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王阿蛋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1] 在我们伟大的祖国南方中部某一山区,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名曰‘太子镇’。 太子镇不大,仅区区千余人口规模而已,可来历却不小。相传,初唐时期,秦王李世明还未登上九五之尊做皇帝老子时,曾到过此地,并邂逅当地一个风情俏丽婀娜多姿的二零后刚出头小寡妇,据说二人初见时,一见钟情,此外还加了点相见恨晚一见如故的那种成分在里面,于是两人之间一个君情一个妾意、很快便情投意合的搅合在一起,偷偷摸摸乱搞起了那种见不得光的男女关系,但李世民是何许人也,当今的王子,未来君临天下的皇帝老爷子,天下还有许许多多大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去摆平哩,怎会为了区区一小民女而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何况那小寡妇虽然漂亮,但他府上的哪一个女子又会比她姿sè差上几分,就连后来改变中国历史的武大美女都没能征服到他。 风流倜傥英姿飒爽李世民其实根本就没有对那可怜的小寡妇认真过,最多只是抱着临时解渴玩玩而已的态度而已,可小寡妇哪里知道这些,她还幸福得要死,还以为自己命好,终于盼来了一个如意郎君。就在李世民说出一大堆危耸动听的花言巧语然后拍着屁股屁颠屁颠开溜后没过太久,可怜的小寡妇就产下一个白乎乎沉甸甸、而且下面还带了一条把的胖小子。小寡妇独自带着她跟李世民的爱情结晶,守着无比清贫和李世民的臭屁诺言,在众人的指指戳戳中,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一天一天以泪洗面地在痛苦等待中煎熬度rì,可她没能盼来心上人,最终郁郁而终,而在她死后,那个‘可恨’的小野种也不知被她家人弄到哪里去了,是死是活没有人知道。 后来,当李世民终于如愿以偿的在登上梦寐已久的皇帝宝座后,在有一天夜里对着明月回首往事时,才突然记得自己曾经还干过那么一档子见不得人的勾当,于是第二天便暗地里赶紧派人去打探,一段时间过后,当探子们回来一五一十向他报告他们所打听来的消息时,李世民既后悔又自责,不过为了面子,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传说毕竟只是传说而已,不能当真,而且凭借那位旷世明的雄才伟略和良好口碑,也不可能干出那种龌龊的勾当出来,而且,当地县志根本就没有过那种记载,搞不好李世民根本就没有到过那地方,所以更别谈什么情人和私生子了,一切应该都属子虚乌有。不过再怎么样,太子镇的名号,还是扛着那件缥缈的传说打出来的。 太子镇那地方,虽说不是什么风景名胜区,但也风光旖旎、秀sè怡人、山清水秀、土地膏腴,镇的规模虽然不大,却肝胆齐全。 小镇的最西头,有一户王姓人家,往他们家十八代的十八代一直向上追溯,都没有过什么显赫的辉煌历史,除了那户人家存活于世的最年长曾经参加过抗rì战争以外,世世代代都以阉猪为生,不过,凭借那门家传手艺,他们家虽说无法过上那种锦衣玉食觥筹交错的富豪级别生活,但要混饱个肚皮,倒也是绰绰有余。 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吧;这户人家最年长的那位大爷,也就是曾经参加过抗战的民族老英雄[本人对所有抗战人士,不论任何党派阶级,都极为膜拜],名叫王报晓,虽然他已是耄耋之年的人了,看上去却依旧格外清癯爽朗、jīng神抖擞,眉宇之间,依然雕印着当年驰骋沙场的光辉痕迹。王大爷没有退休金,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也弄不清楚,不过他的生活却过得挺悠哉的,平时到河边吊一吊鱼,儿子在做阉猪生意时,他偶尔也会帮一帮忙,打打下手,不过他儿子也不会亏待他,每次在给人家的猪们做结扎手术时,只要他老子帮了忙的话,总不会忘了从兜里掏点小费出来给他老子,想打牌还是想抽烟,随便怎么发,只要他不拿那些辛苦钱去打发廊里那些大屁股女人的歪门主意就行了,虽然常言道;知子莫若父,可知道父亲肚子里装的是什么鬼玩意的,同样也莫过若自己的儿子,也就是说,做父亲的虽然对自己儿子了如指掌,可做儿子的同样对自己父亲是个什么样货sè,也再清楚不过。王报晓的儿子对他老子王报晓是条什么货,自然也十分清楚,抗战时,他老子是**士兵,在战场上杀rì本鬼子的功夫虽然厉害,但下了战场后,吃喝piáo赌的本事更厉害,他的老娘,当年就是他老子从糖板店[旧社会的jì院]中泡出来的。 除此之外,王大爷平rì里还喜欢背着猎枪,到山上去打猎,一来可以改善改善生活水平,二来可以锻炼身体,要不像他上了那种年纪的老人,还能有那么强健的身体,肯定也不是在床上天天躺着睡大觉睡出来的。三来呢,还可以练一练枪法,重温当年在战场上奋勇痛杀rì本鬼子的旧梦。 王大爷的老婆叫什么名字,我不清楚,我就知道平时大家都尊称她为‘王二nǎinǎi’,王二nǎinǎi是个在生活上很讲究很爱干净的老人家,平时在待人方面,也彬彬有礼、热情大方、和蔼可亲,王二nǎinǎi身上最大的特sè,就是一年四季都喜欢脑门后挽个大发髻,头上再绷上一块大小恰到好处的缩紧带,不过最有特sè的还是身体下方那双旧社会专门摧残女xìng而遗留下来的垢病‘三寸金莲’,但这同时又是王二nǎinǎi最引以为豪的地方。 王大爷有二个儿子,大儿子叫王莫哭,小儿子叫王莫叫。大儿子王莫哭也当过兵,还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只不过自从他们被派往老山前线后,就一直杳无音信、下落不明,后来他所属的那个部队领导曾通过某种联系方式告诉过王大爷,说他儿子王莫哭当了逃兵,临行前还一副视死如归的热血英雄模样,可当刚到战场上,一听到枪响,便捂着耳朵撅起屁股将枪杆子随地一仍,就逃跑了,跑得比兔子还要快,连督战队的子弹都打不到他,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没有人知道,那个领导说,根据他多年战场经验推测,王莫哭应该是逃到越南那边去了,但逃到那边的命运如何,难以推断,有可能被对方当做间谍处决,也有可能被他们当中汉jiān而留了他一条命。最后那老领导还直接了当的告诉王大爷,要真是被对方当作汉jiān的话,他儿子王莫哭将以叛国罪论处,一旦被绳之已法,立马枪毙。王大爷也义正严辞的告诉那位领导,如果抓住那不争气的东西,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因为他老人家觉得,生了一个这么不要脸的东西,不但丢尽了他抗rì英雄的脸,也令王家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颜面无存。当时,王大爷大义灭亲的jīng神,很让那位领导感动。 王大爷的第二个儿子王莫叫是个既平庸但又令他相当满意的好儿子,王莫叫是个虬髯大汉子,xìng格很暴戾,动辄喜欢对人发飙,左邻右舍们平时都有点惧怕他,因为谁只要惹了他的话,动不动就cāo出亮铮铮的阉猪刀,在他们眼前晃来晃去的威胁说要将他们也当猪一样给阉了。王莫叫虽然脾气火爆,但并不影响他的事业,原因有以下二点,[1];他为人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也就是说,只要别人不招惹他挑衅他的话,他也没有必要犯得着去跟别人动真格的,他是个手艺人,别人良莠一概一视同仁,大家都可以和平共处。[2];他阉猪的手艺呱呱叫,整个太子镇的同行中,他的技术处在第一流水平,他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而且他长得虽然像个活雷公,只要不招惹他,什么事情都好好跟他说的话,其实他还是挺好说话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平时在做阉猪生意时,如果摊上那种家庭条件困难的或者是钱财一下子不方便的,少给点也无所谓,当然这是他最重要的优点,因为为那种爱贪图小便宜的女人们带来了极大的方便。 王莫叫的老婆是一个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女人,虽然奇貌不扬,干活却厉害,什么活到了她手里,风驰电掣一下子就能搞定,王大爷总是会在别人面前说,他这辈子最大的收获就是,小儿子娶了一个好老婆,他还特别强调,女人不要好看,会干活会下蛋就是顶呱呱,因为他老人家的逻辑是;好看的女人,一般都不怎么中用,娶老婆不是买花瓶,是要过rì子。 王莫叫有一个独生子,名叫王阿蛋,是我们这个故事的主人公,王莫叫曾经一口气娶了离、离了又娶、娶了再离、离了再娶的一连娶过三个老婆,前二个老婆的屁股不争气,虽然长得不比别人差,吃喝的功夫更不比别人差,但是却一直不肯屙蛋,王大爷还以为是他二儿子这一辈子阉猪阉多了而受到了yīn果报应要断子绝孙,幸亏第三个儿媳妇的出现,紧接着屙下王阿蛋这个蛋出来,才知道原来是虚惊一场。 第一章;[我叫王阿蛋] [2]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3]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小的有话要说;关于这第一章第3节,内容实际上本该应属于第2节,本人愚昧,庸才一个,在存稿箱删改第2节时,由于初入江湖,不谙游戏规则,再加上cāo之过急而引起cāo作不当,直接导致前功尽弃,第2节被打回原形,删改后的3000字左右,回归删改前的几百字内容,还有,本来小的是将王二nǎinǎi请来的兽医是他那不争气的徒弟,而不是他本人,因为他那天正巧出去办事了。真是追悔莫及,但既然木已成舟,也没有办法了,只有将情节人物再改一下,还望各位多多见谅,小的保证下不为列。闲话少叙,还是言归正传吧。] 王二nǎinǎi请来的那个兽医姓陈,外号陈神仙,是一条老光杆子司令。陈神仙在太子镇是大名鼎鼎的一号人物,因为他打出的广告不但上过电视,而且本人也直接上过县电视台节目,门口还经常挂了一副对联,左联是‘拂去白云忙采药,’右联是‘引来明月炼金丹,’上联横批‘动物的上帝’,这些都让他在人家面前,披上了那么一层缥缈虚无的神秘面纱。 虽然陈神仙他不是正式的太子镇人,常年辗东转西,没有一个固定的落脚点,但也在太子镇上来来回回搬了不少于十数次的家,早就跟太子镇的人混熟悉了,而且他还有一个八杆子打不着边的亲戚也是太子镇人,所以他也勉强能算是半个当地人了吧。只见陈神仙摇头晃脑、慢条斯理对王二nǎinǎi道;‘王二nǎinǎi,你帮我把这只大母鸡抓住,别让它动就行,你是它主子,你要抓它,它不敢不从命,除非它自己想找死。’ 王二nǎinǎi不知道陈神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她老人家想,既然是他陈神仙发出指示要她把大花母鸡逮住,那么自然有他陈神仙的一番道理,于是二话不说,就一把将自己的大花母鸡逮住。 只见陈神仙蹲下身子,颦蹙眉宇,咬着下嘴唇,伸手朝大花母鸡双爪慢慢探去。 ‘陈医生,你这是要干什么。’王二nǎinǎi还是禁不住好奇的问。 ‘我这是在给它把脉呢,我的二nǎinǎi。’陈神仙笑容可掬的告诉王二nǎinǎi。 ‘什么,把脉。’王二nǎinǎi瞪大眼睛,差点吓了一大跳,因为自打她从娘肚子里爬到这个世界以来活到这把年纪,医生给人看病,探脉的倒是不少,不足为奇,可给畜生看病把脉的,她还是头一回碰到,真是新鲜啊。不过她对眼前这位在整个太子镇著名兽医的满嘴胡话,还是深信不已,而且她更觉得没有任何理由值得怀疑。为什么呢,这其中自有她的一番道理。 原来,陈神仙虽然为了混饱个肚皮而到处浑水摸鱼招摇撞骗,真正的本领实际上没有几斤几两,但也歪打正着治好过不少牛马等大型畜生们的重病,就连后来的禽流感,他配制出来的药也有那么一丁点疗效,不能不说是个人才。陈神仙以替畜生看病为主,其他业余职业不计其数,也就是说,只要是谁给了他能挣钱的机会,就没有他陈神仙不敢做的事情。譬如,他不但只替畜生看病,平时偶尔也会给人看病,有时候他还会替人家看八字算命,还会教小孩子练武功,更甚的是,他还会给即将生孩子的孕妇担任接生的工作,但是他这个本领没能令他挣到几个钱,第一,他是个大男人,没有哪个大男人愿意让自己老婆的秘密地带让别的男人光临,第二,他是个老光棍,天底下更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将自己老婆摆给一个老光竿司令一饱眼福,当然,那些家庭条件实在不行的除外。王二nǎinǎi之所以会这样相信他陈神仙,原因至少有以下三点,[1],他被别人吹嘘得神乎其神。[2],他自己将自己吹得神乎其神。[3],王二nǎinǎi的脚疼病,就是被他一手治疗好转的。当然,这最后一点,也是王二nǎinǎi觉得最值得相信他陈神仙的一点。但王二nǎinǎi哪里知道,陈神仙这个家伙,不但善于满嘴胡话鬼话连天,忽悠老人家的功夫,更是堪称一绝。 只见陈神仙佯装十分吃惊的样子对王二nǎinǎi说;‘王二nǎinǎi,你家这只大花母鸡不但有病,而且病得还很不轻,难怪它不肯下蛋了。’ 王二nǎinǎi急忙道;‘是什么病,这么严重。’ 陈神仙说;‘它得的是相思病,早就想找男朋友了。’ 王二nǎinǎi听了后,浑身一怔,暗忖,它不是平时挺老实的吗,每天除了一丝不苟地完成自己下蛋的工作之外,其他时候,足不出户,就算有漂亮的大公鸡来泡它时,它连看都不会看人家一眼,根本就不像别的母鸡那样满身的风sāo劲,它一直都守身如玉,将自己贞节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怎么会,怎么会呢。 难道,,,,,难道它也是属于那种外表假装正经、骨子里却sāo得要命的闷sāo型的sāo货不成。一想到这里,王二nǎinǎi心里顿时啜嘘不已、隐隐作痛,因为她又触景生情,将此事直接跟那个忽悠了她一辈子的老东西王报晓王大爷联系上了。 [傻兵阿蛋]第一章;[4]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猫扑中文 ) 王二nǎinǎi黯然神伤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回过神来。虽然她的死老鬼老公王报晓给她心灵上留下了一辈子也无法抹却的伤痕,但是她却很快原谅了眼皮底下这只让她一直觉得道德品德高尚、从不乱搞男女关系的大花母鸡。 为什么呢,原来王二nǎinǎi虽没念过几天私书,而且年轻时还在醉生梦死的红尘中堕落过,但毕竟也是见过世面、更是通情达理的人,她想,大花母鸡虽然和咱人类不是属于同一个种族,咱们是人,而它则是动物,可毕竟同样都是有血有肉、不缺肝脏不缺肺、而且同时又都是逃不过生老病生等自然循环的宇宙生灵。虽说咱们人类是主宰地球的高级动物,而大花母鸡则是任由我们人类宰割的畜生,但实际上,我们人类有时候干出的事情,连畜生都不如哩。凭什么我们人类就能有七情六yù,就能乱搞男女关系,而大花母鸡就不可以呢。这,,,这,,,这公平吗,世界上有这样的天理吗。 而且,王二nǎinǎi还想,即便大花母鸡是在故意假装正经,可它已经也做的很不容易了。外面的公鸡母鸡哪里不是成双成对卿卿我我,只有她特立独行,与它们民族那些同胞的作风格格不入,平rì里除了老老实实战战兢兢地努力给咱老王家将下蛋工作做好之外,其他时间就都呆在自己窝里,即便想找男朋友了,像它这年龄,也属正常,常言道;‘哪枝花魁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chūn。’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一想到这里,王二nǎinǎi倒是开始心酸起来,觉得自己差点错怪了一直对她、对她们老王家忠心耿耿的大花母鸡。 ‘陈神仙,那你的意思是,咱家这只大花母鸡应该怎么治。’王二nǎinǎi问道。 ‘这个嘛,不难,心病还得心药医。’陈神仙摸了摸下巴。 陈神仙继续道;‘给它找一个男朋友,保管不出几rì,它就又会乖乖地给你们家下蛋。’ ‘这个好办,陈大神仙,辛苦你了,这点小意思,,,,,’王二nǎinǎi边说,一边准备掏诊费给他。 ‘慢,,,慢,,,慢。’陈神仙连忙将话题打住,突然叫道,只见他连连揩额上的冷汗,心里暗道;好险啊,一时疏忽,差点自己断了自己的后路。 常言道;‘洞庭湖的泥鳅、rì久便成jīng,糖板店的老鸨、时长则升仙。’陈神仙在江湖上混了那么多年,早就成jīng升仙了,他可绝不是吃素的那根嫩葱,要不怎么对得住‘神仙’那二个字呢。 只见他皱皱眉头、拍拍脑门,然后立马计上心来。他想;他nǎinǎi的,王二nǎinǎi要帮这只大母鸡相亲找男朋友,大公鸡多得是,到时她一句话,在太子镇上还不随随便便就能找上一个加强连,那我这番忽悠,到时候岂不是要穿了邦,不行,不行,我堂堂陈神仙聪明一辈子,怎么能干出这种砸掉自己饭碗的傻糊涂事情出来了。 ‘王二nǎinǎi,你这只大母鸡的药方子我是找出来了,可药引子却就没有那么好找了。’陈神仙佯装不慌不忙地捋着稀疏几根胡子的下巴,慢条斯理的说。 ‘为什么,镇上漂亮公鸡多的是。’王二nǎinǎi顿感诧异的说。 ‘哎呀,我的王二nǎinǎi,你有所不知,你家这只大母鸡,可不是一般的母鸡啊。’ ‘何出此言。’ ‘你家这只大母鸡,可非同寻常啊,你瞧它一身花花绿绿的毛sè,整个太子镇上,除了它,还有谁长了这个样子。’陈神仙咳嗽几声、顿了顿,故弄玄虚道。 ‘陈神仙,你接着说。’ ‘看在你王二nǎinǎi的面子上,我今天免费替它看了一相,不看不知道,一看倒还吓了一大跳。你家这只大母鸡啊,可是一只空前绝后千古难觅的鸡中天后,在我们相书中,被称为七彩凤鸡,它可跟凤凰同属一个民族呀。’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要想给它弄药引子,一般的普通公鸡,长得再英俊再潇洒也没有用,那些都配不上它,合不上它的胃口,要不你瞧它平时为什么除了老老实实的给你们家下蛋之外,业余时间根本就不肯谈恋爱,其实不是它不肯找对象,而是还没有一只能让它瞧上眼的公鸡出现在面前,它也一直在苦苦等待,终于实在等不下去而现在给憋出病来了。’ ‘那它要找什么样的对象才行。’ 陈神仙见王二nǎinǎi终于又重新被他引上钩,他心里一边对自己天下无敌超级厉害的忽悠功夫暗暗钦佩不已,口里一边笑着说;‘俗话说;龙配龙、凤配凤、铜锣配铛铛、癞子配和尚,要想找到能配得上你家大母鸡的对象,除非是那种头上长了一副金sè冠子生xìng属龙的金冠鸡王,否则,华佗再世,你家这只大母鸡的相思病,也无力回天。’ 陈神仙说完,心里暗暗发笑,他美滋滋地想着;你nǎinǎi的,老子给你出的这个难题够你受的了,到时候看你到哪里去弄出一只这样的公鸡出来,老子既挣到了钱,又挣全了名声,真是一举俩得,何乐而不为也。想完后,便随口编了个理由,向王二nǎinǎi连说告辞。 也许是那陈神仙作孽太多,终于开始走了背运,活该他倒霉的时候到了。为什么呢,说也奇怪,王二nǎinǎi还真给她家的大花母鸡弄来了一只金sè冠子的男朋友。猫扑中文  第一章[我叫王阿蛋];[5]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大花母鸡的男朋友,是这样被王二nǎinǎi轻轻松松意想不到给搞定的。 说起来也是大花母鸡命不该绝,因为陈神仙给出的药引子,的确让王二nǎinǎi一筹莫展,而且她还真有点想将大花母鸡直接一刀宰掉算了的想法。 但同时也更能说是陈神仙活该倒霉,正所谓‘逃过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要是倒了背运,想躲也躲不过,陈神仙一辈子贪的黑心钱太多,该是他倒霉穿邦的时候到了。 是这样的,就在陈神仙心安理得的黑了王二nǎinǎi黑心钱的第三天,正逢太子镇的集rì。王二nǎinǎi有一个沾了点瓜棚扯柳叶那种亲戚关系的远房老表,也到镇上来赶集,因为经过了王二nǎinǎi的家,所以他顺便到表姐家[按岁数是喊表姐的]喝了口茶。 喝了几口茶之后,两老表相互说了几句客套话,王二nǎinǎi她表弟便急着要走人。王二nǎinǎi问,你这么急着要走做什么,还早着呢,先跟表姐聊一下,中午到这里吃饭。 王二nǎinǎi她表弟先说了声感谢之类的话,然后再告诉他表姐说,不行,因为他这次来赶集,不是来买东西,而是来卖东西,趁现在还早,先要选个好摊位。 王二nǎinǎi仔细往她表弟身后的门口一看,确实还放了个涨鼓鼓的蛇皮袋子,心里虽然不怎么高兴的暗忖着;你小子总是这么jīng,一毛不拔比铁公鸡还厉害,你到镇上来,哪次不是多多少少要从表姐这抠点回去,也不知道这袋子里装的是红薯还是白菜,生怕表姐白要了你似的,还偷偷藏在门外,不敢拿进来。她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口里还是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于是便对她表弟说,既然是来做生意,那表姐也不强留你了,先去找个好摊位要紧,中午记得来表姐家吃饭。 王二nǎinǎi她表弟也是个善于察言观sè的jīng明之人,一瞧他表姐这神sè,立马绝对不对劲,于是便马上向他表姐解释道;‘表姐,我这次来镇上赶集,也不是卖别的,就是这只大公鸡。’ 王二nǎinǎi本不想加多问,但一听是公鸡,好像便触动了她心弦,于是便问;‘你干吗要卖了它,母鸡下蛋,公鸡报晓,家里养一只公鸡,就等于买了一块不要捶链的手表[注;以前的老式手表,不能充电,只能捶链],多省心啊,而且再怎么样也不能卖,好不容易养大的,自己炖着吃了也行,自己家里养的家鸡,营养多补。’ 王二nǎinǎi她表弟说;‘表姐,你有所不知,我家这只大公鸡,可不是一般的公鸡呀,谁要吃了它,谁就会晚上被恶鬼缠身,还会霉运上身。’ 王二nǎinǎi顿感迷惑的问;‘为什么。’ 他表弟说;‘这只大公鸡,本来我跟你弟媳妇早就想把它卖掉了,它不但爱跟别的公鸡耍凶斗勇,还喜欢在母鸡们面前沾花惹草,弄得家里乌烟瘴气不得安宁,只是因为它嗓门大,报晓时更是分秒不差,而且再加上整rì又以虫草为食,不费家里一枪一弹就能养活自己,这才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卖了它。’ ‘那为什么现在又下决心要卖它了哩。’王二nǎinǎi问。 他表弟说;‘不知为什么它好端端的,我们又没有惹它,最近却平缘无故的不肯给咱报晓了,害得我去砖厂上班经常迟到,老是被老板娘骂。’ 王二nǎinǎi听了后,若有所思的‘哦’了几声,然后点了点头,说;‘那倒也是。’然后又颇感兴趣的继续追问她这个八杆子才勉强打着的表弟;‘那为什么又不能吃呢,而且还说得那样危言耸听,谁吃谁倒霉,天下哪有这样的怪事情,要不,你也别去选摊位了,现在就卖给你表姐我,看你姐夫老王那张狠嘴敢不敢吃得下。’ 她表弟一听,立马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心想卖也不是,不卖也不是,因为卖吧,在自己亲戚面前又不好意思谈价钱,更不好意思直接说要钱,若是表姐一下子忘了给,他总不好赖着自己亲戚死缠烂打的要吧,何况自己也沾过她不少便宜。可不卖吧,他这只大公鸡实际上已经卖了不少回了,一直都没有人敢要,尚若今天要是又碰上识货的,谁又敢来买。不过他想来想去,还是狠了狠心,决定卖了吧,常言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即便表姐不肯给钱,就当是白送了吧,总比万一卖不出去放回山里当野鸡要强。不过他总算还是有点良心,因为他要先他表姐先看一下货再做决定,其实他哪里知道,他表姐说要买,也是顺口溜出来的一句玩笑话而已,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说得还真不假。 只见王二nǎinǎi她表弟边解开蛇皮袋口一边自言自语般的告诉他表姐说;‘我家这只大公鸡啊,天生长了一副金冠子,懂行的人都说这是一只报晓金鸡,平常人养不得,更吃不起,普通人无富消受,养它会折寿,吃了它更会倒霉,我要是早知道的话,早就不会养了。’ 王二nǎinǎi一听,心里便攸地紧了一下,当她表弟将那只大母鸡拉出来一看,更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正好就是能给大花母鸡做男朋友的对象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大花母鸡的男朋友就这样,被王二nǎinǎi给搞定了。  第一章[我叫王阿蛋];[6]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王二nǎinǎi来看也没有看一眼,就像个财大气粗的大富婆娘们似的,随手便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甩给了她表弟,说;‘XX表弟,不用找了,这只大公鸡,你表姐我要了。’ 她表弟好像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看着从他表姐王二nǎinǎi手里飞来的十元大钞票,怔怔发呆,连哈巴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就是说他被表姐一反常态的不正常举止给弄糊涂了,他想,今天表姐到底是怎么了,虽说她平时为人从不小气,可也从未见这么大方过啊。不过他猛然又想,像今天这种机会,千载难逢,如果不好好把握的话,今天过了这个村,明天就没有那个店啦。于是他一把接过王二nǎinǎi甩来的钞票,紧紧捏在手心,生怕它飞走了似的,不过在接他表姐向他甩来的十元大钞同时,他嘴里还嗫嗫嚅嚅的没忘记说那些让他提心吊胆的客套话;‘表姐,不要这样客气,表姐,就当表弟孝敬你了,表姐,,,,。’ 为了提防王二nǎinǎi神经突然正常而临时变卦,免得煮熟的鸭子到手后又飞了,她表弟赶紧找了个借口,说他要上茅厕,然后从后门夺路而逃。 王二nǎinǎi将那只被闷得半死不活的金冠子大公鸡从蛇皮袋子里提出来,看着它一副楚楚可怜的丧脸相。她想常言道‘月有yīn晴圆缺’,鸡也照样少不了祸夕旦福,天下芸芸众生,何不又是如此呢,眼前这只金冠子大公鸡现在虽然落魄得惨不忍睹,但仔细一瞧,旧rì的英姿还是依稀可见,只要舍得发点营养给它好好调理调理的话,不出三rì,保准照样又能焕发昔rì雄风。想到这里,她又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道;大花母鸡啊大花母鸡,你真是命好,幸亏遇到有我这样的主子,要是换做别人,早就将你一刀二断,然后再剥皮剔骨扔进锅里炖着吃了。虽说你给咱家下了不少蛋,但照样也吃了咱家不少粮食,也算是扯平了,今天有我这番心思,你我也不枉主仆一场,若你到时还未见起sè,可也怨不得我了。 其实只要是明白人就清楚,陈神仙下给大花母鸡的药方子,全都是他娘的瞎扯蛋。可王二nǎinǎi不一样,虽然她绝对算得上是一个见过世面深谙人世的那种聪明老人家类型,但同时也是个执迷不悟墨守成规的老迷信分子,好忽悠,好欺骗。 实际上,她家的大花母鸡也不是不肯给她家屙蛋,完全是事出有因迫不得已,没有办法的事情。它根本就不是像它家主子王二nǎinǎi听信陈神仙的一面之词后,而将它想成表面正经、骨子里却十足闷sāo的那种货sè,更不是像陈神仙那样瞎扯的胡说是什么它是发情了想找男朋友了,这完全就是在明目张胆的诬蔑它、诽谤它,但它有什么办法呢,它是一只不会说话的鸡,被人家冤枉了,也不能喊冤,受了再大的委屈也没法控诉,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其实它真正不肯下蛋的原因是因为它身体最近老是上虚火,从而导致患上了痛苦的内痔外痔再加肛门裂,即使想屙蛋,也力不从心,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把自己的蛋都憋在自己肚里,试想,连它自己都是半死不脱气的病拐子,还哪里来的力气工作。而它主子王二nǎinǎi发了一张大团结从她表弟手里买来的那只金冠子大公鸡,突然好端端的不肯给自己主人当闹钟,其实也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不知什么原因感冒了,患上了急xìng咽喉炎,才没有办法报晓给主人当闹钟使用。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的糊涂事,有时是糊涂蛋在干,有时却是聪明人在干,这个道理说也说不清楚,道也道不明白。但要不是这样,生活也会少了许多滑稽的jīng彩。 王二nǎinǎi将从表弟手里发下重金购来的金冠子大公鸡和她家大花母鸡撮合在一起后,大花母鸡还是不肯下蛋,这下王二nǎinǎi急了,她想去找陈神仙兴师问罪,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可惜那陈神仙早就听到了风声,趁被他忽悠的王二nǎinǎi还没来来得及找他麻烦时,就在半夜里卷起铺盖偷偷的逃之夭夭了,一直到好多年王二nǎinǎi去世后,他才敢再重新回到太子镇安营扎寨。其实陈神仙惧怕的倒不是王二nǎinǎi,而是她小儿子王莫叫,每当他一想起王莫叫手里那把老是喜欢晃来晃去、熠熠发光的阉猪刀时,就满头大汗,不寒而栗。 王二nǎinǎi本想一刀将大花母鸡和它男朋友金冠子大公鸡一起宰了,她气急败坏的想,既然你无情,不肯给咱下蛋,那么也休怪我无义了,你我虽然主仆一场,但我做到这个份上,也算对得住你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的屁股不争气,要是换做别人,你早就变成一堆屎给屙下茅坑了。 不过大花母鸡确实也真是命不该绝,它福大命大。不仅救了它自己,同时也救了它的男朋友,为什么呢,原来就在此时,偏偏王二nǎinǎi的儿媳妇、也就是我们这个故事的主人公王阿蛋的妈妈正巧怀孕了,而且她怀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故事主人公;王阿蛋。 见自己的第三任儿媳妇怀上了,王二nǎinǎi显得比谁心情都要好,她一想到自己终于能抱上孙子了,心里马上就乐开了花。她想;这一公一母二只大鸡,还是先暂且饶过它们几rì,待媳妇生了娃娃后,再宰了炖着给她们母子俩补充营养也不迟。 在王阿蛋出生之前,王大爷家上上下下三口[王阿蛋的妈妈除外,因为她此时正怀着阿蛋]天天都烧香拜菩萨,求祖宗告观音,哀求‘他们’保顺利保平安。不过王二nǎinǎi的要求又更高了一些,因为她见自己儿媳妇终于怀孕了,这是无法抹改的铁打事实,常言道‘得寸再进尺、得尺又望丈’,儿媳妇既然怀上了,想要的,自然也不是那么随便那么简单了,而是一个带把的胖小子。王二nǎinǎi想;只要是一个带把的胖小子,完成她和王大爷老夫妻俩抑藏在心里多年的夙愿,她什么都可以办到,她可以一辈子在儿媳妇面前为牛做马,将她也当菩萨一样伺候着,她甚至还有过遁入佛门,为祖宗们、菩萨们诵经念佛、敲打木鱼脑壳的超级变态想法。 常言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知是巧合,还是世界上真有那么玄的事情发生,阿蛋妈妈生下王阿蛋的那一天,那只隔了好一段时间没有办事的大花母鸡,既然一连下了八个蛋出来,一个跟着一个的屙,一直下完第八个,才肯罢休。你们说这事情怪不怪。 王家人直接将这二件事情当做千载难逢的祥瑞之兆联系在了一起。王二nǎinǎi看着白白胖胖的小阿蛋,笑得一整天都没有合拢嘴,王大爷更是笑呵呵地说;‘他娘的,咱们王家除了宋朝那个拉杆子造反的王小波同志之外,还从没有出个什么像样子的大人物,咱家世世代代阉了一辈子的猪,有了今天这个好兆头,看样子,出头之rì,也指rì可待了。’ 对于小阿蛋的出生,王二nǎinǎi也将一连下了八个蛋的大花母鸡,也一并视为功臣,虽然它那只金冠子男朋友在没有多久之后就被宰了,但是它却好吃好喝的被伺候了一辈子,直到善终。  第二章[阿蛋逃学记];[1]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第二章[阿蛋逃学记];[2]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民谚有云‘喜欢强占的茅坑婆子、图的肯定就是三天新鲜,’阿蛋亦是如此,跨入学校虽说不是三天,但还不到一个月,当初高涨的热情,很快便花飞烟灭。 那是一个和煦的中午,窗外阳光柔和、树梢知了欢鸣、清风微微拂掠,湛蓝的天空上,云朵重重叠叠,时聚时散,一切的一切,让人好不惬意。 已经留了一级的一年级留级生小阿蛋正低拉着头,一动不动的,他不去看前面那位口若悬河啐沫横飞、正在津津有味给大家讲课的班主任老师,也懒得去搭理在他头顶‘嗡嗡’盘旋的那几只青蜡蝇子,因为他正在聚jīng会神地一个劲直往课桌下面窥探着,课桌上面还有一本翻开的语文书,就像一快骄傲的纪念碑,直挺挺的矗立着,给他做掩护。 ‘王,,,,阿,,,,蛋。’不知为什么,班主任发现了鬼鬼祟祟、却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的阿蛋。 呵呵,不好意思,阿蛋没有听见。 ‘王,阿,蛋。’班主任又喊了一句,班主任的长相虽然不怎么样,但声音却很好听,音sè抑扬顿挫,极富有音律感,音量明显调大。 哎,我们的小阿蛋还是没有听见。 班主任开始有点发火了,她决定不再提醒阿蛋,而是直接大步跨到他面前,一手拿开面前那本替他做掩护的语文书,然后双手叉腰、怒眼圆瞪并故做优雅地往上耸了耸伴随她一年多的眼镜,然后直愣愣的逼视着毫不知情,还不知道即将大难临头的小阿蛋。 ‘王阿蛋同学,你在干什么。’她突然大吼一句。 阿蛋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吼声,吓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阿蛋在学校里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了二个人,第一个对象是他们学校校长,是个女的,长得坚嘴猴腮,xìng格泼辣无比,外号‘麻利婆。’另外一个自然就是他眼前这个班主任了。 阿蛋的班主任也是个女的,年龄快三十岁,还是个未婚的老‘黄花闺女’,她姓刘,名冒牌,外号叫‘冒牌货’。 说到这个刘冒牌,我想还是得向大家介绍一下为好,因为她是阿蛋的班主任,不但是第一个,而且也是唯一的一个,如果不介绍的话,好像有点对不住这个故事。 刘冒牌在那所学校教了十年书,但却连教了十年的一年级。阿蛋刚入学时,她也正好刚来任教当老师,但是阿蛋辍学走人的那一年,她也正巧因为某些见不得光的原因而拍着屁股灰溜溜的走人了。也就是说,她既是阿蛋学生时代的第一个老师,而阿蛋同时也是她教师生涯的第一批学生之一。而阿蛋离开那所学校永远告别他的学生生涯时,她也正巧走人,不能说她俩师生没有缘啊。 刘冒牌外号‘冒牌货’,喊得一点都不冤枉,因为她确确实实是个冒牌货。为什么呢,她能当上十年教师,而且还是班主任的宝座,仗的全是麻利婆校长那层关系网,其实她的学历并不高,甚至还可以说有点低,初中都没有毕业。而且念书时,她当时的成绩比阿蛋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个老拖全班后腿、令她班主任特别头疼的货sè。所以说,她虽然称不上是文盲,却是半个哈巴文盲,麻利婆是她的亲姨妈,自己亲外甥女不罩,还能罩谁啊,你们说是不是。要知道,在那个年代,还有好多中专生大专生在校门外焦灼的徘徊呢。有意思的是,刘冒牌老师她自己对人家称之她为冒牌货一点都不介意,有时候她还喜欢让人家这样称呼她,因为她觉得,可以冒牌的,一定都是名牌,而冒牌的名牌,总比那些无名之辈要好,你们说她这种逻辑邪门不邪门啊。 至于她为何那么大年龄,还处在未婚状态,这就跟她个人的爱情观以及我们祖国男多女少的非正常国情有莫大关联了。刘冒牌老师的爱情宣言如果说出来,会让我们全国男xìng兄弟们有点瞠目结舌触目惊心。还在她十几岁的学生时代时,她的爱情宣言便是;‘姐妹如手足,男人像衣服’。到了后来,她又改成;‘夏天成套穿,冬季天天换’,像这种开放的、夸张得过份的爱情观点,又有哪个老实男人能有那样的胆量敢引狼入室啊。不过常言道;‘玩一个人好难,玩二个人好玩,玩三个人玩完’,像她这样玩来玩去,最后还是玩火**,把自己给玩完了。当然,这些与本故事并无太大牵连,我就不必过多言表了。 ‘老师刚才在说什么,你听到了吗。’班主任刘冒牌拉下脑袋,一双眼珠子跟他四目相对,就差点接吻了,只见她板着脸,没怀好意的问我们的小阿蛋。 ‘哦,,哦,,是,,是,,床前明月光。’阿蛋急中生智,脱口而出。这首诗是自打他加入这个学校以来,学的第一首也就是这首古诗。而且,在他还没有念书之前,他就对这首古诗已经略有了解,因为他的爷爷王报晓老同志老是喜欢用这招,在他nǎinǎi面前展现自己的魅力。 ‘呸,还床前明月光呢,我看你刚才就在梦里望明月’。刘冒牌老师凶巴巴的说,自从加入这所学校以来,一直认为,王阿蛋是她班上的祸根,让她费了很大力气,她一直都有点与处置而后快的将他调到其他班上去,免得瞅见心烦。 ‘那你知道写这首诗的作者是谁吗。’她本来想教训阿蛋,先抽他几板子,然后再罚他放学后扫厕所,方才解恨,不过临时又改变了主意,只见她突然多云转晴,佯装笑呵呵的问。 她不笑还好,一瞅着她笑的样子,阿蛋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心里一冷一嗖的,被吓得就像在打摆子一样,因为他不知道班主任刘冒牌又会想出什么新鲜的招法来整他。 ‘刘德华。’阿蛋壮着胆子回答,虽然是瞎回答,但他对这个答案还是比较放心的,因为他觉得,除了经常听说的那个刘德华,还有谁配得上是‘床前明月光’的作者了。 ‘有没有搞错,你,,你,,’刘冒牌老师一听,勃然大怒。她转身走到讲台上,抡起竹板,就准备好好将这个老拖自己后腿的留级生教训一下,不过,她在教训阿蛋之前,还是先告诉他说,其实‘床前明月光’的作者是叫岳飞,而不是刘德华。而在动手之前,她之所以会将答案告诉阿蛋,就是不想阿蛋这样被她打得不明不白。  第二章[阿蛋逃学记得];[3]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阿蛋,把你裤子脱下。’刘冒牌老师严厉的给我们的小阿蛋提出个这样的要求。 ‘我,,,我,,,’小小的阿蛋好像觉得有点难为情的样子,只见他憋红着脸,吞吞吐吐的道。 ‘快点,,,还想要老师自己来动手吗。’ ‘哦,,,哦,,,’阿蛋这下子不敢怠慢了,他满面惧sè不安的看着班主任刘冒牌,努力地仔细的搜索着她脸上的表情。 ‘现在你给我乖乖地翘起屁股。’ ‘哦哦哦。’阿蛋马上将小脑袋趴在课桌上,咬紧嘴唇,然后往后撅着白白嫩嫩的小屁股靛子。 ‘啪,,啪,,啪啪,,,啪。’ 虽然只有五个清脆的啪啪声,但阿蛋还是感觉自己的小屁股靛子开了花。他只觉得自己屁股火辣辣的,过了一会儿,又凉飕飕的,就跟蘸满了辣椒酱加雪糕般似的。 刘冒牌狠狠教训了她这个不争气的学生王阿蛋几下子后,顿感心花怒放,她屁股一扭一扭的又重新走上讲台,漫不经心将竹尺随手往旁边一放,然后和颜悦sè问大家。 ‘同学们,你们说王阿蛋被老师揍屁股,活不活该。’ ‘活该。’回答她的学生们都异口同声道。 ‘好的,同学们,你们说的好,本来我们刚才学的是,王阿蛋在下面不专心听老师讲课,却一心一意的看这个,他要学坏,老师就要教训他。如果谁以后敢像他那样不认真听老师讲课,老师就要教训谁,王阿蛋就是你们的榜样。’刘冒牌敛紧笑容,高举一本连环画,然后严肃地环视着下面的学生们。‘这本小书,老师就没收了,你娘的,还敢在本美女眼底下躲着摩其呢,下次要再被我撞到,我就让你变成其摩耳朵,其摩屁股板子。’ 原来,刘冒牌刚才从我们的小阿蛋那里没收来的连环画,叫做福尔摩斯探案集之雪猫,是福尔摩斯系列之一。小阿蛋在念书之前,就开始喜欢看连环画,福尔摩斯是他接触到的第一本连环画,也是他在众多连环画中,最着迷最令他神魂颠倒的一本,那时候他还不识字,里面的内容全靠他爷爷王报晓讲解给他听,他爷爷本来就是个善于扯天谈地的大佬,瞎吹胡扯侃故事吹大话自然也是他的拿手绝活,什么故事只要是到了他嘴里,立马就变了个味,即便再是索然无味再平淡无奇,都能变得跌宕起伏、扑朔迷离,都能惟妙惟肖的品出个酸甜苦辣,就好像是他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样。而像福尔摩斯这样经典的好剧本,到了他口中,自然就更加了。反正他嘴巴经常挂着一句这样的口头禅‘这年头什么都是犯罪,就是吹牛吹死人不偿命’。 在爷爷那张能扯瞎侃的嘴巴和jīng彩绝伦的情节熏陶下,小阿蛋从小就对英国那个大神探福尔摩斯充满既神秘又向往的好感,他对大神探鬼斧神工般的探案故事如痴如醉,同时对他本人的外表形象也极为膜拜,因为他觉得爷爷模仿他叼着个大烟袋的样子特神气,而连环画中的叼着大烟袋的他更加帅,总而言之,福尔摩斯是他的超级偶像,在他小小的心灵上,烙上了一层深深的烙印。 本来刘冒牌老师没再打算怎么想为难我们的小阿蛋了,因为刚才给他的那五大屁股板子,已经足够让她狠狠的出了一口闷气,可谁知王阿蛋既敢不识好歹,既然还敢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要她将刚才从他手里没收来的连环画还给他,你说是不是在自己找死。 ‘刘老师,你把这边书还给我吧,就是再加我五个板子都没有关系。’阿蛋捂着火辣辣的屁股,态度十分诚恳的望着她说。 ‘什么。’刘冒牌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刘老师,,,,’阿蛋嗫嗫嚅嚅的不敢大声问,连目光都不敢直视。 ‘你,,,你,,,哦,,,,’刘冒牌又故装优雅的往上耸了耸眼眶,这是她平时最喜欢臭美的动作,因为她认为这是知识分子的标准动作。 ‘好,,好,,’刘冒牌嘴里说,心里直想,你这小子刚才可能是还没有被本美女教训够吧,又想来找揍挨了。但她哪里知道,福尔摩斯在她的学生王阿蛋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位置,何况这本书还是他平rì里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攒下一毛钱再加上一箩筐的好话,前一天才从书店买下来的。 ‘你要想拿会这本书也不难,不过本美女也有个要求,你就将床前明月光当着大家的面背诵一遍吧。’ 这个还不好说,都不知道偷偷见过爷爷在他nǎinǎi面前朗诵过多少遍了,虽然不能像爷爷那样倒背如流,可要顺着背,小事一桩。阿蛋心里美滋滋的这样想着,而且他还觉得老师提出的这个要求太简单了。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你我狗男女,躺在床zhōng yāng’。阿蛋不紧不慢一边背诵,还一边骄傲的看着他的老师刘冒牌和底下的同学们。 ‘哇’。还没有等他背完,下面的同学们就哭爹喊娘的晕倒一大片。刘冒牌更是气得七窍冒烟,毛发竖立。 ‘王,,,,阿,,,,蛋’。没等阿蛋背诵完,他的班主任老师刘冒牌已经将竹板戒尺高高举起,对照他的屁股,就准备落下来了。 就这样,书没有要成,屁股板子又稀里糊涂的挨了十几下,当然,刘冒牌也没有让他白挨一顿,被抽了一顿后,刘冒牌不但直言不讳的告诉他说,放学后一定要去他家做一次家访。还立马给他以予纠正。刘冒牌告诉他和全班学生们,这首诗是这样念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往明月,低头想爹娘’。纠正完后,她又向大家对写这首诗歌的作者做出了一番解释,她说;‘现在我想要告诉大家的是,写这位诗的诗人叫岳父,他是我们的老乡,也是我们XX人,我们祖国一位伟大的抗rì英雄,而这首诗,正是诗人在南京大屠杀前夕,怀着对家乡无比的怀念和对他爸爸妈妈的思念时写下的,他杀死的rì本鬼子不计其数,多得数不清,是个热爱祖国的民族英雄,希望大家一定要好好向他学习,而不要向王阿蛋学习,谁向岳飞学习,我表扬谁,谁向王阿蛋学习,我就抽谁的屁股’。刘冒牌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着阿蛋的屁股。 解释完后,刘冒牌老师又向大家说;‘从这首诗里面,不难发现,岳飞没有娶老婆,更没有孩子,要不然他想的怎么会是爸爸妈妈,而不是老婆孩子’。说完后,她随手一挥;‘下课’。  第二章[阿蛋逃学记];[4]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几天后,阿蛋不见了。他爸爸妈妈爷爷nǎinǎi到处都找不到他,于是便找学校要人,学校没法交人,因为阿蛋根本就不在学校,校长麻利婆和班主任刘冒牌对这种事情好像见怪不怪,没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因为学校里,天天都有见不到影子的学生,不是见不到这个就是瞧不着那个,叫她们如何去管得过来,所以她俩只是轻描淡写地给出阿蛋家人一个这样的答复‘你家阿蛋逃学了吧’,她们还直言不讳的告诉王阿蛋家的大人们,你们家阿蛋不能念书,你们做大人的,最好是给他找点别的出路让他发挥发挥。她俩的意思再明白不过,阿蛋天生就不是一块念书的材料,不要再将自己的财力,往这方面浪费了。可阿蛋的爸爸王莫叫却不管这些,他现在只是急着要人,情急之下,他‘嗖’的一下从裤袋中亮出自己的法宝,一把亮铮铮的阉猪刀,只见他扬着血迹未干的阉猪刀在麻利婆和她外甥女刘冒牌老师面前晃来晃去的说,如果三天之内看不到他儿子王阿蛋的话,他就要把她们当猪一样给阉了。当时那个场面,把麻利婆校长和刘冒牌老师的脸都吓白了,就像二个纸糊的白面纸人似的,一下子愣着不敢吭出声,额上冷汗直流,大半晌地还反应不过来,因为在她们眼里,还从没遇到过像阿蛋家这种既蛮不讲理、又能直接玩命的学生家长。 那么阿蛋究竟到哪里去啦,正如他的校长那样所说,逃学去了。但要从真正严格意义上来说的话,他算不上是逃学。阿蛋是个老实人,虽然除了校长麻利婆和班主任刘冒牌以外,他天不怕地不怕,但他的‘不怕’,并不是大家所理解的那种‘不怕’,为什么呢,如果要我直接说明白一下的话,就是他阿蛋在大多数情况下,脑袋都有点憨,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害怕’这二个字是怎么写,实际上,对于自己校长和自己老师的害怕,那是在我们祖国,做为学生的一种天xìng。阿蛋虽然在不少次情况下,也想过逃学,想过用逃学那种方式来逃避一下学校那种弥漫在各个角落的压抑,但他还是没有那样去做。 在十年的学生生涯中,阿蛋一共逃学三次,这是他的第一次,现在,我就简单地来说一下阿蛋的第一次逃学记吧。 阿蛋在学校里,有三个死党好友,胖子飞、小石猴、大陈。胖子飞和小石猴是他的同学,大陈是学校发钱雇来的保安。 胖子飞是个大胖子,比阿蛋小一岁,由于父母都是卖肉的屠夫,家里总会有吃不完的猪肉,再加上他的胃口也特好,饭量又特大,一rì三顿,顿顿大肉都吃不腻,一块油光闪闪的大肥肉,到了他嘴里,舌头往下一卷,立马就没了个踪影,而且还能三大碗四大碗的干,不将自己肚皮撑得像个大蛤蟆似的,就不肯罢休,所以他养成了一副胖乎乎的大身躯,也就顺理成章了。 胖子飞读书的功夫不行,跟阿蛋一样,天生就不是一块念书的好材料,不过他留级没有留得像阿蛋那样恐怖,阿蛋念了十个一年级,他只念了四个,另外还念了三个二年级,三个三年级,在念到第三个四年级时,因为再也念不下去而辍学跟他老子学杀猪去了。 阿蛋逃学三次,也是个标准的逃学生,他之所以做了逃学生,跟胖子飞有着莫大的关联,为什么呢,胖子飞是个老资格逃学生分子,刚开始念书时,他什么都没有学会,就学会了逃学,阿蛋的第一次逃学,就是跟他一起,不过,责任也没全在他身上,阿蛋不喜欢学校,不喜欢那些让人乏味的书本,更不喜欢天天看见班主任刘冒牌,这些都是很重要的客观原因,而且胖子飞家里有许多连环画,其中就有不少他最喜欢看的福尔摩斯。 小石猴是胖子飞的表弟,跟他们也是同学,但不是在同一个班,因为阿蛋和胖子飞在一年级乙班,而他却是在一年级甲班,小石猴人如其名,长得黑黑瘦瘦,大眼尖嘴,如果脱下衣服往远处乍一瞧的话,的确还像一只秃毛猴子。小石猴讲话结巴,有时他一句话,自己说的累,但旁人听得更累,不过他很大方,而且还很讲哥们义气,这都是他的亮点所在。 大陈是学校保安,三十岁上下,长得浓眉大眼,肌肉也很结实,但还是个未婚青年,为什么呢,因为他喜欢阿蛋的班主任刘冒牌,他俩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从小时候起,他就一直苦苦暗恋刘冒牌,而且刘冒牌在小时候,也曾经说过喜欢他,结果就为了这么一句话,害苦了自己,非刘冒牌不娶,真是自讨苦吃。 大陈很喜欢臭美,头发经常梳理得光油油的,有时候没钱买‘摩丝’,头发没发定型,他就用自来水当‘摩丝’使用,拿镜子一照,照样也能潇洒。 也许是爱屋及乌吧,大陈对刘冒牌班的学生都很好,如果是谁校牌丢了或者是放在家里忘记带的话,你只要给他报上一句‘我是刘老师的学生’,他立马就连说带笑甚至还会毕恭毕敬的给你放行。 阿蛋跟大陈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实际上,就算阿蛋的班主任不是刘冒牌而是其他老师的话,他俩的关系还是会很不错,为什么呢,,大陈很喜欢阿蛋这个本人。,如果碰巧的话,阿蛋会替他顶岗,譬如说,他有时候偶尔要撒泡尿或者抽支烟什么的,只要碰上阿蛋,阿蛋马上二话不说,戴上他的保安大帽子,然后笔直的站在岗位上,替他放哨,而且还会一丝不苟地对那些进进出出的人认真的询问,这也是大陈最放心的一点,只要是阿蛋替他顶岗,他就能放心的溜到门卫室,然后翘着二郎腿,大口大口吞云吐雾。 其实阿蛋也挺乐意,第一,他觉得大陈很神气,威风凛凛地在校门口,连老师们都要听他指挥。第二,他自己挺享受戴上保安大帽子的那种感觉,很过瘾。阿蛋虽然是在辍学之后才从军当兵的,但实际上,在那个时候已经有同学们暗地里叫他‘傻兵阿蛋’了,因为他在那时候,还不知道保安是什么身份,还误以为是平时见到的那种jǐng察叔叔和解放军哥哥呢,所以他觉得很神气,但在别人眼里,戴着一个与他身形极不协调的保安大帽子,傻呵呵的笔直挺在校门口,怎么看,都不顺眼。 本来那天,阿蛋没有准备逃学,但在半路上时,突然遇到一件这样的怪事,再加上其他的原因,以至于把上学的时间给耽搁了,也就是说,因为后来迟到,怕挨班主任刘冒牌的修理,再加上胖子飞他们的思想工作,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也学他们,做个逃学生。  第四章[阿蛋逃学记];[5]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初秋的晨曦,万物懵懵寂寥,清风瑟瑟拂掠,金sè的曙光,刚刚开始锥破漫长的夜sè,一丝丝被夜晚残留下来的馨香,在空气中若隐若现地飘悠着。 阿蛋心情特别好,起得比平时早,上学自然也比平时要早些。只见他背着老式的土黄sè解放军书包,挺着胸,跨着步伐,像一只南极大陆企鹅似的,一蹒一跚,路径上的碎石被他脚上那双脱胶脱得宛如个鸭嘴巴般的皮鞋蹭得吱吱做响,左飞右舞。 ‘世上只有爷爷好,有爷的孩子像块宝,离开爷爷的怀抱,糍粑哪里找。世上只有nǎinǎi好,没nǎi的孩子像根草,投进nǎinǎi的怀抱,钞票少不了,,,,,,,,’。我们的小阿蛋,太高兴了,他乐呵呵地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啃着热乎乎的大糍粑,时不时的将他nǎinǎi打赏给他的一毛钱从口袋掏出来,看了亲,亲了又看,然后才又小心翼翼重新放回口袋,nǎinǎi平时从没这么大方过,经常都是一分二分的给,现在有了这一毛钱,这几天想买个糖果或是二手连环画什么的,都不成问题了。 ‘阿蛋’。 阿蛋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愣不秋的给吓了一大跳,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像个落魄的魑魅似的,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阿蛋张嘴结舌,情不自禁往后退了几步,要不是他动作快,嘴里衔着的那个才只啃掉一半的糍粑,都差一点掉了下来。 ‘你,,你,,,’。阿蛋用手指着,结结巴巴,心里毛得得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凸出来了,‘杨二哥’。 ‘鬼啊’。阿蛋心里攸地一下条件反shè,更是吓得大叫一声,然后没头没脑,不要命地跋腿就跑。 ‘阿蛋,,,阿蛋,,,’那个被他称为杨二哥的人,也迎着他,没头没脑没要命的猛追。 别看阿蛋体态臃肿,笨手笨脚,但论跑起来,在平rì里,速度绝对也没得二话说,也能算得上是学校一跑步建将。但他这下却发挥不了腿脚上的威力了,因为他背了个大书包,嘴里还衔着半块没有吃完的糍粑,再加上他那双皮鞋脱胶拖得太厉害,也不怎么好使。所以没跑几下,就气端呼呼,双眼发黑,两腿发软。 跑了百米左右远时,远处秋田里,正好有个大草垛,阿蛋也顾不上背上的书包了,随地一扔,便往那大草垛跑去,只是嘴上衔着的那半块糍粑,始终还是舍不得扔了。 杨二哥哪里会放过他,阿蛋跑到哪里,他就跟着追到哪里,阿蛋跑到大草垛下,他自然也跟着追到了大草垛下,于是两人以草垛为中心,一个追,一个赶,转起了圈来。 大家都说阿蛋大脑不怎么聪明,我看那个杨二哥比阿蛋的木脑袋还不好使,阿蛋是被他追着跑的,属于被动的一方,而他是追阿蛋跑的,掌握了战场主动权,如果他只要立马改变一个方向,将身子突然转向后方,就是不用追,阿蛋岂不是正好白白自动地送货上门了吗,而且还能省了不少力气,可他偏要追着阿蛋的屁股跑,追不上,这能怨谁呀。 不过最后,阿蛋还是被他逮着了,但阿蛋之所以能被他逮着的原因,也并不是因为他跑得比阿蛋快,而是因为他比阿蛋跑得慢,这说起来可就奇怪了,为什么呢,原来是这样的,我们的小阿蛋扔掉身上的累赘后,立马感觉一身轻飘飘的,跑得自然也要快多了方便多了轻松多了,但是他只顾低着头、撅着屁股,迈开偌大的步伐,没命地围着大草垛,往同一个方向打转,结果呢,不是杨二哥把他给追上了,而是他把追他的杨二哥给追上了,结果一头撞到杨二哥后背上,然后‘扑通’一下,两人同时摔倒在地。 ‘阿蛋,阿蛋,你跑什么呀’。杨二哥满头大汗,上气接不着下气的说。 经过这么一惊一悚,阿蛋的傻病,又立马凸现出来了。他大口喘气回答道;‘要钱没有,要命也不值钱’。 ‘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阿蛋’。 ‘孙悟空不是我老舅。’阿蛋八八不搭五的回答着。 ‘你告诉我妈,说我还好着呢,要她不用担心。’ ‘福尔摩斯很厉害’。 ‘阿蛋,你听到了没有’。 ‘徐静蕾好漂亮,比我老师漂亮多了。’ ‘哎,,,,’。杨二哥叹了一口气,便张东望西的,然后就跑了,不过他在离开之前,想将阿蛋嘴里衔着的那半个糍粑拔下来,因为他肚子太饿了,但是没有成功,因为阿蛋死死护住那半个糍粑,死活都不让他拔下来。 看着杨二哥渐行渐远的身影,阿蛋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偷你家桃子的人我没有份。这下,他总算说出了一句正常话,因为他家的桃子,今年被偷掉大半棵树,都是被胖子飞偷走的。 阿蛋为什么如此如此惧怕杨二哥呢。原来,杨二哥不学好,跟着不三不四的社会混混学做坏事,去年合伙抢了人家摩托,还拿刀子杀了人,去年就被jǐng察叔叔们给枪毙了,尸体都运回家了,还做了一天法事。镇上人都知道,阿蛋也知道,因为他当时还跟着他妈在吃了丧酒,而现在突然好好的蹦了出来,不是鬼,难道还是人么。 我们的小阿蛋哭丧着脸,过了好长时间,心情才开始略有平静,他找到书包,心有余悸的快步往学校径直走去。 ‘王阿蛋,嗨,王阿蛋’。在他还没有到学校门口时,突然又有声音传入耳畔,阿蛋禁不住地又吓了一跳,他往后一瞧,原来是胖子飞和他表弟小石猴在茅草坑下喊他。 ‘迟到了,还去干吗,找死啊。’胖子飞拍打着贴在肚皮上衣服上的草屑,笑盈盈地跳了出来,紧随其后的,就是小石猴。 ‘你们,,,你们,,还没有去学校’。 ‘去个屁,念书有什么好的’。 ‘那,,,,那,,,,’。 ‘阿蛋,听我的,不要去学校了,你们今天的吃喝,我包了’。胖子飞说完,便从口袋掏出一大把零钱。一分的、一毛的、纸币、硬币,什么都有。  第二章[阿蛋逃学记];[6]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可小的不知中了哪门子的邪,脑袋尽犯低级糊涂事,竟然将二错弄成了四,实在不好意思,望大家原谅,谢谢] 面对胖子飞的邀请,阿蛋一下子有点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因为对于像他这种时间观念极强的学生来说,迟到绝对称得上是一件大事,而且摊上刘冒牌那种班主任,惩罚肯定是避免不了的。再者,在此之前,阿蛋还从未干过逃学的勾当,虽然偶尔会冒出那种念头,但一直都没有做出那种心理准备,而且他对逃学这种下三滥的不光彩行动,还有点嗤之以鼻,甚至还有点看不起,因为他觉得逃学是一门偷偷摸摸的行动,就好比月黑风高rì、正是飞檐走壁时的那种见不得光的飞贼一样,绝不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所为,他想,要不喜欢上学,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老师面前提出来,逃学之事,他不想干,可问题是,他现在不想干,好像形势也不那么乐观。 ‘阿蛋,上个皮,,,球J,,,B,,学,刘冒牌那娘们,,,你还,,,还,,,还,,,’。小石猴也想趁热打铁,他结结巴巴地,脖子上那条筋,涨得像条大泥鳅一样,不过他还真想拉阿蛋下水,一起加入逃学行动。 阿蛋还是没吭声,一言不语,他心里既纠结,还有刚才撞上杨二哥那个大活鬼,也使他有点惊魂未定。 ‘阿蛋,你太不够哥们义气。有什么好怕的,她刘冒牌算哪颗菜哪只鸟,老子一捶就能将她送上喜马拉雅山当冰雕。你看老子逃学这么多次,她敢拿老子怎样’。胖子飞在给阿蛋做思想工作同时,还装腔作势摆着胖乎乎的拳头。 ‘我,,我,,我’。阿蛋嗫嗫嚅嚅地说。 ‘阿蛋,你平时不是很喜欢吃橘子吗,我家山后好多橘子树,都是我老叔的,今天就带你去痛快的大吃个饱,吃完后,你想摘多少都可以,只要你能搞定’。 ‘我,,我,,我,好,,,,,,’。 ‘阿蛋,阿蛋,这么说,你决定了’。胖子飞一见他的思想工作好像是做通了,十分高兴。 其实阿蛋还在苦苦纠结,但天平已经开始朝逃学这方面慢慢倾斜了。 最终,阿蛋还是决定破天荒地跟胖子飞逃一次学,但在逃学之前,他必须要先去见一下保安大陈,因为他爸要他转告大陈,决定收他为徒,跟他学阉猪。之前,阿蛋还蒙在鼓里,一直不知道大陈跟他爸之间,还有这一门子君子协议。 其实大陈跟阿蛋他爸早就认识,而且早就混熟了。大陈是个一无学历二无技术的白手板,他早就不想干保安这行了,因为保安的形象,在学生们眼里虽然很威风,可那是因为小学生孩子们不懂事没有见过世面的原因啊。在老师们眼里,他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被看起过,虽然有的老师还算好,对他有说有笑甚至还毕恭毕敬的,但他心里清楚,那是人家有素质,有修养,表面功夫做的好,敷衍他,不想伤他自尊。以前他没有干这行时,还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滋味,干过之后,心里就清楚了,他娘的保安其实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代名词,如果说得更不好听的话,就是一看门的狗,除了那些不懂事的小娃娃之外,谁都看不起,更没有谁会放在心里,哎,难怪会泡不到刘冒牌啊。 经过仔细一番斟酌之后,他得出一个这样的自认为最惊人最聪明最有智慧的大结论,他想,如果要想甩掉被人瞧不起的保安命运,如果要想泡到他梦中白雪公主刘冒牌的话,就必须要学会一门技术,而且还要比较稳定的那种,也就是说在一般情况下都有活干不会窝在家里睡大觉的那种。 刚开始,他也没有想过跟阿蛋的老爸王莫叫去学阉猪,阉猪这门手艺,虽说生意不错,可毕竟难登大雅之堂,他瞧不上,他更没有想过自己天天提着阉刀、走门窜户地去给猪们做结扎手术,情何以堪啊。但他大陈平rì里吊儿郎当,结交的手艺人、特别是那种工作比较稳定的手艺人,除了阿蛋他爸王莫叫,实在找不出第二个了,要说那种猪朋狗友,认识的倒是一大窜。而且他后来又想通了,阉猪这门技术,虽说不怎么光彩,天天要给猪搞计划生育,但再怎么样,也是门技术,至少比做保安强多了,而且他还美滋滋的想着,凭借他大陈的聪明与智慧,说不定将来还能开上专门给猪结扎的医院呢,然后再将生意做出太子镇XX地区XX省,接着就是走出国门,辐shè全世界,他要做让全世界都瞻仰他的民族英雄,真发展到那地步,就是用不着他去泡刘冒牌,她自己也会乖乖自动送上门来,然后拜在他前面苦苦哀求他娶她要她,一想到刘冒牌那副惨不忍睹的模样,大陈以往所受的委屈,立马甩出了一大半,他决定,事不宜迟,得赶紧拜阿蛋他爸为师。 阿蛋蹑手蹑脚地到学校门口的保安室时,大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几只大蛤蟆,只见他一手抄着新买来的阉刀,先是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地对准一只只大蛤蟆它们的屁股,然后再一刀下去,接着就是手笨脚拙一阵乱捅乱割,一只只原本活蹦乱跳的大蛤蟆,被他直割得血肉模糊,使劲地蹭着后腿,白着眼珠子,呱呱大声叫,那场面很血腥,不堪入目,阿单有点看不下去了。 大陈在蹂躏那些大蛤蟆时,还摇头晃脑、得意洋洋的,嘴里不时哼着他经常改编香港歌手张洪量的金曲;‘冒牌,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冒牌,我就喜欢你,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你知道我在等你吗,你知道我在等你妈。呵呵,等你吗,还是等你妈,冒牌,我等的不是你,而是你老妈,,,,,’。大陈的嗓门嘶哑,所以一首耳熟能详的经典名歌,经过他一番改编,再从他嘴里哼出来,简直就是在污染环境,能要人xìng命,但他自屎不臭,哼得还有滋有味。 ‘大陈叔叔,你在干吗’。阿蛋问。 ‘哦,是阿蛋’。大陈抬头,说;‘叫大陈哥,你小子想将我叫老啊,我大陈还没那么老呢。’大陈有点不高兴,因为他最不高兴的就是有人老喜欢喊他‘叔叔’。 ‘大陈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吃它们,也不能这样剐,它们这样子好可怜的。’ ‘你小子知道个球,你爸阉猪,也经常这样,难道那些猪不可怜吗。’ ‘可我爸是在搞计划生育啊’。 ‘我这也是在搞计划生育’。 大陈告诉阿蛋说,他想跟他老爸学阉猪,但他老爸说最近忙,没有功夫带徒弟,如果他真想学的话,就要他先练一练刀功,因为这是学阉猪的基本入门功。他听从了他老爸的建议,于是赶紧买了一把阉刀,可阉刀是买好了,缺的就是被阉的对象,没有办法,只好在晚上抓几只大蛤蟆,白天拿它们来当猪阉。 阿蛋听了大陈的解释之后,一张嘴‘啊’得老大,连他老爸托付他转告大陈说愿意收他为徒的话,都忘记告诉了。  第二章[阿蛋逃学记];[7]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虽然阿蛋一向来不支持逃学活动,但第一次逃学过程所带给他的激情、带给他的欢愉,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享受。 根据胖子飞提出的建议,他们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他家后山果园那些柚子树上。 胖子飞的确出手大方,一路上,大家吃的咸花生、汽水、棒棒糖、豆腐干、豆子糖,全都由他承包,也就是说都是他一人掏钱买单。不过虽然是他一人买的单,但实际上,大家也并没占到他多少便宜,因为买来的那些零食,大半都填进了他的肚子里面。刚买来时,阿蛋和小石猴还没来得及下手,他便来了个先下手为强,风卷残云,往嘴里一阵猛啃猛塞,待到阿蛋他们动口时,已经所剩无几了。幸好阿蛋和他表弟小石猴都理解胖子的吃功,要不,不产生误会才怪。 一路上,大家谈笑风生、扯古说今、连吃带喝、走走歇歇,好不逍遥,好不快活。 胖子飞虽然跟阿蛋只是一般大的岁数,但抽烟的历史,早就有了,换句话也可以说成是,好的他不会学,学坏的,一蹴而就,立马学会。胖子飞抽烟,很讲究原则xìng问题,他有三不抽;不带把的不抽,价格没上三位大数的不抽,不当着刘冒牌的面,他不抽。不过对于他的三不抽原则,他也并非虚言,因为跟他拜把子交往的小兄弟们几乎都亲眼目睹过,平rì里,他要么就不抽,要抽就得抽带把的,抽那种没带把的,还不如忍着不抽,而且,除了‘古湘’属于最低档次,还没见他抽过比那种更低的品牌,只是他所说的不当着刘冒牌的面他不抽这个问题,他好像有点是瞎扯蛋,因为在没当着刘冒牌的面时,还不照抽不误,而当着刘冒牌的面时,好像反倒没见他抽过一次。 他带了一包当下最为火热特流行的‘旅行家’牌香烟,抽出二支,先问他表弟小石猴抽不,小石猴答;这还用说吗。接着他又递另一支给阿蛋,阿蛋摇头说不要。胖子飞大大咧咧地劝说;男子汉大丈夫不抽烟,一辈子没出息,你阿蛋想以后做个没出息的男人吗。阿蛋一听,便接了过来,也学他们,有模有样的叼在嘴里。 一路上,自然是胖子飞的牛皮大废话最多,只见他手夹香烟,嘴吐白雾,大口大口几后,又扯起来说他爷爷很厉害。他说听了之后,信不信由你,他爷爷本领大着呢,会看八字,会算命,会看风水,还会在夜里抓鬼,前些rì子,他爷爷就从深山老林中抓了几只鬼,给他当玩具使用。对他这种牛皮,小石猴深信不已,但阿蛋却不大相信,不过他觉得胖子飞的牛皮,吹得还是挺有趣的,很有意思。胖子飞还谈到了他村里那座桥,他说当年在修建那座桥时,不多不少,干活的人总会有一百个,但待到吃饭时,却始终只有九十九个,为什么呢,因为吃饭时少掉的那一个人,是个仙人,仙人都是天上的神仙,肯定用不着吃饭。胖子飞村里那座桥的诡异奇事,阿蛋早就有所耳闻,因为他爷爷早就编成故事说给他听过,而且胖子飞也老拿那事在同学们面前,十分神气地吹嘘,阿蛋听得都差点能倒背出来,所以他觉得没有什么好新鲜的。 行着行着,他们突然看见前面一个院落里,动静很大,而且还簇拥着不少人,像是发生了什么事。胖子飞一见,顿时喜出望外,他说有热闹看了,妈拉个把子的,正好可以给老子解解闷。说完后,先招呼阿蛋和小石猴赶紧去瞧热闹,然后自己便屁颠屁颠地先跑过去了。 阿蛋跟着跑过去一看,原来是二个妇女在骂架,二个妇女也不知开战开了有多久,双方直战得白沫横挂、面红口赤、劈手划脚、飞沙走石、天昏地暗,结果双方互不相让,谁也不轻易服谁。村干部拿她们没办法,旁观的普通村民们,自然更是没有办法,谁都不敢上前相劝,只能在一旁观察战争形势。当然,其中也乏不了幸灾乐祸看人家把戏的那种鸟人,不过也有替她们暗捏一把汗的‘cāo心婆’。 胖子飞在旁边瞎cāo空心一打听,战争原因原来就是这样的;妇女甲家死了一条狗,其实按说,死了一条狗,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就是说芝麻小事一件,不足挂齿,更不值得大战一场。因为民谚常云;‘狗命三两、一毛不值’。xìng命就值三两的狗,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添点火加点油炖着吃了,然后再养上几只就是。但问题在于,妇女甲认为她家这条狗的死亡原因,绝没有那么简单,肯定是被人故意弄死的,而且她坚持认为,弄死狗的那个凶手,百分之百就是妇女乙,因为她的理由是,她和妇女乙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甚至可以说是势不两立,前几rì,她亲眼看到妇女乙拿扫把,狠狠打了她家的狗,而且嘴巴还骂它是短命鬼,会不得好死。常言;‘打狗也得看主人’。特别是在古老的农村观念面前,打人家畜生,明摆地就是在打喂养它的主人,这不是明目张胆地在给她颜sè看吗。而且,今天一大清早,她家的狗就莫名其妙死了,不是死在别的地方,就直挺挺地死在妇女乙家里,不是她,还能是谁。妇女甲骂着骂着,便情不自禁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她说,就是陪她十万只狗,她都不会同意,因为她家的狗,独一无二、空前绝后,是天底下最聪明最听话最乖最帅的狗,怎么赔都赔不起。 但妇女乙的措辞正好截然相反,她说她虽然跟那个泼妇关系一向不好,可从来有过害狗之心,人是人,狗是狗,岂能相提并论,害人家狗,算什么臭本事,人与人之间的意见,又关狗的屁事。妇女乙直言不讳、实际上是在指桑骂槐地说,她不像某些人,没有那么缺德,没有那么卑鄙,没有那么下流,她不但不会害那只狗,而且还很喜欢它,平时吃鸡啃鸭时,骨头从来都舍不得扔掉,会留给它当点心享用。她而且还坦诚的说,她确实是打过那条狗,可她并不是真正的打,而是在跟它开玩笑,打是亲骂是爱,开玩笑时打它,实际上说明是在爱它。妇女乙还说,她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一大清早的,怎么它就死了,而且还是死在她家里。说着说着,动情之处,她眼眶子也差不多红了起来。 妇女甲冷冰冰瞧着她,没好生气的说;‘你个狠心的臭八婆,别猫哭耗子,假装慈悲了’。 妇女乙也毫不吝啬地回;‘你个爆肚子的,才没安好心,故意在陷害我呢’。 ‘短命的’。 ‘崽卡死的’。 二位妇女同志之间,你一言我一嘴,又是唇枪舌剑地战了起来。 从早上一直战到快到晌午,她俩旗鼓相当,杀得你死我活,也没有分出个胜负,不肯偃旗息鼓。村干部懒得管,也不想管,更不愿管。为什么呢,因为管也没有用,管不出效果,省得cāo这份心,还不如坐在牌桌子上打打小牌搓搓小麻将来得自在,更重要的是,而且她俩都是拔不下一根毛的铁公鸡,开战那么长时间,都没见有点意思意思,没有意思的买卖,谁愿意做啊。不过她俩也不愿意让村干部管,为什么呢,原来她们村的村干部有个这样的陋习,如果谁俩家吵架,喊他们去调解的话,不论谁对谁错,先一人交上五十元的调解费再说,也就是说,那些村干部,不但能挣国家的工资,其他时候还能搞点外快,这种典型的贪污现象,如果让XX领导们发现,不气得活剐了那帮害群之马才怪。 而旁边的左邻右舍乡里乡亲呢,想插手的不敢插手,敢插手的却不愿意趟这一池浑水,再加上那些幸灾乐祸看把戏的,所以连个调停的仲裁人都没有。她俩这样战下去也不是办法,因为按照心理推理学来说,像她俩这种情况,眼下最想需要的,就是立马出现一个能倾听她们是非对错最好是能辩清答案的人,如果再这样战下去,两败俱伤,谁都不好受。  第二章[阿蛋逃学记];[8]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二个妇女大战口水时,都想找人替自己说句公道话,于是在互不相让破口大骂的同时,眼珠子也不忘地溜来溜去,环视周围人群,可谁都不愿意沾惹这个是非,在她们目光所触及之处,大家纷纷避开,有的干脆夺路走人。胖子飞一见形势有点不对劲,他觉得这浑水不好趟,也赶紧掺进人群之中继续看热闹,小石猴一见表哥躲风,他也赶紧躲了起来。只有阿蛋憨憨地、不由自主将脚步挪了过去。 二个妇女一见总算有人出来主持公道了,都暗自高兴,可一看,却是个陌生毛头小孩,所以没当回事,继续大战不休,不过妇女乙还是沉不住气了,她想有个屁小孩替她主持公道,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于是先下手为强,一把将阿蛋拉到身边。 ‘小兄弟,她说我害了她家的狗,我冤枉啊,我没有,你说她这是不是在血口喷人’。 ‘恩’。阿蛋点了点头。 ‘小兄弟,是她,就是她,我家的狗就死在她家里,人证物证都有,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可怜了我那条好狗啊’。妇女甲也将阿蛋从死对头身边,一把拽了过来。 ‘恩’。阿蛋一言不发,也点了点头。 ‘你别听她的,她胡说,故意陷害于我’。妇女乙又一把将阿蛋拖了回来。 ‘恩’。阿蛋还是点了点头。 ‘是她,就是她’。妇女甲边说,又一边趁势将我们的小阿蛋,拖了过去。 ‘恩’。阿蛋继续点头。 ‘不是我’。‘就是她’。‘你嘴巴放干净点’。‘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谁心眼坏,别人不知道,老天爷知道’。‘哇,,,我可怜的好狗啊,你死得好可怜啊,好狗啊,冤有头,债有主,你就把这个女人收去,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你,,,你,,,收你去,收你老爸老妈老祖宗,一家人都收去’。 就这样,小阿蛋被那二个妇女拽过来又拉过去,不过阿蛋除了恩一下之外,没有替谁说过话,要不是妇女甲做着捶胸擂足的样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可怜的阿蛋还不知道要被她们扯来拉去的折腾多久。 看着塌在地上、哭得比死了自己亲爹还要伤心的妇女甲,再看一下满脸颊的委屈和无辜的妇女乙,阿蛋还是一言不发,什么都没说,片刻后,只见他做出一本正经地样子,整了整刚才被她们连拉带拽、给弄得皱巴巴的衣服,然后缓缓地从口袋掏出一根半新半旧、但却很干净的古镶sè烟斗,不慌不忙的叼在嘴上。 ‘哇,酷毙了’。藏在人群中的小石猴和他表哥胖子飞瞳孔放大、异口同声而道,而其他人也都瞪大眼睛,笑呵呵地看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毛孩到底要玩什么把戏,而有的大人们干脆则哈哈大笑,因为他们完全都被阿蛋的举止给逗乐了。 只见阿蛋就像个小大人一样,更准确的说,他应该是像个小福尔摩斯似的,背着手,叼着没有装一点烟丝进去的烟斗,先是鼠头鼠脑的样子,在周围仔细搜索一下,然后再问妇女甲乙,那条死狗在哪里。妇女甲乙似乎也都被阿蛋这个小毛头孩子的滑稽模样给逗乐了,只见妇女甲掩面而笑,用嘴朝妇女乙孥了孥,告诉他道;‘在她家里’。 阿蛋见到那只死狗时,死狗早已经身体僵硬,全身冰冷,阿蛋朝它身上仔细看了看,之后又翻了过来,再看了看,然后又细细察看了周围,托着下巴咬着下唇,黯然沉思了一下子,接着信步出来,朝人群扫视了一会儿,然后到妇女甲耳畔,细声嘀咕几句,妇女甲听后,一脸的迷惑、不可思议。阿蛋没有理会她,而是接着又到妇女乙面前照样嘀咕几句,很快,她脸上也同样浮现出跟对头一样的表情。之后,阿蛋对大家说,真相已经大白了,这条狗的死亡,跟二位阿姨都无关,而杀死这条狗的凶手,就在你们中间。 话音刚落,人群顿时一阵sāo动,有的哈哈大笑,说这个不知道哪里的野小孩,确实挺有意思,有的则显得很愤怒,他们说这野小孩妖言惑众,搞得人心惶惶,他们建议,立即将他驱逐,以免再生事端,影响全国人民大团结。还有的则不冷不热,因为他们认为‘童言无忌’,小孩子说的话,岂能认真,何必那样大惊小怪。不过有的人们,对阿蛋的话确实将信将疑,认为的确有可能,他们甚至还暗暗翘着大拇指,佩服阿蛋,他们说,真是英雄出少年,有志不在年高啊。 但是,起哄嚷嚷的人毕竟还是占了大多数,特别是妇女甲和妇女乙,各拉着阿蛋一只手,使劲地摇来晃去,要他再说清楚一点道明白一点,这种阵式可把阿蛋吓坏了,刚才的热情也跟着消退,阿蛋只要一被吓的话,立马就会犯傻病,会说一些让人家尽听不明白的话。 ‘我不是唐三藏的徒弟,,,,,白骨jīng快要来了,,,,,,新中国万岁,,,,,,你爸爸的蛋,,,,,哦,外星人好帅’。阿蛋这番胡言乱语,把人群逗得更乐了,有的说;‘呵呵,原来是一傻头小子’。‘哈哈,太有意思了’。 胖子飞一见形式不妙,跟小石猴找了个机会,赶紧拖着懵懵发颠的阿蛋,趁人群一片轰乱之际,飞也似的逃之夭夭。 不过,一个月之后,阿蛋的学校收到了一封感谢信,感谢信内容大致是这样的;‘可爱的蛋蛋小兄弟,谢谢你在一个月之前,帮我拗出了杀害那只狗的真凶,果然不出你所料,凶手就是他,真是太坏蛋了太意想不到了,谢谢你,使我得以洗刷冤屈,还了清白,现在我已经和XX握手言和,以后再也不会发生战争了,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你,得知你很喜欢吃糍粑,我特意捎来八个糍粑,以表谢意,糍粑是我用油连夜炸的,赶快趁热吃了吧,冷了可不好吃,在此,我还要感谢你的老师,感谢你们学校其他领导,能培养出这样一名顶呱呱的优秀学生,我还要感谢你爸爸你妈妈,能生下这样一个好儿子,谢谢你,谢谢所有栽培过你的人,谢谢’。  第二章[阿蛋逃学记];[9]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胖子飞、阿蛋、小石猴三个小哥们连滚带爬的,没要命的往前面狂跑一阵后,见后面其实并没追兵,便都打住了脚步,找了块草地,闲了下来。 胖子飞累得直翻白眼,全身发酥,上气不接下气,而且他的脚又不小心扭了一下,虽然不算严重,但还是禁不住地有点埋怨阿蛋,说;‘阿蛋,人家吵架,关我们屁事情,你去瞎搀和什么呢,咱们好好看热闹就是了,真是没事找事’。 阿蛋的神经系统好像还是有点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他哪里会管胖子飞的埋怨,只顾一个劲的道;‘天沧沧,地茫茫,天王下凡找爹娘,泰山南海他不去,偏偏找到牛头湾,牛头短,牛头长,牛头住着一个好姑娘,姑娘小嘴像樱桃,一对大眼水汪汪,,,,,,’。 ‘表,,,表哥,,他,,他阿,,阿蛋,,蛋蛋,,蛋在唱,,,唱什么鸟,,,鸟歌,,啊,,,’。小石猴本来讲话就结巴,再加上一顿奔波之苦,口吃就变得更加严重了。 ‘鬼知道,凭他阿蛋那脑子唱出来的歌,正常人是永远都听不懂的,哎,累死老子了’。胖子飞大声嚷嚷,没生好气的说。 待他们醒来时,已经早过了中午,虽是初秋季节,但中午的阳光依然灼热。 阿蛋当时没有向胖子飞解释他是如何得知杀害妇女甲家那条狗的真凶是谁,因为胖子飞没问,他不问的原因是他对那事根本就不感兴趣。他最感兴趣的事情,就是从哪里再找一个大袋子,然后再好多塞一些柚子进去。至于接下来如何弄走,他就没有考虑那么多了。 但是在后来,阿蛋却将那件事情,正正经经地记载到他rì记里,在他的rì记中清楚记载着,那是在他人生的记忆当中,第一次的破案经历,而且他还写道,当时能有那么一个机会出现而且主动让他发挥,他很激动,但同时也有点紧张,不过,他的导师福尔摩斯帮了他大忙,因为福尔摩斯在书中一再强调,遇事时先要保持冷静,然后再保持沉着、细心,对周围的一切蛛丝马迹,都不放过,绝对要仔细观察、研究,因为每一个痕迹,都有可能成为能揭开整个真相的提纽。 而对于那件事情的真相,他根据现场情况,经过一番推敲臆测,最后是这样得出结论的;,肯定不是女人所为。,不但是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力气不小并跟它很熟。,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杀害它的那个凶手,绝不会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肯定会是被利益或其他原因所驱,只是原因程度大小而已。 为什么他能得出这些结论呢,其中自然也大有原因,根据在他的rì记上的记载,基本如下;为什么他能断定凶手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呢,,在狗尸体旁的那些细灰粒上,看上去虽然很不清晰,但依然可以模模糊糊看到,印着的都是男式皮鞋的痕迹,而没有半点女式皮鞋痕迹。,狗受的是内伤,而且还是一棍子毙命,肋骨断了数条,一般女人没有那么大力气。像妇女甲和乙,更加就不用说了,虽然都特别泼辣,但身材都比较娇小,要烧火做饭撕脸斗嘴可以,但要下重手的话,内力明显不足,而且她两条手臂,都是白嫩白嫩的细皮嫩肉,没有半块经常锻炼过体力劳动特征的肌肉。,绝对是熟人所为,因为那一棍,很明显的就能看出来,是从侧面下手的,而不是从后面,而且除了那种脑袋有问题的狗之外,天底下所有的狗乃至所有狗科动物,对于生人的jǐng惕xìng都是很强的,再者,受害者的腰部位置,都差点快敲断了,要是生人,它肯定早就会二话不说的提防啦。,狗身上虽然有淡淡的药味,但是洒上去的,而不是它吃下去的,因为他用手指蘸过它嘴闻了闻,气味比身上其他地方还要淡得多,这说明这条狗不是很笨,还能说明明显就是栽赃陷害,而且也应该不是那种吃饱了撑着喜欢没事找事那类人干的。,根据以上推断,他想陷害栽赃的人肯定就在外面,而且他此时一定最得意,于是便赶紧从人群中找那种最适合下手而脸上又很得意的那种对象,接着便赶紧宣布,杀狗凶手就在你们当中,常言道‘做贼心虚’,根据福尔摩斯老师的办案经验,真正的凶手在听到这个答案时,第一反应,绝对是慌张,接下来的第二反应是惶恐,而第三反应是趁身份还没有暴露时,要么就灰溜溜地逃走,要么就是搅和大家,加以否定。 胖子飞、小石猴、阿蛋一觉醒来后,胖子飞说得要早点将那些柚子搞定才行,以免夜长梦多。胖子飞有他个人的顾虑,如果去迟一步,就会多增加一份被别的同行先下手的危险,如果真是那样,一番努力岂不是打了水漂。 不过离胖子飞村的后山,路程已经不是很远了,再加上大家都马不停蹄的赶时间,而且都一言没发,所以很快就到了,只是上山时,一个字‘累’,为了避免遇见村里人,以免节外生枝,胖子飞率领大家专挑崎岖陡斜荆剌丛生平时人迹罕至的小道往上走。 胖子飞所说的果园,其实就是在南方农村中,村村都有的公家果场,是从毛爷爷提倡农业学大寨时遗留下来的产物。这种果园的经营方式是这样的,由村里承包给私人,再由私人自己去管理,每年得要上交一定的承包费给村里,其他的盈利,都是自己挣下的了。不过想要承包下来的话,一定要跟村干部关系好,因为这事都由领导们说了算。 承包胖子飞村里公家果场的,是一对恩恩爱爱相濡以沫的白发老年夫妻,男主人是曾经担任过十几年的老村长,女主人家也曾做过不少年的村民办学校教师。平rì里,老人家喜欢背着猎枪在山上到处打猎,而留下老nǎinǎi一人在果场看守。老nǎinǎi有点耳背眼花,又喜欢玩挑针锈线的活计,不过她果场养了二只身材硕大嗅觉灵敏jǐng惕xìng特别高的大猎狗,平时倒也替她省了不少心。 胖子飞是经常‘光临’这里的常客了,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所以在下手之前,参谋的工作,非他莫属。 胖子飞交给大家的工作分配任务是,一个哨兵,一个生产工,一个包装工,如果说得更明白一点就是,一个把风放哨,一个上树摘柚子,而另外一个则在树下负责将柚子都装入袋子。 把风放哨的工作,胖子飞早就想好了,由他一人来负责,因为他不仅对地形熟悉,而且还跟那二条猎狗有一点交情,因为他每次上山时,都不忘会带些点心,跟它们拉关系,所以他们人狗之间的关系就算称不上是哥们那么铁,但觉得也能算得上是普通朋友了。 至于谁负责上树摘柚子而谁又负责在树下装柚子,胖子飞也早就想好了,阿蛋负责上树,他表弟负责在下面装。他这样分配自然是有他自己道理的,阿蛋力气大,摘得肯定比小石猴要快,因为摘柚子不像摘别的,要发点力气。而他表弟小石猴则负责在下面拣,他这样考虑的原因是,其一,小石猴有惧高症,不能上树。其二,他力气虽然小,但手脚却麻利,也就是说,阿蛋在树上能扔多少下来,他就能在地上拣多少塞进袋子。 任务是分配好了,接下来的时间,就是赶紧行动。  第二章[阿蛋逃学记];[10]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胖子飞不愧是做这行的‘专家’。 果场是在一个郁郁葱葱、空气清凉的山凹中,虽是村级果园,果树却罗列得整齐有序,场面颇为壮观,大有秦王兵马踊之气势,品种也不少,除了柚子树之外,还有桃树、梨树、李子树、橘子树、枣树等等十几种之多。 在各式各样的果树上,挂着不少木牌,有的木牌上写着‘下面埋有地雷,炸断手脚,不关爷爷鸟事’,有的写着‘请注意,树上有炸弹,如有偷盗之行为,一切后果自负’,还有的写着‘偷此果子者,一旦被逮,女的切眯眯,男的割**’,其他还有不少触目惊心的文字,真是琳琅满目,数不枚举,我就不一一赘述了,反正这些木牌上的寓意,大家一目了然,其意思就是提醒大家,请大家不要对这些果子有非份之想,千万不要来打它们的主意,因为这里的果子没有那么好吃,到处都是能要半条命的埋伏,如果有谁真要贪图一时之快而那么不知死活的话,出了大事,也别怪咱没有提醒了。 行动之前,做为这方面的老行家,胖子飞他先是朝山凹东张西望,然后再朝老场主住的那栋用树木板和土砖架起来的房子旁,扔几块下石头过去,弄点动静出来,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如何,接着再往果园扔几块稍大一点的石块过去,以免万一不是什么危言耸听的骗人鬼话、真有什么地雷炸弹什么的,当在确保一切都应该无事后,这才吩咐阿蛋和小石猴,上树的马上上树,不用上树的马上准备袋子迎接。 阿蛋毕竟第一次干这种偷偷摸摸的偷鸡摸狗之事,再加上树上挂着的那些、内容特别吓人的木牌,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发毛。不过胖子飞一再安慰他,要他别去相信那些哄骗弱智小娃娃的鬼屁话,如果真有埋伏,就算他胖子飞有十条小命,也早就炸没了。 民谚常云;‘近墨者黑,近朱着赤’,干这事虽不怎么光彩,可当他看到胖子飞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再加上他刚才那番试探,确实也没有什么动静,而且枝头上垂挂的满树金灿灿的大柚子,直叫人馋液yù滴,于是心里马上就感觉放松多了。他谨慎地挑了其中一个最容易爬上去的柚子树,然后看准几个大疙瘩,凭借一手的蛮力气,蹭的几下,就到了树上,接着就摘下几个大大的柚子扔了下去。 胖子飞就在不远处把风放哨,他好像有点不放心似的,再加上又是个大谗鬼,只见他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双手像个大喇叭似的哦在嘴边,轻轻说;阿蛋,麻烦你再快一点,要不发现就麻烦了。说完之后,赶紧从地上挑了一个最大最熟的柚子,又不亦乐乎地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然后三下五除二的剥下柚皮,不顾一切的蹲在那里,啃了起来。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胖子飞每年隔三岔五的都要来光临,第一次第二次没出事,但不能担保第八次第九次也不出事情,更不能代表永远都一帆风顺,不会出乱子。 阿蛋在树上一阵摘柚子时,胖子飞的任务本来是把风放哨,可当在面对好吃的时,什么把风什么放哨,他统统都束之高阁,因为没功夫去管啦。 ‘人在疏忽时,麻烦找上门’,胖子飞在津津有味大口啃着柚子子时,忽然只觉得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悠悠晃晃,于是他心攸地往下一沉,暗道一声不好,抬头往前一看,哎呀,我的妈呀,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前竟然多了一条大黄狗。不过还好,是老相识,不用担心。胖子飞松了一口气,他想,这条家伙好对付,也是个背着主子经常搞小动作的奴才,只要给它点好处,便能搞定。 胖子飞赶紧放下手里快要吃完的大柚子,毕恭毕敬地对着大黄狗,先是点头哈腰地陪个笑脸,然后双手做辑,连道;‘狗兄,不好意思,刚才小弟没有注意你大驾,对不起,不知者不罪,不知者不罪,请多多包涵’。 那条大黄狗也很邪们,就好像能听懂人话似的,只见它大口‘哈哈’的喘着粗气,舌头拉下来好长,目不转睛地盯着胖子飞,待胖子飞说完客套话后,它也跟着点点头,意思像是在说,不打紧不打紧,没有关系的,咱俩是什么交情,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胖子飞见它没有显露生气的样子,心中大喜,于是嬉皮笑脸,又道;‘狗兄,今天小弟又带来好吃的东西给你,希望你能笑纳’。接着继续道着;‘只因来得匆忙,所以带来的并不多,希望狗兄你不要介意,下次一定补上,一定补上’。不过口中虽然如此道说,可心里却暗暗嘀咕;老子才没那么傻X,带那么多来撑死你啊,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亏本的买卖,老子可不愿意做。 他口里说着,心里想着,但手还是不敢怠慢地往袋中探去,探了书包袋,没有,可能是兜在裤子口袋里吧。胖子飞暗忖着;不急、不急,待会几块饼干几颗糖就能将这狗娘养的狗东西给打法走。可当他伸手往裤子口袋中往下探去时,就开始着急了,因为裤袋里,也没有。 娘的,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胖子飞这下着急了,他又翻衣服口袋,也没有。他将衣服裤子都脱了下来,甩来甩去,也甩不出个什么东西出来。他这下才想了起来,他nǎinǎi的,都在半路上,塞进自己肚里去了。 ‘狗兄,今天不好意思,他娘的给你带来的点心,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你就将就将就,先吃几口柚子吧’。满头大汗的胖子飞,笑容可鞠的将刚才自己还没有啃完的柚子,恭恭敬敬送到大黄狗面前。 大黄狗爱理不理的看着他。 ‘呵,你要吃整个的,小弟现在就去那里给你拿来。’ 大黄狗开始眦嘴裂牙,面露凶相。胖子飞准备起身时,它也跟着直立起来,而且胖子飞走一步,它也跟着走一步,胖子飞停下来,它也跟真停下来,胖子飞往后退一步,它也跟着往后退一步,胖子飞无可奈何蹲下来时,它也跟着装做无可奈何的样子,蹲了下来。 ‘狗兄狗兄,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才成’。胖子飞歪着脑袋,嘟着胖乎乎的小嘴巴,叹了口气。 大黄狗也学着他的样子,歪着狗脑袋,嘟着狗嘴,然后一口又酸又腥的狗气,从狗嘴叹了出来。在它面前的胖子飞这下子可就倒了霉,因为那口又酸又腥的狗气,正好朝他迎面扑来,令他避之不及。 胖子飞被呛了个正着,难闻的狗气直接往他体内钻入。顿时,他只感觉天地馄饨、肠胃翻滚,难受得他差点呕吐起来。他也火了起来,火得真想将眼前这条翻脸不认人的、可恶之极的大黄狗摁在地上,然后再将它揍个半死,方才痛快。不过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就算他胖子飞有这份心,也绝没有这份胆量,因为真要斗起来,到时吃亏的肯定是他而不是大黄狗,而且再加上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不是跟这条大黄狗较量,而是来窃它主子的柚子的,正所谓做贼心虚,在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时,胆量也会比平时少去一半。 胖子飞这时最巴望的事情,不是要摘多少柚子,而是小石猴和阿蛋赶紧来替他解围,可阿蛋只顾着愣着脑袋在树上采柚子,而小石猴则也正忙得不亦乐乎,聚jīng会神地只顾着拣地上横七竖八的柚子,哪有什么空心来注意他,再加上胖子飞又怕惊动果园的那二位老主人,而不敢大声喊叫,所以无奈之下,只好眼巴巴的,一人一狗僵持着。  第二章[阿蛋逃学记];[11]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胖子飞无可奈何地对准大黄狗做了个鬼脸,然后从口袋将‘旅行家’摸了出来,看了看,呵呵,还有几支剩着呢,他掏出一支叼在嘴上,赶紧点着,紧接着,就是大口大口吸了起来。 凡是抽烟上瘾的或者是曾经抽过烟上过瘾的人都有类似的同感,如果在心烦意乱时,烟一定是最好的最有效的最管用的镇定剂,胖子飞虽然人小,可却鬼大,抽烟的历史已经足有几年之久。 胖子飞在大口地吞云吐雾时,心里一边焦躁地盘算着,我的妈呀,真是倒霉,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自己亲自动手上树去摘柚子,也少去了这场劫难,真是倒霉啊,怎么办,怎么办,照这样下去,他妈的不是个办法啊。不过他幸亏很快又想到,只要大黄狗不想他发动攻击的话,他就用不着替自己的命运担心,因为他那二个铁杆帮手阿蛋和小石猴迟早都会过来的,到时咱们三个对付它一条狗的话,它还不屁滚尿流才怪。想到这里,胖子飞顿时jīng神大增,哈哈,只见他抽烟的力气也大了许多。 可世界上的事情,哪有他胖子飞想的那么顺呢。就在胖子飞抽烟时,本来跟他好像是互不相犯的大黄狗,突然做出想朝他扑过去的姿势。胖子飞一见,顿时大惊失sè,叫苦不迭,他暗道;天哪,想不到我大名鼎鼎的胖子飞开工那么多次,都从未失过手,今天竟然要栽在一条狗的手里,叫我如何有脸去见江东父老啊。别看胖子飞这小子年纪小,可论三经五章,却丝毫不比大人们荪sè,这家伙能引经据典,会出口成章,也算得上是个小歪才了。 正所谓‘忙中出巧、急中生智’,不管是大人们还是小孩们,在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时,总会憋出比平时意想不到的聪明,所以说,人是被逼出来的,说得一点都不错,没到困境时,潜力就没法挣脱束羁。 胖子飞先是灵机一动,他想,nǎinǎi的,难不成这条大黄狗跟咱飞哥一般,也会抽烟不成。于是赶紧将口袋里的‘旅行家’掏了出来,递上一支到大黄狗面前,没想到,大黄狗还真有模有样的叼在嘴里。胖子飞一见,马上乐了。暗道,他娘的真有意思,看来爷爷常说的人模狗样那句话,还真是不假,早知道你有此喜好,你我之间又何必这样瞎折腾呢。 原来,这只大黄狗还确实真会抽烟,而且不但会抽,还上了瘾,甚至瘾还不小哩。是这么回事,它家的老主子,是个老烟鬼,每天干完那点正事后,其余时间就是悠哉悠哉地躺在竹椅子上,一手揣着水烟袋,一手攥着火棍,然后再大口大口抽烟。 这条大黄狗在二老眼中,印象特别好。是这样的,因为二老都觉得它挺不错,平时不但干活很卖力,看家也没得二话说,而且还十分能理解他们的心思,他们指东,它就绝不会往西,他们让它啃骨头,它就绝不会吃肉,即使是一盆香喷喷的肥锅肉摆在它的面前,它也绝对不会违勃二位老主子的意愿。正是因为如此,然后再加上二老的子女们又常年在外忙于挣钞票,除了过年之外,其他时间难得见上几回,在种种客观原因下,所以二个老主子都很疼它,甚至有时候还当它宝贝心腹般的信赖。不过二位老主子对待它的弟弟,比它差多了,因为它弟弟即好吃、又懒做,而且还不听话,二位老主子很不喜欢这种奴仆,要不是看在它哥哥的份上,可能早就把它脑壳给剁了。既然是不喜欢,待遇自然就不好。老主子今天带着它弟弟出门开工而将它留在家里,一来让它看家,能放得下心。二来想让它休息,让它弟弟去受累。 老主子抽烟时,在有的时候,它自然也会像个忠心耿耿的贴身护卫似的,静静守护在老主子身边。刚开始时,它还有点不怎么适应那种又苦又呛的烟雾,它甚至还觉得老主子犯了哪条神经,为什么老喜欢干这种没罪找罪受的傻事,有事没事的天天氤氲那些难闻的烟雾。但在后来,随着接触的时间渐渐一长,它也开始喜欢上了,以至于最后到了一天不闻上几口,就会魂不守舍寝食难安的地步。 老主子经常在抽烟时,它也会偷偷摸摸地在一旁跟着老主子一起腾云驾雾,但是今天老主子带着它弟弟出门去打猎了,它找不到机会,现在正开始发愁,因为它正逢烟瘾大发的时候,谁知道正巧碰上胖子飞。 胖子飞连忙替大黄狗将烟点燃后,乐呵呵的说;‘狗兄,你既然有此嗜好,为何不早提醒小弟呢,常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我同为君子一场,理应有福同享,现在小弟身上别的没有,烟倒还是有几支,只要你一点头,随便怎么抽就是,小弟我随时伺候’。 大黄狗见胖子飞如此说,似乎心领神会,只见它面露感激之情地朝胖子飞点了点头,然后咧嘴一笑,接着便一个骨碌翻过身子,叉开四肢,背倚在树上,慢条斯理地大口大口抽了起来。 胖子飞被大黄狗冲他的那一个笑容吓了一大跳,因为大黄狗回报给他的那个表情要说是个笑脸,还不如说是个叫人惊悚的鬼脸。幸好早就认识它了,这才没事。 接着胖子飞也学着大黄狗的样子,背依果树,仰面朝天,然后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吞云吐雾。 大家都知道,胖子飞那张嘴巴活像个小娘们似的,一向话多,所以在抽烟的同时,也没忘记和大黄狗闲扯几句。但大黄狗哪里有心思去答理他,只顾着一个劲的将嘴上香烟一吞一吐。 别看大黄狗只是区区一条狗而已,但抽烟的功力,却不可小窥,一般常人难以匹敌,一支烟到了它嘴里,扑嗒扑嗒抽上几口,就玩完了。胖子飞袋里就那几支‘旅行家’,哪里经得起一人一狗的同时折腾,所以很快就弹尽粮绝,宣布告罄。 可大黄狗那张嘴就像一个填不完的无底洞似的,而且它毕竟不是人,而是畜生,即便很灵xìng,也没有人与人之间那么好沟通。胖子飞实际上是没有烟了,但它却不这么认为,它还以为是胖子飞这家伙像平时一样,跟它在耍小气,兜里还有,但就是舍不得再给它抽。 胖子飞见状,心里暗暗叫苦不止,他想,这下该如何是好。只见他点头哈腰低声下气的告诉大黄狗说;‘狗兄、狗兄,你别误会,小弟身上实在没有了,下次小弟再来看你时,一定给你捎上一条,到时,你我兄弟痛痛快快地畅吸个够’。 但大黄狗哪里听得进去,因为它正吸在劲头上,突然说没就没了,叫它心里如何好受。反正它也不去管胖子飞身上还有没有,就是逼着向他要。 大黄狗嗅着鼻子,像个粉子鬼似的,摇头晃脑醉醉痴痴的向胖子飞逼了过来。胖子飞赶紧往后退了过去,嘴里大骂一声;‘好你个蛮不讲理的畜生,欺人太甚,你无情,休怪你胖爷爷我无义了’。话音刚落,便随手捡了根树枝,朝翻脸不认人的大黄狗,横劈过去。 但胖子飞的计划落空了,也就是说他这一棍子没有劈着大黄狗,众所周知,狗是很机灵、反应很快的一种动物,而且它跟胖子飞也打过交道,可能知道胖子飞是个什么样的货sè,在胖子飞冷不防的给它一棍子时,它也风驰电掣班的一个‘鹞子翻身’,轻轻松松就躲开了。 但胖子飞虽然看上去拙手拙脚、体态臃肿,但实际上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迟钝,他见一击不成,又赶紧使出第二击,朝大黄狗一棍子竖劈了下去。大黄狗好像也早料到他有此一招,一个‘鲤鱼打挺’,又躲了过去。 胖子飞见自己第二劈又落空了,自信大受打击,情绪也开始跟着沮丧,他大声说;‘狗兄,你我毕竟兄弟一场,何必苦苦相逼,有话好商量’。不过在他话音刚落时,暗地里又是一棍子,直挺挺地朝大黄狗戳了过去。 这下,大黄狗既没有躲、也没有闪,而是直接一口将胖子飞向它冷袭过来的棍子,死死衔住。  第二章[阿蛋逃学记];[12]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阿蛋在树上摘柚子摘得正起劲,由于柚子实在太多,让人眼花缭乱,所以他专拣大的摘,至于像那些小的,瞧了第一眼后,他就再也不会去瞧第二眼了。 突然,他听到不远处的胖子飞在大喊大叫,好像是在跟谁吵架似的,而且还应该闹得比较紧张。他心攸地往下一沉,心想是不是他们正在干的不光彩作案活动,已经被此地主人发现了。从这点能直接说明,阿蛋还能算得上是个好孩子,至少比胖子飞好多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干出的事情,是不能心安理德的,因为不光彩。 阿蛋是个向来老实规矩的好孩子,所以一想到被主人发现,心里就很失落,而且还很委屈,因为他想,自己才第一次出手,而且还是被胖子飞怂恿的,结果就闹了个人赃俱获,真是应了‘羊肉没吃到,反而惹了一身sāo’那句老古话。 他忐忑不安马上就将目光挪移到胖子飞放哨把风的那个方向。 不见还好,一见到后,将我们的小阿蛋更是惊得口瞪目呆,甚至他觉得,这种场面,比见到被二位老场主发现,还要更令人惊悚。只见不远处的胖子飞,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一条毛sè灿黄灿黄、凶巴巴的大黄狗,它跟胖子飞好像正在举行拔河拉力赛,再仔细一瞧,哦,不对,他们应该是在抢一根棍子才对,只是他不知道那条棍子为何会那样重要,能令胖子飞和一条大黄狗都使出吃nǎi力气,做死里地往自己身边抢。 ‘阿蛋,小石猴,你们快来帮忙啊,我快招架不住了’。胖子飞终于快要僵持不过大黄狗,他不顾一切地大喊,招呼二个铁党同伙快来救驾。他想,管他娘的什么后果,先暂且引身而退要紧,走一步算一步。 小石猴正一心一意在树下,愣头愣脑的拣柚子装柚子,但这时也注意到他表哥胖子飞有难了,于是,他站了起来,扭过身子往那边一瞧,顿时也大惊失sè,他马上扔下手里正准备装入麻布袋的大柚子,大声说;‘飞,,飞哥,我,,我来,,我来帮你,,,你了’。接着,便没要命的跑了过去。 阿蛋也跟着下了树,不过他在下树时,由于cāo之过急,所以不小心摔了一交,幸亏下面到处都是软绵绵的泥地,要不就麻烦了。阿蛋摔下来后,四肢朝天、手舞脚蹭,活像一只被人翻过身子的大王八,心里很着急,可一时半会却起不来。 ‘飞,,飞,,飞哥,这是怎么,,怎么了’。小石猴结结巴巴地指着大黄狗,问。 ‘快想办法帮忙,我快不行了’。胖子飞跟这只大黄狗,招架得都快要翻白眼了。 ‘我怕,,怕’。 ‘怕个球啊,真没出息’。 ‘好,,,好呢’。小石猴回答,刚开始,他对眼前这只大黄狗,十分害怕,不过他发现,它跟表哥胖子飞正莫名其妙的抢一根棍子,应该一时半会脱不了身,而且,看样子表哥撑得也难受,所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砰砰’。小石猴壮着胆子,朝大黄狗狠狠踢了几脚过去。此时为了一根棍子而被搞得也不怎么好受的大黄狗,突然背腹受敌的遭到袭击,马上分了神,就差点被胖子飞钻了个空子。 大黄狗它吃力的摆了摆姿势,然后一双眼睛恶狠狠白着小石猴,好像是在提醒他‘好呀,你敢趁狗之危袭击老子,待会收拾完这个死胖子后,看老子再回头怎么收拾你’。不过它还是不肯松口,即便再受到外来威胁,嘴里衔着那跟棍子,就是死死不放。 小石猴从小就怕狗,因为他屁股上好几处伤疤,都是狗们给他留下的纪念,正所谓一朝招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就是这个道理。结果被大黄狗这么一白眼,魂都差点散了。胖子飞以十分严厉的口吻,命令他道;‘快动手动脚啊,此时还不趁火打劫,更待何时,你难道真想让你表哥我现在就jīng忠报国吗’。 ‘我,,我,,好,,,好’。小石猴嗫嗫嚅嚅,直往后退,接着便一溜烟似的跑了,看样子,好像是屁滚尿流、望风而逃。 ‘哎,这个年代,什么都靠不住啊,靠天靠地靠父母,到头来还不如靠自己来得实在,小石猴,天地父母都尚且如此,何况还是表文兄弟呢,哎’。胖子飞见状,顿时感触大发,唏嘘不已。 不过胖子飞想错了,也就是说,他误会了表弟小石猴,因为不到片刻功夫,只见小石猴又屁屁颠颠气虚呼呼的跑来了,而且,他手里还多了一条绳子。 ‘哎,看来是表哥错怪你了’。胖子飞又自言自语地道。 只见小石猴拿着一根绳子,先是有条不紊的做了一个套,然后小心翼翼套在大黄狗脖子上,接着再将另一头,扎在树腰上。小石猴在给大黄狗下套时,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大黄,,,狗啊,,,大黄狗,冤有,,有头,债,,债有主,今天,,天,,今天之事,,,罪,,罪不在,,,在我,如,,如果你万一,,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要,,要弄清楚,,,不,不关我,,的事啊’。 一切完毕之后,小石猴松了口气,拍了拍黏着身上和手上的狗毛,然后对胖子飞道;‘表表,,哥,我搞,,搞定了’。说完后,又忙着去拣柚子去了。 小石猴刚走开,果圆里就传出一片叫骂声;‘哪个剁脑壳的,又来偷我果子吃,敢情又是那个不学好的死胖子’。接着,就走来了一个六七岁上下、模样清秀的老nǎinǎi,手里还拿着一根大箩绳子。 要说这个胖子飞,还真有一股找不到地方使的蛮力气。本来在他表弟小石猴将那只大黄狗的狗脖子套好后,他可以不用理会那根棍子,完全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撒手走人,如果事情真是这样发展下去的话,那他什么后果都会没有,因为那条大黄狗已经被小石猴给套了,已经失去了行动zì yóu,他要走人,大黄狗能拿他有什么办法呢,你们说是不是。可他偏偏就不走人,还在一个劲的,憋足了吃nǎi的力气,跟大黄狗在抢那根就没有一点作用的棍子。就是在老场主nǎinǎi一拐一拐地冲他走过来时,他都没肯撒手,一人一狗继续在招架着,这不是明摆的在找死吗。 ‘哦,还真是你这个大胖子啊’。老场主nǎinǎi有点耳背,同时也有点眼花,这是她常年喜欢吃花生而烙下的毛病。要不是她因为眼花耳背的话,胖子飞跟大黄狗在她果园里弄出个那么大的动静,早就会将她给惊出来了。她眼花毛病到了什么程度呢,是花到胖子跟前,就差点没直接将脸凑到胖子飞的脸颊上,才好不容易将他给认了出来的,你们说严不严重。 ‘刘nǎinǎi,不是我,我没有偷你家果子’。胖子飞狡辩。 ‘你没有老偷刘nǎinǎi的果子,那你跑上山做什么’。老场主刘nǎinǎi问。 ‘哦,我是来看刘nǎinǎi和刘爷爷的呢’。胖子飞回答。 ‘哼,看刘nǎinǎi和刘爷爷,我看你是来看刘nǎinǎi和刘爷爷这些果子的吧’。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是真来看望你们的’。 ‘你这个死胖子,上次我家的梨子一个下午掉了大半棵树,就是被你摘去的,你还敢不承认’。 ‘我没有,刘nǎinǎi,我没有,你冤枉我啦’。 ‘冤不冤枉,先绑了你再说’。刘nǎinǎi一说完,便拿着大箩绳,慢慢悠悠地将胖子飞五花大绑。 胖子飞在被老场主刘nǎinǎi绑时,还汗流浃背的在跟大黄狗抢棍子,被绑了之后,手里那根跟大黄狗在抢着的棍子,还没舍得撒下。 刘nǎinǎi绑好他后,告诉他说;‘待会刘爷爷回来后,这次我一定要把你交到公安局去,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老是跑上山来摘这些果子了’。 胖子飞一听说要被送往公安局,双腿一软,差点摔在了上。  第二章[阿蛋逃学记];[13]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刘nǎinǎi,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胖子飞哭丧着脸,向刘nǎinǎi求情。 ‘哼,你个死胖子,嘴里没一句真话,想忽悠刘nǎinǎi年纪老是不是,不行’。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下次是真的不会了,我,,,’。 ‘不行,坚决不行’。 ‘刘nǎinǎi,那你打我屁股吧,把屁股打烂都没关系,就是不要送我去公安局,那样丢死人了’。 ‘哟,你个小胖子也怕丢脸啊,呵呵’。 ‘是真的,刘nǎinǎi,你是全世界最漂亮最漂亮的nǎinǎi,要是我的nǎinǎi有你一半的一半这样漂亮,那就好啦’。胖子飞以为老场主刘nǎinǎi被他那嘴皮子功夫忽悠得快有点起sè,赶紧哈着腰,趁热打铁道。 ‘哦,哈哈’。刘nǎinǎi被胖子飞一番‘夸奖’,夸得确实开心起来,而且还有点飘飘yù燃的感觉,于是禁不住地哈哈大笑,而且再加上她前几年在村子里呆着时,曾为了点芝麻小事,跟胖子飞的nǎinǎi又有点过节,现在她见胖子飞对他自己nǎinǎi和她之间,如此一褒一贬,以往的那种不愉快,陡感消去了一大半。不过她很快又斩钉截铁地对胖子飞说出两个令他心灰意冷、甚至也可以说是差不多有点绝望的字,那就是‘没门’。 胖子飞见状,暗道一声,不妙,无奈之下,他只好使出平时在最关键时候才肯拿出手的撒手锏,只见他一本正经的拍着胸脯,然后振振有词的对刘nǎinǎi道;‘做为一个男子汉,我今天敢以自己的尊严和人格做担保,现在,我对天发誓,如果下次我再上山的话,就五X轰X,天X雷X,一辈子都吃不上猪脑壳上的肉,再也见不到大肥鸡腿’。总之,他认为什么是天底下最恶毒最狗屁他最不想要的毒誓,只要是暂时能想得到的,就像是炒豆子似的,劈劈啪啪一顿,全被他给炒了出来。 ‘老婆大人,我今天打了一只好大好肥的野兔子,最起码也有五六斤重,够我们吃上好几顿了’。随着一阵洪亮但略带嘶哑的声音,还掠来了几声‘汪汪汪’的狗叫声。 哎,胖子飞也真够倒霉的,本来他还想着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死缠烂磨地寻个脱身机会,而现在的的确确就是,完全没门了。 原来是刘nǎinǎi的老公刘爷爷打猎回来了,只见他神采奕奕的杠着猎枪,手里还提着一只偌大的野灰兔子。他身前有一条大黑狗,正在兴高采烈地摇股摆臀,甩着尾巴。它一见到大黄狗时,立马扬起头,然后长长地‘呕’了一声,接着就是蹦蹦跳跳地扑了过去,它就是大黄狗的同胞弟弟。 ‘我也逮了个大胖子呢’。刘nǎinǎi也高兴的对和她相濡以沫已有好几十年的老公说。 刘爷爷‘噢’了一声,然后凑了过来,低头看了看胖子飞,然后再扭过脸,惊讶地看着刘nǎinǎi说;‘这不就是XX家那个大胖孙子吗’。接着他又问;‘你是怎么逮到这小子的,这个胖子,咱家不少果子都栽倒在他手里。 刘nǎinǎi说;‘我今天煮好猪食后,突然发现家里那根搞猪食的猪食棍子又不见了,于是我就想,可能又是大黑这只不听话的畜生昨天下午叼到哪里去玩了之后而忘记再带回来,所以我马上就吩咐要大黄出去找回来,结果大黄出去找了好久,都没见回来。你也知道,这根搞棍我用了好多年,用着顺手,没有它,我就没法将猪食调出最好的口味,而口味不好的话,那几只猪就不肯进食,要是在平时还好,但最近咱家那只母猪又怀孕了,它如果不肯大口吃食的话,就生不出健康的好猪崽,没有办法,我只好放下手里的活,到处找搞棍,找遍了果园,结果看到大黄已经将搞棍找到了,但是这个死胖子竟然要抢了去,哎,你看咱家大黄是多好的一条狗啊,真是不枉咱们平rì里对它的一番栽培和信任,为了这条搞棍,它竟然连命都差点豁了出去。XX家的这个死胖子,跑上山来,经常什么都想要去,想不到今天既然连我这根搞棍都想要拿走,你说气人不气人’。说完后,她顿了一下,满眼慈祥地看着大黄狗,接着再用很不友好的那种眼神看着吓得面如土sè、连大气都不敢出的胖子飞,然后又说;‘有咱家这条大黄在护着,你就休想将我这根搞棍要了去’。说完后,她还蹲下身子,温柔地爱抚着其实也被吓了个半死的大黄狗。 胖子飞听完这席话,只觉得满脑子稀里糊涂的,心里连连暗骂自己真该死,还以为自己顺手拣了条枯树枝去揍眼前这条欺下瞒上贪得无厌、直叫他恨得咬牙切齿的瘪毛畜生,谁知道既是刘nǎinǎi调猪食时御用的搞棍。接着他再仔细将一整天所发生的事情一连贯,觉得真是祸不单行啊。他怀疑,是不是阿蛋是个倒霉的蛋,要不他在平时逃学后在干这种勾当时,怎么会一向都顺顺利利平安无事,偏偏在今天,就惹出这么多倒霉的烦心事出来。 ‘你同伙呢’。刘爷爷突然发起飙来,凶巴巴地问胖子飞。因为凭借作为一个猎人再加上十几年村干部的jǐng觉,他敏锐地断定,这个老是爱跑上山和他家这片果树过不去的死胖子,身边肯定还有其他同伙,要不就凭他这家伙的胆量,一个人是绝对不敢跑上山来干出这种勾当的,因为常言道‘大侠独飘江湖行义,小偷三五成群为害’,而且再加上‘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后辈打地洞’的金语玉言,他想,凭他XX那种鼠辈,是绝对生不出虎子龙孙的,所以他直接断定,胖子飞身边肯定还有同伙,而且还窝藏在附近。 其实刘爷爷还在做村干部时,就是个xìng格很固执的人,也可以用独断专行来形容,因为只要是他认定了的事情,就认为是铁打的事实,无法抹改。常言道;世上的事,只有相对的,没有绝对的。要不是胖子飞这次真带了阿蛋和他表弟小石猴上山,那就太冤枉了,因为就算他真没带同伙上山,但也会被刘爷爷逼出个同伙来。 ‘我,,,我,,,’。胖子飞吓得就差点哭了起来。 ‘说不说,不说我先割了你的小**,然后再送你进公安局’。 ‘我,,我,,’。 就在这时,附近突然蹦出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只听那声音替胖子飞做了个回答;‘他没有同伙’。 原来,发出这声音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阿蛋。 本来他跟小石猴已将那几个大袋子装得满满的,正美滋滋的想着赶紧收兵回朝。可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胖子飞把风放哨的那地方,又闹出了大动静。于是他和小石猴探头探脑蹑手蹑脚的赶紧跑来看个究竟,没想到,胖子飞还真给大家捅出了大篓子。就在刘爷爷刚才逼着问胖子飞,要他交出同伙时,心急如焚的阿蛋,因为害怕胖子飞经不住恐吓,而吃不了兜子走人,没想到一急之下,竟然脱口而出说没有同伙。也就是在胖子飞还没有招供之前,他倒抢先替胖子飞做了个回答。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阿蛋自然是顺理成章地被二位老场主给灰溜溜地逮了出来。 小石猴也跟着倒霉,眼见自己大难临头,于是也想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心急之下,他既然找了个不到一尺深约摸半尺宽的、里面装满枯叶的小地坑,将自己的脑袋就像栽萝卜似的,给栽了进去,但是屁股和其他差不多整个身子都暴露在外,因为憋着难受,一双腿而使劲乱蹭,最后的结果自然也是被刘爷爷像拔萝卜似的,给拔了出来。  第二章[阿蛋逃学记];[14]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阿蛋、胖子飞、小石猴被关进了刘爷爷二老夫妻专门用来放置茅草的茅草房里,由大黄狗兄弟俩看押着。刘爷爷提醒他们说,对于你们这帮一再进行破坏国家财产活动的小反革命分子,必须未雨绸缪,所以他一定得交给jǐng察叔叔,然后让党和zhèng fǔ来好好教育你们。 大黄狗兄弟俩蹲在门口,目不转睛盯着他们,生怕他们偷偷钻了它俩兄弟的空子,然后冷不防的给它们来一个措手不及,搞那种有你没我的逃跑行动。对于这次任务,大黄狗兄弟俩绝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它俩的主人一再提醒它们,要是逃跑了一个,罚它们一天吃不上东西,逃跑二个,自然就是二天不给东西吃咯,如果三个全都逃跑了的话,嘿嘿,那么就不客气了,到时直接送它们上西天算了。 小石猴最怕狗了,一看到大黄狗兄弟俩好像是在yīn森森地打量着他,那样子像是很快就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不禁心里就发毛。 ‘阿蛋,他娘的真倒霉,我们,,,我们现在怎么办’。胖子飞一脸苦瓜丧相地问阿蛋。 ‘汪汪’。大黄狗和它的黑毛弟弟一见状,赶紧十分jǐng惕的冲着他们狂叫几声。意思是在告诉他们,在我兄弟两面前,你们就少枉费点心机了,好好的给我呆着吧,免得到时候偷鸡不成,反而吃上咱兄弟几嘴,那滋味可不是什么好受啊。若真这样,你也怨不得咱两了,没有办法,咱两既然摸了主子的碗,就得归主子管,主子的命令,咱两兄弟不敢违抗不敢不从啊。 ‘哎,真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今天你胖小爷我这只大老虎算倒了霉,栽在你们这一对没一点情面的畜生手里,好啊,你nǎinǎi这对狗娘养的畜生,你无情,就休怪咱不义,你做了初一,就别怪咱做得了十五,到时等到胖爷脱身时,看咱怎么好好收拾你们’。胖子飞好不生气地白了它们一眼,心里暗骂不止。 四周一片沉寂,随着大半天的逝去,空气逐渐冷清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胖子飞懒懒地站了起来,因为他说他想撒尿了。只见他毕恭毕敬的到大黄狗兄弟面前,点头哈腰双手作辑,向它兄弟俩陪了个笑脸,说;‘二位狗兄,小弟弟现在有点尿急,想出去撒泡尿,行不’。说完后,双眼便咕噜咕噜的,打量着它们的反应。 一见胖子飞站起身子,大黄狗兄弟俩如临大敌似的,也跟着抖擞地站了起来,哈哈着难看得要死的舌头,连忙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怎么样,行不行,小弟最多一分钟就能搞定了’。胖子飞又试探着问它们。 但大黄狗俩兄弟对他的恳求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只是用双眼逼视着他,然后一齐往前面走了几步,逼着胖子飞又重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待胖子飞坐下后,它们才放心的一左一右又蹲在门口旁。 ‘魍眼畜生,有吃有喝时,在胖爷面前乖戾得像只王八,现在胖小爷有难了,翻脸就不认人啦’。胖子飞心里十分不爽地暗骂着。 大黄狗好像听到了胖子飞在骂它,漫不经心的藐视他一眼。 ‘我靠’。胖子飞见大黄狗对自己的那种神气,心里又嘀咕的骂着;‘你再牛,注定这一辈子也是条畜生,胖小爷我现在再落魄,至少也是个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骂完后,又觉得无可奈何。正是‘风光之rì遭神捧,落魄之时被狗欺’。 其实胖子飞并没有在跟大黄狗它俩玩什么小心眼,因为他确实是真的尿急,也就是说,膀胱正在被尿紧紧憋着,他想,要是再撑不住的话,那胖爷就撒在屋子里了,到时候,你们这二只畜生,可别见怪。 被憋得难受的他,心烦意乱、坐立不安。他没有像阿蛋那样,能坦然泰若的坐在旁边一声不吭,也没能像他的表弟小石猴那样,虽然害怕,但至少还能沉得住气。只见他看了看阿蛋,然后又看了看表弟小石猴,看着看着,突然像哥伦布发现拉美新大陆似的,然后高兴的对小石猴大说一句;‘你为什么不早说呢’。他这一声,不禁将门口那两条狗兄弟给惊了一大跳,就是正闷着一副头脑的阿蛋,心里也紧跟着攸地提了一下。 ‘怎么,,怎么了,表,,表,,表哥’。小石猴见状,也跟着搀和高兴的问。 ‘哎,小石猴,你身上还藏了个这样的好宝贝,早就该向你表哥胖爷我拿出来了’。胖子飞边说,边用手指着他的上衣口袋。 ‘什,,什么么,宝,,宝贝’。小石猴迷惑不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头,就是宝贝,等一下你就知道这宝贝的厉害了’。 小石猴还是不明白。因为他上衣口袋中,除了他表哥胖子飞在来时的路上发给他的一支‘旅行家’和另一支已经被抽掉大半截的臭烟屁股之外,其他实在再也找不出什么来了。 只见胖子飞乐呵呵地将小石猴口袋中那二支烟,哦,不是,应该是一支半才对。只见胖子飞笑逐颜开的从小石猴衣服口袋中将那一支半烟掏了出来,然后激动地对他说;‘宝贝就是这个’。说完,还优雅的朝烟身上,吹出了一口酸气。 胖子飞小心翼翼将那一支半烟捧在手心,生怕它突然会长出翅膀,飞跑了似的。然后嬉皮笑脸、恭恭敬敬的递到大黄狗面前,笑道;‘狗兄,你真是口福不浅,这个是小弟我孝敬你的’。 大黄狗本来很不想搭理这个讨厌的胖子,它不想搭理的原因有以下二点,其一;这个死胖子很令它讨厌,甚至也可以说是很恨他,因为他老是喜欢没事找事,让它哥俩不得安宁,不能好好静下心来,完成主子交给它俩的看管工作。其二;它现在很看不起眼前这个死胖子,因为常言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胖子作为人的身份,即使曾经再牛,现在还不是照样沦为它们的阶下囚了。而且更可恨的是,既然沦为阶下囚了,想巴结人家而令自己舒服一点的话,不是光凭借油腔滑调就能搞定的,不意思意思的话,怎么行呢。所以,当胖子飞到它面前时,它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还不如趴在地上闭目养神惬意。 不过,当胖子飞拿着‘旅行家’,在它鼻子旁悠来晃去时,它的眼睛攸地猛然睁得圆溜溜大,一双眼球哈愣愣地目不转睛,随着胖子飞手里的‘旅行家’,也富有节奏感地悠来晃去。 ‘狗兄,这是小弟孝敬你的’。胖子飞挑逗着说。 大黄狗听不进去,而是急不可待的,朝胖子飞手里的‘旅行家’猛咬上去,但是没有如愿以尝,因为胖子飞飞快的将手里的‘旅行家’,晃到了另一只手上了。 ‘我想出去撒泡尿’。胖子飞对死死盯着他手里‘旅行家’不放的大黄狗说。 大黄狗又想故计重演,它没有去听胖子飞到底是在胡说些什么,而且对准‘旅行家’,突然拉长脖子,一下猛咬,但偷袭行动又宣告失败,因为早有防备的胖子飞,又机灵的躲开了偷袭。 在一旁的大黄狗它弟弟大黑狗见此情景,它早按捺不住,想出手相助,但被它哥哥大黄狗给喝出门外。 二次偷袭不成的大黄狗,直愣愣仰视着胖子飞,然后又看了看他手里的‘旅行家’,一副垂涎yù滴的哈巴样子。 ‘狗兄,不是我在故意为难你,你若想要我孝敬也不难,就让我现在出去撒泡尿,就OK了’。 大黄狗一听胖子飞如此要求,好像显得很为难,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但一见到他手里的‘旅行家’。很快就咬了咬牙,终于做出了胖子飞早就意料之中的决定,只见它很识趣的、但同时感到又很纠结的退后几步,给胖子飞让开一条道。 不过就在此时,小石猴也突然吞吞吐吐说,他也想撒尿了,要表哥试探一下大黄狗,看它答应不答应。 胖子飞说;‘你别来瞎搅和了,先憋一回儿,我好不容易才逮了个机会’。 可小石猴不乐意,因为他说,即便是表哥,也不能先拿了他的东西去受贿,而到头来,受憋的又是他,而且他确实也开始憋了起来。 胖子飞提醒小石猴说;‘这烟本来就是我发给你的,什么时候又成了你的’。 小石猴结结巴巴解释道;‘你既然发给了我,那么就是属于我的,要不你开始就别发,即使你是表哥,大过我,但也不能不讲道理啊’。 胖子飞勃然大怒道;‘反了反了,真是他娘的反了’。 于是,大黄狗它在烟还没有抽成时,小石猴和胖子飞倒是为了谁先可以撒尿这个问题,又喋喋不休的吵了起来。 ‘呜呜’。大黄狗冲着他俩表兄弟吼了几声。 ‘狗兄,谢了,谢了’。刚才还和小石猴争得不可开交的胖子飞,立马停止了争吵,他像是心领神会的领会了大黄狗的意思,只见他将手里的‘旅行家’给大黄狗叼上并点燃后,然后拽着表弟小石猴,赶紧溜了出门去。出门后,只听小石猴结结巴巴的说;‘表表哥,还,,还是,,是我们,,我们俩兄,,兄弟合作的,,的愉快’。 不过在大黄狗趴在地上悠哉悠哉的腾云驾雾时,它的弟弟大黑狗并没有放松jǐng惕,更不敢掉以轻心。胖子飞和小石猴出门撒尿时,它也跟着他们的屁股,跟了过去。  第二章[阿蛋逃学记];[15]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胖子飞和小石猴出去‘方便’后,阿蛋感觉凌乱晦暗的茅草房里,顿时空空的,这让他开始有点不自在起来。 门口的大黄狗趴在那里,半睁半闭着醉眯眯的眼睛,悠悠闲闲吞云吐雾,那样子好不逍遥快活,但那点‘旅行家’哪里能招架得住它一顿大口猛抽,不过还好,幸亏它在抽完后,总算能过了一点瘾,也就是说,能过上一点瘾,总比一点瘾都没有过要好。 抽完后,大黄狗惬意地从地上立了起来,懒懒地伸展着四肢,打了几个哈欠。其实动物和咱人类也都一个鸟样,心情一舒坦开始了,自然就会马上想着寻乐子,只不过大家寻乐子的方式,各随所爱而已。 正所谓‘马善遭猪骑,人善被狗欺’,阿蛋本xìng就属温和之人,再加上他一副傻傻呆呆的外表,所以天生就是一块可以随意被欺负的好材料。而且此时他又是孤身一人,还不趁机加以好好戏弄,更待何时。 只见大黄狗一副很叼的贼鸟相,悠悠然然地踩着猫步,进三退一的,到了阿蛋跟前。它先是在阿蛋身上就像个探测器似的,东嗅西探一番,然后又趴在阿蛋跟前,裂嘴疵牙,故意跟阿蛋来了个四目相对。 阿蛋被眼前这只大黄狗怪怪的行为,给虚得心里一冷一嗖,他有点不知所措。虽然在平rì里,他并不算是很怕狗的那种娃娃,但现在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而且还不幸沦为了人家的菜,所以难免会产生害怕情绪。 大黄狗觉得阿蛋这个愁眉苦脸不知所云的样子很有意思,特别好玩,于是它也故意跟着阿蛋佯装出一副愁眉苦脸不知所云的模样。阿蛋一见,立马惊得呆若木鸡、目瞪口呆。它也赶紧不亦乐乎的跟着阿蛋呆若木鸡目瞪口呆。阿蛋被它怪模怪样的样子吓得连吐舌头,它也跟着阿蛋连吐舌头。阿蛋蹙着眉头,它赶紧也跟着蹙着自己的眉头。 可怜的小阿蛋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还以为自己撞了鬼中了邪或者是什么眼花脑晕导致jīng神紊乱,而最终出现这种触目惊心的幻面。因为他觉得摊上这种怪事,真是太令人难以置信而且也太难以让人接受了。所以接下来,他又晃了晃脑袋揉了揉眼睛,而且还朝自己身上捏了一把,哎哟,好疼,我的nǎinǎi呀,不是幻觉,而是真的。 大黄狗自然又跟他学着摇头晃脑的样子,接下来再用前爪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就是朝自己身上捏上一把,但它想学这招,可不那么容易,因为阿蛋使用的是正正常常完好无缺的手,而它用的却是狗爪子,狗爪子哪能有人的手那么灵活啊,二者之间的结构根本就不一样,所以它就只能随便捎上几把,算是成了,然后再挤眉弄眼地朝阿蛋做了个鬼脸。 看着大黄狗那张十分难看的,人不像人狗不像狗的鬼脸,阿蛋感到很生气,不过他也很快明白了是什么回事。 阿蛋愤愤不平,他想这只畜生真是岂有之理,竟然也敢骑到咱们人类的脖子上来撒野了,这岂不是乱了纲纪吗。 不过他却有了能好好教训大黄狗的好主意。茅草房里什么都没有,就是不缺茅草和专门捆扎茅草的草绳。只见他随地找了一根草绳子,然后做了一个套。大黄狗不知道阿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这一招,它又学不了,所以只好哈不愣秋的看着阿蛋。 只见阿蛋拿着扎好的草绳,往茅屋梁上一套,然后对着大黄狗,将自己脖子往里面一钻,接着又缩了出来。 大黄狗怔怔呆呆看着阿蛋,踌躇不前。从这方面说明,大黄狗虽然只是低级动物,但也不算很傻,这种事谁都能看得出来,其实就是个玩命的圈套。 阿蛋见大黄狗不肯上钩,于是又将脖子往里面钻了一下,接着又缩了出来,然后无比骄傲地看着大黄狗。 当时不知道大黄狗是怎么想的,可能是他受不了阿蛋那种傲样吧,要不就是阿蛋的动作欺骗了它。它以为自己将脖子钻进去然后再马上缩出来,就会没什么大事。 只见它犹豫了几下,然后猛的往上一跳,也学着阿蛋的样子,将自己脖子钻了进去。可它还没来得及缩回来时,就被阿蛋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给牢牢套死了,直挺挺的无法动弹,后腿蹭了几下,便翻出了白眼。正是;‘小心使得万年船,大意豌豆能要命’。 阿蛋一见大黄狗中招,也不管它是死还是活,赶紧慌不择路的撅着屁股,破门而逃。 ‘汪汪汪’。 ‘站住,往哪里逃’。 还没有跑出果园的阿蛋,还以为自己的行径败露,误以为被场主刘爷爷老二口子发现了,于是像个没头的苍蝇,更加不要命的乱窜乱逃。 ‘表哥,表哥,等等我’。阿蛋一听,原来是小石猴的声音。 ‘靠,小石猴,你快点,我自己也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这个气端呼呼像个大蛤蟆一样的声音,明摆就是胖子飞发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的,胖子飞和小石猴在大黄狗面前说他们想撒尿,此事虽然不假,但其实还是个骗人的大yīn谋,哦,不对,应该是骗狗的大幌子,他俩暗中串通一起搞逃跑行动,实际上才是他们两表兄弟不可告狗的真正最大目的。 阿蛋跑着跑着,突然‘砰’的一下,撞到在一个胖乎乎的肉球上,他顿时头晕目眩、眼冒金花,然后一个踉跄,摔在地上一堆枯枝败叶里,幸亏对方是个大肉球,要不还真不知道会撞出个什么样的后果出来。而那个大肉球也‘哎哟’的一声,而且还大声了一句;‘我靠,有没有搞错’。 ‘快站住,你个小反革命分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在伟大的XX党面前,还想当逃兵,没门’。后面马上又追来了一个身影。 很快,只听见那个大肉球说;‘我坦白,我投降’。 被撞得在迷迷糊糊之中的阿蛋一听,哎哟,这不还是胖子飞吗。  第二章[阿蛋逃学记];[16]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待风平浪静过后,阿蛋甩了甩着身上腥酸酸臭烘烘的枯枝败叶,然后东窥西探一番,又是赶紧拔腿而逃,不过他这次不像刚才那样子没头没脑地乱跑了,而是先认准一个方向,然后再跑路。他想要是照刚才那样跑下去的话,就是跑到猴年马月,可能也跑不出这个晦气的果园场。 天sè开始黯淡,黄昏即将开始笼罩大地,即将黄昏的山林树荫间,虫鸟濉濉、yīn风绵绵,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惊悚。阿蛋一边没要命的往山下跑、心里一边暗忖着;经过这一次的教训,我以后再也不逃学了。 呵呵,出师不利的恶果,确实能影响以后的进程。 ‘小鬼,往哪里逃,嘿嘿嘿’。 阿蛋吓得连头发根都全部竖立起来,只见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刘nǎinǎi竟然出其不意的出现在他身旁,而且还紧随着他,一起跟着直往山下跑去。 阿蛋见状,他一边跑,一边告饶道;‘刘nǎinǎi,你这次就放了咱吧,咱天生就不是做这种丑事的人,下次保证再也不会了,咱一定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做咱社会主义大花园的一支好花朵’。 ‘是吗’。刘nǎinǎi突然一下子跑得比阿蛋更快,她远远拦住阿蛋,然后还向他说了一句让他听不明白的话;‘那你还来吧’。 阿蛋当时没有觉得奇怪,因为他害怕得连去想那么多的功夫都没有了。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年迈的刘nǎinǎi竟然会跑得比他更要快。而且顺着惯xìng,再加上又是比较笔直的下坡路,他此时也无法,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收不住自己的脚了。 眼看就要身不由己的朝刘nǎinǎi身上撞去了,阿蛋惊得大喊一句;‘刘nǎinǎi,你快闪开’。 但是刘nǎinǎi并没有闪开,而是带着看似僵硬的笑容,就是站在原地孑然不动。 ‘啊,,,’。阿蛋这下真的吓坏了,他很想收住自己的双脚,可是早就力不从心,只见随着惯xìng,啊的一声,阿蛋直挺挺地就朝刘nǎinǎi身上冲了下去。 当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好端端的没事,而刘nǎinǎi呢,他返回头一看,还是站在那里,而且不但毫发无损,还正冲着他微笑呢,而且在微笑着的嘴巴里,还亮出了二颗长长的狐狸门牙。 ‘刘nǎinǎi’。阿蛋有点不明白,刘nǎinǎi刚才到底是怎么闪开的。不过他真不愧是个好孩子,因为他这时想到的不是逃跑,而是想着刘nǎinǎi向刘nǎinǎi道歉。‘刘nǎinǎi,对不起,咱不是故意要撞你的’。 嘿嘿,是吗。刘nǎinǎi笑道。 阿蛋往上走了几步,他想去搀扶刘nǎinǎi一把。他想还是先把她老人家送上山算了。因为班主任刘冒牌在上课时经常教导大家说,尊老爱幼,是我们伟大祖国上万年历史以来的优良传统。她说虽然对于所有大人来说,自己还很年轻、也非常漂亮,可在班上,她年纪却数最大的一个,所以大家都要责无旁贷的尊敬她爱戴她,而且不管怎么样,尊老爱幼这四个字,都简直是为她而准备的,因为现在就算她还很年轻还很漂亮、而绝对称不上算是老人,可如果将它们一旦拆开,这四个字的意思也就一目了然了,尊老尊老,其含义是不但要尊敬老人,同时也要尊敬老师,所以大家不但要尊敬老人,而且更要尊敬老师。反正尊老爱幼这四个字,无论大家是怎么去理解去解释,都得必须无条件无保留的尊敬她爱戴她,因为她不但在班上年纪最大,同时也是老师,总之一句话,尊老爱幼对她来说的意思就是,大家如果带来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东西,一定不能瞒着她,因为大家都要尊老爱幼。 阿蛋想,刘nǎinǎi是老人家,咱不能不干出那种不尊老爱幼的事情出来,至于自己接下来的后果会是怎样,任凭处置,做错了事情,就是被送给jǐng察叔叔处置也不为过,是应该的,不过经过这次之后,自己以后再也不会犯这种糊涂事了。一想到这里,阿蛋赶紧跑了上去。 可令他不可思议的是,当他上去搀扶着刘nǎinǎi时,搀扶的哪里是什么刘nǎinǎi,手里攥着的,分明就是一只血迹未干的红毛野狐狸媪婆子的前肢,还咧着下巴骨冲他发笑。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时,突然,红毛野狐狸媪婆子猝不及防一口向他咬了过来,然后死死咬住了他的脖子吸允着。 ‘啊’。阿蛋痛得惨叫一声,只觉得两眼发黑、浑身痉挛。虽然他是个小唯物主义分子,这是因为他平时接触福尔摩斯故事最多的原因,而且这个大侦探还是他唯一的崇拜偶像。但他还是禁不住的被吓了一大跳,更是痛得直大哆嗦,脸都向银子一样白了。 ‘放开我,快放开我,痛死我啦’。。。。。。 我的妈呀,阿蛋坐了起来,揉了揉眼,脖子虽然还感觉在隐隐做痛,但红毛野狐狸媪婆子却不见了,而且身下也软绵绵的,是一大堆枯枝败叶,他再摸了摸脖子上的疼痛处,没有殷红的鲜血,也没有什么被咬的伤口,再看看周围,自己原来还在果子厂里呢。哦,虚惊一场,原来他跟胖子飞那个大肉球迎面相撞后,后来竟然迷迷糊糊地就地睡着了,而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在做梦而已。 不过虽只是一场噩梦,但阿蛋还是感觉很惊魂的。天空中星光璀璨,掠过树梢洒落在地面上月sè,十分怡人,可阿蛋这时却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去欣赏身边这些美景。已是大半夜了,阿蛋第一种感觉,就是肚子很饿,不过还好,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橘子树,想要填饱肚皮,倒也不是件困难事情。 阿蛋随便找了棵树,随手摘下了几个橘子,正所谓‘饥不择食’,也就是说,肚子饿得发慌时,什么东西都能塞得下肚子里去,而且不论是什么口味,都觉得是一道美味佳肴。所以阿蛋也不管手里的橘子熟了还是没有熟,剥开橘皮就吃了起来。呵呵,运气还算好啦,因为其中最难吃的一个,也是长的半生半熟了。 也许是经过刚才那场噩梦和白天里的一惊一唬,阿蛋感觉全身都很疲惫,特别是心里更累,于是在吃完那几个橘子后,他又躺在那堆枯枝败叶中,躺下后,用手扒了扒周围的枯叶子,然后聚在他身上,当成被子盖了。 谁知道刚躺下合上眼时,只觉得耳畔又传来一阵阵嘈杂的男女老幼皆有的凄厉惨嚎声,‘好惨啊,我好惨啊’。‘还我命来,快还我命来’。‘冤枉啊,阿蛋青天大人,我冤枉啊’,‘大神探阿蛋,大神探阿蛋,救我啊’。 阿蛋连忙坐起来,他揩了揩额上的涓涓细溢的冷汗,长长舒了一口气。管他娘的是白天还是半夜,他想此地再也不能久留,还是赶紧走人吧。 借着皎白的月光,阿蛋忙不失迭的朝自己判断是山下的那个方向大步跑去。  第二章[阿蛋逃学记];[17]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在逃跑之前,阿蛋还想偷偷去打看一下胖子飞和小石猴他俩表兄弟目前的处境,他想自己要是就这样撒手丢下他们,而逃之夭夭下山的话,是不是太不够哥们太不够义气了。但随着那些古怪凄厉、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见他嘴里念念有词喃喃道;‘青天在上,大地在下,胖子飞,小石猴,不管你们现在是福还是祸,阿蛋我都要先走一步了,请你们不要以后对我有意见,到时要找麻烦,也不要找我呀,拜拜’。念完之后,便叉开双脚,一溜烟似的屁滚尿流。 一路上,山路崎岖、刺剌横生、清冷的夜风从耳边呼掠而过。 阿蛋连滚带爬的,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自己到底跑了有多远,他顾虑不了那么多,因为他一心只想早点跑下山去,甚至他还觉得,现在就是呆在教室里,天天看着那个一见到心里很不爽的班主任刘冒牌,或者是跟着父亲天天去学阉猪,都要舒服点、踏实些。 忽然,他顿住了脚步,又开始纠结起来。因为他突然想到,自己刚才还在果子场时,明明听到有喊‘大神探阿蛋’‘阿蛋青天大人’这些之类的声音,绝对没有错啊,的确如此呀。而且还有那些‘救救我’‘替我做主’‘我冤枉啊’这种呐喊,好像就是冲着他来的。 他看到过镇上放电影在放到古时候的片子时,只有那种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古代老百姓在受了苦吃了冤的时候,跑到县官大人那里去告状,才会这样大喊大叫。但是刚才,,,,而且还分明有的声音完全就是**裸地在喊他阿蛋为‘大侦探阿蛋呢’,难道,难道自己,,自己真是,,,,,, 一想到这里,而且再加上大侦探的梦想,阿蛋立刻热血沸腾、行侠之心腾空而起,立马就分不清楚东西南北、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他觉得这一切原本都应该没什么好怕的呀,而自己就这样屁溜屁溜的跑了,是不是太不够道义太不负责任了。要是在以后自己长大后先变成了大人、然后再变成了像福尔摩斯那样的大侦探时,万一在全世界要是有人提到‘无比厉害的大侦探阿蛋,曾经在XX山果子场遇到可怜的老爷爷nǎinǎi叔叔阿姨需要他为他们出头撑腰时,但是他竟然没有一点侠义心肠,因为他竟然害怕得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事实证明,他完全就是个没用的窝囊废,是个十足的胆小鬼,他不配做大侦探,只配跟着他老爸去阉猪’,阿蛋想要是以后全世界真这样看待他的话,那岂不是太丢脸太没有面子了,他想觉不能为了今晚这点小事而砸坏了自己以后在全世界人们心目中的形象,不能,绝对不能。一考虑到这里时,他恨不得马上长出一对翅膀,然后再飞回那个让他惊魂未定的山凹子里去。 他就这样在原地纠结着、徘徊着,足足差不多长达一个小时之久,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再打道回府、重新再回上山去,也就是说,就算有让他阿蛋行侠仗义的机会,但在经过一番权衡之后,他也不想再上去了,为什么呢,原因是这样的,;山太高了,爬起来太吃力了,因为他跟胖子飞和小石猴在爬上去时,就吃了不少苦头,当爬到山凹时,他感觉就像拔了他一层皮要了他半条小命去似的。所以,他不愿意再吃这个苦头了,当然,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但他从不承认自己是因为懒的这种说法。;就算他再上去,也找不到上去的路,因为他刚才下来时,完全就是一鼓作气的愣着脑袋横冲直撞,根本就没去分什么东西和南北。如果再换种说法的话,那么就是,即便能找得到,肯定也会发不少力气,除非运气好,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但经过一天以来接二连三的倒霉,他对自己的运气,至少是最近的运气,已经开始持怀疑态度了。;经过一番折腾,他早已jīng疲力竭,不想再耗什么体力了,哎,太累人。;此事除了天知地知,就他阿蛋一个知道了,只要他阿蛋不说出去的话,连鬼都不会知道,当然,在福尔摩斯故事的熏陶下,他早是个唯物主义小分子,绝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神之说。而且,就算他撒谎,但他也不认为这是在犯罪,因为班主任刘冒牌曾一再强调,世界上还有一种谎言,叫做什么‘善意的谎言’。他不知道自己撒的这次谎,能不能算做是‘善意’,但他可以将其定义成是‘善意的谎言’来对待,因为这也是班主任刘冒牌教给他们的,刘冒牌说过;做什么事情,不管在别人眼里是对还是错,只要自己觉得是对的就OK了。也就是说,阿蛋认为自己这次撒下这个谎,应该是对的,但至于为何应该是对的,也只有他自己才能解释得清楚了。;天sè已经快蒙蒙亮了,风险太大,就是说,如果再上去,非被那二位老场主逮主不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对他作为全世界的大侦探身份时,影响会更不利,因为他想,肯定谁都不想听到这样一句话;耳熟能详大名鼎鼎的大侦探阿蛋,原来竟是个小偷。如果出现那样的后果,那就不堪设想,简直能把他的脸全都丢光。他想就是换做他,他肯定也绝不想听到;英国大侦探福尔摩斯,原来竟是个小偷。 经过斟酌完毕后,阿蛋继续跌跌撞撞的往山下走去,不过相对开始而言,步伐明显放缓了许多。 东方已渐渐露出了鱼肚白,云霞开始被暗红sè所yín侵,山脚下,村落中鳞次栉比的农舍,隐稀可见,时不时的传来阵阵鸡鸣声、狗叫声,身疲jīng惫的阿蛋,恨不得现在就到家,然后钻进被窝里,蒙着头舒舒服服睡上一大觉。 ‘妈妈的,再也不逃学了’。阿蛋自言自语道。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失魂落魄的阿蛋,忽然被一阵冗长的手啪声,惊醒过来。 是什么回事,阿蛋顺着‘啪’声传来的方向远远一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个储水的水库,水库边有一个娇瘦的身影,正面对着水库拍手呢。 是谁闲着这么无聊,大清早的不好好卧在被窝里睡大觉,竟然跑到这里来拍手板玩。阿蛋顿感纳闷,其实凭他当时的处境,会纳闷也不足为奇。 其实跟着闲得也很无聊的阿蛋,突然觉得好奇起来,他越是觉得好奇,就越是禁不住地想凑近看个明白。 当他蹑手蹑脚地凑到他视觉所能触及的地方时,然后再仔细往那一瞧,一瞧之下,他情不自禁暗呼一句,我的妈呀,真是活见鬼了。 是什么回事呢,原来他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情景,背对着他的娇瘦背影旁,放着一个大水桶,而随着一声声抑扬顿挫的手拍声,水库里一条条各式各样的大鱼,既然不知死活的自投罗网,自己乖乖直往那大水桶里,不偏不倚跳了进去。 躲在一旁暗暗偷窥的小阿蛋,既感无比诡异,又觉无比新奇,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小小的阿蛋真是大开眼界啊。 其实这种怪事别说是对小小年纪的他,就是对生活阅历极为丰富的山区老人们,也有可能闻所未闻,更别提亲眼所见了,哎,不得不对我们生活的这个jīng彩的世界,做出感叹。 懵懵懂懂的小阿蛋,刚想凑过去,弄个明白,但在还没有来得及移挪脚步时,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他大惊失sè。  第二章[阿蛋逃学记];[18]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阿蛋正打算凑了过去,突然只闻风声大做,紧接着水库中砰的一阵巨响。然后,只见一条金光闪闪、足有二米之长、而且下面还长着四条像猪蹄子一样腿的硕鱼,腾空而起,硕鱼张开巨大的嘴巴,不偏不倚,直朝那个娇瘦的身影,迎面猛咬过去。 但见那个娇瘦的身影不慌不忙,也就是说,他一点都没有想要躲闪硕鱼向他袭击的意思,而是直接面朝那条硕鱼大喝一声;‘孽畜,你命休矣’。 我的姑nǎinǎi,真是jīng彩,这一幕直瞧得阿蛋张口结舌心弦痉挛冷汗涔涔,就差点支立不住了。特别是那娇瘦身影对硕鱼发话时的声音,yīn阳怪气,就像鬼哭神嚎似的没啥区别,比起那只硕鱼怪模怪样的长相来,还要更悚心动魄几分。 不过阿蛋还是替那个娇瘦的身影暗暗捏着一把冷汗,因为在他眼里,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凭他的直觉,他觉得像那条硕鱼那副长相,肯定是一只罪恶多端、专干那种搞社会主义大花园破坏活动的反革命分子,而那个娇瘦的身影,虽然阿蛋只能瞧到他的背影、而暂时还瞧不到他的真面貌,但就是个半眼瞎子都能瞧个明白,他绝对不是属于像向他猛扑过去的那种畜生之类的屁东西。换个说法就是,他绝对是咱们人类这样的灵长类。而同样做为人类,自然也是咱社会主义大花园中的一分子了,阿蛋心里偏向的,自然也会是他了。 随着一声‘孽畜,你命休矣’,只见那个大水桶里,出其不意、攸地窜出二只满身虎纹癍sè的大山猫,二只大山猫一上一下的,以离铉之箭的速度,一只咬住了硕鱼的咽喉,另一只骑到了鱼背上,硬是硬生生将它连拖带拽的,给拉了下来。 望着被扑下的硕鱼,只听那个娇瘦身影冷冰冰的嘿嘿笑着说;‘你这天诛地灭的孽种,一辈子欠下的血债太多,多行不义必自毙,现在我就是将你处死十次,也不为过,这样吧,现在我就将你凌迟处死,望你自知悔过,到了阎王爷那里报道后,也算是有个交代了,下辈子投胎后,希望你能多多行善,要不,我照样定不轻饶’。 硕鱼一听,直吓得头如搞蒜,嘴里发出嗡嗡的哀泣之音,身下那四只像猪蹄子一样的腿也极力想将自己身子撑立起来,无奈被二只大山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说完后,娇瘦身影没有再理会那只命不久矣的硕鱼,而是转身又对二只大山猫说;‘谢谢你们,这次又除掉世上一大害,我先暂且帮你们在记功薄上记上一笔,既然是立了功,那么赏赐自然少不了你们,这样吧,你俩先给我生吞了这只孽种,回去后我再做另议,记住,一定要将这个孽种吞噬一千七百口,方能让它毙命,要不,功过相抵,没得二话商量余地’。 二只大山猫一听,立马立直猫身,朝那个娇瘦用二只前爪做了个辑,然后异口同声地‘喵喵’二下,那副大概意思应该也跟‘遵命’或者是‘小的遵命’差不多。 接着,它俩做着伸肢展腰的体育活动,好像是在做预备动作一样,而后就是对准硕鱼身子,凶巴巴的张开二张血盆大口,用二条血红的上面还长满了小倒挂勾刺的大舌头,然后你一下我一下的舔了下去。 ‘哇,,,’。硕鱼发出婴儿半夜啼哭般的声音,只是还要更惨恸些,就连一旁暗中偷窥的阿蛋,都觉得有点忍受不住,他想,即使是对付再坏的坏蛋,也不必要用如此极端的手段吧。 还没有等硕鱼来得及发出第二声‘哇’,只见其中一只大山猫飞快的将它鼻孔用爪子抠住,待它刚伸出舌头时,另外一只大山猫已经风驰电掣般的将它舌头给活生生咬断了。然后,二只大山猫就开始有条不紊的在它抽搐的身体上,从头到尾一直舔了下去。 虽然是在惩罚犯罪分子,但那个娇瘦的身影对眼前这种血腥的场面,好像是无动于衷,他只是随着二只大山猫舔硕鱼时所发出的声音,不紧不慢的数着,当他数到第一千六百九十九下时,地上的硕鱼,除了那颗还在微微颤抖的心脏之外,其他部分也只剩下一副白惨惨的鱼骨架了。 这时,那个娇瘦身影猛喝一声,二只佝偻着腰杆子、舔得正很起劲的大山猫赶紧都收住了各自的舌头,然后毕恭毕敬站到一边。 只听那个娇瘦的身影口中念念有词道着;‘青山观青天,法王在身边,三个圆圆,四个圈圈,五个陀陀,六个耶耶。东有美女观音,西有帅哥如来,上有白脸玉皇大帝,下有黑面阎王老爷,功归功,过归过,是奖是罚,众生万物,谁也无法逃得脱,今rì弟子替天地行道,替万物除恶,望师父们成全’。在念完一大堆只有他自己才能弄得明白的狗屁废话之后,马上便摇腰摆臀,跳了一下子怪模怪样得十分难看的舞蹈,然后猛喝;‘二位猫将军听令,此时还不替天行道,替地除妖,更待何时’。 在一旁的二只大山猫一听令,它们自然谁都不敢怠慢,连忙一左一右趴在早就奄奄一息命悬一线的硕鱼身体上,然后对准那颗还在微微颤抖的心脏,三下五初二的几下就给舔噬了个jīng打光。 见此情景,偷偷躲在一旁暗中偷窥的阿蛋,差点就给他们惊得更傻了,他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而像那种弄出个什么大动静之类的,想都别去想,没门。他生怕自己一旦被对方发现的话,也会被二只大山猫像舔那条硕鱼似的一样给舔了。 完事后,只见那个娇瘦的身影将自己头上和身上分别拂了拂,然后再将手往那个大水桶的里面探去,然后好像是拔什么东西似的,拔了几下子。 又是令阿蛋百思不得其解,也可以说是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他娘的那哪是什么水桶啊,只见在被那个娇瘦的身影拔了几下后,那个水桶正好面朝阿蛋的这个方向,木板豁然地被拔开了一大块,里面有没有什么,阿蛋看不清楚,因为天sè毕竟还只是朦朦亮而已,能见度还不是太高,但要说有什么鱼在里面的话,这方面阿蛋敢保证,一条都没有,绝对没有一条。但既然是连一条都没有的话,那么开始跳进去的那么多鱼,都到哪里去了,难道是长了翅膀飞了不成。就算是被那二只大山猫吃了,可也吃不了那么多啊。 阿蛋还没有将这个问题琢磨清楚时,只见那个娇瘦的身影不知在什么时候,嘴里忽然叼着一根长长的大烟袋,然后慢条斯理的坐到了那个水桶里面,悠哉悠哉的腾云驾雾。 而那二只大山猫呢,原来也不知道它们从哪里弄来了一条木棍,只见它们俩娴熟地将木棍从水桶两端手提把上那二个恰到好处的洞里面,给穿了进去。然后,二只大山猫就一前一后的将木棍架在自己背上,轻轻松松的就抬了起来。 阿蛋看到这里时,总算是弄明白了一点头绪,其实这个大水桶,就是那个娇瘦身影的轿子,而那二只大山猫呢,现在就成了他的轿夫。 眼前的这般情景,不禁让小小的阿蛋感慨万千,他心里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有没有搞错。 本来阿蛋那次的逃学经历,在逃到这个份上时,也应该快圆满结局了,他是这样想的,我也是这样想的。他是这样想,肯定是不足为奇,受了一天一夜的罪,换成是谁都会不好受,所以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只想好好躺在被窝里,然后舒舒服服睡上一大觉。而我呢,他的一个逃学经历的故事被我胡扯了这么久,我想就算我好受,但是大家也不一定好受,在这里,我要说声对不起,十分抱歉。谢谢,谢谢大家。 阿蛋的逃学经历就在快要结局时,偏偏不早不晚,就在这个紧要关头时,他又节外生枝了,其实也不能完全怪罪于他。而且更准确的说,应该不是他想要节外生枝,而是他的屁股在替他干出了节外生枝的勾当。为什么呢,因为就在二只大山猫抬着它们的老大快要离去时,只听到‘噗’的长长一声,然后一股臭不可闻的气体,X速的在空气中弥散开来,这种始料不及突如其来的响声,不但将大山猫和它的老大他们惊了一大跳,就连阿蛋自己,差点将眼珠子都给惊得凸了出来。 原来是,阿蛋实在憋不住了,所以就放了一个既响又臭的大屁出来。 ‘你是人,还是鬼’。被惊得差点从轿子给二只大山猫掀了出来的那个身影娇瘦的人,yīn阳怪气的问道。  第二章[阿蛋逃学记];[19]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上节说到,本可安逸脱身、然后回家舒舒服服睡大觉的阿蛋,偏偏在紧要关头被一个又响又臭的大屁,给坏了事。如果换一种说法,也就是说,这个屁虽然放出了他肚里一口闷气,但同时也放得他自己一时却难以脱身,更甚的是,后面又放出了一堆故事出来。为此,阿蛋很不高兴,很不爽,但又能怪谁呢。正是;‘人在倒霉时,专出倒霉事,哀哉,哀哉’。 ‘你是人,还是鬼’。那个娇瘦的身影,冷不防的让阿蛋一个屁,差点惊得从‘轿子’中翻了出来。 ‘我不是鬼’。也吓坏了的阿蛋情不自禁脱口而出,接着,便撒开腿想跑人。 他心里暗忖道;妈呀呀的,怎么会这么倒霉,早不放迟不放,偏偏这个时候放了出来,屁啊屁啊,你为什么早不放迟不放,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放,你是不是跟我阿蛋过不去,而故意在整我呢。 ‘想逃,没那么容易,左将军右将军听令,替我赶快拦住他,但先别伤他,我南瓜先生从不干那种滥杀无辜胡伤乱害之事’。那个自称南瓜先生的娇瘦身影急忙道。 他命令刚出口,只见那二只大山猫以雷劈电闪之势,将阿蛋一前一后的,给死死拦住。 其实就算它们现在没有过来拦,阿蛋也逃不了几步,因为经过一天一夜逃学,经历过那么多折腾,他早就心憔力悴、jīng神恍惚,哪里还有那么多力气和jīng力再逃跑了。 就这样,被大山猫一左一右押着的阿蛋,垂头丧气的到了南瓜先生的跟前。 ‘你是人,还是鬼’。南瓜先生yīn阳怪气的问道。 ‘我不是鬼’。阿蛋有气无力回答。 ‘那你身上为何那么大的鬼气’。 ‘我靠,有没有搞错,本人王阿蛋,坐不改名,站不改姓,到咱镇上随随便便一打听,有谁不认识咱的’。阿蛋理直气壮的回答。 ‘那就奇怪了’。南瓜先生喃喃自语道;‘本先生自出道以来,世上芸芸众生万物,还从没有谁能逃得过我这双法眼的,按理说,天sè已初亮,你若是人,满身一定聚满阳气,如一直藏在附近,我本早就该发现,为什么又发现不了呢。除非你是鬼或者身上沾满鬼气,因为只有鬼东西或者是身上沾满鬼气的东西,我才只能在yīn气沉沉的夜晚发觉’。南瓜先生说完,便掐指一算,一算之下,黯然失sè,大呼‘不好’。然后急忙抬头,和阿蛋照了个面。 阿蛋一直觉得眼前这个自称南瓜先生的人神秘兮兮、高深莫测,他老是想找个机会,想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也就是说想看看他长得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只是苦于无机可寻,而无法实现他这个愿望。 譬如说;在开始时,隔得虽说不远,但因为天sè正刚开始蒙蒙亮,雾气氤氲,夜sè未完全褪尽,所以导致能见度不高,甚至还能说是稍微有点低。正是因为这种情况,所以看起来,犹如雾里看花,若隐若现。而现在虽然被二只山猫将军带到南瓜先生面前,但南瓜先生老喜欢垂着脑袋,不与他来个正面而视,所以虽说是近在咫尺,能见度是绝对不成问题,但他想看,还是无法看到。现在南瓜先生终于抬起头来,他也终于可以一睹这位神圣的真面目了。 ‘啊,,,我的妈呀’。阿蛋的眼珠子直接从眼眶凸了出来,幸好又立马缩了回去,要不,他就不是后来的傻兵阿蛋,而是瞎子阿蛋了。 你们猜猜看,阿蛋他看到的是一个什么长相的人吗,你们绝对意想不到。可以说,没有任何人会想像得到,世界上还有这种长相的人。 你们在猜的时候,也许会将南瓜先生的长相与妖魔鬼怪啊、牛头马面啊、外星人啊,甚至三头六臂等,或者其他各式各样的古怪模样,比如像老鼠人啊鸟人啊植物人啊等等联系在一起。但即使是这样,你们可能还是无法完全猜得到。也许就是连想像力最丰富的小说家,可能都想像不出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长相的人存在。 在谈到南瓜先生这个人长相的时候,我想我得必须出面证实,并向大家做出解释,因为我必须得对这个故事的真伪xìng负责。阿蛋是我的好朋友,而因为他的故事,我也能荣幸的成为其中一个配角人物。我不是个作家,也不敢认为自己是个作家,因为我觉得凭借自己这点二两水平而试图舞文弄墨的话,实在是大出洋相。我根本配不上作家这二个字,而写作也只是我为了消遣孤寂而自娱自乐的一种方式罢了,但阿蛋一直都很诚恳的请求我将他的故事写出来。我的写作水平虽然马马虎虎,我想可能、应该、肯定是连马虎都算不上,但他却经常颂赞我,给我带高帽子,糊说什么我文采飞扬字字珠玑妙语连珠斐然成章,我这个人一向来经不起奉承,更带不起高帽子,人家吹嘘我几句的话,我就会立马分不清东西南北、以至于到最后,可能连自己的爹娘是谁,都会分不清楚。万般无奈,在我这个好哥们的吹捧和恳求、再加上自己也想一试庸笔的推动下,我最终决定将我这个好朋友阿蛋那些坎坷却又略带jīng彩的故事写出来。 阿蛋后来找我时,也要求我将南瓜先生的长相作个证实,因为他想,摊上这种怪事,谁都不会相信,而他又不想成为一个无辜的谎言家,而且他在生活中,平时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种爱撒谎的空话连遍的家伙,如果自己不幸又沦为自己最看不起的那种家伙,那将是多么荒谬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啊。 虽然在我们生活的这片土地上,每天都有无数不同的荒谬之事无时无刻的在演绎,就比如我在写这一节的前后几天,就发生过在XX省有一名男子既然骑着摩托车,将一条活生生的成年狗用绳子栓在车后,然后在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大街上,将其连拖带拉,活活整死,有这样子娱乐方式的吗,我想这不仅是对生命的一种践踏,也是对人xìng的一种侮辱,更荒唐的是,这名成年朋友不以为耻反以为容,事后还chūn风得意笑意盎然的对大家摆出了一个POS动作。 还有一起荒唐事,就是在XX市有一对一岁和四岁的同胞姐妹,竟然被关在家里活活饿死,这是什么年代,我们伟大的祖国在X爷爷的英明再加正确的领导之下,早就解决了温饱问题,大家现在心里想着的是怎么在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同时,再将酒肉的味道做得更好些更合胃口些,但就我们在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同时,竟然还有饿死人的事情发生在我们身边,这种荒唐事不得不令人反思。随着悲惨事情发生后,很快又披露出,原来是可怜的俩姐妹她们的父母都不喜欢学好,一个正老老实实在监狱里蹲着,而另一个因为喜欢抽XX,而将自己亲手孩子撒手不管,只顾着自己快活去了,这也够荒唐吧,我想当一个人深陷在罪恶的泥潭中而不能自跋时,什么父爱母爱亲情友情爱情等,都沦为了虚无缥缈的屁话。 还有像前几年一连被八个司机开车碾压了八次的可怜小女孩,在大家都见死不救之后,最后竟然被一个在众人们眼里认为是最无耻最肮脏最没有素质最嗤之以鼻的,专门靠拣垃圾为生的白发阿婆给出手相救,但是在人家出名之后,竟然有人指责这个白发阿婆是在做他娘的秀,真是他娘的荒唐。我想,如果有某某在摊上这种事情时,请你不要袖手旁观好不好,就算人家阿婆是在做秀,那么请你也来做一次秀吧。就算人家阿婆是在做秀,但至少还肯腾出手来做这个秀,而不像某某那些在事后竟然还恬不知耻理直气壮的那类指责那位因为‘做了秀’而成为红人的老人家。我想,最肮脏的东西不是一个人的职业,而是一个人的心。最能代表素质的也不是一个人的学历和财富,而是一个人在社会上的为人和处世的态度。 总之,像这些荒唐之事在我们生活着的身边,发生的太多了。但这些毕竟与本故事并无多大联系,我就不一一赘述了,谢谢大家来听我这些屁话。 作为好朋友,我理解阿蛋、同时也很尊重他的个人意愿,我就帮他做了一个证实。而且再加上南瓜先生我也曾亲眼目睹过一次,的确是一朵令人刮目相看的‘奇葩’,做为这个故事的赘述人,而且再加上同时我也不能抽自己的巴掌,就是光凭借这一点,我也必须替阿蛋做个证实。 当阿蛋看到南瓜先生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而且还幸亏凸出来的眼珠子往回缩的快,要不就没有我们后来的傻兵阿蛋了。  第二章[阿蛋逃学记];[20]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阿蛋看到的南瓜先生是什么样子呢,非人非鬼非仙非妖的一个怪得骇人听闻、不可思议的东西。 简单的来说,他看到的绝不是一个有鼻有眼有嘴巴有耳朵大活人,而是一个光秃秃的大活馒头。只不过与馒头有所不同的是,还多出了三个大小不一的洞洞,其中有二个是小洞洞,还塞着二朵白白的小棉花在里面,那就是他的鼻孔。而另一个大洞洞,就是他的嘴巴了,里面没有一颗牙齿,只有一条又细又长的暗红sè舌头,舌头前端,像是南瓜藤上的南瓜结似的蜷曲着,被一群苍蝇萦绕着。 阿蛋被惊得一凉一嗖,全身都傻了,宛如意大利文艺复兴时那幅伟大的不朽之作‘帅哥大卫’,呆呆怔怔地定格在那里。 ‘cāo你蛋的死妖怪婆子,在本法王面前,你还敢不现原身’。南瓜先生破口大骂,其实他在抬头面对阿蛋时,情绪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他也同样惊出了一声冷汗。 ‘啪’。随后,他以极快的手法,朝阿蛋额头上猛然一拍。只见他这一拍,倒还真将阿蛋从恍恍惚惚的状态中,给拍清醒过来。 ‘哎哟’。呆呆怔怔中的阿蛋,还是禁不住痛得大喊一声。 ‘是谁在打我’。阿蛋揉揉发痛的额头,左顾右盼,问。 南瓜先生没有理会他,而是忙着将手指头在阿蛋面颊上乱画一阵,嘴中念念道;一二三,花似花、南山妖婆快回家。四五六,雾非雾、南山妖婆滚远处,天大莫过佛祖,海大莫过熬广,此地莫过南瓜先生,我的地盘我做主,你要撒野寻别处,有我南瓜先生之rì,无你妖婆祸害之时,天yīnyīn,地暗暗,滚吧,滚吧,你快滚蛋吧。 ‘刚才是谁在打我’。阿蛋才没有理会那么多,他又问。 ‘你说还能是谁呢’。南瓜先生道。 ‘你为什么要打蛋蛋’。阿蛋问。身边除了这个不堪入目的怪物,的确也再无他人了。 ‘呵呵,臭小子,我不朝你天门拍一下,你还能活得长久吗’。 说也奇怪,经过南瓜先生这么一拍,他之前对南瓜先生怪模怪样长相的那种恐惧感,竟然无影无踪。 ‘你是人还是鬼’。阿蛋反问。 ‘那你说我是人还是鬼呢’。南瓜先生回道。 ‘我,,我,,我不知道’。 ‘臭小子,天sè即将大亮,此地已不宜我久留,我得赶快回家去,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南瓜先生又道;‘臭小子,你要记得,如果你在半路上尚若遇到一处送葬的队伍,一定要朝棺材前面那副遗像叩拜三次,然后什么都不要去说,只管赶紧赶路回家就是’。 南瓜先生正想命令山帽将军抬着他上路时,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而提醒阿蛋道;‘但是你这个臭小子千万要给我记住,在叩拜遗像时,千万不能抬头去看那副遗像,如果一旦看了的话,你将大难临头大祸上身。如果真到那时,你告诉你家父母或者是像爷爷nǎinǎi那种老一辈的最好,你只要跟他们提起南瓜先生杨清水,他们自然便知,然后到此山上来找我,能不能消难除祸,到时就得看你造化了’。 阿单听后,连道;蛋蛋一定记住南瓜爷爷刚才的话。不过在南瓜先生就要离开时,他又冷不防的对南瓜先生说;‘南瓜爷爷,你这个南瓜先生的名字蛋蛋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但是杨清水这三个字,我倒是经常听说了’。 南瓜先生听见阿蛋如此说,他哈哈大笑地仰起头,捋着光秃秃的下巴无不自豪的道;‘方圆上百里公里,有谁不知道我的大名,此事不足为奇’。 阿蛋说;‘我是经常听我爷爷说起的,我爷爷说,你和他还曾是结拜的金兰兄弟呢’。 本来急得很想回家而且还已经走出几步开外的南瓜先生,急忙命令山猫将军将轿子停下,因为他想,老子虽然早已大名在外,大小也能算得上是个名人了,可愿意跟老子称兄道弟、特别是结为金兰兄弟的,一辈子还没有几个,而且有过的那只个,都早已失去了联系,所以他连忙问道;‘你爷爷跟我是金兰兄弟,那你爷爷他是谁,快告诉我’。 ‘说起我爷爷,他可是个了不起的厉害人物呢’。一提到爷爷,阿蛋总觉得特别自豪,那可是小小年纪的他,最值得骄傲的丰碑,他想,至少他爷爷比起那个除了只会阉猪只会抽他屁股板子之外、其他就什么都不会了的父亲,要强多了。 ‘臭小子,不要罗嗦,快说,你爷爷是谁’。南瓜先生急不可待连忙问道。 ‘我爷爷叫王报晓,以前是个专门打rì本鬼子的英雄’。阿蛋说着时,还歪着脑袋,叉开双脚,挺着胸膛,两手叉腰,显得特别神气。 ‘什么,你爷爷就是王报晓大哥’。南瓜先生一听,激动得呆若木鸡,半晌说不出话来。 只见他喃喃自语哽咽道;‘王大哥,想起当年,你我再加上钱麻子等兄弟之间三人,曾经生死之交一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时,你最喜欢就是piáo和赌,我最喜欢就是大块吃肉大口喝酒,钱麻子老弟他最喜欢的就是抽福寿糕,当时要不是仗着你在战场从rì本鬼子那里搜刮来的钞票,我和钱麻子哪里还能熬到新中国得解放,哪里还能有机会翻身当社会主义的新主人,想当年,你对我和钱麻子等兄弟仁至义尽、出手阔绰,不但让我跟钱麻子跟着你白吃白喝白抽福寿糕,还带着我们去逛窑子玩女人,要不是你,我可能现在还不知道XX是个啥子滋味,你的大恩大德,叫老弟我何以为报啊,哎,王大哥,自从在龙山与rì本鬼子大干一场后,我还以为你壮烈殉国,没有想到你还商在人世,真是替你感到高兴。你我兄弟现在已经相别多年,你现在可安好,难怪,,,,难怪眼前这臭小子,我总觉得与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是如此啊’。哽咽完后,南瓜先生唏嘘不已,要是他能有眼睛的话,说不定早已经老泪纵横了。 阿蛋虽然完全听不清他在嘀咕些的到底什么,不过还是能听明白一点点,那就是他爷爷曾经干过rì本鬼子,一想到这里,他就更是洋洋得意。 南瓜先生总算是回过神来了,他要求阿蛋到他家一聚,但阿蛋死活不答应,他说他现在最想的就是能好好回家睡一觉。 阿蛋的心情谁都能理解,他现在是一点都不害怕外表怪模怪样说话yīn阳怪气的南瓜先生了。而且他不但不害怕,反而还有点神气,为什么呢,因为他在一见到南瓜先生,当在听到自己报上爷爷大名时,他那副充满敬意神情时,就已经开始神气了。不过摊上个像南瓜先生那样的怪人在身边,他这个觉肯定是睡不香的,甚至也有可能没有办法安然入睡。 ‘蛋蛋,你的家在哪里,晚上时,南瓜爷爷便马上送你回去好不好’。揪着阿蛋的爷爷王报晓那层关系,南瓜先生不但态度急剧改变,就连称谓都改变了。 ‘我的家在太子镇,不过还是我自己回去吧’。阿蛋实在是太想回家了,对于这次逃学经历,他感到的没有一丁点快乐,倒像是一场再也不愿意做下去的噩梦。 ‘好,,,好吧,,,那好吧’。南瓜先生吞吞吐吐道,因为他有自知之明,所以他心里清楚,结拜大哥王报晓的孙子阿蛋,是肯定会拒绝他一番好意的,即使再说下去也是没用的屁话。 不过在阿蛋迈步回去之前,南瓜先生用颤抖的手,从口袋掏出虽然陈旧,却折叠得十分工整的五元大钞票,然后向他再三的叮嘱,他认为是很不放心的二件事情。 ;太子镇本来是在大山那边,现在既然到这边来了,也没有办法。往前面只要走上几里路,就会有一个叫做老鸦冲的村子,在那个村子的马路上,发上二毛钱的车费,就有直接通往车水镇的公交车,而到了车水镇街上,有大把的车会到太子镇。 ;在半路上遇到一个送葬队伍时,一定要记得对棺材前那个遗相叩拜三次,但千万记得,叩拜的前后和过程中,切勿抬头看那遗像,切忌切忌。 阿蛋本好奇的想问为什么不能看,但在他还没有问之前,南瓜先生好像已经洞察了他心思似的,他只是淡然一笑地告诉阿蛋说;天机不可陷露。  第二章[阿蛋逃学记];[21]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阿蛋跟南瓜先生挥手告别后,他踉踉跄跄地很快就往南瓜爷爷告诉他前面那个几里开外的老鸦冲迈去。 离村口还有老远时,阿蛋便听到锣鼓、鞭炮、唢呐、催魂铳、哭声、叫声、喊闹声,等等。交织一片,好不热闹。 阿蛋虽年纪小,可他毕竟不是初来乍到的外乡人,像这种大规模的社会活动,屡见不鲜,他每年不见过十几次可至少也有好几次的,因此,他自然也知道前面村子里,发生的是什么事。 ‘南瓜爷爷确实神得厉害,神机妙算,好像知道我一定会遇见这种事情似的’。阿蛋边往前走,心里一边暗暗佩服着。 到了村里时,阿蛋来了个顺藤摸瓜,很快就到了办白喜字的那户人家。 嘿嘿,运气好不错,虽然已经快要出殡,可还是有不少人趴在桌子上谈笑风生的大口喝白喜字酒大块吃白喜字肉。 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阿蛋早就感到饥肠辘辘,肚皮咕噜咕噜的在向他提出强烈抗议,对于这种白喜字酒宴的陋习,小小的阿蛋一点都不陌生,只要你脸皮够厚,就算你家没有送礼金,都可以一屁股塌上酒桌,照吃不误。 cāo办白喜字酒席不像cāo办红喜字酒席,白喜字讲究的是排场,而且送葬的人又是鱼龙混杂,别看大家都凑在一张桌子上吃吃喝喝的,其实一下了桌子,平时谁都不认识谁,连面都没有见过一次。 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打个比方说,在死者出殡的前一天,死者的娘家、或者嫁出去的女儿、以及他自己儿媳妇的娘家、甚至像侄女其他什么的亲戚家,差不多都会喊来他们自自族家或者是自己村里的像什么龙灯、族旗、开锣之类的东西,反正只要是能撑起场面的就行。而这些讲究场面的东西又必须需要大量的人手,因为龙灯旗帜开锣它们不会自己飞不会自己跑啊,你们觉得我说的对不对。既然需要人手,那么自然是就地取材从他们自己村里喊本村人来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能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机会,怎么会白白留给外人呢。 因为大家都素不相识,平时谁都不认识谁,所以也就相互之间摸不清底细,也就是说,到底不知道是谁在白吃白喝,同时也不知道谁到底又不是在白吃白喝,不过对于这个问题,也没有人会去认真在意。 正是因为如此,才导致了大量的那种不要脸的厚脸皮人,专程跑来白吃白喝的这种现象,大量发生,大家都管这种白吃白喝的现象叫做吃‘野饭’,意思就是说这顿饭是拣来的,不要钱的,不吃百不吃。还有另一种说法,美名曰‘官财饭’,顾名思义,棺材棺材升官发财,所以他们都认为吃这种不要脸的饭,还是能升官发财的饭呢。但这个美名却令主家心里很不爽,为什么呢,白吃了人家的饭,还有沾人家的光,谁心里乐意啊。 不过这种现象导致出的后果就是,大量的贫苦老百姓叫苦不迭,甚至有的还倾家荡产,但为了能让死者安宁,而且更为了图个面子,又不得不强忍着。所以,在阿蛋的家乡,生一个人不容易,养一个人不容易,死一个人更加不容易。 别看阿蛋年纪小,对吃这种饭,却是个老行家。如果在太子镇上谁家办白喜字酒席的话,在那些白吃白喝的人群当中,基本上少不了他的份,不过他倒不是真想白吃人家的白喝人家的,他图的是个热闹,是个开心。 但这次,他的情况就截然不同了,肚子饿得呱呱叫的他,哪还有什么心思去图热闹图开心啊,眼下,他最主要的目的,图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那就是,先填饱肚子,然后好赶回家的路。 阿蛋在趴上酒桌时,同桌有几个女人,嘴巴就像个打卦婆似的,正在喋喋不休数落着死者生前的是非长短,阿蛋懒得去听这种闲话,就算不是撞上他这次饿肚子,在平时,他最讨厌的现象就是那种在人身后说长道短之事了。 他的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直将同桌那几个数落人家好丑是非的臭嘴巴女人,给惊得目瞪口呆,赶紧也忙不开交的跟着下筷子。有的干脆就直接将碗里的荤菜,塞到早就备好的器具里,然后好带回家,再继续享受。 其中一个女人边往自己嘴里大口塞鸡鱼肉的同时,还忙着咽着嗓子对其他说;‘这小孩好面生啊,可能是谁家带来打龙灯的,怎么找个这么小的来呢,吃功却又这么厉害’。 另一个边吃还边将腿踏在凳子上的白衬衣胖子婆接岔说;‘可能是为了这一餐好菜,他爹娘让他饿了一天肚子’。 坐他对面那个脑后梳着两条大辫子的中年女人也连连说;‘小弟弟,别吃那么猛啊,别把大家的都吃完了啊,当心将肚皮撑破了,看你待会怎么上山给人家送葬’。说完后,还哈哈大笑起来。她一大笑之下,满嘴巴的饭菜,直将正忙着塞肚子的阿蛋,喷得满头都是。 ‘哇哇’。阿蛋大叫起来,朝头上一阵乱拂。不过他这时也差不多将肚皮撑饱了。在喝了一杯花生nǎi之后,马上就下了酒桌。 吃饱喝足之后,jīng神也立即大振。阿蛋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找到死者的遗像,完成南瓜爷爷叮嘱他叩拜三次的任务,然后再马上回家安心养神,睡一大觉。 在拥挤嘈杂的即将要送葬的人群中,阿蛋饶了一个圈子,都找不到死者的遗像,呵,怪了。 不过,随着一阵争吵声,倒是将他的注意力马上给吸引过去了。 他立马凑迈过去一瞧,只见二个大男人,正在唇枪舌剑,争着争着,看样子很快就要大干出手了。 旁边围观的,也有一大群人,男女老少皆有,有瞧热闹的,也有不少帮着说话的,但是那些帮着说话的,明显都是风吹一边倒,因为他们都倾向于那个长满络腮胡子的独臂准老年男子。而另一个手推单车正准备上路的中年男子,则涨着脖子、憋红着脸,啐沫横飞的以一己之力,努力在与他们抗辩。 在一旁的小阿蛋,隐隐约约预感到,能让自己伸张正义驱邪除恶、做小福尔摩斯的机会又来了,小小年纪的他,以与年龄极不相符的心理在冷静观了一会战之后,总算将此事的经过,弄出了个大概。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个满脸横肉身材结实,手推单车正准备跑路的中年男人,是个厨师,这场白喜字酒席,就是他在掌的厨。 这个中年厨师,虽然看上去是四十好几的大男人了,可手脚一点都不干净,做完了这场手艺活快要收场后,还要顺手牵羊,既然将死者主人家厨房一条偌大的猪脚,给偷偷放进工具袋。哪能这样呢,人家一条猪脚怎么说拿就拿呢,再说一条猪脚,也不便宜。幸亏被发现得早,要不人家一条猪脚,说没就没了。 但那个厨师死活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罪行,天底下所有的犯罪分子都是这样的,没有被逮住时,别人的东西就变成了他的,如果一被逮住的话,就死猪不怕开水烫,死活都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  第二章[阿蛋逃学记];[22]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在如山般的铁证面前,虽然大家一致都认定是厨师偷了猪脚,可那厨师居然敢死活都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 而且更令人恼火的是,他不但不承认,反而有点理直气壮的派头,常言道,‘做贼者、气短心虚也、被逮之后、束手就擒、马上乖乖变老鼠’。意思就是说,做了贼的人,哪怕在平时胆大包天,可当在犯罪时,特别是在被逮之后,虚的还是像一只过街老鼠一样,除了乖乖被人家逮,其他什么份都没有了。可那厨师他不但不害怕,那样子反而比谁都神气。大家无不感叹的啧啧道;做贼能做到这种境界,真不愧是个身经百战的老行家了啊。 小小的阿蛋夹在人群中,冷静观察了一会儿局势。然后很快运转了他的侦探天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那厨师在极力狡辩呢,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总之,从事态的发展来看,他越来越觉得很蹊跷。他想将烟袋拿出来叼在嘴上,但找了老久,都没有找到。 坏了,一路上这宝贝不知道搁哪里去了。烟斗不见了,阿蛋特别心疼,特别是在遇到这种事时,没有个烟斗,他总觉得心里很不自在,甚至还可以说有点魂不守舍。 就在局势千钧一发,有几个热血青年正要动手干这个厨师时。 ‘慢,慢,大家先静一静’。被烟袋心疼了一阵子的阿蛋,从人群中赶紧钻了出来,摆着手对大家说。 ‘喂,你他娘的来扯什么蛋,快滚开,要不连你一起打,到时别说咱大人欺负你个屁小孩’。其中一个正准备动手的‘热血青年’十分生气的说。 ‘这小孩可能就是跟这个贼一伙的’。还有一个如此说。 ‘对,就是一伙的,我昨天晚上还看见他跟这个厨师在商量什么,我亲眼看见的,他是小贼,那厨师是老贼’。那个脸上长满络腮胡子的‘独臂大侠’赶紧火上加油的道。 ‘嘿,这个毛头小孩,来搅和什么,是谁家的孩子,憨头憨脑的,有意思’。人群中立马也有人发出这样的声音。 在农村里,可不像城市中,如果做贼的一倒霉在被逮之后,肯定是先遭到一顿猛打。大家就是将贼打个半死,譬如像打伤打残,甚至就是打死这种行为,都是天经地义,全属正常,为什么呢,一句话,打贼啊。 我村里有个做贼的,平时为人很好,道德水平很不错,但是家里很穷,而且老婆又常年众病缠身,还是个平时不明事理的傻瓜婆子。 为了替自己儿子女儿凑学费替老婆凑医药费,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他竟然也干起了做贼的营生,有一次半夜在偷邻村的一头牛后,不幸被发觉,同伙们都逃之夭夭,就是他被活活逮住了,结果先是被人家用一块上面栽着几颗铁钉的木板,痛打一顿,打完之后,再将其眼珠子给活活敲碎在眼眶里,方才心满意足,将他交往派出所。 当然,面对这种情况,派出所也不好多说,能怎么说呢,人家是在打贼,这是在替天行道,打人者天经地义,挨打者理所当然,打贼打的就是这个理,谁叫你去做贼偷人家东西,被打死也活该,能有什么办法多说,顶多一顿批评教育罢了。 事后,大家才知道,将其眼珠子敲烂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以前一直交情都不错的老同学兼后来的好朋友。但人家在打他这个贼时,假装不认识,敲他眼珠子时,还是假装不认识。而且人家打贼是在干正事,何况那个挨打的贼,当时连脸都没地方搁,哪里还好意思说;别打了,别打了,我们是老同学,我们是好朋友。你叫人家脸往哪里放啊,说不定一气之下,当场还会活活打死,既过了手瘾,有图了个大义灭亲的好口碑。 现在,这个贼还呆在监狱里‘逍遥快活’,只是苦了他的儿女,特别是他的女儿,成绩好得要命,人也漂亮,唯一的坏习惯就是很内向,成天喜欢将自己的头低着,不敢见人。 阿蛋出来这么一搅混,自然是坏了那些‘热血青年’正准备替天行道的好事,难得摊上这样一次有活靶子练力气的好机会啊,可经过阿蛋这样一搅,说没就没了。 ‘慢,慢’。阿蛋说。没有了烟斗,他就随地折了个枯树枝,悠哉悠哉叼在嘴上。 ‘你小子想干什么’。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不怀好意的问。 ‘我看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何况是是非非,也要先弄清楚再做定论’。阿蛋一本正经,就像个小大人似的,有模有样。 ‘猪蹄子都在他袋子里了,而且还这么多人看见,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也不能证明他就是贼啊’。阿蛋说。 那个‘独臂大侠’一见状,赶紧又跟大家说;‘他们是一伙的,我昨天夜里还亲眼看见了,快,快,快动手,他是个小贼,小贼正在帮老贼说理’。 ‘你们才一伙的呢’。阿蛋生气的对他说。‘谁敢动我手,我就叫咱爸来将谁当猪阉了’。 ‘哈哈哈,有意思’。 ‘哈哈,你老爸是谁’。人群中一个女人的声音问着。 ‘我老爸是专门跟刀子打交道的,刀子,你们怕不,谁敢欺负我,他就会阉了谁’。阿蛋翘着大拇指,往肩后戳来戳去的示意着。 ‘他叫什么名字,叫你老爸快出来吧,让我们见识见识,哈哈哈’。 ‘我老爸现在可能正在帮猪搞计划生育,他才没有功夫来搭理你们呢’。 ‘哈哈,有意思’。 ‘呵呵,这个小毛孩确实有意思,但我左看右看,总觉得他jīng神好像有点不正常似的’。 ‘有点哟,好像是有点傻傻的,你看他那憨头憨脑的样子’。 ‘呵呵,不过很有意思’。 阿蛋才没有去理会旁边这些流言飞语,只见他背着手,踮着步子,转过来踮几步,然后又转过去。然后还将厨师的工具袋子翻开,左看看,右瞧瞧,过一会又像条猎狗似的,用鼻子往袋子口嗅上一番。 谁也不知道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像个小傻瓜一样的屁小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 一时间,整个场面突然鸦雀无声,大家都想看一看,眼前这个怎么看大脑好像都有点不正常的屁小毛孩,到底想玩什么把戏,而且再加上一连几天的丧事,寻点乐子舒舒心,也何尝不可。 不过有二个人,自然是个例外,一个是‘独臂大侠’,只见他不时将剩下的那只手,不停在屁股板子上搓来搓去,凶巴巴地怒视着阿蛋,活生生一副想抽他两巴掌的样子。另外一个自然就是做贼偷人家猪蹄子的厨师了,虽然眼前这个屁小孩子怪模怪样的行为令他啼笑皆非,但心里对他还是非常感激的,他感激的原因,不用我说,聪明的读者也都明白,在这里,我就不多浪费口舌了。 一会儿后,只见阿蛋突然指着厨师,做出一副很严厉但是看上去更加好笑的样子问他;‘你为什么要偷人家猪蹄子’。 ‘我,,我,,’。在面对周围成年人发难时,毫不畏惧的他,在面对阿蛋这个屁小孩的责问时,倒突然结结巴巴起来,显得不知所措。 ‘我没有偷啊’。厨师的回答中,很显然增添了一些有点生气的语气,如果更准确说的话,语气中更多的,应该是不满。因为他不明白,刚刚成为众矢之的的他,好不容易才盼上一个能替他说句‘公道’话的嘴。虽说这张嘴是个他并不怎么看好的屁小孩子一个,但有一个屁小孩站出来,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多了,而且刚才要不是因为眼前这个小孩子的话,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差不多成了一堆烂泥巴了,他正满心的感激着他呢,怎么一下子,语气又突然变味了。 ‘那他们为什么都说你偷了’。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为什么猪蹄子会到你袋子里去,难道它长了翅膀会飞到里面去吗’。 ‘我,,,我,,,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后,突然有些事情忘记交代那两个帮工了,于是我赶紧去向她们交代,交代完后,我就将工具袋放上单车后面,正要骑时,谁知道他突然跑来说厨房有一只猪蹄子不见了,然后朝我袋子一翻,就说我手脚不干净,原来是我偷了厨房的猪蹄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谁要是偷了厨房的猪蹄子,不得好死,吃一口,家里就死一个’。 ‘猪蹄子就在你袋子里,你不是贼,难道这个袋子是贼不成,它有手有脚吗,有能塞进它肚子里的嘴巴吗,,,,哦,不对,它有嘴巴有肚子,袋口是嘴巴,袋子里面就是它的肚子’。 ‘我,,,我,,’。厨师既委屈又愤怒,可还没有来得及再说什么时,只见阿蛋又屁股溜溜的到了独臂大侠跟前。 阿蛋刚才的表现,很让独臂大侠满意,心里的不满,也泄了大半,他正满脸和悦笑容可掬的看着屁颠屁颠到他跟前的阿蛋。 ‘你说厨师叔叔偷了猪蹄子,是吗’。阿蛋天真的望着独臂大侠,问道。 ‘不是他,还是谁’。独臂大侠漫不经心、但斩钉截铁的回答。 ‘为什么是他偷的呢’。 ‘你跟他一伙的,我为什么要回答,大家快看,他两一伙人,千万不要放过这个小鬼,待会也千万不要因为他小,而留情面,偷人家东西的都不是好人,别看他小,心眼比谁都要坏呢,我昨天晚上就看见他和,,,,’。 没有等他再继续说下去,阿蛋马上就将话给打断了,只见他说;‘爷爷,你可能是认错人了吧,我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在这里’。 ‘我也觉得猪蹄子就是他偷去的’。阿蛋又赶紧说了一句。 ‘哦,,,哦,,,也许是看错了吧,反正我也不知道,应该是看错了,不过小弟,猪蹄子就在他袋子里,人赃俱获,还会是谁’。独臂大侠说完后,又显得比谁都很正义比谁都很生气的环视着周围,然后再对大家说;‘人家这样一个家庭条件,竟然还偷人家的猪蹄子,心眼太坏太杂毛了,真是个猪狗不如的杂碎,我呸’。 ‘你嘴巴干净点,说谁是杂碎是谁偷的,要不是看在你这么大一把年纪的人,我早就干你了’。一边的厨师再也听不下去了,走过来怒气冲冲道着。 ‘你偷了人家猪蹄子,还敢动手’。独臂大侠针锋相对。 这时,旁边的人群中,那几个手心氧得难奈的年轻人,又跟着起哄了;‘打死这个贼,打死这个狗娘养的贼,,,’。 ‘不是我偷的,我没有偷,天哪,地啊,我没有偷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厨师见状,一个四十岁的大男人,竟然喊天叫地。‘我要是偷了猪蹄子,一家人都不得好死,没有人过得了来年的chūn节’。 ‘慢点,大家冷静点’。阿蛋赶紧拦住了正想大打出手的那几个年轻人。幸亏有一些看热闹的女人,也帮着他一起喊话,要不就凭借他一个屁小孩,能顶得住吗。 见此情景,独臂大笑又带着狡黠的目光,偷偷冷笑了起来。  第二章[阿蛋逃学记];[23]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独臂爷爷,哦,不是,你是天下最帅的爷爷,我也相信是他偷了人家猪蹄子,不过,你是怎么发现的了’。阿蛋转过身,又问独臂大侠。 ‘哦,你’。独臂大侠见眼前这个毛头小孩竟然敢喊自己为‘独臂爷爷’,心里很不舒服,要知道,独臂这二个字对于他来说,那可是一生中最大的忌讳,虽然后面加上爷爷两个字,可连在一起,还是很不中耳,再说他两素不相识,哪来的什么爷爷啊,不过后面幸亏来了一串‘你是天下最帅的爷爷’,要不阿蛋很可能也吃不了兜子走人。 ‘哦,我是怎么发现的’。独臂大侠被这个问题问得突然语塞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时间仓促,或者是其他什么因素,以至于他对这个问题,忽然一下子没有了心理准备。 ‘哦,是这样的’。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口若悬河的又说了起来;‘是这样的,我今天早上吃了饭后,接着去厨房打点菜,因为有的桌子上面的菜吃没了,我是个心很好的人,我们这里的人,他们都知道,你要是我们这里的人,也会发现我心很好的’。 ‘恩’。阿蛋点了点头,并还对嘴里的‘烟斗’,有模有样猛吸了几大口,这个怪模怪样的样子,又将周围的人群逗笑了一阵。 ‘我就到厨房门口时,突然看见他正在收拾东西,因为这个厨师平时名声不大怎么好,于是我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门口偷看了一会儿,果然不出所料,我发现他收拾着收拾着,既然顺手将菜板上那个最大的猪蹄子,也放进了袋子里去了’。 ‘你,你血口喷人’。厨师见他这样说,情绪激动的破口指着他大声道。 ‘你先别打岔’。阿蛋连忙阻止了厨师的冲动,然后又问独臂大侠;‘天下最帅最好的爷爷,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厨房在哪里吗’。问完后,又低声的问了厨师几句。 独臂大侠对阿蛋的这个要求,很明显的是一脸的不爽,他最不爽的是觉得这个屁小孩很罗嗦,他想,要不是半路杀出他这个小程咬金的话,这个厨师早就能被他们‘就地正法’了。 ‘在哪’。独臂大侠很不高兴的将脸朝那个方向晃了过去。 于是,在众人笑呵呵的簇拥之下,阿蛋又是一本正经的向厨房里迈去,不过,他要求那个手脚不干净的厨师和独臂大侠也一同前去。 在厨房里,他也是东摸西探的,还在门口呆了一会,神秘兮兮往里面探来探去。 ‘现在答案已经出来了’。阿蛋左顾右盼,环视着周围人群,然后说。 ‘什么,答案,答案不是早出来了吗’。有人问。 ‘他个小孩子,懂什么事,瞎搞蛋’。也有人这样说。 ‘我rì他先人,别听屁小孩胡说八道’。 ‘不过也难说哦’。 众人就这样七嘴八舌的,议论不休,不过持最大反对意见的还是独臂大侠,他愤愤不平对大家说;‘我早就说过,这小子不是好东西,而跟他是一伙的,你们别看他小,实际上却装了一肚子坏水,大家还等什么啊,动手打贼呀’。 在他这样一怂恿之下,那几个早就等得急不可待、准备练活靶子的热血青年,纷纷摩拳擦掌,将衣袖勒上手臂,就准备替天行道了。 ‘谁敢打我,我就要我老爸来阉了谁’。阿蛋急忙又将他那个阉猪的老爸亮了出来。 ‘嘿嘿,你老爸要是敢来,到时候连他一起修理,儿子做贼,做父亲的也活该遭打’。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嘈杂的人群中,突然有一句声音像晴天霹雳似的猛喝道;‘我是县公安局的,谁敢动手,我就让谁蹲铁笼子’。他这一喝,还真把那些蓄意待发的热血青年给唬住了。 只见一只肥头大耳、头发抹得光油油、身穿白衬衣黑撩子裤,脚踏驳壳皮鞋的中年男子,气势轩昂神采奕奕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先是亮出证件,让大家瞧个明白到底是货真价实的原版货还是山寨版的冒牌货,亮完之后,他然后再对大家说;‘你们先让这个小弟弟把话说完’。接着又拍着阿蛋的肩膀笑殷殷地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有志不在年高,遥想当年,甘罗十二岁为相,公瑾十七岁拜将,看你这小子也不过区区十岁出头而已,真比他们还要牛X,有我在此,你今rì想说什么,就大胆的说吧,没有谁敢在此造次’。 阿蛋虽然胆子大,可毕竟年纪小,见的世面少,更别提什么大风大浪了。 刚才那番真弹实枪磨刀嚯嚯、连他自己也险些遭到殃及,被那帮乌合鸟众就差点给活活替天行道了的情景,吓得他哆哆嗦嗦不知所措,而现在突然又冒出个什么公安局的大叔叔,还一口一个甘罗一个公瑾的,说些尽是让他听不明白的话,这一惊一悚一松的场面,直令他稀里糊涂的,如同堕入云中雾里一般。 ‘你说吧,说是怎么回事,告诉叔叔,也告诉大家,别怕,有我在,谁要敢放肆,叔叔就一枪蹦了谁’。那中年男子说着时还用力的拍了拍腰部,意思就像是告诉阿蛋说,叔叔没有骗你的,手枪就藏在这里呢。 ‘好,好吧’。阿蛋楚楚望着这个虽然长得肥头大耳但却十分神气的自称为公安局的大叔叔,心里无比佩服无比羡慕,但也立马勇气大增。 ‘他没有偷猪蹄子’。阿蛋用手指着那个同样也吓白了脸的厨师,大声说。 ‘为什么呢,小弟弟,你怎么知道就不是他偷的’。那位自称是公安局的大叔叔,和蔼却又惊讶的问阿蛋。 ‘因为是他故意放进去的’。阿蛋又指着独臂大侠道。 ‘蔼,小兔崽子,你别胡说八道,你跟他就是一伙的’。独臂大侠急忙道,不过当他在还想再说什么或是采取更一步激进行为时,却被那个自称是公安局的大叔叔给一手拦住了。 ‘你再说,别害怕,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原因,你就一五一十说给大家听吧’。 ‘好勒’。有了个保护伞,阿蛋打抱不平的胆子,也立马跟着大了许多。‘我仔细的看了那个袋子和里面的猪蹄子,又看了厨房里面,好多证象表明,厨师叔叔不是贼,他没有偷猪蹄子,在真正放进猪蹄子到他袋子里的人,就是他’。阿蛋说着说着,又情不自禁的用手指着独臂大侠。 ‘哦,,,’。自称公安局的中年男子,长长哦了一声,这时,人群中也跟着哦了起来,并还有不少异样的眼光,厌恶地看着独臂大侠,这种情景,让那个独臂大侠显得很不自在。‘为什么呢,你说吧’。他又问。 ‘是这样的’。阿蛋开始就要大规模的滔滔不绝了。 ‘我仔细的看过那个专门用来装工具的袋子,就有一条拉链,而且还很松,随随便便就一下拧开了。但是在猪蹄子放进去时,那条拉链根本就没有拉开过’。 ‘哦,那又是为什么呢,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了’。自称公安局的那个大叔叔,听阿蛋这么一说,眼珠子瞪得比灯笼还要大,他对眼前这个才只有十岁出头的小孩子,竟然能具有这样的观察力,顿感震撼不已。 ‘因为猪蹄子是朝拉链的那个口子放进去的’。阿蛋用手指着并示意给他以及大家看。‘我用鼻子嗅了一下,这边的口没有肉腻味,而那个口子有着很大的肉腻味,不信,你们闻一闻,而且那个口子边,还沾了点光亮光亮的肉腻sè,还鲜着呢,你们大家瞧’。 这时,人群中啧啧声一片,还有交头接耳的。自称公安的那个大叔叔更是惊讶,但他还是笑着问阿蛋;‘那么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这能证明,如果是有二只手的人要将猪蹄子放进去的话,会用一只手顺便将拉链拉看,然后再将猪蹄子轻轻松松放进去,再拉好。这样会省力很多,而且那旁边的二个口子都不大,我试了一下,要将猪蹄子放进去,很不容易,至少比拉开拉链放进去,要困难的多了’。 ‘哦,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公安局’叔叔禁不住的大笑了起来,但那个独臂大侠的脸sè却显得不好看,yīn沉沉的,这很明显的就是在针对他,因为整个场面上,除了他之外,还有谁只剩下一只手的人,他正yù想争辩,却又被‘公安局’的大叔叔给止住了。 ‘就这些吗,小弟弟’。‘公安局’大叔叔又微笑着问阿蛋。 ‘还有呢’。阿蛋高兴的说,能有这种机会当着这么多大人的面过一过福尔摩斯的瘾,而且还有公安局的大叔叔给他提供保护,不高兴才怪呢。‘独臂爷爷他在撒谎’。 ‘为什么’。 ‘他说他从门口看见厨师叔叔将猪蹄子偷进自己袋子里,但是我刚才到厨房里看了,他想偷偷的看,根本就办不到’。 ‘为什么呢’。 ‘如果想从门口看放菜的案板的话,根本就看不到,除非是整个人都进来,因为那是个死角,而且又隔了那么远’。 ‘呵呵,说的好’。 ‘你,你,我刚才哪里是这样说,而且有的我也一下子记错了’。独臂大侠想耍赖,而且还想颠覆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 ‘你别打岔’。‘公安局’的大叔叔再次止住了他的行为,没有办法,人家jǐng察叔叔在此,他只好无可奈何的再次罢住。 ‘我开始也问了厨师叔叔,问第一个发现他偷猪蹄子的人是谁,他说就是独臂爷爷,而且还是直接翻开他袋子里发现有猪蹄子的,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早就知道袋子里有猪蹄子了’。阿蛋接着有娓娓道来;‘为什么他当时又不逮住现场呢,为什么又偏偏要等这个叔叔出门后快要骑车回家时才开始逮住人家呢,这能证明一个什么问题’。 ‘而且厨师叔叔真想在收拾工具时偷猪蹄子的话,为什么会放在上面而不好好藏好,,,,’。对于这样的行为,前一天跟胖子飞在一起偷过刘爷爷果子场里柚子的阿蛋,是有体会的。‘而且,他俩在昨天还吵过架’。 ‘你说的一切,都是在瞎猜,在血口喷人,没有真凭实据’。独臂大侠怒不可遏的指责眼前这个他在刚开始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的屁小毛孩。 ‘是不是瞎说,到公安局检验一下指纹就知道了’。‘公安局’的大叔叔鄙视着独臂大侠,他漫不经心的说。 他刚说完时,独臂大侠和小阿蛋不约而同的都异口同声‘啊’了一大声。独臂大侠啊完之后,面对人群的纷纷指责,瘫在地上,他恨恨的想着,纸还是包不住火,这下可能身败名裂,完蛋了。而小阿蛋啊的原因是,他想不到世界上既然还有指纹这个东西,但是书上的大神探福尔摩斯并没有提过啊。 耳畔忽然开锣鞭炮催魂铳大响一片,正沉侵于大家啧啧中的阿蛋,忽然想起了某件很重要的事情,于是撒腿跑去。 ‘喂,喂,小弟弟,你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公安局’的大叔叔忙问。 ‘是阉猪的’。阿蛋头也不回的回答。 ‘那你爷爷呢’。 ‘以前是打rì本鬼子的’。 ‘那你师父是,不对,你是跟谁学的,也不对,,,你是’。 ‘是,,是跟,,跟福尔摩斯’。 ‘啊,福尔摩斯,人家不是那个十九世纪的英国大神探吗,怎么会,,,’。‘公安局’的那个大叔叔一听,立马呆若木鸡。  第二章[阿蛋逃学记];[24]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阿蛋忽然想起来的事情,不是别的,而是他在跟南瓜先生离别时,南瓜先生一再交代的那件事情。 不过跑开一阵后,大家只见阿蛋又屁颠屁颠跑了回来。 ‘我的烟斗呢’。哦,原来他刚才因为跑得急忙,竟然将那个‘烟斗’跑得不见了。 ‘哈哈,这个屁小孩’。‘不过他还真有点厉害,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是啊,看上去傻傻的,还真看不出来’。众人你一言我一句道。 阿蛋急的满头大汗,不过还好,找了一阵子,那根‘烟斗’竟然还好好的躺在那里。 阿蛋急忙拣起来,擦了又擦,再叼在嘴里,然后按照南瓜爷爷的叮嘱,继续去找死者的那副遗像。他想叩拜三下后,好早点回家睡大觉。 ‘哎哟’。原来阿蛋太心急了,而不小心拌了一下,摔了个四脚朝天。 由于马上要出殡,他也顾不上疼痛,赶紧起来。 因为要出殡,棺材也被抬到坪里,所以这次容易找多了,转了一会儿后,阿蛋很快就看到了那副棺材。 对于南瓜先生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小小的阿蛋是有所顾及的,他没敢去看那棺材前面的死者遗相。其实他也不想看,因为对于他来说,他跟死者根本就不认识,一无亲二无邻的,不看根本就不是大问题,一切无所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完成南瓜先生叮嘱他的任务,完成之后,然后结束不堪回首的逃学生涯回家。经过这么多心理上和**上的折腾,回家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上一大觉,才是他的重中之重。 阿蛋‘扑通’一下,也没管他娘的旁边有谁在意不在意,立马就跪在棺材的遗像前,叩拜起来。 ‘咳,这小子是谁啊,咱家就这么多亲人,跟他不熟悉啊,从哪里又冒出来一个呀’。死者遗像前,那些披麻带孝正在哭哭啼啼的后辈们见状,情不自禁纳闷起来。 阿蛋才没有理会那么多呢,只见他叩拜三下之后,赶紧起身,然后要做的下一步,就是快快回家睡觉养神。不过常言道‘做事莫大意,大意失荆州’。因为就在起身时,阿蛋还是不经意朝死者的遗像上瞥了一眼,这一瞥不打紧,导致的后果十分严重。 他导致的是什么后果呢,不得而知,;努力全白费,等于都打了水漂。;早已疲惫不堪的心理,又重重的被击了一下。 那么有人会觉得,我们的小阿蛋,所看到的不就是一副死人的遗像嘛,能产生那么重的后果吗,而且在以科学价值观唯物主义为主的今天,那个南瓜先生就真有那么神,难道他比原子弹还要牛吗。 问题绝不是这样简单的,我们的小阿蛋在叩拜三次完事之后正准备走人时,因为一时粗心大意而不小心往那死者的遗像上瞥了一眼。 其实最大的原因是,他虽然觉得不值得一看,但不知道心里是什么在作祟,还是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只是他这惊鸿一瞥,竟然发现遗像上的那个人好生面熟,到底是谁呢,他一下子想不起,但是那副面孔,在他心里的印象又老是挥之不去。 哎哟,这不就是昨天和胖子飞小石猴一起在人家果子场偷人家柚子的那个老主人刘nǎinǎi吗。还有昨夜噩梦中老是出现吓他的也是她。一想到这里,阿蛋遽然感觉体内一股热气直往上撞,然后脑门一凉,胸口也跟着陡然一闷。 ‘哎呀,大事不好’。只见阿蛋猛的大叫一句,然后砰的一下倒在地下,不省人事。 待他晕晕沉沉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张病床上。 ‘蛋蛋,你终于醒来了,我的宝贝孙子哟,你到底怎么了,可把我们吓死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nǎinǎi。王二nǎinǎi一见她的宝贝孙子阿蛋终于醒过来,忙不失迭的对他又亲又搂,乐不可支。 阿蛋吃力的挣开他nǎinǎi的怀抱,迷迷糊糊朝周围环视着一圈,只见他的爷爷,他的老爸老妈,都神sè紧张的站在身边,见他醒来,大家终于都松了一口气。 另外还有二个中年大男人,正面带笑容、和蔼亲切的看着他。他们是那个什么的什么的什么,刚刚醒过来的小阿蛋,一时半刻竟然想不起来了。 哦,他们不就是那个什么‘公安局’的大叔叔和那个被人胡说是偷了人家什么猪蹄子的厨师叔叔吗。 ‘你他娘的,昨天到底跑哪里去了,快说,你不说我现在就打烂你屁股’。阿蛋的父亲一见他儿子终于醒了过来,于是又可以开始放心的对他大发雷霆了,只见他扬起手,做出一副如果阿蛋不老实坦白,就马上要面临被他抽屁股的凶煞模样。 ‘你发什么神经啊,蛋蛋刚醒来,你就这样,你不心疼儿子,我心疼’。阿蛋那个一向沉默寡言逆来顺受、只会埋头苦脑干活的老妈,连忙对他老爸道。 ‘你这个狗娘养的,你若敢揍你儿子,我就要揍我儿子’。王大爷也没有闲着的赶紧替他宝贝孙子阿蛋出头。他见他儿子王莫叫对宝贝孙子阿蛋扬起手板,他赶紧也跟着扬起手板,他想;如果王莫叫胆敢打他自己儿子阿蛋屁股的话,他就要抽他儿子王莫叫的巴掌。 王莫叫一见,像个缩头乌龟,赶紧缩头缩脑的,站到一边去了,别看他xìng格火爆,左邻右舍都惧怕他,而且他也经常在猪们面前刀光剑影的,但对于他老子王大爷的威严,他从小就畏惧,大了是这样,做了阿蛋的老爸后,还是这样。 ‘棍棒之中出龙虎、纵容之下成虫鼠,你们都这样,会一辈子害了他的’。王莫叫耷拉着脑袋,嗫嗫嚅嚅道。 ‘cāo你娘的蛋,你老子我在腥风血雨的战场上,不知干过多少荷枪实弹的小rì本杂毛,难道还会比你见识少吗,你要跟老子说大道理,现在还轮不到时候’。王大爷严声惧面的训斥道。 ‘你别一口一个娘的好不好’。王二nǎinǎi也按捺不住,又对她老公王大爷动起怒了。 ‘好了,好了,大家一家人,何必这样子,家和万事幸,家和万事幸’。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但在这种情况之下,在一旁一直不好意思插杠子的‘公安局’大叔叔和那个厨师,也不得不出面替他们解围,并还替阿蛋说了许多好话,称赞他是个小侠客,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大神探。 王大爷爷连说了几声感谢之类的话后,场面一下子陷入沉静状态,就连进来替阿蛋换吊液的护士,也只好静静的进行换液工作。 ‘你是不是也开始学人家逃学了’。王大爷轻言细语、小心翼翼的问他宝贝孙子。 ‘我,,我,,我没有’。阿蛋紧张兮兮偷偷注视着在一旁的老爸王莫叫,吞吞吐吐的回答。 ‘你是不是还见过南瓜先生杨清水,是不是还跟什么胖子飞到过什么山上摘人家的柚子,是不是还撞到过什么刘nǎinǎi啊’。王大爷又柔声的问道。 ‘我,,,我,,我没有’。阿蛋憋红着脸,连眼泪都快要溢出来了。 ‘好了好了,你没有,爷爷不怪你,但是一定要做诚实的好孩子,不要去学那种经常撒谎的坏孩子,而且千万不要去跟那些坏孩子学逃学哦,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要不长大了,也会像你这个不争气的老爸一样,就只会抄着阉刀阉猪’。王大爷心疼的对阿蛋说。并还对一旁的王莫叫狠狠瞪去了一眼。 王莫叫本来对他老子后面那几句话,心里很不爽。因为他觉得对那些话的道理很不满意。阉猪怎么拉,凭借的也是用辛苦和努力挣饭吃,不偷不抢的,又不是在犯法,而且再怎么样,也是一门手艺,要不是依靠这门手艺,能养得活这么一大家子吗。其实他对阉猪这门技术,不但没有一点自卑,而且还有的骄傲再加自豪的感觉,何况**也一直教导人民,劳动是最光荣的一门职业,父亲老子虽然抗过rì,杀过鬼子,但他再牛,能牛得过伟大的**吗。可他正因为难受得很严重而想争辩几句,但一触到他老子王大爷那种狠狠的目光时,又赶紧乖乖的缩了回去。 ‘我,,我,,爷爷,,我’。阿蛋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很纠结的看着他爷爷。 ‘你还不承认吗,你在昏迷时,像说梦话一样,把什么都说出来了,你个没有出息的小子’。阿蛋的老爸见阿蛋这副模样,又是凶巴巴的道。 ‘你他娘的给老子滚出去’。王大爷也跟着凶巴巴的凶着王莫叫,并指着门口大声道。 ‘你见过南瓜先生杨清水’。他又继续问阿蛋。 ‘恩’。阿蛋点头,然后就是沉默。 ‘那他现在哪里,蛋蛋,你快告诉爷爷’。王大爷急不可奈问。 ‘他,,他在,,,’。到底是在哪里,阿蛋也答不上来,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碰巧遇到南瓜爷爷的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不过阿蛋突然蹦出来一句这样的话;‘爷爷,虽然你们是结拜兄弟,你再想念他,也用不着着急成这样啊’。 ‘什么,我着急他,鬼才会去着急他呢,他以前还欠了爷爷十个大洋,还说一个月后给,并说给的时候还再添上一个大洋的利息,可一直到没有还给我,我现在就想去要回来,再也不能让那鸟瘪三在爷爷身上沾便宜了’。 ‘啊,原来如此啊’。阿蛋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后来,阿蛋通过爷爷和公安局的大叔叔以及那位厨师叔叔,了解到那次逃学路上他所遇到的许多让他惊悚却又很感兴趣的情况。 通过他爷爷嘴里,他了解到;南瓜爷爷这个人,为什么会长了副那样不堪的模样,原来那是他出生时的故事很有文章,总体上来说就是他家前人造的孽,倒霉的却是他,前人做了亏心事,最后却轮到他来受yīn果报应。哎,正是‘为人莫做亏心事,报应到来总有时。就算自己能躲过,却要后人背黑锅’。做人还是多多行善为好,就算没有行善之心,但也要控制自己少去做那种缺德的亏心事情。 南瓜先生他祖上家里虽然是个大地主,但传到他爷爷手里时,却家道中落,几乎失去了半壁江山。而到了他父亲手里时,更是将偌大的家产败了个jīng打光。 为什么呢,因为他爷爷虽说是个败家子,可败得还有点分寸,也就是说他败得还算有点良心,虽然败了一辈子,但还是没至于将所有家产挥霍一空,总算给后辈们留下了一半。 可他父亲却跟他爷爷的作风大相径庭,败家的手段变本加厉穷凶恶极,比起他自己的父亲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常言道‘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此话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南瓜先生的父亲是个在周围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败家子,绝对称得上是一个败起家来一塌糊涂、败得没有一点底线的超级败家子。 他父亲整天游手好闲、吊儿郎当,除了正事不会干之外,其他像什么吃喝piáo赌打架斗殴泡女人抽福寿糕之龌龊下流等勾当,样样俱全,且门门jīng通。但有钱时还好,常常杨大爷长杨大爷短的。身边美女也如云似的,成天像群苍蝇般的围着他转。可后来没有钱了,家产都给他败光了,哪里还谁有谁去理会他,连躲都来不及,实在躲不了时,就撕破脸皮,连轰带驱的,将他赶走。哎,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有钱时,你就是大爷,但当你落魄了,谁还会认你这个爷,连孙子都不如了。  第二章[阿蛋逃学记];[25]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人在世上,还是要行得正走的直,亏心事做过了,就算自己没有遭到yīn果报应,但迟早也会祸及到后辈身上,于心何忍啊。王大爷叹了一声,又重复着这句话。 南瓜先生他父亲那个败家子,将个偌大的家产早早的挥霍一空,但问题是,家产是让他一手败光了,可那些吃喝piáo赌玩女人抽大烟的劣xìng,却又没有给败走,而且问题是反而朝越来越严重的方向发展。 常言道‘虎落平阳被狗欺,落毛凤凰不如鸡’。南瓜先生他父亲虽称不上是一只山中虎王,更谈不上是一只神鸟凤凰,但他在以往风光时,也被人杨爷长杨爷短的,如今一下子贫困潦倒,以往那帮猪朋狗友和赌场老板以及糖板店的老鸨们,纷纷见死不救、避而不见,有些实在避不开的,干脆就翻脸动手。特别是那些从来都没有当过爷们但人品又十分龌龊的贫苦小人,一时幸灾乐祸,竟然也敢对他百般戏弄、甚至加以**裸的人格侮辱,真叫人情何以堪啊。 自古民谣便道‘民急造反,狗急跳墙’。狗被逼急了,再高的墙,它都敢跳,而人一被逼急了,就什么事情也都干得出来了,连皇帝老子,都敢反了他。‘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这句不朽千古名言,还不是当年被急出来的。 南瓜先生他父亲陋习发作,他想抽大烟玩漂亮女人,但如今沦落到那种地步,哪里还有得抽有得玩啊,想当初他杨爷风光时,和朋友们一起出去吃喝piáo赌,有几次不是他买的单,如今家产都败光了,朋友们都不理他,当他屎壳郎似的恶心他。身边没有一个铜板,平rì里的猪朋狗友又不请他客。没有钞票,哪里来的大烟会给你白抽,又哪里来的女人会拿自己的身体给你白玩呢。 没有办法,被穷疯了逼急了的他,实在找不到出路了。 刚开始他想,像现在这种痛不yù生的处境,还不如一死了之的好,没有大烟抽没有女人玩,活着也没有啥意思。但后来他脑袋瓜子一转,心想反正横竖都是个死,还不如博上一把,说不定,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指望他杨爷再来个咸鱼翻身,于是他也开始学着杀人放火打家劫舍,跟着人家跑到山上土匪窝里去学人家当土匪。 当上土匪之后,凭借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以及一手拍马逢溜的好功夫,很快就博得了土匪头子的欢喜,有了土匪头子的支持,他就有了枪杆子,而一旦有了枪杆子,也就说明他有了硬实力,有了硬实力,他自然就有了胆量。 他先是对那帮翻脸不认人的旧rì哥们开刀,然后再就是对那帮落井下石对他百般侮辱的贫苦小人们问罪。接着,就肆意妄为的祸害周围老百姓。杀人放火,**妇女同志,以至于后来他越来越放肆越来越胆大,也越来越变态,不但不放过上至六十下至十岁的女xìng,甚至连降人婆的主意,他都敢打,竟然将人家一个虽然五十好几岁、但仍然风韵犹存的降人婆捉上山去,活活yínjiān一百天,不多不少,正好是一百天,方才放下山去,后来,那降人婆觉得没脸见人,就往梁上套了根绳子,然后将自己脖子往里面一套,上吊自杀了。 不过那降人婆可也不是吃素的,试想,人家做降人婆的,总会有两下子,要不靠什么来混饭吃。那降人婆在临死之前,给他下了一道咒语,诅咒他生个儿子没脸见人,然后断子绝孙。 后来,南瓜先生他父亲做上了土匪窝里的老大,娶了不少老婆,而且还都是细胳膊大屁股的漂亮女人,总算是过足了玩女人的瘾。 可他大屁股的老婆虽然众多,但就是没有一个能给他下蛋出来。刚开始他没有注意到事情的严重xìng,但后来还是注意到了,于是天天烧香拜佛求菩萨,求各路神仙赐他老婆屙一个蛋出来,而且还要是下面带了把的胖蛋。 他天天烧香求菩萨,自己没有求时,便派手下人去替他跪着求,没有办法,因为菩萨们都被他求烦了,于是便赐给他老婆们一个蛋,而且还是下面带了把的蛋。 菩萨们也没有办法啊,心里就想着怎么将这个烦心的东西打发走就好了,免得天天安不下心来,被他打搅得连觉都睡不好,打发走了,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但菩萨们可也都不是傻瓜,要不人家哪里来的资格做菩萨呢,他平时的所做所为,其实菩萨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哼,做了坏事还想免遭yīn果报应,而且还想要个带把的蛋回去,还要是胖蛋,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做菩萨的都不公道,天底下岂不是更加乱了套了吗。 南瓜先生他老爸的第七房老婆,也就是南瓜先生他亲老妈,很快就怀孕了,而且不到半年,就屙下南瓜先生这个怪蛋出来。 他老妈快要屙他时,他的土匪老爸高兴地不得了,发给手下兄弟每人五个大洋,并连放三天假,想吃想喝还是想玩大屁股女人,随他们的便,只要乐意就成。他并且还允诺第七房老婆,如果屙下来的蛋是个带把的,立马就宣布她做大,不是带把的也没有关系,也可以封为贵妃,并还可以继续接着怀,只要等到怀上带把的那一天,压寨夫人的第一把交椅非她莫属。 他老妈生他那天,他老爸更是激动难奈,可也就在这一天,也宣布他的末rì即将来临。 南瓜先生老妈生南瓜先生时,他老爸从山下‘请’来了一名当地最厉害的接生婆,并直截了当告诉她说,如果母子都平安,赏大洋五十个,如果只有孩子平安而大人不行了的话,也照奖大洋二十个,如果发生除以上二条之外的其他任何意外情况,她将老命不保,至于个什么不保法,呵呵,你看着办。当时,技术娴熟而且经历过无数风浪的接生婆,兢兢颤颤,脸都白了。 南瓜先生老妈生他时,他老爸正在屋外焦灼的等待着。 南瓜先生刚生下来时,便与众不同,因为他不哭也不笑,而是突然蹦出来一句‘我靠,里面好闷啊’。 当时那个接生的一见,便吓得魂飞魄散,瑟瑟发抖。不过最令她害怕的,倒也不是眼下这个婴儿会说话,而是他别具一格的长相,小小的脑袋上,除了三个小洞洞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了,这哪里是什么人啊,分明就是一只投胎的妖怪。 虽然是个带把的,而且母子两也都平安无事,可那接生婆那五十个大洋还是不要了,趁乱之时,她偷偷溜下山去,并从此以后金盆洗手、远走他乡,并另谋生路。也就是说,经过被南瓜先生吓了那一次之后,她再也不想干接生婆这份工作了。 做父心切的南瓜先生他老爸,急忙喜出望外的进到屋里,他想好好连亲带抱的亲热亲热这个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儿子。可谁知一看,这哪是什么儿子啊,分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小妖孽。他老爸当时气得大声呼叫;天既想要绝我,小儿无罪,何必如此绝乎。 当时的情景,十分伤感凄人,要不是南瓜先生他老妈因为在屙他时用力过猛而导致昏迷过去的话,可能当场就被吓得一命呜呼了。 那天夜里,南瓜先生他老爸就找了根绳子,也学着那个被他活活**了一百天的巫婆一样,来了个悬梁自尽。其实按照他的个xìng与办事风格而言的话,虽说生下个如此不堪的儿子,但也不会导致自寻死路,而且生第一个不行的话,还可以接着生第二个第三个,当时他正年轻力壮,有的是使用不完的jīng力,可他偏偏就寻了短见,其中的原由,自有常人难以诠释的邪门之处。  第二章[阿蛋逃学记];[26]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对于阿蛋撞见南瓜先生在水库玩神弄鬼那诡异一幕,王大爷也给他这个宝贝孙子做出了一个比较全面的回答。 王大爷告诉阿蛋说;南瓜先生自打从小起,身上就具有一些他人无法理解的神秘功能,按照现在名词的解释那就是,他自小就具有先天xìng的‘特异功能’。 他跟南瓜先生认识很多年了,他俩在认识时,还都没有成年。因为他俩关系以前很不错,所以南瓜先生也跟他曾提起过那种身子下面长着四只猪蹄子的怪鱼,不过也只是偶尔提起过而已。 南瓜先生嘴里所说出来的那种怪鱼,被他胡扯成是什么专门以食小孩为生勾引良家女子为乐的妖怪,而且法力极大,非神通广大之神人,奈何不了它。 但实际上,哪有这回事情,这都是他娘的在瞎扯蛋,如果是忽悠没有见识的人或者是不懂事的小孩子还行,但想忽悠像我们这种见多识广的老江湖,那肯定是不成的。其实按照科学解释的话,那种怪鱼的名字叫‘猪龙’,世上极其稀少,应该是属于恐龙时代没有被灭绝的遗留之物。 猪龙属于两晰动物,水陆通行,但不能飞上天,因为它毕竟没有长翅膀。猪龙属于荤素都食的动物,有荤时便吃荤,没有荤时就食素,不过,在大多数情况下,它还是以食素为主,即使是食荤时,通常也会吃那些水中的鱼类。当然,也有过在水中潜伏抓游水的小孩子吃过的历史,只不过比较少见。所以,小孩子要尽量少去河中特别是水库中游泳,因为那些水质不但不卫生,而且还可能会遇上猪龙被它们拽入水下吃掉。 南瓜先生一直都具有与飞禽走兽等动物做语言沟通的本领,而且还能驾驭它们控制它们,将它们当奴仆一样使唤当下人一样差遣。 以前他的左肩右臂不是二只大山猫,而是两只大山鸡,有一只叫‘肯德鸡’,另外还有一只他给人家取名叫什么‘奥斯特洛夫湿鸡’。 凡是被他相中的畜生们都很倒霉,如果要说的更贴切一点的话,那就是命苦,为什么呢,因为那些畜生如果一旦被他看中的话,就注定这一辈子要变身为奴,再也没有zì yóu了。而且它们还要经常提心吊胆的过rì子,为什么呢,因为他的脾气很古怪,动不动就乱发脾气,而且还经常喜欢将它们当成出气筒来出气,不过,这也可能与他天长rì久的压抑有莫大关联吧。 他曾经在我面前将那二只可怜的大山鸡吹得很神,那时,正值我们民族伟大的抗rì战争期间,众所周知,小鬼子的武器比我们先进多了,双方军事实力相差悬殊。他们有飞机有坦克有大炮甚至还有航空母舰,而我们只有少量的小口径炮再加汉阳造,那还要是正规的zhōng yāng军才有,像其他的杂牌军连破步枪都要合着用,所以这个仗怎么打啊。 我们一到战场上,就要面对小鬼子的立体式轰炸,有的刚入伍热血青年,还没有来得及放上第一枪,就被活活炸死炸残了。 有一次下了战场后,我跟他谈到了双方武器问题,他一听,忙责怪我为什么不早说呢。他说他那二只大山鸡很厉害,不但能给他当坐骑,还能给军队当轰炸机使用,而且什么炮弹都打不到它们,就是打到了,也要不了它们的命,因为它们都不是普普通通的凡鸟。他说他也是堂堂一名中国人,要是我早说的话,他早就为抗战出力了。那时他跟我一样,还都二十来岁,很年轻,虽然他是个长相出众、办事风格dú lì特行的特别之人,但在一扯到打鬼子时,同样也热血沸腾。 我当时一听,信以为真,还真以为有他说的那么神,于是赶紧向部队长官打了个报告。也许是因为武器太过于匮乏而黔驴技穷吧,长官们当时因为咱们部队也能装备这样的武器而感到十分高兴,并对我说,如果那二只大山鸡真能当轰炸机使用,连师部都会重重赏赐我表扬我,而且很有可能,到时候师长都会亲自给我颁发青天白rì勋章。 我一听,当时的心情比起十个大屁股女人围着我身边转还要高兴,何况我那时候对南瓜先生很相信,因为他在平时做出的那些种种充满神秘的行为,令我打心里佩服。 可谁知道,我的美梦很快便鸡飞蛋打,成了南柯一梦。 为什么呢,因为他那二只大山鸡根本就没有他吹嘘的那么神,像那只叫‘肯得鸡’的抗战朋友,才刚载满炸弹飞上天空,便被小鬼子的高shè炮给一炮打了下来,血淋淋的鸡毛洒落一地,至于像那些鸡头鸡腿鸡胸鸡屁股之类的,都变成了肉雨落了下来,身上载满的炸弹也跟着爆炸,还炸死了好几个弟兄,我要不是福大命大当时正好在挖防空洞时,可能也会被炸个半死。 而另一只叫什么‘奥斯特洛夫湿鸡’的山鸡同志,说起来更是气人,它飞是飞到了半空上,而且它也比那只‘肯得鸡’要机灵得多,小鬼子的炮弹始终打不到它。可当它飞到小鬼子阵地上空时,既然忘记了自己的工作任务,也就是说它根本就没有抛炸弹下去炸那些狗娘养的小鬼子,而是在那里没头没脑的飞来飞去,一边飞还一边屙山鸡蛋下去。以至于当时那些小鬼子都看傻眼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情,对方的炸弹不但不炸自己,反而屙蛋给他们补营养。不过最后,它还是被鬼子们给活捉了,为什么呢,因为它实在飞不动了,边降落在小鬼子的阵地上,当然,这对它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等待它的命运,是被鬼子们炖着吃了。 那一仗打完后,我们长官立马将我叫到团部,然后二话不说的要枪毙我,他说我竟敢为了一己之私而置民族大义而不顾,信口开河,谎报军情,不但浪费了不少炸弹,还炸死了自己好几个兄弟,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自己炖着吃了,兄弟们个个都饿得面黄肌瘦皮包骨头,正好可以拿来滋补体质。当时要不是有人替我求了一情,我早就成了枪下之鬼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相信南瓜先生的忽悠鬼话了。 至于阿蛋和胖子飞小石猴偷人家果子场里面柚子后,他在晚上所做的那些怪梦,以及后来听信南瓜先生之言而在老鸦冲叩拜死者遗像所发现触目惊心那诡异一幕,厨师叔叔和王大爷给他各做出了一些说明。 阿蛋不听不知道,一听还真吓了一大跳,真是‘眼不见干净、耳不闻安心’啊。 原来是这样的,那片果子场原来本是一片野坟茔,在民国之前,被称为‘万人坑’,里面得不到安息的孤魂野鬼无数,附近没有人胆敢前往,据附近老人们说,那是个鬼地方,太吓人了,活人走进去,死人抬出来,进去一个死一个,进去一双死一双,而且死状极其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会是万人坑鬼地方呢,原来是这样的,当年洪武皇帝朱元璋 在打下天下披上黄袍做上九五之尊后,他觉得XX人不怎么听话,老是有点在故意跟他老人家过不去的意思,所以一气之下,便大开杀戒,将XX人屠了个干干净净。但XX人也没有这样**啊,难道还会洗净脖子,白白等着你们官兵来砍不成,于是,反的反,逃的逃,一时之间,整XX都乱了套。 但民谚有云‘男不与女斗,民不与官斗’,所以更别提与朝廷斗气了。试想,你一群普通老百姓,怎么能那么容易斗得过朝廷呢,何况人家还是刚刚赶跑蒙古野蛮子的职业军人。 当时,就有一群漏网之鱼,而且人数还不少,足有上万之多。他们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杀,便都藏在后来被改做果子场的那片林荫里,天天求爷爷告nǎinǎi的提心吊胆,只等风声一过,然后再转入正常生活中去过他们以前的安稳小rì子。 可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那么大的一群人当中,害群之马自然是少不了的,要不我们伟大的中国怎么会在当年被区区几十万rì本鬼子欺负的狗血淋头,另一个例子就是,在晚明过后,一个人口上亿的偌大民族,怎么又会被东北那不到百万的XX蛮族,而且还被统治得胆颤惊心服服帖帖而长达数百年之久呢。我们伟大的国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那种平时欺软怕硬二面三刀、但一到了危急时刻就赶紧卖国求荣的鸟人,而且更甚的是,那种人在做出这种下三滥的损人利己勾当时,还恬不知耻的不以为耻,反而为荣。 最后,那群漏网之鱼的下场,自然就是被其中一个为了能升官发财而不惜让所有人送命的内伙人告发,官府一听,大为震惊,他娘的,想不到在老子鼻子底下,竟然还有这等事情。于是官老爷们在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上报朝廷之后,马上就出兵围剿,直杀他个鸡犬不宁干干净净,一个都不留下。而且最为恐怖的是,他们还不准入土为安,做为反贼,被剁了脑壳之后就只能是孤魂野鬼的份了,永不超生是他们的最好下场,要不是人数太多的话,凌迟活剐播皮抽筋是少不了的,嘿嘿,没有让你们遭这份罪,已经是最便宜你们了。 虽然传闻够惊悚,但到了新中国,便很快被开垦为果子场,为什么呢,毛爷爷天不怕地不怕,怕的就是老百姓填不饱肚子吃不饱饭。而且,他老人家最不相信的就是神鬼之事。 很快,除五新、破四旧,轰轰烈烈的红卫兵就展开了,列入他们那帮娃娃兵要打击的主要对象之一,其中也包裹了这些孤魂野鬼。所以,在经过伟大的XXXX小主人开垦,虽然里面被挖掘出骨头无数,但不好意思,你们的地盘还是要被充公,这也算是你们为咱子孙后代的XX主义建设,出了一份功劳了。不过既然你们有功,自然也亏待不了,掘出来的那些骨头,该埋的埋,该掩的还是要掩。 阿蛋摊上那种鬼地方,做个噩梦,所以也不足为奇了。 而他在老鸦冲叩拜的那副遗像,压根儿也不是果子场的刘nǎinǎi,而是她的孪生妹妹,不过她也是个降人婆,会玩点歪门邪道,而且,她跟南瓜先生还是同门师兄妹,但因为生意上的事情,二人关系不是什么很好。 别看她跟刘nǎinǎi是孪生姐妹,但关系一直都不和,几乎就没有什么来往。至于是何原因,那都是刘大爷导致出来的结果,因为刘大爷年轻时,长得特别帅,姐妹俩曾经为了抢他,撕破过脸皮,后来没能抢赢的降人婆妹妹便一直耿耿于怀,与姐姐没了个来往,,,,,, 当阿蛋基本上弄明白这一切后,笼罩在心里的一团yīn影,总算是烟消云散。他向他爷爷nǎinǎi爸爸妈妈做出保证,从此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再也不会有逃学的行为了。  第三章[阿蛋日诗记];[1]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阿蛋在念第四个一年级的时候,那一年是公元一九九三年,他已经十四岁了。 那年冬天,他学校来了一位新老师,那个老师是个男的,长得眉清目秀温文尔雅,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至于那个老师叫什么名字,他没有和我说过,他就说过大家都管那老师喊‘欧阳老师’,于是他也跟着叫人家‘欧阳老师’。 欧阳老师是个未婚青年,他平时穿的稀里古怪,而且很喜欢搞特立独行、桀骜不羁的那种行为。譬如说,一件好好的衣服或者是裤子什么的,他偏偏要戳一个偌大的洞洞出来,然后再打个补丁上去。 而且,他穿的也是花花绿绿的,搭配的颜sè都是sè彩构成上面所说的那种明度很高的暖sè,看上去很显眼。特别是他的头发长长的,还喜欢弄得黄黄的,黄得像秋天熟透了的橙子。他经常挽一个马尾出来。乍一看,活像个妖里怪气的妖怪婆子。 最要命的是,他还经常喜欢对着大树‘啊’来‘啊’去的,然后唱出一大串别人听不明白的话出来。 他以上的种种行为,都被学校师生们称之为‘神经病’,或者是‘大脑不正常的jīng神患者’,有的干脆就直接称他为‘傻瓜’。 但问题是,这个在他们眼里的神经病、或者也可以说是这个在他们眼里认为的傻瓜,偏偏又是学校里唯一的本科大学生。而且更要命的是,这个傻瓜还是个留学生。但你们千万不要误以为他是像阿蛋那种经常考零分一连留了十年的‘留学生’啊。他不是这样的留学生,他这种留学生所指的是出过国喝过洋墨水的那种留学生。而且他留过的那所学校还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学校,而是大名鼎鼎的英国剑桥大学,那可是世界名牌啊,连冒牌都冒不了的世界名牌。所以,大家喊他神经病或者是傻瓜时,也不能去明目张胆的喊人家,只能是偷偷摸摸的在暗地里喊。试想,如果有谁敢当着他的面而明目张胆喊人家傻瓜时,他一句话立马便能搞定你;我靠,你聪明,那你也去剑桥啊。 当然,你也可以向他解释道,你不是上不了剑桥,而是家里没有这个条件。或者是说人家没有给你这个机会。 要不你还可以理直气壮的大嚷道;抄你妈的蛋,连你个傻子都能上剑桥,老子难道就不能上吗,老子不是上不了,而是看不上那所鸟学校。 如果你真这样的话,我想他也应该是无话可说。他如果真要顶撞你的话,只能通过以下三种回答方式,;喂,大哥,我妈那么老,你想抄就去抄吧,不过到时候被我妈沾了便宜,你可别又来找我出气啊。;我妈根本就没有蛋蛋,你拿什么去抄啊。;我妈特丑,连武大都嫌弃,你乐意抄不。 但我们的欧阳老师他根本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回答,他不愿做出这样回答的原因有以下几种顾虑,;他是个大孝子,不乐意自己的妈被混蛋抄。;他妈非但不丑,而且还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实际上,还是有不少男人暗地里在打她主意。;他妈从小就不缺蛋蛋,所以,他不能撒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谎来。 种种迹象表明,在面对人家说要抄他妈的蛋蛋时,他除了保持沉默之外,似乎再也没有更好的选择。要么除非他针锋相对的jǐng告对方,我也抄你妈的蛋。但问题是,他又不是那种在男女关系上没有一点分寸和廉耻之心的男人,更何况对象还是‘他老妈的蛋’。 还有,他也可以找对方干一架。但这种选择他还是不乐意去干。因为他是个喝过洋墨水的留学生,他比任何都清楚,摊上被那种没有一点道德底线的疯狗狠狠咬自己一口时,要么就是拿打狗棒吓走。要么就自认倒霉罢了。因为疯狗在咬你一口时,你总也不能学着他的样子,以牙还牙的趴在地上,呲着牙裂着嘴也像条疯狗一样,反咬他一口吧。 我们还是从他第一天到学校上班的情景谈起吧。 那一年的冬天,天气似乎不算太冷,因为在常年下得格外早的雪花,直到快腊月时才姗姗来迟的降临人世间。 ‘刘老师好’。唱完班前歌的一班的学生们,全体起立,异口同声道。 刘冒牌看上去jīng神不是太好,眼圈发黑,脸sè蜡黄,迈起步来无jīng打采的,就像好几天没有吃过饭也没有睡过觉一样。 ‘同学们好’。她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然后,她自己也坐了下来。 ‘今天我要向大家宣布一条消息,从今天起,我不会再担任你们的语文老师了’。刘冒牌说这句话的时候,酸酸的,就像刚吃过酸溜溜的野山楂一样。 ‘啊’。下面的学生们,心情都不谋而合的大统一、但神sè却是各异的看着她。 顿时,整个教室里鸦雀无声,一片宁静,静得连一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静得能听得到每一个人的呼吸。 好久,好久,好久之后,刘冒牌才从黯然神伤中醒了过来。 ‘今天,我要向大家介绍一位新老师。请大家先用掌声欢迎他吧’。她一边说,一边好像极不情愿的自己先鼓起掌来。 ‘哌哌哌’。顿时,教室里掌声杂乱。 随着掌声,从教室门口,走进来一位年轻的男老师,这位男老师的到来,让大家眼前一亮,然后倒呼了一口凉气。 ‘哇塞’。有不少学生们情不自禁发出这样的声音。 ‘不过’。刘冒牌止住大家惊叹的心情,又说;‘我以后还是你们的老师,你们的音乐课,将由我来担任’。 ‘啊,,,,,,’。大家又做出这样的惊讶。刘冒牌来教他们音乐,还不等于是叫他们慢xìng自杀吗。她的嗓音大家早就耳闻目睹,那可是一只正宗的土鸭子嗓门啊。如果让她是模仿鸭子唱歌的话,那肯定是惟妙惟肖,没得二话说,但让她来教咱们音乐,哎,那还不完蛋啊。 ‘而且,我虽然离开了语文讲台,但我以后还是你们的班主任,一年纪乙班班主任的这个位置,是永远都更改不了的’。 ‘啊,,,,,,’。阿蛋这时,眼睛是瞪得最大的一个。  第三章[阿蛋日诗记];[2]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现在,请我们的这位新老师,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请大家先起立,然后鼓掌吧’。刘冒牌说。 ‘哌哌哌,,,,’。 ‘不必,不必了,同学们,大家还是坐着好些’。新来的男老师连忙将双手往下压了压,向大家示意道。 ‘哦,欧阳老师,这是同学们应该注意的礼节,这些孩子都是咱社会主义大花园的小花朵,是咱社会主义大厦的未来,到时能不能秋后结果,就看咱们这些做园丁的怎么修理了,社会主义的螺丝钉,不经常好好管理的话,就会生锈,到时候会腐蚀社会主义大厦的’。刘冒牌顿感迷惑的道。因为她觉得,学生给老师站着鼓掌,那是天经地义,有什么不可以的。 ‘呵呵’。新老师用手朝鼻梁推了推。 然后,他开始口无遮拦、无拘无束的向大家介绍自己;‘我姓欧阳,同学们以后请叫我欧阳老师就是了’。 ‘我今年二十四岁,和你们一样,我现在也没有结婚,还是个光棍呢,到时大家在有时间的时候,多多交流’。 ‘哈哈哈’。满堂大笑,阿蛋更是笑得前仰后翻。 ‘我没有二个爸爸,只有一个,我也没有二个妈妈,而像大家一样,也只有一个妈妈,不过另外,我还只有一个弟弟’。 ‘哈哈哈’。教室里笑成一片,阿蛋笑得鼻涕横飞,而坐在最后面的胖子飞,更是笑得连裤子都快要掉下了,因为他觉得,这岂不是废话吗,谁会有二个爸爸妈妈。 ‘我也是来自于农村的孩子,在农村出生,在农村长大,依靠家里在农村攒到的钱念书,最后直到完成大学学业,现在,我又选择了农村,回到农村来工作,我从来都没有因为自己作为一个农村人感到过自卑过,反而因为自己作为一个农村人而深感自豪,为什么呢,如果城市是花朵的话,那我们就是绿叶,如果城市是大厦的话,我们就是他们的地基,再美丽的鲜花,离不开绿叶的衬托,再稳固的大厦,也离不开地基的牢固,所以,我为自己是农村人而骄傲而自豪,你们同样也是’。 ‘哇塞’。许多同学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刚才还是笑不可支的阿蛋,亦是如此。 ‘同学们,我的介绍,就先交代这么一点,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们想让我怎么交代,我就怎么交代,我一定会向大家坦白的’。 ‘哈哈哈’,,,,,,,, ‘没了,就这么一点啊’。刘冒牌因为这个新来的欧阳老师抢了她语文课,更是抢了她的风头,而好像颇感不满。 ‘哦,没了’。欧阳老师抿了抿嘴巴,耸了耸肩膀,还往上摊了摊双手。 ‘那好吧,欧阳老师,那我先走了,’。刘冒牌说完后,便将肥硕的大屁股,一撅一扭的,离开了教室。 ‘刘老师,你慢走’。欧阳老师绅士般的彬彬有礼向她招呼道。 刘冒牌其实是带着那种很不高兴的样子翘着嘴巴离开教室的,谁都看得出来,不过她前脚一离开,大家就都暗暗舒了口气,因为谁都不愿意她在教室里再多呆一分钟了。 刘冒牌离开教室之后,大家都不约而同将目光重新聚集在欧阳老师身上。 只见他十分温和的微笑着对大家说;‘同学们,老师在教你们第一课之前,我们先来一个互动游戏好不好’。 互动游行,大家好像对这个新鲜的词语不怎么明白,都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欧阳老师像是发现了什么,或者也可以说是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只见他又说;‘同学们,你们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吧,不要害怕,要大胆发言’。 我靠,大胆发言,谁敢呀,谁想自己找死的寻一顿屁股板子抽。 见没有人愿意出来发言,欧阳老师便自言自语的道;‘这就是我们XX教育模式的诟病,我一定要打破这个落后的模式’。 这时,下面冷不防的冒出了几声轻轻切切的对话,就像蚊子在嗡嗡叫一样,要不是整个场面过于安静的话,还真听不到。 ‘阿蛋,新来的欧阳老师说的互动游行,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这句声音是阿蛋的同桌石小虎发出的。 ‘哦,这个互动游戏嘛,我知道,意思就是大家一起互相玩做运动的游戏’。阿蛋轻声告诉他的同桌道。接着他又解释道;‘这个游戏肯定不好玩,一定很累人, ‘哦,原来互动游戏就是这个意思啊,我明白了’。石小虎轻哼轻哼声说。 这几句轻声对话,欧阳老师都听到了,只见他赶紧趁机,忙不失迭向大家提出问题。 ‘同学们,现在请你们回答老师一个问题, ‘哦,互动的意思,就是大家相互交流,你们有什么对老师想要说的,可以大胆的对老师说,不要有什么拘束,而老师想对大家说什么,也会无拘无束的说出来,这就是互动’。 额,,,, 没有人愿意出声。 额,,,,, 还是没有人愿意出声。 ‘这样吧,你们如果有谁第一个向老师提出问题,老师就将这只钢笔送给谁’。欧阳老师一边说,只见他边从口袋中掏出一支漂亮的黑sè钢笔出来展示在大家面前。 额,,,,, 常言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大人如此,孩子亦是如此。在一阵焦灼的犹豫不决中,这下子终于有人举手发言了,第一个发言的不是别人,而是阿蛋的同桌‘丑小鸭’。 ‘老师,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老师当然是男的’。 ‘那你为什么将头发留得那么长,而且我们的都是黑头发,只有你的是黄sè的’。 ‘我靠,这样的问题也敢问出来啊’。同学们中有人如此暗道着。 ‘这个丑小鸭,天生一块找死的料’。也有人这样想。 当然,有的同学暗暗替她捏一把冷汗,其中就有她的好姐妹们,以及阿蛋,阿蛋为什么要替她捏一把冷汗呢,;阿蛋不喜欢幸灾乐祸看别人倒霉。;丑小鸭喜欢他,虽然他不喜欢丑小鸭,但是丑小鸭喜欢他。此外,还有的同学则准备幸灾乐祸的看一出好把戏,比如就像胖子飞他们。 一见丑小鸭自己去找X,胖子飞显得比谁都要开心,马上便偷偷的乐了起来;哈哈,‘新官上任三把火’,你个丑小鸭要是再被火烧一把,可能就变成个死小鸭了,哼,到时候你没有要的时候,就是跪在胖爷我面前叩拜都没用,我看都不会看上你一眼,说不定还会将你一脚踢得飞上天去。 胖子飞为什么会对丑小鸭幸灾乐祸而巴不得人家倒霉呢,原来是这样的,胖子飞之所以要看丑小鸭的好戏,有以下二个主要原因,;常言道,‘情人眼里出西施,牛粪也能变鲜花’,虽然丑小鸭是一只公然的丑小鸭,但是他偏偏就喜欢上了她,他喜欢丑小鸭,但是‘其貌不扬’的丑小鸭偏偏又不喜欢他呀,所以,他很生气。;丑小鸭不喜欢他也就罢了,但是她竟然偏偏要去喜欢阿蛋,所以,他更生气。而且,不认好歹的阿蛋,既然还不喜欢他心目中的白雪公主,这就太令他生气了,而且因此对阿蛋的恨意又更加的加深了。 自从他跟小石猴以及阿蛋在他村的刘nǎinǎi家果子场偷人家柚子的事情出了茬子之后,便与阿蛋产生了极大的过节,为什么呢,原因是这样的,因为他觉得其中有‘鬼’,为什么在那次,他两表兄弟都有事,偏偏阿蛋竟然又会什么事情都没有。他和他表弟二人被逮进少管所,不但父母托关系发了不少钱,而且还被蚊子咬了个半死,现在身上还有不少被蚊子叮下来的疤痕久褪不去。为什么呢,他想阿蛋不但是个倒霉鬼,而且还很不讲哥们义气,说不定他和刘爷爷还串通过,要不哪里有那么巧,他之前下过那么多次的手都没有事,偏偏那次就出事了。虽然事情过去了差不多已有二年,但是他一直都对阿蛋耿耿于怀。 ‘这个问题,下面这位同学提得很好,我现在就要表扬。这种现象在国外,是一种很普遍的现象,是一种流行,一种艺术,在西方国家,每个人都有展现自己个xìng风格的zì yóu,每个人的行为,只要是在合法的良xìng的范畴内,都是不受他人羁绊和约束的’。 欧阳老师这席话,直说得丑小鸭恍恍惚惚的,简直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在说之前,她一心想到的是那支漂亮的黑sè钢笔,但在说完之后,她就顿感后悔,因为这下担心的不是能不能得到那支钢笔,而是以后会不会被新来的园丁修理。 ‘谢谢你能大胆的向老师提出问题’。欧阳老师微笑着对丑小鸭说,真没有想到,欧阳老师他还果真口不食言,因为他竟然就那么能舍得将那么漂亮的一支钢笔,亲手递到了诚惶诚恐的丑小鸭手中。 看着丑小鸭手里的钢笔,许多同学们都羡慕得垂涎yù滴,而且他们更是懊悔不己,他们都很后悔,为什么自己在刚才就不敢向新来的欧阳老师提出问题呢,要么丑小鸭手里的那支漂亮钢笔,就是自己口袋里的菜了,特别是胖子飞,连肠子都差点悔青了。 ‘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同学们’。欧阳老师微笑着环视下面问道。并又朝口袋摸去,好像里面还有什么奖品要拿出来似的。 ‘老师,我有问题要问’。胖子飞还没有来得及举手时,就有一个叫做杨蓝的同学举手赶紧问。 ‘呵呵,请问’。欧阳老师笑容可掬的伸手示意。 ‘你为什么还不结婚’。 ‘这个嘛,老师以后再告诉你,先暂且保密好不好’。 ‘额’。 ‘这位同学,谢谢你的提问’。说完后,他真朝口袋摸出了一本崭新的笔记本,交到了那位名叫杨蓝的同学手里。 看着杨蓝手里崭新的笔记本,教室里又是异口同声‘啊’的一片。动作只是稍微慢了那么一点点的胖子飞,此时的心里比谁都难受,当他目光呆滞的看着那本崭新的笔记本时,沮丧的心情只能用五个字来形容,‘羡慕嫉妒恨’。 ‘还有没,,,’。 欧阳老师的话还没有落音,阿蛋和胖子飞竟然同时都攸的站了起来。 ‘你们,,,’。欧阳老师顿感左右为难。 ‘我先说,是我先站起来的’。 ‘不对,是我先站起来的’。 ‘是我,老师’。 ‘不是他,是我’。 ,,,,,,, ‘这样吧,我这里正好还有二支铅笔,但为了公平起见,你们两猜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先说,你们说好不好’。看着眼前这二个比其他学生高出大截的‘庞然大物’,欧阳老师只还出此下策,而且一瞧他们外表,欧阳老师也摸出了个道,典型的二个留学生来的。 ‘好’。 ‘好’。 ,,,,,,,, 很快,猜过之后,结论是,获胜的是阿蛋,输家自然就是胖子飞了。 看着获胜的阿蛋,胖子飞的心情,这下比开始倒是要释然了许多,不正好是二只铅笔吗,谁先谁后不都一个鸟样。 周围众目睽睽,忐忑的阿蛋开始提问了,他提出的问题是;‘老师,为什么你的裤子上会有那么多洞洞和补丁呀’。 ‘这个也是属于西方服装造型的其中一种风格,而且裤子上有洞洞,自然也有它其他实用的地方,就比如说,在夏天会很凉快’。欧阳老师微笑的告诉他道。 阿蛋问完之后,下一个轮到的自然就是胖子飞了。胖子飞迫不及待想要提出的问题是这样的,只见他大大咧咧的问;‘老师,为什么你裤裆那里也要开个那么大的洞洞’。 欧阳老师还是笑呵呵的不急不躁回答道;‘这个问题还是像上个回答一样,不但是一种很前卫的美感,而且在夏天时,也能凉快’。 ‘啊,是这样回事,那我现在也在这里开个洞洞’。只见胖子飞边说,就一边翘起胖乎乎的大屁股,将他用来撒尿的那个专用门口,大大方方拉开了。 ‘你,,’。欧阳老师惊诧指着胖子飞,然后像是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很严重的问题。只见他‘啊’的一大声,然后用双手死死护住自己裤裆那里,灰溜溜的赶紧跑出了教室。 一个趴在窗户上已经好久的身影,也随着欧阳老师‘啊’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哎哟,哎哟’。 ‘刘老师,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摔伤哪里了没有’。 ‘没有,没有,哎哟’。原来,趴在窗户上一直注视着教室中一举一动的身影不是别人,而是刘冒牌,刘老师。 ‘哈哈哈’。教室里大笑声马上一片。特别是胖子飞,笑得比谁都要开心。  第三章[阿蛋日诗记];[3]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欧阳老师给他学生们上的第一节课,阿蛋一直都记忆犹新,他说他这辈子都忘不了那节课,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听过那么爽歪歪的课。他说他在当时,倒还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感觉,但到了后来、特别是在现在,每当他一回忆起那节课时,就如同品味一坛埋藏在地底下已是多年之久的女儿红,时间越长久,醇香便越浓。 我起初不大怎么相信,因为阿蛋在要我替他写这些故事时,曾扯过不少罗罗嗦嗦的冗话,而且他在扯之前,也老是说很jīng彩很jīng彩之类的忽悠话,但结果其实却不是我所想的那样,有的甚至是大相径庭。 而且我又想,不就一节课吗,再jīng彩又能jīng彩得到哪里去呢,又不是看了县城那些五十元一张大门票的大屁股女人跳脱衣舞,更不是看了香港那些大明星的演唱会。而且虽说我不是个什么‘饱读十年寒窗苦的布衣秀才’,但是学校门,俺也没少进去过,里面玩的是哪些鸟把戏,俺还是知道滴。学校老师给学生们上课,他娘的不就是那么一回事情吗,除了在上面那一个年龄大的、带着在下面那一群年龄小的瞎叫瞎闹瞎起哄之外,其他还能有什么好爽的,难不成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于是,当时我就不加任何委婉之辞的对他说;我靠,阿蛋,咱俩可是做了多年的好兄弟了,你要是敢再忽悠我而扯那些罗嗦话的话,咱就马上停笔不给你写,而且还要你没完。阿蛋一见我是如此反应,急忙向我又发烟又递饮料的,然后连忙解释道;X哥,好说,好说。咱俩是什么交情,你还不相信咱阿蛋吗,咱阿蛋要是忽悠你X哥的话,下辈子就变耗子,再说,凭你X哥的jīng明,然后再加上咱阿蛋的智力,咱要敢忽悠你的话,那还不是‘阎王爷面前装神弄鬼,自作聪明’吗。 我一瞧他那神态,觉得他应该说的都是实话,也就是说他应该没有忽悠我什么,但我还是义正严辞提醒他道;不管你有没有忽悠你X哥我,但你以后在‘交代’材料时,无关紧要的话题尽量少扯为妙,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不过我又说,你老蛋虽然现在只是个喂猪的,但曾经却是个大名鼎鼎破案无数的私家大神探,要不是我得到了其他资料,有许多事情连我都还蒙在鼓里呢。实际上论智力,咱可不是你对手,有的人不知道你的光辉历史。而且还嘲笑你是傻B一个,但实际上真正傻B的不是你,而是他们,他们看不到的超常聪明之处,那是因为他们不够聪明,这就能足够证明他们缺乏那种程度的智力来发现你。天底下所有傻瓜最大的共同特点就是,他们都觉得自己很聪明,而周围的其他人都是没有他聪明的傻瓜。所以,当那些人耻笑你是个傻B时,他们实际上才是真正的大傻B。阿蛋一听我这么说,连连道;X哥,你太抬举我了,我是傻B,是一个真正的傻B,我可戴不起这样的高帽子啊。我沉默了一会儿,一下子不在如何是好,突然顿感很不自在,过了那一阵后,我才对他说,老蛋,你还是先说一说那节课的jīng彩之处吧,趁我现在有空,我好赶紧替你写出来。后来,根据他当时给我‘交代’的材料,当时情况是这样的,基本如下。 欧阳老师‘天门’大开,chūn光大量往外泄露,可他自己一点都未察觉到,要不是幸亏胖子飞,别说是一天,但最起来他在那一节课上,是觉察不到的,除非他想撒尿,那还差不多。 欧阳老师屁溜溜跑到门外将‘天门’关好之后,又重新回到了学生们面前,他故做镇定,佯装一点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故意咳了几声,接着对大家说;‘老师今天不教别的,就先教你们一首诗歌,这首诗看似简单,实际上却蕴藏着很高的境界、蕴涵着常人一下子难以理解的意象在其中,这便是这首诗歌的真正魅力所在,我现在先将这首诗歌的名字告诉大家,它的名字叫’。 ‘什么,还有这样奇怪名字的诗,咱们学的可不像这样’。 ‘我们学的诗歌题目都不是这样的’。 ‘少罗嗦,名字奇怪有什么不好的,你看我就不是叫张三吗’。 ,,,,,,, 面对台下一片嘟哝声,欧阳老师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告诉大家道;请同学们先安静,老师现在就要将这首诗歌读出来了。 顿时,鸦雀无声。 只见欧阳老师在读诗之前,先是干咳几下,然后背着手,仰望着教室后墙玻璃窗外那一片澄蓝的天空和重叠的白sè云峦,情绪十分投入的读了起来。音律抑扬顿挫,煞是恸听。 啊 啊啊啊 啊啊 啊啊啊啊啊 啊 啊啊 啊 啊了一阵之后,他先深深鞠了一个躬,然后对大家说,‘同学们,我的读完了,谢谢大家’。 ‘什么,就完了’。大家都瞪大眼睛,嘴巴哦得几乎都能塞进去一个拳头。当时的反应都大同小异,基本上就这一个意思。 ‘你们大家有什么看法,可以大胆的跟老师互动’。欧阳老师笑容可掬和颜悦sè地问下面学生们。 ‘老师,我觉得你这首诗,跟咱学的‘花落知多少’根本就不是一个样’。这下被胖子飞赶紧抢了一个先去。 ‘对,这位可爱的胖子同学,请你先坐下。你问的很好,我刚才给你们读的诗歌,是西方的诗歌,西方诗歌的风格跟我们国家的不一样,但你们以后还会更多的接触这方面的诗歌,胖子同学,老师谢谢你的提问’。 ‘哦’。胖子飞糊里糊涂的点了点头。不过他急着提问的最大原因,不是出于对这首诗歌的关心,而是能不能得到比如像钢笔啊笔记本之类的奖励,但是按照目前形式,他的愿望很有可能会泡汤。 ‘老师,为什么像咱们的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在家、打屁就是他。这些诗都是五个字五个字排在一起的,而你刚才读的却不是这样’。这次提问的是李膘风,他的外号也叫‘猴子’,个子矮小,胆小怕事,虽然这次是壮着胆子提问,而且提问的时候,两腿发软,声音打颤。但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因为他以前从来都不敢在老师面前这样做。 ‘谢谢你能向老师提出这个问题,我们的诗歌与西方的诗歌形式一直都很迥异,虽然我们的诗歌有自己的模式,但实际上他们也有,比如像那种十四行,其实跟咱们的也差不多,而且他们的诗歌,也讲究音律感,还讲究画面感,我们东方与他们西方的理解方式和审美方式一直都不是一样,所以艺术的风格也不一样’。 ‘哦’。李膘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同样也是稀里糊涂,脑子里装了一盆摸不着边看不到底的雾水。 ‘同学们,请继续向老师提问,谢谢你们’。 不过这一下,没有什么人愿意提问了,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同意见,但有一点却同出一辙,那就是,再提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时间慢慢沉淀了一会儿后,欧阳老师忽然对大家说;‘那好吧,竟然大家都不提了,那么现在就请同学们跟我一起将这首诗歌好好学习一下’。 ‘慢着,老师,我现在有问题’。 发言的不是别人,而是阿蛋,阿蛋本来不想提问,他觉得提起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但一见欧阳老师竟然要让他们大家跟着一起来学这首诗歌,他的心就猛的往下一掉。因为他觉得,要他去学这首诗歌,还不如要他去扫厕所,为什么呢,二个字,难受。如果再加一个字的话,那就是,很难受。 ‘请问你有什么问题想问老师’。 ‘老师,你刚才从脑袋一直啊到屁股,我还不知道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呢’。阿蛋说。  第三章[阿蛋日诗记];[4]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根据欧阳老师的解释,阿蛋万万想不到,原来诗歌也会有主义,而且还不少哩。 他以前就知道有社会主义、资本主义、封建主义、马克思主义,此外还有他爷爷的老子主义。现在他知道了原来rì诗也有主义,而且还不少呢,根据欧阳老师的介绍,有什么浪漫主义、现实主义、象征主义、现代主义等等,而刚才他除了用一个啊字‘啊’了一大串之后就玩完了的诗歌,竟然也是什么意象主义,真是令他大开了一番眼界。 常言道;近墨者黑,近猪者赤。在欧阳老师的熏陶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一年级乙班竟然涌现出一大半的小诗人,其中阿蛋也是之中一个。 后来不久,欧阳老师还成立了一个诗社,诗社的名字是大家一起磋商之后投票得出的结果,取名叫‘弹弓诗社’,同时这也是欧阳老师对学生mín zhǔ的一种表现。 弹弓诗社的社长肯定就是欧阳老师,因为非他莫属。里面的成员,自然也少不了快要走火入魔的阿蛋之类,另外还有跟在一起瞎起哄的胖子飞之类,反正其中的成员,水平良莠不齐,此外什么样企图的都有。 而对于那些不肯加入的,欧阳老师也一视同仁,他并不会因为某某不肯加入他的团伙而对某某另眼相看,比如像冷落排斥那种方式,更不会给人家小鞋穿。 欧阳老师上课有这么一个特sè,这个特sè就是,当他在讲台上面讲课时,大家可以放任自流的进行自己的小活动,也就是说,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而且甚至还可以睡大觉,只要在睡大觉不打呼噜影响周围就行了。 他这种特立独行玩世不恭的教学方式,遭受的非议自然不少了,其中抨击最厉害的就是校长麻利婆,做为校长身份,麻利婆对他的评价是;懒、彻彻底底的疯子、神经不正常、大脑有毛病。麻利婆以自己的校长身份对他一再提出jǐng告,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肯定你最后吃不了篼子走人。 但欧阳老师对她的jǐng告却好像不当一回事,甚至还有点置之不理,并找出各种理由进行反驳,这让麻利婆心里很不舒服。但她又有她自己的无奈之处,为什么呢,因为她觉得这个新来的欧阳老师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以前她外甥女刘冒牌在管理得那么严格时,这个班的成绩一直却是全镇倒数第一,而自从这个看上去妖模怪样的‘人妖’欧阳老师来了之后,立马便变了个大样,像太子镇联校举办的画画比赛啊、书法比赛啊、朗诵比赛啊、小发明比赛啊、数学比赛啊、作文比赛啊等等,哪次没有得过前几名的大奖。所以当她在对欧阳老师发飙时,欧阳老师能随随便便就找出大量的事实进行反驳,这让她很无奈,气得只好干抖脚。 实际上,从欧阳老师刚进入这个学校那天时,她心里就很不爽,为什么呢,因为他抢了她外甥女刘冒牌的语文课和数学课,要不是镇联校的领导亲自在一手安排,她早就会将他扫出去了。此外在后来,欧阳老师又做出了二件令她心里特别不舒服的事情出来,;欧阳老师另类的教学方式,虽然欧阳老师一再向她提出抗议,说是什么XX在mín zhǔ,人民在mín zhǔ,学校自然也要跟着mín zhǔ起来,但再怎么样,也不能这样无法无天啊。何况她认为,欧阳老师的这种言辞,不仅是对她个人的一种攻击,也是在对伟大的XXXX一种**裸的攻击,哦,你说要改革就改革啊,虽然你见了点世面喝了点洋墨水,但是也不能说如何就如何啊,至少我现在还是领导,你这明摆的就是在跟我过不去明摆的没有将我这个做校长的放在眼里嘛,何况你这种行为,典型的崇洋媚外。 ;麻利婆的真正名字叫做‘牛粉香’,但是她一直都很讨厌这个名字,因为她觉得她爸妈当初在给她取这个名字时,怀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很明显‘牛粉香’这三个字的谐音,在读起来时,便变成了‘牛粪香’,牛粪能香起来吗,有谁见过香喷喷的牛粪,有没有,肯定没有。她想她爸妈当初在生她下来时,随便找一个名字,都会比这个名字要好听,就比如是什么‘牛花、牛丽、牛帕’之类的,哪怕是将中间那个粉字去掉而变成‘牛香’,也不正好吗,至少比这个‘牛粉香’要强多了,她从懂事那天起一直到现在后来当上校长,都对她的父母耿耿于怀,也就是因为这个名字的原因。但实际上,她却误会了她父母的一片好心,为什么呢,是这样的,麻利婆校长刚出生时,一身黑黝黝的摊在那里丑得就像是一堆牛粪,这可将她父母吓坏了,可做为初为人父母的她爸妈,又爱女心切,无奈之下,只好给她娶了一个这样的名字,寓意就是,他们的女儿虽然长得活像一堆牛粪,但还是香喷喷的女儿。其实麻利婆运气好,要不是因为她是家里长女再加上她父母又有良心的话,在那个重男轻女穷凶恶极的残酷年代,可能早就被扔掉了,因为在那个年代,丢女儿的现象到处都是,屡见不鲜。 麻利婆校长不喜欢人家喊她名字,而且连这个名字的边都不允许沾上,自然就有那个牛字姓了,虽然一个人的名字不是天生的而前面的姓却是天生的,但她还是不愿意接受铁定的事实,她觉得这个牛字太庸俗太粗鲁了。所以,在学校里,没有人会叫她‘牛校长’,也更没有人感喊她‘牛粉香校长’这个称呼,而都尊称她为‘麻利婆校长’。 实际上‘麻利婆’这三个字也不怎么光彩,明显的带有贬义之意。但是她却不这样认为,而且她不但没有觉得任何不光彩,反而认为里面大含美好的寓意,为什么呢,原来她是这样咬嚼的,麻利二个字的意思,在农村里的意思就是干活勤快,而干活勤快又一直是咱们国家几千年以来,一直备受称颂的美好品德,在单位里同事们喜欢,家里老公喜欢,周围的邻居们也喜欢。 至于那个婆字呢,原来将它拦腰截段的话,就变成了波和女二字,波女波女,意思就是MM大的女人,麻利婆以前MM小,其实确切的说,也不能用小字来形容,而是几乎没有,因为她那里平坦得就像个飞机坪,为此,麻利婆一直都深感自卑,就差点没有自杀了,为什么会这么严重呢,因为她以前还没有做上校长位置时,有些跟她关系不好的女同事,老是爱趁机的借题发挥嘲笑她鄙视她。在家里,老公也因此经常冷落她。幸亏后来城里出了不少美容院,才替她解了这个围。围是解了,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能美滋滋的得到大家的认同了,而麻利婆又正好满足了她这个意愿。总而言之,麻利婆的称呼对她而言就是‘工作认真干活勤快的大MM女人’。 但可怜的欧阳老师由于是初来乍到,对此事一无所在,所以整天都不叫上一句麻利婆校长,反而老是牛校长牛校长的一个劲叫,这不是明摆的跟她故意过不去吗。只不过欧阳老师也挺冤枉的,他本来还是出自一番美意,谁知道反而将这位风俏的中年女领导给活生生得罪了。 不过,在学校里,对于欧阳老师最憎恨的一个还不是麻利婆校长,而是保安大陈,为什么呢,因为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刘冒牌,竟然神魂颠倒的爱上了像人妖一样的欧阳老师。 欧阳老师的到来,使刘冒牌终于松了一口气,由于她以前玩得太过分,因而将自己也给玩了进去,虽然她现在的身份是女神般的职业‘人民老师’,虽然她还是像以前那么高不可攀,虽然她自己觉得还是像以前那样漂亮,甚至是更漂亮了,但由于种种的客观原因,她现在也成了一个无人问津的‘剩女’。可她从不好好检讨自己过去的种种行为,而只是一个劲的怨天尤人,一个劲的自哎自叹;天下的帅哥美男啊,还有没有一个漏网的,能让我捡个吗。在欧阳老师的姗姗来迟之前。本来她都差点绝望了。但欧阳老师的一出现,立即令她惊喜万分,她心里美滋滋想到,老天爷对她总算还不薄,终于跑来了一条漏网之鱼到她身边。 但是欧阳老师的姗姗来迟,倒是让大陈更加绝望了。 第三章[阿蛋日诗记];[5] - 傻兵阿蛋 - 夜断愁 () ( ) () ‘弹弓诗社’刚成立时,刘冒牌便成了诗社的常客,虽然她一直都没有入伙,但还是没防碍她经常光临诗社的脚步。刚开始,大家都以为她也会rì点诗出来,或者是她也想学人家rì诗,此外还能说是她也可能喜欢看人家rì诗。 但实际上对于她而言,以上没有哪一点是完全正确的,也就是说,她既不会rì诗,而且也不喜欢学人家rì诗,同时也不喜欢看人家rì诗。因为对于她来说,rì诗并不是一种能让自己开心或者放松的娱乐方式,而且不但不能带来欢乐,反而好像还有点能要了小命的感觉,因为她一瞧大家rì诗时那种出格的表情,以及那种夸张的声音,她浑身就打摆子,上下都起鸡皮疙瘩。不过,这也只是对西方那些所谓的诗歌而言,像咱们国家那些渊源流长永垂不朽的唐诗,她还是能接受的。但这种迹象又不能说明她就是个反对西方世界的极端分子。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其实,她不但不反对西方文化,而且还特别乐意接受他们的文化,特别是那种开放的男女关系,她是最喜欢不过的,只是那些‘啊啊哦哦’的诗歌,实在是有点难以让她洗耳恭听。 但她为什么又老是喜欢去光临‘弹弓诗社’呢,刚开始,大家自然是都蒙在鼓里,甚至还误以为她对诗歌也很热爱。但随着rì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她也逐渐的原形毕露。哦,我的姑nǎinǎi,原来是这么回事,她不是冲大家rì诗而来的,冲的而是欧阳老师。 作为社长,欧阳老师rì诗的热情比谁都要高涨,不过他十分律己,那就是,他组织的任何rì诗活动,都建立在不影响正常学习的前提下。 欧阳老师最喜欢rì的一首诗,连阿蛋都有点感动,那首诗歌被阿蛋抄在了本子上,一直留着,至到如今。我也看过,感染力的确很强,可以用恸人肺腑来形容了,要是女孩子看了,保管能骗去她们不少剔透的泪珠。 假如有一天我们再次重逢 重逢在一条不知名的小巷或是熟悉的大街 我该怎样面对你的背影 是转身离去,还是泪流满面 曾经因为你美丽的谎言而迷失自己 曾经因为你无情的冷漠而伤心yù绝 后来时间终于将我缓缓唤醒 它也试图让我慢慢淡忘 可你要我怎么忘记,怎么忘记 你迷人的笑靥一直在我眼眸印帘 你美妙的声音也一直在我耳畔萦绕 那一帘美好的时光啊,如何忘记 假如有一天我们再次重逢 重逢在深秋的黎明或是初chūn的晨曦 我该怎样向你问候 是心碎的沉默,还是冰冷的祝福 欧阳老师每当在读到这首诗时,总是会紧蹙眉宇,声音颤抖,神情黯然,显得格外悲恸。读完后,会掩面沉默许久,然后才会从其中醒过来,宛若刚经历一场生离死别似的。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