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意欲何为?关你小黑屋! - 元气道 - 厉晓峰 () “三位,引傅某来此,意yù何为呢?”三个身着黑sè长袍的人刚刚从空中降下,后面紧跟着的人便出现在他们眼前。 “傅承义!”一声断喝,却分不清是这三人中何人所言。似乎是一个人的声音,又像是三个人的异口同声,更准确的说,声音应该是在三人之间流转后,以一种默契的律动突然发起冲击。 “呵呵,好一个‘合音三震’!”来者微微一颌首,身前三步的空气,突然荡起了一阵肉眼可见的涟漪,“不用试探了,在下正是傅承义。” “早就听闻‘傅伯’交天下人,知天下事,集天下宝,识天下术。今rì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三人冲着口中所称的傅伯遥遥一抱拳,看的出,那位傅伯的声望的确非同凡响。 “呵呵,三位有礼了,恭维的话就无须多言了,此处人烟稀少,不妨有话直说吧。”被称作傅伯的人回执一礼。 “既然如此,我等三人就挑明了说吧,有人出价,换你禁足百年,我等敬重傅伯为人,特此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傅伯成全。” “哈哈哈!禁锢我百年?!这个价码不低吧?”傅承义仰天大笑三声,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这个价钱嘛,确实高到无法拒绝。” “哼,不情之请?要我束手就擒么?不是我傅承义托大,三位的实力似乎还有所欠缺,一起来吧!”单凭这魄力十足的气势,也不由得三人不暗自点头。 “傅老爷子,何必做困兽之斗呢?不过是禁足百年,以你老人家的修为,区区百年不过转瞬而已。”三人嘴上虽然摆出一副请君入瓮的姿态,脚下却没闲着,不停的晃动身形,踏出一种玄妙的步伐。 “多说无益,出手吧。我倒要看看,你们区区三人,又如何能将我傅某人擒下,禁锢百年!”看着三人的移动方向,傅承义微微一皱眉,仿佛已然感觉到一些诡异。“不必拖延时间了吧,要战便战,鬼鬼祟祟的有何居心?!” “哈哈哈哈,现在发觉,迟了些吧!” 此时,远处三人早已互为犄角,成合围之势将傅伯锁定在当中。其中一人手中抛出一面金sè的镜子,镜子散发出无数的金芒,瞬间笼罩在傅伯身前不足一丈的地方,附近的空间突然为之一滞,原本傅伯自信满满的脸上也出现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金镜锁乾坤’?!不可能!这镜子早就不存在了!”傅伯连忙运功抵抗,可还是阻止不了金芒的束缚,只是把金芒逼在身外一丈,便无能为力了。 “傅伯果然好见识!我等自知功力不济,如果没有绝手,怎敢来招惹名满天下的傅伯傅承义呢?哈哈哈!”那抛出金镜的黑衣人说话间,金芒又向傅伯逼近了三尺。“傅老爷子,待到金芒遍布周身不足三尺,那时就是神仙来了,也无法更改被禁锢结果!劝你还是早早收了功,束手就擒吧,莫要白白浪费了元气,在禁锢空间里不好生存下去啊。” “哼!痴心妄想!”傅伯怒极,一手掐动法诀,全力催动功法,金芒逼近的速度竟然缓缓的停了下来!傅伯另一手迅速掐动另一法诀,用力的印在之前那只手上。“咄!”再看已经停止逼近的金芒,猛的向外一涨,退出三尺之距,并且隐隐有了继续后退的趋势,空中的金镜也开始摇摆不定。 “嘶~~”刚才还得意洋洋的三人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这傅老头儿如此难缠,快助我全力催动金镜!”为首的黑袍人连忙掐动手指,印出法诀,以另一掌心为基,努力的巩固金芒的进攻之势,其他二人也用同样的手决,对金镜施以最大功力。在三人的全力催动下,金镜不再摇摆,稳定了下来。再看围绕着傅伯的金芒,丝丝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辉。 突然,“噗!”的一声,一丝金芒穿过了刚才已经被逼退的三尺范围,停留在傅伯身前五尺处。紧接着,“噗!噗!噗!噗、、、”所有的金芒都穿过了被逼退的圈子,扎在傅伯身前五尺的距离疯狂的颤抖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剩余不到五尺的距离,覆盖在目标身上。 傅承义此时已经尽出全力,捏住法诀的手指节节见白,却依然感觉到,即将抵挡不住金芒巨大的穿透力,“莫非老天都要收我?!”傅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 “傅老头儿!你插翅难飞!”黑袍人大吼一声,掐动法诀的手又紧了一分,却没料到,这一举动,突生变故!空中的金镜开始嗡嗡作响,发出的今芒也开始吞吐不定,而且这“嗡嗡”之音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大老,快看金镜!”三人其中一人突然开口提醒道。此刻,悬在半空的金镜镜面,金芒反复吞吐,远远看去,似金蛇乱舞,场面异常壮观,可三人的注意力却并未被那华丽的异象所吸引,而是死死盯着金镜的镜面。随着镜面的闪烁,镜中仿佛出现一个人影。 “啊!金镜里怎么会有人?!”为首的黑袍之人大惊失sè。更令他不安的是,那镜中的人,似乎在挣脱着什么,在忽明忽暗的镜面里,四肢不停的舞动,仅仅挣扎了片刻后,他的一只手试探着触摸到了金镜的内层镜面,紧接着的下一步动作,让黑袍三人的心,由刚刚的不安,直接攀升到绝望。 “啊!不!”伴随着大老的一声惨呼,金镜中那人挥起一只拳头,将金镜镜面砸的脆生一响,金镜竟然、、、被砸碎了。 被金镜禁锢的空间霎那间恢复如初,金镜发出的金芒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显露出心有余悸的傅承义。空中已被砸碎镜面的金镜,闪耀着金sè的光辉,如同太阳一般。没有任何征兆的,那金光骤然间急剧收缩了数息,一声巨响,爆裂开来,洒下一地金粉,紧接着,一个身影从爆炸的中心坠了下来。首先传入四人耳中的不是身体与地面的碰撞之声,而是一句、、、 “我靠!这么高!” 第二章 身陷平行时空 - 元气道 - 厉晓峰 () 公元两千一二年,传说中的世界末rì来临之际,李诣从高中毕业了,此时的他刚刚挥别了十二年填鸭式的教育,正等待着象牙塔的召唤。 可他自己怎么也想不通,现在的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依稀只记得昨天晚上和同学庆祝毕业的时候,酒喝的多了点,然后大吐特吐的时候还大叫着谁也不服!好吧,虽然最后还是扶了一下墙…上的镜子,可也不至于一下就把镜子推破,跌到镜子里面了吧? “不对,镜子让我弄碎了,应该有碎片的啊,可这……”李诣猛的发觉,自己不仅仅是弄碎了镜子,倒在镜子里面那么简单。他环顾了下四周,虽然还有些酒醉的眩晕,可还是发现了异常的现象。 此刻的他正处于一个光怪陆离的空间之中。刚刚还在墙上的镜子早已无影无踪,只剩下漆黑的四周,点缀着数不清的各sè光点,在目光所及的范围不停的流动。整个空间里虽然是漆黑一片,但偏偏籍着那些各sè的光点,又分明能“看到”整个空间的浩瀚。李诣觉的自己应该是悬浮在这个空间之中,可是脚下传来的踏实感,却是脚踏实地才会有的感觉。 “真奇怪,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这亦真亦幻的一切,让李诣有种莫名的恐慌。其实李诣并不是一个胆小之辈,但人类对未知的恐惧,还是本能的占据了这个少年的心头。他不敢移动,生怕下一刻,把自己“吞进来”的镜子就会出现,当然,还有那堵挂着镜子的墙。现在的李诣算是真正理解了那句名言名语:“谁都不服,就扶墙。” “该死的镜子!还有那个该死的墙!你们出来啊,我服了……好不好!”李诣有些恼怒,对着周围干吼了几声。镜子和墙当然没有出现,倒是那些充斥着整个空间的各sè光点,像是感受到了李诣的怒气,纷纷远离了李诣一小段距离,继续漫无目的地流动。 “咦?知道我生气了啊?”李诣盯着这些糖丸大小的光点,肚子咕咕咕的响了起来。昨夜的醉酒,他把肚子里能吐的东西都吐了出去,早上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奇怪的空间,腹中正是空空如也。 “要是能吃就好了…”李诣舔了舔嘴唇,摸摸自己空荡荡的肚皮,哀叹一声,颓然的收回了目光。现在的他是动也不敢动,坐又不敢坐,唯恐自己的异动,引起什么更糟糕的变化。 “敌不动,我不动!”李诣决定闭上眼睛,继续保持姿势等下去。“嗯!说不定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这只是个梦!一定是个梦!” 可是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整整一小时过去了,周围依然没有恢复到他所期待的正常,李诣的眼睛也因为一次一次频繁的眨眼而干涩无比。就那么傻站了也不知多久,他终于忍不住要动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不动这里也没有变化,如果一直站下去,没饿死也先累死了。”李诣弯了弯僵直的腿,长时间标准的“站军姿”已经让双腿如同灌铅一般沉重。这时,不远处飘动的五颜六sè光点又引起了他的注意。李诣向前走了几步,小心的伸出手掌,轻轻托住了一个红sè的光点。此时此刻,李诣真实的想法居然是想把那个红sè的光点送入口中果腹。可惜的是,那红sè的光点在李诣的手中微微跳动了几下,随即没入李诣的手中,消失不见,引得李诣一阵哀嚎。 “靠!哪位大神啊,不带这么玩的,不让人活了就痛快点,哪有这么折磨人的啊!我…”还没等下一句问候某位大神家人的俚语说出口,李诣忽然感到身体一阵温热。 “我…我…我好热啊!”短暂的舒适之后,那股温热的感觉突然狂暴起来,就像是身体中每一部分都充满了炭火,血管里流动是炙热的岩浆,灼的李诣惨叫不止。他挥舞着手臂,如同疯了一般,在这奇异的空间里开始乱跑。就当李诣怀疑自己要被这股炽热烧成灰灰的时候,他的一只手背,在狂奔中碰到了另一个蓝sè的光点。那蓝sè的光点和之前的红sè光点一样,眨眼间渗入了李诣的皮肤,一股清新的寒流立即中和了他体内狂暴的炙炎。 “呼~~”李诣刚刚稳定了下水深火热的情绪,突然又觉得周围有些不对劲。一种空间的压迫感欺身而来,他忍不住打量四周,却绝望的发觉了一个他无法回避的事实――数不尽的各sè光点正高速的接近自己,就像一群被捅了蜂巢的蜜蜂,认定了他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我靠啊!还来?!”李诣顾不得刚才身体冷热中和后奇妙的感觉,一咬牙,朝着光点稀少的地方窜了出去。可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一抹黄sè的光点击中,顿时再也动弹不得,紧接着,各sè的光点蜂拥而至,疯狂的潜入李诣的身体之中。 “我要挂了吧…”李诣仅仅能保持一点点神智的清醒,身体则像是中了点穴之术,不同的极端痛苦轮番上阵。那股岩浆一般炙热的痛苦自然不必多说,可之前解救他于火热之中的清新寒流,原来也可以让人从里到外透心而凉,如坠冰窖;另一种痛则发自骨髓,让李诣感觉自己像是树,要不停地生长才能解脱;还有两种痛苦则是反反复复,像是被不停地割裂了皮肤,又不停地痊愈结痂,让人发疯。这种五味俱全的痛苦,让李诣哭笑不得。当他的身体每遭遇到一道痛苦之时,真的是叫人yù哭无泪;而当下一道痛苦来临之初,又让他感到胸中无比的充盈,身体变得更加坚韧。 就当李诣不得不沉浸在这种痛苦的折磨之中,无法摆脱时,突然金光一闪,李诣脚下出现了一道金灿灿的透明光幕,光点瞬时消失了一多半。“有希望了!”李诣紧要牙关,挥舞起四肢,妄图驱散剩余的光点,可任凭他怎样驱赶,还是有一部分光点挥之不去,继续折磨着李诣。 “看来只有逃出这里,才能结束这场噩梦!”李诣看了看那道金sè的光幕,像是玻璃般透明,似乎也不是很厚。“那就让我打碎你,逃出生天吧!”李诣收敛心神,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道光幕挥拳砸下。 “咔嚓嚓…”那金sè的光幕竟然真的被击碎,发出碎裂的声音,李诣感觉身体一沉,猛的坠了下去。 “我靠!这么高!”李诣惨叫一声,心中却暗道:“这下没被折磨死,也要摔死了…” 第三章 峰回路转的暗杀 - 元气道 - 厉晓峰 () “这是哪?”李诣缓缓的张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刚刚在那个神秘空间里被折磨的头疼yù裂瞬间变成了冷汗。 三个衣着奇特看不清面孔的人,是的,看不清。这三人的面部特征只有两个字――眩晕。李诣发现,无论怎么凝视这三人的面容,都看不清楚,反而自己的头会感到一阵阵眩晕,好像他们每一个人的脸,都是一个漩涡,如果注视的时间久了,连灵魂都要被吸去一般。此刻,他们正围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似乎正要发起攻击,而李诣所在的位置,正好位于他们隐隐形成的包围圈中,跟被围困的老者只有一步之遥,看上去则像是在护卫这位老者,这位置委实有些尴尬。那老者穿着一身只有古装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青sè长袍,虽然面sè有些狼狈,却掩饰不住狂喜之sè,笑眯眯的看着李诣。 “拍电视剧呢?”李诣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呵呵,小友,不介意的话,还是站到我身边吧。”再看这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只是轻轻摆了一下手,李诣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平移到了老者身边。 直到李诣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刚才停留的位置,仿佛是用金粉铺就,闪着耀眼的金芒。李诣连忙看看自己的屁股,心中暗想:“那么多金粉,我这屁股上是不是也粘上了不少?这得值好多钱啊!”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屁股为什么没有摔成八瓣。 那老者不去看围着他的三人,却注意到李诣的这个小动作,不禁笑道:“哈哈哈哈,小友端的有趣,身处险境而不惧,倒是对那闪亮之物颇有兴致,待老夫收拾了这三个废物,将那些金粉收回重铸于你,倒也算是个把玩之物。”说完,一扬手,撒出一个橘红sè火环,将二人围在当中。 “危险?老人家,这三个家伙很危险?还是・・・你很危险?” 那老者没有解释,反而转过身,对着那三个看不清脸的人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就是暗星三老吧?暗星一出,必有重铢!很好,很好!方才诸位并未留手,看来此战已没有余地,咱们继续吧。”言罢,脸sè一寒,也不见老者有任何动作,围绕在老者和李诣身边的火环突然从外层开始扩散,将除了二人以外方圆十丈的地方,瞬间变成了一道高约三丈的环形火墙。奇怪的是,火墙里的草木并没有燃烧起来。 那暗星三老虽然飞身疾退,依然没能逃离火幕笼罩,只得运功硬抗,却也不敢妄动。他们深知,凭借傅伯的功力,要击杀三人亦不费力,甚至连分散逃走的机会也微乎其微。况且此次任务关系重大,就算是三人全身而退,回到组织后,也只能以死谢罪。此时,三人身在火幕之中,虽然衣服须发因为有护体之气隔绝,未被焚毁,但身处炙热的高温之中,又不能轻举妄动,这种滋味恐怕也好不到哪去,不一会,三人便大汗淋漓,而傅伯依然负手而立,一言不发,神态轻松之极。 李诣挠了挠头,这似真似幻的争斗场面,让他十分好奇疑惑,一时间有好多问题想问问那个傅伯,却又怕傅伯因此分心,他只能继续站在傅伯身后继续胡乱抓着自己的头发,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头发已经长至垂肩。 “大老,这可如何是好?”其中二人面面相觑,眼见此时陷入僵局,无奈之下,只能对为首之人开口相询。 “不管怎样,奋力一试吧,反正回去也是以死谢罪,动手!”大老说完,晃动双手,将长袍的阔袖缠在手臂上,猛地向两丈开外的傅伯挥出一拳,身体也随着拳势飞驰而来。只一眨眼,大老的整个身体就变成了一颗紫sè的流星。 “我靠,这不是超人的招牌动作?”李诣终于没忍住,怪叫了一声,眼睛却瞄向傅伯,心里嘀咕着:“超人都出来了,难道这个老爷子会变超级钢铁侠?不会是绿巨人吧……” 让李诣失望的是,期待中的变身并未出现。面对大老来势凶猛的这一招,傅伯也只是伸出左手,看似随意的比划了几下,手掌划过的轨迹隐约有些淡金之sè,在傅伯身前组成了一个奇怪的图形。随着傅伯一身低喝:“去!”另一只手向外轻推,那鬼画符一样的图形突然向前飘出,在空中变成一张大网,撞向来势汹汹的大老。 两者相撞没有任何声息,那图形变化的大网牢牢地挡在傅伯和李诣身前,大老所化的流星为之一滞,再进不得半分。再看傅伯右手一握,阻挡着大老的网忽的罩了上去,流星寂灭,大老显露出被网住的身形,再无半点反抗余力。 “想暗算我?”制服大老同时,傅伯的左手不知什么时候抓着一个黑袍之人的手腕,那黑袍人似乎遭受了极大地痛楚,不停扭动的身体,想要挣脱。 “那个也别走了!阳雀环,给我收!”刚才还笼罩的火幕瞬间向一个方向收缩而去,待到火舌尽收,一个被火环捆住的黑袍人从空中摔了下来。至此,暗星三老尽在傅伯的掌控之中。 “说吧,何人指使?”傅伯将手中所制之人向外一扔,那黑袍人瘫倒在地,昏迷不醒。 “傅老爷子功力果然深厚,我等佩服,甘拜下风。”暗星三老为首的大老开口言到:“我等不敢奢求傅伯饶命,只希望老爷子念在我们同为修元之人,留我等一具全尸下葬,以慰乾坤好生之德。” “答非所问!凭你三人之力,本来一丝胜算都没有,如果不是有人提供金镜,谅你们暗星也不会舍得三个高手送死。说吧,我答应留你们全尸。”傅伯语气冰冷,李诣不由得想起一句话:对待敌人要像冬天一样冷酷无情! “咳咳咳,那个……”李诣举着手,向课堂上提问一样说道:“老人家,忙完了没?能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傅伯转过身的时候,脸sè早已由yīn转晴,笑呵呵的答道:“小友稍后,事关重大,容我问出些许端倪,必当重谢小友施救之恩。”说完向着李诣一拱手,神态十分和蔼。 “呃…那老人家,您先忙。我等着。”傅伯的态度转变之快,让李诣暗自感叹,他也不着急了,心想:“等你忙完了再好好问问也不迟,只要对我不像那三个倒霉蛋儿一样就好。倒是这个老人家说的施救之恩…?我什么时候救过他啊?” 留下满脑袋问号的李诣,傅伯慢慢的踱到暗星大老的身前。“说吧,何人指使?不管此人势力有多么强大,我傅承义必诛之而后快!” “傅老爷子,息怒。”大老强撑着坐了起来,摘下了那个让人看了就会眩晕的面具,李诣这才看到,这个称为大老的人原来只是一个中年人的模样,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老,剑眉电目,看上去竟还颇有些正气凛然。大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傅老爷子,我们暗星本来也只是接有把握的任务,超过散元期的人物因为不能一击必杀,定会拒绝。可这次任务的委托之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星主打破了这个规矩。起初我和其他二老也是极力反对,名满天下的傅伯傅承义怎么会是我们能够招惹的?但星主却苦苦相求,回想当初我们三人落难之时,也只有他肯收留我们,此恩不报,终究心中有愧。星主最后又拿出元气界第一禁锢至宝――金镜锁;言尽于此,我们也只能试上一试。至于是何人委托,除了星主,无人知晓。傅老爷子,记得你的承诺!”大老说完,径自闭眼盘膝,只等着傅伯的最后一击。 “嗯……”傅伯沉吟了片刻,“大老是散元期修为吧?”大老等来的并不是傅伯的痛下杀手,竟被问起功力修为。 “正是。”大老重新张开双目,“傅老爷子是想问星主名姓吧?恕我等不能透露。全尸下葬抑或灰飞烟灭,我等悉听尊便!” “我不杀你们。”傅伯转过身去,看了看李诣刚才坠落的地方,那一片金sè粉末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显眼。 “哈哈哈,傅承义,莫要暗星三老看轻于你,要我等出卖曾经施恩于身的星主,换取苟活存命,办不到!” “我不杀你们,也不问暗星星主,此事就此作罢,不再追究,你看如何?”傅伯走到那一片金粉所在的地方,拿出一个外表漆黑的小瓶,轻弹几下,抛了出去。地上的金粉就像被磁铁吸引的铁粉,争相涌入浮在半空的小瓶子里,这神奇的一幕看的李诣目瞪口呆。 “当真?!”大老有些不敢相信。 “当真!”傅伯手握收完金粉的漆黑小瓶,转过身去,与大老目光对视,表明自己所言非虚。“只不过傅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三位成全。”傅伯微微一笑,拱手执一礼,和刚才逼问主谋的语气完全不同。 “傅伯请讲,只要不为难我等,定当允诺!”大老连忙起身回礼,只是还未恢复的身体勉强站立,还有些摇晃。 “我新元门求贤若渴,想请三位担当客卿长老,不知意下如何?” 第四章 这不科学啊! - 元气道 - 厉晓峰 () “大老,你与其它二老商议一下,不必立即决定。”傅伯招手唤回捆着黑衣人的火环,那火环化作一条火线,钻进傅伯衣服的阔袖之内。留下略带踌躇的大老,转身走向李诣。 “小友,多谢施救大恩!”傅伯拱手,深执一礼,吓的李诣赶紧躲开,他可习惯不了一个爷爷辈老人家对着他作揖。 “老人家,你别啊,有话好好说,别给我鞠躬,弄得像遗体告别似的。”李诣走到傅伯身边,学着傅伯的样子拱拱手,倒也有模有样。 “哈哈哈,小友,今天要不是你,我傅某人早不知道被禁锢在何处了,如此恩德,怎么拜你都不为过。”说完又要执手再拜,李诣连忙扶住傅伯的双手,没想到傅伯似乎铁了心要拜下去,向下用力的双手怎么也不肯抬起,李诣也不敢松手,一时间竟僵持住了。 傅伯似乎有些惊讶,慢慢收回双手,重新上下打量了李诣一番,不住的点头,心道:好一个英雄少年,我用了三分力都拜不下去,此子力道非常人能及,不知是何来历。观其衣着新奇别致,短裁合体,难道是南疆? “老人家,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李诣见傅伯一直盯着自己看,还以为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不妥,连忙掀起衣襟就要擦拭,可没想到自己的衣服上面却是一层血痂,硬的像纸板一样。 “这……怎么会这样?”李诣又看了看自己的裤子,也是同样的情况,而且裤脚可笑的箍在小腿处,好好的一条牛仔裤变成了八分裤。 “呵呵,恭喜小友的健体秘术大成啊!还不知小友如何称呼?师从何门?”傅伯莫名其妙的给李诣道贺,李诣自己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好无奈的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也不理解衣服为什么会这样。 傅伯以为李诣是因为衣服无法穿着而苦恼,会意一笑,伸手从自己衣服的阔袖之中抖出一套衣袍,递给李诣。 “小友先换身行装,我们再详谈。”李诣接过衣物,也没来得及道谢,直奔一棵大树后跑去。 “这‘行装’怎么穿啊……”李诣撕掉了全身上下早已脆弱不堪的衣服,才发现一个问题,老者给他的“行装”,和自己所认知的衣服完全不同。除了宽松的裤子不会穿错,其它的衣物都是长衫,分不清哪件应该是穿在里面,哪件是外套。李诣只好胡乱的把所有长衫套在身上,转身重新走向傅伯。 “老人家,请问这是哪里?”李诣开口问道。 傅伯看着穿上自己长袍的李诣,一头乌黑长发垂至双肩,两条茂密的三角眉中间,宽阔的印堂泛着微不可查的紫气,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似乎可以看到此子内心之浩瀚。“嗯,鼻梁坚挺,口鼻应心,刚才没仔细观瞧,原来竟是一个如此英俊的少年,可惜那栀儿已经……不然和此子真当天生一对啊。” “老人家?”李诣发现傅伯盯着自己看的有些走神,忙用手在傅伯面前晃了晃。 “哦,呵呵呵,对不住了,小友,刚才突然想到一些别的事情,此地为中土新元门属地,在下傅承义,小友可以称我为傅伯。” “啊?中土?新元门?那都是什么地名啊……?老人家,哦,对,傅伯,这里不是中国吗?怎么我以前没听过什么新元门,什么中土啊,这里是……哪个省?”李诣小心翼翼的问道。此刻,他的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自己身处的地方,已经离自己的家乡很遥远很遥远,远到可能永远回不去一样。 “小友,你所说的省是何地?在我元气界,尚未听说过此门派,不过你别着急,傅伯我一定帮你找到你的师门。”傅伯看到李诣的脸sè突变,连忙安慰道。 李诣听到这里,顿时感到一阵眩晕。他模糊的意识到,这里可能是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与自己原来那个世界完全不同的地方。 “小友,先坐下,你慢慢说与我听,我们从长计议。”傅伯见李诣有些失神,忙扶他坐下,不知从哪摸出一只半尺长的玉瓶,递给李诣。“此乃雪花蜜所制香茗,可以安缓心神,你先喝点,喝完慢慢说。” 李诣伸手接过瓶子,也顾不得欣赏那玉瓶的jīng致细腻,拔开瓶塞,灌了一大口傅伯所说的“雪花香茗”,霎时感到一股清流舒缓了自己紧张的神经,他慢慢的把瓶塞塞回瓶口,递还给傅伯。“傅伯,我好多了,谢谢你。” “呵呵,小友,勿须客气。不知小友如何称呼?又来自何处呢?”傅伯开口问道。 “傅伯,我叫李诣,木子李,造诣之诣。我的家在中国北方的一个小城市。至于怎么来到的这里,我真的不知道。”李诣感到有些想不通,明明只是穿过了一堵墙上的镜子,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一个自己一无所知的世界。 “嗯……那老夫托大,叫你一声小诣吧。小诣,你再仔细的说说,你的家乡都有什么名山大川,仙灵洞府,你又是如何来到我元气界,也许可以从中觅得蛛丝马迹。”傅伯也有些奇怪,以自己三百年来的见识,眼前的这个少年,言谈举止与中土人氏颇有不同,甚至可以说与整个元气界其它地域的人也有差异,“小诣他究竟是来自于哪里?似乎这个地方我傅某人也从未听闻。” “名山大川我倒是知道不少,可是仙灵洞府什么的,这个有的也只是传说中的事情,我知道的不是很详细。”李诣想了想,名山大川倒是难不倒他一个文科生,只不过那些虚无飘渺的神鬼传说,仙侠奇志,李诣一直都当做小说来看,根本就没有太过留意。 “哦?那便先说说都有何名山,不是我傅某人自诩,元气界的名山我已踏足十之五六,知晓的更是不在少数。”傅伯捋了捋他的长须,颇有自信的对李诣笑道。 “嗯,好的。”李诣点了点头,开始对地理课上学到的知识如数家珍:“我国的北边有长白山,南边有五指山,这是最北和最南的名山,傅伯听说过没?”看着傅伯疑惑的神情,李诣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还有五座最著名的山,称为五岳,它们是北岳恒山,南岳衡山,西岳华山,还有东岳泰山和中岳嵩山……。” “泰山?小友稍后,待我仔细回想一番,此山我感觉略有耳闻,如今却一时想不起出处,稍候片刻,稍候片刻。”傅伯似乎是对泰山有些印象,摆摆手制止李诣打断自己的思路。这让李诣大为兴奋,假如傅伯对泰山有所了解,就说明自己这一跤摔得还不是太远,回家有望啊! “泰山,泰山!我想起来了!‘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泰山,是也不是?”傅伯的情绪似乎一下子高涨了起来。 “对对对,就是那个泰山!傅伯你知道泰山,那真是太好了!请问我们这里怎么去泰山?”李诣也是兴奋异常,他想着只要找到了泰山,怎么样也能找到回家的路。 “可是李诣小友,这里去不了泰山啊……”傅伯吃了一惊,如果说小诣是从泰山那个世界里来的,那岂不是……与那望族徐家有所瓜葛?可是小诣姓李啊,那徐家自上而下,皆为徐姓,连下人也必须更改姓氏才得以入门,为何……? 听到傅伯说去不了泰山,李诣十分着急:“傅伯,怎么就去不了啊?那里很远吗?我到那就知道怎么回家了,求求你,带我去好吗?”此时的李诣突然很想念唠叨的老妈,从小没有独自出过远门的他,只想赶快回到老妈身边,哪怕挨上一整天的唠叨。 “小诣,听我给你道来。泰山,是我从一本古籍中所知晓的,那是徐福老祖将元气界的先辈们从秦故土带来时所携之物,上面隐约记有秦故土的名山轶事,只是自徐福老祖返回秦故土之后,再没有人自故土而来,或是从元气界返回秦故土。小诣,此事恐怕难于得登仙元啊!” “啊?徐福老祖?秦故土?秦朝的徐福出海寻仙原来是真的?”李诣彻底凌乱了,以他的所学知识,历史上的秦朝徐福,在秦始皇第一次东巡之后,曾携数千童男童女出行海上寻找传说中的“三神山”,为始皇求长生不老之药;数年之后徐福两手空空返回大秦,秦始皇震怒,徐福称已经寻到“神山”,可是因为秦始皇准备的礼物不够,所以未能求得“仙药”,始皇下令徐福携三千童男童女,还有五谷的种子,数百名jīng通各种技艺的能工巧匠再次出海求药,哪知徐福一去不返,音讯全无,秦始皇郁郁而终。 “傅伯,那个徐福什么时候来的这?怎么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回去的?怎么回去的?”李诣想了想,问了几个关键xìng的问题。 “哦,徐福老祖是大概六千年前来到元气界,据说是经由元气界一位神秘的大能之士从东海洋之中搭救而来,在安置了元气界的先辈们后,老祖便央求那位大能之士送他回到秦故土,以为本界带来更多的修元基础;可是不知为何,徐福老祖却一直没能回来,那位大能之士便开始教导老祖带来的童男童女修元,元气界才慢慢有了现在的格局。”傅伯娓娓道来,对元气界的修元史也是唏嘘不已。 “六千年前?徐福出海应该是两千多年前的事啊?这就是说,地球的一年等于元气界的三年?”李诣有些激动,这颠覆了他的所有关于时间的知识。 “这不科学啊!!!”李诣抱着头哀嚎了起来。 第五章 转机与杀机并存 - 元气道 - 厉晓峰 () “这不科学啊!!” 李诣抱着自己的头,郁闷的蹲在地上蹂躏着自己的头发。傅伯看着李诣如此情绪,一时间也不知怎样安慰他,只是伸手轻轻的抚了抚李诣的头,心中暗到:“此子定是经历奇遇而来,按他所说秦故土才是他的家乡,虽然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不过能说出泰山一地,必是真正来自于故土,又或是查阅过徐福老祖所带来的那几本古籍。可是那些古籍已然十不存一,连我自己也是机缘巧合下才得见,看来这孩子真的是由故土而来啊。”想到这,傅伯不禁回忆起自己的身世…… “傅老爷子,我们兄弟三人商议好了。”暗星三老的出现,打断了傅伯和李诣的思绪。大老与身后的两人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对着傅伯单膝跪了下去,“承蒙傅老爷子不弃,我兄弟三人愿意加入新元门,担任客卿长老,还望傅老爷子收留。” “哈哈哈,三位长老快快请起!”傅伯连忙走过去,扶起暗星三老。“三位长老,不必过谦,单凭三位的实力,在我中土之地任何门派谋一个长老之职并非难事,既然三位看得起我傅某人,今后我们便以门中职位相称罢,如何?” “但凭傅长老吩咐,我等三人无有不从。”三人又冲着傅伯一抱拳,神情激动。其实暗星三老早就厌倦了暗杀修元者的勾当,虽说“暗星”组织的星主对他们三人的待遇已算不薄,但这三人却深知,无故的杀戮早已有伤天和,对三人的修元之路极为不利,这不是单单提供修元所需资源就能弥补的。所以此次任务失败,也算是因祸得福,三人不仅没有因为失手而丢了修为xìng命,反倒是因为傅伯的收留,有了一个安稳的修元氛围,按照新元界的规矩,各门派的客卿长老都由所在门派提供一定的修元资源,还能得到门中弟子的尊重,这教暗星三老如何不感激涕零。 傅伯抚掌大笑;“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他转过头又看到李诣不安的神情,突然想到有些不妥。刚才自己还与三老斗的你死我活,此刻却已同门相称,这算是置李诣于何等境地? “小诣莫慌,我只是求贤若渴,失了礼数,还望见谅。”傅伯向着李诣作了个揖,李诣呆呆的竟忘了去扶。“小友的救命之恩,傅某不敢忘却,你放心,在此新元界,有人胆敢为难小友,让他先取了我傅某人的项上人头再说!”最后几句话,傅伯是面向暗星三老说的。 大老苦笑一声,道:“傅长老有所不知,我等三人现在对这位李诣小友绝无加害之意,甚至说万分感激都不为过,如若不是这位小友及时出现,我等已然铸成大错,以后也只会在这条有伤天和的杀戮之途越走越远,直至自取灭亡。傅长老请放心,李小兄弟对我们三人来说,等同于救命恩人,我等这七尺之躯就算全部身殒,也定要护得小兄弟周全!”大老的话似乎在这三人中很有权威,身后的另外二老只是垂首抱拳,表示不仅没有半分异议,而且还十分赞同。 “小诣,你看如何?”傅伯也没有想到暗星三老竟对事情看得如此通透,心中大慰,暗道自己果然没看错人。倒是现在自己的这个小恩公,要如何安排才能得报大恩呢?傅伯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 “傅伯,还有三位大叔,你们多心了,我只是……只是一想到回不了家,心里就着急。我妈找不见我,一定会急疯了的……。”说着说着,李诣眼眶红了,他赶紧低下头,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说到底,李诣毕竟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从未远离过相依为命的母亲身边,此刻却要独自承受与母亲相隔两地,且可能终老不得见的痛楚,除了落泪,在这个一切都陌生的地方,真的没有任何宣泄心中痛苦的方式了。 “小诣莫哭,小诣莫哭……”傅伯伸手揽过蹲坐在地上的李诣,心中泛起感同身受的怜惜。回想身为孤儿的自己,第一次意识到母亲这个词的意思时,又何尝不是暗自伤怀,悲从心来。 “傅伯,我没哭,只是有些伤心。”李诣倔强的硬是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只是说话时带出了浓重的鼻音,这反倒让傅伯更加心疼,暗自捶胸顿足,责问自己怎会如此没用。 “傅长老,此事尚有余地。”傅伯与李诣之前的对话,暗星三老在旁听的真切,三人亦为李诣之事心焦,此时说话的是大老身后的其中一人。 “哦?有何转机?”傅伯连忙问道。 说话那人掀去之前没有摘掉的面具,露出了一张与身材极为不符的笑脸,那腮帮子里似乎藏了两个又大又圆的包子,一直没舍得吃掉,把本就肥硕的脸撑的溜圆,偏偏那人的嘴与脸庞相比,又算得上是樱桃小口,如此喜感的面相,直教人忍俊不禁。不过,最惹人注意的还是他那泛着光的小眼睛,怎么看去都只是透露着两个字――jīng明;如果非要让李诣给个形容词,那也是两个字――仓鼠。 “李诣小兄弟,此去南疆有一徐姓庄园,谓之徐家庄,势力极为庞大,藏宝更是无数,其中难免有破空异宝;且此徐家庄正是徐福老祖直系后人驻地。当年徐福老祖从元气界返回秦故土,虽然因何没有再次归来,我辈尚未知晓,但返回秦故土一事,却是千真万确,元气界内人人皆知,就算没有破空回故土的法宝,也定是那位大能之士所为,而元气界唯一接触过他的也只有徐家,或许……”胖胖的“仓鼠”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傅伯低头沉吟了一番,抬起头看着李诣说道:“如此说来,小诣,你回家的愿望或许并不是没有办法实现,只是…只是那徐家之人并不是很好相与,你要凭借自身实力去与之交涉,才能有所收获。” “什么实力?傅伯你快告诉我!我努力就是了!”李诣连忙站起身来,殷切的看着傅伯。 “小诣,在元气界,实力就是修元的水平,就是我们自身的修为,你的修为高了,自然就有与徐家平等交流的权利。”傅伯也站直了腰身,郑重其事的向李诣发问:“你可愿意随我修元?” “我愿意!我愿意!!傅伯,你快教我修元吧!”李诣一想到有办法可以回家,心头一松,也马上恢复了少年的本xìng,拽住傅伯的衣袖不停的鞠躬,只怕傅伯突然甩手不管自己。 “哈哈哈,小诣不必如此。”傅伯扶住不停鞠躬的李诣,拉着李诣的手,回头对暗星三老说道:“三位长老,我们在此耽误的时间不少了,这就随我回到门中,咱们庆贺一番罢!”说完抛出一件梭形法宝,那法宝迎风而起,只一眨眼,就变成了一条长约一丈,宽为三尺,两头略微翘起的独行舟。 “来,小诣,我们回去再说。”李诣只感觉有一股轻柔的力量托起自己,跟着傅伯稳稳地降落在那条漂浮在半空中的独行舟上。傅伯示意李诣可以坐下,回头向着暗星三老一招手,“三位,不来感受下我这‘梭行舟’么?” “哈哈哈,傅长老有令,怎敢不从?”大老微笑着冲傅伯抱拳,刚要起身入舟,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拉住那个胖胖的“仓鼠”问道:“二弟,那徐家之人个个飞扬跋扈,又岂会是轻易能与之交涉的?我们这样算是对李小兄弟言而不实啊!” “大老宽心吧。”那胖胖的“仓鼠”眨了眨眼睛,“这个道理傅长老如何能不知晓?他既然应允李诣小兄弟了,那也算是李小兄弟的‘实力’,我们三人自然也是!虽然现在看来有些险阻,但将来傅伯聚元为金,我等修为也必将大幅提升,那时自然要陪同小兄弟去讨教一二!” 大老想了想,“是了,傅长老心中早有计较,我们只管鼎力相助便是!走,这便乘舟感受一番傅长老的实力吧。”言罢,率先跃到傅伯身边站定,另外二老也随后而至。待到三人刚刚站稳,傅伯便cāo控那“梭行舟”化作一道流光,向天际划去。 与此同时,远在中土边陲的一处宫殿内,正莺歌燕舞,歌舞升平。一个头顶红玉宝冠,身着团龙长袍,长相极为妖艳的青年男子端坐尊位,手指正随着下面那如黄鹂一般嗓音女子的唱词不停地打着拍子。 “舞袖散流云~~~” “负手凝霜华~~~” “长歌当对月~~~” “飞虹画朝霞~~~” 这时,一个宦官打扮的小厮从那妖艳男子身后的金龙屏风旁走出,在那男子身边耳语了几句。男子扬了扬手,示意知道了,那小厮弯腰后退,直至屏风旁才敢转过身离去。 “哼!解天者,解天者,只寻天势,不测人心?不是说将来元气界的统一与新元门傅承义有莫大的渊源,需要好生结交吗?那‘暗星’截杀了傅老头儿,这莫大的渊源还不是与我有关?干嘛还非要拒绝为我一解天运?”那男子拿起面前的酒杯,一仰脖饮尽手中美酒。 “元界之主!只一面‘金镜’,值了!” 第六章 元气界 新元门 - 元气道 - 厉晓峰 () “诸位请看,咱们就快到‘家’了!”傅伯伸手遥遥一指,暗星三老向着远方眺望过去。或许是受到“家”字的触动,李诣也站起身,想从傅伯所指的景sè中,寻找家乡的感觉,偏偏自上舟起,暗星三老就将李诣护在三人当中,生怕李诣不能稳住身形,掉落下去。可此时,三人的维护之意却阻挡了李诣的视线。 “这竟是真的?这竟是真的!!这竟是真的!!!”暗星三老一阵齐呼,惹的李诣更加好奇,他急忙伸手扯住身边的三老问道:“什么啊,什么啊?什么是真的?!” “呵呵,李诣小友,见谅见谅,我们兄弟三人只是一时激动,忘记了李小友定是也从未见识过如此壮观之像,快来,我们一同瞻赏!”说着,三人将李诣推到“梭行舟”的船头,与傅伯并肩而立。“快看,那便是‘身外法相’!” “我的天!这是……?!”李诣不由得失声大叫,此时他所见到的景象,又何止是区区“壮观”所能描述的。 与此相距十数里处,峰峦叠嶂,群山巍峨,在诸峰层层递高的尽头,有一主峰傲然而立,另有五座山峰众星拱月般矗立四周,更为那主峰凭添一股冲天之势。此时让李诣等人惊叹不已的并不是此山的雄伟之姿,而是主峰上所立之人。此人隐有百丈之巨(一丈为三米),以那主峰为躯,将整个山巅都笼罩在其长袍之下,整个人仙风道骨,鹤发长髯,时而透明,时而凝实。透明时可透过他的身体看到整个主峰的白雪皑皑;凝实时仿佛那山与他就是一体。忽地一阵风起,身着的长袍竟也会随风而动,直教李诣叹为观止,惊为天人。 “不错,这正是我新元门创派祖师的‘身外法相’!”傅伯的回答充满了自豪感,他将梭行舟的速度一降,向李诣等人介绍起新元门的历史。 “我新元门吕天海祖师出生于商贾世家,是家族中最年轻有为的继任者,可祖师他偏偏厌倦商海中的尔虞我诈,又痴心于修元证道,于是在继任家主之后,变卖所有家产寻求修元之法,个中艰辛自不必多说,终在五百年前得悟极致之功,游历中土之地数十年,鲜逢敌手,后创立我新元门,誓将本门发展成为元气界新兴修元门派之典范!”傅伯顿了顿,拍着李诣的肩膀,指着那吕天海祖师的“身外法相”说道:“小诣,等你修元到了可以凝结身外法相的时候,就有实力去寻找回家的路了。” 李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身外法相”,心中狂跳不止:“我也可以修出那个…那个‘身外法相’?” “呵呵,小诣,虽然能凝结‘身外法相’的人在元气界万不足一,但只要你肯努力,傅伯一定倾尽全力助你登顶‘金元’,成就‘身外法相’!”傅伯笑着捻了捻长须,似乎这“身外法相”对他来说,并不是难题。身后的暗星三老听了暗自咂舌,“登顶‘金元’在元气界都是十分困难的,更别说是在金元期后,悟出此惊天绝技了。傅伯能如此自信,看来这新元门祖师定留有心得,如此说来,只要我等誓死维护门派,说不定也有机会参悟。此次加盟新元门,实属上佳之选啊!”三老对视一眼,心中已有计较。 “傅伯,什么叫‘金元’?我要多久才能修到‘身外法相’?”李诣握紧拳头,一脸的认真。 傅伯低头略微盘算了一下,缓缓说道:“悟元至凝元,只看机缘,若是有感,数月便可;而后筑得真元,仅需十数载,真元晋升固元,非一甲子不可达,固元期停亘时间要看个人资质,小诣你根骨奇佳,八十chūn秋足以……” “等…等等,傅伯。”李诣有些懵,按傅伯这么说下去,就算自己长寿,活个百岁出头,是不是也修不到那金元之境啊?“傅伯啊,等我八十岁就是一个小老头了,别说什么金元期,就是那个什么真元期都要六十年才能晋升固元期,我怕等不到那一天了,就先一命呜呼了。” “哈哈…,小诣啊小诣,自你踏上修元之路,怎能还会是一介凡夫俗子呢?修元之人无岁月,但凭一心逆天行。只要你的修为跟的上,不是一直停滞不前,年岁对于你来说,数数也就罢了,又怎会在区区百年之内身殒?”傅伯笑着安慰道。“固元之上为驭元,驭元而后便要炼元,经历散,聚jīng元之后,金元期已然近在眼前。小诣,我新元门祖师登顶金元,进而凝聚‘身外法相’,所耗不过七百余年,实为天纵奇才。你也应在千年之内,得登金元。” 听闻此言,暗星三老面面相觑,傅伯对这李诣的信心实在是太过盲目了吧?如果修元之路真的如此通途,为何那些金元老怪物仍是凤毛麟角?纵观元气界自徐福老祖回归故土至今,六千年的元气界修元史,金元大能也不过区区数百人,即使算上那些不为人知的绝顶隐士,百年亦不出一二人。单看这新元门祖师便知,开创出如此实力的新兴门派,没有超群的实力和智慧是绝对办不到的。登顶金元,得凝法相,怎是寥寥几语就可以啊……大老有些犹豫的看向傅伯,yù言又止。 傅伯用眼神制止了三老的疑惑,继续说道:“小诣,修元之途,最忌急功近利,却也不可畏首自轻,如此瞻前顾后,怎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儿郎所为?” “嗯,傅伯,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加倍努力,早rì登顶金元!”李诣坚毅的眼神,让傅伯好生满意,连连微笑点头。 随着梭行舟的缓缓前进,新元门更加清晰的出现在众人眼前,除却主峰和“身外法相”依然撼人心魄,其它各座山峰也露出真容。原来,在围绕着“法相”的五座山上,建有不少亭台楼阁,轩敞院落。因为此时已临近黄昏,居高望去,其内灯光摇曳,人影绰绰,好不热闹。各山之上建筑也不尽相同,有的大殿金碧辉煌,有的厅堂古sè古香,有的楼阁朱甍碧瓦,有的台榭高堂广厦;每座亭台,任一楼阁都可以说是珍楼宝屋,神工天巧,即便见多识广的暗星三老,也是赞叹不已。 在傅伯的带领下,五人飘落地面,在距群山一里外的山门处,驻足而立。守在山门牌坊下的两个灰衣男子看到傅伯,连忙拱手相迎。 “参见太上长老,恭迎诸位贵客。太上长老,您可是要回山?”其中一人恭敬的询问傅伯。 “嗯,我们这就回山,你等也不用禀报门主了,继续守护山门,不可大意。”傅伯挥退守门弟子,带领众人穿过山门牌坊,顺着石阶慢步前行,边走边和李诣等人介绍新元门的详细情况。 “主峰名曰乾坤顶,是我新元门的正殿所在,门中若有大事,必去那主峰上的金光殿商议。这五座伴峰对应乾坤五行,那红sè建筑为主的是赤炎峰,主要为门中弟子凝丹炼器之所;绿sè的为翠竹峰,是我新元门培育灵药的重地;金sè的为金刚峰,是低阶弟子平rì修元的场所;蓝sè的云雾峰,遍布经楼书阁,如果在修元中遇到难题,可以随时参阅门中典籍,助己解惑;灰sè的天戟峰,其上驻有jīng英弟子,护卫门派,抵御外辱。”傅伯又伸手指着山脚下为数众多的院落继续说道:“那里除了各司其职的jīng英弟子,执事弟子,门中所有炼元期以下的弟子均居住于此。今夜我们便留宿在那里吧,明rì一早,随我到乾坤顶的金光殿,知会门主后再做安排。” “但凭傅长老吩咐。”暗星三老见识了如此欣欣向荣的新元门,不禁对傅伯的敬佩更添一分。 “小诣,三位长老,随我来。”傅伯当前引路,把四人带到山脚之下的院落群中,招手唤来几名执事弟子,将李诣和暗星三老各自安排妥当,这才寻了为自己所留的一处房屋,入内休息。 李诣被带到一间古sè古香的屋子内,当中有一地席,铺着松软的厚垫,紧靠地席处有一矮几,上面的一组陶土茶具极为别致。李诣给自己斟满了一盅茶水,学着古装电视剧中的品茶之法,抿了一口,咂了咂嘴,总觉得不如傅伯的“雪花香茗”够味,殊不知那“雪花香茗”即便是傅伯,也得之不易。 此时的李诣躺在地席上,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自己昨天还是一个普通的少年,今rì却已然身陷异界时空,陌生的人,陌生的事物,陌生的环境,这一切突然强加在他身上,慌乱的心绪总是难以平复,他忽而对自己登顶金元信心十足,忽而又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这一夜,李诣在胡思乱想中,沉沉睡去。 第七章 十年?五年就够了! - 元气道 - 厉晓峰 () “当~~~当~~~当~~~”随着三声浑厚的钟声,新元门一天的早课开始了。 此时的李诣和暗星三老正随着傅伯一同前往主峰乾坤顶,钟声响起时,百余道各sè光轨从山脚下的院落升起,不约而同向金刚峰画去。 “傅伯,那些是…?”李诣好奇的问道。 “哦,呵呵,那些是门中真元期以上的弟子,前往金刚峰早课呢。”傅伯微笑着说道:“小诣,只要你肯用心,用不得许多时rì,便也可御剑于天地之间。时候不早了,我们也速速前往金光殿吧。”言罢,向着李诣一招手,李诣只觉得身子一轻,便随着傅伯凭空飞去。暗星三老不敢懈怠,也应声而起,追在傅伯身后。 大约过了五分钟,傅伯轻轻拍了拍紧闭着双眼的李诣,李诣这才敢睁开眼睛,四处张望。在确定自己是脚踏实地后,连忙向傅伯问道:“傅伯,刚才你是怎么飞那么高的?实在是太吓人了!这要是掉下去,真得摔成肉泥了。”虽然在空中他早已闭上了眼睛,但对于刚才风驰电掣的高空之旅,李诣仍然心有余悸。 这时,暗星三老中速度最快的一人也接踵而至,傅伯有些诧异的点了点头,暗道:“此人身形诡异,速度倒是不慢,这三人果然是个个身怀绝技。” 来人站稳了身形,冲着傅伯拱手一礼,复又转向李诣说道:“李小友有所不知,待到驭元期,便可凭空飞行,只是耗费些真元罢了。” 李诣定睛一看,正是昨rì里未曾留意过的最后一位暗星长老。此人身高约有两米,瘦长的四肢单薄的如同螳螂,远远看去,定会以为是一根竹竿,将他忽略。 “既然都到了,咱们这就入殿吧。”傅伯迎上稍后赶来的另外二老,四人整理了一下衣物,迈步走向金光殿,殿前方圆一里的广场上,皆由打磨平整的青条石铺就,走上去踏实异常,这让最近两天被迫高来高去的李诣很是心安。 金光殿内宽敞明亮,却不见任何支柱和灯盏,二十名执事弟子分立两旁,不怒自威。在大殿的正zhōng yāng,有一个太极图形的平台,上面端坐着六个穿着与众不同的人,见到傅伯带领李诣等人入得殿内,忙起身相迎。 “太上长老别来无恙,我等甚感欣慰!此番回山是否要静修些时rì?”走在头前的杏黄sè长袍之人执手一礼,身后五人也跟着见礼,看得出傅伯“太上长老”的名号还是很有威望的。 “此事不急,来,我为门主引荐下,这三位是我的朋友暗星三老,他们愿加入本门做客卿长老助我门威,门主定夺一下吧。”傅伯将三老让到那身着杏黄sè长袍的门主跟前,暗星三老忙躬身见礼,齐道:“见过门主!” 那门主也拱手还礼,笑言道:“有三位长老襄助,我新元门定可大展宏图,扬名天下。在下吕广宜,不知三位如何称呼?我这便安排制作三位长老的铜魁令牌。” “莫再提”“莫再讲”“莫再问”三老依次欠身报名。 “扑哧”李诣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这明显是不愿意告诉门主真实的名字。其实暗星三老也是有苦难言,毕竟身在“暗星”时,三人也做过不少有违天和的杀生之举,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安稳的栖身之所,定是想改换头面,重新开始。 “呃…”门主也是一愣,转念之间,又笑道:“如此,待到铜魁令制作完毕,便由三位长老自行分配,太上长老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广宜,你这门主做的是愈来愈通透了,无愧于恩师血脉啊。”傅伯赞赏的点了点头,很满意门主处理此事的方式,却不知rì后那令牌上镌刻的名字,也让暗星三老一阵苦笑,直道“一报还一报”。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傅伯拉过李诣,对着门主说道:“此子与我有救命之恩,如今想要入门修元,你是否愿意倾囊相授?”傅伯打算让李诣跟着门主吕广宜修元,一是免得刚入门的李诣受人欺辱;二来门主吕广宜修元基础扎实,内元深厚,对李诣的帮助一定很大。 吕广宜看了看傅伯身边的李诣,心里十分疑惑,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看起来普通的弱冠少年竟可以搭救如今新元门第一高手傅伯。难道……?不对啊,太上长老一直全力辅佐我新元门,并未听说与谁双修啊?事关太上长老声誉,这可如何是好? “哼!”正当吕广宜犹豫不决间,傅伯一声低斥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广宜门主,我知你有一玲珑之心,不过无端的揣测,可不是一门之主所为。小诣交给你我也不放心,我自己教!”说完一甩衣袍的阔袖,就要转身离开。 “万万不可啊!太上长老!我教便是,我教便是!”吕广宜连忙拦住傅伯,一边满脸赔笑,一边暗恨自己不应犹豫,要知道傅伯可是如今新元门的支柱,轻易不能得罪啊! “不劳门主费心了!炘英!过来!见见你的小师弟!”傅伯唤过广宜门主身后的一名红衣女子。 “炘英给师尊道喜!”那名红衣女子应声上前,走路的姿势却丝毫不见一个女子应该有的矜持。“师尊,我可算是有个小师弟了!”说完,上下打量起李诣。 李诣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师姐”吓了一跳,明明是一个美貌的女子,可那稍显浓重的两抹剑眉,还有这粗犷的嗓音…不仔细分辨,还真听不出来是个女人。 “小诣,还不见过你师姐司马炘英?”傅伯在旁提醒道,门主广宜只好暗自苦笑:“傅长老主意已定,由他去吧。” “哦,师姐好!”李诣连忙规规矩矩的执手行礼。 “哈哈哈,师弟也很好啊!来,师姐今天也没带什么见面礼,喏,这个你拿着玩吧!”司马炘英边说边从头上拽下一枚银sè的发簪,递到李诣的手里,弄得李诣有些哭笑不得。 “师姐…这个东西不是女孩子用的吗?我一个男子汉也用不上吧?” “嗯?小师弟,你这一头长发也不能总用草绳系住啊。再说这簪子可是另有妙用呢,你师姐我也是费了好大劲儿才炼制成的。”司马炘英挠了挠头,恍然大悟似的,伸手又把头上戴的一枚金sè凤凰发钗取了下来。“小师弟,来,这个是师姐最好的发钗了,虽然不适合男儿佩戴,不过威力还是甚巨,你要小心使用,别误伤了自身。” “啊,师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李诣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连忙摆手拒绝司马炘英递过来的金钗,“师姐,我这头发是昨天突然就长这么长的,我总是忘记,哎,师姐,我真的不要,真的不要!”看着司马炘英一直不肯收手,李诣连忙躲到了傅伯的背后。 “师尊…炘英真的没有藏私,这个真的是我最好的发钗了,小师弟他用的上。”说完,又向傅伯身后的李诣递了过去,李诣却死也不肯伸手接,看的大殿里其他执事弟子甚是着急,连其他四位主事的眼皮都跳了跳。 那可是司马主事的宝贝——金銮凤凰钗啊!!!听说那钗子能幻化出一只巨大的火凤,修为不过散元期,根本无法靠近;就算是一般散元之境的修元者,也抵御不了那炙热的高温,只能望“凤”而逃。 “好了,炘英。小诣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有‘银龙簪’足矣了。再说那钗也不是男儿佩戴之物,你若执意相赠,不如另行炼制一枚威力仿佛的发簪,待到小诣修为有所进展,再送不迟。”傅伯也大概了解自己徒弟的家底,虽然司马炘英长居赤炎峰,而且擅长炼制法宝,可真正算的上顶级的也就那两三件,“金銮凤凰钗”更是尤为难得。 “是,师尊。”见到师尊傅伯发话,司马炘英也只好作罢,退到一旁。这时,门主吕广宜走到傅伯跟前,看了看躲在傅伯身后的李诣,有些为难的对傅伯说道。 “太上长老,李诣初入我新元门,这辈分就高的出奇,在同龄弟子面前难免骄躁,也许对他的修元心境会有所影响,还请傅长老三思啊。” 傅伯手捋长髯,略微想了想,随即说道:“嗯……门主所言甚是,我看不如这样,此次回山我也需要闭关一次,一来协助三位客卿长老疗治旧创;二来也是为冲击金元之境做最后的准备。在此期间,小诣便由入门弟子做起,一切按照门中规矩行事,在他真元择师之前,我必定出关收徒,想必到时也就不会有心境的困惑了。” “如此甚好,太上长老果然思虑周详,十余年后,小诣必将凝得真元于体,成为我新元门又一可造之材!如此先要恭喜小诣了,能拜入太上长老膝下,除了司马主事,再无旁人有此福气啊。”吕广宜微笑着对李诣恭贺道,可李诣怎么看广宜门主的眼睛,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谁说我要闭关十余年?”傅伯捻了捻长须,“五年之内,我必出关!”此言一出,掷地有声。 “什么?五年?!”“师尊!怎么可能?!”大殿中所有人无不为之惊奇,凝元期到真元期,就算是祖师那样天赋异禀的人,也用了八载寒暑,傅长老说此子只需五年!会不会是太过溺爱李诣,扯出天大的牛皮啊? “哈哈哈,尔等愚钝,我自不需多言,五年之后,一切自有分晓。”傅伯自信的拉起李诣,转身走出大殿,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暗星三老,留下了整个大殿的鸦雀无声。 “傅伯”在走出金光殿后,李诣停了下来,看着傅伯认真的说道;“三年就够了!” “嗯,小诣果然……啊?!三年?!”傅伯顿时为之气结,身后的暗星三老也差点蹲坐在地。 “小诣……你果然初生之犊不畏虎啊!”暗星三老齐声道。 第八章 修元初境——悟元期 - 元气道 - 厉晓峰 看着傅伯和暗星三老哭笑不得的表情,李诣不忿道:“高中三年的课程,我可是只用了一年就全部学完,你们别看不起人!” 暗星三老疑惑的看了看李诣,他们不懂“高中”是一门什么样的修元法门,也不敢再轻易断言李诣的资质到底如何,是否真的可以三年内达到真元期。 “好了,小诣,莫家三位长老,不管小诣是三年,抑或五年凝得真元,如今还是先随我到金刚峰再说。”傅伯大手一挥,制止了关于李诣几年可以到达真元期的争论。抓起李诣,纵身一跃向金刚峰飞去。 “又来了……”李诣哀叹一声,他实在是对这种被动的“飞行”产生了恐惧。庆幸的是,这次傅伯似乎是加快了速度,只是片刻便到达了目的地——金刚峰。 金刚峰上遍布大大小小的圆形场地,建筑物却是只有山巅处一座金色的五层高塔。一路上随处可见身着白衣的新元门弟子,或是席地而坐,“闭目养神”;或是在摆弄一些稀奇古怪的“玩具”,不时发出各色的光芒;甚至在不远处,有几名弟子竟然脚踏宝剑,歪歪扭扭的升到半空。这一切让李诣倍感新鲜,总想着驻足去看个究竟,可惜傅伯一直未作停留,带领着李诣和暗星三老,径直走向山顶的金色高塔。 待到李诣等人随傅伯来到高塔跟前,傅伯扬手打出一块金色的龙首令牌,那令牌化作一道流光,飞速绕着六棱形的塔身打了个转,随即又回傅伯手中。 “轰~隆~隆~”随着一阵巨响,金色高塔的大门缓缓打开,一道刺眼的光笼罩了众人,李诣努力的眯着眼睛,想抬头一窥究竟,可还没等李诣适应这强烈的光线,便被傅伯拉着走进了塔中,感觉只走了几步,眼前的景象就为之一变,让李诣和暗星三老又惊叹了一把。 环顾四周的墙壁之上,均匀的镶嵌着数不清的“钻石”,每一颗都有牛眼大小,晶莹剔透的折射着从顶棚发出的光线。李诣更是惊奇的发现,顶棚发出光源的二十四个圆形物体,竟然排列的像是医院手术用的无影灯。 “咦?高级啊!傅伯,你们这里还知道用‘无影灯’呢!”李诣来回跑了几步,发现地面上真的没有影子。 傅伯笑着的摇了摇头,心想:小诣这孩子,还真是无拘洒脱。数年内凝得真元,根本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若不是自己手中藏有绝世秘宝,更是不敢妄言五年之内,助小诣凝聚真元。此等情境,换做门下的其他少年弟子,定是不得要领,愁苦不堪。或许只有小诣这样的心境,才能在将来的修元逆境中不馁前行吧。 “小诣,过来坐下。”傅伯招手唤过李诣,同暗星三老席地而坐。“今天起,你就在这里修元。” 暗星三老闻听此言,暗自咂舌,这里的元气异常充沛,用作低阶弟子平日的修元,实在是奢侈至极,就算到了炼元期,想找一处与此像媲美的修元之所,也是不易。 傅伯笑着看了看暗星三老,解释到:“此处乃金琮塔内的天元秘境,周围墙壁之上,按照五行生克合化,共镶嵌了三百五十九颗元晶石,提振周围所含之元气,敛抑其外散流失,所以元气才会如此充足。” “傅长老,可是有什么逆天之法,能让李小兄弟五年内修得真元?单凭这秘境,似乎……此事太过匪夷所思,请赎我等鲁莽一问。”暗星三老中以大老见识最为广博,即使是他也有些疑惑,各门各派中修元秘法秘宝林林总总,各有千秋,却从未听说过五年之内达到真元的实例。 “呵呵,三位长老稍安勿躁,此事必有可行,无需担忧。三位先自行养神复元,稍后关键时刻,可能还需三位援手。”傅伯从袖子里摸出三颗鸡蛋大的“钻石”,这让李诣不得不怀疑傅伯是不是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做做珠宝商的行当。只见傅伯毫不在乎的将三颗“钻石”递给三老,暗星三老也从容的道谢接过,走到角落里盘膝而坐。 “傅伯…那个…”李诣指着暗星三老手里的“钻石”的说道:“这个‘钻石’在元气界是不是很常见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钻石’?” “呵呵...”傅伯捻须而笑,“小诣,钻石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这‘元晶石’是我们修元之人必备的恢复元气至宝。不过这元晶石得来不易,十分珍贵,若不是情况特殊,平时我们都用元石。你看,这元晶石可是跟你说的钻石相同?”说完,傅伯递给李诣一颗稍小的元晶石。 李诣双手捧着那晶莹剔透的元晶石,小心翼翼的仔细观瞧。这如玻璃般通透的元晶石有些近似圆形,拿在手上也不觉冰冷,仿佛那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柔和而又自然。 “傅伯,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以前也只是在电视上见过钻石;不过,这元晶石似乎有种亲近感,能让人觉得很舒服。”李诣把元晶石递还给傅伯。 “哦?这是个好兆头!”傅伯没有接,反倒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亮银色石头。“这是元石,你用心感受下,这二者有何区别?” 李诣一手紧握元晶石,一手接过傅伯所说的元石托在掌心,闭上了眼睛认真的感觉起来。傅伯有些期待的看着李诣。心想:若是如果他能对元气之精不足三成的元石也有所明悟,小诣的悟元期基本可以顺利通过了。 修元者对元晶石中元气之精亲近感的强弱,就像品酒师对美酒的品鉴,具有优秀天赋的品酒师总是能率先发现美酒中蕴含的与众不同。但是在之前,品酒师得会喝酒,否则,不管经受怎样的训练,也只能远离这个行当,修元亦是如此。 “嗯…傅伯,我觉得…。”李诣张开眼睛,伸出托着元石的手。 “区别就是——这个比较重。” 傅伯无奈的皱了皱眉,轻叹一声:“无妨,就算对元石的感知力不是那么明显,也有办法解决。” “不过,这元石也算是有那么三分的熟悉感吧。”李诣小声嘟囔了一句。 “小诣,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傅伯以为自己听错,连忙抓住李诣的双手问道。 “啊,傅伯,我说这个元石给我的感觉比起元晶石,有点像…嗯,怎么说呢,如果说元晶石的感觉是您的‘雪花香茗’,那这个元石就是向里面兑了好多水,虽然感觉上应该是同样的东西,可是滋味起码差了一半以上。” “哈哈哈…”傅伯大笑着松开了双手,捋着胡须不住的点头。“我果然没有看错,小诣你对元气的感知力已可算是上佳,再加上我手中的灵宝辅助,数年之内修得真元并非儿戏啊!” 李诣呆呆的望向傅伯,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就是区分两块石头吗?这个有那么难吗? “小诣你有所不知。”傅伯解释道:“在元气界内,有着无穷无尽的元,就是我们所说的元气,它无处不在,又难以捉摸,只能通过身心的感悟才能觅得踪迹,从而吸纳为自身所用。但是这元气本就是构成万物的根本,与整个元界浑然一体,元界众生每天都置身其中,早就习以为常,不觉有异。而你初入元界,对元气的感知力必定与我元界之人大不相同。” 傅伯顿了顿,用略带向往的语气继续说道:“想当初,徐福老祖所率的众先辈初入元界,正是由于对元气的感知力极为敏锐,修元进境可谓一日千里,其中更是人才辈出,叫人好生羡慕啊。” “傅伯,那这么说,只要我够努力,修元的速度一定也会很快,是不是?”李诣似乎看到了登顶金元,重回家乡的希望。 “不错,的确如此。”傅伯点了点头。 “那傅伯快点教我修元吧!我想早点回家!” “你已经在修元了。”傅伯示意有些兴奋的李诣重新坐下,这才缓缓说道:“修元的第一阶段是悟元期,就是要通过身心的感悟去发现元气,清晰的感觉到它的存在。刚才你已经通过元晶石与元石的对比,发现了与元气的亲近感。而现在,你要通过自己,在这个环境中找到到那种感觉,即使是最微弱的感觉,也不能放过!抓住它,不停的去感受,直到你能清楚的把握这种状态,才算是小有所成。” “嗯,那我试试看!”在傅伯的指导下,李诣以“五心朝天”的姿势面北而坐。所谓“五心朝天”,就是包括双手手心,双脚的脚心以及头顶心在打坐时都要朝向上方。虽然一开始,李诣对盘坐时双脚脚心向上感觉有些别扭,但在尝试了几次后,凭借着在那个恐怖的空间里被折磨时所磨练出的柔韧性,他还是顺利的完成了这个姿势。 看着李诣以标准的“五心朝天”打坐静悟,傅伯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暗想:“想必在这元气充沛的‘天元秘境’中,悟元期对于小诣来说应该容易至极吧。”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李诣突然开口说到:“傅伯!” “怎样?是否已然感悟到周围元气了?”傅伯没想到李诣的悟元会如此之快。要知道,换做其它稍具资质的弟子,即使在这“天元秘境”之中,也需以一年为期,每日感悟八个时辰才能略有所成。 “傅伯”李诣略带疲惫的说道。 “我…腿麻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