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魂穿华裳X黄雀在后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死绝了吗?” “死的透透的。” 徒南柳也觉得自己死绝了,脖子都快勒断了,渐渐的,她感觉轻飘飘的,不知自己的身体是否还存在。 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耳旁传来的丝竹喜乐,让徒南柳觉得十分的讽刺。 刺耳的仿佛是有人用钢片,刮着自己的肋条骨。 你们果然在庆祝我的“自然死亡”,公司,终于落到你们手里了是吗… 不对! 这是! “啊哈…啊哈…” 徒南柳猛地惊醒,大口地呼吸着,耳朵里是自己剧烈而轰鸣的心跳声。 她惊慌失措地摸着自己温热的脖子,用力地吞咽着。 “我…没死!没死!没…死…” 徒南柳提着的心就像瞬间沉浸了湖底一般,周身无力。 她双眼渐渐清晰,看清了这个狭小的空间,红通通的,格外喜庆,而那些锣鼓喧天的喜乐,和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就在这个空间的外面。 “这是…花轿!?” 徒南柳瘫软的身体被自己恢复的意识强行撑起,撩开了旁边的小窗布,偷偷看了眼外面。 明月高悬,可街上热闹的就像是白昼,彩灯无数,人声鼎沸,前面就是喜乐队,后面是一众穿红戴绿的下人,花轿旁跟着一个喜娘。 “哎哟,徒大小姐,新娘子怎么能自己掀开盖头呢!快遮起来,新娘子要羞羞答答的才行。” 喜娘看到徒南柳露出一双疑惑的大眼睛,连忙嗤笑着给她遮上了窗子。 花轿颠簸,颠的徒南柳身上又松散了下来,彻底瘫坐在了花轿里。 我…重生了… 徒南柳闭着眼睛,扶额。 一来就要嫁人吗… 罢了,天意如此。 她刚才说什么?盖头? 徒南柳睁开眼睛,看了看花轿,拢共就这么大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落在脚边的红盖头。 徒南柳烦躁地捡起来,随便盖在了头上。 嫁就嫁吧,也不知这原主遭了什么罪,居然死在了花轿里。 徒南柳自嘲地笑笑,正了正衣领,端坐好。 “瑞王府到——” 花轿送入张灯结彩的瑞王府,停在了院中,院落上空,略过两道极快的黑影,悄无声息,无人探查。 “爷,花轿进府了,是否…” “别跟丢了。” 两道黑影一前一后,追着前方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来到了华裳城最大的青楼后院。 马车上跳下一个人,身上懒懒披着一套烫金黑袍,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玉龙簪松松地挽着。 那男子一下车,就窜向郊外,脚步极快,三两下便没了人影。 “爷!跟丢了!” 被喊爷的这位主子气定神闲,一手提起身边的暗卫,飞跃上了树梢。 “燕奕轩的轻功了得,我们远远跟着就好。” “是,爷。” 三个身影刷刷地从树梢上飞过,脚尖踩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就像夜里孤傲的风,撩的郊外的树木摇头晃脑,心不安也不静。 最终,燕奕轩停在了一个山头的破亭子里,止步的那个瞬间,发间的玉龙簪落在了脚边,发出清脆的回音。 凉风卷残叶,燕奕轩长发纷飞。 亭子里,早已有个戴面具的女子正在等着他。 女子一身劲装,长剑在手,高高束起的马尾在风中张扬跋扈。 02勾结南疆X如何拜堂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慕安兮?没想到,三更天的慕庄主居然亲自出来了。” 月色下,燕奕轩深邃的双眸在幕色里寒光浮动。 慕安兮夜里也不掩声色,清朗坦荡,山下藏着的二人,也听的十分清楚。 “摄政王不也是亲自来了?” 慕安兮把玩儿着长剑,嗤笑道,“南疆擅长巫蛊之术,就算是我庄里的第一杀手,都不敢轻易踏入,只追到边境,便无功而返。” “足够了。” 燕奕轩垂下双眼,心里默叹,没想到,你居然和南疆勾结。 “此簪是先帝御赐,便作为谢礼罢。” 燕奕轩抬手一挥,脚边的玉龙簪便被一股劲风推到了慕安兮的手前。 “如此,那慕某告退了。” 言语间,慕安兮已经隐去身形。 燕奕轩斜眼看了看躲着两个人的山脚,竟然慢悠悠地抬脚,一步一步地往华裳城的方向走去。 “爷,怎么办?” 暗卫心里大叫不好,燕奕轩这么悠闲的走回去,明显就是知道了自己主仆二人正在跟着他,更是怕自家主子赶不上时间拜堂。 误了吉时可还得了! 以前那群侧妃和权杖拜是一回事,可今天这个,是小皇帝钦点的王妃啊! “撤。” 自家主子开口了,暗卫就跟烧了高香一样,慌忙学了两声猫叫,又挑起小石子丢向草丛,惊起一片萤火虫,和起伏的蛙鸣。 而二人偷摸钻入水中,下沉水底,悄无声息地离去。 “小屁孩子。” 燕奕轩淡淡开口,浅笑一声,漫步在迂回萦绕的萤火虫中。 瑞王府。 花轿停在院中已经快半个时辰了,徒南柳坐在轿子里不停地抖着腿。 “什么情况,不能下轿吗?” 徒南柳敲了敲窗门,一旁的喜娘同样也是手足无措。 “这…这…徒大小姐,稍等一会儿,小的去催催。” 喜娘如何不知道其中缘由,一溜小跑,进了大堂,堂内,除了瑞王府的下人之外,再无半个宾客的人影。 连府里的四个侧妃,都没有来。 “总管…总管,这吉时马上要过去了,再不拜堂,就不吉利了啊!” 喜娘小心翼翼地拉着总管栾郁,急切地询问着。 “可王爷不在啊…” 栾郁也十分为难,看向正在院中护卫的高天宇,他面无表情的,没有出主意的意思。 “要不…去请权杖?王爷娶侧妃的时候,也都是用权杖拜堂的…” “不可不可!” 喜娘吓的汗如雨下,“这可是王妃!正经王妃啊!” “可再不拜堂,过了吉时,对咱们府不吉利,你们回宫复命也会推迟,皇上怪罪不怕,若是被摄政王知道了…” 栾郁为难地看着喜娘,见她脸色苍白,便挥了挥手:“去请权杖。” “也只能如此了。” 喜娘擦了擦汗,颤颤巍巍地跑向花轿,冲着护院高天宇点了点头。 “新娘下轿——” 喜娘小心地扶着徒南柳下轿,还特地嘱咐道:“徒大小姐,新娘子,要娇羞一点,不要四处张望,不要发出声音,算小的求你了。” 行吧。 徒南柳无奈点了点头。 这古人的规矩多,忌讳多,也没必要为难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忍吧。 踏入大堂,徒南柳一双眼睛就滴溜溜地在地上乱转,这也是她唯一能看到的地方了。 03等身权杖X紫袍女子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从周围人的脚,到自己脚前的跪垫,视野狭小,实在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么… 徒南柳贼兮兮地瞄了一眼新郎的位置。 这个应该是所谓的王爷站着的地方,只有一双和刚才看到的下人一样的布鞋,和一根手腕粗的木头。 不是王爷!? 徒南柳一惊,本能地抬手去扯盖头,吓得喜娘魂飞魄散的,“徒大小姐!不可!” 众人来不及阻止徒南柳,她已经麻利地扯下盖头,一双好看的杏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根木头。 “这是什么?” 徒南柳好奇地盯着这根木头,确切的说,应该是一根用上好的黄花梨木打造,等身高的权杖,顶上垂下一串雪白的绒毛,上书几个大字, “瑞王,燕莫罗。” “徒大小姐使不得啊!这是咱们王爷的名讳,叫不得,叫不得!” 喜娘和府里的下人们腿都软了,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为什么爷要和这么个破木头拜堂?燕莫罗他人呢,叫他出来拜堂。” 徒南柳本就不是娇滴滴的人,此刻大堂里跪了一地的人,更是助长了她的威风。 反正死过一次,啥也不怕了,皮厚的跟城墙一样。 徒南柳随手抓起一个苹果,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主位上,翘着二郎腿,不可一世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徒大小姐!你这是…你…” 喜娘傻眼了,谁家闺阁小姐是这等做派!?就这样,能照顾好王爷吗! “徒大小姐,这是瑞王的规矩,他向来…都是让新娘子和权杖拜堂的。” 喜娘硬着头皮给徒南柳解释着,不停地朝栾郁使眼色,栾郁抿嘴笑着,无声退出大堂。 “向来的规矩?看来这王爷可真是多情啊!府里侧妃很多吧?” 呸,渣男。 这是燕莫罗给徒南柳留下的第一个印象。 徒南柳的话让众人有一丝错愕。 怎么?这个大小姐,居然不知道王爷的情况吗?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直到一个紫袍女子到来。 “妾来迟了,还请王妃妹妹恕罪~” 紫袍女子嗓音妖娆妩媚,带着上扬的小尾音,让人欲罢不能。 徒南柳回头一看,这个比自己高出整整一个脑袋的女人,笑颜如花。 “你是谁。” 徒南柳一手叉着腰,一手将苹果潇洒地向后一丢。 旁的也就罢了,这女子臂弯上的玫红色披帛甚是好看。 上好的金丝绸缎,用银线绣着仙鹤,烛光下已然熠熠生辉,日头下,只怕是晃眼。 “妾,魏家嫡长女,魏更好,给王妃妹妹请安。” 魏更好言语上十分敬重,只是微微欠了欠身,并不算行了礼。 “嗯嗯嗯…好…诶,你这个披帛…” 徒南柳伸手摸了摸,魏更好也没有避开,偏头浅浅一笑:“王妃妹妹有所不知,这玫红色披帛,是我们王府侧妃特有的,王妃妹妹身份高贵,还是不要自降身份的好。” “魏侧妃…吉时快过了…还请魏侧妃劝劝徒大小姐,赶紧拜堂吧。” 喜娘见气氛有所缓和,提心吊胆地站了起来,弯腰在魏更好身边提醒着。 魏更好眉心一锁,转身就想反手赏她一个巴掌,喜娘也周身一缩,低着头,退后几步。 “徒大小姐?是谁教的你如此没规没矩的?” 04顺利拜堂X偷逛夜市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魏更好收了收手,终是没有打下去,“进了咱们瑞王府,就是一家人,王妃妹妹是皇帝钦点的王妃,入门的那一刻,就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你一口一个徒大小姐的,叫谁呢?” “是是是…小的知错了,还请魏侧妃饶命,请王妃尽快拜堂吧…别误了吉时…” 喜娘心心念念的吉时,也正是她别在裤腰带上的脑袋。 “今日是王爷与王妃妹妹大婚,我就不罚你们了,往后再有不敬,我定打不饶。” 魏更好扶着徒南柳,依旧是那份娇滴滴的小嗓子,却如冬日寒冰,让人惧怕。 “是,多谢魏侧妃,请王妃拜堂…” 喜娘瞬间不敢多言,退到了墙边,才敢高声喊到:“一拜天地…” 徒南柳就这么不闻不问地和一根权杖拜了堂,送进了洞房。 “妾不宜久留,还请王妃妹妹在此等候王爷,妾告退~” 魏更好前脚刚走,徒南柳后脚就扯下了红盖头。 呼—— 徒南柳见桌上一堆的美食,撸起袖子,先把自己的饥肠辘辘填了个满满当当。 吃饱喝足后,徒南柳悄悄溜出新房,跑上了三楼,开了窗,叉着腰,将王府和夜市尽收眼底。 这他妈是哪儿啊—— 这里只是看起来热闹罢了,冷冷清清的,如冬日里的冰窖。 这王府,这原主,都有问题。 “唉…” 徒南柳支着下巴,百无聊赖。 这小胳膊小腿的,原主真瘦弱… 她拔下头上的金钗,看着尖锐的钗尾,暗暗下定了决心。 府外热闹非凡,夜市里人山人海的,看的徒南柳心里痒痒。 “左右没人看着我,不如出去转转?” 徒南柳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嘿嘿一笑,关了窗户,胡乱扯下凤冠霞帔,脱了繁重的婚服。 微长的头发垂在肩膀,耳侧扎着两条正红色的发带。 徒南柳小心地钻出窗户,爬墙跳到了街上,自以为无人发觉,却不知黑暗中,一双刀子一样明晃晃的眼睛,盯死了她。 “去通知总管,王妃跑了。” “是,护院。” 徒南柳伸了伸懒腰,神清气爽地混入了人群,新鲜地看着这里的夜市。 “好香啊…” 徒南柳在一个小食摊子前驻足,从未见过的小食让她垂涎三尺。 “这是什么?” “菇凉不知道?这可是我们华裳城著名的小食,叫九层桂,是糯米和大米磨的,再撒上桂花粉,好吃的狠呢!” 小摊主麻利地铲了一块九层桂递给徒南柳,“菇凉尝尝?” “啊这…” 我没钱啊喂? 徒南柳窘迫地摸了摸腰带,没有钱,也不知道这个地方用的是什么通行货币,凤冠霞帔也摘了,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 “不用找了。” 高天宇快步上前,将一锭银子放在了小摊主手里。 “高护院!?多谢高护院!” 小摊主认出了高天宇,托着银子点头哈腰的,连声道谢。 “这是我们瑞王妃。” 高天宇依旧面无表情,退步站在徒南柳身后,言语间却十分的温柔:“还请摊主指点,可有见到我家王爷?” “瑞王妃!?这就是瑞王妃!王妃恕小的眼拙,不认得贵人!” 小摊主连忙跪下,扣了三个响头,再起身回话,“高护院,小的一整天摆摊,都没有见到王爷啊!” 05王爷失踪X共同爱好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唉。” 高天宇重重地叹息,转头一看,徒南柳已经抱着九层桂,坐在一旁的茶摊上吃的不亦乐乎了。 “王妃…” 高天宇欲言又止,徒南柳满嘴都是九层桂,说话含糊不清的,“我认得你,你是院子里那个,咋了?” “实不相瞒,王爷今日晨起后便不见了,还请王妃相助,一起找找。” 高天宇抱拳,一脸诚恳与无奈。 “咋滴,这么大个人儿了,还玩儿失踪不成?自己找去,我也不会跑的,放心去吧。” 徒南柳挥挥手,并不在意。 “拜托了…” 高天宇再次恳请,让徒南柳觉得其中有诈。 “你倒说说,你们王爷早上丢了,晚上才想起来让我去找,我去哪儿找?我又不认识他。” 徒南柳耸耸肩,这奇奇怪怪的,啥意思? 话虽如此,徒南柳还是站了起来,“行吧,找王爷,就当逛夜市了。” 路过一个糖葫芦的摊子,高天宇用剑柄拦住了徒南柳,无声买下了一整棍子的糖葫芦,递给了徒南柳。 “诶,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糖葫芦?” 徒南柳好奇,高天宇低声解释道, “王爷…喜欢吃糖葫芦。” “哈?” 徒南柳明显一愣,心里暗叫着不好。 堂堂瑞王,喜欢吃糖葫芦? 熊…孩…子? 啊这… “王妃,咱们王爷眼睛尖,轻功好,最爱吃我们家的糖葫芦了,您上屋顶去,王爷一定自己就出来了。” 糖葫芦摊主似乎很清楚王爷的脾性一般,笑呵呵地提议道。 “行,我便信你一回。” 高天宇借来了梯子,助徒南柳爬上了夜市钟鼓楼的屋顶,将糖葫芦棍插在了一旁。 徒南柳拔下一根糖葫芦,高高举起,一手叉着腰,气沉丹田,怒号震天:“燕莫罗!给老子滚回来吃糖葫芦啦——” 所有的百姓都驻足观看,指指点点的,平日里还真不知道,徒家的大小姐,尽然是这个性子… 夜市钟鼓楼的附近,有许多枝繁叶茂的大树,其中一棵树上,恰好飞入了两个男子,被这一幕吸引。 “爷,是高天宇。” 暗卫燕重楼看到了地上的高天宇,他正在护着屋顶上的徒南柳。 “看来,这是王妃了,感觉好小一只。” 可这个主子正在想心事,其他的,并不想管,左右都是摄政王只手遮天,没有把握一击击倒前,他必须极力忍耐。 “王爷!” 燕重楼终于眯着眼,看清了这个在屋顶上大吼大叫的女子是何模样,神色复杂,“这个女子,并不是徒家嫡长女。” “什么意思?” 瑞王燕莫罗揉着太阳穴,终于转过头来,看向屋顶。 “皇上下旨后,属下便去左相府里探查了一番,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说来听听。” 燕莫罗站了起来,冷眼看向屋顶,徒南柳娇小玲珑,一身红妆,手里高高举着糖葫芦,扯着嗓子,无所顾忌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糖葫芦…呵…呕——” 燕莫罗白日吃多了糖葫芦,好不容易夜里能休息一下,此刻再看到,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十分难受。 “回王爷,属下探知,徒家有个明月台,住着母女俩,是徒老的妾室。” 06初次见面X罗罗三岁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重楼声音更低了,“而这个妾室,和徒老情投意合,却因为家室不如大夫人,被处处欺压。 属下也见到了真正的嫡女,乃是大夫人所出,闺名春杨,嚣张跋扈,比这个庶女,要小一岁。 大夫人郭氏,是右相的亲妹妹。” “庶女?” 燕莫罗璀璨的桃花眼波光灵动,嘴角略微不羁,“左相这是欺君罔上,欺负本王的小皇帝是个小屁孩子吗?” “皇上年幼,做不得主,只怕是摄政王的意思。” 燕重楼不解。 “呵,摄政王。” 燕莫罗双臂交叉,淡淡开口,却掩饰不住言语间的兴奋与杀意,“如果让燕奕轩知道徒家将庶女嫁给本王为王妃,没有十族,也该灭了他九族了。” “说来也是,那王爷现在怎么办?” “本王去会会这个庶女,你退下吧。” “是,王爷。” 燕重楼闪身消失,燕莫罗脚尖轻点,飞跃而去。 “小不点!居然敢抢罗罗的糖葫芦!打你!” 正当徒南柳吼的累了,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的时候,听到了一个由远及近的正太音,心中窃喜。 好你个熊孩子!终于出现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个熊—— “卧槽!” 徒南柳得意地一抬头,只看得一个跟小山一样的壮硕男子迎面而来,砰的一下把自己按在了屋顶上,身下的瓦片都碎了,脊梁骨酥酥麻麻的疼。 “你他妈谁呀!” “你又是谁家的小不点?为什么抢罗罗的糖葫芦?” 什么? 徒南柳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看清了这个有自己两倍大的男人。 傻——子——啊—— 眼前这个男人,长发墨染,肤赛凝脂,眉峰如剑,薄唇含珠,左眼的眼角,点着一枚精巧的泪痣,我见犹怜。 如此姣美的容颜,却顶着一嗓子软糯蠢萌的奶音,他毫不客气地抢走了徒南柳手里的糖葫芦,坐在一旁,晃着大长腿,开心地啃着。 徒南柳龇牙咧嘴地爬起来,后背疼的好像要碎了一样,她目瞪口呆地看了看这个啃糖葫芦的傻子,再看了看地上的高天宇。 “瑞王?燕莫罗?老子的夫君?” 高天宇终于如释重负地笑了笑,用力地点了点头:“正是我们的王爷,如你所见,王爷他…” 高天宇犹豫地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别过脸去。 “你他妈别是装的吧!” 徒南柳狠狠地掐了一把燕莫罗的脸,这水嫩嫩的脸颊,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燕莫罗!你他妈几岁啊!” “罗罗三岁啦!” 燕莫罗冲着徒南柳,露出一个天真可爱的笑容来。 “王爷,请带王妃下来吧!” 高天宇生怕再出事端,连忙抱拳相劝。 “你说什么?” 燕莫罗眨巴着乌黑的眼睛,好奇地看着高天宇,“罗罗没有王妃,罗罗不要王妃,府里四个侧妃姐姐,够了。” “王爷,你身边的就是王妃,今天刚刚入府,你一并带下来吧,这可是摄政王的意思啊!” 高天宇无奈,燕重楼不在,魏侧妃也不在,想劝说这个三岁的王爷听话,是件困难事。 “王妃?这个小不点?” 07退婚和离X卧槽困觉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莫罗嫌弃地看着徒南柳,噗噜噜地摇摇头:“不要,罗罗不要这个小不点,凶巴巴的,进宫,找皇叔,退婚。” “退婚?呵!不必如此麻烦!” 徒南柳一听,来劲儿了,撸起袖子,拽着燕莫罗的领子就低吼道:“你写下和离书一份,老子现在就签!” “和离…书?” 燕莫罗歪歪头,一副听不懂的模样。 “王爷,不可啊!这王妃可是摄政王钦点的!和离不得!休不得啊!” 这两个大傻子的提议吓到了不动如山的高天宇,摄政王,谁都得罪不起啊! 摄政王? 徒南柳暗暗记下了这件事,这三个字,搁哪儿都不是好人,这些人这么害怕摄政王,只怕,前朝后宫,他都一手遮天。 如此,皇帝便是傀儡了。 这王爷是个傻子,如今自己刚到此处,一切都未可知,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小爷我说笑呢,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徒南柳松开燕莫罗,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换上了一副自认为温柔的表情:“罗罗乖,不怕不怕,我是徒南柳,从现在开始,是你的王妃哦!夜深露重的,我们回去困觉呗?” 从卧槽到困觉… 这个女人,一举一动,都透着母后的影子。 这是为什么? 燕莫罗盯紧了眼前的小不点,这样看,根本看不出来哪里不对,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这么一说…罗罗确实困了呢…” 燕莫罗是真的困了,揉揉眼睛就一头栽在了徒南柳肩头,压的她差点摔下屋顶。 “卧槽你丫的能不能起来回去再睡!你他妈想摔死老子吗!” 徒南柳可怜的小手扑棱着,高天宇不知所措,他一个人,也扛不动两个人啊! 糖葫芦摊主,向旁边店里的掌柜的借了一床软被出来,让大家提着。 “接着王爷王妃,别摔坏了,我方才见到于佬在那边喝酒,我给你们去叫。” “那多谢摊主了。” 高天宇和几个百姓提着被子,对徒南柳喊到:“王妃,你带着王爷,跳下来吧,属下接着你们,没事儿!” “啊这…” 徒南柳为难地看了看,好在就这么一点点的高度,想来摔下去不会有事儿的,左右这个姿势,她也撑不了多久。 “那行,老子下来嘞,你们接好喽!” 徒南柳心下一横,眼睛一闭,银牙一咬,托着燕莫罗就从房顶上滚落下来。 “啊——” 失重让徒南柳吓破了胆子,可况身上还驮着这么个玩意儿,像是真的睡死了过去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 惊慌失措的徒南柳抓紧了燕莫罗的领子,突然只觉得腰上一紧,失重感没有刚才那般强烈,便小心地睁开了一只眼睛,偷偷看着这个男人。 眼前的男人不动声色,双眼轻轻地合着,呼吸均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在舒适的榻上酣睡。 可腰上的力量,又清晰地让徒南柳感受到对方的清醒。 二人缓缓下落,直到碰到了被子,徒南柳腰上这个力量才消失,二人以真实滚落的力量,摔在了被子里。 “接住了!” “小心些放下来!” “来个菇凉扶王妃!快点!” 徒南柳挣扎着,从燕莫罗身下逃离了出来,站在边儿上大喘气着。 08马夫于佬X和衣而眠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当真是个傻子!” 徒南柳叉着腰,大口地喘着气,看着燕莫罗,“这他妈是小屁孩子的睡觉姿势吧?这么个大老爷们儿…他!他…” “王妃…” 高天宇对徒南柳小声地提醒着,“慎言,慎言。” “吁——” 勒马声来,一辆马车停在了人群边,一个醉酒的懒汉声音,伴随着马鞭抽响,拨开了人群。 “都让让,让让,围着看猴儿呢吧?我家王爷纯真可爱的脾性,你们还没看够呢吧?走走走,都散了散了,老汉我该拉王爷回去睡觉了。” 拨开人群的是个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老汉,身穿纯白长袍,手里捏着一条马鞭,腰间垂着一个酒葫芦,醉眼看着地上的燕莫罗。 “哟,王爷,这么睡可不行,得着凉。” 老汉醉醺醺的,步履踉跄,可眼明心亮,不似寻常酒鬼。 看着他三步并作两步,摇摇晃晃,却是一把提起了燕莫罗,扛在了肩头,一个潇洒的转身,便把燕莫罗稳稳当当地送进了马车里,眨眼间,已经抬手盖好了被子。 “高护院,愣着干什么,回府啊!” 老汉正欲驾马而去,高天宇冷静地对着老汉抱拳道:“于佬,这是,我们的王妃…” 徒南柳歪歪头,走上去,好奇地问道,“你对他这么恭敬啊?什么来头?” “于佬是…” 高天宇还未回答,老汉跳下马车,踉跄着来到了徒南柳面前,抱拳三拜:“原来是王妃啊,那王妃请上车回府,奴才于奇正是府里管马的,年岁稍长些,别听这臭小子乱嚼舌根。” 于奇正挤眉弄眼地怼着高天宇,单膝跪在马车口,一拍腿道:“王妃,上车!” “王妃,请上车,夜深了,该回府歇下了。” 在高天宇的低声劝解下,徒南柳踩着于奇正的腿上了马车,坐在了燕莫罗身边。 关上门,于奇正眉心稍紧,对高天宇耳语道:“王妃没有内功,却身轻如燕,不可小觑。” 马车回府,于奇正又将燕莫罗送到了内院的婚房外,便不再入内。 “王妃,奴才粗笨,今日进入内院已经是以下犯上了,还请王妃见谅,从今往后,麻烦王妃,好生照顾王爷,奴才多谢王妃。” 于奇正抱拳,简单说完就走了。 徒南柳无奈地看着身上沉重的燕莫罗,一步一步挪进了婚房里。 天爷呀…来个丫头帮忙会死吗…王府里这么缺丫头的吗! 累死累活地把燕莫罗搬运到了婚床上,徒南柳已经快吐出来了。 “累死老子了…真想爆粗口。” 徒南柳锤了锤肩膀,摸了摸腰,刚才,腰上那股力量记忆犹新,仿佛还有燕莫罗手掌的温度。 可此刻,他睡的跟头猪一样。 徒南柳趴在桌子上,翻了翻白玉茶壶,半点水都没有。 “水呢!” 说来…似乎是刚才自己喝光了。 徒南柳推开了茶壶,看着窗外的星空,突然红了眼睛。 “老子究竟为啥在这里啊…” 也许是真的累坏了,徒南柳嘀嘀咕咕地便睡着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滑落,打湿了金丝银线绣成的桌布。 “爷,现在怎么办?” 燕重楼从房梁上跳下,看着床上的燕莫罗,笃定了他没有睡。 “本王乏了,来日方长。” 09元仙夫妇X心思各异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莫罗闭着眼睛,敲了敲身边的位置,燕重楼心领神会,轻手轻脚地将徒南柳抱到了那个地方。 燕莫罗一挥手,锦被轻盖,将徒南柳整只藏在了自己身侧。 “你退下休息吧,明日早些起来,探探宫里的情况。” “是。” 徒家庶女。 燕莫罗伸手轻轻刮了刮徒南柳瘦小的脸颊,轻轻地笑了。 这才是个孩子吧,如此瘦小,可见平日里被人欺凌的惨状。 左相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不,应该说,右相,是你们太放肆了。 “徒南柳…” 燕莫罗轻轻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玩味至极,被下的小人却突然颤抖了起来,滑落的泪水越发的多了。 这让燕莫罗有些诧异。 “别怕。” 燕莫罗捂紧了徒南柳的肩膀,怎么这么小…顺着肩膀,燕莫罗捏住了徒南柳的手腕,将这小手藏在了怀里捂热。 好小的手,软软的,好像没有骨头,稍微用点力就断了一样,没有傻子会派这样的人当刺客吧? 有力气拿刀就不错了。 “好香啊…” 燕莫罗贴近徒南柳,闻到了她浓浓的发香,不知为何,这个看起来已经及笄的女子,只有微微垂肩的碎发。 只是异香非常,让人欲罢不能。 “若你没有异心,本王可护你周全,你便不用活在郭氏的阴影下了。” 也许是燕莫罗的温暖传达到了徒南柳的梦里,她的泪水停了下来,颤抖也停止了,往燕莫罗怀里蹭了蹭,小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领。 第二日,徒南柳睡的暖暖和和地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滚了一圈爬了起来。 “嗯——” 看着空荡荡的床,以及床上的泪痕,徒南柳一愣,连忙抹了两把嘴巴,“不是吧,老子睡觉不留口水的啊!” 当她完全清醒过来,看到自己所处位置时,又懵逼了,“不对呀,我昨晚,是趴桌子上睡的吧?咋在床上呢?诶,不对不对,那傻子呢?” 看着空荡荡的床,徒南柳滋溜一下跳了下来,光着脚丫子,呼啦一下打开了房门。 春末的阳光暖暖的洒在她身上,笼下一地阴影,吹落的桃花瓣,开在她身后,开进了他眼里。 树上,那个一身月牙白的男子,心跳怦然,情不自禁地落在了那个女子的身前。 “王爷!” 燕重楼来不及阻止,地上的二人已经四目相对,此时无声。 “唉…王爷!你的糖葫芦!” 眼前人粉面桃花,玉纤微垫,细细的双臂搭着门扉,杏眼波光。 燕莫罗上前两步,伸手拂去了徒南柳耳鬓的落花。 “诶…” 徒南柳甩甩头,打了个哆嗦,对着燕莫罗一脸讪笑,“哟,早啊…”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一个人高马大却只有三岁智商的家伙。 可是这个样子的燕莫罗,怎么也看不出来是个傻子。 “可惜了这么一张脸啊…” 徒南柳轻轻地叹息。 什么? 没等燕莫罗问出口,燕重楼提着糖葫芦就飞身闯入二人之间,将糖葫芦举到燕莫罗面前。 “爷,吃糖葫芦了。” “哇!是罗罗的糖葫芦!谢谢影宝!” 燕莫罗立刻被拉回神,蹦蹦跳跳地跑到一旁啃糖葫芦去了。 “你谁呀?” 徒南柳打着哈欠,靠在门边,打量着燕重楼。 10私人暗卫X救命稻草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属下燕重楼,是王爷的暗卫,如今,也是王妃的暗卫。” 燕重楼不敢怠慢,拱手回话。 “王妃,还请即刻更衣,大婚第二日,王府众人,需要拜见王妃。” “知道了知道了,把那边那个,给老子提进来。” 徒南柳指了指燕莫罗,翻着白眼钻回了新房。 燕重楼一脸幽怨地看向自家主子,他只是低着头,掩着面,笑的花枝乱颤的。 “爷!你够了!” 燕重楼的低吼,惊的燕莫罗猛地一抬头,瞬间换上了软糯的小嗓子,带着哭腔,提溜着他的糖葫芦,跑进了新房。 “呜哇…媳妇妇…影宝凶罗罗!” 这个高大伟岸的男子,像小奶猫一样躲在徒南柳身后,暗戳戳地捏着她的衣袖。 这小家伙好小只,随便来一个府兵都能一拳打飞,不过…软软香香的,真不错。 “昨晚不是还说不要王妃吗,今天怎么立马改口了?” 徒南柳一阵恶寒,真要是个奶娃娃,她不会拒绝的,可这野兽一样的货装逼,真的是很想一巴掌盖过去的。 “罗罗…” “行了行了,老子不和三岁小孩计较,赶紧换衣服吧,饿死我了都。” 徒南柳嘟嘟囔囔的,在衣柜里翻了半天,“诶我说,咱府里没有丫鬟吗!?换衣服还得自己来不成!?” “王妃妹妹若不嫌弃,妾可以为王妃妹妹和王爷更衣呀~” 熟悉的小调子飘进来,徒南柳再也不觉得她口蜜腹剑了,相反,听着格外舒适。 “魏更好!你来的正好,快帮老子找个衣服穿一下!这一堆布条子,愁死个人儿了。” 徒南柳将一团乱糟糟的衣服丢进了这个救命稻草怀里,便高枕无忧地坐在了一旁观望。 只见魏更好换了一套素净的长袍,臂弯里,果真还是那条玫红色的披帛。 “日头正好,又是大婚月,王爷和王妃妹妹大可穿的鲜艳些。” 魏更好手脚麻利,燕莫罗面对她的时候,变得十分乖巧听话,不仅仅是一声不吭,连糖葫芦都放在了一边,任魏更好穿戴。 眨眼间,一套正红色的常服便整齐地穿好,魏更好将糖葫芦递给了燕莫罗:“王爷,新衣服,可不准吃脏了哟,去前厅等候王妃妹妹吧。” “好!罗罗听更好姐姐哒!” 燕莫罗蹦出了房间,拽着燕莫罗往前厅跑去。 “接下来,劳王妃妹妹玉足,请移步梳妆台,妾为您梳妆。” 魏更好手里捧着一条红色的长裙,笑盈盈地看着徒南柳,等着她过来。 可徒南柳却挪不动脚了,她斜靠着桌子,支着下巴,上下打量着魏更好。 “诶,魏更好,你说,你这么漂亮,知书达理的,又是嫡女,怎么跑来给这个傻子当侧妃啊?就算没有喜欢的男子,也该是王妃才对啊。” “王妃妹妹,这就说来话长了,你先过来梳妆吧。” 魏更好脸上没有半分涟漪,嫁给傻子当侧妃的事,不像她的痛处一般。 “咱们府里,一共有四个侧妃,王妃妹妹来之前,妾一人独大,如今王妃妹妹来了,按嫡庶尊卑之分,妾和另外三位妹妹,就要搬去竹园住了。” 魏更好垂着眼,为徒南柳换好了长裙。 11无福生养X众人拜见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王妃妹妹还真是国色天香呢,就是瘦弱了些,如今来了王府,就好好养着,才方便日后生养啊。” 魏更好意味深长地看着一袭鲜衣的徒南柳,笑眯眯的点到为止。 “生养?就那个傻子?呵呵…我绝逼不会笑话他我跟你说。” 徒南柳翻翻白眼,并不放在心上。 若说正常的男子,她可是已经准备好了那枚尖锐的金钗的,然而现在这个三岁的大傻子… 噗。 徒南柳自顾自地想着,忍俊不禁,魏更好依旧笑意盎然地打量着她,“王妃妹妹,还是抓紧时间去见见王府众人吧。等皇上下朝,你们正好进宫谢恩。” “还得进宫啊?” 听到能进宫,徒南柳终于兴奋了起来,“行,走!” 前厅大堂,瑞王府众人整齐地站着,燕莫罗坐在主座上,摇晃着他的大长腿,啃着糖葫芦,身边站着燕重楼。 “瑞王妃到!” 魏更好虚扶着徒南柳来到了主座后,退到了一边,“王府众人给王妃请安!” 一声令下,众人齐刷刷跪下,整齐划一地喊到:“见过瑞王妃,请王妃安!” 徒南柳托着腮,好奇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下人们,从服装上可以看的出来每一排的人负责的工作都不同。 院中的于奇正,她倒是一眼就看到了,这个老汉,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琥珀色长袍,规规矩矩地单膝跪着。 说是老汉,却不过四十年岁,如今平头整脸的,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流潇洒。 “嗯,起来起来,别这么拘谨。” 徒南柳啃着苹果,煞有介事地挥挥手。 “多谢王妃!” 众人起身,栾郁上前给徒南柳一个个介绍手底下的人,介绍到侧妃的时候,顿了顿,看了眼魏更好。 “王妃妹妹已经知道妾了,就让妾来介绍一下这三位妹妹吧。” 魏更好回应了一下栾郁的眼色,走上前来,栾郁浅浅一笑,退到高天宇身边,略微贴的有些近。 “这位,是钱府嫡长女,钱坤,由当今皇长公主钦点,送入王府的。” 魏更好虚抬了一把手,钱坤稳步向前,淡淡开口,“钱坤见过王妃,妾日常管理府内收支,如今王妃来了,是否交还王妃管理,还请示下。” 日常管理? 徒南柳看了眼栾郁,这二人的腰间都插着一把小巧的算盘,只怕是出自同一个匠人之手。 “回王妃,奴才每日都与钱侧妃对账簿,王妃若是想查看,账目在此,即刻可查。” 栾郁双手奉上厚厚的两本账本,看的徒南柳头疼,她初来乍到的,不可能接手这么繁重的活儿。 “不必了。” 徒南柳挥挥手,“你们对账目对的习惯,还是你们来吧,若我想知道,自会去问你们。” “是,奴才明白了。” 栾郁退后,钱坤欠礼淡淡转身,平视了一眼栾郁之后,再无任何动作。 “这是妾的好姐妹,南宫家的嫡长女,南宫飞雪,她是和妾自幼一同长大的,妾嫁入王府后不久,她便请旨也进来了。” 魏更好和南宫飞雪亲昵地挽着胳膊,走到了徒南柳面前,连声调都提高了好几阶,可见二人的真感情。 “妾,南宫飞雪,见过王妃妹妹。” 12两位侧妃X手心老茧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南宫飞雪上前,大方地行了一个万福礼。 除了瑞王府侧妃特有的玫红色披帛之外,她并不像其他人穿着那般素雅得体。 相反,她身上穿的,正是让徒南柳觉得头疼的,花里胡哨的华服。 锦绣罗缎,蜂飞蝶舞,连头上也是让人眼花缭乱的发饰,显得格外的艳丽。 南宫飞雪大气,虽然只是娥眉淡扫,却遮掩不住她由内而外的富贵之气。 “妾入府后不久,便假称病逝,所以很少抛头露面,还请王妃妹妹见谅。” “很少抛头露面?” 说这话的居然是燕重楼,语气里充满了惊叹,“南宫侧妃可是一天到晚的在…”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南宫飞雪面带笑容,温柔地偏头,对着燕重楼暖暖地笑了笑。 “咳咳…咳咳…是是是…你说的对。” 燕重楼被一顿警告,吓得直接戴上了兽王面具,缩在燕莫罗身后,再不言语。 这女的… 徒南柳不禁多看了几眼,行礼的姿态像极了江湖人,穿的还这么热闹,瞪一眼,燕重楼就没声儿了。 她的来头,搞不好比魏更好还大。 “那么这位是…” 嗯!?少女?? 徒南柳的目光定格在了这三个侧妃身边的那位少女身上。 少女明媚,脸上带着些许稚嫩,正大着胆子正眼和自己对视。 她穿着整齐的鹅黄色纱裙,挎着和年龄不相符却代表了侧妃身份的玫红色披帛,鬓边的海棠耳坠,映衬着她俏皮的步摇。 “这是三月前,摄政王强行塞入王府的侧妃许馥。” 魏更好有些为难,也许是因为摄政王的缘故,“馥儿年纪尚小,不知礼数,还请王妃妹妹见谅。” “妾,许府幺女许馥,年十五,见过王妃姐姐。” 许馥嗓音清脆,带着未褪尽的童声,乖巧地给徒南柳行礼,手指藏在袖子里,不知道抓着什么,正不安分地扭动着。 “嗯,不错。” 徒南柳点点头,就算是小孩子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是摄政王刚刚塞进王府的女子,鬼知道那个野男人想做什么。 “既然众人见过了王妃妹妹,妾看时辰也不早了,王妃妹妹赶紧和王爷进宫谢恩吧,记得早些回来,明天是回门之仪呢。” 魏更好不放心地交代着,“于佬,你来驾车,带王爷王妃进宫。” “是,魏侧妃。” “哎呀,王爷啊…别吃了…衣服弄脏了还怎么面见圣上嘛…” 魏更好拿走了燕莫罗的糖葫芦,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拉到了徒南柳面前:“王妃妹妹,王爷可就交给你了,要照顾好哟,别弄丢了,碰上摄政王可别硬碰硬,早点回来要紧。” 摄政王,这么可怕吗? 徒南柳点点头,握住了燕莫罗修长的手:“行,我知道了,你放心。” 嗯?这是… 徒南柳偷偷摸了摸燕莫罗的手心,嫩滑之中,有几处格格不入的坚硬。 茧子? 发觉了徒南柳的异常,燕莫罗反手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媳妇妇!跟罗罗进宫去看小皇帝!他的御膳房里有好多好吃哒!” 御膳房! 这三个字让心不在焉的许馥猛的一个激灵,来了精神。 “王爷王妃!上车吧!奴才送你们进宫!” 13此去紫薇X经年北极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华裳皇宫,分为车马可行的外宫,朝廷重臣和命妇可入的内宫,以及只有左右相和他们大夫人,嫡长女才可以进入的里宫。 于奇正驾着马车进入外宫后,便停了下来。 “王爷,王妃,奴才只能在外宫等着你们了,请恕罪。” 于奇正告辞之后,悠哉悠哉地赶着马车,去休息了,原地留下一脸懵逼的徒南柳和傻笑的燕莫罗。 “找小皇帝…媳妇妇,找小皇帝玩…” 燕莫罗拽着徒南柳的衣服摇晃着,抬手指着某个方向。 要命啊… 方向感极差的徒南柳汗颜地看着这个家伙:“燕莫罗,你认得路吗?” “嗯!” 燕莫罗用力地点点头,拽着徒南柳拖着沉重的步子,迈入内宫的宫门,“来人鸭…来人鸭…” 燕莫罗奶气地叫唤了两声,立刻就有一个小公公和一个小宫女,低着头,抱着手,一溜小跑地过来了。 “见过瑞王和王妃,请跟奴才来。” “我说呢,你怎么可能认得路,原来是有人带。” 徒南柳终于舒了一口气,提着裙子,跟了上去,不知走了多久,四人才来到了里宫的宫门口。 小公公开口道:“王爷王妃恕罪,奴才只能引到这儿了,里宫的公公们会引二位去见皇上的。” “诶,等等…” 徒南柳锤着酸痛的腿,叫住了小公公:“没有辇轿吗?我走不动了。” “这…王妃恕罪,宫里,除了摄政王和皇上,其他人是不可以乘坐辇轿的。” 小公公煞白着脸,拽着小宫女慌忙逃离,哄的徒南柳一愣一愣的,“还有这等规矩,我们也便罢了,皇后怎么也不能坐?” “回王妃,当今皇后,是摄政王亲自挑选的才女,摄政王说她不能坐,她便不能坐。” 一个掷地有声的声音传来,吓的徒南柳一个激灵,这是公公的声音!? 回头一看,一个穿着映日荷花宫装的公公,直挺着背,含笑看着自己,手里捏着一把纯黑的拂尘。 “小竹子!小竹子!罗罗要去找小皇帝!” 燕莫罗似乎很熟悉这个公公一般,拉着他就要转圈圈,却被他一把擒住了胳膊。 “王爷乖,奴才带你去见皇上,也请王妃跟奴才来,奴才挑一条近路,保证王妃的腿只会再酸一会儿。” 小竹子声音清朗,却透着一股英气,让人无法抗拒。 徒南柳悻悻地跟在他身后,兜兜转转,来到了紫薇宫。 远远的,徒南柳就看到门口的宫人们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形迹可疑。 “咳咳…” 小竹子清了清嗓子,吓得几个人连忙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纷纷低下了头。 “你们几个,这是皮痒了呢,还是觉得脑袋在脖子上呆太久了呢?青天白日,不好好守在自己位置上,聚众闲聊,别说摄政王了,就是皇长公主看见了,她也不饶恕的!” “是…奴才知错…” 几个宫人吓的面色全无,其中一个大着胆子走了上来,小声嘀咕道:“竹公公…大事不妙啊…摄政王他…” “狗奴才,摄政王岂是你可以议论的!?” 小竹子四下里看看,声音像蚊子一样飘了出来,“说,摄政王怎么了?” “今晨,奴才去内宫的北极宫请摄政王,可他根本不在宫里!” 14竹子公公X皇帝双境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宫人声音太小了,徒南柳听不清楚,就大大咧咧地竖起耳朵,贴近了听。 燕莫罗也学着徒南柳的样子,竖着耳朵,趴在徒南柳背上,两个人像做贼似的,听了个干净。 “我说祖宗诶…” 小竹子扭头一看这二位主子,差点撞上,“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进去给皇上请安呀!” 小竹子用拂尘打了几下宫人的屁屁,推开了紫微宫的门,朗声通报到:“瑞王携王妃,求见皇上。” “快传。” 紫微宫的龙椅上,坐着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身穿龙袍,虽然有着姣好的容颜,却没有半分帝王之气。 也许是因为年纪尚小,也可能因为头顶有个摄政王压着。 “皇兄,好久不见了啊!” 小皇帝本来就没有架子,和三岁的燕莫罗比起来,反而更成熟些,他看到徒南柳挽着的燕莫罗,连忙跑下了龙椅。 “皇兄!这位…想必就是皇嫂了吧?” 小皇帝歪歪头,看着徒南柳,温柔地笑了笑。 “双境双境!好久不见!这是罗罗的媳妇妇!你看,好不好看!” 燕莫罗嘚瑟地拉起徒南柳的双手,扒拉着她,让她原地转了一圈,一脸兴奋地看着燕双境。 “好看!皇嫂真是美若天仙呐!只不过…” 燕双境摸着下巴看了看徒南柳的脸,一双乌黑的眼睛滴溜溜转了转:“皇嫂,你好像,和先前进宫请安时候的样子,不太一样哟?” 什么? 徒南柳莫名其妙的,和燕双境同款歪歪头,“之前进宫什么样?现在又如何?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嘛,对不对呀小皇帝?” 小竹子忍俊不禁:“瑞王妃,你应该对着皇上行礼之后请安…万不可如此尊卑颠倒的称呼皇上!” “有什么关系!燕莫罗还直呼其名呢,不行嘛?论辈分,我可是小皇帝的嫂嫂哦?” 徒南柳双手叉腰,一脸无所谓地看着燕双境。 “对!罗罗的媳妇妇说什么都是对的!” 燕莫罗毫不客气地揉着燕双境肉嘟嘟的小脸。 “是是是…” 小竹子无奈,提醒道:“皇上,这也就是摄政王不在,如果他在这里,你们可别这样…” “朕知道了。” 燕双境浅笑着,看着徒南柳。 是的,朕知道了,你是徒家庶女,徒家想做什么,朕如今是十分了解了。 不过这个皇嫂看起来,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嫁入瑞王府。 有意思。 “小竹子,去请皇长姐来,朕和皇兄在偏殿等她,另外,叫御膳房备下皇兄喜欢的甜点来。” 燕双境笑着,抓着燕莫罗的手腕摇晃着:“皇兄皇兄,陪朕去玩玩吧!” “好呀好呀!罗罗好久没有和双境一起玩了!罗罗要骑木马!” 燕莫罗巴不得去玩一下,完全将徒南柳丢在脑后,两个人风风火火地跑去了偏殿。 徒南柳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眼还在一边连告退都来不及告退的小竹子,一脸的媚笑。 “小竹子?” “王妃请吩咐…” 小竹子脸上保持着微笑,温润如玉,可徒南柳却觉得自己的心事已经被戳穿了。 “我随你去请皇长公主如何?” “奴才看您更想在宫里逛逛。” 二人相互无言,忽而齐声轻笑了起来。 “那走呗?” “王妃请随奴才来。” 15战神轩王X眼明心亮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小竹子带路,徒南柳大大咧咧地跟着,来到了风景如画的御花园。 “这里就是御花园?怎么静悄悄的?” 徒南柳探头探脑地往里走去,一个人都没有的样子。 “许是今日的活儿都做完了。珈岚公主的颐华宫就在御花园旁边,请王妃在此稍作歇息,奴才先行去请珈岚公主。” 小竹子依旧直挺着背,微微一点头,大步流星地离去。 徒南柳百无聊赖地在御花园里转来转去,御花园里百花齐放,蝶舞轻绕,蜂吟回转。 “春景尚可,就是安静的出奇。” 徒南柳看到一棵桃树,桃花未落尽,便折了一枝,提在了手里。 “和我倒是挺配。” 清风拂过,流水叮咚,徒南柳抬头,望见桃树枝叶繁茂,随风轻舞,花瓣洋洋洒洒地飘落,阴影斑驳,落在徒南柳身上,宛若一道和煦的暖阳,照射进一个男人深邃的眼里。 “何人。” “谁?” 徒南柳听到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回头一看,不远处的一个花亭里,斜躺着一个男人。 男人身穿烫金黑袍,瀑布一般的长发不羁地披散着,微微敞开的领口,有着可以和春色媲美的风景。 二人四目相对间,电光火石,徒南柳只这一刹那,感觉到了杀气。 “爱谁谁,爷不奉陪,告辞!” 原来如此。 男人看着蹦蹦跳跳跑开的徒南柳,双眼重新合上,嘴角微微上扬。 徒家,嗯,很好。 徒南柳胆战心惊地跑了一圈,拍着心口大喘气着,“卧槽啊,刚才那谁啊!架子比小皇帝还大,冰山系的,都挺危险。” 缓了缓气,徒南柳一手叉着腰,注意到了一队小宫女,身穿浅绿色的长裙,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个精致的小盘子。 香气飘飘。 “是好吃哒!” 徒南柳一拍大腿,猛追直上,再次追到了那个黑子男子的面前。 “卧槽!” 徒南柳一阵惊慌,只见男子已然坐起,正了正衣领,一个小宫女跪着,将盘子举过了头顶,男子捏起茶盅,漱了漱口。 “你是谁,为何见了本王,也不下跪请安?” 男子语言戏谑,目光狡黠,只是抬眼打量了一下徒南柳,又转手去拿第二杯茶。 徒南柳紧抿着双唇,假装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男子。 自称本王,年纪看起来比燕莫罗大,诶?燕莫罗是皇几子!?不知道啊卧槽…不管了,反正也就是个王爷,能咋滴吧。 想到这里,徒南柳自己给自己壮了个胆子,袖子一撸,小蛮腰一叉,立刻声音抬高了八度。 “你又是谁,见了本王妃,也不见你请安问好!” 此言一出,徒南柳眼睁睁地看着小宫女们周身一颤,齐齐跪下,个个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比排练过的还熟练。 怎…怎么了… 难道这货…等级比燕莫罗高? “奴才,给摄政王请安,摄政王吉祥…这位是瑞王妃,虽然不是第一次进宫,却是头一次见到摄政王,冒犯之处,请摄政王原谅…” 小竹子将摄政王三个字咬的很重,拽了脸色煞白的徒南柳,又大着胆子,瞄了一眼黑衣男子。 摄政王… 徒南柳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原来就是他啊! 16珈岚公主X姐弟相见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那么… 这就解释小皇帝身上为何没有半点帝王之气了。 都他妈在这个野汉子身上呢。 徒南柳心里暗暗地画着圈圈,诅咒着这个摄政王。 “小竹子,你不是去请皇长公主了吗?公主人呢?” 徒南柳岔开话题,拉了小竹子一把。 “回王妃,公主已经先过去了,摄政王,请容奴才引瑞王妃告退…” 小竹子不卑不亢,作为一个公公,他似乎一点儿也不怕这个摄政王。 “去吧。” 燕奕轩连手都懒得挥,就这么直挺挺向后一靠,对着一旁的小宫女说到:“更衣。” “在这儿更衣?” 徒南柳不禁朗声惊叫了起来,小竹子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头也不回地用拂尘戳着徒南柳,离开了御花园。 噗。 “摄政王笑了。” 小宫女轻轻地帮他挽发,听到了燕奕轩轻如春风的笑声。 “往后宫里热闹了。” 燕奕轩拍了拍小宫女的手背,“继续。” 紫微宫偏殿。 燕莫罗和燕双境正在欢乐地玩闹着,一众宫人跟在二人身后,手忙脚乱地收拾着。 “珈岚公主驾到——” 一声长报,偏殿里的宫人们连忙将小物件都摆放好,齐齐跪在地上,大门开启,一个穿着鲜艳的女子雍容华贵,款款而来。 “皇姐!” “壹珈姐姐!小银羽!” 燕莫罗和燕双境跑上前去,欢喜地看着来人。 “嚯,给你条尾巴能摇出一阵风来是不是。” 壹珈嫌弃地看着两个弟弟,翻了翻白眼,“说吧,叫本公主来作甚?不重要的话,保证不打死你们。” “公主忘了?今天是王妃进宫请安的日子。” 壹珈身边的女官开口了,穿着干练的银羽,眉眼之间也充满了英气,她也是唯一能在里宫佩剑的女官。 “微臣给皇上请安,给瑞王请安。” “小银羽,你怎么还是凶巴巴的呀!女孩子就要多笑笑,不然以后嫁不出去的。” 燕莫罗双手交叉插在袖子里,嘟着嘴看着威严的银羽,不满地摇摇头。 “多谢瑞王关心,比起这个,瑞王,王妃呢?” 银羽熟知燕莫罗的脾性,这次正式迎娶徒家嫡女为王妃,本也不是他的意愿。 二人能好好相处是最好的了。 “王妃?” 燕莫罗歪歪头,“哎呀!罗罗把媳妇妇弄丢了呢!双境双境!快点叫人去找找,那可是罗罗的宝贝媳妇妇呢!” 媳妇妇? 宝…贝? 壹珈和银羽对视一眼,不禁疑惑起来,再看燕双境,他倒是一脸了然的模样。 看到壹珈和银羽正盯着自己,燕双境对她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皇兄放心,小竹子去接皇嫂了,皇嫂生性爽朗,想必是在御花园里玩耍,很快就会回来的。” 燕双境一口一个皇嫂,叫的十分顺嘴,这让壹珈更加怀疑了。 “启禀皇上,瑞王妃求见!” 小竹子如明月清风一般的声音传来,燕莫罗像被踩了尾巴一样的小狗,一蹦三尺高。 “罗罗的媳妇妇!是罗罗的宝贝媳妇妇来了!” 燕莫罗傻笑着冲了出去,看到脸色有点白,呼吸急促的徒南柳,燕莫罗心里一咯噔。 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别是碰上了什么人才好。 17带刀女官X暖手狗粮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莫罗立刻扯住徒南柳的大衣袖,拽着就拖到了壹珈面前,炫耀一般地介绍着:“壹珈姐姐!这是罗罗的媳妇妇,徒家嫡长女徒南柳!” 不知为何,燕莫罗的重音是放在徒家嫡长女几个字上。 徒南柳一愣,嗯?啥意思?我本来就是嫡长女呗? 傻子就是傻子,重音都不会找。 “哦?嫡长女?” 徒南柳听到一个带着疑惑的声音,看向了那人。 这女子,满身绫罗,一头珠翠,眉飞入鬓,朱唇酷寒。 “这是皇长公主吧?徒南柳拜见公主,给公主请安。” 徒南柳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皇长公主身上自带气场,和刚才的摄政王势均力敌,只怕这宫里,也是只手遮天的存在。 她身旁的女官居然佩剑,可见身份非常。 如果能笼络她,那燕莫罗的危险,就能减少一分。 徒南柳自己盘算着小九九,突然被自己吓了一跳。 老子凭嘛要为这个傻子考虑这些?爱谁谁好不咯? 一时间,徒南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躁热难耐,忍不住握住了燕莫罗温热的大手。 嗯?怎么这么冰凉… 燕莫罗下意识低头一看,徒南柳小小的手缩在自己手里,卑微地偷着暖。 “媳妇妇你怎么啦!手手好冰哦!罗罗给你暖暖…啾!藏在罗罗衣服里就不冷啦!罗罗聪明不?” 燕莫罗竟然将徒南柳的双手塞进了自己的领口里,吓得徒南柳恢复了清醒:“王爷!不可!” “罗罗不管!媳妇妇手手凉了,罗罗就要捂捂——” 塞都塞了,这么随便拿出来就不是三岁的奶娃娃了,大不了今晚多洗一会儿澡。 燕莫罗捏紧了徒南柳的双手,吓的她不停地瞄着燕双境和壹珈。 “这…皇上…皇长公主…” “首先,你可以喊她珈岚公主,直接喊皇姐也不是不行,其次…” 燕双境捂着嘴偷笑着,“皇兄和皇嫂感情如此深厚,亲昵一些也无可厚非。” “谁说的?” 壹珈拍了一把燕双境的脑袋,吓得他一个哆嗦,后退了好几步。 “说好了今天只是请安,这请也请了,本公主就该回去了,而不是在这里看你们撒狗粮,骗狗进来杀吗?我呸。” 壹珈甩了甩袖子,抬起高傲的下巴就往外走去:“银羽,我们走。” “是,公主。” “皇姐…你宫里三千美男啊…到底是谁杀谁呀…唉…” 燕双境无奈地看着这个任意妄为的长姐,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前朝有摄政王压着,后宫有这个珈岚公主管着,他这个徒有虚名的小皇帝还能说什么… “皇兄,皇嫂,趁着皇叔不在,你们快回去吧。” 燕双境看了看殿外,燕奕轩没有要来的意思,便想让二人回府去。 “皇叔?谁呀?” 徒南柳完全不知道,茫然地看着燕双境,小竹子惆怅地拱手道:“回皇上,刚才,我们在御花园里,被摄政王抓了个正着…” “什么!?” 燕双境脸都白了,“他没说什么吧?” “王妃冲撞了摄政王,只不过,摄政王今天心情不错的样子,所以并未责难王妃。” 小竹子的话语里,听不出任何破绽,燕双境只是皱着眉头,看了看燕莫罗。 18绕道出宫X爆炸声起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既然如此,你们赶紧回去吧,皇叔他…我们惹不起…” 燕双境实在是害怕。 “那奴才送瑞王和瑞王妃出宫。” 小竹子请旨,燕双境点点头,挥手让他们离去。 “那罗罗有空再进来和双境骑木马!” 燕莫罗没心没肺地挥挥手,实际上心里已经快拧成麻花了。 该死的,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战神轩王燕奕轩…他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他见过徒家嫡女,如今又碰上了徒南柳… 希望徒家的事别连累本王整个王府才好。 一路上,燕莫罗紧紧地牵着徒南柳的手,生怕一不小心这个死女人又溜走,再碰上什么奇怪的人。 “燕莫罗!你走慢点会死吗!老子的小短腿跟不上你!” 徒南柳像只红色的二哈,被燕莫罗拖拽的怀疑人生。 “那媳妇妇你想飞吗?” 燕莫罗眨巴着他那双诱人的桃花眼,像极了海底深处一闪而过的鲛人。 “不想!要飞你自己飞!” 徒南柳暴跳如雷,“我不管,我脚酸了!小竹子,背!” “奴才可不敢,您老可是王妃,不过,奴才倒是可以绕个小路,走的更快些。” 小竹子面对这一惊一乍的两口子,显得十分的沉稳。 为了避开燕奕轩,他已经挑了很偏僻的路径,都快到偏到御膳房了,再偏僻,都可以钻狗洞了。 轰—— 突然一个爆炸声响彻云霄,惊飞了宫里栖息的鸟儿,乌泱泱地,遮住了半边天。 “什么事?” 燕莫罗和徒南柳同时看向那个响声的位置。 一瞬间,燕莫罗便明白了,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走,过去看看!” 徒南柳注意到了燕莫罗的这个动作,出于好奇心,她也想去凑凑热闹。 小竹子隐隐有个不祥的预感,“那个方向,御膳房…” 小竹子看了看燕莫罗,“王爷,王妃想过去,那,我们过去了看看?” “好呀好呀!御膳房有好多好吃哒!不知道有没有罗罗最喜欢的糖葫芦!” 燕莫罗拍着手,兴奋地跟着跑了过去—— 你们这一个个一天天的,能不能让本王省点心… 御膳房。 宫人们都被赶出了御膳房,齐齐跪在地上,爆炸声之后,连忙起身,井然有序地去水井打水灭火,控制现场,救下还能用的食材。 熟练的不像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 同时,还有两队宫人,从浓烟滚滚的御膳房里,架出了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女。 其中一个身上穿着和小皇帝同款金袍,只不过上面绣着凤凰。 另外一个,胳膊上挂着一条玫红色披帛。 两个少女都被浓烟呛得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的咳嗽着,灰头土脸,看不清模样。 “快!快点!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这要是被摄政王知道,仔细你们的脑袋!” 一个掌事姑姑气急败坏地指挥着宫女们,先打两盆水来,“来人啊!你们手脚麻利点!皇后都被熏成什么样了!还不快点清洗!这个…这个…” 掌事姑姑皱着眉头,左右打量着这个黑漆漆的小丫头,实在是不敢随便指责:“这玫红色披帛…菇凉可是瑞王府之人?” “哈哈哈…又失败了!” 19猪蹄锦鲤X炸御膳房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这个挂着玫红色披帛的少女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被熏成了什么样,拍着大腿笑的人仰马翻的。 “诶,你们知道吗?我刚发明了一道新菜,大猪蹄子烤锦鲤,没想到那锦鲤会爆炸!哈哈哈…” 少女没心没肺地笑着,任意宫人们为她清理。 “新菜…玫红色披帛…” 掌事姑姑一拍大腿,“哎呀,你是瑞王府的小侧妃吧!祖宗诶,你是怎么炸了御膳房的?你这让我们还怎么活啊…” “没事儿!死不了!” “馥儿妹妹!你又进宫欺负小皇后啦?” 燕莫罗赶到,见到这么狼狈的场景,真想狠狠收拾一顿许馥,然后把她送回许家去。 “哟,这不是我们家王爷吗!还有王妃姐姐!” 许馥可不管这些,清理干净后就跑向徒南柳,躲在她的身后。 “王妃姐姐给我做主,我就是做个菜,失败了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儿…” 许馥指着被自己嚯嚯的像个柴房的御膳房,又看了看隐忍不发的小皇后,有些得意。 “嗯!对!馥儿妹妹说的对!一个御膳房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燕莫罗用力捏着徒南柳的手,点点头,随声附和。 诶嘿,这个傻子居然还懂得护犊子? 就算这个傻子想不到这一层,老子也准备这么干滴… “既然没事,就跟我回府了。” 徒南柳拉着许馥的手就要走,却听到有个黄鹂般清脆的软声入耳。 “站住。” 皇后华嬁,温柔的声音里带着震怒,“你私自进宫,本宫忍了,御膳房炸了,本宫也忍了。 你倒是给本宫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用猪蹄烤锦鲤,哪儿来的锦鲤!” 华嬁除了烧的一手好菜外,还在御膳房附近的百宝池里,养了名贵的锦鲤。 “猪蹄是我在自己府里杀的,锦鲤嘛,我看那边的池子里都是锦鲤,就随便捞了一条最漂亮的,没想到会爆炸耶…” 许馥不好意思地笑笑,双手一起摸了摸垂下的长发辫子,“下次,我一定掌握好火候,不让它爆炸,皇后娘娘请放心。” “放心!?” 华嬁一阵晕眩,被宫女扶住了摇曳的身体。 “你还要捞第二次?你可知,你捞的那条金鲤,是本宫特地求来,护皇上周全,护华裳周全的锦鲤!你…你居然…居然捞出来烤了猪蹄!” 华嬁怒不可遏,素手指着许馥,颤抖着,几近昏厥。 “王爷…王妃姐姐…” 许馥可怜兮兮地拉着二人的衣袖,藏在他们身后,有些话她怕说出来会被揍。 燕莫罗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大大咧咧地挡着许馥,自己歪在就徒南柳身上:“媳妇妇,你怎么看?” “怎么看?用眼睛看啊。” 徒南柳漫不经心地嘲讽到:“想保佑华裳国泰民安,你觉得一条鱼能做到吗?馥儿一烤就炸,连自己身为食材的觉悟都没有,保佑个溜溜糖球。 有这个闲工夫,你倒不如给小皇帝生个嫡长子之类的,稳固你皇后的位置比较重要。” “生…生…生孩子!?” 华嬁一听,臊的全身都红了,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宫人们慌做一团,不知所措。 20摸清底细X卖身葬父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你这么皮你爹知道吗。 燕莫罗忍着笑差点憋出内伤,小皇帝和小皇后加起来一点点大,还生嫡长子呢。 只怕连腰都没有搂过。 想到这里,燕莫罗的视线停在了徒南柳盈盈一握的腰上。 “你们傻傻的干什么呢?把这里收拾了,送小皇后回去就可以了呀!反正你们今天没有看见罗罗哦!” 燕莫罗可爱地对着宫人们摆摆手,拽着两个惹事儿的就飞奔而去。 “王爷…” 小竹子左右为难,最后放弃了去追燕莫罗,转头对掌事姑姑说到:“快送皇后娘娘回去,请个太医,收拾一下御膳房,千万别让摄政王知道了。” “是…” 宫人们噤声不语,快速地整理着御膳房。 “居然有这样的事儿?” 御膳房对面的高台上,立着三个人,远远地看着这一切。 “看起来,倒是和莫罗一条心。” “可还是不能确定,也许是装的。” 壹珈轻轻地对燕重楼说到:“继续查探,在确认是自己人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是,属下知道。” 路上。 于奇正驾着马车,车里坐着徒南柳和燕莫罗,后面跟着许馥的小马车,静静地打道回府。 突然,于奇正发现了路中央的异样。 “王妃,有人挡路。” 于奇正下车开门,徒南柳跳下马车,直径走到挡路的人面前。 燕莫罗也跟着跑了下来,抓着徒南柳嘤嘤嘤地撒娇:“媳妇妇又自己跑了!不要丢下莫罗嘛…” “好好好…下次一定记得不把罗罗丢下了。” 徒南柳有口无心地安慰着,看着跪在地上的白衣女子。 许馥也从她的小马车上下来,站在了一边,看了看白布上的字,“卖身…葬父?” 下跪女子披麻戴孝,哭的双眼通红。 “各位大爷行行好,收了小女吧…小女实在是没钱将爹爹下葬,求各位爷了…” 女子哭的十分凄凉,却无人敢上前搭话。 谁也不愿意这么随便地买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回去啊。 就在这时,人群被强行拨开,上来一伙人,凶神恶煞,气势汹汹。 “呸,小娘们儿,原来在这儿!” “快点跟我们去迷醉楼!你还卖什么身葬父呢?你爹输光了钱,你就是咱们头儿的人!” “咱们头儿要卖你去迷醉楼,你就乖乖的去,你爹的尸首,我们给你收了!” 几个男人膀大腰圆,毫不客气地去拖拽女子,女子不甘,挣扎着,哭喊着,一手竟然就这么扯住了徒南柳的裙摆。 “贵人救我啊贵人!那迷醉楼可是华裳最大的青楼啊!我是好人家的菇凉,我不要去那种地方啊!贵人救我!” 女子拉着徒南柳的裙子死死不放,眼看着扯裂了一道口子出来。 “小娘们儿放手!这夫人的裙子一看就很贵,你他妈赔不起!松手!” 于奇正也想上前让女子松手,却被徒南柳拦住了。 “不许动!双手举起来!” 徒南柳一把拽起女子,往许馥身边一丢,许馥乖巧地接住女子,掏出绣帕来给她擦眼泪。 几个男人听到徒南柳的厉喝,十分不满,逼上前来质问:“这位夫人,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啊。” “那罗罗想管,可不可以呢?” 21五两银子X身怀有孕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莫罗天真地歪歪头:“这是罗罗媳妇妇,她想管,就是罗罗想管,可不可以呀?” 几个男人看着痴傻的大高个儿,一下子腿都软了,“瑞王!” “瑞王饶命!小的不知瑞王和瑞王妃在此,有所冒犯,还请恕罪!” 徒南柳回头看了看梨花带雨的女子,抬脚就是一踹,将为首的男人踹的断子绝孙。 “呸,臭男人,她欠你们多少钱,爷还了!还有那个什么迷醉楼!走!爷要一把火烧了它!这小姑凉可怜,卖身葬父,你们催她还钱就是,凭嘛卖青楼去!” 徒南柳作势就要走,不料燕莫罗和许馥同时抓住了徒南柳的胳膊。 就连于奇正都挡在了徒南柳身前:“王妃三思,如今,救下这位菇凉要紧。” “有道理。” 徒南柳嘴上应着,心里却嘀咕起来,怎么,老子烧个青楼,你们紧张成这样? 不会是摄政王开的吧? 看起来正儿八经的,没想到是这种路子。 “行吧,你,说,多少钱。” 徒南柳死死瞪着男人,几个男人吓的瑟瑟发抖,吞咽着口水,小心翼翼地伸出五个手指来。 “切,五两银子叫个屁。” “王妃啊…是…五千两…” 几个人怂了,不带这样砍价的啊! “五两是吧?成。” 徒南柳仿佛没有听到男人的话,随手把自己的耳环摘了下来,丢在了男人断子绝孙的地方。 “本王妃的耳环可不止这区区五两银子,你收好了回去回话,这菇凉,本王妃要了,于奇正,带人厚葬她老爹。” 徒南柳拍拍于奇正的胳膊,转身就走。 “是,王妃。” 于奇正向后招了招手,上来几个人就开始收拾老爹的尸身。 “多谢王妃救命之恩。” 女子潸然泪下,感激涕零,才跪下磕了一个头,便晕了过去。 “诶…这算啥…馥儿搭把手,我们给她抬车里去。” 徒南柳正在犹豫,许馥开口道:“王妃姐姐,她和我一辆车吧,你和王爷先上车,回府做打算。” “也只能如此了。” 徒南柳拉着燕莫罗上了车,一路赶回了瑞王府。 府厅偏房,徒南柳叫了个大夫来给女子诊脉。 “她如何?” “这…” 大夫思虑了一会儿,起身回答:“王妃,这女子并无大碍,只是身体孱弱,需要好好补补,尤其是如今身怀有孕…” “啥玩意儿!?” 这次惊起的可不仅仅是徒南柳了,包括一起回来的许馥和燕莫罗。 燕莫罗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脑袋一偏,“什么是身怀有孕呀?你们为什么这么激动呀?” “身怀有孕…就是她肚子里有小宝宝!” 许馥指着还在昏迷中的女子,对燕莫罗解释着,又对徒南柳说到:“王妃姐姐,你确定要留她吗?那我们还得养这个孩子呢,王府里,下人生的孩子,还是下人。” “明白了。” 徒南柳点点头,“爷养了!这么大一个瑞王府,多两双筷子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馥儿,麻烦你去其他人说一下,这里爷处理。” “好的,王妃姐姐,妾告退。” 许馥蹦蹦跳跳的走了,徒南柳吩咐大夫道:“将她治好,没问题吧?” “王妃请放心。” 大夫拱手之后,开始开药方。 22赌徒之女X发现秘密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莫罗全程观察着徒南柳,找不出破绽来。 “媳妇妇…罗罗困困了…能不能哄罗罗睡觉觉呀?” 眼看着日落西山,燕莫罗揉了揉眼睛,拉着徒南柳的腰带摇摇摆摆的。 “哟…罗罗困啦!我带你回去睡觉觉,真乖。” 徒南柳趁机捏了一把燕莫罗柔嫩的脸,连忙回房,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交代, “大夫,这菇凉麻烦你照顾一下子,你在府里先住下,有事儿明天再说。” “是,小的明白了。” 大夫恭敬地起身回礼之后,坐下继续开方子。 刚刚回到寝室,燕莫罗抬手就将徒南柳劈的晕了过去,搬到了床上。 “重楼。” “属下在。” 燕重楼从上梁落下,立在一边,“爷,属下查过了,那菇凉卖身葬父是真的,只不过,死的是养父。” “无妨。” 燕莫罗坐在床沿,看着枕上安静的人儿,微微张嘴,“身家干净即可。” “是,那倒挺干净的,城下赌徒之女,被亲生爹娘卖出去还钱,没想到,又卖到一个赌徒手里。” 燕重楼惋惜,可怜这么个如花似玉的菇凉,连自己何时何地,被何人侮辱有了身孕都不知道。 “她呢。” 燕莫罗盯着徒南柳的脸,静静问道,“明日便是回门之仪,徒家,是否有所动静?” “徒家表面上风平浪静的,看不出有什么,只是,属下今日探查到,明月台封起来了。” 燕重楼压低了声音,“属下没有见到王妃的生母,却见到她的侍女,被人从身后捅了几刀,属下已经将她救下,送去了迷醉楼。” “那就好。” 燕莫罗点点头,“和南宫说,照顾好那个侍女,来日,本王用的着,另外,连夜寻找王妃的生母,必要的时候,叫上高天宇。” “是,属下这就去。” 燕重楼退下之后,燕莫罗正准备休息,却发现徒南柳的樱桃小嘴越来越苍白,脸上的冷汗都下来了,藏在被角下的小手,正在无助地颤抖着。 “何时醒的?” 燕莫罗隐去了惊讶,他本也没有用多少力气,这么细小的脖颈,他也怕下手太重,直接劈没了。 “从…回门…开始…听起的…” 徒南柳紧闭着双眼,声音细如蚊蝇。 天爷啊…我就说这傻子肯定是装的吧!这他妈的…不会杀我灭口吧… “害怕?” 废话啊! 徒南柳点了点头,许久没有听到燕莫罗的回话,大着胆子撑开了眼皮。 这个面相姣好的臭男人,一手支着下巴,眼里闪烁着妖媚的光芒,抿着嘴,轻笑着看着自己。 “看猴儿吗?” “原来你是猴儿啊。” 臭男人。 徒南柳呼啦一下爬了起来,用被子包紧了自己,缩在角落里,“闭嘴臭男人,现在我发现你的秘密了,要杀要剐痛快点,别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你是也是燕奕轩塞进本王府里的人,而且是正室王妃,本王若在寝室里将你杀了,那…岂不是很蠢?” 燕莫罗好看的长眉微微扬起,伸出修长的手指,逗弄着徒南柳,想扯下被子来。 “那你想怎么样?” 徒南柳嫌弃地躲着燕莫罗的手,最终没能逃过魔爪,小脑袋被他死死地按住了。 23如此聒噪X三日回门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不得不说,燕莫罗温热的掌心,让徒南柳慌乱的心,微微稳定了一些。 “目前不想怎样,何况,本王对你倒是挺满意的,和本王联手,拉燕奕轩下台,如何?” 燕莫罗不放过徒南柳任何一个细节,看着她脸色由白恢复潮红,突然就来了精神头儿。 “诶!我说呢,你装傻就是为了让摄政王放松警惕,然后造反是吗?” 徒南柳恨不得长出一条尾巴来疯狂地摇摆着。 造反啊,好刺激啊,搞不好会死呢。 徒南柳双眼布满了星星,正在布灵布灵地散发着光芒,“你说,她们知不知道你是装的?你们同房过吗?你喜欢哪个?我如果和你联手,你就不杀我了是不是,如果我遇上危险你会不会保护我啊…你…” 啪。 燕莫罗微笑着,轻轻抬手再次将兴奋的徒南柳劈晕过去,让她躺在自己怀里。 “居然…如此聒噪。” 燕莫罗累极了,不知为何,徒南柳的反应让他安心了许多,搂着她也沉沉地睡去。 天蒙蒙亮,燕重楼回来了。 “爷。” “嘶…” 燕莫罗皱了皱眉头,抽出自己已经麻木的手臂,坐了起来,“如何?” “爷…你们这是…” 燕重楼连忙上前,帮忙捏了捏肩膀和上臂。 “不妨事,就是被她知道了。” 燕莫罗撑着额头,缓了缓气。 “高天宇昨夜当值,属下只能求了于佬,找到了王妃的生母陆元元,照例送去了迷醉楼,还问到了一些事情。” 燕重楼偷看了一眼徒南柳,附在燕莫罗耳边偷偷嘀咕了几句。 “居然如此。” 燕莫罗双眼一沉,看向熟睡的徒南柳,“盯紧王妃。” “是。” 燕重楼闪身隐去,燕莫罗走到门口,探出一个脑袋来,脆生生地对院中下人们喊道:“罗罗醒啦!罗罗要洗漱!肚子好饿饿哦!” “王爷醒了呀!快!” 下人们噙着笑,对着燕莫罗拱拱手,开始忙碌起来。 声响吵醒了徒南柳,她懒懒地起身,看到了眨巴着大眼睛,歪着小脑袋的许馥。 “馥儿?你在这儿干嘛呢。” 徒南柳和这个年纪尚小的小家伙似乎很有共同话题一般,熟识了许多。 “更好姐姐说,府里丫头少,三日了也不见王妃姐姐选贴身侍女,也没有娘家的陪嫁,所以让我来给王妃姐姐洗漱更衣,直到王妃姐姐挑选了自己的贴身侍女为止。” 许馥熟练地打水,拧了一把毛巾,递给了徒南柳之后,又翻出一套王妃制式的宫装来,神秘兮兮地说道, “更好姐姐特地交代,王妃姐姐的母家,对姐姐并不好,所以,这次回去,排场一定要十足十的,待会儿,大家都会跟王妃姐姐一起回门,定不叫人欺负了姐姐。” “哈?” 说来,徒南柳自己对这个徒家还真是一无所知,但是魏更好似乎更清楚一样。 “那还…真是多谢她有心了。” 徒家。 此刻的徒家上下,沉浸在一份莫名的恐惧之中,唯一心安理得的,便是当今郭右相的亲妹妹,徒家大夫人郭氏。 她正在为自己的女儿徒春杨梳妆。 “娘亲,真的没人知道吗?” 徒春杨内心不安,透过镜子,她看到一脸无所谓的郭氏。 24摄政王妃X真假嫡女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知道如何,不知道如何?” 郭氏趾高气扬的样子,连惧内的徒左相都不敢多作言语。 “我说谁是嫡长女,谁就是嫡长女。你们只差一岁,外人哪里懂这么多。 何况,弄掉了明月台的贱人,你们两个就都是我生的,待会儿亲热点,人前,一定要做足了功夫才行。” 郭氏满意地看着自己这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儿,捏起了她的下巴:“今日一过,他们便礼成了,到时候,我再想办法,带你进宫面见摄政王, 求他让小皇帝下旨,封你为妃。你尽早生下皇子,皇后的位置,指日可待。” “轩王…” 早在幼时,徒春杨便听说过他的威名,更是在某年的猎场巡游时,见到他策马扬鞭的英姿。 “娘亲,女儿是这么想的,如果女儿能拿下轩王…” 徒春杨双颊滚烫,咬着嘴唇,不停地揉搓着手绢。 “拿下摄政王?女儿,他已经四十有一了…” 郭氏蹙眉,虽然那燕奕轩没有正室,可毕竟年龄摆在那里,“他长你二十一岁…小皇帝好歹才十四,你长他六岁,算两块金砖啊…” “娘亲,年龄重要吗?重要的是…女儿神往轩王多年,而且,若女儿真的有本事拿下轩王,那岂不是比做皇后要更加威风?” 徒春杨突然下定了决心一般,“挡我路者,死。” “很好。” 郭氏欣慰地点点头,“不愧是我的好女儿,有志气!有摄政王当靠山,不管瑞王如何,我们都能赢。” “大夫人,大小姐,瑞王携王妃回门,此刻就在街头,快快出来迎接吧!” 门口一个小丫头传话,话音刚落,门带着劲风,呼的一下打开了,郭氏凶神恶煞地看着眼前的小丫头,狠狠地赏了一巴掌。 “没长耳朵吗!昨日我便告诫你们,春杨是二小姐,现在街头那个贱婢才是大小姐,就像你这般野狗乱吠,是觉得本夫人命太长了吗!” 小丫头被郭氏这么一打,再一吼,在地上滚了几圈,灰扑扑的确实像条狗,吓的瑟瑟发抖地趴着。 “大夫人饶命,奴婢知错了,再也不会喊错了,再也不会了!” “娘亲,她这样在院子里乱叫是要做给谁看吗?那个贱婢当了王妃,自以为能踩到我们头上吗?少得意了!我可是未来的摄政王妃!” 徒春杨疾步走出房,一脚踩在小丫头心口上,踩的小丫头一口鲜血喷出来,晕厥了过去。 “来呀,拖下去,割了舌头,丢明月台去,不许见人!” “是!二小姐!” 周围的下人都看在眼里,敢怒不敢言,迅速上前,将小丫头拖去了明月台。 “好了,春杨,走吧,我们出去迎接你的姐姐和姐夫吧。” 郭氏得意洋洋地端着手,慢悠悠地走到了府门口,来到了徒左相的身侧。 “老爷,妾身和春杨来了。” 徒左相回头看了眼花枝招展的郭氏,以及她身边不知道在得意什么的徒春杨,只能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你们收敛些,柳儿已经是王妃了,你们…” “爹爹…” 徒春杨娇滴滴地开口,“你说什么呢,柳姐姐当了王妃,杨儿和娘亲都为柳姐姐开心呢。” 25回门之仪X虚情假意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姐…” 徒左相沉沉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们记住了,保命要紧,知道吗?” “是,老爷多虑了。” 郭氏直勾勾地盯着远方的街头,面无表情地回话,寒意让徒左相捏紧了拳头,闷声立在风中。 瑞王府的车马,声势浩大地在街上转了几圈,才慢悠悠地来到了徒家的所在地。 “饿了吗?” 燕莫罗见徒南柳百无聊赖,一个劲地揉着肚子,便开口询问。 “饿…” 徒南柳垂头丧气的,转了一早上了,可不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还没到,马车上也没有吃的,连口水都还没喝。 “燕莫罗你都不渴不饿的吗?你修仙啊?” 徒南柳没好气地瘫坐在毛茸茸的毯子上,岔开着双腿,无力地锤着。 “喏。” 燕莫罗像变戏法一样,从马车的隐蔽角落,掏出了一串糖葫芦。 “糖葫芦耶!” 徒南柳看到糖葫芦,双眼发光,抢过就啃,“藏哪儿呢?诶,你是真的爱吃糖葫芦吗?看不出来哦…你这种老爷们儿…” “说什么呢。” 燕莫罗白了她一眼,“本王最不喜欢甜食了,若不是为了装成三岁的娃娃,本王定不会碰。” “哦——” 徒南柳不管这些,好不容易同盟了,还有吃的,爱谁谁了。 燕莫罗垂眼看着这个津津有味地啃着糖葫芦的徒南柳,心下盘算着。 只要见过徒家人,就能确定你到底是谁了。 若真是元仙… “爷,到徒家门口了。” 燕重楼的声音从马车顶端传来,燕莫罗立刻换了一副痴傻的嘴脸,夺过徒南柳手里的糖葫芦,欢天喜地地啃着,跳下了马车。 “媳妇妇!快下来!你爹娘都在门口等着呢!” 燕莫罗张开双臂,在马车口蹦蹦跳跳的,看的徒南柳火冒三丈。 “我草你大爷的居然敢抢老子的糖…” 徒南柳猛地推开门,看到徒家门前乌泱泱地站了一片的人,立刻收了脾气,换上了娇滴滴的模样。 “王爷,瞧你,跑的这么快作甚,弄脏了衣服可不好。” 徒南柳轻巧地垫脚跃进燕莫罗怀里,稳稳落地,接过被二人咬的残缺不堪的糖葫芦,递给了在一旁现身的燕重楼。 “王爷,今日回门之仪,万不可低了身份,这糖葫芦,回府后随你吃的,此刻便收了罢。” “好!罗罗听媳妇妇哒!” 燕莫罗搂着徒南柳的腰,亲昵地用脑袋蹭着她的肩膀,大庭广众之下,丝毫没有避嫌之意。 “呵,娘亲你瞧,那个贱婢乐在其中呢。” 徒春杨用宽大的袖子遮着嘴,咬着牙小声地在郭氏耳边嘀咕着。 “贱婢生的就是贱婢,天生就是这股子狐媚劲儿,适合伺候人。” 郭氏脸上带着笑,却是冷冷一哼,“杨儿,上。” “是,娘亲,你瞧好吧。” 徒春杨趾高气扬地阔步上前,在徒左相耳旁带过一阵凌冽的风,老爷子也只能视若无睹。 “柳姐姐!杨儿好想你呀!” 徒春杨像戏班子里的角儿一样,眼眶说红就红了,眼泪未落下,更是平添了几分楚楚动人。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三日不见,妹妹竟然有和姐姐十年相别的心疼之感啊…” 徒春杨紧紧捏着徒南柳的手,疼的徒南柳情不自禁地抽气。 26护短做戏X小闹徒家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莫罗发现了徒南柳的吃痛,没有半分留情地一掌推开了徒春杨:“臭丫头!敢欺负罗罗的媳妇妇,打你!” 徒春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推懵了,跌坐在地上,她的贴身侍女和郭氏连忙扑上来将她扶起。 “王爷这说的哪儿话,杨儿这是见柳儿回来了,高兴的。” 郭氏笑盈盈地对着燕莫罗和徒南柳微微欠了欠礼,慈爱地拉过徒南柳的手反复抚摸着:“柳儿回来了,为娘的十分高兴,杨儿失了体统,为娘的在这里给王爷和柳儿致歉了…” “哼,坏女人。” 燕莫罗拍掉郭氏的手,将徒南柳紧紧护在怀里,退后了两步。 “今日是瑞王妃的回门之仪,站在府门口叙旧成何体统,如今你们口中的柳儿已经贵为瑞王妃,你们这些人,最好时刻警醒着自己的身份,别失了分寸。” 魏更好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唬的一群人不敢说话,她带着南宫飞雪和钱坤挡在了燕莫罗和徒南柳面前。 许馥悄悄地挽住了徒南柳的胳膊,脸上的不可一世,是魏更好渲染出来的。 “是,内人和小女唐突了,还请王爷王妃,以及各位侧妃,随下官入府…” 徒左相终于找到了话口,抱拳上前,将人请进府里,还不忘瞪了一眼郭氏和徒春杨。 可这二人完全不把徒左相放在眼里,自顾自地挽着胳膊,越过徒左相,入府立在了大堂。 徒南柳皱着眉,脸色不太好,心里一直犯嘀咕。 这是原主的娘亲和妹妹吗?怎么感觉奇奇怪怪的,原主的死,真的和她们没关系吗? 那个爹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好人的样子。 徒南柳瞄向燕莫罗,想寻求一个答案,燕莫罗面儿上嘟着嘴,却用力握紧了徒南柳的小手,让她贴在自己身侧,坐上了主座。 “下官徒忠,携妻女拜见瑞王,瑞王妃,以及众位侧妃。” 徒忠带领众人跪下,许馥扶着徒南柳坐稳后,自己跑到魏更好她们旁边坐下,不客气地开始吃丫鬟奉上来的水果。 “馥儿,少吃点,这种果子吃了小心闹肚子。” 没等燕莫罗让众人起身,魏更好就率先开口,接过许馥手里的水果,随手就丢到了院子里。 “那我喝茶。” 许馥转头去翻茶碗,还未够着嘴边,就看到钱坤喝了一口茶,猛地一口吐了出来。 “呕…” “哎呀,坤妹妹你怎么了!?” 南宫飞雪当即起身,顺着钱坤的后背,一手接过许馥手里的茶碗闻了闻,瞬间花容失色,将茶碗摔在了郭氏的手边。 “放肆!这种陈年霉叶也拿出来待客,是看不起我们做妾的呢,还是看不起我们王爷王妃!” “啥?发霉了?” 许馥窜到徒南柳身边,闻了闻二人的茶,也学着南宫飞雪的样子,砸了茶碗,“哎呀,真的是臭死了!徒左相,你这是何意!?” 徒忠一把年纪,跪的双腿发麻,双手都在颤抖,还是勉强支起身子声辩到:“王爷王妃恕罪!这可是皇上御赐的新茶,是外头进贡的,都是上好的茶叶,不会出霉的啊!” “呕…” 钱坤用手绢捂着嘴,面无表情地看着徒南柳,再次作呕一声。 27雪水泡茶X暗中行动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徒南柳瞥了一眼燕莫罗,他双手托腮,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晃着双腿,便正了正身形,颇有一种狐假虎威的感觉。 “徒左相,这便是你的不对了,虽说血缘上,您是我父亲,但今日,我是以瑞王妃的身份回来完成仪式的。 你用出霉的茶叶冒充皇上御赐的新茶,不怕王爷告诉皇上,治你一个以下犯上,甚至是欺君的罪责吗?” “瑞王妃息怒,下官这就去换上今年重金买回来的好茶,请王爷王妃稍后!” 说着徒忠就撑着膝盖要起来,郭氏慌忙搀扶好徒忠,也想一起起身去换茶。 “喂,罗罗没让你们起来鸭!哎呀!跪好嘛!这么大的人了一点规矩都没有!羞羞脸!” 燕莫罗突然抓起一颗苹果,砸向郭氏的小腿,郭氏哎哟一声,拽着徒忠重新跌坐在了地上。 “臭丫头,你去换茶,听说你们家里有埋了三年的雪水,用那个泡茶,特别棒!” 燕莫罗又抓了一颗苹果砸向了徒春杨的额头,瞬间红了一块。 “是,还请王爷王妃,侧妃们稍待…” 徒春杨何时受过这种气,只能隐忍着,愤愤离场,启出埋藏三年的雪水来。 “呸!娘亲说的对,贱婢生的就是贱婢,你看她那个小人得志的样子!等我成了轩王妃,看她还敢这么耀武扬威!” 徒春杨没好气地泡着茶,真想吐几口唾沫进去。 贴身侍女用桂花油涂着徒春杨额头上的红肿之处,也是咬牙切齿的,“小姐咱们不急,来日方长,定要叫那贱人好看。 她以为做了瑞王妃就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那是她不知道咱们轩王才是…” “嘘…别说了别说了,走吧。” 徒春杨泡好了茶,使了使眼色,二人安静地回到了大堂,发现众人还跪着。 “请王爷王妃恕罪,让爹爹和娘亲请来吧,他们年事已高…” 徒春杨气的双手直抖,在外人看来,就像是被虐待的一般。 “行吧,那便起来吧。” 徒南柳撇撇嘴,接过了茶,“跪这么一会儿就叫累,真是富贵命哦…” 这是徒南柳的真心话。 谁还不是苦过来的? 只是刚才侧妃们这么一闹,她心里有了一些数,原主在这个家里,肯定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 原主瘦弱有目共睹,而这个一口一个柳姐姐的徒春杨,梨花带雨珠圆玉润的。 傻子都看得出来其中有诈。 “这…今日,是瑞王妃的回门之仪,下官备下了酒宴,订了歌舞杂耍,请王爷王妃移步后院…” 徒忠如释重负,引众人去了后院,去往后院的长廊冬暖夏凉,落荫簌簌,近处可见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远处错约望见已封的明月台。 燕莫罗拉着徒南柳的小手,嬉戏闹腾着,偷偷地递给了燕重楼一个眼色。 是,属下明白。 燕重楼突然停了下来,撞到了迎上来的南宫飞雪。 “哎哟喂!重楼!你最近是越来越放肆了!白日里便喝这么多酒!” 南宫飞雪掩着口鼻,眉尖若蹙,拽着燕重楼就对前面的人喊到:“王爷,你们先行一步,妾带重楼去马车上休息!” “快去快回啊飞雪姐姐!” 燕莫罗蹦起来挥挥手,没心没肺的。 28远望明月X潜入救人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嘁,真是个傻子…” 徒春杨既厌恶又嫌弃,挽着郭氏的胳膊在前头走着。 “你们少说两句罢!唉…” 徒忠面对这对母女,实在是没有办法。 “那个是什么!” 燕莫罗明知故问,指着明月台,天真地看着徒忠惨白的脸,以及徒南柳好奇的双眼。 她真的不知道吗… “那个是…那个是…” 徒忠担忧地看着徒南柳,出嫁前他百般恳求陆元元,求用徒南柳顶了徒春杨,虽说陆元元坚决不肯,却不知为何,徒南柳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如今出来迎接的队伍中并没有陆元元,明月台又封住了,徒忠就怕徒南柳气不过,将事情抖搂出来。 这个傻子王爷没有什么好怕的,可那四个侧妃都跟了过来… “那是…明月台…” 徒忠只能说实话,但不能说全部的实话:“明月台十几年前就封起来不住人了,只放一些杂物,仅此而已…” 说完,徒忠不安地看了眼徒南柳,只见她一脸茫然,看看明月台,又看看自己。 燕莫罗将这对父女的神情尽收眼底,浅笑安然,拉起徒南柳的手,直奔向后院:“哎呀,不管什么台子不台子了!罗罗要看杂耍!杂耍杂耍!” “卧槽你给老子跑慢点行不行!老子腿短!” 徒南柳暴怒的声音渐行渐远,徒忠松了口气。 明月台。 魏更好和钱坤复杂地对视了一眼,点点头,跟上了燕莫罗和徒南柳,只有许馥,揣着和徒南柳一样茫然的眼神,望了半天明月台,没望出个所以然来。 “诶,姐姐们等等我!” 燕重楼和南宫飞雪确实出府上了马车。 驾车的依旧是于奇正。 “南宫侧妃?重楼?你们怎么出来了?” 于奇正开了马车们,让二人上车,“去哪儿?” 燕重楼附在于奇正耳边嘀咕了几声,于奇正心领神会,驾车长啸了一句:“打道回府喽!” 马车离去,在街上大大地跑了一圈,绕到了徒家一侧,正好隐在明月台下方。 “南宫侧妃,你在此稍等片刻,奴才和重楼上去打探一番。” 于奇正和燕重楼对视,点了点头,二人悄无声息地飞跃过高墙,飞上了明月台。 南宫飞雪就站在马车旁,开着车门,静静地等着。 明月台内,阴森森的,堆满了杂物,布满了蛛丝,隐隐能听到一个女子在低低的哭泣。 有人! 于奇正和燕重楼一下来了精神,循声而去,找到了那个满嘴鲜血,呜咽哭泣的小丫头。 “舌头被割了,不能说话?” 于奇正心疼地摇摇头,“真是毒辣,可怜了这个女娃娃。” 小丫头看到眼前豁然出现了这么两个大男人,吓的魂飞魄散的,连连退后,藏在了杂物后边。 “别怕,我们是瑞王府的人。” 燕重楼取下腰牌,在小丫头眼前晃了晃。 能进徒家当丫鬟的女子,都不是目不识丁的,她看清了腰牌上的字,眼里的泪珠如决堤的洪水,哗哗地落下。 小丫头跪在二人面前,不住地磕头,用手指沾了嘴里的鲜血,颤巍巍地在地上写下两个字。 “救我!” 于奇正毫不犹豫地脱下外套,披在了小丫头身上,对燕重楼说到,“走!” 29迷醉楼主X塔楼藏娇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二人抱着小丫头,回到了马车上,南宫飞雪一看到菇凉,两眼发光,可当她看清小丫头嘴里的血时,瞬间脸黑了下来。 “去迷醉楼!” “是!” 于奇正驾着马车,来到了华裳城最大的青楼,迷醉楼。 这里车水马龙,歌舞升平。 迷醉楼七彩斑斓,云烟雾饶,五湖四海的菇凉们使尽浑身解数招揽着形形色色的过客们。 “把她整个人包起来。” 燕重楼抱紧了小丫头,南宫飞雪用于奇正的衣服,遮住了小丫头的脸。 “下车。” 于奇正扶着南宫飞雪下车,后面跟着燕重楼。 三个人的到来,就像一座高塔砸进了里宫的百宝池。 “哎呀!南宫大人来了!” “大人来了!” 菇凉们像狂蜂浪蝶一般,潮涌而出,围在了南宫飞雪身边。 “南宫大人!你好久没来了!” “南宫大人,王妃如何?皮囊可好看?可有给你脸色看?” 菇凉们叽叽喳喳的,南宫飞雪笑的满脸都是牙,欣慰地看着菇凉们,伸手摸过她们滑溜溜的小脸,嗤笑着, “诶,王妃可是个小妹妹,还没你们大呢!都去接客吧,我今天有事。” “没我们大?” “是哪里没我们大呀?” 菇凉们一个个昂首挺凶的,大笑着让开了一条路。 “诶,重楼公子怀里,是否是个菇凉?” 有个菇凉碰了碰燕重楼怀里的小丫头,“一动不动的呢…” “这个啊,以后再说,你们玩儿去吧,多赚点钱,我去后头看看。” 南宫飞雪带着于奇正和燕重楼,拨开菇凉们,来到了后院,院落里,还有一座不高的塔楼。 三人带着小丫头,来到了楼顶。 “陆夫人?” 南宫飞雪敲了敲门,开门的正是徒南柳的生母,陆元元。 “南宫侧妃,妾身有礼了…” 陆元元一身白衣,素净非常,发间对插着两对金钗,简单又不失华贵。 “都进来。” 南宫飞雪关上了门,燕重楼把小丫头放在了床上,“陆夫人,这是我在明月台救出来的小丫头,你看看,是否认识。” 陆元元上前一看,“这是去年新入府的丫头,只是在院里做些粗活…这血…” 陆元元伸出的手缩了回来,于心不忍地别过了头去。 “如何这般?” “她不知犯了什么错,被割了舌头。”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夫人,我取水来了。” 陆元元的贴身侍女端了一碗水来,在门口看到了南宫飞雪,正要跪下,被她一手托起。 “诶,别跪了,你好不容易活下来,伤还没好呢。” “多谢南宫侧妃。” 侍女看了眼床上的小丫头,吓的低呼了一声,“呀,这是…小小!怎么这么多血!?” 燕重楼将来龙去脉仔细地说了一遍,陆元元陷入了沉思,“此时,让郭长寒误会我们都死了比较好。不知道柳儿怎么样…” “陆夫人放心,王妃在王府里精神头正足呢,王爷也十分青睐王妃的样子。” 南宫飞雪这才想起来,“今日是回门之仪,我们得回去了,不能久留,你们先养着伤,我们日后再议。” “多谢南宫侧妃,还请多多照顾柳儿。” 陆元元目送三人离去,便让侍女下楼去请大夫。 30为何入府X心思各异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徒家。 后院的杂耍班子表演的正热闹,众人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将方才的事稍微遗忘了一些。 许馥路过钱坤身后时,见她正在喝茶,便好奇地坐了下来,小声地问道,“坤姐姐,你…刚才是装的还是真的?” “什么?” 钱坤淡然地斜眼,看着这个小姑凉。 “你刚才都哕了啊…” 许馥做了个夸张的呕吐的动作后,目光停留在钱坤的肚子上,“真的没有吗?” “咱们王爷几岁?” 钱坤面不改色,依旧是淡淡的语气,思绪却飘回到了瑞王府,那个拿着和自己一样的算盘的男人身上。 “二十六…啊不对,是三岁。” 许馥掰着手指盘算着,“怎么啦?” “王爷的身体虽然是二十六岁,但是他的脑子只有三岁,你如何教一个三岁的奶娃娃生儿育女?” 钱坤难得耐心,和许馥多言几句,“你问问另外两位姐姐,可不就是看中了王爷这一点,才嫁进来的?” “如今皇上未满二十,虽有皇后却无子嗣,依例,你我官家女子,如果不是进宫为妃,便是要在家等皇上年过二十,才可许配人家。” 魏更好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也起身走到钱坤桌旁坐下,“后宫明争暗斗,纷繁复杂,我不愿意卷入, 等皇上年过二十,我和飞雪这样的女子,就都是老菇凉了,到时候不论指婚给哪家公子,都不会称心如意的。 与其那般,不如来这净土一样的瑞王府,乐的清闲自在不说,还能像飞雪和坤儿那样,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钱坤淡淡地喝茶,嘴角只是轻轻地上扬,魏更好调笑地托了托许馥的下巴,塞给她一嘴的糕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许馥茫然地看着不停给徒南柳喂零食的燕莫罗,歪歪头,似懂非懂的,“那为啥摄政王把我塞瑞王府来呢?爹爹本来是送我进宫的…” “反正你现在进宫炸御膳房也是随时随地的事儿,住哪儿都一样。” 南宫飞雪突然出现,轻拍了一下许馥的额头,笑嘻嘻地绕到了燕莫罗身边,捏起一块酥糖,亲昵地塞进燕莫罗嘴里。 “王爷…你最爱吃甜的了,这个酥糖呀,入口即化,你尝尝…” 一边说着,南宫飞雪一只手一边扶在了燕莫罗肩头,暗暗地用力捏了一把。 明白了。 燕莫罗含住了酥糖,亮晶晶的双眼盯着南宫飞雪浓墨般富含深意的眉眼,点了点头。 “好!” 杂耍看完,徒忠见几人心都不错,便放宽心地走上前去,“午后还请王爷王妃,和众侧妃在上房歇下,入夜的烟花大会结束后,便礼成了。” “媳妇妇,罗罗要睡午觉觉…” 燕莫罗打了个哈欠,搂着徒南柳的腰,磨蹭着。 “那行,本王妃也困了,大家休息吧,不必来人伺候,你们都退下。” 徒南柳虽然不明白这是哪门子规矩,但是她似乎明白了燕莫罗的意思。 留下来。 一定有事。 如此,徒忠将众人安排妥帖,自己回书房去了。 “杨儿,此刻没人,正是你表现的好机会。” 郭长寒精心调教出一众丫头,只要徒南柳随便挑走一个,她的目的都能达到。 31上房密谈X亭台选侍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放心吧娘亲,我明白该怎么做。” 徒春杨不屑地笑着,回头看了看这几个丫鬟,满意地点了点头,“都跟我来。” “是,二小姐。” 徒春杨带着丫鬟们来到了燕莫罗休息的上房,便让自己的侍女上前敲门问话。 “王爷,搅扰了,我们二小姐,请大小姐出来叙叙旧。” 徒南柳躺在床上,燕莫罗一手支着脑袋,似乎等了许久一般,对着徒南柳点点头。 “来了。” 徒南柳刚刚开门,燕莫罗立刻脱了外袍丢在地上,也不穿鞋,急匆匆地赶出来,捏着徒南柳的腰带,不满地嘟囔着。 “不要嘛…罗罗要媳妇妇哄才能睡着…媳妇妇不要走…” “啊这…” 徒南柳不懂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筹莫展的时候,南宫飞雪飘飘然地走了过来,“王妃放心去吧,妾来照顾王爷就是。” “飞雪姐姐…你好久没有哄罗罗睡觉了…” 见到南宫飞雪的到来,燕莫罗松开了徒南柳,“那媳妇妇你快去快回啊…” “王妃,妾失礼了。” 南宫飞雪对着徒南柳行礼之后,进屋关上了门。 这倒让徒南柳明白了,此刻她非去不可。 怕你个鸟。 徒南柳打量了一下这个徒春杨,凭你是谁,老子现在可是王妃! 燕莫罗和南宫飞雪趴在门后,透过门缝看到徒南柳渐行渐远,这才放松下来。 “王爷,你不怕徒春杨对王妃不利?” 南宫飞雪轻笑出声,望向依旧紧盯着外头的燕莫罗,问道。 “怕倒是不怕,只不过,这个疯丫头离开本王的视线,终究是不太放心。” 燕莫罗叹息一声,坐在了床沿,南宫飞雪熟练地伏在一旁,为其穿鞋。 “王爷,重楼和于佬,方才在明月台救下一个女娃娃,被割了舌头,如今养在妾的迷醉楼里,陆夫人和飘飘正在照顾她。” “割了舌头!?” 燕莫罗有些诧异,“徒南柳是个疯丫头,那郭长寒就是个疯子,什么仇什么怨,要割人舌头。” “还有一事。” 南宫飞雪再次确认屋外无人后,坐在了燕莫罗的对面,“王爷,妾听馥儿闲聊,王妃似乎对自己是庶女一事,毫不知情。” “本王已然明了。” 燕莫罗点点头,“她…很可能是元仙。” “什么…” 这次换南宫飞雪诧异了,她沉思片刻,了然于心,“如此,那便解释的通了。王爷,妾服侍你歇下吧,养足了精神,待会儿好看戏。” “你歇着吧,本王不累。” 燕莫罗穿戴整齐,靠着门,观察着门外的动静,实在是不放心。 “重楼。”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护着王妃。” 燕重楼在徒家后院闪身寻找徒南柳的身影,终于看到了在香榭亭台里,发现了她们的踪影。 “柳姐姐,你快来!” 徒春杨亲近地拉着徒南柳的手,十指交叉,让徒南柳有种本能的厌恶之感。 “放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徒南柳甩开了徒春杨的手,拉开了一个舒适的距离,远远地对立着。 “柳姐姐,你这是要与妹妹生分了吗?” 徒春杨作势又要落下泪来,“你虚长我一岁,我们一同长大,吃睡都在一处,甚至…” 32指桑骂槐X句句庶女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甚至是…我们的衣服都是混着穿的…” 徒春杨红着眼睛,可怜的样子只怕是连外人都信了这个邪。 她认定这个自小被自己欺负怕了的妹妹,不敢忤逆自己,任凭自己说什么便是什么。 “衣服混穿?噫…就你身上这花里胡哨的,本王妃就看不上,你确定本王妃的衣品和你一样差吗?” 徒南柳嫌弃地掩鼻,摇摇头,“有事儿说事儿,别套近乎。” “柳姐姐,这是娘亲调教出来的丫鬟,你原来的贴身侍女暴毙了,所以这次没有娘家的陪嫁,姐姐你挑几个?” 徒春杨也不再搅浑水,立刻给徒南柳介绍起这几个丫鬟来。 “她们名字都还没取呢,柳姐姐看中后,再给她们赐名才显得珍贵呢。” 徒南柳瞄了一眼丫鬟们,确实个个出挑,颇有世家小姐的风范。 看到她们,徒南柳想起了府里那个还昏迷不醒的菇凉。 不知道,她醒了没有,有没有按时吃药… “柳姐姐…柳姐姐?” 徒春杨见徒南柳出神,轻声唤她回神。 “哦…” 徒南柳转头就看到徒春杨这令人厌恶的脸,突然气定神闲地坐下,翘起了二郎腿,“那,娘亲还真是有心了。” 娘亲二字,让徒春杨有些出戏,手指不禁捏了捏,这一幕,恰好落在徒南柳眼里。 “那你倒说说,她们都有什么能力进入瑞王府?” 徒南柳的问话让徒春杨一愣,她随即反应过来,拉了靠近自己的一个丫鬟,上前道:“柳姐姐你看,这是某户人家的庶女,她手脚麻利,做什么都好…” “这也是某户人家的庶女,身段好,长的也好看,就算是养在那里也赏心悦目呀…” “还有这个…也是个庶女,她…” 庶女庶女庶女… 照这么介绍,这一堆丫鬟都是庶女,这女人什么意思到底! 徒南柳按捺着不发火,想听她叨叨完再挑刺儿,没想到,一抹鲜艳翩然而至。 “喂,二丫头,你这满口庶女庶女的,干嘛呢!” 只见许馥叉着腰,气鼓鼓地走上前来,挡在徒南柳身前,白嫩的青葱小手直指徒春杨的鼻尖。 “骂街吗?你娘亲就是这么教你说话的?啥感情深啊,我看你就是指桑骂槐!” 指桑骂槐? 徒南柳摸不着头脑,却见许馥回头,坚定地对着自己点点头,捏了捏拳头。 在来闹事之前,魏更好特地交代许馥,面对这个徒春杨,不必给任何面子,狠狠的弄她就行。 许馥甚至听钱坤说,这个女人不知好歹,意欲坐上摄政王妃之位。 “这位妹妹说什么呢,我这是好意给柳姐姐选侍女…她…” 徒春杨丝毫没有将这个稚气未脱的侧妃放在眼里,依旧摆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哼哼唧唧的要哭。 “收起你这副嘴脸!” 许馥抬脚就踹,弄脏了徒春杨的裙子,“谁和你姐姐妹妹,凭你也配高攀?你算甚!哦——对,就你这等俗女,还妄想做摄政王妃呢,难怪对我们王妃姐姐如此尊卑不分!” “你…你!” 徒春杨瞪大了双眼,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痛了一下,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想法的! “哦吼?原来…你想当摄政王妃啊…” 33羞辱嫡女X书房密谈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徒南柳拉着许馥坐下,意味深长地看着徒春杨:“想不到妹妹你年龄尚小,心气儿还挺高的,四十多的燕奕轩都想嫁,咱们华裳是没人了吗?” “不对,王妃姐姐,是她嫁不出去吧!” 许馥双手撑着石椅,摇摆着脑袋,“嫁都嫁不出去,还想当摄政王妃呢!不知羞!” “你们…” “我们咋了?” 徒春杨被许馥气的说不出话来,徒南柳一拍手,拉着许馥站了起来:“免了免了,你们这些庶女丫鬟,还是自己个儿留着吧,本王妃实在是看不上, 就算是妹妹你哭着求本王妃,要做本王妃的贴身侍女,本王妃还嫌你粗笨不堪,入不得咱们高贵的王府呢。” “就是,瞎献什么殷勤,咱们王府,要啥没有,还需要你来送东西,什么玩意儿。” 许馥白了徒春杨一眼,挽着徒南柳的胳膊就走了。 徒春杨气的满脸通红,差点一口老血喷成泉。 “徒南柳…你这个贱婢,你给本大小姐等着!贱婢!贱婢!” 徒春杨狠狠跺着脚,双手胡乱地捶打着,将气撒在了那群丫鬟身上,“你们也是贱婢!庶女都是贱婢!去死!滚——” 燕重楼静静地看着,掩嘴偷笑,跟上了徒南柳。 “拜见瑞王妃。” 徒南柳和许馥正漫无目的地走着,就看到来了一个年长的侍女。 “王妃,老爷请你去他的书房一叙。” “哟呵,真是巧了,一个一个的都来请本王妃是吗?” 徒南柳扬了扬眉,“馥儿,你去玩儿吧,我会会那个老头子。” “好嘞王妃姐姐,妾告退。” 许馥往魏更好的上房跑去,徒南柳跟着侍女来到了徒忠的书房里,燕重楼悄悄从风窗钻入,伏在房梁上。 “柳儿…” 书房里只有他们,徒忠见着自己这个女儿,心里五味杂陈的,情不自禁老泪纵横,起身上前, “柳儿,嫁给瑞王,委屈你了,他没有欺负你吧?他那年救了皇上之后,心智就一直停留在三岁,三岁的娃娃,太难伺候了…” 徒忠竟自顾自地呜咽起来,“柳儿,老夫对不起你们母女啊…郭家势力太大,背后有摄政王撑腰,老夫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是老夫承诺,一定会找到元元,让你们母女团聚,有机会,老夫一定救你脱离苦海,和你母亲远走高飞。” 啥? 徒南柳听的云里雾里的,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徒左相说什么呢,本王妃如何听不懂?” 徒南柳绕过桌子,坐在了桌子后面,徒忠就这么尴尬地站在原地。 “是…是了,你定是在生为父的气,这般为难你们母女俩,是为父的懦弱无能,柳儿,你是否能原谅为父,不管什么要求,只要你提出来,为父一定办到。” 徒忠的话,让徒南柳开始疑心一些事。 “若本王妃,让你此刻便休了大夫人,你可办得到?” 果不其然,徒忠犹豫了,并且脸色瞬间难堪,“柳儿,你不原谅为父也可以,却不能让为父往绝路上走啊! 那郭长寒,可是郭戎的亲妹妹,为父与郭戎分庭抗拒数十载,如今他还有摄政王当靠山, 为父此刻休了郭长寒,便是要了徒家上下百余口人的脑袋啊!” 34后知后觉X外卖小哥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所以,说了这么多,你不会休郭氏呗?” 徒南柳有些不耐烦,踹了一脚桌子,发出难听的拖地声来。 “那你叫本王妃过来干什么?这边说啥都可以做,这边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说个屁?” 徒南柳翻了个白眼起身,撞开徒忠,走到了门前,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回头,“那你说,元元是谁?” “元元…” 徒忠不敢看徒南柳的双眼,但言语间充满了眷念,“陆元元,那是你的生母…是老夫一生所爱…” “你看的方向是明月台吧?” 徒南柳顺着徒忠的眼神看向了明月台,“你说明月台十几年前就封起来了,还好意思说陆元元是你的一生所爱? 这么爱她,那郭氏又是怎么回事?徒春杨一口一个庶女的数落谁呢?她真的是本王妃的妹妹吗? 花轿里,本王妃差点没活下来!这你可知!” “什么!她们竟然…” 徒忠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燕重楼也诧异了一下。 “徒忠,本王妃和陆元元的事,劝你最好别管,你想保住徒家上下百余口,那也得是在你头上这顶乌纱帽戴稳的时候!” 徒南柳拂袖而去,心中一股怒火熊熊燃烧着,这是来自死去的原主的怒火。 在听到陆元元三个字的时候,她清晰地感觉到了灵魂深处腾升而起的那股愤恨,不甘,和对这个家的绝望。 原主受到了极大的屈辱,陆元元也是,除了郭氏母女,这个徒忠也是个帮凶,他知道自己懦弱,屈服于郭氏,就这样作为借口,眼睁睁的看着所谓的一生所爱受人迫害。 呸!渣男! 废物! 徒南柳愤愤不平地往回走去,真想一把火烧了这个徒家,给原主和陆元元出气。 陆元元? 徒南柳摸了摸下巴,应该要找到这个人,不论生死。 活着可以问出点什么,顺便帮原主孝敬一下她。 死了,也要查出她的死因,为其报仇。 徒南柳暗自下定了决心,回头寻找燕莫罗。 这个臭男人肯定知道! 见到徒南柳一副决绝的样子,燕重楼戴好了兽王面具,率先飞回燕莫罗身边通风报信。 “娘亲你看,你一不在,爹爹就找那个贱婢谈话,爹爹肯定使劲儿哄她,就像哄她那个贱婢娘一样!” 徒春杨阴阳怪气地捏着声调,在郭长寒耳边吹着风。 “呵,还挺有王妃的架势的嘛。” 郭长寒不以为意,“她这是突然捡了高枝儿,有点忘本了,你放心,我不会就此作罢的,花轿的事,算她命大,就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永远命大下去!” “爷。” 燕重楼落地无声,警惕的南宫飞雪还是醒了,“重楼回来了?那妾告退。” 她明白燕重楼定是带了什么消息回来,连忙退出上房,而燕莫罗一直背靠着窗子,静静地等待着。 “如何?” 燕重楼附在燕莫罗耳侧,将所见所闻全部告诉给了燕莫罗。 “果然如此。” 燕莫罗点点头,“那么,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个小丫头,是元仙了,母后那边怎么说?” “太后说,只要问她是否知道外卖小哥,就能确定是不是元仙了。” “外卖小哥,那是什么?” 主仆二人莫名其妙地回味着这四个字,摸不着头脑。 35元仙猜拳X坦诚相待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莫罗!” 徒南柳气喘吁吁地踹门二入,吓的二人一激灵。 “放——” 肆还未出口,燕莫罗注意到院子里来来往往的徒家下人,立刻换了一副奶萌的表情。 “呜哇——媳妇妇吓坏罗罗了!把罗罗吓哭了,要用糖葫芦赔!” 额… 徒南柳看着这个闷骚臭男人瞬间变脸,突然有些汗颜。 “真是不管看几遍都觉得很欠揍啊。” 徒南柳嘀咕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好——赔糖葫芦哈!回去就买,这里不行。” 反正你吃多了晚上就吐,影响老子睡觉,能少吃还是少吃吧。 “宝贝罗~陪我换衣服好不好?” 徒南柳趁机大力揉捏着燕莫罗的脸,手感真是一级棒,一边瞄了瞄燕重楼。 燕重楼识趣地走出房间守着:“是属下告退。” 门一关,燕莫罗就有一种快吐出来的感觉,“能别提糖葫芦吗…太反胃了…” 燕莫罗低语着坐回床上,轻轻拍了拍身侧,让徒南柳也坐过来。 徒南柳麻利地爬上床铺,放下床帘,神秘兮兮地说道:“燕莫罗,你是不是知道我不是嫡女?” “在此之前,你先回答本王,什么是外卖小哥。” 燕莫罗饶有兴致地盘腿坐在徒南柳对面,一手支着下巴,真心期待一个回答。 啥!? “外卖小哥?你咋知道外卖小哥的?这个地方不可能有的啦!” 徒南柳连连摆手,诶!难不成…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这个词儿的。” “你先给本王解释解释。” 二人僵持不下,同时举起一个拳头来,不约而同地喊到:“石头剪刀布——” “你剪刀,我石头,我赢了!你说!” 徒南柳挥舞着小拳头,得意忘形地摇摆着身子,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燕莫罗。 “好吧。” 燕莫罗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剪刀,缓缓开口,“华裳城,处在华裳大陆正中央,其上下左右,分别是东凌,南疆,西耀,北雅。 华裳大陆和这四个国家之间,有虚海隔着,海上不定时的会出现海蚀。 海蚀会带来其他世界的人,我们称其为元仙,海蚀不可逆,来了不能走,走的人回不来。 本王的祖母和母后,都是元仙,为了验证你的身份,本王和母后飞鸽传书,母后便让我问你,是否知道外卖小哥。” 原来如此。 “所以你一开始就怀疑我的身份了。” 徒南柳突然感觉如释重负,这解释起来,比以前看的那些穿越女容易多了。 “好,那我也告诉你,外卖小哥,是一个统称,在我们那个世界,如果饿了,就用某个家伙事儿买吃的,外卖小哥负责把吃的从店里送到我们手上。” 徒南柳言简意赅,希望燕莫罗能听得懂。 “那,你想家吗?海蚀不可逆,你要一辈子留在这里了。” 意想不到的是,燕莫罗的侧重点居然是这个,温柔的话语,一下一下捏痛了徒南柳的心,让她几天来的憋屈一股脑儿的释放了出来。 “我草你大爷的臭男人…说的这么煽情干什么,骗人眼泪不带这么玩儿的你知道吗!” 徒南柳肆无忌惮地哭着,抹着眼泪,哭的特别难看,好在声音不大。 被徒家人听到了可不好。 36郭氏受辱X买通丫鬟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我想过的…我想过我回不去家了…但是!我回去干嘛?我在那边也是被人害死的啊!莫名其妙的过来就在花轿里了…” 徒南柳抽着鼻子,捶打着燕莫罗结实的凶膛,“我跟你说,徒家女儿在花轿里就已经死了,我才穿她身体里来的…” “照理来说,元仙都是整个人过来的,没有穿人身体里这回事…” 燕莫罗垂下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哭惨了的小人儿,长臂一揽,将她勾在了怀里。 “罢了,本王照顾你吧。” “什么?” 燕莫罗扯下徒南柳肩头的绣帕,轻轻拭去了她的泪水。 “做了本王的王妃,本王一定要对你好。” “你还有四个侧妃呢。” 徒南柳破涕为笑,“你得照顾五个女子,还有整个瑞王府呢…” “你和她们不一样。” 此言一出,燕莫罗也愣住了,为何会觉得不一样呢,他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她和母后一样是元仙,所以才格外留神吧。 燕莫罗情不自禁地搂紧了徒南柳,她纤细的柳腰,不知何时开始,他就想一手掌握了,如今得了机会,竟不舍的罢手。 徒南柳像猫儿一样缩在燕莫罗怀里,那强壮有力的心跳声让她逐渐心安。 “爷,来人了。” 燕重楼有节奏地敲击了几下门扉,把暗语传入,燕莫罗立刻检查了一下双方,确定没有破绽之后,才下床开门。 “干嘛呢影宝…罗罗才哄媳妇妇睡下…” “哎哟,真是稀奇,咱们王爷自己睡觉还需要别人哄呢,如何能哄的咱们柳儿睡觉呢?” 郭长寒意味深长地笑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往房里的床上瞄去。 燕莫罗见状,嘟着嘴,一巴掌呼郭长寒脸上,弄花了她精致的妆容,推到了院子里,“臭婆娘!非礼勿看的道理不知道吗!没人教你的吗?羞羞脸!略略略——” 燕莫罗叉叉腰,气鼓鼓地挡在门口,燕重楼默默地关上了门,朗声说到:“王妃若梳妆完毕,便出来罢,有些人等不及了。” “让她等着!” 徒南柳不屑一顾地喊了一声,再无动静。 “可是…烟花大会就要开始了…” 郭长寒被抹花了脸,用袖子掩着,还是不死心,想上前去,“柳儿是我女儿,为娘的可以进去帮她梳妆。” “哈?” 燕莫罗歪歪头,有一掌推开了她:“臭婆娘!你是不是觉得罗罗下水后脑子不好了,所以欺负罗罗? 你以为罗罗不知道吗?王妃不是你生的!不是!你不配当王妃的娘!” “左相夫人,你的妆花了,为了赶上烟花大会,还请你回去梳妆,免得怠慢了王爷王妃。” 燕重楼提着剑上前,紧紧地握着剑柄,郭长寒吓的连退几步。 这是先帝御赐的宝剑,谁都不能让其离身。 “那…好吧…柳儿快一点啊,为娘的…有事找你。” 吃了哑巴亏的郭长寒脸色极差,疾步回房梳妆,气的牙痒痒,把木梳都砸了。 “来人啊!” “夫人…” 上前回话的,正是刚才徒春杨带给徒南柳选的那一排丫鬟。 郭长寒将一个纸包丢给了其中一人,有丢给她满满一袋子金锭子。 “把东西,藏在指甲缝里,见机行事。” 37烟花大会X放肆投毒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是,夫人。” 丫鬟们在徒家待久了,了解郭长寒的性子,安静地照做了。 “我希望,你们都是哑巴聋子,而且,没记性。” 郭长寒白了一眼丫鬟们,转头继续梳妆。 “滚出去!” 夜幕降临,难得的是没能看到半颗星星。 徒家门前的市井长街,已经摆满了大小不一的烟花盒子。 徒家人等了半天,燕莫罗一行人才姗姗来迟。 “下官恭候多时,请王爷王妃,侧妃们,上座…” 徒忠毕恭毕敬地请燕莫罗上了亭台,坐在了主座上,徒南柳懒懒地斜靠着,捏起一块酥糖就喂进他嘴里。 四个侧妃正好坐在两侧,霸占了整个亭台,徒忠只得带着郭长寒和徒春杨,坐在了宾客的下座里。 徒春杨不服气,还为发怒,就看到郭长寒对着某个方向使了使眼色。 “娘亲,你这是要…” “放心吧杨儿,你我今日所受的屈辱,为娘的会让她千倍万倍的偿还。” 郭长寒捏着自己的衣袖,脸上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长寒,你消停些吧…” 徒忠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想做什么,反正他都做不了主,只能看着了。 烟花在夜空中炸裂,声响巨大,色彩缤纷,形态各异,除了他们,往来百姓也都找了安全的地方观看,一个个的乐不思蜀。 长街的人造湖里,船只穿梭,上有舞女歌女献艺,众人观赏,却心猿意马。 “奴婢们见过王爷王妃,请王爷王妃品尝。” 这时,一排徒南柳熟悉的丫鬟走上前来,每个人手里都托着一盘精致的糕点,其中不乏燕莫罗最喜欢的糖葫芦。 “媳妇妇!快看!是罗罗最喜欢的糖葫芦!” 燕莫罗跳起来,越过小桌,抓起糖葫芦就要啃。 “王爷!” 钱坤心里一惊,盯死了糖葫芦,又看了一遍丫鬟们手中的糕点,对着燕莫罗摇摇头,“王爷,夜里吃甜食,小心以后牙疼。” 钱坤的举动让魏更好和南宫飞雪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燕莫罗如何不清楚钱坤的能力,可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没关系!罗罗会漱口哒!” 说话间,燕莫罗已经狠狠地咬了下去。 “王爷…” 钱坤一脸担忧,徒南柳拍案而起,夺过了糖葫芦,丢给了丫鬟,“王爷,咱听话,坤儿说了你会牙疼,那以后我可得限制你吃甜食了,听话啊。” 看到燕莫罗没有继续吃下去,钱坤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不料,与此同时,燕莫罗和许馥一齐伸手捏住了同一块糕点,掰成了两半。 “王爷,咱们一人一半啊!” “好!还是馥儿好!这个看起来就好好吃…” 二人一口吞下了糕点,钱坤惊的打翻了自己的酒水,求助一样地看着魏更好和南宫飞雪。 “放心。” 魏更好帮钱坤整理桌面的时候,悄声安抚道,“交给我。” “请王妃品尝。” 众丫鬟退下,却留下一个,跪在徒南柳面前,举着盘子,双手微微颤抖。 盘子里,是精致的九层桂,比徒南柳在街上看到的更加晶莹剔透,香气扑鼻。 “本王妃必须要吃吗?” 徒南柳好奇了,郭长寒要在自己家里杀人灭口?这么不避嫌? 哪儿来的自信啊? 38将计就计X一百大板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许是她脑子本来就不好使。 徒南柳嗤笑起来,就算不知道出了啥事儿,单看钱坤那个反应,就知道这些东西不能吃的。 郭长寒,你自己挖坑,老子不跳白不跳。 徒南柳狠狠地咬下接近一半的九层桂,将另外一半往身后一丢,恰好滚落亭台,燕重楼默不作声地跃下,接住九层桂,用油纸包好。 “王妃…” 钱坤担忧地看着徒南柳,叹了口气,“更好姐姐,拜托了。” “放心。” 魏更好捂着心口站了起来,愁容满面地对着燕莫罗施礼:“王爷恕罪,妾心口疼的毛病又犯了,请让妾回去休息…” “啊?更好姐姐不舒服!” 燕莫罗双手撑着桌子,歪着头看了半天,郑重其事地说道:“不舒服就要看大夫!飞雪姐姐,你陪更好姐姐去找大夫,街上的不行就进宫找御医哟!” “是,多谢王爷…” 魏更好捂着心口,表现出极度虚弱的样子,南宫飞雪连忙扶着她,正要离去,郭长寒猛地起来拦人。 “宫门早已下钥,两位侧妃如何进宫?妾身倒是认识一个杏林高手,不如…” “臭婆娘,你在看不起罗罗吗?皇宫是罗罗想进就能进的,你管不着管不着管不着!略略略——” 燕莫罗手舞足蹈的,抓起一盘糕点,摔到她脸上,“管不着!” “左相夫人僭越了。” 钱坤黑着脸开口,翩然起身,“来人,送二位侧妃去就医。左相夫人,你跪下。” “什么?” 郭长寒一脸的不可置信,她不知道哪个地方错了。 “叫你跪下就跪下啊!瞪这么大的眼珠子干嘛?要我挖吗?” 许馥不知何时窜到了郭长寒身后,叉着腰,用力踹了一脚,郭长寒哎哟一声跌在钱坤脚边。 “左相夫人,王爷与侧妃们说话,左相都不敢随意开口,你一个妇人居然上前阻扰,且言语间没有用半个字的敬语。” 钱坤居高临下,抬脚托起郭长寒的下巴,看着她震怒的双眸,淡淡地继续,“咱们王爷是只有三岁,却也不是你这等妇道人家可以随意践踏尊严的!” “就是就是!王妃姐姐,罚她!” 许馥开心的要命,拍着手叫嚣着。 “藐视我们家王爷,郭长寒,本王妃看你是活腻了!” 徒南柳也站了起来,由于身高不够,便踩在了桌子上,却也还是娇小玲珑的,燕莫罗顺势将她提起,放在了自己的肩头。 “王妃息怒!” 徒忠拉着徒春杨连忙跪在了郭长寒身边,“内人唐突了,还请王爷王妃,两位侧妃恕罪!” “请饶恕我的娘亲!” 徒春杨不甘心地低下了她自认为昂贵的头颅。 “郭长寒,杖百。” 徒南柳冷冷地开口,瑞王府的府兵立刻上前两人,将气的说不出话来的郭长寒拖到了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打了一百大板。 “媳妇妇…罗罗想回府了…” 燕莫罗放下徒南柳,突然觉得头昏眼花的,心下暗叫不好,这个郭长寒真是大胆,下这么重的药剂。 他只是咬了一口,而徒南柳,则是吃了半块九层桂! “媳妇妇…罗罗不舒服…” “回府!” 徒南柳面色潮红,小手紧紧地掐着燕莫罗的胳膊。 39三人之私X倾巢出动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打道回府!” 燕重楼连忙开路,于奇正已经驾车送魏更好和南宫飞雪离去,他只能暂时充当一下马夫。 事不宜迟,一行人匆匆回府,燕莫罗交代了栾郁,和钱坤一起照顾好中毒的三个人,便立即进宫,求助壹珈。 “钱侧妃,这是怎么了?” 栾郁和高天宇慌忙赶到,见到钱坤复杂的眼神后,悄悄松开了勾在一起的手。 “徒家毒害王爷王妃,连馥儿都中毒了,更好和飞雪已经进宫,重楼也去找公主了,我们能做的,只能等。” 钱坤坐在了许馥床边,冰凉的手拧了一方锦帕,为她擦拭汗水,“馥儿,感觉怎么样?” “没事,我能行,我撑得住,干她!干那个郭长寒!” 许馥紧闭着眼睛,咬牙切齿的,并不屈服毒药带来的痛苦。 高天宇端来了一盆热水,放在了一边,“栾,你看着这里,我去炖参汤。” “快去吧。” 栾郁拧了一方温热的锦帕,递给了钱坤:“虽说快夏日了,可你畏寒,还是不要碰水比较好。” 钱坤头也不回地接过锦帕,触碰到了栾郁温暖的手,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搭话。 栾郁自顾自地拧了一方锦帕,为燕莫罗擦汗。 燕莫罗醒着,虽然头晕,并且可以感觉的到毒药在血液里吞噬着,却还是可以忍受。 他默默听着几个人的对话,在心里叹了口气。 世间人,终归逃不过一个情字。 “媳妇妇…媳妇妇…” 燕莫罗喃喃着,钱坤才惊起,“王妃如何!” 栾郁跳起,撩开旁边的床帘,看到唇色微微发黑的徒南柳。 “不好,王妃中毒颇深,我去催促参汤,坤儿你守着王妃!” 栾郁脱口而出,直奔小厨房。 “你叫我什么?” 钱坤幽怨的话让栾郁震在了门口,“还是说,你更想,去陪他?” 燕莫罗眉头紧锁,无力地扶额,这三个人的事儿,他从头到尾都知道,但是感情算私事,他不掺和。 “侧妃,这种时候,就不提这些了,照顾王爷王妃要紧。” 栾郁抬脚就逃离了,气的许馥直拍床沿。 “喂!你这个臭男人!这不是还有我嘛!不能因为我小就不把我放眼里啊喂——” 咚咚咚。 “进。” 壹珈正在泡茶,不知为何,她今夜心神不宁,完全睡不着,隐隐觉得有事发生。 “公主,不好了。” 银羽阴沉着脸,带着燕重楼闪身进入壹珈的殿内。 “公主…” 燕重楼将半块九层桂呈给了壹珈看。 “徒忠居然如此胆大妄为…” 壹珈眯了眯眼睛,将令牌丢给银羽:“你们去,让御医院倾巢出动,务必查出毒源,救治莫罗,一定要保护好证据!” “是!” 银羽和燕重楼来到了御医院,才发现魏更好和南宫飞雪已经在和众御医收拾好了药材,准备出宫。 “正好,公主有令,立刻出宫,去瑞王府!” 银羽以珈岚公主的名义,漏夜大开宫门,将整个御医院放行至瑞王府,轰动了整个华裳城。 御医院随行医者中,有一个白发老者,带一小徒,追上了燕重楼。 “影公子,可否让老朽看看毒物?” “原来是须古老先生。” 40偷禀轩王X医者仁心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重楼一看,这是御医院的前院长,医术高明,为人忠诚,便立刻将九层桂递出。 须古神色复杂,闻了闻九层桂,又用小刀片挖了一个小角下来,“多谢影公子,还请继续赶路,老朽研究片刻。” “多谢须古老先生!” 燕重楼不疑有他,立刻赶路。 车马最后,须古将包好的九层桂一角,塞给了自己的小徒诸仓。 “哎哟!” 诸仓踉跄一摔,马车还未停下,须古就对马夫说到:“救治王爷要紧,不必停车。诸仓你回御医院去,好好打扫一番,不必跟来了!” “是,弟子明白!” 诸仓顺势跪在地上叩头,待马车队离开视线后,这才拔腿就跑,冲向了里宫。 太极宫位于里宫的北侧,偏远令其人迹罕至,也因为战神轩王拒人于千里之外。 诸仓跑到太极宫角门,连敲三轻一重,角门忽而开启,他揣着九层桂一角,冲进殿内,跪在了地上。 “须古小徒诸仓,求见摄政王!” “何事?” 燕奕轩刚刚沐浴完毕,长发还未完全擦干,便半红果着上身有了出来。 “请王爷过目。” 诸仓呈上九层桂,把听到的全部禀报给了燕奕轩。 “还请王爷做主啊!” “唉——” 燕奕轩重重叹了一口气,对着为自己擦头发的宫女说到,“看吧,本王刚说的往后宫里可热闹了,现在就吵过来了。” “是,劳动王爷费心了。” 宫女轻轻地搭话,擦着燕奕轩瀑布般的长发。 燕奕轩掏出鉴毒玉,摩挲了两下九层桂,放在灯下看了一会儿,锁紧了眉头。 “徒忠如何会有进贡的东西?” 燕奕轩将鉴毒玉丢进座下的清池,沉思了片刻。 “来人,去贡品库房,取一斛南疆万虫水,和一斛东凌明月霜来交于诸仓。 诸仓,你携万虫水和明月霜立刻赶往瑞王府,交给须古老先生,他知道该怎么做。 切记,你二人行事,绝不可被无关之人发现,如有阻碍,杀无赦。” “是!” “谢王爷!” 燕奕轩拾起干净的鉴毒玉,无奈地往内殿走去。 真是累死本王了。 “王爷…你头发还没擦干呢,小心头风…” 小宫女紧张兮兮地追上去,隐进了内殿。 北极宫侍刻不容缓,提着诸仓就窃取了万虫水和明月霜,将他送至瑞王府后门。 “我回去复命,你小心行事。” 宫侍说完就消失了,诸仓占着自己年纪小,又着黑衣,猫着身子,顺着飘香的草药味,找到了正在忙碌的御医们。 而须古老先生,正在和众主医,围在床前,细细地为燕莫罗,徒南柳和许馥诊治。 “先生,这明显是毒药所致,徒左相毒害王爷王妃,是要谋反吗?” 主医们一边忙的团团转,一边愤愤不平地嘀咕着。 “那件事之后,瑞王的心智一直停留在三岁,先帝十分痛心,下旨全城守护他,左相他怎么敢!” “所以,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能妄下定论,或许,是左相受人胁迫,亦或者,是为人陷害。” 须古把脉之后,心里有了定数,气定神闲地开方子,“我们是医者,只负责救人,这谁害谁,自有公断,尔等不必如此。” “是,先生,受教了。” 41顺利解毒X夜会轩王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须古扫过一众人等,见到窗外左右各摆一次的影子,缓缓起身,“你们按老朽开的方子先配第一副药,老朽去看看参汤。” “先生小心脚下。” 须古略过高天宇,在参汤里加了几味药之后,稳步离去。 高天宇只是闷头闷脑地扇着火,其他什么都不管。 “诸仓?” 须古走到一处暗角,摸到了诸仓的小手。 “老师,这是王爷交代的东西,说你一看便知。” 诸仓将万虫水和明月霜塞给须古,借着月光,须古看清了手中的两斛贡品。 “南疆和东凌。” 须古点了点头,收下了明月霜,将万虫水用一条锦帕包好,重新交给诸仓。 “你将这斛万虫水,藏在左相的房内,不能让他们发现,又要让即将去搜府的人找到,明白吗?” “弟子明白。” 诸仓乖巧的点点头,迅速离开瑞王府,走街串巷,将偷学来的爬树翻墙的技术都用上,终于成功地把万虫水藏匿在徒忠的房内。 “须古老先生,参汤好了。” 看到须古回来,高天宇连忙将熬好的参汤端给他看,“可是,为什么是这样的膏体?” 看着碗内黑糊糊,粘稠稠的一团膏体,须古嗤嗤地笑了起来,“好,好!这药啊,成一半啦!” 须古将一半的明月霜倒进碗里,明月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和膏体融合。 “走。” 须古带着高天宇,回到了房内。 “先生,我们按你的方子,熬了三副药出来,已经混合过,取了三勺。” 主医们小心翼翼地端过一个盘子,盘子里是三个白勺,勺子里只有浅浅一半的药。 须古将膏体平均倒入勺子里,正了正神色倒:“来人,服侍王爷王妃进药,还有侧妃。” “是,先生。” 众人紧张地看着主医们给燕莫罗三人喂了药,须古点点头,又走到徒南柳面前,将剩下的一半明月霜喂进徒南柳嘴里。 “王爷王妃醒了就没事了,老朽得回宫复命,珈岚公主只怕是等急了。” “多谢须古老先生…” 须古迅速收拾了东西,率众御医回宫,声势浩大,让本来就因此睡不着而观望的人们更加睡不着了。 御医们回到了御医院,须古向银羽回禀之后,便托词身体不适,想回去休息。 “老先生辛苦了,这是公主的一点心意,还请回去休息吧。” 银羽交给须古一袋金子,却被拒绝了,“多谢公主美意,这是老朽分内之事,何必言谢。” 说罢,诸仓搀扶着须古,离开了里宫。 “老师,里宫的界门关了。” 诸仓看到银羽关了门,连忙扶着须古坐在了自己做的一把木椅上,木椅有轮子,方便诸仓推着须古走。 诸仓脚程极快,又是夜间,不到一刻钟,二人便来到了北极宫的角门。 “老朽拜见轩王。” “老先生不必拘礼。” 燕奕轩连忙下阶,扶住了须古,“先生年事已高,本王一早便说过,不必拘礼的。” “唉…你呀…” 须古浅笑着看着燕奕轩,拍拍他的手,“还是说正事儿吧,关于,万虫水…” “是,那是南疆进贡的东西,南疆善巫蛊,每年都是送这些奇怪的东西给双境,都被本王锁库房里了。” 42暗侍竹子X解毒未醒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奕轩扶着须古坐好,一脸担忧,“可万虫水,却出现在徒家,甚至用在了莫罗的身上,听说王妃食用甚多,她可好?” “王爷放心,无事。” 须古笑着捋了捋胡子,“也亏得王爷知道,明月霜是那万虫水的克星。” “都是奇怪的东西,本王不得不留意啊。” 燕奕轩捏了捏鼻梁。 “那斛万虫水,诸仓已经藏在左相的房内了,剩下的,就请王爷处理了。” 须古起身拱了拱手,便和诸仓慢慢地离去了。 “小竹子。” “奴才在。” 小竹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依旧是云淡风轻地直着身板,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 “徒忠无能,可那郭长寒好歹也是世家出身,居然做出在自家下毒这么愚蠢的事来。 万虫水是贡品,如果不是徒忠,那便是郭戎克扣贡品,若郭长寒向郭戎索要,郭戎也不会提醒一下吗?” 燕奕轩站在一幅画前,淡淡地开口,“双境那边…” “爷放心,奴才会提醒皇上的。” 小竹子一挥拂尘,安静退下,燕奕轩看着画里的女子,落下一声长长的叹息。 “王爷,你该歇息了,你太累了。” 小宫女煮了一碗安神茶,奉到燕奕轩嘴边,“王爷又想她了?那,明日去见见?” “她还是不肯见本王。罢了…” 燕奕轩无奈地摇摇头,推开了安神茶,挪回了寝殿。 小竹子来到紫微宫,燕双境早已睡下,他也不敢搅扰,便拍了拍守夜的小公公。 “竹公公!?” “你回去睡吧,我来上夜。” 小竹子将小公公推出寝殿,自己坐在了床边。 天蒙蒙亮,昏睡的几个人都醒了。 “呜哇——更好姐姐!我全身都好酸啊!” 许馥伸着懒腰,锤着腿就爬了起来,一眼望到魏更好正在伺候燕莫罗洗漱。 “更好姐姐…我也要…” 许馥嘟着嘴撒娇,就听到魏更好轻轻的喝到:“别闹,王妃还没醒。” “什么?” 许馥惊讶地看着燕莫罗身边的那张床,“王妃姐姐还没有醒吗?怎么回事?” “再让她睡一会儿吧,她中毒颇深,好在须古老先生来的及时,你们都没有性命之忧。” 钱坤端来一盆水,放在许馥手边:“自己洗,乖,我看看王妃。” 燕莫罗撩开床帘,看着床上虚弱的小人儿,心里不是滋味。 你并不愚钝,定能听出坤儿话里的意思,可你还是吃了那么多,为何? 你这般,只会让本王觉得自己没用,没能护住你。 “媳妇妇…” 燕莫罗蹲下来,抓着徒南柳的小手,闷闷不乐地放在脸上摩挲着。 “王爷放心,王妃没事。” 钱坤轻轻的劝到,“王爷去吃点东西吧。” “罗罗不饿。” “重楼买了王爷最喜欢的糖葫芦,王爷还是去尝尝吧。” 燕莫罗偏偏头,看了眼钱坤,她眼神坚定,微微点了点头。 “好吧…” 燕莫罗赌气似的起来,出门的时候还踢翻了一旁的摆设,重重关上了门。 “咱们王爷,对王妃上心了呢。” 钱坤返回来帮许馥梳妆,和魏更好一起对视一笑。 许馥不服气,嘟囔着,“我也中毒了呀,王爷对我肯定也上心了。” “是是是,大家都对你上心。” “小丫头片子。” 43尊卑有别X王妃清醒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影宝——背!” 燕莫罗呼啦一下扑在了燕重楼背上,拽着他转着圈圈,害得他手里的糖葫芦都差点掉了。 “嘶!王爷!王爷你慢点!看到王爷你这么精神,属下就放心了。” 燕重楼把糖葫芦塞进了燕莫罗嘴里:“王爷,尝尝这个,又香又甜的,属下还买了好多好吃的,快跟属下来。” “好吃哒?影宝最好啦!” 燕莫罗扯着燕重楼,绕着后院的假山转悠着,最后隐在某个密室里。 “爷,这里没人,别吃了。” “呕——” 燕重楼心疼地看着自家主子,明明最不喜欢甜食,却不得不日日挂在嘴边。 “爷…” “重楼,你和皇姐联系过了吗?” 燕重楼点点头,“须古老先生给你们解毒之后,我趁机跟随马车进了宫,和珈岚公主商榷过了。 公主的意思,是她会请旨问罪的,爷只要负责休息就好了。” 缓了好久,燕莫罗终于从对甜食的反胃中恢复了过来,“什么毒?是郭长寒下的吗?她什么时候这么蠢了?” “郭氏嚣张跋扈多年,突然被王妃如此羞辱,大概是头疼脑热,一时间想不开吧。” 燕重楼并没有想太多,“爷怎么想?” “你再进宫一趟,你告诉皇姐,本王要抄了两家相府,让双境安排,本王,要亲自去。” “是,属下明白。” 燕莫罗捏着糖葫芦,叹了口气,“迷醉楼那边呢。” “爷放心,昨夜回来后,南宫侧妃就去守着了,没人注意到,摄政王一直都没有动静,大概就是想看我们几家相互咬吧。” 燕重楼对着燕莫罗抱拳道:“爷,属下先进宫去,如果有紧急情况,可以叫于佬。” “去吧。” 燕重楼离去,燕莫罗提着糖葫芦兜兜转转地又回到了客房里。 “媳妇妇醒了吗?” 燕莫罗推门而入,房里只要魏更好,和床上的徒南柳。 “王爷回来了?坤儿带着馥儿出去吃东西了,妾一直守着王妃妹妹。” 魏更好说话很轻,怕吵醒徒南柳一样。 见到只要魏更好,燕莫罗将糖葫芦插在了桌子上,冷声到:“这里本王守着,本王希望你带着人,去做一些事。” “王爷放心,就算王爷不交代,妾也准备去徒家了。” 魏更好欠欠身,走到门前,“王爷…你…喜欢王妃妹妹吗?” “本王不确定,但是,柳儿已经是王妃了,你身为侧室,人前人后,都别再把妹妹挂在嘴上了。” 燕莫罗坐在床边,轻轻牵起徒南柳柔若无骨的小手,淡淡地回答。 “是,妾知道了。” 柳儿? 魏更好苦笑一声,离开了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徒南柳的手指动了动。 “柳儿,你醒了吗?可有哪里不适?” 燕莫罗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紧紧捏着徒南柳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揽在自己怀里。 “咳咳…卧槽啊…发生了啥事儿啊?身上这么疼…” 徒南柳嘟嘟囔囔的,十分不满,完全不在乎自己此刻在哪里,毫无顾忌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嗯——啊——草啊…腿都他妈是酸的。” 徒南柳锤了锤腿,揉揉惺忪的睡眼,这才发现自己坐在燕莫罗的腿上,扒拉着人家的肩膀。 44当年之事X包围徒家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哟!早啊!” 徒南柳有一丝尴尬,嘿嘿一笑,奈何身上还有些软,不知该如何动弹。 “看你这个样子,本王也放心了,你说你,怎么吃那么多,万一是鹤顶红那种剧毒怎么办?” 燕莫罗责难,不料,徒南柳勾着他的脖子,嘿嘿一笑,“得了吧,郭长寒那个傻逼,在自家下毒已经是愚蠢至极。 她要是真的下了鹤顶红,要死咱们死一处,再拉下一百多口人的徒家,不亏。” 要死咱们死一处… 燕莫罗听着这句戳心窝子的话,突然明白了方才魏更好为何那般发问。 燕莫罗轻轻扬起嘴角,搂住了徒南柳的小腰,一头埋进了她的心口,“柳儿,你吓死本王了…” “燕莫罗你他妈的占老子便宜。” 贫嘴过后,徒南柳这才正色问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郭长寒下毒毒害瑞王,就算摄政王不管,皇上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吧?” “放心,皇姐很快就会请旨过来了,到时候,随便你闹。” 燕莫罗刮了刮徒南柳的小鼻子,看着她双眼冒着金钱玉器的光芒,宠溺地笑了。 “在此之前,我还想问一下,徒忠说到,你救小皇帝,落水,然后傻了?所以才一直都是三岁,到底什么事?” 徒南柳好奇,燕莫罗身上暖暖的,她也不想下来,就这么岔开腿坐了下去。 “嘶…你这坐的都是什么地儿啊…” 燕莫罗吃痛,却不敢言,压了压心思,告诉了她当年的事。 “双境和本王一母同胞,本王最长,他最幼。 神晟479年,12岁的双境刚刚登基便无故落水,本王下水去救他,却不知为何在水中昏厥, 上岸后,双境无事,本王醒来,心智却停留在了三岁,听说,那个时候,本王闹腾的差点砸了半个皇宫。 只不过,一年后,本王便痊愈了,可皇叔燕奕轩是摄政王,大权在握,本王担心,便只得装疯卖傻下去了。” “原来如此…那,你和小皇帝之间,还有别的皇子吗?据我所知,皇姐是先后所出,你们是太后生的。” 徒南柳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至今为止,她也没见过别的皇子,先帝子嗣如此单薄吗? 也难怪燕莫罗怕被摄政王盯上。 “有。” 燕莫罗垂下了双眼,言语间是淡淡的忧愁。 “神晟457年,燕一笑出生,生母不详,在双境出生那年,他便离宫了,再无踪迹。” “燕一笑…” 徒南柳喃喃着这个名字,正欲问什么,突然听到了门口的敲门声。 “禀王爷王妃!魏侧妃带着钱侧妃和许侧妃,还叫上了高护院,把徒家围了起来!” “啥玩意儿!?” 徒南柳惊起,不自觉地压住了燕莫罗的//屏蔽词//,疼的燕莫罗提起徒南柳放在了旁边。 “本王授意的,更衣,我们也去。” “哦哦哦!就是闹腾呗?老子最他妈拿手了!” 徒南柳一蹦三尺高,撸起袖子就风风火火地冲出门去,看到了传话的栾郁。 他震惊地看着只穿着中衣的徒南柳,连忙捂着眼睛跪了下来,“王妃!你你你…请更衣!” “哦。” 徒南柳悻悻地关门,对着燕莫罗嘿嘿一笑,“更衣…” 45圣旨驾到X剑拔弩张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有了燕莫罗的授意,魏更好光明正大地带着大队人马,杀向了徒家,高天宇令府兵,将整个徒家围的水泄不通,十米开外一只苍蝇都不得飞入。 “区区府兵,就敢围相府!你们反了吗!?” 郭长寒挡着徒忠和徒春杨,带着相府的府兵,和高天宇兵戎相见,分毫不让。 “左相夫人,你毒害瑞王和瑞王妃,人证物证均在,你还想抵赖吗?” 高天宇拔出剑直指郭长寒的咽喉,郭长寒不动如山,倒是徒春杨,从小养尊处优,没有见过这等架势,吓的尖叫起来,瘫软在地。 “高护院!何来的人证物证!我娘亲不会毒害瑞王,何况瑞王妃还是我的亲姐姐!” “谁是谁亲姐姐,哪门子亲姐姐,这位小姐,不用属下多言吧?” 高天宇淡然开口,视线没有离开郭长寒因为震惊而收缩的瞳孔。 “即便如此,没有皇上的旨意…不…没有摄政王的意思,你们也奈何不得我们徒家!” 郭长寒上前一步,目眦尽裂,高天宇的剑口碰上她白皙却带着紫色纹路的脖颈,缓缓渗出一丝黑血来。 血…有毒? 高天宇不禁皱起了眉头来。 “要圣旨是吗,本公主带来了。” 双方僵持不下之时,一个威严的声音打破了长街的寂静,一辆马车疾步飞驰而来,停在高天宇身后。 壹珈和银羽下了车,手里捏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左相夫人郭长寒,于瑞王妃回门之日设宴,毒害瑞王与瑞王妃,令珈岚公主彻查,一经查实,徒家上下皆关押候审,钦此。” 银羽走到女子禁军的中间,提着一个小丫鬟,来到了众人面前,“此为人证。” “什么人证,我不认识。” 郭长寒矢口否认,那小丫鬟战战兢兢地从怀里掏出纸包和一袋钱,呈给了壹珈。 “瑞王妃回门之仪,夫人给了奴婢们一包万虫水制成的粉末和一袋子钱,让我们伺机放入瑞王和瑞王妃的饮食里。求公主饶命,奴婢不想连累家里人!” “笑话,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你为何要诬陷我?是否受人指使,你放心大胆的说,本夫人,可以饶你一命。” 郭长寒丝毫不慌,振振有词,一双犀利的眼睛在对上壹珈的凤眼之时,瞬间有些胆怯。 “本公主还未发话,你耀武扬威个什么劲儿呢?一个相夫人罢了,连诰命都还没有封,嘚瑟啥?” 壹珈活动了一下筋骨,看了看天色,微微一笑,“不着急,咱们等等莫罗和柳儿,想必,他们很快就到了。” 说罢,银羽猛地撑开一张桌子,铺上明黄色的桌布,扶着壹珈坐下,“几位弟妹都过来坐,喝喝茶,打打牌什么的。” 壹珈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让魏更好三人过来。 “这…不好吧?” 魏更好看着那明黄色的桌布,又碍于身份,一步都不敢僭越。 “本公主赏你们坐。” 壹珈优雅地捏起一杯茶,放在嘴边吹了吹,看了眼瘫坐在地的徒春杨。 “有些人,一辈子都得不到这样的赏赐。” “是,妾谢恩。” 魏更好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徒春杨,拉着钱坤和许馥坐在了壹珈身边。 46开心抄家X找到毒药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日头正好,壹珈和三个瑞王府侧妃坐在长街正中央,悠闲品茶闲聊,而高天宇的长剑收回,却也不让道,交叉着双臂,挡在徒家门前。 徒忠惧怕圣旨,就算对郭长寒有气,此刻也像被霜打焉了的茄子,脸色难看的紧。 郭长寒母女俩捏着对方的手,被日头晃的双眼干涩,布满了血丝。 “哟,这儿可真热闹,干哈呢?” 燕莫罗骑着马,身前坐着兴奋的徒南柳,燕重楼拉着马,悠哉悠哉地来了。 “你们这几个家伙啊,这个季节晒太阳不嫌热得慌吗?” 燕莫罗抱着徒南柳跳下马,牵着手手,高高地挥着,来到了桌子旁。 “来的正好,来来来,瞅瞅!” 壹珈好不避讳地把圣旨往徒南柳怀里一丢,“你和莫罗比比看,谁认得字比较多。” “啥玩意儿,皇姐看不起谁呢?” 徒南柳也不客气,打开圣旨就开始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媳妇妇,你读错了,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燕莫罗一字一顿地教徒南柳重新念道。 “诶?” 徒南柳歪歪头,迅速扫了几眼,小心翼翼地问道,“皇姐,总之就是,这个案子现在你负责呗?” 壹珈站起身来,瞪着郭长寒,脸上带着渗人的笑容,朗声厉喝:“正是!本公主办事,世人皆知,那必是声势浩大,光明磊落的! 今奉圣旨,彻查徒家毒害瑞王府一案,特令众人查抄徒家上下,掘地三尺,不放过任何一个人,上!” “遵旨!” 一声令下,以高天宇为首的府兵和银羽带来的刑部衙役,井然有序地冲进了徒家,开始翻腾。 “媳妇妇!冲啊——” 燕莫罗开心地举着糖葫芦拉着徒南柳就跟着往里钻,徒南柳见到这种架势,实在是兴奋的不行,王妃的外披一挥,撸起袖子仰天长啸:“馥儿!上!抄了他们家!” “好嘞王妃姐姐!” 许馥也激动的不行,提着裙子,一头扎进了徒家的厨房。 几百号人在徒家里搬运着,魏更好和钱坤在门口清点登记,壹珈依旧气定神闲,坐着喝茶,看着徒家上下每个人的脸色。 燕莫罗目标明确,牵着徒南柳就摸进了徒忠的卧房,将门一关。 “柳儿,找万虫水!” “啥玩意儿?” 徒南柳一脸懵逼,手里还提着从衣柜里翻出来的刀剑。 “你呀…女孩子家家的舞刀弄剑做什么呢。” 燕莫罗捏了捏徒南柳细嫩的小脸,轻声说到:“万虫水是南疆给我们华裳的贡品,须古老先生说过,我们这次,中的就是万虫水之毒。” “啊这…” 徒南柳还是云里雾里的,中啥毒什么的,远远没有抄家有意思。 “两位爷,属下找到了。” 燕重楼默不作声地潜入房间,摸到了万虫水。 “这方锦帕,是宫里的。” “宫里?那正好。” 燕莫罗点点头,冲了出去,“壹珈姐姐!壹珈姐姐!罗罗找到虫虫水啦!姐姐快来看!” “是吗?这么快就找到了?” 壹珈莞尔一笑,趾高气扬地走过郭长寒的身侧,“本公主以为,世家女子,个个聪慧,不想,还有这等蠢笨之人,竟然还能当上左相夫人,真是辱了我们堂堂华裳啊…” 47重要地点X母女相见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怎么会…如何…会有…” 郭长寒瘫坐在地,双目无神,喃喃自语,徒忠也是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完了,徒家,完了…” “爹爹…娘亲…” 徒春杨嚎啕大哭,扑在了郭长寒的膝盖上。 “银羽,让刑部的人捆了徒忠,郭长寒,徒春杨,以及徒家百口人回刑部,关押待审! 人证物证看管妥帖,徒家所有查抄之物均清点完毕,充入国库!” 壹珈长臂一挥,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往刑部走去。 “燕莫罗,我们能不能也去刑部看看?” 马车里,徒南柳还是止不住的兴奋,摇晃着燕莫罗的胳膊,怂恿着。 “本王刚才看馥儿抱了一堆厨房的东西偷摸着回府了,其他人大概会瓜分徒家的东西,然后再离去。” 燕莫罗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你,却想去刑部?” “想看看断案之类的…” 徒南柳甩了甩头,推开了燕莫罗的手,耳朵是多敏感的地方啊,被他这样捏的,心跳都加速了。 “比起这个,有个地方,更值得我们去。” “哪儿?” “华裳城最大的青楼。” 看着燕莫罗笑意满满的双眼,徒南柳一下子来了精神,“迷醉楼!” 这他妈的老子早就想去了! 青楼啊喂! 香喷喷的全是菇凉! 从晨起到正午,瑞王府的府兵围堵徒家,直到珈岚公主带着圣旨来查案,华裳城笼罩在匪夷所思的气氛里。 人们走街窜巷地传着话,沸沸扬扬的,一头传进了郭家,一头传进了迷醉楼。 “南宫大人,现在该如何是好?” 菇凉们恐慌,围着南宫飞雪,坐在迷醉楼的一楼大堂里。 南宫飞雪悠闲自在地喝着酒,对菇凉们说到:“别慌,你们挑最好的衣服出来,为后院楼上的贵人们梳妆,不过多时,我就要带她们出去了。” “是…大人…” 菇凉们虽然害怕,但此事终归和迷醉楼没关系,便遵从南宫飞雪的意思,去挑选衣物了。 半个时辰不到,后院楼上的三个贵人便被菇凉们打扮的光鲜亮丽的走了出来。 “真真是贵人,只是这么稍微一打扮,就如此夺目,比起那个郭长寒,更有世家风范。” 南宫飞雪上前迎接陆元元,引着她坐了下来,“上茶!” “南宫侧妃真是折煞妾身了,妾身哪里算的什么贵人,于妾身言,侧妃才是真正的贵人呢。” 陆元元浅笑着,就听到了门口传来一声马嘶。 “南宫大人!王爷和王妃来了!” “这么快?” 南宫飞雪惊喜一笑,看向了陆元元。 “柳儿…是柳儿吗?” 陆元元有一丝激动,站了起来,翘首以盼。 “飞雪姐姐——” 燕莫罗的声音传来,陆元元的心思全然不在他身上,直勾勾地盯着被他牢牢牵着的徒南柳。 “柳儿!” 陆元元连忙上前,拉住了一脸懵逼的徒南柳,“柳儿!你可还好?为娘的,担心死了…” 看着陆元元眼泪汪汪的,徒南柳眨巴着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妇人。 “啊这…” 燕莫罗瞄了一眼南宫飞雪,她肯定地对着自己点了点头。 “岳母大人好,罗罗给你行礼!” 说着,燕莫罗乖巧地抱拳,鞠了一躬。 48陆氏决定X郭氏阴谋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妾身惶恐!妾身如何敢受王爷的礼!” 陆元元这才回过神来,对着燕莫罗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礼:“妾身陆元元,见过王爷王妃,请王爷王妃安。” 陆元元… 她就是陆元元!? 徒南柳明白了,看到毫发无损,精神气十足的陆元元,心里那块巨石便落了下来。 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原主,老子替你好好养着这个娘! “娘亲,你怎么在这里呀?” 确定了陆元元的身份后,徒南柳便亲昵地挽着陆元元的胳膊,嘘寒问暖的。 最终还是放弃了告诉她,原主死在花轿里的事。 “为娘多亏了有南宫侧妃相救,这才好好的,你呢?王爷他…” 陆元元看了看燕莫罗,他正坐在桌子上,晃着双腿,喝着牛乳茶。 “为娘放心了。” “徒家如今下了大狱,珈岚公主亲审众人,要彻查下毒之事,为首的郭长寒只怕是活不成了,那徒忠…会不会牵连到陆夫人?” 南宫飞雪看似在问徒南柳,实则视线飘向了燕莫罗。 “多谢侧妃关怀,妾身,已经有想法了,只是求王爷动动关系,帮帮妾身。” 陆元元对着燕莫罗微微欠身,燕莫罗摇头晃脑的,“不用求,罗罗什么都会帮哒!你是罗罗媳妇妇的娘亲,就算是搬进来一起住都可以哒!” “王爷!瞧你,说的什么呀…” 陆元元掩嘴嗤嗤地笑了,众人也都忍俊不禁,只有徒南柳茫然地看了一圈大家,没明白笑点在哪儿。 “诶?不可以吗?我觉得十分可以的啊,要不这样,娘亲你搬来呗?咱王府大着呢!” “就是就是!大着呢!” 燕莫罗也忍不住拍着桌子大笑了起来,整个迷醉楼其乐融融,和大牢里的哀哀戚戚相差甚远。 玩笑过后,陆元元上了南宫飞雪的马车,跟着燕莫罗和徒南柳的马车一起,奔向了官府。 与此同时,郭家乱成了一锅粥。 “长寒真是愚蠢!愚蠢至极!枉费她是我郭家的女儿!” 郭戎怒不可遏,“搞垮徒家和瑞王,多的是办法,她为何会在自家下毒?” “长寒是否是被人陷害?” 郭夫人缓缓劝慰,却也是眉头紧锁,“老爷,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要紧,你应该先去救长寒,再晚就会连累我们的。” “救她?” 郭戎犹豫了,“若是连累我们,老夫宁可大义灭亲!” “不可啊老爷,你此刻大义灭亲,只会引起珈岚公主的质疑,朝臣们也会诟病。 徒家垮了,那下一个岂不就是我们!?” “可他们此刻都下了大狱,主审居然是珈岚公主,叫老夫怎么救!” 郭戎气的心口疼,差点没厥过去。 郭夫人顺了顺郭戎的心口,淡淡说到:“老爷,我们可以去求求轩王…论权力,珈岚公主可大不过轩王。” “轩王?” 郭戎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那个女人…你调教好了?” 郭夫人压低了声音,附耳道:“已经有七八分像了,轩王,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事不宜迟,夫人,我们兵分两路。” “是,老爷。” 郭夫人从密室带出一名女子,周身黑袍罩着,什么都看不清,二人上了马车,直奔北极宫。 49拦住右相X送上替身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于奇正看着马车离去,奈何自己分身乏术,只能先拦住出门的郭戎。 “哟,郭右相,去哪儿呢?” 于奇正揣着酒葫芦,摇摇晃晃的,手里提溜着马鞭。 可也只有郭戎看出来了,这个家伙,今天不但没有喝酒,每一个踉跄的脚步里,都带上了十足的内力。 他随时会出招! 郭戎一手按住了自己的佩剑,嗤笑一声,“我当是谁,果然是瑞王府的马夫啊!” “对!你说的对,郭右相,咋滴了,我这个马夫,难道不配和你打招呼吗?” 于奇正眯着半醉不醉的双眼,磨蹭到了郭戎面前。 “凭你也配!?” 郭戎一声怒喝,“起开!老夫有要是出门,岂是你这个小小马夫可以阻拦的?” “害!说这个!” 于奇正死乞白赖地贴上了郭戎,在他的后腰窝子里扎了一针,就往门内走去。 “你!” 郭戎只觉得后背一凉,双腿时没有了知觉,稳不住身体,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老爷!” 小厮们冲了过来,于奇正醉醺醺地回眸,爽朗一笑,“哟,郭右相,还说我呢,你自己怎么喝成了这个德行!来来来,小的扶你进去!” 于奇正提起郭戎,哼着戏园的小调,光明正大的走进了郭家。 而郭夫人和神秘女子坐在马车里,一路颠簸,进了北极宫。 郭夫人紧张的直搓双手,“我平日教你的,可还记得?” “夫人放心,小女都记得。” 女子声音婉转如莺,双手规矩地捧在腿上。 “好,好,能否让轩王出手相助,全看你的了。” 郭夫人调整了一下呼吸,带着女子走进大殿,平伏在地,“妾身扶思,携女求见轩王!” “所谓何事?” 说话的正是燕奕轩的贴身宫女,她立在上座的旁边,亦是不容侵犯。 “妾身…妾身苦心,寻找到了王爷心心念念之人,不敢怠慢,立刻送入宫来,交还给轩王!” 扶思没有抬头,没能看到宫女眼里一闪而过的疑惑。 王爷心爱之人,不就在—— “王爷今日身子不适,不宜见客,还请右相夫人回。” 宫女微微一个欠礼,便退下了。 “菇凉留步!” 扶思惊起,也顾不得规矩了,拉着黑袍女子站了起来,对着上座后面的垂帘就喊到:“妾身僭越!知道王爷在里面看着!王爷! 妾身是真的不忍心看王爷与所爱之人分隔两地,受相思之苦,恕妾身冒犯,王爷这是心病!妾身如今,带心药来了!” 扶思掀开了黑袍,“含朝,让王爷看看你的脸!” “含朝,给王爷请安。” 这名被称为含朝的女子,轻轻提着裙子,稳步上前,不卑不亢地道了个万福,一身素净的月牙白长裙,只在腰间挂了一串银铃。 微卷的长发高高束在头顶,额前垂下两股龙须。 “什么…” 宫女看到这名女子的脸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情不自禁地看向垂帘之后同样震惊的那个男人。 理智让他并没有因为这张脸就冲了出去,而是回头看了看那画上的女子。 见到燕奕轩不接话,宫女连忙回过神来,朗声说到,“右相夫人,你这是何意?” 50替身留宫X牢里重逢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妾身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半路救下了含朝菇凉,依稀记得这是王爷宫里,那幅画上的女子,所以带回来救治,养好了,再给王爷送回来,只可惜,含朝菇凉已经失忆了。” 扶思小心地将今天的事透露了出来:“我们郭家,对王爷忠心耿耿,如今,只求一个庇护… 老爷的亲妹妹,必定是被人陷害的,她和老爷同心同德,她虽然糊涂,却…却是做了…王爷你想做的事啊…” “放肆!” 宫女震怒开口,“郭长寒蠢笨无知,在自家毒害瑞王,你倒好,也如她那般愚昧吗? 我们轩王是何人物,岂容你这个妇人说三道四,污蔑当朝摄政王,兰扶思,你好大的胆子!” “妾身不敢!” “留下女子,你滚出去!” “是——” 兰扶思虽然惶恐出逃,但是燕奕轩留下了这个含朝,让她多少放下一些心来。 回到府里,她看到了愁眉不展的郭戎。 “老爷…你脸色不好。” “没什么。” 郭戎回想着方才的事,以及于奇正的话,叹了口气,“夫人啊,我们只求轩王能保我们郭家即可,长寒…还有徒家,我们就别插手了。” “怎么…” 兰扶思看着郭戎颓废的背影,不再说什么。 马蹄声脆,两辆马车停在了刑部大牢门口。 只在门口,便能听到里面凄惨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罗罗好害怕哦!媳妇妇你真的要进去吗?” 燕莫罗抓紧了徒南柳的小胳膊,躲在她身后,玩儿着她肩上垂着的锦帕。 “怕啥,又不是我们受刑。” 徒南柳交叉着双臂,抖着腿,看了眼陆元元,“走吧娘亲,咱正面干!” “走。” 南宫飞雪对大牢没兴趣,就在马车里等着他们。 陆元元信心满满的样子,提着裙子,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大牢。 “瑞王!?瑞王妃!你们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呢!” 牢头看到好奇地张望的徒南柳,以及她身后吓的瑟瑟发抖的燕莫罗,腿一软,直接跪在了陆元元脚前。 “徒忠关在哪儿?带我去见他。” 陆元元朗声开口,伸着脖子往里面看着。 “这…恐怕…” 牢头害怕,珈岚公主还没开审,也没看到摄政王亲临,倒是这两个不省心的来了,哪边都不敢得罪啊。 “叫你带路就带路,哪儿那么多废话,怎的,咱们瑞王使唤不动你是咋滴?” 徒南柳懒得多说,直径上前,踹翻了牢头,拉着燕莫罗就自己找了起来。 “不敢不敢!奴才自然不敢!王爷王妃跟奴才来!不是那边!往这儿走!王妃——” 牢头可怜巴巴地追着四下里乱窜的徒南柳,好不容易拉到了徒忠的牢房前。 “徒忠,好久不见啊。” 陆元元只是揣着双手,站在牢前,燕莫罗和徒南柳坐在一旁,牢头着急忙慌地奉上了茶水。 “王爷王妃恕罪,牢里没有什么好东西…请多担待…” “闭嘴站旁边去。” 徒南柳懒得看他,挥挥手让他侯在了一旁。 “元元…元元!?真的是你吗!” 颓靡的徒忠,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像久旱逢甘霖一般,扑了过来,抱住了大牢的栏杆,老泪纵横。 51大牢休夫X媳妇妇亲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元元!老夫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如何在此?带上柳儿,快走!快走啊!长寒糊涂,毒害瑞王,只怕会连累你,你快走,有多远跑多远…” 徒忠拍打着牢笼,激动的不能自已,泪眼朦胧中看着陆元元依旧年轻貌美,知书达礼的模样,心里又疼又欢喜。 “你说什么?” 陆元元偏偏头,温柔地笑着,“老爷,妾是看你老糊涂了吧?嗯?” “什么…” 陆元元抖了抖长袖,缓缓抚摸着袖口的花儿,来回踱步,悠闲地说道:“柳儿出嫁前,你百般求我们母女俩,冒名顶替。 可是,你前脚刚走,郭长寒后脚就来了,不知道给柳儿服了什么药,也命人将妾打晕,沉河。” 说到此处,陆元元顿了顿,看了眼惊恐的徒忠,“果然,你这个废物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你也没必要知道为何我们母女还能活的好好的了。” “因为吉人自有天相。媳妇妇,罗罗说的对不对?” 燕莫罗突然插嘴,讨赏一样地钻到徒南柳的颈窝处磨蹭着,“如果是那个坏女人嫁进来,罗罗肯定马上休妻!坏女人可坏可坏了,略略略——” “对!我们罗宝贝说的对!” 像特地做给徒忠看一样,徒南柳捧过燕莫罗的脸就狠狠的吧唧了一口,啃的他姣好的脸上都是口水。 “噫…” 牢头都没眼看,连忙转向一边。 “媳妇妇,你亲的罗罗脸上都是口水耶…” 燕莫罗扯下徒南柳肩头的锦帕,擦了擦脸,“不过…香香的…” “别看了,徒忠,看妾这里。” 陆元元唤回徒忠的视线,将手里的一本册子一甩,翻开一页,递到他面前,“签字画押!” “这是什么?” 徒忠颤抖地接过册子,看了一会儿,胡子都气的抖了起来,“你…你要休夫!?” “正是。” 陆元元笑容更艳了,她就喜欢看到徒忠这个表情,错愕且震惊,还拿自己没办法。 “你们毒害瑞王,和妾可没关系,你们本来就想杀了妾和柳儿,那么,我们就和你们断绝关系好了,是不是这个道理呀?老爷~” 陆元元嗤笑着,徒忠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元元…你当真这么恨老夫吗?” “少废话,谁会爱一个要杀了自己的男人!” 二人僵持不下,已然翻脸,燕莫罗突然起身,摸出一枚小巧的飞镖,划破了徒忠的手指,用力地按在了休夫的册子上。 “岳母大人!你看!是不是这个样子!罗罗好棒对不对!快点夸罗罗!” 燕莫罗跳着脚,奶萌奶萌地叫嚣着,陆元元满意地收下了册子,笑意盎然地拍了拍燕莫罗的手:“多谢王爷成全,柳儿就拜托了哦!” “岳母大人放心!罗罗会每天晚上哄媳妇妇睡觉哒——” 燕莫罗扑到了徒南柳身上,将另一边侧脸贴向她:“媳妇妇,罗罗这边脸脸也要亲亲!” 你他妈就是想让我亲是不是!? 老子咬死你信不信! 徒南柳翻了翻白眼,无奈地小啄了一下,推开了燕莫罗,“娘亲,如今顺利休夫,你有何打算?” “打算?自然是有的。” 陆元元狡黠一笑,“走。” 52我要宅子X擦肩而过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初夏微凉。 珈岚公主雷厉风行,和刑部一起,三审六断,最终,流放徒家百口家奴,徒忠终身监禁,郭长寒斩首,徒春杨充入官奴。 陆元元站在徒家门口,看着徒家被人搬空,萧条的连一只狗都不想进去。 “娘亲,你说好的有打算,是什么打算?” 徒南柳站在陆元元身后,淡淡问话。 “妇人求王爷王妃赏,把这座宅子,赐给妇人吧。” 陆元元没有回头,南宫飞雪的马车慢悠悠地停下,放下了飘飘和那个小丫头。 小丫头的伤治好了,可惜再也不能言语。 “燕莫罗,这事儿,你能做主吗?” 徒南柳怀疑地看向燕莫罗,他啃着糖葫芦,一副傻呵呵的样子。 “王妃放心,属下问过珈岚公主这个宅子怎么处理,公主说了,归陆夫人。” 燕重楼站在一旁,取出从壹珈那里拿到的地契,交给了陆元元,“只是…夫人,这宅子荒废了,还能住吗?” “放心,能住。” 陆元元的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来,“妇人多谢公主,多谢王爷。” 说完,飘飘和小丫头,背着为数不多的行李,扶着陆元元走进了宅子,关上了门。 “影宝,你安排一下,别让我娘就这样住进去。” 徒南柳不知道陆元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交代燕重楼,能多帮衬些,就帮衬些。 “说来,摄政王这次好像都没有出来耶?” 回府的路上,徒南柳想起那个阴森森的男人,就心有余悸,好在他这次没有出来搞破坏,不然真没有这么顺利。 “本王听皇姐说,燕奕轩病了,好几日未能下地,皇姐也是趁机把事情解决了,他要是插手,那可就难办了。” 燕莫罗摸着徒南柳的小脑袋,看着她沉思的小脸,情不自禁地凑了过去。 “诶你说,郭长寒是郭戎的亲妹妹对吧?” 徒南柳正在想着事儿,一转头就看到燕莫罗近在咫尺的薄唇,猛的一把推开:“卧槽你大爷的你干哈呢!老子想正事儿呢!别没个正经的行不行!” “呜哇——媳妇妇凶罗罗…媳妇妇好可怕…是母老虎…” 燕莫罗立刻换上了三岁奶娃娃的嘴脸,不停地拍打着徒南柳的小肩膀。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燕重楼驾着车,听着车内闹腾的动静,轻轻地笑着,丝毫没有在意旁边迅速略过的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 马车光明正大地停在了迷醉楼的门口,引得众人好奇地张望着。 “南宫大人,门口的马车好奇怪,这么久都没有人下来。” 一个菇凉扶着南宫飞雪走了出来,“我们看看去吧。” 二人来到了马车旁,轻轻叩了叩门:“这位爷,如果要喝酒,请下来,楼里菇凉多着呢,随便你挑…” 叩了两声,一只素手轻轻推开了一侧的门,淡漠地看着南宫飞雪。 什么!? 南宫飞雪一阵惊慌,连菇凉都忍不住小声地惊叫了起来,回头看了看迷醉楼的顶楼。 南宫飞雪大着胆子,推开了另外一边的门,看到了正襟危坐的燕奕轩。 “摄…” “嘘。” 燕奕轩捏住含朝的下巴,转向了南宫飞雪,挑了挑眉。 “这是,郭家孝敬本王的。” 53通风报信X密谋无果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说完,燕奕轩劲手一收,马车的门刷的一下就关上了。 “驾。” 只是轻轻一声,马便乖巧地前进,拉着车离去了。 “南宫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菇凉百思不得其解,看着冷眉微蹙的南宫飞雪。 “这件事,谁都不准提,尤其是楼顶那个,我得回府,把这件事告诉王妃,你们好好看着楼,别出什么岔子。” “是,大人。” 南宫飞雪交代完,衣服都来不及换,骑着高头大马,便冲回了瑞王府。 “南宫侧妃你回来了?” “王爷呢!” “在客房,看那个买回来的菇凉呢。” 于奇正牵住了马,拉去后院,就看着南宫飞雪火急火燎地冲向客房。 “啥事儿呢这么急?” 南宫飞雪风风火火地钻进客房,几个人都在,那个买回来的菇凉也已经醒了。 “王爷王妃!” “飞雪姐姐,嘘——这个小姐姐刚刚醒呢,不能太大声哟…” 燕莫罗小声地提醒着南宫飞雪,指了指床上的那名女子。 “王爷,可否随妾来看个好东西?” 南宫飞雪微微喘着气,眼里满是焦急,燕莫罗心里一咯噔,坏事儿。 “媳妇妇,你在这里看着小姐姐哦,罗罗去看好东西。” 燕莫罗嘟着嘴,凑到徒南柳面前:“罗罗要亲亲…” “亲你妹。” 徒南柳怔了怔,最近这货真喜欢占老子便宜啊? 抽风了? 然而,徒南柳还是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手心摁在了燕莫罗的嘴上,“行了快去吧,我问问这菇凉的情况。” “嗯!” 燕莫罗拉着南宫飞雪回到了自己的房内,门刚锁上,南宫飞雪就迫不及待地开口:“王爷,妾刚才在迷醉楼门口,碰上了燕奕轩。” “他去你迷醉楼,不是很经常的事情吗?怎么?” 燕奕轩经常去迷醉楼并不是一个秘密,只不过,他从始至终只想点头牌,可那头牌只是挂名的头牌,谁也不见。 只会在节庆时候,为大家弹几曲月琴,也是不露面的。 “他今天只是路过,马车里有一名女子,长的和头牌一模一样,他说,是郭家孝敬他的。” 南宫飞雪语速飞快,简单概括了一下。 “一模一样?郭家这是去哪儿弄来的女人…” 燕莫罗也觉得神奇,“所以,燕奕轩这次并没有出手,是因为他收了郭家的人,保郭家?” “是的,可是,事已至此,我们不能错过这次机会放过郭家,那万虫水,一定是郭戎扣下的。” 南宫飞雪的迷醉楼,南来北往这么多人,也是收集了许多的信息。 “只要能证明,郭戎克扣贡品,或者,勾结南疆,收受贿赂,毒害我们,郭家也不是他一个摄政王可以说保就能保的!” “话虽如此…” 燕莫罗陷入了沉思,门外突然一阵嘈杂。 “来人!拦住她!” “王妃你别上前去!危险!” “那倒是来几个人给老子把那娘们儿抓住啊!” 徒南柳暴怒的声音传入燕莫罗的耳朵,他毫不犹豫地冲出了房间,看到众人拦着徒南柳,不让她上前。 而买回来的那个菇凉,哭哭啼啼的,站在后院的井边,正欲往下跳。 “你们在玩儿什么呀?罗罗也要…” 54是去是留X一世忠仆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莫罗看的心都揪起来了,那个买来的菇凉掉下去也就罢了,徒南柳掉下去可还得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媳妇儿! “王爷!这看着像玩儿吗!?那菇凉要投井啊!” 南宫飞雪头都大了,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省心啊… “别拦我!让我去死!去死!” 那菇凉哭的双腿发软,扒拉着井口,摇摇欲坠。 “别别别!要死死外面去!弄脏了咱们的井,我还怎么做菜呀!” 许馥可不管谁死不死的,弄脏了井水,可怎么研究新菜啊! “住口!” 许馥吓的一机灵,几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同时吼了出来。 “好啊!你们居然敢吼我!我可是堂堂侧妃!你们就是欺负我小!呜哇——” 许馥找魏更好撒娇,魏更好一把推开了她:“这种时候能别闹吗!?坤儿!带下去面壁思过!” “好。” 钱坤拖着张牙舞爪的许馥就离开了现场。 “所以你们不是在玩儿吗?” 燕莫罗委屈地挪到了徒南柳身后,“媳妇妇…” “罗罗乖,别怕,这菇凉她听到大夫说有了身孕,所以就想一了百了。” 徒南柳也恼,只因为一个身孕就这么寻死觅活的,太没用了。 “王妃…你说的轻巧,我虽然家境贫寒,生父养父都沉迷赌钱,可我是干干净净的出身,没有半分越轨。 如今你们告诉我,我已然有了身孕,这叫我如何活!?” 菇凉撑起身体,双眼一闭,一头猛地扎进了水井里。 “影宝!” 燕莫罗捂着眼睛,和徒南柳异口同声,喊出了燕重楼,只见黑影一闪,那菇凉被燕重楼提出水井,轻轻放在了众人面前。 “菇凉,何必呢!好歹也是一条命,你生,我们养了,你不生,我们打了。 死的勇气都有,怎么会害怕在我们瑞王府里活下去?” 徒南柳蹲在菇凉面前,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你自己选。” “我…不想活了…” 菇凉执迷不悟,回头又想投井,却看到挡着水井的燕重楼,缓缓拔出了刀。 啪。 徒南柳一巴掌打在菇凉的脑袋上,“再选一次。” “我不想…” 啪。 “再选一次。” 菇凉落下泪来,徒南柳打的她眼花缭乱的,终于让她扑在自己面前,嚎啕大哭。 “打掉!我不要这种来历不明的孩子!我要活下来!我要他们死!王妃!让我服侍你吧!我做牛做马都愿意!” “做小爷我的贴身侍女,终身效忠,如有背叛,一边游街,一边千刀万剐,最后点你做天灯。” 徒南柳黑着脸,直勾勾地看着菇凉,那菇凉猛地跪好,直挺着腰,坚定地回望着徒南柳。 “是!奴婢深白,今生今世,即便挫骨扬灰,也忠于王妃,绝不背叛!” 燕莫罗捂着脸,扶在南宫飞雪的肩头,看似害怕,实际上笑开了花。 真不愧是本王的媳妇儿啊… “好。” 徒南柳终于露出一个暖暖的笑容来,扶着深白起身:“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瑞王府的人了,谁敢动你一根毫毛,老子要他全家死!” “是!王妃!” “大夫!别看戏了,开方子呗!把着玩意儿nen掉!” 徒南柳拍了拍深白的肚子,爽朗地叉叉腰。 55借机出府X糖炒栗子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回王妃话,小的已经开好了。” 大夫笑呵呵地收笔,将方子递给了栾郁:“劳烦总管随小的去抓药。” “多谢大夫。” 众人离去,魏更好的视线也从燕莫罗身上收回,缓步上前,“王妃,深白就交给妾来照顾吧,还得教教规矩,你和王爷,应该还有很多要事,请抓紧时间。” “行嘞,交给你了。” 徒南柳拍了拍魏更好的胳膊,蹦蹦跳跳地就跑到燕莫罗身边,挽着他的手,贼兮兮地嘀咕着,“燕莫罗,跟我去看看我娘亲呗?” “好啊好啊!罗罗也想去看看岳母大人!” 燕莫罗拍着手,他正打算出去呢,这个由头正好。 “王爷,要注意哦…” 南宫飞雪不安地皱着眉头,这个非常时期,整个华裳都盯着瑞王府,能不能一举拿下郭家,就看现在了。 “飞雪姐姐放心!罗罗会照顾好媳妇妇哒!影宝!咱们走!去买糖葫芦给岳母大人次!” 燕莫罗开心的一蹦三尺高,徒南柳无奈地跟在后面,“燕莫罗你悠着点,老是吃糖葫芦,蛀牙了疼死你…” 三人悠闲地散步着,满街寻找着糖葫芦,突然,徒南柳闻到熟悉的香甜的气味。 “是糖炒栗子!” 徒南柳顺着香味就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吓得燕莫罗连忙跟上,“媳妇妇!别丢下罗罗!罗罗害怕…” 徒南柳停在了糖炒栗子的大铁锅前,和一群孩子们流着口水看着摊主炒着栗子。 “好香啊…” 徒南柳激动地看着熟悉的小吃,摸出了身上的钱袋,“老板我要五斤!” “好嘞!王妃你请好吧!” “嘿嘿。” 徒南柳开心地抱着糖炒栗子回头就撞进了燕莫罗的怀里。 “燕莫罗?正好,来,你尝尝这个!” 徒南柳掏出一颗滚烫的栗子,吹了吹递到了燕莫罗嘴边:“尝尝这个,别一天到晚的啃糖葫芦,这个不比糖葫芦差,嗯?咋了?脸色这么难看?” 燕重楼迅速略过二人身边,将糖炒栗子的摊位和小孩子们一口气推到了拐角之后,出了小巷。 “非礼勿视,也给我来一份。” 熟练的炒栗子声远远传来,香飘四溢,拐角前的两个人被这甜腻腻的气氛笼罩着。 “怎…怎么了嘛…一直这样看着我…” 徒南柳有点尴尬,手都举酸了也不见燕莫罗张嘴,反而是阴沉沉地盯着自己。 “你啊…” 燕莫罗浅叹一声,抓过栗子丢回了纸袋里,毫不客气地将徒南柳紧紧搂紧了怀里。 “烫…” 糖炒栗子被二人夹在了中间,烫的徒南柳龇牙咧嘴的。 “你更烫。” 燕莫罗淡淡地开口,摩挲着她垂在耳边的碎发,似有若无地触碰着她小巧的耳垂。 “别离开我,眨眼不见,我心慌…” “王…王爷…私底下…你应该自称本王的…” 徒南柳更心慌,历来她的耳朵最敏感,轻易不让人碰,燕莫罗倒好,贴的这么紧,她只觉得耳朵热热的,湿湿的,一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头皮发麻,情不自禁地周身缩紧,想逃离却没有半分力气。 “平日里对我直呼其名,现在怎得这般生分?” 燕莫罗贴着徒南柳水嫩的小脸,挪开了一点位置,抵着她的额头,轻声嗤笑。 56告白无果X第二大楼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徒南柳垂下了眼睛,无助地抓着栗子的纸袋,有一下没一下的。 “柳儿,你,可对我上心?” 犹豫良久,燕莫罗终是问出了口,亦是害怕听到不一样的答复,手里不自觉更加用力了。 也因为紧张,燕莫罗轻咬着薄唇,而这双唇,徒南柳不止一次偷偷的瞄过。 如今,这唇就在眼前。 “这…这突然间的…啥上心不上心的…” 徒南柳支支吾吾的,只觉得脸都被栗子的热气熏红了。 “那好,我换个词。” 燕莫罗眉开眼笑的,“我思慕你良久,不知你可心悦我?” “哎呀!” 徒南柳的小拳头愈发的软了,锤在燕莫罗凶膛上只引得他痒痒的发笑。 “三岁的奶娃娃,不学好,尽学的这般油嘴滑舌!” 徒南柳感觉是自己凑栗子太近了,整个脸都是又红又烫的,“说这么多做什么,再不吃,栗子就凉了!” 栗子不凉,属下的心挺凉的。 燕重楼抱着自己的糖炒栗子,突然觉得不香甜了。 “两位爷,我们是出来办正事儿的吧?” 燕重楼出声,解了徒南柳的尴尬。 “对了,先去看望岳母,然后再进宫,找皇姐,商榷一下郭家的事。” 燕莫罗也不急着徒南柳回答,连忙拉着二人,回到马车上。 马车来到徒家,这才发现,门口的匾额早早的就换了。 “陆府。” 燕重楼笑了:“真不愧是我们夫人。” 燕重楼跳下马车去叩门,谁知一敲就开了,开门的,正是小丫头。 “小小?是你呀,夫人呢?” 看到重新露出笑容的小小,燕重楼也放心许多。 小小虽然哑了,但是看到徒家受罚,心里也是十分解气,自愿跟随陆元元来府里伺候。 “啊…额…啊…” 小小比划着,燕重楼居然也看懂了,“夫人带着飘飘出去了,你留着看家?” “额!” 小小用力地点头,不断指着迷醉楼的方向。 “夫人不可能去迷醉楼的…那么…啊?哈哈哈我懂了!” 燕重楼笑出了声,摸了摸小小的头:“你乖乖待在府里,如今,可没人敢动你们了。” “额!” 小小笑颜如花,目送马车远去。 迷醉楼确实是华裳城第一大青楼,以至于城里人渐渐忘记了,迷醉楼出门左拐百米不到,便是曾经华裳城最大的南院。 清倌院。 这南院也不知是谁开设的,迎接南来北往的客人,也做出售生意,虽然迷醉楼称霸一方,可清倌院却没有因此倒闭。 即便生意不如从前,可清倌院依旧在培养各种优秀的小官,一刻也没有松懈过。 三人来到了清倌院,还未下车,便被一群清秀俊郎的小官围住了。 “呀,没有见过的马车呢,真华丽。” “想必车里的也是贵客,可别怠慢了。” “客人快下车,进来喝酒呀!” 比起迷醉楼的菇凉们,这里的小官同样莺声燕语,毫不逊色。 “这…这…” 燕重楼可不会应对这种场面,和小官们大眼瞪小眼的,一时间,竟然失了主意。 “两位爷,你们…下车吗?” 燕重楼无奈敲门求助,听到车里有两位爷,小官们更兴奋了。 “两位爷呢!” “可小的看这位也是爷呢…” “哎呀,你真坏!” 57清倌相聚X甄选良人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小官们嬉笑着,拉扯着燕重楼,吓的这个训练有素的暗卫手足无措。 “那还愣着干什么,进去喝酒啊。” 徒南柳一脚踹开了马车门,钻了出来。 “嚯——好家伙!” 马车外,十来个落落大方的少年,忽闪着迷人的媚眼,视线齐齐定格在徒南柳身上。 他们看起来是那样的弱不禁风,像深闺女儿一般面若桃花,身上带着淡淡的清香,却没有令人头疼的脂粉气息。 “呀!是个美若天仙的夫人呢!” “什么夫人!瞧你那个眼力见儿!这是咱们瑞王妃,想必,车里的是瑞王了?” 一个小官认出了徒南柳的身份,众小官便乖巧地后退三步,行叩拜大礼:“小的见过瑞王与王妃,请王爷王妃安。” “都起来起来,出门在外的这么规矩做什么,来这里,可不就是喝酒的吗!” 徒南柳摆摆手,燕莫罗也跳了下来,天真地歪歪头:“媳妇妇,罗罗还小,不能喝酒,不然会傻掉的。” “还能比你现在更傻吗?” 徒南柳无力吐槽,叉着腰笑的花枝乱颤的:“不过影宝,为什么来这里,不是找我娘亲都的吗?” “根据小小的意思,夫人大抵是来这里了。” 燕重楼尴尬地挠挠头,“夫人已然休夫,自然是可以重觅良人的。” “良人?这里?” 徒南柳哑然失笑,就差拍大腿了,“真不愧是老子的亲娘,走!进去喝酒!” “来!王爷王妃里面请!” “这位爷也请呀!” 三个人被簇拥着,踏入了清倌院,这里诗情画意,亭台香榭,楼宇错落,没有半分尘世的繁杂。 “难怪…” 徒南柳叉着腰,打量着这个钟灵毓秀的地方,感叹道。 “诶?” 还未入座,三人便看到了镂空屏风之后,有两名女子高声谈笑着,周围有二三十个小官伺候着,吟诗作对,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皇姐… 燕莫罗听到壹珈的声音时就已经头疼欲裂了。 这好姐姐真的是没一日消停… “那不是我娘亲吗…” 徒南柳颤巍巍地抬手,指了指那个谈笑风生的妇人,完全没有之前被人陷害的样子,生龙活虎的好像住在这里一样。 “还有珈岚公主…” 燕重楼似乎见怪不怪,找了几圈,看到了银羽,“哥!你果然在这里!” 哥? 徒南柳好奇地看了看燕重楼和银羽。 “原来是你呀哥们儿。” 银羽看到燕重楼,带着一个小官跑了过来,给燕莫罗和徒南柳行了个平礼:“王爷,王妃,你们怎么来了?” “原是出来找娘亲的,没想到,皇姐也在呢,倒省了我们进宫一趟。” 徒南柳答道,“这个小官…” “是下官为公主新寻的。” 银羽解释道,“请随下官来。” 几人来到了屏风后面,和壹珈,陆元元大眼瞪小眼的。 “你们怎么在这儿!?” “你们还不是一样在这儿?” “所以你俩认识啊?” 徒南柳干笑一声,走到了陆元元身边,“娘亲,说说呗,你们这是在干嘛?” “公主,下官已经选好了一个小官,如果可以,先回府吧。” 银羽突然邹起眉头,巡视了一圈,提议回府。 “也好,莫罗太小,不适合这里。” 58公主府邸X被人跟踪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壹珈和陆元元交递了一下眼色,达成了共识,“走,都去我府里瞧瞧新鲜吧。” “好!” 壹珈连忙带着人离去,银羽和燕重楼留意了一下四周,也匆匆追上了马车。 “夫人,你到底在看什么呢?” 一个清丽小官,露着半缕香肩,捏着一盏酒,送至一位女子嘴边。 “没什么,我该走了。” 女子起身离去,留下一脸遗憾的小官,“夫人再来呀。” “那是谁?” 一只手扯过小官松垮的腰带,将他贴在了自己身侧。 “呀,南宫大人,何时来的?” 小官一见是自家主子,顿时喜上眉梢,“这位夫人接连来了好几天,只是坐这儿喝酒,不怎么理小的, 而且,小的发现,她总是挑公主来的时候,提前坐在这里等,公主一走,她也走了。” 南宫飞雪眉间一锁,“那么,她刚才看到王爷和王妃了?” “王妃那么活泼可爱,一来便吸引了夫人的目光呢。” 小官柳枝一样的玉臂盘上了南宫飞雪的双肩,软声求到:“南宫大人,让小的伺候你吧,你都好久没来了…” “行。” 几辆马车绕过繁华的路段,来到了陆府的后方,这时,徒南柳才发现,原来这里有个巨大且华丽的瑶华殿。 “额…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徒南柳意味深长地看着陆元元和壹珈,“想不到你们早就认识,而且爱好相同…” “说什么呢。” 陆元元掩嘴嗤笑,捏了一把徒南柳的小脸,“走,进去说。” 瑶华殿大门一来,芳香扑鼻,前来迎接众人的,是清一色的紫衫小官。 “恭迎公主回府。” 整齐的软声细语,让壹珈如沐春风,“好好好,都是好孩子…” 小官们上前,扶着众人进府,一个小官正要伸手扶住徒南柳,就被一只大手按住了心口。 “王…王爷…” 燕莫罗黑着脸,将小官轻轻一推,回手就将徒南柳提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 “罗罗的媳妇妇,你们不能碰!” “哟呵,啥时候这么要好了?” 壹珈上下打量着满脸通红的徒南柳,“说说,到哪一步了?” “皇姐!燕莫罗才三岁!你够了!” 徒南柳羞红了脸,紧紧搂着燕莫罗的脖子,“快点进去放我下来!” 谁知进了大堂,燕莫罗就这么搂着徒南柳坐下,没有松手的意思,小官们都忍俊不禁,倒了茶就退下了。 “你们下去吧,本公主和陆夫人说几句体己话。” “是。” 壹珈长袖一甩,小官们都乖巧退下,堂内只剩下他们六人。 “行了燕莫罗…人都走了你就放我下来嘛…” 徒南柳轻声嘟囔着,扭了扭身体。 “别动!” 燕莫罗低吼一声,提着她的衣领就放在了旁边,“好好说话就行,你动什么动…” “诶?王爷你…” 陆元元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明清的燕莫罗,立刻明白了,“原来如此,妾身失礼,请王爷恕罪。” “岳母大人何必见外,本王今日正好来找皇姐商榷一些事的,正好碰上岳母。” 燕莫罗偏头浅笑,立刻正了正神色道:“其他先不提,你们被人跟踪了知道吗?银羽,你可知道对方是谁?” “是,下官发现了一个女子,感觉并不妥。” 59五脸懵逼X贡品单子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银羽头疼,“只恨下官无能,直至今日才发觉是那女子,却也不知究竟是何人物。” “属下一进来就发现了,她身上带着异香,只怕不是我们华裳人。” 燕重楼忧心的就是这点,“宫内尚且有那么一个棘手的人物,宫外又发现了外敌,如果他们联手…” “那燕莫罗和小皇帝,还有皇姐,就都很危险了。” 徒南柳情不自禁地捏住了燕莫罗的手,燕莫罗反手就将这个小手手握在掌心里,贴在了心口处。 “别怕,我在。” “其实也容易,只需要柳儿回府后,去问问南宫侧妃即可。” 陆元元突然开口,却看到他们面面相觑的,“怎么,你们不知道?” “知道什么?” “清倌院早已被南宫侧妃收揽入袖,各路客人都登记在册,我们出来时,我正好看到南宫侧妃的马车进了清倌院。” 陆元元说完,看了眼喝茶不语的壹珈,转了转眼珠子,“要不,我现在再跑一趟清倌院,或许,她还没走,你们商量你们的,我也不方便听。” “那娘亲你慢点,自己小心。” 徒南柳目送陆元元出门,她从瑶华殿的后院,开了个小门,直接回到了陆府。 “你们这来来去去的,可真方便。” 徒南柳探头探脑的,回头一看安静的四个人,“所以,郭家怎么办?” “要查他和南疆勾结的证据,还得从贡品下手,国内外的贡品都归礼部管,而礼部尚书…” 燕莫罗叹了口气,壹珈接话,也是一脸的无奈,“是燕奕轩的门生,我们这样突然间去要单子,只怕是要不到的。” “要不到,去偷呗?” 徒南柳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燕重楼,“影宝不是暗卫吗,溜门撬锁啥的应该挺厉害。” “那也该知道单子在哪儿啊。” 银羽无奈耸耸肩,“我前几日见到了礼部尚书,他刚刚整理了今年国内各地方上贡的单子,仅仅是华裳城九个州,就有二十本单子,更别提其他地方的了。” “不只是这个。” 燕莫罗突然想到了个更棘手的问题,“郭戎手握兵权…” “唉——” 众人发出沉沉的叹息,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殊不知,连燕重楼都没有注意到,一个小官踮着脚尖,屏着气息,躲在花丛里,静静地听着几个人的对话。 听到他们毫无头绪,便悄悄离开,换上一身白衣,装作小公公的模样,快马加鞭,冲进内宫。 北极宫内。 “爷,该如何是好?” 小官单膝跪地,抱拳看着来回踱步的燕奕轩。 他的身后,安静地坐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双目无神,怀里抱着月琴,只偶尔撩拨几声。 燕奕轩披着长发,手里捏着逗鸟的小棍,慢悠悠地走了几圈,停在了小官面前,“你,跑一趟礼部,告诉那个大傻个儿,南疆贡品的单子,他是时候弄丢了。” “是!” 小官动作神速,入礼部,回瑶华殿,前后不过半个时辰,无人发觉,回到瑶华殿时,燕莫罗和徒南柳已经回瑞王府了。 “爷,你有心事?” 含朝见人走了,便大胆起身询问,手还未触到燕奕轩,他就转身离去,接了小宫女的手。 “本王的事,不准你过问。” 60好巧不巧X单子与信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这一日,壹珈在宫里闲逛,无聊的要命。 “公主,你若觉得无趣,再去找陆夫人去清倌院坐坐吧?” 银羽见壹珈脸上没有喜色,便劝到。 “不了,我没心情,你知道我在烦什么。” 壹珈甩着锦帕,逗弄着花朵上的蜜蜂,“你说这蜜蜂,怎么弄死它,又不会蛰到自己呢?” “自然,是让别人动手了。” 银羽听壹珈的话里有话,开口也是意有所指。 “大道理我都懂。” 壹珈摇摇头,转眼看到一个慌里慌张的小公公。 “何人如此大胆,见到珈岚公主也不下跪问安!?” 银羽一声厉喝,吓的那小公公一个哆嗦,手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趴在地上求饶:“珈岚公主恕罪!奴才!奴才原是想走近了请安的, 可是…单子太多了!奴才就想整理一下子,没想到,没想到怠慢你公主,求公主恕罪!” 单子? 只有礼部的贡品名册才被称为单子。 壹珈和银羽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罢了,你也是奉命行事,起来吧。银羽,你帮忙收拾一下。” “是。” “多谢公主!多谢公主!” 小公公没头没脑地在地上胡乱扒拉着单子,抱起一本吹了半天灰。 趁此功夫,银羽顺利找到了和南疆有关系的三本单子,偷摸往宽大的袖子里一塞。 “行了,都在这里了,回去复命吧。” 银羽把无关紧要的单子放回小公公手里,起身回到壹珈身后。 “多谢珈岚公主!多谢银羽大人!” 小公公傻呵呵地磕头跑远,银羽连忙拉着壹珈就要出宫,“公主,快,我们去瑞王府!” 瑞王府里,徒南柳和燕重楼吵吵闹闹的,正在为是否硬闯礼部争执不下。 “我说影宝,你轻功那么好,怎么不翻墙进去呢!” “王妃,属下这三脚猫功夫还都是跟着王爷,一起和师父学的呢,属下轻功比王爷差多了,你怎么不让王爷去!?” “嘿!我说你个小兔崽子,你见过哪家的暗卫让自己的主子去偷东西的?” 二人吵的不可开交,燕莫罗晃着双腿,一手举着糖葫芦,一手抱着糖炒栗子,正欢喜地看着这两个家伙。 “莫罗!” 壹珈冲进大堂,看到这一幕,心下不爽,抬起手,一人呼了一巴掌后脑勺。 “德行!青天白日的不怕隔墙有耳吗?你们就闹吧,莫罗,你跟我来一下!” 壹珈风风火火的,拉着燕莫罗就往寝室里钻,拉的他弄丢了糖炒栗子。 “呜哇——壹珈姐姐好凶…罗罗怕怕…罗罗的栗子!媳妇妇买的栗子丢了啦——” “别嚎了!” 壹珈关了门,拍了一把燕莫罗的额头,将三本南疆单子丢在了桌子上:“你猜如何,方才我和银羽在宫里,碰上个公公,他弄丢了单子,正好被我们透来了!”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不怕有圈套吗?” 燕莫罗看着手里的糖葫芦,心里想着外面那袋掉了的栗子,无奈地将糖葫芦丢进徒南柳设计的废物桶里。 “我原也这般想。只不过,我在单子里,发现了这个。” 壹珈翻开其中一本单子,抽出一封信来。 “你看看。” 燕莫罗仔细看了眼信,一惊,“这是,南疆给郭戎的信!?” 61收集证据X禁止虐狗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郭戎和南疆有来往,那是和谁?为何来往?如何来往?看这信中的语气,双方应该十分熟络了才是。” 燕莫罗又检查了一下单子,“果然,去年进贡的万虫水,登记在册的只有四斛,还有一斛,直接进了郭戎的府里。” “郭戎手里有兵权,只要他想,驻扎在边境的兵马,都可以是他往来的信使。” 壹珈叹息,“现在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与何人来往。南疆,十万大山,千里巫蛊,不论他与谁来往,对我们都不利。” “重楼。” 燕莫罗只是轻轻一唤,燕重楼便窜进了寝室,跪在一旁。 “爷。” “万虫水是从徒家搜出来的,往来信件,郭戎定会烧毁,本王希望你夜入郭家,找一样东西,证明他与南疆勾结。” 燕莫罗双眸一凌,“找不到,就别回来。” “是!爷放心!” “银羽也去!” 壹珈连忙叫了一声银羽,让二人同行,“一个明查,一个暗访,一定要翻出证据来,别让燕奕轩先动手了!” “是!” 燕重楼和银羽一齐离去,徒南柳抱着糖炒栗子,定定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可是你们想过没有。 搞倒了郭戎,他手里的兵权,会移交到燕奕轩手里,到时候,该怎么对付他?” “这…” 难啊。 燕莫罗上前,将糖炒栗子抓过来,丢到了壹珈怀里,自己轻轻将徒南柳搂了过来。 “怕什么,这不是还有我么。” 徒南柳埋在燕莫罗心口处,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静静抓着他的衣服。 长期吃糖葫芦的燕莫罗,身上有着甜甜的香气,虽然他并不喜欢甜食… “燕莫罗,要死咱们死一处。” 又是同样的话。 “那…我可以把这句话,当做你的回复吗?” 话糙理不糙,死一处可不就是夫妻合葬了吗? 燕莫罗咧开嘴,无声地笑着。 “讨厌。” 徒南柳抿着嘴,笑的娇怯怯的,将燕莫罗的衣领抓的更紧了。 “柳儿…我想…” 燕莫罗捏起徒南柳的下巴,凝视着她樱桃一般红艳艳的小嘴,迫不及待地要贴上。 “咳嗯——” 壹珈凶神恶煞地咳嗽了一声,扯住两个人的衣领,往旁边用力一拽,将二人分开老远,“你们两个够了嗷! 凡事适可而止行不行?本公主在这里给你们抱着栗子,还得看你们亲亲,诶,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郭家还没倒呢!燕奕轩还在宫里横着走呢!瞧你们这闲的喂!还不如抓紧时间去问问南宫,那个女子是谁!” 壹珈一口气说完,白了二人一眼,愤恨地哼了一声,抬腿就走。 “皇姐…你三千美男一整年都睡不完,本王都不敢管啊…这可是本王亲媳妇儿啊…” 壹珈早已走远,只是空气中还是残留着她怨恨的气息。 燕莫罗又委屈又无奈,只能耸耸肩,“行吧,柳儿,我们去找飞雪。” “燕莫罗,我觉得吧…那个女的,可能是南疆来的。” 徒南柳摸了摸下巴,种种迹象都表明,郭戎勾结了南疆,投靠了燕奕轩,那么,他们要谋权篡位,燕莫罗就是他们第一个要除掉的人。 连带着,也要除去珈岚公主。 追溯历史,女王统治的朝代,一点儿也不少,甚至都十分繁盛。 62针锋相对X牵涉北雅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是,我也这么想,可我们没有证据,甚至都没抓到那个人。” 燕莫罗无奈。 二人回府,南宫飞雪并未回来,只有魏更好在大堂焦急地等待着,手里似乎捏着什么。 见到二人十指相扣地回来了,魏更好眼里的光突然暗了一半。 “你们怎么才回来?” 魏更好提着裙子上前,自如地挽过燕莫罗的胳膊,将他拽进了大堂。 徒南柳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这个时候她清晰地感觉到,她不想看到任何人沾染自己的爷们儿。 虽然大家都只停留在名义上。 “什么事,直说。” 燕莫罗不动声色地抽出胳膊来,轻轻地扶着魏更好,让她坐在了下座,自己拉着徒南柳,稳稳当当地坐在了主座之上。 魏更好看着那依旧十指相扣的两只手,突然觉得心口堵得慌,可正事儿要紧,她必须告诉燕莫罗。 “王爷,方才陆夫人来过了,说是飞雪传来的信息,要王爷亲观。” 魏更好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燕莫罗,这是南宫飞雪独有的银贝,坚硬无比,怎么砸都砸不开。 燕莫罗看了眼银贝上淡淡的三长一短的纹路,轻轻地敲了对应的四下,银贝卡擦一下就张开了嘴。 “北雅,裳不离。” 怎么会是北雅?裳是北雅大姓,全部都是皇亲国戚… 燕莫罗深深吐出一口气,将银贝丢给了魏更好,“辛苦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 魏更好知道燕莫罗不会留自己,便干脆地离去,走进院中,她淡淡地回头,看到燕莫罗将徒南柳横抱而起,回了寝室。 王爷,你对徒南柳上心了。 你真的对她上心了。 风吹过,魏更好眼角泛酸,低着头,匆匆回竹园,才走了两步,便撞上了正好对完账目的钱坤。 “啊…坤儿,抱歉,撞疼你了吗?” 魏更好揉了揉钱坤轻轻甩着的手,可钱坤却没有在意这个。 “无事。” 钱坤瞄了眼空荡荡的大堂,淡然一笑,“更好姐姐,你是大家闺秀,出生名门,我一直都觉得,你是善解人意的女子。天海如此之阔,何必死守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呢?” “你都知道了。” 魏更好扯了一下嘴角,苍白地笑了:“多谢妹妹,姐姐愚钝啊,竟不如妹妹看的透彻。只是妹妹,你同样是世家女子,心气颇高,这么普通的算盘,实在是和你的气质不符啊…” 魏更好拂过钱坤手里的小算盘,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嗤笑着钻进了竹园。 钱坤看了眼下人们的住处,微微叹息。 “看的透彻又如何,也不过是掩饰自己的愚钝罢了。” 寝室内,燕莫罗小心地将平时藏的严严实实的信鸽抱了出来。 这信鸽有趣,披着白凤鹦鹉的羽毛,不知道的,以为就是只普通的鹦鹉罢了。 燕莫罗将纸条塞好,将信鸽往窗外一丢,信鸽扑棱着翅膀往宫里飞去。 “你这是要告诉皇姐?” “不然呢。” 燕莫罗关了窗户,背着手,“北雅…又远又冷,国家也很弱小,平日里与各国都是君子之交。 如果这次的事情,和北雅也有关系,我想,定是南疆胁迫的,所以,我们的目标,还是南疆。” 燕莫罗回头,看到咬着手指的徒南柳。 63苍鹰信鸽X闭门不见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你干嘛呢?” 燕莫罗笑话着徒南柳,将她的手指从嘴里抽出来,细细地擦干净,放在唇边浅浅一啄。 “诶,燕莫罗,你这鸽子看起来挺肥啊…” “别想着吃。” 燕莫罗猜中了徒南柳的心思,突然认真地问到,“柳儿,除了一天到晚喊我名字之外,你不想换一个称呼吗?” “左不过就是个名字…” 徒南柳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红了脸,“就叫燕莫罗,你能拿老子怎么样!哼!” “老子老子的,你呀…” 燕莫罗刮了刮徒南柳泛红的小鼻梁,抿着嘴,将她搂进了怀里,“现在,就等重楼回来了。” 信鸽训练有素,顷刻间就飞进了内宫,正欲往里宫的颐华宫飞去。 然而,晴空万里无云,信鸽的雪白在猛禽的眼里就是个行动迟缓的活靶子。 “别伤了它,上!” 咻—— 惊空遏云的鹰唳划破长空,信鸽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得一道黑影略过,自己已经在一个黑衣男子的手里了。 咕咕? 信鸽看到自己面前立着一头昂首挺凶的苍鹰,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瞬间吓的尾巴毛都炸了起来。 燕奕轩看着信鸽瑟瑟发抖的样子,嗤嗤地笑了,“真是主人什么样,宠物也什么样。昊,别吓着它,给它喂点水。” 苍鹰依旧盯着信鸽,只是默默地抬脚,将自己的水盆推到了信鸽面前。 信鸽瞪着豆大的眼睛,歪着头看着这头鹰,咕咕一声,猛地低头喝水,还不忘梳洗一下自己吓的炸开的羽毛。 苍鹰看信鸽这般,又默默地将自己的食盆推了过去。 “裳不离?北雅唯一的公主…” 燕奕轩展开信鸽带着的字条,愁容满面,“这北雅如何也掺和进来了?她堂堂公主,何时来的华裳?” 沉思片刻的燕奕轩一回头看到了埋头狂吃的信鸽,“行了,别吃了,送信去吧。” 燕奕轩将字条重新绑好,将信鸽推了推,可信鸽吃饱喝足了,扑棱了几下翅膀,愣是没飞起来。 咕? 苍鹰无奈,刷的一声展开了翅膀,轻轻地一爪子抓起信鸽,冲到了颐华宫上空,将信鸽丢下后,折回了北极宫。 “做得好。” 燕奕轩摸着苍鹰的后颈,给它空荡荡的食盆里加满了金米。 “王爷。” 见燕奕轩要出门,含朝虚拦住了他,“奴婢陪你去吧?” 燕奕轩没有理会她,轻声一唤,“空桃。” 那个长期侍奉燕奕轩的小宫女跑上前,行礼道:“王爷。” “跟本王出宫。” “是。” 含朝望着二人的背影,眼神再次回归空洞,坐在了大殿前的台阶上,怀中抱着月琴,无力地撩拨了一声。 二人来到了迷醉楼,南宫飞雪在楼上,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是轩王,他又来看头牌了。” 南宫飞雪轻叹,“随他们去吧,反正头牌不见他。” 燕奕轩让空桃在楼下等着,自己上了顶楼,叩了叩门,“含朝,你还是不肯见本王吗?” 房内,迷醉楼头牌含朝,正在编写着新曲子,认真的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喊话。 “含朝,只见一面,本王求求你…” 能让燕奕轩如此低声下气地恳求的,只有这个女子了。 燕奕轩一如既往求了一个时辰,最后悻悻离去。 64奉命搜府X南疆奇女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夜色撩人,燕奕轩心事重重地带着空桃上了马车,回宫。 燕奕轩刚刚离去,迷醉楼的顶楼便开了窗,探出一个神色淡泊的女子,只那双眼里,含情脉脉,诉尽衷肠。 “王爷,时至今日,我如何见你呀…” 燕奕轩的马车和一匹高头大马擦肩而过,马上坐着本朝权力最大的女官,银羽。 此刻,她官服整齐,佩剑闪亮,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来到了郭家。 虽然没有受到徒家的牵连,但郭家现在也是谨小慎微,几乎没有露出什么把柄来。 “不知银羽大人到来,有失远迎,快请快请。” 郭戎和兰扶思笑脸迎人,点头哈腰的,全然没有平日里的盛气凌人。 而银羽跳下马,负手而立,抬头打量了一下郭家的门楣,直到感觉到一阵凉风略过鬓发,才扯了扯嘴角,迈进了府里。 “本官奉珈岚公主之命,特来调查郭将军和夫人的。” 银羽站在堂中,一手搭在剑上,目中无人。 “银羽大人明鉴,下官安分守己,从不做违背公主与皇上的事情啊!” 郭戎拱手,一脸的无辜,而兰扶思则是红着眼眶,委屈地看着银羽。 “郭长寒毒害瑞王,虽然已然伏诛,可万虫水来历不明,仍需调查。她是郭将军的亲妹妹,所以,本官第一个调查的,就是将军你啊。” 银羽故意说的很慢,并且意有所指,拇指和食指微微地揉搓着,“郭将军如果当真坦荡,必然是不怕本官调查的,对吧?” 郭戎看到银羽的手势,顿时喜出望外,“对对对,下官明白!银羽大人请随意调查,下官绝无怨言!” 说完,郭戎在兰扶思耳边嘀咕了两句,便静静地立在后方,兰扶思上前,笑着道了个万福,“大人,请跟妾身来…” 兰扶思带着银羽在府里转悠着,动不动就将新奇的宝贝塞给了银羽,“大人看,这块上好的玉珏,是先太后赐的,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大人,还有这个,这可是难得的古树茶叶,用夏日里荷叶上的露珠冲泡,那味道,极好…” 银羽却不买账,不论兰扶思给什么,她都没有放在眼里。 最终,兰扶思带着银羽,停在了她和郭戎的寝室前,“大人果然见多识广,这样的东西都没能入的了眼,那,妾身只能拿出压箱底的东西了。” 说罢,兰扶思推开了门,与此同时,燕重楼像一片云一样,吹进了房内,银羽摸了摸飞起的鬓发,笑吟吟地踏入了寝室。 兰扶思关上了门,领着银羽来到屏风之后,对着墙上的一个小孔轻轻一吹,暗室的门便缓缓地开了。 干得漂亮。 燕重楼咧嘴一笑,率先一步钻进了暗室。 兰扶思掌灯,带着银羽走进暗室,这里堆满了金银珠宝,却都是俗物,银羽要的并不是这些。 “百里无暇。” 兰扶思轻声一唤,走出一名不着片缕的女子来,女子长发垂地,脸上不施粉黛,只有眼下,有两道棕色的花纹。 “这?” 银羽疑惑,燕重楼捏住了鼻子,生怕血溅当场,被人发现。 “这是南疆奇女,百里无暇,大人请看。” 兰扶思吹灭了手里的灯,暗室里一片漆黑。 65贿赂银羽X搜得证据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重楼有着一双鹰的眼睛,黑暗中也看的清清楚楚,兰扶思吹灯,他正好摸黑,在暗室里一顿翻找。 银羽摸了摸鬓发,知道燕重楼下来了,便故意玩弄着四周的金银珠宝,发出刺耳的声音。 “所以,郭夫人,你让本官看什么?” 银羽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兰扶思幽幽地嗤笑,拉了一把银羽的胳膊,“大人,你且看那女子。” 银羽好奇,看向那个隐隐发出白光的地方。 只见百里无暇的身体,由内而外渗透出一股冷冷的白光,虽然不能照亮房间,却是能看清她的五脏六腑,七筋八络。 “果真稀奇,所以呢?” 银羽脸上波澜不惊,实际上心里已经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 好恶心啊—— 好想吐…呕… “奇女子,真正奇的,并不是这个光芒。” 兰扶思面红耳赤,暗中银羽看不清,燕重楼却看了个一清二楚,心下明白,便不再回头盯着,认真翻找他需要的东西。 百里无暇走到兰扶思面前跪下,轻轻掀开了她的裙摆,伸出巴掌长的舌头,凑了上去。 “大人恕罪,妾身失礼了…可她,厉害的,正是这个…” 兰扶思呼吸急促,隐忍不发,“若大人愿意放我家老爷一条生路,妾身便将这百里无暇奉于大人!” 银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忍住。 她不是没见过厉害的小官,可这么长的舌头,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 “行了本官知道了,此女你暂且留着,若公主想要,本官自会来取的。” 银羽顿了顿,突然贴近兰扶思,撩起她的鬓发,感受着她的颤抖,趁机问道,“谁送来的?” 兰扶思醉生梦死,失口道:“沙开苏华…” “很好,多谢了。” 银羽莞尔一笑,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暗室,同她一并出来的,还有完成任务的燕重楼。 二人一左一右回到了各自的主子身边,银羽将所见所闻告诉给了壹珈,惊的她一碗茶直接翻了。 “天爷啊,这么神奇,那本公主可得见见。” 壹珈摸了摸下巴,“不过,还是先等莫罗的消息,能拉郭戎下水,凭他什么奇人异士,都会是本公主的。” 瑞王府。 燕重楼累的满头大汗,跑回府里,却看到高天宇和栾郁在后院里热火朝天的扎了一个秋千,燕莫罗和徒南柳坐在一旁,抱着糖葫芦啃的十分欢乐。 “爷!” 燕重楼扯着嗓子,喊的都咳嗽了,栾郁连忙倒了杯水递了过去,“重楼,怎么这般着急?” “我自然急啊,你们可真闲。” 燕重楼欲哭无泪,拍了拍栾郁的肩膀,“你们忙,我得回房歇歇。” “好。” 看着燕重楼回屋,燕莫罗咬碎了一颗山楂,让糖衣落在了衣服上,“媳妇妇…罗罗衣服脏了,罗罗要换换…” 燕莫罗捏着徒南柳的手摇晃着,徒南柳斜眼一瞄,“哟,糖化了这件衣服可就废了,赶紧跟我回去换衣服,你们秋千扎紧点,我待会儿出来玩儿!” “是,王妃。” 魏更好紧紧盯着二人十指相扣的手,脸色越来越差,钱坤不经意地走到她面前挡着,“更好姐姐,今日的账目妹妹对好了,请你过目…” 66侧妃之私X深白上任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府里的账目历来都是妹妹管理,不会出错的,又何必来问我。” 魏更好垂下眼帘,揉了揉太阳穴,“我乏了,你们玩儿吧。” “怎么了?” 见到钱坤看着魏更好的背影发呆,栾郁上前询问。 “无事。” 钱坤回头,正好看到栾郁腰间的小算盘,因为扎秋千,边角又磨损了一些,便伸手拂了几下。 “这漆又掉了些,是否需要修补?” “多谢侧妃关心,一点漆而已…” 栾郁轻声回答着,偷摸地看了眼钱坤手里的小算盘,擦拭的十分干净。 “栾,帮我一把。” 高天宇打断了二人的对话,钱坤抱紧了账本,也回竹园去了。 屋内,燕重楼将偷来的证据放在了桌上,等了半天,燕莫罗和徒南柳才姗姗来迟。 “爷…” “等会儿等会儿!燕莫罗这衣服真的要换一下,不然要废。” 徒南柳嘴里叭叭着,熟悉了这里的穿衣习惯后,她现在的动作可谓是十分神速。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她就把燕莫罗扒的只剩下了中衣,“说来咱们府里的丫头还真是少!这种时候正需要下人呢,也不见有人搭把手!” 徒南柳将衣服揉成了一团,正愁着不知道该丢哪儿去,就听到了敲门声。 “王妃,把衣服交给奴婢吧,奴婢去洗。” 深白? 徒南柳疑惑,开门一看,深白脸色还不是特别的好,但是精气神十足,看起来心情也不错。 “深白,你就休息这么一会儿吗?身体可还好了?你现在可不方便碰水。” 徒南柳担忧地看了看她的肚子,即便是现代的女孩子,小产后也需要好好保养身体的。 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 “多谢王妃,奴婢无事,交给奴婢吧。” 深白接过徒南柳手里的衣服,侧头一笑:“奴婢知道,王爷王妃有要事商量,奴婢洗完衣服后,也会帮忙守着门的。” “谢谢你。” 徒南柳握了握深白的手,嗯,摸起来温热柔软,看来身体恢复的不错。 深白离去,燕重楼敲了敲桌上的东西,“两位爷,你们看这个,这是属下潜入郭戎寝室里的暗室,翻出来的东西。 暗室里都是金银珠宝,还有一名南疆奇女子,据兰扶思的说法,是沙开苏华送给郭戎的。” “那么,这往来书信和贡品,就是沙开苏华了?” 燕莫罗翻开桌上的账本,里面果然记载了郭戎和沙开苏华在生意上的种种往来,甚至还有沙开苏华扣下来的贡品,单独送给郭戎,以及各种书信。 包括燕重楼见到的那名奇女子,原是南疆送给摄政王的,但兰扶思想要,便偷偷留了下来。 “这个名字真熟悉。” 燕莫罗念叨着沙开苏华的名字,摸了摸下巴,“重楼,你带着账本去找皇姐,本王要带柳儿去见一个人。” “是,王爷。” 燕重楼带着账本进宫,燕莫罗拉着徒南柳蹦蹦跳跳地来到了后院,之间秋千已经扎好,许馥正玩儿的不亦乐乎。 “王爷!王妃姐姐!这个秋千好厉害!可以荡这么高!这么高!这么高呢——” 许馥欢乐地荡着秋千,“诶,王爷,你们去哪玩儿呀!带上我呀!” “影宝要进宫,你不如跟他去?” 67春风得意X暗语对接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听到能进宫,许馥兴奋的直接从秋千上飞跃了下来,跑向马厩,大喊着:“于佬!快快快!把影宝给我拦住!我要跟他进宫去炸御膳房!” “许侧妃啊,你可悠着点,奴才听说御膳房刚刚修缮好,皇后娘娘正在准备夏日祭的事情呢。” 于奇正好言相劝,不料许馥更兴奋了,“那正好!我发明了几道新菜,刚好和小皇后商量一下!” “堪忧啊…” 徒南柳忍俊不禁,对着于奇正喊到:“于佬!给我一辆马车!我和王爷要出去耍!” “得嘞王妃!奴才这就来!” 于奇正赶着一辆小一些的马车出来了,“王爷王妃上车,要去哪儿?” “罗罗要去吹风风!” 燕莫罗蹦跶着,拍着手,“好久没有吹风风了哦!罗罗要带媳妇妇,买好多糖葫芦,然后去吹风风!” “奴才知道了,王爷上车吧!” 于奇正听懂了燕莫罗的意思,买了糖葫芦和糖炒栗子以后,驾车带着二人来到了城郊。 “王爷,再有一里地就是春风得意台了,你和王妃小心些。” 于奇正小声提醒,燕莫罗握紧了徒南柳的小手,将她搂在身侧,“好。” “春风得意台…怎么了?很危险?” 徒南柳不解,她来这里没多久,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华裳国有九州,一州九台,华裳城最大的一个台,就是春风得意台,台里,比较乱。” 燕莫罗将徒南柳搂的更紧了,“出门在外,别叫错了。” “哦…” 徒南柳不敢说话了,静静地依偎在燕莫罗怀里,情不自禁地缩了缩。 “爷,到了。” 于奇正驾车,七弯八绕,来到了一间客栈,客栈门口十分萧条,风卷着落叶,让人望而生畏。 “呜哇…媳妇妇…罗罗好害怕哦…我们一定要进去吗?” 燕莫罗一副奶娃娃的模样,实际上将徒南柳护的紧紧的,他确实害怕,他怕的是这里的人对徒南柳不利。 “爷,跟紧奴才。” 于奇正低声说到,领着二人进了客栈。 徒南柳被燕莫罗严严实实地藏在怀里,只能露出一双小鹿一样大的杏眼,骨碌碌地转动着。 客栈里外都是乱七八糟的,也没有名字,到处都是蛛丝和灰尘,却也坐着几个浪人剑客,闷闷地喝着酒,都不说话。 “掌柜的,我要借宿三晚,你给算个折扣。” 于奇正压着柜台,将腰牌递给掌柜的看了眼,掌柜的伸出脖子看了看缩着身子,捏着糖葫芦的燕莫罗和徒南柳,冷冷地回答:“三位客人,借宿三晚,就算你三吊钱吧,这是房门钥匙。” “多谢。” 于奇正拿了钥匙,又带着二人往客栈的后院走去,出了客栈,于奇正看了看钥匙上的符号,寻了一条偏僻的小路钻进去。 “我们为什么要借宿三晚啊?而且还往外走的,马车怎么办?” 徒南柳莫名其妙的,看了眼默不作声的主仆俩,一脸茫然。 “我们是来见人的,于佬方才说的,是暗语。” 燕莫罗简单地说道,“嘘,尽量别说话,不要引人注意。” 不知道走了多久,徒南柳腿都酸了,便坐在了燕莫罗的臂弯里,抓着他的衣领,沉沉地睡去了。 68三更天内X南疆祭司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唔…这里是哪里…有点冷…” 徒南柳缩了缩身子,睡了一觉被冷醒,感觉实在不妙。 她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睡在一张玉床之上。 “卧槽啊!我说呢,咋冷成这个德行,这特么的这么大的玉床,尼玛这该多少钱啊…” 徒南柳从冒着白烟的玉床上跳了下来,围着玉床转悠了半天,啧啧称奇,“真是好东西,睡得挺冷,却觉得下腹暖暖的。” 徒南柳拍了拍下腹,回头就看到于奇正叼着烟斗靠在门边,“哟,王妃醒了?睡得可好?这玉床可是个好宝贝。 看过去凉凉的,睡的也很冷,可对女人来说,却是暖宫驱寒,有助于生产的呢!” 暖宫…生孩子!? 徒南柳一惊,检查了一下衣服,不对啊,不可能在这种地方…的啊! “燕莫罗呢?” “爷在那里等你很久了。” 于奇正指了指一个方向,徒南柳冲出去一看,屋外是一片花海,花海中有个凉亭,里面坐着两个人。 “燕莫罗!” 徒南柳提着裙子跑了过去,扑进了他怀里,“好你个燕莫罗,自己在这里喝着热茶,却把老子丢在那张玉床上!” 徒南柳埋怨着,夺过燕莫罗的茶杯,狠狠地喝了一口。 “咳咳…咳咳…这啥呀这…” “这可不是普通的茶,这是我们三更天招待贵客用的,巩固内力的茶,普通人喝了,就像完全不会喝酒的人,一口气喝了一坛烈酒一样。” 说话的是一名扎着高马尾的女子,劲装鲜红,刀剑含笑,此刻,正意味深长地笑着看着徒南柳。 “三更天?” “小的参见瑞王妃。” 女子对着徒南柳抱拳,行了个江湖礼,“小的是三更天庄主,慕安兮,和瑞王是多年的好友了。” “安慕希酸奶?” 徒南柳歪歪头,“居然还有人叫这种名字…所以?” “三更天是杀手山庄,国内顶尖杀手都师出三更天,慕庄主虽然年轻,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才杀手。 听说,她出手掏人心脏,一滴血都不会有呢。” 燕莫罗笑着看着徒南柳,“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她,是否知道沙开苏华。” “能不能别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着那么恐怖的话啊。” 徒南柳捏了捏鼻梁,瞄了眼慕安兮,果真是肤白胜雪,眉眼秋波,不说破的话,没人看看的出来这是个牛逼哄哄的杀手。 “说到沙开苏华,不得不提南疆大祭司,东皇御风。” 慕安兮也正了正神色,继续说道:“没人知道她活了多久,似乎从很早以前开始,大祭司就一直是她,没有换过人。 她包裹在大祭司厚重的礼服下,没人见过她的真实容貌。可大家都知道,南疆真正掌权的,就是她。 而沙开苏华,是她身边的一条狗。也有人说,是大祭司的女儿,也有人说,是大祭司半路捡回来的杂种, 但是,不论沙开苏华做什么,就一定是大祭司授意的,她本身,没有自己的思想。” “那就是说,本王可以直接认定,郭戎是和大祭司直接往来了是吗?他们究竟想做什么?谋反吗?” 燕莫罗捏紧了拳头,“本王虽然对皇位已然没有兴趣,可他们若是想针对双境的话…” 69自然上心X金米银米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瑞王,你们的事,我三更天不好插手,不过,站在朋友的立场,我想提醒一下你们。” 慕安兮掏出玉龙簪说道:“轩王一直以来都有拜托我查人,也查过南疆,最后,我的人发现,燕一笑在南疆。” “燕一笑!” 燕莫罗和徒南柳同时拍案而起,震惊对视一眼,重新坐了下来,“还有别的吗?” “南疆,不是我们可以深入的地方,轩王在听到南疆之后,也放弃了调查。你们最好收敛一些,别被轩王抓了把柄。” 慕安兮只管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皇家的事,她可不想管。 “多谢。” 燕莫罗摸了摸腰带,还未掏出钱来,徒南柳就将一整串的糖葫芦塞到了慕安兮手里:“谢谢谢谢…这点小意思你收下,我俩先告辞了…” “柳儿!?” 燕莫罗哑然失笑,“人家开店做生意的,你给个糖葫芦,是何意?” “唔…这个这个…这不是…没杀人嘛…” 徒南柳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这不是能省则省嘛! 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不妨事,瑞王,王妃活泼可爱,你可得好好待她啊。” 慕安兮自然看的出来,燕莫罗长年装傻,身边的侧妃都不是可心的人,如今带着王妃到处招摇,就像是在宣示主权一般。 莫不是当真上了心? “本王自然要待她好。” 燕莫罗沉沉地回答,捏起徒南柳娇嫩的小手,贴在唇上,深情款款地望着她那双含情藏意的黑眸,心痴不减反增。 “额…瑞王,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赶紧回府去吧,你们离开太久,轩王一定会留意的。” 慕安兮咂咂嘴,重新戴好了面具,闪身离去,“北风!送客!” “是,庄主!” 像冬日里凌冽的寒风一般,北风从天而降,为二人开路,也带来了一阵凉意。 “请王爷王妃回。” “好。” 燕莫罗和徒南柳回到府里,就想着和壹珈联络,便去屋内寻信鸽。 “嗯?鸽子呢?柳儿,是你吃了吗?” 燕莫罗看着空荡荡的鸟屋,心里一咯噔,徒南柳对着肥硕的信鸽虎视眈眈多日,可别真吃了,能顺利逃过燕奕轩眼线的信鸽,仅此一只了啊。 “我才没有,你别乱说。” 徒南柳白了燕莫罗一眼,“别的鸽子我可能早就吃了,你这和皇姐偷偷递消息的,我可不敢动。” 燕莫罗看了眼食盆里满满的银米,心中疑惑,“最近他吃的少,却更加浑圆了,究竟是为何?” “银米自然不如本王这里的金米了。” 北极宫中,燕奕轩摸着信鸽的小脑袋,又给它添了一把金米。 他的苍鹰立在一旁,看着埋头狂啄的信鸽。 “胖胖的挺可爱,难怪你喜欢。” 燕奕轩看了眼自己的苍鹰,它只是转过头,没有声响。 “没有信?又是自己跑来的?” “王爷。” 小竹子突然求见,惊了正在吃金米的信鸽,吓的它咕咕一震,苍鹰一爪子将它的脑袋按进了金米里。 咻! 咕… “何事?” 燕奕轩转过身,看了眼眯着眼睛微笑的小竹子。 “回王爷,郭戎贿赂银羽大人,想献上南疆奇女,求珈岚公主放过郭家。” 小竹子向前一步,轻声回话。 70轩王出手X蓄势待发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南疆奇女…” 燕奕轩眯起了双眼,“本王记得,南疆有意要送本王一名女子,却不曾看见。” “正是此女,被兰扶思藏匿在暗室之中,自己享用。” 小竹子接话道,“瑞王去过三更天,依奴才在三更天的兄弟说,第一杀手北风,探查到郭戎和南疆大祭司手下的沙开苏华往来。” “他们若是探查的如此详细,想必已经收集到了证据,可今日这胖胖进宫来找昊,却没有带字条。” 燕奕轩摸了摸圆鼓鼓的信鸽,嗤嗤一笑,“这群小屁孩子,有了证据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吗?” “是,瑞王和珈岚公主,还是得倚仗咱们的摄政王呀…” 小竹子也跟着笑出了声,随手开始研磨。 “你跟着本王久了,眼睛还真是毒。” 燕奕轩活动了一下手腕,模仿燕莫罗和壹珈的字迹,写下两张字条,“昊,你帮胖胖一把,靠它迟早露馅。” 咻! 苍鹰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提起信鸽就去送信了。 “王爷,你就这么称呼瑞王的信鸽吗?” 小竹子掩嘴偷笑,将桌面收拾整齐。 “谁让它这么胖。” 燕奕轩叉着腰站在窗前,回头看了眼小竹子,“双境和华嬁那边,你多照顾照顾,一切就看夏日祭了,就是不知道那东西,好不好弄到。” “王爷放心,奴才一定办好。” 小竹子拱手离去,却见到门口站着的含朝,她怀里抱着月琴,脸色苍白。 “含朝菇凉…” “她不配这个名字。” 燕奕轩突然开口,小竹子见到含朝空洞的双眼霎时笼上了阴霾,双唇也微微颤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王爷!若你看不上奴婢,就放奴婢一条生路吧!奴婢在这里,生不如死啊!” 含朝突然猛地磕头,白皙的眉心瞬间磕出了血来。 “菇凉不必如此,弄脏了王爷的地面,王爷会迁怒于你的。” 小竹子不忍心,这般活着,当真不如一死了之。 “空桃,带下去,弄干净。” “是,王爷。” 空桃从门外进来,一掌劈晕了含朝,拖了下去,小竹子摸了摸发凉的脖子,悻悻离去。 扑啦啦… 胖嘟嘟的信鸽飞回了燕莫罗的寝殿内,还打了个嗝。 “燕莫罗!信鸽回来了!脚上有字条!” 徒南柳摘下字条,匆匆瞄了一眼,“这好像是皇姐的字迹也…” 燕莫罗接过字条一看,顿时了然于凶,“原来如此,还有这样的法子啊!” “夏日祭是什么?” 徒南柳歪歪头,“有好吃的吗?” “有!馥儿该高兴了吧,又能进宫嚯嚯御膳房了。” 燕莫罗嗤嗤一笑,“对了,重楼呢?还没看到他。” “爷,属下回来多时了。” 燕重楼心事重重地走了出来,“属下今日进宫,陪许侧妃在宫内玩儿了半日,根本来不及去找公主…” “无妨,本王和皇姐,已经有办法了。” 燕莫罗扬了扬字条,笑嘻嘻地烧了,“媳妇妇,罗罗想吃糖炒栗子,一起去买好不好?” “好!” 三人出府游玩,许馥荡着秋千,看到了,“最近王爷和王妃姐姐经常出去玩儿呢,我也想出去玩儿…” “夏日祭要到了,到时候有你玩儿的。” 71私心见面X夏日庆典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钱坤笑话着许馥,却担忧地看了眼魏更好,她近日来忧思过度,全然没有了当初的明耀。 别错了主意才好啊。 唉。 那句话说的真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莫强求…吗…” 钱坤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那一朵朵飘过的云,像极了手里精巧的算盘。 “算了一世,如何算不明?” 栾郁的声音突然响起,钱坤浅浅地笑了,“不管怎么算,终归是寂寞的,只好在,我们都在一处罢了。” “奴才…嗯…我会好好守护你们的。” 栾郁转身离去,许馥跳下秋千喝水,歪着脑袋一脸的茫然,“你们说什么呢?夏日祭要到了,不开心吗?” “嗯,开心。” 钱坤浅笑着伸出手,擦去了许馥衣领上的水珠。 深夜,小竹子一身黑衣,潜入了郭戎的寝室,摸到了暗室里。 “百里无暇?” 小竹子在宫内久了,奇珍异宝见了许多,却甚少见到这样的奇女子。 百里无暇就跟人偶一样,精致又机械。 她本能地走到小竹子面前跪下,抬手就要掀开他的夜行衣,却被拦住了。 “菇凉且慢。” 小竹子蹲下来,和百里无暇平视道:“我是宫里的公公,与鱼水之欢上,已然没了福气,只不过,我希望你别告诉他们我来过。” 小竹子温润如玉,声如清泉,百里无暇是第一次见到对自己这么温和的男子。 虽然他并不健全。 百里无暇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我且来问问你,可有什么办法,让一个人突然发狂?南疆精通巫蛊之术,想必,你也是略知一二的吧?” 小竹子歪歪头,这也算是他自己的私心了,虽有很多办法弄到,却铤而走险,走了这条容易暴露的路。 单纯的,想见见这个奇女子罢了。 百里无暇点点头,见小竹子随身带着一段中空的青竹,便自顾自地取了来,竹口对着凶前,将纯白色的原液挤进了竹子。 满满的一竹子原液,百里无暇挤的自然,可小竹子却看的脸红心跳的,臊的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的意思是,喝下去就行了?” 小竹子不解,他以为,巫蛊之术,都应该是虫子。 百里无暇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小竹子的腰带下方。 “谢谢你,不过真的不必了,我就是个普通的小公公…什么都做不了…” 小竹子明白百里无暇的意思,依旧拒绝了她,道谢之后,便悄然离去。 夏日祭,是为了庆贺夏日的到来,而举办的庆典,立夏当日,外宫和内宫开放,文武百官都可以携妻带女参加庆典。 包括各家的妾室和庶女。 这也是她们可以出人头地的机会,没有人愿意错过,以至于四个庆典都成了女子们争奇斗艳的日子。 为了这次的夏日祭,燕双境和华嬁准备了许久,就想热热闹闹的办一场,于政事上他们没有出头之日,也只能在这样的庆典上崭露头角了。 转眼立夏,外宫内宫连正门都打开了。 除了从不见人的暗卫和暗侍们守护着里宫之外,三宫的侍卫将外宫和内宫团团围住,谨防有人趁虚而入。 “王爷王爷你快点!” 许馥已经迫不及待了,在门口吵闹着。 72进宫去喽X一路虐狗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不要着急嘛!罗罗糖葫芦还没吃完…” 燕莫罗举着好几串糖葫芦,嘴里还叼着一串,风风火火地跑出来,腰带还没系上。 徒南柳在后头,握着腰带追了出来,“燕莫罗你给老子站住!他妈的一天到晚欺负老子腿短是不是?跑那么快怎么不摔死你!” “媳妇妇!快点来追罗罗呀…” 燕莫罗开心地蹦跶着,挥着糖葫芦对许馥喊到:“馥儿馥儿!你快让大家上车!进宫去次好次哒!” “好嘞!就等王爷这句话喽!三位姐姐!咱快点上车!” 许馥推着魏更好就上了马车,燕莫罗和徒南柳打闹着,也钻进了马车里。 车门刚刚关上,燕莫罗就撑着马车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就要吐了出来。 “呕——” “哎呀你呀…” 徒南柳顺着燕莫罗的后背,给他倒了杯水,“你说你,明明挺多人知道你这个戏精一天到晚的装逼,你还装什么装啊…” “咳咳…” 燕莫罗喝了口水,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敲了徒南柳一脑门的栗子,“你知道什么。三岁的身份,不管何时何地,都好用的紧啊。” “是是是,你装吧,来,尝尝这个,解腻。” 徒南柳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份苹果干来,“深白这几天看日头好,便晒了许多的水果干来,我见这苹果脆脆的,甜而不腻,特地包了一点带上。” 徒南柳捏着一片苹果干,塞进了燕莫罗嘴里,“如何?” 燕莫罗无奈地嚼了嚼,眉间舒展了许多,“嗯,是好吃,没想到她还有这等手艺。” “若是没什么本事,我也会让她去学学的,留在我身边伺候,可不能什么都不会。” 徒南柳插着腰,有模有样地说着,摇头晃脑的样子,在燕莫罗看来,傻萌傻萌的。 “那你倒说说,这奶香是哪儿来的?” 燕莫罗捏着一片苹果干,前后左右地打量着,意味深长地看着徒南柳嗤笑。 “奶香?哪里有?这是苹果,自然是苹果的香气啊?” 徒南柳回头,塞了一嘴的苹果干,看到抿着嘴憋笑的燕莫罗,突然头皮一麻。 “好你个燕莫罗!你这个!这个!” 徒南柳羞的发抖,一时词穷,憋不出话来,就一把抱住自己贫瘠的丘陵。 “臭表脸。” “你我夫妻,终有一日要坦诚相见的。” 燕莫罗拉过徒南柳,搂在怀里,明知道她耳根子最敏感,还故意轻轻舔了一口。 “嘤——燕莫罗你这个变态!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哎呀你坏透了说的都是什么呀都!” 流氓如徒南柳,在燕莫罗面前却像只可怜的小兔子,除了着急咬人还咬不到之外,只能扑棱着她小巧的玉足。 “爷…你可消停些…属下都能看到宫门了啊…” 燕重楼翻着白眼,叼着狗尾巴草,可怜兮兮地赶着马车,他突然十分羡慕自请守府的于奇正,不必一路听车内这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唉…欺负属下没有良人啊…” “哟呵,大夏天的影宝思春了哦?” 徒南柳钻出半个小脑袋来,贼兮兮地看着燕重楼,笑到:“哎呀呀,我们这个天下第一暗卫,岂是寻常人家的菇凉能婚配的?至少也该是个公主吧?” 73庆典开宫X威胁馥儿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算了吧王妃,属下可不求什么公主小姐的,若来日二位爷开恩,给属下指一个安静乖巧的女子便罢了。即便属下终身不娶,也是正常事。” 燕重楼并不当回事儿,一笑置之。 进了内宫,徒南柳就听到了嘈杂的声音,各家的夫人小姐们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内宫里显摆着。 “今年的夏日祭真是热闹啊。” 燕奕轩依旧披着他的黑袍,飞扬着他海藻般跋扈的长发,在某个角落里静静地看着大家。 “王爷该出去转转了。” 空桃提醒道,“奴婢已经看到郭将军来了。” “好。” 燕奕轩托着苍鹰出来散步,日头正好,晒晒羽毛也不错。 “摄政王!” “是摄政王!快!” 一群菇凉见到燕奕轩出来了,激动地围住了他,齐齐问安, “臣女参见摄政王!请摄政王安!” “臣女家父,吏部侍郎…” “臣女是工部尚书之女…” “臣女…” 花团锦簇,莺莺燕燕,燕奕轩头疼地看着这些屁点大的菇凉,耳朵里嗡嗡的响。 “跪安吧。” 燕奕轩转身,绕过这群菇凉,跑都来不及,“那个女人呢?” “王爷说的是假的含朝菇凉?” 空桃微微叹息,“不知怎的,她一蹶不振,卧病在床。奴婢出来前看过她一眼,她身上脸上,那些经过精心缝合的伤口,都裂开了。” “缝合的?” 燕奕轩心里一抽,“本王以为,只是长的相像罢了…空桃,你去和小竹子接头,带上那个女人,见机行事。” “是,奴婢明白,王爷自己小心些。” 空桃离去,燕奕轩左右看看,发现了乐此不疲的许馥,她偷摸地带人,提着好些袋子,正想溜去御膳房。 “许馥。” 燕奕轩只几步便挡住了许馥的去处,吓的许馥差点没摔个狗啃泥。 “哎呀妈呀!你…你…” 看清了那身黑袍,许馥顿时不敢多言了,“摄政王…好…” “今日的庆典,你最好别搞砸了,如果让本王发现御膳房有所损坏,或者,华嬁哭的梨花带雨的…本王一定不会轻饶了你们家瑞王。” 燕奕轩笑着捏了捏许馥苍白的小脸,继而轻轻拍了拍:“去和你家王爷说,今日庆典,闲杂人等居多,一切都要小心,尤其是要注意郭戎。” “啊哈哈…多谢摄政王关心…那啥,没事儿我…啊不是,那个臣妾…啊呸…妾身回去给王爷传话了哈…” 许馥扯着锦帕,推着自己带来的人,夹着尾巴逃回了燕莫罗身边,一头扎进了魏更好的怀里。 “呜哇——更好姐姐!吓死我了啊…摄政王好可怕啊…救命啊…” 许馥抽着小鼻子,挥着锦帕,像天快塌下来了一样撒泼着,“摄政王说啊!如果我今天坏了御膳房欺负了小皇后,他就不会放过咱们王爷呀…哎呀…没天理了呀…以大欺小啊…更好姐姐…” 魏更好摸了摸许馥的小脑袋,突然脸色一沉,“等等,摄政王怎么会和你说这么多?他还说了什么?” “更好姐姐,你不爱我了吗?你居然不关心我被人欺负了,所以爱会消失的吗…呜呜呜…” 许馥不依不饶,就差没躺地上打滚了。 “馥儿!” 74三人联手X茶酒交换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徒南柳一声低喝,压住了许馥的哭声,她红着鼻子抽了抽,转了转小眼珠子,突然一锤手心,“啊!摄政王说,叫我们小心郭戎,王妃姐姐,郭戎…你该叫舅老爷是吗?” “舅他妈个泡泡茶壶。” 徒南柳不屑一顾,“那个姓郭的到咱们府里来,给咱们王爷提鞋都不配,不必燕奕轩提醒,老子今天也会盯紧了郭戎。” 可他为什么特地提醒馥儿呢。 燕莫罗抱着甜食啃着,心不在焉的,一口没下去噎着了。 “咳咳…咳咳…呜哇——媳妇妇救罗罗…罗罗要喝水水…” 燕莫罗锤着心口,双眼迷离间,看到了郭戎带着兰扶思,以及他们家的几个儿女,耀武扬威地穿过人群,远远地对着一个黑衣男人行礼。 那人正是燕奕轩。 而燕双境和华嬁就在旁边的亭子里坐着,郭戎却不闻不问,丝毫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真放肆。 皇姐呢… “王爷喝水!” 徒南柳猛地倒了一杯水灌进了燕莫罗嘴里,这一下惊的燕莫罗暴跳如雷。 这个傻媳妇儿!这不是水! “咳咳…呕…这是什么呀!好呛哦…呜哇…媳妇妇欺负罗罗…” 这是酒啊!烈酒啊! 燕莫罗苦不堪言,只能捂着脸撒泼耍赖着。 他不是不能喝酒,可他现在顶着三岁的心智,遇上烈酒,除了醉酒闹事,大概只能昏睡过去了。 那就是把这一大家子暴露在危险之中,让郭戎有了可乘之机。 不行,不能昏睡。 那么… “呕——” 燕莫罗本能的想吐,可烈酒的酒劲十足,三岁的奶娃娃不但吐不出来,只会难受的大哭大闹。 “皇兄你怎么了!?” 燕双境和华嬁闲着无事,左右没几个人当他是皇帝,都去巴结燕奕轩了,便想来找燕莫罗玩儿,不想看到了这一幕。 “呜哇——双境双境…媳妇妇给罗罗喝酒了…罗罗难受想吐…呜哇——” 燕莫罗抱着燕双境,扑棱着。 “喝酒了?不应该啊,怎么会有人给你们上酒呢?” 壹珈和银羽也走了过来,壹珈自然不担心这区区一杯酒,可她担心,酒里有问题。 “请皇上,公主,王爷恕罪,是奴才失职,本该给郭将军奉上的烈酒,却献给了瑞王,那么…瑞王的牛乳茶,大概奉给了郭将军,希望将军别生气才好。” 小竹子依旧直着背,微笑着看着各位,“啊,奴才得去看看郭将军,免得他苛责下人。 对了瑞王,这是解酒的酥糖,还请你不嫌弃。” 小竹子将一枚精致的酥糖奉上后就离去了,燕莫罗含着糖,和壹珈交换了一下眼神。 “皇上?” 壹珈试探性地问道,燕双境对着壹珈点了点头,“皇姐放心,朕安排好了。” 就像是故意的一般,这群人远离了燕奕轩,扎堆在一处亭子里,看似谈笑风生,实际上紧紧盯着郭戎的一举一动。 “要开始了。” 燕奕轩就像没事儿人一样,品茶赏花逗着鹰,拒绝着一个又一个想投怀送抱的菇凉。 小竹子缓慢地行走着,看到一个角落里,空桃押解着那个俩的含朝。 很好,现在,就等郭戎喝下那杯…茶…了。 “放肆!这是什么玩意儿!” 75推杯换盏X作壁上观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郭戎暴怒的声音传来,惊的小竹子飞快地跑上前去。 “这是什么!你们在看不起本将军吗!?居然拿这种哄小孩子的茶来敷衍本将军!” 郭戎抓起装着牛乳茶的壶,一把摔在了地上。 “将军息怒!” 小竹子上前,快速地收拾好了地面,将破碎的茶壶交给了奉茶的小公公,让他快点退下。 “是奴才的错,酒奉到瑞王那里去了,请将军稍待,奴才重新去盛。” “什么?给本将军的酒给了那个傻子?而你们要本将军,喝那个傻子的牛乳茶!?真当本将军是个三岁的奶娃娃吗!?” 郭戎怒气冲冲的,推开了小竹子,直奔燕莫罗而去。 “老爷…” 兰扶思拦不住郭戎,只能提着裙子追了过去,小竹子在心里乐开了花。 这倒是省了我不少事儿。 “将军!” 三人猛地出现在燕莫罗面前,吓得他一口茶喷在了郭戎脸上,“呜哇——媳妇妇快点来!这里有个不配给你提鞋的人吓唬罗罗!” “你说什么!” 郭戎再放肆,看到燕双境和壹珈在,他也不敢造次,“臣,参见皇上皇后,珈岚公主。” “臣妾兰扶思,见过皇上皇后娘娘,公主殿下…” 兰扶思赶到,拉了拉郭戎的衣袖,对着燕莫罗小心地行礼:“见过瑞王…” “郭爱卿不必拘礼,夏日祭,就是该这么热闹才好啊。” 燕双境本能地护着华嬁,往后挪了挪,他虽然知道壹珈要对郭戎下手,却不知道究竟是何手段。 “郭将军,这牛乳茶,可是太后亲自调制的,除了咱们瑞王,别人可没机会品尝,你大庭广众之下砸了,是否该给个说法?” 壹珈笑吟吟地看着脸色铁青的郭戎,大大咧咧地坐在他面前,“我们皇上宽宏大量不计较,可摄政王…” 说着,众人齐齐看了眼作壁上观的燕奕轩,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这里,时不时地拒绝几个菇凉。 “庆典嘛,干嘛一个个都这么僵呐。” 徒南柳跳了出来,小竹子趁机让人再端牛乳茶上来。 “说来,郭将军,还是本王妃主母的哥哥,论辈分,该称呼一声舅老爷吧?” 徒南柳拖了一把燕莫罗,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他的膝盖上,摇头晃脑地虚张声势着:“本王妃今日见着何处上的都是牛乳茶,虽然不能和咱们王爷的相提并论,却也是平日里见不到的。 皇上抬爱将军,赐了酒,却被这群粗心的奴才奉错了,那将军不如将错就错,饮了这牛乳茶,免得还未喝酒,就醉了。” 小竹子亲自端了绣盘来,奉给了郭戎,面上还是那般的云淡风轻。 “奴才伺候郭将军喝茶,还望将军不嫌弃。” 小竹子是燕双境贴身伺候的人,同时也是三宫总管,能被他伺候一次,算他郭戎祖坟冒青烟了。 夏日祭人多,燕奕轩又虎视眈眈,郭戎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有了个台阶,叭儿狗似的就滚了下来。 “不嫌弃不嫌弃,臣谢皇上御赐。” 小竹子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郭戎,看着他一滴不剩地喝完,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奴才告退。” 小竹子走出亭子,将空的绣盘抬起来,挡了挡太阳。 76人员撤离X蛊虫生成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日头真好。” 众人皆以为小竹子只是遮了一下阳光,却不知,他的绣盘,是亮给燕奕轩看的。 是时候了。 空桃看了眼身边的女子,“准备好了吗?” “奴婢…想为自己活一回。” 空桃垂下眼睑,伸手摸了摸她脸上的伤痕,“事情结束后,我会求王爷,治好你的伤的,至少,别这么痛苦。” “多谢菇凉。” 外宫内宫热闹非凡,歌舞杂耍,品茶对赋,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凉亭处,渐渐被一阵阴风笼罩。 郭戎喝下的正是百里无暇的原液,此刻只觉得从脚底开始,有细小的虫子正在吞噬着骨肉。 一开始只是痒痒的,随着虫子往上侵蚀,郭戎只觉得虫子越来越大,绵绵的痒逐渐开始疼痛,继而钻心刺骨。 “额啊…” 郭戎抓着脖子,指甲缝里夹着细薄的肉丝,皮肉一寸一寸剥离,疼痛不减,奇痒无比。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兰扶思吓坏了,眼见着郭戎脖子上黑色的纹路像蜘蛛一样爬出来,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老爷你别吓我…老爷你快跟我来。” 兰扶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好歹养过百里无暇,知道一些蹊跷,这种时候,远离人群比较好。 尤其是凉亭里,这群身份高贵的人们。 “重楼,郭戎脖子上的黑色纹路,我在郭长寒脖子上也见过。” 高天宇闷声不响,却眼尖异常,远远的看到郭戎不对劲的地方,连忙窜到燕重楼身边偷摸地说道。 “那当时为什么不讲?” 燕重楼疑惑,“郭长寒已经伏诛,再提也无用了啊。” “这意味着,南疆早已有人渗透到我们身边了,重楼,我担心王爷。” 高天宇想上前去护卫,却被燕重楼拦住了,“天宇,你带着其他人,先撤,这里我守着,你懂我意思。” 难道… 高天宇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跑到栾郁身边耳语几句,栾郁转身就拉着许馥和钱坤离开了凉亭。 “我不走。” 魏更好拒绝了高天宇,“你快点带着飞雪走,我要守着王爷。” “魏侧妃…” “我心已定。” 魏更好浅叹,看着相互喂食的燕莫罗和徒南柳,心尖儿上泛酸。 “侧妃保护好自己。” 银羽见高天宇退下,连忙对壹珈说道:“起风了,公主还是去添件衣服吧。” “本公主才不冷,你带着皇后去添衣物吧,看她这么瘦弱,自然是经不起风吹的。” 壹珈磕着瓜子,喝着刚才的烈酒,有意无意地看着兰扶思和郭戎。 兰扶思已经将郭戎拉出了凉亭,然而郭戎脚步踉跄,看过去似乎神志不清。 “皇上,你不走吗?” 华嬁什么都不知道,但是隐隐觉得气氛不对,好歹是自己的夫君,她不希望燕双境出事儿。 “朕不能走,你去吧。” 燕双境冲着华嬁微微一笑,“虽是夏日里,可是起风了,你别着凉了才好。” “多谢皇上…” 华嬁不舍的离去,一步三回头的,跟着银羽走了。 “老爷?老爷?” 兰扶思叫了几声郭戎,他没有反应,便伸手推了推。 “别碰老夫。” 突然,郭戎沙哑的声音响起,一掌推开了兰扶思,“你这个肮脏的女人。” 77纯净之人X王妃被抓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什么!?” 兰扶思不可置信地看着郭戎,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陌生又阴翳。 “你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肮脏,别碰老夫!” 郭戎猛地转身,看向凉亭里的徒南柳,双目一凌,嘴角不自觉地抽搐着,露出一个令人反胃的笑容来。 “就要这种,纯净的小菇凉…” “老爷…你在说什么…” 兰扶思胆战心惊,已经顾不得众目睽睽了,用尽了全力抱住了郭戎,“老爷,跟我回去,马上就走,别犯傻!” “我说了别碰我你听不懂吗!肮脏的女人!不知羞耻!你就该浸猪笼!沉河!” 郭戎本就强健,此刻更是有了九牛二虎之力一般,只用了寸劲一甩,兰扶思就像夏日水面上的荷花那样,轻飘飘地飞出几米,摔在了地上。 “老爷!” 兰扶思被摔破了手掌和衣服,磕破了头,散落满地的珠钗,脸上煞白。 “老爷!”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郭戎杀气腾腾地冲进了凉亭,一把提起了燕莫罗腿上的徒南柳。 “媳妇妇!” “王妃!” “郭戎放肆!还不赶快退下!” 燕双境拍案而起,怒目圆瞪,“来人啊!” 燕重楼带着宫中侍卫将凉亭团团围住,对着郭戎拔刀相向。 “放开我家王妃!” “臭提鞋的你放开罗罗的媳妇妇!” 燕莫罗暴跳如雷,可是人前,他不能出手,尤其是燕奕轩就在看着他们的闹剧。 “王爷小心!” 魏更好慌忙上前,将燕莫罗往回拉,“郭将军失心疯了,别伤着了王爷!” “罗罗没关系哒!更好姐姐!快点去救媳妇妇啊!罗罗的宝贝媳妇妇被抓走了啦!” 燕莫罗急的直跺脚,心里已经开始咆哮。 皇姐上啊皇姐!柳儿那么柔弱,被捏坏了还得了!鬼知道郭戎现在要做什么! “郭戎!你这是以下犯上,你快点放了柳儿,你要做什么!” 壹珈也站了起来,银羽也已然拔剑,蓄势待发。 “老夫不想做什么…老夫就是看这瑞王妃纯净可人,既然瑞王年纪尚小,不如,让老夫帮你们一把吧…哈哈哈…” 郭戎浪笑起来,死死地钳着徒南柳。 该死。 这货他妈的简直就是机械。 徒南柳尝试着挣扎了一下,奈何根本使不上力气,手腕生疼,好像皮肉就要分家一样。 不行,逃不掉。 徒南柳皱着眉头,忍着疼痛,看了眼心急如焚的燕莫罗。 不够,这样还不够,一定要让这货动手才行。 这么想着,徒南柳掏出了她大婚当夜就藏在身上的金钗,狠狠一扎向了郭戎抓着自己的手。 “老子他妈的去你大爷的狗日的变态啊!” 金钗稳准狠地扎穿了郭戎的手,同样伤到了徒南柳的手腕,她伤的并不深,却染红了燕莫罗的眼眶。 “媳妇妇!” “贱人受死!” 郭戎气急败坏,张开了五指,他的指甲瞬间长了一寸,隐隐发黑,抓向了逃跑的徒南柳。 “媳妇妇小心!” “皇上,公主快撤!” 银羽本能地拉着壹珈和燕双境退出了凉亭,燕莫罗伸手便抓住了徒南柳受伤的手,将她紧紧地护在怀里,一转身,将她推了出去。 “壹珈姐姐!接住媳妇妇!” 78扶思之死X侧妃重伤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莫罗的后背就这么亮在郭戎眼前,郭戎的五指眼看着就要掏进燕莫罗的心脏里。 “王爷!” 燕重楼来不及戴上面具,抢步上前,一剑刺穿了郭戎的身体。 “啊——” 四周一片惊慌,突如其来的事情让大家措手不及,所有人僵直在原地,楞楞地看着凉亭里发生的事。 “更好姐姐…” 许馥捂着嘴,泪水涟涟地看着魏更好,不敢相信她在最后关头,冲到了燕莫罗身后,将他一把推出。 郭戎的五指,正好掏进魏更好的后背,而燕重楼的剑尖,微微抵着魏更好的皮肉,只差分毫,便会伤了她。 “更好姐姐!” “老爷!” 许馥想上前去,却被南宫飞雪紧紧地拉住,许馥可能感觉的到,她指尖的冰凉。 “别去…这个时候,别过去…” 兰扶思可不管这些,连滚带爬地扑到了郭戎身上,哭着推开了燕重楼,“老爷…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呢…” 燕重楼抽出剑,上前扶住了魏更好,一脚将郭戎踢开,正寻思着该怎么办时,看到了栾郁带着御医和行船来了。 “把行船搭好!让魏侧妃躺下!快!” 须古老先生赶了过来,准备给魏更好搭脉,却被燕莫罗一把抓了过来:“须古爷爷!你快点帮罗罗看看媳妇妇!她受伤了!” “可是王爷…魏侧妃伤的较重…她…” 须古看了眼徒南柳的手,顶多就是扎了个口子,无伤大雅,可魏更好这里,就医不及,恐伤性命啊! “罗罗不管!罗罗要你先看看媳妇妇!媳妇妇受伤了!” 燕莫罗这一刻是真管不了魏更好了,郭戎抓住徒南柳手腕的那一刻,他的心都快碎了。 “好好好,老夫这就给王妃搭脉。” 须古无奈,吩咐自己的几个得意门生,立刻给魏更好搭脉:“你们几个,拉上船围,让女医为魏侧妃医治,你们开方子!” “是!” 御医们忙忙碌碌,魏更好神智还算清醒,后背的疼痛对此刻的她来说,远远不如心尖上的痛苦。 王爷… 你一眼都没有看我… 一眼都没有。 魏更好咬着下唇,紧紧地捂住了眼睛,可泪水却化成了洪水猛兽。 “郭戎失心疯,以下犯上,伤及瑞王妃和魏侧妃,既然已经伏法,朕也要念他一世军功,只将郭家上下贬为庶人,终生不得再入华裳。” 燕双境顺着心口,吓的不轻,抓着壹珈的手,故作镇定地说道。 “伏法?就凭这么区区一剑,就想让老夫伏法?简直就是笑话!” 郭戎突然站了起来,提着兰扶思的头发,将她甩到了一边,“说了多少遍了别碰我你这个肮脏的女人!” 盛怒之下,郭戎又抬脚,狠狠地踩在了兰扶思的心口处,逼出了她最后的气血。 “老…爷…” 兰扶思颤巍巍地抬起手,抓住了郭戎的脚踝,“快…走…” “肮脏的女人肮脏的女人肮脏的女人…” 郭戎在蛊虫的驱使下,彻底迷了心神,在他眼里,一切都是肮脏下流的东西,需要立刻除去。 “肮脏的女人…” 郭戎一脚一脚地踩着兰扶思,就像在踩一块破布一样,毫无感情可言。 “还愣着干什么!上啊!” 燕重楼一声令下,数十把兵刃扎穿了郭戎。 79含朝出动X直奔轩王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然而郭戎就像感觉不到一样,双手一抱,将兵刃全部抱在臂弯里,一用力,兵刃齐齐断裂,力道大的连侍卫们都一齐摔倒在地。 “哥!我们上!” 燕重楼喊了一声银羽,二人一齐飞身而去,剑指郭戎。 可郭戎就像突然间练就了一身极高的内功一样,气运周天,隔空便弹开了两个人。 “啊…” “影宝!” 燕莫罗暗暗手里用劲,接住了燕重楼和银羽,假装一起摔在了地上。 “呜哇…好痛哦!影宝你们没事吧?” “属下没事,但是,这郭戎…” 燕重楼握紧了剑,心里默念了上百遍的怎么办,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逼他造反直接砍了就好了吗!?他怎么被捅成了马蜂窝还活着啊! “影宝,你带着媳妇妇走!” 燕莫罗不能离开,却也不能出手,其他人早已逃离的不知去向,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徒南柳。 “爷,你不帮忙吗?” 和凉亭的气氛完全相反,高台上,燕奕轩气定神闲地看着这群小屁孩子们胡闹。 小竹子笑眯眯地给他斟酒:“瑞王不能出手,就算他能,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才会让郭戎彻底死绝,爷还要看下去吗?” “不急,那个女人不是还没出来吗?” 燕奕轩悠悠地喝着酒,微微挪了一下身子,继续晒太阳。 空桃看到凉亭里无人可以解决被蛊虫驱动的郭戎,便回头看了眼含朝:“菇凉,该你出场了。” “是。” 含朝蒙着脸,低头冲了过去,快速略过发狂的郭戎,往他脸上贴了一团奇怪的草。 “这草只能抑制住他一会儿,你们要想办法挑出他体内的蛊虫,不然,就算是砍了脑袋,身体还是会动的!” 含朝快速地说完,追向已经逃离的无影无踪的御医们,“奴婢去帮忙救治魏侧妃,你们快点找他体内的蛊虫!” 含朝的出现与离去,就像一阵风,将茫然的一群人说的更加懵了。 “她是谁?” “她刚刚说啥虫?” “王爷还是先撤吧!公主和皇上都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你们谁也跑不掉!” 郭戎从那团奇怪的草中挣脱出来,杀气腾腾地冲散了几个人,追着徒南柳跑。 “纯净的小菇凉!我要这种纯净的小菇凉!” “你他妈的别只追着老子啊!” 徒南柳一阵反胃,好在自己腿脚快,身子轻,跑起来就像低空飞行的小飞机。 “你妹的…” 徒南柳银牙一咬,看到了高台上的燕奕轩,“你他妈的这么悠闲是看我们笑话还是等我们死呢!” 暴怒的徒南柳在奔跑中脱下了繁重的王妃服制,直奔燕奕轩而去。 “媳妇妇!” “别跟来!” 眼看着徒南柳就要冲到燕奕轩面前,燕莫罗的心都揪了起来,然而,这未尝不是件坏事。 “爷!” 小竹子看到徒南柳跑来时,惊声提醒燕奕轩,却被燕奕轩反手送到了高台之下。 “去双境那儿吧。” 徒南柳哼哧哼哧地爬上高台,郭戎就像饥饿的野兽追逐着自己唯一的猎物一样,手脚并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啊啊啊…” 徒南柳冲上高台,却因为来不及刹车,闷头撞进了燕奕轩怀里,吓得她瞬间捂住了脸,蜷缩了起来。 80轩王动手X如花公主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噗。 徒南柳听到了来自燕奕轩的轻笑。 诶? 徒南柳只觉得身体一轻,燕奕轩一手稳稳地搂着徒南柳,一手素剑翻飞,轻松砍下郭戎的脑袋,瞄准了那串飞出来的蛊虫,用剑狠狠地钉在了地上。 高台的地面因为这一剑,滋啦一声裂开,为了让蛊虫死绝,燕奕轩拿出一个精巧的小盒子,将粉末撒在了蛊虫上,蛊虫瞬间燃烧,连带着郭戎的身体也像被烈火吞噬一般扭曲,融化。 “这是什么…” 徒南柳想回头看看,双眼被燕奕轩的大手捂住了。 “别看,小心做噩梦。” 哈? 徒南柳不明所以,但是她怂,为了不做噩梦,还是别看的为好。 但是她感觉到,燕奕轩正抱着自己,走下高台。 “双境,你下旨,赐死郭家,株连九族,尸首全部烧毁,撒外海去。” 燕奕轩淡淡地说完,将徒南柳放了下来,送回燕莫罗怀里,燕莫罗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徒南柳包了个严严实实,警惕地看着燕奕轩。 “不许碰罗罗的媳妇妇!” “不许碰也已经碰了,若不是本王出手,你这个小媳妇儿还指不定能不能活。 道谢就免了,本王不需要。夏日祭算是毁了,你们受惊过度,都回去休息吧。” 燕奕轩说完,转身朝空桃勾勾手指:“回宫了。” “等一下!” 壹珈牵着燕双境,从一旁的假山后面钻了出来,黑着脸问道:“在旁边看了那么久的笑话,末了还出尽风头。本公主且问你,郭戎手里的兵权,你打算如何处理?” “这还用问吗?” 燕奕轩嗤嗤地笑了起来,微微侧回头,看着壹珈,媚眼如丝,长发飞扬,“本王也问问你,这里除了本王,还有谁能够驾驭华裳的天兵地将? 是凭那边那个还未成年的皇上,还是这个粘着媳妇儿吃糖葫芦的瑞王,亦或是你,成天只知道风花雪月的珈岚公主? 哦——不对,珈岚是你强行更改的封号,本王应该称呼你为——如花公主。” “燕奕轩你给我闭嘴!” 壹珈火冒三丈,怒发冲冠,她生平最恨有人提起这个封号,这是她最难以启齿的事情。 颜面尽失! “公主,别着道,郭戎死了就行。” 银羽拽住了箭在弦上的壹珈,小声提醒着。 “唉…直接喊本王名字呢。” 燕奕轩交叉着双臂,转过身来,偏头摸了摸下巴,“真的是翅膀硬了,小时候还跟在本王身后皇叔长皇叔短的,这美好的日子果然是一去不复返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眼见着壹珈撸起了袖子,燕莫罗也将徒南柳往身后一藏,上前来和壹珈并排站好,撸起了袖子。 “罗罗也不怕你!你是个坏蛋蛋!略略略——” “本王想说…” 燕奕轩突然黑了脸,周围的气压低的让人瑟瑟发抖,仿佛天空瞬间就暗了下来,徒南柳没有看着燕奕轩,都觉得双腿有些发软。 “以后少做这些无用功的事,朝政有本王盯着,用不着你们操心,再让本王发现你们自作主张做点什么奇怪的事,别怪本王翻脸无情!” 燕奕轩抬起手,将早已从郭戎身上摸出来的兵符亮给他们看了眼,再缓缓地塞进自己的袖子里。 81移植枇杷X好胖夫夫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你!” 壹珈和燕莫罗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燕奕轩逍遥而去。 夏日祭被毁的一团糟,文武百官早早逃离,燕双境无奈下旨,郭家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刑部前脚刚刚查封郭家一切财产,银羽后脚就偷摸的把百里无暇接出了暗室,送进颐华宫。 与此同时,天牢里,原本终身监禁的徒忠,突然浑身像被烈火焚烧一般,炭化而亡。 牢头不敢隐瞒,上报燕奕轩。 “昊,去告诉胖胖,他家主母的爹没了。” 咻—— 苍鹰展翅上腾,往瑞王府飞去。 燕奕轩叹了口气,“空桃,本王出去一趟,你守着她。” “是。” 空桃身边,跪着含朝,她平伏在地,没有任何需求,只是这么跪着,已经跪了两个时辰。 燕奕轩来到了郭家,从后门翻墙而入,立于庭中,当年先帝御赐的枇杷树,如今枝繁叶茂,入秋便可硕果累累。 “你是谁。” 一阵邪风吹过,燕奕轩正气凛然,丝毫不影响。 “你又是谁。” 燕奕轩转身,看到这个一身杏色长袍的女子,轻轻地笑了,“郭戎被本王杀了,你准备怎么做?” “轩王?” 女子双目无神,却明显地瞪大了,“很好,很好。” 邪风起,花叶落,那女子凭空消失不见,燕奕轩并不惊讶,也不去追,只是了然于心。 “沙开苏华…” 燕奕轩叉叉腰,扫视了一眼空荡荡的郭家,开口道:“小竹子,把这些枇杷树,以双境的名义,送给莫罗。” “是,爷。” 苍鹰略过晴空,半路上发现了正准备去宫里找自己的胖胖。 咻! 咕? 苍鹰一爪子钳住了信鸽的后颈,杀进了瑞王府,光明正大地停在前院的石桌上。 信鸽蒙圈,反应过来后,第一件事是先把自己引以为傲的羽毛梳理清楚,而后咕咕乱叫着,将栾郁吸引了过来。 “这不是王爷寝室里的信鸽吗,怎么在这儿?” 栾郁摸了摸信鸽的头,打量了一下它身边的苍鹰。 苍鹰雄赳赳,气昂昂地直视着栾郁,毫不避讳,甚至屏息以待,有进攻之势。 “难道,你是摄政王的鹰!” 栾郁一惊,正准备去叫人,苍鹰咕咕一声,叫住了他。 “怎么…” 栾郁刚刚回头,就发现苍鹰叼着一个细细的竹筒,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给…我的?” 苍鹰将竹筒放在了栾郁手心里,展开翅膀准备离去,还未煽动翅膀,它就感觉到自己的尾巴被叼住了。 咻? 咕咕… 信鸽一脸失望地看着苍鹰,咕咕几声,扑啦啦地飞回燕莫罗的寝室,用最快的速度,叼着自己装满银米的食盆飞了回来,放在苍鹰面前。 咕! 信鸽眼巴巴地看着苍鹰,可吃惯了金米,并且不在外人面前委身低头的苍鹰,此刻拉不下脸去吃信鸽的银米。 “胖儿,别为难人家,摄政王的苍鹰训练有素,不会吃来历不明的食物的。” 栾郁看了眼竹筒里的字条,心情复杂,收了字条,将竹筒还给了苍鹰,“不愧是摄政王的鹰啊,我会把字条交给王爷的,多谢。” 咕… 信鸽听到栾郁的话,震惊的全身僵硬,羽毛都炸开了。 来历不明的食物… 这几个字深深刺痛了信鸽的心。 82得到回应X前往竹园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信鸽好不容易恢复了神智,颤颤巍巍地叼起一枚银米,泪眼汪汪地递给苍鹰,等待着它的答复。 栾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只禽,同时也在思考,为何摄政王会特地来告诉王爷,徒忠死在了大牢里。 良久,苍鹰终于抵挡不住双眼里藏着星辰大海的信鸽,伸过头去,小心翼翼地从信鸽嘴里,将银米叼了去。 咕! 咕咕咕! 得到回应的信鸽激动的不能自已,羽毛又炸开来,瘫坐在地。 而苍鹰毫不犹豫地飞回北极宫,没有让其他人见到自己的窘态。 “嗯…恭喜了。” 栾郁笑着摸了摸信鸽的头,叹息到,“连你都有良禽了,可咱们王爷王妃,还只是牵牵而已啊…” “说啥呢你。” 徒南柳突然出现,吓了栾郁和信鸽一跳,而信鸽腿软,直挺挺地倒在了石桌上。 “怎么了这是?” 徒南柳疑惑,栾郁嗤嗤一笑,将字条递给了徒南柳:“摄政王的鹰带来的字条,请王妃过目。” “燕奕轩?” 徒南柳接过字条一看,心里猛的一抽。 “怎么会这样?” “围捕郭长寒那天,奴才曾经见到她的脖子上,有和郭戎一样的黑色纹路,所以,奴才怀疑…” 高天宇路过,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上前来,抱拳接话:“罪魁祸首,就是南疆。” “东皇御风…” 徒南柳捏紧了字条,“虽然这个爹不得劲儿,但是他也不该这么死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老子把账记在你头上了。” “王妃…”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不必让其他人知晓了。” 徒南柳抓起信鸽回屋,无情地嘲笑着它:“臭胖儿,你这么没用,迟早被爷烤了吃。” “媳妇妇!你怎么去了辣么久嘛!罗罗还等着一起荡秋千咩!” 燕莫罗换好了衣服,等不及跑了出来,见徒南柳手里提着信鸽,嫌弃地接过信鸽,甩到了寝室里。 “臭胖儿,赶紧回去呆着,罗罗要和媳妇妇去耍…” 秋千架上,徒南柳握住绳子时触电般抽回了手。 “嘶…” “媳妇妇你怎么了!” 燕莫罗像被踩到尾巴的小狗一样蹦了起来,抱着徒南柳受伤的小手千吹万呼,“媳妇妇你对自己下手也这么重呀…罗罗好心疼哦…” “小事儿,一个洞而已,几天就好了,不怕。” 徒南柳毫不在乎,摇晃着双脚催促道:“快点快点,我要荡的比馥儿还高。” “好哒!” 看着两个人玩儿的不亦乐乎,燕重楼也坐在了一旁,深白担忧地走了过来,左右看看没人,悄声说到,“重楼,奴婢方才去看过魏侧妃了,她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却不大好,王爷是不是…该去看看?” “这…” 燕重楼看了看漠不关心二人组,皱着眉头,大着胆子问道:“王爷!我们去看看魏侧妃吧?” “不去!” 燕莫罗没心没肺地喊到,徒南柳却猛地从秋千上跳进了燕莫罗怀里,“不行,燕莫罗,我们必须去看看她!” “哦——” 燕莫罗只是撇不下脸去看她罢了,有了徒南柳开口,他乖乖地牵着徒南柳的手,一起来到了竹园。 说来,这是徒南柳第一次来竹园,竹园里种满了清香的竹子。 83单独见面X我见犹怜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夏日祭的骚乱之后,许馥不敢进宫嚯嚯御膳房了,可是一天到晚也没个家,这个时候不知道跑去哪里玩儿了。 南宫飞雪照顾着迷醉楼和清倌院,不在府里不是个稀罕事。 因此,竹园现在只有魏更好,和照顾她的钱坤。 钱坤正好出来倒水,看到了欢乐地牵着手的燕莫罗和徒南柳,身后跟着燕重楼和深白。 “妾见过王爷王妃…” “更好姐姐是不是在里面,她好点没有?罗罗进去看看她!” 燕莫罗蹦蹦跳跳的要进去,手里还紧紧握着徒南柳的小手,经过钱坤身边的时候,钱坤一把拦住了徒南柳。 “王妃…” “啊?” “你…最好别进去。” 钱坤垂下了眼睑,轻声说到:“拜托了,让王爷一个人去看看更好姐姐吧。” 徒南柳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燕莫罗依旧紧紧地牵着自己,“咋了坤儿?更好不会伤的很重吧?如果是这样,我更应该去看看她才对啊…” “不…王妃!” 钱坤难以启齿,只是盯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那天,我们逃离后,来了一个姑凉,不知道对更好姐姐做了什么,姐姐的伤便好了。 可伤好了,体力却没有恢复,后背依旧会痛,所以姐姐一直躺着,夜里…喊过王爷的…名讳…” 徒南柳只觉得手一紧,继而松了。 燕莫罗挠挠头,憨憨一笑:“那…媳妇妇和坤姐姐在外面等罗罗,罗罗很快就出来。” “好。” 钱坤拉着徒南柳,坐在了竹园的凉亭里,“你们也坐,竹园这里,不必拘礼,深白的身体可好些了?” “多谢钱侧妃关心,奴婢现在很好。” 深白适应了王府的生活,身体也调养好了,脸上竟也红润润的。 “更好是不是…爱上燕莫罗了?” 徒南柳突然开口,问的钱坤脸都红了,“王妃…” “世人逃不过一个情字,我理解。” 徒南柳的眼神暗淡了下来,心里五味杂陈,论时间,除了深白,府里每个女人和燕莫罗在一起的时间都比自己久,未必只有魏更好一个人爱着他。 心里酸的很。 徒南柳抽下肩膀上的锦帕,不耐烦地在手里打着卷儿,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没有具体的焦点。 钱坤看着徒南柳这个样子,浅浅一笑,看向了禁闭的门扉。 房内。 燕莫罗坐在了床沿,看着魏更好紧闭着双眼,抓着被子,侧着身子,微微颤抖着。 “更好…” 燕莫罗难得这样唤她,魏更好猛地睁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眼,撑着身子便坐了起来。 她伤在背上,又在屋里,身上只穿着一件橘色的孔雀肚兜。 这一个猛子起身,锦被滑落,一水香肩藕臂,润白入目,燕莫罗本能地站了起来,狠狠抽了一口气,别过了脸去。 “衣服穿好!” “王爷…” 魏更好声音虚弱沙哑,带着几分委屈,若是换了旁人,定拿捏不住了,只可惜,如今在她面前的,是心里眼里只有徒南柳的燕莫罗。 “王爷你终于愿意来看妾了,妾以为,妾所做的一切都不重要,与王爷而言,妾亦是个不重要的人…” 唉。 燕莫罗心里默叹,重新坐下,拿过一旁的衣物给魏更好披上。 84不再相见X前往庙东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不会的。” 燕莫罗略微有些内疚,他确实忘了。 “若不是你,今日躺在床上的,就是本王了。这么迟才来看你,是本王的错,本王道歉。” 燕莫罗垂着眼睛,没有看她,给她披上衣服后,又收回了手。 “王爷。” 魏更好轻声抽泣着,巍巍抬手,卑微地勾住燕莫罗的手指,见他想抽离,便用力地握住了,“王爷…陪陪妾…好吗…一次也好…” 看着魏更好朦胧的泪眼,燕莫罗于心不忍,却也只能拒绝。 “对不起,你…好好养伤吧…若来日,你有了心仪的男子,本王可以让你们…” “王爷!妾只心仪你啊!” 魏更好毫不犹豫地喊出了口,扑进了燕莫罗怀中,用尽了全力将他困在自己身边,只要一松手,他就一定会走… 燕莫罗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一样举起了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侧过脸去。 “更好,你不能这样,柳儿看到了不好。” “她…就这么重要吗?” 燕莫罗顿了顿,轻轻地开口道:“重要,重要到本王命都可以给她。” “呵…” 魏更好嗤嗤地笑了起来,缓缓抬起头,那双淡雅的薄唇近在咫尺,她无所顾忌地扯下燕莫罗的衣领,迎面而上。 啪。 燕莫罗咬着牙,一手捂着嘴,一掌敲晕了魏更好,将她严严实实地包在了被子里。 “更好,若你这是这般的想法,那本王也只能不再见你了。” 燕莫罗无奈叹息,开门的一瞬间,看到了叉着腰站在门口的徒南柳。 “柳儿…” 徒南柳面色铁青,探头看了看昏睡的魏更好,转身就走,“坤儿,照顾好她,以后无事不得离开竹园半步。” “是,王妃。” 钱坤目送徒南柳远去,叹息地摇了摇头。 “世人…逃不过一个情字是吗…” 徒南柳赌气一般钻进了寝室里,狠狠地将燕莫罗关在了门外。 “媳妇妇…媳妇妇你怎么了嘛…罗罗也要进去…” 燕莫罗委屈地拍着门,求了老半天,府里的下人们也没招儿,只能陪着看着。 “王爷,王妃似乎很喜欢奴婢制的果干,奴婢再去买点果子回来,说不定王妃心情能好起来。” 深白开口,燕莫罗没有回答,依旧扒拉着门。 “你去吧,这是我们王府的腰牌,给你了,出去有人欺负你,掏牌子,吓都能吓死一大片。” 栾郁将属于深白的腰牌做好了,递给了她,“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多谢总管。” 深白出门,寻了好些果子摊,都没有满意的果子。 “今日是怎的,日头如此好,却没有好果子吗?” 深白自言自语着,坐在了路边的茶摊喝茶。 “菇凉有所不知,今日有个大官,一早买了很多新鲜的果子回去了,所以现在街上几乎没有果子了。” 喝茶的还有几个闲人,听到了深白的话,解释道。 “不过,我从庙东那里来时,看到有果农拉了一车新鲜的桃子出来,应该还在那里。” “桃子?桃子也好啊!” 深白一听,双眼发光,“多谢告知。” 说完,深白就急匆匆地往庙东赶去。 茶摊里,阴声嗤笑一片。 “你也忒坏了,怎么能让这么个细皮嫩肉的菇凉去庙东呢。” 85桃子老人X地下赌场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谁让咱们是干这行的人。” 茶摊里笑声不断,茶摊的摊主忧愁地看了眼深白离去的方向,继续煮茶。 去往庙东的路,越走越安静,深白微微有些害怕,但是这青天白日的,自己又有瑞王府撑腰,便给自己壮了壮胆子,“请问,有卖桃子吗?” 一连问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 “许是已经走了。” 此地不宜久留,深白便想离去,转身的时候,轻轻碰上了一个老婆婆。 “哎呀,对不起婆婆,我没有看到你…” 深白略带歉意地扶住了老婆婆,她腿脚不太好的样子。 “哦…呵呵…没事…小姑凉,是你要买桃子吗…我的摊子就在那边,我听到声音才过来的。” 老婆婆腿脚虽然不好,但是耳聪目明的,就是牙齿掉的差不多了,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原来是婆婆在卖桃子呀,我家…夫人要,所以我想买些,我扶你过去。” 深白小心地扶着老婆婆,走到了她手指着的那个拐角,然而,深白根本没有注意到,拐角两边各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野汉子,手里提着麻袋。 待深白走了过来时,老婆婆突然哎哟一声,摔在了地上,野汉子手脚麻利地用麻袋套住了深白。 “啊——救命啊!你们是谁!你们——” 深白还未挣扎两下,野汉子就准确无误地给了她一个闷棍,扛起来就跑。 “今天这菇凉好,白白嫩嫩的,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可我寻思着眼熟,不如先带回去给头儿看看。” 两个野汉子商量着,扛着深白,来到了一个地下赌场里。 赌场里,遍地都是牛鬼蛇神,见到二人扛着一个麻袋进来,纷纷开始起哄。 “哟——来货了。” “先给我们看看怎么样,反正都要用了…” 赌徒们恶意嗤笑着,还有几个不要脸的伸手捏了几把麻袋。 “啧啧,料真足。” “挪开你的脏手,这不是你可以随便碰的。” 一个优雅的声音传来,这个脸上带着颓靡慵懒笑容的男人走了下来。 “我要亲自验货。” “头儿…” “头儿。” 男人走到野汉子面前,轻松地将麻袋一手提起,夹在腋下,回了房间。 “别看了别看了,继续下注了喂!要开了!” 赌场又恢复了属于它特有的吵闹声响。 回到屋里,男人将麻袋往床上一丢,深白微微有些清醒,发现自己被捆在麻袋里,抬起软软的手就推着麻袋。 “放开我…救命啊…” 声音虚弱,却婉转妩媚,男人一时间来了兴致,徒手便扯开了麻袋。 “哟,小娘子,真是俊俏呢。” 男人打量了一下深白,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穿的不错,这料子有些熟悉…你叫什么?” “深白…” 深白见这男人动作有些许迟疑,便大胆地求到:“我是瑞王府的人,你行行好放了我吧,不然,瑞王府不会放过你的。” 瑞王府? 男人忽而大笑,将身压的更低,几乎已经贴上了她冰凉的耳垂。 “我想起来了,未深白,未家的女儿,你爹欠我一千多两银子,那你抵债呢,原本要把你卖去迷醉楼,却被你溜了,如今正好送上门来,我如何再放你走?” 86神秘男子X送回王府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用瑞王府的名头压人的人我见多了,你也不换个由头。” 男人嗤嗤浅笑,捏起了深白的下巴,“这么美好的人儿,岂可辜负?” “不要…你不要这样…我真的是瑞王府的人…我现在伺候王妃…” 深白红了双眼,无力地捶打着男人结实的身体,连闷响都没有,就这么被扯去了周身衣物。 “不要…” 深白死死地咬着嘴唇,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挣扎间,男人听到了有东西掉落的声响。 叮—— “这是什么?” 男人疑惑,起身看了眼地上,随着深白的衣物被自己撕坏丢在地上,一块腰牌也跟着掉了出来。 “瑞王府…深白…” 男人看清了这块腰牌,果真是瑞王府的,“你当真去了瑞王府,做了瑞王府的侍女?” 深白窘迫地捂着身子,点了点头。 男人捏着牌子,抵在下巴上,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后,突然冲着门外喊到:“来人,送一套菇凉的衣服来,要快。” “是。” 门口回话的是个女子,不过几缕烟的功夫,便送回一套齐整的女装来。 “穿上,我送你回去。” 男人一脸的失落,“难怪后来我的人找不到你,原来你去了瑞王府啊。” “嗯…” 深白迅速把衣服穿好,心里松了一口气,果然,瑞王府可以压住任何人… “可你爹欠我一千多两银子,该怎么还?虽然你养父死了,但是他同样欠我一千多两,你有本事开口向瑞王妃要吗?” 男人突然戏谑一笑,“走,我跟你回一趟瑞王府,看看你们家的王妃,是舍得出钱,还是舍得你这个人。” 男人伸手捏了捏深白的小下巴,将腰牌丢回她怀里,哼着曲儿就开门走了出去。 “快点跟上,若我不在,你就要被外面那群野男人瓜分喽!” 男人的声音在风中渐弱,深白立刻抬腿跟了上去。 “等…请等等我…我还想…买点果子回去给王妃…” 男人远远地听到了深白的话,冲着一个方向勾了勾手指头,一辆堆着桃子的小推车,就跟上了他们。 瑞王府。 徒南柳跟自己较劲,闷闷地生着气,却在床上睡着了,燕莫罗守在寝室外面,等到了天黑。 “栾,深白还没有回来。” 高天宇出门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深白,“听茶摊的人说,约摸有几个菇凉,去了庙东那里。” “庙东?那不是他的地盘吗?” 栾郁心里一揪,“不好,若是被那些野汉子抓了…王爷!王爷!深白可能去了庙东,我们去看看!” 燕莫罗完全听不进去二人的话,嘟着嘴,贴着门,不停地敲着。 “媳妇妇…你如果生气就出来打罗罗一顿嘛…罗罗都不知道错哪儿了…媳妇妇…” 而徒南柳在床上睡的香喷喷的,做着她的千秋大梦。 “爷,深白去了庙东,你给个话,属下去捞,万一出了什么事,王妃就更生气了。” 燕重楼提醒了一下燕莫罗,吓的他一把提起了燕重楼的领子,“怎么现在才和罗罗讲!快去捞糖葫…啊不是,快去捞小白呀!” “是!” 高天宇和栾郁刚刚冲到府门口,就看到小厮送上来一张拜帖:“总管,护院,寒爷来了…” 87庙东寒爷X梦中垂泪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寒洛城! 果然是他! 栾郁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了一股希望。 高天宇立刻跟着小厮去开门,门口,寒洛城背着手,吊儿郎当地笑着,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哟~威猛的高护院,别来无恙哦?” “寒爷…” 高天宇的目光落在寒洛城身边的一车子桃子上,“寒爷,请问你今天是否见到了我们府里的深白菇凉?” “嗯,这见不见的,将客人拦在门口说话,果真是我寒某人高攀了你们瑞王府吗?” 寒洛城摇晃着脑袋,咧开嘴笑了。 “寒爷来了,快请进!寒爷可是难得来府里一次,怎的说谁高攀谁呢?” 栾郁连忙跑了过来,让高天宇把那车桃子拉了进来,自己迎着寒洛城进了府。 高天宇将一车桃子停在院子里,偷摸往竹园跑去。 栾郁引着寒洛城来到了堂内,坐在了上宾的位置,并且奉上了好茶。 “寒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寒洛城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燕莫罗自然是不会出来见他这个市井无赖的,他只盼望着别碰上其他人才好。 “还能是什么风,喏。” 寒洛城拍了拍手,深白狼狈地从装运桃子的车里爬了出来,“总管…” “天爷啊,深白你可算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儿吧?” 栾郁连忙跑进院子,扶着深白就下来了,“还好碰上了寒爷,都是自己人。” “什么?” 深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那个赌场老大,是自己人? “总管…寒爷说…奴婢的两个父亲,都欠他一千两银子,他…是来讨债的…” 深白害怕,她不敢开口向徒南柳要钱,更怕会因此被卖出去。 噗嗤。 栾郁掩嘴笑了个乱七八糟,“别怕,跟我来。” 几个人坐在堂内,相顾无言,寒洛城肆无忌惮地扫视着王府,翘着二郎腿不停地抖着。 “诶,府里没有烟吗…” “咱们王爷才三岁,自然是连水烟都没有的。” 栾郁笑着回答,不停地望着堂外,似乎在等着什么。 “王妃还没有出来吗?奴婢去劝劝吧。” 深白受不了寒洛城的目光,低着头跑回了燕莫罗的寝室,然而,门口却没有人。 “王爷呢?” 深白好奇地左右看看,发现了靠在一边的燕重楼。 “嘘…” 燕重楼笑着竖起手指,拉着深白,躲在了一边,跟她讲了一遍她离开后发生的事情。 原来,二人发现了徒南柳实际上是睡着了,便大着胆子进去了。 燕莫罗坐在徒南柳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的小脸,情不自禁地伸手刮了刮。 “水嫩水嫩的…怎么会这么软…” 爱不释手啊。 “唔…” 徒南柳哼哧哼哧几声,转了一下,躺平了身体,双手握拳举在头顶,像极了一个奶娃娃。 “臭男人…不许抱别的女人…” 睡梦中,徒南柳不满地抱怨着,挥了挥她带着香气的小拳头,突然落下泪来,“为什么都欺负我…” 这一落泪,落的燕莫罗的心都快碎了,他小心地将徒南柳托起来,搂在了怀中,“好,不抱别的女人,绝对不抱…” “燕莫罗?” 徒南柳突然醒了,发现自己在燕莫罗怀里,赌气似的锤着他的凶膛,“谁让你进来的!” 88无理取闹X调戏王妃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不是还有魏更好吗!去抱她嘛!她不是还想亲你吗!让她亲啊!你就那么看着她难过,你于心何忍呀!” 徒南柳也不知道自己的火气从哪儿来的,不撒不痛快。 “若让你难过,我才是真正的不忍心啊。” 燕莫罗垂下眼帘,让徒南柳锤了个痛快,“柳儿,我心里只有你,若不是碍于身份和现状,我定会放她们四个去过逍遥的日子,不必拘在府里,事事受限制。 我私心,也希望你心里有我,可我摸不透你的心,我害怕,害怕有一日,你遇上了你心悦的男子,会与我和离…” “说啥傻话呢,就咱们府里这个样子,和离会出事儿的。” 徒南柳突然被逗乐,对上那双痴情的眼睛时,又别过了脸去,“我那个世界里,不说心悦思慕啥的,也不带这么告白的,一点都不正式,懒得答复你。” “那怎么说?只要你提的出来,我一定做到。” 燕莫罗侧头浅笑,就算你不说,本王也有地方问去。 “说什么说,你要抱到什么时候,我都饿了…” 徒南柳挣扎着,燕莫罗的体温越来越高,再抱下去,可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 “我也饿了,听外面的动静,是深白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会带好吃的。” 燕莫罗恋恋不舍地松开徒南柳,整理好她的衣服,开门便看到了深白。 “王爷王妃恕罪,奴婢…惹事儿了…” 深白委屈地红了眼眶,扯着徒南柳的袖子,“寒爷来了。” “谁?” “寒洛城。” 燕莫罗噗嗤一下笑了,“这个臭小子可是很久没来了,走,去会会他。” “王爷不生气?” 深白略微有些诧异,看来总管说的是真的,这个寒爷还真是自己人,大家一副熟识的模样,那两千多两银子… 应该…可以解决吧… 深白怀着忐忑的心,跟着二人来到了大堂,寒洛城正在和栾郁闲聊,开心的不知天南地北。 “诚弟弟!” 燕莫罗远远地飞过去,给他来了个大大的熊抱,惊的寒洛城一顿扑棱,好不容易才甩开他。 “喂!瑞王!你别把我脊梁骨锁碎了才好啊!天爷啊…你几时愿意出来见我了…” 寒洛城叫苦连天,他可不想见这个熊孩子,人高马大,内功深厚,这一把没把他骨头抱碎,得亏都是自己人。 “诚弟弟你好久没有来了,赌场很忙吗?都不来看罗罗了。” 燕莫罗一脸委屈,玩弄着寒洛城身上花里胡哨的穗子。 “得了吧瑞王,我这还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寒洛城话说一半,看到燕莫罗身后带着杀气来的徒南柳,吹了声口哨,“哟——这小娘子不错,脸蛋身段都好,就是杀气太重, 怎么,谁惹你了?跟你寒爷说,寒爷帮你教训他,来来来,到寒爷这里来。” 寒洛城将燕莫罗往边儿上一推,张开双臂就上前去搂徒南柳。 “这是罗罗的媳妇妇哦。” 燕莫罗看好戏似的躲到了一边去,他知道,寒洛城不仅仅是占不到便宜这么简单。 “媳…哦——原来是王妃,王妃真是国色天香啊…” 寒洛城笑意更浓了,“王妃看起来年纪不大的样子,今年几岁啦?寒爷帮你开发一下身段如何啊…” 89谁的弟弟X瞬间怂包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你看起来年纪更小的样子,敢在老子面前放肆,你脖子洗干净了吗?” 徒南柳也不客气,一把掐住寒洛城的腮帮子,疼的他龇牙咧嘴的求饶:“妈呀…王妃姐姐松手啊…饶了弟弟吧,弟弟知道错了…” “哟呵,改口这么快,这小心眼子耍的,你说松手就松手,那老子岂不是很没面子?” 徒南柳乐了,这个小可爱,看起来和馥儿差不多的样子,小小年纪,却如此嚣张跋扈,也不知道是谁家小孩,缺乏管教。 “不敢不敢!弟弟敬畏姐姐还来不及呢!从今往后,弟弟就为了姐姐效劳,鞍前马后!庙东就是姐姐的地盘,一切,姐姐说了算!” 寒洛城的腮帮子都要肿了,徒南柳还不松手,欲哭无泪。 苍天啊,这瑞王府果然不能来啊… 出了个三岁的熊孩子王,现在又多了这么个流氓一样的王妃,小命还要不要了啊… “王妃手下留情。” 正当徒南柳加大手里的力度时,钱坤的声音传来,救下了寒洛城的腮帮子。 “坤儿?你怎么来了?魏更好怎么了?” 徒南柳只当是竹园有事,不然,钱坤不会这么晚还出来的。 “是高护院来寻妾的,听说寒爷来讨债,欺负深白,所以,妾必须过来看看。” 钱坤的温文尔雅一如既往,可不知为何,在某些人听来,就如冬夜里的冰刀子,一下一下地锯着自己的牙根。 说完,钱坤看向捂着脸的寒洛城,微微一笑,“听说,除掉利息,有两千多两呢。” “不用还了!我开玩笑的!” “深白,你这衣服怎么和早上出去的不一样了?” 钱坤拉了拉深白的衣袖,看着她红着脸,支支吾吾的,又再次微微笑着,看向了寒洛城:“我可不记得,我们家王妃的贴身侍女,会穿地下赌场的衣服。” “我错了!姐姐饶了我!我啥也没干!真的我发誓!” 寒洛城吓的居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捏着自己的耳垂,乖巧又惊恐地看着钱坤。 这…这是方才那个…差点侵犯了自己的男人? 深白倒吸一口气,看了看钱坤。 “姐姐?这啥情况?” 徒南柳一脸茫然,发现除了自己和深白,其他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都躲得远远的。 尤其是燕莫罗,他抱着糖葫芦,笑的像极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王妃见笑了,这是妾家里的弟弟,名叫钱诚,平时散漫惯了,没什么教养,还请王妃不要怪罪。” 钱坤深感抱歉地行了个礼,又对深白说到:“菇凉受委屈了,我定告诉爹爹,让爹爹好好收拾一顿这个小羊羔子。” “啊…侧妃言重了…” 经这么一闹腾,深白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连忙跑回到徒南柳身后,缩手缩脚的。 “原来是你弟弟啊,啊?” 徒南柳来劲儿了,对准了寒洛城的后脑勺,毫不客气地呼了他一个大爆栗子,“行啊,年纪不大,本事不小,你这是占着瑞王府给你姐姐撑腰,在庙东开了个地下赌场,迫害良家菇凉,自立为王啊?” “不敢不敢不敢!王妃姐姐,我可不是占着姐姐的身份,我们钱家的银号开遍整个华裳,谁人不知啊?” 90家法伺候X想法生成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寒洛城捏着耳朵,仰起脸,冲着徒南柳露出一个叭儿狗一样讨好的笑容来,“好姐姐,我就是开个赌场罢了,你怎么不问问我姐姐,她私下里都做些什么?” “为姐的还不需要你来多嘴!” 钱坤从袖子里抽出一根长长的戒尺来,寒洛城一看,瞬间垮了脸,却也乖乖地伸出了手来。 “姐姐啊…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么可怕的凶器呢?作为侧妃,你应该知书达礼…” 啪! “温柔恭顺…” 啪! “兄友弟恭嘤嘤嘤…” 啪! 钱坤手起尺落,二十下手板打的这个庙东霸王哭爹喊娘的,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姐姐我错了嘛…怎么还打这么狠…姐夫啊…你也不管管吗嘤嘤嘤…” 寒洛城求助似的看向燕莫罗,他正常不停地给徒南柳喂水,塞糖葫芦。 “媳妇妇媳妇妇,今天的糖葫芦有桃叽的味道哦!今天的水水好好喝,媳妇妇喝了会更加水灵灵哒…” “好吧…你这个有名无实的熊孩子姐夫…” 寒洛城最终放弃了抵抗,“所以,姐姐,你放了我吧,别和爹爹说,不然,你会少了我这个可爱的弟弟以及庞大的赌场后盾的。” “威胁我?” 钱坤不屑一顾,“若没了你,赌场便归我所有了。” 听着二人的对话,徒南柳注意到深白的脸色,十分难看。 “怎么了?你不会真的被诚弟弟给…” “没有没有!当真没有!我看到我腰牌了!一点儿都不敢!我就是闹着玩儿!” 寒洛城的耳朵倒灵,听到徒南柳的问话,不等深白开口,便抢先回答。 “王妃,奴婢无事…只是奴婢在想,奴婢的亲生父母和养父母,都沉迷赌博,没钱还,就拿奴婢抵债…” 深白红着眼眶,浅浅一叹,“奴婢都怀疑,自己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若不是奴婢被王妃救下,奴婢…都不知道会被寒爷卖去哪儿了…” “就算卖,我也是卖去迷醉楼和清倌院,都是自己人的地界儿,所以,你注定了是要进王府的。” 寒洛城抱着头,狼狈地对着深白笑笑,“刚才的事,对不起…” “没…没事…” “既然如此,你回去罢,少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儿。” 钱坤见没什么大事儿,拍了拍寒洛城的头便回了竹园,正当寒洛城咻的一下站起来,跟没事儿人一样的准备离开时,徒南柳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碗,稳准狠地砸向了寒洛城的后背。 “哇——” 寒洛城吃痛地回头,看着碎在脚边的茶碗,眨巴了几下大眼睛,委委屈屈地开口:“王妃姐姐…你这是作甚…” “爷问你,深白的生父,在哪儿?” 徒南柳叉着腰,突然开口,燕莫罗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啊?” 寒洛城一愣,想了一想,回答道,“原是住在西边的,后来西边的房子抵债了,就搬去了北边,北边是有名的恶人区,不知道日子过得如何…” “行,我晓得了,你可以滚了。” 徒南柳不耐烦地挥挥手,看了眼燕莫罗,他只是冲着自己,宠溺一笑。 “诶,好嘞!” 寒洛城当真翻了几个跟头,就飞出了瑞王府,夹着尾巴,逃也似的回了庙东。 “深白,你休息休息,三日后,随老子去一趟恶人区。” 91前往北区X看穿身份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华裳城西赌北恶,所以住在东边和南边的人,几乎不会去那种地方。 那里的人也严律,只敢在自己的地界儿上放肆,要是去了东边和南边,稍微犯点事儿,摄政王手下的人便会让他们光天化日之下身首异处。 这一日,于奇正驾着马车,声势浩大地来到了恶人区。 还未进恶人区的地界,徒南柳在马车里就闻到了一股子的臭味。 这是烟酒茶,呕吐物,以及肉末血腥混合起来的味道,夹杂着晒不干的霉味,让人胃里翻江倒海,士可忍孰不可忍的说。 “呕…” 养尊处优惯了的燕莫罗可受不了这下等的味道,已经快吐出来了。 连徒南柳也是捂着口鼻,嫌弃地皱着眉头。 “爷,用这个。” 燕重楼默默地从车顶伸下一个精致小巧的香壶,车里立刻就果香四溢,没了那令人作呕的气味。 “燕莫罗,你就在车上吧,我和深白下去就可以了。” 徒南柳见他这个样子,便不忍心让他下去瞎折腾了。 “可是…” “没事的,让于佬跟着我们就行,影宝,你照顾燕莫罗。” “是。” 徒南柳抬头对车顶的燕重楼交代了一下,就拉着深白跳下了马车,“于佬,走。” 下了车,深白扶着徒南柳,踩在泥泞的道路上,担忧地说道:“王妃,这路…会脏了你的鞋的。” “不怕,走,进去后,你只管找你爹娘,找到了就叫我。” 徒南柳摆摆手,一点儿都不在意,于奇正更是一脸的无所谓,三两步就走进了恶人区,站在路口便气沉丹田,怒吼一声, “开道——” 恶人区的恶人们,成日无事,在街上欺压弱小,吵吵闹闹的,被这么一声喝,齐齐看向了路口,那里站着一个大汉,腰间挂着酒葫芦。 而他的身后,两个眉清目秀的菇凉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慢悠悠地挪了进来。 “哟,谁家小娘子这么可人呢?” 几个恶人交叉着双臂,不怀好意地叨叨着。 “就是呢,甚少有这么明艳的娘们儿敢来我们北区。” “喂,你们几个。” 这时,一个刀疤脸的男人怒声喝止,“说什么呢,知道是谁吗!” “谁…谁呀…” 男人一脚踹开了几个恶人,胡乱拍打了一番,“你看看那马车,看看驾车的人!” 许多人听到了男人的话,纷纷看了眼于佬,以及区外停着的那华贵马车,脸色瞬间不好。 “这可不就是瑞王府的马车吗!” “那大汉是于奇正!我认得,这货可不好惹,一只手就能拧断人的脖子,老常可不就是喝醉了,吐在了王爷脚边,被他当街拧了脖子死的吗!” 越来越多的人认出了于奇正,三五成群,回忆着这个恶魔般的男人的一点一滴。 “所以旁边那个是王妃?她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知道了徒南柳的身份,恶人区的人秉承着保命要紧的信念,一步都不敢离开自己现在的位置。 “等等,王妃身边那个,不是未家的丫头吗?” “什么?未家的丫头!她不是被抵债了吗?怎么在王妃身边?” 众人看向刀疤脸,刀疤脸只沉思了一会儿,便猜到了一个大概。 “想活命的,都滚回家去!” 92刀疤引路X草屋相见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刀疤脸一声轻喝,抬脚踹了几个人的屁股,他们吓得屁滚尿流地逃了个无影无踪。 他大胆上前,对着徒南柳和深白抱拳拜了拜,为了不吓到徒南柳,还刻意低下了头。 “小人刀疤,拜见王妃。” “咋滴,认得老子啊?” 徒南柳交叉着双臂,叼着跟狗尾巴草,上下打量着这个刀疤脸。 “肌肉不错嘛,平时没少欺负人。” “不敢,王妃谬赞。” 刀疤脸心里疑惑,王妃这做派,倒更像他们恶人区出身的母夜叉,别不是假冒的吧? 可于奇正跟在后面毕恭毕敬的,显然不是假的。 “不知王妃如此尊贵之人,如何到恶人区来了?是否有小人帮得上忙的地方?” 刀疤脸没有抬头,却看到深白的脚尖动了动。 “王妃…那…那边…” 深白缩在徒南柳身后,指着一个地方,徒南柳顺着看去,一个半塌的墙垣之后,躲着一个黑黢黢的小子,顶着鸟窝一样的头发,瞪着警惕的眼睛。 “小屁孩子?咋个了?” “他…他是,爹和别的女人生的…” 深白认得这个小孩,额头上那道醒目的疤痕,刺痛了她的心。 “那个疤是他自己磕的,却赖在奴婢头上,害得奴婢被爹打了一顿。” 徒南柳歪头看了半天,“嚯,是个大口子。可你爹咋滴把你抵债了,这完犊子玩意儿不是也可以卖了嘛?” “王妃有所不知啊。” 刀疤脸怪模怪样的叹息着,丝毫感觉不到他的诚意,“老未头卖了女儿,也卖了老婆,这杂种不知道是和哪个野女人生的。 前些天他又输了钱,寻思着卖这崽子呢,可他太小,人寒爷不要啊。” “太小?” 徒南柳扬扬眉,计上心来,莞尔一笑,“行嘞,寒洛城那边,老子帮他说去,这狗杂种,就给老子了。” “王妃!?” 深白一脸不可置信,“你要这个孩子做什么?” “放心,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徒南柳拍拍深白的手,笑着对刀疤脸说,“捆了那货,带爷去见那杀千刀的老未。” “是是是,一切都听王妃的,王妃请…” 刀疤脸殷勤的狠,徒南柳看在眼里,嗤之以鼻,“少不了你的,好好带路。” “是是是…小人哪儿敢置喙王妃呀。” 刀疤脸更起劲了,带着徒南柳和深白,转了小半圈就来到了一个草屋前,顺手还捆了那个杂种,提在手里,跟狗崽子一样,却安静的不行。 “喂,老未!还不快点出来!你他妈捅娄子了知道嘛!麻溜的!” 刀疤脸不客气,一脚就踹翻了草屋的破门,三个人一进屋,就看到老未压着一个野女人,呼哧哼哧的不消停。 “呀…” 深白羞的捂住了脸,徒南柳饶有兴致地左右看了个通透。 “啧啧啧…牙签儿还能这么醉生梦死的,臭娘们儿你挺能装。” 徒南柳抱着双臂,字里行间都是嘲讽,嫌弃地打量着老未。 “你他妈又是谁呀!小姑凉片子一个这么不害臊,迷醉楼啥时候轮到你当头牌了?” 老未不满,看她穿着华丽,刀疤脸又提着自己儿子,还扫了他们的兴致,气不打一出来。 “刀疤,给你脸了是咋滴,赶紧放了我儿子!这五花大绑的,捆坏了我还怎么卖!” 93父女相认X畜生孽种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卖你姥姥!你知道这是谁吗?容你这臭嘴瞎玷污!这是咱们瑞王妃!你赶紧穿好衣服,跪着给人磕头!” 刀疤脸沉下了脸色,不论对方年纪如何,她身份在这儿压着,不信服也要做出个样子来,这混账话说的,祖坟都能被撅了。 “瑞王妃?没听说过…来这里作甚…” 老未嘴里叨叨的,手忙脚乱的和那野女人穿衣服,刀疤脸这么惧怕她,想来是真货,得罪不起。 “小人见过瑞王妃,不知王妃到此有何贵干?” 老未老实地跪好磕头,总觉得徒南柳身边的菇凉十分眼熟,见徒南柳一直没有吱声,便大着胆子抬起头来。 “敢问王妃,这位菇凉是…” “哦?眼熟是吗?行,深白,转过脸来,给这个废物看看你是谁。” 徒南柳搂着深白的腰,将她推到了跟前儿。 “深白…深白!?臭丫头,老子不是把你卖去给寒爷了吗?怎的跟着王妃一起来了?” 老未还不算老眼昏花,自己女儿,还是认得的,只不过她此刻光鲜亮丽,没有半点在赌徒场里的狼狈状态。 可那眼中的怯懦一如往昔,老未觉得,她还是以前那个可以随意欺压的傻菇凉。 “你站那儿干什么!赶紧给老子过来!瞧你这贱坯子的模样,看人家干净儿的,干啥呢!” 老未说着就要伸手去拉扯深白,被徒南柳一脚踹翻,又将深白护在了身后。 “如今深白是小爷我的人,你算哪根葱哪根蒜,敢骂老子的女人!?” 徒南柳不屑对这等肮脏的人动手,倒是刀疤脸眼明心亮的,啪啪就是几巴掌,打的老未眼花缭乱,捂着脸哼哼唧唧。 “诶…你…你个臭表脸的打我做什么,难不成你也当了王妃的狗,这么听她的…” 老未叨叨着,目光落在了深白平坦的小腹上,“哟!你这肚子怎么回事!好几个月了,怎么还这么平!?难道…你做掉了!?” 老未的话惊了深白和徒南柳,深白面红耳赤,屈辱不堪,“你…你如何知道我有身孕的!?” 若不是徒南柳救下她,她只怕到肚子大了才明白,自己已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遭人玷污了。 可老未,却是连时间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那个…我…” 老未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旁边那个野女人狂笑着开口了。 “老未头啊老未头,想不到你这么畜生,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居然连自己的菇凉都不放过,嗯?” “你这个浪荡的姘头,说什么呢!别乱嚼舌根子!” 老未虽然不齿,但是从心底还是有一丝得意的。 不料,二人的对话让徒南柳火冒三丈,连刀疤脸都听不下去了,“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 深白只道自己是被人侮辱,却不想,尽然是自己的亲爹,这一口气没上来,竟然推着心肺里的烈火,狠狠地喷出一口鲜血在老未的脸上。 “无耻之徒!” “你不配做人家的爹。” 徒南柳倒抽了一口气,“本王妃原是想了千百种方式来消遣你,如今看来,都抵不过深白亲手一刀解恨。于佬!” “来嘞王妃!” 于奇正一直在门边看好戏,听到徒南柳的话,拔出了靴子里的短刀来。 94深恶痛绝X火烧草屋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菇凉,给,怎么解气怎么来,这等畜生,磨成肉酱狗都不吃。” 于奇正安慰道,将短刀递给了深白。 “多谢…” 深白紧紧抿着嘴,颤抖地捏紧了短刀,一步一步走向老未。 那个野女人见要坏事,提着裤子就要跑,路过刀疤脸身边,被他一手捏住了脖子,提溜在半空中,“菇凉,这贱货你想杀吗?” 深白静静地转过头,凄婉地看着那个野女人,她惊恐万分,全身都在颤抖,上下牙发颤的几个人都能听得见。 “菇凉,好菇凉,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呐!你娘死的时候,还是我给拿的被子,裹了下葬的…不然…不然就直接丢乱葬岗了啊…” 野女人的话更是激怒了深白,“我娘…被卖了之后…死了?” “你娘她…她…她不依,被活活打死的啊!” “娘啊——” 深白一声哀嚎,抬手就是一刀,抹了野女人的脖子,溅了刀疤脸和小杂种一身的血。 刀疤脸倒是见怪不怪,只那杂种,突然来了精神,拳打脚踢地挣扎着,哭喊着,“姨啊…姨啊…你杀了我姨!我杀了你!” “闭嘴,小杂种。” 深白红了眼,刀尖对着小杂种额头上的疤痕,“再叫一句,杀了你。” “别别别!给我留着,把你爹…呸…把这玩意儿解决了…” 徒南柳眨巴着眼睛,拦下了深白,让她杀了老未。 而老未早已吓尿了裤子,在地上抖成了筛子,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那个废物女儿出息了,不但高攀了瑞王妃,甚至学会了杀人。 “深白…深白…好…好女儿…你看…你看我是你亲爹…你…” “亲爹?不…我没有这个东西…我宁可当自己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深白咬牙切齿,逼近老未,老未看着凶神恶煞,手里满是鲜血的女儿,自知命不久矣,却还是给那杂种求情。 “好女儿,好菇凉,你杀了我们可以…我们贱…不是人…但是…你弟弟他年纪还小…饶了他…求求你了…求…” 老未话音未落,深白双手握紧了刀柄,狠狠地扎向了老未的心脏。 “去死!” “去死去死!” “去——死——” 深白哭喊着,不断地捅着老未,一刀又一刀,没个停歇,老未身前被捅成了马蜂窝,肠子都流了一地,发出了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去死啊…去死…” 深白耗尽了体力,软软地向一边儿倒去,于奇正手脚麻利地接住了她,扯下她沾满血污的衣服,丢在了地上,又脱了自己外套,将她包紧,扛在肩头。 “王妃?” “带上这个杂种,再一把火烧了这里。” 徒南柳往刀疤脸怀里丢了重实的一袋子钱,道:“给你五天时间,把恶人区整顿干净,五日后,老子要看到干净整洁,纪律严明的北区。” “是是是,小人一定做好。” 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娘们儿王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听她的,好处少不了。 刀疤脸掂量了一下钱,满脸欢喜,把杂种丢给了于奇正,点头哈腰地送徒南柳上了马车。 “怎么了?” 燕莫罗透过小窗,看着恶人区里冲天的浓烟和大火,又看着昏厥的深白,担忧地问道。 95回府休息X集体进宫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害,那个畜生,深白的肚子,是被自己亲爹搞大的,我让深白杀了她爹和姘头。” 徒南柳简单说了两句,就看到燕莫罗的脸色垮的十分难看。 “怎么,你觉得,太残忍?” “不。” 燕莫罗捏住徒南柳的小手,放在怀里心疼地揉着,“我是没想到,深白居然经历了这样的事。你似乎,还带回了一个小孩?” “嗯,那是畜生和禽兽生的,我有用,就带回来了,还得和寒洛城说一下,不必卖他了。” 徒南柳依偎在燕莫罗怀中,一路睡到了府里。 休息了一天之后,徒南柳容光焕发地跑到了院中,听于奇正和栾郁说的,那个小杂种已经洗干净了。 “来来来,让我瞧瞧。” 徒南柳拨开人群,看到正中间蹲着那个小杂种,虎视眈眈地扫视着众人,看到自己来了,立刻换上了凶相,“臭女人!杀我姨!” “哟呵,挺厉害哦?” 徒南柳侧头看了看这个小子,除了头上的疤痕显眼之外,勉强还算眉清目秀,不知道长开了会如何。 “王妃,这小兔崽子戾气可重了,你带回来做什么?” 栾郁不解,瑞王府里,可不能养这种东西。 “我还要带进宫去。” 徒南柳叉着腰,笑的明媚,可众人脊梁骨瞬间冰凉。 进宫! “燕莫罗!老子带你进宫,找小皇帝骑木马好不好!” “好——罗罗最喜欢骑木马啦——” 燕莫罗拍着手,一把扛起徒南柳就往外跑,于奇正提着小杂种追都来不及,“王爷你慢点!别摔着王妃了!” 院子里人散了,栾郁让厨房做了糕点,给深白送去,路过竹园的时候,看到了门口吹风的钱坤。 “侧妃如何站在风中?仔细着凉。” “栾…更好姐姐…不见了。” 钱坤柔美的脸上布满了愁容,语气虽轻,却透着浓浓的担忧,“我已经让馥儿去找飞雪了,希望更好姐姐别走错了路。” “什么…” 栾郁心里一咯噔,“奴才失职,竟然连魏侧妃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不过,侧妃别担心,钱侧妃钟情王爷,定不会想错的。” “但愿如此。” 钱坤叹息,“你去照顾深白吧,我在竹园等更好姐姐回来。” “是,侧妃注意身体。” 栾郁目送钱坤回屋后,立刻找到了高天宇,“天宇,魏侧妃离府你可知道?” “知道。” 高天宇回答的十分淡然,“她,进宫了…” “进宫!?” 栾郁这下不明白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的谁都要进宫?” “咱们做奴才的,管主子那么多事儿干嘛。” 高天宇摸了摸栾郁的头,“糕点都快凉了,给深白送去吧。” “诶。” 几辆马车入宫,众人习以为常,并不在意。 可下车的魏更好直奔北极宫,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脸上带着决绝。 “妾身魏更好,拜见轩王。” 魏更好平伏在殿中,空桃正在给燕奕轩梳头,他懒懒地撩着自己的一缕长发,缓缓地编着辫子。 “什么风,能把您给吹进来?” 燕奕轩闭着眼睛,捏着辫子的末梢,对着含朝挥了挥。 含朝穿着斗篷,连手都包的紧紧的,悠悠拨动了几声月琴,将魏更好本就烦乱的心拨的更乱了。 96软禁北极X入住颐华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妾身…妾身…” 魏更好伏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妾身想…是不是…有轩王用得上妾身的地方…” “你这是,要背叛瑞王?” 燕奕轩有一丝诧异,这魏更好可是最早入王府的,照顾燕莫罗也十分贴心,如何会背叛? “为何?” “没有为何,只是妾身看不惯瑞王…瑞王…” 魏更好呼吸急促,几次张口,都没能把燕莫罗装傻的事情说出来。 “妾身看不惯瑞王偏爱王妃!她来之前,妾身一人独大,她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 这也是实话。 魏更好直起了身子,梨花带雨地看着燕奕轩,“轩王要做什么,妾身都可以,只求…事成之后,让王妃离开华裳,让妾身…成为名副其实的王妃!” “只是离开华裳?” 燕奕轩突然觉得有点意思,“你如此恨她夺你所爱,最终却只是让她离开华裳?不杀了她吗?” “杀…杀?不必了…吧…” 魏更好一愣,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了徒南柳,燕奕轩的话让她开始反思。 “看样子,你也没多恨她,也能体会出,你对瑞王也不是非他不可的爱啊,如此廉价,还想投诚本王? 因为爱情背叛了自家王爷,你以后也会因为爱情,重新回到他身边,然后背叛本王。” 燕奕轩转着松松的辫子,饶有兴致地看着魏更好脸上瞬息变化的脸色。 “你心不静,什么都做不好的,还是在本王这里休息几日吧。” 燕奕轩无奈,这闺女儿要是放回去,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在她想通之前,留在眼皮子底下,安全些。 “空桃,给魏侧妃一间上房,不要声张,免得坏了本王的名声。” 是你的名声啊傻菇凉。 燕奕轩起身,慢悠悠地往自己寝殿走去,“昊。” 苍鹰扑棱了几下翅膀,叼着竹筒,踱步到了燕奕轩面前。 “去告诉你家胖胖,他们家魏侧妃,在本王这里小住几日,不必担心。” 咻。 听到能去瑞王府,苍鹰原地起飞,落下两根残羽。 “瞧给你兴奋的。” 燕奕轩浅浅地笑了。 “爷,百里无暇被银羽带进宫了。” 空桃跑过来,低声向燕奕轩通报。 “好,找个机会,借过来用一下。” “是。” 百里无暇被银羽套上了宫女的衣服,脸上的纹路是天生的,所以佩戴了一张面纱。 “从今往后,你就伺候我们公主,没问题吧?” 银羽和百里无暇站在颐华宫门口,交代了两句,见到百里无暇点点头,便推门而入。 “公主,下官带她来了。” 壹珈听到百里无暇来了,兴奋的跳了起来,“快快快,给我瞧瞧啥样儿!” 银羽关了门,摘下百里无暇的面纱,对她轻轻地说道:“这是我们的珈岚公主,为人豪放,很好说话的,你别怕。” 百里无暇看了看壹珈,点了点头,“奴婢百里无暇,拜见珈岚公主。” “免礼免礼,听说你是个奇女子,本公主很早就想见识了。” 壹珈想扶起她看个仔细,不料,百里无暇本能地跪下,双手顺上了壹珈的腿。 “公主,奴婢的母亲受人诅咒,所以奴婢天生就是奇女,终生只会侍奉,让奴婢伺候你吧。” 97竹子徒弟X跟踪净身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徒南柳和燕莫罗,捆着小杂种就来到了御书房,燕双境正在努力地学习着各种事宜。 “皇上,瑞王和瑞王妃来了,似乎有急事。” 小竹子一眼就看到了燕莫罗压着的小杂种,心里明白了几分。 “皇兄来了?快请!” 燕双境也当是休息,忙慌慌地跳下龙椅,跑了过去。 “皇兄!嫂嫂!” “小双境——” 燕莫罗将小杂种往旁边一丢,张开双臂就给了燕双境一个大大的拥抱,并且将他高高举起,转了好几个圈圈。 “小双境!罗罗好久没有骑木马了!我们去骑木马鸭!” “好!” 燕双境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二人转身,却看到叉着腰,撇着嘴瞪着他们的徒南柳。 “老子进来可是办正事儿的,你俩干哈呢。” “正事?” 燕双境这才发现了小竹子钳制着一个小孩,“诶,这娃娃是谁?” “还说呢,我就是送他来当小公公的,不赖吧?” 徒南柳得意地拍了拍小杂种的脑袋:“不是清白人家的小孩,放心用,就是需要调教,野的狠。” 公公… 小竹子看着手下按着的小孩,他眼里,带着那股低贱人家的穷凶极恶,他也能感觉到这个孩子奋力的挣扎,奈何挣脱不了自己。 燕双境看了眼小竹子,清了清嗓子,“既然是嫂嫂带进来的,便跟了你吧,朕相信你能调教出一个优秀的徒弟的。” “是,奴才这就带下去净身。” 小竹子轻轻回答,提着小孩子就下去了。 “嫂嫂,小竹子进宫的时候,也只有这么大,所以…” 燕双境轻叹一声,忽而又来了精神,“走啊皇兄,骑木马去!” “好好好!媳妇妇要不要一起去!” 燕莫罗想带徒南柳去他和燕双境偷摸下棋的地方看看,可显然,这妮子一点儿都没兴趣。 “你们去吧,我在宫里随便转转。” 徒南柳沉思了一会儿,随手拿了一颗苹果,一边啃着一边大大咧咧地跑出了御书房。 “走了啦双境!罗罗要骑木马——” 徒南柳漫无目的地在宫里遛弯,闲的长蘑菇。 “放开我!放开我!” 小杂种的声音传来,吸引了徒南柳的注意力。 “净身?我还没见过呢。” 徒南柳嘿嘿一笑,悄悄地尾随着小竹子,来到了净身处。 净身处在外宫的某个角落里,徒南柳正好顺路找到了于奇正,对着他招了招手。 “诶,于佬,帮个忙,咱们翻墙进去呗?” 徒南柳神秘兮兮地指着一个方向,于奇正只是伸长脖子看了看,便垮了脸,“祖宗诶!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啊,净身处,我叫人把那小杂种阉了,留在宫里做太监!” 徒南柳嘿嘿地嗤笑着,“快点嘛,我都没见过,想看看…” “王妃啊…祖宗诶!你菇凉家家的看什么净身啊!你不害臊,奴才还觉得某些地方凉嗖嗖的呢!” 于奇正苦瓜着一张脸,拗不过兴致勃勃的徒南柳,只能扛起她,轻松翻过了墙。 “你放开我!你们都是坏人!我长大后,要杀了你们!” 小杂种挣扎着,被捆了四肢,固定在一张干净的小床上,屋子里还熏着奇怪的药草。 “啥味儿啊…” 98偷窥净身X跟踪竹子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这是止血止痛的药草,不是所有人净身后都能活命的,屋里熏熏,说不定能留条命。” 于奇正小声地解释,还不忘劝到,“王妃,真要看吗?就算那是个娃娃,可好歹也是男子,王妃你可拉到是清白人家的菇凉啊! 再说了,接下来的画面血呲呼啦的,你行不行啊?” “瞧你那损塞,男子又如何,那玩意儿我可没少看,这小屁孩子的算啥,我想看的就是净身过程。” 徒南柳毫不在乎的,连声音都提高了,吓得于奇正忙捂了她的嘴。 “嘘嘘嘘…行嘞王妃,奴才陪你看就是了,你可小声些!如有不适,奴才马上带你离开,可别告诉王爷你来看这种事了啊!” 于奇正活了大半辈子,头一次因为这种事吓的汗流浃背,彻底败在这个王妃手里了。 小杂种还在乱叫,小竹子稳稳地熏着屋子,煮着药草。 “你别怕,我手法好,干净利落,很快就好。” 小竹子叹息,“你是恶人区来的吧?身上戾气这么重,如何得罪的瑞王妃?居然被送进宫里来。” “不关你的事!杀了我吧!我才不要当太监!你自己当就是了!干嘛要拉下我!” 小杂种吵吵嚷嚷的,“你敢阉了我,我以后一定杀了你!再杀了狗皇帝!你们才是恶人!” “能有几个人,是自愿进宫当公公的?” 小竹子突然有一丝幽怨,心里的怨恨兀地腾升,连一向温和的眼神,都凌厉了起来。 “明明是两兄弟,一个是三更天的优秀杀手,一个,却只能被送进宫,命运啊,你叹它不公,它也不会因此而公平公正的。” 小竹子给那杂种灌下一碗汤药,手起刀落,只见寒光一闪,于奇正瞬间捂住了相同的地方,吓的虎躯一震。 “凉嗖嗖的啊,王妃…你这辈子都无法感同身受,凉嗖嗖的啊…可凉可凉了…” 于奇正幽怨地看着徒南柳,这个市井流氓一样的王妃,依旧看的津津有味。 “唔哇——” 杂种才刚刚开口,又被小竹子塞了一嘴的药,瞬间昏死了过去。 “有命活下来的话,你就叫小笋子吧。” 小竹子把一套小衣服放在了旁边,顺带着还有一块腰牌,“等你醒了,我再来接你。” 说完,小竹子悠悠地离去了,不过,他没有照原路返回,而是从一条偏僻的小道,走向了北极宫。 “王妃,看完了,可以走了吗?奴才还是凉嗖嗖的啊…” 于奇正一刻都不想呆在这儿了,但是他家王妃的兴致不减反增。 “不对…这条路不对…” 徒南柳可不是路痴,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小竹子的路线,“小竹子,居然要去北极宫!?” “那不是摄政王的住处吗?” 于奇正也疑惑,“难道,他叛变了?” “不如这样,你先回马车上休息,我跟去看看,万一我太久没回来,你还能叫上燕莫罗来救我。” 徒南柳拍拍于奇正的胳膊,不由分说地跟上了小竹子。 “诶…王妃!” 于奇正身为瑞王府的奴才,根本不能进入内宫和里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徒南柳一路火花带闪电,滋溜一下就没影儿了。 “这可如何是好,我得禀报王爷才行。” 99兄弟密谋X苍鹰回归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可燕莫罗此刻和燕双境在御书房的密室里下棋,根本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兄有心事?” 燕双境看燕莫罗落子随意,不过寥寥几步便输了,有些诧异。 “没什么…” 燕莫罗垂着眼睛,手指百无聊赖地在棋碗里转着,“双境…燕奕轩他…现在手握兵权,南疆动荡,若他们联手…” “据我所知,轩王经常往三更天跑,而三更天的人屡屡探查南疆,却每每无功而返。” 燕双境人儿虽小,可皇帝这个位置坐久了,多少也能生出些许心眼来。 “我在想,轩王若是想要这个位置,他多的是办法,他也有这个实力,何必与南疆联手?那么,迟迟不动手,又是在等什么时机?” 燕双境眨巴着大眼睛,无辜地看着燕莫罗,“皇兄装傻多年,我也尚未成年,他如今名声在外,兵权在手,还能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吗?” “正是如此,所以我才苦恼啊。” 燕莫罗叹息,“天时地利人和,他占遍了,难道要等我们动手吗?就我们现在的能力,动手就是个死。” “不行我就一杯毒酒直接赐死好了,哪儿来这么多麻烦。” 燕双境歪歪头,哧哧地笑了,“皇兄,我看啊,是你舍不得嫂嫂哦…” “小屁孩子说什么呢,去和你的小皇后生孩子去吧!” 燕莫罗装傻装久了,偶尔也有这么羞臊的时候,“走了!” 燕双境看着燕莫罗满怀心事地离开,咧开嘴笑了,“哎呀,朕与皇后尚未成年,无法生儿育女,可皇兄与嫂嫂,情投意合,两心相悦,怎么嫂嫂却没有动静? 难不成…皇兄连嫂嫂的手都没有牵过?” “牵过了你个臭小子!” 燕莫罗窘迫地跑出了暗室,直接出宫去找于奇正,完全没有管燕双境在后头笑的如何打滚。 手…自然牵过了! 腰都搂过了! 燕莫罗猛然停下,不自觉地伸手拂了拂嘴唇。 这么久了…似乎还没有… 夏日荷塘,风吹莲动心颤,燕莫罗现在一池的荷花前,静静地望着那些安静的花儿,别有一番美意。 她如烈火一样燃烧着,和这映日荷花完全不同。 映日荷花?似乎…是谁的衣服… 一时想不起来了。 燕莫罗坐在了池边的栏杆上,静静吹着风。 身穿映日荷花的小竹子,摸到了北极宫,从侧门二入,也许是不当心,侧门并没有关紧。 徒南柳趁机溜了进去。 咻—— 苍鹰的长唳惊了徒南柳,她看着鹰落在了小竹子的胳膊上。 “昊?回来了?见到胖胖可还高兴?” 小竹子逗弄着苍鹰,苍鹰别过脸去,没有回应,但是尾羽微微地抖动,看的出来,它心情十分好。 胖胖? 徒南柳一愣,说的难道是燕莫罗的信鸽?它可胖了! 燕奕轩的苍鹰为啥老是和胖儿来往,难怪胖儿不吃银米也胖成了个球! 好啊,区区一头鸽子,竟然敢背叛王府!看老子回去不炖了你! 徒南柳气鼓鼓地撸袖子,决定了回府就来个露天烧烤。 徒南柳默不作声,跟着小竹子穿小门,来到了内殿,躲在了一个屏风后面。 “爷。” 小竹子将苍鹰托到了燕奕轩面前。 100二人偷听X直面轩王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原来,昊跟着你来了,难怪本王一直没见着它。” 燕奕轩轻笑着,摸了摸苍鹰的头,“看起来,和胖胖玩儿很开心?” “奴才也说呢,刚才,昊的尾羽抖的可欢快了。” 小竹子也笑了笑。 “开心就好,胖胖可爱,本王也喜欢。” 燕奕轩给苍鹰的食盆里添满了银米,“不过小竹子,这个时辰,怎么有空过来了?” “爷,瑞王妃今日送来一个恶人区的孩子,奴才已经将他净身了,只是,毕竟出自恶人区,身份不干净,身上戾气还重,奴才怕…” 小竹子的脸色不大好,深深叹了口气。 “恶人区的孩子?” 燕奕轩顿了顿,“你便带着吧,只做些粗活儿,伺候贵人们的事情,一件都别让他碰,如果他不安分,偷摸着了结掉,别伤了本王的双境和华嬁,更别去扰了壹珈。 莫罗也是,自己一天到晚没个正经,现在娶个媳妇儿,也这么没心没肺的。” “可瑞王妃天性活泼,颇有当年太后的脾性,和瑞王也合拍,奴才看来,是个良人。” 小竹子说着这话,目光飘向了坐在一旁无神地拨弄着月琴的含朝。 “是良人就好。” 燕奕轩捏捏鼻梁,顺着小竹子的目光,看向了含朝,“你有机会,找壹珈把百里无暇借来,本王答应放她一条生路,就必须做到。” “是。” 主仆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被徒南柳听进了心里,这让徒南柳彻底傻眼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不是…大坏蛋吗? 这老妈子一般操碎心的语气是什么鬼! 凌乱了。 正当徒南柳莫名其妙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与她一同偷听的居然还有魏更好。 “卧槽你怎么在这里!” “王…王妃!?” 魏更好也被吓了一跳,二人凤眼瞪杏眼的,一时半刻都没了主意。 “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嘘!王妃小声些!别被发现了!” 就算是魏更好想叛逃,可现在徒南柳真的出现在北极宫时,她又担心二人都会被灭口。 那燕莫罗可不得伤心了? 让他伤心的事情,她不想做… 她内心矛盾了。 “你们这么声势浩大的,傻子都会被发现的。” 小竹子悠悠地走过来,将屏风推开,拉着二人的手来到了燕奕轩面前。 “奴才拜见瑞王妃,魏侧妃。” 小竹子对着徒南柳和魏更好使使眼色,二人不情不愿地对着燕奕轩礼拜:“见过摄政王。” 燕奕轩叉着腰,无奈地看着这两个女子,一人脸色惨白,一人鼓着腮帮子,满脸写满了不服气。 “你们呀,都听到了?”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逢场作戏!” 徒南柳一点儿都不怕,“老子要是在你这北极宫出事儿了,到时候看看是你麻烦,还是你麻烦!” 徒南柳猛地指着小竹子的鼻子,凶神恶煞地骂到:“好你个吃里扒外的奴才,小皇帝对你不好吗?你非要跟这家伙同流合污,说!你们打算怎么害大家伙儿!” “王妃…” 魏更好被徒南柳吓住了,拉了拉她的胳膊,“王妃你快走啊…” “怕什么!反正都被碰见了,有话咱就敞开了说,老子就看你们敢不敢说心里话,是不是爷们儿!?” 101坦诚相见X霸气外露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王妃…那个…轩王是爷们儿,可奴才不是呀…” 小竹子忍俊不禁,笑呵呵地捏着徒南柳的手放了下去,“奴才本就是轩王的人,被指派去照顾皇上的, 既然王妃这么豪爽,奴才不如直接告诉你,这宫里,到处都有咱们王爷的眼线,包括珈岚公主的瑶华殿。” “好啊,果然如此!” 徒南柳撸起袖子,学着燕奕轩的样子猛地一叉腰,“你要造反!就别怪我们不客气!想囚禁魏更好威胁我们吗? 你有何手段尽管使出来!老子见招拆招,一定要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你厉不厉害本王不知道,鲁莽程度倒是可以和莫罗相提并论。” 燕奕轩见这个炸毛的小可爱急红了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他先不提,你们家魏侧妃,不是本王抓来的, 是她自己跑来,要当本王的眼线,要背叛你们的,作为瑞王妃,你打算怎么做?” 叛徒不可留,要么杀,要么,还是杀。 燕奕轩的话让徒南柳一愣,随即看向了魏更好,“魏更好?” 魏更好心中有愧,双手颤巍巍地放开了徒南柳,后退两步,突然扑通一声跪下,“王妃…恕罪…” “此事当真!?你为何背叛燕莫罗?你明明那么爱他!” 徒南柳立刻想明白了,“因为我?” “妾…实在是嫉妒你啊…” 魏更好憋了这么久的话,终于说出了口,也因为羞怯,泣不成声,平伏在徒南柳脚前,红了耳根,却不愿意抬头。 “所以,你便想着,叛逃来轩王这里,然后借轩王的手,除掉我,扶正你?” 徒南柳眉心一锁,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可你想过吗,轩王要除掉小皇帝,除掉皇姐除掉燕莫罗,到时候,还有你什么事儿啊?死都死了,还扯哪门子爱不爱? 再者,就算是满门抄斩,和燕莫罗合葬的,也该是我这个正妃,依旧轮不到你, 你真有这闲工夫,当初进府的时候就应该直接占了这个位置,而不是等到我出现了,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谁! 也不必跟我说什么当初没感觉,如今日久生情的话,老子不吃这套!燕莫罗是我一个人的,你别想! 背叛王府,这样的事你一样也不可以想!你既这么做了,王府便留不得你,不过,生死去留,也得等我们有命回府再做定夺!” 魏更好哭的周身颤抖,自责不已,她不知道,原来徒南柳,竟是这样的人物。 “妾…知错了…” 徒南柳和燕奕轩对视着,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德行,便上前两步,“那么,摄政王,要杀要剐,给个话儿,老子好应对,就算是要死这儿,老子也绝对不会任人宰割,更不会眨一下眼睛!” “是是是,你是真的猛士…小小女子,口出狂言,徒忠可没有这个胆子这么教育女儿。” 燕奕轩轻笑着,捏了捏徒南柳鼓鼓的腮帮子。 “本王问你,你可知道,莫罗为何心智停留在三岁?” 燕奕轩突然坐在了台阶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徒南柳狐疑地走过去坐下,“可不就是小皇帝落水,他下去救了吗?小皇帝没事,他却傻了。” 102并膝而坐X异世烤鸭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那有没有人告诉你们,双境为何落水?莫罗失了心智,为何半年便痊愈了?” 燕奕轩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徒南柳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你…居然知道…” “你怎么知道王爷是装的!” 徒南柳没说出口,魏更好却脱口而出。 今日事情太多,她一下子接受不过来,灵魂都在动摇。 “想知道?” 燕奕轩卖起了关子,对小竹子笑到:“去沏壶茶来,再去小厨房拿点瑞王妃爱吃的点心来。” “打住!我说了老子不吃这套,谁知道你东西里有没有毒。” 徒南柳瞪着眼睛,一把拍在了燕奕轩的腿上,他无声笑着看着徒南柳吃痛地龇牙咧嘴,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去拿吧。” 燕奕轩差小竹子去拿点心,一手捧着徒南柳的小手吹了吹,“本王好歹也是自幼习武,就你这种小丫头片子,打不痛的,反而是你,看吧,手心都红了。” “要你管!” 徒南柳嘴上不服气,可手心里传来的暖意不是假的,只被他捏了一会儿,不但不疼了,连红肿都退了下去。 “莫罗有没有和你说过,先帝尚有一子,流落民间?” 燕奕轩突然开口,魏更好一脸茫然,而徒南柳却低低地接话,“燕一笑。” “正是。” 燕奕轩点点头,看了眼手足无措的魏更好,淡淡开口,“空桃,带魏侧妃下去。” “是。” 空桃带着魏更好和含朝离去,小竹子正好推来了一车的点心,还有一盘的烤鸭。 “烤鸭!不会吧?不会真的是我那里的烤鸭吧!?” 徒南柳被烤鸭的香气吸引,全然忘了自己身处各地,毫不犹豫地上前掀开了盖子。 “小黄瓜,腌萝卜,大葱,甜面酱…面皮耶!连这个切法都是对的!真的是我那里的烤鸭也!太后果然也是穿过来…的…” 徒南柳迅速地包好一份烤鸭,正准备塞进嘴里,突然悻悻地回头,看到燕奕轩掩着嘴,眉眼间充满了慈爱的笑容。 “那啥…你先吃…” 徒南柳颤巍巍地伸手,抓下燕奕轩的手,给他塞了一份烤鸭,见他淡定地吞下之后,才又给自己包了一份。 “嗯——果然!就是这个味道!好好吃!” 徒南柳也还算没有被吃收买,吃了一份后,重新坐回燕奕轩的身边,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果然是元仙,不是徒忠的女儿。” 燕奕轩掏出自己怀里的锦帕,帮徒南柳擦了擦嘴角和手。 “元仙自古以来都会出现在华裳帝王家,所以不是稀罕事,就像你也知道,太后亦是元仙,再往上追溯,好几任太后,都是元仙。” 说完,燕奕轩意味深长地看着徒南柳,“得元仙者…得天下…” “额…” 这句话把徒南柳吓住了,连连摆手,“不不不!燕莫罗说了!他对皇位没兴趣!小皇帝挺好的!燕莫罗也很疼这个弟弟的!只要他没事就好,谁当皇帝都一样…啊…不对…你不能谋权篡位…不是…反正…” “骗你的,本王对帝位没有兴趣。” 徒南柳张牙舞爪地解释着,突然听到燕奕轩来了这么一句。 “啥玩意儿?” “本王知道,你不信,你们都不信。” 103赠送兵符X离宫皇子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可本王,和莫罗一样,对帝位是真的没兴趣,如你所说,双境没事就好。 本王只希望,双境能尽早独立,罢免摄政王之职,到时候本王就离宫,去找她。” 燕奕轩淡淡地看着宫门外的方向,满眼愁容。 “他?她?” 徒南柳随即反应过来,“听闻轩王年过四十,却从未娶亲…” “不是从未娶过,而是娶亲当日,新娘被人掳走,本王来不及去追,就被一道圣旨宣进了宫,做了摄政王,从此,被系在了宫里。” 燕奕轩说着,手里玩弄着一枚精巧的玉柱。 “那,找到了吗?” “这个暂且不提,本王和你说说双境落水的事。” 燕奕轩岔开了话题,“双境是先帝幼子,大家都疼爱他,虽然他出生那年,燕一笑就离宫了,可宫里跟着他的人还是很多。” “所以,是他的人推小皇帝落水的?为什么?他都离宫了!” 徒南柳不解。 “是啊,你要这么想,他都离宫这么多年了,宫里还有他的人。” 燕奕轩感叹,“谁能想到水里也有人,莫罗救了双境上来,却不知道自己被人扎了一针,醒来就如同失了神的孩童,闹的天翻地覆的。 本王和须古老先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半年时间,才把莫罗治好,后来,就任由他装傻充愣了。” “居然…是…你救的?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徒南柳有点嫌弃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不是你用几句话和一只烤鸭就能收买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挖我墙角。” “信与不信,都在你们,本王也只说到这里了,你快回去吧,别让莫罗担心。” 燕奕轩摸了摸徒南柳的头,让小竹子送她回去。 “不必了!老子认得路,把魏更好交给我,我要带回去管教。” 徒南柳叉着腰,气势汹汹的样子,逗乐了燕奕轩,也像一时兴起一般,燕奕轩将完整的兵符丢到了徒南柳怀里。 “这个交由你保管,是起兵杀了本王,还是和本王一起保护双境,寻找燕一笑,对抗南疆,你可以回去和莫罗商量商量。” 燕奕轩笑着,一手撩着松松的一根小辫子,哼着曲儿返回寝室,心情大好的样子。 “废话!当然是起兵干你啊!” 徒南柳连忙将兵符藏好,冲出了北极宫,看到了宫门口的魏更好。 “走!” 徒南柳拽着魏更好,就往外宫跑去,寻到了于奇正,“于佬!燕莫罗回来没得?” “还没。” 于奇正焦急的团团转,好在徒南柳先回来了,身后还拖着魏更好。 “王妃你没事就好,可是魏侧妃…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说来话长,我们等燕莫罗来了后,立刻回府。” 徒南柳说完便爬上了马车,于奇正看着正红着眼的魏更好,轻声说到:“魏侧妃,按照规矩,你不能和王爷王妃同车,只能委屈你,和奴才一起驾马车了。” “小事。” 魏更好心不在焉的,远远瞧见燕莫罗一身白衣,自风中翩翩而来,明耀进内心最寒冷的地方,暖暖地化开。 “这般温润如玉的男子,终究不属于我,以后,只怕是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魏侧妃你说什么呢?” 104休书一份X要事相商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没什么。” 魏更好退到于奇正身边,二人一起对着燕莫罗行礼,“王爷。” “媳妇妇呢!” 燕莫罗看都没有看魏更好一眼,呼啦一下打开了马车门,看到了正在偷吃糕点的徒南柳。 “媳妇妇!你偷次好吃哒!罗罗也要!” 看到徒南柳,燕莫罗就开心,看到她没心没肺的吃东西,他便觉得这是世间最美好的景象。 马车门关上,燕莫罗和徒南柳抢夺糕点的欢声笑语传入魏更好的耳中。 魏更好嫣然一笑,清泪两行。 “回府。” 瑞王府。 徒南柳遣退众人,只留下深白一人。 “影宝呢,最近没见着他。” “我让他去做点事了。” 燕莫罗说完,坐在了主座上,看着下跪的魏更好。 “何事?” 深白捧来一方笔墨,放在了燕莫罗面前,“王爷,这是王妃让奴婢准备的东西。” “柳儿?” 燕莫罗疑惑,深白虽然不懂,但是自家主子做什么,她不会问,只管照做。 “魏更好进宫找燕奕轩,想背叛咱们府,燕莫罗你做个决定吧。” 徒南柳言简意赅,把原本极为严重的事,说的如此风轻云淡。 “叛逃?” 燕莫罗了然于凶,提起笔却又放下了,“柳儿,你想怎么做?” “看来,你猜到是为什么了。” 徒南柳叹息,“背叛者不可留,但是我们现在这个情况,突然杀了她,或者赶出府去,都不合适。 一来,她确实没背叛成,二来,我们没有理由赶她走。” “理由可以随便找的。” 燕莫罗笑着勾了勾正在烦恼的徒南柳的小脸,她脸上还有一些糕点的碎屑,燕莫罗轻轻地抹着。 “不,我想这样,你写下休书,一式两份,画押盖章。魏更好暂时住在竹园里,对外称病,然后我们去华裳城以外的地方寻一处宅子,让她搬去即可。” 徒南柳一边说着,一边研磨,将笔墨推到了燕莫罗面前,“可还行?” “行。” 燕莫罗几乎没有犹豫,提起笔就写下休书两份,盖上了瑞王宝印。 “请魏小姐回竹园歇息。” 深白听得懂,捧着一张休书送到了魏更好面前,连称谓都改好了。 “呵…” 魏更好一脸的生死看淡,苍白地对着燕莫罗笑了笑,“奴家,谢瑞王,瑞王妃不杀之恩。” 说完,她接过休书,将那象征着侧妃的玫红色披帛交给了深白,“奴家原本最喜欢这样的玫红色了…不过,奴家可以保证,从今往后,奴家再也不碰这个颜色。” “魏小姐慢走。” 深白不卑不亢,冷冷地送魏更好离去。 “燕莫罗,回房,我有要事和你相商。” 徒南柳难得这么一本正经,弄的燕莫罗反而有些奇怪了,“干嘛呢今天,这么严肃,不像你…” “快走!” 拽着燕莫罗进屋,徒南柳锁了门就把兵符丢给了他,“燕奕轩把兵符给我了,还和我说了许多事。” 徒南柳一边说着,一边把带出来的糕点尽数摆在了桌子上,可此时,二人都食不知味。 “怎么会是这样…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燕莫罗实在无法相信,燕奕轩从头到尾,都在帮衬着他们。 “我也是这么说的啊!” 105叫他等着X甜的口脂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徒南柳一拍大腿,“要不,咱们找皇姐和小皇帝聊聊?” 燕莫罗沉思了一会儿,抓住了徒南柳的小手,“不急不急,这件事先放放,我们等等重楼。” “说来,你啥时候叫影宝出任务去了,我咋都不知道?” 徒南柳印象中,燕重楼应该时刻躲在燕莫罗身边才是。 进宫前明明还在的。 “嗯…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等他回来,说不定我们能求证一下燕奕轩说的是否属实。” 燕莫罗没有告诉徒南柳,她要回来了。 这两个人碰面,想来不仅仅是闹腾这么简单。 “王爷,总管求见。” 深白叩了叩门,轻轻唤了一声,让屋里的人有一瞬间的慌乱。 “啊?来了来了!” 徒南柳自己喝了杯茶,又倒了一杯递到了燕莫罗嘴边,“走走走,去看看什么事。” 燕莫罗却捏着茶杯愣住了,“柳儿…这里…是…” 看着窘迫的燕莫罗,徒南柳歪歪头,看了眼他手里的茶杯,正对着燕莫罗嘴唇的杯沿处,是她留下的正红色口脂。 “这…那…换一杯…” 徒南柳红了脸,手忙脚乱地给燕莫罗倒着茶,门外深白又喊到,“王妃?总管求见…” “来了来了来了!别急!” 她嘴上说着别急,手里可慌了,一杯茶愣是倒的满手都是,半点没有进茶杯,好在是夏日,茶微凉,并不烫手。 “你别急。” 燕莫罗淡淡说着,笑眼直视着徒南柳,贴上口脂的印记,喝光了茶,顺便舔了舔嘴唇,把口脂吃了个干净,“甜甜的。” “你…你…下流!” 徒南柳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耳朵烫的厉害,转身就跑去开门。 “柳儿!” 燕莫罗一把拉住她,将她抵在了门前。 “王妃,怎么了?” 深白听到房门砰的一声响,微微震动着,有些担忧,不禁后退了一步,“总管已经等候多时了…” “叫他等着!” 燕莫罗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深白一愣,隐隐有一丝预感,连忙退下了,“是,奴婢也去外面侯着。” “燕莫罗你干什么嘛!放开我…” 徒南柳被锁在燕莫罗怀里,无法逃脱,便将双手探向身后的门锁,想直接开了门出去,不想,被燕莫罗一手钳制住。 “等等,先别出去。” “干嘛…” 徒南柳羞红了脸,她知道,她也想。 原本也是厚脸皮来着,可不知道为何,在燕莫罗面前,就是羞臊不安。 “口脂是甜的…茶杯上的太少了,不够…我想再尝尝…” 燕莫罗渐渐逼近,徒南柳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内心的那头鹿,正在用尽全力,要撞碎心脏。 “燕…莫罗…” 徒南柳情不自禁地夹住了双腿,双手柔弱无力地抓着燕莫罗身前的衣领。 “莫罗…” “叫相公。” “相…公…” 燕莫罗控制着自己沉重的呼吸,一点一点的逼近那双日思夜想的唇,吞咽带动了他撩人的喉结上下滑动,徒南柳顷刻间就受不住了。 “嘤…” “别发出这种声音…我怕我待会儿控制不住…腿停下…别磨了…磨的我都起来了…” “相公…太近了…” “我说了,我…要尝尝口脂…” 燕莫罗一手抵着门,另一手缓缓盘上她的腰,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106影宝回归X奇怪人家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别这样…” 徒南柳慌了,他不是说了…没有别的事儿吗?这爪子一盘上来,可不得坏事! 然而她拒绝不了。 “柳儿。” 燕莫罗终于含住了那双甜甜的唇瓣,情不自禁到连门上的装饰都捏碎了。 只听的砰的一声响,好不容易赶回来的燕重楼被吓了一跳,被深白拦在了门外。 “这啥情况啊这是?” “影公子你别过去,王爷王妃有急事。” 深白浅笑着,推着燕重楼往外走去,“公子你回来的正好,总管那边好像也有情况,赶紧去看看。” 燕重楼看着门上隐隐透出的那两个似乎叠在一起的影子,猜了个大概。 “栾。” “重楼!你来的正好,王爷呢?” “他没空。” 燕重楼和深白来到了后院的侧门,只见栾郁和高天宇正拦着一户人家,不让他们进来。 可这户人家,哭爹喊娘,要死要活的,推搡着一个布衣女子,非要将她塞进府里。 那女子看起来年龄和深白相仿,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咬着下嘴唇,一脸的倔强。 “我不进去,我宁可饿死街头,要卖,你们把自己卖了吧。” 女子没有哭,语气也十分平静,面对自己无理取闹的父母和弟弟,她没有半分的情义可言。 “弟弟相貌不错,你们可以卖去清倌院。” “你这个死丫头你说什么呢你!” 妇人听了女子的话,面上瞬间拧成了麻花一般丑陋,“你值几个钱啊?啊?你真的以为你配当瑞王的侧妃吗?呸,小贱货,你只配当个粗使丫头!” “你娘说的对,你弟弟可是男儿,是家里挑大梁的,怎么能卖去清倌院呢?卖了你,给你弟弟娶个媳妇,传宗接代,这就是你有用的地方!” 当爹的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总管啊…行行好,就收了这个丫头吧,我们不要多少钱,十两,就十两,够我们讨媳妇生孩子了!求求你了!” “求求你了!” 一家子不停地对着栾郁和高天宇拜着,只有那个女子,依旧直挺挺地跪着,突然噗嗤一笑。 “诶,你们说,如果我此刻死了,他们是不是连给我收尸都不愿意,直接丢乱葬岗喂狼呀?” 女子云淡风轻,言语间字字讥讽,说的众人一愣。 “死丫头你敢自尽,老娘就把你扒光了游街!” 妇人拽着女子的衣服,用力一扯,扯开了她肩上的云扣,漏出了白皙的锁骨。 “嘶。” 燕重楼和栾郁本能地转过了头去,只有高天宇没能反应过来,那一眼白花花的光芒,晃的他有点不知所措。 女子并没有躲闪,直视着高天宇的双眼,清澈无尘,“有能耐你现在就将我扒光了游街,到时候看看看,究竟是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丢脸,还是你这个恬不知耻的老娘丢人!” “菇凉…” 深白心疼地上前,拍掉了妇人的手,帮她把衣服穿好。 “我和你一样,被赌鬼爹卖来卖去的,进府吧,咱们王爷王妃,人很好。” 想到自己的遭遇,再看看眼前这个比自己勇敢了百倍的女子,心下不忍,回头看了看栾郁,“总管,可以吗?” 107留下女子X学动物叫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这…还是要经过王妃同意啊。” 栾郁为难,他和燕重楼还不敢回头看,便拉了拉高天宇:“天宇,非礼勿视啊!” “非礼勿…” 一语惊醒高天宇,他这才发现,女子那个爹和弟弟,正伸着脖子,光明正大地看着女子的肩膀。 “爹,姐好像没有穿肚兜啊…” “肚兜?你觉得我这样的人穿的起吗!?” 女子不卑不亢的,也不觉得羞臊,反唇相讥,“倒是你,一日三餐二宵,从来没有饿过肚子!” “行了别说了!” 高天宇猛地抬脚,踹开了那两个人,挥起沙包大的拳头,对着他们的脸就是几拳。 可这老头子哪里经得起高天宇的拳头,顿时就眼歪口斜,血水夹杂着口水鼻涕横流,瘫软在地直抽抽。 而那男娃子被这几拳吓的魂飞魄散的,只是抱着头嗷嗷大叫着。 “别打我脸!别打!我明明没有做错!别打我!” “呵…就你这脸,就算送清倌院去也只能打杂,还别打脸,你哪儿来的自信!” 高天宇不满地提着这半大小子的头发,来回地推搡着。 “啊啊啊高护院饶命…饶命…收了我姐姐吧!她是个好娘们儿…” “你说啥!” “她是个好菇凉!” 高天宇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眼看了看那女子,她清心寡欲一般地站在深白身边,回应着自己的眼神。 “要你说。” 高天宇将这不要脸的一家子踢走,几个人带着女子进了王府。 “我们带你去见王妃,去留与否,还是得看王妃的决断。如果王妃不留你,我也会帮你安排一个去处,那样的父母,不要也罢。” 燕重楼轻轻地说着,让女子坐在下堂座上,给倒了杯水,“我去看看王爷忙完没有。” “多谢公子。” 女子接过水杯,一双清澈的眼睛瞄向了院中,正在和栾郁一起打扫卫生的高天宇。 燕重楼十分犹豫,还未走到寝室门口,就停下了脚步,不敢上前。 万一擦枪走火了,他现在过去,死一百次都不够。 “咳咳…” 燕重楼只能远远地清了清嗓子,见没有动静,又学了两声猫叫。 “喵喵?” “汪。” “吁——” “呱呱呱!” 一连发出了许多奇怪的声音,燕重楼羞的戴上了面具,原地蹲下。 “爷啊…完事儿没啊…属下真有急事儿啊…” 寝室内,二人不是没听到燕重楼无奈的呼唤,只是如今面红耳赤,呼吸急促的样子,实在是见不得人。 燕莫罗轻轻松开徒南柳,不舍地舔了舔嘴唇,微微有些发麻。 徒南柳捂着嘴,全身发烫,不敢直视燕莫罗,“口脂…真的是甜的啊…我以为…你是找借口来着…” “你日日用这种口脂,难道都没有注意过吗?” 燕莫罗薄唇轻启,才发现嗓子干透了,“喝点水。” “嗯。” 燕莫罗牵着徒南柳的手,坐在了梳妆台前,给她喂了水之后,摸出那盒口脂,“来,补补。” 徒南柳抬起手,才发现软软的没有力气,拿着小刷子的手正在抖。 “都怪你,那么用力揉…害得的我胳膊都酸了…” 徒南柳脸一红,别过脸去,锤着自己发麻的胳膊。 “那…我再揉揉?” 108死鬼老公X绣娘纳儿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去你的!” 徒南柳嘟囔着,捶打了几下燕莫罗。 “我帮你补。” 燕莫罗打开盒子,细心地为徒南柳上口脂,指腹柔软,如蜻蜓点水。 “柳儿,我印象中,母后有用一个称呼喊过父皇…我曾经问过,但是被骂了。” 燕莫罗无辜地眨巴着眼睛,侧头补上了最后一笔。 “什么称呼?” 徒南柳没留神,正在整理凶前被揉乱的衣服。 “就是…你们那里…称呼自家相公的那两个字…” 燕莫罗脸微微发烫,他知道自己被骂是因为什么,自然不是他问那个词的意思,而是他闯进寝室的时机不对。 “不就是老公?” 徒南柳歪歪头,“你哪里会不知道,我看啊,就是你想听。” “那你喊一声我听听?” 燕莫罗见徒南柳站了起来,连忙搂住了她的小腰,“好不好嘛…” “死鬼~想都别想~” 徒南柳嗤嗤地笑了,扭着腰肢儿挣脱了他的手,往外跑去,一出门便看到燕重楼苦瓜着脸,蹲在角落,抱着可怜的自己。 “诶?影宝!你怎么蹲这儿啊?不是说有要紧事吗?” “是要紧啊…可是你们不是没空嘛。” 燕重楼怨声载道的,看着脸色阴翳的燕莫罗从寝室里出来,立刻站直了身体,正了正脸色道:“爷,属下接她回来了,其次,栾和天宇接了一个菇凉进府来,还请王爷定夺。” “知道了。” 燕重楼低着头匆匆带路,燕莫罗没走两步又低低地开口了,“往后若不是生死大事,不许叫门。” “是!” 燕重楼只觉得后脊梁被人抽出来在地上打了几把一样,头皮都掀开了。 “座下何人?” 徒南柳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主座上,燕莫罗又一脸奶气地搂着徒南柳,摇摇晃晃地啃着糖葫芦。 “奴家韩纳儿,家里父母想卖了奴家,给弟弟娶媳妇,方才,被高护院打走了。” 韩纳儿虽着布衣,可脸上清冷,没有穷人家的那种卑微。 “骨气倒硬。” 徒南柳对这点挺满意的,看了眼同病相怜的深白,她眼里满是请求,看得出来,她心疼这个菇凉,想留下她。 “若本王妃不留你,你如何打算?” 韩纳儿几乎没有犹豫,坚定地开口,“去绣院做女工。” “那你父母和弟弟呢?” “老死不相往来。” 徒南柳笑了,“行,留下吧,咱们府里,要的就是这样的菇凉,有手艺,还有骨气。 那么你记着,做咱们府里的人,忠心为第一位,若不忠,即可拖出去打死。” “是,奴婢多谢王爷王妃收留,奴婢若有背叛之心,也会自己了断的。” 韩纳儿给徒南柳磕了个头,嘴角微微有些上扬,偷摸地回头瞄了眼。 深白看得一清二楚,轻轻地笑了:“王妃已经有奴婢伺候了,可不能顶了奴婢的位置,还请王妃偏心,让纳儿去帮衬高护院吧。 奴婢看护院和府兵们的衣裳经常破损,而纳儿又会女工刺绣,正好能帮上忙。” “行,栾,你带她下去登记在册,教完规矩,再整理一间干净的屋出来,离天宇近一些。” 徒南柳说完,拍着大腿就起来了,“影宝,走,陪咱爷出去溜溜弯儿。” 109参见太后X你是谁妈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是,奴才知道该怎么做,奴才送王爷王妃。” 敏感如他,他几乎是一瞬间听出了深白的意思,也看懂了韩纳儿的眼神。 可他不是醋缸,只做自己的分内之事就行了。 栾郁迅速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就在高天宇隔壁。 “纳儿,你就住这里吧…” 栾郁声音很轻,也没听到回应,扭头一看,韩纳儿正拉着高天宇的衣袖,仔细地拉扯着。 “方才听深白说,你们的衣服很容易破损,奴婢正好缝补,瞧你这袖口,可不就是裂了?” 韩纳儿淡然地伸手,自如地将高天宇的衣服褪了下来,“左右天热,等奴婢补完给你穿上。” “如此…多谢了。” 高天宇回应了韩纳儿的眼神,而后抬眼看了看栾郁。 他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默默地转身离去。 艳阳高照,车轮滚滚。 燕重楼驾着马车,偷摸地拉着燕莫罗和徒南柳,来到了一间客栈里。 “这是哪儿?” 徒南柳探头探脑的,看着这间普通的客栈,“你们说的他到底是谁啊?” “见到了你就知道了。” 燕莫罗轻声说到,握紧了她的小手,拉上了客栈的二楼。 “爷,在里面,你们小声些,免得隔墙有耳,属下守在外面。” 燕重楼说完,和小二打过招呼后,便守在了门口。 “嘘。” 燕莫罗对徒南柳做了个手势,左右看看没有人,便附耳道:“柳儿,待会儿见到她,别太大惊小怪的,被人发现了不好。” “哦…” 徒南柳虽然不知道她即将面对谁,但知道事情重要性,乖巧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推门而入,青烟寥寥,芳香扑鼻。 窗前有个穿着斗篷的女子,正将腿架在一个高处压着韧带,她白花花的大长腿就这么展现在燕莫罗面前。 可这个家伙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来了?” 女子声音中厚,气沉丹田,背对着二人掀开了斗篷,交叉着双臂缓缓转过上半身来。 “哟呵,这就是柳儿撒?来来来,给妈看看来撒。” 女子潇洒地放下腿,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徒南柳面前,将她提过来转了几圈,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除了平A之外,妈都挺满意的撒,啥时候生孩子撒?” “谁?你说你谁?谁妈!?” 徒南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尴尬地愣在了原地,“不是,平A咋了?老子家族遗传集体平A我他妈能怎么办?” “不不不,平A不是错,莫罗喜欢就好。” 女子侧头冲着燕莫罗爽朗一笑,“喜欢不?” “喜欢,但是母后,儿臣听不懂你们说的平…是什么…” 燕莫罗乖巧地倒了两杯茶,递给了徒南柳一杯,小声说到:“这是我母后,快点敬茶。” “啥玩意儿!?” 徒南柳终于反应了过来,面前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元仙太后,万云巧。 “徒南柳参见太后!” 徒南柳连忙接过茶,奉给了万云巧,也乖巧地往后退了一步,和燕莫罗有半步之差。 “诶,好孩子好孩子,免礼免礼。” 万云巧乐呵呵地接过茶喝了,捏了捏徒南柳的脸颊:“叫啥子太后哟!叫妈!茶都喝了,来,告诉妈,啥时候要孩子撒?” 110婆媳喝茶X浪迹天涯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额…那啥…妈…相公他…不是装奶娃娃嘛…你叫奶娃娃怎么生孩子?他自己还是个孩子…” 尴了个尬,徒南柳难得磕巴。 这个太后和她想的不一样,太他妈不一样了。 “装撒子哟,一天到晚装逼,小心被雷劈。” 万云巧翻了个白眼,盘腿坐下,自己倒了杯茶喝下:“坐坐坐,双境做皇帝,阿轩为摄政王,有啥好担心的撒?” 真不愧是亲妈啊,居然说自己儿子装逼被雷劈… 徒南柳汗颜地坐下,小心地捧着茶杯,“燕奕轩不是想谋权篡位吗?怎么可能不担心?” “啥呀?阿轩谋反撒?你要笑死我撒?就那个憨憨,你们得叫皇叔,啷个叫全名撒!” 万云巧摇摇头,“阿轩是不会造反的,你们这群娃娃能这么健康茁壮的成长,多亏了他帮我照顾你们,懂撒?” “啥玩意儿!?” 徒南柳迷茫了,燕奕轩说的都是真的?可是怎么这么虚呢,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一边想着心事,徒南柳一边摸出了那个兵符。 “咦?这兵符啷个在你的?” 万云巧一眼便认出了兵符,“阿轩给你的?看吧,我就说撒,那个憨憨要是会造反,还用得着费心费神的养你们吗!” “可是…” “没得可是,一定是你们误会了撒子,阿轩就是个憨憨,铁憨憨。” 万云巧摆摆手,“这个暂且不提,说说我这次的收货撒。” 看到万云巧收了嬉皮笑脸的态度,徒南柳也认真了起来,燕莫罗默默地贴近她,一手揽住了她的腰。 “元仙不是秘密,想来莫罗也给你说了,你自己也清楚我说的都是撒子。对吧?” 万云巧小心翼翼地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交给了二人:“先帝驾鹤西归后,我就满天下都游历,寻找着回去的方法。 但是事实证明,海蚀不可逆,方法纵然有,可我是从那边过来的,就无法从这边过去了。” 说到这里,万云巧和燕莫罗同时看向了徒南柳。 “也就是说,我从那边过来,不管什么法子,都没办法把我再送回去了?” 徒南柳倒是坦然接受,“反正那边人也是让我死,还不如留在这里,至少还有相公陪着我。” 徒南柳低着头,张开五指,和燕莫罗的手紧紧地扣在了一起。 “生死一处。” “果然是那边的菇凉啊,很坚定,有自己的想法。” 万云巧对这个儿媳是越来越满意了,“途中,我寻到了从这里过去的办法,就是这个盒子,只要打开这个盒子,就能立刻把距离盒子最近的五个人,带去那边。 同理,带过去的人,就再也回不来了。如果他们不适应那边的生活,可能一过去就是个死。” “那为何要交给我?如果不小心打开了,那岂不是相公会被送过去,我还留在这里!?” 徒南柳吓得将盒子往万云巧的方向推去,“妈你还是自己收着吧。” “我拿了也没用啊…” 万云巧叹息,“你们就留着吧,我是不打算回宫的,这么多年在江湖上浪惯了,自由自在的。 双境交给你们照顾了,切记啊,阿轩不会谋反的,他就是养大你们的保姆,说来很辛苦的!” 111北雅公主X痴情轩王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可是母后…” 燕莫罗不舍地拉住了万云巧,“母后不多陪陪孩儿吗?至少,可以和柳儿聊聊你们家乡的事…” “哎哟,这么大的人儿了,别跟个妈宝似的,嫌弃。” 万云巧拍拍燕莫罗的额头,“政事上有阿轩,不需要你操心,但是生活上,你和壹珈要多费心。 我除了到处浪之外,也在时刻留意着南疆,而且,东凌和西耀,也不是什么省油的。 最容易收入囊中的,便是北雅,我去过那里,冰天雪地的,穷的要死。” “北雅…母后可知道北雅裳不离!?” 燕莫罗突然想起,清倌院的那个神秘女子,查到她的名册时,就是这个名字。 “裳不离?那可是北雅唯一的公主,北雅王的掌上明珠,我只在去年匆匆见过一面,是个有傲气的娇娇女。” 万云巧疑惑,“难不成,你想和北雅联姻?那华嬁会被她欺负惨了的,不是个好法子。” “母后,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前段时间,清倌院总是有个女子,算着皇姐去的时候,坐在角落里盯着她。后来查过,是北雅裳不离。” 燕莫罗实话实说,万云巧却不可置信。 “不可能。先不说北雅偏远苦寒,往来不便。单说裳不离,她作为唯一的公主,国宝一样的存在,北雅王不可能让她一个人来华裳,更何况是去清倌院。” 万云巧摸了摸下巴,“我游历南疆边境的时候,倒是听说,沙开苏华,奉命离开南疆许久了,会不会是她?” “沙开苏华…” 燕莫罗紧紧抿着嘴,若说此人,自从郭家没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说过她有和谁往来了。 真要说的话,他们都没见过这个女的。 “对了,你们可以去问问阿轩啊,他一直以来都在关注南疆,寻找燕一笑,他可能知道沙开苏华的去向。” 万云巧坏坏一笑:“这不失是个好法子,让你们冰释前嫌,联手抗敌。” “那儿臣不如直接去问三更天…” 燕莫罗嘟嘟囔囔的,不安分的手捞了半天,发现手心里的腰不见了。 “诶,柳儿!?” 只见徒南柳不知何时跑向了窗边,伸着脖子看着什么。 “你们看,那个是不是燕奕轩的马车!” 燕奕轩的马车每次都是光明正大的从宫里出来,去往迷醉楼,众人皆知。 “是他,他又去迷醉楼了。” 燕莫罗拉着徒南柳坐了回去,“他去他的,和我们没关系,诶?母后…你看什么?” 万云巧依旧盯着燕奕轩的马车,轻轻叹了口气,“阿轩是个痴情的人,这么多年了,含朝还是不愿意见他。” “啥?妈,你的意思是,燕奕轩那个差点拜堂的媳妇儿,在飞雪的迷醉楼里?” 徒南柳好像突然把事情都串起来了的样子,有一刻清醒。 “是啊,当年的事情太突然,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回头再去找时,轩王府已经葬送在了火海之中,阿轩因此搬进北极宫。 后来,我机缘巧合找到了含朝,她却执意离去,不肯随我去见阿轩,我怕她跑了,就安排在了迷醉楼里。” 万云巧再次叹息一声,“走之前,我想拜托你们一件事,以太后的身份。” 112太后懿旨X宫内走水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听到这话,徒南柳回头看了看燕莫罗,乖乖的坐在了他身边。 “请母后吩咐。” 万云巧立于窗前,背后的阳光灿烂地罩在她身上,平添一股威严,令人望而生畏。 她正了正脸色,缓缓开口:“哀家不愿见先帝手足有情人天各一方,膝下无子。 传哀家懿旨,接含朝出迷醉楼,安居瑶华殿,择日与轩王完婚,入住北极宫。” “是,儿臣谨遵太后懿旨。” 燕莫罗和徒南柳对视一眼,闷闷不乐地站了起来,“可是母后…燕奕轩他…” “叫皇叔。” “…” 燕莫罗叫不出口。 “你可以不信阿轩,但是也不信母后吗?” 万云巧无奈地拍了拍燕莫罗的手背,又拉过徒南柳的小手,轻轻搭在燕莫罗的手心里。 “信我这个妈的话,就信阿轩,回去帮人家把媳妇娶回来,寻个法子对付南疆撒。我估摸着燕一笑在憋大招,你们还有时间起内讧撒?” 万云巧白了二人一眼,突然猛的一脚将他们踹出了房间:“赶紧回去给妈生个孙子撒!妈去玩儿了撒!有事儿信鸽走起撒!” 房间门砰的一关,隐隐听到里面叮叮当当的收拾之声,不过眨眼间,就没了动静。 被踢出门的两个人,撞上了燕重楼,三个人面面相觑,一个脑袋两个大。 “呜哇——娘亲好凶…” 燕莫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闹腾的不行,徒南柳和燕重楼好说歹说地哄着,拖着他就往马车上走。 “爷啊,别闹了,属下带你去买糖葫芦吧…” “相公,我们去见皇姐吧。” 徒南柳低声说着,“事不宜迟,应该立刻去和皇姐商量。” 也好。 燕莫罗媚眼一转,咧开嘴笑了,“罗罗想听你说那两个字。” “死鬼。” “不是这个了啦!” “老子说你这死鬼想都别想!” 徒南柳咬着牙嬉笑着,拖拽着燕莫罗上了马车,进了宫。 颐华宫门口,银羽正守着。 “小银羽——” 燕莫罗看到银羽,开心地就搂着徒南柳飞奔了过去。 “诶?王爷?诶停停停…都停下等会儿?” 银羽看到燕莫罗像野兽一样飞过来,眼看着就要闯进殿中,连忙抓起剑来,将三人拦住了。 “等会儿等会儿!” “哥,咋了?” 燕重楼看银羽这个样子有点奇怪,青天白日的,宫门也关的很紧。 哦—— “爷,王妃,先别进去…等公主忙完…” 银羽躲闪的眼神让燕重楼确认了宫里面发生的事,“二位爷,我们等等吧。” “等什么嘛!罗罗有要紧事了啦!” 燕莫罗不耐烦地跺着脚,却转身搂住了徒南柳,“媳妇妇…” “我们等等吧,不着急。” 燕重楼和银羽站在一边闲聊着,徒南柳拖着沉甸甸的燕莫罗,一步一步挪到了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柳儿,御膳房方向冒烟了。” 燕莫罗搂着徒南柳,贴的紧紧的,看到了御膳房上方的滚滚浓烟,便对着徒南柳的耳朵轻轻地说了一声。 “什么!” 徒南柳转头看去,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该不会是…” “可能就是。” 这时,宫外的慌乱传入了颐华宫,“珈岚公主!御膳房走水了!公主殿下!” “罗罗要去看看!” 113炸御膳房X一袋黑药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莫罗和徒南柳携手跑到了御膳房门口,只见御膳房被黑烟笼罩着,完全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宫人们还在着急抢救着。 “什么情况?” 徒南柳随手抓了一个路过的小宫女问道。 “奴婢拜见瑞王妃!御膳房突然起火,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奴婢就是跟着大家提水扑火,听人说,御膳房里有人!” 有人! 徒南柳眉心一拧,撸起袖子就往里冲,被燕莫罗一把提住,“媳妇妇你要去哪里,不要丢下罗罗!” “救人啊!这怎么看都是馥儿干的啊!” 徒南柳甩了甩手,可燕莫罗捏的紧,她根本挣脱不开,那个小宫女也极力劝阻到:“王妃!你身份贵重,万不可进入火场啊!若是伤着了,御膳房陪葬都不够的!” “哎呀!” 徒南柳顿了顿脚,突然看到运出来的一顿物品里,有几套旧的御厨服,便跑过去抓了过来,直接泡进一个小公公提来的水桶里。 “王妃这是作甚?” 众人不解,徒南柳将湿淋淋的御厨服披在了一个侍卫的身上,“你,进去救人!” “是!王妃!” 侍卫披着湿衣服冲进火场,徒南柳焦急地在外面等待着。 别是小皇后也在里面就好了。 前来灭火的人越来越多,徒南柳等待了许久,终于见到那个侍卫,抱着一个人儿冲了出来。 “快!太医!太医呢!” 徒南柳嚎了一声,跟着太医冲了上去,侍卫怀里的,正是这个成天以发明黑暗料理,炸了御膳房为乐的许馥。 今天这是真的炸了。 希望人没事。 太医打开了行船,侍卫小心翼翼地把许馥放进行船,这下徒南柳和燕莫罗终于看清了受伤的许馥。 她整个人被烟熏黑了不说,右手直到肩膀处,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 “不好!赶快去请先生救治许侧妃!或许还得保住右手!” 太医看到这胳膊,也吓坏了,连忙推着行船,往御医院的方向跑去。 “皇后在里面吗!?” 这是徒南柳十分关心的事,万一皇后也在里面… “回王妃话,里面只有许侧妃一个人。” 侍卫回话的同时,御膳房的火终于被扑灭了,只剩一地的黑炭。 “这御膳房算是废了,重修要花很久的时间,王妃,奴才在御膳房里发现了这个。” 侍卫掏出一袋子的黑药,递给了徒南柳。 “这是什么?” 徒南柳闻了闻,“臭臭的。” 火药! 燕莫罗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东西,可徒南柳不认识,燕莫罗便夺过那袋子黑药,随手扯下一个宫女带的棉帕,包了个严严实实。 “媳妇妇,这个罗罗想带回去,晚上给你做烟花好不好?” 烟花? 徒南柳眨巴着眼睛,看了看黑药,恍然大悟,“好!老子就喜欢放烟花!这个东西,哪儿发现的?” “回王妃,就在灶台旁的银柴里。” “行,下去吧。” 徒南柳见燕莫罗藏好了黑药,说到:“先去看看馥儿,其他的,以后再说。” “嗯!” 御医院。 须古老先生正在全力救治许馥的右手。 “诸仓,去取秘药,要快。” “是,老师。” 眼见着诸仓去,眼见着诸仓回,他怀中紧紧抱着一方锦盒,递给了须古。 114留宫救人X皇后来了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须古爷爷…罗罗家的馥儿妹妹没事吧?” 燕莫罗一脸担忧,他从未见过许馥伤的如此之重,更令人担忧的是,为何御膳房里有黑药。 如果今日进御膳房的是华嬁… 难道是冲着华嬁来的!? “王爷放心,侧妃的胳膊伤的有些重,但是性命无忧,待老朽用上这秘药,可保臂骨完整,只不过,伤痕,是去不掉的了…” 须古将秘药轻轻敷遍了许馥的整条右臂,钻心的剧痛让许馥在昏厥中惨叫了出来。 “额啊——疼——救命啊——” “馥儿!馥儿!我在这里,别怕…” 徒南柳连忙握住她的左手,虚抱着她的头部哄着,“别怕,别怕,没事了,快点醒来。” “许侧妃现在这个情况,再运回王府休息不合适了,就留在御医院吧,老朽带着学生日夜看守,只要她醒来就好了。” 须古看向燕莫罗,侧妃留宫,这不是件小事,只怕要去请旨,不过,按照皇上和瑞王府的交情,也就是个口谕的事儿。 “我要留下陪馥儿!” 徒南柳决定道,“燕莫罗你和影宝先回府。” “不要…罗罗不想离开媳妇妇…” 燕莫罗嘟嘴,“罗罗可以住在内宫啊!不行住外宫去!反正罗罗不要和媳妇妇分开!不要不要…” “可是…” “老师!” 诸仓赶了回来,气喘吁吁地说道:“皇后娘娘来了…还有,王爷,影公子也来了。” 燕重楼跟在华嬁后面,急匆匆地赶到了御医院。 “王爷!” “影宝…馥儿妹妹手手伤的好重哦…须古爷爷说不能回府了…” 燕莫罗捏着燕重楼的腰带,摇晃着,“可是罗罗不想和媳妇妇分开…” “瑞王,今晚便就在内宫吧,这是皇上的意思,本宫也带来了一些上好的伤药,须古先生看看能不能用得上。” 华嬁令人将伤药递给了诸仓。 “拜见皇后娘娘。” 众人行礼之后,又接着忙碌自己的事,华嬁走到徒南柳身边,看了看许馥的情况。 “如何伤的这么重?以往可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华嬁扫视了一下御医院,摇了摇头,“馥儿妹妹好歹也是瑞王侧妃,在这里治疗伤势也不合适,来人,将御医院旁的暖阁打扫出来,让许侧妃好好养伤。” “是,皇后娘娘。” 宫人动作迅速,将暖阁打扫了出来,迎许馥和徒南柳入住。 华嬁小坐片刻后,便回去禀告燕双境这里发生的事情了,燕莫罗和燕重楼交换了一下眼神,准备去找壹珈。 “爷,属下带王爷去找珈岚公主,这里,劳烦你照顾了。” 燕重楼将徒南柳拉到一边,小声地说道。 “行,我知道了,你们小心一点,相公手里有东西,别被人发现了。” “明白。” 须古正在认真地看着药,瞄到了匆匆离去的燕莫罗,也小声地对诸仓吩咐到:“瑞王应该是去找珈岚公主了,你避开他们,去找轩王。” “是,弟子知道。” 一时间,暖阁里只剩下了昏迷的许馥,熬药的须古,和忧心忡忡的徒南柳。 “王妃。” 须古突然开口,吓了徒南柳一跳,“方才人多,老朽不敢说,许侧妃这胳膊,并不是火烧的。” 115暖阁对话X和谁结仇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什么?” 知道黑药的存在的徒南柳心里一咯噔。 也是,须古是个经验丰富,医术高超的人,不会看不出来这伤是什么造成的。 “如果老朽没有老眼昏花,这伤,是黑药炸出来的。也就是说,御膳房里,有黑药。” 须古的话让徒南柳有一刻毛骨悚然,“所以,这意味着什么?有人和馥儿结仇?还是和御膳房结仇?” “许侧妃天真可爱,御膳房只是下人,对方为什么要费心费神对付他们?” 须古反问,徒南柳倒吸一口凉气,她知道,御膳房,还有一个人经常来。 确切的说,应该是天天来。 “小皇后…她今天没有来御膳房,很大可能是因为看到了馥儿,为了不起争执,所以先行离去。” 徒南柳捏紧了拳头,“到底是谁。” “恕老朽多嘴,皇后娘娘,是摄政王的人,王妃大可看做是有人要对付摄政王。” 须古意味深长地看着徒南柳,这给她一种错觉,须古正在质疑她,质疑燕莫罗。 “须古老先生,你在怀疑燕莫罗吗?他才三岁。” 徒南柳的话让须古哈哈大笑了起来,“王妃,瑞王如今什么情况,相信你比老朽清楚,不过,老朽并非怀疑瑞王,只是在想,深宫之中,终归还是有一些蛀虫,是清不干净的。” 蛀虫? 按照燕奕轩的说法,那便是燕一笑留下来的老人了,他们这么时不时的动手,到底是为了什么? 诶…燕奕轩… 徒南柳有一点恍惚,不知道何时开始,她对燕奕轩的敌意减少了不少,甚至开始相信他说的话了。 “我现在只希望馥儿能早点醒过来。” 徒南柳坐在床边,轻轻握着许馥的左手,“馥儿…” “嫂嫂。” 燕双境带着小竹子来了,华嬁并没有跟来。 “参见皇上。” 须古行礼,徒南柳坐在床边没有起身,“你怎么来了?” 她问的是小竹子。 “小皇帝,你可知道自己身边养了一个…” “王妃。” 小竹子微微笑着,轻轻开口:“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也是。 徒南柳别过脸,继续看着昏厥的许馥,拧了一方锦帕,擦拭着她脸上不断溢出的冷汗。 燕双境只是静静地在旁边看着,他心里突然有一个想法,如果今天伤的是华嬁,他现在的心情,会不会一样。 有那么一丝担忧。 药草香气充斥着整个暖阁,几个人相顾无言。 颐华宫。 百里无暇退出宫殿,燕莫罗这才敢跑进去找壹珈。 “皇姐!” “莫罗来了啊…” 壹珈声音酥软,懒懒地斜躺在榻上,静静地缓吸着。 “看来,百里无暇深的皇姐欢心啊。” 燕莫罗没有上前,只是远远地选了一个位置坐下,“皇姐,你看看这个。” 燕莫罗将黑药丢到了壹珈的榻上,壹珈一看,瞬间精神了,“黑药!” “今日御膳房起火,正是因为这个,馥儿的右臂还被烧伤了,不过,这个还不是最重要的…” 燕莫罗顿了顿,“我和柳儿,见到母后了。” “太后回来了?她人呢?” 壹珈提着黑药从榻上下来,拧着眉心,看着燕莫罗,“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了,怎么还不带回宫里来?” 116憨憨姐弟X百里的血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母后浪迹江湖惯了,不想回宫,所以,她传了一道口谕给我和柳儿,以及…你和双境。” “是什么?” 燕莫罗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一字一顿的说到,“燕奕轩。” 百里无暇在门口偷听了一会儿,突然离开了颐华宫,找到一个神色匆匆的小宫女,抓到一旁问话。 “我问你,可知道竹公公在哪儿?” “竹公公?他现在陪着皇上去了御医院旁的暖阁,奴婢正准备送东西过去给许侧妃呢。” 小宫女亮了亮手里的盘子,里面约摸是些药。 “那我替你送去吧,我正好要找竹公公。” 百里无暇大胆地接过盘子,轻车熟路地往御医院旁的暖阁走去。 “奴婢奉命取药来了。” 百里无暇低着头,双手将盘子捧过头顶,须古并没有发觉她有何不妥,“好,药放下,你可以退下了。” “是。” 百里无暇放下盘子,悠悠地在门口转了一圈,看到屋内,站在一旁侯着的小竹子。 “竹公公?” 小竹子听到微微的一唤,回头就对上百里无暇那双如丝的媚眼。 “你怎么在这里?” 小竹子偷摸看了眼徒南柳和燕双境,他们正在聊着许馥的事,没有在意他们这边。 “奴婢想见你。” 百里无暇的直白,让小竹子脸瞬间红到了耳根,“见…我做什么…” “奴婢…想帮帮你。” “帮我?” 小竹子一脸茫然,“我这里不忙,你回去照顾公主吧。” “竹公公,奴婢真的可以帮你的,”百里无暇垂下眼眸,目光在小竹子腰带下方飘来飘去的,“自来了华裳,你是唯一对奴婢好的男子,所以,奴婢想帮你。” “多谢菇凉美意,可我这里确实不忙,若你真的想帮我…” 小竹子突然注意到百里无暇的目光,神色有些凝重,“菇凉,我说过了…我…无福享受的…” “奴婢可以。” 百里无暇趁机拉着小竹子就往外走,“皇上和王妃没有注意到我们,快点跟奴婢来!” 小竹子无奈,只能跟着百里无暇来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这里有一处荒废的小戏台。 “你今天不带我来,我都忘了,这里是以前的戏台子,看来你很适应宫里的生活,连地界儿都摸的这么透。” 小竹子由衷地感叹着。 百里无暇浅浅一笑,双目弯如明月,“要么说奴婢生来就是奇女呢,只要奴婢踏入皇宫,一草一木便都在奴婢脑子里了。” “你不但会讲话了,还会笑了。” 小竹子不禁伸手贴上百里无暇的脸,回应了一个同款的笑容,“你笑起来,很好看。” “多谢公公。” 百里无暇红了脸,牵着小竹子,走进戏台的里间,关上了门,拉上了帘子。 “菇凉,你究竟要做什么?” 小竹子愈发的不懂了,不料,百里无暇噗通一声跪下,一把掀开了小竹子的下裳。 “菇凉!?” “竹公公!你听奴婢说!” 百里无暇拔下头上的素簪,狠狠地划破了手心,按在了小竹子的某个地方。 “奴婢的血,可以让公公再生!公公放心,奴婢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你说…什么…” 小竹子愣住了,他何止是没有听过这种事,他甚至都没有想过,还能再长出来。 117救治含朝X皇帝动情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小竹子只感觉一阵灼热,当真有什么要冲出身体一般。 “这样可怎么行,如果被发现了,我…” “奴婢发誓,奴婢真的不会说出去的!” 百里无暇真诚地看着小竹子,直到自己的手心愈合,才松开了他。 “好可怕的伤口…竹公公…当时,你应该很疼吧?” 百里无暇心疼地帮小竹子穿好衣服,站了起来。 “我当时小,已经不记得了。” 小竹子淡淡叹了口气,怎么会不记得呢,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楚,那种自尊心被践踏的感觉,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可是菇凉,万一真的长出来,被人发现了,我只怕是活不成了。” 小竹子一脸的幽怨,“啊对了,正好现在有时间,你跟我去一趟北极宫,有个菇凉,需要你来救治。” “但凭公公吩咐。” 北极宫。 “老师说,许侧妃的胳膊是被黑药炸伤的,请王爷留心,宫内一定还有燕一笑的人。” 诸仓把御膳房发生的事说完,便拜别了燕奕轩,偷摸地离开了北极宫,出宫门的时候,他看到了带着百里无暇来的小竹子。 为避嫌,诸仓从花丛中躲闪着跑去了。 “爷,奴才把百里无暇带来了。” 小竹子拉着百里无暇,要拜燕奕轩,百里无暇却反手牵住了小竹子,一时间,二人相顾无言,接连红了脸。 燕奕轩看出了二人的心思,清了清嗓子,“小竹子,带进去。” “啊…是!爷…” 小竹子随机反应了过来,低着头,匆匆地牵着百里无暇的手,走到了后殿,正好碰见空桃。 “诶,小竹子?这个时辰怎么来了?小心被发现…这位就是百里无暇吗?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空桃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百里无暇,目光落在了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上,噗嗤一笑:“行啊你们,胆子真大,好在咱们爷从来不怪罪这种事,快去吧,含朝在后面呢。” “嗯。” 含朝屋内,百里无暇划破手腕,接了一整碗的血来,“菇凉只需要将我的血擦遍全身即可,我的血会被你身上的伤痕吸收,最多七日,菇凉全身就如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美丽了。” “多谢菇凉。” 含朝淡漠的点点头,请二人离去。 “她就是这个样子,你别在意。” 小竹子破天荒的解释道,百里无暇反而并不在意含朝的态度,“奴婢在意她做什么…奴婢在意的是…” 你。 “谢谢。” 小竹子把百里无暇送回了颐华宫,燕莫罗早已离去,他便默不作声地回到了御医院暖阁,燕双境还在里面。 呼…还好。 “夜深了,小皇帝你回去吧,这里我守着。” 徒南柳见夜色浓郁,便催促燕双境离开,她自己也想睡一觉了,第一次离了燕莫罗,徒南柳不知道能不能睡个好觉。 “行吧,朕先回去了,嫂嫂你早点休息。” 燕双境看了一个下午的许馥,她还是没有醒,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说来,这个妮子,原本是送进宫来,给自己当妃子的,半路被燕奕轩塞去了瑞王府罢了。 只因为这点,稍微关心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燕双境心里想着,闷闷地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118夜入北极X暗室秘密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双境刚走,一道黑影冲进了暖阁,从背后搂住了徒南柳。 “柳儿!” “诶…相公!?” 徒南柳一惊,“你不是在内宫吗?宫门下钥,你怎么进的里宫?” “我想来便来,谁能拦得住?” 燕莫罗嗤笑,“我去和皇姐商量过了,她也是觉得,黑药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还是好好查一下燕奕轩比较好。” “怎么查?说来,太后都开口了,你不是相信自己母后的吗?” 说到燕奕轩,徒南柳心里也是浮浮沉沉的,这个人如今看来真的琢磨不透了。 以前只当他是个霸权者,随时会谋反,可后来… “我自然是信母后的,可是,就算母后那么说,没有实质性的东西证明,你难道就这么盲目的相信了吗?” 燕莫罗回头看了看许馥,“馥儿还伤着,你陪着她吧,我和重楼去一趟北极宫,很快就回来。” “好,早去早回。” 两道黑影略过北极宫上空,苍鹰猛地一抬头,咕咕两声,扑棱几下翅膀,踱步到了燕奕轩身边。 “嗯,本王知道,他们来了。” 燕奕轩坐在窗台上,手里是万云巧让信鸽带回来的信。 “空桃,带莫罗去暗室吧。” “是,王爷。” 空桃答完,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带着狐疑,“爷,要这么早告诉他们吗?” “再瞒下去,只怕这群傻孩子要举兵攻进北极宫了,年下各国使臣就要来了,还是别闹那么大的好。” 燕奕轩闭上眼睛,靠在了窗台上,静静地吹着风,空桃见状,无声退下,在北极宫的一个拐角,撞上了燕重楼。 “影公子,请瑞王出来吧,奴婢要带你们去看一些东西。” 空桃轻轻说到,看着燕莫罗从暗处走了出来,眼里寒光一片,指尖微微露出一段刀口。 “瑞王不必如此。” 空桃嗤笑,直径略过二人,往前带路,“信与不信,都在你们,若不信,一刀杀了奴婢,奴婢也不会有半分怨言。” “你都这么说了,不看还真是可惜。” 燕莫罗咬着牙,跟上了空桃。 三人下了地宫,来到了一间暗室。 空桃点了灯,燕莫罗才看清,这间整洁的暗室,连桌面都是一尘不染的,可见燕奕轩经常来。 “这里的东西,王爷说过,你们可以随便翻。” 空桃说着,给二人沏了壶茶。 “连滚水都是现成的?你想开个瓮中捉鳖?” 燕重楼不客气,拿起茶杯就喝了一干二净,“嗯?没有毒?” “王爷辛辛苦苦将你们带大,为何要毒死你们?” 空桃反问,自己也倒了杯茶喝下,燕重楼这才将另外一杯茶递给了燕莫罗。 “这是…父皇当年用过的茶具。” 燕莫罗一眼认出了先帝的茶具,并没有喝茶,只是转头继续看着架子上的东西。 “这些…也都是父皇生前的爱物。” 燕莫罗轻轻地拂过一件又一件物品,回想着先帝在世时的一点一滴,“是父皇的…是他的…” 看遍了架子上的东西,燕莫罗注意到脚下的几个箱子,上面贴着他们的名字,燕莫罗毫不犹豫地将它们全部打开。 “重楼,还有你的箱子!” “什么!?” 燕重楼不可置信地蹲在了箱子前,冷静如他,此刻,泪水却夺眶而出。 119神秘账目X神秘身世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母亲…” 燕重楼拿起箱子里那枚断了一半的玉佩,和自己的残玉对上,正是自己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信物。 “没想到…另外一半,居然在这里…” 燕重楼握着玉佩,抵在额上,跌坐在地,泣不成声。 燕莫罗轻轻拍了拍燕重楼的后背,拿出箱子里的一份宝册和玉印,“这是蝶影贵妃的遗物,没想到,摄政王都收着…” “先帝守护了一生的蝶影贵妃,其实是前朝罪臣之女,与自己青梅竹马的男子私定终身,珠胎暗结。 这是满门抄斩的死罪,然而,蝶影贵妃是先帝的救命恩人,为了保下贵妃母子,那位男子独自顶了罪名。 而先帝,则将贵妃迎进宫中待产,所出一子,赐国姓,只当是大皇子的暗卫,至今无人敢置喙。” 空桃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 这些事,她听燕奕轩无数次说起,倒背如流,看着抱头抽泣的燕重楼,她也有些许心疼。 “王爷说,公子若是想把贵妃的遗物带走也可,只当是王爷物归原主了。” 燕重楼抚摸着箱子下方,折叠整齐,干净芬芳的贵妃服制,咬着牙将眼泪憋了回去,就怕脏了自己母亲的衣服。 “多谢…” 燕莫罗拍了拍燕重楼,看了眼自己的箱子,里面都是自己小时候的玩物,字帖等等,还有一本账目。 “这是什么?” 燕莫罗翻开,发现里面记载着过往的一切,都是燕奕轩的亲笔。 “神晟448年…皇长公主壹珈出世,神晟454年…455年…神晟479年…” 从每个孩子的出生,到各个事件的发生,从每个人每个月的开销到结算,每个人的喜好,性格,身体状态…事无巨细。 厚厚的账目,记录了从神晟448年到现在,33年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如何解决的,都记录的清晰明了,甚至还有燕奕轩当时的心境。 出现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吾心甚痛】。 最后一项记录,便是御膳房起火,许馥受伤一事。 “这个…我们应该不能拿走吧?” 燕莫罗想给壹珈看看,他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万云巧说的话的所有意思。 “当然不能,王爷还得记录呢。” 空桃笑笑,“不过,奴婢这里,有一份手抄本,你可以拿去给珈岚公主看看。” 一边说着,空桃从旁边的一个柜子里,取出一份手抄本,递给了燕重楼:“这是奴婢,以及前面几任宫女,伺候王爷时,跟着记录的,王爷他一个人独自承受了很多。 王爷常说,就算你们一辈子误解他,甚至举兵杀了他,他也无怨无悔,只希望你们能一生平安。” “本王记得,他经常和三更天的人出去打探南疆的事…” 此刻的燕莫罗,可不敢再说什么,燕奕轩和南疆勾结的话了。 “因为燕一笑还没有找到,宫里追随他的人太多了,这么多年来,王爷几乎尽数除去,却不想,御膳房里还是出现了黑药。” 空桃微微皱眉,“不管是伤了谁,对方的目的,终是达到了。燕一笑不死,王爷的心难安啊。” “燕一笑…他在南疆…” 燕莫罗捏紧了拳头,“重楼,走,我们去找皇姐。” 120秉烛夜谈X拒不道歉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今日,多谢你。” 燕莫罗对空桃说到,燕重楼抱起自己母亲的箱子,咬着嘴唇看着二人。 “额…行吧,你回去休息吧,本王去找皇姐就是了。” 燕莫罗带着账目去了颐华宫,半夜把壹珈叫了起来。 “莫罗啊…这大半夜的是得有多重要的事情值得你来把我吵起来啊…” 壹珈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斜斜地搭在肩头,好像随时会滑下来一样。 “皇姐,你看看这个!” 燕莫罗把账目放在了桌上翻开,随手将壹珈的衣服拉整齐。 “这…这是…” 壹珈迅速翻看着账目,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茫然了,“这是什么意思?这哪儿来的?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是看到账目的那一刻才明白母后话里的意思。” 燕莫罗有些惆怅,“我从未想过,我们敌对了这么久的摄政王…居然是一心一意对待我们的…” “这…这叫我如何相信呢!?这太突然了…太后的话我固然是信的,而这个账目,绝非一朝一夕可以伪造出来的…” 壹珈紧紧捏着账目,泛黄的纸面,微卷的边角,有不断缝补的痕迹的书脊,所有的迹象都表明,这个账目,确实是长年累月记载下来的。 手抄本尚且如此,账目正本,更不必再提。 “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 姐弟俩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么多年来他们的所作所为,简直就像闹着玩儿一样,不仅仅是白费了。 “重楼呢?” 壹珈想了半天想不出要说什么,见燕莫罗只身前来,问道。 “重楼…带着蝶影贵妃的遗物先回去了。” 燕莫罗低着头,手指在桌面上戳着,戳的指尖都有些发麻了。 “蝶影贵妃!” 壹珈扶额,事情已经到了她接受无能的地步了。 当年,穆蝶影绝望自戕,先帝不顾朝臣们的反对,以贵妃仪制为其发丧,然而,仇视罪臣的官员们买通发丧的队伍,在去陵园的路上摔落山崖,穆蝶影的棺椁就此失踪。 先帝为此震怒,气急而衰,令人便寻山崖而不得。 没想到,居然被燕奕轩找到了,还收藏了这么久。 “那贵妃的遗体…” “空桃说,蝶影贵妃的遗体,一直埋在称心如意馆里…摄政王许重楼随意进入祭拜。” 燕莫罗停下戳桌子的手,静静捏紧了拳头。 “难怪…难怪…难怪当年,他执意封了称心如意馆,不准任何人踏足…” 壹珈突然感觉心里酸的很,眼眶都有些泛酸,“原来…贵妃一直没有离开过…” 心神不宁的二人,漏夜赶往燕双境的寝室,将他拉了起来,反复言说,使得燕双境也恍惚的睡不着觉了。 “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们都误会了摄政王?” 憋了良久,燕双境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总不可能让我们去道歉吧?我是皇帝…我才不要向他低头…” 燕双境抱着膝盖,别过头去。 “我还是皇长公主呢!” 壹珈拍了一把燕双境的脑袋,不满地抱怨着,“太后是认证,暗室里还有那么多物证,想来,确实是我们错了…” “我和双境一样,不去!” 燕莫罗也一脸的无赖,三个人愣是这般僵持到了天亮。 121去滚钉板X还政于君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天亮之后,壹珈这才沙哑地开口,“双境,该上朝了…” “不去不去…我不想见他…” 燕双境赌气一般地下床,自己开始穿衣服,“我还不如去看看许侧妃伤的如何了。 昨日她霸占了御膳房,气的华嬁立刻就走了,换句话说,如果没有许侧妃,此刻躺在床上的就是华嬁了。” “我也该回去看看柳儿了,她睡了最好,若是等了我一夜,只怕是会打死我。” 燕莫罗怂怂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裳,三人一起前往御医院旁的暖阁。 远远的,燕莫罗就看到徒南柳叉着腰站在门口,看过去似乎不太开心的样子。 “坏事儿了…” 燕莫罗飞奔过去,一把搂住了徒南柳,“媳妇妇…罗罗回来迟了,你会不会打洗罗罗?” “打死倒是不会,就是特别想让你滚钉板。” 徒南柳冷冷地开口,一手掐住他水嫩的脸,往屋内拖去,“老子他妈的等了你一个晚上,你他妈的天亮了才回来!老子昨晚要是和别的野男人跑了你他妈的都不知道!” 看到燕莫罗回来,徒南柳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他和燕重楼半夜潜入北极宫,之后再无消息,徒南柳急的一直睡不着觉,又不敢离开许馥,只能干巴巴等着。 现下看到他回来,正是发脾气的好时候。 “呜哇…罗罗错了啦…媳妇妇好凶…” 燕莫罗欲哭无泪,她真的等了一夜… “媳妇妇…馥儿妹妹没事吧?” 燕莫罗岔开话题,希望徒南柳不要真的让他滚钉板。 “好多了,烧退了,人也从昏迷状态变成了安稳的沉睡,换药的时候看到,胳膊已经开始结疤了,只是那些伤痕触目惊心的…” 徒南柳叹了口气,二人正准备进去看望许馥时,却发现燕双境早已坐在了床边。 “皇上!皇上呢!” 小竹子飞奔而来,脸上焦急的神色好似出了大事一般。 “珈岚公主…瑞王…” 小竹子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瑞…王妃…吉祥…” “出了什么事了?你向来稳重,怎么这么慌张?” “不慌不慌…” 小竹子缓好了气,站直了身体恢复了往日的温润之态,“就是跑的急了些。 今日皇上没有上朝,轩王又宣布要还政于君,朝臣们反对,正在和轩王在朝上大闹呢。” “什么!?” 这下谁也憋不住了。 “双境,快走!” 壹珈冲进房里,提起燕双境的领子就冲向大殿,还未到殿前,就听到殿内一片嘈杂。 群臣们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吵闹个不休,燕奕轩只是站在龙椅旁,静静地看着大家。 “摄政王不能还政!” “皇上年纪尚轻,经验甚少,不足以一人当政!” “请摄政王三思!” “皇上驾到——” 小竹子气沉丹田的喊声让群臣一愣,纷纷回头,只见除了燕双境外,还有壹珈和燕莫罗,以及好奇地到处张望的徒南柳。 “这是金銮殿?比想象中小…人还挺多的…” 徒南柳毫不客气地抬腿就迈进了大殿,不顾周围人瞬间苍白的脸。 “女子不可进入大殿!” “瑞王妃且慢!你不能进殿啊!” “哦吼?不能进吗?老子已经进来了,奈我何啊?” 122不准辞职X谁是贵妃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徒南柳叉着腰站在殿中,扫视了一圈面面相觑的群臣们,回头看到了站在殿外的壹珈。 “柳儿,女子…确实不能进入大殿…” 燕莫罗瑟瑟发抖地扒拉着门框,探出一个脑袋来,“媳妇妇…怎么办…罗罗都不敢在这个时辰里进入大殿的呀…”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燕莫罗心里乐开了花,真不愧是本王的王妃,做啥都一鸣惊人,本王倒要看看你们这群古板的老头子,打算怎么做。 “反正老子进来了,你们看怎么办吧?” 徒南柳说着,一步一步往龙椅走去,“你们要是再废话,老子可就坐这儿了!” 徒南柳指着龙椅回头瞪着燕双境:“小皇帝可有意见?” “朕自然没有意见。” 燕双境突然正色道,“左右朕的年纪小,不能服众,众爱卿觉得朕还需摄政王辅佐,那么,谁当这个皇帝都是一样的,如果摄政王想,那朕是否可以考虑让贤啊?” 燕双境的话让众臣为之一振,齐齐低头:“臣等不敢…” “你们不敢?呵,朕看你们这是在等着朕开口罢了!” 燕双境一手抓住燕莫罗,一手挽着壹珈,稍稍一用力,带着二人同时踏入了殿中,直逼燕奕轩。 “皇上!” “皇上不可!” 燕双境站在龙椅前,转身厉喝:“从今日起,珈岚公主,瑞王妃,以及皇后,和未来的贵妃,皆可进入正殿,这是特赦!” “是…臣等…遵旨…” 待这群老臣不敢吱声后,燕双境又问燕奕轩道:“轩王是真想还政于朕吗?” “是,本王…不,我累了,你很优秀,我觉得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不需要我辅佐了,让我迁出宫自行居住吧。” 燕奕轩声音里带着疲惫,整个人松松垮垮的都是破绽,就算是小竹子此刻提刀刺杀他,他可能都无法逃离。 “若朕不肯呢?” 燕双境突然歪歪头,皮实地笑了,“先帝有旨,你要辅佐朕,直到朕成年,朕现在才十四,还有六年哦…” 小屁孩子… 燕奕轩咬牙切齿地强颜欢笑着,“行…那别怪本王将你每日的功课都加一倍了…还贵妃…请问皇上看上了谁家菇凉,要封为贵妃呀?” “额…这个嘛…就…就…不劳轩王费心了…” 燕双境听到加功课,瞬间怂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坐在龙椅上不停地挪着屁股。 “无事退朝,皇上该回去温书了!” 燕奕轩阴森森地笑着,赌气背着手率先走出了大殿。 文武百官看这情况,也纷纷嗤笑着对着燕双境拱手道:“臣等,告退…” “诶…你们…” 燕双境欲哭无泪,求助燕莫罗,然而,他正在和徒南柳,壹珈在大殿里翻来翻去的看着。 “相公相公!这个玉盘好好看!我能不能拿回去呀!” “双境!这个玉盘罗罗拿走了哦!” “相公!快看!这里有个红色的夜明珠!晚上会不会亮红色的光啊?” “那罗罗带回去看看!” 壹珈面对这些俗物没有任何兴趣,但是绕了一圈,看了看几个侍卫。 “哟,小哥新来的?眉清目秀的今年几岁啦?俸禄多少?有没有兴趣来本公主殿内啊?” “你们几个!够了!” 123一倍之多X一船栗子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双境苦大仇深地下了朝,去了御书房,果真就如燕奕轩若说,平日里的功课整整多出了一倍来。 “天啊…” 华嬁正在旁边磨着墨,见到燕双境进来,连忙捧了一杯茶上前:“皇上这是怎么了?摄政王突然令先生带来一倍多的功课,要皇上完成呢。” “唉…他想还政,被朕拒绝了,他就给朕加功课…” 燕双境无奈喝了茶,坐在了桌前,可怜兮兮地翻着书,突然发现桌上还多了许多画卷,“这是什么?” 华嬁垂下眼帘,微微红了脸,“摄政王同时带来的…还有这许多世家女子的画像,他说,皇上不知看中了哪家小姐,要封为贵妃,所以…” “这…” 燕双境也红了脸,脑海中,一张苍白虚弱的小脸一闪而过,在对上华嬁的视线时,他瞬间低下了头。 “对不起…还没和你圆房,朕就想着别的女子了…” “你是皇上,三宫六院,也是正常…” 华嬁嘴上这么说着,却行了个礼,准备离开,“臣妾听说许侧妃快醒了,想去看看,臣妾告退。” “她要醒了吗?” 一听许馥,燕双境瞬间来了精神,“给她带一株千年人参去,她伤的那么重,需要好好补补。” “是,臣妾明白了。” 华嬁退下,乖乖地选了一株上好的人参,送去了御医院暖阁,她到了暖阁才发现,燕莫罗和徒南柳也在。 “小皇后?” “你们也在啊,许侧妃醒了吗?” 华嬁走近,看到已经坐起来的许馥,舒了一口气,“醒了就好,这是皇上让本宫送给许侧妃的人参,还请收下。” “小皇帝有心了。” 徒南柳点点头,收下了人参,“馥儿伤口疼的厉害,但是精神气儿好多了,我想带回去养着,总是在宫里,不方便也不合适。” “可是…” 华嬁欲言又止,她看的出来燕双境对许馥的心思,想留住许馥,可她人微言轻,徒南柳若是此刻带许馥离宫,她根本拦不住。 何况人家燕莫罗就坐在旁边。 “王妃姐姐,我就在这里养伤吧,太疼了,我一点都不想动。” 许馥突然开口,惊着了二人,唯有燕莫罗淡定地坐在一边剥着糖炒栗子,面前的壳堆成了小山,栗子干干净净地装在一个纸船里。 “媳妇妇,馥儿妹妹就留在宫里养伤吧,壹珈姐姐会帮忙照顾哒…罗罗手手都剥痛痛了…想回府…” 燕莫罗伸出双手来,他剥的满手脏兮兮的,徒南柳眉心一拧,有些许心疼,“哎呀,你干嘛呀,叫下人做就行了,你怎么还亲手剥上了…” “罗罗想剥给媳妇妇吃…” 嗯,想剥给你吃。 徒南柳看了眼一整个纸船的栗子,憨憨地笑了,“那馥儿就留在宫里吧,我和相公回去了。” 说着,徒南柳抱着装满栗子的纸船,和燕莫罗一路蹦跳地回去了。 华嬁看着突然开始默默掉眼泪的许馥,问道:“疼吗?要不要本宫去拿点止疼的药来?” “不必了,谢谢皇后娘娘…” 许馥慢慢地躺下,侧身盖上了被子,低低地哭泣着。 “这样不行,看着就疼…许侧妃稍等,本宫去去就来!” 华嬁决定了,把他叫来! 124看望许馥X收一劣徒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华嬁急匆匆地跑向御书房,想叫燕双境出来,却看到了满头大汗的小竹子从御书房退了出来,张望着,不知道要做什么。 “小竹子?怎么了?可是皇上有事?” 华嬁上前询问,可小竹子瞬间又恢复了淡然,只是额头上的汗珠无法骗人。 “参见皇后娘娘,皇上无事,正在温书,奴才不想扰了皇上,特此出来的。” 小竹子对着华嬁拱了拱手,立刻逃离,不知所踪。 “他今天是怎么了?” 华嬁莫名其妙的,便自己推门而入,“皇上?你可有空去瞧瞧许侧妃?臣妾看她不大好…” “是吗!?朕立刻就去!” 目送燕双境往御医院暖阁的方向走去后,小竹子这才在暗处松了口气,慢慢地走回自己的住所。 “坏了!我忘了那个小子了!” 小竹子突然想起那个被自己丢在净身处的孩子,便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跑向了净身处。 可净身处内,空无一人,原本绑在床上的小孩不见了,只有挣扎过断裂的绳子,绳子上还有些许血迹。 按照血迹判断,该有一天了。 小竹子看了看地上点点的血迹,冷冷地笑了,“呵,在宫里,是跑不远的。” 净身处在外宫,他断然进不了内宫,同样也出不去,只会是藏在某个地方。 身上挨了一刀,好死不如赖活着,小竹子嘴角一勾,抬脚冲向外宫的大厨房。 不知为何,他今早起来就觉得身体不适,可熬过了最痛苦的一段后,现下竟然觉得通体舒畅,跑起来宛若踏风。 不过几个呼吸,他便跑到了大厨房门口,厨房里安安静静的,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果然在这里。 小竹子笑了,轻轻开口,“小笋子,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不出来!我饿!” 小孩子满嘴塞满了东西,说话口齿不清的。 “从现在开始,你应该自称奴才了,我是你师父,来,叫声听听。” 小竹子咧开嘴笑了,去了势的人,再也没了往日的张牙舞爪,真是讽刺啊…和当初的自己一样。 “我才不叫!你个死太监!” 小孩躲在角落里,囫囵吞咽着,提起一旁的酒就喝,辣的直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现在,你也是个死太监。” 小竹子寻声走到了小孩面前蹲下,微微笑着看着他:“太监也是人,说的是人话,做的是人事,若你要自轻自贱,那我可以打发你去洗恭桶。” “师父!” 小笋子一个激灵,谁要洗那个东西啊!还是跟着他好了… “师父我跟你!别让我去洗恭桶!” “行,跟在我身边,只管打杂做粗活,但凡有一点异心,我都可以直接杀了你,不必回禀皇上,明白吗?” 小竹子捏起小笋子的下巴,眯起了双眼:“住我那儿去,少说话多做事。” “是,师父,小笋子听你的就是了。” 小笋子双眼噙满了泪水,嘴唇干裂地发颤,身下血迹斑斑,全身都在颤抖。 能活命都算自己命大,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事情吧,给姨和爹报仇这种事,这辈子大概是别想了… “师父…咱们还能娶媳妇儿吗…” “你用什么娶?长大后随便找个宫女对食吧。” 125请旨赐死X苦命鸳鸯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安顿好小笋子后,小竹子偷摸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掀开了下裳。 “我…的…天啊…” 不仅仅是长全了,甚至完美的可怕。 小竹子慌乱地穿戴整齐,脸红的发烫,现在该怎么办…被发现了可是要杀头的…不杀头也是逐出宫去啊… “竹公公!” “啊!” 百里无暇突然出现,拍了一把小竹子的肩膀,吓得他直接软在了地上,“干什么!吓死我了…” “啊…对不起…公公你这么慌张真是难得,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有没有奴婢可以帮忙的?” 百里无暇顺势蹲了下来,越凑越近,认真地问着,“对了公公,长好了吗?奴婢的血应该是有效果的,摄政王宫里的含朝菇凉都已经完全好了。” 是吗,她已经痊愈了,那应该准备送出宫了吧。 啊…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小竹子被百里无暇逼近,不断地向后退去,别开脸不敢回答,“那个,没事,我得去北极宫了,含朝要是痊愈了,我得送她走。” “公公,你还没回答我呢…” 百里无暇干脆拉过小竹子的腿,直接上手,猛地瞪大了眼睛,“哇…果然…很是不错呢,对吧公公?你不用感谢奴婢,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松手!你别碰…别这样…你…” 小竹子自进宫以来,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燕双境小,燕奕轩不近女色,他也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公公,奴婢可以。” 百里无暇红了脸,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她侍奉众人,却从未真的奉献过自己,来到华裳后,她唯一的念想就是小竹子,如今他健全了,机会难得,她不能就此放手。 “奴婢知道这是死罪,所以奴婢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百里无暇手脚麻利,倚身上坐,小竹子根本拒绝不了。 “百里菇凉…不…无暇…” 百里无暇同样没有告诉他,南疆女子有个共同特点,一生只侍一夫,若侍奉第二人,体内的蛊虫则会吞噬心脏,致其死亡。 而她作为奇女,能自行封石,让那些有非分之想的人以为自己是石女,根本无法享用。 眼前的这个男子,是百里无暇唯一想用身体侍奉的人,可为他生,可为他死,只要他记得自己,仅此而已。 “公公…” “我叫竹尧。” “尧哥哥…无暇喜欢你。” 这下完了…要杀头了。 小竹子一脸郁闷,看着怀中沉沉睡去的百里无暇,不知道是该送去颐华宫还是直接带回北极宫。 总不能送去御书房吧… 无奈之下,小竹子还是抱着百里无暇,来到了北极宫,站在门口左右不敢进门。 “小竹子,怎么不进来?怎么了?” 空桃开门,看到小竹子抱着百里无暇,一脸茫然,“这不是百里无暇吗?怎么了?送去颐华宫啊…” 小竹子犹豫再三,抱着百里无暇突然就跪了下来,“奴才有罪!请王爷恕罪!” “啊?” 空桃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反正大庭广众之下不好,“还是先进去再说吧!” “求轩王赐死!” 什么!? 空桃犯难了,她从未见过如此不稳重的小竹子,他的眼圈甚至红了? “王爷…” 126一拜高堂X带她出宫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进来吧。” 燕奕轩的声音沉沉穿出,空桃立刻扶起小竹子,走进了殿内。 “发生了什么事。” 燕奕轩逗弄着苍鹰,它似乎刚从胖胖那里回来,尾羽抖的厉害。 “奴才有罪,奴才…” 小竹子再次跪下,这一次,惊醒了百里无暇。 “尧哥哥…” 百里无暇呢喃的声音让燕奕轩转过身来看着小竹子,“你们什么情况!” “奴才知错了!” 小竹子的话让百里无暇彻底醒了过来,她看清了燕奕轩,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连忙从小竹子怀里滚下来,跪在一旁,连声求饶。 “摄政王明查,是奴婢逼尧哥哥的!求摄政王千万不要怪尧哥哥!” “尧…哥哥?” 连空桃都不知道小竹子的名字,此刻,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虽然疑惑,但是也跟着跪了下来求情,“爷,小竹子跟着你的时间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左不过就是和百里菇凉对食,并不违反宫规,爷就饶过他这一回吧!” “不是的!” 小竹子咬着牙说到:“爷…无暇的能力,你知道的…所以,奴才现在…已经…已经…” “你好大的胆子啊。” 燕奕轩听出了话外之音,顿时有些怒气,出了这种事,如何留他在宫里,可突然将他遣走,只会把事情闹大。 到那个时候,不是小竹子留不得,而是留不得他旁边这个女人了… “罢了…罢了…都是本王管教不严啊。” 燕奕轩捏着鼻梁,无奈地摇摇头,“竹尧听令,一辈子,不准碰宫里的女人,谁都不行!” “可是奴婢!” 百里无暇吓的直起了身子,拉着燕奕轩的衣角摇了摇,“奴婢只有尧哥哥一个夫君…” “行行行…除了你除了你…” 燕奕轩捂着脸,“你们啊!真的是气死本王了…” “多谢摄政王成全!” 百里无暇感恩戴德地磕了三个头,还不忘拉着小竹子磕头,“爷,就当我们拜过高堂了吧?” “本王没有你们这么大的孩子。” 空桃嗤笑着,打开了窗:“要拜,也是天地先拜,你们顺序错了。” “是!多谢空桃姐姐!” 小竹子心有余悸,还是被百里无暇拉着拜了天地,再拜了燕奕轩。 “行了行了,本王年纪大了,受不了你们一天天的瞎折腾,去把那个女人送出去吧,看着就烦。” 燕奕轩摆摆手,托着苍鹰就回寝室休息了。 “是。” 小竹子和百里无暇起身,空桃小声说到:“我送无暇回去,小竹子带含朝出宫吧,爷说了,如果没地方安置,就去问问瑞王。” “好。” 四人兵分两路,二人偷摸的去了颐华宫,二人光明正大地走出了宫墙。 “这突然间的,我还真没地方安置你,走吧,我们去瑞王府。” 小竹子就这么悠哉悠哉地走着,身上一如既往的是映日荷花的白色长衫,只不过今日这映日荷花,风采别样。 瑞王府,府门大开,虽然少了那个鹅黄色的身影,却依旧热闹。 下人们正在打扫着卫生,说说笑笑的,看到小竹子到来,便跑了一个出来。 “哟,这不是竹公公吗,快请进,王爷王妃都在呢。” “叨扰了。” 小竹子微微笑着,大步流星地踏进了府里。 127交接含朝X探望更好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二位爷,竹公公来了。” 燕重楼来到后院,燕莫罗正在帮徒南柳推秋千,玩儿的不亦乐乎。 “小竹子?他来干什么?” 徒南柳疑惑,“走,去瞅瞅。” “小——竹——子——” 燕莫罗开心的冒泡地飞向了小竹子,一把抱住了他转圈圈,“你怎么出来了呀!是双境找罗罗玩儿吗?” “诶诶诶…王爷王爷…奴才身份卑微,您高抬贵手…” 小竹子笑嘻嘻地捏着燕莫罗的手,让他坐在了椅子上。 可燕莫罗却直勾勾地盯着小竹子来来回回的看着。 不对,小竹子不对劲,身上不但没了太监的气息,甚至还有了经过人事的那种氤氲之感。 “干嘛呀王爷,跟看稀罕物一样看着奴才。” 小竹子嗤笑着,心里直犯怵,燕莫罗的眼睛巨毒,他只怕是看出什么来了。 “没什么,罗罗就是觉得小竹子越来越好看了。” “得了吧爷。” 小竹子嗤嗤地笑了,对着身后招了招手,含朝淡淡上前跪下。 “奴婢含朝,拜见瑞王。” “这是什么意思?” 徒南柳不禁疑惑,“这不是北极宫的那个乐女嘛?” 徒南柳记得这个女子,在北极宫里神出鬼没,偶尔拨弄两声月琴,一脸的忧愁。 只不过,今日看来,脸和手似乎更加光滑白嫩了,她记得,之前看到她的脸,有些许痕迹,如今是都不见了。 也真是神奇。 “轩王答应了放她出宫,可奴才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怎么安置她,就带过来了,还望瑞王妃恕罪。” 小竹子歉意地笑笑,徒南柳盯着含朝,不停地转着眼珠子。 “哟呵,今天这府里可热闹,什么牛鬼蛇神都往里面请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深白紧抿着嘴退下了,而燕莫罗的双眼却一亮。 “诚弟弟!” “什么风能把你吹来,还牛鬼蛇神,说的就是你自己吧。” 徒南柳甩脸子酸着寒洛城,没眼看他。 “诚弟弟你今天怎么也来找罗罗玩儿呀?” 燕莫罗蹭着寒洛城的小脸,笑嘻嘻的,偷瞄了一眼院外,钱坤似乎刚和栾郁对完账目,翩然路过。 “许久没来了,今日得空,来看看姐姐。” 寒洛城手里提着东西,一刻也不放下,“你们忙,我去瞅瞅姐姐。” “好嘞,别摔死您嘞。” 徒南柳扬着嘴角笑到,“这货近来跑咱们府可勤了,谁知道他是不是看自己姐姐。” “王妃,如果没什么事,奴才先回宫了。” 小竹子点头致意,交接了这个烫手山芋后,他还是早点回到燕双境身边比较好。 “行,你回吧,替我向小皇帝问好,顺便帮我照顾好馥儿。” 徒南柳没有在意这些,而是上下打量着含朝,“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深白,去叫于佬备一辆马车,我要去迷醉楼。” “是,王妃。” 很快,于奇正就驾着马车,带着几个人去往迷醉楼。 而寒洛城,提着他的宝贝疙瘩,就钻进了竹园。 “姐姐~好久不见啊,弟弟可想你了。” 寒洛城嘴上虽然念叨着钱坤,实际上却偷摸地坐在了魏更好的床边,把他带来的东西,轻轻放在魏更好眼前。 “更好姐姐,你要的东西,弟弟要到了哟。” 128谈钱伤情X迷醉楼顶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多谢,你可以走了。” 魏更好面对着墙壁躺着,冷冷地说道,“看在我和你姐的交情上,你给打个折扣吧。” “诶,谈钱伤感情。真要论起来交情,更好姐姐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弟弟也会想办法去摘的,要什么钱啊。” 寒洛城嬉皮笑脸的,赖在床边不走。 “你打算坐到什么时候?” 魏更好不耐烦了,下了逐客令。 “我这不是还没看到姐姐嘛,不急。” 寒洛城晃着双腿,打量着这冷清的竹园居所,不满地咂咂嘴,“诶,更好姐姐,你说你何必呢,好好的侧妃说不当就不当了,外面多少人惦记着呢。” “你稀罕你来当。” 魏更好没好气地一脚踹向了寒洛城,将他踹下了床沿,“要等坤儿去院子里等,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 “是是是,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你就和王爷一口都没亲过?啧啧啧,真是可惜了,虽然你们王爷缺心眼,但是他那张脸那张嘴啊…” 寒洛城摸着下巴流着哈喇子,“尤其是那想嘴,我看了都想尝尝。不知道你们王妃天天亲啊嗦啊的,是什么感觉。” 听到这句话,魏更好不禁抖了抖,她想到了并不美好的回忆,寒洛城的话就像烧刀子一样,从她喉咙割到了心里。 “什么感觉?” 魏更好坐了起来,红着眼,对着寒洛城凄美一笑,“他在我心尖上,可他不爱我,一纸休书,将他从我心尖上去除,这个过程…” “叫,剜心。” 寒洛城淡淡接话,看着魏更好的泪水溢满了眼眶,再奔涌而出,继而嚎啕大哭。 “哭吧,哭出来好受点。” 其实并不好受。 寒洛城只是抽出自己的锦帕,擦拭着魏更好脸上的眼泪。 “干嘛呢你!” 钱坤正好回来,看到了这一幕,气的一手拧着寒洛城的耳朵就提出了房间去。 “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人更好姐姐容易吗你就这么招她!赶紧滚蛋!别惹她伤心!” 钱坤心疼魏更好,自是觉得一定是寒洛城惹的她伤心流泪了,这个小兔崽子,就是欠收拾。 “诶哟好姐姐!我可不敢招她!我可是好心好意来看你们的!” 寒洛城就怕钱坤去和爹爹告状,免不了一顿打。 “我现在就走行了吧?别告诉爹!有空我再来看你!” 寒洛城夹起尾巴落荒而逃,钱坤气鼓鼓地走进屋子,看到魏更好抱着寒洛城带来的东西,脸上泪痕未干。 不知是否错觉,钱坤感觉到魏更好心情变好了,脸上神情缓和,甚至还有点细微的笑容。 另一边,燕莫罗和徒南柳,带着含朝来到了迷醉楼,正好今天南宫飞雪闲情逸致,就坐在廊头喝酒,身边围着许多莺莺燕燕。 “飞雪姐姐!” “飞雪!” 南宫飞雪定睛一看,“哟呵,这不是我们家王爷吗?来此作甚?” “媳妇妇有话和飞雪姐姐说,罗罗听不懂呢。” 燕莫罗修长的手指可爱地在空中画着形状,其中有个弧度,指向了楼顶。 哦—— 懂了。 南宫飞雪笑吟吟地对徒南柳说到:“还请王妃随我来。” 几个人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含朝,来到了迷醉楼的顶楼。 129真假含朝X颁布圣旨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顶楼格外的清新脱俗,青烟几缕,仿佛这里并不是迷醉楼,而是一处世外桃源。 “含朝菇凉,我能进来吗?” 南宫飞雪敲开了含朝的门,当她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徒南柳终于知道了郭家为何要送那么个女子给燕奕轩了。 简直就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妹啊。 不会真的就是双胞胎吧… 不过年岁对不上。 眼前的含朝已过而立之年,却风采依旧,更多了一种岁月的沉淀。 假含朝的视线跃过人群,定格在正主的脸上,这才明白为何燕奕轩能一眼认出自己是假的来。 更明白了为何他只留自己在宫里,而不沾染的原因。 “进来吧。” 含朝同样看到了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心下明白了几分。 燕重楼和深白留在了门口,燕莫罗在屋子里瞎转悠,南宫飞雪坐在旁边优雅地修着指甲。 “额…这个…太后有旨,令菇凉暂居瑶华殿,择日与轩王完婚。” 徒南柳尴尬地将太后的旨意传达给含朝,眼前人清冷,面上愁容,虽说没有不悦,但是也明显的不愿意。 “这是太后的旨意,皇上的圣旨,不日也会传到瑶华殿的,希望菇凉不要抗旨。” 徒南柳只能用圣旨压她了,免得她拒绝。 “奴家遵旨就是。” 含朝淡淡的回答,惊了一屋子的人,徒南柳原以为她会闹一下,没想到,就这么答应了。 “菇凉,你既然愿意嫁过去,那为何这么些年就是不愿意见轩王呢?” 南宫飞雪不解,“你看起来就不像是对他无情的样子啊。” “我只是,无颜面对他罢了。” 含朝起身,静静地看着窗外,“我经历了太多,我已经…配不上他了。” “感情里没有谁配不上谁,众生平等,只有你爱不爱,想不想。” 徒南柳听不得这些话,“燕奕轩求了这么多年,你都不见他,如今太后懿旨,你点头就答应了,那嫁过去之后,还能做到不见吗? 若你不爱了,你一句话,我马上去回了小皇帝,想必他此刻还未写好圣旨。” “我…” 含朝欲言又止,看了看南宫飞雪。 “菇凉不必担心这里。” 假含朝突然上前,微微一欠身:“奴婢在北极宫多日,知道轩王情深,菇凉断不可说出这番话来,伤他的心。 奴婢愿意代替菇凉,留在这迷醉楼,菇凉放心去吧,不要让自己后悔。” “这…” 见含朝还在犹豫,燕莫罗突然推了她一把,“哎呀,罗罗肚子都饿了,媳妇妇,我们快点把含朝姐姐送去壹珈姐姐府里,然后回去吃糖葫芦好不好?” “好!” 直接绑了多干脆,整那么多没用的。 徒南柳架着含朝,也不管她是否愿意,神速地送到了瑶华殿,和燕莫罗回到了瑞王府。 银羽带着壹珈的书信送到了燕双境手里,他正守在暖阁里,陪着许馥。 “小竹子,去传旨吧。” 燕双境在圣旨上盖了朱印,递给了小竹子,“下个月初二,是个好日子,时间也够大家准备,希望能弥补一下我们这些年的过失。” “皇上,恕奴才多嘴,你们为何,不一起去北极宫,和轩王说清楚呢?” 小竹子接过圣旨,摸了摸。 130惊动华裳X暖阁相遇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这道圣旨,他作为燕奕轩的下属,也等候多时了。 “这…不是拉不下来脸嘛…” 燕双境红了脸,“皇姐就算了,你去问问皇兄,他肯定不去。” 小竹子淡淡一笑,退下去传旨了。 北极宫,燕奕轩正在闭目养神,假含朝走了,宫里少了一双盯着自己的视线,舒服多了。 苍鹰有空没空就光明正大去瑞王府找胖胖,也省了他去溜它。 “爷,圣旨到了。” 小竹子悄悄上前,将圣旨捧给了燕奕轩,“下月初二,是爷的好日子。” “害。” 燕奕轩看了眼圣旨,随手放在了一旁,“她都不肯见我,成亲了又能如何…” “爷,在奴才看来,含朝菇凉应该是担心王爷看不上她了。” 毕竟,她被人掳去甚久,不管发没发生什么事,她的名声都已经不好了。 “本王会在意这个吗?” “爷自然不在意,可菇凉在意啊。” 小竹子叹息,“对了,奴才问过皇上,他们误会了爷这么多年,是否要来北极宫解释一下,被拒绝了。” “你提这个作甚?” 燕奕轩侧过身来,幽怨地看着小竹子,“这么多年了,本王都习惯了,你让他们来,不论做什么,本王都觉得尴尬。” “是,奴才僭越了。” “退下吧。” 圣旨传遍了整个华裳城,惊的全城议论纷纷。 虽说事发突然,但是大家也都欣然接受了这件事,华裳城许久没有发生这么美好的事情了,百姓们也都欢喜地清理着城镇。 “相公,陪我去看看馥儿吧,好些天了,不知道她好不好。” 徒南柳这几天都在奔波着买东西筹备婚礼,没有进宫看许馥,心里有些放不下。 “好,顺便去问问皇姐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燕莫罗伸了伸懒腰,一手搂起徒南柳,深深嗅了一下她身上甜甜的香气,“说来,我也欠你一个婚礼。” “算了吧,我和权杖拜过了,可以了,再弄一次的话,大动干戈的,被人知道了你装傻充愣多年,会有图谋不轨之人参你一本,说你欺君的。” 徒南柳白了燕莫罗一眼,让深白去叫于奇正准备马车了。 “现在还会有谁参我一本啊,一直以来的敌人是自己人,真正的敌人看不见身影,还说啥欺君罔上。” 燕莫罗长叹一声,和徒南柳一起出门了。 “你这话,真该和燕奕轩说去。” 二人进宫,刚刚到御医院暖阁的门口,便停下了脚步。 他们面前,站着那个烫金黑袍的男子,见到他们到来,男子转身就走。 “燕奕轩!” 徒南柳猛地开口喊住了他,却没了下文。 燕莫罗别扭地转过头去,嘟嘟囔囔的,“媳妇妇,我们是来看馥儿妹妹的,不要叫那个…那个…家伙…” “是本王唐突了,告辞。” 燕奕轩抬腿就走,没有等人喊他第二声的意思。 “燕奕轩!” 不料,徒南柳冲上去抓住了他的衣袖,“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暖阁门口的动静惊动了暖阁里的人,燕双境扶着许馥慢慢地走了出来。 “你们在说什么?” “参见皇上!” 众人都在行礼,只有徒南柳注意到了燕双境的手,正稳稳地扶着许馥。 131凉亭叙旧X归还玉龙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馥儿,你的胳膊如何?还疼吗?这么快下床走动,真的可以吗?须古老先生呢?” 徒南柳一连串的问话打断了方才别扭的气氛。 “须古老先生去熬药了,说馥儿已经可以下床活动活动,朕便常来看看。” 燕双境轻声开口,许馥倒是一脸的不耐烦,“哎呀,王妃姐姐,妾什么时候可以回王府呀!这里住的实在是不习惯,妾好想更好姐姐啊!” 听到许馥想回府,燕双境眼神黯淡了几分。 “宫里…不好吗?” “宫里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家的味道。” 许馥没有披着玫红色的披帛,右手包扎得结结实实的,小脸苍白,嘟着嘴发牢骚。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其他人也就罢了,燕莫罗和燕奕轩的气氛是真的太尴尬了,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燕莫罗就差没有现场爆发直接拔刀了。 和他相处久了之后,徒南柳非常了解,这货的袖子里,藏着一支一米多的银丝软刀。 “馥儿乖,你在这里好好养伤,小皇帝照顾好馥儿,你们两个,来来来,都给我过来。” 徒南柳只能拖着二人的手,来到了御花园的一个凉亭里,正巧壹珈和银羽抱着一堆东西路过,也被徒南柳抓了进来。 “干嘛呀柳儿,我这正好得了时新花样,要拿去内务院做呢。” 壹珈看到了燕奕轩,撇撇嘴,是真不想面对。 “你这时新花样,可是要用在新娘子身上的?” 徒南柳小心地捏起面儿上的那张花样,摇了摇,“我是想,既然都是自己人,就该把话说明了,妈…太后说了,你们应该一致对外!” 徒南柳仿佛能听到空气凝固的声音,凉亭的上方,飞过几只鸟儿,叽叽喳喳一叫,这个夏日眼见着就要过去了。 “莫罗就别装了吧,反正大家都知道。” 燕奕轩打破了静谧,扶了扶额,“本王八岁起,就跟着皇兄记录你们的点点滴滴,当时他就说过,不论谁做了皇位,本王都得摄政。 这么些年来,本王学的一切,就是照顾你们,辅助你们,虽是如此,可双境还是落水了,莫罗更是伤了头,壹珈…就没嫁出去过…” 提到这个皇长公主,燕奕轩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本公主嫁不嫁的你愁啥!” 壹珈不满,她可是有着三千美男,两处宫殿的公主,有必要嫁吗?谁有资格娶呢? 真是的。 “不愁不愁,只要我们的如花开心就好。” 燕奕轩无奈托腮,浅浅地笑了。 “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许那样叫我!燕奕轩!兵符在柳儿手里,你信不信我们现在就能起兵杀了你!” 壹珈拍案而起,怒发冲冠,如花是她一生的耻辱,是她的逆鳞。 触之必死! “是是是,杀我一个燕奕轩,你们还得请兵符,举兵而来,真是辛苦你们了。” 燕奕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清风拂面吹杨柳,他的素簪缓缓滑落,长发纷扬烦扰,像极了当年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 “哼。” 壹珈红了脸,撇着地上的素簪不满地嘟囔着,“你…你那支玉龙簪呢…没有玉龙簪的燕奕轩,不算燕奕轩…” “你这是想要本王一辈子顶着一抹绿色啊。” 132胳膊伤痕X芙蓉步摇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奕轩神色缓和了许多,暖阳下,微微眯起了眼睛,“丢了。” “怎么会!那是父皇…” 壹珈惊了,玉龙簪,世间唯有两支,一支父皇驾鹤西归时带走了,一支,是在燕奕轩八岁那年,父皇亲自为他戴上的。 “你怎么能丢了呢!” “没丢。” 沉默了半天的燕莫罗突然开口,从怀里摸出玉龙簪,放在了桌子上,“抵债就抵债吧,说什么丢了…谁在三更天还没有朋友了真的是…” “三更天?” 壹珈茫然了,江湖上的事不太清楚,但是三更天还算是威名远扬的,“就是那个著名的杀手山庄?” “是啊,燕奕轩和相公,跟三更天都有生意往来,目测是因为和相公认识的更久些,所以燕奕轩的事儿,慕安兮都有告诉我们。” 徒南柳双手托着腮,脚丫子在地上磨蹭着。 “不好意思纠正一下你。” 燕奕轩笑着刮了刮徒南柳的鼻梁,“三更天和你们说那么多,是本王授意的,论认识时间长短,单是年龄,本王都胜过你们。” “噫——来自老男人的炫耀是不是啊你!” 徒南柳一脸的嫌弃,“你既然这么能耐,你去查黑药的事儿吧!我才没有这个闲情逸致。” “早就查好了。” 燕奕轩起身,大手一挥,地上的素簪噗通一声掉进了一旁的水池里,玉龙簪飞回到他手中。 “本王甚至查到了放置黑药的人,顺便把他们杀了。” 燕奕轩慵懒地抬手,又将长发松松挽好,插上了玉龙簪,抬起时,袖子不经意地滑下,三人看到了他胳膊上长长的伤痕。 “这是…” “旧伤了,本王可是华裳第一战神,身上没点伤痕如何说得过去?别大惊小怪的,都回吧。” 燕奕轩无所谓地说着,缓步离去。 “那个伤疤,是救瑞王时,轩王亲手割血留下的,一日一碗净血,整整半年。” 须古老先生熬好药,站在一旁听了许久,“你们呀,就是有话从来不说清楚,这么多年下来,误会一下子解开,感觉很奇怪吧?” “须古老先生!馥儿的胳膊…” 徒南柳看到须古出来了,就飞奔过去询问,须古笑着拱拱手,“问题不大,王妃放心,看看这几个孩子,多尴尬。” “我那个地方有句话这么说来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先生!” 燕奕轩责怪地看着须古,须古哈哈大笑着,捋着胡子,摆摆手离去了。 燕莫罗盯着燕奕轩的那只手,垂眼别过头去,声音轻的不如蚊子,“多…多谢…燕…轩…多谢皇叔…” “莫罗?” 壹珈也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用力地哼了一声,“反正不许再提那个名字!” “知道了——如花。” “啊啊啊啊燕奕轩本公主要杀了你!” 壹珈暴跳如雷,冲上前去,高高地扬起了拳头,停在了半空中。 “含朝的事情,多谢你们。” 燕奕轩垂下眼帘,摸了摸壹珈的头发,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支芙蓉步摇,轻轻为她戴上。 “这是本王多年前打造的,本想等你成亲时送你,如今看来,此刻最好。” 壹珈微微仰着脸看着燕奕轩,拳头轻轻落在他心口上。 “皇叔…” 133归还兵符X轩王大婚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皇叔。” 徒南柳蹦到了燕奕轩面前,双手捧着兵符,送到了他面前:“这个还是放在你那里吧。” “不怕本王造反了?” “想造就可劲儿造吧,没人拦着你。” 徒南柳嫌弃地笑了,捏着小小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燕奕轩身上,“早生贵子啊!” “这句话,本王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燕奕轩捏着徒南柳的脸颊,几乎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疼的她龇牙咧嘴的乱叫。 “相公救我!” “你瞧你叫唤的,感情这么好,赶紧生个大侄子给本王,别一天到晚的只知道吃糖葫芦。” 燕奕轩笑声清朗,如沐春风,不知多少年,他没有在人前笑的如此灿烂了。 希望这样的笑容,能永远都在。 初二。 华裳城笼罩在一片喜庆之中。 这是和当初徒南柳嫁到瑞王府时完全不一样的盛况。 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映入眼帘的全是暖暖的正红色,过年都没有此刻热闹。 街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舞龙舞狮,歌舞杂耍,上至八十岁老者,下至三岁奶娃娃,都在街上开道,隔出了一条三丈宽的路来,撒满了花瓣。 远方的男子身穿华丽的婚服,跨着那匹,跟随他征战沙场的汗血宝马,缓缓地踏着花路,领着花轿,一步一步走向瑶华殿。 珈岚公主的瑶华殿,人山人海,燕莫罗和徒南柳跳着,闹着,好不欢乐。 “王爷!迎亲队来了!” “媳妇妇你去看看新娘子好了没有!罗罗带人拦着!” 徒南柳兴冲冲地跑进新房里,含朝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里隐隐的泛着泪光。 “怎么了这是?不流行哭嫁,新娘子应该高高兴兴的,来,笑一个。” “是啊,这一天,他等了好多年了,你难道不是吗?” 壹珈扶着含朝的肩膀,轻声安慰着,“小时候,看着你们花前月下,看着你们天各一方,如今修成正果,笑一笑呀。” “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太恍惚了,一点都不真实。” 含朝泪流满面,摸着身上夺目的正红色,真的一点都不敢相信,那一年也是这般的红艳,化为了分开他们,吞噬轩王府的烈火。 她并不记得被谁掳去,更不记得被掳去后发生的一切,她害怕,害怕自己并非完璧。 “媳妇妇!罗罗拦不住皇叔,他带兵杀进来的!好可怕嘤嘤嘤…” 燕莫罗和下人们欢乐地敲着门,催着新娘子出门,喜娘也嗤笑着喊着:“新娘子快点出来吧,别让咱们轩王等急了,到时候拆了着瑶华殿,珈岚公主可是要新娘子赔的哟!” 门外欢声笑语地调侃着,门内壹珈和徒南柳手忙脚乱地给含朝补妆。 “要上盖头了,准备好了吗?” 壹珈和徒南柳捏着盖头的两端,看着恢复了平静的含朝。 “谢谢你们,含朝没齿难忘。” 眼看着含朝的眼泪又要下来了,徒南柳连忙示意壹珈赶紧把盖头盖上了。 “这是太后的意思,要谢就谢太后,谢我们这些小辈做什么。” 徒南柳在含朝耳边轻笑着,“我祝你们白头偕老,儿孙满堂,一定要好好的。” “借你吉言。” 新房门开,壹珈和徒南柳一左一右搀扶着含朝走了出来。 134椒房犹在X奇怪三人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奕轩在沙场摸爬滚打半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但是表面上风平浪静,他不想在小辈面前失仪。 这一幕,好似当年。 她也是这般被喜娘牵引出来,娇羞地拉住了自己的长剑,一步一步地走向花轿。 如今她再次握住剑,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指尖的颤动。 “这么多年了,你可怨我?” “我只怨我自己,没有早早回到你身边。” 鞭炮响,花轿起,震耳欲聋的喜乐声唯有他二人听不见。 他们眼里心里,只有那片绿水青山,清风明月,人间仙岛。 迎亲队绕城一圈,送进内宫,送进一如既往的北极宫。 原本要好好布置一番的北极宫,此刻只有门上贴着一个囍字,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并无其他,却远远能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夹带着温暖。 “这是,椒墙。” 新娘子下轿,站在燕奕轩身后一尺之处,淡淡开口,“我当日所说,你都记得。” “永世不忘。” 那年,她侧头嫣笑,银铃声脆,如昆山玉露。 “我不要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只要门口贴个囍字,挂两个红灯笼,整个轩王府椒墙红土相迎,我便一生一世跟着你。” 众人留在了北极宫外,只留空桃和喜娘二人近身伺候,小竹子将大家引去了永乐殿。 “皇上在永乐殿设宴,公主王爷还是去那里热闹吧,这里,有空桃一个人就行。” “不嘛不嘛,罗罗想闹洞房。” 燕莫罗不依,笑嘻嘻的就要闯进去,被徒南柳提着耳朵就走了,“闹你姐的你叔啊闹,赶紧走了,去吃好吃的,别妨碍人家造人!” “好哒…罗罗听媳妇妇哒…” 北极宫外的吵闹声渐渐远去,洞房里,喜娘和空桃完成了剩下的仪式后,也默默地退出了洞房,关上了门。 “菇凉,小的告退了。” “这是爷的心意,请喜娘收下。” 空桃交给喜娘一袋子的金银,“多谢。” “唉,谢我这个下人做什么,菇凉还是好好伺候王爷王妃吧,他们难得在一起。” “喜娘说的是。” 空桃看了眼重影错约的新房,轻轻地笑了,退到了殿外守着。 燕奕轩一手挑起盖头,看到了这个日思夜想的女子,淡淡红了眼眶。 “你不愿见我,却肯下嫁?” “这不就来见你了吗?” 含朝泪眼婆娑,仰望着这个她曾经以为自己将会错过一生的男子,心中怅惘。 “若非完璧,我岂不是无颜见你?” “我爱的是你,完璧与否,根本不要紧。” 燕奕轩俯身下拥,卷她入榻,多年来的思念化为狂风暴雨,倾泻而出。 不论她以前是谁,经历了什么,从此刻开始,她便是高高在上的轩王妃。 “若有人置喙,本王定斩不赦。” 是夜,北极宫氤氲一片,永乐殿莺歌燕舞,热闹非凡。 “他们看起来挺开心。” 殿宇外,松高杏茂,树上藏着三个人,远远盯着这一切。 “他们开心不了多久了。” “爷,回去吧,年下,各国使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入华裳了,到时候…” 夜里,那双狼一样的眼睛,闪着贪婪的绿光。 “听说瑞王妃可人,本殿很想见见。” “会有机会的。” 135鸳鸯雁鸣X月下拜堂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月色朦胧之下,喝的有些迷糊的徒南柳出来吹风醒酒,燕莫罗出门作陪。 “华裳怎么会有葡萄酒…这酒劲儿…牛逼…” 徒南柳有些踉跄,她原本的酒量不差,可今晚,才喝了两三斤,她就有些看不清道儿了。 “你忘了,通过海蚀来华裳的元仙,可不是少数。” 燕莫罗有一下没一下的扶着徒南柳,生怕她摔着。 “哦…” 徒南柳抬头看着夜空,喃喃着:“怎么没有月亮啊…” “今天初二,哪儿来的月亮啊,傻柳儿。” 燕莫罗拍拍徒南柳的头,将她搂在了怀里,“柳儿,我欠你一个拜堂,我想补上。” “得了吧…别到时候桃园拜把子,关二爷自己拜自己喽…” 徒南柳有点上头,高高举着自己的胳膊,放肆地大笑着,说着燕莫罗听不懂的话。 “柳儿,跟我来。” 燕莫罗决定了,一把将徒南柳横抱起来,飞出了永乐殿。 “爷!” 燕重楼发现燕莫罗离去,连忙追上。 雁鸣台。 这是宫中最素雅的地方,古人喜欢用鸳鸯表达男女间的恩爱之情,可元仙们来了之后,几乎都告诉这里的人。 鸳鸯是一年换一次娘子的鸟,薄情寡义的狠。 于是,鸳鸯台改名雁鸣台,大雁是忠贞之鸟。 宫里许多两心相悦之人,经常偷偷来此祭拜,祈求他们能像大雁那般,相濡以沫,举案齐眉。 “雁鸣台!?” 原来如此。 燕重楼抬起的脚轻轻放了下来,守在了殿外。 雁鸣台里,明珠璀璨,熠熠生辉,暖暖的白光照耀着殿里各种各样的大雁摆设。 殿中,是一副巨大的雁王图。 “相传,这幅画,是世祖龙王在神晟402年,迎娶世祖皇后向诗丹时,二人联手一起画的。” 燕莫罗扶着徒南柳跪在了画前,点上了香,递给她三柱。 沉香清香,世祖皇后的名字,让徒南柳瞬间有些清醒,“她也是元仙?” “是,你说的葡萄酒,正是她带来的,自此成为了华裳的国酒。” 燕莫罗轻笑着,“来,给咱们皇爷爷皇奶奶上柱香。” “哦…” 徒南柳不敢怠慢,跟着燕莫罗拜了三拜,小心翼翼地上了香。 “孙儿燕莫罗,诚心与元仙徒南柳结发为夫妻,请皇爷爷皇奶奶见证,一拜天地。” 燕莫罗牵着徒南柳的手起身,面对着华裳的皇天后土三拜,又重新回到了雁王图前,笑吟吟地看着徒南柳。 徒南柳脸一红,没有说话。 “难道…你不愿意?” 徒南柳抬头,看着雁王图,沉思了一会儿,拱手到:“孙媳妇徒南柳,和皇奶奶一样,是从那里来的,无依无靠,却不想一死了之。 幸得瑞王真心相待,愿生死与共,不离不弃,二拜高堂。” 燕莫罗笑了,郑重地拜了三拜,二人起身面对着彼此,静静地凝视着对方眼底的那抹深情,缓缓跪下。 “夫妻对拜。” 三拜之后,徒南柳彻底清醒,看着雁王图,惋惜道:“可惜了,这里没有酒,我们还差个交杯。” “重楼。” 燕莫罗拉着徒南柳的小手,轻轻一唤,燕重楼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张锦盘,上面是一壶酒,两枚玉杯。 “影宝…你啥时候准备的啊…” 136结发夫妻X神秘男子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别小看了暗卫啊爷。” 燕重楼嗤笑,将酒递给了二人:“请新人饮下交杯酒,从此天长地久。” 随着二人交臂将酒一饮而尽,燕重楼不知从哪里摸出细细的红绳来。 “这是…” “嘘…别说话。” 燕莫罗笑了,从袖子里甩出他那支银丝软刀,割下一缕自己的长发,又割下一缕徒南柳好不容易留顺的齐肩发,递给了燕重楼。 燕重楼麻利地将头发绣进了红绳里,编成了两条精致的手绳,分别系在了燕莫罗的左手腕,和徒南柳的右手腕上。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影宝你可以啊,手这么巧的吗!?” 徒南柳看着小巧雅致的手绳,欣喜非常。 “作为爷的暗卫,属下要学的可多了,柳爷,这是王爷唯一一次拜堂,属下发誓。” “我知道。” 燕重楼尴尬地笑了,“爷,属下从今晚开始,住你们隔壁去吧,礼成了,属下就不方便藏在寝室里了…” 徒南柳听着听着便红了脸,转身跑了出去,“听不懂听不懂,老子还是个宝宝…” “准了。” 燕莫罗拍了拍燕重楼的肩膀,“好兄弟,以后看上了哪家菇凉一定要立刻告诉本王。” “属下还是祝你们早生贵子吧…” 燕重楼耸耸肩,一溜烟逃了个无影无踪,率先回府去收拾自己的新房间了。 徒南柳跑的很快,也是为了吓唬吓唬燕莫罗,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 “媳妇妇…你在哪里…” 燕莫罗知道她不敢跑太远,一路踢着小石子,慢悠悠地走着。 徒南柳猫在暗处,偷笑着,不停地后退,突然撞到了一个人。 “谁!” 她只发出了一个轻声,便被对方捂了嘴,拉到了一个水榭之下。 “你又是谁?” 这是个男子的声音,年纪不大,夜里也能看清他丰神俊朗的侧颜,眉目如画,清爽干净。 只是眼下有两道棕色的花纹,煞是好看。 “这个纹路…” 徒南柳伸手摸了摸,被那男子拍掉了手,“诶!不能摸…摸了,你可要娶我的。” 噗嗤。 徒南柳轻笑出声,“我已经有人家了,入赘都轮不上你,小屁孩子,谁家的到底?大半夜不睡觉,不在永乐殿庆祝,出来幽会小姑凉的?” “单纯的想见见瑞王妃罢了。” 男子嗤嗤地笑了,“你又为何在这里,方才的男人,是你什么人?我见你们手腕上,都有红绳。” “那是我家相公,当今瑞王。” 徒南柳叉叉腰,略带得意之色,“你想见瑞王妃,见啊,如何?” “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个美人。” 男子戳了戳徒南柳的小脸,突然听到了不远处的呼唤,“我的爷你疯了吗!赶紧走!” “好吧,我该走了,告辞。” 男子耸耸肩,脚尖点地,飞快地离去了。 “诶?这就走了?谁家孩子还没说呢…” 徒南柳有些惋惜,没问道名字,依稀觉得,这双眼睛和燕莫罗有些许相似。 “媳妇妇…抓住!” 燕莫罗寻声找到了徒南柳,从身后一把将她抱住扛了起来,吓的徒南柳张牙舞爪的尖叫。 “卧槽啊燕莫罗你给老子放下来!吓得老子心脏病都出来了!” “罗罗不管,罗罗找到你啦!” 137隔音无效X寒爷锦盒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找到就找到呗,想怎样?” 徒南柳不满地挣扎着跳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问道,“诶,我刚才碰见个小屁孩子,比你小点,长的漂漂亮亮的…他…” 还未将他眼下的花纹说出口,徒南柳被燕莫罗一把推的贴上了墙,接着就是一顿电闪雷鸣一样的狂口勿。 “不想怎样…单纯的,想圆房罢了。” 燕莫罗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徒南柳耳边响起,徒南柳瞬间腿软了,双手猛地扯住燕莫罗的侧襟,上下牙发颤,“别别别,相公你冷静点,这不是在府里…我…我也没有准备好…” “一定要回府吗?” “这…这…半路上的…这…” 徒南柳耳边的灼热让她差点压不住自己残存的理智,紧紧闭着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万一…有人偷窥…或者…其他的…反正不好…回府…给我时间准备一下…” “好。” 燕莫罗淡淡回答,轻松将徒南柳横抱在怀里,“抓紧了。” “嗯…” 徒南柳只听得耳边的风刮的生疼,燕莫罗的心跳很快,很剧烈,让她紧张的不停地吞咽着,反复咬着下嘴唇,松开又咬住。 她不知道她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燕莫罗只想原地爆炸。 “到了。” 燕莫罗将徒南柳往床上一丢,拉了一把床边的垂绳,只听得砰砰几声,寝室的门和窗齐齐关上,严严实实的。 “哟,这么快就回来了?没想到早年设计的机关能用在这件事上,不错不错。” 燕重楼在隔壁,还没完全收拾好,就听到熟悉的机关声启动,便继续收拾屋子。 “左右这个机关能阻隔声音,我应该不需要塞耳朵吧?” 燕重楼思考了一会儿,哼着小曲,铺好了床。 “你…你这么快的吗?” 徒南柳紧张的不行,抓紧了被子,缩在了床角。 “我轻功好,自然回来的快。但是,我保证,这个方面,我一点儿都不快。” 燕莫罗欺身上压,熟练地勾去了徒南柳的衣带,“相信我吗?” “信。” 徒南柳毫不犹豫,“我在那边…其实也没有…我…我…” “相信我,就放松点,该轻的时候,我会轻些的。” “还有不轻的时候吗?” 徒南柳彻底傻眼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刺耳的惨叫声传来,正站在窗口喝水的燕重楼,一口将水喷出了窗外。 “天爷啊…机关都挡不住吗…” 燕重楼欲哭无泪,手忙脚乱地翻出了棉花来,将耳朵塞了个结结实实。 “爷…悠着点啊…” 燕重楼幽怨地看了眼连窗户都在抖动的燕莫罗寝室,便飞向前院的屋顶,抱着一坛子酒,闷闷地喝着,直到天亮。 “嗯?这不是寒爷吗?又来了啊。” 寒洛城跟着奇怪的小曲儿,提着锦盒,光明正大地敲开了瑞王府的大门,直径去了竹园。 “寒爷。” 栾郁好奇地打量着寒洛城,“寒爷最近怎么这么空闲?三天两头就来咱们竹园?” “得空,得空呗!” 寒洛城嬉皮笑脸的,拍了拍栾郁的肩膀,小声说到:“老规矩,别让别人进来哦。” “是,奴才明白。” 寒洛城每次来都提着锦盒,却无人知道里面是什么。 138强行出府X形影不离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诶,姐!” 寒洛城一跳进竹园就看到了正在对账的钱坤,“算账呐?” “嗯,轩王大婚,再加上要准备年下的节礼,赏银,还有各国使臣就要来了,所以府里开销有些多,我得算清楚。” 钱坤头也不抬,一手翻着账目,一手快速地拨动着算盘。 “姐姐算账目可是一等一的高手,瑞王府能有姐姐,真是他们的福气啊。” 寒洛城难得没有酸别人,“说来,姐,最近我赌场里来了很多奇怪的人,眼下都有棕色的花纹,根据我手底下的人探报,他们的钱都没有存在正规银号里。” “眼下有花纹?” 钱坤终于停了下来,看了看寒洛城,“莫不是南疆的人?随着使臣入华裳,南疆肯定也混进不少不正经的人,你盯紧了,有空我去一趟我的钱庄。” “好,一切拜托姐姐喽!” 寒洛城说完,抱着头,锦盒在脑后甩开甩去的,蹦蹦跳跳地跑进了魏更好的房间里。 “别惹你更好姐姐伤心听到没有!她好不容易最近平静些!” “知道啦——” 臭小子。 钱坤无奈地摇摇头,继续算着账目。 “更好姐姐?” 寒洛城轻轻地把锦盒放在了魏更好的床头,“今天心情好不好?” “要你管?” 魏更好侧躺着,还是没有好脸色,只是微微起身,打开了锦盒。 “如何?寒爷出手,保管全有!” 寒洛城得意地托着下巴,看着魏更好苍白的侧颜,眼里星光璀璨。 “你上次说的,谈钱伤感情那我这次不付钱了。” 魏更好将盒子里的东西收好,将锦盒还给了寒洛城,又躺了下去。 “诶…等等。” 寒洛城拉住了她,“日头甚好,你这样一天天躺着,没病也躺出病来了,跟我出去透透气吧?” “不必了。我是不能出这竹园的。” 魏更好收回手,懒得理这货。 “更好姐姐~” 寒洛城拉着魏更好撒着娇,毫不客气地揉着她细腻冰凉的手,“姐姐你看,还没到冬日呢,你手就这么冰凉了,脚肯定更凉,我给你捂捂。” 说着,寒洛城就要去掀魏更好的被子。 “放肆!” 魏更好吓的一脚将他踹下了床,“你疯了吗!?出去!” “好好好…我不看就是了…那…好歹跟我去外面晒晒太阳吧?姐姐也在外面呢。” 寒洛城无奈地嘟囔着,“来嘛姐姐~来嘛来嘛~” 魏更好被逼无奈,起身走出了门外。 “嘶…” 许久不见天日,并不刺眼的太阳还是让魏更好眯起了眼睛。 “更好姐姐!你肯出来了!?” 钱坤看到了魏更好,也欣喜地跑过来拉着她的手,“诚儿,去把更好姐姐的梳妆盒拿出来,好好打扮打扮!” “好嘞!” 姐弟二人兴高采烈地给魏更好梳洗打扮后,又架着她出去逛街。 高天宇看着魏更好离开竹园,走向了燕莫罗的寝室。 “高护院,王爷和王妃只怕没空,要不先去回了影公子?” 同行的是韩纳儿,她如今帮府里缝补,偶尔也做一些绣品拿出去卖,白日里总是跟着高天宇,形影不离。 “有道理,走吧。” 高天宇和韩纳儿来到前院的墙下,朝上喊到:“重楼!魏小姐出府了!” 139重楼发烧X闭门不出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高天宇声音故意提高了些,希望燕莫罗在屋里也能听到。 燕重楼在屋顶喝了一夜的酒,吹了一夜的风,此刻有些乏力,脚跟没站稳,居然滑了下来。 “重楼!” “影公子!” 高天宇连忙接住了摔下来的燕重楼,对韩纳儿说到:“纳儿,去烧壶水来,重楼身上很烫!” “好!” “我…没事儿…你刚说啥?魏小姐出府了?她敢?” 燕重楼扶着额头,一手架在高天宇肩让,摇摇晃晃的。 “是寒爷和钱侧妃强行带她出去的,似乎,是为了让她疏散心结。” 高天宇知道最近寒洛城有来就是去竹园,现在看来,哪里是去看他姐姐的,分明就是专程来找魏更好的。 “高护院,奴婢烧了水,还收拾了影公子的床,还是快把他扶进去吧,方才碰见总管,奴婢已经求他去请大夫了。” 韩纳儿也帮忙扶着燕重楼,和高天宇一起,将他送回房去。 “做的好。” 燕重楼躺在床上,费力地掏出了耳朵里的棉花,脑瓜子嗡嗡的,努力分辨了一下隔壁的声音,“王爷王妃昨晚拜堂了,别去打扰他们,你方才声音那么大,隔壁一点动静都没有,想来王爷是默许了。” “行了重楼,你还是休息吧,你看你烫的,累了这么些年,难得休息一下,王爷那边,我替你守着吧。” 高天宇见韩纳儿端着水盆进来了,便捏了捏她的肩膀,“重楼麻烦你照顾一下,我去守王爷。” “好,高护院…你自己注意安全…” 高天宇捏过的地方滚烫,韩纳儿羞红了脸,搭着被他捏过的肩膀,娇滴滴地笑着。 “你喜欢他啊…” 燕重楼懒懒地趴在床上抱着枕头,虚弱地笑了,“喜欢就说,咱们爷一定会同意的。” “影公子你说什么呢!赶紧躺好,都病了还这么多话!快睡一会儿罢!” 韩纳儿被戳中了心事,慌忙拧了一方锦帕丢在了燕重楼脸上,躲到了门边去。 “哎呀…好冰好冰…嘶…” 燕重楼龇牙咧嘴的叫声同样传到了隔壁,燕莫罗的寝室里。 徒南柳抱着被子缩在被窝里摇头晃脑着,燕莫罗一手揉着她最喜欢的肚兜,放在唇边,贪婪地嗅着那股奶香。 “还闻…跟变态一样…噫…” 徒南柳红了脸,凸显着她脖子肩膀上那些暂时消不下去的红印子。 “闻不够,受不了,太香了,把持不住。” 燕莫罗将身贴上,被徒南柳瞪着眼睛拒绝了:“停!打住!够了!都七次了你还想,要死啊…” “七十次都不够。” “别别别…好歹让老子歇歇…” 徒南柳翻了翻白眼,嘟囔道:“诶,相公你说,魏更好…” 听到魏更好,燕莫罗真是瞬间没了任何兴致,眉心一拧,漠然开口:“不管她,她若能把心思放到别的地方去,就随她去吧。 只是钱诚那么小,未必能勾的住她,再者,钱诚什么性子,你也知道的,可能玩两天就腻了。” “噫…这话真绝情,你不希望她好吗?” 徒南柳爬了起来,抢过肚兜就要穿上,“不管怎样,都该出去了。” “出去?去哪里?去哪儿都不如去你身体里。” 燕莫罗一把夺过肚兜,再次将徒南柳塞进了被子里。 140为你上钗X我的地盘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热闹的街上人来人往,这一切魏更好都看不见。 她茫无目的地在街上拖着沉甸甸的脚,一步一步地挪动着。 钱家的姐弟俩在街上放飞了自我,开心的不行,不管经过那个摊位,都要拉着魏更好去看各种小玩意儿。 “诶!姐!你看这个钗子!” 寒洛城突然发现了一支芍药金钗,甚是好看,“如何!适合更好姐姐吗?” “是好看,更好姐姐,你快点来看看!” 钱坤正想付钱,却不想,寒洛城直接丢了一把碎银子给了那摊主,抬手就要把金钗插入魏更好的发间。 “你要作甚!” 魏更好终于被寒洛城的举动拉回了神智,拦住了他,“你可知道为女子挽发意义何在!?” “是啊,诚儿别闹了,你还小,别随便给人菇凉挽发。” 钱坤搭下寒洛城的手,想给魏更好上钗,却听到寒洛城难得认真的声音。 “如何不知?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要给更好姐姐上钗。” 寒洛城转着金钗,盯了一会儿,再次抬手,魏更好本能地拦住了他,警惕地瞪着。 “更好姐姐,给我一次机会,给你自己一次机会。” 寒洛城轻声劝到,眼见着金钗就要入发,钱坤咬咬牙,一把抢过金钗,塞在了寒洛城腰带里。 “不行!诚儿,你想想你现在的年纪,再想想你日常作风,我不能将更好姐姐交给你,王爷已经伤她一次了,你不能再伤她。你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 说完,钱坤拉着魏更好头也不回地走了,半路还拦了一辆马车,不知去向何方。 “姐!姐你怎么信不过我呢!我可是你亲弟弟啊!” 奈何马车渐远,车上的人根本听不见了。 “寒爷,别说钱侧妃不信你,就算是老婆子我啊,都不太信你呢。” 摊主老婆婆呵呵地笑了起来,“再说了,那魏侧妃是人瑞王的人,你小小年纪,瞎参合什么。” 摊主的话提醒了寒洛城,是了,魏更好的事,只有府里人知道,外人根本不知道她已经被休了。 而且,自己的为人处世,也确实被人所不齿。 “唉。” 寒洛城叹了口气,转头回他的赌场去了。 “小爷我可不会就此放弃的。” 马车上,魏更好心不在焉的,双手不自在地绞着。 “怎么,凌乱了?” 钱坤见状,握住了魏更好的手,“我弟弟什么人,大家有目共睹,姐姐,你可要想好了,不要因为现在情绪低落,就一时冲动,让自己在奇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我走的路还会更奇怪吗?” 魏更好自嘲地笑笑,“坤儿,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我的地盘。” 马车拐进一个巷子就不愿意进去了,放了二人下来,“两位侧妃行行好,前面是什么地界儿小的知道,就是给再多钱,小的也不敢往前走啊!” “知道了,你回去吧。” 钱坤给了车夫一袋子钱后,拉着魏更好,走进了一间没什么光照的屋子。 “开门,我来了。” “哟,东家来了,快请快请。” 开门的老头子看到钱坤就立刻恭恭敬敬地领路,往下走去。 “难道这里就是…” 魏更好有所耳闻,但是从未来过,越发有些好奇了。 141地下钱庄X宁可不婚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小道越走越宽,越走越明亮,很快,老头子就带着二人进入了这个完全属于钱坤的地下世界。 “原本没什么事我都不会来的,会有小家伙给我传递消息,然而,诚儿告诉我,近来他赌场出现了许多南疆的人,钱都存在了我这里。” 钱坤挽着魏更好的胳膊,让她稍稍安心一些。 “你觉得,会是什么人,要去诚儿的赌场,赢了钱,再存在我的地下钱庄里?这个世界上,没有干净的钱了吗?” “那群赌徒,还有一些洗钱的…” 魏更好说着说着也愣住了,“南疆,洗钱?” “所以,我要来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钱坤拉着魏更好,在地下钱庄里转了几圈,没有看到那些眼下有花纹的人,倒是看到不少还不上高利贷的人,被卸了腿。 “二两,来一下。” 钱坤带着魏更好进入一个雅间,叫来了一个小厮,那小厮捧着茶就进来了。 “东家,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东家喝茶,小姐喝茶。” “最近是不是有很多眼下有花纹的人来存钱?” 钱坤开门见山,只想要一个答案。 “回东家,确实有很多,还有很多穿皮毛的人,单笔数额都不大,但是加起来,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 二两小心翼翼的回答,“小的留心,落款名字都是一个叫北雅裳不离的人,可是很明显,那群穿皮毛的人才是北雅人。” “北雅裳不离。” 魏更好单独念叨了几遍,“我记得飞雪说过,去她清倌院的蹲守珈岚公主的女子,就是北雅裳不离。” “那不就是沙开苏华干的了!?” “果然是南疆。” 二人陷入沉思,良久,钱坤才开口,“二两,好好盯死他们,留神他们的银两进出,如果感觉不对劲,连人带钱全部扣下,他们要是敢动手,就让他们永远上不去。” “是,东家放心,小的一定转告大家。” 二两退下,钱坤和魏更好偷摸地回了瑞王府,而燕莫罗和徒南柳不知道何时,已经出府了。 “你呀,还是快点好起来吧,甚少见你吹风就倒了,哪门子暗卫。” 栾郁嘲笑着燕重楼,给他端来一盘糕点。 “嗯?是你呀,纳儿呢?” 燕重楼转了个身,好不容易退了烧,又开始嘚啵得的。 “她?她可离不开天宇,你这一病,天宇就要顶上你的位置,纳儿后脚就跟上了,正好和深白作伴,此刻,大概和王爷王妃出去玩儿了。” “你吃醋了?” 燕重楼玩儿味地看着栾郁,看着他面不改色,便轻轻抿了嘴。 “他若幸福,我何醋之有?” 栾郁指尖冰凉,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我谁都不会打扰的。倒是你,重楼,一把年纪了,再不婚配,就要和我一样了。” “诶~不会不会!” 燕重楼连连摆手,“要是像你这样左右取舍不定,最终皆不可染指,那我还是不要动情的好,太累。”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这不是你我能控制的。” 栾郁将酒一饮而尽,“你躺着吧,我再出去巡巡。” “好嘞。” 日落西山,栾郁关上府门的那一刻,看到寒洛城滋溜一下钻进了竹园。 142冬日华裳X宫中现状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又来?” 栾郁笑了,“魏小姐就拜托你了。” 华裳的秋日甚短,转眼便入了冬,作为南方人的徒南柳从来没有见过雪,她对这一年的冬天,充满了期待。 “华裳的特点,秋日短,冬天不冷,不像北雅那般终日寒雪封城。” 燕莫罗站在窗前,为徒南柳披上了一件披风,“只是你身子弱,还是要多穿些。” “冬天不冷?那会下雪吗?鹅毛大雪那种!” 徒南柳一听到冬天不冷,心凉了半截,“我想看雪,堆雪人,打雪仗啥的…” “下雪还是有的,只是不会这么早,到时候,叫上大家,陪你好好玩儿一场。” 燕莫罗亲昵地摩挲着徒南柳的耳垂,正欲开口,门外传来了深白的声音。 “爷,宫里来人传话了,请你们出来。” “宫里?” 徒南柳好奇,跟着燕莫罗一起出门,去大堂见人。 “大概,是使臣们到了。” 小竹子带着一个小孩,侯在堂中,看到燕莫罗和徒南柳来了,便稳稳跪下,旁边的小孩子,也跟着跪了下来。 “奴才拜见瑞王,瑞王妃,请二位爷安。” “诶?小竹子!行这么大礼做什么,赶紧起来!” 徒南柳拉着小竹子起身,看着他身边的小孩,好奇地打量着,“这谁呀?” “奴才今日来,除了传皇上口谕,也是顺道带他来给爷看看,方才的大礼,是奴才在教他规矩。” 小竹子笑着说完,对那小孩换了一副严厉的口吻:“小笋子,见过瑞王妃。” “奴才小笋子,给瑞王妃请安,瑞王妃吉祥。” 小笋子跪在地上,徒南柳看不清他的脸。 小孙砸?这啥名儿啊这是。 徒南柳狐疑地看了看小竹子,蹲下将小笋子的脸捏了起来,“诶?” “啊!?” 侯在一旁的深白惊叫出声,“怎么是你…” “这是…成事儿了?小竹子你好厉害啊,才多久没见他,他眼里就干净了这么许多。” 徒南柳满意地点点头,小笋子细声细语道:“奴才跟着师父,在宫里做事,以前的那些,奴才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好,不记得呢,咱就是自己人,自己人呢,就能长命百岁,明白不?” 徒南柳得意地掐红了小笋子的脸,起身道:“干得漂亮,说来,小皇帝口谕了啥子?” “传皇上口谕,于本月十五,在永乐殿宴请各国使臣,届时,请二位爷一起进宫入宴。” “好嘞。” 听到有宴会,徒南柳两眼放光,“相公!有好吃哒!” “罗罗有吃哒就高兴!” 燕莫罗晃着双腿,举着糖葫芦心不在焉的。 南疆…来人了。 沙开苏华,大祭司,还会有谁。 燕莫罗想不出来了。 “对了小竹子,馥儿妹妹怎么样了?可以回来了吗?” “额…” 提到许馥,小竹子尴尬了,陪笑道:“还请王爷宽恕,许侧妃可能不会这么早回来的,就让她好好养伤吧。” 其实已经痊愈了,须古老先生出马,一个顶十个。 然而小竹子可不敢说,许馥在宫里,现在天天都和燕双境在一起,二人进出御书房学习,闲了下来后还各种游玩。 只是可怜了华嬁,御膳房还在修缮,只能天天跑北极宫借用厨房。 143使臣来访X许馥留宫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奈何北极宫的光景让她这个小姑凉实在没眼看,也会偶尔跑去颐华宫,然而… 她小小女子,根本受不了那三千美男的调戏,美男中,更有甚者,厨艺非凡,她自愧不如,便闷闷地一人独处。 “若无事,奴才先回宫去了。” 小竹子拱拱手,让小笋子再给二人磕了头后,回宫去了。 “深白。” 徒南柳回头看了眼深白,她神色淡然,浅浅一笑,“奴婢多谢王妃照拂,奴婢和纳儿一样,都十分感恩二位爷。” “嘿嘿。” 十五。 永乐殿早早的打扫干净,布置整齐,一众宫人忙碌,各司其职。 里宫大开,燕重楼和银羽便加入了守卫的阵营,韩纳儿不能进宫,高天宇便留府看守,于奇正跟着燕莫罗和徒南柳进了宫。 “皇叔!?” 徒南柳远远看到了燕奕轩,他和含朝十指紧紧相扣,慢悠悠地走向永乐殿。 “小柳,你们来了?” 燕奕轩依旧一身烫金黑袍,只是言语温和,脸上笑容如玉。 “嗯,来了!一起!” 徒南柳很自然地挽住了燕奕轩的胳膊往前走去,燕奕轩回头看了眼气鼓鼓的燕莫罗,轻声道:“赶紧跟上,别闹小孩子脾气,今日人多复杂,多留心观察,尤其是南疆。” “罗罗知道了啦哼。” 燕莫罗不满地提着糖葫芦,愤懑不平地跟在三人身后,眼睛却滴溜溜地转着,盯着经过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莫罗!柳儿!” 壹珈追了上来,手里捏着一个信封,她直径忽略了燕奕轩,冲到燕莫罗身边:“莫罗,这是太后的信,你快看看。” “罗罗不识字,给皇叔看去。” 燕莫罗没好气地啃着糖葫芦,把信推给了燕奕轩。 而燕奕轩淡淡接过信,放在了徒南柳手里:“等没人的时候再看,太后也给本王写过信,大概是一个意思,总之,她不会回来的。” “什么嘛,这么大的日子,我以为她会回来。” 壹珈嘟囔着嘴,“都多久没见她了,还想一起打麻将呢。” 麻将。 徒南柳突然汗颜,抬头看了眼燕奕轩。 “别看本王,这个宫里,没人能赢的了这个高贵典雅的如花公主,你以为,太后浪迹天涯是因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躲如花的摧残。” 燕奕轩酸着壹珈,气的她原地爆炸,大吼大叫的就要拔刀砍了他。 是吗,她不会回来啊。 于奇正在宫里也是放肆惯了,今日有机会进入里宫,便找了棵树,藏起来喝酒。 听着树下的对话,于奇正心里有些怅惘。 确定不是躲着我吗? 正午,永乐殿开宴,各国使臣都来到了永乐殿里坐好,燕双境和华嬁这才姗姗来迟。 不想,他们身后跟着痊愈的许馥。 她的臂弯里,并没有披着瑞王府侧妃该有的玫红色披帛。 “馥儿!快点过来。” 徒南柳使劲地朝着她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许馥见大家都在给燕双境行礼,没有注意到自己,便偷摸地提着裙子,坐在了徒南柳身边。 “馥儿,你手怎么样了,听小竹子说你痊愈了,怎么不回府?” 徒南柳拉起许馥的袖子看了看,确实都好了,只是那些伤痕,当真是消不去了,十分可怕。 144贡礼丢了X分头寻找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妾倒是想回府,只不过,皇上不准。” 许馥小声地嘀咕着,发现了徒南柳手腕上的红绳,“诶,这是结发用的红绳,王妃姐姐和王爷结发了?” 许馥好奇地拉过燕莫罗的手查看,果然有,“诶…真好…” “想要?” “不想…嗯!?” 许馥听着燕莫罗的声音正经许多,惊的抬起了头来,“王爷你不傻?” “你才傻,你全家都是傻子。” 燕莫罗嗤嗤地笑了,“行了,本王且问你一句,你是想跟着本王回府,还是想就这么留在宫里?” “妾…” 许馥犹豫了,转头看向龙椅上的那个人。 “不知道。” “既然如此,你先留在宫里吧,等你想明白后再说,如今宫里不太平,你多加小心。” 燕莫罗拍拍许馥的头,继续啃他的糖葫芦。 “不好…” 这时,燕莫罗注意到对面有几个使臣脸上略有焦虑的神色,自己商量着什么。 “刚才还在呢。” “怎么办,马上就要献礼了。” “总不能大张旗鼓地出去找吧?” 几个使臣一筹莫展的时候,燕莫罗示意徒南柳过去探探口风,徒南柳屁颠屁颠地就窜了过去。 “嗨,使臣们,有没有啥我可以帮忙的?” 徒南柳眨巴着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们。 使臣们犯了难,看到徒南柳身上的服制是王妃,便规矩地行礼:“不知道贵人是哪位王妃。” “瑞王妃。” “不瞒瑞王妃,我们是北雅使臣,这次来访华裳,是要献礼的,可是…” 使臣们不敢明说,支支吾吾的。 “你们的贡礼丢了?” 徒南柳一下子就猜到了,叉着腰,歪着头笑嘻嘻地指着他们的鼻子道:“好啊,空手来访,还好意思说丢了?” “不敢不敢!瑞王妃明鉴!确实是丢了,方才还跟在我们身后…” 一个使臣说漏了嘴,捂嘴已经来不及了。 “跟在你们身后?咋滴,你们的贡礼有腿?能自己跑了?” 徒南柳眉间微蹙,不会是美女吧?可小皇帝还是个孩子…不会是送给燕奕轩的吧… 徒南柳看了眼温柔体贴的含朝,二人正在亲昵地说着话,外界似乎打扰不到他们。 但是任由一个人在宫里乱窜也不行。 “这样,老子大发慈悲的帮你们去找,前提是,你们得告诉我是谁丢了。” 徒南柳厉声喝到,“这歌舞一退,所有人可就都看着我们了。” “还请瑞王妃体谅,我们丢的…人…和我们一样…穿着皮毛,纯白色的,应该很好认…” 使臣依旧不敢说出来是谁,但是北雅人的皮毛特征确实好认,徒南柳也就不计较了。 “成,你们坐着。” 说完,徒南柳对着燕莫罗使了使眼色,溜出了永乐殿。 “影宝!?影宝!” 徒南柳出来就到处寻找燕重楼,终于在一个暗角碰面了。 “爷,怎么了?” 燕重楼奇怪地看了看徒南柳身后,只有她一个人出来了。 “北雅丢了个人,我出来找的,你也帮帮忙,那个人是贡礼,可不能丢了。” 徒南柳言简意赅,燕重楼比自己更熟悉北雅人的特征,说完就跑了。 “是,爷放心。” 燕重楼转身,便朝相反的方向找去了。 145那个男子X皮毛女子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徒南柳摸摸梭梭地寻找着,找的方向越来越偏离永乐殿。 在经过一个水榭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个穿着羽披的男子,脸上还带着面具。 “羽披?” 徒南柳回想了一下方才在大殿里看到的各国使臣,这种羽披,只有那一堆人穿着。 南疆。 徒南柳提高了警惕,轻手轻脚地摸到那个男子身后,偷看他在做什么。 清脆的水声传来,徒南柳惊的瞪大了双眼。 “你是不是个男的啊?脚这么白?” 这跟南疆的男子正在踩水,听到徒南柳的话,吓的瞬间收回了脚,“瑞王妃!?” “诶?你认得我?” 这个声音好熟悉,难道是… 徒南柳伸手就掀开了他的面具,果真,是那晚惊鸿一面的少年。 “你怎么坐这儿呀?去永乐殿啊!一个男孩子居然喜欢踩水,脚还这么白,你确定不是女扮男装吗?” 徒南柳嗤笑着,男子羞红了脸,重新戴上了面具,“瑞王妃取笑我…若瑞王妃想验明正身,我可以现在就脱。” “行啊,脱了给老子瞅瞅。”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看白不看,就怕你不敢。 徒南柳的话果真吓坏了男子,他迅速穿好了鞋袜,行礼后飞快地逃跑了。 “哎呀!你说什么呢!我去永乐殿了…瑞王妃请自便罢!” 切,小屁孩子… 徒南柳嘿嘿地笑着,继续寻找北雅的贡礼美人。 另一边,燕重楼仔细地寻找着那些迷宫一样的地方。 使臣经常会在错综复杂的宫路里迷失方向,想来贡礼应该是要逃跑,结果却迷路了。 燕重楼这般想着,留心着每个低头走路的人,果真,在与永乐殿相反方向的一条锁巷里,找到了一个穿着纯白皮毛的人。 皮毛厚重,遮的那个人严严实实,根本看不见那是何人。 “北雅贡礼?” 燕重楼落在那人身前,轻轻开口询问,那皮毛下的人害怕地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别怕,先跟我去面圣吧,迷路了可不好,天一黑,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 燕重楼伸出了手去,在皮毛中摸索到一只暖暖的小手,猛地一把扯了出来。 “来,别怕。” 随着燕重楼将人拉起,对方身上的皮毛顺势向后滑落,宽大蓬松的帽子下,露出了一张精致灵巧的小脸来。 “诶…你…你…你是谁…” 女子? 燕重楼就这么将那女子拉了起来,殊不知二人皆踩中了厚重的皮毛,随着女子被燕重楼拉起,二人重重地跌落在地。 “啊…” 女子扑在燕重楼身上,惊慌失措地瞪着眼睛,打量着这个家伙,“你…到底是…谁?” “燕重楼。” 燕重楼定定地看着身上的女子,有一刻恍惚,这明显就是北雅的贡礼,这是要献给皇上的人… 可是,这种感觉… 是什么? “燕重楼…又是什么人?” 女子发现燕重楼一直盯着自己,不满地嘟囔着,“本殿知道自己貌美如花天下无双,也不必你这个做奴才的这么死盯着不放吧?瞧你这身打扮,是宫里的侍卫吗?” 自称本殿? 燕重楼双眼一眯:“这里又没有别人,不盯着你,难道盯着天上的云朵吗?还不快点从我身上下去!小小女子…” 146北雅贡礼X莫名和亲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放肆!说谁小小女子!你可知道本殿是谁!” 女子炸毛的小模样,惊艳了燕重楼的眼底。 “北雅,裳不离。” 燕重楼淡淡说出女子的名字,吓的裳不离一阵手足无措,“你…你知道本殿!?” “北雅的皮毛,又自称本殿,还能有别人吗?” 燕重楼嗤笑,这娘们儿,有点意思,“所以,你还不准备从我身上下去吗?” “啊?啊?啊对不起!本殿马上就起来!” 裳不离红了脸,双手不知道该扶着哪里,就这么直挺挺地坐在燕重楼身上乱动着。 “喂…” 燕重楼沉了声,猛地掐住了裳不离的胳膊,将她抬了起来。 “啊啊啊你掐疼本殿了!放开本殿!” 裳不离被掐的生疼,吃痛地大喊大叫了起来,然而,她很快发现,燕重楼只是将她举了起来。 “你再不起来,我就完蛋了。” 燕重楼闷闷不乐地举着裳不离,轻轻将她放在了地上,“走吧,去永乐殿,听我家主子说,你们的使臣已经急的团团转了。” “不去!” 裳不离拍开了燕重楼的手,鼓着腮帮子,愤愤说到,“你既知道本殿,那就该听过本殿的传说。” “嗯,北雅唯一的公主,北雅王的掌上明珠。” “那你听过哪个明珠要被送过来和亲的!?明明没有战乱,突然间要和亲,太莫名其妙了吧!?” 裳不离说的激动,接连踢了燕重楼好几脚,见他没有动弹,小声地问道:“你…你都不痛的吗…” “公主这几脚踢的,只能当成按摩,轻飘飘的,甚是舒适。” 燕重楼调笑着,怕她又跑了,便一手捏住了她的手腕,拖去了永乐殿。 “啊啊啊!你这个奴才怎么这么放肆!快点放开本殿了啦!本殿说了才不要和亲呢!” 众目睽睽之下,裳不离被燕重楼拉着手,来到了永乐殿。 正巧,永乐殿的歌舞刚刚停下,各国使臣正在介绍自己国家带来的贡礼,只有北雅的使臣,面面相觑,躲在一边焦急地等待着。 当他们看到裳不离出现在殿门口时,激动的差点惊呼出声。 “公主!” “大惊小怪什么呢!本殿又不是逃跑了。” 裳不离翻了翻白眼,不耐烦地搭着燕重楼的手,跨进了永乐殿,这一刻,使臣纷纷往两边退去,让出一条宽大的路来,让二人走到了玉阶前。 “北雅裳不离,见过皇帝陛下。” 裳不离清脆高亢的声音回荡在殿中,那惊为天人的姿态,让众人一时间没了主意。 “相公,这个裳不离,从身形上来看,就不像清倌院里的那个。” 早早回到永乐殿的徒南柳,小声嘀咕着,“而且,影宝怎么光明正大的托着人家公主的手啊?” “清倌院那个女子,大约可以肯定是沙开苏华,更有甚者,就是大祭司本人。” 燕莫罗的视线一直在南疆的那几个人身上转来转去的。 “那个女子的身形,更像她…” 燕莫罗抬手一指,徒南柳顺势看去,倒是没有看出来燕莫罗说的什么身形相似,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具。 “诶…那不是…” “谁?” 徒南柳推着燕莫罗的手,指向那个少年:“那个人,我遇见过两次。” 147宣誓主权X拒绝和亲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就是那天晚上,我和你说的,我碰上的一个男子,然后刚才我出去找这个北雅贡礼,又遇上了他。” 徒南柳冲着对方挥了挥手,那少年也甜甜地回应了一下,酸的燕莫罗一把握住了徒南柳的小手,十指相扣,在空中用力捏了一把。 “干嘛呀,打个招呼而已。” 燕莫罗见这个主权宣布的不够彻底,便拉过徒南柳,搂着她的小细腰,在她脸上狠狠地啃了一口。 吧唧。 “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不料这一幕被裳不离看到了,指着二人红着脸朗声指责。 “怎么了嘛,罗罗的媳妇妇,当然是随便亲亲喽?” 燕莫罗委屈地将徒南柳搂的更紧了,“罗罗最喜欢自己的媳妇妇了,每天都亲亲不够的…” 正说着,燕莫罗又狠狠地在徒南柳脸上嘬了一口。 “咳咳…” 燕奕轩警告的声音传来,燕莫罗才委委屈屈地坐好,嘟着嘴,十分不满。 “诶…你…不是…这是你主子啊?你主子是不是…” 裳不离指着脑袋,正欲说点什么,燕重楼阴森森地笑了:“正是瑞王,请北雅使臣。” 被叫到的北雅使臣立刻上前,对着燕双境齐齐拱手,燕重楼顺势溜走。 “北雅使臣觐见华裳皇帝陛下,这是我们北雅明珠,不离公主,北雅王希望能和华裳永结百年之好,还请皇帝陛下笑纳。” 北雅使臣奉上了北雅嫁妆清单:“此次前来,北雅也带来了陪嫁的仪队,只要皇帝陛下不嫌弃我们公主貌若无盐,今日便是大婚之日。” 此言一出,惊呆了永乐殿上下,华嬁傻眼了,求助一样地看向了燕奕轩。 “王爷,要不,再塞给瑞王?皇上太小了,他和华嬁…” 含朝难得开口,拉了拉燕奕轩的衣角,求情道。 “本王能怎么办,这么个烫手山芋,塞哪儿都不合适,再说了,小柳你已经认识了,她能容的下这个公主吗?” 燕奕轩摇摇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本殿不嫁!” 裳不离的话让整个永乐殿又是洪水咆哮过一般,齐齐一凉。 什么? 她说,她不嫁? “公主殿下!这是大王的意思,你不能再任性了,这是关系到北雅和华裳两国的和平与利益,你得为大局着想啊!” 使臣苦苦劝说,可裳不离就是不买账,“不干不干,你们自己看看,本殿美若天仙的,皇帝陛下才多大,喏,旁边那个是皇后殿下吧,这和亲,怎么看都不合适!不干不干…” 裳不离连连摆手,在殿中转来转去的,不听使臣的劝说。 徒南柳抬头看了看燕重楼,他站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裳不离,摸了摸下巴,突然开口,吓了大家一跳。 “诶,那个公主,你不想嫁小皇帝,是有喜欢的人了吧?咱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有事儿好商量。” 徒南柳的话说来也有道理,北雅突然间要送唯一的公主来和亲,不但没人想过,之前更是闻所未闻,也许其中有隐情也未可知。 燕双境也觉得这件事值得商榷,正好有徒南柳解围,能顺水推舟解决的事,就不能这么轻易的答应和亲。 “你谁呀?皇帝陛下都没开口呢你怎么就说话了?” 148嘚嘚瑟瑟X给你指婚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裳不离十分不满这二人方才的举动,如今又抢在燕双境之前开口,自是对他们的印象十分不好。 “老子是瑞王妃,按照辈分,小皇帝还得管小爷我叫一声皇嫂,太后如今不在宫中,长嫂如母,老子怎么不能说话!?” 徒南柳毫不客气地站起来,一脚踩在了桌面上,一把掀开了繁重的裙摆,一条胳膊搭着大腿不停地抖着,一只手提着一支筷子,对着裳不离上上下下地抖搂着。 噗… 这话说的燕莫罗一口水喷了出来,震惊地看着徒南柳。 知道她放肆,不知道她这么放肆。 还嚣张。 “你…你…你…摄政王还在上面呢!你辈分不应该比摄政王大吧!” 裳不离没话说了,印象中,摄政王和他们并不对付,拿摄政王压她,应该没问题。 “哈哈哈…” 不料,徒南柳笑的一把丢了筷子,拍了拍腿,走到了殿中,学着燕奕轩平日里叉腰的动作,围着裳不离踱着步。 “你说咱们皇叔啊?谁不知道咱们皇叔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最是疼爱我这个小可爱了,他会在意老子抢了小皇帝的话头?简直笑话。” 徒南柳叉着腰,大大咧咧地面对着燕奕轩,清声朗语:“是不是呀皇叔叔~” “是是是…咱们小柳说什么都是对的。” 燕奕轩宠溺地笑了。 这一笑不得了,让各国使臣瞬间不淡定了,不是说他们不对付吗?这和谐的画面是怎么回事… 下不来台的裳不离彻底傻眼了,像头顶有片乌云在打雷下雨一样,愣在了原地,嘴里喃喃着,“反正,本殿不嫁…本殿…不想做和亲用的工具…” “那么,你是真的有了意中人?不妨说出来,朕给你做主。” 燕双境终于开口,华嬁悬着的心,瞬间打鼓,紧张地攥紧了锦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燕双境。 “本殿没有意中人。” 她说…她没有… 燕重楼握紧了剑柄,燕莫罗感受到他似有若无的动摇。 慌乱中,裳不离本能地偷偷瞄了一眼燕重楼。 他在看着我… “使不得啊皇帝陛下!” 北雅使臣又劝起了燕双境,“正是因为不离公主是北雅国宝,所以大王才忍痛割爱,送来和亲,以表达我北雅的诚意, 王后思念成疾,已然病倒。若今日皇帝陛下拒绝了北雅的美意,那…” “朕自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燕双境不急不慢地开口,瞥了眼燕莫罗,他佯装吃东西,心不在焉的,实际上偷摸地指了指燕重楼。 来自亲兄弟的默契,燕双境立刻明白了。 “因此,朕的意思是,既然北雅公主来和亲,就意味着是朕的人,那么,朕将她指婚给谁,都该是由朕说了算,对吗?” “这…” 北雅使臣面面相觑,总之,华裳皇帝这是同意和亲了的意思,其他的还真是没毛病。 “那多谢皇帝陛下。” “诶!你们怎么私自做决定了?本殿还一句话没说呢!” 裳不离并不想被人当成礼物送来送去的,明明自己这么漂亮,怎么还有嫌弃不要的,比礼物的地位还低了? “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是否有心仪人选,若没有,那朕就随意给你指婚了。” 149下嫁重影X南疆异人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在燕双境的威逼利诱下,裳不离一时上头,扫视了一圈殿内的人,她几乎都不认识,唯一在意的,便是刚才那个奴才了。 “他!” 裳不离抬手就指向燕重楼,这让大家都傻眼了,挑谁不好,挑个侍卫? “就他了!” 裳不离一溜烟窜到了燕重楼身边,挽着他的胳膊,甜腻腻地冲着徒南柳挤兑道:“就许你们大庭广众之下腻腻歪歪?本殿也可以!” 说着,裳不离踮起脚尖,狠狠地在燕重楼脸上吧唧了一口,留下浅浅的唇印,得意洋洋地看着徒南柳。 嘶——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燕重楼更是像光着脚站在冰天雪地里一样,僵死在原地。 “爷…爷…属下…” 燕重楼张了半天嘴,愣是说不出一句整话来,一手颤抖地抚上留有唇印的脸颊,顿时觉得腰带以下过于紧绷,窘迫难耐。 “小皇帝!下旨啊!” 计谋得逞一样的徒南柳立刻对燕双境大喊起来,燕双境回过神来,笑吟吟地说道:“好,那就依了公主,嫁与瑞王府燕重楼,今日成婚。” “这…公主殿下!他只是个侍卫啊!如何配的上公主!” 使臣们不干了,这个门第相差太多了吧!? “来卿有所不知,燕重楼并不是普通的侍卫,他是先帝蝶影贵妃之子,按照辈分,朕还得唤他一声兄长,也不能算委屈了公主。” 燕双境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了燕重楼的身份,也是让燕奕轩想不到的。 只不过蝶影贵妃背后的事,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燕双境这一开口,勉强也算服众了。 “皇帝说的是。” 燕奕轩怕使臣反对,群臣诟病,率先开口,压下了那群准备进言的人,永乐殿上下顿时换上了恭维的脸色。 “恭喜影公子啊…” “影公子和不离公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裳不离脸上嬉笑着,暗中拧着燕重楼的胳膊,闷闷地哼着:“臭奴才,便宜你了,听好了,以后可不准忤逆本殿…” 燕重楼只是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连谢恩都忘记了。 好小子。 燕莫罗默默地锤了燕重楼一拳,他也毫无反应,燕莫罗只得摇摇头,对于奇正交代到:“于佬,回去后帮忙安排一下。” “奴才明白。” 闹剧刚刚结束,东凌和西耀的使臣连忙上前,将各自的水产和皮革送了上来。 两国使臣十分恭敬,但是在燕奕轩眼里,都是鬼鬼祟祟的,他们的共同特点是,都有偷瞄过几眼南疆使臣。 最后的南疆使臣,一众三人,缓步上前,二人手里抬着一个看起来沉甸甸的箱子,为首的,正是那个徒南柳认识的少年。 “南疆异人,拜见华裳皇帝陛下,愿吾皇万寿无疆。” 少年声朗气清,给燕双境行礼之后,透过面具,视线扫向了徒南柳。 不知为何,徒南柳心里一紧,同时感觉到燕莫罗身上的杀气甚重,原本只是浅浅捞着自己的腰,此刻居然张开双腿双臂,将自己一整个圈在怀里,狠狠地瞪了回去。 “异人?朕听闻,南疆王膝下唯有一子,可是你?” 燕双境微微捏紧了龙椅的扶手,这个细微之处,落在了华嬁的眼里。 150南疆贡礼X醋意大发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回皇上,正是。” 异人淡淡笑到:“说来,本殿只比皇上大几岁呢,却还只是个皇子,皇上已经能好好的治理国家了。” “殿下过誉了。” 燕双境还未开口,燕奕轩一句话将他压住了,“殿下也是人中龙凤,待日后接手南疆之时,能与我华裳经贸往来,友谊长存。” “摄政王所言极是,正因如此,本殿才代表南疆,奉上一箱薄礼,还请笑纳。” 异人一挥手,身后二人将箱子抬到了阶前。 “这是南疆新启的宝贝,不方便在白日里观赏,还请皇上夜里,在自己寝宫欣赏,那才能凸显这个宝贝的奇妙之处。” 异人卖了个关子,“皇上放心,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箱内美轮美奂,精彩绝伦,是件赏心悦目的好宝贝。” “既如此,朕便收下了。” 燕双境好奇地偏偏头,“不过异人殿下,你为何戴着这么厚重的面具?可否摘下来,让我们见一见庐山真面目呢?” “回皇帝陛下话,我们家殿下面部有缺陷,怕吓着大家,还请皇帝陛下谅解。” 异人身后的两个人放下箱子,对着燕双境行礼,那厚重的羽披之下,竟然是婉转的女声。 “啊…是这样,那是朕失敬了,异人殿下见谅。” “多谢皇帝陛下。” 燕双境没想到是这样的,便允准了,“上酒菜,歌舞继续。” 真的是这样吗。 燕奕轩和壹珈交换了一下眼神,又看了看燕莫罗。 此刻的燕莫罗心里只有自己的小媳妇儿,一副谁都别抢的模样,根本没有注意到哪里不对。 燕奕轩让小竹子给壹珈去倒酒,偷偷地递了一句话。 “爷说,那女的,是沙开苏华。” 果然。 壹珈点点头,没有回应。 这个女的是沙开苏华,那另外那个,很大可能就是南疆大祭司。 “哎呀,你别这样抱着我了,太紧了,动都不能动,我还想吃东西呢。” 徒南柳不耐烦地挣扎着,可燕莫罗紧紧搂着她,生怕一松手她就会变成蝴蝶飞走了。 “这些破玩意儿哪儿有我好吃啊,走,回府吃我去。” 燕莫罗跟赌气似的,没有好脸色好语气,死死地瞪着异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异人已经被捅成了刺猬。 “哎呀,这么多人的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呀。” 徒南柳红了耳朵,好死不死的她觉得异人一直在盯着自己。 “你刚才说,你遇见过他?” 燕莫罗眯着双眼,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有问题。 “嗯,那天晚上我碰上的,他长的可好看了,怎么可能有缺陷啊。” 徒南柳说着,又探头看了看异人,不想,他真的正盯着自己不放,对上了眼神后,他还挥了挥手。 “不许回他。” 燕莫罗顺着徒南柳的肩膀,摸着胳膊往下,十指交叉,放在唇边狠狠的啄了一口。 “诶你今天有病是不是啊?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的。” 徒南柳懵逼了,不安分地扭动着,渐渐的就不敢再动了,“你…你…要不要这么敏感…” “是你…太放肆…” 燕莫罗浴火上身,眉心紧缩,头埋在了徒南柳的颈弯里。 “那个…相公…你不觉得…异人的眼睛长的和你很像吗…” 151眉眼相似X北雅婚礼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什么?” “也…挺像…皇叔的…” 徒南柳支支吾吾的,不敢动弹,只有她看清过异人的脸,其他人隔着面具,眼睛像谁,根本看不出来。 “皇叔一生只有皇婶一人,刚刚成亲,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孩子…” 燕莫罗强压着气性,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你刚刚说,也挺像我的?” “是啊?” 徒南柳没意识到,歪着头看着燕莫罗。 先帝尚有一子,流落江湖… “不过吧,他眼下有南疆独有的花纹,不让碰的那种。” 徒南柳补充了一句,又打消了燕莫罗的这个念头。 “哦…” 永乐殿的宴会直到天黑,宫里宫外开始放烟花庆贺。 “重楼,府里于佬已经安排好了,虽然仓促了些,也可能简单了点,但是…本王看得出来,你喜欢哪个公主,对吗?” 烟花大会的同时,也是裳不离进瑞王府,嫁于燕重楼为妻的时辰。 “其他的属下不求,谢王爷恩典。” 燕重楼戴着面具,不想让人看到他慌乱的神情,可燕莫罗看得到,他的耳尖都是通红的。 “明面儿上,你是本王的暗卫,私下里,你也是我的兄长啊,蝶影贵妃和母后,那可是拜过把子的。” 燕莫罗笑了,听母后说起当年事,那个时候,万巧云抱过燕重楼,便有了身孕,她和蝶影贵妃便约定,若是生个女儿,便定下亲事,若是儿子,那就是拜把子的亲兄弟。 “爷,谢谢你…” 名义上,他们是主仆,可燕重楼心里清楚,燕莫罗一直当他是兄弟。 “重楼,成婚后,你就不用再守着我了,好好陪着公主吧,她好歹是北雅的至尊至宝,如今下嫁到我们府里,算是受尽了委屈,你得对她好。” 燕莫罗将一块新制的腰牌递给了他,“这是栾做的,给公主吧,嫁进来就是自己人了,王府就是她的后盾,可若有一天…” 她毕竟是北雅人… “爷,你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燕重楼接过腰牌,骑着快马,奔回了瑞王府。 没想到,瑞王府的街头,比宫里还热闹,人山人海的,大家都没有去看烟花,而是聚集在门口,围着一团篝火,唱着跳着,欢闹着。 篝火前,一个穿着纯白的皮毛的女子,带着一众菇凉小伙儿,跳着来自北雅的奇怪的舞蹈。 怪好看的。 “重楼!你怎么才来!新郎迟到要如何!” “罚酒!” 于奇正抱着一坛酒出来,高声一喊,周围附和声一片。 “于佬,这是…干什么?” 燕重楼被栾郁从马上拉下来,推到了裳不离身边,“于佬听说,北雅婚礼是在雪地里竖着篝火,唱歌跳舞一整夜。 我们这里没有雪地,就只好趁着烟花大会,叫上百姓,一起庆祝了,好在公主也愿意。” “她…愿意?” 燕重楼傻愣愣地接过于奇正手里的酒,看着唱着歌儿的裳不离,将酒喝了下去。 跳了一圈的舞,裳不离回到了燕重楼面前,“喂,臭男人,便宜你了知道吗?本殿可是堂堂北雅公主!现在下嫁给你,你说!打算怎么供着我?” 裳不离喝的有些迷糊,脸上红通通的,小手指着燕重楼的鼻尖,奶气地发着狠。 152枣生桂子X陪我安枕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嗯,像菩萨一样供着你,你在北雅什么样儿,在这儿,还怎么样。” 燕重楼笑了,牵着裳不离的手,来到了属于他们的新房,正是在燕莫罗旁边的那间,不过,远远的,裳不离闻到一阵香气。 “诶,这是什么味道?” 裳不离不解,燕重楼却愣住了,忙回头寻找于奇正,“于佬,这不合规矩!” “如何不合规矩呀?” 于奇正无辜地耸耸肩,“你可是蝶影贵妃的独子,大婚这么简陋,奴才给你涂个椒墙怎么了?不应该吗?那被子下面还有枣生桂籽呢…” “这是华裳的规矩?” 裳不离好奇,“听说还有拜堂?” “拜堂?你们大概也只能拜拜天地了,跟拜把子一样。” 于奇正哈哈大笑起来,“得嘞,你们直接进洞房吧,奴才看公主这个样子就知道了,你也是喜欢咱们重楼的对吧?” “说什么呢,本殿可是公主,只有你们喜欢我,没有我屈尊喜欢你一个奴才的!” 裳不离嘟起小嘴,红着脸分辩着,“围了篝火,在北雅,就是拜了天地父母…” “是,我知道。” 于奇正好不容易哄走了众人,将二人推进房中,自己也退下了,离开之际,他看到了角落里羡慕不已的韩纳儿。 “诶,纳儿,怎么站这儿呢?天宇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于奇正伸手推了推韩纳儿,“走啊,去喝酒。” “好…” 屋内,燕重楼哼哧哼哧地整理着床铺,将床里的枣生桂子收拾了一个篮子出来放在桌上。 “你这是干嘛呢…” 裳不离好奇这里的一切,不管是什么都和北雅不一样,尤其是这里的天气,实在是暖和,明明是冬日里,穿着皮毛居然出了汗。 太热,裳不离哗的一把就脱了,然而皮毛下,只有一套短短的围凶和折裙。 “我这不是给你整理床嘛,你来看看,有没有不习惯的地方,你再交代一下,今晚你睡床,我去…” 燕重楼回头一看,鼻血差点喷到了裳不离身上,他慌的感觉快吐出来了,掩着口鼻,转过身去。 “我去啊!公主你干嘛呢!” “你这里比北雅热多了啊,本殿这个皮毛厚的要命,当然要脱了啊!” 裳不离毫不在意,扒拉着篮子里的枣生桂子,好奇地问道:“臭男人,这个东西,是不是叫我们早点生孩子啊?” “害…就…就图一吉利…没说一定要生…” 燕重楼都磕巴了,“夜深了…你…你早点休息…” 说罢,燕重楼就要往屋外跑去,不料,被裳不离一把扯住了,“去哪儿?” “随便…去…哪儿都行…” 燕重楼第一次这么窘迫,裳不离歪着头看着他红通通的后脖子,笑了,“本殿有旨,燕重楼今夜必须陪本殿安枕,不得违令。 这可是你说的哦,本殿在北雅什么样儿,在这儿就什么样,在北雅,本殿叫谁安枕谁就得来安枕,违令者一百棍棒!” “可是你第一天认识我啊…” 燕重楼捂着脸,愣是不敢看裳不离,又不敢推开她,万一碰伤了更麻烦。 “你不也是第一天认识本殿,然后就喜欢上本殿了?你敢说你不喜欢本殿!?” 裳不离松了燕重楼的手,一把拧住了他耳朵。 153叫我阿离X洞房无烛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诶…疼疼疼…公主息怒…” “说!你喜不喜欢本殿!说不说说不说!” “喜欢喜欢喜欢!我见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你了公主高抬贵手啊!疼!” 燕重楼龇牙咧嘴地挣扎着,他见过许多的刀剑无情,却第一次遭遇被媳妇儿拧耳朵这种事,疼的钻心,又暖的心都快化了。 “这不就得了。” 裳不离心满意足地送来了手,揉了揉被自己掐红…实际上本身也很红的,燕重楼的耳朵。 “所以,陪本殿安枕吧,累了一天了。” 裳不离说完就蹦上了床,躲在被子里蠕动着,“啊…华裳的被子好舒服啊…” 迫于无奈,燕重楼穿着衣服就摸到了床上,乖巧地坐在另外一头,一动也不敢动。 “公主…你不是不愿意和亲嘛…连皇上都看不上,怎么就愿意下嫁给我?” 燕重楼闷闷不乐的,突然发现裳不离从被子下方爬了过来,“喂,臭男人,娶了本殿,是你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该珍惜,问那么多做什么。” “我…我…” “别我我我的,”裳不离掀开被子,盘腿坐在了燕重楼面前,他还不敢直视着自己,裳不离便捏着燕重楼的脸,转向自己。 “本殿不想和亲,是因为知道你们皇帝比本殿还小些,而且,本殿想找个自己喜欢的。” 裳不离拍着燕重楼的脸,不满地抱怨着:“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本殿不好看吗你能吓成这样!” “公主…我不敢…你这穿的…” 燕重楼只是浅浅瞄了一眼,鼻血就顺着嘴唇滴了下去。 “瞧你这点出息…” 裳不离一脸嫌弃,“北雅太冷了,本殿听说华裳富饶,气候暖阁,早就想来了,结果来了吧,也没遇上什么好看的男子,就遇上了你。 算本殿认栽,比起被随便指婚一个奇怪的人,倒不如跟了你,好歹也算是有一面之缘的人。” 我才不承认你长的好看本殿一见就喜欢呢。 裳不离叨叨着,帮燕重楼擦去了鼻血。 “公主…” “还叫公主呐?本殿…嗯…我父王母后,都叫我阿离…” 裳不离想家了,沮丧地搂住了燕重楼的脖子,嘟着嘴,“在北雅时,母后夜夜都会哄我入睡,现在我离了母后,睡不着了…” “那…我哄你。” 燕重楼彻底沦陷,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了。 “阿离…” “诶?诶诶诶?只是哄我睡觉…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呀…” 裳不离慌了神,身上衣服本来就少,被燕重楼轻轻一扯,便全部碎成了废布条子,散落一地,映衬漫天星河,落日飞沙。 隔墙有耳,燕莫罗和徒南柳美滋滋地偷听着,听的燕莫罗口干舌燥的,可徒南柳却毫不在意他的感受,不客气地听着。 “看不出来啊,北雅公主这么嗨,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吗?啧啧啧…两个人都不得了啊…影宝平时肯定饿坏了。” “重楼洁身自好,守身如玉,这是他第一次…” 燕莫罗说一半不说了,“诶行了行了,别听了,你照顾照顾你可怜的相公行不行?” “好好的,我干嘛要照顾你?” 徒南柳莫名其妙的,突然闻到,“诶,” 154一见钟情X月光羽披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诶,相公,你对我是不是一见钟情啊?” “是是是,你说的对,赶紧过来给我降降火,都快废了。” 燕莫罗实在忍耐不住,打开了机关,裳不离好歹是个公主,婉转承恩,声音并不大。 而自家媳妇儿,那可是妥妥的流氓,做派张狂,丝毫不做掩饰,可怕的是… 她总有办法让自己忍耐不住低吼出声,想那一夜无法把持,连玉龙凤蕊灯都被震碎了。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里宫的燕双境。 他独自面对着南疆的贡礼箱子,一筹莫展。 他很想看看箱子里究竟是什么,可是又怕暗藏玄机,“小竹子,夜深了,皇叔是不是早就休息了?” “也可能没有休息,但是王妃在呢,奴才也不好过去请。” 小竹子推门而入,身边跟着百里无暇。 “诶?这不是百里菇凉吗?不在颐华宫,倒跟着你。” 燕双境疑虑,却不在意,“正好,这南疆的东西,还是需要南疆的人来检查才合适。” “奴婢拜见皇上,请皇上恕罪,奴婢是有轩王恩准,和尧哥哥拜过天地的。” 百里无暇跪下,拉了拉小竹子。 “无暇…” “免礼免礼,皇叔允准了,朕自然不会说什么,倒是这个箱子,朕十分在意,能打开看看吗?到底是什么?” 燕双境看也不看一眼百里无暇,只是盯着箱子看。 “无暇,你给皇上打开看看。” 小竹子也走进箱子,上下打量着,“南疆的东西奇特,万一…” “大祭司不会这么傻,直接拿可以杀死皇上的贡礼来,这样目标未免也太明显了。” 百里无暇接话到,同时开始认真检查箱子。 “未必,奴才记得轩王说过,沙开苏华就顶着不离公主的名字,在华裳里走动,做一些奇怪的事,比如蹲守珈岚公主什么的。” 小竹子也疑惑,为什么尽做一些没什么用的事呢。 “皇上,尧哥哥,奴婢要开箱子了,你们最好离远些。” 百里无暇伸出洁白的,隐隐泛着光的胳膊,掏出了一片三角匕首来,“这个箱子绝对有古怪,可是奴婢不确定是什么。” “那你自己小心些。” 小竹子护着燕双境,推到了门边,远远地看着百里无暇把自己的血滴进箱子顶部的一个小孔里。 随着百里无暇的源源不断地流进箱子里,箱子开始出现震动,继而越来越严重。 砰—— 箱子里面发出了一声巨响,淡淡的白烟从箱子的缝隙间袅袅升起,百里无暇银牙一咬,猛地掀开了箱子。 砰。 箱子里的东西又动了动,彻底安静了下来。 百里无暇探头一看,“月光羽披?皇上,尧哥哥,是南疆至宝,月光羽披。” “什么东西?” 燕双境和小竹子上前一看,箱子里是光鲜亮丽的一件羽披,触手生温,夺目耀眼。 “这是南疆月光羽披,传说是第一任大祭司,用月光织出来的羽披,世间仅此一件,是无上至宝。” 百里无暇解释道,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已经完全愈合了。 “你方才不是滴血进去了吗?还冒烟了,这件羽披怎么还真的干净?” 小竹子反反复复地看着,羽披干净华丽,丝毫没有不妥之处。 155逼死蛊虫X夜会馥儿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不好。” 百里无暇皱了皱眉头,“什么都没有,那就是最大的问题。今日跟着异人殿下来的那两个女子,一个是沙开苏华,另一个,就是南疆大祭司,东皇御风。” “你确定!?” 百里无暇认真地点了点头,“确定!奴婢太熟悉东皇御风的那种气息了,是她没错! 而且,尧哥哥,奴婢虽然来自南疆,可现在是你的人,奴婢不会背叛尧哥哥的,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还请皇上恕罪。” “你说吧,朕不怪你。” 燕双境心里隐隐有个答案,这没什么难猜的。 “大祭司的野心很大,她想吞并整个华裳大陆,因此,杀了皇上,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 百里无暇一边说着,一边在月光羽披上摸摸捏捏的。 “朕也已经想到了,不过那个大祭司到底男的女的?多大年纪?沙开苏华真是他女儿吗?还有…你在摸什么到底?” 燕双境见百里无暇忙碌地寻找着什么,愈发的好奇了。 “大祭司是个女人,年纪奴婢不知道,沙开苏华是她半路上捡回来的,当然,也可能是她和野男人生的…啊…有了!” 百里无暇从月光羽披中摸出了一枚黯淡无光的明珠来。 “就是这个!奴婢刚才的血,就是淋到它了!这是养蛊的明珠,虽然没有养在人体里的效果好,但也是狠辣的蛊虫啊。” 百里无暇捧着明珠,翻来覆去地看着从明珠里找到了那只蛊虫,虫体僵硬,已经被自己的血净化而死。 “这是,不疯魔不成活蛊,皇上若是穿了这羽披,明珠的位置正好在心脏前方,蛊虫就会通过明珠和身体的触碰,进入皇上的心脏。 初时不痛不痒,只是会让皇上神思倦怠,寝食难安,往后便会头痛欲裂,精神恍惚,出现幻觉。 再后面,皇上就会疯傻痴狂,如同邪魅上身,最后咆哮而亡。” 百里无暇静静地说着,“前后不过半年。” “真看得起朕啊,非要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朕,想夺朕的江山,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虽然这么说,但南疆好歹也是百里无暇的家乡,燕双境缓和了一下语气,问道:“若朕执意灭了南疆,你可怨朕?” 百里无暇几乎没有犹豫地摇了摇头:“奴婢是尧哥哥的人,他就是奴婢的家。” 百里无暇一边说着,一边拉住了小竹子的手,小竹子怜惜她,顺势兜住了她的腰,“皇上做主,奴才定不负无暇!” “好,你们好好的就成。” 看着他们郎情妾意的样子,燕双境的心思飘到了那片鹅黄之上。 “羽披收起来吧,这件事,小竹子你去和皇叔说说,朕去一个地方。” 燕双境想到那抹鹅黄便失了理智,再也不想考虑其他事情,搪塞了二人就推门而去。 “诶,皇上…” “无暇,跟我去北极宫吧,皇上有他自己想做的事,我们做奴才的,不要参合。” “是…” 小竹子拉着百里无暇,带着明珠就前往北极宫。 燕双境一个人溜到了御医院旁的暖阁外,看着窗户上隐隐约约的人影,便捡了一颗小石头,丢了过去。 啪。 “谁!” 许馥吓到了,探出一个头来。 156留在宫中X太后手书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皇上?” 许馥看到了燕双境,想行礼又不方便,只能招了招手:“皇上你怎么来了,这么迟了不去歇息吗?” 燕双境跑到窗户前,笑吟吟地摇了摇头:“不困,朕想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我…” 许馥拉高了音调,被燕双境掩了嘴,“嘘——小声些,别被人发现了,走,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 许馥嘴上问着,实际上已经爬上窗子,搭着燕双境的胳膊,跳了出来。 燕双境牵着许馥的手,来到了一个高楼的顶楼,指着一片清澈的湖水说到:“现在没有下雪,还能看到湖面上的星星。” “什么?冬天哪儿来的星星啊…” 许馥笑着,还未说完,她便看到了波光粼粼的湖面,突然如同吞噬了整个星空一样,璀璨夺目。 “啊!这是怎么做到的!真的好多星星啊!” 许馥欣喜地蹦跳着,痴痴地看着那些星光点点,“好想让王妃姐姐也看看啊…” “你想回府吗?朕看你的胳膊已经都好了。” 燕双境垂着眼帘,言语间写满了不舍的,许馥的手扶在妆栏上,距离自己,盈盈三分。 “我胳膊是都好了…但是…也不是非得回府…吧…” 许馥犹豫了,她在宫里这些日子,和燕双境朝夕相处,有一种燕莫罗无法带给她的感觉。 “你原本就是要送进宫来的,是皇叔把你塞去了瑞王府,可皇兄那个样子…他只把你当妹妹。” 燕双境淡淡开口,居然有些手足无措,抠着妆栏上的花纹。 “我知道,我也没把他当回事儿,他那么喜欢王妃姐姐,没人再能入他的眼,我听说,更好姐姐已经被…” 许馥不再往下说,对着手指头,心里有些委屈,“我还是不回去了吧,宫里挺好的,等御膳房修好,我还得继续研究好吃的呢。” “那个御膳房,你还是放过它吧,朕在御书房后面重新修缮了一间小厨房,专门给你的,只是有一点,不要再走水爆炸了。” 燕双境头疼地捏了捏鼻梁,“皇家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富有的…” “真的吗!?” 许馥听到专用厨房,兴奋的有些不知所措,激动的原地跳脚转圈圈,甚至一把抱住了燕双境:“多谢皇上!皇上最好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馥儿…” 燕双境被搂的心慌意乱的,举起了双手,不敢碰她,“馥儿你放开朕…” “嗯!” 许馥猛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尴尬地松开手,憨憨一笑,“谢皇上恩典…” 燕双境侧头,伸手微微触碰了一下许馥的脸,浅浅地笑了。 北极宫。 “当真如此?” 燕奕轩听完百里无暇的回话,沉思了许久,在殿内来回地踱步,“可是蛊虫因为百里的血死亡,明珠也变成了普通的石头, 且不是当场发现的,已经不能作为证据了,若为这种理由发兵南疆,根本说不过去。” “只能静观其变了,王爷,白日里,公主给过瑞王一封信,瑞王推给你了,不看看吗?” 含朝提醒后,燕奕轩才想起来,白天那封信还没看过,是万云巧写给燕莫罗的。 “容本王先看看太后说了什么。” 157培养少年X落红床单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嗯? 燕奕轩看了信上的内容,有些奇怪,“太后说,她正在培养一些少年和少女,让他们学习海蚀那边的知识,方便以后带过去?” “海蚀不可逆,太后根本回不去,培养那些孩子做什么?” 含朝也不解,几个人面面相觑。 “罢了,先别打草惊蛇,左右使臣会留在华裳过年,看看他们有什么举动再说,小竹子,盯紧他们的同时,照顾好双境。” 燕奕轩累了,挥挥手便搂着含朝回寝殿歇息去了。 “爷放心,奴才知道该怎么做。” 第二日。 徒南柳睡的神清气爽地起来了,刚刚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跳下床,又贴着墙壁偷听着隔壁的动静。 “柳儿,你干嘛呢,大早上的能不能消停些?” 看着徒南柳这个厚颜无耻的样子,燕莫罗哭笑不得,看她光着脚,便提着鞋子走到她身边,让她坐在自己肩头,为她穿鞋。 “大冬天的,能不能别光脚下地?仔细邪气入体。” “相公,隔壁没声音也,我们要不要过去闹闹喜?” 看着徒南柳神采奕奕的样子,燕莫罗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梁,将她搂在怀中,低头口勿住了她。 “那可不方便,万一他们干柴烈火的,你看到了没什么,我若是看了那公主的身子,不说你了,重楼都能打死我信不信?” “他敢!” 徒南柳好不容易推开燕莫罗,舔了舔嘴唇,坏笑着敲了敲墙壁,“影宝,公主?起床了起床了,年轻人,要节制啊!” “节制?这话,似乎更适合我…但是,我才不要节制…” 燕莫罗扛起徒南柳丢进了床里,拉上了机关。 燕重楼不是没听到隔壁的声音,奈何裳不离累坏了,软软地趴在他身上沉睡着,燕重楼不敢叫醒她。 和习武的女子不同,这种养尊处优的公主,身体柔弱的很,而且还有最麻烦的一点。 她的落红染了一半的床单,这个要是拿出去清洗,指不定会被说笑到什么程度。 这么想着,燕重楼蹑手蹑脚地将裳不离包在被子里,再轻轻地把床单从下方抽了出来,趁着没人注意,泡水里去。 不料,他出门的一瞬间,就碰到了打算去洗衣服的深白和韩纳儿。 二人说说笑笑的,被猛然打开的燕重楼的房门吓了一跳。 “呀,影公子,这么早起来了?” “影公子现在不用守着王爷了,昨晚还是新婚之夜,应该多睡一会儿才是。” 燕重楼尴尬的不知所措,脑袋顶着门,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怎么了这是?哪儿不舒服?” 心细的韩纳儿注意到了他手里的东西。 “影公子,这床单子…你是要自己洗吗?” “哪儿有大男人洗这个的呀,何况还是咱们堂堂影公子,可不能做这种事。” 深白也明白了他手里的东西,便将自己的洗衣桶里的衣服拨开:“来,放进来,我们带去洗,别人不会知道的,你放心。” “那就…拜托你了…” 燕重楼红着脸,面具不在身边,只能双手捂着脸,逃也似的钻回了房间。 “影公子原来这么害臊的吗?” “这么看来,咱们影公子还是很可爱的嘛…” 深白拍拍衣服笑了:“走,洗衣服去。” 158先帝铁子X相约下厨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待燕莫罗通体顺畅的起床,已经快晌午了,徒南柳懒懒地哼哼着,磨磨唧唧地爬了起来。 “再躺会儿嘛…” 徒南柳呢喃着,一只手指头勾着燕莫罗的衣角,摇摇晃晃的,可燕莫罗忙来忙去的穿衣服,指了指胖胖的位置:“你看看。” 徒南柳顺势看去,胖胖正依偎在苍鹰的身边撒着娇。 “嗯?昊?它有信吗?” 徒南柳认出了这只苍鹰,立刻滚下床,从他背上的匣子里摸出了一个竹筒,抽出了字条。 “相公,皇叔叫我们进宫一趟。” “就知道。” 二人出门,看到了坐在树上吹风的燕重楼,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衫。 “重楼…” 徒南柳第一次见到他穿着便服的样子,可这样的冬日里,穿的也确实太少了些。 “影宝,多穿些衣服啊!我和相公进宫去耍耍,公主和王府就拜托了啊…” 徒南柳抬头冲着燕重楼喊到,燕重楼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有点不习惯罢。” 燕莫罗坐在马车里,憨憨来了一句。 于奇正的依旧驾着马车,就在外宫,说什么也不进去。 半路上,徒南柳小心地问道:“相公,我上次偷摸问过皇叔,他说,于佬是可以进入里宫的人,可他每次都没眼看不进来,为什么?” 燕莫罗一愣,“你问过皇叔了,他却没告诉你吗?” 徒南柳摇摇头。 “早年,他和父王上战场,在千人尸万人骨的山丘上拜了把子,因此,我们尊一声于佬。至于他为何不入里宫…” 燕莫罗摸了摸徒南柳的头:“不是什么要紧的理由,随他去吧,我们去北极宫。” “诶。” 北极宫门口,二人见到了匆匆离去的华嬁。 “小皇后?怎么一个人?这篮子是什么?” 徒南柳好奇,掀开篮子一看,尽是一堆食材。 “本宫想着去研究研究新菜品,所以来了皇叔的小厨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尽如意,想想算了,回去了。” 华嬁淡淡一笑,独立离去。 “相公,小皇后最近都是独来独往的吗?” 徒南柳看着华嬁的背影,莫名有些伤感,“她还这么小,就要独守空房了吗…” “说什么呢你。” 燕莫罗拉着徒南柳的手,直径跨入了北极宫,“走了啦。” 华嬁一人走在路上,周围的人对她行礼,在她眼里看来,都是冷冰冰的。 “原来是皇后娘娘,失礼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走?连个宫女都没有。” 各国使臣都被安排在了内宫,异人在宫里瞎转悠,偶然看到了华嬁。 “你是…南疆的异人殿下。” 华嬁记得这个戴面具的少年,莞尔一笑,“跟着自己的人,不是懂自己的,还不如这冷风,能直接吹进灵魂里。” “华裳的女子都是这么让人怜惜的吗?本殿尚且如此,皇帝陛下为何不好好陪你?” 异人淡淡说到,接过了华嬁手里的篮子,“都是食材,看起来很新鲜啊,皇后娘娘厨艺一定很好吧?” “殿下见笑了,本宫也只是兴趣使然罢了。” 华嬁伸手,想拿回篮子,没想到,异人挎着篮子,声音里带着笑意:“本殿那儿有个厨房,皇后娘娘若不嫌弃, 159一盘鸭子X摘下面具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能否赏光?正好本殿最近在研究华裳的菜色,还请皇后娘娘不吝赐教,指点一二。” “殿下也喜欢下厨?” 能吸引到华嬁的,现在只有厨艺了。 “皇后娘娘不嫌弃本殿粗笨就好。” 华嬁正愁没地方做菜,异人一开口,她就答应了下来,一起前往他暂居的古香落月阁。 路过未名湖时,二人看到燕双境带着许馥,欢天喜地的不知道要去哪儿。 “皇后娘娘,那不是皇上吗?身边的…是妃子吗?本殿怎么记得,皇上宫里只有皇后娘娘一个人?” 异人疑惑地转头看着华嬁黑着的脸,“皇后娘娘不去请安吗?” “不去,我们去做好吃的!” 华嬁揣着手,气鼓鼓地往前走去,异人歪歪头,看着分道扬镳的华嬁和燕双境,面具下,咧开一个好看的笑容。 古香落月阁,一个人都没有,清凉又静谧。 “其他人呢?” 华嬁随口问问,就进了厨房。 “随本殿来的,就两个下人,也许出去逛了,所以不在。” 异人走进厨房后,顺手关了厨房的门,下了钥。 “皇后娘娘,我们做什么吃?” “本宫今天杀了一只鸭子,给你做本宫最拿手的八宝香酥鸭吧,劳烦殿下给本宫打打下手,可好?” 华嬁苍白无力地对着异人笑了笑,就看到异人已经从篮子里取出鸭子和其他食材,摆放整齐,正在系厨围。 “皇后娘娘,你的服制华贵,以免损坏,还是将外披脱了吧。” “也好。” 华嬁刚刚脱下外披,异人就从她身后伸出手来,帮她系上了厨围。 “啊…殿下…这…” 华嬁第一次被一个男子从身后环住,虽然他十分小心,根本没有碰到自己,但是这种氤氲的感觉,有些奇妙。 “嗯?” 异人后知后觉地往后退了几步,慌忙跪下:“皇后娘娘恕罪,本殿僭越了…” “无事…” 华嬁定了定心神,抬手去扶异人,不想,异人反手握住了华嬁的双手,触电般又松开了。 “皇后娘娘,我们还是做菜吧,本殿都有些饿了…” 异人熟练地操着厨刀,哒哒哒的改刀声听着十分舒适。 华嬁咬着嘴唇,低头开始做八宝香酥鸭。 二人忙碌了半个时辰,又等了一刻钟,才终于打开了层层包裹的鸭子,一阵香气醉人心脾。 “真不愧是皇后娘娘,好香呀。” 异人搓搓手,却发现华嬁盯着自己,“怎么了皇后娘娘?” “啊…不是…那个…” 华嬁尴尬地指了指自己的脸:“殿下戴着面具…所以…” “本殿一看皇后娘娘就觉得亲近,合力做了这道八宝香酥鸭,这里也没有别人,所以,本殿摘了面具,陪皇后娘娘一起吃可好?” 异人偏偏头,一手抚上面具,“只是…本殿生来有缺陷,还请皇后娘娘做好准备,不要被吓坏了…” “嗯…本宫不会的。” 华嬁深深吸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那面具缓缓落下。 “你…” 面具下,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展现在了华嬁面前,确实将她吓的不轻。 “对不起皇后娘娘……是丑了点…” 异人歉意地笑笑,就听到华嬁几乎失礼的惊呼声。 “你长的也太好看了吧!?” 160吃干抹净X东皇御风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皇后娘娘过奖了…本殿…” 异人对华嬁的反应也不算太过惊讶,依旧淡淡地笑着,被华嬁打断了话语:“我可以叫你异人吗?” “当然可以!” 异人明显更高兴了,“多谢皇后娘娘看的起异人…请皇后娘娘先动筷,异人是真的饿了…” “我也饿了。” 华嬁突然灿烂地笑了起来,二人面对面坐下,有说有笑地开始品尝这道菜,直到一滴蘸料都不剩。 吃饱喝足后,异人陪着华嬁洗碗,看她素手细嫩,异人便将碗筷尽数收揽,“皇后娘娘,这种事还是让异人做吧,伤了手,皇上就不喜欢了呢。” “说的他好像现在喜欢我一样。” 华嬁听到皇上,又伤了心神,“他现在,应该和馥儿在外面玩儿的很愉快吧。” “那皇后娘娘和异人做菜就不愉快吗?” 异人委屈地走近华嬁,大胆地牵起了她的手,小声说到:“皇后娘娘…异人…踏入永乐殿的那一刻起,视线就没有离开过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是异人见到的,最温柔体贴,美丽可爱的女子,异人…喜欢皇后娘娘…想给皇后娘娘快乐,皇上都给不了的那种快乐…” “什么?” 华嬁突然有些恍惚,眼前云烟妖娆,她渐渐看不清楚眼前的这个人,听不清楚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云烟散去,华嬁发现眼前站的是燕双境。 “皇上?” 异人眯起双眼笑了:“喜欢朕吗?” “喜…欢…” 华嬁喃喃着,这一刻她真的迷茫了,双臂不自觉地盘上了异人的肩头:“皇上…臣妾…一直在等你…可你的眼里…只有馥儿,没有臣妾…” “此刻,朕眼里,只有你。” “真的吗…” “天子一言九鼎。” 异人俯身,含住华嬁那双颤抖的樱桃唇,将她抬上了桌子,褪去她的皇后服制,狠狠地索取了一遍又一遍。 “爷,你太放肆了。” 那两个穿着羽披的女子突然出现在厨房里,异人正在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来的正好,把这女人整理干净送回去,别打草惊蛇了。” 异人重新戴上了面具,漠然开口:“明珠子虫死了,在本殿这里的母虫被净化成了干尸,想必百里无暇在宫内,并且已经叛变。 燕奕轩碍于没有证据,不会轻易发兵南疆,那我们就给他这个机会吧。” “但凭爷吩咐。” “和她说,是时候动手了,把瑞王妃给本殿弄过来。” 异人隐在面具下的脸,渐渐染上了阴霾,低笑地走了出去。 “爷,要给皇后喂避子汤吗?” 沙开苏华突然询问,问出口后又警惕地看了眼另外那个穿羽披的女子。 她也是一怔。 异人回头,盯着那个女子开口,一字一顿的说到:“不许给她喝。” “万一…” “本殿要的就是那种万一,你不觉得那样很有趣吗?御风?” 东皇御风藏在羽披下捏紧了拳头,他的命令只能执行不能违抗,“是,我知道了。” 华嬁被二人偷偷地送回了自己的寝殿,而燕双境和许馥还未回宫。 北极宫。 燕奕轩将万云巧的信给了燕莫罗和徒南柳看。 “所以,为何要培养能适应那边生活的少年少女?意欲何为?” 161于佬深情X身怀有孕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奕轩不解。 徒南柳想起了那个小盒子,“对了,上次妈回来,给我和相公带了一个盒子,说是打开就能召唤海蚀,能带盒子最近的五个人去那边。” “海蚀不可逆,来的人回不去,去的人回不来。太后和你是回不去了,她想送谁过去吗?” 燕奕轩也很迷茫,“罢了,等什么时候遇上她,绑都要给她绑回来。” “得了吧,太后离宫的原因你不是不知道,绑回来还会再离开的。” 含朝拨弄着月琴,淡淡开口,继而摇了摇头,“情关难过,谁都逃不脱。” 徒南柳转了转眼珠子,“是于佬?” “嗯!?” 徒南柳这一开口惊了三人,燕莫罗叹息,“终是瞒不住你,但凡这点聪明劲用在正途上,你都不至于这么流氓。” “说什么呢,流氓也有正义的好不好。” 徒南柳对着燕莫罗吐了吐舌头,故意气他一般,亲昵地挽住了燕奕轩的胳膊,娇滴滴地问道:“皇叔叔~你就告诉柳儿嘛~” “你这么聪明,会猜不到?” 燕奕轩捏了捏徒南柳的脸颊,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于佬为何在瑞王府做事,终生不娶?他明明是皇兄拜把子的铁兄弟,会缺这点荣华吗?” “啊…” 徒南柳双眼一亮,“我懂了…懂了懂了…哎呀没想到啊,于佬这么痴情啊?” 燕莫罗背对着他们,闷闷地踢着地砖,提到这个,他心里就不舒服,可是又没有发泄点。 燕奕轩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串糖葫芦,戳戳燕莫罗的胳膊:“来,吃点甜的解解闷儿。” “皇叔!我又不是真的傻子!” 燕莫罗看到糖葫芦,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没好气地跺了跺脚,扶额坐在了一旁。 “你看看你,谁说的吃糖葫芦就是傻子了,瞧我们小柳多聪明。” 燕奕轩将糖葫芦送到徒南柳嘴边:“重楼和公主还好吗?公主有没有刁难重楼?有事要说,不许瞒着。” 徒南柳啃着糖葫芦,顿了顿,神秘兮兮地凑到燕奕轩耳边说到:“影宝和公主圆房了,一个晚上好几次呐!我看那公主,可享受了。” “那就好。” 不知为何,燕奕轩心里总是有点不舒服。 “呕…” “我吃糖葫芦你吐什么呀相公…” 徒南柳不高兴了,嘟着嘴踹了燕莫罗一脚,燕莫罗从地上跳起来,暴躁地喊到:“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 “呕…” 又是一阵呕吐声,三个人缓缓地转头,看向抱着月琴的含朝。 她正捂着嘴,干呕着。 “王妃你怎么了?最近吃睡都不太好,如今又反胃了…奴婢去叫御医吧。” 空桃奉了茶来,见到含朝呕吐不止,慌忙看向了燕奕轩,“爷,奴婢去找须古老先生。” “去吧。” 燕奕轩淡淡地开口,然而根本掩藏不住嘴角的笑意,“含朝…” 燕莫罗还顶着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徒南柳却贼兮兮地笑了起来,猛地一拍燕奕轩:“真不愧是咱皇叔,腰可以啊!” “彼此彼此。” 燕奕轩疾步走向含朝,稳着声调,轻轻地说到:“你自己感觉得到吗…” “我…” 含朝突然红了脸,噗嗤一声笑了,“阿轩…” “谢谢你。” 162还是宝宝X书房临幸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怎么能说彼此彼此呢,我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徒南柳叉叉腰,看着燕莫罗,歪了歪脑袋:“诶你说,你个一夜七次郎,怎么光播种不长庄稼呢?” “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燕莫罗只觉得耳朵砰的一下冒烟了,再迟钝也该听出这个意思了,大庭广众的,特别羞耻。 “我…我…我都播种了…为什么不长庄稼…别问我…我…罗罗今年三岁!还是个宝宝什么都不知道哦!糖葫芦给罗罗!” 燕莫罗装傻充愣地抢了徒南柳的糖葫芦就跑,羞的全身都在发烫冒烟。 “装给谁看呢装…谁家三岁奶娃娃那么能干的…” 徒南柳翻了翻白眼,坐在台阶上等须古。 空桃领着须古老先生和诸仓,来给含朝请脉,在听到胎气平稳,一切无误之后,徒南柳和燕莫罗就放心地离开了。 出宫门之时,于奇正看到了一辆马车。 “爷,皇上和许侧妃回来了。” “今夜,你将本王的休书,送到珈岚公主手里,让她带给双境。” “是,爷。” 徒南柳静静看着燕莫罗,握住了他的手,轻轻地问道:“这样好吗?”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燕双境和许馥回到了里宫,玩儿了一天,两个人都累了。 许馥伸了伸懒腰,却感觉右手酸痛,自觉不妙,“不好,我得去找须古老先生拿点药,我手又疼了。” 虽然右胳膊的伤都好了,但有时候还是会隐隐作痛,都需要须古老先生的药止疼。 “朕有药。” 燕双境从御书房后面的柜子里取下一盒药膏,对着许馥招了招手:“来,坐朕身边,朕给你上药。” “可是我这个胳膊,只有须古老先生的药才行啊。” 许馥疑惑,却也还是乖乖地坐在了燕双境身边,撸起袖子,露出她布满了伤痕的右臂。 十分狰狞。 “朕这个药,就是须古老先生的,就怕你随时会痛,朕早早就求来了。” 燕双境轻轻地给许馥上药,涂几下就吹一吹,冰冰凉凉的,许馥果真感觉疼痛减轻了不少。 “多谢皇上。” “害,你我之间谢什么。” 燕双境捏着许馥的手腕,仔细看着她的手,鬼使神差地伸手和她十指紧扣,那一刻,只感觉身体里电闪雷鸣的,撞击的十分剧烈。 “皇上…” “啊…对不起,朕有点…情不自禁…” 许馥没有抽离手,反而掐的更紧了,“皇上,我也有点情不自禁怎么办?” “什么?” 许馥一不做二不休,起身就坐在了燕双境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直接口勿住了他。 “诶…” 燕双境来不及反应,便被堵住了嘴,另一只手本能地将摇摇欲坠的许馥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馥儿…我想要你…” “皇上,我老早就想了。” 御书房门口,华嬁端着一碗参汤,红着眼睛站着。 她才听说燕双境在御书房,就连忙准备好了参汤赶过来。 没想到…他和自己翻云覆雨之后就甩手走人,继续和许馥风花雪月。 难怪自己在床上醒来后根本不见他人影,原来在这儿… 腰好没地儿使劲是怎的? 华嬁含泪放下参汤,淡然离去。 失魂落魄的华嬁茫无目的地走着, 163青青草原X公主出没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没想到,居然停在了古香落月阁门口。 “本宫怎么会来这儿…” 华嬁自嘲地笑笑,转身离去。 “皇后娘娘?怎么了?心神不宁的,谁欺负你啦?异人帮你欺负回去。” 异人抱着一只小兔子,从外面回来,和华嬁正好碰个照面儿。 “是异人啊…没什么…是我自己想多了…” 华嬁摸着小兔子,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他是皇上…三宫六院是迟早的事…我又有什么资格去约束他…” 异人浅笑嫣然,将小兔子塞进了华嬁怀里,“皇后娘娘,不管皇上宠幸了谁,你都是母仪天下的中宫皇后,无人可替啊!” “话虽如此,可我心里,还是不痛快。” 华嬁赌气,想把兔子塞回异人手里,被异人按住了,“小兔子可爱,博皇后娘娘一笑,是异人特地抓来的呢,皇后娘娘,异人送你回去吧,天凉,别冻着了。” “嗯。” 使臣无诏不能进入里宫,可异人却光明正大地跟着华嬁踏入里宫,往她的寝宫走去。 华嬁的寝宫十分安静,几个小宫女都不是惹事的主儿,看到异人带着一股青烟而来,纷纷醉了心眼。 异人一路将华嬁送到寝室里,看到了她素雅的软床。 “皇后娘娘的床铺真好看。” 异人一边说着,一边摸了一把枕头,又在枕边放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这个盒子奇巧,内藏香料,能助眠。” “谢谢你。” 华嬁疲惫地坐在桌边,屋里的青烟渐渐浓郁,她就觉得脑袋嗡嗡的,有些重。 “也就你…肯这么贴心对我了…” “当然。” 异人摘了面具,垂眼嗤笑着挑起华嬁的下巴,将她勾起,推进了床里。 “我何止是贴心啊…我还要贴你的身体。” 是夜,于奇正带着休书来到了颐华宫。 “珈岚公主,这是王爷托奴才带来给你的。” 银羽将休书递给了壹珈,她打开一看,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我说呢…最近双境都带着馥儿玩儿,原来莫罗早有打算啊。” “还请公主相助。” “小意思,明日,本公主就让双境册封馥儿为皇贵妃,位同副后。” 壹珈嘿嘿一笑,“你说皇叔是不是多此一举,馥儿本来就是要进宫为妃的,他当时干嘛把馥儿塞瑞王府去啊。” “轩王可能…单纯的想恶作剧一下吧。” 于奇正拜别壹珈,出宫回府。 银羽站在壹珈身边说到:“公主,臣听说…皇上临幸了馥儿,被皇后听到了,失魂落魄的去了古香落月阁,后面的事,不管臣问谁,都没有个准确的答案了。” 古香落月阁,是南疆使臣的居所… “百里。” 壹珈皱着眉头,唤了一声百里无暇,她从自己的裙下慢慢地爬了出来。 “你有空去皇后那里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是,奴婢明白。” 第二日。 壹珈早早的起来,去燕双境的寝宫,却看到小竹子在打扫着。 “双境呢?” 小竹子为难地指了指御书房的方向:“公主,皇上昨天和许侧妃进了御书房,就没出来过啊!” “这么猛吗?看不出来啊,小屁孩子挺厉害,你去叫门,本公主有事找双境。” 壹珈跟着小竹子,来到了御书房门口。 164早已休去X尊皇贵妃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小竹子敲了几次门,才听到燕双境懒懒的声音,“进来。” “公主,奴才先进去看看,你们稍等一下。” “无妨。” 小竹子小心地推开一道门缝,钻进了御书房,看到内屋的床上,躺着两个人。 “皇上,是你和许侧妃吗?” 小竹子低着头走进,直接跪在了地上。 “是。” 燕双境缓缓起身,活动了一下双臂,许馥也揉揉眼睛醒了过来。 “皇上?” “请来了,皇姐来了。” 燕双境笑笑地摸了摸许馥的头,“没力气就躺着休息吧,没事。” 然而,许馥看清了自己的模样,突然清醒了很多,一把拉住了燕双境,心里小鹿乱撞的,“皇上…我们…我们是不是…僭越了?论辈分…我似乎是你的…嫂…” “好玩儿不过嫂子。” 小竹子跪在地上,低低地笑了,“许侧妃莫要担心,瑞王已经让珈岚公主递书信进来了,请皇上和许侧妃出门一叙便知。” “好啊小竹子,最近说话越来越没规矩了。” 燕双境嘴上责难,实际上乐开了花儿,“正好,朕也该给皇兄一个交代了。” 壹珈在门外等了许久,才看到燕双境从内屋走出来,后面跟着窘迫的许馥。 “别苦瓜着一张脸啊。” 壹珈冲着许馥吹了吹口哨,将休书丢给了她:“话不多说,莫罗把你休了,落款日期是你嫁入瑞王府的第二个月。 也就是说,你早就不是瑞王侧妃了,皇帝临幸你,那么你就是名副其实的…” 壹珈转着手指头,盯着燕双境,许馥一脸不可置信地打开休书,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真的啊…” “那馥儿就是朕的人了,就册封为…” 燕双境试探性地开口,“妃?” 壹珈摇了摇头,手指往天上顶了顶。 “贵妃?” 又顶了顶。 “皇贵妃!” 壹珈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封号你自己想吧,啥时候册封,要不要昭告天下,都随便你,本公主玩儿去了,祝你们早生贵子。” 壹珈风风火火地离开,银羽站在原地,对着燕双境抱拳道:“臣有句话,想进言。” “讲。” “皇上有了皇贵妃,也请多多照顾一下皇后娘娘,臣看到皇后娘娘都是独自行动,连贴身侍女都没有带。” 银羽说完,行礼离开。 “皇上…” 许馥忧虑地拉了拉燕双境,燕双境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华嬁她识大体,一开始也和她说好了,只是名义上的而已。” “那也请皇上照顾她,你想想更好姐姐,王爷就是因为天天和王妃姐姐腻歪在一起,她才…” 许馥想到魏更好那个样子,就心有余悸。 “好,朕知道了。” 神晟481年末,许府幺女许馥,册封为东宫珑威皇贵妃,位同副后,掌三宫御厨事宜。 册封一事,轰动一时,华嬁怔怔地望着东宫的方向,自嘲地笑了起来,继而泪如雨下。 “皇后娘娘…” “出去!” 小宫女们劝说不下,被华嬁赶了出去,正好撞上燕奕轩。 “华嬁,别哭了,迟早的。” 燕奕轩无法安慰她,只能摸了摸她的头。 “干爹!” 华嬁扑进燕奕轩怀里,哭了个痛痛快快。 “你这屋里,什么味儿…” 165安慰皇后X钱庄银号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奕轩觉得香气古怪,搜寻了一遍寝室,发现了枕边的那个盒子。 “那个盒子是什么?” 燕奕轩让华嬁坐好,自己走上前去,拿起盒子闻了闻,并无不妥。 “这是异人殿下给我的,说是有助于安眠。” “你睡不好?” 燕奕轩垂下了眼眸,“好孩子,双境是皇帝,往后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不可能去要求一个皇帝一生只有你一个人啊。 不管他纳了多少妃子,你永远是中宫皇后,你打算这样子母仪天下吗?” “可是…可是…” 华嬁又红了眼眶,默默地抽泣起来。 “你作为华裳皇后,不应该为了一个后宫妃子,自怨自艾,降低自己的身价。就算是装点门面用的正室,也有属于她的存在价值。 只要你威严犹在,那些想分裂势力的人,便无从下手。” 燕奕轩摸了摸华裳的头,“本王会提醒双境,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你这个皇后的心情,他会做到的,请相信他。” “多谢干爹。” 华嬁擦干了泪水,闷闷不乐地坐在床边,静静地盯着枕头出神。 比起那个安眠的小盒子,这个枕头似乎更让她容易入睡。 “好好睡一觉吧,本王忙去了。” “是,灯儿送干爹。” 燕奕轩一走,华嬁立刻抱紧了枕头,沉沉地睡去了。 对,就是这个味道… 是异人的味道…好香。 朦朦胧胧中,华嬁感觉到有人坐在了自己身边。 “异人?啊…是皇上啊…” 雾气中,华嬁仿佛看到了燕双境的脸,不自觉地攀爬上了他的肩头。 “你总是这样,给臣妾希望,又让臣妾绝望。” “那,朕再给你一次希望吧。” 异人冷漠着一张脸,掐着华嬁的脖子,一手按进了被子里,“自己脱。” “不…皇上…请你撕碎臣妾,尽情的蹂躏臣妾吧…” “好。” 瑞王府。 “坤儿,年下节礼都备好了吗?” 府里忙碌,筹备着过年,徒南柳和钱坤,栾郁对着账本,检查着是否还有不妥。 “都妥当了,只等小年夜,把节礼都分发后,就能没有事情,可以好好过年了。” 钱坤写下最后一笔账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账本丢给了栾郁。 “幸亏有你们啊,我好歹也来了一年了,可是这个玩意儿还是弄不清楚。” 徒南柳也伸了伸懒腰,突然看到门外一道黑影略过。 “谁!?” “别在意,王妃,是寒爷。” 栾郁整理好账本,笑了笑,“这是王妃在这里过的第一个新年,可得好好操办。至于寒爷来干嘛,大家都知道。” 徒南柳看了看钱坤,她也是点点头:“与其去在意他们,不如想想,南疆那批人。 上次我回钱庄看过账目后,传话那孩子来了两次,一次是说南疆人不再去诚儿那里赌钱了,一次是,南疆人再也没来过。” “没来过?那钱呢?” 徒南柳好奇的是钱庄,“说来,你那钱庄在哪儿?我好像没去过,我记得,整个华裳的银号都是你们家开的吧?” 钱坤偏偏头,噗嗤一声笑了,“王妃,你知道为何有钱庄和银号两个称呼吗?” “哈?不知道,要我那边,只有叫银行的。” 徒南柳不解地看着钱坤伸出脚,踢了踢地面。 166不能放走X接受上钗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银号,都是华裳地面上,正规的,管理百姓钱财的地方,而钱庄,是在地下的,经营的都是一些肮脏的交易。” 钱坤漫不经心的说着,听得徒南柳寒毛一竖,她不禁想起了高利贷学生贷那些奇怪的非法交易。 “我们钱家,将银号开便了整个华裳,而我个人,则挖空了华裳的地下,建立了史上最大的地下钱庄。 却没想到出了诚儿这个不争气的,开啥不好,开了个赌场,规模年年扩大,现在也开始做一些贩卖人口的交易了。” 钱坤耸耸肩,“所以,如果我们一定要和南疆正面交战,也不必担心,军饷,粮草,衣服,水等等,我都能一口气供应上。 尤其是我们走的地下1暗道,让南疆想抢夺,都没有具体目标。” 好可怕… 这个女人好可怕,说啥都要就在府里,放出去就是个祸害啊! 徒南柳尴尬地抽了抽嘴角,难怪皇姐一定要把她塞进府里来啊… 用心良苦。 “那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徒南柳突然捧起钱坤的双手,感恩戴德地看着她,眼泪汪汪的。 “哎呀,你看看你,这什么样子。” 钱坤嗤嗤地笑了笑,见到深白突然从竹园跑了出来,伏在徒南柳耳边嘀咕了几句。 “知道了,你去找天宇,让他带人守一下竹园,别让人进去了。” “怎么了王妃?” 徒南柳对着钱坤嘘了一声,“坤儿,我们就在这里晒晒太阳吧,先别回竹林。啊对了深白,去迷醉楼看看,飞雪如果要回来,也黑拦着。” “是,奴婢明白。” 钱坤听这个对话,心下有些明了,对着徒南柳歉意地笑笑,“好,晒太阳吧,冬日里难得这么好的太阳,纳儿堆的雪人都快化了。” “是啊,难得的天气。” 徒南柳靠在了摇椅上,眯起眼睛晒太阳,院子里静谧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竹园。 寒洛城一如既往地提着锦盒来看望魏更好。 也许是近来想通了许多,魏更好精神了许多,每日也都起来赏雪,甚至重新开始打扮自己。 寒洛城在门口偷看了一会儿,只见魏更好坐在梳妆台前,轻轻哼着曲儿,正在挑选着发钗。 “来都来了,怎么不进来?” 魏更好透过镜子,看到了门口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噗嗤一声笑了,“东西带来了吗?” “寒爷出手,保管全有啊!” 寒洛城嬉皮笑脸地将锦盒放在了她的梳妆台上,打量着她方才犹豫的两个发钗。 “你今日衣服上的梅花甚是好看,不如就用这个带着梅花的簪子吧,其实你带啥都好看,何必挑呢。” 寒洛城拿起梅花簪子,思量片刻,送进了魏更好的发间,“嗯,就是这样,好看。” 魏更好没有拒绝他的上钗,反而是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不愧是寒爷啊,随便一挽,就这么得体大方。” 寒洛城试探性地将手落在魏更好的肩头,轻轻捏住,双唇在她耳边淡淡地开合:“还不是因为你好看,所以穿戴什么都是好看的。” “贫嘴。” 魏更好红了脸,垂下了眼帘,向后一靠,正好贴进寒洛城的怀里。 “我年纪可比瑞王还要大啊…” 167岁月静好X夜半出嫁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我和王妃姐姐一样小哇。” 寒洛城笑了,“怎的他们可以,我们便不可以了?” “寒洛城…” “叫我钱诚,当然,你想叫诚儿也行,再不济…叫我相公吧…” 寒洛城俯下身子,紧紧贴着魏更好的身后,揽住了她的双肩,“更好姐姐,除非…你嫌弃我碰过的女人太多…只要你肯,钱诚一辈子守着你!” “钱诚…我伤不起了。” 魏更好哽咽,钱诚心疼地口勿去她的泪水,停在她殷红的唇瓣上。 “我死了都不会负你。” 钱诚绕到魏更好面前,将她一把横抱起来,走向床榻,“我除了年纪,哪儿都不小。” 岁月静好,钱坤和徒南柳在院子里晒太阳,看着裳不离和燕重楼在府里闹腾着,打着雪仗,燕莫罗坐在树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高天宇守着竹园的入口,韩纳儿坐在一旁,细细地绣着花儿。 看着日头西沉,凉风一吹,白日里晒的暖气又要消散了,大家便准备着回屋。 “深白,去小厨房准备一点补身体的东西,随坤儿去竹园给魏更好吧。” 徒南柳懒懒地起身,燕莫罗从树上落下,一把搂住了她,“我那么累也不见得你给我弄点补品。” “人诚儿还是小孩子,你个凶兽一样的家伙,补个屁。” 二人调笑着,引得钱坤低低发笑。 “深白,去告诉她,如果她想跟诚儿走,就走吧,虽然诚儿不能八抬大轿把她从府里接走,但是王府还是会备下一份嫁妆的,再怎么说,也曾经是府里的人。” 燕莫罗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是,奴婢一定转告。” 深白冲韩纳儿眨眨眼睛,韩纳儿咧开嘴一笑,将绣品递给高天宇:“高护院,这个你帮奴婢带回去,奴婢去帮深白姐姐。” “去吧。” 高天宇看着绣布上的大雁,又看了看自己袖口上的那只,浅浅地笑了。 入夜,寒洛城一个人跨着高头大马,停在了瑞王府门口。 府门大开,燕莫罗和徒南柳没有出现,只有钱坤立在正中间。 “姐…你不怪我?” “你自小任性惯了,我还能拉住你不成?” 钱坤淡淡地笑了,朝身后招了招手,深白和韩纳儿扶着一身红妆的魏更好走了出来。 “爹那边你放心,我会替你去说的。” 钱坤将魏更好送上马,拍了拍寒洛城的手,“只有一点,不能伤了她,绝对不能。” “谢姐姐成全,姐姐放心,也请王爷和王妃姐姐放心,诚儿担得起这个责任。” 钱诚坚定地回答,看着怀里泪眼婆娑的魏更好,朗声道:“回庙东了!” “来人,跟着你们寒爷,把王爷备下的贺礼送过去,不准收辛苦费。” “是!钱侧妃!” 钱坤目送二人消失在路口,就听到栾郁幽怨的声音轻轻随风飘来,“唉,王爷嘴真硬,说着扫地出门,实际上跟嫁女儿一样大手笔。” “你呀,反正这钱倒过来转过去的,终归是我们两家所有,给多给少,还不是个面子问题。” 钱坤戳了栾郁一把,“更好姐姐毕竟帮王爷撑了那么多年的王府,君子交情,总是在的,左右更好姐姐没有做出什么事来。” 168不得僭越X许馥之意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这下,是真的可以过个好年了。” 府门关闭,众人回去歇息,只有树上还挂着两个人。 “她谁呀?没见过。” 裳不离坐在树枝之上,看着街角的那抹鲜红消失在庙东,转头询问燕重楼。 “那是魏小姐,一直养在竹园,和钱侧妃的弟弟两情相悦,如今修成正果,也算是一种圆满了。” 燕重楼将某些部分隐去,没有如实相告。 “原来如此。” 裳不离似乎没有怀疑什么,只是晃着腿,靠在了燕重楼的肩头,“本殿觉得吧,生个孩子才圆满呢。” “啊…啊…是…” 燕重楼慌了,红着脸应和着,“爷都还没有…子嗣呢…我…我们…是不是…不要急…” “你不是蝶影贵妃的孩子吗?你还比王爷大一岁呢,王爷得叫你兄长。” 裳不离双眼亮晶晶的,手却开始不安分起来。 “别闹。” 燕重楼垂下了眼眸,“这话,爷说是客气,我们说,就是僭越了,以后别说这种话了,听到没。” “哦…” 裳不离嘟囔着嘴,没好气地锤了一把燕重楼的凶膛。 “只不过,树上,我也是可以的。” “呀…” 除夕之夜,阖宫宴饮,依旧是在那繁华的永乐殿里。 使臣也都来了,一起庆贺,一时间歌舞升平,不知今夕是何年。 华嬁难得精心打扮了一番,端坐高台,皇后之姿,的确艳压群芳,这点让燕奕轩很满意。 “华嬁。” 燕双境突然开口,吓了华嬁一跳,“皇上,怎么了?” 只见燕双境捏着酒杯伸过来,与她轻轻一碰,“新年大吉,近来冷落你了,希望你别挂怀。” “这…臣妾不敢。” 华嬁红了脸,顿时心里暖暖的。 他果真没有忘记我。 “臣妾不求皇上宠爱,但求举案齐眉,闲暇时,可以与臣妾说说话。” 搅扰了她数日的苦楚在燕双境嫣然一笑中释然,她看了眼胡吃海喝的许馥,竟也能浅浅地勾起了嘴角。 “馥儿活泼可爱,臣妾希望她,早日有孕,为华裳诞下…皇子。” 燕双境愣住了,他知道华嬁善解人意,可也知道她最近为了自己和许馥的事闷闷不乐,如今说出这番话来,难道只是逢场作戏? “谢谢你体谅。” 许馥吃归吃,可还是听得见二人的对话的,她看了眼座下正在打情骂俏的徒南柳和燕莫罗,第一次有种食不下咽的感觉。 “皇上,皇后娘娘,你们说,没有嫡子,真的可以吗?” 许馥的声音有些大,让燕奕轩都惊的注视了过来。 爱人之心,当真能如此吗? “我知道,皇上对皇后娘娘没什么感情可言,可是皇后娘娘对皇上是真心的,我不傻,有眼睛。 我也知道,帝王家没有哪个后宫是只有一个人的道理,更何况是皇后,被冷落在中宫,自是说不过去的。” 许馥摔了筷子,不耐烦地踢了一把桌子,“我现在,就想和皇上双宿双飞。可我也不希望皇后娘娘因此耿耿于怀。 一切就交给老天爷吧,看他怎么安排,皇上,今夜你陪皇后娘娘吧,仅此一次,天意如何,就如何。” 说完,许馥离开了宴席,甩手离去留下震惊的燕双境,呆呆地看着她远去。 169两种选择X异人出马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馥儿傻吗?” “她不傻,某种意义上来说,比你聪明多了。” 燕莫罗淡淡地喝着酒,一手支着下巴,“双境今晚有两个选择,一,听馥儿的,去陪华嬁,二,不去。 不去陪华嬁的话,注定不会有嫡子,去的话,只陪这一次,就算此刻华嬁没有嫉妒之心,往后便有了。” “所以呢?” 徒南柳自顾自地倒了杯酒,她知道燕莫罗在含沙射影。 “所以,双境的决定,直接表明了他对馥儿的感情,女儿家想要的,终其一生不过是一个只爱自己的人。哪怕是在这最是无情的帝王家里,也奢望他能骗一骗自己。” 燕莫罗侧头,看着徒南柳沉默的侧颜笑了,“因此,我很庆幸当年的意外,让我与帝位无缘之后,遇见你。” 良久,徒南柳才收了燕莫罗的酒,捏着一块酥糖塞进了他嘴里,“贫嘴,说这么多不怕被人发现你是装傻的吗? “事到如今还有几个人信。” 硝烟漫不经心地笼罩在了燕双境和华嬁身上,二人窘迫难堪,不知该作何打算。 正当燕双境一筹莫展的时候,异人突然托着杯子,来到了阶前,“皇帝陛下,异人祝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永结同心,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异人初到华裳,不知礼数,还请皇帝陛下恕罪,异人觉得,不论皇后娘娘为何与皇帝陛下心生嫌隙,都应该趁着新年伊始,冰释前嫌,重修于好。 这样,才能为人典范,令百姓安,令天下安。” “让异人殿下见笑了,朕今夜就好好陪陪皇后吧。” 燕双境无奈,只能顺着台阶往下走。 异人冲着华嬁一笑,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到他的笑容,华嬁还是欣喜地冲着他点了点头。 感谢。 不…客…气… “异人殿下为何要维护皇后?” 银羽为壹珈倒酒,轻轻地说道,“他刚从南疆来,谁也都不认识,耳力好的不止他一个,大家也不瞎,怎的其他人没有劝和,倒劳烦他出马了?” “南疆人行事诡异,不论是何缘由,都得盯紧了。” 壹珈叹了口气,看了看座上同样皱着眉头的燕奕轩,对银羽说道:“如今重楼新婚燕尔的,已经不伺候莫罗了,你和小竹子就得辛苦点了。” “臣明白。臣和小竹子每日盯着他们,并无不妥,异人几乎都在内宫里赏雪,和其他人说说笑笑的,另外那两个女的,成日躲在古香落月阁里,根本不出门。” 银羽也甚是好奇,真的只是来过年的吗… “南疆擅长巫蛊,没事带上百里无暇去巡视,别是被蒙蔽了双眼而不自知。” 壹珈提醒道。 “是,臣一定多加小心。” 酒过三巡,小竹子进殿:“禀皇上,烟花大会准备好了,请皇上移驾。” “好,众人都随朕去。” 燕双境起身,看了眼华嬁,软语轻声:“走吧,朕陪你。” “多谢皇上。” 华嬁心里小鹿乱撞的,激动地就跟上了。 烟花绚烂,煞是好看,人心里那点不愉快,都这么随着烟花在空中炸裂开去。 “不知道馥儿害怕吗。” 徒南柳望着天上的烟花,耳里充斥着爆炸的声响,不自觉地掏了掏耳朵。 170心不在焉X果断离去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怎么了?” 燕莫罗以为徒南柳害怕这个声音,便捂住了她的耳朵。 “倒不是我害怕,我想到馥儿就是因为爆炸才伤了胳膊的,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留下阴影,她方才负气离去,一个人在东宫,没有人陪她。” 听到徒南柳说话的,除了燕双境,还有燕奕轩。 当燕双境果断地回头前往东宫时,被燕奕轩一把抓住,推到了华嬁身边,“双境,你现在是皇帝,一言九鼎,你当着众人的面答应了陪华嬁,如今要食言吗!?” “皇叔!朕…” “你们两个,立刻去中宫!” 燕奕轩一声低低的厉喝,两个孩子吓的慌忙跑向中宫。 “能不能让本王省点心。” “爷,可若是皇后留不住皇帝…” 含朝有些担心。 燕奕轩摇了摇头:“就像皇贵妃说的那样,一切都是天意,只要他不是当众食言就行,接下来怎么做,全在于他。” 含朝不语,众人继续观赏着烟花,只有异人一直留意华嬁的举动,见到二人离去,异人便绕道一棵树后面,抬手放出一只蛊虫,幻化成自己的模样,重新回到了人群中。 “这是爷的蛊人。” 沙开苏华看到蛊虫幻化的异人回来了,心下明了,一手拉住了蛊人。 “他跟去中宫了吧?到底是那皇帝可怜,还是皇后更可怜?” 东皇御风无奈地笑笑,可能是自己吧。 异人来到了中宫门口,看到里面摇曳的烛光,便静静地猫在窗下偷听着。 华嬁手足无措,燕双境一个人闷闷地喝着酒。 “皇上有心事?” 燕双境抬眼看了看华嬁,低声回答:“朕不想瞒你,朕想去看看馥儿,方才皇嫂的话,朕很在意。” “馥儿的胳膊,好些了吗?” 华嬁终于上前,坐在了燕双境身边,大着胆子,伸手牵住了他的手。 嗯? 怎么感觉…有点不一样… 燕双境的手纤细,终日提笔,并没有习武。 可她印象中,和自己十指相扣的那只手,掌心有老茧,强健有力。 带着疑问,华嬁将燕双境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 “看什么呢?第一次牵手这么好奇吗?” 燕双境不动声色地抽回手,不知为何,他对华嬁的身体有本能的排斥感,想来,这就是天意了。 “第一次?” 不是第一次了吧…都…那样好几次了… 华嬁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对那种事羞于启齿,便就此作罢。 “皇上…你心不在这里,臣妾留你也无用。” 华嬁终于松了口,“你去陪馥儿吧。” 话音刚落,泪水夺眶而出。 他好不容易来了!为何还要赶他! 只恨自己不争气。 “那,朕便当真走了!” 燕双境握紧了拳头,再三确定后,飞快地起身,跑了出去,又猛地停在了门口。 “华嬁…对不起,也谢谢你。深宫寂寞,若你想养…男宠…朕不会阻拦的!” 燕双境咬牙,艰难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后,夺门而出。 华嬁隐忍不发,死死咬着嘴唇,端坐在床沿,掐的手掌都隐隐泛着血光。 突然,一阵熟悉的烟雾飘了进来,华嬁顿时止了眼泪,她依稀看到,燕双境又回到了寝宫,还锁了门。 171手心的茧X正月十五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皇上,你怎么回来了…” 华嬁见到燕双境的脸时,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泪水决堤而出,奔涌直下。 “朕想过了,尽人事,听天命,这不是馥儿提的吗,仅此一次,那么朕就一定要陪你。” 异人无情的嘲笑在华嬁迷离的双眼里看来,却是燕双境宠溺的笑容。 “皇上…” 华嬁被异人柔柔搡进床里,十指相扣的瞬间,华嬁的心踏实了。 对,就是这个感觉,是他…没错… “皇上…” “喊朕名字。” “双境…” 异人的眼里充斥着仇恨的火光,在华嬁一声又一声的双境中,一口咬伤了她的肩膀。 阿嚏—— 刚刚冲进东宫的燕双境打了个喷嚏,“在怨朕吧。” “诶?皇…上…” 许馥正看着漫天的烟花发呆,手里的玉米棒子都凉了,看到燕双境来了,一惊。 “你不是陪皇后娘娘去了吗?” “她说不必了。” 燕双境坐在了许馥身边,碰了碰玉米,“凉了,别吃,会积食的。” “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娃娃,还积食呢,看不起谁呢你。” 许馥怄气,狠狠咬了一口玉米,送到燕双境嘴边,“嗯!咬!” “玉米有什么好吃的。” 燕双境推开了玉米,将许馥横抱了起来,走向床榻,“吃你多好。” 当二人沉沉入睡之时,异人心满意足地离去,华嬁无力地软在床上,自嘲地笑笑。 “天上的神明啊,如果你真的怜悯我,就请让我先馥儿一步有身孕吧,我一定谢天谢地,谢天下。” 异人走出中宫,远远地回头看了一眼,慵懒地开口,“和她说了吗?” “说了,她让我告诉爷,请爷放心,她一定能办妥,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穿着羽披的女子,在中宫在等候多时,“蛊人支撑不了多久了,爷快点回去吧。” “好。” 年后的日子一如既往,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十五,一年一度的元宵佳节,少男少女们都提着灯笼,在街上寻觅着自己的良人。 “重楼!陪本殿放孔明灯!” 裳不离抱着一个孔明灯就挤着燕重楼跑到了一边。 “干嘛呢,我还在帮王爷呢。” 燕重楼手里还拿着火折子,焦急地看着燕莫罗。 “看看看,王爷的灯都好了。” “不嘛!你要陪着本殿才行!咱们样王爷有王妃陪呢!” 裳不离不依不饶的,抢过火折子就要吹,“你快点的。” “可是…” “影宝,你就帮公主吧,罗罗这里有媳妇妇就够了。” 燕莫罗举着孔明灯,对着在地上摸索的徒南柳喊到,“媳妇妇你干嘛呢…” “老子在摸石头,啊,有了。” 徒南柳摸到了两颗相似的石头,对砸划着,“咱们的火折子在影宝那里,我寻思着,石头能不能打出火花来。” “媳妇妇你傻吗…普通石头又不是打火石,怎么打出火花来?” 燕莫罗宠溺地看着认真打火花的徒南柳,无奈地笑了,“天宇。” “来了,爷。” 高天宇接过徒南柳手里的石头,换了一颗打火石,只轻轻一擦,火星子就飞溅了出来,多擦了几把,孔明灯的灯芯就被点亮了。 “着了着了!天宇你好棒棒!” 徒南柳兴奋地拍着手, 172瑞王封赏X南宫回归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徒南柳和燕莫罗合力,将孔明灯送上了夜空。 随着空中的孔明灯越来越多,整个黑夜被照亮了,暖暖的橘色就像温柔的人心,包裹着众人的孤寂。 “许愿吧。” 燕莫罗在徒南柳耳边轻轻地说道,“我只愿,一生有你作陪。” 徒南柳咧开嘴笑了,抱着双手,抬头看着孔明灯,高声喊到:“老子要陪燕莫罗这个大傻子过一辈子!” “本殿要给重楼生孩子!” 裳不离不服气地对着夜空怒号着,吓的燕重楼使劲儿捂着她的嘴,裳不离挣扎着,“放开本殿!本殿的口脂巨贵的!” 瑞王府里一片欢声笑语,众人都放了自己孔明灯,趁着这个美好的夜晚,燕莫罗突然放下了很多负担一样,牵着徒南柳的手,转头看着大家。 “天宇,纳儿就赐给你了,要好好待人家。栾,本王亏欠你很多,想要什么,尽管提,就算是她,本王一样赐给你。” 栾郁听着燕莫罗的话,转头看了眼钱坤,她只是摇了摇头,淡淡地笑了。 “多谢王爷赏,奴才只想一辈子好好打理王府,让王爷放心府里的一切事宜。” “你确定…什么都不要?” 她心里也有你啊! “奴才,确定。” 燕莫罗看栾郁这么坚持,也不勉强了,“于佬,你呢?” 府里唯一一个不放孔明灯,坐在树上喝酒的,就是于奇正了。 “奴才年纪大了,想在府里吃白饭可以吗?” 于奇正望着远方,似笑非笑。 “可以!” 燕莫罗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相公?” 徒南柳不解,这好好的,就要退休了? “母后就是元宵节离开华裳的。” 燕莫罗在徒南柳耳边轻轻地解释着,“这么多年,于佬都是这么撑下来的,是累了。” “哦——懂了。” 徒南柳点点头,表示理解,“深白,你呢?趁这个机会,狠狠地敲一笔,这大傻子钱比小皇帝还多。” “喂…” 深白和韩纳儿坐在一起,笑逐颜开的,“奴婢没什么好求的,若是曾经,这么美好的生活,奴婢做梦都梦不到呢。” “哎呀呀,你们这群人啊,真不识好歹呢,咱们家大傻子开口要赏,可你们一个个的啥也不要,唉…真的是…不给面儿啊…” 徒南柳为难地双臂交叉,深恶痛绝地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便一切作罢,高天宇,韩纳儿就不给你做媳妇儿了!” “诶诶诶!王妃!这可是王爷说好的!” 高天宇急了,一句话脱口而出后反而愣住了,看着大家意味深长地笑着看着自己,这才知道着了道儿。 “奴才…奴才…” “行啦,瞧你,玩笑话你也信,从此刻起,纳儿就是你的人了,一定要好好待她。” 燕莫罗安慰道,“既然大家什么都不求,那么,栾,记一下,今年开始,每个人的月例翻一倍。” “啊!多谢王爷!” 众人欣喜,可徒南柳却傻眼了。 “一倍!卧槽大傻子你真当自己是财主吗?” 徒南柳瞪了燕莫罗一眼,没好气地拍了他一把。 “财主在哪儿呢!哪儿!你自己看!” 燕莫罗慌里慌张地指着钱坤,她意味深长地笑了。 正当此时,南宫飞雪一脚踹开了府门。 173雪仗守护X真假殿下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飞雪!你终于回来了!大过年的去哪儿了!” 徒南柳飞奔过去,一把抱住了南宫飞雪,却听到她砰砰直跳的心跳声。 “怎么了?” “我回来晚了。” 南宫飞雪叹了口气,“王妃,对不起,妾想借用一下王爷。” 徒南柳一脸莫名其妙,但是直觉告诉她,南宫飞雪带回来的,是个极其不好的消息。 “哦哦哦…当然…可以…” 徒南柳回头看向燕莫罗,他已经一脸的冰霜。 “你们陪柳儿打雪仗吧,她以前没见过雪。” 燕莫罗留下一句话,便和南宫飞雪去了寝室。 “什么?王妃没见过雪?天爷啊,本殿从小看雪看到大,华裳这点雪放在北雅,连雨都不是!” 裳不离啧啧摇头,从旁边拿了一个盆儿出来,对着大家喊到:“来啊!让咱们王妃见识见识什么叫打雪仗!” 裳不离装了一盆子的雪,啪的一下硬邦邦的就摔在了徒南柳的后背上。 “来啊王妃!” “卧槽啊裳不离你他妈找死是吧!” 徒南柳被裳不离的攻击激怒了,放弃了关注燕莫罗和南宫飞雪的事,抓起地上的雪就砸向裳不离,“来啊!怕你啊!你个娇滴滴的公主!老子教你做人!影宝!帮忙!” “那可不行啊柳爷,属下是公主的相公,自然是帮自己娘子啦…” 燕重楼帮裳不离装着雪,裳不离负责进攻,打的徒南柳龇牙咧嘴的乱叫,节节败退。 “王妃!奴婢帮你!” 深白带着韩纳儿,高天宇给徒南柳装雪反击,一群人玩儿的不亦乐乎的。 “你不去吗?” 栾郁立在钱坤身后,不安地询问。 “别,我这身衣服可贵了,不能跟他们瞎胡闹。” 钱坤噗嗤一声笑了,“倒是你,不去帮天宇吗?” “他现在有纳儿,我算什么。” 栾郁蹲了下来,捏了一只小兔子,放在了钱坤面前,“坤儿,我想,你是懂我的,所以刚才王爷问起时,你拒绝了我。” “即便我不表明态度,你也会拒绝王爷的,不是吗?” 钱坤将兔子托在掌心里,暖暖地笑了:“只有我先你一步表明了态度,你拒绝起王爷来,才没有负罪感。 我呢,挺享受现在的生活,很平静,虽然不能在一起,但是同一屋檐下,也是一种幸福。” “我也是啊。” 栾郁释然,“只要我们都在王府里,我便能永远守护你们,此生足矣。” 树上,于奇正呵呵地笑了起来,仰头喝光了酒壶里的酒,将酒壶直径丢下树,“栾,再给我来一壶。” “好嘞,于佬。” 寝室里。 燕莫罗和南宫飞雪坐在桌前,“先喝口水。” 南宫飞雪只浅浅一啄,缓了口气,小声说到:“爷,妾最近在迷醉楼,清倌院的那些客人里,发现了很多南疆人。妾便命菇凉小子们盯死了他们,花了点手段撬开了他们的嘴。 南疆根本没有什么异人殿下,南疆王只有一个女儿,圣女性格直爽,游历天下,居无定所,根本就不可能来当使臣。” “那异人殿下到底是谁!?” 燕莫罗皱起了眉头,看着南宫飞雪摇了摇头。 “另外两个女的,一个是沙开苏华,这点大家都知道对吧,另外一个呢?” 174南疆阴谋X七次凶兽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大祭司!?” 燕莫罗这才反应了过来,“真的是她本人!?可是…她们做了什么?除了送给双境的月光羽披里有只蛊虫之外,他们还干嘛了?” “爷,这种写着自己名字,告诉所有人,这件事是我干的。这样的事,能叫事儿?” 南宫飞雪不敢苟同,“其他使臣会留到十七,皇上办个饯别会再走,可是南疆三个人,刚才烟花大会之后,就都走了! 还有!妾的人套出一件大事,王爷务必听仔细了。 他们安插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在华裳,伺机抢走王妃。” “他们要柳儿做什么!?” 听到事关徒南柳,燕莫罗坐不住了,“他们敢!” “他们太敢了我的爷。但是,到底安插了什么人,抢王妃为了做什么,我们一概不知,我们能做的,就是看紧王妃。” 南宫飞雪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妾也告诉底下人了,看到王妃就得跟紧,豁出命去也要保证王妃的安全。” “多谢你费心。” 燕莫罗十分感激,南宫飞雪的情报,有时候比三更天还要快,还要全。 “害,自家人说这个客气话。” 南宫飞雪这才喝了几杯水,放松了一下,“对了爷,听说,更好去了庙东?” “若本王说,她和寒爷两心相悦,你可信?亦或者说,你可怪本王?” 魏更好和南宫飞雪自小一处长大,情同姐妹,她是因为魏更好才请旨来的王府,如今,他却将她逐了出去。 南宫飞雪笑了笑,“王爷啊,妾心里透着呢,明白。馥儿都已经是皇贵妃了,她若是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妾何必怪王爷呢。 寒爷也是自己人,知根知底的,妾也放心,妾就陪着坤儿,在府里帮王爷和王妃吧。” “谢谢你。” “害。” 南宫飞雪突然想起来,认真说到:“爷,这些事,还是不要和王妃说了吧,免得她想一出是一出的。” “也好。” 二人走出寝室,看到院子里的人儿已经精疲力尽,靠在不同的地方气喘吁吁的。 “裳不离!你现在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 徒南柳叉着腰,喘着气,得意洋洋地笑着,站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指着裳不离和燕重楼。 他们俩瘫坐在地上,累的不行。 “诶你说,你个子这么小,耐力怎么这么好啊!” 裳不离甩着手,燕重楼正在帮她捏着。 “废话!老子体力要是不好,怎么应付那个一个晚上七次还嫌少的凶兽!” 徒南柳几乎是咆哮的吼了出来,撸起了袖子,团了一个雪球,气势汹汹地嚎到:“再来!” 然而,院子里没人敢动,只是红着脸偷摸地笑着。 “干嘛呢?” “王妃…你说的凶兽,可能现在就想吃了你。” 深白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徒南柳,她这才注意到,燕莫罗和南宫飞雪已经站在一旁了。 “额…嘿嘿嘿…相公…” 徒南柳尴尬地丢了雪球,搓了搓手,“你们商量完了?啥事儿?需要帮忙不?诶诶诶…” 话音未落,徒南柳就被燕莫罗一把提下了桌子,扛在肩头,狠狠拍了一把屁股:“凶兽是吧?行。” “诶不是…相公我错了…大过年的你给点面子吧诶诶诶…” 175使臣离去X怀疑异人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莫罗狠狠地摔上了寝室的门,其他人也都嬉笑着回去休息了。 十七的饯别宴后,各国使臣便离开了华裳,裳不离和使臣们在城门口依依惜别。 “公主殿下,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啊!臣害怕,大王和王后会因为这件事心生怨恨…” 使臣担忧地看着裳不离。 “臣看那位影公子十分看重公主,瑞王府也有个好名声,臣倒是挺放心的。” 另一个使臣劝到,“不管怎样,我们都会如实禀告大王和王后,同时也会尽力劝阻他们,不要因为这次联姻,反而得了举兵的由头。” “这是本殿的手书,你们替本殿交给父王母后,手书里本殿也说清楚了,是本殿自己选择的重楼,请他们放心。” 裳不离交给他们一封手书,告别了使臣们。 “有机会,我陪你回去?” 燕重楼走近裳不离,揽着她的肩膀,看着她望着北方的眼神,捏紧了她的手。 “不了,本殿更喜欢这里。” 裳不离朱唇微启,对着燕重楼莞尔一笑,“相公,陪本殿出去游山玩水几天吧?左右你没事。” “好,我们去和爷告假。” “嗯。” 华裳风景优美的地方很多,裳不离和燕重楼打点了行李就出发了。 “他们蜜月旅游去了,真好…我们不能去吗?” 徒南柳羡慕地看着二人骑着骏马飞奔出城,酸的厉害。 “暂时不行。” 燕莫罗复杂地摸着她的小脑袋,这柔软的青丝经过一年的养护,如今已然及腰。 “南疆的事情没有解决,我们哪儿都不能去。” 这句话说的燕莫罗自己心里也没有底,现在没有任何理由发兵南疆,着实难办。 “于佬。” 燕莫罗走到树下,为难地抬头看着树顶的于奇正,“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奴才明白。” 于奇正跳下树,叹了口气,“奴才这就去一趟三更天,等南疆的事情解决,请让奴才搬去别院养老吧。” “本王答应你,于佬,拜托了。” 徒南柳看着于奇正离去,很是好奇,“相公,为啥让于佬去三更天啊?不是让他退休了吗?” “柳儿,有些事,你不知道比较好…你…相信我吗?” 燕莫罗害怕,紧紧地将她搂进怀里,好像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到南疆去。 南疆,为什么要你!? 燕莫罗想不明白,南宫飞雪的话一直回荡在他脑海里。 南疆没有什么异人殿下。 那他是谁…到底是谁… “相公,我信你,我知道你们一定在密谋什么事,虽然我很想参与,但是你不让我知道,我就不问…” 徒南柳脑海里只有南疆两个字,想了半天,突然蹦出一句话来,“相公,我记得,你们说的那个,流落江湖的那个皇子,叫啥来着?” “燕一笑!?” 燕莫罗猛然一惊,“你想到了什么?不…你知道些什么?” 燕莫罗的反应让徒南柳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你们说的,燕一笑在南疆,你忘了?流落民间的皇子,他为什么留在南疆?不想回来吗?” 回来可能就是逼宫了哟。 “我不知道他离宫的理由,但是不管是什么理由,他都没道理这么安分的待在南疆,皇位,尊荣,他有什么理由不要?” 176不想出府X踏雪寻梅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柳儿,我记得你说过,你见过异人殿下的脸?” 燕莫罗心里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却不敢肯定。 燕一笑只小自己两岁,可那异人看起来,还是个少年… “嗯,我看过,眼下纹路,是南疆独有的,我还想摸呢!他说我摸了就得娶他,所以不让。” 徒南柳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异人的长相,“当真是个俊郎的少年,比小皇帝好看太多了。” “是吗…” “相公,你是怀疑,燕一笑混在另外两个羽披使臣里?” 徒南柳并不知道另外二人,就是沙开苏华和大祭司。 “只是猜测罢了,没有证据,再说了,他们也没做什么,所以我想让于佬去找三更天,拜托一下他们,看南疆是否有所动静。” 燕莫罗还是不敢开口告诉徒南柳,她现在处于危险之中,“柳儿,大过年的,冬天又冷,就不出府了好吗?” “啊?不出府?那有什么意思!” 徒南柳嘟囔着嘴,闷闷不乐的,“听说踏雪寻梅祭祀大典就要开始了,裳不离还把她弄到的名帖给我了呢。” 正说着,徒南柳将名帖拿了出来,翻开给燕莫罗看。 名帖打开时有一股异香,二人并不在意,只是齐齐揉了揉眼睛。 “我都给忘了,正月的最后一日,是踏雪寻梅祭祀大典呢,公主倒是挺勤奋,连这个名帖都弄到了。” 燕莫罗隐藏不住眼底的担忧,摸了摸徒南柳的头,“倘若你一定要去,记住了,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松开我的手。” “那必须的。” 徒南柳开心地磨蹭着燕莫罗,抓了一把雪,猛地塞进了燕莫罗的衣领里,笑的咯咯的,四处乱串。 “好啊,胆子越来越肥了啊!本王没让你三天下不来床,就不配凶兽这个词!” 燕莫罗坏笑着,三两步追上了徒南柳,落地那一刻便剥去了她的外衣丢在了地上。 “啊啊啊燕莫罗你这个凶兽!你放老子下来!你真想在院子里干吗!” 徒南柳欲哭无泪,又乞求到:“相公…好相公…放我下来呗?” “行啊。” 燕莫罗阴森森地笑了,双手一送,徒南柳直挺挺地掉进了雪坑里,冷的像窜天猴一样啸叫着跳了起来,抓着燕莫罗没头没脑的就是一顿揍。 “啊啊啊燕莫罗!老子杀了你信不信!” “谋杀亲夫啦,快来啊,有没有天理啊。” 燕莫罗只是笑着絮叨,一边提起徒南柳,拎回了屋子里。 “他们…是不是不知道院子里有人?” 韩纳儿尴尬地捂着高天宇的眼睛,汗颜地看着深白。 深白只是静静地收拾着地上的衣物,嗤笑着刮了刮韩纳儿的鼻梁。 “你现在可是高护院的妻子呢,不考虑一下,也去做王爷王妃的那事?” 深白收拾好衣服就准备带去洗,“赶紧要个孩子吧,这样府里也热闹些。” “可以吗?” 高天宇怔怔地看着韩纳儿,不知道该怎么做,“啊对了…我还当差呢…” “我替你守着,你带韩纳儿回去吧。” 栾郁从竹园的方向走了过来,见高天宇杵在原地不动,便推你他一把:“不就是看家护院嘛,我行的你放心吧,不然我再去牵一只狗狗来。” “多谢兄弟。” 177大典开始X求救信号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正月末,踏雪寻梅祭祀大典,晨起祭祀,午后寻梅,持名帖领梅巾参与。 “今年的寻梅大典,一张名帖两个人参与,参与者,需一男一女,个中关系随意。” 大典的主持者,是华裳城的地方官,他举起手中的一支特制的梅簪,亮给了大家看。 “此簪,由天香手打造,唯有十支,除去本官手里这支,其余九支散落在华裳城各个繁华地段, 有可能在树上,也有可能在客栈里,只要在日落前,把簪子找到,回到这里敲响铜锣,便胜出。 胜出的两个人,天香手将无偿为其打造独有的簪子一支,另有本官特别准备的白银百两,锦缎百匹!” 哇—— 潮水般的欢呼声,伴随着官员敲响了铜锣,寻梅大典开始了。 “诶,咱们府里就我们参加啊?” 徒南柳寻找了半天,没发现其他人。 “嗯,我已经把名帖给他们了,不过似乎都没来,无事,我们玩儿我们的。” 燕莫罗搂紧了徒南柳,“罗罗轻功好,媳妇妇抱紧罗罗,争取半个时辰就找到簪子!” “诶相公,我有个好主意,不如,我们把九支簪子都找到,让他们找个寂寞吧。” 徒南柳贼兮兮地笑了,跳进燕莫罗的怀里,撸起袖子,剑指苍天:“冲啊相公!干他一票大的!” “抱起媳妇妇冲鸭——” 燕莫罗脚尖轻点,抱着徒南柳飞出人群,落在屋顶上,轻快地跑向远方。 二人的梅巾都系在了手腕上,奔跑的过程中,渐渐散发出一股香气,令人疑惑。 “诶,停一下相公,你不觉得这个味道很熟悉么?” 燕莫罗停了下来,闻了一会儿,发现了香气来自梅巾。 “这个味道,和公主给你的名帖上的香气一样?” “为什么?” 二人面面相觑,突然听到一个远远的铃铛响。 叮—— “铃铛…声…” 随着铃铛声越来越近,香气越来越浓,二人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不好!柳儿,抱紧我!” 燕莫罗一惊,这是着道儿了! 他本能地将徒南柳用力地搂在怀里,艰难地掏出一根竹管塞进徒南柳怀里,又从靴子里拔出一根竹管来,往天上一丢。 砰的一声巨响,一个金色的瑞字在空中炸裂,点亮了庙东的天空。 然而,竹管炸开后,燕莫罗和徒南柳双双失去了意识,软在了某个角落里。 燕莫罗的手,紧紧地和徒南柳十指相扣,昏迷了也没有松开。 “什么声音?” 庙东的一间赌场门口,几个男人正在闲聊,听到了爆炸声,抬头一看,大惊失色。 “这是瑞王府的求救信号!” “快去找高护院!” “我去找寒爷!” 几个男人分散开去找人求救,一个男人冲到寒洛城的房间门口,就被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吓的刹住了车。 魏更好一浪高过一浪的声响,让男人手足无措,只能斗胆敲门。 “寒爷!寒爷出事儿了!瑞王府的求救信号炸了!就在咱们附近!” 男人的声音成功让寒洛城停了下来,“什么!?那还愣着干什么!马上去啊!都去!再去找高天宇!” “诶!诶!马上!” 男人冲进赌场就喊了一声:“走!都走!快!抄家伙!” 178血迹斑斑X兵分多路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寒洛城想了想,锤了把床就拔出起身,要去看看仔细。 “相公!” 魏更好面色潮红,羞怯不止,拽着寒洛城又将身欺下:“不要停下来!快点继续啊!” “可是…那是求救信号啊!” “谁知道是谁的,今天是踏雪寻梅祭祀大典,以前馥儿拽着栾参加,被人群冲散了,被几个流氓围着,也放了信号。” 魏更好意犹未尽,不满地嘟囔着:“瑞王不会参加这种活动的,掉身价,就算是柳爷想去玩儿,大概直接抓重楼去了,重楼的功夫可比瑞王好,再不济就是拉于佬去,你着啥急,我这里才急呢。” “也好。” 寒洛城低头看着自己没完没了的样子,也确实不好出去见人,便又爬上了床。 高天宇在府里就已经听到了求救信号的爆炸声,和栾交代之后,便带着府兵冲了出去,半路和赌场的人碰面,一起来到了爆炸点。 可原地血迹斑斑,不见人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爷功夫很好的,怎么会这样!” 高天宇震惊,但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转身对府兵说到:“你们马上回府守着大家,我和寒爷的人去追!” “是!” 高天宇的语气几近恳求:“各位大哥,如今于佬和重楼都不在府中,还请大哥们帮忙,跟我一起去找人。” “这是自然,别浪费时间了,快点沿着血迹追!” “好!” 几个人马不停蹄地沿着血迹,追出了华裳城,然而,血迹一分为四,蔓延到了不同的地方。 “这…该怎么办…” 高天宇紧张万分,每个血迹都检查了一遍,都是同样的血,而且非常新鲜。 “不管哪条路,都刚离开不久,应该追得上。” 高天宇看了看赌场的几个男人,“拜托了大哥们,我们分成四队去找吧。” “好,那我陪高护院一起找一条线,你们自己选一条去!” 男人一声令下,几个人分成了三队,各选了一条血路追去,他们刚刚追出几步,身后的血迹便偷偷地消失了。 两个男人沿着某条血路追到了一片并不大的瀑布前,血迹就凭空消失了。 “怎么办?” 二人想不出办法,突然看见一分为二的瀑布,齐齐拔出了刀来。 “有情况!” 然而,分开的瀑布里没有人出来,只是刷刷飞过两根银丝,二人还未发出任何声音便已经身首异处。 “把人头送去。” “是,爷。” 另外两条血路的人无功而返,发现已经找不到血路了,心下着急,只能在原地等待着。 高天宇和赌场的男人沿着血路,来到了一间茅屋,茅屋里只有一件燕莫罗的血衣,依旧没有人影。 “是王爷的外披!” 高天宇立刻提起衣服检查,银丝软刀被折成三段缓缓滑落。 “怎么会这样…这是王爷的刀,三更天打造的,居然断成这样…” “是什么敢对瑞王下手,他们是不要命了吗?” 男人也十分震惊,“瑞王功夫了得,怎么会这么惨烈?柳爷呢?” 高天宇思虑片刻,闻了闻衣服上的残留的香气,心里一咯噔。 “对方下药了,这味道闻着就不对,劳烦大哥去一趟瑶华殿,请求珈岚公主相助!” 179偶遇北风X落水瑞王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行,你自己小心!我去了!” 男人头也不回地往回跑,地上干干净净的,果真没有半点痕迹,他在来时的路上碰见了另外两个兄弟,结伴去了瑶华殿。 高天宇将燕莫罗的衣服和刀收好,走出茅屋查看了一番,只见茅屋旁的湖面上,停着一只小船,仿佛在等着高天宇搭乘一样。 “不行,我不能再着道儿了,我先去找于佬!” 高天宇见这里距离三更天十分近,便大着胆子冲去三更天的据点。 半路上,他被一个黑衣女子拦住了。 “来者何人。” 听着对方冷冰冰的语调,高天宇猜测这是三更天的杀手,便恭敬地抱拳,自报家门:“在下瑞王府护院高天宇,阁下是否是来自三更天?” “原来是瑞王的奴才。” 女子拉下面罩,懒懒地抬了抬手指,亮了一下自己的腰牌,“北风。” “原来是三更天第一杀手!在下失礼了!还请北风菇凉赐教,于佬是否在三更天?” 高天宇放下了心来,三更天的人他并不熟悉,但是这个第一杀手的名号,他还是经常听燕莫罗说起的。 这二人,似乎早年相识,是好友。 “于佬?嗯,早些时候就来了,现下和庄主一起去了南疆,不知道干什么,你们家王爷事儿真多。” 北风耸耸肩,又懒懒地叼着一根草,靠在了树干上。 “怎么?又遣你来作甚?要知道,以你的身份,连三更天的外门都进不去。你看你连暗道暗语都不知道。” “北风菇凉见笑了,在下是实在无奈,才来求人相助的。” 高天宇拿出了燕莫罗的血衣和断了的银丝软刀,“我家王爷和王妃,不知被谁掳去,下落不明…” “啥?瑞王能被人掳走?有意思。” 北风虽然嘴上嘲讽着,可脚步极快,像风席卷而过一般,带着落叶,停在了高天宇面前,夺过血衣闻了闻。 “你们这些奴才是死的吗?南疆的迷心惑魂蛊都不知道吗!?” 北风将血衣砸在高天宇脸上,“带路!” 高天宇惶恐,连忙将北风带到了方才的茅屋旁。 北风转了几圈,做了决定,抓着高天宇跳上了船,飞速地向前划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高天宇紧紧扶着船沿,看着北风似乎有目标一般,朝一个方向使劲地摇桨。 “追香气。” 北风认真地闻着空气中的香气,果断地挑选着前进的方向。 “我怎么闻不到…” 高天宇使劲地闻着,哪里有什么味道。 “狗的鼻子都不能和我的比,你能闻到什么?” 北风懒得再搭理高天宇,认真地追着香气,直到一个深水区。 “不好!” 北风看着水面上越来越少的气泡,心里一咯噔,一脚将高天宇踹下了船。 “快点找!” 高天宇莫名其妙地被踢下了水,扑棱了几下就看到了水底隐隐有个人。 王爷! 高天宇只觉得心脏都快爆炸了,看着脸色苍白的燕莫罗,他慌忙掏出匕首,割断了他脚踝处的绳子,和北风一起将燕莫罗拉出了水面。 “上船!把瑞王翻过来,你踩背!” “踩…踩背?” 高天宇并不知道这种救法,也不敢对自己主子僭越,畏畏缩缩的就是不敢抬脚。 180救出瑞王X返回赌场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你想瑞王死你面前吗!快踩!” 北风手脚麻利地剥去燕莫罗的衣服,身上只有几处并不致命的刀伤,便毫不犹豫地取针,扎了几个穴道。 高天宇心下一横,狠狠地踩在了燕莫罗的背后,见没有动静,又踩了几脚,这才听到燕莫罗吐出了一肚子的水。 “爷!” “别动!” 北风拍掉了高天宇的手,认真地继续扎着穴位。 “啊——” 燕莫罗撕心裂肺地嚎了出来,一口黑色的血水喷在了水面上。 “爷…爷你没事吧…爷…” 高天宇腿都有些软,他从未见过燕莫罗如此狼狈。 “好了,你扶好他,我们马上回三更天。” 北风动作神速,收拾了银针,又揺桨撑船,划进了三更天的领域。 “来人!开道!烧一壶姜汤来!加烈酒,要快!” 在北风的厉喝下,三更天的杀手们井然有序地做好了一切,燕莫罗被安顿在了客房里,灌下了姜汤,换了一声干净的衣服。 “多谢北风菇凉…” 高天宇守在床边,心有余悸。 “谢啥,记得给钱。” 北风淡定地喝着水,缓缓开口,“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今天踏雪寻梅祭祀大典,二位爷去了,才开始不久,就听到了求救信号的爆炸声。” 高天宇抱着头,心烦意乱,“王妃…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王爷醒了要是找不到王妃,会杀了我的。” “杀了你柳爷就能回来了?笑话。” 北风甩手将茶杯摆放整齐,门口来了个小菇凉,探头探脑的,对着北风比划了两下。 “赌场的男人死了两个。” “什么!?” 高天宇迷茫了,“怎么会这样?” “走,去赌场,看看死的是谁,就知道柳爷被掳去的方向了,瑞王交给这里的孩子们照顾,你放心。” 北风提起刀就往外走,高天宇心疼地看了眼昏迷不醒的燕莫罗,连忙跟上了。 庙东赌场。 寒洛城阴沉着脸,看着地上两个血淋淋的人头。 “什么人这么残忍,手段还这么高,敢杀我寒洛城的人!” “寒爷!高护院和一个黑衣女子来了!” “快请!” 高天宇和北风进门,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两个人头。 “天爷啊…” 高天宇甚少看到这种画面,倒吸了一口冷气,北风却见怪不怪地抓起一颗头颅把玩着,细细地打量着。 “这位是…” “三更天,北风。” 北风这次连腰牌都懒得亮了,抱着头颅就站了起来,“银丝断头,南疆大祭司的惯有伎俩,不用猜了,就是南疆干的。” “北…北风…” “第一杀手…” 众人听到北风的名头,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步,空出了一大块地盘。 “寒爷,对方如果是南疆的话,劝你不要插手了。对瑞王下手,手里还有柳爷,这等于直接宣战了,两国交战不可避免,你还是准备好钱财,让战士们无后顾之忧吧。” 北风将头颅放下,对高天宇说到,“接下来的事,你去找珈岚公主或者轩王解决,等瑞王醒了,我会送他回府的,看在都是熟人的份儿上,你给个跑路费就行了。” “这…” 高天宇傻眼了,一时半会儿他掏不出钱来。 寒洛城一挥手, 181收工走人X不喝你茶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一个男人丢给北风一袋金砖,“感谢北风菇凉。” 北风掂了掂钱袋,叮当作响的碰撞声让她十分满意。 “告辞。” 随着一阵风沙遮人眼,再次睁开眼时,已经不见了北风的踪影。 “寒爷,我回府取钱,刚才的钱我得还你。” 高天宇十分尴尬,那一袋子的金砖,他可真拿不出来。 “别介,我从你们王府里得了无价之宝,还差这么一袋子金砖吗?赶紧去找公主吧!救人要紧!对方可是南疆。” 寒洛城心里也不痛快,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人莫名其妙死了两个,更是因为南疆的这个举动,太不把华裳当回事儿了。 高天宇感恩寒洛城的心思,果断地骑马冲去了瑶华殿,不想壹珈已经得了消息,命银羽去禀报燕奕轩,银羽已经和小竹子一起回来了。 还带着轻兵三百。 “摄政王令,务必找到瑞王和王妃,留下最高头目活口,剩下的,一律就地正法。” 小竹子还带了百里无暇出来,“无暇肯定帮得上忙,所以也带出来了,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 “多谢摄政王和公主相救,请跟我来。” 高天宇带着宫里的轻兵离开了华裳城,整个城沸沸扬扬的,人心不定。 为了防范于未然,寒洛城带人守着瑞王府,街上也无人敢外出。 瀑布之后。 为了分开十指相扣的两个人,沙开苏华差点剁了燕莫罗的手,好在迷心惑魂蛊起了效果,二人软绵绵的,就被拉来了。 昏迷的徒南柳被扛进了瀑布后面的洞穴里,放在了一张床上。 “你们下去吧。” “是,爷。” 沙开苏华和东皇御风退出了洞穴,守在门口,闷热与烦躁让东皇御风一把扯下了羽披,摔在了地上。 “这么个小丫头,有什么可惦记的!” 东皇御风气急败坏,盘腿坐在了地上,用手扇着风,汗水顺势而下,滑过她眼下漂亮的纹路。 “娘亲别生气了,爷看上了她,你也无可奈何啊…” 沙开苏华惧怕她,连宽慰的话,说着也十分颤抖。 “你一个七窍未开的人懂什么!” 东皇御风不耐烦地吼到:“爷!你可不能碰她!你别忘了你体内…” “闭嘴!” 异人如何不知晓自己体内有什么,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加的憎恨。 异人点了一支香,缓缓将烟挥到了徒南柳面上,解了迷心惑魂蛊。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徒南柳便睁开了双眼。 “嘶…他妈的头咋这么疼…相公…相公?这哪儿啊这…” 徒南柳揉着太阳穴,扫视了一眼四周,看清了床沿上坐着的人。 “异人?” “王妃还记得本殿。” 异人浅浅地笑了,为她倒了一杯茶,还未伸到她面前,徒南柳一把就拍掉了。 “为何掳我?我家相公呢!?” 看着凶神恶煞的徒南柳,异人并没有变了脸色,只是重新倒了一杯茶,自己抿了一口,再递给她。 “想来你已经不相信本殿了,那么,本殿喝过了,无事。” 徒南柳依旧没有犹豫,一巴掌拍碎了茶杯,“笑话,你喝过的老子更不敢喝了好吗? 别整这些没用的,有话直说吧,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家相公呢!?” 182颜料刷的X聪明如你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异人笑而不语,徒南柳见到有茶水溅到了他脸上,眼下的纹路居然有一些糊。 “嗯?” 徒南柳疑惑,趁其不备扯下自己肩头的锦帕,用力地在异人眼下狠狠一擦。 “好啊!你不是南疆人!你这个纹路是自己刷的!” 徒南柳看着锦帕上的颜料,恍然大悟,“难怪你不让人碰你的纹路,一碰就掉,会被发现的!说!你到底是谁!抓我有什么目的!我家相公呢!” “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没必要再隐瞒,如你所见,我并不是南疆人。我,也姓燕。” 没了眼下的纹路,异人嫣然一笑,徒南柳仿佛看到了燕莫罗和燕双境的影子。 先帝尚有一子流落江湖… “燕一笑。” “诶…原来你知道我啊…” 燕一笑虽然猜到了她会听说过,但是还是有些惊讶的,“知道多少?” “并不多,但是,年岁如何不对?” 徒南柳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默默地摸着自己藏起来的那枚金钗,紧紧握在了手里,背在身后。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只比相公小两岁,可你的外貌…” 再怎么冻龄也不带这么任性的吧? “听说过一莲托生吗?” 燕一笑坐在了徒南柳身边,徒南柳又往后挪了挪。 “当年我和娘亲被赶出宫,一路受人欺凌爬到了南疆,差点死在那儿,东皇御风用她的一莲托生救了我,把我娘亲埋了。” 燕一笑稍稍回忆了一下前尘往事,“一莲托生是一种蛊,母虫种在她体内,我体内的是子虫。 有了这个蛊,便能拥有不老的容颜,二人同生共死,牢牢的拴在一起。” “所以你才一直是这个少年的模样,而大祭司因为和你一莲托生的缘故,所以也是少女的模样,这才看不出年龄?” 徒南柳若有所思,难怪,可是,这个蛊的毛病也挺大,“这样说来,我此刻杀了你,那大祭司就一起死了对吗?” “正是如此。” 燕一笑很坦诚,也有恃无恐,“然而,你有多少把握,能在这里杀了我们?” “有道理。” 徒南柳握紧了金钗,不搏一搏,谁知道有没有这个可能性呢? “不好奇为何我和娘亲会被赶出宫?” 燕一笑皱了皱眉头,凑近徒南柳闻了闻,“你好香啊…” “想必这是皇叔干的,会投奔南疆,说明你娘亲是南疆人,你只是称呼娘亲而不是母妃,南疆擅长巫蛊,想必你娘亲是对先帝下蛊后才有的你。 皇叔已经十分的仁至义尽了,若换成是我,一定会当场杀了你们母子,焚烧沉河,顺便把那些被你们蛊惑的下人一起杀了。 免得事到如今,宫里还有人时不时的乱动手脚,我说呢,哪里有这么愚忠的人,大概都是你娘亲种的蛊人吧?” 徒南柳冷笑一声,掏出金钗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抓我应该不只是为了闲聊吧?算起来,我是个不错的筹码,威胁瑞王,珈岚公主,轩王,直到皇上,你要用我逼宫?感谢殿下抬举啊。” “你还真是聪明,就像你亲眼所见一样。” 燕一笑冷冷地笑了,眼里的贪婪让徒南柳寒毛都竖起来了。 “那么,你觉得凭这小小金钗,能奈我何啊?” 183你是畜生X一莲托生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一笑飞快地抓住了徒南柳的手,将那金钗别开,徒南柳见势不妙,连忙将金钗往枕边的床角丢去。 正是这个分心的瞬间,她被燕一笑几近疯狂地钳制在了床上,俯身而下。 “你敢!” 徒南柳别开脸,用尽全力蹬着腿,挣扎着,奈何燕一笑压着自己,手腕都拧红了,还是纹丝不动。 “你看我敢不敢。” 燕一笑的双眼充斥着嫉恨的阴霾,脑海里尽是徒南柳在燕莫罗面前欢笑的模样,顿时血脉偾张,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扯开了徒南柳的衣服。 “你自以为他爱你,若你在外失身而归,他还会爱你吗!” “你此刻得逞又如何,爱一个人并不是看她身体干不干净,而是看心!即便如此,我也会追逐你到天涯海角,用最钝的刀,最慢的速度,将你磨成肉片!再丢进锅里烧开了让王府上下分食!” 徒南柳咬牙切齿地吼着,凶神恶煞地瞪着燕一笑,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甚至有一丝视死如归。 “你太不了解男人了。” 燕一笑眼里一片绿光,“你去问问燕双境,当他知道,华嬁是如何在我身下娇嗔浪喘的,他会不会生气?” “你对小皇后做什么了!你对她做什么了你这个畜生!” 徒南柳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华嬁的忧伤从何而来,挣扎的更加用力了,一口咬住了燕一笑的胳膊。 “畜你他妈的生!” “我做了什么?我来给你示范一下,我到底做了什么…” 燕一笑再也耐不住,咬断了徒南柳肚兜的带子,即可就想轰坏她,让她像华嬁一样求着自己用点力,求着自己再快一点… 然而,当他贴近徒南柳洁白的颈弯时,一阵由下至上的撕裂感在体内爆炸,痛不欲生。 “啊——” 燕一笑抱着自己滚下了床,疼的几乎要吐血。 “啥玩意儿?” 徒南柳傻眼了,连忙爬了起来重新抓过金钗,看着疼的满地打滚的燕一笑,没有准头的就扎了下去。 “走你!” 徒南柳这一扎根本没啥作用,只是扎中了燕一笑的腿根,然而,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一扎,心口的疼痛让他冷汗如泉,惨叫连连,双手状如枯木,颤抖不已。 “何必呢。” 东皇御风和沙开苏华走了进来,眼见要坏事,徒南柳手脚麻利地将燕一笑拖到了自己身边,将带血的金钗怼在了他脖子的命门出。 “别过来!” 徒南柳拖拽着痛楚稍微有些减弱的燕一笑重新坐在了床沿,警惕地看着那两个女子。 “说,什么情况!” “如你所见,一莲托生。” 东皇御风冷眼看着徒南柳,脱了羽披的她,有一双修长的腿,腿上也都是奇怪的纹路。 “都先等等…等等…” 燕一笑终于缓过了气来,有气无力地撑着身子,语气都有些飘忽了,“徒南柳…你…你是元仙?” “诶?你咋知道?我没说过吧?” 徒南柳好奇,又看了看满脸阴翳的东皇御风,“你这刀子一样的眼神是要杀了我吗?可是感觉不像是单纯的担心主子,更像是…” 醋坛子翻了。 “一莲托生,是御风的师父用几千个元仙淬炼而成,因此,蛊虫对元仙有共鸣。” 184干得漂亮X一尸两命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一笑神色复杂又虚弱地看着徒南柳,“因此,只要我想对元仙下手,蛊虫的执念便会让我感受天打雷劈一样的痛苦。 另外,由于一莲托生的关系,若我想对人施暴,可御风反对的话,就会如同烈火灼烧一样。 方才,我备受两种苦楚,只能证明,御风反对我对你下手的同时,你还是元仙。” “虽然拿一千个元仙淬炼蛊虫这种事足够你永生永世挫骨扬灰,但此刻我还是觉得…干得漂亮。” 徒南柳贼兮兮地笑了起来,手里的金钗稍稍用力,燕一笑吹弹可破的皮肤便破了几分,血珠子慢慢溢出,惊了东皇御风。 “我命令你住手!” “老子命令你闭嘴我操你大爷的死变态!” 徒南柳气势更足,“说!我家相公呢!” “他…” 东皇御风暴怒,正要开口,默不作声的沙开苏华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娘亲!” “他不在这里。” 燕一笑可不想激怒这头动不动就喜欢鱼死网破的家伙,将燕莫罗沉河的事压了下来。 “走!带我离开这里,不然,一尸两命!” 徒南柳再稍稍用力,燕一笑的前襟已经被鲜血染红。 “徒南柳,这个词应该不是这么用的吧?” “你他妈的管老子怎么用!走!” 徒南柳架着燕一笑,一步一步退出了洞穴,沙开苏华和东皇御风跟了出来,沙开苏华的身边,嗡嗡地围绕着一些奇怪的虫子,长的像蜜蜂,却是飞蛾的翅膀,头上有角。 “老子警告你们,再敢跟过来,老子捅死你们!滚回去!” 徒南柳拽着燕一笑,手里的劲头又多了几分,燕一笑冲着她们挥了挥手,沙开苏华拽着东皇御风,不甘心地回到了瀑布后面的洞穴里。 一路上,燕一笑也没有什么心眼一样,一声不吭地带着徒南柳离开了这个地方,来到了茅屋旁边的河边。 “刚才,御风把燕莫罗敲晕丢进去了。” 燕一笑淡淡地说着,看着徒南柳的脸上瞬息万变,自己也恢复了体力,悄悄抬手,想一掌将她推进去。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灭吧。 然而,令燕一笑没想到的是,徒南柳叉着腰,看了半天水面,嘿嘿地笑了,“扯他妈的蛋蛋,我相公早就不在这里了!” “什么!?” 燕一笑愣住了,这是怎么判断出来的?正常人不应该大吼大叫我要杀了你吗? 何况手里还有那么尖锐的一枚金钗。 嗯?金钗呢? 徒南柳不知何时手起钗落,金钗稳稳当当地扎在了燕一笑的凶膛里,奈何金钗并不长,他内里似乎穿着护甲,根本没有用处。 “劝你别白费力气,不然我此刻就可以杀了你。” 燕一笑看着一脸郁闷的徒南柳忍俊不禁。 “钗断了,你得赔我。” 徒南柳不满,伸手就扯开了燕一笑的衣领,寻找那断了的钗尾。 “喂…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贴的太近了啊!蛊虫要发作了! 燕一笑有些慌张,他被徒南柳扑倒在地,静静地看着她认真找东西的侧脸,突然有些痴迷。 这妮子是真好看… “额啊…你!” 钻心的疼痛席卷而来,燕一笑痛苦地锤着地面,无力推开这个放肆地坐在自己身上的流氓。 185兄弟一场X蠢蠢山贼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一笑的反应逗笑了徒南柳,“效果如此显著,不好好运用一下,死的便是我了哟?” 徒南柳一边摸索着金钗的断尾,一边趁机拆下了燕一笑的护甲,“这玩意儿挺好,给我穿正合适。” 徒南柳毫不客气地脱了外衣,将护甲套在了自己的中衣上,继续摸索断尾。 而燕一笑痛苦的惨叫让徒南柳明白,她此刻是坐在哪个位置上,更是得意这蛊虫的精妙之处。 看着燕一笑青筋暴起,唇色苍白,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徒南柳心满意足地拿到了她的金钗断尾,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喂?喂?” 徒南柳踢了踢燕一笑,“诶?晕过去了也?是吗,刚才你说,把我相公沉河了,那么,你便下去陪他吧,好歹兄弟一场。” 徒南柳面无表情地将燕一笑揣进了水里,得意洋洋地寻路而去。 不想,她刚刚离开,沙开苏华和东皇御风就立刻将燕一笑捞了起来。 “娘亲,绑着燕莫罗的绳子断了。” “理所当然的事,他堂堂瑞王,怎么可能白白被我们溺死呢。” 东皇御风现在根本没有心情理会其他的事情,抱起燕一笑就往洞穴赶去。 徒南柳远离了是非之地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掏出了怀中的竹筒,前后左右研究了好久,没看出来怎么用,就重新塞回去,继续摸路。 “看,那里有个小娘们儿。” 路边的树林里,几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正在瞄着徒南柳。 “一个人?” “长的可真漂亮,比压寨的那几个夫人都漂亮!” 领头的男人满口兽牙,盯着徒南柳哈喇子直流,“还真是,多久没见过这么新鲜的肉了,麻袋准备好了吗?” “好了!头儿!直接套回去!” 几个男人光明正大的尾随着徒南柳,没走两步路徒南柳就发现了他们。 “你们干嘛的?” 徒南柳看的出来,这是一群没脑瓜子的山贼。 可是金钗断了,怎么办。 “我们是好人菇凉…真好人…” 兽牙男人哈喇子都要流一地了,逐步逼近徒南柳,搓着脏兮兮的手,一脚深一脚浅的。 “菇凉你迷路了吧?要不,咱哥儿几个送你回家?” “你们是好人,老子不是。” 徒南柳嘿嘿一笑,重新摸出竹筒来,晃了晃,“知道这是啥不?” “这有啥不知道的。” 几个男人放肆地拍着大腿笑了起来,“可不就是求救用的吗?”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能叫来谁?” 徒南柳摇着小脑袋,叉着腰,笑嘻嘻的:“就是说啊,先不说叫不来人,单说我还不会用呢…你会不?” “求救筒都不会用!哈哈哈…” 男人们笑的前俯后仰,更加肆无忌惮了,凑到了徒南柳面前,“要不,本大爷帮你放放?让你涨涨见识。” “好呀好呀!反正这荒郊野外的,没人来救我,看个新鲜也好呀。” 徒南柳心里的小鬼笑翻了,一群大傻子! 但是…最好你在附近… 就算赌岔劈了,留下的痕迹也会给来找的人一些线索的。 “看着!” 兽牙男人熟练地打开了竹筒,拔出引线,朝天上一抛。 砰—— 巨大的金色瑞字光彩夺目地停留在空中,久久没有散去。 186瑞王的瑞X去三更天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头儿,真好看,跟烟花似的。” “好看是好看,就是这个字儿吧,不认得。” 几个男人看的津津有味的,徒南柳贼兮兮地说道:“这个字呢…念瑞…r-ui-瑞…瑞王的瑞。” “哦…原来是瑞啊…” 几个男人突然一愣,“啥?” “她是瑞王府的人!?头儿!咱惹不起!” 徒南柳趁着他们的反射弧还没落地的空挡,噌的逃了个无影无踪,远远地喊到:“老子是瑞王妃!感谢各位大哥帮老子发信号!到时候来府里领赏钱哦!” “头儿…她跑远了…咱追不?” 兽牙男人反应不过来,傻的头发都冒烟了,几个跟班也是面面相觑地看着那个小人儿蹦跳的身影消失不见。 “追?不追不追,人是王妃,咱没几条命造的。” 兽牙男人回味了一下,“诶,你们说,刚才咱们王妃说啥来着,去王府…领钱?” “对对对,王妃说了,有钱拿!” 几个跟班捻着手指头,两眼发光。 “那还等什么,走啊!去王府领钱!” 那个金色的瑞字,同样吸引到了半路上的高天宇。 “是府里的求救信号!快!” 轻兵队快马加鞭,一齐赶到了信号点,原地转着圈。 “怎么没人?” “被抓了吗?” 高天宇想了一会儿,对轻兵们说到:“在附近找找,也许藏起来了。” “是!” 银羽看了许久湖面,远远那一处,有一摊黑血久久无法散去,眉心紧锁。 转了几圈后,几人听到了树林里淅淅索索的声音,纷纷拔刀,慢慢逼近。 “什么人!” “高天宇!” 徒南柳顶着一个草环从树林里蹦了出来,“高天宇!啊啊啊太好了!我没事,走走走,去找相公!” “王妃!真的是你吗?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你怎么逃出来的?” 高天宇看到是徒南柳,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看这个样子就没啥事儿,还有心情编草环。 “害,别提了,不是啥能搬上台面的玩意儿,快去救相公啊!” “王妃放心,王爷没事,在三更天。” 高天宇和徒南柳叙旧,银羽上前来打断了他们,“去三更天!瑞王情况可能不妙,那湖面上有一团黑色的血。” “啊,那个啊,北风已经帮王爷解蛊了。” 高天宇解释道,“三更天也不是我们能进去的,北风说,等王爷醒了,就送他回来。” 徒南柳面色凝重,回头看了眼那团黑血,她正是看到了那血,所以想赌一把,赌他已经逃离了这个地方。 “可我还是不放心,三更天你们进不去,你们回去把燕一笑的事情告诉皇姐和皇叔…” 徒南柳将燕一笑的事说给了他们听,说完顿了顿,将华嬁的事情压了下来,“发兵南疆,想必已经有充足的理由了。” “是,下官现在就回宫禀告公主,小竹子和百里无暇还在另外一条路线上寻找,还请王妃与他们会合,让百里菇凉帮王爷看看。” 银羽抱拳上马,领兵回宫,高天宇扶着徒南柳上马后,自己牵着缰绳,在前面领路。 “王妃,奴才陪你去三更天,顺便找找竹公公和百里菇凉。” “好。” 徒南柳心事重重,想着燕莫罗。 187什么东西X下定决心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他不是会功夫吗…怎么会这么轻易的伤着了… “王妃,我们华裳人,面对南疆巫蛊,是最没有办法的…” 高天宇似乎看破了徒南柳的心思,略带伤感的解释道,“我们举兵南下,如果被蛊虫群袭击,只会全军覆没。 当年世祖太后向诗丹是元仙,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一举消灭蛊虫群,挫了南疆士气,世祖龙这才顺利打败了南疆,那一年,是神晟419年, 至此63年,两国相安无事,想来南疆已经恢复,所以要卷土重来…” “到底是什么方法…能把蛊虫一口气干掉?” 徒南柳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样东西,可是又摇了摇头。 算了吧,海蚀不可逆,又不能像那二狗子媳妇儿那样,通过食古井,把现代的东西一包一包带过去。 即便向诗丹真的用的是那个玩意儿,自己现在也没有啊。 “哎,先去找相公吧。” 高天宇和徒南柳来到了方才遇上北风的地方,果真,她叼着草,百无聊赖地靠着树,看着即将西沉的太阳。 “才来呀?” 北风懒懒开口,看着马上精神尚可的徒南柳,招了招手,“来,跟我来。” 北风带着二人来到了一间小木屋,这才发现,银羽和小竹子已经守在木屋门口了。 “王妃!” “你们怎么在这儿?” 徒南柳好奇,从马上跳了下来,“不是说百里无暇也来了吗?她人呢?” “自然是在帮你救瑞王。” 北风坐在一旁,摊摊手,“等你们这群人,只怕是等到明年还无法会合,我便费了点时间,将你们收罗过来,还帮你找到了天香手的梅花簪子。” 正说着,北风将簪子丢给了徒南柳,“希望你们赶得上大典。” “多谢!” 徒南柳着急忙慌地钻进了木屋,北风心不在焉地喊了一句,“记得给点跑路费。” 木屋里,百里无暇割了一碗血,正在配药。 “百里菇凉?” 徒南柳心脏砰砰直跳,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燕莫罗,红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百里,我相公他有事吗?” 徒南柳坐在了床沿,牵起燕莫罗的手,贴在了脸上,“相公…” 燕莫罗全身冰凉,静静地沉睡着,什么都感受不到。 “王妃放心,奴婢的血一定能救的了王爷,只是…奴婢担心…” 百里无暇面色凝重,微微叹息,“北风菇凉解了迷心惑魂蛊,可王爷还是没有醒,所以怀疑是否有其他蛊,请王妃恕奴婢冒犯之罪, 奴婢检查了一下王爷,他确实还有其他的蛊,不仅如此,王爷体内,甚至早早就中过同样的蛊了。 尧哥哥告诉奴婢,王爷昔年疯傻之事,奴婢便明白了,轩王的血并不能完全让王爷痊愈,可奴婢的血可以,只是…” “但说无妨。” 徒南柳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燕莫罗会变成什么样,她都会一生一世守着他。 “只是王爷的心智,恐怕又会回归三岁了…” 百里无暇调好了药,轻轻对徒南柳说到:“王妃,让王爷服药吧。” “我来。” 徒南柳咬紧了后槽牙,猩红的眼眶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发兵南疆… 发兵南疆! 南疆人都不得好死! 尤其是他燕一笑! 188回归三岁X换糖葫芦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百里无暇撑着燕莫罗的身体,可徒南柳不管怎样都不能将药送入,急的双手都在颤抖。 “王妃莫急…不如…就用…” 百里无暇红着脸,指了指自己的嘴,别过脸去,“奴婢不会看的。” “还怕人看吗?” 徒南柳的声音几近哽咽,毫不犹豫地含着药,一口一口喂进了燕莫罗的嘴里。 百里无暇的血果真如仙丹一般有效,一碗血药下去,燕莫罗渐渐睁开了眼睛。 “相公?” 徒南柳焦急地看着他,百里无暇倒了一杯水,递给了燕莫罗,“王爷喝水。” 燕莫罗揉了揉眼睛,伸了一把懒腰,却用力过猛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喝水水!” 燕莫罗抢过水一饮而尽,长长地哈了一声,迷茫地看了看周围:“诶?这里是哪里呀?哎呀!太阳要落山了!媳妇妇!梅花簪子找到了吗!?” “看样子,王爷没有失忆…但是…” 总觉得语气不对劲。 百里无暇轻轻地问道:“王爷,现在是几年?” “神晟482年呀,姐姐是傻蛋蛋吗?连几年都不知道…” 燕莫罗嘟囔着,看到徒南柳腰带间插着一枚簪子,两眼放光地将簪子抽了出来:“诶!是梅花簪子!真不愧是媳妇妇!原来已经找到了啊!走走走,快点回去敲锣啊!” 燕莫罗兴奋不已地拉着徒南柳就冲出了木屋,看到了围在木屋外的一堆人。 “诶?你们怎么都在?” 燕莫罗疑惑地回头看了看徒南柳,发现她死死咬着嘴唇,正在隐忍着。 “怎么了媳妇妇,找到簪子你不开心吗?” “开心,走,回去敲锣,免得迟了就不做数了。” 徒南柳强颜欢笑着,要去牵高天宇的马,没想到被燕莫罗一把横抱了起来。 “媳妇妇,罗罗轻功好棒棒的,比小马快多了,罗罗带你回去敲锣!抱紧紧哦!” 说完,燕莫罗便一溜烟飞了个无影无踪,留下一地茫然无措的人们。 “这是…什么情况…” “看样子,王爷是大好了,却也不妙了。” 百里无暇从屋里走出来,站在了小竹子身边,“蛊是解了,可是,王爷这次,是真的回到了三岁的心智,需要大家多加照顾了,好在王爷的记忆没有丢失,只能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既如此,我们回宫复命吧,天宇,你回去和府里人交代一下,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高天宇和银羽,小竹子告别后,骑着马,赶回了瑞王府,告知了大家,这下,原本欢喜的正月,一下子笼上了阴霾。 铛—— 太阳下落的那一刻,燕莫罗狠狠地敲响了铜锣,成为了最后一个寻回梅簪的人。 “媳妇妇!罗罗棒不棒!” “嗯,棒!” 徒南柳紧紧地牵着燕莫罗的手,生怕他此刻跑丢了。 三岁就三岁吧,刚嫁过来的时候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如今有何区别? 怅然若失的徒南柳听不见任何声音,眼里只有奶香四溢的燕莫罗,还有他那孩童般纯真的笑容,傻呵呵地将所有的奖励,都换成了糖葫芦。 “罗罗把奖励都换成了糖葫芦呢,那这个梅花簪子就不要还给你们了行不行?罗罗觉得,媳妇妇戴这个簪子好看。” 189要开战了X中宫请脉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莫罗将梅簪插入徒南柳的发间,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就是这样,好看!媳妇妇果真是天下最美的女子!” “那你母后呢?” 徒南柳勉强挤了一个笑容出来,比哭还难看,甚至问了一道送命题。 奈何现在的燕莫罗根本不会想这么多,还认真地想了想回答,“媳妇妇是最美的女子,母后是最美的妇人!嘻嘻嘻…” “这话以后还是别当着妈的面儿说了,小心被打屁股。” 徒南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好,他累了… “嘿嘿嘿。” 踏雪寻梅大典结束,也预示着正月结束了,新的春天就要来了。 一夜未眠的燕奕轩,头痛欲裂,含朝正在帮他揉着太阳穴。 “爷,你决定好了吗?” “嗯。” 空桃为燕奕轩上了一杯茶,缓解了一下他的头疼。 “南疆干的从来都不是人事儿,本王一早就知道,那个孩子留不得,现在好了,留着他养精蓄锐,反过来咬咱们一口。” 燕奕轩站了起来,“本王去清点一下兵马粮饷,和双境商量一下,南下攻城,现在,已经不需要什么理由了,他不仁我不义。” “王爷还是悠着点吧,这些年好不容易安稳些,养养身子才好,臣妾这里,还有王爷的骨肉呢。” 含朝心疼地看着燕奕轩,“臣妾不舍的王爷再上战场了…” “嗯…本王知道,本王会小心的。” 燕奕轩拍拍含朝的手,轻轻安慰到:“你去休息吧,本王去看看双境。” “是…” 燕奕轩还在路上走着,就看到诸仓匆匆忙忙地跑向中宫。 “诸仓?你不跟着须古老先生,怎么自己去华嬁宫中?” 燕奕轩提溜着诸仓的领子,吓了他一跳,四下里没人,诸仓才放心大胆的开口了,“爷,皇后娘娘的人来传话,只让奴才一个人去,不知道是什么事。” “那须古老先生呢?” “师父他手里有事忙,今日本也不是奴才值日,便来了。” 诸仓不敢隐瞒,可他也确实不知道华嬁为何叫他。 燕奕轩想了想,便说道:“本王和你一起去。” “好。” 二人来到了中宫,发现华嬁遣退了众人,自己静静地坐在窗边等待着。 “干爹?你怎么也来了?” 华嬁见到燕奕轩有些害怕,缩了缩手,诸仓也不敢贸然开口,只能燕奕轩发话。 “不舒服吗?” “没…没有…” 燕奕轩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关了门,和诸仓来到了华嬁跟前,“诸仓是须古老先生的得意门生,你只叫他一个人来,定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了。” “干爹…我…” “诸仓,请脉。” 华嬁突然慌了,连连摆手,“不…不了干爹…我没事真的…我就是…” 燕奕轩不容多说,抓过华嬁的手,翻开袖子伸到诸仓面前:“看看。” “是,王爷。” 诸仓不敢怠慢,乖巧地取出锦帕盖在了华嬁的手腕上,搭着脉寻思了半天。 可诸仓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在他的印象中,皇上和皇后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平日里本也不多接触。 如今有了东宫珑威皇贵妃,更是没有这中宫皇后什么事儿了啊… “看不出来吗?满头大汗的。” 燕奕轩不满,一下子抽走了锦帕。 190喜从何来X早日受孕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许你直接触碰之权。” “爷…这不好吧…” 诸仓窘迫,他医术尚浅,隔着锦帕,自然不如直接搭脉来的准确。 “本王允了。” 诸仓对着华嬁拜了三拜,乖巧地说道:“那,奴才冒犯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华嬁没有回话,一脸红晕,只是点了点头。 诸仓左右手交替,认认真真搭了好几遍,果真是那个答案,只能如实回答了。 “回王爷话,皇后娘娘…有喜了…” “果然。” 燕奕轩似乎并不意外,看着华嬁娇羞又迷茫的脸,眉心一拧,低声喝问:“谁的!” “啊?” 诸仓和华嬁都傻了。 诸仓怔怔地看着燕奕轩,又看了看华嬁,心里炸开了锅,原来真的不是皇上的吗! “干爹!你说什么呢!这当然是皇上的啊!” 华嬁不解,更加迷茫了,“除了皇上,我还能和谁!” “当真?” 燕奕轩并不相信,“何时的事?双境一直以来都陪着馥儿,她都没有动静,你这喜,从何而来!” “是皇上的!我只和皇上过!干爹,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人吗!?” 华嬁红了眼睛,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敢对燕奕轩如此大声。 “那你为何只传诸仓,不传须古老先生?” 燕奕轩捏紧了拳头,皇家血脉,绝对不容一丝错误! “我只是怀疑,并未多想,只是私心着比馥儿早日受孕,能生下嫡子,就够了… 所以,我就传了诸仓,一来,若不是,也少了笑话,二来,若是,我可以自己告诉皇上,让他对我另眼相待!” 华嬁几乎是哭出了泪水来,扑进了燕奕轩怀里,“干爹!你不相信灯儿了吗?灯儿是你一手带大的,灯儿就是你亲女儿!灯儿不敢忤逆爹爹的!” “灯儿…” 燕奕轩惆怅地摸了摸华嬁的头,看了看诸仓,“几个月?” “不前不后,正好一月。” 诸仓抱拳回答,“奴才明白,会偷偷准备安胎药的,等皇上昭告天下后,再请师父照料皇后娘娘的胎。” “下去吧。” “是。” 华嬁停下了哭泣,娇羞地对燕奕轩说到:“干爹,我想现在就去和皇上说…可是我怕他又在东宫,不愿意来见我…” “你刚刚有了身孕,胎气不稳,还是歇着吧,本王正好有事找双境,会让他来见你的。” 燕奕轩还是妥协了,这几个孩子里,就数华嬁最不让人放心。 “多谢干爹…” 燕奕轩先是去了御书房,燕双境果然不在这里,便又来到了东宫。 听着宫内不可言喻的声音,燕奕轩叹了口气,站在门外高声一喊:“双境!出来!” 这一声把燕双境吓的不轻,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瞬间吐了个干干净净,再也没有了下文。 许馥脸一红,一动也不敢动的,小声嘀咕道:“好像是皇叔?” “嗯…除了他…没人这么凶了。” 燕双境尴尬地红着脸,快速地穿好了衣服:“馥儿你就在这里,朕出去看看。” “是,恭送皇上。” 燕双境前脚刚走,许馥后脚便一个双肩用力,在床上倒立起来。 “皇贵妃这是做什么?” 小宫女不解,只是帮忙扶着。 “这是王妃姐姐教我的,说是有助于受孕!” 191本是惊喜X实则惊吓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皇…皇叔…” 燕双境憋红了脸,不知道从何说起。 “如果不是顶要紧的事情,本王也不会在你这种时候把你叫出来。” 燕奕轩低声说到,“随本王去中宫一趟。” “嗯?这突然间的,什么事?” 燕双境问归问,还是乖巧地跟着燕奕轩来到了中宫。 “灯儿,本王把双境带来了,是否需要本王回避,你说一声。” 燕奕轩征求了华嬁的意思,最后选择退出了寝室,在玄关的栏上,默默看着风景,听着室内的一举一动。 “皇叔说,是顶要紧的事,紧赶着就把朕带来了,那么到底是什么事?” 燕双境好奇,看着华嬁羞红脸的样子,太奇怪了。 “皇上…臣妾…” 华嬁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口,只是慢慢地坐在了燕双境面前。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放心说罢。” 燕双境也不想给她压力,柔声安慰着:“如果你说不出口,写下来也行…” “皇上。” 华嬁斗胆拉过燕双境的手,轻轻抚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皇上,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什么?” 燕双境没能反应过来,“朕没有断袖之好…”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华嬁着急地咬着下唇跺了跺脚,怎么会是这么木讷的回答呢! “臣妾是说…皇上!你有嫡子了!” 华嬁满面通红,双手捂着脸,转了个身,小脚在地上快速地交替着磨地。 “嫡子?怎么可能!” 燕双境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朕都没有碰过你。” “皇上!臣妾没有和你说笑!” “朕也没有!” 燕双境语气严肃,一点儿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华嬁也认真地重新转过身来,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瞬间白了脸,“臣妾怀了皇上的嫡子,皇上不高兴便罢了,怎的还说这种话?” “可朕确实没有碰过你啊!” 燕双境十分无奈,“朕一直都和馥儿在一起,什么时候动过你啊?” “皇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华嬁慌了,“你不打算承认这是你的孩子吗?皇上!每次都是你…是你…把臣妾…事到如今居然不承认吗!?” “朕承认什么呀!朕真的没有碰过你!这孩子到底哪儿来的!” 在华嬁的不断重复下,燕双境也有些恼了,情不自禁地拔高了音量,“华嬁!朕是皇帝,如果连自己的嫡子都不敢承认的话,还做什么皇帝! 但是你作为皇后,如何能怀上除朕以外的男人的孩子,何况你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臣妾…臣妾…” 华嬁面色苍白,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还未开口,又被燕双境堵了回去。 “朕说过,如果你想养男宠,朕允你,你自己备好避子汤就行,可是你现在,怀着别人的孩子,硬说是朕的,像话吗!?” 燕双境有些怒气上头,“混淆皇室血脉,是株连九族的死罪,朕念在旧情的份儿上,把孩子拿掉吧,朕可以当做没有这回事,下次注意就行。” 说完,燕双境就想甩袖而去,不料,华嬁一声尖叫,抓起桌上的茶碗,直直摔在了他的背上。 “燕双境!你说的是人话吗!?” 华嬁怒目而视,悲愤交加。 192帝后对峙X必须保密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双境,就算你此刻杀了我,我都不会有怨言,但是!你若说这孩子不是你的!你就该天打雷劈!” 华嬁的泪水决堤,迸涌而出,声音几近嘶吼,“是你一次次的索取才有了这个孩子,如今倒不敢承认了吗!?你还想拿掉这个孩子,这是你的嫡子啊燕双境! 如果你不信,行,我可以把每一次都说出来,事无巨细!你想听吗!?” 燕双境红着眼眶转过头,盯着这个早已失态的女子,披头散发,怒不可遏。 “好啊,你说,事无巨细,你倒是说啊!但凡有一个字不对,这个孩子马上拿掉!” “好!” 听着屋内吵得不可开交,旁观者清的燕奕轩突然有了不好的想法,至此,他推门而入,打断了二人。 “稍等。” 燕奕轩关上了门,冷静地开口,“灯儿不是那种人,她是本王一手带大的,人品本王能保证。 可双境也是本王看着长大的,若真是他做的,断然不会否认,何况这是嫡子,算是喜事,为何要否认?” “干爹…” “皇叔…” 燕奕轩给二人各倒了一杯水,“既然如此,来,灯儿你说说,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 “烟花大会。” 华嬁毫不犹豫,燕双境却愣住了,“等会儿,那天晚上你不是让朕去找馥儿了吗?” “可你后来又回来了啊!” 华嬁觉得下腹有些坠感,隐隐不适,却完全不在意了。 “朕什么时候回来了?朕去了馥儿宫中第二天直接去了早朝,小竹子可作证。” 提到小竹子,燕双境突然冷静了下来,“小竹子是朕的贴身公公,朕去哪儿他都跟着,你说朕无数次临幸你,那么,小竹子在哪儿?” “小竹子…” 华嬁傻眼了,她可没有见过小竹子跟来。 “正是,即便双境临幸一个宫女,小竹子都会在一旁记档的,需要本王现在就叫小竹子进来吗?” 燕奕轩指了指窗外,果真,小竹子的倒影映在了窗户纸上,还乖巧地行了个礼。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华嬁摇摇欲坠,只觉得头昏脑涨的,眼前一片雪花,朦胧中,她又想起了那个肆无忌惮掠夺自己的男人的身体。 “肩上…有一道疤…” 华嬁神情恍惚,喃喃中,她看到燕双境毫不犹豫地脱下了龙袍,将上半身完全展示在自己眼前。 “你自己看!” 燕双境自小养在宫里,众星捧月,身上光滑如玉,没有任何损伤,华嬁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双手,颤抖地往后退道, “手心…有…茧子…” “朕又不习武,哪儿来的茧子!” 燕双境伸出双手,翻来覆去的亮给了华嬁看。 “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华嬁抱着头一声尖叫,软在了地上。 “灯儿!” “华…嬁…” 两个男人都傻了,眼睁睁地看着华嬁的裙摆被鲜血染红。 “小竹子!去叫须古老先生来!别惊动了别人!” “是!” 燕奕轩麻利地将华嬁抱到了床上,盖上被子的一瞬间,将她的皇后服制撕去,对着燕双境低吼一声,“愣着干什么!去烧水!本王去找如花过来帮忙!记着,一句话都别对外说!” 193进宫帮忙X不能留下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啊…知…知道了…” 燕双境完全懵了,笨手笨脚地在厨房里,点了半天都没能把柴火点着,急的一把摔在地上。 “哎呀!” “小皇帝!” 徒南柳的声音突然出现,就像救命稻草一样,圣光普照。 “嫂嫂!” 燕双境无助地抓紧了徒南柳的双手,嘴唇苍白,“嫂嫂…华嬁她…” “别急,我来。” 徒南柳从灶台上找到了火折子,一吹便着了,“我刚刚看到皇叔去颐华宫去找皇姐了?” “嗯…是…皇叔说…要保密…” 燕双境支支吾吾的,像做错事了一样,方才的那一摊血将他彻底吓傻了。 “嫂嫂…” “保住华嬁的命要紧,这孩子不能留,确实不能让人知道,所以我今天没带相公来。” 徒南柳麻利地将烧的半开的水倒进盆里,和燕双境一起端进了寝宫。 时间正好,壹珈和须古老先生都赶了过来。 “都来了?来,水。” 徒南柳将热水放在桌上,须古老先生恰好请脉结束。 “胎气大动,只怕是保不住了。” 须古老先生看着燕双境,他茫然地拉了拉徒南柳的袖子,徒南柳果断开口:“打掉!” “那老夫就开一副狠药了。” 须古老先生面色凝重,“皇上,恕老夫直言,就皇后娘娘现在这个身体情况,狠药下去,干干净净,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你可想好了?” “朕…” “开药吧先生,保住灯儿的命要紧。” 燕奕轩听徒南柳那么果决,心下有了点数,开口道:“本王和你一起去开药,这里交给如花和小柳。” “叔你在这种关头还有心情开玩笑呢?叫谁如花呢!” 壹珈暴跳如雷却不发作,将三个男人推出门外,和徒南柳一起将华嬁擦拭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下狠药,待会儿只怕还要换衣服被子,我们再去烧水吧。” 壹珈提议,徒南柳将脏衣服收在篮子里,点了点头:“这些也一起烧了吧,被人看到了终是不好。” “好。” 须古老先生熬药神速,一碗药便端进了华嬁的寝宫。 “我来。” 壹珈接过药,示意徒南柳将华嬁扶起来,这一刻,徒南柳隐隐听到华嬁在昏迷中还喃喃着,“保孩子…别拿掉…这是皇上…的…孩子…” “妮子…不拿掉你会死的。” 徒南柳轻轻安慰到,“活下来,以后再给小皇帝生一个,懂吗?” 壹珈见华嬁正要开口,直接捏着她的嘴,将浓浓的一碗药灌了进去。 “呕…” 药苦的华嬁反胃,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还请珈岚公主和瑞王妃留神,老夫回避了。” 须古老先生叹了口气,带着燕奕轩再次离开了寝宫,守在门口。 燕双境送进去一套干净的衣服后,站在了一旁,捏着自己的袖子,小声问道:“有没有朕可以帮的上忙的地方…” “还真没有。” 壹珈摇了摇头,“你出去吧,待会儿的血只会更多,怕你受不住。” “皇姐…嫂嫂…这孩子真的不是朕的…朕发誓…” 燕双境捂着脸,肩膀因为抽泣而颤抖着,“可是…朕也不希望因此而白白失去一条性命…” “小皇帝,若我告诉你孩子的父亲是谁…” 194事实真相X必须南下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你可能就不是这般想法了。” 徒南柳坐在一旁,冷冷开口,“我想,是时候南下了,不知道皇叔是否和我想的一样。” “你知道!?” 壹珈和燕双境一怔,还未继续询问,就听到华嬁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穿透了灵魂。 “啊——疼啊——” “华嬁!” 燕双境正欲上前,被壹珈拦住,徒南柳就坐在床沿,伸手掀开被子看了看,眉心一拧。 “小皇帝你出去罢。” “可是…” “听你嫂子的。” 壹珈将燕双境推出门外,迅速打好了热水,时刻准备着。 “啊——好疼啊——干爹——救我——” 华嬁的惨叫传出寝室,燕奕轩于心不忍,撑着额头坐在一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听嫂嫂的意思,她似乎知道是谁干的…” 燕双境喃喃着,“皇叔,嫂嫂还说,可以攻打南疆了。” “南疆…” 燕奕轩猛的一个激灵,“南疆!是他!?他混迹在使臣里来了吗!他自己是个孽障,还要当畜生吗!” 燕奕轩气急,一拳头打在了雕栏之上,碎了栏上的花。 “皇叔说的是谁?” 吱呀。 寝室门开了,华嬁安静地躺在床上,壹珈和徒南柳将收拾好的脏东西整到院里,挖了个坑,一把火烧了。 须古老先生请脉之后,又开了一副药方,“皇后娘娘太虚弱了,如今,不要再刺激她了,让她好好养着,勉强还能留下一条命。” “多谢先生。” 送走了须古老先生,四个人叫来了华嬁平日的宫女,令她们好生照顾华嬁之后,去了御书房。 “小柳,现在可以说了吧?” 燕奕轩摸了摸徒南柳的头,四个人围坐在一起。 “南疆没有异人殿下,那个异人,就是燕一笑!他和大祭司东皇御风一莲托生,二人的容貌都停留在了十五岁。 燕一笑给华嬁下了醉眼生花蛊,所以,华嬁看到的是小皇帝的脸,她是真的以为自己一直都是和你接触。” 徒南柳顿了顿,“踏雪寻梅大典,我和相公被掳去,相公命悬一线,虽然百里无暇救回了他,可他的心智再次回到了三岁。 我也是借了一莲托生的光,才逃了出来,不然,鱼死网破,我也要灭了他们三人!” “果真是他…” 燕奕轩心脏疼,却也早已下定了决心,“今日,本王原是找双境,商量南下的事,现在看来,也不需要纂什么借口了,直接发兵,堂堂华裳,容不得他如此放肆!” “朕准了。” 燕双境红了眼睛,趴在壹珈肩头,“朕什么都不知道…还说了那许多伤她的话…” “没事没事,等华嬁醒了,你再好好安抚她…” 壹珈打量了一下徒南柳,“说来,我也听说了你们中迷心惑魂蛊一事,你们有没有想过,是谁干的?” 徒南柳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 “燕一笑留下的蛊人数量庞大,许是混迹在参加大典的人群里了。” 燕奕轩接话道,“小柳,莫罗劳烦你好好照顾了,其他事,本王去做。” “还有一点,给公主和重楼写封信吧,他们在外面游山玩水的,还不知道这些事,叫他们赶紧回来,免得和别人撞上了都不知道。” 195来者不善X恢复记忆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壹珈提醒道,这让燕奕轩才想起来,还有两个人正在甜甜蜜蜜的游玩,便写了张字条,交给了苍鹰。 “如花说的是!你们的胖胖没这个能耐,昊可以,就让昊去找重楼吧。” 燕奕轩将苍鹰放飞,回到了人前,只看到壹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燕奕轩我要杀了你。” “好好好…本王努力…毕竟从小叫到大的…习惯了…” 燕奕轩无奈地耸耸肩,拍了拍燕双境:“好了,放心吧,本王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你去陪馥儿吧。” “嗯。” “如花你送小柳回去,三岁的莫罗看不到媳妇儿,估计又要闹腾了。” 壹珈踹了燕奕轩后腰一脚,没好气地拖着徒南柳便出了宫。 夜里。 一道身影钻进了华嬁的寝室。 “醒醒。” 那人摇了摇华嬁,奈何她太虚弱了,轻轻哼了一声又没了动静。 她便点燃了一只蛊虫,在华嬁脸上扑开了烟。 “咳咳…咳咳!” 华嬁的精神气被强行调了起来,睁开了眼睛。 “你是谁!” 华嬁吓了一跳,猛地坐起来,就感觉身下一阵坠感,“啊…嘶…” “劝你最好别动,刚刚小产,还是静养比较好,免得大出血。” 女人? 华嬁上上下下看清了来人,那是南疆独有的羽披。 “你是…南疆的人…怎么还在华裳…居然还能闯入本宫寝室…” 华嬁一手捂着肚子,艰难地开口。 她刚刚说什么? 小产… “闯入里宫太难了,死了好几个蛊人才混进来的,可是进你这个中宫就容易多了,根本没人看守,可见皇帝薄情。” 女子脱下羽披,冲着华嬁邪魅一笑,“你大概不认得我,皇后娘娘,我是南疆大祭司,东皇御风。” 华嬁眯着眼睛看了个仔细,她蓬松的卷发妖娆地披在身后,映衬着身上的纹路愈发的诡异了。 “你要做什么…你如何知道本宫小产的事…” 华嬁一口气没提上来,有些晕眩,一手撑着床,一手用力地捂紧了下腹,那种空荡荡的感觉,让人心凉。 “你且不管我如何知道的,我只来做我的事罢了。” 东皇御风掏出一只蛊虫,像极了雪山顶上的蝴蝶,冰清玉洁,透着一股凉意。 蝴蝶飞向华嬁,入眉那个瞬间,化为点点冰晶,一股沸腾的记忆视野闯入了华嬁的脑海里,带来了剧烈的疼痛。 “啊——” 华嬁抱着头,疼的在床上打滚,脑海里,那一次次的欢愉尽数重现,然而,不同的是,她这次看清了对方的脸。 “异人?是异人!?怎么会是他!怎么会!” 华嬁不敢相信,抱着头惨叫着,“本宫不信!本宫不信!一定是你!是你在蛊惑本宫!” “是不是我在蛊惑,想来你心里是有数的。” 东皇御风津津有味地看着华嬁的反应,慢条斯理地说道:“异人殿下?不…确切的说,他叫燕一笑,是你们皇帝的哥哥,早年离宫,你作为华裳皇后,想必是知道其中缘由的吧?” “燕一笑?燕一笑?” 华嬁不断重复着他的名字,泪水疯狂地洗刷着自己的脸。 “咱们这位爷呢,对你们这群养尊处优的女娃娃没有半分兴趣,他爱的是我这样的女人。” 196杀人诛心X香消玉殒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东皇御风抬起她引以为傲的长腿,在华嬁面前来回抚摸着,“成熟,妩媚,会来事儿。 至于为何要强占了你…哦不,不是强占,是你情我愿,皇后娘娘不是也很享受和爷在一起的每一刻吗? 皇帝心里眼里只有那个皇贵妃,皇后娘娘宫中寂寞,正好有爷帮忙排遣排遣,皇后娘娘可是要好好感谢一下咱们爷呢。” “别说了!别说了!” 华嬁捂住了耳朵,泣不成声,心里一阵一阵的绞痛,只觉得自己无比的恶心。 脑海里一遍一遍翻涌着她是如何在燕一笑身下求欢的画面,下腹的痛感让她麻木。 “别说了…” 东皇御风面对这么喜闻乐见的反应,眉开眼笑的,换了条腿翘着,悠哉悠哉地继续开口, “咱们爷说啊,本也只是想逗弄一下你,给自己弟弟戴个绿帽子就完事儿了,毕竟他最想要的,还是瑞王妃。 可是他发现,皇后娘娘竟然是未经人事的处子,这才让他有了饱腹欲,更是因为皇后娘娘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一次又一次的求他再来一次。 咱们爷心地善良,不忍心拒绝你,不想有了身孕,算起来,应该是烟花大会之前就有了,皇后娘娘没有注意倒罢了。” 东皇御风捏过华嬁的一只手,探了探脉相,一脸惋惜道:“唉,这可是爷的第一个孩子呢,就这么没了怪可惜的,爷还等着你生下来后抱去南疆呢。 现在好了,孩子没了,你也不能生了,对爷来说,你就是个没用的花瓶,也就没必要来看你了,这才派我来善后。 你风华正茂的时候,皇帝都不愿意多看你一眼,现在你拖着如此一副残躯,还指望着他养你到死吗?” 噗—— 华嬁直勾勾地盯着东皇御风,一口黑血喷在了她脸上。 “你…去死…” 华嬁从枕下摸出一枚簪子,颤抖着,无力地刺向东皇御风,奈何根本做不到。 东皇御风并不生气,慢慢地擦掉了脸上的血,笑着拍了拍华嬁的脸,“话已带到,告辞。” “你…你…” 华嬁颤巍巍地指着东皇御风,看着她逍遥地哼着不知名的曲子,消失在了寝室之中。 “啊——” 东皇御风站在门口,听到里面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嗤嗤一笑,朗声喊到,“爷那么厉害,我想要他都不给呢,便宜了你这个小蹄子。” 华嬁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那些令她作呕的画面,燕一笑冷酷无情的脸无限放大在她眼前。 那一声声浪叫简直让她不敢相信,竟是自己发出来的。 “停下来!停下来!别让我想起来啊——啊——” 可那画面,真实的就像是她此刻便在燕一笑身下一般,屈辱,痛苦,悔恨,绞杀着她的灵魂。 “啊——” 华嬁只觉得身下如泉涌一般,黑红黑红的血吞噬着锦被,最后流下了床,流到了地上,弄脏了她的鞋。 “呵…” 她渐渐觉得自己被掏空,仿佛所有的疼痛都不存在了,眼前朦胧一片,似乎看到小时候的那片绿茵。 有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在绿茵上追着蝴蝶嬉戏,一旁,是那个烫金黑袍的男子,宠溺地守着自己。 “干爹…爹爹…” 华嬁缓缓伸出手,嘴角凉凉一勾… 197丧钟三响X咬破手掌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晨曦微凉,清风朗朗,注定了是个没有日头的早上。 中宫一片寂静,须古老先生亲自炖了药送来,却未听说华嬁晨起。 “皇后娘娘还没醒吗?” “回老先生话,皇后娘娘还未传话,奴婢们不敢进去侍奉,想必是还未醒。” 宫女回话,都守在外殿,须古老先生算算时辰,她昏睡的时间未免也太久了些。 “娘娘的贴身侍女是哪个,让她进去瞅瞅。” “是。” 须古老先生和一众宫人在外殿等候,华嬁的贴身侍女来到了寝室门口,轻轻叩了叩门,“娘娘,今日好些了吗?娘娘?” 一连敲了许久,都没有人回应,侍女疑虑,斗胆推门:“娘娘,奴婢进来了。” 然而,推门那一刹那,映入眼帘的,是歪在床头的华嬁,脸色苍白,身下的黑血早已凝固。 “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来人啊——来人啊!” 侍女的声音惊动了外殿的众人,须古老先生心下咯噔一声,大叫不好,顾不得忌讳,带人冲进了华嬁寝室,剑指搭上她的脖侧,缓缓跪下。 “皇后娘娘…薨了…” “啊?” 宫人们慌了,跪了一地,哭声惨烈。 “诸仓,随老夫去敲钟吧。” 须古老先生对着华嬁拜了三拜,无奈起身,和诸仓来到了钟楼之上,敲响了象征着后位仙逝的丧钟。 铛——铛铛—— 一长二短的钟声,重复了三次,三宫大动,还在早朝的燕奕轩失态地锤碎了金座,夺门而出。 燕双境傻在了原地,面色苍白,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群臣面对中宫的方向跪下,齐声高呼皇后千岁,沉痛哀悼。 “皇上!皇上!” 小竹子慌了,不停地扯着燕双境的袖子,提醒他,“皇上!快退朝!去中宫啊!” “啊…是…朕知道了…” 燕双境好容易回过神来,一边说着,一边跑出了玉殿,“退朝!” “皇上请保重龙体啊…” 百官并不知道其中缘由,也不敢随意离宫,商榷之后,一致决定留下,帮着采办事宜。 “灯儿!” 燕奕轩闯入寝室,宫女们已经为华嬁清洁了身体,换上了干净洁白的中衣,正在努力清理床边和地上的血迹。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天还好好的!” 燕奕轩坐在床边,想牵起华嬁的手,却不想,那双原本柔软灵巧的小手,早已僵硬,根本就不能动弹。 “灯儿…灯儿!” 堂堂战神,天纵英明却也无能为力,哪怕锤碎了地面的花砖,也换不回自己这个傻傻的干女儿。 男儿有泪不轻弹,燕奕轩亦如此,他瘫坐在床侧的地上,一手握着华嬁的手儿,一手死死地咬在嘴里,生生咬出一道血痕来。 “爷…” 含朝有着身孕需要回避,闻讯而来的正是空桃。 “爷…王妃叫奴婢来看看爷,也劝劝爷,别太伤心了。” 空桃红着眼睛,想把燕奕轩搀扶起来,“爷,你在这里不合适了,嬷嬷们要来收拾了…和奴婢出去侯着吧。” “也好。” 燕奕轩一直守在中宫的外殿,坐在台阶上,空桃为他包扎着手,“爷,你可稳着些,奴婢知道你心里难过,就让奴婢替你哭吧…” 198搬出皇宫X简单告别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空桃泪如雨下,握着燕奕轩受伤的手,看着他扶着额头,歪在一边一声不吭的。 “爷…” 燕双境整日都是茫然的,虽然有许馥相伴,却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全程靠着壹珈主持一切事宜,加上徒南柳第一时间赶来相助,倒也妥帖。 “王妃姐姐…皇后娘娘是不是我害死的啊?” 许馥吓坏了,泪眼朦胧的挽着徒南柳的胳膊,紧张万分。 “我没想她死…” 徒南柳心情十分复杂,只是摸了摸许馥的头:“不怪你,怪小皇帝去,后宫总共就这么两个女子,一碗水还端不平,让燕一笑那个畜生钻了空子。 我们也都有错,只顾着自己,全然没有关心到小皇后,才酿成今日大祸。 馥儿你记着,你虽然封后指日可待,可皇帝就是皇帝,未来入宫的女子数不胜数,你要拿捏好分寸,不论是你,还是旁的人,都不能再如此重蹈覆辙。” “是…馥儿记下了。” 神晟482年,世和皇后燕华嬁薨逝,追封谥号文婉,终年十六岁。 翌日,燕奕轩亲自封了中宫,摘下匾额,放在了上了锁的殿门前。 远远的,燕双境一身金龙白衣立在风中,眼底是深深的愧疚。 “皇叔…” 燕奕轩举步而过,目不斜视,燕双境只觉得一阵凌冽的寒风刮过耳廓,刺痛的就像要滴下血来。 是日,燕奕轩和空桃收拾了行囊,送含朝去了瑶华殿。 “皇叔你这是做什么?” 壹珈小心扶着含朝进屋,不解地看着燕奕轩,“连空桃和百里无暇都带出来了!?小竹子呢?” “小竹子服侍皇帝惯了,一时半刻还真带不走。” 燕奕轩冷冷地开口,拍了拍壹珈的肩膀,“含朝交给你,本王放心,莫罗那边,也请你多照顾。 本王去军营了,朝堂的事…想必皇帝能自己解决。有事儿,昊和胖胖联络,在家自己多小心些。” “皇叔…” 壹珈有些慌张,他连燕双境的名字都不愿意提及,刚刚和缓没多久的关系,这又坏了,“叔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呀,怎么跟交代后事一样…” “本王是那么容易就死的人吗?” 燕奕轩浅浅一笑,伸手戳了戳壹珈的眉心,“傻菇凉。” “皇叔…那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皇婶这还大着肚子呢…” 壹珈看了看泪眼朦胧,却微微笑着的含朝,“皇婶你也不劝劝?” “你皇叔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战神…轩王…” 壹珈无奈回眸,看着燕奕轩毅然决然的离去,只提一削长剑在手,一鹰盈盈落肩,黯然而去的白衣静静地述说着他沉沉的哀思。 战马稳健,疾步之中,踏过瑞王府门口。 早已得知消息的徒南柳,带着燕莫罗站在门口等着。 “媳妇妇…为什么我们大半夜的要在门口吹风风啊…好冷哦…” 燕莫罗冷的将徒南柳抱的紧紧的,“罗罗好困啊媳妇妇…” “相公乖,下一次见面,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徒南柳掏出一串糖葫芦,哄着燕莫罗,好在他一看到糖葫芦就安静下来了。 “小柳。” 马蹄声过,燕奕轩白衣晃眼。 “皇叔!” 燕奕轩伸手点了点徒南柳的眉心,“保重。” 199影宝回归X万花谷宴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不过几日,裳不离和燕重楼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 “爷!你们没事…吧?” 冲进院子的燕重楼,看到燕莫罗坐在秋千上晒着太阳,摇晃着双腿,手里提着糖葫芦。 “影宝!你们出去了好久好久哦!家里出了好大的事情呢!媳妇妇说罗罗听不懂,就没有告诉罗罗了。” 燕莫罗软糯的声音震的燕重楼脑瓜子嗡嗡作响。 “爷…爷你怎么变回去了…” “王爷这是怎么了啊?变傻了吗?” 裳不离自是知道燕莫罗的,然而眼前这副模样,断然不是装出来的。 “爷…都怪属下不好,离开的不是时候,没能保护好你…” 燕重楼自责,徒南柳路过,塞给他们两杯茶,“事已至此,罢了。世和文婉皇后的丧礼都结束了,皇叔搬去了兵营,期间昊只来过一次,说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那我们…” “守着王爷即可,王爷这个样子,谁能放心。” 徒南柳摸着一脸傻笑的燕莫罗,眼里尽是担忧,而燕莫罗却天真无邪地靠着徒南柳的手心,乖巧地蹭了蹭。 “媳妇妇放心,罗罗很听话哒!” 裳不离直勾勾地盯着燕莫罗,无奈地咬了咬下唇。 入夜,一个身影略过瑞王府上空,惊动了一个人。 “如何?” “是时候了。” “这件事一定要办好,边境已经开始乱了,自己小心。” “好。” 转眼,徒南柳来到这里已经一年了,她逐步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还经历了许多,瀑布一样又长又直的黑发被整齐地挽起,梳成了好看的发髻。 “先后的百日丧仪已过,王妃可以稍微打扮一下了。” 深白选了几只精巧的簪子和步摇,点缀在徒南柳的发间,“皇贵妃,应该要封后了吧?” “国丧三年,谅那小皇帝也不敢。” 提到燕双境,徒南柳也很是无奈,“新年丧偶,又一下子失去了左膀右臂,我倒提不起劲去骂他了。” “珈岚公主设宴万花谷,正好给大家换一下心情,听说,陆夫人也会来呢。” 深白听说过徒南柳的生母,正想着有没有机会一睹芳容来着,现下就可以。 “那行,拾掇拾掇,叫上大家一起去吧。” 万花谷。 壹珈扶着大腹便便的含朝坐在高座上,欣赏着谷里的美景。 “月份大了,行动不便,可还辛苦?” 壹珈每日都要问上几遍才放心,含朝只是轻轻地笑着,“多谢公主关心,臣妾很好。” 高座下,燕莫罗和燕重楼追着蝴蝶跑来跑去,徒南柳正忙着编织花环。 “陆夫人好。” 深白和韩纳儿跑去给陆元元请安,这也是她们第一次见到这个传闻中的陆夫人。 “你们就是柳儿带回来的女娃娃?真好,来来来坐。” 陆元元拍着身边的位置,热情的邀请她们来坐,然而,那群妩媚的小倌让二人望而生畏。 “奴婢们身份低微,怎敢和夫人同座呢…” “哎呀,客气啥!出来玩儿嘛!” 陆元元可不管这些,拉着深白和韩纳儿就坐在了自己身边,小倌们便围了上来。 “诶…夫人…这…” 韩纳儿惊恐地看了眼高天宇,他闷闷地走过来,对着陆元元抱了抱拳,将韩纳儿拉了去。 200后山密事X奇怪之人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纳儿…” 深白眼看着韩纳儿被拉走,自己却没办法逃离陆元元的热情,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而徒南柳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这里,依旧编织着花环,已经让裳不离分发给大家了。 “诶?王爷呢?跑丢了?” 裳不离手里拿着一个花环,找了一圈没看到燕莫罗,就问燕重楼,“相公,爷呢?你把爷弄丢啦?” “没呢,爷去后山…” 燕重楼话没说完,裳不离就抓着花环跑了过去,“我去看看!” “别去!爷是去解…” 燕重楼脸一红,正要追上去阻止裳不离,免得她冲撞了燕莫罗,然而,一只素白的手拉住了他。 “影宝,快来看!这是我给你编的花环!” 徒南柳将花环直接套在了燕重楼头上,笑嘻嘻地问道:“如何?” “爷!阿离去后山找王爷了,属下得去看看,别冲撞了才好。” 燕重楼着急,可徒南柳却不紧不慢的,“没事儿,后山那个公房,公主一看便知,不会愣头愣脑的冲进去的,万花谷只有我们能进来,不会出事的。” “好吧…” 燕重楼妥协,坐下来和徒南柳一起编织花环。 后山。 燕莫罗探头探脑地从公房中走出来,嘟囔着腮帮子,手里提着腰带傻傻地发呆。 “爷?怎么了?” 裳不离窜到燕莫罗面前,将花环戴在了他头上,“这是王妃编的花环,好看吧?” “媳妇妇做的,当然好看啦!” 燕莫罗傻傻地笑了,摸了摸花环,衣服松松地披在身上,腰带还提在手里。 “怎么了爷?心智退回三岁,连腰带都不会扎了吗?” 裳不离嗤嗤地笑着燕莫罗,拿过腰带,要为他扎上,“你们这些亲王的腰带太复杂了,六条带子,太不好系了,我来吧。” “不要不要!罗罗要媳妇妇扎!你是影宝媳妇妇!不是罗罗的,所以不能帮罗罗扎腰带!” 燕莫罗像拨浪鼓似的摇头,夺过腰带就跑。 “诶!王爷!” 裳不离伸手去够着燕莫罗,长长的指甲抓破了他的手背,溢出了一丝鲜血。 裳不离看了看带血的指甲,左右看看,采了一朵花儿,揉在了指甲上,擦去了血迹。 “媳妇妇!帮罗罗扎腰带啦!” 燕莫罗挥舞着腰带跑到了徒南柳面前,逗乐了大家,纷纷笑了起来。 “自从瑞王退回了三岁,倒是平添了不少乐趣呢。” “可不是嘛,只不过,他本就是个护妻的狗子,现在好了,更加粘人了。” 壹珈和含朝在高座上笑着,悠闲地磕着瓜子。 日落西山,玩儿的神清气爽的一大家子各回各家。 也许是玩儿累了,燕莫罗倒头就睡,都不需要徒南柳哄,而徒南柳不疑有他,也躺在一旁睡下了。 瑞王府外,羽披重影绰绰,那个人又悄默声儿的溜了出来。 “如何?” “放心吧,太顺利了。” “这个给你,要在最紧要的关头用上,他们才会完全信任你。” 那人掂了掂手里的东西,笑了,“我看他们现在就挺相信我的。” 话音未落,那个穿着羽披的人早已离去。 翌日,原本早早就会醒的燕莫罗,一直没有动静,抱着被子睡的香喷喷的,打着细细轻轻的呼呼。 201沉睡不醒X无能为力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相公?相公?” 不论徒南柳用什么方法叫,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甜甜地睡着,一炷香之后,徒南柳慌了。 “来人!” 徒南柳跳下床,迅速披了一件衣服,叫来了众人。 燕重楼就在隔壁,听到动静立马就来了,而裳不离累了一夜,还在睡着,他不忍心叫她起来。 “爷,怎么了?” “相公一直叫不醒!” 徒南柳有些焦急,“这样,影宝,麻烦你进宫一趟,把须古老先生带出来。” “没问题。” 燕重楼快去快回,将须古老先生和诸仓都带了出来,还有许馥让他们捎回来的各种名贵药材。 “须古老先生,拜托了。” 徒南柳坐在一旁,一屋子的人都紧紧地盯着须古老先生,只见他皱着眉心,一手捋着胡子,搭了许久的脉。 “脉相平稳,没有任何问题。” “那为何叫不醒?” 诸仓奉上准备好的银针,让须古老先生施针。 银针入体三分,须臾而出,并无不妥。 “老夫无能为力。” 须古老先生收了针,无奈地摇了摇头。 “怎么会,先生,你可是华裳第一杏林圣手啊!” 徒南柳拦住要走的须古老先生,恳求到:“求先生再想想办法。” 须古老先生回首看着红了眼眶的徒南柳,轻轻规劝,“王妃,老夫医术虽然不差,但是对巫蛊之术完全不明,老夫觉得,王妃应该去瑶华殿,请一请百里菇凉。” “巫蛊之术…先生,你的意思是!相公中蛊了!?” 徒南柳瞬间目眦尽裂,情不自禁地捏紧了须古老先生的手腕。 “谁…是谁下的蛊…我们都在府中!有谁能下手!” 须古老先生环顾了一圈屋子里面面相觑的人,淡淡开口,“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燕一笑留下的蛊人,只怕已经渗透进府里了。” “多谢先生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徒南柳亲自送须古和诸仓出了王府,“影宝,去请百里菇凉。” “是。” 正在大家等待着百里无暇的到来时,看到了天边远远飞来的苍鹰。 “是昊!轩王来信了!” 高天宇连忙抬起胳膊,接下来苍鹰,韩纳儿抱着胖胖跑了出来。 二禽一见面,感动的紧紧贴在一起,咕咕地叫唤着。 栾郁熟练地从苍鹰身上取下竹筒,有些意外:“诶,这次的竹筒大了些。” “快看看说了什么。” 栾郁打开了字条,“于佬去了轩王的军营,暂时不会回来了,三更天的庄主会派人给我们说明的。 至于南疆那边,轩王一直在追查沙开苏华,她似乎一直在华裳当联络人,咱们府里,有蛊人。” “抓沙开苏华不容易,抓个蛊人还是可以的,敢在府里害人,绝不能姑息。” 徒南柳坐在一旁,静静地抬头望着天,“不论是谁,只要发现了蛊人,都捆起来钉在院子里,人人皆可杖百。” “是!” “爷!属下把百里菇凉接来了!” 燕重楼马不停蹄地接来了百里无暇,还未行礼,便被徒南柳拉进了寝室里。 众人守在院中,寝室里,只有徒南柳和百里无暇二人,细细地看着燕莫罗。 “百里菇凉,须古老先生说,相公这是中蛊了,你可有解法?” 202固定蛊虫X前往北雅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百里无暇看了半天燕莫罗,戳了戳,他一动不动的,憨憨香睡。 “蛊是肯定的了,只是不好确认是哪一种。” 百里无暇复杂地躲闪了一下眼神,“沉睡蛊分两种,一种只是沉睡,另一种,沉睡只是表象,实际上,正在身体里破坏器官,直至中蛊者死亡。” “如果是燕一笑干的,他没道理还要留相公一条活路,肯定是破坏器官的那个!” 徒南柳紧紧地捏住百里无暇的手,迫切地说道:“百里菇凉,只要能救相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我这条命。” “王妃言重了言重了…” 百里无暇脸微红,“那个…让奴婢…先查看一番吧…” “需要做什么?但说无妨。” 百里无暇微微地笑了,缓缓褪下了身上的尽数衣裳,立于床前,深深的一个呼吸,身上竟然在白日里也隐隐发出微光。 与此同时,燕莫罗居然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呼吸也顺畅了很多。 燕莫罗体内的蛊虫,感受到了百里无暇,正在回应着,眼瞅着那蛊虫隐隐泛红,就在燕莫罗丹田之处,有下滑趋势。 “不好!” 百里无暇惊呼一声,“得罪了!”一手拔出藏于皮肤下的银针,稳准狠地扎中了那蛊虫,将它固定在那个地方。 “额啊——” 燕莫罗昏睡中爆发出一声惨叫,再次陷入沉睡,没了动静,百里无暇却长呼了一口气。 “百里菇凉,这是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徒南柳不敢打断她,见她开始穿衣服,便焦急地问道。 “王妃放心,奴婢的针能阻止蛊虫下移,只是这针不能拔出来,以免蛊虫吞噬了王爷的内脏。” 百里无暇指了指隔壁,“王妃,奴婢可以解这个蛊,然而,需要公主帮忙,北雅有奴婢要的药引子。” “这个简单,我去求她便是!” 徒南柳没头没脑地跑出来,让院子里的人傻愣愣地看着她,再闯入了燕重楼的房间。 “公主!公主醒醒!公主!” 徒南柳摇醒了还在熟睡的裳不离,仿佛周遭一切与她都不相关一样。 她揉揉惺忪睡眼,打着哈欠撑起了身子:“王妃啊…大清早的干嘛呢…” “别睡了!都大中午了!我来求你一件事!请公主务必帮我!” 徒南柳坐在床沿,捏的拳头咯吱咯吱作响,砰的一下锤床,低下了头。 她这一举动吓坏了裳不离,惊的她瞬间清醒,抱着被子连连后退,“干…干什么…王妃你正常点…有话咱好好说…你别…这么夸张…” 徒南柳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裳不离一个激灵,光脚就跳下了床,慌里慌张的就开始穿衣服,还不断抱怨着。 “我说王妃啊,你这就见外了不是?不就是回一趟北雅嘛,容易容易,叫上相公,一匹快马,日夜兼程,龙潭虎穴,本殿闯进去都要帮你把东西弄回来!” 裳不离嘟嘟囔囔地跑进了燕莫罗寝室看了看床上的燕莫罗,和床边的百里无暇,果断拍板,“说吧!要啥!” “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就是北雅天山海底的万年雪莲冰。” 百里无暇艰难开口,那个东西,光是听名字就知道弄不到了。 203公主之意X昏迷不醒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啊这…” 徒南柳懵了,“先不说有没有这个东西,单说怎么取,谁去取,取多少,如何运回来…这…” “还得研磨成粉。” 百里无暇咬了咬牙,“研粉奴婢可以,但是王妃说的也有道理,此去北雅,最快的马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也需要七日。 到了那儿,如冰再晕乎乎运回,已然半个月,就算我们能提前完成,可王爷也撑不了半个月啊!” 裳不离忽闪着大眼睛,嘿嘿一笑,“你们轩王的苍鹰是不是还在府里?” “昊!?” 徒南柳双眼一亮,“如果是昊去传递书信的话,一来一去,也只需要三日!” “本殿呢,将信物和手书交给昊,让它去告诉父王母后,找人取冰。 本殿和相公快马加鞭赶过去,如果父王的人快,咱们半路上就可以交接冰块了。” 裳不离得意洋洋的叉着腰,“如何!” “死马当活马医吧!拜托公主殿下了!” 徒南柳抱拳,看的裳不离十分不自在,“哎呀,自家人说什么呢,这么客气本殿还真不习惯。” 言语间,裳不离匆匆扫了一眼燕莫罗被自己抓伤的手背,快速写了一张字条,拔下头上的步摇,丢给栾郁:“让昊现在就去送信!相公!跟本殿率先上路!” “来了!” 二人骑上高头大马,风风火火的就这么跑了出去,留下一地犯傻的人。 “王妃,你也别急,咱们等一等吧。” 百里无暇劝到,为了以防万一,她留在了瑞王府,等那二人回来。 然而… 赶了一天一夜路的裳不离叫苦连天的,说什么也不肯再前进了。 “哎哟喂!相公…人家太累了…休息休息嘛…” 裳不离搂着燕重楼的脖子撒着娇,死乞白赖的逼着马停了下来。 “阿离,我们不能耽搁时间啊!” 燕重楼愁容满面的,看着裳不离滚下马,坐在一边捶腿,便也下了马,帮她捏捏肩。 “相公啊,好累哦,要不咱们打个盹儿再上路吧。” 裳不离回头,一脸委屈地对着燕重楼嘟着嘴撒娇,燕重楼无奈,只能同意。 “行吧,就睡半个时辰。” 燕重楼牵起缰绳准备拴马,就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一阵奇怪的香气越来越浓,头痛欲裂。 “不好,阿离!” 燕重楼猛的一回头,看到裳不离已然倒地,自己也承受不住这股香气,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把鸟留下,快走!” 几个穿皮毛的人,骑着同样套着皮毛的马,绝尘而去,原地,只留下昏迷的燕重楼,以及带着手书信物的苍鹰昊。 待燕重楼再次醒来,已然是三日后,他醒来后第一时间寻找裳不离,却只看到奄奄一息的苍鹰。 “昊!?昊你还好吗!?” 燕重楼慌了,盘腿而坐,发现了马好好的,不但拴好了,还有充足的粮草,以及旁边的一壶水,一个包袱。 “昊…” 燕重楼连忙给苍鹰喂了点水,发现了它背上的皮袋里,装了东西,连忙掏出来一看。 “什么!?” 看到手书的内容,燕重楼慌忙打开包袱一看,巴掌大的精致锦盒,里面正是他们急需的雪莲冰。 可是… “阿离。” 燕重楼咬咬牙,抱着苍鹰上了马,“等我!” 204救醒王爷X手背伤痕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第五日傍晚,燕重楼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徒南柳早已等的焦急万分,可马上只有燕重楼一个人,并没有看到裳不离。 “影宝?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公主呢?” 燕重楼飞身下马,牵着徒南柳直奔寝室,将锦盒交给了百里无暇:“百里菇凉,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对对对!就是这个!厉害了,都已经磨成粉末了…怎么做到的你们?” 百里无暇欣喜地将粉末倒进碗里,割出自己的血来,盛了满满一碗,毫不犹豫地喂进了燕莫罗嘴里。 燕莫罗丹田处,顺着银针散发出一丝黑烟,百里无暇麻利地把针拔出来,针头带着那只已经烧焦的蛊虫。 “王妃,成了!” 百里无暇乐的将蛊虫丢在桌子上,拉着徒南柳晃着胳膊。 “真的吗!?那相公什么时候醒?” 徒南柳不敢相信,这一切似乎来的太容易了些。 “快了快了,只要王爷体力恢复,他自然会醒,奴婢现在去通知总管,让他去准备一点清粥小菜。” 百里无暇跑了出去,燕重楼这才将护的紧紧的苍鹰抱了出来,放在了桌面上。 胖胖看到虚弱的苍鹰,一声哀嚎直飞而来,趴在它身边蹭着。 “胖胖,放心吧,昊没事,就是被迷晕了而已。” 燕重楼抱着头,沉重地开口道,“爷,阿离被北雅的人带走了,这是手书和信物…” “什么?” 徒南柳拿起手书看了眼,“公主此婚,门第不配,本宫愿以雪莲冰换公主回北雅,至此两国再无相干… 是北雅王后!?她把公主带回去了?你也不拦着吗!?” “那北雅人用迷香,将我们迷晕,等属下醒来,竟然连过了几日都不知道,身边,只有包袱和昊,连昊都晕过去了。” 燕重楼心疼地摸了摸苍鹰,又摸了摸胖胖,“胖胖你放心,它没事。” 咕咕… 胖胖更心疼,一刻也不愿意离开苍鹰,就这么守着。 “属下固然想杀去北雅将阿离带回,可爷的性命更重要,自然是先回来救王爷…” 燕重楼双手撑着额头,声音沙哑,微微哽咽,“只求爷给个机会…让属下去一趟北雅…” “影宝放心,罗罗和你一起去北雅,把公主殿下抓回来给影宝生宝宝。” 燕莫罗脆嫩的声音响起,惊的徒南柳飞扑过去,抱着燕莫罗就是一顿嚎,“相公你终于醒了!你没事了吗!?真的没事了吗!?” “罗罗没事呀~就是肚肚有些饿饿…” 燕莫罗歪歪头,揉了揉下腹,“还有些痛痛。” 徒南柳见他揉的是扎针的位置,破涕为笑,“痛痛飞…痛痛飞…柳儿带罗罗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好!” 燕莫罗乖巧地点点头,双眼亮晶晶,“吃饱了才有力气去北雅,抢公主哦!” “属下…多谢两位爷…” 燕重楼感激涕零,抬头间,看到了燕莫罗手背上的划痕。 “爷,你手背上这个伤…” “没事哒!罗罗已经不痛啦!一起吃东西去鸭!” 燕莫罗果真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一手拉着一个人,走出了寝室。 “王爷你没事了!?” 院子里,大家焦急地等待着,看到燕莫罗确实已经无碍,心中的石头纷纷落地。 205出发北雅X客栈闲话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罗罗没事了哦!害大家担心了对噗起鸭~” 徒南柳紧紧牵着他的手,看着燕莫罗乖乖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高天宇,栾郁,三日后,我和相公,影宝,出发去北雅,府里你们多照顾着,由坤儿主持大局,如果遇上难事,去瑶华殿找珈岚公主帮忙。” 徒南柳提前交代了一下,“此去北雅,意在夺回公主,而北雅天寒地冻,这三日,栾你多准备一些衣物,老子怕冷死在半路上。” 原本是很沉重的事情,大家都被徒南柳这句话逗笑了。 栾郁抿着嘴,抱拳道:“王妃放心,奴才一定准备好。” 三日后,瑞王府轻车快马出发,直奔北雅。 只走了四日不到,三人便觉得有些许寒意了。 “华裳的夏天才稍稍到来,这里距离北雅还有几天行程,就已经开始冷了。” 徒南柳包紧了自己,看着因为日夜车马劳顿,骤然降温而缩成一团睡觉的燕莫罗,心疼地为他披上了一件皮毛。 “好在爷内力雄厚,这点温差,还能受得住,柳爷,你自己可还行?” 燕重楼赶着马车,丝毫没有减速,马车颠簸的人说出的话都冻成了冰。 “我没事,要快!” 快马几乎不需要休息,一口气跑了六天五夜,终于来到了北雅边境。 为了不引人注意,三人假扮成了东凌人,马车上装了许多水产,慢悠悠地过了关卡,进入北雅内陆。 这里果真如传闻中那样,终年白雪皑皑,寒风呼啸,满眼都是冰天雪地,看久了白茫茫的天地,徒南柳觉得眼晕。 “爷,你别老盯着外面看,头会痛的。” 燕重楼训练有素,倒是不怕这些,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他看到了一家客栈。 “掌柜的,有房吗,要两间。” “客人里面请,真是抱歉,现在就剩一间上房了,近今日,南来北往的人太多了。” 掌柜的很抱歉,搓着手看着三人。 徒南柳拍拍燕重楼的肩膀,“无妨,咱们三人一间,不成问题。” “好吧。” 燕重楼交付了定金,眼尖的他看到登记在册的客人名单里,有许多南疆人。 “掌柜的,最近北雅来了许多南疆人吗?可是有事发生?” 燕重楼偷偷塞给掌柜的一块金砖,掌柜的脸色顿时变了许多,陪笑道:“客官放心,本店里包三餐,茶水全免,待会儿,小的亲自烧桶水,给你们送房里去。” “如此,多谢了。” 果真,在他们刚刚安顿好之后,掌柜的就带着小二,抬着热水进来了。 “客官是从东凌来的?一路上可有听说,咱们的公主殿下,回来了?” 掌柜的神秘兮兮地凑近了燕重楼,转着眼珠子说到,徒南柳静静地听着,一手轻轻拍着躺在床上熟睡的燕莫罗。 “听说了,还听说,是北雅王后,看不上华裳的小皇帝?” 燕重楼捏紧了拳头,试探性地问道。 “哈哈哈…” 掌柜的放肆地笑了两声,挥着手又低低的解释:“客官知之甚少。那华裳的皇帝年纪是小没错,可他并没有娶了公主,而是把公主下嫁给一个王爷的暗卫了。” “许是…公主自己看上的?” 燕重楼哑然失笑,本来也是这样啊。 206南疆渗透X夜入皇宫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客官你真是说笑了,堂堂公主,如何看得上一个暗卫啊!” 掌柜的连连摇头,“大王和王后怒不可遏,觉得华裳欺辱北雅国小兵弱。前些时候,正好碰上公主,便带回去了。 而这个消息,被南疆知道了,南疆有个异人殿下,说是上次出使华裳,和公主一见钟情,这下,那异人殿下马不停蹄的就来求亲了。” “你说什么!?” 若不是此刻他们扮做东凌人来做生意,只怕燕重楼现在就能拔刀将这掌柜的大卸八块。 “哎哟…客官客官,稍安勿躁啊!” 掌柜的吓坏了,“你可小声着些!这周围啊,都是南疆人! 听闻南疆内乱,华裳战神又兵临城下,南疆王年老,召回圣女,而圣女和异人殿下水火不容,南疆王说了,只要平定战乱,换南疆和平,这下一任的南疆王…” “原来如此。” 燕重楼点了点头,“多谢掌柜的,这里没什么事儿了,我们休息休息。” “客官请好吧。” 掌柜的和小二离去,燕重楼火大的踢飞了小圆凳,“去他妈的异人殿下!去他妈的南疆!” “异人…燕一笑!” 徒南柳也是气的捏紧了拳头,“祸害了华嬁,现在又想染指公主吗!?” “他敢!” 燕重楼咬牙切齿的,突然席地而坐,面向徒南柳,“爷,这是不是意味着,燕一笑在这里!能杀了他吗?” “如果可以,老子也想亲手剁了他做成肉包子,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徒南柳盯着自己捏的咯咯作响的拳头,又看向睡的香喷喷的燕莫罗,给他拉了拉被子,“只不过,我们这次来,是为了公主,而且,单凭现在的我们,只怕杀不了燕一笑。” “可以等。” “嗯。” 入夜,吃饱喝足的两个人,等来了燕莫罗的清醒。 “唔哇…这一路上好冷啊…” 燕莫罗伸了个懒腰,又缩回了被子里,露出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看着一身夜行衣的燕重楼。 “诶?影宝你要去哪里?” “属下去北雅皇宫,打探一番回来,再一起合计怎么把阿离偷出来,如何?” 燕重楼爽朗地笑笑,只有徒南柳能看出来他此刻的勉强。 “那影宝注意安全哦,快去快回。” 燕莫罗挥挥手,目送他跳窗而去,“媳妇妇…我们睡觉觉呗?这里好冷冷哦…” “等影宝回来再睡。” 徒南柳摸了摸燕莫罗的头,看到他手背上那道伤痕,“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好?用的还是须古老先生的药。” “没关系啦…小伤口而已啦…” 燕莫罗熊抱着徒南柳,摇摇晃晃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奶香。 陌生的皇宫,燕重楼潜入还是小心了许多,转了半天,还没有找到裳不离的寝室。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裳不离听到自己的贴身侍女的回禀,激动的拍案而起,兴奋不已,“本殿就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裳不离满脸红晕,正要冲出去开门,在门边又犹豫了。 “公主殿下,难道,那个暗卫真的是公主亲自挑选的夫婿吗?” 侍女担忧地看着裳不离寂寥的背影,劝到:“公主,王后说了,只有异人殿下配得上你…” “异个屁人。” 207小别新婚X灵巧侍女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裳不离来到窗前,推开了窗户,看着遮天蔽日的夜雪,怀念着华裳美丽的夜景。 “灵儿你知道吗,华裳的夜晚,不仅圆月高悬,繁星满天,还有一个知心人陪在身边,暖的不行。除了他,谁都给不了本殿那么平静的生活。” 裳不离苦笑一声,对着窗外大喊一声:“相公——” 夜里,裳不离的声音传的很远,一下子如打雷一般钻进了燕重楼的耳里。 “阿离!” 燕重楼闻声而来,躲过各路守卫,飞进了裳不离的寝室之中。 “阿离!” “相公!” 裳不离慌忙关了窗户,泪水涟涟地看着燕重楼,掀开了他的面具,贴上了那双她日思夜想的唇瓣。 “啊…公主殿下…” 灵儿愣住了,捂着通红的脸,透过指缝看着燕重楼几乎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双手齐上,将裳不离繁重的衣服一件一件剥下。 “那个…那个…国…国婿?” 灵儿看这个情景,猜测这大概正是那个传说中的,某王爷的暗卫了,果真是夜半行事,和公主熟能生巧,甚至旁若无人,豪放的做派让人不忍直视。 “相公…灵儿…还在旁边呢…” 裳不离红了脸,这就地泄欲的事,还当着灵儿的面,她有些放不开。 “她是你的贴身侍女吧,还怕看吗?” 燕重楼勾起嘴角,不客气地含住裳不离前山玉珠,惊的她一声娇嗔,灵儿一个激灵,转身拉上了皮毛制成的帘子,将内室遮的严严实实的,自己守在了帘子外。 “公…公主…你轻声些罢,奴婢听了自然不会说什么,可若是被其他人听去,告知了王后,那国婿可就插翅难逃了。” 灵儿很认真的说到,却听着水漾涟漪醉生梦死之中,传来一声低低的嘲讽。 “我华裳第一暗卫,还怕你们区区北雅的宫兵不成?” “这…这这这…” 灵儿听的面红耳赤的,只能纵了这自家主子,“那…国婿还是带公主回床上去吧,北雅地凉容易染疾,不比华裳四季如春。” 不知过了多久,灵儿都差点睡着了,就听到帘子刷的一下打开,燕重楼捏着她的后脖子就站了起来。 “国婿!?” “你叫灵儿?” 燕重楼斜眼看着这个慌张的小丫头,淡淡地威胁道:“若你敢将我今夜来之事告诉你们王后,我就把你带到大街上,做方才的事。” “啊啊啊…不敢不敢!奴婢是公主的贴身侍女,自然一切都是听公主的!你是公主的国婿,自然也是奴婢的主子,国婿尽管吩咐便可!” 灵儿吓坏了,抱紧了头,双目紧闭。 “有皇宫地图吗?最好是连暗道都有的那种。” “地图有!可是…可是暗道…奴婢哪里知道暗道啊…” 灵儿十分为难,只能乖乖的去拿地图。 “相公你要做什么?” 裳不离心里隐隐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可她就想听燕重楼说出来。 “我和二位爷一起来的,所以,我们想合计一下,怎么个里应外合法,将你偷去华裳,只要进入华裳境内,你母后就没有办法了。” 燕重楼搂着裳不离的腰,咧开嘴笑的很灿烂。 “相公,你不后悔吗?这么做容易引起两国交战哦?” 208另有隐情X计划有变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望着裳不离的笑眼,燕重楼也不客气,“北雅兵力不足,到时候举国覆灭,成为华裳附属城池,你会后悔吗?” “只要能和相公在一起,整个世界颠覆了我都不后悔。” 裳不离挂在燕重楼的脖子上,忽而忧愁满面的,“相公,你这一路来,可曾听闻什么?” “听到不少,”燕重楼的眼色沉了沉,“比如,你要嫁给异人殿下这件事。” “得了吧,我可不是傻子,那个异人殿下真正是谁,我还是知道的。” 裳不离嘟着嘴,“相公…现在就带我走呗?王爷王妃不是在外面等着嘛,一起回华裳去啊?” “我来去容易,带个你,目标太大,而且你不会轻功啊…” 不知为何,钻狗洞三个字在燕重楼脑海里一闪而过。 算了吧,让一个公主钻狗洞,还以为是柳爷吗… “不着急,我们合计合计,选个万全的对策。” 燕重楼刮了刮裳不离的鼻子,看到灵儿奉了地图而来,不舍的啄了一口裳不离的小脸,“今夜我先回去,等有机会,再来会你。” “好…相公你小心些。” 裳不离眷恋地望着燕重楼离去的身影,漠然开口,“信放进去了吗?” “放了,公主交代的事,灵儿都会办好的。” 灵儿乖巧的回答,“公主,奴婢看,公主和国婿是两情相悦呢。” “所以,他一定会帮本殿这个忙。” 裳不离关上了窗,背靠着墙缓缓跌坐下地,“灵儿你说,本殿是不是很残忍?” “灵儿是公主的人,自然不觉得公主残忍,自古忠孝两难全,不知道自己该选哪一边的时候,就选自己应该做的那边。” 灵儿扶起裳不离,“夜深了,公主歇息吧。” 燕重楼带着地图,迅速回到了客栈里,燕莫罗还在睡着,“爷,你不困吗?” 徒南柳慢悠悠地爬下床,坐在了燕重楼身边,举起一串惨白的糖葫芦给他看:“影宝你看,这里,连糖葫芦都是白色的糖衣,而且不是很甜。” “事成之后回华裳,属下给你买最甜的糖葫芦,裹最厚的糖衣。” 燕重楼笑笑,将地图放在了桌子上,“那位爷已经指望不上了,柳爷,属下就靠你了…” “别说这么生分的话,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蹦跶一起蹦跶,要油爆绝不清蒸。” 徒南柳打开地图,突然掉下来一封信。 “诶?这是什么?” 徒南柳好奇地拆开信展开,“是公主的字耶…” “属下看看?” 燕重楼忙不迭地趴在了桌子上,看着信。 “抓阿离回来的是王后?近半年来王后性情大变,经常和北雅王吵架?所以,北雅王并不同意阿离嫁给异人…” “不就是燕一笑嘛…” 徒南柳翻了翻白眼,“北雅王不同意,王后同意,燕一笑又特地跑来求亲,这是明摆着不把你放在眼里,更不把咱们华裳放在眼里啊!” “士可杀不可辱!爷,咱们偷阿离回华裳的计划稍微改动一下,你看这里…” 燕重楼指了指信末,是一个地址,“明日,我们去拜访一下这个人。” “好。” 徒南柳点点头,“赶紧休息吧,你去了那么久,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嗯,做了。” 209私会男子X小院地宫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第二日,燕莫罗难得早起,乖巧地裹着被子,坐在徒南柳身边等她醒来。 “爷!?你今天醒这么早!?” 燕重楼打水回来,吓了一跳,“今日可好些?手上的伤还有吗?” “有。” 燕莫罗伸出手背摇了摇,“罗罗今天不困耶,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做事情惹。” “多谢爷体谅。” 燕重楼垂声,“爷,属下帮你更衣洗漱,你下来吧。” “好~” 也许是燕重楼的错觉,他感觉今日的燕莫罗安静了许多,要是往常,三岁的奶娃娃可是非常闹腾的,至少吵一串糖葫芦。 可现在… 只不过燕重楼没有那么多心思去思考了,可能之前因为他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罢了。 三人赶着马车,按照信上所留的地址,来到了一处小院。 院子不大,却也不旧,看起来似乎是某些人隐世的别院,位置偏远,雪景之中,甚难分辨。 “有人吗?” 燕重楼上前叩门,一连三问,才有一个总角小儿出来开门,“来者何人?来此作甚?” “在下东凌生意人,有朋友介绍,这里有个大主顾。” “东凌?” 总角小儿挠挠头,“没听过主子要买鱼啊!许是你们走错了,抱歉。” 那小儿砰的一下关上了门,燕重楼连忙大力拍打着院门叫到:“小孩儿!小孩儿别走!我们真是来找你们主子的!快点开门啊!” “影宝!” 徒南柳突然注意到院子旁边的小巷子口立着一个人,正定定地看着他们。 “敢问先生可知道这个院子的主人…” 燕重楼顺着徒南柳指的方向看到了那个人,连忙上前询问。 那裹着厚重皮毛的男子,只露出一双苍白的嘴唇,见燕重楼上前问话,便缓缓转身,向前走去。 “爷!快来!” 本能告诉燕重楼,这是在带路,徒南柳便拴好了马车,牵着燕莫罗的手追了上去。 “相公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可能是太冷了吧。” 三个人跟着那个男子,从院子的后门,来到了主宅里,进了宅子,却又下了暗道。 “爷小心些。” 燕重楼戴上了面具,捏着刀和毒器,小心翼翼地护着两位爷。 暗道通往一个精致的地下小院,和地面上的几乎一样,然而温暖了许多。 “坐。” 男子脱下皮毛,给三个人沏了茶,“北雅的茶叶不好,三位贵人将就着喝吧。” “多谢。” 燕重楼回头看了看徒南柳,先喝了自己那杯,“这是…华裳的大毫?有些年头,一点都不差啊。” “是吗,那真是多谢夸奖了。” 男子温和地笑笑,徒南柳这才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 “我看这位爷喜欢喝甜的,这里有兑好的甜牛乳,请爷尝尝。” 男子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甜牛乳来,放在了燕莫罗面前,“北雅太冷了,先暖暖身子再说话。” “嗯。” 燕莫罗出奇的安静乖巧,双手捧着碗,蹭着热。 “阁下,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是谁了吧?” 徒南柳开口,看着男子温润如玉的样子,有些疑惑。 “菇凉可是瑞王妃?” “正是。” 男子点了点头,“不瞒王妃,北雅公主,是在下的姐姐,我是裳徽,北雅最小的皇子。” 210三位皇子X手背伤痕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阿离的弟弟!?” 燕重楼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番裳徽,“我倒是听她说过不少弟弟的事,似乎,还有两个哥哥?” “正是。” 裳徽冲着燕重楼笑了笑,“按照辈分来说,我还得叫你一声姐夫呢…” “额…这…” 燕重楼红了红脸,摆摆手,“殿下客气…” “我住在这儿,你们就该明白,我现在可不是什么殿下,只是个庶人。” 裳徽依旧是那平静的微笑,偏了偏头,“而两位哥哥,半年前就已经被打入天牢,至今生死不明。” “为什么?理由呢?哪里有皇子下大狱的道理!?” 徒南柳不解了,“北雅王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父王半年前,大病一场,起来后就喜怒无常的,而母后…总觉得像换了个人似的,两位哥哥并没有犯错就被打入天牢,进言的文官也被问斩了。” 裳徽摇了摇头,“为了救哥哥,我去找了母后,却差点被她杀死,还是姐姐故意和我吵起来,将我赶出宫,这才留下我这条命。” “现在对我来说,一切奇奇怪怪的事情,都是南疆干的…” 徒南柳几乎没有任何思考,脱口而出,“你们母后肯定和燕一笑有勾结,不然为何一定要公主嫁给他!” “话虽如此,爷,没有证据的事…” 燕重楼虽说也有怀疑,然而确实没有证据,总不能直接去逼宫吧? “证据?女人的第六感就是最好的证据。” 徒南柳狠拍一把桌面,“裳徽,有没有什么好计划,说出来别客气!” “诶不是…等等…那个…王妃…燕一笑是谁?” 裳徽有些茫然,这怎么听都是华裳皇室的姓啊… “就是你们说的异人殿下,那个畜生,老子正愁没机会将他大卸八块呢!可行行好让他自己送上门来吧!” 徒南柳双眼喷火,看的裳徽有些汗颜,这个王妃…真的可以吗…王爷还是个傻子,如此说来… 裳徽看了看冷静思考的燕重楼,叹了口气,也许只有这个姐夫靠谱了。 “计划,只有一个,并且没有成功率。” 裳徽正了正神色道,“异人殿下这次并没有来,派来的似乎是他身边的侍女,名字是四个字的。 她带来了代表异人殿下的信物,想让公主在天坛上,当着整个北雅的面,和那信物成婚,等于昭告天下,公主嫁给了南疆异人。” “四个字?难道是沙开苏华?” “和信物成婚…” 徒南柳瞬间想起她刚刚来的时候,和燕莫罗的权杖拜堂的事,感慨万分,回头看看燕莫罗,他还是安静地捧着碗,暖着手,那甜牛乳,只喝了三分一。 “怎么会这样…” 徒南柳突然有一阵心寒,猛地一把搂住了燕莫罗,“相公,你到底怎么了?” “罗罗没事哒,媳妇妇放心,你们商量重要的事情,罗罗不能打扰你们。” 燕莫罗乖巧的让徒南柳感到害怕,看起来什么都对,却又觉得什么都不对。 “瑞王这是怎么了?” 连裳徽都看出来燕莫罗不对劲了,“王爷的手背何时伤的如何不上药?” “天天上啊就是不见好…可能是北雅冷,不容易愈合。” 徒南柳捏过燕莫罗看了看, 211达成协议X主仆心思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不应该,王妃,天气热,伤口化脓不容易愈合,北雅寒冷干燥,王爷没有冻伤迹象,你们还天天上药,怎么连最基本的愈合都做不到呢?” 裳徽看着这伤口,十分的眼熟,“这种细长的创口,平整的切面,应该是女人的指甲刮伤的。” 裳徽和燕重楼看了看徒南柳的指甲,青葱二分,干净整齐。 “很明显不是我啊?” 徒南柳也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要是我弄的,怎么会不知道?” “爷,你还记得谁伤了你的手吗?” 燕重楼也瞬间头皮发麻,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只见燕莫罗僵硬地摇了摇头,木然地说道,“罗罗不记得了。” “这件事先放放无妨,裳徽,你知道公主和南疆的成婚日子吗?” 徒南柳想了一会儿询问道,“我们最好的机会,就是成婚那天钻空子了。” “在此之前,最好收集一些证据,尤其是王后和南疆,他们肯定有别的交易。” 徒南柳和燕重楼看向裳徽,他回应了二人的眼神,微微的笑脸慢慢凝重,“只能放手一搏了,北雅最近的一个吉日,是父王的寿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挑这个日子。” “不着急,夜里,我再去一趟皇宫,看看阿离的意思。” 入夜。 燕重楼轻车熟路摸进了皇宫,奈何宫兵异常之多,他只能步步谨慎,藏身于暗处。 “公主殿下!奴婢听说,国婿潜入皇宫了!” 灵儿开心的要飞起,连忙告知给自家主子。 “真的吗?” 裳不离双目一闪,继而失神,“今夜的侍卫多了一倍,他未必能顺利进来,别被母后的人抓了才好。” “公主放心呀,咱们这位国婿,生的好看,功夫也高,他不是说了吗,咱们北雅国小兵弱,奈何不了他堂堂华裳第一暗卫的。” 灵儿夸起这个新主子来,摇头晃脑的,好像认识了许多年一般。 噗嗤。 裳不离笑了,“说的好像是你的夫婿一样,如此了如指掌,灵儿可是看上了相公?” “哎呀!公主就知道取笑灵儿,国婿也是灵儿的主子,自然是帮着自己人说话了。” 灵儿笑脸一红,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他那夜的狂狼来,羞的不知所措。 裳不离拉着灵儿的手,轻轻说到:“灵儿不必担心,你是本殿的人,亦是相公的人,若本殿不方便时,你还是要帮忙侍寝的…” “公主…” 灵儿的脸更红了,猛地岔开了话题,“对了公主,那个人来了!奴婢见她去了王后寝宫,此刻正在议话。” “呵。” 裳不离嗤之以鼻,“相公那句话说的真对,北雅国小兵弱,正因如此,人人都可踩上一脚。 我们和南疆,天南地北之远,也被他们用那些下三滥的伎俩,欺压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所以,公主才愿意和国婿留在华裳,过神仙一般的日子。” 灵儿憋屈的泪水涟涟,“公主这次有幸偷跑去华裳,还请带上灵儿,灵儿自打出生就没有见过晴天,灵儿也想看看华裳,看看花开遍野的春天啊。” “好…灵儿,本殿一定,带你走。” 裳不离也滑下泪来,为灵儿拭去了泪水, 212隔墙有耳X交付瓶子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灵儿,本殿出不去,你可以,你想办法找到相公,带他去母后宫中,他们现在,应该需要证据。” 裳不离快速地擦干自己的泪水,又摸出一个小瓶子来,“你问他,瑞王如何,他若犹豫,便把这个瓶子交给他,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 “是,公主。” 灵儿收好小瓶子,飞速窜了出去,满宫寻找着燕重楼。 国婿啊国婿,你到底藏在哪里啊…奴婢找不到你啊! 灵儿焦急地四处偷瞄着,就在一队巡逻的宫兵路过时,她被从天而降的一道黑影搂住,掩了口鼻,拖上了屋檐。 “唔!?” 胆小如灵儿,吓的瑟瑟发抖,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尖叫,但是对方身上的暖意让她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国婿?” 熟悉的面具和夜行衣,让灵儿眼前一亮,“国婿!奴婢正找你呢!” “找我?” 燕重楼不解,掀开了面具。 “嗯!国婿快点跟奴婢来!” 灵儿拽着燕重楼的衣角就想去王后寝宫,然而,她转头的那个瞬间,发现了自己的所处位置。 “国…国婿…” 燕重楼盯着一队巡逻的宫兵离去,轻轻地将灵儿放在了一根柱子后面,“带路。” “嗯。” 灵儿正了正神色,悄没声儿的摸向了王后寝宫。 “王后,大王的寿宴是绝佳的机会,公主和异人殿下速速成婚,午后我便带她回南疆,届时,我和王后一莲托生,王后便能永远保持貌美了。” 沙开苏华将一只蛊虫展示给王后看,那蛊虫身上的纹路,像极了一朵莲花。 “这就是一莲托生…” 王后惊喜异常,贪婪地盯着蛊虫,“有了它,本宫就能永葆青春?” “还能延年益寿。” 沙开苏华阴森森地笑了,“到时候,大王西去,王后继位为王,想要多少身强力壮的少年,都有…” “哦吼吼吼…” 王后喜不自胜,掩嘴狂笑,“好好好,那小女不离…” “王后放心,异人殿下和公主相识的早,不会亏待公主的。” 沙开苏华将一莲托生的子虫交给了王后,“这可是好宝贝啊,王后用血养九日,正好是大王寿宴,一切水到渠成。” “多谢菇凉,多谢大祭司,多谢异人殿下!哦吼吼吼…” 王后有些得意忘形,直接咬破了手指,将血滴进了锦盒里,子虫触碰到鲜血,立刻疯狂地吸吮。 “一莲托生…” 燕重楼熟悉这个东西,“他们果然有勾结。” 为了不被发现,燕重楼隐去了身形,黑暗中准备离去。 “国婿!” 这一次,灵儿准准地抓住了燕重楼,“公主让奴婢问国婿,瑞王可好?” “爷…他…” 燕重楼沉默了,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灵儿掏出了那个小瓶子塞进了燕重楼手里,“公主说,如果国婿犹豫了,那么,就把这个交给你,其余的,奴婢并不知晓。” “多谢。” 燕重楼看也不看,就塞进了怀中,摸了摸灵儿的头,飞身逃离。 “国婿的手…好温暖啊…” 灵儿整理着被燕重楼揉乱的刘海,红了脸。 男子的手,都是那么温暖的吗…灵儿的手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呢,真希望去了华裳,也能这般暖和起来。 这般想着,灵儿轻快雀跃地跑回了寝宫。 213心有灵犀X瑞王解蛊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如何?” “公主放心,奴婢已经把瓶子交给国婿了,至于国婿在王后宫中听到什么,奴婢不清楚,但是国婿似乎没有来时那般沉重了。” 灵儿看着窗前,背对着自己的裳不离,如实回答。 “那就好。” 裳不离仰望天空,沉沉的乌云从未让月亮出现过,心里那份不安越来越强烈,情不自禁地落下两行清泪。 心中突然一动。 在屋檐上飞奔的燕重楼猛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远处的皇宫。 “阿离?” 驻足良久,直到燕重楼肩上落了雪,他才重新跑回了客栈。 “爷。” 燕重楼轻手轻脚地进屋,看到徒南柳刚刚将燕莫罗哄睡着,“怎么又睡下了?” “相公最近越来越贪睡了。” 徒南柳叹了口气,“真不该带他出来,若是百里菇凉看着他,说不定还能知道具体情况。宫里如何?” “王后和沙开苏华往来,想在北雅王寿宴那日让阿离和燕一笑成婚,然后马上带走。” 燕重楼摸出那个小瓶子,递给了徒南柳,“属下出来时,灵儿给了属下这个东西,说是阿离给的,具体怎么用,不知道。” “我看看。” 徒南柳打开瓶子看了看,似乎是一些粉末,“她也不说是外服内用啊?何况相公现在的情形,她们又不知道,如何对症?” “既然他们和南疆勾结,说不定是阿离骗来的,阿离被王后带回北雅时,爷也是昏迷状态。” 燕重楼托起燕莫罗的手说到,“试试看吧,爷。” “好。” 徒南柳只敢抖一点点粉末出来,撒在那个伤痕上,二人等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伤口有愈合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大。 “怎么会这样!赶紧清洗伤口!” “等一下!爷,你看…” 燕重楼发现伤口慢慢被撑开,里面有一个白白胖胖的脑袋,正在往外钻。 “幼虫?” “是蛊虫!” 徒南柳反应过来后,撒了更多的粉末上去,又立刻去打了一盆热水来,将烛台点燃,放在了旁边。 那幼虫白胖笨重,爬行速度缓慢,燕重楼又不舍得伤了燕莫罗,就撑着那伤口,静静地等着蛊虫往外爬。 好不容易等蛊虫顺着药粉的香气爬了出来,哼哧哼哧地吃着,徒南柳毫不犹豫地拔下头上的金钗,挑着蛊虫就放在烛台上烧。 噼里啪啦—— 蛊虫被火一烧,疼得疯狂地扭曲着身体,又发出像爆竹一样的声响,仿佛要爆炸了一般。 砰—— 果不其然,只燃烧了一会儿,蛊虫就炸开了,化成了浓浓的泡沫水,十分甜腻,徒南柳顺手就丢进了桶里,燕重楼则轻轻地将燕莫罗的手沉进了温水中。 “把那药粉再倒一点进去看看。” “是。” 二人将剩余不多的粉末一股脑儿都倒进了水中,清水渐渐化成了粉色,而燕莫罗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爷!伤好了!你看!” 燕重楼欣喜非常,“爷应该没事了吧?” “想来并无大碍了。只是…相公上次中蛊才刚刚痊愈,如今怎的又中了蛊?百里菇凉不可能忽略了这一只,只能说,是后来才下的。” 徒南柳想了很久,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214吓唬媳妇X混进宫中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罢了,爷能醒就行,其他的,终有一日能查清。” 燕重楼细心地照顾着燕莫罗,终于在黎明破晓前,看到他睁开了眼睛。 “爷,爷你醒了!?” 燕重楼连忙扶着燕莫罗缓缓坐起,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唔哇——罗罗头好痛啊!” 燕莫罗醒来就抱着头大喊大叫的,挣扎开了燕重楼,跳下了床,“诶?影宝?媳妇妇呢!?罗罗的媳妇妇呢?丢了吗?哇哇哇——” 看着活蹦乱跳的燕莫罗,燕重楼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双眼蒙红,“爷!你终于没事了…属下好开心…” “影宝你怎么哭啦?罗罗的媳妇妇呢?” 燕莫罗坐在了燕重楼身边,歪着脑袋,帮他擦去了泪水,“罗罗饿了呢…影宝有没有好吃哒?” “有有有…” 燕重楼忙不迭地点头,“柳爷下楼去买吃的了,爷等一会儿就行。” “好!罗罗等媳妇妇回来。” 燕莫罗嘴上这么说着,实际上已经躲在了门旁边。 不过多时,门外传来清爽的脚步声,一听就是熟悉的徒南柳回来了,还哼着小曲儿。 “我回来啦!影宝,相公怎么样?” 徒南柳砰的一脚踢开房门,就看到床头坐着噙着笑的燕重楼,一脸懵逼,“诶?影宝,你笑啥?相公呢?” “罗罗在这里!” 燕莫罗突然从门后钻出来,一把搂住了徒南柳,将她高高地举起,转了好几圈,吓的她魂飞魄散的,手里的东西都丢了出去。 “卧槽吓死老子了!你他妈干什么呢!” 燕莫罗转了几圈,停了下来,紧紧地搂着徒南柳,在她耳边叨叨着,“媳妇妇…以后不要把罗罗丢下嘛,好不好?罗罗好怕把自己弄丢了,找不到媳妇妇,罗罗会哭的。” 听着燕莫罗的话,徒南柳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暖意,“相公你没事了?” “嗯!罗罗没事哒!就是肚肚有点饿饿。” 燕重楼收拾好徒南柳带回来的东西,摆在了桌面上,“爷,有糖葫芦哦!快点来吃。” “好——” 何方蓄势待发,静静等到北雅王寿宴的到来。 是日,北雅依旧大雪纷扬,然而街上的人还是勉强点上了红灯笼,白色的冰雪世界里,星星点点的亮着红灯,毫无生机的北雅,难得温暖了些。 午后,北雅皇宫里热闹非凡,街道上却安安静静,百姓们都躲在家里睡午觉。 几个人的踩雪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脚底下咯吱咯吱作响,徒南柳倒是觉得十分的有趣。 “裳徽,我们就这么闯进去,可以吗?” 距离北雅宫门还有十来米,一行人躲在了拐角处。 “放心吧,今日看守,是我曾经在宫里的好友,会放我们进去的。” 裳徽光明正大地朝宫门走去,其他人埋伏在旁边,伺机行动。 果真,华裳被偷偷放进了宫里,他对着外面做了几个手势,他的人率先窜上了城墙。 “爷,我们要进去了,你可得抓紧。” 燕重楼比较担心徒南柳,让她紧紧抓着燕莫罗,二人纵身一跃,翻进了墙内。 “媳妇妇…罗罗有没有捏痛你呀?” 燕莫罗心疼地揉着徒南柳的腰,嘟着嘴,不愿前进。 “不疼,相公,接下来要乖乖的哦!” 215拒绝二嫁X伪造书信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徒南柳安慰道,三个人趁乱,摸到了举办宴会的宫殿外,围了一圈。 “裳徽,你的人呢?” 徒南柳环视一周,这么一点人,想逼宫简直就是闹着玩儿一样。 “瑞王妃不必着急,我相信他们,一定愿意跟随我们的,只不过需要一个契机。” 裳徽指了指到处巡逻的那些宫兵,“他们大多都是二哥的人,大哥和二哥被囚禁天牢,我们来营救哥哥,他们肯定会帮忙的。” “那就等等看吧。” 殿中。 “公主,奴婢进来时,看到国婿了。” 灵儿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国婿是不是来抢婚的呀?” “说什么呢,平静一些,别被发现了。” 裳不离慌忙看了看北雅王和王后,他们和宾客们觥筹交错,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这里。 “相公应该是和阿徽一起来的,我们静观其变。” 裳不离其实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只是紧紧抓着灵儿的手。 “阿离,来。” 北雅王突然开口,吓了裳不离一跳,灵儿连忙扶起她,整理好繁重的婚服,送到了北雅王面前。 “父王,母后。” 裳不离稳稳地行礼,低着头,她知道,沙开苏华就在旁边看着自己。 “阿离,虽然你母后答应了将你嫁给异人殿下,但是,为父的还是想问问你,之前华裳之行,可作数?” 北雅王难得眼神明清,他盯着裳不离,似乎在寻求一个和自己一样的答案。 “父王,女儿并不想嫁给异人殿下,女儿和华裳的联姻依旧作数。” 裳不离不卑不亢,目不斜视,盯着北雅王。 宾客间发出一阵唏嘘之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一女不事二夫,女儿不可以嫁给异人殿下,请父王三思。” 裳不离跪下,还未拜下,就听的王后洪亮的声音炸开来,“这是国婿写与本宫的信,信上说,他与公主早已私下和离,华裳与北雅的联盟也就此瓦解, 因此,公主可以嫁给异人殿下,北雅也愿意和南疆结百年之好!大王,你可有异议?” 王后盯着北雅王不过眨眼几分,北雅王神色凝重,变化无常,“啊…是…对…孤没有异议…” “不可能!相公没有与本殿和离过!那信是假的!” 裳不离急了,这信明显就是伪造的呀!父王怎么回事!怎么就信了呢… “公主!公主!” 灵儿也急了,拉了拉裳不离的衣摆,“国婿说了,死马当活马医啊!” 行吧! 裳不离咬咬牙,猛地站起来,脱了婚服,指着北雅王喊到:“父王!你不要被母后蛊惑了!她早已不是本殿的母后,而是南疆蛊人!她在欺骗大家!” “放肆!” 王后一声厉喝,躲藏在四周的宫兵纷纷探出半身来,拔出两分佩剑,紧紧地盯着裳不离。 “本宫何必蛊惑大王?又何必作假?这是国婿燕重楼的亲笔手书,若不信,大可传下去一一验证!” 王后怒目而视,裳不离人微言轻,宾客们又胆小怕事,一时间,殿内僵持不下,空气都凝固了。 “开门吧。” 裳徽站在门口,轻轻说到,“是时候了。” “阿徽。” 徒南柳担忧地看了一眼裳徽,牵牢了燕莫罗。 “瑞王妃放心。” 216母子对峙X元仙出手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既然今日是姐姐的大好日子,为何不请大哥二哥,以及我这个小弟参加呢?” 殿门大开,裳徽背着手,慢悠悠地踏进了大殿。 “徽儿?你怎么在这里!?” 王后愣住了,看着并无大碍的裳徽,竟然有一阵晕眩,“你没死!?” “啧啧啧,哪个当娘亲的,希望自己孩子死呢?” 裳徽摇了摇头,“除非…不是生母。”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母子对峙,四目间电光火石,杀意波动。 裳徽的出现,让宾客中,皇子派的老臣突然有了底气。 “四皇子!四皇子真的没有死!” “四皇子回来了,那大皇子和二皇子呢!?” 老臣们纷纷离开了座位,站在了裳徽背后,裳徽咧开嘴笑了,“是啊,大哥和二哥呢?还不放出来吗?他们可没有错。” “徽儿退下!你再往前一步,本宫就当你是要谋反了!” 王后示意了一下沙开苏华,她想悄悄地退出大殿,不想,柱子之后,她撞上了好奇地看着她的三人组。 “瑞王!?” 沙开苏华本能地往后一跳,飞到了王后身边。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想必这是沙开苏华最失策的一次了,她心惊肉跳地看了一眼王后,银牙一咬,“都不许上前来,不然,你们都别想再见到大皇子和二皇子了!” “果然!” 裳徽见撬开了一条缝,心里有些小雀跃,就怕口子撕不开,既然她自己慌了阵脚,还怕后面的牵扯不出来吗? “沙开苏华,你是巫蛊术的翘楚,想必你花了许多的蛊虫,用来控制我的父王母后吧?说,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裳徽缓缓掏出早已到手的兵符,举过头顶,朗声道:“所有宫兵看仔细了!这是二哥入狱前交给我的,母后日夜找人刺杀我,就是想得到兵符! 她和南疆勾结,意图谋反,父王正是被下了蛊,这半年来喜怒无常,对母后唯命是从! 你已经不是我的母后了!你就是南疆的蛊人!她身上带着一只蛊虫,日日喂血,这就是证据!” “什么?” “果然如老夫猜测的那样!” “抓住王后,夫人们上去搜身!” 眼见着老臣们被轻易煽动,王后惊慌失措,她看着北雅王漠然地站在旁边,方才发动蛊虫,使他没有任何思考能力,至今没有恢复。 燕重楼又趁乱将裳不离和灵儿拉到了裳徽之后。 “你们…你们信口雌黄!谁敢搜本宫的身!” “老子敢。” 徒南柳撸起袖子,叉着腰走到人群前,憨憨一笑,“相公,帮老子把这贱娘们儿抓住!影宝,你解决沙开苏华!” “是!” “没问题媳妇妇!看罗罗哒!” 两道黑影刷刷飞过,容不得王后反应,她就脸着地的被按在了徒南柳脚前。 沙开苏华放出蛊虫,想趁机逃跑,可不知为何,蛊虫碰到燕重楼的衣服,就纷纷落地而亡。 “怎么会这样?” 沙开苏华愣住了,“难道你真的是…是…” “别管我是什么人,你今天都休想逃出生天!” 燕重楼血爪掐住了沙开苏华的脖子,按在了柱子上,“说,大皇子和二皇子呢!” 217烫死蛊虫X推卸责任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原本慌乱的沙开苏华,在听到燕重楼质问两位皇子之后,反而冷静了下来,笑了:“这么想知道吗?” “影宝!先留着她!” 徒南柳心里一跳,就怕她做什么手脚,“我先来找找证据。” 燕莫罗钳制着王后的双手,徒南柳毫不客气地当场将她宽衣解带,在中衣里,翻出了一个小盒子,摇了摇,里面是淅淅索索的声音,还有一些残血流了出来。 “这是什么?” 徒南柳明知故问地将盒子略过王后的眼前,又亮给了大家看:“打盆水来,我把盒子打开给大家看个新鲜!” 宫人们都已经吓的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无人回应,灵儿用力吞咽了一下口水,努力将自己撑起来,跑去接了盆滚烫的开水,放在了地上。 “瑞王妃请!” “多谢菇凉,你是灵儿吧?果真水灵灵的,好看!” 徒南柳捏着灵儿的下巴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羞的灵儿红了脸,退到了裳不离身边。 “大家看好了。” 徒南柳打开盒子,将里面的蛊虫丢进了滚水之中。 众目睽睽之下,蛊虫挣扎了一会儿便化为了一滩血水,王后心疼的大叫起来:“不要啊!” “啊——” 同时惨叫的还有沙开苏华,她当下便红了眼,“贱人!你知道我培育一莲托生花了多少心血吗!你说烫死就烫死了!” 一莲托生,她的培育技术并没有东皇御风厉害,花了她大量的时间精力,甚至消耗了许多人命。 蛊虫再神奇也只是虫子,需细细养着,她徒南柳倒好,直接丢滚水里烫死了! “你以为这只是一条虫子吗?这里是上千条人命!你一口气杀了上千人你一根啊!” 沙开苏华已经顾不得其他了,青筋暴起,咆哮着就要上前冲,被燕重楼轻而易举地折断了双腿。 “啊——” 燕重楼恨恨开口:“一条虫子,用一千多人养活,你才是又蠢又贱又残忍!” “沙开苏华!” 王后红了眼,不能长生不老了,不能拥有后宫美男了,不能拥有整个北雅了! “瑞王妃明鉴!这一切都是沙开苏华指使本宫的!她威逼利诱,本宫只能臣服于她!本宫也是受害者!” 王后反咬一口,掏出天牢钥匙丢到了徒南柳脚前,“这是天牢的钥匙!老大和老二都在牢里,都好好的!本宫自己儿子,舍不得用刑的!还请瑞王妃明鉴啊!” “钥匙!” 裳不离一怔,慌忙抓起钥匙就和灵儿往天牢跑去,“阿徽!你看着这里!我去救哥哥!” 一听到要去救大皇子和二皇子,宫兵们纷纷投诚,剑指王后与沙开苏华,还跑了几个人,跟着裳不离去往天牢。 “母后,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你看看父王,他到现在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裳徽淡淡地指了指北雅王,重声喊到:“父王!你听得见儿臣的声音吗!” “嗯,王后说的对。” 北雅王只是坐在王座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切,唯有双唇一来一合,证明自己还活着。 “这就是最好的证据了。” 裳徽复杂地看着北雅王,他坚信着自己的父亲,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可他万万没想到, 218兄友弟恭X父慈子孝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下手的居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裳不离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扑进燕重楼怀里就是一顿哭。 “怎么了阿离?难道!?” 燕重楼和众人都看向殿外,宫兵们的脸色瞬间变了,老臣和宾客们纷纷跪下,失声痛哭。 裳徽转头,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大哥被人抬着,进入了大殿,而自己的二哥,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战豪,被一个哭肿了眼睛的宫兵,背着走到了自己面前。 “大哥!” 裳徽扑到大皇子跟前,只摸得冰凉僵硬的身体,看不到他那暖暖的笑容了。 “二哥,这是怎么回事?” 裳徽牵起一息尚存的二哥的手,看着他脸上毫无血色,心中哽咽万分。 “是母后…她与沙开苏华勾结,意图谋反…我与大哥想…杀了…那南疆妖女…却…敌不过…她的蛊虫攻击…父王…父王也…深受其害…救…救…救他…” 二皇子手都无力抬起,几乎是拼尽了全力,把话说完,那未抬起的手便这么放下了。 “二哥…二哥?二哥——” 裳徽抱着哥哥的身体哀嚎,红着眼睛看向王后,“母后,你于心何忍!他们都是你亲生的!我们都是啊!” 王后被燕莫罗捏疼了胳膊,只是头抵着地面,不断地摇头:“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都是沙开苏华!是她蛊惑的我!不关我的事!” “贱人,明明是你自己求我的!” 沙开苏华看到两位皇子没能救回来,手里没了筹码,一脸的视死如归,“是你,贪图荣华富贵,已经是一国之后却还不知足,求了我,给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们下蛊。 还想让自己已经出嫁的女儿再嫁给我们异人殿下,完成你个人和南疆的联姻,现在事情败露,却又全部推到我头上来,王后啊王后,你要点脸行吗?” 王后全身颤抖,眼珠子转了转,挣扎着抬起头来,疯笑着看着裳不离,“阿离,阿离,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的好女儿,是北雅唯一的公主。” “母后…” 裳不离害怕极了,一双眼睛却落在了燕莫罗的手背上。 伤口消失了,他们果然用了解药。 “阿离退后,她不配为人母。” 燕重楼远远的喊到,灵儿连忙搀扶着裳不离,躲到了老臣们的身后。 “逆子,去死。” 北雅王突然开口,拔出腰间佩剑,直挺挺的就朝着裳徽疾步而来。 “父王你要做什么!” 裳不离失声尖叫,宫兵们真要上前,在一旁嗑瓜子的徒南柳连忙大喝一声,“都呆着别动!” “瑞王妃!” 徒南柳就近接过身边一个宫兵的刀,递给了裳徽,“北雅的事,我华裳插手的够多了,剩下的,你们自己解决,四殿下三思。” 裳徽颤抖地看着手里的刀,以及转眼走到面前的北雅王,眼眶猩红。 “父王…” “他同样已经不是你的父王了!” “逆子,去死。” 北雅王的话语冰冷,双眼空洞,手起刀落,一剑刺进裳徽的肩膀。 “四皇子!” “父…王…” 裳徽的泪水滑下,紧紧地闭上双眼,手上猛然用力。 刺! 长剑断喉,北雅王血溅当场。 “徽儿…做得好…” 219一起殒命X抢夺王位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在失去生命力的那一刻,北雅王恢复了神智,冲着裳徽浅浅一笑,便再也没了气息。 “父王…” 裳徽捏紧了刀,突然恨眼转向王后,“母后,真的都是你干的吗…” “不是我不是我!是沙开苏华!徽儿你要相信我!我是你的亲娘啊?” 王后挣扎着,却纹丝不动,燕莫罗乖巧地捏着她的胳膊,一点都不敢松懈。 “是,你是我们的亲娘,却也是要了我们命的恶人。” 裳徽痛苦地别过脸去,将刀挥去,准确地砍中了王后的咽喉。 “唔哇——” 燕莫罗吓的跳脚,缩着脖子就躲到了徒南柳身后,“媳妇妇!好可怕鸭!” “不怕不怕…相公乖!四皇子做得对呢。” 安慰着燕莫罗,徒南柳突然想到了沙开苏华,“诶!影宝!你在干嘛!?” 只见燕重楼望着这一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手里太过用力,沙开苏华已经被自己活活的掐死了。 “诶!” 燕重楼猛然松手,做错事一般的退后几步,一脸的无辜,“对不起爷…属下光顾着看了…” “罢了,反正她也该死,但是,她明明可以下蛊的,怎么没有?” 徒南柳好奇地上前踢了踢沙开苏华,她像一滩烂泥一样,靠着柱子滑到了地上。 “属下不知道,但是一开始,她就发现了蛊虫对属下无效,说,你真的是…真的是…没说完。” 燕重楼摊摊手,“随便是什么吧,总归是告一段落了。” “把这里清理一下吧。” 宫兵收剑,和宫女们一起整理大殿,裳徽就这么呆呆地立在殿中,静静地出神。 “既然大王和王后,以二位皇子都已经殡天,公主也已出嫁,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四皇子上位。” 老臣们带着大家纷纷朝着裳徽下跪,灵儿从北雅王身上摸出了国玺,捧到裳徽面前跪下,“请大王上位。” “可我已经是庶人,若就这样上位,就真的证实了我是谋权篡位了。” 裳徽摆摆手,“谁爱当谁当吧,我回去做我的平头老百姓,挺好。” “四皇子!” 老臣们不停地挽留着裳徽,他无动于衷,徒南柳盯着那个国玺一阵心痒,见他确实没有上位的心思,便三步并两步跑上前,一把抓起了国玺,高高地举起。 “裳徽!你确定你不要这个!你不要,那么从此刻起,老子就是你们新任的北雅王了!” 徒南柳一手叉腰,看着众人惊慌失色的神情,觉得十分的舒适,“老子是华裳瑞王妃,既然收了北雅,那么,立刻起,北雅便是华裳的附属城池,可有异议!” “爷你疯了吗!你拿人家的国家开玩笑吗!?” 燕重楼还算是有理智的,这么荒谬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爷你别闹,快点把国玺给四皇子!” “我不!” 徒南柳翻了个白眼,将国玺塞进了怀里,“都没意见了吧?国玺在老子的,老子就是你们的王,老子说北雅是华裳城池就是华裳城池,不服者,找老子相公单挑。” 燕莫罗虽然听不懂,但还是开心地拍拍手,十分雀跃,“媳妇妇说的都对…” 老臣们面面相觑,无可奈何,华裳国力雄厚,除了联姻,就是吞并。 220风波不停X冒气瀑布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如今这么一闹,也确实没有什么区别。 “臣等…无异议…” 老臣们下跪,承认了徒南柳,裳徽怔怔地看着徒南柳,她冲着自己晴朗一笑。 “公主快看!天开了!” 灵儿指着殿外的天空,层层厚重的乌云这一刻居然都散开了,久违的暖阳斑驳洒下,仿佛能听到雪融化的声音。 “北雅,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干净的天空了。” 裳徽望着那陌生的蓝天,眯起眼睛笑了。 “连北雅的气候都承认了王妃…是吗…” 裳不离心里也有一丝暖意,更多的却是忧愁,她悄悄看了眼被燕重楼掐死的沙开苏华,脸色沉了沉。 这该…如何是好… 一场闹剧尘埃落定,北雅皇宫的某一处屋顶上,闪去了两个身影。 “北雅的计划失败了,怎么办?” “还有东凌和西耀。” “他们两国早已联盟,为尊者都品行端正,不容侵犯。” “那便乱他国民。” “爷,这是去华裳的方向。” “华之乱。” 北雅皇宫的雪化了一半,甚至传出了鸟鸣声。 神晟482年夏,北雅归属华裳,城主徒南柳,免三年赋税,大赦天下。 翌日,徒南柳率众人,大摇大摆地在街上巡视着,了解着这片已经属于自己的地盘。 “不错不错,雪都化了一大半,也没那么冷了,虽然不奢求有夏天,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已经算春天了。” 徒南柳都不需要穿皮毛了,春装再搭个毛茸茸的披风,就已经十分暖和了。 “北雅之前因为寒冷,所以盛产皮毛,如今不那么冷了,动物们的皮毛也会日渐薄弱,该想个法子出来维持生计了。” “爷,属下听说,这里很早以前冰封着一个瀑布,不如去看看?” 燕重楼和裳不离手牵着手,跟在徒南柳和燕莫罗身后,乐滋滋的,“阿离可以带路。” “好啊,走起,瀑布要是够大后漂亮,可以弄一个景区出来。” 徒南柳兴奋地朝前跑去,裳不离带着他们,七弯八绕,终于来到了瀑布前。 果真,冰封多年的瀑布,正在一点点的化开,已经能看到缓缓升起的烟了。 “冒烟!?” 眼尖的徒南柳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这个特点,“咱们这个瀑布,以前就会冒烟吗?” 裳不离摇了摇头,“这个瀑布长年冰封,别说我们了,父王母后都未必见过它化开的样子。” “真要命,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徒南柳愈加兴奋了,“阿离带路,去瀑布上面看看!” “好…” 几个人面面相觑,裳不离爷没有多问就带着他们来到了瀑布之上,沿着河流往前走,不过千米就来到了泉头,是一片巨大的泉潭,泉眼已然化开,潭面也化开了三分二。 “太他妈的棒了!真的是没有更好的事了。” 徒南柳双眼亮晶晶的,回头就下命令道:“影宝,带人来!把这里地下所有的水道都探测一遍!尤其是冒热气的!” “是!” 燕重楼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看徒南柳这个反应就能明白,这里是个极好的地方,好的让她失态。 “媳妇妇,这是什么水水啊?好热呀。” 燕莫罗蹲在水边摸了摸,好奇地回头问道。 221开发温泉X双双落水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这玩意儿,叫温泉,对人体大有益处,我的家乡,可是非常有名的温泉乡呢。” 徒南柳也蹲下,探手试了试水,满意地点点头,“对,是温泉没错,虽然不能分辨是那种温泉,但是都能治病,消除疲劳,美容养颜,好处太多了。” “这么神奇吗?” 燕莫罗歪着头咬着手指头,“罗罗想试试耶…” “不着急,等开发出全部水源来,我们再建立一个温泉度假村,到时候天天泡澡好不好!” “好!” 等温泉完全化冰需要很长的时间,徒南柳便命人先打几桶温泉水上来,自己几个人先泡泡。 “你们累了,好好泡一下,能不这么紧张。” 徒南柳点了一炷沉香放在一边,看着澡盆里的温泉水说到,“只能泡一炷香的时间,太久了反而不好。” “多谢王妃。” 裳不离捏着拳头,看着忙里忙外的徒南柳,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脸色不好?累坏了吧?” 徒南柳拍拍裳不离的肩膀,想来她经历了这么多事,父王母后刚刚去世,还不让发丧,心里确实堵得慌。 “抱歉,我对你父母残忍了些。” “嗯…不是这个…” 裳不离摇了摇头,“成王败寇,历来如此。” 我只是想问问瑞王如何… 裳不离开不了口。 “你泡吧,我去叫影宝来和你一起。” 徒南柳没有注意到裳不离的心思,自顾自地跑了出去,只见燕莫罗和燕重楼正在泉眼旁玩闹着。 “影宝!温泉水抬你房间去了,你和阿离一起泡呀!” “好!多谢爷!那你自己呢?” “我早就准备好了。” 徒南柳正准备去拉燕莫罗回去跑温泉,可燕重楼嬉笑着,猛地一推燕莫罗,逃也似的飞跑而去。 “呜哇!影宝坏蛋蛋!居然把罗罗推下水来!要是弄脏了水水!媳妇妇会打罗罗屁屁哒!” 燕莫罗在温泉里扑棱了几下,突然猛的往下一沉。 “相公!?” 徒南柳慌了,不应该啊,燕莫罗水性很好的才是,难道是因为心智不成熟,再加上是温泉… “相公!相公你回答我!” 徒南柳拍打着水面,见没有反应,就准备跳下去捞人。 “相公坚持一下!我来救你!” 徒南柳终身一跃,没入水中,水面慢慢平静了下来。 温泉里,离开了泳镜的徒南柳,根本睁不开眼睛,双手胡乱地扒拉着,突然,她摸到了一只大手。 是相公! 徒南柳一惊,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却被烫的重新闭上,疯狂地在水里扭动着,想浮上去寻找新鲜的空气。 而燕莫罗一把搂住了徒南柳的腰,手心用力,飞身而起。 腰间熟悉的力量传来,徒南柳顿时安心了许多,双臂一交,紧紧地将对方搂住。 哗啦—— 燕莫罗横抱着徒南柳从温泉中猛然飞起,继而轻轻地落在了岸边。 二人身上缓缓冒着热气,全身湿淋淋的,轻薄的衣物贴在身上,若隐若现的线条让人目不转睛,血涌上头。 阿嚏… 温泉水暖,可北雅的天气还是凉的,这一热一冷风一吹,徒南柳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相公你没事吧?赶紧回房换衣服,不然会得风寒的…阿嚏…” 222恢复心智X回归华裳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莫罗没有回答,徒南柳搂着他的脖子使劲摇了摇:“相公!你真的傻了吗!人家在跟你说话呢。” 嗤。 只听得燕莫罗轻轻一笑,脚尖一点,二人刷的一下如风一般,飞进了房间里,原地只留下湿哒哒的披风。 “诶!?诶!什么情况!?” 徒南柳被这突如其来举动吓坏了,将燕莫罗搂的紧紧的,生怕自己掉了下去。 “相公你没事吧!?” 砰—— 客栈房间的门被燕莫罗一脚踹开,眼见着房间正中央是一盆巨大的温泉水,燕莫罗就这么抱着徒南柳,沉进了水里。 “呼——” 重新回归温暖的徒南柳原地满血复活,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回头看了看燕莫罗。 此刻,他正暖暖地笑着看着自己,那眼里的明清不似三岁孩童,而是透着浓浓的爱意。 “相公?” 徒南柳试探性地问了一声,“相公…你…恢复了?” “何止是恢复了,还更胜从前。” 燕莫罗在徒南柳耳边低低一笑,蛇尖一勾,引她一阵颤栗,喉间冷不丁飘出一声嘤咛。 “你要做什么?” “温泉水暖,身随心动。本王…馋你身子。” 燕莫罗撕去双方长衫,挥出盆外,掀起一阵水花,揽徒南柳入怀,将身欺下,一探而入,寻到那芳馨醉人的深处。 “相…公…” “不过柳儿,对外依旧说我心智停留在三岁,这一次,只有你我知道。” “所以…嗯…谁家三岁的娃娃…这么…能干…啊…” 北雅终于也有了秋日,徒南柳和裳徽商议了一番,决定暂时将北雅交于他打理,等她培训好人再派来协助。 “王妃…” 城门口,裳徽还有些犹豫,徒南柳嘿嘿一笑,捏了捏他的脸,“我抢了你的国家,不恨我吧?” “只要姐姐不恨你,我便没有恨你的理由,北雅千年冰封,万年雪飘,我本就对王位无意,王妃接手之后,天开春来,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还得感谢你…” 裳徽叹了口气,拱手作揖,“父王母后的事,也是拜南疆所赐,如今北雅归属华裳,还请王妃做主,届时讨伐南疆,一报血海深仇。” “这是自然。” 徒南柳扶起裳徽,“我要的是绝对忠诚的人,只要你不背叛,与我们同仇敌忾,终有一日,手刃燕一笑,踏平南疆。” “拜托了。” 那二人豪言壮语,说着大家的心事,唯有一人,心中震动。 裳不离看着目光坚定的徒南柳,心里隐隐作痛,情不自禁地捏紧了燕重楼的手。 “怎么了阿离?” 燕重楼将她搂紧,安慰道:“放心吧,咱们爷一定能做到的。” “嗯…” 裳不离望着他,红了眼眶。 越是深爱,越是开不了口。 路上,裳不离扯着燕重楼的衣角,艰难问道:“相公,问你件事儿…” “说。” 要回华裳了,燕重楼心情极好,挥着鞭子,嘴里叼着一朵细小的粉花。 北雅天暖,附近的野地里居然开出了小花来。 “相公,咱们府里,是不是十分看中忠心呀?” 裳不离紧张地看着燕重楼,脑门儿上都冒出了汗珠。 “当然。” 燕重楼将小花插在了裳不离的鬓边。 “为人忠心二字最为重要,” 223同床异梦X府里近况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当年,爷落水后,心智退回三岁,因此更加看中人心,背叛者,视情节轻重定夺。 魏更好因爱生恨,叛逃去了轩王处,奈何轩王亦是自己人,所以只是将她驱逐出府,并未打死。” 燕重楼笑着揉了揉裳不离的头,“干嘛问这个?你可是我媳妇儿,爷的蛊还是你给解的呢,自己人相互帮衬,多好。 现在就等着灭了南疆,我们大概就能过安生日子了,到时候…我希望…生个一男半女的,我母妃也就能瞑目啦。” 燕重楼微微红着脸,憨憨笑着,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额…嗯…” 裳不离眼神飘忽不定,心猿意马。 回到华裳瑞王府,众人这才发现,苍鹰已经小住多日了。 “昊!?” 徒南柳健步上前,抱起昊左右端详着,“没瘦,没伤!皇叔一切无恙吗!?” 胖胖不满徒南柳将苍鹰抱的如此之紧,在一旁咕咕抗议。 “还给你还给你。” 徒南柳刚一松手,苍鹰便落地,一翅膀将乱叫的胖胖按在了水盆里。 “回王妃话,轩王和于佬在边境,与南疆正面交战数次,屡战屡胜,南疆圣女技不如人,寡不敌众,提出了停战协议。” 栾郁将往来书信交给徒南柳查看,“圣女和轩王交涉,说她本无两国交战之意,奈何异人殿下咄咄逼人,一定要挑起战事。 所以,圣女请求轩王支援,让她先解决了异人殿下,然后再商榷归降事宜,轩王问过了珈岚公主,于佬想问问王妃。” “支援?归降?她想的倒挺美!” 徒南柳一掌拍在石桌上,咬牙切齿的,“老子可去他大爷的泡泡茶壶!她们内乱的事,咱可不管,老子还希望他们自己狗咬狗,然后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呢! 支援他们?我呸!归降?呸她祖宗!老子只恨不能此刻就踏平南疆土地,烧毁他们所有的蛊虫!” “珈岚公主也是这个意思,既然大家的想法一样,那奴才回信去了。” 栾郁点点头,收了书信,准备离去。 “诶,等等。” 徒南柳叫住了栾郁,“皇叔只和我们讲,没有问问皇帝的意思吗?” 栾郁犹豫片刻,开口道,“不瞒王妃,皇上给轩王写过许多信,可轩王从来不回。 后来,皇上把信夹带在我们的信中给轩王,结果,昊又将信完好无损地寄回来,连打开的痕迹都没有。” “知道了,你去忙吧。” 徒南柳叹息,果真,这辈子,皇叔都不会再原谅皇帝了。 “王妃,这是你走后,府里的账目,妾来和你对对。” 栾郁刚走,钱坤便抱着厚厚的一沓账目过来了。 “这么多!?” 徒南柳猜想过账目,却不想竟有双倍之多。 “飞雪姐姐的两个园子生意甚好,再加上我的钱庄,和诚儿的赌场,轩王的粮饷补给,我们都能供上。” 钱坤轻声说着,“皇上给的军饷,和昊带回来的书信一样,原封不动的送回了宫中,所以,开销都是咱们府在出。” “既然出的起,那就供着,皇帝那边,他应该明白,对了,馥儿和皇婶如何?” 算算日子,含朝应该生了。 徒南柳掰着手指头,差点没能算过来。 224探望含朝X可爱世子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钱坤噗嗤一笑,“还说呢,轩王妃日夜担心轩王,以至于胎动早产,生了个小世子,如今刚出月,馥儿常去探望,带了好些东西送她呢。” “如此,我也该去探望一番。” 徒南柳终于放下心来,自己人没事就行。 午后,徒南柳和燕莫罗包了许多礼品,来到了瑶华殿。 “皇姐!皇婶!” 徒南柳飞奔而入,扑进了壹珈的怀里,“皇姐!我好想你呀!” “哎呀呀,我瞅瞅,这是谁家小王妃呀?这么水灵!” 壹珈笑着,托着徒南柳的双腋举起来,转了好几个圈圈,“可算是回来了,都没事吧?” “嗯!没事!可好了!” “壹珈姐姐…罗罗也要举高高转圈圈!” 燕莫罗嘟着嘴,张开双臂,委委屈屈地贴上来,别壹珈一巴掌拍在脸上推了出去:“诶!臭小子,你给我举高高转圈圈差不多,我举你,我腰都cei了!” “唔哇——区别对待!罗罗不开心!要哭泣泣!” “滚一边儿哭去。” 三个人闹着,突然听到了一阵奶萌尖细的哭声。 闻声望去,银羽搀扶着含朝走了过来,含朝怀里,正是刚满月的小世子。 “诶…这就是小世子吗…好小哦…” 徒南柳欣喜地看着小宝宝,对着燕莫罗嘘了一声:“相公别闹,吵着孩子了…” 燕莫罗见好就收,看着小世子,心中的某一处柔软被触动了。 他看着徒南柳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地碰了碰小世子的脸颊,那小小的人儿停止了哭泣,小嘴一张,吐出一个奶泡泡,砰的一下,破了。 “好可爱啊…” 徒南柳心都快化了,这也太可爱了吧…浓浓的奶香味,果真是只有婴孩才有的香气。 那燕莫罗再香,也是行走的荷尔蒙,和这单纯的孩童身上的奶香区别甚大。 “小柳可要抱抱?” 含朝微微笑着,将小世子往徒南柳怀里一塞,吓的徒南柳连忙推回含朝怀里,“别别别!难得有后,可别被我伤着了!我看看就好,看看就好!” “瞧给你吓得,等王妃以后做了娘亲,难道还怕抱孩儿吗?” 银羽在一旁笑着徒南柳,却引得燕莫罗的一阵嘟囔。 “小银羽还说媳妇妇呢!你整天这么凶巴巴的,都嫁不出去,还想生小宝宝呢!羞羞脸!” 燕莫罗刮着脸,笑嘻嘻的。 “说了多少遍了,臣的事不需要王爷担心!就算臣不嫁都没事!” 银羽急了,又怕吓着小世子,只能原地跺脚,燕莫罗躲在徒南柳身后做着鬼脸。 “小柳,皇帝毕竟是皇帝,你私自收了北雅为自己的城池,大赦天下也就罢了,可…免三年赋税,还是要和皇帝说一下的。 而且,你们这刚回来,不去给他请安,先来我们瑶华殿,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再不济,你们也该去看看馥儿吧?” 含朝劝到,壹珈在一旁撇撇嘴,一声不吭。 “也好,我也该去瞅瞅那个完犊子玩意儿了。” 总该面对的,徒南柳挽着燕莫罗的胳膊,对壹珈说到:“皇姐,借一辆马车给我们吧,我们现在就进宫去,给皇帝请安。” “好,我给你安排。” 瑶华殿马车进宫,徒南柳和燕莫罗来到了御书房。 225看望皇帝X奇怪荷包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王爷王妃!你们可回来了,一路上可顺利?” 小竹子正在御书房外和百里无暇闲聊,看到燕莫罗和徒南柳远远而来,连忙上前迎接。 “奴才给王爷王妃请安了。” “奴婢也给王爷请安,没能帮到王爷,是奴婢的过错。” 百里无暇也欠身行礼,面上不安。 “害,哪儿能怪你。总归现在相公也无事,你别放在心上。” 徒南柳笑嘻嘻地扶起百里无暇,打量着二人,“看起来,你们过得不错,这么说来,皇帝也该无恙,那我就走了。” “诶…王妃。” 小竹子拉住了徒南柳,轻声道:“我的爷,你还是去看看皇上吧,他现在日夜不安,你们这都到了门口了又折返,只怕皇上的头风又要发作了。” “头风?” 徒南柳眉间微蹙,转过身来,“怎的,皇帝何时染上了风疾?” 听到燕双境如此,徒南柳又于心不忍了,她偷偷看了眼燕莫罗,他的担忧一样溢于言表。 “皇上他…神思过度啊。” 徒南柳推开了御书房的门,看到那龙案上,奏折堆成了一座小山,还有许多的功课摆在地上。 那个曾经懂事可人的少年,如今却添了许多风霜。 “双境双境!陪罗罗去骑木马鸭!” 燕莫罗不管这么多,扑上去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将燕双境从龙椅上拖拽了出来,转了几圈。 “嘶…皇兄!” 燕双境捏着燕莫罗的胳膊,逼着他停下来,自己扶着头,缓了好一会儿。 “皇兄…朕实在是转不得,晕的狠。” 燕双境淡淡的语气里,透着一股老气横秋,还有一丝由内而外的疲惫。 “双境怎么啦?生病病了吗?” 看着燕双境这个样子,燕莫罗实在是心疼,这可是他的亲弟弟,如何都恨不起来。 “无事,皇兄放心,就是最近政务繁忙,仅此而已。” 燕双境笑笑,瞄了一眼徒南柳,不敢唤她。 “注意休息。” 徒南柳憋了半天,终于松了口,“一家人没有那么多深仇大恨的,但是你确实伤了皇叔的心,他会不会原谅你,我不知道。” “朕不敢求你们原谅。” 燕双境垂下双眼,“失去方知珍贵,朕这一生,都是亏欠她的,一世不忘。” “那就别再负了眼前人。” 徒南柳拉回燕莫罗说到,“相公,皇上现在身体抱恙,你别欺他。皇上,南疆的事交给皇叔,你别操心了。关于北雅,你可有异议?” 燕双境想了想,摇摇头,“朕想过了,北雅就交给皇嫂吧,朕相信你能打理好的。 朕听说皇嫂免了北雅三年赋税,既如此,北雅的赋税便全免了吧,至于皇嫂想收多少,皇嫂自己定,不必来回朕了,也算是朕的歉意。” “那就多谢皇上了。” 徒南柳看着桌子上的沉香灭了,便上前点了一支,立香的时候她注意到了旁边的一个小荷包。 “这是什么?” 徒南柳捏起这个两指宽的荷包,翻看了一下,这是上好的锦帕细细缝合刺绣制成的,双面都有金丝银线绣成的两个字。 “梦熊?” 徒南柳转向燕双境,“可是希望得子的意思?” 燕双境捏了捏鼻梁,无奈道,“这是…馥儿求的。” 226贤良淑德X迷醉楼内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近来城中流行祈福生子的荷包,求身孕的,便绣上梦熊二字,已有身孕,求平安生产的,就绣兰梦二字。” 燕双境轻轻说到,“荷包是临水宫陈夫人那儿求的,字是馥儿绣的,如何?是否有所进益?” “果然,比以前强了许多。” 徒南柳摸了摸荷包上的字,浅浅一笑,“馥儿呢?” “朕现在日日忙着,她便去了御膳房,跟着御厨,学手艺,如今再也做不出锦鲤烤猪蹄那种东西了。” 燕双境抬手一指,许馥挎着食盒,款款而来。 “馥儿妹妹!” 燕莫罗大声地喊着,挥了挥手,许馥看到徒南柳,连忙提着裙子飞奔而来,“王妃姐姐!王爷!你们终于回来了,快来尝尝我做的桃花酥!” “桃…桃花…酥?” 徒南柳傻眼了,看着许馥和燕莫罗抢着打开了食盒,展示在眼前的居然是非常传统的,再正常不过的桃花酥。 这要是从前,徒南柳可不相信许馥能做出这么精致的糕点来。 “当真是桃花的味道,还腌制过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还真是不能小觑了馥儿了。” 徒南柳摸了摸许馥的头,夸了她一番。 “媳妇妇这个好好吃哦!没想到馥儿妹妹也有这么贤惠的时候。” 燕莫罗十分欣慰,这个成天炸厨房的小丫头片子,终于成长了,她腰间挂着那个,绣着梦熊二字的荷包,回头看了看徒南柳。 却遭到了一记大白眼。 “相公你想什么呢?就你现在这个三岁的娃娃,还想当爹不成?老子倒是不介意生孩子,问题是,你行吗?” 徒南柳嫌弃地捏起一块桃花酥,塞进了燕莫罗嘴里。 燕莫罗吃瘪,只能看着燕双境和许馥无情地嘲笑着自己,却不能反驳,只能眼泪汪汪的对着嘴,小嗓子转着弯儿。 “都欺负罗罗是个小孩子,你们都是坏蛋蛋,哼,不理你们了!罗罗去迷醉楼,找飞雪姐姐玩儿!” 燕莫罗哒哒哒地迈着小碎步跑出了宫殿,燕双境对徒南柳说到:“皇嫂你也去玩儿吧,现在没什么事,就等南疆的消息了。” “好,你们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徒南柳提着裙子追了上去,二人风风火火的离开了皇宫。 迷醉楼。 魏更好正在南宫飞雪喝酒作乐,寒洛城在一旁调戏着各位菇凉,逗的她们咯咯直笑。 “寒爷你别欺负我菇凉了,这一天天的没个消停,信不信我把你塞清倌院去。” 南宫飞雪嘲笑着这个臭小子。 “诶,飞雪姐姐说这话就见外了,清倌院的那群毛头小子,小爷我也是可以调教的,不信你现在就把我塞过去,我玩儿一个给你瞅瞅。” 寒洛城大大咧咧地搂着魏更好的肩膀反击,被魏更好拍了一把额头,“说什么呢,飞雪说的对,你就是没个正行。” 正说着,魏更好又要喝下一杯酒去,别寒洛城慌忙拦住。 “好姐姐,算为夫的求你了,好不容易有了身孕,你就别喝酒了…对孩子不好的。” 魏更好贼兮兮一笑,“是吗?我不喝,那你替我喝了去!” 魏更好一边说着,一边将酒灌进了寒洛城嘴里,“菇凉们来呀,给我灌这个登徒子!” 227寝室密谈X苍鹰送信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迷醉楼里嬉笑一片,在徒南柳和燕莫罗出现下戛然而止。 “瑞王!” 菇凉们纷纷退下行礼,安静了许多,魏更好不自在地随着菇凉们退下,悄悄地离开了迷醉楼,躲到了自家的马车里。 她翩然出门的那一刻,燕莫罗看到她腰间的荷包,绣着兰梦二字。 “害,这…瑞王别见怪呀。” 寒洛城挠挠头,“她现在…” “我都知道。” 徒南柳打断了寒洛城的话,“你照顾好她,其他的无所谓了。” “多谢王妃姐姐体谅,我去了。” 寒洛城对着傻愣愣的燕莫罗一个抱拳就追着魏更好出去了。 南宫飞雪倒了两杯茶来,递给了二人:“赶紧坐下歇歇,早就听说你们回来了,我正想着今日回去看看你们呢,你们就来了。” “飞雪姐姐,你这里还好不?我娘亲有没有来过?” 徒南柳坐下,还未等到南宫飞雪回答,就听到一个小厮着急忙慌地从外头跑了进来,在南宫飞雪耳边细语几声,她的脸色都变了。 “怎么了?” “啊,没什么。” 南宫飞雪恢复了熟悉的招牌笑容,对菇凉们说到,“你们招呼客人,我和王爷王妃上楼聊聊私事。” “是。” 三人来到了南宫飞雪的寝室里,围着桌子坐下。 “王爷这是怎么了?” “你还是给他一串糖葫芦吧。” 徒南柳决定也不告诉她,“相公中了两次蛊,虽然都解了,可心智一直停留在三岁,就是无法恢复。” “这么严重吗?” 南宫飞雪将糖葫芦递给了燕莫罗,心疼地叹息,“以前装的那么辛苦,现在好了,装成真的了。” “不说这个,刚才那个小厮,说什么了?” 南宫飞雪听到询问,眉心又拧成了一团,“刚才线人来报,东凌突发时疫,出现症状就是个死。 东凌是水产大国,此刻不知道多少货品送往各个国家,我们这里也有,不知道时疫是否已经通过这些水路,传到我们境内了。” “那可不行,得进宫去找皇帝,让他暂时封锁海关口,不能让东凌的船进来,还得通知一下皇叔,他在边境,不知道如何了。” 徒南柳心急,想立刻就去告诉燕双境,却又被南宫飞雪拉住了,“不仅如此…西耀水患,各处河堤都被冲垮了。 这也罢了,线人回禀,他们现在担心的是,内海若是爆发海啸,别说河堤旁的城镇了,整个西耀,乃至我们华裳,都会被淹没…” 南宫飞雪直勾勾地盯着徒南柳说到:“西耀那边的内海,是水位最高的海域,而西耀,同样是地理位置最高的国度,所以…” “天灾,人祸,我们都赶上了。” 徒南柳自嘲一笑,“当务之急,我先去通知皇帝和皇叔还有皇姐,其他的再说吧。” “也好,我去通知府里,让大家做好准备。” 南宫飞雪和徒南柳分头行动,两封信送进了瑶华殿和御书房,一封信,由苍鹰携带,飞往边境。 大漠台。 这是华裳国和南疆的边境地区,黄沙漫天,尸横遍野。 燕奕轩驻守在此,南疆蛊人一步都无法靠近。 “爷!昊来了,带着加急的信!” 下属托着苍鹰,送到了燕奕轩面前。 228天灾人祸X圣女被囚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东凌时疫,西耀水患!?” 燕奕轩一个头两个大了,南疆还乱着呢,那两个国家又出问题了。 “爷?现在应该怎么办?” 下属也十分担忧,“东凌的船开往四处,只怕会将时疫传染的到处都是,那可不是人人自危了?” “治病这种事,本王相信须古老先生,百里无暇也从旁协助,是病是毒,他们应该能解决。” 燕奕轩揉了揉太阳穴,“如果皇帝有点脑子,他就知道该怎么做,封锁关口是必须的了,封锁以后呢?解决给本王看吧,看看这个国家,是否可以交给你。” 燕奕轩望着西边的方向,“水患才是大麻烦,可是眼下,我们只能盯紧了南疆,吩咐下去,全力寻找圣女,只要她个人归降,华裳可保她平安。” “是!” 燕奕轩托着苍鹰,站在城楼上,看着南疆边境,那黑压压的蛊人,和半空中飞舞的蛊虫,摸了摸苍鹰的头。 “昊,你知道吗?你离开后不久,圣女就向本王求救了,可本王至今都找不到她,包括燕一笑,二人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咕咕… 苍鹰只负责送信,自家主子面对的这些事,它的脑子不够用,自己想想那个远在华裳的胖信鸽,便足矣。 此刻的南疆。 蛊人遍野,蛊虫漫天,分帮结派,斗的你死我活,可操纵他们的人,完全不知去向。 “爷…沙开苏华…没了…” 东皇御风掐着心口处,隐隐发疼,“她虽说不是我亲生,可到底是我一手养大的…说没就没了…” “知道是谁干的吗?” “大概,是瑞王妃。” 东皇御风感觉的到,沙开苏华是被人掐断了脖子毙命的,要有这个月准头和力度,绝不是那个小胳膊小腿的徒南柳能办到的。 燕莫罗还在犯傻,能这么准确诛杀沙开苏华的,便只剩下了一个人选,可是,蛊虫为何对他不起作用呢… “是她?” 燕一笑心中疑虑,却也不说破,“届时再说,现在,本殿要先解决这个骚娘们儿。” 就在二人面前,五花大绑着一个女子,她有一双和东皇御风一样的大长腿,腿上也有花样,只不过和东皇御风的花纹不太像。 “御风,你先出去守着,不许人靠近,你也是。” “是。” 东皇御风悻悻离去,在门口回头看了眼那个女子。 为何…为何… 明明,我就在这里。 东皇御风刚走,燕一笑便锁了门,蹲在了女子面前,伸出手来,从她的脚踝处开始触碰,慢慢往上,到了尽头也不松手。 “听说,圣女必须是处子之身,不知道是否属实?如果不是处子,将会如何?” 燕一笑明知故问,但是看着圣女风轻云淡的脸,他就来气。 “你就这么平静吗?还是已经吓傻了,根本没办法回答?” “异人殿下,不…燕一笑,我身子如何,都改变不了我是南疆圣女的事实,也改变不了你是华裳叛徒,南疆毁灭者的事实。” 圣女波澜不惊,明亮的双眼直视着燕一笑的眼睛,淡漠地开口,“我宁可南疆毁灭,也不希望交到你这样的人手里。 若你想要我身子,有能耐,你便来拿,若拿不到,就怪自己无能罢。” 229异人克体X欲往东凌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你这是在激本殿。” 燕一笑用力掐着圣女的下巴,掐的她眼眶泛红,却依旧是那冷冷的表情。 撕拉—— 面对圣女这么冷冰冰的表情,燕一笑气不打一出来,双手一扯,将她本就不多的衣服撕了个干干净净。 可圣女的表情一如既往,平淡如水。 这让燕一笑更加火冒三丈。 “嘶…” 燕一笑一口咬在圣女肩头,将她按到在地,疼的她终于倒抽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 圣女刚刚被按在地上,发间就飞出许多蛊虫来,围着二人转来转去。 “你觉得,本殿会怕这几只虫子?” 燕一笑不屑地笑了,不顾蛊虫的袭击,分开了圣女的那双大长腿,挺身而入。 蛊虫见自家主子被人凌辱,纷纷开始攻击燕一笑,然而,最凶猛的蛊虫也无法进入他体内,撞击只会让蛊虫一次毙命。 圣女咬牙坚持着,看着辛苦培育的蛊虫一只只丧命,心中疼惜,她耐着燕一笑疯狂的撞击,艰难开口。 “你不是克体,为何蛊虫碰到你就死了!?” 天下间,能让蛊虫一触即亡的体质,就是克体,而拥有这种体质的人,寥寥无几,在圣女印象中,燕一笑绝对不是。 “想知道?偏不告诉你。” 燕一笑银邪地笑着,加大了力度,仅仅半个时辰,圣女的蛊虫便全军覆没,狂狼潮涌让她神智不清,昏厥过去。 “爷,你要杀了她吗?” 东皇御风走了进来,看着燕一笑正在懒懒的穿衣服,便上前搭把手,帮他把腰带扎上。 “御风,你身体好热。” 燕一笑面无表情地捏住了东皇御风的手,“你想要?” “我…” 东皇御风一愣,抽回手去,帮圣女穿好了衣服,“爷如果不杀她,我便将她关起来了。” “关着吧,本殿还用得上。说来,她办事效率还挺高的,克体的血,说取就取了。” 燕一笑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道混合克体血液的开口,如今正在愈合。 “她刚经历了大风大浪,你还打算叫她回来吗?” “留在那里始终是个麻烦,最早回来越好,等圣女的蛊人都解决之后,南疆就是我们的了。” 燕一笑抬手摸了摸东皇御风的脸,冰凉冰凉的,“等我们统治了南疆,本殿就只要你一人了。” “爷…” 东皇御风有一刻,恍惚,她差点便信了这个男人的鬼话,可她依旧抵挡不住燕一笑的谎言,顷刻沦陷。 “走吧,去通知她,可以回来了。” “是。” 阿嚏… 秋风中,裳不离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她又绣着手里的荷包。 这是她刚去临水陈夫人那里求来的荷包,现在正在向韩纳儿学习刺绣。 “阿离,快把荷包收起来,影公子来了!” 韩纳儿看到燕重楼远远跑来,连忙笑着让裳不离把荷包藏起来,不让燕重楼知道。 “媳妇儿你怎么在这儿?快点收拾东西,爷准备去东凌了。” 燕重楼着急忙慌地拉着裳不离就跑,惊的韩纳儿拉住了她,“等会儿!王爷王妃去东凌做什么!?时疫那么严重!” “正是因为时疫严重,所以才要去啊!” “可是阿离她…” 韩纳儿欲言又止,发现裳不离对着自己摇摇头。 230顺利到达X病人小孩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王妃要去,肯定有她的道理,纳儿放心,我没事的,我要和相公在一起,你们在这里要照顾好自己哦!” 裳不离微微一笑,起身随燕重楼去了。 “纳儿,怎么了?” 高天宇闻声而来,就看到燕重楼和裳不离的背影。 “王爷王妃,带着影公子和阿离要去东凌了,府里,需要相公和总管多照顾照顾。” 韩纳儿叹了口气,看着才绣了一半的荷包,默默地收拾整齐。 “纳儿,要相信他们。” “我是相信他们啊,可我也担心他们,王妃出行危险,都没有带深白去,她心里堵得慌。” 韩纳儿摇摇头,看了眼竹园,“好在府里还有钱侧妃主事,南宫侧妃在外面支援着我们。” “剩下的,就是我们来做了,务必要照顾好府里。” 燕双境下旨,封锁华裳国,盘查一切往来船只,谢绝来自东凌的所有人员,并进行隔离与检查,若有奇怪的病例,就交给须古老先生解决。 须古老先生早早的来到了面临东凌的边界,这里方圆百里,都围起了厚厚的布,熏上了烧酒和醋,布内的地区日夜点着艾草,须古老先生和诸仓正在研究时疫。 “先生!” 四个人跑进布内,找到了须古老先生。 “王爷王妃?你们怎么来了?” “我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徒南柳环顾四周,发现了须古老先生的这个帐篷单独用布围了起来,帐篷里还有一个小孩,看起来病恹恹的。 “诸仓呢?” “老夫让他去配药材了。” 须古老先生递给他们四人蒙面的厚布,同样熏过了艾草。 “这个孩子得了时疫,却不是非常严重,老夫正试着能不能从他身上找出突破口来。” 须古老先生一边说着,一边检查着小孩,徒南柳趁机看了看小孩。 “这孩子,头疼发热,呕吐腹泻,食欲不振,这是哪门子瘟疫,先生可有头绪?” 徒南柳眯了眯眼睛,这症状看起来,确实是瘟疫没错,可须古老先生医术高明,如何看不出来是什么病? “老夫刚刚接触到这个病例,还需多多观察,才知道具体的病因,方便对症下药。” 须古老先生很谨慎,这件事非同小可,需要十分仔细。 “行,影宝,阿离,你们留下帮助先生,我和相公出去转转。” 徒南柳拉着燕莫罗就往外走,只听得帐篷里传来燕重楼的叫喊,“爷!你们自己小心些啊!” 走出帐篷,二人漫无目的地走着,看着这个陌生的国度。 “我以前的家乡,也是靠海的,只不过开车还需要半个小时,这里倒好,直接能看到大海了。” 徒南柳望着蔚蓝色的海面,平静的没有半点波澜,咸湿的海风吹过,撩起她长长的卷发,仿佛回到了自己的故乡。 “柳儿,别着凉了,海风容易吹的你头疼。” 见四下无人,燕莫罗也不装了,将自己的外披脱下,包紧了这个小人儿。 “你怀疑这不是时疫?难道又是燕一笑下蛊?” “症状和时疫很像,可我不懂的医术,治疗的事情,还是让须古老先生去做吧。” 徒南柳回头,牵起燕莫罗的手说到,“百里菇凉没有跟来,就说明了这不是蛊。” 231盖棚布施X买的烂菜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不是蛊也难保不是燕一笑干的,他现在有点疯魔,不管对他是否有利益,他都干。 相公,陪我去周围走走,看看这里的百姓吧。时疫这么厉害,想来大家都是吃不饱穿不暖的,我寻思着,弄个布施吧。” 徒南柳望着燕莫罗的双眼,征求他的意见。 “我的柳儿如此善良,我为何要反对?” 燕莫罗笑了,“正好我们带来的东西足够布施了,那就挑个地方开工吧。” “嗯!” 二人在东凌的这个小镇上转悠着,看中了一个宽敞的空地,可以盖个厂棚。 “就这里吧,地方也好,挑几个得力的人来,盖了厂棚还能维持秩序。” 徒南柳满意地点点头,注意到了空地旁的菜地。 “柳儿你看,这地里,好多菜啊,都没人打理。” 燕莫罗看着觉得这有些不对劲,“柳儿,走,过去看看。” 二人下了田地,看着乱糟糟的各种菜,有些犯恶心。 “好多都烂了。” 徒南柳嫌弃地看着这些菜,有的长了霉斑,有的已经烂的快成为肥料了。 “这还能吃!?”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徒南柳看到一伙庄稼人,挑着空扁担来了。 只见他们熟练地摘了一些菜,装好就带走了,每个人都带着满满的一扁担。 “看吧,还是有人来处理这些烂菜的,走,跟上去看看。” 二人紧随其后,跟着这几个庄稼人,来到了一处农市,看起来流动人口还是非常多的。 而这些人里,有的很明显已经染上了时疫,有一部分人却又明显的身体康健。 “怎么会这样?不是时疫严重吗,怎么还有一点事儿都没有的人?须古老先生知道吗?” “想来还不是很明白,毕竟须古老先生也就比我们早几日来,一来就埋头研究药方了,根本没有出来看。” 二人驻足观察,徒南柳眼睁睁地看着某个妇人买了一篮子的烂菜走了。 “诶诶诶!站住!” 徒南柳追上了那个妇人,拉住了她的菜篮子,“夫人!这菜都烂了!不能吃啊,你还买了干嘛?” 扯住妇人那个瞬间,徒南柳发现了,这个妇人体温甚高,有发热的症状。 “夫人,你是不是发热了?还有呕吐和腹泻的现象!?” 看着气势汹汹的徒南柳,那妇人又害怕又抵触,“你是谁?我买菜,与你何干!?我只是发热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用不着你管!” 正说着,那妇人挣扎着逃跑了,完全不顾徒南柳在后头大喊大叫。 “哎呀!她肯定是得了时疫了!坏成那样的菜还吃它做什么!?不怕中毒吗!” 徒南柳不耐烦地说完,愣住了,“中毒?食物中毒!?” “柳儿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看到徒南柳这个反应,燕莫罗也挺在意的。 “再看几个!” 徒南柳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农市里转了好几圈,发现了好多人都买了发霉的,烂掉的蔬菜水果回去。 思考一番后,她靠在某个角落,拉住了一个过往行人,问道,“菇凉我问你,为什么你们都吃那些发霉的蔬菜水果?” “发霉?没有呀,你们是外地来的吧,难怪你们不知道。” 232食物中毒X如何服众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那菇凉解释道,“我东凌盛产水物,却没几个人会种植蔬菜水果,所以新鲜的蔬菜水果都是商船从外地运回来的。 但是新鲜的蔬菜水果贵啊,没几个人吃的起,就有人尝试着种菜,结果种出来就是这个样子,我们不吃也得吃呀。” “可这菜都烂了,你看,萝卜上都是黑色的霉点,这哪里能吃的!” 徒南柳急了,掰断了一根萝卜给那菇凉看,“你自己瞅瞅,这是发霉啊大姐!你们根本不是时疫,是食物中毒!” “哎呀这位小姐!一看你就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官家小姐,什么都不知道,能有菜吃就不错了,何必这么计较!” 那菇凉非但不领情,还将徒南柳数落了一顿,骂骂咧咧的走了。 “柳儿,现在怎么办?” “回帐篷!须古老先生!” 二人火急火燎地回到了帐篷里,须古老先生正在给小孩施针。 “先生,怎么用上银针了?” 针灸未尝不是个好方法。 “老夫先尝试一下,看看银针是否对这些症状有效,老夫现在怀疑,是否是时疫。” 须古老先生捋了捋胡子,“这个世上,和时疫症状极像的病症,实在是太多了。” “先生,你看看,是否是食物中毒!” 徒南柳将所见所闻告诉给了须古老先生,“东凌人防范意识浅薄,时疫如此严重,他们也没有多加整治,农市上依旧是人数众多。 但是先生,我和相公发现,地里的菜都发霉了,烂了,可他们还是吃的很习惯。 我想,他们对水产熟悉,却未必懂得怎么种菜,以至于菜烂了还觉得可以吃,问题是否出在这里?” 徒南柳叭叭地说完,须古老先生震惊万分,他连忙回头看了看小孩,重新搭脉,“王妃言之有理,老夫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 论脉相,确实是时疫之症,但是,老夫和学生们来了几天了,都没有被传染,吃的也是自己带来的干粮,就忽略了饮食这件事。” 须古老先生收了银针之后,对这徒南柳拱手拜了拜,“多谢王妃相告,多亏了王妃心细,不然老夫还要走许多弯路而不自知啊!” “说哪里话,我只是好奇,四处逛逛罢了,对医术可一窍不通呢,接下来还请先生多费心了。” 徒南柳憨憨一笑,“我和相公决定,办一个布施,现在正好,趁着布施,将这件事广而告之,治疗起来就容易了。” “好!王妃心善,定有福报啊!” 须古老先生重新开方子,徒南柳去找人搭厂棚。 前后不过一日半的功夫,厂棚便搭好了。 “柳儿,东凌人不相信有食物中毒这个说法,你打算怎么服众?” 燕莫罗不放心,“再者,新鲜蔬菜水果,从外地采购,价格不菲,倒腾几手到东凌之后,也不新鲜了,还是不能解决问题啊。” “这是个难办的事儿,咱们布施先搞起来,然后再想办法,如果不解决这件事,东凌迟早灭国,到时候要是再被我吞了,可怨不得别人。” 徒南柳摇头晃脑的,嘚瑟的小模样可爱极了,燕莫罗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她水嫩嫩的小脸。 “既如此,我倒想到了一个人。” 233作死瑞王X东凌公主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是谁?” 出于女孩子的本能,徒南柳一瞬间便觉得燕莫罗说的是个女子。 来头不小且情意绵绵。 “东凌小公主屠苏苏。” 燕莫罗玩儿味地看着徒南柳的神色,心里乐开了花,他知道徒南柳的小醋坛子翻了,却也乐在其中。 “哦——” 徒南柳翻翻白眼,没有说什么,而燕莫罗就像故意的一样,偷摸地凑近她的耳畔,轻咬着那小巧的耳垂,用徒南柳最抵挡不住的声音说到, “那东凌小公主,原是待本王登基之日,送来予本王为后的,奈何本王伤重,此事便搁置了,要说来,这桩子婚事,并未作罢…” “哦?是吗?这么快就家花不如野花香了呀?那敢情好,瑞王还是去找你那老相好吧,臣妾就不奉陪了。 臣妾不是医官,不懂的治病,就让东凌被时疫吞没好了,到时候臣妾再坐收渔翁之利,将东凌收入囊中,还请瑞王别见怪。” 徒南柳火冒三丈,甩手走人,气鼓鼓的样子吓坏了燕莫罗,他慌忙追上,死皮赖脸地拖着徒南柳的手求饶。 “好媳妇儿,媳妇妇~罗罗错了啦…罗罗就是随便说说而已嘛…时过境迁的怎么可能还作数呢…她可能都嫁给别人和亲了…媳妇妇…媳妇妇别走啊…诶…诶…” 夕阳下,东凌内海边,那朱红色的小人儿偷笑着疯跑,后面追着一个可怜巴巴的男儿。 咻! 一支长箭破空掠过,直直逼向燕莫罗,他一早发现了那个射箭之人,好不容易和徒南柳拉开了距离,没想到,那人的目标竟是自己。 燕莫罗故意沉身,脚后一滑,顺着箭飞来的方向,摔在了冰冷的海水里。 噗通。 水花四溅,浪潮汹涌,徒南柳回头一看,燕莫罗静静地扑在水里,吓的一个激灵。 “相公!” 徒南柳上前一看,一支长箭刺进燕莫罗的肩头,虽说只是擦破点皮,但是穿透了衣服,牢牢的钉在了沙滩里。 “相公你没事吧?” 看这个情景他确实没事,但是这箭来的蹊跷,徒南柳拔了箭就四下里张望着,寻找着那个射箭之人。 突然,她发现了远处的礁石之后,有一抹金粉淡红。 “敢放暗箭,却不敢露面,只能证明你丑陋不堪,肢体残缺,是个不折不扣的丑八怪!送人都不要的廉价货!” 徒南柳笃定了这是个女子,便挑了十分难听的词来刺激她,果真,她未能受住徒南柳的刺激,背着弓箭就跳了出来,居高临下地骂到。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知道本公主是谁吗就这么骂骂咧咧的,信不信本公主让父王灭了你的九族!?” 那金粉浅红的女子傲气十足,双手叉腰,嗓门尖锐,跋扈霸道。 徒南柳不回答,不停地摇晃着燕莫罗,“相公,别装死了,你的野花找上门来了,还要杀你,你赶紧娶回府呀…” “行了媳妇妇,我知道错了…我滚钉板都行,你别在这么酸溜溜的说话了行不?” 燕莫罗无奈地坐起来,委屈地搂着徒南柳的腰撒娇,被徒南柳嫌弃地推开了:“走开走开走开,全身都是湿的还抱我,别把我衣服弄湿了才好,你还是去抱你那个相好的吧。” 234故人重逢X出宫打探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哎呀媳妇妇…她算哪门子相好的嘛…野花可抵不过家花的雍容华贵,论香气更是没有档次,还是我家媳妇妇好,全身都香,还嫩嫩的爱出水,一撞喷一身的…其他人可做不到…” 燕莫罗厚颜无耻地说着话,完全没有顾虑到那个金粉浅红的公主已经杀到了跟前。 还未发难,她便听到了如此不堪入耳的话语,羞的满脸通红,抬脚就是一踹,“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一点身份也不讲了!” “你他妈又算哪根葱哪根蒜,老子的爷们儿凭你也配踹?你他妈没男人吗!?” 徒南柳本就火大,听了这一来一去的话,站起来凭借着自己的蛮力,拽着她的衣领,将那公主一把推进了海水里。 “还要你啊!” 徒南柳踢了踢坐在海水里傻笑的燕莫罗,怒目而视,“其他人做不到,你又如何得知其他人做不到?你有几个其他人啊?说好的就我一人呢?哄我呐?骗子!大几把骗子!” “没没没!没别人!真的没有!是重楼!重楼说的别人!” 燕莫罗慌不择口,连连摆手,可徒南柳不信,又踹了他一脚:“去你丫大爷的,影宝可比你纯多了!少拉人垫背!” “喂!你们眼里到底有没有本公主啊!” 那公主从海水里挣扎着爬了起来,看着这俩货旁若无人的争辩着就来气儿。 “我说你们是真不知道本公主是谁吗!?” 看着这小丫头片子生气的模样,燕莫罗和徒南柳相视一笑,“如何不知?可不就是东凌小公主屠苏苏吗。” “哦?原来还是知道的。” 屠苏苏满意地点点头,又立刻反应了过来,“不对!既然你们知道本公主,为何还如此放肆,当真不怕父王将你们株了九族吗?说,你们到底是谁!” “只怕你父王诛不起。” 燕莫罗站了起来,将徒南柳藏在身后,褪下湿的衣服挂在胳膊上,“好久不见啊苏苏,本王是你瑞哥哥。” “切,瑞个屁的哥哥…本公主才没有——” 屠苏苏终于反应了过来,一句话噎在了喉咙里,双眼瞪的比铜铃还大,“你说你谁!?谁——” “华裳瑞王,燕莫罗。” 燕莫罗咧开嘴笑了,“几年不见,身子不见长,智商也退了,吃啥了你。” “你真的是瑞哥哥!?不是吧不是吧我的天呐瑞哥哥!你你你你…” 屠苏苏一下子咬着舌头,痛的原地跳脚,“你又是吃什么长的,居然跟换了个人似的!你换头了?” “你才换头了。” 燕莫罗白了屠苏苏一眼,又将徒南柳拉了出来,十指交叉地亮给屠苏苏看,“这是你瑞嫂嫂,快点叫人。” “不叫!哼!” 屠苏苏看的出来,她的瑞哥哥已经是别人的了,多说无益。 “没礼貌。” 燕莫罗无所谓这点,“苏苏,你知道东凌时疫吗?” “知道。” 屠苏苏听到时疫,突然换上了严肃的表情,“这时疫来势汹汹,却又十分奇怪。民间传染的区域,也是没有规律的, 宫内除了几个外出过的宫人,其他人几乎没有被传染,我这才出宫打探情况的。” “果然如此。” 徒南柳听了半天,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 235强行架走X食物中毒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若真是传染性的时疫,就你出宫的这些个宫人,足够覆灭你整个皇宫了,还轮得到你这个小公主出来撒泼打滚吗?” 徒南柳笑嘻嘻地捏起屠苏苏的下巴,无赖地眯起了双眼,“想救东凌吗?那便牺牲一下如何,公主殿下?” “喂!你要做什么!我堂堂公主,岂能和你同流合污,我说瑞哥哥,你这娶的啥玩意儿啊!” 屠苏苏还在抱怨,只见燕莫罗认真地点了点头,“媳妇妇说的对,为了让大家相信这不是传染病,只能牺牲公主殿下了。” “喂…我说你们两个…别过来啊…你们要干什么…救命啊——” 屠苏苏咆哮般的求救声淹没在浪花中。 厂棚搭建好了,燕重楼和诸仓正在煮粥做馒头,裳不离招呼着大家,布施着。 “做的不错嘛。” 徒南柳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后面跟着燕莫罗,他提着屠苏苏的脖子,悠哉悠哉的,屠苏苏暴跳如雷却无法逃脱。 “你们放开我啊!你们到底要干嘛!” 东凌的百姓们十分熟悉这个日常炸毛的小公主,看到她被这么拎进来,纷纷退了一步,对这个高大阴翳的男人敬而远之。 “这不是我们小公主吗…” “公主殿下,如果你被胁迫了就眨眨眼…” 听到东凌百姓这番话,燕莫罗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整个厂棚便如同北雅一般,冰冻三尺。 “你自己说。” 燕莫罗将屠苏苏按在桌子前,面对着大家,屠苏苏撇撇嘴,无奈地说道,“这玩意儿,是华裳瑞王,你们最好别惹他,本公主就是过来帮忙的…” “华裳瑞王?” 百姓中有些老者对这个人还是有印象的,“可是公主殿下原先要婚配的那个瑞王?” “对对对,就是那个瑞王,原是要登基,然后让我们公主过去做皇后的,可是后来怎么没有登基了呢…” 百姓们窃窃私语着,燕莫罗清了清嗓子,这群人立刻闭了嘴。 “本王为何没有登基,轮不到你们这等庶民来评头论足,但是东凌的时疫影响整个大陆,我华裳不能坐视不理。 今日,和你们公主联手,将时疫真相告诉大家,希望你们能从旁协助,尽早解决时疫问题。” 燕莫罗懒懒说完,拍了拍徒南柳的屁股,“媳妇妇上!” “呐,这是我从你们地里摘的,病变的蔬菜水果,你们的公主现在很健康,没有染上时疫对吧?” 徒南柳将烂掉的菜叶子在白水里捞熟了装出来,送到屠苏苏嘴边:“那么,从现在开始,请公主吃下病变的蔬菜。” “为何要本公主吃这种玩意儿!?你疯了吗!?这能吃!?” 屠苏苏火冒三丈,正欲起身逃跑,却被燕莫罗死死地按着肩膀。 “爷,你们这是做什么?挟持公主,这算谋反啊。” 燕重楼也有些不解,走上前来。 “因为,我们想请公主殿下给大家做个实验,证明这次东凌的时疫并不是传染病,而是食物中毒” 徒南柳挥了挥烂掉的蔬菜,和发霉的水果,高声说到,“东凌百姓,吃不到新鲜的蔬菜水果,所以这种烂掉的,有毒的蔬菜也照吃不误。方才我就碰上一个妇人,” 236以身试毒X药方成功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她便是买了满满一篮子的烂菜,我上前阻止,还遭到了训斥。” 徒南柳无奈摊摊手,“各位大哥大姐,这病变的蔬菜有毒的,吃了就会食物中毒,你们现在就是这个情况。 因此,吃了病变蔬菜的人中毒了,没吃过的就很健康,比如宫里的这位小公主。” “正因如此,本王才特地求了这位爱国爱民的小公主来以身试毒,让大家明白这是病变的蔬菜造成的中毒,并非时疫,这等大仁大义,还请你们牢牢的记在心里。” 燕莫罗说完,对着燕重楼使了使眼色,燕重楼立刻明白了,也高声说到:“对,感谢公主的大仁大义啊!” 燕重楼一边说着,一边将徒南柳捞出来的烂菜直接灌进了屠苏苏的嘴里。 “公主,感觉如何?” “本公主真想诛你九族。” 屠苏苏翻了翻白眼,虽说是不情愿的事,可她知道燕莫罗做事向来有分寸,这次是粗暴了点,但还是有道理的。 “多谢公主仗义相助,事成之后,本王一定会答应你一个要求的。” 燕莫罗托着腮,坐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屠苏苏翻白眼。 “相公,你不怕她来一句嫁给你吗?” 徒南柳醋劲又犯了,这么个定时炸弹,她才不想要! 这等逍遥快活的货,哪里知道燕莫罗在华裳肩负多少重责! “嫁过来也不怕,反正她做小,你是正室,你想让她刷地板她就绝对不敢除草,堂堂一国公主给你当捏腰捶腿的下人,何乐而不为呢?” 燕莫罗肆无忌惮地偷笑着,气的徒南柳十分想用一个大耳刮子呼死他。 “所以,你确实喜欢这玩意儿了?” 一句话问的屠苏苏都惊了,她和徒南柳一起看向燕莫罗,等待着一个答案。 “本王,只要王妃一人。” 燕莫罗淡淡地笑了,眼里全是徒南柳的倒影,屠苏苏这一刻看傻了眼。 果真是她的瑞哥哥,一生只喜欢一个人。 “再来一碗!” 屠苏苏一拍桌子,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 “苏苏?” 屠苏苏自嘲一笑,“瑞哥哥,我好歹也算是东凌公主,堂堂公主,如何要自降身份,去和人争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男人。 何况这个男人与我也已多年未见,初时也仅仅是那惊鸿一瞥。与其在这微不足道的儿女情长上浪费功夫,还不如以身试毒,救一救自己国家的百姓,尽一尽做公主的职责。” “成长了。” 燕莫罗眯起眼睛笑了笑,示意燕重楼再装一碗病变的蔬菜。 仅仅是第二日午时,屠苏苏就已经开始高热,呕吐不止,眼花缭乱。 “须古老先生!快!公主中毒了!” 裳不离和徒南柳让屠苏苏平躺在厂棚里,百姓们看了十分揪心。 “咱们公主也染上时疫了啊…” “别乱说,你没看见吗,是吃那个坏掉的菜中毒的!” 百姓动摇,逐渐相信了食物中毒这件事,可依然愁容满面的。 “可是,不管是时疫还是中毒,我们都束手无策啊…” 正当百姓们交头接耳时,须古老先生的帐篷掀开了,诸仓端着一个药盅走了出来。 “王爷大喜,公主大喜,东凌有救了,老师已经研制出药方,即刻可行。” 237一起试药X检查土地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真的吗!?” 东凌的百姓交头接耳,看着诸仓手里的药盅惴惴不安。 “大家放心,本公主亲自试药,若有效,本公主将重金求药,一定要让我东凌举国上下恢复健康!” 屠苏苏走到诸仓面前,捏起药盅问道,“可是这份药?” “是,老师说,公主中毒不深,只需三剂即可痊愈。” 诸仓点点头,看着屠苏苏毅然决然地仰头喝下药,还了药盅,“本公主已然喝下,只是头疼脑热甚是不舒服,便继续躺着了。” “是,还请公主多多休息,多多喝水。” 诸仓回帐篷去帮助须古老先生配药,屠苏苏强忍着难受,躺在厂棚里熬着,发现越来越多的百姓,围住了厂棚。 “你们这是…” “公主殿下,我们决定,陪着你!” “是啊!怎么能让公主为我们试药呢!华裳的神医,请让小的试药吧!” “还有小的!” 东凌的百姓聚集到厂棚前,齐齐高喊着要试药,屠苏苏突然十分感动,她望向正在思考的徒南柳,轻声问道:“瑞嫂嫂,可以让他们试药吗? 其实,须古老先生的威名,我还是听过的,我相信先生的药,一定有效。” “好,阿离,你去帮先生熬药,越多越好,影宝,你带人把厂棚前的空地整理一下,分为坐等区和平卧区,按照病情轻重分配好。” 徒南柳点了几个地方,“叫上没事的百姓搭把手,我和相公去看看土地。” “是,爷。” 看着徒南柳和燕莫罗的背影,屠苏苏红了眼眶,“多谢哥哥嫂嫂。” “害,说这个。” 徒南柳双耳红彤彤的,紧紧牵着燕莫罗的手,“她这是…彻底放弃你了?你没惦记着她吧?” “好柳儿,我惦记她干嘛啊,我有你这个天底下最好的媳妇妇,其他女人都看不上眼的,何况这么个小屁孩子,又没你香。” 燕莫罗嘟囔着,“若不是来了东凌,我早就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再说了,线人禀告,苏苏和西耀有往来,所以我就想…”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那么肯定能完成一个她的心愿。” 徒南柳极其嫌弃地看着燕莫罗,“你还真是到处都有线人啊,那西耀水患你可有良策啊?” “先不说水患的事,看看这里的土地,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想来已经有主意了吧?” 燕莫罗蹲下身,戳了戳这里的土地,“又脏又臭的,都被烂掉的蔬菜污染了。” “这里的土还算干净。” 徒南柳找到了一处勉强没有被污染的土地,抓了一把看了看,“黑,疏松,不容易结块,果然,这是酸性土壤。” “柳儿你在说什么?” 燕莫罗自然听不懂徒南柳的意思,便凑了过来。 “土地分酸碱,你看,这明显是酸性土壤,可东凌人却种了一堆的小麦柑橘等适合碱性土壤的东西,不烂地才怪。” 徒南柳扬了土,拍干净了手,叉着腰,笑了:“叫人来,把这些完犊子玩意儿都收拾了,咱们种点花生土豆西瓜草莓什么的,绝对大丰收。” “真不愧是我媳妇妇啊,连种地都会。” 燕莫罗搂着徒南柳的腰,蹭了蹭她的长发,“我越来越爱你了呢…” “滚。” 238开始放药X南疆密事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正如诸仓所说,三剂药之后,屠苏苏的病情好转,加上年轻底子好,已经有痊愈的样子了。 “须古老先生果然名不虚传,这才几盅药,我就好了呢,东凌有救了。” 屠苏苏在帐篷里帮着分拣药草,由衷地感叹着。 “公主这话真是折煞老夫了,这次出使东凌,没能第一时间查出这是食物中毒而非时疫,还多亏了王妃发觉。 实在是老夫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技不如人了。” 须古老先生捋着胡子笑了笑,“诸仓啊,趁着年轻,好好学习,老夫的衣钵很快就要传给你了。” “老师说什么呢,学生还什么都不会呢。” 诸仓急了,他可不觉得自己能胜任须古老先生的那个位置,何况自己只是个关门弟子,医术和御医院的那群名医比起来,差多了。 “所以要多加学习啊。” 说笑间,燕莫罗和徒南柳回来了。 “苏苏,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呢。” 徒南柳捏着屠苏苏的下巴看了看,点点头道:“关于你们的土地,我有事要交代,不过在此之前,我想来问问,药方如何,能现在就给大家进药吗?” “王妃来的正好,老夫正缺人手呢。” 须古老先生拍了拍帐篷里的几个大缸,“药都好了,只能着分发给大家了。” “厂棚前的人都分一碗,然后把药全倒进水井里,让水带着药,送往东凌的各家各户。” 徒南柳回头看了眼屠苏苏,“作为东凌公主,这件事可以拜托你吗?” “当然!” 屠苏苏自信满满的,带人扛着药缸去往各处水井放药。 “这样还不够,先生,你将方子抄录几份,让信使送往东凌各地,不然,其他地方的人还以为这是时疫呢。” 徒南柳提议,须古老先生取出几份药方来,笑呵呵地说到:“王妃睿智,居然和老夫想到一处去了,这方子,老夫早已准备好了,就等着信使痊愈后,送往东凌各地。” “如此,甚好。” 此刻起,东凌上下都从时疫的阴霾中脱离出来,希望带来的忙碌让人们脸上重新恢复了笑意。 一连几日,东凌的信使信鸽们都在奔波劳累,药方送往各地,汇报东凌时疫结束的喜报也送往了大陆的每个角落。 “这孩子,玩儿的还真热闹。” 南疆边境,燕奕轩看着信鸽送来的信,终于勾起了嘴角,“东凌的事情解决,他们就会前去西耀,我们这里也可以开始行动了。” “爷,下令吧,南疆的内讧,已经见分晓了。” 燕奕轩看着远处的山头,双眼一眯,“黑药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瑞王府的钱侧妃和南宫侧妃送来的黑药早已到位,一共五百万斤,足够将南疆夷为平地。” “好。” 燕奕轩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对下属们说到:“本王今夜和于佬去营救圣女,待圣女救出,你们便从南疆外围进攻,直接上黑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是!” 燕奕轩放飞了苍鹰,它带着手书飞回了瑞王府。 “总管!总管!昊来了!昊终于来了!” 韩纳儿和深白正在晒衣服,看到苍鹰如光一般的速度冲进了燕莫罗的寝室里,兴奋的大喊大叫的。 239是好消息X西耀水患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我看看!” 栾郁将苍鹰和胖胖都抱到了院子来,王府上下都围着栾郁,看他打开了书信。 “是好消息!全是好消息!南疆要完蛋了!” 栾郁将信中所说的告诉给了大家,整个王府都兴奋不已。 “这么说来,王爷和王妃马上要回来了吧?” “轩王和于佬也该回来了!” “东凌不是时疫真是太好了,前两天奴才还看到街上有东凌人呢!” 高天宇也放心了许多,却还是摇了摇头,“东凌的事解决了,可西耀水患未平,王爷王妃肯定会过去帮忙的。 至于南疆,我倒不太懂了,为何还要救下圣女?侧妃送过去的黑药能荡平南疆,那它迟早是华裳囊中之物,救圣女…?” “轩王自有轩王的道理,再者,在南疆与我们为敌的也是燕一笑,和圣女并无干系,圣女在燕一笑手里不见得好过,能救出来便是万幸了。” 栾郁接话,众人沉默了一会儿。 “那我们去附近的道观上香,为大家祈福吧。” 深白提议,“现在就去。” “好,我和你去。” 韩纳儿挽着深白的胳膊,二人结伴而行。 华裳的天空瓦蓝,明媚的像冬日里少女的眼眸,那股柔软铺陈而去,尽头却是一片暗潮涌动的漆黑。 “殿下,水位越来越高了,下游低洼地带已经被淹没,不日河水就会决堤,怎么办才好?” 西耀的一个山头,一群寒光铁衣的将士正愁容满面地看着愈加湍急的水流,为首的只是一个刚刚弱冠的男子。 “只能再去搜罗沙石,加固河堤了。” 男子捏了捏鼻梁,他才刚刚登上太子之位,便面临举国覆灭的天灾,这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是下一任西耀王的合适人选。 “也只能当做是上天给本殿的考验了。” 男子轻叹,然而,他马上听到了一个更坏的消息。 “回殿下,我们已经没有再多的沙石了,如果继续开山,周围的群山都会坍塌,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们有没有地方请治理水患的人来帮忙?多少钱都可以!” 男子下定了决心一般,“出去请!东凌,北雅,华裳,都可以!去请!就算要割地,本殿也愿意。” “是!殿下!” 男子看着滚滚的洪水,几乎要落下泪来,他看着遥远的东凌的方向,红了眼眶。 “对不起,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如果西耀没了,你就别等我了…” 男子深吸一口气,纵身扑进洪水之中。 “殿下——” “都给本殿下来!用身体拦住!河堤绝对不能崩!” “是——” 将士们在身上绑上了仅剩的沙石袋,一齐跳进水里,手牵着手,拉成一排的人墙,坚持在洪水之中。 又脏又汹涌的洪水夹杂着各种东西摔打在人的身上,脸上,不过多时,不少人的头上都被砸出了鲜血。 “坚持住!还有最后一批沙石,一定要坚持到他们来!” 仅仅半个时辰,将士们的体力就已经消耗过半,看着不断被冲走的百姓的尸体,这个年轻的太子终于落下了泪来。 “天要亡我西耀吗…” “殿下!这是老天爷给你的考验!等这次水患过去,说不定还能统治整个大陆呢!” 240相互鼓励X救下婴孩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对啊殿下,到时候,别叫什么华裳大陆了,叫西耀大陆多好听!” 将士们鼓励着他,相互慰藉着,死死地咬着牙坚持,没有一个人倒下。 “殿下,西耀如果没了,整个大陆都没了,你肩上背负着的,不仅仅是西耀啊。” 男子身边的一个小将对着他露出一个浅笑,“殿下,东凌小公主活泼开朗,明艳动人,难道殿下甘心就这么去了吗?” 男子沉默,咬牙坚持着。 突然他听到一个微弱的啼哭声,划破了这个嘈杂的世间。 “有小孩子!” 男子第一个反应就是,“本殿去救!” 这是西耀的小生命,也是他的希望。 “殿下!” 将士们无法阻止一心想着救人的男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麻绳用弓弩射到岸边的大树间,把自己固定好,再把麻绳的这一头,绑在几个将士身上。 “殿下太危险了!你抓紧了!” “本殿会的!” 男子小心翼翼地抱紧麻绳,双腿一勾,也脱离了洪水,悬在水面上摇摇欲坠。 他抬脚的那个瞬间,甚至还勾起了一只已经泡烂了的鸭子。 他仔细辨认了一下啼哭声传来的方向,一点一点地爬了过去,值得庆幸的是,那个啼哭声接近岸边,该担忧的是,这个河岸,也马上要崩塌了。 “有人吗?还是只有孩子!?” 男子叫喊了半天,没有听到反应,便又爬了几步。 “呀。” 非礼勿视,男子立刻遮了双眼,抱紧了麻绳,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那声音传来的地方,是一个随时会塌的破屋顶。 屋顶上的缺口里,坐着一个刚刚生产完的女子,衣不遮体,血污遍身,且她正在用最后的力气,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哺育。 这便是母亲吧。 “是乔锦殿下吗?” 女子认出了这个沿着麻绳爬过来的男子,他腰间垂下的花绳,正是太子专用的结。 “你认得本殿?” 乔锦依旧不敢抬头,只是往前挪了挪,“把手给本殿,本殿带你们去岸上。” “多谢殿下,只是,小的已经活不成了。” 说话间,女子将新生的孩子用自己湿淋淋的碎衣服包紧,费力绑在了乔锦的胳膊上。 “菇凉!” “殿下请听小的说…” 女子绑完孩子就软在了屋顶缺口里,再也站不起来了,“小的夫君姓鹿,已经离世了,小的谢谢殿下救孩子,殿下,整个西耀,就拜托了…” “菇凉!菇凉你别放弃!你上来本殿带你一起走!菇凉…” 乔锦顾不得颜面,抬头伸手去够着那女子的手,想抓她一起上岸,却眼睁睁地看着一波浪潮推来,连人带屋一并吞没在浑浊的河底,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啊——” 乔锦抱着孩子,吊在麻绳上,哀嚎了起来,“为什么没救下来…为什么!” 哇哇哇… 随着乔锦的痛哭,怀间的小儿也跟着大声地啼哭了起来,仿佛知道自己的娘亲已经不在了。 “殿下!属下来迟了!最后一批沙石到了!殿下坚持住!” 岸上,一队将士扛着沙石赶来,看到了河中的兄弟们,以及挂在麻绳上的乔锦,连忙合力,将乔锦先拉了上来。 “去救人!把沙石袋垫进去,让兄弟们上来!” 241传话轩王X营救圣女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乔锦和孩子被拖上了岸,其他将士们也先后被拉上来,最后一批沙石填进了河中,正好暴雨骤停,河堤勉强保住了。 凌风中,乔锦抱着依旧在大哭的孩子,红着眼眶看着这个国家。 “殿下,这是最后一批的沙石了,再也没有了…如果不能解决,下一场暴雨来临之时,西耀就完了,整个华裳大陆…也会保不住的。” 将领无奈回话,“属下已经通知了各个国家,低洼地带的百姓往高处逃亡, 只是南疆边境,华裳战神正在和南疆异人殿下交战,他们若不撤离,很可能会被大水吞没。” “去给华裳战神传话,停战吧,西耀水患不解决,他们分出输赢也无用。” 乔锦学着自己母后的模样,轻轻拍打着婴孩的小肩膀,慢慢将他哄睡,轻声说到,“孩子不能饿着,去找乳母,只要带着奶水,是什么都可以!” “是!殿下!” 趁着这一会儿功夫,将士们兵分两路,一队去寻找乳母,一队人马长枪短刀杀向南疆,找到了燕奕轩。 “属下是西耀前门将,替太子殿下传话,请轩王和南疆停战,速速撤离战场,前往高地,西耀水患恐吞没整个大陆,望轩王…” “王爷已经不在这里了。” 前门将话音未落,就被华裳的将士打断了。 “什么!?” “我们王爷,带人潜入南疆腹地,营救南疆圣女,已经离开两个时辰了。” 两个将士望向黑压压的南疆,那里蛊人堆成了山,不断的有新的蛊人站起来,形成一个又一个方阵,就等着一声令下,冲向华裳军阵。 “作为战士,没有命令不可擅自行动,更不可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当逃兵。非得一死,那我宁可死在这里。” 华裳的将士们纷纷表示不愿离去,西耀前门将敬佩地点了点头,“话已带到,接下来就看各自的造化了,正如阁下所言,要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战场上。 我等先回西耀,即便死在水里,也心甘情愿。” “各自珍重。” “告辞。” 男人间不必多言,双双一个抱拳,扭头就走。 “王爷,要保重啊。” 将士守在城楼上,看着远方,祈祷着自家王爷平安归来。 南疆腹地。 燕奕轩和于奇正二人穿着夜行衣,潜入了早已打探好的地方。 “爷,确定是这里吗?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于奇正看了几眼面前的山洞,他的视力极好,却也望不到尽头,越往里面越黑,最后的黑暗浓郁的像一口吃人的野兽。 “应该是这里没错了,燕一笑就喜欢躲在山洞里。” 燕奕轩轻轻说到,随手捡起一枚小石子,甩进了山洞最深处,那远远回荡而来的声音,就像在请君入瓮一般。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 二人飞速钻进山洞,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尽头。 果真,这里有一间屋子,打扫整洁,陈设精致。 “爷,快看!” 于奇正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吹了火折子,点了蜡烛,照亮了整个屋子。 燕奕轩这才看到,屋子里的床上,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双腿上是神秘的花纹。 她昏厥在床上,有细细的血柱顺着胳膊流下了床。 242救回圣女X往来书信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她平静恬怡的小脸,根本看不出在此之前,她遭遇过什么暴行。 “想必这就是圣女了,燕一笑和东皇御风怎么不在?” 于奇正上前,伸手一搭圣女的脖子,“活着活着!” 他又抓起圣女的胳膊,检查了一下血柱的来源,只见圣女的两边肩膀处,都有一枚小指粗的钉子,两枚钉子将圣女牢牢地钉在床板上。 “畜生,简直不如畜生!” 于奇正气的咬牙切齿的,“爷,难道要我们生生拔出钉子带圣女走吗!?” “可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啊!” 燕奕轩也气的差点犯了心病,捏的一双拳头咯吱咯吱的响,“只能这样了,快点带圣女走,等燕一笑回来我们谁也走不掉!” “是!” 二人虽然于心不忍,但也只能忍耐着不适,强行拔出两枚长长的钉子,于奇正背起圣女就跑,燕奕轩搜罗了一遍屋子,没有任何可以带走的东西,只有三副火折子。 “既如此,那这个山洞也不必留着了。” 燕奕轩追上于奇正,取下他的酒葫芦,甩进了山洞,点了火折子一起丢了进去。 大火熊熊燃烧着,吸引了许多蛊人前往查看,由于蛊人行动笨重,没有思考能力,便一个接一个的葬身火海。 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看到燕一笑和东皇御风的身影。 “爷,奴才有种不祥的预感。” “本王也是…” 燕奕轩心里默念着,希望还在华裳的孩子们平安无恙。 “众将士听令!点火!炸平南疆!” 燕奕轩回到自己的阵地,立刻下令,早就准备好的将士们纷纷点燃了火炮,不断地轰炸着南疆的土地。 连在西耀的乔锦都听到了爆炸声,远远的看到了冲天的火光。 “轩王在炸南疆?” 乔锦本能地捂上了孩子的耳朵。 “殿下,这是属下找来的乳母,她来自东凌。” “东凌!?你可知道你们公主还好吗?” 乔锦听到东凌就是一个激灵。 “回殿下话,我们公主很好,其实,是我们公主让小的来西耀传话的,没想到殿下正好救下小娃娃。” 乳母一脸的恳求,“小的刚生产完,可孩子因为时疫…啊不对,是食物中毒,夭折了。 殿下请放心,小的已经治好了,奶水没有毒了,可以喂养小娃娃,请殿下放心。” “食物中毒?不是时疫吗?” 乔锦疑惑,却已经将孩子递给了乳母,“这是鹿鸣鸣,是本殿义子,请照顾好他。” “是,殿下。” 乳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乔锦:“这是公主让小的交给殿下的,请殿下无人的时候看看。” “好。” 夜深人静之时,乔锦打开了信封,掉出一枚精巧的梳篦。 “这…” 乔锦立刻明白了屠苏苏的意思,浅浅地笑了,信上讲解了东凌食物中毒之事,还说了燕莫罗和徒南柳的事,这让乔锦突然有了一点点的希望。 “来人!去东凌,把华裳瑞王夫妇请来!要快!” “是!” 乔锦在烛光下,细细端详着梳篦,万分爱怜地抚摸着,小心地装进锦囊里,贴身藏好。 “一定能顶过去的,一定。” 第二日,来自南疆的爆炸声终于停歇,方圆数千里,都能看到滚滚的黑烟直冲云霄。 243圣女醒来X托付南疆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这一切都太容易了,容易的让本王害怕。” “奴才也是这样想啊,王爷,我们最好快点班师回朝,奴才担心华裳已经开始大乱了。” 谁说不是呢。 燕奕轩头疼地扶住了额头,燕一笑和东皇御风不在南疆,只能说明他们已经潜入华裳。 他和燕莫罗都不在华裳,真的是个巨大的空子,居然让燕一笑舍弃了南疆也要杀入华裳。 “希望那个小屁孩子没有事。” 望着并不明亮的月亮,燕奕轩松了口。 “爷还是很担心皇上的,对吧?” “多说无益,去看看圣女。” 二人来到圣女床前,这一回,圣女是真正的酣甜入睡。 “还好军中有女将,不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于奇正看着一旁忙碌的女将,询问了一些情况。 “王爷放心,圣女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被侵犯的厉害,需要好好休息,那个燕一笑真不是人,鬼知道他做了什么事…人家好歹也是圣女…居然被他…” 女将气的想拔刀砍人,奈何燕一笑不在这里。 “嘶…” “啊!醒了!” 三个人的说话声吵醒了圣女,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女将连忙轻轻扶着她起身,于奇正倒了一杯热茶,送到了圣女面前。 “如何?” “这里…是…咳咳…” 圣女还未看清此处,便喷出了一口黑血,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 “圣女没事吧!” 圣女摇了摇头,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肩膀,“没事…只要这钉子拔了就没事,多谢你们…你们是…是…” “属下是华裳女将,这是我们家轩王,这位是于佬。” 女将将水喂进圣女嘴里,圣女这才缓和了过来,看了看周围,“原来是你们救了我,多谢…” “圣女,燕一笑他…” “他去华裳了,那个畜生,毁我南疆,我与他不共戴天!” 圣女气急,捶打着床沿,看向窗外,“那么浓的烟…南疆怎么了?” “对不起圣女…本王把南疆,炸平了…” 站在窗前,圣女看着被夷为平地,一片荒芜的南疆,泪水汹涌而出。 “做得好…做得好…确实只有这种方式,能将燕一笑的蛊人清理干净,只是,可怜了南疆的百姓,还有那些养了上百年的蛊虫。” 圣女哭着哭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蹲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我的家…没了!” “对不起。” 圣女的反应瞬间击中了燕奕轩的心脏,他抓紧了心口,额头上密密的汗珠冒出,眼看着就要流下来了。 “爷你没事吧?可别让人知道你有心病啊!” 于奇正见燕奕轩要犯病了,连忙在他耳边叮嘱着,“撑住,奴才去拿药。” “不必了,本王没事。” 燕奕轩坚持了一会儿,撑了下来。 正好,圣女也哭够了。 “轩王。” 圣女擦干了眼泪,转过身来,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块玉珏,交给了燕奕轩,“这是南疆信物,父王遗留之际交给我的。 如今,南疆是一片废土,我一个小小女子,除了巫蛊什么都不会,复兴南疆之事,还请拜托轩王。 若轩王愿意,收了南疆这片废土都行!只希望,能让南疆恢复他以后模样,拜托了!王爷!” 244乘船闲聊X再遇母后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看着手里的玉珏,燕奕轩按住了圣女的脑袋,“圣女放心,本王一定会让南疆恢复生机,作为交换,请圣女学习华裳事宜,从此不再碰巫蛊之术。” “是…我明白…而且…没有了母虫树,再也不能培养蛊虫了…” 圣女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极苦,极苦。 “在此之前,我们先回华裳,这里交给阿絮,圣女,你跟我们走。” “请王爷放心,属下一定管理好这里!” 作为燕奕轩阵营最高级别的女将,阿絮办事,燕奕轩放心。 “出发!” “是!” 燕奕轩的车马和燕莫罗的车马再次擦肩而过,东凌的病情全面结束,须古老先生和诸仓留在东凌,继续帮助东凌人,分辨土壤农作物,准备开荒。 而燕莫罗和徒南柳收到西耀乔锦的求助信,想也不想地就往西耀去了,只是不知道为何,裳不离一定要回华裳,燕重楼便陪她一同回去。 “由东到西,我们这是要横穿整个华裳大陆啊!” 徒南柳站在船头,抱着被风吹的快飞走的自己。 “正是,华裳大陆神奇的地方就是这个水道,一边逆流,一边顺行,我们乘船走这水道,从东凌去西耀,最慢也只需要半个月。” 燕莫罗搂着徒南柳,下巴抵在徒南柳的头顶,静静地注视着前方,“西耀水患,你可有主意?” “没有,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甚至有一种过去了就是去死的感觉。” 徒南柳摇摇头,“为什么西耀地势那么高还打不过华裳?他们那个位置,易守难攻,不应该是最难攻克的吗?居然还成了华裳的手下败将。” 这是她没想明白的一点。 “所以咱们皇叔是一代战神啊,他带兵,由下至上攻略西耀,堵的他们叫苦连天,前后不到五天,他们就缴械投降了。” 提起燕奕轩往日的战绩,燕莫罗还是服气的,至少他做不到。 “看,是西耀。” 顺着燕莫罗的手,徒南柳看到了一片金色。 那是拔地而起的悬崖峭壁,西耀就在那高高的崖上,此刻已经有许多大小不一的水柱,正在极速地落下,流往大陆各处。 “再这样下去,整个大陆就真没了。” 徒南柳眯着眼睛,发现自己的船正沿着这条神奇的水路,往上爬去,并且不是逆流,而是顺势而上。 “这水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嗯,大概…吧…我也是第一次见。” 燕莫罗面对这奇怪的水流走向,也是莫名其妙,“怎么了吗?” “或许,这个水道,能帮我们一个大忙。” 徒南柳沉思着,望着远处的内海,看着内海上空打开的漩涡,将云卷了起来。 “那是海蚀吗?是有人来还是有人走?” 燕莫罗看着那个云漩涡,摇了摇头,“海蚀比这个更大,看那个样子,只怕西耀要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暴雨了,我们抓紧时间。” 船沿着水流,垂直向上,爬到了西耀的土地之上,然而,这里已经被洪水淹没,无处下脚,他们只能庆幸自己是乘船而来。 “哎呀?这不是罗罗宝贝和柳儿吗!?快来母后这里!” 万云巧的声音传来,吓了二人一跳,“母后!?你怎么在这里!” 245大禹治水X鹫鹏相助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我在这里多正常的事?我游走整个大陆,搜罗着可培养的孩子,准备干一件大事。” 万云巧得意洋洋地站在她巨大的船头上,藕臂一挥,“来人!把哀家的孩子们打捞上来!” “是!” 软梯从高大的船头丢下,下来了几个彪形大汉,将燕莫罗和徒南柳租来的小船扛上了甲板。 “卧槽啊妈,你这是军舰吗?这么大?你自己花钱做的啊?” 徒南柳瞬间就看出了这艘船的原型,羡慕地摸着船上的每一寸。 “咱们家钱多了去了,我还想做航母呢,结果不会画,就算了。” 万云巧给二人倒了茶,“如何,我手里的船,承载了半数以上的西耀子民,运往其他安全的地方,这些事,乔锦那个娃娃还都不知道呢。” “乔锦是谁?” 徒南柳好奇地看了眼燕莫罗,只见他笑颜逐开地说到:“屠苏苏的相好的。” “原来如此。” “可是母后,西耀如果决堤,危及整个大陆,你光救百姓没用啊。” 燕莫罗还是担心,西耀人口少,送去北雅勉强可以同住,只是这水患… “柳儿,大禹治水知道吗?” 万云巧笑嘻嘻地看着徒南柳,看着她从迷茫到恍然大悟。 “三过家门而不入。” 徒南柳兴奋地拉着万云巧的袖子摇晃着,“没想到啊妈,你居然会治水!” “谁还不是一个水利工程师了~” 万云巧嘿嘿一笑,“放心吧,为娘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阿轩的黑药了。” “皇叔?他不是深入南疆腹地去救圣女了吗?” “不对啊,南疆不是被皇叔用黑药夷为平地了吗?”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一脸茫然。 “你看看你们,能干什么大事,还是阿轩有先见之明,提前准备了黑药,拨了半数给我,正在路上,就等着一步到位,我炸他个南北通透,明厨明卫!” 万云巧眺望着远方,那暴雨即将落下的地方,“快了,黑药一定可以赶在暴雨落下前赶到。” “可我们一路过来并没有看到运送黑药的队伍啊!” 燕莫罗好奇地四下张望,“这种地势,不可能再走水路或者地下暗道了吧?” “相公。” 徒南柳扯了扯燕莫罗的袖子,指了指远方的天空,“看,是昊。” “皇叔的苍鹰?” 一船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着苍鹰稳稳地飞来,身后似乎跟着什么。 “该不会是…” “终于来了。” 万云巧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高高抬起手,摇动了手里的竹铃。 清脆的竹铃响,指引了苍鹰前进的方向,也给西耀带来了活下去的希望。 咻—— 随着苍鹰一声高亢的唳喝,它的身后传来了更加厚重,深远而悠长的鸣叫声。 “这是…鹫鹏!是鹫鹏!” “没想到阿轩的苍鹰,居然认识这么多鹫鹏伙伴啊。” 成群结队的鹫鹏出现,遮天蔽日,吓坏了船上的人,连万云巧都被震慑到了。 “我来华裳数十载,也只见过一次鹫鹏,而且就一只,数量如此庞大的鹫鹏群,我还真的…没有见过…” 万云巧喃喃着,“鹫鹏翼展七米,体重七十公斤,站立身高两米,有一架塞斯纳152轻型飞机那么大…” 246去救乔锦X打散雷云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飞机!” 徒南柳并不知道这种机型,但是飞机,怎样都是大的。 “所以…” “母后,柳儿,你们看那些鹫鹏的背上和脚上!” 燕莫罗马上注意到了那群鹫鹏身上带着的东西。 “是黑药!” 上百只鹫鹏,就像噩梦一样由远及近,只是静静地带着黑药滑翔而过,水面上的人们依旧感觉到了刺骨的寒风,刮的人心窝子里生疼。 即便是万云巧军舰一般的船,也被带动往前驶去。 “还好都是自己鸟啊。” 万云巧平静了下来,重新举起竹铃,摇动着,苍鹰落在了她身旁的支架上,鹫鹏跟着船队,来到了万云巧心中的目标地点。 “这里,是西耀的中心山脉群,现在你下船去,把乔锦那伙人抓上来,有多少抓多少,我的船装得下。” 万云巧刚刚下好命令就一脚将燕莫罗踹下了自己的大船,而他们租来的小船,像风中摇曳的破树叶,已经快见底了。 “母后,这船哪里支撑的住把乔锦的人带来啊!他们至少一个营啊!” 燕莫罗盯着徒南柳,恋恋不舍的,“母后!把柳儿也丢下来呗?儿臣不能没有柳儿呀!” “人多的话就带乔锦一个人也行!叫你去救人,不是让你们生离死别的,大老爷们儿一个磨磨唧唧的,成何体统?!赶紧滚!” 万云巧用力拍下一个机关,大船底部猛地伸出一个木桩来,啪的一下将燕莫罗的船顶飞老远。 “快去快回!” 给燕莫罗分配任务以后,万云巧拉着徒南柳的手,来到了船的另外一头,指着汹涌澎湃的洪水说到,“为什么提到大禹治水,知道吗?” “知道。” 徒南柳点了点头,“一开始没明白,想了想就懂了。鲧治水靠堵,就像西耀现在的做法一样。 而大禹对洪水进行疏导,花了十三年的功夫,完成了治水大业。可是妈,西耀水患刻不容缓,我们能在下次暴雨来临前,疏导洪水吗?” “那就看阿轩的黑药厉不厉害了。” 万云巧摇了摇竹铃,对苍鹰说到,“昊,拜托了,让你的这群鹫鹏兄弟,把黑药送到哀家的指定地点吧!” 咻! 苍鹰听话地飞起,顺着万云巧手指的方向,带着鹫鹏将黑药填充到山群的各个缺口里。 “妈!你这是在干嘛!疏导也不是炸山呀!” 徒南柳没有懂,然而万云巧神色凝重,指挥着苍鹰和鹫鹏,很快就将目标缺口尽数填充完毕。 而鹫鹏在填充黑药以后,一只接一只的飞向天际,回到它们自己的地盘去了。 当最后一只鹫鹏离去时,意外的看到它拍打了一把翅膀,将天边的暴雨云一下子拍散了。 “卧槽啊…” 这一幕看的徒南柳目瞪口呆的,“这暴雨…没了?” “不是没了,只是拖延了一下时间而已。” 万云巧抓了一把金米喂给了苍鹰,“柳儿你有所不知,这里是西耀群山最密集的地方,实际上,这些群山面临的是内海, 可西耀人并没有好好勘察过群山,还一直以为这是西耀的中心点,不过,他们也没办法掏空群山。” 说话间,一个大汉抱着一个机关跑了过来,那个机关连着一根长长的线。 247炸穿群山X两个傻子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太后,引线准备好了,只要按下这个机关,群山就会炸没的。” 大汉有些激动,也有些害怕,双手有些颤抖。 “妈?” 徒南柳也疑惑不解,万云巧按着她的小脑袋,往外探了探,“群山后面就是内海,你瞅瞅我想炸的位置。” 正当着徒南柳认真地看着那些黑药的时候,万云巧突然按下了机关,徒南柳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黑药爆炸,剧烈的就像近在眼前一样,震耳欲聋。 “啊——” 徒南柳被吓的直接钻进了万云巧的怀里,“卧槽啊妈!你他妈吓死老子了!” “噫…我哪儿知道你胆子这么小…” 万云巧偷笑着,“你再看看。” 徒南柳捂着耳朵,看向群山,山都还在,只是山体里,多了许多通透的洞眼,大小不一,位置也不一样。 这些洞的出现,让洪水瞬间涌进洞中,穿过群山,绕到山后,一股脑儿地汇进了内海里,还在山后形成了奇形怪状的瀑布。 “诶?山没有倒?” 徒南柳看傻眼了,“西耀人没有地方挖沙石,也不敢开了山,就是怕把山掏空了然后造成山体滑坡的二次伤害,妈,你把群山炸成了马蜂窝,居然没有事啊?” “这就是你们观察力的问题了,这些群山,并非单独拔地而起,而是连着整片西耀的土地,它的支点在地心里。 这么好的条件,不炸真的浪费了阿轩的那些多余的黑药,五百万斤啊,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更不知道他怎么弄来的。” 万云巧摇摇头,突然发现水位在下降,“诶!你们看!水位正在下降!去看看其他地方!” “太后!水流往群山的流速有些快,而且越来越快,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不然船会直接搁浅的!” “那还愣着干什么!去深水区,去找罗罗和乔锦!” “是!” 众人抓紧了船,奋力地开出早已形成的漩涡群,往方才燕莫离去的方向追击,希望能在半路上遇见他们。 而燕莫罗独自撑着船,一肚子火的沿途寻找着乔锦。 “不就是太子吗,养尊处优,本王倒要看看你躲在哪里瑟瑟发抖!” 就这么寻找着,燕莫罗听到了几声微弱的婴儿啼哭。 “谁!” “你又是谁?!” 燕莫罗和乔锦怒目而视,燕莫罗看着对方身边的妇人,手里抱着一个啼哭的孩子,正在哄着。 “华裳瑞王,燕莫罗。” 燕莫罗可从来不怕报家门,叉着腰看着乔锦。 “本殿当是谁呢,原来是抛弃了苏苏的那个野男人。” 乔锦冷哼一声,扶着乳母坐下说到:“你先给孩子喂奶,本殿有些事情要解决一下。” “是,殿下忙去吧,奴婢就在这里。” 乳母背负着二人坐下,解开了衣裳,那小婴儿顿时不哭了。 “本王和苏苏的婚事,在本王伤重,双境上位那一刻开始,就不复存在,所以并不存在抛弃一说。” 燕莫罗偏偏头,眉心锁紧,“倒是你,未婚生子,苏苏岂能错付于你!” “这是本殿的义子,并非亲生…” “闭嘴!” 燕莫罗恼了,“谁要听你解释!吃本殿一剑!” 燕莫罗从袖子里抽出修好的银丝软刀,刀刀逼向乔锦的心口。 248傻子斗殴X婆媳降临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乔锦也不是傻站着让人白捅的家伙,奈何功夫并不好,脚尖一点,向后一跃,却摔了个难看的倒滑铲。 “诶…” “废物。” 燕莫罗脱下外披甩在乳母身上,遮住了她和孩子,自己轻巧地落在乔锦面前,一把扯起他的衣领,“没想到你是个站都站不稳的废物! 年纪不大,婚都没结,孩子都出来了!还想把苏苏骗去当王后?凭你也配?你这个渣渣!你信不信本王连人带土地都给你收了去!” “都说了那只是本殿的义子!本殿除了苏苏,不会有别的女人!” 乔锦挣扎着,却见着明晃晃的刀刃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杀气腾腾的男子,连目光都带着杀意。 “那你说,孩子的父母都在哪儿?” 乔锦安静了下来,看了眼身边不再湍急的洪水,眼神黯淡了下来,“葬身水底了,本殿只救下了孩子,他的娘亲,没能救上来。” “殿下,公子睡着了,还请王爷和殿下,不要在起争执了。” 乳母奶睡了鹿鸣鸣,取下了燕莫罗的外披,还给了他:“公子确实是殿下救回来的孩子,这点,奴婢已经写信告诉苏公主了。” “是吗?” 燕莫罗并不买账,冷冷开口,“那还是你这个做太子的没用!自己的子民都没能力救,多亏了本王的母后帮忙!” “什么?” 乔锦不明白燕莫罗的意思,“你母后…那不就是华裳太后?她能帮什么忙?一把年纪了…” “你在说谁一把年纪了!” 万云巧的船像水上怪兽一样,缓缓而来,停靠在水位逐渐下降的河边,啪的一下就把燕莫罗租来的小船撞了个稀碎。 “母后——儿臣花钱租的啊!” “闭嘴你这个蠢儿子,咱们华裳缺这点钱吗?!” 徒南柳探出一个小脑袋来,看到燕莫罗,双眼立刻放着光,高高举起双臂挥舞着。 “相公!相公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乔锦子呢?” 傻了眼的乔锦慌张地后退了好几步,看着徒南柳纵身跃下,燕莫罗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了她。 “媳妇妇——亲亲~” 燕莫罗就像是故意的一样,侧过身来,甜甜地含住了徒南柳的樱桃唇,细细地吮吸着。 侧身让乔锦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酸的他翻了个白眼。 “所以,是你说哀家一把年纪了?” 乔锦的领子被突然地提起,吓的他一个激灵,回头一看,一个身上带着王者之气的女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你…你是…” “华裳太后,万云巧,敢问可是西耀太子,乔锦殿下?” 万云巧的声音十分有穿透力,乔锦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聋了,“是…是本殿…” 万云巧提着乔锦的领子,看到了他脖子上细细的一道刀痕,看着像燕莫罗的银丝软刀所为。 “你们刚才打起来了?” “没有没有!就是…就是…友好邦交了一下…” 乔锦怂了,缩着脖子回答道,“瑞王哥哥有所误会,我…就…解释了一下…” 万云巧撸着袖子,下裳提起扎在腰带里,露出白花花的一对大长腿,看的乔锦第一次知道流口水不是小孩子才会有的事情。 “太…太后娘娘…你这个做派…会不会太豪放了些…” 249水患暂控X后院小狗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呵,小屁孩子,哀家什么做派还不需要你来提醒,倒是这次帮你解决了水患,你该怎么感谢哀家,想好了吗?” 万云巧贼嘻嘻地笑着,将乔锦推到了燕莫罗身边,自己走向了那个乳母。 “这孩子,还没长开呢,得好好养着。” “是呢太后,这才刚出生,还好奴婢有奶水,要不然啊,还真活不下来。” 乳母和万云巧坐在一旁,看着熟睡的鹿鸣鸣,心平气和地闲聊着。 而乔锦站在燕莫罗面前,十分的窘迫。 这二人才刚刚分开,燕莫罗的嘴上还有徒南柳的口脂,此刻,他扯下了徒南柳肩上的锦帕擦着。 “那个…” 乔锦意外发现,就说话的这会儿功夫,水位已经退到了脚踝处,虽然洪水退后满目疮痍,但是好歹土地冲刷的不算厉害,一些牢固的房屋还没有倒。 “洪水…退了?!” “殿下!西耀的水都退了好多,很多地势高的地方已经没有水了!” 这时,在各处巡查的将士们都汇集到了乔锦身边。 “真的吗!?西耀有救了!” “还有呢殿下,半数以上的西耀百姓,都被运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只有低洼地带的百姓来不及救…” 一个接一个的好消息突如其来,让这个年轻的太子一下子跌坐在地,差点没能承受住这份美好。 “这是真的吗?老天爷终于眷顾我们了吗…连暴雨云都散了…” 乔锦红着眼眶望着天,“这两个多月的坚持…没有白费。” “所以本王才说,若不是母后在西耀帮忙,你们早就亡国了。” 燕莫罗坐在一边懒懒地开口,“本王的母后,用这些大船,帮你运送百姓,还找到了可以泄洪的地方,这才让洪水退了。你说你一个太子,都干了些啥?还不如我们这群外人呢。” “相公,你说什么呢,好歹人家也忙前忙后两个月呢。” 徒南柳安慰乔锦到,“这不是还救下一个孩子了吗?水患退了,接下来他肩上的责任才更大,重建家园呢。” “说来也是。” 燕莫罗看着千疮百孔的国土,也略有些心疼,“你总不能让苏苏嫁过来就受苦吧?人家可是女孩子。” “乔锦多谢太后娘娘相助,为报答太后娘娘的恩情,乔锦什么都拿的出来。” 乔锦是认真的,虽然他现在可能什么都拿不出来。 “在此之前,哀家要先交代一下。” 万云巧摆摆手,“你们那个群山被哀家炸透了,你们别堵上,在这个基础上,所有的河道都要建立水坝,你们还要多种植树木,加固河堤,以免再次出现暴雨之时,又是洪水猛兽的。” “是…乔锦惭愧,乔锦记下了…” 乔锦看了看天色,微微有些发暗,“天不早了,还请太后娘娘随乔锦去安全的区域休息。” “也好。” 乔锦带着众人来到了一座山上,这里光秃秃的,仅搭盖了一座简单的宫殿。 “这里比较简陋,还请太后娘娘不要介怀。” “不会。” 万云巧挨着乳母坐下,逗着刚刚醒来的鹿鸣鸣。 燕莫罗和徒南柳好奇地到处转着,发现了宫殿的后院,养着一群奇怪的狗崽子,还在喝奶就满嘴都是獠牙。 250苍狼忠犬X修改水道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这些狗崽子真凶,不像我们平日里见的狗,是什么品种?” 徒南柳见一旁有个正在喂狗崽的小宫人,便出声询问。 “回瑞王妃,这是西耀特有的苍狼犬,长的可快了,还特别的忠心,一生只认一个主人。 稍微有钱的人家,都会养来看家护院,甚至照顾孩子呢。西耀的人都说,家里只要有一只苍狼犬,便可一辈子平安了。” 小宫人笑嘻嘻地说到,“这是咱们殿下养的军犬,日后行军打战,他们能派上很大的用场呢。” “行军打战?” 燕莫罗冷冷的撇了那宫人一眼,“西耀地势险峻,除了我华裳有能力攻克之外,还有别的国家垂涎你们的国土吗? 你这么说,就是防我华裳了。话又说回来,这次水患,我华裳还算是你们西耀的恩人,怎么,你们想着恩将仇报吗?” “奴才不敢!奴才不是这个意思!请瑞王明鉴!” 小宫人可没有见过这么凶的家伙,平日里,西耀的皇室和百姓,下人们都极好,甚少被这么凶的呵斥,吓的跪地求饶,只差没把额头磕破。 而围栏里的苍狼犬群看到小宫人吓成这个样子,一只只都咧着牙逼近燕莫罗,低吼着警告着他。 “好了啦相公,你看你把人吓的。” 徒南柳噗嗤一声笑了,“不过相公,你瞅瞅这些苍狼犬,当真是好狗,这么小就知道一致对外了,不如我们也搞几只?以后一定用的上。” “难道你想…” 燕莫罗几乎是一瞬间就知道了徒南柳的意思,脸上一红,别开去,“你能要的到的话,就养吧,我反正没意见。” “瑞王妃要是想要苍狼犬,可以找犬司去要,苍狼犬繁殖的快,一年育两次,一次都有二三十只,这会儿,犬舍里还有好些母犬,待生产呢。” 小宫人为了弥补方才言语上的过失,连忙点头哈腰地介绍。 “行,那劳烦你去和犬司说一句,我好歹也要向乔锦交代一下才行,不然,就等于抢了。” 徒南柳挽着燕莫罗的胳膊,兴冲冲地往内殿跑去,殿中,万云巧和乔锦正在商量着什么。 “现在就差这一条最大的内河了,如何引流,引向何处,还需要慎重考虑。” 万云巧和乔锦面前是一副巨大的西耀水路图,她在图上勾勒了许多的水坝,以及引流的方案,徒南柳不是很懂,但是看得出来,是十分稳妥的计策。 唯有不妥的是,有一条贯穿西耀的大河,呈东西走向,四处的引流关口都画满了,就是不合适,二人正在犯愁。 “这有何难?” 徒南柳窜上前去,挤在万云巧身边说到:“妈,你来西耀是通过那个逆流的奇怪的水道吗?就是从下至上的那个。” “自然是从那里来的,往来西耀与各国的水路,仅此一条,速度比陆路不知道快了多少,还不费力,怎么了?” 万云巧回忆了一下那道神奇的水路,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类似的。 “那条水路上来,正是西耀的东面,而这个内河道,是东西走向,水往低处流,直接引到那水道里,岂不妙哉?” 徒南柳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万云巧,“说不定还能形成奇景。” 251不许割地X我要小狗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有道理,可以试试。” 万云巧满意地摸了摸徒南柳的脑袋,“真不愧是和我一处的菇凉,英雄所见略同啊!不像某些人…一天到晚的眼里只有媳妇儿,连给自己母后出谋划策的本事都没有。” “多谢妈夸奖!” 徒南柳看着万云巧对着燕莫罗翻了个白眼,偷偷地笑着,戳了戳以及傻了眼的乔锦:“我们帮了太子殿下这么大的忙,殿下准备如何报答我们呀?” “乔锦无话可说,除了将国玺奉上之外,即便是割地,乔锦也愿意!” 乔锦感激涕零,抱拳行了个大礼。 “有一点我想纠正你。” 徒南柳摇摇头,抓着乔锦的手,用力让他直起身子来:“首先,你是个好太子,虽然你能力不足,但是你很尽职尽责。 可你贵为太子,以后更是要治理整个国家的西耀王,腰杆子不能这么软,我们是帮了你很多,你也不能这么轻易的说出割地报答这样的话来。 国土和百姓对一个王来说是多重要的存在,你难道要百姓看着自己的王,每次受人帮助之后,就割地报答吗?” “是…乔锦受教了…” 乔锦被徒南柳的话问的一愣一愣的,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了。 “是啊,国土是多么重要的存在,一分一毫都不能容人侵犯,就像我们华裳,犯我者,虽远必诛。” 万云巧点点头,这里也只有她能切身体会徒南柳说的话的意思了。 “报答很容易的,我刚才看到你后院的那群苍狼犬了,你瞅瞅,送我几只即可。” 徒南柳叉着腰,爽朗的笑了,满面春风的,那一瞬,乔锦居然看痴了。 “我终于知道,瑞哥哥为什么这么迷恋瑞嫂嫂了。” 乔锦看着燕莫罗,他只是看向徒南柳,抿嘴勾了勾嘴角,云淡风轻的笑了。 “是啊…” 有了乔锦的首肯,徒南柳和燕莫罗屁颠屁颠的就来到了犬舍,方才的小宫人和犬司正在等着他们的到来。 “瑞王妃你终于来了,你快来看看。” 小宫人引着二人,来到了一间单独的犬窝前,窝里只有一只大腹便便的母犬,喘息的十分短促焦急。 “王妃看,这只母犬已经出现了生产的征兆,想来今晚就能生产了,这苍狼犬和普通的狗不同,一出生便是睁着眼睛,自己挑选主人的,还请王爷王妃委屈一晚,在这里等着。” 犬司拱了拱手低声道:“因此,小司才特地整理了这一间屋子出来,不会有旁人打扰的。” “嗯,不妨事,能选小狗就行。” 徒南柳激动地搓搓手,“好久没有看到小狗出生了,都生疏了呢。” “怎么,你以前还给狗接生过啊?” 燕莫罗好奇地笑了,“你是兽医吗以前?” 说来,以前从来没有问过她生前的事,也不敢问,就怕问出一些自己不想听的事情来。 “你才是兽医呢。” 徒南柳不满地白了白眼,“以前,我和小伙伴们养过狗狗,接生了好几次呢。” “原来如此。” 燕莫罗坐在了一旁,将徒南柳揽在了腿上,静静地等待着母犬生产。 夜幕降临,母犬渐渐的开始喘息,隐隐发出痛楚的呜呜声,让周围的人都提高了警惕。 252开始生产X纯黑小犬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要生了要生了,快点准备好热水!” “还有编号的脖绳,编号的竹篮,快点!” 犬司和小宫人让外面的人把准备好的东西都拿了进来,开始了忙碌。 徒南柳撸起袖子,熟练地帮犬司准备着,小宫人没事儿干了,只能在旁边伺候着同样没事干的燕莫罗。 除了他们两个盯着徒南柳看之外,那母犬在疼痛中也会偶尔望一望徒南柳。 入夜,母犬开始生产,它忍痛低嘘着,前爪不断地挠着地面,连燕莫罗都跟着紧张了起来,困意全无,看着眼前人忙碌。 随着小犬一只一只的出生,连燕莫罗都坐不住了,这苍狼犬着实神奇,刚生下来的小犬不仅睁着眼睛,甚至能站起来,颤颤巍巍地走上两步,三两只叠在一起嬉戏了。 “这还真是有趣啊,也不怕生人。” 燕莫罗倒了一碗牛乳来,刚刚放在脚边的地上,就有一只纯黑色的苍狼犬一脚深一脚浅地挪了过来,伸着猩红的小舌头,舔着牛乳。 “呀,瑞王可真是贵人啊,这一胎里有一只黑犬,还和王爷这么亲近。” 犬司见这刚出生的黑犬崽子和燕莫罗亲近,心里对瑞王更加敬佩了,“王爷试试看,能不能抱起这黑犬。” “抱?这崽子正在喝奶,本王如何抱得?” 燕莫罗哑然失笑,看着做派,应该是不让人动的,何况还在进食,被咬了可不得了。 “王爷有所不知,在西耀有一个说法,纯黑的苍狼犬象征着帝王,只有拥有王者之气的人在时,母犬才会生出纯黑的小犬来。 为了分辨到底是谁身上带着王气,都会让每个人尝试抱一抱黑犬,能抱起来的就是,一般人,是不能接近分毫的。” 犬司和小宫人殷切地看着燕莫罗,小宫人还激动的搓着手,“是是是,奴才也是跟着太子殿下的时候,看到黑犬出生,乔锦殿下就是这样才册封了太子之位的。” “好随便啊。” 燕莫罗无奈地吐槽,在华裳可没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但是人家有这个说法的话,试试也没什么,反正也要选狗狗的。 这么想着,燕莫罗一把将正在喝奶的黑犬抱在了怀中,被燕莫罗抱起的黑犬崽子顿时吓坏了,缩在燕莫罗怀里嘤嘤直叫唤,而母犬只是轻轻地一哼气,黑犬就安静了。 “瑞王果真是带着王气的人,是贵人啊,只是不知道华裳皇帝如何。” 犬司见了这个场景,吓的直接跪了下来,连母犬都承认了燕莫罗的王气,可见其真。 然而他只是西耀一个小小的犬司,是不能过问华裳皇室的事情的。 “说来,若不是当年伤重,如今在王位上的,就是相公呀。” 徒南柳知道其中缘由,却也知道燕莫罗的心思,“即便如此,相公也是没有谋反的想法的,是吗?” “当然。” 燕莫罗抱着黑犬,端起碗给它喂牛乳,嬉笑着:“比起做皇帝,本王倒是很喜欢这只黑犬呢,不如就归本王所有吧?” “这是自然,黑犬除了带王气的人,其他人可养不活。再者,苍狼犬认主,既然选择了王爷,若王爷不带走它,它也会不吃不喝,生生熬死自己的。” 253取名随意X最强狗崽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犬司连拜三拜,不似玩笑话,燕莫罗很是高兴,抱着黑犬靠在了太师椅上,摇头晃脑的,“就叫小黑吧?” “你也太随便了吧,不能因为它黑就叫它小黑吧?” 徒南柳抱着一只纯白的苍狼犬转过身来,脚边还跟着一蓝一黄两只小犬。 “相公,看看我的小白小蓝小黄,可爱不?小白还是母的呢。” “额…” 犬司和小宫人汗颜地看着徒南柳,王妃你自己取名字也是这么随便的吗… “那就这四只了,走吧。” 二人正打算离去,母犬突然起身,叼住了徒南柳的衣角。 “怎么?” 犬司见状,连忙解释道:“还请王妃留步,这母犬是看中了王妃,想托付小犬给王妃呢。” “还有这等好事?” 徒南柳将小犬放在了篮子里,蹲在了母犬面前,“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柳儿,狗不会说话。” “我就是比喻一下你闭嘴。” 母犬在新生的小犬里寻找了很久,叼着一只浅灰色的小犬,放在了徒南柳的怀中,然后低着头,顶了顶徒南柳的手,呜呜地叫着。 “嗯?要把小灰给我是吗?谢谢你,我会照顾好它的,你放心,只不过…这只好像有点小啊,也没有那么活泼,难道是…” 徒南柳看像犬司,“不应该是把最强的给我吗?” “正如王妃所见,这只小犬是最弱的,按照苍狼犬的本能,最弱的犬会在成长过程中,惨遭淘汰,沦为其他犬的口中餐。 因此,母犬看中了王妃,将它托付于你,就是希望能将它好好的养大,不被蚕食。 虽然这只犬最弱,但也因为这样,它将成为看护婴孩的好犬,往后,王爷和王妃要是诞下小世子,那么,这只小犬,将是小世子盾牌。” 犬司对着徒南柳拱了拱手,“还望王妃不嫌弃。” “不嫌弃啊!当然不嫌弃!诶,小灰也是母的耶!行,我带走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他们养的又高又壮的!” 徒南柳笑着摸了摸母犬,将小灰放进了竹篮里,和燕莫罗离开了犬舍。 “犬司大人,你怎么没有告诉王妃,最弱的小犬,以后会生出最凶恶的苍狼犬王呢?” 小宫人好奇,犬司却笑着摇了摇头,“苍狼犬都是一窝兄弟姐妹自己繁殖后代的,只要这几只小犬长大后,王妃自然会明白这个道理。 何况,华裳强盛,也不需要军犬,这几只小犬在他们那里,多半就是享福罢了,什么苍狼犬王,他们大概用不上。” “说来也是。” 小宫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么说来,那黑白双煞的事,也就没有必要提了。” “那是自然。” 犬司伸了伸懒腰,“哎…这一窝里,最好的犬崽子都被挑走了,剩下的就只能归到军犬阵营去了。” 二人继续忙活,只有母犬静静地看着窗外,试图看着徒南柳离去的背影,以及那篮子里,自己所生的最强的几只崽子。 第二日,徒南柳晨起第一件事就是看她的几只苍狼犬崽子,这一看吓坏了。 “卧槽啊——相公快来啊——” “何事如此惊慌?” 燕莫罗下了床,走到徒南柳身边,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天爷啊——” 254成长神速X启程回家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只见昨晚带回来的五只小犬崽子,已经长大了一圈,腿脚都有了力气,正在欢奔乱跳的打闹着,牛乳都喝光了。 “长这么快的吗?” 徒南柳惊讶地摸了摸几只毛茸茸的小崽子,尤其是小灰,虽然看起来最弱,但是也长的和其他崽子差不多大了,正努力地和他们叠罗汉玩儿。 “早就听闻这种狗成长飞快,没想到一夜之间,居然大了这么多。” 燕莫罗摸着他的小黑,想了想,“这么一来,牛乳就不够了,好在咱们府里,地盘大,食材多,养得起。” “说来,我们该回华裳了,还不知道皇叔那里什么情况呢,我这几天总是感觉怪怪的,我怕出事儿。” 徒南柳摸了摸心口,神色凝重。 “也好,去和母后辞行吧。” 二人穿戴整齐,来到殿中和万云巧,乔锦辞行。 只见万云巧抱着鹿鸣鸣,乐悠悠地哄着,看到燕莫罗二人来了,便阴阳怪气地对着乔锦叹气,“哎,太子你知道吗,哀家这个做娘的, 虽然两个儿子都成婚了,可是就是没有孙子可以抱,只能抱抱别人的孩子,排遣排遣喽…” 乔锦望着尴尬的徒南柳,和一脸黑线的燕莫罗笑了,“是呀,皇帝陛下年纪还小,自然指望不上,瑞王倒是该努力努力了。” “本王还轮不到你这个没成亲的小屁孩子说道!” 燕莫罗狠狠瞪了乔锦一眼,转而向万云巧行礼,“母后,儿臣准备和柳儿回华裳了,特意来知会一声。” “这么快就要走啊?” 乔锦的眼神暗淡了下来,“瑞嫂嫂说的对,我无能,水患的事,还想请太后娘娘多指点呢。”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就算是只苍狼犬,也该断奶了吧?” 万云巧大力拍了一把乔锦的肩膀,拍的他一个踉跄。 “罗罗,柳儿,这一次,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万云巧难得回华裳,这让燕莫罗十分震惊,“母后,你终于愿意跟我们回去了?” “嗯,外头该做的事我都做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万云巧拍了拍手,身后跟上了三男三女,乖巧地行礼,“太后娘娘。” “你们收拾行李,跟哀家回华裳了!” “是。” 依旧是那逆行的水道,只不过是从水道之下,那顺流之处,一路滑到了华裳。 不想,还未到达华裳城,在半路上,他们便听到了许多奇怪的传言。 “听说了吗,南疆的异人殿下来华裳了!” “何止是异人殿下啊,还有大祭司,圣女…据说,是来刺杀我们皇上的!” “不不不,我听说,是来对付摄政王的!” “还叫摄政王呢,人家现在不摄政了,该叫轩王。” 万云巧三人听着满耳朵奇怪的言论,心下不安,眉间若蹙。 “快点赶回去,我担心阿轩和双境。” 一行人加快了速度,不过几日便来到了春风得意台,刚刚进入台中,他们就被人半路拦截,带去了那个熟悉的地方。 “掌柜的,我来了九个朋友,借宿九晚,就算九吊钱吧,请给我钥匙。” 说话的,正是北风,掌柜的交给北风九把钥匙之后,望着燕莫罗叹了口气。 “怎么了?” 255昏迷之人X秋日之事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别问了,庄主等你们很久了,速速跟我来。” 北风黑着脸,轻车熟路地按照钥匙上的记号,将九个人带到了三更天的山头上。 “出了什么事,连你都这么紧张?” 北风是三更天的第一杀手,什么事情没经历过,可她却这么低靡,这让燕莫罗不经怀疑,宫里出事了。 “有什么事,问我们庄主吧,她能详细说明的,只是…” 北风甚少犹豫,而且还拉住了燕莫罗的袖子,她眼神躲闪,欲言又止。 “腿别软了。” “什么?” 燕莫罗心里直打鼓,牵紧了徒南柳的手,和万云巧一起走进了山头的那间暖室里,其他人在外面等待。 “安兮?” 三更天的庄主慕安兮背对三人,身前是一张升温的暖床,上面躺着一个人。 “你们终于来了。” 慕安兮缓缓叹了口气,“坐吧,我慢慢和你们说。” 然而,这三个人早已按捺不住好奇心,上前去看那个床上的人,这一看,心齐齐凉了半截。 床上躺着的,正是他们心中所想的,战神轩王。 “皇叔!” “阿轩!” 燕莫罗着急了,回头就拉住了慕安兮的手:“安兮!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怎么回事!” 慕安兮给三人沏好了茶,拍拍桌面:“都别急,坐下吧,这件事还得从你们离开华裳后说起。” 那时候,刚刚入秋。 燕奕轩带着伤重的圣女回到了华裳,将圣女安置在瑶华殿,同时也见到了自己的孩子。 圣女不想引人注意,便换了华裳的衣服,遮了腿上的花纹,只求做瑶华殿的一名侍女,平静的生活罢了。 然而,他们才刚刚安顿下来,街上就有人闹开了,说来了南疆异党,为求日子安稳,一定要铲除异党,让珈岚公主交出圣女来。 闹事者皆是老弱病残的妇孺,燕奕轩也拿她们没办法,只能闭门不见,瑶华殿也因此关门,无人出入。 说来也奇怪,这群闹事的人,没闹几日便消停了,含朝见势头平息,便想去瑶华殿看看情况。 谁知刚出门,就碰上了奇怪的人潮,含朝被卷入其中,离奇消失,燕奕轩率人搜索一天一夜,终于在城隍庙里发现了含朝。 她虽然毫发无损,但是长睡不醒,急坏了燕奕轩。 燕奕轩无奈求助圣女,可惜圣女没了蛊虫,无法完全拔除蛊毒,唯一可行的做法,就是用燕奕轩的命,续含朝那仅剩的三个月生命。 这三个月内,如果没有去除蛊毒的办法,燕奕轩必死无疑。 然而,事与愿违,没有了蛊虫的圣女妙手无法回春,续命失败,含朝和燕奕轩双双陷入沉睡。 这下急坏了所有人,连百里无暇都自请出宫相助,不想,连她也束手无策。 距离三个月期限,还剩两个月,正好燕莫罗和徒南柳回来了。 “为什么连百里无暇都没办法,她不是奇女,能解万蛊吗?” 徒南柳捏紧了拳头,气的直锤桌面。 “皇叔又为何到了这里来?” 春风得意台和华裳城距离甚远,为何要这么兴师动众的把燕奕轩送过来… “不仅是轩王在这里,连轩王妃都在这里,只有小世子,由珈岚公主照顾,倒是无事。” 256无法解蛊X这就是爱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慕安兮摇了摇头,“所幸,他们二人陷入昏睡之后,城内那些闹事的人,就都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你信吗?” “你信吗?” 万云巧喝着茶,进入内室看了看同样昏睡的含朝,回到了桌子旁,“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就不需要证据了吧?他们可有书信过来?” “妈,你说的是燕一笑?” “看来大家都是明白人。” 慕安兮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交给了燕莫罗,“这便是轩王昏迷十日后,送到三更天来的书信,你们看看吧。” 燕莫罗打开了信,和徒南柳一起看了看,“解这玩意儿,还需要药引子?!” “我的人问过圣女,她说,用了药引子的蛊,就算毒了,非解药不可解。” 慕安兮捏了捏鼻梁,偷瞄着万云巧的脸色,“关键是,这药引子真是刁钻,是燕一笑和东皇御风的血。我们连他们在哪里都不知道。” “敌在暗我在明,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的了。” 徒南柳歪着头,靠在了燕莫罗的肩头,“相公,怎么办,还有两个月,我们要找出他们的所在,害得取他们的血…” “难如登天。” 燕莫罗看向万云巧,一脸的求助,“母后,你可有良策?” “没有。” 万云巧回答的很干脆,“我只是觉得,哪里不对,这一切都十分的不合理,总觉得好像哪里缺了什么,哪里又多了什么一样。” “轩王夫妇就先养在我这里吧,你们回去合计合计,需要三更天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会让北风逗留在瑞王府附近,有事就通过北风联络。” 慕安兮亲自送客,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到了华裳城,瑞王府,城中上下都传遍了。 “太后回来了!” 在瑞王府的马厩里,一个男人捏紧了腰间的酒葫芦。 是吗,你终于回来了,正好在这个乱糟糟的时候,你永远都是这样,就如及时雨一般。 “于佬…你流泪了。” “瞎说什么呢,我这是口水从眼睛里流出来罢了。” 瑞王府门口,万云巧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不进去了。 “我先回宫看看双境,你们休息几日,我们再做打算。” 万云巧放下了帘子,对车夫说到:“走吧。” “母后…你…不见见他吗?” 燕莫罗叫住了万云巧,时至今日,哪怕当做知己好友,难道也不能见一面吗? 马车渐行渐远,没有回应。 “于佬,太后的马车回宫了,王爷问了太后,要不要进来看一眼,太后没有回答。” 高天宇陪着于奇正刷马,小心地说到。 “我又如何不知,何必说与我听。” 于奇正刷着马,突然哼起了歌。 “这是…” 徒南柳突然听到熟悉的旋律,好奇地探头看了看于奇正的背影。 “你应该知道这首歌吧?这歌…是当年,母后教父王唱的…” 燕莫罗轻轻地开口,“罢了,他们那一辈的事情,咱们就不掺和了,还是想想怎么弄那药引子吧。” 徒南柳再次看了眼于奇正的背影。 这就是爱…张杰的歌…来自海蚀那一头的世界的歌。 于奇正,他心里有她… 可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 他,是先帝的拜把子兄弟。 而她心里,无他。 257太后回宫X腰间长穗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万云巧回到宫中,燕双境带着合宫上下迎接。 “恭迎母后回宫!” 燕双境扶着许馥小心翼翼地行礼,万云巧瞬时看出来了。 “有了?” “是。” 许馥别扭地红着脸,没有回答,燕双境倒是挺开心的,“只不过,现在还不能封后,母后回来的正好呢。” “好孩子,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只要燕一笑和东皇御风还在华裳,我们就永无宁日。” 万云巧脱下自己的一只镯子,交给了许馥:“虽然现在还不能封后,但是这只镯子,是世祖太后留下的,专门传给皇后的,现在,给你了。” “多谢母后…” 许馥戴上了象征皇后的镯子顿时感觉不同了。 “只是母后,先皇后在时,你怎么没有给她?” 许馥知道,此刻问这件事,十分的不合时宜,但是她还是想知道,想来万云巧也不会怪罪。 “哀家知道,中宫迟早易主,便没有给她。” 万云巧淡淡地叹息,对燕双境说到:“中宫就空着吧,每个月初一十五都要上香,以表哀思。” “是,母后,儿臣记下了。” 燕双境和许馥行礼之后,目送万云巧回到了西宫。 瑞王府后院。 原本安静的后院此刻被五只苍狼犬闹的天翻地覆的。 虽说他们没有破坏东西,但是那吵吵闹闹的声音,给瑞王府增添了许多的生机。 府里的人们都跑来看这些小犬崽子,个个都欢喜不已。 “影宝和阿离呢?” 徒南柳看了几圈,愣是没有看到二人的身影,“他们应该很早就回来了才对吧?” “回王妃话,这几日,影公子和阿离小姐一直都在外面跑,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兴许,晚上就回来了。” 深白和韩纳儿偷笑着,其他人也没有在意,继续逗着苍狼小犬。 瑞王府外,那个熟悉的拐角处,有几个身影正在窥探着府内。 “他们回来了。” “这次回来,他们肯定回想方设法来取爷和大祭司的血的。” “那你也可以动手了,我们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放心吧爷,我知道该怎么做。” 看着那人沉重的脚步,东皇御风十分的担心,“爷,你真就这么放心她?” “为何不放心?她和我们一样,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在瑞王府里这么久,她也该知道,背叛王府会有什么下场,她更清楚,背叛我们是什么下场。” 燕一笑乐在其中,甩着腰间的长穗子,转身往宫里走去,“御风,跟本殿去给世和文婉皇后上香。” “无情如你,居然会记得她。” “好歹也是有过本殿孩子的人。” 东皇御风盯着那长穗子,就觉得扎眼,她清晰地记着,这条长穗子,是世和文婉皇后在时,以为自己和皇帝修好,细细编来相赠,却不想对方是这等糟践人心的无耻之徒。 如今,他竟然日日戴着。 她倒不信了。 瑞王府的大门被燕重楼啪的一脚踹开了,裳不离怀中抱着满满当当的糖葫芦。 “我们回来啦!” “听说爷回来了,爷!你在哪里?!” 听到久违的燕重楼的声音,燕莫罗很是欢喜,从后院飞来,抓着燕重楼的手腕就往里拖。 258成长迅速X杀手入宫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影宝影宝!快来看罗罗和媳妇妇带了什么小家伙回来!” 高天宇和栾郁动作神速,已经在后院搭盖好了围栏,将五只苍狼犬关在了围栏之中。 “苍狼犬!” 燕重楼一下子认出了这著名的西耀苍狼犬,连裳不离也知道这种狗。 “相公快看!有黑犬!咱们王爷果然是有王气之人,王爷,你考虑做皇帝不?” 裳不离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燕莫罗,不想被他带着杀气的眼神瞪的差点哭了出来。 “相公,吃糖葫芦!你瞅瞅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么一棍子的糖葫芦,眼睛都看直了。” 徒南柳笑嘻嘻地拔下糖葫芦,塞给燕莫罗一串,自己也叼着一串,欢乐地啃着。 “相公不想当皇帝,那燕双境不是无才之人,可以胜任,我们且过我们自己的就行。” 徒南柳三言两语打发了裳不离,拽着燕重楼,指着小犬介绍着,“你看看你们家爷取名字多随便,因为人家黑就叫小黑。跟我的小白小蓝小黄小灰根本没办法比。” “有区别吗爷。” 燕重楼无奈看着这个取名字随便的徒南柳,好奇地问道:“爷,母犬有没有送小犬给你?” “有啊,就是小灰。” 徒南柳伸手招了招:“小灰,来。” 小灰正在和大家叠罗汉,听到徒南柳的叫唤,连忙扑进了她怀里,“据说,是一窝的崽子中,最弱的一只。” “却能生出最凶恶的苍狼犬王。” 裳不离和燕重楼异口同声地说到,二人相视一笑,携手依偎着,竟然酸到了身旁这几对都有家室的人。 而徒南柳只听得到小灰能生出最厉害的犬王,开心的就想即刻长出耳朵和尾巴可劲儿的摇晃。 短短几日,苍狼小犬就已经长的如同普通小狗一岁的大小了,按照乔锦的说法,只需要半年,苍狼犬就能成年,长成小牛犊子一样的大小。 府里添了这五只小祖宗,其他人可在其中,只有乾坤一天到晚唉声叹气的,抱怨着这银子如流水一样花了出去。 “我觉得挺好的,反正咱们府里养得起,再者,府里的安全也有了保障,何乐而不为呢。” 南宫飞雪也是难得回来,专程跑一趟来看苍狼犬。 “诶,今日怎么不见王爷,他们四个又去玩了?” 钱坤正在算账,头也不抬,张嘴就说道:“别提了,重楼和阿离如胶似漆的,整天整天不知道去哪里耍了。 咱们爷今天被珈岚公主叫去商榷事宜,王妃被太后叫去了,都不在。” “原来如此,那我便留在府里帮忙好了,我去喂喂那群狗。” 南宫飞雪乐呵呵地提起旁边的牛腿骨,就往围栏里丢。 “来吧孩子们!吃饭啦!” 为首的小黑一口接住了牛腿骨,轻松一咬,牛腿骨霎时碎成了好几份。 “都不在?” 北风眯着眼睛蹲在屋顶上,听着两位侧妃的对话,莫名涌出一股奇怪的预感来。 “不妙啊。” 北风刷的一下飞去,来到了瑶华殿,殿中,珈岚公主和小倌们正在照顾小世子,并未看到燕莫罗。 只能进宫看看了。 若不是任务在身,作为三更天的杀手,北风断然不会进入皇宫,尤其是这大白天。 259突然失踪X相约寻人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莫罗倒是和万云巧在御花园里一边走着一边闲聊,却没有看到徒南柳。 北风咬咬牙,趁着没什么人,悄悄落在了二人身后。 “爷,太后,敢问王妃何处?” “呀,北风,你吓死哀家了。” 万云巧顺了顺心口,“你说柳儿啊,哀家和罗罗聊的都是枯燥的事情,她嫌无聊,已经出宫玩儿去了,想必此刻已经回府了。” “太后也便罢了,爷,我很想说说你,自己媳妇儿怎么不看紧了呢,万一出事了怎么是好?燕一笑还在华裳呢!” 北风急了,“赶紧去找!” 说完,北风就飞出了皇宫,率先去寻找一切有可能的地方,留下原地发呆的燕莫罗和万云巧。 “北风说的对,不能让柳儿一个人出去晃荡,她太弱了,万一出点什么事,你后悔都来不及!” 万云巧也没有心思再说什么了,撩起裙子就一起跑了出去,寻找徒南柳。 北风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庙东赌场,找到了寒洛城。 “还请寒爷相助,寻找柳爷。” 寒洛城听了个大概,摸了摸下巴,“你要是说王妃姐姐,我刚才看到了,她在市集上买零食,后来碰上了阿离菇凉,两个人欢蹦乱跳的去玩儿了。” “是吗,那就好。” 北风点点头,转身刚要迈步离去,立刻回过身来,“等等寒爷,你刚才说,是阿离菇凉?” “是啊怎么了?” “那影公子呢?” 寒洛城摇了摇头,“没看到,说来也是奇怪,近来他们感情甚好,总是成双入对的,刚才怎么没看到影公子呢…” 北风捏紧了手里的刀,那个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厉害,“不行,寒爷,你能和我一起去找影公子吗?” “怎么?” 寒洛城没明白。 “我总觉得,今日的事不对,而且…我怀疑每天盯着王府的视线,就是燕一笑。” 北风和寒洛城分头行动,悄咪咪地在城中开始找人,不多时,他们就看到半空中略过那道朱红色的身影。 “爷,你一定要找到柳爷啊。” 北风看着燕莫罗焦急的身影,也加快了脚步。 路上,行人神色匆匆,夜幕星河垂,入夜后要寻人,更是难上加难。 燕莫罗无功而返,想遣人出去搜索,甚至把目光定格在了后院的苍狼犬上。 “能用小犬找人吗?不知道没有训练过的,能不能找到人…” “王爷!” 栾郁拦住了燕莫罗,手里捏着一张纸:“爷!出事儿了!” 燕莫罗夺过栾郁手里的纸,看了几眼就有些昏厥。 【你家媳妇妇在本殿手里,至于要怎么救,容本殿想好再说。】 “畜生!” 燕莫罗撕碎了纸,也不顾及形象了,对着围栏就喊到:“走!都走!去找本王的柳儿!抓燕一笑,要活的!” “是!王爷!” 然而,还未出门,燕莫罗便被北风和寒洛城堵住了。 “爷!快将房间收拾去来!派个人去宫里,去请百里无暇,快啊王爷!” 寒洛城一路喊着,一路奔向了燕重楼的房间。 北风解释到:“我们在路上,找到了影公子,情况不容乐观。” 只见燕重楼双唇苍白,额上尽是冷汗,周身正在不断地颤抖着,四肢有抽筋的症状。 260影宝解蛊X瀑布之后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到底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 燕莫罗一拳头砸在床沿,“大意了…” “还是等百里无暇菇凉来看过了之后再说吧,现在这个大陆上,还能下蛊的,只有燕一笑和东皇御风,那么,王妃和阿离菇凉,都在他们手里了吗?” 寒洛城安慰到。 须臾之中,百里无暇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瑞王府,连行礼都只是匆匆一下,便开始检查燕重楼了。 检查完燕重楼,百里无暇反而松了一口气,割了点血,喂进了燕重楼的嘴里。 “还好还好,王爷放心,影公子这个蛊并不厉害,是专门用来拖延时间,致人昏迷的蛊,一会儿就解开了。” 百里无暇起身回话,燕莫罗激动的一步跨到了她面前,“真的无碍吗?” “当真,请王爷放心。我们现在该担心的,是如何去救王妃和阿离菇凉。” 听到燕重楼没事,寒洛城也平静了许多,“既然这样,那我先回去了,更好还在家里担心呢,我得告诉她,让她放心。” “多谢诚弟弟。” “那我也去外面守着了,有需要我,需要三更天的人,尽管开口。” 北风说完就飞了个无影无踪,不知去向。 果真,燕重楼的冷汗停住了,呼吸也变得缓慢,听起来游刃有余,身上也不抖了。 燕莫罗坐在床边,煞白着脸,等待着燕重楼缓缓睁开了眼睛。 “王…爷…” “重楼!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吃药还是喝水?” 燕重楼挣扎着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却被燕莫罗一把扶了起来。 “爷,属下很好,就是感觉头昏眼花的,属下这是怎么了?” 燕重楼甩着头,却觉得脑袋里满满的都是水泥,不通透。 “你被人下蛊了,你记得你接触过谁了吗?燕一笑,东皇御风,还有别的人吗?还有,阿离呢?” 燕莫罗轻声问道,就怕吓到他。 “阿离…阿离!” 这下,燕重楼是真的清醒了,他摇晃着燕莫罗的手说到:“属下是和阿离一起出去游玩的,然后在一个九层桂的小摊前,阿离说,她想去买糖葫芦给柳爷。 属下看着糖葫芦就在旁边,便让她去了,然而…属下就这样没有意识了…” “根据北风和诚弟弟的说法,他们是在城隍庙的桌子底下找到的你。” 燕莫罗神色复杂,堂堂华裳第一暗卫,居然被人下了蛊,塞在了桌子底下。 关键是,他还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 “所以…阿离没有回来?” “本王估摸着,两个人都在燕一笑那里呢,信上说,想救她们,还得等他们通知。” 燕莫罗也恨的牙痒痒,“我们都是废物,居然这么被动!” “多说无益,等吧。” 某瀑布之后。 “你还真是喜欢瀑布呢,什么东西都往瀑布里藏。” 徒南柳被反绑着双手,坐在床里,看着外头哗哗的大瀑布,无奈地叹了叹气。 “说吧,抓我来做什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子和你们俩同归于尽信不信?” “信。” 燕一笑坐在一旁,玩儿着腰间的长穗子。 “你知道这条穗子吗?” 燕一笑突然间的问话,让徒南柳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知道个屁,赶紧放了我快点。” 261促膝长谈X府内蛊人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一笑给徒南柳松了绑,这让徒南柳十分的迷茫,“真就给我解开了?不怕我逃跑?” 燕一笑乐了,“这瀑布距离地面百米,你若是想摔个七零八落,那跑吧。” 徒南柳不信这个邪,跑出了瀑布,淋的全身湿淋淋的,看清了脚下,果真,距离地面百米不说,下面还是深不见底的潭水。 看到徒南柳悻悻而归,燕一笑很得意,“如何?本殿选的地方,风景都很美吧?” “你到底要怎样!” 燕一笑不慌不忙地拍拍身边的位置,让徒南柳重新坐下,又从身边取来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吧。” “你背过身去。” 徒南柳白了他一眼,燕一笑居然真就乖乖地转身过去,玩着他那条长穗子。 “你这条穗子…” 徒南柳记得,早些时候遇见他,没有这条穗子的,倒是在世和文婉皇后之后,这条穗子就出现了,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日夜都戴着。 燕一笑看了眼穗子,嘴角扯了扯,那双利欲熏心的眼睛就这么暗淡了下来。 “世和文婉皇后编的,她原是要送给皇帝的,但是没想到,她一直都是和本殿。” “所以我送你俩字,变态无耻恶心人。” 徒南柳非常认真,燕一笑撑着额头笑了,“这是七个字。” 那一刻,徒南柳觉得自己瞎了,为什么感觉那么像燕莫罗呢…也许真的是因为血缘关系吧。 “你想对相公做什么,掳我来,就是威胁他的吧?虽然你不能对我怎么样,可你心里应该被银邪之事堆满了。” 徒南柳很庆幸,这货无法对自己下手,更不能杀了自己,便有恃无恐地翘着脚,吊儿郎当地看着他。 “老子可是能杀了你的哟。” 燕一笑托着下巴想了很久,“你真是了解本殿,本殿现在想的都是如何将你干到哭,奈何你个元仙,只会让本殿痛到哭。” 二人正无聊地坐着,东皇御风带着一个厚重羽披的女子路过,那羽披女子看到徒南柳,不禁停下了脚步,原地怔住了。 “你可知道她是谁?” 燕一笑斜眼看着徒南柳,见她拧着眉心,看的仔细,那白皙的脖颈就暴露在眼前,情不自禁贴了上去。 “你好香啊…” “离老子远点你个死变态。” 徒南柳跳起来跑上前,准备掀开那羽披看个仔细,“虽然看不出来是谁,但是这身量瞅着十分熟悉呢。” “那是自然,这可是本殿耗费了许多心血,才将她顺利安插在你府里的蛊人呢。” 燕一笑跟着来到徒南柳身后,痴痴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一时半刻没控制住,身下撕裂般的疼痛让他猛地跌坐在地。 “额啊——” 燕一笑撑着地面,愤恨地瞪着徒南柳,咬牙切齿的,“若不是本殿得不到你,本殿一定一早便杀了你!” “哦吼!” 徒南柳不屑一顾,“你果然满脑子都是银邪之事。” 趁此空档,东皇御风连忙拉着羽披女子离开了徒南柳的视线,待她回头,二人早已不知去向。 “安插在我府里的蛊人…是谁?相公中蛊,都是他干的了?” 徒南柳蹲下来,伸手拍了拍燕一笑的脸,“我府里,此刻可还有蛊人?” 262克体可破X再扎一钗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没了,就这么一个,都花了本殿许多的心血。” 燕一笑好不容易缓了过来,“除了你的相公,还有世和文婉皇后,以及…蝶影贵妃的那个孩子。” “影宝?!” 徒南柳偏头想了想,“不对啊,影宝是克体,不会中蛊的啊。” “你知之甚少。” 燕一笑将手腕处的伤痕递给徒南柳看,“本殿让她取了克体的血,就从这道伤口融入本殿的身体,因此,本殿如今也是克体。 就是没想到啊,即便本殿是克体,依旧抵抗不了来自元仙的反噬,疼的只想断根。” “那你断啊,喜闻乐见啊。” 徒南柳嫌弃地看着这个死变态,明明长着一张美人面,却每每都说这混账话来。 “克体是可以破的,只是方法刁钻,本殿原是想,趁此良机,把这个克体杀了, 没想到啊,呆的久了,她居然真的有感情了,不舍得杀他,只把他弄晕丢城隍庙里, 这点蛊术,百里无暇一看就知道该怎么解了,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燕一笑似乎在说一件很惋惜的事情一样,摇了摇头,又随手撩起了那腰间长穗子,习惯地甩了甩。 “有感情了?” 徒南柳听着听着便觉得有些不对,燕一笑这话说的,让她心里慢慢地开始凉了。 和影宝感情好的… 徒南柳不敢再想了,烦躁的一脚踹碎了身边的衣柜门。 “这有什么好焦虑的。” 燕一笑乐了,他似乎很喜欢看到对方着急上火的样子,尤其是徒南柳,发起脾气来,更加的可爱了。 只可惜,吃不到。 “看看也是好的。” 燕一笑喃喃自语着,引得徒南柳愤然拔出了那枚修好的金钗,直直就要刺向他的心口。 “诶…小妮子这么凶做什么,要不是你已经嫁人了,那还真是除了本殿,没人敢要了。” 燕一笑调笑着,一把掐住了徒南柳的手腕,顺势往自己身上一拽,伸手盈盈一捞,将徒南柳紧紧贴在了身前。 那身下,霎时警钟长鸣,狠狠地顶在徒南柳腿根处,惊的她直勾勾地出拳,照着那燕一笑的鼻梁就打去。 燕一笑轻巧一偏头,躲过了徒南柳的拳头,却没能躲过来自元仙的反噬。 一莲托生的痛楚让燕一笑失去了思考能力,一口咬在了徒南柳的肩头。 “啊——” 燕一笑死死地咬着徒南柳的肩,双手呈爪状掐进了她细细的腰里。 可徒南柳却跟没事儿人一样,忽闪着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抽出手,重新捏好金钗,对准燕一笑的大动脉就是狠狠一扎。 “啊——” 燕一笑疼的松了口,推开了徒南柳,“你…你…你怎么…” 血液源源不断地从燕一笑的脖子流下,顿时湿了一地,一莲托生让东皇御风慌乱地冲了进来,扶住了燕一笑,在那伤口处撒上了药。 “徒南柳!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来啊!怕你啊!杀了老子正好,你就没筹码了,也会激怒相公,到时候有你们好看的!” 徒南柳举起旁边的一把藤椅,啪的一把砸在了东皇御风的头面上,她正扶着燕一笑,正好动弹不得,让徒南柳占了机会。 “嘿嘿,你们看!” 徒南柳掀开了自己衣服。 263水牢相认X瑞王闯宫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一件明晃晃的护甲整齐地穿在内里,将她保护的稳稳当当的。 “护甲…果然在你身上。” 燕一笑太熟悉这件护甲了,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自那一日醒来,自己的护甲丢失,他便怀疑,是她偷了去,如今验证,他也无话可说。 “御风,将她关押起来,送信给燕莫罗,叫他拿国玺来换人!” 一怒之下,燕一笑将徒南柳打进水牢,自己气愤地扭头就走。 “是,爷。” 水牢阴暗,徒南柳站在水中,双手被铁链吊起,好在有护甲扛着,这点水,她还不放在心上。 “拿国玺换我。” 徒南柳浅浅一叹,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的谋反呢,在南疆当个王不好吗? 如今南疆夷为平地,他一个人,哦对,还有一个大祭司,嗯——还有她。 能干什么?还指望着拿了国玺就能登基服众吗? 那个时候,随便来个德高望重的人逼宫,哪怕是皇姐来了,这位子一样保不住,何苦呢。 这一刻,徒南柳突然明白了燕莫罗为何错过王位后,就那样淡泊,对做皇帝全然没有了兴趣。 噔。 一个小碗轻轻落地的声音,徒南柳扭头看去,那碗里是冲过绿茶的牛乳。 “想必,也兑了全量的糖吧?” 徒南柳撇了那羽披女子一眼,在府里这么久,还真是记住了自己的喜好呢。 她没有回应,就那么跪在自己面前,将牛乳往前推了推。 “老子不会再喝你冲的奶茶。” 徒南柳仰头看向屋顶,哑然失笑,“没想到啊,当真是你,往日真的是我们瞎了眼。” “对不起!” 她只是这么说到。 “不必了。” 徒南柳拉长了声调,自嘲地笑笑,“背叛王府者死。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给影宝交代。” “我自会与他去说的。” “但愿你能自我了断,免得影宝伤肝断肠。” 徒南柳闭上了双眼,不再与她多言,那句终究是错付了的话,萦绕在她的脑海里。 翌日。 一封书信扎在了瑞王府的门柱之上,高天宇拔下就回去交给了燕莫罗,“爷,来了。” 燕莫罗看了眼字条,跨上马就杀进了皇宫。 “那个乱臣贼子,居然要我们用国玺换王妃!” 栾郁捡起字条一看,和高天宇面面相觑,“这如何能用国玺去换人?可是不去救又不行…” “可是…爷刚刚骑马进宫了…” “哦是吗,王爷进宫了。” 栾郁点了点头,瞬间白了脸,“王爷进宫了!他真的想用国玺换人吗?谁会肯啊!” 燕莫罗骑着高头大马踏开了外宫的大门,又直奔内宫而去,惊的宫内外的宫人们都吓的腿软了。 “瑞王!瑞王你快下来!马匹是不能进入内宫的啊!更不能进里宫啊!” “快来人!马可能惊了,瑞王哪里会骑马!去叫驯马司来快点啊!” 宫人们乱做一团,三宫吵闹不休,声音直达里宫御书房。 “外面怎么了?” “你去看看。” 小竹子点点头,跑了出来,就看到一群惊慌失措的宫人涌进了御书房的院子里,躲在两旁。 迎面而来的,正是鲜衣怒马的燕莫罗。 这下连小竹子都无法淡定了。 “爷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赶紧下来!摔着你可如何是好!” 264你要逼宫X营救发妻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都被本王起开!叫燕双境带着国玺出来!” 燕莫罗怒吼的声音带着内力,震碎了御书房的排门,震倒了门口的装饰,一阵飓风,吹的龙案上的奏折纷纷落地,埋头苦干的燕双境被吹散了束发,震惊地看着眼前人。 “皇…皇兄…” “少废话,把国玺交出来!” 燕莫罗飞身上前,抽出银丝软刀,架在燕双境的脖子上,双眼布满了杀气,周身低气压,此举让三宫上下都吓的出了魂。 “皇兄…朕…是不是…可以…当你在逼宫?” 燕双境傻眼了,这突如其来的,一点准备都没有,再者,现在叫他交出国玺的,正是平日里装疯卖傻的皇兄。 只不过他对皇位并无兴致,为何如然要逼宫呢? “瑞王,宫人们都还看着呢。” 小竹子第一时间担心的是,这样一来,没人还会相信燕莫罗是那个心智停留在三岁,还爱吃糖葫芦的奶娃娃了。 “瑞王…你要国玺…可是有难言之隐?” 燕莫罗没有回答,只是咬着下唇盯着燕双境,他那双惊恐的眼睛,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若是别人逼宫,那就直接拖出去斩了。 可燕莫罗开口要国玺… “要不,朕直接让位给皇兄吧?原本这个位置就该是你的,是朕占了你的。” 燕双境勉强一笑。 “皇上你疯了?王位岂可如此随意的拱手让人?!” 小竹子眼睁睁地看着燕双境伸着胳膊,去够那抽屉里的国玺。 “如果是皇兄的话,朕可以。” 燕双境够不着抽屉,便探着身子过去,全然不顾脖子上的银丝软刀。 忽而,他觉得身子一轻,一下子够到了抽屉,国玺翻滚而出。燕双境便托着国玺转过身来,奉到了燕莫罗面前。 “皇兄,登基吧。” 燕双境看着燕莫罗把银丝软刀收好,一脸的落寞,一言不发地转身而去。 “皇兄?!” “瑞王…” 站在御书房门口,看着缩在一起的宫人们,燕莫罗深深叹了口气。 “罢了,本王自己去救她。” 燕莫罗拖着沉重的步子,撑着额头慢慢地走出御书房,周围的宫人都被吓的连连后退。 “这还是我们平时一起玩闹的瑞王吗…” “谁说不是呢…” “这么看来,瑞王…确实更适合的样子…” “皇兄——” 不料,燕双境捧着国玺跑了过来,“皇兄,可是皇嫂出事了?只有她能让你这么失态。国玺,皇兄拿去用吧。” “多谢。” 燕莫罗看着国玺,再看着这满宫的人们,以及眼前这个羽翼渐丰的小皇帝,他释然地笑了。 “堂堂瑞王,如何能被那么一个乱臣贼子牵着鼻子走。柳儿与本王而言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人,既然如此,倒不如本王博了命去救她,区区国玺,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燕莫罗按住了燕双境的脑袋,那掌心的温暖,让燕双境瞬间想起了燕奕轩。 “和皇叔…一样…” 等燕双境回过神来,燕莫罗已经牵着马悠悠离宫,风中只留下他淡淡的话语。 “三宫的损失,由本王一人承担,一切开支,直接报去瑞王府即可。” 神晟482年末,燕莫罗单枪匹马杀向山水是非台,营救发妻。 265育龙瀑布X水牢钥匙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山水是非台,曾经是一处风水宝地,多少人在此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那封订在瑞王府门柱的信上,画的正是山水是非台著名的瀑布。 这个瀑布,据说诞育过一条龙。 历史长河悠远,此事已经无从考证,但是这里的风花雪月,浪漫之息,年年岁岁花开不止,氤氲不败。 燕莫罗无心去看周遭的风景,挥着马鞭踏平了满地的碎花,在水花飞溅的瀑布潭边勒住了马。 他抬头看着那距离地面百米的瀑布口,眯起了双眼。 柳儿…就在后面。 燕莫罗正打算直接飞上去时,发现了从旁边路过的东皇御风,她身后跟着一个穿羽披的女子,二人手里挎着花篮,闲情逸致的,便顺势牵着马,躲到了一边。 “大祭司,你说…瑞王会傻傻的带国玺来吗?” 那女子开口的瞬间,燕莫罗寒毛卓竖,他不敢相信地探出半个头来,一双桃花眼定格在那女子身上。 是她的声音… 她怎么会穿着南疆的雨披,还和东皇御风在一起采花?! 蛊人… 燕莫罗顿时心慌了,重楼怎么办… 这是他唯一的反应。 背叛王府者死,这样看来,她本就有异心,自是留不得了,那重楼… “他应该不会带国玺来。” 东皇御风淡定开口,手里捏着一朵小花,“女人再重要,都没有江山社稷重要,何况这还不是他的江山。 就算他想逼宫,那燕双境也不会肯的。他们姓燕的,天下和百姓都排在第一位,他们宁可自己死。” 谁说的,江山和柳儿,我当然选柳儿了,江山又不能给我生孩子。 树后面,燕莫罗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那二人挎着花篮聊着天,渐行渐远,为了跟着她们进瀑布,燕莫罗连忙将马拴好,悄没声的就跟了上去。 进瀑布有两种方法,一是直接从瀑布中穿过,只是那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 二是绕到山后面,从小水路摸进去。 此刻,东皇御风就是走的小水路,燕莫罗跟在后面,他见那羽披女子越走越慢,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怎么了?” 东皇御风注意到了那女子的行动越来越慢,便停了下来,“可是哪里不舒服?” “许是今日累着了,要不我出去透透气吧,晚上我就在外面的茅屋里。” 那女子扶着壁,又慢慢地往外挪,燕莫罗藏在旁边,等她走进茅屋后,闪身而入。 “谁?!” 女子一阵惊慌,回头看到燕莫罗深邃的双眼时,脸色苍白地跌坐在了床上。 “王爷…” “没想到本王会来看你吧?阿离。” 裳不离脱下了羽披,不敢直视燕莫罗,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钥匙来,淡淡开口:“王妃被锁在水牢里,这是钥匙。 每日申时,他们都会出去一趟,到时候你带王妃走吧,我不会拦着你们的。” “水牢?!” 燕莫罗心都揪起来了,华裳虽暖,但到底是入冬了,浸泡在水牢里,可不得生病了! “王爷放心,王妃身上穿着爷的护甲,那点水对她来说,根本没有威胁。” 裳不离低着头,捏紧了拳头,“王爷…你…你都不问问我吗…” “这还用问吗?” 燕莫罗偏头,挑起了她的下巴。 266背叛者死X救出王妃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嫁入王府,不管你以前是谁,便都是王府的人,背叛王府者死。” 燕莫罗轻轻叹了口气,“既然你是蛊人,那么,很多事情,本王都能想明白,也希望你能懂。 你的命,无论如何都要交出来了,只是,重楼怎么办?你想过没有?除非…你对他的爱也是假的。” “当然不是假的!” 裳不离着急了,拍了一把桌子站了起来,因为用力过猛,身体有些踉跄,她本能地扶住了肚子。 这个举动让燕莫罗倒吸一口凉气,入鬓长眉紧锁不展。 “是,我承认,我进入王府的目的不纯,但是我对相公的爱不是假的!自我见他第一眼,我眼里心里便容不下任何男子了!我…” 裳不离红了眼眶,哽咽地咬住下唇,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隐隐作痛。 “本王信了。” 燕莫罗的语气和缓了下来,这突如其来的事实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重楼重情重义,对你也是掏心掏肺的,如今告诉他,你是燕一笑的蛊人,是来迫害王府的,你叫他如何是好?” “我…” 裳不离掩面而泣,不知如何是好。 “你回府去吧,和重楼好好聊聊,如何抉择,本王交给重楼,自己种下的因果,自己去摘。本王的马在树后面,你骑回去吧。” “是…” 目送裳不离远去,燕莫罗守在方才的瀑布口,等到了申时。 果然,燕一笑和东皇御风在申时离开了瀑布,不知去向,燕莫罗紧赶慢赶地摸进了瀑布之后,找到了水牢。 徒南柳正浸泡在冰冷的潭水中,双手被铁链吊起,悬在半空中。 “柳儿!” 燕莫罗低呼一声,冲了过去,解开了铁链,将她拖了上来。 “柳儿!醒醒!” 徒南柳似乎是睡着了,呼吸细细的,身上也暖暖的。 燕莫罗检查了一遍徒南柳,没有任何伤痕,她的内里确实套着那件护甲。 燕一笑明明可以脱了这护甲,让柳儿泡在水里受苦的,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唔…” 徒南柳揉揉眼睛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坐在燕莫罗的怀里,大惊失色,“相公!你怎么来了!你不会真的带国玺来吧?!” “当然没有,我还不算蠢。” 就是差点一时冲动,把国玺抢出来罢了。 “原来如此…” 徒南柳点点头,猛地看了看周围,“燕一笑呢?还有大祭司呢?还有…” 徒南柳欲言又止,看向燕莫罗。 “裳不离。” 燕莫罗淡淡接话,浅浅勾起嘴角,“我已经知道了,她现在回府,自己去和重楼解释。” “影宝…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 徒南柳突然一拍大腿,尖叫到,“不好相公!中计了!他笃定了你会一个人来救我,然后等你来了,他们再杀进皇宫里!” “什么…” 燕莫罗也反应过来,顿时懊悔不已,“完蛋了,我把马借给了裳不离,现下只能飞回去了。” “那赶紧啊!” 徒南柳蹦了上去,双臂一勾燕莫罗的脖子,整个脑袋埋在他心口处,“快点追啊相公!不管是谁都有危险了!” “只能如此了。” 燕莫罗横抱起徒南柳,毫不犹豫地钻出了山洞,“抓紧了!” 穿过瀑布,两个人湿透的心,交织在了一处。 267有人闯宫X我想上香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自燕莫罗走后,燕双境便觉不妥,命人关闭了三宫大门。 “皇上…” 许馥担心地抓紧了燕双境的手,另一手扶着已经显怀的肚子。 “别担心,朕在。” “皇上!皇贵妃!” 小竹子的声音在御书房外响起,“有人闯宫!此刻已经进入里宫了!请皇上和皇贵妃撤离!” “这么快?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三宫的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 燕双境虽然不安,但是已经不若幼时那般惊慌。 他握紧了许馥的手道:“馥儿,你先走,你和孩子不能有事。” “不,皇上,臣妾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许馥摇摇头,“这是我们的孩子,若是连这等风波都受不得,还凭什么做我们的孩子。” 燕双境心疼地摸了摸许馥的小脸,“无暇,你守着皇贵妃,不许有失。” “是,皇上放心。” 百里无暇扶着许馥,进入御书房内殿藏好,捏紧了腰间的佩刀。 “皇上,燕一笑毕竟是宫里长大的,他熟悉宫内路线,这次,他是从天而降,奴才确实派遣了弓箭手,但是他抱着必死的心来的,中箭了也没有停下啊!” 小竹子看着空中那个,穿着代表了帝王的明黄色长衫的男子,飞身而来,地上落下他斑驳的血迹,敲了敲御书房的门。 燕双境缓缓打开门,只见宫中侍卫长枪短炮地围住了御书房,弓箭手拉弓搭箭,瞄准了落地的燕双境。 “这,便是你迎接哥哥回宫的礼节吗?” 燕一笑沉沉开口,拔下了身上的长箭,看了看上面漆黑的血液,嗤嗤地笑了,“怎么,你以为,本殿在南疆是白呆的吗?凭这样的毒,就想杀了本殿吗?” “那么,兄长回宫,所为何事?” 燕双境知道华裳的毒弄不死这个家伙,暗暗捏进了拳头,脑海里飞速地转着。 “本殿若说,这次回宫,只是为了给世和文婉皇后上柱香,喵儿可信?” 燕一笑肆无忌惮地喊着燕双境的乳名,气的小竹子破口大骂:“歹人休得无礼!皇上的乳名,岂是尔等宵小之辈可以喊的?!” “小竹子。” 燕双境拦住了小竹子,对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眼神往宫外飘了飘:“去中宫沏茶,朕和兄长有话要谈。” “是,皇上。” 小竹子退下,让身边的小宫人立刻去颐华宫向珈岚公主求助,自己到了中宫沏了茶,摆好了桌椅,顺便给世和文婉皇后上了香。 “先后,请保佑皇上渡过难关吧,那也是您的仇人啊。” 小竹子拜了三拜,将茶浇在了地上。 “兄长若不嫌弃,还请来陪朕喝一杯。” 燕双境毫无顾忌地走过燕一笑的身边,来到了中宫,侍卫们围着燕一笑,也进了中宫,只是手里的弓箭刀具一刻也不放松,时时刻刻指着他的心口。 燕一笑站在门口,看着世和文婉皇后的神位,突然收了笑脸,本能地摸了摸腰间的长穗子。 华…嬁… “朕想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 燕双境站的远远的,手里藏着一支匕首,背在身后。 “不知。” 燕一笑摇摇头,自顾自地点了三炷香,站着拜了三拜。 “只不过是,知道自己得不到那徒南柳,便把气撒在了华嬁身上罢了。” 268公主受困X给我国玺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一笑侧目,嘲讽地看着燕双境,“反正你也不要她,本殿排遣了她的寂寞,你应该感谢本殿,说来,本殿还是顶着你的脸干的。” “燕一笑你别太过分了,死者为大!何况这还是正经的华裳皇后!” 燕双境气急,却看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慢慢地拂过神位上,她的名字。 “是啊…正经的华裳皇后,也是本殿的女人…更是本殿孩子的母亲。” 燕一笑双眼黯淡无光,却勾着嘴角,幽幽地笑着,“若不是因为你把她生生气死了,本殿一定带她远走高飞。 你当真以为本殿对你的王位有兴趣吗?逍遥天地山水之间,何不快哉?” “那你又为何让皇兄带上国玺去救皇嫂?!” 燕双境倒不信了,他不就是想要整个天下才做了这么多动作吗?!现如今说什么去逍遥,做鬼都不会信的。 “皇上…皇上…” 小竹子身边的小宫人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在门口软了腿,跪在地上低着头,发着抖。 “怎么了?” 燕双境看到那宫人身后空无一人,心中已然凉了半截。 “这还看不明白吗?” 燕一笑头也不回,依旧盯着神位,“我们来时,你的贴身公公便差他去了颐华宫,只不过,他请不来珈岚公主罢了。” “你把皇姐怎么了?!” “没怎么。” 燕一笑终于放下了神位,幽怨地看着燕双境,“你难道都没有发现,本殿是一个人在这里和你们浪费时间的吗? 御风…南疆大祭司没跟着本殿一起来,你都不带怀疑的吗?” “燕一笑!” “不必这么大惊小怪的,想要她平安无事也容易,你把国玺交出来。” 燕一笑冷了脸,凛冽的杀气充斥着整个宫殿,那带着黑血的手伸到了燕双境鼻尖前。 “只要你交出国玺退位,本殿不仅仅会放了珈岚公主,还会把干净的血液给你们去救燕奕轩夫妻,你自己思量着办吧。” “你方才还说不要天下要去逍遥的!此刻怎得又要了?!” 燕双境只觉得自己被当成傻子一样耍了,气急败坏地亮出匕首来,直直刺向燕一笑。 “放箭!” “我看谁敢!” 燕一笑轻巧地捏住了燕双境的喉咙,让他的匕首扎进了自己的心口里。 “这样的伤,根本要不了本殿的性命,倒是你,被乱箭穿心,是否能活啊?” 燕一笑将燕双境挡在身前,淡淡地对着弓箭手说到:“本殿并不在乎这个,你们放箭吧。” “去一半人!去看看皇姐!朕没事!” 燕一笑捏着燕双境的脖子,眯起了好看的狐狸眼,轻轻地在他耳边呢喃着:“本殿是喜欢逍遥,但是也喜欢江山,方才虽然不想要这王位,可现下便想了,你给是不给?” “给又如何,不给又如何?” 燕一笑低低地笑了,用鼻尖触碰着燕双境的耳廓,咧开了嘴:“你给,本殿就要,你不给,本殿便强要。顺便…收了你和你的那位东宫珑威皇贵妃。听说,她已有身孕…” “燕一笑你这个畜生。” 燕双境咬的后槽牙咯吱咯吱的想,却只觉得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耳边依旧是那低低的喘息声。 “给我。” 269带狗进宫X阿离回府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瑞王府。 燕莫罗和徒南柳火急火燎地飞回来,并没有在府里看到裳不离,奈何他们也没心思关注这个。 “你们在这里,等着裳不离回来!我们进宫一趟,各自安好!” 徒南柳丢下一句话正要走,却看到自己的苍狼犬扑了过来。 小黑威严沉着,稳稳地走来,小白安静乖巧,贴在小黑身边,静静地呆着。 只有小灰小蓝小黄闹腾不已,拽着徒南柳的衣服,扯着拉着就不让走,奈何徒南柳身形小巧,竟然被三只犬拖拽的如风达落叶。 “卧槽,这才多久没看到,居然长这么大了!” 徒南柳比划了一下,约摸有自己腰部那么高了,“既然如此,那边跟老子进宫去吧,是时候让你们发挥一下了!” 嗷呜—— 类似狼嚎的叫唤声响起,几只调皮的也安静了下来,跟着小黑,随徒南柳和燕莫罗赶进了宫。 二人五狗前脚刚走,裳不离后脚就钻进了王府里,躲在一个角落里痴痴地看着那个正闲暇的男子,和其他人悠悠喝着茶。 “爷为什么要我留在府里…明明我可以进去帮忙的。” 燕重楼神思幽怨,如闺中小妇,将酒葫芦往树上一抛,“明明你也回来了。” 树上正是那于奇正,他和燕奕轩同日回来,只不过,眼上蒙着白布,虽然并不影响他,但看着触目惊心的。 他对此事只字不提,其他人也都不敢问,只当同往昔一般无二。 “王爷做事,有他的分寸,不带你进宫,只怕是府里需要你。” 于奇正接住了酒葫芦,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酒,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比如,为何要等阿离?阿离回来了又为何不敢露面,而是躲在那边的角落里?” “什么,阿离回来啦?在哪儿?” 燕重楼激动地站了起来,于奇正顺手一指,众人齐齐看去,只见裳不离举着两个小树枝,挡着头脸,蹲在角落里,咬着下唇,看着燕重楼。 “阿离!你真的回来了!怎么不过来!” 燕重楼欣喜非常,飞奔过去拉着裳不离的双手,细细地打量着,“阿离,你还好吗?我们猜测你是被燕一笑捋去了,他可有为难你?是王爷救了你吗?” “相…公…” 裳不离支支吾吾的,红着脸,眼泛泪光,突然一把抱住了燕重楼,“相公!让我好好抱着你吧…” “没事了没事了,吓坏了吧?我让深白去给你煮碗小甜糖丸好不好?” 燕重楼摸着她的头发,顺着她的背,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体贴的话。 这让裳不离的负罪感无限放大,倍感心力交瘁,终于支撑不住,埋在燕重楼怀里放声大哭,哭的大家都莫名其妙的,纷纷为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 “许是吓坏了。” 树上的于奇正跳了下来,站在那二人的正前方,摇了摇头,“都不是,她是心虚,是内疚,是一生最痛的抉择。” “于佬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燕重楼奇怪地看着于奇正,突然感觉怀里的人儿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看向于奇正眼上的白布。 “于佬,对不起…相公,对不起…府里的大家…我都对不起你们…” 裳不离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270王府开宴X干净的血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裳不离跪在地上,无论谁劝说都止不住哭泣,于奇正也无奈,摆了摆手,“各为其主罢了,你只需想好该怎么跟重楼解释就行了。” “于佬你到底在说什么…” 燕重楼慌了,只见于奇正静静喝了一口酒,将酒葫芦丢给了燕重楼,“再给老夫打一壶酒来,深白,纳儿,你们去做一桌宴菜。 天宇,你去叫南宫侧妃回来,咱们一大家子人,等王爷王妃回来后,好好吃一顿饭吧。” “啊…是…是…” 府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于奇正发话,还这么严肃,想来是十分重要的大事,都不敢怠慢,纷纷听从安排,忙碌了起来。 “栾,把宴桌摆在院子里吧,大家难得在一起吃饭,就不用分什么主桌次桌了。” 于奇正无奈地原地坐下,拍了拍大腿,“唉…老夫终归成了一个废人啊…” 中宫。 燕一笑和宫内的侍卫们僵持不下,直到徒南柳带着五条苍狼犬踏开三宫大门,来到了中宫门口。 燕莫罗则带着另外一半宫内侍卫,杀入了颐华宫,轻而易举地将东皇御风控制住了。 “你…终于来了。” 燕一笑看到徒南柳,眼冒绿光,身下渐渐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这让他突然感觉到无与伦比的快意。 “老子是来了,倒是你,居然还有脸来。” 徒南柳盛气凌人,双手叉腰,身旁的苍狼犬呲牙咧嘴露着獠牙,对着燕一笑低低嘶吼着,紧绷着身子,一触即发。 “本殿为何不能来,这里葬着的,可是本殿的女人和孩子。” 燕一笑嗤嗤地笑着,在燕双境听来十分的刺耳。 “凭你也配?” 徒南柳扬了扬眉毛,咬着银牙:“把皇上放了,咱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吧。” 本以为他会坚持,没想到徒南柳一开口,燕一笑便放开了燕双境,将他推到了徒南柳怀里。 徒南柳这才看到,燕一笑身上有许多的血窟窿,正在淙淙地往外冒着血。 “你…居然…” 徒南柳不懂了。 “皇嫂…” 燕双境拉着徒南柳要走,徒南柳却笑着摇了摇头,“罢了,你出去吧,好歹是你的兄长,我想给他留最后的颜面。” “什么?” 燕双境没有懂,就这么被生生推出了大殿,看着门关了起来。 “皇嫂!” “放心吧皇上,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进来。” “皇…” 大殿的门紧闭,所有人都安静了一段时间,燕双境紧张地扒着门,努力地听着门内的情况。 “你就这么不怕?” 燕一笑瞧徒南柳这个举动,有些好笑,“你要做什么?” “就你现在这个德行,老子怕你个屁。” 徒南柳翻了翻白眼,直径上前,一把撞开了血淋淋的燕一笑,给世和文婉皇后上了炷香。 她回头看了眼燕一笑方才站过的地方,地面上已经是一滩黑色的血了,这让徒南柳皱起了眉头来。 “没有干净的血,皇叔皇婶怎么办…就一个月的时间了…” “呵…干净的血…本殿有。” 燕一笑亮了亮一个小瓶子,“早就准备好了,放在这里,你有能力就来取。” 他将小瓶子放在了神位之后,挡在了前面,缓缓抽出了绣在身体里银丝软刀。 271银丝软刀X杀了我吧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你怎么也有这个东西?!” 徒南柳看着那银丝软刀从燕一笑的身体里抽出来,带着已经中毒的黑色的血,滴滴答答的落了一地。 “你猜。” 燕一笑没有说明,只是甩了甩银丝软刀,直面向徒南柳刺去,只是徒南柳都看的出来,他手心无力,那刀只是软软地提着。 但是苍狼犬不管这些,主人要被人攻击了,便不能再干看着了。 未等徒南柳发话,五条苍狼犬一拥而上,分别咬住了燕一笑的四肢,狠狠地扑在了地上,小黑锋利的犬爪搭在燕一笑的心口上,深深地嵌进了皮肉里。 “就算没有这些犬,你也已经杀不了我了。” 徒南柳从容地走到神位前,拿走了小瓶子,检查了一下,确实是新鲜的血液,便好好地收着,只是心里一直犯嘀咕。 “我是元仙,你注定动不了我,可你还是想攻击我,为何?” 徒南柳看着在地上也不挣扎的燕一笑,突然感觉看不透这个男人了。 “本殿知道活不了了。” 燕一笑淡淡地笑了,“自那一日,因为你,本殿和御风体内的一莲托生出现了反噬的迹象,已经时日不多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十一月初二。” 徒南柳静静地看着他,“神晟482年。” “看来,你已经很习惯这里的生活了。” 燕一笑望着殿上的大梁,上面雕刻着的,是盘旋的金凤。 “今日,是本殿的生辰,算起来,本殿已经离宫十五年了。” “那老子还真想送你一份难以忘怀的生日礼物。” 徒南柳摸着小黑的头,“为了给世和文婉皇后报仇,为了我家相公,为了整个华裳,小黑,干他。” 嗷! 小黑领命,甚至完全懂了徒南柳的意思,松开了爪子,一口撕开了燕一笑的衣服。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燕一笑好歹也是一代皇子,岂能受这等屈辱,他瞪大了双眼,干看着自己都双手被小白和小灰咬着,小黑小蓝小黄疯狂地撕咬着自己的衣服。 那明黄色的长衫就这样碎成了布条,被抛到了一旁。 “别过来!” 自尊让燕一笑踢着双腿,抗拒着渐渐逼近的小黑。 “不许动。” 徒南柳漠然地捡起那银丝软刀,将燕一笑的双腿刺中,缝在了一起。 “放开我!你放开我!” 燕一笑慌了,他挣扎着,奈何浑身是伤的他根本挣脱不开小白和小灰的啃咬,眼睁睁地看着小黑骑上了自己的腰。 “额啊——” 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屈辱,这个欺凌了许多人的男子竟然咬着牙落下了泪来。 “一刀杀了我吧!” “想都别想,小黑,用力。” 徒南柳淡定地沏了杯茶,搬了张椅子坐在了神位旁边,又放了一杯茶在神位前,轻轻碰了一下。 “先后,你好好看着吧,如果不解气,等他下去了,你再找一些狗来玩玩。” “说我畜生…你…也…差不多…” 燕一笑气若游丝,徒南柳淡定地翘起了二郎腿,“小蓝小黄,你们也上,老子没叫你们停下,就不准停下。” 嗷。 门外的燕双境听的面红耳赤的,软在了地上。 “皇上?” 小竹子上前去扶,燕双境只是捂着脸,摇了摇头。 272我没有心X去颐华宫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一笑的声音几近嘶哑,心海早已崩溃,远在颐华宫的东皇御风因为一莲托生的关系,痛苦的在地上疯狂打滚着。 “都好了?” 不知多了多久,徒南柳终于让小黑它们停了下来。 “这个江山,你还要不?我,你还要不?” 徒南柳晃着那小瓶子,斜眼看着地上喘息的燕一笑,他的腰已经高高地弓了起来。 “这么享受啊?” 徒南柳抬脚,将那细细的公狗腰一脚踩平,碎在了地上。 “啊——” 燕一笑苦笑着,喘着气,松了嘴。 “不想了…早就不想了…本殿十岁那年离宫,就已经知道,王位与我而言,早已没了机会。 本殿只是,想回家而已…想证明一下,娘亲曾经存在过,本殿…曾经存在过。” 燕一笑自嘲地流着泪,“你不知道,娘亲当年被逼无奈,带着本殿离宫,她从来没有恨过宫里的任何人,她也告诫本殿,不要去恨谁,若有机会,就代替她,回宫给父王上柱香…” “现如今再说这些有何用?你给先帝上过香吗?你瞅瞅你做的那些事,你是在刷存在感,可你刷的有点过头了吧?” 徒南柳不能接受这等说辞,“你害了多少人,你还赔上了整个南疆,你若是好好呆在南疆,做个王,和华裳友好往来,岂不是更好的证明方式吗?你觉得你有脸去见你的父王和娘亲,有脸见世和文婉皇后吗?” “可只有疼痛,才会刻在人的灵魂深处。” 燕一笑无声地笑了,“也只有天翻地覆,才会让整个世界,都知道我来过。” “小黑,继续。” 徒南柳冷了脸,一脸淡漠,又给神位前的茶杯倒满了茶。 燕一笑已经不挣扎了,诡异地笑着,喘息着。 “我想问你一件事。” 徒南柳见他已经虚弱无力,就想趁着他还有意识,问个明白。 “你都没有给自己父王上香,反而给世和文婉皇后上香,你腰间还是她的长穗子,我就想问问你,你是否对她有了真心?” 哪怕只有一点点,徒南柳都能接受。 “呵。” 燕一笑睁开了猩红的双眼,贪婪地看着眼前这个永生永世都得不到的女人,愤恨地开口道, “我,没有心。” “燕一笑!” 徒南柳拍案而起,夺步上前,看着流下血泪却依旧盯着自己的燕一笑,慢慢地没了气息。 “结束了。” 徒南柳长叹了一口气,让小黑他们停下,然而,小黑带着另外四条犬,再次一呼而上,分食了燕一笑的残体。 “这…也算是一种归宿了吧。” 徒南柳打开了大殿的门,淡淡地对着燕双境说到:“叫几个人进来做做卫生吧,别脏了世和文婉皇后的地方。” “好。” 燕双境只是探头看了一眼,便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 那世和文婉皇后的神位前,整整齐齐地摆着一套惨白的人骨。 “燕一笑呢…” 燕双境看着那森森白骨,颤抖地抬起来手指:“皇嫂…你…怎么做到的…” “你以为老子养狗是为了什么?” 徒南柳摸着小黑的头,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人,“走,去颐华宫。” “皇嫂你不会是想再来一次吧?!” 燕双境吓得腿软,宫人和侍卫们也默默推了几步。 273祭司之死X吃饱狗粮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颐华宫。 徒南柳和五条苍狼犬冲了进去,发现燕莫罗正在和珈岚公主坐在院子里悠闲地嗑着瓜子。 “相公?皇姐,你们怎么在这里?大祭司呢?” 燕莫罗捧着一掌嗑好的瓜子送到徒南柳嘴边,珈岚公主朝另外一边努了努嘴,“诺。” 徒南柳顺着方向看去,东皇御风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她的小白已经跑过去嗅了嗅,乖巧地坐在旁边。 “这是…什么情况?” “我刚来皇姐这里的时候,她气势还十分嚣张,但是开始动手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用不了蛊了。 她除了下蛊厉害之外,其他什么都不会,连皇姐都打不过,我就不出手了。” 燕莫罗耸耸肩,见徒南柳吃完了瓜子,便又开始嗑。 “然后因为一莲托生的缘故,她的体能剧烈下降,虽然我们不知道你把燕一笑怎么了,但是我们看得出来,你玩儿的很开心。” 珈岚公主看着徒南柳,意味深长地笑着,“你是没听到她的那个娇喘啊…啧啧啧…” “我让小黑把燕一笑干死了,现在吃的只剩下一堆白骨,已经供在世和文婉皇后的神位前了。” 徒南柳云淡风轻地说着,奄奄一息的东皇御风惊的挣扎着翻过了身,趴在地上,没有力气起来。 “你…你…居然用这样的方式…羞辱他致死吗…士可杀…不可辱…不是吗…” 一莲托生,让东皇御风的生命也在慢慢的消逝,她渐渐感到无力。 “话是没错,但是,不可辱的,是士,不是畜生。” 徒南柳摊摊手,结果燕莫罗嗑好的瓜子,一口气丢进嘴里,“你连畜生都不如,这么变态的男人也爱的死去活来的,人家还不买账,也是有病。” “你懂什么…呵…” 东皇御风绝望地平伏在了地上,低低地笑了。 “与我而言,他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温暖。” 一语言毕,她再也没了动静,小白再次嗅了嗅东皇御风,毫不客气地张大嘴,啃咬了下去。 小黑它们看到小白开始进食,也纷纷跑上前去,一起将那尸首吃了个干干净净。 “噫——” 珈岚公主嫌弃地别过脸去,顿时觉得手里的瓜子不香了。 可燕莫罗还是不停地嗑着,然后送到徒南柳嘴里。 “对了柳儿,他们就这么死了,皇叔皇婶怎么办?没有药引子啊。” 燕莫罗突然发现,徒南柳的怀中有个小瓶子,伸手便掏了出来,顺便在那浑圆的前山雨露上捏了一把,“这是什么?” “啊,对,这是燕一笑的血,可以救皇叔和皇婶了。” 徒南柳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小瓶子,一拍大腿,“须古老先生呢?叫上百里无暇,去救皇叔皇婶啊!” “啊…你们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做这样的举动啊,很欠揍知道吗?” 珈岚公主翻了翻白眼,突然放轻了声音,“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须古老先生帮东凌整改土地,已经被东凌收了。 而且老先生现在的身体不太好,不方便跑来跑去的,就打算在东凌养老了。 现在的御医院,是先生的几个徒弟和学生在撑着,你们倒是可以去找一下诸仓。” 珈岚公主嫌弃地挥了挥手, 274回府开宴X吐露心声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赶紧走赶紧走,一天到晚的,害我都吃饱了,还怎么吃饭。” 珈岚公主将瓜子都推给了燕莫罗,将二人推出了颐华宫,“等皇叔醒了再叫我。” 燕莫罗和徒南柳嬉笑着走出颐华宫,迎面就碰上了小竹子。 “爷,瑞王府来人回话,请王爷王妃回府开宴。” “开宴?这种时候哪里有心情开宴啊?还准备去救皇叔呢。” 徒南柳摇摇头,燕莫罗却发现了小竹子复杂的眼神,“是否府里有事?” “无事,只是于佬让人回话的,让二位爷处理完宫里的事,就回去开宴。” 燕莫罗沉思一会儿,抱起了徒南柳,“好,本王现在就回去!” “诶诶诶…相公你干嘛呢?” “于佬开口,必定有他的意义,再者,我们回府的时候,裳不离没有回来,如今突然开宴,我好像懂了于佬的意思。” 燕莫罗心情复杂,于佬开宴,只怕是要… “当初放魏更好走的时候都没有开宴。” 聪明如徒南柳,她立刻想明白了。 “不一样,魏更好毕竟只是存了心,什么都没干,再加上诚儿要她,我们当然要成人之美。裳不离就不同了,她做的那些事…” 不提也罢。 瑞王府。 燕莫罗和徒南柳踏入府里,就看到院子里摆着几张宴桌,大家都已经落座,就等他们回来开宴了。 于奇正一身白袍,眼上蒙着的白布,也换成了银丝锦帕。 他提着酒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二人的到来。 “爷,你们回来了,开宴吧。” 燕莫罗拍了拍于奇正的胳膊,点了点头,“开宴。” 徒南柳也扶着于奇正,来到了主桌坐下,她看到裳不离穿着北雅的传统白衣,静静地坐在燕重楼身边,和他十指紧扣,就那么痴痴地望着他,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爷,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府里气氛太诡异了,你们是不是都知道,都瞒着属下啊?” 燕重楼抱怨到。 自己又不傻,这种级别的府宴,他不是没有懂,可他不懂的是,为何要这么做。 虽然开宴了,但是大家都没什么胃口,望着眼前热气腾腾的美食,连徒南柳提起筷子都下不去手,悻悻放到了一边。 “你说吧,大家听着。” 裳不离突然被点名,身上一颤,瞬间松开了燕重楼的手,红了双眼。 “干嘛呀。” 燕重楼伸手,重新将裳不离的手抓过来,与她十指交叉。 “相公…你和王爷的蛊…是我下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燕重楼没有听进去,只是紧紧地拧起了眉头。 “世和文婉皇后的蛊和毒…也是我下的…” 裳不离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她不敢看燕重楼的双眼,只觉得手被他捏的咯吱咯吱的作响。 “轩王夫妇的蛊毒…也是我下的…” 裳不离泣不成声,捂着脸,一件一件地说着,“于佬的双眼…是我弄瞎的…” “阿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都是我…都是我…” 裳不离强行抽离了燕重楼的手,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燕重楼的手就那么孤零零地悬在半空中,久久没有收回。 “我是异人殿下…不…我是燕一笑的蛊人…专门派来迫害你们的…” 275别再说了X背叛者死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阿离!” 燕重楼喝止了裳不离的话语,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问道,“可你…一直和我在一起…你哪里有时间…” “有…除了万花宴那天,我躲开你们的视线,划伤了王爷的手之外,其余时间,我都事先安排好,再和沙开苏华里应外合, 给你下药,再一起出去游玩,看起来确实我都在你身边…实际上…你一旦睡下,我就回来了…包括取你的血,让燕一笑也成为克体, 都是在你昏迷的时候做的…” 裳不离用力地捂着嘴,弓着身子,越说越无力,眼泪决了堤。 “本来我进府,是想把你们每个人都种下蛊的…可是没想到…你们对我那么好…我便不舍得了… 直到沙开苏华死了,大祭司一定要我报仇,所以,迷晕了相公,偷摸去了轩王的阵营,给于佬下药,挖了他的双眼…” “杀了沙开苏华的人是我!你为什么不挖了我的双眼!何苦去害于佬!” 燕重楼第一次在燕莫罗面前发怒,也是第一次,对着裳不离如此大声的怒号。 “因为我爱你啊!” 裳不离也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红着眼睛,泪流满面地看着燕重楼逐渐染红的双眸。 “我没想到我会真的爱上你啊…可我一开始就是燕一笑的蛊人…我不可能违背主子的意思啊…若没有他,我早就死在北雅了你知道吗?” “你以为我不爱你吗?” 燕重楼真想摔了宴桌,一头撞死在府柱上,只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没有发生过。 “所以…我心里充满了愧疚…我可以以死谢罪,但是…我不舍得离开你…” “阿离…” “相公…你永远都是我相公…” “可燕一笑也永远是你的主子是吗?” 燕重楼抱着头跌坐在地,燕莫罗静静地盘腿坐在了他身边,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 “是…我也知道,你忠于王爷,忠于华裳,我们是永远对立的两个人。即便如此,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我心里,也只有你。” 裳不离哭着哭着,便笑了。 “北雅已经是王妃的了,南疆没了,我主子也死了,背叛王府者死,我知道的。” “你为什么会是蛊人…为什么会是你…我想过无数种可能,就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我不敢去想…没想到…” 燕重楼埋在燕莫罗肩头,闷闷出声,“是啊,背叛王府者死,可你是我的妻子啊…你叫我如何抉择?” “你以为我就好抉择吗?每一次,我都觉得一把刀扎进了心里,我不想背叛主子,也不想背叛你…可我…我无从选择啊…若我不做,我体内的子虫就会吞噬我,届时…我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啊!” 裳不离跪在燕重楼面前,悲愤地捶打这地面,生生将手锤出了血。 “阿离…” 燕重楼慢慢挪到裳不离面前,将她揽进了怀里,轻轻啄着她出血的手。 “别这样…别这样…” “相公…相公真的对不起…我对不起大家…” 二人在风中相拥,静静地流着泪。 “相公,背叛王府者死。” “我知道,我都知道…再让我抱抱你…” “相公,下辈子,我想生在华裳。” “下辈子,我们还是做一对山林里的兔子吧。” 276身怀有孕X七丧之礼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相公,你该做选择了,府里人都看着呢。” 裳不离笑了,摸着燕重楼的脸,贪婪地记忆着这个一生所爱的模样。 “我不想做选择。” 燕重楼拔出佩刀,低头口勿住裳不离冰凉的薄唇,将刀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不,不应该是你… 裳不离猛地伸手,拉着燕重楼的手腕,将刀往自己心口里一送,惊的燕重楼绝望到周身颤抖。 “不——” “相公,好好活着,大家都需要你,你更要替我好好的活着,看遍华裳的春花夏雨,走遍华裳的每一个角落,相公,来生,阿离再做你的妻子。” 裳不离拔下发间的钗子,送入燕重楼的束发,“我家相公,就算戴着女子的钗子,也隐藏不住英气呢,真好看。” 裳不离的手无力落下,燕重楼本能地将她搂紧,再搂紧,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随着她的手落下,藏在袖子里的荷包掉了下来,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那荷包上,金丝银线绣着【兰梦】二字。 “兰梦…兰梦…” 燕重楼拾起了荷包,念着上面的两个字,落下两行血泪来,“阿离…阿离…你有身孕了啊…” 燕重楼静静地将荷包收好,一手抚上裳不离的肚子,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嘴角缓缓溢出一柱鲜血。 “是吗…原来…我当爹了呀…” “下雪了。” 徒南柳伸手接住了这一年的第一片雪花,眼泪无声地落下。 “收了吧。” 燕莫罗淡淡说了一句,也没有起身,坐在一旁陪着燕重楼。 府里众人大气都不敢出,默默地收了府宴,一起站在雪地里,看着燕重楼身上落满了白雪。 每个人的身上,也都落满了白雪。 今年的冬天,一点都不冷,一点都不。 虽说如此,可燕莫罗还是准了裳不离的七丧之礼,更是将她的墓立在了竹园之中。 燕重楼白衣百日,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上香,日日发间插着那每钗子,城中无人敢置喙。 七丧之礼交由栾郁完成,燕莫罗和徒南柳马不停蹄,带着那一瓶子的血,赶到了三更天。 “你们怎么才来。” 北风好似在原地等待了许久,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再不来,这最后半个月一过,他们两个人都别活了。” “出了点事,耽搁了。” 燕莫罗淡淡地说到,北风看了看他身后,没有燕重楼跟着,便抿了抿嘴,不再言他。 “走吧,太后半月前就已经来了。” “啥?妈都来了?” 徒南柳和燕莫罗对视一眼,慌忙跟上,只见密室里,燕奕轩和含朝被放在同一张玉床上,万云巧和百里无暇在旁边守着冰。 “妈!” “母后!” 二人跑上前去,百里无暇淡淡行礼:“见过瑞王,王妃,圣女的事情,奴婢听说了,奴婢替南疆谢谢二位爷。” “害,谢我们做什么,你应该谢躺在那里的那位。” 燕莫罗拍拍百里无暇的肩膀,走到了玉床前,“皇叔…” 燕奕轩和含朝静静地躺着,玉床云烟雾绕,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只是面无血色,让人心疼。 “无暇,你可有办法?” 徒南柳将小瓶子递给了百里无暇,她打开瓶子嗅了嗅,立刻两眼发光。 “就是这个!” 277神谷医院X太后决心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有了燕一笑的血当药引子,百里无暇救治起二人来,得心应手,不多时便将他们体内的蛊毒都清除了。 “可是,蛊毒渗透骨髓,他们的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了,若他们扛不住,奴婢此刻清干净了,他们也活不成。” 百里无暇尽力了,无奈地对万云巧回禀。 “这点,哀家早就想到了。” 万云巧静静地喝着茶,身边服侍的是一男二女,举动不若华裳之风,更像徒南柳熟悉的那个地方。 “妈,那现在怎么办?” 徒南柳担忧,“他们至今都还没醒,你们这么一说,我好怕他们一醒,就因为体力不支没了…” “柳儿…” 燕莫罗握紧了她的手,自是无奈。 “这步退棋,哀家本来是留给自己的。” 万云巧深深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泛黄的名片,徒南柳接过一看,顿时惊了。 “天家神谷医疗科技院?!” “你知道这个?” 万云巧看徒南柳这个样子,想来这么科技院,应该是人尽皆知的。 “如何不知,甚至如雷贯耳。” 徒南柳认真地说到,“那边,是神谷的天下,不管是什么病,都能治,而且贵贱不分,来者不拒,因此,分院开遍了天家各地。” “哦?是吗?开遍了各地啊。” 万云巧欣慰地笑了,“真是出息了,不枉费我们当年那么努力的拼搏,果真没有白费。” “妈…你什么意思…” 徒南柳隐隐有种想法,本能地掏出了那个小锦盒,“妈…” “嗯,真不愧是哀家的好孩子,能第一时间明白哀家的意思。” 万云巧摸了摸徒南柳的头,嫌弃地白了一眼燕莫罗,“瞅瞅这个傻儿子,一脸茫然的,什么都不懂。” “母后…你觉得你们说的东西儿臣能懂吗?” 燕莫罗幽怨地喝着茶,身旁站着一样听不懂,插不上话的百里无暇。 “这是哀家的戒指,早年创立神谷的时候,人手一枚。” 万云巧取出一枚戒指,交给了那个少年,又写下一封信,同交于他。 “这封信里,我已经交代好一切了,不管是对神谷还是对阿轩,哀家都安排妥当了。柳儿,把锦盒交给他们。” “妈…” 徒南柳将锦盒递给了那个少年。 “你们放心,这三个孩子,是哀家千挑万选出来的,已经培训了那边的一切事宜,他们会照顾好阿轩和含朝的。” 万云巧心里也直打鼓,毕竟,纸上谈兵,和现实生活,相差甚远。 “太后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轩王和王妃的。” 三个孩子虽然看起来放心,但是明显可以感觉到他们对未知世界本能的恐惧。 “母后,你要送皇叔和皇婶去那边?!” 燕莫罗总算反应了过来,“海蚀不可逆,就算母后的人可以救活皇叔,那他们便再也不能回来了,还有小世子呢!” “这时候没办法的办法啊!” 万云巧无奈叹息,“哀家和珈岚商量过了,小世子就交给她抚养,小世子那么小,跟过去凶多吉少。 若他们过去能好好活着,还怕以后没有孩子吗?既如此,我们便出去吧,你们准备好了吗?” 万云巧问的是那三个孩子,只见他们自己默默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278平安送去X回府探视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太后放心,我们准备好了,即可便能启程。” “好。” 万云巧带着众人远离了屋子,心惊肉跳地看着那间屋子。 不多时,那屋子便被一阵飓风吞噬,海水组成的漩涡原地炸开,飞沙走石,将几个人越推越远。 空气中都弥漫着海水稻咸味,风沙眯眼,待四周平静,众人再次睁眼,眼前一片宁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进去看看!” 徒南柳提着裙子,和万云巧登登登地跑进了屋子里,里面一切无恙,所有的东西都在原地,连一分都没有挪动过。 只是原先还在这里的五个人,不见了踪影。 “阿轩,你要平安无事啊…” “妈,你放心,你自己的神谷,难道还不相信吗?” “说来也是。” 万云巧松了一口气,丢给北风一袋子金银,“这是借用贵宝地的费用,多谢了。” “客气啥,付过钱的。” 北风晃晃钱袋子,抱拳致礼,“那便不送了。” “留步。” 目送万云巧离去,北风便回去复命了。 “庄主,他们走了。” 慕安兮背对着她,提着水壶浇着花。 “我们的人呢?” “太后不知道子母锦盒的事,所以,我们的人,跟了三个过去,很顺利。” 北风轻声回答,“庄主,太后的人好歹训练过,我们的人,对那边可是一无所知啊!” “放心,他们不会有任何差池的。” 慕安兮捏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北风清晰地看到,那茶杯上,刻着神谷二字。 一行人坐上了回华裳城的马车,车上,燕莫罗思虑良久,终于开口道:“母后,你…不如来府里,看看于佬?” “他有什么好看的。” 万云巧不屑一顾,翘着二郎腿,看着窗外的景致,脸上是淡淡地忧伤。 “妈,于佬不会是你前男友吧?” 徒南柳小心翼翼地问道,只见万云巧忽而变了脸色,愤恨地回怼到,“他想得美!” “那你们为什么…妈,于佬瞎了你知道吗?” 既然不是前男友,那就是和先帝是情敌了? 徒南柳听到万云巧轻轻地一声叹息,苦笑了起来。 “人老了,不中用了,连眼睛都这么轻易的被人挖去了是吗…” 燕莫罗悄悄地摸到马车夫,小声说到,“去瑞王府。” “是,爷。” 马车来到了瑞王府门口,燕莫罗扶着万云巧下车,冲着栾郁使了使眼神,他顿时会意,跑到马厩里,将于奇正搀扶了出来。 “栾,你干嘛呢,老夫整刷着马呢,你就给我架出来了…” 于奇正叨叨着,殊不知,万云巧就站在自己正前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自从于奇正双目失明后,他便披下了长发,隐约夹杂着一些银丝,身上罩着的是当年和先帝一起浴血奋战的白袍,袍子上还有洗不去的血迹。 淡淡的。 栾郁将于奇正扶到椅子旁边做好,深白立刻端上来一壶酒,众人退到了两边,留给了他们足够的空间。 “什么日子啊,居然给老夫这么香的酒。” 内力雄厚如他,此刻已经发现了自己面前坐着一名妇人,只是故作不知罢了。 “正哥…你的眼睛…” 万云巧终于开口,于奇正捏着酒杯的手在半空中停住,微微地颤抖着。 279所为何事X以下犯上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巧…巧巧…啊不是,应该称你为…太后…” 即便如此,于奇正还是没有起身行礼,那温热的酒在手里就这么淡淡地凉去了。 “害,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生分。” 万云巧自顾自地喝了一杯酒,再次看向那蒙眼的银白色锦布,为难地开口:“疼吗…” “你正哥我啥时候说过疼啊,嗯?” 于奇正依旧谈笑风生,不把这件事放在眼里。 不过,他已然没有双眼了。 “我只是没想到,你还愿意见我,不会是王爷逼的吧?” 于奇正只恨自己再也看不到她的容颜,即便她已经老去,在他心里,她永远是那道最明亮的光芒。 “半推半就吧,要不是因为你瞎了,哀家才懒得来看你。” 万云巧说的是实话,于奇正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对喽,这才是你。当年的事,你一直怨恨我,现如今,也该释怀了吧?” “先帝的事,其实不能怨你,当年南疆势强,打不过是正常事,可你和先帝是把子兄弟,你怎么可以抛下先帝,独自逃亡呢?” 万云巧不解,“你们都说是有要事,可到底是要事,值得你丢下他去执行?害得先帝差点失去双腿!” 于奇正没有回答,万云巧看着那银白色的锦布,慢慢渗透出一丝鲜血来,便不敢再追问了。 “是啊,如今想来,那个所谓的要事,是最不重要的事,甚至可以说,如果当年我没有去做那件事,现如今,大家根本不用受这等苦楚。” 于奇正的血泪缓缓滑下,万云巧看在眼里,勾着锦帕的手犹豫地伸过去,还未接触到那血泪,又将手收了回来。 “先帝…让我去救下一名南疆女子,而后带回宫中…只因那女子,曾经救过先帝,只是没想到啊…” 于奇正不再继续说了。 “原来是她…” 万云巧笑了,这几件事,就这么轻易的连在了一起,一切显得那么诡异又好笑。 “罗罗,你在的吧?” 万云巧朗声喊到,躲在角落的燕莫罗悻悻地走了出来,“母后…” “开垦南疆,务必使其变成华裳的样子,所有南疆流民,全部就地处死,圣女软禁在瑶华殿中,无旨不得外出。” “是…母后…” 燕莫罗缩了缩脖子,自己这个母后啊,甚少过问这些事,然而,但凡她开口,就一定是顶天的大事。 “正哥,你好生歇着吧,哀家回宫了。” 万云巧起身要走,却猛地被于奇正拉住,揽进了怀里。 “巧巧…我知道,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你就让我以下犯上一回吧。” 于奇正紧紧地搂着万云巧,鼻腔里充斥着他熟悉的香味,脑海里一遍一遍翻腾着,当年他们三人在一起的场景。 “巧巧,你知道我心里有你的,对吗?” “是,我知道。” “可你心里没有我。” “你下辈子都不能和他比。” “知道了。” 于奇正松开了万云巧,放她离去,万云巧突然朝着一个方向招了招手,徒南柳捧着一样东西走上了前来。 “妈,准备好了。” 万云巧接过徒南柳手里的东西,一边朝前走,一边用力地往后一丢,砸进了于奇正怀里。 “正哥,你去吧!” 280领旨谢恩X菜鸡绣工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三丈白绫落在于奇正手心里,冰凉的手感直达他的内心。 “草民,领旨谢恩。” “于佬!母后你这是为何?!” 燕莫罗不解,想上前劝说,不想,徒南柳拉住了他,默默摇了摇头。 “柳儿,连你也…” “王爷,不必再说了,奴才都知道,这也是应该的。” 于奇正拖着沉重的步子,挪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门,再也没有出来。 “于佬…” “相公,准备七丧之礼吧,上一辈的事情,咱们干预了也不会改变的。” 徒南柳搂着燕莫罗的胳膊,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等七丧之后,咱们去北雅住吧?” “好。” 自此,瑞王府交由钱坤打理,燕莫罗和徒南柳二人,带着深白和五条苍狼犬去往北雅。 于奇正的墓落在裳不离旁边,墓前长年累月坐着一个男子,身穿白衣,腰间挂着于奇正的酒葫芦,发上插着一枚女子的钗子。 他静静地守着墓里的二人,闲来时和他们说说话,初一十五便上柱香,偶尔除除草,还种上了些许的花。 神晟485年,世和文婉皇后国丧三年期满,是年二月二龙抬头之日,皇帝燕双境,册封东宫珑威皇贵妃许馥为皇后,改年号神晟为天家,就此开启了属于自己的长安盛世。 同年,西耀水患全面解决,新任西耀王乔锦迎娶东凌公主屠苏苏为后,两国永结秦晋之好,与华裳是为友好邦交。 南疆开疆拓土,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新生机,各国都迁入了人口,形成盘龙卧虎之资,归华裳管辖。 而此时的北雅,已经成为了温泉的圣地,各地的人慕名而来,宁可住上小半年,只求能泡一泡传说中的温泉。 在北雅地势最好的地方,有一座华丽的府邸,匾额上刻着【燕府】二字。 这处府邸里,包揽了全北雅最好的纯天然无污染温泉。 徒南柳正露着小腿,将双脚泡在池子里,腿边是一篮子鸭蛋,正在温泉水里暖着。 远处,小白带着一群小犬玩闹,小灰大腹便便地晒着太阳。 “爷,你要的丝线。” 深白捧着一盘彩色的绣线递给了徒南柳。 “正好正好,我这里缺线呢,深白你快帮我看看,这样子绣对不对?” 徒南柳挥着手里的小荷包,兴奋的扑棱着双脚。 “哎哟我的爷,你瞅瞅你这个绣的,蜘蛛不像蜘蛛,蜈蚣不像蜈蚣的,到底是什么呀?” 深白痴痴地笑话着她,气的徒南柳抬脚就撒了她一身的温泉水,“你说什么呢!这明明是两个字!怎么就蜈蚣了!” 二人嬉笑着,看到燕莫罗带着小黑从外面回来了。 “爷你快来看!柳爷这绣的事什么呀!” 深白夺过荷包,笑着送到了燕莫罗眼前,“诶,小犬呢?都卖了啊?生意真好。” “苍狼犬嘛,自然是遭人哄抢喽。” 燕莫罗笑嘻嘻地捏着小荷包,走到徒南柳身边蹲下,看了看荷包,偏着头,“嘶——真挺像蜈蚣的。” “燕莫罗!” “好了好了,我看看。” 燕莫罗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荷包,突然神色仓皇,他看了看徒南柳,又看了看深白,最后视线定格在荷包上。 “兰…兰…兰梦?!” 看着燕莫罗惊慌失措的样子,徒南柳银铃般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府邸。 281轩王番外X华尚大陆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海蚀的另外一头。 华尚大陆,天家4041年。 在华尚城的某个区域,坐落着整个大陆规模最大,实力最为雄厚的天家神谷医疗科技院的总院,传承到现在,正好第一百年。 当值的工作人员都在有条不絮地工作着,突然,一个女生的电脑屏幕红光闪烁,警报器大响。 “怎么回事!” 工作人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警报吓了一跳纷纷围了过来,一探究竟。 “是482床!主任,麻烦你去看看482床的那个菇凉!” 女生记得这个少女伤员,她遭遇了三年之久的校园霸凌,反抗过,可下一次,又被打的更狠。 报警过,也求助过学校,双方请了家长,可她那奇怪的家长,反而给人家道歉,致使她无依无靠,被欺凌的没个人样。 终于在她十六岁生日那天,她吞了一百片的降压药,点火烧毁了学校,自己也烧成了重伤,被送进神谷。 “这是决心要死了啊。” 女生不放心,和主任一起来到了482床,看着床上这个包的严严实实的如花少女,惋惜地叹了叹气。 “主任,她还好吗?” “问题不大,就是她刚刚把自己都呼吸机拔了。” 主任重新给她接好了呼吸机,查看了一眼今日的病历。 “华嬁,女,十六岁,今日的药才挂了三分一,叫护士盯紧了,不能再让她破罐子破摔了。” “好的主任。” 女生心疼地看了眼华嬁,回去继续工作了。 这名叫华嬁的少女,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身上用石膏固定满了,只有右手的一个手指头还能动,待主任走后,她又开始新一轮的行动。 她用尽全力,手指一分一毫地挪动着,努力去够着自己的呼吸机插管。 她已经完全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拔管了,可每次都会被抢救回来。 神谷的技术世人皆知,可她此刻只想死。 淡淡白布下,那双隐藏着星辰大海的眼睛轻轻合上,默默淌下泪来。 “482床开启二十四小时严密看管制度,请各部门就位。” 病房里回荡着这个广播,482床隐忍侧目。 三天后,神谷来了一个人,递给了院长一份通知报告。 院长十分欣慰,亲自跑到了482床,轻声地对华嬁说到:“小菇凉,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消息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对你来说,应该是个好事。你的父母,参与地下赌博,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加上之前有家暴的案底,你的抚养权,已经交给了福利院,下午,福利院的人就会来看你。” 华嬁无法回应,她也不想表态,那两个畜生如何,她根本不在乎了,她一心求死。 院长看着那块蒙着华嬁双眼的药布,轻声地询问旁边的医生。 “她恢复的怎么样?” “院长放心,只要她不要一直拔呼吸机,不出一个月,就痊愈了。” “不容易啊,三个月了,按照我们现有的医疗技术,早该痊愈了。” 院长摇了摇头,离开了。 下午两点,福利院的院长来了。 “含姐,你来看看,就是这个孩子。” 护士将福利院院长带到了482床的旁边,“身心受创,不是能轻易治愈的菇凉呢。” 282轩王番外X少男少女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行,我知道了,钱我福利院出了,你们好好治疗,我三天来看她一次,等她痊愈,我就将她接回去。” 福利院院长微微笑着,摸了摸全是绷带的那个小脑袋,心疼的要命。 “孩子你受苦了,别怕,以后啊,我养你,我是华尚福利院的院长,我叫含朝。” 华嬁没有任何反应,护士悄声解释,她向来都是这个样子的,含朝也并不在意,只是看了看病例单。 这才只看了一眼,含朝的心就咯噔了一下。 她叫华嬁… 她叫华嬁… 含朝突然双眼噙着泪光看向床上的小华嬁,颤抖地牵起了她的一只手。 “有她以前的照片吗?” “对不起院长,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什么都没有。” 含朝心疼地摸着华嬁的小手,连连点头,“没关系,没关系,我以后天天来看她,你们一定要治好她,连容貌都不能有一丝变化!” “院长放心,没有什么是我们神谷做不到的。” 离开神谷,含朝直奔华尚国际学校,推开了校长室的门。 “爷!你知道臣妾发现了什么吗?!” 办公桌后,那个忙碌的男人缓缓抬起头,冲她暖暖一笑,“说了多少次了,这里已经不是华裳了,不要那么叫我。” 男人眉目清朗,星月浩荡,起身给了含朝一个温暖的拥抱,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不管发现了什么,都别慌,慢慢说。” “阿轩,我们福利院刚刚接手的那个孩子,叫华嬁。” 含朝抓紧了燕奕轩的双臂,紧张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我问了神谷的人,那孩子,遭到了长期的欺辱,一心想死,神谷已经开启24小时的看管了。” 燕奕轩为之一愣,盯着含朝的双眼看了许久,忽闪了两下眼睛,定定开口:“或许…是…同名同姓?长相呢?” “看不到脸,被包的跟木乃伊一样,可怜透了。” 含朝摇摇头,“阿轩,灯儿的事,我也很遗憾,这个孩子,不管是不是灯儿,我都要好好养大,再不能出现那样的事情了。” “朝,陪我去一趟神谷,我要亲自去看看。” “好。” 燕奕轩整理了一下东西,和含朝一起前往神谷。 二人在校园里走着,含朝渐渐发现燕奕轩的脚步加快了,便笑着叫住了他,“阿轩,刚才是谁说的,遇上事情不要慌?” “啊…” 燕奕轩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他们二人的距离,自嘲地笑了,“确实…不能太急躁,也许…只是同名同姓罢了。” 毕竟…灯儿葬在那边,又如何能过来呢。 “校长好!” 一路上,学生们纷纷向燕奕轩打招呼,围着这个冻龄的男神叽叽喳喳的。 看着这些乖巧懂事的孩子们,燕奕轩也十分的欣慰,和他们一个个击掌,交代着事宜。 “爸!妈,你们去哪儿?” 一个少年从天而降,翩翩自若,带着和燕奕轩神似的气宇轩昂。 “这里是学校,你要叫我什么?” 燕奕轩语气虽然冷,但是脸上戴着淡淡地笑意。 “是,校长,小鹿错了。校长好,含院长好,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急匆匆的。” 小鹿像模像样地敬礼,舔着脸挽住了含朝的胳膊。 283轩王番外X有了反应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我和你燕校!长要去一趟神谷,去看一个菇凉。” 含朝笑着摸摸小鹿的头,“学校交给你看管了,别出什么乱子,如果有什么处理不来的事,去董事会找你小叔和两个小姨。” “早就听说了我们要接手一个神谷的女孩子,希望她能早点来,你们放心吧,我一定看到学校!” 小鹿意气风发,远远地还冲着离开的车招手,像极了当年那个策马扬鞭的王爷,去时雪满天山路,归来池苑皆依旧。 神谷。 燕奕轩沉重地走到了482床前,驻足良久,说不出话来。 “燕校长,这就是482床的华嬁,今天我们看管起来了,不会再出现拔管的事情了,你放心。” 主任亲自出来迎接这个声名远扬的校长,自觉的不胜荣幸,他身上自带的气场,让主任只觉得双腿软的打颤。 “没有痊愈出院,我都不放心。” 燕奕轩只是这么低低地说了一句,床上的小人突然颤抖了起来,仪器上的各项指标突然出现大幅度的变动,警报声声。 “这是怎么回事?!” 主任也慌了,连连安抚到:“校长放心!没事没事!我来检查一下!” 含朝挽着燕奕轩退到了一边,看着主任和各位医师急救,不一会儿就将华嬁稳定了下来。 “诶…好…好孩子…好孩子…来,手指能动不?来告诉我,你激动是因为害怕吗?” 主任托着华嬁唯一能动的手指,细细地观察着,她没有动。 “那是因为生气吗?” 还是没有动。 主任又看了看燕奕轩,试探性地回答:“那…是因为听到了燕校长说话,所以激动了?” 主任这句话刚刚说完,华嬁的手指几乎是疯狂地颤抖了起来,不停地用指甲戳着主任的手心。 “是燕校长!是因为燕校长!” 燕奕轩听到是因为自己才激动的,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接过那只细小的手,轻轻地抚摸了两下,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灯儿…是你吗…” “啊——” 就在燕奕轩问完这句话的同时,绷带之下的华嬁发出了惨痛的尖叫声,那唯一能动的手指,死死地戳进燕奕轩的掌心里,就好像想永远锁在他手里一般,没有停下。 “有反应了!482床终于有反应了!燕校长,你真是福星啊!482床至今都只想着死,你来了之后,她的心跳都开始有劲了!这是要活下去的意思啊!” 主任和各位医师护士都感慨万千,“早点叫燕校长来就好了。” “现在也不迟,不迟!” “主任,快,上那个药!” 小护士将一份药递给主任,他熟练地混进了点滴瓶里,“心跳有力,呼吸有序,这样我才敢用这个活命的药啊!诶…燕校长?” 只见燕奕轩坐在床边,握着华嬁的手,红了眼眶,他泪眼朦胧地回头,看着同样泪奔的含朝说到:“朝…是灯儿…真的是灯儿…她也过来了…” “是…是灯儿…她来了,她认出你了…只是…她还是受苦了…” 含朝咬着嘴唇,轻轻帮燕奕轩擦去了泪水。 “不管是谁…伤了本王的灯儿,本王定不让他苟活于世!去查!祖坟都给他撬了!” 284轩王番外X亲人重逢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一连数日,燕奕轩和含朝都亲自跑来照看华嬁,而这个在半月前还一心想死的少女,此刻只想着早日康复,拆了绷带,看看他们。 这一日,燕奕轩接到了神谷主任的电话。 “燕校长,好消息啊,华嬁小妹妹已经痊愈了,今天下午拆绷带,你们来吗?” “那必须得来啊!” 燕奕轩放下电话就走,门口碰见了燕元鹿,“小鹿?你怎么在这里?” “燕校长,我也想去看看,成吗?左右下午没有课。” 燕元鹿兴奋地搓搓手,见燕奕轩没有反对的意思,连忙抬脚跟上。 神谷。 一群人紧张地等待着,482床华嬁送来的时候,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不知道长好了是什么样子。 由神谷现任院长亲自动手,解开了华嬁身上的层层绷带。 燕元鹿伸着脖子看着,用力吞咽着口水,想看的更清楚一些。 今天的太阳甚好,从飘窗撒进来,暖暖地笼在华嬁身上,她有一种错觉,她美好的生活要到来了。 不论是前世的伤痛,还是这一世的折磨,她都可以忘记,只求能平安的再和他重逢。 “恢复的真是太好了,一点伤痕都没有。” 主任连连称赞,看到痊愈的华嬁,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开心地说笑着。 “华嬁小妹妹,来,站起来,试着自己一个人走动走动,这两位便是你的监护人, 华尚国际学校的燕校长,这位是他的夫人,也是接手照顾你的华尚福利院的含院长。 这位是——” 主任看了半天燕元鹿,不知道这是谁,而他开口就是热热闹闹的,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极了天边的明月。 “我是燕元鹿,燕校长和含院长的儿子,叫我小鹿就好了,能走吗?我扶你!” 燕元鹿刚刚伸手,还没接住摇摇欲坠的华嬁,就被燕奕轩一掌推开,推搡到了一边去,“起开,灯儿是你随便碰的吗?” “啊?” 华嬁听到燕奕轩的声音,着急转过身来,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向后软去,燕奕轩眼疾手快,一手兜住了她。 “灯儿!” 华嬁瞪大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是他…是他! 真的是他! “干爹!” 华嬁脱口而出,钻在燕奕轩的怀里泣不成声,“干爹…灯儿好怕啊…灯儿好想你啊…” “乖孩子,没事了,以后都不会有事了,再有哪个不知好歹的欺负你,我一定扒了他全家的皮。” 燕奕轩心疼地摸着华嬁的头,轻轻地搂着她,拍着她的瘦弱的肩头。 “这是什么情况?” 神谷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燕元鹿见含朝也是笑着流泪,摸着下巴想了很久,“我问过小叔和两个小姨那边的事情,难道,这就是他们嘴里说的那个,枉死的世和文婉皇后?” “臭小子闭嘴,别把那边的事情说出来!” 含朝笑着拍了一把燕元鹿的头,又将他搂在了怀里,“从今天起,让灯儿回家来住,你可有意见?” “当然没有!怎么可能有意见?!不仅如此,我还要罩着她,让她不管在哪儿,都像以前当皇后时一样!” 燕元鹿拍着胸膛,冲着华嬁暖阳一笑,身上斑驳着晴好的光芒。 285轩王番外X回忆从前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贫嘴!” 含朝笑着拍了拍燕元鹿的头。 神谷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如此,所以这个姑凉,也是那边来的吧?” “正是。她是我在那边时的义女,遭歹人残忍杀害,如今,又回到我身边了。” 燕奕轩捧着华嬁的小脸,“在这里,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的。” “那就拜托燕校长了。” 神谷的人送这难得重逢的一家子离开,各自忙碌去了。 燕奕轩的车,开进了他的欧式小花园,下车那一刻,华嬁几乎又要哭出声来。 “干爹…我不是在做梦吧…这里是华尚,不是华裳,可你过得…也太好了吧…” 想想自己没有一天是吃的饱的状态,燕奕轩的生活水平,几乎和在华裳的时候没有两样。 “而且,干爹,你和干娘怎么会来到这里的?小鹿是小世子吗?” 四个人一边走,燕奕轩一边解释道,“灯儿,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亲爸爸,干爹干娘什么的,就别再喊了。” “嗯…” 华嬁怂的点了点头,看着燕奕轩暖暖的笑容,和记忆中的那个样子完全口勿合,心里渐渐踏实了下来。 “小鹿是我和你妈妈来到这里后生的,小世子在那边,没有过来。” 燕奕轩叹了口气,“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客厅里,华嬁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中,看着燕奕轩递过来的信。 “这是…太后的字迹!” 华嬁一下子认出了太后的字迹,信纸有些泛黄,但是及时止损,塑封了起来,因此没有继续老旧下去。 “为了救你们,太后娘娘将你们送了过来,小世子太小,害怕有危险…就寄养在皇姐府里了。” 华嬁垂下了双眼,“那…爸…爸爸…你们过来之后…” “太后是神谷的创始人之一,我们带着她的戒指,落在神谷附近,被他们找到,带回去治疗,痊愈后,我们就开始学习这里的一切事宜,后来就这样了。” 燕奕轩言简意赅,摊了摊手,“信中提到的三个孩子,现在是学校董事会的成员,再后来,小鹿便出世了。” “我是听小叔和两个小姨闲聊的时候知道了那边的事情,然后我就追着他们问,知道了好多事情。” 燕元鹿笑嘻嘻地挤到了华嬁身份,削了个苹果塞给华嬁,又开始剥香蕉,待华嬁两只手都拿满了东西之后,他又开始剥桔子。 “诶停停停…” 含朝拍掉了燕元鹿正在剥桔子的手,将他拉开了,“你别离妹妹这么近,人家是女孩子,刚出院,你瞧瞧你在干什么呢。” “这不是…欢迎一下妹妹回归嘛…” 燕元鹿厚着脸皮,对着华嬁挤眉弄眼的,“好妹妹,哥哥房间可是上下铺,要不要考虑一下?” “一次警告。” 燕奕轩淡淡喝着茶,媚眼一扫燕元鹿,吓的他本能地站直了身子,挪出了沙发。 “爸!别数了!我现在就去给灯儿妹妹整理房间!铺最软的被子!喷最香的精油!” 燕元鹿逃也似的往楼上跑去,客厅里恢复了安静。 “灯儿,当初是谁欺负你?全部告诉我,爸爸给你讨个说法。” 燕奕轩冷下脸来,声音低沉,让华嬁不寒而栗,汗毛丢一地。 286轩王番外X这里身世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这果真是她熟悉的那个男人,对自己的人要求严厉,从不懈怠,但是,即便自己的人是个傻子,都容不得任何人随意践踏。 “我出生在华尚的一个农村,村里人重男轻女的,我是第三个孩子,生出来的时候还特别小,差点被溺死。” 华嬁搓着小手,回忆着她勉强能想起来的过去。 “他们两个人,爱喝酒,爱赌博,还经常输,输了就拿我们三个出气,我和两个姐姐身上都没有一处好地。” “这么卑劣的人不仅不配为人父母,更是连我们家的狗都不如了。学校里怎么回事?” 燕奕轩捏紧了拳头,不就是赌徒吗,我多的是办法对付他们。 “学校嘛…我个子小,好欺负…两个姐姐会来护着我,但是她们也是体弱多病的,来了也只是陪我一起挨揍。 我便不想让她们来一起受苦了,久而久之,我们三个的联系便都淡了。” 华嬁叹了口气,“这次…我算是破罐子破摔吧,他们两个被管制了,我和姐姐,应该都会被不同的福利院接手,妈妈…除了我…还有其他女孩子吗?” “没有,我接到消息,只有你一个。” 含朝心疼地搂着华嬁,摸着她毛躁的头发,“我很庆幸,我能接到你…好孩子,别想了,事情交给你爸去做,我们下午去学校看看吧。” “好。” 燕元鹿整理完了房间,听到了楼下的动静,嘿嘿一笑,打了个电话下楼,顿时,客厅里又充斥着他吵闹的声音。 “爸!我先去学校了,你们待会儿一定要把灯儿妹妹安排我班上哦!” “这小子。” 含朝噗嗤一声笑了,听着楼上叮咣作响,牵起了华嬁的手,“放心吧,他虽然皮实,但是做事认真。妈带你去洗个澡,买一些衣服去。” 目送母女俩离去,燕奕轩靠在了沙发上,闭上了双眼,举起手机来。 “阿洛,去替我办件事。” “爷,你吩咐。” 电话那头的男人放下电话,对着另外两个男人说到,“来活儿了,走。” 三个男人来到了看//守//所,将这对赌徒夫妻提了出来,取/保/候/审。 “大哥…多谢大哥!敢问大哥,只是…咱们素不相识…是不是…” 这个突然被保释出来的男人有些惊慌失措,眼前的三个男人手背上有着一模一样的纹身,看起来就是某个组织,不好得罪的样子。 “老华,我们老大要保你出来,你就得替他卖命,能明白不?” “明白明白!只要能帮我们度过这次难关,我们一定帮老大好好办事!” 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老华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苟且一辈子,还有这样的冤大头找到自己,接下来,又有钱花了。 华尚国际学校。 燕奕轩和含朝,牵着焕然一新的华嬁,踏进了这所远近闻名的学校。 华嬁穿着中学部的校服,手足无措地站在校门口,摸了摸耳边的小雏菊发夹。 她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梳着如此整齐的头发,对学校和同学们本能的恐惧,让她红了眼眶,迟迟不敢迈出第一步。 “怎么了,害怕?” 燕奕轩轻轻捏住华嬁的小肩膀,手心的温暖直达她的内心。 287轩王番外X重回校园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嗯,害怕。” 华嬁很诚实地回答到,“但是,有爸爸在身边,我就不怕了。” 当年,他也是这样,牵着年幼的自己,走进那偌大的深宫,现在,依旧是他牵着,她要走进一个全新的学校,迎接全新的人生。 她两世为人,能带给她希望的,只有这个男人。 砰—— 华嬁刚刚推开教室的门,就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吓的捂住了耳朵,下一秒,她就被一只柔软的手牵着往前走去。 她大着胆子睁开了眼睛,看到牵着自己手的事燕元鹿,也许是因为他是爸爸的亲儿子,所以从他手心里传来的暖意,是一样的。 “元…元鹿…” “叫我小鹿哥哥。” 燕元鹿爽朗一笑,“看!这就是我为你布置的班级!” 华嬁这才发现,方才的声音,是班上的同学们准备的小彩花,此刻正纷纷扬扬地在半空中飘着,有一些金片还飘到了自己身上。 “欢迎加入我们!” 班上的同学们手里抓着小彩花,再次朝着华嬁喷了出来。 “啊…谢…谢谢…大家…” 华嬁红了脸,小声地说到,“我是…我是…” 她的小手缩在袖子里,掐的手指甲都白了。 燕奕轩看在眼里,一着急,就想直接进去,却被含朝扯住了,“阿轩,你看小鹿。” 华嬁身边的燕元鹿,低头看着她的手,顺着她细小的胳膊往上移动,定格在她紧张地侧脸上。 “她是我妹妹,燕华嬁。” 燕元鹿毫不犹豫地拉住了华嬁的手,十指交叉,高高地举了起来:“从今天开始,成为我们班的一员,由我罩着,谁都不能动,什么心思都不要有!听懂了吗!” “听懂了!” 华嬁没想到,全班的同学们都异口同声地回应着燕元鹿的话,十分的顺从。 她第一次觉得,学校,也不是那么坏嘛。 她缓缓回头,看向门口那个男人。 他眼里的担心慢慢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释怀。 谢谢爸爸。 华嬁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了勇气,对着全班大声喊到,“我叫燕华嬁!我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家人!” “好!” 有了燕元鹿的照顾,华嬁渐渐习惯了校园生活,慢慢感受到了阳关,和同学们也越来越融洽。 这一日,他们正在上体育课,华嬁也积极地参加着,欢声笑语吸引到了路过学校的两个人。 “诶,老华,你看,那个是不是咱们老三?” 老华媳妇看着学校里靓丽的华嬁,差点觉得自己看错了。 那个女孩,明媚,自信,穿着昂贵的校服,别着钻石做的发夹,脸上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 “臭老婆子说什么呢,老三在福利院里呢,怎么会在这么贵的学校里,认不认得字啊,华裳国际学校,国际你知道吗国际。” 老华白了自媳妇一眼,“老三那种货色,卖去窑子都没人要,还想进国际学校,做哪门子春秋大梦呢。” 嘴上虽然这么说,老华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朝学校里看了几眼。 那一个个活力四射的孩子,看的他心痒痒,很快,他就注意到了自己媳妇说的那个少女。 果真,是那样的相像,也十分不可思议。 288轩王番外X老华断腿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老华转了转眼珠子,猛地朝正在上课的孩子们喊了一句, “老三——” 这一声粗犷沙哑的声音,虽然淹没在吵闹的孩子们中间,却贯穿了华嬁的耳膜。 那股从阴暗角落传来的寒冷,让她顿时僵在原地,止不住地颤抖着,以至于没能接住迎面而来的球,而是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原地蹲下。 “别打我!别打我——” 惊恐的叫喊引起了大家都注意,也吓坏了燕元鹿。 他一路狂奔而来,搂住了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华嬁,不住地哄着,“没事没事,我在这里,你怎么了?” 同学们也都围了上来,关切地哄着华嬁,一人一嘴,却还是平复不了她焦灼的内心。 “灯儿,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燕元鹿的心寒了下来,他看着华嬁颤巍巍地伸出手,缓缓指向学校的围栏那边。 所有人都顺着华嬁的手看去,发现了猫在学校围栏外,鬼鬼祟祟的两个穷鬼,正贼眉鼠眼地朝里面望着。 “照顾好灯儿,我去去就来。” 燕元鹿将华嬁轻轻推进几个女生的身边,起身拔腿就冲向了围墙,几个男生见状,也都纷纷跟上。 “快跑快跑!被发现了!” “这就说明,那个菇凉确实是我们是老三,对吧?” 老华媳妇还是回头多看了两眼,“这小贱蹄子咋这么命好呢?别是扒上了什么老板吧?” 两个人一边跑着,还在猜测着华嬁身上发生的事。 燕元鹿在后面追的很紧,男孩子跑的也快,三两分钟便追上了这两个气喘吁吁的家伙。 “说!你们是谁!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燕元鹿踹开了墙上破旧的消防栓,将里面的锤子提了出来,拎在手里晃悠着。 “老子劝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坦白,不然的话…” “我说我说我说!” 老华和媳妇缩在角落里,举着双手,吓破了胆。 “那个…刚才那个娘们…啊不是…刚才那个少女…是我们的三闺女儿…我们…不知道她怎么进了这么好的学校…就想…问问…” “对对对,那是我们闺女,喊一声咋了?” “放什么厥词!” 燕元鹿一锤子将旁边的墙砸出了一个打窟窿,“你们俩畜生给老子挺好了,那是我妹妹,亲妹妹,就你们这种穷酸样,想攀高枝儿?攀谁不好吓唬我妹妹!今天总是要你们知道知道小爷我的厉害!” 燕元鹿挥起锤子,毫不客气地砸断了老华的一条腿,疼的老华在地上哭爹喊娘地打滚着。 “哎哟喂——疼死我了啊——现在的娃娃都这么厉害的吗…买哟喂…小哥别打了…我以后不来就是了…哎哟喂…” 老华像杀猪一样地惨叫着,几个少年出了一口恶气便离开了,燕元鹿丢下一句话来, “今天,就要你这条腿,现在去医院接骨,还来得及,再有下次,我能让你接都接不上!” 几个少年愤愤离去,老华和他媳妇就在原地唉声叹气地哭着,抱怨着,骂着华嬁。 “爷,公子把老华的腿打断了…嗯…不严重,能接上…好的,懂了。” 角落里,那三个男人和燕奕轩通完电话,又给医院打了个电话。 “院长,爷吩咐,谁都不要给老华治腿。” 289轩王番外X地下商场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老华跑遍了整个华尚城,没有一家医院愿意帮他治疗腿,要么是骨科医生骨折了,要么就是挂号费高的他们怀疑人生。 二人没有办法,只能把目标放在了神谷上面。 “走,去神谷,他们什么人都接纳,费用也不高。” “走,拦个的士过去。”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辆的士呼啸着开进了一个阴暗的区域,开到了一个地下城里。 “诶诶诶…师傅…这是去哪儿啊!我要去神谷,我腿断了啊?” 老华慌了,不停地拍打着司机座椅,然而,从前方缓缓伸来一把黑洞洞的枪,正对着老华的眉心。 “断个腿而已,要死要活的,不像个爷们儿。” 司机懒懒开口,将车一个漂移停在了地下城门口的车位上,“下车下车,快点进去报道,别废话。” 老华看着那把枪,只能和媳妇儿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地下城。 门口是一个兔女郎,上下打量了一下二人,原本堆满笑脸的兔女郎瞬间垮了脸,冷冷地喊声喊到:“里面的,来一个!老大的人来了。” 一听到自己是老大的人,老华顿时又有些狐假虎威了,努力地挺直了腰板,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衣领,清了清嗓子,拖着腿,走进了地下城。 “切,蠢货。” 兔女郎白了一眼两个人,不耐烦地回到了她的门口,看到后面来的几个客人,又满脸对上了笑容。 “陈总好!陈总还是那个包厢吗?小妹,来两个!陈总玩儿好啊!” 老华夫妻俩走进馆中,顿时两眼放光。 “诶!老华!看!这赌桌真高档,荷官也长得好看!” “闭嘴!少说话!别显得咱们没见过世面!” 两个人就这么漫无目的地逛着,看着那些扑克,骰子,筹码,听着那些熟悉的行话,夫妻俩心里又开始痒痒了,止不住地吞咽着口水。 “这不是老华吗,来,老大有任务给你们。” 男人出现了,将他们带到了一张赌桌前。 这里围着一圈红男绿女,个个神色复杂,像吃人的老虎一样,盯死了他们俩。 “老大说了,第一件事,就是检验一下你们的技术,就算是要抽老千,也要抽的这些机器狗们无法发现。” 男人递给他们一整盒的筹码,说到,“对手便是这里排队的客人们,赌赢了,你和老板五五开。赌输了…” 男人突然阴险一笑,戳了戳老华的心口:“我想,你知道下场。” “放心吧大哥,我们一定把他们都赢了!” 只要粘上赌,这两个人忘乎所以,不知天高地厚。 老华接过筹码,趴在了赌桌前,兴奋的拍着桌面:“来!快点开始!什么都可以!” “老头子,我配合你!五五开呢…” 老华媳妇看了一圈这里的所有人,这些人在她眼里,都是钱做的。 “没问题!” 老华撸起袖子,开始了他的第一把。 男人远远地坐着观看,和荷官交换了一下眼色。 “爷,好戏开始了,你们那边能看见吗?” “能。玩儿狠一点,别一下子弄死了。” “放心吧爷,我知道分寸。” 三个男人嗤笑着,点了一支烟,按下了座椅扶手上的机关。 290轩王番外X连跪抵押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在赌场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老华,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吃瘪。。 尤其是在抽老千上面。 他每一次抽牌都是烂牌也就算了,每一次老千都被人发现,短短半个小时,他已经输了十场了。 “喂喂喂,那你行不行啊,有比有输,别让老大失望啊!” 男人远远地呼喊过去,对着看过来的荷官使了使眼色。 “大哥你放心,下一把,我一定把输的全赢回来!” 老华不甘心,这也正是赌徒的不甘心。 “不过,华先生。” 荷官高冷开口,“你都已经输给了十个客人了,客人们都很忙,麻烦你把账结一下,免得我们客人等急了。” “对!快点还钱!我还得开会呢!” “这个穷酸样看起来没钱,抵押吧!” 赢了的客人们也跟着起哄,一脸的不耐烦。 他们吵的老华傻了眼。 “什么…还钱…我…哪里有钱…” 老华媳妇偷偷指了指那三个男人,“老华,叫那大哥拿呗?是他们叫我们来赌的,当然找他们拿钱了。” 老华想想有道理,就硬着头皮来到了男人面前:“大哥,你看…咱们老大是不是…要意思意思?” “嗯?意思意思?” 男人认真地点了点头,“那要的。” 老华听了高兴万分,搓搓手到:“那麻烦大哥行行好…先…给我点…打发打发这群老板们…” “可我刚才不是给你了吗?你去还呀。” 男人认真地盯着老华,看着他的脸由黑转白,身后的两个男人都笑了起来。 “诶诶,诶!大哥!可不敢这么说!你刚才给我的是筹码!不是钱啊!” 老华急了,就刚才,他已经输了接近十五万了,别说十五万,就是一块钱,他都已经拿不出来了。 “筹码…不是钱吗?” 男人反问道,老华噎住了,只听得耳边是荷官悠悠的话来:“筹码当然代表了钱,华先生输了这么多,是该还了。” “什…什么…” 老华彻底傻眼了,跌坐在地,此时,不耐烦的客人们再次开口。 “没钱玩什么玩,穷鬼,既然没钱,那就老规矩吧,抵押。” “是啊,阿东,他两个人呢,直接抵押吧。” 荷官看向阿东,二人会心一笑。 “行,抵押,上称!” 兔女郎推着一台公斤称就来了,另外一个兔女郎还捧着一把杀猪刀。 她们甜甜地冲着老华笑了笑:“华先生,请吧。” “你们…要干什么!” 老华看这个架势就慌了,护着媳妇连连后退,才退几步,他就反应过来了,将媳妇往前一推:“我用她抵押!用她!这骚老娘们儿,能卖个好价钱!” “老华你这个畜生!居然拿女人挡箭!我真是瞎了眼了跟你!” 老华媳妇破口大骂,却被人架到了一边,兔女郎笑嘻嘻地解释道:“这抵押呢,分男人和女人,抵押女人,那是要检查身体的。” “检查…身体?!” 她马上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抱紧了自己,缩在了角落里,“你们别过来!” “动手!” 赌场的人可不会管此刻有多少人在场,女人抵押检查身体,这是规矩。 老华媳妇被三两下扒了个精光,五花大绑地固定在了椅子上,给大家检查。 291轩王番外X元仙老三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阿东,女乃子不错。” 荷官依旧冷冷地喊了一声,阿东和另外两个男人叼着烟从那一头走了过来。 “嗯,是还行,开价了。” 阿东拔出刀子,架在她脖子上,轻轻地交代:“在这里,你最好听这群金主爷爷的话,多吭一声,命都没了,现在这样,还能还他们点。” “知…知…知道了…” 老华媳妇憋屈着一口气,脖子根都红透了,但是又能怎么办,谁让自己好赌,再碰上这么个完蛋玩意儿,就这么栽了。 “五十,一把。” 终于有老板开价了,这种事一旦撕开了一道口子,后面的就根本留不住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一炮也才五百块,距离他们的十几万,还遥远的看不到头。 “媳妇我对不起你啊媳妇…” 看到这么惨烈的景象,老华于心不忍,心下一横,“来!再开!我就不行了!我一定要把输掉的都赢回来!” “成啊,你这里先开着,她那里继续还这,不冲突,小荷,开吧。” 阿东换了个视角更好的地方观看,乐此不疲。 “爷,如何?” “做得好。” 燕奕轩捏着茶杯,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边录了下来。 “不能放过老华。” “明白。” 又是一回十局,把把连跪,老华眼珠子都直了,身体僵硬,直挺挺地跪在了阿东面前。 “大哥…你看…我行不…” 老华欲哭无泪,他似乎已经明白了,这群人就是要玩儿他们,那个所谓的老大,把他们叫来,根本不是为了替自己办事,而是要折磨死他们。 “大哥…不…东哥…老板…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老华磕着头,阿东熄灭了最后一根烟,拍了拍老华的脸,轻飘飘地说道:“没钱还啊?连跪啊?那简单,抵押呗?女人抵押用身体,男人抵押,还是用身体,兔子。” “来了东哥。” 两个兔女郎款款走向老华,用杀猪刀拍了拍老华的脸,甜甜地问到:“华先生,请问你要卖哪一部分呢?” 荷官接话到:“他不是断了一条腿吗,干脆废了吧,到现在的用不上了。” “好的。” 兔女郎点点头,二人合力,手起刀落,伴随着老华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血淋淋的断腿就被丢到了公斤称上。 “诶…一斤十块钱算的话,这才多少钱啊,不够不够,华先生,不然,我把你另外一条腿也卸了吧?” “那么华先生,我卸你的两条胳膊可以吗?” 众目睽睽之下,老华被活生生分成了肉块,兔女郎称完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够呢,远远不够呢。” 这话说完,所有人都看向了依旧绑在椅子上的老华媳妇。 她已经吓的当场失禁,颤抖的椅子都在咯吱咯吱响。 “别过来…别过来…” 老华媳妇已经说不清楚话了,哆嗦的口水鼻涕直流。 “既然如此,那便让你死个明白吧。” 兔女郎好心好意地解释道:“我们老大姓燕,而你们的三姑凉,是从那边来的元仙,正是咱们老大的亲闺女儿。明白了?” “元仙?姓燕…难道是…” 老华媳妇顿时明白了为何华嬁会那么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国际学校里。 然而,太迟了… 292轩王番外X奇怪册子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都洗干净打包起来,送厨房去,爷家里有几条好狗,给他们加加餐。” 阿东说完,吹着口哨来到了摄像头前,“爷,可还行?” “行,辛苦了,我一会儿打钱过去。” “谢谢爷。” 阿东的电话还未挂断,就看到兔女郎对着自己招招手,神情复杂。 “爷,等等,有情况。” 燕奕轩并没有在意,只是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在了一旁,忙着自己的事。 含朝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过来,“嗯?是阿东,怎么了?” “啊!爷!我有重大发现!我现在就过去一趟!” 阿东慌乱的声音传来,惊了两个人,燕奕轩本能反应告诉他,这件事非同小可。 一个小时后,阿东带着东西火急火燎地就赶到了燕奕轩的花园里。 “爷,你看看这个。” 阿东将一本册子交给了燕奕轩,他翻开一看,瞬间愁容不展。 “是吧!是她吧?!” 阿东急求一个答案,紧紧地盯着燕奕轩。 “是她,没错。” 燕奕轩沉沉说到,他又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其他人,完全不认识,再看一眼拍摄日期。 “天家4021年,二十年前?” 原来,距离小柳去华裳,已经二十年了,那这些人,还在吗? “册子上是这些员工的联系方式和电话,老华媳妇,正是这个公司的保洁。” 阿东说到,“我去查了一下这个公司,当年瑞…当年柳爷和几个小伙伴一起成立了这个公司,柳爷的股份最多,并且各种企划也都是她单独完成的。 后来这个公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柳爷离开了,并且将所有股份和企划案都交给了其他小伙伴,从此销声匿迹。 没了柳爷的公司,也没有撑几年,便被同行吞并,现在是其他企业的子公司。 我还查到那家企业,问到了一些内幕,根据知情人说到,柳爷并不是自行离开的,而是死于谋杀。” “谋杀,我早就猜到了。” 燕奕轩拧着长眉,指尖都捏的苍白,“她是魂穿元仙,这就说明,她是在这里惨死后,才通过海蚀逃过去的。 当年徒家庶女死在花轿里,全是拜他们家主母所赐,这才让小柳有了栖身之处。” 燕奕轩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睛说到,“查,不管牵涉多少人,都要查出来,我们的命都是她救下来的,是时候该报了。” “是,爷放心,我这就去。” 阿东毫不犹豫地起身要走,燕奕轩又不禁问到:“我还是好奇,你们庄主为什么送你们三个过来?不应该只是单纯的帮我,如果有难处,你们一定要告诉我。” “多写爷,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理由,庄主只交代我们,过来帮助爷,其他什么都没有说。” 阿东对着燕奕轩久违地抱了抱拳就走了。 那是华裳的礼节,温馨又令人怀念。 “阿轩,你说,他们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我们老大…好不好?” 含朝突然上前来,挽着燕奕轩的胳膊,红了眼眶。 “相信他们,一定过得风生水起的,按照两边的时间流动速度,说不定…我们老大已经成婚了。” 燕奕轩笑着拍了拍含朝的手背,安慰道。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 293轩王番外X卧底侦查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阿东动作神速,很快就打入了那家公司内部,找到了原来的老员工。 “真是怀念呢,居然还有人记得徒总。” 老员工徐姨,现在是人事部的经理,面对前来应聘的阿东,笑着摇了摇头。 “我看你就是专门来问徒总的事情的,对吧?” 徐姨看着阿东手背上那个代表性极强的纹身,对着他点了点头,“坐。” “谢谢。” 阿东也不客气,见徐姨一直盯着纹身看,他就不再掩饰了。 “我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能说吗?”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徐姨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忌惮那块纹身,看着就知道是个组织。 “但是我报了警,只是,他们也没有找到徒总的尸首,咱们老话说的好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徒总当时,真真是凭空消失的,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日子,徒总和那几个合伙人在公司天台上吵了起来。 之后,便再也找不到徒总了,水箱里没有,也没有掉下楼的痕迹…” 徐姨想想就有些后怕,“愣是没有人看到徒总离开天台,可我们已经把天台翻了个遍,就是没有啊!” “我们就当那些合伙人要害柳爷吧,为什么呢?那群人现在在哪里,还活着吗?” 阿东忍住了,没有把柳爷通过海蚀去了那边的事情说出来。 “印象中,他们的孩子都在华尚国际学校里上课,人嘛,天南地北的游玩着,可乐呵了。” 徐姨愤愤不平,“公司是徒总的心血,被他们败光了,他们还好意思说,公司能有今天,都是他们的功劳。 对了,我想起来了,合伙人里,似乎有个暗恋徒总的男人,但是徒总对他完全没兴趣。” “你的意思是,因爱生恨?” 阿东挑了挑眉毛,这倒是常见了。 “那我就不确定了。” 徐姨看了眼玻璃墙外,突然变了脸色,严肃地说到:“对不起先生,您的情况并不适合我司,请去往别处大展宏图吧。” 阿东顺着徐姨的眼神看到了那个男人,又冲着徐姨礼貌一笑:“谢谢经理,没什么事,我告辞了。” 阿东收回自己的简历,对着徐姨鞠躬的时候,他看到,徐姨的手指隔空戳了戳那个男人,又对着自己敲了敲桌面。 哦…就他啊… 多谢。 阿东灿烂地笑了,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公司,往燕奕轩的花园跑去。 国际学校? 你们这是撞枪口上了。 等着看吧,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当燕奕轩得知这一消息时,周身的低气压让人情不自禁地软了腿。 “很好。” “阿轩,能不能…不要延伸到孩子们身上?” 含朝心疼孩子们,毕竟是他们父辈留下的债,怎么能让孩子们去承担呢? “父债子还。” 燕奕轩似乎不吃这一套,“不过,你开口了,那就先让我们看看都是一群什么样的孩子吧。” “好。” 二人不知道,他们的对话都被早早回来的燕元鹿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的身边,还跟着不知所措的华嬁。 “灯儿,爸爸他们说的柳爷,是什么人?” 回到房间里,燕元鹿迫不及待的就问华嬁,“根据这种说法,柳爷是元仙?” 294轩王番外X小鹿行动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华嬁点点头,小声说到:“是的,她…过去了那边后,嫁给了大皇兄瑞王为正妃,两个人感情可好了呢。 而且帮了大家很多忙,几次三番地救了大家。虽然她没能救下我,但是我知道,她给我报仇了…” 华嬁抓紧了心口处的衣服,那里传来一阵阵的暖意,仿佛她此刻就站在面前,拍着自己的头,爽朗地笑着。 “原来如此。” 燕元鹿摸着下巴,煞有介事地说道,“那确实应该报恩的,不然,我爸我妈都没了,哪里还有我!” “小鹿哥哥,你要做什么?” 华嬁有些害怕,燕元鹿有多皮,她算是完全了解了。 他不仅仅是皮。 “别怕,灯儿,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去做,你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 燕元鹿大胆地伸出手,却怂在了她鬓边,只轻轻撩了一下她的秀发,便红了脸。 “小鹿哥哥…” 华嬁蚊子般的声音传到了燕元鹿耳朵里,她经历的太多,心里负担沉重,面对燕元鹿的示好,她并不敢接受。 何况现在还是自己的哥哥。 周一上学时,燕元鹿来到了资料室,开始翻找学生资料,将所有家庭背景是那个企业子公司的孩子都找了出来。 “小鹿哥哥?” 华嬁也悄咪咪地摸进了资料室,吓的声音都低的差点听不见。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这么随便翻阅别人的资料真的好吗?!” 华嬁虽然害怕,但是也小心地抬手,帮忙查找起来。 “就是因为胆子小,所以才来了这纸质的资料室,胆子要是真大,直接入侵电子资料室了!” 燕元鹿憨憨地笑着,摇了摇手机,“看,我找到了这么几个学生,到时候,一个个查过去就知道了。” “如果查到了,你预备怎么做?” 华嬁突然有点小兴奋,循规蹈矩惯了的她,突然做一次坏事,还挺开心。 “诶,灯儿,你也有兴趣啦?” 燕元鹿嬉皮笑脸地凑近了华嬁看了个仔细,“怎么,不怕被哥哥带坏坏吗?” “去你的,你自己去吧…” 华嬁娇嗔地笑着,夺过了燕元鹿的手机就跑。 “小学部的就算了吧,那么小…别搞得我们欺负小孩一样。” 华嬁看到两个小学部的,心软了,而燕元鹿笑着追上了她,牵起她的小手,直径冲向了小学部。 “诶?!” 燕元鹿头也不回,拉着华嬁疯跑,“我们也是小孩,咋了,相互伤害呗!” 一如既往的小学部,冲进了两个中学部的学姐学长,顿时炸开了锅。 “你们谁呀!怎么跑小学部来了!” “快点走!再不走我去叫教导主任了!” 一个个花骨朵儿娇嫩欲滴的,气的都红的想开花了。 “怎么,没听过你小鹿哥哥的威名吗?” 燕元鹿挑挑眉,一把推开眼前的小脑袋,直接钻进某个班级里。 “那谁,出来!” 燕元鹿指着某个乖巧的,戴着眼镜的男孩子,勾了勾手指头,“小哥哥我请你喝茶!” 听到小鹿两个字,这些孩子还真怂了。 燕元鹿可是校长的儿子! 那个男孩子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推了推眼镜,平静地开口:“小鹿哥哥,我是否哪里得罪你了?” “你没有,你爹有。” 295轩王番外X送进别墅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元鹿嬉笑着,拽着男生走出了教室,走进了休闲区。 “快去叫教导主任!怀家被小鹿哥哥抓走了!” 孩子们慌做一团,东奔西走相告,很快,这件事便传到了董事会里。 “小鹿这孩子,还真喜欢惹事。” “事出有因,我听爷说了那件事,所以我想,小鹿大概是想帮点忙吧。” 小叔和两个小姨商量着,最后和那个来告状的教导主任说到:“咱们家少爷做事有分寸,你看着处理吧。” “好的,我知道了。” 教导主任来到了休闲区外面,远远地看着燕元鹿身边的怀家,思考了许久,转身就走。 “诶,主任,主任,你不管管吗?中学部的人来找我们了啊!学校规定了不能跑来跑去的!” 几个小孩子叽叽喳喳的,教导主任深呼吸了一下,换上了一个笑脸,说到:“那个是你们小鹿哥哥,别怕哈,不会有事的,就是喝喝茶而已。” “什么嘛…主任你在怕什么啊…” 孩子们没有办法,就紧张地堆在休闲区外面,看着燕元鹿将茶放在了怀家面前。 “别紧张,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爸妈,都在哪里?做什么?以前是不是在XX公司里上班过?” 燕元鹿一连串的问题,倒没有问倒怀家,他冷静地推了推眼镜,“我想,我知道小鹿哥哥问的是什么, 我父母确实是在XX公司工作过,而且,和当初的大股东起了争执,当时发生了一些事,把他们吓坏了,回来就辞职了。” “发生了什么事?!” 燕元鹿好激动,真是找对人了,他的父母,肯定是见到了海蚀! “我爸妈说,当时,天上掉下来一个两个人大小的海水漩涡,将那个大股东卷起来就消失了,我爸妈就吓坏了,听说,那个玩意儿叫海蚀,会把人从这里弄到那边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果然是海蚀!” 燕元鹿还在激动的跳脚,华嬁突然在燕元鹿身后冒出了头来,悠悠地说到:“不对…小鹿哥哥,柳爷是被人害死了才过去的,绝对不是这样子,他撒谎。” “我没有撒谎!” 怀家很坚持,“我父母不会骗我的!” “那可未必。” 华嬁摇摇头,“小鹿哥哥,换个人问吧。” “你以为,我把这孩子叫出来,只问话吗?” 燕元鹿嘿嘿一笑,华嬁眼睁睁地看着怀家喝下茶之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鹿哥哥!” “别说话!” 燕元鹿麻利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麻袋来,将怀家装进了麻袋,毫不费力地扛了起来,“灯儿,快走!” “天哪小鹿你在干什么!” 华嬁吓坏了,但是不得不跟着跑路了。 燕元鹿将怀家扛到了一间别墅里,这间别墅远离市区,没有私人的车,是无法离开的,燕元鹿掐了所有的信号,开了监控,反锁了所有的门。 “小鹿哥哥,你这是绑架啊!你疯了吗?!” 华嬁着急地跺着脚,声响吵醒了昏睡中的怀家。 然而,出乎华嬁的意料,怀家十分的淡定,在他看到周围的环境后,推了推眼镜。 “我知道了,小鹿哥哥这是要把其他有关系的孩子都抓来吧?” “说的没错!” 296轩王番外X当年的事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燕元鹿叉着腰笑着,“我看过你的档案,是个沉着冷静的孩子,所以,接下来被我扛来的孩子,希望你能好好的劝他们,乖乖的呆到父母来接你们。如何?” “那我们的父母会怎么样?” 怀家又推了推眼镜,“据我所知,没有校长做不到的事,如果校长想要了我们父母的命,你觉得,我们会心甘情愿的去含院长的福利院吗?” 冤冤相报何时了。 燕元鹿愣了一下。 “那我就只能给你保证,只要你们的父母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爸爸就不会把他们怎么样。” “好。” 燕元鹿和怀家商量妥当后,如法炮制地将其他相关的孩子都送到了这个别墅里,熟练的连华嬁都不会害怕了。 “小鹿哥哥,现在呢?” 坐在车上,华嬁看着窗上的倒影,燕元鹿正呆呆地看着外面瞬息而过的画面。 “现在…就和我们没关系了。看爸爸怎么做吧。” 车开回了学校,二人若无其事地继续上课,他们的小叔给燕奕轩打了个电话。 “爷,少爷把那些人的孩子都控制起来了,阿东那里,可以开始行动了。” “辛苦了,接下来几天,你给两个孩子请假,出国玩玩吧。” “是。” 于是,在孩子们被送进别墅后的一天里,他们的父母都接到了消息,匆匆赶到了指定地点。 而这个地点,距离孩子们的别墅,就短短百米而已。 “我们的孩子呢?快点还给我们!” 这群人吵吵闹闹的,就听到一声枪响,都吓的躲在了角落里。 “你们放心,孩子们很安全。” 阿东和另外两个兄弟走了出来,依靠在墙边,叼着烟。 “只是我们不这么做的话,你们不会这么积极的在一天内都赶到这里。这次请你们来,也只是为了问你们些事,如实回答即可。” 阿东把玩着手里的枪,偶尔将手指穿过扳手,转了几下。 “阿东,别转了,会走火的。” 他身后的男人淡淡地开口,众人又本能地退了一步,生怕枪走火打到自己。 “回答问题当然可以,但是,我要先看看孩子们!我要确认他们安全才行!” 有人不买账,阿东对着那人的脚前地面就开了一枪,缓缓地打开了一个音响,里面传出了怀家的声音。 开枪后这群人安静了不少,都顺从地听着怀家的留言。 “爸爸,妈妈,我想,你们应该也被请到某个地方集中起来了,你们放心,我们几个没有事情,正在某个别墅里写作业。 如果你们希望今天晚上就能平安的接我们回去吃晚饭的话,就请把当年的事情都说出来吧。我相信,校长会秉公处理的。” 留言停止,这群心里有鬼的家长们瞬间不淡定了,个个面露难色,相互敌视着,谁也不愿意开口。 “既然大家都不知道我们想听的是哪一年的哪件事,不如,我提醒一下你们吧?” 阿东拍了拍XX公司的logo,“那一年,你们都是股东,但是股份都挺少,最大的那个股东叫…叫…叫啥来着?” 三个男人扫视这这些惊慌失措的人,捕捉着他们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 “我不是股东!我不是!” 297轩王番外X那个男人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这时,人群中有个男人忙不迭地冲了出来,自证清白:“我一直都不是股东,是他!还有他们几个!” 男人直接指出了那几个真正的股东,疑惑地停顿了一下。 “当年喜欢徒总的那个家伙不在这里!” “他当然不在这里,他都没结婚,哪儿来的孩子!” 被指出来的几个人愤愤不平的,一人一嘴的抱怨,居然把当年的事情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明明是你和那个家伙沆瀣一气,想要夺了徒总的位置,现在好意思假清高!” “你也没好哪里去!上天台那天,你也有份!” “呸!谁不知道,是那个家伙将徒总推下楼的!我还劝了几句呢!” “你劝个屁!要不是你们几个联手给徒总下了药,徒总会这么轻易的被你们害了吗?!” 阿东和另外两个男人坐在一旁闲聊着,“所以,说来说去,就是那个男人觊觎柳爷的公司和位置,害了柳爷。”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是现在XXX公司的执行董事,我见过了。” 阿东跳了下来,给燕元鹿打了一通电话,“准备放了孩子们,我们要去刷大BOSS了。” “能带上我吗?” 燕元鹿听到到刷怪,就异常兴奋,跃跃欲试。 “不行,你乖乖呆在学校里,接下来的事,由爷亲自出马。” 阿东挂了电话,对着吵闹不休的人们喊了一声:“行了,都消停些吧,去接孩子回家,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有分寸。” 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是不是啊,这么轻易的放我们走吗?” “别是有诈吧?” “想死的尽管留下。” 阿东,转着枪,目送这群人离去。 “东哥?” “那几个股东,不能放过。” 就在这些人欢天喜地地接了孩子回家的时候,阿东带上了兄弟们,制造了几起意外事故。 缘份使然,怀家一家三口,并没有事。 但是他们听说了路上的那些意外,怀家拍了拍心口,“还真的是,一点坏事都不能做啊…” “我们当时,确实劝过那个家伙,可是他不听,他被仇恨和利益冲昏了头脑。” 怀家的爸爸说到,“我们也拦不住起哄的那群人,眼睁睁地看着徒总被退下楼,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也是过错方。 不过,我们确实看到了那从天而降的海水漩涡,所以…徒总应该没有死,在那边好好的生活着呢。” “但愿如此。” 怀家点点头,乖巧地说到:“要不这样吧,爸爸,我们去普通的学校上学吧,离开国际学校。” “好。” 料理了那群人之后,燕奕轩带着阿东三个人,一起来到了XXX公司,又碰上了徐姨。 “徐姨好…徐姨…我想问问…他…在哪里?” 阿东乖巧地问着,徐姨看了眼楼下西装笔挺的一队男人,心里有点不祥的预感,讪笑到:“阿东是吧?那个…执行他…他…” 阿东笑了,衣服下露出一截黑色的柄,“那…只告诉我们名字也好…” “荣波…” 徐姨无奈地透露了那个家伙的姓名,指了指天台。 “他心里…还有她…” “真的有她就不会这样谋害她了。” 阿东离开了人事部,对着楼下的人一招手。 “上来!” 298轩王番外X蜂鸟引爆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天台上,荣波看着那个远方沉思着,他听到身后的声响,头也不回。 “听说,燕校长和尊夫人,便是从那边来的,不知道徒总过得如何啊?” “她过的很好。” 燕奕轩淡淡回答,“两条路给你选,一是去自首,二是我们私下解决。” “呵…” 荣波放肆地笑了几声,“燕校长,徒总和你什么关系,值得你大费周章的从那边过来对付我?” “你还没这个本事,帮我家皇侄报仇,就是个顺手的事情罢了。” “皇…侄…” 荣波十分不屑,“能当上太后吗?不能的话,那还是无用。” “不管她当不当太后,被你害死的事实都不会改变,看你这个样子,应该算选择了私下解决吧。” 燕奕轩并不客气,掏出了枪来,阿东带头,身后的兄弟们也都纷纷掏枪,对准了荣波。 “喂喂喂…法制社会…你还以为在那边呢?” 荣波嗤笑着,缓缓地脱下了外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找我吗?” 外套下,荣波身上绑着一枚精巧的炸弹。 “爷!是蜂鸟!” 阿东一眼认出了那个炸弹,小巧精致,但是威力巨大,别说他本人会被炸的连血沫都不剩,就是这里所有人,包括这个天台,都只会留下渣渣。 “别慌。” 燕奕轩笃定了荣波不会引爆蜂鸟,“贪图荣华富贵的人,终究成不了大器。” “荣华富贵?荣华富贵何时能入我的眼?!” 荣波扯着嗓子吼道,“从始至终,我就只想要徒总一个人罢了,所以我夺了她的一切,下一步就要夺了她这个人! 没想到啊,她那么刚烈,就在这个天台,就在这个地方,我们争执中,不小心将她推下去了…” “不小心?谁信你的不小心!” 阿东带人绕开了一个大圆,渐渐逼近荣波的背后。 奈何蜂鸟绑的很紧,他害怕他的飞镖没能割断绳子,反而引爆了它。 阿东对着燕奕轩摇了摇头。 风险太大。 燕奕轩沉着脸,拧着眉,突然收了枪,走到了荣波面前,“小子,你以为,像我这种死过两次的人,会怕这区区蜂鸟吗?我只是怕我这些兄弟们被牵连。” “燕校长,你这突然间的来兴师问罪,该不会是因为…你也喜欢徒总吧?” 荣波轻轻地笑了,“是吧?她那么可爱,娇小,却有一副女强人的流氓气质,让人看了就想狠狠的干坏她,你第一眼见到她时,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荣波,你自己肮脏,就别用你那肮脏的眼睛看别人!” 燕奕轩手心一用力,荣波震惊地看着他,只觉得身前一轻,蜂鸟不知道何时被燕奕轩割断了绳子,扯了下来。 “爷!” 阿东慌了,蜂鸟的特性,便是扯断了绳子也有可能会引爆,燕奕轩就这么抓在手里… 太危险了! “丢出去啊爷!” 燕奕轩长臂一挥,将蜂鸟远远地抛了出去,正好撞在了一只路过的鸽子身上,蜂鸟鬼使神差地弹了回来。 “不好!大家隐蔽!” 阿东拉开了逃生门,让兄弟们先撤离,“爷!快走!” 可燕奕轩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正好抓住了要逃跑的荣波,将他挡在了身前。 299轩王番外X两个孩子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爷!会波及你的!” 阿东刚刚喊完,就看到燕奕轩踹了一张破椅子来,将逃生门关紧了。 兄弟们在门后面只听到巨大的一个爆炸声,声波震的逃生门都裂开了,众人被推了几步远,齐齐趴在地上,等待了许久,终于平静了下来。 “东哥?” 他们看到阿东已经站在天台外面了。 整个天台面目全非,可看起来并不像是蜂鸟造成的,更像是… “海蚀。” 阿东这才反应了过来,惊慌地冲到了燕奕轩身边,他被震的头昏目眩的,但是并无大碍,正努力稳着自己。 “爷…爷你没事吧?” “没事,海蚀果然不可逆,直接砸在我们身上,我还是留在这里了。” 燕奕轩挣扎地站了起来,兄弟们都跑了过来,看着周围狼籍一片的。 “连蜂鸟都被送过去了。” 燕奕轩终于稳定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在爆炸的那个瞬间,海蚀降下来了,我想,就算海蚀将他送了过去,蜂鸟爆炸也是在所难免的。” “那荣波他…” “必死无疑。” 可这也是燕奕轩烦恼的地方,“在海蚀中被炸死了,那他过去就和柳儿一样了,万一他投身到了样貌不同的人身上…然后再去接近柳儿…” “爷,放心吧,柳爷身边,有个最不好惹的人呢。” 阿东劝到,“再说了,过都过去了,我们什么办法都没有。” “确实。” 燕奕轩看了看天台,“既然他们都解决了,荣波也过去了,那就交给他们处理吧,我们在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收拾这里吗?” “收拾?不,收购!” 燕奕轩叉着腰笑了,“这是柳儿费心经营的公司,被这群小人夺去了,我们要再夺回来。” “好。” 阿东点点头,一行人就这么杀向来正在开会的董事们。 学校。 “小鹿哥哥,我准备转学了,特地来跟你告别的。” 怀家找到了燕元鹿和华嬁,分别给他们送上了一个钥匙扣作为离别的礼物。 “这样好吗?我绑架过你。” 燕元鹿并不客气,将钥匙扣装在了自己的钥匙串上,正好和华嬁的是一对。 “从你们的立场来说,也没哪里错,只能说,小鹿哥哥太笨拙了些罢了。” 怀家摇摇头,冲着二人爽朗一笑:“希望这个世上的纷争都和我们无关吧,日子越平淡越好不是吗?” “你一个小学部的能不能别这么老气横秋的啊…” 燕元鹿看着怀家离去,忍不住牵起了华嬁的手。 “嗯,尤其是你,经历了那么多的噩梦,是时候过些好日子了。” “小鹿…说什么呢…” 华嬁红了脸,怎么也抽不出手来,只能别过脸去。 “我…不配…” 燕元鹿知道华嬁指的是什么,将她的手拉的更紧了。 “这里是华尚,现代社会,不讲那些奇怪的什么配不配的。我只问你一句,你相信我吗?” 燕元鹿难得收了小性子,认认真真地问着。 华嬁的泪水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这句话,她不是没有听到那个人说过,只是,他最后不也是没做到吗? “他是皇帝,当然做不到。” 仿佛读出了华嬁的心事一般,燕元鹿接着说到,“我不是皇帝。” 300全文结局X最终之章 - 傻王爷又丢了 - 玉即墨 “我是一个普通的人,以后也未必辉煌腾达,但是,我一定会拼了这条命,保你一世平安,让你一直一直幸福下去,如有违背,我愿意天打雷劈,然后被送去那边受苦,一辈子不再见你!” 燕元鹿叨叨了一堆,华嬁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诶…别别别…我错了我不说了…你别哭啊…” 燕元鹿吓坏了,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哄哭泣的女孩子。 “灯儿…灯儿…别哭了…我的错,我不应该在这种时候问这么莫名其妙的话,你别哭了,要不你打我一顿吧?” 华嬁抽泣着,泪眼看着这个傻小子,狠狠地照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口,咬着就没有放开。 燕元鹿一声不吭的,没有半点抗拒,“咬死我,也是刚才的话,灯儿…我可以等。” “你不怕爸爸反对吗?” 华嬁松开了嘴,看着燕元鹿肩头带血的牙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我曾经…也被这么咬过…” “你也说了,那是曾经,今天你要了我,那就是默认了我是你的人,爸爸那边,我会去说的,他反对,我就求他,求到他同意为止,这辈子,我就干上了。” 燕元鹿笑笑,拭去华嬁脸上的泪水,小声地询问:“所以…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 “好。” 华嬁终于破涕为笑。 机会,不仅仅是给眼前这个人,还是给自己的,谁不想好好的活下去呢。 “阿轩,你看,这可怎么办呀?” 校长室里,燕奕轩和含朝正好看着这一幕,虽然有些远,听不清说的什么,但是这等气氛,傻子都看得出来。 “能怎么办,肥水不流外人田,小鹿好歹是我们亲生的,我们能管。他要是做出和皇帝一样的事情来,看老子不打断他的腿。” 燕奕轩抿着茶,愤愤开口,自家的白菜被自家的猪拱了的滋味,真不好受。 “哎呀哎呀。” 含朝看着燕奕轩这个样子,反而很高兴。 “我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海蚀的另外一头。 华裳大陆,神晟… 不。 天家五年。 在成为商贸要塞的南疆的内海海面上,突然刮起了大风。 “喂!什么情况!” “海蚀来了!大家快跑!” 海面上打渔的人们慌忙逃离,远远地看着海蚀呼啸而来,再呼啸而去,只在汹涌澎湃的海面上,留下一些无法分辨的残骸。 “你们看!那边的商船!” “大概来不及撤离吧?走,我们过去看看能不能帮点忙!应该还有幸存者!” 渔民们纷纷靠近了商船,爬了上去。 “是北雅的商船,那就是瑞王的人了!” 渔民们找遍了商船,除了几个元仙没有被送走之外,其余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这是,渔民们发现了一个受伤的少女。 “喂!菇凉!菇凉醒醒!你是元仙吗?居然没有被送过去。” 少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不耐烦地嘟囔着,“谁是少女啊…” “这菇凉伤的有点重,看来连头都伤懂啊了,你不是菇凉,难道还是男人啊?” 渔民们将少女抱下了船,送到了驿站救治。 “这是北雅的船,我们已经联系了瑞王,他会来处理的,大家放心。” 驿站司安抚大家,顺便安抚了一下少女:“菇凉别怕,等瑞王来了,可以求他治好你后,再送你回家,对了菇凉,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终于清醒了过来,银铃般的声音甜甜地响起:“荣波…” 【全文完】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