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漠古城 - 元血石之神秘古城 - 风余子   黄沙漫漫,浩浩渺渺,起伏不断,无边无际。   远处两个黑影缓慢移动,待走到近处看,原来是两头骆驼,上载二人,其中一位是老者,满头银发,长须飘逸,肥圆的脸颊,加之一桶大肚腩,就好似弥勒佛,一副喜乐的表情,但已是风尘仆仆,难掩满脸倦容,似是已奔波吃苦多日。   另一头骆驼上坐一十七八岁少年,虎头虎脑,鼻直口方,此时已然昏昏将睡,摇摇欲坠,显然已是疲惫至极,难以支撑。   老者喝停骆驼,翻身下来,把少年抱至自己所在骆驼上,将包裹搭在少年所骑骆驼上,骑上骆驼后,将少年斜靠在自己怀里,喝起骆驼,又重新起步前行。   老者拿出水壶,拔开壶口,“少公子,来喝口水,务必要打起精神来,千万不能睡去,否则就险矣。”   少年嘴唇干裂,强打精神,看到水壶,如获至宝,仰起头来,一口气喝下半壶,老者看此状,连忙喝住,“少公子,快快止住,这是我们最后一壶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再饮用,否则就只怕我们......”   老者不忍将眼前的困境说的凶险可怕,可即使如此,少年也听出弦外之意,不禁放声大哭,”尉迟师傅,那该如何是好?我们会不会渴死在此处?我不想死啊...”   老者厉声喝道:“少公子,老夫一再教诲你,处事应沉着应对,切不可自乱阵脚,方能成大事。唉,你可曾听进去否?”   少年止住哭声,不再言语,老者心中默念,毕竟还是个孩子,自幼娇生惯养,还从未吃过如此严酷的苦头,便宽慰少年,“少公子,我们已经行十日之久,如不出意外这一两日即可走出这沙漠。”   少年闻听此言,喜不自禁的欢快起来,“尉迟师傅,你可算计准了?那我们很快就要脱离苦海了?   老者颔首嘻嘻笑道:“千真万确,我何曾妄言过?不过,愈是此时,我们愈应谨慎行事,沙漠中,瞬息间即可千变万化,凶险多端,还需少公子提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少年连连称是。   老者这才厉声催促骆驼快步强前行,毕竟是行走多日,骆驼也是困乏,脚力大不如前几日,纵使极力喝声,骆驼也不见明显加快,望着天际边那团阴云,老者不免有些忧心忡忡。   行进约个把钟,忽闻少年惊道:尉迟师傅,你看那是什么?老者顺着少年所指方向望去,只见一团黄影自天际,快速移动而来,黄影重重,急速推进且愈加庞大,老者顿时大惊失色,“不好,沙暴来了,快下去!”   老者喝停骆驼,和少年下来,将两头骆驼驱赶到至一处卧下,两人挤在两头骆驼之间。老者翻出两件衣衫,让少年罩住整个头部。   顷刻间,风暴迫近,刹那时,已是天昏地暗,不见天日,风嘶鬼吼,只觉天摇地动,暗不见天日,飞沙走砾打在皮肤上,隐隐生痛。   稍有不慎,便有被狂风卷起之险,两头骆驼发出恐惧的嘶鸣之声,将头垂进黄沙中。   只闻耳际,呼呼风声,久久不息,听得心惊胆战,呼吸不畅,将要窒息一般,大恐不已,似是末日将至。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风止见日,四下一片沉寂。   在一片黄沙下,先是露出一只驼头,接着另一只驼头也露出来,用力甩了甩头上的沙土。   这时,两头骆驼中间钻出一人,掀开罩在头上的衣衫,抖落身上的沙土,“尉迟师傅,尉迟师傅,你还在吗?...”   少年连喊几声,不见回应,顿时,悲恸大哭起来。   就在哭的伤心不已时,忽闻,几声咳嗽,老者自黄沙下爬起,戏谑地说:“嘻嘻,差点就做了黄沙之下的鬼,少公子,不用难过,老夫还活着。”   少年扑将过去,老者将其拥入怀中,少年破涕为笑。   老者搜寻出包裹,却见水壶瓶口已开,水已是倾漏殆尽。   少年见状,愁苦立刻浮现脸上,“尉迟师傅,我们岂不是要渴死了?”   老者望望天象,看看前方,宽慰道:“少公子,不必忧虑,只要我们加快前进,争取在明日清晨前走出这沙漠,我们便可逃出这沙海了。”   二人重新收拾停当,喝起骆驼,坐上去,又重新前行。   眼见天色渐暗,少年再次喊道:“尉迟师傅,你看前面——”,老者抬眼看去,只见前方浮现一处城池的轮廓,在沙丘上,若隐若现。   “好像是一处城堡,我们速速前行,估摸一两个时辰便可到达,争取天黑前赶到。”老者高声说道,言毕,厉声催促骆驼快速前行。   少年闻听此言,大喜过望,仿佛马上就要有水喝了似得,心情顿时欢快许多。   继续行进了约一个时辰,前方的城池越发的清晰可见,黑魆魆的轮廓,在黄沙的映衬下,透着孤寂和静谧。见此景,老者隐隐生出疑惑来:“在这沙海中怎么会有这样一座突兀的孤城?”   在天黑之时,行至城外,远远望去,就见城中一片黑漆,沉寂,不见半点灯光,老者不禁心生疑窦:难道是座死城?怎么不闻一丝声响和灯光呢?   老者心存警觉,喝住骆驼,少年忙问,“尉迟师傅,为何停住,不进城?”   “你看,城中不见丝毫灯光,悄无声息的沉寂,里面如若是无人,必定是座死城,贸然进去,恐有凶险袭身,不如待到天亮时,我们再进去查看个究竟。”   少年听得心头泛出一片凉意,点头称是。于是,二人在城外寻得一处地带,安置好骆驼,喂了些袋中粮草。因无水,二人简单的吃了点干粮。然后,将皮毛毯子铺至地上,老者让少年躺下另盖上一副皮毛毯子休息。自己在一边靠着卧下的骆驼,半醒半寐的守护着。   第二日,天刚方亮,老者唤醒少年,仔细打量这城墙,只见四周皆是沙土覆盖,连同城墙之上亦是黄沙遍布,甚是荒凉,萧索。老者头前握住绳索,牵着两头骆驼的步入城门,少年尾随其后。   进城后,抬眼望去,顿时心中一惊,只见城内,街道两边房屋破败,残岩断壁上黑黢黢,似是烧痕,荒凉不堪,街道尘土遍布,足有一尺厚,可谓是满目苍夷,让人心生不由得悲凉之意。   “少公子,紧随我身后,切不可轻举妄动,此处,久未人居住,恐有凶险或猛兽出没。”老者叮嘱少年。   少年此时心神不定,心中惶惶不已,自小到今,还没看过如此荒凉,破落的古城,静的可怕,不闻一丝声响,到处透着阴森之气,令人不寒而栗。不说鸡鸣狗吠,连个鸟儿虫子都不见踪迹,而且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窥视自己,少年连忙闪身躲在老者身后。   “我们先去找找水井里是否还有水。”老者警觉地打量着四周,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又不好讲给少年听,恐更将激起他的不安。   一连寻了几口井,都已干涸见底。最后在一处院落的井内发现还有水,少年欣喜若狂,抓起一旁的绳索,将木桶推入井中,摆动几下绳索,提起一桶水上来,水略微发黄,但仍还清冽,少年正欲去饮,老者连忙喝住,“少公子,此水有毒,切莫饮用。”   空中掠过一只鸟雀,老者凌空对着水桶一抓,然后对着鸟雀弹出去,只见一股水柱迅疾的射向鸟雀,被水击中的小鸟发出几声哀鸣,坠地而亡,少年看去,只见小鸟全身乌紫,已然殒命。   分明是剧毒所致,少年看看桶中之水,不禁连连后退几步,心中暗自后怕起来,脸上露出骇然神色。   “少公子,我们还是退出城外,这城内甚是诡异,凶险难测。”老者警觉地扫视着四周,“我也有此意,尉迟师傅,我们赶紧出城吧。”少年神色惶遽的说。   于是二人牵着骆驼,往回走,正在前行,倏忽,吹起一阵凌厉的狂风,飞沙走砾,天地昏黄,二人急忙用布罩住耳鼻,掩藏在骆驼身后,怪异的狂风刮约半个时辰,方歇停,四下又是一片寂静。   这时,老者猛然止步,脸上浮现骇然之色,少年从他身后向前望去,顿时惶惧失色,只见路边沙土之上露出几颗头颅之骨,其中二个较小,应是孩童的头颅。   老者回头交代少年在原地不动,自己走上前,寻得一木棍,拨开一具埋没于沙土下的尸骨,只见骨骼完好,呈乌紫色,老者一脸凝重,蹲下对着尸骨仔细端详片刻,猛然起身,对少年急急说:“少公子,我们快赶紧出城。”   少年见老者露出从未见过的惊骇神色,心知不妙,想必是遇着极其恐怖之事。   老者领着少年急急忙忙往回折返,这时二人看到,更加惶怖的景象,就见一路街边及废弃屋舍内,自黄土下,显露出一具一具尸骨,有的三两堆积,有的四五成堆,尸骨皆是乌紫色,遍布于街头巷尾,“这难道是被屠城了?”老者惊言。   这时,就听少年惊慌的喊道:“尉迟师傅,你看那里——”,老者转头望去,只见自小巷中涌出一团黑物,急遽向二人奔来。   老者惊呼:“是毒蝎!少公子切不可乱动,躲至我身后。”   少年听后,慌忙贴近老者身后,老者抽出剑,狠狠地往两头骆驼身上抽去,骆驼疼痛难忍,拔足在前狂奔,老者也加快脚步,带着少年往城外奔去。   突然,骆驼发出一阵恐惧的嘶鸣,原来,前方也出现一团黑物,断去退路。   刹那间,黑物就迫近骆驼,果然是蝎子,各个都足有拳头大小,密密匝匝,争前恐后的往前拥,模样凶悍,似是饥渴难耐,甚是恐怖。   老者急忙深呼吸一口气,运气于双掌,对着那团毒蝎,迅疾推出双掌,就见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强力砸向毒蝎,触到毒蝎后,登时,毒蝎皮肉绽开,模糊一团,飞溅出点点乌紫色的液体。   “少公子快护住鼻口,万万不可吸入这液体。”老者交代道。少年急忙用手罩住鼻口,心中充满恐惧,抓紧老者的衣衫。   此时,街道两边的断垣残壁上,屋顶上都爬满毒蝎,正源源不断的涌来,少年惊恐万分,两腿抖做筛斗一般。   老者连推几掌,毒蝎死伤无数,倒地一片,散发出阵阵腥臭,可余者毒蝎竟不惧怕,亡命之徒一般,前赴后继,源源不断的涌来。   不一会,毒蝎已将二人及骆驼团团围住,老者要顾前虑后,严防毒蝎侵害到少年,无奈之下,已然顾及不到两头骆驼。   瞬间,毒蝎就已经爬上骆驼,密密麻麻的,浑身上下遍布毒蝎,骆驼发出阵阵哀嚎嘶鸣,痛苦不堪,轰然倒下,顷刻间,骆驼已剩一副乌紫的骨架。   闻得血腥,毒蝎更加凶残、疯狂的扑向二人,老者不断挥出掌风,毒蝎一触即爆裂身亡,场面狰狞恐怖万分,少年看的差点骇破了胆,俯身想呕吐。   老者连发几掌,想要杀开一条血路,无奈,毒蝎太多,被掌风劈开的出路,瞬间就被一边的毒蝎填满,老者紧蹙眉头,伸手入怀,摸出几粒褐色圆粒之物,挥手就向毒蝎中甩去,就听砰砰几声炸响,硬是将毒蝎炸出十几丈之外,一条出路顿现。   老者拖着少年,施展轻功,往一条没有毒蝎的小巷深处奔去。毒蝎在后,如同狂潮一般急遽的滚滚而来,狂追不弃。   奔走了几个巷子,老者抬眼看到一处深宅大院,里面的屋宇甚至雄伟,虽已是经久失修,墙面斑驳脱落,但依然屹立不倒,依稀可辨曾经的雄貌。   老者不做犹豫,一提气,拖着少年,腾空而起,越过高墙,落于大院中。往正中的一间屋奔去。   墙外,毒蝎潮涌一般蜂拥而至,堆积墙角下,不断地层层摞在一起,越积越高,很快便高过墙,向里不断涌入。   老者推开门进去后,把门栓插上,又推来一张桌抵住门,这时二人才稍稍喘息片刻。   毒蝎顷刻间便到了门外,蜂拥而至,不断撞击着门,有的爬上窗户,老者已将桌椅立起,堵在窗内,毒蝎闯不进来。   门被毒蝎撞击的吱吱作响,毕竟历经岁月,门已有些破残,如此众多的毒蝎一起扑击,已是摇摇欲坠。   “这样下去,恐怕这门支持不了多时哪!”老者无不忧虑的说道。   “那怎么办,怎么办,尉迟师傅,你快想想办法,我不想被毒蝎吃掉啊!”少年拖着哭腔惊悚的说。   “少公子,莫要担心,容我再想想办法。”老者说道。   这时,他才仔细地打量了下屋内,只见屋内正中靠墙,摆放一神龛,里面供奉一尊石像,极其奇特的是,石像是兽面人身,面目狰狞,很是凶猛。   除却几张桌椅之外,在大堂中间摆放数十个坐垫,看似修行场地,老者很是不解的看着神龛,“怎么会有如此奇特的石像?”   这时,一声惨叫传来,老者忙定睛去看少年,原来一只硕大的毒蝎,自屋顶破洞掉下,这只毒蝎较其他的毒蝎大出二倍之多,看上去更是凶猛异常,甚是骇人,这只巨蝎落在少年肩头,猛然就是一口,少年惨痛的挥手打掉毒蝎。   老者挥起一掌将毒蝎击毙。少年疼痛难忍,跌跌撞撞的往一边的墙面倒去,身子猛然撞到墙面,墙面轰的突然打开一扇门,少年跌了进去。       第二章 误入石室 - 元血石之神秘古城 - 风余子   此时,毒蝎已经将门撞的开裂,从缝隙中,蜂拥而入。老者见状,一跃跳进门内,门迅速关闭,将毒蝎阻挡在外面。   老者疾步走到少年身前,伸指在少年身上点了几下,封住伤口四周穴位,又从身上摸出一个铜色小壶,倒出两粒红色药丸,塞进少年口中,“快,赶紧吞下。”   面色已是惨白,丝毫无血色,少年费力的吞下后,老者撕开少年肩膀的衣衫,将口对着乌紫的伤口,吸允毒液。好一会,才将毒液吸尽,在伤口敷了药,包扎好。   搀扶少年坐下休息后,老者这才仔细打量石室内,不禁吸了口冷气,只见室内中央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了5具尸体,其中一具男童身形尚小,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另外四具是女子,其中一具是中年女子,余者三具是年轻女子,看装扮应是丫鬟。   再看这具男性尸体,一身官职装扮,身形魁梧,满脸虬髯胡,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   尸体都已干化,但并未腐烂。老者走近观之,低首似有所思,半响无语。   这时少年发出几声哀嚎,老者走过去,关切的问道:“少公子还是觉得疼痛难忍吗?”少年点点头,“只觉得如针扎一般的又痒又痛。”   “这毒蝎非一般的毒物,其经过进化后,毒性尤烈,我这两枚解毒丸也只能先将你体内的毒性抑制住,使其不再扩散,可却不能解去毒性。”老者凝重的说道。   少年闻听后,不禁失声大哭起来,“尉迟师傅,我不想死呀,你快想想办法,我好难受啊!”   老者抚慰着少年,“少公子你并无生命之虞,只是毒性间隔的发作一阵子。待我们到了南戎之后,老夫会想办法为你根除毒性的。”   一路困苦劳顿,加之惊吓,少年靠在凳子上,靠在石壁上,不一会就睡去。   老者仔细地观察室内,却发现这石室乃是一在巨石上开凿出的洞穴,只见石壁上有壁画,所画的有大雕、金翅鸟、拿风袋的风神、月神等物,这些图案皆以一兽面为中心,神态毕恭毕敬,俯首称臣的样子,其线条凝练、流畅、且晕染精妙,看上去非常之精美,老者一怔,在画正中又看到那个兽面人身的人物。   再看墙上还挂着几副面具,正是兽面人身的头部模样,老者取下一副,仔细端详,面具上的兽面画得非常生动,逼真,栩栩如生,青牙缭绕,甚是狰狞,恐怖。   桌面上有一褐色盒子,老者打开看去,盒内有一块白玉,老者心中一动,老者拿于手中细细端详,是一枚羊脂白玉雕刻的玉器,温润油滑,玉面光亮洁白,老者忍不住赞叹,真乃绝世美玉。   再看玉身正面,正是那兽面,在兽面狰狞的利齿的口中有一豆状红色颗粒,若隐若现。   老者突觉手掌温度,正源源不断的被白玉吸收,不一会白玉温热,里面的红点愈发清晰,似乎在游动,老者不免惊讶不已。   翻过背面看,背部周边非常的平整,似是一个圆形,居中切去了一半,在背部中间,凸起几个高度不一的圆点,圆点一旁凹进几个深浅不一的槽孔。   桌面还有一封未封口的信,老者抽出来看信笺,却见信笺一片空白,老者很是奇怪,将信笺置于灯下,反复细看,沉吟片刻后,似有所悟,咬破手指,将那沾着血的手指涂抹于信笺上,不一会,血渍涂抹处显现字迹,而那血渍却不见了踪迹,这纸似吃血一般。   再看那文字,形如蛇虫,成一行行卷曲状,老者却丝毫不识得上面的只言片语,老者暗自思付:“以如此隐晦、神秘的方式写信,显见信中内容极其重要,非同小可。只是这是何种文字?又是什么内容?很是费解。先将其收起,到了南戎再找人翻译。”   老者看到石室一面墙还有一个侧门,点了根烛火推门进去,只见偌大的空间,里面堆放数十个袋子,皆是米面等物,角落里油盐等一应俱全。墙上还挂有熏烤的牛羊肉之类的肉食,看来这是储备室的。由于石室干燥,这些食物都尚保存完好。   在仓储室一角还有一处深井,老者放下绳索,打出一桶水来,经过查验,水中并无毒,可以食用,看来此仓储室是避难时的应急所在。   老者生火做饭,没多时,就已经烧出饭菜来,再看少年梦呓不断,额头冒汗,唤醒那少年,少年直呼燥热,老者又从铜壶倒出两粒绿色药丸,让少年吞下,少年渐渐平息下来。   二人在储物室吃了顿足足一个多月未曾吃过了的热饭。“尉迟师傅,这是一做什么古城?为何有如此惨状?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少年充满疑惑的问道。   “是何古城,老夫也不知晓,不过看城堡毁损状况,应是被大火烧毁,可什么原因被烧?何人所为?就不得而知。而且在烧毁前,被毒蝎攻击,遭受屠城,遍布大街小巷的尸骨,可谓恐怖异常,触目惊心,惨绝人寰。”老者脸色凝重地说道。   “而且这些毒蝎,体型巨大,行动一致,目标明确,且凶猛狠毒,置人于死地,似有**纵的痕迹,它们又是受何人驱使?也不得其解。”老者分析道。   “另外,全城皆被烧毁,可为何单单这府邸完好无损?从这几具尸骨来看,并非因毒致死,一具男尸、三具女尸和一具童尸皆头骨一侧破裂,似被人用掌击毙,一招致命,凶手非常残忍,出手极快,功力深厚,表面来看,未见丝毫伤痕,可里面的头骨已是粉碎。”   “这一招化骨掌当今世上已罕见,其招式毒辣,狠准,形如鬼魅,快如闪电,我也只是听说在百年前,在关内风传有人见过,可老夫也并未亲眼看到。”老者脸上浮现一丝恐意。   “那兽面人身的石像到底是何寓意?其背后有何不为人所知的隐秘?这封信也是极其费解,这种隐形的用法,也是罕见,我也是偶尔听闻知道的,这是萃取了塞外叫做血枯草的汁液,将纸张在此汁液中浸泡三日,晾干,再蘸墨所写而成,待墨迹干后,便会隐去字迹,遇血后会显现字迹,并将血迹吸尽。”   “这信笺的内容,恐怕有极其重要的讯息,怕为外人所知,故用此法隐去字迹,今日所见诸多的谜团的背后,恐怕皆有惊人的隐情!”老者摇摇头,困惑的说道。   少年听得一头雾水,似懂非懂的,“那尉迟师傅,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困在石洞里如何走出去呢?”   “老夫猜测这石室应该还有出口,你看你我呼吸顺畅,丝毫不受阻,说明有气流涌进循环,待饭后,我再寻找一下出口,少公子不用担心,我们定能走出这石室。”   二人食毕,老者围着石壁用手拍打着壁面,仔细聆听,果然在一处,较其他位置沉闷声响有所不同,壁面后侧似是空的。老者试着用力去推,壁面却纹丝不动,“这开关是否另有玄机?”老者在石壁上摸索了半天,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老者又细细搜寻了几遍,仍是未能发现石门的开关所在。只好作罢,二人在仓储室和衣而卧。   一连寻了几日,仍未发现石门的开关所在,闲暇之余,老者便双掌抵住少年后背,将功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少年体内,把体内残余的毒液一点一点的逼出体内,没多时,就见少年十指的指甲勾缝间,渗出乌紫的毒液来,腥臭无比。   一连如此发功几日,最后,老者摇摇头,叹息道:“此毒实在太强悍,顽固,体内还尚有一些,实在无法逼出,不过残毒已无碍性命,只是偶尔会发作,会有痛苦难忍之状,待走出这石洞,到了南戎,老夫自会为少公子寻得良药根除此毒,少公子不必多虑。”   少年自是无话可说,沉默点头。闲暇之余,老者便指点少年在石洞内练习那点穴功,经此磨难,少年似乎心性沉稳许多,不用老者督促,每日自觉认真勤学苦练。   这日深夜,二人正熟睡,忽然传来微弱的声音,侧耳细听,只觉得那声音,如同猛兽在鬼哭狼叫一般嘶吼,又似有人在低低呜咽哭泣,凄凉,苦楚无比,听的人毛骨悚然,心生寒意。   又了过一阵,又听得有嘶喊打斗的声音,不时地发出阵阵怪异的长啸悲吟之声,这声音,时断时续,微弱却又绵绵不绝,听的人心神不宁,心生惧意。   这是少年也听到了此声,睁开眼睛,屏住呼吸,侧耳搜寻声音出自何处,但因那声音时断时续,若隐若现,在空中飘荡,少年听了好一会也未能听出来自何方。   “尉迟师傅,难道是鬼魅之声?这石洞内有厉鬼存在?”少年一脸的恐慌,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心生恐惧。   “少公子,不必害怕,这世间何来的鬼魅?那不过是人吓人的说辞,这声音是来自地下,虽无法断定是何物发出的,但老夫敢说绝不是那鬼魅。”老者安慰少年说道。   这是声音持续了也一个多时辰,此后便消失了,此后一连几日,每晚深夜此声都会出现,这一日却没再出现,而二人等了一个多时辰,那声音却始终没在出现。   第二日,少年醒来便觉得精神不振,头晕恶心,浑身发热无力,老者见他这副模样,便知是毒性发作,连忙将他搀扶到圆桌坐下。   少年越发觉得难受,难耐,体内一阵猛然站起,却不想,少年站立不稳,趔趄了一下,身子撞在圆桌上,圆桌移动了稍许,这时就听轰隆一声,石壁上一处打开一扇门,里面幽暗,漆黑。   少年身子一软,倒在圆桌上,老者无暇去看那石门里面,连忙将少年扶到地上,坐起,双掌抵住其后背,持续发内力至少年体内,不一会再次逼出少许毒液,少年方觉得难耐症状消退,好转过来。   老者又倒出两粒红色药丸给少年吞下,“从这石门应可以找到出口,待你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我们点了火把进去察看一番。”老者说道。   少年点头称是,便躺下休息,老者生火做饭,二人吃毕,点了火把,少年尾随其后,进了那石门,借着灯火看去,甬道颇为宽敞,可容两人并肩行走,两人摸索着缓慢行进。   走了约半个时辰,突然看到前方有微弱的光亮透了进来,老者一喜,“前方应就是出口了。”说着加快脚步,少年紧跟其后,来到光线近处,果然是一处出口,外面是茂密的灌木遮掩。   老者拨开阻挡的密枝蔓叶,二人走出了洞口,顿时豁然开朗,眼前是一片树林,回身看去,原来这洞口是在一处石山的山脚下,四下灌木丛生,甚是茂盛,如不着意寻找,是断难发现这洞口的,隐藏的非常巧妙。   老者带着少年进了密林,沿着一条自石山上,流淌下来的溪水走下去,走了约半日短时间,都觉饥肠辘辘了,老者回头对少年说:“少公子饿了吧,我去打点野味,吃饱肚子再走。”少年点头称好。   老者进了密林,没多久拎着两只野鸡走了出来,在溪水边宰杀洗净野鸡,点了篝火,用木棍挑着洗净的野鸡在火上烧烤,直至野鸡焦黄,外皮渗出油来,二人撕开,舒爽的吃起来。   正在吃时,老者突然停住,侧耳倾听,“有几人正往这里过来,身手估摸不俗。我们先掩身起来。”说着将火熄灭,领着公治谷隐身在邻近的一处小山坳的草丛里。   不多时,有四条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发出咕咕的怪笑之声,就见身形一晃,自林中刷刷窜出。       第三章 黑山四怪 - 元血石之神秘古城 - 风余子   只见林中出现四个分别身着黑白黄蓝的老者,皆披头散发,模样竟完全一致,鹰钩鼻子,倒三角眼,满脸沟壑纵横,一脸的凶神恶煞样子,好似四个怪物似得。   四人走进刚熄灭的火堆,用木棍拨弄了下,察看了几眼,“咕咕...,火是刚熄灭的,看来人并未走远。”黑衣的老怪眯着眼睛说道。   其中穿白衣的老怪,发出一声阴阳怪气的笑声,“咕咕...尉迟老儿,别来无恙啦,我们黑山四兄弟不远千里来相见,你也该出来见见,叙叙我们二十年前的交情,不该躲着不出来,唉,这人老了,胆子也小了,畏头缩脑的了,咕咕......”   这白衣老怪口中所说的尉迟老儿,便是江湖人称云中鹞的尉迟慕,而这少年,复姓公治,名谷。   此时,尉迟慕将包裹挂于公治谷肩头,低声对他说,我先拖住这黑山老妖四兄弟,少公子先潜行避走,我们在前方的汇合。如寻找不得,你就沿路做一十字记号,我会循着记号找你,自会寻得你。”   公治谷听说让他独自先走,脸上浮现犹豫之色,“尉迟师傅,我不要自己走,这深山老林的,我不熟悉,我、我怕有凶险啊!”   尉迟慕脸色不悦地说道:“少公子,你父将你自幼托付于我,我便将你视为己出,老夫拼了老命,也会将你安全护送至南戎。你身负重振公治家族伟业的重任,你虽自小娇宠惯养,却也是出身功夫世家,功底甚佳,只是你不肯用功,武学不见长进,荒废不少光阴,平日看你胆识尚有,为何此行处处胆怯心惊?唉,你只是欠缺的是磨练而已!”   公治谷听了尉迟慕如此语重心长的一番话,脸上浮现一丝愧色,“尉迟师傅,我,我知错了...”   尉迟宗从怀中取出一锦囊,递于公治谷,“少公子这是老夫自制的霹雳弹,如置身险境,取出一枚,将其用力掷于地上,它便会炸响,威力无穷,可做你避险脱身之用。你切记,小心保存,不要反被其所误。”   公治谷点点头,捧过锦囊,小心放入怀中。   “老夫平日教你武学,你不肯用心学,功力虽稀疏平常,可你金刚点穴之术倒也练得精准,只是发功不稳,力道有时不足,切记,运用此功时,鼻口闭气,将气脉中的阳气贯注于指尖,关键在于快、狠、准,动作一气呵成,千万不能拖泥带水,否则就徒劳无用了。”   公治谷连连点头,“尉迟师傅,我会谨记心头,不负你的期望。”   “还有,少公子,那包裹内有一封空白信笺的书札和一枚羊脂白玉的印章,此二物,虽暂未知其背后的隐秘,可老夫隐隐感觉,此二物皆非同小可,此刻,不知有多少人都在窥视、寻找二物,你要妥善保管,务必不能丢失。否则天下将从此不太平。”   “尉迟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公治谷不解的问道。   “待到了南戎,我会一五一十的讲给你听,现在还是少知为好。将此二物,交付你,责任实在过于重大,可再无二选之人,相信以你的聪慧机敏定能化解危难,平安避险,这也是对你的磨练。孩子,经此一行,你会获益良多。”尉迟慕无不期待的望着公治谷说。   公治谷用力点点头,眼睛里透着无限依赖的神情。   “好了,你去吧,黑山四妖已寻来了。”   尉迟慕闪身出去,“哈哈哈...原来是你们四个怪物,我说方才突觉肚子疼,一通畅快的出恭,原来有先觉先知,行此大礼迎接大怪物们啊,哈哈哈......”   “呸,呸,你这尉迟老儿,嘴皮的功夫还是这般伶俐,爱占便宜,我看看你这身手是否还好使唤――”   为首的穿蓝衣的老怪,言毕,推出双掌,凶猛无比,迅疾地扑向尉迟慕,一股强劲的力道,将草木吹得呼呼作响,距离老者尚有好几尺,尉迟慕的衣衫已被吹起。   再看尉迟慕,纹丝不动,眼见蓝衣老怪身形已逼近,就听老者爆喝一声:去――对着蓝衣老怪袭近胸前的双掌,以迅雷不及耳之势击出双掌,二人四掌相击,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蓝衣老怪被震得向后飞速弹开,足有飞了5丈之远才落地,蓝衣老怪落地后,咧嘴喷出一腔鲜血。   黄衣老怪率先跃至蓝衣老怪身前,“四弟,四弟,你没事吧?”一边将他扶起,黑白老怪也急忙赶来,急切询问:“四弟,你伤势如何?”   蓝衣老怪无力地摆摆手,“我被震伤了经脉,性命无忧。大哥,这尉迟老儿手下还是留情了,只使出了7分功力。此人功力实在深厚。”   “四弟,我看是你太大意,被他抢了先机,我就不信,我们三兄弟一起上,还打不过这老儿。”黄衣老怪说道。   “三弟所言极是,我们一起上,尉迟老儿再厉害,也难敌六手,大哥我们一起上。”白衣老怪对黑衣老怪说。   黑衣老怪阴沉着脸,眼睛里透着股杀气,一挥手,“上!”   黑白黄三怪应声而起,各自从背后的背囊取出长约四尺的抓钩,前端是有五爪的利钩,就见抓钩寒光闪闪,甚是锐利,在臂粗的精铜杆上布满刺钩细针,一看便知是件非常地歹毒的器物。   三人挥舞着抓钩,齐刷刷的向尉迟慕飞扑过去。   尉迟慕见此,哈哈哈一笑,好,好,我一并将你三兄弟打趴下,省得我再费力了。   说话的工夫,三人已临近,三柄抓钩分别袭向尉迟慕的头部,腹部,腿部。四人乃孪生兄弟,素日里配合默契,心神如一,递个眼神,做个手势便心领神会。   面对如此刁难,毒辣的攻势,尉迟慕不慌不忙,身形往旁一移,身子斜斜的快速向后刺了出去。   三怪的抓钩落空,再次向尉迟慕扑了过来,对尉迟慕形成三面包围之势,三柄抓钩恶狠狠地刺向尉迟慕,就见尉迟慕一提气,两臂一展,腾空而起,足有树梢之高,形如一只大鹞。   抓钩再次落空,黑衣老怪,“着――”发出一声,三人举起抓钩,对着空中的尉迟慕,按动手柄处,只听“噗噗――”一连串几声,钩杆上的刺针,如仙女散花似得,化作针雨,快速射向尉迟慕。   但见尉迟慕大喝一声,声若震雷,一挥动双袖,护住身体上下,一阵罡风扫过,一股强大气流自双袖弹出,将针雨震开散落。   细针坠落入地,刺中花草,就见针孔四周无不发黑,并逐步扩散,直至散布周身,花草渐渐枯萎。   “好一个散花夺魂针!实在恶毒至极,看来不除掉你们这几个老怪,你们不知还要毒害多少人。”尉迟慕双臂一振,在空中旋转挪身飞落于树上。   “咕咕...尉迟老儿,赶紧下来求饶,把书札交出来,我等还可以考虑放过你,给你一条生路,否则,今天我兄弟们绝不会让你走出这丛林半步了,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黑衣老怪阴沉沉的说道。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谁死无葬身之地!”尉迟慕说。   “好,地狱无门,你偏要走,那就让我们送你一程吧――着!“黑衣老怪口出再次发去一声怪叫。   只见三人再次同时扬起抓钩,手柄处暗暗一施力,三件顶端的抓钩快如闪电般射出,直扑树上的尉迟慕,速度之快,也就眨眼的工夫,好一个尉迟慕,反应也神速,身子向后一沉,向下坠去,两脚倒勾住树枝,三件抓钩击中树干,就听砰的声巨响,抓钩深深地抓进了粗大的树干中。   三个老怪,手势一动,飞钩从树干中飞出,刹那间,木屑四溅,只见树干皮肉开绽,飞钩抓处,已被掏出一深槽,有整个手掌的尺度。   若是这飞钩落在肉身上,这一抓,皮骨顿时即可爆碎,可见其凶悍,毒辣。   尉迟慕凌空翻身从树干上落下,“哈哈哈...老夫我今天就好好陪你们玩玩。”说着,从背后抽出一把刀,就见此刀与一般的刀不同,刀柄短小,刀刃宽大,呈半月形,此刀唤作:鬼见愁星月刀。   三老怪如鬼魅般身形一闪,再次将尉迟慕围了起来,尉迟慕手一挥,星月刀光芒一耀,杀气顿起。   再说公治谷,见老者跃身出去后,转身往丛林深处走去,走了约半个钟,出了林子,就见前方有一条宽河,对面是广袤无垠的芦苇湖。   尉迟慕正欲往河边走,忽听空中传来几声尖锐、刺耳的鸣叫,抬头看去,就见四只白头大雕自空中快速俯冲直下。   大雕体型庞大,展开双翅,足有十尺多长,利爪形如人掌一般大小,四个黑影自头顶压了下来,少年捡起根碗口粗的木棍,挥向一只大雕,大雕的利爪弹来,木棍前端咔嚓一声粉碎折断,少年只感觉虎口阵痛发麻,吓得拔腿就跑。   大雕在后面紧追不舍,公治谷哪里跑得过大雕的神速,不一会,一只大雕就又俯冲下来,利爪对着公治谷肩头踢了下,少年滚倒在地。   公治谷就感到肩头顿时巨疼,再看肩头,衣衫破碎,皮肉绽开,鲜血直流。   大雕将公治谷击倒后,就落在一旁的几块大石上,巨眼透着寒光,虎视眈眈的瞅着公治谷。   公治谷躺在地上惊恐的望着大雕,强忍疼痛,,一手撑地不断往后退,嘴里大叫“尉迟师傅救我,尉迟师傅救我...”   大雕立于大石上,似乎在欣赏将入口的猎物,并不急于下口。   公治谷见此,稍稍平静下来,心中默默念到:“不能慌,不能慌,沉住气,沉住气...”   偷眼观察四周情况,正前方是水路湍急的河道,右侧前方是丛林,左侧是空旷的草地,身后十几丈之外是一座山丘,山脚下杂草丛生,隐约之间,似有洞口闪现。   公治谷心中快速盘算:林中,树木繁茂,大鸟不善穿越,如能进去躲避或许还能摆脱掉大鸟,只是此处距离丛林有四五十丈,恐怕还没等跑进丛林,已经被大鸟擒获。   身后山丘,杂草丛生,似乎有处洞口,如能躲进去再好不过,即使没有山洞,能躲进杂草丛中也比现在暴露无遗安全一些。可是这十几丈的距离如何跑过去,恐怕还没起身就被大鸟再次击倒了.....   咦,有了,霹雳弹!嘿嘿,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呀,此时不用霹雳弹,还要待何时?想到这里,公治谷心中暗暗激动起来。   公治谷装作越加惊恐盯着大雕,浑身发抖,一手撑地,一手慢慢移向胸口摸进怀中,大雕灵慧警觉,觉察到少年的意图,一只大雕嘶鸣一声,拍开大翅,端着利爪,扑向少年。   公治谷顺势倒地,提起双脚对着大雕踹去,手触到锦囊摸出一粒霹雳弹,握于手心。这时双脚已和大雕利爪重重相击,少年顿时感到脚底一阵剧痛,感到痛心般的疼,脚板似断裂一般。幸好,大雕似乎似乎爪下留情,不想置于公治谷死地,没有使出全力,可就是这样一击,公治谷亦吃不消了。   公治谷咬住牙,将手中的霹雳弹用力掷向一旁的一只大雕立足的大石上,霹雳弹碰石即爆,火光四射,烟雾弥漫,碎石飞溅。   距离太近,大石上的大雕反应不及,登时尸身碎裂,血肉飞溅,一命呜呼,再看大石被炸开一角,乱石纷飞,这霹雳弹威力之大,可见一斑。   旁边的大雕嘶鸣躲闪,腾空飞起,盘旋在空中。   公治谷连忙起身,往山丘方向猛跑,不多时就冲到草丛地带,钻进去,公治谷方才放慢脚步,往杂草深处走去,不一会就到了山丘脚下。   拨开草丛看去,果然有一洞口,此时,盘旋于空中三只大雕,凶猛不减,再次俯冲过来,公治谷急忙,三步并作两步,疾步跨进洞穴内。   大雕们扑空,展翅在低空盘旋不肯离去。最后飞落在洞口前方的一块巨石上,盯着洞口。   公治谷在洞内长嘘了口气,心神稍稍放松了下来,这时才感觉到肩膀和脚板都阵阵生痛,公治谷呲牙咧嘴疼痛难忍,一只肩头衣衫破碎,血肉模糊,褪下靴筒,再看脚板已然青肿老高。   公治谷从包裹内取出创伤药膏,涂抹于伤口上,把伤口包扎好,这才彻底安下心。   这时,隐约听到洞穴深处传来低低的声音,公治谷吓一跳,此刻才注意打量洞穴,就见洞穴颇为宽敞,往里望去幽暗深邃,不知有多远。   公治谷侧耳细听,当真是有粗重的喘息声,似是一种痛苦难忍,低沉的**,公治谷不确定是人发出的,还是猛兽发出的,不禁心生恐惧:不会是一头大怪兽在里面吧?   想到此处,连忙往洞外跑,刚出洞口,一只大雕飞扑过来,少年吓得赶忙又躲回洞穴里。   洞穴内的声音愈发粗重,似是疼痛难忍,抑制不住。少年惊悚的站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过了好一会,也不见那怪物出来,少年惧意去了大半,却又心生好奇来,洞内究竟是什么?听声好似受了伤,进去看个究竟吧?可又担心被它伤着了。   心中踌躇不定,思索半天,最后打定主意,换下身上的破衣,找了根木棒,将破衣包裹于木棒上,拿出火器点燃了火把,摸出一把小刀,手持着小刀,借着火光,公治谷小心翼翼地往洞穴内摸索着走去。   走出约十几丈,那声音越来越大,公治谷只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掌心湿漉漉的。   忽然,眼前的地面上出现一个巨大的身形,足有十尺多长,躺在地上,双手撑地,上身抬起,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正惊恐的望着手持火把的公治谷,“啊――”公治谷不禁失声,手中的火把差点掉落,原来,地上躺的竟然是一个大巨人。       第四章 巨人欧巴 - 元血石之神秘古城 - 风余子   公治谷惊的魂飞魄散,转身往外逃,跑到洞口,忽一想,这巨人受伤了,我怕他做什么,看他的样子倒似很恐惧,这样一想,少年稍稍安下心来。   公治谷站在洞口,思付道:不如,再回去仔细瞧瞧究竟是什么一个情况,徘徊许久,遂下定决心。于是,转身又往洞内走去。这巨人看他又来了,口里发出低吼,怒目圆睁,想挣扎着起来,可却站不起身。   公治谷仔细看去,原来他是腿上有伤,动弹不得受了重伤,伤口处血肉模糊,已经溃烂。   公治谷这才放下心来,去打量这巨人,就见他,模样甚是奇特,披头散发,头发金黄,颧骨高耸,脸型狭长,额头凸起,下身腿骨粗壮,身着毛皮,赤着胳膊和小腿。   公治谷想上前,看看巨人的伤势。见他欲上前来,巨人呲牙咧嘴,发出低吼声,似是威胁他不许靠近。公治谷见巨人牙齿,不似一般人那般横着长,而是侧过来长,也就是竖着长的。   公治谷连忙说,我只是看看你的伤势如何,并无没恶意,请别担心。   巨人听不懂他说什么,依旧是低吼,挣扎,怎奈小腿伤势过重,动不得,一动就痛的咧开嘴巴,加之伤口发炎,浑身发烫无力。   公治谷走近细细查看,伤口已发脓溃烂,公治谷把火把插于地上,取下包裹,寻出药膏,把小刀置于火上,熏烤了一会,“我帮你疗伤,你咬紧牙,我要得把腿上的腐肉割下来。再迟了,你的小腿可就废了。”   公治谷执着小刀,来到巨人小腿近处,他这小腿有两个碗口粗,布满绒毛,公治谷小心谨慎的把小刀切进肉里,顿时升腾起一股白烟,巨人痛的哇啦哇啦的,却也看出了公治谷的善意,不再排斥他。   公治谷硬下心来,仔细地把小腿上的腐肉剜个干净,细看去,还好,只伤及了皮肉,未伤到骨头。这巨人也是个硬骨头,咬紧牙关,攥紧拳头,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愣是不肯出声。   公治谷在伤口处撒了药,包扎好,巨人疼痛加之虚弱,躺在地上昏睡过去。公治谷此时,也方才觉得困乏,一路的奔波,惊扰,恐吓,早已让公治谷尝遍了这十七八年未吃过的苦头。   这些创伤药都是老者自制独门药膏,见效极快,一般的伤口,不用三日便可愈合,即便巨人这类伤口,七日内便可愈合。   公治谷还惦记着那几头大雕,是否还在外面,就往洞穴口走去,就见那三只大雕还在那块大石上虎视眈眈的盯着洞口。   “这三只恶鸟,真是可恨,为什么跟自己过不去?”公治谷狠狠地骂道。他转念一想,似觉得这大雕抓自己,似乎不是只吃猎物这么简单,之前大雕要是想杀死自己,似乎并不难。那一爪踢下来,要是用尽力道,恐怕自己早飞出去毙命了。   可是,这大雕并未下此狠手,难道想生擒自己?那它是受何人指使的呢?为了什么呢?   公治谷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心头一动,难道是为了那封信和玉石印章?想到这,公治谷摸了摸怀中,信和印章都还在。   公治谷取出锦囊,却见已了沾染血迹,原来是肩膀上的血流了下来,公治谷取出玉石来看,血已渗进锦囊,玉石上也沾染了血迹,玉石凝如白脂,晶莹洁白无瑕,温润细腻柔和,乃是罕见的上好的羊脂白玉。   再看那玉石中的红色粒状物愈发的鲜亮,在里面似乎缓慢跳动。公治谷忽然觉到,手上的温度正不断被玉石吸走,红色的粒状物跳动加快,公治谷看得出奇,端详了半会,也没瞧出了端倪,不一会,那粒状物似乎后续无力,不再跳动。   这时忽见大雕齐刷刷的拍翅飞起,飞速向丛林方向飞去。   公治谷见大雕飞走了,心头松懈下来,将锦囊收回怀中,回巨人身旁,巨人还在沉睡,公治谷此时也觉得眼皮沉重,困意泛起心头,也卧地睡去。   醒来时,已是傍晚,天色渐暗,巨人还在昏睡,公治谷寻思着出去找点吃的。   出了洞穴,往林中方向走去,在林子里寻了些野果,爬上树捡了几枚鸟蛋,准备拿回去给巨人吃。又捡了一些干草干柴树皮之类的,干柴树皮用来生火,干草铺在地上做地铺睡觉。   公治谷把这些杂物背回了洞穴,生起了火,不一会,巨人醒来,精神大好,看到少年,嘴里欧巴欧巴的说着,脸上诚惶诚恐,充满了感激之色。   公治谷听不懂巨人所言,但可猜出是在感谢自己的相救,于是,摆摆手,”不用客气,先吃点东西吧。“   巨人也听不懂少年所说,继续指手画脚的在那欧巴欧巴的说着。公治谷继续猜谜似得看着他在那手舞足蹈一般地“说”。   公治谷自言自语说道,我跟他语言不通,交流有困难,手势也一时猜不透,这如何是好,不管了,先吃了东西,填了肚子再说。   于是把鸟蛋放在近火处准备烤熟了给巨人吃。巨人看到鸟蛋一脸惊喜,伸出长臂,抓起鸟蛋放进口气便嚼,连同外壳一同吞掉,吧唧吧唧嘴巴,似乎很是鲜美,看的一旁的公治谷,目瞪口呆。   二人又吃了一些野果充饥,便躺下,公治谷全无睡意,脑海浮现这一路的种种遭遇。   ”不知尉迟师傅是否安全脱身?何时才能寻来呢?自己还不知身处何方,此次来南戎投靠二伯,探寻父亲失联之谜,父亲是生是死,此行务必要查找出了一个结果来,想想已经近十年未曾见过父亲了,他的模样却时刻都在脑海清晰浮现,父亲啊,你到底在哪里?是生是死,你听到孩儿的呼唤了吗......还有黄泉路上的母亲,你可知孩儿如此深切的想念你?念及此处,公治谷不禁泪水夺眶而出,哽咽起来。   一路的艰难,不易一起涌来,更觉得好孤单,心酸,自己自小到大,何曾吃过如此的苦头呢?   家中的幼子,受到父母的百般宠爱,父亲中年得子,自是对自己疼爱,甚至是溺爱了,孰能想到,现如今家不复存在,自己远离故土,颠簸流离于异乡,举目无亲,这都该如何是好?此次来投靠南戎的二伯,还不知何时再返故土。   公治谷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孤寂、无援的愁苦浮上心头,不禁放声大哭起来。既然哭开了,索性就全然不顾的畅快哭起来。   巨人见此状,不禁愕然,摸不着头脑,呆头呆脑的愣愣地瞅着公治谷,人的情感相通,看着公治谷如此的悲痛,触及了巨人内心的脆弱,勾起他的心酸之处,竟然也觉得眼眶湿湿了,垂头呜咽的哭起来。   公治谷见巨人也哭起来,一时愣了,止住哭声,瞧着巨人,不知如何是好。难道他也有隐痛?他为何而哭?   看他面容,却也瞧不出个大概年纪,瞧着有和自己相似的举止动作,似乎也不是很大年纪,应该跟自己差不多吧。   好一会,巨人才止住哭声,见到公治谷在看自己,巨人赧颜的笑起来,摆弄着手指,公治谷看的觉得好笑。   第二天一早,公治谷醒来,就见巨人已起身,找了根木棍做拐。见他醒来,巨人指指洞口,欧巴欧巴的指手画脚一番,最后又指指口,公治谷没听明白,猜测估计是出去找吃的,便点点头,巨人拉着公治谷的手出了洞穴,往林子方向走去。   “喂,这是去找吃的吗?”公治谷问出这句话后,又后悔,问了也是白问,他又听不懂自己的说的。巨人又是欧巴欧巴的说了一通。   不知道他叫什么,总不能老叫喂喂的吧,听他口中一直欧巴欧巴的,不如称他欧巴了。想到此处,少年便叫了声:“欧巴。”巨人果然转头向少年看来,公治谷一喜,“我以后就成你欧巴了,好不好?”   公治谷也比划了一番,巨人一头雾水的,却点了点头,公治谷不禁大乐。   这时,巨人突然低声嘘了一声,伸手按住公治谷的头,示意他止步。由于巨人太高,少年头部刚过巨人臂肘处,跟巨人说话都要仰起头来。   公治谷纳闷的止住步子,看着欧巴,就见欧巴,屏住呼吸,俯下身,从怀里摸出一副弹弓,公治谷瞧见,乐了,这玩意小的时候经常玩,口袋里时常揣着小石子,看到树上的鸟儿,就拉弓射,准头就时好时坏了。   此刻就见欧巴从地上捡起一枚小石子,眼睛盯住前方,公治谷仔细往前瞅,看了半天,才瞧见躲在前方约三丈开外的野草堆里,有一只浅褐色的肥硕的野兔。   突然,察觉到不妙的野兔,窜出草丛前飞驰,欧巴立身,拉开弓,手一松,小石粒嗖一声就射了出去,正中野兔,野兔倒下顿时就毙命了。   公治谷大喜,连忙跑了过去拎起肥兔,“欧巴,你打的可真准,正中兔子的头部,真是太神了!”欧巴大约听出了是在夸他,咧开嘴巴,不好意思的笑了。   二人又在林中打了几只野鸡,公治谷又爬上树掏了些鸟蛋,拿给欧巴,欧巴抓起便往嘴里送,美滋滋的都吃掉了。   二人又捡了些干柴,在河道边,剥了兔子的皮,杀了野鸡,拔了毛,回到洞里,生了火,烤了这野味,美美的吃了顿。   吃罢,二人又躺下歇息,这时,公治谷心头又犯起了愁,下一步该怎么走?自己又不识路,怎么去南戎?   也不知尉迟师傅如何了,是否脱身了呢?以他的功力应该可以应付得了那四怪,可为何不见他来寻自己呢?难道是没寻得到吗?   这欧巴应该是此地土著,他应该很是熟悉此地情况,不如让他带路助我走出去,想到这里,公治谷兴奋起来,可转念又一想,又泄了气,他什么都听不懂,我如何说给他听?简直就是鸡讲给鸭听。   公治谷越想越烦乱,理不出个头绪来,最后索性不想了,先暂且待在洞穴里,等欧巴伤势好起来,再想打算。   此后几日,二人每天都出去打猎觅食,这林中飞禽走兽自是不少,可是这欧巴食量极其惊人,一人便可吞下四只野鸡,数只飞鸟。   打猎也不是每次都会满载而归的,欧巴虽是神弹手,可终究是行动不便,行不远,故此所获猎物也有限,于是,欧巴在林中砍下树枝,削成木叉,带着少年到了河边捕鱼。   这河水乃是自百里之外的雪山上的雪融化而成,水清澈见底,水底的鱼儿肥美,众多。   欧巴寻得一处水流平缓的地带,这鱼儿很是警觉,灵敏,二人屏住呼吸,静止不动,待鱼儿懈怠,不动时,欧巴突然发力,将树叉投掷过去,还真刺中了一条大鱼儿。   公治谷看的兴奋无比,急忙下河拔了鱼叉,取下鱼儿,扔到岸上。公治谷玩的兴起,脱了衣衫,下河摸起鱼来。小时,便经常干这个事,这回是轻车熟路了,不一会就抓了好几条鱼儿。   二人将鱼儿宰杀,掏空内脏,洗净了,拿回洞穴,烤熟了,这鱼肉自是鲜美无比,吃的二人很是惬意。   待到第五日,欧巴的伤口变愈合了,可以扔去木棍,正常行走了。   这天,二人又出去打猎,这次二人走的稍远一些,欧巴带着公治谷往山上走,这山上散布着众多的巨石,裸露的土上长着鲜草,引得一些野山羊来觅食。   这野山羊极其敏捷,行走于这崎岖的山石间,如履平地,可这人就费劲的多了。遇到山势陡峭之处,要攀爬许久,可这野山羊一跃而上,就奔走去了。   为了猎得一头野山羊,二人翻了几个山头,才寻得一处野山羊聚集觅食之地,此处鲜草甚是丰美。   突然,欧巴停住脚步,俯身去看地下,公治谷赶过去,却见地面有一团粪便,是何猛兽的粪便如此之大?   公治谷初次见到如此之大的禽兽的粪便,足有两个手掌之大,不禁连连咂舌称奇,再看欧巴脸上露出一丝惧色,欧巴欧巴的说了几句,看他神情似乎有些紧张。   再往前看,只见一片血迹,似是一头野山羊留下的,却只剩下了头骨和零碎的皮毛之类的。   欧巴过去蹲下看了看,用手沾了血,闻了闻,起身回头,拉了公治谷往回走。公治谷自是纳闷不已,眼见前方不远就有几只野山羊,在觅食,不趁此溜过去捕猎,反倒就此回去了。   可又得不到欧巴的解释,但见他的神色,甚是恐惧,想必是遇到了无比厉害的猛兽了,心中不由得一紧,只好顺从跟着欧巴往回走。   正走着,猛听一声沉闷的,如同炸雷一般的吼声,公治谷一惊,抬头往一侧的山头望去,只见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站着一头庞然大物,这猛兽生的体型庞大,雄伟,就见长约有7尺,身上的毛发缜密,细滑,更出奇的是这猛兽身上的毛发斑斑点点,色彩斑斓,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甚是奇丽。   那边正在吃草的野山羊,听闻此声,惊慌失措,甩开长腿,仓皇逃散,转眼就不见了踪迹。   这猛兽瞪着一对铜铃般的黄褐色大眼,盯住二人,寒光闪闪,甚是吓人。欧巴扑通一声跪下,冲着这猛兽连磕几个响头,口中念念有词,一脸的惶恐之色。   公治谷见此,连忙也跪了下来,俯下头来,惊魂未定的不知如何是好。   这猛兽立在那里,盯住二人,却并不动,二人跪在那亦不敢动,过了半响,公治谷偷眼望去,那猛兽转身跃下巨石,闪过山头,就不见了踪迹。   猛兽走了好一会,二人仍是跪在那不敢动,公治谷先是起身,悄声对欧巴说,“它,它走了吧?”   欧巴抬眼望了望,这才起身,往山下走,公治谷尾随其后,小心翼翼地。   回到洞穴,少年这才觉得这猛兽似乎眼熟,在哪里见过,思索了半天,猛地想起:那玉石印章上,雕琢的不正是这猛兽的头吗?       第五章 巨人部落 - 元血石之神秘古城 - 风余子   公治谷自怀中摸出锦囊,取出玉石印章,定睛细看,果然,刚才所见猛兽跟这玉石上所雕刻的兽面模样一致。   “这是什么猛兽呢?竟如此庞然大物,模样威猛,可真是从未见过。”少年百思不得其解。   欧巴见公治谷独自发愣,便围了过来,瞧见他手中拿的玉石,欧巴伸手过来拿,似是想看看,公治谷便递给了他,欧巴拿在手中,摊开看正面,猛见那兽面,大惊,慌忙跪倒,手捧玉石,举过头顶,一连叩了几个响头,嘴里欧巴欧巴的念着。   公治谷见他如此惶恐,对此兽如此虔诚膜拜,“欧巴定当认得此兽了,只可惜言语不通,无法听他的解释。”   公治谷按耐住疑惑,收回了玉石,歇息片刻,又同欧巴去林中,打了几只小鸟,却无意撞见了一只野猪,欧巴连发两粒石子,击中野猪的一只眼睛。瞎了一只眼的野猪,恶狠狠的向二人扑来,欧巴握着小刀,冲上前跟野猪搏杀起来。   这欧巴力大无穷,身形虽高大,可是却是异常敏捷,野猪连扑几下,都被欧巴闪开,欧巴瞅准机会,将拿小刀狠狠地向野猪的颈处刺去,顿时,野猪鲜血喷涌,野猪疼痛难忍,不再恋战,嘶叫着落荒奔逃,欧巴岂能容它走掉。   欧巴迈开长腿,奔走如飞,快似脱弩之箭,眨眼就追上那受伤的野猪,那野猪恼羞成怒,回头便咬,欧巴身子一侧逼开,抡起拳头,对着野猪头部,重重击出一拳,只听嘭一声,那野猪嚎叫着,凌空腾起后,噗通一声,重重倒地,就见野猪头部已是骨头粉碎,欧巴赶过去,再次抡起大拳,对着野猪头部就是嘭嘭几拳,就听拳风呼呼有声,再看那野猪的头部,已是变形,野猪早已呜呼哀哉。   欧巴抓起野猪的两条腿,扛在肩头,威风凛凛地走了回来,欧巴这般神勇打斗,把公治谷看的目瞪口呆,连连赞叹不已。   二人在河道边将野猪清理完毕,欧巴把野猪扛回洞穴内,生好火后,将野猪切割成好几块,然后架到火上烤起来,不一会香飘四溢,野猪肉表皮渗出滴滴油脂,落入篝火中,火势愈发的旺起来。   这野猪肉皮厚膘肥,肉确实非常的鲜美,二人吃的是大快朵颐,通体的舒爽快活。尤其这欧巴,吃起来是更是风残云涌一般,不一会就吃掉了两个大猪腿。   公治谷虽是看着嘴馋心热,可吃起来太油腻,勉强吃掉半个猪腿,已觉得腹胀满满。   夜色已黑,躺在洞穴,二人都无语,公治谷满腹愁云:还是不见尉迟师傅寻来,不知他是否脱身了?如果他不找来,自己也总不能待在这洞穴里,总要想办法走出去,去南戎找二伯。公治谷计划好,这才心安的睡去了。   第二天,吃过东西,眼瞅着欧巴闷闷不乐地,似乎有心事,一直打不起精神来。公治谷也不知如何问出个明白。   过了好半天,欧巴似乎下了决心,对着公治谷欧巴欧巴的说了几句,公治谷也不知所云,欧巴拉着他,出了洞穴走到河道,示意公治谷趴到自己后背,欧巴慢慢拿下水,行至河中央,水已漫至欧巴胸口,可见河水之深。   到了河对岸,欧巴放下公治谷,带着他顺着河道一直往前走,行了约有三个时辰,来到一处狭长的河谷地带,河谷两边是高山,布满大小岩石,在山底,有一处面积不小的平坦的平原。   远远看去有一些人在劳作,看体型,跟欧巴一样是巨人。在山脚下能看到炊烟袅袅,孩童嬉闹,鸡鸣狗吠的。   公治谷跟在欧巴身后,悄悄地向山脚靠近,渐渐能听到这些巨人的话音了,他们的身影也近在了眼前。   这些巨人住在山脚下的岩石洞穴中,山脚下有好几处大洞穴,进进出出着巨人。巨人们有的穿着毛皮,有的穿着布衣,有的戴着毡帽,穿着毡靴,容貌,体型都跟欧巴一样。   公治谷想这一定是个巨人部落了,想必欧巴也曾是其中一员,这里面也必有他的亲人了。   可是他为何偷偷地在这里看着,怎么不敢过去呢?公治谷觉得纳闷不已。“难道欧巴是被族人区驱逐出了部落?”公治谷看着欧巴那小心谨慎,又无限依恋的样子,心中突然一亮,“那他犯了什么族规呢?竟然遭此重罚。”   再看欧巴神情紧张地看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在巨人中有一个衣着布衣,身形高大的女巨人,很是威严,其他的巨人对她都毕恭毕敬的,听从她的派遣差使。   在另一边,有一些巨人在忙碌,堆积着众多木炭,火烧的非常旺,旁边有一些石头,有的巨人将石头打碎,有的运送碎石,将这些碎石倒入器物里,放在火上烧,这些碎石被高温的火烧熔化了,成了通红的液体,巨人将液体倒入池中冷却,场面雾气缭绕,热气腾腾的。   公治谷看得不明就里,很是好奇,他们在做什么?   再看另一边,有几个巨人,神情悲伤,抬着一副棺木,往山脚一片荒草丛走去,很奇特的是这幅棺木并无底座。   几个巨人将棺木抬至一处已挖好坑内,然后将已死去的一具年老的尸体放进去,却是屈肢放置。再看墓地旁,四周密布一些大木棍,木棍是褐色的,从上望去,呈现一幅兽头形状,“又是那副兽面形状。”公治谷暗暗地想。   再看木棍上还刻着众多蛇形图案,口吐着信子,样子颇为凶猛异常,公治谷年看着如此神秘的墓葬,很是惊异。   看到此处,欧巴神情悲恸,空中发出含混不清的低沉的声音,似乎再也抑制不住,俯身向墓地移去,公治谷见状,急忙也跟了上去。   到了墓地,欧巴快步走上前去,墓地旁的巨人们看到欧巴,都大吃一惊,走过来拦住欧巴,低声紧张的说着什么,时不时地看着女巨人的方向,然后推搡着欧巴要他离开。   欧巴苦苦地哀求着,似乎希望去棺木哪里看看,可无论他怎么哀求,几个巨人拦住就是不肯他过去。   女巨人那边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高声喊了一声,立刻有几个巨人往目的这边跑来,欧巴见此,忍住悲痛,转身往公治谷这边跑,嘴里急切地喊着什么,公治谷连忙跟着他往回跑。   两人慌不择路的跑着,后面几个巨人紧追不舍,公治谷哪里跑得过这些长腿的巨人,眼看就要被后面的巨人追上,欧巴转身将他揽腰抱起,回头就继续跑。   怎奈,终究有公治谷这个拖累,跑了半个时辰后,还是被巨人们追上,将二人团团围住。   欧巴放下公治谷,跟巨人们说着什么,巨人们七嘴八舌的也在说。最后越说越激烈,争吵起来。   似乎这些巨人劝说要欧巴跟他们回去,欧巴却不肯。最后谈崩了,开始动手起来,欧巴先是撂倒一个,再踢翻一个,可终究对方人多势众,欧巴再神勇也是一拳难敌四手,被其中一个巨人打翻在地,众人蜂拥而上,把欧巴压倒在地,捆绑住了。   一旁的公治谷眼瞅着欧巴渐渐寡不敌众,准备开溜,却一早被其中一个巨人盯住,还没等他转身就一只巨手一把擒住。   公治谷满脸恐惧的不敢动弹,巨人一把将公治谷抓起搁在肩头,推搡着欧巴往回走。   巨人们将二人带到女巨人的洞穴,女巨人坐在铺着动物毛坯的石椅上威严的看着二人,在女巨人下首两边各坐一个年长的巨人,白须冉冉,苍老的样子。   欧巴见到女巨人,扑通就跪倒在地,女巨人示意将捆绑他的绳子解开,欧巴嘴里欧巴欧巴的说着,女巨人听后严厉的也是一通言语。   欧巴似是不服气,继续争辩,女巨人发作大怒,对两边的老者巨人说了几句,老者们颔首表示同意。女巨人对一边的巨人喊了一声,两个巨人过来把欧巴再次捆绑了,公治谷看的心惊胆战的,生怕牵连到自己。   巨人们把欧巴拉起,把欧巴连同公治谷一起关进了一间洞穴内,外面有人看守着。欧巴站在门口,攥住门上的栅栏大叫着,却没人再理会。   看来此处洞穴是专门禁闭犯错的巨人的,里面还有2个巨人,一男一女。看上去年级跟欧巴差不多,他们似乎跟欧巴认识。男巨人对欧巴说了两句,欧巴不再大叫,又同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一会,其间女巨人也插了几句。   说完,三人都显得神情低落,默默无语。   直到第二天一早,洞穴的门才被打开,几个巨人进来,把三人都捆绑了手,推出洞穴,推搡着往山上走,见此景,欧巴和那一男一女巨人都露出惶恐的神色。   喊着叫着不肯走,陆续有一些巨人出来围观,但是都不敢上前,人群中有一个大概十几岁的女巨人失声痛哭起来,欧巴看到,挣脱着要过去,被押解的巨人拦住,欧巴对着这个女巨人喊着,女巨人哭泣着要过来,被一旁的族人拦住。   此时人物里也有人低低的哭泣起来,那一男一女一边急切的在人去里搜寻着,一边泣不成声的喊着。   这时那个女巨人头领和两个老者走了过来,女头领对着人群威严的说了两句,人情顿时肃静下来,哭泣的人都不敢再出声。   巨人们继续押解着四人往山上走去,那些围观的巨人,远远的在后面看着,并没过来。   到了一处山顶,只见遍布乱石,随处可见白森森的尸骨和头颅,显得格外的荒凉,恐怖。原来此处是巨人部落专门用来实施极刑的乱坟岗。头顶上,几只老鹰在盘旋,似乎知道又有可以饱餐一顿了。   有一块巨石处于最顶端,众巨人将四人推搡到巨石下,背靠巨石站立好。众巨人往后退了约十几丈,从背后取下弓弩,搭弓在弩对准了巨石下的四人,公治谷见此,大恐不已:我的奶奶呀,这要乱箭穿心,然后,喂老鹰那,我招谁惹谁了?干嘛拉着我陪葬啊?我真是天大的冤枉,无辜呀!   “我可不想死啊!”公治谷大喊大叫着就跑,还没跑出三四步,就被两个巨人控制住,又拉回巨石下。   公治谷拼命挣扎不肯就范,这换做谁都不肯做冤大头呀。两个巨人将公治谷按倒在地,公治谷仍是踢腿蹬脚的拼死挣脱。   这样一来捆在手上的绳子就松动了,公治谷抽出了手,牟足了劲,快如闪电地就往两个巨人身上点了几下,被点了穴位的巨人定住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手执弓弩的巨人看到此景都奔走过来,待最前的一个巨人走到近处,少年抬手如法炮制的欲点巨人的穴位,这次却不好使了,巨人没反应,走上前伸手欲抓公治谷。   公治谷暗呼不好,真后悔,当初不认真练习这点穴大法,现在大难临头,却救不了命。幸好他反应机敏,挣脱后便走,巨人又追了过来。公治谷边跑边伸手入怀,摸出一枚霹雳弹,往身后追来的巨人甩了出去。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飞石乱溅,烟雾弥漫,其中二个巨人顿时就血肉模糊,已是毙命,另一个一条腿被炸飞了。余下四个巨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扑通就跪下,头跄地,口里念念有词,大概是哀求神灵不要发怒吧。   欧巴三人此时也吓得跪下,连连叩头,诚惶诚恐的样子。空中的老鹰,早已震的失魂落魄,飞得不见踪影。   公治谷走过来,一把拉住欧巴,要他起身赶紧走。欧巴还在那魂不附体似得颤抖不停,头都不敢抬起,哪里敢起身,还在喃喃自语不休。   公治谷看得好笑,心想这些巨人真是没见过火药,还以为是神灵发怒,真是敬畏的不得了。   公治谷见欧巴还是不肯起身,从怀里掏出一枚霹雳弹,伸到欧巴眼前,说就是这个爆炸了响了的,你不用怕。欧巴哪里听得懂,只是看到霹雳弹,有些好奇,抬起头来,把那霹雳弹瞧了又瞧。   公治谷见欧巴将信将疑的,于是甩手将霹雳弹扔出十几丈之外,又是一声巨响,巨人们又是吓了一跳,更加恐慌的叩起头来。   欧巴却瞧得清楚,这下明白了怎么回事,站起身来,对旁边一男一女低声说了几句,那一对男女这次站起来。   四人往山顶一旁的另一条山路快步走去,直到没了踪影,那四个巨人还跪在那不敢抬头。   天黑时四人下了山,进入一片密林。这才安心下来,已经跑出了巨人的地界,不怕巨人追来了,找了些野果充饥,生了火,卧地休息。   第二日一早,欧巴跟那两个巨人说了半天,两个巨人走过来对公治谷欧巴欧巴的说着什么,一脸的感激,男巨人说完一把抱住公治谷,亲热的抚摸着他的头,公治谷被他紧紧地裹住,差点气都喘不过来。   公治谷连忙说:“松开,松开,赶紧松开,我要喘不过气了!”可那男巨人那里听得懂,愈发的用力了,公治谷脸都青了,嘴里只听得哦、哦...的,这时男巨人才觉得表达完自己的热情了,松开了胳膊。   公治谷一屁股坐到地上,连喘粗气,咳咳咳地,“我的娘呀,乱箭没射死,倒差点被捂死!”   欧巴看的好笑,大声笑起来,男巨人和女巨人看着公治谷的窘样,也都大笑起来。   男巨人走到欧巴身前,一把抱住欧巴,欧巴也显得很是激动,眼眶晃动着泪水,一旁的女巨人已经是泪水奔流。   之后,两人同欧巴和公治谷挥手道别,转身消失在林子深处。   “他们干嘛要走?为什么不同欧巴在一起呢?这是去哪里呢?公治谷一肚子的疑惑,却从欧巴那里得不到答案。   欧巴此时对公治谷更是恭敬,两次搭救,心中的感激自是不尽,现在公治谷走到哪里,他是跟到哪里,遇到险难艰阻,他便头前排险除障后,再让公治谷行进,大小活,他一概包揽了,对公治谷可谓是尽心尽力,忠心耿耿。   公治谷收服了这样一个得力的帮手,心里很是欢喜,不仅落得个轻松自在,而且以后打架,也不怕没帮手了呀。   二人继续前行,这时,猛然看到,眼前两条人影刷刷一闪,抬眼看去,就见两人已拦住了去路。   在这补充一句哈:这一对巨人日后也自有有一番的不小的造化,在小说后面的章节还会出现,各位读者不妨拭目以待哟       第六章 萧笛双鬼 - 元血石之神秘古城 - 风余子   拦在前面的是一男一女,这男的,武大郎一般的身段,却有着武大郎不能比的精明,那双三角眼滴溜溜一转,已经将人算计了一圈。   再看那女人,体态丰腴,粉黛浓抹,一双丹凤眼,顾盼神飞,眉梢间透着无限风骚,虽已是半老徐娘,却扮做十七八岁少女般的姿态,拿腔作调,故作娇羞态,女人人未到笑声先到。   “咯咯...相公你看我今天的装束还出得了门吧?”女人旁若无人的问一旁的男子,男子赶忙说:“夫人,你今天可是光彩照人,美艳动人,你看这花花草草,在你的映衬下都显得黯然无色呀。哈哈...”说着男子做出非常痴迷的样子,来牵女人的手。   女人显然非常吃这一套,非常受用的娇媚的笑起来,“咯咯...相公你可真会说话,听的娘子心里好是高兴,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瞧人家嘛,看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男人看女人开心,壮着胆,拿起女人的手来抚摸起来,一副陶醉的样子,突然,女人脸色一冷:“哼,我这样如花月貌,可那大师兄竟然不动心,舍我而去,留下我独守空房,害得我们母子无依无靠,这样的男人实在太可恨!”   说着竟然嘤嘤的哭泣起来,男人慌忙上前劝慰:“夫人,莫要难过,莫要难过,大师兄不珍惜你,这不是还有我么,我可是把你当做天上的月亮看待。”   男子又煽风点火:“再者说了,夫人,大师兄哪里配得上师妹,他算什么东西,师妹不要伤心,我会照顾你一世。你在我心中是天下最美的女人,我今生就爱你一个女人。”   女人这才舒展脸色,“相公,你真好,我真想给你生一堆孩子,可惜你...”男人听闻女人的话,脸色突变,有些干干的笑起来。   这时女人才正眼看了看公治谷和欧巴,仿佛之前二人根本不存在似得。“哎哟,这位小哥,虎头虎脑的,长得也是真是耐看,好是讨人喜欢呀,唉,我的瑞儿要是还活在人世,现在也该这般大了,我真是命苦呀!呜、呜...”说着,女人竟然哭起来。   男人急忙上前,好言抚慰,好一会女人才止住哭声,展颜笑起来,“咯咯...“笑的令公治谷心里直发毛,“小哥,第一眼见你,就让我想起我那已夭折十多年的瑞儿,想那我的瑞儿,也如你这般虎头虎脑,聪明伶俐,这样好不好,小哥认我做娘好不好?”   女人说到这,转悲为喜,喜笑颜开,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令她手足舞蹈。   女人说着就上前要牵公治谷的手,一旁的男人忙说:“夫人,尉迟老家伙说这小子身世可不一般。”   “哼,就是那皇帝老儿的子嗣,我也要认他做儿子。”女人甩开男人的手,男人似很是畏惧女鬼,不再言语。女人似乎母性大发,不管不顾的牵着公治谷的手,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此时的公治谷,头发蓬乱,衣衫褴褛,如同流浪儿一般。   “你看这可怜样,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没人疼没人爱,为娘先带你置办几套衣衫,以后你就跟着为娘吃香喝辣的好不好?”女人满脸怜爱地说。   “这――”公治谷愣在那,半天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这女人神经兮兮的,一会哭一会笑,情绪反复无常,但现在对自己确是一番母性自然流露。   旁边的欧巴看到这一幕,还以为公治谷找见了娘,有些欢喜的看着。   “儿啊,你想为娘送你什么见面礼呀?”女人见公治谷不说话,以为公治谷默认了,开口就叫起了儿。   公治谷听她一口一个娘的,听得心里别提有多别扭,可是又怕惹毛这女人,自己和欧巴恐是难敌这二人,先委曲求全,顺着她的意,再想办法脱身。于是说道:“这,这...我有娘的了,她要是知道了我又捡了个娘,会生气的。”公治谷随口胡诌说道   女人听后,勃然大怒,“谁敢跟我抢儿子,我杀了她!”说着就从背后抽出一支长萧。   公治谷见她,转眼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反复无常,脾气暴躁,心里暗暗嘀咕:这个疯婆子,神智估计有问题,大概是想儿子想疯了。何必跟她比较,哄哄她就是了。”   于是,公治谷连忙笑道:“这位前辈不必动怒,我回去劝说我娘,想必再多一个干娘,她老人家也高兴,多一个娘疼爱,这自然是好事,料她不会反对。”   女人这才转怒为喜,“咯咯...这样自然最好,我果然没看错,还是我儿乖巧,来让为娘抱抱。”   说完就一把将公治谷拥入怀中,公治谷顿时就觉得一股浓烈香气扑入鼻中,差点熏晕过去,隔着衣衫,头被女人硬生生的靠在那团肉里,公治谷一脸窘迫。却又不好推开,只好忍着,任她抱着。   一旁的男人,见状,醋意顿起,走上前来,“既然母子相认,你也就是我儿了,我儿可否把那幅玉石交给爹,我来代你保管。”   公治谷见又多了一个爹出来,心中暗暗骂道:“我才是你爹呢?就你这幅德性能配做我爹?”   “不知这位前辈所说的玉石是何物?我还从未耳闻过。”公治谷趁此,从女人怀中脱身,暗暗嘘了口气。   “嘿嘿,我的儿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糊涂呢?”男子笑道。“那尉迟老儿都已经告诉我,如不是受他所托,前来护送你前去南戎,催情夺魂萧笛双鬼才不来这个鬼地方。玉石暂时先我来保管,这是为你安危着想。”   “催情夺魂萧笛双鬼?”公治谷听闻,“心中一惊,似听尉迟师傅说过,这催情夺魂萧笛双鬼,男鬼叫做百无忧,女鬼称作一枝梅,两人的萧和笛一喜一悲,能使人的神智置身于大喜大悲的狂乱中,轻者发癫狂乱,神志不清,重者,直至气脉相冲,喷血致死。   还有凶险的是这萧笛中各藏有独门暗器,在疲于应付萧笛之声,疏于防范时,再出其不意射出暗器,可谓是防不胜防,毒辣凶狠。   这对凶神恶煞,可是江湖难缠的魔头,亦正亦邪,不按常理行事,一般的人不敢轻易招惹,都避着躲着走。他们现身,多是受人所雇,雇主花了高价,请二鬼办事。   听他所言,似是尉迟师傅请他们前来护送自己,不知尉迟师傅何时做了这个安排?“请问前辈,尉迟师傅身在何处?何时交代二位前来护送我的呢?“公治谷急切想知道答案。   “尉迟老儿在哪,我不清楚,我们是接到他的飞鸽传书,才赶过来的,如不是,他有恩于我,我才不趟这个浑水。“ 百无忧漫不经心地说。   “谷儿,尉迟兄曾相救过我的性命,此次前来,是受他所托,护送你去南戎,你身系责任重大,尉迟兄特意嘱咐我们一路护送你,不可掉以轻心。真是有缘,天意,见到你,我便想起了我那瑞儿,这才有了认你做干儿的念头。现在有为娘在这,谁都不敢欺负你。”一枝梅柔声解释道。   “原来如此,既然是尉迟师傅安排的,我自是放心了,这娘也不白叫了,嘻嘻...”公治谷开心笑起来。   “谷儿,你随娘去那阿图城,为你置办几套衣衫,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就跟街上的流浪儿似得。”   “一切听从干娘的安排就是了。”公治谷五岁丧母,自幼便不曾有过这母爱,此时,一枝梅的关切,不禁令公治谷心头一暖,对一枝梅好感平添几分。   一枝梅一听他如此说,自是欢喜十分,“只是我的这个朋友,也要跟我一同前往。不知可否?”   公治谷指了指一旁的欧巴,这双鬼也是初次见到这奇特的巨人,也是稀奇不已。“既然是谷儿的朋友,那自然一同随我们前去阿图城了。”一枝梅颔首说道。   于是,四人重新上路,眼看天色不早,便加速前行。   正行进,突然,百无忧低声嘘了一声,一枝梅连忙示意止步,“有人正往这边来...一个,两个...七个。”百无忧伏在地上,侧耳细听。   正说着,只见从林子闪现出几个蒙面的黑衣人来,拦住去路。为首的蒙面人沉沉的说道:“萧笛双鬼,你二人大老远的从关内来到这大漠深处,为何而来那?”   公治谷听此人的声音,似是京城的腔调,心中不免一惊:京城的人也来到这南戎,看来果真有大事要发生。   “咯咯......你这宫里的大内侍卫,跑到这大漠里为何呢?”一枝梅媚笑道。   “我们奉公行事,你们把这个少年留下,自行离去即可。如不然休怪我等不客气。”为首的蒙面人厉声说道。   “咯咯......奉公行事?那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莫非见不得人?咯咯...”   “你!好大胆,宫中之事,是你能知晓的?胆敢阻挠,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言毕,拔剑一挥,众蒙面人扑上来。   “咯咯...”女鬼先是发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怪笑,只震得两耳嗡嗡作响。   原来她这笑声已经使上了内力,若是一般人,听了这声音,先是耳膜震动,再是阵阵发痒难耐,如同虫蚁在耳洞撕咬,再后来就是头颅剧痛,似要爆掉一般。接着意识混乱,无法自控,最是恐怖的是,最后倒地七窍流血,血管爆裂致死。   公治谷和欧巴连忙去捂住耳朵,可却无济于事,那音竟还是清晰地入耳,堵也堵不住。   百无忧递给公治谷两粒白色药丸,示意他含在口中,公治谷拿给欧巴一粒,二人将白色药丸含在口中,顿觉清凉无比,头脑清醒十分,再无惧那刺耳声音。   再看那六个蒙面人,纹丝不动,衣衫鼓胀,显然是在用内力抗衡这魅音大法。   “哈哈哈...不错,不错,这大内的高手,果然内力深厚。”百无忧这一笑浑厚、苍凉,绵绵不绝于耳。   再看那六个蒙面人,站在那,一动不动,表面看上去如同木桩似得,实则,底下在经历惊涛骇浪一般的惊险,百无忧的笑声如同巨浪一般,一浪推一浪地冲击过去,蒙面人们极力用内功抵御。   一时间,陷入了僵持中,此时,女鬼的笑声再次响起,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时而断断续续,时而颤颤呜咽,尖锐刺耳。   男鬼的笑声再次亢奋起来,声音高亢,却有股股凉意自心底涌起,如置身于荒蛮、苍凉之地,顿生怯意。男女鬼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重重叠叠的如排山倒海之势压向蒙面人。   约一炷香的功夫,忽然,其中两个蒙面人腿一软,扑倒在地,地上自面罩之下涌出一滩血。余者,仍是强力支撑。   突然,二鬼止住笑声,再看蒙面人,面罩已被汗水打湿,头顶雾气氤氲,内力显然损耗不小。   蒙面人一声长啸,众人持刀围了过来,百无忧身形一闪,如鬼魅一般,已在蒙面人的身后,抽出身后的长笛,挥手便击向一个蒙面人的小腿,只听砰的一声,蒙面人惨叫一声,已是单腿跪下,一枝梅倏尔飘过,手中的笛已落下,蒙面人的天灵盖顿时爆裂,蒙面人倒地毙命。   二人的身如闪电,形如鬼魅,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已经是2人殒命。   公治谷和欧巴看到目瞪口呆,这二鬼功力实在是厉害,而且配合的默契,天衣无缝,一个在前面吸引或分散敌人注意力,一个在后面补一萧或偷袭一掌,一招制敌,招式准狠毒辣。看得人惊悚不已。   这蒙面人也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在双鬼面前,竟几招之内就已经倒下三人,这双鬼的武学真是惊人。   余下蒙面二人,功力非凡,只见为首的蒙面人,长啸一声,二人施展开来虚影大法,疾步快走,越走越快,刹那间,身形幻化做千条影子,影影绰绰,一时看的人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被围在其中的双鬼,止住脚步,背背相对,凝神静观。   突然,一条身影向百无忧袭来,百无忧向一边急斜身子,却听对方沉沉一笑,原来这是对方虚晃一招,这时,另一条影子快如闪电般从一侧袭来。   好一个百无忧,反应也是机敏,就见身形猛地向后倒去,头向下沉,两只脚却凌空踢起,直奔对方面门,对方头一偏,躲过一脚,双鬼另一只脚却划过一个弧度,改变方向踢向他的胸口。   只听闷闷一声,百无忧的脚踢中他的胸口,蒙面人蹬蹬往后退了几步,百无忧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落地站住。   为首的蒙面人再次长啸一声,震耳发聩,二人再次幻影,猛然间,两道剑波以摧朽拉枯之势刺向双鬼,二鬼一跃而起避到一旁,只见两道剑波落在两株大树上,大树居中被劈开,两排木头顺势倒地。   这边还未等双鬼站稳,又是两道剑波劈来,二鬼脚上一运力,硬生生滑向一边,地面出现两道划痕,剑波再次落空入地,只见地面登时草皮爆开,飞土四溅,地面出现两道约半尺宽,2尺深的长槽。   论起功力,这二人与双鬼难分上下,就这飞天奔月剑法的神力,足以傲视武林。   双鬼不敢大意,一枝梅咯咯一笑,忽闻,箫声渐起,起初是悲悲切切,凄凄惨惨,再后就是幽怨悱恻,凄凉无比,意乱情迷之下,令人心生悔意,进而,生不如死的绝望涌上心头。   这时笛声又起,同箫声迥异,这笛声,起初轻快、乐活,逐渐,音律骤急,如滂沱大雨声势,激越,亢奋,最后如磅礴大雨,滚滚压来,震耳发聩。不一会,便觉头晕脑裂一般的疼痛。   这萧笛之声,交织在一起,一忧一喜,一悲一乐,却都丝丝入心,切切入神,使人情志溃败,消沉,无法自控,最后摧残神智,经脉相冲,七窍流血。   公治谷和欧巴二人,口含着药丸,并不惧怕着萧笛之音。   蒙面人手执飞天奔月剑,两道剑波各自劈向双鬼,就见这剑闪着耀眼光芒,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波光,逼近双鬼,只见双鬼猛地发力,声音骤增,将波光逼退稍许。   蒙面二人源源不断的将内力传递到剑上,力道劲增,剑波推进几尺,双鬼的萧笛之音更是惊天地泣鬼神,再迟将剑波逼退几尺,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又是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只见蒙面二人,头顶烟雾缭绕,发际水珠滴落,后背已是湿了一团。   再看双鬼面色依旧,入定般的沉寂,魔音却愈发的凌厉,穿透。   那两道剑波渐渐衰弱、慢慢后移,忽然,其中一人身子向后仰去,自口中喷出一腔热血,倒地毙命,七窍溢血,嘴角不断抽搐,满面痛苦之色。   另一蒙面人,见状,咬牙,倾注全身之力,猛地劈出一道剑波,犹如排山倒海之势的,魔音有稍许减弱,趁此,蒙面人一跃而起,没入丛林,不见了踪迹。   公治谷在一旁看得惊心动魄,这蒙面人二人的功力已是顶尖,可竟然一死一伤,这双鬼的功力真是高深莫测,跟尉迟师傅比起来,恐怕也是难分伯仲。       第七章 刁蛮少女 - 元血石之神秘古城 - 风余子   百无忧,收手说道:“这宫内侍卫也不过如此,我这还没吹过瘾,就同丧家之犬一般跑了。”   说完,俯身在地上的蒙面人身上摸索了几下,翻出一枚铜色的腰牌来,定眼一看,“嘿嘿,果然是宫内侍卫。”   “你这死鬼,非下狠手,这个可好了,跟这宫内侍卫结下梁子了,这些人跟财狼似得,会追着不放的,这日后恐怕不得安生了。”一枝梅怨道,“这女鬼也好笑,明明自己先击毙一个蒙面人,这会反倒怨起百无忧。”公治谷心说。   百无忧也不争辩,嘻嘻一笑,“纵横江湖数十年,冤家还少吗?再多几个宫内的人,又如何?再凶险的日子,我都随着夫人行走天涯。”   “这些大内侍卫怎么出现在这,他们为何要抓谷儿?难道也想要玉石?”一枝梅不解的说道。   “我干儿啊,你看,你拿着那玉石多危险,想抢这玉石的,此刻不知多少人,正寻找你。他们的武学比这蒙面人强的还大有人在,倒不如交给为父,代你保管。”百无忧半哄半吓的对公治谷说道。   “二老的功力真是高深莫测,傲视江湖,孩儿真是折服敬仰不已!有二位护送谷儿,自然是高枕无忧了。”公治谷奉承一番。   “那谷儿有没有兴趣学呀?为娘这身绝学尽可传与你。”一枝梅眼见公治谷热心武学。   “这萧吹起来到有种催人断肠的情思和绝伦的风范,我倒是有意学上一学。”公治谷说道。   “好好,谷儿肯学,为娘自然倾力教会与你。”一枝梅爽快的答应道。   “怎么?难道我这笛竟不入你眼里了?”百无忧在一旁不快的说道。“想当年,老夫这笛声还不知倾倒多少女子呢!”   “啊呸,你这脸皮可真是忒厚,不知羞耻,就你这副武大郎的身板,还倾倒女子呢。可有女子正眼瞧过你?”一枝梅啐了一口说道。   “嘿嘿,不管怎么说,能把我这绝色夫人抢到手,此生足矣,再无他憾矣!”百无忧一脸自得的说。   “当年老娘怎么就稀里糊涂应允再嫁与你呢?我这好端端一朵鲜花就插在你这牛粪上了。”听得百无忧这一奉承的赞誉,一枝梅半真半假的骂道,脸上的却不加掩饰的浮出娇媚之色。   听到这二人似孩童一般在这争执不休,公治谷觉得好笑。正要说话,忽觉体内一股燥热用上心头,伴随浓烈的恶心呕吐感,头似爆裂一般的剧痛,忍不住的啊――一声,双手抱住头,做出痛苦不堪的样子。   一枝梅忙扶住他,伸手抓住公治谷的手掌,两指搭在手腕上,听了一会“咦――”一枝梅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又用手拨开公治谷的眼睑看了看,“谷儿你是否被毒物咬过?这体内的脉象甚是紊乱,有股极其热性的毒素在体内很是汹涌,不过,还好体内还有股阳气在压制着这毒素,使其不致失控,可这正邪之气势均力敌,都无法颠覆对方,故此,这毒性会间隔地复发。”   百无忧一听,也将二指搭在公治谷手腕处,“夫人所言极是,这毒性极其凶悍,如不是这股阳气够顽强,恐怕这小子的姓名早就不保了。”   “谷儿你可曾被何毒物咬过?”一枝梅问道。   “曾经被一只毒蝎咬过。尉迟师傅曾经用内功为我排过这毒。”   “毒蝎?”一枝梅一听,脸上一惊。   “何种毒蝎竟有如此强的毒性?难道,难道是――那大漠中的百年巨蝎?”一枝梅一脸的惊愕。   “这种毒蝎不是已经消失很久了吗?怎么会突然又出现了。”百无忧也很是惊讶的说道。   “看来这江湖又要有事端要发生了。”一枝梅一副忧心忡忡的神色。   “难道和这玉石有关?”百无忧自言自语的说。   “先给谷儿输入内力,将他这毒排出一些出来,减轻一些痛苦。”一枝梅说完,让公治谷坐于地上,一枝梅在公治谷身后盘腿坐下,深深吸一口气,提起双掌抵住公治谷后背,公治谷只觉得有一股暖暖的气流源源不断的向体内聚集,适才的恶心呕吐感慢慢的褪去。   再看手掌心,渗出一团阴暗的色斑,而且随着时间推移,愈发的明显、清晰。   一枝梅在一旁摇摇头,叹息道:“夫人为这小子不惜损耗数十年的功力,可谓是用心了哪!”   “说这废话的功夫,还不如一起发功,可起事半功倍之效。”一枝梅骂道。   百无忧盘腿坐在一枝梅身后,提起双掌抵住她的后背,将内力传入一枝梅体内。得到后援的一枝梅,身子一震,公治谷只觉得一股更强盛的气流传入体内。   掌心的乌紫色的印斑更加浓重,竟有乌液渗出。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一枝梅轻轻叹息一声,以我俩的上乘、深厚的内力,竟然无法将这毒素全部逼出,可见这毒蝎毒性之强,恐怕这毒蝎已经变异。”   二人缓缓收手,均感疲劳不已,坐一旁运气调理。   公治谷此时感觉通体舒坦,精力十足,体轻身盈,一股暖流在体内充盈。   过了好一会,双鬼才调养好起身,“谷儿你体内毒素还未排尽,有可能还会偶尔复发,为娘定当会想办法帮你治愈的,你不必过于紧张。”   公治谷一听,苦着脸说:“我可不想再遭受那痛苦滋味,生不如死,真是太难受。”   “老夫将数十年的修行得来的内力,多半传入你体内,这种恩惠,天下练武之人,那个不垂涎三尺?你也得表示下吧?把玉石给我吧。”百无忧鬼依然惦记着玉石。   “这玉石究竟有何神秘之处?为什么前次黑山五妖也来抢呢?”公治谷不解的问道。   “黑山五妖也来了?”一枝梅听闻他这么一说,忙问道。   “是的,前几日,我和尉迟师傅在密林中被他们截杀,尉迟师傅同他们缠斗,让我先行离开。还不知道尉迟师傅最后如何了,是否平安脱身。”   “谷儿大可放心,尉迟兄那把星月刀独步武林,江湖上还没几人能胜他。只是这黑山五妖怎么会知晓玉石之事?待同尉迟兄汇合后,再问个明白。“   几人继续往阿图城方向走去。这片丛林极为宽广,走了近三个时辰仍未走出,这时,百无忧再次示意止步,就见从前方林子快速跑出一只漂亮的褐色小鹿,小鹿身上遍布斑点,非常的醒目,在小鹿臀部插着一把匕首。   小鹿见到几人,眼睛露出惊恐神色,忙收蹄,转身向另一方向跑去,公治谷看到此景,来了兴致,指着小鹿,对欧巴说:“快、快追上它!”   那欧巴领悟到公治谷的意思,迈开长腿奔向那小鹿,那小鹿已没入密林深处,欧巴追赶了过去。不多时,就见那欧巴抓着小鹿四蹄,扛着走了回来。   走到公治谷身旁,欧巴将小鹿放下,这是一头漂亮的雄性幼鹿,矫健的身躯,神武有力,公治谷看的喜爱不已。小鹿嘶鸣挣扎着急于逃离。公治谷将那把匕首从小鹿臀部拔出,这是一把精光闪闪的匕首,在手柄上镶嵌着几粒紫色的宝石,公治谷把在手中,看得爱不释手。   他从锦囊中取出药膏,在小鹿伤口处敷上,爱抚地摸着小路的头,斑点鹿似乎通人性一般,转头对着公治谷长鸣一声,明亮的眸子里闪过莹莹湿气。   这时,从林中传来动静,“斑点鹿跑哪去了?怎么找不见了?”叫嚷声刚落下,接着,从林子里跳出一少女来,约有十六七岁,一头的金发,瞳孔竟是蓝色,清澈水亮,闪着光泽,甚是耀目,身段姣好,既魅惑又浑身透着股机灵劲。   公治谷看的既新鲜、惹眼,又觉得女孩美艳无比。   少女看他抓着小鹿,还看得自己目不转睛地,一副色相,顿时恼羞成怒,娇喝一声:“你这小毛贼偷了本姑娘的猎物,还想占本姑娘的便宜,快还我的匕首,你这个大淫贼!”   说着自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就冲了过来,一旁的欧巴连忙挡在公治谷身前,瞪着眼看着少女。   少女猛地看到欧巴,一怔,随即,欧巴欧巴跟欧巴说了句。公治谷一愣,“她会说巨人部族的语言?”欧巴听到少女说自己的部族语言,先是愣了下,然后欧巴欧巴的回应了一句。   少女拖着声音,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狠狠的盯住公治谷,正欲说话。   这时,从林子传来一阵脚步,接着跑出一个风风火火的女子,二十多岁的样子,扎根麻花辫子,圆圆的脸蛋,好似红透的苹果,长得肩宽体魄,一看就是泼辣人物。   公治谷看着她这身板,心里好笑,不由想到那道菜:酱骨架,自打从小就好啃这酱骨架,越啃越香,一回要啃四五块才肯罢手。想到酱骨架,公治谷不禁吞咽了几下口水,这已经数月未吃这酱骨架了,心里还真是想得很,待到了阿图城,先是要美美吃上一顿酱骨架。   再看她腰里别着两把闪着寒光的菜刀,看这菜刀,较一般的菜刀,长一些,厚重许多,刀面呈扇状。   这酱骨架一来,喘着粗气冲着少女就嚷嚷,“我的小姑奶奶呀,可总算追上你了,可我吓死了,以为你跑丢了呢。不怕你打不过野兽,就拍被坏人骗走呢,我的小姑奶奶呀!”   酱骨架似有所指的嘴巴向公治谷等人扬了扬下巴。这时,从密林又钻出几个家丁模样的人。一见这情景,几人连忙拔刀上前护着少女。   “你们都退到一边去!”少女不高兴的说道,几个家丁不是很情愿的退到一边去。   “小毛贼快把小鹿还给我。”少女再次扬起匕首娇喝道。   欧巴横在中间犹豫的看了看少女,又回头瞧了瞧公治谷,显得为难的样子。   公治谷看出他的迟疑,不知少女跟他说了什么,心里也是很好奇,二人竟能相通语言。同时又觉得少女的模样新奇,美艳,生气的样子既专横又可爱,于是就想逗逗她。   他推了推欧巴,示意他让开,心想看少女气势汹汹的样子,不过是娇惯了,拿着把匕首吓人罢了,我倒要会会她。   “谁说这小鹿就是你的呢?上面刻有写着你的名字了吗?”公治谷抚摸着小鹿的头说道,小鹿看到少女,不时地发出悲切的嘶鸣声。   “小毛贼,小鹿身上虽然没刻着我家小姐的名字,可那把匕首上却是我家小姐独有的蝎子印记。”一旁的丫鬟装束的酱骨架说道。   “蝎子印记?”公治谷一听蝎子二字子,脸色一变,心底里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心悸来。   他低头去看插在小鹿身上的那把匕首,果然在刀刃另一面,有一蝎子的图案,蝎子的体态,就好似在神秘古城看到的蝎子一般,雕刻的非常精美,栩栩如生,看的公治谷心里直发毛。   “哦,是你家小姐的匕首又怎么样,小鹿最后不还是被我抓到了吗?那也该属于我的呀”公治谷看到一旁的双鬼,心里有了底气,心想即使你真的身上带了蝎子,有他俩在此,我也不惧怕你。”   “呸,若不是我先将小鹿射伤,你哪里抓得住它?这可是罕有的斑点花鹿,是我抓来送给父亲的礼物,你这个毛贼休得无理狡辩,快将它还给我”少女气的怒目圆睁,胸脯一起一伏的。   公治谷看得少女生气的样子,越发觉得娇媚可爱动人,一时竟看的呆了,愣愣的站在那里。   少女见他如此色相,顿时恼羞成怒,咬着银牙,持着匕首扑了过来。   待到逼近时,公治谷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匕首闪着寒光直奔面门刺了过来,公治谷慌忙偏头避过。   一枝梅在一旁关切地看着,她有心想看看公治谷的功底,所以也不上前劝阻。   一旁的酱骨架从腰间拔出两把菜刀,喊了一声:“小姐,这种毛贼何须你上阵,别玷污了你的玉手,让我来教训教训他。”   说完就舞着菜刀冲了上来,少女只好退到一边。就见这酱骨架左手抡起一把菜刀,就奔公治谷的眼前了过来,公治谷连忙闪开。   这公治谷虽然武学不精,但毕竟还是有一些功底,再加上尉迟慕和双鬼将各自身上的三成内力,输进了他体内,公里自然非同一般,只是他不善于运用,无法催动这身功力,即使这样,应付几个常人自是不在话下,再加上自持会点穴大法,他想着见机使了这点穴大法,制服对方。   酱骨架把两把菜刀使得极其灵活,两把菜刀在她手上如同两片叶子一般,上下翻飞,看得人眼花缭乱,别看女子腰粗,动作却是很是灵敏、迅捷。   公治谷左闪右避,只能做守势,却也是不慌不忙,冷静应战。   酱骨架越斗越勇,两把菜刀使得呼呼作响,声势极大,把公治谷逼得连连后退,公治谷一门心思的想找机会使出点穴大法,却被女子越逼越急,有些心急气躁了。   转身往身后的一棵大树跑去,酱骨架眼见他跑,就听大喝一声:叱!手中的一把菜刀脱手而出,在空中急速旋转,越过公治谷的肩头砍在树上,公治谷吓得赶紧收住脚。   就听酱骨架闷闷的又喝一声,手向空中一抓,那插在树上的菜刀发出一声脆生生鸣响,从树上飞了回来,落在她手上。   一旁的双鬼看到此处,不禁暗想:这女子的内力竟如此深厚,这达摩吸功绝学练到此等程度,隔空使力,运用自如,此人的功力不容小视。   “谷儿恐怕应付不来,如不是她留有余地,谷儿此刻早已被她这两把菜刀打翻在地了。”想到这一枝梅冲百无忧使了个眼色,百无忧自是有默契,点点头。   百无忧“嘿嘿”几声,“看你们打的好是热闹,看得我手也痒痒,小子你先退下,让我来会会她。”       第八章 娇若桃花 - 元血石之神秘古城 - 风余子   公治谷惊出一身冷汗,此刻听到百无忧的话,如获大赦一般,赶忙脱身退到一边,一枝梅走过来,“谷儿,日后为娘传你几招必杀技,可使你保身所用。”公治谷连连点头,心中直懊悔平日偷懒取巧,不肯苦学,致使武艺不精,用到时方觉得不够用。   这边那酱骨架见百无忧过来,看他武大郎似得身板,心中暗暗发笑,脸上不由显露出来,百无忧也不恼,笑嘻嘻的说道:“姑娘这两把菜刀真好使,想必平日里烧菜做饭,一定也不差,今日先领教了这菜刀,改日品尝姑娘烧的菜肴,可好?嘻嘻...”   酱骨架一听咧嘴笑了,“你可说对了,本姑娘烧的菜,连俺家老爷都赞,只要你能打败俺这两把菜刀,不要说吃一顿,就是天天做给你吃都成。”   百无忧一听乐了,“这可是你说的哟,真若败了,可不许反悔哪!”“你去问问俺家小姐,俺冬梅啥时说话不算数过,俺从来都一言九鼎。”   “嘻嘻,那就好,这样吧,老夫不欺负女人,我让你三招,三招内,老夫绝不还手,只要你能近的老夫三尺之内,就算你赢,好不好?”   酱骨架一听脸都快绿了,“好你个臭老头,竟然这样小瞧俺,俺不要你让,俺平时都没把自己看作女人,你去问下,府里除了老爷,俺不比那个男人强?不过,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三招内我近得你三尺又怎样,你如何受罚?”   “你要是近得我三尺,我把这小子拱手交给你,任你对他摆布,我绝不干涉,这样如何呀?”百无忧一脸认真地说道。   公治谷一听他这话,肺都要气炸了,自己成他的交换筹码了,你这老鬼也真够损的。   “也好,抓住这个毛贼,俺要好好给小姐出出气,俺家小姐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呢!”酱骨架恨恨地扫了公治谷一眼。   “那就出招吧,嘻嘻。”百无忧双手一抱胸说道。   酱骨架双手一扬菜刀,扑向百无忧,速度飞快,气势异常凶猛,眨眼就冲到了百无忧近前,眼看就要到三尺之内,就见百无忧深吸一口气,身形一颤,酱骨架顿时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内力,罩住百无忧,近身不得。   百无忧闷闷一喝,一股罡风扫来,酱骨架腾腾腾的连退三步,才收住身子。这一退,不禁激起了她的恼火,登时大怒,只见双臂一震,一对菜刀脱手凌厉地劈向百无忧。   百无忧身子迅疾一滑,侧到一边,菜刀落空后,化作弧度回旋,又飞回再次劈向百无忧。   百无忧再避向一边,酱骨架身形一晃,射向百无忧,同时顺势迅猛地劈出双掌,来势凶猛,有排山倒海之势,就见还未近得三尺,百无忧哧溜溜原地一转,已在酱骨架身后。   酱骨架的双掌内力落在身后的一株小腿粗的树上,树干登时就拦腰折断,上半截倒在一旁的树枝上。酱骨架急忙收身,一扬手,菜刀回到手上,此时百无忧抱胸笑嘻嘻的看着酱骨架。   酱骨怒喝一声,一只手臂一扬,一把菜刀飞射出去,直扑百无忧面门,随后又一扬另一只手臂,另一把菜刀,也飞了出去,直奔百无忧的下身。两把菜刀一前一后杀到。   只见百无忧不慌不忙,身子向后一扬,先是避过第一把菜刀,接着双脚腾空而起,第二把菜刀从下身急速划过,百无忧一个倒后翻,身体垂直,头朝地插去,距离地面还有半尺时,手中多了那只笛,笛的一端插在地面,另一端握在百无忧手里。   百无忧一个倒立姿势,瞧着酱骨架嘿嘿发笑。酱骨架身子快速往前一刺,伸腿横扫立着的长笛,百无忧一提气,竟直直倒射向空中有三尺高。   百无忧倒立在空中嘿嘿一笑,“过三招了,我该出手了咯。”   言毕,身子在空中一曲,手执长笛刺向酱骨架,酱骨架连忙向一旁急闪,挥起菜刀跟百无忧缠斗起来。   那金发少女和家丁们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越看越觉得这武大郎似得老头功夫实在高深。眼见他俩缠斗在一处,少女心思又开始转向那头鹿。   那可不是一般的鹿,是极其罕有的云山斑点鹿,一般活动在海拔三千米之上的雪山上,食一些珍贵的药草,其肉其血均是大补滋养的珍品,有延年益寿功效,是可遇不可求的奇珍补品。   云山斑点鹿奔跑极快,生性机警,矫健,一般猛兽都难以追及。但因环境过于严酷,繁育成活的很低,故此,种群数量极少。少女知其难得,所以,怎能轻易放弃。   这次能在山下偶遇云山斑点鹿,少女自是大喜过望,想着下月便是父亲六十岁大寿,如能将此鹿擒获作为大寿的礼物送给父亲,想必他一定喜欢。   只是这斑点鹿为何会在山下出现,少女百思不得其解?   少女和家丁几人围堵斑点鹿,可是斑点鹿生性机敏,奔跑速度极快,想要生擒非常不易。不得已,少女投掷了一把匕首刺伤了它,可即使如此,斑点鹿负伤忍痛,仍是突破围困而逃,少女率先追赶,一路至此。眼看要到手的猎物,被人截获,自然是愤愤不已,心有不甘。   少女悄悄接近斑点鹿,想将它抢夺回来,可公治谷早看出她的意图,将斑点鹿交给欧巴看管,自己挡在了斑点鹿的前面,少女不禁怒火中烧,美目圆睁,银牙一咬:“你这个臭毛贼,赶快把斑点鹿换于我,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公治谷揉了揉鼻子,嘿嘿一笑,“我就不把它给你,看你如何让我兜着走?”少女怒不可遏,还没人这样藐视过自己,从来都是府上,上上下下的人都是对自己的百依百顺的,此刻,顿时感到羞辱。   少女抬起手来对着公治谷拍了过来,愤怒之下,用尽全身之力,可见恼恨至极。公治谷连忙躲闪到一边,少女身形纵过,眼见身前就是斑点鹿,挥起手来,对着斑点鹿的身上就是重重的一掌,斑点鹿突遭袭击,受惊之下,拼尽全力挣脱欧巴的手,一跃而走。   欧巴拨腿追了过去,少女见状,也追了上去,公治谷也跟去。前方灌木丛生,枝叶繁茂,斑点鹿适应开阔的环境下奔跑,在灌木中不是很习惯,故此也跑不快,可即使如此,欧巴也跑不快,因为他身高马大,枝叶繁茂,给他带了诸多不便。   这反倒让少女和公治谷跑在了斑点鹿身后,二人尾随,一前一后极力追赶,追了约半个时辰,斑点鹿本就有伤在身,此刻已是精疲力竭,   后面的二人趁机追上来,少女取下绳索,套成一个圈,手一扬扔了出去,那个圈飞过去套住斑点鹿的脖子,少女一收绳索,圈口收紧勒住斑点鹿的脖子,斑点鹿无法再跑。   公治谷赶上前来争夺绳索,二人动起手来,少女招招凶狠,公治谷凭借敏捷,移挪躲闪,与其周旋,并见机挥一掌或打一拳,此时,公治谷方觉自己的力道较之前浑厚许多。   少女的功力本是胜于公治谷不少,可是一方面杂草丛生,难以施展开来,另一方面,公治谷生性机敏,灵活,巧于周旋,到一时难耐他如何。   少女越打越急躁,公治谷却越战越畅快,只觉得浑身越来越舒畅,气流在体内运行自如,公治谷不禁喜上心头。他那东一掌,西一拳的虽没个准头,可是力道却奇凶,少女也讨不到便宜。   少女渐渐体力不支,追赶了半个时辰,耗费不少体力,现在又跟公治谷缠斗好一阵子,就见粉脸愈发红嫩,娇喘吁吁,越发的娇媚,可爱。   公治谷看得眼热不已,尤其她那双魅惑的瞳孔,有着别样的风情,公治谷看的走神,被少女袭来的一脚踢翻在地,“你这个大淫贼,大色狼,本小姐挖了你的两只贼眼,免得惹人心烦。”少女早已被公治谷瞧得恼羞成怒,粉脸红做了桃花一般。   少女挥着匕首扑向地上的公治谷,公治谷一看就地打滚,滚向一边,少女扑空,又再次提着匕首冲了过来,不想脚下被地上的藤条绊住,迎面倒下,扑在公治谷身上,公治谷先是挥手将匕首打飞,然后抱住少女娇躯翻身一滚,骑在少女身上。   少女羞恼的挥手击来,公治谷急忙左手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右手噗噗在少女身上连点几下,封住她的穴道,少女动弹不得。   公治谷就觉得指尖有股力道在荡漾,很是浑厚,心中一喜,看来自己的内力增加不少,双鬼输入的内力果然有奇效   少女又羞又怒,何时曾受过如此的对待?“你这大淫贼快赶紧给我解了穴道,我父亲和姐姐要是知道你这样欺负我,非杀了你不可。”   一对蓝色的瞳孔,水亮,清澈,闪烁着迷人的光彩,虽然里面注满怒火,可公治谷看来,却有着难以抗拒的魅惑和诱惑,盯住少女的眸子呆呆的看着。   少女被看得满脸羞红,更有一番别有的美艳,妩媚,就如同那桃花一般娇艳欲滴,公治谷不禁心神一荡,“快闭上眼,不要再看了,死淫贼,臭淫贼。”少女娇声骂道。   公治谷听得少女声音清脆,悦耳,自是好听,可是见她叫骂不停,又伸手点了她的哑穴。   这时,公治谷发现自己的左手还在握住少女的手腕,少女的手臂白如凝脂,柔若无骨,光滑细嫩,公治谷情不自禁的握住这纤纤玉手把玩起来,越发觉得美妙无比,妙不可言。   少女见他越发轻薄,肺都要气炸了,眸子中的火简直要烧起来了,公治谷把玩了会,似觉不妥,连忙不舍的放下少女的玉手。   这时,林子中气喘吁吁的跑出那几个家丁,一见公治谷骑在少女身上,一边喊着:“淫贼你休得无礼,赶快放开我家小姐。”一边冲了过来。   那欧巴已经赶到一会了,瞧见公治谷对少女又又是抱又是搂的,还骑在少女身上,看的痴呆,觉得甚是有趣,在一旁也不发话,看热闹。   看到几个家丁要冲过来,连忙上前拦住,一枝梅从林子里闪了出来,笑吟吟看着地上的两人,“谷儿,你若是真心喜欢这姑娘,为娘去替你提亲,你看如何呀?”公治谷听闻一枝梅的声音,这才收回神游的心思,怔了一下,方才醒悟还骑在少女身上,脸色一红,连忙下来。   “我看这姑娘倒也是花儿一般的容貌,只是这脾气太过蛮横,只怕到时她欺负你哟。”一枝梅走近躺在地上的少女笑着说道。   少女看着这个扮嫩的女人,心里恨恨的,却无法言语,“啧啧,你看这粉嫩,娇艳的脸蛋,别说我家谷儿动心了,我都想摸两把呢。”说着,一剪梅伸手摸了摸少女的脸颊。   这时,林子里传来喊声,“好你们这些贼人,真够大胆的,胆敢羞辱我家小姐,待我家大小姐来了,看你们还有活命的!”说着,从林子里跳出那酱骨架来。   原来这酱骨架跟百无忧斗了一阵子,眼看少女去追赶斑点鹿了,她也无心恋战,生怕少女有意外,也想追赶过去,可是这百无忧存心想缠住她,就是不让她走。   后来,酱骨架瞅见一个机会,纵身一跃就跳进密林,百无忧也追了过来。酱骨架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抛向空中,就听得啪一声响彻天空,紧跟着一道闪光,原来她是放了响炮,放信号给援兵。   “你这个臭毛贼赶紧给我家小姐解开穴道,待会大小姐来了,饶不了你。”酱骨架扶起少女,瞪圆了眼睛冲着公治谷说道。”   “我可对她什么都没做,不信你问她。”说着,点开少女的穴道,少女伸手就是啪啪两掌,狠狠地扇在公治谷脸上,“你这个死淫贼,臭淫贼,竟然敢这样非礼本小姐,今天我跟你没完。”说完捡起匕首就要刺公治谷。   一枝梅一只手快如闪电般抓住少女的手臂,“姑娘何必发如此大的火呢,我家谷儿又没对你做什么,只是看你生的美艳,多看两眼,碰了碰你这小手,仅此而已,实在犯不着大动肝火,你看这小脸多吓人呀!就是谷儿对你动了手脚,非礼了你,我定要他对你负责,把你娶了就是,你看好不好?”一枝梅轻声柔和地说。   少女一听,“啊呸!你这个老妖婆,满嘴胡言乱语,我就是天下男人死光了,也不会嫁给这个死淫贼!”   一枝梅听了少女的叫骂也不恼,“咯咯...好一张利嘴,还真有我当年的影子呢,老鬼你说是不是?”   百无忧忙说:“夫人你当年,可是天下第一美人,仰慕者如云,就是生起气来,那骂出的话,也叫人听了心里那个的舒服...这小丫头子怎么能比呢,她还是太嫩了。”   一旁的人听了百无忧这番奉承,直觉的肉麻,公治谷心说“这马屁精,真是会哄女人开心,不过,这到还真得跟他学学。”   一枝梅听了他的话,心里自是享受,可是嘴上却说:“你说的也不尽然,这嫩,才是人这一生最美好的韶华,你看这滋润的肤色,还有羊脂玉一般的容貌,何况,这青嫩,也终有熟的一天。”   “夫人所言极是,所言极是,你现在就是最熟的时节,也正是最美,最动人的年华。”百无忧一脸正色,煞是认真地说道。   这时,就听林子里传来刷一声,顷刻间,一条人影闪现在眼前,就见她,一袭素雅白裙飘飘,秀发蟠曲交卷成百合髻,端庄素雅,明眸善睐,清丽脱尘,真乃见之忘俗矣。       第九章 投宿阿图 - 元血石之神秘古城 - 风余子   这公治谷抬眼一望,顿时就看呆了,这难道是仙子下凡不成?   一旁的酱骨架喊了一声:“大小姐。”少女一见白衣女子,惊喜地喊道:“姐姐,姐姐。”拍上前去抱住白衣女子,“呜呜...”哭泣起来。“姐姐,你可要为我做主呀,这几个臭毛贼欺负我,尤其这个小淫贼,死淫贼还非礼我。”   少女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是凄惨,白衣女子闻听先是一惊,忙劝慰道:“楚丹不必难过,有姐姐在此为你做主。”然后,双眸冷冷一扫公治谷等人,继而,脸色一沉,冷冷地了说了一声“冬梅!”   一旁的酱骨架连忙应声,走上前来,白衣女子低声同酱骨架说了几句,之后,哦了一声。   然后,白衣女子面向双鬼,双手一拱,说道:“想必二位就是江湖上声威显赫的萧笛夺魂双鬼老前辈了,小女子乃阿图城驻军统领巴赫索之长女巴千羽,这位是小女之妹巴楚丹,小女久闻二位大名,对二位的修为亦是敬仰不已!”   这巴千羽轻启朱唇,声音似空谷幽兰,令人心旷神怡,公治谷听得入迷,眼睛离不开了那身白衣,巴千羽冷冷扫了一眼他,公治谷顿觉寒光闪过,忙移目躲去一边。   双鬼一听白衣女子所言,皆哦了一声,“嘿嘿,原来是故人之女,幸会幸会,巴赫索这老烟枪可还好哪?唉,一晃近十年没见了吧”百无忧摇摇头喟叹道。   一枝梅脸色一暖,展颜笑道:“哟,这老巴竟然生的两个如此出众的女儿,谷儿,看来你有盼头了,为娘到了阿图城就给你上门提亲去。咯咯...”   那公治谷心里正思付:“这姊妹俩也可谓是绝配,一冷一热,一美一艳,虽是姊妹,可却无相似之处,难道是同父异母所生不成?而且这白衣女子言谈举止气度非凡,处事从容沉静,颇有将才之风。”这时,忽听一枝梅所说,脸色顿红,“干娘莫开玩笑,我还未曾考虑过婚娶大事。”   一旁的巴楚丹一听一枝梅此话,粉脸一红,气恼的说道:“你这疯婆子,休得在这疯言疯语的,我死都不会嫁这个死淫贼,臭毛贼,欺辱之仇,我跟他还没完呢!”   巴千羽脸色一沉:“楚丹,休得对前辈无礼!”巴楚丹似乎有些畏惧姐姐,眼睛恨恨地一瞪公治谷,委屈地嘴巴一撅,不再言语。   “请问两位前辈此行前往何处?”巴千羽问道,“我等去阿图城办事。”一枝梅不等百无忧开口,答道。   “哦,那敢情好,我们可以同返回阿图城,前辈可多待几日,过几日我父亲六十岁大寿,宴请了一些亲朋好友,两位前辈如方便,也请前往府上一坐,可好?”   “好好,他老巴即使不请,我都要去会会他,你转告他,我们一定到。”一枝梅一口应承下来。   “前辈的话,我一定带到,待到了城里,我令人下帖给前辈。只是――冒昧的问下,这位公子是?”巴千羽一双明珠般澄澈的眸子盯着公治谷问道。   “这是我的义子,公治谷。”一枝梅说道。   “哦,公治公子,先前楚丹小妹如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这斑点鹿,是她打算作为礼物送给父亲过大寿,难得一片孝心,还望公子成全哟!”巴千羽望着公治谷说道,神情淡若似水,声音却无比悦耳,令公治谷不忍拒绝。   公治谷连忙说:“尽管拿去好了,方才一时勾起玩性,便逗她,不曾想过占为己有。”   巴千羽谢过,家丁过去将斑点鹿牵住,公治谷看着这斑点鹿,内心竟生出几分不舍,那斑点鹿似有些依恋的回望着他,公治谷忍不住问道:“这斑点鹿牵回去,作何处置?该不会屠杀了吧?”   巴千羽看出他的善意,莞尔一笑:“公治公子,请安心,此斑点鹿是稀有之物,带回去后,豢养起来,好生照料它的,待鹿茸成熟了,割下来后磨粉或切片入药或泡酒,都是上好补品。”   公治谷听她这么一说,安下心来,“甚好,甚好,巴小姐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恩,那前辈,我们一同回城,就此上路吧?”巴千羽征询道,“这样最好,我等还不识得去阿图城之路,还要劳烦你带路呢。”一枝梅说道。   于是众人出了丛林,一路西行,走了约一个多时辰,临近傍晚时分,远远望见一座城池,城墙甚是高大雄伟,绵延数十里,巴千羽抬手一指,“前辈,前方便是阿图城了。”“不曾想,这阿图城有如此之大,雄伟,真若铜墙铁壁。”百无忧赞道。   “阿图城乃南戎要塞,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现如今虽天下太平,周边各古国相安无事,但仍是重兵驻守,不可掉以轻心。”巴千羽老成、熟稔地说道。   这阿图城,地处交通要塞,是进入南戎必经之地,乃扼守西部边塞的咽喉通道,西行五百余里,便是南戎的大都会阿木城,因此,阿图城也是阿木城的一道屏障,唇齿相依,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胜者,必派重兵驻守。   自古,就有商贾不远千里到此进行互市,商贸自是一片兴旺,热闹非凡。另有,为躲避旱涝灾荒,为数众多的逃难的百姓,先后迁徙于此,还有因战乱避难的流民,亦辗转落脚于阿图城;更有偷盗抢劫的盗匪和犯了命案,伤及无辜的恶徒、流寇亦流窜至此。   东进的西兹古国的众多商队,自西向东,逶迤数千里,途径阿图城,亦在此驻步修整或交易,其中为数不少的人,亦定居于阿图城,其子嗣繁衍不息。   故此,城中三教九流,贩夫走卒,屠沽市井,各色族群杂居,人口众多,数量惊人,也造就了一片繁华荣盛景象。   自本朝,其守军将领,皆是功勋卓著,显赫威名,上可直达天庭,深得天子宠信之人。现统领阿图城驻军的将领是巴赫索,其先祖是天子身边的一等贴身侍卫,功力深厚,忠心耿耿,深得天子赏识和信任。其人亦是英勇善战,屡建奇功。   往西北方向行数百里,地貌奇特,不只有满目苍夷的戈壁和黄沙滚滚的大漠,还汇集了千年的冰川,终年不化的雪山,上古的森林,遍布原始的奇丽风貌,是蕴含深邃玄奥的奇密所在,因此,南戎,历来也是修行者的圣地,来此修行者络绎不绝。   “嘿嘿,有老烟枪统领重兵在此,谅那些胡贼不敢进犯。”百无忧说道,“前辈所有不知,表面看是相安无事,底下却是暗流涌动哪。”巴千羽忧心忡忡的说道。   一行人进了城,就见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一派繁华景象,沿街商铺货物琳琅满目,西土特色,服饰更是艳丽,争奇斗艳。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好是热闹,异族面孔穿行其中,别有一番异域风情。街市上,肉香四溢,瓜果飘香,此时方觉饥肠辘辘。   就见那一群人高马大的人牵着一队骆驼穿行而来,驼峰上两边捆绑着货物,驼铃声,清脆悠扬,由远及近,这些商贩头裹白布,肩搭披肩或斗篷、白色紧身丘尼克、腰部缠裹披巾、宽袖衬衫形的上衣、下身裹螺旋状短裙。   “这些人是西兹古国过来的商队,或在此暂歇几日,继续东行,或落脚于此进行交易,再过十几日,在城外有一个2年一度的互市,本地商贩和西兹古国的商队皆赶来交易,规模空前。”巴千羽在一旁说道。   路边几个悬空端坐的人吸引了公治谷的目光,就见这几人身着黑色长袍,自头往下罩住全身,盘腿悬于空中,脸上遮一面纱,只露出双眼,偶尔紧闭的双目,突然睁开,眸子里闪过两道寒光,令人不寒而栗,冷冷的注视着过往行人,甚是古怪、神秘莫测。   在这几人下方地面,每人的面前都放一黑色敞口陶罐,里面有一些铜币,经过的行人,有的双手合十,对着悬空的神秘人颔首低语一句,悬空之人亦双手合十,默念一句,随后,行人往陶罐里扔进铜币,就走了。   莫非就是乞讨之人?可这身装扮又不似乞丐那般褴褛,还有这悬空之术,可很是惊人,要有相当高深的功力方能做到。   “这几人是莫洛克教派的人,此教派专做传法咏法之事,在部族中很有威望,受人尊敬,其法师周游各地,平日都是靠信徒们施舍帮衬,但财力却是雄厚惊人,有些类似东土的丐帮,但他们不叫乞讨,相反,他们很受尊重,其修行很是神秘,信徒遍布各地,囊括上至官员,乡绅,下至平民百姓,势力庞大,单就这悬空之术,就是非一般功力之人所能及。”   走出很远,公治谷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还觉得背后寒光刺骨,心里不禁有些惊悚。   在闹市路口,巴千羽跟双鬼等人道别,巴洛丹瞪了一眼公治谷,扭头就走。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公治谷有些怅然,“不想在这南戎还有如此绝色的女子!”   一连问了几家客栈都说已客满,“难道这些人都来给老烟枪贺寿不成?”百无忧忿忿不平地说道。   最后在拐角一巷子,寻得一客栈,还空有两间客房,环境幽静,房间洁净,一枝梅大喜,赶忙要上,安顿好,在街上找了家酒楼,只见食客众多,几无空位,小二见有客来,连忙迎出,腾出一张空桌来,安排4人坐下。   百无忧扫了一圈屋内食客,低声说道:“这阿图城到处都是修行之人,个个都功力不凡,却也掺杂众多江湖高手,神色匆忙,行迹诡异,不似前来修行,似乎都是冲着那宝藏而来。”   “宝藏?什么宝藏?前辈。”公治谷惊异的问道。“难道尉迟老儿没告知你?那玉石事关一座神秘的宝藏。”百无忧问道。   “尉迟师傅未曾提起过,一路艰辛仓促,遇到诸多未解之谜,他说到了南戎后,细细说于我听。”“那就怪不得了,那就日后再告诉你吧。反正,你保管好那玉石就是了,最好是为父来代你保管,嘿嘿。”   公治谷正色说道:“分手之时,尉迟师傅曾交代过,此玉石不可离身,宁可舍命相护,故此,还望前辈谅解。”   “哼,管它什么宝藏不宝藏的,如不是收到尉迟兄的飞鸽传书,回送他一个人情,我可没这个兴致掺和进来,不过还真不枉此行,捡了个干儿子,这可是个大活宝。”一枝梅喜不自禁的看着公治谷说道。   公治谷心中暗想,“看来这干儿子是要做定了,这双鬼也并非十恶不赦之人,此去南戎如能有此二人相伴,倒能免去不少险阻。罢了罢了,就认了这干娘,哄得她开心,还能学的几招绝世武学防身之用。”   念及此处,公治谷端起水杯,双手递过,“谷儿在此茶代酒,敬干娘一杯,孩儿能遇干娘这样一位风华绝貌,身怀绝世武学之人,实乃孩儿的荣幸,孩儿自是欢喜不已,日后定当尽拳拳孝心。”   “好!好!有谷儿这句话,为娘甚是欣慰。”这一枝梅,一听公治谷这番恭维的话,顿时心花怒放,端起水杯来,一饮而尽。   这百无忧还想说什么,就见小二端来香气扑鼻的几只烤羊腿,各个都已是饿的后背贴前胸了,也都不客气,抓起那烤羊腿边啃起来,百无忧啃了几口,似觉少了点什么,喊小二端上最好的美酒来。   不一会,就见小二端来一个罐子,开封后,一股浓郁酒香扑鼻而来,倒入杯中,颜色呈琥珀色,入口后顿觉得醇香宜人,略带甘甜,余香悠长,口味独特,似酒非酒,丝毫不辣口。   据小二介绍,这酒原来叫“戈卡斯”,是当地部族人最为喜爱的酒,是当地产的一种面食经过发酵以后,经过几道颇为复杂的工艺酿制而成,初尝口感独特,似无酒劲,可饮后却是后劲绵绵。   百无忧连饮几杯,连连叫好,用杯喝,嫌不过瘾,干脆拿来碗,每人面前摆上一碗,倒上酒,几人喝后都叫好,那欧巴何时见过这样的美食?抓起烤羊腿,风卷云涌地不一会就啃掉2只,试着喝了一口这酒,顿觉得舒爽,一口饮尽一碗,又眼巴巴地看这百无忧。   百无忧哈哈大笑,又给他倒满,欧巴再次一饮而尽,烤羊腿配着这酒吃真是绝配,令人胃口大开,大快朵颐,吃得好是痛快。   这一枝梅虽女流之辈,却也是豪爽之人,端起碗来一口喝下半碗,公治谷初尝一口,不禁心中一荡,这玉液似乎脏腑都唤醒了一般,这食欲一下来的汹涌,抓起羊腿,将口塞的满满当当。   再看那欧巴,将碗一推,抱起那就酒罐就往口里倒,一口气已是半罐喝到肚里,一抹嘴巴,又抓起一只烤羊腿啃起来,不过半个时辰,已经吃了8只烤羊腿,一旁的食客,看到他这副奇特面貌,已是好奇不已,再见他这吃相,只看得目瞪口呆,连连乍舌。   吃饱喝足,四人返回到客栈休息,这一路,公治谷仍觉得背后有一双寒光闪闪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回头望了几眼,却没发现什么。   “这四周有一股强大的压迫的气息,怕是有高手在追随我们。”百无忧低低说道。   “不错,对方功力之深厚非同小可,掩身之精妙,竟不着一丝痕迹。如非功力精湛绝伦,焉能避过你我的耳目。”一枝梅说道,就见她暗自运气,积蓄力量于双掌,身上有股气浪涌出,衣衫颤颤抖动,如临大敌一般警惕地暗自留意四周。       第十章 笛鬼遇险 - 元血石之神秘古城 - 风余子   一路却无事,回到客栈,那股强大的气息才散去。一枝梅让小二把客房调换成一间大房,四人共宿一房,又叫掌柜将欧巴的床铺用木板加长了许多,方才适合欧巴躺下去。   第二天一早,掌柜敲门,开门一看,就见掌柜的身后站一官差模样的人,手持一面帖子,此人看到百无忧,拱手说道:“请问阁下可是百无忧百大侠?”“正是老夫,你有何事?”“小人奉巴将军之命,将此帖子送交于百大侠。”说罢,将帖子双手递给百无忧,百无忧结果,展开一看,“嘿嘿,这老烟枪动作可真快,吃寿酒的帖子都送过来了。”   “好,后日我等一定前去吃这寿酒。”百无忧对着来人说道,“小人这就回府向巴将军回复,小人先行告退。”说完走了。   饭后,百无忧出去了,一直到晚上才回来,就见他脸色苍白,似乎很虚弱的样子,一枝梅连忙将他搀扶坐下,“交手了?”一枝梅低声问道,“恩。”百无忧一脸凝重地点点头。   “对方修为实在高深,是我毕生所遇最强劲的对手。你我联手应付他,亦恐怕讨不到多少便宜那!”百无忧说着竟然流露出一丝惧意。   公治谷暗想:“这百无忧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竟还有人能让他有惧意?!那这人的修为真不敢想象了。”“你受了点内伤,我来帮你发功治疗下。”一枝梅坐到百无忧身后,两掌一推,抵住百无忧后背,两掌持续发力,将内力输入百无忧体内。   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一枝梅才停住手,再看百无忧的脸色有了血色,精神有所好转,“你都看到了什么?”一枝梅问道。   “我一路跟踪昨日看到的那几个街头悬浮术的人,就见他们收工后,一路步行向西,出了城门,穿过戈壁,进入山地,行进了半个时辰,前方是一条狭长的幽谷,但见那谷底轻烟缭绕,云气升腾,甚是古怪。   那几人临渊,施展轻功攀附石壁而下,我亦跟随下到谷底,,谷底倒是开阔,杂草丛生,奇石嶙峋,很是荒凉,继续前行约三四里,竟然出现一座大宅子,那几个进了宅中,这宅子高墙大院,不时有人进进出出,似是信徒来膜拜敬奉财物。”   “大门有身着黑色长袍的蒙面人把守,进去之人都要接受盘查,我施展轻功,纵身跃上高墙外的石壁上,窥视院内状况,但见前院一排四间房,中间有一大堂,里面坐着众多的人,团团围住中间高台上的一人,此人也是自头顶一袭长袍,只是是青色长袍,蒙住脸,此人念念有词,四周听者,低首静听,神情虔诚,专注。”   “在大堂内,四周的墙边,坐着一排身着灰袍的蒙面人,也是坐在圆台上,只是这圆台不及中间的那圆台高。这些人也是低首念念有词。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这灰袍的蒙面人,其中几人起身,从大堂内的信徒中,挑选了十几人,有男有女,将他们领进大厅一侧的侧门,就未再出来。”   “这些人进去做什么?我很是好奇,可是在目前的位置,看不到里屋的状况,我于是下了石壁,绕到后门,跃上一棵树去看后院。这后院倒是空寂无人,只是在墙角一隅有一屋,竟无窗,屋门紧闭,这时就见几个黑袍的蒙面人,二人一组各抬着用棉被包裹的重物,打开屋门进去。我所在的位置看不到屋内的情景。这些人将白色重物抬进去后,锁了屋门,返回了前院。”   “我再向那大堂的望去,透过门窗,我隐约看到那几个被领进里屋的男女,被褪去衣物,身上不着一丝衣物后,被灰袍人引向屋中央一个大水池,这池中的水是丹红色,但骇人的是这水里竟然游动着无数条蛇!”   “什么?池里有蛇?这岂不是太过于恐怖,骇人?”公治谷一连惊愕,惊讶。   “由于距离过远,我看得也不是很清晰,于是,我就越墙跳进后院,潜行至窗下,贴近窗想看个仔细。我正欲贴着窗往里面看,这时,忽觉凶险袭来。”   百无忧顿了一下,饮了杯水,继续说道:“就听得砰的一声,窗户被弹射出去,接着从窗户飘忽的飞出一人来,就见这人,盘腿端坐,一身明橙色长袍,罩住头,脸上蒙著面纱,只露双眼,这人飞出后,在空中向地下掷出一柄手杖,那手杖笔直的插入地上,随即,这人落坐在手杖顶部的巴掌大的托盘上。”   “再看这手杖,约9尺长,通体乌青,发亮,透着幽幽的青色光芒,杖体上攀附着两条蛇,我识得,正是那赤冠金腹毒蟒,看到我,两条蛇身体缠绕在手杖上,口吐鲜红的信子,准备要发起攻击的样子。”   “端坐在手杖之上的人,也不说话,两眼冷冷的看着我,透着寒光。我想也不能被人家当做偷鸡摸狗的鼠辈们是吧,于是就说,路过,路过,迷路了,结果就进到这里了,现在就出去,嘿嘿...”   公治谷听了他这话,顿时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前辈能不能找个让人信得过的借口呀。”   “我这说着,就准备抬脚走人。这时就听这长袍人发出“啾”一声,这两条赤冠金腹蟒蛇,顿时,腾空而起吐着信向我面门射来,快如闪电,我急忙挥出双掌,将二蛇震开,让我惊诧的是,我这双掌挥出,若换做一般蛇虫类,早已经是肉泥了,可这二蛇竟然吃住了我双掌,而且毫发无损,就见二蛇被我的掌风荡开各滑向两边,悬在空中,蛇尾在地上一弹,蛇身借力又射向我,被激怒的蛇,自口中弹出毒液飞射过来。”   “我闪身滑向一边,空中的那两头蛇竟然在空中变换姿势,又向我斜刺过来。气势凶狠,迅疾如箭,我自背后取出长笛,先是避过一条袭来的蛇,然后挥笛击向后一条飞来之蛇的七寸,不曾想,我速度已够快,那知,那蛇反应更是奇快,只见蛇头向下一沉,竟险险避过我这一击。”   “就这样,我同这二蛇斗了十几个回合,竟然没伤到这恶虫,这令我汗颜那。我不得不思索破解之道。渐渐我发现,这二蛇虽身型灵敏,反应快捷,通识灵性,可是向右侧转时,稍有停滞,延后,似是不利索。”   “于是,我就专门往右侧闪避后,再去侵扰,果然二蛇攻势减弱,我趁此以凌厉之势攻击二蛇的七寸,二蛇有些慌乱,这时,又听到长袍人发出“啾”一声,二蛇突然抽身,哧溜回到手杖处,又攀附缠绕在杖杆上。”   “长袍人依旧不出声,这时就听见从他身上传来低低的声音,好似和尚诵经一般,声音怪异,却是清晰无比,我识得这是腹音发声,长袍人坐下的手杖旋转起来,通体的青色光芒,越发的闪耀,夺目,就听这声音越念越急越促,那手杖紧随这声音越旋越快,青色光芒愈发的四射,耀眼,攀附在手杖上的二蛇发出嘶嘶的声响,且越发的尖锐,急促,此起彼伏,绵绵不绝,听到最后,就觉得,就好像一张天网自头顶罩了下来,落在身上,千万道细丝缠绕身上,且觉得被勒住,越发的收紧,令人周身无力,心神恍惚,七窍喷张。”   “我暗自大叫不好,连忙抑制住心神,默念心语,守护元智之神,然后,吹起那长笛,抵御这二蛇发出的魔音,我功力虽说深厚,可我愈发觉到这长袍人的功力更加深不可测,我同他僵持了约一个时辰,他的魔音竟然还是源源不竭,而且我却觉到了有点不支,后继无力。”   “这时,我不得不盘算脱身之计,使出了逃命绝杀技――我暗自用齿咬破舌尖,血自口中吹入笛中,将十二分力贯注于笛内,我猛然运气,从笛**出无数道血箭,袭向长袍人和二蛇,这血箭可是聚集了我全身的功力,威力自然是强大,果然,那魔音稍有停滞,就见长袍人,上身一震,长袍如一道骇浪一般掀起,气势如排山倒海一般,将那些血箭震开。”   “我趁此间隙,几个纵跃翻墙脱身。咳,还好老夫跑得快,不然可真不知如何应付得了这魔头,此刻恐怕不是受这点内伤了。”百无忧连连叹息几声。   公治谷是见过这百无忧的功力,那也足以傲视江湖了,可如今竟然落得一个落荒而逃的结局,那这个长袍人的修为真是不可想象了。   “他难道使得是那心魔大法?”一枝梅半响无声,此时突然说道。   “心魔大法?是了,是了,这魔头使得定是那心魔大法,竟然能操纵,控制了这二蛇,借蛇发功,传音,想必也练得了心神合一的境地,二蛇通了灵性。”百无忧一脸的惊色。   公治谷突然想起什么,“百前辈你为何去跟踪这悬空术的人?”   “那日进城,在街市上见到那几个悬空术的人,经过时,我隐约闻到西叶草的味道,而昨日回来,在半路上的感受到的压迫气息,同时,也自空中闻到了微弱的那西叶草的涩涩的香味,恰恰跟悬空术的人身上的味道一致。我便想这潜伏尾随我们的人,难保跟这悬空术的人无关。于是,今日,我就暗地尾随这几个悬空术的人想查看个究竟。”   “这西叶草又是什么?”   “这西叶草又名夺魂草,这种草只长在戈壁深处的千丈深渊底部向阴一面。这夺魂草,是毒性最强的一种草,据说有其草,必有锗冠金腹蟒蛇蛰伏其附近,平日里,这赤冠金腹蟒蛇信子经常喷出一些毒液在西叶草上,久而久之,这草竟然适应了,对赤冠金腹蟒蛇有了依赖,此草的厉害之处,不是夺命,而是夺魂,让你欲死不能,魂魄错乱,生不如死,被人操控,摆布。”   “不过,这西叶草却是稀有的药草,非常罕见,对一些奇难的毒伤有所功效,正所谓以毒攻毒,而且一旦出现逆转,可以百毒不侵,肌体不腐。”百无忧说道。   “那岂不是百毒之王了?这样厉害,一旦中招,任人摆布了。”公治谷惊悚的说。   “没错,武林中人,一听闻这毒物无不变色,能不招惹就躲着走。”一枝梅补充道。   “我还看到一事,更是诡异,着实令我不解。”百无忧眯着眼睛一副困惑的样子。   “哦?你还看到什么?”一枝梅听他此言,忙问道。   “就在我几个纵跃出了后院高墙出来后,正欲施展轻功飞掠,却看到从前院正门出来一个白衣人。一瞥之下,我大吃一惊,你道那人是谁?”百无忧看着一枝梅问道。   “哦?白衣人?难道我也认识?”一枝梅有些不解的问。   “是的,不仅你认识,就连这小子也认识,那白衣人正是那巴千羽!”百无忧缓缓说道。       第十一章 将军府上 - 元血石之神秘古城 - 风余子      “什么?!巴千羽?!她怎么会出现在这恐怖的大宅?”一旁的公治谷一听到巴千羽三字,着实吃惊不小,连忙问道。   “小子,老夫要是知道她为何出现在那里,也不会坐这纳闷了。嘿嘿,你很关心她?”百无忧先是没好气的说道,继而又煞有兴趣的问。   公治谷一听他这话,脸一红,“我,我只是好奇而已。”“这悬空术的人,也就是莫克教派的人,无论行为举止,都无不透着神秘,古怪,甚至有些邪恶的意味,可这巴千羽怎么会跟他们参合在一起?出现在这山谷秘宅,是出于公干还是私为?”一枝梅颇为费解的说道。   “后来怎么样了?百前辈。”公治谷急于想知道后面的事情。   “巴千羽从那深宅的大门走出后,我原本想尾随她去看个究竟,后一想,自己深受内伤,加之这巴千羽修为也是深藏不露,绝非泛泛之辈,也就没跟上去。”百无忧说道。   公治谷听了巴千羽出现在这深谷幽宅,心中震惊不已,“这幽宅定然掩藏着重大的秘密!这莫克教派是一个什么神秘组织,将这些赤身信徒放入布满毒蛇的池中又是为何?这些人岂不是难逃毒舌之口?”   更是诧异的是这巴千羽竟然跟这样一个邪气的教派有牵连,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是了,也许她出现在幽宅是为公事,可如是公事,为何只身一人前往这古宅呢?公治谷心中充满了困惑。   “这巴千羽是老烟枪的千金,如她是为公事前往这古宅,倒也好理解了,但若是行的是私事,那这里面可就是透着古怪了。这老巴是否也和这莫克教派有所勾连?明日去巴府贺寿,我等小心观察一番,见机行事吧。”百无忧说道。   一枝梅点点头,几人便歇息了。   第二日,临近晌午时分,跟掌柜的打听到将军府位置,几人便前往将军府走去。   走过几条街巷,远远就看到一座气势恢弘的府邸,这将军府果然是城内最气派的建筑,高墙深院,朱红色大门,门前两尊雄狮,无不透着威严。   此时,门前已是车马喧哗,前来贺寿之人,络绎不绝,几人走上前,门口把守的军士看了帖子,将几人放行进去。   大厅门口,一位身材匀称,满脸络腮胡的男子,此人正是阿图城守城大将巴赫索,他正拱手相迎来客,见到笛箫二鬼,忙迎了上来,哈哈一笑,“幸会幸会,两位故人能来,我老巴委实的高兴啊。”说着就俯身一把想熊抱百无忧,那知百无忧身形往后一闪,巴赫索身子落空,百无忧一把抓住巴赫索的手,“嘿嘿,老烟枪,十年不见,没老多少啊。”   说着这手上就使上了力,这巴赫索熟知百无忧的秉性,手上也用上了力,“哈哈...你这老怪,脾气还是跟以前一样争胜好强。”说着间,二人已经较上劲,僵持不下。一枝梅在一旁不冷不热的说道:“哟,我说你这个老巴,你就是这样招呼客人那,堵在门口不给人进去,在这喝西北风。”   巴赫索知道一枝梅这利嘴的厉害,这对鸳鸯怪物认事不认理,不只是功力高深,而且,行事做派以难缠著称,江湖人看到都不敢招惹,躲着走。   巴赫索见一枝梅有些不快,便想作罢放手,虽知,心神一松懈,被百无忧占到先机,乘势掌上突发劲力,巴赫索猝不及防,身形向后一震,两脚连退两步方止住步子。   百无忧占了便宜,嘿嘿一笑,一抱拳,“巴兄,承让承让。”巴赫索苦笑一下,“二位请进,请进。”   这时,忽然一条人影自门里窜出,人还未到,娇脆的声音先传来,“好你们两个老怪物,欺负人,欺负到家门口了。你们还真以为巴府没人了。”就见一个俏丽的身影落在巴赫索身旁。“楚丹,不得无理,快退下。”巴赫索低声说道。女子却并不畏他的斥责,转目恨恨的看了一眼公治谷。   公治谷听着声音耳熟,定眼一看,正是那巴楚丹,今日,巴楚丹身着一身更鲜丽的衣裳,肤如凝脂,艳若桃李,妍姿俏丽,真胜若那巫女洛神,却更有一种魅惑。   公治谷看的怔怔出神,心中惊艳不已,不禁想起那日,抓住她柔弱无骨的玉手的感受,竟有些心驰意荡。巴楚丹虽不知他这弯弯曲曲的肚肠里的臆想,可他那不加掩饰的定定的目光,她却是感受的真切,如同针刺虫噬般难受。   她秀眉一挑,眸子一瞪,咬牙切齿的说道:“小淫贼,你看什么看,信不信本小姐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公治谷脸色一红,“咯咯...真是两个小冤家,一见到就斗嘴,我看他俩还真是般配,老巴你觉得呢?”一枝梅此刻又喜笑颜开的笑起来。   “这――奥?这位就是公子是?”巴洛索也不好接一枝梅的话,只好含糊的避而不答的问道。   “我的义子公治谷,谷儿来见过老巴,哦,巴伯父,巴伯父。”一枝梅冲着公治谷招招手。”哦?公治谷?公治...难道是――?“巴赫索略微沉吟了下,又摇摇头。   公治谷走上前,一拱手,低首说道:”晚辈见过巴伯父。“巴赫索一摆手,”免礼,免礼,走,我们进去说话。”   堂内已有不少宾客,几个人刚坐落,门外守卫喊道:“西兹国相师阿兰德大人和安鸿运爵爷到――“巴赫索起身出门迎接,不一会,将两个西兹男子领了进来,其中一个头裹白巾,脸色发青,满脸络腮胡,一脸的倦容,另一个则腰身粗壮,满面红光,一脸笑容。   在二人身后还跟随了二人,一个是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也是头裹白巾,高挺的鼻子,深邃的眼睛,英气挺拔,脸上透着傲气和自负,一路东张西望,嘻嘻哈哈,满脸的不在乎神色。   另一个是一个女子,脸罩面纱,看不出年纪,服饰艳丽,体态轻盈,身段婀娜,头顶的发髻上插满明晃晃的各色簪、钗、珠花等饰物,争奇斗艳,美不胜收,远远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鼻而来,浓烈而不艳俗,入肺腑后,顿感周身暖暖,舒适,神清气爽。   巴赫索请脸色发青的男子坐上座,用西兹语同他攀谈起来,公治谷猜想此人应就是那位西兹国相师了,那位大腹便便的应就是安鸿运爵爷了。   年轻男子一眼看到巴楚丹,欣喜地走过去,巴楚丹老远就看到年轻男子走过来,嘴巴一嘟,起身想避开,继而,秀眉一皱,心生一念,快步走到公治谷旁坐下。   年轻男子走近巴楚丹身边,手按胸口,俯身说道:”尊贵的楚丹小姐,今日你可是光彩照人,真可谓: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 两颊笑涡霞光荡漾。我宁愿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心甘情愿受你的奴役、差遣!不知前几日所提之事,今日可有确切答复呢?“年轻男子操着熟练的京城官话,夹带着南戎之地的口音。   巴楚丹好似没听到年轻男子所言一般,却凑近公治谷,笑盈盈,玉手捏起盘中一枚蜜枣,伸手递过来,柔声蜜语说道:”公治公子,看你面色苍白,想必是气血不足来,吃一粒这蜜枣,这是南戎最负盛名的皮什枣,可是皇家的御用贡品哦,经过这秘制而成蜜枣,可是大补的。“   公治谷先是一愣,这还是那个刁蛮的丫头吗?何时变得如此温柔体贴了?公治谷摸了下鼻子,又去揉揉眼睛,眼前这个美艳的少女的确是巴楚丹,那双魅惑的变色眸子,注满了无限风情,可谓是一笑百媚,呵气如兰 ,小鸟依人般带着乞求的眼神,半点可怜半点娇态。   公治谷心头不禁一颤,竟有些神情恍惚,放佛一下跌入了一个蜜池里,周身感到舒坦,哪里有半点拒绝的勇气,赶忙拿手去接,”恩――不嘛,我要亲手喂你。”巴楚丹呵气如兰 ,说着就将这蜜枣递到公治谷嘴边,“这――”公治谷脸一红,只得张口含住了蜜枣。   一旁的年轻男子看在眼里,顿时妒火中烧,抬高了声说道:“楚丹小姐,这位公治公子是?”巴楚丹做出这才看到他的样子,“哦,阿莫罕公子,你什么时候来的呢?我怎么没看到你进来呢,来,来,我给你介绍这下这位公治公子。他与我自幼指腹为婚,现如今准备来迎娶我。“   叫做阿莫罕的男子,一听巴楚丹的话,脸色大变,”我怎么从未听巴将军和你提起过?“”哦,是这样的,他自小就同他的父亲去了外地,因出变故,我们两家一直未能联系上,我们还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因此,指腹为婚这事从未向人提起过。“   公治谷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云,心想:“我何时同你指腹为婚了?这样的大事我怎么未听说?“正要开始口问,就见巴楚丹在哪眨巴眨巴眼睛,似有暗示,公治谷顿时心领神会。   心中暗想:”我是该跟顺她意唱这个双簧呢,还是置之不理呢?我倒要看看那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嗯,楚丹小姐所言没错,我们今天初次见面,真可谓一见如故哦,嗯,嗯,这南戎干燥,嗓子极易不适...”公治谷使劲清清嗓子,看着巴楚丹。   巴楚丹何等的机灵,端起茶杯,双手递到公治谷嘴边,满怀关切地说道:“公治公子来喝杯水,你初来南戎,尚还不适应,切记多饮水哟,这里干燥,不比东土。”   公治谷满脸欢快的一饮而尽,”贤妹真可是贤惠,以后相夫教子,定是贤妻良母哟。“饮罢,还不忘赞一句,巴楚丹暗暗嘀咕道:”小淫贼,你就白日梦吧,等会有你懊悔的。“   一边站着的阿莫罕脸色先是涨红,继而,一会发青一会发白,喘着粗气,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这时忽闻悦耳的声音传来:“阿莫罕公子,为何站着,这边请坐说话。”   公治谷听闻此声,心中一动,抬头看去,果然是巴千羽,她依然是一身白衣,百合髻斜插碧玉龙凤钗,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秀丽端庄,国色天香 ,阿莫罕看到先是一怔,随即脱口吟出:”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细看诸处好,人人性,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巴千羽淡淡一笑,“阿莫罕公子博览群书,诗词歌赋都熟记于心了,随口就信手拈来,着实令人钦佩。”阿莫罕听巴千羽这么一赞,心情大好,正欲上前套近乎,那个蒙面女子人未到,笑声先飘来,“哟,千羽姐姐,你这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连我看了都要为你抓狂了。”   说着就熟络的挽住巴千羽的手臂,亲昵的附在巴千羽耳边低语了两句,巴千羽听罢,莞尔一笑,“好你个古丽娅,不可胡言乱语,小心阿莫罕公子在安伯父那里告你状。”   “哼,他敢,他可是有小尾巴被我抓在手里的。“叫做古丽娅的女子满不在乎的说道。   “古丽娅你是不是又在说我的坏话?我在千羽小姐面前的形象可不是你三言两语可以诋毁的。“阿莫罕有点心虚,嘴上却强做硬气的说道。   那边巴楚丹看到古丽娅兴奋地起身,”古姐姐这次来,给我带什么礼物啦?“说着甩下公治谷,起身拉着古丽娅到一边,两人悄悄嘀咕起来。   “奥!这难道是天上来的仙子吗?是不是我眼花了呢?哦,原来是千羽啊!“那个腰身粗壮的男子,带着夸张的神情走过来看着巴千羽。   “安伯父笑言羞煞千羽了,眼见安伯父如此喜悦,此去东土想必收获良多吧?“巴千羽听安鸿运的赞誉,脸上闪过一丝娇羞的女儿态,不过很快就稍纵即逝,却被公治谷看在眼里,心中又是一荡,“这巴千羽的丽和巴楚丹的媚,浑然不同,巴千羽就如同那甘冽清泉,丽质天生,自有大气之象,可水至深处,却幽不可见底,颇令人揣测难懂;而这巴楚丹,却如一壶美酒,醇美,辣口,却又有难敌抵挡的魅惑,浅尝则恋,深饮则醉,二人真是各领风骚,美不胜收。”   公治谷这里正默然思绪万千,忽听:”公治公子初来南戎,天干物燥,可能多有不适应,我已让人煮了一壶清热滋润的绿茶,公治公子可饮用。“   就见巴千羽目送安鸿运回座后,回头平静如水的对公治谷说道,可公治谷一听,却是心头一暖,就好似那豆粒般的茶叶被热水浸泡后,叶片瞬间舒展开来。   公治谷连忙起身拱手致谢,”公治公子不必客气,我还有事,请自便。“说完,巴千羽飘然而去,公治谷望着她的背影,怔了一会,方才坐下。   巴楚丹和古丽娅说笑走过,公治谷正欲搭讪,却见巴楚丹狠狠的瞪了一眼公治谷,并不搭理他,径自对古丽娅说:”走,古姐姐,我带你去看看那只斑点鹿,饿了几天了不肯进食,你看看有没法子让它吃点东西。“   这时忽听,门口叮叮当当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传来,公治谷看去,就见从门外出现一头毛驴,上面端坐一老头,身材消瘦,两撇长八字胡,迎风摇曳,头戴毡帽,脚蹬毡靴。   只见这老头,头垂着,口里发出鼾声,身子前俯,随着毛驴的走动而颠簸不已,跟鸡啄米一般。眼看摇摇欲坠,可就是不见掉下来。   门口的护卫,见了这头驴,也不阻拦,任其进来,再看这毛驴,气定神闲,神态自若,旁若无人一般,优哉游哉的径自走来。       第十二章 比武夺亲 - 元血石之神秘古城 - 风余子   ”老酒鬼,你还活着呀,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这时,就见巴楚丹娇呼一声,奔了过去,冲到毛驴跟前,喊道:“老酒鬼,醒醒了,醒醒了,到家了。”   毛驴见到巴楚丹,仰起头来,嗯昂,嗯昂...几声,似是欢快地跟巴楚丹打招呼。巴楚丹拍了拍它的头,毛驴止住叫声,转头用嘴巴亲昵的蹭蹭她的衣角。   毛驴上的老头,依旧鼾声不息,巴楚丹见状,一边气哼哼的喊道:“老酒鬼又贪杯了。“一边伸手去捏老头的耳朵,就在她的玉手将触老头耳朵时,只见眼前一晃,手腕已被一直鹰爪般的枯手扣住。   “老夫的好梦,又被你这个小丫头来打搅了。这梦中的烤鸭竟然比京城的还好吃!”老头说罢,用手抹抹嘴角的口水。   “你这哪里是想吃烤鸭了,分明是想把这把老骨头埋回故土去。”巴楚丹甩开扣住手腕的枯手,“唉,你这丫头就是那肚里蛔虫,什么都瞒不过你呀。”老头这才缓缓睁开眼,声音沙哑的说道。   巴千羽走过来,毕恭毕敬的说道:“师傅您来了,身体无恙吧?”“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快被这驴儿颠簸散架了,浑身腰酸背痛的。”老头见到巴千羽有些撒娇似得说道。   “还是老规矩,我来为师傅松松筋骨。”巴千羽笑言道,老头似乎就等她这句话,左侧的腿一抬,身形一旋,轻轻一跃,已落在地上,身轻如燕,一扫老态龙钟之态,然后,雀跃地说道:“还是羽儿知我意,贴心与我哟。”   一旁的巴楚丹小嘴一撅,“老酒鬼分明就是在说我不好了,没有姐姐温柔,我今天到要给你来松松筋骨,看我够不够温柔。“   老头一乐,沙哑着嗓子说:“楚丹大丫头了,懂事了。好好,我今天就享受下你的孝心,松的舒服了呢,老夫有奖励。“   巴楚丹一听,娇呼一声:“可当真?什么宝贝?““先暂且保密,待会你就知道了,老夫送的宝贝,自然非同一般。千羽哪,这次回来,我将那枯木逢春回元大法最后三式传与你。再不传授与你,恐怕就没机会了。”老头缓缓说道。   “多谢师父,千羽定当用心苦练,不枉费你的教诲。只是 听你的意思,您还要...?”巴千羽脸上一喜,随即又恢复平静。   “唉,最近总觉心神恍惚,思乡之情日渐浓重,这是将老的先兆啊,这把老骨头若埋于这黄沙中,心有不甘那,一别故土已数十载,唉,魂归故里,魂归故里......”老头黯然地喃喃念道。   “师傅,你多虑了,以你的修为境界,虽不至于超越生死,却也是已激发潜能,对延年益寿大有裨益。想必是你一路劳顿,身心疲惫所致,我令人服侍你安顿下来,好好休息几日,便可恢复了。”巴千羽宽慰道。   “千羽,回头我有一事想要托付于你,我先去吃东西,这皮囊已经清肠寡肚好段时日了。”说这话时老头脸上浮现一副饥渴难耐的神色。   “师傅,我交代厨房,速速做几样你最喜欢吃的菜,你先稍事歇息下吧。”甚好,甚好。“巴千羽细心地参扶着老头找了个位置坐下,此时,宾客们已分别落座,菜肴陆续端上,巴赫索致了欢迎词后,众人举箸畅饮。   酒过三巡,就见一人,端着一杯酒,微醺的,摇晃着走到巴索夫面前,“巴将军,小侄阿莫罕先敬你一杯,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还未等巴赫索开口,阿莫罕一仰头,已喝下。   “贤侄,好酒量好酒量,更是一表人才,真乃国之栋梁,来来,老夫回敬贤侄一杯。”巴赫索满脸笑容地说道。一旁有人给阿莫罕斟满酒,阿莫罕再次仰头饮尽。   这阿莫罕本是有些酒量的,只是今日喝的急,加之又是空腹,故此,几杯落肚后,此刻,已有些醉意,就见他抬手一指公治谷,“我要跟他比武,谁赢了谁娶楚丹小姐!”坐在一旁阿兰德,厉声说道:“还不谢过巴将军,饮罢,速退下。”   巴赫索先是一怔,随即呵呵一笑,“想必贤侄喝多了,来人搀扶阿莫罕公子下去歇息。”一旁有人上前想要搀扶阿莫罕下去,却被他用力甩开,“我没醉,我的酒量好着呢,这几杯酒怎么会醉?巴将军,你不相信我说的?我要跟他比武,我要赢了他,楚丹小姐就嫁给我!”   一旁的阿兰德再也按耐不住,脸色越发铁青,“混账东西,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还不赶紧下去。”阿兰德走上前,挥起一掌,啪的一声,阿莫罕脸上已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一道红色掌印清晰可见。这一巴掌,让阿莫罕清醒了不少,可又心不甘就此下去。   阿莫罕脖子一拧,“父亲大人,孩儿所言当真,我要跟他比武,我要娶楚丹小姐!”安鸿运眼见僵持不下,泥鳅一般滑向二人之间,拉开阿莫罕,低语道:“阿莫罕你先退在一旁,伯父知你心意,我来为你说两句。”阿莫罕不再坚持,退后几步,不再言语。   “巴将军,国师,阿莫罕也并非皆是醉酒乱言,他对楚丹小姐的爱意,想必众人皆知。两家若能结亲,对于两国都是好事,巴将军您说呢?”安鸿运大有深意的点到为止,把球踢给了巴赫索。   这安鸿运在南戎做商贸已有数十年,起了个很东土的名字,原来的名字,反倒没人记得了,他从最初的骆驼商队,发展到今天的遍布南戎,和北戎的数十家商号,生意甚至做到了京城,每日白花花的银子如流水般入库,其财力富可敌国。   在西兹国攀附上国师这棵大树后,生意更是如日中天,因为谁都知道,他是国师的钱袋子,谁敢不买他的帐?即使在东土,各地官员,见了这个大财主,也无不忌惮三分,有钱就是爷,何况,银子头前开路,口袋里落得了好处,何不顺水推舟呢,比如这后日的互市,就是安鸿运在幕后推动,虽然投入不菲,可最终也是赚的盆满钵满。   巴赫索如何不知安鸿运话中深意呢,这阿兰德是西兹国国王的弟弟,国王膝下无子,目前又年老体弱,这王位迟早要传给阿莫罕,能和未来的西兹国的国王结亲,这不仅是祖上荣耀,更是国之幸事,对稳固边关助益重大。自己的功劳簿上自然又要写下重重一笔,远的不说,这近的,皇帝这老小子也该批自己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了。   告老还乡折子都写了五道了,这皇帝老小子就是压着不批,还传信说,自己老当益壮,再为国戍守边关数载,到时他在大殿外亲迎自己回京。他说的可是轻巧,这大漠的鬼气候,谁受得了,说变脸就变脸,飞沙走砾,天昏地暗的,更难耐的还是这干燥,好似架在干柴上烤。   眼看回乡遥遥无期,这把老骨头却日渐疏散,神思也时常恍惚了,真的老了,难道这把老骨头,真的要洒在这黄沙里了?可自己从未服老过,不信,你看,最近,心底里不时地泛起浪花点点,这翻腾的鱼儿,却是那江南的水乡的女人,曾经数日的缠绵,一别却是数十载,近日却日日闯入梦乡,这是为何?   踏上江南水乡,再次寻梦的渴望一日胜似一日,有生之年可否圆梦?不得而知。   攀上这门国亲虽好,可这楚丹会答应吗?虽说她有一半的西兹人的血统,但却对这阿莫罕无半点好感,自小对她宠爱有加,任性,骄横,自己这个父亲约束不了她,也唯有千羽这个姐姐,她还惧怕几分,此事还是让千羽来化解吧。   想到这里,巴赫索微笑着沉吟道:“安爵爷所言极是,若楚丹能与阿莫罕王子结亲,于民于国都是幸事,我巴某人也乐见其成,只是此事还需知楚丹所想,毕竟关系到她终身大事。千羽那,此事就交于你去办,耐心劝导她应承下婚事。”   “是,父亲。”一旁的巴千羽点头称是。   “比武开始了吗?古丽娅姐姐,我下注10两银子,你押注大公鸡还是小毛贼?”这时就见巴楚丹拉着古丽娅嚷嚷着,风风火火的赶来。原来,她是拉着古丽娅去后园看那斑点鹿,却见冬梅急急忙忙地跑来,“小姐,打架了,打架了!”   “打架了?谁跟谁?”巴楚丹一听先是一惊,“不,不,是比武,是比武夺亲!“冬梅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别像个冒失鬼似得,把话说清楚!”巴楚丹眼睛一瞪,冬梅一吐舌头,“就是那阿莫罕要和那个小淫贼比武,说谁赢了,谁就要娶你。”   “啐,我自己要嫁给谁,是我的事,由得了他大公鸡说了算?!”巴楚丹银牙一咬,恨恨的说。原来这大公鸡是她给阿莫罕起的绰号,阿莫罕鼻子高耸,就好似那公鸡的喙,因此而得名。   “小淫贼是谁?”古丽娅好奇地问,巴楚丹脸一红,便把在丛林中发生的事,讲于古丽娅听了。“嘻嘻,那这就有好看的了,我们快去看热闹了。”古丽娅一听乐了。   眼看着好戏没上演,巴楚丹心有不甘,“这不是要比武的吗?打不过就别口出狂言呀。”巴楚丹嘀咕道,故意让阿莫罕听到。阿莫罕刚平息的斗志,腾的又蹿起来了。   “巴将军,今天我必须和公治公子比斗一场,这不仅仅是为了楚丹小姐,更是为了我的尊严和荣誉。”阿莫罕对着巴赫索一拱手,言毕,走到公治谷面前,“公治公子,为了楚丹小姐,你愿意跟我比武吗?谁输了,谁就退出跟楚丹小姐的争夺,你能做到吗?”   “这――”公治谷眼见事情闹大,心里没底了,虽说这巴楚丹美艳无比,多看了她两眼,也摸了一下手,可也不能就为这,就贸然就这王子武斗争夺她吧,再说了,就自己这点功夫,能不能打败这王子,心里实在没底。   正要推辞不应,却见百无忧走来,嘿嘿一笑,“比武夺亲,甚好,甚好,老夫就代我儿应承下了,不过,怎么一个比法,我们来商议下。”   “我看就在这院中,你来我往,谁够凶,把对方打趴下来,谁就赢了。”巴楚丹兴奋地说道。百无忧摇摇头,“这不仅要打得凶,还要比的好看,够精彩,也算是给老烟枪这寿宴助兴。”   “这位前辈所言极是,我看不妨,双方各选出一位代表,先一同商讨下这比武的玩法和规则,然后再依此进行比武,方显公平。”安鸿运踱着步子走来,饶有兴趣的说道。       第十三章 一争高低 - 元血石之神秘古城 - 风余子   “言之有理,那就这样,你我作为双方代表,商议一下这规则如何?”百无忧说道,“这边请!”安鸿运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坐到一边商议起来,没多时,安鸿运起身,走到阿莫罕身边,对他低语了几句,阿莫罕点头表示赞同。   百无忧起身宣布规则:“经双方代表商议,比武规则如下:比武采用三局两胜制,胜了两局便是赢者,特别强调,不准打头,不准打脸,不准打身体敏感部位,点到为止,双方如无异议,一炷香后开始进行比武。”   公治谷傻愣愣的坐在那里,这是什么情况,好像和自己一点关系没有,都被安排好了,可上去吃老拳的却是自己,百无忧笑嘻嘻的来到他身边,“小子等会就看你的了,打赢了他,抱得美人归,打不赢你就被踩到脚下,事关你的荣辱,别蔫不唧唧的,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了。“   一枝梅呛了他一声:“死鬼,废话就少说了,给谷儿指点下,必须把这个胡人打趴下,把我那未来的儿媳妇抢回来。”   “夫人,这小子内力是有了,就是不善实战,让他上去多练练手,对他有助益,至于这个王子,看他人高马大,应善于硬功,所以不宜同他针锋相对,应巧于周旋,消耗他的体力,待他力有所不逮时,再一招制敌,如此一来赢算倒是很大。”   那边,阿兰德对阿莫罕低语着,他虽恼阿莫罕的失礼,但眼见比武成真,心里自是不希望阿莫罕输掉,这不仅仅是夺亲,更还是关系到颜面,因此,给阿莫罕指导了一番战术。   阿莫罕不断的点点头,眼睛却扫着公治谷,这眼神,公治谷读出了挑衅,蔑视,似乎要吞噬掉自己。自己难道成了他的猎物,就等着入他口了?即使不为了女人,他这副德行,也让人想一个老拳砸扁他那个公鸡鼻子。   公治谷被他这副神情惹毛了,心里的火腾地窜了出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暗自运气周身。暗自思付:“赢他虽无把握,但若能抓住机会点他一下,那胜算还是有的,想到这,心中到生出几分豪气来。”正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一旁的的巴楚丹看到一场战火即将燃烧,心里别提有多兴奋,事情虽因她而起,却一点都不在意,有热闹看,有人被扁,这才让人期待,“古丽娅姐姐,我押注大公鸡20两银子,押注小淫贼10两银子,你压给谁?”   “你怎么两边都押?骑墙草?难道更看好阿莫罕?”“大公鸡的功力,你我都知道的,西兹国里数一数二的年轻高手,至于这个小淫贼,我也跟他动过手,功力平平,肯定打不过大公鸡,可是他会金刚点穴功,若是被他抓住机会,点大公鸡那么一下,大公鸡也就任他摆布了,我就中过他这招....”说到这,巴楚丹脸一红。   “结果被他占了便宜,吃了你的豆腐是吧?”古丽娅装做一副要掉口水的色狼相说道。   “你好讨厌.....”巴楚丹一脸的娇羞,伸手去挠古丽娅的腋下,古丽娅连忙左闪右避,两人闹到一处,就好似两朵娇花争妍,煞是好看,声如莺啼,笑似银铃,引得旁人侧目相看。   公治谷和阿莫罕也都望去,看的皆是心神摇曳,如此惊艳的美人,若能抱得归来,岂不快哉,荣耀?这样一想,心中的斗志更是旺盛起来,阿莫罕扫公治谷的眼光越发地盛气逼人。   公治谷突觉下腹胀满,原来不知不觉间,已将巴千羽命人送来的茶饮尽了。玉石,公治谷离座去如厕,待如厕出来,抬眼看到一扇小门,推开门,往里望去,就见奇花异草,姹紫嫣红,流水潺潺。   公治谷看的惊奇不已,信步走进去,原来这是将军府的后花园,亭台、石山、池水涟漪,僻静幽雅,园内的大树参天,竹影婆娑,苍凉廓落,古朴清幽,一派江南水乡的神韵,这后花园很大,沿路景致,公治谷一一看过,兴致不减,一直往后走去。   前方绿草如茵,草地上有一圈栅栏,里面躺卧一物,公治谷定眼看去,却正是那斑点鹿,公治谷惊喜的走了过去,翻过栅栏,就见斑点鹿两眼无神,虚弱的躺在那里,听闻声响,警觉地挣扎起身。   公治谷看的心痛不已,难道是生病了?蹲下来,抚摸斑点鹿的头,斑点鹿似乎认出他来,两眼闪动神采来,嘶鸣一声,亲昵地用鼻翼嗅了嗅公治谷衣襟。   公治谷见一旁有一捆鲜草,便抓过一把递近斑点鹿的嘴边,“小鹿快吃点吧,再不吃点东西,你连走路都没力了。”   斑点鹿似是听懂了他的话,张口咀嚼起鲜草,公治谷拍拍它的头,以示称赞。这时就听一声娇呼:“小淫贼,你偷偷跑进后花园做什么?是不是不敢比武,躲到这里来了?”   公治谷回头看去,正是巴楚丹和古丽娅。原来,前院,一柱香的时间早已经到,却迟迟不见公治谷的身影,“该不是这个小淫贼怕了,不敢比武了吧?哼,原来是个大脓包,胆小鬼!”巴楚丹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说不定有事吧,我们去找找他。”古丽娅说道。   阿莫罕脸上浮现得意的神色,眼见时间已过去半个钟,这公治谷还没来,那自己就是不战而胜,不禁,多望了几眼巴楚丹,似乎已是抱得美人在怀。   巴楚丹焉能不明白他的眼神,狠狠地扫了他一眼,心里别提有多堵得很。她虽然不希望阿莫罕赢,但也不希望公治谷赢,对他俩都没好感,她只是想看热闹,看到两人为自己两败俱伤,那才是畅快。   巴楚丹问了一旁的家丁,有人看到公治谷往后花园走去,于是,和古丽娅往后花园寻去,却看到公治谷和斑点鹿在一起,巴楚丹就喝了一声,待她俩看到公治谷手抓着鲜草喂斑点鹿,而那斑点鹿正一口一口咀嚼着时,都不禁惊奇了。   这斑点鹿自带回将军府已有三日,就好似绝食一般,滴水不饮,棵草不食,起初,还以为它不习山下的水草,巴楚丹便命人去山上采一些药草来给它吃,可它依旧是不理不睬,眼看它体力不支,越发孱弱,可是把巴楚丹急坏了,却丝毫没办法。   此刻见斑点鹿,肯进食了,巴楚丹又惊又喜,终于不怕它被饿死了。可见是公治谷让它进食了,这心里又有了几分怨气,“你干嘛听这小淫贼的,换做其他人不好吗?”   “若不是我偶遇这鹿,恐怕它已时日不多了,姑娘你是如何照料它的呢?”公治谷质问道。巴楚丹一听他这话,脸一红一白的,嗫嚅道:“它,它不吃,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不给它吃喝。”   “那为什么我喂,它就吃呢?”公治谷抢白道。   巴楚丹一时语噎,“公治公子或者你和这小鹿心有灵犀也未知呢,这或许就是缘分。”古丽娅连忙解围道。“你还要比武吗,若是胆怯了,我这就回去告诉众人,阿莫罕不战而胜,你就做缩头乌龟好了。”巴楚丹抓住机会反击道。   公治谷这才如梦初醒般想起比武的事,“这比武我比定了!”说完,连忙往前院跑去,巴楚丹和古丽娅对视一笑,随后回到前院。   百无忧见公治谷回来,起身喊道:“时辰已到,双方上场。”阿莫罕早已按耐不住,跳进院中,舒展了几下筋骨,然后冲着公治谷招招手。   一枝梅拍拍公治谷肩头,“沉着应战,随机应变。”公治谷点点头,走进院中,冲着阿莫罕一拱手,阿莫罕点了下头,二话不说,便如饿狼一般冲了上来,挥起拳头砸向公治谷头顶。他个头比公治谷高,因此,一出手便利用身高优势。   公治谷闪避到一旁,阿莫罕未等拳式用老,臂膀一斜,横扫千秋之势扫向公治谷颈部,公治谷身子一矮,拳风擦着头顶而过,就见阿莫罕以凌厉,凶悍之势一连攻出几招,公治谷不紧不慢的左闪右避。   果如百无忧所说,阿莫罕善于硬功,招招迅猛无比,速战速决,欲一招制敌,公治谷谨记百无忧的话,不同他正面交锋,四下游走,消耗他的体力和耐心,等待阿莫罕的破绽。   阿莫罕将拳使得密不透风,把公治谷罩在拳风里,逼的他连连后退,眼见逼到了墙角,已无退路,公治谷毫无还手之力,此刻,公治谷有些焦躁,你阿莫罕逼人太甚了,公治谷暗暗提气于掌心。   这时,阿莫罕又是一记老拳奔胸口袭来,公治谷不再闪避,抬掌迎了上去,拳掌相击,只听嘭一声,公治谷整个身子向后飞起,撞在墙上,口中噗一声,吐出一滩鲜血,喷在胸前,而那阿莫罕连连后退三步,才止住身形。”   “此人的内力浑厚,看来不能小觑他了。“阿莫罕暗想。   一旁的众人哗然,一枝梅急忙欲上前,却被百无忧拦住,“夫人,这小子并无大碍,你我输入他体内的内力,那可是威力惊人,可他不懂如何运用,内力运行不畅,气脉受阻所致,这一口血吐出来了,气脉就逐渐顺畅了,内力的就会逐渐显现了。这是修炼内力必经的阶段。”   一口鲜血喷出后,公治谷反倒觉得胸口畅快,轻松许多,再尝试运气,却发觉气脉缓滞,颇为吃力,公治谷有些慌了,这是为何?   阿莫罕这时身形一动,再次扑来,拳风呼呼,奔面门而来,公治谷这下不敢再硬碰硬,头连忙向一侧急闪,阿莫罕的长臂撞在石墙上,只听咚的一声,登时碎石飞溅,墙上出现一个深槽。   还未等这只手臂收回,阿莫罕另一记勾拳已袭到胸口,公治谷想躲避,已然来不及,公治谷一咬牙,猛然一运气,想强行突破气脉的困阻,硬生生地接下这一拳,却感到喉咙一甜,头一低,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洒在胸口,这时阿莫罕的勾拳已到。又是嘭一声,重重击在公治谷胸前。   巴楚丹啊一声,一枝梅一跃跳进了院内,奔向公治谷。   就见院内一条身影向后急速的弹开,飞出2丈开外,然后重重落地。   -----------------------------------------------------------------------------------------------------------------------------喜欢的朋友就请加收藏哈,谢谢关注哟,       第十三章 幽光神威 - 元血石之神秘古城 - 风余子 一枝梅正要上前搀扶,定眼一看,却愕然了——原来,地上躺的是阿莫罕,非公治谷。 再看公治谷站在那里,一脸的茫然,看看地上的阿莫罕,又摸摸自己的胸口,赶忙走过去,欲扶起地上的阿莫罕,“承让,承让,你没事吧?” 地上的阿莫罕也是一脸的困惑,看着公治谷的胸口,脑海闪过适才的情景,那一记勾拳,眼见就要击在公治谷胸口,突然,自公治谷胸**出一团微弱的幽光,淡淡如雾气,那一记勾拳击在胸前,却似如同打在棉花一般,软软无力,猝然间,忽有一股力道弹来,迅猛,强劲,将阿莫罕震出。 “原来他深藏不露,身怀绝学,什么神功,如此强大?”阿莫罕不解,公治谷在那也是满腹疑云,“自己身上怎么会发出这团幽光?还有如此厉害的威力,竟将阿莫罕震出老远。难道是内力大长?” “第一局,已定,公治谷赢,你输,这第二局你还打?”百无忧上前问道。 “自然是要打,我阿莫罕怎么能轻易服输!”说完一跃而起。 “好,第二局现在开始。” 阿莫罕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把厚实的大刀,公治谷犹豫了下,先是取下一杆长枪,试了试,觉得不甚顺手,又换了柄长剑,舞了几下,回到院中。 阿莫罕提刀跨步,双手举刀,泰山压顶之威劈下,公治谷身形晃动避过一旁,阿莫罕未等大刀落地,腕抖刀斜,横扫千秋之势,扫向公治谷小腿。 公治谷提气一跃,就觉身轻如燕,竟窜起有三丈之高,公治谷大惊,身子一抖,就坠了下来,一屁股跌在地上,痛的咧着嘴巴倒吸凉气。 巴楚丹和古丽娅噗嗤一声,笑的喘不过气来。百无忧摇头叹道:“这笨小子,空有一身好内力,不会施展,浪费浪费。” 公治谷狼狈的站起,还未等站稳,阿莫罕拎刀扑到,抬刀削向公治谷的一条臂膀,公治谷身子一侧,避开刀锋,右手剑诀,剑挑阿莫罕执刀的手腕,阿莫罕反手,刀背一挡,铮的一声,刀剑相击,公治谷就觉虎口发麻,剑几乎脱手而飞。 阿莫罕膂力过人,这一硬击,公治谷没讨到便宜,不敢再同他正面交锋,又采用游走战术,避实就虚,阿莫罕把刀舞开了,一刀快过一刀,步步紧逼,织起一张密网,将公治谷罩在其中。 公治谷渐显困窘,左支右绌,适才那一跃,飞起3丈之高,就觉体内气脉充盈,内力浑厚,可自己却不知如何引导,威力自然就无法显现。 现在被阿莫罕逼的慌乱,就想再试试,于是,提气运力,觉到体内有股浑厚的气息在游走,却无法控制,在体内横冲直撞,无法导到掌心发力。 这时,公治谷又想起那团幽光,若能唤出这团幽光,或许能为自己解围,可这幽光从何而来,自己都没闹清楚,近身不得,金刚指更是没指望了。 公治谷焦躁不已,脚下步子一个不稳,身子趔趄,刀锋掠过鼻翼,公治谷惊出一身冷汗,在这电闪的瞬间,脑子过一个念头,“难道是它发出的幽光?”联想到几次看到的怪异,公治谷似乎悟出什么。 “难道真是这样不成?那我要试试了。“想到这,公治谷突然,挥拳对着鼻子击一下,似乎力度不够,鼻子并无异样。 阿莫罕见状,一愣,“这是哪门子功夫?自个打自个。” 公治谷再次猛击自己的一下,这次鼻子有了回应,两道血水,自鼻孔而下,一傍观看的人也都纳闷已,“他这是做什么?被打晕了还是发羊癫疯了么?“都议论纷纷。 公治谷略低头,两道血水不断滴到胸口,很快就殷红一片,此刻,公治谷手并未停住,挺剑直刺阿莫罕,力道果然猛增,但见剑波划过,剑风如涛,阿莫罕心中一惊,抬刀格挡,铮的一声,大刀被震的脱手而出。 这时的公治谷就觉得,有一团气流,在胸口积聚,并且愈发的炽热,渐渐地感到,这团气流在涌动,回旋,并不断加快。一旦运气,内力便被这团气流吸纳,气流越发的加速回旋。体内气脉不觉得减弱,却越发的充盈,有力。 大刀被震飞,阿莫罕更是一震,“他怎么会内力突然增强许多了,之前难道有所藏而不露?”刀飞了,脸上挂不住,心中更是不甘,就见他深吸一口,双臂一振,低吼一声,须发皆张,手臂陡然暴粗,袖筒碎裂,露出毛茸茸的臂膀。 两个手臂爆粗,好似两根碗口粗的铁棒,上身隆起两块小山包一般的肌肉,腰身亦是爆粗,衣衫被撑破,整个体型增大一倍有余,这阿莫罕为了争夺美人,也是拼了,把这看家的本领——异身术使了出来。 这异身术可是凶悍无比,力大无穷,大有拔山填海之势,拼的是气力。此时的阿莫罕,就象换做了一个怪物巨人,看的甚是骇人。 就见他抬拳就奔公治谷面门,这拳头,已比之前的大出两个来,好似巨锤,若是击中肉身,怕是不成肉泥,也是肉饼了。 公治谷看他这阵势,心惊三分,拳风扑面而来,连忙闪避,拳头大了,速度可不减,紧跟着另一拳又袭来,一拳比一拳凶猛,公治谷一时不敢硬接,只得连连后退躲闪。 就听得砰一声,逼退墙角的公治谷闪过一拳,石墙被击穿一个大洞,此时的阿莫罕早已红了眼,招招能置人于死地,一旁的巴索赫几次想喝停,却被一旁的老头制止,“这小子应付得了,你还没看出端倪?” 无路可退的公治谷,并不慌,暗自运气,阿莫罕巨拳又到,公治谷弃守挺胸相迎,巨拳结结实实地打在公治谷胸前,一旁的巴楚丹惊呼一声,一枝梅也是起身欲再次跃上前。 刹那间,又是一条人影向后飞起,这次飞了五丈开外次落下,“又是幽光!他修炼的到底是什么神功,竟有如此威力?”躺在地上的阿莫罕震惊不已。 拳头击在胸口,力道顿时化为乌有,如同石沉大海,那团幽光再次闪现,只是此次光芒更为明亮,力量也更是惊人,就觉得一股排山倒海之势,自己如同飘叶般,被巨浪推了出去。 公治谷此时心里一阵狂喜,“终于明白了,果真是这玉石在起作用,原来是它吸收了鲜血后,方才显现威力。” 一旁的老头昏花的老眼,发出冷冷的精光看着公治谷,如有所思地摸了下山羊胡子。 -------------------------------------- 新年第一天,预祝大家新年新气象,走大运,发大财哈,恳求大侠们加收藏哦,实在不胜感谢哟!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