,米达斯会帮你解决麻烦的,”家养小精灵伸出一根尖而细长的手指,指了指衣架上的裙子,“啪”的一声,一阵烟雾之后,那条裙子变成了淡金色。 “这颜色蛮不错,”索菲兴致勃勃嚷道,“玛丽,你现在就试一试吧。” 米达斯站在一旁,仍旧恭恭敬敬的问道,“班纳特小姐,你的长裙上是要加些花边,还是加些绣花呢?我还有不少红色的丝线,正好绣在这种金色的缎子上。” 玛丽几乎目瞪口呆了,“米达斯……”她支吾道,“没必要让舞会上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格兰芬多的学生吧?” 索菲却还是笑嘻嘻的,“米达斯,”她继续吩咐的,“就由你做主吧,一定要把班纳特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家养小精灵还是点了点头,“好吧,班纳特小姐,那么就加一些蕾丝花边吧,”她那大眼睛转了转,又问,“班纳特小姐,你的鞋子呢?” 玛丽只有一双跳舞穿的鞋子,家养小精灵看了之后,立刻摇起了她那光秃秃的脑袋。 “班纳特小姐,这可不行,”米达斯依然只是动了动手指,玛丽就看见,原来鞋子的位置上,摆着一双崭新的淡金色高跟缎子鞋。 “请相信米达斯,班纳特小姐,”家养小精灵眨着大眼睛,“贵族家的小姐们都穿这个,我上次跟着太太出去看到的。” “好极了,米达斯,”索菲欢快的喊着,“我也要一双。” 那么玛丽的怀表也肯定要被变成淡黄色的宝石了,除此之外,事情看起来还算顺利。就这样到了第二天早上,玛丽刚刚进到索菲的房间里,就又有人来敲门。 是文森特,他对索菲说,听说她们在格兰芬多的同学维克多黑斯廷斯正巧也到湖区来度假了,让妹妹邀请他也来参加今晚的舞会。 “哦!”索菲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没这个必要吧,我们就装作不知道他也在湖区,不行么?” 玛丽觉得,如果一定要说索菲温德米尔有追求者的话,那么这个人就只能是维克多黑斯廷斯了,他比她们高一届,今年刚毕业,五月份她们两人去参加霍格沃茨的学生舞会,还是被维克多带去的。但索菲一直坚持,她和维克多黑斯廷斯之间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这么说当然无可厚非,因为他也没有什么进一步的表示。 “我已经跟爸爸妈妈说过了,”文森特露出一丝狡猾的微笑,“你再不邀请人家,难道心里有鬼?” “梅林在上!”索菲尖叫了一声,“你都和爸爸妈妈说了些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文森特依旧得意洋洋的,“所以爸爸妈妈肯定会惊奇,你为什么不愿意邀请一个正常的同学。” “亲爱的妹妹,你就自己向爸爸妈妈解释吧!” 索菲气急败坏,文森特走了之后,她果然就问玛丽,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蒙混过去的。 “你还不如就邀请了维克多呢,”玛丽直截了当的说,“大家本来就只是同学,不过,难道你害怕见到他?” “怎么可能!”索菲矢口否认。她怒气冲冲的走到桌边,拽出一张羊皮纸。 “我讨厌见到他,”她又强调着,“他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看起来还没我大呢。” 平心而论,维克多黑斯廷斯只是性格上颇为活泼而已,但玛丽很明智的不在这件事情上和她争执。 “随便你吧,亲爱的,”她故意轻描淡写的说,“抓紧点儿时间,我们还要弄那些首饰呢!” 索菲最后还是写了短信,让小猫头鹰伊利斯送去了。很快她就收到了维克多黑斯廷斯充满喜悦的回信,这使她的情绪低落了不少。 但玛丽却想到,如果奈特家的哪个兄弟确实是想要追求索菲的话,今天晚上,在维克多黑斯廷斯的掺和之下,说不定能看出些端倪呢。 ... ... 9009 客人们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考内斯顿先生和太太,他们的女儿、斯莱特林学院七年级的约瑟芬考内斯顿,考内斯顿先生的妹妹和妹夫以及他们的外甥女黛安娜霍顿,是当天晚上最早到的客人。 玛丽很庆幸她按照索菲的指示,把自己装扮得颇为华丽,因为到场的所有人,包括男士们,其实也都专门打扮过了。考内斯顿小姐像索菲一样,佩戴了大量的宝石,但即便如此,也遗憾的无法掩盖住霍顿小姐的美貌。 黛安娜霍顿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就已经是知名的美人儿了,因而玛丽和索菲都认识她,她却不认识她们。不过,在玛丽看来,现在的黛安娜霍顿,或者真是因为她在古灵阁的工作吧,举手投足之间,确实变得更加富有魅力了。 “看看文森特,”索菲对玛丽耳语着,她的哥哥好几次向小姐们这边眺望着,至于奈特家的兄弟俩,他们不需要迎接客人,并不在场,事实上,玛丽倒很是希望能看到他们面对霍顿小姐的表情。 舞会还没有开始,而六七点钟的夕阳正笼罩在整个儿静水庄园,温德米尔先生于是就邀请客人们先去临水的阳台上小坐片刻,先生和太太们都跟着他去了,而文森特和索菲则被留在了大门口,等着迎接其他客人。 玛丽自然是陪着索菲,这也是她的要求,“维克多来了之后,就由你陪着他说话,”她这样吩咐玛丽。 考内斯顿小姐本来就认识文森特,她先是和索菲寒暄了几句,又向玛丽简单问候一下,等长辈们走开之后,才走过去和文森特攀谈起来。 索菲并没有找到能给玛丽和黛安娜霍顿彼此介绍的机会,霍顿小姐跟着她的舅父母去参观庄园了。 “文森特一定觉得非常遗憾,”索菲又对玛丽咬起了耳朵,“不过考内斯顿夫妻俩一直把他当做未来女婿的最好人选,他们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得又好又近。” 恐怕考内斯顿小姐自己也是这么想的,玛丽于是对索菲笑道,“令尊和令堂有什么表示么?” “他们从未说过,”索菲想了想,又强调道,“至少我从未听他们说过。” “我希望考内斯顿小姐像她一贯表现得那么和善,”玛丽说,约瑟芬考内斯顿其实是她唯一认识的斯莱特林学生,在学校里彼此碰面的时候,她还会主动向玛丽打招呼。 “我也……哦,不……”索菲刚想说什么,突然就□了一声,玛丽抬头一看,是维克多黑斯廷斯来了。 她的哥哥已经和考内斯顿小姐坐到一边去了,文森特甚至都没有抬头,索菲只好认命的走上前去招呼客人。 至少从表面上看,维克多黑斯廷斯还只是索菲在格兰芬多的一个普通同学,他们向以往一样互致问候,甚至显得稍微有些疏离,然后他又冲玛丽招了招手。 “玛丽,真高兴在这里看到你,”他笑道,“我希望我来得不是太迟。” “是太早了,”索菲却还是抢着接道,然后她换上了命令的口吻,“维克多,你就和玛丽在这里聊聊天吧,我还要迎接别的客人呢。” 根本没有新的客人,玛丽想到她应该调节下气氛,便用飞来咒招了三把椅子过来,“索菲,坐一会儿吧,别那么着急。” 索菲犹豫了一下,才不声不响的坐到了玛丽身边,维克多在距离她们稍远的另一把椅子上坐下,才笑嘻嘻的说,“我今天早上接到索菲的邀请,真是十分意外。” 索菲没有搭话,玛丽便也笑道,“维克多,你到湖区度假,却不来找我们,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我是打算来的……”维克多黑斯廷斯赶忙辩解了一句,随后又陡然放低了音量咕哝道,“只是没找到登门拜访的机会而已。” 索菲突然问,“你在哪里遇到了我哥哥?” 按照玛丽的看法,维克多到湖区来,没准儿就是为了见一见索菲,那么,他肯定会想办法寻找登门的由头,文森特温德米尔在湖区交友广泛,从他这一方面下手显然最容易。 “昨天,打猎的时候,”维克多显得有些窘迫,“我就斗胆多做了些自我介绍。” 索菲撇了撇嘴,“那么由他邀请你来舞会,岂不是更好?” “我确实没想到能赶上你们家的舞会,”维克多又解释着,“令兄并没有说到舞会的事情。” 索菲不再说话了。这时候又来了几位看起来颇为重要的客人,文森特已经站起来了,索菲也就迎上前去,兄妹二人和来客寒暄着。 维克多对着索菲的背影发了一小会儿呆,才对玛丽笑道,“索菲今天打扮的真漂亮,还有你,玛丽,我从未想过你们能打扮成这样。” 这种话不如去和索菲说,玛丽腹诽着。她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他在湖区住在哪里,都有哪些亲友,说不定索菲想要从她这里知道这些呢。 客人们陆陆续续的来了,索菲偷了个空儿跑过来,让玛丽带着维克多去大厅那边。 “玛丽,你把考内斯顿小姐也带去吧,”她看了一眼孤单单坐在一边的那位小姐,又补充道,“或者问问她要不要去阳台那边。” 玛丽按照她的吩咐做了,考内斯顿小姐犹豫了一下,便跟着她走了,没走出几步,她就对玛丽说,在温德米尔家见到她真是意外。 玛丽客客气气的笑道,“索菲在暑假之前,就说定了一定要让我来参加舞会的。” “那么你和温德米尔先生和太太也很熟么?”考内斯顿小姐又问。 “他们都是很和善的人,”玛丽回答,“承蒙他们的好意,愿意在家里接待我。” 考内斯顿小姐没有再说什么,玛丽自然无意寻找话题,他们就这样沉默着走到大厅,之前参观庄园的一行人已经到了,考内斯顿小姐就走过去和自己的父母汇合。 维克多和玛丽站在一个角落里,他笑着对她说,考内斯顿小姐一定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假想敌了。 玛丽却不想理睬他的这种玩笑,“维克多,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她也笑道,“你是打算等到索菲来了再把你介绍给温德米尔夫妇么?” “哦,玛丽,”维克多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那边坐着的就是温德米尔夫妇么?还是你帮我介绍一下吧。” 玛丽还没有答应,他却又改口了,“哦……算了,先不要介绍吧,等人多一些,也许可以少说上几句话。” 但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巴德尔奈特不知是从哪里走过来,等玛丽看到他的时候,他几乎已经站到她的面前了。 “班纳特小姐,你怎么躲在这边,”他看了维克多一眼,彬彬有礼的微笑着,“这位是你的同学么?为什么不向我们介绍一下呢?” 玛丽立刻就为二人做了介绍,事实上,她并没有什么可说的,除了姓氏之外,她对巴德尔奈特几乎一无所知,也就当然不会多告诉他任何维克多的情况。 “多佛海峡岸边的黑斯廷斯家族么?”巴德尔奈特似乎稍微客气了一些,他微微欠了欠身,“大海的富庶总是让我们这些生活在陆地的人望尘莫及。” 维克多的笑容却依旧很勉强,“奈特先生,你太客气了,我只是一个刚刚从霍格沃茨毕业的学生而已。” 玛丽知道维克多出身于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可他并不是家族的继承人,看起来巴德尔奈特是把维克多当作和他自己一样的人来对待了。 她便把话岔开了,“奈特先生,你哥哥呢?他似乎不在大厅里。” 这个时候,菲波斯奈特出现在大厅的门口,他几乎没有犹豫,就往这边走过来了。 “菲波斯,你终于来了,”巴德尔奈特笑道,“班纳特小姐正问起你呢。” “我应该没有迟到,”菲波斯奈特向玛丽欠了欠身,然后他的目光也落到了维克多的身上。 玛丽自然而然的为他们做了介绍,菲波斯奈特并没有对维克多的姓氏再表示出更多的关注,确切的说,三位先生在一起,陷入了糟糕的沉默。 玛丽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她转身一看,是温德米尔太太,她的身边,正站着黛安娜霍顿。 “过来,玛丽,还有菲波斯和巴德尔,让我给你们大家做个介绍,”温德米尔太太热情的说,“哦,你旁边的小伙子是谁,好像是格兰芬多学院的吧?” 四个人一起走过去,玛丽明显感觉到了维克多的紧张,于是,一走到温德米尔太太面前,她就抢先把维克多介绍给了她。 客观上说,维克多黑斯廷斯说起话来,倒不会让人觉得他确实是紧张的,而温德米尔太太也并没有问什么,只是说,等一下她会让索菲好好招待他。 接下来,温德米尔太太给年轻人们都做了介绍,玛丽终于有机会结识霍顿小姐了。 正好新来了一些客人,温德米尔太太走上前去迎客,玛丽就趁机站到了霍顿小姐这边,想要找个话题和她攀谈上。 然而,霍顿小姐先看了玛丽几眼,随即颇为突兀的抛出了第一个问题,“班纳特小姐,你是一个人来参加舞会的么?” 玛丽便解释说自己是出身于麻瓜家庭,霍顿小姐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你和温德米尔小姐是很好的朋友呢,班纳特小姐,那么,你是打算在毕业之后找到一份工作么?” 拉文克劳学院的人都很聪明,霍顿小姐应该猜想过她被邀请来参加舞会的原由,因此,玛丽也没打算再隐瞒什么,她点点头,“是啊,我确实需要一份工作。” “古灵阁的工作也许不太适合你,”霍顿小姐的下一句话,一下子就让玛丽的心沉到了谷底,但她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认真,“古灵阁并不是每年都有招聘女生的职位,而且,据我所知,他们比较倾向于拉文克劳学院的人,毕竟要和金钱打交道,需要足够的聪明才智。” “我知道……”玛丽其实还是有心理准备的,她笑了一下,“我其实只是想试一试。” “好吧,确实应该试一试,”霍顿小姐也笑了笑。 ... ... 10010 第一场舞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好几个硕大的枝形吊灯悬浮在静水庄园的大厅上空,蜡烛上燃烧着五颜六色的火焰,放在墙边的魔法装置正不断吹出带有香气的凉风,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陶醉。 但玛丽的心情却很糟,在黛安娜霍顿说出那些话之后,她觉得,自己似乎没有什么需要向她请教的了。 “班纳特小姐,你和奈特家很熟么?”霍顿小姐突然又问道。 玛丽摇了摇头,“我认识他们只有两天。” 霍顿小姐却完全没有理睬玛丽的回答。“那个菲波斯奈特,”她显得很好奇,“你和他说过话么,他难道不是只关心神奇生物?” “差不多吧,”玛丽笑了笑,菲波斯奈特如果知道这位大美女对他感兴趣,不知会不会高兴,她决定再帮他说上句好话。 “菲波斯奈特是个不错的人,”于是她又说,“他很愿意帮助人。” “哦……那太好了!”霍顿小姐显得很高兴,“我舅父家的花园最近被不知道什么东西袭击了,我想去问问他,”她看着玛丽,“班纳特小姐,还要请你帮我引见一下。” 于是两位小姐一起过去,玛丽对菲波斯奈特说,霍顿小姐有一些问题要请教他,然后她变成了维克多黑斯廷斯的救星,他借机把她拉到一边去了。 “哦,谢天谢地,”维克多很夸张的感叹道,“跟这两位先生在一起说话太费劲儿了,菲波斯奈特先生似乎习惯于冷嘲热讽,不过他弟弟倒是个大好人,我说了我并不是黑斯廷斯家族的继承人,他对我还是客客气气的。” 玛丽对巴德尔奈特的印象一向不好,于是她摇了摇头,“令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他肯定听说过。” “也许吧,”维克多笑了一下,“当然,他本人也很有名,我听说这几年来奈特家的生意做得很大,”他迅速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了声音,“据说他们甚至和麻瓜做生意。” 玛丽不关心这些,她便又问,“菲波斯奈特嘲讽你?” “哦……”维克多摸了一下脑袋,“好像主要是针对他的弟弟,说起来,我很惧怕和他这样的人相处。” 玛丽倒是没有这样的感觉,正说到这里,大门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她回身一看,是索菲和她的哥哥,以及另外一些客人,正有说有笑的走进来。 “咳,玛丽,”维克多问道,“索菲有没有说过,她要和谁跳第一场舞?” “没有,”玛丽仔细回忆了一下,她觉得还是应该鼓励维克多的,于是笑道,“你现在去邀请她恐怕还来得及。” “那我去了,”维克多抛下这句话,随即便从人群的缝隙中侧身挤过去了。 玛丽一下子落了单,她的视线被几位男士挡住了,几乎看不见索菲,这个时候,乐队开始调音了,人群也再一次忙乱起来,几乎人人都在寻找舞伴。玛丽却突然有些失落,虽然已经在霍格沃茨读了六年书,但眼前这个巫师世界给她的感觉,似乎还是那么的陌生。 玛丽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她赶忙转过身去,是菲波斯奈特。 他依旧微笑着,“班纳特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就好像这里不是舞会一样,你的那位同学呢?” 玛丽解释着,说维克多去找索菲了。 “哦,我和他恰巧抱有同样的目的,”菲波斯奈特又笑了一下,“班纳特小姐,我想问你愿不愿意和我去跳第一场舞?” 玛丽确实未想过会得到这样的优待,以至于忘记了立刻答应,她只是用惊讶的语气回答道,“哦,奈特先生,我以为你会和霍顿小姐跳舞呢。” “巴德尔邀请她了,”菲波斯奈特用一种很漫不经心的语调说了前半句,突然又认真了起来,“班纳特小姐,也许你不相信,不过,这些客人们,我几乎不认识几个人。” 玛丽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他是想用这种方式安慰她么? “我几乎不参与这样的社交活动,”他又说,“所以也不用麻烦巴德尔去帮我介绍他们。” 玛丽就笑了,“幸亏我还认识你们。” 这时,舞曲的前奏响了,菲波斯奈特向她伸出了手,“班纳特小姐,你还没有答应我的请求。” “哦,当然,”玛丽落落大方的把手交给他,她可不愿意错过跳第一场舞的机会。 文森特和考内斯顿小姐站在领舞的位置上,玛丽看到站在索菲对面的并不是维克多,她迅速的在四周看了看,也没有看到他。 “在找你的那位同学么?”舞一开始,菲波斯奈特就问玛丽,她赶忙答应了一下。 “他似乎没有我这么幸运,”他又说,“今天晚上男士比较多,你们小姐们待会儿有的忙了。” 玛丽却不这么认为,“哦,得了,奈特先生,”她自嘲的笑了笑,“我在舞会上一向不受欢迎。” “你能参加过几场舞会?”菲波斯奈特问完这一句,停顿了一下,“难不成你还参加麻瓜们的舞会?” “这没什么,”玛丽若无其事的笑着,“我的麻瓜父母一直希望我还能过麻瓜们的生活。” “那么,你本人的想法呢?”他又紧接着问。 “我必须找到一份工作,”玛丽回答,“否则,毕业之后我就没法在巫师世界生活下去。” 菲波斯奈特没有再说什么,这时候大家开始转圈了,玛丽突然想到,她也许可以问问他关于工作的事情。 等到他们都转回来,玛丽刚要开口,菲波斯奈特却抢先问道,“班纳特小姐,你一定要找工作么?据我所知,绝大多数年轻女性,包括女巫和麻瓜,都是以出嫁为第一要务的。” 玛丽虽然觉得他的这个问题有些冒失,却还是笑了笑,“我是觉得找份工作要更简单一些。” 她停顿了一下,才补充道,“不过,我听说女巫想要找工作不是那么容易,刚才霍顿小姐就说古灵阁不太可能接收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 “事情也许没你想得那么糟,”菲波斯奈特回答,“而且,我就有一个建议。” 他故意停顿了,玛丽就只好恳求道,“请说吧,奈特先生。” 这时候大家开始转这支舞最后一轮的圈子,即便玛丽心里很急,却也不得不耐着性子把舞跳完。 等两人互相鞠躬之后重新站在一起,菲波斯奈特却也没有再让玛丽等待,“伦敦的圣芒戈医院通常需要很多女性治疗师,”他很认真的说,“也许你可以得到一个机会。” “圣芒戈医院?”玛丽惊讶道,“他们确实也来学校招聘过,但我还没有考虑过呢。” “现在考虑也还来得及,”菲波斯奈特又笑了起来,“不过还是明天以后再想吧,今晚好好玩儿。” 玛丽还没来得及回答,索菲突然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叫着她的名字。 “跟我过来,”她说,“我来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一下。” 玛丽就只来得及向菲波斯奈特说了声“回头见”,就被索菲拉走了,等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她就向她抱怨道,“我以为你会和维克多跳第一场舞的,所以我才拒绝他了。” “维克多去找你了,菲波斯奈特才来邀请我的,”玛丽赶忙解释道。 “算了,不管他了,”索菲甩了甩头,她前额戴的那块巨大宝石反射的光芒,刺了一下玛丽的眼睛,她把玛丽带到一群年轻人之前,飞快的帮他们做了介绍,玛丽甚至没记住他们所有的名字,只知道他们都来自于住在湖区的巫师家庭。 温德米尔太太在不远处叫着索菲,索菲急忙又走了。玛丽只好对着眼前的这群陌生人抱歉的笑了笑,她不知从何开口,这时,其中的一位小姐突然问道,“本尼特小姐,刚才和你跳舞的,是一位个子高高的金发先生么?” 玛丽就当对方是记住了她的姓氏,于是她也就点头承认了。 “他是谁?”这位小姐又问道,“我肯定从来没有见过他。” 玛丽如实回答了。 那几个年轻人,果然不约而同的表达出自己的惊讶,这位小姐嚷道,“怎么会是他!” “班纳特小姐,那位巴德尔奈特先生今晚也来了么?”旁边的另一位先生问,他倒是记住了玛丽的姓氏,但却并不是打算和她搭话,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他就立刻转向了之前那位小姐。 “哦,伊莉莎,”他叫着她的教名,“我建议你考虑菲波斯奈特的弟弟,他有继承权,我相信你会觉得他比他哥哥更加英俊。” 即便她只是在旁听,玛丽还是一点儿也不喜欢这种论调,于是她随便找了个理由,向这群人告辞离开。不过,如果只是从相貌上来说,她倒是觉得菲波斯奈特更加英俊一些――他的弟弟固然风度翩翩,但他看起来要健康的多,这大约是常常在野外风餐露宿的缘故吧。 玛丽站在一个角落里发了会儿呆,这时候第二场舞开始了,她看到维克多总算是站到了索菲的对面,霍顿小姐成了菲波斯奈特的舞伴,至于他弟弟,他的舞伴变成了考内斯顿小姐。 玛丽开始后悔把舞会开始的时间花在和霍顿小姐交谈上了,早知道交谈是毫无结果的,她还不如去结交一两个年轻人,也许还能多跳上两场舞。可现在,她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维克多身上了,但愿他在索菲没功夫理睬他的时候,还能良心发现的想到“其他同学”。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第二场舞结束之后,巴德尔奈特居然走过来找玛丽了,他要邀请她跳下一场舞。 ... ... 11011 玛丽的舞伴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玛丽确实不喜欢巴德尔奈特,因此,虽然她和他跳着舞,却也没什么兴趣去寻找一个话题。 好在巴德尔奈特很快就开口了,“班纳特小姐,”他笑道,“你和我哥哥跳舞的时候一直在聊天,为什么对我不理不睬的?” 玛丽并不喜欢这样的玩笑,于是她只是解释道,“令兄给了我一些有关工作方面的建议。” “哦,他确实比我有经验,”巴德尔奈特回答道,“在这方面我很敬佩他,他终于是把自己的爱好变成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玛丽没有回答,巴德尔奈特又问道,“班纳特小姐,你有什么爱好呢?” 即便玛丽有爱好,她也不会对他说的,于是她只是敷衍着笑了笑,“我真的没什么爱好,奈特先生。” 没想到巴德尔奈特居然很认真的回答道,“我也没有。” “这真可惜,”他又紧接着说,“不过,班纳特小姐,弹钢琴难道算不上一种爱好么,我觉得你弹得很好了,你一定在钢琴上花费了不少时间吧?” 没有人会对这样明显的称赞无动于衷,玛丽也不例外。她先是客客气气的道了谢,又笑道,“弹钢琴只是麻瓜世界年轻女性的基本技能而已,我的姐妹们都会弹。” “你的姐妹们,”巴德尔奈特又紧接着问,“你有几个姐妹?” “四个,”玛丽笑了笑,“只有我是女巫。” “哦,班纳特小姐,”巴德尔奈特感叹道,“那么你真是最幸运的那一个了。” “我也这么认为,”玛丽很随意的回答,她不愿意让话题在自己家上停留过久,随后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再说话,舞也很快跳完了。 巴德尔奈特没有立即走开,反倒是走上前来问她,“班纳特小姐,你需要休息一下么?” “菲波斯在窗户旁边的角落里找了几个位子,”他又说,“我想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玛丽如果拒绝他,似乎也将要面对无处可去的局面,于是她就答应了。巴德尔奈特果然殷勤备至的把她送到了他哥哥的座位旁边,后者正端着一只酒杯,啜饮着某种黑色的酒。 “有茶么?”巴德尔奈特嚷道,“我渴极了。” 菲波斯奈特指了指旁边的小圆桌,桌上有茶壶和茶杯,但家养小精灵却没有出现。玛丽也感觉有些渴,而且,最重要的是,让奈特先生在女士面前自己倒茶,似乎也不是那么妥当。 于是她走过去倒了两杯茶,把其中的一杯端给巴德尔奈特,他立刻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 “哦哦,班纳特小姐,你真是太善良了,”他说,“我真是荣幸之极。” 菲波斯奈特放下酒杯,起身给玛丽拉开了座位,请她坐下,才转向自己的弟弟,“巴德尔,今天晚上至少有一半的年轻小姐想要和你跳舞,所以你最好赶快喝完走开。” “哦,我连半打都不认识,”巴德尔奈特咕哝着,“等会儿我要出去转转,我可没打算跳所有的舞。” “随便你,”菲波斯奈特又端起了酒杯,“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我看见文森特似乎带了几个人向我们这边走来了,其中就有年轻的小姐。” 巴德尔奈特一侧身就看见了。“现在可以幻影移形么?”玛丽似乎听到他嘀咕了一句,但等她再看他的时候,他已经站起身迎了过去。 玛丽的耳边传来了菲波斯奈特的声音,“看吧,班纳特小姐,”他说,“每到这个时候我就觉得当初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 “我本以为令弟是喜欢舞会的,”玛丽笑道。 “我们俩性格上差不多,”菲波斯奈特又说,“只不过我觉得我比他多了些勇气,因此我一直以为我会被分到格兰芬多的。” 玛丽知道菲波斯奈特是赫奇帕奇学院的,但他难道不是插班生么? “哦,我以为你没有经过分院呢,”她有些诧异。 “每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都必须要分院的,”他笑了一下,“只不过我的分院仪式是在校长办公室里举行的。” 这想必是某种特权吧,玛丽不再说话了。短暂的沉默之后,只听菲波斯奈特又问,“班纳特小姐,你喜欢这样的舞会么?” 玛丽立刻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哦,看来我们观察别人的水平都很有限,”菲波斯奈特说,“我以为你是不喜欢舞会的。” 可怜的玛丽,她太关注问题本身了,以至于忽略了其中隐藏的某个重要信息。她几乎立刻就想到他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判断了,那么肯定还要再做解释。 “我只是喜欢舞会这种欢乐的氛围而已,”她笑道,“如果再能跳上几场舞,那就更好了。” “哦,好极了,”菲波斯奈特猛的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班纳特小姐,跟我一起跳下一场舞吧。” 玛丽没有拒绝,不过,在她看来,一晚上和菲波斯奈特跳两场舞已经足够了。于是,恰巧跳舞时她转到了维克多黑斯廷斯对面,便装模作样的问他有没有遇上别的同学。 维克多的回答很让玛丽满意,“我正在找你呢,”他说,“我遇上了早两年毕业的罗伯特麦斯威尔,你也认识他吧?” 接下来,玛丽和他们两人各跳了一场舞。罗伯特麦斯威尔是个颇为刻板的家伙,他毕业之后,到汉普顿公爵的府上做了书记员。 “哦,说到工作,玛丽,我倒是建议你考虑一下去哪位大贵族的府上做女家庭教师,”罗伯特麦斯威尔一本正经的说着,“若是有幸遇上一位大有造化的女公子,说不定也能得到不错的前途。” “而且,”他很认真的强调道,“你还能见到不少大人物。” 那么这算得上十分推心置腹的建议了,玛丽当然听明白他的意思,因而也就诚心诚意的道了谢。 “不用客气,”他撇了撇嘴,“如果你不是格兰芬多的学生,我肯定不会这样建议你的。” 然而,等到玛丽单独和维克多在一起闲聊的时候,他立刻就问她,“玛丽,你不会听信麦斯威尔的建议,去当什么女家庭教师的吧?” “我不是第一次听人说起女家庭教师这份工作了,”玛丽很坦率的回答,“我一直把这当成是最后的选择。” 维克多才又用一种颇为沉重的语调说,“如果你不得不去做女家庭教师的话,找温德米尔家这样的家庭最好了,千万不要考虑什么大人物。” 玛丽只能点头,事实上,她是突然想到,相对于留在巫师世界做女家庭教师,回到浪博恩去待嫁似乎反倒是更好的选择了。 也许还是需要向维克多道谢的,然而,等玛丽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飞快的转移了话题。 “我应该再去邀请索菲跳一场舞,”维克多黑斯廷斯与其说是对玛丽说,倒不如是在自我鼓励着。 “赶快去吧,”玛丽赶忙说,“待会儿大家都该累了。” 维克多立刻便去了,然而,玛丽没在舞池里看到他和索菲,她又仔细找了找,他似乎也不在大厅里。 没过多久,索菲又过来找她了,这一次,她介绍给玛丽的那两位先生也许已经被特殊关照过了,因为他们分别邀请玛丽跳了一场舞。 其中的一位某某先生还客客气气的询问了玛丽的家世,在听说她来自于麻瓜家庭之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他只是问玛丽是不是打算找工作,又笑着说,如果她能到伦敦来工作的话,希望大家能再见面。 “我可以介绍我的几位朋友给你认识,”他又补充道。 即便这算是邀请的话,玛丽也只注意到邀请的前提是她能够找到伦敦的工作,她对此没什么信心,因此也就只能简单敷衍了一下。 这位先生很快也就走开了,玛丽四下里看了看,菲波斯奈特还坐在之前的位置上。已经有客人告辞离开,对于她自己来说,这个晚上也足够丰富多彩,不过,如果想要消磨掉剩下的时间,似乎反倒不是那么容易了。 索菲突然又冲过来了,“玛丽,快帮我找找维克多到哪里去了?” 玛丽也就只能再一次仔细找了找,维克多确实消失了,于是她只好半开玩笑的对索菲说,“大概是你拒绝和他跳舞伤了他的心。” “我没有!”索菲立刻争辩道,“我只是叫他等我一会儿。” 那么维克多也许真是等在什么地方,玛丽正打算出去找找,只听索菲又低声说,“玛丽,你去问问文森特,也许维克多向他告辞了呢?” “我先到外面找找维克多吧,”玛丽只能这样回答。 这一次,她很快就找到了他,维克多黑斯廷斯正靠在露台的一角吹着凉风,听说索菲找他,他表现得还是像一开始那样高兴,连走带跑的就回大厅去了。 玛丽依旧留在那个露台上,大厅那一边依旧灯火通明,音乐又一次奏起,风吹过来,她突然就觉得有些累了。 索菲曾经说过,要尽量把这场舞会拖延到凌晨的,玛丽想到这一点,便决定先回房去睡觉。 ... ... 12012 关于飞行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舞会后的早上玛丽是饿醒的,前一天她并没有多吃什么,又辛辛苦苦跳了那么多舞,肯定是会饿的。 整个静水庄园都是静悄悄的,玛丽以为她必须要去厨房找点儿吃的了,就在走廊上碰到了家养小精灵波拉姆。 “班纳特小姐,您起得真早,”他说,“等我把这份早餐给奈特先生送去,就去给您送早餐。” 他一边说一边小跑,跑出去好几步,又折回来,“您想吃点儿什么?” 玛丽没什么特殊要求,她只是问,“波拉姆,昨晚舞会开到什么时候?” “两点多吧,”家养小精灵羞愧的耷拉着大耳朵,“真是抱歉,班纳特小姐,今早我也起迟了,到现在就烤出一点儿饼干和面包。” “这没什么,波拉姆,”玛丽赶忙安慰他,又说,“那就给我拿点儿饼干吧。” 她还找家养小精灵要了一本书,用书消磨掉了将近整个儿上午,临近中午的时候,霍格沃茨的猫头鹰居然到了。 玛丽匆匆浏览了一遍,她的书单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然后她听到了摔窗子的声音,似乎正是从索菲的房间传出来的。 她便去敲索菲的房门,随即听到她在屋里懒洋洋的嚷着,“我还要再睡一会儿。” “马上就要吃午饭了!”玛丽也高声回答。 门开了,索菲蓬着头发,睡衣的扣子还扣车了,她一边把玛丽让进屋,一边抱怨着,“哦,这该死的猫头鹰。” “至少它没有一大清早就送信来,”玛丽笑了起来。 “得了,谁叫你昨晚先跑掉的,”索菲抱怨的对象立刻换成了眼前的人,“亲爱的玛丽,你知道我们昨晚弄到几点么?我几乎就在大厅的沙发椅上睡着了。” “我可坚持不到那么晚,”玛丽回答,“而且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人会和我跳舞了。” “维克多依旧充满活力,”索菲又说,“我真奇怪他怎么有那么好的精神,而且他还拒绝了文森特的留宿邀请,自己回家去了。” “在维克多这个年纪,精神不好可就糟糕了,”玛丽笑道。 索菲又嘟囔了几句,这才招呼家养小精灵米达斯过来帮她梳头穿衣,等她收拾妥当,也差不多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霍格沃茨的猫头鹰已经来过了,”索菲一坐到饭桌上,就大声宣布着,紧跟着她又强调道,“不过今天下午我肯定不去对角巷。” “明天的时间宽裕些,”温德米尔太太看着奈特家的长兄,“菲波斯,你还可以再在静水庄园住上几天吧?” 菲波斯・奈特立刻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但巴德尔・奈特却笑了起来,“恐怕我不能再在这里享受下去了,我必须在夏天结束之前拜访几个住在阿尔卑斯山脉的朋友和远亲,”他笑嘻嘻的看着温德米尔夫妇,“亲爱的姨夫、姨妈,你们知道那里的夏天结束得尤其早。” “是你父亲那边的亲戚吧?”温德米尔太太问道,“我似乎曾经听你的母亲说起过,他们就住在巨人们的领地边缘。” 巴德尔奈特于是简单介绍了一下他的这几位与众不同的远亲。 快要吃完饭的时候,索菲又说,“今天下午我要去骑珊索斯,”她很认真的强调着,“我们就要开学了,可玛丽还没有骑过她呢。” 玛丽几乎已经忘记那匹伊瑟龙飞马了,而且她由衷的希望索菲已经忘记了。只听菲波斯・奈特又说,“今天的云层不算太厚,正是骑马的好天气。” “玛丽,你需要午睡么?”索菲又问,她已经替玛丽做出了决定。 即便玛丽没有午睡的习惯,她也肯定要在今天中午睡上一觉了。可惜的是,不知是不是由于她对于飞行的那种潜在的恐惧,这个午觉似乎压根儿没有睡着,直到她站到伊瑟龙飞马的马厩前,依旧觉得昏昏沉沉。 索菲已经兴冲冲的去牵珊索斯了,玛丽很是无聊的四下里张望着,好在没过多久,菲波斯・奈特就幻影显形出现在附近。 他抱着一只筐子,一边走过来,一边摸出一只苹果,大声问道,“班纳特小姐,你要尝尝这苹果么?很甜的。” 玛丽不假思索的答应了,菲波斯・奈特放下筐子,掏出手帕把那只苹果擦了擦,才递给玛丽,他随后又拿了一只苹果,也啃起来。 筐子里还有十几个苹果。“班纳特小姐,待会儿你就拿这些苹果去喂珊索斯,”菲波斯・奈特又说,“她一向喜欢吃苹果,等她都吃完这些,也就能熟悉你了。” 这也许是个好办法,然而,几乎就是她刚要抬头的那么一瞬间,这匹伊瑟龙飞马就突然从天而降,正落在她面前不远处。 玛丽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珊索斯便试探着,小心翼翼的伸长了脖子去嗅那筐子,索菲还在草坪的那一端,正大声嚷着什么,菲波斯・奈特已经笑嘻嘻的去拍伊瑟龙飞马的脑袋,顺手便把手里的半个苹果塞到她的嘴里。 珊索斯一口就吞下了那半个苹果,然后用她的大脑袋去蹭菲波斯奈特,后者一边用手指梳着那些垂下的长长鬃毛,一边叫玛丽,“班纳特小姐,赶快把你的苹果拿过来。” 玛丽手上还有半个苹果,她学着菲波斯・奈特的样子喂给珊索斯,“哦,好极了,”他说,“现在摸摸她吧。” 就这样一筐子苹果吃下去,按照菲波斯・奈特的说法,玛丽已经和这匹伊瑟龙飞马混熟了,那么当然应该骑上去试一试。 “玛丽,试一试吧,”索菲在一旁怂恿着,“我可以带你。” “你不是也要骑马么?”玛丽还是找到了最后一个借口,“你先骑吧。” 索菲没有推辞,她熟练的翻上马背扬长而去了。玛丽用略带羡慕的眼神追着她离开的背影,现在,飞行可能带来的奇妙享受和双脚悬空的恐惧已经使她无比纠结,她完全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了。 菲波斯・奈特一直站在旁边,他突然转过脸来对玛丽笑道,“班纳特小姐,如果你打算骑马的话,我想你不会介意我来带你吧?” “哦,奈特先生,”玛丽给吓了一跳,“没这个必要吧,”她赶忙支吾道,“索菲会带我的。” “索菲的骑术还没有熟练到可以带人的地步,”菲波斯・奈特回答,“我知道她还离不开女士鞍,但是,伊瑟龙飞马的翅膀太大了,他们的背上充其量只能放一个女士鞍。” “班纳特小姐,”他笑嘻嘻的看着她,“我想你也不敢直接骑在珊索斯的背上吧。” 玛丽确实是不敢,这几乎让她就要放弃了――与菲波斯・奈特一起骑马听起来是个很可怕的建议,玛丽这辈子,还从未与哪位男士一起骑过马呢。 于是,等索菲终于过足了骑马的瘾降落到地面之后,玛丽便跑过去问她是不是一开始就是一个人骑马的。 “必须要有一个人带你的,”索菲立刻认真起来,“文森特带我骑了大半天,我才有足够的勇气自己一个人骑。” 玛丽便把菲波斯・奈特之前说过的那些,都告诉索菲。 “放心吧,亲爱的玛丽,”索菲只是犹豫了一下,便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我觉得自己可以不需要女士鞍了。” 在这个问题上,玛丽其实更相信菲波斯・奈特的判断,于是她果断的摇了摇头,“亲爱的索菲,我可不能让你担风险。” “是菲波斯・奈特主动提出要带你一起骑马么?”索菲又问。 “这没什么吧?”玛丽故作轻松的反问道。 “呃……当然,”索菲回答,“如果你不讨厌他这个人的话。” 至少到目前为止,玛丽还没发现菲波斯・奈特身上有什么让人厌恶之处,从这个角度,与他同骑的建议并不是不能接受的。 而且他已经牵着马等在旁边了,玛丽对索菲挤出一个笑容,“不管怎么说,他既然已经好心好意的提出来,我再拒绝就实在太不礼貌了。” “那也只有这样了,”索菲皱了皱眉,又嘱咐道,“你自己小心。” 事情其实比她们想象的要简单的多,菲波斯・奈特让玛丽坐在他的身后,而伊瑟龙飞马的脊背其实足够宽大,两个人坐上去也不算挤。 在玛丽看来,她完全没必要理会前面坐着什么人,在他们才飞起来的几分钟里,她确实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脚下和面前变得越来越小的景物上,一直到菲波斯・奈特转过身来,把缰绳递给她。 “班纳特小姐,你抓着缰绳吧,”他说,“珊索斯很聪明,她会带你去你想要去的地方,抓住缰绳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持身体平衡。” “如果你确定自己能够坐得很稳,就像我这样,”他又强调道,“没必要一直抓着缰绳,还不如把时间花在欣赏风景上。” 但玛丽有足够的理由把缰绳抓得紧紧的,她甚至顾不上回答他了,风很大,她已经看不见静水庄园了,在她的脚下,只有浓密的树林。 “哦,班纳特小姐,你这样拽缰绳珊索斯会觉得不舒服的,”菲波斯・奈特又说,“放轻松些,你看,前面就是考内斯顿山了……” “我们飞到山顶上去怎么样?”他大声问道。 玛丽也看到了考内斯顿山,他们已经很接近山脚,因此这座大山看起来比远观更加的雄伟壮观,玛丽从未想过要攀爬这样的高山,不过,既然她现在骑着伊瑟龙飞马,当然可以试一试。 “当然!”她也大声回答他。 玛丽没听到菲波斯・奈特再对珊索斯下新的命令,但它已经开始调整飞行角度了,他们几乎就贴着山上树木倾斜的角度向上飞,玛丽眼前那漂浮着白云的山顶,正迅速变得越来越大。 这大概就是飞行的乐趣了,脚踏实地的时候,显然不可能看到如此景致。很快玛丽就看不到山顶的轮廓了,这当然是因为他们已经无限接近了。 玛丽没时间去做什么心理准备,因此当她眼前的茂密树林突然消失,代之以漂浮着白云的蔚蓝天空时,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叫出声来,而与此同时,她听到菲波斯・奈特也嚷了一句什么。 “班纳特小姐,”他突然又大声问道,“你喜欢这样飞行么?” 玛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飞行了,于是她回答,“奈特先生,我们现在回去吧,我想我能够自己骑了。” ... ... 13013 对角巷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一直以来,玛丽所畏惧的就只有身在空中的感觉,因而当她享受过飞行的乐趣之后,那些畏惧就再也不足为道。 索菲更加兴奋了,她反复称赞着玛丽的勇敢,又把她仅有的那一点儿骑术方面的知识,讲给她听。 菲波斯·奈特在调节珊索斯背上的女士鞍,他很麻利的绑好马鞍,才对伊瑟龙飞马吩咐道,“珊索斯,不要飞太快,也不要太高,就带着班纳特小姐上去转几个圈儿。” 然后他转向玛丽,“班纳特小姐,如果你想要降落,可以直接命令珊索斯,也可以拉紧缰绳,不过这匹马一向习惯于直接的命令。” 玛丽看向索菲,后者笑道,“我都是直接命令,真不明白它是如何听懂的。” 玛丽却记得霍格沃茨的神奇生物课上就有这样的内容,神奇生物与普通生物的最主要区别,就是它们具有特别的智慧,与人类沟通就是这种智慧的表现之一。 于是等她再一次坐到女士鞍上,便轻声命令着,“珊索斯,现在起飞吧。” 然而,也许是在翻越山峰的时候耗费了过多体力,这一次伊瑟龙飞马显得没精打采的,它只是驮着玛丽在静水庄园上空转了两圈,甚至没有等她吩咐,就自行回来了。 两位小姐一阵忙乱,又喂了珊索斯一些草料,索菲又眼巴巴的让菲波斯·奈特问问珊索斯能不能再飞一会儿,她还想再骑几圈。 伊瑟龙飞马作为数百年来英格兰巫师们的主要出行工具,必然是有特别之处的,珊索斯稍事休息了一会儿,便又恢复如初,索菲和玛丽又分别骑了一次,最终都满意而归。 “小姐们,都交给我吧,”菲波斯·奈特从玛丽手中接过缰绳,然后问,“你们明早打算什么时候去对角巷?” “不用太早,”索菲抢着回答,“今晚我让爸爸在破釜酒吧里订个房间,我们只要在明天中午之前到那里,然后我们可以品尝那里的招牌烤小牛肉,喝点儿蜂蜜酒,吃完午饭再去买东西。” 这显然是小姐们喜欢的逛街计划,菲波斯·奈特只是耸了耸肩,“好吧,就这样吧。” 等她们回到屋子里,玛丽才对索菲说,“我要先去古灵阁兑换我的麻瓜钱。” “哦,我差点儿给忘了,”索菲嚷道,她随即拍了拍玛丽的肩,“放心吧,我们来得及。” 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第二天上午,在索菲的催促下,他们不到十点就出发了,幻影移形的时间可以忽略不计,一到对角巷,索菲就安排三个人先去古灵阁,预备在午饭前先把玛丽的金加隆兑出来。 一走进古灵阁的大门,玛丽就大吃一惊,她所熟悉的那个兑换英镑和金加隆的柜台,居然空空如也,菲波斯·奈特立刻去问了大厅里其他的地精。 “黑公爵今天驾临古灵阁,那一组地精荣幸的被抽调去接待公爵大人了,”回答的地精毫不客气的瞟了玛丽一眼,“反正跟麻瓜有关的,总不会有什么大事。” “这没什么,玛丽,”没等这地精走远,索菲就大声说,“我可以先借钱给你。” 这似乎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但玛丽还是很沮丧,她其实还有一些自己攒的金加隆,那只够买书,如果还想买猫头鹰,就只能借钱。 菲波斯·奈特和索菲已经往外面走了,玛丽只能跟在他们后面,突然,有个声音在旁边叫道,“是索菲·温德米尔小姐和玛丽·班纳特小姐么?” 柱子后面走出来的那人三个人都不认识,他先是彬彬有礼的为自己的冒失道了歉,又自我介绍说,他姓道恩,是前几届的拉文克劳毕业生,现在在圣芒戈医院做一名助理治疗师。 “温德米尔小姐,班纳特小姐,我看你们是来兑换麻瓜钱的,”道恩先生压低了声音,“我想也许我们能够私下兑换一笔,我需要一些麻瓜的英镑。” 索菲没有回答,她看了玛丽一眼,而菲波斯·奈特已经颇为傲慢的开口了,“先生,我想我们应该先出去再说。” 四个人站在古灵阁外的街道上,道恩先生又急匆匆的重复了一遍,“我急需一些英镑,所以,如果几位想要把英镑换成金加隆的话,我希望能用金加隆和你们换英镑。” 两位小姐都站在菲波斯·奈特身后,虽然玛丽已经考虑着要和这个人换钱了,但这种场合,还是应该由男士出面。 “先生,我们如何相信您?”菲波斯·奈特毫不客气的问道,“我想两位小姐大概也不会记得您。” 道恩先生立刻掏出一个金属别针,圣芒戈的徽章下面多了一个铭牌,上面有他的姓名和职位。“你们如果要去圣芒戈治疗,欢迎来找我,”他客客气气的笑道。 菲波斯·奈特接过别针,转过身递给玛丽,“班纳特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玛丽仔细看了看,她在这方面没有经验,因此犹豫不决。 只听那位道恩先生又十分真挚的恳求道,“我确实是急需英镑寄给我的麻瓜父母,所以,班纳特小姐,请你帮帮忙。” 玛丽这才看着菲波斯·奈特,“奈特先生,我们可以答应斯托克先生吧?”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了,道恩先生被请进了破釜酒吧里温德米尔先生订好的那个房间,他用二十金加隆,换走了玛丽的一百英镑,交易双方都如愿以偿。 “我想他确实是拉文克劳的学生,”道恩先生前脚刚走,索菲就立刻评价开了,“我似乎有那么一点儿的印象,毕竟他的相貌还算是英俊。” “我也想起来了,”玛丽笑道,“他是出身麻瓜家庭的,所以我记得他。” 她还有一个发现,就是圣芒戈医院的治疗师看起来薪水不低,很显然,道恩先生是用薪水来接济自己的麻瓜父母。 她还没有把菲波斯·奈特的建议告诉索菲,这当然并不妨碍她对于圣芒戈的工作生出一些新的渴望。 预订的午餐很快摆满了桌子,相对于之前的兑换货币,这顿饭确实是无比顺利的。索菲对破釜酒吧的招牌烤小牛肉情有独钟,玛丽吃过三次,全部都是她请客的。也许,等她找到工作有了收入,是应该回请她一次。 “我们先去买猫头鹰吧,”索菲一边喝着最后一杯蜂蜜酒,一边安排着,“让猫头鹰自己飞回静水庄园,然后再去买书和药剂材料。” “好极了,”玛丽的心情也恢复了,于是笑道,“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我的猫头鹰了。” “哦,想想看,”索菲有些伤感的咕哝道,“明年这个时候,你就不知道要在哪里工作了,肯定是一个人住一间小房子,那么有只猫头鹰陪着你,总算还不错。” “这还是好事呢,”玛丽有些自嘲的笑道,“没准儿我找不到工作,必须要回家去呢。” 菲波斯·奈特一直是扮演旁听者的角色,这时候突然插言道,“以班纳特小姐你的性格,即便你回到了家里,我也不相信你会任由令尊令堂阻止你与巫师们交往。” 这突如其来的评价倒使玛丽愣了一下,她随即摇了摇头,“我确实还没考虑过这些呢。” “到时候我肯定会去找你的,”索菲赶忙说,“我想珊索斯已经认识你家的位置了。” 玛丽也笑了起来,“亲爱的索菲,那样我妈妈肯定也会十分热情的接待你。” 在座的年轻人对于这种稍嫌沉重的话题,几乎是本能的要逃避,三个人很快喝掉了他们剩余的蜂蜜酒,菲波斯·奈特主动掏钱结了帐。 猫头鹰商店的门脸像大多数巫师商店一样狭小,但店里的空间极大,大堂很高,昏暗的几乎看不见屋顶,两侧的墙壁上有一些燃烧着蓝色或者绿色火焰的魔法灯,因而顾客们能看见密密麻麻悬挂着的猫头鹰笼子。 猫头鹰们被划分为各个等级,即便玛丽是第一次进这家店,还是一目了然,角落里那些大笼子里挤进去好几只猫头鹰,那显然是便宜货,更多的猫头鹰是一只一个笼子,却还有一些单从相貌上就颇为稀有的,比如一只威风凛凛的雪鸮,就单独站在柜台旁边的栖木上,玛丽注意到,它并没有被锁住双脚,也就随时可以振翅高飞。 “班纳特小姐,”菲波斯·奈特低声问,“你的预算是多少钱?” 玛丽的猫头鹰计划有好几年了,因此,她也确实了解过猫头鹰的价格,一般来说,五个金加隆就能买一只中等的猫头鹰了。 她拿得出五个金加隆,于是便如此回答菲波斯·奈特。 “哦,我来帮你选一只吧。”他甚至没有等玛丽道谢,就已经走到墙边,上上下下打量着那些猫头鹰。 索菲拉着玛丽去看那只雪鸮了,“伊利斯是我上霍格沃茨的时候爸爸妈妈买给我的,”她喋喋不休的说着,“他们没让我自己来挑,我现在决定了,一旦伊利斯不幸寿终正寝,我就来买这样的一只雪鸮,它的毛色多么漂亮啊。” 玛丽知道她买不起这只动物,那么不如把时间花在别的猫头鹰身上,她快速浏览者笼子上的价签,有一些单独住笼子的,价格还不到五加隆,这使她松了一口气。 菲波斯·奈特招呼店员从“群居”的笼子里捉出了一只猫头鹰,玛丽看着他施放了一个不知名的魔法,这只猫头鹰就停在他的魔杖上了。 “班纳特小姐,来看看这一只,”他举着魔杖走过来。 这一只应该不会很贵。等菲波斯·奈特走到柜台旁边的稍微亮一点儿的地方,玛丽立刻就发现它的与众不同了。 索菲也笑了起来,“你们确定这只猫头鹰不是一个阿尼马格斯么?” 从它那大大的圆眼睛周围一直到翅膀和背部,分布着好些深紫红色的斑点,“这种颜色,在猫头鹰身上可不常见,”菲波斯·奈特说道,“看起来更像是腓尼基的红色。” “哦,我不喜欢这颜色,”索菲说,“而且,玛丽要的是会送信的猫头鹰。” 在挑选猫头鹰的问题上,玛丽还是希望能够依赖菲波斯·奈特的,于是她又认真的问他,“奈特先生,你觉得这只猫头鹰怎么样?” ... ... 14014 菲波斯的想法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菲波斯·奈特没有立刻回答。他又挥了挥手中的魔杖,那只满身斑点的猫头鹰,一下子没了束缚,展翅飞起来。 它连着叫了几声,引得墙壁上挂着的那些猫头鹰,也跟着叫起来。而菲波斯·奈特的魔杖却并没有停下,把好几个魔法一连串放了出去。 玛丽给吓了一跳,相对来说,那只猫头鹰的表现要更好一些,它躲开了两个魔法,另外几个打在它身上,也没造成什么影响,相反却似乎是刺激了它,它拼命扇动着翅膀,冲到那只雪鸮的栖木边,落了上去。 雪鸮居然往旁边挪了挪,似乎要给这不速之客腾出位置。菲波斯·奈特笑得很开心,“班纳特小姐,你就买这只吧,没错的。” 而猫头鹰商店的店员却不太高兴,“先生,我承认您很专业,”他抱怨道,“但确实没有顾客像您这样来挑选猫头鹰的。” 玛丽就好奇起来,“奈特先生,你刚才用了什么魔法?” “猫头鹰没什么天敌,”菲波斯·奈特解释道,“它们主要是惧怕来自于巫师的攻击,如果有人不想让信顺利送达,就会攻击猫头鹰,但巫师们选择猫头鹰送信,也是有原因的,你刚才肯定看到了,它们不仅仅具备一些抗魔性,甚至还会躲开魔法。” 菲波斯·奈特的这一番表演,已经成功吸引来店里另外几位顾客的目光,有一位小姐甚至向他们走了过来,索菲就问那店员,“这只猫头鹰多少钱?” “四个金加隆,”那人回答。 能节约一个金加隆,玛丽已经很满意了。可菲波斯·奈特立刻质问道,“你想干什么?笼子上分明挂着两个加隆八西可的牌子。” “哦,是记错了,”那店员赶忙辩解,又说,“这只猫头鹰很优秀的,只是因为毛色古怪,才卖得便宜些。” “班纳特小姐,你看呢?”菲波斯·奈特又对玛丽笑着,“挺合算的。” 玛丽很高兴,如果这是一只既便宜又好的猫头鹰,她才不会在乎那些斑点呢,于是她先向菲波斯·奈特道了谢,又说,“就买这只吧。” 他又帮她挑选了猫头鹰的食物,至于笼子,他说他不建议把猫头鹰养在笼子里,不用送信的时候,应该任由它们出去飞翔,才会更健康。 “不过定点喂食是必要的,”菲波斯·奈特又拿过来一个硬瓷的猫头鹰食盆,让玛丽一起买下。 这一共才又花去八个西可,于是玛丽付钱的时候一点儿也用不着犹豫。 离开猫头鹰店,那只猫头鹰安安静静的呆在菲波斯·奈特的肩膀上,玛丽这才发现,那些深紫红色的斑点,在阳光下还是很鲜艳的。 “班纳特小姐,你应该给它起个名字,”菲波斯·奈特说。 “就叫腓尼基吧,”玛丽不假思索的回答,“这是它最鲜明的特征了。” 菲波斯·奈特果然很满意,在他的指导下,玛丽将腓尼基教导一番,就让它自己飞回静水庄园去了。 “我们去买点儿糖果吧,”索菲已经提出了新的建议,“还可以带一些去学校里吃。” 玛丽一向节省,她只是买了一两样,就先出来了,菲波斯·奈特正等在外面,她便又向他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我和索菲都没有看价签,那个店员一定不会想到,你会指出来。” 菲波斯·奈特不以为然的笑着,“班纳特小姐,我总不能让你吃亏吧。” 玛丽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笑,只听菲波斯·奈特又问,“班纳特小姐,你不会觉得我太过于斤斤计较了吧?” “当然没有,”玛丽笑道,“我没什么钱,巴不得能节约一些呢。” “你肯定知道我的情况吧,”他答道,“其实我也没什么钱,我出门在外的时候,总也需要省吃俭用的。” 这时候索菲终于出来了,把一大包糖果递给菲波斯·奈特,“你不吃糖的吧,”她说,一边把一块看起来很普通的白色糖果塞进玛丽的嘴里。 “酸死了,”玛丽极力克制着不要让自己的脸部表情过分扭曲,但还是免不了生气,“索菲,这是什么?” “坚持!不准吐出来!”索菲命令道。 最初的酸涩很快过去,糖果的内心部分果然有水果的香甜,索菲又笑道,“看吧,我没有骗你吧。” “我们赶快走吧,”玛丽只是指了指菲波斯·奈特的背影,他早就走到前面去了。 他是直奔书店的,但走到半路却被索菲叫住了,她还要买两件新袍子。 玛丽也跟着进到成衣店里看了看,但她今年的采购计划里却没有衣袍,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很好熬过去,她觉得应该等到确定了工作之后,再添置一些。 但索菲却有不同的观点,“你去应聘的时候,穿着得体才能给人家留下好印象,而且,买猫头鹰不是省了两个金加隆么,你再添上两个,买这件短上衣吧。” 朴素的灰色呢子短上衣确实是好东西,几乎可以搭配任意一条裙子,玛丽也有些动心了。 但跟着索菲挑挑拣拣了一番,她最后还是看中了另一件袍子,这穿袍子也只要四个金加隆,可要比短上衣实用多了。 “真糟糕,”从成衣店出来的时候,玛丽免不得也要抱怨了,“早知道就不该让腓尼基早早飞走,该让它把衣服也带回去。” “都交给我拿着吧,”菲波斯·奈特一直就在外面等着,而且,看起来也没什么不耐烦。 最后才去买书,两个人的教材文具以及药材自然不少,索菲索性就支付了送货的费用,让书店派猫头鹰送去静水庄园。 购物的重要任务完成之后,索菲和玛丽也就确定她们将于后天返回霍格沃茨。 两个人都有些迫不及待,索菲是因为整个儿夏天在家里呆腻了,至于玛丽,她确实也不喜欢长时间在别人家里做客。 不过菲波斯·奈特看起来依旧很享受这种做客的感觉,他甚至还没有定下离开的日子,而且,看起来也并非是无所事事。 第二天温德米尔夫妇带着一双儿女去走亲戚,一家人将要拜访的是一位对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师有很深成见的老先生,温德米尔夫妇一再向玛丽道歉说不能带她同去,这倒使玛丽非常不好意思。 索菲是被硬拉去的,她哥哥文森特说,反正菲波斯奈特也能代替主人们陪着玛丽,“我建议你们驾船去游湖,”他说,“这样风和日丽的日子正适合游湖。” 其实玛丽完全不需要人陪伴,她的全副心思都放在猫头鹰腓尼基的身上,她很后悔没有买一本照顾猫头鹰的指导书籍,但补救的唯一办法似乎就在眼前,如果有什么问题,当然可以立刻去问菲波斯·奈特。 但菲波斯·奈特却决定要游湖,吃午餐的时候,他告诉她,船已经在湖面上等着了。 于是玛丽就见识到了巫师世界的自行船,从外形上看,与她在浪博恩附近的小河里乘的木船几乎没什么区别,她并没看到菲波斯·奈特施放什么魔法,但就是这艘船,完全不需要人力,就载着两人在湖上飘荡而去。 这时候才觉得湖面宽广湖水深邃,玛丽突然就有些害怕了,这与在河上就离着岸边几英尺的感觉完全不同,似乎总是在担心着有什么奇异的怪物会从湖水里突然跳出,袭击这孤单单的小船。 “班纳特小姐,你是不是觉得冷?”菲波斯·奈特突然就问,玛丽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用双手紧紧抱住自己了。 玛丽赶忙解释了一下,毕竟自己之前从未这样在湖上泛舟。 “哦,没必要这么担心,”菲波斯·奈特笑道,“我曾经潜水下去过,跟着温德米尔先生,这个湖太小了,也不够深,底下确实只有些小型的鱼类,还有些水草。” “潜水?”这对玛丽来说也很陌生。 “用个泡头咒就行了,”菲波斯·奈特满不在乎的回答,“只不过霍格沃茨的那个湖里神奇生物太多了,一般的学生不敢去潜水,要知道,为了寻找神奇生物,男巫们经常需要潜水。” 他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掏出了一根鱼线,又从口袋里摸出个鱼饵穿了上去,便把那鱼钩扔进水里。 “你不用鱼竿么?”玛丽悄声问,她看过班纳特先生钓鱼,知道这时候不能大声说话。 菲波斯·奈特摇了摇头,“温德米尔家的人不钓鱼,又没有别人来这里,说起来,这湖里的鱼都傻得很……” 他的判断显然正确,因为鱼已经咬钩了,他只是一抬手,就拎出一条三四英寸长的小鱼,这可怜的生物被摔在船板上,还一个劲儿的挣扎着。 “唔……太小了,”菲波斯·奈特咕哝着。 “你带鱼篓来了么?”玛丽问,她前前后后看着,似乎小船里并没有这样东西。 “这种小鱼没什么意思,”菲波斯·奈特一边说着,一边就把小鱼从鱼钩上取下来,扔回湖里去了。 玛丽以为他还要继续钓鱼的,可菲波斯·奈特慢慢用鱼线把鱼钩缠成了一个小线团收了起来,又探身在湖水洗了洗手。 玛丽突然意识到,他接下来肯定是要再做些什么,她想了想,便故作轻松的笑道,“奈特先生,你是打算要潜水么?” “当然不,”他回答,“这个季节水温已经很低了。” 等他掏出一块手帕,慢条斯理的擦干了手,才又问,“班纳特小姐,你听说过巫师们是怎样评价我的么?” 玛丽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她如果说她不知道,他肯定不相信。 几乎没有停顿,菲波斯·奈特又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那么,班纳特小姐,你觉得我确实是那样的人么?” ... ... 15015 湖上行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玛丽警觉起来了,菲波斯・奈特现在所选择的话题,显然和他们曾经的任何一次闲聊都不一样――如果真要从这小船中幻影移形的话,以她现有的水平,也应该能直接回到庄园里去吧。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想想怎样把菲波斯・奈特的问题蒙混过去吧,他才刚刚帮过她,玛丽也不想把彼此的关系弄僵。 事实上,菲波斯・奈特的问题很不确定,玛丽索性就用一种更加夸张的方式来回答他。 她笑了笑,“奈特先生,到目前为止,我还没发现你有什么特别的缺点呢。” “你迟早会发现的,”他摇了摇头,停顿一下,才又很勉强的笑道,“不过我确实很希望从你这里得到一个比较好的评价。” “我的评价有什么用?”玛丽的心底突然浮出一丝紧张,却还是故作轻松的笑着。 “当然有用,”菲波斯・奈特的笑容恢复正常了,他盯着玛丽,“班纳特小姐,承蒙你把我当成了一个好人,那么,你愿不愿意考虑一下和我建立一种更为密切的关系呢?” 玛丽的思维一下子就混乱了,她先是想着他居然用了如此隐晦的一种表达方式,然后才意识到,菲波斯・奈特也许真的是要用这种表达方式来确定什么。 不过,对于这样的问题,玛丽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他,只能含含糊糊的支吾道,“什么关系?” 菲波斯・奈特异常平静的笑着,“这么说吧,班纳特小姐,如果你已经毕业了,我会直接向你求婚的,不过既然你还要在霍格沃茨度过最后一年,那么,我想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充分了解彼此。” “至于这种关系,我觉得是完全取决于你的意愿,”他显得很诚恳,“我们可以是比较亲密的朋友,也可以是……恋人。” 他在最后一个词上用了重音,玛丽就知道,轮到她来做出回答了,她已经发现自己并没有喜悦或者害羞的感觉,在最初的慌乱之后,她的脑海里充满了疑问。 “奈特先生……”她极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却还是立刻就被打断了。 “叫我菲波斯,”他的语气又重了一些。 “好吧,菲波斯,”玛丽却似乎又轻松了一点儿,“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优点能够让你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迟疑了一下,才又问,“你不相信我么?” “当然不是,”玛丽终于也能露出一个笑容,“之前我已经给了你一个好的评价。” “我只是觉得你是适合我的人,”菲波斯・奈特这才给出了回答,“班纳特小姐,我能直接叫你的教名么?” 在霍格沃茨,关系比较好的同学们都是互称教名的,格兰芬多学院里更是人人如此,因此,玛丽觉得这不是一件大事,她很快点了头。 “玛丽,你肯定已经想到了吧,”他这才又笑了起来,“我好不容易遇到了你这样一个对我没有偏见的年轻女士,当然应该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小船上的气氛总算是轻松了下来,玛丽却还记得,她并没有给出什么承诺。 “我不用答应你什么吧,菲波斯,”她故意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你都说了我们要继续了解彼此的。” “其实我觉得我已经充分了解你了,”菲波斯・奈特却又说了一句让玛丽更加惊讶的话,“要知道,这次我到静水庄园来,完全是为了见你。” “不可能!”这种惊讶促使玛丽死死的盯住了他,“我们以前根本不认识。” “玛丽,我没打算在这件事上瞒着你,”菲波斯・奈特摊了摊手,“我确实已经到了需要寻找一个妻子的年龄,但是,你知道巫师们对我的评价很糟,对于巫师家庭的小姐们,我也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玛丽,也许你自己并没有注意到,父母都是麻瓜或者混血的年轻女巫中,来自于绅士家庭的并不算多,而你,绝对是她们之中最为出色的之一。” 这一次,玛丽终于涨红了脸,“我没指望能得到如此高的评价。” “巴德尔也希望我能早些组建家庭,因而他在帮我到处打听年轻女巫们的情况,”菲波斯・奈特笑道,“在这方面,我倒是相信他。” 玛丽回想起她和巴德尔・奈特之前的几次交谈,他似乎真是在不断的推荐他的哥哥。从这个角度,即便她会想到他们是如何对她评头论足的,似乎也确实没必要对此大动肝火。 “真糟糕,”玛丽还是故意抱怨了一下,“想必从一开始你们兄弟二人就已经把我当作目标了,可我却还蒙在鼓里。” “玛丽,”菲波斯・奈特陪着笑,“我既然已经向你坦白了,当然也做好了向你道歉的准备,不过,你真的需要我道歉么?” 玛丽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菲波斯・奈特突然就叹了口气,“即便我确实是把你当作是目标了,也不得不承认,我在不断被你这个目标所吸引,昨天晚上我就一直在想,如果今天我不找到机会和你谈一谈,等你回了霍格沃茨,我可怎么办呢?” “写信吧,”玛丽笑道,“菲波斯,你有猫头鹰么?” “没有,”他回答道,“如果是去荒山野岭呆上一段时间的话,带着猫头鹰是个累赘,我通常是路过某个巫师小镇的时候,在邮局寄信。” 玛丽随即发现了感兴趣的问题,她必须要知道他是如何到处研究神奇生物的。 一旦说起神奇生物,菲波斯・奈特总有说不完的内容,两人在这个话题上停留了很长时间,直到玛丽想起他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时间还早呢,”菲波斯・奈特似乎有些不满,“玛丽,你也不想想,明天你们返回霍格沃茨之后,我们还不知何时能再见面了。” 他这么一说,玛丽倒也有些不舍,但转而想到如果温德米尔一家人回来看到他们两人还在湖上,却不知该如何解释,于是她只能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被这摇摇晃晃的小船弄得有些头晕。 菲波斯・奈特施了个咒语,小船便调转船头向岸边驶去。玛丽觉得她应该再说点儿什么,却总也想不出内容,最后,还是菲波斯・奈特先开口了。 “明天应该是文森特送你们回霍格沃茨吧,”他说,“我在想是不是今晚就离开静水庄园,反正当着温德米尔家人的面,你也不会和我多说什么。” 他也许是在抱怨,但玛丽却没有理睬,她只是问,“菲波斯,你打算去哪里?” “苏格兰,”他回答,“昨天晚上我收到一封信,北部的一个深水湖里发现了一只马形水怪,我准备去看一看。” “有危险么?”在一番交谈之后,玛丽的概念里,与神奇生物打交道是件颇为危险的事情。 “比龙好对付多了,”菲波斯・奈特轻描淡写的回答。 这时候船终于靠岸了,他先跳到岸上,再伸手过来拉玛丽,然而,也许是因为坐得太久了,玛丽起身时就没站稳,一个趔趄,险些要摔倒。 菲波斯・奈特赶忙扶住她,几乎没有犹豫,便干脆利落的抓着她的双肩拎到岸上――这当然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对于玛丽来说,她是被他抱到岸上的。 这使得面对面站着的双方都有些尴尬,迟疑片刻,菲波斯・奈特才干咳了一声,“玛丽,没想到你这么瘦啊。” 这是事实,从小到大玛丽都是她的姐妹中最瘦小的那一个,不过,她还是觉得,仿佛是有什么秘密被对方道破了一般。 “我一直就是这样,”她用一种赌气的口吻回答道。 菲波斯・奈特这才慢悠悠的松开了双手,他转身向庄园的方向走去,“以后有机会的话,”他说,“我要带你出去吃点儿滋补的东西。” “什么东西?”玛丽跑了好几步,才跟上他的脚步。 “比如雌性独角兽的乳汁,”菲波斯・奈特笑道,“好几个大贵族家里,都派人去寻找独角兽并且收集乳汁,据说夫人们服用了之后会容光焕发的。” “那很珍贵吧?”玛丽又问。 “我曾经尝过一次,”他回答,“甚至还带了一小罐给巴德尔,可惜他说很难喝。” “那你觉得呢?”玛丽愈发好奇了。 “我记得和普通的马奶差不多,”菲波斯・奈特笑嘻嘻的看着玛丽,“怎么?你打算尝一尝么?” 玛丽摇了摇头,对于巫师世界的种种特殊事物,她一向抱着谨慎态度。 菲波斯・奈特似乎并没有看见,“小独角兽一般是在秋冬季节出生,”他说,“我争取在新年之前带一份给你做礼物。” “不用太麻烦的,”玛丽赶忙强调。 “这有什么,”他用一种不以为然的语调回答着。 玛丽没有再拒绝,两个人站在静水庄园的一个小阳台边上,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没过多久,索菲和文森特就回来了。 “玛丽,你肯定要去迎接索菲的吧,”菲波斯・奈特说,“我先回房间去了。” 他走了之后,玛丽很有些犹豫,她不知是不是应该把下午发生的这一切告诉索菲,如果现在不告诉她,她并没有把握一直隐瞒下去。 然而,当她见到索菲的时候,索菲却似乎是不太高兴。 “玛丽,”她急匆匆的嚷着,“去我的房间吧,我有话对你说。” 一路上她都没有再说话,等关上房间门,才又大声说,“亲爱的玛丽,我刚刚才听文森特说,巴德尔・奈特想让菲波斯・奈特向你求婚!” “所以他才送给我们家伊瑟龙飞马的!”她显得义愤填膺。 这已经不是新闻了,因而玛丽表现得,就像这事情与她自己无关一样。“亲爱的索菲,”她笑了笑,“今天下午菲波斯・奈特已经对我说过这件事了。” 不过他可没提伊瑟龙飞马,玛丽又腹诽了一下,奈特家表现得还真是财大气粗。至于索菲,她看起来确实是受到了惊吓,又大声质问道,“什么?他向你求婚了么?” “那倒没有,”玛丽依旧平静,“他只是让我知道他确实打算这么做,他说我们现在还可以互相了解。” “那你怎么办?”索菲的惊讶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减少。 “走一步看一步吧,”玛丽耸耸肩,她其实已经想好了,“亲爱的索菲,你看,我也从来没有被哪位男士追求过。” “好吧,”索菲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反正你也不讨厌他。” “我们明天就要回学校了,”她又说,“没准儿过上几个月,他就不想向你求婚了呢!” 玛丽哭笑不得,只能继续沉默下去,又过了一小会儿,索菲似乎才反应过来,她之前的话实在欠妥。 “咳,你要真嫁给菲波斯・奈特了,其实也不错,”她说,“那样我们就是远亲了,等他出门去研究神奇生物,我就邀请你到我家来,我们还可以一起去别处度假。” ... ... 16016 腓尼基的第一次任务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等到温德米尔夫妇都回家之后,菲波斯・奈特果然就向他们告辞了。马形水怪成了他的理由,他声称今晚必须赶到苏格兰去。 “哦,我真心的希望这只水怪小一点儿,”温德米尔先生说,“菲波斯,如果它适合我的湖,你一定要想办法把它给我带回来。” 温德米尔太太则是反复叮嘱他要注意安全。菲波斯・奈特迅速和文森特道了别,向索菲和玛丽挥了挥手,就骑上他自己的那匹飞马走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索菲和玛丽也就启程返回霍格沃茨了,她们依旧乘坐那辆马车,文森特负责陪伴她们,中午之前,他们就已经降落在草坪上了。 “哦,太好了!”索菲一下车,就嚷了起来,“想想我们只能再在这里呆一年了,这真是太让人无法割舍了。” 对于索菲来说,这也许只是普通的一年,但玛丽已经意识到她必然会很忙。她才刚刚想到,菲波斯・奈特并没有再提起她要找一份工作的事情,难道他是愿意接受一个有工作的妻子么?当然,这还有另一种可能,他也许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那么,似乎还是有必要再确认一下。 玛丽发愣的功夫,文森特已经回答他妹妹了,“相信我,索菲,等你毕业以后,一定不想再回来的,就像我现在这样。” 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上来帮她们搬走了箱子,文森特和她们简单道别之后,便登上马车返回了。索菲和玛丽急匆匆的返回格兰芬多塔楼,她们需要先收拾一下,再去吃午餐。 一打开她的箱子,索菲就又抱怨起来,“没有家养小精灵是多么麻烦的事情啊,”她说,“每次假期回来,我都觉得收拾东西是无比痛苦的一件事。” “所以你每年都会抱怨一次,”玛丽微笑着回答,“其实我觉得你早就习惯了。” 这时候,窗台上传来了猫头鹰的叫声,索菲的伊利斯和玛丽的腓尼基,似乎才刚刚到达。 “哦,去猫头鹰塔楼吧,”索菲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等等,”玛丽一直是对腓尼基颇为优待的,她赶忙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买来的猫头鹰肉干,腓尼基就乖乖的等在窗台上,玛丽把肉干递到它面前,它才不紧不慢的啄了起来。 伊利斯也没有飞走,玛丽也把几条肉干放到它的面前,这只小猫头鹰甚至没有再看它的主人,就埋头吃起来。 玛丽又把她的猫头鹰食盆找出来,倒上一些清水,才对腓尼基说,“晚上请你到我这里来一下,有一封信需要送。” “你给谁写信?”索菲突然就凑了过来,“菲波斯・奈特么?” “是给我姐姐,”玛丽赶忙大声回答。 “很对,”索菲故意表现出很有经验的样子,“你要等他主动给你写信。” 事实上,如果叫玛丽现在给菲波斯・奈特写信,她都不知该从何写起。但她买猫头鹰的动机之一,就是为了与家里人联系,这显然已经是在为毕业以后的生活做打算了。 玛丽本来是打算用下午的时间来写信,但午餐之后,索菲却建议去霍格莫德村逛逛。 这一建议得到了格兰芬多长桌边好几位七年级和六年级的小姐们的一致赞同,于是玛丽肯定也还要参与其中。一行人其实完全没有目的,除了买几样无关紧要的小东西之外,就是在猪头酒吧里喝了点儿水果酒,品尝撒了糖霜的烤奶酪,顺便聊了聊暑假里的各种趣闻。 最大的喜讯莫过于住在索菲和玛丽隔壁宿舍的安妮・帕默已经接受了去年从格兰芬多学院毕业的学长威廉・道格拉斯的求婚,大家一叠声的恭喜,每个人都叫她“道格拉斯太太”。 “我打算一毕业就结婚了,”帕默小姐大大方方的说,“威廉的小弟弟亨利明天晚上要参加分院仪式了,他们全家都很希望他也能被分到格兰芬多。” “我们在学校里解决婚姻大事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另一位六年级的小姐面带忧郁的感叹道,她随即想起了温德米尔小姐,“亲爱的索菲,你和维克多现在怎么样了?” “我一点儿也不喜欢维克多,”索菲大声强调着,“别把我和他放到一起。” “索菲,你就承认了吧,”那位小姐却还不死心,而其他的小姐们也跟着开起了玩笑,“索菲,我们不会对维克多说的。” 索菲明显有些急了,玛丽便叫住了那位小姐,“蒂斯,等你遇到维克多的时候,帮我们问问他吧,”她笑道,“我们也很想知道维克多・黑斯廷斯这个家伙是怎么想的。” 在座的小姐们都明白婚姻是必须要男性主动的,玛丽既然这么说了,她们却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安妮・帕默便顺水推舟的转移了话题,开始说起今年的新生了。 晚餐之后,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依旧很是热闹,但索菲和玛丽都直接回了宿舍,索菲抱着新买的魔药课本在看,玛丽则开始写信。 她早已想好了收信的对象,班纳特先生虽然不拒绝猫头鹰送来的信,玛丽却知道他一向不喜欢与人通信,至于她的母亲,玛丽觉得她压根儿无法想象腓尼基跳到班纳特太太面前伸出腿想要送给她一封信的情景。 那么,这封信就只能写给简了,玛丽在信中主要介绍了腓尼基,通过这只属于她的猫头鹰,她和家里能保持联络,她告诉简如何把信绑在猫头鹰的腿上,并请她弄点儿水和点心给它补充能量――玛丽有理由相信她的大姐确实会这么做,同时,她也承诺会教好腓尼基,让它只在黄昏以后送信,以免引起外人的注意。 最后,玛丽简单提了提在温德米尔家的做客已经结束,她已经返回学校,客观来说,她觉得家里人不会关心这些,至于母亲和姐妹们关心的内容,玛丽觉得,她并没有什么能够写在信里的。 更多的嘱咐是给腓尼基的,玛丽觉得她已经能够和这只猫头鹰沟通了,于是她让它知道收信人是她的姐姐,是个麻瓜,并且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由猫头鹰送达的信件,因此,腓尼基必须要找准机会,让她看见那只绑了信的腿。 “我姐姐很是温柔善良,”玛丽一边把信绑到腓尼基的腿上,一边说,“她知道我们巫师是用猫头鹰送信的,你只要不突然出现吓着她就行了。” 这时候太阳才刚落下去,玛丽确实希望今天晚上信就能送到浪博恩,但她对猫头鹰送信的速度完全没有概念,因而也只能耐心的等着回信。 事实证明,腓尼基确实是一只好猫头鹰,第二天清早玛丽从盥洗室出来,就看见它又站在窗台上了,带着一封厚厚的信。 玛丽首先是惊讶简居然连夜写了如此的一封长信,然后她就发现,信封里装着两封信,另一封是来自于伊丽莎白的。 简的信写得很简单,家里这几天没什么新鲜事,因而这只毛色古怪的猫头鹰给她带来了极大的惊喜,按照她的描述,腓尼基表现得异常乖巧,它似乎能听懂人话,在她写信的时候,它就站在窗外的大树上。 “前几天丽莎和我讨论了一些问题,我不得不承认这件事很重要,”简在信的结尾告诉玛丽,她的二姐专门给她又写了一封信。 玛丽带着一丝惴惴不安的心情打开伊丽莎白的那封信,这信也不算长,伊丽莎白其实只是提出了一个问题。 假如玛丽真要像她所说的那样,用一起伪造的死亡来脱离生养她的这个麻瓜家庭的话,那么,即便有朝一日班纳特先生蒙上帝的召唤而仙去,她还是无法得到属于她的那份年息四厘的一千英镑,因为她已经“死”了。 或者只有伊丽莎白才能考虑得如此深入吧,玛丽拿着信发起呆来,她当然曾经盘算如何脱离她的麻瓜家庭,但她确实没想到过这笔钱,对于一名将要自食其力的年轻女巫来说,任何一笔可能的收入,都应该被纳入考虑的范畴。 索菲穿好了外衣,却看到玛丽还拿着信在发呆,免不了要关心的询问一下。 玛丽便告诉索菲了。伊丽莎白说得很对,玛丽甚至比她的姐妹们还更加需要这一笔钱呢。 “一千英镑是多少?是两百金加隆么?”索菲有点儿大惊小怪,“这不是个小数目啊。” “亲爱的索菲,每年的进账只有四十英镑,也就是八个金加隆而已,”玛丽回答。 索菲很认真的想了想,“玛丽,如果不买衣服的话,八个金加隆也够你过上三四个月了吧?” “甚至可以更长一点儿,”玛丽笑道,“你知道,我也能在麻瓜世界生存,因而我完全可以拿这四十英镑去麻瓜的店里买食物和生活用品,差不多可以支撑半年呢。” “好主意,”索菲称赞道,“所以你就必须要得到这笔钱了。” “我和我的姐妹们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才能得到这笔钱,”玛丽叹息一声,“一是我父亲不幸去世,二是我们出嫁,这是麻瓜女性唯一可能的脱离家庭的办法……” “哦……不对,”索菲还没反应过来,玛丽又赶忙纠正了自己,“麻瓜的女性也可以去做修女,她们一般会把她们的一点儿财产捐献给修道院。” “修女?那是什么?” 巫师世界没有修女这个词,于是玛丽又简单给索菲解释了一下。 “那我们就伪造一个你去做修女的情况吧,”索菲立刻想出了主意,“我会尽量多叫些人去帮你,文森特、我、奈特家的兄弟俩,如果不行的话再叫上维克多,还有爸爸妈妈,我们一起去你家那里施放一个大型的混淆咒,应该能蒙混过去吧?” 也许这个办法是可行的,但玛丽还是摇头,“这太麻烦了吧?” “这有什么,”索菲笑了起来,“哦,我差点儿忘了,你其实有更好的办法了。反正菲波斯・奈特善于扮作麻瓜,就让他扮成一个正经的麻瓜年轻人,把你娶走,你就自然能拿到那笔钱了。” 这个办法看起来更糟,玛丽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问题搁到一边,毕竟离毕业还有一年,她有充足的时间来考虑这个问题。 ... ... 17017 玛丽的加分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玛丽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个学期,已经开始好几天了。 对于刚刚成年的年轻女巫们来说,寻找丈夫大约已经被提到和学业相同的高度,因而霍格沃茨为七年级女巫们准备的课程甚至是这七年之中最为轻松的,事实上,按照索菲的说法,要不是一份霍格沃茨的毕业证书已成为女巫们能力的有力证明,恐怕有好些女巫都要退学了呢。 五年级结束的时候,霍格沃茨的普通巫师课程告一段落,所有的学生也都得到了通知,他们可以选择是否继续学业。玛丽的格兰芬多同学之中,就有两人退学了,至于她自己,在确认学校不会单方面的将这消息通知家长之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对父母隐瞒这一点。 为六年级和七年级学生开设的家政咒语这门课,大约也是为了满足女巫们将来持家的需要,因而虽然没有明文说明性别限制,选修这门课的却只有年轻的女巫们。今年,在格兰芬多七年级女生的课表上,星期五全天就只有这一门课。 “多么悠闲的周末啊,”索菲感叹着,“周末如果什么地方有舞会的话,甚至可以赶回去参加了舞会再回来。” “看起来这样的课程安排就是为了留给我们更多参加社交的时间,”玛丽翻着手上的家政咒语课本,“可是这对我来说完全没用。” “我会陪着你的,”索菲赶忙安慰道,她又仔细打量了玛丽一下,“亲爱的,我看你最近总是愁容满面,难道是因为没有收到菲波斯・奈特的信?” 玛丽肯定不会承认,但索菲表现得就好像她已经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似的。这样子一路争论,等她们二人赶到家政咒语课的教室时,险些迟到了。 家政咒语课的教授杜伦夫人是位出身名门的优雅女性,前几年不幸守寡,才被邀请到霍格沃茨执教。她穿着浆洗的十分硬挺的墨绿色塔夫绸长裙,披着同色系的短斗篷,站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威严的盯着最后赶到的几名女生。 “小姐们,我早就说过,优雅的女士任何时候都能保持优雅的节奏,看看你们跑得前额都出汗了,难道就不能早一点儿出发么?” 女生们都垂下了头,蹑手蹑脚的从杜伦夫人身后绕进教室里,玛丽看到考内斯顿小姐坐在教室的前排,她微笑着向她们打了招呼。 玛丽和索菲刚刚坐下,家政咒语课就开始了。 “上一学年我曾经向你们介绍了飞针走线咒、全体归位咒,乃至稍微高级一些的美味佳肴咒,”杜伦夫人面无表情的站在讲台的一角,“我希望你们在这个暑假能够有机会练习,而不是把这些咒语抛到脑后。而现在,你们距离成为一名真正的家庭主妇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我必须要向你们介绍家庭之中更为高深的奥秘了。” “家里能有什么奥秘?”索菲很有些不屑的对玛丽悄悄说,她原本是不想选修这门课的,但玛丽选修了,她也就跟着选了。 玛丽没有回答,索菲又轻轻捅了捅她,“你说,黛安娜・霍顿当初有没有选这门课?她看起来不像是会成为家庭主妇的样儿。” “你们都知道,家养小精灵是绝对忠诚的家仆,但他们从来都不是全能的……”玛丽看到杜伦夫人向她们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她就提问了。 “温德米尔小姐,请你说说家养小精灵有什么缺陷?” 索菲张口结舌,她从来不预习家政咒语课的,玛丽很是紧张,她也不知道。 不过,幸运的是,杜伦夫人没有继续逼问,她让索菲坐下,便命令所有女生翻开她们的《屋檐下的美德》,仔细阅读第一章。 家养小精灵是巫师创造的,因而,巫师们的一些固有缺点在他们身上表现得尤为突出,他们逻辑性很差,也不善于计算,即便你的家养小精灵是专职于采买的,每次交给他们的钱最好也不要超过一个金加隆,其实,给他们一把银西可,出错的概率通常少于用一个金加隆找零。 当然,即便家养小精灵确实出错了,也不要责备他们,否则他们很可能会过度的自我惩罚,这种惩罚其实毫无意义,因为家里的主人,特别是女主人,才是避免这种错误发生的责任人。 书读到这里,玛丽已经明白,这堂课的目的是教学家庭账目管理的相关咒语,对于巫师们来说,这是一门“复杂而高深”的艺术,因而等到杜伦夫人开口介绍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一个月她们都必须要停留在记账的问题上了。 在玛丽的概念中,麻瓜家庭似乎都是男主人管账,就比如她的母亲,每月都是从父亲手中拿到家用,班纳特先生只用在书房里安坐就足以控制整个家庭的开支。现在看来,巫师界的情况反而要好的多,女巫们如果真正掌握了课程的内容,至少在家庭内部,也能拥有一定的地位了。 事实上,施咒记账的精髓在于形成长期有效的连续记录,虽然杜伦夫人一再强调她的学生们不应该表现得比麻瓜妇女们要差,她们必须要弄懂记账的原理,但玛丽仔细思考之后,还是觉得只要懂得把收入和支出分别记录,再对着账本施放算术咒就行了。 但算术咒也是个大麻烦,如果施咒者的水平不够高,账本上显示出的计算结果很可能是错的,对于极个别不会笔算的女巫,她们甚至无法确认她们的计算结果是否正确。 于是,当杜伦夫人命令女生们开始练习的时候,玛丽就开始练习算术咒,她在十岁之前学过一些计算,因而每一次算术咒的结果,她都用笔算再验证一遍。 玛丽在羊皮纸上涂涂写写,也就没注意杜伦夫人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的,等她算出一个结果,才听这位女教授问道,“班纳特小姐,你是麻瓜家庭出生的?” 玛丽低声答应了。 “哦,我看你一直在练习算术咒,”杜伦夫人又问,“有什么发现么?” “好像……”玛丽小心翼翼的回答,“能否算出正确的结果,还会受到需要计算的数字个数的影响。” “确实如此!”杜伦夫人显得很满意,“给格兰芬多加上五分吧,这一点我们的课本上可没有写。” 索菲高兴极了,一个劲儿的捅玛丽,至于玛丽,她从未觉得杜伦夫人像今天这样和蔼可亲,一直以来,她都不算是一个显眼的学生,过去的六年里,她甚至没有独自为格兰芬多增加过哪怕一个积分,从这个角度,她不知该怎么感谢杜伦夫人呢。 教室里有些轻微的骚动,有几个坐在前面的斯莱特林女生转过头来看玛丽,她甚至听到坐在她们不远处的一个,正在问她的同桌,“麻瓜家里的小孩,从小就学这个?” 杜伦夫人已经回到讲台上了,她又重新演示了算术咒,向女生们再次强调记账的重任绝不能交给家养小精灵来做,最后布置了家庭作业,每个人在下周五之前都必须叫来一份像样儿的家庭账目记录。 “真糟糕,我似乎根本就没有弄懂,”索菲嘟嘟囔囔的。 “放心吧,我基本都懂了,”玛丽依旧满面春风,“等回去了我来教你。” 玛丽并不是好为人师,事实上,温德米尔家家学渊源,索菲在来到霍格沃茨之前,就已经具备身为女巫的各种粗浅知识,从一年级开始,她就常常帮玛丽补习功课。 即便如此,现在的索菲也没有一丝不高兴,她也是笑嘻嘻,“好吧,玛丽,你必须要感谢杜伦夫人了,她不仅给我们加了分,还发现了你的天赋,你说不定会成为一个数学家呢。” “这太夸张了,”玛丽压低了声音,“我十一岁之前学得算术,只是数学中最粗浅的知识,麻瓜世界的学者们,还掌握了很多高深知识呢。” “哦哦,”索菲大笑着,“那么麻瓜也不是一无是处。” 麻瓜一无是处是绝大多数巫师与生俱来的观点,玛丽从来不在这方面和索菲争论,于是她索性就说起了刚才的课程。 等她们回到宿舍,就看见一只从没见过的大谷仓猫头鹰,已经等在窗台上,对着玛丽扑腾着翅膀。 信是菲波斯・奈特写来的,玛丽的脸涨得通红,拆信的手也不自然的颤抖起来,这却让索菲又开心起来。 “赶快写回信吧,”她嚷着,“把今天的杜伦夫人给你加分的事情告诉他,让菲波斯・奈特也知道你绝对具备管家的才华。” 菲波斯・奈特的字迹工整圆润,看起来颇为赏心悦目,但这封信却还不到一张纸,只是介绍了他这个星期的主要活动,不过信的结尾注明了是在某某宿营地写成的,由此看来,能有一封信就算很好了。 玛丽便把所有的作业都丢到一边,用整个儿周末认认真真的考虑去写一封回信了。加分的事情肯定是要写上的,因为除此之外,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写的内容了。 她看菲波斯・奈特的那封信上还有好几处涂改的痕迹,显然就是匆忙写出来的,不过,玛丽还是打了个草稿,修改了数次之后,还又抄了一遍。 她又故意耽搁了几天,到第二个星期三,才让腓尼基去送这封信。 ... ... 18018 新魔药课教授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玛丽一向不喜欢魔药课上的瓶瓶罐罐和那些稀奇古怪的魔药材料,但一年级的时候,索菲就告诉她,用咒语去战斗那是男巫们常做的事,至于女巫,她们应该守卫在自己的实验室里,一瓶瓶具有神奇功效的药剂才是她们最合适的武器。 毋庸置疑,索菲的魔药课成绩一向很好,玛丽甚至听见过教魔药课的普林斯教授对于索菲的评价:对于一个从未打算出来工作的女巫来说,她制作魔药的水平,已经算是顶尖的了。 这样玛丽很是不解,她一直想不明白,索菲会把她的魔药用到什么地方。 “等遇到一个我喜爱的人,就让他喝下我做的迷情剂。”每一次,索菲都是这样回答的。 惟一的遗憾就是,赏识索菲的普林斯教授在上学期末宣布退休,这使得索菲非常郁闷,而更令她气愤不已的是,霍格沃茨的新魔药课教授,居然没能赶得上新学期开学。 “他肯定不是个负责任的人!”新学期的第一周里,索菲一直在用类似的方式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一直到第二个星期三这位新教授出现为止。 鲁格・麦克・埃索伦教授赶上了七年级的第二堂魔药课,这也是他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堂课,当他出现在魔药课的教室时,包括索菲在内的所有女生,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吃惊。 玛丽觉得,这位教授一点儿也不像是魔药课的老师,他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个子很高,相貌英俊,而他那种举手投足间的难以用语言描述的高贵优雅,玛丽还从未在任何的男巫或者麻瓜男性身上见到过呢。 埃索伦教授一进教室就像同学们道歉,他自我介绍说,在接受霍格沃茨的聘用之前,他在黑公爵府上做药剂顾问,因而必须等公爵大人找到新的顾问交接过工作之后,他才能离开。 “如果你们不介意被我占用了休息时间的话,”他十分和气的微笑着,“我们可以找个时间把上周的课程补回来……” 好几个女生在第一时间给出了肯定回答,索菲的声音足够响亮,引得教授也往她们这边看了一眼。 “唔……我真应该感谢你们对我的支持,”埃索伦教授笑容可掬,“幸好我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 他一边说,一边从随身带的箱子里拿出一个大包,玛丽看到了对角巷的那家名为“咖啡磨坊和烟卷”的巧克力店特有紫色包装。 “我记得这家店没有在霍格莫德开分店,不过我也许记错了,”他把巧克力包放到第一排的学生面前,“你们传着吃吧,我想至少能保证一个人有两块……” 埃索伦教授的话音未落,所有人,这次包括了男生,都高兴的哄闹起来。他一边做手势让大家安静,一边叮嘱道,“你们可以在我讲理论课的时候吃巧克力,不过,等到你们开始配置魔药的时候,我不希望看到你们的嘴里或者桌面上再出现巧克力。” 大家七嘴八舌的答应着,索菲凑到玛丽的耳朵边上,“亲爱的,我现在真的要感谢普林斯教授的退休决定了,否则我们可没机会遇到这位这么好的教授。” “索菲,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了,”玛丽也压低了声音,“没准儿埃索伦教授调配魔药的能力不像他的外貌这样讨人喜欢呢。” “那怎么可能?”索菲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既然能在黑公爵的手下任职,肯定水平很高。” 事实证明,这个推理是成立的。埃索伦教授的课讲得非常有条理,以至于玛丽也一度觉得自己确实是听懂了,在开始动手调配这一份能够增龄一个月的药剂时,玛丽觉得自己从没像今天这样充满信心。 活鼻涕虫太恶心了,埃索伦教授风度翩翩的向女生们道歉,说他不应该在第一堂课就安排她们面对如此影响食欲的原材料,不过他随即就向所有人保证,增龄一个月的药剂是所有增龄剂中最最简单的一种,成功率也很高。 女巫们都系上了围裙戴上了套袖,小心翼翼的捣烂这些在研钵里不断蠕动的生物,按照埃索伦教授的介绍,这将是她们这堂课会遇到的唯一困难,但玛丽随后发现,家鼠的脑子也很恶心,而且,还是血淋淋的。 索菲看起来依旧兴致勃勃,她的动作很快,玛丽还在对付家鼠脑子的时候,她已经准备好了所有材料,开始架设她的坩埚。埃索伦教授在教室里转了几圈,最后还是在索菲的工作台前停了下来。 增龄一个月的药剂应该是浅草绿色的悬浮剂,但等玛丽再去看索菲的时候,她发现索菲的药剂变成了墨绿色,这对于她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失败,以至于玛丽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过玛丽本人的药剂更糟,它几乎就是黑色的,不过随后她发现还有几根独角兽下腹部的毛掉落在桌子的缝隙里,就把它们又都扔了进去,她的药剂翻滚着,散发出一种刺鼻的**味道。 看起来这堂课不是像想象的那么美满了,不过,埃索伦教授似乎还是满意的,他很细致的分析了各种失败的原因,比如玛丽这种黑色的,就是家鼠脑子上的血液没有清洗干净,玛丽赶忙重新看了看课本上的指引,这一条果然历历在目,遗憾的是,她甚至没有洗就直接把它捣碎了。 埃索伦教授没有布置家庭作业,他只是说,他正在研究一种新的魔药的配方,很希望从七年级学生之中挑选几名助手,随后他点了几个名字,索菲・温德米尔小姐的名字是第一个被叫到的。 被叫到名字的学生们留了下来,玛丽收起自己的书本和坩埚,路过索菲的桌子时,她把她叫住了。 索菲拉着玛丽急急忙忙的冲到埃索伦教授的面前,“教授,”她请求道,“能不能让这位班纳特小姐也成为您的助手呢?她希望毕业后能去圣芒戈工作,魔药课对她来说很重要。” 玛丽确实已经把菲波斯・奈特的这个建议告诉索菲了,但她没想到她会这样无微不至的帮助她。 “温德米尔小姐,我的助手已经满员了,”埃索伦教授客客气气的微笑着转向玛丽,“班纳特小姐,我想我可以给你草拟一张书单作为参考,主要是在用于治疗的魔药方面,而且,我还建议你关注一些治疗方面的常用咒语。” 玛丽其实一点儿也没奢望过他的帮助,因此她毕恭毕敬的感谢了埃索伦教授的好意。 “晚上我会把书单交给温德米尔小姐,”这位教授又说。 玛丽再见到索菲,果然已经是晚上了。确切的说,她都已经坐到被窝里翻着一本下午从图书馆借来的《家庭中最需要的一百个治疗咒》了,索菲才兴高采烈的回到宿舍。 “哦,我累极了,”索菲大声喊着,“这都怪埃索伦教授不让我喝一点儿兴奋药剂,他说那种东西对身体不好。” “你没吃晚饭?”玛丽诧异道。 “吃了,在教授的房间里吃的,”索菲笑嘻嘻的回答,“他还请我们喝了西班牙热巧克力,真是美味。” “想必他一定很喜欢各种巧克力,”玛丽想了想,“其实巧克力也算是一种兴奋剂吧?” “对我是无效的,”索菲又说,“我猜想,黑公爵的魔药顾问一定能拿很高的薪水,埃索伦教授有很多精美的实验器材和高级魔药材料,他那套纯银的文具也漂亮极了。” “那他为什么来霍格沃茨?”玛丽又问,学生们都知道教授们的薪水并不高。 “为了有个安静的地方来研究魔药,”索菲回答,“他说为黑公爵工作有很多麻烦事,他的绝大多数时间都必须花在配置各种药剂上,没时间做自己的研究。” 她想了想,又略带骄傲的补充道,“他说喜爱魔药的人一生必须至少发明一种新的魔药,否则一辈子也仅仅是配药的工人而已。” “这话很对,”玛丽笑道,“不过,索菲,难道你也要发明魔药么?” “我正有这个打算,”索菲无比认真的回答,“如果我能跟着埃索伦教授做上一段时间的研究,没准儿也能发明出什么。” “哦,亲爱的索菲,你有这个能力,”玛丽虚张声势的鼓起掌来。 索菲实在是太兴奋了,等她钻进被窝的时候,玛丽已经昏昏欲睡,但她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埃索伦教授还有一只很漂亮的灰色短毛猫,”她又说,“它一点儿也不怕人,我们可以随意抚摸它,它甚至还会跳到桌子上,舔盘子里的热巧克力。” “索菲,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宠物的么?”玛丽笑着问。 “如果宠物又乖巧又不会给人添麻烦,我还是愿意养它的,”索菲居然又改了口。 “你明天还要去给教授帮忙么?”玛丽又问。 “一周就去一次,”索菲回答。 “那我们还是赶快睡觉吧,”玛丽打了个哈欠,“你从回来到现在一直在谈论埃索伦教授,这才仅仅是我们第一天见到他呢。” 然而,索菲依旧兴奋着,“玛丽,你等着看吧,到明天,整个儿霍格沃茨的女巫们,肯定都在谈论他,光是他的相貌,就足以让所有的男巫黯然失色。” “我现在可睡不着,你先睡吧,”她又说,“我要继续研读我们的魔药课本!” ... ... 19019 来信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第二天上午她们没有课,索菲睡了个懒觉,她醒来的时候,玛丽又在看她那本家庭治疗魔法。 “哦,亲爱的玛丽,”她嚷道,“我真的以为你看了一夜书呢!” 没等玛丽回答,她又紧跟着说,“昨晚我都忘记告诉你了,我们的埃索伦教授,他还有一个家养小精灵专门服侍他呢。” “这很正常,索菲,”玛丽甚至没有抬头,“如果他没有家养小精灵,那才奇怪呢!” 索菲跳下床,凑过来看了看书名,“玛丽,你真的已经决定要放弃古灵阁的工作了么?” 这恐怕也是玛丽目前最为犹豫的问题了,“我还没想好,”她迟疑着回答,“但要说古灵阁的工作,我确实不知道该从何准备。” “我也不知道,”索菲这才找出了埃索伦教授给玛丽开的书单,笑嘻嘻的,“真不好意思,昨晚忘记了。” “那么上午我就去图书馆吧,”玛丽立刻放下手中的书,抓过斗篷披到身上,“免得这些书被别人借走了。” “我和你一起去,”索菲也飞快的穿起了衣服,“我还需要几本魔药书。” 两位小姐在图书馆一直呆到午餐之前,吃午餐的时候,索菲又建议道,“玛丽,我觉得你应该问问菲波斯・奈特……关于古灵阁的工作,他说不定也能帮帮你呢?” 玛丽的嘴里正含着一块炸鳕鱼,她赶忙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别人听到她们的谈话,才抱怨道,“哦,索菲,别在公共场合提他。” “你太谨小慎微了,”索菲大笑起来。 “把刚才那张书单还给我吧,”她又大声说,“那可是埃索伦教授的亲笔,多么漂亮的花体字,我一定要收藏的。” 玛丽注意到,在索菲提到教授的时候,好几个女生都看向她们这边,这使得她几乎要忘记这位教授是昨天才来到霍格沃茨的呢。不过,平心而论,她觉得埃索伦教授的书法也不过尔尔,菲波斯・奈特的书法倒是和他差不多,但她家里的两位姐姐一向勤于练习,她们的字都是圆润华美的。 另一方面,玛丽已经下定了决心,等到菲波斯・奈特寄来下一封信,如果她还没有考虑出结果的话,就在回信里问问他。然而,在这种明显具有依赖性的心理作祟下,随后的一个多星期里,她只是用各种魔药书来消磨时间,完全没有再考虑古灵阁的工作。 这一次由猫头鹰带来的,是一个不大的纸盒,纸盒外面绑了一道麻绳,拿在手里挺轻的,索菲也激动的凑了过来,看着玛丽把盒子拆开。 一小把淡紫色的小雏菊上面,放着一个信纸叠成的小方块。 玛丽自然是先看信,索菲便拿起那花束,上上下下打量着。 “唔……花芯里居然还有只小黑虫,”她笑了起来,“玛丽,菲波斯・奈特不是刚刚才从什么地方摘的这些野花吧?” 她说的没错,玛丽手中的信上只有几行字,除了说他还在苏格兰之外,就只提到了这些花朵,是从他的帐篷外面不远处的溪边摘的。 如果恶意的推断,菲波斯・奈特的行为纯属敷衍,不过玛丽宁愿往好处想,他能想到摘些野花送她,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很不错,”这是索菲的评价,然后她笑道,“你赶快回信吧,等我去找个瓶子把花插起来。” 回信写起来很容易,玛丽的问题是早已想好的,甚至用不着草稿就顺利写完了,然而新的问题接踵而至,她是不是也应该寄点儿什么东西给他呢? 她甚至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就像玛丽对索菲抱怨的那样,“这太麻烦了,我总不能到禁林边缘去摘上几片树叶给他吧。” “哦,玛丽,你多傻啊!”索菲突然嚷了起来,“你就再绣块手帕送给不就行了,男士用的手帕,只用绣很简单的花纹,以你的手艺,应该很快就能绣出来了。” 玛丽确实能很快绣出来,不过,既然这是她送给菲波斯・奈特的第一份礼物,自然也就不能太过草率,即便只有手帕,也应该认认真真的绞边再绣上花纹。而且,既然她现在有求于他,那么,难道不应该等他替她解决了问题之后,再送上礼物呢? 周五之前,玛丽的回信就已经寄出了,周五的下午则又被埃索伦教授占用了――她们必须要补上一周的课程,而星期六也是个重要的日子,霍格沃茨新一年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就定在当天上午十点钟开始。 过去的六年里索菲和玛丽一直是去看比赛的,文森特和维克多都曾经作为各自学院的魁地奇球员上场比赛,当然,她们从未给文森特加过油,而且,等她们和维克多混熟了之后,索菲常常喊着让他能把她的哥哥打下扫把去,当然,文森特四年级就退出魁地奇队了,留给维克多的时间并不多。 至于文森特退出魁地奇队的原因,则是因为他不幸成长为少数不喜欢魁地奇比赛的巫师之一,他觉得这项运动太过于粗鲁野蛮,索菲自然是对她哥哥的这一观点嗤之以鼻。 她们两人往球场去的时候,正好遇上埃索伦教授,他并不是一个人,一群低年级的女生正围着他,像围着母鸡的一群小鸡仔。 玛丽把这个比喻讲给索菲听,“哦,玛丽,”索菲用一种半真半假的语气质问道,“埃索伦教授好心好意的给了你书单,你怎么能把他说成是母鸡呢?” “他对每个小姑娘都客客气气的,”玛丽撇了撇嘴,“确实很像母鸡啊。” “不要这么说,”索菲又强调道,“我们也过去和教授打个招呼吧。” 玛丽很想拉住索菲的,那样她也许真的会生气,因此她只是跟着她走过去,好不容易才从那群小女生的缝隙中,向埃索伦教授问了好。 “温德米尔小姐,班纳特小姐,早上好,”他很温和的笑着,“我抓紧早上的时间给赫奇帕奇的三年级刚补完课,现在她们邀请我坐到赫奇帕奇的看台上。” “教授,”索菲的声音却有些尖锐,“你应该坐在教师们的看台上。” 那一群赫奇帕奇的小女巫一起用愤怒的眼神盯着索菲,玛丽赶忙拉住她,“教授,”她陪着笑,“一般只有学院的院长们才坐在本学院的看台上。” “哦,多谢你们提醒我,”埃索伦教授依旧微笑着冲她们点了点头,。赫奇帕奇的小女巫们便不依不饶起来,她们一起发力,拽着埃索伦教授就往一边走去。 “我们应该拽住教授的,”索菲恼火的跺了跺脚,“这些讨厌的小鸡仔们!” “腿长在他身上,”玛丽漫不经心的回答。 等她们到了看台,索菲留心看了看,然后便开心的笑了,“玛丽,你快看,埃索伦教授果然坐到了教师们的看台上。” 玛丽却注意到了另外一点,格兰芬多七年级的学生并没有来几个,似乎女生中间,就只有她们俩来了。 两人向麦克那布斯院长打了招呼,找到位置坐好,玛丽才把她的这个发现告诉索菲。 “这就是霍格沃茨的魁地奇比赛与真正的魁地奇比赛的区别啊,”索菲哀叹一声,“真正的魁地奇比赛本身就是一场盛大的社交活动,但我们现在就只能忍受着这一大群□巫师们的喧闹。” “嗯,就当是给托马斯・伯恩加油吧,”玛丽也叹息道。他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队伍里唯一的七年级学生,但索菲和玛丽与他都算不上很熟悉。 整场比赛才花去了十几分钟,就以格兰芬多的找球手找到了金色飞贼而宣告结束,但即便如此,两位小姐却还是没什么兴致。 “下次不来了吧?”走下看台的时候,索菲问。 玛丽立刻答应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玛丽收到了菲波斯・奈特的回信,这封信很厚,中间夹着几张纸,写明了是古灵阁招聘考试中的题目,并不是写信人的笔迹。 菲波斯・奈特已经离开苏格兰了,他写道:上次在静水庄园的舞会上,黛安娜・霍顿小姐邀请他去帮忙看看她舅父家花园里出现的怪异生物,后来她又写了一封信专门邀请他,前几天他路过考文垂,顺路便去看了看,抓住了一只受到冒犯的刺佬儿。 作为答谢,菲波斯・奈特就请霍顿小姐帮忙找一些古灵阁的招聘考试中可能提供的题目,这几张纸就是霍顿小姐准备的。 “哦哦,数字占卜,”索菲翻了翻那几张纸,就大声喊了起来,“我们都没有选修那门课!” 二年级的时候,玛丽确实没考虑过将来要到古灵阁工作,她完全是跟着索菲选课的。 “其他的题目好歹都学过,”玛丽嘴上这么说,额角上的汗已经渗出来了,这题目其实蛮难的。 索菲扔下了那些纸,又问,“你说,黛安娜・霍顿是不是知道菲波斯・奈特是为了你找她要题目的?” “她肯定猜得到,”玛丽不假思索的回答,“她一向聪明伶俐。” 菲波斯・奈特并没有正面回答玛丽的问题,不过他的态度似乎已经显而易见。玛丽又看了一遍那些题目,便琢磨着要不要列一个复习计划。 她突然想到,黛安娜・霍顿并不是她的朋友,那么,她有没有可能故意给她一些太难的题目,以给她增添困扰呢? 私下里恶意揣测别人算不上什么好的行为,因而玛丽也没有告诉索菲她的怀疑。她犹豫再三,觉得这些题目在大方向上至少应该是正确的,那么,她还是据此复习,只不过挑选一些相对简单的内容吧。 ... ... 20020 索菲的爱情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玛丽才把给菲波斯・奈特的回信寄出去,转而就收到了由一只陌生的猫头鹰送来的另一封信。 “是谁的?”索菲便好奇起来。 玛丽拆开信,看了两行,就笑了,“是维克多・黑斯廷斯,”她故意用上了重音,“他说他给你写了三封信,你都没有回,于是他请我劝说你一下。” “索菲,”玛丽随即拿出认认真真的语调,“收信不回是不对的。” “我实在没什么可写的啊,”索菲辩解着,“而且,我要帮埃索伦教授调制各种魔药,很忙的。” “那就写写魔药吧,还有我们的新教授,”玛丽叹了一口气,“反正你不能再对维克多这样不理不睬的了。” 索菲答应了,她在极短的时间里完成的回信,打发伊利斯送出去了。 然而,没过几天,她却又念叨起维克多・黑斯廷斯的好处了,原因是她和玛丽都得到了通知,霍格沃茨为已成年的年轻男女巫师们安排的舞会,将会在万圣节前的那个星期六的晚上举行一次。 “维克多不在的话,就没有人和我们跳第一场舞了,”索菲拿着通知唠叨着,“玛丽,没准儿整个晚上,我们都只能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喝茶。” “那么……”玛丽试探着问道,“不去了?” 索菲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可到了第二天,她却又急着要去舞会了。 “埃索伦教授居然承担下了这次舞会的组织工作,我真是想不通,他又要上课又要做研究,哪里还有空余的时间安排舞会!” “那么,亲爱的索菲,”玛丽慢条斯理的问道,“我们是要去参加舞会了么?” “当然!”索菲大声说,“而且还要好好打扮一番,我要找个机会,和埃索伦教授约好一起跳第一场舞。” “找个机会?”玛丽有些诧异。 “呃……是这样的,”索菲有些忸怩,“按说,给埃索伦教授帮忙的六年级和七年级学生中,就只有我一个女生,当然应该和教授跳第一场舞,但昨天我听教授说,他还邀请了自己在巫师界的一些年轻朋友,来活跃舞会的气氛。” 玛丽笑了起来,“这么说,他有必要好好招待一下客人。” “所以我要尽快找个机会,”索菲似乎又鼓起了勇气,“先和教授说定了。” 索菲言出必行,到第二天晚上,玛丽已经听到了她成功的消息。 “埃索伦教授说他请的男客多于女客,”索菲显得异常高兴,“因此他答应和我跳第一场舞了。” “好吧,那就好好准备吧,”玛丽点着头。 “我必须回家一趟,就在这个周末,”索菲又说,“让米达斯替我准备跳舞穿的新衣服和鞋子,最近我太忙了,就让她再帮我变出一套首饰吧。” “你就安心复习吧,”她叮嘱玛丽,“把你的那条裙子给我,让米达斯也帮你重新弄一下。” 玛丽本来觉得没必要,但索菲坚持说她在上学期的舞会上就是穿这条裙子,必须要换一下,玛丽也就把裙子交给她了。 索菲星期五下午就回家了,周末的两天里玛丽甚至都没出去吃晚餐,她从午餐的餐桌上多拿了一些面包卷和奶酪,到晚上就着热茶充饥。 所有节省下来的时间都被花在了复习上,玛丽最后还是决定,只复习除了算术占卜之外的所有内容,客观来说,算术占卜这门课很难,在没有教师指导的情况下,她不认为自己能通过自学而在短期内有所进益。 而且,根据玛丽最近打听来的消息,算术占卜并不是必考项目。古灵阁必然会在年底之前举行招聘考试,因此,即便减去了算术占卜,她的复习时间依旧不算充裕。 接下来的一周里,索菲一直在传播着有关于舞会的各种信息,以至于玛丽都免不得要对舞会有所期待了。她仔细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发现,她不过就是因为复习的压力太过沉重,反而愈发迫切的需要有点儿别的什么事情来舒缓一下。 索菲天天都忙到晚上,不过有一天,她回来之后,递给玛丽一小瓶药剂。 “镇定药剂,”索菲说,“我认为你早晚有一天会用到的,于是今天请埃索伦教授帮你配了一份。” 她们的魔药书上有这种药剂,玛丽叹了一口气,“等到考试的时候用吧。” 在这种情绪的影响之下,本来让人颇为期待的舞会,真正到了那一天,却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当然,这仅仅是针对玛丽本人的,索菲就玩得很快活。 到场的男巫人数多于女巫的,因而玛丽总算没有错过第一场舞,不过,从第二场开始,她就一直坐在场边了,当然不仅仅是她,还有好几个男女生也在那里闲坐。 索菲已经被埃索伦教授介绍给他的朋友们了,玛丽听到教授评价索菲是“年轻女巫之中最擅长魔药的那一个”,这个评价确实很高,要知道巫师界也还有不少隐姓埋名或者不愿来霍格沃茨学习的巫师们,因此,正在同一位黑袍男巫跳舞的索菲看起来很有些飘飘然了。 到第四场舞,坐下来的女巫又多了两位,都是霍格沃茨的学生,而埃索伦教授请来的客人们似乎愈发的开心了,于是玛丽决定放弃,与其继续闲坐浪费时间,倒不如回去继续复习。 有了这个念头,她也就不再拖延,迅速返回格兰芬多塔楼了。一直等她抱着书本在被窝里熟睡过去,索菲都没有回来。 有了舞会的前车之鉴,到了万圣节那天,玛丽根本就没制定什么娱乐的计划,菲波斯・奈特倒是在例行的通信里劝说玛丽要劳逸结合,趁着好万圣节的机会好好放松一下,但玛丽还是没什么兴趣。 万圣节的晚上天才刚刚黑,霍格沃茨城堡前面的场地上,就燃起了一大堆篝火,厨房的家养小精灵扛出来一只整牛的骨架和一些羊骨,还有些谷物,都被扔了进火堆,烧起来的味道就比较刺鼻了。非正式的万圣节舞会就安排在篝火周围,所有的学生都被允许参加,因此,这就成了低年级学生们的大狂欢,而高年级的学生们,则从他们的怪异舞姿上找乐子。 大厅也被装点了一番,鬼魂们飘来飘去,丰盛的晚餐之后,不少学生都留下来在玩咬苹果游戏,而很多小女巫,都聚在一起试着占卜。 有几位教授们也在大厅里闲逛,其中自然包括现在最受欢迎的埃索伦教授,他正在向低年级学生们展示着一大瓶有些淡淡光泽的奇怪的紫色药剂,这药剂一会儿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气,一会儿又臭不可闻,使得围在他身边的学生们一阵阵哄闹。 埃索伦教授带了一个助手,那就是索菲。她正全神贯注的搅拌着那药剂,埃索伦教授对学生说了几句话,又笑眯眯的转过脸去对索菲说着什么。 玛丽突然就有些想念菲波斯・奈特了,她不喜欢这种节日里孤零零一个人的感觉,于是便迅速回到了宿舍,找出一张信纸,准备给他写一封信。 可只写了三行字,她就把笔搁下了,写信向他诉说她的想念,是不是一种柔弱的表现呢?玛丽突然就犹豫起来,也许这对于恋人是理所当然的行为,但他们现在似乎还算不上是恋人吧。 但毕竟已经是好朋友了,她问菲波斯・奈特是如何度过这个节日的,然后就飞快的结束了这封信。玛丽又给她的姐姐简写了一封信,便觉得有些热,拿着两封信重新出门,到猫头鹰塔楼去,找到腓尼基,打发它去送信。 这个晚上,玛丽就没再见到索菲,她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到了第二天傍晚,玛丽一个人从大厅出来返回格兰芬多塔楼时,却正好与安妮・帕默和她的室友同行。 “玛丽,索菲没和你在一起啊?”她们问道,帕默小姐随即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玛丽,索菲和埃索伦教授现在真是亲密啊,你知道么,他们是不是已经订婚了啊?” 玛丽给吓了一跳,“怎么可能?”她连音调都变了,“我从未听说过。” “是你没有留意吧,”帕默小姐似乎有些不高兴了,“昨晚教授和索菲在火堆那边跳舞,又旁若无人谈笑,不少人都看到了。” 玛丽哑口无言,联想到索菲最近这段时间的表现,她也心虚了,连带着声音也有气无力的,只得简单敷衍着她们。 “要是索菲真能嫁给埃索伦教授,我们倒是都应该恭喜她呢,”帕默小姐又说。 “索菲并不是轻浮的人,”玛丽重重的强调着。 不过,她已经打算要向索菲问清楚了。 “索菲,有人对我说,你和埃索伦教授订婚了,”索菲回来之后,玛丽做出一副十分平静的样子述说着这个事实,就仿佛她也不相信一样。 “是谁说的?”索菲果然大惊小怪的嚷了起来。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的人都在说,”玛丽故意夸张了一下。 “没有这回事,”索菲辩解着,但玛丽能看到,她的脸也已经涨红了。 “索菲,人们都看到你和教授越来越亲密,”玛丽认真起来。 索菲迟疑了许久,才叹息了一声,“玛丽,我确实挺想找个人恋爱了。” 这算是承认了么?玛丽根本就没有想明白,索菲却已经飞快的逃进了盥洗室。 现在轮到玛丽头痛不已了,即便不考虑他和索菲之间十几岁的年龄差,像埃索伦教授这样一位从各方面看起来都无比优秀的男士,究竟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到现在孑然一身呢? 玛丽耐心的等索菲从盥洗室出来,再把这个问题抛给她。 “我不知道,玛丽,”这是索菲的回答,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觉得我也不需要知道。” ... ... 21021 古灵阁招考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玛丽最初的打算只是和索菲好好谈一谈,即便她真是想要和埃索伦教授有进一步的发展,总还是应该注意一下别闹得全校皆知。 但她很快就改变了主意,从索菲不多的几句话里,玛丽判断出她确实是倾向于教授的,那么,作为她的好朋友,玛丽最应该做的,就是帮助她。 她们甚至还不知道埃索伦教授出身于什么样儿的家庭――也许索菲知道,但她从未对玛丽说过,其实,如果埃索伦教授确实和索菲门当户对的话,也算是良配,毕竟索菲一直想要找一个她喜爱的丈夫。于是,玛丽决定,首先要尽可能的了解这位教授的背景,当然,也包括为什么他至今未婚。 玛丽能够利用的消息来源就只有一个,在提笔给菲波斯・奈特写信之前,她却又犹豫了。索菲不是傻瓜,没准儿她已经清楚了这一切,她又何必枉费功夫呢? 还是应该和索菲谈谈。然而,玛丽却没有时间了。 古灵阁招聘这一届霍格沃茨毕业生的启事,被猫头鹰送到了每个七年级学生的手上。出人意料的是,今年的需求是两人,而且不限男女! 霍格沃茨的毕业班学生迅速分化,一部分依旧悠闲自得,另一部分瞬间变得行色匆匆。所有想要找到工作的年轻男巫女巫们,一下子就成了竞争对手,即便是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玛丽也能感觉到这样的紧张气氛,就连托马斯・伯恩也会主动走过来问玛丽,说他听说她已经为古灵阁的考试准备很久了。 “哦,太困难了,”玛丽若无其事的笑着,“我看了两个月书,越来越觉得自己没什么希望了。” 托马斯伯恩脸上挂着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殆尽了。 玛丽微笑着继续问,“听说这一次的招聘,和前几年的规程不太一样?” “是啊,”托马斯・伯恩就已经垂头丧气了,“以前还有获得魁地奇杯的球员的加分呢。” 按照招聘启事,古灵阁方面负责招聘的工作人员,会在十一月的第三个周末来到霍格沃茨,周六的上午他们会做情况介绍,下午有意向参加考试的学生要逐个儿向他们报名,周日一整天是考试,而考试的结果,会在新年之前通报给大家。 考试只是第一步,成绩最好的六个人,会被邀请到古灵阁的伦敦总部实习,并接受古灵阁高层管理者的考察,由他们决定最终的两个幸运儿。 “如果没有可能被最终挑中的话,还不如不要做那六人中的一个呢,”这是索菲的意见,她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了看招聘启事,就对玛丽说,“如果去不成古灵阁,你还要准备圣芒戈的招聘呢。” “索菲,把你的那份招聘启事给我吧,”玛丽皱了皱眉,“反正你也用不着。” “哦,玛丽,你要寄给菲波斯・奈特看么?”索菲笑得很开心,“他肯定不会让你放弃考试的。” 大概也就只有这种时候,玛丽才会偶尔的羡慕一下她在浪博恩的姐妹们,至少她们这辈子是绝不会受到名为“考试”的可怕物体的困扰,至于她本人,那瓶镇定药剂就放在柜子上最显眼的地方,玛丽随时准备喝下去。 菲波斯・奈特的来信表达了他对她的担心,让她千万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因为熬夜看书拖垮了自己。同时,他又认认真真的强调说,对于玛丽,找不到工作并不意味着世界末日,因此她必须要以平常的心态来对待考试,这样也许还会取得好成绩。 或者是为了让玛丽平静下来,菲波斯・奈特又大费笔墨的描述了他所知道的古灵阁招聘的一些内情,比如最终的选择并不是入围的那几个人中最优秀的,也许古灵阁的管理者们其实只打算要男巫,那么入围的女巫们就都成了牺牲品,而且,据说考试的评卷也并非是绝对公平,如果他们通过最初的报名就已经决定不要某人了,就一定不会给他高分。 玛丽犹豫了一下,菲波斯・奈特应该不会编出这些事情来吓唬自己的,那么,由此看来,她被古灵阁选中的机会确实很小,为如希望渺茫的一件事而抱希望是很傻的,因此,玛丽虽然还在看书,但自己也觉得开始缺乏动力了。 每天的课程依旧按部就班,但埃索伦教授开了个好头,虽然他强调说魔药课可能是与古灵阁的工作联系最小的,但他还是用一整堂课的时间介绍了一下他所了解的古灵阁。 最初的古灵阁是完全由妖精经营的,但是妖精的人口增长远低于古灵阁的扩张速度,而且并非每个妖精都乐于到古灵阁工作,他们中的一些,则依旧喜欢埋头于制作各种各样精美绝伦的工艺品,因此,很快,巫师们就出现在古灵阁里越来越多的工作岗位上,巫师们比妖精更擅长解咒、以及鉴定各种各样的宝物,至于至关重要的钱币铸造工厂,由于巫师们调配出了有益于铸造金属的各种药剂,现在几乎已经在巫师们的掌握之中了,而且,也还有好几位才华卓著的巫师成为了古灵阁的高层管理人员。 “我就给你们讲讲这些药剂吧,”埃索伦教授和颜悦色的说,“但愿你们的考试里会有这些内容,不过我敢说他们不会让你们调配药剂,所以把配方记住,并且弄清楚药剂的效果就足够了。” 这些药剂还算是简单,但等学生们到了魔咒课上,却又听到了让他们郁闷不已的消息。绝大多数在古灵阁使用的咒语,都不是课堂教学的内容,他们如果真的需要了解这一部分的话,只能去图书馆查阅。 学生们又都涌向了图书馆,但这却又增加了玛丽的希望,因为黛安娜・霍顿给她的那些资料中,提到过这一点,她已经有所准备了。 正是因为全校的教授们的一致努力,以及学生们的口口相传,等古灵阁的工作人员――两个妖精和两位男巫开始他们的介绍的时候,玛丽发现,他们讲得内容她差不多全都知道了。 午餐之后就是报名。各种传言都表明,报名的时候,那四位工作人员也要现场考察一下报名者们,考察项目甚至包括外貌、仪表,他们也许还会问上几个问题。于是,所有的准备报名的学生们在草草吃过午餐之后,都不约而同的赶回宿舍,把自己收拾了一番。 在这方面,玛丽完全是依靠索菲的帮助,她在前几天指派伊利斯和腓尼基合力把玛丽的衣服、帽子和鞋子送回了静水庄园,让米达斯帮她整理一番,皮靴被完全翻新了,索菲又用戴蒙尼斯咒变出了一只朴素庄重的别针,要求玛丽一定带上。 等玛丽赶到报名的教室,就看到她所熟悉的同学们一个个衣冠济楚(突然很想换成“沐猴而冠”),特别是年轻的女巫们,仿佛一下子就成为了职业女性,而且,几乎所有的女巫们都化了妆,玛丽暗自庆幸她有索菲的帮助,因为她看到某位女巫的唇色真是太难看了。 每个人都领到一张报名表,除了本人姓名、年龄、学院等基本信息之外,还包括父母的姓名,他们还必须列出自己在霍格沃茨学过的所有课程。 大家排着队,到那四位工作人员的面前去交报名表,并且接受提问。玛丽看到绝大多数女生都选择了那两位男巫,于是,她也站到了她们的队伍里。 轮到她了,那位男巫看了看玛丽的表,才很随意的问,“班纳特小姐,你是出生于麻瓜家庭么?” 玛丽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只见那人在她的表上写了潦草的几个字,她完全辨认不出他写了什么。 “你的父亲是什么职业?”那人又问。 “他是绅士,”玛丽回答。 那人又记了下来,然后他就摆摆手,“班纳特小姐,你可以回去了。” 玛丽是期待他会多问几个问题的,但他的这两个问题,就已经让她忐忑不安了。她回到自己的宿舍,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安心看书,看起来,是时候使用那瓶镇定药剂了。 药剂的效果不错,玛丽终于能安心看书了,索菲十分难得的在晚餐前赶了回来,“我直接从厨房给你拿了点儿吃的,你别去浪费时间吃晚饭了,”她说,“抓紧时间看书。” 到九点钟,索菲又回来了,催着玛丽上床睡觉。 “我一点儿也不困,”玛丽强调着。 “我知道你不困,”索菲说,“所以我给你带了一点儿安眠药剂。” 托索菲的福,玛丽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的赶赴考场。然而,当她拿到考题的时候,还是懵了。 这与她经历过的任何一次考试都不一样,简直就是各种各样的奇怪题目的大汇集!玛丽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然后她发现,虽然与自己准备的那些内容差距甚远,但她也并非是完全不会做的。 甚至还有计算题和类似于猜谜的猜图题,反正玛丽都写上了答案,至于正确与否,她确实已经不抱希望了。 所有考生从考场里出来的时候,都是阴沉着脸。玛丽把考试的情况简单对索菲说了说,她又塞给她一小瓶镇定药剂,“下午好好干!” 下午的实践考试却都是学过的魔咒了,玛丽所有的咒语都施放成功,只有两个的效果不是那么明显。 考完试才只有四点钟,索菲在宿舍里等着玛丽,在玛丽的提议下,她们一起去了霍格莫德村。 既然考试已经可以被抛到脑后,玛丽觉得,她还是要关心一下索菲的。 ... ... 22022 关于考试的大杯具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去霍格莫德村的路上,玛丽一直在复述上午笔试的试题,索菲认真的听着,评价某些题目出得精彩,而某些则纯属出题者故意刁难考生们。 天快黑了,两位小姐直接就去了猪头酒吧,索菲建议玛丽喝热巧克力,以缓解一整天考试后的疲惫,至于她自己,则叫了一杯黄油啤酒。 玛丽现在有时间和索菲谈谈埃索伦教授了,但她很快发现,自己一直忙于现在看来毫无意义的复习,以至于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开口了。 于是她们俩还是继续说考试的事情,直到索菲突然问,“玛丽,你最近没有听到什么关于我的新传闻吧?” 玛丽愣了一下,才摇了摇头,她确实没有。 “埃索伦教授应该也听说了吧,”索菲又说,“但他什么也没说,对待我还是像以前一样。” 玛丽突然觉得这算不上什么好事情,但索菲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 “我倒是希望再有更多的传言呢,”她又笑了一下。 隔了几分钟,玛丽突然意识到索菲的这几句话连在一起的真正意思,“这样不行!”她几乎是脱口而出,“索菲,你知道埃索伦教授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么?” “我已经决定耐心的等待下去了,”索菲答非所问,“毕竟我们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才毕业呢。” 玛丽知道她说的是求婚,于是她抛出了最直截了当的问题,“如果埃索伦教授使用不向你求婚呢?” 这也许是个困难的问题,但索菲回答的异常果断,“我相信埃索伦教授。” 玛丽慢慢喝着巧克力,她又把刚才的对话仔细回想了一遍,索菲甚至还在指望着有更多的传言以增加对埃索伦教授的压力,那么,她肯定不像她自己认为的那样有信心。 “索菲,”她又试探着问道,“埃索伦教授应该是对你很有好感的吧?” “当然……”看起来索菲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同时露出了颇为甜美的微笑。 玛丽立刻开始发愁了,她们都知道婚姻大事的主动权完全属于男方,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在男性给出明显的暗示之前,女方最好不要让自己深陷到爱情的迷雾之中。 她想了想,又问,“埃索伦教授的学生助手中,是只有你一个女巫么?” 索菲点了点头,“现在只剩下三个人了,那个拉文克劳的学生去准备古灵阁的招考了。” 玛丽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问,“他们有没有故意给你和教授留出一些相处的空间啊?” “好像……有吧……”索菲终于给出了一个不太肯定的回答。 “要是有女生就好了,”玛丽长长吐出一口气,“也许他们能帮着你试探一下埃索伦教授的想法。” “我可不希望教授和别的女生单独相处!”索菲认认真真的说,“如果我真的需要知道教授的什么想法的话,我就自己去问他。” 索菲一向如此,玛丽无可奈何的笑了,“好吧,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话,我很乐意帮你去跑跑腿!”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她们俩都很有默契的不再提及魔药课的教授。那么,接下来就是等待考试成绩的漫长日子,玛丽觉得自己是有希望的,但这希望并没大到让她放弃对圣芒戈可能的招考的复习,于是那些魔药和治疗咒语的书籍,又重新堆到了她的床头柜上。 霍格沃茨的毕业班学生被古灵阁招考所激发的对工作的渴求,并没有因为考试结束而告一段落,其他的工作岗位成了经常性的话题。于是当托马斯伯恩请假离开之后,整个儿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都在传说他受到了远在威尔士的某位伯爵的邀请,要去这位热爱魁地奇运动的大领主的私人球队中供职。 每天,玛丽都十分谨慎的参加这一类的谈话,她渴望从中获得对自己有利的信息,不过,除了大家都知道的圣芒戈的工作之外,暂时还是一无所获。 古灵阁方面并没有拖延时间,十二月的第二周,在午餐桌上,所有考生就都收到了猫头鹰送来的成绩单。 玛丽觉得她自己拆信的手抖动的厉害,还把系着羊皮纸卷的绸带拽成了死结,索菲赶忙从旁施了个小咒语,绸带才自动散开。 这张羊皮纸上盖着古灵阁的官方印玺,只列出了六个人的名字和他们的成绩,这就是考试的前六名,玛丽幸运的成了第六个,而且是唯一的格兰芬多学生。 “哦,太好了!”索菲高兴的立刻大声嚷了起来,就仿佛玛丽已经正式被古灵阁聘用了一样。 格兰芬多的七年级学生们都聚了上来,他们看着玛丽手中的羊皮纸,纷纷向她祝贺,而拉文克劳学院那边则要安静的多,事后玛丽才知道,前三名都是拉文克劳的学生,其中,第一名的总分足足比她高了二十分。 玛丽的信上还有让她于寒假期间赴古灵阁参加下一步考察的详细通知,至于没有入围的其他考生,他们收到的信上就只有他们自己的成绩,以及几句安抚性的套话。 虽然知道她至少要表现得比其中的四个人都好,才有可能得到工作,但玛丽还是异常激动,她需要把这好消息与别人分享,当然,有关工作的事情是不能告诉家里人的,那么就只有菲波斯奈特了。 午餐之后她就迅速写好了信,而且因为心情实在太好,连带着字都写得全部向右上方飘了起来。玛丽现在成了大红人,等她再出现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时,所有人,包括一年级的学生,都主动向她打招呼,而六年级的几个学生,已经叫嚷着请玛丽传授他们一些考试的经验,他们明年也要挑战一下古灵阁的招考。 下午是麦克那布斯院长的魔咒课,在上课之前,她还着实表扬了玛丽几句。不过,临近下课的时候,有人打断了院长的讲授,把她叫出去说了好一阵子话,等她回到教室的时候,所有的学生都发现,他们这位一向好脾气的院长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下课了,麦克那布斯院长吩咐道,“班纳特小姐,请你留一下。” 直觉告诉玛丽,是古灵阁的考试发生了什么变故,但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她想不出还会发生什么。 “古灵阁派了工作人员过来,”院长又说,“我已经让他们把来人带到我的办公室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玛丽落后麦克那布斯院长半步,一声不吭的走着,等她们走上一条无人的走廊时,就听到院长又叹息道,“班纳特小姐,古灵阁一向对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抱有偏见,”她的语调变得尖刻起来,“他们认为我们学院的学生过于冒进,不能从事那种谨慎的工作。” “不管怎么样,在我做院长的这五年里,还没有哪个学生能成为古灵阁的雇员呢。” “教授,你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么?”事关自身,玛丽忍不住要发问了。 麦克那布斯院长摆了摆手,“听听古灵阁的人怎么说的吧。” 来人自我介绍说是古灵阁负责工作人员管理的一位经理,他十分热切的向麦克那布斯院长做着自我介绍,听起来是他家里的长辈与院长家曾经做过几年的邻居。 可麦克那布斯院长就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这位就是班纳特小姐了,”她吩咐道,“请说你的事情吧。” 经理先生向玛丽欠了欠身,她回了一个没有到位的屈膝礼。 “是这样的,小姐,”大家坐下之后,这位经理就仿佛是在社交场上一样侃侃而谈起来。“今天上午,我们得到了来自古灵阁的一位副总裁的指示,古灵阁需要的是有足够逻辑天赋的年轻男女巫师,因而我们不再接受没有学习过算术占卜的巫师,我们检查了考生们的报名表,班纳特小姐,你的报名表显示你并没有修过算术占卜课,是这样吧?” 玛丽已经看到,他手上拿着她的报名表,她只能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不得不很遗憾的通知你,你不再被列入我们的考察名单了,”那位经理依旧客客气气的说。 在他开始说的时候,她已经猜到这一切了,玛丽深深吸了几口气,她想到了一点,这也许很重要。 “先生,我的报名表是经过你们审查的,当时你们并没有提出关于算术占卜课的任何问题。” “确实如此,班纳特小姐,”那位经理手上的报名表,一下子举到了玛丽眼前,“你填报名表的时候,一定注意到了上面列示的报名规则了吧,我们古灵阁,有权利变更招考条件,或者对发生的特殊情况作出解释。” 那些报名规则,玛丽只是匆忙看了一遍,然后就签了名,不签名的报名表是无效的,也就是说,所有的考生只能接受这些条款。 “先生,把你们的报名表给我看看,”麦克那布斯院长突然说。 她也只是简单看了看,便轻蔑的笑了,“这样的事情,大约也只有你们古灵阁才干得出来吧。” “我们将递补第七名的学生进入考察,很幸运的是,第七名的考生也是贵学院的,”那位经理毕恭毕敬的说,“他名叫托马斯伯恩。” 麦克那布斯院长笑得愈发不客气了,“先生,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古灵阁的工作的,”她慢悠悠的说,“托马斯伯恩已经找到一份比古灵阁更好的工作了。” 那位经理很明显的愣了一下,才又看了玛丽一眼,“班纳特小姐,祝你好运。” 他又向麦克那布斯院长告辞,然后迅速走掉了。 玛丽依旧坐着,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等梦醒了,就没有什么古灵阁的糟糕考试了。 直到麦克那布斯院长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为这种事情难过不值得,玛丽,让我送你回宿舍吧。” 玛丽乖乖站了起来,只听院长又低声说,“如果你有什么其他看上的工作,记得到我这里来拿一封推荐信。”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的,玛丽也知道,一封院长的推荐信,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 ... 23023 安慰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还是闹哄哄的,玛丽跟在麦克那布斯院长身后进去的时候,那些喧闹一下子就消失殆尽。 “班纳特小姐,你先回去休息吧,”院长吩咐道。 玛丽垂着头,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的同学们,可这时候,索菲已经从人群里站起身来,“玛丽,你怎么了?” 这似乎是她进入霍格沃茨以来,第一次没有理睬索菲,玛丽直接转身上了通往女生宿舍的旋转楼梯,一直等她走进宿舍的走廊,才听到麦克那布斯院长又开口说了什么。 只过了一小会儿,索菲就回来了,“哦,可怜的玛丽,”她一边用充满哀伤的语调嚷着,一边坐到了玛丽身边,“古灵阁那帮对妖精们阿谀逢迎的家伙一向不喜欢我们格兰芬多,你不去他们那儿工作,没准是件好事呢。” “哦,没什么,”玛丽轻声说,“反正我即便去参加古灵阁的考察,也不太可能被选上……” 她虽然这么说,但却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委屈,话音未落,鼻子一酸,眼泪已经不可控制的涌了出来。 索菲立刻就发现她哭了,她有些手忙脚乱,“哦,玛丽,别这样,还有很多其他的工作机会呢。” 玛丽泪如泉涌,她的脑子里乱七八糟,一会儿心疼自己浪费在这可恶的考试上的时间,随即又担心自己无法应对圣芒戈医院的考试,念头一转,却总觉着圣芒戈医院今年不会来招聘了……那么她真要毕业了之后就和菲波斯・奈特结婚么?她还不知道该怎么给他写信来说考试的事情呢。 索菲恰巧也和她想着差不多的内容,“你还没给菲波斯・奈特写信吧?”她问,“我现在就动笔给他写,让他赶紧过来,带你出去逛逛,你的心情就会好了。” “别胡闹,”玛丽急忙说。 但索菲已经站起来走向书桌了,正在这时,又有人敲她们宿舍的门。 索菲去开门,敲门的是个三年级的女生,她递给索菲一个小盒,说是埃索伦教授叫她带过来的。 玛丽一点儿也不想听有关这位教授的任何事情,但索菲立刻打开小盒,把里面夹着的便条念给她听。 “我想你的朋友班纳特小姐可能需要一点儿镇定药剂,”教授写到,“于是我帮她配了一份,并且增加了有益睡眠的成分。” “哦哦,这正是你需要的,”索菲晃动着手里的小瓶子,“玛丽,埃索伦教授配得药剂效果是最好的。” 玛丽开始讨厌埃索伦教授了,她不想喝什么药剂,但以索菲对教授的痴迷程度,看起来今天她肯定是要喝的。 “喝吧,玛丽,”索菲的劝说几乎变成了诱惑,“休息一下,睡一觉,你就能忘记一切烦恼了。” 玛丽短暂的在给菲波斯・奈特写信和睡觉之间选择了一下,她的理智倾向于后者,于是,她接过那药剂,一饮而尽。 于是,给菲波斯・奈特的信到第二天中午才发出,玛丽写得很简单,但还是涂涂改改了好几处。等到吃晚餐的时候,腓尼基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包裹。 玛丽很想把包裹带回宿舍去,但索菲一再要求她必须立刻打开,引得周围的几个女生,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们这边。 “玛丽,是什么好东西?让我们也欣赏一下,”帕默小姐隔着桌子喊道。 玛丽自己其实是好奇的,因为她已经发现这个包裹有些分量,而且,在这寒冷的冬天,应该不可能再送花。 于是包裹打开了,格兰芬多长桌这一端的女生们不约而同的发出了惊叹的叫声,玛丽手里拿着一条灰白相间的狐狸毛皮。 “可惜不是全白的,”有个六年级的女生低声说道。 但玛丽已经很满意了,这是一整只狐狸加工出来的,头部还留着眼睛的小洞,而蓬松柔软的大尾巴,足有一尺半长。 索菲站起身,像慈爱的祖母那样,把狐狸皮毛围在玛丽的脖子上比划着,“哦,好极了,”她说,“我们还需要一个别针,菲波斯奈特怎么不把别针一起寄过来呢?” 玛丽的脸涨得通红,她慌乱的从索菲手里夺下狐狸皮毛,塞回到包裹里去,匆匆忙忙喝下碗里的浓汤,甚至没和大家道别,就逃离了餐桌。 回到宿舍,她才把包裹里的那封信拿了出来,菲波斯奈特说他本来就打算把这张狐皮送给她做新年的礼物,现在则更希望她能感受到来自于他的一些安慰。 “我听说古灵阁的工作很是辛苦,”他在信里写,“所以,现在我一点儿也不希望我的妻子做那么辛苦的工作,玛丽,即便你要去工作,也应该找份轻松点儿的,而不是那种从一开始就以折磨人为乐的糟糕工作。” 最后他说他会尽快完结手边的事情,等再过上几天霍格沃茨放寒假了,他就过来看她,如果她愿意的话,他们也可以骑着飞马,去别的什么地方逛逛。 玛丽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菲波斯・奈特总还是关心她的,如果这种关心能够延续下去,那么,嫁给他看起来似乎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了。 这时候,索菲才慢慢悠悠的进了宿舍,她看了看玛丽,“亲爱的玛丽,菲波斯・奈特难道就拿这么一只狐狸来向你求婚?” “索菲,你胡说什么!”玛丽赶忙把信收起来。 “玛丽,去照照镜子吧,”索菲挑了挑眉,“看看你这一副含羞带笑的模样儿。” 玛丽这才又笑了一下,“索菲,菲波斯・奈特要在寒假里来看我了。” “好极了,”索菲也笑了起来,“他总算知道应该要当面求婚了,”她又撑了个懒腰,“这样我总算能放心的回家过寒假了。” “你要回家去?”玛丽明知故问,“不跟着埃索伦教授了?” 索菲叹了口气,“我要不回家,爸爸妈妈会疑心的,”她随即又欢欣鼓舞的笑道,“我会给埃索伦教授写信的。” 霍格沃茨的寒假在新年前后,一共有十二天,看起来,索菲连这么短的分别也难以忍受了。 至于玛丽,她已经开始了耐心的等待,并在这样的等待中消磨掉了新年,一直到新年开始的第三天,菲波斯・奈特还是杳无音信。 在新年的第一天,玛丽曾经想过给他写一封信,但他必然不是会食言的人,那么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她觉得自己如果写信的话,也许会被他误认为一种不信任,于是搁下笔来,继续耐心等待。 留在学校里过寒假的学生只有十几个,格兰芬多的长桌边空空荡荡的,玛丽正坐在桌子的一角吃着午餐,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在叫她。 是个男性,不过听起来不是菲波斯・奈特,玛丽转过脸去,却发现巴德尔・奈特正站在一边笑嘻嘻的看着她。 “哦,奈特先生,”玛丽匆忙站起来,“怎么会是你?” “我在参观霍格沃茨,你们学校的一位股东打算出售他在学校的股权,我来看看要不要接手,”巴德尔・奈特热情洋溢的欠了欠身,“班纳特小姐,我都进来好一会儿了,可是你一直没有看到我。” 玛丽埋头吃饭,脑子里却还在想菲波斯・奈特,哪里会关注大厅里的其他人,于是只能勉强支吾着。 “我还在想要不要找个人去宿舍里喊你呢,”巴德尔・奈特一边说,一边就坐到格兰芬多的长桌边了,“这张桌子蛮有趣的,我如果对它说我要一杯红茶,它会给我么?” 一杯红茶立刻出现在桌子中央,巴德尔・奈特端起茶喝了一口,才敲了敲桌子,“班纳特小姐,坐吧,请原谅我打断了你的午餐。” “这都是家养小精灵做的,”玛丽这才挤出一个微笑,“奈特先生,见到你我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班纳特小姐,”巴德尔・奈特放下茶杯,“因为我特别想从你这里听到我哥哥的消息,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给我写信的。” 玛丽彻底涨红了脸,只听巴德尔・奈特又说,“我还是在我们大家都离开静水庄园的时候收到了他的一封信,所以我还要特别欢迎你即将成为我们家族的一员。” “奈特先生,”玛丽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了,“我和令兄之间并没有什么约定。” “这没什么,反正你还有半年才毕业呢,”巴德尔・奈特不紧不慢的回答,“我上个月已经打发吉吉去收拾家里在萨里的格里芬乡舍了,我记得你一直打算在伦敦找份工作,因此我准备把那处宅子送给他。” 提到工作,玛丽就有些灰心,她默默的摇了摇头,不打算再回答他。 巴德尔・奈特却又追问道,“班纳特小姐,你最近见过我哥哥么?” “哦,没有,”既然巴德尔・奈特已经表现出了他的善意,玛丽却也不好再过于矜持了,而且,说不定他还能提供给她有关菲波斯的更多信息,于是玛丽补充道,“令兄上次给我写信的时候,说他也许会在寒假期间过来。” “哦,见到他的时候,帮我问好,”巴德尔・奈特飞快的回答道,“不过菲波斯一向没有时间观念,你不要太担心他。” 玛丽点了点头,假期不剩几天了,她其实是着急的。 巴德尔・奈特已经把一杯茶喝完了,他放下茶杯,看了看四周,“哦,陪我参观的人居然先走开了,真糟糕,班纳特小姐,你们的校长办公室在哪里?” 玛丽也不打算继续自己的午餐了,“你要去校长办公室?”她笑道,“我带你过去吧。” 巴德尔・奈特对城堡的内饰大加赞扬,在楼梯上,他们居然遇上了埃索伦教授。 两位先生客气而疏离的彼此打了招呼。等他们又走上一层楼,巴德尔・奈特才问玛丽,鲁格・麦克・埃索伦在霍格沃茨做什么。 玛丽回答之后,他皱了皱眉,才咕哝了一句,“霍格沃茨怎么把他给招来了。” 玛丽有些惊讶,很想再追问下去,但巴德尔・奈特看起来并不想多说,玛丽便觉得,把这个问题留给菲波斯・奈特也挺好。 ... ... 24024 最大的麻烦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一直到寒假结束,菲波斯・奈特始终没有出现,反倒是另一件玛丽同样颇为期待的事情,很快就如期而至了。 圣芒戈魔法医院的招聘定在二月的第二个周末,需求是四个人,与古灵阁不同的是,霍格沃茨的毕业班学生们收到的招聘启事中,已经对未来的员工提出了明确的要求,比如,高级魔药和高级魔咒就是必须要结业的课程。 圣芒戈的招聘方式与古灵阁完全不同,医院里负责招聘的工作人员将逐一与所有希望成为治疗师的学生面谈,在面谈中,他们可能要求学生们回答问题,或者演示某种咒语,或者现场调配药剂,所有的面谈都结束后,医院方面就会公布入选的四个人。 玛丽完全符合要求,她终于可以安心复习准备了。而且,她同时听到了另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在霍格沃茨七年级需要找工作的二十一个学生中,已经有八人找到了工作,而剩下的十三人中,还有三个已知是不符合要求的,最后,玛丽的竞争对手只剩下了九人。 于是玛丽是在一种轻松愉快的心情下开始复习的,当然,这种轻松仅仅是针对要准备的课程本身,事实上,她所关心的人,似乎都开始陷入某些麻烦之中了。 首先就是索菲,自从寒假结束返回学校,她就有些闷闷不乐的,玛丽问了好几次,她才说假期里她写给埃索伦教授两封信,却都没有收到回信。 “反正你已经见到埃索伦教授了,”玛丽就只能安慰她,“找个机会问问他不就行了?” 索菲犹豫再三,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我可不敢。” 这回答一点儿也不像索菲一直以来的风格,玛丽就有些担心,“索菲,你难道不再想嫁给埃索伦教授了?” “我当然想,”索菲回答的有气无力。 “埃索伦教授肯定收到信了,”玛丽认真的说,“所以你总得让他知道你没收到回信会很生气。” “我没生气……”索菲几乎是在强词夺理了。 玛丽无可奈何,她突然想起了那天巴德尔・奈特遇上埃索伦教授之后的反应,便把整件事情告诉索菲。 “这丝毫不能说明什么,”索菲的语气变得尖刻起来。 玛丽有些不高兴了,她的好朋友索菲,似乎不应该变成这样一个为了某种所谓的爱情就这样不近情理的人。 于是,玛丽还是无比认真的述说着她心中的疑惑,“亲爱的索菲,我担心,说不定埃索伦教授并不像我们想得那样完美呢?” 索菲“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玛丽,别再说了!” 她们两人都僵住了,片刻,玛丽才默默转过身,收拾出几本治疗咒语书,然后开始穿外衣。 索菲又坐回到她的床上了,她很生硬的问,“你去哪里?” “图书馆,”玛丽回答,她几乎已经打定主意,至少是在圣芒戈的考试之前,她绝对不再管索菲的事情了。 开学后两个星期,玛丽对于菲波斯・奈特的恼怒已经转化成为了担心,他肯定不会故意中断两人之间的联系,那么,她开始不断联想他可能要去的那些荒山野岭深泽远海,越想越觉得他没准儿是出了什么意外。 这种不详的预感在腓尼基去而复返的时候达到了顶峰,猫头鹰是玛丽前一天派遣出去送信给菲波斯・奈特的,可是现在,它带着脚上原封未动的信,站在玛丽的窗台上咕咕叫。 “你见到菲波斯・奈特了么?”玛丽焦急的问。 腓尼基依旧咕咕叫着,它扑腾着翅膀跳了两下,玛丽完全不明白它的意思。 “算了,把信给我吧,”玛丽叹息着拿了点儿猫头鹰粮给腓尼基吃。 她犹豫再三,最后决定给巴德尔・奈特写一封信,毕竟他曾经托她向他哥哥问好,那么,玛丽觉得她有理由让他知道这个任务似乎无法如期完成。 玛丽写完自己的事情,却又开始犹豫了,她又想起上次巴德尔・奈特遇上埃索伦教授的情形了,不管怎么说,索菲还是她的好朋友,她曾经帮过她很多忙,于是,玛丽叹了一口气,把她对于这位魔药课教授的疑问,也写进了信里。 巴德尔・奈特很快就回信了,对于他哥哥,回信中只是强调他有足够的自保能力,而且,依照菲波斯・奈特一直以来的习惯,他不会单独去任何比较危险的地方,除非是和别人一起探险,因此,有极大的可能他只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玛丽也没必要过分担心。 至于埃索伦教授,巴德尔・奈特说得就更简单了,他解释说埃索伦教授确实出了一些小错误,但为了他和他周围人的声誉,整个儿消息被严格控制在小范围内,故而他也不能将具体的事情告诉玛丽。又因为玛丽说她向他打听教授是因为索菲被教授挑选去做实验的助理工作,他便建议索菲和玛丽都和这位教授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果没什么大事情,就不要过多交往。 玛丽几乎立刻后悔起来,她应该早点儿去打听这位教授的背景,也许是出于某种偏见,她总觉得埃索伦教授的“错误”并不像信里说的那样轻描淡写,但现在,她担心的就是索菲压根儿不会相信。 索菲果然不相信,而且,她甚至拒绝再和玛丽讨论这方面的问题,“我知道你是好心好意,玛丽,”她说,“但是别再对我说埃索伦教授怎么怎么样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还是抓紧时间准备你的考试吧。” 这在玛丽的预料之内,因而她一点儿也不生气。“亲爱的索菲,”玛丽平心静气的回答,“我根本没什么消息来源的渠道,你如果想要打听的话,一定会比我知道得更多,我只是把我知道的这一点儿消息告诉你,同时我很想提醒你要注意保护自己。” 索菲没有再继续抗拒,相反的,她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我都知道,你别管了。” 玛丽不清楚索菲究竟“知道”了什么,她也无心再继续追问下去。 一月份很快就过去了,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玛丽已经把所有准备复习的资料看过了一遍,随之而来的后果就是她觉得自己似乎完全没有记住什么,不过,幸亏还有充足的时间再迅速浏览一遍。 如果圣芒戈与古灵阁采用同样的招考方法,玛丽觉得自己也许会更有信心一些,复习的休息时间里,她也会猜测一下考试的内容,就愈发觉得这样的面谈随机性太大,一个人大概只能被问几个问题,万一正好遇上她不擅长的那些,显然要吃大亏。 进入二月份,索菲突然就总呆在宿舍里了,玛丽肯定还会关心一下,索菲回答说,埃索伦教授的研究工作告以段落,因而用不着她再去协助研究了。 “埃索伦教授研究出新的药剂配方了么?”玛丽本能的觉得,这才是事情的关键。 “我们只是改良了几种配方,使之效果更加明显,”索菲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还有一些思路,再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也许我真能找到一种新的魔药。” “你和埃索伦教授说了你的思路么?”玛丽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索菲沉默不语,玛丽想了想,索菲也许真说了,而且,她要对教授说清楚的,也许并不仅仅是魔药的思路。 可索菲的神色依旧正常,玛丽也并不想过度猜测,她只能用无关痛痒的方式安抚她,“这样也好,别再把心思都花在那些魔药研究上了,你也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等春天来了,我们可以一起出去旅游……” 玛丽的话没说完,就被索菲打断了,“菲波斯・奈特一直都没有来信么?” 如果索菲不提起他,玛丽觉得自己似乎要忘记了呢,于是,她平静的摇了摇头,“没有。” “可怜的玛丽,”索菲咕哝着,“要不你再写信问问巴德尔・奈特?” “没那必要,”玛丽继续摇头,突然,她反应过来,“索菲,你有什么事情要问巴德尔・奈特的么?” “我?”索菲似乎有些诧异,随后就回答得异常坚决,“没有。” 第二天索菲就病倒了,这反倒愈发坐实了玛丽的某种猜测,她觉得她是心病,要知道,在巫师世界,像发烧感冒这一类的常见病症早已有了能有效治疗的药水――索菲的症状只是感冒,伴有一些低烧,玛丽天天跑去校医院给索菲取回药剂,却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一丝好转的迹象。 “索菲,明天再不好的话,”玛丽一连几天重复着这句话,“我就给文森特写信,让他把你带回家去养病。” “那样的话,我就不承认你是我的朋友了,”索菲每次都给出了这样强硬的回答。 就这样拖了一个星期,到星期五,玛丽把晚餐带给索菲的时候,又强调道,“下周我要抓紧考试前的最后时光用功学习,确实没时间照顾你了,所以,到下周你必须回家去。” 结果,星期六一早上起床后,索菲就宣布她已经康复了。 到星期一,索菲就去上课了,星期二也是如此,但是到了星期三,她又逃课了。 确实是逃课,而不是生病,她只是没去上埃索伦教授的魔药课。 因此玛丽会觉得,整堂课埃索伦教授都不太正常,他几乎没怎么向大家微笑,而且,居然有一次把药剂的配方给说错了,幸亏他自己很快发现,又改正过来。 到下课的时候,玛丽便磨磨蹭蹭的在那里收拾她的材料,最后,果然教室里只剩下教授和她了。 一直到玛丽夹起课本走到了教室门口,才听到埃索伦教授低声问,“班纳特小姐,你的朋友温德米尔小姐一直在生病么?” 玛丽甚至没有回头,“哦,她已经康复了。” “她现在在哪里?”教授又问。 玛丽转过身,“我想她现在在宿舍里。” 虽然这是事实,可埃索伦教授看起来却是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哦……”他迟疑了许久,才很勉强的笑了一下,“班纳特小姐,请你问问温德米尔小姐是不是需要补上这两周的课,如果需要的话,请她随时来找我。” 玛丽并不明白教授想要干什么,但等她回到宿舍,还是立刻把她和教授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复述给索菲。 “好了,玛丽,准备你的考试吧……”索菲只是轻描淡写的说。 ... ... 25025 催吐咒和索菲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圣芒戈魔法医院的招聘面谈,定于周六下午一点正式开始,玛丽早上醒得太早了,索菲还在睡,她便跑到图书馆看书。 所有治疗咒语和魔药的教科书都被甩到了一边,她正拿着一本没有作者姓名的《一百个最古老的治疗咒语》看得津津有味。自从借了这本书,它就被玛丽当成了优质的消遣读物,虽然她觉得书中介绍的那些古代咒语,很多更接近于偏门,未必能在圣芒戈用上。 就比如她正看得这一篇,《台伯河水变红和催吐咒》。 【法国灵媒中最著名者,乃是16世纪的诺查丹玛斯,他也被一致公认为是巫师世界中最伟大的灵媒之一,他的成功预言赫赫有名,特别是对于当时的法兰西麻瓜王室所做出的那些,使得他在世的时候,就得到了麻瓜们的绝对尊重,然而,也正是由于他过多的混迹于麻瓜之中,朝拜麻瓜的国王和王后,导致大多数巫师都不喜欢他。 这里将要说的,是诺查丹玛斯的一条未曾实现的预言,事实上,魔法史学家们认为他在写给麻瓜们的预言书《百诗集》里,直接抄袭了古罗马那些神庙的女祭司们做出的预言,遗憾的是,关于那些女巫中的先贤们,我们并没有她们作出这条预言的任何事实证据。 在《百诗集》里,这条预言是这样写的,“当河水翻滚出鲜血的颜色,帝国的荣光将土崩瓦解”。 直到今天,绝大多数人依旧认为这预言是不可实现的,河水长流不息,即便是爆发战争短时间内在河床中积聚了大量死伤者,大部分河流也能在短期内将血迹冲刷殆尽。因此,这条预言一直被认为是理论上的,仅仅是因为河流为人类供给水源,一旦河水不能引用,包括巫师和麻瓜都会面临生存危机。 然而,一部分早期高卢人和日耳曼人的文学作品中,确实记载着,在辉煌的古罗马帝国灭亡前夕,流经意大利全境的台伯河水,确实已经变红了。这也就意味着,上述预言,其实是已经实现过的。 考虑到古代罗马贵族们的生活状况,研究发现,台伯河水变红是绝对有可能的,这就必须要提及女祭司们发明的一条咒语,催吐咒。 在罗马帝国后期,人们对饮宴的痴迷程度超过了人类历史上其他任何时期,贵族们夜以继日的混迹于大剧院、角斗场之类的娱乐场所,各种各样的宴席一个接一个,然而,人类能吃下的食物量是有限的,在不断发生了胀死事件之后,贵族们开始抱怨“饭量”问题影响了他们的兴致,催吐咒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中被发明出来的。 据记载,在当时的一些宴会上,当绝大多数人都酒足饭饱的时候,就会有女巫站出来,为在座的人施放催吐咒,会有侍女服侍他们将已吃下的食物全部吐出,稍事休息,再继续饮宴。这种咒语所导致的呕吐,不会给人带来太大的痛苦,因而很受欢迎。但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所有的呕吐物被倾倒在台伯河中,大量的红藻和浮游生物迅速滋生,特别是到了炎热的夏季,河水居然真的变成了鲜红色。 从这个角度,诺查丹玛斯让这样一条已实现的预言再次发挥其功效,明显是一种投机取巧,毕竟河水变红的事情绝对可能再次发生,那么,一旦河水再次变红了,对不了解其中隐情的愚昧的麻瓜们来说,将会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催吐咒在我们今天已经没什么太大用处,毕竟没有人喜欢呕吐。事实上,如果你的孩子由于缺乏自控而暴饮暴食某种他/她喜欢的食物,你确实可以考虑试试这个咒语。当然,催吐咒也可以用于服毒者的急救,但效果远逊于粪石以及其他常见的家庭解毒药剂。】 整本书都是这样故弄玄虚的风格,因而也只能被当作消遣读物,在上面的这一段背景介绍之后,作者还煞有介事的介绍了催吐咒的施放方法,指出其要点是对准施咒对象的喉部,这倒使玛丽增加了几分兴趣,很想找个机会试验一下。 一直以来,巫师们想要学习治疗类的咒语是很麻烦的,据说有的巫师是拿自己的家养小精灵做试验,而一般人则都是在自己身上试验,玛丽还是小时候生病时呕吐过几次,她对那种糟透了的感觉记忆犹新,因此,最后还是放弃了催吐咒的试验。 九点半,玛丽放下这本书,又重新拿起过去几个月她一直反复阅读的那本《常用治疗药剂》,她本想再看一遍解毒药剂,但一翻就翻到了止痛药剂的部分,于是便安心看下去。 玛丽本来的计划是看书到十二点,吃完午餐直接去圣芒戈的面谈,然而,才到十一点,她就饿了,这当然是由于偷懒没吃早饭,但现在她不得不提前午饭时间了。 吃完午饭时间尚早,玛丽确实不想在继续看书了,在城堡大门外面溜达了一小圈之后,她还是决定回宿舍去洗个脸。 她在大厅和公共休息室里都没有看到索菲,玛丽理所当然的以为索菲还在宿舍里,然而,等她推门进去,她和索菲的宿舍里寂静无声。 玛丽放下手中的书本,索菲的床帷依然垂着,似乎她还在睡觉。 “索菲?你还没起床么?”玛丽叫了一声,睡到现在也太迟了一点儿。 索菲的床那边,没有任何声音,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惧感,突然就笼罩住了玛丽的整个儿身体。 她觉得自己在不由自主的颤栗着,小心的,一步一步的,走到索菲的床边,用颤抖的手掀开床帷。 索菲平躺在床上,就仿佛睡着了一般。几乎是本能的,玛丽就知道她并没有睡,这个念头使她很想拼命的喊出声来。 但玛丽没有喊,因为她看到了索菲的床头柜上放着的那个小瓶,瓶子里还残留着一点儿墨绿色的药汁,这使她更加恐惧了――幸好瓶子下面还压着一张便条。 玛丽一把抓过便条,是索菲写给她的。 “玛丽,不要告诉爸爸妈妈,不要告诉麦克那布斯院长,告诉埃索伦教授,这是一种全新的药剂,能让人在毫无痛苦的睡眠中死去,让他来看看我就行了。” 玛丽突然就不再恐惧了,难以名状的愤怒占据了她的整个儿脑海,索菲怎么就这样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呢?她难道为了埃索伦教授就放弃自己的生命,而把痛苦留给所有的人么? 这是多么多么不负责任的行为啊……玛丽怒极反笑,她应该立刻写信给文森特,反正索菲在便条里忘记了她的哥哥。 但玛丽立刻否决了自己的想法,那些复习过的治疗咒语和解毒药剂迅速在她脑海中浮现出来,她知道,应该赶快救索菲,如果她还有救的话。 玛丽不知道索菲喝下这糟糕的药剂有多长时间了,但愿她自己配的这药剂没那么有效,但问题是,她现在并没有任何的解毒药剂,也没有粪石。 玛丽一下子想到了早上才看过的催吐咒,那咒语她记得清清楚楚。玛丽迅速抽出魔杖,对准索菲的喉部,用全部的意识去想着呕吐的感觉,念那个咒语,“快快呕吐!” 索菲似乎动了一下,玛丽麻利的把索菲翻过身来,用自己的身体架住索菲的身体,继续对准她的喉部念催吐咒。 索菲的身体异样的抖动着,她真的开始呕吐了,她吐出了一口味道刺鼻的淡绿色液体,看起来很像是瓶子里药剂的稀释液。 玛丽又施了一次催吐咒,索菲又连着吐出了好几口,玛丽匆忙把她放下,让她趴在床沿上,她已经想好了,还是要向麦克那布斯院长求救,现在通知温德米尔家的人还是来不及,至于埃索伦教授,她不可能去找他。 于是玛丽冲到隔壁宿舍,谢天谢地,安妮・帕默在屋里,她大惊小怪的嚷着,“玛丽,你的身上什么味道?” “索菲生了急病,”玛丽喘着气,“快去叫麦克那布斯院长。” 帕默小姐立刻跑出宿舍冲下楼梯,玛丽迅速回到自己宿舍,索菲似乎又吐出了一点儿那种液体,她决定继续施催吐咒。 过了几分钟,麦克那布斯院长急匆匆的赶来了,“怎么回事,班纳特小姐?” 索菲的那张便条在玛丽的短上衣的口袋里,她只是把那个小瓶指给教授看,又补充道,“我施了催吐咒。” 麦克那布斯院长立刻叫上几个学生,把索菲送到校医院去,“班纳特小姐,你也跟上,拿上那个小瓶,”她严肃的说。 玛丽跟着这支急救队去了校医院,她把那个小瓶交给海洁雅夫人,这位护士长显得十分惊讶。 “我从未见过这种药剂,”她仔细闻了闻,然后看着玛丽,“这是从哪里来的?” “我想是索菲自己配的,”玛丽平静的说,“她一直在试验一些自己配的药剂。”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喜欢胡闹,”海洁雅夫人已经走过去给索菲检查了,她抬起头问道,“已经有人给她急救么?” “是我,”玛丽回答,“我释放了催吐咒,索菲吐出了一些淡绿色的液体。” “好吧,事情还不是那么糟,”海洁雅夫人似乎松了一口气,“她既然之前没有死掉,那么需要的就只是恢复的时间而已。” 她转身叫着另一个助理护士的名字,“把我的解毒药剂拿过来!” ... ... 26026 掩盖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海洁雅夫人给索菲灌下了大剂量的解毒药剂,麦克那布斯院长站在旁边看着,突然又侧过脸来问玛丽,“班纳特小姐,温德米尔小姐真是在试验药剂么?” “我想是的,教授,”玛丽认真的说,“昨晚我听说她新配了一种振奋精神的药剂。” 这是玛丽能想到的最好的掩盖实情的方法了,幸运的是,麦克那布斯院长似乎真的相信了,她撇了撇嘴,“我以为她在这方面是有天赋的呢。” “那么就请你尽快联系温德米尔小姐的家人吧,”她继续吩咐道,“我想他们肯定还会询问你的。” 玛丽立刻答应了,她去海洁雅夫人的办公室里借了笔纸,顺便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壁钟。 已经一点半了,玛丽并没有忘记圣芒戈医院的招聘,但是,她不敢拒绝麦克那布斯院长的要求,唯恐她发现了她在说谎。 玛丽飞快的给文森特写了短信,去猫头鹰塔楼的路上,她一直在试图用各种各样的清洁咒语来清除粘在自己衣服上的那种刺鼻的味道。 腓尼基就在猫头鹰塔楼里,“把信送给文森特・温德米尔,要快,”玛丽对它说,“如果他不在静水庄园,你就把信交给温德米尔先生或者他太太。” 腓尼基立刻飞走了,玛丽没有犹豫,迅速赶往圣芒戈医院面谈的那个教室,她理所当然的被拦在门外面。 戴着圣芒戈徽章的工作人员板着脸,“小姐,我们不招收没有时间观念的人。” “对不起,”玛丽极力解释着,“我的室友突然生了疾病,刚才我送她去校医院,才耽误了。” 那工作人员的脸色缓和了一点儿,却依旧僵硬的摇着头,“我很遗憾,小姐,不过我们不能为你单独破例。” 他很快退了回去,玛丽对着关上的门愣了一会儿,才慢慢走开。 她很想大哭一场,原本她是对圣芒戈的招聘充满了信心的,现在,所有的信心都被这么一件糟透了的事情给毁了。 索菲是玛丽的好朋友,即便她确实做出了最愚蠢的事情,她也不能怨恨她,于是,玛丽的满腔怒火,很自然而然的转移到那位魔药课教授的头上了。 她从未去过埃索伦教授的办公室,但索菲早就说过是在六楼朝阳的那一面,玛丽觉得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上显得异常响亮,事实上,她一点儿也没考虑应当怎样指责教授的行为。 开门的是埃索伦教授的家养小精灵,他只把门拉开了一条缝,尖声尖气的说,“教授不在。” 但玛丽已经闻到了某种浓郁的巧克力的味道,于是她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你去和教授说,他如果在不出现的话,索菲・温德米尔小姐就要死了。” 家养小精灵想必也是认识索菲的,他犹豫一下,就把门虚掩了,只过了一小会儿,他又来打开了门。 “哦,是班纳特小姐,”埃索伦教授从窗前的一张扶手椅上站起身,“我想,温德米尔小姐没出什么事吧?” “那只是你的想法,教授,”玛丽掏出口袋里的便条,递过去,“我刚才把索菲送去校医院了,她的父母应该很快就到。” 埃索伦教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以至于甚至没有去接那张便条。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也颤抖着。 “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教授,”玛丽极力使自己的声音变得冷冰冰的,“不过我看到的也只有这张便条。” 埃索伦教授这才把便条接过去,玛丽听到他似乎还咕哝了一句“谢谢。” “她喝了什么?”他的声音已经变了调。 “我以为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药剂呢,”玛丽慢悠悠的回答。 她能看到那张纸条在埃索伦教授的手中不断抖动,然后是他的身体,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量,缓慢而又迅速的跌进那张扶手椅中,纸条落到了地上,而他则用双手捂住了脸。 也许这就是教授的痛苦吧,但玛丽一点儿也不需要他这样的反应,她一回头,看到那个家养小精灵远远站在一边,便招手叫他,“请你把那张纸条捡给我,我还要把它拿给温德米尔小姐的父母看呢。” 家养小精灵没有动,玛丽有点儿恼火,但埃索伦教授似乎也已经从最初的痛苦中摆脱出来了,他把双手放下,然后低下头把那张纸条捡起来,再站起身递给玛丽。 “班纳特小姐,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一切,”他说,“我这就去看看索菲。” “教授,你为什么要去看索菲呢?”玛丽接过纸条,装好,然后平静的看着埃索伦教授,“如果仅仅是因为你的一个学生错误的配制了一份药剂并且愚蠢的在自己身上做试验,那么,海洁雅夫人说她已经给索菲服下了足量的解毒药剂,只要继续调养下去,她就能康复。” 埃索伦教授的表情茫然,似乎他听不懂玛丽在说什么。 玛丽叹了口气,就仿佛她是老师,正面对着听不懂课的学生。“埃索伦教授,”她说,“刚才我告诉麦克那布斯院长,索菲昨天晚上配制出了一剂新的振奋精神的药剂。” “哦哦,那就好,”埃索伦教授仿佛得到了极大的解脱似的,又坐回到他那扶手椅中去了。 短暂的沉默,玛丽发现,即便索菲真是死了,埃索伦教授却都不能算是杀人凶手,而现在,由于她并没有什么有效的证据,也不能把索菲的不幸完全归咎于埃索伦教授,她本来很想把自己错过了圣芒戈医院的招聘也提出来,但现在她已经想得到教授的回答,无非就是“抱歉”、“遗憾”之类,这丝毫于事无补。 “教授,我想我已经尽到了告知的义务,”玛丽慢悠悠的说,“所以我先走一步,我想,温德米尔先生和太太也应该赶到校医院了,他们肯定比你更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埃索伦教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塑。玛丽便转过身,那个家养小精灵已经蹑手蹑脚的给她打开门了。 玛丽并不想去校医院,相对来说,温德米尔先生和太太肯定比埃索伦教授要难以应付,她甚至不知该怎样面对他们。在这种思想的作祟下,她几乎不由自主的回到了格兰芬多塔,一进公共休息室,就看到安妮・帕默和几个七年级的学生站在壁炉边说着什么。 “索菲怎么样?”帕默小姐大声问。 “不算太坏,”玛丽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变得轻松一点儿,“我早就告诉她不要用自己的身体来试验魔药,她却说这是所有善于药剂的巫师们必须做的。” “索菲是在试验新的药剂么?”另外一位小姐问。 “哦,当然,”玛丽甚至笑了一下,“她昨晚新配出来的。” 这说话的功夫,她已经走到女生宿舍的楼梯上面了,于是她简单冲他们几人招了招手,便转身进了自己宿舍。 家养小精灵果然把一切都收拾过了,窗户被打开一条缝,房间里的空气无比清新,玛丽深深吸了几口气,找出自己的水杯,坐在窗前大口大口喝着水。 错过了圣芒戈医院的招聘,她难道真的要去什么地方做女家庭教师么?嫁人或者算得上是救命稻草了,但菲波斯・奈特既然长时间的杳无音信,或者也是不再能让她报以期望的……这一类的糟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逐一浮现,她又把它们全都抛到脑后,先见过温德米尔家的人再说吧,恐怕温德米尔太太会抱怨她不早一点儿把索菲的异状通知他们。 玛丽回到医院的时候,温德米尔先生和太太,还有文森特,都已经赶到了,索菲还是没有醒来,温德米尔太太坐在索菲的床脚,似乎刚刚哭过。 玛丽站在病房的门口,就迈不动步子了,温德米尔先生最先看到她,他对她点了一下头,转身对妻子低声说了句什么,就走过来了。 “我们去外面说吧,”他压低了声音,似乎怕吵醒病房里唯一的病人似的。 “玛丽,谢谢你派猫头鹰去给我们送信,”一走到外面,他就说,“刚才我们见到了麦克那布斯院长,她说了整个事情发生的经过,我们全家都真心诚意的感谢你救了索菲的性命。” “温德米尔先生,别这么说,”玛丽垂下头,她觉得自己不值得他们道谢,而且,任何道谢也不能挽回她今天所失去的机会。 “海洁雅夫人也说你的催吐咒十分及时有效,”温德米尔先生又说,“玛丽,我们真高兴索菲有你这样一个出色的室友。” 玛丽的手插在口袋里,摸着那张纸条,她在想是不是现在就把纸条拿出来。 温德米尔先生也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什么,然后他才问,“玛丽,索菲真的只是在试验她自己配的药剂么?”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回答,因为玛丽也不知道答案。然而,温德米尔先生又紧接着说,“我了解自己的女儿,索菲喜欢魔药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不会犯这种错误。” 玛丽就把那纸条掏出来,打开,再递给温德米尔先生。 “这是我在索菲的床头柜上发现的,”她说,“就压在那个药剂瓶下面。” “埃索伦教授?”温德米尔先生的声音有些变了调,“鲁格・麦克・埃索伦?他在霍格沃茨?” “埃索伦教授这学期以来担任魔药课的教授,”玛丽小心翼翼的回答。 “玛丽,你都知道些什么,”温德米尔先生的脸色变得铁青,“请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 ... 27027 玛丽的昏昏倒地咒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面对温德米尔先生,玛丽确实没什么可隐瞒的,她知道的所有事实,除了那一次帕默小姐的猜测以及某些记不住内容的对话,都已经告诉温德米尔先生了。随后,玛丽就发现,这所有的一切,似乎不能帮助对方弄清楚整个儿事情。 “就这些了?”温德米尔先生的问话里,有浓重的怀疑意味。 玛丽点了点头,“索菲大概还有很多事情没告诉我,”她希望温德米尔先生也能意识到,只有当事人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温德米尔先生显然还需要有人来解答他心中的疑问,他有些犹豫,“玛丽,你是说,索菲和埃索伦之间有什么不恰当的关系么?” 玛丽深吸一口气,“索菲对埃索伦教授很有好感,而且,据她说,教授对她也和对别的学生不一样。” 这回答直接导致温德米尔先生沉默了许久,以至于玛丽会极不自在的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颈部,又小心翼翼的把她一直以来的担心说出来,“对不起,温德米尔先生,我没想到索菲会做出这样激烈的反应,否则,真应该早一点儿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们。” “玛丽,别这么说,如果我能知道索菲有朝一日干出这种傻事,我一定不会送她来霍格沃茨,”温德米尔先生很随意的摆了摆手,“谢谢你把这一切都告诉我,我想,我应该趁天还没黑,去拜访一下你们的埃索伦教授。” 在她向温德米尔先生告辞之前,玛丽报出了教授办公室的位置。 “你先回去吧,”温德米尔先生说,“我还要和索菲的母亲商量一下。” 玛丽回到宿舍,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她觉得自己是时候考虑一下去做女家庭教师这个选择了,但是,她其实更倾向于回家去,毕竟只要把幻影移形练好了,她就能随时离开自己的房间,去巫师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 错过了圣芒戈医院的招聘肯定是一件大事,但玛丽的反应却比她自己想象得要平静得多,很快她就睡着了,这当然也许是因为早上起得早,下午又累着了的缘故,不过,等玛丽从沉睡中惊醒,已经六点半钟了。 她一点儿也不想去吃晚饭,但很快就感觉到肚子“咕咕”叫,于是只好磨磨蹭蹭的下床,幸运的是,也许是和绝大多数人的行动时间错开了,不论是在公共休息室还是在格兰芬多长桌边,玛丽都没有遇上什么熟人。 不管是她错过了招聘还是索菲差点儿毒死了自己,都是玛丽现在绝对不愿提起的事情。 然而,等她快吃完的时候,约瑟芬・考内斯顿却走过来和她打招呼。 “索菲是进医院了么?”她问玛丽。 玛丽很讨厌这种消息的传播速度,于是只能点头。 在确认了文森特也在校医院之后,她便问玛丽什么时候再去探望索菲,她也想一起去。 “考内斯顿小姐,我不敢保证温德米尔家的人现在愿意见到你,”玛丽认真的看着对方,“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我吃完饭就去。” 因此玛丽还是一个人去的校医院,温德米尔一家人依然在那里,索菲还是没有醒来。 玛丽只是在病房里呆了一小会儿,这次换成了温德米尔太太,她一定要玛丽想起昨天晚上索菲有什么异样,玛丽已经把星期三索菲没去上魔药课的事情告诉温德米尔先生了,于是她现在哑口无言。 温德米尔先生给玛丽解了围,她便赶忙告辞离开,不过,路过海洁雅夫人的办公室时,她还是进去问她索菲什么时候能醒来。 “这很难说,”海洁雅夫人说,“我觉得药剂的毒性已经完全解开了,至于索菲,也许她明早就能醒,也许要等上好几天,这更多是由病员自己的意识决定的。” “我还能帮上什么忙么?”玛丽又问。 海洁雅夫人摇了摇头,“其实我觉得,温德米尔家人这样守着也是没用的,当然,谁也不能阻止他们这么做,等会儿我还要去问问他们,需不需要什么补充体能的药剂。” 第二天早上玛丽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只陌生的猫头鹰守在窗台上,她以为是菲波斯・奈特终于来信了,打开一看,却是他弟弟写来的。 巴德尔・奈特说,他必须要来过问一下索菲的事情,于是,很需要先见到班纳特小姐问一问情况。 玛丽觉得太匪夷所思,巴德尔・奈特怎么说也不该参与到这件事情中,于是,等她见到他的时候,一开口就毫不客气的称赞起他的“消息灵通”。 “班纳特小姐,我一点儿也不想听到这个消息,”巴德尔・奈特急忙解释起来,“可偏偏我就是那为数不多的几个能和双方都有些关联的人,于是只能勉为其难的来为他们双方说和。” “说和?”玛丽大为不解,“这有什么值得说和的?” “这就是我要向你请教的,”巴德尔・奈特微笑了一下,“班纳特小姐,我其实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没有,”玛丽摇了摇头,“除非索菲醒来,奈特先生,我正要去校医院,难道你不打算去看看索菲么?” “当然,”巴德尔奈特连声说着,“我本来也没打算拜访那位埃索伦先生。” 于是两人便往校医院走,玛丽依旧有很多疑问,她不理解他是怎么被拉进这件事情的。 “昨天我的姨夫应该和埃索伦先生说了什么吧,”巴德尔・奈特流露出一丝不屑的微笑,“于是这家伙就担心起自己的安全了,他昨晚连夜拜访了他的舅父,等这位舅父找到我头上,我都已经穿上睡衣坐在床上了。” “埃索伦教授的舅父?”玛丽愈发好奇了。 “是住在纽卡斯尔的某某伯爵,他走到今天这地步,就是因为伯爵太过于纵容这个唯一的外甥了,”巴德尔・奈特回答,“所以我压根儿不想帮他,但昨晚我正好也在伯爵府上打牌,于是不得不过来劝说我的姨妈和姨夫了。” “你打算怎么说?”玛丽追问着。 巴德尔・奈特摇了摇头,“我完全不知道,而且,班纳特小姐,索菲是我的表妹,我总还是希望埃索伦这家伙得到惩罚的。” 他们已经看得见医院的大门了,巴德尔・奈特赶忙停住了脚步,“班纳特小姐,你还是赶快和我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玛丽说得简明扼要,以前发生的一些细节,她都没有提起,不过她强调了他的提醒,那时候,索菲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巴德尔・奈特连连叹息,然后他又介绍了这位伯爵的想法,在他看来,让他的外甥再次失业,已经是很重的惩罚了。 “这实在算不上什么惩罚!”玛丽大声说。 “是的,”巴德尔・奈特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现在的问题就是,索菲还没有醒来,我们不知道她究竟受到了怎样的伤害,而且,伯爵很清楚,温德米尔家肯定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这实在有损索菲的声誉。” 他说完,就急忙向医院走去,玛丽跟在他身后,突然就有了一个主意。 如果她能阻止巴德尔・奈特,然后赶快去劝说温德米尔先生去教训一下埃索伦教授,应该还来得及吧。 玛丽从来没有攻击过别人,对于攻击性咒语,她只是在课堂上练习了几次,在她还在“统统石化”和“昏昏倒地”之间举棋不定的时候,巴德尔・奈特已经踏进病房的门了。 “昏昏倒地!”玛丽用魔杖指着巴德尔・奈特的后背大声叫道。 她居然成功了,巴德尔・奈特应声倒地,然后玛丽听到了索菲的大叫,“玛丽,你在干什么?” “索菲,你醒了?”玛丽又惊又喜,她几乎立刻就忘记躺在地上的人了。 但温德米尔先生和文森特已经走过来了,玛丽赶忙对他们解释着,她心跳得厉害,说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的。 等玛丽好不容易把事情说清楚,温德米尔家父子俩对视一眼,很快就露出了一丝难以名状的笑容。 “昨天晚上我们已经揍过埃索伦教授了,只不过没下死手,我叫了几个朋友,还有斯莱特林的同学们带我们进入城堡,所以,玛丽,谢谢你的好意,”文森特轻松愉快的一边说,一边瞟着躺在地上的人,然后用只有玛丽听得见的声音低声说,“而且,正是可怜的巴德尔派他的家养小精灵来通知我们的。” 这下子轮到玛丽尴尬不已了,幸亏温德米尔太太已经走了过来,“亲爱的玛丽,我们知道你是为了帮助我们,”她握住玛丽的手,把她带到索菲的床边,一边吩咐她的丈夫和儿子给巴德尔解咒。 “玛丽,谢谢你救了我的命,”索菲拽住玛丽,“我记得呕吐的感觉,妈妈说是你施放了催吐咒。” 可玛丽还在看着可怜的巴德尔・奈特,他已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了,索菲就嚷道,“巴德尔,刚才玛丽打晕了你,我替她道歉。” 玛丽却不敢托大,她看着温德米尔先生和文森特已经向巴德尔解释清楚了,她便走过去向他郑重道歉。 “没事的,班纳特小姐,我知道你是好心好意,”巴德尔・奈特回答道,“只不过我自以为计划完美,却没想到你更棋高一着。” 他随后解释道,他一早上来找玛丽,完全是为了使整个儿事情更加真实一些,很多人都看到他的出现,看到他们在路上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倒是可以表明他确实是想要为伯爵大人办好这件事的。 “索菲,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等巴德尔・奈特也慰问过索菲之后,玛丽这才顾得上和索菲说话。 “今天早上,我觉得我就是睡了一觉,”她显得非常不好意思,“我看你把准备面谈的衣服都穿出去了,以为你中午不会回宿舍了。” “哦,玛丽,我差点儿忘了,”她小心翼翼的问,“圣芒戈的面谈怎么样啊?” ... ... 28028 迟来的面谈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按照温德米尔夫妇的安排,既然索菲已经醒来,他们便抓紧上午的时间给她办理了结业的手续――索菲在霍格沃茨的学业至此结束,她现在需要休养身体修复心情,而霍格沃茨在这方面,显然没什么作用。 索菲平静的接受了所有的安排,一家人准备当天下午就回静水庄园去。在玛丽看来,至少在表面上,索菲已经完全恢复到暑假前的样子了,但她也完全赞成她回家休养,只不过她要独自度过最后几个月的学校时光了。 剩下的唯一麻烦就是玛丽的工作了,在听说她错过了圣芒戈医院的面谈之后,温德米尔先生立刻想到了解决办法,他只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告诉玛丽,让她快去海洁雅夫人的办公室。 “班纳特小姐,如果不是温德米尔先生对我说,我还不知道你为了救索菲,而错失了圣芒戈医院的面谈机会,”海洁雅夫人笑道,“温德米尔先生请求我推荐你去圣芒戈医院,当然,我也很乐意这么做,我在圣芒戈医院干了十五年,现在的米歇尔院长就是我那时的同事,我可不希望他错过一个在学校已经用催吐咒救过人的女巫呢。” 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玛丽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对着海洁雅夫人笑,然后不断说着感谢的话,海洁雅夫人却只是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想你最好去拜访一下你们的麦克那布斯院长,毕竟我只能证明你在急救方面的才华,我想,如果她能写一封推荐信来证明你在学业方面的表现,就更好不过了。” 玛丽高兴得浑身发抖,她可没有忘记麦克那布斯院长曾答应给她写一封推荐信,她一个劲儿的点头,那副肯定的模样,却使海洁雅夫人又惊奇起来。 玛丽赶忙解释了之前的古灵阁招考,告诉海洁雅夫人,她肯定能得到院长的推荐信。 “哦,既然你能通过古灵阁的考试,想必学习成绩不差,”海洁雅夫人点头笑道,“毕竟你已经在找工作的问题上吃了不少苦,我衷心的希望这一次能有好结果。” 玛丽又去向温德米尔先生道谢,才回城堡去拜见院长,巴德尔・奈特趁机向温德米尔一家人告辞,同她一起离开了校医院。 “我还要去见一见埃索伦,毕竟我刚刚从温德米尔家那边听说了他被打的消息,”巴德尔・奈特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玛丽的偷袭,对她还是笑嘻嘻的,“所以,班纳特小姐,还得麻烦你再给我带一次路。” 玛丽欣然从命,而且,她也要问问他有没有菲波斯・奈特的消息。 巴德尔・奈特露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班纳特小姐,你不用着急,一般来说,我三个月听不到他的消息,才写信去找他呢。”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既然你那么着急,等我回去,就写封信吧。” 玛丽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思念他哥哥,她其实更怀疑菲波斯・奈特是故意不再与她保持联系――虽然她并不知道有什么原因会促使他这样做,但却越来越觉得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当然,这没必要告诉巴德尔・奈特,玛丽只是感谢了他的好心好意。 “这没什么,班纳特小姐,”巴德尔・奈特回答,“另外,关于你在圣芒戈的工作,如果还有什么变故的话,请立刻写信给我。” 他的话语中有着淡淡的优越感,“我觉得我写上几封信,没准儿还能帮帮你。” 玛丽把他送去了埃索伦教授的办公室,然后再去麦克那布斯院长的办公室,在听说了海洁雅夫人的建议之后,院长很高兴的答应了。 “哦,玛丽,如果海洁雅夫人出面,那成功的概率很大,”她说,“我们得抓紧时间,免得医院方面改变主意。” “今天下午我会把推荐信寄去的,”她最后说。 于是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当天下午玛丽送别了索菲之后,突然就觉得无所事事了。 她的工作看起来很有希望解决,至少眼下是不用再看书复习了,同时,她再也不用担心索菲的感情生活了,不过,似乎她自己的还需要担心。 玛丽便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简单写了写,打发腓尼基去送给菲波斯・奈特,到了晚上,可怜的猫头鹰还是无功而返。 她又给简写了一封信,花去了更长的时间,以隐晦的透露出她将很快解决毕业之后的工作,她希望姐姐们能早点儿向妈妈露些口风,免得当班纳特太太听到这个消息时反应过于激烈。 玛丽十分悠闲的度过了三天,一封猫头鹰送来的信就把她的好心情完全破坏了,圣芒戈医院方面表示了对她的兴趣,邀请她去伦敦,还是要面谈一次。 圣芒戈医院给出的面谈时间就在周五,玛丽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她先按照医院方面的要求写了回信去确认,同时也对面谈的内容无比担心,而且,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去伦敦呢。 玛丽最初是想向她那些按时参加了面谈的同学们打听下面谈的内容,然后她很快否决了自己的愚蠢想法,他们一定不希望看到再出现一个竞争者。不过,既然海洁雅夫人在圣芒戈工作了十五年,她肯定能给出不少建议吧。 海洁雅夫人在听说了玛丽的来意之后,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在玛丽做出了或者完美或者勉强过关的回答之后,她这才笑了起来。 “圣芒戈的面谈,大概也就是提问了,你不要太紧张,认真作答便是,”她说,“不过,玛丽,你以前去过圣芒戈么?如果没有,恐怕要找个去过的人带你进去。” 海洁雅夫人的这一担心在玛丽回到宿舍之后,立刻得到了解决。医院方面又送了一封信来,要求她在周五上午的九点到达伦敦的皮卡迪利广场,将有人在那里等她。 如果有自己马车就更好了,玛丽也只是想了那么一小会儿,就去预订了星期五早上的魔法长程驿车,她知道从学校到伦敦只要一个多小时,七点钟出发倒是正好。 一路顺利,等玛丽到达的事情,却赫然发现,等待她的那一位也算有一面之缘,正是上次在古灵阁换钱的那位道恩先生。 他却像初次见面那样,又做了一番自我介绍,让玛丽知道了他的全名是查理・道恩,然后又郑重其事的感谢班纳特小姐上次的帮助。 “道恩先生,能遇上你真是巧啊,”玛丽却有几分好奇,“我在圣芒戈医院只认识你一个人,因而并没有指望能见到你。” “事情是这样的,班纳特小姐,”查理・道恩一边带着玛丽走过上午空荡荡的街道,一边解释着,“凡是进入圣芒戈工作的年轻巫师,都会被安排一位指导员,通常由我们这种助理治疗师担任,本来,今年并没有安排我成为指导员……” 他似乎在刻意使自己的语调显得意味深长,“但是,班纳特小姐,昨天我得到通知,除了今天来领你进入医院之外,还包括我可能成为今年的第五位指导员……” “而且,”他最后用上了强调的语气,“每年的指导员的第一项工作,据我所知,就是带领新员工从员工通道进入医院。” 查理・道恩的表情颇为严肃,但玛丽却连连摇头,“道恩先生,我还算不上是圣芒戈的员工呢,走员工通道不太妥当吧。” “哦,那就社会通道吧,”道恩看起来毫不介意,他只是掏出表看了看,“那我们得抓紧时间了,因为要绕一大圈。” 两个人一路快走,玛丽甚至没时间看一看她未来的工作场所,圣芒戈医院留给她的印象和校医院差不多,窗明几净,有条不紊,然后他们终于提前十分钟赶到了约定的办公室。 玛丽看了看门旁边的名牌,【伊莎贝・莉芳塔娜・阿尔贝・米歇尔,特级治疗师,院长】,她几乎立刻又开始紧张了。 “就是米歇尔院长要见你了,”道恩笑道,“不用担心,她十分和善,特别是对年轻的女巫们。” 当然,留给玛丽的紧张时间没有多少,到了九点半,查理・道恩就走上去敲门,带着玛丽进去了。 米歇尔院长看起来要比海洁雅夫人年长不少,不过,她的开场白可一点儿也不和善。 “玛丽・班纳特小姐,既然海洁雅夫人和你们的院长都向我推荐你,你总得证明你值得她们推荐,也值得我们再增加一个职位。” “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玛丽不假思索的回答。 米歇尔院长似乎笑了一下,但当她继续提问,就依旧表情严肃,“我不想考查你的魔咒技术或者配制药剂的技能,我只想问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到催吐咒的。” 玛丽简单介绍了一下那本《一百个最古老的治疗咒语》。 “你以前从未试验过这个咒语么?” “是的,”玛丽有一点儿忐忑,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那你怎么就敢把这样一个可以说是来路不明的咒语用在自己的好朋友身上呢?”米歇尔院长突然提高了音量。 玛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她的手心里满是汗,“那时我只是想着赶快救索菲,因为我不知道她喝下毒药的时间,”她勉强笑了一下,“而且,那本书上并没有介绍催吐咒会有副作用,只是说这个咒语很可能没什么效果。” 玛丽觉得自己的回答糟透了,但米歇尔院长居然点了点头。 “班纳特小姐,我并没有指望什么更好的答案,不过,你有救人的意识,那就足够了,”她总算表现出了一点儿和善,“我一直觉得,面对需要救治的人,治疗师们应该竭尽所能,所以我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治疗师。” ... ... 29029 复活节的好心情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玛丽耐心的等到三月初,终于收到了来自圣芒戈魔法医院的正式录用通知。 她把这张羊皮纸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越看越觉得心满意足,最后,按照在家政咒语课上学到的办法,对着羊皮纸施放了“装入镜框”咒和“悬挂在墙”咒。 人在心情好的时候,干什么都顺利,这两个咒语异常成功,玛丽的床侧面的墙上,便增加了一个最为美好的装饰物。紧接着她又想在镜框边上增加一些闪耀的装饰物,试了几次,却一直失败,好在她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这小小的失败,不可能造成任何影响。 遗憾的是,玛丽的极端好心情只持续了一天,到第二天,她走在学校里,突然就发现有人在背后或者角落里对她指指点点。 玛丽还不明就里,可到了午餐时,安妮・帕默就主动来恭喜她被圣芒戈魔法医院破格录取了。 玛丽十分诧异,她收到的录用通知上只有自己的名字,她甚至不知道其他几个被录取者是谁,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居然都已经对于种种细节了如指掌了。 但她还是装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安妮,你知道还有哪几个人被圣芒戈录用了么?” 帕默小姐很快就报出了其他四个名字,赫奇帕奇有两人,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各是一人。 “玛丽,你是怎样说服他们让你成为额外录用的那个人呢?”她又充满好奇的问。 玛丽明白,正是这一点,使她成为了矛盾的集中点,毕竟还有好几个那天参加了面谈的学生没有被圣芒戈录用,他们自然会对她这个没有参加面谈反倒被录用了的人严重不满,并把她看作是夺走他们的工作的人。 要不要告诉帕默小姐事情的经过,以期通过她向大家解释呢?玛丽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很快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这样的事情似乎没有解释清楚的可能,而且,她毕竟是受了海洁雅夫人的特殊照顾,如果说出来,他们肯定就会觉得这位好心的夫人也处事不公。 于是,玛丽只是含含糊糊的支吾了一下,帕默小姐看她不愿说,也就没有过分追问。之后的几天里,除了上课,玛丽几乎就躲在宿舍里足不出户,这一类的传言也才渐渐平息下来,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霍格沃茨七年级学生们学生生涯的最后几个月的时间安排也已经公布出来,他们将在复活节假期后迎来毕业考试,毕业考试之所以安排的如此之早,是为了给不及格的学生留出补考的时间,所有的考试将在五月底结束,毕业典礼则安排在六月初。 玛丽一下子就忙了起来,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复习迎考,她的录用通知上已经注明了,假如录取者未能通过毕业考试在今年夏天之前从霍格沃茨毕业,圣芒戈魔法医院将取消他/她的录取,玛丽当然不愿意失去这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 然后是毕业典礼,按照通知,今年的毕业典礼将在霍格莫德村外的某个向阳的无名小山坡上举行――这是为了方便毕业生的麻瓜亲友来参加典礼,毕竟霍格沃茨是不准麻瓜进入的,但麻瓜们却可以在霍格莫德附近的麻瓜村子住宿,然后毫无阻碍的抵达典礼的地点。 每名毕业生可以邀请两名亲友,玛丽已经决定了要回家去问一问,虽然班纳特先生一向不喜欢旅行,但她觉得应该使父亲知道,这对她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玛丽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自己的时间,复活节前的时间全部用来复习,然后是考试,于是她准备在四月下旬回家去,并且已经写信告诉家里人了。 她的猫头鹰腓尼基送信去浪博恩还没有回来,玛丽却又收到了一封信,写信人是维克多・黑斯廷斯,他找她就只可能为了索菲,但玛丽还是觉得事情无比棘手。 维克多显然已经听说了索菲身上发生的事情,但他的消息来源并非稳定可靠,因而,在没法从当事人那里得到任何消息的情况下,他必然会急躁的来询问玛丽,但问题是,玛丽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 前几天索菲也给玛丽写了信,信写得十分简单,几乎就是家庭生活的流水账。玛丽因此而认为索菲并没有新遇上别的哪位男士,那么,她还是希望维克多和索菲最终能够走到一起,对于维克多的问题,玛丽依旧选择了掩饰,她把一直以来坚持的那些说法,又写在信里寄给维克多了。 然而,在潜意识里,玛丽却希望维克多不要相信她所写的,再继续追问下去,这大概能证明他依然是关心索菲的。而维克多・黑斯廷斯正如她期望的那样,过了几天,玛丽就收到了他的回信,说他要到霍格沃茨来拜访她。 这样也好,玛丽觉得她必须要替索菲探一探维克多的口风了。因而一开始,玛丽就斩钉截铁的强调,她已经把所有的事实写在信里了。 “玛丽,别当我是傻瓜,”维克多・黑斯廷斯明显有些烦躁,“谁都知道那肯定不是事实,否则,埃索伦也不会被打成那样。” 玛丽就知道维克多确实已经知道很多了,毕竟埃索伦教授隔了几天之后再次出现在霍格沃茨学生们面前的时候,已经恢复到完好无缺的程度了。 “维克多,我想你应该明白,”玛丽仔细斟酌了一下词句,“某些事情,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的,即便是我,也从来没有打算要窥视事情的全部。” “玛丽,”维克多皱紧了眉,“我只是担心索菲而已……” “索菲很好,”玛丽立刻回答,“从她写给我的信来看,她已经完全恢复健康了。” 这回答多少有点儿违心,维克多・黑斯廷斯也同样不满意,“玛丽,我跑过来找你,不是听你说这些的……” “好吧,维克多,”玛丽也不打算再消磨他的耐心了,“你难道不想见一见索菲么?” 这也许是个大胆的提议,以至于维克多居然迟疑了一下,然后他嚷道,“我当然想,可是索菲甚至不回我的信!” “在这方面,我想我也许可以帮帮忙,”玛丽笑了一下。 维克多・黑斯廷斯仔细思考着,最终他也笑了一下,“玛丽,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玛丽耐心的等着,他却始终没有把话说完。 玛丽就继续笑着,“维克多,你在我面前都无法把话说出来,难道你不是打算去静水庄园向索菲求婚的么?” 她一说完,就仔细观察着对方的反应,只见维克多・黑斯廷斯几乎立刻就涨红了脸。 “好吧,玛丽,”他却还有些垂头丧气的,“我说实话,如果不是你们还有一年才毕业,我觉得我早就应该向索菲求婚了,可是我本想等到她顺利毕业之后再求婚的……” 他有点儿语无伦次,玛丽赶忙安慰他,“放宽心,维克多,你现在去求婚也不晚啊。” 她如此这般的劝说了好几句,才总算使维克多・黑斯廷斯恢复了格兰芬多学生应有的勇气,他很急迫的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静水庄园?” “我在准备毕业考试,”玛丽回答,“我打算给索菲写信,等我考完试就去探望她。” “要等这么长时间?”维克多似乎有些不情愿。 “你难道不需要准备一下么?”玛丽毫不客气的反问道。 玛丽其实也需要准备,她很快就给文森特・温德米尔写了一封信,直截了当的说明了维克多的打算,表明自己觉得应该征求一下温德米尔家的意见,是不是应该促成这桩好事。 没过几天,她就收到了文森特的回信,这封信是如此的热情洋溢,以至于玛丽会质疑这并非是文森特的手笔,但信的内容却证明了这一切。索菲的这几位至亲都认为,如果有哪位好心好意的男士能给以索菲足够的关心,恐怕对于她来说是最好的治疗方式了。据他所说,索菲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身体上的损伤固然恢复良好,但心灵上受到的伤害,却几乎让所有人束手无策。 玛丽再给索菲写信的时候,就小心翼翼的提出了她要在考试之后去看她,索菲很高兴的答应了,玛丽却觉得,她应该压根儿不会想到她还会把维克多也带去。 当让,玛丽在忙着这一切的时候,并没有忽视自己的复习。特别是整个儿复活节假期,都被她用来复习了,因而等坐到考场上面对考试题,她都始终保持着一种轻松的心态。 维克多・黑斯廷斯一定在盼着日子,玛丽几乎是才从考场回来,就收到了他的来信,于是两人约定了出发的时间,玛丽还可以搭他的飞马马车到达湖区。 “我还是先去拜访一下我的那位表舅吧,”他说,“玛丽,你先去静水庄园住上看看索菲,明天我就去。” 等玛丽见到索菲的时候,后者当然惊喜于好友的突然出现,“亲爱的玛丽,你不会是坐驿车来的吧,我还在等你的信,然后派家里的马车去接你呢。” “哦,用不着,”玛丽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坐维克多・黑斯廷斯的马车来的。” “维克多!”索菲的眼睛似乎亮了那么一下,然后她又问,“他来拜访他的那位亲戚么?” “哦,我猜想他是打算来向你求婚的,”玛丽笑了笑,“如果你允许他到静水庄园来做客的话,他应该就会那么做了。” “玛丽,”索菲摇了摇头,“别开玩笑了。” “亲爱的索菲,”玛丽认认真真的建议道,“如果你不打算亲自邀请维克多,我就叫文森特邀请他。” 索菲还在犹豫,但得到了玛丽的暗示的文森特,第二天就去把维克多带回庄园来了。 于是玛丽的任务总算完成,第三天一早她就返回浪博恩了。至于维克多・黑斯廷斯什么时候能求婚成功,客观来说,还是必须要靠他自己的一番努力。 ... ... 30030 班纳特太太的如意算盘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玛丽只准备在家里呆上三四天,显然没必要把回家的消息通知自己所有的朋友,但她忘记了,猫头鹰们是以将信件送达为己任的,一般来说,如果没得到什么特殊的叮嘱,它们才不管收信人是在什么地方呢。 这就给玛丽带来了大麻烦,这只陌生的猫头鹰径直冲进了班纳特先生书房敞开的窗子,或许是发现了自己身处麻瓜世界,它显得分外不安,迫不及待的把信丢给玛丽,就拍拍翅膀飞走了。 玛丽正在和她的父亲说起自己的工作,在猫头鹰来之前,大概是因为难得让妻子进一趟书房,班纳特先生表现得一直颇为平静,即便玛丽已经告诉父母亲,自己找到了一份工作。 正因为如此,班纳特先生才要求自己的妻子也过来旁听,并且极大程度的忍受了班纳特太太的大惊小怪,不过,当猫头鹰飞进来的时候,班纳特太太还是发出了极其恐怖的尖叫。 “哦,太太,冷静,冷静,”班纳特先生显得极不耐烦,“不过是玛丽收到了一封信而已。” 玛丽一把攥住那封信,赶忙不停地安慰母亲,班纳特先生喘了一口气,便转而训斥玛丽。 “幸亏你的姐妹们都不在,不然还不知道要乱成这样了,”他毫不客气的抱怨着,“玛丽,你能告诉我这只猫头鹰是怎么回事?从来还没有猫头鹰飞到我们家里来呢!” “很抱歉,爸爸,”玛丽只能低声下气的,她已经看清楚信封上的署名了,居然是查理・道恩,这让她担心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圣芒戈那边发生了什么变故。 班纳特先生不说话了,但班纳特太太还在唉声叹气,“这是什么信?”她嚷着,“哦,玛丽,你不是在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交往吧?” “当然不是,”玛丽赶忙解释,“写信人是我在医院里的指导员。” “指导员是什么人?”班纳特先生突然问道。 “他是由医院安排的,负责指导我熟悉自己的工作岗位,”玛丽回答。 班纳特先生又陷入了沉默,当然,这也许是因为,班纳特太太已经极为敏感的发现了玛丽用了“他”这个代词。 “哦哦,玛丽,是一位男士,”她大声问道,“他已婚了么?有多大年纪?” 玛丽非常后悔自己说错了话,但事到如此,她也就只能简单介绍了一下道恩先生,为了打消母亲那毫无意义的幻想,她刻意强调了道恩先生还有需要接济的父母。 “哦,他的家庭可能不太富裕……”班纳特太太似乎很认真的想了想,“对了,玛丽,你们医院的薪水高不高?你还没告诉我你一年能挣多少钱。” 他们的谈话其实才刚刚开始。玛丽已经得到了通知,作为见习治疗师,她第一年的年薪是九十六金加隆,每个月八个金加隆,第二年也是如此,如果工作表现良好,第三年可升级为助理治疗师,每月的薪水就提高到十五个金加隆了。 玛丽不用和母亲说得如此详细,她甚至还少说了一点儿,“妈妈,我的薪水每年是四百镑。” “哦,这么多!”班纳特太太发自内心的赞叹道。 “哦,玛丽,你是个有钱人了,”班纳特先生也慢悠悠的开口了,“不过,我想我还是继续每年给你一百镑的零花钱吧。” “谢谢爸爸,”玛丽笑了一下。 “一年五百镑!”班纳特太太又重复道,“哦,这实在是太多了。” 玛丽觉得她不得不解释一下了,“妈妈,巫师世界并不排斥女性参加工作,因而女性的工资只是比男性稍微低一点儿,比如我这个职位,男性每个月会比我多收入十英镑。” “哦,那一年才五百镑多一点儿,”班纳特太太感叹着,“对于先生们来说确实不算多,不过……”她突然露出一种颇为憧憬的笑容,“如果五个女儿都是女巫的话,她们岂不都能给自己挣来不少嫁妆?” “哦,相信我,太太,”班纳特先生立刻严肃的说,“在她们挣来嫁妆之前,你肯定已经被这几个小女巫们逼疯了。” 班纳特太太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她全然没有理会丈夫的嘲讽,只是看着女儿,“哦,玛丽,我允许你工作两年,这样你会比你的姐妹们多出一千镑嫁妆,我们可以说是那位利物浦的表姑留给你的,然后你就可以回家来找户好人家出嫁。” 班纳特太太一边说一边笑,似乎很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满意,至于玛丽,只要妈妈不反对她去工作,她才不管她会说点儿什么呢。 但班纳特先生似乎已经忍无可忍了,他转而看着女儿,“玛丽,你刚才不是说,还有什么毕业典礼的么?” “是的,”玛丽赶忙回答,“我们每个学生能邀请两位亲友,而且,举行毕业典礼的地点在普通人村子和巫师村子的附近,以方便普通人去参加毕业典礼。” “我可不想和巫师们打交道,当年来劝说我送你去上学的那位绅士,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她的做派,”班纳特先生摇了摇头,“玛丽,请你原谅,我不能去参加你的毕业典礼。” “没什么,爸爸,”玛丽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她在等着母亲也拒绝她。 “你妈妈也不能去,”她的父亲又说,“我记得她有十几年没出过远门了,更别说是面对那些巫师们了。” “是的,班纳特先生,你说的对,”班纳特太太急忙点头。 玛丽还是失望了,不过,她的父亲又补充道,“我记得吉蒂和莉迪亚是出门去了,但简和丽莎在家里,你把她们叫过来问一问,也许年轻人会有猎奇的想法呢?” 这是玛丽最后的希望了,于是她赶忙去叫来了姐姐们。 听完玛丽的介绍,简和伊丽莎白都沉默了,不过,只过了几分钟,班纳特小姐就笑道,“爸爸,妈妈,我想毕业典礼对于玛丽来说很重要的,我愿意去参加。” 玛丽高兴极了,她一边道谢,一边想要走上去拥抱姐姐,这时候,伊丽莎白突然问道,“玛丽,如果我们不去,那么你还能邀请别的什么巫师朋友么?” “没有别人了,”玛丽低声回答。 “那么我和简一起去参加吧,”伊丽莎白走过来,拍了拍玛丽的肩膀,“放心吧,虽然爸爸把巫师说得很可怕,但我们肯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就是,”简也温柔的笑了起来,“我想那些巫师们也是人,也一样说英语,那我们就把他们当成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好了。” 玛丽已经很满意了,她和两个姐姐都拥抱着,然后就听到班纳特先生又在一旁吩咐道,“好了,你们今天下午已经占用了我太多的时间了,现在你们三个人可以到琴房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去商量一下如何参加这个典礼,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女儿们都知道父亲的脾气,于是一个接一个轻手轻脚的离开了书房,她们三人去了玛丽的房间,她告诉姐姐们,她会先向学校方面汇报,等有了具体的行程安排,再通知她们。 姐妹们说了一会儿闲话,班纳特小姐才不无忧心的问玛丽是不是找到了工作。 玛丽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也并没有告诉她们自己的收入,不过,她笑道,“这次就让我来支付你们去参加我的毕业典礼的全部费用吧,反正我很快就要有收入了。” 两位姐姐都表示了推辞,玛丽坚持了一下,她们也就没再继续拒绝。 直到晚上,玛丽才有时间看一看查理・道恩的信,他来信是为了一件非常重要的小事――关于玛丽工作后的住宿问题。 他说在上次他们简短的见面中,他忘记告诉玛丽,圣芒戈医院是给员工们安排了一些宿舍,这些宿舍虽然居住条件有限,但好在租金便宜,每年只是象征性的收取四个金加隆,而且还有家养小精灵帮助打扫,因而,往往还是很受员工们欢迎,一直以来都是供不应求。 查理・道恩就是听说有一位原来居住在宿舍的女性治疗师即将嫁人,她的宿舍就要空出来了,他劝说玛丽,如果她决定要住宿舍的话,考虑到这是唯一的一间空出来的女员工宿舍,应该现在就把它订下来。他要她一做出决定就告诉他,并且自告奋勇帮她去订下这个宿舍。 玛丽几乎立刻就决定要住宿舍了,虽然有很多巫师依赖幻影移形上下班,但玛丽已经可以想象,班纳特太太一定不会喜欢她这样做,而且,住在家里的话,一定比她想象的还要不自由。 她连晚上给查理・道恩写了回信,然后,她发现自己遇上了另一个麻烦。 由于玛丽压根儿没准备在家里写信,腓尼基还被她留在霍格沃茨的猫头鹰塔楼呢,现在,她拿着手上的信,不知道该如何发出去。 好在玛丽是知道离家最近的巫师村子的,她曾经从那里坐魔法长程驿车到霍格沃茨去,于是,第二天她专门跑了一趟,在那个村子的猫头鹰邮局寄了信。 ... ... 31031 五月新生活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事实证明,班纳特太太其实并非生来糊涂,在有关于女儿们的事情上,她其实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并且常常有出人意料的想法。 玛丽离家的前一天晚上,就被她的母亲叫到梳妆室去了,班纳特太太问女儿,她既然即将从学校毕业,工作地点又在离家相对比较近的伦敦,是不是就可以常常在周末或者节日里回家来了。 “嗯……确实可以……”玛丽吞吞吐吐的,她其实已经适应长时间离家的生活了。 “哦,好极了,”班纳特太太对于女儿的回答已经满意了,“好玛丽,我已经帮你想好了,我们可以对村里人说,那位表姑已经搬到伦敦了,这样,你一年回家三五次,显然十分正常。” 玛丽不得不承认,班纳特太太的这个建议不仅很周到,也完全是出于慈母之情,于是,她当然不会拒绝她,“妈妈,”玛丽笑了笑,“谢谢你想到了这么好的办法,我也很想回家来和你们团聚的。” “哦,我听说你在和简通信?”班纳特太太似乎得到了鼓励,又问道。 玛丽点了点头,“是的,我养了一只猫头鹰,用来送信。” “好极了,”班纳特太太换上了一种命令的口吻,“一个月至少要写一封信。” 玛丽乖乖的答应了。 班纳特太太很满意,于是她走到梳妆台前,拿出自己的首饰匣,摸出一只别针递给玛丽,“拿着这个,我小时候见过的那些出来工作的女家庭教师们都戴着别针,你当然要比她们打扮得更加得体一些。” 这并不是玛丽上次戴过的那个不值钱的萤石的,至少在式样上,这只蝴蝶形的别针就显得高档了许多,那些镶嵌的彩色石材颜色也很鲜艳,玛丽几乎立刻就拒绝了母亲的好意。 “哦,妈妈,如果你真认为我需要一个别针的话,就把上次那个给我吧,”她说,“我们女巫可以用咒语随意变出各种宝石,所以我不需要那么高档的。” 班纳特太太愣了一下,她显然还不习惯考虑那些稀奇古怪的咒语,但片刻之后,她还是把那只别针塞到了玛丽手上,“亲爱的,你先收着吧,”她表现出了异常的坚持,“等到你出嫁的时候,我就不再给你首饰了。” 玛丽老老实实的把这别针收进了贴身的口袋里。 第二天她依旧是从附近的那个巫师村子搭乘魔法长程驿车返回霍格沃茨,一到学校,她就把要来参加毕业典礼的两个姐姐的名字交给麦克那布斯院长了。 “唔……不错,”这是麦克那布斯院长的评价,“很少会有麻瓜们敢来参加我们的毕业典礼呢,特别是年轻的小姐们。” 过了几天,七年级学生毕业考试的成绩单由猫头鹰送到了每个人手上,玛丽不出意料的全部通过了,有两门还是优秀,这显然满足了圣芒戈魔法医院的要求,于是她立刻让腓尼基把这成绩单送到圣芒戈医院去。 玛丽现在闲极了,也许她的姐妹们在浪博恩过得就是这样的生活,但她还是觉得很不适用。她给索菲写了一封信,关心一下她和维克多的进展。静水庄园的事情并没有玛丽想象的那么顺利,索菲并没有答应维克多的第一次求婚,不过,她的信也写得含含糊糊的,看起来似乎维克多依旧留在静水庄园做客,那么,他显然依旧有机会。 利用她在学校的最后一点儿时间,玛丽还抓紧时间补习了她的幻影移形咒,对于一个既不会骑扫把又没有飞马马车的女巫来说,幻影移形咒显然要比搭乘驿车方便的多。她查阅了几本书,又自己练习了几天,就觉得自己基本上是掌握了。 这样的一切顺利一直持续到她得到了有关毕业典礼的最新通知,这实在是一个让人暴躁的结果,以至于在之后的好些年里,玛丽一想起她的毕业典礼,就会生气。 “我很抱歉,玛丽,”麦克那布斯院长对她说,“你的姐姐们大概不能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了,我现在带你去校长室,尼古拉斯校长要亲自向你解释原因。” 排除这件事情本身来说,玛丽似乎应该觉得受宠若惊,她从未去过校长办公室,也从未与校长面对面的对话过――这似乎只是某些特别出色的学生的特殊待遇。 玛丽跟着麦克那布斯院长来到八楼,看着她对两只石兽说出口令,她承认自己还是有一点儿紧张的,但她想不出会有什么原因在阻止简和伊丽莎白来参加她的毕业典礼,而且,她还指望着能有转机。 按照尼古拉斯校长的说法,班纳特小姐和伊丽莎白小姐与她们的妹妹是同样的勇敢者,因为今年报名参加毕业典礼的所有学生亲友中,也只有她们两位是麻瓜,而早在霍格沃茨制定这一邀请学生的麻瓜亲友参加毕业典礼的政策时,就规定了附加条款,每年只有超过五名以上的麻瓜表示愿意来参加毕业典礼,才能允许他们前来,毕竟麻瓜们来参加毕业典礼中是非常麻烦的一件事,而且,还会使某些贵族家庭的成员们心生不满。 “我已经给你的两位姐姐写了亲笔信,”尼古拉斯校长把信递给玛丽,“我希望她们和你一样能接受我最诚挚的道歉。” 这下子,玛丽无话可说了,她虽然很想问问霍格沃茨是否曾经举办过一次有麻瓜出席的毕业典礼,却同时也觉得这个问题是那么的无关紧要,于是只敷衍着说了几句客气话。 “班纳特小姐,如果你的姐姐们确实希望了解一下我们这个巫师世界,”尼古拉斯校长最后微笑着说,“我建议你带她们去对角巷,那里也许更加适合年轻的小姐们。” 这是个不错的建议,玛丽道了谢。她给简写信的时候,就把这个建议写了进去,她同时表示,为了对两位姐姐表示感谢,去对角巷的花费,也由她来支付。她的两位姐姐都不是乱花钱的人,而玛丽现在攒了差不多三十金加隆,她当然请得起这个客。 简的回信中看不到任何不能参加毕业典礼而产生的失望,相反,全家人都对于参观巫师世界的“重要商业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吉蒂和莉迪亚也一定要去,至于班纳特太太,她又为她们编好了说辞――既然她们的表姑由利物浦迁居伦敦,那表侄女们理所当然都应该去探望一次。 “我们已经计划住在舅舅家了,大概也就住上三四天,”班纳特小姐如是说,“爸爸已经同意让家里的马车载我们去,他还让我问问你一百镑够不够大家的全部花销,他打算给我们一百镑,不过对吉蒂和莉迪亚还说是你出的钱,这样她们在看到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时,也许能稍微克制一点儿。” 嘉丁纳家是唯一知道玛丽是女巫的亲戚,这还是由于班纳特太太当年不小心说漏了嘴,不过全家人一直觉得这次口误是一种幸运,因为嘉丁纳先生和太太都是严谨守礼的人,他们肯定会保守秘密,而班纳特太太以此为戒,也再没有说漏嘴过。 玛丽又重新兴奋起来,她开始为这趟对角巷之行做着周密的计划,初步打算和姐妹们一起住在舅舅家里,大概还应该带点儿礼物送给舅妈,毕竟她是要在伦敦常住的。 查理・道恩早就写信来说他给玛丽订好了宿舍,随时可以入住,于是她就把一部分衣物和书籍打包,搭乘驿车先送去宿舍了。 圣芒戈魔法医院的员工宿舍只有三十间,其中十二间是留给女巫的,而玛丽的那间位置不太好,唯一的窗户朝向西南,只有下午能见到一些阳光,但这对于她来说算不上什么问题。 这间宿舍比她和索菲在格兰芬多塔的双人间要小些,不过还配有**的盥洗室。屋子的墙角摆了个可以做桌子的大木箱,另外还有一把椅子,床是铁架子的,不过床垫的质量不错,软硬适中,那么这确实已经超出玛丽的预想了。 “班纳特小姐,如果你需要什么生活用品的话,出了大门右手边过两个路口,有一家大的麻瓜杂货铺,”查理・道恩一本正经的问她,“需要我借给你一些英镑么?” “很需要,”玛丽笑了起来,“我身上只有金加隆,完全没有准备英镑呢。” “我才到这里的时候,也是这样,”他说。 “那你怎么解决问题的?”玛丽好奇的问。 “我幻影移形去对角巷买东西的,”查理・道恩回答,“至少多花了一个金加隆。” 于是他借给玛丽五英镑,玛丽直接笑嘻嘻的塞给他一个金加隆,他也接受了。玛丽跑去买了一套茶具,新的床单和枕巾,她想到晚饭还没有着落,便又买了几个面包和苹果。 杂货铺里还卖鲜花,她买了一小把粉红色的玫瑰,并且为了这些玫瑰,又买了一只水罐形的花瓶,才抱着这一大堆东西返回宿舍。 事实证明,才开始自己**生活的人,总会有想不周全的地方。这天晚上天黑之后,玛丽才发现,她没有油灯,也没有烛台,总而言之,没有任何可以照明的东西,于是,整个儿晚上她只能依靠荧光闪烁咒来照明,即便去盥洗室,也要带着魔杖。 第二天一早玛丽就去了对角巷,除了买烛台之外,还预订了破釜酒吧的一个包间以及午餐,班纳特家的另外四位小姐预定于当天下午到达天恩寺街的嘉丁纳先生家,玛丽想了想,还是在糖果店里买了些香气四溢的牛奶软糖带给舅舅家的孩子们。 ... ... 32032 重游对角巷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玛丽很少在家里提及任何有关巫师世界的事情,这固然是她的父亲一直以来期望的,但也直接导致,她的姐妹们对于她们眼前的这个巫师世界,其实缺乏必要的心理准备。 班纳特家的五位小姐刚刚走到对角巷的一头,简和伊丽莎白就已经被突然幻影显形出现的几个男巫惊呆了,客观来说,吉蒂和莉迪亚的反应倒好一些,她们两人异口同声的放声尖叫起来,倒把那几位男巫也给吓了一大跳,用迷惑不解的眼神看了看这两位相貌不错的小姐,大约确认了她们并非真是受到了刺激,才迟疑着走开了。 吉蒂捅了捅玛丽的后腰,“玛丽,你也会这样子突然出现么?” 玛丽正在庆幸她们两人没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赶忙回答,“当然会。” “那给我们表演一下吧,”莉迪亚紧接着嚷道。 玛丽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简突然问,“玛丽,舅母不是请我们再买一些昨天的那种糖果么?你带我们去那家店吧。” 那么玛丽肯定要把莉迪亚抛到脑后了,不过,趁着姐妹们走路的时候,她却又抓紧时间对吉蒂和莉迪亚嘱咐道,“巫师中有很多坏脾气的,你们千万不要再随便对着别人大喊大叫或者大笑了,如果遇到谁对你们施咒,我的水平有限,可救不了你们。” 吉蒂和莉迪亚“吃吃”的笑着,但随后确实表现得稍微规矩了一点儿。 一般来说,糖果店在上午没什么顾客,因而这一起进来的五位小姐得到了足够的关注,伊丽莎白很快就和姐妹们分开了,她很仔细的看着每种糖果的标牌,却同样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的手指碰到它们。 “先把昨天你带去的那种买了吧,”班纳特小姐对玛丽说,“我帮你拿着。” “哦,等你们大家都买了,我一起付账,”玛丽在昨天晚上已经向姐姐介绍过巫师世界的货币了,她告诉简,等今天大家买过了东西,再跟她结算班纳特先生给的那一百英镑。 至于吉蒂和莉迪亚,玛丽也明确的告诉她们,她们的钱不能在巫师的店里使用,因此,两个人都颇为安分的跟在玛丽身后。 “玛丽,我可以买这个么?”莉迪亚终于开口了,她指着某个上面插了几根羽毛的棒棒糖。 一直守在旁边的店员显然同样看到了机会,他灵敏的冲了过来,“小姐,这款棒棒糖是胡椒口味的,吃的同时还会让你的嘴里冒出烟来。” “什么?”莉迪亚的表情就像是踩到了死老鼠。 这下子轮到玛丽笑了,她听说过这种棒棒糖,但是没吃过。 店员又重复了一遍,莉迪亚一下子就缩到玛丽身后了,嘟嘟囔囔着说她不要了。 吉蒂总比莉迪亚灵活一点儿,她走上前去要求店员推荐几种,要甜的,形状好看,味道还不要太刺激。她拉着莉迪亚跟着店员,凡是店员说的,她们就都拿在手中,很快,两人四只手就抓了十几个小包了。 班纳特小姐忍不住出言阻止,但莉迪亚振振有词,“我们俩是不用吃这么多,可我们还要分给你们三个吃呢!” 吉蒂则笑道,“我们总还要拿一些给舅舅家的孩子们的。” 玛丽也便若无其事的笑了起来,“你们抓紧时间,”她看着两个妹妹,“前面还有好几家衣服店呢。” 衣服的吸引力显然大于糖果,莉迪亚立刻跑过来,把手上的糖果全塞给她,“玛丽,快点儿去付钱,然后带我们去衣服店。” 玛丽自然还是慢慢悠悠的,她看向两位姐姐,“简、丽莎,你们要买点儿什么呢?” 简摇了摇头,伊丽莎白则指了指玛丽手上,“莉迪亚说她已经给我们买过了。” 所有的糖果花去玛丽1金加隆16西可20纳特,她很高兴,因为当她把三十七个硬币堆在收银台上的时候,已经发现两个妹妹都有点儿犹豫。 “我们买得不是很多吧,玛丽?”莉迪亚大声问。 玛丽正在吩咐店员把糖果装好,便装作没有听到这一句。所有的糖果被装成两大包,简自己拎了一包,另一包她直接递给了伊丽莎白。 玛丽带着姐妹们慢悠悠的往衣服店走,路过丽痕书店的时候,班纳特小姐停住了脚步,她看了看,有些不确定的问,“玛丽,这是书店么?” “是的,”玛丽立刻带头向里走,“我们进去看看。” 吉蒂和莉迪亚一起反对,玛丽便建议两个姐姐把糖果包交给她们,让她们在树荫下等着,很显然,这会比进书店更让她们难以接受。 “那你们也要拿着糖果,”玛丽毫不客气的说,“简和丽莎要买书。” 她们两个嘟嘟囔囔的接过了糖包,玛丽便很随意的看了看,她觉得自己也应该买上几本有关治疗咒语的书,即便不是为了工作,拿来消磨时间也是不错的。 玛丽有的放矢,很快就找到了需要的书,然后她就发现,简和伊丽莎白在画册的书架边停住了脚步,她凑过去,看到她们在一起看一本动物图集。 “这真是太神奇了,”班纳特小姐正在用手指轻轻碰书页上跳来跳去的那只小羊,她已经发现了,只要她的手指碰到小羊,它就会发出“咩咩”的叫声。 “玛丽,有没有什么小说?”伊丽莎白又问。 玛丽在三四年级的时候曾经无比迷恋那种伟大的男巫一边斩杀恶龙一边得到了公主芳心的小说,于是,她很快就帮姐姐找到了她所需要的。 等她返回来,简还在看那本图册,现在页面上出现了一只鸬鹚,站在水边。玛丽在书堆里找了一番,她还想送给姐姐们一点儿礼物。 她找到的是两本用薄薄的木片做封面的书,或者不如说是笔记本,因为里面空无一字,但索菲曾经送给玛丽同样的一本,于是她把这书递给简,低声告诉她用途。 “这是做标本的,虽然看起来什么都没有,但只要你把花朵和叶子夹在书里,到第二天早上,那一页就变成标本了。” 班纳特小姐有些将信将疑的,不过还是感谢了玛丽的好意。 伊丽莎白又走过来了,她手里拿着一本书,“你们是叫普通人麻瓜么?” 玛丽点了点头,她看到了伊丽莎白手里的书的名字,《你所不知道的麻瓜们》。 “我买这本书,”伊丽莎白说。 她们几人又在丽痕书店流连了一会儿,才在吉蒂和莉迪亚的不断催促下离开了。已经十一点了,玛丽便问姐妹们是不是要先去吃午饭。 “我们先去买衣服,”莉迪亚抢着说,“你们饿了就吃糖吧。” 几个姐姐都说她们不饿,于是便一起去了旁边的拉法耶特夫人裁缝店。 “这家店是一位法国女巫开的,”玛丽介绍道,“据说她也是前几年才从巴黎搬过来。” 托索菲的福,她更知道这位法国女巫之所以能在对角巷开出一家店,则是因为得到了威廉·黒斯廷斯先生的投资,这位先生,不出意外的话,将会是索菲的公公,作为黒斯廷斯家族的旁系,他凭借某些得天独厚的优势,资助或者说是收留了一大批从海峡那边流亡而来的法国巫师,从中获得了不少收益。 “你们随便挑吧,”玛丽微笑着补充道,“我有这家店的贵宾卡,可以打九折的。” 维克多·黒斯廷斯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不少同学都收到过这一类的贵宾卡。只不过玛丽这一句话之后,就连迎上来的店员们脸上的笑容,都客气了几分。而吉蒂和莉迪亚则愈发的激动了,当然,这也是由于来自巴黎的衣服本身就颇为时髦,而这位拉法耶特夫人,走的又恰恰又是很讨女巫们喜欢的极端华丽的路线。 因而浪博恩乡下出来的小姐们都会觉得眼花缭乱,吉蒂和莉迪亚已经各自挑了一件去试衣了,班纳特小姐才把玛丽叫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问她这家店的衣服是不是特别贵。 “而且,我觉得这些缎子上绣的花也太多了些,搭配的蕾丝也太多了,”这说话的是伊丽莎白,“莉迪亚要穿上这么一件衣服在村里出现,肯定有很多人要问衣服的来历。” “没事的,这里的衣服我知道,都很便宜,”玛丽悄悄告诉两位姐姐,“你们别看这裙子华丽,都是咒语变出来的,只能保持五天,五天之后,你们也到浪博恩了,只是难为你们要好好安慰她们两个了。” 简和伊丽莎白都笑了,玛丽却又趁着吉蒂和莉迪亚照镜子的功夫对她们说,这些巫师世界的衣服都是施过咒语的,若真买回家去,不一定能穿,她们两人却也像普通麻瓜那样,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吉蒂却还略微知道衣服的行情,只敢买一件,莉迪亚一下子拿了三件,看到玛丽丝毫没有去付钱的意思,才又扭扭捏捏的减去了一件。 破釜酒吧里订好了房间,五位小姐逛了一早上,正好品尝美味。下午玛丽又把姐妹们领去了自己常去的那家衣服店,这家主打年轻小姐们日常穿着的衣服,大家每人都挑上了一两件,莉迪亚又想多买,玛丽却毫不客气的告诉她,还要留出钱给父母亲买礼物。 一行人就又去给班纳特先生和太太买礼物,给班纳特先生买的是个天黑之后能自动点亮的油灯,店主家承诺能用上一年,买给班纳特太太一个手笼——表面上看和麻瓜们常用的差不多,却只要摇晃几下,就能自动发热,实在是冬天里派得上用场的好东西。 ... ... 33033 从学生到职员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四位班纳特小姐带着她们的战利品回家了,玛丽也就离开伦敦,回霍格沃茨去,她的猫头鹰腓尼基还留在学校的猫头鹰塔楼上呢。 魔法长程马车比麻瓜们的普通马车要快上很多,因而玛丽第二天写回家的信,第三天才收到了简的回信。 吉蒂和莉迪亚在拉法耶特夫人裁缝店里买的漂亮裙子,果然都已经变成了朴素的家常款式,华美的绸缎面料也都变成细亚麻布的了,这使得她们两人着实大喊大叫了一番,但两个姐姐都说这样的家常裙子比那些花花绿绿的更加实用,她们也就渐渐安心接受了。 至于家里的班纳特先生和太太,对她们带回的礼物,还都算是满意,只不过班纳特太太连声抱怨现在才到夏天,唯恐冬天到来之后,那神奇的自热手笼就又失效了。 玛丽早早就把剩余的少部分行李都打好了包,她把在学校的最后几天用来等待毕业典礼,顺便去了趟霍格莫德村的书店选购了几本好书――离开了学校里那个资源丰富的图书馆还真是很不习惯,至于毕业典礼,那对于她来说更像是走过场而已,直到典礼前一天,她的心情才有所好转,因为索菲又写了信来。 她和维克多终于订婚了,这自然是天大的喜事,索菲高兴之余,顺便也就问问玛丽是不是没有请到什么人来参加她的毕业典礼,那样的话,她可以做她的亲友。 玛丽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建议,她觉得如果是自己因为某种不幸而未能完成学业的话,一定也不想再回到学校来参加别人的毕业典礼,不过,她却不知该如何拒绝她的这份好心好意,索性便拖延到明天以后再回信,以期蒙混过去。 然而,到第二天一大早,玛丽是被敲门声惊醒的,打开门一看,正是索菲,她扑上来拥抱她,“玛丽,你没想到我会不请自来吧。” 玛丽说她确实没想到,索菲便笑嘻嘻的告诉她,维克多也来了,“是他说你在上去领毕业证书的时候不能没有人鼓掌,而且我还能和同学们告别。” 于是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很快就热闹起来――人人都认识索菲,除了一年级新生外的所有人也认识维克多,那么他们订婚的消息一经公布,自然会得到极大程度的关注,每个人都向这对幸福的情侣道喜,感觉就像他们已经结婚了那样。 玛丽却突然想到,索菲毕竟是背负着某些不算有利的传言离开霍格沃茨的,今天会是个改变她在同学们心目中印象的好机会,她已经和维克多订婚了,那么,二月份的某些传言,肯定要被绝大多数人当作是恶语中伤吧。 当然,也许他们两人也就是一时兴起,但这已经不是玛丽需要关心的了,她的毕业典礼九点半开始,于是索菲回到了她们两人共同的宿舍里,督促她如此这般的穿好那件租来的礼服长袍。 毕业典礼最后还是安排在所有人最熟悉的大厅,四张长桌边松松散散的坐着毕业生和他们的亲友,在尼古拉斯校长的长篇演讲之后,学生们按姓名的顺序走上台去,除了毕业证书之外,每个人都还得到了一条以各自学院的颜色为主色的绶带以及一枚用来别绶带的、刻有霍格沃茨校徽的别针。 等玛丽从台上下来,索菲就把她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向她展示了她的别针。 在玛丽看来,这别针和她刚刚得到的几乎完全一样,她便笑道,“这是维克多的?” “当然不是,这是我的,”索菲骄傲的说,她很满意的看了看玛丽的惊讶表情,才笑嘻嘻的补充道,“是维克多照着他的那个的样子订做送给我的。” 玛丽称赞了维克多几句,索菲表现得就好像是称赞她的一样,然后她又问,“亲爱的玛丽,你和菲波斯・奈特究竟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玛丽皱了皱眉,极力使自己显露出若无其事的表情,“我一直没收到他的任何消息。” “怎么会这样?”索菲大声问,以至于坐得离她们比较近的几个人都转过头来。 “就是这样,”玛丽反倒无可奈何的笑了。 “过几天我去趟奈特家帮你问问吧?”索菲试探着问。 玛丽一口回绝了,索菲也就没再坚持,不过,玛丽知道,索菲如果再见到奈特家的什么人,肯定也还是会问的。这使她有点儿烦躁,她发现自己不想再听到有关这件事的任何消息了。 索菲和维克多下午就要回静水庄园去,不过,他们一点儿也不介意把玛丽先送到伦敦去,但玛丽觉得和这对未婚夫妻在一个车厢里呆上几个小时是很别扭的一件事,她宁愿去做慢悠悠的魔法长程驿车,于是她便说自己已经预定过驿车了,最终还是谢绝了索菲的一番好意。 下午六点半,玛丽顺利到达了圣芒戈魔法医院的单身员工宿舍,冲进自己的房间之后,她就发现,她给剩余的那几个面包施的保鲜咒语完全失败了,面包上已经长出了大片的绿毛,真是让人郁闷!玛丽一边诅咒那些面包一边把它们全部扔了,反倒是没施咒的苹果还好端端的摆在窗台上,她就啃了两个苹果当晚餐。 玛丽的毕业证书成了新宿舍的墙上装饰物,玛丽觉得她大概用不着那绶带和别针,便施了个“融为一体”咒,把它们变成了镜框的一部分。她已经收到了来自于圣芒戈的正式通知,作为新员工,她必须于五天后正式开始在她的工作,而在这之前,玛丽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有待解决。 她十一岁以前住在家里,自然不用担心吃饭问题,在霍格沃茨的七年里,则享受着家养小精灵的劳动成果,但现在,圣芒戈的宿舍就只有一个负责打扫卫生收拾房间的家养小精灵,似乎所有住在宿舍的年轻人们,都是不需要吃饭的。 对于这个问题,查理道恩轻松就解决了,他家就在萨里,他每周末都回家,带来家里做好的各种食物,顺便把给父母亲一些钱作为补贴――按照他的说法,这其实比在伦敦买铺子里的食物要节约的多,而且,道恩太太做的食物也颇为美味。 圣芒戈医院的年轻员工们没有出身太高贵的,还有几个麻瓜家庭和普通巫师家庭的孩子,用的也是这个办法。玛丽其实也能这么做,她甚至已经偷偷幻影移形去过浪博恩几次,当然没进家,随即再幻影移形回来,权作练习了。但她却总觉得自己已经离开家了,每周回家连吃带拿这种行为,一点儿也不像个有工作的人应该做的,而且,没准儿还会被吉蒂和莉迪亚嘲笑。 好在员工宿舍是有个厨房的――即便所有人都只是要喝茶,也要有个烧开水的炉灶,于是连带着还配了烤炉,玛丽以前甚至没有自己烧过开水,但这当然算不上一件难事,她一学就会,并且也学会了用烤箱加热面包,知道把买来的咸肉烤一烤和面包一起吃。 如果真要是太怀念以前的那些食物,就到对角巷去吃一顿来犒劳自己吧,玛丽依旧这样自我安慰着,她很快就要拿到工资,有这样的想法理所当然。而且,一个月回家一次,应该算不上太过频繁了吧。 很快就到了正式开始工作的那一天了,玛丽和她的四位同学,跟着他们各自的指导员,先去聆听了米歇尔院长的简短训话,然后就把几乎一整个儿上午都消耗在领取新的员工制服上面,圣芒戈的员工制服是特别设计的,冬夏两套,袖子都很短,工作起来显然会很方便。 带着各人姓名职务的圣芒戈徽章别针也发下来了,每个新员工都慎重的把它别到自己的工作服上。 原来上班时在医院里吃午餐,而且,如果晚上加班的话,还可以吃到晚餐,毕竟圣芒戈有给病员们提供伙食的一套系统,自然也可以兼顾员工们,这是玛丽听到的最好的消息,除掉工作之外的休息日并没有多少,她有信心把自己喂饱,当然,转而她不免要腹诽一下查理道恩每周都回家去取食物的行为是多么的夸张,但随即又想到,他也许只是借这个机会给父母亲送钱贴补。 不过,等玛丽吃到自己的第一顿工作午餐,就觉得她的指导员的行为也不是那么怪异了,同样都是家养小精灵的成果,圣芒戈的食物就差多了,当然,这据说是为了照顾病员们休养身体,比如粥就是天天都有的,偶尔还会有葛粉汤,但肉食就很少,而且主要是水煮,野禽什么的就更不用想了。 吃过午饭稍微休息了一下,查理道恩就叫上玛丽,“先去看看我的病号们吧,现在我手上就只有三个住院的病人,都是外伤,照顾起来很容易的。” ... ... 34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查理・道恩的三个住院病人中,最严重的那个是菲波斯・奈特的同行,半个月前在威尔士被龙息灼伤的。 玛丽就觉得菲波斯・奈特没准儿也是受了什么伤,但她很快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即便他无法写信,也有的是与她联系的办法。 那么她确实不应该再抱有任何想法了。 按照道恩的介绍,龙息灼伤的恢复速度要比普通的烧伤慢三倍,而且,一般认为,龙息中携带有某些人类所不了解的诅咒,以至于受伤部位生长缓慢,正因为如此,每天都要对伤口施展几种特殊的治疗咒。 这不幸的伤者伤在背部,始终都趴在床上接受治疗,而伤口面积很大,同样的咒语要施四五次,因而查理・道恩已经提前把这几种治疗咒都教给玛丽,他只给伤者施了一次咒,就换成玛丽来施咒,若她没有成功,他再补救也来得及,反正那伤者也看不见。 玛丽有点儿紧张,不过她的几个咒语都基本达到了预计的效果,在病房里他们当然不能过多交流,等休息的时候,查理・道恩先夸奖了她几句,又说她实在是太幸运了,上班第一天就遇上这种能够一试身手的病人,要知道,他才开始工作的时候,连续旁观了两个多月,才得到了出手的机会呢。 另外两个病人就不是玛丽能插得上手的了,其中一位是自己调配药剂时坩埚爆炸了,他被碎片划伤之外又受到了四溅的药剂的腐蚀,好在及时躲开,伤得就不是很重,但所有的伤都是在面部和手臂,这显然就不是能拿来练手的。而另一位是贵族家的少爷,受伤留下的疤痕要通过磨皮咒来慢慢消除,磨皮咒是高级咒语,却还不是玛丽一时半会儿能掌握的。 这个下午给玛丽留下了相当美好的印象,只是看顾三个住院的病人,确实很轻松,但她没指望自己的工作一直如此轻松,而事实也当然和她想象的一样,第二天早上,她跟着查理・道恩去接诊当天来看病的病人,就忙了几乎一整个儿上午。 如果不是进了圣芒戈,玛丽恐怕永远想不到全英国的巫师们是多么容易受到伤害。查理・道恩是诸多负责应对外伤的治疗师之一,他自己接待病人,就让玛丽旁观并且做记录,一上午,他们一共接诊了六个病人,一个是在林子里砍树不注意被咒语割伤了胳膊,另一位家庭主妇在家里用整理咒失败自己被砸伤了脚,两个年轻男巫为了一点儿小事情决斗把彼此打伤了,还有一位从飞天扫帚上摔下来的不幸者由于伤势过重,直接被收治住院,玛丽还得跟着查理道恩帮他办理入院手续,再把病人送进了病房安顿下来。 这天上午最后一位病人也是女巫,这位就住在伦敦的女巫在厨房里准备午餐时把自己的手切了个大口子,她自己施了几个止血咒都没什么效果,只得用布裹了伤口赶到医院来,不过,对于查理・道恩,这确实是最简单的病情了。 这伤员的出现也纠正了玛丽一直以来的一个错误认识,她原本以为只有魔法类的伤害,比如咒语或者魔药之类,才要到圣芒戈治疗,但这位病人显然只是普通的外伤,却也来寻求魔法治疗。 于是,当查理・道恩问起她这一上午接诊的感受,玛丽就汇报了这个发现,他便笑道,“玛丽,难道你认为巫师们会去找麻瓜的医生们来看病么?他们不管遇到了什么疾病,甚至包括伤风感冒,都是直接到圣芒戈来的。” “这就是为什么圣芒戈需要这么多治疗师了,”他打了个哈欠,又补充道,“玛丽,我们抓紧去吃午餐吧,下午还要继续去病房,现在有四位病人了。” “一位治疗师最多负责几个住院病人?”玛丽好奇起来。 “五位,”道恩回答,“再多就要把病人转给别的治疗师了。” “不过我听说,米歇尔院长在研究一项新的工作制度,”吃饭的时候,他又说,“有一部分治疗师将专门负责病房,另一些则专门负责接诊。” 玛丽飞快的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不会这样吧……” “为什么?”查理・道恩作为玛丽的指导员,明显不乐于接受这样的质疑。 “我觉得,接诊比照顾病房里的病人要麻烦的多,”玛丽谨慎的压低了声音,“我听说现在所有人都是按工作年限的长短来发薪水的,这样的话,可能不太公平吧。” “哦……”查理・道恩停顿了一下,才称赞道,“玛丽,你的脑子转得真快。” “我只是恰巧想到了,”玛丽也就笑了笑。 “不过……玛丽,”他又说,“我没有向你介绍过我们这里的夜班工作吧?” “夜班?”这也很让玛丽惊奇。 “一般是安排男性治疗师负责夜班的,”查理・道恩介绍道,“总有那么些人会在夜里遭遇麻烦,比如,在夜深人静时熬制某种药剂却失败了之类,于是每天夜里都会有治疗师值班,以便在病人来时能够及时救治。” “夜班工作就是单独安排的,”他颇有些得意的笑道,“我很幸运,至今还没有被安排过夜班呢。”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突然,“砰”的一声,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他们身边。 玛丽认识这家养小精灵,她叫舒亚,负责查理・道恩的这个病房和附近几个病房的清扫整洁以及给病人送午餐的工作。 “道恩先生,班纳特小姐,”家养小精灵叫道,“那位米勒先生,我去送饭的时候,他似乎晕过去了。” “哦,玛丽,我们快去看看,”查理・道恩一下子跳起来,“幻影移形!” 话音刚落,他已经消失了,玛丽也匆忙跟着他,顺便庆幸自己确实已经练好了幻影移形。 米勒先生就是早上不幸从飞天扫帚上摔下来的那一位,查理・道恩仔细检查之后,确认他只是由于失血过多,且有些饥饿而晕了过去,他迅速把病人就醒,顺便告诉他,已经给他检查过了,万幸没有伤及内脏。 “米勒先生,现在吃点儿粥吧,”道恩指了指家养小精灵,“这是圣芒戈特制的上好的大麦粥,我们的家养小精灵舒亚负责喂您。” 结果这位四十来岁的先生面带惊恐的看了舒亚一眼,居然就叫嚷起来,“不,我不要家养小精灵!” 他随即用颤抖的手指了指玛丽,“这位年轻的小姐显然应当承担起照顾病人的责任!” 玛丽迟疑了一下,结果查理・道恩立刻回答道,“班纳特小姐也是治疗师,所以,米勒先生,请躺好,让我来喂你吧。” 玛丽就只能站在一边,用十分愤怒的眼神瞪这位讨厌的病人,等着查理・道恩喂他喝完一整碗粥。米勒先生又要求道,“今天晚上你还要来喂我!” “当然,先生,”道恩答应得十分痛快。 离开病房,他才叹了口气,“玛丽,我不想吃剩下的午餐了,你还回去么?” 玛丽似乎也丧失了食欲,她摇着头,道恩掏出怀表看了看,“到宿舍去睡个午觉吧,时间还早。” 两个人走着回去,路上,他又苦笑着对玛丽说,“你昨天会觉得病房的工作清闲,其实是因为那三位病人都不算太重,他们几乎都能自理,今天碰上了这一位,可就麻烦了。” “你晚上真要继续喂他么?”玛丽又问。 “他会接受家养小精灵的照顾的,”道恩显得颇为笃定,他甚至笑了一下,“玛丽,请你恕我冒昧,不过,你想必也能想到,米勒先生喝了粥,估计很快就要方便,我们要是不在,他总是要依靠家养小精灵的,这样的病人,我以前也见过。” 玛丽觉得他说得很在理,但对于这种内容,她只能笑一笑,没办法评价什么了。 于是她稍微转换了话题,“道恩先生,如果你不在现场,那我就真不得不给这位先生喂粥了。” “我都说了,熟悉的同事之间都是互称教名的,”查理・道恩先指出了玛丽的错误,又笑着补充道,“你可以拒绝他的,至少我觉得,你是治疗师,又是年轻的小姐,当然不能去照顾他,而且,医院本来就配备了足够的负责照顾病人的家养小精灵。” 午觉就睡了四十五分钟,两人还是幻影移形回到医院的,玛丽才知道,他们所佩戴的员工徽章还有识别的作用,没有徽章的人,是不能在圣芒戈内部或者从外面向圣芒戈幻影移形。 下午这位米勒先生果然不再折腾了,到了傍晚,他的几个亲属来探望他,顺便就给他又喂了一大碗粥。 被药剂腐蚀的那位男巫恢复得最快,玛丽开始工作的第二周他就出院了,第三周是米勒先生和那位治疗伤疤的少爷,他终于不必再忍受磨皮咒带来的那种奇痒了,到第四周结束,被龙灼伤的那一位也充满勇气的去找那只威尔士双足飞龙报仇雪恨了,查理道恩的病房里,又新住进来了三位病人。 玛丽已经彻底习惯于她的这份工作了,她现在正在期待着第一个月的薪水,然后她突然听到了一个消息,与她同时进入圣芒戈的格兰芬多同学罗伯特沃林,居然要辞职离开了。 玛丽本以为查理道恩弄错了人,可没过两天,她就收到了罗伯特沃林的邀请,说他已经辞了职,因此邀请同学们到破釜酒吧聚会一次,权作告别。 作者有话要说:一般来说,傲慢与偏见是从九月份开始的,玛丽六月份就开始工作了,于是还要认认真真的工作三个月…… 特别感谢所有支持v文的童鞋们! ... ... 35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这没什么,你们能到圣芒戈来工作,只是你们符合圣芒戈的需要而已,”查理・道恩笑了笑,“玛丽,要知道人是千差万别的,很有可能圣芒戈不符合你们中的某个人的需要。” 自从确认了罗伯特・沃林将要离职的消息,玛丽就陷入了某种不明原因的郁闷情绪中,她明知道这事与自己毫无关系,却总觉得是遇上了什么麻烦的感觉,这样一来,她的指导员肯定要多评价几句。 “圣芒戈的工作算是比较辛苦的了,有些人坚持不了几年的,”查理・道恩显得有一点儿漫不经心,“而且,有了圣芒戈的工作经验,可以到那些大贵族家里做私人治疗师,薪水高,运气好的话,工作还很清闲。” 玛丽从来没有想过离开圣芒戈去别处工作,她犹豫了一下,才问,“我看到医院里有很多四五十岁的治疗师啊?” “还是每个人的好恶不同啊,”查理・道恩摊了摊手,“毕竟治疗师这个职业还是很不错的,也很受人尊敬。” 在这样的对话之后,玛丽去破釜酒吧的聚会时,心情就略好一些了。不过,她很快就发现,罗伯特・沃林本人,明显是与会的五个人中心情最好的那一个。 “我确实不喜欢圣芒戈的工作,”这是他的原话,“而且,那些照顾病人的工作,我觉得还是女性来做比较适合,正巧托马斯・伯恩在斯旺西伯爵的私人魁地奇队里干得很顺手,斯旺西伯爵魁地奇队差不多要代表威尔士参加明年的魁地奇世界杯了,因而需要一些负责庶务的人手,他就向伯爵推荐了我。” 既然他已经有了新工作,那么,另外四人就只好异口同声的向他祝贺。玛丽很想知道魁地奇球队庶务人员的收入,但却觉得不好开口,很显然,有这种想法的不止一人,在大家为新的工作干杯之后,就有人提出了这个问题。 罗伯特・沃林说了一个数字,玛丽突然就想到,如果不高于他们在圣芒戈的工资,恐怕他也不会说出口。于是做客人的又开始称赞起斯旺西伯爵的慷慨了,同时自然要再次举杯祝贺他们的同学找了份好工作。 罗伯特・沃林得意洋洋的离开伦敦去威尔士了,留下的人们,自然还是要好好工作。又过了几天,玛丽拿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份薪水,明晃晃的八个金币握在手里,她便也觉得志得意满起来。 玛丽是有那么一点儿理财知识的,既然她的薪水攒上三个月,就能超过她在霍格沃茨七年内攒出的数目,那么,肯定就不能只是拿个盒子放在柜子里了,而且,她现在在伦敦,离古灵阁很近,当然应该把钱存起来生息。 于是玛丽便去请教她的指导员,如何在古灵阁开立户头,但查理・道恩看起来却有不同的意见。 “古灵阁的利息太低,年息才只有一分,恐怕还是那些爱钱如命的妖精们咬牙切齿挤出来的,倒不如把金加隆都兑成英镑,存到麻瓜的银行里,利息多得多。” 这倒是经验之谈,玛丽便又有了新的问题,“查理,你的英镑存在哪家麻瓜银行?” 道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哦,我没有存……” 玛丽颇为诧异,道恩迟疑片刻,才又压低了声音,“玛丽,你知道的,巫师世界只有古灵阁一家银行,这些妖精们把金币看得太紧,轻易不会往外放贷,于是便有几家商铺收了大众的钱去放贷,我就把我的钱送进去了,就是为了多挣点儿利息。” 这她还是头一次听说,既然有挣更多钱的方法,显然要问清楚,于是便追问道,“有多少利息?” “那些商铺收了钱,给出钱的人四厘或者五厘的利息,”道恩没有隐瞒,“这其实算是低的,我知道他们把钱放出去,收的利息至少是一分以上。” 这其实和存在麻瓜银行的利息差不多,玛丽现在有了两个选项,不过,如果存到麻瓜的银行,她在麻瓜世界有自己的户头并且有存款,这对于一项谨慎的她来说是个隐患,假如被哪位家里的熟人知道了,可能会给全家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么可以把钱送去放贷的商铺么?玛丽又去问查理・道恩,遗憾的是,他说,这些商铺不收小笔的资金,最低的接收标准是一百金加隆。 “哦,到明年的这个时候,我都未必能存出一百金加隆呢,”玛丽忿忿的咕哝着。她最后还是趁着下次去对角巷的时候,在古灵阁开了个户头,把工资存了进去。她原先攒的金加隆还剩十几个,依然留着花。 玛丽的花销其实不少,因为她几乎把所有的假日都用来在对角巷以及伦敦周围的几个有巫师聚集的村子里闲逛,这当然少不了要花点儿钱,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比如一只水烧开了会自行从火上挪到旁边桌子上的烧水壶,一张会把扔在桌面上的各种东西分门别类收到抽屉里的书桌之类,都分别花去了好几个金加隆。 前几个月她一直没有回家去,家里的回信最初也并没有催她回家,就这样到了十月份,简的来信里,突然就有了一些新鲜的内容。 班纳特小姐问妹妹还记不记得村子另一头的尼日斐花园,玛丽确实不记得,这只能说明她没有眼光,因为这座宅子现在被一位来自于英格兰北部的阔少爷看上了,他租下了这座宅子,上个月底带着家人搬了进来,并且据说他打算在这里住上好几年。 “爸爸已经去尼日斐花园拜访过,”简在信里写,“宾格莱先生来家里回拜的时候,我们都在楼上的窗口看见他,他是骑马来的,总的来说,算得上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人。妈妈本来打算这周再请他来家里吃饭,她计划了好几道菜,但他却推辞了,据说他已经赶到伦敦去邀请朋友,一起来参加下个星期六在麦里屯的舞会,据说他会邀请十几位男女客人呢。” 班纳特家的四位小姐们已经在为舞会做准备了,理所当然的,班纳特太太也给玛丽安排了任务,她叫女儿在伦敦为姐妹们采购几样足以让人眼前一亮的饰物,不论是手套、扇子,还是别针、缎带,一定要让她们五人能够通过舞会给宾格莱先生和他邀请来的贵客们留下最美好的印象。 如果只是采购饰物,玛丽倒并不担心,但班纳特太太强调的是五个人,她命令简在信里写得明明白白,让玛丽也务必赶回家去,她也要做好准备参加这个舞会。 玛丽能明白班纳特太太的心理,虽然信中并没有写,但她的母亲肯定已经在家里唠唠叨叨,希望女儿之中能有一个嫁给这位有钱的少爷,这一点儿也没错,如果她的姐妹们只呆在村子里,唯一出门的机会就是去麦里屯,想让她们被哪位男士看上,就只能寄希望于外来者,既然这位宾格莱先生已经被描述成了一个理想的丈夫,那么,估计周围几个村子的年轻小姐们,也都要闻风而动了。 至于她自己,玛丽觉得没必要去凑那个热闹,于是她迅速写了一封回信,告诉班纳特太太她这就去给姐妹们选购饰物,同时强调自己的观点,班纳特家巴巴的把住在伦敦的她叫回家去只为了参加这场舞会,人家会不会觉得这五位小姐是实在难以寻找结婚对象,遇上了这一个,便极尽所能的要抓住。 班纳特太太的回信也十分迅速,当然,信还是由简执笔的,但玛丽一看到开头那几句说她愚蠢的指责,便知道母亲是多么难以说服的了。她的母亲要她提前一两天回家,这样一来,就不是“专门”为了舞会,而只是“偶然”碰上了。 玛丽觉得这是欲盖弥彰,但对这位宾格莱先生的好奇现在已经占了上风,她于是便去办理了工作以来的第一次调休,申请了两天年假,这样一来,下个星期四上午她就能回家了。 既然是为姐妹们采购,周末一大早,她就先去麻瓜的商店里逛了逛,除了两双蕾丝边手套之外一无所获,事实上,看惯了巫师世界那些做工更精致,式样更别致也更富有情趣的衣饰之后,她的审美已经不能接受这些麻瓜的东西了,于是还是回到了对角巷,却正好赶上一家女巫饰物店上了一大批新货。 即便是玛丽本人,看到那些绒毛球耳坠,或者两颗樱桃的发夹,也喜欢极了。当然,有一种用缎子和蕾丝花边缝制的花朵型别针就很适合她的姐妹们,这别针还能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她还给她们买了彩虹缎带,这是年轻小女巫们最喜欢的饰物之一,从星期一到星期天,按照彩虹的七种颜色每天逐一变换颜色。 简已经二十二岁,而伊丽莎白也很快就到二十岁了,玛丽觉得她们更需要尽快找到丈夫,于是她便又给她们专门买了一些女巫们喜爱的脂粉,那种罗斯玛丽炫彩粉之中含有一些闪亮的香粉颗粒,正适合在舞会上用。 玛丽给自己买了一副配跳舞裙子的绸缎手套,这非得在对角巷买才行,这些手套的其中一只上施过了空间折叠咒,专门方便女巫们在必要的时候把魔杖收纳其中,她们甚至用不着把魔杖拿出来,就能直接施咒。玛丽要的是右手的,她一向用右手拿魔杖。 买这些东西倒是没花多少钱,但回到宿舍,玛丽清点一番,才惊讶的发现居然一共有二十四个小盒子和小袋子,于是就用了一个空间折叠咒,把所有的东西塞进手袋,以她的幻影移形水平,带着这么多东西实在没把握,只要在登上家里的马车之前记得都拿到手上就行了。 玛丽带回的这些东西得到了全家人的一致欢迎,其中自然也包括班纳特先生,做父亲的把女儿叫到书房里,先关心了一下她的工作,就又把自己的钱包掏出来了。 “乖女儿,我说过每年还是要给你钱的,现在已经比前几年迟了一个多月了,更何况你还浪费自己的薪水帮姐妹们买了那么多毫无用处的东西,”班纳特先生抽出两张五十镑的钞票递给玛丽,“我想你确实没必要为那个愚蠢的舞会做什么准备,但为了不给你添麻烦,我还是今天就把钱给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终于回家啦…… ... ... 36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回家的第二天,班纳特太太带着伊丽莎白和玛丽去卢卡斯家做客。卢卡斯一家人看到玛丽自然会稍微惊奇一下,班纳特太太就趁机宣传女儿已经搬到伦敦住了,这样一来,回到哈福德郡探望家人要方便的多。 然后话题便转到了那位宾格莱先生身上,前一天在家里玛丽已经听了一整天有关于这位先生的各种情报,但卢卡斯家这里,似乎还真有一些不同的信息。 “说到宾格莱先生的家庭,真是出生与财富的完美结合,”卢卡斯爵士扶着椅子靠背站着,像他在市长任上发表演讲那样向女士们介绍着,“我那天登门拜访回来又在家里查阅了典籍,宾格莱家果然就是世居北方的某某勋爵的后裔,我听他说,是他父亲把家迁到了曼彻斯特附近,才挣下了一份大家业,这位宾格莱先生有十万镑的遗产,足以让他离开那个灰蒙蒙的地方,到我们这里来享受一下新鲜空气,他还有位没出嫁的妹妹,有两万镑的嫁妆。” 在卢卡斯太太和班纳特太太的带领下,女士们不断表达着自己的惊讶。“这样大富大贵的先生能住在我们附近,真是本地年轻小姐们的一大幸事,”卢卡斯爵士用颇为遗憾的口吻做出总结,“可惜的是,我们这里真拿不出一位像样儿的年轻绅士,若能娶到宾格莱小姐,对于男士们来说,确实大有益处。” 玛丽在家里,就没听说宾格莱小姐,于是她便笑嘻嘻的问道,“这位宾格莱小姐应该是貌美如花的吧?” “她没到尼日斐花园来呢,”回答她的是卢卡斯太太,“听说宾格莱先生这次去伦敦,就是为了把她接过来。” 事实证明,即便本地的人家都在想尽了办法打听任何有关宾格莱先生的信息,他们却都没有取得太多成果。至少在这位先生的亲属问题上,等到舞会那天,大家才知道,他还有一位已出嫁的姐姐,这位赫斯脱太太相貌平平,她的丈夫看起来也并非那么讨人喜欢。 宾格莱小姐勉强算是有几分姿色,但她的面孔确实太过于消瘦。不过,她的装扮确实比本地的乡下姑娘们要时髦一些,她穿着纯白的缎子长裙,戴着蛋白石的项链,她的发髻间别着两根白色羽毛,随着主人的动作闪耀着淡淡的银色光芒。 至于宾格莱先生本人,在玛丽看来,他并不像大家所说的那么英俊,不过看他的表现,倒也算得上是个乐观开朗的人,至少比他带来的另外四个人都讨人喜欢的多。他和卢卡斯爵士打过招呼之后,立刻接受了他的建议,邀请夏洛特・卢卡斯跳第一场舞了。 除了他自己的亲属,跟着宾格莱先生一起来的还有一位达西先生,这位先生倒是眉目清秀英俊潇洒的人物,不过,在玛丽的眼中,他比奈特家的兄弟俩还要差一些,至少他那种傲慢的举止,就很让人厌恶。 达西先生的第一场舞是和宾格莱小姐一起跳的,没有人来邀请玛丽,这一点儿也不意外,到场的男士没有几个她认识的,于是,她便走到班纳特太太身边,听着她和一群太太们闲聊――太太们打听消息的能力都很强,这一会儿,她们已经知道这位达西先生是德比郡的巨富,财产和地位都远超他的朋友。 宾格莱先生兴致勃勃,他跳了每一场舞,可惜本地的小姐们实在太多,他一直没有注意到玛丽。倒是那位赫斯脱先生过来邀请玛丽跳了一场舞,玛丽就和他攀谈了几句,他大约已经听说了玛丽并不在家中住,便问她是住在伦敦的什么地方。 对于初次见面的人,这种问题未免有些冒失,但玛丽还是客客气气的报了一个地址,然后她很满意的从赫斯脱先生脸上看到了惊讶的表情,圣芒戈医院的单身员工宿舍,从外表看,就是一栋正常的麻瓜住宅,位于距离海德公园不远的梅费尔的一个高档住宅区。 随后玛丽又和别人挑了几场舞,班纳特小姐已经得到了尼日斐花园的主人们的青睐,她和宾格莱先生跳了两场舞,和赫斯脱太太以及宾格莱小姐也相谈甚欢,从这个角度,今晚的舞会已经算得上家庭的胜利了,似乎她们确实朝着班纳特太太的既定目标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但如果还有更多的进展就好了,玛丽又回到了班纳特太太身边,才坐了一小会儿,却看到吉蒂急匆匆的跑过来,“真讨厌,”她嚷道,“那个达西先生拒绝和丽莎跳舞,他觉得她不够漂亮,只是还可以!” “哦!他怎么能说出这么无礼的话!”班纳特太太也嚷了起来,“吉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去问丽莎吧,我还要跳舞呢,”吉蒂一边喊,一边跑开了,班纳特太太只好来推玛丽,让她去问问这件事。 “妈妈,你就放心吧,”玛丽已经看到伊丽莎白了,她依旧笑容满面,在和卢卡斯小姐说着什么,玛丽就指给母亲看,“看起来肯定没什么大事。” 班纳特太太还在唠唠叨叨,玛丽只能无奈的站起身,走到伊丽莎白那边去,她的姐姐果然把整个事情当成了一个玩笑,看到玛丽过来了,又向她重复了一遍。 玛丽撇了撇嘴,“那位达西先生好像压根儿没跳几场舞。” “就是这样,”回答她的是夏洛特,“他刚才说他只和认识的人跳舞,我看他就只和宾格莱先生的姐妹们跳了,然后就在场地里闲逛。” 夏洛特刚说完,就被她的一个妹妹叫走了,玛丽多少有些为她的姐姐感到不平,简固然是今天到场的小姐们中最漂亮的,但伊丽莎白也比其他的小姐们要强很多。 于是玛丽摸了摸右臂,便笑嘻嘻的问伊丽莎白,“丽莎,你觉得,我们要不要小小的惩罚一下那位达西先生呢?” “你有办法?”伊丽莎白先是有点儿惊喜,随即又流露出一些担心,“不会让别人发现吧?” “当然不会,”玛丽十分自信的笑着,“虽然不能让达西先生为他的言论而感到后悔,但总能让他出点儿丑。” “你小心一点儿,”伊丽莎白也笑了,“需要我做什么?” 玛丽看了看,那位达西先生已经坐到了一张桌边,只有他一个人,桌上恰巧放着一瓶酒和几个酒杯。 “就现在吧,”她对姐姐说,“亲爱的丽莎,你就找个地方等着看好戏吧。” 伊丽莎白将信将疑的走开了,玛丽很快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靠在墙边,用左手拿着水杯,右手看起来像在扶着左手,她藏在手套里的魔杖,实际上却已经瞄准了达西先生面前的那一瓶酒。 玛丽用水杯挡住自己的嘴,低声喊道,“四分五裂!”这是个简单咒语,但效果却很好,那瓶酒砰的一下就炸开了,而且还碰倒了旁边的两个杯子。 这声音足够吸引绝大多数的目光了,而达西本人显然被吓了一大跳,他猛的站起身,带倒了身旁的好几把椅子,大概还撞到了腿,他的表情又尴尬又痛苦,玛丽还看到,他的白色衬衣上,溅上了几点红色的葡萄酒。 事发的一瞬间,人们似乎都傻眼了,宾格莱小姐尖叫一声,就冲着达西这边跑了过来,她的哥哥甚至还跟在她身后,只听宾格莱小姐喊道,“达西,你没有受伤吧。” 人们这才混乱起来,有仆人赶过来帮着收拾,舞会的几个组织者也赶忙过来慰问受惊的人,玛丽趁着这一阵人流退到了墙角,只见宾格莱小姐拉着达西先生使劲儿看着,似乎想要在他身上找出一个伤口,但达西先生已经涨红了脸,不知在和宾格莱先生说了些什么。 玛丽走到伊丽莎白身边,她正微笑着看着这一大片混乱,然后对她说,“玛丽,如果你没有对我说的话,我绝不敢相信这是你干的。” “那么现在有没有觉得心情好多了?”玛丽也笑嘻嘻的问。 “我本来就没有生气,”伊丽莎白说,“不过这样乱糟糟的场景确实好笑,今天晚上我们要向爸爸好好描述这一切。不过,我觉得你其实是帮了达西先生的忙了,他看起来终于可以逃离这场他不喜欢的舞会。” 事情果然如此,达西先生在宾格莱小姐的保驾下离开了舞会,不过,据宾格莱先生说,他的朋友并没有受伤,因而他继续留下来了,并且希望这突发事件没有影响大家的好心情。 音乐重新响起,宾格莱先生很快就恢复了原有的状态,高高兴兴的和大家跳舞,舞会快要结束的时候,他终于来邀请玛丽了。 跳舞的时候自然要闲聊,宾格莱先生果然是听了他姐夫的介绍,他主动向玛丽介绍起他在伦敦格罗夫纳街租的那所宅子,那里和她的住宅只隔着几条街,他便说等他回伦敦之后,还可以去拜访她。 “哦,我今年夏天才搬到伦敦,几乎没怎么出过门,”玛丽不慌不忙的回答道,“不过我知道格罗夫纳街,那大概是整个儿梅费尔最宽的一条大街了。” 她又问宾格莱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回伦敦去。 “谁知道呢,”他回答说,“我这人做事情很随意,一旦有了什么想法,就会立刻付诸行动,不过目前我还是打算在这里常住下去,周围村子里的人,我还有好些不认识的呢。” “哦,可惜我下周一就要回伦敦去了,”玛丽不无遗憾的表示,她随即又预祝他在本地玩得开心,他很高兴的接受了。 跳完这场舞没多久,舞会就结束了,班纳特太太带着女儿们回家去,又添油加醋的把舞会上的各种趣事说给班纳特先生听,伊丽莎白猜的没错,只有达西先生出丑的情形最让班纳特先生听得津津有味。 作者有话要说:找宾格莱家在伦敦的房子在百度上查了很久,谁有中英文对照的傲慢与偏见电子书或者pdf版本的文件,发一个给海带吧,,排版整齐的txt也行! ... ... 37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玛丽觉得,在一段时间的辛苦工作之后,回到家里热热闹闹的过一个周末,确实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为了不耽误周一的工作,她是在周日下午返回伦敦的。班纳特太太听说女儿要自己解决早餐和晚餐,表现得万分担心,正好她觉得应该给女儿们的亲爱的表姑“捎上”几样礼物,便强迫玛丽带上了一些自家烤的面包,两罐新做的桔子酱和苹果酱,以及一条腌肉。 这一次的保鲜咒终于成功了,之后的两个星期,玛丽都是用家里带来的食物做早餐,她又新买了个自动的煮蛋器,这小小的魔法装置外观上就是一只大号水杯,但只要扔进去一颗鸡蛋,倒上大半杯热水,盖上盖子之后等五分钟,就能吃上熟鸡蛋了。 玛丽的生活看起来越过越好了。不过,进入十一月以后,伦敦的天气反倒是越来越糟,负责清扫宿舍的家养小精灵留了一张便条给玛丽,说她也承担帮住客们的长柄暖床炉更换木炭的工作,但住客们要自己花钱购买长柄暖床炉。这倒是巫师世界和麻瓜世界通用的东西,玛丽跑到街角的杂货铺买了一个,当晚便享受到了温暖的睡眠。 圣芒戈医院的病人也一下子多了起来,医院的一楼大厅里甚至辟出了一块专门区域,有两位治疗师守在那里不停地熬出一锅锅治疗伤风感冒的药剂,突然多出来的那些伤风感冒的病人在经过简单的诊断之后,就可以直接领取药剂。 查理・道恩本来还是颇为乐观的,按照他的分析,在这样寒冷潮湿的天气里,人们会减少外出,那么他们受到外伤的几率也同样会减少,一连几天,他们接诊的病人数量并没有明显增加,玛丽也就接受了他的这一观点。 然而,他们两人都忽视了一点,天气是如此的恶劣,如果真有什么人还要继续户外活动的话,也许受的伤会更重,而事实也正是这样,某某魁地奇俱乐部送来的一名冒雨进行魁地奇比赛而不幸跌落扫帚的球员,在摔断了肋骨的同时还得了重感冒,他的肺遭受了双重的摧残,以至于查理・道恩也不得不和另一位内科治疗师通力协作,以拯救他的性命。 几个治疗师一直忙到第二天凌晨,才总算是把伤员的情况稳定了下来,断掉的肋骨在第二天被接好,几天之后,他肺部的淤血也已经被清除的差不多了,治疗师们才松了一口气,查理・道恩就对玛丽说,他一定要休假几天,好好休息一下。 他申请了假期,但还没来得及去享受,却又有一个更加麻烦的病人被送来了。 这是一位老牌巫师贵族家庭中地位崇高的老夫人,汉密尔顿夫人虽然年近六十,却还像年轻女巫一样活力充沛,当她宠爱的猫咪因为受了惊吓而爬到大树上之后,老夫人立刻对自己施了漂浮咒想要搭救猫咪,谁都不知道中途出了什么岔子,她本人更是不愿说,不过,当人们发现她的时候,汉密尔顿夫人已经躺在地上摔断了手臂。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汉密尔顿夫人在她这个年纪的女巫中,绝对算得上性格刚强的,她在被家人们救醒之后,给自己施了止痛咒、止血咒并且尝试着接骨,但她右手的尺骨和桡骨都断了,普通的治疗水平很难同时接好这两根骨头,汉密尔顿夫人在忍受了巨大的痛苦之后,最终不得不承认,虽然断裂的地方已经重新愈合在一起,但剧痛丝毫没有减轻,反而有加重的迹象,这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拉伤的肌肉仍在渗血。 按照圣芒戈外伤部门的主任德累斯顿先生的诊断结果,汉密尔顿夫人的这两根骨头,现在都有些错位了,据他判断,这是因为骨头没有完全矫正位置就被强制施用了接骨咒的结果。 已经用接骨咒接上的骨头,并不是用一个咒立停就能再分开的。圣芒戈的外伤部门全员出动,他们需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拿出一个最高效的治疗方案,至于玛丽,她原以为自己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玛丽,现在就去米歇尔院长的办公室!”查理・道恩忙得满头是汗,匆匆忙忙的压低了声音对她说,“你可能要被安排一项特殊的任务,虽然那会是一个大麻烦,但我还是想要提醒你,最好不要拒绝米歇尔院长,毕竟你是今年新来的。” 玛丽忐忑不安的踏进院长办公室。领导者将某个困难的工作交给下属的时候,通常都是和颜悦色,米歇尔院长的态度也正是如此,像汉密尔顿夫人这样有身份的人物是不能只安排家养小精灵简单看顾,所以,她打算安排玛丽去做专门陪护的工作。 玛丽心惊胆战,脊背上的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她觉得自己还是彻头彻尾的一个新员工,绝对不应该被委以重任。 “班纳特小姐,我对你有信心,”米歇尔院长面带微笑看着玛丽,“医院的特护病房是套间,你就住在外间,家养小精灵们会给你提供尽可能的帮助,但照顾汉密尔顿夫人的事情必须要你亲手做。” 一想到要去服侍一位威严而且脾气古怪还受了重伤的老夫人,玛丽就头皮发麻,她很想拒绝,但还是没有忘记查理道恩的提醒,正在犹豫之间,只听米歇尔院长又说,“对于这种特别陪护的工作,医院也有相关的规定,期间你可以得到三倍的工资,我想这值得付出认真而辛勤的劳动。” 确实值得!玛丽一听见三倍工资,就已经决定要干下去了。汉密尔顿夫人如果要住院一个月――现在看起来这很有可能,那么,她将多收入十六个金加隆,差不多够过上一整年了,对汉密尔顿夫人的恐惧在那一堆闪闪发光的金加隆面前,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在金币的诱惑下,玛丽仅剩的那一点儿理智,总算给出了一个像样儿的回答,“米歇尔院长,我才工作了几个月,也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能不能胜任这项重要的工作?” “我觉得你能够胜任,”米歇尔院长显得很肯定,“而且,查理・道恩也会帮你的。” “德累斯顿先生会告诉你具体该做些什么,”她又强调道,“而且,你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必须以满足汉密尔顿夫人的需要为目标,最好不要有什么违背她意愿的事情发生。” 玛丽老老实实的答应下来,米歇尔院长很满意,便亲自把玛丽带到病房,介绍给她要看护的对象。 汉密尔顿夫人靠在病床上,受伤的那只手臂吊在半空中,她的脸色很不好,玛丽行了屈膝礼,她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倒是陪伴她的那位中年夫人,玛丽后来知道是她的侄女玛尔包罗夫人,虽然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却还说了两句客气话。 米歇尔院长很快离开了,玛丽留下来,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难道不就是顶替了家养小精灵的工作么,既然如此,为了金加隆,她也就有样学样的请示那位玛尔包罗夫人,有什么事情需要她来做的。 她没说什么,但汉密尔顿夫人却突然开口问道,“班纳特小姐,我在这里等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到任何一个可能治好我的人,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么?” 这就是个麻烦的问题,查理道恩曾经说过,汉密尔顿夫人的手臂可能要接受一次彻底的手术。 “夫人,我们每个人都希望您能尽快恢复健康,”这是玛丽能给出的唯一回答,“我们的治疗师正在为您选择一个最好的治疗方案。” 汉密尔顿夫人冷冰冰的哼了一声,“那你来干什么?” 她曾经用来消磨时间的麻瓜小说这时候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玛丽回答起来毫不犹豫,“我来听候您的吩咐,夫人。” 汉密尔顿夫人有些诧异的打量了玛丽一眼,却没再说什么,这时候,她的侄女已经站起身来向她告辞了。 玛丽便知趣的退到了外间,没过一会儿,玛尔包罗夫人就出来了,她严肃的要求玛丽一定要照顾好她的叔母,比如现在已经十点半了,当然应该把房间收拾一下,再准备午餐。 玛丽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她能够做到,就肯定不对她们说半个不字,于是她依旧做出恭敬的样子答应下来,又客客气气的把这位夫人送出门去。 这间病房早上才由家养小精灵收拾出来,包括外间的那一张小单人床,都是整整齐齐的,玛丽并没找到什么可以做的事情,但汉密尔顿夫人已经在里面叫着她的名字了。 玛丽走进去,她问她,“班纳特小姐,你是治疗师么?” 玛丽规规矩矩的答应了。 “那你怎么来干家养小精灵的活计?”汉密尔顿夫人又问。 玛丽觉得她是明知故问,但还是若无其事的回答道,“作为圣芒戈的员工,我被安排在你住院期间陪护你。” “这是你自愿的么?”她又问。 “当然,”玛丽露出一个微笑。 汉密尔顿夫人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才叫她对着她的手臂再施几个止痛咒,这难不倒玛丽,施咒之后,病人的脸色似乎恢复了一点儿。 家养小精灵已经把午餐送来了,玛丽便劝说汉密尔顿夫人喝一点儿粥。 她坚持不要玛丽喂她,于是玛丽给她端着碗,她用左手拿着勺子,很快就喝掉了半碗粥。 玛丽依旧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位夫人相处,但饭后没过多久,德累斯顿先生就来了,他带来两套治疗方案,请汉密尔顿夫人自己选一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老夫人后面会派上用场的,因此现在我们要花些笔墨把她治好! 今晚海带就飞回公婆家过年了,我依旧会尽量保证更新,请童鞋们继续多多支持! 特别感谢投了霸王票的龙凌仙和fingers! ... ... 38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等待汉密尔顿夫人自己做出选择的这两套治疗方案,一套谨慎保守,另一套则激进大胆。 对于汉密尔顿夫人所遭遇的大麻烦,基本的治疗方法玛丽也能说得出来,她需要服用一些麻醉药剂,随即接受手术,切开表皮和肌肉,把接错的骨头纠正过来,也许还要通过外力把骨头再截断,即便圣芒戈有足够的治疗技术来实现这一切,玛丽还是觉得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而激进的方法则简单的多,但要用到一种年初才试验出来的生骨水,治疗师们想到了几种可以让那两根变形了的臂骨消失掉的办法,如果生骨水真的像试验中那么有效的话,汉密尔顿夫人只要忍受一夜的痛苦,就能长出新的骨头。 “到目前为止,我们只在一个病人身上试验过生骨水,骨头受到如此重的伤害毕竟不是常见病,”德累斯顿先生介绍道,“他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巫,腿骨断成了几截,不太容易接上,服下生骨药水的第二天,他成功长出了腿骨,我们又给他服用了活血化瘀的药剂,到一周后他完全康复出院了。” “只有一个病人啊……”汉密尔顿夫人明显有些犹豫,她显然明白,一种没有经过充分试验的药剂存在着多么大的风险。 “我们这就给你准备一份这两种治疗方法的文字说明,”德累斯顿先生又说,“你可以寄给汉密尔顿先生,听听他的意见。” 玛丽倒是听说这位老夫人的丈夫已经去世了,那么,这说的想必是她的儿子或者侄子。 只见汉密尔顿夫人唯一能动的那只左手狠狠的摆了两下,“完全没这个必要!”玛丽没有想到,她随即转过脸来看着她,“班纳特小姐,你觉得我应该选哪个方案呢?” 玛丽也迟疑了一下,才挤出一点儿笑容,“夫人,如果你是问我的意见,我会建议你选择第一个方案,如果你是让我帮你选择,那么我选择第二个。” “有什么不同么?”汉密尔顿夫人又问。 “我像所有人一样希望你能平安康复,那么当然应该选择谨慎的方案,”玛丽觉得她已经明白这位夫人的意思了,“但我还是觉得,像你这样勇敢的女巫,肯定会选择生骨水的。” “你说我勇敢?”汉密尔顿夫人突然笑了一下。 玛丽便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汉密尔顿夫人不再理睬玛丽了,她告诉德累斯顿先生,自己就选第二个治疗方案,请他们尽快着手开始治疗。 德累斯顿先生带着治疗师们离开了,病房里又只剩下玛丽和这位夫人,因此她又不自在起来,只能没话找话的问道,“汉密尔顿夫人,你需要喝水么?” “班纳特小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汉密尔顿夫人突然说,“如果我选择了第一个治疗方案,至少要在你们医院住上一个月以上,那么你应该能得到一大笔额外的薪水。” “可是你肯定不会选的,”玛丽也已经能确定这一点了。 “是的,相对于健康来说,我更讨厌医院,也讨厌那些麻烦的治疗方法,”汉密尔顿夫人咕哝了一句,又问玛丽,“班纳特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愚蠢?” “当然没有,”即便她觉得自己说得越来越违心,还是面带微笑的说了下去,“如果我遇到和您差不多的情况,没准儿也会这么做。” “班纳特小姐,你是格兰芬多学院毕业的么?”汉密尔顿夫人突然问。 玛丽点头承认之后,她笑了一下,“正巧我也是的。” 这样一来,玛丽也觉得这位夫人的各种决定愈发的合情合理了。她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表情,汉密尔顿夫人看到之后,似乎很满意。 “班纳特小姐,现在去给我倒杯茶吧,”她吩咐道,“然后去找个你们的医生来,我还想知道一些有关生骨水的事情。” 玛丽也只听说在生骨水起效的时候,人会非常痛苦,具体是怎样的痛苦,却就连查理・道恩也说不清楚,最后还是问了之前那名病人的主治医生。在听到了剧痛、奇痒之类的词语之后,汉密尔顿夫人似乎又有些犹豫了。 家养小精灵端来的晚餐是葛粉汤,玛丽才把汤端进病房,汉密尔顿夫人就嚷了起来,“你们不要把我当做一个虚弱的病人来对待,我只是受了点儿外伤,没必要跟着那些病人一起忍饥挨饿。” “班纳特小姐,去弄点儿好吃的来,”她又吩咐道。 玛丽现在可以按照格兰芬多人的心理来推测这位夫人了,餐厅正好有刚烤出来的小羊排,她就端了回来,还配上了牡蛎沙拉。 汉密尔顿夫人很满意,玛丽要喂她,也被她拒绝了,她优雅的用魔杖指挥着刀叉,把羊排切成小块送进口中,玛丽站在一旁,就觉得无所事事。 汉密尔顿夫人吃到一半,突然问道,“班纳特小姐,是不是有一种药剂,能让人陷入昏迷,从而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那是麻醉药剂,”玛丽回答,“通常用在手术上。” “如果我喝下生骨水之后,再喝一份麻醉药剂,”汉密尔顿夫人又问,“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在圣芒戈工作了几个月,玛丽已经学会了谨慎,她想了想,才回答道,“夫人,我恐怕没有人做过这样的试验。” “你去问问,”汉密尔顿夫人似乎并不在意,“如果没有人试验过,我就来做第一个试验品。” 治疗师们根本找不到劝说汉密尔顿夫人的理由,既然有避免痛苦的方法,谁能阻止这个年纪的老夫人去试一试呢,于是,治疗方案终于确定下来,查理・道恩荣幸的承担所有的治疗工作。 “这真是托了你的福,”他笑嘻嘻的对玛丽说,“只要汉密尔顿夫人顺利康复,我的工作简历上又能添上一笔了。” 玛丽却只是担心汉密尔顿夫人本人,“查理,”她问他,“难道这个治疗方案还存在什么风险么?” “都是一些非常规的治疗方法,”道恩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于是,玛丽在陪汉密尔顿夫人聊天的时候,就极力使她相信自己过上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汉密尔顿夫人至少从表面上看是接受了这一观点,她对玛丽说,是她害得她少了一笔收入,那么,肯定要想办法补偿她。 玛丽自然是连连推辞,可汉密尔顿夫人坚持了她一贯的处理事情的风格,表现得异常强硬。这样的谈话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在签署过有关治疗方法的文书之后,由德累斯顿先生亲自来给病人的受伤处施指向性消失咒,如果这咒语不能使那两根糟糕的骨头消失的话,治疗师们还准备了化骨药剂。 德累斯顿先生不愧为技术精湛的治疗师,中午之前,汉密尔顿夫人的手臂就不再需要被悬挂着了,因为整个儿手臂变成了布带一般软绵绵的,但她本人的心情却很好,并对所有人开玩笑说,她打算把手臂打成一个水手结。 这种乐观情绪使所有人都轻松下来,下午,查理・道恩便送来了专门配置的生骨水和麻醉药剂,亲自照看汉密尔顿夫人服下这些药剂。一个小时之后,她似乎已经进入了一种介于睡眠和昏迷之间的状态,那么,至少麻醉药剂是起效了。 玛丽认真掐着时间,按照要求,她必须每半个小时去检查病人的呼吸和脉搏,并且做记录,这项工作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不过,到了晚上,查理・道恩也过来陪着她,他们两人轮流,各自睡了三个小时。 到第二天早上七点,查理・道恩仔细检查了汉密尔顿夫人的手臂,很遗憾的,没有任何骨头长出来的迹象,但麻醉药剂还有一整个儿白天的效果,所有人也都抱有希望。 然而,汉密尔顿夫人醒来的时候,她的手臂还是像被麻醉之前那样,没有任何变化。她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好几次说她很惧怕生骨水所带来的疼痛。 玛丽不知如何安慰她,不过,她总算想出了一个权宜之计,她建议汉密尔顿夫人把麻醉药剂换成安眠药剂,也许可以期望在疼痛时勉强进入睡眠。 汉密尔顿夫人把这建议当成了救命稻草,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但她还是要求连夜试一试这个办法。 玛丽看得出,汉密尔顿夫人是痛苦的,她在床上不断的翻滚,好几次差点儿摔倒床下,都被她扶住了。不过她确实一直处于睡眠状态之中,脉搏也还算是平稳。 到第二天上午,汉密尔顿夫人的痛苦终于告一段落,她拥有了新的尺骨和桡骨,趁她心情正好的时候,玛丽便问她,昨晚睡得怎么样。 “你的办法算是不错了,”汉密尔顿夫人回答,“我觉得我一夜都没做梦。” 这其实是安眠药剂的功效了,这是件好事,既然汉密尔顿夫人能熬下来,绝大多数人也肯定能熬下来。 剩下的就是消除病人手臂上的淤青了,用得是一种涂在皮肤上让人觉得火辣辣的药剂,玛丽一直在对着涂药的地方施放清风徐来咒,多少也能缓解一些痛苦。 在她出院前一天,汉密尔顿夫人向玛丽提了个奇怪的问题,“班纳特小姐,我的治疗师道恩先生,是在追求你么?” 玛丽大吃一惊,“哦,夫人,你弄错了,道恩先生只是我的指导员。” 汉密尔顿夫人也只是笑了一下,“好吧,小姐,等你有空的时候,请写信给我,我要带你去参加一些舞会之类的社交活动,争取能帮你找到一个合适的丈夫。” 玛丽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写这封信,因而似乎拒绝都是无意义的,她便客客气气的答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陪婆婆说了两个小时的话,于是更新迟了……今天不回答留言了,过几天有空了集中统一回复! ... ... 39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汉密尔顿夫人在圣芒戈一共住院两周,玛丽由此而得到了八个金加隆的加班津贴,以及一些足以使她成为别人口中话题的所谓声誉。 至于查理・道恩,他终于可以去享受为期一周的假期,他的病房,现在里面的病人都是比较大众化的伤情,则完全交给玛丽来照看。这其中有一位背部受伤来做去疤痕手术的年轻女士最让玛丽喜欢,由于她不允许男性进行治疗,玛丽从而得到了足够多的练习磨皮咒的机会,已经快要掌握这个咒语了。 玛丽最新收到的来自于她的大姐的一封信,对于尼日斐花园的住户们,突然就只字未提了。她觉得这很反常,在简之前的几封来信中,不仅仅说过宾格莱先生的不少好话,甚至还提起过那位大家都不喜欢的达西先生,但这一次,她只是说了即将在班纳特先生离世之后继承浪伯恩的柯林斯先生以及他与夏洛特・卢卡斯的婚事,然后她告诉玛丽,她们的舅父母将要来浪伯恩过圣诞节,因此,全家人都希望她也能回家去。 玛丽几乎立刻就决定了她要回家去,等查理・道恩结束假期回来,她就问他圣芒戈在圣诞节期间是如何放假的。 “今年的新员工肯定要被安排在假期里值班的,”道恩的第一句话,就使玛丽的心情跌落到了低谷,不过,他又接着说,“值班可以享受三倍的工资,因而也算是一件好事,如果你特别需要钱的话,还能帮别人代班,我每年都要代班的。” 这使玛丽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儿,但道恩随即又提到了另一件事。“你要保证不错过圣诞节的员工聚会,这不仅仅能让你和大家更加熟悉,而且每名员工都会得到一份礼品,此外还有抽奖。” 那么玛丽肯定要问问员工聚会的时间,查理・道恩说,“是在每年的十二月二十三日,从二十四日到二十八日是圣诞节的假期。这假期太短了,如果你真想和家里人团聚,最好再多申请几天的休假。” 这样一来,玛丽就已经在考虑圣诞节不回家了,没过几天,圣诞假期里的值班安排也公布出来,玛丽要值两天的班,分别在二十五日和二十八日。 每天值班的薪水是一个金加隆四个纳特,玛丽便又给她的赫奇帕奇同学代了二十七日的值班,她以值班为理由,写信回家去,说自己不回家了。 全家人都有些失望。玛丽就利用下一个周末去了趟对角巷,给全家人都买了礼物,给她的舅父母以及表弟妹的礼物则是从麻瓜的铺子里买的,她在嘉丁纳家消磨了半个下午,给全家人的礼物都由嘉丁纳夫妇带去浪伯恩。 临近圣诞节,圣芒戈的病人总算少了一点儿,大家终于等来了一年一度的员工聚会。二十三日上午,每个员工都收到了一张印刷精美的邀请券。午餐之后,所有人就都没离开员工餐厅,大家随意释放着各种魔法,只过了一会儿,员工餐厅就几乎要被各种装饰品淹没了,尤其是在米歇尔院长即将演讲的讲台周围,堆着五颜六色、并且散发着浓郁香味的泡泡,据说这正是米歇尔院长所喜欢的。 两点钟,米歇尔院长果然是幻影显形出现的,她很简短的表扬了全体员工过去一年的辛苦工作,又祝大家新年快乐,玛丽发现,大家在底下听着,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只是听到米歇尔院长说出一句“今天就说这几句话”,所有人的仿佛一下子都紧张了起来。 只见米歇尔院长挥了挥魔杖,所有人手中的邀请券,一下子都发出了不同颜色的闪光,随即,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在离玛丽不远的地方,一个她不认识的年轻小姐,举着她手中的邀请券,大声嚷着,“一等奖!” 她的邀请券闪耀着金色光芒,而玛丽手上的,却只有一些淡淡的绿色闪光,闪光之后,上面留下了“三等奖”的绿色字迹,米歇尔院长又很快的挥了挥魔杖,无数个礼物盒子突然就出现在空中,飞到每个人的手上。 玛丽的奖品是一大盒巧克力,查理・道恩就站在她身边,也得到了同样的一盒巧克力。那位小姐得到的一等奖是一把制作精美的飞天扫帚,玛丽却也有点儿暗自高兴,对于她来说,飞天扫帚还比不上巧克力呢。 然后就开始跳舞了,几乎所有的人都还穿着工作服,但这显然不能阻止大家的好心情。每一支舞跳完,都会有几个盒子从天花板上掉下来,里面当然也还有礼物。 玛丽由衷希望享受一下被礼物砸中的感觉,查理・道恩先和他的两个女同学跳了两支舞,然后就跑来邀请她,结果,就在这支舞跳完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礼物盒子。 这份礼物是一包高档红茶,浪伯恩就有一小罐这种牌子的红茶,锁在班纳特太太的柜子里,查理・道恩却只是看了一眼,就把这礼物送给玛丽了。 玛丽高兴的接受了,然后告诉他,如果她再得到什么礼物,一定送给他。后面的几场舞,她都是和格兰芬多的同学们跳的,随即她看到,查理・道恩站在一位没有穿工作服的小姐旁边,正在向她招手。 “这是德累斯顿小姐,”他给玛丽介绍道,“你们在霍格沃茨一定见过彼此,德累斯顿小姐在赫奇帕奇上七年级。” 玛丽和这位小姐互相问好,她觉得自己应该找个话题,于是便主动问她,是不是打算参加圣芒戈明年的招考。 “我参加圣芒戈的招考没什么意思,”德累斯顿小姐显得有一点儿漫不经心,“负责招聘的人必然知道我是谁的女儿,所以我爸爸已经跟米歇尔院长约好了,等我一毕业,就直接到圣芒戈来工作,正好你的实习期结束,查理可以继续做我的指导员。” 玛丽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就只能微笑点头,客客气气的说能和她做同事真是一件好事。事实上,她觉得再没有比这糟糕的事情了,德累斯顿先生在外伤部门乃至整个儿圣芒戈,都是人人敬畏的存在,却不知道人们会如何与他的女儿相处。 德累斯顿小姐却反过来问玛丽,她觉得查理・道恩是不是一个很好的指导员。 那么,玛丽肯定要多为道恩说上几句好话了,这显然是更好的话题,因为德累斯顿小姐也说了一些查理・道恩当年在赫奇帕奇学院的轶事,他一向是个努力勤奋的好学生。 又说了一小会儿话,德累斯顿小姐就借故走开了,玛丽站在场边,压根儿没注意有一场舞结束了,结果,她居然被一个礼物盒子砸中了。 这盒子很轻,玛丽还是有一点儿小小的失望,打开一看,倒是适合查理・道恩的礼物,是一顶男式礼帽。 她把礼帽送给查理・道恩,他显得很惊讶,先拿魔杖敲了半天,并没有跳出兔子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才满口道谢接受了这份礼物。 员工聚会到下午六点钟才算是告一段落,圣诞节的假期也随即开始,人们从舞池出来,就开始彼此告别,有好几个急于回家的人,其中就包括查理・道恩,直接从场内就幻影移行走了。 接下来就是圣诞节的值班了,这其实不像玛丽想象的那么辛苦,因为几乎没有什么新来的病人,治疗师们的任务主要就是按部就班的照顾好那些依旧住院的病人们,然后就是享用员工餐厅专门准备的各种美食,比如一切开就能留出液体巧克力的大号圣诞布丁。 家里的人也没有忘记玛丽,简又写了一封信来,说她将跟着舅父母到伦敦来小住,因而也能给玛丽带一些家里做好的点心和熏肉。这倒是个意外之喜,遗憾的是,圣芒戈的员工宿舍不能让麻瓜来住宿,否则,她觉得甚至能邀请姐姐来和她住上一两天。 事实上,简到达伦敦,已经是下一年了。玛丽在她抵达的第一天就去了嘉丁纳先生家,在她看来,简好像瘦了一点儿,但班纳特小姐则强调她肯定没有瘦。 不过,当简被嘉丁纳家的孩子们叫走了,嘉丁纳太太就赶忙向玛丽介绍了家里的大新闻,正当不少人,这其中当然包括班纳特太太,都认为宾格莱先生早晚会向简求婚的时候,尼日斐花园的住客们突然集体失踪了,而且简收到了来自于卡罗琳・宾格莱的一封信,说他们不打算再回尼日斐花园了。 “简是很爱慕宾格莱先生的,所以,她这一次是遭受了失恋的打击,”嘉丁纳太太如是说,“我们邀请简到伦敦来小住,也希望她能有机会再次见到宾格莱先生,当然,去格罗夫纳街拜访可能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丽莎和我都觉得,明显是有人想要拆散他们俩,卡罗琳・宾格莱曾经明确表示,她和她姐姐都希望她哥哥娶达西先生的妹妹,那位小姐有四万镑的嫁妆。” 这显然就是简的上封信中突然没再提及宾格莱先生的原因了。“亲爱的玛丽,丽莎叫我带个口信给你,”她又补充道,“我们都知道你很有办法,如果这次你能帮上简,就实在太好了。” “哦,如果你们不说,我肯定也会这么做的,”玛丽想了想,“但不知道简是如何打算的,等我来问问她吧。” 这天晚上,玛丽就留宿在舅舅家,和简住一间房间,她便装作若无其事的问她,这次来,有没有打算去拜访格罗夫纳街的朋友们。 “我还在浪伯恩的时候,就写信给卡罗琳・宾格莱,告诉她我要到伦敦来,并且给了她舅舅家的地址,”简微微笑了笑,“所以我想过几天就能收到她的回信了。” 如果简这样就能见到宾格莱先生,倒也是一件好事,玛丽于是打定主意,假如简这次没有成功,她就一定要让宾格莱先生自动出现在她姐姐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去奶奶家守岁,无法上网,因而不更新了,不过大家可以期待大年初一的双更,因为守岁估计也没什么事情要干,我会带着电脑码字的。 关于评论,婆婆家这里上晋江很慢,而电脑正好摆在一个漏风的窗户边,今天我勉强回了两个评,就冻得够呛,因而剩余的评论还是等到我回了自己家之后集中回复。 ... ... 40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应嘉丁纳太太的邀请,这段时间里,玛丽每天都去舅舅家吃晚饭,顺便关心一下她亲爱的大姐。 宾格莱小姐并没有寄来只言片语,玛丽认定她是故意而为,但简却从来不愿意恶意的揣度别人,她觉得,更大的可能性是那封从浪伯恩寄出的信丢失了。为了安慰她,同时也是为了证明她猜错了,嘉丁纳太太便说自己打算去一趟梅费尔拜访亲友,因而也可以把她带到格罗夫纳街。 这一次拜访的结果让大家都很失望,简没有见到宾格莱先生,而她讲述的她和宾格莱小姐谈话的内容,则让嘉丁纳太太和玛丽都颇为失望,宾格莱小姐的虚情假意让嘉丁纳太太连连摇头,不过,简依然相信她会把这一切告诉她哥哥,也许宾格莱先生还会想要见到她。 受嘉丁纳太太的影响,玛丽一点儿也不乐观,于是她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用尖酸刻薄的语气告诉简,她觉得宾格莱小姐一定会向她的哥哥隐瞒这一消息。 “卡罗琳见到我的时候还是非常高兴的,”班纳特小姐回答道,“而且,你并不了解她,她虽然性格颇为强硬,却不是不懂道理的人,我想,用不了几天,她就会来舅舅家回访的。” 一想到简还要再受到来自于卡罗琳・宾格莱的充满恶意的伤害,玛丽就无比郁闷,她几乎已经想出了好几种帮助简的方法,甚至专门练习了一下笔迹模仿咒,决心如果这事情再没有起色,她就模仿简的笔迹,给宾格莱先生写一封信。 但嘉丁纳太太还是建议玛丽要稍安勿躁,她觉得,一定要让简认清楚卡罗琳・宾格莱的险恶用心,这虽然会是个痛苦的过程,但对简来说是有好处的,一直以来,她那善良的天性在浪伯恩得到了最好的培养,但这个世界上总还是有恶人的。 玛丽只好耐心等着,甚至她决定不再在姐姐面前提到任何姓宾格莱的人了。就这样到了一月底,居住在天恩寺街的太太小姐们,终于等来了尊贵的宾格莱小姐,宾格莱小姐没有久留,而且,相对于她曾经的热情,这一次她的态度实在是太过于冷淡,而且举动颇为无礼,以至于简终于醒悟过来,宾格莱小姐并没有把她当做朋友对待。 玛丽知道简给伊丽莎白写了信,她觉得,姐姐也需要一段时间来平复心中的失意,于是,过了几天之后,她才问她,为什么不直接给宾格莱先生写一封信。 “这似乎太过于冒失了吧,”简依旧犹豫着,“而且,我猜测宾格莱小姐和她的姐姐一定会扣下我的信,我听她说过,宾格莱先生一直和达西先生呆在一起,并不常常回家。” “亲爱的简,你喜爱宾格莱先生,而大家都能看出他也喜爱你,那么,你难道心甘情愿的要放弃这段感情么?”玛丽微微一笑,“而且,你肯定已经忘记我是一个女巫了,我想我可以保证把你的信送到宾格莱先生的手上。” 简举棋不定,最后还是要求玛丽再容她想一想。玛丽却不打算再等下去了,她拿出一封简以前写给她的信,把这信纸放在另外一张空白信纸边上,施了一个笔迹模仿咒,那张空白信纸上,立刻就一行接一行的出现了字迹,就仿佛真有人在写信一般。 “看看像不像你的笔迹?”玛丽把信纸递给有些目瞪口呆的姐姐,信的内容是她想好的,当然少不了一些吐露衷肠的情话。 因此,班纳特小姐在惊讶之后,立刻就有些着急了,“哦,玛丽,这可不行……” “那你自己写一封吧,”玛丽笑嘻嘻的,一把夺过姐姐手里的信,“如果你明天不给我一封信的话,我就把这个送给宾格莱先生。” 简和玛丽僵持了几分钟,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好吧,玛丽,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她说,“你说的对,我是不应该就这样什么也不做,明天我一定会写好信的。” “不过,亲爱的简,我还要提醒你,”玛丽也就认真了起来,“我听说宾格莱先生对你很是钟情,那么,肯定是有人别有用心的在他面前说了你的坏话,否则他一定会回尼日斐花园并且再去找你了,所以,我觉得你在信里一定要好好措辞,多少应该透露一些你对他的感情吧。” 简的脸红了,但她很快同样认真的点了头,玛丽这才去执行她的计划的下一步。 她相信自己能够顺利潜入宾格莱先生的书房,把信放到他的书桌上,但这多少还是有被麻瓜们发现的风险,而且,她其实已经有更好的人选,圣芒戈的治疗师们,其实常常打发家养小精灵去帮他们做点儿私事,而且,玛丽早就知道,家养小精灵的魔法水平,其实要比她高出不少。 于是,玛丽找到舒亚,把整个事情的经过简单告诉了她,请她帮这个小忙。 家养小精灵满口答应了,随即又细声细气的提出了建议,“班纳特小姐,要不要给你的信施一个混淆咒,就只有那位收信人先生能够看见它,如果让别的麻瓜看见,他们只会把它当做一张普通的纸。” “好极了!”玛丽话音刚落,舒亚已经伸出尖而长的手指,对那封信试了一个无形的咒语。 “这就行了,”家养小精灵随即跳起来,“班纳特小姐,我现在就送去。” 玛丽以为舒亚很快就能回来,结果,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家养小精灵才“倏”的一下,出现在她面前。 她高高兴兴的笑着,“班纳特小姐,我去的时候,那位先生正好回来了,我稍微等了一小会儿,看到他已经打开那封信了。” 那么就只需要耐心的等待了,这使玛丽还发现了这个家养小精灵的某些不为人知的特点,在这件事情上,她居然表现得比任何一个当事人都还要着急。 到了第三天上午,玛丽还在跟着查理・道恩接诊病人,就看到舒亚在诊室门口冲她拼命的招手。 “班纳特小姐,我刚才又去了那所房子,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一见到玛丽,就急匆匆的嚷着,“我看到那位先生的姐妹们,还有另外一位长得很漂亮的先生,在那位先生面前说你姐姐的坏话。” 那个肯定是达西先生,玛丽也生气了,“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结果家养小精灵却显得很是忸怩,“班纳特小姐,我可学不出来那些话……他们说你的姐姐并不喜爱那位先生,还说了你的全家人都缺乏教养呢。” 玛丽气极了,草草吃完中午饭,她便直接幻影移形回到浪伯恩她自己的房间里,没有惊动家里其他人,她悄悄找到了伊丽莎白,如果说班纳特家还剩下了最后一个明白人的话,那就一定是她的这位二姐了。 对于妹妹的突然出现,伊丽莎白没怎么惊奇,在听了玛丽带来的消息之后,她也同样没有那么的义愤填膺。 伊丽莎白很仔细的回忆着,在玛丽听来,事情确实挺糟,整个村子的绝大多数人都认为宾格莱先生非娶浪伯恩的大小姐不可,同样会被人们说三道四的是,班纳特家两个最小的女儿,几乎天天都在镇子上追逐军官们,父母们却压根儿没打算管教她们。 “不过达西先生倒是常常以伤害别人为乐,”伊丽莎白随即露出很是不满的神色,“反正他这么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们要是能早一点儿意识到他的恶意,就能够早做防备,保护好简。” 说到姐姐,玛丽还有一点儿疑问,伊丽莎白就有些有气无力的,“我确实对简说过的,她把她自己的感情隐藏的太好了。” “哦,也许这就导致了别人的误解,”玛丽叹息一声,“我们要想办法帮帮简。” “宾格莱先生已经收到简的信了,希望他能明白简的心意吧,”伊丽莎白想了想,“玛丽,你得想办法知道宾格莱先生的反应,必要的话,最好能找到宾格莱先生常去的地方,想办法让他遇上简。” 这算不上很难,玛丽答应了下来。而且,她甚至不需要自己去,家养小精灵现在几乎每天都要跑一趟宾格莱府上,把她的各种发现汇报给玛丽。 “班纳特小姐,要不,让你的姐姐再写一封信给那位先生?”舒亚真是个急性子,要不是玛丽仍在坚持,她恐怕真会捏造出一封信来。 “哦,舒亚,宾格莱先生如果不能自主做出一点儿选择,是不配做我姐姐的丈夫的,”这是玛丽的理由,好在宾格莱先生这一次,总算没有让她失望。 舒亚回来的时候几乎高兴的要跳舞,“班纳特小姐,宾格莱先生已经打算下午去天恩寺街拜访了,听起来,那是你姐姐住得地方吧?” 玛丽因此而度过了一个极其漫长的下午,除了她自己的担心之外,舒亚还时不时到她的病房探一探头,帮她做上一两件事情,再悄声告诉她可以偶尔早退一次,“我会帮你掩饰的,”她认认真真的说。 玛丽当然不敢早退,好容易熬到了下班,她直接从病房门前幻影移形去了天恩寺街附近,结果,等她踏进嘉丁纳家的大门时,出来的居然只有她的大表妹,说她的父亲母亲以及亲爱的简表姐,都还在接待来访的宾格莱先生。 宾格莱先生还不是一个人来的,玛丽悄悄在客厅的门缝里看了一眼,就看见那位达西先生,正在与嘉丁纳先生和太太聊着什么,他看起来依旧有一些不耐烦,但总算勉强保持了应有的礼节。 玛丽悄悄问表妹,这两位先生是什么时候来的,听说他们已经坐了两个多小时,她才放下心来。 “他们两人进来的时候都很拘束,不过简表姐正好对那位个子矮点儿的先生微笑,他才坐到她身边去了,”这位表弟又饶有兴致的补充道。 玛丽就到楼上简的房间里等了一小会儿,这两位先生才告辞离开。嘉丁纳先生和太太都觉得满意了,至于简,她看起来也是颇为高兴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 ... 41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吃过一顿简单的晚餐,嘉丁纳太太早早就打发孩子们上床睡觉了,几个成年人才又聚到一起,讨论起今天的客人们了。 “幸亏我年轻时曾经住在德比郡,也曾经去参观过达西家的彭伯里,总算还能和达西先生攀谈几句,”嘉丁纳太太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位菲茨威廉先生一进来的时候,那表情真让人害怕,老达西先生那么和善的一个人,怎么就生养了这样一个目中无人的儿子。” “我以为他们呆不上十分钟就会离开的,”嘉丁纳先生也摇了摇头,“不过达西先生在我见过的他这个阶层的人中,绝对不算最傲慢的,而且,我觉得他们将要告辞的时候,达西先生的态度似乎缓和了一些。” “我也觉得是这样,”嘉丁纳太太附和道,“我想他来的目的无非就是要向宾格莱先生证明我们是多么的一无是处,我觉得他不可能达到了这一目的。” “哦,亲爱的舅妈,”玛丽笑道,“有您和舅舅这样的亲戚是我们的幸运。” 无论他们三人说些什么,简都始终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嘉丁纳太太等不及了,不断向玛丽使眼色,显然,由她引出话题是最合适的。 玛丽自然乐于承担这样的任务,于是便笑嘻嘻的问姐姐,宾格莱先生有没有提到下一次什么时候再见面,她肯定知道,达西先生巴不得不再见到他们一家人呢。 “宾格莱先生打算在家里开舞会,”简的神色依旧如常,“也许是在下个月吧,他说他会邀请舅舅和舅妈。” 这消息让大家都很高兴,嘉丁纳太太向玛丽投来了鼓励的眼神,看起来还想听到更多的内容。 玛丽本来还想问问那封信,但她的舅妈大概多少能猜到一点儿,她的舅舅恐怕就一无所知了,于是她就转而问姐姐,宾格莱先生有没有解释一下他为什么突然离开尼日斐花园,并且他的姐妹们还说他打算退租呢。 “哦,他没有说,”简笑了一下,“不过他似乎流露出打算在春天里再回去小住的意思,于是我就向他介绍了村子附近一些值得在春季游玩的地方。” 于是天恩寺街的这一家人,终于可以心满意足的上床睡觉了,玛丽跟着姐姐回到卧室,才有机会问起那封信。 “宾格莱先生没怀疑为什么凭空出现了一封信么?”她笑着问。 “他只是说,收到了那封信,他才知道我到伦敦来了,”简的脸上有难以掩饰的笑意,“他大概不知道他的姐妹们正在向他隐瞒这一消息,宾格莱先生一向大而化之,很少注意到这些细节。” 玛丽知道这在她姐姐的眼里也是优点,于是不再多说什么,玛丽关心姐姐要不要为即将来到的舞会再添置点儿什么,但班纳特小姐却坚持要等到收到了请柬之后再做打算。 第二天,玛丽倒是花了点儿时间,把事情的最新进展告诉舒亚,说到宾格莱先生还邀请简参加舞会,这家养小精灵激动得浑身发抖。 “哦,班纳特小姐,别看我一直是干医院的这些活计,可内宅的事情我都懂,让我帮您的姐姐变出漂亮的衣服和首饰吧,我一定会让她成为舞会上最耀眼的姑娘。” “舒亚,我的姐姐是一个麻瓜,她交往的人也都是麻瓜啊,”玛丽重复了好几遍,才让这家养小精灵平静了下来,她又答应她,一定会再把后续的发展告诉她。 至于简,她肯定会给伊丽莎白写信说起这一切的,她们很快收到了伊丽莎白的来信,她跟随威廉・卢卡斯爵士和他的二女儿玛丽亚一起去肯特郡探望柯林斯太太的行程已经确定了下来,三月初一行人会在伦敦停留一天,嘉丁纳先生盛情邀请,卢卡斯爵士已经答应在家里留宿。 嘉丁纳太太准备的宴席丰盛而且精致,得到了卢卡斯爵士的大力赞扬,他本人已经把来自于汉斯福牧师府的几封信都背熟了,于是不愁没有谈话的内容,他一直在向主人家介绍大女儿的幸福生活,并且指望着大家都赞同他的夸耀,卢卡斯大小姐真是结了一门好亲。 简和伊丽莎白坐在一起,两个人自然有说不完的话。玛丽就只能同玛丽亚聊上几句,卢卡斯家的二小姐说话平淡无奇,她生活的圈子就只有附近的几个村子,说来说去都是村里发生的那些事,她说到的那些人,玛丽至少有一半不认识。 不过,她到提起了一个威克汉姆先生很让玛丽关注,因为她说这位先生无比英俊潇洒,一个镇子上的小姐们都为他着迷,玛丽就很想知道,这位先生是不是比得上奈特家的兄弟俩。 但玛丽亚・卢卡斯要说的则是另一件事,这位威克汉姆先生早些时候居然看上了班纳特家的二小姐,她一听说玛丽不知道此事,就为她大大遗憾了一番,又说威克汉姆先生如何讨人喜欢,说他现在对金小姐移情别恋了,玛丽倒是认识这位金小姐,她想不出她有什么超过伊丽莎白的地方,忍不住问了好几次,才迫使玛丽亚想起来,这位金小姐刚刚继承了一笔一万镑的遗产。 嘉丁纳先生为客人们安排了丰富的节目,他们晚上还要去看戏,玛丽一点儿也不想去,就借口说她要早早回去陪伴“表姑”,于是便告辞离开了。 她在圣芒戈的工作已经进入了按部就班的阶段,又到了周末,天气好转,她就不打算再去天恩寺街了,正巧,查理・道恩又来问她,愿不愿意陪他去选购住宅。 “你要买房子?”玛丽大为惊讶。 “把钱拿去放贷的风险确实很大,而且,其实添置产业是一种收益差不多的投资方式,”查理・道恩解释道,“我其实仍然打算住在员工宿舍里,现在我犹豫的是要买一栋巫师的房子还是一栋麻瓜的房子。” “你为什么会想买麻瓜的房子?”在玛丽看来,买巫师的房子才是天经地义。 “我存的那些金加隆,如果换成英镑买麻瓜的房子,差不多能在梅费尔买上一小栋住宅,租给来到伦敦的绅士们,收益一定不错,”查理・道恩回答道,“但假如是买了巫师的房子,将来我可以留着自住,我觉得最多再过上几年,应该要结婚了。” “你要结婚?”玛丽抓住这个机会打趣道,“和哪位小姐?” “玛丽,你知道我现在并没有结婚对象的,但我依旧觉得,要找到一位,还算不上一件困难的事。” “这说的你好像一点儿也不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似的,”玛丽继续笑道。 “我肯定没有你们这些小姐们那样关心,”查理・道恩也笑了起来,“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关心的方式是不一样的,至少我先想到的是解决住宅。” “那你是决定要买巫师的房子了?”玛丽又问。 他摆了摆手,“先看看吧,买房子这件事,总要等到人家卖家愿意出售,这是件碰运气的事情。” 于是两人便去了对角巷,玛丽从来没有注意过,在拉法耶特夫人裁缝铺华丽的门脸下面,还有一间小门面,挂着“某某房产经纪”的小牌子。 这里供应的自然都是巫师们出售的宅子,伦敦城区和周围乡村的都有不少,查理・道恩认认真真的看着那本介绍待出售房屋的图册,时不时还提出几个问题,却总也没有做出什么决定。 玛丽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问那房产经纪人,“你们出售附带家养小精灵的房子么?” “偶尔会有,小姐,”那人回答,“那种房子的价格几乎会是普通房子的一倍,因而常常无人问津。” 他极力劝说顾客们去实地看几所房子,但查理・道恩还是拒绝了,等他们离开这小铺子的时候,他对玛丽说,这些房子比他想象的都要贵,考虑到几乎没有巫师会租房居住――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可以靠幻影移行随时回家去,那么,购买巫师的房子就绝不算是投资,充其量只是积压资金。 “还是先买麻瓜的房子吧,”玛丽建议道,“等你结婚的时候,可以把那房子卖了,再买一座巫师的住宅。” “那倒也是,”道恩回答,“没准儿我会娶一位麻瓜女性,那么住麻瓜的房子倒正好。” “难道你有一位麻瓜女性意中人儿?”玛丽又笑嘻嘻的问。 “我们男人在婚姻上,总要追求家庭地位的,”他显得无比坦然,“我觉得即便有女巫愿意嫁给我,恐怕也是混血家庭或者麻瓜家庭出身的,这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总比高攀了纯血的巫师家庭,恐怕我的父母就难以享受天伦之乐了。” 两个人就这样闲聊了,又去了梅费尔的一家麻瓜房产经纪,很显然,麻瓜世界的房产交易要比巫师世界普遍的多,只是从这家房产经纪位于格罗夫纳街的气派的办公地点,就可以窥见一斑。 不过,在麻瓜世界,就连玛丽也差不多算是有钱人了,房产经纪人一听说道恩先生打算买一座价值三千镑左右的小巧别致的住宅,就亲自过来帮他挑选。从这里倒是可以看出麻瓜世界的落后了,经纪人手边就只有每个宅子的文字简介,如果想要了解更多,就非得亲自去看看。 于是这一天的剩余时间都被花在了看房子上,习惯了幻影移形的巫师们不得不忍受麻瓜马车的缓慢颠簸,整个儿梅费尔也不算小,这个价钱的宅子都在小街上,不过,好在每一座都是比较精美的好房子。 查理・道恩很快选定了一处两层楼的新建住宅,其位置距离圣芒戈的员工宿舍也挺近,因而他们都知道,这是比较易于出租的。一行人又赶回房产经纪草签了协议,一直忙到天黑。 道恩又邀请玛丽吃晚餐,两个人走到某个僻静的巷子里,一同幻影移形去了对角巷,吃晚餐的时候,他一直在说房子的事情,他还要办很多手续,还要登出广告寻找租客,不过,总算是个有一桩产业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情节改变了之后,在肯特郡,伊丽莎白要怎样拒绝达西的求婚呢?幸好这不是海带需要考虑的了…… 明天海带就去哈尔滨观赏冰雕了,于是明天、后天、恐怕还要包括大后天都木有更新了,我想应该可以在情人节更新一次,然后初六我就回家了,将恢复以前的更新速度。 ... ... 42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伊丽莎白顺利抵达了肯特郡,她的一封长信很快就被送到天恩寺街,看起来,她遇到的全是些趣味低下、缺乏教养的人,连带着她们熟悉的夏洛特卢卡斯也有被那群人同化的趋势,这使得班纳特小姐颇为担心,但伊丽莎白一直以旁观这些人的种种言行为乐,似乎不愁没有嘲笑的对象。 三位离开家的小姐们现在与家中的联系陷入了瘫痪,班纳特先生一向不喜欢写信,对于简写回家的信,班纳特太太倒是写了一封简短的回信,可惜言之无物,而且通篇未提她的丈夫和在家的两个女儿,只是描述卢卡斯太太由于惦记家里的房子而带着在家的几个小儿女跑到浪伯恩来做客,于是,简便希望玛丽能回家看看。 “亲爱的玛丽,我真是羡慕你能够自由行动,而且你似乎也有好几个月没有回家了,就帮我们去看看家里的情形吧。” 玛丽回家的这一周,遇上了三月里最常见的阴雨天,她**的踏进家门,鞋子上沾满了泥,班纳特太太因此而大惊小怪了一番,表现得就好像玛丽已经感冒了一般。 “哦,妈妈,你忘记我的职业了吧,”玛丽反倒要安慰班纳特太太,“我怎么说也算是个医生,伤风感冒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只是一剂药剂的事情。” 班纳特太太还是强迫玛丽卧床休息,她则迅速张罗了一顿丰盛的有些过分了的午餐,对于这只有三个人的午餐,摆在桌上的居然有两道大菜和好几盘配菜,按照班纳特太太的说法,玛丽独自一人在外面,肯定吃不到家里的这些美味。 莉迪亚和吉蒂直到天黑前才回家,她们是去梅里屯福斯特上校的家里吃午餐,“我们还要商量下个星期的舞会,这可真是一件大事!吃完午餐我们一边打牌一边讨论舞会的计划,福斯特太太本来计划说只摆一些冷盘和三明治,但上校说那样军官们肯定都吃不饱,那么肯定要安排正餐,我们又都觉得这样跳舞的时间就少了……” 她们两人一说起这些玩乐的事情就没完没了,玛丽想起了玛丽亚・卢卡斯说得那位军官威克汉姆先生,便问两个妹妹,这位先生是不是要迎娶金小姐了。 很显然,这个话题比刚才的那个更能激发姐妹俩的兴致,“我才听到的一个消息!”莉迪亚大声说,然后得意洋洋的看了吉蒂一眼,“吉蒂甚至还不知道呢,金小姐的一房远亲打算接她去利物浦安顿,威克汉姆肯定不会去利物浦的,谢天谢地,他终于要摆脱那丑陋的金小姐了,有她在的地方,他几乎都不和我们说话!” “我为什么不知道这个消息?”吉蒂也嚷了起来。 “福斯特太太和我的关系是顶好的,”莉迪亚回答,“而且她知道我最关心威克汉姆。” “你关心他干什么?”玛丽立刻抓住了她的这句话,毫不客气的质问道。 “每个人都喜欢他!”莉迪亚斩钉截铁的回答道,“玛丽,你是没有见过他,他是我见过的最迷人的绅士……”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要不,我明天带你去镇子上吧,说不定能碰见他呢!” “我一点儿也不想见到他,”玛丽已经生气了,“莉迪亚,用用你的脑子,我听说他追求金小姐完全是因为她有一万镑的财产,这种男性有什么值得你关心的么?他绝对不会考虑只有一千镑的你!” “哦,玛丽,你怎么能这样说威克汉姆?”莉迪亚尖叫了起来,更要命的是,吉蒂也跟着在旁边帮腔,就仿佛玛丽说了她们的亲兄弟一般。 玛丽不想和她们争吵,但她们俩却还是喋喋不休,很快班纳特太太就被吸引过来,莉迪亚便抓住机会,口口声声的说玛丽是嫉妒她们。 没等班纳特太太回答,玛丽就对母亲说,她觉得有些头痛,似乎还发了烧,现在需要回房间去休息,班纳特太太当然巴不得就此平息事端,玛丽走出房门的时候,就听到她已经在安慰小女儿了。 反倒是班纳特先生在星期天玛丽要离开家的时候,安慰了她几句。“你不用管你的那两个傻妹妹,”做父亲的说,“在我看来,任何头脑正常的男性都不会娶她们俩中的任何一个,这样也好,等她们到了二十来岁,大概也就能多少明白些事情。” 这样一来,玛丽也就没有给简带回多少家里的消息了。不过班纳特小姐交给妹妹一封信,在伊丽莎白的最新来信中,夹着一封指明是写给玛丽的信。 玛丽立刻拆开了信,但简其实已经知道事情的大致情况了,“夏洛特说,肯特郡那一代的佃户中一直有传言,说罗辛斯的凯瑟琳・德・包尔夫人是个女巫,像柯林斯先生这样的神职人员当然会对此嗤之以鼻,但丽莎却深感怀疑,因为我们都知道,巫师们其实就生活在所有普通人的身边。” 玛丽手中的信写得更详细一些,伊丽莎白介绍了一下这位夫人,比如她是达西先生的姨母,是某某伯爵家的小姐等等,另外,她问玛丽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确认出这位夫人到底是不是女巫。 玛丽就把这些也告诉了简,她让姐姐在写回信的时候写上一笔,就说她已经开始想办法了。 “玛丽,你不见到凯瑟琳・德・包尔夫人本人,能做出判断么?”简问道。 “这我也说不准,”玛丽摇了摇头,“等我先写上几封信问问我的同学们。” 玛丽先问了查理・道恩,他只是说,有很多用于鉴别巫师的小型魔法装置,其中不少都可以随身携带,玛丽如果需要的话,他们俩可以等到下个周末去对角巷找一找。 在那之前,她还是给索菲写了信,索菲很快回了信,她让维克多・黑斯廷斯去查了查肯特郡在册的巫师名单,结果确实没有凯瑟琳・德・包尔夫人的大名,确切的说,名单上就没有任何一个姓德・包尔的人。 索菲因此而认定凯瑟琳・德・包尔夫人并非女巫,但她们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也都知道,会有离经叛道的巫师隐居世外,或者索性就过着麻瓜的生活,因而玛丽却觉得现在就下结论颇为武断,而且,她对于这位夫人也开始好奇了,于是便回信告诉伊丽莎白,她在考虑利用复活节的假期去一趟汉斯福的牧师家。 玛丽把她的最终决定也告诉索菲了,索菲的回信是一个小包裹,里面有她向维克多・黑斯廷斯要来的一个十分精致的袖珍款巫师检测装置,这装置是一条长项链,可以贴身佩戴,藏在衣服里面。项坠是一个一枚金币大小的金属片,比金币还略厚一点儿,如果在佩戴人的周围一英尺见方的空间内有巫师,这金属片就会轻轻颤动起来,提醒佩戴人。 按照索菲的介绍,这一类的巫师检测装置,有效的范围越小,检测的结果就越精确,因而这项链很适合玛丽,她肯定不会和那位贵夫人单独共处一室,一旦她们的周围有了别人,如果有效范围太大,即便是有另一个巫师的存在,玛丽也很难发现究竟是谁。 伊丽莎白的回信也很快回来了,她甚至已经给妹妹想好了全盘的理由。她对柯林斯先生说,玛丽陪伴的她们的表姑在复活节期间会到肯特郡去探亲访友,她当然会带上玛丽,那么,玛丽可以趁此机会到汉斯福来小住两三天,她应该认识一下她们的这位表兄。 伊丽莎白说,她借口那位表姑并不喜欢班纳特家的遗产继承方式,成功打消了柯林斯先生专程拜访表姑的念头,他因而只是愉快的邀请了玛丽,伊丽莎白说他巴不得有越来越多的人称赞他的宅子布置的好,花园里的植物生长的多么茂盛,他的生活又多么幸福之类。 玛丽这边还没有订下全部的行程,他就已经把这件要事报告给她的女施主了,因而玛丽收到的信里,柯林斯先生说他斗胆以凯瑟琳・德・包尔夫人的名义向她发出邀请,她将有机会参观罗辛斯大宅,也许还能有幸吃上一餐丰盛的宴席。 很快就到了实施计划的时候。复活节假期的第一天,玛丽就幻影移形去了肯特郡,在她们之前计划好的某某镇子找了旅店住下来,第二天,柯林斯先生打发了马车去把她接到了汉斯福,这天中午,玛丽已经见到了凯瑟琳・德・包尔夫人的另一个姨侄菲茨威廉上校,他说他早已听说另外一位班纳特小姐即将来到的消息,因而便赶过来向她问好。 玛丽已经听牧师府内的三位女士说起过这位上校,他确实是个讨人喜欢的人,不过他并不是巫师――玛丽的全副心思都放在脖子上的项链上,按照一般原理,如果某人的血亲中有巫师,那么这人是巫师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 菲茨威廉上校很仔细的问了玛丽的行期,然后他说,“玛丽小姐既然已经到了汉斯福,不能不去参观一下罗辛斯,虽然我姨母那里这几天都有客人,不过,我想加上你们这里的三位美丽的小姐,本来就是一件好事。” 原定的计划是玛丽要在汉斯福过完复活节,可来自罗辛斯的邀请迟迟未到,她和伊丽莎白都很焦急,好在他们最终得到了邀请,时间就定在复活节的晚上。 “哦,可怜的玛丽表妹,你不能在白天欣赏一下罗辛斯那无以伦比的园林真是巨大的遗憾,”柯林斯先生说,“不过,你千万不要在夫人面前表现出任何不满,夫人待人一向公平,她肯定会在别的方面补偿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旅行太辛苦了……海带浑身疼痛……刚才码字还睡着了……于是没能赶在零点之前完成…… 所有人情人节快乐哦! ... ... 43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一行人从教堂回到汉斯福的牧师府上已是中午,大家简单吃了点儿馅饼和干酪,柯林斯牧师就催促他的表妹和妻妹们抓紧时间为晚上的活动做准备。 三位小姐因而都上楼去柯林斯太太的化妆室,伊丽莎白看起来已经习惯了,她悄悄告诉玛丽,其实没什么需要准备的,“凯瑟琳·德·包尔夫人把我们都当成乡巴佬,她巴不得我们都穿得简单朴素。” 确实如她所说,等她们在化妆室里坐下,柯林斯太太只是问玛丽准备穿什么衣裳,“今天晚上只是简单的家庭聚会,不是舞会,”她特意强调道,“我们穿平常的衣服就行了。” 玛丽便问伊丽莎白穿什么,她的姐姐很随意的扯了扯穿着的裙子,“这条是今天早上换的,不用换了。” “那我也不换了,”玛丽就笑了起来。 “玛丽,你还是换一件吧,”柯林斯太太却又指着玛丽的裙脚上一处极其隐蔽的污渍,“这里弄脏了,如果让主人们发现就实在是太失礼了。” 如果主人之中是有巫师的话,恐怕是有可能在夜晚的昏暗烛光下看出裙子上的污渍,玛丽便回房去换了一条裙子,等她回来,另外三位女士就已经开始聊天了。 “玛丽,今天晚上你可以看看,”柯林斯太太说,“我们都觉得达西先生是钟情于你的姐姐,可丽莎总是不承认。” 这倒让玛丽大吃一惊了,她看着伊丽莎白,可她依旧是若无其事的模样,“我可没指望被达西先生那样的大贵人看上,那样凯瑟琳·德·包尔夫人一定会被气疯了的。” “凯瑟琳夫人不会那么容易疯掉的,”柯林斯太太也笑了一下。 又过了一会儿,她就打起了哈欠,于是便建议大家不如去睡个午觉,好为晚上的活动养精蓄锐,玛丽跟着伊丽莎白回到了她的房间,才笑嘻嘻的说,早知道达西先生会跟大家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去年就不应该在舞会上捉弄他。 “这没什么,”伊丽莎白笑道,“反正已经捉弄过了,而且,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是谁干的。” 然后她又问玛丽,“你今天晚上能够看出那位凯瑟琳夫人是不是女巫了吧?” “应该没问题!”玛丽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还是没什么把握,她又问姐姐这位夫人平日里都有什么习惯。 姐妹俩正说着话,伊丽莎白突然就愣住了。 “玛丽,”她的脸正朝向窗户那边,“好像是找你的。” 玛丽一转头,就看到索菲的小猫头鹰伊利斯,居然正在窗户外面蹦跶呢,她吓了一跳,赶忙冲到窗边,把这可怜的小家伙放进屋来。 伊丽莎白跟在她身后,玛丽忙着去解伊利斯腿上绑着的那封信,她就小心翼翼的往窗外看了看,“哦,玛丽,放心吧,应该不会被别人发现。” 索菲是知道玛丽要跟麻瓜们过复活节的,那么她既然写信,就必然有要事。她还在帮玛丽打听肯特郡的德·包尔家,最新得到的消息是,那位已故的刘易斯·德·包尔爵士,居然是个哑炮! 这位先生是约克郡的上一代鲍德温伯爵的小儿子,也是这个古老的巫师家族这些年来最大的麻烦,因为他是哑炮,宠爱他的父母亲早早便在麻瓜世界里给他安排了身份和财产,在巫师世界,他也许一直是个笑话,但作为一个成功的麻瓜,他毕竟平安幸福的度过了一生。 正因为如此,索菲认为他的妻子绝不会是个女巫,“没有女巫会愿意嫁给一个哑炮的,”这是她的理由,但玛丽知道,这其实也不是绝对的。 她把这封信的内容都告诉伊丽莎白了,当然也向她解释了“哑炮”这个词的特殊意思,“反正晚上我们就能见到凯瑟琳·德·包尔夫人和她的女儿了,”玛丽笑道,“我觉得,她的女儿是女巫的可能性反而更大一些呢。” “既然如此,”伊丽莎白又叮嘱妹妹,“今晚你一定要小心了。” “哦,放心,”玛丽一边说,一边就从箱子里翻出了那副可以藏魔杖的手套,“我有自保的能力,至于你们,巫师有巫师的规矩,我们不能随便伤害普通人。” 玛丽很快就发现,德·包尔家的母女二人,确实很符合麻瓜们定义女巫的各种标准。凯瑟琳·德·包尔夫人五官棱角分明,言行极其无礼,她的女儿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却有着种种颇为不正常的习惯,现在,她唯一必须要做的,只是想办法接近她们。 在这之前,玛丽先拿那位达西先生练了练手,因为伊丽莎白应菲茨威廉上校的要求开始弹琴的时候,请玛丽站在她身边帮她翻乐谱,过了一会儿,达西先生就不声不响的走过来了。 就连玛丽都给他吓了一跳,但她的姐姐却还自得其乐的与达西先生打趣起来,这使得玛丽得出的第一个结论,并不是达西先生不是一名男巫,而是这位先生似乎确实对伊丽莎白有些特殊的好感。当然,在这方面,似乎菲茨威廉上校表现得更加明显一些,这导致凯瑟琳·德·包尔夫人一连好几次打断了他们的闲聊。 最后一次,这位夫人似乎终于看见玛丽了,“玛丽小姐,”她大声叫到,“你的姐姐虽然缺乏练习,至少还能给大家带来一点儿音乐,至于你,有什么擅长呢?我听说你们的姐妹都不会画画。” “我确实不会画画,”玛丽屈了屈膝,刻意忽略掉了对方的前一个问题。 这显然不是凯瑟琳夫人希望听到的答案,“玛丽小姐,你总要比你的姐姐还小上一两岁吧,”她又说,“现在学点儿什么还来得及,像你这样的年轻小姐,如果再没有什么一技之长,今后的人生一定会愈发的麻烦。” “这也许确实是一种麻烦,但我其实一点儿也不担心,”玛丽故意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回答道,“我觉得才艺不过是身为女性的一种点缀,就仿佛珠宝一般,没有珠宝的人也生活的挺好,说不定还会享高寿。” “这样的论调真是古怪!”凯瑟琳夫人又嚷道,“如果我认识你们的母亲,一定会告诫她,不能这样放任女孩儿们,你真的什么都不会么?” “我喜欢刺绣,”玛丽就随便编了一句。 “哦,你的作品呢?”凯瑟琳夫人仍然不依不饶,“我没在你浑身上下看到任何刺绣的痕迹。” 玛丽确实不想再继续这种毫无意义的谈话了,她看到这位夫人面前的茶杯正好空了,便走过去,端起茶壶又倒上了一杯茶。 “你还不是那么的不可救药嘛,”凯瑟琳夫人嘟囔着。 可玛丽已经顾不上理睬她了,项链上的金属片,终于开始轻微的震动着,玛丽紧张极了,在她的周围一英尺范围内,就只有凯瑟琳·德·包尔夫人一个人,那么,她就是女巫! 像凯瑟琳夫人这样的一个女巫,选择过一种完全的麻瓜生活,一定有什么特殊的考虑,玛丽几乎本能的觉得应该离这位夫人远远的,她肯定不喜欢见到另一个女巫。 这时,牌桌上的柯林斯先生突然站起身,“哦,真不好意思,”他隔着桌子对德·包尔小姐鞠着躬,“小姐,我听说三位女士和一位男士打牌,这位男士就总会打赢,不如这样,我去陪凯瑟琳夫人说上几句话,让我的玛丽表妹来陪你打牌吧。” 柯林斯先生说完,就赶忙向这边走过来,玛丽猜测他同样担心她会出言不逊惹恼了凯瑟琳·德·包尔夫人,不过,她也巴不得赶快离开这位夫人面前,于是便也笑道,“表哥,我听从您的吩咐。” 在凯瑟琳夫人做出新的指示之前,玛丽就已经坐到牌桌边上了,这一次,她的项链没有再震动,这差不多可以说明,这张牌桌上,包括给德·包尔小姐看牌的詹金斯夫人在内,都不是女巫。 那么这就有趣了,女巫凯瑟琳夫人嫁了个哑炮丈夫,生出的女儿还是个哑炮,这也难怪她持续的选择过麻瓜的生活了,显然就是为了她女儿,德·包尔家完全可以被当做一个彻彻底底的麻瓜家庭。玛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已经忘记该怎样施放咒语了,从这个角度,她甚至有点儿同情凯瑟琳夫人了,这样子锦衣玉食的生活,肯定不能弥补完全脱离巫师世界的遗憾啊。 她就这样子胡思乱想着,打牌也无法尽心尽力,连着输了好几盘,看起来德·包尔小姐确实高兴了,她涨红了双颊,又赢了一盘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 这下子,所有人都被惊动了,詹金斯太太急匆匆轻拍着她的后背,又叫仆人赶快倒一杯热水,而凯瑟琳夫人已经大声的指责她们不应该打这么久的牌,这使得牌桌上的三位女士都觉得非常尴尬。 凯瑟琳夫人很快做出了决定,她的女儿要尽快回房去休息,那么牧师府上的客人们当然也应该回家去,柯林斯先生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四位女士匆匆向主人道别,玛丽亚害怕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玛丽反倒高兴起来,她已经达到了此行的目的,正指望着能早点儿离开了。 晚上回到卧室,玛丽就把她的发现告诉了伊丽莎白,姐妹俩都觉得,凯瑟琳·德·包尔夫人虽然已经脱离了巫师世界,过着麻瓜的生活,但她依旧是一名女巫,玛丽也不得不承认,没准儿这位夫人还在暗地里练习咒语调制药剂呢,因此,她又反复叮嘱姐姐,千万要防备对方。 “凯瑟琳夫人希望她的女儿能嫁给达西先生,”伊丽莎白叹息了一声。 玛丽也皱起了眉,只要这位夫人稍稍留心,恐怕就能觉察到达西先生对她姐姐的特别关注,现在,这种关注或者就会成为危险。 “达西先生只是个普通人,”她又说。 “我会小心点儿,”伊丽莎白却还是笑了一下,“至少在肯特郡,我无论如何要远远的躲着达西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凯瑟琳夫人,这里只是个铺垫,毕竟玛丽的能力有限,无法窥视这位夫人的更多秘密,我还为这位夫人安排了更多情节,后面慢慢写! ... ... 44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复活节过后,人们的身体似乎随着天气一样变好了,圣芒戈魔法医院的病人明显少了一些,因而医院方面借机安排了每周两次的员工培训,今年的培训主题是急救,所有人都必须分期分批的补充急救咒语和药剂知识。 实习和助理治疗师的培训持续了五周,最后一周是考试,因而绝大多数圣芒戈的年轻治疗师们只能装作看不见窗外日益明媚的阳光,而把业余时间都用来学习,玛丽正是其中之一,这一个月,她没有回家,只是每周去一次天恩寺街吃晚餐,再就是每天像麻瓜一样去海德公园散散步,甚至在散步的时候,她也会顺便背上几段急救原理。 员工宿舍的好处也就凸显出来,大家可以互相帮助着练习他们学到的急救咒语,快到考试的时候,还有住在外面的同事们也过来参与其中,大家又在厨房的窗户边摆下了坩埚,还可以交换药剂配置方面的心得。这样的气氛,真会使人恍惚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咒语考试是在周二下午,就是让大家把学过的急救咒语演练一番,玛丽顺利通过了。药剂的考试定在周四下午,然而,到了周四上午,外伤部门的所有在岗治疗师突然得到通知,有一个危重病人刚刚被送到。 玛丽跟着查理・道恩赶过去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伤者的一头金发,上面沾了泥土和血迹――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一下子被什么揪住了,除了奈特家的兄弟二人,她还没看过第三个有这种金发的人。她仔细辨认着,伤者是趴在那里的,他的后背上满是鲜血,被极其锋利的东西割了又深又长的一道大口子,从右肩一直延续到腰际,这使得玛丽根本无法辨别出,这背影究竟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有几个先到的治疗师已经在对着伤口施放止血咒了,但这伤口实在是太大了,咒语的效果看起来微乎其微。“他失血太多了!”德累斯顿先生在现场主持,他大声喊着,“拿生血剂来给他灌下去。” 这次动手的是查理・道恩,“玛丽,赶快把他的头抬起来一点儿!”他吩咐着,“拽着他的头发……对!就这样!让他的嘴离开病床!” 玛丽的双手颤抖着,她已经认出来了,虽然他的脸上满是鲜血混合出的泥泞,但眼前这个紧闭着双眼看起来生命垂危的人,确实就是巴德尔・奈特。 查理・道恩又叫来了另一个男性治疗师,用特制的钳子撬开了巴德尔・奈特的嘴,他自己用魔杖引导那药剂凝成的小水滴进到他嘴里。玛丽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什么时候掉下来的,直到其中的一滴落在伤者的前额上,冲开了一小点尘土,她才察觉到。 查理・道恩也看见了,“玛丽,你怎么了?”他压低了声音问。 “哦,对不起,”玛丽赶忙用腾出左手,迅速的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同样低声解释道,“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他们很快灌完了药剂,玛丽轻轻的扶着巴德尔・奈特的头放正,然后退到一边去,这时候,另一位站在旁边没有穿圣芒戈员工制服的年轻先生,突然就开口问道,“这位小姐,你认识巴德尔・奈特么?” “是的,”玛丽警惕的看了对方一眼,她想自己必须要给出一点儿理由,于是补充道,“奈特先生的表妹温德米尔小姐,是我在霍格沃茨的室友,所以我有幸认识他。” “哦,太好了,”这位先生看了看玛丽的徽章,“班纳特小姐,我是威廉・汉密尔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你照顾了我的祖母汉密尔顿夫人,”他欠了欠身,“现在我还想再麻烦你照顾一下可怜的巴德尔,我觉得我应该尽快和贵院的米歇尔院长谈一下他入院治疗的安排,而且,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玛丽一点儿也不觉得在急救室需要遵守礼节,但对方既然已经行礼,她也不得不屈膝,“汉密尔顿先生,请你放心,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治疗师,我都有义务照顾好巴德尔先生。” 那人很快离开了,玛丽也得到了新的指示,几个实习治疗师一起动手,把伤者的衣服剥下来,再用清水尽量把他洗的干净一点儿――德累斯顿先生说他已经可以判断,巴德尔・奈特是被一种黑魔法伤到了,那么他想要恢复就非常困难,眼下甚至没办法用咒语止血,必须要借助外力,他打算给伤口敷上止血药剂,再用上了胶的塔夫绸绷带把他的身体尽量裹住。 巴德尔・奈特个子很高,也颇为强壮,因而要清洗他或者裹绷带都是一件体力活,德累斯顿先生亲自对他的身体施放着漂浮咒,让他的身体悬在病床上方半英尺处,大家便七手八脚的忙了起来。 塔夫绸绷带裹上去之后,几乎立刻就渗出了一丝丝的血迹,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德累斯顿先生又亲自检查了一下病人,才吩咐道,“查理,你和玛丽先守着他吧,记着每两个小时要给他喂一份生血剂,我要去和米歇尔院长说说他的病情,这人还是个贵族吧?肯定还要给他安排特别护理了。” 德累斯顿先生带着外伤部门的几个高级治疗师走开了,玛丽很是担心,她听出德累斯顿先生似乎对这样的黑魔法伤害并没有很好的办法,而且,她同样不理解,巴德尔・奈特究竟出了什么事,以至于被人用黑魔法伤得如此严重。 她不知道该做点儿什么,于是便又端来一盆清水,用海绵仔细擦洗着伤者的脸和头发,查理・道恩在旁边站着,突然问道,“咳,玛丽,你和他很熟么?” “不算很熟吧,”玛丽全副精神都放在巴德尔・奈特身上,只是很随意的回答着,“见过几次面。” 虽然不知道菲波斯・奈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玛丽还是想到,她曾经一度有可能成为眼前这家伙的嫂子呢。 等玛丽把他擦洗得差不多了,米歇尔院长果然派了专人过来,要把巴德尔・奈特送到特护病房去,来人随即通知玛丽,她又被安排成为他的专门护理了,至于查理・道恩,他又成了他的主治疗师。 “哦,玛丽,”在去特护病房的路上,他悄声对她说,“虽然我们又能因此得到津贴,但我对于这种黑魔法,确实没有把握,但愿不要搞砸了啊。” 玛丽觉得她一点儿也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于是勉强笑了一下,“不会治不好吧,德累斯顿先生不是去找米歇尔院长了么?” “可这是黑魔法啊,”查理・道恩依旧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你知道有些黑魔法的伤害是永久的吧?” 玛丽在霍格沃茨学过有关黑魔法的知识,现在她彻底不想说话了,她在这个巫师世界认识的人本就不多,愈发不希望这样一个自己认识的人,受到什么“永远治不好”的伤害。 很快就到了特护病房,也许是考虑到这名伤者的病情严重,玛丽熟悉的家养小精灵舒亚也被调过来帮忙了,她和特护病房原有的那个家养小精灵一起忙里忙外,很快就把伤者安顿下来了。 快到吃午饭的时候,德累斯顿先生也回来了,一份暂时的治疗计划被制订了出来,按照他的推测,用上一系列的药剂,巴德尔・奈特的伤应该有希望痊愈,他还说,米歇尔院长准备组织全圣芒戈的高级治疗师们开会,商讨一下这个黑魔法,集思广益,说不定有希望找到更好的治疗药剂。 玛丽松了一口气,德累斯顿先生又叮嘱道,“查理,如果到晚上这位奈特先生还没有醒来的话,就给他用点儿强制性清醒药剂,他如果恢复了意识,自身也很可能会主动对抗伤害的。” 德累斯顿先生说完就走了,过了一会儿又返回,“我差点儿忘记了,你们两人今天下午都不用考试了。” 玛丽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去参加考试,她很可能会考砸的,但查理・道恩却嘟囔道,“哦,糟糕了……” 玛丽没有理睬他,只听他又说,“玛丽,你知道么,每个参加培训并且通过了考试的员工,这次都能得到一份急救员专门证书的。” 他显得很沮丧,“估计我们就没有了,实在是太可惜了,”查理・道恩仔细想了想,“不行,下午我要和德累斯顿先生谈一谈,赶在考试开始之前。” “如果他允许我们参加考试,”他又问,“玛丽,你会去么?” 玛丽已经给自己找好了理由,“我还没复习好呢……” 查理・道恩这才摆了摆手,“我们先去吃午饭吧。” 玛丽看着表,距离下一次喂服生血剂,只剩下不到半小时了,她就让他先去吃饭。 查理・道恩回答道,“那我也迟点儿去吧,你一个人没法喂他吧。” “你先去吃吧,”玛丽笑道,“我们两人应该轮流去,这里需要看守,而且,家养小精灵们可以帮我的。” 查理・道恩这才去吃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男主在付出了血的代价之后,终于可以长此以往的出场了……于是海带现在很有快快写完的冲动…… 关于黑魔法,在hp里面,也是古已有之的,于是本文肯定也会写到。 为啥第40章的订阅少得可怜呢?难道有一部分童鞋是跳着看的? ... ... 45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一直忙到下午一点钟,玛丽才吃上午餐,好在这一天的天气很是暖和,即便豌豆汤已经凉了,也还能下口。 刚吃到一半,家养小精灵舒亚又跑来了,“班纳特小姐,外面来了一个叫索索的家养小精灵,说他的主人就是住院的奈特先生,他拼命要闯进来见他的主人呢。” 圣芒戈医院中的病人们自然多少会受病痛的折磨,各种的治疗过程也常常会附带剧痛和流血,如果让对主人们无比忠诚的家养小精灵们看到了他们的主人正在吃苦,还不知道这些法力高强的小家伙们会做点儿什么,于是,圣芒戈从成立之初,就禁止任何外来的家养小精灵进入。 玛丽便对舒亚说,“你去告诉索索,巴德尔先生没什么大事,如果他还记得我的话,你就让他等会儿,我吃完饭就去找他。” 玛丽看到索索的时候,这家养小精灵身上的茶巾,都已经被扯烂了一角,舒亚正在对着破口处施咒,而索索却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一看到她,就嚷着,“班纳特小姐,我要见巴德尔先生。” “索索,”玛丽严肃的说,“你不知道圣芒戈的规矩么?如果你一定要闯进去,圣芒戈有可能会拒绝继续治疗巴德尔先生,那样一来,谁也救不了你的主人了!” 索索一下子就相信了,他愣了好一会儿,才眼泪汪汪的看着玛丽,“班纳特小姐,巴德尔先生的伤势重么?” “放心吧,”玛丽极力使自己的声音变得轻松愉快,“他很快就能恢复到完好如初的样子了。” 为了避免家养小精灵继续追问下去,玛丽又紧接着说,“索索,我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须由你来完成,我不知道有没有人通知巴德尔先生的亲属,特别是菲波斯先生,不过,我想还是需要你跑一趟的,如果找不到菲波斯先生,你知道应该通知巴德尔先生的哪些亲属吧?” 索索立刻点头,“我这就去找菲波斯先生!” 话音刚落,他就消失了,在一旁的舒亚这才松了一口气,“哦,班纳特小姐,你真是厉害,大家都拿这家伙没办法呢。” 还有几个圣芒戈的家养小精灵也在旁边,他们一起附和着,玛丽便也向他们客气了几句,就借口有事,先离开了。 她的脑子里有些混乱,虽然在这种时候,菲波斯・奈特是必须要出现的,但她也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想不想见到他。 不过,有一点还是确定的,玛丽很清楚,她一点儿也不想再和菲波斯・奈特有任何的瓜葛,她几乎立刻打定了主意,即便见到他,也不再多说一句话。 回到病房,那位威廉・汉密尔顿先生已经等着了,他问玛丽,“巴德尔什么时候能醒来?” 玛丽摇了摇头,简单重复了德累斯顿先生之前的命令。 “我叫人去找他哥哥了,”他又说,“但暂时还没有他的消息,这真糟糕,我恐怕他也不会知道,巴德尔在什么时候结下了这样的仇家,用如此狠毒的方法来加害于他。” “仇家?”玛丽几乎是脱口而出了,“像奈特先生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仇家呢?” 如果说菲波斯・奈特有仇家,她还会相信,但巴德尔・奈特看起来要比他的哥哥圆滑的多,不知为什么还会与人结仇。 “行凶的人已经被抓住了,”他的脸色有几分凝重,“如果巴德尔醒来,你就告诉他,既然涉及到了黑魔法,事发又在伦敦,我们已经去向黑公爵阁下汇报了,至于凶手如何审判,我们觉得,也要等待黑公爵的命令。” 对于这位黑公爵,身在伦敦的巫师们,自然都清楚他就是伦敦极其周围地区巫师世界的秩序维护者,同时,玛丽也还听说,虽然没什么人见过他施咒,但一直有传言说这位公爵本人就精通黑魔法,这使她愈发的担心起来,汉密尔顿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他们都知道,假如奈特家真是惹上了黑公爵,麻烦也许就大了。 “先生,”玛丽仔细斟酌了一下,才又说,“你能不能告诉我奈特先生是如何受伤的,也许会有他的亲属来探望,我觉得他们肯定会提出这一问题。” “我不知道我们的朋友们有没有通知奈特家的亲属,”汉密尔顿先生皱了皱眉,“除了他哥哥,我记得他好像没什么近亲了。” “刚才奈特先生的家养小精灵索索过来,”玛丽便说,“我就请他去通知了。” 汉密尔顿先生又迟疑了一下,才说出了事情的经过。今天是他们的某位朋友和另外一人的决斗日,巴德尔・奈特是作为这一方的助手前去的,这位朋友的运气不太好,先被对方的咒语击中而倒地,巴德尔就赶忙上前去扶起他,就在这时候,对方的助手之中突然有人袭击了巴德尔,大家都大吃一惊,好在对方的那人反应足够快,一下子把这凶手抓住了,他还一再表示,他和此人并不熟悉,也是有人介绍他,才请来做决斗的助手。 “真糟糕……”玛丽觉得,可怜的巴德尔不仅仅是受了**伤害,也许还卷进了什么大麻烦。 “班纳特小姐,”汉密尔顿先生看了看表,“我现在必须要去黑公爵府上一趟,巴德尔就拜托你了。” 他走之后,玛丽终于能休息一会儿了,她似乎是靠在椅子上才刚刚眯着,就被查理・道恩欢乐的声音吵醒了。 “好极了,玛丽,”他高高兴兴的说,“德累斯顿先生说,我们俩可以直接拿到那个急救员专门证书,因为我们是为了工作而缺席考试的。” 玛丽几乎已经忘记那些有关急救的课程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巴德尔遇上的麻烦,不过,既然查理・道恩如此的高兴,她也就尽量表现得高兴一点儿。 “我听说,这个奈特家是切斯特郡那边的富豪,”他又问,“我好像在学校里见过那个菲波斯・奈特,你是怎么认识他弟弟的?” 玛丽便又把温德米尔家的人重新提起了一遍,她原本以为他早上听到她和汉密尔顿先生的对话了。 他又问她这两家的具体情况,玛丽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着,于是便走到病床边上,查看巴德尔・奈特的情况。 “德累斯顿先生既然那么说,”查理・道恩又说,“我觉得他肯定不会自己醒来了,今天晚上我们还有得忙的。” 玛丽小心翼翼的试了试伤者的额角,按照她的经验,伤员们都会发烧的,但巴德尔的额角还是冰凉的,这其实不是什么好事。 然后就又该喂生血剂,这一流程他们已经非常熟练,很快就完成了。 到下午两点多钟,温德米尔全家人就一起赶来了,他们是得到了家养小精灵索索的通知。 “菲波斯不在英格兰,”温德米尔先生对玛丽说,“他的家养小精灵吉吉已经出发去欧洲大陆找他了,所以我们先过来照顾着,巴德尔现在这个样子,虽然身边有你们这些朋友帮忙,但也总该有亲属出面。” 玛丽客气了一下,说自己只是做本职工作,而在一边,温德米尔太太看到了一动不动趴在床上的巴德尔之后,就已经止不住泪流满面了。她少不得要拉着玛丽问上几句他为什么还没有醒来或者这伤什么时候能好之类的问题,玛丽也还要认真回答,又帮索菲劝解温德米尔太太,请她宽心。 “温德米尔太太,你不要再问这些问题了,要相信圣芒戈的治疗技术,”温德米尔先生对妻子说,他又看着玛丽,“班纳特小姐,可怜的巴德尔是被什么人送到医院来的?你们知道他因为什么伤得这么重么?”。 玛丽便把汉密尔顿先生说过的,都复述给温德米尔一家人,当她提到黑魔法的时候,他们的脸上,都显露出不同程度的惊讶来。 文森特看着他父亲,温德米尔先生低头想了一会儿,才又对妻子说,“你和索菲呆在这里,看看玛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和文森特现在就去拜访几个朋友,看看能不能打听到黑公爵那边的消息。” 父子俩急匆匆的走了,索菲这才凑到玛丽身边,压低了声音,“亲爱的玛丽,上次你说你在培训,我还指望你考完试了陪我去对角巷买几件夏天穿的衣服呢。” 玛丽苦笑着摇了摇头,“奈特先生不太可能在夏天之前完全恢复了。” “你一直要照顾他么?”她们俩呆在外间,索菲就对着套间里的病床那边努了努嘴。 “只要他在这里住院,”玛丽回答,“这种特护病房是必须要安排专门陪护的,现在我已经被安排成奈特先生的专门陪护了。” “这一次菲波斯・奈特总该出现了吧,”索菲有些担心的看着玛丽,“亲爱的,你打算怎么办?” “我一点儿也不想理睬他了,”玛丽笑了一下。 “这可不行,”索菲认真的说,“玛丽,他也许真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 玛丽有一种直觉,菲波斯・奈特是故意断绝了他们两人的联系,或者他更加不想见到她,不过,她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告诉索菲。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出来之后,留言一下子多了不少,真是让人欢欣鼓舞啊!! 其实菲波斯才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呢,不知道下一章能不能写到他了…… ... ... 46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天黑之前,温德米尔家的父子二人,总算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温德米尔夫妇的一位同学,现在已经坐到了黑公爵府上的书记总管,得他的引荐,温德米尔先生得以觐见公爵大人,他们赶到的时候,黑公爵正在过问这件事。 公爵阁下的记性很好,还记得切斯特郡的托马斯・奈特先生,他正是菲波斯和巴德尔的祖父。听说受伤的是奈特家族的继承人,并且还是被黑魔法击伤的,公爵也很是震怒,既然凶手已经抓获,他便指示卫队把这凶手押入公爵府的地牢,并立刻根据所有在场证人的证词开始审判。 “公爵大人还说,凶手的罪名显而易见,因而只要问出了他加害巴德尔的动机,就定他的罪,”温德米尔先生的语气轻松起来,“让这邪恶之徒在阿兹卡班度过余生吧。” 玛丽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巴德尔遭受的袭击与黑公爵毫无关系,但既然温德米尔先生说是好消息,那想必就是了。没过多久,那位威廉・汉密尔顿先生也来了,带来了一个更加确定的消息。 “公爵大人又追加了一道命令,他派出一队卫队,去追查那名凶手的家世,公爵大人认为,要弄清楚他是从哪里学来的黑魔法,避免这些邪恶的咒语流传开来。”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关注点重新回到了可怜的伤员身上,“你们今晚要尝试唤醒巴德尔了么?”汉密尔顿先生问玛丽,“他是不是就能醒过来了?” 玛丽采取了一种婉转的表达方式,“如果奈特先生觉得自己依旧需要休息,他也许不会那么快醒来。” “那我等一会儿吧,”汉密尔顿先生又说,他随即转向温德米尔先生,“有我在这里守着就行了,请温德米尔太太和小姐早些回去休息。” 温德米尔太太几乎是立刻就拒绝了,玛丽赶忙插话说,“圣芒戈的治疗师在开始治疗时,也谢绝病人亲友的探视,所以,你们都不能留在病房里。” 最后还是温德米尔先生做出了决定,他邀请汉密尔顿先生一起去对角巷吃一顿简单的晚餐,等到八点来钟,再一起回来看望伤员。 这一行人走开之后,查理・道恩肯定会发出“终于清静了”之类的感叹,事实上,他除了一开始在玛丽的介绍下与众人打了招呼之外,大家说话的时候,他就一直坐在房间的角落里看书,只不过在喂生血剂的时候站起身活动了一下。 “我们也先去吃饭吧,”他走到病床边,试了试伤员的鼻息,“玛丽,你尽可以放心,这家伙的呼吸还算是平稳。” 玛丽其实还是不放心,又检查了一下巴德尔的体温,才嘱咐舒亚好好照看他。 走在路上,查理・道恩便笑道,“玛丽,我觉得让你做这个奈特先生的专门护理真不适合,他是你的朋友,你因此而担心他,这也许会使你在治疗上畏首畏尾的。” “等治好了这家伙,”他又说,“我就向米歇尔院长申报一份提案,不能再让与病人有亲友关系的治疗师做这个病人的主治疗师或者专门护理。” “哦,查理,”玛丽不得不申辩一下了,“专门护理没什么问题吧?毕竟有你这个主治疗师在这里指导我,我应该也不会犯什么错误吧。” 两人迅速吃完了晚餐,按照查理・道恩的说法,既然晚上还有工作,就应该尽快干完,这当然也是玛丽所希望的,她相信德累斯顿先生的说法,巴德尔醒来之后,也许会恢复得快一点儿。 “玛丽,先把那瓶强力诱导剂拿过来,放在伤员的鼻子下面让他闻一些,”查理・道恩飞快的吩咐着,“不过你要小心不要吸进去,那药剂的味道可不好闻。” 那药剂让巴德尔闻了将近十分钟,即便玛丽尽量使自己远离那小药瓶,还是闻到了散发出来的阵阵难以形容的味道,于是查理・道恩就让她把药剂收起来,“等半小时吧,他要是再没有反应,就灌一份强制性清醒药剂下去。” 玛丽本来对于强制性清醒药剂抱有极大的希望,但那药剂显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有效,药剂灌下去一个多小时,她都已经开始劝说温德米尔家的人先回家去,病床上的伤员依旧没有醒来。 威廉・汉密尔顿并没有跟温德米尔一家人一起回来,他又去了黑公爵的府邸,询问审判凶手的情况,并且很快就带回了一个糟糕的消息。 “凶手的记忆被用很高明的咒语篡改过了,”他的表情极其凝重,“即便灌下去了吐真剂,他除了知道自己必须杀死巴德尔・奈特之外,还是说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公爵大人又派人去询问所有认识凶手的人了,我觉得这方面希望极其渺茫,我倒是觉得,巴德尔如果能醒来,说不定知道自己是如何与这家伙结仇的呢。” 但巴德尔依旧没有醒来,圣芒戈医院不允许病人的亲友在医院过夜,因而,到了十点钟,所有探视者都十分失望的离开了,查理・道恩便对玛丽说,他可以在病房里陪着她,以防伤员在夜里出什么状况。 “没这个必要,”玛丽坚持道,“有两个家养小精灵陪着我呢,而且,外面只有一张床,我还想要睡一会儿呢。” “那我就去诊室呆着,”查理・道恩又说,不等玛丽拒绝,他就拿着书走了,走到门口,却又转过脸来,“如果有什么事情,让舒亚去叫我。” 这间特护病房似乎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玛丽就坐在病床不远处的椅子上,舒亚就坐在她脚边的地上,她们都纹丝不动,玛丽很累,却一点儿也不想去睡觉,每一分钟,她几乎都在想,没准儿巴德尔就会在下一分钟醒来。 玛丽就这样睡着了,她似乎睡得很沉,然后,在某一时刻,突然就惊醒了。 她一下子跳起来,才发现靠近病床的一根蜡烛早已熄灭了,赶忙把角柜上的烛台拿过来,再去查看床上的伤者。 巴德尔・奈特的蓝眼睛就是这样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的,玛丽吓了一跳,他仿佛就是突然睁开眼睛的,又仿佛一直都是醒着的。 “奈特先生?”玛丽轻轻试了试他的前额,“你醒了么?” 他的嘴唇似乎动了动,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玛丽却已经发现了新的状况,他的前额很烫,果然发烧了。 玛丽立刻恢复了活力,“舒亚,”她叫着家养小精灵的名字,“快去端一些温水,奈特先生醒来了。” 巴德尔已经尝试着要挪动自己的身体,可一个轻微的动作就已经让他疼得整个脸都扭曲了,玛丽赶忙把他按住了,“别动,”她轻声说,“你一定不知道自己受了多么重的伤。” 玛丽轻轻揭开盖在伤员身上的被单,有几条白色塔夫绸绷带上,已经渗出了新的血迹,“奈特先生,你中了黑魔法,背上的伤口没法很快愈合,一直在流血,”她尽量言简意赅的叙述着他的伤情,“而且我刚刚发现你发烧了,你先喝点儿温水,等会儿我再给你喂退烧药剂,再过半个小时,还要喝生血剂。” 温水已经端进来了,玛丽端着杯子蹲在巴德尔的病床前面,努力使自己的语气轻松一点儿,“奈特先生,先喝水,你一定渴极了,受伤的人需要多喝水。” 她用汤匙把水喂给他喝,既然他已经醒来,那种用咒语灌药的方法显然就不太适合了。一杯水喂了将近十分钟,她看他的嘴唇都裂开了,又去拧了一条湿毛巾来,替他把整个脸都擦了擦。 她一转过身去,巴德尔・奈特就清了清嗓子,等玛丽再看他的时候,他的脸上甚至还留有疼痛的表情。 “别再动了,”玛丽就有些不高兴,“奈特先生,你每动一下,伤口都有可能裂开并且继续流血。” “玛丽,”虽然声音很轻,嗓子也是沙哑的,他突然就问她,“怎么是你?” “你在圣芒戈,”玛丽笑了笑,“我被指定做你的专门护理,要照顾你一直到你恢复出院。” “找个家养小精灵来,”他又说。 玛丽愣住了,她猜不透他这要求的用意,于是立刻决定了要蒙混过去。“我的工作就是照顾你,”她回答,“不能由家养小精灵来代替。” 巴德尔・奈特不说话了,玛丽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把生血剂喂他喝下去。生血剂味道很恶劣,她便又让舒亚去端水来。 这一次,他喝了两口水,便不喝了,玛丽只好劝说他,“奈特先生,你在发烧呢,多喝点儿清水。” 喝完这杯水,玛丽看了看墙上的钟,也才两点半钟,她便请他再睡一会儿,睡眠也是有助于退烧的。 “玛丽,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即便他的声音微弱,玛丽还是听出来,他用得是命令的口吻。 当然没必要和伤员计较这些,玛丽便把她所知道的这一天以来的情况都告诉巴德尔,他认真的听着,等她说完了,才仿佛是想要解释一下。 “我只记得背上的剧痛,”他说,“我都不知道那个凶手是谁。” 玛丽的心沉到了谷底,她还记得汉密尔顿先生说过的凶手的名字,赶忙告诉他。 “我从未认识过叫这名字的人,”他垂下了眼睛,“而且,决斗对方带来的助手里,没有我认识的人。” “玛丽,”巴德尔・奈特突然又看着她,“你们有止痛药剂么?” 玛丽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真对不起,奈特先生,我忘记了,你的伤口一定很痛。” “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痛,”他回答道,“不过,如果你觉得我应该睡着的话,至少还需要一些安眠药剂。” “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么长时间的话,”玛丽又皱了皱眉,“你需要休息。” 她迅速找来了止痛药剂和安眠药剂,要喂他都喝下去, “只喝安眠药剂吧,”他微微挪动了一下脖子,看着她,“反正睡着了就不觉得痛了。” 玛丽也听说过,止痛药剂和安眠药剂的成分差不多,于是便先把安眠药剂喂给他喝。 药剂喝下去,他又问她,“玛丽,我是不是伤得很重?” “当然没有,”玛丽赶忙说,这种安慰病人的话她最拿手了,“你一个月内肯定能康复。” 巴德尔・奈特没有再说什么,玛丽又给他拿了一个软枕,他把脸埋在枕头里,过了一会儿,安眠药剂就起效了。 作者有话要说:菲波斯肿么还木有出场呢? 不过海带的压力现在很大啊,我还没写过生重病的男主呢……而且,相对于我最满意的司徒穆远来说,要再构造出一个比较完美的男主太难了……巴德尔,你要争气啊!!!! ... ... 47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安眠药剂的效果很好,到早晨查理・道恩过来的时候,他还以为巴德尔从未醒过来。 玛丽又睡了不到三小时,但她觉得已经足够了,她对他简单说了说伤员夜里醒过来的情况,又笑道,“既然他服了安眠药剂,不如我们还是按时灌生血剂吧。” 她想让巴德尔多睡一会儿,但等到德累斯顿先生过来查看了他的伤势之后,就让治疗师们一起动手给他更换绷带,重新上药。 这是一个大工程,可怜的伤员很快就醒了,玛丽觉得他肯定是疼醒的,她尽量不去看他的脸,以避免面对那痛苦的表情。 结果,等换完了药,玛丽就发现,巴德尔的额角全是细细的汗珠,头发也汗湿了,她又赶忙用温水把他的脸和头发全擦了一遍。 顺便试了试他的前额,玛丽才笑了一下,“奈特先生,虽然你吃了不少苦,但总算有点儿退烧了。” 巴德尔・奈特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却突然问,“玛丽,你夜里没睡觉么?” “当然睡了,”玛丽有些莫名其妙的。 “你的脸色糟透了,”他又说。 正在这时,查理・道恩进来了,玛丽想起她还没给他们介绍,赶忙把话题岔开,把主治疗师介绍给伤员。 “道恩先生,”巴德尔立刻就说,“请你安排玛丽去休息,不能让这样一位年轻小姐没日没夜的干家养小精灵的活儿。” “得了,奈特先生,”玛丽赶忙插言道,“三月里照顾汉密尔顿太太,我也是这样做的。” 一时间气氛就有些尴尬,查理・道恩便让玛丽先回宿舍去休息一上午,“到中午过来吃午餐就行了,”他对她说,然后又看着床上的伤员,“奈特先生有什么事情请直接叫我好。” 玛丽就只得回去睡了一觉,到十一点多,她重新回到病房,却发现威廉・汉密尔顿又坐在那里,表情还是颇为凝重。 他们十有□是在说这起案子,夜里巴德尔说他不认识那凶手,而这原本是案件调查人员们最大的希望,那么,现在,就连玛丽也已经失望了,即便凶手会被惩罚,但他们恐怕很难知道他行凶的动机,也就无法预知会不会再有同样的袭击。 病房的里间没有关门,汉密尔顿先生看到了玛丽,就站起来欠了欠身,他又对巴德尔说,负责追查凶手的亲戚朋友的行动虽然还在继续,但黑公爵已经下令把凶手送去阿兹卡班,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考虑聘请一两个保镖”。 “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结束了,”玛丽听到了巴德尔的声音,他听起来闷闷不乐,只说了这一句,就又沉默了。 “也许你回家去会好一点儿,”汉密尔顿先生又说,“等你痊愈出院,就会切斯特去吧。” “那还不如留在伦敦,等着什么人再来袭击我呢,”巴德尔紧接着就说,“我可不喜欢头上悬着一把剑。” 玛丽看到汉密尔顿先生对着她苦笑了一下,就听他说,“算了,巴德尔,你别想那么多了,先好好休息吧,说不定等几个月后你出院了,我们就已经追查到什么了呢?” 巴德尔又咕哝了一句什么,玛丽没有听清,然后汉密尔顿先生就告辞离开,她进到病房里,首先还是把伤员上下检查了一番。 “我不发烧了,”巴德尔说,可玛丽试他的额角,却还有些微微的发烫。 “再吃一剂退烧药剂吧,”玛丽叹了一口气,“奈特先生,你肯定和汉密尔顿先生又说了一上午的话,你需要休息,不能这样耗费心神。” 玛丽去拿药剂,只听他又说,“再拿安眠药剂来,我想睡一会儿。” 玛丽看着他睡着了,才去吃午餐。在餐桌上,她又听到了一个坏消息,德累斯顿先生一直在为治好巴德尔的伤在试验一种更加强力的药剂,不过今天上午不少外伤部门的员工都听到了四楼实验室里传来的爆炸声,这显然不会是成功的迹象。 “反正他总会好起来的,”玛丽说,她其实很没有底气。 另外一位同事隔着桌子对查理・道恩说,反正伤员是个有钱人,他住院的时间越长,他们也就能得到更多的津贴。 “我们永远都希望病人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康复,”查理・道恩立刻义正词严的说。 如果巴德尔・奈特离开了圣芒戈就会遭遇到下一场谋杀的话,玛丽宁愿他一直住在医院里,当然,这肯定不是他本人所期望的。 整个儿下午巴德尔都在睡觉,温德米尔先生和太太又来了,听玛丽介绍了巴德尔的病情,也就放下心来。玛丽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了说她所听到的那些案情,反正温德米尔家作为奈特家的亲戚,早晚也会知道的。 温德米尔先生便决定再去拜访几位在伦敦的朋友,他们夫妻二人很快就离开了。 四点来钟,玛丽居然也睡着了,她就靠在外间的床上,似乎没过多久,她就被家养小精灵舒亚给摇醒了。 “班纳特小姐,又有人来探望奈特先生了。” 玛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是巴德尔站在她面前,然后她才意识到,来得人是菲波斯。 她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的状态下再遇上他,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来,两只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而菲波斯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他已经后退了一步,却仿佛被身后的什么挡住了。 有个穿着艳丽的绿色短旅行斗篷的苗条身影从他身后站了出来,“哦,班纳特小姐,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 玛丽认出来,她是美丽的黛安娜・霍顿,她已经走上前来,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握住她的手,“这么说,你在圣芒戈找到工作了,这真是太好了,是你在护理巴德尔么?” 玛丽突然就全明白了,菲波斯肯定不会带一个毫无关系的人来看望他重伤的弟弟,而黛安娜・霍顿也已经把巴德尔的教名挂在嘴边了,有这样一位美丽的小姐在他身边,菲波斯有成千上万个理由和玛丽・班纳特断绝了联系。 玛丽深吸了一口气,她是一个合格的圣芒戈治疗师,在开口之前,她已经毫不客气的摆了摆手,做出了“噤声”的手势,“奈特先生一直在睡觉,所以,我要先去看看他是否可以接受探视。” 她迅速进到里间,随手就把门虚掩上,然后就看到巴德尔又已经醒来了,他正看着她。 “菲波斯来了?”他的声音似乎又变得虚弱了。 玛丽无声的点了点头。他又看了她一眼,“玛丽,你还好吧?” “别睬他,”巴德尔慢慢活动着脖子,“让他进来找我。” 玛丽可以做到不理睬菲波斯,但那位霍顿小姐还在外面呢,她就像老熟人那样拉着她,一定要她说说巴德尔的病情。 “这真糟糕,”她说起话来甚至还带着一点儿笑意,“我和菲波斯还在威尼斯度假呢,吉吉把消息传来的时候,菲波斯压根儿不相信,还是我劝他说吉吉不会无缘无故的跑来,我们才抓紧时间赶回来的。” 玛丽知道这些话都是说给她听的,如果菲波斯和霍顿小姐真像她所说的那么亲密的话,她肯定已经知道菲波斯曾经选中的人就坐在她面前。 她也许指望玛丽再问点儿什么,但玛丽压根儿不想知道任何有关她或者有关菲波斯的事情,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她才又问,“巴德尔在六月底之前能康复么?” “这没办法确定,”玛丽很坦然的说,“不过,我想,有一个月的时间,伤口应该能长好了。” 德累斯顿先生早上才说过,按照现在的治疗方法,巴德尔的伤口,至少需要一个月来慢慢愈合。 “这么慢!”霍顿小姐又抱怨起来,“我和菲波斯本来打算在夏天之前结婚呢,菲波斯肯定还要等巴德尔完全康复了,可我不想在夏天结婚。” 玛丽无动于衷,而在她心里,正在为自己的这种表现而暗暗叫好。不管黛安娜・霍顿说些什么,她都打定主意只回答有关病情的那些,幸好这也是公认的治疗师在接待病人时所应有的基本素质之一。 霍顿小姐又说了几句,便转而问玛丽巴德尔是如何受伤的。 “是被利器割伤的,”玛丽回答的非常客观,“伤口很深,送到医院来的时,已经流了不少的血,不过幸亏奈特先生身体强健。” 她甚至没有提起黑魔法和凶手,反正菲波斯会知道的,然后会向她汇报,玛丽几乎已经打定主意与姓奈特和将要改姓奈特的人都保持明确的距离了。 “可怜的巴德尔,”霍顿小姐一再重复着,她又问道,“他没有一个亲属在身边,是谁把他送来的呢?” “还有温德米尔家呢,”玛丽很随意的回答道,她觉得自己就应该表现得像个局外人,理所当然的忽视了后半句问话。 这时,就听见巴德尔在房间里喊了一句什么,等她们两人同时注意去听的时候,就听到菲波斯用同样的大声喊着,“谁知道你招惹了什么人!” “够了!”玛丽站起身,“菲波斯・奈特先生一定忘记了他的弟弟受了多么重的伤……” 她觉得自己有义务保证病人不被打扰,但霍顿小姐却立刻把她拦住了。 “哦,班纳特小姐,”她显得很有信心,“菲波斯肯定是看到巴德尔受伤了太难过了而已,让我进去劝劝这对兄弟吧。” 她没有敲门,就推门进去了。玛丽依旧呆在外面,她捧起了一本书,却仍然全神贯注的听着里间的声音,但这房间多少是有点儿隔音效果的,即使她还是能听见有人在说话,却始终听不清内容。 再过半小时,巴德尔又该喝生血剂,玛丽已经准备好去敲门了,但充其量只过了二十分钟,他们两人就已经出来了,玛丽坦然的看向菲波斯,他的板着脸,当然也没有看她,旁若无人的走了出去,只有霍顿小姐匆忙对她道了声“再见”。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铃响了,里间的病人要叫护理时才会摇铃,巴德尔还是第一次这么做,以至于玛丽听到了,却还在发愣。 家养小精灵已经进去询问了,她就听见巴德尔在问,“班纳特小姐呢?你去把她找来。” 作者有话要说:唔……我为啥觉得菲波斯出场的时候是那么的好笑呢? 我觉得我把菲波斯写得愚蠢了,不过爱情本来就会让人愚蠢…… ... ... 48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玛丽,我渴了,”一看到她走进来,巴德尔就赶忙说。 玛丽很想让家养小精灵去给他倒水,但犹豫了一下,还是自己去了。 她还没离开房间,他又说,“你们有蜂蜜酒么?我的嗓子像要冒烟了。” “病人不能饮酒,”玛丽认认真真的说。不过,蜂蜜作为一种滋补品,倒是圣芒戈医院餐厅的常备食材,反正已经到了晚餐时间,她就去了趟餐厅,端回来一大罐掺了蜂蜜的温水。 “哦,玛丽,你真是个好姑娘,”巴德尔大声喊着。 玛丽还从餐厅拿了一根长麦秆,“奈特先生,”她问他,“你自己吸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立刻吸了好几口,然后才小心翼翼的问,“玛丽,你不会还在生气吧?” 她知道他问得是什么,却压根儿不想回答,只是敷衍着,“我没生气。” 巴德尔也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到时间了,去吃晚餐吧。” 玛丽回来时,带了一小块加了奶酪的软蛋糕,这是很适合病人的食物,巴德尔的伤再重,也没有波及到身体的主要器官,她当然记得他已经两天没吃任何东西了。 他几口就把蛋糕吞下去了,吞咽的动作似乎还是影响到伤口,但痛苦的表情却只是一闪而过,他很快就笑了,“我一直以为你们是不打算让我吃东西的,谢天谢地,我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蛋糕。” 玛丽也笑了一下,“那样的话,你的伤口愈合之前,恐怕就会饿死了。” 停了一会儿,巴德尔突然就放低了声音,“你知道的,我一直指望你能成为我的嫂子。” 玛丽根本不想再听到这些,但他说了,她也就只好用一种冷冰冰的语气回答他,“现在说这个没有任何意义。” “你别埋怨菲波斯,”他又说,“从小他就是这样,对于认定的事情就一门心思做下去,却从来不考虑别人。” “我没有埋怨他,”玛丽不假思索的回答,“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都快要把他忘记了。” “我看不透那个黛安娜・霍顿,她说她对于菲波斯的英俊相貌极端迷恋,因而从不考虑他的财产,”巴德尔叹了一口气,“去年冬天他们就已经开始计划要结婚了,那时候我甚至没有同意,因而拖到现在,我觉得除了菲波斯被她迷住了之外,倒也没看出她还有什么想法。” 玛丽听明白了,与其说巴德尔是想要安慰她,倒不如说他是在自我安慰,这也许同样必要,毕竟下午他也和他的哥哥争执了一番。 “不过,玛丽,如果换成是你,看在我受了这么重的伤的份儿上,肯定是会帮帮我吧?”巴德尔又把脸埋到了枕头里,这使得他的声音听起来含混不清,“刚才我让菲波斯在我休养的这段时间里管一管家里的各种事情,包括生意,他想都不想就拒绝了,那位霍顿小姐也在旁边添油加醋,就好像她比我更了解我哥哥似的。” “我还指望他能调动家里的人手,再追查一下凶手的行凶动机呢,”他突然就抬起头看着她,“玛丽,你知道我的名字是从何而来吧,我现在愈来愈觉得自己肯定会死于同样的一次谋杀,我一直觉得父母亲是充满希望的给菲波斯取名的,到了我的时候,就随便找了一个死于非命的家伙凑上,现在,感谢梅林,这个名字现在终于能够体现出它的意义了。” 他越说语速越快,一下子就咳嗽起来,伤口立刻被牵动了,他的脸涨得通红,又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的身体抖动得太厉害了,玛丽的第一个止咳咒就偏离了方向,她就只好抓住他的肩,又施了一次,他才停止了咳嗽,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量一般,有气无力的趴着。 玛丽就只好柔声安慰他,“得了,奈特先生,你肯定只是胡思乱想,而且,今天说得话已经够多的,你真应该早点儿休息了。” 巴德尔就那样趴着,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就在玛丽准备吹熄了蜡烛悄悄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又开口了。 “玛丽,你能不能给我拿些止痛药剂来,”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以为他的伤口还在痛,立刻就给他喂了下去。没想到,他却另有打算。 “喝下止痛药剂,人应该在短时间内感觉不到疼痛的,”他已经开始用胳膊撑着病床想要坐起来了,“玛丽,请你帮我找纸笔来,我需要写几封信。” 玛丽给吓了一大跳,“你疯了!”她嚷着,“伤口会裂开的!” “反正本来也没有愈合,”巴德尔已经坐在床上了,“玛丽,你们圣芒戈的这种止痛药剂还是挺有效的。” 玛丽还想阻止他,她甚至又把魔杖掏出来了,“奈特先生,你这样下去,伤口永远也好不了!” “别这样,玛丽,”巴德尔赶忙摆了摆手,“写信又不是什么剧烈运动,你放心,我只写几行字,对了,玛丽,你知道我的魔杖在哪里么?” 圣芒戈的工作服里有个小羊皮的内袋,几乎每个人都对那里施了空间折叠咒,巴德尔・奈特的魔杖现在正在玛丽的口袋里,她毫不客气的盯着他,“你不好好养伤的话,就休想拿回你的魔杖!” 两个人进入了无意义的僵持,由于玛丽坚持着她一贯以来的强硬,巴德尔就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玛丽,你得帮帮我,”他低声说,“奈特家的那些产业,肯定不能因为我受伤了就停止运作,必须要让所有的农场主和工场的经理们知道我还活着,而且,也许是他们中的谁与凶手有过节,迁怒到我头上,这也肯定要追查下去,我现在寄希望于写几封信来解决问题,其实压根儿还没什么把握……” “你可以用笔迹模仿咒,”玛丽觉得她找到了解决办法,“或者明天我去帮你买一支会自动记录的笔。” 巴德尔笑了一下,“可是我一直以来都是亲笔写信的,我觉得没必要让我的收信人们知道,我的伤严重到无法动笔写信的地步了。” 玛丽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到眼前的人所承受的压力,巴德尔太可怜了,受了重伤却根本没办法安心休养,家里又没有任何一个帮得上忙的人,她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真要帮他的话,就只能答应他的要求。 玛丽去拿了纸笔,顺便把那个给病人卧床用餐的小型床上桌也端了过来,巴德尔便开始写信,病床的烛光不算太明亮,她又给他挪了一支烛台过来。 他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姿势,极力避免着让背部受力,这却没什么用,虽然他每封信都只写了三五行,但写完两封信之后,玛丽已经清楚的看见了绷带上渗出来的新鲜血迹。 她突然就不知道应该做点儿什么了,想了一下,才问道,“奈特先生,要我帮你把信折起来封上么?” 他头也不抬的答应了,然后又用极快的速度写完了另外两封信,才放下笔,“玛丽,明天给我弄点儿肉来吃,我现在虽然觉得自己虚弱极了,但却几乎可以肯定是饿的。” “好吧好吧,”玛丽满口答应着,“赶快休息吧,我的猫头鹰会帮你把信送到的。” 她扶着他重新趴下的时候,他突然说,“多谢。” 玛丽一下子笑了,“奈特先生,到现在你还是第一次向我道谢呢。” “那是因为你做了你职责之外的事情,而且是帮我的忙,”他把脸重新埋到枕头里,咕哝着。 除了玛丽要在半夜里起来给巴德尔喂药以外,这一夜大家都睡得很安稳。第二天早上换药的时候,玛丽很担心德累斯顿先生会发现伤员在前一天流血过多,但他却似乎根本没有看见。 中午之前,有一种旨在加速伤口愈合和驱散黑魔法的残余影响的药剂被送来了,这药剂的味道甚至比生血剂还要让人难以忍受,但巴德尔一听说它的效用之后,就恨不得要服用双倍的剂量。 在病人的伙食方面,查理・道恩和德累斯顿先生反而是有分歧的,后者认为病人应该少吃静养,但查理・道恩却觉得特别是外伤的病人们,多摄入一些高能量的食物是有助于恢复的。 于是,玛丽只把伤员的加餐要求告诉了道恩,立刻就得到了批准。中午,巴德尔如愿以偿吃到了一份肉末浓汤,然后又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玛丽闲了下来,才想起已经到了周六,伊丽莎白和玛丽亚・卢卡斯定在今天回到伦敦,再和简一同回家去,她开始犹豫,是趁着下午伤员睡觉的时候去天恩寺街看看她们,还是干脆就不去了。 她很想知道肯特郡的那位凯瑟琳・德・包尔夫人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会暴露她的女巫身份的事情,但很快就想到,即便去见到伊丽莎白,恐怕姐妹俩也不会有单独聊天的机会,于是,她就写了一封短信给简,告诉她这周来了重要的病人,因而不去天恩寺街了,并且请她向嘉丁纳夫妇解释一下 腓尼基送信去了,玛丽便让舒亚跑一趟,班纳特小姐其实也已经见过这热情的家养小精灵了,她起先是有点儿害怕,但很快就发现她确实很可爱。 舒亚才走,却又有人没有敲门就直接进了病房,玛丽一抬头,发现来人居然又是菲波斯・奈特,而且只有他独自一人。 玛丽只是简单的站起身点了点头,然后补充道,“我这就去看看奈特先生有没有醒来。” 她刚迈出一步,就听他说,“等等,玛丽,我是来找你的。” 玛丽觉得有些好笑,“先生,你的弟弟正在养伤,他很需要你的帮助,你又何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呢?” 菲波斯・奈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迟疑着,又低声说,“昨天我们走得太急了,没顾得上和你说话,玛丽,我一直希望能在什么地方遇上你,可确实没想到会在这里。” 玛丽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就像你所看到的,我已经在圣芒戈工作了将近一年了。” “哦,时间过得真快,”他也笑了起来,不过笑容略显生硬,“我总指望着有个能向你当面道歉的机会,毕竟是我人为的割断了你我之间的联系,因此我觉得,写一封信来请求你的原谅,似乎缺乏诚意。” 在他说这段话的时候,玛丽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并且立刻就付诸实践了。 “你要是不提,我几乎已经全忘记了,”玛丽笑着,故意露出一点儿困惑的表情,“可是,我确实不记得你是在什么地方冒犯过我了。” 菲波斯・奈特一下子愣住了,玛丽却还是笑着,“你看,我应该不是被谁修改了记忆吧?” 好一会儿,他才回答道,“玛丽,你不打算接受我的道歉么?” “哦,不,”玛丽摆了摆手,“你肯定不需要道歉,所以我觉得我没必要考虑是否接受的问题。” 两人又僵持了一小会儿,玛丽就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哦,我必须要给奈特先生喂药剂了,你要和他说什么吧,我正好顺便把他唤醒。” “不用了……”菲波斯似乎是被吓了一跳,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玛丽,我可以邀请你来参加我的婚礼么?应该就在下个月了。” “哦,当然,”玛丽不慌不忙的笑着,“如果你给我寄请帖的话,我一定会去的。” 直觉告诉她,黛安娜・霍顿是不会浪费笔墨给她写一张请帖的,不过,玛丽还是在想,真要去参加菲波斯・奈特的婚礼也没什么,没准儿索菲会去的,如果请帖上写明了可以带一个同伴,她就叫查理・道恩陪她去。 菲波斯这才又点了点头,“那么,玛丽,我先告辞了,感谢你对巴德尔的照顾。” “那是我的工作,”玛丽也客客气气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迟了一点儿……不过看在肥美君的份儿上……昨天我本来还是打算把菲波斯写好一点儿的,不过,很快就从善如流的接受了绝大多数童鞋的意见,让他继续渣下去算了…… 事实上,我觉得菲波斯才是那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呢,他无论是抗压性,还是待人处事上,都比巴德尔差上不少……当他沦落成炮灰男配的时候,悲剧几乎就无可避免了啊…… ... ... 49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早上换药的时候,德累斯顿先生专门检查了伤员的创面,他得出了很满意的结论,虽然愈合的速度仍慢于普通的伤口,但这伤口在药剂和咒语的双重作用下,总算已经开始愈合了。 玛丽很高兴,这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巴德尔能快点儿好起来,就像她对他说的那样,她现在希望他能早早出院,这样她就能申请假期回家去住上好几天了。 病床上的伤员现在除了后背上的可怕伤口之外,表现得就像一个健康的人,“玛丽,”他笑了笑,“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的喜爱这份工作啊。” 之前汉密尔顿夫人住院的时候,就是直接叫她的教名,玛丽也知道有些住院的病人,特别是年纪大的夫人们,就喜欢这样。不过,巴德尔・奈特也是从他一苏醒过来就这样叫她的,或许他们已经是那么熟悉的朋友了,玛丽也就任由他这样,只不过她自己还得规规矩矩的叫他奈特先生。 “当然不是,”玛丽笑嘻嘻的回答,家养小精灵舒亚已经给她带来了好消息,“我的大姐也许很快就要出嫁了,我未来的姐夫过几天就会动身去我家向家父提亲。” “哦,恭喜,”巴德尔颇有几分好奇的看着她,“玛丽,我觉得这几天你没怎么离开我的视线啊,你是如何得到来自于麻瓜世界的消息呢?” 玛丽不想对他说得那么清楚,她当然不能告诉他,在姐妹们都没有合适的开口机会的情况下,反倒是去送信的家养小精灵直接向简提出了问题,而班纳特小姐也没有躲闪,大大方方的要舒亚把这个消息转告她妹妹,宾格莱先生确实已经向她求婚了,而她也已经答应他了。 “我有的是办法,”她很是得意的说,“而且,我想我应该是家里人中间最先知道的。” “哦,好极了,”巴德尔一定是闲的太无聊了,才居然和她讨论起这件事了,“那么说说将要成为你的姐夫的那位先生吧,我想你一定对他很满意吧。” 玛丽满意宾格莱先生么?她几乎已经要忘记他的模样了。于是她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我们全家人都很满意他。” 巴德尔显然不满意这回答,“问一下他有多少财产不算冒昧吧?”他又问。 “大概有十万英镑吧,”玛丽回答,她知道巴德尔对麻瓜世界很熟悉,因而没必要帮他换算成金加隆。 “这不算太多,”他笑了一下,又问,“是一位绅士么?”。 玛丽点了点头。 “你一共有几个姐姐?”他继续抛出了新的问题,“我记得你有四个姐妹。” 玛丽也有点儿佩服他的记忆力了,于是便告诉他,自己是家里的三女儿。 “哦……”巴德尔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拖长了音调,“那过不了多久等你二姐出嫁了之后,你家里人会不会逼迫你回家去嫁给一个麻瓜啊?” 这是事实,可玛丽一点儿也不打算承认。“奈特先生,”她依旧用轻松愉快的语调回答道,“我家里的父母都是麻瓜,难道你认为,一个正常的女巫会受制于麻瓜么?” “更何况你还是个受过霍格沃茨的教育并且有一份像样儿的工作的女巫呢,”巴德尔・奈特微笑着,替她补上了后面的半句。 两人又聊上了几句,他便问玛丽,她的猫头鹰有没有带回了给他的回信。 “猫头鹰只会把信送到宿舍,”玛丽回答,“我必须要回到宿舍才知道。” “我记得你说可以幻影移形的,”他紧接着说,“可以现在回去看一看么?” 玛丽毫不客气的笑了起来,“奈特先生,你是在等哪位小姐的来信么?” “用用你的脑子,玛丽,”巴德尔・奈特不紧不慢的回答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位符合你的想象的小姐,她一定早就赶到圣芒戈来守着我了,说不定还会把你这样一位年轻的小姐赶得离我远远的。” 这样的回答合情合理,玛丽几乎找不到辩驳的理由,于是只得乖乖的去查信。她幻影移形回到宿舍,猫头鹰腓尼基果然已经回来了,正蹲在公共厨房的餐桌上啄着不知谁洒落的饼干渣,玛丽赶忙找了一大把猫头鹰干粮给这可怜的动物,然后才翻看着它脚边的那几封信。 果然都是写给巴德尔・奈特先生的。 几乎是紧随这些信,来探视伤员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除了听闻巴德尔有所恢复就赶来的他的朋友们以外,就还有奈特家各方面的产业的管理者们,以及生意上的一些伙伴――这些都是巴德尔告诉玛丽的,但她一点儿也不关心这些,只是在有年轻小姐们前来探视的时候,她才会用感兴趣的眼神悄悄打量一下她们,遗憾的是,从相貌上能配得上奈特家的继承人的小姐,一直都没有出现。 “玛丽,快点儿进来,”自从他的体能恢复到能用正常音量说话的水平之后,巴德尔奈特就不再摇铃,而是直截了当的叫她。等玛丽赶到病房里间,却看到病床前的小桌上放着一只雕花玻璃罐,里面乘了某种柠檬黄色的块状食物。 “快来把这个吃了,”巴德尔指着那玻璃罐,依旧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这是什么?”玛丽并不是太确定,“是菠萝么?” 这种来自于热带的水果一直是贵族家庭餐桌上的奢侈品,玛丽也只是在霍格沃茨的宴会上吃过几次,不过巴德尔已经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是菠萝,”他皱了皱眉,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已经做成糖渍的了,这就只能拿给你们小姐们做零食。” 玛丽当然记得,下午有一位小姐是跟着她的父亲来的,她带来的水果可不只这一样,“哦,我想起来了,”她笑道,“那位小姐一定希望你能通过菠萝想起她,因为她穿得裙子也是这种嫩黄色的。” 巴德尔・奈特已经要用把脸埋在枕头里这种方法来迫使自己不要继续笑下去,“哦,玛丽,”等他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才又一本正经的说,“你不能随随便便说这种笑话,我的伤口会笑裂开的。” 玛丽就抽出魔杖,变出了两把银质小叉子,她叉了一块菠萝递到巴德尔嘴边,“好吧,奈特先生,这是伤口裂开的补偿。” 巴德尔乖乖的吃了。“我不喜欢吃水果,”他又说,“你把那一篮子水果都拿走吧,可以邀请你的同事们一起品尝。” “这可不行!”玛丽连连摆手,“这分明是那位小姐送给你的。” “我又转送给你了,”他坚持道。 这么一篮子的油桃、李子、草莓以及醋栗是这个季节里最受欢迎的美味。玛丽把篮子留在宿舍的公共厨房里,在上面插了一张便条,写明是奈特先生请大家吃的,等第二天她回去的时候,篮子基本上就空了。 又过了两天,来探望伤员的人群中,又出现了玛丽认识的人。 那位黛安娜・霍顿小姐,玛丽并不敢肯定巴德尔是不是乐于见到她,但她也不是一个人来的,她的舅父母,西蒙斯夫妇二人专程从伯恩茅斯赶过来,玛丽还记得索菲说过,他们是霍顿小姐唯一的亲属。 她在静水庄园见过西蒙斯夫妇,因而也客客气气的向他们打了招呼。玛丽在舞会上并没怎么注意西蒙斯夫妇,此时才发现夫妻俩的相貌都是颇为出众,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接人待物还有几分难以形容的傲慢,至于霍顿小姐,她反倒更加随和一些,一见到玛丽,就说她在古灵阁的工作是如此的忙,以至于还要专门请假来探望未来的弟弟。 玛丽知道这样的拜访还是带有极其特别的意味的,不过她还是例行公事的把他们挡在外间,自己进里间去通知巴德尔。 他无可奈何的笑了,“玛丽,我可以要求不见他们么?” “当然可以,”玛丽认认真真的说,“我就对他们说,你在睡觉。” “哦,算了,”他笑了一下,“来帮我一下,正好试试不用止痛药剂我能不能坐起来。” 现在玛丽已经知道,阻止他是毫无意义的,于是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同时充满担忧的关注着他的面部表情。 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颤抖了几下,但却没露出痛苦的表情,巴德尔・奈特一边慢吞吞的把自己的身体摆正,一边问,“玛丽,你能帮我找件袍子来么?” 圣芒戈给住院的病人准备的细麻布袍子终于派上了用场,玛丽帮他套上袍子,看到头发有些乱了,又给他理了理。 “我还应该刮刮胡子,”他摸了摸下颌,“玛丽,把我的魔杖给我,再找面镜子来。” 玛丽的口袋里就有她平常用的小镜子,于是她得以观看了巴德尔用魔杖刮胡子的高超技艺,而且,当他发现她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也还能不紧不慢的问道,“玛丽,我听说女巫们常常用魔杖盘头发的,你难道不会么?” 玛丽只会最简单的一些发型,这不妨碍她理直气壮的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就这样磨蹭了有十几分钟,巴德尔总算是能以比较正常的形象接待这特殊的访客了。 “让你们久等了,”玛丽对西蒙斯夫妇微笑着,“刚才正好到了奈特先生吃药的时间。” 西蒙斯夫妇用沉默表达着他们的不满,于是,等他们进去之后,玛丽立刻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差不多过了十五分钟,探病就结束了,玛丽发现西蒙斯夫妇的表情颇为阴沉,不过,在他们的外甥女向她道别的时候,他们也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玛丽觉得自己没必要过于关心奈特家的事情,不过,没过一会儿,巴德尔就在里间叫她了。 “我以为你会自己进来的,”他甚至向她抱怨道,“你难道不关心我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么?” 玛丽就猜测刚才的会面一定导致宾主双方都颇不愉快,果然,等他重新趴好之后,巴德尔就问她,“菲波斯娶这位霍顿小姐,是不是明眼人都会觉得他是高攀了女方家?” 玛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过,还是仔细想了想,才摇了摇头,“恐怕只有西蒙斯夫妇会这样想吧?奈特先生,我觉得你现在也不可能改变什么了。” “那么西蒙斯夫妻俩也应该明白这一点啊,”巴德尔・奈特显得有些懊恼,“我真不愿意和这样的人家成为亲戚。” 玛丽劝说了几句,才成功地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到访客带来的礼物盒子上了,遗憾的是,打开之后,发现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饼干和糖果,另外却还有几根新鲜的黄瓜,被压在盒子的最底下。 “哦,玛丽,你觉得如果我叫舒亚去把这些分给圣芒戈的家养小精灵的话,”巴德尔怪声怪气的问,“他们会不会吃啊?” “我让舒亚把黄瓜拿到厨房去吧,”玛丽也很是无奈笑了起来,“其余的东西就算作是她的酬劳吧。” 作者有话要说:海带的设想是,西蒙斯夫妇原本只带了黄瓜,嗯……你们懂的,但霍顿小姐是个懂礼貌的人,于是她又添了不少看病人常用的礼物……我果然越来越恶趣味了么?简・奥斯汀食谱介绍黄瓜在那个时代是很昂贵的食物,一个先令一根呢! 另外,我认为应该多写一些男女主相处的情节了,你们很快就会看到这么做的原因! ... ... 50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五月底,玛丽得到了通知,她的第一年实习期已圆满结束,第二年实习期将从六月份开始,但是由于她正承担着专门护理工作,就要等到巴德尔・奈特出院之后,才会被安排**接诊一些相对简单的病例。 第二年实习期不再需要指导员了。查理・道恩也已经得到了新的委任――德累斯顿小姐的名字出现在了外伤部门今年的新员工名单上,他成为了她的指导员。 不过,查理・道恩依旧是巴德尔・奈特的主治疗师,这安排使他根本无暇同时顾及两项工作,好在对于伤员的治疗工作每天都是按部就班的,于是,这间特护病房里所有的工作几乎都由玛丽承担下来了。 在听说了这一系列的人事变动之后,巴德尔・奈特就对玛丽说,假如她觉得难以承担护理他的繁重工作的话,他就去向院方要求,换一个主治疗师来。 “用不着吧,奈特先生,”玛丽小心翼翼的笑道,“你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吧?” “当然不是,”他回答,“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安排对你不太公平。” “这没什么,”玛丽这才轻松的笑了,“我并不觉得有很大负担,而且,换一个主治疗师来,我还担心难以适应。” “那就不换了,”巴德尔迅速转换了话题,“你见过那位德累斯顿小姐么?她是不是看上了我的这位主治疗师?我觉得你们的部门主管不是在选指导员,反倒更像是给他的女儿选女婿。” 他说得很快,玛丽张口结舌,她觉得他说得纯属臆测,但仔细想一想,却似乎也有点儿道理。于是她就把这位小姐的一些□况告诉他,巴德尔又笑嘻嘻的问,“她一定没有你漂亮吧?” 玛丽的脸红了一下,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迟疑了一下,还是告诉他,德累斯顿小姐也很漂亮。 “但愿我能见到她,这样就能自己判断了,”巴德尔又说,“不管怎么样,玛丽,我还是建议你要小心这位小姐,如果她真的属意道恩先生,恐怕就会不太喜欢你了。” “奈特先生,”玛丽有些惊讶,“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我闲着没事乱想的,”他又赶忙摆了摆手,“玛丽,你自己决定吧。” 玛丽仔细想了想,最终,她一直以来秉持的谨慎态度占了上风,于是笑道,“我觉得你说的似乎还真有那么一点儿可能性,所以,我还是小心为好。” 他这才点了点头,“客观来说,德累斯顿先生把他的掌上明珠安排在自己管理的部门,本来就是个不安定的因素,也许,很快,德累斯顿小姐就会享有你们这些普通员工们所没有的某些特权了。” 事实上,玛丽并没有再受到新员工入职的任何影响。六月初,她收到了家里的来信,简和宾格莱先生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据说,现在这位先生每天乐此不疲的一大早从尼日斐花园赶到浪博恩去,和全家人、当然主要是他的未婚妻消磨掉一整天之后,晚上再回家去。 这次的信是伊丽莎白负责写的,因为简正面临着一个极大的困惑。由于她一贯以来的诚实,她正在犹豫是不是要告诉自己的未婚夫整个家庭中最大的一个秘密――那当然就是玛丽。 伊丽莎白说她已经尽量在劝阻简了,玛丽很清楚她的意思,她也必须要写一封信,告诉姐姐现在说出家里有一个女巫的实情是多么的不明智。 虽然其中的原因显而易见,但玛丽还是试图用一种婉转而清晰的方式表达出来,这确实有些困难,她在绞尽脑汁写信的时候就打发舒亚去给巴德尔送药剂,结果就让他也知道这件事了。 而且,他的观点还颇为偏激,“玛丽,我觉得这家伙如果不能接受一个女巫做妻妹的话,也肯定不能给你姐姐带来幸福。” “哦,得了,奈特先生,”玛丽毫不动摇,“我可不愿拿我姐姐的终身大事做赌注,我已经告诉她,即便她真的要对未来的姐夫说出实情的话,也一定要等到他们结婚之后再说。” “玛丽,”他突然问道,“难道你曾经打算永远隐瞒下去?” 玛丽认真的点了点头,“这没什么,”她举了菲利普太太的例子,“姨妈家虽然离我家就只有两三里地,但她一直就以为我真是在陪伴哪一位表姑呢。” “可怜的玛丽,”他咕哝了一句,“我从未想过出身麻瓜家庭的巫师们,会遇到这样的麻烦。” “有不少人都彻底脱离家庭了,”玛丽笑道,“我以前也有这种想法,不过,现在我反倒觉得,我的姐妹们估计很难嫁到一个地方,等大家都出嫁了,我和她们的来往也许会慢慢减少,有朝一日,就会彻底和麻瓜世界隔绝开来。” 这一次两人的谈话是被菲波斯・奈特打断的,他居然还带了一些点心,玛丽出去的时候,听到他在对弟弟说,是家养小精灵吉吉专门做给他的。 玛丽就以为这一次的兄弟会面应该会使双方都满意,她趁机回宿舍一趟,让腓尼基把写好的信送回家去,然而,等她回到病房,舒亚却急急忙忙的跑上来嚷着,奈特先生的伤口又开裂并且流血了。 治疗了半个多月之后,巴德尔后背的巨大裂缝已经基本愈合,也没有再继续绑绷带,因而玛丽进到里间的时候,就看见他脸色苍白的趴在床上,沾了血的袍子扔在一旁,伤口有一处裂开了,血还没有止住。 玛丽迅速施了几个止血咒,并且把伤口周围的血迹都擦干净,再重新涂上新的药剂,整个儿治疗过程中,巴德尔都一声不吭,只是在她手中沾了药剂的毛刷碰到开裂的伤口的时候,他才“咝”了一声。 玛丽终于忍不住了,“奈特先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喜事,”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词,“菲波斯的婚礼订在8月3号。” “这么迟?”玛丽倒是很惊奇,“我记得霍顿小姐说她不想在夏天结婚。” “菲波斯说,古灵阁只能在那段日子允许她请假,”巴德尔依旧没好气的回答。 “反正他们早晚是要结婚的,”玛丽柔声劝说着,“你又何必这样生气?” 巴德尔又不说话了,好一会儿,他才闷声问道,“玛丽,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格里芬乡舍么?” 玛丽忘记了,但他似乎没有注意,“菲波斯要把那里卖掉,在伦敦城里重新买上一栋房子。” 她也就想起来,格里芬乡舍是巴德尔准备给他哥哥结婚后住的。于是只好继续劝说,“你已经把那座乡舍送给他了吧?所以他觉得可以随意处置。” “不是这个问题,玛丽,”巴德尔叹息了一声,“格里芬乡舍是一座老宅子,像所有巫师家的老宅子一样,里面有各种各样保护主人的咒语和魔法装置,新买的宅子,即便是从巫师手上买,也未必会有这些了。” “你哥哥肯定知道这些,”玛丽说。 “是的,”巴德尔回答道,“幸亏他还知道来问我,我没有同意,所以,我会再多给他两千金加隆,够他在城里买栋住宅了。” “这不就解决了么,”玛丽笑了笑,“你真是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伤口裂开了,难道不疼么?” “玛丽,你是个明白人,”巴德尔抬起头来看着她,“你肯定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也知道我为什么会生气。” 这下子轮到玛丽叹气了,她确实能够想到,这种置换房子的计划,应该就是那位准新娘想出来的,巴德尔既然一直都对她不太满意,难免不会怀疑她这么做的动机。 但这不是她应该管的,玛丽就只能继续劝说他,“奈特先生,你肯定会慢慢习惯这一切的,他们很快就要结婚了,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他依旧闷闷不乐,玛丽为了安慰他,便把菲波斯带来的点心拿了出来。自家家养小精灵做出来的饼干很和巴德尔的口味,总算让他能暂时忘记这些烦心事。 就这样到了六月的下半月,又发生了一件影响了整个儿圣芒戈医院的大事情。 他们德高望重的米歇尔院长突然犯了急症,内科的治疗师们忙了好几天,才勉强缓解了她的症状,但她的身体肯定不能再承受院长的繁重工作了。她宣布退休,而她的继任者,正是前外伤部门的主管德累斯顿先生。 这样高层的人事变动对玛丽没什么影响。她参加了为米歇尔院长举办的送别会,这确实令人伤感,就在半年以前,她才在这里参加过作为员工的第一次圣诞聚会,聆听过这位院长的演讲,现在看起来,她似乎一下子就衰老了,完全就是一个垂垂老妪的样子。 相反,德累斯顿先生就显得春风得意了。他代表医院宣布了给老院长的离别赠礼――一个家养小精灵的使用权,据他介绍说,医院方面本来是打算把这家养小精灵永久送给米歇尔院长,但被她婉拒了,因此,它只会服侍米歇尔院长直到她过世,之后还会返回圣芒戈继续工作。 米歇尔院长离开后的第二天,巴德尔・奈特也出院了。他的伤口已经基本长好,留下了一道巨大的疤痕,因而他要回家去处理这段时间以来堆积的各种事务,并且操办他哥哥的婚礼,过几个月伤口彻底痊愈之后,再回来做消除疤痕的治疗。 对于玛丽来说,离别的伤感转瞬即逝,巴德尔对她说,他已经和医院方面说过了,等他回来消除疤痕的时候,就由她继续做专门护理。 “玛丽,到时候你可以做我的主治疗师了,”他微笑的看着她。 “哦,我听说磨皮咒蛮痒的,”玛丽也笑了起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过我的技术对付你这样的疤痕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不是要回家去么?”他又说,“赶快申请几天假期回家休息一下吧,但愿你的母亲和姐妹们不会觉得你瘦了,要是那样,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奈特先生,我还有一个建议……”玛丽斟酌着词句,即使话到嘴边,她还是有点儿犹豫。 他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如果是关于我哥哥,就别说出来让人不开心了。” “不是,”玛丽认真的看着他,“我记得汉密尔顿先生曾经建议你聘请保镖的,既然离开了圣芒戈,你总应该处处留意自己的安全,我一点儿也不想再看到你身上出现新的伤口了。” “哦,你放心,”巴德尔回答道,“我有比保镖更好的选择,索索和家里的另一个家养小精灵准备无时无刻的守着我,他们的法力,绝对不逊于一般的巫师。”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到了50章,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是,要不要写男女主的船戏呢? 正方:船戏有爱,船戏王道,作者的船戏值得一看…… 反方:这种文里的船戏没啥意思,都是肉渣渣和肉汤,jj有足够的红烧排骨酱焖猪蹄供大家品尝…… 于是,请童鞋们留下自己的意见吧…… ... ... 51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绝大多数小职员,在单位里出现高层人事变动的时候,往往漠不关心。不到事情真正发生的那一天,他们绝对不会想到,就是这其中的某个人的升迁,也许会直接改变他们的人生轨迹。 玛丽遇上的就是这种情况。德累斯顿先生成为德累斯顿院长之后推行的第一项新政,就是有关于她的,当然,这么说有失偏颇,事实上,这项新政针对的是圣芒戈医院的全体女性员工。 大家都觉得这项政策的根源是德累斯顿院长对于女巫们的歧视,但他给出的解释则是由于女性能为圣芒戈服务的时间远远短于男性,繁重的家务以及生养孩子的任务也会影响她们的工作,因此,他已经决定要大幅度的减少女员工的数量,只保留一小部分,以专门服务来就诊的夫人们,其余的很多人将被辞退,她们空缺的岗位,将招聘更多的男巫来填补。 这消息传出来之后,除了德累斯顿小姐之外的所有圣芒戈的女员工,迅速陷入了对失业的恐惧之中,这其中当然包括玛丽。随后的更进一步的消息也许会让一些人放下心来,但同时却使她的恐惧与日俱增。 由于是有选择的辞退女员工,挑选的标准很快就不再是秘密了,已婚并且生养过孩子的、三十五岁以上的女员工符合圣芒戈的需要,她们有丰富的经验,一般也不需要分出太多时间来照顾家庭,几位未婚的四十岁以上的女员工肯定会被留用,因为她们看起来似乎只能把全部生命贡献给自己的工作。 因此,像玛丽这样没有什么经验的年轻小姑娘几乎就是首选的辞退对象,查理・道恩把这个消息告诉玛丽的时候显得十分担忧,他还说,据德累斯顿小姐所说,辞退将在未来的几年中逐步开展,第一年,也就是这个夏天,计划是要辞退十名女员工。 前述的那些理由,都是人们的传说。事实上,在7月30日最终发出的通知中,压根儿没有给出任何的理由,只是通知所有的女性员工们,她们中的一些人将会被辞退,如果有人计划在半年内离职,就必须要去向人事部门报告,所有留下来的员工,包括男性,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他们的辞呈将不会得到批准。 “玛丽,你必须要想想办法,”查理・道恩当天下午就来找她,“好几位年轻的小姐们都托人去向德累斯顿先生说情了,你难道就想坐以待毙么?” “可是,查理,你知道的,”玛丽苦笑着,“我甚至并没有什么亲属是巫师。” “有件事情现在告诉你可能不太合时宜,”他突然放低了声音,“前几天,我和德累斯顿小姐订婚了……” “这太好了,查理,”玛丽由衷的高兴,能娶到院长的女儿,对于查理・道恩来说算是一件大好事,他在圣芒戈的工作必然能一帆风顺。 “所以我已经请德累斯顿小姐帮你说说情了,”他又说,“毕竟我曾经做过你的指导员,这样的要求合情合理,不过,我对她说,是你请求我这么做的。” “谢谢你,查理,”玛丽明白,他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对她的照顾了,她一直没忘记巴德尔・奈特的提醒,这时候突然想到,没准儿就是德累斯顿小姐本人,想要迫使她离开她未婚夫的视线呢。 于是玛丽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前指导员,“查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所以,别在德累斯顿小姐面前再提起我了,别管我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玛丽能有什么办法?查理・道恩离开之后过了很久,她也就只想到了两个人,一位是汉密尔顿夫人,虽然她曾经说过那些客气话,但玛丽觉得她和她就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以她老人家的脾气,未必会愿意帮找个忙。反倒是巴德尔・奈特,她毕竟辛辛苦苦照顾过他那么长时间,或者,他真是把她当做朋友看的。 玛丽早就和索菲约好了一起去参加菲波斯・奈特的婚礼。遇到这样糟糕的事情,她其实一点儿也不想沾染婚礼的欢乐气氛,索菲也不想去,但作为亲属她不得不去,维克多又被他父亲派到法国去处理一些事情,因而是她央求玛丽去陪她一下,而且她们两个可以等到仪式结束之后就迅速退场。 玛丽就决定在婚礼当天找个机会,当面请巴德尔・奈特帮帮忙――她总觉得这样的事情在信里说不太礼貌,而且他肯定在忙着婚礼的事情。不过,过了一天,查理・道恩又悄悄的过来问她,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 玛丽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了。“我听说那位奈特先生很有背景的,如果他能帮忙,也许还真能解决问题,”他依旧一连严肃,“不过,玛丽,我想要提醒你的是,你肯定不能拖到8月3号以后,据说8月5号确定出来的名单就要公布了。” 玛丽就不得不写信了,她修改了好几遍,自以为在五行之内说清楚了整件事情,才打发腓尼基把信送去了。 这一天依旧是工作日,信是中午发出的,到下午下班回到宿舍里,她就看见腓尼基叼着一封信,正在窗台上等她。 这就是巴德尔的回信了,玛丽急忙打开,信就只有三行: 亲爱的玛丽: 看了你的来信,我才知道你遇上了这么一个大麻烦,我想必须要和你当面谈一谈,在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出发赶往伦敦,希望等会儿就能在海德公园在格罗夫纳街的入口处见到你。 底下是他潦草的签名,注明写信的时间是当天下午四点,玛丽看了一下表,已经五点半了,这真是要命,她是有求于他的,又怎么能让他久等呢?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了脸,换掉工作服,简单挽好头发,幸亏巴德尔选的是一个她熟悉的地方,她可以幻影移形到最近的一个小巷子里,再步行过去。 等她赶到的时候,他也已经到了,穿着打扮跟麻瓜的年轻绅士完全一样,手上拿着斗篷,正等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 玛丽走过去,看到巴德尔,她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儿,能够用轻松愉快的语调向他打招呼了。 “奈特先生,真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玛丽客客气气的笑道。 “我忘记你还要上班,真是抱歉,”他很仔细的看了她一眼,“玛丽,你确实还在工作吧?” 玛丽苦笑着点了点头,“我回到宿舍才看到你的信,否则的话,我肯定会早退的,毕竟也许我在圣芒戈就只能再工作两三天了。” “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又用上了命令的口吻,“看到你,我才知道这事情有多糟糕,你照顾我那时候都没怎么变瘦,现在却一下子瘦的不成样儿了。” 他们是在海德公园的一个主要入口,玛丽看了看来往的人群,便担心会遇上哪个圣芒戈的同事,于是便试探着问他,“我们不走一走么?” “哦,好的,”他仿佛是刚刚想起来一样,“找个没什么麻瓜的地方,我要用把斗篷收起来。” 两人开始往公园里面走,玛丽就把德累斯顿院长的新政从头开始讲给巴德尔听。讲到别的年轻女员工们都去托人向院长大人说情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但如果不告诉他这一点,她似乎也没什么别的理由麻烦他。 “哦?是谁告诉你的?”巴德尔果然就提问了。 玛丽就只好又说出了查理・道恩,顺便也说明他已经和德累斯顿小姐订了婚。 她似乎听到巴德尔冷冰冰的哼了一声,等她再看他的时候,他却还是微笑着的,“玛丽,虽然我不希望会是这样,但事实上,德累斯顿父女俩这次恐怕真的是要让你离开圣芒戈了。” 玛丽脸上的表情黯淡了下来,这也许很快就会实现,但巴德尔・奈特确实是第一个在她面前说出这一点的人。 她很想问他能不能帮帮自己,但这样的话她能够写到信里,却实在无法当着他的面说出来,虽然巴德尔在她面前几乎从没有表现得高高在上,但她总觉得无论何种请求,都带有这样的意味。 “别担心,玛丽,”只听他又说,“我有的是解决的办法。” 玛丽的心头一松,但巴德尔却没继续说下去,他终于走到了一个四下里都没有旁人的地方,立刻飞快的施了一个空间折叠咒,把斗篷收到了马甲的口袋里。 玛丽一声不吭的站在一边,巴德尔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才又轻快的笑道,“玛丽,我能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娶你做我的妻子,这样一来,你再也没必要担心什么工作的问题了。” 玛丽完全傻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却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似乎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他再说出另外一句于此毫无关系的话来。 “玛丽,别这样,”巴德尔似乎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儿不安,他搓了搓手,“我在向你求婚,你总该回答我一句吧。” 玛丽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奈特先生……”她只是低低的咕哝了一声,却根本无法再说出什么来。 “哦,叫我的名字,”他走进了一步,低头看着她,“玛丽,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点儿突然,其实我曾经打算等到你帮我做消除疤痕治疗的时候,再慢慢向你诉说我有多么喜爱你,那样你应该更容易接受,不过,今天下午我收到你的信一直到现在,我都在想,一定不能再把你放在德累斯顿那个老家伙的手底下工作了,我可不想让你再受到这样那样的事情的折磨,而且,把你娶回家去,我也一样能得到你的治疗,恐怕比在医院还舒服的多呢。” “可是,奈特先生……”玛丽在心慌意乱的时候,压根儿没办法立刻改口,她这样叫他,刚一脱口而出,就又担心他会不高兴。 “好吧,玛丽,你说吧,”他笑了起来,“不过等你下次见到我的时候,一定要叫我的名字了。” 玛丽的脑海中依旧一片混乱,她唯一敢肯定的,就是巴德尔・奈特刚才求婚了,可是,他为什么会求婚呢?难道就是为了帮她解决要失业的大麻烦? “奈特先生,”她的声音颤抖着,“你怎么会……” 她差点儿就要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了,可是,他既然明明白白的说过“喜爱”,她又怎么能再质疑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的第一句话确实是海带人生的真实写照,不过你们肯定都没有注意……另外,我知道停在这里比较让人捉急,于是请继续期待下一章。 最后,热烈庆祝海带明天生日快乐,因此,明天就不更新了。如果我确实按计划被扔上了活力更新榜的话,你们将会看到从周四开始的一周日更。 ... ... 52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巴德尔奈特刚才是要一个回答的吧。 玛丽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奈特先生,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求婚。” 她鼓足勇气,看着他,“我确实一直以来都把你当作朋友,但却从没有考虑过你会成为我的爱人。” 彼此之间的沉默让玛丽忐忑不安,巴德尔慢慢的笑了。 “玛丽,你这个傻瓜,”他看起来依旧是高兴的,“你就不知道骗我几句么?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会相信的,你要是答应了我们下个月就结婚……” 他看着她,突然就带上了那么一点儿难以形容的忧郁,“可是,你拒绝了我,过几天真要是被圣芒戈辞退了,你该怎么办呢?” 玛丽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如果她有办法,就压根儿就不会去请他施以援手。“奈特先生,”她的表情是认真的,“我不能因为担心会失业,就违背我自己的心愿,这样对你来说,也是不负责任的。” 巴德尔迟疑了一下,才问道,“玛丽,你不相信我么?” 玛丽突然就觉得轻松了,她甚至笑了笑,“虽然我确实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但是,我知道你一贯的为人,肯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欺骗我。” “是这样的,”他却显得有些急躁,后退了一步,又在原地踱起步子,“我认识你的时间不短,现在更觉得你是我认识的年轻小姐中间最好的一个,所以我想请你相信,虽然你是请求我帮你的忙,但我其实是在趁机解决自己的事情,因为在我收到你今天的这封信之前,确实就已经考虑过要如何的想方设法让你成为我的妻子。” 他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因而玛丽肯定是会感动的。但她性格之中那些特有的固执在此时却发生了极大的作用,“奈特先生,”她轻声说,“如果我现在就答应成为你的妻子,那我肯定没法保证像个妻子一样爱你,这并不是因为你的原因,而完全在于我自己。” “别这么说,玛丽,”他一步跨到她面前,顺势就把她的双手全都握住了。玛丽能感觉到他的手也同样在微微颤抖着,他问她,“从一开始到现在,你没有讨厌过我吧?” 玛丽微笑着摇了摇头,“确实没有。” “那就行了,”巴德尔显得很开心,“亲爱的玛丽,你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只向你倾诉我的爱情是远远不够的,我必须要做出点儿什么来,让你也爱上我。” “我没有这个意思……”玛丽坚持道,“我是不是爱上一个人,完全取决于我的本心。” 巴德尔又愣了一下,他的手微微加重了力道,却又转瞬即逝,“那么,玛丽,”他小心翼翼的问,“你现在愿不愿意稍微考虑一下我这个人呢?” 玛丽涨红了脸,他是那样热切的看着她,以至于她甚至不敢当他的面说出那个“是”字,就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已经满足了,”他又笑了起来,然后后退了一步,像在沙龙里那样风度翩翩的欠了欠身,“玛丽,为了报答你的这种垂青,今晚我希望能请你共进晚餐,请你赏光。” 玛丽立刻就答应了,这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她确实饿了,也同样由于她也希望更深一步了解这个对她表达爱慕之情的人。巴德尔四下里看了看,突然又把她拉到他身边,凑在她的耳朵边上低声说,“从现在开始,忘记你的工作,闭上眼睛,我带你幻影移形去对角巷。” 玛丽是不可能忘记的,但整个儿晚上,她再也没提起过任何有关于圣芒戈的内容。巴德尔带她去的是藏在对角巷深处的另一家看起来颇为豪华的酒吧,他们直接去了楼上的一间房间,他显然是常客,甚至没有看菜单,就迅速点了几个菜。 “这里是法国人开的,”他解释道,“就和外面那个你们常去的衣服店一样,你的同学黑斯廷斯先生家里在这方面占了大便宜,我们到这里来吃饭,也是给他家增加利润。” “不过反正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他用一种若无其事的态度说出了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又笑道,“亲爱的玛丽,你就没想到要赶在索菲之前结婚么?” “我从未想过,”玛丽回答的很坦然,“像我这种麻瓜家庭出身的女巫,在巫师世界本来就不是那么受欢迎。” “谁说的?”他先是质问了一句,却又迅速换成了安慰的口吻,“你用不着受那么多人欢迎的,有我就行了。” 玛丽也笑了,她试着用一种同样轻松的语气问道,“奈特先生,你真的一点儿也不介意我的麻瓜出身么?” 他赶忙摆摆手,“纯血统的家庭还会生出哑炮来呢,我只知道我是和某个人结婚,而不是和某个血统结婚。” “而且,玛丽,你不要有心理压力,”他又强调道,“我们家并不像某些古老的巫师家族,一定要保持血统的纯洁性,也并不是哪个伟大人物的后裔,而且,祖上也确实和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师们联姻过,以后我还会慢慢告诉你的。” 菜端上来了,玛丽发现,这几样菜都是精致而清淡的,她以为巴德尔是喜欢肉食的,但他就只点了一份蒸牡蛎,并且笑嘻嘻的看着她,“怎么样?玛丽,这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吧?” 龙葵浓汤和烤炸奶酪都是玛丽喜欢的,于是她点了点头,又好奇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显得得意洋洋,“我从来都没告诉过你我喜欢吃些什么吧,所以你每次给我端来的,一定都是你喜欢吃的,我都记下来了。” 玛丽就笑了,“你把我想象的未免有些太过于不专业了,事实上,我是尽量挑选有益于病人的食物,就比如牡蛎,我其实更喜欢扇贝。”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巴德尔摸了摸鼻子,玛丽赶忙又补充道,“你现在还算是病人,所以牡蛎依然对你有好处。” 他就低下头去吃那只牡蛎,慢慢吃完了,才又问她,“玛丽,你会去参加婚礼的吧?” 这当然说的是菲波斯的婚礼,玛丽皱起了眉,“我确实不太想去。” “你还是去吧,”巴德尔恳求道,“这些天准备婚礼的事情已经把我烦透了,到那天能看到你,我总算还有个能高兴一下的理由。” 玛丽就点了点头,他又问,“我派一辆马车来接你吧?” “我也许先去静水庄园,”她回答道,“索菲说我们可以一起去。” 这本来就是她的计划,巴德尔也没再坚持。两人慢慢的吃着,他找到了一个新话题,开始向她介绍奈特家在迪河谷地的庄园了。 “我最近常常在河里游泳,”他说,“据说这有助于身体的恢复。” 于是玛丽便问他伤口是不是还会疼痛,这其实是这种严重外伤的必然后果,但巴德尔却说,他并没有太多痛苦的感觉。 也许他只是为了让她放心而已。就这样吃完了晚餐,巴德尔便说要送玛丽回去。 “难道我们不再幻影移形?”玛丽就笑道,“而要像麻瓜那样用两条腿走回去么?” “当然不是。”他迅速拉住她,又带着她幻影移形回到了海德公园里。 天色也才刚刚暗下来,两个人慢慢走着,玛丽突然想起来,她问他最近有没有再遇上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巴德尔叹息一声,“有时候我真是觉得,我仅仅是被一个疯子袭击了而已,这一切都是巧合,而不是什么人的阴谋。” “疯子不可能通过修改记忆而变成正常人,”玛丽轻声说,说起这个话题,她似乎是刚刚意识到,如果仅仅是出于安全的考虑,没有人会乐于在这种情况下把自己的命运同眼前这个人联系到一起。 在她犹豫的这几分钟里,巴德尔已经站住了,他再看她的时候,目光就有些躲躲闪闪的。 “玛丽,我是不是不应该来找你?”他的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 玛丽平静的看着他,“奈特先生,你后悔了么?” 他摇了摇头,玛丽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如果这辈子都找不出想要加害你的那个人,”她又问,“难道你就永远不结婚了么?” 好一会儿,他才很艰难的吐出几个字,“玛丽,如果因为我而使你遇上什么危险,我会死的。” 她已经不止一次的感受到他所承受的这种压力了,因而在他犹豫不决的同时,玛丽却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应对,“奈特先生,如果有朝一日我爱上你,我肯定会心甘情愿的与你共同面对这样的危险,”她甚至微微笑了一下,“不过,在我爱上你之前,我倒是觉得那些危险未必就会找上我。” “玛丽……”她从来没有见过他露出如此苦涩的笑,“刚才我还在指望着你明天就能爱上我,可现在,我宁愿让你离我远远的。” “我不可能离你远远的,”玛丽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再轻松一点儿,“我也许还会成为你的主治疗师呢。” “哦……我真该死,”巴德尔突然转过身去,一拳砸在他们身边的那棵树的树干上。 枝叶乱颤,夜幕中,似乎还有飞鸟被惊走的声音。玛丽慢慢走到他面前,伸出双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奈特先生,现在无论我提出什么要求,你都能答应么?” 他无声的点了点头。 她盯着他的眼睛,“那么,你能否保证不要再让那个也许永远都不可能出现的危险,影响到你的生活呢?” “玛丽,”巴德尔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挣扎意味,“那可能很快就会出现……” 玛丽摇了摇头,“巴德尔,答应我。” 他几乎是木然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就笑了,“玛丽,你在叫我的名字么?” 玛丽松开手,迅速转过身去走开几步,她是脱口而出的,因而不免又要涨红了脸,垂着头不敢再看他。 她听到他走过来了,她的手就又被拉住,轻轻的抬了抬,然后,被他吻住了。 玛丽不敢动,一直到他重新直起身体,对她说,该回家了。一路上他都紧紧抓着她的手,根本就没有松开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海带写到他们俩回到海德公园之前,都没想过巴德尔现在其实是属于危险品范畴之类的,和烟花、爆竹、管制刀具差不多,都是没准儿哪天还会出事的…… 从这个角度,玛丽还真是苦逼啊……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问题,奈特家兄弟二人的守护神,请童鞋们集思广益,海带花了两个晚上,才想出玛丽的,已感脑细胞不够用了…… ... ... 53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菲波斯・奈特的婚礼被专门安排在周末,据说这是为了方便新娘子的那些古灵阁的同事们来参加仪式。 对于玛丽来说,工作本来是最好的一个不去婚礼的理由,可现在,这却成了每个人见到她都会问上一两句的重要话题。 巫师世界中,消息的流传更加迅速,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了圣芒戈正在进行中的人员变动,温德米尔先生见到玛丽的时候,便主动问起这件事,“我虽然不认识那位德累斯顿院长,但有两位高级治疗师是我的同学,我想可以写信请他们帮你说上几句话。” 玛丽立刻谢过了他们的这番好意,又赶忙解释说,她已经请求巴德尔・奈特先生帮忙了。 “他可能会更有用,”温德米尔先生笑道,又嘱咐他女儿,“索菲,等会儿记得和巴德尔再说一次,就说我们请他务必帮帮玛丽。” “我来对他说吧,”温德米尔太太说,“他总该记得玛丽是多么辛辛苦苦的照顾他的。” 玛丽就觉得脸有点儿发烧,虽然她没有再问过他,但直觉告诉她,巴德尔没准儿已经把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 马车快要降落的时候,玛丽仔细判断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确实是希望见到他的,不过,等到巴德尔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出现在大家面前,玛丽似乎是突然才发现,他今天比任何时候都显得更加英俊潇洒。 温德米尔太太已经笑嘻嘻的夸奖起巴德尔那条漂亮的深紫色袍子了,索菲悄悄对玛丽笑道,“这个家伙怎么弄得好像他自己要结婚一样,真不知道等到他结婚的时候,会把自己打扮成什么样子。” 玛丽自然不会对他评头论足了,她只敢在他看她的时候,迅速对他眨了眨眼,然后两个人就像普通朋友那样彼此问好。 “班纳特小姐,好久不见,”他甚至还多说了这么一句,“我这几天觉得整个后背在活动的时候还是有些疼,如果你方便的话,等仪式结束之后,我想麻烦你帮我检查一下。” “奈特先生,谢谢你对我的信任,”玛丽微笑着回答。 巴德尔只顾得上欠了欠身,就被温德米尔太太拉到一边了。玛丽也只好转过身去,索菲就急忙抓住她,“玛丽,你一定要记得请他帮忙。” 玛丽就只得点头。过了一小会儿,温德米尔太太说完了,就过来叫上她们两人,要带她们去见一见客人中的一些熟人。 大家转身的时候,玛丽才偷偷看了巴德尔一眼,他也正在看着她,她迅速笑了一下,才赶忙走了。 她跟着温德米尔太太转了一圈,仪式也就快开始了。奈特家的花园里,已经摆好了坐位,这一天没什么阳光,正适合在户外活动。 经营奈特家产业的经理们,派了好些工作人员在现场帮忙,这显然比家养小精灵显得更加体面些。温德米尔一家人在他们的指引下坐到亲属的座位上,温德米尔先生吩咐全家人坐得稍微靠后一点儿,把前两排留给新娘的亲戚们,索菲就拉着玛丽,坐到靠边的两张椅子上。 她们刚刚坐好,就看到西蒙斯夫妇陪着一位老太太,慢慢向这边走了过来,菲波斯・奈特正走在他们身边。在这一行人身后,跟着四个孩子,最大的看起来也才只有十几岁。 “哟,”索菲立刻毫不犹豫的小声嘲讽道,“菲波斯对于他的这群亲戚们,可真是尽心尽力啊。” 他们已经走过来了,菲波斯给温德米尔一家人和西蒙斯家的人介绍了一番,玛丽才知道西蒙斯老太太,也就是新娘的外祖母,居然还健在。 他没有介绍玛丽,索菲行屈膝礼的时候,玛丽为了不显得特殊,也屈了屈膝。 “菲波斯,这位也是你的表妹么?”西蒙斯老太太就指着玛丽问道。 他没有立刻回答,索菲立刻笑道,“班纳特小姐是巴德尔表哥在圣芒戈住院时的主治疗师,也是我的至交好友。” 玛丽正考虑要不要再行礼以示尊重,就听西蒙斯老太太问道,“班纳特?我不记得哪个巫师家族是姓这个姓氏的。” 跟在她身后的那个年龄最大的女孩,这时用颇为不屑的声调嚷道,“我听黛安娜表姐说过她,她是个泥巴种。” 玛丽很生气,可在她之前,西蒙斯老太太就已经勃然大怒了,她怒斥道,“菲波斯,你就是这样安排你的婚礼的么?不仅让一个不相干的人坐在亲属的座位上,这个人居然还是个泥巴种!” 已经有不少宾客入座了,而西蒙斯老太太的声音与她的年龄并不相称,嘹亮到足以覆盖整个现场的地步。玛丽觉得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她一抬眼,就看到巴德尔正从仪式的台子上跳下来,他的脸色铁青,似乎下一分钟就要爆发了。 玛丽也同样很想掏出她的魔杖,给这老太太来一下子,但看在巴德尔的份儿上……“菲波斯,这位老夫人今天是来考察我们这些做亲戚的么?”这是索菲的声音,她其实比玛丽更有理由生气,因为温德米尔先生也是麻瓜家庭出身的。 正在这时,玛丽听到一个声音在叫她,“亲爱的玛丽,我终于看到你了,快到我这边来。”她一转身,就看到汉密尔顿夫人正在朋友座位的第一排向她招手,在她身边,那位威廉・汉密尔顿先生就已经站起身来了。 她命令自己平静下来,等她走到汉密尔顿夫人那边的时候,已经能露出一个笑容了,汉密尔顿先生先对她欠了欠身,“班纳特小姐,请你坐在我祖母身边吧,我觉得相对于我本人,她更乐于见到你。” 他说完,就坐到后面去了,玛丽向着汉密尔顿夫人行屈膝礼的时候,就已经被她一把拉住了。“坐吧,玛丽,”她笑呵呵的,“别理睬那些家伙。” 这一场风波算是平息下来,玛丽看到温德米尔家的人又重新坐下了,西蒙斯老太太似乎还在咕哝着什么,不过总算也坐到了亲属座位的第一排,她再看巴德尔,他依旧板着脸,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汉密尔顿夫人已经滔滔不绝的说开了,她问玛丽知不知道这一家人的来头,然后就给玛丽讲起了魔法史,原来西蒙斯家族的祖上还真是出过影响整个巫师世界的大人物,玛丽没有记住那位某某大人的一大长串姓名,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从祖先的角度,西蒙斯家应该是比奈特家高贵了。 这时候,仪式终于开始,大家便都不说话了。玛丽一边看着相关人员的表演,一边想,轮到她结婚的时候,女方的亲属不知道能否出场,本来简是可以被抱有希望的,但她如果不对宾格莱先生说明妹妹的女巫身份,恐怕也很难来,这想法使玛丽又郁闷起来。 这场婚礼惟一的看点,恐怕就是美丽的新娘和英俊的新郎了,“不管怎么说,这对夫妇应该能生出一个漂亮的孩子,”这是汉密尔顿夫人的评价,“可怜的巴德尔,他本来长得就不如他哥哥,恐怕也很难找到像他嫂子那么漂亮的一个妻子了。” 玛丽无可奈何的听着,她却觉得巴德尔比他的哥哥还要迷人的多,她越看越觉得菲波斯那张脸太过僵硬,眼睛也没有神,相对来说,巴德尔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好看。 事实上,等亲属们开始在婚书上签字的时候,巴德尔也总算露出了一点儿笑容,玛丽看到他在和温德米尔先生说着什么,很快,仪式就圆满结束。 “哦哦,玛丽,我差点儿忘了一件事,”汉密尔顿夫人又说,“你们圣芒戈居然要辞退女员工,这真是岂有此理,不过我已经对我的好朋友、你们的药剂主管安德森夫人说了我对你很满意,她也答应尽量帮你说情。” 玛丽赶忙恭恭敬敬的向她道谢。她又嘱咐了几句,才挽着她的孙子,一起去向新人当面祝贺了。 宾客们都围着新人,一边祝贺,一边等着他们切分婚礼蛋糕。玛丽独自站在一边,突然,家养小精灵索索就跳了出来,“班纳特小姐,请跟我来,我带你去巴德尔先生那里。” 巴德尔的房间在三楼的一端,房间很大,阳台下面就是迪河,玛丽进去的时候,他正不耐烦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玛丽,你没事吧?”他一看见她,就急切的问道。 玛丽摇了摇头,又笑道,“巴德尔,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你的某些感觉了,客观来说,霍顿小姐还真是她家里的一个异类。” “现在要叫奈特太太了,”巴德尔撇了撇嘴,好像说出这个词是多么的让人难受似的,“所以仪式一结束我就回来了,我可不想专门去恭喜她。” 这似乎不太妥当,玛丽笑了笑,“在这件事情上,你总要有自己的原则,虽然以西蒙斯家的方式对待他们家的人合情合理,但奈特家的人肯定不会这么做。” “你去了么?”他又问。 “我比你有更加充分的理由,”玛丽笑嘻嘻的看了看四周,“巴德尔,你不请我坐下么?” “不……”他居然一口就回绝了。在玛丽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的时候,他突然走上前来,把她拉进怀里。 他搂得很紧,脸埋在她肩上,玛丽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她几乎就是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扶他,然后再把胳膊环住他。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守护神,十分感谢童鞋们的踊跃支持,虽然我也很喜欢狗狗,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熊,其原因有两个,一是熊并没有成为任何一个hp原著人物的守护神,事实上,我选的菲波斯以及玛丽的守护神,也是原著中没有出现过的;二是熊会和玛丽的守护神比较相配,下一章就会写到了。 另外,昨天心血来潮,发了两篇同人短篇,分别是我04年和05年写的,感兴趣的童鞋可以点击专栏去看……嗯,既然点击了海带的专栏,就顺便收藏一下吧,多谢! ... ... 54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一直到敲门声响起了许久,巴德尔才把玛丽松开。 玛丽脸涨得通红,赶忙就坐到窗户边上去吹风。进来还是个家养小精灵,端了一大盘东西。等它出去,巴德尔才对她招了招手,“玛丽,过来吃蛋糕了。” 一个精致小蛋糕,玛丽还没看清楚上面究竟堆放了哪些水果,巴德尔却已经一刀把蛋糕切成了两半,一半比另一半明显大一些。 “既然来参加婚礼,怎么能不吃婚礼蛋糕呢?”他笑嘻嘻端起红茶喝了一口,“这是叫索索专门做,而且,站了一上午,早就饿了。” “这么说着,也饿了,”玛丽坐到桌边,笑了笑,“多谢款待。” “觉得今天婚礼怎么样?”巴德尔问完这一句,就已经从蛋糕上切下来一大块,填进了嘴里。 玛丽压根儿不打算回答,她甚至觉得他不应该问出这样问题,她就慢慢吃着蛋糕,果然,等他好不容易咽下嘴里蛋糕,并且灌下去半杯红茶之后,才又匆忙补充了一句,“是说排场方面。” “没吃早餐?”玛丽关心问,又笑他,“怎么就饿成这样?” “是没吃,”他叹息一声,“西蒙斯家人来得太早了,才刚刚起床就不得不去迎接他们。” “那么多吃一点儿,”玛丽一边说,一边从自己那块蛋糕上又切下一块,叉给他。 结果巴德尔就握着她手,慢条斯理吃掉了那一块蛋糕,吃完之后舔了舔嘴唇,“玛丽,还是不够……觉得应该吃肉。” 他又摇铃,叫家养小精灵送来了冷肉和沙拉,一边吃,还一边向她解释,“晚上宴席肯定也吃不好,又不能留下来,所以还不如现在多吃点儿。” 玛丽知道晚上宴席是招待亲戚们,于是笑道,“索菲甚至都不留下来呢,如果让西蒙斯老太太在宴席上看到,那些珍贵瓷器餐具恐怕就难保了。” “别提她了,”他挥了挥手里叉子,“玛丽,跟说吧,这段时间帮菲波斯准备婚礼,就天天在想们婚礼将要怎么办,有很多有趣想法,这次都没告诉他们,要留到们婚礼上。” “巴德尔,在诱惑么?”玛丽笑道。 “这算什么诱惑,”他显得很无辜,“如果现在让看那些家传珠宝首饰,才真是诱惑呢。” 巴德尔虽然这么说,却又滔滔不绝讲起他那些想法了,当他说到要用各种盛开玫瑰花藤搭一座漂亮帐篷时候,玛丽真就憧憬起来。 她还没有爱上他呢……玛丽想了想,最终还是毫不客气把话题岔开了。 “巴德尔,伤口真还疼么?” “早不疼了,”他笑嘻嘻,“就想找个理由把叫过来。” 玛丽放下手中叉子,走到巴德尔背后,他刚端起一杯酒,咕哝着,“玛丽,要干什么?” 她清楚知道他伤口位置,迅速伸出手,用最均匀力道按了按。 巴德尔干嚎了一声,“哦,玛丽,轻点儿。” “果然还是疼,”玛丽回到座位上时候,就皱起了眉,“受伤皮肉很难彻底恢复,有些人,伤口部位长期都会一按就痛。” 他把酒杯放下了,拿着一条餐巾,使劲儿擦着手指。 “巴德尔,觉得应该能恢复,”玛丽只好补充道,“能够常常吃到营养丰富食物,也勤于活动身体。” “这就够了?”他看着她。 “这方面恢复完全看个人身体情况,”玛丽笑了笑,“因而对总还是有信心。” 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又看着她盘子,“玛丽,不多吃一点儿么?” “想吃什么?”他又问,“叫它们现在就去做。” 玛丽连连摇头,“行了,吃饱了。” “去哪里散散步?”巴德尔又建议道。 玛丽依旧摇头,她担心会遇上别人。 他仿佛看透了她心思,便过来拉她手,“带去个地方,幻影移形去,那里肯定没有人。” 他选择目地是庄园旁边森林里一棵高大橡树,玛丽看到,橡树上高高挂着一座树屋。 这树屋建得非常完整,绝非粗制滥造产物,玛丽称赞了一句,巴德尔就笑道,“玛丽,要知道,在十五岁以前,一直是觉得全部奈特家产业里,就只有这个树屋是。” “这几乎全部是自己建起来,”他略带骄傲说,“特别是在掌握了各种咒语之后。” “好极了,”玛丽笑道,“不过,小时候是怎么上去?” “用漂浮咒,”他说,“六岁时就从家庭教师那里学会了漂浮咒,十三岁学会幻影移形。” “这就是家庭教师好处了,”玛丽回答中免不得要带上羡慕口气了,“还是在毕业之前突击练习了几天,才算是掌握了幻影移形。” 巴德尔突然就伸出手,摸了摸玛丽头顶,就仿佛是在安慰她,又问她,“不如跟上去小坐一会儿?” 依旧是漂浮咒,这树屋天花板也不算矮,至少玛丽还是能站直身体,但巴德尔就必须要低着头,迅速变出了好几个软绵绵坐垫扔在地板上,然后就坐下了。 “唯一后悔就是没把树屋修得再高一点儿,”他说,“哦,玛丽,也坐吧,不用再看了,叫索索过来收拾过这里,看起来他是把所有东西都收起来了。” 他懒洋洋伸着胳膊,用魔杖戳了戳这间树屋里唯一摆放在墙角那个小柜子,柜子门自己打开了,银制茶杯和茶壶一个接一个跳出来,跟随其后是个铜水壶。 “哦,也有这么个烧水壶,”玛丽说。 “肯定要好一些,”巴德尔有些得意,“因为它不用生火。” 他施了个“清水如泉”把壶灌满水,用魔杖敲了敲,过了一会儿,那壶就冒出了水烧热“吱吱”声。 “玛丽,麻烦,”巴德尔斜靠在树屋壁板上,眼睛就几乎合上了,“把柜子里茶叶找出来。” “不去,”玛丽果断拒绝,“巴德尔,是来做客,应该款待。” “好吧,”他答应着,却依旧显得很有兴致,找出了茶叶,很快,水烧开了,他又泡上了茶,给她倒上一杯。 “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他认认真真说,“们没有茶点了。” “哦,能喝上一杯热茶已经很好了,”玛丽极力使自己表现得像个宽容客人,又笑道,“先生,多谢款待。” 两个人喝着茶,巴德尔就慢慢说起他是如何建这个树屋,“其实这不是第一个,”他说,“第一个树屋花了两年时间,但越来越觉得它像一个窝棚,正好那时候家里指派索索专门服侍,有了它帮助,就把以前那一个完全拆除了,又花了几个月时间建好了这一个。” “小时候也曾经幻想过这样树屋,”玛丽说,“可惜这对于麻瓜家庭来说几乎是不可能,而且家里全都是女孩。” “那小时候玩什么?”他又问,“在去霍格沃茨之前?” “最喜欢偷偷从厨房里拿点心喂松鼠,”玛丽笑道,“那时候觉得它们能听懂在说什么,有两只松鼠住在家后面那棵大树上,只要给其中一只吃蛋糕,它必然会把另一只也叫过来,而且,它们甚至愿意让摸它们尾巴。” “它们没准儿是一对夫妻,”巴德尔笑了一下,突然,他脸色就变了。 “玛丽,守护神该不会就是松鼠吧?”他有些惊恐问道。 玛丽点了点头,为了证明这一点,她立刻掏出魔杖,施了一个守护神咒。 一只银色松鼠在树屋里轻快跳来跳去。 “哦……不……”巴德尔直摇头,他也放出了他守护神,相对于松鼠来说,这是个庞然大物。 “这是什么?”玛丽一时没有认出来。 “是熊,”他有些沮丧说,“当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熊,不过,现在一点儿也不希望它变成一只松鼠。” 玛丽完全可以理解他这种心情,作为男性,他一定更偏好熊威武雄壮,于是她笑嘻嘻安慰他,“放心,巴德尔,不会因为守护神没有变成松鼠就怀疑。” “其实熊和松鼠也很般配,”他想了想,“都是森林里常见动物,只不过松鼠住在树上洞里,而熊住在树下洞里。而且,玛丽,觉得让守护神变成一只熊也不是什么有趣事情。” “不过,”他又笑道,“父母一直不喜欢守护神,如果变成了松鼠,不知道他们是否满意。” 以玛丽在霍格沃茨学到知识,守护神更多是取决于个人性格和人生经历,她就有点儿为他不平了。 “父母喜欢什么样守护神?”她问。 “菲波斯就很好啊,一只乌鸦,阿波罗圣鸟,”他叹息一声,“他自己还嫌乌鸦太普通了,不过,也许是因为爸爸妈妈真是把他当做家里太阳神来宠爱。” “觉得熊比乌鸦要好得多,”玛丽不假思索评价道。 “他们对菲波斯确实寄予了太大期望,”巴德尔却还停留在自己思路里,“所以菲波斯放弃了继承权之后,他们都受到了打击。一度觉得,这和他们早逝肯定还是有关系,但在这世上毕竟就只有他这一个哥哥了。” “巴德尔,”玛丽轻轻把自己手盖在他手上,“别拿这些过去事情来增加自己烦恼,父母亲,必然也是希望和菲波斯能和睦相处。” “玛丽,说得没错,”他揉了揉前额,然后打了个哈欠。 “可以直接从这里幻影移形回宿舍么?”玛丽看了看表,“时候不早了,也该休息一会儿,晚上宴会恐怕要很长时间。” “不许走,”他立刻拽住她,又强调道,“是要睡一会儿了,宴会五点开始,四点半送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巴德尔,等晚上你就会想到,乌鸦也是住在树上的,而且,相对于熊来说,乌鸦和松鼠几乎就是最常见的鸟类和野生动物了…… 写到这对男女之间的甜蜜,节奏就会失控并且慢下来…… ... ... 55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巴德尔历来是言出必行的。 他又变出了几个软垫,便真的躺下了,玛丽无可奈何,只好动手变出一条毯子,给他盖上。 “有书么?”他睡着之前,她抓紧时间问。 巴德尔对着那小柜子挥了挥魔杖,跳出来一本书,玛丽看了看,是一本介绍绘画的书,包括手绘、一些必要的咒语,以及为了使画动起来的各种注意事项。 玛丽以前几乎从未接触过绘画,因而她很快就被这本书吸引了,仔细的一页页读下去,巴德尔睡着了又醒来,她都没怎么注意。 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她甚至吓了一跳,“玛丽,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他一边说,一边就迅速起身,柜子里又找着什么。 这次拿出来的是一卷画纸和炭笔,玛丽刚才从书上看到这些绘画基础用品,她还是忍不住要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顺便问他,“巴德尔,要画什么?” “当然是,”他又找出一个画板,迅速铺好纸,又吩咐道,“玛丽,继续看书,不要管。” 事实上,玛丽既没能坚持纹丝不动,也不可能不去好奇的关注一下巴德尔的进度,不过,她每次偷偷转头看他的时候,他都是埋头画着。她也很想问他是如何学会绘画这种高深的技艺的,但却又不敢他画画的时候打搅他。 “好了,玛丽,来看看吧,”巴德尔终于把笔放下了,他伸了个懒腰,然后把画递到她面前。 这是一张速写,而且只有上半身,玛丽看了半天,才将信将疑的问道,“巴德尔,就是这样的么?” “差不多吧,”他似乎也没有太大把握,“玛丽,知道的,很久没有画画了,刚才甚至觉得手有点儿抖了,这真糟糕。” 玛丽摇了摇头,“似乎把画得太漂亮了。” “当然没有,”他回答,“而且觉得还要修改一下,也许过几天就把这张画改成油彩的。” “哦,只有一张剪影,上次对角巷有用魔咒做剪影,就花了八个纳特做了一张,”玛丽就笑道,“巴德尔,这张是送给的么?” “这是留给自己的,”巴德尔用一种可怜巴巴的语调说,“玛丽,想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照镜子就行了,用不着看画像,可要是想念的时候,就只能看看画像了。” “完全可以去找啊,”玛丽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幻影移形去伦敦又花不了多少时间。” “好极了,玛丽,这是说的,”巴德尔似乎一下子就开心起来,“一直都担心,再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理由去请出来见上一面了。” “那么就直接叫猫头鹰送上一封信,”他得意洋洋的说,“就说想了,们还可以把海德公园里没有逛过的地方全部逛上一遍。” 玛丽无可奈何,“要回去了,”她一边说,一边要站起来。 坐了这么久,脚肯定会麻的,她只是稍微挪动了一下,就被那又酸又痛的感觉弄得痛苦极了。 “谁叫口口声声说要走的,”巴德尔立刻凑到她面前,“玛丽,可以帮揉揉腿。” 玛丽决心不睬他了,她低头揉自己的腿,他却也不敢伸手,呆了一会儿,又重新去拿起了那个水壶。 “好吧,”他一边往壶里注水,一边咕哝道,“玛丽,至少也要喝了这杯茶再走。” 喝茶的时候,玛丽为了安抚巴德尔,就又问他是如何学会画画的,这个话题显然很值得一谈,聊了一会儿,也就四点多了。 巴德尔把她送回宿舍的过程中是如此的磨磨蹭蹭,以至于玛丽都觉得有些依依不舍了,于是她会问他,最近还有什么别的安排。 “都是生意上的事情,”他想了想,又低声补充道,“玛丽,的工作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昨天和前天已经去拜访过们医院的几位董事,他们足以影响最后的结果。” 玛丽点了点头,她觉得他们之间还是应该保持基本的礼节,于是又道了谢。 他摆了摆手,“玛丽,现唯一遗憾的,就是前年应该买下医院的那笔股份,也成为圣芒戈的董事,那样的话,绝对不会有动一动辞退的念头。” 两又说了几句话,玛丽看了看表,已经快到五点了,就劝说巴德尔赶快回去。 他又握了握她的手,才幻影移形走了。 又过了两天,颁布出来的圣芒戈女性员工的就职安排几乎让所有都大吃一惊。也许德累斯顿院长并没有改变他的初衷,但他又无缘无故的把辞退的期限给推后了,通知上说,虽然最初的辞退选已经确定,但院方依旧希望女员工们能够对自身工作能力有充分认识的基础上主动提出辞呈,同时,也为了给大家留出寻找下一份工作的时间,并且进一步考察选定的那些……总而言之,年底之前肯定会完成员调整。 这对于玛丽来说,勉强算是个好消息,因而她立刻写信给巴德尔,告诉他通知的内容。同时,她觉得他们之间是无所不言的,因而也说了说自己的猜测,也许真是为了等到奈特先生完成了消除疤痕的治疗之后,玛丽・班纳特之于圣芒戈医院就确实没有了任何价值,正好可以年底之前被辞退掉。 巴德尔的回信说,相对于玛丽的这种猜测,他更相信是因为医院方面短时间内无法招聘到这么多顶岗的男性治疗师,他告诉她,如果未来的几个月里圣芒戈开始大规模的招聘,那么就很有可能是这个原因了。 不过,他还是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谈了谈自己的消除疤痕治疗。“反正是看不见任何一点儿疤痕的,”他写道,“至于,相信不会介意的后背太过于坑坑洼洼,因此,决定把原定的治疗推到明年,正好看看他们会不会年底辞退。” 不管怎么样,现的玛丽终于可以放松心情了。等到周末,她和索菲连续对角巷逛了两天,买了好几条长裙,以及一大堆零零碎碎的饰品。 “玛丽,也应该好好打扮一下了,”她的朋友说,“不要总穿着工作服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要尽快找个合适的男嫁掉,就再也用不着担心被辞退了。” 至于玛丽,她所考虑的就只是巴德尔会不会喜欢她的这一番打扮。同时,她还想到,一旦他们二的关系被所有周围的知道了,包括索菲内,可能所有都会觉得太不可思议吧。 她认识的所有年轻男巫中,巴德尔・奈特几乎就是身份地位最高贵的那一个,得到他的垂青,对于玛丽来说确实不仅仅是一种荣幸,她甚至真会觉得是交了好运,她能了解到的各个方面,似乎都表明,他确实是一个极其理想的结婚对象。 但玛丽从未忘记自己不过只是个出身麻瓜家庭,无钱无势的普通女巫。巴德尔似乎并不乎这一点,但如果她真的嫁给了他,对于她本,恐怕依旧会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这方面,玛丽其实并不缺乏自信,某天下班她一个去了趟对角巷,买了最新版的《传说中的家族》,这本书几乎就是巫师世界的家谱学教材。霍格沃茨的图书馆中,曾经有很多这类的书,她却从未摸过一下,不过,现,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这一切了。 第三章,她找到了艾克赛特的西蒙斯家族,多佛的黑斯廷斯家族排他们前面,而切斯特的奈特家族是第七章,这一章很长,除了还有她的几位同学之外,萨里的德累斯顿家族也同一位置。 这本书一共只有十章,湖区的温德米尔家就第十章,不过书里明确指出,温德米尔太太是某某古老家族的唯一后裔。同第十章的还有普利茅斯的霍顿家族,玛丽惊讶的发现,书中除了提到霍顿家只剩下一个嫡传的女孩之外,还注明了上一代的某位先生去向不明,有传说他去了美洲云云。 至少婚礼上,没有出现任何一个姓霍顿的亲戚。玛丽又想起了那位西蒙斯老太太,她想必是对这本书的内容如数家珍。事实上,就连索菲,也曾经系统的学习过这本书的内容,虽然她早就对玛丽强调过,书上的排名丝毫不代表什么。 她从没报纸上花过一分钱,霍格沃茨时,玛丽像很多学生一样图书馆读报,然后是圣芒戈的餐厅或者宿舍的公共厨房里随随便便读那些不知谁留下的缺页的报纸。而这个星期过完的时候,玛丽已经按照《预言家日报》上的征订信息,付钱订阅了一年期的报纸。 如果把《预言家日报》也当做教材来阅读,应该会有些特别收获。玛丽就密密麻麻的广告之中,发现了奈特家的某某农场出售热带水果的广告,她立刻想到了那位送菠萝来的小姐,这才突然意识到,她甚至不知道整个英国还有多少个想要成为另一个奈特太太的年轻女巫。 她说不出这些都会有什么作用,但事情似乎显而易见,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事情,似乎是她现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同样有益无害。 第二周也过完了,玛丽收到了来自巴德尔的一封充满怨气的信。新婚夫妇欧洲大陆游览一番之后,居然提出要去阿尔卑斯山地区见一见家里的那几位远亲,菲波斯上一次去那里,还十五年以前,因此,他不得不陪着他们一起去。 那么玛丽就只能把随信寄来的那条里昂著名作坊出产的绣花丝方巾寄脖子上试了试,那种粉嫩的颜色虽然不是她喜欢的,却也很衬肤色,她打算下个周末回家去看看,似乎也可以戴上这条丝巾。 作者有话要说:似乎又该回到傲慢与偏见的情节啦! 本月要坚持日更到完结……不过今天就险些没完成啊……求鼓励!求支持! ... ... 56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玛丽知道伊丽莎白伴随嘉丁纳夫妇去北方旅行了,而莉迪亚则跟着弗斯脱上校太太、追逐军官们去了布莱顿,于是,回家之前,她先写了一封信,问问简有没有什么需要采买的东西,她可以帮忙从伦敦带过去――可以想象,班纳特小姐又要照顾嘉丁纳家的孩子们,又要应付父母亲,还要陪伴她的未婚夫,一定是忙极了。 猫头鹰腓尼基带来的回信,却让玛丽大吃一惊。信的字迹颇为凌乱,要不仔细辨认,甚至看不出这是简的笔迹。她说见到玛丽的猫头鹰是她这几天里最高兴的事情,因为家里出了大事,莉迪亚留下一封信,说她跟弗斯脱上校手下的一个军官,就是那个曾经追求过伊丽莎白的威克汉姆,私奔了! 这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简用混乱的遣词造句描述着事情的经过,至少让玛丽明白了一点,那位上校并没有找到这一对私奔的男女,因此,班纳特先生当天就已经离开家,跟着他一起去找寻女儿。 当务之急显然就是找到莉迪亚,麻瓜们只能寄希望于询问驿站、查找马车,但巫师们难道不应该有些更加有效的办法么?如果巴德尔她身边,玛丽倒是可以问问他,不过,现她也并非没有帮手,家养小精灵舒亚某些咒语上的造诣,远远强于普通巫师。 “班纳特小姐,姓名不是寻找的必要条件,”舒亚一开始也只是摇头,“从没有听说过根据姓名找的任何办法,更别说是麻瓜了,不过,想知道,要找的这个麻瓜,和是什么关系?” “她是的妹妹,”玛丽回答。 “哦,如果是血亲的话,似乎是有这一类的魔法装置,”舒亚很仔细的想了一会儿,“是根据血脉找的,不知道那对于麻瓜是否有用,班纳特小姐,很抱歉帮不上什么忙,现想去找别的家养小精灵们再问问,如果有来自于古老巫师家族的朋友,不妨也问问他们。” 玛丽有些失望,因而短时间内,她做了第二个决定,简现恐怕已经焦头烂额了,她要先回家一趟,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她是中午收到信的,下午下班之前,玛丽就已经申请好了五天的休假,一下班,她就幻影移形回到了浪博恩附近的那个巫师村子,搭上了驿车,日暮之前,她就已经站家门外面了。 简就坐楼下的客厅里,正给嘉丁纳家的孩子们读一本故事书,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平静祥和,不过玛丽立刻就发现,她的姐姐明显有些憔悴,眼睛下面甚至出现了淡淡的阴影。 同时,她也发现,家里的仆们的表情们都有些古怪,这样的大事,想必是瞒不住他们的,但班纳特小姐还是高兴的,“玛丽,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她只是喊了一声,然后就泪流满面了。 玛丽赶忙过去抱住姐姐,“可怜的简,这几天一定吃了不少苦,”她柔声安慰道,“告诉有什么能帮的,至少能家里陪几天。” “哦,玛丽,觉得家里还能够支撑,虽然妈妈非常难过……”说到这里,简指了指楼上,随即压低了声音,“知道一定是有办法的,所以,玛丽,能找到爸爸么?如果能够尽快找到莉迪亚就好了。” 玛丽要求姐姐告诉她事情的全部细节,简于是安抚了表弟妹们,姐妹俩一起回到了简的房间,一进房间,玛丽就看到,猫头鹰腓尼基正蹲窗台上。 简是认识它的,于是便问玛丽,要不要给猫头鹰弄点儿吃的。 “哦,不用,”玛丽吩咐猫头鹰去外面觅食,到天黑了以后再回来,又对姐姐笑道,“想也许需要写信向的朋友们求助,所以就让它也飞回来了。” “的朋友可靠么?”简不无担心的问,“玛丽,虽然那个叫舒亚的家养小精灵曾经告诉过,们巫师并不怎么意们这些普通的事情,不过,这件事非比寻常,爸爸之所以赶着去想找到莉迪亚,就是希望把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 玛丽皱了皱眉,她知道私奔是极不光彩的一件事,莉迪亚的名声已经被毁了,也许全家的声誉都会受影响,很显然,她是姐妹中最容易把这件事向自己认识的隐瞒下来的,不过,她还就偏偏没想到过这一点呢。 于是她看了看姐姐,“宾格莱先生呢?他不尼日斐花园了么?” “谢天谢地,他上周去曼彻斯特了,”简露出一丝苦笑,“不过想这件事是瞒不住他的,他一回到镇子上,肯定就会听说了。” “宾格莱先生是个明白,”玛丽就安慰姐姐,“他肯定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就改变对的爱意。” 姐妹俩就坐下来,详细谈了谈整件事情。莉迪亚那封极其不负责任的信也被简拿了出来,看起来,她显然是把私奔当成了提前的蜜月旅行。 “他们真的就能这样结婚了么?”玛丽问道,“们了解那个威克汉姆么?” 关于此的信息实太多,简又说了很长时间。麦里屯的所有都觉得他是个风度翩翩、知书达理的好青年,但伊丽莎白却曾经从达西先生那里得到过截然相反的内容。而且,这一次事发之后,弗斯脱上校也带来了更多不好的消息,说他行事过于轻率,而且已经欠了很多外债。 “记得他放弃了伊丽莎白,转而追求金小姐的时候,是因为这位小姐继承了一笔遗产,”玛丽认真的说,“那么他的目标也许一直就是有财产的年轻小姐们,怎么又会扯上无钱无势的莉迪亚呢?” “可他们已经私奔了,如果不是威克汉姆答应了什么,莉迪亚也不会傻到跟他跑的吧,”简小心翼翼的说,“也许他们真的能结婚呢?而且,想不出还有比让他们结婚更好的结果了。” 玛丽却没有这么乐观。听说简已经写信给伊丽莎白,请求嘉丁纳夫妇回来主持一切,她便做出了决定。 “陪住到他们回来,”玛丽说,“不管有没有找到什么办法,都回伦敦去,也许还能找到什么办法呢。” 如此说定了之后,玛丽才跟着姐姐去看看母亲。班纳特太太似乎是全家最可怜的一个,她穿着晨衣,带着睡帽,这样的夏天里还裹着厚披巾,依旧不断嚷着浑身疼痛。她一见到玛丽,就把所有与此事有关的都抱怨了一遍。 “玛丽,肯定有办法的吧?”班纳特太太抓着女儿的手,“莉迪亚是的亲妹妹,总应该管管她,现就去伦敦吧,找到爸爸,总担心他找到他们俩之后,要和他决斗,他一定打不过那年轻小伙子,如果他不幸战死,柯林斯一家就会把们赶出去的!” 玛丽费了一番功夫,才制止了班纳特太太的种种臆想。她告诉班纳特回来,等舅父母回来她就去伦敦,班纳特太太就又嘱咐开了。 “要想办法让莉迪亚结婚,跟班纳特先生说过这些,但恐怕他已经忘记了,”她似乎是找到了问题的关键,“那个威克汉姆和们一样都是普通,玛丽,用的魔法,迫使他一定要娶莉迪亚,这样,爸爸就用不着决斗了。” 这样的谈话显然没什么意思,姐妹俩齐心合力安抚了母亲,又简单吃过晚餐,玛丽就回到自己房间,她准备理清思路,然后写信。 也许简的建议是正确的,假如有别的解决办法,最好还是不要让巴德尔知道她的亲妹妹做下了这样丢现眼的事情。就算巴德尔不会对此说什么,但这种事情,无疑是给她本来就乏善可陈的身家背景上,又增加了败笔。 幸好玛丽还是有朋友的,她写信给索菲,她肯定会帮她的,玛丽现希望温德米尔家的熟中能有根据血脉寻的魔法装置,这样,也许有机会借用。 当天晚上发出的信,第二天上午便收到了回音。索菲说,既然她的妹妹有可能去往伦敦或者周围地区,她的未婚夫没准儿能帮上忙,她已经写信给维克多了,就说是玛丽的妹妹失踪了。 这么说倒勉强合情合理,依照索菲的嘱咐,玛丽就又写信给维克多,这封信中多了一些编造的成分,毕竟即便是麻瓜,也不会好端端的就失踪了。 这一天剩余的时间里,玛丽都等信,但却没有任何消息,就这样直到第三天下午,嘉丁纳夫妇带着伊丽莎白回来了。 重逢当然是喜悦的,但等到大家坐下来,商量下一步的行动时,玛丽却觉得十分抱歉,几乎每个都希望她能有什么办法,但她其实无计可施。 商议的结果,就只能是嘉丁纳先生明天进城去,他问玛丽要不要跟他一起,她就答应了。 玛丽很是筋疲力尽,过去的这一年里,她确实帮家里解决了一些问题,帮简送信,帮伊丽莎白确定德・包尔夫是女巫,但这都是靠别的帮忙,现,她却觉得自己实是太无用了。 她一个房间里坐了一小会儿,突然就有一只陌生的长耳猫头鹰出现了,隔着窗户,玛丽就已经看到,它叼着一封红色的信。 那是吼叫信。三年级以前,霍格沃茨的长桌边,玛丽曾经羡慕过有家里父母关照的同学,这种羡慕甚至包括他们收到的吼叫信,不过,现,她完全不知道有谁会给她寄这生第一封的吼叫信。 信被打开之后,并没有传出大喊大叫的声音,巴德尔・奈特依旧保持着克制,但仅从他给她寄吼叫信这件事本身,就足以看出他的愤怒了。 “已经到了德蒙特村,所以,不管现哈福德郡的什么地方,都乖乖半小时之内出现面前!一天之内从阿尔卑斯山赶到这里,就是要看看有什么事情不愿告诉,却偏偏去求别!” 玛丽几乎无法想象巴德尔说这番话的表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必须要赶快去见他,如果他不接受她的解释呢?……玛丽心乱如麻,她想不出什么,就只能是等见到他说了。 德蒙特村就是玛丽每次搭驿车的那个巫师村子,她可以直接幻影移形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要为我弄错了日期而道歉,昨天发现这个问题之后,我已经把前面菲波斯的婚礼以及一系列的日期都改掉了……为啥一直没有哪位童鞋提醒我这个问题呢? 这一天的晚上要不要让巴德尔到浪博恩去留宿呢?((⊙o⊙)我在想什么?) ... ... 57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巴德尔肯定是太着急了,他只说他已经到了德蒙特村,却没说他具体哪里。不过,当玛丽幻影显形出现村子唯一的广场上时,第一眼就发现坐喷水池旁边的台阶上的那个就是他,依旧穿着旅行斗篷,帽子拿手上。 将近黄昏,广场上也没什么了,因而巴德尔立刻看见了她,他站起身,跳下台阶,急匆匆的向她迎过来。 “玛丽,没遇上什么意外吧?”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显得很焦急。 他看起来没有一点儿生气的样子,玛丽突然就泪流满面了,她无计可施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渴望着他的帮助,可现见了面,却又心疼他赶了那么远的路,而且,他甚至还担心她。 “哦,玛丽,别哭,”巴德尔看起来被吓了一跳,他急忙拍了拍她的肩,又掏出手帕,有些笨拙的想要替她擦脸。 “没事,”玛丽一边咕哝着,一边接过手帕,自己擦干了眼泪,“不是故意想要瞒着的,”她又低声解释道。 “知道,”他急忙说,“是太着急了,维克多・黑斯廷斯被他父亲管得死死的,居然就把的事情推给了的朋友威廉・汉密尔顿,猫头鹰把信送到的时候,正和他瑞士的某个小酒馆里喝酒……” “想想看,玛丽,”他突然就把她紧紧的搂进怀里,然后咬牙切齿的说,“他居然就把的信原封不动的夹他的信里,看到汉密尔顿的手里拿着的信,居然还是为了这样一件事情,当时真是气得够呛。” “说吧,”他最后紧了紧臂膀,箍得玛丽低声哼了一声,才松开手,低下头来看着她,“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妹妹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失踪了?” 如果说玛丽有什么可解释的,那就是事情的真相了,他既然已经站她面前,那么当然有权利知道一切。 “她不是失踪了,”玛丽低声说,“的小妹妹莉迪亚跟着一个不负责任的男私奔了,所有现都找不到她。” “哦?”他的声音一下子缓和了下来,“就因为是这件事情,所以想要瞒着?” “是的,”玛丽重重点了点头,她其实已经开始后悔了,“以为维克多・黑斯廷斯能帮上忙的,而远阿尔卑斯山,而且,真的不想让知道,有个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的妹妹……” “玛丽,就是个傻瓜!”他吼了一声打断她,却又一次把她搂进了怀里,“居然以为会因为一个麻瓜小姑娘干出的丑事就改变对的感情,不辩解,就想想自己,会这样做么?” “巴德尔,错了……”玛丽后悔极了,除了认错,她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 “玛丽,记住了,如果们结婚以后,再干出这样的傻事,就一定会……”他那恶狠狠的声音戛然而止,玛丽偷偷摸摸的抬起头来看他,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他却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情景一般,一下子就笑了。 “好了,玛丽,”他确实是笑,语调里都带着笑音,“刚才那边的小酒馆里让烤了一只山鸡,还没有吃晚餐呢,现跟一起去吧。” 巴德尔确实是饿了,他狼吞虎咽的吃着沙拉,玛丽就又拿了一副刀叉坐他身边,替他把烤山鸡拆分开来。 “谢谢,玛丽,”他说,“如果不吃点儿什么的话,能不能现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时间不早了,晚上总是要回家的。” 这件事说起来颇为麻烦,即便玛丽只是捡主要的说,等她说完了,巴德尔的山鸡也吃得差不多了,“如果只是要找到妹妹,那们很快就能解决,”他说,“那种根据血脉找的魔法装置,是另外一个朋友沃伦的传家宝,今天下午已经派专去给他送信了,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明天就带去找他。” 他拿起一块餐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指,又问道,“玛丽,家里有没有决定,找到妹妹之后怎么办?是把她带回家么?” “他们希望妹妹能和那家伙结婚,”玛丽说,“但这样一来,她这辈子也许都不会幸福了。” “那就等们找到他们再说吧,”他站起身结账,又对她说,“今晚好好休息一下,顺便和家里说清楚,明早们哪里见面?” 玛丽这时候,却已经鼓足了勇气,她问他,“巴德尔,今晚哪里住宿?” 他一下子就笑了,“玛丽,要邀请去家留宿么?” 玛丽涨红了脸,但还是飞快的点了点头。 “哦,玛丽,收起的麻瓜思维吧,”巴德尔大笑起来,“如果要去家,可不能像今天这样,要穿上最好的麻瓜衣服,带上豪华马车和仆。” 此时他还穿着一件半旧的袍子,玛丽也就笑了,“那幻影移形回家么?” “是啊,”他又问道,“明天早上来接?” 玛丽想了想,“们还这里碰头吧,必须要让仆们看到是坐马车离开的。”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因而不管两个是多么的依依不舍,他们也必须各自回家。巴德尔一定要送玛丽回家,他们停浪博恩不远处的路口,月亮已经出来了,玛丽便把她家指给他看。 两又再一次告别,玛丽幻影移形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她以为自己终于能睡上个安稳觉了。 事实上,她却又辗转反侧了一夜。这一方面是因为重逢的兴奋,更重要的却是,既然能够找到莉迪亚,也就势必要考虑该如何处置她了。 第二天大家吃早餐的时候,玛丽就慎重其事的向全家宣布,她已经能找到莉迪亚了,因此,前一天的计划有所改变,嘉丁纳先生就只需要把她带到德蒙特村。 “舅舅,请直接去找爸爸吧,”玛丽又对嘉丁纳先生说,“等们到了天恩寺街,应该就能把找到莉迪亚的确切消息告诉们了。” 大家又讨论了几句,伊丽莎白突然就问,“玛丽,等找到了莉迪亚,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把她带回家来,”玛丽不假思索的回答,“们还能眼睁睁的让她嫁给那个卑劣的男么?” 伊丽莎白不置可否,但简立刻反对,“玛丽,如果他们真正是有感情的,们不应该拆散他们。” “会对那个威克汉姆说清楚,”玛丽说,“如果他打定了主意要娶莉迪亚,就到家里来求婚吧。” 这就算达成了一致,于是大家分头行动,玛丽德蒙特村和巴德尔见面之后,他告诉她,已经和那位沃伦先生约好了。 “玛丽,就向亨利・沃伦介绍说是的未婚妻,”他笑嘻嘻的说,“这没什么问题吧?” “们分明没有订婚!”玛丽认认真真的反驳道。 “哦,这个家伙,”巴德尔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以为今天有求于,就不敢拒绝这小小的要求呢。” 因此,当他们见到沃伦先生的时候,巴德尔依旧介绍玛丽是他的主治疗师,不过,后者那兴致勃勃的表情,似乎表明他早就知道了什么。 “班纳特小姐,等看到了那个装置,就会知道们家为什么轻易不会允许外使用它了,”沃伦先生客客气气的介绍道,“那实是太麻烦了,们三必须要同时念咒,还得贡献一点儿鲜血。” 玛丽道了谢。他们被带到了书房里的一个套间,玛丽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这套间没有窗户,只有一面的墙上,挂着厚厚的帷幔。 沃伦先生挥了挥魔杖,帷幔打开了,里面悬挂着一个巨大的画框,玛丽认出,那是伦敦的地图。 “班纳特小姐要从手指挤出几滴鲜血涂这里,”沃伦先生指了指地图角上被特别标注出来的一个区域,然后拿出一小张羊皮纸,“然后们三一起用魔杖指着这张地图,念这条咒语。” 玛丽点了点头,她有点儿紧张,侧过脸来看了巴德尔一眼,他也正看着她。 “哦,巴德尔,”沃伦先生笑道,“班纳特小姐是治疗师,所以她肯定不像那些娇滴滴的小姐们一样流一点儿血就晕倒,倒是,建议班纳特小姐挤手指的时候把脸转过去,免得担忧过度。” 玛丽的脸涨得通红,巴德尔却居然若无其事的摊了摊手,“说这些没用的,亨利,要知道,巴不得有开一开班纳特小姐和的玩笑,很荣幸的成为了所有中的第一个。” 玛丽打定主意不听他们的说笑,圣芒戈,她已经接受过放血的培训,像这种只需要几滴血的,就是用尖锐咒自己的手指尖上戳一下,再挤出鲜血。 一切都很顺利,三念过咒语之后,很快,地图左上角的一片密密麻麻的建筑之中,就浮现了一个名,正是莉迪亚・班纳特。 “破钟街和蒂从街的交叉口,”沃伦先生笑道,“巴德尔,现就去么?那里是伦敦最不太平的地方了吧?” 等他们离开了沃伦先生的府邸,巴德尔才对玛丽说,他们确实还需要做些准备。 他带着她走了一小段路,玛丽发现,他们停一座挂着“塞弗伊旅馆”的漂亮的建筑物前。 “进去吧,”巴德尔笑嘻嘻的对她说,“这里就是伦敦的落脚点了,们可以坐下来喝上一杯咖啡,等着他们备好马车和随从。” 作者有话要说:破钟街和蒂从街……那不是玛尔戈王后的小爱巢?……我会告诉你们是因为我懒得去查伦敦地图了,就随便拿了一个巴黎的地名来充数么? 更新一天比一天早啊,这是因为海带新承担了一项极其复杂的工作,于是每天先开心的码完字,再捏着鼻子去工作……啊啊啊……现在就要去工作了…… ... ... 58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塞弗伊旅馆原来是奈特家的诸多产业之一,因此,巴德尔把玛丽直接带到了他自己的办公室。 “玛丽,休息一会儿吧,”他随手就把斗篷扔了沙发上,“叫送点心来,顺便再看几封信。” 很快进来了女仆,摆下咖啡、热巧克力和各种点心,玛丽看到其中还有两个夹肉三明治,就拿过去给巴德尔,又好奇起来,“刚才那个女仆是麻瓜么?” 他大笑起来,“玛丽,还没有富贵到可以雇佣女巫做女仆的地步,这家旅馆的经理是个哑炮,他是祖母家远亲的后裔,父亲投资给他开这家旅馆,员工和顾客都是麻瓜。” 玛丽想了想,“做麻瓜的生意,应该比只巫师之间做生意赚钱多吧?” 巴德尔点了点头,“的曾祖母就是麻瓜家庭出身的女巫,她的教诲之下,的祖父很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托他们的福,现可以享有这么大的一份家业。” 他一边吃三明治一边看信,看完了信,又摇铃叫来几个工作员吩咐了一番,这时候有仆来回禀,说马车已经备好了。 这是一架颇为豪华的马车,车辕上坐着车夫和一个身穿号衣的仆,车身后面还站着两个,玛丽上了车,才小心翼翼的问巴德尔,是不是太兴师动众了。 “与其们动用魔法,倒不如让仆们辛苦一下,”巴德尔一边说,一边把他的魔杖塞进衬衣的袖子里,又问道,“玛丽,带那种可以收纳魔杖的手套了么?” 玛丽随身带着一副,她也把魔杖收好,只听巴德尔又说,“希望妹妹遇上的不是个无赖,不管怎么样,那家伙就交给了,至于妹妹,可不敢碰她。” “莉迪亚被家母宠坏了,”玛丽叹息一声,“不过,这次,她应该吃点儿教训。” 他们很快就到了那个地方,透过车窗玻璃,玛丽看到狭窄的街道边上,质量简陋的建筑一栋连着一栋,有几个面貌凶恶的中年,正聚街角的一家小店门前喝酒。 按照巴德尔的吩咐,有个仆已经上楼去打探了。过了一会儿,他就带回了好消息,巴德尔才又嘱咐玛丽跟他身后,随着那仆一起进去。 他们穿过阴暗且弥漫着异味的走道,那种黑暗和压抑使得玛丽甚至想要用魔杖放出一点儿光亮,然后,那仆敲开了一扇门。 来开门的男果然相貌英俊,这符合们对于威克汉姆的一贯描述,巴德尔带的仆是个狠角色,事先又得到了主的嘱咐,猛的一推门,却把开门的也推得一踉跄,他就乘机进到房间里了。 “先生,干了什么自己知道,”那仆大声嚷道,“所以最好老实点儿,的主暂时还没打算要的小命。” 威克汉姆露出惊恐的神色,他似乎想要夺路而逃,却被那仆制住,按到了墙上,然后,玛丽看到了她妹妹,莉迪亚尖叫着从套间里冲了出来,看到这阵仗,她也吓呆了。 但她立刻就看见了玛丽,“玛丽,”她叫了一声,显得很是不满,“这是干什么?这些是带来的?” 玛丽看了看妹妹,她蓬头垢面,一点儿也不像个一贯养尊处优的十六岁小姑娘,却更像是个粗鄙的穷家的主妇,想到一家如此为她着急,她却这样自糟践,她真想痛骂她一顿,不过,这之前,她还要确定一些事情。 她盯着莉迪亚,“这家伙就是那个威克汉姆?” “是的,”莉迪亚极不自然的笑了一下,“一定有什么误会吧,玛丽,还没有见过乔治呢。” “宁愿全家都从未见过此,”玛丽冷冰冰的说,她转向巴德尔,“奈特先生,想先和妹妹谈一谈,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打扰,请帮忙看着这位先生。” “好极了,”巴德尔轻松愉快的答应下来。 莉迪亚还想说什么,玛丽却喝住了她,“莉迪亚,进里面去!” 莉迪亚站着没动,姐妹俩僵持了几秒钟,玛丽有些厌恶的摆了摆手,“莉迪亚,收拾的东西,跟回家去!” “不去,”她尖叫道,“要和乔治结婚!” “莉迪亚,最好乖一点儿,”玛丽觉得自己的耐心正迅速被消磨殆尽,她一步步逼近莉迪亚,“再这样嚷嚷下去,就当着的面儿杀掉这个男,知道能这么做,而且,的朋友也可以代为出手。” 莉迪亚一步步后退,突然,她发出一声悲愤的叫喊,转身冲进了套间里,还顺手砰地一声把门摔上了。 玛丽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她转身看了看巴德尔,他也正关切的看着她。 “玛丽,要不们直接把妹妹带走算了,”他低声建议道,“带来的也足以制住这个混蛋,今晚就能把他送上去往美洲的船。” “先进去看看吧,”玛丽叹了一口气,她刚要迈步,却听见走廊上又传来了喧哗。 “怎么回事?”这是一个中年妇的声音,她喊着,“威克汉姆,么?” 被按墙上的威克汉姆一下子挣扎起来,他刚发出一个声音,就被捂住了嘴,随后,按着他的那个仆,又狠狠的给了他两下子。 守外面的仆们的声音也响起了,“里面的得罪了大物,不相干的最好立刻走开!” 听到“大物”,玛丽对巴德尔笑了笑,他似乎不好意思一般,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这时候,外面又响起了新的声音,“是德比郡的达西,这位威克汉姆先生的父亲与家有旧,关于他的事情,也许哪位先生愿意与谈一谈。” 玛丽惊讶无比,这位达西先生假如真是如他所说的来找威克汉姆,那他莫非也知道私奔这件事,又有谁可能走漏风声呢,一旦他知道了,她的准姐夫宾格莱先生肯定也会知道啊。 她又看着巴德尔,他用很低的声音问,“认识他么?” “见过一次,”玛丽仔细回忆着罗辛斯做客时的情形,又补充道,“他和姐姐似乎比较熟悉。” 巴德尔点了点头,他转身问道,“是菲茨威廉・达西先生?” 外面答应了一声。“请进来吧,”巴德尔这才慢悠悠的说,“是巴德尔・奈特。” 显然这两位先生都听说过彼此的大名,达西出现门口之后,说话也客气了几分,“没想到这里见到阁下,真是幸会。” 然后他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玛丽,迟疑了一下,他才欠了欠身,“玛丽小姐。” 玛丽行了个屈膝礼,就听巴德尔笑道,“达西先生,如所见,陪玛丽小姐来处理一些麻烦。” “应该也是为了相同的目的,”达西回答,一边不着痕迹的看了看被制住的威克汉姆。 “达西先生?”玛丽毫不客气的问道,“恕冒昧,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 “玛丽小姐,不用担心,”达西显得有一点儿窘迫,“令姐伊丽莎白小姐正彭伯里做客,她收到班纳特小姐的信时,恰巧也场,是她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的,因为早已告诉她威克汉姆先生和之间的关系。” 玛丽有些诧异,她没忘记肯特郡时,柯林斯太太常常说达西爱上了伊丽莎白,现看来,他们的关系似乎已经亲密到了无所不谈的地步,这可真是出意料。 她发愣的间隙里,巴德尔已经动手拽出了椅子,“玛丽,们让达西先生这样站着可不好,不如坐下说吧。” 玛丽就坐下了,巴德尔的椅子就她旁边,达西则坐得稍远一点儿。既然这位先生有可能成为她的第二个姐夫,玛丽觉得也应该客气一些,“达西先生,”她笑了一下,“您很熟悉这位威克汉姆先生么?” 达西立刻答道,“威克汉姆先生的父亲是家父的帐房,家父曾经打算给他安排职业,却被他自己放弃了,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威克汉姆先生斑斑劣迹的之一,真是抱歉没有及早揭露他,以至于他会加害到令妹。” 被制住了的威克汉姆这时候又挣扎起来,巴德尔瞟了他一眼,便建议道,“达西先生,想不会介意把威克汉姆先生绑上吧?” 达西犹豫了一下,才无声的点了点头。 那仆立刻动手,正这时,套间的门居然又被从里面打开了,莉迪亚一下子跳了出来,大声嚷道,“放开他!” 达西颇为诧异,玛丽却无可奈何,她站起身,看着妹妹,“莉迪亚,要明白,这位先生今天能不能从这个房间里走出去,完全取决于们几的意愿,和的喊叫毫无关系。” “玛丽说得对!”巴德尔紧接着笑了起来,“不如再劝劝的妹妹吧,来和达西先生讨论怎样处理这位威克汉姆先生,”他看着达西,“达西先生,意下如何?” 达西却看了玛丽一眼,玛丽就笑道,“只是希望能把舍妹带回家去,至于那位威克汉姆先生,本来是打算拜托奈特先生帮忙的。” 于是两位先生就客客气气的聊开了,对于莉迪亚,玛丽却不需客气,她连推带拽把她弄进了套间里。 门一关上,莉迪亚就对她嚷道,“要嫁给威克汉姆!”她甚至流出了几滴眼泪。 “没用的,莉迪亚,”玛丽慢悠悠的说,“不是妈妈,就是来把带回家,交给爸爸好好管教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莉迪亚要发飙了……哦哈哈哈! 其实写这一章的时候,我一直有冲动想让玛丽给莉迪亚一个嘴巴,不过……显然淑女是不会这么做的,于是还是靠魔法吧。 本文终于满了20万字,现在看来,本月日更以及30万完结都还是很有可能的,求鼓励!求抚摸! ... ... 59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套间里只有床和一把椅子,玛丽看到床上一片凌乱,又皱了皱眉,她开始怀疑,莉迪亚这个傻乎乎的姑娘,说不定已经**于那个威克汉姆了。 这念头让玛丽头痛不已,她无法问她这种问题,不过,这其实算不上问题了,莉迪亚既然已经私奔,恐怕在绝大多数人的眼里,她就是一个失贞的女人。 玛丽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她坐到椅子上,让莉迪亚就坐在床上。她的妹妹却很强硬,只瞟了她一眼,依旧靠在房门背后。 “莉迪亚,”玛丽看着妹妹,“你现在跟我回家去,我就去对那位威克汉姆先生说,只要他真心诚意的上浪博恩去求婚,家里就同意你们的婚事。” “不!”莉迪亚立刻回绝了,“我在这里挺好,如果不是你突然跑出来,乔治过几天就会和我结婚的。” “你怎么不想想爸爸妈妈?”玛丽一下子就怒了,“你跟这么个家伙私奔的消息传到家里,妈妈一下子就病倒了,到现在还没法下床,爸爸也被惊吓得不成样子,还勉强支撑着到沿途所有的驿站和旅馆找你,简一个人支持整个家,还要忍受镇子上的人对我们家的种种非议,就因为家里出了你这么个糊涂的女儿!” 莉迪亚心里总还是有家里人的,她短暂的沉默了一下,却又用更加固执的语调回答道,“我不管!我已经出来了,就一定要结了婚再回家去!” “结婚?”玛丽冷冰冰的笑了,她发现自己找到了事情的一个关键,“那位威克汉姆先生,未必想和你结婚吧?否则,你们跑出来也有快一个星期了,怎么不赶快去格林特纳草场把婚结掉,反倒在伦敦躲起来了?” “怎么可能?”莉迪亚歇斯底里的大叫着,“我们很快就能结婚了。” “别自欺欺人了,莉迪亚,”玛丽平静的说,“我听说那位威克汉姆先生只追求有财产的姑娘,妈妈只有五千镑财产,虽然她曾经说要平分给我们,但现在你干下了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也许她一个便士也不会留给你了。” “你说什么?”莉迪亚继续叫喊,“你骗我!” 玛丽却只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莉迪亚,你还不知道吧?威克汉姆跑了这一个星期,他在麦里屯以及布莱顿所有的债主,都站出来了,据弗斯脱上校说,总数目绝对超过了五千镑,还不包括他欠下的赌债,你动动脑子,就是把妈妈的所有财产都给你,也还不上这笔债!” 其实玛丽并不知道债务的总体数量,但在这种情况下,多说一些显然没错的,果然,这一次莉迪亚终于不再大喊大叫了,她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玛丽,还有爸爸呢?爸爸会出钱的吧?” “莉迪亚,爸爸妈妈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儿,”玛丽摇了摇头,“妈妈最喜欢简,爸爸最喜欢丽莎,你认为他们会为了让你结下这么一桩不光彩的婚姻,而牺牲其他女儿的利益么?” 莉迪亚不说话了,玛丽以为她真的是在认真考虑她说过的话,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自己的妹妹不是傻瓜,大道理她肯定都懂,只不过有男人在她耳边说上几句花言巧语的时候,她就会犯糊涂。 事实证明,她的这种判断基本正确,但莉迪亚考虑的却恰恰是另一方面。她突然抬起头,喊道,“威克汉姆愿意娶我的,他也有办法弄到钱!” “让我们问问他吧,”玛丽有点儿漫不经心,她已经厌倦了与莉迪亚继续这种毫无意义的谈话,如果威克汉姆真愿意娶莉迪亚,就让她嫁给他算了。 玛丽走到门边,打开门,外面先生们的谈话气氛似乎更好一点儿,威克汉姆也坐了下来,只不过被反剪双手绑在椅背上。 “怎么样,玛丽?”巴德尔立刻问。 玛丽摇了摇头,“这位威克汉姆先生现在愿意娶我妹妹么?” 那两位先生都有点儿惊讶,威克汉姆却一下子振奋起来,他有些肆无忌惮的盯着玛丽,“玛丽小姐,我还欠了不少债,你这样善良的小姐一定不会让你妹妹嫁过来就被逼债吧?” 巴德尔已经生气了,玛丽看到他在下意识的捏着藏了魔杖的那支袖子。 “莉迪亚会有多少嫁妆,我想你完全清楚,”玛丽也毫不客气的盯住了威克汉姆,“所以,先生,请立刻回答我的问题。” “这不可能,小姐,”威克汉姆露出了理所当然的表情,“我不会与一个不能给我带来足够多的财产的女人结婚,这是人之常情。” 玛丽气急了,她大声喊道,“那你为什么要带着莉迪亚私奔?” “我本来就是打算离开布赖顿,”威克汉姆反倒颇为无辜的笑了,“令妹只是恰好和我同路而已。” 玛丽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巴德尔这时候从背后绕到她面前,用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玛丽,别理睬这种人,”他低声说。 她这才稍微平静下来,套间的门一直是开着的,她也应该去问问,莉迪亚面对这种答案,是不是终于能够悔悟了。 正在这时,莉迪亚突然冲了出来,在玛丽转身之前,她已经听到自己的妹妹在大声喊着,“玛丽是个女巫,她诅咒了威克汉姆!” 玛丽有点儿懵了,她再去看莉迪亚,她已经跪倒在达西先生的脚下,反复重复着“玛丽是个女巫”。达西看起来也被吓了一跳,他匆忙站起来,还带倒了椅子,显得手足无措。 玛丽也慌了,她想着要阻止妹妹,却完全想不出该怎么办。她几乎本能的跑过去拽莉迪亚,她却还在大喊着拼命挣扎。在这一片慌乱中,或许只有巴德尔还保持着冷静,他只是迅速的抬了抬藏着魔杖的那条胳膊,玛丽甚至没听到他念咒,威克汉姆的脑袋就不正常的歪向一边,看起来是昏了过去,他又转向那个看守在一旁的仆人,此人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极其茫然的神色。 “托尼,这里没你的事了,”巴德尔对那仆人吩咐道,“你出去等着吧。” 既然如此,玛丽总算也恢复了行动的意识,她对着妹妹施了个无声咒,制止了她的喊叫,并且抓住了莉迪亚发现自己无法喊出声音之后短暂的惊恐,把她又拖回到套间里。 玛丽又失望又愤怒,她几乎无法克制自己,对妹妹施咒也毫不留情了,她连续施了禁锢咒和漂浮咒,把莉迪亚拘到了床上。她再走出去,把套间门关上的时候,就听见巴德尔・奈特在客客气气的问,“怎么样?达西先生,现在似乎就剩下你了。” “我觉得你不是轻信的人,不过我的仆人显然不像你这么明智,所以我不得不让他忘记了刚才短暂的一幕,”巴德尔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魔杖从袖子里抽出来,“达西先生,我在考虑也给你来一下,不过请放心,这种咒语不疼的。” 巴德尔说这段话时的表情,真是够邪恶的,玛丽知道他是装出来的,自己也就很快轻松了,然后,她发现达西先生正在看她,他的表情充满了不信任。 玛丽觉得还是应该善待这位先生的,于是她笑了笑,“达西先生,我想你和我姐姐伊丽莎白还没有彼此熟悉到让她告诉你我们家这个最大的秘密的程度吧?不过现在莉迪亚已经告诉你了。这其实没什么,整个儿不列颠有很多巫师,在你的亲属中间,也有巫师,上次我有幸认识你的时候,恰巧发现了凯瑟琳・德・包尔夫人和我一样,是个女巫。” 达西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有点儿发涩,“奈特先生,玛丽小姐,这些秘密真让我倍感惊讶,不过,我愿意发誓保守这些秘密,你们完全可以放心。” 玛丽看着巴德尔,她觉得还是抹掉达西的这一段记忆更加稳妥,但考虑到他很有可能成为她的姐夫,这么做似乎也不太好。 “达西先生,如果我是你,我会自愿选择抹去记忆,”巴德尔挥了挥手里的魔杖,“你也许还不知道,被我们这样的巫师惦记上了,肯定会是一件大麻烦。” 达西很明显是在犹豫,玛丽并没有什么好办法,因而只能和巴德尔一样,耐心的等着。又过了一会儿,达西才勉强笑了一下,“不如这样吧,奈特先生,既然我被动的知道了你的秘密,现在我愿意讲出一个自己的秘密给你和玛丽小姐,而我之所以这么做,同样是因为有求于你。” “请说吧,”巴德尔轻快的说,他自己又坐下了,顺便又指了指玛丽的椅子。 玛丽也坐下,达西依旧站着,他仔细斟酌着词句,“奈特先生,我只有一个妹妹,而由于家父的仁慈,这位威克汉姆先生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在舍妹十五岁时,他找到机会对她大献殷勤,并且诱惑她和他私奔,幸而我妹妹在他们计划私奔的前一天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我,我才得以阻止了这荒唐的行动……” 他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在他继续说下去之前,巴德尔就已经笑了,“达西先生,在我刚才击昏威克汉姆先生之时,就已经决定放弃我们刚才一直商讨的处理方法了,我要抹去这位先生到达哈福德郡以来的全部记忆,把他送到美洲去,不过,现在看起来,你所指的是他以前的另外一段记忆。” “是这样的,”达西客客气气的点了点头,“而且我还有另外一个建议,我听说在南安普顿,有人准备了一艘船,将要运载一批罪犯和贫民去澳大利亚,如果你不是一定要把威克汉姆送到美洲去的话,我觉得澳大利亚也不错。” “当然没问题,”巴德尔转而看着玛丽,“我想威克汉姆先生从此不会再出现在英格兰了,不过,玛丽,你打算这就带莉迪亚小姐回家么?” “去天恩寺街,交给家父,”玛丽觉得自己疲惫极了。 他不无关切的看着她,“我们先去天恩寺街吧,我准备把威克汉姆带到我那里去,修改他的记忆要花点儿时间,”巴德尔随即又转向达西,“达西先生,你带马车来了么?” “我是骑马来的,”达西回答。 巴德尔很随意的挥了挥魔杖,一小张写了字的羊皮纸就飘落到达西面前的桌子上。“这是我在伦敦的地址,达西先生,今天晚上之前威克汉姆先生的记忆就能修改好,我想我可以等你来安排他去澳大利亚。” “当然,”玛丽看到达西明显犹豫了一下,才颇为小心的收起那纸条,他随即起身,向他们告辞。 达西离开之后,巴德尔安排他的仆人们把昏倒的威克汉姆抬了出去,他们二人夹着被禁锢的莉迪亚,也随后上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威克汉姆其实也是一个非常难写的人物啊……我不认为我把他说的那几句话写得足够好,因而我给他找了个理由,是他错误判断了当时的形势,以为玛丽是退让了,想求着他娶莉迪亚,下一章玛丽会和巴德尔讨论这个问题。 明天的更新可能要到下午或晚上,因为明天上午海带要去参加节日活动!先祝大家明天节日愉快! ... ... 60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莉迪亚虽然被禁锢住了手脚,却还能用面部表情来发泄内心的愤怒,因而一上车,玛丽就毫不犹豫的施放了一个催眠咒,让她的妹妹靠马车壁板上睡了过去。 “好极了,”巴德尔轻声笑道,“玛丽,正想问呢,达西的姨母德・包尔夫,是不是肯特郡的那一位?她的丈夫好像就是鲍德温家族的那个哑炮吧。” 玛丽给出了肯定的回答,顺便就把那次去罗辛斯参观的情形说了说,甚至没有忘记提一提那位早晚会继承浪博恩的柯林斯先生。 “鲍德温家的事情也略知一二,”巴德尔说,“他们家给路易斯先生选定了这个女巫妻子,就是指望着生出的孩子是巫师,结果,没想到依旧是个哑炮。” “德・包尔夫希望她的女儿能嫁给达西先生,”玛丽低声道,她累极了,压根儿不想说话,可却还有问题必须要问他。 “玛丽,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巴德尔皱了皱眉,“要不,跟一起去舅舅家吧,可以向令尊介绍事情的经过。” 玛丽笑了一下,“巴德尔,怎么向家父介绍自己呢?” “就说是的病,被治好了,正好借这个机会报答,”巴德尔肯定已经是盘算好的,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 “算了,们遇到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家父未必会希望看见外,”玛丽轻声说,“而且,要尽快把威克汉姆的记忆抹掉。” “又不亲自动手,”他似乎有一点儿失望。 玛丽的关注点却还她自己的疑惑上,“巴德尔,们是怎么和那个威克汉姆谈的,总觉得他表现得不太对劲儿,不像们说的那么狡猾。” “们就是吓唬他,达西起先不同意让他离开不列颠,恐怕他依旧希望能够掌握他的行踪,”巴德尔想了想,才又笑了,“玛丽,想威克汉姆可能是弄错了的意思,们一直没提起让他和令妹结婚,突然出来问他,他大概是以为被令妹逼迫改了主意,要想办法促成他们的婚姻了。” “所以他就开始漫天要价?”玛丽也笑了一下,“如果真让他们结成了夫妻,家要永远不得安宁了。” 也许是她笑得确实有些勉强,巴德尔又不无担心的看了看她,随后伸手试了试她的前额,“玛丽,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就是太累了,”玛丽回答,“晚上早点儿睡觉就没事了。” “要跟着令尊一起回家么?”他又问。 “想是的,”她叹了一口气,“没准儿一直要用禁锢咒控制住莉迪亚呢。” “玛丽,已经尽了自己的责任了,”巴德尔低声说,“妹妹就是这样,也没必要总是生气,别把身体气坏了。” “知道,”玛丽笑了笑,“的猫头鹰腓尼基还家里呢,等回家之后会给写信。” 他点了点头,突然就又把她搂进怀中,“现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等到了地方叫。” “这样可睡不着,”玛丽咕哝了一声,他却毫不客气的搂得更紧了。 玛丽安心的趴着,事实上,一想到莉迪亚醒了之后可能的爆发,她就觉得头痛。摆脱这些恼的事情,只和巴德尔一起幸福的生活,这样的念头虽然一想起来就让羞愧,却总会让她觉得内心欢愉,她愈发的不想与他分开了。 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没过多久,就到了天恩寺街。玛丽听到巴德尔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他随后掏出魔杖,变出了一条黑色大斗篷。 “玛丽,把妹妹裹住,”他吩咐道,“叫个仆把她抱进去吧。” 他们两都下了车,玛丽想,如果见到了她父亲,可以乘机介绍巴德尔给他认识。 但她注定要失望了。嘉丁纳家的女管家是认识玛丽小姐的,据她说,主并没有回家,玛丽只得让那个仆把莉迪亚放客厅的沙发上。众目睽睽之下,两只能简单的道别,巴德尔便跳上马车走了。 玛丽只对嘉丁纳家的仆们说莉迪亚小姐是生病了,又叫他们把简原先住过的那间房间收拾出来,让两个仆把莉迪亚抬了上去,忙完这一切,没过多久,嘉丁纳先生就带着他的姐夫回来了。 玛丽匆忙下楼去迎接父亲。班纳特先生看起来和她一样疲惫不堪,他胡子拉碴,还咳嗽不止,完全没有了以往家时的那种闲适的风范。 “莉迪亚找到了?”他一见到玛丽,就急着问。 玛丽回答说,莉迪亚正睡着。她担心父亲,便劝他休息一会儿,再吃点儿东西。 “遭遇到这一切,完全是自作自受,”班纳特先生长叹一声,转而就要求玛丽,先把找回莉迪亚的经过讲出来。 “去舅舅的书房吧,”玛丽说,她必然会提到魔法,显然就不能让仆们听见。 玛丽花了将近半小时,才把莉迪亚的种种言行和事情的最终处理都说清楚,班纳特先生听得连连摇头,等玛丽说完了,他才对他的内弟说,“看们还是先洗洗澡,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吧,莉迪亚恐怕未必会想要见到们,而且,们也应该攒足精神好去应付她的大喊大叫。” 嘉丁纳先生客客气气的表示很愿意自己家里款待姐夫,班纳特先生又对玛丽说,“乖女儿,要是没有,这事情还不知怎么收场呢,不过看的精神还好,想必这就是身为女巫的好处,不管怎么样,晚餐前还是休息吧。” 吃晚餐的时候,班纳特先生却又问起玛丽口中的那位“病号”了。 “玛丽,如所说,那位先生帮了们的大忙,”他问,“就说说看,们应该怎样向他道谢呢?” “奈特先生家里大富大贵,所以们没办法通过送礼来感谢他,”玛丽小心翼翼的编织着谎言,“不过,等夏天过完他还要到医院来治疗,到时候好好照顾他,就算是感谢了。” 班纳特先生也没再说什么,快吃完饭的时候,他又问玛丽,有没有什么能够传递消息回家的办法。 “既然莉迪亚已经回来了,就没必要麻烦舅母依旧住们家里了,”班纳特先生说,“而且,早点儿把消息告诉的母亲和姐妹,也免得她们担心。” “倒是没什么好办法,”玛丽放下刀叉,“还是等会儿回家一趟吧,爸爸,请等半小时。” 幻影移形回家当然就是不到一分钟的事情,但要把整个儿事情说清楚,却还是要费一番口舌。嘉丁纳太太和家的三位班纳特小姐都为找回了莉迪亚而高兴,却同时也为她的蛮不讲理而担忧。 “真希望妈妈能够管住莉迪亚,”简由衷的说。 “会帮着妈妈关好莉迪亚的,”吉蒂却充满了兴趣。 “只担心妈妈反倒会埋怨玛丽,”伊丽莎白说,“看妈妈一直一厢情愿的希望莉迪亚能和威克汉姆结婚。” “妈妈不是不明白道理的,”玛丽回答,事实上,她也有同样的担心,于是借口爸爸还等她,便把向班纳特太太汇报情况的任务推给了姐姐们。 玛丽讲述的时候,故意漏掉了所有有关达西先生的情节,看起来,伊丽莎白并不知道达西先生已经赶赴伦敦,这更增加了玛丽的兴趣,她开始盘算着,等明天回了家,要好好和姐姐聊聊这位先生。 玛丽回到天恩寺街,班纳特先生和嘉丁纳先生都等她,她先告诉舅舅,舅母已经决定明天一早就动身回家,嘉丁纳先生也回赠了她一个好消息。 “玛丽,刚才有送了礼物到门上,指明是给的,”他说,“已经让女仆们收下了,先去看看吧。” 玛丽十分好奇,按照女仆们的禀报,送礼来的是穿着号衣的仆,不过,当她拿到那沉甸甸的小盒子时,立刻绑盒子上的那封信的信封上看到了熟悉的笔迹。 其实巴德尔・奈特也就是写了一张便条,他说盒子里是才送来的一小罐新鲜野蜂蜜,正是适合她的滋养品,因而拿过来让她每天睡觉前吃一点儿,又说他是派麻瓜仆送的,伦敦,这其实比让猫头鹰送还方便些。 玛丽又惊又喜,这还是他第一次送给她礼物呢,而且还是如此的体贴,她以前也吃过蜂蜜,不过,这种野蜂蜜确实比任何一种蜂蜜都清香扑鼻。 她很想立刻写上一封信来表达自己的喜悦,然后才发现没有把腓尼基带身边,而且,她也不敢让父亲久等,很快便陪着他一起去了莉迪亚的房间。 班纳特先生吩咐道,“玛丽,把妹妹弄醒吧。” 玛丽解除了所有咒语,等了一会儿,莉迪亚就醒了,她先是揉着眼睛看了看房间里的,然后就尖声问道,“玛丽,把威克汉姆弄到哪里去了?” “应该已经哪艘船上了,”玛丽轻描淡写的说,“而且他到浪博恩之后的所有记忆都已经被抹去了。” 莉迪亚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她跳下床,扑向玛丽,似乎想要抓住她,玛丽敏捷的躲开了,但班纳特先生这时候站了起来,他一把抓住莉迪亚,把她扔回到床上。 “够了,莉迪亚,”他喊道,“姐姐已经把全家从的行为中解救出来,她还帮避免了嫁给全不列颠最差的混蛋,难道是非不分么?” 莉迪亚伤心的哭了起来。 “莉迪亚,别再执迷不悟了!”玛丽认真的说,“威克汉姆根本不想娶,却还诱骗私奔,们给他留了一条活路,已经算得上对他的宽恕了。” “倒是,莉迪亚,”班纳特先生紧接着说,“以前对疏于管教,才导致干下这种让全家蒙羞的丑事,从明天起,不准离开浪博恩半步,除了房间里读书和做针线之外,就只准家周围走一走,就是要去趟麦里屯,也必须让母亲陪着一起去。”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能安安分分的过到二十岁,才会考虑让重新出来社交,否则,宁愿让家当一辈子的老姑娘,也决不允许再丢全家的脸!” 莉迪亚就只是哭着,玛丽怀疑她压根儿没有把父亲的训斥听进去,但她对此也毫无办法,过了一会儿,班纳特先生却问她,要不要让嘉丁纳先生派个女仆来守着莉迪亚。 “担心妹妹今晚会逃跑,”等他们走出房间,班纳特先生才又说,“玛丽,妹妹干得出来。” 玛丽想了想,便问父亲,能不能喂莉迪亚吃一点儿巫师们常用的安眠药剂。 班纳特先生同意了。玛丽幻影移形回圣芒戈,找来一瓶药剂,又把药剂混饮水里,让女仆去送给妹妹。 这样的水还是有点儿淡淡的绿色,但莉迪亚大概是哭累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第二天早上动身时,她都没有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爬山真是累死了啊,而且中午的气温居然达到了30度,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证更新,海带绝对值得你们的表扬! 再次祝所有人节日快乐! ... ... 61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班纳特先生带着两个女儿,一早上就从天恩寺街返回浪博恩。几乎是才上马车,做父亲的就向女儿表示,他担心班纳特太太不能很好的管教这个悖逆的莉迪亚。 “可以让吉蒂帮着妈妈,”玛丽也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吉蒂虽然以前也跟着莉迪亚一起胡闹,但她毕竟大上一岁,更知道轻重缓急,而且,觉得这次的事情,也使她多少明白了一些道理。” “爸爸,”玛丽诚恳的建议道,“等回家之后,请花点儿时间和吉蒂谈一谈吧。” 还有一点却是她不敢说却又特别希望她的父亲能够想到的,对于莉迪亚的种种行为,班纳特太太可能是家里最不引以为耻的那一个,考虑到简很快去出嫁,伊丽莎白也有和达西先生成就好事的可能,如果班纳特先生能够教育好吉蒂,吉蒂跟着母亲管教莉迪亚的同时,其实也能成为父亲和姐妹们监督母亲的眼线。 不管班纳特先生有没有领悟到这一点,他总归是立刻就答应了玛丽的请求。过了一会儿,他却又问道,“玛丽,说说看,有没有可能抹去莉迪亚关于威克汉姆的那部分记忆?觉得,这也许能减轻她的痛苦,也能少给家里添麻烦。” 玛丽吃了一惊,她原先的设想,是一旦莉迪亚真的不服管教,就找机会向父母亲提出这个建议,但现看来,班纳特先生似乎真是对这个小女儿失去了信心,不过,也许让他不放心的是班纳特太太,毕竟她一直都纵容莉迪亚的各种糟糕行为。 不过,即便玛丽对记忆修改术这种高深技艺了解得并不深入,她还是尽可能详细的回答了父亲的问题。全家无计可施之前,她依旧不希望自己的亲妹妹承受抹去记忆可能带来的各种痛苦,莉迪亚当然没准儿会大彻大悟,但也可能变得更加糊涂,甚至有可能由于思维受损而成了白痴――这其中的风险自然不小。 父女俩如此这般的谈论一番之后,莉迪亚就醒来了。玛丽赶忙把准备好的水拿给她喝,又劝她吃点儿东西。也许是因为真是饿了,莉迪亚听说他们是回家的路上之后,并没有继续闹下去,只是拿着准备好的牛肉馅饼,大口吃了起来,甚至还噎住了一次。 班纳特先生似乎打定了主意一言不发,玛丽也没有兴趣与莉迪亚说点儿什么,于是,旅程的后半段极度沉闷,三个都几乎没说话。 中午之前,他们到达了浪博恩,班纳特太太带着三个女儿就坐门厅里,看起来,她们已经等了很长时间。班纳特先生先进了家,受到了妻女的热情欢迎,莉迪亚却似乎畏缩不前,玛丽一直拽着她,直到她们进了大门。 想必简和伊丽莎白已经很好的劝说过班纳特太太了,玛丽进去的时候,就被母亲抱住了,“感谢上帝,”她说,“亲爱的玛丽,如果没有,这事情真不知该怎样收场。” 玛丽并不习惯与母亲这样亲热,她只能磕磕巴巴的说,身为姐姐和女儿,自己当然应该这么做。 “太太,玛丽固然值得好好感谢,”班纳特先生这时说,“但还是要提醒,这事情远没有收场,们手里还有一个大麻烦,的小女儿肯定不会让安享晚年了。” 班纳特太太似乎有点儿惊慌,简和伊丽莎白就一起劝说父母亲,毕竟妹妹已经回家,事情正向好的方向发展,而且姐姐们不会放任小妹妹不管,因而父母亲还是可以放宽心。 “好吧,”班纳特先生说,“们几个现就把莉迪亚送回房间吧,班纳特太太,觉得们应该吃点儿什么充充饥,准备的时候,要去书房待一会儿。” 他说完就走了,班纳特太太这才把莉迪亚拽到身边,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随后她就把督促仆准备午间茶点的任务交给了伊丽莎白,让吉蒂陪着玛丽去休息一会儿,又叫简帮她一起去照顾莉迪亚洗澡换衣服。 这似乎是吉蒂所希望的,她一定要玛丽去她的房间坐一会儿,她们一坐下,她就问道,“玛丽,之前说不能对普通施魔法,是骗们的吧?明明已经对莉迪亚和威克汉姆使用魔法了。” 玛丽皱了皱眉,吉蒂能发现这一点,显然有她的目的,于是她只能严肃认真的告诉她,不对普通施咒,是巫师们信奉的基本原则之一,因而甚至找回莉迪亚这件事上,她的朋友奈特先生一开始也是打算用普通的办法来解决,他带了几个普通仆,只有当莉迪亚喊破了他们是巫师并成功的引起了那个仆的怀疑之后,他们才迫不得已释放魔法的。 吉蒂迟疑了一下,才又轻笑道,“玛丽,能否对某个普通施放魔法,还不是由们巫师自己决定。” 她说得没错,玛丽只好敷衍的笑了,说她确实聪明,事实上,直觉告诉她,吉蒂肯定是想要她用魔法做点儿什么。 不过,等她说出自己的目的之后,玛丽却真有点儿哭笑不得了。吉蒂用可怜兮兮的语气对她说,“玛丽,这个夏天发现自己长了很多丘疹,特别是还长脸上了,有什么办法能把它们消去么?没有男会留意一个脸上长了丘疹的姑娘。” 玛丽仔细看了看妹妹的脸,看起来那更像是年轻常起的面疱,而即便是现家里,吉蒂还是为了遮盖这些面疱,涂上了三倍厚的粉。圣芒戈,也会有年轻的男女巫师去把面疱当作疾病求诊,因而,玛丽首先就告诉吉蒂,为了能让这些面疱尽快消失,她一离开外的视线,最好就把脂粉都洗掉。 “不会给施咒的,”她又说,“即便是巫师,也只能用外用药剂擦洗面疱,会给一些药剂,每天洗过脸之后,就把药剂擦面疱上。” 吉蒂已经很满意了,她高兴的道了谢,又催着玛丽赶快把药剂拿给她。玛丽就只能吩咐她先把脸洗干净,她自己幻影移形去了圣芒戈,拿来了两瓶面疱药剂。 这件事告一段落之后,一家又重新聚到了餐桌边上,除了莉迪亚,她说她不想吃东西,班纳特太太便吩咐仆再去给她煮一碗加上藏红花的浓粥。 班纳特先生喝了几口汤,便又把他已经决定了的对莉迪亚的禁足宣布给全家,四个女儿都只是点头,但班纳特太太却大惊失色。 “哦,老爷,”她说,“莉迪亚虽然犯了大错,她受得惩罚也已经不少了,觉得,现还是应该让她多多休养,她折腾这么一趟,明显瘦多了。” “休养也是家里,”班纳特先生又重复道,“她彻底改过自新之前,绝不同意她再出去丢现眼。” “莉迪亚本来就是被那个威克汉姆害了!”班纳特太太嚷道,“她才十六岁,能懂什么?她爱上了那家伙,因此被他骗了,每一个姑娘都有可能遇上这种恶,她只是被他那一身军装蒙骗了,误以为遇上了好。” “够了!”班纳特先生大声说,“周围那么多姑娘见过那个威克汉姆,怎么就只有莉迪亚跟他私奔了呢?” 班纳特太太坚决认为莉迪亚是被骗了,于是玛丽觉得她有必要说点儿什么。 “妈妈,们不知道威克汉姆和莉迪亚之间发生了什么,因而没办法说莉迪亚是否真是被骗了,不过,当时曾问威克汉姆是否愿意娶莉迪亚,他说他不会娶没有财产的姑娘,”说到这里,玛丽加重了语气,“以为莉迪亚听了这些会悔改,但她不仅没有,却还对场的其他大喊大叫,说是女巫,给威克汉姆施了咒。” 玛丽看着母亲,“妈妈,请去和莉迪亚说,如果她真是悔过自新,要求她向道歉,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对任何说出这件事。” “哦,玛丽,不要这样,”班纳特太太似乎有一点儿委屈,“莉迪亚被骗了,所以当威克汉姆说实话之后,她肯定不会相信啊。” “妈妈,”玛丽认真的说,“因为是女巫,给家里添了不少麻烦,但全家确实一直保守这个秘密,不希望哪天早上起来,整个儿麦里屯都知道了这事情,那样的话,自然可以一走了之,但家里的声誉大概又要受损了。” 班纳特太太还想说什么,但班纳特先生先开口了,“太太,即便确实认为莉迪亚是受骗了,也请务必尽到一个认真负责的母亲的职责,好好管教莉迪亚,玛丽说得对,莉迪亚如果不能彻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再惹出任何的事端,这个家都承受不了。” 班纳特太太这才犹犹豫豫的答应了,她这幅模样使几个女儿都很担心,于是大家简单吃了些茶点之后,简、伊丽莎白和玛丽就又一起到房子后面的树林里去散步了。 “妈妈似乎并不觉得莉迪亚犯了大错,”简首先表示了她的担心。 “但愿她只是嘴上说说,”伊丽莎白说,“只要妈妈能遵照爸爸的要求,就谢天谢地了。” 玛丽就说自己已经建议父亲,让吉蒂帮着妈妈照管莉迪亚,她的两个姐姐应该能听出其中的意思。 但简马上就问,“玛丽,怎么不推荐丽莎?” 伊丽莎白的表情依旧平静,玛丽就笑了起来,“丽莎恐怕也很快就要嫁了,可不会给她添麻烦。” “是谁?”班纳特小姐的兴趣果然就给调动了起来。 伊丽莎白也笑了起来,“玛丽,倒是说说看。” 于是玛丽就描述起达西先生这一次的种种表现,她尽量不提到巴德尔,便顺便夸大了达西所起到的作用,结果她发现,伊丽莎白居然和简一样惊讶。 “没有请求达西先生帮忙,”她说,“看了简的信,几乎要晕倒,这时候他正好过来拜访,只得向他解释发生了什么。” “这没什么,”简安慰道,“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完全糊涂了。” “不过觉得,达西先生之所以去找莉迪亚,才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是因为他没有早些揭露威克汉姆的劣迹而内疚,”玛丽笑道,“宁愿相信他是为了讨好丽莎,而且,他打定了主意要娶丽莎,肯定就要把莉迪亚的事情圆满解决了,他觉得这非得他亲自出手不可。” “更相信他是为了帮宾格莱先生的忙,”伊丽莎白赶忙说,“毕竟简和宾格莱先生已经订婚了。” 简也笑了起来,“丽莎,给达西先生写一封信感谢他吧,想最好也写信和宾格莱先生说说这件事,他说不定知道达西究竟是为了谁呢。” “不写信,”伊丽莎白涨红了脸,却还是摇着头,“没有他的地址。” 可玛丽也想写信给巴德尔,正好她们三的心情都已经转好,于是便很快结束了散步。班纳特小姐诚心诚意的希望能早日看到达西登门求婚,玛丽高高兴兴的跟着她一起祈祷了几句。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对巴德尔求婚以及登门的期待从何而来呢?我觉得大约还要等上三五章呢! 下一章,巴德尔会被全家人误认为四十来岁的大叔……哦耶! ... ... 62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玛丽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看到一只陌生的猫头鹰,安静的站在窗台上。 信是巴德尔写来的,他们虽然只分别了不到一天,他却还是耗用了长长的一张羊皮纸,这一方面当然是因为他一向喜欢把字母写得大而清晰,另一方面,则是对于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他觉得还有许多需要向她强调的。 玛丽以为巴德尔会主要说说如何有关威克汉姆的后续情节,事实证明,他想得远比她猜测的要多。 他在信的开头就提议道,应该对莉迪亚的记忆做些修改――这是为了保护玛丽和家里的其他人,仅仅是从一个外人的角度来看,莉迪亚即便会真心悔改,也未必觉得玛丽把威克汉姆送走是为了保护她,因此,她未免会怀恨在心,而玛丽是个女巫这个事实,本来就是握在她手里的把柄,她已经把这秘密说出过一次,那么这对于她来说,显然就不再是秘密。 巴德尔想得很周到,他说他可以请一位温柔而守礼的中年夫人来为莉迪亚修改记忆,他恰巧有这么个人选,这位女巫是他(的)母亲的好友,她的丈夫现在是奈特家一个农场的场主。 说完这个问题,他才说了说达西先生是如何连夜把威克汉姆送走的。昨晚八点钟左右,达西先生居然登门拜访,正巧巴德尔也刚刚请人把威克汉姆的记忆修改完毕,达西立刻就征求他的意见,请他一起前往泰晤士河边上的某个码头,达西在那里安排了一艘船,他将专程把威克汉姆送往南安普顿。 巴德尔并没有去泰晤士河边,他对达西说,修改完威克汉姆的记忆之后,他已经可以完全放心的把这个人交给达西处理了。当然,他还是好心好意的对达西说了一些对待被修改记忆者的关键点,从伦敦到南安普顿的这一段航程中,他会有机会把威克汉姆变成另外一个人。 “虽然达西对我颇为客气,但我还是觉得这种客气完全是因为你,”巴德尔写道,“他似乎一直想让我相信,他和你家里,特别是你的姐姐十分熟悉,于是我就大胆的猜测一下,他是有可能和我成为连襟的。既然我从未打算过会有一个男巫连襟,那么能有像他这样身份地位的麻瓜连襟,也让人满意,我觉得你可以和你的姐妹们谈谈这些,至于某些烦心事,过去了也就无需再想。” 虽然他如是说,但玛丽的回信里,还是不可避免的说了她对于莉迪亚的担心,巴德尔想必能体谅她的这种心情,有些话她只能对他说。谈到莉迪亚的记忆,她告诉他自己已经向父母说明了,除非父母亲有这个打算,否则,她也无意这么做。 晚餐时玛丽又和家里人说了说威克汉姆的最后下场,大家都觉得,此人虽然作恶多端,遭遇这样的结果也算是罪有应得,但现在的处理似乎对他不无益处,如果他还能像以前一样聪明,说不定还能在那南方的不毛之地干出一番事业。 正因为如此,班纳特太太又唠叨着说反倒是莉迪亚吃了大亏。女儿们就只能安慰她,除了玛丽之外,简、伊丽莎白和吉蒂都去陪着莉迪亚说话,似乎就只有吉蒂能和她谈得来,这也算是给班纳特太太帮忙了。 过完周末,玛丽的假期还有两天,班纳特太太一定要她在家里过完整个儿假期,她甚至张罗了一顿家宴,在玛丽离开家的前一天,菜色颇为丰盛,除了野鸭、羊排之外,还有牡蛎和鲑鱼。 这天晚餐结束已经九点了,小姐们都喝了醋栗酒,玛丽几乎是倒头就睡,她是被某种奇怪的声音惊醒的,睁开眼睛朦胧了将近一分钟,她才发现窗户外面,她的猫头鹰腓尼基正在拼命的用嘴和爪子敲打窗玻璃。 他并没有带来信,腓尼基是一只训练有素的猫头鹰,他也不会在主人睡觉的时候强迫她收信。玛丽摇摇晃晃走到窗户边,夜已经很深了,半个月亮正挂在天空的一角,而猫头鹰的眼睛,在这夜里显得分外明亮。 她推开窗户,腓尼基立刻跳开了,他一下子就飞到边上的什么地方,又继续制造噪音,玛丽从窗口探出身子,发现猫头鹰敲击的正是莉迪亚房间的窗子。 就仿佛是被人浇了一头凉水,她瞬间就清醒了,猫头鹰这么做,肯定是有缘故的,莉迪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玛丽迅速掏出魔杖,点燃了桌上的烛台,她一手拿着魔杖,另一只手举着烛台,蹑手蹑脚的走到莉迪亚的房门前,轻轻一推,门就开了――莉迪亚的房间门是虚掩着的,她的床上空空如也,她偷偷跑了。 玛丽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疯狂的跳动,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到父母的房门前的,她重重的擂在门上,在班纳特先生过来开门同时,简和伊丽莎白就已经被吵醒走过来了。 “莉迪亚的房间里没有人!”玛丽的声音颤抖着,“我不知道她还在不在家里。” 透过房间的门,玛丽看到原本已经起床的班纳特太太,突然就仰面朝天倒在床上了,“妈妈!”她叫了一声,班纳特先生这才回头看了一眼。 “简,去照顾你妈妈,”他立刻吩咐道,“玛丽跟我一起先把家里找一找,丽莎,你去叫醒吉蒂。” 莉迪亚不在家里,玛丽回到门厅的时候,班纳特先生已经在那里了,吉蒂就站在他旁边,伊丽莎白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而她甚至还语无伦次。 “是我不好,”吉蒂已经哭了,“今天中午莉迪亚问我威克汉姆被送去哪里,我就告诉她了,而且把玛丽跟我说的都告诉她了,我以为她会就此死心的……” “吉蒂,你没有做错什么,”班纳特先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丽莎,你去叫醒马夫,让他给我套上马,我要去追莉迪亚,她用脚走路,应该不会太快。” “让他也把驾车的马套上,”玛丽赶快说,“我跟着爸爸一起去。” “玛丽,你最好穿一件斗篷,”等伊丽莎白走开,班纳特先生又说。 玛丽也需要回自己房间,腓尼基正停在窗台上,她问他能不能找到莉迪亚,这猫头鹰就飞起来,向麦里屯大路的方向绕了一圈,才重新停在窗台上,骄傲的看着玛丽。 玛丽就把腓尼基带到厨房里,用晚餐剩下的肉类喂了他,才让他到屋子外面去等她。然后,她回到门厅,告诉父亲是自己的猫头鹰发现了莉迪亚逃走,他似乎还能帮他们找到莉迪亚。 班纳特先生只是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就走。” 父女俩骑到大路上,腓尼基就飞了过来,他始终飞在他们马前面的上空,玛丽这才松了一口气,看起来莉迪亚是去了麦里屯,那么这就好办多了。 然而,靠近麦里屯的时候,腓尼基却又飞向了旁边的一条小路,玛丽犹豫了一下,班纳特先生却已经一马当先跟了上去。 很快她就看见了莉迪亚,她也已经看见他们了,开始向反方向拼命的跑,玛丽骑的是驾车的马,就有些跟不上父亲了,班纳特先生在树林里打猎时练就的好身手总算得到了发挥的机会,他冲上前去,抓住莉迪亚拽离地面,甚至没让她怎么挣扎,就把她横着按在了马上。 玛丽勒住马,调转马头,等她父亲过来的时候,她才叫他放松一点儿,看起来,莉迪亚似乎很痛苦。 “别管她!她死不了!”班纳特先生喘着粗气,“我们回去。” 他们赶回浪博恩的时候,天才蒙蒙亮。班纳特先生直接拎着莉迪亚上了楼,把她仍回到自己的床上,也许是因为受了太大的颠簸,莉迪亚立刻对着地板上呕吐起来,玛丽跟在父亲后面,实在是忍无可忍,就掏出魔杖施了个清理一新的咒语,把所有的呕吐物清理掉了。 “哦,玛丽,你果然是这个家里最有用的姑娘,”班纳特先生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班纳特太太在简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过来了,“哦,莉迪亚,”她一进门就伤心的嚷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莉迪亚没有说话,玛丽一点儿也不想再听她的那些强词夺理,于是她对父母亲说,她要再回房间睡一小会儿,早上六点钟动身回伦敦去。 虽然把莉迪亚就这样丢给父母亲显得有些不体谅他们,但好歹还有另外三个姐妹帮忙,玛丽只是觉得很累,她再也不想管莉迪亚的事情了。 但事情却依旧不能如她所愿,玛丽起床之后,全家人都在等她,甚至没等到坐上早餐的餐桌,班纳特先生就对她说,让她想办法把莉迪亚记忆之中,有关于威克汉姆的部分全部抹掉吧。 玛丽很仔细的想了想,才低声道,“爸爸,如果真要抹掉莉迪亚的一些记忆的话,我希望把我是女巫这一条也抹去。” “就按你说的办,”班纳特先生不假思索的同意了。 玛丽吃早餐的时候,班纳特太太也来了,她坐在桌边抹着眼泪,说她也对莉迪亚无能为力了,莉迪亚是这么爱威克汉姆,似乎就只能让她忘记那家伙了。 玛丽只是简单告诉母亲,她今天必须要回到医院去销假,不过可以利用空余时间去找一找可以帮助莉迪亚修改记忆的人,如果可能的话,可以在这个周末帮莉迪亚修改记忆。 “还要这么久?”班纳特太太又咕哝道。 玛丽就只能继续耗费口舌,把记忆修改术的种种后果都讲给母亲听,她建议母亲利用这几天,好好想想修改记忆之后该怎样教导莉迪亚,这似乎是促使这个给家人增加无数 作者有话要说:括号里的那个字的存在完全是为了避免河蟹…… 我果然不应该随便做下集预告……昨天的预告顺延到明天吧…… 有读者向我介绍了正在上映的《悲惨世界》,今天去看了,很好,而且,其实我最喜欢的是年轻的学生们聚在一起讨论革命的那一段,多么青春激昂……捂脸…… ... ... 63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玛丽诚心诚意的邀请巴德尔借这个机会去浪博恩登门拜访,可他却拒绝了。 “一直觉得,要去家拜见令尊的话,至少应该使自己从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一个麻瓜,”巴德尔解释道,“但布瑞德太太是个彻头彻尾的女巫,她肯定不愿意和一起坐马车去浪博恩。” “而且,应该挑个风平浪静的时候去登门,”他又笑了起来,“到时候家里都忙着看顾的小妹妹,冒然前去,不是添乱么?” 玛丽也不得不承认他一贯就是这样考虑周到,于是他们两商定了周六请布瑞德夫去浪博恩,玛丽觉得是不是还有必要征求她本同意,但巴德尔说,由他去问就行了。 隔了一天,玛丽就收到了他的信,写信的地点注明是南部某个海岛的农场里,周六早上十点钟,他会和布瑞德太太一起幻影移形到浪博恩附近的那块高地,那里和玛丽会面,然后由她带着这位女士去家里。 玛丽自然会把这个安排告诉家里,并且嘱咐家里好好准备。周五下午她就回家了,班纳特太太已经按照晚宴的标准准备了第二天的午间茶点,并且,她又有了新的想法。 “玛丽,有没有可能把莉迪亚过去两年的记忆全部抹去呢?”她勉强笑着,“是觉得,那样的话,风险可能小一点儿,而且,莉迪亚会以为她自己是十四岁,们也就当她是十四岁,将来有朝一日她如果有机会再嫁,也按这个年龄说就是了。” 班纳特太太确实是一番好意,玛丽想了想,也没发现这想法有什么潜的风险,于是便告诉母亲,明天早上直接和那位布瑞德太太商量,也来得及。 第二天玛丽早早起床,班纳特太太起得更早,已经开始指挥仆们收拾房子,水果都已经洗好,整整齐齐的盘子里码成塔状,她的姐妹们都整齐的妆扮好了,两个姐姐还算平静,但吉蒂就明显有些激动了。 玛丽拿了一块饼干,一边走一边吃着,吃完时也就到了那块高地。四下无,她掏出魔杖,开始绕着圈子施麻瓜驱逐咒,一圈转下来,看看表,才只有九点半。 可没过一会儿,巴德尔就已经幻影显形出现了,和他一起来的那位女士,看起来很和蔼,也许她确实是用心打扮过,可一看她的水红色长裙、大红色短斗篷和同色系的帽子,以及帽子上怒放的两朵向日葵花,就明显和任何一个麻瓜妇女都不一样。 巴德尔给双方做了介绍,玛丽先行了个屈膝礼,布瑞德夫也就客客气气的还了礼。“班纳特小姐是吧?”她笑嘻嘻的,“很好很好!” “玛丽,昨天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巴德尔说,“恐怕家里那些仆们的记忆也需要清理一下了,问问的父母,如果他们有这个希望的话,就麻烦布瑞德太太一次性解决吧。” “的父母一定很好说话,”布瑞德太太看起来是心直口快的,她笑道,“听说很多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师都已经脱离了家庭,像这样的反而很少。” 玛丽便趁机把班纳特太太的新想法也说了,布瑞德太太大笑起来,“这样简单多了,甚至用不着去搜索妹妹的记忆,巴德尔就能完成这样简单的修改记忆。” “哦,可不想研究一位小姐的记忆,”巴德尔马上大声说,“而且这位小姐几乎就要成为的妻妹了。” 玛丽涨红了脸,布瑞德太太却毫不客气的挥了挥手,“那回去吧,跟着班纳特小姐去她家做客。” 巴德尔就只得向玛丽道别,他对她笑道,“明天打算回家去,等给写信。” 布瑞德太太似乎还想嘲笑他一句,但她说出口之前,巴德尔就已经飞快的幻影移形了。 玛丽这才邀请布瑞德太太去浪博恩,仅仅是不到四分之一英里的路程,她依旧很开心的聊了起来。 “还记得两年前,巴德尔这个年龄的女巫之中发现的时候,丈夫和都不赞成他让菲波斯去追求,其实他完全是按他自己的标准去找,他倾向于格兰芬多的女生,因为已故的奈特太太就是格兰芬多毕业的,和她是同学。” “能与奈特太太和同一个学院就读,真是的荣幸,”玛丽客客气气的笑了。 布瑞德太太又继续笑道,“现菲波斯已经结婚了,巴德尔看起来非不娶,们觉得这实是皆大欢喜的结果。说起来,的父母亲知道巴德尔么?” 这似乎必须预先说清楚,“他们知道巴德尔是的病,”玛丽赶忙回答,“上次他帮找回了妹妹,们全家对他都颇为感激。” “这太好了,”布瑞德太太说,“那么如果他们问到巴德尔,可以帮他说上几句好话。” 已经看得见浪博恩的门廊了,布瑞德太太这才停下脚步,拍了拍斗篷上并不存的尘土,又笑道,“班纳特小姐,觉得看起来像麻瓜么?” “没事的,太太,”玛丽也勉强笑着,“的母亲会把当做一个麻瓜来接待。” 她兴致勃勃的点了点头,走了过去,班纳特太太已经带着女儿们迎出大门外了。 玛丽给客介绍了自己的母亲和姐妹,然后松了一口气,布瑞德太太礼节方面,倒也一点儿不差,她先问候了班纳特太太,说她能和身为女巫的女儿和睦相处,一定也是个善良的,然后是三位班纳特小姐,她夸奖她们都是大美儿,然后…… 玛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布瑞德太太衣架抽出了魔杖,迅速挥了挥,等她收起魔杖之后,简、伊丽莎白和吉蒂才意识到她们的发髻上都多出了几朵盛开的玫瑰花。 “不用谢,”布瑞德太太高高兴兴的说,“年轻的女孩就应该戴上几朵鲜花的。” 玛丽看着她姐妹们的新造型只想笑,这时候简带了个好头,她主动向布瑞德太太道了谢,伊丽莎白紧随其后,然后是吉蒂,虽然有些不自然,班纳特太太就赶快把客让进了屋子。 班纳特先生也等房间里,他用尽量客气的语气向布瑞德太太打了招呼,又吩咐妻女们一定要用心款待客。 布瑞德太太其实非常客气,她谨守着巫师世界的麻瓜交往守则,对所有见到的东西都大加称赞,如果不考虑主家正遭受麻烦,而她恰恰是来帮忙的,这种恭维本应该非常让喜悦。 仆们送上水果之后,玛丽便问母亲,要不要把家里的几个仆的记忆都修改了。 “这不会太麻烦吧,”班纳特太太犹豫不决的看着布瑞德太太。 “不会比变出几朵玫瑰花困难多少,”布瑞德太太咯咯的笑了。 班纳特太太这才下定了决心,她反复说着“给添麻烦了”之类的客气话,布瑞德太太也就无比客气的跟着她重复着。 “这种修改记忆的咒语其实不是很难的,”布瑞德太太笑道,“巴德尔已经开始练习了,玛丽小姐再过上几年一定就能掌握。” 玛丽紧张起来,她从未向家里提过巴德尔这个名字,不过,既然说到了咒语,她偷眼看看姐妹和母亲,却发现她们似乎都把“巴德尔”当成了一句魔法咒语。 玛丽松了一口气,现谈话总算能像点儿样子了,简首先称赞了布瑞德太太帽子上的向日葵花很可爱,又问她是不是也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就像玛丽一样。 “为奈特先生工作,奈特家的农场里,”布瑞德太太认认真真的回答,“和丈夫为奈特家工作已经有二十五年了,因而们有幸被奈特先生当成朋友对待。” “哦,玛丽常常提起这位好心的奈特先生,”班纳特太太立刻满脸堆笑,“他帮了们的大忙,们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他呢。” “哦,略有耳闻,”布瑞德太太笑道,“这对奈特先生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他交游广泛,朋友又多,处理这一类的麻烦事从来都是得心应手。” “玛丽能认识这样一位贵真是她的荣幸,”班纳特太太又笑嘻嘻的问道,“这位先生住伦敦么?” 这个问题之后,又有奈特先生有什么亲属、奈特先生的父母是否还世之类的问题,接二连三的被问了出来,最后,吉蒂恐怕是早已得到了母亲的指示,终于抛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真不知道什么样儿的女性有幸成为这样出色的绅士的妻子啊?” 布瑞德太太看了玛丽一眼,玛丽赶忙轻轻摇了摇头,她可不希望自己的事情以这样一种方式被公布出来,于是,布瑞德太太就笑道,“奈特先生至今没有结婚呢,因此也不知道他会找一位什么样儿的妻子。” “哦,真遗憾,”班纳特太太大声说。 玛丽实不想让这样的谈话再继续下去了,她站起身对母亲说,她先去看看妹妹。布瑞德太太马上跟着站了起来,一边笑道,“哦,差点儿忘记了是来做什么的,玛丽小姐,跟去看看的妹妹。” 班纳特太太还邀请布瑞德太太再喝上一杯茶,但这位女巫显然是言出必行的,于是主们就带着客来到楼上,这几天里,三位小姐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妹妹,而刚才的这一小段时间中,其实是班纳特先生看着女儿。 莉迪亚见到了陌生,似乎很有一些惊恐,但班纳特太太立刻过去对她好言抚慰,见此情景,玛丽就低声问布瑞德太太,是不是可以这种情况下施咒。 “最好还是先让令妹睡过去,”布瑞德太太认真的说,“这样子就不用担心魔杖不好瞄准的问题了。” 玛丽返回伦敦的那一天,就又送了些安眠药剂回家来,让父母亲必要时给莉迪亚服下,但现似乎不是骗莉迪亚服药的好时机,她就不再犹豫,躲简的身后悄悄抽出了魔杖,瞄准莉迪亚,施放出昏睡咒。 剩下的事情就顺利多了,出于礼节,班纳特太太带着女儿们退到了门外,只留玛丽站房间的角落里,不过,班纳特太太把房门留了一条缝,她自己悄悄的外面看,布瑞德太太似乎也没有发现。 事实上,麻瓜们是看不出什么的,因为玛丽也看不出莉迪亚身上有什么修改了记忆的痕迹,不过,当班纳特太太声音颤抖着问她今年是不是十六岁的时候,她立刻娇声娇气的笑道,“哦,妈妈,最近一定是忙糊涂了,才十四岁啊。” 姑且不说莉迪亚是如何奇怪为什么一家都围着她,班纳特太太忙着安抚她,吉蒂旁边帮腔,简和伊丽莎白就又陪着布瑞德太太吃了些茶点,玛丽借口带她参观整个房子,领着她转上一圈,仆们的记忆也都修改好了。 事实证明,布瑞德太太的施咒水平相当高强,她其实不存瞄准的问题,之前对莉迪亚,想必就是出于一种特别的谨慎考虑了。 送走布瑞德太太已经将近下午四点了,玛丽回到家里,正想着要休息一会儿,却又被班纳特太太叫到梳妆室去了。 “玛丽,”做母亲的表情分外严肃,“像那位奈特先生那样有钱有势的巫师,也不算很多吧,既然有幸认识了这么一位,他又没有结婚,那么,应该想办法使他认识到是一个既美丽又善良的好姑娘。” “妈妈,说些什么?”玛丽的脸涨得通红。 “哦哦,知道这对有点儿困难,”班纳特太太又说,“像这么大的时候,也幻想嫁给一个年龄差不多的英俊小伙子,但还是要提醒,像奈特先生那样三四十岁的男性,不会差于任何一个小伙子,而且,他们一旦爱上了这样的小姑娘,一定会特别宠爱。” “三四十岁?”玛丽有些莫名其妙。 “那位布瑞德太太不会超过四十岁吧,看很准的,”班纳特太太很是得意的说,“奈特先生既然和她是朋友,年纪也应该差不多。” 玛丽简直是哭笑不得,既然母亲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她也就不想浪费口舌来澄清了,等到巴德尔登门时,再让母亲吃惊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哦耶,终于写完了……明天会尽量早一点儿!但我现在还不知道明天该写什么了…… ... ... 64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修改记忆所带来的种种后遗症,第二天就在莉迪亚身上显露出来,不过幸而她一向头脑简单,对于自己弄不明白的事情,压根儿不愿多想,而且,班纳特太太和姐姐们还会用巧妙的回答把她那为数不多的几个问题蒙混过去。 比如她会问玛丽为什么会在家里,相对于其他姐妹来说,莉迪亚对于玛丽的记忆可能更加混乱一些,因为有关于女巫的部分也被抹去了。不过,玛丽总会拿出一本书,劝她要趁着年轻多学点儿东西,如此反复两次,莉迪亚一见到玛丽,就毫不犹豫的躲开了。 班纳特先生则又重申了他对于莉迪亚的禁足要求,而让女儿们全部觉得颇为欣慰的是,班纳特太太居然不折不扣的执行了。至于莉迪亚,幸好她现在“只有”十四岁,虽然已经数次跟着母亲和姐姐去麦里屯跳舞,却也还没有正式开始社交,正因为如此,虽然莉迪亚对于母亲突然的严厉颇有抱怨,但有母亲和姐姐们时时刻刻约束她,她也就只能呆在家里。 做父母的还趁莉迪亚午睡的时候,把四个女儿都聚在一起说了说他们的想法。简已经订婚,对于伊丽莎白和玛丽,他们也并不是那么担心,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吉蒂了。 “吉蒂,现在是你在引导莉迪亚了,要尽可能使她懂一些道理,”班纳特太太说,“你是明白的,麦里屯的那些人们还在等着看我们家的笑话呢,我不指望你们两人能在麦里屯乃至哈福德郡找到婆家了。” “不过好在英格兰足够广大,我们有的是地方可去,”她又说,“等简结婚了,就让你们的宾格莱姐夫邀请你们去跳舞,当然,过几年如果可以带上莉迪亚的话,你也带上她,丽莎将来也会这么做的。” 吉蒂点头称是。不过,当天晚上,大家吃完晚餐散步的时候,她却悄悄问玛丽,能不能带她去巫师们的舞会。“如果男巫们也能向那位布瑞德太太那样变出玫瑰花来,我一点儿也不介意和男巫交往,”她兴致勃勃的说。 “这我可不能答应你,”玛丽笑道,“爸爸妈妈可不喜欢男巫,尤其是爸爸。” “你赶快把自己嫁掉就行了,”吉蒂不假思索的说,“你肯定会嫁给某个男巫的,爸爸妈妈有了一个男巫女婿,就不会介意有第二个。” 虽然吉蒂这么说了,玛丽却还是把这当成了年轻女孩的奇妙幻想,因而也不会不留余地的拒绝她。第二天一早她离开家返回伦敦,班纳特太太又给她装上了一篮子家里做的面包和熏香肠,因为玛丽告诉母亲,既然莉迪亚暂时不会有什么新问题,她就打算至少一个月以后再回家了。 玛丽一回到圣芒戈,就发现她的好些同事们都在讨论下个周末的魁地奇世界杯决赛,她确实也从报纸上看到了有关比赛的各种消息,这其中当然包括了她的同学托马斯・伯恩和罗伯特・沃林为之服务的斯旺西伯爵队的屡战屡胜,但她没想到的是,罗伯特・沃林利用职务之便,给他在圣芒戈的熟人们都寄了球票。 一个小包裹已经被放在玛丽的办公桌上,里面除了两张球票,还有两顶黑色的尖顶巫师帽,这是给球队支持者的必备品,帽檐上装饰着一只天鹅,戴上帽子之后,随着人身体的活动,天鹅会煽动翅膀,在人讲话的时候,天鹅还会时不时的叫上一两声。 既然球票有两张,当天下班之后巴德尔来看她,两人逛海德公园的时候,玛丽便把球票和帽子都拿给他看,又笑道,“我们一起去看吧。” “当然,”巴德尔接过球票看了看,“玛丽,你同学寄来的是普通坐席的票吧?” 玛丽的票上就印刷着“赠票”两个字,只听巴德尔又说,“如果是包厢票,上面会注明的,不过你的同学肯定不会拿包厢票来赠送。” “那是自然,”玛丽笑道,“他会送我球票,就已经很出人意料了。” “因为斯旺西伯爵队也需要更多的支持者,”巴德尔说,“我怀疑这些帽子都是能被球队方面控制的,也许到了赛场,天鹅们会一起叫起来。” “所以,你打定主意了要支持斯旺西伯爵队么?”他又问。 “当然,”玛丽答道,“我对魁地奇一点儿也不懂,不过,既然已经有赠票了,我觉得帽子上顶着一只天鹅也没什么。” “玛丽,你有望远镜么?”巴德尔问。 玛丽摇了摇头,他就笑道,“看比赛那天我会带一副给你的。” 两人继续闲聊着,过了一会儿,巴德尔又问,“玛丽,你的占卜术怎么样?” 玛丽摇了摇头,“我从未成功占卜过什么。” “可惜我也不太会,”他看着他笑道,“我听说有人已经开设了球赛结果的赌局,虽然用占卜术去赌博不算什么好事,但如果你决定要下注的话,我就跟你一起。” “我对这两支球队都不了解啊,”玛丽吃了一惊,她想了想,才又说,“要不我买斯旺西伯爵队赢,然后你就买他们的对手好了。” 其实,对于赌博,玛丽也还是一窍不通,她又问他,“应该买多少?” “随便你,”巴德尔说。 玛丽咬了咬牙,“五个金加隆够么?” 他大笑起来,“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对角巷的赌场看看吧。” 玛丽完全本着一种猎奇的心态,但巴德尔倒是尽心尽力的向他介绍各种赌博术语,比如赔率,讲完却又告诉她,还是凭自己的感觉。 最后玛丽还是把五个金加隆都投给了斯旺西伯爵队,巴德尔也拿出五个金加隆,买了伯爵队的对手美国队。 魁地奇世界杯的决赛赛场在威尔士海边的某个悬崖上,场地一面是大海,球员们在比赛时,完全可以飞到海上,另外三面则布满了临时搭建的看台,玛丽到了现场,才发现他们所在的那个看台,果然全都是戴着白天鹅黑帽子的巫师们。 巴德尔在递给她望远镜的同时,还递给她一条黑色斗篷,“海边风大,”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天,玛丽看到,他自己也穿了这样一条斗篷。 玛丽已经把她的帽子戴上了,但巴德尔却把帽子递给她,“玛丽,我要到那边看台去一下,你等我一会儿。” 结果,直到比赛开始,他才匆忙赶回来,这到使玛丽松了一口气,她发现自己周围坐了好几个圣芒戈的同事,此时他们都全神贯注的在看比赛,自然没有发现那个“重伤员”奈特先生坐到了玛丽的身边。 然后她就发现,巴德尔的脸色不太好,不过他捧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巧克力,一坐下就把其中的一杯塞到玛丽的手里,她正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随后又被场上的喊叫声吸引了注意力,等她发现自己目力所及的范围之内,并没有什么球员的精彩表演之后,再转过脸来打算问他的时候,他们帽子上的天鹅,突然就叫了起来。 这整个看台上的天鹅都在发出同样的叫声,只听巴德尔喊了一声,“快,玛丽,看场上!” 玛丽赶忙看过去,只能看到某个球员从高空中飞驰而下,然后耳边就又传来了巴德尔沮丧的声音,“哦,不,比赛结束了。” 场上喧闹起来,玛丽的周围有些人在欢呼,有些人却也和巴德尔一样沮丧,他又向她解释了几句,玛丽才弄明白,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斯旺西伯爵队的找球手已经找到了金色飞贼,比赛以一种最不精彩的方式结束了,肯定有很多人会失望。 玛丽只是为没看到一场精彩的比赛而遗憾,她挽着巴德尔,两人都把帽檐压低,随着人流慢慢退场,突然,她看到了前面看台上走下来的一个熟悉的声音。 “咳,巴德尔,”玛丽轻轻捅了捅他,“那好像是你的嫂子。” “就是她,没错,”巴德尔低声说,“我本来订了一个包厢,不过,既然你邀请我,我当然会跟你一起来看比赛,就把包厢票送给菲波斯了。” 玛丽大吃一惊,她早该想到,像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如果真要来看比赛,是该体体面面的坐在包厢里的,因而她就只能支支吾吾的说,她确实没考虑过包厢的问题。 “没事的,”巴德尔拍了拍她的手背,“反正比赛毫无精彩可言。” 他停顿了一下,才又说,“比赛开始之前,我是想去看看菲波斯来了没有,结果发现,那个挂着‘奈特’牌子的包厢里虽然有好些人,却只有一个我认识的,正是我的这位嫂子。” “她应该是邀请了她的不少朋友吧?”玛丽试探着问。 “但愿那些只是她的朋友,”巴德尔没好气的说,“反正我全都不认识。” 仿佛正是为了应对他的这一句评价,玛丽看到,在他们前面不远处,那位菲波斯・奈特太太一边和周围的人说笑着,一边把她的胳膊伸进了某位男士的臂弯。 “玛丽,”只听巴德尔轻声说,“你说我们要不要跟着这几位?” 玛丽反复想了想,才回答道,“巴德尔,你哥哥应该是信任他的妻子,才会把你的包厢票给她,而且他们也才结婚一个多月,我觉得你没必要太怀疑她,说不定她就是这个做派。” “好吧,玛丽,这次听你的,”巴德尔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他们很快离开了场地,他就笑道,“玛丽,你难道不觉得我们这次约会的时间太短了么?” “你推荐一个可以游玩的地方吧,”玛丽也不想这么早和他分别。 他摇了摇头,“玛丽,虽然我也很想找个地方逛一逛,不过,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玛丽愣住了,巴德尔似乎很满意她的表情,故意停了一会儿,才补充道,“既然斯旺西伯爵队赢得了比赛,难道我们不应该去对角巷把你赢的钱兑出来么?” 作者有话要说:斯旺西,swansea,直译是天鹅海,因而以天鹅为标志,参考英超斯旺西队的logo 我在本文的文案上新放了一些萌物,欢迎参观。 预报:下一章肯定有重大进展! ... ... 65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对角巷的水晶球赌场里并不算热闹,这固然是因为现在是下午,远非赌徒们出没的最佳时间,但也同样有其他原因。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兑世界杯决赛赌金的柜台,柜台前,为数不多的巫师有序的排着队。 巴德尔让玛丽排队,他自己去转了一圈,回来时就笑嘻嘻的,“玛丽,你赚了,买斯旺西伯爵队赢的人并不多,因此,你可以赢得四倍的赌金。” “那就是二十个金加隆!”惊喜之后,玛丽几乎立刻就后悔起来,“要是多买一些就好了。” “这就是典型的赌徒心理,”巴德尔笑道,“玛丽,你恐怕要等下一届世界杯了。” 玛丽也不好意思起来,她赶忙转换了话题,“巴德尔,今晚我请你吃饭吧。” “真的?”他高高兴兴的答应了。 等玛丽取到了金币,他却又拉住她,“玛丽,我还有一份赌金要兑呢!” 玛丽将信将疑,巴德尔便招手叫来一个赌场的工作人员,掏出一张赌金凭证递给他,那人看了之后,态度立刻就愈发恭敬了。 “先生,请到我们的贵宾室稍坐片刻,我立刻去把您赢的金币拿出来,”他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也能派专人去把金币全部送到府上。” “先拿来吧,”巴德尔挥了挥手,他带着玛丽到贵宾室里坐下,立刻就有服务人员给他们端来了茶和咖啡。 “巴德尔,你买了多少?”等服务员走开,玛丽才悄悄的问。 “一千金加隆,”他笑道,“玛丽,我早就说,相信你是对的,如果我把这一千金加隆都投给美国队,不是亏大了。” 玛丽吃惊的合不拢嘴,“巴德尔,你不是因为我选了斯旺西伯爵队吧?” “当然就是因为你,”他笑得理所当然。 “可是……”玛丽的脸涨得通红,“我就是随便说说,如果斯旺西伯爵队没有赢呢?” “反正只是赌博嘛,”巴德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如果输了,我肯定不会告诉你我还多花了这一笔钱。” 玛丽无话可说,她知道巴德尔很有钱,却从不知道他敢这样花钱。这时候,两个赌场工作人员一起动手,抬着一只大托盘,把那五大袋金币一起抬过来了。 巴德尔查看了一下袋子上的封口火漆,就对工作人员说,让他们帮他把这笔钱直接送到古灵阁,存进他的户头里。 等他们二人离开赌场,巴德尔便问玛丽,想要买点儿什么,“你刚才帮我赢了这么一笔钱,我应该报答你,现在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玛丽想了想,她眼下并不缺什么,于是摇了摇头,“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去逛逛吧。” “咳,玛丽,”巴德尔也对她摇起了头,“我刚刚赌赢了四千金加隆,巴不得要花掉它们,我们现在还站在店铺林立的对角巷,结果你居然什么都不要买?” “我真是没什么需要的啊,”玛丽赶忙解释道。 “那么我要去买上几件新衣服了,”他瞟了她一眼,“正好你去帮我挑挑看。” 巴德尔带玛丽去的,依旧是高档成衣店,他们被领进了楼上的贵宾室,坐在沙发上,继续喝茶以及咖啡,没过多久,就有被咒语操控的人偶模特,一个接一个出现在他们面前,展示着各种各样的男巫长袍和斗篷,以及礼帽、衬衣乃至丝巾等等一切装扮必须品。 凡是巴德尔看上的,他就会问玛丽的意见。玛丽不得不承认,巴德尔的品味确实不错,他挑中的都是些雅致的样式,让她提不出什么意见。而且,他的相貌本来也很是英俊,玛丽只觉得他穿什么都好看,她对他说出那些赞扬的话,有时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究竟说了些什么。 就这样很快选了十几件,去量过尺寸之后,玛丽才又问巴德尔晚上打算去哪里吃饭。 “你真要请我?”巴德尔又问。 “当然,”她点了点头,“不过我只有二十五个金加隆。” “够吃好几顿法国大餐了,”他笑道。 于是又去了他们第一次去的那一家法国餐馆,这次换成玛丽点菜了,法文的菜单她只能勉强猜出部分意思,于是干脆就挑了几样贵的菜。 “玛丽,谁能娶到你,真是极大的福气啊,”菜一送上来,巴德尔就感叹说,“你对自己节省的要命,对别人却又大手大脚的。” “而且你还能帮人赚到钱,”他笑得十分开心,“这简直是太好了。” 玛丽涨红了脸,毫不犹豫的问道,“巴德尔,你是在夸奖我,还是在夸耀你自己?” 她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那么说,不就是告诉他,非得要嫁给他了么?巴德尔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想不到。 可是他就是没想到,巴德尔愣了一下,然后依旧笑嘻嘻的轻声说,“当然是夸奖你啊。” “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玛丽摇了摇头,努力把脑子里刚才的那些念头都甩掉。 他就只是笑,一边笑一边把低下头去剥蒸对虾的壳,把虾肉剔出来放在小盘里递到她面前,“快吃吧,别放凉了。” 玛丽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但她心中的疑惑,却有如夏天雨后的野草一般,近乎疯狂的生长起来。 她知道自己已经习惯和巴德尔相处了,而这种感情的基本前提,是他上次向她求了婚。玛丽其实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当她已经无法离开巴德尔的时候,该怎样让他知道这一点呢? 等她当天晚上带着各种混乱的思维睡到床上,辗转反侧了十几分钟之后,玛丽突然意识到这一点,依照她一直以来所受的教育,男性在婚姻方面是有绝对的控制权,但她确实已经拒绝过他的求婚,那么,以巴德尔的性格,恐怕真的不会再向她求一次婚了。 她觉得自己已经了解巴德尔了,他虽然对她很好,绝大多数时候都和和气气,但其实是个极有原则的人,他决定了的事情,几乎就是无法改变的。 这念头使玛丽觉得恐慌,即便这恐慌只是一闪而过。班纳特太太一向希望女儿们遇上了合适的男性就要敢于表现自己,玛丽以前曾经嗤之以鼻,但现在,这却成了她的救命稻草。玛丽松了一口气,她所面对的当然不仅仅是合适的男性,巴德尔总还是乐于和她相处的,这使她的任务变得容易了很多,她要想办法给他点儿提示,最好能让他开始考虑再求一次婚。 到了第二天,玛丽虽然已经有了目标,却在实施方面一筹莫展,虽然她有足够的时间来考虑,但年轻的小姐们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总还是有无限的理由畏缩不前。 不过,又过了几天之后,从浪博恩寄来的家信却给玛丽灌下了一剂兴奋药剂。达西先生居然跑去向伊丽莎白求婚了,短时间内他们就订下了婚事,班纳特先生也已经点头同意。达西先生现在和他的好友宾格莱天天在浪博恩做客,享受着班纳特太太过于殷勤的款待,以至于简和伊丽莎白都希望玛丽也能回家去和她们分享快乐。 玛丽一点儿也不想回家去,她下定了决心,要回家的话,一定要把巴德尔也带回去,让全家人看看“奈特先生”的真面目。她的目标在进一步具体话的同时,也有了足够的动力,但到目前为止,还是没什么好办法。 第二天巴德尔又到伦敦来探望她,约会的地点自然还是在海德公园。不过,在玛丽见到他的一瞬间里,她终于做出了第一个行动,她对巴德尔说,海德公园没什么可逛的了,“不如,我带你去个有风景的地方吧。” 巴德尔显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他只是问,“玛丽,带我幻影移形没问题么?” 玛丽全神贯注,这次幻影移形还算成功,巴德尔一睁开眼睛,就欢呼了一声,“玛丽,你怎么找到这个鬼地方的?我们还在不列颠么?” “是啊,”玛丽笑道,“这里离布赖顿不远,但是难得的人迹罕至,我和索菲以前来过这里。” “好极了,”美丽的白色沙滩上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人,巴德尔飞快的解下斗篷,铺在沙上,然后对玛丽做了个手势,“请坐吧,小姐。” 斗篷就那么大,两人并排坐下,巴德尔就自然而然的伸过胳膊,把玛丽搂住了。 “玛丽,你喜欢大海么?”他问。 “哦,当然,”玛丽随口答道,“这里多美啊。” “那么我们以后建一间海边的别墅吧,在哪个无人的岛礁上,”巴德尔笑道,“你知道,我有建房子的天赋的。” 这当然好极了,但玛丽来到这里不是为了看海的,她只想找个确定无人的地方来增加一点儿自己的勇气。因此,在简单答应了之后,她立刻转换了话题,问巴德尔还记不记得那位达西先生。 “他去我家向伊丽莎白求婚了,他们已经订婚了,”玛丽言简意赅的介绍着。 “唔,那么下一个该轮到你了?”巴德尔笑了起来。 “这没什么,”玛丽回答起来依旧口是心非,她还是犹豫了一下,才鼓足了勇气补充道,“反正我已经认识你了,我想,假如有一天我被家里催婚,总还是可以把你带回家去的。” “当然,”巴德尔又重复起他的那一套说辞了,“如果我去你家的话,一定带上豪华马车,让仆人们站在车厢后面……” 但玛丽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巴德尔,这个周末你可以去我家么?” 他愣住了,这样的表情很难在他脸上出现,玛丽笑了起来,她已经决定要乘胜追击了,“你不打算和家父谈一谈么?” 他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好几下,才吐出了她的名字,“玛丽,”他支吾着,“我们现在这样难道不好么?” 这下子轮到玛丽发愣了,她想了好几分钟,似乎才明白他说了些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玛丽,”她发愣的时间太久了一点儿,已经把他吓住了,巴德尔迅速跪在了斗篷上,把她紧紧抱进了怀中。 “玛丽,你听我解释,”他有一点儿着急了,“我一直在努力找那个想要谋害我的人,在危险解除之前,我肯定不能把你再拉到这种危险中来!” 又是这件事,玛丽知道他完全是一番好心,可这并不是她想要听到的。 她挣了一下,他就松开了手,玛丽坐正,认认真真的看着巴德尔,“你现在有什么线索了么?” 他的脸涨红了,就像熟透了桃子,他几乎不敢直视她,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巴德尔,那你打算怎么办?”玛丽又问。 他愈发着急了,“玛丽,再给我一点儿时间。” 他说得合情合理,而且,玛丽从来没有违背过他的意思。不过这一次……她看着他,无比轻松的笑了,“巴德尔,我可不愿意等你。” 巴德尔的脸色立刻变得异常难看。 但玛丽却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你从来都不知道你背上的那个伤口有多么深吧?可是我看过,并且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巴德尔,”玛丽看着他,“如果再有人用同样的咒语袭击你的话,我希望这样的伤口出现在我身上,而不要再出现在你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于是玛丽求婚了…… 而且明天还要继续……都来表扬海带吧! ... ... 66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巴德尔又愣住了,然后他近乎疯狂的把玛丽紧紧抱进了怀里。 玛丽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这似乎不仅仅因为激动,她很快就听到了几声轻不可闻的抽泣,难道……他哭了? 玛丽被吓了一跳,她挣了一下,急着要看看他,“玛丽,别动,”他嘟哝了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她就真的不敢再动了。 好一会儿,巴德尔才把她松开,玛丽看他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她赶忙拿出手帕替他擦脸,他乖乖的呆着,支支吾吾的,“玛丽,是不是很没用?” “当然不是,”玛丽柔声道,“巴德尔,只是压力太大了,非要逼着自己去找那个凶手……” 她的话刚说了一半,他突然就势靠到她胸前了,这是个颇为大胆的姿势,以至于玛丽立刻涨红了脸,使劲儿去推他。 巴德尔也就是稍微纵容自己一下,等他再一次坐正了身体,就已经神色如常,“玛丽,知道的心意,可现还是不能答应,”他看着她,“能不能抽出一个周末跟去一趟阿尔卑斯山那边,虽然时间有些紧张,但两天应该能往返。” “去干什么?”玛丽有点儿莫名其妙。 “没有告诉过,家阿尔卑斯山格吕耶尔村的亲戚中,有一位知名的灵媒,们这些姓奈特的遇上了什么麻烦,有时候会去找她帮忙……” “可不算什么麻烦!”玛丽立刻大声打断了他。 “当然,”巴德尔垂下了头,“玛丽,真的没办法现就下定决心,如果不去的话,自己也必须要去一趟。” “那们一起去吧,”玛丽其实对灵媒们一直持有怀疑态度,但像巴德尔这种传统巫师家族的子弟,显然对此是深信不疑的,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灵媒是不是真有本事拆开他们! 于是玛丽又问,“巴德尔,的这位亲戚,有没有做过什么成功的预言?” “很多的,”他想了想,才又陪着笑说,“玛丽,如果能够原谅曾经犯过的错误,倒是能告诉一个知道的例子。” “能有什么错?”玛丽也笑了,“说吧,巴德尔。” “叫她艾美奶奶,她曾经告诉过,菲波斯一定会娶一个美丽的纯血统女巫,”巴德尔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时候明明没有任何一个纯血统的家庭会对菲波斯有好感,所以最后还是找到了。” 玛丽愣了一下,然后就觉得无可奈何,“算了,反正已经过去了,”她依旧笑着,“不然的话,估计也不会遇上呢。” 不过,这显然就算是成功的预言了,玛丽对这位艾美奶奶也产生了兴趣,于是她又问,“们怎么去阿尔卑斯山?” “会把家里的两匹神符飞马拿来驾车,”他回答,“它们比伊瑟龙飞马要快一些,如果一切顺利,们天一亮就从伦敦动身,大概日落之前能到格吕耶尔村了。” “就这个周末么?”玛丽追问道。 “当然越快越好!”巴德尔也是笑嘻嘻的。 事实上,穿越半个欧洲大陆的旅行比玛丽想象的还要美好的多,有好几次巴德尔会让马车落下来,比如他们穿过海峡的时候,或者是指给她看罗纳尔河河谷里那些著名的城堡,以及法国南部那些古老的罗马引水渠。中午时分,他们已经到达韦尔东峡谷边上的某个法国巫师村落吃午饭了,巴德尔点了一份浇了许多葡萄酒的烤牛排,一小盘肥嫩的鹅肝,还有松软的法式咸面包和布里白干酪。 可惜,玛丽没有足够的心思来品尝美食,她的注意力,还是会被周围高耸入云的山脉,他们不远处深而宽的峡谷,以及峡谷底部的滔滔大河所吸引,而且,巴德尔和当地说法语的时候,她还得竖着耳朵听着,他的法语说得好极了! “哦,巴德尔,糟糕了,”玛丽抱怨道,“根本不会说法语,待会儿见到了艾美奶奶……” “放心吧,艾美奶奶说的是德语,”巴德尔笑道,“幸好和她说起话来从来都能使对方弄明白。” 吃完了饭,玛丽还想到处走走看看,可巴德尔已经毫不客气的把她拉回了马车,“今天有正事要办呢,”他说,“如果喜欢这里,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来玩。” 巴德尔的安排尽善尽美,到了下午四点,他们就已经降落格吕耶尔村外的草甸上了,巴德尔把两匹马的缰绳解开,放它们去自由觅食,又吩咐他们明早回到马车这里来待命,才吩咐玛丽,“把给艾美奶奶的礼物拿上,们要走过这个山坡呢。” 他们两刚刚站山坡上的时候,玛丽就已经看到一位披着五颜六色的绚烂大披肩,戴着同样绚丽的头巾的老太太,她似乎早就站村口了,巴德尔招了招手,“下午好,艾美奶奶!就这么肯定会来?” 虽然读者们并没有阅读的障碍,但也必须体会到玛丽的郁闷。她知道巴德尔打招呼,但除了“艾美奶奶”之外,她什么都听不懂。 他拽着玛丽极快的走过去,玛丽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幸好她还能听懂自己的名字,巴德尔向艾美奶奶介绍的时候,她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哦,好极了,小巴德尔,”这位艾美奶奶面容苍老,嘴里似乎也不剩几颗牙了,但她说起话来,还是颇为清楚的,她抓住玛丽的手,用她那异常粗糙的双手摸了摸,才看着巴德尔,“终于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 巴德尔高兴极了,“艾美奶奶,是认真的么?和玛丽可以结婚了么?” 艾美奶奶却没有再理睬她,她只是抓着玛丽的手,一边对她唠唠叨叨的说着什么,一边把她往村子里拽,她就只能乖乖跟着,巴德尔则拿着礼物跟后面。 艾美奶奶住得还是草屋,但那是一间非常漂亮的草屋,围着屋子开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香气,艾美奶奶一进屋,就把一大把香料塞进壁炉里。 巴德尔立刻打了个喷嚏,“哦,艾美奶奶,”他嘟哝着,“们吃做的奶酪火锅的时候,不要烧这些香料。” “哦,对了,奶酪火锅,”艾美奶奶似乎是刚刚想起来,她又微笑着看着玛丽,“小姑娘,喜欢艾美奶奶的香料么?” 巴德尔把这句话翻译过来,玛丽就笑了,“艾美奶奶,巴德尔看起来不太喜欢,所以也不喜欢。” 他再把她的回答翻译回去的时候,就笑得特别开心,艾美奶奶倒也不生气,“哦,等着看吧,小姑娘,这里会有喜欢的想要找讨要的东西。” 她向厨房走去,玛丽没这草屋里看到家养小精灵的存,于是便对巴德尔说,她觉得自己应该去帮帮艾美奶奶。 “和一起去,”他说,“虽然对厨房里的事情一窍不通。” 事实上,艾美奶奶对于各种家政咒语的挥洒自如让叹为观止,不过她还是很高兴的给他们分配了活计,玛丽摆盘子,把蔬菜分装到每个的盘子里,艾美奶奶一再叫她把自己喜欢吃的蔬菜多那一点儿,至于巴德尔,她吩咐他去客厅里再搬两把椅子到餐厅。 “上次菲波斯和他妻子来的时候,艾美奶奶可没留他们吃饭,”他悄悄对玛丽说。 那么想必艾美奶奶已经确定了他们的婚事了,玛丽也高兴起来。 平底锅架小炭炉上,里面是奶香四溢的浓稠奶酪,巴德尔和玛丽一得到了一只煮蛋,“知道们英国酷爱肉食,但是吃素的,”艾美奶奶说,“托素食的福,活到了八十五岁,当生活一个出产全世界最好的奶酪的地方,一定不会喜欢那些肮脏的肉类。” “不过,们是客,”她又说,“所以允许们多吃一只煮蛋,事实上,蛋也算肉类,因为它们可以孵出小鸡。” “艾美奶奶,们可以只吃面包的,”巴德尔一边说,一边用叉子叉住了那只蛋锅里沾满了奶酪,然后高高兴兴的吃起来。 “小姑娘,要多吃蔬菜水果,”艾美奶奶根本不睬巴德尔,她只看着玛丽,“它们会是容颜不老,活到七八十岁,过儿孙满堂的幸福生活。” 这算是预言了么?玛丽疑惑不已,她偷偷看了巴德尔一眼,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吃得过于专注,只是艾美奶奶问到菲波斯的时候,才答应了一声。 “菲波斯的事情,不要管太多,”她又说,“小巴德尔,把的话一向当作耳旁风。” “没有!”他赶忙申辩道,“这不是把玛丽带来给看了么!” “有什么好看的,”艾美奶奶毫不客气,“们不结婚还想干什么?” “可是……”巴德尔又开始犯他的老毛病了,“艾美奶奶,对于谋害的那个凶手,还毫无线索呢。” “已经有线索了,”艾美奶奶把盘子里的西红柿一片一片拿到奶酪里去蘸,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这下子,不仅仅是巴德尔,连玛丽也跟着他疑惑起来,他看了她好几眼,似乎才终于明白了。 “艾美奶奶,是说只要娶了玛丽,”巴德尔有一点儿兴奋,“就会得到凶手的线索么?” “说了么?”艾美奶奶只是瞟了巴德尔一眼,就继续吃她的西红柿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真糟糕……洗脸时把洁面皂的泡沫吸到鼻子里了,于是鼻子剧痛,连带头痛,这一章就短一点儿了…… ... ... 67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好好看看艾美奶奶这里的收藏品吧,”巴德尔对玛丽说,“她的很多东西,都不是能用钱买到的。” 也只有看到了这为数众多的宝石、琥珀和大大小小的水晶球,玛丽才明白,巴德尔给艾美奶奶的礼物是干什么用的。 “所有的皮毛都是从小羊羔的肚皮下面取得最柔软的部分,”巴德尔又介绍道,“艾美奶奶,觉得这最适合用来放的宝石们。” 艾美奶奶已经这么做了,她把一块琥珀放皮毛上,让他们透过琥珀看皮毛的纹路,这当然只能说明这块琥珀质地优良,清纯透亮。 “这就送给玛丽吧,”她不由分说的把这块琥珀塞到了玛丽手上,“就算给的结婚礼物。” 玛丽又惊又喜,连连道谢,只听她又说,“将来可以把琥珀放们孩子的房间里,可以防止鬼魂之类不怀好意的家伙接近小孩子。” 玛丽涨红了脸,巴德尔却急忙问,“艾美奶奶,的结婚礼物呢?” “已经娶到了玛丽,还再需要什么礼物么?”艾美奶奶毫不客气的反问道。 她这么一说,巴德尔还真是无言以对了,于是只能拉着玛丽,指给她看那些陷入琥珀里的小虫子,或者隐藏某块玛瑙中的一滴水,最后,他指着一堆亮晶晶的宝石笑了起来,“看那些钻石,它们来自于那位上了断头台的法国王后的那条著名的项链。” 不列颠的男女巫师们虽然对麻瓜世界不是那么的关注,但对于不列颠的老邻居法国所发生的一系列巨变,他们也相当清楚,因为那直接导致了一大群法国巫师避居到英格兰南部,玛丽当然也就听说过麻瓜的国王和王后都被送上的断头台,她也看到,几乎是所有的钻石上,都有钻孔。 “巴德尔,的父亲从来都不会买东西,”艾美奶奶他们身后说,“这些钻石上积累了太多的怨气,它们又被打了洞,所有的灵性都已经消失殆尽了。” “爸爸说他只是一个合格的商,而不是一个合格的男巫,”巴德尔对玛丽耸了耸肩。 “艾美奶奶,如何判断一块宝石上的灵性呢?”玛丽觉得讨论她未曾谋面的公公没什么意义,于是便尝试着转移了话题。 而这大概就是艾美奶奶毕生研究的问题了,她立刻拉着玛丽的手,热切的讲解起来,她一定讲了很多玄而又玄的内容,因为玛丽发现,巴德尔翻译的句子,居然变得越来越短了。 但玛丽还是有所受益的,她很快想到一个问题,“艾美奶奶,海里的海螺和贝类,是不是也有某种灵性呢?” “可以去研究,小姑娘,”艾美奶奶慈祥的笑了,“山里住了一辈子,也没见过多少海螺和贝壳,按理说它们中的一些肯定也具备灵性,如果找到了什么,就拿来给看看。” “哦,艾美奶奶,怎么不早说呢?”巴德尔嚷道,“切斯特的海边有无数的海螺和贝壳。” 艾美奶奶转过头去不理睬巴德尔了,玛丽赶忙捅了捅他,告诫他别再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了。 巴德尔摸了摸脑袋,立刻转移了话题,“咳,艾美奶奶,会和谈谈的那位新嫂子么?知道一直很担心。” “她不会给带来太多麻烦的,”艾美奶奶看了看巴德尔,又看了看玛丽,她似乎还想要说点儿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格吕耶尔这样的古老山村里,晚上大家都是很早就休息了,还不到九点,艾美奶奶就让巴德尔抓紧时间去村里的客栈投宿,“玛丽可以客厅里的壁炉旁睡一晚,”她说。 “带了折叠帐篷,那是一座大房子,”他赶忙回答,“让玛丽也跟住帐篷吧。” 但玛丽总觉得艾美奶奶还会跟她说点儿什么,便还是留下了。艾美奶奶变出了一个厚厚的软垫,又给她拿了一条大毯子。 一开始,艾美奶奶什么都没说,一直到玛丽准备睡觉了,她才走过来问她,“玛丽,和巴德尔是彼此相爱的吧?” 玛丽被这突兀的问题吓了一跳,本能的点了点头。 “菲波斯和他妻子也是彼此相爱的,”她又说,“玛丽,觉得巴德尔一直不知道这一点。” 玛丽一时间并不能领会她这句话的意思,但她还是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艾美奶奶,会尽量帮着巴德尔的。” 最后,艾美奶奶壁炉里加了某种有益于睡眠的香料,这一夜,玛丽都睡得很踏实,而且不到六点就醒来了。 早餐还是有大块鲜嫩的奶酪,吃完早餐还不到七点,巴德尔就说,他要带着玛丽去山上逛逛。 “去吧,”艾美奶奶说,“这次逛过了,下次们度蜜月就不必专门到这里来了。” 现正是合适的季节,山坡上盛开着各种各样的野花,巴德尔说,一定要走到山坡顶上才能看见后面的雪峰,可走上去之后,山上的云却也起来了,正好遮住了峰顶,什么都看不见了。 “哦,玛丽,既然看不见雪峰了,”巴德尔却似乎一点儿也没受到影响,他很开心的笑着,“让们来干点儿正经事吧。” 玛丽的反应一向不快,特别是这种生大事上,于是,当巴德尔已经异常敏捷的牵住她的手单膝跪下来之后,她似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玛丽,”巴德尔认认真真的问,“愿意嫁给么?” 玛丽一下子泪如泉涌,这似乎有点儿莫名其妙,但她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她甚至连一句完整的“愿意”都没有说出来,就只能连续点了好几次头。 “好吧,玛丽,”巴德尔就只好自己站起来,顺便把她抱住了,“就算是答应了,别这么激动,们俩还要过一辈子呢。” 玛丽愣了一下,才又问,“巴德尔,们算是订婚了么?” “这事说的算,亲爱的,”他不假思索的回答,“当然万分希望们明天就结婚,但肯还是会安排去拜见的父亲,求他把他的女儿嫁给。” “下个周末就去吧,”玛丽这才恢复了正常。 “令尊不会不同意嫁给一个男巫吧?”他又问。 “爸爸非常明智,”玛丽笑嘻嘻的答道,“他知道如果跟私奔了,他是找不回们的,因此觉得他不会为难。” “那的母亲呢?”他又问。 “巴德尔,倒是有个问题,”玛丽问道,“是不是比那位达西先生还要富有些?” 巴德尔想了想,才正色回答,“达西的主要财产都是地产,当然,他德比郡的麻瓜中间有毋庸置疑的地位,但如果单论财产,想应该多余他。” “据说……”玛丽故意拖长了声调,“达西先生浪博恩受到了母亲特别的热情接待。” “哦,那总不至于比他差,”巴德尔满不乎的说。 “明天就写信回家去,”玛丽这才说,“稍微向他们透露一点儿口风,至少妈妈会准备像样儿的宴席来款待。” “这就对了,”巴德尔笑了起来,“玛丽,是个好姑娘,来,让给一个奖励。” “又是奖励?”玛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 巴德尔的右手握成了拳头,她眼前飞快的打开,他的手心里,躺着一枚金灿灿的戒指。 “哦,巴德尔!”即便她有点儿心理准备,玛丽还是惊讶的捂住了嘴。 “帮戴上吧,”他说,“不准偷偷拿掉,这样,别就知道已经名花有主,不会再打的主意了。” 他几乎是不由分说的把戒指套到了她的手指上,玛丽愣了一下,她立刻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小心翼翼的问他,“巴德尔,和结婚以后,是不是不能继续圣芒戈工作了?” “亲爱的玛丽,”他回答的很轻松,“们家里的事情很多的,确实需要帮手,而且,觉得以对的关心程度,肯定不会忍心让一个累死累活的。” “哦,明白了,”玛丽认真的说,“巴德尔,辞职的事情就由自己来解决吧,也不打算从圣芒戈的单身员工宿舍出嫁。” 巴德尔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他说,“哦,玛丽,差点儿忘了,这个戒指不值钱的,一旦发生什么危险,不要因为它是送给的,就拼了命的去保护它。” “这怎么可能?”玛丽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觉得,她其实会这么做的。 “刚才用一个金加隆变的,”巴德尔说,“要不相信,就再变一次。” “得教教这个咒语,”玛丽也笑了,“想应该给准备一枚结婚戒指,不知道学过的家政镶嵌咒,能不能把一小块宝石装到戒指上。” “给准备了又大又俗气的一个钻石戒指呢,”巴德尔略显夸张的嚷着,事实上,当天的整个旅途中,他们二马车上,也不断讨论着类似的问题,这其中当然还有好些情侣之间固有的毫无意义的情话,不过,对于婚礼的安排,两也有了一些计划。 听说玛丽的两个姐姐曾经打算去参加霍格沃茨的毕业典礼,巴德尔立刻表示了敬佩,他说,他本来没计划她的亲属来参加他们的婚礼,不过,现看来,他是该登门拜访的时候,十分郑重的做一次邀请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不用预告了吧? 话说,巴德尔应该不会受到什么刁难吧? ... ... 68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玛丽还面临着一件大事,她需要的不仅仅是给巴德尔的结婚戒指,还需要一身结婚礼服,包括头纱和蕾丝缎面手套内,所有的都必须从她那不到一百二十金加隆的可怜存款中支出。 这天晚上躺床上,她才意识到事情有多么麻烦,结婚戒指其实还好说,她要是真用金加隆变出一个来强迫巴德尔接受,他应该也不会说什么,至于结婚礼服,那上面显然不能吝啬金钱,即便不是最高档的,也总要配得上奈特家的女主这样一个将要伴随她相当长时间的身份。 就像绝大多数年轻女孩一样,玛丽对于自己的婚礼,依旧有很多期盼,她脑子里反反复复的想着礼服长裙的式样,要穿起来漂亮,要别致,不和别重样儿,还要像个不折不扣的女巫。 这直接就导致了失眠,第二天就是星期一,玛丽迷迷糊糊的赶到医院里,却立刻被一个讨厌的消息弄得睡意全无。 告诉她这消息的是外伤部门的另一位年轻小姐,她很有些愤愤不平的神色,因为家养小精灵舒亚也是为她的病房服务的,但是,“这样完全没有通知们就把舒亚调走,并且是弄到德累斯顿家里去服侍们曾经的那位‘公主’同事,这实就是太过分了!” “德累斯顿家是打算就这样把舒亚变成他们家的家养小精灵么?”玛丽也觉得无比郁闷。 “肯定是这样,”那位小姐说,“玛丽,不是和查理道恩很熟么?不如去问问他,是不是期待着被舒亚服侍的生活!” 这么说显然不太客气,但她肯定不会想到,玛丽这几天就要辞职了。因而,虽然她很担心舒亚,却也只能叹息一声,“不过舒亚原先说过她喜欢家里的活计,那么,也许她能够喜欢德累斯顿家的生活。” “这可难说!”那位小姐显然不依不饶。 巴德尔给她的那枚素金戒指,从昨天早上戴上之后,玛丽就没有再摘下来,虽然她并没有刻意掩饰,那位小姐却也并没有发现。而且,这一整天里,她所遇上的那些同事们,也没问起她手上为何会多了一枚戒指。 玛丽抓紧午餐后的休息时间写好了寄回家的信,因此,她打算下班之后去对角巷看看结婚礼服,但巴德尔却又赶来了。 “这几天就住伦敦了,”他对她说,“一分钟都不想离开,亲爱的玛丽,就可怜可怜,赶快抛弃那辛苦的工作吧。” “周三就是20号了,”玛丽笑了笑,“圣芒戈有规定,20号以后离职的,可以拿当月的全部工资,所以准备周五递交辞职申请。” “那才几个金加隆……”巴德尔小声咕哝了一句,“玛丽,那也可以周四申请。” 玛丽立刻摇头,“那多不好意思啊!” “好吧,全都听的,”巴德尔无可奈何的问道,“那们今天干什么?” “想去看看结婚礼服的,”玛丽仔细观察着巴德尔的表情,“也许,可以去帮看看哪一件最合适?” 他果然兴奋了起来,“好啊,这才是正经事呢,玛丽,平常穿得太朴素了,们结婚的那天,一定要好好打扮一番。” 他们直接去了拉法耶特夫裁缝店,玛丽提出了订购结婚礼服的要求之后,也被请进了贵宾室。 们的读者想必记得莉迪亚和吉蒂买得那几条“一次性”的华丽礼服,这也正是这家店的特色之一,于是店员一开始就向玛丽介绍说,他们的礼服可以使新娘们结婚当天无比艳丽,而且,婚礼结束之后,它还能变成一件日常的长裙。 “只结婚当天穿,之后就报废的礼服,价格上会更便宜,”那店员又补充道。 玛丽还犹豫,但巴德尔却突然问道,“们难道没有可以永久保存的结婚礼服么?” 店员愣了一下,他们都没有注意,他偷偷打量了一下巴德尔的穿着,才小心翼翼的答道,“当然有,只是那会比较贵。” “就要那一种,”玛丽轻声说,这一瞬间,她那一贯节俭的大脑突然做了决定,只要能买得起,她也乐于留下一份美好的回忆。 于是两立刻就享受到了“真正”的贵宾待遇,挑选样式、挑选面料、挑选搭配的头纱和手套,忙忙碌碌了将近两小时,店员终于给出了最终的报价,一共三十八个金加隆。 “还是便宜了,”巴德尔皱了皱眉,“先把们选得这一套开出一张单子来吧,等去另外几家逛了再说。” 玛丽觉得那店员不高兴了,但巴德尔依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直到他们走回到街上,他才对着她非常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玛丽,忘记了一件大事,”他凑到她耳边说,“应该把家里的珠宝先拿过来给看看,挑出准备婚礼上戴的,再根据珠宝搭配结婚礼服。” 玛丽哭笑不得,巴德尔看她没有回答,又赶忙补充道,“所有的珠宝,结婚之后都是归管理的。” “今晚就去看看吧?”他又问。 此时已经快八点了,他们两还没吃晚餐。于是等到第二天,巴德尔回家去拿来了所有的珠宝,又花了一晚上的时间让玛丽一件一件看过,最终选定了一整套珍珠搭配钻石的首饰,包括发冠、项链和耳坠。之后又花去两个晚上,跑了跑整个不列颠巫师界最有名的几家裁缝店,才算把玛丽的婚礼礼服订下来。 连带乳白色高跟缎子鞋,一共是五十二个金加隆,玛丽无比庆幸的告诉巴德尔,剩下的钱,还够他的结婚戒指。 “有一个新想法,”巴德尔说,“不如们订购一对刻着彼此名字的吧,当然,由来出钱。” 订做戒指的事情只能拖到下个星期了,但为了不浪费后文的篇幅,就这里先透露一下结果。玛丽以为名字是刻戒圈之内的,但如此内敛显然不是巴德尔的风格,玛丽拿到的戒指上是用小颗的红宝石镶成的字母“b”,而他的那只上则是蓝宝石镶成的“m”。 就这样到了星期五,当天上午,玛丽递交了辞职申请,她没有告诉任何同事,因而,到下午下班,也没有向她问起此事,她就放心的回家了。 浪博恩沉浸喜气洋洋的氛围中,虽然玛丽信里并没有明示,但灵敏如班纳特太太,还是果断的判定家里将要迎来第三个女婿了,她就是按这个标准,张罗了丰盛的宴席,而当姐妹们一齐来盘问玛丽的时候,她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奈特先生确实已经向求婚,”玛丽笑道,“也已经答应他了,所以他会来请爸爸同意们的婚事。” 简和伊丽莎白一叠声的恭喜,至于吉蒂,她怎么也掩饰不了脸上的羡慕表情。 “对于像奈特先生那样的男巫,真是不敢说出半个不字,特别他还对于们家有着大恩大德,”班纳特先生说完这一番话,又转向玛丽,“不过,能告诉他巫师之中,究竟有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呢?” “还有他的财产,”班纳特太太赶忙补充道,“他究竟有多少财产?” 玛丽能提供的信息远远难以满足一家对于这神秘的访客的非同一般的兴趣,大家热热闹闹的聊到晚上,班纳特太太不断嘱咐她丈夫,一定要问清楚这位奈特先生的财产地位再点头答应。“他要是拿不出二十万镑的财产,才不会把玛丽嫁给像他那个年纪的呢!”做母亲的反复强调着。 她的姐妹们似乎已经约定好了,都没有玛丽面前提起奈特先生的年龄,班纳特太太当然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因而,玛丽也就心安理得的等着看她们明天的大吃一惊。 第二天,全家似乎都有点儿紧张,为了不被这种紧张气氛所感染,玛丽就对父母亲说,她要去麦里屯迎接一下这位客。 “快去!”班纳特太太说,“他一个外乡,未必认识到们家的路呢!” 巴德尔之前告诉玛丽,预计九点钟到麦里屯,玛丽八点半从家里出发,沿着大路慢悠悠的走过去,快到麦里屯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到一辆足够豪华的马车出现路的那一头了。 路边正好有一棵大树,玛丽就躲到了树后,准备等马车过来之后,直接幻影移形出现车里面。不过,就马车已经很近了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幻影显形出现了马车前面。 玛丽能看到车夫们被吓坏了,猛地勒住缰绳,但那背对着她,她认不出是谁,玛丽已经把魔杖抽出来了,这时,巴德尔从马车里飞快的跳下来,对着车夫和马车后面的仆连续施了几个昏昏倒地咒,才对着那嚷道,“菲波斯,干什么,这些都是麻瓜!” 如此混乱的场面下,玛丽却还是感叹着巴德尔今天的这一番麻瓜装扮是多么的潇洒而华贵,连她都忍不住佩服了自己一下,然后又庆幸刚才没有急着跳出来,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即将成为她的大伯的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巴德尔,想干什么?”菲波斯的声音听起来很有几分气急败坏,“才收到的信,着急忙慌的赶回来,巴德尔,要娶谁都随便,就是不能娶玛丽班纳特!” “为什么?”巴德尔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玛丽熟悉他的表情,他这样子,就已经是生气了。 “巴德尔,是家里的继承,”菲波斯似乎稍微平静了一点儿,“怎么能娶一个都不愿意要的女呢?” “她比老婆好多了,”巴德尔毫不客气的说,玛丽能看到他握紧了魔杖,她觉得,菲波斯也应该能看见。 “而且,她是见过的年轻小姐之中最好的一个,”巴德尔似乎是宣告着什么,有那么一瞬间,玛丽真以为他是看见自己了。 短暂的僵持,玛丽以为菲波斯会退却,可是他没有,他又低沉着声音问,“非娶她不可?” “是的,”巴德尔坚定的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别挡着的马车。” “把打倒,才能过去!”菲波斯突然就把魔杖举起来了。 这一瞬间,玛丽觉得忍无可忍了,菲波斯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一切似乎是可以就此揭过,但她决不允许他现还来破坏她的幸福! 巴德尔虽然举起了魔杖,可他其实犹豫,玛丽当然明白,这就像她那时候对莉迪亚施咒一样,不是到了绝对无计可施的时候,也不会出手,而且,巴德尔现不必为难的,因为她也这里。 玛丽举起魔杖,估计了一下双方距离,毫不犹豫的对着菲波斯的背影大声喊,“统统石化!” 她没有用昏倒咒,因为她要让菲波斯看看是谁击倒了他,而这咒语的效果也正如玛丽所需要的,菲波斯浑身僵硬,直挺挺的倒地上,巴德尔则吓了一跳。 玛丽赶忙跑过去,“巴德尔,对不起!” “唉,玛丽,幸亏来了,”巴德尔无可奈特的摇着头,一边把菲波斯翻过来,查看了一番,才又看着玛丽笑了一下,“刚才毫无办法,面对面决斗,还真没把握打过菲波斯。” “习惯于背地里偷袭,”玛丽也笑了一下。 巴德尔这才转过脸来看着他哥哥,菲波斯只有眼睛能动,正愤怒的瞪着他们,巴德尔对他说,“哥哥,看到了吧,根本不了解玛丽,她是这样一个厉害的姑娘,有她,挡不住的。”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一定会喜欢这一章的,于是赶快来表扬辛苦码字的海带吧!!!! 另外,菲波斯在巫师之中应该算是实战经验比较丰富的,毕竟他长期在野外跟神奇生物们打交道,应该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危险,所以巴德尔也不是很逊的,而且,巴德尔其实心比较软,不一定会对哥哥下死手。 ... ... 69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菲波斯所带来的巨大混乱,并没有随着他的倒下而消失,巴德尔扛着他幻影移形去了布瑞德夫妇的农场,他指望他们能劝劝菲波斯,至于玛丽,则被留下来看守马车和晕倒在地的仆人们,她只得迅速在马车前后补上了几个麻瓜驱逐咒,一边祈祷着不要有哪个傻瓜在这段时间里试图通过这里。 巴德尔原本是安排这几个可怜的麻瓜仆人在他抵达浪博恩之后,返回麦里屯找一家旅店投宿,顺便向全镇子的人宣传一下班纳特家三小姐的富贵未婚夫,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要选择麻瓜仆人的原因。他在十分钟之内赶了回来,救醒所有的仆人并对他们又施了遗忘咒,顺便编了几句谎话,又叫他们赶快给未来的女主人行礼,这才混弄了过去,马车终于重新向着浪博恩前进了。 又过了十分钟,玛丽就已经可以看见她家的房子了,她突然紧张起来,只好强作镇定的对巴德尔说,“咳,我姐姐说今天早上那位宾格莱先生会过来,达西周一就回德比郡了,所以你用不着紧张。” “玛丽,我一点儿也不紧张,”巴德尔笑得毫不客气,“可是,你怎么能用如此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来安慰我?” 玛丽张口结舌,这时她看到父母亲都已经亲自到门外来迎接了,就赶忙叫停车,想要下车去。 “哦,玛丽,冷静点儿,”巴德尔就只能紧紧拉住她,“我应该先下车的!” 于是,等玛丽被他从马车上扶下来,也就终于看到了班纳特太太大吃一惊的表情,她的父亲相对来说要好一些,不过当他走上前来打招呼的时候,态度也是非同一般的诚恳和客气。 玛丽强作镇定,给双方作了介绍,班纳特太太笑得合不拢嘴,特别是当她看到仆人们从马车后面捧出好几盒礼物之后。巴德尔则彬彬有礼的介绍说,所有的礼物都是奈特家各个农场的特产,因而请他们一定笑纳。 宾主双方在浪博恩的大门口客套了好一阵子,班纳特先生这才率先邀请奈特先生去他的书房坐一坐,而回到起居室之后,母亲则带着姐妹们把玛丽给围住了。 “哦,玛丽,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奈特先生是这么年轻的一个人呢?”班纳特太太嗔怪道,“我看他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巴德尔才刚满二十五岁,”玛丽尽量使自己的回答显得认真一点儿,“妈妈,真抱歉,我一直不知道你会对他的年龄产生误会。” 吉蒂小声问,“玛丽,你确定他不是用什么咒语使自己变年轻了?” 班纳特太太本来已经准备要离开了,这时又停住了脚步,转身等着玛丽回答。 “哦,我认识巴德尔的时候,他才只有二十三岁呢,”玛丽笑道,“他是我的同学温德米尔小姐的远亲。” “哦,那就没事了,”班纳特太太立刻说,“我迫不及待的要去看看他都带了些什么特产。” 她刚走出去,又折了回来,“玛丽,门外奈特先生的马车不见了!” 玛丽就把巴德尔的安排告诉了母亲,“太好了!”班纳特太太拍了拍手,“我可没准备招待仆人们,玛丽,你这么安排实在是太好了!” “麦里屯的人们马上就知道你要出嫁了!”班纳特太太快活的说,“都用不着我专门去对他们说了。” 等她终于走开了之后,姐妹之间的谈话才继续,班纳特小姐就问玛丽,会不会和她们一起结婚。 “我和丽莎已经决定就在村子里的教堂结婚了,”她笑道,“我们打算在一起举行婚礼。” “巫师们的婚礼不用去教堂,因此巴德尔要在奈特家的庄园里举办我们的婚礼,”玛丽也笑道,“他大概要请很多客人,而且,他还说要邀请你们和爸爸妈妈都去参加婚礼。” 两个姐姐还没回答,吉蒂就抢先嚷道,“我要去!” “奈特家的庄园在哪里?”伊丽莎白问。 “在切斯特,”玛丽回答,“和德比郡很近的。” “我觉得全家人都应该去参加你的婚礼,”伊丽莎白叹息一声,“但不知道爸爸妈妈会不会带上莉迪亚,如果不带她,就必须有人在家里看着。” 说到莉迪亚,大家依旧有些担心,但这份沉闷很快就被班纳特太太打断了。 “简,”她冲进来对大女儿嚷道,“宾格莱先生怎么还没有来,要不要派家里的仆人去打听一下?” 已经十点多了,但简轻声说,“妈妈,再等一会儿吧。” “好吧,玛丽,”班纳特太太又转向三女儿,“你的两个姐姐的结婚礼服还没有订呢,你也不要着急,等我带着你们一起去伦敦,请你舅母推荐一家好的裁缝铺子,还可以叫裁缝给个折扣。” “哦,妈妈,你说迟了,”玛丽笑了起来,“我已经订过了,是在女巫们的裁缝店订的。” “你这个姑娘!”班纳特太太喊了一声,又急着问,“花了多少钱?” “折合英镑的话,大概两百镑吧?”玛丽甚至还少说了一点儿。 “天哪!”班纳特太太倒在椅子上,喘起了粗气,然后她大声问,“你都付过钱了?” “是的,妈妈,”玛丽轻松愉快的点了点头。 “算了……我管不了你……”班纳特太太支起身体,嘟嘟囔囔的走开了。 “玛丽,你从哪里弄来那么多钱?”吉蒂还在不依不饶的问道。 玛丽还没顾得上回答,反倒是简先开口了,“吉蒂,玛丽是有工作的,因而她会有薪水。” 玛丽确实从未在她的姐妹们面前讨论过钱的问题,因此,可能吉蒂确实也没想到过,但她的两个姐姐看起来依旧平静,于是,她就想赶快转换一个话题。 就在此时,大门外面传来了响声,“是宾格莱先生,”吉蒂叫到,简虽然没说什么,却也已经急匆匆的站起来了。 但宾格莱看起来比任何人都着急,他气喘吁吁的冲进房间,对着所有人胡乱点了点头,就从身上掏出一封信递给伊丽莎白,“看看,这是我刚才出门之前收到的快信。” 小姐们都被他那慌慌张张的表情吓了一跳,简赶忙关切的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信是乔治安娜写来的,”宾格莱说,“关于达西,他要和德・包尔小姐结婚了!” 伊丽莎白已经脸色苍白,简赶忙去安慰她,玛丽则已经想到了那位凯瑟琳・德・包尔夫人。 “丽莎,”她转向姐姐,“那位乔治安娜小姐在信里有没有提起过,凯瑟琳夫人也和他们在一起么?” 伊丽莎白勉强点了点头,简、宾格莱和吉蒂都露出了莫名其妙的神色,于是玛丽便告诉他们,达西的姨母,凯瑟琳・德・包尔夫人也是女巫。 “哦,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宾格莱大声说,“玛丽小姐,你得帮我看看我的亲属们,我真担心他们之中也会有个巫师。” “玛丽,”伊丽莎白似乎已经镇定了下来,可她的声音依旧颤抖着,“有没有可能,是凯瑟琳夫人做了什么?” “我觉得就是她做了什么,其实,她只要给达西先生服下一剂迷情剂就行了,”玛丽认真的说,为了让听众们明白,她还顺便简单解释了迷情剂的原理和用途。 “这种东西……”伊丽莎白又问,“有解药么?” “我工作的医院里就有配置好的解药,”玛丽又仔细想了想,才补充道,“但问题是,如果凯瑟琳夫人在控制着达西先生,让他喝下解药可能不太容易。” “不管怎么说,我们总得去德比郡看一看,”宾格莱看着简,“我在想,我们最好尽快动身。” 简和伊丽莎白却都看着玛丽,伊丽莎白急切的抓住她的手,“玛丽,你会跟我们一起去的吧?” “当然,丽莎,你不要太着急,”玛丽安慰道,“我现在就去看看爸爸有没有和巴德尔谈完,你们即使要去德比郡的话,也要等午餐之后再出发。” “我去催催妈妈,”简马上说。 玛丽敲门进了班纳特先生的办公室,她的父亲一看到她,就嚷道,“玛丽,你至于那么着急么?我还没答应这个年轻人呢。” 她再看向巴德尔,他的表情还是颇为轻松,对她微笑着。 “哦,爸爸,我不是来催促你的,”玛丽说,“刚才宾格莱先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达西要和凯瑟琳・德・包尔夫人的女儿结婚了。” “什么?”班纳特先生一下子站起来了,巴德尔就也只能跟着站起来。 “我们没有告诉你,”玛丽赶忙说,“上次丽莎请我去肯特郡的柯林斯先生家做客时我就发现,他的女施主凯瑟琳夫人是个女巫,因此,我们猜测,可能是她对达西先生施了什么魔法。” “哦,那就好办了,”班纳特先生似乎松了一口气,他又坐回到扶手椅上,玛丽赶忙看了巴德尔一眼,他对她轻轻点了点头。 “奈特先生,我现在就答应你娶我的女儿玛丽,”班纳特先客客气气的对巴德尔说,“请你相信我的这份诚意,虽然我们看起来又要有求于你了。” 玛丽笑了起来,巴德尔一边感谢班纳特先生,一边走上前去和他握手,双方又客气了几句,班纳特先生才吩咐道,“玛丽,你们赶快去和你姐姐商量一下这糟糕的事情吧。” “玛丽,事情可能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巴德尔低声说,他这一番话显然也需要让班纳特先生听到,“如果你了解到的情况没错的话,那位德・包尔小姐,也算得上是鲍德温家族的直系后裔,假如是鲍德温家的人选中达西先生做他们的女婿,我们恐怕也没机会顺利的让他喝下解药。” “这个鲍德温家族,”班纳特先生果然问道,“他们是巫师么?” “是巫师世界数一数二的大家族,”玛丽抢着回答。 “那么丽莎惹上大麻烦了?”她父亲又问。 玛丽一时语塞,巴德尔立刻说,“我和鲍德温家的人不熟,不过,玛丽曾经救治过一位汉密尔顿夫人,这位夫人的长女,现在是鲍德温家的女主人,所以我们对于鲍德温家,并不是毫无办法。” 玛丽迟疑了一下,才又问,“巴德尔,你去和威廉・汉密尔顿说说不是更好?” “我们一起去吧,”他笑了一下。 “等等,玛丽,”班纳特先生说,“还是把你的姐姐们,还有宾格莱先生,都请到这里来吧,我觉得我应该旁听你们讨论这个问题。” 事实上,在巴德尔提出他的计划之后,所有人都表示了赞成。即便宾格莱先生、简和伊丽莎白在午饭后就动身赶往德比郡,也要等到明天晚些时候才能到,巴德尔可以和玛丽立刻赶去见汉密尔顿夫人,如果能得到这位夫人的帮助,事情可能会轻松很多。 “玛丽,如果真是那些姓鲍德温的巫师们想要德・包尔小姐和达西结婚,”伊丽莎白问道,“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在避免惊动他们的前提下,想办法让达西喝下解药?” “以我们的能力,不太可能不惊动他们,”玛丽一点儿也不乐观,她又看向巴德尔,他客客气气的补充道,“伊丽莎白小姐,玛丽和我还是要尽量避免和鲍德温家族结怨,不过,据我所知,鲍德温家的主人们并不是不讲情理的人,而且,达西先生也就只是个普通人。” 伊丽莎白没有再回答,就只是点了点头。 “好吧,”班纳特先生对女儿们说,“遇上了这样的麻烦事,我想我们不能吝惜金钱,我会给你们一笔钱路上用。” “爸爸,我就不用了,”玛丽笑道,“你给我英镑我也用不上。” 大家从书房出来,宾格莱便赶回尼日斐花园,他要稍微准备一下,再把自家的马车带过来,简和伊丽莎白则回房去收拾行李。 巴德尔这才有机会低声对玛丽笑道,“亲爱的玛丽,让我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吧,我还要借用你的猫头鹰。” 由于没有人常住,玛丽的小房间里空空荡荡,巴德尔匆匆看了看,就坐下写信,一边对玛丽说,她也有必要利用这一点儿时间,去圣芒戈把解药拿来。 “哦,我差点儿忘了,”巴德尔一拍脑袋,“我还有那些麻瓜仆人和马车呢,玛丽,我写张便条,让他们自行回伦敦去,找一个你家的仆人替我跑趟麦里屯吧。”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觉得巴德尔就是个劳碌命? 昨天以来童鞋们都颇为激动啊,事实上,我理解的简・奥斯汀的特点之一,就是家家都有极品的亲戚,于是认真贯彻执行了这一点。事实上,菲波斯也不是很糟糕啊,他就是在异性问题上总是糊里糊涂,于是我已经给他安排了木有异性的结局。 ... ... 70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由于德比郡的某个突发事件,准备好的正式宴席变成了简单的午间茶点,席间的气氛也颇为沉闷,小姐们都默不作声,幸好班纳特太太对于登门拜访的女婿还是非常满意,一直在向巴德尔介绍村子里的各种轶事,又不断请他品尝各种美食,班纳特先生也说上了一两句,才总算是没太冷场。 午餐之后,在大家都一团忙乱的空隙里,班纳特太太却把玛丽拽到了一边,“你得和奈特先生说清楚,我们不是故意怠慢他的,要不,请他处理完了达西的事情,再到我们家来住上几天吧?” 玛丽就笑了,“妈妈,你放心,巴德尔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班纳特太太想了想,又问道,“你们去拜访那位尊贵的夫人,要不要带什么礼物去,如果我从奈特先生带来的礼物中选出几样,他应该不会介意吧?你是知道的,我们家的东西未必人家能看上。” “我觉得今天的干酪就非常味美嘛,”玛丽说。 “哦,太好了,”她母亲笑道,“还剩一整块呢,等我叫希尔去包上。” 最后班纳特太太准备了一篮子礼物,包括干酪,巴德尔带来的蜂蜜,和一些新鲜的瓜果,她本来还想加上一条自家腌制的鹿腿,由于它的长度超出了篮子,在幻影移形中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障碍,就被玛丽给严辞拒绝了。 玛丽和巴德尔是最先告辞离开的,巴德尔十分主动的拎起了班纳特太太的篮子,两人打算步行一小段,到无人的地方就幻影移形。 一走出浪博恩的院子,巴德尔就悄声说道,“咳,玛丽,你知道么?刚才令尊向我道歉,说他们招待不周,还说请我有空的时候再来做客。” “我妈妈也对我这么说呢,”玛丽笑了起来,“我想他们应该不是事先约好的。” 她又问,“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是感谢了他的好意,然后便趁机邀请他到庄园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巴德尔答道,“你的姐妹们都在担心,我自然不好去打扰她们,就只能请令尊代为转达了。” 玛丽就猜测,巴德尔未必想再来浪博恩了,她想了想,便笑道,“我们也要来参加简和伊丽莎白的婚礼啊,据说她们打算一起举办仪式,就在村里的教堂。” “哦,那是当然,”巴德尔也笑了笑,“我虽然常常扮成麻瓜,但却还没有去过麻瓜的教堂呢。” 两人走到了树丛后面,玛丽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巴德尔,你不用回家去换件衣服么?”她笑嘻嘻的问,“你确定汉密尔顿夫人喜欢看这种麻瓜装束么?” “我没那么讲究,所以总有人说我喜欢穿麻瓜的装束,”巴德尔显得很高兴,“不过,我现在总算是有太太照顾的人了,应该想点儿样子。” 玛丽涨红了脸,很想反驳一两句,话还没说出口,却冷不防被他抓住了手,“玛丽,闭上眼睛!” 他们又回到了奈特庄园巴德尔的那间宽敞的卧室,他把篮子放在地上,指了指桌上的水壶,就迅速冲进了盥洗室。 没过多久他就出来了,穿着出门拜客的正式长袍,一边嘟嘟囔囔,“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们女巫,什么时候穿上这一条裙子都是合适的。” 这身长袍是那种很难看的深蓝色,玛丽便掏出魔杖对着巴德尔指了指,念着她学到的某个家政咒语,直到蓝色变得稍浅了一点儿,她才满意的笑了。 “我没看出有什么不同,”他继续嘟囔着,“不过,玛丽,你看着好就行了。” 两人再次幻影移形,直接就到了汉密尔顿家在北方山区的那座城堡之外。 “巴德尔,你以前来过这里么?”玛丽看着吊桥被一点点放下来,悄声问。 “威廉汉密尔顿在这里举行过聚会,”他低声回答,“我就来过一次。” 有个表情严肃的女巫过来迎接他们,两人穿过长长的门洞,就看到汉密尔顿夫人正从某座塔楼的窗洞里探出身体。 “哦,让我看看!”她大声嚷着,“我肯定是错过了什么!你们两个小孩子什么时候凑到一起的?” 玛丽尴尬极了,但巴德尔却毫不犹豫的大声回答她,“汉密尔顿夫人,我和玛丽再过几天就结婚了!” “真的?”汉密尔顿夫人突然就幻影显形出现在他们面前了,“小巴德尔,你不能这样,我还没给小玛丽介绍几个小伙子呢。” “是真的,”玛丽也笑道,“夫人,不用麻烦你介绍了。” “哦,玛丽,你是个好姑娘,”汉密尔顿夫人瞟了巴德尔一眼,“那么你们肯定不是专门来向我报告喜讯的,安妮,你把巴德尔手里的篮子拿走,让我来猜猜这两个年轻人想求我做什么?” 巴德尔一边交出篮子,一边笑道,“这些都是玛丽的母亲叫我们带来给你的,有一些他们才摘下来的新鲜瓜果。” 汉密尔顿夫人愣了一下,随即拉过了玛丽的手,“小玛丽,是你家里出了什么事么?难道会有巫师欺负到你家头上?” 她带着他们往房间里走,一路上,玛丽就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她了。 “鲍德温家的小姐,即便她只是哑炮,什么时候沦落到要给一个麻瓜男性下迷情剂的地步了?”汉密尔顿夫人毫不客气的嘲讽道,又指着巴德尔问玛丽,“你姐姐的未婚夫长得如何?比巴德尔怎么样?” 玛丽立刻摇了摇头,“麻瓜们觉得达西先生英俊潇洒,不过他平常待人傲慢,但见到了巴德尔,也得客客气气的说话。” 巴德尔立刻得意的笑了,汉密尔顿夫人直摇头,“玛丽,你可不能从现在就开始吹捧巴德尔,那么,那位小姐呢?我好像见过她的母亲,她是叫凯瑟琳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是哪个麻瓜伯爵家的小姐。” 玛丽也听说过达西先生的母家是伯爵,于是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又笑道,“那位小姐长的颇为单薄,和她母亲一点儿也不像。” “唔,我记得小路易斯相貌还不错啊,”汉密尔顿夫人很仔细的回忆了一番,“就是稍微瘦弱了一点儿,人也活不长……” 她很随意的摆了摆手,又问巴德尔,“你最近是不是都黏在玛丽身边?我要问你威廉在哪里,你肯定不知道吧?” 巴德尔老老实实的点头,又赶忙说,“我中午刚刚给他写了信。” 正说着,就有仆人来禀报,说威廉少爷回来了,汉密尔顿夫人高兴的大笑起来,“巴德尔,你看,威廉是多么好的一个孩子啊。” 威廉汉密尔顿刚刚站到客厅门口,就听到了他祖母的这一句评价,这导致他进来的时候,脸上带着尴尬的表情,不过,他一听说自己是巴德尔的朋友之中第一个听闻他的喜事的人,就显得颇为振奋。 “哦哦,”他大声说,“我要赶快去写信,把他们都叫过来聚一聚!” “今天肯定不行!”汉密尔顿夫人的声音更高,“你要陪着巴德尔和玛丽参观我们的城堡,明早还要抓紧时间陪他们去你姑姑那里。” 威廉汉密尔顿表面上执行了他祖母的命令,不过,一等到他们开始参观这座历史悠久的堡垒,他就不断叫他们俩人介绍恋爱的经过,玛丽不肯说,他就变着法子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来。 “班纳特小姐,我真是难以想象,你见过那么血肉模糊的巴德尔之后,还能爱上他,”他大惊小怪的说,“这难道就是女治疗师的偏好么?” “你可以试试,”巴德尔毫不客气的回答道,“把自己打伤也住到圣芒戈去,没准儿德累斯顿先生会安排他的女儿来服侍你呢!” “哦哦,我想起来了,”威廉汉密尔顿又嚷道,“你们必须感谢我!当时是我拜托班纳特小姐照顾你的,要不然,他们肯定会派上别人的。” “我本来就认识玛丽,”巴德尔立刻说,“我难道不能自己要求么?” 不过,玛丽还是客客气气的向威廉汉密尔顿道了谢,事实证明,这一招更加有效,至少他能够一本正经的向他们介绍城堡里的各种魔法设施了。 当晚又是丰盛的晚宴,汉密尔顿夫人还写了一封信,让年轻人们负责带给她的女儿罗莎莉鲍德温夫人。 “姑妈也许压根儿不知道这件事,”威廉汉密尔顿又说,“我记得她曾经提到过,姓德包尔的那一对母女压根儿不与他们来往。” “凯瑟琳夫人最喜欢她的姨侄达西先生,一定要把女儿嫁给他,”玛丽又说,“所有的麻瓜都知道这一点。” “鲍德温家的人肯定不知道,”汉密尔顿夫人似乎是在为她的女儿辩解,“即便她只是路易斯的哑炮女儿,想要嫁给一个男巫,还是有可能的。” “我觉得安妮德包尔小姐完全不知道巫师世界,”玛丽说,“她的母亲也许是瞒着她的。” “哦,太可怜了,”威廉汉密尔顿夸张的感叹道。 既然汉密尔顿夫人一定会帮忙,玛丽也就不再担心了,在度过了快乐的一个晚上之后,她唯一发愁的,就是过了明天之后,后天她还必须返回圣芒戈去上班。 “好吧,谁叫你是如此敬业的一个人呢?”巴德尔在她肩上拍了好几下,“玛丽,你今年的假都休完了么?” “到八月底的话,还剩三天,”玛丽说,“我想就算了。” “那我就负责幻影移形接送你好了,”他已经开始用脸蹭她的肩窝了,“当然,最好是周一他们就同意你离职。” 作者有话要说:海带今天终于恢复勤劳了啊……求表扬!! 今天发现,本文发文以来海带的作收增长数 71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访问时间定于结婚一周年) 1、请问您的名字? 巴德尔奈特 玛丽奈特 2、年龄是? 26岁 21岁 3、性别是? 男性 女性 4、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普通男巫 我也很普通 5、对方的性格? 温柔、体贴、很勇敢……总而言之很好 巴德尔很完美 6、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清晨,在温德米尔家的阳台上 早上,在阳台上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很漂亮(似乎陷入了过于美好的回忆)玛丽在不熟悉的人面前一向拘束 很像麻瓜,巴德尔当时说了很多话,我觉得没必要与陌生人说那么多 8、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全部 全部 9、讨厌对方哪一点? 没有 我也没有 10、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很好 很好 11、您怎么称呼对方? 亲爱的 巴德尔……哦,奈特先生 12、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亲爱的 玛丽 13、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玛丽的守护神是松鼠 巴德尔的守护神是熊,但我觉得他更像狐狸 14、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我觉得玛丽需要的一切东西 (似乎鼓足了勇气)如果我生了孩子,可以算作礼物么? 15、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微笑)玛丽没有钱 巴德尔已经给我买过很多东西了 16、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什么事情? 没有不满 没有不满 17、您的毛病是? 我脾气不好 我不会说话,有时候很笨 18、对方的毛病是? 没有 没有 19对方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您不快? 玛丽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巴德尔也不会 20、您做的什么事情会让对方不快? 我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我尽量不犯错误 21、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我们结婚一年了 结婚一年 22、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圣芒戈(为毛是圣芒戈?) 摄政公园 23、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很好……哦,玛丽完全没有意识到 我大吃一惊 24、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我求婚了 巴德尔直接就向我求婚了 25、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哪里都去,我觉得在我的房间里就很好,树屋也很好 我喜欢去有风景的地方 26、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这要看玛丽自己的意思,她需要什么,我就做什么样的准备 我做了一个蛋糕,但是好像不太成功…… 27、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告白?我直接求婚了,玛丽对我告白过 巴德尔 28、您有多喜欢对方? 哦,我爱玛丽 巴德尔,我也爱你 29、那么,您爱对方么? (沉默) (涨红了脸,低头) 30、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犹豫着说)应该是没有这样的事情 巴德尔不会这样说 31、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这怎么可能? 我相信巴德尔 32、可以原谅对方变心么? 玛丽不可能变心 巴德尔不会变心 33、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办? 我会等着的 巴德尔很守时,他只会早到 35、对方性感的表情? (一本正经的)这个不能告诉你们 好像……一直都很性感 36、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我一向镇定,玛丽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巴德尔第一次向我求婚……第二次也是 38、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抱着她 和他在一起(就是字面意思) 39、曾经吵架么? 没有……哦,好像有那么一次,我寄了吼叫信 吼叫信那次算吵架么? 40、都是些什么吵架呢? 我忘记是什么事情了,很早以前 我觉得那次不算吵架 41、之后如何和好? 玛丽认错了,这也是她的优点之一 嗯,我确实错了 42、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我觉得我们会一起上天堂 希望 43、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玛丽说……哦,这个不能对外透露 巴德尔时刻对我都很好 44、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我娶了玛丽 我跟巴德尔说过 45、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我想不到会有这种可能 我相信巴德尔 46、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百合?我对花草没有研究,也许可以问问艾美奶奶,玛丽应该有一种相配的花 向日葵 47、俩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情么? 我没有对玛丽隐瞒过什么,玛丽……哦,我想起来了……(其实是想起了吵架的内容) 我妹妹莉迪亚的事情,一开始我想瞒住巴德尔的 48、您的自卑感来自? 我没有自卑感 我是麻瓜出生,没有财产,相貌也很普通 49、俩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我们已婚了 是的 50、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当然 当然 51、请问您是攻方,还是受方? 我是丈夫 (沉默) 52、为什么会如此决定呢? 这算什么问题! (沉默) 53、您对现在的状况满意么? (略迟疑)当然满意 哦,我也满意 54、初次a的地点? 我的树屋 树屋 55、当时的感觉? 很好(露出诡异的微笑) (笑了一下) 56、当时对方的样子? (突然警觉起来,沉默) 巴德尔挺好的 57、初夜的早晨您的第一句话是? 好的。(第一句话是玛丽说的,巴德尔就是答应了一声) 我问巴德尔我们能不能明天再出发去度蜜月。 58、每星期a的次数? 我没有计算过 挺多的 59、觉得最理想的情况下,每周几次? 至少五次 巴德尔决定的 60、那么,是怎样的h呢? 夫妻、敦伦! (点头) 61、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只有一处,玛丽还没有发现 浑身上下 62、对方最敏感的地方? 有很多…… 巴德尔没有敏感的地方…… 63、用一句话形容a时的对方? 玛丽很快乐,当然,我也很快乐 巴德尔一般都还算满意 64、坦白的说,您喜欢h么? 喜欢 喜欢 65、一般情况下a的场所? 我喜欢在树屋,但玛丽喜欢在床上 床上比较好 66、您想尝试的a地点? 野外,露天的旷野上 没有 67、冲澡是在a前还是a后? 之前 之前 68、a时有什么约定么? 这有什么可约定的 没有 69、您与恋人以外的人发生过关系么? 没有 没有 70、对於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这种想法,您是持赞同态度,还是反对呢? 我反对 很多男性都有这样的想法吧? 71、如果对方被暴徒强**奸了,您会怎麽做? (皱眉思索)我肯定会杀了那个人……不过玛丽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她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厉害一点儿 这怎么可能?(玛丽的概念里应该没有男**男) 72、您会在a前觉得不好意思吗?或是之后? 我很坦然 有一点儿 73、如果好朋友对您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请…并要求a,您会? 没有人敢对我说这种话 我没有这种朋友 74、您觉得自己很擅长a吗? 哦,当然 应该不是 75、那麽对方呢 玛丽肯定也是这么觉得的 巴德尔挺好的 76、在a时您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玛丽会喊我的名字 巴德尔说什么都行 77、您比较喜欢a时对方的哪种表情? 玛丽有时会偷笑 这个可以不回答么?(玛丽,你想到了什么?) 78、您觉得与恋人以外的人a也可以吗? 绝对不行 绝对不行 79、您对ms有兴趣吗? 这是犯罪,我不相信相爱的人之间会做出这种事 ms是什么?巴德尔,你知道? 80、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体了,您会? 哦……这挺麻烦的……但我主动的次数多一点儿,也许玛丽不会连续拒绝好几次 巴德尔……他不会吧? 81、您对强**奸怎麽看? 这也是犯罪 这是犯罪 82、a中比较痛苦的事情是? 玛丽……(十分犹豫)她比较娇弱 有时,会疼 83、在迄今为止的a中,最令您觉得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马车上……嗯,在空中飞的时候,神符飞马们还是蛮稳的 床以外都是…… 84、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玛丽是我妻子,她这么做理所当然 我想让巴德尔高兴一下 85、那时攻方的表情? 我喜欢那样 他挺高兴的 86、攻方有过强***暴的行为吗? 我绝不会那么做 怎么可能? 87、当时受方的反应是? 如果我那么做了,玛丽肯定会诅咒我,她善于用昏倒咒 我肯定会躲开的 88、对您来说,作为a对象的理想是? 有情趣,不要太拘束 我没想过 89、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吗? 当然 巴德尔很好 90、在a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我觉得不需要 用羽毛什么的,能不能使巴德尔身上痒痒? 91、您的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 结婚 新婚之夜 92、那时的对象是现在的恋人吗?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有这种问题出现? (沉默) 93、您最喜欢被吻到哪裏呢? 脖子,头发 唇 94、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裏呢? 全身 脖子后面,有时在头发上 95、a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玛丽很容易满足的,我做什么她都高兴 我不知道…… 96、a时您会想些什麽呢? (望天) (看看巴德尔,然后不说话了) 97、一晚a的次数是? 一次,希望再过几年玛丽能撑得住第二次 一次 98、a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我会叫玛丽帮我脱,她现在觉得这是妻子必须做的 巴德尔有时候会帮我脱 99、对您而言a是? 夫妻之间的享受 一件好事 100、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嗯,等我回去之后,会对玛丽说的 那么现在可以回去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答案都比较简短……但目前为止我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个东西不好编……敏感词好麻烦…… ... ... 72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1814年,伦敦,秋日的阳光正透过沃里克宫的落地玻璃窗照耀着起居室的每一个角落,靠窗的一张桌子边,公主的家庭教师克里福德夫人,正一封封的拆着信件。 “夏洛特,”家庭教师陪着公主长大,因而得到了不用敬称的权利,“这封信是威尔士王妃写来的,她听说你生病了这么久才复原,特别表示一下关心和慰问。” 久病初愈的夏洛特公主靠在沙发椅的一角,她眨了几下眼睛,似乎才想起来,威尔士王妃就是她的母亲,因为她正是威尔士公主。 “你应该写一封回信,”女家庭教师又补充道,“你也确实很久没有给王妃殿下写信了。” “是的,”公主顺从的点了点头,“我等会儿就写。” 女家庭教师迟疑了一下,才笑了笑,“夏洛特,其实你明天写也来得及的。” 夏洛特不说话了,克里福德夫人又拆了下一封信,“俄罗斯的叶卡捷琳娜・帕芙洛芙娜女大公明天晚上在普尔特尼宾馆举办舞会,邀请你去赏光。” “她昨天来过,”公主咕哝了一句,所以她记得这位某某德国王子的未亡人 “夏洛特,你去不去?”女家庭教师又追问道。 “去吧,”那位俄罗斯女大公待人颇为和善,应该还值得交往……过了一小会儿,夏洛特才想起来另一个问题,“她邀请了谁?” “沙皇陛下不一定会到场,但还有几位俄罗斯的将军们……信里说他们都是年轻的王子们,此外还有在伦敦的其他一些各国贵族……” 叶卡捷琳娜・帕芙洛芙娜女大公是陪她的哥哥沙皇亚历山大一世来到伦敦拜见摄政王的,然而在公主的脑海里,并没有对那位沙皇的印象。 “夏洛特,你确定会去吧?”克里福德夫人没有等到公主的回答,于是又问了一次。 如果能见到沙皇就好了,公主于是点了点头,她的女家庭教师又说,“那我就代笔写一封回信,今晚要准备好礼服么?你准备穿哪一件?” “乳白色的那件吧……”公主似乎想了很久,事实上,她的脑海中只有那一件。 接下来的有两封来自长辈的问候,一封是苏赛克斯公爵,公主的叔叔,另一封则是公主的姑姑伊丽莎白公主。 “我会帮你草拟回信的,”女家庭教师很快就收起了这两封信。 桌面上还有最后一封,克里福德夫人看了看,站起身,走过来把信递给公主,“这封信你自己拿去看吧,夏洛特。” 火漆上的纹章模糊不清,但稍显潦草的签名却刺痛了公主的眼睛――她多么希望自己不认识那个签名,但是她确实认识。 普鲁士的弗里德里希王子,曾经是,并且现在也应该是威尔士公主的爱人。 夏洛特一声不吭的接过那封信,站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她知道在抽屉里那个上锁的描金盒子里,类似的信还有很多封。 而且,更重要的是,并非盒子里所有的信都来自于这位普鲁士王子,事实上,还有来自于某某上尉和某某公爵的……这真要命。 夏洛特坐到床沿上,才拆开那封信,信写得不长,除了对她生病的事情表示关心和担忧之外,王子只是简要介绍了自己的近况。不过,在信的结尾,他强调了自己已经答应去参加叶卡捷琳娜・帕芙洛芙娜女大公的舞会,并且衷心期待着能在舞会上见到心爱的公主。 看到这里,夏洛特放下信,长出了一口气,把信重新折好,放到盒子里,上锁。她开始后悔自己答应去这场舞会了,很显然,她不可能在明天晚上之前做好去见这位王子的准备。 然而第二天晚上很快就到了,当夏洛特穿着她的乳白色绸缎礼服走下马车的时候,俄罗斯女大公早已等在普尔特尼宾馆高高的台阶上了。 “亲爱的夏洛特,你能赏光真是太好了,”叶卡捷琳娜・帕芙洛芙娜女大公热情的挽住公主,凑到她的耳边,“我的沙皇哥哥已经答应今天晚上过来了,待会儿我负责把他介绍给你。” “能见到沙皇陛下很让我觉得荣幸,”夏洛特轻轻笑了笑,“不过,亲爱的凯瑟琳,我来此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见你。” 威尔士公主喜欢用女大公名字的英语叫法,就像她曾经并不在乎是否能见到这位声名显赫的年轻沙皇一样。 两位高贵的女性并肩走进舞会大厅,夏洛特第一眼就看到了弗里德里希王子,他就站在大门附近同几个人说话,看到公主,他立刻充满敬意的鞠了一躬。 夏洛特想停下来,但叶卡捷琳娜女大公拽着她一步不停的向前走,甚至在王子还没有抬起头来的时候,她们已经走过去了。 “夏洛特,弗里德里希王子固然对你很殷勤,但我还是觉得他的相貌只能算是中等,”女大公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今晚我要向你介绍两位极其英俊的俄罗斯将军,我敢肯定你见到他们之后,就会忘了王子先生。” 夏洛特想说她已经订婚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虽然订婚协议已经签署,但她自己甚至也不愿意考虑此事。 但叶卡捷琳娜女大公从来不愿意放过任何嘲讽别人的好机会,特别当这个被嘲讽的人是夏洛特的未婚夫奥兰治的威廉王子的时候。 “我本来也邀请了桔子王子的,”女大公说,“但我故意没告诉他我也邀请了你,所以他大概还以为你还在病着呢。”(奥兰治,oranje,大家都会发现这个词和桔子类似,因此英国人给长公主的未婚夫起了这个绰号。) 因为她自己不敢这么做,所以公主其实始终乐于见到这些嘲讽威廉王子的行为,于是她只是笑了笑,“亲爱的凯瑟琳,我衷心的希望尽可能少的见到他。” 这是夏洛特的真心话了,她对这位桔子王子毫无感情,也毫无感觉,因而在她弄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订婚协议上签名之前,最好不要见到他。 “夏洛特,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你,能让这位有王冠可以继承的王子遭到如此的冷遇吧,”叶卡捷琳娜女大公把公主引到某个颇为隐蔽的角落的座位上,“要知道,整个欧洲,想要嫁给桔子王子的公主恐怕有一百个以上吧。” “目前在欧洲,能够不需要通过婚姻就得到王冠的公主,好像只有我一个吧,”夏洛特不以为然的回答道,“所以,凯瑟琳,我有权要求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丈夫。” 两位女士已经坐下了,女大公皱了一下眉头,欲言又止,随后她才对公主说,“亲爱的夏洛特,我要失陪一下,去招呼客人……我去叫个人来陪你吧……” “不用了,凯瑟琳,让我一个人坐着吧,”公主立刻回答。 这样一来,叶卡捷琳娜女大公就没有离开太久了,夏洛特看着她在人群里转了一圈,而还没等她回来,另一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出现了。 沙皇亚历山大一世,个子不高,稍显肥胖,却有着清秀并带有明显忧郁的一张面孔,他的出现,立刻使喧闹的客人们安静下来。 沙皇迈着轻快的步子穿过人群,很随意的和认识的人交谈几句,然后走到他的妹妹身边,后者立刻挽住他,两人一起向公主这边走过来。 夏洛特早就站起身来了,在女大公的介绍之后,她立刻行了个屈膝礼,“很荣幸见到您,沙皇陛下。” 亚历山大一世的英语发音不太标准,带着很重的卷舌音,“威尔士公主,我到达伦敦后没能及时去拜访您,真是抱歉。” 夏洛特正想着要和沙皇客套几句,就听他妹妹又抱怨道,“亲爱的亚历山大,我以为你会把我们那两位杰出的将军带过来。” “哦,我怎么可能那么做,”做哥哥的回答道,“那样女士们的目光都会被他们两人吸引了,”随即他转向夏洛特,“公主殿下,让我们来跳第一支舞吧。” 君主们都喜欢把命令当做邀请,这对被邀请方还是莫大的荣誉,夏洛特被沙皇牵着进了舞池,在所有的舞伴都站好位置之后,她才发现叶卡捷琳娜女大公的舞伴正是弗里德里希王子。 中间一小段交换舞伴的时候,夏洛特被换到王子的对面了,然而她的全副精力都放在不要猜错了步子上,甚至没顾得上查看他的表情。 这一曲跳完,沙皇甚至没有把夏洛特送回到座位上,就在舞池旁边,把她交给女大公,随后客客气气的说道,“请恕我失礼,公主殿下,不过我觉得自己应该尽快离开,这里的热闹并不适合我。” 沙皇说完,欠了欠身,就走开了,叶卡捷琳娜女大公赶忙对夏洛特说,“真是抱歉,亲爱的夏洛特,我哥哥总是这样过分忧虑。” “沙皇陛下大概更喜欢工作,”夏洛特自己帮沙皇找了个理由,于是两人又回到座位上坐下了。 不少客人都在寻找下一支舞的舞伴,夏洛特偷偷看了弗里德里希王子好几次,她担心他会过来请她跳舞,但直到下一支舞开始,王子始终在大厅的那一端,与几位她不认识的女士谈笑着。 “夏洛特,如果你在指望弗里德里希王子来邀请你去跳舞,”叶卡捷琳娜女大公显然发现了公主的小动作,“我就去把他叫过来。” “哦,凯瑟琳,我不想和他跳舞,”夏洛特赶忙否认。 女大公将信将疑的看了她一眼,才转过脸去,便欢呼起来,“哦,夏洛特,他们来了。” 夏洛特也看到那两个年轻人了,他们正绕过舞池走过来,随即她很快认识到,女大公对于他们相貌的褒奖之词,其实一点儿也不夸张。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缺陷的话,夏洛特也只是觉得走在前面的那一位个子稍微有些矮,而后面的那一位脸颊有些消瘦,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些缺陷都可以忽略不计,因为他们除了相貌之外,举止气度也几乎无可挑剔。 女大公很快给双方做了介绍,个子偏矮的是尼古拉・加加林王子,他是留里克王族的后裔,而另一位则是萨克森-科堡-萨菲尔德的王子利奥波德,现在两人都是俄罗斯陆军的少将。 对于夏洛特来说,这是两个完全陌生的家族名称,她却已经知道所谓“王子”,只不过是这些王族和大贵族家的公子哥们的空头头衔而已,因而,这两位先生除了他们的相貌之外,所能倚靠的大约只有他们的战功和军衔了。 叶卡捷琳娜女大公和这两位王子很熟,于是指派他们坐下来,而听说沙皇陛下出现过又离开了,加加林王子立刻就轻松了不少。 然而这谈话的气氛却很古怪――虽然让尊贵者先开口已不再是必须遵守的规矩,但两位王子似乎还是在这方面保持着足够的谨慎,因而全靠女大公不断向他们发问,而夏洛特则只能一直做听众。 “夏洛特,你为什么不说点儿什么?”叶卡捷琳娜女大公还在问。 这么一来,夏洛特就更不好意思开口了,幸好这时候第二支舞已经跳完了,女大公立刻命令道,“尼古拉,准备一下,陪我去舞池活动一□体吧。” 他们两人站起身走了,夏洛特看了一眼那位利奥波德王子,发现他也正在看着她。 “哦,先生,”她于是大着胆子问道,“你来到舞会,难道不打算跳舞么?” “不是,殿下,”利奥波德王子依然毕恭毕敬的回答,“我正在想,如果殿下您始终不理睬我,我该怎样邀请您去跳舞呢?”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知道我在攒日更……这一章是凑字的,因为100问被敏感词审核,一直无法显示…… 买的童鞋也请淡定,过上几天这一章会被换掉的,到时候你们不用再买了…… ... ... 73VIP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达西、乔治安娜、当然还有玛丽,一起回到之前的那间会客厅,在门打开之前,玛丽就重新套上了隐身衣。 即便她已经告诉过达西兄妹,他们却还是难掩满脸惊奇,来开门的是巴德尔,他看到达西兄妹,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若无其事的看了看他们身后。 隔着一层隐身衣,玛丽伸手握住巴德尔的手,她并没有太用力,但他当然还是感受得到,他便又对她笑了笑,居然也就能找准了她的方向。 他们一起走进会客厅,玛丽看到凯瑟琳夫人有气无力的靠在一张椅子上,垂着脑袋,了解她一贯以来习惯于保持的那种气势的所有人,都必然不会想到她还会有现在这个样子。 “安妮呢?”看到他们进来,她似乎突然又有了一点儿精神,尖声问。 “在房间里,”达西说,“她没什么事,姨母,如果你也没什么事的话,我派一辆马车送你们回罗辛斯。” 凯瑟琳夫人扭过头去不睬他,巴德尔就笑了,“达西先生,你先别急,让我介绍一下我的这几位朋友,其中的两位,和你也算得上远亲了。” 他随后给他们一一做了介绍,这更像是一次朋友的平常聚会,达西随即便向他们介绍乔治安娜,对于鲍德温家姐弟,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奇。 “我一直以为路易斯姨夫没有亲戚,”她说,“虽然这确实有点儿奇怪。” 玛丽发现凯瑟琳夫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便悄无声息的凑到巴德尔耳边,把她对德・包尔小姐施咒的经过简要说了说,她需要巴德尔去修改她的记忆。 他立刻轻微的点了点头,走过去对达西先生说,关于德・包尔家母女,还是由他们这些做亲戚的来管,至于他和威廉,看到达西安然无恙,就已经算是完成了他们的任务。 “请让我好好款待你们,就在今天晚上,”达西说,然后就请他们先去休息。 这虽然听起来有些失礼,但想必达西不会忘记玛丽的存在,于是他们三人一起离开,回到走廊上,玛丽便要把隐身衣脱下来。 “哦,玛丽,我觉得你穿着隐身衣更好些,”巴德尔轻声笑道。 玛丽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在威廉・汉密尔顿面前,他们不可能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但现在她穿着隐身衣,却可以放心大胆的一直拉着巴德尔的手。 威廉・汉密尔顿瞟了巴德尔一眼,就走到前面去了。 他也不认识路,不得不在路口停下来等他们,就这样一路磨蹭的到了之前的房间,德・包尔小姐依旧沉睡。 玛丽把发生的事情简要复述了一遍,顺便检讨了自己,并没有把整个事情计划得很周全。 “没事的,玛丽,”巴德尔笑道,“对于喝了迷情剂的人,谁都不知道他会做什么。” 他看到了桌上那个破碎的花瓶,便掏出魔杖,让它复原了。 然后,巴德尔很快的修改了德・包尔小姐的记忆,让她依旧在一边沉睡,他们三人,坐到房间另一边的椅子上随意聊着。 “玛丽,你一定想知道凯瑟琳夫人说了些什么吧?”巴德尔说,“其实我们这边无趣极了,凯瑟琳夫人不是对我们不是不理不睬,就是破口大骂。” “女性到了四十岁以后,会变成她那样的也只是少数吧?”威廉・汉密尔顿显得颇为忧虑,“其实我的罗莎莉姑妈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玛蒂尔达表姐应该和她们不一样。” “要不我们去把德・包尔小姐弄醒,找个仆人送她去凯瑟琳夫人那里吧,”玛丽建议道,“她只是个哑炮,而且,凯瑟琳夫人见到了女儿,也许会态度好一点儿。” 事情很快就办好了,他们重新坐下,玛丽脱下了隐身衣,它过于光滑,没办法被叠整齐,她就只能把它简单弄成一团。 巴德尔随即在隐身衣上做了个小标记,“这东西肉眼完全看不见,等会儿你会忘记把它放在哪里了。” 玛丽又问,“我们要不要去接一下简和伊丽莎白?” “我幻影移形去那家旅店看看,”他回答道。 “还是我去吧,”玛丽笑道,“伊丽莎白和我说过那家旅店,我大概有些印象。” 她很快去而复返,他们并没有到。 “想必达西也不愿意被丽莎看到他那个样子吧,”玛丽笑道,“只要他们能赶上达西的晚宴就行了。” 威廉・汉密尔顿随身带着巫师棋,他和巴德尔两人刚下了一盘,达西兄妹和鲍德温姐弟就一起过来了。 大家情绪都不高,乔治安娜的眼睛还是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还是达西主动向他们解释,说德・包尔母女俩已经返回肯特郡了。 “我们过几天再去肯特郡登门拜访,”玛蒂尔达小姐说,“我们以前对安妮堂妹确实关心得太少了。” 这使得玛丽有些好奇,好在他们几人并不打算隐瞒,很快说出了德・包尔家母女俩由害人者变为被同情对象的种种隐情。 “凯瑟琳夫人有些精神恍惚了,”玛蒂尔达小姐叹息道,“所以她才一股脑儿的说了这么多,我确实没想到会是这样。” 接下来的内容听起来更像是小说,高贵的麻瓜伯爵家庭中一个生来娇惯、养尊处优的小姐,到十岁上突然接到了霍格沃茨的来信,说她是女巫,必须要去这所近乎封闭的寄宿学校上学,这对她来说是怎样的噩梦啊。她离开了家里格调高雅的豪华卧室去住集体宿舍,再也没有奴仆成群的生活,还要用保养得极好的手指去触摸那些肮脏的药剂原料,把弹琴画画梳妆打扮的时间都耗费在学习和考试上,这一切简直是难以形容的羞辱。 “这确实很麻烦,”就连安德烈少爷也感叹起来,“麻瓜的伯爵对于巫师们来说毫无意义,即便能拿出很多钱,也买不来什么。” “为什么买不来?”这显然超出了乔治安娜的认知范围,因而还会把她在巫师棋上的兴趣拉回来。 “凯瑟琳姨妈不是说那些药剂都是她买来的么?”她又紧跟着问。 玛丽就笑了,她早就怀疑,凯瑟琳・德・包尔夫人就在霍格沃茨读到五年级,以她的水平,未必能配出迷情剂,很显然,霍格沃茨的教学不是毫无益处,至少她学会了去买药剂。 她看看巴德尔,他对她笑了笑,似乎他也正在想着相同的内容。 而安德烈已经客客气气的解释起来,他介绍其魔法学习的基本目的是为了操控自己的魔力,为了达到效果,必然需要勤学苦练,这和金钱毫无关系,而这一点又导致巫师世界的等级观念远非麻瓜世界那么森严,因为贫穷的巫师家庭也有可能培养出魔力高超的子弟,对于这些,在座的巫师们当然都明白,达西似乎也装作一听就懂,只有乔治安娜听得津津有味。 “难怪凯瑟琳姨妈讨厌寄宿学校呢,”乔治安娜恍然大悟,“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在座就只有玛丽是从霍格沃茨毕业的,她觉得有必要说上一两句,“寄宿学校本身并不可怕,我觉得凯瑟琳夫人一味在激烈的反抗身为女巫的命运,她似乎并未考虑过适应这种命运,”她微笑着,“至于我,我愉快的接受了身为女巫的命运,现在过得也很好。” “玛丽小姐,你比凯瑟琳姨妈要厉害的多,”乔治安娜立刻说,这使得玛丽羞愧难当,不过大家自然也不会因此而嘲笑她。 “班纳特小姐,你说得没错,”玛蒂尔达小姐说,“其实命运还是给了凯瑟琳夫人一些机会,我还依稀记得她和路易斯叔叔结婚时的一点儿事情,那时候祖父母是非常满意这个儿媳的。” 这其中的情节很容易想象,鲍德温家希望给哑炮儿子娶个女巫妻子,以期生出下一代的巫师,对于凯瑟琳夫人,找到一个不嫌弃她是女巫,又过着优渥的麻瓜生活,身份上还相当的人,也是一件大好事。 “太可惜了,我们一直因为安妮堂妹是哑炮而遗憾,”安德烈直摇头,“现在看来,凯瑟琳夫人是把这当作极大的幸运。” “现在她恐怕不会这么认为了,”玛蒂尔达小姐用悲天悯人的眼神看了一眼达西先生。 大家又简单聊了聊,玛蒂尔达小姐就起身打算告辞。达西当然再三挽留,玛丽想了想,便也笑道,“如果我姐姐他们一路顺利的话,应该能在今天晚上之前赶到,我想她肯定更希望感谢你们。” “哦,姐姐,等达西先生和班纳特小姐的姐姐结了婚,在座的诸位可都是亲戚了,”安德烈少爷说,“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必须要庆祝一下。” 玛蒂尔达小姐就没再坚持,达西立刻派出仆人,去路上迎接他的未婚妻。 “哦,巴德尔,”威廉・汉密尔顿笑道,“没想到你我终于成了亲戚,这实在是太有趣了。” “哦,你不幸的和西蒙斯一家也是亲戚了,”巴德尔摊了摊手,“我真是遗憾。” 威廉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硬拉着巴德尔到一边去说话了。玛丽看看达西先生,发现他依旧显得很是疲惫,这很可能就是迷情剂的后遗症,解药只能解除迷情剂的影响,至于这种药剂给人的精神上带来的不良影响,则只能依靠休养。 于是玛丽便劝达西先生先去休息,等她姐姐的马车到了,再叫人去叫醒他。达西起先还在勉强支撑,玛丽向他简单介绍了迷情剂可能的后遗症,乔治安娜也过来劝他,他便不再坚持了。 “哦,玛丽小姐,你也许不知道,我本来是个糊里糊涂的人,见了生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达西走了之后,乔治安娜对玛丽说,“不过,在这个星期里,我想了很多,我哥哥看起来对我不理不睬,我才第一次想到,如果没有他的照顾,我将如何去面对这世间的人,在这方面,我挺羡慕你的姐姐伊丽莎白小姐,谢天谢地她还是我的嫂子,当然,你比她还要有本事,因为你是女巫。” “只不过我们学得东西不一样,”玛丽想起上次在罗辛斯,达西曾对凯瑟琳夫人提过乔治安娜的琴技,于是便鼓励她给在座的人弹上一曲。 乔治安娜连连摇头,但玛蒂尔达小姐听到之后,便也过来鼓励她,因为她本人并不会弹琴。 “我上学之前学的那一点儿全忘了,”玛丽笑嘻嘻的说。 于是乔治安娜便去弹琴了,她的琴技确实不错,理所当然的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扬,随后她便请求玩一玩巫师棋,玛蒂尔达小姐便安排安德烈做她的对手,她自己则坐在一旁教乔治安娜玩。 就这样热热闹闹的消磨掉了整个下午,六点多,宾格莱先生一行人才赶到彭伯利庄园,也正是因为他们到得迟,给达西先生的法国厨子们留出了足够的时间,当晚的晚宴虽然准备的时间短,却也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扬。 在座的一共有十个人,五位先生和五位小姐,除了已经订婚的班纳特家三位小姐之外,数年之后,另外两对儿也终成眷属,因而他们常常会回忆起这次的晚宴,都觉得世间真是充满了巧合和情趣。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乔治安娜,一些傲慢与偏见的续文也持有这样一个观点,她虽然表面上害羞,但内心还是比较奔放的……汗……于是我假设她在这一次的事件中也成长了不少…… 她是会嫁给一个男巫,不过我现在觉得至少还要等上五年,本文中应该写不到他们结婚,于是会增加吉蒂的婚事来作为弥补吧! ... ... 74VIP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巫师们一般不在别人家留宿,特别是对于达西先生这样的麻瓜,因此,虽然主人家客客气气的做了邀请,五位客人还是在宴会之后就告辞离开了。 姐姐们告诉玛丽,既然远道而来,她们肯定要在彭伯利庄园住上几天,因而让她把事情的结果转告父母亲。很显然,这里比浪博恩更适合两对准夫妇谈情说爱,只不过玛丽还要装作她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鲍德温家姐弟和威廉・汉密尔顿各自回家,玛丽也准备回浪博恩去,但巴德尔却还拽着她不放手。 “玛丽,”他显得十分认真,“明天说不定你的辞职申请就会得到批准,你肯定是要从员工宿舍搬出来的,需要我去帮忙么?” 在过去的一年里,玛丽陆陆续续添置了不少零碎东西,她盘算了一下,“巴德尔,我想我是需要一辆马车,找一辆麻瓜的马车就行了,我打算把行李都运回浪博恩。” “明天中午我去圣芒戈找你吧,”他果断的说,想了想,又问,“那你就打算回浪博恩住了么?” 玛丽点了点头。 巴德尔就有些闷闷不乐,“玛丽,你回家去住的话,我要见到你可就麻烦了。” “咳,巴德尔,我可以偷偷跑出来,”玛丽笑了起来,“我觉得爸爸妈妈不会怎么管的。” “而且,玛丽,”他又犹豫起来,“你有没有想过,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我们订婚的消息,我担心……” 他欲言又止,玛丽就替他说了出来,“巴德尔,你不就是担心,那个派人去袭击你的人会来找我的麻烦么?” “现在担心这个还为时过早,”她又笑道,“我觉得艾美奶奶的意思是,我们结婚以后,才会有线索出现。” “没这个道理,”巴德尔嚷道,“艾美奶奶的预言,也不是每一次都会成为现实。” “所以,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啊!”玛丽笑道,“巴德尔,你放心,我有自保的能力。” “别说大话,玛丽,你一定要小心,”巴德尔一边咕哝着,一边掏出一小包东西塞给她。 “这是牛黄,已经粉碎成小颗粒的了,”他嘱咐道,“你肯定比我更清楚它的用处,要时刻带在身边。” 玛丽答应了,把牛黄收好,只听他又说,“我一直指望着能找个女性家养小精灵来陪伴你,我家这边的都是男性的。” “哦,我肯定不要男性的家养小精灵,”玛丽认真的说。 巴德尔颇为无奈的笑着,他幻影移形,把玛丽送回到浪博恩附近,却还不让她回家,又把她拽到了树林里。 “玛丽,我们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没做呢,”他一本正经的说。 “什么?”每到这种时候,玛丽就会犯糊涂。 “玛丽,我们已经订婚了,”他继续说,“你应该吻我。” “巴德尔,”玛丽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为什么不是你吻我呢?” 他似乎就等的是这一句话,立刻低下了头,捧住她的脸颊,然后含住了她的双唇。 玛丽又羞又窘,她的一双手不知往哪里放才好,巴德尔显然丝毫没有松开她的意思,相反的,他很快更进一步,撬开了她的双唇。 玛丽紧张的浑身颤抖,她几乎是本能的就抱住了他,她再没有时间去想这是不是反倒给他增加了动力,只是觉得他是如此的爱她,这样的感觉让她越来越开心了。 巴德尔吻了太长时间,以至于当他松开她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玛丽涨红了脸不敢看他,他却又凑到她耳边,轻声笑道,“亲爱的玛丽,以后每天我都会吻你的,直到你学会主动吻我为止。” “这还用学么?”玛丽几乎就是脱口而出的。 “我就这样,”巴德尔一边说,一边低下头来,毫不客气的问,“你现在就能把舌头伸到我嘴里么?” 玛丽今天一定是太疲惫了,屡屡中计,她真的去尝试了,既然接吻就是爱的表现,那么,她也应该能做得出来。 玛丽的行动当然颇为笨拙,但巴德尔会小心翼翼的迎合她,这样的感觉与他吻她时还大不相同,普普通通的麻瓜家庭出身的女巫吻上了富有的继承人,这似乎真有那么一点儿占有的意味了。 “哦,玛丽,”这一个吻结束之后,巴德尔居然就把她抱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两圈,大声嚷着,“明天能结婚就好了。” “我们要抓紧了,”他放下她,又继续说,“虽然我们的婚礼一定要豪华盛大,但也不能总是准备下去,读者们都会等不及的。” “取婚礼礼服是在9月20日,”玛丽笑道。 “那万圣节前一定要结婚,”巴德尔就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明天要去把戒指订了。” 由于他们在接吻上浪费了太多时间,关于婚礼的讨论就只能草草打住,两人约好了明天中午在圣芒戈门外碰面,玛丽就急匆匆的回家去了。 她进家是九点半,一家人都还没睡,玛丽便向父母亲简要说了说事情的经过,又告诉他们,两个姐姐打算陪着自己的未婚夫们多呆上几天。 “谢天谢地,让他们在彭伯利庄园多住上几天吧,”班纳特太太大声说,“在家里招待那两位贵人都是麻烦事,达西先生和宾格莱先生之前天天过来消磨一整天,如果再加上你的那位漂亮的奈特先生,我可忙不过来了。” “巴德尔是巫师,”玛丽赶忙向母亲强调道,“他不可能频繁的到我们这种普通人的家里来拜访,而且,他还有很多生意上的事情要打理。” 说到奈特家的生意,班纳特太太的兴致更高了,班纳特先生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在他和巴德尔不长的谈话过程中,主要都是在问这方面的问题,因此,现在做父母的,甚至比女儿知道的还要多,班纳特太太说起奈特家的农场、地产、旅店和铺子,就好像玛丽已经做了这一切的女主人似的。 相比而言,看着姐姐们一个个都觅得良缘,吉蒂就颇为忧郁了。她虽然嘴上口口声声的说着等玛丽结婚了之后,一定要在家里举办舞会并邀请她,可她那表情,就仿佛认定了即便有舞会,她也难以找到结婚对象,弄得母亲和姐姐也还要安慰她。 第二天一早,玛丽就赶回圣芒戈上班。像她这样一个普通的女员工递交辞职申请,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但即便是她所在的外伤部门的所有人,也并没有一个对她表示出哪怕一丝的关注,大家窃窃私语、交头接耳,所说的都是周末发生的另外一件“大事”。 事关家养小精灵,对于巫师来说,也许永远算不上什么大事。但如果这个家养小精灵是大家都熟悉的舒亚,而她却又是因为某些谁也说不清楚的事情突然就脱离了与圣芒戈医院的劳役关系,也就是说,她突然就不再是圣芒戈的奴隶了。 玛丽也大吃一惊,她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辞职申请,一心一意想要弄清楚德累斯顿家究竟对可怜的舒亚做了些什么,然而,虽然大家都很关心舒亚,但外伤部门的治疗师们,却都把取得消息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了。 “玛丽,这必须要你出面了,”好几个人围着她,“查理・道恩今天一早就把自己关在诊室里,他不肯向我们透露任何消息,你和他最熟,一定要帮我们去撬开他的嘴巴。” 大家的各种道听途说,尚不至于还原整个事情真相。他们只知道舒亚不仅仅服侍了德累斯顿小姐,还要服侍她的母亲,这可怜的家养小精灵恐怕受到了什么不公正的待遇,普遍的说法是,她在给德累斯顿太太送洗好的衣服时,在一叠衣服里加上了一件脏的,太太大发雷霆,顺手就把那件脏衣服甩给她了。 但这里有一个问题,德累斯顿太太并不是圣芒戈的员工,即便她给舒亚衣服,似乎也不应该起效,大家就都怀疑到了德累斯顿小姐身上,虽然巫师世界常常会有些超乎人们想象的事情发生,同样的,大家对探寻事情真相,也是充满了热情。 玛丽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毕竟查理・道恩曾经是她的指导员,让他从其他途径知道了她辞职的事情,似乎不太好,还是由她自己来告诉他吧。 查理・道恩的诊室里没有病人,玛丽就坐在病人们候诊的位置上,他看着她,“玛丽,你也是来问我有关舒亚的事情么?” 玛丽摇了摇头,“查理,我已经递交了辞职申请。” “什么?”他显得很吃惊,“玛丽,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玛丽的脸红了一下,“我已经订婚了。” “哦?”他垂下眼睛,盯着面前的书,过了一小会儿,才问,“是哪位先生有这样的幸运啊?” “是巴德尔・奈特先生,”玛丽笑道。 “我记得你们本来就是朋友的,”查理・道恩飞快的说,“那么,恭喜你。” 玛丽向他道谢,只听他又问,“上次德累斯顿先生原本是有意辞退你的,最后没有通过,想必也是奈特先生的意思了?” “巴德尔是说他去托了人,”玛丽尽量使自己说得轻描淡写一些,这也正是她后悔的事情,巴德尔对她这么好,那时候又何必要让他担这个人情。 “哦,那么这次也许你还能帮上舒亚呢,”查理・道恩压低了声音,“德累斯顿小姐对我说,当时她和她的母亲都在场,她们坚持说是德累斯顿太太把脏衣服扔给舒亚的,因为她确认不会因此而释放她,正是因为这一点,舒亚已经被秘密关了起来,德累斯顿先生本打算悄无声息的把她处理了,但不知怎么回事,今早事情就传开了。” 玛丽点了点头,她不知道巴德尔究竟和圣芒戈有什么样的关系,因而也没办法对查理・道恩说,她就去解救舒亚。 看他没什么要说的了,她就起身告辞,只听他又说,“玛丽,如果你会邀请圣芒戈的同事们去参加你的婚礼的话,记得不要邀请我。” 玛丽愣了一下,这要求颇为古怪,不过,既然他这么说,她也就没有坚持。 她还记得巴德尔昨天才说过,要找一个女性的家养小精灵,那么,他也许真的愿意帮帮舒亚呢,至于玛丽,如果找到的这个女性家养小精灵是舒亚的话,她也会非常高兴,因为舒亚确实是个善良可爱的小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已经记不得他们有没有彼此吻过对方了…… 另外,关于婚礼情节,欢迎点单,我现在并没有什么太好的想法…… 以及,虽然昨天说不让乔治安娜在本文中结婚,但随后我又想到了某个解决方案,于是,有想看的就留言! ... ... 75VIP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对于一干同事们的追问,玛丽只是抱歉的说查理・道恩也什么都没告诉她,很快就有病人来就诊,她又忙了一上午,只不过工作起来总是心不在焉,她还在想着可怜的舒亚。 幸亏昨天和巴德尔约好了要在中午见面,一见到他,玛丽就迫不及待把家养小精灵的事情说了。 “哈哈,这真是运气,”巴德尔大笑起来,“我正愁找不到一个服侍你的家养小精灵呢,刚才贝克尔那老家伙一定要我留下来吃午餐我还没答应,现在正好带着你一起去。” 然后他就解释道,这位贝克尔先生,就是塞弗伊旅馆的老板,一个极其善于经营的哑炮,塞弗伊旅馆是奈特家的产业,二十来年以前交给他负责经营,生意蒸蒸日上,这几年,他还组建了以他的姓氏命名一笔投资基金,这笔钱中的百分之四十也来自于奈特家,其余的来源于其他投资者,他本人则有两成股权。前年,贝克尔先生把这笔基金的五分之四全部投资于圣芒戈医院,因此,他也成为了医院的董事之一。 “所以,玛丽,你辛辛苦苦工作为圣芒戈挣来的利润,最后还是要分一些红给我的,”巴德尔笑嘻嘻的总结道。 他们赶到塞弗伊旅馆,见到那位贝克尔先生,玛丽还觉得这样子登门颇为冒失,但贝克尔先生却对她极其客气,除了安排了女仆服侍她之外,又派人赶回家去,把他的妻子专门接过来陪伴玛丽。 “我妻子也是个女巫,”他对他们二人解释道,“蒙她垂青嫁给我这样一个哑炮,并且过着麻瓜的日子,事实上,如果能和班纳特小姐这样的年轻女巫多多交往,我想她应该会很高兴的。” “我记得你有一个女儿是女巫吧,”巴德尔笑道,“等我们结婚之后,庄园里就能开舞会了,请贝克尔太太带上你们的儿女们,一起去跳舞。” 女巫贝克尔太太到旅馆来,还得坐马车,等她的时间里,巴德尔便把家养小精灵的事情对贝克尔先生说了。 “我今早收到一封快信,说得正是这件事,”贝克尔先生说,“有人建议在明天召开的董事会上讨论这件事,每一个家养小精灵都可以视为是圣芒戈的财产,决不允许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弄没了。” “既然这样的话,”巴德尔想了想,“你是否可以提议把这个家养小精灵拍卖呢?反正她已经脱离了与圣芒戈的劳役关系了,我出钱把她买下来。” “拍卖?”贝克尔先生就笑了,“那得花不少钱啊,还是让我看看能不能用内部价钱或者别的什么办法吧,反正今天还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可以用来研究这件事,我还得先去打探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玛丽描述的情况,”巴德尔皱了皱眉,“会不会德累斯顿家有什么行为触动了某个古老的咒语?” “有可能,”贝克尔先生一摊手,“我拿咒语从来没办法,因此更倾向于麻瓜式的想法,也许有人想趁机教训德累斯顿家一下,拿圣芒戈的家养小精灵去服侍家里人,可不仅仅是假公济私这么简单!” 巴德尔笑了笑,“考虑到德累斯顿先生算是救了我的性命,我自然不好说他的坏话,不过,他对玛丽可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班纳特小姐和那个叫舒亚的家养小精灵熟么?”贝克尔先生又问道,“如果有机会见到她,我是不是可以搬出你的名字,叫这个家养小精灵说出实情呢?” “应该没问题,”玛丽还是有这个信心,“舒亚一直负责照顾包括我的病房在内的几个病房。” 大家聊了一会儿,贝克尔太太就赶到了,她是一个四十来岁,总是高高兴兴的妇人,和玛丽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便道歉说,上次是他们家派出的仆人在露了馅,才导致奈特先生和班纳特小姐的巫师身份被麻瓜知道了。 “这没什么,”玛丽几乎都忘记那仆人了,她赶忙客气的笑道,“那位先生已经和我姐姐订婚了,大家很快就会成为亲戚,我的两个姐姐的未婚夫,都知道我们的巫师身份。” “班纳特小姐,听说你有好几个姐妹?”贝克尔太太又问。 “我还有两个妹妹,”玛丽回答。 “不瞒你说,班纳特小姐,实在是因为我们贝克尔先生平日里喜欢模仿巫师的做派,”贝克尔太太又说,“他这一把年纪了,常常装得很凶恶,特别是在年轻人面前,在伦敦的商人圈子里,他甚至还混了一个‘巫师’的绰号,因而那天那个仆人一听到巫师的说辞,就真的信以为真了。” 对比极度留念麻瓜生活的凯瑟琳夫人,这位贝克尔先生却恰恰相反,玛丽觉得很是有趣,看起来,人要怎么去活一辈子,完全取决于自己。 玛丽下午还要回去上班,巴德尔则无所事事,因此,当他把玛丽送回圣芒戈时,肯定会忍不住抱怨她的辞职申请为什么一递上去就如石沉大海了。 “德累斯顿先生现在自顾不暇吧?”玛丽笑道。 “这个周末想去哪里玩?”他又问,“我现在就来安排。” “巴德尔,当然是你挑地方,”玛丽答道,“如果你选得不好,我就有理由抱怨了。” 结果巴德尔大笑起来,“玛丽,你倒是抱怨一下给我看看?我从来不知道你抱怨我是什么样子呢。” 当天下午平静的度过了,玛丽越来越相信有人打算借机教训德累斯顿先生了,因为不少人都知道了舒亚的事情将在明天上董事会,大家还传说,这可怜的小家伙就给关在圣芒戈的地窖里。 巴德尔下午并没有呆在塞弗伊旅馆,因而没能给玛丽带来任何来自于贝克尔先生的好消息,两人吃了晚餐,只逛了一小会儿,玛丽就想到,她应该利用晚上的时间,先把宿舍里的行李收拾好。 “好极了,”巴德尔说,“玛丽,你们的宿舍不禁外人进出吧?我要去参观一下你的房间,你在家里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我的房间很乱的,”玛丽涨红了脸,而且,她还担心会遇上哪个同事。 “哦,那我正好看看乱到了什么程度,”巴德尔笑嘻嘻的说。 事实上,玛丽的房间还算整齐,他们进去的时候,也只遇上了两位玛丽也叫不出名字的圣芒戈职工。 玛丽烧水泡茶的时候,巴德尔认认真真的端详了挂在墙上的毕业证书,又看了看水罐里接近枯萎的花,尝试施了个咒语想让它们重新焕发生机,但是失败了,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挂在窗户上的那两条咸肉上。 “玛丽,你会做饭么?”他问道,玛丽吃过那些咸肉,上面留有整齐的切面。 “我记得你母亲曾经说过,”他又笑了,“她从来不让女儿接触厨房里的事情。” “我跟她们不一样,”玛丽回答道,“虽然我也是毕业以后才学的,但至少在过去一年里,我成功的喂饱了自己,我可不是天天吃圣芒戈的员工餐厅的。” “唉……”巴德尔装模作样的叹息了一声,“早知道今晚不出去吃晚餐了,那我就可以品尝你的手艺了。” “面包夹咸肉?”玛丽大笑起来,“巴德尔,你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粗糙的食物吧?” 他愣住了,摸摸后脑勺,似乎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好像真没有,玛丽,你知道的,我从不在吃的问题上亏待自己。” “其实没什么,”玛丽笑道,“我吃面包咸肉的时候,没觉得是在亏待自己。” 她一边说,一边开始准备收拾行李,却又被巴德尔拦住了,“急什么,在过上一两天,舒亚就会成为你的家养小精灵了,让她收拾行李,肯定比你自己弄得整齐。” “我自己也能弄整齐,”玛丽认认真真的说。 “我知道,我知道,”他赶忙又解释着,“我这不是怕你累着么?” 于是两人这才坐下闲聊,没过多久,巴德尔也就起身要回去了。临出门,他又吻了吻玛丽,然后突然就又有些急躁的告诉她,明天中午他恐怕不能来看她,因为菲波斯叫他去家里吃午饭。 “他今天派吉吉过来找到我送的口信,”巴德尔叹息一声,“所以我肯定要去的。” “别和他吵架,”玛丽也皱了皱眉,她一点儿也不相信菲波斯会很快改变之前的成见,他明天肯定还会想方设法的让巴德尔放弃她。 他笑着拍了拍她的肩,“玛丽,你放心,我知道分寸。” “早点儿睡觉,”他又嘱咐道。 巴德尔离开之后,玛丽突然想到,她还从未送给巴德尔什么东西呢。巴德尔天天忙里忙外,要帮着解决她家里的各种麻烦,还要陪伴她,甚至还要为了她去和菲波斯吵架,这样一想,他实在是比家养小精灵舒亚还要可怜呢。 于是玛丽立刻就把巴德尔的嘱咐抛到了脑后,她正好还存着一两块没有绣过的素色亚麻手帕,翻箱倒柜找了出来,立刻就打算绣好了送给他。她花了一个多小时,翻着画册找到了适合他的图案,然后又觉得,亚麻手帕太过普通,那种用生丝和亚麻混纺成的柔软面料,似乎才足以配上巴德尔。 就这样忙到将近十二点,玛丽才睡倒。以至于第二天上午她在自己的诊室里打起了瞌睡,当然,这更主要是因为并没有病人,圣芒戈的董事会到午餐前还没有结束,以至于绝大多数的员工们,似乎也都失去了谈论此事的兴趣。 午餐之后玛丽就去了对角巷,除了去看看订做的婚礼礼服的进度之外,她又想起一件事,似乎巴德尔从未提起过他自己的结婚礼服,倒不如也给他订做一身。他们最后选定的礼服店正是巴德尔常买衣服的那一家,那里肯定有他的衣服尺寸。 玛丽赶在下午上班之前完成了这一件大事,男士的结婚礼服比女士的还要便宜一点儿,不过店里已经承诺在奈特先生的墨绿色长袍上绣上和她的礼服上一样的金色花纹,于是玛丽就很满意的付了定金,当然,这同样也是因为,她一想到巴德尔看到这漂亮的礼服的惊讶表情,就会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写巴德尔和玛丽的相处写得太多了?好像情节又慢下来了…… 要不,中间的尽量略过,争取快点儿结婚吧…… ... ... 76VIP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玛丽以为这个下午依旧会像上午一样无所事事,她去病房转了一圈,便呆在诊室里想着巴德尔,不过,刚一过四点,却有人事部门的同事来通知她,她的辞职申请得到了德累斯顿院长的批准,她随时可以去办理离职手续了。 玛丽并不打算拖延下去,于是立刻便去办理手续,不过,人家的第一句话,却宛如当头一棒,把她给打蒙了。 “班纳特小姐,你的离职手续其实没什么要办的,”那人说,“记录上显示,七月份的薪水已经支付给你了,你八月份的薪水已被全额扣减,于是只要交接一下工作,把工作服和别针退给我们,你就可以离职了。” 玛丽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她有些着急,“请问,为什么我八月份的薪水被全额扣减了?” “你不知道?”那人瞟了她一眼,“这是今天上午的董事会才刚刚通过的新规定,员工必须在离职前一个月递交辞职申请,否则,将会被扣掉离职当月的薪水,作为对圣芒戈的补偿。” 玛丽目瞪口呆,只听那人又说,“班纳特小姐,你也可以选择再工作一个月,这样的话,下个月的薪水也能支付给你。” 巴德尔肯定不希望她再工作一个月,毕竟一个月的薪水就那么一点儿,但玛丽迅速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她是在这新规定之前递交的辞职申请,既然她递交申请时还没有这规定,那么,就不应该用这规定来限制她。 她立刻把这一点提出来了,但对方就只是笑了笑,“班纳特小姐,我恐怕你只能自认倒霉,”他把她的辞职申请拿出来,指着上面德累斯顿先生的签名给她看,“我也是刚刚得到了院长先生的指示,你知道,我不能违背他的意愿。” 又是德累斯顿先生!玛丽强忍怒火,尽量客气的问那人能不能先把她的辞职申请还给她,她暂时不打算办离职手续了。 “随便你吧,”那人就把申请递给她。 玛丽拿着申请冲上楼梯,她决定去德累斯顿先生的办公室和他理论一番,也许这一开始就只是冲动,但她仔细想了想之后,却发现这似乎就只是唯一的办法了。 除非德累斯顿先生改变初衷,这虽然不太可能,但玛丽已经明白了,最坏的结果,只不过是不给她八月份的薪水而已,七月份的薪水已经给了,她自然不可能还回来。 院长办公室还是米歇尔院长用过的那个,但外面却增加了一位院长的秘书,像条守门犬似的,此人毫不客气的拦住了玛丽,“你不能进去,院长现在有客人。” 玛丽一点儿也不介意等一会儿,那秘书只是把她赶到楼梯边上,她不肯走开,他也没办法。玛丽就靠在楼梯扶手上,耐心的想着该等会儿该怎样与德累斯顿先生针锋相对。 幸好没过多久,院长办公室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德累斯顿先生的大笑声传出来,然后是另一个人在讲话,玛丽抬头一看,却正是贝克尔先生。 他也看见她了,立刻把帽子脱下来,对她欠了欠身,十分客气的笑道,“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班纳特小姐。” 玛丽也就只能屈了屈膝,“贝克尔先生,你好,不过我是来见德累斯顿院长的。” “班纳特小姐,”德累斯顿先生的声音飘过来,“我记得你已经辞职了,于是我并没有接见你的必要。” “不,院长先生,我并没有办完辞职手续,”玛丽认真的说,“所以我还是圣芒戈的员工,我是在上周四递交辞职申请的,不应该被纳入今天通过的新规定的管理范围内。” “你在浪费时间,”德累斯顿先生冷冰冰的说,“我想,在你的申请上,我写得很明白了。” 玛丽突然就有些绝望,她本来就不该指望能和德累斯顿先生讲道理的,这时,只听贝克尔先生突然笑道,“院长先生,你大概还不知道这一桩喜事吧,我的投资人奈特先生,很快就要与这位班纳特小姐喜结良缘了……” 他又用一种若无其事的表情看向玛丽,“班纳特小姐,你的辞职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么?” 玛丽也就笑了笑,就把她手中的辞职申请上德累斯顿先生的批示指给贝克尔先生看,她突然就有了一点儿希望。 “哦,贝克尔,”只听德累斯顿先生又说,“班纳特小姐既然嫁得贵婿,想必也不会在乎那一个月的薪水了吧?” 玛丽刚想要反驳,贝克尔先生就笑了起来,“院长先生,我一向主张,对于应得的收入是必须要争取的,我想,班纳特小姐在这方面肯定和我观点一致。” 玛丽知道贝克尔先生是在帮她了,她对他颇为感激的笑了一下,再去看德累斯顿先生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 贝克尔先生压根儿没有去看他,相反的,他对玛丽说,家养小精灵舒亚已经被送回他家了,她受了点儿小伤,他的家养小精灵们正在帮她治疗。 “真希望奈特先生能赏光明晚去我家吃饭,”他笑道,“这样班纳特小姐也可以见到舒亚了。” 玛丽客客气气的向贝克尔先生道谢,这时候,才听到德累斯顿先生干咳了一声,“咳,班纳特小姐,请把你的辞职申请给我,我想起来,我似乎写错了日期。” 玛丽走过去,把辞职申请递给他,他用魔杖在上面敲了敲,玛丽在看的时候,德累斯顿先生的批示已经变成了,“支付班纳特小姐八月份薪水”。 玛丽很随意的道了个谢,然后转身去问贝克尔先生,要不要她代为向奈特先生转达他的邀请。 “如果班纳特小姐能帮我说上一句就太好了,”贝克尔先生说,“不过我肯定还要专门去邀请奈特先生。” 贝克尔先生轻松愉快的和德累斯顿院长道了别,他和玛丽一边下楼,一边又说舒亚在盼着见到班纳特小姐云云,走到楼梯口,他才客客气气的告辞离去。 玛丽的离职手续在下班之前就全部办完了,不过,由于她已经预付了员工宿舍整月的租金,依旧可以住到月底。 玛丽最后一次从员工通道离开了圣芒戈,以前她也曾经想象过离职的情景,却从未觉得这会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不过,她现在一点儿也不留恋这个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了,以后再来,必然是作为病员的,那么还是不来为好。 玛丽习惯性的往巴德尔昨天等她的那棵树下看了看,他果然已经站在那里了,她便跑过去,把顺利离职的好消息告诉他。 她肯定也还会把德累斯顿先生的刁难告诉他,因此,即便她强调了贝克尔先生的援手,巴德尔还是生气了,“贝克尔这家伙,他对德累斯顿太客气了。” “他也许有自己的打算呢,”玛丽笑道,“他能帮忙我已经很感激了,否则我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贝克尔肯定是要帮你的,”巴德尔叹了口气,“感谢梅林让你遇上了他,如果让我来解决这件事情,恐怕也还是要找他。” 玛丽便又说起贝克尔先生的晚宴邀请,巴德尔摆了摆手,“既然贝克尔说他要专门来邀请我,那就等他来吧。” “今晚找个地方去庆贺你终于要改行了!”他又笑道,“过不了多久就是我的专属治疗师了。” “可是,巴德尔,”玛丽不好意思的笑了,“我的治疗水平还不足以成为你的专属治疗师呢。” “亲爱的玛丽,你总是会用磨皮咒把我背后的伤疤弄没了吧?”他又问。 玛丽点了点头,他就笑道,“那就足够了,我的专属治疗师只要会这个。” 也许巴德尔只是为了让她开心,但玛丽却很快想到,虽然她离开了圣芒戈,但想要继续练习各种治疗术也并不是不可能,反正她以后有的是空闲时间,就算只是给包括巴德尔在内的周围的人做治疗,应该也不错。 这只是个念头而已,但玛丽还是立刻就告诉了巴德尔,他却摇了摇头,“玛丽,虽然这是一件大好事,不过相信我,你不会有太多空闲时间的。” “为什么?”在玛丽的概念中,她的母亲就常常闲得很。 “你要给我生好几个孩子的,”他一本正经的说,“还要教养孩子们,还要管整个儿庄园,想想看,这得有多少事情。” “要生好几个孩子?”玛丽愣住了,虽然这听起来理所当然,但她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当然,”巴德尔却显得很开心,“我还指望着我们的儿子能赶在菲波斯的儿子之前出生呢,让他的儿子叫我的儿子做哥哥,一定很有趣。” 这似乎意味着他今天与菲波斯会面的情况还不错,但玛丽还是被吓着了,“巴德尔,这听起来似乎很难。” “一点儿也不难,”巴德尔依旧笑着,显得胸有成竹。 但玛丽还是郁闷了起来,她依稀记得小时候母亲是多么的期盼一个男孩儿,甚至在莉迪亚出生之后好些年,还在期盼着。很显然,生孩子这种事情,完全是碰运气的,但现在巴德尔肯定是在要求一个男孩。 她一言不发,巴德尔等了一会儿,才又凑到她耳边轻声笑道,“玛丽,别担心,如果你能吻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玛丽正在郁闷着,于是毫不客气,“巴德尔,你说了我才吻你。” 他似乎也犹豫了一下,才又认认真真的说,“好吧,艾美奶奶上次告诉我,你肯定能比菲波斯的妻子生出更多的孩子,而且肯定会有男孩” 这倒是个好消息,于是,玛丽也就吻了他一下作为奖励。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儿忘记了,巴德尔的磨皮咒治疗应该是在九月份,那么……如果是在他的房间里做这个治疗,要不要写两个人天雷勾动地火呢?……你们的海带好纠结啊啊啊啊啊…… ... ... 77VIP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晚上他还是把她送回了宿舍,巴德尔正依依不舍的吻着玛丽,突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玛丽给吓了一跳,她慌慌张张,巴德尔却笑了起来,他压低了声音,“咳,玛丽,别弄得跟偷情被抓似的,我们已经订婚了啊。” 玛丽却还是不由分说地把他推进了盥洗室里,她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一边打定了主意,不管是什么人,都要堵在门外边。 可来者并不是人类,家养小精灵舒亚,瘦瘦的手臂上打着绷带,耳朵上还挂着几处伤疤,正站在门外对她笑着。 玛丽又惊又喜,“怎么是你?舒亚?你不是在贝克尔家么?”在这一瞬间,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的想法,一边说,一边就把她让进了屋里。 “贝克尔先生都告诉我了,”舒亚高高兴兴的说,“他说他完全是因为奈特先生的托付来搭救我,还说我就要跟着班纳特小姐你了,这真是太好了……哦,奈特先生!” 家养小精灵慌慌张张的深深鞠了一躬,玛丽一转头,巴德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盥洗室里溜了出来,她的脸立刻涨红了。 在这方面,舒亚比她要机灵的多,她兴致勃勃的说,“奈特先生,见到你真高兴,等你和班纳特小姐结婚了之后,请给我一条你家的茶巾。” 巴德尔立刻就答应了,然后他又笑道,“舒亚,你应该问问班纳特小姐打算让你穿什么。” 玛丽看到,舒亚穿着一条普通的花布小裙子,于是她也笑道,“舒亚,我可没有茶巾给你穿,不过,我觉得这小裙子还不错。” “这是贝克尔太太给我的,她真是个善良的人,”舒亚大声说,“班纳特小姐,我以前觉得穿衣服是很可怕的一件事,不过,现在看来,衣服也不错。” “是啊,”玛丽想了想,“等我回家之后,要找找我小时候的衣服还在不在家里,可以改小了给你穿。” “哦,班纳特小姐,太谢谢你了!”舒亚就欢呼起来。 其实,玛丽更关心的是舒亚究竟在德累斯顿家遇上了什么,还有她受的伤,她把她叫到身边,“舒亚,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贝克尔家的家养小精灵们说我的胳膊很快就能好了,”舒亚跳到玛丽身边,“耳朵上的应该已经好了,还是上个星期被德累斯顿太太扯的。” “她凭什么扯你的耳朵?”玛丽就火了。 “玛丽,别生气,”巴德尔立刻说,“她肯定把自己当成是舒亚的主人了。” “是的,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舒亚说,“我把德累斯顿家母女都当成是我的主人,后来我突然发现,我可以在背地里偷偷抱怨她们,而不会因此而做出用头撞墙之类自残的事情,这只能说明,她们不是我的主人了。” “德累斯顿小姐很长时间没去上班了吧,”巴德尔冷笑了一声,“圣芒戈应该有这样一类的魔法,对于长期不在岗的员工,她的员工身份将自动消失。” “也许真是这样,”但玛丽还是疑惑不解,“舒亚,难道不是德累斯顿太太把衣服扔给你的么?她既然不是你的主人,给你衣服应该也不起作用啊。” “其实,是德累斯顿先生本人把衣服扔给我的,”舒亚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压低了声音,“德累斯顿太太是帮她丈夫掩盖事实,他们还对我施了遗忘咒,可惜他们的咒语对我不起效果。” 玛丽和巴德尔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微笑,不管德累斯顿家怎么样,舒亚能摆脱他们,就已经很好了。 家养小精灵笑得有一点儿得意,“我一直装作已经忘记了一切的样子,德累斯顿先生也不再是我的主人了,欺瞒他对我没什么影响。” 玛丽“呀”的一声,联想到她在办辞职手续时遇上的麻烦,她觉得颇为遗憾,“如果事情的真相传出来的话,德累斯顿先生恐怕没办法继续当圣芒戈的院长呢。”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巴德尔却摆了摆手,“德累斯顿本人的治疗技术很不错,因而只是为了舒亚这一件事,未必就能让他下台,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以后在随时可以拿来作为把柄,我想,贝克尔就是这么盘算的。” 玛丽只是点头,舒亚却在旁边大声的问,“奈特先生,班纳特小姐,你们有什么活儿要我干么?” 巴德尔便问道,“舒亚,你从贝克尔家出来,有没有告诉他们?” 舒亚摇了摇头,“我只和照顾我的家养小精灵说了一声。” “那你还是早点儿回去吧,”玛丽赶忙说,“我这里没有什么事。” “是的,”巴德尔也笑道,“明天我和班纳特小姐去接你回来,然后后天我们要帮她把行李都搬回家去。” 家养小精灵连声答应了,等她走了之后,巴德尔才对玛丽说,舒亚和她之间并没有那种家养小精灵应有的契约关系,要不要想办法补上这一点。 “没这个必要吧,”玛丽犹豫着,“我看舒亚这样也挺好的。” “也许只是你的观点,”巴德尔就笑了,“玛丽,你大概还不了解家养小精灵,舒亚是个很聪明的小家伙,刚才我们在说德累斯顿和贝克尔的时候,她就表现出要躲开的样子,因为她和我们没有契约,反而担心听了我们说某些隐秘的事情而引来麻烦。” 玛丽仔细想了想,“那我改天来问问舒亚自己的意见,这个应该不着急吧?” “不比结婚急,”巴德尔笑了起来,随后又颇为无奈的摊了摊手,“亲爱的,贝克尔肯定不会要我的钱了,为了舒亚,我们现在欠了他一个人情……” “哦,巴德尔,”玛丽皱了皱眉,“没有办法还他这个人情么?这真麻烦!” “贝克尔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忠厚老实的,”巴德尔依旧笑着,他凑过来摩挲着她的肩,“你不用担心,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按照他一贯的精于算计,他早晚会有什么事求到我们头上的,你就耐心的等着吧。” 夜已经很深了,巴德尔又嘱咐了玛丽几句,就回去了。玛丽这才拿出中午在对角巷买的素色手帕,开始往上面描她挑好的那个图案。 既然没有了早起上班的压力,这一晚玛丽就兴冲冲的忙到了十二点之后,绣花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只不过太长时间没有拿针线,一开始绣,还是觉得颇为生疏,绣出来的针脚不够整齐,那么就只能庆幸自己多买了好几块手帕,可以拿出一块来练手。 没有了工作压力的这一夜睡得也不算踏实,可怜的玛丽在梦中还在绣花,睡到了七点钟,她就跳起来,继续绣,巴德尔下午来接她的时候,那个用一圈藤蔓环绕着字母n的图样,已经大功告成了。 “梅林的胡子!”巴德尔拿着那手帕翻来覆去的看,“你真是天才,居然不用咒语就绣出了这么漂亮的花纹!” 他突然看了她一眼,“玛丽,你不会整晚没睡都在绣这个吧?” “当然不是,”玛丽毫不犹豫的扯了个小谎,“像这样简单的纹样,我今早起来开始绣,中间还吃了午饭,轻轻松松就完成了。” “哦,你真厉害,”他大声赞扬着,一边把手帕收进衣袋里,“我要去好好炫耀一番,看看他们谁家的妻子能比得上你的本事。” “巴德尔,这未免也太夸张了,”玛丽吃了一惊,“还是等我再绣出一个更好的,你再拿去给别人看吧。” “放心吧,亲爱的,”巴德尔依旧得意洋洋,“据我所知,巫师家庭出身的女巫们都不学这个,你见过你的女同学们绣花或者弹钢琴么?” 这倒确实没有,不过,玛丽还是固执的重复着刚才那句话,那么巴德尔就只能答应。 “玛丽,说到你的同学,”巴德尔转移了话题,“你有没有写信告诉索菲我们已经订婚的消息啊?” 这正是玛丽怵头的,她愁眉苦脸的看着他,“温德米尔家算是你的亲戚,我要是冒然写信去说,就怕温德米尔先生和太太不高兴。” 有一个问题,是他们两人从来没有向彼此提起的,巴德尔当年安排的那一切,虽然已经让他自己受益匪浅,但温德米尔家的人可都知道他的最初目的,一想到这一点,玛丽就觉得尴尬极了。 巴德尔自然心知肚明,他立刻就低下头来吻着她前额的发际线,似乎想要帮她把所有恼人的念头都赶走似的,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你也不用写信了,我来写吧,顺便告诉我的姨妈和姨夫,周末我们去静水庄园探望他们。上次菲波斯结婚的时候他们就邀请我去住上几天,我还一直都没有去呢。” 玛丽松了一口气,有巴德尔在,她似乎就有了面对诸人的勇气,想了想,便笑道,“我还是先给索菲写一封信说说吧。” 巴德尔只是答应了一声,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玛丽再去看他,他却露出了一丝苦笑。 “玛丽,还有一件麻烦事,”他的目光有一点儿躲闪,“我真的不好意思再对你说了。” “是什么?”玛丽笑道,“说吧,巴德尔。” “菲波斯和他的妻子将要参加我们的婚礼了,”巴德尔的这句话说得有些颠三倒四,“你不会介意吧?” 玛丽愈发的惊讶了,“巴德尔,难道你原先是打算不让他们参加我们的婚礼的?” 虽然见面依旧是一种尴尬,但玛丽还从未想过,巴德尔的亲哥哥不出现在他的婚礼上,将会是怎样的一种状况。 “嗯,”他闷闷的点了点头,然后就以一种特别无奈的语调说了起来,“我本来觉得,他要是一直反对我们的婚事,其实也不错,就不用邀请他们夫妻俩参加我们的婚礼了,不过,昨天我去他们家的时候,他居然已经接受了这一切,能够举杯祝贺我幸福美满了,这真是出人意料,不过,据他所说,这完全是因为他接受了我那位嫂子的好言相劝。” 这位菲波斯・奈特夫人一向比她丈夫表现得要高明一些,不过,玛丽不置可否,巴德尔也就勉强笑了笑,“她显然很清楚,继续维护和我们之间的良好关系,对于他们来说有益无害。” 玛丽就很随意的笑了笑,“巴德尔,在我看来,你哥哥应该是真心诚意的希望你能攀上一门贵亲,至少也应该是古老巫师家族出身的纯血统女巫……” “哦,玛丽,别这么说,”他赶忙又把她搂紧了,“我能娶上你,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那些个纯血统女巫们,在我看来都不如你。” “巴德尔,我可没指望能和她们相比,”玛丽笑得更开心了,“不过,你对我的评价是如此之高,是不是把这些话可以常常挂在嘴边呢?” “当然可以,”巴德尔立刻干脆利落的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了想,还是要给舒亚安排一个契约,不过这家养小精灵的事情算是解决了…… 关于婚礼,你们还有什么想法?我觉得即使下一章写不到,再下一章也肯定是了! ... ... 78VIP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拥有家养小精灵的生活真是不一样。玛丽也只是在盥洗室里洗漱一番,舒亚就已经把整个儿宿舍里几乎所有的行李都打好了包,用空间折叠咒分别收在了两个箱子里。 她出来的时候,舒亚就已经把准备明天穿的那条长裙挂在衣架上,仔细整理着上面的花边,家养小精灵对着玛丽咧嘴一笑,“怎么样?班纳特小姐,我对你说过的,家里的活计儿我都会干。” “哦,舒亚,已经很好了,”玛丽赞扬道,她看了看自己这间空荡荡的小屋,又看了看家养小精灵,才问道,“舒亚,你今晚睡在哪里?” “我可以睡在墙角,”舒亚快活地说。 “那怎么行,”玛丽很快找到了一个好地方,“你就睡在大箱子上面吧,反正我们不再需要它做桌子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刚才收拾行李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的褐色呢子方巾,我要把它送给你,用来裹着睡觉正好。” 舒亚已经不再排斥衣服了,更何况玛丽紧接着又对她强调说,方巾已经不再是衣服,而变成了“卧具”,她便点头接受了。 第二天一大早,巴德尔就带着麻瓜的马车到宿舍大门前来接玛丽,舒亚也跳进了其中的一个箱子,他就一手一个拎起了箱子。 “巴德尔,”玛丽低声说,“我觉得我们应该一人拎一个箱子。” “得了,”他满不在乎的笑道,“我这样正好保持平衡,箱子又不重。” 玛丽手里就只拿着阳伞和帽子,她和管理宿舍的家养小精灵简单交接了手续,等他查完房,走到门外的时候,那两个箱子已经给绑在马车上了。 这一路的旅程本该轻松畅快,贝克尔家派来的马车质量上乘,跑快了还是一点儿也不颠,未婚夫妻当然有无数的悄悄话要说,但玛丽却总顾忌着她身边的家养小精灵。 “其实你不用管舒亚的,”巴德尔就笑道,“我吻你的时候,她一定会老老实实的躲开,不过,既然如此,不如让舒亚先去你家,告诉你的父母亲你很快就要到家了。” 玛丽将信将疑,因为舒亚从未去过她家,但她只是简单对舒亚说了几个地名,她就拍着胸脯说自己一定能找到。 既然吉蒂对于巫师的生活那么感兴趣,就让舒亚去找她吧,玛丽又对舒亚交待了几句,让她先找到吉蒂,免得家养小精灵会惊吓到班纳特太太脆弱的神经。 不过,等他们到达麦里屯的时候,吉蒂就已经等在路边了,玛丽把她叫上马车,她居然还带着一只大篮子。 马车门一关上,舒亚就从篮子里探出头来,她顶着一顶小女孩的无沿软帽,这样子把大家都给逗笑了。 “帽子是我找给舒亚的,”吉蒂对玛丽说,“反正不是我小时候的,就是莉迪亚小时候的。你们总是不回来,我就带舒亚出来逛逛,我带了这个空篮子,遇到别人的话,舒亚自己会躲到篮子里来。” “爸爸妈妈见到舒亚了?”玛丽就问。 “没有,”吉蒂笑道,“我就说玛丽送来了口信,妈妈已经习惯了,压根儿不去考虑送信人是谁。” “所以我们可以把舒亚藏在房间里,”她总结道。 “我会干厨房里的活儿,吉蒂小姐,”舒亚赶忙尖声尖气的说。 “我妈妈不会让你干活的,舒亚,”玛丽也笑了起来,“我家里有仆人,大概你只用收拾我的房间……” 她还没说完,吉蒂就抢着说,“舒亚已经答应帮我化妆和做头发了。” 很显然,这家养小精灵在讨好人方面很有一套,玛丽也就一笑而已,至于巴德尔,从吉蒂一进马车,他就靠在车厢壁上装模作样的假寐,一直到了浪博恩,才跳下车去帮玛丽拿箱子。 虽然他自称习惯于装麻瓜,但这实在不像是麻瓜的公子哥儿们的做派,好在马车夫和班纳特家的男仆,都只把这当做奈特先生向未婚妻献殷勤的偶然行为,却没想到他其实并不习惯于被人类服侍。 收拾箱子的工作被交给了舒亚,女儿和准女婿则被直接请进了餐厅,一坐下来,班纳特太太就要求巴德尔今晚一定要在家里吃饭,他立刻彬彬有礼的应承下来,随后就邀请班纳特先生和太太,带着女儿们一起去奈特庄园参加他们的婚礼。 “听玛丽说,你的庄园在切斯特,”班纳特太太小心翼翼的问,“我们这样的普通人也是可以去的么?” 巴德尔迅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玛丽则又在旁边帮腔,她保证父母亲看到的,其实和普通人的庄园没什么两样。 “只要你不觉得我们这些普通人去了是添麻烦,”班纳特先生对巴德尔说,“我想我肯定是要去的,吉蒂可以跟着我,莉迪亚就不要去了,所以班纳特太太要在家里陪着莉迪亚。” “至于简和伊丽莎白,等她们回来了再说,”班纳特先生就这样做完了安排,“我觉得你们帮了达西这样的大忙,他最应该去的。” 巴德尔就只能点头,又说他打算专门邀请达西先生和宾格莱先生。 吉蒂高兴极了,莉迪亚却大声嚷道,“哦,我可不想出远门,就让我陪着妈妈吧。” 虽然只是修改了记忆,但莉迪亚的性格确实变得沉闷了,班纳特一家人都平静的接受了这种变化,客观来说,他们还是满意的。 “我真希望自己也能去呢,”班纳特太太笑呵呵的问道,“奈特先生,你和玛丽打算在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 “大概是在九月下旬,”巴德尔不假思索的说。 玛丽愈发诧异了,她记得巴德尔一直考虑得是十月份,他似乎并没有告诉过她,他打算提前婚期。 一直等到下午两人出去散步,玛丽才有机会向他问起这件事。 “哦,玛丽,只要你的结婚礼服做好了,我们就可以结婚,”巴德尔笑道,“现在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准备呢!” “可是,巴德尔,”玛丽的直觉告诉她,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你原先一直是说十月份的,而且,九月份你必须要接受磨皮咒治疗。” “等结婚以后再治疗吧,”巴德尔飞快的回答,“往后拖上半个月,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磨皮咒的治疗最好是在伤口基本愈合之后的三至四个月,”玛丽看着巴德尔,“可是,你究竟为什么突然改主意了?” “我就是着急了,”巴德尔懒洋洋的靠到一棵大树上,又笑了笑,“玛丽,我想早一点儿和你结婚。” 这其实没什么,玛丽也就笑了,“巴德尔,反正我们总是要结婚的,我只是担心时间太紧,准备起来会手忙脚乱。” “反正你会帮我的,”巴德尔似乎有恃无恐。 玛丽又仔细想了想,“要不,下周就先开始做磨皮治疗吧,再拖下去,我担心伤疤会变得太顽固,反正每天只需要一小时左右。” 她以为他依旧会答应,但出人意料的是,巴德尔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我们会很忙的,”他强调道,“明天我们就去挑请柬,然后你要帮我写请柬。” 玛丽将信将疑,虽说她已经习惯于听从他的安排,但这一次,他似乎固执的有些反常。 “巴德尔,你又不知道背后的伤疤究竟长成了什么样子,”玛丽迟疑了一下,才又说,“我们回去吧,正好今天下午有时间,让我看看你的伤疤,用几个简单的咒语先检查一下。” 结果他又拒绝了,虽然还用的是轻松愉快的声调,“不用了,玛丽,我们才刚刚出来呢。” “巴德尔,你怎么了?”玛丽就有些诧异。 “没什么啊,”他一边说,一边真的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身向前走。 玛丽愣了一下,才紧赶了几步追上他,“你的伤口怎么了?”她大声问。 巴德尔停住了脚步,玛丽顺手就把手搭在他肩上,他的身体却猛地颤抖了一下,然后才转过身,重新抓住她的手。 “巴德尔,你的伤口没什么问题吧?”她已经开始担心了。 “我真没事,玛丽,”他似乎有一点儿不耐烦,垂着脑袋,拉着她的手,不住的摇晃着。 玛丽突然就笑了,“巴德尔,你真的不想让我再追问下去了么?你难道没发现自己今天跟以往有很大不同么?” “那是因为你总在盘问我婚礼日期的事情,”巴德尔似乎真有那么一点儿委屈。 “我们在说你的伤疤,”玛丽认认真真的说,“不要逃避话题。” “我的伤口真没事,”巴德尔抬起头来看着她,突然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是这里出问题了。” “真的?”玛丽十分诧异,“什么问题?” “我不敢告诉你,”他又笑了一下,“玛丽,你知道后一定会讨厌我的。” “这不太可能,”玛丽摇了摇头,“而且,巴德尔,我觉得你是想让我知道的。” “是啊,”他松开她的手,走了几步,靠着一棵大树,在草丛里坐了下来,玛丽刚想要跟过去,他突然喊了一声,“玛丽,就站在那里,别动。” 她就站住了,只听他又问,“亲爱的,现在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玛丽点了点头,她莫名其妙的有点儿紧张,因而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脸也微微的涨红了。 “咳,玛丽,”他干咳了一声,“你知道我们结婚之后要做些什么?” 玛丽愣了一下,他就又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就是夫妻之间的那些事儿……令堂还没有跟你说过吧?” 虽然玛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提起这个,她却还是笑了起来,“巴德尔,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在学校里呆过的,成年的女生,还是可以聊聊这个问题的吧?” 这下子轮到他大吃一惊了,“哦,玛丽,我不知道上学还有这个好处……” “可是,你也不是什么都清楚了吧?”他又问了个模棱两可的问题。 “哦,我可不敢确定,”玛丽笑道,“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这与你的伤疤有关系?” 她其实只是想开个玩笑使彼此都轻松一点儿,但巴德尔却慎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反倒把她吓了一大跳。 他其实很平静,但说出来的内容却真让玛丽哭笑不得。“虽然我在圣芒戈的时候,你把我前前后后都看过了,但现在我可再也不敢在你面前脱衣服,你当然不会有什么事,但我恐怕真会忍不住,立刻就把你变成我的妻子了。” 玛丽愣了有好几分钟,她看着他,直到他开始不自在,垂下头去拨弄脚边的草,然后低声咕哝着,“玛丽,我说过你会讨厌我的……” 玛丽一开始是举棋不定的,她甚至有点儿惧怕他的这种坦诚,不过,他既然这样说了,她也就笑道,“我倒是没有讨厌你。” 只听巴德尔轻轻叹了一口气,“所以啊,玛丽,你说我为什么急着要结婚呢?我跟你这样天天呆在一起,越来越觉得我无法离开你,这样的日子再过下去,我的忍耐力恐怕真要给耗尽了。” 他把这番话说得可怜巴巴的,玛丽很仔细想了想,确信自己已经能领会他的意思了,才又用尽量轻松的语调说,“巴德尔,你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你是全心全意的想要把所有事情留到我们的新婚之夜么?” “那是当然,”他说这话的时候,几乎不由自主的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然后才又补充道,“不过,玛丽,我知道你从来都体谅我,所以,我要真做出了什么,你一定不要吝惜你的石化咒或者晕倒咒,最基本的自控,我应该还是有的。” “那么,巴德尔,你需要我尽量躲着你么?”玛丽又问,对于夫妻之间的相处,她根本没有更多的经验了,因此,只能选择相信他。 “应该……不用吧,”他也犹豫了那么一下,才对她招了招手,“玛丽,过来拉我起来。” 玛丽走过去,他也就只是搭着她的手,就站起来了。两人面对面站了好一会儿,巴德尔才笑了起来,“玛丽,也许你要说我自私,不过,现在我是轻松多了。” “至于我,也没觉得多了什么负担,”玛丽也跟着笑了笑,“似乎只是多了一件我们两人都需要共同来维护的事情而已。” 巴德尔愣了一下,才又低下头,在她的前额上仔细的吻了吻。 作者有话要说:如你们所见,我满意的主要也是后半部分,本文终究还是在最重要的问题上守住了摄政时代的底线,而且,我觉得,这样的相处之道,或者才是爱情的最高境界……嗯……没有之一。 明天就要结婚了……我为什么要把困难都留到月底呢??? ... ... 79VIP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在玛丽和巴德尔之后的相处过程中,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给彼此都带来困扰的事情,这其中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们太忙了。 巴德尔把婚礼的日期定在9月26日,然后两人就分头开始写请柬,班纳特一家人是不需要请柬的,玛丽邀请了几位她在圣芒戈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只要让猫头鹰把请柬送去,然后就是达西和宾格莱,玛丽去给他们送请柬,其实也是为了分担巴德尔的劳动量。 因为巴德尔有一大摞的请柬需要他亲自去送,去一些比较亲密的朋友那里,还要带上玛丽,这固然是他想向那些依旧单身的朋友们炫耀,却也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熟悉他的新娘子,使得婚礼上更加热闹一点儿。 巴德尔善于管理这样的事情,他们虽然忙忙碌碌,但一切也都有条不紊。司仪请得是布瑞德先生,他也是奈特家的老朋友,乐队也请来了,婚礼当天的服务人员,则依旧由奈特家各个产业上的年轻员工们来充当。就这样到了9月下旬,那个巴德尔一直计划中的用各种盛开的爬藤玫瑰彼此牵连搭成的凉棚,也顺利完工了,多余的玫瑰花则都被搬到了船上,凉棚就搭在迪河的岸边,因而他还安排了游河。 玛丽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差不多了,但巴德尔却还在拍着脑袋嚷着,他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所幸他对于这件要事早有准备,很快便把相关人员都请来了。 这下子轮到玛丽目瞪口呆了,来者都是奈特家产业中有头有脸的经理们和家里的老朋友,这几乎可以当做是婚礼的预演,而他们只是来做一见证,巴德尔要把一所在切斯特城里的房子送给她。 “如果只是用这所房子作为结婚礼物,未免有些少了,”他笑嘻嘻的对她解释道,“而且,我觉得这个在麻瓜居住区的房子,正是你现在需要的,我已经把里面绝大多数魔法装置都撤掉了,只留下了基本的安全措施,过几天找几个麻瓜仆人来收拾一下,等你父亲和姐妹们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时,正好住在那里。” 玛丽又惊又喜,她清楚的知道,这所房子的意义不仅仅于此,如果班纳特先生先于他妻子去世的话,班纳特太太,也许还带上吉蒂和莉迪亚,在浪博恩被柯林斯一家收走之后,就可以住到这所房子里。 当天晚上她回家去,向全家人展示写着她的名字的房屋产权契约时,大家也都高兴极了,班纳特太太兴高采烈的宣布,现在她终于什么也不担心了。 “哦,好太太,”班纳特先生说,“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心情舒畅,没准儿能比你活得更长呢。” 到了20号,他们去取婚礼礼服的时候,玛丽总算又能用另外一个惊喜来报答巴德尔了。他本来只是打算穿另外一件新买的礼服,但送到他眼前的漂亮的墨绿色长袍,不仅仅和新娘的礼服上绣着一样的金色百合花,甚至还配上了绣金饰带和同样花纹的斗篷,确实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哦,玛丽,我本来以为结婚那天会是我这辈子里最高兴的一天,”他说,“不过,今天我已经足够高兴了,真没想到你会给我买礼服,我现在已经不敢去想,结婚时还会有多少让人高兴的事情!” 结婚礼服只有几处小改动,当场就完工了,礼服被直接送回奈特庄园,因为他们约好了要去布瑞德家吃晚餐,而且,在餐桌上,他们居然又收获了一个“好”消息。 “菲波斯前几天告诉我,他的妻子不能去参加你们的婚礼了,”布瑞德太太看了看巴德尔,“看起来,你居然不知道?” “哦,这真遗憾,”巴德尔若无其事的摇了摇头,“我一直没再见到菲波斯。” “也许是他不好意思说吧,”布瑞德太太笑道,“总而言之,这还算是一个好消息,巴德尔,用不了半年时间,你的嫂子就能给你添上一个侄子或者侄女了。” 大家都沉默了,这也难怪当事人不好意思说出口,好一会儿,巴德尔才又问,“布瑞德太太,你没弄错?真的只要半年?” “我前几天才见过菲波斯・奈特太太,”布瑞德太太答道。 他们结婚才只有两个多月吧,玛丽就只是腹诽不已,巴德尔却已经毫不客气的撇了撇嘴,“在这方面,菲波斯一向比我强。” 玛丽轻轻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他才若无其事的低下头去吃沙拉,玛丽就笑了笑,“菲波斯・奈特太太现在应该不用再去古灵阁工作了吧?” “谁知道呢?”布瑞德太太直摇头,“我可没听她说。” 巴德尔本来指望能赶在他哥哥之前为家里添丁进口,这个愿望一落空,他肯定会在玛丽面前抱怨上好几句。夫妻俩在结婚之前就弄出孩子来这种事情,以前玛丽就只是道听途说,这一次终于遇上了发生在自己身边的,除了也跟着巴德尔一起郁闷之外,她却还对这种有损名声的事情颇有所感,幸亏巴德尔早早就对她坦白了,他们才没有也惹出同样的麻烦。 唯一的好事就是,巴德尔不用在婚礼当天见到他一向不喜欢的嫂子了,当天是菲波斯一个人过来的,他却还专门过去,和他聊了一会儿,又说要从家里的家养小精灵中,再派一个去供他们驱使。 婚礼前一晚上,玛丽本打算和父亲以及姐妹们一起住在切斯特城里的那所宅子里,但班纳特太太却一定要她住在浪博恩,她起初并不明白母亲这种安排的用意,直到她把她叫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玛丽才模模糊糊的意识到什么。 “玛丽,我知道你一点儿也不担心结婚,”班纳特太太笑道,“不过我还得跟你说说夫妻之间的事情,其实你听女婿的吩咐去做就行了,他是个不错的人,不会让你吃亏,每个女人到时候都会觉得疼,不过你只要忍一忍,最多几分钟就过去了。” 玛丽真替她的两个姐姐担心,她们难道就凭着如此语焉不详的婚前教育,去应付那两位姐夫么?至于她自己,玛丽赶忙笑道,“哦,妈妈,不用麻烦你告诉我这些了,之前我在医院里工作的时候,曾经接受过一点儿这方面的教育,那是绝对专业的。” “哦,太好了,”班纳特太太如释重负。“我没什么要嘱咐你的了,”她突然有些伤感,“玛丽,你是你们姐妹中最早出嫁的,又嫁得这么好,我相信你一定能幸福的。” 第二天玛丽一早就要赶到奈特庄园去,但班纳特太太起得更早,亲自张罗了早餐,又把莉迪亚叫起来,两人一起送玛丽出门,三个人一直在说切斯特的新房子,就连莉迪亚,也盼着明年跟着母亲去那里小住。 玛丽还在担心父亲和姐妹们,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奈特家的庄园里专门为她准备了化妆室,从七点半到九点半,舒亚一直在激动万分的帮她梳妆打扮,而布瑞德太太则在一旁监督着, 那一身堆满绣花的礼服穿在身上,连玛丽都觉得自己变了个人儿。舒亚还在给她盘一个非常复杂的发髻,巴德尔却就已经穿好了礼服,得意洋洋的进来了。 他一进来,眼睛就盯住了新娘子,把她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才笑嘻嘻的问,“玛丽,你看看我穿这礼服好看么?” 玛丽在镜子里看不见他,又不能回头,就只听到布瑞德太太嚷道,“巴德尔,你也应该去化化妆,让索索帮你去弄。” “哦,我才不要呢,”巴德尔答道,“玛丽肯定会觉得我这样已经足够好了。” 然后他又对她说,“玛丽,不要着急,我就在这里等着让你看。” 事实上,他等在一边,也不是无话可说,他告诉她,按照预先商定的,贝克尔先生已经带着马车去接班纳特先生和几位小姐们,贝克尔一家人作为今天来宾中最接近麻瓜的人,专门被安排照顾新娘的一家人。 “温德米尔一家人也已经过来了,”他又说,“等会儿我会帮他们和你父亲介绍一下,仪式开始的时候,他们可以坐在一起。” 玛丽连声答应。巴德尔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掏出一张纸,装模作样的看了几眼,才又问道,“玛丽,婚礼的流程你都记好了么?要不要我考考你?” “不要,”玛丽笑道,“我真要忘记了什么,你难道不提醒我么?” 终于等到玛丽打扮好了,她几乎已经认不出自己了。镜子里的美人儿盘着高高的发髻,戴着宝石花冠和一整套首饰,还有那拖地的长头纱以及堆满了蕾丝和绣花的礼服,甚至只是在几个月以前,她都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装扮着出嫁。 然后她看到了巴德尔,他确实用不着化妆,现在这样子,就已经漂亮极了。他看她的表情似乎还更夸张一点儿,两人就这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完了又笑,站在那里就不动了。 “你们两个家伙!”布瑞德太太在他们身后喊道,“如果今天不是你们结婚,倒就可以这样看下去!” “哦……”巴德尔这才拖长了声音咕哝着,“我还没有看够呢,玛丽,真不想把你带出去给那些家伙们看。” “哦,巴德尔,”玛丽笑道,“女士们肯定主要是看你,所以我也就盯着你了。” “玛丽,”他又停下脚步,把她上上下下打量着,“你把结婚戒指收到哪里了?” “我对手套施了个空间折叠咒,”玛丽回答,“巴德尔,你呢?” 他从脖子上扯出一根极细的链子,“这个戒指拿回来之后,我就这么戴着的呢。” 两人就这样说说笑笑走出去,和每个客人打招呼,收获了无数的赞扬和羡慕。舒亚得到了给玛丽牵头纱的荣耀,一直趾高气昂的跟在后面。 很快就见到了班纳特先生和玛丽的姐妹们,达西带着他妹妹也来了,乔治安娜压根儿没打算掩饰她脸上的惊讶,“天哪,玛丽小姐,你今天真像个公主!” 班纳特先生却满意极了,他走上前来抱了抱玛丽,“好极了,乖女儿,在你身上我就能看到女婿的财产,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了。” 然后是玛丽的姐妹们,简笑道,“玛丽,你今天真是太漂亮了!” “玛丽,你们准备了画像么?”伊丽莎白则问道,“如果妈妈能看到你今天的妆扮,就实在太好了。” 吉蒂这一次却表现得最实际,“玛丽,你能把这套珠宝借给我结婚时带么?”她说,“我一看就知道这不是咒语变出来的,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恩恩,我本来觉得婚礼没什么可写的,但写起来,发现事情还挺多,于是预告下明天的内容提要――在那树屋里……你们懂的!事实上我在100问里好像已经透露过了! ... ... 80VIP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特伦特伯爵是整个儿切斯特、利物浦、乃至曼彻斯特地区的巫师世界秩序的维护者,他能够莅临这一场婚礼,不仅仅因为他也是奈特家的老朋友,也同样表达出了对于年轻的家族继承人的器重。 事实上,伯爵本人是个乐呵呵的老好人,而且颇为忠厚,满脑子都想的是他治下的这一方水土。致词的时候,他显然很想开几个玩笑活跃一下现场的气氛,也不知是谁告诉过他,新娘子有四个姐妹,他便把乔治安娜也当成了班纳特家的小姐,在赞扬过巴德尔不仅仅抱得美人归,还给本地的舞会增加了四位美丽的小姐之后,他又兴致勃勃的鼓励年轻巫师们,赶快努力把新娘子的姐妹们也变成本地人。 班纳特先生乐得看两个准女婿满脸郁闷,简颇为尴尬,伊丽莎白面无表情,吉蒂倒是在毫不客气的偷笑,但乔治安娜似乎还没弄清楚状况。达西和宾格莱可就难过了,特别是达西,巴德尔注意到他的面部表情是如此的僵硬,只好悄悄告诉玛丽,等仪式结束之后,还必须记得和他解释上几句。 “没有人告诉伯爵,家里就只有我一个女巫么?”玛丽低声问。 “反正我是没说过,”巴德尔摇了摇头,“伯爵开玩笑的水平,一直以来就是这样。” 幸亏伯爵的致词并不长,因为他说要把更多的时间留给新人,接下来就是婚礼的重头戏――签署婚约,羊皮纸上的契约已经被施了咒语,只要新婚夫妇签下他们的名字,婚姻就成立了。 巫师们的婚约历来很长,事实上,真正的约定大约只有不到两英寸,后面大段的空白羊皮纸,都是留给到场双方的亲属们签名,已证明他们确实见证了这桩婚事。 玛丽是和巴德尔一起走上去签字的,婚约一共三份,他们都是手写的。然后就轮到了男方的近亲,只有菲波斯,他走上台来的时候就抽出了魔杖,在三份婚约上敲了敲,签名也就显现出来,然后他对弟弟简单点了点头,就像没有看见自己的新弟媳一样,转身就下台去了。 场面略有一点儿尴尬,幸好温德米尔一家人紧跟在他后面,温德米尔先生先去签字,他也手写,因而就拖了拖时间,让温德米尔太太和索菲一起过来恭喜玛丽,高高兴兴的说上了几句话。 另外几位奈特家的远亲签过了字,就该班纳特先生了,虽然之前玛丽对他说的时候,他明确表示自己不喜欢这种众目睽睽之下的感觉,但班纳特先生带着女儿们走上台的时候,还是显得轻松愉快。 “玛丽,”他抱了抱女儿,才又问道,“那份婚约我就不用看了吧?反正你已经签过名了,看了也没用。” “为什么不呢?”玛丽就笑道,“虽然婚约也没什么特别的内容。” 结果班纳特先生在签名的时候,真就拿起来认真看了看,玛丽在和姐妹们说话,巴德尔就傻乎乎的走过去了。 “令尊居然问我有没有用咒语改过婚约的内容,”巴德尔事后对玛丽说起的时候,还颇为愤愤不平,“我什么时候给他留下这么糟糕的印象了?” “爸爸大概只是把咒语想得无所不能了,”玛丽其实挺开心的,因为她压根儿没想到去细看婚约上的那几行字。 新婚夫妇交换过戒指,婚礼的固定程序就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是巴德尔特别安排的项目,奈特家所有产业的负责人们,一个接一个的走上台,给新夫人送上一份各具特色的小礼物。 他们一共有十九位,玛丽原本觉得这大费周章,而且,其中的绝大多数,她都已经认识了。但巴德尔却把这当成了向所有来宾展示家族实力的好机会,他告诉玛丽,来宾中的很多人,在他们购买某些商品或者享受某些服务的时候,大概并不知道他们是在给奈特家增加财富呢。 事实证明,这果然成了整场婚礼中最让来宾们津津乐道的一个环节。虽然大家带来的都是小礼物,但也都花了心思准备,就比如布瑞德先生,在他向来宾们介绍过之后,居然就站到台中央,脱下了礼帽,从帽子里提溜出一只漂亮的浅棕色小兔子递到巴德尔手上,然后又拽出一只长相差不多的,送到玛丽的手上。 他介绍说,这是农场的最新产品,小兔子的品种很好,肉质肥嫩,皮毛也是高质量的,然后他又总结道,“当然,像新娘子这样温柔善良的人,肯定不舍得杀了它们,这种兔子脾气很好,又不会叫,最适合给太太小姐们做宠物。” 全场哄堂大笑,后来者们也基本上效法布瑞德先生的做派,所有的礼物中最为贵重的,也不过就是贝克尔先生送上的一套洁白的骨瓷茶具,而且,他还介绍说,塞弗伊旅馆为了提高服务档次,专门订购了一批印有旅馆标记的骨瓷茶具,因为茶具的质量确实很好,也就多订了一套送给新娘子。 整个送礼过程热热闹闹的持续了很长时间,然后就到了婚礼的最后环节,切分婚礼蛋糕。一个五层的大蛋糕被用推车送到了台上,两个家养小精灵跟在旁边,端着成摞的盘子和大把的刀叉,新婚夫妇抽出魔杖,正儿八经的开始表演了。 两人为了这个魔法,还着实练习了一段时间,蛋糕迅速被切出一个个小块,飞到盘子里,盘子再一个接一个的飞到宾客们的手上,整个分蛋糕的时间太长,也就需要他们长时间的集中注意力,不过,两人一同协作,中间可以轮流休息片刻,因而全部蛋糕分完,整个过程看起来几乎是完美无缺的。 至于刀叉,则由服务人员负责分发,也曾有巫师在婚礼上分蛋糕时,让这些凶器也飞来飞去,但谨慎的巴德尔是决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婚礼上的。 仪式结束之后,一部分重要宾客将先行离去,年轻人们大多留了下来,因为新婚夫妇还安排的露天的舞会,中午之后云层遮住了太阳,风也不大,这样的好天气正适合大家听听音乐,聊聊天,再跳上几支舞。 巴德尔精打细算,请的乐队是按天付费,正好就让他们在舞会上奏乐,晚上的宴席则已经被他取消了,因为本应出现在宴席上的大多数人,比如菲波斯,比如班纳特先生,之前都已经婉拒了。 婚礼结束之后,班纳特先生就打算打道回府,玛丽知道这是他一贯的习惯,也就没有挽留父亲。简和伊丽莎白都要跟着父亲回家,就只有吉蒂苦苦哀求,说还想再多玩玩。 玛丽看着父亲也并不那么介意吉蒂和巫师们交往,就替他答应下来,正好还有同样想要留下来的乔治安娜,她们也可以彼此照应。达西和宾格莱说要到切斯特城里办点儿事情,顺便就等着乔治安娜,而贝克尔太太则非常热情的表示,晚上她们全家动身回伦敦的时候,可以带上吉蒂。 大家热热闹闹的玩了一下午,可到了五点来钟,巴德尔就已经毫不客气的开始逐客,这当然会遭到大家的哄笑,但他偏偏就摆出了一副“我今晚有重要的事情”的样子,那么也没有人敢于违背他的意愿。 玛丽送走了吉蒂和贝克尔一家人,就按照巴德尔之前的吩咐,乖乖等在庄园里的小码头边上,刚才吉蒂还在问她,他们一直都没有去游河,专门准备那么一艘漂亮的船,难道只是为了好看么? 巴德尔送走了最后几位客人,是直接幻影移形回到码头边的,“玛丽,我们上船!”他兴冲冲的嚷着。 “去哪里?”玛丽很诧异,难道新婚之夜不是在房间里的床上度过的么?巴德尔前几天还领着她参观了他们的房间呢。 “跟着我就行了,”他直接把她抱上了船,一边吩咐家养小精灵,“索索、舒亚,快点儿撑船。” 天快黑了,他们很快顺流而下,进了一大片树林,“这些树林目前也是属于我们家的,”巴德尔介绍说。 玛丽觉得自己从未来过这里,她突然福至心灵,“巴德尔,我们是去树屋么?” “嗯,玛丽,看来结婚也并没有让你变笨,”巴德尔满意的笑了起来。 等他们进了树屋,玛丽才发现,这里已经完全不是她上次来时的样子了。树屋里被巧妙的施放了各种空间咒语,增加了一个小厨房和一间小巧的盥洗室,空间似乎也变高了,从屋顶垂下的厚厚的绣花垂幔下,则放着厚厚的大床垫。 “怎么样?”巴德尔得意洋洋的笑着,“我既然已经结婚了,当然也应该把树屋再翻修一下……” “嗯,是的,”玛丽紧接着说,“因为它是你最重要的产业。” “玛丽,你越来越好了,”他称赞着,把她抱起来,转了个圈儿,又吻了吻,才略带一点儿紧张的问,“我们现在开始么?” 玛丽愣了一下,他又急忙说,“我来试试能不能帮你把礼服脱下来。” “叫舒亚吧?”玛丽问,“家养小精灵呢?” “我叫他们都守在树下的,”巴德尔已经把她的头纱连着发冠一起取下来了。 很显然,再复杂的结婚礼服,也没办法阻碍新婚夫妇享受他们最幸福的夜晚。玛丽虽然很是害羞,但总不能光让巴德尔一人手忙脚乱,于是也鼓足了勇气,帮他解衬衣上的那些扣子。 这样一来,彼此间从触碰到爱抚就变得水到渠成了,巴德尔的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最后他说,“玛丽,你如果觉得疼,一定要阻止我。” 虽然真的很疼,但那居然很快就被别的感觉淹没了。他愈加兴奋,不断吻着她,“玛丽,你会叫出声来么?” 玛丽几乎已经无法克制了,只有残存的一点儿理智让她咕哝道,“巴德尔,会被听见的。” “怎么可能?”他喘着气,“我施过消音咒了。” 玛丽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他再吻上来的时候,她突然就噙住他的唇,然后迅速咬住,慢慢用牙齿摩挲着。 即便是这样,那些如同绵绵细雨般的感觉,已经让玛丽完全难以自拔,巴德尔却没法再说话了,他就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呻吟,他也没有尝试摆脱,反而愈来愈紧的抓住了她。 “好极了,”她听到他在反反复复的说。 “我从没想到会是这样,”玛丽轻声回答他。 “比我想象的要好,”他又说,“要是早知道这样,我肯定忍不了这么久。” “我会阻止你的,”玛丽想到他刚才还这么说,就忍不住想笑。 “哦,玛丽……”好一会儿,巴德尔才又咬牙切齿的低声问,“咬我很好玩么?” “大概是吧,”玛丽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背,她并没有去想这么做的结果,但这结果确实很让人欢喜,他在不由自主的颤栗着,玛丽这才又笑了,“巴德尔,其实我就是不敢叫出来嘛。” “今天晚上一定要让你叫出来……”巴德尔是在威胁她,却又仿佛是跟什么人赌气似的。 “今天晚上?”玛丽吃惊之余,声音都变软了。 “难道你以为,新婚之夜这么快就结束了?”巴德尔撑起身体,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先叫家养小精灵们弄点儿吃的来,洗个澡休息一下,然后我们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摄政时代的男女,其实蛮**的……不过我觉得本章烂极了…… 你们不要阻止我…… ... ... 81VIP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玛丽的新婚之夜,留给她自己的最后印象就只是求饶。虽然之前她也尽情享受到了夫妻之间的最大乐趣,可当巴德尔问她是不是要讨饶的时候,她可不仅仅是筋疲力尽,甚至还有点儿迷迷糊糊的,她只记得自己顺着他的意思咕哝了几句,似乎还念叨着“巴德尔是最强大的”之类,然后就很快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玛丽根本不知道她是如何返回他们的房间的,不过她清早醒来的时候,首先是觉得腰酸背痛,然后才认出了那张漂亮的雕花大床上罩着的绣着莲花的帷幔。 巴德尔看起来早就醒了,此时正托着腮侧躺着,用一种异常温柔的眼神看着她,玛丽就不好意思起来,把身体往被子下面又缩了缩,她才发现自己依旧是未着寸缕,而且,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哦,巴德尔,”她对他眨了眨眼睛,“我们用不着今天就出发去度蜜月吧?” “当然,亲爱的,”他笑了笑,又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昨晚你太迷人了,我完全无法自控,所以,今天就只能委屈你好好休息了。” “而且,蜜月无非就是变换着地方做夫妻之间应该做得事情而已,”他又笑嘻嘻的说,“所以,玛丽,你要是不想出门,在家里做也一样。” 玛丽想起昨天晚上的种种,禁不住羞红了脸。巴德尔又吻了吻她,“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得去看看布瑞德夫妇,他们昨晚帮着收拾仪式现场,我得好好谢谢他们。” 他一边说一边起身,转身下床的时候,玛丽就看到了他背上的那条巨大的伤疤,便伸手去摸。 “很难看吧?”巴德尔就问。 玛丽早就发现他的后背很漂亮,比例匀称,线条流畅,要是没有那条狰狞的疤痕,就几乎是完美无暇的。“比我想象的要好,”她轻声笑道,又试着按了按,“明天就开始做磨皮咒的治疗吧?” “那还不随你?”他又转回来吻她,“我就乖乖的听你安排。” 直到玛丽被他重新压回到床上,他才又问,“玛丽,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玛丽费了好大劲才想起来,“巴德尔,我的魔杖……” “昨晚我差点儿也忘记了,”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掀开枕头,两人的魔杖都在他的枕头下面。 玛丽抓过自己的魔杖,又问他,“巴德尔,你昨晚怎么从树屋回来的?幻影移形么?” “是啊,”他说,“我就拿被子裹着你,还以为你肯定会醒来呢。” 玛丽哑口无言,巴德尔总算开始穿衣服了,她想了想,也把自己的内衣变出来,“我和你一起去吧。” 巴德尔还没顾得上拒绝,突然就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然后是家养小精灵舒亚尖细的声音,“巴德尔先生,你起来了么?” “我没叫她叫我们起床啊?”巴德尔咕哝了一声,一边扣着衬衣上的扣子,一边去开门。 房间太大了,玛丽就只听到家养小精灵用不同以往的声调说了些什么,然后巴德尔就急匆匆的走了。 “出了什么事?”等舒亚进来帮她穿衣打扮的时候,她赶忙问道。 “厨房那边出了点儿事情,”舒亚却还是语焉不详,“布瑞德先生叫我来叫巴德尔先生。” 应该不会是小事情,玛丽也着急起来,急忙穿上衣服,催促舒亚赶紧帮她梳头。 可她一迈开步子,就知道事情不对,本来就已经觉得身上软绵绵的,却没想到走路还会牵连出身体里面的疼痛,这真要命!趁着家养小精灵去给她拿斗篷的空隙,玛丽迅速给自己施了个止痛咒,这才稍稍缓解了一点儿。 不过,等玛丽赶过去,巴德尔已经把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布瑞德夫妇都在现场,因而巴德尔也只是严肃的告诉她,他要尽快去见特伦特伯爵。 “我能帮上什么忙?”玛丽大声问,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巴德尔,吃完早餐再去也不迟,”布瑞德太太在一旁说。 “是啊,”布瑞德先生也附和道,“我先派人去禀报伯爵一声,他必然还会派人查验尸体的。” 玛丽只听到“尸体”两个字,她已经被吓坏了。 巴德尔也看见了,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先和我一起吃早餐吧。” 然后他才言简意赅的告诉她发生了什么,昨天在婚礼上帮忙的一个布瑞德农场的年轻巫师特里先生,昨晚跟着布瑞德夫妇一起在庄园留宿,今天早上,他被发现死在了房间里。 “他是中毒死的,”巴德尔的脸色铁青,“而且,玛丽,最麻烦的是,我觉得下毒者的目标本来是咱们俩。” “哦,巴德尔……”玛丽看着他,却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负责厨房的家养小精灵刚才告诉我,昨晚特里把乘我们的婚礼蛋糕的那个大托盘送回来的时候,正巧碰坏了他做好的一个小蛋糕上的奶油花,那本来是准备我们俩昨晚吃的,他觉得不能让我们吃碰坏的,正好特里也没吃晚饭,就请他把那个蛋糕吃了,我们昨晚吃到的那个,是他重新做的。” 说完这些,巴德尔突然把咬了一口的面包扔回到盘子里,然后重重叹了一口气,仿佛要把心里的郁闷都吐出来似的。 “我吃不下了,”他低声说,“玛丽,你去问问他们有没有热茶,我想喝一点儿。” 厨房里还有热巧克力,这也许可以调节情绪,玛丽把茶和巧克力都端过去,他喝了点儿巧克力,又喝了几口茶。 巴德尔只告诉玛丽发生了什么,玛丽也只是听着,他们俩谁都不会去说他们的担忧和疑惑,但只要看一看对方的眼睛,也就全明白了。 应该就是那个他们一直担心着的凶手吧,他终于出手了,只不过这一次害死了无辜的人,那么,肯定还会有下一次吧? “下毒的人会是昨天的客人么?”玛丽终于忍不住问道。 巴德尔摆了摆手,“别想那么多了,我去见伯爵,请他派一些专业人士来查一查,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他和布瑞德先生一起走了。玛丽觉得脑子里乱乱的,一点儿也不想休息。布瑞德太太说她要去安抚剩下的几个农场的员工,玛丽也就跟着去了,她说了几句客气话,布瑞德太太又安排其中两位年纪大一点儿的先生,去通知不幸的特里先生的家属,并陪伴他们到奈特庄园来。 “特里的母亲以及妻子都是女巫,”她对玛丽说,“也许他们很快就会赶到。” “我们是不是应该准备一笔抚恤金?”玛丽就问她。 “这要看巴德尔先生的意思,”布瑞德太太回答道。 “派一辆家里的马车去接特里先生的家属吧,”玛丽又建议道。 这一次,布瑞德太太倒是点头答应了,玛丽问了问索索巴德尔先生平常的安排,很快就把马车派出去了。 玛丽只是觉得还有什么事情要做,事实上,她完全不知从何入手。在婚前,她总是避免对奈特庄园的一切过多关注,或者说她是不好意思关注,因而直到现在,要让她一个人走在庄园里,恐怕还会转向。 幸亏巴德尔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特伦特伯爵派来了几位负责治安的专员,其中也包括验尸官和药剂学的专家,他们仔细检查着尸体,又取了毒药的样本,然后就盘问起在场的所有人了。 庄园的主人是不需要被盘问的,玛丽终于想到她应该做什么了,她迅速写了一封信,让腓尼基送给索菲。索菲上次说,她又开始研究魔法药剂了,黑斯廷斯家族的药剂工坊里正需要研究员,她既不愿闲在家里无所事事,也同样想给未来的公婆留下一份好印象。 玛丽想让索菲也研究一下这种毒药,黑斯廷斯家族的药剂工坊在整个巫师世界都享有盛名,或者能从毒药上发现凶手的蛛丝马迹。巴德尔过来和她商量抚恤金的时候,她就顺便对他说了。 “哦,好吧,反正我们自己没有研究毒药的能力,”巴德尔说,“关于抚恤金,虽然布瑞德先生说员工是他们农场的,可以由农场支付一些,但我觉得还是由我直接出算了。” “大概要多少钱?”玛丽问。 “特伦特伯爵建议我不要少于三千金加隆,这也确实少了一点儿,”他答道,“我准备出六千金加隆,这其实也不算多,如果特里家确实有困难的话,再多给一些也是应该的。” 毕竟特里先生是代替他们去死的,他们欠他的,用钱根本都无法还清。玛丽点头称是,巴德尔又吩咐道,“索菲过来的时候,你接待她一下,下午特里家的人过来,恐怕你也得去,因为有女眷,我应付不了,叫索索把我的丧服找出来。” 玛丽自己也没有丧服呢,她赶忙让舒亚去对角巷迅速买回一件来。中午之前,索菲就赶到了,还带来了黑斯廷斯药剂工坊的另外一位专家。 “玛丽,怎么会出这种事情呢?”索菲看起来比她还忧郁,玛丽也就压根儿没把巴德尔的怀疑再对她说,她们两人拥抱了之后,索菲又补充道,“玛丽,你看起来憔悴极了,这真是太糟糕了。” 憔悴大约不全是因为凶案,但玛丽肯定不会告诉未婚的少女。索菲说她自己也算得上半个药剂专家了,但两个半药剂专家研究了良久,也只能判断,他们遇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毒药。 整个奈特庄园里再也找不出更多的线索了,很有可能下毒者就是昨天宾客中的哪一个,因为奈特庄园本来也是有魔法防御机制的,一般的巫师,轻易也进不来。 “我现在后悔昨天请那么多人了,”巴德尔叹息道,“玛丽,我们不可能防备所有昨天出现的人的。” “也许日子久了,会再有线索的,”玛丽就只能安慰他,“巴德尔,想想艾美奶奶的预言。” 送走了专家们,玛丽和巴德尔,再加上布瑞德夫妇,勉强吃了些茶点,巴德尔一再要求玛丽去睡一会儿,同时,他也派人,去把切斯特城里最好的棺椁买回来了。 不到四点钟,玛丽被舒亚叫醒了,她帮她穿上新买的那件丧服,告诉她,巴德尔先生亲自去路上接特里一家人了,他们应该很快就到。 玛丽再没有见过比这还糟糕的场景了,虽然除了办案人员之外,特伦特伯爵也专门派了一位女管家和几个书记员来帮忙,但面对如此哀伤的一家人,大家完全无计可施。特里先生的父亲早已亡故,来者是他的母亲和妻儿,她们家本来就不算富裕,可怜的孩子才只有三岁,跟着他的母亲和奶奶哭得死去活来。 玛丽甚至没有勇气去劝解她们,多亏了伯爵家的女管家好言相劝,婆媳俩才渐渐止住了啼哭,但小特里太太张口就要一万金加隆,倒也让大家吃惊不少。 老特里太太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她儿媳的要求,她只是认认真真的听着办案人员介绍案情,又仔细看了看准备好的棺椁。 “奈特先生,”她说,“我儿子是虽然死于非命,但并不是被你和你周围的人所害,所以,如果你能派人把我儿子送回家,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巴德尔赶忙说这是他应该做的,然后他又飞快的说,他知道即便拿出一万金加隆,也弥补不了特里家的损失,因而请她们一定接受这一笔钱。 巴德尔就是这样的人,玛丽当然不会阻止他。 没想到,老特里太太只是拍了拍儿子的棺椁,“我不是卖他的,”她说,“请伯爵府上的先生们告诉我我应该得到多少钱,只要能把我的孙子养大就行了,多一分我也不要。” 她的儿媳还想要说什么,也被她阻止了,“要多了就是讹诈,”她说得斩钉截铁。 巴德尔也无计可施,玛丽站在他这一边,就只能婉转的表示他们是多么希望能够为特里家做点儿什么,最后,还是靠伯爵派来的人从中调解,特里太太才接受了五千金加隆。 布瑞德夫妇答应送特里一家人回家,巴德尔另外安排了马车去送特里先生的棺椁,在太阳落山之前,他们就都离开了奈特庄园。 作者有话要说:(⊙o⊙)…这个情节本来是放在婚礼当天的……我是多么的恶趣味啊……幸好有童鞋提前阻止了我…… 另外,现在要开始讨论包子们的名字了,我初步的考虑是玛丽生六个,加上菲波斯的那一个包子,用北斗七星做名字,当然,包子们的数量还没定,大家也可以从下面的列表里挑名字。 aar水委一(位于波江座) alcor辅(位于大熊座) ale昴宿六(位于金牛座) aldebaran毕宿五(位于金牛座) algenib壁宿一(位于飞马座) algol大陵武(位于英仙座) alioth玉衡(北斗五)(位于大熊座) alkaid,benasch摇光(北斗七)(位于大熊座) alphard星宿一(位于大熊座) altair牵牛星(河鼓二,牛郎星)(位于天鹰座) andromeda仙女座 antares大火(心宿二)(位于天蝎座) antlia唧筒座 apus天燕座 aquarius宝瓶座 aquila天鹰座 ara天坛座 arcturus大角(位于牧夫座) aries白羊座 auriga御夫座 autumnalequinoctialpoint秋分点 bellatrix参宿五(位于猎户座) betelgeuse参宿四(位于猎户座) bigdipper北斗七星(位于大熊座) bootes牧夫座 caelum雕具座 camelopardalis鹿豹座 cer巨蟹座 esvenatici猎犬座 ismayreaterdog大犬座 isminor,lesserdog小犬座 opus老人星(位于船底座) capella五车二(位于御夫座) capri摩羯座 caprius摩羯座 a船底座 cassiopeia仙后座 castor北河二(位于双子座) celestialequator天赤道 taurus半人马座 cepheus仙王座 cetus天鲸座 chamaeleon变色龙座 cirus圆规座 ba天鸽座 aberenices后发座 aaustralis南冕座 aborealis北冕座 corvus乌鸦座 crater巨爵座 crux南十字座 us天鹅座 deationcircle赤纬 delphinus海豚座 deneb天津四(位于天鹅座) denebola五帝座一(位于大熊座) dorado剑鱼座 draco天龙座 dubhe天枢(北斗一)(位于大熊座) ecliptic黄道 equuleus小马座 eridanus波江座 fomalhaut北落师门(位于南鱼座) fornax天炉座 gemini双子座 greatbear,ursamajor大熊座 grus天鹤座 hamal娄宿一(位于白羊座) hercules武仙座 hium时钟座 hydra长蛇座 hydrus水蛇座 indus印第安座 lacerta蝎虎座 leominor小狮座 leo狮子座 lepus天兔座 libra天秤座 littlebear,ursaminor小熊座 lupus豺狼座 lynx天猫座 lyra天琴座 markab室宿一(位于飞马座) megrez天权(北斗四)(位于大熊座) merak天璇(北斗二)(位于大熊座) milkyway银河 mirach奎宿九(位于仙女座) mirfac天船三(位于英仙座) mizar开阳(北斗六)(位于大熊座) monoceros麒麟座 mosca苍蝇座 nicros显微镜座 norma矩尺座 os南极座 ophiuchus蛇夫座 orion猎户座 pavo孔雀座 pegasus飞马座 perseus英仙座 phecda天玑(北斗三)(位于大熊座) phoenix凤凰座 pictor绘架座 pisces双鱼座 piscisaustrinus南鱼座 pleiades昴星团 polaris,polestar北极星(勾陈一)(位于小熊座) pollux北河三(位于双子座) pro南河三(位于小犬座) puppis船尾座 pyxis罗盘座 rasalhague侯(位于蛇夫座) regulus轩辕十四(位于大熊座) reticulum网罟座 rigel参宿七(位于猎户座) sagitta天箭座 sagittarius人马座 scheat室宿二(位于飞马座) schedar王良四(位于仙后座) scorpio,scorpius天蝎座 sculptor玉夫座 scutum盾牌座 serpens巨蛇座 sextans六分仪座 sirius,dogstar天狼星(位于大犬座) spica角宿一(位于室女座) summersolstice夏至点 taurus金牛座 teles望远镜座 thuban右枢(紫微右垣一)(位于天龙座) triangulumaustrale南三角座 triangulum三角座 tropicofcer北回归线 tua杜鹃座 vega织女星(织女一)(位于天琴座) vela船帆座 vernalequinoctialpoint春分点 virgo室女座 volans飞鱼座 vulpecula狐狸座 wagoner,waggoner御夫座 ... ... 82VIP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庄园里一片静谧,只有他们两人走在宽大的走廊上时,玛丽就觉得分外的不适应。 “其实麻瓜们也不是一无是处啊,”她就笑道,“我家里还有四个仆人呢,人多还是热闹些。” “玛丽,你想想看,昨天以前我还是独自一人住在这里呢,”巴德尔叹息一声,“幸好你在这里,还能陪我说说话。” 他这样说,玛丽就会觉得他确实蛮可怜的,反正四下里无人,她就拉着他停住脚步,踮起脚来吻了吻他的脸颊。 “所以我们要赶快多生几个孩子,”巴德尔笑了起来,“要给他们请保姆,还有家庭教师,房子里很快就会热闹起来了。” “这恐怕还要等上几年吧?”玛丽小心翼翼的问。 他又赶忙拍了拍她,“没什么,不用着急的。” 虽然已经到了晚餐时间,但在等待晚餐摆上来的时间里,巴德尔居然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天里他真是太累了,玛丽蹑手蹑脚的替他盖了一条毯子,又赶忙出去吩咐家养小精灵,把端上来的晚餐先撤回去了。 她坐在房间的一角绣花,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他在咕咕哝哝的叫她的名字。 “玛丽……”巴德尔依旧紧闭着双眼,也不是是睡是醒,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玛丽凑近他的脸,才听到他在嘟囔着,“头好疼……” 玛丽大吃一惊,赶忙试了试他的额角,巴德尔果然发烧了。 她在内科方面的知识有限,但好在过去的两天里,他们一直是在一起,玛丽仔细想了想,觉得他感染别的什么病症的可能性也很小。 那么应该就是累着了,准备婚礼本来就很累,再加上昨天的婚礼,以及晚上的辛勤耕耘,巴德尔大概本也打算今天好好休息一下的,可今天反倒又里里外外忙了一天,而且,这还不是什么普通的事情,可怜的特里先生被害了性命,而对于那个显然是想要他们性命的凶手,却依旧无计可施,玛丽完全清楚,巴德尔嘴上不说,可他所受到的打击和承受的压力,必然又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在这种情况下,发烧几乎可以看做是身体的自然反应,玛丽先把索索和舒亚都叫来了,他们一起施漂浮咒,把巴德尔挪到了床上,她让两个家养小精灵去打来凉水,先给他在额头冷敷上。 玛丽看着时间,半小时之内,巴德尔的情况并没什么好转,他睡得很不踏实,有时还咕哝一两声,让她看起来,觉得分外的心疼。 玛丽就吩咐两个家养小精灵一起守着巴德尔先生,“我现在就去圣芒戈,”她说,“从夜班的治疗师那里买一份退烧药剂,那其中也有安眠的成分,正是巴德尔所需要的。” 等她喂巴德尔喝下药剂,已经九点多了,药剂很快发挥了作用,他沉沉的睡了过去,舒亚熬了些粥,玛丽就喝了一点儿,然后继续绣花,她还不怎么困,正好可以守着巴德尔,免得出什么意外。 圣芒戈的退烧药剂一向效果甚佳,而巴德尔也并没有什么大病,因而到第二天清晨,玛丽再试一试他的前额,就确定已经退烧了。 等巴德尔醒来,他的精神也已经恢复了不少,“哦,亲爱的,我饿极了,”他缩在被窝里,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玛丽就笑嘻嘻的问他,知不知道自己昨晚发烧了。 “我有自己的专属治疗师了,还怕什么?”他嘴上这么说,其实还有一点儿不好意思的,玛丽盯着他笑,他就伸出手来拽着她,又问,“我好像是睡在沙发上的吧,是你把我弄回来的么?” “我在圣芒戈时,可没有学过用漂浮咒挪动病人,”玛丽笑了起来,既然巴德尔已经恢复,那么生病这件事当然应该尽快揭过,连带着还有之前的凶案,虽然她自己也忍不住会想一想,但想这些显然毫无益处。 “巴德尔,幸好你没有生病,”玛丽就又说,“你就是累极了,这几天要好好休息一下。” “我没事的,”他还想逞强,“我们难道不应该去度蜜月么?” “急什么?”玛丽毫不客气的把他按回到枕头上,“巴德尔,你都说了我是你的专属治疗师,在这方面,你必须听我的。” 虽然玛丽已经吩咐家养小精灵多放点儿蜂蜜,但巴德尔还是对病号专用的葛粉粥抱怨不已。在这一方面,玛丽是毫不含糊的,她甚至告诉巴德尔,如果他不老老实实卧床静养,她就给他施催眠咒。 “我睡不着,”他努力挣扎着。 “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玛丽丝毫不为所动。 玛丽依旧忙着她的绣花,巴德尔就一定要让她坐在床边上,以便他时时刻刻做出种种明显是打扰她的动作。到中午他又拉着她补眠,下午睡觉起来,看他狼吞虎咽的吞下几个小蛋糕之后,玛丽终于点头同意让他出去逛逛了。 两人沿着河边慢慢走,对于他的这所庄园,巴德尔有的是可以给玛丽介绍的内容,遇上了哪个魔法装置,他还会给她演示一番。 这一天无比轻松的过去了,到了晚上,巴德尔就信誓旦旦的说他已经完全复原了。 “我们的新婚第一天要成为我一辈子的笑柄了,”他嚷道,“想想看,玛丽,我居然自己睡着了……” “今天晚上一定不能那样了!”他这样宣布道。 玛丽起先是拒绝的,她学着巴德尔的腔调,说他们既然要过上一辈子,也当然不在乎这一天两天,在这个晚上,他当然还应该多多休息。 巴德尔一向果断,这次也不例外。玛丽的喋喋不休很快就被他用实际行动打断了,他的那些手段,应付他的新婚妻子绰绰有余,很快,玛丽就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他却还口口声声说,她既然不相信他已经复原,他正好来证明一下。 大概他真是休息好了,很快玛丽就抵挡不住那愈发凌厉的攻势,娇啼婉转的败下阵来。巴德尔得意洋洋,他享受了一番之后,一边还在上下其手,一边又说起他们的蜜月旅行了。 “我们明天就出发吧?”他问。 “去哪里?”玛丽反问道,“巴德尔,你一直没告诉我要去哪里。” “因为我根本没去考虑,”他笑了起来,“玛丽,我想的是,我们随便找一处我家的别业,在不列颠以外的都行,住上一段时间,想出去玩就出去逛逛,不出去的话,就在家里吃吃东西,聊聊天,然后睡觉。” 他故意加重了最后一个词,玛丽装作没注意到。 “亲爱的,你觉得怎么样?”他又问,“挑一个地方吧。” 玛丽甚至懒得问他到底有哪些地方,她想了想,就极度慵懒的笑道,“巴德尔,你去,把地名都写在小纸条上,我随便抽一个吧。” 他直接跳下床,抓了一件晨衣裹住自己,就站在桌面又写又撕,没过多久,就举着纸条回来了。 玛丽摸出魔杖,很随意的挥了挥,巴德尔把飞出来的那纸条接在手里,看了一眼,“哈,玛丽,你居然抽了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这下可好了,我不用带钱了,整个冰岛就只有卡特拉火山下那唯一一个巫师聚居的村子,就被你给抽出来了。” 玛丽愣住了,他们难道不应该去欧洲大陆度蜜月,参观一下巴黎、罗马和维也纳的名胜古迹么?巴德尔又笑了起来,“玛丽,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相信我,我之所以把艾雅法拉乡舍也写进来,是因为你去了肯定不会后悔的,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肯定会让你忘记那些拥挤着麻瓜的城市的。” 于是他们的目的地就定了下来,巴德尔要第二天就出发,玛丽也同意了。可是,第二天一大早,玛丽・奈特太太,却迎来了她身为庄园女主人的第一位访客。 来者其实是熟人,贝克尔太太是代表她的丈夫来探望新婚夫妇的,很显然的,贝克尔先生乘马车从伦敦到切斯特要走上将近一天,做太太的幻影移形即刻便到,那么就只有太太来跑腿了。 玛丽接待了贝克尔太太,她先说贝克尔先生已经听说了昨天早上的凶案,巴德尔本来也没打算对外隐瞒,因而以贝克尔先生的消息灵通程度,他这么快就知道了也不足为奇。 贝克尔太太一再问有没有需要他们帮忙的,玛丽就客客气气的告诉她,除了寄希望于特伦特伯爵的办案人员能找到凶手之外,其余的事情都已经了结了。 这显然不是贝克尔太太的来意,在一番客套之后,她终于犹犹豫豫的问道,“太太,你的那位妹妹吉蒂小姐,应该还没有订婚吧?” 玛丽有些疑惑,“怎么?贝克尔太太,你要给我妹妹介绍哪一位绅士作为结婚对象么?” “就是我的大儿子亨利,”贝克尔太太似乎终于轻松了一点儿,“他有幸在你的婚礼上和吉蒂小姐跳了两场舞,回伦敦时也同乘一辆马车,昨天他对我说,吉蒂小姐模样儿俊俏,脾气也好,正是最好的结婚对象。” 玛丽大吃一惊,“可是……吉蒂是个麻瓜啊。” “亨利也是个哑炮,”贝克尔太太叹息一声,“我的四个孩子中,就只有长女伊莎贝拉是女巫,虽然贝克尔先生和我曾经希望亨利找个女巫妻子,但他却始终不愿意,他现在喜欢上了吉蒂小姐真让我们高兴,毕竟吉蒂小姐是你的亲妹妹,贝克尔先生觉得,他们还是有可能生出个巫师来的。” “哦,贝克尔太太,”玛丽摇了摇头,“这等于是赌博,我的曾祖母是女巫,然后我是女巫,我并不觉得我妹妹就一定会生下个巫师。” “亨利是真心喜欢吉蒂小姐的,”贝克尔太太赶忙又说,“所以,如果他们的孩子们中没有巫师,我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损失。” 这倒使玛丽犹豫了,贝克尔太太又说,她此行的目的,就是想就这门婚事,征求巴德尔先生的首肯,另一方面,也希望奈特太太能安排一下两个年轻人再次见面,亨利不敢贸然去浪博恩拜访,而吉蒂又似乎根本不可能离开家。 玛丽就请她稍坐片刻,她自己去问巴德尔,他一听,就大笑了起来。 “太有趣了,贝克尔居然想让他的儿子和我做连襟,这样一来,我欠他的人情也算是还清了,你妹妹还能得到一个不错的归宿。” “只怕吉蒂没办法生出一个巫师,”玛丽皱了皱眉。 “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亲爱的,”巴德尔摆了摆手,“贝克尔家夫妻俩肯定考虑过这个问题了,吉蒂是你的妹妹,他们必然清楚,即便她生的孩子都不是巫师,他们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确实是这个道理,玛丽就放下心来,她向贝克尔太太简单介绍了一下天恩寺街的嘉丁纳家,告诉她自己会想办法让父母亲把吉蒂送到舅父母那里小住,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亨利自己解决吧。 作者有话要说:吉蒂的归宿不错吧……而且她肯定会生出一个巫师的(^o^)/~ 冰岛其实很好的,有温泉啊……鸳鸯浴神马的……比玛尔戈的浴缸好多了…… ... ... 83VIP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舒亚,把太太夏天穿的漂亮裙子都装上,”收拾行李的时候,巴德尔如此这般的吩咐着家养小精灵。 “巴德尔,这个季节冰岛那边应该很冷了吧?”玛丽疑惑不解。 “当然,”他很显然是在卖关子,“我们住的地方很温暖,穿夏天的衣服就行了。” 那么冬天的衣服也是要带的,夫妻俩站在一边看着舒亚忙忙碌碌,巴德尔突然又问,“玛丽,你的那条狐狸皮呢?” 玛丽愣了一下,她当然记得那条狐狸皮,一直放在箱子里从未动过,她既不想戴它,也没有合适的别针来搭配。 “还放在浪博恩呢,”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一点儿。 “哦,什么时候拿过来戴吧,”巴德尔笑了笑,“你不要怪我突然提起它,因为那条狐狸皮本来就是家里存着的,那时候还是我把它找出来的。” 这倒让玛丽又吃了一惊,只听巴德尔又说,“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我一直庆幸菲波斯没有把它送给他的妻子。” 玛丽很勉强的笑了一下,巴德尔就是这样子,她早晚得习惯的。不过,现在还能稍稍转换一下话题,“我本来就准备中午回家一趟的,”她笑了笑,“和父母亲说吉蒂的事情,我担心写信说不清楚。” “我们一起去吧,”巴德尔答道,“从你家直接去对角巷,你的冬天衣服看起来不足以对抗北方的寒冷,我们得去买几件皮毛衣服。明天早上正好出发。” 他们依旧是幻影移形,到达浪博恩的时候,刚刚赶上中午的茶点。 家里冷冷清清,简和伊丽莎白去伦敦了,她们也要准备嫁妆,而吉蒂恰巧带着莉迪亚去出去闲逛了。 于是新婚夫妇得到了班纳特夫妇的热情欢迎,班纳特太太过来拥抱玛丽的时候,甚至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哦,我太高兴了,玛丽,”她嚷道,“听说你在婚礼上漂亮极了,我还以为要过上好一阵子才能再见到你呢。” “哦,太太,你要放宽心,”班纳特先生说,“等女儿们都出嫁了之后,你想要见到玛丽可能反倒是最容易的,甚至用不着写信,她就能出现在你面前。” 班纳特太太打开柜子,把家里最好的茶叶拿出来招待他们,不过茶点本来就没有准备多少,她还对女婿道歉,以至于巴德尔不得不客客气气的说,他们确实只是来说一件事情而已。 大家坐下之后,玛丽便说起了贝克尔太太的请求,班纳特夫妇俩听后面面相觑,似乎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吉蒂怎么能嫁给一个巫师呢?”班纳特太太咕哝着。 “亨利・贝克尔只是一个哑炮,”玛丽回答道,“在我们看来,他就是个有些财产的普通人而已。” “吉蒂不可能生出一个巫师孩子的吧?”班纳特太太依旧有一点儿慌张。 “哦,太太,你可别这么快下定论,”班纳特先生显然比他妻子还要乐观一些,他笑呵呵的看着她,“你肯定也从未想过要生出一个小女巫的。” 玛丽和巴德尔都笑了。班纳特先生又说,“我看贝克尔一家人十分顺眼,虽然据说贝克尔先生是个赫赫有名的奸商,因而我觉得可以问问吉蒂的意见,没准儿她已经看上人家小伙子了呢。” 班纳特太太想起了这个问题,就追着丈夫问亨利・贝克尔的相貌如何。 “我怎么可能记得那种年轻人,”班纳特先生喊道。 做母亲的又来问玛丽,玛丽笑着摇了摇头,“我可不好说,妈妈,你不如把这个问题留给吉蒂。” 玛丽又嘱咐父母亲,如果决定了要促成这门亲事,可以给这一对儿制造一些相处机会,结果,班纳特先生立刻嘲笑了她一番,“乖女儿,你什么时候变得像你妈妈一样了,这种事情,难道不是班纳特太太的特长么?” 小夫妻俩只待了一个多小时,就要告辞离开,班纳特太太十分依依不舍。 玛丽就对她说,他们准备明天出发去冰岛度蜜月,因而需要抓紧下午的时间,再去买几件厚衣服。 “为什么是冰岛?”班纳特太太大为疑惑。 玛丽其实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理由,因而轮到巴德尔来解释了,他认认真真的告诉岳父母,冰岛的冰川和火山都是难见的自然奇景,而感悟大自然,最有益于巫师们提升他们自己的魔法造诣。 “哦哦,太太,反正你我这辈子是不可能看到这样的景致的,”班纳特先生说,“玛丽有这个福气,就让她去享受吧。” 班纳特太太少不得还要叮嘱玛丽几句,就像她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似的,不过,一听到巴德尔保证说他一定会照顾好玛丽,她就开心极了。 拿上了那条狐狸皮,他们一离开浪博恩,玛丽就立刻问巴德尔,他那番论道,是不是临时编出来的。 “玛丽,我哪里有那么聪明,”巴德尔就笑道,“你接受的是霍格沃茨的最正统教育,不像我这种请了家庭教师的,常常会听他们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观点。感悟大自然就是德尔菲先生的观点,他最初是菲波斯的家庭教师,后来改教我,一直到我二十岁,他才辞职离开。” “如果我们足够幸运的话,也许能在冰岛见到德尔菲先生,”他又补充道,“上一次收到他的信还是两年以前,他说他在冰岛定居了。” 在对角巷依旧是大采购,除了皮毛衣服之外,巴德尔还嘱咐玛丽,多买上几条衬裙。 “要那种最简单的,最好是细麻布的,没有花边和刺绣的,”他十分仔细的嘱咐道,“等到了冰岛就能派上用场。” 他的准备还不止这些,当晚回到庄园里,他又吩咐舒亚,把玛丽的结婚礼服也装进箱子里。 “如果不抓住这一段空闲时间,我也许永远没时间好好给你画一幅画像呢,”他一边亲自动手收拾画具,一边对玛丽说,“我早说了度蜜月是要干些正经事的,你穿着结婚礼服的样子那么漂亮,不画下来太可惜了。” 玛丽实在是不好意思告诉他,她本来以为他说得正经事是“那些床上的事情”呢,不过,也许他就是故意套她的话的。 幸亏有空间折叠咒,否则的话马车根本装不下如此之多的行李,到第二天早上,巴德尔还吩咐带上了两箱最新摘下来的橘子,以及一大篮其他水果,管厨房的家养小精灵齐普林带的食物也被塞上了马车,他们终于可以出发了。 神符飞马的马车沿着苏格兰漫长的海岸线向北飞行,即便车厢里有一定的保暖设备,玛丽还是觉得越来越冷,这倒给了巴德尔可乘之机,他把她抱到怀里,手底下自然渐渐就不老实起来了。 “我们的马车有很好的减震设施,”他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所以即便我们现在真的干点儿什么,也绝对不会从半空中掉下去的。” “哦,绝对不行,”玛丽严词拒绝,“坐在后面的家养小精灵会听见的。” “用消音咒就行了,”他又说。 “我不干,”玛丽干脆不找理由了,“我害怕!” 那么巴德尔也就收敛了。到了下午两点钟,他们顺利到达了目的地,艾雅法拉乡舍就是用它所在村子命名的,不过,作为巫师的别业,这间几乎完全用原木搭成的小屋并不在村里,而在村子附近几座火山的山谷之中。 家养小精灵们忙里忙外的收拾行李,玛丽就已经被那些冒着烟的火山,冒着泡的温泉以及光洁如镜的冰川完全吸引了注意力,巴德尔又一次得意洋洋,“玛丽,我说得没错吧?你会喜欢这里的,今晚我们先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艾雅法拉乡舍所在的山谷中,就有一处温泉,小木屋中十分完美的引入了温泉水,因而确实如巴德尔所说,室内就像夏天那样温暖。洗澡也用的是温泉水,但房子后面的那间浴室,居然是露天的! 这个浴池是火山岩自然形成的,修别业的时候,也只是在周围围上了一圈原木栅栏,虽然巴德尔赌咒发誓说这里绝对不会有外人,更别说是麻瓜,但玛丽缩在池子里,还是忍不住总要望着上面的天空,似乎在等着一辆飞马马车或者一个骑着扫帚的巫师从他们头顶飞驰而过。 “哦,玛丽亲爱的,我有个让你尽快习惯这一切的办法,”巴德尔一边说,一边挪到她身边,玛丽虽然想要躲开,但最终还是没动,因而,他轻轻松松压到了她身上。 “哦,巴德尔,别在这里……”玛丽还在嘟嘟囔囔的想要抗拒。 “我们应该试试你在上面的,”巴德尔的表情还挺认真,“这样你就只能看见我,别看那倒霉的天空了。” 在这个比普通浴池大上好几倍,还深了许多的浴池里,不会水的玛丽本来就十分被动,巴德尔口手并用,一番诱惑,再借着温泉水的浮力强制把她翻过来,她就只能半推半就的就范了。于是他们的整个儿下午都被花在了浴池里,而玛丽也终于深刻领会了为什么别人常常说,游泳是非常耗费体力的一件事情。 晚餐又是在床上吃的,家养小精灵们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玛丽就只喝了半碗粥,巴德尔还在吃小牛排的时候,她就已经靠在松软的床垫上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是31号了吧,海带终于坚持了一个月的日更,这是多么值得表扬啊! 玛丽纵欲过度了,和辛辛苦苦码字的海带一样需要休息……于是,我想至少明天是要休息的了! ... ... 84VIP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第二天一早,巴德尔就带着玛丽一起去了艾雅法拉小村。 他们的马车停在村口,巴德尔吩咐家养小精灵搬上那两筐橘子,他看起来熟门熟路,径直奔向村子里最大的那间铺子,后来玛丽才知道,整个儿小村里,也只有这一家铺子。 他一走进铺子,就和店主人攀谈起来,说的是冰岛语,虽然他说得磕磕绊绊的,但玛丽显然还是听不懂,她就只有认认真真的打量起四周墙壁上挂的货物――大多是野生动物的皮毛,还有一些看起来稍嫌粗糙的日用品,以及各种腌制的肉类。 巴德尔的效率依旧很高,没过多久,他就吩咐家养小精灵们放下那两筐橘子,店主人拿出来大大小小好几个包裹,舒亚连续施了好几个空间折叠咒,才把它们全部塞到一个小包裹里面。 等他们离开那铺子,玛丽就笑嘻嘻的问,“巴德尔,新鲜的水果在这里是不是特别值钱?” “至少我觉得我们是赚了,”巴德尔点了点头,“绝大多数巫师都不屑于做这种小生意,不过,等一会儿回去了,你就能看到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 “我们还去哪儿?”玛丽发现巴德尔走得并不是马车的方向。 “刚才那个店主说,去年是有一个英国人住在村子里,不过半年前他就离开了,”巴德尔明显有一点儿失望,“他说他不能确定是不是我要找的德尔菲先生,所以,我想去他说的那所房子看看。” 他们才走了几步,临街的一所房子突然打开了门,有个主妇挎着篮子,急匆匆的冲了出来。然后,看起来是不约而同的,一下子有好多家都出来人了,所有人都向着他们的这个方向汇集而来。 巴德尔赶忙把玛丽拉到路边的一个角落,村民们从他们身边蜂拥而过,有几个人似乎注意到了陌生人,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又急匆匆的往前冲。 两人都疑惑起来,顺着墙根又走了几步,路过一户人家的门口,就听里面的人在嚷,“快去买橘子!去迟了就没有了!” 巴德尔就看着玛丽苦笑起来,“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生意,看来还是吃亏了。” 而且,更让他郁闷的事情还在后面,一路上问了好几个人,他们才找到店主人所说的那所房子,可惜,没找到房东,他们也不能进去。 这就用得着家养小精灵了,索索自告奋勇进去看了看,出来时也是颇为沮丧,说房子里看不出任何德尔菲先生曾经住过的痕迹。 那么就只有败兴而归了,不过,巴德尔的郁闷也只持续了那么一小会儿,等回到乡舍打开那些包裹,他就又喜笑颜开了。 玛丽也觉得颇为惊喜,以不列颠的标准,巴德尔确实是赚了,羊毛衬里的鹿皮靴,小羊皮的皮裤,以及一整只北极狐的洁白的皮毛,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鹿皮靴有两双,一大一小,不过,玛丽看了看巴德尔,“皮裤怎么会有一条短一点儿的?” “也是一人一条啊,”他笑得十分理所当然。 “我不穿皮裤,”玛丽认认真真的说。 “必须要穿的,”巴德尔斜靠在椅子上,依旧看着她笑,“不列颠冬天不冷,女士们随便怎么穿都行,即便不说北欧,大陆上很多地方的女士,冬天都要在裙子里面穿一条皮裤的。” 玛丽挑了挑眉,“巴德尔,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玛丽,不要避重就轻,”他把短的那条皮裤塞到她手上,“先去试试吧,你要是不肯穿,我就不带你去冰原上逛了。” 那么玛丽就只能接受他的安排,不过,那条皮裤可能是为那些身材高大的北欧女士们准备的,她穿起来一点儿也不合身,又把舒亚叫了过来,这家养小精灵果然像她自夸的那样,甚至会做不少裁缝活儿,她那手指比比划划之间,皮裤就已经改得完全合身了。 她穿好皮裤,再把裙子穿在外面,往巴德尔面前一站,他瞅了她半天,才满意的笑了。 “这条皮裤可以带回庄园去,”他说,“冬天太冷的时候穿,也不会有人知道。” 过了一会儿,趁巴德尔不在的时候,舒亚悄悄跑过来问玛丽,要不要把那条狐狸皮直接装到她的大氅上做领子。 “再做上一个连着领子的风帽也足够了,”家养小精灵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玛丽还舍不得那张北极狐皮呢,她想了想,就笑道,“舒亚,不如你先拿另外的那张普通狐皮练练手?就是前几天从我家里拿来的那个。” 舒亚满足的答应了,当天吃过午餐,她就把玛丽最厚的那件呢子大氅,如她所说的加工好了。 “好极了,舒亚,”巴德尔毫不吝惜他的称赞,“你比拉法耶特裁缝店的那些法国裁缝们要好得多了。” “裁缝店的很多活儿,也是家养小精灵干的,”舒亚尖声尖气的说,“我以前指望能去裁缝店干活儿呢。” “下次我们买衣料回来做衣服吧,”玛丽也有了兴致,“我在家政课上也学过一点儿。” “玛丽小姐,我们可以再去村子里买点儿毛皮么?”家养小精灵大着胆子建议道。 “舒亚,这个问题你应该问我,”巴德尔笑道,“你的玛丽小姐可不会说冰岛语,买毛皮的事情只能由我来做。” “巴德尔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做的么?”舒亚马上摆出了一种赴汤蹈火的架势。 “哦哦,这活儿你干不了,”巴德尔伸了个懒腰,“去把齐普林给我叫来。” “巴德尔,你要安排我们的晚餐么?”玛丽就笑了起来,“这好像是我应该做的。” “玛丽,你会烤肉么?”巴德尔故作天真的反问道。 玛丽索性坐到一边去不理睬他了。过了一会儿,家养小精灵跑过来之后,巴德尔就把他拉到一旁讨论起来,玛丽一开始只是听着,直到巴德尔说到他要吃新鲜的,到不如现去捕杀一只鹿,她才又用一种恼火的眼神看着他。 “玛丽,什么时候去打猎吧?”齐普林走开了,巴德尔又笑嘻嘻的问,“你还没看过我打猎的技术呢。” 这倒引起了玛丽的兴趣,“不过,巴德尔,”她想了想,便反问他,“你会屠宰一头鹿么?” “虽然我不会,”巴德尔得意的笑了,“可是齐普林会。” 家养小精灵们对于主人的命令,一向都是无条件执行的。巴德尔命令他们出去寻找鹿群,连舒亚都跑去了,到第二天中午,他们就已经找到了。 为了方便玛丽观看,巴德尔就把马车也驾过去了,到了鹿群的栖息地,他让玛丽留在车里,吩咐舒亚陪着玛丽,然后车辕上解下那匹叫奈斯托尔的神符飞马,带着索索和齐普林去找鹿了。 “玛丽小姐,你什么时候学会骑马就好了,”舒亚说,“那样就可以带着我一起去打猎了。” 在最初的十几分钟里,玛丽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还不到二十分钟,巴德尔就回来了,两个家养小精灵兴冲冲的抬着一头不小的雄鹿,很显然,与其说这是打猎,倒不如说是针对鹿的谋杀了。 当她向巴德尔问起这个问题,他也就只能耸了耸肩,“玛丽,我只打了一头鹿,现在它只是被击昏了,还没有死呢,巫师打猎其实就是这个样子,特别是我们的神符飞马,它的速度比鹿快很多的。” “所以我什么也没看到,”这才是玛丽想要抱怨的,来回的路程几乎花了快两个小时,还不如用来午睡。 “等一下我烤肉给你吃,亲爱的,”巴德尔干脆利落的凑上来吻她,又笑嘻嘻的,“齐普林说烤肉很简单的,索索也会烤。” 结果,不仅仅是巴德尔学会了烤肉,玛丽也学会了,这真是一件简单的事,这个季节的鹿很肥,只要专心致志的看着,勤快的翻动烤叉,很快就能烤得吱吱冒油,拿个盘子接着滴下来的油脂,再刷上齐普林专门调制的调味料,那味道确实让人难忘。 两个家养小精灵烤好一条鹿腿的功夫,玛丽和巴德尔已经品尝了一些鹿的里脊了,齐普林还在厨房里忙着收拾那只鹿,把肉分成一块块的,过了一会儿,他又跑过来,手里举着的烤叉上插着两块儿还在滴血的肉块。 “巴德尔先生,这是给你的!”他大声喊。 “这是什么?”虽然玛丽见多了伤口,却怎么也不想把这种血淋淋的东西放进嘴里。 索索接过烤叉,小心翼翼的放到火上去烤。“玛丽,你肯定没见过这种东西,”巴德尔神秘兮兮的笑了,“不过这不是给你吃的,齐普林都说了。” 玛丽愈发好奇了,巴德尔这才愉快的说,“告诉你吧,亲爱的,这是鹿的肾脏,雄鹿的肾脏绝对是好东西……” 玛丽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作为一个勤学的治疗师,她确实在不少药剂书里看到过类似的观点,大型动物的肾脏,对于男士们来说,有时候比某些特殊药剂还要滋补呢。 “这样烤着吃也有效么?”玛丽就尽量使自己的表情自然一点儿,她觉得有必要告诉丈夫,自己对此并非一无所知。 巴德尔愣了一下,然后就不怀好意的坏笑起来,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有没有效果,今晚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这样一来,玛丽就只能安慰自己,即使她不问他,他也必然要在晚上检验一下滋补的成果的。不过,她总有办法让他不要这么得意的。 两个家养小精灵在那边忙着烤肉,玛丽就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看了看他,“巴德尔,那么你肯定也知道,女性每个月都会有一周时间不宜同房吧?” 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非常复杂,挤了挤眼,又咬了咬嘴唇,那愁眉苦脸的模样,似乎更像是在牙疼,玛丽又看了他好几眼,才忍不住笑了。 “好啊,玛丽!”巴德尔又呆了一小会儿,才也跟着笑了,“晚上你肯定逃不了了。” “我可没打算逃,”玛丽又说,“我只是问了你一个常识性的问题而已。” 嘴上虽然这么说,玛丽其实还是心存怀疑的,但等到了晚上,她的这种怀疑很快就被巴德尔有如北极圈吹来的寒风一般的凌厉攻势给打消得踪影全无了。巴德尔兴致极高,到第二天早上,又缠着她要再来一次。 “不行,”玛丽有的是拒绝的理由,“今天我们难道不出去逛逛么?” 巴德尔却不依不饶,“出不出去,还不是我说了算?” 他一向说到做到,结果,玛丽一直到中午过后,才算是勉勉强强的起床了。 “我亲爱的治疗师小姐,”巴德尔又笑嘻嘻的看着她,“你知道有什么女士们的滋补品么?说说看,我去找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在晚上偷偷的更新……我能说过去的两天里,我都在想到底要写个什么样的蜜月么?于是,像出游啊,画像啊之类的俗套情节都不写了,下一章就直接到蜜月结束之后的生活了。 另外,下一章应该是替换之前的88章,暂定为5号更新,到时候大家注意看,我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更新的字样。 有谁还能支援海带几个作收么?它真是不堪入目啊…… ... ... 85VIP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访问时间定于结婚一周年) 1、请问您的名字? 巴德尔奈特 玛丽奈特 2、年龄是? 26岁 21岁 3、性别是? 男性 女性 4、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普通男巫 我也很普通 5、对方的性格? 温柔、体贴、很勇敢……总而言之很好 巴德尔很完美 6、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清晨,在温德米尔家的阳台上 早上,在阳台上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很漂亮(似乎陷入了过于美好的回忆)玛丽在不熟悉的人面前一向拘束 很像麻瓜,巴德尔当时说了很多话,我觉得没必要与陌生人说那么多 8、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全部 全部 9、讨厌对方哪一点? 没有 我也没有 10、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很好 很好 11、您怎么称呼对方? 亲爱的 巴德尔……哦,奈特先生 12、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亲爱的 玛丽 13、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玛丽的守护神是松鼠 巴德尔的守护神是熊,但我觉得他更像狐狸 14、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我觉得玛丽需要的一切东西 (似乎鼓足了勇气)如果我生了孩子,可以算作礼物么? 15、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微笑)玛丽没有钱 巴德尔已经给我买过很多东西了 16、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什么事情? 没有不满 没有不满 17、您的毛病是? 我脾气不好 我不会说话,有时候很笨 18、对方的毛病是? 没有 没有 19对方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您不快? 玛丽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巴德尔也不会 20、您做的什么事情会让对方不快? 我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我尽量不犯错误 21、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我们结婚一年了 结婚一年 22、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圣芒戈(为毛是圣芒戈?) 摄政公园 23、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很好……哦,玛丽完全没有意识到 我大吃一惊 24、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我求婚了 巴德尔直接就向我求婚了 25、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哪里都去,我觉得在我的房间里就很好,树屋也很好 我喜欢去有风景的地方 26、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这要看玛丽自己的意思,她需要什么,我就做什么样的准备 我做了一个蛋糕,但是好像不太成功…… 27、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告白?我直接求婚了,玛丽对我告白过 巴德尔 28、您有多喜欢对方? 哦,我爱玛丽 巴德尔,我也爱你 29、那么,您爱对方么? (沉默) (涨红了脸,低头) 30、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犹豫着说)应该是没有这样的事情 巴德尔不会这样说 31、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这怎么可能? 我相信巴德尔 32、可以原谅对方变心么? 玛丽不可能变心 巴德尔不会变心 33、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办? 我会等着的 巴德尔很守时,他只会早到 35、对方性感的表情? (一本正经的)这个不能告诉你们 好像……一直都很性感 36、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我一向镇定,玛丽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巴德尔第一次向我求婚……第二次也是 38、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抱着她 和他在一起(就是字面意思) 39、曾经吵架么? 没有……哦,好像有那么一次,我寄了吼叫信 吼叫信那次算吵架么? 40、都是些什么吵架呢? 我忘记是什么事情了,很早以前 我觉得那次不算吵架 41、之后如何和好? 玛丽认错了,这也是她的优点之一 嗯,我确实错了 42、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我觉得我们会一起上天堂 希望 43、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玛丽说……哦,这个不能对外透露 巴德尔时刻对我都很好 44、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我娶了玛丽 我跟巴德尔说过 45、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我想不到会有这种可能 我相信巴德尔 46、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百合?我对花草没有研究,也许可以问问艾美奶奶,玛丽应该有一种相配的花 向日葵 47、俩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情么? 我没有对玛丽隐瞒过什么,玛丽……哦,我想起来了……(其实是想起了吵架的内容) 我妹妹莉迪亚的事情,一开始我想瞒住巴德尔的 48、您的自卑感来自? 我没有自卑感 我是麻瓜出生,没有财产,相貌也很普通 49、俩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我们已婚了 是的 50、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当然 当然 51、请问您是攻方,还是受方? 我是丈夫 (沉默) 52、为什么会如此决定呢? 这算什么问题! (沉默) 53、您对现在的状况满意么? (略迟疑)当然满意 哦,我也满意 54、初次a的地点? 我的树屋 树屋 55、当时的感觉? 很好(露出诡异的微笑) (笑了一下) 56、当时对方的样子? (突然警觉起来,沉默) 巴德尔挺好的 57、初夜的早晨您的第一句话是? 好的。(第一句话是玛丽说的,巴德尔就是答应了一声) 我问巴德尔我们能不能明天再出发去度蜜月。 58、每星期a的次数? 我没有计算过 挺多的 59、觉得最理想的情况下,每周几次? 至少五次 巴德尔决定的 60、那么,是怎样的h呢? 夫妻、敦伦! (点头) 61、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只有一处,玛丽还没有发现 浑身上下 62、对方最敏感的地方? 有很多…… 巴德尔没有敏感的地方…… 63、用一句话形容a时的对方? 玛丽很快乐,当然,我也很快乐 巴德尔一般都还算满意 64、坦白的说,您喜欢h么? 喜欢 喜欢 65、一般情况下a的场所? 我喜欢在树屋,但玛丽喜欢在床上 床上比较好 66、您想尝试的a地点? 野外,露天的旷野上 没有 67、冲澡是在a前还是a后? 之前 之前 68、a时有什么约定么? 这有什么可约定的 没有 69、您与恋人以外的人发生过关系么? 没有 没有 70、对於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这种想法,您是持赞同态度,还是反对呢? 我反对 很多男性都有这样的想法吧? 71、如果对方被暴徒强**奸了,您会怎麽做? (皱眉思索)我肯定会杀了那个人……不过玛丽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她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厉害一点儿 这怎么可能?(玛丽的概念里应该没有男**男) 72、您会在a前觉得不好意思吗?或是之后? 我很坦然 有一点儿 73、如果好朋友对您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请…并要求a,您会? 没有人敢对我说这种话 我没有这种朋友 74、您觉得自己很擅长a吗? 哦,当然 应该不是 75、那麽对方呢 玛丽肯定也是这么觉得的 巴德尔挺好的 76、在a时您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玛丽会喊我的名字 巴德尔说什么都行 77、您比较喜欢a时对方的哪种表情? 玛丽有时会偷笑 这个可以不回答么?(玛丽,你想到了什么?) 78、您觉得与恋人以外的人a也可以吗? 绝对不行 绝对不行 79、您对ms有兴趣吗? 这是犯罪,我不相信相爱的人之间会做出这种事 ms是什么?巴德尔,你知道? 80、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体了,您会? 哦……这挺麻烦的……但我主动的次数多一点儿,也许玛丽不会连续拒绝好几次 巴德尔……他不会吧? 81、您对强**奸怎麽看? 这也是犯罪 这是犯罪 82、a中比较痛苦的事情是? 玛丽……(十分犹豫)她比较娇弱 有时,会疼 83、在迄今为止的a中,最令您觉得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马车上……嗯,在空中飞的时候,神符飞马们还是蛮稳的 床以外都是…… 84、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玛丽是我妻子,她这么做理所当然 我想让巴德尔高兴一下 85、那时攻方的表情? 我喜欢那样 他挺高兴的 86、攻方有过强***暴的行为吗? 我绝不会那么做 怎么可能? 87、当时受方的反应是? 如果我那么做了,玛丽肯定会诅咒我,她善于用昏倒咒 我肯定会躲开的 88、对您来说,作为a对象的理想是? 有情趣,不要太拘束 我没想过 89、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吗? 当然 巴德尔很好 90、在a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我觉得不需要 用羽毛什么的,能不能使巴德尔身上痒痒? 91、您的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 结婚 新婚之夜 92、那时的对象是现在的恋人吗?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有这种问题出现? (沉默) 93、您最喜欢被吻到哪裏呢? 脖子,头发 唇 94、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裏呢? 全身 脖子后面,有时在头发上 95、a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玛丽很容易满足的,我做什么她都高兴 我不知道…… 96、a时您会想些什麽呢? (望天) (看看巴德尔,然后不说话了) 97、一晚a的次数是? 一次,希望再过几年玛丽能撑得住第二次 一次 98、a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我会叫玛丽帮我脱,她现在觉得这是妻子必须做的 巴德尔有时候会帮我脱 99、对您而言a是? 夫妻之间的享受 一件好事 100、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嗯,等我回去之后,会对玛丽说的 那么现在可以回去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答案都比较简短……但目前为止我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个东西不好编……敏感词好麻烦…… ... ... 86VIP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浪博恩的喜事一件接着一件,让周围的人家都极其羡慕。 吉蒂口口声声的说她绝不想赶在两个大姐姐的婚礼之前订婚,但她却就是这么做的。彼此认识刚满一个月,亨利・贝克尔就果断求婚了,用他的话说,他们符合彼此对于伴侣的全部要求,吉蒂年轻、漂亮、会打扮会玩乐,看起来整日里无忧无虑的,这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好了。 等玛丽和巴德尔度完蜜月回来,就赶上了班纳特先生在家里大摆筵席,他对他们说的理由是,四个女儿女婿以后很难全部聚到一起,这当然是事实,不过被邀请的几户邻居们,还是觉得浪博恩无疑想要炫耀四个女儿都嫁了贵婿。 亨利・贝克尔新买了一辆豪华马车,这十分必须,因为他以前常常用父亲的马车充场面,但贝克尔先生的那辆,已经被巴德尔借用过了,麦里屯的人家想必会认识。 一向勤俭的贝克尔先生抱怨连连,按他的说法,只要把自己的马车换一换外饰――甚至可以用咒语来完成这一工作,又何必要买一辆新的。不过,像他儿子这样铺张浪费的公子哥儿还不止一个,巴德尔居然也带着玛丽去买了一辆麻瓜的豪华马车。 “亲爱的,我们有这么多麻瓜亲戚,以后走起亲戚来,肯定需要马车的,”他对玛丽说,“我应该早想到这一点的,不过现在也并不算晚。” 玛丽当然很高兴。对此有怨言的,大概就只有负责照顾奈特庄园的花园和马厩的家养小精灵斯拉夫,某天早上玛丽发现他那光秃秃的脑袋上多了一处伤疤,一问才知道,他忍不住要抱怨新买来的那四匹普通马,这等同于抱怨主人,因而随即就以自残的方式来惩罚自己。 夫妻俩还是安抚了斯拉夫几句。他们一大清早从切斯特出发,总算在五点钟宴席开始之前赶到了浪博恩,巴德尔就开始盘算着,要在伦敦附近找个地方存放马车,花点儿钱,顺便把马也托付人家养。 玛丽也被长途地面旅行弄得疲惫不堪,即便她在车上勉强睡着了,脑子里还是迷迷糊糊的,因而她会想到一个连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的办法,“巴德尔,以后干脆这样,我们在家里等着,等马车快到目的地了,在幻影移形直接进到马车里,省得受这个苦了。” “好办法啊!玛丽,”巴德尔大笑起来,“今早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斯拉夫虽然抱怨,但他也有个特殊的本事,能够巧妙的把自己扮成了一个大胡子麻瓜,充当主人的车夫,因而,他肯定会帮助主人完成这个想法的。 “回去我们就这样吧,”巴德尔又说,“让斯拉夫慢慢走,我们幻影移形。” 浪博恩的大餐桌终于被挤满了,这正是班纳特太太一直以来的期望,因而她从一开始就兴高采烈,把四个女婿逐个儿夸了一遍,顺便又向邻居们宣传,玛丽的丈夫已经送给“她”一套大房子,即便有朝一日柯林斯一家人会抢走浪博恩,她也可以到切斯特城里继续享清福。 玛丽坐在最上手,这以前是简的位置,但现在她成了家里唯一出嫁的姑娘,理当享受这种待遇,听到班纳特太太这么说,她也就笑嘻嘻的说,父母亲如果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去切斯特城,享受一下海边的风光和美味的海鲜。 这也是已婚女儿的优势了,只有做了当家主妇,才能随时向邀请人去家里拜访。“亲爱的玛丽,这个冬天你还开舞会么?”吉蒂兴致勃勃的问道,“如果开的话,一定要尽早通知我们。” “如果不下雪的话,”玛丽笑了笑,她其实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计划,但似乎也没必要把话说死。 玛丽亚・卢卡斯便问吉蒂,能不能带她也去切斯特长长见识。 吉蒂张口结舌,她显然忘记了姐姐姐夫都是巫师,但班纳特太太显然没有忘,她立刻大声说,“玛丽,虽然我不该指责你,但冬天开舞会真没什么意思,大家都穿了太多衣服,跳起舞来一定不方便。” “天太冷了,准备好的食物一定会很快变凉,”伊丽莎白紧接着说。 玛丽随即谨慎的表示了赞同,这对于巫师来说,其实都算不上什么麻烦,不过,这个话题算是就此过去了。 达西和宾格莱依旧住在尼日斐花园,当天晚上,巴德尔和亨利・贝克尔都在浪博恩留宿,只有后者需要一间客房,班纳特太太早就把玛丽的小房间里换成了双人床,虽然只留下出了将近一英尺宽的空余,但巴德尔一点儿也不介意将就一晚上。 他甚至还想要来几套床上运动,以试一试这张新的双人床是否足够牢靠,这当然遭到了玛丽的拒绝,她对他说,他们明天要早起,要是折腾厉害了,她没准儿又起不了床。 “这真是个大问题,”巴德尔安分下来,随即心有不甘的把自己卷进被子里,“算了,明天晚上回家之后再补上吧。” 然而,睡到半夜,他居然有了意外收获。夫妻俩在艾雅法拉乡舍的时候,屋子里足够暖和,他们在奈特庄园的卧室也已经生火了,相比来说,浪博恩的这间卧室要冷上许多,巴德尔在梦里总觉得自己被什么压住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看,不仅仅是玛丽的胳膊搂着他,她的整个人儿,也已经完全贴在他的身上。 玛丽醒来的时候,自己也吃了一惊,她夜里只觉得冷,身边有那么一个暖洋洋的身体,她就不由自主的凑了上去抱紧,才睡得踏实了。 玛丽慌慌张张的把胳膊拿开,她的身体十分僵硬,只能勉强活动着,巴德尔似乎比她还略好一点儿,他很快就重新把她抱到了怀里,笑嘻嘻的吻着她。 “要不是担心真把你冻着,我会考虑把我们卧室里的火也熄了,”他说,“一觉醒来发现我自己被你这样抱着,还真是挺高兴的。” 玛丽也笑了,“巴德尔,你什么时候醒的?不是被我的胳膊压醒的么?” “嗯,”他居然就答应了,“玛丽,以后还是我来抱你吧,”他一本正经的说,“我本来不知道你昨夜会冷的。” 他的表情太认真,玛丽也随着他做出一副认真的表情,“巴德尔,下次我冷的时候,一定会主动要求钻进你的怀里。” 他们在浪博恩留宿是本就是为了今天上午的婚礼,因而也不能过于留恋床铺,巴德尔一边穿衣服,一边又问玛丽,他是不是看起来像是一个麻瓜。 “巴德尔,昨天那几位客人都没有发现什么呢,”玛丽强调着。 “今天我们会见到一位牧师吧,”巴德尔又说,“作为一个男巫,我有理由惧怕麻瓜的神职人员。” 玛丽大笑起来,“巴德尔,你想想,从我记事到十一岁去霍格沃茨之前,一直在听沃勒尔先生的布道,他也从没发现我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啊。” “玛丽,你说的这位先生多大了?”巴德尔又问。 “快六十岁了吧,”玛丽仔细想了想,“我小时候就觉得他是一个老人。” “哦,那我就放心了,”他笑道。 停在麦里屯圣玛丽教堂外面的四辆豪华马车吸引了全镇人的关注,几乎人人都在谈论班纳特家的四个富贵女婿,并且都十分有默契的选择忽视了莉迪亚,虽然这也是她自夏天以来第一次出现在绝大多数人面前。 玛丽和巴德尔一直很刻意的躲在人群之后,今天要结婚的她的姐姐姐夫们才是主角,但还是不断有人在打量他们,特别是可怜的巴德尔,菲利普太太甚至专门过来,装作关心的问他家里还有没有兄弟姐妹,是否婚配。 “哦,谢天谢地,”等菲利普太太终于走开了,巴德尔这才松了一口气,“亲爱的玛丽,幸亏你没有强制要求我像这样子在教堂里结一次婚,”他压低了声音,“虽然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善于装扮成麻瓜,但这种场合我肯定会露陷的。” “巴德尔,正是因为我们没有在教堂里结一次婚,让镇子上的人参观一下,今天你才会这么的引人注目啊,”玛丽笑了笑,“其实我还是要向你道歉,我低估了人们的热情程度,早知如此,倒不如施个咒语把你变得稍微丑一点儿,再改变一下发色。” “哦哦,那可不行,”巴德尔立刻摇头,“玛丽,我一定要让别人知道,你有一个多么英俊潇洒的好丈夫。” 他很少这样明目张胆的自夸,因而玛丽就只是抿嘴笑了,算作默认。 整个婚礼一帆风顺,喜气洋洋,沃勒尔先生压根儿没去看巴德尔,大概是想要表达对于班纳特家三女儿没有在他那里结婚的不满,因为他客客气气的和亨利・贝克尔聊了聊,听说他也打算在圣玛丽教堂结婚,就笑得更高兴了。 巴德尔也看到了,“唔……这就是麻瓜的神职人员啊,”他对着玛丽直摇头,“亲爱的,我真想去建议贝克尔家,让他们别在麻瓜的教堂结婚。” 玛丽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贝克尔先生信教么?” “怎么可能,”巴德尔笑道,“不过我依旧怀疑他还是需要去麻瓜的教堂装装样子,就像我今天这样。” 新婚夫妇直接就从教堂踏上旅途,简跟着宾格莱先生回曼彻斯特,而伊丽莎白和达西则要回彭伯利去,分别的场面令人心碎,班纳特太太哭哭啼啼,一点儿也不像是刚刚嫁出去两个女儿的幸福母亲。 玛丽和吉蒂好言相劝,总算是把两位姐姐都送走了,可大家返回浪博恩之后,家里的气氛依旧沉闷,班纳特太太总算还是勉强打起精神款待留下的两位先生,但班纳特先生依旧因为失去了他最喜欢的二女儿而闷闷不乐,以至于吉蒂会悄悄的问玛丽,能不能再多住上一两天,等他们和亨利・贝克尔都走了之后,她一定会发疯的。 “你去和亨利・贝克尔诉诉苦,”玛丽笑嘻嘻的说,“他一定会留下来陪你的。” “哦,他很怕爸爸,”吉蒂回答,“我可不希望让他跟我一起吃这个苦。” 玛丽无可奈何,但他们本来就确定了下午回家,自然也不会因此而改变,吃过简单的午餐,夫妻俩就动身了,而且,一走到大路上,巴德尔就带着玛丽幻影移形,直接回到了他们的卧室里。 接下来又是一段幸福而充实的日子,虽然巴德尔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开始为各种各样生意上的事情忙碌着,他总还有时间来陪陪玛丽,或者直接把她带去见一些生意上的伙伴,按照他的说法,奈特家的女主人,除了管家之外,也还通常都会成为丈夫的最佳助手。 玛丽以为她有一段时间不会回去见父母亲了,不过,他们居然很快又收到了来自于浪博恩的邀请,这次是贝克尔先生和太太上门会亲家,因而巴德尔和她都非去不可。 班纳特夫妇俩嫁出去了四个女儿,却只结了一家亲家,不能不说是极其稀罕的一件事。班纳特太太理所当然的又忧心忡忡了,既担心亲家不好相处,又抱怨说吉蒂本来就是女儿中比较笨的一个,反倒让她摊上了这样的一对公婆。 玛丽只好特别安慰她一番,贝克尔夫妇一听说班纳特先生不喜欢出远门,就专程登门拜访,已经足以表达他们的诚意,因而,母亲的担心完全属于自寻烦恼,她只要按平日里接待贵客的标准去做,就肯定没什么问题。 贝克尔太太很好相处,吉蒂虽然对这个女巫婆母心存敬畏,但有玛丽从中穿针引线,女眷们的闲聊总而言之还是十分顺利。贝克尔太太对莉迪亚也十分客气,夸她像她的姐姐们一样漂亮,又对班纳特太太十分羡慕,说她养了这么好的五个女儿,真是极大的幸福。 宴席开始之前的一个间隙里,班纳特太太突然过来悄悄的问玛丽,让她判断一下,贝克尔夫妇俩是否知道莉迪亚曾经发生的那件事。 “妈妈,我认为我们没办法瞒住他们,”玛丽不假思索的回答,“特别是贝克尔太太还是位女巫,不过,既然他们绝对不会提起,也没有丝毫表示出来,我觉得你不如当做他们不知道。” 这是事实,贝克尔一家人始终表现得对吉蒂非常满意,宴席开始之后,亨利・贝克尔又说起,他已经在伦敦梅费尔买下了一所小宅子,等他和吉蒂成婚以后,可以离开父母亲住在那里。 “天哪,梅费尔,”班纳特太太又惊又喜,“哦,吉蒂,太好了,你能住在梅费尔太好了。” “只是一所小宅子而已,”亨利・贝克尔显得有些尴尬,“我能买到它也全凭运气,因为现在市面上很少有那里的房子出卖。” 然后他看了看玛丽,“说到那位买主,奈特太太肯定认识,此人也是圣芒戈医院工作的,叫做查理・道恩。” “哦……他怎么把房子卖了?”玛丽也是惊讶不已。 “我们和他很熟的,”巴德尔这才笑了笑,“我上次在圣芒戈住院的时候,查理・道恩先生是我的主治疗师。” “听说他快要结婚了,”亨利・贝克尔一边说一边摇头,“他的卖价很低,而且让我直接支付英镑,那么应该不是为了结婚做准备吧。” “道恩先生出身于麻瓜家庭,”玛丽说,她已经想到了,查理・道恩一直是用英镑来贴补家里的父母亲。 那么他这么做的用意昭然若揭,大家都不说话了,沉默片刻之后,巴德尔才又问起了伦敦最近的房地产行情,他和亨利・贝克尔一问一答,才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如我之前承诺的,这一章已经被换掉了,而且因为这一章是喜气洋洋的,所以就不写某些讨厌的事情了,下一章本文将开始最后的几个麻烦事! ... ... 87VIP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等他们回到家,巴德尔才一脸严肃的对玛丽说起,白天贝克尔先生告诉他了一件事。 只看他的表情,玛丽就已经有些忐忑了,事实上,那事情本身,其实更让人摸不着边际。 贝克尔先生说,最近伦敦新出现了一个年轻巫师,他自称弗兰克・霍顿,来自于美国的费城,是回不列颠来寻亲的。 “巴德尔,”玛丽小心翼翼的问,“不列颠的巫师中,姓霍顿的只有一家吧?我记得《传说中的家族》里提到过,霍顿家上一辈中是有人去美洲的。” 他点了点头,“但问题是,玛丽,贝克尔说那个弗兰克・霍顿在对角巷挥金如土,已经是不少巫师家庭的座上宾了,我想他未必不知道我们。” “也许他已经去找过菲波斯・奈特太太了呢?”玛丽又问,“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他应该没有,”巴德尔叹了一口气,“贝克尔是个靠得住的人,他为了帮助我们了解实情,已经和那个弗兰克・霍顿打过几次交道了,他甚至明确告诉那家伙,他认识一位姓霍顿的小姐,但那家伙依旧没什么反应。” “他不会是个骗子吧?”玛丽又问。 “这正是贝克尔要我们考虑的问题,”巴德尔说,“反正我们是在不列颠,他已经确定弗兰克・霍顿没什么其他帮手,因而他问我,要不要亲自出面,找个机会抓住此人问个清楚,此人的存在应该对我们没什么影响,但对菲波斯来说多少有些麻烦。” 玛丽了解巴德尔,他这么说的时候,其实已经做出了决定,于是她笑了笑,“巴德尔,我和你一起去吧。” “那怎么行?”他摇了摇头,“亲爱的玛丽,难道你认为,我找不到足够的帮手么?” “哦……”玛丽想了想,也许她去才是个累赘呢,这才认真的叮嘱他,“巴德尔,你自己小心,还有,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就在这几天吧,”他依旧显得很轻松。 到那一天,巴德尔依旧带去了家养小精灵,结果,没过多久,索索就跑回来通知玛丽。 “太太,巴德尔先生请你现在就去塞弗伊旅馆,他在那儿等你,”索索说,“因为他想让你也见一见那位弗兰克・霍顿先生。” 最初的接触和彼此试探显然已经完成,贝克尔先生在另一个房间里接待来给他们做帮手的几位先生,玛丽和巴德尔则和弗兰克・霍顿聊了起来。 弗兰克・霍顿看起来三十岁上下,是个举止文雅的人,见到了玛丽,他就彬彬有礼的向她问好,使得她很难把他和之前那些负面评价联系到一起。 “奈特太太,我已经向奈特先生解释过一切了,”他说,“不过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将再像你解释一次。家父与他留在不列颠的兄长已经有近二十年没有联系过,因而,我们甚至都不知道罗纳德霍顿先生和太太都已经过世了。” “你说的是菲波斯・奈特太太的父母?”玛丽问道。 “是的,”巴德尔在一旁轻声说,“玛丽,我从未告诉过你,罗纳德・霍顿先生和他的妻子都是死于非命。” 玛丽愣住了,巴德尔才又苦笑了一下,“玛丽,我虽然也追查过其中的情况,但确实比不上眼前的这位先生,否则,我一定不会让菲波斯娶一个姓霍顿的妻子。” “所以,奈特太太,我想你一定能理解我的这种疑惑,”弗兰克・霍顿又说,“虽然我们和西蒙斯家也是亲戚,但我却有一种偏见,我原本绝不会相信和西蒙斯家结亲的人家。” “我们原本也以为你是骗子,”玛丽轻描淡写的笑了一下,“所以我觉得这是人之常情。” 两先生都笑了,巴德尔显得开心了一点儿,但弗兰克・霍顿就明显有些尴尬了。 “我找到了原先服侍我大伯父一家的家养小精灵,”弗兰克・霍顿又解释道,“一个家族祖先发明的保护族人的咒语起了作用,这个家养小精灵没有认我的堂姐黛安娜为主人,现在他跟着我。” 玛丽很快就见到了那个老迈的家养小精灵,在弗兰克・霍顿的授意之下,他向在座的人们介绍了他原先的主人的死因。罗纳德・霍顿先生是被他的妻弟,也就是菲波斯・奈特太太的那个舅舅毒死的。 “一直以来,西蒙斯家族的人常常通过联姻来牟取别人家的财产,他们做得很隐秘,但总还是留有蛛丝马迹,”弗兰克・霍顿看着巴德尔,“奈特先生,你不会对此一无所知吧?” 巴德尔的表情很痛苦,让玛丽看了都心疼。“我告诉过菲波斯,”他低声说,与其是在回答对方的问题,倒不如说是在为自己辩解,“可他说那些都是空穴来风,而且,他觉得西蒙斯家只是霍顿小姐的舅父母,应该没多少关系的。” “在这方面,我可怜的堂妹是个牺牲品,她的母亲也是,”弗兰克・霍顿指了指那个家养小精灵,他便又介绍了罗纳德・霍顿太太的死因,她死于自杀,在她丈夫离世三年之后,黛安娜・霍顿在她十三岁时成了孤女。 “我有理由相信,黛安娜投靠了西蒙斯一家,大概是牢不可破咒这一类的咒语,这使得她不再是这个家养小精灵的主人,”弗兰克・霍顿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这却使她顺利继承了我大伯父的其他所有财产,但她如果不那么做,也许西蒙斯一家人不会让她活到今天,他们一定是看准了霍顿家族的那些代代传承的珍贵财产才出手的。” “那些财产中的绝大多数,恐怕还是给了西蒙斯一家吧,”巴德尔勉强笑了笑,“我嫂子嫁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太多财产。” “我非得把这些财产都追回来不可,”弗兰克・霍顿的表情异常平静。 房间里的气氛颇为凝重,玛丽仔细思考着之前的谈话内容,刚才谈话的后半段里,她就没怎么开口,因为她开始恍恍惚惚的意识到,似乎自己是忽视了什么。 黛安娜・霍顿投向西蒙斯家,而他们家一向会强占姻亲的财产……玛丽突然想到,奈特家这庞大的财富,难道就是黛安娜・霍顿的目标么? 她几乎立刻就想到了巴德尔所遭遇的谋杀,然后是他们婚礼上的凶案,被毒死的可怜的特里先生,玛丽觉得脊背上一下子就渗出了冷汗,她听到自己在问那个家养小精灵,“你说罗纳德・霍顿先生是被毒死的,那你有没有见过他死时的样子?那种毒药有什么特征么?” 巴德尔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的脸色是那么的可怕,很显然,夫妻俩又想到一起了。那家养小精灵断断续续的回忆着自己曾经看到的,甚至抽泣起来,但玛丽只看着巴德尔,她看到他攥紧了拳头,还注意到他的额角,隐约有青筋在跳动。 “奈特先生,”弗兰克・霍顿注意到了巴德尔的异常,他问,“难道你还见过同样死状凄惨的人么?” 客观来说,罗纳德・霍顿先生和特里先生中毒后的体征有很多不同,但玛丽还是觉得特里先生也是被西蒙斯家的人毒死的,她有点儿担心的看着巴德尔,他已经给了弗兰克・霍顿一个肯定的答案。 “所以,霍顿先生,”巴德尔说,“既然我从你这里得到了线索,那么我也肯定会把这起毒杀事件再追查下去,这不仅仅是为了告慰死者,也是对生者负责。” “我相信你的话,奈特先生,”弗兰克・霍顿答道,“虽然我恐怕很难再给你提供什么帮助,但我保证会对我们今天的谈话守口如瓶。” 看起来弗兰克・霍顿已经打算结束今天的谈话了,玛丽依旧看着巴德尔,他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 “霍顿先生,恕我冒昧,”巴德尔又说,“在不列颠,家养小精灵的话不能作为判定某个巫师有罪的证词。” “我知道这规矩,”弗兰克・霍顿有些苦恼的挥了挥手,“奈特先生,实不相瞒,你想必也猜到了,我其实并没有更多的办法。” “那你依旧打算留在不列颠?”巴德尔又问。 “是的,”他点了点头,“我得为我可怜的大伯报仇雪恨,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放弃。” “那么我们可以保持联系,互通线索么?”巴德尔又问。 弗兰克・霍顿没怎么想,就答应了,但他似乎并不相信他们能查到什么,“反正我不打算去见我的堂妹黛安娜了,”他说,“如果你们真问出了什么,我会感激你们的。” 大家又简单寒暄了几句,弗兰克・霍顿就告辞离开,巴德尔也只是和贝克尔先生以及请来做帮手的几位先生又简单聊了聊,就带着玛丽返回了庄园。 他们都没有吃午餐,于是叫齐普林端了点心来,又拿来了一壶热茶。 玛丽喝了几口茶,才问,“巴德尔,你觉得弗兰克・霍顿可以相信么?” 巴德尔盯着手上的鹿肉馅饼,迟疑了一会儿,才笑了笑,“玛丽,我们现在只有从相信他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不是么?” “你说的没错,”玛丽叹了一口气,“但我不赞成我们去问菲波斯・奈特太太什么问题,她怀着孩子呢。” “是的,”巴德尔重重点了点头,“我压根儿没打算让她知道这一切。所以,现在需要考虑的,是要不要告诉菲波斯。” 他看着妻子,“玛丽,你觉得呢?” “你哥哥未必会相信,”玛丽低声说,她想起了艾美奶奶的话,又加重了语气,“他很爱他妻子。” “但他是我的哥哥,”巴德尔有些急了,“玛丽,你有没有想过,倘若他的妻子真是凶手之一,那么他不就已经置身于危险之中了?” “我觉得她的目标更有可能是你,”玛丽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从上次的事情看,我们都是目标,”巴德尔苦笑了一下,“玛丽,我现在来给菲波斯写信吧?” 玛丽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没法阻止他,于是只是嘱咐着,“巴德尔,你措辞要谨慎一点儿,毕竟我们没有什么靠得住的证据。” 他几口吃完了那只馅饼,胡乱喝了几口茶,在餐巾上擦了擦手,就去写信,玛丽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急忙嚷道,“巴德尔,别用猫头鹰送信,让索索跑一趟吧。”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上一章,也就是88章,下午更新之前我在作者后台看到的订阅数挺多的,因而以为绝大多数童鞋都已经订阅了,索性就多写了一点儿,也算是给已订阅童鞋的微不足道的福利,不过,现在看来,还有不少童鞋是在更新之后才订阅的,相对于之前订阅的童鞋们,你们大概吃了2分钱左右的亏,这是我之前没有想到的,在此表示道歉。 本章显然没有把整个儿事情都交代清楚,请大家耐心等待下一章,明晚还是有希望更新的。 ... ... 88VIP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巴德尔写的那封信,凸显了他一贯以来的那种谨慎,对于菲波斯・奈特太太,他只字未提,只是告诉哥哥,他偶遇了一个姓霍顿的家伙,并从此人那里听说了有关于他的岳父母早逝的某些隐情。 他甚至还拿给玛丽看了一遍,但她根本不会有意见,于是唤来家养小精灵,立刻就把信送了出去。 等夫妻俩重新坐到晚餐的餐桌边,巴德尔才又把玛丽赶到塞弗伊旅馆之前发生的一些事,重复给她听。那其实并不像玛丽想象的那么惊险,唯一发生的误会,还是巴德尔人为制造出的,因为他起先声称自己是受了兄嫂的委托,专门来追查这个假冒的霍顿家族的人。 “弗兰克・霍顿一直在对角巷挥金如土,难道不是想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么?”玛丽问道。 巴德尔哑然失笑,“我估计他根本没把我们纳入考虑范围之内,说不定已经认定了我们早晚要死在西蒙斯家手里,他倒是提了一句,他这么做,是为了吸引西蒙斯家的注意力,但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什么效果。” “巴德尔,”玛丽看着丈夫,“你觉得你受伤,以及不幸的特里先生被毒死这两件事,都会是西蒙斯家人下得毒手么?” 巴德尔也看着玛丽,“亲爱的,你难道没有一个答案么?” 玛丽没怎么犹豫,她依旧看着他,“巴德尔,我觉得不太可能是西蒙斯家的人吧?” “玛丽,你说得对,”巴德尔猛的靠到椅子背上,长长出了一口气,“你为什么不直接说,想要我们性命的,就是我们的那位可亲可敬的嫂子呢?” 玛丽愣住了,她确实想到过这一点,但每次都一厢情愿的把思维停留在最表层,“哦,巴德尔,”她摇着头,“我从来都不愿意去想这一点。” “好吧,亲爱的,虽然我也不愿意,但现在我就只能想到这个,”他大声说,“从菲波斯把家里的继承权扔到我头上起,我就希望能够让他也过上一个相对正常的生活,结果他却娶了这样一个老婆!” 他重新坐直了身体,咬牙切齿的继续说,“玛丽,有些人想得比我们清楚多了,菲波斯常常是非不分,干掉了我,奈特家就完全是她的了!” “巴德尔!”在玛丽的印象里,他似乎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激动过,因此,她也提高了音量,“事情也许没有你想得那么糟,至少我们并没有证据……” 巴德尔又笑了,他那种无可奈何的笑容最让人难以接受,似乎除了笑,这世上就没有任何其他好事情似的,他看着她,“玛丽,我觉得是时候承认,我们已经遇上了最最麻烦的事情。” “巴德尔,事情才刚刚开始,”玛丽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你没必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他依旧笑着,摇了摇头,“玛丽,我们不一定会有更多证据了,虽然我肯定还要去寻找蛛丝马迹,而且现在能够有针对性的去找了,说不定还会有突破,不过……”他指了指她,“你和我,我们必须要想清楚这一点,我们到底应该如何对待她,说不定她明天就会登门拜访呢。” “我们以前怎么对她,现在还是怎么样,”玛丽却已经想清楚了,“巴德尔,除非你真的找到了什么新的证据。” 事情其实就那么简单,如果他们这辈子都找不到什么新的证据的话,那么黛安娜・霍顿就始终是菲波斯・奈特太太和他们的嫂子。巴德尔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一点,他露出了一个很有几分邪恶的笑容,“亲爱的,你有没有想到,还有一种可能,她再一次对我们痛下杀手了……” “我们知道应该防备她,不是么?”玛丽用尽量轻松的语气回答道,“也许那就给你省事了,反倒不再需要更多的证据。” “你说得对!”他喊了一声,“我们现在想这些真是庸人自扰!”他又看了看桌上的菜,用手试了试温度,“菜都凉了,叫齐普林端过去热一热。” 在这之后,夫妻俩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正常,玛丽不知道巴德尔是不是真的开始去寻找线索,因为她根本就没问。 然而,没过几天,家养小精灵索索回来的时候,居然把菲波斯也给带回来了,而且,他抵达庄园是在下午,巴德尔并不在家。 玛丽就只能去接待他,他风尘仆仆,看起来很有几分憔悴。彼此见礼之后,他说起话来虽然还颇为生硬,却总算有那么一点儿客气的意思了。 “我收到了巴德尔的信,太太,你想必也知道一些情况,”菲波斯对玛丽说,“我觉得他应该有事情没有说清楚,所以就赶回来问问他。” “你赶时间么?”玛丽客客气气的问,“我让索索去找找巴德尔吧,我也不太确定他今天会去哪里。” “我去巴德尔的书房等他,”他很随意的摆了摆手,“你不用管我。” 玛丽依旧吩咐索索好好伺候他。快到晚饭的时候,巴德尔回来了,听说菲波斯来了,他先是惊讶,然后就握住了玛丽的手,“亲爱的,你不介意让菲波斯和我们一起吃晚餐吧?” “当然不介意,”玛丽回答得很轻松,于是巴德尔就亲自去书房请他哥哥。 玛丽以为这顿饭吃起来一定会很沉闷,然而,菲波斯压根儿没打算把问题留到书房里解决,坐到了餐桌边,他就把刚才那个问题直截了当的抛给了巴德尔。 他问他在信里是不是没有把事情完全告诉他,巴德尔也就干脆利落的点了点头,说了声,“是的。” 然后是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问,“菲波斯,你确定你要听么?” 这种犹豫发生在巴德尔身上几乎理所当然,玛丽放下刀叉,抬头看了看他,才发现他恰巧也在看她,似乎在寻求某种支持。 就听菲波斯又问,“巴德尔,你在惧怕什么?说吧。” 巴德尔迅速对玛丽笑了一下,然后才转向他哥哥,“菲波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结婚时来帮忙的布瑞德农场的员工特里先生,第二天一早被发现死在他的房间里……” 他一口气把那起毒杀案件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菲波斯始终面无表情的听着。 等巴德尔说完,他立刻问道,“你怀疑是西蒙斯家的人下的毒?” “只是怀疑而已,”巴德尔强调道。 “这不算什么麻烦,”菲波斯的语气很轻松,“明天我回家一趟,正好可以问问我妻子。” 他似乎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玛丽看看巴德尔,他正在切牛排,于是她轻声说,“那就再问一问巴德尔被黑魔法刺伤的事情,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两批人同时想要巴德尔的性命。” 菲波斯似乎吃了一惊,但还是很快答应了,然后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玛丽看出那就是巴德尔的那封信,信纸背面有纹章,他仔细看了看,才又问,“巴德尔,我还有一个问题,那位霍顿先生足够可靠么?” “我告诉你的那些严格意义上并不是可靠的消息,”巴德尔苦笑着,“因为那些都是家养小精灵说的,据说他就是当年服侍你岳父的那个家养小精灵。” “这不可能,”菲波斯的反应很快,“我妻子并没有从她父母那里继承到家养小精灵。” “菲波斯,你的问题太多了,”巴德尔叹息一声,就在玛丽以为他不会再说下去的时候,他居然把弗兰克霍顿关于她的堂妹投向了西蒙斯家族的种种推断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这些都是推断,”他说,“菲波斯,如果你不问,我肯定不会主动对你说。” 菲波斯长久的沉默不语,玛丽一边慢慢吃饭,一边觉得,他也许真会后悔在餐桌上提起这件事了。 巴德尔只得叫他先吃饭,“有什么事情饭后再说,”他反复说了好几遍,菲波斯突然就站起身来。 “我吃好了,”他有些慌乱的欠了欠身,便要离开。 “菲波斯,”巴德尔赶忙说,“你没吃什么,我叫齐普林给你熬点儿粥吧。” 菲波斯只是急匆匆的走了,既然他没拒绝,巴德尔也就叹着气吩咐家养小精灵。 然后他看向玛丽,似乎十分担心,“亲爱的,我们知道的都已经告诉菲波斯了,他会想到的吧?” “他是你哥哥,”玛丽又想了想,“要不叫个家养小精灵今晚寸步不离的侍奉他吧。” “就让索索去吧,”巴德尔胡乱切着最后一小块牛排,“等会儿我再去看看他。” 玛丽就以为他会去很久,然而,过了不到一小时,他就回来了。 “菲波斯等不及了,”巴德尔一进门就说,“我刚把他送走,他说要向他妻子问清楚。” “巴德尔,你说了你的怀疑了?”玛丽尽量使自己笑得轻松一点儿。 “我没说,”巴德尔懒洋洋的躺到了沙发上,“不过我觉得菲波斯已经想到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玛丽坐到了沙发的扶手上,她看着他,“我是说,如果真的是她的话?” “她应该不会就这么承认的,”巴德尔笑了笑,“我们也没什么证据,真不知菲波斯会怎么问她。” “我本来准备有了足够的证据之后,再告诉菲波斯的,”他又说,“说实话,我真担心他去问她的结果适得其反。” “是时候派个家养小精灵全天候的监视菲波斯・奈特太太了,”玛丽轻声说,“如果她真的打算再做点儿什么,也许就会露出马脚。” 巴德尔这时候却凑了过来,把脑袋放到玛丽的腿上,挪动身体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才笑道,“玛丽,亲爱的,你用不着操这些心。” “你还记得我后来派给菲波斯的那个家养小精灵斯帕西么,”他又说,“那时候菲波斯一直反对我们的婚事,我一赌气,就给它追加了一条监视的命令。” 作者有话要说:黛安娜・霍顿应该是很厉害的吧,她一定不会就这么承认的……于是,到底还要不要再安排一个不幸的死者呢? 前两天食言未能更新的原因,除了又发现了新的盗文之外,还有就是海带发现bbc的《呼叫助产士》十分好看,向同学们推荐这部剧。 90章也为了防盗浪费掉了。 ... ... 89VIP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第二天巴德尔没有出门,吃过早饭,穿着家居长袍,就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玛丽看他那样子,就觉得好笑,“巴德尔,要是着急的话,不如写信去问问你哥哥吧?” “算了,”他摇了摇头。 “要不然,就把索索派去问一问?”玛丽换了个建议,“他可以去问吉吉,不用惊动当事人。” 巴德尔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外面下着雨,也不可能通过散步来放松心情。幸好他给玛丽画得那张画像还没有完工,总还算有事做,又有妻子在旁一边刺绣一边陪他聊天,足以打发时间了。 到了下午,家养小精灵吉吉总算把他主人的一封短信送回了庄园,信写得挺长,因为菲波斯・奈特太太很坦率的承认了一些事情,她的父亲确实是死于舅舅的毒杀,但她拿出了一份母亲的遗嘱,那上面详细写明了让她把家里的哪些财产交给舅父母,以换取一条活路――可怜的罗纳德・霍顿太太预测到在她死后,女儿如果不投靠舅父母,就必然会死于他们之手,却无法抗拒自己对于死亡的渴望,于是便出此下策。 “多么荒唐啊,”玛丽大声说,“罗纳德・霍顿太太分明可以检举她的兄弟,为她丈夫报仇雪恨,但她却选择愚蠢的断送掉自己的性命,而且看起来她的女儿也正打算这么做呢!” “是的,”巴德尔扬了扬手里的信,继续读了下去。他哥哥在信中也提到了类似的问题,但她妻子的回答很简单,她觉得自己的母亲是有什么把柄落在舅父母手里,至于她自己,在投靠舅父母的时候,就发了牢不可破誓言,承诺不再向他们追究此事。 “菲波斯已经让他的妻子渐渐疏远西蒙斯家的人了,”巴德尔已经看到了信纸的底端,“他说我们应该想想办法,或者联系那位弗兰克・霍顿先生,尽量为他的岳父母讨回公道,他的妻子也支持这么做。” “这很困难,”玛丽皱起了眉,“这就完了?他没提起凶案和你被刺伤的事情?” “没有,”巴德尔叹了一口气,“但他能写这样的一封信,本身就足以说明问题了,我相信他会问凶案的事情,但那些想必都与他妻子无关。” 玛丽也跟着叹气,他们本就没有证据,也就更不能对菲波斯抱有什么希望。 巴德尔开始写回信,玛丽就走出去问家养小精灵,“菲波斯・奈特太太的身体最近怎么样了?” “好得很呢,”吉吉高高兴兴的回答,“太太,你肯定是担心她的孩子吧,不过前几天西蒙斯太太才来过,说我们太太的情况很好,只要耐心等着孩子降生就行了。” “哦……”玛丽想了想,又问,“菲波斯・奈特太太应该在什么时候生?” “大概是在三月份,”吉吉又说,“我们都希望到那时候天气能够暖和一点儿。” 玛丽又和家养小精灵聊了几句,巴德尔就出来了,看起来,他的这封回信也一定长不了。 “巴德尔,这件事就暂时告一段落吧,”等吉吉走了,玛丽对巴德尔说,“菲波斯・奈特太太还有三个多月就要生孩子了,无论如何,也要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再说。” “玛丽,你有没有想过……”巴德尔迟疑着,“如果真像我们推测的那样,是她干了这些事情,虽然我侥幸活了下来,但特里先生已经死了,她的罪孽永远洗不清,这可怜的孩子岂不一生下来,就成了杀人凶手的孩子?” “巴德尔,你想干什么?”玛丽被吓了一跳,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脸色已经变了。 “我……”巴德尔支支吾吾的,“玛丽,其实我就是不想,让这个凶手生下菲波斯的孩子,将来我们要怎样面对这孩子啊?” 玛丽定了定神,她能理解巴德尔的想法,但不代表她支持他。“巴德尔,你现在没有证据,”玛丽加重了语气。 “所以我想要尽快查找证据啊,”他急忙说。 “菲波斯・奈特太太的胎儿已经七个月大了,”玛丽盯着他,“巴德尔,你知道么?如果她现在早产,这孩子都很有可能活下来!” “所以,巴德尔,”玛丽的口气异常严肃,“在这方面,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直到他们俩重新回到房间里坐下,巴德尔都是沉默着的,他只在沙发上坐了片刻,就身子一歪躺了下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玛丽,你说的对,如果我真做了什么,不也成了杀人凶手了么?” “孩子是无辜的,”玛丽也叹了一口气,“每次想到孩子,我都不愿相信是她下毒害死了特里先生,我们结婚时她不是已经怀有身孕了么,又怎么能带着孩子做出这种事情呢?” “从这个角度,我也希望不是她,”巴德尔干笑了一声,“不过,玛丽,一旦真让我找到了什么线索,我想你保证,一定会把她交给特伦特伯爵的。” “她在伦敦,应该交给黑公爵吧?”玛丽轻声说,“巴德尔,只要她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了,我就会支持你这么做。” “不过,”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觉得你应该给弗兰克・霍顿写信,告诉他菲波斯已经和他妻子谈过,并且已经洗清了她的嫌疑,同时表达一下我们的态度,既然菲波斯・奈特太太正怀着孩子,请他也顾及到这一点,暂时不要打搅她。” 巴德尔没怎么犹豫,就站起身走到桌边开始写信了。 接下来一直到新的一年来临,都是风平浪静的。新年第一天的早上,巴德尔一定要拉着玛丽去海边看日出,当天上午的天气也确实好得不像英格兰的冬天似的,夫妻俩就一直在海边走走停停,逛到午后变天了才回家。 下午,巴德尔收到了一封信,写信人正是那位弗兰克・霍顿先生。 “哦,他怎么在庆贺新年的时候做这种事情,”巴德尔一边看信一边抱怨着,玛丽看他的表情,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笑道,“我能看么?” 巴德尔一边摇头,一边把信递给她看。弗兰克・霍顿说他已经带人打开了他的伯父坟墓,那种诡异的毒药虽然夺走了不幸的罗纳德・霍顿先生的性命,却出人意料的保护了他的遗骸,因而,他们很容易的从遗骸上取得了那种毒药的样本。弗兰克・霍顿写信的目的,就是询问他们是否保存了上次毒杀事件的毒药样本,如果可能的话,也许可以进行对比。 除了他把事情选在新年这一个问题之外,玛丽和巴德尔都愿意承认,这确实是一件能给人带来希望的事情,因而巴德尔当天下午就给弗兰克・霍顿写了回信,玛丽也写信给索菲联系,第二天,他们就一起去了伦敦。弗兰克・霍顿手中的毒药样本被送到了黑斯廷斯药剂工坊,药剂专家们将分析它的成分。 黑斯廷斯药剂工坊也许确实是不列颠巫师世界中最为顶尖的,但事情的最终发展,却取决于发生在一月末的另一起偶然事件。 收到索菲派家养小精灵送来的信的时候,夫妻俩对于事情还一无所知,既然索菲急着要见他们,他们也就猜测,是与毒药有关的。 然而,等他们见到索菲,才知道,在他们认识的人中间,居然又发生了投毒事件,这一次,湖区的考内斯顿先生深受其害,他虽然没有性命危险,但视力上却遭受了永久性的损伤,已经完全失明了。 “这真糟糕,”玛丽说,“我记得考内斯顿先生的妹妹,就是西蒙斯太太吧。” “一点儿也没错,这正是我叫你们来的原因,”索菲一边给他们展示着药剂专家们的研究成果,一边压低了声音,“这次的毒药,和上次那位霍顿先生送来的,应该就是同一种,其中只是变换了一两种成分。” 夫妻俩都大吃一惊,巴德尔立刻便派一直跟随在他们身边的索索,迅速去把弗兰克・霍顿领到伦敦来。 唯一的争执发生在管辖权问题上,弗兰克・霍顿认为他们应该向黑公爵报案,因为西蒙斯家也住在伦敦教区,但索菲却觉得这依旧属于考内斯顿家的案件范畴之内,他们本就已经向湖区的凯斯维克男爵报过案了。 这当然不是大问题,黑斯廷斯药剂工坊很快就出具了一式两份的证明文件,一份由弗兰克・霍顿拿去禀报黑公爵,另一份,则由索菲负责交给考内斯顿家。 玛丽又专门问了索菲一次,毒死特里先生的那种毒药,看起来和这两种是完全不同的,在那种毒药方面,工坊也没有任何研究进展。 这不是巴德尔期望的证据,因而他就只是写信给菲波斯,把事情的最新进展告诉他,又劝说他现在是非常时期,与其在外面忙自己的事情,不如多在家里陪陪妻子。 “玛丽,我向你承认,我现在确实也不想接受这样的线索了,”巴德尔对玛丽叹息道,“这是个大案件,即便家养小精灵的证词不足为据,西蒙斯家也肯定被列为最主要的嫌疑人了,一份吐真剂灌下去,我们什么都清楚了。” “但是……”他显得忧愁满面,“一想到此事也许会给菲波斯的生活带来毁灭性的影响,我就不寒而栗,你说得对,要是他妻子现在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了,事情将要简单的多。” 作者有话要说:我现在觉得正文有望在五章以内完结了,然后就是各种番外啦…… 我猜想你们都希望尽快看到事情的结果,因而也就没有再写其他事情。 ... ... 90VIP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整个事情发展到现在,显然很难再以某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第二天一大早,奈特庄园就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之前夫妻俩曾经拜访过的那位亨利沃伦先生,一进庄园就自报家门说,他现在为黑公爵阁下工作了。 “是有关案情的事情么?”巴德尔的脸色沉了下来。 “是的,准确的说,是有关你的那位嫂子,”亨利・沃伦先生说起来依旧是轻松的,“我记得你一向不太喜欢她,现在就可以早做准备了。昨天夜里他们给西蒙斯夫妇灌下了吐真剂,考内斯顿家和霍顿家的事情都是他们干的,而且,西蒙斯太太还供认说,她把毒药提供给你的嫂子了,据说她曾经打算给你们下毒,但很显然,她失败了。” 这难道不就是他们一直以来等待的线索么?但玛丽和巴德尔却都傻眼了,愣了一会儿,玛丽才低声说,“菲波斯・奈特太太怀有身孕了。” “啊!那你们得快一点儿了!”亨利・沃伦一下子跳了起来,“幸亏我发善心来告诉你们,审讯的结果今天早上会报给黑公爵,公爵很有可能上午就派人去抓捕她,像她那种情况,就只能取保了。” “巴德尔,你哥哥不可能作为他妻子的保人,”他又急匆匆的补充道,“她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亲戚的话,就只有你出面了。” 送走了亨利・沃伦,夫妻俩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就直接赶往菲波斯在伦敦的家,然而,菲波斯并不在家,家养小精灵来给他们开门的时候,还是满脸惊奇。 黛安娜・奈特甚至还没有起床,巴德尔便直接命令斯帕西迅速去把菲波斯找回来,他们等了一会儿,才见到了这栋房子的女主人。从她的婚礼之后,玛丽还没有见过她,现在看来,她明显的臃肿起来,气色也不太好,而看到来客之后,她几乎就有些站立不住了。 玛丽就只能走过去,扶住她,巴德尔却只是客客气气的说,“嫂子,你先回房去休息吧,等我哥哥回来也不迟。” “是什么事?”黛安娜・奈特问道。 巴德尔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对妻子说,“玛丽,麻烦你陪着我们的嫂子。” 玛丽明白他的意思,对于潜在的罪犯,必要的看管合情合理,她松开自己扶着对方的双手,微笑着问道,“嫂子,你不介意我参观一下你的卧室吧?” “不!”黛安娜・奈特喊了一声,然后强硬的说,“我就坐在这里。” 她慢慢坐到了一把扶手椅上,姿势颇为笨拙,巴德尔看着玛丽耸了耸肩,然后叫家养小精灵,“吉吉呢?快点儿送早饭来,我们也没有吃呢。” 大家都不说话,好在早餐吃到一半,菲波斯就赶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冲进房间,就问道。 “菲波斯,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觉得由你来告诉嫂子会更好一点儿,”巴德尔说,“但她不同意。” 菲波斯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看妻子,才低声说,“你就在这里说吧。” 巴德尔这才放下手里的刀叉,“西蒙斯夫妇给湖区的考内斯顿家下毒,这件事你知道么?” 玛丽一直看着黛安娜・奈特,她却还是平静的,“我不知道。” “西蒙斯夫妇已经被黑公爵绳之以法了,”巴德尔又说,“昨晚审讯他们用了吐真剂,他们什么都招供了。” 菲波斯第一反应就是去看他的妻子,他似乎觉得她应该为此而高兴,但玛丽已经发现,黛安娜・奈特似乎是在强作镇定,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在轻轻摇晃着。 “行了,”玛丽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沉默下去了,“巴德尔,我们要说的就是这些吧?菲波斯・奈特太太可以回房去休息了。” “不,你们说吧,”黛安娜・奈特的声音已经低了下来,她重复着,“你们说吧,让菲波斯和我都听一听。” “黛安娜,你先回房去吧,”菲波斯终于开口了。 她却还是没有一点儿要站起身的意思,相反的,她垂下了头,开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圆隆的肚子。 玛丽看了看巴德尔,迅速的做了一个让他们出去的手势,他看见了,便站起身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菲波斯只是犹豫了一下,就也跟了出去。 玛丽看着门重新被关上,她再看黛安娜・奈特的时候,却发现她正盯着她。 在她的大脑做出必要的反应之前,玛丽做了一个完全出于本能的动作,她抽出了魔杖,指着她。 “你想干什么?”黛安娜・奈特终于大惊失色。 “没什么,”玛丽轻描淡写的说,“只是防止你不要做什么而已。” “你们不可能有足够的证据来指控我,”她又说。 “我们现在不想指控你,”玛丽叹了一口气,“我们只是来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告诉你丈夫,因为他是巴德尔的哥哥,而且,也许黑公爵会派人来逮捕你,我们觉得只有巴德尔才能做你的保人。” 黛安娜・奈特沉默了许久,才突然嚷了一声,“玛丽・班纳特,我讨厌你!” “就是因为你的存在,才把一切弄得乱糟糟的,”她继续恶狠狠的说。 孕妇是不应该这样大动肝火的,玛丽知道这一点,于是,她甚至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看着黛安娜・奈特又开始不间断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似乎没过多久,门突然就又打开了,菲波斯・奈特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黛安娜,你得把事情说清楚!” 他甚至没拿魔杖,玛丽便也把自己的魔杖收起来,却听到菲波斯在大声喊家养小精灵,“吉吉,去弄一剂吐真剂来!” “菲波斯,你妻子怀着身孕,”玛丽只得也大声喊了一句,“她不能喝任何药剂!” 大概是听见了她的声音,巴德尔也进来了。 “够了!”菲波斯依旧在喊叫,“我的妻子也许杀了人,她也许还想杀我弟弟!我总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菲波斯,我们不需要弄清楚,”巴德尔平静的说,“现在孩子最重要。” 玛丽听到一些响动,转身一看,黛安娜・奈特已经撑着身体,向房门走了过去。她迟缓的走上楼梯,玛丽也就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她应该知道她跟着,却依旧毫不客气的把卧室门摔上了,玛丽犹豫了一下,就只好上前敲门。 没有人答应,玛丽等了一会儿,菲波斯和巴德尔倒是一前一后的赶上来了。 玛丽退到一边,巫师家的房门,一般都很难用“阿霍拉洞开”打开,于是,菲波斯飞起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黛安娜?”他大声嚷着走了进去,巴德尔和玛丽跟着进去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菲波斯已经从旁边的小套间里出来了,他的脸色极其难看。玛丽也呆住了,她求救般的看着巴德尔,“我看到她进这间房间的。” 三个人都呆住了,但却也没过多久,他们同时听到了从楼下传来的喧哗。 菲波斯依旧第一个冲出房门,玛丽跟在巴德尔身后,他们跑到大门口,就听见一个陌生的男声在嚷着,“这种档次的隐身衣,逃不过我的魔杖!” “哦,梅林的胡子,”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她是个孕妇。” 玛丽出去的时候,就看到黛安娜・奈特颇为狼狈的靠在墙边,她的一侧身体不见了,但隆起的肚子却还突兀的挺立着,看起来还有几分恐怖,那显然就是隐身衣的效果了。 “先生们,”其中一个人掏出一卷羊皮纸,打开,让他们看上面光辉闪烁的黑公爵的大印,“我们奉黑公爵阁下的命令,来逮捕黛安娜・霍顿・奈特。” “我犯了什么罪?”她突然问。 那人看了看手中的羊皮纸,“涉嫌谋杀和谋杀未遂。” “我没干过那些事,”她的神情漠然。 “先生们,”这时菲波斯才开口,“我是菲波斯・奈特,她的丈夫。” “丈夫不能成为保人,”另外一人说,“奈特先生,你太太应该取保,我们也不想逮捕孕妇。” “我是切斯特的巴德尔・奈特,”巴德尔向前迈了一步,“我是他的弟弟,可以做保证人。” 那人似乎这才稍微客气了一点儿,“巴德尔・奈特先生,你好!今天早上我还觉得很难把去年谋杀你的那起案件,和你的嫂子联系在一起,不过,她既然有隐身衣,就没什么干不出来的。” “先生,我也很遗憾,”巴德尔低声说,“但是就像你们所看到的,我必须要做这个保证人,因为我们都期盼这个孩子平安降生。” 那人点了点头,“菲波斯・奈特太太必须交出她的魔杖,而且我建议奈特先生收好她的隐身衣,至于你,巴德尔・奈特先生,你必须和我们去黑公爵的府上办理一些手续。” 巴德尔点了点头,菲波斯叹了一口气,转向他的妻子,“黛安娜,把你的魔杖给我。” 玛丽看到,已经有好奇的邻居在栅栏外面张望了,很显然,黛安娜・奈特也看到了这一点,于是她就在几个人的注视之下,毫不犹豫的走进屋去了。 菲波斯赶忙对那两人说了声“抱歉”,也跟着进去。巴德尔便和他们攀谈起来,玛丽也就趁机对他说,她想和他一起去黑公爵府。 “严格意义上说,我妻子也是受害人,”巴德尔就对他们说,“被下毒的那块蛋糕,原先就是准备我们两人在婚礼当晚吃的。” “这真可怕,”第一个说话的人咕哝着,另一个则表示说,太太当然也可以一起去。 过了一会儿,菲波斯走了出来,脸色铁青的把魔杖递给其中一人。 另一人就对巴德尔说,“先生,作为保证人,你还有许多需要遵守的规则,比如,你最好把嫌犯置于你的看管之下,要是嫌犯跑了,你也得担责任。” 巴德尔道了谢,便嘱咐菲波斯,让他等他回来,再商量后面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邓布利多好像说过,巫师世界不只一件隐身衣的,于是海带假设黛安娜・霍顿手上也有一件比较普通的,在三个没有足够警惕的家伙冲进房间门之后,她才偷偷出去的。 93章也用于防盗了,……盗文真是让人烦死了啊啊啊啊…… ... ... 91VIP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奈特先生,我在这里干了二十年,还第一次看到有受害人来替嫌犯做保证人的呢!”黑公爵府上的一位书记官客客气气的笑着。 “先生,我相信任何人处于我现在的这种情况下,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巴德尔回答道,“虽然我嫂子罪无可恕,但我们还是期待着她的孩子。” 书记官详细记录了黛安娜・奈特的相关情况,又问了她的预计生产日期,然后打开一本典籍,请他们看相关的条款。“对于孕妇,在她生产之后,我们最多给她三个月来陪伴新生儿,”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所以你们也许有必要准备保姆,而且,如果发生孩子不幸死亡等等的极端情况,她就只能得到额外的一个月的修养时间。” 夫妻俩都点头称是。因为巴德尔同样是受害人,他就可以不交那笔保金,相关的手续也相对简单一些。最后,那人又把一张写了联系人姓名的羊皮纸条交给他,“因为菲波斯・奈特太太的特殊情况,我们应该不会去打扰她,但如果发生了什么特殊事情,请一定要尽快和我们联系。” 等他们离开黑公爵的府邸,巴德尔才对玛丽说,他在考虑把哥哥嫂子都接到奈特庄园里暂住一段时间。 “如果我把庄园里本有的一些魔法装置重新设置一下,再有针对性的添置几样,应该能够防止她随意离开,”巴德尔说,“我不可能把她就这样留给菲波斯,我们也没办法专门过来看着她。” 一想到要和这样两个人相处不短的一段时间,玛丽就有些犹豫,巴德尔想了想,就又补充道,“我们可以让他们住得理我们远一点儿,让家养小精灵们多多看着菲波斯的妻子,你要是不愿意,就别去搭理他们。” “哦,巴德尔,那可不行,”玛丽笑了起来,“你的嫂子要生孩子了,我想,还得把圣芒戈的助产士请到庄园来看看她的情况,这种事情,恐怕非得我出面去做不可了。” “这确实是个麻烦,”巴德尔却又皱起了眉,“玛丽,依你看,她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吧?虽然我依旧坚持要把他们接到庄园来,却不得不考虑,假如真要是出现死产之类的情况,会不会被她反咬一口,说是我们加害她呢?” “不是还有你哥哥在么?”玛丽反问道,“巴德尔,我倒是觉得,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 事情进行的还算顺利,回到格里芬乡舍的时候,菲波斯已经吩咐家养小精灵开始把一些常用的东西打包了。 巴德尔本来还有点儿高兴,以为菲波斯和他想到了一起,结果,他却对他说,请他们夫妻俩看管好自己的妻子,他还要出门去。 这一次兄弟争执的地方是在乡舍的小书房里,因而玛丽并没有听到内容,不过,巴德尔出来的时候,还是对她说,菲波斯只能在庄园里呆到他们把魔法装置配备齐全。 “他说他妻子已经亲口答应过,说她绝不会再逃跑了,”巴德尔很不高兴的嘟囔着,“他怎么还是这么执迷不悟呢?” “你还记得艾美奶奶说过的话么?”玛丽就只好安慰他,“事到如今,先把我们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吧。” 他们能做的事情,就是从家里叫来马车,把菲波斯夫妇,再加上两个家养小精灵,都运回了奈特庄园。以前菲波斯在庄园里的住处,空了还没到一年,几个家养小精灵一起动手,很快就把那房间收拾出来了。 “巴德尔,明天你就要去购置魔法装置了吧?”玛丽就对丈夫说,“我想去一趟圣芒戈,请一位助产士来。” “辛苦你了,玛丽,”巴德尔握着她的手,他想了想,又补充道,“金币都在柜子里,你就随便拿着用吧,现在我也没办法去找菲波斯要钱。” 玛丽就苦笑起来,“巴德尔,说到用钱,我才想起来,孕妇还需要足够的营养品,明天我再问问助产士,按照她的吩咐去准备吧。” 为此,玛丽还专门去问了问菲波斯・奈特太太有没有在圣芒戈预约过助产士,她果然没有,黛安娜・奈特还说,西蒙斯太太本已答应了为她接生。 “圣芒戈的助产士受过专门的训练,请她来的费用由我们负责支付,”玛丽答道,她想了想,又问她有没有考虑过给孩子请什么样的保姆。 “你觉得我用得着想么?”黛安娜・奈特就有些神色不善。 “现在用得着了,”玛丽平静把保释的安排告诉她,又补充道,“我准备在《预言家日报》上登广告招聘保姆,如果能找到乳母,你的孩子还能多吃上几个月的人乳。” “随便你吧,”她漫不经心的说。 玛丽有些恼火,但与其下一次再来,到不如一次把话说完,“你有什么想吃的,就吩咐吉吉去告诉管厨房的齐普林,我已经和齐普林说过了,它会为你准备的。” 这一次,她倒是点了点头。 玛丽唯一庆幸的是,夫妻俩住的房间与他们的相隔颇远,她如果不去想,完全不会觉得庄园里多了两个人。但第二天一早她赶到圣芒戈医院的时候,却又遇上了新的麻烦。 不少古老的巫师村子都还延续着以前的习惯,由村里的中老年女巫为年轻的产妇们接生,因而圣芒戈培训过的助产士也只有七位女巫,她们现在极其抢手,玛丽要求约定一位去家里做产前检查,却被告知,预约已经排到了一星期以后。 “那么生产时可以保证有助产士到场么?”玛丽又问。 接待她的女治疗师也算是和她认识,于是把她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告诉她,“我们部门是有内部规定的,我记得你嫁给了哪个富豪,你们可以申请高级服务,只不过多花些钱而已。” 能用钱解决的都是小问题,这是巴德尔最近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玛丽听说高级服务的助产士是按小时收费,每小时收取二十个金加隆,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也就爽快的支付了一百金加隆的预付款。 “好极了,”那位女治疗师收起金币,打开了另一本记录本查看了一下,“今天下午两点钟助产士会去你家,请留下地址,并且确保有人接待,另外,我们的产前检查一般是每次两小时,每周一次,急诊和接生加倍。” 真是花钱如流水。于是,当那位助产士仔细检查了黛安娜・奈特的身体,得出一个“胎儿比较大”的结论,并且因此而要求她要多多走动,不要吃太多的滋补品之后,玛丽也免不得要庆幸,终于可以节省一点儿开支了。 就这样忙了几天,巴德尔的魔法装置也都安排好了,尽管他一再挽留,菲波斯还是执意离开了。不过,他总算还想起了钱的问题,他写了一张委托书给巴德尔,让他去古灵阁他的户头上随便支钱,算作黛安娜・奈特这段时间的生活费。 “菲波斯这个家伙,我都不知道该支多少,”巴德尔抱怨着,又问妻子,“玛丽,你那边花了多少钱?” 请助产士的费用,以及助产士开出安胎药剂,还有《预言家日报》的广告费,玛丽都记了账,她拿给巴德尔看,他才高兴起来。 “这是个不错的办法,”他说,“先把所有的花费都记账吧,到时候再和菲波斯结算。” 他们的生活看似恢复了正常,巴德尔总要出门去忙自己的事情,因而绝大多数时间,玛丽都必须守在庄园里。幸亏猫头鹰还给她带来了好消息,都是西蒙斯家的投毒案件所产生的出人意料的效果,而且还不止一件。 索菲在这一次对于毒药的检测工作中起了很大作用,黑斯廷斯家老先生对她的印象终于有了本质上的改观,维克多和她已经定下了五月份的婚礼,这可算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了。温德米尔家的喜事却还不止这一件,考内斯顿小姐一厢情愿的爱慕着文森特,他却始终对她若即若离,这一次,她痛下决心放下这段感情,专心回家照顾父亲,文森特却突然认识到她对他的重要,他登门求婚,考内斯顿小姐本来是不答应的,但她父亲依旧希望女儿能有个好归宿,如此反复,这门婚事总算也圆满成功。 在这些好消息以外,奈特庄园里,情况却依旧不好。圣芒戈医院的助产士第二次来检查过之后,就认真严肃的告诉玛丽,胎儿依旧太大,而且菲波斯・奈特太太看起来情绪不高,这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可能的话,家里人应该多多陪伴她。 “巴德尔,写信给你哥哥,”玛丽当天晚上就对丈夫说,“就告诉他,如果他不回来照顾他的妻子,就让他想清楚一旦她遇上难产,到底是保孩子还是保母亲。” “那不用问了,”巴德尔叹息一声,“菲波斯跟我说过,他甚至希望他的妻子在生下孩子后能选择自尽,省得去阿兹卡班受折磨,但她拒绝了,因此,我觉得菲波斯宁愿她难产而死。” “这太残酷了,”玛丽摇着头,“我不能理解……” “我相信菲波斯是一片好心,”巴德尔说,“但是,他的妻子却说他是惧怕她在威森加摩受审丢了他的脸面,因此,她一定要活着走进阿兹卡班。” “她又不可能活着出来,”玛丽抱怨道,“坚持这些真是无意义,她恐怕就是天天这样胡思乱想,才会搞的自己情绪不高。” “她的想法我们怎么可能看透?”巴德尔冷笑了一下,“如果她是个正常人,也不会做出那些事情。” 虽然这么说,但玛丽还是专门去劝了劝黛安娜・奈特,巴德尔除了给菲波斯写信之外,也给弗兰克・霍顿写了一封信,说了说他堂妹的现状,毕竟他们是血亲,霍顿先生也就专门到奈特庄园来探望了自己的堂妹。 玛丽把助产士的诊断结果和建议都告诉霍顿先生,请他劝劝自己的妹妹,但是,他很快就出来了,对着他们摇头,“我还没说到那些呢,就被她赶出来了,我有一个如此厉害的妹妹,本该是多么让人骄傲的一件事啊。” 能做的努力都已经做过,于是,当助产士最终确定,菲波斯・奈特太太已经开始经受一次难产的时候,玛丽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她走出房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等在外面的两个人,菲波斯异常平静的接受了这一事实,“只要能保住孩子就行了,”他又重复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嗯……已经开始生了,于是本文其实就剩下最后一件事,下一章搞定就行啦! ... ... 92VIP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黛安娜・奈特是在2月20日的早上对家养小精灵说她已经开始阵痛了,一个小时之后,玛丽从圣芒戈请的助产士赶到奈特庄园,巴德尔派去寻找菲波斯的家养小精灵在午饭后把他带了回来,到天黑之前,助产士已经断定产妇遭遇到了难产。 除了助产士,黛安娜・奈特不让任何人留在她的房间里,玛丽就只能在走廊上摆了一把椅子,时间过得格外慢,才刚过了七点钟,那位助产士就叫吉吉来请她过去。 玛丽悄悄走进房间,产妇正在大声□,暂时顾不上她,助产士走过来压低了声音,“奈特太太,我必须要向圣芒戈请求支援,所以现在请你考虑一下,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否要采用剖腹产?我可以让新来的助产士把手术的器械和药剂都带来。” “你们剖腹产的成功率是?”玛丽以前看过这个数据,很低,因而她更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过去五年,我们在不列颠做过十六次剖腹产,有五个产妇至今还活着,”助产士指了指床的方向,“那位奈特太太一直很消沉,我觉得她的求生意识很低,所以,必须要提醒你,她活下来的可能性也许更低。” 玛丽点了点头,向她道谢,又请她稍候,就迅速去了巴德尔的书房,兄弟俩都等在那里。 “可以先请她们准备吧?”听完玛丽的叙述,菲波斯立刻说。 “玛丽,难道不是等产妇死了以后再剖腹么?”巴德尔似乎想得更细致一些,“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吧?” “可以在产妇还活着的时候,一般是濒死的情况下剖腹的,”玛丽多少还有一点儿这方面的专业知识,“这就是为什么还有产妇活下来的原因,至于在什么时候剖腹,一般是由家属决定的,如果产妇当时还有意识,也可以由她自己决定。” 巴德尔点了点头,“玛丽,你对助产士说,最好能让嫂子她自己决定。” “那她会带着孩子一起死去的!”菲波斯嚷了一句。 “你去看一看她吧,”玛丽突然盯住了菲波斯,“她现在还是你的妻子,你是她的丈夫,应该劝劝她,如果她能够多一些对孩子的期盼,或者能够多一些求生的**,没准儿还能自己生下孩子。” 菲波斯愣住了,他显然是在犹豫,过了片刻,巴德尔站起身来,“菲波斯,我们一起过去吧,我和玛丽在门口等你。” 他伸手去拽他哥哥,菲波斯这才站了起来,走起路却还有些摇摇晃晃的,兄弟俩就走在前面,玛丽跟着他们。 “巴德尔,”她听到菲波斯在问,“你难道不希望她死掉么?那个孩子也可以不要的。” “菲波斯,别胡思乱想了,”巴德尔嚷道,“那是你的孩子,和他母亲无关。” “巴德尔,如果她就这么死了,”菲波斯又说,“那岂不就永远都不知道是谁蓄谋要杀死你了,也没办法知道那个刺杀你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菲波斯,你想想孩子,”巴德尔紧跟着说,“我知道了是谁想要杀我就行了。” “那你受的伤就白受了?”菲波斯走了几步,又突然问。 “反正我已经好了,”巴德尔急忙说。 “哦,这么说,让她活着也挺好……”菲波斯又嘟囔着,“可以去威森加摩接受审判。” 这时候,他们已经到了产妇的房间门口,菲波斯看到了玛丽放在那里的那把椅子,走过去就倒在椅子上了。“巴德尔,给我弄点儿酒来,”他几乎是气喘吁吁的,“我受不了了。” 巴德尔还在扶着他哥哥,他看了看玛丽,苦笑了一下,玛丽就点了点头,去倒了一杯酒端过来。 菲波斯接过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挣脱巴德尔的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玛丽赶忙跟进去,把菲波斯介绍给助产士。趁这对悲剧夫妻说话的时间,她就请助产士先通知圣芒戈,并且开始准备剖腹产。 忙完了这一切,她走出去,看见巴德尔正一脸疲惫的坐在之前的那把椅子上。“玛丽,”他伸出胳膊圈住她的腰,轻声说,“今天你实在是太辛苦了,等会儿问问助产士,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去休息一会儿,反正我必须要陪着菲波斯。” 玛丽确实挺累的,便按照巴德尔的吩咐去休息了,她几乎是一躺倒床上,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才又被巴德尔叫醒了。 “玛丽,现在只能你去了,”他愈发的憔悴不堪了,“助产士准备开始剖腹产了,她们说,必须要有产妇的亲属在场作为见证,免得产妇死了事情说不清。” 玛丽赶忙起身,“巴德尔,是你哥哥做的决定么?” “是他妻子自己决定的,”巴德尔叹了一口气,“她还一息尚存。” “她是用这种选择来请求宽恕么?”玛丽也跟着叹气,“能做出这个决定,也算是有勇气了。” 巴德尔点了点头,“我让菲波斯对她说了,我们原谅她曾经对我们做的一切,也永远不会对外说出她究竟干过些什么。” 玛丽赶过去的时候,麻醉药剂和生血剂都已经准备好了,产妇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玛丽从未想过那样美丽的黛安娜・霍顿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看起来就像一具尸体,但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却似乎还在轻微的动着。 手术几乎立刻就开始了,玛丽看着助产士们切开黛安娜・奈特的肚子,连续切了两刀,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空气中一下子弥漫出浓重的血腥味,助产士们开始用手去扒开那个切口……玛丽突然觉得头晕目眩,她的眼前一片迷茫,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往下坠,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玛丽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巴德尔的脸,他虽然依旧憔悴,却似乎面有喜色,就那样盯着她看,还极力想要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巴德尔,我睡了多久?”玛丽一边问,一边就想要坐起来。 “哦,不,别乱动,”他突然就伸手按住她,“玛丽亲爱的,你就睡着吧。” 他的神情古怪,玛丽突然觉得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看着他,“巴德尔,我是不是……怀孕了?” “哦,玛丽,你居然知道?”巴德尔大声嚷了起来,“那你怎么还能这样让自己如此辛苦,梅林在上,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么?” “我……我也只是猜测,”玛丽支支吾吾的解释着,“巴德尔,我本来是打算……等到忙过这段时间以后再去检查的……” “哦,好吧,”他露出了笑容,俯□来吻了吻她,“圣芒戈的那两位助产士正好帮你检查过了,所以你现在就只有乖乖躺着,不要管其他任何事情。” “她们说什么?”玛丽关切的问,她其实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感觉,因而自己迟迟不敢确认。 “没什么内容,就只是要求你卧床休息,”巴德尔回答道,“我已经帮你预约了助产士的各项服务,又补充了一笔预付款。她们下周还会来替你检查的。” 他一边说,一边就开始脱外衣,玛丽被吓了一跳,“巴德尔,你要干什么?” 她惊呼出声的时候,他就已经麻利的钻进了被子里,“玛丽,别大惊小怪的,”巴德尔说,“我几天没睡好觉了,就想抱着你好好睡一会儿。” 他很使劲儿的搓了搓手,然后轻轻放在玛丽的小腹之上,在她耳边笑道,“顺便来关心一下我们的孩子。” 玛丽就也笑了,“巴德尔,照你说的,我只敢平躺,都不敢随便动了。” “那就闭上眼睛睡觉好了,”他咕哝着,想必真是累了,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又过了一天,玛丽才知道了菲波斯・奈特太太的最终结局,圣芒戈的助产士们计算着时间,她们取出一个健康的男婴,并且把产妇的肚子重新缝合,就耐心等着麻醉药剂的效果结束,然而,她并没有醒来,助产士们发现她停止了呼吸的时候,她的身体其实已经完全冰冷下来了。 奈特家的兄弟俩准备了简单的葬礼,唯一的麻烦是墓地的选择,菲波斯联系了格里芬乡舍所在村子的公墓,巴德尔也同意了。 “巴德尔,不能把她葬到家族的墓地里么?”玛丽就问丈夫。 “没这个必要吧,”他回答道,“而且,玛丽,你也不用去参加葬礼了。” 但玛丽还在坚持,“巴德尔,我觉得有必要,你哥哥难道就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的儿子会问他要妈妈的,这孩子会问我们,他的妈妈为什么没有葬在家族墓地里。” 巴德尔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才点了点头,“玛丽,你说的对,我们毕竟已经对她承诺过,我也确实是这么打算的,除了向黑公爵和特伦特伯爵做必要的汇报之外,对外都说她是死于难产。” “确实是这样,巴德尔,”玛丽叹息一声,“你没看到她被剖开肚子的情形吧,我一直在想,那和你曾经受过的伤其实很像,都流了那么多血,我想,她保住了这个孩子,也可以算作赎罪了吧。” “我可以想象,”巴德尔低声说,“所以,玛丽,菲波斯让我们照顾他的儿子,我已经答应下来了。葬礼之后他就要重新回深山老林里去找那些神奇生物了。” “我们得把这个孩子教养好,最好别再像他的父母亲那样,”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玛丽的表情,又补充道,“我是觉得,如果真逼迫菲波斯带走了他,万一教得像他那个样子,将来说不定还会给我们添麻烦……” “那个孩子长得真漂亮,”玛丽由衷的说,“所以,巴德尔,我想得和你一样,就让他和我们的孩子们一起长大吧。” 于是收养的事情也定了下来,这孩子的父亲索性把给孩子起名字的事情也交给了他弟弟,“只要别再用什么神的名字就行了,”这是他唯一的意见。 这可愁坏了巴德尔,他在书房里查阅典籍,卧室里也到处都被他放上了书,他一会儿看看这本,一会儿看看那本,以期有什么灵光乍现,最后,他告诉玛丽,自己决定用北斗七星来给孩子们命名。 “加上这个孩子,和你肚子里的,”他得意洋洋的说,“我们再生出五个来,正好可以把北斗七星占满。” “哦,巴德尔,”玛丽无奈极了,“你如何保证我们一定能生出六个孩子?不多也不少?” “我那有限的占卜知识告诉我的,”巴德尔明显是大言不惭,看妻子不说话了,他又揉了揉鼻子,“要不,玛丽,我们再写信去问问艾美奶奶?” 于是,这小家伙就叫做达普・奈特了,八个月之后,玛丽十分顺利的生下了梅瑞珂,而在之后的十年里,菲柯达、美古拉斯、艾莉奥、麦撒和阿尔克莱德一个接一个的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巴德尔和玛丽夫妇的这六个孩子里,正好三男三女。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的正文到此结束了,感谢同学们一直以来的支持,鞠躬! 番外保证有乔治安娜的那一篇,另外是包子们的,我还没有确定写几篇,敬请期待! 另外,留言中没必要再讨论菲波斯的渣属性了,他们夫妻已经受到了惩罚。 新文是红楼同人,很快就会发出来了。 ... ... 93VIP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梅瑞珂,为什么你一定要去霍格沃茨上学?”玛丽勉强克制着看着长女,尽量使自己显得和以往一样和颜悦色,“你不喜欢新请来的家庭教师么?” “是的,妈妈,”小姑娘的表情十分严肃,她反问道,“我知道你就是霍格沃茨毕业的,你难道不觉得霍格沃茨要比斯普林特先生和米拉特小姐要好得多么?” “梅瑞珂,”玛丽叹了一口气,她决定换个角度来说服女儿,“你的父亲自小就是由家庭教师们教育的,我觉得他从各方面来说比我都要强很多。” “那是因为爸爸是家族继承人,而且,他是男性,”小姑娘的声音软了下来,“妈妈,我想要去霍格沃茨,除了要学习更多知识之外,还想要认识更多的同学们。” 玛丽迟疑了一下,梅瑞珂便立刻抓住了这一机会,又补充道,“妈妈,我听说霍格沃茨提供了许多各种各样的选修课程,这多么好啊,如果我想要学数字占卜或者别的什么,你和爸爸没必要专门给我请一个家庭教师。” “如果你真是想学的话,我们当然会给你请家庭教师,”玛丽急忙强调道。 “那又要多花一笔薪水了,如果菲柯达他们都不愿意学的话,”梅瑞珂有模有样的摇了摇头,“妈妈,我宁愿把这笔钱留到我的嫁妆里。” 这样一来,玛丽也无可奈何了,按照奈特夫妇俩的如意算盘,孩子们的教育当然以家族的继承人菲柯达为主,既然家里已经为他聘请了足够数量的家庭教师,那么,其他的孩子们当然也就跟着家庭教师们学习。 但对于梅瑞珂来说,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两个哥哥,布鲁斯・特里和达普・奈特都已经进了霍格沃茨,分院帽把他们分别送到了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因此,作为家里第三年长的孩子,她想要去霍格沃茨似乎真是理所当然的。 但玛丽肯定不会就这样答应女儿,像她一贯以来常做的那样,她已经决定要把这件麻烦的事情推给巴德尔了,不过,她很快就发现,由于一直以来对于长子的成功教育,这个孩子反倒越来越表现得像一个家族继承人了。 菲柯达是主动来找母亲的,先问了问他的父亲什么时候能回家来,然后就问玛丽是否已经答应让梅瑞珂去霍格沃茨读书了。 “哦,儿子,你也想去么?”玛丽答非所问。 “那里的课程不适合我,”菲柯达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不过,我也说不准那是否适合梅瑞珂。” “我觉得她没必要去,”在这方面,玛丽依旧固执己见,“你们的家庭教师们已经够好了。” “是的,我很喜欢斯普林特先生,”菲柯达有模有样的皱了皱眉,就像玛丽一直习惯于的那样,“但梅瑞珂肯定要和米拉特小姐更亲近一些,这位女家庭教师也许不是足够好的。” “我们也可以重新找个更好的女家庭教师,”几乎就是不由自主的,面对长子,玛丽也用上了商量的口气。 菲柯达又皱了皱眉,略微迟疑了一下,突然就抛出了另一个问题,“妈妈,特里奶奶和我们家之间,并不仅仅是简单的雇佣关系吧?” 孩子们并没有到可以知道一切的年龄,做父母的已经习惯于隐瞒过去的某些事情。不过,玛丽也并非是第一次认识到长子的聪明,因此,她几乎就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我看过《传说中的家族》了,”菲柯达又说,“不过看不出来特里家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姓特里的人太多了,我也弄不清楚……” 玛丽摇了摇头,“儿子,你确实不需要弄清楚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 “可是……”菲柯达只有在露出这种犹豫不决的表情时,才依旧像个未成年人,他有些支支吾吾的问,“妈妈,难道你和爸爸已经考虑过要和特里家结亲了么?” “结亲?”玛丽着实吃了一惊,“哦,不,当然没有。” 然后她又急忙质问儿子,“菲柯达,你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这孩子像个成年人那样摊了摊手,似乎是对母亲的“迟钝”表示无奈,“梅瑞珂之所以会知道霍格沃茨并且对那里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肯定是因为有人向她介绍过这所学校。” “我以为是达普……”玛丽解释着。 “布鲁斯・特里看起来比达普更像是梅瑞珂的哥哥,”菲柯达的表情异常严肃,“妈妈,所以我觉得,爸爸和你在考虑是不是送梅瑞珂去霍格沃茨的问题时,应该顺便考虑一下这个情况。” “哦,当然,”玛丽连连点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被儿子说教,过了一会儿,她才想到了一个问题,“布鲁斯给梅瑞珂写信么?……我是说,他去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 “没有,”菲柯达显得很肯定,“妈妈,你知道的,他比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要谨慎的多,而且,如果我是他,也肯定不会写信的。” 菲柯达就是来说这件事,于是他很快就离开了,只留下玛丽独自一人发呆。布鲁斯・特里是个好孩子,但他和梅瑞珂一样,都还是小孩子――玛丽确实从未想过自己这些子女们的婚事,在她看来,一切都还早得很呢。 奈特庄园的主人们时时补贴特里家的祖孙二人,因而几乎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特里家的经济情况,虽然想必凭着布鲁斯・特里的聪明才智,等他从霍格沃茨毕业的时候,能找到一份像样儿的工作,但据此就想娶奈特庄园的大小姐,玛丽觉得巴德尔肯定不会答应的。 当然,玛丽也并没有忘记梅瑞珂是怎样展现出她的魔法天赋的,而且,这个孩子其实常常会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表示出种种亲近,随着越来越多的细节被她想了起来,到晚上巴德尔回到家她对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玛丽表现得无比忧心忡忡。 “我们给梅瑞珂安排了这样一个长大的环境,除了他们的相貌之外,达普又比不过布鲁斯・特里,”巴德尔很难得的叹了一口气,“客观来说,梅瑞珂会对小特里有好感,几乎就是理所当然的。” “那么我们就这样看着梅瑞珂喜欢上布鲁斯・特里?”玛丽显然有点儿急了。 “哦,当然不,”巴德尔很快就笑了起来,“亲爱的,你难道不觉得,梅瑞珂已经给我们找到了一个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么?不列颠的巫师世界中,再没有比霍格沃茨更好的让年轻巫师们认识同龄人的地方了,我们把梅瑞珂送去霍格沃茨,应该有助于她寻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结婚对象。” 在霍格沃茨呆了七年的玛丽当然很容易明白丈夫的想法,而且,她也已经认识到这一点了,但做母亲的历来都会对子女有种种不必要的关心,于是玛丽还是不可避免的提出了新的问题。 “巴德尔,如果梅瑞珂最后还是选中了布鲁斯・特里,我们怎么办?” “亲爱的,想开一点儿吧,布鲁斯・特里也许真的会成长为一个出色的人……”虽然他看起来并不喜欢这样的假设,但巴德尔也只是皱了皱眉,“我觉得有这样一个我们都知根知底的女婿或者更让人放心一点儿。” 就这样,夏天结束之前,夫妻俩就把大女儿送去了霍格沃茨,当然,他们的马车上还带上了达普,他比梅瑞珂高一级,至于已经上五年级的布鲁斯・特里,像他一贯的那样,是搭乘魔法长程马车去学校的。 梅瑞珂被分到了格兰芬多,不过,在她写给父母的第一封信里,也只是表达了对于与母亲分在同一学院的喜悦之情,却丝毫没有提及也同样住在格兰芬多塔上的小特里。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年,到小特里已经准备要找一份工作的时候,他那一向身体康健的祖母,却突然去世了。 事发时夫妻俩都不在庄园里,家养小精灵发现老特里太太时,她就已经倒在地板上不省人事了,舒亚给她做了急救,他们还迅速通知了主人,去圣芒戈请来了医生,但依旧是回天乏术。 特里家的两代人都死在了奈特庄园里,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了,而且,布鲁斯・特里甚至还要再过一个月才成年,于是他更有理由得到所有人的帮助。老特里太太的葬礼才一结束,布瑞德夫妇就来找巴德尔商量,说要安排小特里到农场来工作,如果他确实足够优秀,也许将来可以接替布瑞德先生,成为农场的新一代经营者。 “恐怕农场留不住他呢,”这是巴德尔的观点,私下里,他却又对玛丽说,“如果小特里答应在农场工作,我觉得就可以判定他对于梅瑞珂是有想法的。” 玛丽却想到了另外一点,布鲁斯・特里肯定还不知道他父亲的真正死因,“我们是应该把实情告诉他吧?”她这样问丈夫,“不管怎么说,谋害了特里先生的人,都是梅瑞珂的伯母,达普的母亲。” 老特里太太应该是不在意这一点的,夫妻俩从来没有刻意隐瞒,他们也深信,她必然会了解到蛛丝马迹,但祖孙俩已经在奈特庄园里过了这么些年,这显然表明了她的某种态度。然而,问题是,能给小布鲁斯这种引导的人已经不在世了,于是,夫妻俩商议的结果,只不过是等到这孩子成年了之后再说,但在这之前,姓奈特的三个大孩子,虽然他们离成年都还早,却必须要先弄清楚所有的真相了。 与梅瑞珂和菲柯达的谈话最为轻松,孩子们当然是惊奇的,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一切,并且主动提出要协调好可怜的达普和布鲁斯・特里之间的关系――“他们确实都是受害人,”梅瑞珂说,“也许布鲁斯更加可怜一点儿,但达普毕竟从小就没有见过他的母亲。” 巴德尔本想把对达普说明一切的任务留给他的兄长,这是明显的推诿责任,因为这对父子其实更加形同陌路。于是,夫妻俩最后还是承担下了这艰巨的使命,好在达普毕竟是在他的叔叔婶婶身边长大的,他以一种异常平静的态度接受了这一切,他只是问,“我不用向布鲁斯・特里说道歉吧?” “哦,当然不用,”巴德尔说,“我们虽然都认定你们有知道这一切的权利,但同样希望你们也是知道事实真相的最后几个人,你的母亲已经去世这么些年了,她即便确实有罪,也已经受过惩罚,因而,你不必再有任何负担了。” 最后轮到布鲁斯・特里了,那是在他十七岁生日之后几天,在巴德尔说完之后,他只是松了一口气,“奈特先生,太太,即便你们永远不告诉我这一切,”他说,“我依旧会感激你们的恩情。” “祖母之前已经猜到了一些隐情,不列颠的巫师界就这么大,我们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他又说,“当然,我不会感谢达普什么,但我也不会对他有任何的不满乃至于仇恨。” 布鲁斯・特里居然答应了去布瑞德农场工作,这不仅仅在巴德尔的预料之外,也同样理所当然的导致了他的不满,然而,年轻人的理由显然充分的多。 “我可怜的祖母虽然没能留下什么遗嘱,但她曾经说过,我一定要报答你们,”他恭恭敬敬的解释道,“现在,我觉得为你们工作是我能做的最好的报答你们的事情。” “也许他觉得娶走我们的小梅瑞珂也是报答我们的方式之一,”在之后的几年里,巴德尔常常会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但不可否认的是,小特里在农场的工作兢兢业业,布瑞德夫妇已经开始把越来越多的工作交给他了。 玛丽倒是觉得,如果梅瑞珂确实也喜欢小特里的话,做父母的至少不用担心这个女婿对女儿不好,至于菲柯达,他的评价似乎就更加中肯一些。 “布鲁斯・特里脑子很清楚,他不可能单打独斗,依附我们是个好选择,”他甚至跑去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梅瑞珂说,如果小特里能够一如既往的帮家族打理农场方面的生意的话,他一点儿也不介意叫他一声姐夫。 彼时的梅瑞珂当然表现得又羞又恼,但她的人生轨迹确实像她的弟弟所构想的那样走了下去。接下去的几十年里,布鲁斯・特里一直是菲柯达・奈特最值得信赖的助手和商业伙伴,他和梅瑞珂一直住在布瑞德农场,养育了四个孩子,当奈特庄园的老主人夫妇俩思念女儿和外孙外孙女的时候,一家人也总是能随叫随到。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久等了! 新文, ,求多多支持! ... ... 94VIP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但凡巫师家庭,甚至包括某些哑炮家庭,对于小孩子,几乎不担心生养,却只担心他们是否具备成长为一名合格巫师的魔法天分。 虽然没有丝毫证据表明,越早展露出魔法天分的孩子,长大成人后的魔法造诣会更高,但通常父母亲都宁愿从减少一点儿担心的私心出发,从这孩子几个月开始,就不断的做出某些试探。 17世纪的著名女巫谢菲尔德夫人,生了十六个孩子,其中长大成人的有十个,个个都是出色的巫师,但让这位夫人得以享誉整个儿巫师世界的,却是她的著作《发现你的孩子》,这本书专门指导年轻父母们如何检测子女的魔法天分,列出了一百零一个最常用的办法,因而,一直就是送给新婚的巫师夫妻最为理想的结婚礼物之一。 玛丽・奈特太太结婚时,就收到了两本完全相同的《发现你的孩子》,一本是她在圣芒戈的同事送的,另一本则来自于乔治安娜・鲍德温太太,她那时候还只是达西小姐,一个对巫师世界几乎毫不了解的麻瓜女孩能送出这样的礼物,其中当然少不了她的丈夫和大姑子的帮助。 既然书有两本,在她生下第一个孩子之后,玛丽便毫不犹豫的把其中一本交给她的丈夫,并且嘱咐他一定要记熟书中的内容。 “哦,她怎么可能会是哑炮?”巴德尔颇为不以为然的接过那本书,“依我看,亲爱的,我们不用做什么检测,只要耐心等待,早晚我们的小梅瑞珂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事实上,在玛丽的记忆里,她小时候就没发生过什么足以展示自己的魔法天分的事情,以至于收到霍格沃茨的来信之后很久,她都以为是父亲在和自己开玩笑。不过,现在在她眼前,就摆着一个早早显露出魔法天分的孩子,也就难怪玛丽会着急了。 “小特里不一样的,玛丽,”巴德尔一边说一边摇头,“有几个孩子能像他一样,在那么小的时候就受到那么大的刺激?而且,我宁愿我们的小梅瑞珂不要遇上任何糟糕的事情,平安快乐的长到七八岁以后再说。” 按照《发现你的孩子》中的介绍,小巫师们通常在五、六岁时才开始显露他们的魔法天分,虽然做父母的都希望孩子们平平安安,但确实也只有在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外界刺激的情况下,孩子们才能显示魔法天分,而且,通常认为,刺激的强度越大,就越有可能激发隐藏在他们体内的魔法天分,因而《发现你的孩子》中给出的最极端办法之一,就是从高处把孩子扔下来,并且不让他知道家长们其实做好了防备。 布鲁斯・特里就是这方面的典型例子,他是在他不幸的父亲的葬礼上显露魔法天分的,这并不是一件让人津津乐道的事情,但许多人还是知道了,这个三岁的孩子大概是因为悲伤过度,当两个布瑞德农场的男员工开始往他父亲的棺椁上铲土的时候,他们突然同时发现自己的胳膊剧烈的麻木,几乎就拿不住铲子了。 人们随后发现是这孩子施放的魔法,在他的意识里,显然只是希望父亲不要就此离开,不过结果却也足以令家里人欣慰。奈特庄园的夫妻俩是在几个月之后听说这件事的,彼时布瑞德太太正在愤愤不平的抱怨说,即便有了这样一个在小小年纪就展露出魔法天分的儿子,也阻止不了寡居的特里太太再嫁的步伐,在她丈夫暴毙半年之后,她就已经选定了结婚对象,开始准备婚礼了。 “我的那五千金加隆,不会都做了她的嫁妆吧?”巴德尔明显就有些不高兴了。 “我听老特里太太说,她给了她两千金加隆,剩下的绝大多数都存进了古灵阁,留给小布鲁斯将来上学用,”布瑞德太太露出了敬佩的神色,“她是个好人。” “给得太多了,”巴德尔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妻子,“要不,我们再送给他们一千金加隆吧,就算是给这孩子的奖励,像他这么大的孩子中,很少有能显示出魔法天分的。” 玛丽点头答应,布瑞德太太便自告奋勇去送钱。 然而,这笔钱被拒收了,老特里太太坚持说,奈特先生给的抚恤金已经足够,他并不欠她什么。 夫妻俩都无可奈何,玛丽想了想,就拜托布瑞德太太常常派人去给特里家送些新鲜的蔬菜水果,就说是给小布鲁斯吃的,老特里太太也就没继续拒绝了。 事实上,自从菲波斯的儿子达普被他父亲托付给叔叔和婶婶开始,给孩子们寻找乳母和保姆一直是这个家里最大的麻烦。可怜的小达普在他人生的最初一个月里喝的都是牛乳,当然还有一点儿他父亲送来的独角兽的乳汁。全不列颠的巫师世界都知道切斯特的奈特家在寻找乳母,最后,还是经人介绍,才找到了爱尔兰的一位贫苦的女巫,她的婴儿养到四个月大的时候染病死了,她开价一百金加隆一个月,还要求主家提供滋补品,这才住到奈特庄园来,把小达普喂到了半岁。 正是因为如此,玛丽于是打定了主意自己喂养小梅瑞珂,不过总还是要给孩子们找保姆的,布瑞德太太登门来看新生儿的时候,提出了一个颇为大胆的建议。 “老特里太太今年也就只有五十一岁,她很健康,人品又好,”布瑞德太太对玛丽说,“我听她说,她年轻时也在霍格沃茨上过学,然后去某某伯爵家里做过一段时间的女家庭教师,于是她现在似乎还是指望着能到哪个大户人家去谋个保姆或者女家庭教师的职位,顺带着小特里也能依附主家生活,免得呆在村子里,还被人另眼相待。” “布瑞德太太,”玛丽小心翼翼的问,“你觉得老特里太太会接受我们家的雇佣么?” “这倒真是个好主意!”布瑞德太太立刻称赞道,“毕竟有爵位的夫人们未必会雇佣她这个年纪的女巫,而你们两个年轻人,恕我直言,如果有上了年纪的人来教导你们怎么养孩子,恐怕还真会轻松不少。” 玛丽高兴极了,她又很仔细的想了想,“她不能做保姆,那样太委屈她了,不过,她可以帮我管束保姆们,同时也管教孩子们,这肯定是她所擅长的。” 她的丈夫也同意她的这一观点,“好吧,这也许是我们能帮上老特里太太的最好方法了,”巴德尔说,“我想我应该亲自去拜见她,请她不要拒绝。” “还是我去吧,”布瑞德太太笑道,“你知道,我们这个年纪的妇女在一起,也许更好说话。” 大概真是因为如此,这一次,老特里太太干脆利落的答应了,唯一的争执是在薪水方面,她坚持说奈特先生给的每月二十金加隆太多了,因为祖孙二人还要在奈特庄园里吃住,于是最后商定了每月十五金加隆的薪水,她便带着小布鲁斯搬进了奈特庄园。 虽然建立了雇佣关系,但玛丽甚至没有给出任何明确的任务,但这并不妨碍老特里太太自己找到了事情,她对玛丽说,她可以和小达普的保姆一起照顾这孩子,这样,做母亲的就可以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新生的小女儿身上了。 “可怜的小达普听了太多的爱尔兰土话了,”老特里太太如是说,“所以,我必须要多多对他说话,以保证他能说出口音纯正的话来。” 奈特庄园里因为频繁的增添人口所带来的混乱,很快就在老特里太太的努力之下消失殆尽了,虽然巴德尔和玛丽都因此对她颇为恭敬,但她还是坚持让小布鲁斯必须对两个小婴儿用敬称,叫他们达普少爷和梅瑞珂小姐。 布鲁斯・特里是个性格沉静的孩子。巴德尔早就把菲波斯和他小时候的儿童读物都找了出来,又添置了一些,收拾出了一间孩子们的图书室,小布鲁斯就理所当然的成了第一个使用这间图书室的孩子,不过,他每次看书都小心翼翼的不在书上留下任何一点儿痕迹,而且,也从不把书带出图书室。 “这个孩子将来必定是个有本事的人,”巴德尔于是对玛丽说,“我在考虑,等他长到六岁以后,要专门给他请个家庭教师。” “他虽然没有父母,但你不要忘了,老特里太太必然会教导他的,”玛丽笑道,“你等着看吧,用不了多久,他说不定就会想方设法的试一些小魔法了。” 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小孩子几乎不可能施放什么像样儿的咒语,但老特里太太对孙子的教育一点儿也没有松懈,以至于当夫妻俩看到她所拟定的课程表时,同时都会觉得压力颇大。 文学占了很大的部分,因为老特里太太说,霍格沃茨的老师们绝对不会纠正学生的拼写错误,而只会直接给出一个不及格,然后是算术,此外,还有最基础的植物学、天文学、以及艺术。 “在布鲁斯进入霍格沃茨之前,我想我足以教他了,”老特里太太说,“除非将来少爷小姐们的家庭教师允许他旁听的话。” “哦,特里太太,”玛丽也认真的说,“在奈特先生决定给他们请家庭教师之前,请你也教一教达普和梅瑞珂吧,我觉得我们不太可能找到比你更适合的家庭教师了。” 老特里太太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于是,又过了两年,等这个家庭中最重要的长子菲柯达终于来到这个世界上,并且吸引了父母亲几乎全部的关注之后,梅瑞珂和达普,就一起成了老特里太太的学生。 菲柯达长到两岁,他的父亲就给老特里太太涨了工资,又请她从前来应聘的女家庭教师中,挑选了一位作为自己的副手……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将近十年,一直到这个家里所有的孩子,都接受过了老特里太太的启蒙教育。 小梅瑞珂正如巴德尔在不经意中做得那个预言一样,平安幸福的长到了七岁,没有显露出任何的魔法天分,这下子,做父母的可都着急了,但《发现你的孩子》中,也强调过,父母亲不可把这种焦虑的情绪传递给孩子,免得给她带来压力。 玛丽就只能寄希望于布鲁斯・特里,她请求这孩子适当的给梅瑞珂一些引导,没想到,这孩子居然一本正经的安慰她,“请放心,奈特太太,梅瑞珂小姐肯定是个女巫,她早晚会显露出魔法天分的,” 玛丽在忧心忡忡中等到了夏天,霍格沃茨的猫头鹰终于驾临了奈特庄园,这一次,收信人是布鲁斯・特里,他该去上学了。 老特里太太决定要搭魔法长程马车送孙子去上学,于是,在祖孙俩离开庄园的那一天,陪着小梅瑞珂去给他们送行的玛丽,就眼睁睁的看着那驾车的四匹伊瑟龙飞马,在他们面前突然就狂燥了起来。 玛丽完全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那驾车的车夫在车上喊着,“太太,管管你的孩子,”她才注意到小梅瑞珂正含泪盯着那可怜的伊瑟龙飞马――这孩子一点儿也不希望离开她的布鲁斯哥哥,分别的刺激,已经足够她发挥出某些超水平的魔法了。 玛丽果断给女儿用了一个昏睡咒,打断了她的这种危险行为,这也是《发现你的孩子》给出的建议之一。车上的老特里太太这时也已经下来了,她让孙子自己去学校,她本人则帮着玛丽,把小梅瑞珂送回庄园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可以看做主要是小特里的番外啊,很肥的一章哦,于是还会有小梅瑞珂的番外了!最近一直在赶新文,敬请期待! ... ... 第95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奈特先生,我在这里干了二十年,还第一次看到有受害人来替嫌犯做保证人的呢!”黑公爵府上的一位书记官客客气气的笑着。 “先生,我相信任何人处于我现在的这种情况下,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巴德尔回答道,“虽然我嫂子罪无可恕,但我们还是期待着她的孩子。” 书记官详细记录了黛安娜・奈特的相关情况,又问了她的预计生产日期,然后打开一本典籍,请他们看相关的条款。“对于孕妇,在她生产之后,我们最多给她三个月来陪伴新生儿,”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所以你们也许有必要准备保姆,而且,如果发生孩子不幸死亡等等的极端情况,她就只能得到额外的一个月的修养时间。” 夫妻俩都点头称是。因为巴德尔同样是受害人,他就可以不交那笔保金,相关的手续也相对简单一些。最后,那人又把一张写了联系人姓名的羊皮纸条交给他,“因为菲波斯・奈特太太的特殊情况,我们应该不会去打扰她,但如果发生了什么特殊事情,请一定要尽快和我们联系。” 等他们离开黑公爵的府邸,巴德尔才对玛丽说,他在考虑把哥哥嫂子都接到奈特庄园里暂住一段时间。 “如果我把庄园里本有的一些魔法装置重新设置一下,再有针对性的添置几样,应该能够防止她随意离开,”巴德尔说,“我不可能把她就这样留给菲波斯,我们也没办法专门过来看着她。” 一想到要和这样两个人相处不短的一段时间,玛丽就有些犹豫,巴德尔想了想,就又补充道,“我们可以让他们住得理我们远一点儿,让家养小精灵们多多看着菲波斯的妻子,你要是不愿意,就别去搭理他们。” “哦,巴德尔,那可不行,”玛丽笑了起来,“你的嫂子要生孩子了,我想,还得把圣芒戈的助产士请到庄园来看看她的情况,这种事情,恐怕非得我出面去做不可了。” “这确实是个麻烦,”巴德尔却又皱起了眉,“玛丽,依你看,她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吧?虽然我依旧坚持要把他们接到庄园来,却不得不考虑,假如真要是出现死产之类的情况,会不会被她反咬一口,说是我们加害她呢?” “不是还有你哥哥在么?”玛丽反问道,“巴德尔,我倒是觉得,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 事情进行的还算顺利,回到格里芬乡舍的时候,菲波斯已经吩咐家养小精灵开始把一些常用的东西打包了。 巴德尔本来还有点儿高兴,以为菲波斯和他想到了一起,结果,他却对他说,请他们夫妻俩看管好自己的妻子,他还要出门去。 这一次兄弟争执的地方是在乡舍的小书房里,因而玛丽并没有听到内容,不过,巴德尔出来的时候,还是对她说,菲波斯只能在庄园里呆到他们把魔法装置配备齐全。 “他说他妻子已经亲口答应过,说她绝不会再逃跑了,”巴德尔很不高兴的嘟囔着,“他怎么还是这么执迷不悟呢?” “你还记得艾美奶奶说过的话么?”玛丽就只好安慰他,“事到如今,先把我们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吧。” 他们能做的事情,就是从家里叫来马车,把菲波斯夫妇,再加上两个家养小精灵,都运回了奈特庄园。以前菲波斯在庄园里的住处,空了还没到一年,几个家养小精灵一起动手,很快就把那房间收拾出来了。 “巴德尔,明天你就要去购置魔法装置了吧?”玛丽就对丈夫说,“我想去一趟圣芒戈,请一位助产士来。” “辛苦你了,玛丽,”巴德尔握着她的手,他想了想,又补充道,“金币都在柜子里,你就随便拿着用吧,现在我也没办法去找菲波斯要钱。” 玛丽就苦笑起来,“巴德尔,说到用钱,我才想起来,孕妇还需要足够的营养品,明天我再问问助产士,按照她的吩咐去准备吧。” 为此,玛丽还专门去问了问菲波斯・奈特太太有没有在圣芒戈预约过助产士,她果然没有,黛安娜・奈特还说,西蒙斯太太本已答应了为她接生。 “圣芒戈的助产士受过专门的训练,请她来的费用由我们负责支付,”玛丽答道,她想了想,又问她有没有考虑过给孩子请什么样的保姆。 “你觉得我用得着想么?”黛安娜・奈特就有些神色不善。 “现在用得着了,”玛丽平静把保释的安排告诉她,又补充道,“我准备在《预言家日报》上登广告招聘保姆,如果能找到乳母,你的孩子还能多吃上几个月的人乳。” “随便你吧,”她漫不经心的说。 玛丽有些恼火,但与其下一次再来,到不如一次把话说完,“你有什么想吃的,就吩咐吉吉去告诉管厨房的齐普林,我已经和齐普林说过了,它会为你准备的。” 这一次,她倒是点了点头。 玛丽唯一庆幸的是,夫妻俩住的房间与他们的相隔颇远,她如果不去想,完全不会觉得庄园里多了两个人。但第二天一早她赶到圣芒戈医院的时候,却又遇上了新的麻烦。 不少古老的巫师村子都还延续着以前的习惯,由村里的中老年女巫为年轻的产妇们接生,因而圣芒戈培训过的助产士也只有七位女巫,她们现在极其抢手,玛丽要求约定一位去家里做产前检查,却被告知,预约已经排到了一星期以后。 “那么生产时可以保证有助产士到场么?”玛丽又问。 接待她的女治疗师也算是和她认识,于是把她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告诉她,“我们部门是有内部规定的,我记得你嫁给了哪个富豪,你们可以申请高级服务,只不过多花些钱而已。” 能用钱解决的都是小问题,这是巴德尔最近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玛丽听说高级服务的助产士是按小时收费,每小时收取二十个金加隆,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也就爽快的支付了一百金加隆的预付款。 “好极了,”那位女治疗师收起金币,打开了另一本记录本查看了一下,“今天下午两点钟助产士会去你家,请留下地址,并且确保有人接待,另外,我们的产前检查一般是每次两小时,每周一次,急诊和接生加倍。” 真是花钱如流水。于是,当那位助产士仔细检查了黛安娜・奈特的身体,得出一个“胎儿比较大”的结论,并且因此而要求她要多多走动,不要吃太多的滋补品之后,玛丽也免不得要庆幸,终于可以节省一点儿开支了。 就这样忙了几天,巴德尔的魔法装置也都安排好了,尽管他一再挽留,菲波斯还是执意离开了。不过,他总算还想起了钱的问题,他写了一张委托书给巴德尔,让他去古灵阁他的户头上随便支钱,算作黛安娜・奈特这段时间的生活费。 “菲波斯这个家伙,我都不知道该支多少,”巴德尔抱怨着,又问妻子,“玛丽,你那边花了多少钱?” 请助产士的费用,以及助产士开出安胎药剂,还有《预言家日报》的广告费,玛丽都记了账,她拿给巴德尔看,他才高兴起来。 “这是个不错的办法,”他说,“先把所有的花费都记账吧,到时候再和菲波斯结算。” 他们的生活看似恢复了正常,巴德尔总要出门去忙自己的事情,因而绝大多数时间,玛丽都必须守在庄园里。幸亏猫头鹰还给她带来了好消息,都是西蒙斯家的投毒案件所产生的出人意料的效果,而且还不止一件。 索菲在这一次对于毒药的检测工作中起了很大作用,黑斯廷斯家老先生对她的印象终于有了本质上的改观,维克多和她已经定下了五月份的婚礼,这可算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了。温德米尔家的喜事却还不止这一件,考内斯顿小姐一厢情愿的爱慕着文森特,他却始终对她若即若离,这一次,她痛下决心放下这段感情,专心回家照顾父亲,文森特却突然认识到她对他的重要,他登门求婚,考内斯顿小姐本来是不答应的,但她父亲依旧希望女儿能有个好归宿,如此反复,这门婚事总算也圆满成功。 在这些好消息以外,奈特庄园里,情况却依旧不好。圣芒戈医院的助产士第二次来检查过之后,就认真严肃的告诉玛丽,胎儿依旧太大,而且菲波斯・奈特太太看起来情绪不高,这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可能的话,家里人应该多多陪伴她。 “巴德尔,写信给你哥哥,”玛丽当天晚上就对丈夫说,“就告诉他,如果他不回来照顾他的妻子,就让他想清楚一旦她遇上难产,到底是保孩子还是保母亲。” “那不用问了,”巴德尔叹息一声,“菲波斯跟我说过,他甚至希望他的妻子在生下孩子后能选择自尽,省得去阿兹卡班受折磨,但她拒绝了,因此,我觉得菲波斯宁愿她难产而死。” “这太残酷了,”玛丽摇着头,“我不能理解……” “我相信菲波斯是一片好心,”巴德尔说,“但是,他的妻子却说他是惧怕她在威森加摩受审丢了他的脸面,因此,她一定要活着走进阿兹卡班。” “她又不可能活着出来,”玛丽抱怨道,“坚持这些真是无意义,她恐怕就是天天这样胡思乱想,才会搞的自己情绪不高。” “她的想法我们怎么可能看透?”巴德尔冷笑了一下,“如果她是个正常人,也不会做出那些事情。” 虽然这么说,但玛丽还是专门去劝了劝黛安娜・奈特,巴德尔除了给菲波斯写信之外,也给弗兰克・霍顿写了一封信,说了说他堂妹的现状,毕竟他们是血亲,霍顿先生也就专门到奈特庄园来探望了自己的堂妹。 玛丽把助产士的诊断结果和建议都告诉霍顿先生,请他劝劝自己的妹妹,但是,他很快就出来了,对着他们摇头,“我还没说到那些呢,就被她赶出来了,我有一个如此厉害的妹妹,本该是多么让人骄傲的一件事啊。” 能做的努力都已经做过,于是,当助产士最终确定,菲波斯・奈特太太已经开始经受一次难产的时候,玛丽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她走出房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等在外面的两个人,菲波斯异常平静的接受了这一事实,“只要能保住孩子就行了,”他又重复了一遍。 ... ... 第96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黛安娜・奈特是在2月20日的早上对家养小精灵说她已经开始阵痛了,一个小时之后,玛丽从圣芒戈请的助产士赶到奈特庄园,巴德尔派去寻找菲波斯的家养小精灵在午饭后把他带了回来,到天黑之前,助产士已经断定产妇遭遇到了难产。 除了助产士,黛安娜・奈特不让任何人留在她的房间里,玛丽就只能在走廊上摆了一把椅子,时间过得格外慢,才刚过了七点钟,那位助产士就叫吉吉来请她过去。 玛丽悄悄走进房间,产妇正在大声呻吟,暂时顾不上她,助产士走过来压低了声音,“奈特太太,我必须要向圣芒戈请求支援,所以现在请你考虑一下,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否要采用剖腹产?我可以让新来的助产士把手术的器械和药剂都带来。” “你们剖腹产的成功率是?”玛丽以前看过这个数据,很低,因而她更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过去五年,我们在不列颠做过十六次剖腹产,有五个产妇至今还活着,”助产士指了指床的方向,“那位奈特太太一直很消沉,我觉得她的求生意识很低,所以,必须要提醒你,她活下来的可能性也许更低。” 玛丽点了点头,向她道谢,又请她稍候,就迅速去了巴德尔的书房,兄弟俩都等在那里。 “可以先请她们准备吧?”听完玛丽的叙述,菲波斯立刻说。 “玛丽,难道不是等产妇死了以后再剖腹么?”巴德尔似乎想得更细致一些,“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吧?” “可以在产妇还活着的时候,一般是濒死的情况下剖腹的,”玛丽多少还有一点儿这方面的专业知识,“这就是为什么还有产妇活下来的原因,至于在什么时候剖腹,一般是由家属决定的,如果产妇当时还有意识,也可以由她自己决定。” 巴德尔点了点头,“玛丽,你对助产士说,最好能让嫂子她自己决定。” “那她会带着孩子一起死去的!”菲波斯嚷了一句。 “你去看一看她吧,”玛丽突然盯住了菲波斯,“她现在还是你的妻子,你是她的丈夫,应该劝劝她,如果她能够多一些对孩子的期盼,或者能够多一些求生的**,没准儿还能自己生下孩子。” 菲波斯愣住了,他显然是在犹豫,过了片刻,巴德尔站起身来,“菲波斯,我们一起过去吧,我和玛丽在门口等你。” 他伸手去拽他哥哥,菲波斯这才站了起来,走起路却还有些摇摇晃晃的,兄弟俩就走在前面,玛丽跟着他们。 “巴德尔,”她听到菲波斯在问,“你难道不希望她死掉么?那个孩子也可以不要的。” “菲波斯,别胡思乱想了,”巴德尔嚷道,“那是你的孩子,和他母亲无关。” “巴德尔,如果她就这么死了,”菲波斯又说,“那岂不就永远都不知道是谁蓄谋要杀死你了,也没办法知道那个刺杀你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菲波斯,你想想孩子,”巴德尔紧跟着说,“我知道了是谁想要杀我就行了。” “那你受的伤就白受了?”菲波斯走了几步,又突然问。 “反正我已经好了,”巴德尔急忙说。 “哦,这么说,让她活着也挺好……”菲波斯又嘟囔着,“可以去威森加摩接受审判。” 这时候,他们已经到了产妇的房间门口,菲波斯看到了玛丽放在那里的那把椅子,走过去就倒在椅子上了。“巴德尔,给我弄点儿酒来,”他几乎是气喘吁吁的,“我受不了了。” 巴德尔还在扶着他哥哥,他看了看玛丽,苦笑了一下,玛丽就点了点头,去倒了一杯酒端过来。 菲波斯接过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挣脱巴德尔的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玛丽赶忙跟进去,把菲波斯介绍给助产士。趁这对悲剧夫妻说话的时间,她就请助产士先通知圣芒戈,并且开始准备剖腹产。 忙完了这一切,她走出去,看见巴德尔正一脸疲惫的坐在之前的那把椅子上。“玛丽,”他伸出胳膊圈住她的腰,轻声说,“今天你实在是太辛苦了,等会儿问问助产士,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去休息一会儿,反正我必须要陪着菲波斯。” 玛丽确实挺累的,便按照巴德尔的吩咐去休息了,她几乎是一躺倒床上,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才又被巴德尔叫醒了。 “玛丽,现在只能你去了,”他愈发的憔悴不堪了,“助产士准备开始剖腹产了,她们说,必须要有产妇的亲属在场作为见证,免得产妇死了事情说不清。” 玛丽赶忙起身,“巴德尔,是你哥哥做的决定么?” “是他妻子自己决定的,”巴德尔叹了一口气,“她还一息尚存。” “她是用这种选择来请求宽恕么?”玛丽也跟着叹气,“能做出这个决定,也算是有勇气了。” 巴德尔点了点头,“我让菲波斯对她说了,我们原谅她曾经对我们做的一切,也永远不会对外说出她究竟干过些什么。” 玛丽赶过去的时候,麻醉药剂和生血剂都已经准备好了,产妇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玛丽从未想过那样美丽的黛安娜・霍顿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看起来就像一具尸体,但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却似乎还在轻微的动着。 手术几乎立刻就开始了,玛丽看着助产士们切开黛安娜・奈特的肚子,连续切了两刀,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空气中一下子弥漫出浓重的血腥味,助产士们开始用手去扒开那个切口……玛丽突然觉得头晕目眩,她的眼前一片迷茫,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往下坠,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玛丽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巴德尔的脸,他虽然依旧憔悴,却似乎面有喜色,就那样盯着她看,还极力想要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巴德尔,我睡了多久?”玛丽一边问,一边就想要坐起来。 “哦,不,别乱动,”他突然就伸手按住她,“玛丽亲爱的,你就睡着吧。” 他的神情古怪,玛丽突然觉得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看着他,“巴德尔,我是不是……怀孕了?” “哦,玛丽,你居然知道?”巴德尔大声嚷了起来,“那你怎么还能这样让自己如此辛苦,梅林在上,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么?” “我……我也只是猜测,”玛丽支支吾吾的解释着,“巴德尔,我本来是打算……等到忙过这段时间以后再去检查的……” “哦,好吧,”他露出了笑容,俯下身来吻了吻她,“圣芒戈的那两位助产士正好帮你检查过了,所以你现在就只有乖乖躺着,不要管其他任何事情。” “她们说什么?”玛丽关切的问,她其实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感觉,因而自己迟迟不敢确认。 “没什么内容,就只是要求你卧床休息,”巴德尔回答道,“我已经帮你预约了助产士的各项服务,又补充了一笔预付款。她们下周还会来替你检查的。” 他一边说,一边就开始脱外衣,玛丽被吓了一跳,“巴德尔,你要干什么?” 她惊呼出声的时候,他就已经麻利的钻进了被子里,“玛丽,别大惊小怪的,”巴德尔说,“我几天没睡好觉了,就想抱着你好好睡一会儿。” 他很使劲儿的搓了搓手,然后轻轻放在玛丽的小腹之上,在她耳边笑道,“顺便来关心一下我们的孩子。” 玛丽就也笑了,“巴德尔,照你说的,我只敢平躺,都不敢随便动了。” “那就闭上眼睛睡觉好了,”他咕哝着,想必真是累了,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又过了一天,玛丽才知道了菲波斯・奈特太太的最终结局,圣芒戈的助产士们计算着时间,她们取出一个健康的男婴,并且把产妇的肚子重新缝合,就耐心等着麻醉药剂的效果结束,然而,她并没有醒来,助产士们发现她停止了呼吸的时候,她的身体其实已经完全冰冷下来了。 奈特家的兄弟俩准备了简单的葬礼,唯一的麻烦是墓地的选择,菲波斯联系了格里芬乡舍所在村子的公墓,巴德尔也同意了。 “巴德尔,不能把她葬到家族的墓地里么?”玛丽就问丈夫。 “没这个必要吧,”他回答道,“而且,玛丽,你也不用去参加葬礼了。” 但玛丽还在坚持,“巴德尔,我觉得有必要,你哥哥难道就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的儿子会问他要妈妈的,这孩子会问我们,他的妈妈为什么没有葬在家族墓地里。” 巴德尔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才点了点头,“玛丽,你说的对,我们毕竟已经对她承诺过,我也确实是这么打算的,除了向黑公爵和特伦特伯爵做必要的汇报之外,对外都说她是死于难产。” “确实是这样,巴德尔,”玛丽叹息一声,“你没看到她被剖开肚子的情形吧,我一直在想,那和你曾经受过的伤其实很像,都流了那么多血,我想,她保住了这个孩子,也可以算作赎罪了吧。” “我可以想象,”巴德尔低声说,“所以,玛丽,菲波斯让我们照顾他的儿子,我已经答应下来了。葬礼之后他就要重新回深山老林里去找那些神奇生物了。” “我们得把这个孩子教养好,最好别再像他的父母亲那样,”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玛丽的表情,又补充道,“我是觉得,如果真逼迫菲波斯带走了他,万一教得像他那个样子,将来说不定还会给我们添麻烦……” “那个孩子长得真漂亮,”玛丽由衷的说,“所以,巴德尔,我想得和你一样,就让他和我们的孩子们一起长大吧。” 于是收养的事情也定了下来,这孩子的父亲索性把给孩子起名字的事情也交给了他弟弟,“只要别再用什么神的名字就行了,”这是他唯一的意见。 这可愁坏了巴德尔,他在书房里查阅典籍,卧室里也到处都被他放上了书,他一会儿看看这本,一会儿看看那本,以期有什么灵光乍现,最后,他告诉玛丽,自己决定用北斗七星来给孩子们命名。 “加上这个孩子,和你肚子里的,”他得意洋洋的说,“我们再生出五个来,正好可以把北斗七星占满。” “哦,巴德尔,”玛丽无奈极了,“你如何保证我们一定能生出六个孩子?不多也不少?” “我那有限的占卜知识告诉我的,”巴德尔明显是大言不惭,看妻子不说话了,他又揉了揉鼻子,“要不,玛丽,我们再写信去问问艾美奶奶?” 于是,这小家伙就叫做达普・奈特了,八个月之后,玛丽十分顺利的生下了梅瑞珂,而在之后的十年里,菲柯达、美古拉斯、艾莉奥、麦撒和阿尔克莱德一个接一个的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巴德尔和玛丽夫妇的这六个孩子里,正好三男三女。 ... ... 第98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梅瑞珂,为什么你一定要去霍格沃茨上学?”玛丽勉强克制着看着长女,尽量使自己显得和以往一样和颜悦色,“你不喜欢新请来的家庭教师么?” “是的,妈妈,”小姑娘的表情十分严肃,她反问道,“我知道你就是霍格沃茨毕业的,你难道不觉得霍格沃茨要比斯普林特先生和米拉特小姐要好得多么?” “梅瑞珂,”玛丽叹了一口气,她决定换个角度来说服女儿,“你的父亲自小就是由家庭教师们教育的,我觉得他从各方面来说比我都要强很多。” “那是因为爸爸是家族继承人,而且,他是男性,”小姑娘的声音软了下来,“妈妈,我想要去霍格沃茨,除了要学习更多知识之外,还想要认识更多的同学们。” 玛丽迟疑了一下,梅瑞珂便立刻抓住了这一机会,又补充道,“妈妈,我听说霍格沃茨提供了许多各种各样的选修课程,这多么好啊,如果我想要学数字占卜或者别的什么,你和爸爸没必要专门给我请一个家庭教师。” “如果你真是想学的话,我们当然会给你请家庭教师,”玛丽急忙强调道。 “那又要多花一笔薪水了,如果菲柯达他们都不愿意学的话,”梅瑞珂有模有样的摇了摇头,“妈妈,我宁愿把这笔钱留到我的嫁妆里。” 这样一来,玛丽也无可奈何了,按照奈特夫妇俩的如意算盘,孩子们的教育当然以家族的继承人菲柯达为主,既然家里已经为他聘请了足够数量的家庭教师,那么,其他的孩子们当然也就跟着家庭教师们学习。 但对于梅瑞珂来说,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两个哥哥,布鲁斯・特里和达普・奈特都已经进了霍格沃茨,分院帽把他们分别送到了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因此,作为家里第三年长的孩子,她想要去霍格沃茨似乎真是理所当然的。 但玛丽肯定不会就这样答应女儿,像她一贯以来常做的那样,她已经决定要把这件麻烦的事情推给巴德尔了,不过,她很快就发现,由于一直以来对于长子的成功教育,这个孩子反倒越来越表现得像一个家族继承人了。 菲柯达是主动来找母亲的,先问了问他的父亲什么时候能回家来,然后就问玛丽是否已经答应让梅瑞珂去霍格沃茨读书了。 “哦,儿子,你也想去么?”玛丽答非所问。 “那里的课程不适合我,”菲柯达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不过,我也说不准那是否适合梅瑞珂。” “我觉得她没必要去,”在这方面,玛丽依旧固执己见,“你们的家庭教师们已经够好了。” “是的,我很喜欢斯普林特先生,”菲柯达有模有样的皱了皱眉,就像玛丽一直习惯于的那样,“但梅瑞珂肯定要和米拉特小姐更亲近一些,这位女家庭教师也许不是足够好的。” “我们也可以重新找个更好的女家庭教师,”几乎就是不由自主的,面对长子,玛丽也用上了商量的口气。 菲柯达又皱了皱眉,略微迟疑了一下,突然就抛出了另一个问题,“妈妈,特里奶奶和我们家之间,并不仅仅是简单的雇佣关系吧?” 孩子们并没有到可以知道一切的年龄,做父母的已经习惯于隐瞒过去的某些事情。不过,玛丽也并非是第一次认识到长子的聪明,因此,她几乎就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我看过《传说中的家族》了,”菲柯达又说,“不过看不出来特里家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姓特里的人太多了,我也弄不清楚……” 玛丽摇了摇头,“儿子,你确实不需要弄清楚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 “可是……”菲柯达只有在露出这种犹豫不决的表情时,才依旧像个未成年人,他有些支支吾吾的问,“妈妈,难道你和爸爸已经考虑过要和特里家结亲了么?” “结亲?”玛丽着实吃了一惊,“哦,不,当然没有。” 然后她又急忙质问儿子,“菲柯达,你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这孩子像个成年人那样摊了摊手,似乎是对母亲的“迟钝”表示无奈,“梅瑞珂之所以会知道霍格沃茨并且对那里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肯定是因为有人向她介绍过这所学校。” “我以为是达普……”玛丽解释着。 “布鲁斯・特里看起来比达普更像是梅瑞珂的哥哥,”菲柯达的表情异常严肃,“妈妈,所以我觉得,爸爸和你在考虑是不是送梅瑞珂去霍格沃茨的问题时,应该顺便考虑一下这个情况。” “哦,当然,”玛丽连连点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被儿子说教,过了一会儿,她才想到了一个问题,“布鲁斯给梅瑞珂写信么?……我是说,他去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 “没有,”菲柯达显得很肯定,“妈妈,你知道的,他比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要谨慎的多,而且,如果我是他,也肯定不会写信的。” 菲柯达就是来说这件事,于是他很快就离开了,只留下玛丽独自一人发呆。布鲁斯・特里是个好孩子,但他和梅瑞珂一样,都还是小孩子――玛丽确实从未想过自己这些子女们的婚事,在她看来,一切都还早得很呢。 奈特庄园的主人们时时补贴特里家的祖孙二人,因而几乎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特里家的经济情况,虽然想必凭着布鲁斯・特里的聪明才智,等他从霍格沃茨毕业的时候,能找到一份像样儿的工作,但据此就想娶奈特庄园的大小姐,玛丽觉得巴德尔肯定不会答应的。 当然,玛丽也并没有忘记梅瑞珂是怎样展现出她的魔法天赋的,而且,这个孩子其实常常会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表示出种种亲近,随着越来越多的细节被她想了起来,到晚上巴德尔回到家她对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玛丽表现得无比忧心忡忡。 “我们给梅瑞珂安排了这样一个长大的环境,除了他们的相貌之外,达普又比不过布鲁斯・特里,”巴德尔很难得的叹了一口气,“客观来说,梅瑞珂会对小特里有好感,几乎就是理所当然的。” “那么我们就这样看着梅瑞珂喜欢上布鲁斯・特里?”玛丽显然有点儿急了。 “哦,当然不,”巴德尔很快就笑了起来,“亲爱的,你难道不觉得,梅瑞珂已经给我们找到了一个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么?不列颠的巫师世界中,再没有比霍格沃茨更好的让年轻巫师们认识同龄人的地方了,我们把梅瑞珂送去霍格沃茨,应该有助于她寻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结婚对象。” 在霍格沃茨呆了七年的玛丽当然很容易明白丈夫的想法,而且,她也已经认识到这一点了,但做母亲的历来都会对子女有种种不必要的关心,于是玛丽还是不可避免的提出了新的问题。 “巴德尔,如果梅瑞珂最后还是选中了布鲁斯・特里,我们怎么办?” “亲爱的,想开一点儿吧,布鲁斯・特里也许真的会成长为一个出色的人……”虽然他看起来并不喜欢这样的假设,但巴德尔也只是皱了皱眉,“我觉得有这样一个我们都知根知底的女婿或者更让人放心一点儿。” 就这样,夏天结束之前,夫妻俩就把大女儿送去了霍格沃茨,当然,他们的马车上还带上了达普,他比梅瑞珂高一级,至于已经上五年级的布鲁斯・特里,像他一贯的那样,是搭乘魔法长程马车去学校的。 梅瑞珂被分到了格兰芬多,不过,在她写给父母的第一封信里,也只是表达了对于与母亲分在同一学院的喜悦之情,却丝毫没有提及也同样住在格兰芬多塔上的小特里。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年,到小特里已经准备要找一份工作的时候,他那一向身体康健的祖母,却突然去世了。 事发时夫妻俩都不在庄园里,家养小精灵发现老特里太太时,她就已经倒在地板上不省人事了,舒亚给她做了急救,他们还迅速通知了主人,去圣芒戈请来了医生,但依旧是回天乏术。 特里家的两代人都死在了奈特庄园里,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了,而且,布鲁斯・特里甚至还要再过一个月才成年,于是他更有理由得到所有人的帮助。老特里太太的葬礼才一结束,布瑞德夫妇就来找巴德尔商量,说要安排小特里到农场来工作,如果他确实足够优秀,也许将来可以接替布瑞德先生,成为农场的新一代经营者。 “恐怕农场留不住他呢,”这是巴德尔的观点,私下里,他却又对玛丽说,“如果小特里答应在农场工作,我觉得就可以判定他对于梅瑞珂是有想法的。” 玛丽却想到了另外一点,布鲁斯・特里肯定还不知道他父亲的真正死因,“我们是应该把实情告诉他吧?”她这样问丈夫,“不管怎么说,谋害了特里先生的人,都是梅瑞珂的伯母,达普的母亲。” 老特里太太应该是不在意这一点的,夫妻俩从来没有刻意隐瞒,他们也深信,她必然会了解到蛛丝马迹,但祖孙俩已经在奈特庄园里过了这么些年,这显然表明了她的某种态度。然而,问题是,能给小布鲁斯这种引导的人已经不在世了,于是,夫妻俩商议的结果,只不过是等到这孩子成年了之后再说,但在这之前,姓奈特的三个大孩子,虽然他们离成年都还早,却必须要先弄清楚所有的真相了。 与梅瑞珂和菲柯达的谈话最为轻松,孩子们当然是惊奇的,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一切,并且主动提出要协调好可怜的达普和布鲁斯・特里之间的关系――“他们确实都是受害人,”梅瑞珂说,“也许布鲁斯更加可怜一点儿,但达普毕竟从小就没有见过他的母亲。” 巴德尔本想把对达普说明一切的任务留给他的兄长,这是明显的推诿责任,因为这对父子其实更加形同陌路。于是,夫妻俩最后还是承担下了这艰巨的使命,好在达普毕竟是在他的叔叔婶婶身边长大的,他以一种异常平静的态度接受了这一切,他只是问,“我不用向布鲁斯・特里说道歉吧?” “哦,当然不用,”巴德尔说,“我们虽然都认定你们有知道这一切的权利,但同样希望你们也是知道事实真相的最后几个人,你的母亲已经去世这么些年了,她即便确实有罪,也已经受过惩罚,因而,你不必再有任何负担了。” 最后轮到布鲁斯・特里了,那是在他十七岁生日之后几天,在巴德尔说完之后,他只是松了一口气,“奈特先生,太太,即便你们永远不告诉我这一切,”他说,“我依旧会感激你们的恩情。” “祖母之前已经猜到了一些隐情,不列颠的巫师界就这么大,我们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他又说,“当然,我不会感谢达普什么,但我也不会对他有任何的不满乃至于仇恨。” 布鲁斯・特里居然答应了去布瑞德农场工作,这不仅仅在巴德尔的预料之外,也同样理所当然的导致了他的不满,然而,年轻人的理由显然充分的多。 “我可怜的祖母虽然没能留下什么遗嘱,但她曾经说过,我一定要报答你们,”他恭恭敬敬的解释道,“现在,我觉得为你们工作是我能做的最好的报答你们的事情。” “也许他觉得娶走我们的小梅瑞珂也是报答我们的方式之一,”在之后的几年里,巴德尔常常会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但不可否认的是,小特里在农场的工作兢兢业业,布瑞德夫妇已经开始把越来越多的工作交给他了。 玛丽倒是觉得,如果梅瑞珂确实也喜欢小特里的话,做父母的至少不用担心这个女婿对女儿不好,至于菲柯达,他的评价似乎就更加中肯一些。 “布鲁斯・特里脑子很清楚,他不可能单打独斗,依附我们是个好选择,”他甚至跑去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梅瑞珂说,如果小特里能够一如既往的帮家族打理农场方面的生意的话,他一点儿也不介意叫他一声姐夫。 彼时的梅瑞珂当然表现得又羞又恼,但她的人生轨迹确实像她的弟弟所构想的那样走了下去。接下去的几十年里,布鲁斯・特里一直是菲柯达・奈特最值得信赖的助手和商业伙伴,他和梅瑞珂一直住在布瑞德农场,养育了四个孩子,当奈特庄园的老主人夫妇俩思念女儿和外孙外孙女的时候,一家人也总是能随叫随到。 ... ... 第99章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但凡巫师家庭,甚至包括某些哑炮家庭,对于小孩子,几乎不担心生养,却只担心他们是否具备成长为一名合格巫师的魔法天分。 虽然没有丝毫证据表明,越早展露出魔法天分的孩子,长大成人后的魔法造诣会更高,但通常父母亲都宁愿从减少一点儿担心的私心出发,从这孩子几个月开始,就不断的做出某些试探。 17世纪的著名女巫谢菲尔德夫人,生了十六个孩子,其中长大成人的有十个,个个都是出色的巫师,但让这位夫人得以享誉整个儿巫师世界的,却是她的著作《发现你的孩子》,这本书专门指导年轻父母们如何检测子女的魔法天分,列出了一百零一个最常用的办法,因而,一直就是送给新婚的巫师夫妻最为理想的结婚礼物之一。 玛丽・奈特太太结婚时,就收到了两本完全相同的《发现你的孩子》,一本是她在圣芒戈的同事送的,另一本则来自于乔治安娜・鲍德温太太,她那时候还只是达西小姐,一个对巫师世界几乎毫不了解的麻瓜女孩能送出这样的礼物,其中当然少不了她的丈夫和大姑子的帮助。 既然书有两本,在她生下第一个孩子之后,玛丽便毫不犹豫的把其中一本交给她的丈夫,并且嘱咐他一定要记熟书中的内容。 “哦,她怎么可能会是哑炮?”巴德尔颇为不以为然的接过那本书,“依我看,亲爱的,我们不用做什么检测,只要耐心等待,早晚我们的小梅瑞珂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事实上,在玛丽的记忆里,她小时候就没发生过什么足以展示自己的魔法天分的事情,以至于收到霍格沃茨的来信之后很久,她都以为是父亲在和自己开玩笑。不过,现在在她眼前,就摆着一个早早显露出魔法天分的孩子,也就难怪玛丽会着急了。 “小特里不一样的,玛丽,”巴德尔一边说一边摇头,“有几个孩子能像他一样,在那么小的时候就受到那么大的刺激?而且,我宁愿我们的小梅瑞珂不要遇上任何糟糕的事情,平安快乐的长到七八岁以后再说。” 按照《发现你的孩子》中的介绍,小巫师们通常在五、六岁时才开始显露他们的魔法天分,虽然做父母的都希望孩子们平平安安,但确实也只有在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外界刺激的情况下,孩子们才能显示魔法天分,而且,通常认为,刺激的强度越大,就越有可能激发隐藏在他们体内的魔法天分,因而《发现你的孩子》中给出的最极端办法之一,就是从高处把孩子扔下来,并且不让他知道家长们其实做好了防备。 布鲁斯・特里就是这方面的典型例子,他是在他不幸的父亲的葬礼上显露魔法天分的,这并不是一件让人津津乐道的事情,但许多人还是知道了,这个三岁的孩子大概是因为悲伤过度,当两个布瑞德农场的男员工开始往他父亲的棺椁上铲土的时候,他们突然同时发现自己的胳膊剧烈的麻木,几乎就拿不住铲子了。 人们随后发现是这孩子施放的魔法,在他的意识里,显然只是希望父亲不要就此离开,不过结果却也足以令家里人欣慰。奈特庄园的夫妻俩是在几个月之后听说这件事的,彼时布瑞德太太正在愤愤不平的抱怨说,即便有了这样一个在小小年纪就展露出魔法天分的儿子,也阻止不了寡居的特里太太再嫁的步伐,在她丈夫暴毙半年之后,她就已经选定了结婚对象,开始准备婚礼了。 “我的那五千金加隆,不会都做了她的嫁妆吧?”巴德尔明显就有些不高兴了。 “我听老特里太太说,她给了她两千金加隆,剩下的绝大多数都存进了古灵阁,留给小布鲁斯将来上学用,”布瑞德太太露出了敬佩的神色,“她是个好人。” “给得太多了,”巴德尔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妻子,“要不,我们再送给他们一千金加隆吧,就算是给这孩子的奖励,像他这么大的孩子中,很少有能显示出魔法天分的。” 玛丽点头答应,布瑞德太太便自告奋勇去送钱。 然而,这笔钱被拒收了,老特里太太坚持说,奈特先生给的抚恤金已经足够,他并不欠她什么。 夫妻俩都无可奈何,玛丽想了想,就拜托布瑞德太太常常派人去给特里家送些新鲜的蔬菜水果,就说是给小布鲁斯吃的,老特里太太也就没继续拒绝了。 事实上,自从菲波斯的儿子达普被他父亲托付给叔叔和婶婶开始,给孩子们寻找乳母和保姆一直是这个家里最大的麻烦。可怜的小达普在他人生的最初一个月里喝的都是牛乳,当然还有一点儿他父亲送来的独角兽的乳汁。全不列颠的巫师世界都知道切斯特的奈特家在寻找乳母,最后,还是经人介绍,才找到了爱尔兰的一位贫苦的女巫,她的婴儿养到四个月大的时候染病死了,她开价一百金加隆一个月,还要求主家提供滋补品,这才住到奈特庄园来,把小达普喂到了半岁。 正是因为如此,玛丽于是打定了主意自己喂养小梅瑞珂,不过总还是要给孩子们找保姆的,布瑞德太太登门来看新生儿的时候,提出了一个颇为大胆的建议。 “老特里太太今年也就只有五十一岁,她很健康,人品又好,”布瑞德太太对玛丽说,“我听她说,她年轻时也在霍格沃茨上过学,然后去某某伯爵家里做过一段时间的女家庭教师,于是她现在似乎还是指望着能到哪个大户人家去谋个保姆或者女家庭教师的职位,顺带着小特里也能依附主家生活,免得呆在村子里,还被人另眼相待。” “布瑞德太太,”玛丽小心翼翼的问,“你觉得老特里太太会接受我们家的雇佣么?” “这倒真是个好主意!”布瑞德太太立刻称赞道,“毕竟有爵位的夫人们未必会雇佣她这个年纪的女巫,而你们两个年轻人,恕我直言,如果有上了年纪的人来教导你们怎么养孩子,恐怕还真会轻松不少。” 玛丽高兴极了,她又很仔细的想了想,“她不能做保姆,那样太委屈她了,不过,她可以帮我管束保姆们,同时也管教孩子们,这肯定是她所擅长的。” 她的丈夫也同意她的这一观点,“好吧,这也许是我们能帮上老特里太太的最好方法了,”巴德尔说,“我想我应该亲自去拜见她,请她不要拒绝。” “还是我去吧,”布瑞德太太笑道,“你知道,我们这个年纪的妇女在一起,也许更好说话。” 大概真是因为如此,这一次,老特里太太干脆利落的答应了,唯一的争执是在薪水方面,她坚持说奈特先生给的每月二十金加隆太多了,因为祖孙二人还要在奈特庄园里吃住,于是最后商定了每月十五金加隆的薪水,她便带着小布鲁斯搬进了奈特庄园。 虽然建立了雇佣关系,但玛丽甚至没有给出任何明确的任务,但这并不妨碍老特里太太自己找到了事情,她对玛丽说,她可以和小达普的保姆一起照顾这孩子,这样,做母亲的就可以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新生的小女儿身上了。 “可怜的小达普听了太多的爱尔兰土话了,”老特里太太如是说,“所以,我必须要多多对他说话,以保证他能说出口音纯正的话来。” 奈特庄园里因为频繁的增添人口所带来的混乱,很快就在老特里太太的努力之下消失殆尽了,虽然巴德尔和玛丽都因此对她颇为恭敬,但她还是坚持让小布鲁斯必须对两个小婴儿用敬称,叫他们达普少爷和梅瑞珂小姐。 布鲁斯・特里是个性格沉静的孩子。巴德尔早就把菲波斯和他小时候的儿童读物都找了出来,又添置了一些,收拾出了一间孩子们的图书室,小布鲁斯就理所当然的成了第一个使用这间图书室的孩子,不过,他每次看书都小心翼翼的不在书上留下任何一点儿痕迹,而且,也从不把书带出图书室。 “这个孩子将来必定是个有本事的人,”巴德尔于是对玛丽说,“我在考虑,等他长到六岁以后,要专门给他请个家庭教师。” “他虽然没有父母,但你不要忘了,老特里太太必然会教导他的,”玛丽笑道,“你等着看吧,用不了多久,他说不定就会想方设法的试一些小魔法了。” 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小孩子几乎不可能施放什么像样儿的咒语,但老特里太太对孙子的教育一点儿也没有松懈,以至于当夫妻俩看到她所拟定的课程表时,同时都会觉得压力颇大。 文学占了很大的部分,因为老特里太太说,霍格沃茨的老师们绝对不会纠正学生的拼写错误,而只会直接给出一个不及格,然后是算术,此外,还有最基础的植物学、天文学、以及艺术。 “在布鲁斯进入霍格沃茨之前,我想我足以教他了,”老特里太太说,“除非将来少爷小姐们的家庭教师允许他旁听的话。” “哦,特里太太,”玛丽也认真的说,“在奈特先生决定给他们请家庭教师之前,请你也教一教达普和梅瑞珂吧,我觉得我们不太可能找到比你更适合的家庭教师了。” 老特里太太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于是,又过了两年,等这个家庭中最重要的长子菲柯达终于来到这个世界上,并且吸引了父母亲几乎全部的关注之后,梅瑞珂和达普,就一起成了老特里太太的学生。 菲柯达长到两岁,他的父亲就给老特里太太涨了工资,又请她从前来应聘的女家庭教师中,挑选了一位作为自己的副手……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将近十年,一直到这个家里所有的孩子,都接受过了老特里太太的启蒙教育。 小梅瑞珂正如巴德尔在不经意中做得那个预言一样,平安幸福的长到了七岁,没有显露出任何的魔法天分,这下子,做父母的可都着急了,但《发现你的孩子》中,也强调过,父母亲不可把这种焦虑的情绪传递给孩子,免得给她带来压力。 玛丽就只能寄希望于布鲁斯・特里,她请求这孩子适当的给梅瑞珂一些引导,没想到,这孩子居然一本正经的安慰她,“请放心,奈特太太,梅瑞珂小姐肯定是个女巫,她早晚会显露出魔法天分的,” 玛丽在忧心忡忡中等到了夏天,霍格沃茨的猫头鹰终于驾临了奈特庄园,这一次,收信人是布鲁斯・特里,他该去上学了。 老特里太太决定要搭魔法长程马车送孙子去上学,于是,在祖孙俩离开庄园的那一天,陪着小梅瑞珂去给他们送行的玛丽,就眼睁睁的看着那驾车的四匹伊瑟龙飞马,在他们面前突然就狂燥了起来。 玛丽完全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那驾车的车夫在车上喊着,“太太,管管你的孩子,”她才注意到小梅瑞珂正含泪盯着那可怜的伊瑟龙飞马――这孩子一点儿也不希望离开她的布鲁斯哥哥,分别的刺激,已经足够她发挥出某些超水平的魔法了。 玛丽果断给女儿用了一个昏睡咒,打断了她的这种危险行为,这也是《发现你的孩子》给出的建议之一。车上的老特里太太这时也已经下来了,她让孙子自己去学校,她本人则帮着玛丽,把小梅瑞珂送回庄园去。 ... ... 第100章 乔治安娜达西番外 - 傲慢与偏见+HP女巫玛丽班纳特 - 海带结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切斯特的奈特庄园,有很长时间没有过这样的大喜事了,主人家太太在前一天傍晚顺利生下了夫妻俩的第一个孩子,是个漂亮的女孩,即便奈特家像很多巫师家族一样人丁稀少,又没有几户亲戚,但除了猫头鹰之外,暂时没有差使的家养小精灵们,也都已经被派出去报喜了。 这新生儿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更加出人意料,一只巨大的阿尔卑斯山北方秃鹮带着和它的体型并不相称的小小包裹,当天上午降落在玛丽的卧室阳台的栏杆上,使得新晋父母一起被吓了一跳,然后还是巴德尔谨慎的接近它,把包裹解了下来。 “唔……果然就是艾美奶奶寄来的,”巴德尔看了看写在那短短的一截羊皮纸上的信,“她说她肯定能准确预言我们的孩子的降生日期,好吧,我这就给她写回信,告诉她确实做到了。” 小包裹里就还只有一块漂亮的石头,上面有孔,这是送给新生儿的,艾美奶奶说,这是个护身符,等孩子会走路了之后,可以穿上绳子挂在脖子上。 “她没有预言出这孩子是男是女吧?”玛丽小心翼翼的问。 “哦,有的,”巴德尔又笑了一下,“艾美奶奶在信里用得都是‘她’,看来她的预言真的越来越精准了。” 又过了一天,道喜的客人才陆陆续续来了,温德米尔先生和太太,带着文森特和他的新婚妻子,他们是第一批到的,索菲和维克多就比他们迟一点儿,这一大家子聚到一起,一下子就热闹的不得了。 还有巴德尔的朋友们,事实上,他在这帮朋友中间,是最早成家的那一个,于是来参观新生儿的这一群年轻的先生们,在送出丰厚的礼物之余,一个个就都蹑手蹑脚,生怕自己会碰坏这个娇嫩的小婴儿。 玛丽一直很庆幸吉蒂能够嫁进一个几乎保持着所有巫师生活习惯的半巫师家庭,这样一来,她的亲属中,也总算有个人能够及时赶来看看她。而更让玛丽惊喜的是,吉蒂还带来了好消息,她已经怀孕了,相对于一个男孩来说,这个家庭更加迫切的盼望着新一代的巫师,幸亏吉蒂一向无忧无虑,身为麻瓜的她和她的哑炮丈夫,似乎正是家中对此最有信心的两个人。 一直到了半个月之后,巴德尔要开始对着猫头鹰带回来的大批的麻瓜世界婴儿用品发呆了,它们来自于班纳特太太、嘉丁纳太太、宾格莱太太、达西太太,甚至还有他其实从未见过的柯林斯太太——听说她的丈夫是他妻子的表兄,因此那位太太也给新生儿准备了一条漂亮的羊毛毯子。 其实对于初生婴儿,巫师们和麻瓜们几乎采用着相同的喂养方法,所有这些麻瓜婴儿用品,拿到对角巷去出售,也就成了巫师的婴儿用品,因此,玛丽已经开始收拾这一堆小姑娘绝对用不完的东西,其中的一些,似乎还可以留给下一个孩子嘛。 至于巴德尔,他则有了新的任务,在道喜的大队人马都早已离开之后才姗姗来迟的人,即便打着道喜的旗号,也十有**是另有要事,事实上,菲茨威廉达西先生行色匆匆,愁容满面,虽然一进门来也客客气气的问候了新生儿,但谁都知道他又遇上了什么麻烦。 “丽莎一切都好么?”玛丽赶忙就问,伊丽莎白一直都没有怀上孩子,这也是班纳特太太过去一年以来最担心的事情,幸好达西一直表现出并不在意的样子。 “哦,不是有关她的……”达西支支吾吾,“其实,是有关于我妹妹乔治安娜,如果她留下的这封信属实的话,我想,她很有可能是和那位安德烈鲍德温先生私奔了。” 夫妻俩一时都愣住了,隔了一会儿,巴德尔才认认真真的说,“达西先生,你没必要这么早下定论,即便令妹确实不在家里,她也许只是和安德烈鲍德温或者别的什么朋友一起出去玩上一两天。” 但达西有充分的证据,而且,眼下最迫切的事情,显然是找到乔治安娜。她第二次挑了一个她哥哥不喜欢的男性,达西很坦率的告诉他的巫师亲戚们,他一点儿也不想让乔治安娜嫁给一个男巫,她的四万镑嫁妆,在男巫家族眼里大概不值一提。 “那倒不一定,”巴德尔仔细向达西介绍了巫师的金加隆,又笑道,“据我说知,鲍德温家主人能分给小儿子安德烈的财产大约也只有两三万金加隆,你应该能给令妹凑出一万金加隆的嫁妆,这确实不算少了。” “我想不出乔治安娜该如何和一个男巫生活在一起,”达西生硬的说。 夫妻俩想不出如何安慰他,于是,巴德尔就只能当着他的面写信给威廉汉密尔顿,并且向他保证,如果半天之内收不到回信,他就动身去找他们。 达西同样对家养小精灵也不习惯,但玛丽不得不很抱歉的告诉他,奈特庄园里并没有仆人,到吃午饭的时候,他依旧表现得有点儿别扭,幸亏大家才刚刚坐下来,就听说威廉汉密尔顿出现在了庄园大门外。 他是收到巴德尔的信就立刻幻影移形来的,和他一起来的还有玛蒂尔达鲍德温小姐,她的手上有一封她弟弟留下的信,把这对年轻男女的信凑到一起看,所有人都相信他们确实是私奔了。 当务之急似乎就是找到他们,鲍德温小姐显然更急迫一些,因为到目前为止,鲍德温家里还没有什么人意识到安德烈的失踪,唯一的铁证,那封信,已经被她拿到手了。而且,客观来说,要找到一个麻瓜可能比较麻烦,但要找到一个巫师,还是有很多办法,至少在人类之前,猫头鹰们就已经能找到这个人了。 鲍德温小姐其实已经给她的弟弟写过一封信的,派的是她从小养大的猫头鹰,然而,当奈特庄园的人们终于盼回了这只猫头鹰时,不管是它的爪子上面,还是翅膀下面,都没有信。 “安德烈已经收到我的信了,”鲍德温小姐恼火得涨红了脸,“这个固执的家伙,他一点儿也不想让我们找到他。” “他可能以为姑父和姑妈已经知道了,”威廉汉密尔顿找了个理由,“所以他傻兮兮的要躲着我们。” 他们讨论了一番,没有任何结果,然后,一直冷着脸站在一边的达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们难道不能利用这只猫头鹰找到他们么?” “哦,当然能,”鲍德温小姐咬了咬牙,大声问,“巴德尔,你家里有几把飞天扫帚?” “梅林的胡子,玛蒂尔达,”威廉汉密尔顿惊呼出声,“你不会想要骑飞天扫帚跟着猫头鹰去找他们吧?” 这其实是个好办法,鲍德温小姐看向她的表弟,后者才支支吾吾的道,“我骑的并不是那么太好……” “我自己去就行了,”鲍德温小姐平静的说。 巴德尔一向是照顾朋友的,他对鲍德温小姐笑了笑,“真遗憾,我不会骑扫帚,因而家里也没有,不过,我的家养小精灵斯拉夫应该可以操控我的神符飞马马车跟上这只猫头鹰。” 鲍德温小姐没有意见,达西则立刻表示说,他也要去。 作为女方唯一的哥哥,他的要求合情合理,但在场的几位巫师还是露出了几分怪异的表情,不过行程依旧定了下来,他们当天下午就出发。 巴德尔悄悄对玛丽说,让她提醒一下她的姐夫某些飞行的注意事项,“如果可能的话,请他点个头,万一他确实像很多初次飞行的人那样反应剧烈无法适应的话,就由我来对他施放昏睡术。” 玛丽并没有来得及将谈话的过程告诉丈夫,一行人就急匆匆的出发了,按照巴德尔回来之后告诉玛丽的,达西从马车刚一起飞就面色苍白,然后基本就没什么变化,不过,三个巫师在马车上吃吃喝喝的时候邀请他,他立刻就拒绝了。 “后来是他主动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催眠的手法,”巴德尔说,“我想肯定是你对他说的太婉转了,于是我就像他保证,到地方的时候一定会提前叫醒他。” 客观来说,达西先生能和他的巫师亲属们一起,飞跃海峡,穿过大半个欧洲到达比利牛斯山地区的某个巫师小村,仅仅是在走下马车的头几步有点儿左摇右晃,就已经很值得大家佩服的了,不过,然后,他们就遭遇了极其戏剧性的一幕。 这对私奔的年轻男女被找到的时候是在田里,安德烈鲍德温在松土,乔治安娜则拎着他的午餐。事实上,安德烈对于草药很有研究,他带着一种非常无辜的表情告诉大家,他们之所以会在这里停留,是因为他发现这里的村民们一直有种植草药的传统。 但问题是,这对男女不仅仅有了夫妻之实,而且,甚至已经弄到了一份在巫师世界通行无阻的婚书,那份婚书有足够的亲属签名,安德烈的停留理由充其量只是其中之一,因为在这个小村里,与鲍德温家有血缘关系的一房远亲,已经繁衍出了百十来人的一大家子呢,其中在村里最为德高望重的五个人,他们的大名已经签在婚书上了。 在这小小村子里生活了一辈子的人,自然是淳朴的,或者说,只有他们才保持了自古以来巫师们一脉相承的那种潇洒不羁的好心态,鲍德温小姐郁闷之余,还要接受几位大约和她的曾祖父是堂兄弟的老巫师的说教,被告知不能被那些来自于麻瓜的愚蠢的礼教所束缚,这样一对郎才女貌的年轻人,彼此又相爱,再没有什么比他们更适合于成为夫妻的了。 其实鲍德温小姐还是比较满意乔治安娜的,就像威廉汉密尔顿背地里告诉巴德尔的那样,对于巫师们来说,这门婚事无可置疑,现在他们开始担心达西的意见了,麻瓜的婚礼都有宗教仪式,听说他很宠爱妹妹,那么肯定不会接受没有宗教仪式的婚姻吧。 这时候或者就只能靠当事人自己了,乔治安娜如何去说服她哥哥的,大家都没法知道,只是看到了她那哭肿了的眼睛,至于安德烈,威廉汉密尔顿一开始提议用镇静剂,但鲍德温小姐果断的说要从自己的户头里支钱,迅速去对角巷买一份福灵剂回来,而最终还是亲戚中年纪最老的那位长辈帮上了忙,他把自己收藏的一小瓶送给了安德烈。 福灵剂是能够保证效果的,因而达西也松了口,他愿意接受这个妹夫,只是要求这对年轻的夫妇一定要举行一场像样子的麻瓜婚礼,男方家的亲戚必须要到场,安德烈立刻就答应了,但鲍德温小姐却不得不悄悄告诉弟弟,家里的父母还完全蒙在鼓里呢。 “达西一开始是不肯让步,还是我去说服他的,”巴德尔得意洋洋的对玛丽说,“他一直都是一点就透,我就是把鲍德温太太的严厉多多形容了几句,他就知道不应该让他的妹妹去自讨苦吃了。” 这一趟远行还带来了另外一桩喜事,鲍德温小姐终于答应威廉汉密尔顿的求婚了,虽然男方是有趁人之危的小小嫌疑,但鲍德温小姐也确实不想面对她父母亲知道安德烈结婚了之后的可以想象的怒火,回到家以后,她就立刻公布了自己的婚事,鲍德温太太为女儿终于成为了汉密尔顿家族继承人的妻子高兴了好几天,然后又为安德烈的事情而恼火了一整年,直到小夫妻俩把孙子送到她的面前,她才又转而担心起孙子如果不是巫师该怎么办了。 达西小姐在彭伯里的婚礼就变得非常有趣,宾客中至少有一半知道新娘的大姑姐抱着的是新郎新娘的长子,大家却都兴致勃勃的看着那不知道事实真相的麻瓜牧师,几个和新婚夫妇都关系密切的女巫则更是兴高采烈,因为她们刚刚得到了最新的喜讯,台上的新娘子其实又怀上孩子了。 安德烈鲍德温和他的太太就一直住在那个巫师小村里,他们并非无所事事,在安德烈的带领下,村子里的年轻人们成功把某几种以前只在野外生长的草药移到了田地里,他们收获的草药几乎卖给了全世界的巫师,还给几家魔法学校批量供应草药,到后来,达西先生也不得不承认,除了他不能常常见到妹妹之外,乔治安娜其实找了一个很好的丈夫。 ... ...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