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给我排后边去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小慧,你慢点走,等等我啊!”这声音太过熟悉了,他迅即往下一看,一个戴着瓜皮帽的中年男人急急地追着一个年青女人的后面,追上了搂住了那女人的小蛮腰,那女人满脸含笑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亲爱的,奖励一个!又跑远了, “一个哪够!”那个男人拨腿又追, “追上了再给!”那个女人回过头来,甜蜜一笑,这不正是赵原慧吗?郝建赶快转过头。 后面那男人肯定是李浩然了,他们来干什么?也来旅游散心吗?郝建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记得当时给他递上尹越副省长的举报信时,他的眉头就一直紧紧地锁着,应该是十分重视,然而迟迟没有动作,好像在等待什么,凤山县就与古阳县毗邻着,难道他微服下来就是想了解这个案子? 诶,不去想那些了吧,难得清闲。 眺望着美丽的江边夜景,婉茹啊,当初你问我要不要留在古阳,还说要与我终老在这座美丽的小山城,可是你却违背了你的誓言,要去海政歌舞团,岂不是骗我么? 有点累了,还是找个清吧休息一下吧,郝建来到了过去经常与婉茹常去的那个清吧,清吧老板看见了他,显得有些惊讶,张口要叫郝书记,郝建笑了笑,赶忙打住了,这种地方还是不要叫出身份的好,老板把他迎到了最靠边的一个安静角落,抬手叫伙计上了最好的茶水和点心。 “郝老板,要不要来点洋酒啊!” “有茶水就够了,爱喝茶这毛病改不了,” “呵呵,那自然啦,喝酒的人都是野性,喝茶的人才是雅兴,郝老板自然是高雅之人了,哦,有什么需要尽管招呼一声。” “好,你去忙吧!” “老公,你差不多睡了吧!”电话让郝建猛然一喜,是老婆婉茹的,都有几个月没见着了,不想着才怪呢。 “没呢,知道老婆的电话要来,我那敢睡觉呢!” “算你有点良心,老公,想我想瘦了点吧!” “嗯,那还用说,都瘦了一圈了,同事们都说我患了厌食症呢,他们都不知道我这是想老婆给闹的!” 呵呵,婉茹说了,她要提前回来,虽然团队还要到其它国家演出,她跳不了啦,郝建惊问你病了吗?林婉茹说嗯,都是你给惹的祸。接着她说去北京的那一晚,竟然怀上了。郝建说不可能啊,那东西可是刚刚买上的拦精灵啊。婉茹说是啊是啊,可是在事前我先在下面用针刺了个眼。郝建说婉茹啊,不是说好的么,等你进海政咱们再要的吗?林婉茹说她不去海政了,什么名啊利啊,她都释然了,就想回到古阳安安心心地做一个小女人。 林婉茹说星期五回来,可能中途要去一趟新加坡看一位老师,郝建大喜说我一定抽时间去机场接你。 呵呵,原来这个小女人比我还想着要孩子啊!挂下电话,郝建不由得想起那个晚上,当时灯关了,郝建拿起那个东西放到嘴边吹了两下,可是气喘得太急了,听得噗地一声,那东西不知掉哪儿去了,郝建想再撕一个,婉茹不让,说这事儿哪能浪费,郝建想要开灯,婉茹也不让,还说咱们比赛找吧,谁先找到就奖励谁,郝建问,怎么奖励呢,婉茹说明天睡懒觉,不用做早饭。郝建又问那惩罚呢,婉茹说罚你光看不能挨身。那不要人命啊。郝建哗地跳下了床,撅起屁股葡伏着身子钻到床底下拱了个遍,结果却拱到了一处所在,用力拱了两下,林婉茹一把把他拎了起来,把灯打开,你看你看,都把人家都拱青了! “嘿嘿,嘿嘿,老婆,你这是和我闹着玩呗!”原来林婉茹左手拎的正是那个拦精灵。 “嗯,那个就不罚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边做边念大悲咒!” 我的老佛爷,你这是念佛吗?郝建一听吓了一大跳,这种时候能念吗?佛生气了那会把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啊! 就这么想着妻子的音容笑貌,郝建突然觉得口里有点干,他抬头一看对面的酒吧里映射出来的疯狂扭动的帅哥猛女,嘴巴更干了,低下头来,端起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好茶啊! 郝建喝茶的习惯和别人不同。官场其实很讲究喝茶的,前些年流行功夫茶,于是,每个领导的办公室里摆上一套功夫茶具,遇到特别的客人来了,便坐下来功夫一番。级别高的官员,其秘书,就需要有很好的泡茶功夫了。最近,普洱茶开始流行起来,普洱茶的价格,直线上升,官场送礼,送普洱茶的多了。 上好的普洱茶,郝建那里也有一大堆。但郝建只喝绿茶,而且只喝龙井。据说,喝茶的最高境界是品茶,可郝建不是这样,他是真正的喝茶,喜欢喝头遍茶以及凉茶。几乎所有介绍茶道的书上都说,第一遍茶是不喝的,因为茶叶刚泡,不出味。但郝建却最喜欢喝这头道茶,只要是喝热茶,头道茶,他是最喜欢的。此外,他就喜欢喝凉茶,不是广东人说的凉茶,而是开水冲泡的绿茶水温降到自然温度的茶。讲究茶道的人说,喝茶要小口小口地品。郝建说,茶最好喝的时候,是放凉之后大口大口地喝,那才叫痛快。 过去葛晶晶每次给郝建泡茶,都要泡两杯。第一杯,茶叶放得少,茶水也不多,用他的紫砂杯泡,那是给他喝热茶的。早晨刚吃过饭,喝一道热茶,对身体有好处。另一杯,用的是一只大的紫砂壶,这一杯泡的是凉茶,准备郝建喝过热茶之后,需要补充水分的时候喝。 泡凉茶很需要技巧,因为开水倒进茶杯后不再换水,一直等水温自然凉下来,所以对茶叶多少的掌握,非常重要。茶叶放少了,水凉之后,茶没有味道。茶叶放多了,泡的时间太长,茶汁味全都泡出来了,茶就会很苦。 晶晶走了,已经很久没有人给他泡出这么可口的茶了,没想到酒吧老板还能记住他的口味,让他再次喝到这么香的茶。 “郝建哥哥,你不在家吗,怎么灯不开啊!” “艳容,你在哪儿呢?” “哦,我在沙市你家楼底下呢?” “呵呵,艳容,我到县里去了,也说不准啥时候回来,你有什么事吗?要不我抽出时间来再找你!” “郝建哥哥,其实也没有好大的事,一个人来沙市开会,觉得无聊,就想找郝建哥哥你说说话来了!” “哦,艳容妹子,要不我找个人陪你去逛逛!” “那不用了,哦,哦……” “艳容,你好像有话要和我说啊!” “是啊,我的大学老师给我介绍了位男朋友,说是省委组织部的,是大领导的公子,” “陈伯荣!”郝建脱口而出。 “郝建哥哥,你怎么知道?” “艳容,好事情啊,你怎么不去见人家呢?”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再做决定啊!” “呵呵,艳容妹子,这是你个人的大事情,我怎么好乱参谋呢,总不成我说一句不好,你就不与人家见面了吧!” “嗯,那是必须的,郝建哥说不好了,那人一定就不好了。” “艳容妹子,据我所了解,陈伯荣这个人虽然是个官二代,但身上却没有纨绔之气,你完全可以去了解了解,至于能不能谈下去,还是你自己感觉啊!” 突然背后听得争吵起来,两三个年青人围住一青年女子,那个青年女子显得很害怕, “呵呵,小美女,长得还蛮像苍井老师嘛,一个人坐着寂寞不寂寞啊,陪哥几个喝几杯咋样?” “我好像不认识你们啊!” “哈哈,不认识才好呢,美女,找刺激的来吧,就要找不认识的,明天各拍各的屁股,那才叫洒脱呢!” “别动手动脚,请你们自重些!” “自重?自重你还一个人来?我看你分明是瑟琶女,心里比谁都慌,还装啥欲抱瑟琶半遮面吧,来,来哥抱一个亲一个就好了!” “你们流氓!”清纯少女急了,一句日本话脱口而出。那个抓住她手的年青人愣了, “老大,她这是说的哪里的话?” “好像是小岛那边的!” “不对,那边应该是八格哑喽哟西哟西!”因为搞不清姑娘来历,那个家伙松手了。姑娘以为自己的日本身份把这几个小流氓给震住了,也不免得意起来,又是几里哇啦说了一通日语,然后两手往腰间一叉, “听好了,我是日本人,苍井法子,是来古阳旅游做客的,你们是礼仪之邦,有你们这样子对待客人的么,哼,为了你,这座古城已等了一千年,我看八成都是假的吧!”却不料她的话音刚落,整个清吧便喧哗起来,各个吧台的客人不论男女都围了过来,指着苍井法子骂道: “日本人滚出去!” “不认识字吗?日本人与狗,谢绝入内!”老板也走了过来,举着一块匾牌吼道, “敢骗我,田螺,你们三个把这个女人拖出去,怎么样,就看你们的了!” “呵呵,苍井法子,瞧这身段,这皮肤,这屁股,应该是苍老师的侄女,嘿嘿,是你主动,还是让我给抱出去哦!” “哦,你们这是侵害人身权益,我要控告你们!” “呵呵,告吧,韩国那边的***都告了半个多世纪了,你们理会人家了么?告吧,哥三个就算把你轮了,也比你们那些暴行强多了,野猪在案,大家有份,申冤的申冤,有仇的报仇,今晚谁想干上这个日本娘们的,报上名来!” “我!”一长发男人站起来,拍胸脯道。 “你叫什么名字?” “金敏哲!”“你有什么理由?” “他们擦了我奶奶!” “好啊,滚边去,那你们就是异种,韩国人排后边去!”田螺大吼一声。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11苍井法子的无奈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我不滚,凭什么叫我滚啊,说起对日本人的恨,我比你体会深多了!”金敏哲似乎也不相让,瞅了瞅苍井法子的美色,胸脯挺得更高了。诶,坐地分赃,应该按最前面的轮吧! 田螺这时像极了个做事讲公平的山大王, “第二次世界大战,韩国虽然遭受的罪过最深,但分不清谁敌谁友,给我靠边站,菲律宾的朋友,怎么没有人回答,我再问一句,这里可有匪律宾的朋友?”这时,苍井法子动了一下,田螺竟然把她拦腰抱起了,叫旁边的兄弟抓住了她的双脚,嘿嘿,动什么动,等我组织好了,也让你尝尝八国联军的威武雄风呢! “到!”一个皮肤黝黑个子不高但头发颇长的青年腾地站了过来,占住了刚才金敏哲刚才的位置! “叫啥名字?” “报告长官,杜鲁吉特!” “很好,杜鲁吉特,这个名字好啊,”田螺捏了捏苍井法子的屁股蛋,哟哈,比苍老师的还差着点,不过也没差多少了,旁边的小弟很领会大哥的意思,赶忙把烟点好了, “田螺哥,名字有什么好不好的!” “你懂个球啊,人家这是有自觉性啊,不叫杜鲁啥的――亲美派,还不讨打才怪呢!” “那是,那是田螺哥的觉悟确实比我们高!”被一团烟雾喷上了,小弟轻咳两声,立马不说话了。田螺很得意,恨不得手里有块惊堂木,前面有块八仙桌,往那上面一拍,肃静! “杜鲁啥的朋友,都是黄皮质黑眼睛的,干嘛把头发给整黄了呢,想做西方人啊!“ “大爷,是我女朋友叫的,她说头发黄了洋气,我知道错了,我明天给染回来就是!” ”好的,有什么冤屈,给我细细道来!大爷给你主持公道!” 杜鲁吉特还真以为被客串排上了电影,这么好的运气,这是要让我出名啊! “报告长官,我爷爷出生那会,日本兵来了五个人,把一个村四百多人都杀了,只留下我爷爷,” “你爷爷怎么可能留下来呢,当汉奸了?” “汉奸?可能不算吧,听父亲说爷爷把奶奶献给了他们,自己给他们做饭,所以才得保全下来!” “你意思是说你的血统都来路不明的了,怪不得还要跟着瞎起哄,搞什么南海仲裁,南海自古以来都是大爷的,知道不?” “知道,大爷,我知道错了,以后你说啥就是啥,老弟跟着你混了,叫吃屎我也愿意!” “呵呵,迷途知返,善莫大焉!跟着大爷我混,不会让你吃亏的!” ‘’大爷,你意思说给我好处了对不,那是不是我现在就可以抱一抱这位美丽可人的苍井小姐呢,小时候,我就可崇拜她了!”那个菲律宾男子迫不及待地走了上来,张手就要抓到苍井法子的胳膊了,田螺的兄弟厌恶地把他一手拿开, “去!去!就你这副熊样,等会给兄弟们刷锅洗碗!” “都闹够了没!”郝建这时站出来大喝一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众人被这一声虎啸给震住了,猪肉刚刚分好了,干嘛还来头猛虎啊! 苍井法子后悔了,后悔了没有听彭丽玲的劝,到了古阳千万不要一个人去酒吧,然而酒吧里也有那么多的单身外国女孩,她们为什么就没有骚扰,难道仅仅因为自己是个日本人吗? 她从小就仰慕着中国的文化,一直向往着这片神奇的国土,她决定了要在中国留下来,听说古阳是个美丽而古老的古城,促成了哥哥的谈判之后,她便来到了古阳。 然而她睁开眼一看,心头不由得一喜,是他吗?我的郝建哥哥,丽玲不是说他调到沙市了吗? “给我松开!”郝建走到田螺面前,田螺也被他的威严所震摄了,不自禁地松开了手, “你是谁,凭什么你叫我松手我就松手!” “你不配知道我是谁!”郝建没有理睬他,而是扶住了苍井法子,苍井法子高呼了一声“郝建哥哥!”就扑到郝建怀里哭了起来。 “没你的份!”田螺的小兄弟用脚狠狠踢了下要挤上来的杜特尔特,“大哥,就这么着了?” 众目睽睽之下,到手的美味给别人抢走了,以后还怎么有脸去这地盘上混啊,尽管知道来人身份有些特殊,心想这日本妞品相虽然不错,但目前中关系相当敏感,万不能图一时之快而引火烧身,还不如趁机敲点,女人呐,酒吧里多的是,而且还比这浪好多呢,主意打定,田螺还是挺了挺腰板, “兄弟,吃独食,你这也忒不仗义了吧,这样吧,这日本娘们呢,我弟兄几个也不和你争了,要不,你放点血,这事就这么了结啦!” 郝建正色道,“你们几个还真是丢尽了古阳人民的脸,现在古阳的旅游发展得这么好,外国的游客一年多过一年,你们这样,别人以后还敢来么?” “这我可不管,谁叫她是日本人啊!大哥,你又不是没见过,我们为难过其它的吗?嘿嘿,要不是看着你这副好身板子,一定会把这个日本女人弄得死去活来,你给钱,咱兄弟还不答应呢!” “还不快滚!”这时老板冲着田螺大吼了一声,又指着围观的人,“好了,好了,你们都各回各的座位上去,今天所有的单子都算我的!” “就这样走了?大哥,”金敏哲意犹不甘地凑近前来,却不料踩到了田螺的脚,田螺吃痛,马比的,你想干涉咱内政啊!当即一拳打过去,正好打在金敏哲鼻梁上,当的一声,眼镜掉到了地面上,两道红龙从偌大的鼻孔里钻了出来,缓缓流到了脸颊。 旋转的霓虹灯光不时闪射到苍井法子那张白嫩光滑的精致脸蛋上,将这夜色的浪漫点缀得更加美仑美奂,这样的女人只应天上有,不合到人间啊,尽管喝茶,郝建也还是醉了。 “真是太好了,没想到这儿能见到你,郝建哥,你怎么一个电话也不打给我呢?” “哦,我没有你的号码啊!” “我不是给你了么?” “哦,原来我是存在手机上,后来手机换了,便没有了!” “哦,刚才好险,如果不是你,我……” “法子,他们是和你闹着玩的,” “有这样闹着玩的吗?哥,你说,他们为什么就那么不欢迎日本人呢,就算日本人很坏,但那只是过去的日本人啊,他们现在都差不多作古了,犯下的错对中国人的伤害也不应该由我们来承担啊!” “法子,这是个民族感情的问题,民族的感情一旦出现了矛盾,要调解并不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事,这要靠我们拿出足够的诚意慢慢去呵护啊,这么美的夜,说这些太沉重了,法子,你来古阳仅仅是为了看一看吗?” 认识苍井法子之前,郝建也是恨日本人恨得出奇,恨他们出尔反尔,恨他们有意曲解历史,恨他们穷兵黩武,对中国有不二之心,但与法子接触之后,他才发现其实很多的日本人也是本性善良,爱好和平的,尤其是日本女人那要比中国的女人强得多,她们不仅美丽,而且富有智慧…… 再后来,郝建买了几本日本人的书,对日本文化进行了一些研究,他的观点便变了:说实话,日本和中国一样也有好人,坏人,可是因为教育以及他们的考虑问题的想法等,我们中国人就觉得接受不了,觉得他们为什么不承认历史的事实,我只是觉得中国人应当正视历史的同时,自强不息,做好自己的教育,经济等大事,不是在报纸上空空洞洞的说2句就完室。如果那样只是中国人不重视历史,那日本人就更可以只当没有发生了。如果一个中国人自己很自重,重视历史,有人格,那么他就会发现,其实日本人也了解历史,也会尊重中国。 日本是矛,中国是盾。矛资源贫瘠,人口膨胀。矛了解盾的秉性和贪欲之心,时不时的来刺探一下,捞点油水。矛刺苏俄,别人反刺他。只有中国是盾。盾里的人为了满足个人私欲,时不时加固一下盾,好躲在盾后面欺压、愚弄、淫威百姓。长城就是盾的例子。被刺得千疮百孔。盾里的人更喜欢在弱贫之国面前装逼称大腕。吹牛说大话。盾里的百姓总被奴役,他们贫穷了几千年,变得自私、贪欲,他们没有了血性和团结之心。小人泛滥。所以喜欢做官,做了官就作威作福,如此恶心循环,聪敏的智慧没有用在民族长远发展的思路上,而是打下一片安稳之地,就开始淫威享乐。 “郝建哥,一开始是,现在不是了!”苍井法子稍稍抬起了头,闪动着明亮的大眼睛,因为眼睫毛太过长了,这样让她的眼睛显得更清澈更有神。 “呵呵,法子,一开始,你想的什么,现在又想的什么呢?” “一开始我只想来玩一玩,现在我不了,这个古城太美丽了,我想留下来,到这里开个画廊,邀请我们的日本画家来,让更多的日本人来了解美丽的中国,也让中国更多的人了解咱们日本!” “好啊,这样你就成了中日友好关系的亲善使者了!嗯,这是一件大好事,我现在和古阳政府的联系一下,叫他们安排人配合搞好画廊的事情。” 他打通了徐莹的电话,徐莹说马上来。 都十点半了,郝建抬腕看了看表,“法子,不早了,你住的地方有了么?” “没呢。”苍井法子诡异一笑,郝建说那我叫他们一并安排吧,苍井法子赶快变了口,住下了,古阳国际大酒店。 不一会徐莹来了,看到法子她也有些不开心,后来郝建介绍说这是日本客人,妹子的同学,徐莹马上和蔼可亲了,说一定要为画廊的事情提供一切方便,有利于古阳的文化建设嘛! 送苍井法子去宾馆的时候,苍井法子也不高兴了,她埋怨说好好的干嘛要叫别人来呢,看到苍井法子可怜巴巴的眼神,郝建知道那种眼神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种渴望,渴望着被推倒,说实话,郝建也很想,但是他不能,人家是丽玲妹子的同学,自己总不能这样好涩无耻吧。再说他也有点想徐莹了,也不知道她当了书记,累不累啊! “郝老弟,看你的样子好像对那个日本女孩蛮关心的嘛!”走到停车场,徐莹从驾驶室里走了出来。 “徐姐,不是跟你说了吗,还不是考虑到丽玲的关系,哦,你刚才话说得不是也很漂亮吗?说人家是来古阳做贡献的,古阳的人民应该竭力让人家感受到我们中华民族的热情吗?” “我又没说怎么了,看你那么紧张……嗨,你来开车!” 从郝建的角度,恰好看到徐莹一只脚踏进车里来,整个身子从髋部起反扭着;这个姿式,使她今日所穿的咖啡色、微带弹性的长裤,非常紧的绷在她的臂部上。 徐莹几乎是直绷绷的,不起一丝皱的,将她丰满而浑圆的臀部,绷在郝建的眼鼻子前――叫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蠢蠢欲动。 中国的女性虽说也讲究身材,但普遍都少运动,故而髋部会显得狭窄,从腰肢到髋部缺乏柔和而丰美的曲线。 这个缺点在徐莹的身上,则完全的没有。 徐莹上身穿着合体的雪白衬衫,由于身子还扭着站在车门外,孙沈能看到见她高高撑起的胸部的浑圆边缘,衬衫往下拉,束到腰间收紧,从腰肢再往下一直到髋部的曲线,则有着成熟女性丰盈的完美。 叫人用眼睛看着,也能明白:只要伸指头按过去,就一定能感受到那里会有十足的回弹力。 徐莹虽说在着衣上一直都想体现出干练劲来,眼神有时也刻意的凌厉,甚至还刻意戴了一幅黑色的平光玳瑁眼镜,但她丰盈成熟的身材、明艳的脸蛋以及有如少女一般雪白香嫩的肌肤,都严重削弱她作为女性官员的形象。 郝建心里想:看来自己的决定并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12徐莹的舞姿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徐莹倒是被瞅得不好意思,粉脸一红,手一扬作势要拍郝建的肩头,骂道,“老不正经的,不认识吗?”郝建却抓住了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你自己摸摸看,我哪儿不正经啦,还不是当书记了,人家得看看有什么不一样啊!”徐莹试图挣了几下,没有挣脱,也就由他罢了,孰不知这货得陇望蜀,竟把身子侧开,头扭了过来,把鼻子凑到人家胸脯上了, “别动啊,徐姐,让我闻闻,还香不香!” “这在大街上,让人看见不好!”徐莹用力推开了他,“就你这猴急猴急的,这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啊!”坐正了身子又补充了一句:“等会还不让你闻个够吗?” 两人在车上闹了一会儿,徐莹说还没吃饭,刚刚散了常委会便跑过来了,郝建说你那长尾会也真够长得,从早上八点开得还开个对时呢,徐莹说那有什么办法,东首纺织厂的工人又出来闹事,这次规模比以前的任何一次还要大,参与的人数还要多,下岗工人每天都到市府大院示威呢,说非要揪出东首的贪官巨腐才肯罢休呢!市委要求了各县市做好各县市人员的工作,一定不能出事。 郝建说上次不是实行工龄买断了吗,工人们还要上访?徐莹说买断了又怎么啦,那5万的补贴维持一家人的生活还不是杯水车薪,更有的却拿起来赌,没到两三天都用完了,要他们另谋生路吧,除了纺织,他们什么都不会做,难啊,郝老弟,你没看到这些年啊,东首的经济极不景气,社会秩序特别乱,偷摸扒窃特别严重,闹得市民是人心惶惶啊! 是啊,东首纺织厂的工人有一万多,素质良莠不齐,真下了岗又以什么谋生,这一部分人放在社会上还不是一群无业游民,毕将是一个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社会问题啊!他在为思琴担心,刚刚上任的市长,这把火应当烧啊! 晚上,他和她一起在栖凤国际吃晚饭。看到古阳旅游业的前景,徐锦松就投资建了栖凤国际大酒店,挂五星,生意好得出奇,他给了他在栖凤国际的签单权,无论是吃饭还是开房间,只要他签字便算数,到了年底,由徐锦松和栖凤国际结账。 尽管如此,他还从没在这里签过单,这是第一次。端起红酒,两只杯子碰到一起的 时候,徐莹说,祝贺你,郝老弟。 郝建一皱眉头:我级别没动,应该是我祝贺姐你啊! 她说,你现在是省书记秘书了,市委书记都怕你,呃,以后你犯了事,有大书记罩着,谁还敢查你啊! 呵呵,那你意思是说,今天哪怕公安局逮住我了,我也可以说是李书记安排的了。 又来了,没个正形,徐莹掩嘴嘿嘿作笑,她说,抽时间你看看老贾吧? “好久没给他电话了,老贾怎么了?” “宝强他出事了,他在怀化让人打死了,死的时候身上中了好多枪呢,关于他的死,警方说是宝强吸毒,让毒贩子给打死的。老贾倒是挺得住,他爱人哭得眼睛都失明了!” “真可怜,凶手抓住了么?” “你也知道的,凶手哪有这么容易抓得到呢,等发现宝强尸体立案时,都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凶手早都跑得没有去向了,连个怀疑的对象都没有!现在的公安啊,你又不知道,比我们政府的还要麻木呢!” 走到贾道明家的时候,一看贾道明变老了许多,头发全苍白了,原来富有光泽的眼睛现在也变黯然失神了,语速虽然和原来一样不急不缓,但比较过去,声音变得沙哑苍桑了。 是啊,白发人送黑发人,人谁不一下骤老十年呢?贾妈一提到儿子便悲悲啼啼,祥林嫂一样的呢喃:“我儿子那么乖,怎么可能吸毒啊!”郝建是个心软的人,想到原来贾宝强那缠住自己的可爱样,而今却阴阳两隔,心里本就感伤,心想坐下也只是给他添伤,安慰几句,放下了二万元钱,便与徐莹走了出来。 从老贾家出来,他以为她会问再去哪里,可是没有。她心里大概早已经拿定主意, 他希望她去哪里,她就跟去哪里。这种女人,他倒也喜欢,不需要多话,更没有那种虚得令人恶心的伪淑女的矜持和假意推拒。一切都简单化,这才是真正的轻松。郝建和徐莹的关系,正是现在流行的姐弟恋。姐姐的爱可以让郝建放任自流地在上面撒野! 走到门对的马路上,郝建主动坐进了驾驶室,徐莹一句话未说,往副驾室坐进去。 郝建关上车门后,说,姐,累了一天吧,去不二门温泉好吗。 不二门温泉酒店,是毗邻古阳的永定县一家五星级酒店,因为永定南靠古阳,北托张家市两个旅游景区,所以这家酒店生意一直红火。 在这间酒店,郝建有一张特殊的消费卡,凭此卡可以在不二门泉酒店任意消费,甚至不受额度限制。 这张卡是上次随同李浩然来视察时候市委办送给李浩然的,李浩然能以为只是普通的消费卡,随手送给了郝建。郝建拿到这张卡后,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特意给酒店打电话查询过,得到的回答是,这是针对某某公司特订的贵宾卡,这种卡,总共只有十五张。 持有这张卡,除了单价五千元以上的物品外,所有消费,全部由这家公司9单。 郝建想,别人说金卡银卡,这张可是钻石卡了。所有消费都由公司理单,那是否意味着,一张卡能有几十万的消费额度 徐莹没有来过不二门酒店,根本不知道这间酒店有些什么名堂。要说, 这间酒店的名堂也确实多,仅房间就有好多种不同类型,有普通房间,也有带温泉泳池的房间,还有一间总统套房,里面竟然有泉泉眼。餐厅房间和娱乐房间 的规格就更多了,你可以坐在温泉池里用餐,也可以坐在温泉池里打麻将。当然你还可以在温泉房间里享受到其他一切。比如只要你愿意出钱这里可以请来 全国知名的男女明星陪你一起泡温泉。 郝建直接要了一个温泉套房。这种温泉套房,除了普通酒店的标准间之外,还有其他一些附属设施。附属设施是一个大区域,分隔两成两大部分,一间更衣室,里面有一张沙发床,两排柜子。一排木柜子用来放客人脱下的衣服,另一排下班拒里面全都是一次性男女泳衣。和更衣室并排的是一间很大的温泉浴室,里面是一个很大的温泉池,旁边用玻璃隔出一个淋浴间。 将房间的门关上后,郝建指着浴室说,这是泉浴室,我们可以去里面泡温泉。 徐莹根本不问更多,想都没想,便说,好哇。 郝建又说,里面的更衣室里有一次性泳衣,你要换吗 徐莹说,你说我换好看些还是不换好看些。你想要我换,我就换,你想要我不换,那就不换。 郝建说,那就不换,哪有洗澡还穿衣服的,你说是不是 接到郝建的电话时,徐莹也曾冷静想断了这罪恶的情缘,可是听到他的声音时,徐莹什么都忘记了,就像背后有一股魔力一样地推着自己,一散常委会,便往郝建的所有跑去,就像现在,她什么都记不住了,媚着眼睛说,姐怕你忘了我啊。 郝建将她楼住,深深地吻她。 她说,罚你帮我吧! 受到鼓舞,他有些迫不及待,在客厅里便将她脱光了。他将她的衣服小心地放在沙发上,再动手脱自己的衣服。 他其他很希望她动手帮自己脱,可她没有,她站在客厅里,双手高高地举起,在头顶合拢,整个身体,呈一种波浪状扭动。 那一瞬间,他以为她真的是水做的,有一种水光激滋的惊艳之感。 他心中潮涌澎湃,几步跨到她的面前,伸出双手,楼住她的腰。她的腰扭动,并且希望带着他也扭动。他的舞姿不好,不敢在她面前显摆,尤共是光着身子显摆,便一把抱起她。她欢快而又惊喜地叫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楼了他的脖,让自己的整个身于,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他抱着她,向浴室走去。 温泉池放满水需要过程,而徐莹又觉得这种公共浴室不太卫生,放水过程中,她极其小心地清洗着浴池。 郝建说,酒店每天都要消毒的,很严格。 徐莹说,就算再严格,我也要亲自做过,才放心。 。。。。。。 客厅里,两人的电话倒是响了好几次,但两人都在意兴盎然中,谁也不想去听,咬着牙将爱情进行到底。 从浴室回到房间,第一时间,两人都拿起各自的电话忙着回。郝建拿起手机,见有好多个未接电话,他一一查看,没有李浩然的电话,也没有办公厅的电话,最多的是周敏惠的电话。 她问郝建什么时候回沙市,她这几天要去沙市忙上几天,就在沙市把事情办了。郝建说他也搞不准具体时间啊,敏惠,你到沙市搞什么呢,周敏惠叹了口气,说事情闹大了,现在去省厅汇报呢! 她说那案子虽然是去年的,但并没有那么简单,网上一个帖子起了,很快引起轰动,除了两个老人亲手杀子的行为无法理解之外,还在于司法实践上的难题。 两个高龄老人,别说让他们去坐监,就是羁押,都是一大麻烦。总不能将他们关在看守所,再请几个保姆去照顾他们饮食起居。所以,他们自首后,公安部门并没有羁押他们。相反,他们倒是主动申请羁押,甚至希望法院早点判他们死刑。 最终,法院认定杀人罪名成立,但由于年龄以及主动投案等原因,并未判处死刑,实刑还是监外执行。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13有酒更好了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这篇贴子在网络媒体出现,顿时引起广泛关注,全国几百家纸媒登载了这一消息,网上更是疯传这一贴子,事件轰动一时。最初,人们还只是关注这一家的命运,很快,风向变了,网络舆论开始转向市公安局长苗学宏,说苗学宏是个大贪官,是黑社会的保护伞,在当局长期间,贪了几千万。 李浩然震怒了,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研究此事。会上作出了几项决定。 决定之一,立即逮捕苗学宏。 郝建做记录的时候暗想,这个决定,李浩然作得有些违心。他之所以下令梅尚玲牵头进行调查,显然意识到,苗学宏其人,恐怕不仅仅受贿两万五千元,背后肯定还有诸多贪腐事实。通过这个案子打开一个缺口,应该可以将一批贪官拉下马。 决定之二,采取措施,阻止网上舆情的蔓延。 网上言论已经转向,江南省委省政府成了重点攻击目标,这些攻击,又并不全部是事实,更多似是而非的东西混淆了民众的视听,江南省委省政府的形象,已经严重受损,若事态继续发展,后果难以想象。因此,会议决定由宣传部长许德才和省委秘书长谢国华负责消除网上影响。 许德才从未搞过宣传工作,突然面对这件事,有点措手不及。他动员宣传部的力量,可宣传部能管的只是江南省的网站,外地网站铺天盖地的贴子,他是鞭长莫及。谢国华为此专程前往北京活动,三天时间,花了三百多万,仍然无法控制局势。 李浩然不得不再次召集紧急会议商讨对策。会上决定,由李浩然率一队人马前往北京,向书记处以及中宣部汇报江南省的做法,并且希望中宣部支持江南省控制舆情。同时,采取多条腿走路的办法,动员省内所有人去找关系,最好能够赶在李浩然向中央书记处汇报之前,将舆情控制下来。 如今中国各级政府有钱了,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些钱,不花白不花。更多的时候,花了也白花。比如这次为了控制舆情,江南省委省政府定了一个调子,四个字,不惜代价。一时间,冒出了很多人,都说有关系可以办成此事,只是要钱。省委省政府只是不想看到那些不负责任的言论,不在乎代价。 一些有点实权的人,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弄走了不少的钱。后来郝建看过一个账单,谢国华为此花了三百多万,陈敬文为此花了一百多万,蒲家志为此花了一百多万,许德才花了八十多万。还有其他一些人,也都花了不少,加起来超过一千万。一千万对于一省的财力而言,九牛一毛,实在不值一提,可对于某些个人来说,油水之厚,确实令人垂涎欲滴。网民们为他们拉下一位贪官欢庆之时,却不知道他们的行动,耗费了自己千万税费,真是悲剧。 日子一天一天逼近,舆情一日比一日严重,原来还只说到怀化市委的事情,现在矛头直指江南省委了,说江南省委是更大的保护乎,李浩然眉头紧锁,政府花了那么多的钱,都打水漂去了啊。 “李书记,中午你也没吃多少,现在该吃点东西,身体要紧!” “烦,吃不下!” “怕翻病?那也不能因噎废食啊!” “呵呵,小郝,你说的是便秘啊,便秘吃了你带来的那药后,好了,呃,那弄的?” 郝建也很高兴,将曾三爷的事情说了一遍,李浩然说呵呵,原来高手在民间啊!郝建,什么时候你安排下,我们去见见他。 “李书记,是啊,高手在民间!” “小郝,你好像有话要说!” “是啊,看着你为网络上的事情在犯愁,我心里急,可又不敢说!” “你不说我更急!” “李书,我一个小秘书,不该讨论省委的大事,就怕扣上妄议上级的帽子,” “呵呵,给我讨价还价来了,你是我秘书,理应给我出谋划策,怎么说成妄议上级啦,快说,你是不是有好的办法啦!” “李书,这是网贴,来路很野,铺天盖地,走正路是刹不住的,你不是说高手在民间吗?既然是疑难杂症,那还得找民间上的能人?” “你有?” “是啊,怀化市公安局副局长周敏惠就是这个能人,她有个朋友,就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情!” “那好啊,我给徐为民说一声,让她去处理好了!” “李书记,这样会闹得更糟糕,网贴之所以炒得这么激烈,我认为,这反映着老百姓的一种情绪,他们痛恨那些与不法分子沆瀣一气的贪官污吏,痛恨他们没有得到法律的惩罚,反而青云直上,步步高升,至少现实里是让他们失望了,他们没有能力去伸张正义,只有把情绪渲泻到网络上了。所以啊,网贴里面所说的虽然言辞过了些,有一些甚至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夸大了事实,但反映出的问题也不见得全部都是捏造的,就算周敏惠处理好了,还是要出现类似情况的!” “绕了半天,你还是说没有办法!额!” “李书,我说的是要治根本,舆情要控制,贪官也要惩罚!” “呵呵,你这小郝撇着一肚子气力就是要说这句话啊,也不知道怀化市的招你什么了,这么恨,不过你说的对,怀化市的问题非常大,等事态稍微控制了,第二步就要扫黄打黑,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那些老虎苍蝇,吃进去的一定要让他吐出来!郝建,这两天你就全力处理好这件事情,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在去北京之前。” 知道李浩然的态度之后,郝建退了出来,给周敏惠打了个电话, “敏惠,你在沙市么?” “在呢,长城宾馆488,到关紧闭呢,烦死了,太监,打电话来,你是想取笑我么!” “呵呵,几天了!” “三天了,要我写反思材料,我又没犯什么错,反思不出啊!” “闷得慌了吧,我来陪陪你!” “好呀,饿坏了,给我带点臭豆腐来啊,记得带根火腿来啊!” “火腿?没买过,什么材料做的啊?” “是**!” “哦,马上到!” 就知道讨些嘴巴上的便宜,周敏惠放下电话,这几天确实是把她给闷住了,本来是到公安厅去汇报曹冬满事件的,没想到第二天有人告诉她,局长苗学宏被带走了,而她呢跟郝建说是关紧闭,其实就是被控制在长城宾馆,随时配合调查。 虽然是常务副局长,苗学宏大权独揽一手遮天,她又能知道些什么?一日三餐虽然有人送,吃来吃去都是一样的味道,腻歪了!一天呆在房间里,也没个人陪她说话,电视又不喜欢看,诶闷死了! 这几天,自己的事都想了七八遍了,还是没有个乐头,李学民说我自私,我怎么么?说我权力欲强,我强么?说我爱慕虚荣,我爱慕么? 李学民转业后到电力公司,后来和公司里面的一位女职员好上了,前年离开了她,并且叫她净身出户,周敏惠民居然同意了。同事们都说她傻,错在丈夫,她是受害方啊。周敏惠说你不在乎的东西,为什么一定要去争呢! 她出身于警察世家,父亲是一名狱警,高中时的理想是学舞蹈的,由于父亲对亲情的淡漠,她一直很讨厌警察这项职业,但是就在高三的时候,她的父亲因为一次车祸死了,在追悼会的那天,市里的干警都来了,就连犯人的家属都来了,事后是师傅王铭亮还告诉她,服刑的犯人还在监狱里为父亲默哀…… 王铭亮说父亲是平凡的但是伟大的,赢得了所有人的尊敬,后来她也找到了父亲的日记,日记里父亲篇篇都写到自己对家里的亏欠,在日记里父亲说这一切的欠帐退休之后一定要还…… 看到这里,周敏惠哭了,她改了志愿,以全市理科状元的身份被省公安大学录取,她发誓要做一名和父亲一样的好警察。 李学民一直说我们要个孩子吧,也许有了纽带,我们的感情会好些,周敏惠说我们还年轻,等过了三十也不迟啊!丈夫离开了他。 苗学宏把她叫到了办公室,拉着她的手,敏惠啊,你就从了我这一回吧,我马上要当常委了,这局长的宝座还不是你的么,再说又不是打个洞,会留下伤疤,什么也没影响啊…… 周敏惠一掌掴到苗学宏脸上,利落,干脆,爽!第二天她就被架空了,甚至没有资格参加局务会。 怀化的秩序一天比一天坏,黑团组织为抢夺地盘天天打架斗殴,经常出现暴尸街头,流氓抢劫案件屡屡发生,老百姓怨声载道,周敏惠看得心焦,偏偏又无可奈何。 她感觉到心里窝着一团火,烧得她难受,就像火山一样,需要找到一个地方让她渲泄为快! “正点吧,火宫殿的呢!” 你还别说美女狼吞虎咽的样子还真别有一番风味,周敏惠左手抓着鸡腿,右手拿着筷子一个劲地往盘子里猛戳,鼓着大腮帮说, “嗯,有点酒就好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14飞来一百万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喝酒,你这么想着给我机会啊?”郝建吞了吞口水,瞟了瞟周敏惠,头发虽然披着有点乱,但一点不影响她的淑静,相反上面挂着晶莹的水珠,更突显了她的妩媚,脱口而出,“你刚洗澡!” 吃完了!周敏惠擦了擦嘴巴,“是啊,洗澡,没事洗澡,闷得慌呢!” “我看你一点也不闷,都说心烦人要变瘦,你呀,这么能吃,反而变胖了!” “瞎说,” “不是吗?你看这儿都胖了不少!”郝建指了指她的胸, “哈哈,是吗,你也只是过过眼瘾而已!” “谁说的,上次是你电话来了好吗?” “你呀,小男人,也就是那么一次,你就揪住人家辫子不放,老实说,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打我电话啦?” “敏惠,知道你闷得慌,所以想来陪陪你,看到你在这里呆得这么好,现在我变主意了!” “好,这也算是好!要不了几天,估计闷都把我闷死了!苗局长他有事,把我关到这里,与我毛的关系啊!” “额,我的敏惠啊,你还是做好论持久战的准备吧,我嘛,早都做好天天给你送臭豆腐的准备了!” “哦,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个一月两月,甚至一年两年的,苗局长的事情可能解决不了,你想,你是因为这事而牵连进来的,你走得了吗?” “我者,那可不是说要关我这儿一辈子吗?这是什么道理!” “干嘛反应那么大呢,也就是一两个月,等得了!” “苗学宏那事情说得清楚么,上面有那么多的领导护着他,而且还是一窝,查得清楚么……” “敏惠,我知道你性格里嫉恶如仇,但是你想想,要想将这些老虎苍蝇一起绳之以法,最好的办法是什么,是找到一个比他们更大的正直领导……” “是啊,你没讲我还蒙到鼓里呢,还认为网络上的压力施得越大越好,李书记是个好官,咱们一起支持他!” 周敏惠给自己的一个朋友打了电话。那个人是她的大学同学,郝建也是从王铭亮口中知道的,能量大得很呢,当时网络出现了一个彭富国与叶思琴乱搞男女关系的帖子,郝建找到了周敏惠,周敏惠一个电话,短短不到一个小时,帖子就消失了,而且没有一点痕迹。 郝建问你这个朋友能量真大啊,和你什么关系啊?周敏惠没说,她只讲朋友在一个极其特殊的部门,对网络媒体,有直接控制权。他说,这种事,其实很简单,第一,设置一个关键词屏蔽,让任何搜索引擎搜不到与此相关的内容。跟各大门户网站打招呼,让他们将置顶贴子撤掉。 周敏惠问,干这件事,需要多少费用? 朋友说,这件事我来帮你办,你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就行了。 周敏惠说,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什么时候能得到结果? 朋友说,一个小时之内,你通过搜索引擎,肯定见不到相关内容,至于和各大门户网站打招呼这件事,需要点时间,今天晚上我加个班,明天你就可以看到结果。 打完电话,周敏惠说搞定了,郝建惊讶,就这样轻易搞定了,会不会应付你啊!周敏惠说电脑在这儿,你打开,我们一起看吧。 郝建打开了电脑,只要搜索一下,帖子一版一版的还在, “耐心点吧,说过一小时之后的!”周敏惠也关切着,凑到电脑边来盯着屏幕,呼呼的气息喷到郝建的脸上,立马郝建脸热了。 “你坐那边去吧!消好了,我告诉你!”郝建欲把手推开她,却不料手里推到了一团柔软,情知不妙! “你抓什么地方去啦?” “我……我……”不看还好,一看全花了眼,抓掉了人家的扣子,何况人家根本没有戴罩罩的! “故意的吧!” “敏惠,你知道我光注意屏幕上了,” “虚伪,你看你这儿!” 郝建一看大窘,方才意识道,从开门看到周敏惠第一眼时,这地方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敏惠,这……不是很正常嘛!” “正常,你一直都这样正常?呵呵,” “我……” “走,床上去!” “敏惠,我还得看电脑啊,这事情重要啊……” “臆,臆,我就不重要了么,不是还有一个小时么?” “你也重要,不过你坐到我腿上也成啊,这样两样事情都可以照顾到了,不是更好么!” “啰嗦!” “哦,哦,就这样,就是这样的……” …… “不见了,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 “帖子不见了,所有的!” “做事一点都不专心,哼!” “是啊,你坐边去好吗,我的腿都让你坐麻了!” 刚掰走周敏惠,李浩然的电话打来了,电话里头李浩然特别兴奋,说郝建,你一定花了不少的精力吧。郝建说我倒没有花多少的精力,只是周敏惠的朋友花了一些。 郝建恍然大悟,原来,世上有很多事其实很简单,只不过没有找对方法。没有找对方法,是因为有些人根本不想找到,事情越复杂,越可以浑水摸鱼,越可以财源滚滚。 李浩然还不太相信,问,花多少费用? 他信口说,一百万。 李浩然说,你告诉他,把账号发过来,我亲自给财政梁明华厅长打电话,把钱划过去。 哪里有账号?郝建说,这是靠私人关系解决的,如果公事公办,大概需要五百万,而且还不一定办得好。划账肯定不可能,这笔钱,只能通过别的渠道走。 李浩然说,我只要结果,不问过程。具体事情,你去办。另外,给你网宣办打个电话,叫他们派人守着电脑,有什么情况,随时报告。 周敏惠偎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地听着他与李浩然电话,等他挂了电话,坐了起来, “郝建,我那朋友没说要钱啊!” “敏惠,省里为此已经花了不少钱,如果我说一分钱不要,肯定得罪一大批人,那些人会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人家花上千万未能办成的事,你一分钱不花就办了,这恐怕不仅仅是逞能,而是出别人的丑,揭别人的黑。你就当帮我一个忙,把这钱拿上收好行了么!” 百万呢,周敏惠要是不动心那是骗人的,她也担心,这是一笔灰色收入,但灰色收入也并不是黑色收入,换一种口径来说,这是她的劳动所得,所以郝建说她应当收下。郝建的话她相信,向来心高气傲的她,身子都可以交给了,还有什么不可以托付的呢! “太监老公,你说啥就是啥,人家全听你的了!”吊到郝建的脖子,周敏惠双眼迷离,愈加妩媚了,郝建又忍不住把她抱住了,这回抱上了床,这家伙性子野,没整个宽敞点的地方训不服! “敏惠啊,老公就老公,前面还加个太监,不好听啊,再说有娶老婆的太监么?” “你就是,你就是……我的太监老公!” 一夜无眠! …… 第二天,李浩然等人正坐在前往北京的火车上,网宣办的电话来了,搜索引擎已经搜不到相关文章。李浩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说,郝建呀,你立了一大功。 郝建不仅立了一大功,而且,趁机捞了一百万,不过是给老婆周敏惠的,准确地说是赚了一个老婆。 这笔钱,左思右想,找不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最后将徐锦松约出来商量。 徐锦松到底是赚大钱的人,说,这是小事,我给你个账号,你把钱打进来。除了正常纳税,我一分钱不赚你的。 钱进账之后,徐锦松又给他出主意,这钱,你拿在手里也不好办,烫手。不如这样,你去开个银行账户,再开个证券户头,把银行账户和证券户头交给我。我哥哥负责我的金融投资,手里有个私募基金,专搞证券投资。我让他把你这笔钱放进私募基金里,保证你每年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赚数。将来就算有什么事,你这也是炒股赚的钱。 此事之后,李浩然和许德才对郝建的看法大变,认为他能办事会办事。谢国华和郝建的心结,却是缠得更紧了,毕竟,他花了三百多万没有办成的事,郝建花一百万就办成了。仅以数字论,显得郝建比他能力强出好几倍。谢国华公开在厅里说,这事是他郝建办成的?是我们前面做了铺垫。挖一口水井,需要一百米,人家挖了九十九米,他只是那个挖了最后一米的人。陈敬文和蒲家志对他的态度似乎没变,但两人的秘书,和郝建说话的时候,显然没有以前那么随便了,这似乎说明,两人对郝建,也是有些意见的。 对这所有一切,郝建装着懵然不知。他已经完全明白了李浩然的哲学,自己所做的一切,不是要让全世界人都高兴,而是要让一个人高兴,这就足够了。 这次主动要求和李浩然一起到北京,郝建就动用了这个理由。他说,他要当面谢谢那个帮忙的朋友。李浩然听后立即说,那是应该的,只是辛苦你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15飞来一百万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喝酒,你这么想着给我机会啊?”郝建吞了吞口水,瞟了瞟周敏惠,头发虽然披着有点乱,但一点不影响她的淑静,相反上面挂着晶莹的水珠,更突显了她的妩媚,脱口而出,“你刚洗澡!” 吃完了!周敏惠擦了擦嘴巴,“是啊,洗澡,没事洗澡,闷得慌呢!” “我看你一点也不闷,都说心烦人要变瘦,你呀,这么能吃,反而变胖了!” “瞎说,” “不是吗?你看这儿都胖了不少!”郝建指了指她的胸, “哈哈,是吗,你也只是过过眼瘾而已!” “谁说的,上次是你电话来了好吗?” “你呀,小男人,也就是那么一次,你就揪住人家辫子不放,老实说,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打我电话啦?” “敏惠,知道你闷得慌,所以想来陪陪你,看到你在这里呆得这么好,现在我变主意了!” “好,这也算是好!要不了几天,估计闷都把我闷死了!苗局长他有事,把我关到这里,与我毛的关系啊!” “额,我的敏惠啊,你还是做好论持久战的准备吧,我嘛,早都做好天天给你送臭豆腐的准备了!” “哦,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个一月两月,甚至一年两年的,苗局长的事情可能解决不了,你想,你是因为这事而牵连进来的,你走得了吗?” “我者,那可不是说要关我这儿一辈子吗?这是什么道理!” “干嘛反应那么大呢,也就是一两个月,等得了!” “苗学宏那事情说得清楚么,上面有那么多的领导护着他,而且还是一窝,查得清楚么……” “敏惠,我知道你性格里嫉恶如仇,但是你想想,要想将这些老虎苍蝇一起绳之以法,最好的办法是什么,是找到一个比他们更大的正直领导……” “是啊,你没讲我还蒙到鼓里呢,还认为网络上的压力施得越大越好,李书记是个好官,咱们一起支持他!” 周敏惠给自己的一个朋友打了电话。那个人是她的大学同学,郝建也是从王铭亮口中知道的,能量大得很呢,当时网络出现了一个彭富国与叶思琴乱搞男女关系的帖子,郝建找到了周敏惠,周敏惠一个电话,短短不到一个小时,帖子就消失了,而且没有一点痕迹。 郝建问你这个朋友能量真大啊,和你什么关系啊?周敏惠没说,她只讲朋友在一个极其特殊的部门,对网络媒体,有直接控制权。他说,这种事,其实很简单,第一,设置一个关键词屏蔽,让任何搜索引擎搜不到与此相关的内容。跟各大门户网站打招呼,让他们将置顶贴子撤掉。 周敏惠问,干这件事,需要多少费用? 朋友说,这件事我来帮你办,你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就行了。 周敏惠说,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什么时候能得到结果? 朋友说,一个小时之内,你通过搜索引擎,肯定见不到相关内容,至于和各大门户网站打招呼这件事,需要点时间,今天晚上我加个班,明天你就可以看到结果。 打完电话,周敏惠说搞定了,郝建惊讶,就这样轻易搞定了,会不会应付你啊!周敏惠说电脑在这儿,你打开,我们一起看吧。 郝建打开了电脑,只要搜索一下,帖子一版一版的还在, “耐心点吧,说过一小时之后的!”周敏惠也关切着,凑到电脑边来盯着屏幕,呼呼的气息喷到郝建的脸上,立马郝建脸热了。 “你坐那边去吧!消好了,我告诉你!”郝建欲把手推开她,却不料手里推到了一团柔软,情知不妙! “你抓什么地方去啦?” “我……我……”不看还好,一看全花了眼,抓掉了人家的扣子,何况人家根本没有戴罩罩的! “故意的吧!” “敏惠,你知道我光注意屏幕上了,” “虚伪,你看你这儿!” 郝建一看大窘,方才意识道,从开门看到周敏惠第一眼时,这地方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敏惠,这……不是很正常嘛!” “正常,你一直都这样正常?呵呵,” “我……” “走,床上去!” “敏惠,我还得看电脑啊,这事情重要啊……” “臆,臆,我就不重要了么,不是还有一个小时么?” “你也重要,不过你坐过来也成啊,两样事情都可以照顾到了,不是更好么!” “啰嗦!” “哦,哦,就这样,就是这样的……” …… “不见了,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 “帖子不见了,所有的!” “一点都不专心,哼!” “可我也别没有耽误啊……听你的,听你的,你别夹我的头好不好,我出气都出不来呐……” “怎么样,没骗你吧!”云收雾散,周敏惠抱住郝建的头, “是啊,你坐边去好吗,我的腿都让你坐麻了!” 刚掰走周敏惠,李浩然的电话打来了,电话里头李浩然特别兴奋,说郝建,你一定花了不少的精力吧。郝建说我倒没有花多少的精力,只是周敏惠的朋友花了一些。 郝建恍然大悟,原来,世上有很多事其实很简单,只不过没有找对方法。没有找对方法,是因为有些人根本不想找到,事情越复杂,越可以浑水摸鱼,越可以财源滚滚。 李浩然还不太相信,问,花多少费用? 他信口说,一百万。 李浩然说,你告诉他,把账号发过来,我亲自给财政梁明华厅长打电话,把钱划过去。 哪里有账号?郝建说,这是靠私人关系解决的,如果公事公办,大概需要五百万,而且还不一定办得好。划账肯定不可能,这笔钱,只能通过别的渠道走。 李浩然说,我只要结果,不问过程。具体事情,你去办。另外,给你网宣办打个电话,叫他们派人守着电脑,有什么情况,随时报告。 周敏惠偎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地听着他与李浩然电话,等他挂了电话,坐了起来, “郝建,我那朋友没说要钱啊!” “敏惠,省里为此已经花了不少钱,如果我说一分钱不要,肯定得罪一大批人,那些人会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人家花上千万未能办成的事,你一分钱不花就办了,这恐怕不仅仅是逞能,而是出别人的丑,揭别人的黑。你就当帮我一个忙,把这钱拿上收好行了么!” 百万呢,周敏惠要是不动心那是骗人的,她也担心,这是一笔灰色收入,但灰色收入也并不是黑色收入,换一种口径来说,这是她的劳动所得,所以郝建说她应当收下。郝建的话她相信,向来心高气傲的她,身子都可以交给了,还有什么不可以托付的呢! “太监老公,你说啥就是啥,人家全听你的了!”吊到郝建的脖子,周敏惠双眼迷离,愈加妩媚了,郝建又忍不住把她抱住了,这回抱上了床,这家伙性子野,没整个宽敞点的地方训不服! “敏惠啊,老公就老公,前面还加个太监,不好听啊,再说有娶老婆的太监么?” “你就是,你就是……我的太监老公!” 一夜无眠! …… 第二天,李浩然等人正坐在前往北京的火车上,网宣办的电话来了,搜索引擎已经搜不到相关文章。李浩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说,郝建呀,你立了一大功。 郝建不仅立了一大功,而且,趁机捞了一百万,不过是给老婆周敏惠的,准确地说是赚了一个老婆。 这笔钱,左思右想,找不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最后将徐锦松约出来商量。 徐锦松到底是赚大钱的人,说,这是小事,我给你个账号,你把钱打进来。除了正常纳税,我一分钱不赚你的。 钱进账之后,徐锦松又给他出主意,这钱,你拿在手里也不好办,烫手。不如这样,你去开个银行账户,再开个证券户头,把银行账户和证券户头交给我。我哥哥负责我的金融投资,手里有个私募基金,专搞证券投资。我让他把你这笔钱放进私募基金里,保证你每年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赚数。将来就算有什么事,你这也是炒股赚的钱。 此事之后,李浩然和许德才对郝建的看法大变,认为他能办事会办事。谢国华和郝建的心结,却是缠得更紧了,毕竟,他花了三百多万没有办成的事,郝建花一百万就办成了。仅以数字论,显得郝建比他能力强出好几倍。谢国华公开在厅里说,这事是他郝建办成的?是我们前面做了铺垫。挖一口水井,需要一百米,人家挖了九十九米,他只是那个挖了最后一米的人。陈敬文和蒲家志对他的态度似乎没变,但两人的秘书,和郝建说话的时候,显然没有以前那么随便了,这似乎说明,两人对郝建,也是有些意见的。 对这所有一切,郝建装着懵然不知。他已经完全明白了李浩然的哲学,自己所做的一切,不是要让全世界人都高兴,而是要让一个人高兴,这就足够了。 这次主动要求和李浩然一起到北京,郝建就动用了这个理由。他说,他要当面谢谢那个帮忙的朋友。李浩然听后立即说,那是应该的,只是辛苦你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16原罪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李浩然说小周真的不错,你要多向他学习,什么样的朋友都要交一些,路子才广呢。郝建说是。 看了看郝建,李浩然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了窗外,旷野上一排排飞驰而过的白杨树迅速勾起了不寻常的过…… 大学那时,品学兼优的李浩然一直就是女生眼里校草级的存在,他不光长相俊郎,而且还是体育场上的运动健将,尤其是篮球打得特别好,暗地里爱慕他的小女生多如牛毛,庄小蝶说,几乎每个女生寝室在熄灯之后都会讨论着李浩然,有的说李浩然是男神,有的说他是白马王子,有的说他是集所有优点于一身的男神,更有的女生说得非常露骨,说李浩然器大活好能力强,与他睡一晚便不枉此生当一回女人了。 那时的李浩然特别单纯,完全无视一个个女生所投来的秋波,他与一同来自大西北的农村姑娘赵雅琪好上了,赵雅琪比他小一级,身材高挑,人长得如花似玉,看到两人好上了,李浩然的麻烦便少多了,那些爱慕他的女生便打消了追求他的念头,为啥?知难而退,人家那女友长得太漂亮了,自愧不如啊! 与赵雅琪在一起,李浩然也感觉到非常快乐,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里,还曾见证两个人相拥在一起许诺的甜言蜜语,他们用无穷无尽的热情畅想着他们美好浪漫的未来,他们相约一起在京城奋斗,用他们的双手打拼出一份成功的事业,然后生下许多孩子,再把家里的老人接来,一起到京城过上天伦之乐的日子。。。 然后大四快毕业的时候,他的老师找到了他,与他谈了一个晚上,他彷徨了,他犹豫了,他的心灵彻底受到震撼了,在巨大的诱惑面前,他价值观和道德观的大厦变得摇摇欲坠,第二天晚上,他没有与雅琪去跳舞,而是按照老师的吩咐去某宾馆见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那个女孩便是现在的妻子庄小蝶。 果然老师说得没错,与庄小蝶结婚后,他唾手可得便得到了想都不敢想的一切,自己顺利进入了中组部,然后青云直上做到了今天的封疆大吏,他知道如果不是现在的妻子,便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人生总得有取舍,关键看你选择什么! 就在他与庄小蝶的结婚典礼上,赵雅琪却偷偷地在宿舍里服下了大量的安眠药,虽然第二天抢救过来了,但在李浩然的内心无疑又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他变得无知所措,变得行尸走肉,终日里魂不守舍,害怕听到赵雅琪的名字可内心里又偏偏好奇着她的事。在赵雅琪毕业时,他找到了朋友让赵雅琪留到了京城,然而赵雅琪却拒绝了,果断离开了这个曾经充满向往的城市,赵雅琪回去了,从此李浩然的生活暂时得到平静。 后来他看到了一篇报道,报道上说的是黄土高坡上的一位女老师,舍弃省城的优越条件,自愿下到农村支教,并用自己年青的生命换了三个落水儿童的生命,他才知道那个女老师就是当初的女友赵雅琪,李浩然的震动更大了,压在心灵上的包袱一直让他透不过气来,报道出来的时候,雅琪已死去了一年多了,记者正是赵原慧,后来李浩然便找到了赵原慧,一见到赵原慧,李浩然便惊呆了,无论从长相还有气质,赵原慧都和雅琪太象了,对于赵原慧他大有好感,总觉得雅琪并没有死,而是将灵魂附到了赵原慧身上,和赵原慧的交往他觉得十分轻松,也非常快乐,到了江南省之后,两人还保持着朋友间的联系,李浩然也不往男女方面的事情想,他只想关心她帮助她,然而赵原慧却不是这样,她被他的风度和气质深深吸引住了,她已无可自拨地爱上了他。 与赵原慧的感情,李浩然是十分审慎的,他也知道这是一种罪孽,可偏偏自己又拒绝不了。。。 庄小蝶是他的结发妻子,两人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李浩然不可能甩掉她,赵原慧是他心爱的女子,而且不顾一切后果地爱上他,他也不可能忘记他,到了江南之后,他便预见到了古阳旅游业的美好前景,叫胡书权注册了古阳旅游公司,其实大股东就是他,他想给赵原慧留下一份产业,上次带着赵原慧去古阳,就是把公司转到了她的名下。 李浩然明白,自己的这种情感是畸形的,对于自己来说无疑是饮鸩止渴,但是他已经骑虎难下,也可以说是根本就不想下了,为了保住这一切,他只有变得更加强大,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心爱的人。 怀化这几年的快速发展是有目共睹的,实话说徐为民的政绩和能力也是各地市一把手最为突出的,李浩然也看到这一点,上次他舍徐为民而提许德才,考虑的就是这一点,徐为民能力太强了,而且还不知道他到底站到哪一边,毕竟谢国华和陈敬文都在怀化那边呆过,这让李浩然感觉到不安。 怀化的水是太深了,上次苗学宏出事的时候,很多的电话都打进来,都是说情的,李浩然决定把怀化的打黑行动一抓到底,根除盘根错节的官场关系网。 让郝建感觉奇怪的是,东首市再次发生了纺织厂工人冲击市委政府的事,地方媒体 也相继报道,影响极为不好,作为省委书记的李浩然竟然从来没有提及。郝建一直想不太明白。李浩然看了看郝建: “小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东首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而且矛头还对准了前任市长,而德才部长还被我提拨重用对不对!” 郝建点了点头,李浩然继续说: “是啊,你疑问的对,作为守土一方的官员,辖区内每一块地方发生的事情都是自己心头的一块病,可是啊,做事情还得有个轻重缓急,东首的问题,毕竟是经济落后的问题,经济发展了,矛盾便会迎刃而解,可怀化就不同了,这几年的经济发展虽然很快,但是你去调查一下,老百姓感觉到幸福了么,没有,他们并没有享受到经济发展而给他们生活应该带来的红利,相反,他们却是生活在黑社会的惶惶不安中,一天提心吊胆地……而要将他们一举灭掉,非得揪出他们背后的保护伞……” “李书记,拿下苗学宏,又下令撤除他的调查,让他官复原职,你就是为了……” “是啊,小郝,不这样,我焉能看得清楚他背后的大老虎呢,只有打掉大老虎,才能扫掉老虎旁边的小猴子小狐……来北京我就是要寻找支持的,就说不是支持,得到理解也行的,毕竟那些势力盘据在怀化这么多年,关系可以说错综复杂,有时候也不是我一个省委领导就可以破局的……这几天你到北京协助抓好接待处的事情,我给梁厅长说了,拨点款给办事处,我看购买整栋楼不必要,但是租下二十层还是有必要的,大小也是一个省,在首都的门面也就这么一个,总不能太过简陋了,具体情况你看着办,钱少了再给明华厅长要。” “李书记,你说了我才敢说,办事处确实也太过简陋了,别说保卫的级别达不到……” “小郝,你打住,原来那个雷时斌不是做得好好的么,怎么辞职了呢?” “可能家里情况不允许了吧,毕竟他还有个年迈多病的老母亲,他是独子啊!”听到郝建这样说,李浩然虽说有些疑问,也点点头不再问了。 当时雷时斌回到办公厅的时候,谢国华大发其火,还说要把他弄到文联去,去了文联,那等于说这十多年的工作白干了,从省委办公厅出来的,如果不是犯了错误,都会到个油水重的大单位比如财政发改之类的去弄个一官半职,绝不降到文联去,雷时斌一急找到了郝建,郝建找到了李浩然,给安排到了省发改委搞了个纪检组长,级别从处级蹿到了副厅,而且实权也大了多去,对于郝建,雷时斌是感恩戴德的,郝建也不贪功,给他说这是李书记的安排,这样雷时斌头脑里就根本没有视频门的存在了。 可是这样,郝建却更加不幸了,因为雷时斌的事,谢国华对郝建的恨意更深了。 李浩然今天要回家里,郝建很早便到了办事处,李梦雪正好在里面打扫。 天气热了,又没有开空调,李梦雪出了不少汗,衣服都有了湿迹。听到身后有声音,她大概也知道是郝建来了,立即站直了身子,眼含惊喜地望着他。 说,你来啦?可能她躬着身子拖地汗往下流的缘故,胸前汗湿得更厉害,衣服贴着肉,胸前的两团肉就显得惹人。 郝建从身上掏出那张卡(这张卡是雷时斌感谢他的,说不收就看不起兄弟了,没办法,郝建收下了),递给她说,给你。 她没有立即接,问,什么? 他说,送你一件礼物,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吧。可以买件好点的衣服。 李梦雪接过,说了声谢谢。 郝建说,跟我客气什么?你开心就好。 李梦雪看了看卡,眼睛瞪大了,说,这么多?要不,我帮你也买件衣服。你把你的尺码告诉我。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16小小大方一回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说,我就算了吧。人家送的衣服,我都穿不完。 李梦雪说,那我谢谢你了,你想让我怎么谢你? 郝建打量了下香汗淋漓的李梦雪,艳阳下,白皙的肌肤泛着红晕,栗色的头发一顺地往后梳披到肩膀上,气质上的典雅与华贵一遗无漏,发梢微微地曲卷着罩在洁白发玉的脸蛋上,更显清纯质朴和轻灵了,越看越像李梦男,无论是神态还有举止,就连羞涩时露出浅浅的梨涡,也像极了李梦男,郝建更加相信李梦雪就是李梦男的亲妹妹,哪怕不是,两人也应该有所关系才是。 郝建想说,让我到你的芳草地上藏猫猫。这话自然不能说,说了后果可能很严重。他只好说,没想好,想好再告诉你。 李梦雪伸出小手指,做出要和他拉钩状,说,好,一言为定。 “不,我不能和你拉钩!”就在李梦雪手指做好小钩状伸过来的时候,郝建抽回了手,李梦雪刷地脸白了,这可是从未遇到过的状况啊,拉个小钩钩居然被拒绝了? “郝处,你不。。。我不配,不配么!” “梦雪,拉钩那是小孩子的伎俩,小孩子的保证,那算数么,” “那什么才算数?” “拥抱啊!” “你是说我抱你……也不是不……” 看到李梦雪扭捏地抓着衣角,脚尖不是地敲击着地面,郝建知道不能再让她难为情了,赶忙说:“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咱们得说正事了,梦雪妹子,李书记答应了……” 驻京办事处归省委办公厅管辖,实际相当于下面的一个处室,但是由于他功能的特殊,实际权力却比处室好得多,再加上与主要领导接触得多,办事处主任一直都是大家眼里的香饽饽,雷时斌辞职,正好如了谢国华的意,他认为拿下李梦雪的机会来了,有这个又香又甜的大诱饵,还怕李梦雪不上自己的钩么? 李梦雪,谢国华来到省委办当主任的第一天就看上了,那天早晨,他志得意满地仰躺在宽大的老板椅上,看着宽敞而又布置得整洁的办公室,就是不一样啊!难怪人人都要削尖了脑袋往上钻,五十七岁了,一个村干部奔到了省级领导这个位置已经算是非常幸运了,我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 室内的灯光非常昏黄,窗帘并没有拉上,谢国华想一个人笑一回,想一会,这***造化弄人,太不可想象了。 就在这时,李梦雪敲门进来了,怀里抱着文件夹,微微躬着腰,曼妙的曲线玲珑毕至, “谢主任,这是各个处室的基本情况,你看看!” “好的,你放在这儿吧,看好了,我再。。。”谢国华才一抬头,眼珠子就定下来了,我的个辣块妈妈哟,这哪还是女下属,祸国殃民的女妖精啊!当了省部级领导,这档事也是待遇么? 见到新领导发呆的样子,李梦雪芫尔一笑,谢国华更是失魂落魄了,他也不知道自已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李梦雪什么时候走开的,但是在他的心里,想要忘记李梦雪他是做不到了。 然而李梦雪却并没有领会领导的苦心,一次她陪同谢国华的接待上,领导喝高了,留到了客人早已安排好的宾馆,李梦雪却拒绝了领导的好意,当晚回了自己的宿舍,第二天便被除去了分管后勤的职,然而谢国华依旧不死心,他以为之所以没让李梦雪动心,只是诱惑不够大,当雷时斌递交辞职报告的时候,他当即就批下了,立即找到了李浩然和陈敬文推荐了李梦雪,因为李梦雪没有明显的队系,很快便定下来。 为李梦雪送别那晚,省委办特意召开了饯行会,谢国华亲自参加,席上他又喝多了,在他的小包房里他跟李梦雪又说了很多话,说到最后一句时,他抓住了李梦雪的手:“小李啊,这些年来,我对你怎么样,可能你比谁都清楚,就拿驻京办这个主任来说,抢着这个位置的人排起队来都可以从这儿走到咱省办门口啊,比你奖励高背景深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偏偏你当上了呢?一句话,驻京办主任虽然远在首都,可还归咱省委办管,主任还得由我这个大主任来定,呵呵,呵呵,其它也不多说了,小李,太高兴了,你看我这酒喝得哈,醉得心都差点要吐出来了,小李,你摸摸看,是不是这样的。。。” “谢主任,我不是那样的人,请自重!” “小李,你就摸摸。。。”说话间,谢国华抓到李梦雪的手一把拉进了怀里,李梦雪本能地一个巴掌甩去,打掉了谢国华的眼镜。 李梦雪又走掉了,谢国华气得酒也醒了, 办事处还是谢国华说了算,不管怎么样,自己还是没有逃出他的手掌心,虽然来了办事处,终归还是个副主任,如果不做出一定的业绩,得不到主要领导的注意,谢国华随时还可以把自己调回去,办事处共有十二个人,李梦雪来到办事处的第一天,他们就找到了李梦雪抱怨,说办事处一点得不到省委的重视,办事处人员不仅待遇低,就是办事处的条件也是非常简陋,与其它的省份比都没法比了。 是啊,怎么说办事处也是江南省在首都的一张脸,就算你不浓妆艳抹,但简单的美白和补水这些工作你也得做一做啊,针对装修,李梦雪与员工们打了个预算,好几百万啊,这事得由省委办支持,谢国华会支持吗? 听了郝建的话,李梦男扬起那长长的睫毛,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到郝建,将信将疑地问: “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 “梦雪,李书记亲口答应的,资金方面他都交待梁厅长落实好了,你看你,我就这样不可信吗?额,哥几时骗过你啊!” “哼,说好去旅游的,你却一个人闪了。。。”李梦雪脸一红,哈哈,原来人家把那次处室去九寨沟旅游的帐都算自己头上了,冤呐,记得自己一开始就表态要与李书记办事的啊! “今晚我俩就加班,一起弄个装修图纸……” “好呀,我陪你一起,我给你做宵夜!” “梦雪,宵夜我不能吃,医生说晚上不能进食的啊!” 夜深人静,郝建拍了拍手,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我把书记的套间这样变动了一下,你看看效果会不会好些!” 反复问了几声,还是没有回音,原来李梦雪趴到桌边居然睡着了,旁边是一碗肉丝面,早已糊成面团了。 这是谁在为谁做事啊,郝建不忍心叫醒她,轻轻地把衣服为她披上,走出房间来透透气,已经陆续听到楼上楼下悉悉索索的声音,天也快要亮了。 吃了早饭,郝建联系了梁明华,梁明华很爽快地答应了先给办事处打了一百万。李梦雪召开了办事处会,郝建也参加了,当听到办事处重新装修的消息,办事处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兴奋不已,都说李梦雪太有能耐了,驻京办事处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变过样子了,而新领导走马上任还不到两个月,就烧了一把大火。 也不知谢国华从哪里得到了消息,一个电话打到了李梦雪,表示十分支持装修的事情,口气不阴不阳地,特别强调李梦雪一上任就干了一件大事,他脸上也有光啊!这话谁都明白,意思就是警告李梦雪,办事处还是我的责任田呢! 李梦雪听后倒不觉得什么,她知道谢国华绝对知道是郝建的作用,肯定会恨上郝建,不由得为他暗暗担起心来, “郝处,谢主任他。。。” “梦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别担心,我脚大,小鞋子穿不进。。。呵呵,我们找家装修公司去!” 随后的几天,郝建与李梦雪在一起,首先找到了大楼的业主,软磨硬泡,用最低的租金又把五六层租了下来,这下办事处共租下了六层楼,差不多有70多间房了,虽然在北京这样的大都市这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省城的办事处来说,已经够用了。 剩下的便是装修的事,跑了几家公司,始终谈不好价格,李梦雪说北京就是这样,特别欺生,还不如找本省的公司来做好了,郝建说有个朋友徐锦松,李梦雪说徐总啊,你也认识?郝建点了点头,李梦雪便打电话联系了徐锦松,事情算是定下来了。 “呵呵,想吃点什么?今天我请客,你尽管点,这几点老吃泡面,一想起泡面嘴巴都泛酸了哈!” “呵呵,你也怕了啊,还道你节约资金搞建设呢,这样吧,我们去吃保定驴肉火烧怎么样,,火烧口感酥脆,驴肉肥而不腻,回味醇厚。” “那东西好是好,可吃个饭还得跑保定啊,” 李梦雪稍显为难,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保定就保定吧,郝建才不计较呢,远点算什么啊,反正可以租车,就当是旅游一回,身边还陪伴着美女呢! 刚想说几句,李梦雪的电话响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17痛不欲生的小女生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你别说话,李梦雪看了看郝建,神色立马严肃起来,接起了电话,“晓婉,嗯,是我,李梦雪,有什么事你说。” “喂?梦雪姐吗?”这是一位女子,很激动,“真是梦雪姐吗?” 说话的女子是苏晓婉,也是江南省的,现在在北京某大学读研究生,因为与江南省一位官员好上了,经常住到办事处,与李梦雪的关系很好,李梦雪多次规劝她说要洁身自好,可苏晓婉却说有自己的爱情观,还说那官员对她是真心的,后来李梦雪也不再劝了。但这一点不影响她俩的关系,苏晓婉一有个什么不开心的事,便找李梦雪。 李梦雪柔和道:“呵呵,是的,晓婉又有什么不开心的了?” 苏晓婉语气一叹,“可是我男友最近老是不理我,以前都不跟我生气的,可现在天天都跟我脾气,还在网上和其他女孩聊天,搞暧昧,我偷看过一次他的聊天记录,都是什么‘起了吗’‘睡了吗’‘晚安’‘记得按时吃饭’,他都从没这么关心过我!雪姐,您说我该怎么办?” 李梦雪蹙蹙眉,“晓婉,官场里的男人,向来都是靠不住的,你与他的这份感情我一直就不看好,我的建议一直就是快刀斩乱麻――分手。这种问候和暧昧可能看上去没什么,看着就是普通朋友,但我告诉你,这种暧昧问题很大,展到后来也十分危险,而且也说明了一点,他的心思渐渐不在你这里了,你提出分手也是一个告诉他你底线在哪里的机会,如果你一味纵容,只会让他离你越来越远,还不如现在分开,看看他能不能改,能改你再考虑重新在一起,不能的话,那说明他真的不在乎你了,趁早断掉的好。” 苏晓婉疑虑道:“真是这样吗?” 李梦雪看向郝建,“郝处长以为呢?” 郝建眨眨眼,“我觉得你这句话打击面太宽了!” “小气,记仇啊!” “呵呵,罢了罢了,不计较了,还是先谈谈我的观点吧,恋爱本来就是两个人的问题,或许你对你男朋友抓的太紧了才导致他有种想逃离的感觉。”看到李梦雪严厉的眼神,郝建补了一句,“如果实在沟通不了,梦雪姐的建议也不失为一种策略。” 办事处里的办公室里,同事们的反映很大。 “郝处长是捣乱啊!” “这种男人就应该跟他分手,梦雪姐说的对!” “没错,要是我我早大嘴巴抽那男的了!什么双方的问题啊!” “哈哈,就喜欢听梦雪姐数落人,说的太痛快了,郝处长别添乱啊!” 一句话…… 两句话…… 三句话…… 李梦雪全是在数落人!劝分手! 办事处里的几个女同事无不眉飞色舞地看着她们的老大,你瞧,多拽啊,樱桃小嘴巴里吐出来的全都是增广贤文,纲常礼约! 郝建干脆去厨房帮忙,保定驴肉没吃成,李梦雪叫买来菜,办事处弄一桌犒劳郝处长呢! 李梦雪也跟进了厨房,冷着眼盯住郝建,“我之前怎么嘱咐你的?” 郝建反驳道:“各抒己见,这有什么的?我认为感情问题最好还是劝和,至于散不散也应该由当事人自己决定,咱们只是提供一个给对方的思考方式而已,而不是一味地劝散劝分手,你这么做,你替那个男人想了吗?这公平吗?” 李梦雪火了,“我用你教我?” 郝建摊摊手,“所以我不说话了啊,你说吧。” 俩人闹得很不愉快,吃饭的时候,郝建喝酒庆祝一下的权力直接被剥夺了。还好,另外一件事,李梦雪没有赖,吃好了饭,两人便来到东方大剧院去看一场大型话剧,郝建特别喜欢看。 到剧院门口刚刚下了车,李梦雪的电话又响了: “晓婉,他又骂你了是么。”李梦雪道。 可就是这最后一通电话却出了大问题,只听苏晓婉哭道:“梦雪姐,我听了你的话,我跟他说,得跟我认错,要不我们就分手。” 李梦雪问道:“他怎么说?” 苏晓婉道:“我想也没有想到,他爽快地答应了,还说给我打五万元到卡上,从此便一刀两断了。” “晓婉,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 “梦雪姐,我根本不想要的啊,我要的是他回心转意与我好,与我好啊!” 李梦雪压根没有受到郝建刚刚话语的影响,反而更加执着于她的处理方式,“晓婉,如果他真的爱你,我觉得他会选择留下来的,但他显然相比于爱情而言更看重他的事业和今后的展,这种男人也没什么可留恋的,我实话告诉你吧,那个男人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就算他再爱你,他也不会为了你而放弃自己的家庭,你知道吗?在他的眼里,爱情只算个屁,为他,耗费了你宝贵的青春,那才是真的傻呢,” 苏晓婉语气很淡,“我已经想明白了。” “那就好。”李梦雪欣慰道:“我们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 苏晓婉浅笑道:“谢谢梦雪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那今天这个电话就当做我留在这个世界最后的信息吧,我也希望他可以听到。” 嘎啦,电话那头有动静。 郝建说:“梦雪,你不该这样说的!” 李梦雪颇有得意,拍了拍郝建的肩膀“安心吧,好好看你的话剧!”瞧,姐多能耐,几句话便安抚了一个受伤的心灵。 话剧没看多久,李梦雪的手机倒是要被打爆炸了,郝建只感觉剧院内的气氛急转而下! “李主任,不好了,不知什么原因,晓婉站到我们的楼顶上,她要跳楼啊。。。消防的,医院的,还有警察都来了。。。” 自杀的事件李梦雪还真是第一次碰见! “郝建,怎么办?” “怎么办?马上回去救人啊!” “李梦雪,你这个主任是怎么搞的,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女学生到办事处自杀,你想让江南省的脸往哪儿搁,这事你处理得好也好,不好也得给我处理好,我唯你是问!”电话的是谢国华,他很快得到了办事处的消息。 “小郝啊,你在哪啊?办事处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事情,你去看看!” “嗯,李书记,你放心吧,我正在去的路上呢,不过听李梦雪主任说,女学生的情绪基本稳定下来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在出租车上,李浩然打来了电话,郝建如是说了,李梦雪感激地看了看郝建,什么都不用说了。 办事处大楼下的人早都围上了里三层外三层,有十几个甚至扯拉张起了一张大网,下面还铺上了厚厚的气垫子,可那又济什么用,女生可是站到十八层的楼顶上,这一跳,还不照样脑裂浆迸! 下面的人乱成了一锅粥,各种各样的慨叹铺天盖地: “真的假的啊?” “好可惜的个女生啊,有什么想不通的呢!后面还有大把的好年华啊!” “快劝她啊!才二十二岁的孩子啊!” “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姑娘你可别死!你对得起你父母吗?” “肯定是感情遇到挫折了,真可恨那个负心男,” 可是群众的话苏晓婉显然是听不见的!她正警惕地看到身后的消防队员,双脚打抖,“你们别过来,我真跳下去了!” 看到楼顶,李梦雪倒吸一口气,飞快对那女大学生道:“妹妹!妹妹!你可不要轻生!你听姐姐跟你好好说!” 女大学生安然道:“不用说了梦雪姐,我早看透了,没有他的世界我活不下去,京城,纽约,这是这个世界最远的距离了,我今天离开,只是想离得他更近一些,我相信在天堂里就有美好的神话和爱情。” 李梦雪喝道:“你怎么这么傻!” 女大学生道:“我不是傻,是因为我爱他。” “你先不要动!”李梦雪慌忙道:“你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也是对你家人的不负责任!父母养你这么大你说死就死了?你太自私了!你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吗?你想过你离开后你父母和朋友有多伤心吗?” 因为害怕,她的脚正一步一步靠向边缘! 一尺。 二十公分。 十五公分。。。 这一闪神,失足也会掉下楼去的,面对一个生命,郝建也顾不上和李梦雪抬扛了,他打了一个眼色叫李梦雪让她稳住对方,李梦雪刚刚反映过来,晓婉情绪这么失控,你上去不是更刺激她么,刚想喝回郝建,他却不见了。 郝建飞快冲到了屋顶,叫那几个消防队员退下后,一步步地向苏晓婉靠近,柔声道:“晓婉,你不认识我了?” “你,你给我停下,别过来!” “晓婉,我就是林易锋林副市长的秘书啊,你不记得了!” “你是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郝建道:“你当然不记得了,每次我和林市长去大学接你的时候,我都是低下头的,你太漂亮了,我不敢多看一眼的,” “漂亮有什么用。。。臆,臆,你和他们一样是想看我笑话吧。。。我可警告你了,别再往前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18心与心的距离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看到屋檐上身子摇晃的苏晓婉,郝建啊郝建,你才说不要刺激她,你这凑上去,不是更加刺激到她了么? 李梦雪此时也吓坏了,她屏住了呼吸,居然不敢往上看,低头并用手蒙住眼睛。晓婉啊晓婉,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李主任,你看,晓婉的身子好像不再摇晃了。。。”同事蔡依静轻声说。“郝处长的话好像起了点作用啊!” “是吗?”李梦雪抬起了头往上看了看,手并没有打开,是透过手指缝里往上看的。 “雪姐,陈省长的电话来了,他说打你电话一直没接,打到我这儿来了,要你接!” 李梦雪的脸刷地又白了,能有什么好事,骂人啊! “怎么搞的?啊?”陈国文脾气不小,当时就拍了桌子,“你这个办事处主任上任还没到两个月,就给省里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我想问你一句,行不行啊,不行给我立马滚蛋!” 陈敬文是气坏了,本来换掉雷时斌,他就一肚子的意见,可没想到谢国华居然没有通过他,直接找到了李浩然,定下了李梦雪,这么大的事情,瞒了我,当我这个省长是摆设啊! 有个女大学生在办事处跳楼自杀,殉情?被害?这本来就是人们喜欢嚼舌的话题,再经新闻的一炒作,人家还怎么样看待江南省的官场,三妇市虎,这要在社会上要掀起多大的惊涛骇浪?这个名,江南想不出也不行了! “陈省长,是我的错,不过事情还在努力控制呢!” 陈敬文吼道:“控制,怎么控制,记者那边控制得了么?一定要救下人,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马上给我解决!你的帐回头再说!” 说完陈敬文啪地挂了电话,就在这时,人群里突又爆发出啊!啊!的尖叫声,李梦雪的脸吓得更加白了,完了,完了!人肯定跳楼了! 仅仅是几秒时间,人群里又炸开了: “呃,人救下了!” “好帅的小伙啊,速度恁快,居然抱住了姑娘!” “那是谁啊,可能是她男友吧,解铃还需系铃人,早知这样,又何必当初呢,真是!” 李梦雪慢慢抬起头来,手慢慢打开了,樱桃小嘴巴慢张大了,郝建居然背着晓婉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了。 消防队员散去了,围观的群众也散去了,几个记者迎了上来,李梦雪冲他们笑了笑说:“各位记者,没事了,你们可以散去了!” “李主任,听说这个姑娘是位学生,请问是在哪个大学呢?” “李主任,姑娘叫什么名字,怎么会选择在你们办事处自杀呢?” “李主任,她为什么要跳楼呢,是不是你知道什么内情,可以给我们透露一点点呢!” “我也不清楚,以后查清楚了,再告诉你们行不!”记者们不依不饶,李梦雪差点求饶了。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了。 一个记者挡到了郝建的前面, “先生,你今天见义勇为,是不是可以给我们谈谈你当时的想法呢!” “没有什么好谈的,她是我女朋友,我们只是开了个玩笑!”郝建应了一声, “玩笑,这太好玩了,浪漫!先生,是不是你可以给我们谈谈你们的创意!” “对不起,无可奉告!” “先生,你。。。” “我的女朋友已经昏迷,如果因为你们的耽搁而延误了她的施救,我会找你们的!” “先生,就两分钟!” “一秒钟也不行!滚!” “流氓!”记者轻声骂了一句,赶快闪开了身子,因为郝建的脚已经踢过来了,剩下的记者一见郝建凶样,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新闻,再说人家男女生谈恋爱,也没有多大的新闻价值,立时作鸟兽散。 关上门,主任办公室这里的声音是隔绝的,没了吵闹,只有李梦雪不停地劝说声。 “晓婉,你还年轻,又是个大学生,姐姐是过来人,我的话你一定要听。” 蔡静雅皱起眉头,“雪姐,你过来人?没听说过啊!”李梦雪刷地脸红了,白了她一眼,抚到苏晓婉的肩膀,苦口婆心道:“姐中午的话是极端了一些,可是你也想想,那样的男人值得你去为他而跳楼么?他不会因为你的离去而伤心,你的软弱只能让他更加鄙视你,你这一走,刚好逞了他的心,摆脱了你,而伤到的只是你的父母,你的家人,和那些真正爱你的人!” 苏晓婉失笑道:“雪姐,你搞错了,我和他并没有闹矛盾,我想不通也不是因为他不要我了!” 李梦雪只觉头大气结, “那你是为了什么?” “他说要去西部支援边疆建设,这一去不知要有好多年!我想见也见不着他了,叫我怎么办啊!” 李梦雪彻底让女研究生妹妹打败了,一看郝建正偷偷地笑,更加气了,很没好气:“哦,那不好吗?他还不是经常来看你,想他了,你也可以去看他啊!” 苏晓婉说:“雪姐,您知道吗,他去的可是西藏,那是海拨最高的地方,我有高原反应,去不了那地方,所以我想他了,只能默默地想,默默地想,再也不能象原来那样了,雪姐,我和他相隔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我想劝他放弃,他却说一定要去,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谢谢你了梦雪姐,谢谢你的安慰,我已经决定了,在这里我跟我的父母和朋友说一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吧啦! 刀片的声音又响了!谁也不曾想到这个外表柔弱的小女生衣袋里居然藏着锋利的刀片! 这一瞬间,李梦雪惊呆了,就连还在外间说笑与郝建说笑的办事处人员都止住了嘴巴,一屋子鸦雀无声! 李梦雪喊道:“不要!” 女大学生解脱道:“再见了。” 蔡静雅嘴角苍白,完了!拖不住了! 其他几个女工作人员也尖叫地尖叫捂耳朵地捂耳朵,她们不忍心看到这样的一幕! 李梦雪还想劝,可她却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现在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了解这个看似单纯的小女生。 摆明了是个文艺女青年,很文艺,也很敏感,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这样的人是最可怕的,这样的人是最无法劝说的!李梦雪已经拼尽全力了,可此时此刻,那个曾经一直在为人解决感情问题的李梦雪,那个自诩为一直在替女人说话的李梦雪,生平第一次感觉自己是那么无力,无能为力! 郝建冲了进去叱喝道:“晓婉,你知道我这辈子最烦的是什么人吗?就是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文艺女青年!” 李梦雪愕然道:“你说什么呢!”郝建,你这是到劝说吗? 外间的蔡静雅他们也目瞪口呆!我们李主任与郝处长有什么仇吗? 都这个时候了,都危在旦夕了,你居然还去刺激对方?你真想对方自杀啊? “为什么?”苏晓婉迷茫的眼睛看了看郝建,沉默了片刻,说话了,“我没有自以为是!我清楚我们感情之间的距离!” 郝建冷冷笑道:“这恰恰就是你的自以为是,感情之间是没有距离的,人若有情,天涯咫尺,人若无情,咫尺天涯,你之前说过和他的距离是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简直可笑!” “为什么?这还不是最远的?”女大学生问道。 郝建一阵沉吟,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星星没有交汇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 空气静了,气氛也静了。 原本死气腾腾的办公室骤变柔和起来。 所有人听着这从郝建嘴里吐出的他们谁也没有听过的诗句,李梦雪的面容凝住了,那根轻拢耳边秀发的手指定格了,蔡静雅甚至站起身来,双手举起却忘记了鼓掌,如痴如醉在诗里。 到了最后一段,也是最关键的收尾段,郝建用还算有磁性的朗诵语调慢悠悠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心与心的距离。” 最远的距离? 心与心? 这种对于爱情距离的诠释众人还是次听说,李梦雪眼色复杂,蔡静雅一脸心服口服,其它人也若有所思! 光一闪,刀片丢到了地面,苏晓婉抱头哭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19恶毒的想法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那是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感触和震撼,很难用言语形容!诗念完了。 郝建见苏晓婉半天没有回答,继续道:“我一点也不觉得,你们还能相遇,还能相知,还能相爱,还能相逢,难道就被这点地理上的距离打败了?那你们的感情也不过如此,姑娘,别用距离做借口,别用距离逃避现实,在我看来,你们的距离一点也不远,你如果现在还固执已见自以为是,那你把刀片割下去我一句话也不说!” “”听到哭声,直播室的众人都很激动,方才女孩儿的表现一直太平静太冷静了,哭了?反倒说明了她的动容! 女大学生泣不成声:“雪姐,我该怎么办啊?” 郝建略一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你自己的路,你得自己走。” “可我呜呜我不知道该怎么走”苏晓婉求助道。 玻璃后面的蔡静雅夸张地给郝建打手势!其他工作人员也暗自着急,你就告诉她放弃这段感情不就行了么,好好的一个女大学生,干嘛非要傍上什么官员,让别人戳自己的背梁骨啊!郝处,你的话她听! 李梦雪在下面踢了郝建一脚。 郝建却仿佛没感觉一样。 苏晓婉哭道:“老师,您告诉我该怎么做我相信您呜呜现在我每天都睡不着觉我该怎么办每天都昏昏沉沉的都是在夜里看不见一点未来” 看对方哭哭啼啼,郝建反而冷静了下来,“姑娘,你的路我没办法也没权利帮你决定,而且就算我们说什么你其实也听不进去,你需要自己思考明白,我再送你一诗吧,希望你能有所思考。” 又有诗? 外间的众人呼吸都屏住了。 郝建深深道:“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苏晓婉嘴里复述了一遍,渐渐停下了哭声。 五秒钟。 十秒钟。 女大学生忽然开口了,“老师,谢谢您,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无论以后怎么样我都不会再轻生了,谢谢,您的诗我一辈子都会记住的!” 郝建道:“祝你幸福,我也相信你这样的好姑娘会幸福的。” 苏晓婉回学校去了,是蔡静雅开车送去的,李梦雪往椅子上一靠,有点虚脱的感觉。 不科学,不科学啊! 郝建苦笑着摸了摸自己后脖子上的衬衫,也是一身的汗,你妹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幸好原来在诗词歌赋方面有所涉猎,总算是把那个女文艺青年给糊弄过去了! 外间门一开,众人一拥而入。 李美凤是第一个进来的,上来便大声道:“好样的郝处长!你那几句诗棒极了,我崇拜死你了!” “一波三折,真是惊心动魄啊!” 众人都挺佩服的,纷纷赞赏起来! 一直对郝建持有敌对态度的张国政也在人群后竖起大拇指,“郝处长果然名不虚传!” 嘴能杀人,嘴也能救人李梦雪感触良多。 “谢谢你,郝处长!” “谢什么谢,我又没有做什么,只不过哼了几句打油诗而已!” 李梦雪点头,对于郝建的话她是理解的:文青是种病,文艺女青年更是一种病,这种病谁能治?答案很简单要一个比文艺女青年更文艺的文艺男青年才能治啊! “美凤,这都是信口胡说,哪算什么才华呢!”郝建整了整领带,刚才也因为紧张,给扭到肩膀去了,谦虚道。 “是啊是啊,郝处长打油诗也作得这么好,这要认真了还得了!” 郝建低下了头! 李梦雪站了起来,敢作敢当道:“各位,今天都是我的责任,我接受省里的处分,是我话语太过激了。” 大家提着的一口气都放下了。 李梦雪望向了郝建,“你会写诗?” 郝建点了点头,“嗯。” “你还会写诗?”李梦雪还是不确信。 不知什么时候,赵原慧却进来了,笑呵呵道:“李主任,你可能不知道我师傅吧,对于诗歌的艺术素养,你们整个省办系统的人加在一起估计也不如他。” “是吗?”李梦雪虽然只是瞟了郝建一眼,不过眼神更比原来闪烁惊慌了。郝建没空理会这些,赵原慧来,肯定是为了解决新闻报道的事情,他是预料到的,但是不是李浩然的意思呢?如果不是要不要通知老板呢? 最后他还是决定打了李浩然的电话,李浩然语气很平淡,哦了一声,说等会来办事处。 大约十点左右,李浩然来了,听了李梦雪,并没有什么态度,只是叮嘱了几句,以后要注意这些情况,赵原慧也说,新闻那边的工作也做好了,李浩然很满意,接下来问到了装修的事情,李梦雪把图纸和方案给他看了,李浩然十分高兴,作指示说一定要在今年十月前把装修弄好。 第二天,郝建就离开了,和原来一样,赵原慧来,他还是离开的好。李梦雪把他送到机场,问他为什么要急着走,郝建笑了笑说,“等你装修好了再来啊!” “那说好的,有一间房我一定给你留着!”李梦雪的眼睛红红的,声音有些颤抖,昨晚,昨晚把人家的心伤透了,李梦雪用低得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今晚我门没锁!”但是郝建却没有听懂,回到房间洗澡,洗成澡便抱着手机与老婆林婉茹去了。 “梦雪,你的意思我怎么不懂,关键是我不能懂啊,谁叫你是李梦雪!”郝建挥了挥手,转身步入了登机口。 刚下飞机,陈伯明的车子便等候着了,郝建上了车,陈伯明便一脸苦相地说, “哥,艳容她,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都半年了,艳容的事情还没有搞定啊,陈伯明这个人品质好,虽然官二代却没有一点纨绔之气,艳容妹能够嫁上这样的男人,郝建也放心,一心想搓合他们的好事,没想到还打打电话的水平,连手都不得牵一下,什么速度?这样还能建设社会主义! “真的假的啊,我的乖乖,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呀,我看你好象很勉强的样?” “过一段时间我就对父母宣布了,老人家总叨念我成家,想想也是时候了,对女人我不太了解,虽然你也不懂,但总比我强吧,而且你小主意多,这次就靠你了。” 郝建很狐疑地打量着他:“你确定?” “我确定,”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郝建兄,我向苍天和你发誓,我陈伯明今生今世只爱许艳容一个,终生不渝,绝无二心,否则。。。” 够了!够了!郝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这事交给我好了,晚上听我的安排。 下了车,郝建没有回办公室,而是打了罗慧敏的电话,前脚刚刚踏进家里,罗慧敏后脚就跟进来了, “想死你了!”一进门,罗慧敏便抱住了郝建, “嗯,小妖精,快快躺下,让我看看是哪里想了!”罗慧敏从运动员变成了小妖精,主要还得要归功于她胸前的那一对,软啊,大啊,一看就摄走了你的小魂魄,郝建也不客气,直接把罗慧敏压倒在了沙发上。 一个小时之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起来,吊着郝建的脖子,罗慧敏小声问,“看清楚了么?人家哪儿瘦了?” “忘记看了,好像哪儿都瘦了一些吧!” “没良心的,人家刚刚动了手术的,还不是让你高兴。。。” 看到床单上的一抹红,郝建流泪了,天呐,这个小妮子居然去做了初女腰缝补手术! “我的傻慧敏啊!”郝建不由得拥住了罗慧敏滚热的身子。 晚上,在长城大酒店,郝建摆了一大桌,人不多,就陈伯明,还有财政厅和组织部的几个处长,许艳容,哥的生日,许艳容肯定要来了,然而让她想不通的是,怎么还多了个美女,还相当地不自觉,居然却像主人一样地热情挨个给人敬酒,一杯接着一杯,非常能喝,其实她不怕醉的原因是,她喝的咖啡。 几杯下肚,酒量稍差的人已经略微迷糊了,罗慧敏瞅时机成熟,这才很羞愧地低下头:“对不起,今天其实不是郝处长的生日,而是我的生日,骗了大家,真的对不起。”说完她幸福地把头靠到了郝建的肩膀上。 不止桌上几人,就连偷窥的陈伯明、许艳容也是一呆,闹了半天不是生日,那这架势? 郝建还能说什么? 幸福的女人就是藏不住啊!郝建真想给自己两巴掌,不该把今晚的计划都与她说了。 气氛尴尬,好在罗慧敏及时醒悟了,轻叹一声,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马上改口道,其实郝处长想找大家聚一聚,感谢大家过来对他的帮助啊。 陈伯明今天满意极了,不管欺骗也好,不欺骗也好,能够这样近距离地坐到许艳容身边,闻到她的香气,就算把他卖了也心甘情愿了,呵呵,他站起身来:“这个主意好,好,这叫上错花轿嫁对郎。”拿起酒杯和不知所措的罗慧敏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谢谢,谢谢你。”激动的罗慧敏连忙道谢。 一个小时后,几个处长酒足饭饱,纷纷离席,回家的回家,找小姐的找小姐,罗慧敏看了看一脸镇定的郝建,哥,真要那么干嘛?酒桌下面躺着两个不醒人事的醉鬼,赫然是陈伯明跟许艳容。 520先结婚后恋爱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陈伯明是高兴的,啤酒红酒加洋酒,已不知灌进了多少,而许艳容是气坏的,凭什么罗慧敏过上这样好的生日?结果,两人都醉了,骨碌到桌下面 郝建笑了,慧敏,我们这是办好事呢,沉住气! 郝建将地上的陈伯明背起放到早已安排好的房间里,又折回到包房噔噔跑到许艳容身边,用手戳戳她:“艳容呀,你心目的理想丈夫是什么个样呀?” 许艳容比陈伯明配合多了,她闭着眼仿佛说梦话一般懒洋洋道:“我心目中的丈夫嘛,要象我的郝建哥哥一样,成熟一点,帅气一点,重要的啦,还是知道心疼人。” “可是你的郝建哥哥他已经成家了啊!” “嗯,我知道,所以我。。。” “那比如现在你遇到一个成熟又帅气的这个人,他比你郝建哥哥更优秀,更知道疼爱人,你愿不愿意嫁给他?” “以后,多久以后?” “嗯,大概半年以后吧,怎么样?”郝建小心翼翼道。 “切,那还用说,嫁,现在就嫁,他在哪呐,快带我去见他。”说完,许艳容又趴到了桌子上,这回是真睡上了,诶,和人家斗酒,罗慧敏喝的是水呐! 两个人搀扶着许艳容到了房间,来到床上时,罗慧敏眼睛瞪大了,“你怎么还不走啊!”郝建讪讪一笑,方才退出门去。罗慧敏轻轻骂了声,“哼,还不知道你!”此时许艳容大字型的姿势躺在了床上,脸色酡红,五官精致已极,罗慧敏不由赞叹一声,“好一个妙人儿啊!”狠狠瞪了旁边睡得死猪样的陈伯明,悄悄地替许艳容除去了所有的衣物。 正要掀开被窝时,突然想到陈伯明肯定也光着身子,兀地收住了手,喊道郝建,你快来帮忙啊。郝建应了一声,就要撞进来,罗慧敏又想到了什么,把他堵到了门外,且用手捂住了他眼睛, “你不是叫我进来吗?” “你等不起了吗?” “脱好了?” “嗯,” “那还等什么?” “他陈伯明不也光着身子啊!”罗慧敏有些脸红,郝建明白她是怕掀被看到陈伯明的光身子,笑了笑说,“还是我来掀被子吧!” 罗慧敏又堵住了他,“那也不行!” “为什么?” “艳容她也光着身子啊!” 呵呵,原来闹了半天还是提防我啊,郝建道:那你取块毛巾蒙住我的眼睛不就好了! 我怎么那么笨啊!罗慧敏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脑,如获至宝地跑进浴室里去了,郝建还是忍不住好奇,往床上瞟了一眼,才一眼,直道血往上冲,都快要脑溢血了,赶快自觉地别开了头,“你怎么都像乡下的牛犄子一样,走不得半点神啊!快把头伸过来!” 这话骂人是够狠的,郝建放过牛,尤其是牵牛过稻田的时候,只要你一个分神,手里的缰绳一松,那牛便会猛地回过头去,照着那茂盛的秧苗来上狠狠一口! 因为搞过公安,捆人的手法那是一流的,罗慧敏用力一勒,郝建痛得叫了起来,“扎得这么紧,头都要让你勒破了!” “捆牛不得不紧啊,忍一会就好了,乖!”罗慧敏打了个死结。 将事情安排好之后,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关上门的时候,郝建不时回头看,满肚子的怪味,心说便宜你了陈伯明,这可是我的妹啊!罗慧敏脚跟踢了踢他说: “郝老乡,你有点后悔了吧!” “小妖精,我后悔什么?” “瞧你这副德行,哼,自己心里清楚!” “嘿嘿,嘿嘿,我不清楚!” “懒理你了,洗澡去!” 等我先洗!郝建把她按到了沙发上,一转身进了浴室,罗慧敏气呼呼地打开了电视,骂了一句,小男人,一点风度也没有,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换台,没过几分钟居然闭上眼睛睡着了。忽然感觉到有人在解自己的衣服,睁开眼一看,裹着浴巾的郝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帮她解衣扣呢! “我睡着了!多久了?” “嗯,都半夜了,你呀,没心没肺!倒下就睡!” “还不是怪你,洗澡用了那么久的时间,” “嗯,我向你陪罪来了!”郝建抱起了娇滴滴软酥酥的罗慧敏,用脚磕开了门,一看浴池,满满的一缸热水,准确来说不是水,是玫瑰花, “郝老乡,你真好!”罗慧敏双手环住了郝建,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咬上了一口。这人招人恨呀,自己无意间说起,最浪漫的是躺在爱人撒满玫瑰的浴池里好好地洗个澡,自己都忘记,他却记住了! 相视一笑,开心的笑了 到了床上,两人都已筋疲力尽了, “郝老乡,好幸福,这辈子我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小妖精,这也叫幸福啊,等你遇到好的男人,那才叫真正的幸福!” “不,不会了,起码是这辈子不会了!” “小妖精,是的,我只是你的一个驿站,只是你不经意路过的一道风景。。。如果有一天你有了新的彼岸,你要忘记我!” “老乡,别说了,我不再是小姑娘了,我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额,女人啊,要求的很简单,也不知艳容妹子她和我是不是一样的想法,哦,老乡,你敢肯定陈处长对艳容妹子是真心真意的么?” “嗯,我相信我的眼睛,也相信伯明他不会让我失望!” “这点也是,到了省委这么久,我可没听说过他的一句坏话,按理说,象他这样的官二代,不说活在花从中,就是傍红依绿也不为过。他是个本分的人,他不会下了床就不认帐的,这点我也信,问题是艳容妹子可不一定喜欢他,你说与一个不喜欢的人生活到一起,能有幸福吗?如果这样,这对艳容妹子太不公了!” “你想多了,刚才艳容说的话你没听见么?伯明符合这样的标准啊!” “可人家说的那是醉话啊!” “醉话?喝醉酒了做的事也要负责哦!再说了,感情的事还不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么!” “是吗?” “是呐,古人就是那么过来的,洞房前两个人还是陌生人,最后怎么样了,还不是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也只有你想出这样的鬼点子,老思想,封建,龌龊。。。下” 郝建一翻身,把嘴巴给她堵上了! 清晨,一束刺眼的光线打在郝建眼皮,横躺在书房书桌上的他缓缓挣开眼,与此同时,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响彻对门:“啊”连绵的声线足足持续了十秒钟才堪堪收住,接着,又是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从对面房间飘出。 此时还在云端里徜徉,罗慧敏睡得香甜,郝建困意全无,嘴角露出一丝早知如此的坏笑,他迅捷起身,踱步踮脚到对面客房前,一条微微开启的门缝将室内景物暴露出来,这是郝建在早上小解时刻意拉开的缝隙。 如意料之的镜头应入眼线,陈伯明半边脸明显有一个小红手印,而床边的许艳容更是垂头哭泣着,哗哗的泪水流淌在被角,心痛十分的模样。 可 下一刻的郝建徒然一怔,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关键性问题,床上的两人竟都没穿衣服 靠,不会吧! 老郝细细一寻,大脑轰然做响,陈伯明神色迷茫地穿着衣服,许艳容呜呜抽泣着用被盖住她那玲珑的胸,衣物杂乱遍布,床底下都有不少,而最最震撼的是,白色的被单上,一抹樱红扎是刺眼。 这足足说明了一个问题,两人发生过性关系,而且艳容竟然是初女! 一切都超乎了郝建的想象,陈伯明是个不折不扣的30岁老处男,这他是知道的,而且陈伯明的人生目标和自己差不太多,就是找个好老婆以陪伴一生,郝建的目的是让他跟许艳容睡在一起,造成假象,以便对女人了解为零的陈伯明对许艳容产生些情愫之类的,然而,两个都是第一次制爱的男女,竟然熟门熟路的做了,这不可谓不是个奇迹吧 许艳容这个人有点小虚荣,在古阳法院时曾经与院长柳建立有点小流言,可令人诧异的是,她的身竟保持的如此完整,这也是个奇迹吧,本对许艳容的一丝不满和对陈伯明的一丝愧疚,此时此刻,消散全无。 郝建蓦然兴奋起来,一个成熟的老处男,一个美丽的小圣女,多么般配的一对呀,嘿嘿,倒是便宜陈伯明这货了。 他不动声色地悄然退下,往省政府奔去 房门外已聚集了不少人,都是来找省长陈敬文的,他们并不认识郝建,看到他来了就急急地往里冲,一个个拉下脸来,一个年纪稍长很有派头的中老年人拉住了郝建,“小伙子,这是省政府啊,” “是啊,省长找我,我见他来了!” “这。。。”中老年人皱了眉头,省长找你?省长能有什么事找你?还以为郝建失恋得了失心疯,刚想帮助几句,却听省长办公室门开了,一个戴眼镜的人出来叫了一声,“郝处长,省长请你!”郝建咧嘴笑了笑,向大家说了声不好意思啊!众人都目瞪口呆,省长会请他,请他,这不科学,不科学啊。 521为了哥哥的未来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陈伯明不愧为见过大世面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有人陷害他,可转念一动,这是沙市不是北京,自己的身份摆在那儿,谁还敢陷害他啊,直接排除。请大家看最全! 慌慌张张地从床上跳了下来,捡起了地上的衣服胡乱套上,看了一眼坐到床上披头散发的许艳容,心想要宽慰几句,没料还没动口,许艳容却冲她咆哮起来,只好瑟瑟站在床边,静候发落,心里道,郝建呀郝建,我待你不薄,你就这样陷害兄弟么? 这一出是郝建安排的,郝建了解陈伯明,陈伯明何尝不了解他啊,本以为郝建一心撮合自己与艳容的好事,也是因为开心多喝了几杯,可没想到啊,你把女神直接丢到了我床上,人家现在吃我的心都有了,你这是帮我吗? 昨夜虽然迷糊,可依稀记得郝建的声音在他耳边徘徊过,看了看呜咽的许艳容,瞧了瞧被单上殷红的梅花,陈伯明叹了口气摇摇头,平静地转向罗慧敏道:“罗主任,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我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罗慧敏歉意一笑:“您两位都喝醉了,于是我就叫人将你们送到这里,本以为你们是男女朋友,可”她不得不为郝建擦屁股。 陈伯明此时心乱如麻,许艳容的呜咽声如针一样地扎到里面,他恨自己,恨酒后失德冒犯了女神,恨郝建,恨郝建不够朋友,喝醉了还不知道把自己送回家! 陈伯明苦笑着说:“我在门口等你。”许艳容则依旧在哭。 月亮湾茶楼,郝建瞅陈伯明跟许艳容进到门来,立即将陈伯明拽到一旁:“兄弟有难了,你不会眼睁睁瞅着吧。” 陈伯明气急地抓住郝建的脖领,龇牙咧嘴:“你先告诉我,是不是你安排的。” 郝建眨眨迷茫的大眼:“什么我安排的呀,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装傻充楞的本事郝建已练得炉火纯青,陈伯明心知没有确实的证据拿他根本没辙,就算有证据又能怎样,都是自家兄弟,再说,人家的出发点还是好的,只是方法下流了些。 恨得牙痒痒,陈伯明怏怏给了他一拳后,把事情原委都告诉了他,对女人的了解趋于空白,他现在需要一个出谋划策的人,即便是罪魁祸首的郝建。 郝建表情凝重起来,假模假势拍拍他:“女人的第一次是很珍贵的,唉,你完了,许艳容现在一定正犹豫着报不报警,强尖犯啊兄弟,我这回也帮不了你了。” 陈伯明这个恨啊,掐住他脖威胁道:“还不是你给我惹的麻烦,警告你,三天之内给我解决问题,不然咱们鱼死网破。”陈伯明也知道,郝建不会给他留下死局,既然这样布置的,就肯定有一线生机,而这生机往往是自己没能力找到的。 郝建一副非常欠揍的模样:“许艳容是我的妹妹不假,但她自小受到很好的家教,思想特别传统,相反又特别不听我的话,这事,我看,有点难度呐。” “如果我把驻京办的事情办好了呢?” 这正是郝建想要的,有了陈伯明这个二世祖出马,陈敬文再也不能在李梦雪身上做出什么文章了,办事处出了跳楼的事件之后,新闻报道方面虽然处理好了,但李浩然说陈省长已经关注这件事了,会跟进处理李梦雪的,这事他也没办法。今早陈敬文把他叫到办公室,也就是了解办事处的情况,侧面看看李浩然的态度,郝建的判断,陈敬文想换掉李梦雪的意思已经不可更改了。 老郝相当为难的思考了一阵,才勉强答应下来:“好吧,我试试看,你可别以为我是为这而帮你的,驻京办事处远在北京,主任谁当不是当,为什么不能换李梦雪呢,额,这与我有毛线的关系,伯明,咱们可是好兄弟啊。” 许艳容这时忽然起身,面色阴郁地走了进来,看到郝建,狠狠地瞪了一眼,竟又转身走了出去,步伐蹒跚,一手撑着小何如,好似每一步都钻心的疼痛着。 陈伯明目光复杂地瞧着她,过得半晌,皱起眉头来:“郝哥你说,我把她害成了这样,艳容她能原谅我么?” 郝建乐啊,滔滔不绝的夸起许艳容来,直把她说成是人间绝有,天上仙女,末了才道:“你呀,尽是杞人忧天,还不了解兄弟我吗?从来都不会冒没有把握的险。” “妈的,这是你存心安排的啊!” 陈伯明恍然大悟,这让郝建彻底崩溃了,刚想找词辩解,好在陈伯明犹豫了一阵,咬牙道:“如果我们俩成了,那李梦雪的任命文件我马上就下!” “放心,三天之内替你把许艳容拿下,否则我提头来见你,不过,这几天你必须配合我的行动,一切都要以我的指挥为准。” “没问题。”两只大手紧紧握到一起,郝建有种特别的感觉,这是什么手,手指修长修长的没有一点肉感! 许艳容进到罗慧敏办公室后,抱住她就哭诉起来,姐啊,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许艳容泪眼婆娑,伤心极了。 “怎么办?不是说去报案吗?让法律惩罚他们!” “报案?姐,你知道吗?陈伯明没有什么错,全都是郝建哥哥的阴谋!” “那你就告你的郝建哥哥啊!” “我。。。我。。。” 罗慧敏心里暗笑了一下,这个郝老乡心思真是缜密,设局也是环环相扣,找不出一点漏洞啊,当下抚着她的脑袋,似个大姐姐般劝着:“这个鬼郝建,满肚子的都是些害人的主意。。。艳容呀,我看这件事陈伯明也是冤枉的,毕竟喝了那么多酒,谁也保不齐干下什么,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就想想补救的办法,嗯,要不让他赔点钱?” 许艳容在她怀呜咽道:“我不要钱,不要,呜师傅,我刚才已经报警了,我想交给警方处理。”她心里很乱很乱,保护了二十年的贞操就这么没了,一时间真的接受不了。 报警了? 罗慧敏心下轻叹一声,看来事情要闹大了,唉,归根结底是因为郝建,如果不是他出这些骚主意,情况怎么会越弄越复杂了呢? 警察的办事效率不错,约莫一刻种,简丹为首的几名小年青提着手铐赶来了,罗慧敏怕走漏消息,这样许艳容今后在同事面前就抬不起头了,逐到门口将警察引进办公室,简丹走路指高气昂,她最看不起那些强尖犯了,这种年代,花点钱,茶楼酒吧里多的是那些灭火的小开心啊。 陈伯明不免揣揣,捅捅郝建:“警察都搀和进来了,你能搞定吗?” “很难很难啊。”郝建摇头晃脑叹着气,瞧陈伯明一脸杀气,他忙做精神抖擞状:“放心,为了兄弟我两肋叉刀都不眨眼,你就等待我胜利的消息吧。”慷慨就义地奔向前去。 妇联可热闹了,来了群警察,难道有大事发生?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对郝建,陈伯明还是比较放心的,虽然他陷害自己,可每回都能圆满解决,有惊无险,如果真的解决不了,那陈伯明就得叫他尝尝什么是两肋叉刀了。 简丹谱挺大,很不客气地坐到罗慧敏的位置,手下立刻端茶倒水,跟自己家一样,眯着眼其实是在瞪眼瞅着她:“罗主任,有人举报你参与了一起强尖案,这可是重案啊,不可怠慢,麻烦你和我们去一趟警局配合调查。” “我强尖?我?” “呵呵,我没说你强尖,是说你参与一起强尖案,前后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你别再装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什么话你到局子里面说吧,请!” 罗慧敏神色凝重地指指许艳容:“案是她报的,陈伯明也就在外面,你们要抓他我绝不干涉,但有一点,能不能请你们暗行事,这是在省委大院,你们也得注意注意影响啊!” “那可不行。”简丹的态度很强硬,敲起二郎腿,锃光瓦亮的尖嘴皮鞋磕着写字桌:“你干出这档事,还怕人知道,哼,这类案件影响极其恶劣,一定要严惩不待,而且”话音一转,简丹的眼睛几乎闭上了:“我还要叫媒体跟进,好好地报道一下。。。” 罗慧敏神色一凛,目光直视着简丹:“简队长的意思是,要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吗,雨花区近些时日都不曾出过大案,如果真闹大了,恐怕区刑警队也不好交差吧。” “我怕什么?”简丹牛b烘烘的摊摊手,无所谓道:“我抓住了犯人,只功不过,上面的事跟我毫无瓜葛,再处罚也到不了我头上。” 罗慧敏和简丹其实早有仇怨,小妖精很早前报导过警察贪污受贿一事,最后闹得简丹一个心腹被革职查办了,这仇,她护犊子可一直记在心里。 许艳容此时才看清局势,简丹言外之意很显然,要不就是给她好处,要不就将事情闹大,她赶忙擦擦眼泪,声音沙哑而焦急:“你们回去吧,没人强尖我,是我,是我瞎说的。”这事闹大了,谁都不会有好结果,为了自己今后不糟白眼,为了郝建哥哥的发展,许艳容只能把委屈咽在肚里了。 522流在心里的眼泪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可谁知简丹仍不罢休,狠狠一拍桌:“报假案,哼,你知不知道后果是什么,它等同于犯罪,竟然玩弄公安机关。”她气愤地朝手下挥臂,这就要抓许艳容。 许艳容急的跟什么似的,进也不行退也不行,罗慧敏冷哼一声,身横在她身前,面色不善道:“简队长,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想怎样?” 简丹制住手下,难得露出一丝微笑,好似胜利者的微笑:“我想怎样罗主任应该明白。” 罗慧敏当然明白。 要钱?她肯定不敢,在省委大院里和一个公务员要钱,显然没人会傻到这份上。 要色?她也是个女同志,难道也能。 她无非是要争口气,以报上次之仇,可怎么能让她心顺呢? 罗慧敏略微思索间,便知道该怎么做了,简丹正大爷一样靠在椅上,只要现在给她倒杯茶,那一定能平息所有恩怨,如果换做是客或例行公事,罗慧敏倒杯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简丹把脚竟然都放在了桌面,如果此时倒茶,明显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简丹怕她没明白,自言自语:“哎呀,我怎么渴了。”小皮鞋在桌面一阵乱磕,几张件都被印上了黑泥,甚至撕扯而开。 相比许艳容被抓走,这点侮辱罗慧敏只能忍了,她咬着牙缓步上前,可许艳容却抓住了师傅,死命摇摇头。 罗慧敏苦笑,心说你懂什么啊,这就是社会,有些时候容不得你不低头啊。 她强自一笑,将许艳容的手拿开,而后走去倒茶 蓦然,办公室的门开了,郝建挂着昂然的微笑走了进来,他双手插兜,一副惬意的模样看着简丹:“简队长,我要说的只有三件事,第一,你把桌上的物件给我弄干净,第二,给我们组长倒杯茶,第三,带着你的人马上离开,有问题么?” 罗慧敏深知他是个冲动的家伙,真怕郝建会闹出什么乱,逐冷声道:“郝建,请你回去,这里的事不用你操心!”这货容易冲动,动了她可是袭警。 啊的一声,牵走了所有人的眼睛,简丹脸色一阵变化,腾地站了起来,手就要往郝建头上拍了下来:“妈蛋,你不是在古阳么,怎么崩这儿来啦!”像极了多年未见的老哥们。 这是啥情况?犹在惊愕的罗慧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那不可一世、牛b烘烘的简丹简队长么? 一前一后的变化也忒快了吧? 罗慧敏看向郝建,这是什么男人啊,连沙市的美女刑警队队长也和他熟悉? 结果,让人大跌眼睛的一幕出现了,简丹取了茶具,很专业的将第二泡茶倒进袖珍杯,恭恭敬敬地端给罗慧敏,而后矮下身搭在郝建的肩膀上道:“妈蛋,来沙市了也不说一声,四海整天念着你,耳朵不热啊,晚上到小天鹅,兄弟们好好整一杯。。。您们忙,我们不打扰了。” 呼啦一声,一室人倒了一片,这也忒扯了吧? 晚上还有小酒喝,而且还是自己挂念已久的兄弟,郝建也不好发怒了,随意地挥挥手,简丹拎起尤在吐血的警察们忙退了出去,这回的人,可丢大了! “艳容,你哥与这妹子必定有古怪!你看他那眼神,和看你我时就不一样!” “可不是嘛,那个简队长也太国色天香了!” 罗慧敏和许艳容同仇敌忾,均以古怪地目光瞅着老郝,哥啊,你口味真重! 瞧着两人“爱慕”的眼神,郝建得意洋洋,毫不谦虚地领受着两大美女的膜拜:“哼哼,哥说的没错吧,多个朋友多条路,呵呵,我郝建是什么人物,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啊。” “变态!” “老流氓!” 嗖嗖,两个不明物体直线飞来 “艳容呀,陈伯明的事你准备怎么处理呢?”擅自作了妹子的主,虽然陈伯明不错,且又深爱着她,但这是谈爱啊,可不能剃头匠的担子,一头热。郝建异常严肃起来,终身大事,马虎不得。 罗慧敏也想尽力解决,不能让事态发展严重:“就按我刚才说的,让他赔你点钱吧。”她喜欢用钱来解决问题,和简丹一样简单,她在公安干过,美容美发厅的小姐抓了不少! 许艳容瘫坐在沙发上,一脸迷茫哀伤,她缓缓摇着脑袋:“我不要钱,什么都不要,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吧,事到如今我也想明白了,这不是他的错,毕竟都喝醉了。”眼睛一红,许艳容又要哭了。 罗慧敏坐到她身侧,拍着她脑袋安抚起来:“别哭了,他出点钱,就算赔偿你的损失,否则咱们不是白白受苦了吗?” 郝建在旁边直使眼色,小妖精啊小妖精,干嘛老拿钱说事呢,你看看许艳容是那些差钱的人吗? 郝建此时非常明白许艳容的心态,逐蹲在她身前,笑容夹杂着一丝琢磨不透的味道:“妹子,别哭了,哥知道你是个要强的好女孩,向来瞧不起那些纨绔弟子对不对,陈伯明是陈省长的公子,可他身上却没有一点官二代身上那种骄纵之气,你与他认识了也半如何了吧,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他在单位里的表现相信许伯伯也跟你说了很多,不是哥劝你,哥也没有资格劝你,但哥只想说一句,他对你是真心真意的,错过了这样的好男人,你以后会后悔啊!” 陈伯明这人确实不坏,可以说还是非常得好,心非常地善良,有一次两人相约去看电影,路上有一个老人跌倒了,围观的路人不仅没有上前相扶,反到骂道,老都老了,还睡马路上碰瓷。许艳容也拉住陈伯明说,咱们电影也快开始了,那么多的人都看得过去,我们也装做没有看见算了。陈伯明却没听见,不光扶起了老人,而且还把他送到了医院。许艳容还怪陈伯明不在乎她,好几天不理会他,陈伯明说艳容啊,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如果是我们的老人,跌倒在大街上,我们又是怎样的心伤。 陈伯明是喜欢自己的,这一点许艳容确信不疑,陈伯明太过腼腆了,从来就没有表示过,然而就是这样的腼腆,许艳容才发觉,腼腆对于男人来说,才是一种更可贵的品格。 许艳容神情一滞,转而以极小的幅度点了点头,罗慧敏则是好似刚认识他一般,淡淡瞄他一眼,这货对女人还挺了解,难怪他这样胸有成竹! 郝建笑了,笑得很诡异:“既然这样,我有个提议不知道你同不同意。”瞧着两人投来的目光,老郝干脆坐到地上,暧昧地眨眨眼:“你们即已发生过关系,何不试着再深入交往一番呢,陈伯明这人品没的说,工作能力虽比我差些,但比起其它同龄的人都不逞多让,绝对是个十足的好男人,当然了这也包括形象,我会帮助他的,怎么样,妹子,试试吧?” 深入交往? 都这样了,还怎么深入! 罗慧敏呵呵一笑,拍了拍郝建两记脑袋,她也被这个提议打动了,她并不知道许艳容的背景,更不知道她有一个省委宣传部长的老叔,还以为她之所以从县里直调省妇联凭的是个人本事呢! 从女人的角度讲,她希望许艳容能有个好归宿,毕竟许艳容从男女之事的态度来看,是个很保守的女孩,如果陈伯明真能对她一心一意,倒也是件美事,不过郝建话里的陈伯明叫罗慧敏不敢恭维。 能力强? 比郝建还厉害? 鬼才信!今天早上就看见了他畏畏缩缩不知所云的样子,还男人啊?郝建可不是这样,一定会理直气壮地说自己被强暴了呢! 然而,从昨晚的工作能力看,虽然耐力上比她和郝建差了一些,不过也很不错了,也接近一个小时了,单单从这点上来说,许艳容和陈伯明还是很般配的,至少性生活应该是很和谐的吧,这就叫旷男怨女吧。 “是啊,陈处长也太深藏不露了,形象也不注意点,邋里邋遢,省组部的同事一见他来都笑话说,你看你看,上访对象又来了。。。” 听了这话,许艳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猛烈摇头:“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我不和他交往。”想着陈伯明那鼻毛比胡须还要长了半截,邋遢脏兮兮的模样,许艳容心一阵恶寒,汗毛倒竖。 郝建可不会轻易放弃:“呵呵,你以为个个都像你哥一样的完美?可是妹子,这正说明他丰富的内涵啊,别看他平时的样不雅,其实他的五官是俊美的,而且身材不错,你要是同意,第二天我保证把一个崭新的陈伯明交到你手上。”看着她犹豫的神色,老郝心底嘿嘿一笑,昨天已经知道许艳容心下理想丈夫的标准了,这会儿还不手到擒来? 罗慧敏这时插话进来:“听你的意思是说,陈处长是内涵的一个人,而你却非常注意修自己的连幅了!” 这不是骂自己绣花枕头么,郝建吃人的眼神恨恨地白了罗慧敏一眼,少说两句,你会死啊。 523好男不与女斗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吃呀,老娘怕你啊!”罗慧敏不甘示弱地回了郝建一个眼神,转而看向许艳容,沉吟了片刻,才轻叹一声:“要我说,陈处长就是天底下最优秀的男人,有品位啊!有势,人家没有显摆出来,有才,人家没有挂到嘴巴上,有样,人家却掩饰了。请大家看最全!。。这些都比某些人强多了!” 这回说到点子上了!许艳容刚才的反复,恰恰是因为刚才罗慧敏出言诋毁了陈伯明的形象,人家心里不高兴啊!随着眉头地舒展,许艳容的面容也渐渐缓和起来。 郝建松了口气,给了罗慧敏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气得小妖精直想把他给咬死。 许艳容咬咬牙,下定决心:“郝哥,我可对你说了,我心目的好男人一定要成熟,懂得关心人,他有没有能力我可不管,帅不帅我也不在乎,最重要的是给我一份浪漫,一份感动,如果陈伯明能给我这些的话,我就同意跟他交往。”这已经是许艳容最后的底线。 郝建揣揣,陈伯明这人嘛,成熟可能欠了点,要说关心人,那没得说讲,这货遇见人的第一句招呼便是你吃了没,呵呵,人民群众的温饱问题他比总理都还要上心呢。主要缺点是,这货太不懂女人的心,女孩子要的那一份浪漫,一份感动就是个难点了,也是,他若是懂浪漫,就不会做30年的处男啦。 回到陈伯明旁,郝建将谈话内容告诉了他,后而严肃道:“你现在马上回家,以你此时的形象不能再给许艳容幼小的心灵留下不良印象了,晚上等我电话,咱们从长计议。” 陈伯明恨啊,我形象怎么了,警察都来大院里要人了,你还关心我的形象,郝建啊郝建,这事你是怎么办的。但看到郝建自信满满的样子,也道与艳容的事情有戏,转了一趟超市,提了两盒脑白金回家。 是啊,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这是自己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可是自己的老人呢,陈伯明似乎没有什么概念,这会提着两盒脑白金,脚步轻飘飘的像蹬在云端上,呵呵,一下子自己真长大了! 家里干仗了,老头子与老妈子面对面地坐到沙发上,老妈子喋喋不休,老头子气呼呼地低着头,说不来一个字。 “敬文啊,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看一看,从乡镇干到这个位置,我拖过你什么后腿没有,家里的事你从来不闻不问,我埋怨过你什么没有,小明的事情你从来都不上心,我数落过你没有,为了你,我该支持的都支持了,就是想着不要丢了你的脸,你倒好,你抽屉里怎么会有这女人的照片,你给我说清楚,” “亚芳啊,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你老公的为人吗?你老公向来洁身自好,怎么会犯了这样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多了这张照片,这个女的是李梦雪,是我们省里驻京办事处的主任。。。”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人家犯了什么错了,你要免了人家,办事处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偏偏你一个大领导与人家小姑娘过不去,别再演戏了,有人告诉我了,李梦雪这姑娘是省委办的,品行十分端正,倒是你这头老涩狼,贪图人家美色,威逼利诱不得手,所以生了嫉恨,抓了机会整治人家了!” 今天见了郝建,陈敬文更加断定谢国华的心思了,借提拨李梦雪的事情向李浩然抛出橄榄枝,当时就气坏了,非要把李梦雪撤下来不可,否则一省之长的权威也要江河日下了。 哼着小曲儿回到家,有点儿小饿,推门,“亚芳啊,今天又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呢!” “要吃,你自己做去!”老婆坐到沙发上一动不动,电视上放着动画片,老陈有点纳闷,往地下一看,原来遥控器摔在地板上早已一分为二了! 谁生气,陈敬文都可以不加理会,但是老婆陈敬文不敢,这可是与自己患难与共的糟糠之妻啊,陈敬文是个刚愎自用的人,在感情上也是如此。对于亚芳的在乎,不仅仅是感激,更多的还是因为内心的爱! “小明,你回来了,太好了,快劝劝你妈,都罢工了!” 儿子归来,甘亚芳住了嘴,可听到陈敬文恶人先告状,气不打一处来,又指到丈夫骂道。 “陈敬文,你干的好事,还要儿子来劝我,要不要脸你哈!” 煞有介事地听了听妈妈的哭诉,陈伯明放下了脑白金,一本正经地说,“妈,这些都是流言蜚语,爸爸是政治上的人,不满的人绝对多了,和老爸都大半辈子,这样的谣言你听得还少么,这张照片是我一个朋友的,他一直在追着李梦雪,也是我昨晚喝多了点,放到爸爸抽屉里,好了,好了,你还不了解爸吗,快去做饭去,你儿子饿了!” 甘亚芳默然道:“嗯,儿子,我这就去!”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又道:“没你的份,想吃叫外卖去!”陈敬文挤了挤眼睛,他知道老婆这是气话,说着气话,便是不生气了,都几十年了,她也只这能耐! 呵呵,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嘛,果然长大了,都知道替老爸排忧解难了。 “爸爸,不过你也别太高兴了,妈说的这些都不是假话,现在机关里到处都在说这件事呢,呵呵,绘声绘色地,都把你比成雷政富了,不对,应该是金梦霖,变着法子对不从的女下属打击报复呢!” 当头一桶冰水,陈敬文喃喃道:“这太可耻了,我就不信身正不怕影子斜!” “爸,你是有点糊涂了,是啊,你身子正,影子不斜,可是你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李书记刚刚上任,而你这个资历较深的老省长,中央还正指望你给书记好好扶一扶,而你却传出来这样的绯闻,你说人家还怎么看你,呵呵,等你影子也摆正的时候,恐怕他们的心也全凉了!” 陈敬文低下了头,沉吟了良久,忽然一声闷喝,“给我拿来!”,陈伯明着实吓了一跳, “什么?” “脑白金!”是得补补脑了。一天不学习,比不上**! 郝建哥过得那是太惬意了,晚上携着小妖精赴了简丹妹子的约,小天鹅大酒店里要下了一个大包房,菜差不多有十来个,全是菜品上推荐的头版,向来对生活要求极为严格的罗艳敏也忍不住啧啧道,你认识的这个简队长妹子真带品啊! 也确实,简丹一身的白色连衣裙,袅袅婷婷地站在那里,好像一朵纯洁脱俗的白莲花,简直太美了,一身西装的刘四海风度翩翩地挽到她的胳膊,呵呵,郎才女貌啊!罗慧敏白了男人一眼,下意识地动了动自己的胳膊,人家没理会啊! “妈蛋,姐侯你大半天了!”挣脱了刘四海,把郝建牵到上首坐了下来,自己则大大咧咧地坐了旁边,“哼!迟到罚酒!三杯!” 罗慧敏一肚子的委屈,自己和郝建也可以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是在郝建面前还从来不敢这么放肆过,很是委屈得坐到一边喝着闷酒,听着他们三人聊到过去,聊得热火朝天。。。 回到住处,罗慧敏不乐意了,当郝建想要抱她摸她的时候,她一手把郝建的魔爪拍开了, “多少钱?” “一万八!” “你真大方,那女人明显是到装醉,摆明了是叫你结帐,你也结啊!还警察,真不要脸!” “好了,好了,小妖精,警察都是这样的,打了你还要你交钱,你现在才知道啊,呵呵,人家都认识到了,不是说了句,星期三再请咱们吃饭,不是吗?” “不要脸!” 。。。 一切按部就班,星期六一早,郝建就带陈伯明来南门街的米兰达可儿美容院了,这一带是简丹妹子的地盘,这家美容院她就是大股东,之所以叫它米兰达可儿,完全是大股东的创意,她特别崇拜米兰达可儿,心想把沙市里的女人全都做出米兰达那样可爱的女人。郝建说,其实那洋女人也没有什么好看的。简队长骂他没见识! 值班经理娇媚的眸闪过一丝光彩,她急忙打发走服务生,亲自领几人进到美容院,空调的冷气飕飕飘来,心情也随之舒爽,这才笑意昂然地看着郝建:“您就是郝建呀,失敬失敬,简队长方才打来电话,事情我也知道了,这就带您去做头发,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她将卡还给郝建,真诚道:“可不敢收您几位的钱,日后茹美容院随时欢迎,你们只要常光顾光顾,我这小地儿就蓬荜生辉了,快快,里面请,里面请。” 陈伯明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心说这小子才来沙市多久,就这样吃得开啊。 “那就麻烦您了。不过不是我做,是我这位兄弟,你们可得上点心啊!”郝建很客气,把陈伯明推了上去,来时罗慧敏就交待好了,你可不要搭便车啊! 在发型师的建议下,陈伯明做了个烫发,在过程,郝建在他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又递给他把钥匙,而后离开了,值班经理非常热情,一个劲儿的嘱咐要常来。 两个小时后,罗慧敏打开车门进了驾驶位,冷着脸直视前方: “这车哪儿来的,” “借的!” “借谁的?” “简丹妹子的,除了她谁还配开这样的好车呢!” “无耻,下车。” 只因郝建也跟上车来,他以极其舒适的姿势靠在那里:“切,你就这么容不下人家啊,你就这么小心眼,别忘了咱们可有正事要办。” 524不是我容不下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不是我容不下,是你一直没有跟我说清楚,你和她什么关系,凭什么这样的好车人家都借了你!就不怕你撞车么?” 乖乖,有意见也不待这样诅咒我啊,女人就是多疑,向来被视为胸大无脑的罗慧敏也不脱俗。郝建真是头大,“好了,以后再跟你解释吧,你先要记住了,咱们可是成全两个相爱的人,成败在此一举,你可别掉链子了。。。事情我已安排好了,现在就去许艳容家等,咦,还楞着干嘛,开车啊。” 罗慧敏脸色一阵红白交替,继而转青,最后还是咬牙忍了,她拨通了许艳容的电话,问清地址后,宝马5系在愤怒骤然前冲,好似帮着罗慧敏在发泄一般。 在一个无摄相头的拐角,罗慧敏一打方向盘,车身以诡异的角度扭转而去,类似漂移的感觉,她是早有准备,系着安全带呢,老郝可就惨了,小妖精的暗算下,他猛然撞到拉门,咚的一声,右臂作为触点,五脏腑动荡不已,差点没把胆汁给吐出来。 “你疯啦?”郝建瞪直眼睛,怒火中烧:“会死人的你知道吗,会死人的。” 瞧着他那吃鳖的模样,罗慧敏哈哈一阵狂笑,几乎笑晕了过去:“该,哈哈,活该,谁叫你不系安全带的。”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女人呐女人,郝建愤愤地回过身,揉着手臂嘟囔着:“等我当了省长,先把你们妇联的人挖过来一半,叫你当空头司令,哼。”在罗慧敏得意的笑容下,老郝还是乖乖将安全带系上了。本来他就有这个好习惯,他最怕死了! 怪得了谁呢,显然不能,自己刚才的确是开小差了,李梦雪说省长陈敬文打电话来了,表扬了她一阵,还勉励她要好好工作,有什么困难尽管提,省政府将会全力支持,一定要把驻京办事处打造成一个展示江南形象的窗口,建成江南人民在首都停留的家。 看来李梦雪的困境解除了,郝建高兴啊!一直到遭受小暗算之前还高兴着呐! 解气后的罗慧敏心情不错,车速也降慢下来,许艳容在接到电话后就下楼等着他们,一身吊带衫显得玲珑可爱,不长不短的披肩发上,点缀着一缕粉红色的头发,不知是染的还是夹的,反正挺时尚、挺青春。郝建心里暗笑,打扮那么性感搞毛,人家陈伯明又不尿你! 许艳容在得知陈伯明马上就来,立刻显得有些紧张,几乎成了第一次赴约的小女生,小手揪着衣角,不知所措,也难怪,许艳容没谈过恋爱,第一次还莫名其妙地被陈伯明给弄走了,心里岂止百般滋味呀。 罗慧敏一个人在那安慰鼓励着她:“要是他还是那个落拓大叔样,咱就回家,呵呵,用不着紧张,男人都这样,你越吊着他就越保险,知道吧。”她瞧过陈伯明今天的打扮,太不象话啦,头发和胡须齐飞,邋遢与萎靡共长脸一色,很巧妙地避开了俊朗,干练,阳光这几个形容词,和帅气阳刚沾也沾不到边,所以罗慧敏也没抱太大希望,顺其自然吧。 瞅没人理他,郝建独自蹲在角落点上支烟,目光集在马路另头,他哼起了拿手歌曲吻别,不过歌词略加改动,一首好剧正上演。 除了罗慧敏轻松一些外,许艳容郝建都不免急噪了些,一个小时过去了,却依旧不见陈伯明身影,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 正在不耐烦间,远方一声声惊呼引去三人注意,呼声很远很远,大概二百米以外了,间还夹杂着引擎轰鸣声,声音低沉有力,闻得入耳竟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只瞧得黑暗尽头两点繁星般耀眼的光亮缓缓逼近,刺眼的光芒叫人不得不眯起眼眸儿,郝建一下便认出来人是陈伯明,翻起的前灯似一双明亮的眼睛,忽然,缓缓闭了下来,车身越来越近,借着路旁朦胧的街灯,一辆银白色蓝博基尼驶入视线,金属的外壳滑润细腻,铮铮闪烁,流线柔顺的车身,时尚优美的造型 路人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恐怕这辈都没见过如此奢华的跑车吧,有的在吹哨,有的在叫喊,场面十分混乱,郝建一扫眼,不屑地撇撇嘴巴:“没见过世面。”其实就在昨天跑车开来的时候,老郝比这帮人可矜持多了,他相当矜持的飞扑过去,还夸张地亲上两口,以表喜爱,那个没起的样儿,唉,就不说了,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许艳容兴奋呀,一时间忘记了紧张,竟也跟着人群呼喊起来:“哇,太帅啦,我要是有一辆该多好呀,不不,能坐一下我就心满意足了,天呀,帅呆了。”如果不是罗慧敏拉着,她真想冲上前去,一双狐狸眼儿此时闪烁的精光,估摸正算计这车得多少钱吧。 罗慧敏比她要沉稳的多,但也止不住多看两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不过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她瞧得跑车停在他们前方十米便不在有行动,不禁微微皱眉,朝郝建看去,老郝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叫罗慧敏徒然一惊,难道 好似炫耀得差不多了,银色车门缓缓升起,一个男随之迈出左腿,紧接着,手臂、身体、脸庞纷纷显露出来,幽幽的灯光下,男的英俊潇洒直叫路边花痴一阵狂呼,有个胆大的胖妞竟然喊着:“帅哥娶了我吧,我爱你!” 男只微微一扫她,后而身型明显一弯,差点倒地,闻声看去的众男比他强不了多少,更有甚者竟跑去路边抠嗓眼,大吐起来。 小小闹剧后,男人踏着幽雅的步伐,郝建走向三人 一步两步三步 男所过之处,众人识相的纷纷退后,老郝给了罗慧敏一个眼色后,两人也撤到旁边,郝建举着手机发号施令:“上去就吻她,快点诶等等,吻早了点,牵她手,对对牵手,直接往车里带,不用跟她废话你倒是快点呀,半天才走那么几步,蜗牛呀你。”老郝显得比谁都急,陈伯明是新手,郝建何尝不是,说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全是歪招。 还是罗慧敏发挥了作用,她见气氛不错,忙抢过老郝的手机,指挥道:“你听好,就照这个步幅这个速度走过去,不要急,然后单膝跪地跟她说,这位女士,能有幸与您共进晚餐么,最后再顺理成章地带她到车上。” 郝建抹了把鸡皮疙瘩,呼地又将手机抢了回来,气急败坏:“别听她的,什么东西呀,酸死我了,咱大老爷们就豪爽一点,别整那些绉绉的,要我说拽着她就去车里,哪那么多废话。” “郝建你懂什么!”罗慧敏气得上去跟他抢电话,面红耳赤:“别瞎指挥,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都让你破坏了,快把电话给我,按我说的做。” 两人各有各的招数,谁也不服谁,逐展开了一场手机争夺战。 这边俩军师打起来了,可苦了陈伯明,蓝牙耳机一阵嘈杂的声响,一会儿让他干这,一会儿让他干那,陈大哥只觉大脑一团糨糊,靠,我该听谁的! 不过毕竟是披肝沥胆的好兄弟,感情岂是罗慧敏能比的?陈伯明只犹豫了一下便毅然否定了郝建的方案。 他极其潇洒地单膝跪地,似个骑士一般伸出手来:“这位女士,能有幸与您共进晚餐么?”一身白色范思哲,蓬松有形的半卷发,完完全全一个幽雅高贵的骑士呀,外加英俊的脸庞,已把许艳容迷得自己爸妈都不认识了。 许艳容一开始只是兴奋,然而,男人却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甚至跪下邀请自己,许艳容只感觉心脏碰碰乱跳起来,紧张极了,看着男人深情无比的眼睛,她感觉自己幸福的快要死了,下意识地伸出小手,搭在了男人有力的手掌上,她就似一个灰姑娘般,随着男人的步伐上到了那辆梦寐以求的蓝博基尼上,许艳容脑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甚至怎么上的车,她都不清楚,完全傻了。 在她这个年龄,还幻想着白马王的出现,可如今,竟真真出现在眼前 在人群羡慕、嫉妒、祝福的眼神下,银色跑车舞动着迷人的身躯划破空气 “楞着干什么,上车,追呀。”郝建拽着罗慧敏就往宝马上跑,实力差距很明显,再不追可就跟丢了。 罗慧敏忽然表情严肃地问了郝建一个问题,她很严肃很正经很奇怪:“刚才那男人,是谁呀?” 郝建:“” “你不知道他是谁,刚才干嘛瞎指挥啊?”郝建做了个晕倒的动作。 罗慧敏紧紧跟着远方跑车,不敢相信:“他真是陈伯明,不可能吧,别是你找个替身来,之后再将陈伯明推过去好获得艳容的心,她可不是傻。” 郝建郁闷地翻了个白眼,干脆不理她了,简丹妹妹说游乐园交给她布置,可效果如何连老郝自己都没看过,心里没底呀。 许艳容家离游乐园不远,刚十分钟的车程就能远远望见乌黑一片的场地,最高的无非是大轮盘,转得特慢的那种,那里漆黑得跟没灯的厕所差不多,老郝心里咯噔一下,别是简丹妹妹没来得及准备,如是这样可耽误大事了。 525被爱传染了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罗慧敏被告之目的地后显然也很诧异:“游乐场是国家设施吧,这么晚早关门了,谁会为了他们再开一次,那黑糊糊的一片怎么有浪漫啊?” 不过,两人的担心显然是多余了,只瞧得银色跑车堪堪进入游乐园范围,数十束探照灯雨点一般冲击而来,宛如舞台焦点,蓝博基尼可能被吓着了,猛然刹车,踌躇片刻后,陈伯明许艳容纷纷走下,五颜色的灯光访是充满灵性,竟幽幽移动起来,沿着游乐园的大门就这么向里而去。 两人一看架势也明白了,在郝建的一再嘱咐下,陈伯明抓上了许艳容的小手,带着她随着灯光缓缓前行,而许艳容显然傻掉了,如机器人一般跟着他,那是拉一步走一步,完全没了主见。 铁制栅栏门分开两旁,这个只白天营业的游乐园竟为两人开了绿灯。 几十束灯光在将他们带到指定地点后,忽然连连晃动了几下,后齐齐指向一处空地 玫瑰,确切的说是上千朵甚至上万朵红玫瑰 它们组成了一个红色心型,朵朵娇艳欲滴,好是美丽,伴随着玫瑰海的是无数蜡烛,淡雅的烛光随只微弱光芒,然而应在两人心头时却是暖暖的 如此阵势即便在电视剧里也不多见啊,许艳容痴痴地望着眼前一切,感觉似做梦一般,她侧头看向男人,淡淡道:“这些是你为我准备的?” 陈伯明点头,他对感情或是说对女人一无所知,此时只能保持沉默,烛光映照着许艳容柔柔的俏容,显得那么可爱诱人,看着看着,陈伯明竟然失神了 许艳容有些腼腆的笑了笑,反握住他的手,牵着他走进这片玫瑰的海洋,正位置,她停了下来,深深凝视着男人的眼眸,忽而,许艳容目光迷离起来,她颤抖地眯起眼睛,轻轻召唤着:“吻我” 陈伯明一怔,干脆将耳机拿掉,因为那头郝建的哇哇的声音吵得够戗,好似比自己还着急,喊着什么“快吻她呀,笨蛋,亲呀,蠢货,你倒是动换呀”之类的话,陈伯明定了定神,幸福来得确实太仓促了些,她就这样同意了,或许是一时冲动,此时若真的吻了她,恐怕就无法回头了吧,她她真爱我么? 可许艳容那期待的模样让陈伯明不忍起来,唉,他轻叹一声,爱情这玩意,太他妈深奥了,管你那么多,老子吻了又怎么的! 他好似被郝建这流氓附体一般,爱咋咋地吧! 陈伯明缓缓底下头 两唇在接触的一刹那颤动一下,而后顺理成章的交融在一起,许艳容主动环上了他的脖颈,回吻着男人 良久唇分,玫瑰的映照下,许艳容的小脸儿显得更红了,似个小苹果一般诱人,她依偎在男人怀里,喃喃问着:“告诉我,你爱我么?”这是一个恋爱的女人必问的东西吧。 那一刻,陈伯明犹豫了 爱? 真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爱是个什么玩意!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喃喃地说:“你还恨我么。” 在陈伯明心,中国人民大学的优秀生,什么都研究,就是没有研究过爱,对,爱是什么?老师没有教过。他只有紧紧地拥抱住了许艳容。什么是爱,让行动来回答吧! 这一刻起,他不能再做到无牵无挂了,这就是所谓的责任吧。 不远处,罗慧敏目光复杂地望着拥吻在一起的两人,不知不觉间,眼眶已被泪水掩盖,曾几何时,自己也向许艳容一样,对心爱的男人问出那一句“告诉我,你爱我么”,然而,此时的她已不是那懵懂少女,爱这个字,太复杂了,罗慧敏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象徒弟一样,如此真切地爱上一个人。 爱,究竟什么才是爱啊? 目光落在郝建身上,罗慧敏擦干泪水,尽量让声音保持如初:“郝建,究竟什么,才是爱啊?” 郝建瞧出她神色不对,罗慧敏一定受过伤,可能是气氛的影响,老郝难得正经地摇摇头:“这是个很哲学的问题啊,爱有太多太多了,甚至每种都异常复杂,如果你只问男女间不纯洁的爱情,我倒可以告诉你我的看法,或是说我自己的观念吧。” 顿了顿,他想着老婆林婉茹任性的模样,微微一笑:“我不是柳下惠,这一生可能会爱很多人,但我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老婆,这是一种责任,一种义务。用道德的概念来说,我并不是什么好男人,我也不认为**上的出轨就是爱情上的背叛,精神上的出轨就是不忠诚于自己的婚姻。。。” 罗慧敏眼睛红红地看他一眼,很是平淡地:“早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还”说到这儿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郝建淡然地耸耸肩:“我说过了,花花草草只尝尝就好,不用太认真,况且我也没觉得不对,对你嘛,是身体上的需要,对老婆是发自内心的爱,又没有对不起她。”这里便是观念的不同了,每个人理念不一,没有什么好争论的。 “是啊,花花草草。”罗慧敏忽然笑了,可那笑容在老郝看来异常苦涩,她凝望着远方暗淡的星辰,喃喃自语:“或许在他眼,我也只是那花花草草吧,呵呵,可能还是根很不起眼的小草。” 话音方落,罗慧敏徒然转身,俏丽娇媚的眼眸儿直视着郝建,淡淡的语气下充满着慑人的诱惑:“郝建吻我。” 吻你?回家吧! “现在!就现在!” 郝建茫然地望着她,这小妖精在搞什么鬼呀,平白无故叫自己吻她,真是莫名其妙:“喂喂,我们这是在办正事啊。” 谁知罗慧敏忽然象疯了一样蓦然前冲,双臂如勾死死环住他的脖,那丰满诱惑的红艳双唇呼地堵上了郝建,滋滋的唾液声响了起来,她疯狂亲吻着男人,似要将一切力量承加给他,重心几乎倒在男人身上,小香舌胡乱搅动着,嘴角一丝液体缓缓流淌下来,场面十分 郝建有些哭笑不得,按说一个女人投怀送抱是男人求之不得的事,更不要说罗慧敏这么勾人的火辣小妖精了,然而根本不明所以的老郝此时可没这等惬意浪漫的心情,他极力推开女人:“干什么,难道这就是传说的精神分裂?”那疯狂的模样叫老郝有些心惊,对再次扑来的罗慧敏他只能狠狠晃动着她的脑袋:“你醒醒,搞清楚这是什么地,别在这发疯!” 他声音不敢太大,远处陈伯明许艳容可在亲热呢,打扰他们可不好,再说四周肯定有简丹妹妹的人,若叫他们看见,还不准说闲话呢。 疯狂的小妖精好似非要跟他作对,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甚至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她双目潮湿温润,显然已动了,不顾一切地吻着郝建,嘴吻不上就吻耳朵,耳朵吻不上就吻脖,总之,不过多会儿,郝建的脸上全是小妖精流下的液体。 疯了,都他妈疯了! 吓得老郝“妈呀”一声撒腿就跑,罗慧敏目光迷离着也追上前去,场面相当滑稽 倒霉催的,这人怎么说疯就疯呀,郝建恨啊,一口气跑了百十米才停下来,待罗慧敏快到时再次起跑,就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趟,终于,罗慧敏放弃了追赶。 呼,老郝可算松了口气,擦了把汗水,喘息这瞧向小妖精,开始还没感觉什么,二十米外的罗慧敏只是蹲在那里同样喘息,然而略微细看下,才发现古怪,她喘息的节奏很不均匀,时而急促时而缓慢,郝建痛苦地一拍脑门,她竟然在哭,虽然没有发出声响,但明显是低头抽泣的模样啊。 倒霉的郝建只能将罗慧敏跌跌撞撞地扶进车,小妖精默默流泪,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能是不想叫男人看见她软弱的一面,罗慧敏抱住膝盖将脑袋埋进胸口,以遮挡住她早已泪流满面的脸庞。 快是深夜的样,车厢和外界一样,沉寂的可怕,小妖精那凄惨的声音传进郝建耳,他也不免黯然,想着安慰她两句,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无奈之下,郝建点上支烟,就这么静静坐在一旁,一口口吸着烟 约莫半个小时,可能更长吧,罗慧敏终于恢复了正常,她深深吁出口气,揉了揉红肿的眼眸,捏了捏胀痛的太阳穴,这才歉意地朝郝建勉强笑道:“不好意思,我刚才失态了,想起些以前的事心理挺不开心,现在好了,我也想通了,该过去的总要过去,没什么可留恋的,不是么?” 小妖精美腿团缩着,她整个人就蹲坐在位上,朦胧的月光下,她幽幽的眼眸儿显得那么憔悴、疲惫,白色休闲衫已经褶皱的不成样,甚至,甚至最上面的一颗扣竟在她宽大的尺码下撑得崩开了,衣襟微微开启,露出紫色的胸,影影绰绰的诱惑叫郝建倒吸一口凉气 更加可耻的是,小妖精的完美弧线将小皮裙撑起了一个角,短短的裙摆下,甚至能看见丝袜覆盖的紫色内裤,蕾丝花边不住起伏,若隐若现 真是要命! 老郝痛苦万分的想跑出车去,可死不死的罗慧敏好似再次发疯了,她一只小手轻轻揪住老郝的袖口,水润的眼眸儿哀求地看着他,意思很明显:“不许走,陪陪我。” 526纯粹的女人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罗慧敏瞅着他模样,心不免有些小得意,她装作昏昏欲睡,良久后,在不动声色下,已把火热的娇躯依靠在男人身旁,两人是在后排座位,空间足够小妖精躺下的,她半闭这眼眸,极具暗示的幽幽道:“今晚,月色太好了。浪漫!” 今天初一啊!郝建半抱着小妖精,叫苦不迭,婉茹明天回来了,哥这可怜的半点存货得给她留着啊。明知道她那柔顺的模样是装出来的,此时也不免着了道,装傻充愣起来:“不想回你就留到车上,待会我得走了,风凉,我怕感冒!” 罗慧敏身躯明显一颤,她没有说话,而是缓缓翻了个身,很慢很慢…… 挪动间,有意无意地扭动着躯体,好似故意挑逗他一般,轻轻的,淡淡的,双手在男人身体摩挲着…… 不得不承认,小妖精诱惑男人的功力是别人望尘莫及的,就连我们的正人君子郝大官人都好一阵心动,**的火苗渐渐升了起来…… 看出了男人的犹豫,罗慧敏妩媚的狐狸眼轻瞟着他:“换个地方而已,况且,这种事情吃亏的往往是女人吧,别人还巴不得,你怕什么呀。” 小妖精可不管那么多,她确实让今晚的浪漫感动到了,摇曳这女体缓慢攀上了男人的身躯,美腿开启一道缝隙,恰好是皮裙撑开的极限,她骑在男人腿上,玉臂勾住他的脖颈,柔媚的俏容下,一副任君采踏的姿态,极具媚惑的话语从檀口飘出:“快,爱我。” 这句爱我,无疑是火上浇油,郝建本就不是什么善于控制的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吧,嘿嘿一下,温香软玉,张手抱住。 狭小的空间内,一对情动男女失神地交缠在一起,开始了道德君子禁忌的运动…… 路灯灭了,很黑很阴魅,轿车在夜幕里,上下起伏着…… 夏天的清晨往往来的很早,阳光透过窗照射在这对男女身上,他们幽幽转醒,四目相对,清冷的表情再次爬上小妖精的脸颊,她也没什么可顾忌的,就在男人面前穿好衣物,后而朝车外张望过去,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郝建看了看表,刚5点多,匆忙穿上衣服,给陈伯明打了个电话,然而,电话很快被那头挂断了,老郝莫名其妙地再次拨去,还是被挂…… “搞什么鬼!”郝建不知道昨晚他们在哪,他跟小妖精太过忘我,做了爱便疲惫地睡下了,叫了声小妖精:“你去看看,陈伯明他们去哪了,别是开着我那蓝博基尼私奔了吧。” “眼睛长到裤档里面啊!自己不看,那边!” 罗慧敏苦笑一声,视线古怪地朝他使使眼色,顺着目光而去,老郝差点吐血,只瞧得百米外蓝博基尼优雅地停在那里,车下来一人,正是许艳容,她慌张四顾,当看见白色宝马时显得异常尴尬起来,忙又整理着杂乱的衣衫,红脸踌躇了一下,方鼓起勇气走上前来,结结巴巴:“艳容,我,你,你们怎么也在这啊?” 小妖精把车门打开,淡然地瞧着她:“我怕他欺负你,所以跟郝建等了一夜,不过看来是多余了,你倒是蛮好的啊。” 这等架势傻也明白了,一对年轻男女在车过夜,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许艳容怕跟罗慧敏他们一样,在车玩了些禁忌的游戏吧。 果然,许艳容脸刷的红透了,甚是尴尬,不过她没发现罗大主任跟郝大哥的不对,反而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她很不好意思地看着老郝:“郝哥,你回去告诉陈伯明,我不能和他交往了,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对不起。” 郝建罗慧敏齐齐一怔,异口同声:“你有喜欢的人干嘛还……”小妖精说到这儿便停住了,还是老郝皮厚肉糙,接着:“还跟他造ai?” 许艳容挺纳闷,顺着两人目光看了看蓝博基尼,又看了回来,忽然,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小嘴无限扩大着:“你是说,他,他是,他是陈伯明?” 两人“明知故问”的神情,叫许艳容怪叫一声,满脸诧异:“天,他竟然是陈伯明?” 老郝竟有种晕倒的冲动,而罗慧敏咳咳起来,气得岔了气,闹了半天,许艳容现在才知道跟她造ai的人是谁…… 当天,许艳容便把陈伯明带到了许家,陈伯明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妈,复又把手放下,老老实实地等待许艳容下一个指令,那种神态着实可怜又可笑。一看他唯唯诺诺的样子,江喜娟乐坏了,这多好的郎君啊,怕老婆的都是好男人,艳容算是等着了,晚上弄了一大桌,基本是把陈伯明当半个儿子了。 许德才并不十分高兴,虽然他不干涉侄女的终身大事,选什么样的人,他不是太关心,但是从内心上来讲,他不希望侄女找这样的婆家,侯门深似海啊,就怕她受不了那委屈。不过贱内已经表了态,他也就保留意见了,后来见陈伯明着实可以,对于两人的事情也没再说什么了。 第二天,许艳容去了陈家,待遇就大不一样了,几句问候之后,甘亚芳居然搂着许艳容的肩膀,要她改口叫妈了,还从卧室里翻来了十五克拉的大钻石项链,非要陈伯明给好戴上。就说嘛,咱儿子不是找不到女盆友,是不像你们儿子那么随便,呵呵,多好的人啊,张大姐,李家婶,好好看看,比你们的哪一个不强!太开心了,等这一天足足三十年了。 第三天,两家父母见了面,酒宴上江喜娟和甘亚芳定下了儿女的婚事,时间下个星期一。饭后陈伯明给郝建打了个电话,郝建正在家里忙活打扫卫生,老婆林婉茹今天要回来了,家里,郝建是半个月没回了,蜘蛛网都结上,餐具都发霉了, “什么日子?” “下个星期一!艳容说一定要你当证婚人,你可不能拉稀啊!” “星期一?那可是四月一日啊!” “是啊,我也说是愚人节,可艳容说妈定了,怎么好改呢,愚人节就愚人节,我和艳容好才是硬道理!” 呵呵,进步了嘛! 4月1日,陈伯明与许艳容的婚礼如期进行了,在江南省引发不小的轰动,人们私下里议论,许陈两家联姻,看来许德才已被陈敬文拉了进来,这更得势了,想想李浩然也真是迂,举人不明,当初就不该提了他,作茧自缚啊! 有很多人将这件事告诉了在党校学习的李浩然,他并没有大惊小怪,分别给陈敬文和许德才打电话表示了祝贺,叫郝建代随了分子。 为了爱,赵原慧毅然放弃了自己的事业,从电视台辞职了,在北京买了一套别墅,这就是李浩然在北京另外的一个家,在党校学习期间,他经常两个家也跑,两个女人也看,最后还是留下来陪赵原慧。赵原慧有身孕了,需要人照顾,他想到了郝建,郝建最后找到了曾三爷,曾三爷把自己的孙女曾贤给派上了。 曾贤模样很清纯,手脚又勤快,赵原慧的生活起居照顾得非常细心,李浩然一百个满意,这天接了谢国华的电话之后,赵原慧正伏到他的怀里吃着他喂到嘴边的桔子,完全被幸福包围了。 “谢主任?他怎么了,一个大领导,非要和小小的一个办事处主任说事?” “原慧,他不是非要和李梦雪作对,是想试探我的态度啊,现在陈敬文与许家成了亲戚,受到震动的就是他,因为推荐李梦雪,他得罪了陈敬文,如果得不到我的支持,他这个排名最末的常委是没有一点影响力了,所以。。。” “你们男人啊,就是喜欢斗来斗去的,这件事,浩然,你准备怎么办?”赵原慧紧紧地抱住了这个男人的腰,她担心啊,里面的尔虞我诈波谲云诡,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有的甚至搞起了暗杀。 李浩然搂紧了赵原慧,“小慧,你放心,我从来不喜欢和谁去斗,也没有分门别派的观念,他们认为我到江南可能要和敬文省长对着干,呵呵,我哪有那心思。。。但是只要我在江南一天,就不会放任那些徇私舞弊的官员为非作歹,也不会。。。要还给江南人民一个朗朗乾坤!”特意把赵原慧接到北京,李浩然已经留好了退路,对于江南的积病毒瘤他要动动大手术。 “浩然,我相信你,但你能保证陈省长和你一条心吧!” “是啊,我得试试,先拿林易峰试试。。。” 林易峰很快被双规了,徐为民找到了陈敬文,陈敬文说,“是我的人又怎么啦,违犯党纪国法照样得抓,谁来说话也没有用,纪委的也只是找易峰他谈一谈,没事当然好,出事谁也保不了他,一个党的领导干部,生活不知检点,去北京苞养女大学生,哼,还有你。” 这就是陈敬文的态度,如果林易峰除了女人还有经济方面的问题,那么真的如陈敬文说的那样,谁都救不了他。 林易峰,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没有他的支持,自己在怀化那是举步维艰,虽然身为市委书记,可对于怀化还是个外来派,大小事情都是市长吴敬秋说了算,一心想在怀化大干一番的他十分憋屈啊。 自古女色与经济问题都是双胞胎,苞养了女大学生,能够没有经济上的问题,要不,费用从哪里来?工资?你太会开玩笑了吧! 徐为民又找到了谢国华求着情,“谢主任,林市长的事情你能不能出面说一说。” 谢国华摇了摇头,“林易峰犯了这么多事情,不是我不全力帮你,你想一想,现在纪委很多人都知道了案情,我让他们留在内部不移交检查部门都冒了很大风险了,你还想让林易峰毫发无损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27都是酒肉朋友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都是酒肉朋友,酒肉朋友!从谢国华办公室出来,徐为民很郁闷,他打了郝建电话,说自己想喝酒了。 接电话的时候,郝建也是刚刚从谢主任办公室出来,徐为民出来之后,谢国华越想越觉得无聊,把郝建叫进办公室里狠狠训了一顿。 这几天郝建就一直没好心情,老婆婉茹还是没有回来,那天他跑到机场问了,机场的说那边的航班都发了,然而这边没有消息,都三天了,什么情况?机场的也没有解释清楚,说等马航那边有了解释再给回复,要郝建等消息。 因为心情不好,谢国华的训斥无疑是火上浇油,郝建马上爆发了,如果不是候正德进来抱住他,他早把谢国华撸倒在地暴打一顿了。 出来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女人,很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郝建在气头上,那想许多,横了一眼, “看什么?又不是你家老公!” “没修养!” “修养,你当然修养好了,看,那么妖的脸蛋,那么大的胸脯,确实修养是极好的了,咳咳,不会是让哪个领导摸大的吧,还有你那大屁。。。” “下流!”那个女人闪身上了楼。郝建稍稍有些解恨,问过候正德,“蛮舒服的,怎么松手了呢?” 候正德吓得面无血色,“郝处,你知道是谁吗?” “女人,一个漂亮女人,实话告诉你,这种女人,老郝我是尝多了!” “甘霖,甘霖副省长!” 郝建差点软倒了,幸亏这下候正德抱住了他。 晚上,郝建与徐为民两个难兄弟相互安慰着喝了很多酒,结果徐为民喝醉了,郝建把他安排到宾馆,自己回家休息,与伊莉通了一回电话,得知她的厂子投产了,心情又好了很多,甘省长啊甘省长,这不全是我的错啊,哪个叫你人长得那么年轻漂亮,脸上也不写个省长两字,我哪知道啊! 哼,不过也不管了,得罪就得罪了吧,你大不了就去李书记那儿告个状,呵呵,李书记也被我拿着呢! 女省长算啥?还不是个女人,老郝我还准备和女总统睡一觉呢! 郝建正沉浸到无限的幻想中,突然一个女人打来了电话。 声音如此的柔弱,听起来像是受了重伤一样,“喂,郝建,你在哪里。” 郝建也很严肃,估计对方最近的心情差到了极点,他可不想自讨没趣,“你是谁啊。”想挂了又有点舍不得,这么甜美的声音,聊聊天也好诶! “郝建,我是邢睿,” 邢睿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原来在塔山乡的时候就帮过郝建几次忙。但是因为她不懂为人处事,与电视台的关系处理太差,后来听说嫁到怀化,从此与郝建再没联系。 “郝建,我在三只耳酒吧的六号卡座,我等你。” 欠着人家的情啊!郝建也是个知恩必报的人,虽然人情郝建早就拿身体给还上了,但今晚他还想再还一次。为啥?那女人可是个酷似陈乔恩的尤物啊! 郝建打了个出租车来到丰台县的酒吧街,三只耳酒吧的标志是一头有三只耳朵的可爱老鼠,虽然现在未到夜间,却已经有了顾客。 顺着每一个卡座上的数字,郝建很容易找到了六号卡座。 整个酒吧里弥漫着浪漫的主旋律,不仅四下昏暗、灯光晕晕沉沉,而且正中央的小舞台上一位钢琴师陶醉的弹奏着深情的乐曲。 郝建看了看四处,这里的年轻男女居多,一对一对都沉浸在这爱的海洋之中。 “你来了。”邢睿看到了郝建站在卡座边。 郝建坐了下来,“我来了。” 此时桌上已经摆放了四瓶酒,其中两个瓶子已经空空如也,邢睿端着一个高脚杯子,优雅的翘腿坐着,但消瘦的脸蛋透出她疲惫、烦恼的心。 邢睿怎么会如此放纵自己,别人不是说她嫁给了市里一个高官,难道婚姻遇到问题了吗。也不待这样嘛,手气不好,就换个位置嘛,自身这么好的条件。 邢睿主动为郝建倒上一杯酒放在郝建面前,“来,陪我喝喝酒,我一个人很闷。” 美丽的女人纵使有各种的姿态也尽显风情,气质绝佳的邢睿今天虽然有种“病”态,但却突现出她“病”态之美,忧虑的前额、深锁的眉头、散慢的眼神,连轻咬的香唇也是美态十足。 郝建说道,“酒可以消愁,但酒也可以伤身,邢睿,少喝一些。” 邢睿发愁的脸挤出一丝笑容,“郝建,你一向称呼我邢台,今天听你叫我的名字,我感觉很亲切,你虽然比我小两三岁,不过我坐在你对面,我觉得很有安全感,郝建,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不是听邢睿诉苦,那郝建便没必要出现,今天郝建本就是来听邢睿讲故事的。 郝建和邢睿同饮了一杯,郝建的手指故意轻轻碰了碰邢睿的指头,“邢睿,我这人平时就爱听故事,尤其是美女的故事,郝建我就坐在这里,洗耳恭听、通宵达旦。” 通宵达旦四个字,郝建明显加重了语气,脸上透露着激荡的色彩,双眼直直盯着邢睿衬衣领口处,上头两颗钮扣没有系上,颈部下方的一抹白嫩和深深豪沟在昏昏的灯光下显得更有诱惑。 邢睿泯了泯嘴,刻意将衬衣领口的钮扣系上,披上了她放在一旁的小披肩,“郝建,我……” 邢睿是个寻常的女人,成绩优异考上电视台以后,她便陷入了爱河,在那种年纪的女人不追求名利和金钱,她们只信感觉。 邢睿参加工作的一年内便结婚了,男方是个开出租车的司机,两人收入稳定,生活还算不错,小日子过得比一般人还要滋润。 慢慢的,男人爱上了赌博,本就不大的家业在短短一个月内被毁得一干二净,还欠下十几万的外债。 男人哪里还有心思开出租车,于是工作也没有了,整天逼着邢睿四处借钱还债,有一晚男人喝了酒回来,不仅把力劝的邢睿狠狠揍了一顿,还出言凶恶,要邢睿陪其中一个债主睡一晚,一晚便能免去两万块债务。 台里很多不知情的人给她介绍男朋友,甚至知情的人也让她离婚重新选择,邢睿都一条心跟着前夫,但被打那晚开始,邢睿心死了。 邢睿苦于家务事,工作中同事们谁都看出了问题,时任副局长的林易峰向邢睿伸出了援手,成熟沉重是丈夫从没有过的,关心和劝解也令邢睿心情大好,更重要的是林易峰拿出二十万交给邢睿。 一切都不用再言语,当邢睿看到二十万现金在自己眼前以后,已经下定了决心,帮丈夫还清赌债以后,两人不再有任何关系,从此为林易峰做牛当马、无怨不悔。 邢睿眼中闪出了泪花,一口气连干了两杯,“郝建,第一个男人不是个东西,他没有事业和家庭责任感,第二个男人是个已婚有子的中年人。” 邢睿从二十三岁暗中跟着林易峰,一直到现在近三十岁,邢睿的青春就这样被两个男人耗费。 邢睿一时重情重义的跟了林易峰,当时的她什么也不求,不求名份不求金钱,但渐渐的,思想成熟的邢睿认为,自己一点儿条件也没有的跟随林易峰,自己难道就值二十万吗。 邢睿慢慢向林易峰表达了心里的想法,她要成为林易峰的正室,她希望林易峰可以离婚,和她重新结合在一起。林易峰并没有亏待她,为她离了婚,两人来到了怀化,而林易峰却凭借才华得到了陈敬文的赏识,晋升了副市长。 邢睿一直认为自己的外貌可以迷倒很多男人,也可以让男人死心,但却没料到,林易峰很快便传出了苞养在京女大学生的绯闻。 邢睿那时才明白,几年以来她只是林易峰的床上工具,林易峰只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根本无“爱”可言。 郝建听了以后,对邢睿开始了同情,这是一个经历很惨的女人,她的运气也太差了,两个男人都不是托付终生之人,耗尽了她的心神精力,最终什么也没有得到。 郝建针对眼前林易峰的事儿,对邢睿说道,“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邢睿迷离的眼神直直盯着郝建。 “高兴?”邢睿无助的摇着头。 “郝建,我怎么高兴得起来。其实这些年来,林易峰对我还算不错,我想要的他都能给我,房子、车子、职务,对于林易峰,我虽没爱情但也有感情。” 郝建想像着邢睿的为人,心里猜测着,邢睿一定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要是林易峰倒台了,那她肯定就没了市长夫人的光环,没有了贵妇人的奢华生活,对于争强好胜的邢睿,郝建是这样的认识。 郝建说得直白起来,“邢睿,你是在考虑你的面子。” 邢睿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郝建,不仅你是这样想我,大家都是这样看我的吧,哈哈,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这么多年我在你们异样的眼神下生活,我早已经习惯了……” 郝建发现邢睿已经情到深处了,平时如此坚强的女人,今天在自己面前竟如此脆弱,两滴眼泪已经从邢睿的脸颊滑落到桌上。 邢睿习惯了别人对她的误解,包括眼前的郝建,又怎能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28送上门的尤物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你真以为我是在想自己吗,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什么我都看透了,什么市长夫人,什么奢华生活都对我没有意义了。寝不过一丈,食不过一斗,什么都是外在的。。。我是在担心林易峰,我相信他也是虚荣心作怪,找女大学生还不是为了在官场上找一点面子,内心里讲,林易峰是爱我的,那个女大学生我见过,人长得没有我漂亮,易峰他只是闹着玩的,他真正爱的人是我,他只是一时糊涂,清醒了自然会回我身边的。。。如今他有难,而我一点忙也帮不上,我心里很烦,我这几天四处想办法,但都没用……” 闹着玩?这事也能闹着玩!多傻的女人啊!郝建心里也被深深震撼,邢睿这些天来的异常居然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林易峰,这个女人看上去阴柔冷艳,居然如此的有情有义。 郝建说道,“邢睿,双规林易峰,是李浩然书记的意思,也可以说是省委的意思,哪会因为我一个小秘书而左右啊。何况这事纪委刘书记都作批示了,一定要好好查,谁都说不上话的,这事也只希望他在经济方面上没有什么问题了!” 邢睿冷冷一笑,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又将刚刚系上的衬衣钮扣解开,并且挺了挺胸,主动将里边儿的风景展现在郝建面前。 “易峰他说,这事是找哪位领导也没用,只有你能帮他。郝建,看在我们过来的情份上,你能帮他一把么?” 林易峰,郝建是见过的,个头不是很高,说话轻言细语,老是戴着一副茶色眼镜,给人的印象就是大学教授,永远是文质彬彬的。这样的学识型领导在市县这一级并不多见,所以林易峰显得很特别,谈吐儒雅且风趣幽默,在怀化市有着很好的口碑。 林易峰极其清高自负,就像高傲的凤凰一样十分珍爱自己的羽毛,怎么可能喜欢年青的女大学生。郝建一点不相信。 邢睿呼之欲出的胸部,“邢睿,我跟李浩然也只有半年多,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我自己也是提心吊胆,朝不保夕。” 两人没有再对话,不停的喝着酒,直到邢睿醉意深深,邢睿双眼似睁似闭,显然已经喝得不少了,柔嫩的手指指向郝建,“呵呵,你就别装什么正人君子了,你一直都想得到我,郝建我告诉你,只要你可以让林易峰免受牢狱之灾,我……,我任你处置。” 任你处置四个字加重了语气,邢睿的右手在自己的胸前轻轻揉了一把,样子无限的暧昧,暗示着郝建,只要你能帮忙,这副身体便由你支配。 邢睿犹如曲蛇般的舌头在嘴唇四周舔了一圈儿,极具诱惑的神情注视着郝建,等着郝建的回答。 郝建心里一团火已经越烧越大,是过自己是否有能力帮助林易峰确实是个未知数,郝建走到邢睿身边,用力将她扶了起来,“服务员,买单。邢睿,我送你回家吧,林易峰的事情我只能试试,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 坐了一辆出租车,郝建把邢睿送到了酒店,一路上邢睿的头部都垂在郝建的手臂上,身上的香水味和嘴里传出的深深呼吸声,都令郝建热血沸腾。 刚下了车子,几阵风吹来,邢睿有些忍不住了,冲到门口一颗大树下吐了起来。 喝了酒可不能吹风,越冷越想呕吐,郝建立马脱下了身上的薄外套,披在了邢睿身上,“人多喝酒是个气氛,就咱们两人你也喝这么多,这不是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吗。” 见邢睿吐得差不多了,郝建递上一根纸巾说道,“擦擦嘴吧,你没事儿了吧,要是能找到路,我就回了。” 这里已经是小区门口,邢睿不会有问题的,郝建说完便准备离开。 “别走。” 邢睿的手一把拉住了郝建,等郝建转身回来以后,邢睿的身体已经正面贴住了郝建。 这个女人自己好久都没有搂过了,也不知道她的身子还是不是从前那样的富有弹性,也不知道她身子上的那只彩色蝴蝶褪了些颜色没有,郝建脸红耳赤。 邢睿的小腹起伏,双峰没有一点儿收敛,放肆的在郝建胸上贴了上去。 下身…… 郝建懵住了! 邢睿的手竟然伸向自己的下身,郝建有了强烈的感觉,心中狂热不断的攀升,“邢睿,你做什么……” 邢睿另一只手放在了郝建嘴上,慢慢移到了肩部,轻轻的揉了揉,“我一个人住,你怕什么怕,你就这么想回去,难道对我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不想上去坐一坐吗。” 郝建咽了咽喉咙,邢睿身上妩媚气息游遍了郝建全身,郝建心里不断的挣扎着,趁火打劫,我老郝还对得起自己的原则么?可…… 郝建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被邢睿的小手拉着拽着竟然进了宾馆的房间,郝建内心十分纠结。如果没有林易峰的事,他肯定会直接抱了她,然后压了下去。 “邢睿!住手!”郝建大喊一声。 就在邢睿停手的一瞬间,郝建紧捂着裤档,慌张的打开门落荒而“逃”,抛下了一句话,如果能保住林易峰再会。 邢睿没想到郝建在这种气氛下还能把持住,哈哈大笑起来,抚了抚乱蓬蓬的头发,邢睿小声嘀咕着,“郝建啊郝建,你以为我是因为林易峰的原因献身的吗,你难道不认为你也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吗。” 邢睿心里知道,郝建会去一试,并不是自己的魅力有多大,而是郝建这人善良的本质。 “你别这样,我们既然是朋友,那你的忙我一定会尽力的,肯定需要一些时间,你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 郝建接到了通知,南方航空通知的,马航那边证实了,2003月8日凌晨2点40分,马来西亚航空公司称与一架载有239人的波音777-200飞机与管制中心失去联系,该航班号为mh370,原定由吉隆坡飞往北京,应于北京时间2003年4月1日6:30抵达北京。 2003年5月24日晚10点,马来西亚总理纳吉布在吉隆坡宣布,马航失联飞机在南印度洋坠毁,机上所有239名乘客和机组人员已遇难。 郝建蒙住了,首都机场那一别,没想到从此阴阳两隔,而最后一面也见不到,真是凄惨啊。作为家属,郝建去了趟马来西亚,但是赔偿款他一分都没要,如果拿了赔偿款,自己对于妻子的感情也只有这点钱了,他不想这么做! 他要求马航调取了当天的视频,视频里林婉茹娴静地坐到第一排,她的心早已飞回来与郝建相聚了。 郝建请了一个星期假,回到古阳料理后事,古阳印象演出公司是林婉茹毕生的心血,郝建可不想让它倒下。 在古阳的几天里,贾蓉和吴铁兰轮流请着假陪他,这让郝建减少了许多悲恸,与她们在一起,郝建感觉非常温暖,三人之间虽然也开着不荤不素的玩笑,心照样贴得很近,但肢体上却是越来越远了。大家心照不宣,再也不能象过去那样荒唐了! 叶思琴说请他吃饭,郝建拒绝了,叶思琴副市长嫁给了东首一中的一个青年老师,正在蜜月之中,郝建可不想打扰到她。 苍井法子的画廊开得十分成功,所贾蓉说古阳政府特别支持,还准备立项建立一个书画培训基地呢。在古阳的这几天里,郝建不去见苍井法子,默默地祝福她事业越做越红火。 最后一天,他回到吉卫,徐莹半夜里潜到了宾馆, “建,瘦了。” “姐也瘦了!” 两人癫狂了整整一夜。 去接李浩然并不需要特别的准备,不是冬天,不需要为他准备防寒防风的衣服,没有下雨,也不需要准备雨具,最多也就是为他准备一杯茶。 除了替李浩然泡一杯凉茶之外,便是将一些需要递呈给他的文件再次整理一下。这些文件,大多数都已经整理好了,因为不太赶时间,他整理得也就更加仔细,分门别类,轻重缓急,均都已经摆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为了减少李浩然的工作时间,他又将这些文件看了一遍,以便汇报时,对他说得更加清楚。他不需要考虑出发的时间,谢国华肯定要去机场的,他一定不会误了。 没想到,郝建正埋头工作的时候,进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肥头大耳,溢脂性皮肤,头顶已经半秃,嘴很大嘴唇很厚,说话的声音闷沉闷沉的。他出现在门口时,便将头探过来,小心地看了一眼里面。郝建虽然在工作,却已经养成了习惯,只要走道上有动静,便用眼角的余光扫上一眼。大概看清了里面只有他一个人,那个人便很小心地敲了敲门。郝建只好抬起头来,说了一声请进。来人顿时露出一副欢天喜地的表情,叫了一声唐处你好,几步跨到了他的桌前。 郝建站起来,准备礼貌地和他握手。来人倒是伸出了手,却不是和他相握,而是塞给他一个信封。 郝建当时有点恼火,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一上来就是这个?太没规矩了吧。郝建问,你这是干什么?顺手抓过信封,要还给他。抓住信封的同时,郝建愣了一下,这个信封的分量很足,怕是有一万吧?出手就是一万,看来,这人定是有求于自己了。换个角度想,一万块钱,就想买通郝建?他没这么廉价吧。 他将信封往那人手里塞,那人的速度更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说,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同时,他用另一只手拉开抽屉,要将那个信封推进抽屉里。 郝建有点烦了,松开了手。来人立即将信封放进抽屉,同时将抽屉推上。郝建坐了下来,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对他说,你有什么事? 来人搓了搓双手,咳咳一笑,说,郝处,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 郝建的嘴角跷了跷,说,是吗? 来人说,我叫吴靖波。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29人不熟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人不熟,名字是熟的。这个吴靖波是怀化市副市长,分管文化教育等。 苗学宏事件,吴靖波受了影响,常委会已经有个意见,要撤他的职,估计李浩然回省后,就可能下文。吴靖波此时会出现在这里,大概也是知道了此事,想趁此机会,找李浩然活动吧。这件事,郝建帮不上忙,也绝对不愿意插手,因此,这个信封,他是绝对不能收的。尽管如此,郝建还是说了句吴市长你好,并且站起来,给他沏茶。 接过茶杯的时候,吴靖波给郝建留下一种感恩戴德的感觉。他向郝建点头哈腰,一连说了好多个谢谢,由于激动的缘故,他的脑门竟越发的亮起来。郝建觉得好笑,他接触过的各级官员不算少了,面前这个人,怎么说也是一个副厅级干部,而且,作为副市长,比一般的副厅长,权力更大。一方大员,在一个好几百万人口的城市,那不是一呼百应,甚至不是一呼万应。虽说很多官员走进这个门,态度和下面是绝然不同,但也不至于到低三下四的程度吧。 郝建重新坐下来后问道,吴市长你有什么事? 吴靖波说,我想请你安排一下,我要见见李书记。 郝建完全可以打官腔,说,按规定,这年事,你应该找谢大秘书长。话到嘴边,他立即意识到,这话说了没意义。谢国华是从怀化出来的官员,属于怀化帮的骨干,现在能在怀化做官的,大概没几个与他关系不深的。吴靖波既然直接来找郝建,显然是不想走谢国华那条路,便说,好的,我跟李书记提一提你的事。我们电话联系吧。 对待所有想单独见李浩然的人,郝建都会这样说,至于是不是真的告诉李浩然,那可就说不定了。并不是所有想见李书记的人,他都会汇报,他还要考虑一下,李浩然是不是想见这个人。或者说,有些人,就算李浩然并没有想过要见,他出于某种考虑,希望李浩然见一见,那也要想好理由,找准机会。 一般人只要听到他这句话,肯定会起身告辞。郝建也已经做好了准备,拉开抽屉,拿出了他的信封,对他说,这个,请你拿回去。 吴靖波并不走,也不肯接信封,两人拉扯了半天。郝建只好来最后一招,说,这个我无论如何是不能收的,你如果不拿回去,那我只好上交了。你大概也不希望出现这样的事吧? 见他这样说,吴靖波只好将信封收了。可他并不走,仍然坐在那里。 郝建也不理他,继续自己的工作。过了一会儿,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知道是谢国华。他拿起话筒,说,秘书长你好,是不是要走了? 谢国华说,车子已经到楼下了,你下来吧。 郝建说了声好,便挂断了电话,然后拿过自己的包,将那只泡好茶的玻璃茶杯放进包里,站起来,看着吴靖波。 吴靖波知道他要出去,便说,你去吧,我在你这里坐一下。 郝建一下子恼火了,却又不得不忍住,笑着对他说,吴市长,这样不太好吧? 吴靖波挥了挥手,说,没事没事,我知道的。 郝建看了看办公室,说,我这里有很多送给李书记的文件,你看―― 吴靖波大概也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处境,要想见到李浩然,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郝建如果收下他那一万块钱,说不定还能有点机会,既然他不肯收,那就一点机会没有了。反正是要受处分的,如果什么事都不做,就只能是等死,若能见上李书记一面,说不定他心中一软,还能给自己一个机会。至于郝建,只不过是李浩然的秘书,李浩然的一条狗而已,自己尊重他是因为尊重主人。这种特殊的时候,自己连他的主人都不太想尊重,又何必在乎他? 他说,我知道你去机场接李书记,我就在这里等李书记。郝建见他不肯走,只好拨了谢国华办公室的电话。 谢国华接起电话说,你还没下楼? 郝建说,秘书长,我这里有点事,你能不能上来一趟? 谢国华很快就上来了,见吴靖波坐在这里,便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说,我在这里等李书记。 谢国华说,在这里等什么?走走走,到我下面去吧。别影响人家郝建的工作。说着,连拉带拽,将吴靖波拉走了。 郝建清理了一下,估计他们应该到了二楼,便锁好门,直接下了一楼,上了冯彪的车。等了一会儿,谢国华匆匆下楼来了,上了另一辆车。因为彼此不在一辆车上,郝建也没问他怎么处理吴靖波的。 到了机场,李浩然所乘的飞机还没到,他们等在贵宾室里,原本可以问一问此事,郝建却始终不提。他心里明白,既然知道李浩然今天上午回来,又直接闯到他的办公室,很难说与谢国华没有关系。怀化市可是陈敬文的势力范围,谢国华和陈敬文,又属于一个圈子的。如果不是他们两个人从中起作用,这次怀化市为苗学宏事件丢官的,恐怕不会少。官场里的圈子十分复杂,与圈子有关的事,自己还是少掺合为好。 李浩然的这次学习,显然收获不小,竟然主动叫郝建和他一起坐在后面。谢国华在一旁看了,眼睛都瞪大了,脸色立即变得极其难看。郝建也不管这么多,他很清楚,自己和谢国华是没法搞好关系了,他要不高兴,那是他自己的事。 汽车启动后,李浩然问他,家里没什么特别的事吧?郝建说没有。他也考虑,要不要把吴靖波的事告诉他?转而一想,这件事,谢国华应该已经处理好了。 没料到,吴靖波这人一根筋,竟然等在李浩然的办公室门口。 也难怪了,副市长权大利大,这个职位一旦失去,损失实在是不可估量。既然明知结果,谁不放手一搏?他大概就是这种想法吧,即使来硬的,他也要和李浩然较量一场。 谢国华和郝建陪着李浩然走上三楼,刚跨出电梯拐上走廊,便见吴靖波迎了过来。郝建暗吃了一惊,转头看着谢国华,发现他脸上竟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得意。郝建明白了,此事是谢国华在背后推波助澜。难怪自己打电话叫他上来时,他见到吴靖波不是打招呼,而是问,你怎么在这里?郝建真不明白,这个人是怎么当上副市长的,人家拿他当枪在使,他竟然真的像子弹那样一往无前地往上冲,难道他没点脑子的? 李浩然看到吴靖波,明显愣了一下。他感到惊讶,并非他对吴靖波很熟,而是因为他问过郝建,到午饭前,并没有特别的安排。在没有安排的前提下,办公室门口有人等着自己,这就太不正常了。 吴靖波迎上来,恭敬却又谄媚地叫一声李书记。 李浩然问道,你是―― 吴靖波说,我是怀化市的吴靖波。 李浩然哦了一声。显然,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解地看了看郝建,又看了看谢国华。谢国华此时不得不表现一番,有些恶声恶气地说,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先回去吗? 吴靖波不理谢国华,对李浩然说,李书记,我想和你谈谈―― 李浩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说,那你进来吧。又对谢国华和郝建说,国华秘书长,你也进来吧。郝建,你给吴靖波倒杯茶过来。别的事,先推一推。 郝建打开李浩然的门,将包以及茶杯放在他的办公桌上。李浩然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来,也不叫谢国华和吴靖波坐,两人只好站在那里。郝建不太满意地看了一眼谢国华,退出来,回到自己的候车室,拿了两个茶杯,提了水壶,走出来时,迎面碰到了谢国华。 郝建不得不和他打招呼,说,秘书长,走了? 谢国华停下来,看一眼他,口气严厉地说,你等一下。 郝建停下来,望着他问,秘书长你有事吗? 谢国华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声色俱厉地说,你怎么搞的?你的工作,就是替李书记把关,你就是李书记的门神。你这个关是怎么把的? 郝建的头一下子大了。这是我的错吗?这个关我把不住,自然要请示你秘书长,我不是已经将这件事交给你了?这话,他当然不能说,只能闷在心里。 谢国华显得余怒未消,口气再严厉了许多,说,李书记是全省人民的书记,把你放在这个位置,是要你来工作的,不是要你来玩的。你竟然连李书记正常的工作秩序都保证不了,你告诉我,你的工作是怎么做的?这是极其严重的渎职,你知道吗? 领导处处给自己找茬,官大一级压死人,郝建只能唯唯诺诺地说,是,秘书长批评得对。是我的工作没做好。我检讨。 谢国华说,检讨检讨,你以为检讨就能代表一切? 李浩然出来替郝建解了围。他走到门口,远远地说,国华,你忙去吧。郝建,给我加水。 谢国华不好再说什么,恶狠狠地瞪了郝建一眼,抬腿走开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30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进入书记办公室,给吴靖波倒了水,又看了眼李浩然的杯子,里面的水没有喝过,还是满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郝建感到心里特不爽。他很清楚,刚才的一切,谢国华小题大做,其目的一是踩他,二是借此告诉李浩然,此事与自己无关,都是郝建渎职造成的。这种事如果发生在同事身上,你可以有很多办法对付,比如惹不起躲得起,比如眼不见心不烦,比如井水不犯河水,比如退一步海阔天空。可这种事一旦发生在上下级之间,尤其那个上司掌握着你的生杀大权的时候,你就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只得听天由命,硬着头皮接着。 郝建坐了一会儿,隔壁声音大了起来。他暗吃一惊,立即起身,提了开水壶走过去。这也是秘书的工作之一,领导找人谈话,常常会遇到一些难缠的主儿,秘书就要及时过去,用一些小事打打岔,彼此也许就能平心静气。 郝建进去的时候,吴靖波正在说,我能不激动吗?就这么把我下了,人家会怎么看我?我请求省委给我一个说法,又有什么错? 郝建走到吴靖波的面前,往他的杯子里加了点水,递给他说,吴市长,你喝茶。 李浩然靠在沙发上,双手伸直了,搁在沙发扶手上,眼睛平视着前方,表情漠然,很难看清他内心的活动。郝建端起他面前的杯子,往里面倒水,并且小声地说,迎宾馆那边来电话催了,人已经到齐,就等你了。他虽然是小声,却故意让吴靖波听到。这是暗示吴靖波,李书记还要重要活动,你该走了。 吴靖波却装着没听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浩然站起来,对郝建说,那好,你准备一下,我去上个厕所。他抬腿向外走,到了门口,又停下来,对郝建说,你给谢国华打个电话,吴副市长的事,叫他来处理一下。 李浩然出去后,郝建很小心地对吴靖波说,吴市长,你看是不是先回去…… 吴靖波愤怒地说,我不回去,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留在这里。 郝建说,你也是领导,你应该知道,办事总有个程序,需要一点时间。你等在这里,也不能立即解决问题呀。 吴靖波说,为什么不能解决?他不是省委书记吗?他有绝对权力呀,要是真想解决,那还不是他一句话? 郝建无能为力了,只好给谢国华打电话,说吴靖波在李书记的办公室不肯走,李书记希望秘书长来处理一下这件事。 郝建以为,吴靖波是拿定了主意要和李浩然硬抗到底。他如果真的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恐怕谢国华上来,也解决不了这件事。让他没料到的是,谢国华只是在李书记的办公室里呆了一分多钟,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吴靖波竟然走了。郝建立即给李浩然打电话,告诉他吴靖波已经走了。李浩然并没有就这件事表示丝毫意思,而是对他说,你告诉谢国华,通知所有在家的常委,中午一点钟开临时常委会。 通知谢国华后,郝建立即下楼,去了机关食堂,替自己和李浩然打了快餐,拿到办公室。 中午的常委会是临时召集,人到得并不齐。除了李浩然、谢国华、许德才之外,还有组织部长马昭武,纪委书记夏春和,政法委书记罗先晖,常务副省长彭清源等人。陈敬文、蒲家志以及周昕若,都因为赶不回来,未能出席。李浩然指名由郝建作记录。郝建认为,李浩然之所以指名道姓,是在向谢国华表明一种态度,他是完全信任郝建的,相反,吴靖波事件的背后,他已经看到了谢国华的影子。 李浩然问了问到会情况,然后开始主持会议。他先喝了一口水,然后开始说话,他的语速很慢,仿佛不是在说话而是在数字。他说,这是一次临时常委会,是我提议的。部分同志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及时赶到,我们就不等了。 会后,国华同志负责把会议纪录整理给未到会的同志,请他们书面表达意见,然后形成一个纪要。我们这次临时常委会,只有一个议题,怀化市的吴靖波同志向我提出,省委要给他一个说法。我反复想了想,吴靖波同志为党工作了几十年,已经是副厅级干部了,因为苗学宏事件而问责,他希望省委给予一个明确结论,这种要求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所以,我召集这次临时常委会,讨论一下要不要给一个明确结论,如果要给,这个结论怎么给?请同志们发表自己的意见。 李浩然说完,会场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郝建看了看在场各位,每个人的表情显得十分有趣。李浩然目光平视,似乎是在看每一个人,又似乎谁都没有看。李浩然身边的两个位置,原本是陈敬文和蒲家志的,他们都未能出席,位子空着。再往下是夏春和,他正勾着头记录。夏春和的身边是马昭武,他拿着杯子在喝水。夏春和的对面空了一个位子,那原本是周昕若的,他也缺席。周昕若往下排,就是彭清源,他拿着手机,在翻看短信。接下来是罗先晖,他正拿手摸着自己花白的板寸头发。许德才显得比较平和,目光看着李浩然。谢国华的表情最特别,他不断地在看各位。 李浩然见大家都不说话,便开始点将,说,春和同志,你有什么看法? 夏春和抬起头,看了看其他各位,说,这件事,上次常委会不是已经形成决议了吗?决议下发了没有? 李浩然说,上次常委会是形成了决议。不过,我们今天要讨论的,不是这个决议。这个决议,既然常委会已经通过,肯定要执行。我们要讨论的,是由这个决议引起的后续问题。这个决议还没有下文,当事人已经知道了,并且找到我这里来了。谁把决议内容告诉了当事人?我想,肯定是我们的常委。这就是我们江南省的政治生态。在这里,我不想就这种政治生态说什么。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就算是要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干脆不说。 李浩然举起一只手指,说,我们在这里,只讨论一个问题,除了上次常委会的决议之外,省委要不要给吴靖波同志一个说法或者一个结论?还有林易峰的,现在他不是还在省纪委吗?都要给! 夏春和说,如果能给一个结论当然好,这是对同志负责。问题是,这个结论怎么给? 罗先晖说,能给个结论当然好,心里老悬着也不是办法。毕竟,事情是苗学宏做出来的,吴靖波同志,只不过是代苗学宏受过,省委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谁心里都憋得慌。我赞成给一个结论。 李浩然说,那好,我们一步一步地来。先说,赞成给个结论,还是反对给个结论? 罗先晖说,我赞成。夏春和说,我没有意见。马昭武说,给个结论没问题,问题是这个结论怎么给?李浩然说,怎么给,我们下一步再说。你现在表态,给还是不给? 马昭武说,我赞成给。 许德才说,我也赞成。 彭清源说,我同意。 最后剩下谢国华,他说,是应该给人家个结论,这么不明不白,落谁头上,都睡不好觉。 李浩然说,到会的七位常委,全部赞成给予结论。那好,我们进入下一个议程,大家说说,这个结论,怎么给? 彭清源把手机往面前的桌上一放,说,做结论需要事实依据,恐怕不能由我们几个常委坐在这里说给就给了,应该履行一下有关手续。 李浩然问,清源同志,你认为应该履行什么手续? 彭清源说,结论是根据事实依据得出的,没有事实依据,怎么给结论?即使给,那也是不客观不实事求是的。既然要给,我们恐怕得首先解决前提问题。 夏春和说,清源同志的话很有道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要做这样一个结论,恐怕还得作一番调查。 李浩然说,春和同志,你的话说得还是不清楚。假如需要进行调查,谁调查?你们纪委吗? 夏春和说,纪委出面调查也可以。纪委的主要职责,就是执行党的纪律。吴靖波同志作为党的一员,既然要求省委给他结论,那么,我们省委所能给的,也就是他是否违反党的纪律这样的结论。这样的调查,自然应该由纪委来完成。 李浩然问,其他同志呢?有什么看法? 郝建虽然在记录,心思却在高速运转。他敏锐地感觉到,李浩然心思缜密,洞若观火。吴靖波作为一名副市长,背后若是没有人撑腰,他绝对不敢闹到省委书记的办公室。同时,相信吴靖波不是傻瓜,就算有人撑腰,他心中没有依凭,同样不敢这样闹。而他的依凭是什么?很显然,就目前所浮出水面的问题,也就是受苗学宏事件的牵连。这样一点破事,省委常委会根本不可能把他怎么样,加上背后的支持者暗中使力,常委会也不可能作出特别不利于他的决议。 李浩然自然清楚这一点,他将这个常委会慢慢引向了一个目标,那就是一次纪律调查。看起来,只是一次类似于干部纪律监察,就像是医院所搞的例行体检一样。这样的决议,自然不太可能被否定。 果不其然,常委们陆续表态,同意进行一次纪律调查。 这是要在怀化市及至整个江南省掀起一场反腐倡廉的战争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31贴心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谢国华显然意识到,这个决议一旦形成,就绝对不会是简单的纪律调查那么单纯,他更怕的是,调查一旦深入,后果将会异常严重。关键时刻,他不得不表态。可是,大多数参会人员已经表态同意进行这次调查,他自然不能说反对,也没有反对的理由。他换了个角度,说,尽管纪委既负责党员干部之中违纪违法案件的调查以及日常的党纪监察,但是,普通人并不这样看,只要纪委一行动,他们就认为与**相关。我完全同意进行一次调查,但这个调查是由纪委出面还是别的什么部门出面,是不是还需要斟酌一下? 李浩然问,国华秘书长,那你认为由谁出面,比较妥当一些?谢国华说,能不能由组织部出一下面? 马昭武立即说,组织部出面也不是太妥当。一般来说,组织部主要负责干部任用时的考绩调查。组织部一旦出动,容易给人造成一个印象,这个人要受到重用了。 李浩然说,既然纪委和组织部单独出面都不是很妥当,那能不能由你们两家共同出面?你们各派出几个人,组成一个小组。 此话一出,就等于定了调子。最后,由李浩然提议,纪委方面,甘霖负责,组织部方面,文舒负责。 直接避开了纪委书记,而是找甘霖副省长负责,这不多见啊,纪委书记夏景和一脸不快,这是要拿自己开刀啊,不过省长陈敬文打电话说了支持李浩然,各位常委都是一阵唏嘘,也表态赞成。情况已经表明,景和书记的常委身份马上要被甘霖副省长取代了。 会议结束后,郝建将会议室清理了一下,然后来到李浩然的办公室。 李浩然说,你给甘霖同志和文舒同志打个电话,问他们有没有时间,有的话,叫他们过来一下―― 甘霖和文舒都在省委大院内,接到电话,很快便来了。郝建给他们倒了茶,正准备出去,李浩然说,郝建,你做一下记录。 郝建立即返回自己的办公室,拿来录音笔和记事本。李浩然办公室的沙发,被围成了一个四边形,主位是两张单人沙发。甘霖和文舒坐在对面的长沙发上,郝建坐在侧面的短沙发上。他怯怯地看了一眼甘霖,人家并没有正眼看他,郝建心猛的一凛,不好了,人家还到恨自己啊! 李浩然说,刚才开了个临时常委会,决定对怀化市的吴靖波同志进行纪律调查。根据常委会的决议,调查由你们二位负责。在这里,我说三点意见。第一,这次调查,是应吴靖波同志的请求而进行的。吴靖波同志要求省委对他个人做出一个结论,省委常委会讨论后认为,吴靖波同志的要求是正当的合理的,应予支持。所以决定成立这个调查组。第二,这既不是一次提拔考察,也不是一次违法违纪调查,仅仅只是纪律监察。这个度,调查组的同志一定要把握好,必要的话,应该向下面的同志解释,尽可能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误解。第三,调查组的同志,要有一个准绳,那就是实事求是,公平公正。既要对党的事业负责,也要对同志负责。 这些话,放之四海而皆准,似乎完全没有必要讲。同时,郝建也知道,有些官场废话其实不废,该讲的时候,一定要讲。尤其李浩然要求郝建做了记录,那这个记录,就需要拿到办公厅档案室存档。一旦存档,就会有很多人能够看到。无论是省委还是省政府,相关工作人员,只要拿着工作证,便可以查阅。正因为如此,李浩然的这些话,应该是准备给那些想看的人看的。 三点意见表达完,李浩然问他们,你们有什么看法? 甘霖说,这样的调查,我们还没有搞过。我想,我需要和文副部长商量一下,拿个具体方案出来,再向省委请示。 李浩然说,有个具体方案也好,不打无准备之仗嘛。而且,有准备,就说明我们对工作负责,对同志负责,这是良好的态度。 文舒问,关于这次调查的范围,省委有没有什么具体意见? 李浩然说,没有。我已经说过了,这只是一次例行监察。说过这几句话,李浩然便伸手端起了面前的茶杯――两人自然知道,这是表示谈话结束了。郝建更加的醒目,为了防止谈话对象未能及时领会,先已经站了起来。甘霖和文舒因此站起来告辞。两人已经走到了门口,李浩然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甘霖同志,你再等一下。 甘霖于是转过身,再次走回到办公室中部。 李浩然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在里面翻找了一下,抽出一份文件,递给甘霖说,这里有一封举报信,你带去看看。 李浩然并没有说举报信内容,也没有说明将这封信交给甘霖的目的。 无论是甘霖还是郝建,心里都已经明白。虽说这仅仅只是一次监察调查,却并不排除更深入的可能。如今的干部,谁经得起调查?民间有段子说,不查,是天灾,一查,是**;不查,都是孔繁森,一查,都是贪官;不查,处处鲜花,一查,原来都是豆腐渣;不查,个个人模狗样,一查,全都男盗妇娼;不查,他是公仆,一查,原来他更喜欢女仆;不查,都在为人民服务,一查,都在为人民币服务。 看来李浩然是下定决心,对江南的官场重新洗牌了。 民间有句俗语,叫茅坑不臭搅起来臭。吴靖波如果将来有什么麻烦,那肯定就是他自找的。 郝建没有看到举报信的内容,却已经猜到。所有这类信件,都通过他的手交给李浩然,他自然清楚,其中有举报吴靖波的,举报的内容是吴靖波作为分管文化、教育、卫生的副市长,竟然收受医药代表的巨额回扣,向医院推介他们的药品。这封举报信,郝建在任职不久送给李浩然了,或许因为没有具体的细节以及举报人的资料,李浩然既没有圈阅也没有批示,只是将举报信留在了自己的抽屉里。 郝建暗想,这个吴靖波真是昏了头,如今的官员,有几个经得起查的?他这种愚蠢的做法,就像足球比赛中,球员主动激怒裁判员的自领红牌行为。有些官员做出的事,显得极其弱智,用常理是无论如何没法解释的。 甘霖和文舒走后,郝建再次被叫进了李浩然的办公室, “小郝,原慧很想父母,辛苦你一趟,明天辛苦你跑一趟,把两老送到北京去吧!” 郝建欣然领命,他知道李浩然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了,要不然怎么会安排他。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呢,林易峰的事还一直挂到心头,郝建直接开了口:“李书记,副市长林易峰……” 李浩然摆了摆手,打住了他,“他应该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纪委啊,相信甘省长啊!”说完拍了拍郝建的肩膀,很有些力度,郝建当然知道这其中的意思了。回到家,他将这事告诉了邢睿,邢睿非常高兴,她表示说要报答他,郝建开玩笑说,你又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怎么报答啊!邢睿说我的身子啊!郝建大窘,太直接了吧,他说你在怀化,我在沙市,还没等他说完,邢睿说我马上开车过来,高速应该不要3个小时的! 呵呵,郝建推掉了,妹妹彭丽玲敲门进来了,进门便是一顿痛骂,埋怨他一点不关心姐妹苍井法子。 对于这个不讲理的妹妹,郝建一点法子也没有,乖乖地垂着双手,等她骂累了,气消了。郝建最后妥协了,答应有时间带她一起去古阳看望苍井法子。 第二天一早,便叫上师傅小马赶往吉卫,小马是刚刚退伍过来的,人很年轻,说一是一,二是二,从不多说一个字。这正是领导要的好司机。 原来那个司机跟了李浩然几年,与郝建的关系也相处得不错,被提当了车队长,虽然是车队长,但实惠远远不如书记的司机。为什么要换掉他,郝建后来才知道,是因为他有一次不经意间问道了要不要接赵原慧,李浩然脸立即冷了下来,第二天他便当了车队长。 将赵泰龙两夫妇送到了北京,郝建办事处也不得去了,李浩然打电话说要到下面去走一走。 这次,李浩然没有像上次那样要求轻车简从,谢国华安排了两辆考斯特,一辆开道车,他并没有表示任何反对意见。调研地点和随行人员,李浩然并没有指定,全部交给谢国华和郝建。郝建惟一推荐了一个人选,就是邢睿。他决定帮一帮邢睿,让她接近李浩然。 谢国华说,要请媒体的朋友随行,省委办公厅有一长串记者名单,能够进入这个名单的,都是江南省媒界的知名笔杆子。比如省电视台的欧阳佟,是最出色的电视记者。确定记者人选时,谢国华给了郝建一个顺水人情,对他说,你从日报出来的,你对那里熟,人员由你来定。郝建便点了邢睿。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32领导的特有姿势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把邢睿点进来,郝建的确是想帮邢睿一把,现在的邢睿与过去反差太大了,虽然依旧象原来那么漂亮,身材一点也不走形,甚至可以说比原来更显韵味了,但双目毫无光泽,过去那种灵动而清逸的气质不见了。 有些人说这是岁月的错,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尤其是女人,便没有了上进的心,嫁给林易峰之后,邢睿的确过上了养尊处优的贵妇生活,可是她幸福了么?答案肯定是没有的,她的状态只能说是麻木,要不然,目光不会呆滞,神情不会笨拙,举手投足也不会显得那么软弱无力! 赵原慧走了,郝建有心要让邢睿接替她的位置,得到李浩然的关注,让她顺利地进入江南电视台,重新激发她身上奋发向上的动力。 邢睿当然明白郝建的意思,她也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女人的误区,总以为成了家之后,男人就是她的全部,家庭维系着自己的幸福,安心地操持着家务,做一个安分守己的人,这便是妇道。 嫁给林易峰之后,她有些后悔了,她发现把幸福维系在别人的身上是绝对荒谬的,在家里,林易峰对她很好,但是林易峰走后,她却感觉到心里空落落的,她不心甘,她有一颗跳动的心,她必须要有自己的一份事业。 林易峰是个好丈夫,也是个好官员,不过他有一个明显的缺点,那就是太风流了,爱上女大学生,邢睿很早就知道了,对于爱,邢睿也渐渐淡然,那天找到郝建,是出于夫妻的情分,实际她早已做好了准备,等事情平息之后,她就办理离婚手续,重操旧业,追求自己想追求的。接到郝建的电话,她当晚就赶到了沙市,加入了调研团队。 安排住宿的时候,所有成员,都分成了两个区域,李浩然和谢国华肯定在同一区域,道理很简单,只有他们两个是省委常委。 伊莉的电话再多,郝建还是出不去的了,他是李浩然的秘书,随时要为领导服务,因此也被谢国华安排在这一区域,其他所有成员,都安排在楼上,惟一的例外是邢睿,竟然被安排在谢国华的对面。伊莉嘴巴骂骂咧咧的,还说什么领导秘书好,我看就一点也不好,回都回来了,还不能回家与老婆睡上一觉,这晚上还不得多折磨啊!真是!郝建赶忙解释,人家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呢,我这又算什么?伊莉问“是不是你根本不想人家啦!”郝建急说,“想,想,做梦都想呢!” 对于这种安排,郝建有些琢磨不透,不知谢国华是为了和自己缓和一下关系,还是让一个美女在李浩然身边,以便讨好他,当然也还有另一种可能,让邢睿住在自己对面,自己可以随时看上她几眼,也算是近水楼台吧。 吃过晚饭,市委书记徐为民问李浩然,是否安排点活动。李浩然说,晚上就不安排了,自由活动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精彩,听说晚上不安排活动,饭一吃完,这些人便作鸟兽散了。 有两个人不敢轻易走开,一个是郝建,一个是谢国华。两人随同徐为民、市长董有志、市委副书记文杰明一起,陪着李浩然进了房间。按理,郝建应该给这几位地方大员倒茶,但李浩然显然并不想让他们在此逗留,郝建有点不知所措。恰好这时,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是周敏惠,便走出门来接听。 周敏惠问,你在哪里? 郝建说,我在怀化。 周敏惠说,我当然知道你在怀化。 郝建问,你怎么知道? 周敏惠说,我有千里眼! 郝建呵呵一笑说,你有千里眼,那我可就遭了,千里之内,我什么坏事也做不不成啊! 周敏惠骂道一句贫嘴,她说我在楼下搞保卫呢,郝建心里一喜,忙问那么是不是你们都24小时啊,周敏惠说那是自然的,领导的安全出了问题,她有十个脑袋也不够啊。 郝建说那等会我来看你! 周敏惠愣了愣,等下我给你电话啊! 郝建赶紧检查了下自己的电话,提醒说:“你也看看自己的手机!” 周敏惠莞尔一笑说:“放心,我们24小时手机是畅通的!” 郝建讪笑说,“嗯,我还不是关心你嘛!” 周敏惠说,你这是关心你自己吧! 郝建无言以对了,此时,邢睿独自回房间,看到站在走廊上接电话的他,便热情地举起手摇了摇。 她走到自己的房间前面,打开门,然后停在门口,伸出一个手指,往里面指了指,意思是请他进去。 心爱的女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连老婆林婉茹也不留一点痕迹离开了,对于女人,郝建真的重新思考了,他觉得累了,也该歇歇了。 对于邢睿,郝建的想法是十分纯洁的,可以说此时已完全净化成了兄妹之间的一种情感,但看到了邢睿的浅笑娇颜,心中一乱,惊惶失措的学着她用手指指了指,指的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李浩然的房间。邢睿便深情地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飞吻,闪身进了房间。 我嚓,她又会错意了! 此时,徐为民等人走出了李浩然的房间。郝建只好挂断了电话,分别和几位地方大员打招呼,一一送他们离开。走出来的时候,徐为民的神色非常愉悦,胸脯也很挺,李浩然与他的谈话最久,所以他很高兴。相比之下市长董有志却黯然了很多,谁也不搭理,低着头上了车,郝建不解其因。徐为民说他让书记给打了脸啦。 汇报的时候,董有志烟一根接着一根抽,洋洋洒洒的十五分钟汇报完后,摆在面前的一盒黄鹤楼1916已下去半包了。李浩然拿到了烟盒放在鼻间闻了闻,嗯,挺香,有志,在市场上得好贵吧。 报告有什么问题吧?难道没有说到点子上,书记怎么拿烟说事呢,不明白书记的意思,董有志开始感觉到屁股不是自己的了,额头上已爬满了细微的汗珠, “不贵,也就四百八吧!” “不贵?你一天要几包?” “李书记,三四包吧!” “你工资多少?” “四千八吧!” “哦,意思是说,你一个月的工资只够抽三天的烟啊!” 说到这里,感受到李浩然威严的目光,董有志只感觉到天地旋转,快要窒息了! 再次回到李浩然的办公室,里面只有李浩然和谢国华两个人。 谢国华大概在请示晚上的安排,郝建进去时,恰好听到李浩然说,不用了,你自己活动吧,让郝建陪我散散步就行了。 谢国华说,那好,我去安排一下。 李浩然说,安排什么? 谢国华说,安排一下保卫工作。 李浩然说,保什么卫?散个步都要前呼后拥?你什么都不用安排,就我和郝建两个人。 话虽这样说,谢国华却不敢这样做。省委书记出行,是有安全规定的,省公安厅为此特别安排了保卫处副处长和一名武警军官随行。离开办公室后,谢国华立即给副处长打了电话,要求派人悄悄地跟踪李浩然,暗中保护。 李浩然太清楚官场规则了。郝建常常觉得,正因为他熟谙官场规则,所以许多时候,便有了超前的预见性。 李浩然托大,郝建却不敢,怀化这几年治安确实太过乱了,他给周敏惠发了个信息。 他们刚刚走出宾馆,两名换上便装的武警干部便悄悄地跟上来了。 郝建发现了这件事,却拿不定主意是否提醒李浩然。当秘书的人,不是不能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的精明和聪明,但一定要表现得恰到好处,切忌让领导认为你只有小聪明而没有大智慧。这种印象一旦形成,若想扭转,几乎是不可能的。 八点过后,往往是街上比较清静的时候,下班的人流,早已经到家并且吃过了饭,夜生活的人们,才刚刚准备出来,街上的行人和车辆都较少。 白天的燠热正渐渐褪去,轻风微微带着丝丝清凉,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 李浩然在前面走着,并不说话。他的步子迈得很悠闲,也很独特。郝建认真注意过李浩然走路,他的步子倒是迈得很方很正,和普通人并无区别,可一旦迈步,他的整个身子,看上去,便与众不同――这种不同,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是他的步子比较细碎,不是通常成功人士那种踌躇满志和大步流星。 一是双手的摆动方式与众不同。绝大多数人,走路时摆动双手,要么像军人似的,左右摆动,要么前后摆动。 左右摆动的时候,双手通常是握成拳或者半握成空拳,前后摆动的时候,手掌可能自由伸开,或者手指微微弯曲,但手心通常向内。李浩然也是前后摆动,手心却不是向内而是向后,让人感觉,就像鸭子的两只蹼,在背后翻动着,也像自由泳运动员的双脚掌划水。 过去郝建觉得这种姿势很笨拙,可跟着李浩然久了,他的观点也转变过来,这姿势优雅啊,尤其是对于高位的领导,更体现了尊严的气质。以后当了大官,也用这样的姿势!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33做个真实的人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走在他的身边,又不完全与他并排,保持着半个身位的距离。 李浩然问,你想过没有,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郝建说,李书记,我的确没有想过。 李浩然慨然一叹,是啊,你看人来人往,看似忙忙碌碌,其实你问他们,他们同样会说,我不知道。郝建啊,保尔有句话,人最宝贵的东西就是生命,生命属于我们只有一次而已。人的一是生应该这样来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过去的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他在临死的时候就能够我不需要无悔,也不害怕光阴虚度,只想做一个简单的人,做一个真实的人,可是我不能啊! 郝建说,人生就是这样错位,书记,你的书画都很好,如果不当书记,肯定是一位知名的书画家了。 李浩然说,今晚,我不想当省委书记,只想当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老百姓,或者一个普通游客。 郝建说,我们去锦滩吧。 李浩然问,锦滩是个什么地方? 郝建说,锦滩其实是一个地名,就是锦江和原水交汇处那个三角洲,原本是一大片荒滩,所以,当地人叫它锦滩。怀化市两边都是山,易守难攻,要进入怀化城,只有惟一的通道,就是水路。 锦滩也就成了极其重要的军事关隘。很早,当地人就在那里建桥,而这座桥的作用,并不是为了行人或者通车,而是为了军事目的。 后来,人们无数次改建扩建,桥就被建成了一座楼桥,名字就叫锦滩楼桥。 这座桥,和全国所有的桥可能不同,与其说是一座桥,不如说是一排楼。从锦江下面看,那是一座桥,有三孔桥洞,但到了桥上面,只有一半是桥,另一半是楼。这楼主要是屯兵防御用的。现在当然不需要防御什么了,市政府就把这座桥的经营权交给了一家公司,这家公司将桥面加宽,又在两岸建起了观景平台。 到了晚上,这两端的观景平台,就变成了茶水夜市。坐在上面,既可以看怀化夜景,也可以听桥下涛声,还可以享受更远处山峦起伏的宁静与城市喧闹形成的一种特别的氛围。无论是游客还是当地人,只要是夏天的夜晚,都喜欢来这里,泡上一壶茶,坐上几个小时。李浩然动心了,说,听上去很不错,我们去锦滩。 郝建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后面有两条尾巴。 恰好走到一家商场门前,李浩然对郝建说,我们先进商场,你留在门口。我从另一个门出去,然后分头走,在锦滩会合。 郝建答应一声,随即从身上掏出一沓钱,特意找出几张十元的,交给李浩然。 李浩然开玩笑说,你不是这么抠门吧?给我一张一百的,不就行了? 郝建说,这里的假钞比较多,我怕人家找你假钞,你认不出来。 李浩然看了郝建一眼,问,这里假钞很多吗? 郝建说,现在多不多,我不知道,两年前非常多。 两人一起走进商场,郝建停在门口,李浩然却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过了片刻,那两个武警官员一前一后进来了。大家坐一辆车上,他们的职责是保卫李浩然,郝建自然认识他们。郝建热情地迎过去,说,邱处长,这么巧,你们也来买东西?两人被郝建堵住,都有点尴尬。不过,既然郝建在这里,相信李书记也不会走远,他们便只好站在那里和郝建说话。 郝建是无话找话,东扯西拉,将时间拖了过去,估计李浩然应该已经脱身了,便向邱处长告别。 邱处长见郝建并没有进商场而是走到了街上,顿时傻眼了。如果他的反应够快,应该跟着郝建,就一定能够找到李浩然。可一般人想不到这一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去商场里面找李浩然。等他意识到应该跟着郝建,折回来时,早已经不见了郝建的影子。 郝建赶到锦滩,李浩然已经站在锦滩楼桥之下,看到郝建,禁不住哈哈大笑。郝建受了感染,跟着大笑起来。在他看来,此时的李浩然,完全不像个省委书记,倒像个天真快乐的孩子。 两人走进观景平台,见那里摆着很多张桌子,许多桌子上,已经有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八方口音,鱼龙混杂。郝建略惊了一下,暗想,自己真是蠢,怎么带李书记到了这样一个地方?这里的环境太乱了点,而且,这种大排档,卫生条件恐怕也不太好,如果让李书记拉肚子,自己犯的错,就大了。 可事已至此,他又无路可退,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闯,带着李浩然,选了一个靠江边的位子坐下来。 李浩然说,你对这里熟悉,你来安排吧。 郝建想了想,觉得还是不适宜喝茶。第一,茶叶质量肯定无法保障,第二,卫生条件如何,也很难说。他打消了喝茶的念头,对李浩然说,要不,我们喝酒吧。 李浩然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说,喝酒?晚餐已经喝了不少呀。 郝建说,我们不喝白酒,喝甜米酒。这是当地一种特色酒,几乎家家户户都酿,虽然方法一样,可度数完全不同,口感也不一样,基本是一种饮料,如果不是喝得特别多,不会醉人。另外,我们还可以吃一些锦江河鲜,比如炸小鱼,炒田螺,还有炸河虾,做法比较独特,把红油烧开,再将活虾倒进去,非常好的味道。 李浩然说,让你这样一说,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那好,入乡随俗,听你的郝建很快点了酒菜。就在这时,手机短信响了,他拿起一看,是邢睿,问他在哪里。郝建突然想借机帮邢睿一把,便对李浩然说,要不,我把我们的美女记者叫过来? 李浩然说,对了,她是你以前的同事吧? 郝建说,她在电视台,都是吉卫人。 李浩然说,哦,原来是你老乡。那好,你把她叫来。 郝建立即拨通了邢睿的电话,对她说,你现在马上打的到锦滩来。我和李书记在这里,你一个人悄悄地来,对任何人都别说。 刚刚挂断电话,又有电话进来了。郝建看了一眼号码,对李浩然说,是秘书长。说着,已经接起了电话。李浩然向他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他把手机给自己。郝建说,秘书长,你等一下,李书记和你说话。 李浩然接过手机,说,大秘书长?有何指示呀?我?我和郝建在大街上走。过一会儿就回去。你放心好了。就这样吧。说过之后,他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装进兜里,郝建站了起来,对李浩然说,老板,你可能需要一个人在这里坐一下,欣赏一下江景。我得去一下厨房。 郝建当了好几个月秘书,一直没有解决好对李浩然的称呼问题,仍然是有时叫首长,有时叫书记,好几个名称轮着叫,就是不敢把老板两个字叫出口。今天的场合不一样,无论是叫首长还是叫书记,肯定都不适合,他第一次叫了老板。叫出之后,李浩然似乎并没有反感,甚至没太注意此事。 李浩然问,为什么要去厨房? 郝建说,这里有两个菜,可能不是现做的,一个是炸小鱼,一个是炒田螺。因为担心客人突然一下子到得很多,做不过来,他们往往事先做好了。提前做的,肯定没有现做的味道鲜美,所以,我要去盯一下。 郝建刚离开,服务小姐便送酒来了,一只五斤的塑料壶装着,满满的一壶。 李浩然拿起面前的筷子,往消毒碗的包装塑料薄膜上猛地杵了一下,叭的一声响,塑料薄膜被杵开了。撕开塑料薄膜,里面是一碗一盅一杯一碟四件餐具。 他拿出玻璃杯,摆在面前,再提起塑料壶,旋开盖子,往杯子里倒酒。 酒是乳白色的,像米汤一样。他只倒了一点点,再端起杯子,慢慢放在嘴边,小小地尝了一点,再咂咂嘴,然后将杯中的酒,全部倒进了嘴里,吞下后,品了品,再将杯子倒满。 郝建说得没错,这是一种带一点点酒味的饮料,口感很好。 李浩然一边喝着,一边欣赏江边的夜景。从这里望去,前面是繁华都市的灯火,灿烂而又炫目。而在这一片灿烂之上,是宁静的天幕,一弯弦月周遭,是点点繁星,和地下的灯火遥相呼应,仿佛在进行一场对话,或者进行一场大战。 想不起多少年前曾有过这种感觉了,那似乎是太久远的记忆。此情此景,竟让李浩然觉得自己回到了知青时代,每一个劳动结束后的夜晚,几个知青坐在夜幕下,那时,胸中便充满了诗一样的情怀。李浩然沉浸在诗一般的意境中,可这种意境很快被破坏了。 有一位年轻女性悄无声息地坐到了他的侧面。这名女性十七八岁,也可能二十来岁,穿着很薄且低胸的衣服,有一半露在外面,因为胸部束得紧,乳沟显得格外突出。她所穿的衣服,质地一般,做工粗糙,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二三十元的地摊货。 她的妆化得很浓,嘴唇涂得鲜红,很容易让人忽视她的脸却只看到一张鲜红的嘴。她往身上洒了很多香水,香味非常浓。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34不带脑子的美女记者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李浩然是被一股很浓的香味刺激,才收回思绪的。老婆程雨霖和赵原慧都很喜欢香水,而且从来都是用国际顶尖品牌。李浩然因此受了熏陶,对香水还算有点了解。面前这个女性所用的香水,应该是那个和cd唱机同名的品牌。 女孩问道,先生,一个人吗? 李浩然说,是啊,你是谁? 女孩说,我当然是我喽。 李浩然又问,你有事吗?他想到的是,面前这个女孩,是不是认出了自己?转而一想,不太可能吧?自己到江南省半年多时间,一直很低调,很少在电视上露面,能够认出自己的人,应该不会太多。 果然,女孩说,你很寂寞,是吗? 李浩然想笑,也想对她说,我很孤独,但不寂寞。转而一想,和她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孤独和寂寞的准备含义或者说两者间的区别,又有多少人真正能懂?便问,你是干什么的? 女孩说,你猜。 李浩然说,我猜不出来。 女孩说,我是快乐工作者。 李浩然听了,觉得这个女孩幽默而又有趣,果然有了快乐。他说,是吗?那你怎样工作? 女孩说,客人给我钱,我给客人快乐。 若是一般人,早应该明白女孩从事的职业了。李浩然不明白,他一直高高在上,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甚至根本没有朝那个方面想。他说,有意思,很有意思。 女孩以为他是完全明白的,并且认定这个主顾逃不掉了,所以说,先生想买快乐吗? 李浩然更是觉得有趣了,快乐还可以买到的?便问,怎么卖? 女孩以为他在问价,心想,这单生意肯定跑不了,便拿出一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架式,说,三百块钱一次。 李浩然愣了一下,三百块钱一次?快乐是论次卖的? 也不知他脑子里哪根弦突然接通了,在一瞬间明白了女孩出售快乐的真实含义,当时便有些恼怒,没想到这里竟然如此明目张胆进行**易。转而再想,自己现在不是省委书记,而是一个普通游客。既然是普通身份,何不趁此机会,了解一下这件事?他说,太贵了。 女孩说,那先生觉得多少才不贵? 李浩然说,反正是太贵了。 女孩说,那二百五吧。 李浩然说,二百五?你这不是骂我吗?女孩说,如果先生觉得二百五这个数字不好,那就二百六――一六六顺,有六肯定是好数字。 李浩然说,太贵,我买不起。 女孩说,那你总该还一个价吧。 李浩然说,一百。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三百块钱就把自己卖一次,在李浩然看来,这性也太不值钱了。 他原本就没想过要购买对方的性,只是想借此机会,了解一下这个见不得光的行业。他之所以出价一百,是考虑到,价格低到了这种程度,根本没可能成交。 他想,自己咬定一个根本不可能成交的价格,最终谈不成,女孩离开,而自己也省了麻烦。可他并不知道,性的买卖有很多种,既然是论次卖,那就像卖商品一样,属于零售。零售自然不论价,只要能赚到钱,正所谓薄利多销。 何况,还有更黑的门道,李浩然根本不清楚,不管你开的价多低,对方都答应,把你带到某个地方,交易一旦完成,就不由你出价而由人家出价了。 女孩说,做我们这行也辛苦,先生就多给点吧。 李浩然根本就没有想成交,怎么可能多给?咬定一百,一分都不肯多给。 女孩主动降价,从两百六降到两百,又降到一百八,再降到一百五。 待她降到一百五时,李浩然开始有些担心。她竟然肯降这么多,说明一百还是可以成交的。如果女孩最终同意一百元成交,他不是陷入被动了?他想再次往下降,降到五十,肯定就不会成交了吧?于是,他报出了自己的第二个价,八十。 女孩见他不仅不往上升,反而往下降,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说,先生你真厉害。好,八十就八十,我赔本和你做生意。先生是现在就走吗? 李浩然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大吃一惊。 说实在话,这一辈子,他还真没感到有什么问题让自己棘手,也不觉得有什么难题是自己处理不了的。 可现在,面对这个做特种生意的女孩,他突然觉得麻烦来了。他不得不将自己扮成一个违背商场原则的人,立即说,不行,八十还是太贵了。五十。 他是想女孩知难而退,自己好抽身而出。没想到女孩卓然变色,伸出手在桌子上猛拍了一下,说,你什么意思?你玩老娘呀? 女孩这一拍桌子,惊动了旁边的人,周围几桌,便朝这边看过来,同时还有三个年轻人,快速地走过来,其中一个刁着香烟,人还没过来,声音已经过来了,问道,怎么回事? 女孩杏目圆睁,指着李浩然对那个刁香烟的男子说,华哥,这个老不死的不是东西,欺负我。 华哥看了看李浩然,说,你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欺负人家小姑娘? 李浩然实在没料到,事情竟然演变成了这样,哑口无言。 华哥又转向女孩,问道,他怎么欺负你了?你说,华哥替你做主。 女孩将大致的经过说了一下,却不说她开价三百,他第一次还价一百第二次还价八十。而是说她出价五百,他还价三百,第二次还价二百五,她答应了,他却反悔了。华哥也不管事实怎样,说既然答应了二百五,那就是二百五。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和女孩去快乐,付二百五,要么什么都不做,答应给多少就给多少。 李浩然虽然尴尬,却也不害怕,愤怒地说,你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你要抢钱吗? 华哥在当地可不是简单的角色,他怕过谁?见这个老者不识相,当即抓住了他的胸,一下吐掉嘴里的烟,眼睛睁得比牛眼还大,大声说,怎么了?老子给你理,你不要是吧?你不看看这是谁的地头? 李浩然暗吃了一惊,还真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自己一巴掌。省委书记在自己的辖区内挨了打,传出去,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他当即说,当然是**的地头。 正闹着的时候,邢睿赶来了。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下子冲过来,伸手就抓住了华哥的手,她的力气还真够大的,一下子将华哥拉开,然后以自己的身子,挡在华哥和李浩然之间。 同时,她嘴里说,你们要干什么?你知道他是谁吗?吃了豹子胆了,他是…… 李浩然意识到她有可能说出自己的身份。此时,周围围了很多民众,那些人如果知道省委书记为了找小姐和人冲突,那可就麻烦了。李浩然连忙伸手拉了拉邢睿。 还算好,邢睿脑子转得虽然慢一点,却一点都不笨,她迅速明白过来,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华哥见突然冒出一个美女替这个老者出头,这个美女还真不是盖的,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往这怀化城里一走,回头率绝对涨停板。他当即说,哟哟哟,有美女替老东西出头呀。那你说说,他是谁?说着,伸出一只手,要来摸邢睿的脸。 邢睿一把打开了他的手,迅速从自己的包里翻出记者证,举在他的面前,说,我是记者,你敢乱来? 华哥见到她掏出的证件,顿时冷笑一声,说,记者?我看看。说着,伸出手,将邢睿的记者证接了过去。他并没有看记者证,而是迅速从塑料套里面抽出了内页,几下就撕了,并且说,记者,吓唬老子呀?以为老子没见过记者?你这记者证是假的。 郝建端着一盆田螺一盆炸小鱼出来,见这里围了一大圈人,暗吃了一惊,迅速上前,扒开众人钻进来,将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立即说,怎么回事? 华哥怪腔怪调地说,哟,又从哪个缝里钻出一个来了?想打架是不是? 郝建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面前这个人,一定是当地黑社会的头子。任何黑社会,肯定是不可能独立存在的,背后一定有人替他们撑腰。他陪着省委书记微服出访,如果闹出事来,自己还想在省委办公厅呆下去?说不准会落下个大处分。现在,他必须不惜代价将这件事压下去。他当即一脸的谄笑,伸手搂了华哥的腰,说,兄弟,别激动,和气生财嘛。有什么事,我来解决。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边将华哥往旁边拉。两人离开此处,到了卖烟酒的那个柜台前。 郝建说,这位兄弟,实在对不起,我们是江南日报的,那位老者是我们报社的贵宾,从北京来的。他们可能不太了解当地的情况,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这里给你赔不是。 华哥虽然撕了邢睿的记者证,可记者的头街,他还是有点忌讳的。现在听面前这个人又说是江南日报的,他便不可能完全当人家不存在了。 另一方面,他是在这里吃饭的,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能服软,便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郝建自然知道,他所说肯定不是真的,用脚都可以想明白,这伙人是黑社会的,那些小姐是被他们拉制的,他们就靠这个赚钱。现在这种局面,闹起来肯定对自已不利,无论如何,他得不惜一切代价平息事态。 他赔着笑脸说,对不起,兄弟,实在对不起。我们那位朋友从北京来,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太熟悉,所以多有得罪。不怕告你,他是我们社长的朋发,如果真的闹出什么事,我回去向社长没法交待。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35检验你的真假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要不这样好不好,我提两个解决办法,一,你说个数,我给你, 我们以后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这样不行,我们也可以在当地找几个中间人,让他们出来做个保人,徐为民、董有志、你看他们哪个出面更好一些 华哥看了他一眼,心中应该是暗自惊了一下。他说,你威胁我吗 郝建连忙说,不是不足,你误会了。要不,找周敏惠也行。说着,郝建拿出手机,一边翻找,一边报出周敏惠的手机号码。要说这两位主要领导还不足以压住这个地痞的话,那么副局长周敏惠的份量可就够了,这个漂亮的女副局长可是他们的黑煞星呢! 他报苗学宏的电话时,有意说错 了最后一个数,不一会儿,从手机中翻出了周敏惠的电话,才将这个数改正过来误打正着,他没想到,他说错的号码恰恰是政法委书记兼局长苗学宏的。(周敏惠和他的号码只差一个尾数字,苗学宏是8,周敏惠取7),更为糟糕的是,面前这个人,恰恰是苗学宏的儿子苗小华。苗小华很清楚,父亲有几个手机,面前这个人报出的手机号,恰恰是极少人掌握的。 这说明,此人说是江南日报记者,那个老者又是江南日报社长的关系,还是从北京来的,似乎不完全是假话。江南日报社社长是正厅级,省委委员,级别比市委书记可还高一些。事情如果闹大了,说不清会是什么后果。 可是也不能一两句话就算了,要不以后自己还怎么在她们面前说得起话,那可是我的财路啊! 苗小华说,那你说怎么办人家小姑娘受了欺负,总得有个说法吧。 郝建说,你说二百五,是吧这样,我给你三百,怎么样 如果是没有根基的人,恐怕没有一两千,此事解决不了。还是公安局长的面子大,最终苗公子同意以三百元了结,还说这足给小姑娘的精神损失费。 郝建回到座位,李浩然不问他是怎么解决的,而是问,这是个什么人 郝建还没有回答,旁边一桌有个老人小声地说了,你们是外乡人吧刚才真是险。你们惹了他,麻烦就大了。 李浩然问,他有什么来头吗? 老人说,他是公安局长的儿子,叫苗小华,怀化市里的一霸。 郝建还是想让李浩然多了解点情况,李浩然没说话便抢着说, 公安局长的儿子就敢为所欲为不是还有市委市政府吗 老者说,你们不知道,他和市长的儿子董承开是一伙的。一个市委书记,一个是会安局长,你说,还有谁敢惹他们 李浩然说,老同志,按你这样说,这里好像不是咱老百姓的天下似的。 老者说,你这个同志说得有趣。这里当然是老百姓的天下,市长是人民的市长,不是人民的天下,又是谁的天下 李浩然说,董市长的儿子为非作歹,难道他这个当老子的,一点都不知道 老者说,怀化有多大说不知道,你信吗 李浩然说,那不是还有市委常委吗那些常委都在干什么 老者笑了笑,说,你这位同志,像是从国外来的。你不想想,董有志如果上面没人,他当得了这么多年的市长别说咱老百姓了,就连徐书记也要怕他呢! 正说着,有服务员过来,老者连忙调转了身于,不再理他们。 李浩然再没有了留下来的兴趣,对两人说,算了,我们回去吧。 郝建说,那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埋单。 余下的时间,郝建一立忐忑不安。他将李浩然带到这里,没料到闹出这么大件事。这件事知果在官场传开,李浩然的名声肯定受损,自己就是犯下了滔天大罪。 李浩然会怎样看待这件事怎样处理这件事又会怎样看待自已在这件事中的表现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普通人常常可能遇到类似的情况,一般都能相安无事,怎么同样的事,发生在李浩然身上,就变成了这样 买完单回来,他认真地看李浩然,发现他的表情很严唆,完全没有来时的轻松。他心中一凛,完全不知此事是福是祸。 三个人一起向外走,邢睿倒是乖巧,轻轻挽起了李浩然的手臂。李浩然竟然没有拒绝,迈着他特有的细碎步子,向外走去。 看到邢睿背后那曼妙的曲线,郝建暗自后悔,不该自作聪明地把邢睿邀过来了。 回到酒店,郝建考虑到,大京这么走回去,一定要经过谢国华的房间,说不定,谢国华开着门等他们回去呢,知果见他们和徐莹一起不是太好。 他便找了个机会对徐莹小声地说,我们先上去,你等一下再上去。 李浩然看到他们在说悄悄话,并没有理会,继续朝前走。 邢睿便说,李书记,我去帮你开门。李浩然点点头,郝建有先见之明,先回房间去了。 他在想,邢睿肯定不会出来了,要换成是他,也绝对不会让她出来了,女人都这样主动,何况还是一个极品御姐,谁又能拒绝得了呢! 李浩然迟迟没有回来,谢国华坐立不安,四处打听李浩然的消息。他甚至想找到徐为民,命令他出动全市警力去找李浩然,因为害怕此事被李浩然知道后,会更进一步对他产生反感,这才作罢。 终于听到外面走廊上有脚步声传来,他迅速从沙发上跳起来,几步抢到走道上,只见郝建一人,便往脸上挤出一堆的笑,说,李书记回来啦。 “回来了!” “什么地方?” “锦滩!” “那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带书记去那种地方!” “谢秘,李书记说要去的,他说那里的甜米酒好喝,我们喝了一些!” 喝酒!晚上吃饭时他不是不能再喝了吗?绝对是骗人,肯定是避开我找徐为民去了。李浩然此行,谢国华就感到不妙,常委会上李浩然就说要拿怀化市开刀,那可不能伤到自己啊! “真喝酒了!” “嗯,书记喝不少,现在门都关上了,估计是休息了吧!” 李书记什么酒量?你没事他醉了,不对吧! 小郝,书记喝醉了,我得去看看!谢国华说,走到了李浩然的房间,轻轻一推,却不料门是虚掩的,一下子被推开了。 李浩然正襟危坐地坐到沙发上,邢睿正站到门口,脚步向门,样子象要出去。谢国华脸色煞地白了。 李浩然问,国华同志,有什么事吗? 谢国华狠狠地瞪了郝建一眼,佯装笑脸说,没有没有,郝建说你喝多了,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说着,转身走了。 看到谢国华的狼狈样,郝建只觉心里快意恩仇,暗想,这个谢国华,政治生涯肯定打句号了。 郝建由此也佩服李浩然,美色当前,犹自坐怀不乱。换成自己,百分百做不到! 看来他对赵原慧用情至深,郝建就极为感慨。 这个晚上,注定是难以入眠的。因为周敏惠没有电话来,而且伊莉的视频电话虽然很热烈,大胆,可远水难解近渴,那狂热的每一个动作,映到郝建的心里,却是抱薪救火,火更旺了,在床上转反侧,翻来覆去。。。 嘀嗒一声,手机响了,邢睿问她:你在千什么睡了吗 他说,睡了,睡不着。 她问那你在干嘛。 他立即又写了一条短信:躺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 她说,天花板上有什么 他说,有个叫邢睿的美女。 她说,那个美女干嘛吊那么高?不怕摔下来哈! 他说,不怕,我会接着。 她说,她很重的,会把你压扁了 他说,它是压不扁的。 她问:它?它是什么? 他不好继续往下说,而是改个话题,问她:你怎么还没睡? 她说,我也睡不着。 他说,为什么?想老公了? 她说,不想,干嘛要想他啊? 他说,是啊,就是为了干啊。 她扑哧一声说,这样说你很想你的老婆了! 郝建心里一痛说,她走了! “看得出,你非常爱她,她应该非常漂亮吧!” “嗯,漂亮是漂亮,但女人不止止有漂亮的!” 过了好一会,邢睿说:郝建,婉茹嫂子离你而去,你是不幸的,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好了,我只想说你比我幸运多了,你是死别,婉茹嫂子留给你的回忆都是美好的,我是生离,人还在而心死了! 郝建沉默了,对于邢睿的感情,他实在不敢说太多,邢睿又说: “可惜,” “可惜什么?” “比起婉茹,我差多了!” “怎么那么说呢,你俩一个是空谷幽兰,一个是园里牡丹,各有各的好呢!” “你真是那样想的么,郝建,我真的想过来看看你的眼睛,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来啊,为表诚意,我现在就不眨眼睛!” ”那好,我过来,你把门打开。 不可能是真的吧,这都凌晨一点了!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轻手轻脚走到门前,将眼晴贴上猫眼,向外看看。 外面是走道,在猫眼里显得极其变形。红地毯红得不真实,而且给人的感觉,像是蜡上去的,门也像是仰着的。 对面那扇门里住着省委书记李浩然,那扇门关得很紧。他看了看表,已经是凌展两点,这么晚,李浩然应该睡着了吧。再看侧面,那扇门里住着秘书长谢国华,门同样是瞬闭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36偷的感觉真好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啊,郝建此时觉得心跳比手表的声音还要大,伸出手,握住门上的拉手,轻轻地扭动。这门锁的性能真不错,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轻轻拉动拉手,门开了,透出一条缝。他松开手,还好,这扇门的质量也相当不错,再没有移动。 感觉像一个小偷,郝建脑子里满是紧张,紧张过后便是莫名的兴奋,这种刺激自己从来都没有体会过啊,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难怪那么多热血青年都为这个光辉的事业前仆后继啊! 他想,自己应该在门后面,等邢睿进来,立即将她抱住,然后疯狂地吻她。 就在他低头的一瞬间,看到自己仅仅只穿着内裤,便有点难为情。毕竟,还是装点斯文好吧。 他转过身,到房间里拿起酒店的浴袍,穿在身上。刚刚穿好浴袍,听到门锁咔嗒一声响,因为没听到她进来的脚步,他还以为是风把门吹得关上了。 正想要不要起来再打开,发现她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伸出一只手,她便欢快地扑过来,先抓住他的手,然后整个人扑到他的身上。 他抱住她,弯下头来吻她。她非常主动,立即仰起头,张开嘴,主动送出自已的舌。他一边吻着她,一边伸出手,从她的领子里探进去, 她轻轻呻唤丫一下,整个身子,顿时一软。 他连忙将自已的唇往前送,紧紧地顶住她。他担心她真的叫起来,让对面听到就成大麻烦了。 她却显得有些胆怯,身子在发抖。 他觉得奇怪,问她,你害怕吗 她说,有一点。 他问,为什么 她说,我怕我会痛。 他心中一动。这事还会痛? 她问,你怎么了 他反问,你怕痛? 她说,我怕的是心痛! 他感觉她的身子轻轻地颤抖了一 下,全身突起了许多鸡皮疙瘩。 一切都是在和风细雨中完成,两人的配合很是默契,事后邢睿满意地下了床穿上了裤子, “还痛么?” “不痛了!” “你刚才不应该穿着鞋子来的!”弄出声音,这可是大麻烦。 “我用手拿着就是!”邢睿悄悄打开门,周围看了一下,长舒一气,提着鞋子返回自己的房间。郝建也是大叹一气,这感觉就是好啊! 第二天,看上去一切正常,惟一的变化是李浩然下令,省市记者,一律不准 摄像和拍照。并且交待郝建,所有见报的新闻稿,全部拿到我这里来把关,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准随便发稿。 所有人都不理解李浩然为什么要这样做。不摄像不拍照,带记者来千什么 何况,昨天不是既摄像也拍照了吗为什么今天突然变了 郝建自然理解李浩然的用心,昨天是此次调研的第一天,虽然摄像了拍照了,但有纪律,这一消息 ,暂时不报道,所以电视上报纸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了昨晚的事之后,李浩然一定会有所动作,同时,他也要保证,那个苗小华在相当一个时期内,并不清楚,趁昨晚冲突的人是省委书记,甚至这一辈子哪怕把牢底坐穿,都不知道自已曾经招惹过某个大人物。 第三天,取消了开会研计这一环节,继续调研,吃过午饭后,继续调研,到了五点钟,突然说去怀化市。所有人措手不及,好在省委办 公厅的人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工作方法,既然他说走,大家手忙脚乱地立即上路,他们当然不知道,中午吃饭的时候,李浩然将郝建留在酒店里办一件事,给省会安厅厅长杨泰丰打电话,要求他亲自带一个工作组,赶到怀化市待命。 郝建问,小组成员呢 李浩然说,让他带上治安处长和刊侦处长。悄悄地过去,别惊动任何人。泄露了秘密,我拿他是问。 在怀化市吃过晚饭,市委书记就晚上的活动向李浩然诗示。李浩然说,我晚上已经有安排。 几位父母官便不再说话,同时,他们也一定充满了好奇心,不知道李书记晚上安排了什么人什么事。尤其是谢国华,他显然对李浩然的工作方法极度不适应 ,怎么说,他既是省委常委,又是秘书长,是省委的大管家。省委成员做什么事,他这个大管家却不知道,这让他有一种正在失去权力的惊恐。 李浩然也知道,无论他说什么,下面这些人,一定会想方设法掌握了解他的行踪,既然此事不可避免,他也就懒得费神。下了餐桌,在休息室里和市委书记市长商量了一下明天的安排,他便叫了郝建和冯彪,一齐向外走去。 郝建起身的时候,看到谢国华向邱处长使了个眼色,便明白,谢国华这次要亲自披挂上阵了。 汽车开到原江酒店正门,李浩然对冯彪说,你就留在门口。 此时,郝建已经打开车门,李浩然跨下来,头也不回地向酒店里面走去。 郝建关上车门,迅速跟了过去。杨泰丰等人知道李书记要来,早早地吃了饭,在会议室里等着。杨泰丰带来了六七个人,分别有政治部副主任容易,宣传处长翁秋水,治安处长滕明,刊侦处长雷吾他。另外还有几个人,杨泰丰向李浩然介绍的时候,郝建没有记住。 李浩然领着郝建走进会议室,里面所有人全都站起来。李浩然主动伸出手 ,和杨泰丰握手。杨泰丰一一介绍他带来的人,李浩然便一个一个地握手,然后走到正中间留给他的主位上坐下来。服务员立即上来,给他们送上茶。 郝建在李浩然身边坐下,拿出录音笔,同时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 李浩然说,把大家叫到怀化来,长途奔波,现在又连夜开会,辛苦诸位了。 为什么是临时召集大家呢这里面有个原因,因为我们接下来所要讨论的事,必须在座诸位,以高度的党性进行保密。所以,开会前,我宣布一条纪律,有关这次会议的任何内容,哪怕一句话,都不能流传出去。 他看了看大家,见大家都拿笔在记录,并没有抬头看自己,便又接着往下说。你们在公安一线工作,对于江南省的治安情况,是最了解的。今天,我想请大家来谈一谈与黑恶势力有关的话题。第一,我们江南省,有没有黑恶势力第二 ,我们江南省的黑恶势力,到底是什么样一种状况第三,黑恶势力存在的土壤 是什么为什么能够生存第四,对于黑恶势力,我们应该怎么办当然,我今 天主要是了解情况,不需要系统,大家可以畅所欲言,想到什么说什么。 李浩然的话完了,各种笔的沙沙声也结束了。有那么一瞬间,会议室里非常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显而易见,对于李浩然将他们紧急召来讨论这个议题,所有人都缺乏思想准备。 黑恶势力,是一个特别敏感的问题,建国之初,仿佛一夜之间,将所有的黑社会组织全部清除了,整个国家,显得十分干净。但到了八十年代以后,黑社会组织又开始冒头,并不是以前的黑社会帮派死灰复燃,而是后来新生的带有帮会 性质的违法犯罪团伙。在相当一个时期里,国家并不承认中国有黑社会组织存在,这话也对,通常所说的黑社会组织,尤其是中国特色的黑社会组织,是一种处 于地下的有着严明纪律和组织结构的组织,比如青帮和红帮以及后来由这两大帮派派生出来的黑社会组织。这样的组织,在今天的中国,自然不存在。 就算有,也不太可能形成像青红帮那样庞大而且组织严密的团体。所以,开始只承认集性犯罪,再后来,发展到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而现在,李浩然却非常直接地提出了一个新词:黑恶势力。 李浩然的四条意见中,第三条问黑恶势存在的土壤是什么,为什么能够生存。这个答案说出来,就实在太简单了,那就是权力利益链。黑恶势力,只不过是权力利益链的一个环节,受权力保护才能生存。或者可以说,正因为权力从中起作用,黑恶势力,才迎风见长。权力一旦不给这些黑恶势力提供保护,这股势力,肯定无法存在。要铲除黑恶势力,说起来非常简单,那就是根除权力变现行为。 而实际上,每个人一旦掌权,一个无可回避的问题,便摆在了自已的面前,那:}是权力变现。不变现,你以前的投入,就无法收回。不变现,你就没有更大的资金继续新的 投入,以便谋求更大的权力。权力一旦变现,权力也会不顾一切地保护这个变现梁道。原因同样简单,因为这种变现行为是非法的,只能通过非法梁道,才能完成这一变现,变现梁道一旦曝光,权力便将不复存在。权力不是在保护变现渠道,而是在保护权力自身,是一场权力保护战。黑恶势力,只不过是权力变现渠道的一种。 李浩然希望大家都说说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是畅所欲言,随意而谈。但对于坐在这里的人,意义自然不同。黑恶势力这个话题太敏感,他们不敢轻易表态,需要公安厅长先定一个调子,他们再根据这个调子,决定自已谈话的尺度。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37周敏惠发飙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可这件事对于厅长来说,同样是个难题。对于江南目前的治安现状,三天一小案,五天一大案,老百姓怨声载道,他也十分恼火,作为保障人民生命财产的有力神盾,他又何尝不想有所作为,还江南人民一个太平世界! 可是,仅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够吗? 江南有个怪现象,什么厅长都坐得稳,唯独公安厅长换得勤,为啥?没有作为啊!他到江南任厅长也只一年,接任的时候,原厅长说的铮铮之言还萦绕于耳呢。 “杨老弟啊,江南是潭浑水,现在轮到你来趟了,你可要加倍小心啊,里面有太多的黑手,随时都要拽住你的脚,你可要站稳了!” 他并不十分了解这一领域,知果贸然说出来,很可能挂一漏万。更重要的是,省委书记突然召开这么一个会议,到底是什么意思,试探? 在没有明确上级真实意图之前,把自己的观点抛出来,是极其危险的。避险的惟一路径,就是让下面的人先说,在各人说的过程中,逐渐弄清省委书记的真实意图。 李浩然说过之后,杨泰丰便说,李书记已经说得很明确了,我们今晚的会议,重点解决四个问题,叫我看,这四个问题,归结起来,共实是两个问题,一是我们江南省有没有黑恶势力,知果大家的结论是没有,那好说。知果是有,那么,就有了第二个问题,作为公安厅,我们应该怎么办所以,我们今晚的会议,就是要解决这两个问题,一个是有没有的问题,一个是怎么办的问题。 杨泰丰果然是官僚,就这两个问题,临时发挥,说了一大堆,而且说得头头是道。 作为秘书,郝建不禁想,所有的官员的会议发言,都是由秘书写的稿子。 而实际上,官员不拿着子照念的时候,他们的说话,精彩得多,也有水平得多。既然如此,官员们,为什么一定要念秘书那千篇一律枯燥乏味的稿子呢道理很简单,会议是针对大家的,随意说话,很容易让人抓住把柄并且引伸。 杨泰丰说过之后,他看向了二把手易红霞,。易红霞知道杨泰丰的意思,那就是要抢先堵住市县领导的嘴巴,把发言引向正确的轨道上,她很善于察言观色,也善于把握场上气氛,见杨泰丰说完,立即站起来,给大家加水,并且说,你们讨论,我来服务,厅里的各大处长,平时开会都一套一套的,见了书记,怎么一个个哑巴啦,肖处长你先说。 肖秋水这个人郝建认识,是林师师的老乡,那时他在公安专科学校,是郝建的情敌,不过后来他和林师师没走到一起,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据说是他选择了厅长的女儿抛弃了林师师,郝建并不想去问,他对这个人不感冒。 他是宣传处处长,虽然没有治安处长以及刑侦处长实权大,排名却在前面。肖秋水如果不说话,另外几个处长,肯定也不会说。 如果肖秋水会做人,他完全可以说,他负责的是宣传部门,对一些具体情况,了解不是那么深入,还是由滕处长以及雷处长先说较好。可是,这位老兄显然会错了意,大概也是想借此机会,在李浩然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于是当仁不让。 肖秋水说,黑恶势力问题,确实是目前中国社会转型期间,一个极其特殊的问题,在有些省份,比如沿海等经济发达地区,还显得非常突出。不过,也不能以偏概全,并不等于有些地方存在,就一定会在全国普遍存在。就江南省来看, 江南省的经济虽然欠发达,但社会却很稳定,治安形势较好。尽管在某些地区,可能存在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但还没有形成黑社会势力,更没有形成黑恶势力。 听到这些话,郝建就想冷笑。他不明白,林师师那么高傲的一个女人,怎么会看中这么一个草包,别说在省委书记面前说话一定要言之有理持之有据,是见风使舵都不会。事实明摆在那里,如果不是想对黑恶势力开刀,身为省委书记的李浩然,有必要将他们这些人叫到怀化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还当什么宣传处长 果然,李浩然打断了他的话,说,肖处长是吧我注意到了你的用词,你说存在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那么,你能不能说说这些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有些什么特点,以及分布情况 肖秋水一个宣传处长,平常也就是考虑怎么搞好唱赞歌工作以及怎样讨得厅长的欢心,哪里思考过黑社会之类的问题夕更不可能有深入的了解。听了李浩然这样一问,竟然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不过他还是努力挤出了一句,这些情况,市里面的应该更清楚,就让他们讲讲吧! 此话一出,郝建差点笑出声来,这货也太二了吧,绕了半天还是把杨厅长给绕进去了。杨泰丰此时嘴巴变成了o型,其它的几个处长低下头去,啧啧地咂着嘴,肖处长这下坏了。 李浩然已经预感到肖秋水肚子里不可能有他要的东西,便不再纠缠他,而是转向其他人,说,市里面的,你们说说。 周敏惠是个直人,她说,李书记,你是要听真话,还是要听假话 李浩然笑了笑,说,那我先听假话。 周敏惠愣了愣为难地说,假话我说不来! 李书记所提到的议题,也就根本 李浩然笑了笑说周局长还真幽默,好了我听真话。 周敏惠说,真话更简单,蘑菇撑起一把伞,伞下面肯定有阴影,大蘑菇下面有大阴影,小蘑菇下面有小阴影。阴影是黑色的,你说,那些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最容易生长的是什么自然就是犯罪。 我负责怀化的治安工作,你作为省委书记,知果问我,江南省有没有黑社会我不敢回答你,如果你问我,怀化市有没有,我肯定回答,有,并且很猖獗,已经触到了老百姓容忍的底线。 李浩然听到这里眼光扫视了一下大家,意思是告诉大家,自己非常欣赏周敏惠的发言, “很好,敏惠同志,你继续往下说,” “因为上面的那个蘑菇。我说话也许有些人不爱听。我们目前的官员制度,其实和封建社会的差不多,说穿了,也就是官吏制度,官的权力很大,且基本不受约束。吏呢宁从属于官,对官言听计从,百依百顺。表面上看,我们的官员制度是有约束的,而实际上,约束官员的人,都是吏――吏又怎么可能监督或者约束得了官所以,只要是官,便可以为所欲为。权力如果受到约束,权力就是一根电线杆,就算电线杆的下面产生阴影,那阴影也非常有限。相反,权力一旦失去了约束,权力就变成了大蘑菇,变成了一把大伞,那下面的阴影有多大,就要看上面那把伞有多大了。许多情况,我不说,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权力的田野里,长出几朵毒蘑菇,大棍也就不足什么奇怪的事情了。所有的农民都知道这一点。 不过,农民们很小心,他们会在第一时间,把这些毒蘑菇铲除。但我们的权力责任田里,知果长出了毒蘑菇,坦率地说,我目前还没有看到很好的处理办法。或者说, 我们也许根本就没有想过从根处理。 李浩然说,按你这样说,黑恶势力在我省还非常严重 周敏惠说,别人怎么看,我不知道,但我是这样认为的。各地都有一些利益团体,这些团体,一方面有权力对他们进行保护,另一方面,他们又以各种违法和罪手段,获取利益最大化,并以此回报权力。所以说,每个黑恶势力的背后,肯定有一林每蘑菇,甚至是一个每蘑菇群。我们刑侦队,手上有非常多的案卷,这些案子,大多数成为了悬案。我们大家心里都清楚,果全按照法律程序办案,这些案子,早就破了。 事实上,这些案子,至今悬在那里,有些拖了好几年。我们完全知道是怎么回事,基本事实早已经查清哭了,涉及一些什么人,我们也是明白的。可是,我们就是无法执行。为什么无法执行因为那些黑蘑菇。我们不是。。。 董有志一张马脸拉得老长,他狠狠地瞪了苗学宏一眼,怎么安排她来啊,就说她昨晚值了通宵勤,请个假不就得了。周敏惠一开口他就怕,就怕她越说越起劲翻出郑副市长的老案子,那才叫大地震呢! “够了,敏惠局长,在省厅领导面前嚼舌理论,你不害臊吗?市里的脸都让你丢够了!” 李浩然转向共他人,问道,你们认同这种观点吗 董有志说,这有点太夸张了吧这岂不是把我们的社会,说得漆黑一团。我承认,我们怀化是有个别的问题,尤其是在治安上,但归根结义是发展中的问题,邓伟人不是说了么,我们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既然是摸着石头,那在前进的道路上肯定会碰到一些看不见想不到的问题了,是的有个别案子,我们的公安人员非常正直,冒着各种风险,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结果,水可能落了,石却不一定出来。我们甚至明明知道某些犯罪嫌疑人就在那里,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甚至每隔一段时间,会在电视报纸上盛面,可我们就是没有办法执行。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38栽下一颗刺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现在的积案悬案为什么居高不下除了我们办案部门自身的素质以外,还有一个极其关键的原因,那就是背后的保护伞在起作用。可以这么说,任何一件案子,我们只要出过现场,基本可以得出一个利断,这件案子,是否与黑恶势力有关。预感很快就会变成现实,涉黑案件,就像一艘破船你补了这个漏洞还有另一个漏洞。很多的漏洞让你补不完。 李浩然说有志市长,你还没有说毛伟人的一句话啊,一个指头和十个指头的问题呢!董有志脸顿时红得象鸡公。 转过头,看着杨泰丰说,杨厅长,既然是这么个情况,省厅为什么没 有采取任何行动 杨泰丰说,我们不是没有考虑过。厅党组开会的时候,也曾很多次涉及这一 话题,也曾向政法委多次反映过,我们下不了这个决心。 李浩然问,下不了这个决心为什么 “郝建,你也来说两句!” “李书记,我。。。” “想说什么大胆说,恕你无罪!” 既然书记点了将,那肯定也是在考验自己的应变能力了,看看他在这方面的思考了,准确来说,李浩然是想锻炼他。 迎着大家的目光,郝建说,既然李书记点了,我就抛砖引玉说两句吧,说得不对还有大家指正,刚才大家也说了,黑恶势力,肯定不可能单独存在,它一定要依附于权力。权力和黑恶势力,可以说是二位一体。敏惠局长说得非常到位,单纯的扫黑,黑恶势力的根基还在,就像那首诗所写的,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如果改一下来形容黑恶势力,再贴切不过。黑恶势力就是原上草,只要脚下的土壤还存在,火肯定是烧不尽的――斩草就要除根,根不除,斩草的意义十分有限。我个人建议这次扫黑行动要结合纪律作风整治,要派驻纪检工作组。 下面一片哗然,李浩然说,大家不要再讨论了,敏惠同志和郝建已经说开了,其实各地的黑恶势力,都是在面上的。更多的这类团伙,仗着背后有硬后台,有靠山,甚至连遮羞布都不要,明火执仗。这类团伙的种种劣迹恶行,在当地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相当一部分黑恶势力的情况,我们是完全掌握的。就算还有些不十分清廷,调查的难度并不大。 要说难呢那也确实难,谁去查当地公安局这种黑恶势力的后台,可能就是公安局长的上司,甚至有可能与公安局长关系极为密切或者根本就是公安局长本人。如果是公安局长的上司,公安局长敢查吗能查吗他这里刚开始查,一纸调令,把他调开了,甚至免职了。如果是公安局长本人或者副局长什么的,那谁会去查 我的手里,其实早就有一大批举报名单,这些人,有些表面上是大投资商,受到当地政府的全力保护,有些是当地官员的亲戚、朋友甚至子女,据我所知,至少在三到四个市,这种情况就非常突出。有 的市主要领导的儿子和公安局长的儿子,就是当地黑恶势力的头子。他们组织卖淫,逼良为倡,到南部去贩运假钞回到当地悄售,简直可以说无恶不作,罄竹难书。 如果到当地去走一走,当地市民,全都清趁这些事,可就是没办法。市委领导和公安局长在上面罩着,谁敢动 我的决定是,交叉办案。省里成立 一个大专家组,再在大专案组下面,每个市成立一个专案组。专案组的大组长,就是甘霖副省长。各市都设专案组,组长由市委书记任,都封闭集中,所有电话,一律集中管理,用一切办法断绝他们与外界的联系。同时,在专案组内部,还可以成立一个督察小组,专门负责联络以及保密工作。 李浩然说,周敏惠局长,我看是不是这样,你们尽快拿一个怀化 扫黑行动的执行方案来,常委会讨论之后,就开始执行,然后推到整个江南省,争取国庆节前,还江南人民一片光明的净土。让我们过一个舒心的国庆节。 李浩然一句话显然就把政法委书记苗学宏旁落了,周敏惠没有想到自己的一通发言带来的仕途契机,叫她负责方案,很明显,她就要取代苗学宏。 第二天一早,就像秘密而来一样,杨泰丰等人,又秘密地回去了。李浩然继续他的调研行程,似乎没有人知道曾经有过这样的秘密会议。 然而,到了第三天,郝建便不断地接到电话,问他,省里是不是要进行一次扫黑行动。郝建暗吃一惊,本能地觉得,一定是公安厅的那帮人泄露出去的,似乎除了肖秋水,再不可能是别人。 为了更多地了解情况,郝建有意和那些打电话的人闲征,东一句西一句套他们的话。结果他发现,除了扫黑这一点之外,那些人并不知道任何实质内容。 这就让郝建觉得,泄露消息的,很可能不是公安厅那帮人,而是省委办公厅的人。 为什么是省委办公厅的人当晚参加会议的,仅仅只有他和李浩然,省委办公厅,应该不会有别人知道此事。如果这样想,那就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当晚,谢国华去了原江酒店,他甚至在大门口碰到了冯彪,和冯彪说了几句话才离开。返回时,李浩然问过冯彪,冯彪将所有出现在那里的熟人,一一列出。郝建想到,谢国华既然知道李浩然去了原江酒店,大概也不会就此罢休,他一定调查过,当天晚上,原江酒店发生过一些什么重要的事,也就很容易查清楚,杨泰丰带着公安厅一个小组,秘密地在此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又悄然离去。只要了解此事便不难想到杨泰丰的怀化之行一定与李浩然有关。 省公安厅厅长带着政治部副主任、宣传处长、治安处长、刊侦处长等人,浩浩荡荡来了怀化,却又不惊动地方任何人,所为何事为了一件很大的案子不会。无论怎样大的刊事案,毕竟也是刊事案,没有必要搞得如此神秘,更没有必要集中如此之多的人。更何况,省内所有的大案,作为秘书长的谢国华,是清楚的。将这所有的信息综合起来,甚至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李浩然的第二次下乡调研,其实只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恰恰是在怀化与公安厅的这几个人会面。 至此,要得出一个结论,就一点都不难了。 李浩然此行,一定是在部署一次大行动。什么样的大行动,要如此神秘,又动用公安高层除了扫黑,大概不可能再有第二件事。 这似乎也说明,那些打给郝建的电话,其实也是一种试探。 郝建意识到,这个消息泄露,对于自己来说,未尝不是一次机会。某些官员不是老喜欢栽刺吗,他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在李浩然的心中,也栽进去两根刺 接下来几天,除了陪李浩然调研,他还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很小心地掌握一些证据,以便为我所用。 调研回来的那天晚上,李浩然没有去办公室,而是直接回了家。郝建知道,李浩然有好多天没有练字了,一定手痒,回家后,肯定会练字,而且比平常练 的时间会更长。正是趁着李浩然练字的时候,他将自己想说的话,小心地编辑一番,告诉了李浩然。 他站在李浩然面前,双手施着宣纸,说,最近几天,好几个人给我打电话,好像扫黑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李浩然正在写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才刚刚开了个头,听了他的话,顿时停下了笔,问道,怎么回事 郝建说,具体情况,还不是十分清廷。我侧面打听过,觉得消息既有可能是从当晚参加会议的人那里传出去,也有可能是办公厅的人传出去的。 李浩然略想了想,问,办公厅的人可能? 郝建说,我分析了一下,不知道对不对。 李浩然说,你说。 郝建说,如果说,这个消息,是当晚参加会议的人传出去的,比较容易理解,毕竟这件事只有小范围内知道,把我们两人加在一起,也不超过十个人。这十个人中,我注意到主要有两种不同的态度,一种对有扫黑的态度非常坚决,正义感很强。我相信,他们无论如何不会泄露这一消息。但是,好像还有个别人不希望全省扫黑,甚至认为江南省不存在黑恶势力。这类人,是真的不了解情况,还是有别的目的很难说。如果消息从这里传出去,这类人,可能性更大一些吧。 李浩然显然很重视此事,手中的笔已经停了,并没有写字。见他不再往下说,便问,你说说,省委办公厅是怎么回事 郝建说,表面上看,省委办公厅的人,除了我,再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此事。仔细想一想,如果有人很想知道当晚的事,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除了通过当晚参加会议的人口中传出这一渠道,还可以通过分析推理的办法,得到一个推论。 李浩然问,分析推理你怎么分析推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39一屁之仇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说,如果知道两件事,要推断出这种结果,并不难。第一件事,当天下午,杨厅长等一行人秘密地住进了原江酒店。要了解这件事并不难,只要有心去查,一定能够得到结果。第二件事,杨厅长他们住进原江酒店干了些什么,会过哪些人。 掌握这些信息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省委秘书长。郝建甚至相信,这个消息,就是从谢国华那里传出的。 话只能说到这里,不能再往下说了。和领导说话,是一件充满风险的事。 许多时候,领导需要秘书给他们提供很多信息,以便从另外的角度了解一些事情,给自已分析利断时,提供一些特别的观察点。 更多的时候,领导却会选择性倾听,比知说,你所说的话,恰好是他希望听到的或者希望了解的,他不仅会听进去,而且会十分认真对待。 你所说的话,是他不想听到的或者根本不愿听到的,领导便会选择性忽略。而有些话,有可能是领导反感的,你说了,领导便会对你产生想法看法,从而改变对你的印象。这就不是选择性忽略的问题,而且物及必反了。 跟了领导几个月,郝建很快总结出了和首长说话的要诀。你必须是一部内存强大的记忆库,随时准备首长的检索。就像百度知道一样,首长问到任何问题,你都得给出一个客观的答案首长不需要的时候,你不仅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根本就不存在。 第二,你必须是一台超率的智能过滤器。首长也是人,也 有人的弱点,不可能将所有的问题都看到想到,所以,许多时候,首长还是需要 别人对他说些什么的。到底说什么,学问就大了,你不仅要从大量的信息中提取 那些首长可能感兴趣的话题,还要认真组织语言,做到不多说一句不少说一句。 第三,你必须是一台高配置的处理器。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你可能希望告诉首长 一些东西,甚至影响首长对某件事的看法。但对这类事,首长往往异常警惕,稍不留神,首长可能对你产生反感。你只能对这类信息小心处理,然后夹带在一些 首长需要的其他信息中,极其隐蔽地输送给首长。 古俗语中说,言多必失。对于首长秘书来说,尤其如此。 郝建深知这一点,所以,他仅仅只说了这么几句,不再往下说了。如果李浩然主动问起,他会继续说几句。见李浩然不再问此事,而是开始练字,便打住 了话头。郝建曾想过,接收这个信息后,李浩然一定会采取某种行动。他甚至 将自己摆在李浩然的位置思考过,认为接下来的几天,李浩然会将这件事摆明, 要么召开常委会,会开计论此事,要么分别找几位常委谈话,先可以谈些别的话题,将这最关键的话题,隐藏在共他看似重要实则无关紧要的话题之中。取得绝大多数人同意之后,才摆明自己的态度。 随后的几天,李浩然似乎忘了这件事一般,再没有提起。郝建因此以为, 李浩然是在等待公安厅提供的方案。 苗学宏坐不住了,自己虽然两进两出省纪委,但每次都是平安而回,他自诩三起三落不坠青云之志,更加趾高气扬了,据说第二次回到市公安局的时候,他命令班子成员都站到大门口列队等他,伴随着一百零八响礼炮之后他才昂首挺胸走了进去。 这次感觉不一样了,书记虽然没有撤他的职,但却夺了他的权,很显然了,等这次运动结束之后,政法书记和局长便不是他的了,等着他的是什么?离岗?内退?软着陆?这些都算是最好的了。 当晚,他敲开了市长董有志的门,董有志低头喝着闷酒,烟一根接上一根,情绪比他还要低落呐。 “董市长,你得想想办法啊!” 想?我怎么想?找陈省长,他去中央党校学习去了,找谢主任,他电话都不肯接我的啊!董有志茫然而又无助地看着苗学宏,这让苗学宏很不舒服,平时不是飞扬跋扈地么,怎么到了关键时候没主意了!不过你也少给我撂挑子,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好不了! “看样子,李浩然是下决心了。老董啊,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得主动出击啊!”苗学宏直接叫了老董,显然他已看不惯董有志消极的样子。 “主动出击,怎么出?” “不出怎么办?难道我们还有退路,老董,你也虽太天真了,就算李浩然肯放过咱们,怀化市的老百姓不会放过咱们的,在这节骨眼上,你不能第一个倒下啊,你是我们的老大,你的指示,我们向来是不打一点折扣的!” 这话说得太有份量了,当初郑市长在大牢里暴病而死,正是落实董有志市长的秘密指示。 董有志恨恨地瞪了苗学宏一眼,此时他才知道独善其身何其难也,心底里骂道,你胡作非为的事情还做得少吗,还不是依仗着老子这把老骨头撑着你,现在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你就这样拽住老子,你够兄弟!董有志已五十有六了,儿子董其昌却是手里的宝,要不是苗学宏,董其昌怎么会卷入了黑社会呢,他耐住了性子, “学宏,我不是顾及到自己,我们这些人啊,该有的荣誉都有了,该有的享受都享受了,就算拉出去枪毙了我还要骄傲地说一声,这一生我不会因为后悔,因为美女财富我都拥有过。我放不下的就是董其昌,如果我不是市长,他会这样?有时,我都想,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多好啊,那么我的儿子也绝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青年,和其它的年青人一样,读书,考试,然后找工作,谈恋爱,结婚再生孩子,多好啊!” “老董,说这些已经晚了,我们应该想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我是想好了,李浩然不是想造大声势吗、那我们就闹更大的动静给他看。。。” “学宏,你。。。”董其昌听得眉毛都竖起来了,虽然阅人无数,自信什么人到了他眼里,一眼就能看穿,现在他才知道,其实苗学宏天天就在他的身边,他就从来没有读懂过。 今天彭丽玲要去游乐园,从许艳容的口中她得知游乐园好玩,非缠着哥哥陪她去,昨晚就带着苍井法子住到家里来了,郝建起了个大早,还特意换上身体面的衣服,咚咚敲开了彭丽玲的房门,彭丽玲披散着头发迎了出来:“你也醒了,嗯,我去弄早餐,咱们吃好就出发。”她也换好了一身黑色职业装,眉宇间有种兴奋的味道,看的出,彭丽玲是真的向往着那里。 丽玲和彭岗就交给你了,父亲的千叮万嘱还在耳边萦绕,亲情可贵,责任重大啊,郝建早把妹妹当成了宝,含在嘴里都来不及,哪里舍得她干活? 当下,郝建不由分说弄好了早餐,拉出椅,摆好筷,将彭丽玲伺候的极其到位,如若不是彭丽玲阻拦,老郝恨不得一口一口喂她吃饭了,生怕妹累着。 都说岛国人不自觉,到了家里,苍井法子却一点也不认生,相反看到郝建关心彭丽玲,也时不时的挤眉弄眼,表情略显不快,为啥啊! 她不快,郝建更不快,我待我小妹好,关你什么事啊!可是郝建只要稍稍表现出来,便被妹子拧了耳朵,“怎么啦,怎么啦,警告你,对法子好便是对我好,法子高兴我就高兴!” 她通常是以气氛破坏者的身份出现,当然,今天也不例外,她穿得花花绿绿的,还装可爱,扎上了两条小辫,一摇一摆十分闹心。 苍井法子大小姐下得楼来后,就瞧见郝大叔一个劲儿朝彭丽玲献殷勤,小鼻撅撅,不动声色下,她悄悄接近郝建,蓦然,小屁股使劲向他拱去,噔噔噔,措手不及的郝建差点从客厅被撞到厕所去,你就琢磨吧,她得多用力。 十分钟后,打点好东西的三人乘着彭丽玲的黑色宝马朝游乐园进发了…… “哇,简直太刺激啦。”云霄飞车上的苍井法子激动地望着蚂蚁大小的人群,爆发一阵惊呼:“这也太高了吧,呀呀,要掉下去可怎么办呀?” 郝建:“……” 这速度堪比蜗牛的娱乐设施,简直是在消磨人的耐心,倒霉丫头竟敢说刺激? 彭丽玲也被这缓慢的速度带上困意,有些提不起兴趣,显然,游乐园没有她想象那么有趣。艳容啊艳容,若不是看到许伯伯面子,姐早就抽你嘴巴了,这地方还浪漫,姐看是漫浪吧! 郝建看到苍井法子,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贼眼滴溜溜一转,计上心头,在出得云霄飞车后,他张罗道:“咱们去过山车那边玩玩吧,那个刺激。”郝建暗肘,她是女人,又是第一次坐,定然会心惊肉跳,嘿嘿,到时候我来个英雄抱美,狠狠捏捏她,也好报刚才一屁之仇。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40让两女人打败了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然而,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很大差距,过山车带起嗖嗖罡风,头发飞舞,重心混乱,失重的感觉直叫人浑身不自在,即便如郝建这等体质,都不免脸色微白。捏人?早他妈忘了! 但让他惊掉下巴的是,苍井法子竟然一点没事,相当淡定的坐在那里,看看惊讶的郝建,又看看尖叫的彭丽玲,眨巴眨巴眼,挺迷茫,她心说了,这有什么,绕来绕去地多没意思。 郝建这才知道了一山还有一山高,原来这个貌似柔弱的日本小姑娘,胆比他还大。 过山车上,就听法子那嚷嚷了:“啊,太可怕啦,呀,太刺激啦,呜,我要死啦。” 车在缓冲下停止前进,下来的人全是捂着耳朵,他们没被过山车吓着,反倒被苍井法子杀猪般的大嗓门吓得够呛。苍井法子也觉得不好意思,问郝建道,他们怎么不紧张啊!郝建说,他们被你的叫声吓怕了。苍井法子表情十分无辜,喃喃道,原来如此,早知道这样我也不叫了。原来为了配合,她是故意叫的。 苍井法子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缠上了彭丽玲:“姐,咱们先去玩玩别的,待会我还要坐一回,呀呀,太好玩了。”拽着彭丽玲的手臂,她又蹦又跳,高兴极了。 郝建这个后悔呀,你也太不懂味了吧,今天我是牺牲休息时间陪妹妹的,你抢什么风头哈! 哼哼,一个小姑娘,难道我还把控不了? 郝建悄悄摸到一旁,找到了一个比较乐于助人的男,在他耳边道:“待会你这般这般,那般那般……”末了,还给了他五块钱,为了赶走苍井法子,郝建可谓是下了血本,二十五块钱啊! 男子是个实在人,他退还给郝建钱,当下朝苍井法子走去,郝建赶紧把苍井法子支走,叫她去买冰激凌。 照着郝建的交代,男开口了:“小姑娘,那边有个食品店,跟哥哥走,哥哥给你买糖吃还不好。” 苍井法子相当同情地瞥了他一眼:“喂喂,还买糖吃?脑进水了。”这一口普通话说得那叫标准,听得那男子直吐舌头,你这智商,哼,法子别过头去,不再理他。 男人无奈朝郝建笑了笑,走了。郝建讪讪地笑了笑,怯怯地瞟了瞟,人家那话是说给他听的哟。 郝建一想也是,苍井法子身材那么好,应该不会去吃糖吧。 结果,当瞧见彭丽玲手里的冰激凌后,苍井法子原本淡定成熟的脸色立刻变了,馋猫一般甜甜嘴角:“姐,快给我,对了,我还想吃棒棒糖,你再去给我买一个吧。”郝建翻了翻眼睛,彭丽玲立即呵斥了,“没听见吗?快买去啊!” 郝建:“……” 这妞不怕人,鬼她应该怕了吧! 眼前,一间骷髅大口式的入口晃过视线,果然苍井法子颤颤巍巍地停了下,揪揪彭丽玲:“这里是鬼屋,我听同学说过,里面可吓人了,我也一直都没敢进,姐,你怕不怕。” 彭丽玲自己也怕得紧,但为了不扫法子的兴:“去就去,反正都是假的,有什么可怕的?” 苍井法子心说了,哼哼,不可怕?待会你可别叫唤。 于是乎,三人迈入了骷髅张开的大口,方一进入,一股阴寒之气铺面而来,直叫苍井法子呀呀一叫,噌地窜到郝建身旁,颤颤小手紧紧拽着他:“郝建你听,里面是什么声啊,呀呀,太可怕啦,你,你可得保护我。”她可算找到了依靠,此时的郝建在她眼犹如天神般高大威武。 郝建得意洋洋地昂着头:“你就不要放手了,拽着我包你安全,嘿嘿,”转而捅捅四顾张望的彭丽玲:“你也拉着我吧,里面危险,有个意外可就不好了。” 柔软的小手攥在手心,郝建满意地笑了,这才对嘛,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样儿,不然如何凸显出老郝的强大。 四周黑压压的一片,红绿光芒交错闪过,空气不时传来呜呜鬼叫,气氛森然阴冷,苍井法子早已失去了思考能力,吓得她死死挂在郝建身上,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进来了,不,等到胆有板砖大小时再来吧。 一个转角后,黑色鬼魅般身形徒然窜出,霎那间,已近在咫尺,它浑身坑坑洼洼,好似腐烂一般,面目狰狞,脸色阴冷,更加甚然的是,眼角下一丝血迹缓缓流淌!!! 郝建倒吸一口冷气,虽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工作人员扮的,然而,这猛然杀出外加可怕造型,还是叫郝建心一颤,不得不承认,他也被吓到了。 苍井法子更加不堪,惊得差点晕过去,小脸比那厉鬼还是惨白,直勾勾地盯着它,全然忘记了转移视线。 被苍井法子的惨白脸色误认为同类的厉鬼霍然窜出,直奔倒霉丫头杀去,然而就在这时,一声不和谐的女声响了起来:“咳咳,厉鬼先生,你别把眼角的油漆滴到我妹妹身上好么,听说那东西不好洗。” 厉鬼:“……” 郝建:“……” 苍井法子:“……” 彭丽玲奇怪地扫了几人一眼,大为不解:“你们知道这是假扮的还那么害怕?不行咱们就原路返回吧,里面也肯定没意思。” 郝建恨呀,他哪里服输,今天不让你惊声尖叫了,我就不姓何! “走,继续前进。”郝建下达指令。 忽然,郝建声音缓慢而森冷道:“丽玲,你看那个是什么……”手指向角落绿光指去,初一看,倒没什么可怕,只是一个男蹲在哪里发出咕咕的声音。 然而细看之下,不禁叫人头皮发麻,即便郝建胃口翻腾,恶心坏了。 黑衣男前赫然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尸体腹部被剖开一个窟窿,男竟然从掏取内脏,一口口送入嘴,鲜血淋漓的肝脏煞是刺眼。 男吃得很香,很香,咕噜……咕噜…… 苍井法子终于受不了了,这次是惊恶交加,哇地一声,早餐一股脑地吐在地面,太恶心了……他,他竟然在吃人内脏!!! 郝建撇撇嘴,显然也被恶心够呛…… 却说,男可能感觉给几人的威慑还不够强大,又是扣开嗓眼,把方才吃下的内脏又吐了出来…… 这时,彭丽玲开口了:“我也不爱吃西红柿。” 三人:“……” 郝建被两个女人彻彻底底地打败了,出了鬼屋,他郁闷地蹲在一旁,原地画圈圈。 苍井法子吐过之后,舒服多了,此时她目光崇拜地“吧唧”亲了口彭丽玲:“姐,你真厉害。” 借着气氛,郝建也站了起来,学着苍井法子的样凑过嘴去:“丽玲,你真厉害……”苍井法子屁股一拱,将他顶退出去:“叫你保护我,你看你,还没我姐强呐。” 一番打闹后,彭丽玲提议回家了,看来,这次游玩挺让她失望,在快到大门时,几声欢笑引起了彭丽玲的注意。 那是一片供小孩们娱乐的东西,秋千呀,平衡木呀……由于游乐园大部分设施都属于刺激性的,不适合孩玩,逐建立了这么个场所。 鬼使神差的,彭丽玲幽幽走了去,晃晃秋千,后而矮着身坐了下,她蹬蹬脚,向前用力,秋千连带彭丽玲动人的身姿一同向后摆荡,呼……呼……呼…… 力量有限,摆幅不是很大,彭丽玲眼眸儿难得露出几分神采,她朝郝建挥挥手:“郝建,过来帮我推推,我怎么总是荡不高啊?” 憋了半天,无奈的郝建才蹦出一句话:“你真跟别人不一样。”苦笑着随了她的意,这好妹妹,呵呵,真拿她没办法。 秋千在郝建的推动下翩翩起舞,秀发飞扬的彭丽玲终于露出了笑容,她开心的笑了…… 也许,彭丽玲追求的不是一时的刺激,而仅仅是那童年的回忆吧…… 彭丽玲这一玩,就是一个小时,浑然忘却了时间,在她的记忆,小时候唯一的娱乐活动,便是这秋千了,她喜欢这种感觉,迎风飘舞,随心所欲。 郝建累得满头大汗,但他没有埋怨,只要妹妹喜欢,就是叫他推一辈,他亦无怨无悔…… 午时分,阳光渐渐猛烈起来,同样累得不清的彭丽玲方是瞧见的呼呼喘息的哥哥,汗水涔涔打湿了衣襟,上气不接下气,彭丽玲心一痛,暗暗自责,她完全沈浸在回忆之,偏偏忘记了他还在身后。 彭丽玲晃晃小腿,示意自己玩够了,要下来,待郝建扶稳秋千,内疚的她方是踱步到丈夫身前,玉臂轻抬,掏出一片白色手帕,沾着那缓缓流淌的汗迹:“这都一个多小时了,你干嘛不提醒我一声啊,唉,看你累的,都怪我。” “没事。”郝建呵呵一笑:“你不是爱玩秋千么,以后我叫你玩个够,嗯,你可要告诉哥了,个人的事怎么样啦?” 是啊,这就是他郝建关心的所在…… 面色酡红的彭丽玲掐他一把,方转移话题:“你先说你,嫂子走了,我都看你瘦了一圈,俗话说,死者死矣,活人还需要活下去,你一个人扛着,这又是何苦呢。” 郝建眼眶一热,本还以为陪妹子开心,原来妹妹是变着法子让自己开心啊! “丽玲,哥还没时间考虑这个事,等等吧!” “你等,苍井法子她不能等啊!” 郝建看了看正在买饮料的苍井法子,这时才知道,原来妹妹是想把自己卖给她啊,一时有些心凉,变声说道: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倒是你,别再让爸爸挂心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41苍井法子失踪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西餐厅,郝建只是要了杯清水,边喝边看着表,时间一点点过去了,郝建的眉头也渐渐蹙成一团,瞧着落地窗外地车水马龙,一丝不安在心头浮起,渐渐地,不安感愈演愈烈…… “妹,这么久了,法子还没到,你说……” “不准瞎说!” “你看这时间!就是走路过来也应该到了啊!” “呵呵,我不担心你倒担心,明明喜欢人家,嘴巴不敢承认!” 郝建“……” 咚……咚……咚…… 心脏的跳动忽而加剧起来,紧接着,玻璃的破碎声回荡在僻静的餐厅内…… 杯是从郝建手落下的,他单手捂着心脏,异常痛苦…… “先生您怎么了,用不用给您叫救护车?”见势不妙的服务生忙赶了过来。现在人脆弱得无谱,疾病说发就发,可不能带累咱店子啊! “不用。”勉强答了一句,郝建再次把头埋下,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心总是有种怪怪的感觉,好像是谁,出了事情。 母亲蓝羽秋曾经说过,在亲近之人出了意外时,自己的异常反映会不会是警报,当然了,这是很不科学的东西,连郝建自己也不信,然而现在…… 他没有病,刚在医院做过检查,就是肾有点特别亢奋之外,心肺肝肠样样健康得很呢,可……心为郝,会这么痛呢? 妹出事了? 这是郝建第一个念头,可她却活生生地刚刚就在眼前啊…… 铃铃铃铃…… 手机响了,擦擦虚汗,郝建颤抖着手,按下了那个接听键…… “你是彭小姐么?” “你好,我是郝建!” “郝先生,我是大岛由苍建,请问大小姐到了么?” 大岛由苍建? 彭丽玲认得他,他是法子哥哥本田雄一的心腹,本田在江南的大小事务都是大岛由苍建出面处理,包括怀化本田那边的管理,当然也包括苍井法子的安全问题。 “大小姐还没到,对了,她几点出来的?” “你打过电话后,大小姐就出门了,已经一小时了,不可能现在还不到啊。”大岛由苍建的声音急躁起来:“我刚刚打过她的手机,也是关机,会不会是路上堵车,不然就是你们没商量好地点,走岔了?” 坏了!!! 郝建霍然起身,此时接近两点,不是上下班高峰,自然不会堵车,餐厅地点是苍井法子定下的,老郝不可能听错,苍井法子不可能走错…… 唯一的解释就是,苍井法子……出事了!!! “丽玲!咱们快走!”郝建几乎是嚷出来的,不管餐厅众人投来的目光,郝建飞快跑上马路,横身在道路中央…… “吱”的一声刹车,一辆白色捷达急煞在郝建身前,如果再晚踩一秒,此时的郝建必定命丧黄泉。 “你丫疯了,跑路中央干嘛,找骂啊!”司机咒骂了一句,然而下一刻,已丧失理智的郝建徒然一跃,拉开车门窜进了车厢,他面色阴沉凑到司机耳边:“开车,中山大楼。” 面对那阴霾的眼神,脏话到口的司机退缩了,如果不照做,司机不知道这失去理智的男人会干出什么。油门一踩,朝中山大楼驶去…… 郝建不是个冲动的人,可方才身体的异常反映似是一种暗示…… 也许……再也见不到苍井法子了…… 可怕的念头在脑晃过,郝建愤怒地摇摇头,不可能,苍井法子一定会平安的,一定!!!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对不起,您拨打……” 路上,郝建颤抖着拨了苍井法子的手机无数遍,得到的回音只有关机,心的不安渐渐加剧…… 周敏说,这几天怀化接连发生两起凶杀案,一起是怀本集团的保安,一起是怀本公司的销售经理,目标都是怀本,苍井法子是大股东的亲妹妹,郝建不由得将苍井的失踪与这些案件联系到一起,越想越是后怕。 捷达车停开在中山大楼前,这是本田公司在江南省的总部,平时这里门庭若市但秩序井然,现在气氛诡异至极,混乱不堪,几个黑衣大汉慌张地进进出出,打电话的有之,四顾张望的有之…… 郝建甩开车门,徒然冲进去,这里聚集着十几个人手,有几个人立马把郝建两兄妹围了起来。大岛由苍建激动地指着手下:“没有消息么,那就继续给我找,没找到大小姐,你们就永远别回来了,搜街,一个个给我挨着搜,还等什么,快去啊!” 手下也是心都提到了嗓眼,呼啦一声,人群四散,去寻苍井法子的踪迹了…… 当看到郝建推门而入时,大岛由苍建的脸色稍稍一沉,话语有些警惕:“请你再确认一下与大小姐约定的地点是否错误,我已经报警了,杨厅长一儿便到。”在大岛由苍建看来,苍井法子的失踪必然和郝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不是他,苍井法子不会不带自己便独身前往,或许说,这场绑架,就是郝建策划的,所以言语之间,异常疏远。 “我靠,你怎么能报警呢?你知不道这样会害了大小姐!”如果这是一起绑架案,在没有弄清楚匪徒的情况时擅自报警会触怒绑匪狗急跳墙灭口的。见大岛由苍建如此轻率,郝建吼道。 “不报警,我怎么办?你告诉我,告诉我!”大岛由苍建揪住郝建的衣领子,他也失控了。此时此刻,大岛由苍建哪里顾得了这么多。 郝建显然比他还急,冷着脸蹬蹬两步窜到他身前,一把将他提拉起来:“妈的,别跟老子废话,说,大小姐出门,你为什么不跟着,难道你会不知道大小姐的特殊身份,韩帮大小姐,有多少人暗地里惦记着,你会不知道!” 不谈智谋,大岛由苍建的身手在幽若酒吧这群人也是数一数二的,可即便如此,还是被郝建一把拽起,大岛由苍建心下已惊涛骇浪,郝建那混吃混喝的形象被他轰然推到,他咬咬牙,一把打开他渐渐收紧的手,神色同样愤然:“你以为我不想跟着么,大小姐特意交代过,不让我一同前往,不然我……”大岛由苍建低骂一句,咚地一脚,架鼓飞离地面,哐啷,四散破裂,可见,大岛由苍建的心情不比郝建好多少。 “一群废物!”心烦意乱的郝建找了个座位靠了下去,呼呼喘息下,心绪逐渐平静,他知道,越是蹊跷的事情,越是需要冷静面对,桌面半杯无色液体,老郝也不管是谁喝剩下的,一口灌入口…… 酒精的作用下,涣散的眼神逐步凝聚…… 冷静…… 我要冷静…… 自从当上县委书记之后,他很少像以前那样冲动…… 到如今,他跟到李浩然身边,耳濡目染,更不会冲动了…… 可是现在,现在……他把所有的沉着和镇定都退回去了,为什么?老妹低低的哭声抽打着他那颗本来就脆弱不堪的心啊。 二点…… 三点…… 四点…… 又过了两个小时,然而却依旧没有苍井法子的消息,手下人慌乱的身影时时映入郝建眼,他深呼口气,心绪早已平静,贵人多福,苍井法子妹妹,你一定会没事的。 “大岛由苍建,把大小姐接到电话,出门,总之一切有关的事都给我说一遍,要详细,一丝细节都不能落下。”郝建弹出支烟,吞云吐雾,那混浊的眼神叫人无法看清他心所念,这,就是他郝建不同之处,即便关乎自己最亲近之人,他也能在最短时间冷静下来…… 虽然听不惯郝建那命令的口气,但心系大小姐的大岛由苍建还是回答了他,他攥着拳头,咬牙愤愤道:“一点钟,大小姐接到你的电话,开始收拾行装,一点十分出门,期间他叫我上去,告诉我要和你吃饭的事,还一再强调不让我尾随,说餐厅离这儿很近,决不可能出危险,大小姐的脾气你也知道,她虽然对手下很好,但一经决定的事情,是不可能更改的,可我依旧不放心,准备偷偷跟上,可大小姐在上出租车时忽而回头,看到了我,她板起脸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样好像真生气了,我犹豫之下就没敢跟,唉,都怪我,我当时要……” 郝建没空听他自责,沉声打断了他:“出租车的车型,牌号。” “车型是伊兰特,牌号我没注意。”大岛由苍建的表情有些痛苦。 老郝一拍桌:“那你叫手下无目地的搜索是什么意思,有用的信息不是摆在眼前么,通报公安机关,交给他们调查,车租车,各路口监控录像,商场、写字楼的监控也要调出来,妈的,沙市就这么大点儿地方,我就不信找不出大小姐!” 大岛由苍建踌躇了一下,老几啊,凭什么听他发号施令。 “大岛由苍建。”郝建忽然脸色一沉:“你这么犹豫,我是不是可以怀疑,大小姐的失踪跟你有些关系呢,知道大小姐出门的只有你一人吧,如果你参与了绑架,定然万无一失啊。”郝建言罢犀利的目光便凝视着他。 大岛由苍建笑了,他没有解释,折身而去:“我知道了,不就是不择手段么,放心吧,如果公安部门不协助调查,我大岛由苍建也会叫他帮忙的。”声音,渐渐掠上一丝杀气。 郝建满意地点点头,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再相信任何人了,面对蹊跷案件,能相信的,唯独自己!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42苍紧松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约莫半刻钟,杨泰丰带着十几句干警风尘仆仆地赶来了,着急啊,李书记都打电话督办此案了。 “大岛由苍建,大小姐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或是说你们公司结了什么生意上的仇家么。” 大岛由苍建复杂地看他一眼:“商场就是战场,要说得罪的人,那我也记不清楚了,而且即便有,也不应该牵涉到大小姐身上。” 彭丽玲说:“不可能啊,苍井法子是我的姐妹,她怎么会结上仇家呢” 杨泰丰白了她一眼,点上支烟,再次发问:“我是问,这些年来,你们有什么死敌或是利益上冲突的对象,什么都好,我想听听你的分析。”瞧着他犹豫的眼神,杨泰丰冷哼一声:“大岛由苍建,咱们现在是合作关系,目的都是为救大小姐出来,你如果觉得有些机密的事情不能说,那么好,咱们分头调查,谁也不再干涉谁。” 大岛由苍建尽量用最快的语速答道:“我实在不知道啊!我们公司最近也没有什么大的运作,除了在怀化合资建立个汽车生产基地,股东写着是大小姐的名字!可这又有什么联系呢,广州,武汉,北京我们都有基地,写的都是少爷的名字,可不见咱少爷出过什么事呢!” “杨厅长,不要再问了,他们也不知道!”杨泰丰这才注意到郝建,他在埋头沉思。 “郝主任,我能不急吗?大使馆那边都催着书记呢……甘省长也要过来!” “急也没有用,最好的办法我们只有等!” “等?等我们去找苍井小姐的尸体?” “杨厅长,你也别急,依我想,苍井法子暂时是安全的,你想没想过,怀化最近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都是在我们的扫黑风暴之后,我们抓了那么多的黑帮头子,他们的余党抓完了没,肯定没有吧,他们会想方设法营救他们的老大,会搬出足以交换他们老大的砝码来,然而在怀化,这个砝码也只有怀本集团的大股东苍井法子小姐……所以我断定他们会主动电话过来的。” “郝主任,你这么有把握?” “杨泰丰,你怎么还不派人全城搜索!我可告诉你,苍井法子出了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甘霖闯了进来,一看两人正在聊,怒不可遏,捉住杨泰丰喝道。 “甘省长,我们这不是在分拆案情吗?” “分析案子,你不和你的刑侦处长分析,和郝建分析什么,他懂案子?快下命令,全城设卡,投入所有警力全城搜索!” “甘省长,你知道沙市一半的警力都抽到怀化那边去了!人手不……” “派出所的,辅警都得上!” “甘省长,这……” “听我的,我是省长!” “杨厅长,不能打!得听我的!”见杨泰丰要打电话,郝建也急了,站起制止。 “郝建,你这是以下犯上!” “甘省长,你说我以下犯上也好,为了大小姐的生命安全,我不得不制止你的瞎指挥!” “郝建……郝建……你……”甘霖气得用手指到郝建的鼻子,花枝乱颤。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响了起来,声音是从杨泰丰口袋传出的,他原本以为是手下传来消息,紧张地接起手机,可下一刻,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叫他徒然一惊。 “杨厅长,是我,苗小华一个星期前就失踪了!”话显得很急。 那声音脆脆的……赫然是怀化市公安局副局长周敏惠的!!! “敏惠,赶快上报省厅备案,争取部里支持,对苗小华发一号通缉令!” 杨泰丰挂了电话,甘霖问:“苗小华可是苗学宏的儿子?” “正是,他和董市长的公子董其昌就是宋老四的左右护法……” 宋老四郝建知道,怀化最大的黑帮头子,手下不下千余人,盘据怀化二十来年,欺行霸市,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因为与体制里的人相互勾结,往来密切,逍遥法外! 三人都明白了,苍井法子的绑架案绝非偶然,这么说在没有接通电话之前,她是安全的,这么说郝建对自己的冒犯不是毫无凭据的,甘霖这时看了郝建一眼,目光依旧很冷淡。 伊莉老婆的电话来了, “亲爱的,你在干嘛呢?” “我在以下犯上呢!”郝建有点心虚,怯怯地瞄了甘霖一眼,恰好甘省长的冷眼杀了过来,结果慌乱之间,手指按下了免提。 “――哼,又不正经喽,我问你,我不在,你在谁的下,又到犯谁的上哟!” “我……”郝建赶快挂了电话,低下了头,甘省长这时是什么表情他想看都不敢再看了。 二十几人聚集在前厅,都是面带愁容,焦躁不安,有的也似郝建,期待地望着门口,眼的意味不言而喻。 诺大的前厅一时间,噤若寒蝉,好似暴风雨袭来前的宁静,诡异气息充斥在上空…… 即便夜间两点,众人也丝毫不感困意…… 杨泰丰的手机又响了,接了电话他脸色苍白,坐到沙发上双目茫然地看向郝建道:“完了,完子,一切都完了!” 甘霖腾地站了起来,“什么完了?” “刚刚得到的消息,在郊区一处河畔旁发现一具女尸,尸体面部严重受损,无法断定其确切身份,然而……”感受着四周火辣的目光,再次叹息:“然而据南门派出所的同志叙述,那句女尸与大小姐的装束……基本相符,嗯,虽然没有找到其它线索,没有做dna鉴定,但基本可以断言,尸体就是……” 声音,嘎然而止…… 苍井法子……死了!!! 大小姐……死了!!! “哥,你!”彭丽玲晕倒了, 郝建,我与你拼了!大岛由苍建扑了上来掐着郝建的脖子,渐渐收紧,瞳孔一汪泪水…… 郝建并不挣扎,咬着牙坚定地说:“那人不是苍井法子!”大岛由苍建闻言松了手,在场的人又都震惊了。刷刷的目光再度看向郝建。 郝建拍了拍衣服,诧异地看到众人,看什么看,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啊! 这时杨泰丰的电话响了,哦,弄错了,不是的呀!他长松了口气,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可是甘霖省长的电话响了,大家又把胆子提到了喉咙眼上, “甘省长吗?” “嗯,你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和苍井法子在一起,我猜得没错,你现在和杨厅长在一起,正在四处查找苍井法子的下落吧!” “你没把她怎么样吧,我可警告你,苍井法子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将遭受法律的严惩!”甘霖说得是义正辞严,郝建听起来却是暗暗为她着急,对待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你还说什么法律! “呵呵,是个美人啊,比我片上看的那些女优好看多了,对,不是有个苍井空老师么,她怎么不叫苍紧松,咳咳,你瞧这**,真是又大又白啊!” “苗小华,你想要什么你说,可别伤害了苍井法子小姐!” “呵呵,我要什么,接我电话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你和杨厅长在一起商量的不就是这件事吗?我想要一辆飞机,还有我的家人……明天中午十二点黄花机场见,我可警告你们啦,不要跟我耍什么心眼,我是死过几次的人了!” “苗小华,我能不能和苍井法子小姐说几句话啊?” “不行!我的话你爱信不信,到时鱼死网破,看你们怎么给日本那方面交待,也就这样了!” “苗小华,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我也有个请求,” “什么?你说!” “你把苍井法子放了,我当你的人质!” 甘霖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住了,一个副省长甘愿去为一个公司里的小姐当人质,这需要何等的胆量,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甘省长,不行啊!”杨泰丰与郝建几乎异口同声。 这边苗小华盘算开了,的确甘省长的砝码又比苍井法子重多了,法子虽然是岛国那边的,是有一些国际方面的因素,但完全可以说是遭受黑社会的仇杀,这在哪个国家还不是司空见惯的事,顶多只是外交交涉几句,然而副省长却决然不同了。绑架一个副省长,那可是举国轰动的事件,政府必然倾注全力也要重视……他沉思了一会, “我给你发信息,你按照我指定的地方半小时内到达!对了,只能你一个人来!” “好,我听你的,可是你说半小时……” “废话,我还不知道你们在中山大楼!”说完那边便挂了电话。 “你真要去?”杨泰丰急了。 “杨厅长,日本使馆催得急,除了这,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呢!”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没听电话里面说的嘛,什么事情可以冒险,可不能拿着苍井法子的安全去冒险啊!杨厅长,按照他的条件去准备吧,你们好好研究一下明天的对策吧!” 滴滴两声,甘霖看完了信息,走出了大厅没入黑夜之中。看到甘霖远去的背影,郝建只觉心里七上八下的,说不出什么滋味,是啊,用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命,并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出来。一张满是怨恨而又美丽的脸渐渐浮现到眼前,握紧拳头,郝建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甘省长解救出来。 一个小时后,苍井法子回来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43绑匪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约莫半刻钟,杨泰丰带着十几句干警风尘仆仆地赶来了,着急啊,李书记都打电话督办此案了。 “大岛由苍建,大小姐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或是说你们公司结了什么生意上的仇家么。” 大岛由苍建复杂地看他一眼:“商场就是战场,要说得罪的人,那我也记不清楚了,而且即便有,也不应该牵涉到大小姐身上。” 彭丽玲说:“不可能啊,苍井法子是我的姐妹,她怎么会结上仇家呢” 杨泰丰白了她一眼,点上支烟,再次发问:“我是问,这些年来,你们有什么死敌或是利益上冲突的对象,什么都好,我想听听你的分析。”瞧着他犹豫的眼神,杨泰丰冷哼一声:“大岛由苍建,咱们现在是合作关系,目的都是为救大小姐出来,你如果觉得有些机密的事情不能说,那么好,咱们分头调查,谁也不再干涉谁。” 大岛由苍建尽量用最快的语速答道:“我实在不知道啊!我们公司最近也没有什么大的运作,除了在怀化合资建立个汽车生产基地,股东写着是大小姐的名字!可这又有什么联系呢,广州,武汉,北京我们都有基地,写的都是少爷的名字,可不见咱少爷出过什么事呢!” “杨厅长,不要再问了,他们也不知道!”杨泰丰这才注意到郝建,他在埋头沉思。 “郝主任,我能不急吗?大使馆那边都催着书记呢……甘省长也要过来!” “急也没有用,最好的办法我们只有等!” “等?等我们去找苍井小姐的尸体?” “杨厅长,你也别急,依我想,苍井法子暂时是安全的,你想没想过,怀化最近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都是在我们的扫黑风暴之后,我们抓了那么多的黑帮头子,他们的余党抓完了没,肯定没有吧,他们会想方设法营救他们的老大,会搬出足以交换他们老大的砝码来,然而在怀化,这个砝码也只有怀本集团的大股东苍井法子小姐……所以我断定他们会主动电话过来的。” “郝主任,你这么有把握?” “杨泰丰,你怎么还不派人全城搜索!我可告诉你,苍井法子出了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甘霖闯了进来,一看两人正在聊,怒不可遏,捉住杨泰丰喝道。 “甘省长,我们这不是在分拆案情吗?” “分析案子,你不和你的刑侦处长分析,和郝建分析什么,他懂案子?快下命令,全城设卡,投入所有警力全城搜索!” “甘省长,你知道沙市一半的警力都抽到怀化那边去了!人手不……” “派出所的,辅警都得上!” “甘省长,这……” “听我的,我是省长!” “杨厅长,不能打!得听我的!”见杨泰丰要打电话,郝建也急了,站起制止。 “郝建,你这是以下犯上!” “甘省长,你说我以下犯上也好,为了大小姐的生命安全,我不得不制止你的瞎指挥!” “郝建……郝建……你……”甘霖气得用手指到郝建的鼻子,花枝乱颤。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响了起来,声音是从杨泰丰口袋传出的,他原本以为是手下传来消息,紧张地接起手机,可下一刻,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叫他徒然一惊。 “杨厅长,是我,苗小华一个星期前就失踪了!”话显得很急。 那声音脆脆的……赫然是怀化市公安局副局长周敏惠的!!! “敏惠,赶快上报省厅备案,争取部里支持,对苗小华发一号通缉令!” 杨泰丰挂了电话,甘霖问:“苗小华可是苗学宏的儿子?” “正是,他和董市长的公子董其昌就是宋老四的左右护法……” 宋老四郝建知道,怀化最大的黑帮头子,手下不下千余人,盘据怀化二十来年,欺行霸市,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因为与体制里的人相互勾结,往来密切,逍遥法外! 三人都明白了,苍井法子的绑架案绝非偶然,这么说在没有接通电话之前,她是安全的,这么说郝建对自己的冒犯不是毫无凭据的,甘霖这时看了郝建一眼,目光依旧很冷淡。 伊莉老婆的电话来了, “亲爱的,你在干嘛呢?” “我在以下犯上呢!”郝建有点心虚,怯怯地瞄了甘霖一眼,恰好甘省长的冷眼杀了过来,结果慌乱之间,手指按下了免提。 “――哼,又不正经喽,我问你,我不在,你在谁的下,又到犯谁的上哟!” “我……”郝建赶快挂了电话,低下了头,甘省长这时是什么表情他想看都不敢再看了。 二十几人聚集在前厅,都是面带愁容,焦躁不安,有的也似郝建,期待地望着门口,眼的意味不言而喻。 诺大的前厅一时间,噤若寒蝉,好似暴风雨袭来前的宁静,诡异气息充斥在上空…… 即便夜间两点,众人也丝毫不感困意…… 杨泰丰的手机又响了,接了电话他脸色苍白,坐到沙发上双目茫然地看向郝建道:“完了,完子,一切都完了!” 甘霖腾地站了起来,“什么完了?” “刚刚得到的消息,在郊区一处河畔旁发现一具女尸,尸体面部严重受损,无法断定其确切身份,然而……”感受着四周火辣的目光,再次叹息:“然而据南门派出所的同志叙述,那句女尸与大小姐的装束……基本相符,嗯,虽然没有找到其它线索,没有做dna鉴定,但基本可以断言,尸体就是……” 声音,嘎然而止…… 苍井法子……死了!!! 大小姐……死了!!! “哥,你!”彭丽玲晕倒了, 郝建,我与你拼了!大岛由苍建扑了上来掐着郝建的脖子,渐渐收紧,瞳孔一汪泪水…… 郝建并不挣扎,咬着牙坚定地说:“那人不是苍井法子!”大岛由苍建闻言松了手,在场的人又都震惊了。刷刷的目光再度看向郝建。 郝建拍了拍衣服,诧异地看到众人,看什么看,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啊! 这时杨泰丰的电话响了,哦,弄错了,不是的呀!他长松了口气,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可是甘霖省长的电话响了,大家又把胆子提到了喉咙眼上, “甘省长吗?” “嗯,你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和苍井法子在一起,我猜得没错,你现在和杨厅长在一起,正在四处查找苍井法子的下落吧!” “你没把她怎么样吧,我可警告你,苍井法子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将遭受法律的严惩!”甘霖说得是义正辞严,郝建听起来却是暗暗为她着急,对待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你还说什么法律! “呵呵,是个美人啊,比我片上看的那些女优好看多了,对,不是有个苍井空老师么,她怎么不叫苍紧松,咳咳,你瞧这**,真是又大又白啊!” “苗小华,你想要什么你说,可别伤害了苍井法子小姐!” “呵呵,我要什么,接我电话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你和杨厅长在一起商量的不就是这件事吗?我想要一辆飞机,还有我的家人……明天中午十二点黄花机场见,我可警告你们啦,不要跟我耍什么心眼,我是死过几次的人了!” “苗小华,我能不能和苍井法子小姐说几句话啊?” “不行!我的话你爱信不信,到时鱼死网破,看你们怎么给日本那方面交待,也就这样了!” “苗小华,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我也有个请求,” “什么?你说!” “你把苍井法子放了,我当你的人质!” 甘霖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住了,一个副省长甘愿去为一个公司里的小姐当人质,这需要何等的胆量,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甘省长,不行啊!”杨泰丰与郝建几乎异口同声。 这边苗小华盘算开了,的确甘省长的砝码又比苍井法子重多了,法子虽然是岛国那边的,是有一些国际方面的因素,但完全可以说是遭受黑社会的仇杀,这在哪个国家还不是司空见惯的事,顶多只是外交交涉几句,然而副省长却决然不同了。绑架一个副省长,那可是举国轰动的事件,政府必然倾注全力也要重视……他沉思了一会, “我给你发信息,你按照我指定的地方半小时内到达!对了,只能你一个人来!” “好,我听你的,可是你说半小时……” “废话,我还不知道你们在中山大楼!”说完那边便挂了电话。 “你真要去?”杨泰丰急了。 “杨厅长,日本使馆催得急,除了这,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呢!”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没听电话里面说的嘛,什么事情可以冒险,可不能拿着苍井法子的安全去冒险啊!杨厅长,按照他的条件去准备吧,你们好好研究一下明天的对策吧!” 滴滴两声,甘霖看完了信息,走出了大厅没入黑夜之中。看到甘霖远去的背影,郝建只觉心里七上八下的,说不出什么滋味,是啊,用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命,并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出来。一张满是怨恨而又美丽的脸渐渐浮现到眼前,握紧拳头,郝建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甘省长解救出来。 一个小时后,苍井法子回来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44失败的教育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孽障!”曾三爷在杨泰丰的搀扶下向这边走来。 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爷爷,但这个爷爷一直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亲的人,可是在十二岁之前,他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苗小华怎么找也找不到!就在刚才飞机飞来的一瞬间,苗小华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要是爷爷也在身边多好啊,我一定要带他到最美的地方,好好地孝敬他! “爷爷,是你么,他们怎么也把你抓来啦?”苗小华虽然动容,却并没有放松警惕,他本能地加了些力道,甘霖的脸就胀红了! “混帐,还不松手!” “爷爷,不能松手啊,松手我就没命了!” “糊涂!她是你的亲姐姐,难道你想伤害你的亲姐姐么?” “亲姐姐?我的亲姐姐……爷爷……”这太爆炸了! 苗小华哆嗦了! 甘霖也瞪大了眼睛! 郝建嘻嘻一笑,“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就是亲兄妹,龙凤胎,你们自己说说,屁股上是不是都长着一块黑色的印记,三爷说了那是胎印!” 苗小华疑惑地看了看甘霖,点了点头! 甘霖狠狠地瞪了郝建一眼,最终点了点头! 曾三爷老泪翻飞,“你们本该姓任,是我害了你们啊!” 三十年前的怀化地下世界,是曾三爷的天下,而让曾三爷最得意的不是他的势力,而是他的三个徒弟,大师哥任君飞,二师兄苗学宏,小师妹曾宪植。 和所有的武侠剧一样,如花似玉的小师妹爱上了英俊潇洒但又豪放不掬的大师兄,聪明乖巧但心机很重的苗学宏怀恨在心,设计挑拨了任君飞与师傅的关系,最终曾三爷被师傅逼出师门。 短短几年,任君飞依靠自己的能力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下,大有与曾三爷分庭抗礼之势,又是苗学宏制造了几起事端,终于造成了师徒恶手相向。 得到曾三爷的授意,苗学宏的手下潜入了任君飞的家宅,没有一点防备,任家惨遭灭门之灾,刚刚分娩的曾宪植也没有躲过,没想到苗学宏手段这样的残忍,本想教训教训一下大徒弟的曾三爷后悔了,然而他想做什么补救都不可能了,于是悄悄吩咐甘凤池抱了一个婴儿去了外地躲了起来,从此音信杳无,苗学宏几次追查都查不出……这一躲就是三十年,直到甘霖去了英国读书,而甘凤池病死。 “皮蛋,小师妹不是生了么?孩子呢!”苗学宏坐在太师椅上,眼睛都不想睁开,摸了摸胸口,仇是报了,可是恨怎么反而更沉重了呢! “老大,那孽种我们想做掉,曾三爷不让,他抱来了,也可能快到了!” “还留着干什么,存心气死我啊,死老头子,专门和我作对!” “师傅,这是大师哥的种?” “嗯!” “那你是什么意思,想把他养大找我报仇啊!” “学宏,我知道你的心思,也知道你对君飞的恨,你想过没有,这孩子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妨把他认作自己的儿子,然后就让他学坏,彻底地坏,这不比杀掉他更让你解恨么!” “妙啊!妙啊!师傅,没想到姜是老得辣,比起心机,你比我歹毒得多呢!” 苗学宏第二天便宣布妻子生产了,诞下了一名男婴,取名苗小华,而为了保密,皮蛋也神秘地失踪了。 苗小华长到七岁多,苗学宏也对曾三爷起了疑心,为了躲命,带了家眷,躲到了古阳县的深山老林里,从此怀化的江湖上再也没了曾三爷这个名号!也没有人知道这个老头就是当时叱咤风云的大佬曾三爷,就在那次与郝建把酒买醉的晚上,他把故事告诉了郝建。 …… 一场震撼场面一点不输于一切警匪大片的场面就这样静静地落幕了, “姐!” “好弟弟!” “爷爷!”甘霖和曾小华相视一眼,都投入了曾三爷的怀里。 认了姐弟,为了感谢曾三爷,苗小华改姓曾。 曾三爷说,“你们应该感谢的人是他……郝主任他人呢?” 这时人们才反映过来,郝建早都没踪影了。他正在往怀化的路上赶,得赶啊,老婆说女儿的教育出了大问题了,大事啊!这什么都可以放下,儿女的事情不能放下啊!推了门一看, “老婆,出什么事了?” 伊莉愤怒地把一张成绩单递给郝建:“你看看你的宝贝女儿,这就是她在学校的成绩,十分!数学居然得了十分!哼,就是全蒙,也不可能只有十分啊,我白养你了!” 郝思莉则是蹲在角落,呜咽地抹着眼泪:“呜呜,妈我错了。” “你还知道错!那就别给我考这种成绩啊!”伊莉显然动了火气,呼呼喘了口气:“老师说什么了?” 郝思莉可怜巴巴道:“没说什么。” “好!既然这样,以后家长会别叫你爸去,哼,我丢不起那个人!” 郝建踱步到伊莉身旁:“老婆,都是我的错,这段时间我在怀化可能有一段时间,女儿的功课交给我吧,我给她补习,您呢,就给我们爷儿俩做饭去吧。” 伊莉腾地站起,脸露喜色,刚要闪身进厨房却听小思莉一个冷哼,立即停了脚步,长叹一气道:“我以前还是太放纵她了,看来今后有必要加强一下管教!” 郝思莉冷不丁打了个哆嗦,腻腻地呼唤道:“老爸……救我……” 伊莉的教育思想--孩子,就得打! 老郝拍了拍老婆的肩膀,笑笑地安慰道:“我的宝贝老婆,还和小孩子斗什么气,孩子都这样,他们很有主见,大道理是听不进去的,更何况我们的宝贝女儿了,咱们得循循善诱,让她自己明白学习的重要,这样的话,以后不用人逼着她也会自己争着学的。” 伊莉瞥了眼角落的郝思莉,旋而叹气道:“看你老爸的面子,今天就不打你了,但明天还有两门考试,到时候就看你的成绩如何了,要是不能让我满意,谁求情也没用,知道了么?” 郝思莉撅撅嘴巴:“知道啦。” 待伊莉出去后,郝建嘴角泛起苦笑:“叫你平时不努力啊,瞧瞧,把你妈气着了吧。” 郝思莉闷闷不乐地抹去眼泪儿,蹬蹬翻出书包里的试卷,往郝建那一推:“老师说让家长签字。” 郝建失笑一声,拿笔刷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好了。” 谁知郝思莉眨巴眨巴眼,变魔术似的又拽出一份卷子,嘟嘴道:“还有这份,也给我签字。” 郝建一看,好家伙,物理,十五分! 原来郝思莉还藏着一份没给伊莉看呀! 郝思莉瘪着嘴解释道:“妈没经过我同意,就偷翻我书包,这才让她看见数学卷子。” 呵,还知道维权啊! 郝建无奈摇着头,又在物理试卷成绩旁签上名字:“幸亏没被妈看见,不然你今天这顿打是跑不了了。”放下笔,拍了拍郝思莉的小脑袋:“签好了,明天考试记得用点儿心,争取弄个六十分及格。” “嗯。”被伊莉教训过的郝思莉好像特别沉静、老实。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用不用我给你补补课?高中的知识,老爸我还能应付。” 郝思莉坐回写字台前,头也不回道:“不用。”小家伙的样子,明显是在下逐客令。 “嗯,那老爸给你妈帮忙去了。” 郝建一走,郝思莉飞快朝门边望了一眼,继而拉开抽屉,把几个布娃娃平放在桌面。每个布娃娃上都贴着张小纸条,妈妈,爸爸,还有自己,一共三个。 郝思莉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抄起铅笔,轻轻在标有“妈妈”的布娃娃脑袋上敲了一下:“妈妈,大坏蛋!就知道不停教训我、打我屁股!” 往右移动两厘米,又在“爸爸”脑袋上敲了敲:“大坏蛋!从来不带我去游乐园!还有,我的事从来都不上心,不闻不问!” 可是想到刚才爸爸带回来的那个大包裹,又吃吃笑了起来……这都是给我的吧! 上午两门考试,中午出成绩。下午放学回家。 十一点半,老师拿着成绩单缓缓步入教师,边发批改过的试卷,边念出每个人的成绩。 “秦艳,语文四十五分,英语七十分。” “郝思莉,语文五十分。英语三十分。” 郝思莉一下就懵了。这……怎么可能? 语文和英语是她最擅长的科目了,就是得不了七十分。也不会这么低呀! 原来还想着拿着两门成绩在妈妈面前炫耀一下,可,可…… 已不知在想着什么,郝思莉呆呆看着讲台,一语不发。 念完成绩后,老师解释道:“这次的语文考试有点难度,所以导致全班分数都很低,嗯,还是以往的规矩,回家让家长签字,明天课堂分析试卷,好了,放学吧,那个,郝思莉你留一下,老师找你有事。” 大家走后,郝思莉低头站在老师面前。 “郝思莉,语文先不说,上次英语考试你可得了八十分啊,可你再看看这次的成绩。”老师凝眉道:“老师可不可以认为,上次是你作弊出的高分啊?” 郝思莉没有解释,就那么低着头,什么都不说。 这种场面,她早就习惯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45孩子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刚走到了客厅,呼,一阵浓烟滚滚而来,把他弄了个措手不及,我的乖乖,火灾了吗? 郝建边捂住口鼻边朝浓烟来源跑去,厨房门大开,黑色略带白色的烟雾从里面飘忽出来,油味、糊味、焦味,总之是一股非常复杂且不可思议的味道钻入鼻腔,我的乖乖,郝建被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只瞧得黑色油烟下,伊莉狼狈的娇躯置于其,忙忙碌碌地摆弄炒勺,左手还拿着本牛皮纸包裹的书籍,边看看,边抄抄,边咳嗽,边抹泪。 好嘛,郝建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自己这个老婆,可是从来没有做过家务啊,居然正在“抄菜”。 铁锅之,几片不可思议的“菜”在炒勺的带动下翻滚连连,非常精彩,看这动作,绝对有专业厨师的水准,当然,那是在放了油的前提下。 “我的妈呀,宝贝啊,你做菜怎么不放油啊!”郝建忙地冲上前去,可当小婆娘那黑压压的小脏脸映入眼帘时,还是被震撼住了,乖乖,完全一个小花猫啊。 “她没事啦。”伊莉欣喜地瞧他一眼,转而有些小得意又继续抄着,好似卖弄一般连连做起精彩花哨的动作,当那三片不可思议的“菜”只被抄剩下一片后,伊莉才不得不停手,再抄下去,怕这一片都不知得蹦达哪去呢,她有些尴尬的嘿嘿一笑,用大臂袖口抹抹脸上黑色污垢,很不好意思道:“嘿嘿,都让我抄焦了。” 郝建真是被好老婆打败了,上手就去抢炒勺:“快给我吧,你回屋看看电视。”然而,倔强的小婆娘竟把身挪开,坚决不给他,秀目含泪(熏的)深深望着郝建:“我,我只想让你回到家后,能吃上顿饱饱的、热腾腾的饭菜,这次虽然做的不好,可它代表我的一番心意啊,你让我完成它吧。” 菜色不多,只有三盘。 颜色不美,有些发黑。 香味不浓,甚至焦糊。 郝建完全可以预见,这三道菜肯定不会美味,甚至难吃无比,然而他却依旧下动筷,在伊莉期待的目光下吃了下去。 苦涩,焦咸,辛辣…… 郝思莉看到了吐了吐舌头,哼一声就知道我妈炒的,不吃了,扭头进了房间继续学业去了,关门的时候还叫老爸给煮了碗面,另外打了两个荷包蛋。 菜的味道,真的不好,伊莉皱眉了,郝建却淡然一笑,满足地点点头:“菜不错,很好吃,真的。” 看这菜色,任谁都会以为郝建没说真话,然而,这饭菜的“真正味道”只有郝建知道,它……真的很好吃。 看着郝建一口口将饭菜吃光,伊莉欣然笑了,她似个小妻一般拖着下巴,紧巴巴地盯着老公,郝建眼的神色瞒不了她,那是享受美味时才会流露出来,这一点,伊莉不会看错,她暗暗揣测,可能自己做的菜只是卖相差一些,味道还是不错的。 直到三盘小菜全部下肚,郝建吁了口气,砸砸嘴道:“真香啊,这辈都没吃过今天这么饱。”旋而故作歉意地瞧着伊莉:“呵呵,你做的菜太好吃了,这不,一没留神全被我吃光了,嗯,要不这样,我再去给你做些吧。” 伊莉不是傻,此时的怪异举动立刻引起她的怀疑,假装一瞪眼道:“你说实话,这菜真的好吃么?” 郝建深深看了她一眼,坚决地点点头:“对其他人来说,这可能不算好吃,然而对我来说,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饭菜了。”顿了顿,郝建嘴角勾起一道暖意的微笑:“因为,这是我妻为我一个人做的,因为,你是我老婆啊。” 柔和的暖色灯光打在夫妻二人的脸庞,不知何时,伊莉被感动了,明明很普通很掉牙的一句话,但她确确实实被感动了,她偎在老公怀里,柔情地说,天不早了! 嗯,郝建轻轻地来到女儿的房间,贴到门边听了听,然后点了点头! “那我去给你放水!” 郝建怜爱地抱着妻子,“我去放,你都累一天了,等会好好给你揉揉……” 嗯!伊莉弱弱地应了一声。 就在郝建调好了水温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小思莉却抱着自己的衣服冲了进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 第二天,为彻底扫除地方的黑恶势力,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以甘霖任组长,杨泰丰任副组长的打黑工作组驻进了怀化,办公设到锦龙大酒店,时间为六个月,而被李浩然任命为联络员的郝建也跟着来了,因为他的特殊性,对他的工作和住宿不作要求,他相对要自由一些。 “甘省长,你说什么,今天宋老四被抓住了?” “是啊,杨厅长亲自带队包围了宋老四的老家,结果让抓住了,呵呵,你猜猜,抓住那家伙的时候,正在干什么?” “干什么?原始运动哈!那种人,越是恐惧的时候越有原始的**呐!” “……”甘霖红了脸,自己是一省之长啊,还是个未谙男女之事的女人,连这也敢问! “甘……”郝建也无言了,对方是省长啊! “抓住了宋老四,小华他又立了一功,甘省长,你还是要加大运作力度,争取把苗学宏引渡回来,功过两抵,小华弟可能不用坐牢了呃!” “这还用你说!”甘霖挂了电话。郝建陷入了沉思,她真的会感恩自己么? “哟,宝贝回来了。”看着面无表情的郝思莉,心中就有了数,估摸是考试没考好,于是乎,他率先将话题引到别处:“快去洗洗手,妈妈今天可特意为你做了个大蛋糕。” 伊莉抬起了头,耳朵边是一大串的问号。看到微微笑的老公,气不打一处来,教育女儿,用得着这样低声下气地讨好巴结吗? 拍了拍郝思莉伸向蛋糕的手,眉头一扬,喝问道:“考试成绩是多少,语文英语可是你擅长地科目,怎么样,及格了没?” 郝思莉站在原地摇摇头:“语文五十,英语三十。” “你……”伊莉气得狠狠拍了下桌子,冷哼一声:“回屋去,今天没你的饭!” 伊莉也拧起眉头:“是不是这两天玩疯了?你数学一直不好,可语文英语怎么退步了那么多?哼,今天起不许你再看动画片了,什么时候各科成绩都及了格再说!” 郝建轻敲了下桌面:“这可是咱宝贝女儿的生日,可别坏了气氛,来,宝贝快吃,” 伊莉瞪着丈夫:“你这是什么话,连六十分都没过,以后能干得了什么!回屋去,等我吃完饭咱们再算帐!” 郝建笑了笑,插进话来:“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少顿饭可不行,要我看,什么事都等吃完饭再说吧。” 伊莉叹了口气:“还不谢谢你爸爸。” 郝思莉望着地面,什么也没说。 “死丫头!话都不会说了?!”伊莉指着她:“看来不饿你几天你是长不了记性!” 郝思莉垂下头,死死咬着嘴唇。 同学的远离,老师的指责,家长的打骂,这算得了什么? 是地,我早就习惯了,早就……习惯了。 我天生就是笨蛋,学习不行,运动不行,除了玩闹,没有一件擅长的事情! 妈妈骂的对,骂得对…… 可心……为什么这么痛呢? 为什么……这么想哭呢? 哦,我明白了,原来……我也想受人表扬啊! 拿着满分的成绩单递给妈妈,妈妈拍着我的脑袋连连称赞。这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突然,郝建走上前去,拍了下郝思莉的肩膀:“看你地样子,是不是有什么缘由才考的不好?来,跟老爸说说。” “我上楼了。”郝思莉轻轻念了一句,逐慢慢望楼上走,语文试卷太难才导致成绩低,这些都不用解释了,因为没人会听我解释,没人…… 郝建抓住她的小手,柔声道:“考试最费体力了,来,先吃饭吧。” 伊莉哼了一声:“老公,别管她了。” 郝建细细看了郝思莉一眼,旋即笑呵呵地捏了下她的脸蛋:“今天的菜全是你喜欢吃地,快来。” 郝思莉眼巴巴地看了眼菜肴,顿了顿,摇头道:“我妈不让我吃。” 郝建眉头不经意地跳动了一下,他轻笑道:“菜是我买的,饭是我做的,老爸说你能吃,你就能吃,知道么?” 有你这么教育下一代的么,什么你的我的,难道你要分家么! 伊莉可不干了:“郝建你说什么呐,快给我道歉!” 郝思莉愣到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两眼骨碌碌地转,一会看着老爸,一会瞅着老妈。 郝建却浑然未觉,耸了耸肩膀,抓着郝思莉坐到饭桌上:“来,挨着老爸坐,对了,把考试卷子给我看看。” 郝思莉小心翼翼地掏出卷子递给他,旋而如坐针毡地瞄了几人一眼,缓缓低下头。 由于郝建闹出地尴尬,几人都没再动筷子,静静坐在那。 半晌过后,郝建眉毛紧紧皱在一起:“宝贝,这次语文考试是不是太难了一点儿啊?我自认为语文还不错,可这里好多题可都做不出来。” 郝思莉心中徒然一颤,眼镜红红地嗯了一声。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46梦里还有气场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笑了笑:“那你干嘛不早说呀,题目太难,五十分也没办法。” “哼。”伊莉撇了下嘴:“别找借口了,既然老师出了这种题,就一定在你可以解答的范围之内,怪就怪你平时太贪玩了。” 郝思莉瘪瘪嘴,差点忍不住哭出来,鼻子抽了抽,生生将眼泪咽了回去。 郝建看着伊莉,冷不丁一拍桌子:“你给我闭嘴!” “郝建!”伊莉霍然起身,秀目圆睁地指着他:“你今天抽什么疯了?怎么见谁咬谁?我照你惹你了?!凭什么让我闭嘴?” 郝建冷笑一声:“你刚才说她在找借口?那么好,你给我听好了,有些成语,在意思上相似或迥然不同,但在结构上却互相对偶,成为十分有趣的四字对,例如:愚公移山----精卫填海,那么,请写出能与下面成语形成对偶的成语,一,心里有鬼,二,点石成金,三,小心翼翼。” 郝建轻轻敲了下桌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综合成绩虽然不怎么样,但语文还可以,那么刚才那道题,应该难不倒你吧?” 较劲? 那还用说!伊莉不甘示弱地咬了下牙,仔细思索着方才的问题。 没错,伊莉虽然高考名落孙山,但语文却是全市状元呢。 “怎么了?一道小题目你都答不出来?” 伊莉脸色一变:“心里有鬼对目中无人,剩下两个再给我几分钟。” 郝建冷哼一声:“考试哪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我算了算,第一小问你就花了十分钟,即便做完这三小问,也没时间干别的了!告诉你,这道题答出三小问,才堪堪两分而已!”瞧着她不服气的眼神,郝建又随便找了个题目。 劓,醢,磔。 问题就是这三个字的读音。 伊莉想了一会儿。方道:“第二个字读zhe(二声),剩下的,嗯,你给我几个选项。” 郝建撇嘴道:“没有选项,这就是个填空题。” “不可能!”伊莉抢过试卷找到那个问题,果然,和上一道一样,这也是个填空。fqxsw什么选项都没有,伊莉惊讶道:“这真是高一地题目?” “呵,答不出来?” 伊莉气道:“那些功课我放下这么年,早忘的差不多了,再说,每张试卷都一定有那么几道难题,我答不出也很正常!” 郝建笑了:“我可不可以把你刚才对宝贝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呢?不会就是不会,别找借口了!” 伊莉喘了两口气。恨恨道:“好。我承认我不会,除了这两道难题,余下的可占了绝对分数吧,那她怎么才得了五十分?这又怎么解释?” 郝思莉眼泪汪汪地拽了下郝建的衣角,小声道:“老爸,你们别吵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下次一定努力。” 郝建温柔地拍了下郝思莉:“宝贝你告诉她,这两道题难么?” 郝思莉摇了下头:“我成语背的很熟。所以第一道题没什么难度,第二道前几天刚好复习过,所以也不太难。” “好。很好。”郝建拎起一根筷子,敲了敲试卷上的那两题:“你给我睁大眼睛看看,你只答对一小问地题目,宝贝可是全都答对了,你认为这是全试卷最难的题目,宝贝可说一点儿都不难!” 几人都沉默了一会儿,伊莉放下试卷。抬起眼帘:“好吧。我承认,语文卷子很难。考到这个成绩不怪她,可英语呢,英语怎么解释,我记得上次成绩可是七十五分,怎么一下子退步了四十多分?” 郝建看着郝思莉:“宝贝你知道什么原因么?” 郝思莉委屈地嘟了嘟嘴巴:“我也不知道,我感觉这次题目不难,我答的也很好,可成绩……”郝思莉低下头,不说话了。 “那我来告诉你们吧。”郝建将英语试卷和答题纸分开铺在桌面,指了指答题纸:“现在答题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为了省时省力,教育部出了一种叫机读卡的东西,用2b铅笔涂上答案,机器自动就可识别,很方便。”话音一顿,郝建笑道:“但弊端也有,若不小心有遗漏,就会导致连锁反应,造成整张机读卡的答案都往下错了一位,你们看,宝贝在第五题的四个选项上一个黑框都没涂,这说明什么?” “啊。”郝思莉惊呼一声,狠狠拍了下脑门:“我真笨,怎么漏了一个呐,坏了坏了,后面的答案肯定也都错了,哎呀……”郝思莉后悔极了。 郝建继续道:“我刚才把宝贝原本的选项还原了一下,又对照答案判了一遍,如果没有这个失误,宝贝英语成绩能达到八十五分,呵呵,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对对看。” “八十五?”郝思莉惊呆了:“这么高?” “宝贝,八十五分在班级里能排到第几名?” “前三名,年级里也能进前十。”郝思莉有些得意道,随即看着姐夫:“老爸你真细心,要不是你,我自己都发现不了。” 伊莉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了:“可高考呢,高考时谁会管你这个,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好解释地,也没人听你解释,就算她英语八十五,那其它科目地成绩又怎么算?如果不给她点儿教训,那么她永远也长不了记性,老公,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老护着她,以我对她秉性的了解,我这么做,是最好的选择。” 郝建直视着伊莉:“您真的了解宝贝么?这么做对她真的好么?打?骂?不给饭吃?真的就能起到警告作用么?有些人,不是用鞭子赶就能前进的,老婆,难道我就不心疼自己的女儿?” 伊莉轻叹着坐了下去:“可是你也不应该冲着我发火啊!” “我之所以冲你发了火,是因为我比你更了解咱们的女儿,她这个年纪需要的更多是别人的理解和表扬,而不是劈头盖脸的批评和谩骂。你试着想到你小时候,是不是这样的心思!” 伊莉眼皮一翻,“我想不起!” 郝建失笑一声,继续道:“老师们说的好好学习,将来找好工作,为国家做贡献,这些大道理关我屁事,以后的问题以后再说,那时我想要的就是同学羡慕的眼神,家长那欣慰的微笑,我努力学习,就是为的这些。”郝建轻轻搂住宝贝地肩头:“所以我知道宝贝需要地东西,你没有给她!” 伊莉道:“赞扬不是没给过她,可那也得在成绩很高的前提下啊,几年下来都这么点分数,你叫我怎么表扬她?” “老婆,您还不明白么?宝贝的卷子上,咱们俩看到地东西……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您看到的是,宝贝语文五十,一个垃圾的分数,既便题目太难,也是宝贝没有用功的原因,您看到的是,宝贝英语三十,机读卡图错是她不该有的过错,是她平时不细心的结果,可您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郝建指着方才问伊莉的几道语文题:“我看到了连云云这个本科生都不会的题目,宝贝答出来了,我看到了她只要再仔细一些,英语就能拿到全班前三,年级前十,我看到了她其它成绩都非常低,但却比上一次成绩有所提高。” 郝思莉鼻子一酸,悄悄捂住嘴。 “老婆,这就是我看到的!” 郝建呼了口气,缓缓转身,大手揉了揉郝思莉的小脑袋,温柔一笑:“宝贝,这次考的很好,不愧是我郝建的宝贝女儿,没给咱郝家丢人,嗯,上次你不是要一套高达的dvd么,老爸早给你买来了,这就奖励你!好不好。” “老爸……呜呜呜呜……”郝思莉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的委屈,哇地一下扑到郝建怀里,放声大哭:“老爸……呜呜……我以后再也……呜呜……不图错机读卡了……呜呜……我以后除了周末……呜呜……再也不看动画……片了……呜呜……我每天都复习……呜呜……每天都写……作业……呜呜……我下次一定考的……比这次还好……呜呜……” 伊莉微微一笑,老公啊,你的厉害之处就是你能透过重重迷雾,清楚地看到一个人内心最渴望的东西,并通过最简单的行动,彻彻底底地打动那个人,这……就是你的魅力,谁也无法模仿的魅力!不过也有必要惩罚一下,冲着老婆大吼大嚷,以后还得了! “今晚你睡沙发!”冲到了卧室,啪地把门关上,郝建起身欲追,却被宝贝女儿扯住了衣服, “今天奖励老爸,宝贝陪老爸睡!” …… “睡着了吗?”门轻轻地打开了,门口闪出一道绮丽的身影来, 虚!郝建赶快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枕着手臂,另一只手悄悄地伸了过去, “嗯,”然后悄悄下了床,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等不起了吧,宝贝!” “老爸!” 郝建腾地站住了,手张在半空中! 这孩子!伊莉轻嗔了一声,迅速蹲了下去。 郝建刚要开口,却又听到呢喃声,“我拿到了全班第一,年级第二,看你怎么奖励宝贝!” 一场虚惊!原来宝贝说梦话啊,不愧是咱宝贝,梦里还是那么有气场! 宝贝,现在暂且不考虑奖励你的问题,轮到你妈妈了,郝建嘿嘿一笑,伊莉早已乖巧地吊住了他的脖子……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47逼婚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灯光昏黄不定,空气非常浪漫,在公司里伊莉是个话语很少的人,可是在家里,她却变成一只吱吱喳喳的小喜鹊, “老公,今天都有好多人游行了,闹得市政府都上不了班啦!” “好多人?多少?”郝建相当不满意她的不配合,才刚刚要进入程序,她却翻转了身子,险些都滑到下面去了。 “我怎么知道,应该有几百人吧!” “他们喊着什么?” “还会喊着什么,就是我们要吃饭,我们要穿衣,我们要平安呗,嘿嘿,老生老调了都,谁还会在乎他们……” 是啊,扫黄已进入决胜的阶段,虽然流氓头子落入法网的落入法网,潜逃的潜逃,但残根余党还在,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地给扫黑小组制造不小的麻烦。 首先是经济下滑了,很多黑帮控制的娱乐行业被停业整顿了,昔日歌舞升平一片繁华景象的怀化不见了,代之而来的是街道上的冷冷清清,满脸凄惶不安的行人。经济萧条,财政疲软,工资发不出,他们开始质疑打黑运动的初衷了,生计都成问题了,天下还奢望太平么? 6月7日市政新闻又播报了一条消息,城关街办东车站附近一酒店拉起警戒线,酒店已经关门,酒店门口有大滩血迹。“两名20多岁男子凌晨1点多进来说是要吃虾,老板说厨子已经下班,来人说没有虾你给我拿两千块钱,说白了我来就是要保护费的。” 酒店一位工作人员回忆,到了凌晨4点多,两人张口索要一万元,酒店老板王某无奈用手机转账,因嫌转账速度慢,两男子动手打人,随后双方发生冲突。冲突中酒店老板王某持刀将两男子捅伤后报警。 城关派出所和刑侦大队刑侦技术人员赶到现场,两名伤者被送往医院救治,1人经抢救无效死亡,另1人还正在抢救中。 市民再也不能容忍了,他们自发地组织起游行,到市政府抗议去了。 压力啊!也不知文静的甘霖挺得过不! “老公,你怎么不动了!”伊莉主动了。 “等我打个电话先!” “甘省长,睡了没?”打通了甘霖的电话,郝建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幸好甘省长的喂很久才传来,他脱口而出。 “没呢,刚刚散会!” “是关于新闻报道的事吧!” “嗯,你怎么街道?” “这还用说,新闻应该是为政府工作服务的,可是因为失控了,跑到了错误的方向,造成了不利于工作的舆论,誓必要出大问题啊!” “对,你说的对,所以今天的会我才把管宣传部长刘大放狠狠训了一顿,台长被拿下了!” “甘省长,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作为我的联络员,就是我的秘书,你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坏了坏了,我什么时候降格成了副省长的秘书了! “这几天陆续发生的一些事情,老师罢课,工人罢工……谁有那么大的能量?” “你是说……” “这可不是我说的,我只是这么分析!” “滑头!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屈服于任何的压力,哪怕撤了我的职,我也要将这次行动进行到底!哎,哎,你什么时候来上班啊,我给你的假可只有3天啊!” “明天就来!而且还要住到酒店来啊!” 郝建放下电话,甘霖的坚决态度让他放心了,任何事情都不能做到一半,打黑除恶也是一样,半途而废只能培出更猖獗的黑恶势力。 “老公,甘霖就是甘省长啊,” “你认识?” “就是她站到台上与游行的群众对话的,我还以为是市政府请来的发言人呢,没想到啊,居然是省长,还是个美人胚子!” “好,不说了!都是别人的事呢!”郝建心情好了很多,太热了!一脚蹬掉了被子…… “那天打电话时,你说以下犯上,难不成是甘省长吧!” “是啊!” “你们也是这样的!”伊莉坐了上来,把灯拧得如白天一般。 “老婆啊,瞧你都想些什么啦!”郝建忙用手遮住眼睛,这也太刺眼了吧! “真是那样,你不吃醋?” “我才不会吃醋,只要你保证我的口粮!呵呵!” “我的好老婆,保证!保证!” …… 郝建咬着伊莉的耳朵,“老婆,等这段时间忙完,我们就去领证吧!”先失去了晶晶,又失去了婉茹,郝建实在觉得太累了,应该给伊莉一个家了。 “真的!”虽然伊莉不在乎,但是小男人亲口说了出来,伊莉还是感觉到非常的贴心!她紧紧地搂住了男人。 这一夜,伊莉是太满足了,所有过来对郝建的埋怨全然没有了,装在心里都是满满的幸福,什么名分,什么荣耀,全***让幸福给挤走。她幸福地沉睡了,当她悠悠醒来时,郝建已推开房门叫她来吃早餐了。 伊莉与女儿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羞愧,滞了滞,伊莉歉意地看着郝思莉:“宝贝,妈以前太自以为是了一些,对你的生活也不是很关注,嗯,妈错了,你能原谅我么?” 没等郝思莉说话,伊莉接着道:“从今以后,我保证再也不打你了。” 郝思莉眨巴眨巴眼,旋即蹬蹬走抓住了妈的小手:“本来就是小思莉不乖,成绩不好,才惹你生气的,所以妈没错。” “唉,以前对你的关心太少了一些,爸在这也跟你道个歉。” 郝思莉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扭捏一笑。“小宝贝不生你们的气,但妈你也保证,以后别与宝贝抢着爸爸好不好,宝贝要和爸爸睡!” 郝建把头看向窗外。 郝建来到锦龙大酒店,甘霖去北京去了,杨泰丰说去给李浩然汇报,郝建知道赵原慧生了,李浩然肯定回了北京,甘霖前去汇报肯定是董有志的问题,要动市长这样的大官员,还须李书记点头。 郝建被安排到了417,杨泰丰亲自把他带到了房间, “我就在右隔壁,甘省长就在正对面,联络官,满意不!” 满意!满意! 故地重游啊!怎不感慨万千。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香姐啊,你还好么? “郝处长?你在想什么?”怪不道郝处长比人聪明,脑子里老在思考问题呢! “哦,哦,没想啥,没想啥!” 杨泰丰接了个电话出去了,郝建坐在床上,抓起枕头,放在鼻间了嗅了嗅,呃地一声又叹了一气。 “喂,你好!” “喂,请问……”声音还是那么悦耳, “你猜猜!” “先生,我很忙的,如果你再不说我可要挂了!” “别,别!香姐,我是郝建啊!” “姐一听声音就知道你这小鬼了,怎么样,还是中招了吧!” 中招,老子还不是担心你先挂了啊! “香姐,最近好吗?姐夫也还好吧!” “别提你那个姐夫了,气死我了!” “怎么啦?姐!” “我叫他去李浩然那里说几句话,哼,你猜他怎么说,找,找,谁都去找他说情,他这个省书记还要不要当了,学宏他,只能怪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啊……” “姐,苗学宏是你亲戚,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怀化有几个姓苗的,没错,他是我的堂哥,因为我父亲体弱多病,家境十分不好,所以我们也没有什么来往,现在学宏出事了,家人居然打电话叫我出面了,诶,你说这事该乍办呢……郝老弟,你父亲也是省长,还是李书记的老同事,也许他的话起作用,你能不能看到姐姐的面上,跟你老爸说一说呢?” “香姐,我试试吧!” 挂了电话,郝建知道自己这句话是虚以应付的,苗学宏所犯下的罪孽太大了,谁都救不了他,但他实在不忍心当面拒绝香姐,这个女人可是对自己知冷知热,有求必应,也可以说没有香姐的资助和指点,就没有郝建的今天。 这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他甚至不敢想象以后还怎么去面对这个善良的女人。 “老弟啊,甘省长跑上跑下,杨厅长忙里忙外,你这个联络官倒是清闲啊!”锦云农家乐大门口,徐为民拍了拍郝建的肩膀。 “我的大书记,你这是看到事情的表面呢,我人是清闲,可是脑子里面一刻都没有闲着呢!” “走吧,走吧,再不进来,客人都要掀桌子了!” “谁那么大胆!”郝建有意停下了步子,徐为民却十分殷勤地拽住了他。 “进去,进去就知道了!” 锦云农家乐傍水而建,占地十来亩,中间一栋三层青砖碧瓦楼,数十个小亭子错落于柳树荷塘之间,看上去十分气派而又不失自然,这么好的地方,怎么现在才知道! 走到主楼正厅,中央有一大桌,皆摆满了美味佳肴,里面的人的确大出郝建的意外, 彭丽玲?她怎么来了,难道不用上课? 苍井法子?她不回古阳守着她的画廊? 大岛由苍建和郑韵霞,郝建认识,也想到他们会在。 居中正坐着一人,四十左右年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中等,寸头,双目炯炯有神,他的左首位置空着,不过放了茶水,显然是徐为民的,右边也是空的,难道是给自己留的吗?这人又是谁?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48浴室的方向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站了起来,“本田先生,你对我们经济建设的大力支持,我非常感谢,但要我与苍井法子小姐成亲,我做不到!” 小子傻啊,点点头你就是本田家族的一员了,这是多么显赫的一件大好事啊!徐为民举着茶杯的手停下了。他试图要伸出手去摸摸郝建的额头。 哥啊,你?彭丽玲一样地瞪大了凤眼,她不理解,做不到,那天干嘛抱着人家啊! 郑韵霞白了丈夫一眼,赞许地看了看郝建,然后低下了头,谁也不知道她想些什么? 大岛由苍建长长地松了口气,为了掩饰自己的惊喜,点上了根香烟塞到嘴边。 “郝处长,你说什么?” “我不能娶苍井法子!” “小子,你可要认真想一想,你轻率的决定会造成一生的遗憾!” “本田先生,我想好了!” “你不爱她?” “爱!” “哪又是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伤害她!” “我知道,你的妻子林太太已经失踪了!” “是的,正因为如此,在没有得到她确切的死亡消息时,我是不会再去和别的女人结婚的。” “可是据我所知,马来西亚官方已发布了消息……” “是的,本田先生,那是官方上的,在我的心里,我的妻子还没有死去!也许永远!” “郝处长,你可要知道,这天底下还没有我本田家想办而又办不到的事……” “本田先生,如果你要这么说,那么我只能答应你,我可以和你妹妹好,但娶她却万万做不到!” 这是什么话呀! 郑韵霞扑哧一声,赶快用手掩住了嘴巴,茶叶险些要喷出来了! 徐为民呆住了,可怜的眼神正望着脸一阵红一阵青的本田雄一,郝建啊郝建,你不答应也就罢了,国际上的礼仪你也不能不管不顾啊! “哥,你别说了,小妹我这……”一直不曾让人注意的苍井法子实然掩着脸跑了出去,彭丽玲狠狠地瞪了哥哥一眼,追了出去。 本田雄一咬着牙: “郝先生,如果我妹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给我等着,” 大岛由苍建也跟着跑了出去。宴会不欢而散,郝建一粒米也没捞着,回到了家里。 郝思莉手拿一张试卷,蹦达着走了过来吊住了他脖子:“老爸,你看,我地理得了六十分,这是开学以来我考得最好的一门了。”旋即一脸期盼地眨眨眼,缩着脑袋,静静看着郝建。 郝建欣慰地在她脑袋上摸了摸,叭地一声,在那红苹果一样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不错不错,这才是我的好宝贝嘛,嗯,这次又考这么好,想要点什么呀?” “什么都不要,拜托老爸,求你以后别老是扎人家脸呢,嫩着呢!” 郝思莉眯起眼,高兴极了,叽叽喳喳说起了学校趣事,对于郝建说的礼物,郝思莉却很不在意,她只要求明天带她到动物园玩一天。 这小要求简单嘛! “郝建,你跟我上来一趟。” 整整一晚都对郝建爱搭不理的伊莉终于正正经经地朝他说了一句话,旋即扭身,拖着酸疼的身体艰难地朝二楼走去。 郝建神情一震,三步并作两步,赶紧扶住楼梯上摇摇欲坠的老婆,伊莉身子一顿,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任由他扶着自己进到两人的卧室。 “快,躺好了,我给你捏捏。”郝建让伊莉双臂前伸,趴在水床上,自己则是抬起屁股,轻轻坐到她的后背上,慢而有力地给伊莉按摩着:“唉,都怪我,以后这些活还是我干吧,瞧你累得。” 酸痛的肌肉在郝建的揉弄下,渐渐舒服起来,伊莉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口中飘出若有若无的呻吟…… 沉默了好一会儿,伊莉肩膀慢慢收缩了一下,好像是在叹气:“我想洗个澡。” 郝建让开位子:“快去吧,洗完我再给你接着按。”老郝一时间没明白伊莉心情如何,所以行事小心翼翼,生怕把刚刚缓和一些的关系,再次弄僵。 将浴缸放满热水,准备好毛巾和替换的贴身衣物,确认无漏后,郝建才退出浴室。 “可以洗了。” 郝建说了一句,继而径直向前,与浴室门前等待着的伊莉擦身而过。 纤纤玉指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轻轻捏住了郝建的大手,伊莉就这么拽着丈夫,慢慢进到热气腾腾的浴室内,回身看了眼不明所以的郝建,伊莉终于开了口:“把门关上。” 郝建得令。照她的意思关好门。没了最大地通风口,浴室迅即弥漫起浓浓雾气,将两人的脸孔稀释的有些模糊。 “关门干嘛?有什么事外面不能说么?”郝建眨巴着眼睛,迷茫地问了那么一句。 “脱衣服。” “哈?你说什么?” 伊莉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脱衣服。” 郝建心思一动,好像有些明白了,他挠了挠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你一起洗?” 伊莉垂下眼帘。突然按下按钮,将排风扇关闭了,待雾气达到了一定浓度,连对方的身形都看不清楚时,她才慢慢解开上衣的扣子:“脱衣服,或者出去。”这话有些最后通牒的味道。 “脱,我脱。”郝建三下两下将衣物除尽,丢到门前,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也没有压制住心中的悸动。狠狠咽下口吐沫。 一起洗澡,却还是个异常新鲜的玩意儿,仿佛那久违的心跳,再次回到了身体,咚咚……咚咚……咚咚…… 两人似商量好了一般,都沉默了下来。 耳边传来衣服与**的摩擦声和坠入竹制篮筐的响动。可以想象,伊莉的身体一定在渐渐变轻,虽然看不见老婆是以何种表情来脱下衣服的,但想必她和自己一样,心跳地很快吧。 咕噜…… 是入水的声音。 直到将整个身子埋入热水,伊莉才长长吁出口气,双手搭在两侧的浴缸上。她朝郝建的方向看了一下:“一起吧。” 郝建喉咙涌动了两下:“浴缸有点儿小。容不下俩人吧?” “是吗?”伊莉淡淡笑了笑:“那就当我没说吧。”手心朝上,轻轻而优雅地撩起热水。手腕翻转,让水流从手心中落下,滴落在水面,荡漾起点点波纹。 郝建真想自己给自己一个大巴掌,暗骂都这个时候了,还假正经什么? 讪笑一声,郝建快步走了去:“试试吧,咳咳,应该容得下。”浴缸前,他抬起左腿,慢慢潜入水中,快到底时,忽然感觉一个滑溜溜的东西磨过脚面,想来是伊莉地小腿,躲过去,实实踩在水底,郝建方移动重心,整个人都埋入浴缸。 可问题来了。 郝建在伊莉对面坐下后,根本无法把腿伸直,只能紧紧团缩在那里,极不舒服,他也想把腿伸过去,可那样说不准就会碰到什么不该碰到地东西。 想了想,郝建哑然失笑,都老夫老妻了,还怕什么呢?既然伊莉让自己跟她一起洗,就说明她已经消气了,那么自己做些过分的举动,她应该也不会生气吧? 郝建壮着胆子伸开腿,当碰到老婆的大腿时,他细细注意了一下对面的情况,瞧得无事,也就放心了,慢慢抬起腿,放肆地搭在伊莉修长的大腿上,继而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郝建。” 伊莉以低低的声音朝对面唤了一声,顿了顿,方轻叹道:“我不怪你!” “老婆,你怪我什么?” “唉,你也别瞒我了,今天本田总裁找到我,与我谈了你和他妹妹的事情。” “你怎么说?” 幽幽叹息着,伊莉撩起水花,好似玩耍一般:“我还能怎么说,呃……其实能够这样子,我都已经是最满足的了。” 郝建心里一阵感动,情不自禁地抱住了老婆,眼泪哗啦啦地流。这时的浴盆仿佛并不是那么小了。 “老公,好好的,你怎么流泪啊!” “老婆,你太能让了!” “是不是让你感动了!” “我……我……”郝建嘴上结巴,妻子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他在判断里面包含的作息呢! “看着我干嘛,你真以为我吃醋了,那晚你说过要与我结婚,我就没当真过。”伊莉沉默地低着头,指尖突然划过郝建的小腿,在上面轻轻画着圈圈:“其实苍井小姐很不错,苍井老师的身材,酒井法子的脸蛋,呵呵,也只有我老公才能配得上呢……你不能背对着我靠过来。” 郝建有如被一记记耳光抽着,又像现在被剥光了衣服一样,全然没有一点可以遮羞的地方,索性一横,不去想也罢了,“当然可以啊。” 收起腿,转了个身,随即慢慢移动向伊莉那边。 蓦然,郝建只觉得水波突然不平静起来,而后,一个女人地身体便飞快扑向自己,她似个八爪鱼一般从后面将郝建紧紧抱住:“不管你怎么样,我这一辈子只是你的了!” 伊莉吹散眼前的雾气,深深看了郝建一会儿,犹豫了一下,方将下巴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是这样么?” “嗯,这样……就好了。” “老公。”伊莉闭上眼,从喉咙中淡淡吐出几个字:“我们来吧。” “老爸,老爸,你在哪儿呢!”小思莉咚咚地跑上楼来了,听那小脚步声,很明显是朝着浴室里方向来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49我是做大事情的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刚才应该关门啊,多少还有点回旋的余地,伊莉后悔却不知所措,眼见小思莉举着手机已站到门口,情急智生,一个翻身把郝建压到身下。 郝建心想,这下宝贝怎么也不会翻到她老爸了吧!虽然在水下里泡着,不过有这么一对大馒头啃着,也受用得紧! “妈妈,洗澡怎么不关门啊!” “傻丫头,这是在自己家里!” “妈,你这姿势真怪,浴缸里泡澡还狗叭式……” “你不知道你老妈最近在学瑜珈啊!” “嗯,妈妈,宝宝也想学瑜珈!” “小小年纪学什么瑜珈!瑜珈那是……” 聊天呢! 一分钟! 一分十秒! 一分十五秒! …… 当自己是鱼啊!妈妈循循善诱,这可急坏了没在水里面的老公,他也是急了,想推开老婆透透气,动作有点大,老婆的身子晃了晃,也是急了,还没走呢,再忍忍,一狠心又压了下去。 咕咚一声,郝建这时的眼睛估计是睁圆了,腮帮子鼓了鼓,估计浴缸里的水已进了一些。 “妈妈,怎么冒出水泡泡啊!好像鱼吐的,还成串成串的呢,真好玩!” “有什么好玩的,宝贝,快出去,妈妈洗澡呢!” “哦,你以为我喜欢看你洗澡,我又不是老爸,我问你,老爸呢?” “我怎么知道,快出去!” “你不知道,你是他老婆额!” “快走,快走,吃饭的时候,你爸不是接了个电话么,鬼鬼祟祟地,一定是位漂亮阿姨打来的,你可是要看好你老爸,别让人拐走了!” “那宝贝这就去了!”小思莉又咚咚地举着手机下了楼,电话的事她早都忘记了。 “呃,不待这样教育咱宝贝的!”郝建从老婆的胳膊弯里钻出头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比三伏天里的水牛还要累! 曾三爷还是住不惯城市,没几天他就吵着要回去了,甘霖还在北京与李浩然一起给公安部汇报工作,劝了几句,曾三爷还是不肯,省城虽然热闹,但比不得咱古阳好啊,甘霖便叫郝建送。 回古阳之前,郝建和曾三爷到看守所去看了曾小华,曾小华哭着跪倒在曾三爷的面前, “爷爷,都是我不孝,你对我的养育之恩只有来世再报了!” “小华,别灰心,你姐正在给你想办法呢!”郝建拍了拍曾小华的肩膀, “郝主任,你别说了,我做了那么多坏事,谁都救不了我了,就算枪毙我也是罪有应得,我没有什么怨言,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我姐姐。。。” 郝建心想,你姐姐都是副省长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郝主任,你答应我,替我照顾好我姐好不好!” “我?你说我?” “求你了,郝主任!你不答应我就是死也不会闭上眼睛的!” “小华,别这样。。。我答应你就是!”看到曾小华就要在自己面前跪下,郝建慌了,赶快扶起他。 到了古阳,曾三爷死活要留住郝建,郝建推说有事走了。徐锦松听说郝建回来,和乔曼特意从吉卫赶来,要请郝建吃饭。 许久不见,又加酒入愁肠,郝建喝了很多酒,当他勉强起身的时候,徐锦松已酩酊大醉,让乔曼扶到宾馆睡去了。 乔曼与徐锦松如此恩爱,郝建又想到了老婆林婉茹,他来到了笔架山公园,过去,每到晚上,他都会陪着婉茹来到笔架山,搂着她的小腰,一起看江面上的烟波飘渺。。。 而如今,却只有自己了,晚风阵阵,郝建更觉醉意上来了。。。 擦干泪水,郝建起身走向楼上,二楼,那是林婉茹的卧室,他想看看,想看婉茹最后留下了什么…… 颤抖的双手缓缓推去…… 吱…… 卧室门,轻轻而开,首先走进视线的,是那刺眼的光线,屋顶吊灯射出的光芒直直扎入郝建眼,时时刺痛着心扉…… 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干静整洁,卧室的正中央悬挂着一大画像,那是结婚时照的,穿上婚纱的林婉茹小鸟依人样地把头偎到郝建的肩膀上,还是那么甜美。。。 如果不是因为喝了酒,郝建绝对不敢来,他就是害怕看到这些而勾起甜美的回忆。 强忍着痛楚反手关上门,他避开光芒四下看去,他要找的,仅仅是一张照片,他只想再看老婆一次,再看一次那温柔的笑颜…… 他要记住它,永远地记住它…… 然而下一刻,郝建呆住了…… 泪水不争气地再次落下,眼前的场景叫郝建不能自己地……哭了…… 梳妆台,几个名牌化妆品散落在上,歪歪斜斜,有的连盖儿都没拧上,就那么置于空气当。 不只桌上,连地面也掉落着工具,一支眉笔甚至从断裂,显然是被高跟鞋踩折的,可以想象,在去北京之前的林婉茹是多么兴奋,为了她的舞蹈梦! 目光沿着地面扫过,黑色职业装,浅红色吊带衫,咖啡色短裙,耳环,项链,鸭舌帽…… 这是他们的卧室,给他的感觉,除了干净、整洁,就再没有其它了,然而现在…… 房间里响起了轻轻的音乐,森林交响曲,原来每到晚上,林婉茹都会放起这首最爱听的曲子,然后翩翩起舞。。。 可现在……婉茹你在哪儿呢!!! 往日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 “郝建,我要为你生下一个美丽的女儿。。。” “我们把老人都接来,好好孝敬他们,一家人过着安安静静的日子。” 不知不觉间,郝建的眼睛迷糊了,奇迹出现了,卧室的门打开了,倚在门边是一个俏丽的女人,亭亭玉立地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林婉茹, “老婆,是你吗?” 林婉茹侧着头翩翩走了过来,是我的婉茹,你看身段那么柔软,脚步那么轻盈。。。缓缓站了起来,他实在不敢相信,真有上帝的存在么?被我的真情打动了!郝建抱住了, “老婆,你回来啦?” 林婉茹身子抖了抖。 “我们一起跳支舞吧!” “不跳了,好累!” “老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 “我也是!” “那我们休息了好么?” “嗯,”林婉茹怯怯地点了点头! 。。。。。。 也不知道过了好久,风停雨住。林婉茹啊的大叫一声,放声大哭了。 “乔曼,怎么会是你!” “嗯,是我!” “我们做。。。”郝建撩起了被子,被窝里是两具光溜溜的身体,脸色顿时暗了下来。 “嗯,”乔曼的嘴唇在颤动,俏脸很放松,目光悠悠但里面很是柔和。 “乔曼,你不该这样。。。” “你后悔了?” “乔曼,我是个男人,吃亏的是你啊,” “郝建,我喜欢你,在县委办的时候就喜欢了。。。” “可是曼曼,你这样做会陷我于不义啊,兄弟妻也欺,这是禽兽不如啊!” “你怕啦?” “你不怕,我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怕的!我只是觉得对不起锦松啊!” “有什么对不住他的,你们男人啊,哪有不在外面沾花惹草的,锦松他呀,你以为外面的女人还少了吗?” “曼曼啊,经你这么一开导,我心里舒坦多了!” “嗯,你没有什么事,那我也放心回去了,万一锦松他醒了,不见了我会乱想的!” 郝建抬手看了看表,“才四点,不是还早么!” 乔曼起身下了床,穿了衣服, “不,我得回去了,有了这么一次,我这辈子就够了!谢谢你,郝建,” 就这样走了啊!郝建怔怔看到乔曼走了出去,挥手说再见的基本礼貌也忘记了。 睡了一觉,一串电话铃声把自己叫醒了,一看到徐锦松三个字,吓得额头都出汗了,这该怎么解释啊! “郝兄弟,昨晚太醉了吧,估计你还到休息,我和乔曼也不打扰你,现在我们已到东首,准备上飞机了!” 哦!郝建欣欣然挂了电话! 呃,也是的,我郝建是干大事情的,怎么能让这么些小事情搅扰呢!人家又没数落自己,何苦庸人自扰呢,嘿嘿! 返回来的途中,他特意到东首停了一下,约了柳月琴一起吃个中餐。是啊,她孤身一人,儿子还在国外读书,挺难的。 民族宾馆,东首市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了,是郝建提出来的,一开始他以为柳月琴会反对,没想到人家嗯了一声应下来了。 十二点半,柳月琴准时来了。 人还是那个人,身材还是那么瘦弱苗条,脸蛋依旧那么甜美可爱,不过着装打扮却大大不同了, 一身伊夫圣罗朗灰套装里面翻着小浅黄格尖领,手里拎着的是今年最流行的夏奈尔小坤包,修长白皙的脖子挂着硕大的翡翠钻石项链,玉镯一边一个,指尖上涂着苹果红的指甲油,华贵之气外露无遗! 变了,嫂子变了,这是好是坏,郝建全不知道了! “呵呵,又不是不认识,干嘛老看到人家啦!” “嫂子,想吃些什么,我请客!” “到我这儿了,你还和我抢,还当我是嫂子不,快点,照最贵的……现在你嫂子不像以前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50女人的诡计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刚才应该关门啊,多少还有点回旋的余地,伊莉后悔却不知所措,眼见小思莉举着手机已站到门口,情急智生,一个翻身把郝建压到身下。 郝建心想,这下宝贝怎么也不会翻到她老爸了吧!虽然在水下里泡着,不过有这么一对大馒头啃着,也受用得紧! “妈妈,洗澡怎么不关门啊!” “傻丫头,这是在自己家里!” “妈,你这姿势真怪,浴缸里泡澡还狗叭式……” “你不知道你老妈最近在学瑜珈啊!” “嗯,妈妈,宝宝也想学瑜珈!” “小小年纪学什么瑜珈!瑜珈那是……” 聊天呢! 一分钟! 一分十秒! 一分十五秒! …… 当自己是鱼啊!妈妈循循善诱,这可急坏了没在水里面的老公,他也是急了,想推开老婆透透气,动作有点大,老婆的身子晃了晃,也是急了,还没走呢,再忍忍,一狠心又压了下去。 咕咚一声,郝建这时的眼睛估计是睁圆了,腮帮子鼓了鼓,估计浴缸里的水已进了一些。 “妈妈,怎么冒出水泡泡啊!好像鱼吐的,还成串成串的呢,真好玩!” “有什么好玩的,宝贝,快出去,妈妈洗澡呢!” “哦,你以为我喜欢看你洗澡,我又不是老爸,我问你,老爸呢?” “我怎么知道,快出去!” “你不知道,你是他老婆额!” “快走,快走,吃饭的时候,你爸不是接了个电话么,鬼鬼祟祟地,一定是位漂亮阿姨打来的,你可是要看好你老爸,别让人拐走了!” “那宝贝这就去了!”小思莉又咚咚地举着手机下了楼,电话的事她早都忘记了。 “呃,不待这样教育咱宝贝的!”郝建从老婆的胳膊弯里钻出头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比三伏天里的水牛还要累! 曾三爷还是住不惯城市,没几天他就吵着要回去了,甘霖还在北京与李浩然一起给公安部汇报工作,劝了几句,曾三爷还是不肯,省城虽然热闹,但比不得咱古阳好啊,甘霖便叫郝建送。 回古阳之前,郝建和曾三爷到看守所去看了曾小华,曾小华哭着跪倒在曾三爷的面前, “爷爷,都是我不孝,你对我的养育之恩只有来世再报了!” “小华,别灰心,你姐正在给你想办法呢!”郝建拍了拍曾小华的肩膀, “郝主任,你别说了,我做了那么多坏事,谁都救不了我了,就算枪毙我也是罪有应得,我没有什么怨言,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我姐姐。。。” 郝建心想,你姐姐都是副省长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郝主任,你答应我,替我照顾好我姐好不好!” “我?你说我?” “求你了,郝主任!你不答应我就是死也不会闭上眼睛的!” “小华,别这样。。。我答应你就是!”看到曾小华就要在自己面前跪下,郝建慌了,赶快扶起他。 到了古阳,曾三爷死活要留住郝建,郝建推说有事走了。徐锦松听说郝建回来,和乔曼特意从吉卫赶来,要请郝建吃饭。 许久不见,又加酒入愁肠,郝建喝了很多酒,当他勉强起身的时候,徐锦松已酩酊大醉,让乔曼扶到宾馆睡去了。 乔曼与徐锦松如此恩爱,郝建又想到了老婆林婉茹,他来到了笔架山公园,过去,每到晚上,他都会陪着婉茹来到笔架山,搂着她的小腰,一起看江面上的烟波飘渺。。。 而如今,却只有自己了,晚风阵阵,郝建更觉醉意上来了。。。 擦干泪水,郝建起身走向楼上,二楼,那是林婉茹的卧室,他想看看,想看婉茹最后留下了什么…… 颤抖的双手缓缓推去…… 吱…… 卧室门,轻轻而开,首先走进视线的,是那刺眼的光线,屋顶吊灯射出的光芒直直扎入郝建眼,时时刺痛着心扉…… 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干静整洁,卧室的正中央悬挂着一大画像,那是结婚时照的,穿上婚纱的林婉茹小鸟依人样地把头偎到郝建的肩膀上,还是那么甜美。。。 如果不是因为喝了酒,郝建绝对不敢来,他就是害怕看到这些而勾起甜美的回忆。 强忍着痛楚反手关上门,他避开光芒四下看去,他要找的,仅仅是一张照片,他只想再看老婆一次,再看一次那温柔的笑颜…… 他要记住它,永远地记住它…… 然而下一刻,郝建呆住了…… 泪水不争气地再次落下,眼前的场景叫郝建不能自己地……哭了…… 梳妆台,几个名牌化妆品散落在上,歪歪斜斜,有的连盖儿都没拧上,就那么置于空气当。 不只桌上,连地面也掉落着工具,一支眉笔甚至从断裂,显然是被高跟鞋踩折的,可以想象,在去北京之前的林婉茹是多么兴奋,为了她的舞蹈梦! 目光沿着地面扫过,黑色职业装,浅红色吊带衫,咖啡色短裙,耳环,项链,鸭舌帽…… 这是他们的卧室,给他的感觉,除了干净、整洁,就再没有其它了,然而现在…… 房间里响起了轻轻的音乐,森林交响曲,原来每到晚上,林婉茹都会放起这首最爱听的曲子,然后翩翩起舞。。。 可现在……婉茹你在哪儿呢!!! 往日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 “郝建,我要为你生下一个美丽的女儿。。。” “我们把老人都接来,好好孝敬他们,一家人过着安安静静的日子。” 不知不觉间,郝建的眼睛迷糊了,奇迹出现了,卧室的门打开了,倚在门边是一个俏丽的女人,亭亭玉立地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林婉茹, “老婆,是你吗?” 林婉茹侧着头翩翩走了过来,是我的婉茹,你看身段那么柔软,脚步那么轻盈。。。缓缓站了起来,他实在不敢相信,真有上帝的存在么?被我的真情打动了!郝建抱住了, “老婆,你回来啦?” 林婉茹身子抖了抖。 “我们一起跳支舞吧!” “不跳了,好累!” “老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 “我也是!” “那我们休息了好么?” “嗯,”林婉茹怯怯地点了点头! 。。。。。。 也不知道过了好久,风停雨住。林婉茹啊的大叫一声,放声大哭了。 “乔曼,怎么会是你!” “嗯,是我!” “我们做。。。”郝建撩起了被子,被窝里是两具光溜溜的身体,脸色顿时暗了下来。 “嗯,”乔曼的嘴唇在颤动,俏脸很放松,目光悠悠但里面很是柔和。 “乔曼,你不该这样。。。” “你后悔了?” “乔曼,我是个男人,吃亏的是你啊,” “郝建,我喜欢你,在县委办的时候就喜欢了。。。” “可是曼曼,你这样做会陷我于不义啊,兄弟妻也欺,这是禽兽不如啊!” “你怕啦?” “你不怕,我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怕的!我只是觉得对不起锦松啊!” “有什么对不住他的,你们男人啊,哪有不在外面沾花惹草的,锦松他呀,你以为外面的女人还少了吗?” “曼曼啊,经你这么一开导,我心里舒坦多了!” “嗯,你没有什么事,那我也放心回去了,万一锦松他醒了,不见了我会乱想的!” 郝建抬手看了看表,“才四点,不是还早么!” 乔曼起身下了床,穿了衣服, “不,我得回去了,有了这么一次,我这辈子就够了!谢谢你,郝建,” 就这样走了啊!郝建怔怔看到乔曼走了出去,挥手说再见的基本礼貌也忘记了。 睡了一觉,一串电话铃声把自己叫醒了,一看到徐锦松三个字,吓得额头都出汗了,这该怎么解释啊! “郝兄弟,昨晚太醉了吧,估计你还到休息,我和乔曼也不打扰你,现在我们已到东首,准备上飞机了!” 哦!郝建欣欣然挂了电话! 呃,也是的,我郝建是干大事情的,怎么能让这么些小事情搅扰呢!人家又没数落自己,何苦庸人自扰呢,嘿嘿! 返回来的途中,他特意到东首停了一下,约了柳月琴一起吃个中餐。是啊,她孤身一人,儿子还在国外读书,挺难的。 民族宾馆,东首市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了,是郝建提出来的,一开始他以为柳月琴会反对,没想到人家嗯了一声应下来了。 十二点半,柳月琴准时来了。 人还是那个人,身材还是那么瘦弱苗条,脸蛋依旧那么甜美可爱,不过着装打扮却大大不同了, 一身伊夫圣罗朗灰套装里面翻着小浅黄格尖领,手里拎着的是今年最流行的夏奈尔小坤包,修长白皙的脖子挂着硕大的翡翠钻石项链,玉镯一边一个,指尖上涂着苹果红的指甲油,华贵之气外露无遗! 变了,嫂子变了,这是好是坏,郝建全不知道了! “呵呵,又不是不认识,干嘛老看到人家啦!” “嫂子,想吃些什么,我请客!” “到我这儿了,你还和我抢,还当我是嫂子不,快点,照最贵的……现在你嫂子不像以前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51大岛由苍建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刚才应该关门啊,多少还有点回旋的余地,伊莉后悔却不知所措,眼见小思莉举着手机已站到门口,情急智生,一个翻身把郝建压到身下。 郝建心想,这下宝贝怎么也不会翻到她老爸了吧!虽然在水下里泡着,不过有这么一对大馒头啃着,也受用得紧! “妈妈,洗澡怎么不关门啊!” “傻丫头,这是在自己家里!” “妈,你这姿势真怪,浴缸里泡澡还狗叭式……” “你不知道你老妈最近在学瑜珈啊!” “嗯,妈妈,宝宝也想学瑜珈!” “小小年纪学什么瑜珈!瑜珈那是……” 聊天呢! 一分钟! 一分十秒! 一分十五秒! …… 当自己是鱼啊!妈妈循循善诱,这可急坏了没在水里面的老公,他也是急了,想推开老婆透透气,动作有点大,老婆的身子晃了晃,也是急了,还没走呢,再忍忍,一狠心又压了下去。 咕咚一声,郝建这时的眼睛估计是睁圆了,腮帮子鼓了鼓,估计浴缸里的水已进了一些。 “妈妈,怎么冒出水泡泡啊!好像鱼吐的,还成串成串的呢,真好玩!” “有什么好玩的,宝贝,快出去,妈妈洗澡呢!” “哦,你以为我喜欢看你洗澡,我又不是老爸,我问你,老爸呢?” “我怎么知道,快出去!” “你不知道,你是他老婆额!” “快走,快走,吃饭的时候,你爸不是接了个电话么,鬼鬼祟祟地,一定是位漂亮阿姨打来的,你可是要看好你老爸,别让人拐走了!” “那宝贝这就去了!”小思莉又咚咚地举着手机下了楼,电话的事她早都忘记了。 “呃,不待这样教育咱宝贝的!”郝建从老婆的胳膊弯里钻出头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比三伏天里的水牛还要累! 曾三爷还是住不惯城市,没几天他就吵着要回去了,甘霖还在北京与李浩然一起给公安部汇报工作,劝了几句,曾三爷还是不肯,省城虽然热闹,但比不得咱古阳好啊,甘霖便叫郝建送。 回古阳之前,郝建和曾三爷到看守所去看了曾小华,曾小华哭着跪倒在曾三爷的面前, “爷爷,都是我不孝,你对我的养育之恩只有来世再报了!” “小华,别灰心,你姐正在给你想办法呢!”郝建拍了拍曾小华的肩膀, “郝主任,你别说了,我做了那么多坏事,谁都救不了我了,就算枪毙我也是罪有应得,我没有什么怨言,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我姐姐。。。” 郝建心想,你姐姐都是副省长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郝主任,你答应我,替我照顾好我姐好不好!” “我?你说我?” “求你了,郝主任!你不答应我就是死也不会闭上眼睛的!” “小华,别这样。。。我答应你就是!”看到曾小华就要在自己面前跪下,郝建慌了,赶快扶起他。 到了古阳,曾三爷死活要留住郝建,郝建推说有事走了。徐锦松听说郝建回来,和乔曼特意从吉卫赶来,要请郝建吃饭。 许久不见,又加酒入愁肠,郝建喝了很多酒,当他勉强起身的时候,徐锦松已酩酊大醉,让乔曼扶到宾馆睡去了。 乔曼与徐锦松如此恩爱,郝建又想到了老婆林婉茹,他来到了笔架山公园,过去,每到晚上,他都会陪着婉茹来到笔架山,搂着她的小腰,一起看江面上的烟波飘渺。。。 而如今,却只有自己了,晚风阵阵,郝建更觉醉意上来了。。。 擦干泪水,郝建起身走向楼上,二楼,那是林婉茹的卧室,他想看看,想看婉茹最后留下了什么…… 颤抖的双手缓缓推去…… 吱…… 卧室门,轻轻而开,首先走进视线的,是那刺眼的光线,屋顶吊灯射出的光芒直直扎入郝建眼,时时刺痛着心扉…… 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干静整洁,卧室的正中央悬挂着一大画像,那是结婚时照的,穿上婚纱的林婉茹小鸟依人样地把头偎到郝建的肩膀上,还是那么甜美。。。 如果不是因为喝了酒,郝建绝对不敢来,他就是害怕看到这些而勾起甜美的回忆。 强忍着痛楚反手关上门,他避开光芒四下看去,他要找的,仅仅是一张照片,他只想再看老婆一次,再看一次那温柔的笑颜…… 他要记住它,永远地记住它…… 然而下一刻,郝建呆住了…… 泪水不争气地再次落下,眼前的场景叫郝建不能自己地……哭了…… 梳妆台,几个名牌化妆品散落在上,歪歪斜斜,有的连盖儿都没拧上,就那么置于空气当。 不只桌上,连地面也掉落着工具,一支眉笔甚至从断裂,显然是被高跟鞋踩折的,可以想象,在去北京之前的林婉茹是多么兴奋,为了她的舞蹈梦! 目光沿着地面扫过,黑色职业装,浅红色吊带衫,咖啡色短裙,耳环,项链,鸭舌帽…… 这是他们的卧室,给他的感觉,除了干净、整洁,就再没有其它了,然而现在…… 房间里响起了轻轻的音乐,森林交响曲,原来每到晚上,林婉茹都会放起这首最爱听的曲子,然后翩翩起舞。。。 可现在……婉茹你在哪儿呢!!! 往日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 “郝建,我要为你生下一个美丽的女儿。。。” “我们把老人都接来,好好孝敬他们,一家人过着安安静静的日子。” 不知不觉间,郝建的眼睛迷糊了,奇迹出现了,卧室的门打开了,倚在门边是一个俏丽的女人,亭亭玉立地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林婉茹, “老婆,是你吗?” 林婉茹侧着头翩翩走了过来,是我的婉茹,你看身段那么柔软,脚步那么轻盈。。。缓缓站了起来,他实在不敢相信,真有上帝的存在么?被我的真情打动了!郝建抱住了, “老婆,你回来啦?” 林婉茹身子抖了抖。 “我们一起跳支舞吧!” “不跳了,好累!” “老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 “我也是!” “那我们休息了好么?” “嗯,”林婉茹怯怯地点了点头! 。。。。。。 也不知道过了好久,风停雨住。林婉茹啊的大叫一声,放声大哭了。 “乔曼,怎么会是你!” “嗯,是我!” “我们做。。。”郝建撩起了被子,被窝里是两具光溜溜的身体,脸色顿时暗了下来。 “嗯,”乔曼的嘴唇在颤动,俏脸很放松,目光悠悠但里面很是柔和。 “乔曼,你不该这样。。。” “你后悔了?” “乔曼,我是个男人,吃亏的是你啊,” “郝建,我喜欢你,在县委办的时候就喜欢了。。。” “可是曼曼,你这样做会陷我于不义啊,兄弟妻也欺,这是禽兽不如啊!” “你怕啦?” “你不怕,我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怕的!我只是觉得对不起锦松啊!” “有什么对不住他的,你们男人啊,哪有不在外面沾花惹草的,锦松他呀,你以为外面的女人还少了吗?” “曼曼啊,经你这么一开导,我心里舒坦多了!” “嗯,你没有什么事,那我也放心回去了,万一锦松他醒了,不见了我会乱想的!” 郝建抬手看了看表,“才四点,不是还早么!” 乔曼起身下了床,穿了衣服, “不,我得回去了,有了这么一次,我这辈子就够了!谢谢你,郝建,” 就这样走了啊!郝建怔怔看到乔曼走了出去,挥手说再见的基本礼貌也忘记了。 睡了一觉,一串电话铃声把自己叫醒了,一看到徐锦松三个字,吓得额头都出汗了,这该怎么解释啊! “郝兄弟,昨晚太醉了吧,估计你还到休息,我和乔曼也不打扰你,现在我们已到东首,准备上飞机了!” 哦!郝建欣欣然挂了电话! 呃,也是的,我郝建是干大事情的,怎么能让这么些小事情搅扰呢!人家又没数落自己,何苦庸人自扰呢,嘿嘿! 返回来的途中,他特意到东首停了一下,约了柳月琴一起吃个中餐。是啊,她孤身一人,儿子还在国外读书,挺难的。 民族宾馆,东首市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了,是郝建提出来的,一开始他以为柳月琴会反对,没想到人家嗯了一声应下来了。 十二点半,柳月琴准时来了。 人还是那个人,身材还是那么瘦弱苗条,脸蛋依旧那么甜美可爱,不过着装打扮却大大不同了, 一身伊夫圣罗朗灰套装里面翻着小浅黄格尖领,手里拎着的是今年最流行的夏奈尔小坤包,修长白皙的脖子挂着硕大的翡翠钻石项链,玉镯一边一个,指尖上涂着苹果红的指甲油,华贵之气外露无遗! 变了,嫂子变了,这是好是坏,郝建全不知道了! “呵呵,又不是不认识,干嘛老看到人家啦!” “嫂子,想吃些什么,我请客!” “到我这儿了,你还和我抢,还当我是嫂子不,快点,照最贵的……现在你嫂子不像以前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52要等的那个人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刚才应该关门啊,多少还有点回旋的余地,伊莉后悔却不知所措,眼见小思莉举着手机已站到门口,情急智生,一个翻身把郝建压到身下。 郝建心想,这下宝贝怎么也不会翻到她老爸了吧!虽然在水下里泡着,不过有这么一对大馒头啃着,也受用得紧! “妈妈,洗澡怎么不关门啊!” “傻丫头,这是在自己家里!” “妈,你这姿势真怪,浴缸里泡澡还狗叭式……” “你不知道你老妈最近在学瑜珈啊!” “嗯,妈妈,宝宝也想学瑜珈!” “小小年纪学什么瑜珈!瑜珈那是……” 聊天呢! 一分钟! 一分十秒! 一分十五秒! …… 当自己是鱼啊!妈妈循循善诱,这可急坏了没在水里面的老公,他也是急了,想推开老婆透透气,动作有点大,老婆的身子晃了晃,也是急了,还没走呢,再忍忍,一狠心又压了下去。 咕咚一声,郝建这时的眼睛估计是睁圆了,腮帮子鼓了鼓,估计浴缸里的水已进了一些。 “妈妈,怎么冒出水泡泡啊!好像鱼吐的,还成串成串的呢,真好玩!” “有什么好玩的,宝贝,快出去,妈妈洗澡呢!” “哦,你以为我喜欢看你洗澡,我又不是老爸,我问你,老爸呢?” “我怎么知道,快出去!” “你不知道,你是他老婆额!” “快走,快走,吃饭的时候,你爸不是接了个电话么,鬼鬼祟祟地,一定是位漂亮阿姨打来的,你可是要看好你老爸,别让人拐走了!” “那宝贝这就去了!”小思莉又咚咚地举着手机下了楼,电话的事她早都忘记了。 “呃,不待这样教育咱宝贝的!”郝建从老婆的胳膊弯里钻出头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比三伏天里的水牛还要累! 曾三爷还是住不惯城市,没几天他就吵着要回去了,甘霖还在北京与李浩然一起给公安部汇报工作,劝了几句,曾三爷还是不肯,省城虽然热闹,但比不得咱古阳好啊,甘霖便叫郝建送。 回古阳之前,郝建和曾三爷到看守所去看了曾小华,曾小华哭着跪倒在曾三爷的面前, “爷爷,都是我不孝,你对我的养育之恩只有来世再报了!” “小华,别灰心,你姐正在给你想办法呢!”郝建拍了拍曾小华的肩膀, “郝主任,你别说了,我做了那么多坏事,谁都救不了我了,就算枪毙我也是罪有应得,我没有什么怨言,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我姐姐。。。” 郝建心想,你姐姐都是副省长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郝主任,你答应我,替我照顾好我姐好不好!” “我?你说我?” “求你了,郝主任!你不答应我就是死也不会闭上眼睛的!” “小华,别这样。。。我答应你就是!”看到曾小华就要在自己面前跪下,郝建慌了,赶快扶起他。 到了古阳,曾三爷死活要留住郝建,郝建推说有事走了。徐锦松听说郝建回来,和乔曼特意从吉卫赶来,要请郝建吃饭。 许久不见,又加酒入愁肠,郝建喝了很多酒,当他勉强起身的时候,徐锦松已酩酊大醉,让乔曼扶到宾馆睡去了。 乔曼与徐锦松如此恩爱,郝建又想到了老婆林婉茹,他来到了笔架山公园,过去,每到晚上,他都会陪着婉茹来到笔架山,搂着她的小腰,一起看江面上的烟波飘渺。。。 而如今,却只有自己了,晚风阵阵,郝建更觉醉意上来了。。。 擦干泪水,郝建起身走向楼上,二楼,那是林婉茹的卧室,他想看看,想看婉茹最后留下了什么…… 颤抖的双手缓缓推去…… 吱…… 卧室门,轻轻而开,首先走进视线的,是那刺眼的光线,屋顶吊灯射出的光芒直直扎入郝建眼,时时刺痛着心扉…… 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干静整洁,卧室的正中央悬挂着一大画像,那是结婚时照的,穿上婚纱的林婉茹小鸟依人样地把头偎到郝建的肩膀上,还是那么甜美。。。 如果不是因为喝了酒,郝建绝对不敢来,他就是害怕看到这些而勾起甜美的回忆。 强忍着痛楚反手关上门,他避开光芒四下看去,他要找的,仅仅是一张照片,他只想再看老婆一次,再看一次那温柔的笑颜…… 他要记住它,永远地记住它…… 然而下一刻,郝建呆住了…… 泪水不争气地再次落下,眼前的场景叫郝建不能自己地……哭了…… 梳妆台,几个名牌化妆品散落在上,歪歪斜斜,有的连盖儿都没拧上,就那么置于空气当。 不只桌上,连地面也掉落着工具,一支眉笔甚至从断裂,显然是被高跟鞋踩折的,可以想象,在去北京之前的林婉茹是多么兴奋,为了她的舞蹈梦! 目光沿着地面扫过,黑色职业装,浅红色吊带衫,咖啡色短裙,耳环,项链,鸭舌帽…… 这是他们的卧室,给他的感觉,除了干净、整洁,就再没有其它了,然而现在…… 房间里响起了轻轻的音乐,森林交响曲,原来每到晚上,林婉茹都会放起这首最爱听的曲子,然后翩翩起舞。。。 可现在……婉茹你在哪儿呢!!! 往日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 “郝建,我要为你生下一个美丽的女儿。。。” “我们把老人都接来,好好孝敬他们,一家人过着安安静静的日子。” 不知不觉间,郝建的眼睛迷糊了,奇迹出现了,卧室的门打开了,倚在门边是一个俏丽的女人,亭亭玉立地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林婉茹, “老婆,是你吗?” 林婉茹侧着头翩翩走了过来,是我的婉茹,你看身段那么柔软,脚步那么轻盈。。。缓缓站了起来,他实在不敢相信,真有上帝的存在么?被我的真情打动了!郝建抱住了, “老婆,你回来啦?” 林婉茹身子抖了抖。 “我们一起跳支舞吧!” “不跳了,好累!” “老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 “我也是!” “那我们休息了好么?” “嗯,”林婉茹怯怯地点了点头! 。。。。。。 也不知道过了好久,风停雨住。林婉茹啊的大叫一声,放声大哭了。 “乔曼,怎么会是你!” “嗯,是我!” “我们做。。。”郝建撩起了被子,被窝里是两具光溜溜的身体,脸色顿时暗了下来。 “嗯,”乔曼的嘴唇在颤动,俏脸很放松,目光悠悠但里面很是柔和。 “乔曼,你不该这样。。。” “你后悔了?” “乔曼,我是个男人,吃亏的是你啊,” “郝建,我喜欢你,在县委办的时候就喜欢了。。。” “可是曼曼,你这样做会陷我于不义啊,兄弟妻也欺,这是禽兽不如啊!” “你怕啦?” “你不怕,我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怕的!我只是觉得对不起锦松啊!” “有什么对不住他的,你们男人啊,哪有不在外面沾花惹草的,锦松他呀,你以为外面的女人还少了吗?” “曼曼啊,经你这么一开导,我心里舒坦多了!” “嗯,你没有什么事,那我也放心回去了,万一锦松他醒了,不见了我会乱想的!” 郝建抬手看了看表,“才四点,不是还早么!” 乔曼起身下了床,穿了衣服, “不,我得回去了,有了这么一次,我这辈子就够了!谢谢你,郝建,” 就这样走了啊!郝建怔怔看到乔曼走了出去,挥手说再见的基本礼貌也忘记了。 睡了一觉,一串电话铃声把自己叫醒了,一看到徐锦松三个字,吓得额头都出汗了,这该怎么解释啊! “郝兄弟,昨晚太醉了吧,估计你还到休息,我和乔曼也不打扰你,现在我们已到东首,准备上飞机了!” 哦!郝建欣欣然挂了电话! 呃,也是的,我郝建是干大事情的,怎么能让这么些小事情搅扰呢!人家又没数落自己,何苦庸人自扰呢,嘿嘿! 返回来的途中,他特意到东首停了一下,约了柳月琴一起吃个中餐。是啊,她孤身一人,儿子还在国外读书,挺难的。 民族宾馆,东首市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了,是郝建提出来的,一开始他以为柳月琴会反对,没想到人家嗯了一声应下来了。 十二点半,柳月琴准时来了。 人还是那个人,身材还是那么瘦弱苗条,脸蛋依旧那么甜美可爱,不过着装打扮却大大不同了, 一身伊夫圣罗朗灰套装里面翻着小浅黄格尖领,手里拎着的是今年最流行的夏奈尔小坤包,修长白皙的脖子挂着硕大的翡翠钻石项链,玉镯一边一个,指尖上涂着苹果红的指甲油,华贵之气外露无遗! 变了,嫂子变了,这是好是坏,郝建全不知道了! “呵呵,又不是不认识,干嘛老看到人家啦!” “嫂子,想吃些什么,我请客!” “到我这儿了,你还和我抢,还当我是嫂子不,快点,照最贵的……现在你嫂子不像以前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53帮帮我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屋外的郝建,不觉微微皱起了眉头,心里有些不舒服。合上笔记本,肩膀上搭了件背心,准备出去吹吹风散散心。 “呜呜~我,我不做了。” 那女子披头散发,捂着脸哭泣着夺门而出。却被宋初正粗暴地一把拽住胳膊,边往里拖去,边狞笑说,“老子钱都给了,你说不做就不做啊?当了婊~子,还立什么贞节牌坊?看老子今天不把你玩残了。” “救命~唔,我不做了,求求您,放过我吧。”那女子一只手死死掰住门框,哭声凄凄地哀求,“我把钱,钱还你。” 说着,腾出手来,从胸口掏出一叠钱递了回去。 “这是钱的事吗?”宋初正淫~笑不断,一巴掌拍飞了钱,“老子的兴趣都被你挑出来了,你还想拍拍屁股走人啊?你老公病了那么久,你都不知道出来做了多少次了,还装什么贤妻圣女?” 一张张红票票,散落一地。 “没,没有。我,我今天是第,第一次!” “那正好,你应该空虚很久了吧?宋爷明白了,你就是喜欢这粗暴的调调。” 郝建冷冷地说话了:“宋初正,这个有些太过份了啊,放开她。” “怎么,郝建你也看中这只鸡了?”宋初正似乎被色~欲蒙蔽了心窍,怪笑着说,“行,大家兄弟一场,那就一起来呗。反正这女人老公不行了,正欠……哎哟~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郝建眼神冷漠地抓住了他胳膊:“我让你放开她,你没听到吗?” 他现在的力量奇大无比,宋初正只觉得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了一般,挣脱不得,疼得涨红了脸。 那女子趁机挣脱,惊恐万分地躲到了郝建的后背。 “兄弟,有话好说,好说。”宋初正疼得都快跪下来了,求饶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喜欢的话,就让给你了,我滚回房间自己去撸。” 郝建眉头一皱道:“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疯疯癫癫的,滚回去好好睡一觉。”说着,手轻轻一推,就推得宋初正踉跄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也不理他,直接关上了他的房门。转身看了一眼那女人:“你没事吧?我朋友平常不这样的,今天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我替他道歉。”“我,我没事,谢谢你。”那女人怯怯地松了手,露出了半边有些红肿的脸,“我,我先走了。” 说着,没走两步就一个趔趄,扶着脑袋晕乎乎地向地上栽去。 郝建急忙一个箭步将她扶住,那女人一晃,软软地倒在了他怀里。被粗暴撕裂的湛蓝衬衣中,鼓胀的几乎要跳出来的凶器,重重抵在了郝建赤~裸的胸膛上。 “韵霞,怎么是你!” “啊,好人,我就是你的韵霞!” 本来就气血过度旺盛的郝建,脑子里登时“轰”得一声炸了起来,口干舌燥,浑身臊热。一团邪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了起来。 ……她冰冷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搭在了他后背上,非但没有帮他冷却,反而像是浇了一瓢汽油。 郝建觉得自己的血,都快烧了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这性感柔弱的尤物,摁住了好好蹂`躏,糟蹋一番。 “不行,我这样做和宋初正有什么区别?一样是呈兽`欲,禽兽不如。”郝建在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利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些,艰难地说,“你身体不舒服的话,休息会儿,我给你倒杯水。” 说着,把她扶到了沙发上坐下,不由分说地跑去了厨房。脑袋凑水龙头上,用自来水胡乱浇了一通,头发上的水,一滴滴的滑落在身上,凉飕飕地很舒服。 略清醒了些,郝建从冰箱拿了个冰块,又倒了杯热水出来。 “这个你敷一下脸。”郝建用毛巾裹着冰块递给了她,“再喝点热水定定神。” 这可是想要得到的女人啊,郝建很自然地想到了她穿运动衫时的模样,太过笔直了,而中间那…… 郝建私下咽了咽口水,都不敢正眼瞧她,因为她的衬衣、裙子都被暴力撕裂了好几道口子。原本就性感妖娆的身材,更是充满了狂野的诱惑力,轻易就能激发出男人的兽~欲。 我这没女人的衣服,你凑活一下吧。我打为民哥,让他来接你!” “你可不能这样,让他知道了我还怎么活啊!” 这也是! 郝建拿了件自己的长袖衬衣给她,犹豫了一下,又心疼的掏了一百块钱,“这钱你拿着打车回家。” “谢,谢谢,你真是个好人。”女子柔弱地披着他的衬衣,媚眼泪汪汪地仰视着他,妖娆的娇躯慢慢地贴了过去,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大腿内侧轻轻撩动着,声音低沉而充满了魅惑靡靡之音,“我没什么能报答你的,就,就让我伺候你一次吧。” 郝建全身一酥麻,跌坐在沙发上。被她的主动吓了一跳,急忙说,“不用你报答,赶紧走吧。” 刚想起身时。 她修长的娇躯已经贴压到了他身上:“你放心,就一次,之后不会纠缠你的。” 一股股电流,让郝建全身酸麻,他苦苦抵抗着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真不用。”要说郝建不想,那是胡扯。只是眼下这件事,他实在是干不出了。 “可是~人家好需要啊。”她捉住了他的手,缓缓向她摸去。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充满了魅惑挑逗之意,“你都知道的,因为徐为民怀疑我有外遇,他都一年多没有碰过我的身子了,郝建。我现在好想好想啊!”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刚才是我叫宋初正帮的忙,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激发你的情yu,然后好得到你……郝建,我知道这样做对不住你,可是你也要原谅我,我太喜欢你了,从见你第一面起,那时是在广场那边吧,我穿着运动衫,两腿夹得很紧,其实我不是在忍尿,我是想你了!” “咦?还真像那么回事!”就在郝建头脑渐渐发昏,手即将触碰到禁地时,敏锐的鼻子却又嗅到了一股腥臊的异味。本能的厌恶,让他摆脱了受情`欲的控制,奋力一甩把她扔到一边沙发上,怒声说,“韵霞,我记得那时你是头也不回地跑回去的。” “人家还不是因为难受怕在大街上出洋像么!咯咯~”那女人突然一改之前的柔弱,娇媚地斜躺在沙发上。修长的指尖在肌肤上轻抚,妖娆地笑了起来,“郝建,不要再问这问那的了,难道非要把我的心剜出来你才肯相信我么” “这倒不必,”郝建点了点头,郑韵霞顺势倒进了他怀里,郝建看了看卧室,里面悄然无声,又试着叫了几声宋初正,没人答应,继而看了鞋子,宋初正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看来这事还有这么玩得啊!捉住了郑韵霞的柔荑,轻轻把玩,此时非常像电视里的鉴宝专家。 “韵霞姐,我有什么好,让你如此痴心啊!” “小妹说了,你什么都好,尤其是这里最好!”郑韵霞伸手一探,郝建倒是脸红了。 这点倒是真的,妹妹郑雪丽也是这样表扬的! “呵呵,韵霞姐哟,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一个人光有本钱是不够的,还必须要具备软实力……” “姐就知道你有本钱,刚才那力气可真不小啊,摔得姐姐好疼啊。只是这嘴上说着不要,可身体还是很老实嘛。” 随着她的眼神,郝建往下一看,大裤衩竟然变得很紧了! 这就有点……韵霞姐可是雍容华贵,仪态万方,不可能吧,难道也让憋坏了! 他老脸一红道:“看样子,你病得也不轻啊……回头我得好好说说徐为民!” “你还是先帮一帮姐吧!”郑韵霞张开双手向郝建扑了来。 “咻~” 一道破空声响起。 以郝建出色的视力,也只见到一道红色光华袭来,只来得及向后退了半步,腰上就被一条毛绒绒的东西给缠住了。 “这是!”待郝建看清楚之后,登时头皮一阵发麻。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红色的,尾巴!这,这怎么可……” 话音未落,郝建就被那条红色尾巴,卷得腾空浮在了空中,慢慢地被拉到了她的面前。 “咯咯,小弟弟。”她狐媚至极地掩嘴娇笑,“别对姐姐那么凶嘛,让人家的心好痛好痛。” “我!勒!个!去!” 郝建眼睛瞪得滚圆,摸了摸缠在腰上的红色尾巴,毛绒绒的,光滑如丝。内心震撼到了极致:“你,你不是郑韵霞姐姐,是狐,狐狸精!?” “猜对了嘢~” “咻”得一声,又是一条红色尾巴,如闪电般的探到了他面前。灵动妖曳地舞动着,就像一团赤红色的火焰。 狐尾蓬松处,轻若无物,像羽毛撩人般地从郝建脖子上,慢慢地向下滑动,她狐媚地轻笑着,细长的舌尖舔了一下猩红嘴唇:“小弟弟,你想要姐姐给你什么奖励?” 酥酥麻麻的感觉,袭遍全身。郝建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更多的是心灵上的震撼,这世界上怎么真的会有狐狸精?还是一只有两条尾巴的狐狸精。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54不怕贼偷怕贼掂记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感,让郝建微微颤抖了起来, “韵霞姐,告诉我你是韵霞姐对么?” “韵霞?睁开眼看看,谁是你的韵霞姐!” “不用看,你就是我的韵霞姐,瞧你这儿,我打死也不会忘记的……” “哪儿!” “就这!”急于求证现实,郝建也顾不得太多,伸手就往郑韵霞腿根探去。啪地一记耳光打过,郝建的手直接挠到了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你怎么打我?” “死到临头了,你还想着男人那点事,混蛋无比!”狐仙果然艳羡至极,而且还因为害羞面飞红霞,郝建也觉心思荡漾,是鬼是仙倒不是那么重要了。咽了下口水,说: “狐仙姐姐。你这么美,” “我美吗?” 嘿嘿,就说嘛,男怕打脸女怕夸,鬼仙也如此, “美,美极了,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用到你身上一点也不为过!对了,那些陈旧泛滥的词藻早已过气了,如果用在你身上也显得我太落伍了,狐仙姐姐,你是白富美,你是小鲜肉收割机,你是三高女!”优美词语信手拈来。 “三高?” “高颜值,高学历……高血压!” “你咒我啊!”狐仙粉目含嗔,郝建立马明白自己刚才发挥过头了。也怪平时报纸杂志老出现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粮之类的词汇,心想必定是些赞美人的好词,一并拿来赞美狐仙姐姐了! “狐仙姐姐,你们仙姐里面也怕三高么!” “呸,我们吃的是果草,喝的是泉水,徜徉在绿树成荫的大森林中,会得那三高么!” “狐仙姐姐教训的是,以后我再也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而且还要加强运动,做一个远离三高的好孩子了!” “孩子?你多大了!” “三十有六!” “这个年纪你应该是成家立业,拖儿带女,还把自己称孩子!” “狐仙姐姐,不是这样的,我是想,你是狐仙,也应该修炼百把千年的吧,在你面前我还敢托大么,叫你一声姐姐,其实也是我高攀了!” “你很能说!” “是吗,神仙姐姐,你这是表扬我吗!” “不错,不错!”狐仙点了点头。郝建一看小乐了,呵呵,古时候张仪舌战群儒,达成六国抗秦联盟,齐国方可得救,如今我一张利嘴说服小狐仙,保得自家性命,效果虽然不一样,但过程相似,功德无量哈! “嘿嘿,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开玩笑的了!狐仙姐姐,你真幽默!” “告诉你,我也是个感情遭受不幸的小女子,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些薄情寡义的男人了,看到你对韵霞的用情至真,本来我是想放掉你的,可是你错了,错在你这张嘴巴,正因为你伶牙俐齿巧舌如簧,把你留在人间,会制造多少的黑白颠倒,是非不明,所以我决定……” “你决定什么啦!” “为民除害,吃掉你!” “狐仙姐姐,我郝建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如,如果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一二。” 心中却在暗骂,果然畜牲不懂人情,说了那么多都是一场枉然。 “咯咯,真有趣。”她愣了下后,娇笑舔了舔舌头,“谋财害命,你一件没有,可是你好色成性,忤逆伦理,朋友的妻子,兄弟的妻子,甚至自己的继母都不放过……你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以弥补你的过错。” 郝建浑身一激灵,脸都白了。 “狐仙姐姐,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迟了,太迟了!”狐仙姐姐美目露凶光。郝建急呼: “慢着!” “那么怕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我有个建议!” “快说!” 郝建低下头急忙说:“其实我还不是帮狐仙姐姐考虑来着,我是个坏人,身子又特别脏,你咬死我,还不怕弄脏了你的身子。横竖都是死,我想劳烦你狐仙姐姐了,把我带到你们的狐界里去,让你那些姐妹把我玩死了,她们也快乐,而我也没有遗憾,这样的不更好么!” “你还要欢乐死,想得美!” 说着,她伸出一根手指,锐利的指尖戳在郝建赤裸的心口上,不断地划着圈圈,媚眼如丝地说:“你说,是想要姐姐一口一口慢慢吃呢。还是……” “够了!” 郝建忍无可忍的暴怒了,气血一阵上涌,恐惧感驱散了许多。一把抓住了她胳膊,“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放开你的尾巴,否则我拧断你胳膊。” “疼,好疼啊。”她一脸委屈,眼泪止不住的淌了下来,娇弱无辜地说,“人,人家只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嘛。” 玩笑?这……?郝建意识一迷糊,手劲不知不觉松了些许。 她眼中露出一丝得逞的狡黠,手臂柔弱无骨地抽了出去,双手反向一逮,抓住了郝建两条胳膊。直接将他推倒在了沙发上。 郝建的两条胳膊,被她捏住了麻筋,酸得使不出力。 她一个翻身骑在了他身上,娇媚十足地说:“小弟弟,你又自作聪明了,你以为光是你会骗人么。” “我倒底哪里招惹你了?郝建惊怒交加,想挣扎,却被她连手带尾巴控制地死死的,翻身不得,“你倒底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放过你?嘻嘻,姐姐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放过你呢?” “早说嘛,都把人家兴致全吓没了!”郝建很自觉地往后一靠。这不叫被推倒吧! 她俯下身子,鼻尖轻轻在他身上嗅着,一点一点往下,“好纯净,好浓郁的阳气。把你的身体和灵魂,都交给姐姐吧。姐姐会让你享受到人间极乐的。哈哈哈~让你永远无法忘记姐姐的好处。” 各种调戏,各种挑逗,还很霸道的准备强行占有他的身体和灵魂。 迷糊中,郝建觉得自己慢慢从身体里走出来,自己拼命想抓住自己,而自己却越走越快越走越远! “救命呐!” 这是魂飞魄散,灵魂出窍啊! “叫吧叫吧,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她猖獗地笑不迭,“你越叫,姐姐只会觉得越兴……” …… 怀化市人民医院417病房内。 “都三天三夜了,他就这样昏迷不醒,是人都应该起来喝杯水啊!”宋初正吊着腿,一手不时地摸着老婆郑雪丽的手,额,老婆还是要漂亮的好,越摸越有感觉! “老公,就你嘴巴损人!” “我怎么损他了,你说这货那是人做的事吗,喝醉了酒,我好心送他回家,下车解个手,没曾想让他却一推,我就掉到路下边,五米多高,要不是挂着那树,嗨,嗨,我这条小命还不交待了哈。你看看,我们来看他,他却躺到床上睡得自由自在,对大家不理不睬,你说他是个人吗,杀千刀的!” “初正,郝建都这样子了,你还说他啊!”郑雪丽俏眼一翻,宋初正立马闭嘴。 “苍井法子小姐,你看看,他的嘴巴老动啊!” “是啊,从进院的时候一直都是这样迷糊,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苍井法子也是累了,好看的丹凤眼因为眼皮浮肿,耷拉下垂,更显慵懒媚人之态。 “苍井法子小姐,你别担心,我们中国有句话,心事吊在怀,小鬼进不来!他嘴巴在动,明显就是有心事,你快去听听他到底嘟哝些什么?” 苍井法子犹豫了一下,俯身贴了上去,轻轻地说: “好像是一个人的名字!” “哈哈,我就知道了,怪不道那晚喝了那么多,原来这家伙还在挂念妻子啊!呵呵,雪丽,你道我这兄弟怎么样,对感情那是至死不瑜啊!” “臭美,郝建是郝建,你是你!”郑雪丽忿怒地甩开了宋初正的手,这位老公,什么都好,就是说话不分场合。 “宋局长,你说什么?” “苍井法子,我说我兄弟很爱他原来的妻子,她叫林婉若!没想到他俩感情这样深,到现在还念念不忘着她,不过你放心,林婉茹走了,马航370失事!”宋初正又不是傻子,苍井法子对郝建的情意,他岂能看不出。 “宋局长,他说的不是林婉茹!” “啊?”宋初正与郑雪丽都张大了嘴巴。 “他说的郑韵霞!” 兄弟你太不要脸了吧!宋初正急得直跺脚,恨不得扑到病床上,用棉花堵住他的嘴,窒息那叫好!郑雪丽却是粉面含羞,低下头,不时抓着自己的衣角,坐立不安了。 “老公,郝建睡得这样香,你看苍井小姐忙上忙下,累都都坏了,不如我们早点回去,也好让苍井法子小姐休息一下,你说好么?” “老婆,这怎么好呢,苍井法子累了,正好我们可以代代班,让她回家休息,不是更好么!” “老公,我想回去了!” “累了,你就在这儿休息,不是还有一张床吗,老婆,家有什么好想的,” “我俩都来了,家里新添了那么多东西,你说我还放心得下吗?” “不就是今天买的那根项链吗?你不是说收到一个连我都找不到的地方吗,呵呵,别说没有小偷了,就是他来了又怎么找得到呢!” “话是如此,但不怕贼偷只怕贼掂记啊!” :。: 555郝建疯掉了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领会了老婆的意思,宋初正也不再坚持,搀扶着老婆回家了,走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瞪了郝建一眼,狗东西,你就是贼! 回来的路上,郑雪丽心里只觉得空落落的,也不知什么滋味,你说吧,我姐没有我高,皮肤也没有我好,印象里好像也没有与有过那个,我姐到底使了什么魔法,居然让这家伙念念不忘呢! “老婆,你怎么不说话呢!” “累了,不想说!” “老婆,那你笑一个吧,你知道的,你一不说话,我心里就乱糟糟的难受!” “嘿嘿,这你满意了吧!”郑雪丽挤了个鬼脸,宋初正又把搂着老婆的手紧了紧,抬头看了看满天的星星,幸福啊! “老婆,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医生可是说过了的啊……” 宋初正摸了摸妻子微微隆起的小腹,老婆你想哪儿去了,就算我再急着进去,也得等我们的宝贝先出来的啊! “是这样的,老婆,郝建嘴巴里念叨的都是大姐,想必他心里记挂的都是大姐,如果明天我们把大姐叫到病床上,那郝建一高兴,还不得马上醒转过来!” “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你原来又说了……” “呵呵,这点你不用担心,刚才我是骗苍井法子的,你说郝建那么怕死的一个人,只要有一点点求生的希望,他便会牢牢抓住,要他死,那是比别人想去投胎还要难的,你肯配合,那么只有你去和大姐说了,我这儿不成!” “不成,这回知道大姐不尿你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诺!老婆教训的是!” 说道郑韵霞,宋初正就是羞愧有加,有一次他去敲郑雪丽的门,里面没有答应,但却有水声,便用钥匙轻轻地开了门,水声是从浴室里面传出来的,哟呵,雪丽还真浪漫,故意把门给我留着,还要和我一起洗澡呢! 郑雪丽正好背对着自己,乌黑的头发一直挂到腰间,那白皙如玉的身子勾画着优美的曲线,宋初正立觉窒息了,急急脱了衣裤,便从后面抱住了伊人! 啊!伴随着一声惊呼,宋初正脸吓白了。 “大姐,是你啊!” “还不快滚!”郑韵霞双手挡住了眼睛。 “姐,你怎么不关门啊!” “混蛋,你是怎么进来的!” “钥匙!”宋初正晃了晃手中的钥匙! 郑韵霞透过指缝一看,更是羞坏了,双手也不顾得眼睛,往宋初正身上使来,全力往外推去了! 宋初正不由地俯身看了看地面,却看到下面张弓搭箭,蓄势待发了!讪讪退了出去,以后是不好意思再见大姨子了。 …… 听着小妹的话,郑韵霞也觉得好奇,怪不得这几天老是耳朵根发热,原来是这家伙造的孽啊!答应与小妹一起去看看,顺便问道问道,姐又与你没什么交集,想什么想! “姐,”感觉到老姐的神色有些不对,快到医院上口,郑雪丽拽了拽姐姐的小西服, “嗯,你不是说在人民医院吗?” “姐,咱们是来看人的,可你板着这副阴霾脸色,好人也会看出病来的,何况人家还是病人!” “妹,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要给他陪笑脸了!他是我的谁啊!就是我老公也不待这样的!” “姐,你丫就是爱较真,就是去看看人家,作为一般朋友也是情理之中的啊,就算你看不起人家,但你也得帮为民哥想想,人家是李书记跟前说得上话的人,在李书记面前一句话,那为民哥不是可以少奋斗好多年吗?” “那好吧!你说这样可以不!”郑韵霞勉强挤出了笑脸,很苦涩,也不十分优雅,可是就是那两个浅浅的小梨涡,才一眼,宋初正就夹紧双腿立住了。 “老公,快跟上啊!”郑雪丽回头招了招手, 嗯!嗯,老婆你和大姐先去,我去那边先方便一下,宋初正神情有些怪异,说完,把手伸进裤兜,歪歪扭扭地侧着身子跑到一边的公用厕所去了。 有人进来,苍井法子手枕到床边,头发散乱,稍稍抬起了头,弱弱地道: “雪丽姐来了!” 看到苍井法子布满血丝的眼睑,郑雪丽也哽咽了,“苍井法子小姐,情况好些了么?” 苍井法子无力地摇了摇头, “昨晚又吵又闹的,我还以为好了,天一亮,又是这样了!” 苍井法子的衣衫有些不整,而且衬衫胸口的部位掉了扣子,罩子歪歪扭扭的遮羞都谈不上,郑雪丽再一看,裸出的部分多了几道血红的印痕,白了郝建一眼,心知是这死鬼的杰作,又想到过去郝建对她的大力施为,再一看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苍井法子,陡生同病相怜之感,一个激动,把苍井法子搂进怀里, “我的好妹妹,这可苦了你了!” “没有什么,雪丽姐姐,这位漂亮女士是……” “我是郑韵霞,你好,法子小姐,早听妹妹说起你了,今天才得一见啊,果然天生丽质啊!”郑韵霞一点也不吃生。知道她是政府都要极力巴结的本田总裁妹妹,一时热情起来。 “韵霞姐姐笑话我了,比起你来我是逊色多了……” 郑雪丽小受冷落, “法子,我姐来了,你可以轻轻对他说了!” 哦,于是苍井法子又俯下身轻轻对郝建说, “郝哥哥,韵霞小姐来了!” “韵霞!”郝建腾地坐了起来,双手用力抓住了苍井法子的手臂! 醒了,奇迹啊,郑雪丽欣慰地看了看老公宋初正,还是你了解郝建啊! “郝哥,你抓痛我了!”苍井法子有些兴奋。她竟忘记了挣脱,任凭郝建抓着她的手臂摇晃着,郑韵霞瞧不惯了,装疯卖傻,还不是为了赚几个女人的眼泪,也把身子探了过来,双眼瞪着郝建: “郝建,你好好瞧瞧!” “韵霞?你就是韵霞!”郝建松开了苍井法子,眼光有些茫然,身子瑟瑟地往后退,郑韵霞 “是我,郑韵霞!听说你很无聊啊,所以来看你来了!” “你别过来!别过来!”郝建神色惊慌空中双手乱划!郑韵霞更是得意,又往前面靠了一点, “我来了!” “你不是韵霞,你是狐狸精!” 郝建白眼一翻,身子往后一躺,又是昏迷不醒了! 郝建病了,病得不轻,虽然下得了床,但双目无神,表情呆滞,成天到晚的念叨着郑韵霞――狐狸精!狐狸精――郑韵霞。 彭富国从西南赶过来了,李浩然和甘霖也从北京赶过来了,看到儿子这种状态,彭富国都万念俱灰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他在老家得好,身体强壮,给自己抱一堆大孙子呢! “老彭啊,真是对不住你,本来是想让他尽早熟悉熟悉怀化的情况,没想到呃,天妨英才啊!” 一听李浩然这句话,彭富国也着了急,我这个宝贝儿子也只是犯了点痴病,又不是治不好,你就这样急啊! “浩然书记,先别说泄气话,其实我对儿子还是蛮有信心的,这个病年轻时候我也犯过。治好它也就个把月的时间,而且保证不留一点后路症,不说当个市长,就是当个市委书记也是毫无影响的……个把月的时间你总不能不给他吧!再说没有市长,你可以叫书记兼上一年半载的……” “老彭,你看你说哪里去了,你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儿子就是我儿子,他的路我早都帮他铺好了!” 两只大手紧紧握到一起,甘霖在一边看着暗暗好笑,指望着这傻子,做梦吧! “老彭,你知道这是特殊时期,一个地方不能缺了带头的人,这样吧,给你半年的时间,再不治好他的病,这市长的人选我们省政府可就要重新研究了!” 彭富国冷眼一瞪,小妮子,我在和书记讲话呢! 李浩然一看不对,慌忙圆场: “老彭,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甘副省长,可能要接陈省长的位置!” “甘省长,失礼了失礼了,你可别见怪啊,作为父母,你应该理解我的心情滴!” 哗的,甘霖脸红了!人家还黄花呢。 不过甘霖并没有生气,很大度地建议郝建去省委办请个半年的长假,对外就说出了因公车祸负了伤,什么方面都顾得上了。大家齐声说好,又是一阵安慰,李浩然和甘霖走了。 半年,就半年急死人啊! 俗话说病急乱投医,可把彭富国害苦了,带着儿子到了几家大医院转了转,大专家都说没办法了,只能慢慢调理了,这种病从来都没有见过,可能是神经方面上的,国家的科研还没有进步到那种层面。 后来到了广州一知名专家说,这种病也不是没有一点希望,主要看他自己了。彭富国问,那要给他开什么药辅助一下。专家说用了也是浪费! 诶!还不是白说! 郝建受的苦也不少,不说人们白眼相对,就是那吃药打针所遭的罪就受了不少,什么药都吃,再苦也得咽,那两手臂就别提有多惨烈啦,千疮百孔! 苍井法子撸开郝建的衣袖,泪水便扑哒扑哒地掉! “叔叔,你和婶婶回去吧,郝建交给我!” 多好的姑娘,这么些天来,他一直陪伴着儿子,形影不离,彭富国感动了, “嗯,医生都这样说了,看来也只有看他的造化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56这边风景独好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这要是我的儿媳妇多好啊!苍井法子殷勤地擦着嘴巴上的汤渍,人家可是尊贵的家族大小姐,居然放下身架侍候这小子,这小子何德何能啊!彭富国也感动了。 “法子小姐,把建儿交给你,我们也是一百个放心,你们想去古阳,我们也赞成,古阳那边山好水好空气好,的确是个家居的好地方,有利于建儿恢复,再说建儿是在那儿起的家,熟人又多,聊聊感兴起的话题,容易引发建儿的记忆,额,精神上的问题还是要靠精神来医!” “叔叔,你放心吧!” 苍井法子与彭富国这么说着话,一回头郝建不见了,忽听前面传来阵阵嘈杂声,知道不好,急步跑上前去, 小卖部前面围了一大群人,表情皆是鄙夷至极,七嘴八舌说到: “黄油手!臭流氓!” “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大街上还……”有的还甚至往中间吐口水。 让!让!一定是郝建,苍井法子急忙分开众人,一看郝建正躺在地上嘿嘿傻笑,让一个男子踩到胸口,一手抹着嘴巴,脸上鼻涕与血水泥土混杂,样子狼狈已极 “郝哥,你……”冲了进去扶住郝建。 “你干嘛踩人!” “干嘛踩人,你问问大家这人该不该踩!” 该踩!踩死他! 瞧这阵势,把郝大人当过街老鼠了! 男子旁边是一个极其时尚的女人,吊带装,下面包臀裙,**修长,与自己也是不遑多让,然而下面鼓鼓圆圆的,着实有料,再看胸前那峰,实在是太过雄伟了!不用再说了,郝哥肯定下手了! “大哥,摸都摸了,你说这事乍办?” “你说咋办?”那男子眼睛也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俏丽的苍井法子,黑珠子骨碌碌地转,散射着猥琐的光。要不是女友狠狠掐了他几下,他也忘记要说话了。 “私了,我给你钱!”苍井法子怯怯地说。 “呸,老子还差钱么!”那男人从屁股后面抽出了厚厚的钱夹,晃了晃! “还有卡呢!”意思很明显,钱我不要,不能让你白摸啊,面子一定要找回,除非,除非……他的目光定格到了苍井法子的胸脯上。因为忘我,女友的猛掐似乎不太起作用了。 “大哥,他是个疯子,一个疯子他懂得什么……” “疯子,疯子还知道跟人,走了几百米了还甩不掉他!” “还不是因为你女友太漂亮嘛!”苍井法子是这样想,谁叫你女友穿得那么露,那么骚,我不怪道你勾引我家郝建还便宜你了,活该! 这也是理由啊! 男人本来吵架就不是女人的对手,再加上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找到合适的理由,然后堂而皇之地往苍井法子胸上美美地趟上那么几手,一下没了话。他的女友这时有了反应,苍井法子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脸色顿时缓和下来,拉到男友的胳膊, “龙哥,人家都这样求咱了,你不是常说,得饶人处且饶人,退一步海阔天空么,咱也只是挨了一下摸,又不掉了肉,额,何况还是个疯子,他知道什么?”其实她也是看穿了男友,死乞百赖,还不是打着人家女朋友的主意,必须要制止! 对!对!大哥,请你看到他是个疯子的面上,放过我们吧!事情有点转机,苍井法子赶快赔笑脸。 “谁是疯子!你们才疯呢,”郝建坐到地上,脏手朝短裙女子一指,咧嘴一笑, “嘿嘿,胸那么大,我想试试那是不是真料呢!嘿嘿” 疯子! 一个疯子! 哪个是疯子! 所有的人都震撼了,人群立时哑然,继而纷纷大笑,甚至有人戏虐地问,“是真的么?” 这句话谁也听不见,疯子却听见了,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嗯,真的,货真价实!” “郝哥,你……”苍井法子神情错愕。“我撕了你!”那男人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紫…… 是啊,今天这个糗是大了! 别说你是疯子了,傻子又怎么样,这个场子老子一定要拿回来。 他张开双手,怒不可遏地向苍井法子扑去,看到一脸惊恐但仍旧光鲜如玉的脸蛋离自己越来越近, 一米, 一分米, 一厘米。 呃,他眼里露出了银光,张开了血盆大口…… 噗地一声,他还没把嘴巴全部张开,身子扑到一边去了,半开的嘴巴正好含到了路面上一块香蕉皮。 哪家的大人不管好孩子,乱丢垃圾! 大岛由苍建带着几个黑衣人来了,那男人看到气势汹汹的黑衣人,气势立马消失大半,还好大岛由苍建也讲理,赔了他两千元,赶紧带着自己的女友钻进候车室去了。 惊魂未定地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看看旁边没有什么人便开始数落自己的女友, “你呀,叫你别穿这个,你偏不听!这下倒好……” “不好吗?这……”女友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根本没看男友,扬起手上的二千元新钞哗哗地打着手掌心。听,声音多清脆! “你呀,就知道钱好,你要是那么爱钱的话,干脆学那干露露好了,大街上一脱,好多钱!” “老公呐,别生气了好不好!以后我注意点好不好!” “嗯,其实我也不是为这个而生气,我就是想不通了,凭什么他一个疯子就可以享受特权……” 然而等他抬起头来时,女友早都不见踪影了,肯定是生气先上车了,慌忙拨腿追赶。 彭富国焦急得不行,看到儿子遭罪,因为身份,偏偏自己又不能出手制止,背着手来回踱着。踱得老婆邵佳美也是心慌慌, “老彭,你踱来踱去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呃,也怪我们说话分了神,不过也只是几分钟而已,就让这孽障跑了……” “别自责了,老彭,其实我在旁边一直注意到的!” “你?那你为什么不叫住他!” “你们说话的时候,旁边不是来了一对青年男女,呃,那女的确实也是漂亮,背影就更加迷人了,郝建当时的眼神就有点呆呆的看到那女子,仅仅过了一会儿,他就跟着别人走了,我能喊他么,还以为他看到熟人了呢……” “也是,这畜牲,得找根绳子牵了鼻子……以后得苦了法子小姐了!” 乖,听话乖!苍井法子一路说一路扶着,郝建坐到了本田车上。郝建摇下了车窗,把手扶到窗棂上,头枕到手臂上,看着邵佳美嘿嘿笑道, “美女,怎么不上车啊!” 邵佳美哭笑不得,脸色一板说:“听话!坐好!” 郝建又是嘿嘿一笑,“我才不要你上车,你不是美女,是狐狐精,” 妈呀,儿子啊,我彭富国前生作了什么孽,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啊!彭富国仰天长啸,如果不是旁边站着大岛由苍建,他绝对要放声大哭了。 “苍井法子小姐,这要委屈你了……实在不行,你到公安局借副脚铐把他铐起来得了!” 又是一番千叮万嘱,苍井法子带着郝建走了,彭富国回头看了看,邵佳美仿佛比自己还要失神,禁不住有些感动,谁说后妈不好,我家佳美就把郝建视同已出,关系比他父亲还要亲! 搂过了妻子的腰柔声说道,“都走远了,咱们也回去吧!” 是吗?邵佳美茫然地抬起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些什么。 “佳美,你怎么啦?” 看到丈夫惊异的眼光,邵佳美心一凛,赶快收拾心神,说道: “我在可怜我们的建儿啊,你看这一场大病,没头没脑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治得好,诶,挨人冷眼,受人喝骂,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我的好老婆,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呢,先不说他以后还要受的苦,就说现在吧,医院也进过,鬼神也拜过,打针也打过,童子尿喝过,坐月屎也吃过……还有什么药他没吃过,不过我相信一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必有大福!” “什么大福,那都是些骗人的鬼话,我们建儿那轮得上么……就是半年之内病好了,谁敢保证不变人选啊!” “呵呵,这点你就看我的手段了,也不瞒了你,昨晚老李又与我通电话了,如果家志那边没有什么异议,市长的位置留也必须给咱建儿留着。” “就算老李这边没有什么,可是家志却是你的老对头,家志是个老同志了,认起真来,浩然也不得不考虑啊,老彭,你说,你会为一个小市长而得罪你的搭档么!” “这点我已安排好了……呵呵!”彭富国附到邵佳美的耳边说出了自己的手段,听得邵佳美俏面惨白,连连咂舌, “这可行么?会不会连累到咱们啊!” “哼,连累,不是我拿不准他薄家志,任他精明似鬼,老子也一样拿他,怪啥,怪他那个急色如命的宝贝儿子,拿了他的儿子,他非但不敢报案,绝对会带着他的儿子四处求医,省委的事情,他想操也没有那份心!” “那几个人可靠么?” “呵呵,老婆,你小看我了!” “你们男人啊,真是毒啊!” “为了儿子,我也是拼了!” 安排好了儿子的事情,彭富国心情大好,得意地看了看邵佳美,恰在这时,邵佳美一手撸过头发,继而把手掩到嘴上,轻轻地打了个哈欠,这美人作态,彭富国心也是醉了,赶忙把车别到了一边。刚好是一个水库边,没人! “佳美,这儿风景多好!”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57宝贝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自从与他结合以后,彭富国在外面是威严有加的一省之长,回到家里却是个听话的好老公,对邵佳美那是百依百顺,是啊,女人要的幸福又何尝不仅于此。 过去是有过一段婚姻,那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因为那时彭富国结了婚,自己一气之下报复性的嫁给了司机张其,张其没有给她呵护,没有给她温暖,有的只是无端的猜疑和无休止地打骂,她离了。 等,终于还是等到了! 彭富国接受了她,她又重新开始了爱情的追求,对于她来说,这既是情的起点,又是爱的终点,一个女人想要的一切,她认为自己得到了! 婚后,他俩过得相当甜美,心心相印,因为彭富国是个健美达人,保持着良好的锻炼习惯,拥有完美的体形,那方面的能力一点没有减退,甚至比不少小年青更强呢! 鱼水相谐!就是好啊!嘿嘿,你们都说是我欺负我家老彭,什么话啊,是他欺负我还差不多!你瞧我家老彭这体质,比犍子还犍呐! 一天,想到今天所受的委屈,邵佳美哭了,她去幼儿园接思雅,小思雅坐到地上捂脸直哭,一点办法也没有,一群小孩子指着鼻子骂她是没有妈的孩子,邵佳美气坏了,找到年纪最大的那个男孩子理论,却没想到这时他妈站了出来,指到邵佳美骂道,又不是你生的,关你什么事,有本事你也生一个哈。 她忍了,可到了丈夫怀里她忍不住了,彭富国紧紧地搂着妻子,不住地亲吻着她的脸颊, “老婆,趁着年青,我们要一个吧!” “算了吧!”邵佳美还是作了决定。 “你不想要一个我们的宝贝!”彭富国是这样想,是女人谁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那才是完整的女人,而且他现在有能力给予她。 “老彭,不想了,我们带着小思雅,不就是我们的么!”孩子,她想,她比谁都想,但是小思鸦还到小,富国又到忙,再带上一个肯定顾不上来的。想到思雅,想到晶晶,想到这个家,她忘记自己了。 彭富国感动的抱住妻子,想生孩子的话再也不提了。 此时丈夫的一个眼神,她就明白了,脸一红,托着香腮,斜斜地看着丈夫,娇滴滴地说道: “是不是又想流鼻涕了!” “嗯!小思雅也真逗,管那叫鼻涕!”彭富国把座位往后一拉,邵佳美便坐到怀里来了…… 说起鼻涕,还是要从调皮的小思雅说起,小思雅可以没有母亲葛晶晶,但不可以没有邵佳美,在她的眼里,邵佳美就是母亲。 她容不得妈妈受一点欺负,也怪这老两口太过性急,还没等小思雅睡熟了,便急急得跑进卧室里恩爱起来,和往常一样,邵佳美便放声大叫起来,却不料惊动了小思雅。 “不好,爷爷欺负人了!”跳下床来,来到了他们的卧室,把被子一掀, “爷爷,你在做什么?” 还好,两人的睡裤还没有脱下来。彭富国下了床捡了铺盖重新搭在邵佳美身上讪讪道: “乖孙,你奶奶累了,我在给她按摩呢!” 按摩?按摩不应该是这声音啊,小思雅转动着小眼睛,原来妈妈给爸爸按摩时,声音很轻,不是这样的! “爷爷,你骗人!” 彭富国打了个冷战! “不信问你奶奶去!” “小思雅,是的,是到按摩,你快睡去,明天还要上学呢!” 彭富国可没有邵佳美那么有耐性,刷地扬起了巴掌。“妈妈”受了欺负!小思雅此时很是大无畏,“别吓我了,我也不怕了,你就是这样打宝宝的……” 她拨了拨彭富国,上了床,睡到了两人中间,双手吊着邵佳美的脖子,一分钟竟打起小呼噜了。 “怎么办?”彭富国的脸涨红了,憋得! 邵佳美心疼老公,但也无可奈何啊! “要不你……”彭富国脖子也红了。邵佳美轻叹一气,还是照着丈夫的意思办了。 瞧你!邵佳美一个抱怨,本能地想起身抓过床头的纸巾,却不料吵醒了小宝贝,腾地她坐了起来,拉起了铺盖,老公可是一丝不挂啊!情急智生,邵佳美一手把宝贝身子扳了过来。 “妈妈,你一惊一乍的,吓死宝宝了!”睡眼惺忪的小宝贝揉了揉眼睛,生气地打了打妈妈的手,却见她手,笑了: “妈妈不讲卫生,老师说不可以拿手来擤的!” …… 郝建到了古阳之后,六亲不认,老朋友一个都不认得,徐莹,贾蓉,吴铁兰来看他都让他骂成狐狐精直接赶了出去,气得耿靖忠要伸手给他耳光。 带到街上嘛,那更是丢人现眼了,郝建根本没改那个脾性,经常做出一些人神共怒的事情,在大街上只要一看见漂亮女孩子,立马便跑丢了。 苍井法子听了彭丽玲的建议,在自己的画廊里专门布置了一个画室,又叫本田哥哥从大日本帝国买来了春gong图,效果果然明显,这货再也不闹腾要出去逛街街了。 老实了,专著了! 一天就把自己关到画室里,要来一枝笔,成天端详着那些画,时而摇头晃脑,时而啧啧咂舌,不时指指点点,嘴巴念念有词,俨然一副名师作派! 管是管住了,可病什么时候好呢! 苍井法子也是落泪了! 老天啊,你就这样捉弄苍井法子吗? 担心妹子动摇,本田雄一手臂戳了戳彭丽玲,你姐妹,劝劝吧! 彭丽玲白了他一眼,你亲妹呢! 本田雄一苦笑一下,沉下脸: “法子啊,我们大日本虽然没有什么三从四德从一而终的说法,可诚实守信是咱们家族的立身之本哈!” “雄一哥,郝建还是那样子,妹都这样苦了,你还有心思讲这些大道理……” “正因为郝建是这样,我才担心你失去信心啊,实话告诉你吧,我对郝建有信心,他的病一定会好的……”说着话,本田雄一的目光却怯怯地看向了彭丽玲。彭丽玲却不给力,喝道: “和法子说话,你瞅着我搞什么!” 刷的,本田雄一脸红了! 脸红?向来骄傲如斯,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本田哥哥居然会脸红!这可是有生第一次才见啊! 为啥? 男人未必不脸红,只是未到动情处! 哥哥是动情了! 苍井法子瞬间明白了! 抓住了哥哥的手,“加油啊,哥,我看好你!” “妹,我一定的,你也一样!” 哥妹俩的手握到了一起。 啪地一记响亮的耳光,彭丽玲指着木讷的郝建, “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狐狸精!” 又是啪地一记,比刚才的更清脆! 彭丽玲气呼呼地离开,本田雄一愣住了,苍井法子赶快提醒, “还不追上!” …… 此时,在省城一家名叫“兰桂坊”的酒吧外面,赵子龙与两个兄弟藏在酒吧对面墙角的阴暗处,正在部署即将开始的计划。 计划必须缜密,不着一丝痕迹,赵子龙的眉紧紧锁着,眼光如鹰隼一般锐利,这是彭书记的事,也就是我赵子龙的事,没有他彭家,哪有我的今天。 赵子龙低声说道:“他的车停在酒吧门口西侧五十米外的路边,从酒吧出来走过去用不了三十秒,如果跟泡来的妞打情骂俏的话,会在一分钟左右。因此,留给咱们出手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分钟,必须要做到一击必中。” 两个兄弟都点头道:“全听你的。”赵子龙说:“过会儿,等他从酒吧里出来,咱们就跟上去,等路上人少的时候就动手。你们俩负责给我按住他,敢反抗就往死里打,我来砍他手筋脚筋剁他鸟。砍完后我照相,照完了咱们就按计划溜走,都把帽子戴好喽,不要被路上的监控摄像机拍到头脸。”两个兄弟都答应下来。 战前总动员做好之后,赵子龙就再也不说话了,死死盯住酒吧门口。 他还有一句话没有交待下来,事情失败了你们只有死! 酒吧里的薄政富自觉今晚运气实在不错,因为自己竟然泡了一个长相酷似女明星宋慧桥的女孩子,偏这女孩子上身又长得不太协调,在吧台上坐着的时候,胸前那对托在吧台上,哪怕隔着一层内依,仍然毫无悬念的把调酒师的眼球给吸引了,导致他在调酒的时候酒液倒出去不少。 “长得像宋慧桥,又生着范大美人的好身材,哎,所有好女人的优点全都让你占去了!” 薄政富故作潇洒的瞧着她,脸上现出深沉而睿智的淡淡笑意。省副书记的公子,还有什么样的女人不应该是自己的,看上她们,是抬举啊! 那女孩子面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正在幻想过会儿怎么……”薄政富莞尔一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如果给不认识他的人看到他这副笑容,很容易被他的成熟潇洒所骗过。 那女孩子说:“你不必否认,因为我没说不给你,但在这之前,你要先哄我开心。” 呵呵,品味啊,听过千金买一笑,还不知道牺牲换开心呢! 简单!这事难得别人,难得住我这个卧花眠柳的薄大少爷么! 薄政富开口道:“这话怎么说?”那女孩子表情无辜的道:“让我一笑即可。”薄政富笑了笑,凑过去,低声道:“有人说过你长得像宋慧乔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58烧自己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那女孩子撇撇嘴,道:“当然,这个可不好笑。”薄政富又道:“我来捧你,你肯定比宋慧乔更红!”那女孩子扑哧一声笑出来,横他一眼,道:“滚吧,你谁啊你就捧我?”薄政富淡淡地说:“你笑了。”那女孩子摇头道:“这不算。”薄政富说:“其实宋慧乔比不了你,她有两点不如你,比你差多了。”那女孩子好奇的问道:“哪两点啊?”薄政富说:“月匈前两点!宋慧乔的比你小,小得多,她b你g。”那女孩子脸上忍俊不禁笑出来,笑容很是自得,道:“算你过关。” 薄政富道:“那可以走了么?”那女孩子放下酒杯,道:“你可别不行。要是不能满足我,干脆就别招惹我。”薄政富暖昧的笑道:“我在席梦思上就不是人了。”那女孩子呵呵一笑,拎起包下了高脚凳,道:“好啊,那让我看看你的原形。” 薄政富掏出钱包付了帐,与这女子一起走出酒吧,往西一转,淡淡地说:“我车在那边停着。”那女孩子问道:“什么车?”薄政富道:“奔驰,俗吧。”那女孩子道:“你在席梦思上不要太俗就行!”薄政富道:“哦?”那女孩子大喇喇的说:“我要最新鲜的玩法与最强烈的刺激。”薄政富道:“相信你不会后悔的。”那女孩子忽然伸手到他身子下边抓了一把,笑道:“倒还有点本钱。”薄政富不无得意的说:“大起来吓死你。”那女孩子呵呵笑道:“那我就等着被吓死咯。” 两人淡淡的调着情,一路往西走去。 也就是刚刚走出二十来米,眼看前面没什么人了,薄政富就出手揽住了女孩子的细腰。女孩子笑道:“急了吗?是不是恨不得现在就开始?”薄政富道:“你说对了。”女孩子妖媚的盯着他,道:“来啊,我正好体验下被围观的感受。一定很刺激吧……”薄政富望着她娇媚的神情,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扒了她。 就在此时,忽然有几条黑影从二人身后蹿了过来。其中一个人高高跳起,用右手臂勾住薄政富的脖子后,利用前冲的惯性把他整个身子带扑在地上。薄政富还没回过神,身子已经重重跌在冰凉坚硬的地面上,酒后的他只觉得脑袋眩晕,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下一刻,又有一个黑影扑过来,侧身站在薄政富腿旁,不由分说,扬起手里一卷报纸,冲着他左脚脚后跟处所在的大筋部位砍去。那卷报纸与他脚后跟接触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薄政富却陡然一嗓子惨叫出来:“啊……” 那黑影也不理他,再度提起那柄被报纸包裹的砍刀,往他右脚后跟那里砍去。又是狠狠一刀下去,薄政富疼得几乎要晕过去了,这次竟然没喊出来。 砍他的黑影冲旁边另一个人点了下头,那人与先前摔倒薄政富那人一起,把薄政富两手臂翻过来铺在地上。砍人的黑影凑过去扬起手来就是两刀,砍中他两手的手腕,刀刀凶狠,几乎都要把左右两手砍下来了,鲜血流的遍地都是。薄政富疼得已经叫不出来了,喉头处呜呜作响,如同受伤待毙的野兽一般。 那个女孩子看到这一幕,只吓得变了脸色,大脑一片空白,连跑开的力量都没有了,就站在原地看着,两条长腿抖如筛糠。此时若是有细心人看向她脚底,会发现她脚下已经出现一片水迹,而且正在慢慢扩大。 把薄政富手筋脚筋全部砍断之后,手持砍刀的赵子龙指着他用普通话骂道:“我擦你妈的,敢特么搭勾我老婆跟你玩一宿情,给老子戴绿帽子,这就是你的下场!老子还要阉了你!” 赵子龙骂完这两句,他手下两个兄弟已经将薄政富翻过身来,让他仰卧在地。 薄政富手腕脚腕全被砍成重伤,大筋尽断,四肢抽搐哆嗦,如同过电似的诡异,脸部肌肉狰狞扭曲,眼镜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眼泪流的到处都是,嘴巴大张,痛苦的叫声根本就叫不出来,全在喉头那里呜呜作响,好似垂死的人正在挣扎,别提多狼狈了。 赵子龙看到他这副模样,一丁点的同情都没有,冷笑两声,猫下腰去凑到他腰间解他的腰带,三下两下就把他裤子脱了下去,右手一晃,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柄剪刀,冲他胯下伸了过去,嘴里骂道:“我让你勾我老婆,老子今天就特么阉了你!” 那女孩子眼睁睁瞧着那柄亮闪闪的剪子凑到薄政富跨下,对着他那东西叉开去,很快将其夹在两道锋利的刃口当中,只看得花容失色,自觉气都要喘不过来了,惊骇的看向剪子的主人,见此人头戴一顶棒球帽,脸上蒙着黑色的口罩,眼睛上面还带了黑框的茶色玻璃眼镜,几乎半点容貌都分辨不出,只觉得这更加深了他身上围绕的残暴狂虐味道,看后吓得魂飞胆裂,下意识就闭上了眼睛,哪敢再多看半眼? 薄政富感觉到自己宝贝已经被冰冷的刀刃夹住,只吓得骇然变色,心头笼罩了一层绝望,挣扎着叫道:“饶命……大哥饶命,别剪……你……我没有啊……我没搭勾你老婆啊……我赔你钱好不好……我给你一百万,不……一千万,只求你别剪,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啊!” 赵子龙残酷的对他一笑,不等他把话说完,右手大拇指与其它四指猛地一合,剪子刀刃瞬间合拢,刃口何等锋利,剪掉那根肉做的家伙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剪子合拢,那玩意翻落下去,一点皮都没连着,干脆利索! 那女孩子听到薄政富骤然惨叫,痛呼声几乎响彻天际,就知道他那根东西已经被那个残暴的家伙剪掉了,只吓得双腿一软,人就瘫在了地上,一下倒在她刚才制造出来的水迹上面,裤子很快被浸湿,凉意侵袭她的腿部肌肤,尿骚气冲入她的鼻子,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赵子龙也真是个人才,一剪子剪掉薄政富的命根,眼皮也不待眨一下,又是一剪子将他两只弹药库连根剪下来。薄政富至此再也抵抗不住那股剧痛,身子一挺,人就晕了过去。 赵子龙飞快的站起身来,背对着那女孩子,挡住她的视线,随后用手机对准薄政富的下一体拍了两张照片,骂道:“这就是引诱我老婆的下场,你特么这是活该!”说完躲开地上的血迹,迈开大步往西边走了。 他那两个兄弟也放开薄政富的手臂,快步跟了上去。三人很快消失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现场,薄政富晕厥在地上,那个女孩子也瘫在地上动不了,四周弥漫着血腥气与尿骚气。很快有路人凑过来围观,指指点点。 “哎呀,流了好多血啊!” “下手真歹毒啊,怎么把那玩意给切了?” “为女人争风吃醋呗。” “我刚才听见了,好像是这小子引诱人家老婆,所以才被阉了的。” “那就是活该了。” “就是,有胆子偷人家老婆,就要有被人家老公报复的觉悟。” “怎么不动啊?是不是死了?谁打个一一零啊?” 半个小时后,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的薄家志接到了儿子薄政富的电话。甘霖领导的打黄扫黑行动在全省搞得如火如荼,自己也得关心关心!万万不能让火苗烧着了自己! 薄家志很奇怪儿子为什么这么晚了给自己来电话,接通后淡淡的问道:“怎么还不睡?”对方大喇喇的问道:“你是薄政富的父亲吗?” 薄家志一听不是儿子,皱起了眉头,听对方说话没有礼貌,暗暗有气,不悦的问道:“你是什么人?他手机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对方道:“我是滨江路派出所啊,你到底是不是薄政富父亲?我没空跟你多说。”薄家志微微觉得不对,儿子怎么跟派出所扯上关系了?道:“我是,怎么回事?”对方道:“是就好,你马上过来一趟吧,你儿子让人砍成重伤了。” 薄家志从政数十年,已经养成了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沉稳性格,闻言也只是一愣,问道:“被人砍成重伤?砍到哪里了?很严重吗?”对方说:“其实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人没事,好好的,你放心,不过手筋脚筋都让人砍断了,还有……呃,下边那点零碎儿都……都让人给剪下来了。”薄家志知道手筋脚筋对于人体的重要性,据说这种大筋一旦被砍断,就再也无法恢复,就算用最高超的医术把断了的筋连续上,手脚活动能力也会大打折扣,跟残废了没什么区别,心头倏地沉了下去,便忽略了对方后面那半句,腾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叫道:“你说什么?他手筋脚筋都让人砍断了?” 对方叹道:“哎呀,你就别问了,赶紧过来一趟,先来派出所,我们要跟你了解一些有关你儿子的情况。当然,你也可以先去省第三人民医院看看你儿子,但是不要忘记过来一趟。就这事,你赶紧的吧。”薄家志强压怒气问道:“谁干的?凶手抓住了吗?”对方哼哼两声,道:“没抓住呢,我说你这个家长当的,你怎么也不问问你儿子为什么被砍啊?”薄家志很快冷静下来,道:“为什么?”对方道:“他引诱人家老婆,给人家脑袋上戴了帽子,人家气不过,这才报复他的。”说完嗤笑两声,道:“虽说人家下手歹毒点,可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你儿子自己……嘿嘿。”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59阴谋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他话故意没有说完,薄家志却也听得明白,他在讽刺自己儿子这是自找的,想到儿子的私生活,确实有些浪荡不堪,用淫奢糜烂来形容也不为过,可那又算些什么,你们那些歌星明星对社会没有一点贡献,照样不花天酒地,荒淫无度! 对矛头应该指向自己,会不会是黑社会报复?可是自已向来处事四平八稳,各方面的利益照顾得面面俱到,可是自己也不支持扫黄打黑行动啊! 看了看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他又想了,我这个孩子精力旺盛,生活作风是奢靡了些,可也不能否认他就不能胜任这个小市长啊! 再说,市长不就是需要这样的人才么? 胆大! 脸皮厚! 有干劲! 这会不会与怀化市长的职位有关?记得常委会上,就市长的推荐人选上,薄家志说出了自己的意见,他很少言语,也认为李浩然会卖自己的帐,作为三把手,自己可从来没有为难过他什么。 然而当他话一说话,自信满满的等待着李浩然的表态时,李浩然却说这事过后再议,转而讨论了怎么打破经济坚冰的局面。 等?这是什么意思? 关键是多久才算等? 我老薄有的是耐性! 可是还没有等到李浩然的答复,儿子却出事了! 冷冷的问道:“你贵姓,在东海路派出所任什么职务?”对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他记恨上了,道:“我姓苏,是副所长,负责刑事案的,你来了找我就行。”薄家志定了定神,问道:“你刚才话里还说,什么下边什么零碎,这是什么意思?”苏所长嘿然叹道:“说直白点,你儿子让人给阉了,连老蛋都没剩……” 薄家志“啊”的一声怪叫,立时头晕目眩,身体摇晃两下,眼看就要仰翻在地,多亏右手扶住了椅子,要不然这下就会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 苏所长道:“行了,电话里就不废话了,你赶紧带家人一起过来吧。我就不给薄政富的母亲打电话了,你捎带手通知一下吧。挂了啊。”话音刚落,电话就挂断了。 薄家志把手机放在桌上,已经心痛得不行,更有两行浊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扶在书桌上静了静心,先打电话给秘书,让他马上赶回来,又打电话给留在家里的老婆,让她先行一步去看望在第三人民医院急救的儿子。 就在薄家陷入震惊与悲恸的时候,远在西南的彭富国接到了赵子龙发来的彩信照片,看过后仰天大笑,笑了不知道多久,直把眼泪都笑出来了这才作罢,冷笑着自言自语道:“薄家志啊薄家志,你怕是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吧。哈哈,还牛啊,继续给我牛啊,我看你儿子变成太监废人了还跟我牛逼什么?!我告诉你,现在是个拼儿子的时代,你儿子残了,我儿子马上就是市长,省长,嘿嘿,哈哈哈……” “老公,你这么有信心?”邵佳美紧抓着彭富国的胳膊,头靠到他的肩膀上,这个肩膀她认为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最可以依靠的了。 实际她比彭富国还要担心郝建的恢复情况,一天打十来个电话,还是那句话,建儿好些了么? 得到的答复却让她非常失望,老样子! 老样子?还是把自己关到画室里,痴痴地看着那些图,然后嘿嘿地笑! 法子啊,既然他念念不忘的是这档事,那你不脱了让他满足一下呢!兴许病就好了! 当然,这个话不好说!还不是自家的儿媳妇! “有,而且我还有把握让李浩然听我的呢……不说那些扫兴的啦,咱们……” “又来了!”邵佳美嘴上嗔怪,身子却倒入了丈夫的怀中。 …… 凄迷的夜色中,一辆挂着军牌的奥迪轿车快速驶出机场大门,向市区方向驶去。 半个钟头后,薄家志在秘书的陪伴下,来到了省第三人民医院的急救中心里,在手术室的外边,看到了老婆跟女儿,老婆正在痛哭流涕,女儿则正在劝慰她。 薄家志看到这一幕,心痛不已,眼睛又湿润了,走过去把手放在老婆的肩头,问道:“政富进去多久了?”他老婆就跟没听到似的,仍在哭泣,倒是他女儿比较镇定,道:“快三个钟头了。”薄家志看着她问道:“手术情况怎么样?”他女儿摇了摇头,表示还不知道。 薄家志秘书很有眼力价,见状说道:“老板,我去找医院领导过来说话。”薄家志点了点头,这一刻,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过了十来分钟,薄家志秘书跟几个医院领导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为首的医院领导走到薄家志身前,伸两手过去,诚惶诚恐的说:“首长,您大驾光临,我院干部职工都是无比荣幸啊。”薄家志沉着脸道:“不要讲废话,我就想知道我儿子的情况怎么样。”那个领导点头哈腰的说:“好,好,我马上叫人进去问问。”说着转过身,跟一起来的几个医院领导简单商议了一阵。 商议完毕后,其中一个穿白大褂的医院领导掏出口罩戴在脸上,推开手术室的门走了进去。 众人谁也不言语,等着这个人出来回报。 等了几分钟,这人快步走出门来,来到薄家志身前,将口罩摘下来,恭敬而又愧疚地说:“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令郎手脚伤处都没什么大碍,断筋已经接续上了,阴一茎再植手术也正在进行中,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就不会有太大问题,不过……”薄家志脸色阴沉的看着他,等他把话说完。这个人看了看四下,见所有人都望着自己,心中非常为难,心说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被派去打听这种消息,这要如实说明情况,肯定会被这位首长迁怒啊,有心不说,却也不行,只能硬着头皮说:“不过……不过被剪断的**已经无法再植,恐怕……恐怕……” 薄家志深吸了一口气,道:“把话说完。”这人暗叹口气,道:“恐怕以后会彻底失去生育能力。”薄家志听到这话,身子一个侧歪,好悬没摔倒。 他秘书眼疾手快,急忙出手把他扶住,同时质问那人道:“为什么**无法再植,那阴……一茎不是可以再植吗?”那人哭丧着脸说道:“阴一茎可以再植是因为断口平整,受创表面未被接触,减少了被感染的可能性,具备再植条件,可是囊……落地时是受创面着地,而且丸全部沾地,已经被污染,不……不可能再植了。”那秘书道:“洗一洗消消毒不行吗?” 他这话说完,发现在场所有医院领导医生都看向自己,那表情就像是看白痴一样,就知道自己这个外行说错话了,忙垂下头去,悻悻的不敢再说什么。 薄家志定了定神,道:“请贵院医护人员竭尽所能,救护我的儿子,我薄家志感激不尽。”众医院领导受宠若惊,急忙客气一番。 薄家志对秘书道:“给杨厅长打电话,让他去东海路派出所等我。”秘书点头答应下来,从公文包里摸出电话薄,翻找了一通后,给杨泰丰打去了电话。 那几个医院领导紧张不安的看着薄家志,生怕他迁怒到自己等人头上。 薄家志没理会他们,对女儿道:“你陪你妈在医院,等你弟弟手术完毕,我去趟派出所。”他女儿点头道:“嗯,你去吧,妈这有我,你放心吧。” 薄家志拍了拍她瘦削的肩头,抬头对那几个医院领导微微一笑,很有风度的说:“让你们见笑了,你们都回去忙吧,影响你们正常工作,很对不起。” 那几人这才松了口气,如蒙大赦,跟他客套一番后快步离去,就好像屁股后面有日本鬼子追着似的,要是不尽快跑掉,就会被gan掉。 薄家志目送这些人远去,脸上笑容迅疾全部收敛,换上一副阴沉的神情,对秘书道:“走,去东海路派出所。” 在东海路派出所,当晚值班的苏姓副所长,面对杨泰丰与薄家志这两位大佬,压力极大,战战兢兢地把案情详细汇报了一遍,末了又拿出一份笔录,道:“这……这是当事人之一的一个女孩子留下来的笔录。她今晚跟……跟受害人薄政富在酒吧认识,打算去酒店开个房搞一……宿情,结果刚出酒吧不远,薄政富就被人砍伤了。据那个女孩子描述,那几个凶手一边砍他一边大骂他引诱自己老婆,砍完就……就跑了。” 薄家志听得老脸火辣辣的,只气得喉头发甜,都要吐血了,恨不得第一时间赶回省第三人民医院,把薄政富那个小畜牲从手术室里揪出来,狠狠打他几个嘴巴,特么的,别说自己本来就信他可能确实引诱了人家老婆,就算不信,有这个女孩子的笔录,也得信了,没瞧见这女孩子也是被他引诱打算搞一宿情的吗?这简直就是人证物证俱在啊。擦,他自己**无行也就罢了,竟然也害得他老爹自己堂堂副书记在众人面前跟着丢脸,而且是在这小小的派出所里当着区区一个副所长丢人现眼,真是气死我也! 杨泰丰见薄家志沉着脸不说话,就对这个副所长问道:“抓捕嫌疑人有眉目了么?”苏副所长道:“杨厅,你也知道,所里警力全都抽去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所以暂时……”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60一样是政富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杨泰丰皱眉道:“把话说完,暂时怎么了?”苏副所长道:“暂时正在按程序办理。”杨泰丰皱了皱眉,横他一眼,问道:“立案了吗?”苏副所长点头如小鸡吃米:“立了立了,出警后第一时间已经立案。”杨泰丰道:“把案子转到市局,这件事你们以后就不要插手了。”苏副所长大喜,道:“好,好,我马上就办理案件交接手续。” 杨泰丰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高兴,因为此案涉及到省三把手公子,若是破了案抓到凶手还好,但那也算不得什么功劳,毕竟破案抓人是警局本来的职责,就怕案子破不了凶手也抓不到,那样显得无能也就罢了,就怕天威雷霆发作下来,他小小一个派出所副所长怎么吃受得起? 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自己心头却也蒙上一层阴影。这个案子,自己之所以主动扛下来,自然是向这位首长示好,若是破案以后可以趁机向他表功,即便他不在江南省做官,也能提携自己一二,可就怕,自己也破不了此案,那就等于是自揽麻烦了。 走出派出所,薄家志冷着脸说道:“这个苏副所长,业务不精,态度不行,也配当所长吗?”杨泰丰愣了下,不知道他为什么迁怒到那个小小的副所长头上,但还是附和着说:“他能力是有问题,看来有必要离开领导岗位反省一下。” 薄家志嗯了一声,道:“泰丰,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这次我不跟你客气,斗胆提出两点要求。”杨泰丰忙恭敬的说:“您说。”薄家志道:“一,尽快把人抓到,我给你三天时间;二,抓到人以后,不许碰他们,给我秘书打电话,我自有安排。” 杨泰丰听他给出了期限,暗里发愁,脸上却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满,道:“老书记您放心,我一定尽全力争取尽快破案。”薄家志斜眼觑着他,道:“你今年多大了?” 杨泰丰心头一喜,身子弓得更厉害了,道:“五十二了。”薄家志道:“还很年轻嘛。未来有什么打算?”杨泰丰道:“我也没什么大出息,这辈子也就是在公安系统内混了。还请老书记多提携。” 薄家志淡淡地说:“老洪年纪也大了,这件案子你给我办好,你也知道,你是厅长,当然是这个政法委书记的最好人选了。” 杨泰丰大喜,道:“老书记您放心,这件案子我一定亲自主抓,这三天我就是晚上不睡觉,也要把那三个凶手抓捕归案。” 薄家志缓缓点了下头,又长叹口气,往车里走去。 看到薄家志佝偻的背影,杨泰丰忽然想到什么,眉头又皱起来了, “你说,政法书记也是常委,他一个常委能够安排另一个常委吗?妈滴,幸亏我老杨警省,差点着了你的道道,你就安心等吧,等我忙完了这一阵子再说!”正想着,甘霖省长来电话了,眉头立马一展, “甘座,你找我?” “泰丰同志,你这是什么称呼?”声音很动听,但很威严,上位者的气度。 “你是我的领导,但我总不能称你是老板吧!”杨泰丰不往下说了,他相信聪明如斯的甘霖一定懂。 叫你甘省长,你现在还不是,听起来肯定有点别扭,叫你甘副,这个更不上堂面了,其它很多地方把书记叫总,省长叫座,我这样称呼你,表达了我的心意,预祝你早日当上正位,别人又听不出来弦外之意,多好! “你还是叫我甘副吧,这样妥当些,听说家志公子出了点状况,处理得怎么样了?” “甘副,都是些小事情,这里太不方便说话了,回头我专门给你汇报好么!” …… 薄政富凌晨四点才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在这之前,赵子龙三人已经回到古阳,当他自由自在的古阳县治安大队长。 这是他的天,这是他的地,这是他的王国,在这里他过得自在逍遥!在去西南之前,彭富国就想把他挪到东首市,他婉拒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彭富国也不再勉强,他尊重了赵子龙的意愿,同时更加敬佩他的情义。 “你是不是出去避避风头?”彭富国还是有些担心,万一? “老领导,你放一百个心吧,我犯的除非是我自己,别人找不到一点破绽,哼,那帮吃冤枉饭的废物!” “那还是要小心些!” “嗯!” 赵子龙虽然心里有些不悦,但不敢形之于色,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听彭富国的,他从不知道父亲是谁,母亲也死得早,从小就是个孤儿,这辈子他只懂得对两个人好,一个是杜若琳,一个是彭富国。 杜若琳嫁给了彭岗,成了局长太太,已经用不得再听她的话了。 母亲在临终之前把他叫到病床上,反复叮嘱他说要听一个人的话,那天母亲命悬一线,说了很多,赵子龙只记得一个名字,那个人叫彭富国。为什么要听这个人的话,母亲不说,也许说了,反正他不知道。 哪用得着担心,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还对得起我这个特务连优等兵的出身么? 其实,省城警方追查过来,因为他在动手之前已经做足了反侦察工作,譬如在跟踪确定薄政富每日行踪的时候,所开的车前后全部装上了套牌,这样一来,就算被神通广大的警察调取街头路口摄像机的监控录像时发现,也绝对发现不了车的信息资料,连车的身份都搞不定,又怎么会找到自己等人头上来? 再譬如,昨晚动手的时候,三人都戴了帽子口罩,他自己还特意戴了一副茶色墨镜,不管是薄政富还是路人都认不出他们的面目,因此就算警方跟薄政富或者目击者嘴里询问,也问不出什么。 这一夜,注定有人欢喜有人愁! 在省第三人民医院的高干特护病房里,薄家志第一次见到了遇袭之后的儿子薄政富,见他脸色惨白,口唇也有些发青,明显是身体里大失血的表现,容颜憔悴,神情迷茫而悲伤,活像是吸毒成瘾的瘾君子,双臂双腿都被固定住,手腕脚腕上捆绑着厚实的绷带,绷带上可以看到斑斑血迹,与他身上盖着的雪白的被子相互辉映,令人触目惊心,至于他下边要害处的伤,自然是看不到的。看着他这副可怜凄惨模样,又想到他已经彻底失去生育能力,再联想到他被人砍伤的理由,薄家志忽然悲愤莫名,跨步走到床头,扬起手臂对着他就是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不仅抽得薄政富一愣,屋内其他人也都怔住了。 薄家志老婆只是呆了一下,忽然就扑上去扯住薄家志,面色疯狂的泣道:“你混蛋,你疯了啊,你打儿子干什么?你有本事去打伤害咱儿子那几个人渣,你为什么要打儿子?你还嫌他伤得不够重吗?你要打就连我一块打吧,我们娘俩都不活了,呜呜呜……” 薄家志女儿上去搀住母亲,没有说话。 薄家志秘书自觉一个外人,却要目睹老板的家庭矛盾,有点尴尬,想了想,转过身悄然无声的出了病房。 薄家志狠狠瞪着薄政富,骂道:“你这个畜牲!丢自己的人也就算了,还把我的面子丢回山南来了,要不是看你受了重伤,我今天非得活活打死你不可。” 薄政富面色羞恼的看了他一阵,慢慢转回头去,咬紧了下唇,竟是一句话都没分辨。 薄家志恨恨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肚子里那股怒气慢慢也就散了,忽然出口问道:“你到底引诱了哪个女人?你告诉爸爸,爸爸找人把她老公抓起来给你报仇。” 在薄家志看来,这个问题应该很容易回答,自己儿子引诱了哪个女人,他自己心里还没数吗?哪知道,问出这个问题后,儿子脸色变得茫然起来,紧皱眉头,问我这个啊,我哪里记得清楚数啦。 薄家志看得懊恼不已,骂道:“混蛋,你连自己引诱了谁都不记得了?” 他女儿淡淡的接口道:“爸,你就别怪他了,你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你还不清楚?自从回国以后,就好像从没见过女人似的,一头扎到女人堆里,可以说是风流潇洒,到处留情,你问他一共搞了多少女人他或许还回答得出,你问他引诱了谁的老婆,他怎么可能记得住?” 薄政富看向她,道:“姐,我是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只要是在省城……几乎天天……而且差不多是每天都换人。”那女子道:“那你不如想一想,你引诱谁的时候,被人家老公发现过?” 薄政富皱眉想了又想,半响摇头,道:“从来没被人发现过,至少表面上没有。”那女子淡淡地说:“那你是碰上狠角色了呗。人家发现你引诱他老婆了,表面上并不发作,然后暗里狠狠教训你一顿,你就这样了。” 薄政富听了这话,脸庞肌肉突地就扭曲起来,眼睛也红了,咬牙切齿的骂道:“薄情情,你果然薄情……你好歹是我姐,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在笑话我吗?” 薄晴晴冷冷的说:“我笑话你干什么?我是你亲姐,你不用怀疑我对你的用心。我的话虽然听起来不大好听,那也要怪你自己不检点。你不引诱人家老婆,人家好端端的对付你干什么?不过你放心,如果我知道是谁害了你,我保证给你报仇,让那个家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对你做过什么,我会原样返还,还会变本加厉。” 薄晴晴始终没有对哥哥留下好印象,说了还冷哼一声,心里鄙夷得狠,薄政富啊薄政富,你都丢我大丑了,一样是政富,人家雷政富玩的是模特,瞧瞧你,玩的是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61根本不能忘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麻毕滴,这是什么老妹啊,竟帮着外家人说话,灭你老哥威风! 哥是不好告诉你,上档次的妹子你老哥玩得还少吗,你们那个副厅长孔思琴还不够档次呀,只是没写日记,记不得了! 薄政富忽然看到父亲那张抽搐的脸,当下只走柔情路线了,于是痛苦的叫道:“我又不是区委书记,帮不到人家解决什么事,玩怎么玩啊……是哪个王八蛋害了我,我要他死啊,我杀他全家啊。” 薄家志冷着脸喝道:“给我闭嘴!还不嫌丢人?在病房里大呼小叫,你要让咱薄家把脸皮丢光吗?” 薄晴晴淡淡地说:“老爸,这事要怪也只能怪你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好名字,政富,政富,又有几个是***好人,事室如今,你还是别嚷嚷了,不如让他好好想想到底引诱了哪个女人,才招致这场大祸。” 薄家志横了女儿一眼,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末了他叹了口气,失望地看向老伴,似乎在说,老婆啊,我们也不怎么的差,怎么生出这么一对国宝来! 老父亲发怒,薄晴晴也不敢吱声,自己的屁股还没开干净呢,老爸发作起来,将她的光辉业绩全部抖落出来那也不妙啊。 和她的哥哥一样,兄妹俩都十分珍惜现在的身份,将父亲手中的权力资源发挥得淋漓尽致。与哥哥不同的是,哥哥拿来买女人,她不光用来换男人,更用来换钱! 薄政富也很快回过神来,自己下边那一根一坨已经全被剪掉,就算那根东西再植回去了,估计以后也没法用了,想到以后无法生育,更是不能人事,只气得双目暴突,脸颊两侧的血管高高隆起,恶狠狠的叫道:“别让我想到是谁,要不然他会死无葬身之地。” 其实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他所做的坏事再多,但这件事和他所做的一切坏事没有一点联系,就像天灾**一样,没有一点预兆,也没有一点理由,说到就到了! 薄家志更加想不出来了,他以为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只会荫庇到自己的子女后代,却没想到恰恰祸害儿子的罪魁祸首竟是自己。他那里还知道彭富国还到记恨自己,那里知道突如其来的一个想法不仅没给儿子带来好处,反而害了他。 是知道这样,那个想法他不该有,让彭富国伤心的那句话他也不说,甚至他这个省委副书记他也可不当了。 江湖险恶,莫过于官场,你还想去当官么? 细心的人们一下子发现市政新――领导视角栏目里少了一张胖乎乎的笑脸,就算偶或露露脸,那也是前几年的相了。人们会问,薄书记到哪去了! 薄书记找到了李浩然,他主动说自己年纪大,精力跟不上,要求退居二线。李浩然当然不会答应, “家志啊,我初来乍到,各方面情况都不熟悉,你是老江南了,我正需要你这样得力的帮手,你怎么说退就退呢。这事我不答应!” “李书记,过奖了,我老朽了,该让贤了,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比起年青人的冲劲,我只有让浪拍死到沙滩上了。你就同意我吧。” “家志啊,这不是你的心里话!” 薄家志气得在心里骂娘,表面上仍旧堆着笑, “老了,真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如果书记还看得起的话,留我到旁边建个议献个言我就感激不尽了!” “呵呵,家志啊,你还六十不到吧,这个年龄对省一级来说可都是年轻同志哟,你呀倒会想,就想躲到一边休息啦!” 政协主席,主要工作就是歇息。省政协主席虽然也是正省级,但没有实权,所以一般都是用来安置那些上不去而又资格老的省领导。原来李浩然曾经动过这个念头,第二天薄家志就跑来兴师问罪,搞得李浩然很没面子。现在他主动来要求,李浩然当然不能马上答应了他。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让家里的事分心了吧,忘记问了,政富的事情怎么样?” “是啊,李书记,儿事挂父心啊!你说政富都这个样子了,我这个做父亲的还有什么心思啊,只有带他去治病了,听朋友说,英国那边有个专家,可以治好政富的病,我退下来,就是想带着他去。” “可怜天下父母心,家志,我理解你,好吧,你先到政协那边,暂时先挂着第一副主席吧。”李浩然停了一下,看着薄家志痛苦的表情,喝了口茶水又问: “政富的案子破了么?” “破个屁,无头案,出事的地方摄相头都给人破坏了,破,怎么破!” “要不要我给杨厅长打电话问一问!” “不要打了,杨厅长那边忙得抽不开身,也不再给他找事了,我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政富的身子!” “哦,家志啊,下个月我们要研究怀化的班子,上次你说你有了理想的市长人选,不妨给我建议一下!” 建议?我现在已经不是省委副书记了,建议有作用?你不说我越位?当我二百五啊! 薄家志强打笑脸,摆了摆手,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政富的病,其它什么也不关心了!” 轻松搬掉了薄家志,李浩然轻轻松了一口气,空出了这个位置,他又可以多出一只臂膀了。这只臂膀是谁呢? 刚想给赵原慧打个电话,甘霖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浩然书记,没打扰你吧!” “甘霖啊,你见外了,我孤家寡人,哪睡得这么早呢!”说完这话,李浩然也有些后悔,跟人家说这些,什么意思哈!果不然那边顿了顿, “浩然书记,本田先生率企业家来江南,上面一再交待要做好接待工作,你看明天有时间不?” 本田先生自然是本田太郎了,留日时,是李浩然的同学,比李浩然大两岁,两人关系也不怎么好,甚至可以说搞得比较僵。 和他的侄女一样,本田先生十分酷爱中国传统文化,在大学时就经常以精通中国文学而炫耀。一次他拿来一首诗问李浩然, “李浩然君,春风又绿江南岸,你知道这个绿字改过多少遍么?” “这个,你要问白居易啊!”李浩然数理化好些,但是中文不是太好,要不然他也不会来东京而去哈佛了。 “那我告诉你,就吹,发,过,绿四个字,白大诗人反复改了十多次,最后才定下绿字,你知道为什么吗?” “……” “名词活动用法,增强诗的意境,李浩然君,不是我笑话你,连自己的母语都不懂,把自己的根儿都忘掉了,你还来研究什么外国文学,真是舍本逐末,贻笑大方啊!” 李浩然恨上了本田太郎,不过他很快也认识到了他的道理,从那时起,他就埋头于唐宋古典诗词,而且还写来一手好字。 但是本田太郎他是断然不会再见的了! “接待的事情还是由政府出面好一些,甘霖啊,我明天还要去北京走一趟,你就牵这个头吧,哦,本田太郎这个人有点脾气,特别喜欢中国诗词,你去时最好带上几个大学教授,嗯,一定要语言文学系的……” 接待公司总裁带大学教授搞什么?防不时之需,本田先生能有什么古怪问题,我这个文科状元还能难倒吗? 对于李书记的提醒不以为然,甘霖说: “我们选了个点到古阳,你看有什么不妥吗?” “很好,本田他就爱这个调调!哦,到了那里,你要记得去看看郝建啊!” 县政府的接待非常热情,本田先生一行一到古阳就得到了最高规格的接待,住到了唯一一家五星级大酒店,天下古阳! 宝贝侄女怎么不来看我? 一心记挂着侄女,本田先生根本静不下来,稍作洗漱便在甘霖的陪同下来到了苍井法子的画廊。 画廊占地十余亩,气势十分宏大,依山傍水,四周一片郁郁葱葱,环境清雅宜人,偶或几处亭台楼阁点缀其中,相互钩心斗角,漫步其中,本田太郎兴致十分高。 “甘省长啊,非常感谢你们政府的照顾,到了这里我都不想走了!” “是吗?本田先生,如果你满意的话,那就留下来的好了,我们当然欢迎本田先生来我们的古城支援建设,如果你到古阳来投资,那是大大地好了!” 本田眼里精光一闪,停顿了一下笑说“大大地好!大大地好!” 众人又在苍井法子的带领下参观了画室,本田十分满意,然而有一间画室门关着,而且外面还挂了一把锁,这是搞什么啊,他在画室前停了下来,眼光好奇地看着苍井法子。 苍井法子拿着钥匙,怯怯地看着叔叔, “法子,怎么不让叔叔进去看啦?” “叔,这里边就是装修不要的一些杂货,丢了又可惜……” 这不会是关着我哥哥的尸体吧,怪不道今天不见我哥了,按理说,知道甘省长这样的大美人来,他不早早出来才怪呢? 会不会是她和我哥吵架了,一个失手坏了咱哥,把他关到这小黑屋,然后再毁尸灭迹啊! 这还要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62奇才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呵呵,哆嗦! 没做违心事,哆什么哆! 本田雄一暗叫一声不好,欲伸手相拦,彭丽玲却揪住苍井法子的衣领,“法子,我问你,我哥呢?” “你哥他,他……”苍井法子看了看甘霖,刷地一下脸红了。 给我!彭丽玲一把抢过钥匙,把门打开了。 里面四面墙上都挂满了画,而且各种各样的颜色,甘霖才一看,刚要迈进去的脚瞬间收回来了,“本田先生,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本田太郎面容平静,点了点头,忽而把头一抬,“那人是谁?” 众人才发现一张画相坐着一个穿着大衩的男子,正坐在小板凳上,拿着小笔在空中比来比去,众人又看那画像,都啊的一声,全都低下头去了。 “本田先生,这人是个疯子!”看到哥安全,彭丽玲放了心。 “疯子?你们见过这样有艺术素养的疯子么?能够把自己关到小黑屋里潜心研究咱大日本国画,试问你们几个做得到!”本田先生自认为是饱学之士,一生勤奋不已,琴棋书画无不涉猎,墙上这些春gong图却是闻所未闻,今天一见方知自己是井底之蛙,眼见得郝建钻研古画如此忘我,这等精神多像年青时候的自己,忍不住急步上前握住郝建的手,话没说兀自老泪涕流。 “疯子君,高山仰止啊!” 好画啊好画,如果这个男的再往下面画一点会更好了,这个姿势会省一些气力的,看上去也会显得自然一些,当然了,这儿也应该把色用得深一些,还其本真啊! 尽管让陌生人抓着自己的手,郝建的眼光依然停留在画面上,口中还到品评。 “叔叔在和你说话咧!”苍井法子悄悄扯了扯他的大裤衩,小心提醒道。不料这货嘿嘿一笑,你别闹我。屁股一扭,竟把大裤衩给抖落了…… 彭丽玲跳到外面去了,众人皆被郝建的伟大形象逗乐了,想笑又不敢笑,忤到原地上面面相觑,还是本田雄一冷静,对妹子使了使眼色,苍井法子赶紧替郝建提上大裤衩。本田雄一解下自己的裤带替他系上。 众人都以为本田太郎会大发雷霆,没想到本田太郎一脸的膜拜之色,挥了挥手叫大家先到外面去,盘下腿来与郝建一起坐地上来了。 “老头,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不傻啊,都分得清大小了!本田太郎拍了拍郝建的肩膀。满意! “一进门我就说了很多话,不知先生你指的是哪一句?” “对我说的!” “先生是才高八斗,我本田是高山仰止啊!” “高山,这里才是高山,懂么!”郝建站了起来指到画上的那个女子, “是啊,不止是高,而且还雄伟!” “错,雄伟应该到这儿!”郝建又把指头往下面那男的一指。 奇才啊!句句说到点子上。 本田先生越加佩服了。他也爬了起来,与郝建并肩站到画底下,突然下面的一小段密密匝匝的日本文字出现到眼里, 呵,还以为这些春gong图是华夏大陆的古画,原来是咱大日本的杰作啊! 眉毛一扬!骄傲啊。 “郝先生,阁下认为这些画怎么样?” “不怎么样?” “愿闻其详!” “这些画里的女人可以说是多姿多彩,活灵活现,应该是生活里的原型,但男的就只能说凑合!” “何出此言?” “你没注意,看看腿上到处都是毛,别人还以为是没有进化好的猴子,你说这能说美么?要是换上我们华夏的男人就不一样了!” …… 两个搂肩搭背地走了出来,本田先生的保镖都吓了一跳,怎么可能是疯子,疯子咱总裁能够与他这样称兄道弟么? 然而令人大跌眼镜的一幕马上就到了,徐为民听说本田总裁来了,马上带着老婆郑韵霞来到古阳。 郝建看到郑韵霞下了车,“狐狸精来了,狐狸精来了!”竟然又缩到小黑屋去了,还上了反闩,任凭外面怎么叫就是不开。 还是疯了,可惜了!本田太郎摇了摇头在前呼后拥下回到了酒店。 还没坐稳当,松田便走了进来。 “法子小姐的画室还好吧?” “好,中国政府照顾有加,我也没什么担心的了。松田君,今天我遇到了一个旷世奇才!” “什么奇才?除了咱日本,我就不信还有什么奇才。你回来就好了,我就怕你玩物丧志,忘了我们的约定。” “你一定要考考他们。松田君,中国人我看是真心想交我们这些朋友的,这几气体两把诚意和他们的实干精神不用我说,你也看得见,我看就免了吧!” “那不行,本田君,我就是怕你被他们表面热情的假象所迷惑,热情怎么了,热情并不代表他们有做事的精神啊!再说了,我也不是存心为难他们,我只是拿他们本国的国学来考他们,如果他们连本国的文化都难住了,你说这样的朋友我们还可以放心去交么!别说了,你好好休息吧!” 比之于这行人,松田的话更有权威,他们这一行愿意是来江南考察投资环境的,如果满意了,两个大企业便来江南投资,一开始两人并没有抱多大的投资希望,转一转算了。 又怕找不到礼貌的托辞,来之前两人便定下了这场考试,通过了便来投资。而他们是相当的自信。对于中国文学,本田自认为学富五车,而松田更是南北泰斗。 几天下来,本田先生被江南省府的诚意打动了,尤其看到了江南到处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最初的歧视便慢慢转变成强烈的投资**,今天又见了郝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想要到江南投资甚至在古阳留下来的愿望越来越强烈了。 松田君比他更顽固,要是没有人对得上他,那自己的想法都会泡汤。可是有谁,有谁能够对得了他呢! 本田先生很担心,他悄悄告诉了苍井法子,宴会的时候把郝建带上。 甘省长接待国外友人,酒宴规格自然很高,大包厢里摆了三桌,郝建经过苍井法子一番精心设计,也是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头发一溜地向后倒,说明混得好,可是感受到别人火辣辣的眼光,苍井法子才低下头去看了看,刚才急了,忘记给这斯换皮鞋了,还是大拖。 松田指了指郝建,鄙夷一笑,“本田君,这就是你今天遇见的那个旷世奇才!” 本田只看上半部分,行啊,挺精神的,“呵呵,正是!” “基本礼仪都不懂,奇才?我看是下里巴人吧!” 本田才往下一看,郝建正低下头去抠脚趾呢,痒啊!还不时地把手放到鼻间去嗅,这么臭,是不是脚气患了!底气少了几分,嘴巴却含糊念叨: “大居士向来不为小节所累,松田君,你不曾听说谢灵运之扪虱而谈吗?” 甘霖一看,顿时脸一肃,叫来李昌奎,“怎么搞得?” 李昌奎讷讷道:“我也不知道啊,名单上没有他啊,还以为是你带的人呢!” 甘霖的脸再一沉,李昌奎便说,我去请他下去吧! 却听松田摆了摆手,来就是客,不必了! 酒宴开始。几巡敬酒下来,松田先生便开始卖弄自己的斯文了,引经据典,侃侃而谈了。 甘霖也是博古通今,时不时地插上几句文人轶事,气氛融融! 呃,真还看不出,这美女省长还真不是绣花枕头,肚里有货咧!本田惊叹之余,还是要替甘霖担心。 遇到这样的对手,松田也十分满意,但是要说服他,可能还是要差那么一点点。他笑了笑, “甘省长才华出众,才思敏捷,在下感佩得紧,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不仅仅只有诗文词曲四种,往往最为人记不住的可是联名吧,平仄要求对仗工整,字数又少,包含意思却要纵横天地古今,所以我最喜欢的是联名了!” 甘霖皱了皱美眉,联句,从小到大,课本里根本没有啊!呵呵,不会就是过年时候家家户户在门边贴的那些对子吧。 “联句是对子吧!” “呵呵,甘省长不愧是才女,也知道对子就是对联,文学上一般称为联句的!” 甘霖俏脸稍稍红了一下,迅速掩饰道:“那些对子啊,还不就是财源广进通四海,福水长流达三江,呵呵,小孩子都会做的!” 甘霖一点点入套,松田心里暗暗高兴,这可是你自找死路,怨不得我了。 “我认为中国传统文化当推联句为首,甘省长说难不倒小孩子了,那在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松田君,没有你说得那么玄奥吧!” “那好了,我出一上联,你可对出下联?” 本田听到这里,频频向甘霖使眼色,甘霖根本没有理会。他急了,腾地站了起来, “松田君,等会,” “怎么啦?本田君。”松田有些不悦。 “是这样的,我肚子不舒服,想出去放个屁!” 此话一出,轰堂大笑,笑声里本田跑出了包房。 …… “松田君,请!”甘霖还看过一些,爆竹一声除旧岁,梅花数点接新春!简单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63郝建的爱情哲学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松田嘴巴一咧, “甘副省长,我先得跟你把话说明了。” “松田先生,在这里,你就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想说什么,尽管!” “这一路来,对于我们这一行,你们政府可以说是关照有加,非常热情,在此我们都十分感谢,但一码归一码事,在来之前,本田先生和我们几个倒列了个规矩,那就是对上我的上联,否则什么都不好说了!” “松田先生,请出吧!” 松田先生眉毛一扬,脱口道:“三光日月星!” 这是什么对联啊,对联规则甘霖是知道的,数词必须对数词,名词必须对名词,意思还得对意思,还要照顾上下联。日月星说的都是光,这怎么对啊! 她现在后悔了,当初没有听浩然书记的,带上一个大学教授。出糗事小,影响投资事大啊! 她瞧了瞧徐为民和李昌奎,徐李皆摇了摇头,她又看向了杨泰丰,杨泰丰悄悄附到耳边说“我只知道三光烧杀抢,可没听过日月星的,” 甘霖很尴尬,松田越得意。 “甘副省长,你可以打电话啊,” 嗯,甘霖接过电话要通了师大林教授,正是郝建的姐夫,对古文学极有研究。 “甘省长,对应上下文,你的下联必须是相关的东西,对四害酒色财,问题是气你往哪儿放啊,我一时半会想不好,要的很急吗?” “对,很急!” “那就对三教儒释佛吧!” 电话是免提的,松田笑了,“三对三,我也是醉了啊!” 甘霖恨恨地瞪了随同的市领导一眼,气氛顿时沉寂。却听一个响亮的声音吼道: “这是什么狗屁上联!” 是谁如此大胆!众人循声看去,正是刚才被众人嘲笑的郝建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疯子啊! 松田叔叔的脾气她知道,横的竖不得,发作起来恐怕这好气氛都要坏了。苍井法子赶忙要拉住郝建,郝建却拨开了她手,向松田走来。 松田这回也算有了些涵养,因为他知道这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你和疯子去较劲,自己还不成了疯子么? “本田先生说的,应该叫郝建吧!你读过大学吗?” “没有,我读过中庸!” 此话一出,松田脸色一变,大学中庸是两部巨著,自己问的不是这个意思,显然有挖苦的成分,可人家却以德报怨,幽默得体的回答,一出手,自己就掉了个层次。 他看了看本田,点了点头。 “我这联句有什么不对!” “你这联句问题大如牛!” “怎么讲!” “对联讲究平仄,但你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请教!” “联句上联都以仄声起头,下联以平声收尾,你星字平声,还要我对下联,岂不笑掉我大牙!” 松田老脸蓦然一黑, “就算我的是下联,那你对出上联看看!” “简单!不过你要答应,以后不准让甘省长为难!” “我松田还从来不张口咬过自己的舌头!” “那好,四诗风雅颂,三光日月星!” 绝对!对绝了!本田先生率先鼓起掌来,苍井法子差点要抱住了郝建狂吻了。 却见松田眉头一收,冷冷道:“虽然对得工整,但不严肃,诗经里只分风雅颂,可从来没有说四部分的。” 是啊,这句话又打击到了甘霖,这是最基础的知识,谁不知道啊,郝疯子啊郝疯子,都是你半桶水摇得慌,现下这局面再找谁都难以收拾了。 郝建扯了扯裤子,皮带太宽,险些掉了下来, “小老头,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你捡来只砖片瓦,也好拿来卖弄,当真恬不知耻啊,我告诉你,雅又分小雅大雅,加起来不是四么!” 奇才!奇才! 松田先生脸一阵红一阵青,终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鼓掌,甘霖和本田长松了一口气。这时却听到苍井法子一声叫,“郝哥,你又看到什么啦?” 众人才注意到郝建神情慌张地往外跑,一边跑一边还在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疯了!还是疯了! 酒席一散,古阳常委会议室便亮起了灯。甘霖副省长亲自主持常务会,郝建的病成了唯一的议题。 甘霖摆了摆手,表情严肃地说:“大家都知道了,松田先生的意思很明确了,如果郝建的病治不好,那么江南的投资计划就要全部泡汤了!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议题只有一个,就是群策群力,不惬一切代价都要治好郝建的病。初正局长,你是当事人,你说说郝建当时是什么情况!” “……第二天我们请韵霞过去,这货一见到韵霞姐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宋初正,韵霞是你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呐,这样的话谁信!” 是啊!怎么可能,郑太太不比西施貂蝉,可也是国色天香,放到怀化也是市花一朵,把他吓着了,怎么可能呢!底下的人窃窃私语来了。 荒唐!甘霖还是宣布散了会。 会后她去看了曾三爷,说起了郝建的事,曾三爷若有所思的说:“宋初正的话多半是可信的……” “这样可使不得,爷爷,这样做且不说徐则民同意不同意,也太对不起郑韵霞了!” ‘孩子啊,你从政我是支持的,但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这一点,心地狠不起来,牺牲郑韵霞一个人怎么了,一将功成万骨枯,你不知道呀,再说了,你不狠下以来,别人可不会那么慈善,等到别人对你用狠的时候,那时你再后悔也没有用了。’ “孩子,这事你得想开一些,郝建这人品相又不错,说不准郑韵霞也是心甘情愿的,你私下里找她说,退一步回来,让她老公坐稳了书记的位置,也许正是她的意思呢!” 从曾三爷那里出来,甘霖还是有些犹豫,回到房间里,她找来徐为民说了怀化的一些事情,又说道薄家的事情,说着说着她也把这事忘了。 她忘,徐为民可没有忘,从甘霖省长房间里出来,他马上把老婆叫来。 “老婆,我们好久都没喝酒了!” “是吗?是不是甘省长给你带了什么好消息,你这样高兴啊!” “是啊,省副书记的位置可能要空了,依我的政绩和资历应该是非我莫属了,高兴!” 光,光,光两个人连碰了三大杯,郑韵霞忽得不醒人事了。 醒来一看,身上光溜溜的,身边正睡着一样光溜溜的郝建。 抓过衣服跳下床,杏眼一瞪, “臭流氓,你怎么进到我房间!” 郝建环顾一下四周,茫然道: “你看,这四周,没错啊,是我的小画室啊!” 郑韵霞一看,果然四周皆是画,都是不堪入目,于是道:“你不是疯了么?” “我疯了?我什么时候疯了?这是多久的事啊!” “你昨晚做了些什么?” “没啊,我只记得昨晚,有一个神仙姐姐来到我的身边,要和我……做什么,我都不好意思给你讲了,反正就像楚怀王那个梦一样的……” 郑韵霞心念电转,只觉得头痛,而身子更酸痛,且双脚虚弱无力,迈不开。情知自己昨晚遭了暗算,一时怒不可遏,气得张手就向郝建脸上抓来。 “那你爱我吗?” “爱!” “你会记住我吗?” “一定!” “你还想这样吗?” “这个由你来决定了!” “人家问你,要不要嘛” “反正我听你的!” 郝建此时不疯了,把她抱在怀里小言小语地安慰起来,渐渐地渐渐地郑韵霞也止住了哭声。 为了前途,老公居然可以牺牲自己,郑韵霞心灰意冷了。 感受着郝建的体温以及鼻尖触碰到那淡淡的烟草味,心里倍感踏实。郝建让她上车,她却道:“不,你让我多享受一下这美妙的时刻。” 古阳比较开放,过往的行人看到俩人如此似乎并不感兴趣,裹紧身子匆匆远去。待郑韵霞情绪缓和了一会,郝建问道:“韵霞,你怎么了?我们出来的时候你还好好的。” 郑韵霞抹掉眼泪,露出微笑,道:“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我们这一分手又不知要多久了?这个星期天你属于我的,哪儿都不准去。” 郝建也感到愧疚,一狠心道:“好,我陪你好好逛街,其他的事见鬼去吧。” 郑韵霞乐了,一扫今天的不快,在郝建脸上吻了一下,嘟着嘴道:“我肚子饿了,我想吃臭豆腐。” 郝建用手刮了下郑韵霞的鼻尖,道:“说起吃,这个我最在行,咱去我们古阳车站附近,那里的小吃最多。” “好!”郑韵霞高兴地蹦起来,双手搂住郝建的脖颈,撒娇地道:“我要你抱我上车。” “行!”郝建今晚心情也十分愉悦,双手抱起郑韵霞,原地转了几个圈,逗得郑韵霞咯咯地笑。此刻,只属于他们二人的世界。 到了车上,郑韵霞使劲搓了搓冻红的手,然后放到郝建脸上取暖,二人四目对望,相互传递着暖暖的爱意,让郑韵霞感到十分幸福。她眨巴着眼睛问道:“郝建,你爱我吗?” 郝建抿嘴一笑,蹙了蹙鼻子道:“爱,今生今世我就爱你一个人。” “老土!谁相信了,人家才不稀罕呢,好男人就不应该只有一个女人!”郑韵霞假装生气地道。 女人的脸说变就变,郝建安慰道:“嗯,爱情没有对错,只有真假!” 郝建的话触动了郑韵霞的心,她又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突然脸色沉了下来,沉默不语。郝建也发现了这个细节,他没有追问,发动了车,往汽车站方向驶去。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64张冠李戴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不疯,他不仅娶了苍井法子,还象模象样地当起了怀化市长。 上任后波澜不惊,诸事皆谐,一晃就是半年。徐为民说,“老弟,大小事情都是你在操心,我这个书记倒像个甩手掌柜,清闲得狠!” “你编戏我唱戏,出了漏子都是你兜着,你也不轻松啊!” “呵呵,呵呵,这多少有点言不由衷吧!好了,你我兄弟也不说外话了,再过半年我就要走了,这个位置还不是你的,你要有耐性啊!” “那是!那是!”郝建退出了徐为民的办公室,秘书小宋清晰地听见他嘴巴在嘀咕着,耐性?你出门怎么不遇上车祸啊! 官场上永无兄弟,郝建非常明白这一点。 因为郑韵霞的事,徐为民恨郝建恨得牙痒痒,只不过有李浩然罩着,徐为民也不敢太过难为他。 他爱出风头,爱做事,就让他去做吧,自己正好乐得坐收渔翁之利,论功行赏起来,谁还不说是书记这个舵把得好呢! 做得多,错得多,到时刚好秋后算帐呢!目送着郝建的背影,徐为民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今天王老板请他吃饭,知道他的事情,郝建本意是不想去的,但是王老板说不来可别后悔啊,郝建立马赶过来了。 “郝市长,百忙中把你请来,没有别的意思,好久不见了,一起吃个饭聊聊!” “怀化的建设离不开你们这些大老板的支持,王老板相请,我这个一市之长,不能不来啊!你面子大哈!” “哦,怕不是看我王某人的面子吧!” 郝建也就不和他贫嘴了,招呼着林副县长一起坐下,王老板也是不断的打着招呼,他们都没想到郝建把通坪县的副县长给带来了,都是有点尴尬,自己还臭美臭美的专门带了个小妞来,这林副县长他们是有点虚火的,因为她一般是很少开玩笑,见了他们也是很严肃。 郝建就随便的问起了他们最近的工作,生意好不好,一边谈着,也就喝起酒来,今天天气热,郝建就提议不喝白的,服务员就抱来了一件啤酒,四男两女喝了起来,这几个酒量都是不错,所以喝起啤酒那是小菜一碟,放开肚子的一阵猛灌,时间不长,几个人也都喝的差不多了。 一会那王老板就不再怕林副县长了,喝了酒的人怕谁,那都是老子天下第一,脑袋割了也就碗大个疤,在谈到其中一个老板那方言大家听不清的时候,这王老板就开始讲起了笑话:最近我见到一个外国人,他来中国是学中文的,但他一直搞不清楚”铁”跟”钢”的差别,有一天他很晚才回到家,结果楼下的门打不开,他只好大声往楼上喊“房东太太你的钢门打不开耶。”” 郝建就摇头笑着骂了他两句,就见王老板旁面的那小妞就说:“你这什么笑话啊,一点不逗人,我给你讲个真是的故事。” 郝建就咳了一声,因为林副县长在,他怕这些家伙说出的故事太黄了,林副县长不好意思,但那女孩也是喝的二家二家的了,那里管郝建的咳嗽。 她就接着说:一长的很漂亮的女干部经常去医院做人流,医生很心痛问:“你呀!都做五次了,再做以后就不能生育啦!”女干部说:“没办法啦,这年头,领导轮换太快了”。 郝建想笑,却不好笑,到底自己身边还有个林副县长,再说这个故事对自己身在体制中的人有点贬义,所以也就淡淡的笑笑,也明白这就是个涉世不深的小女孩,要是稍微懂点人情世故的人也不会讲这个故事了。 那林副县长脸上一红,因为不管怎么说,她和郝建过去也有过一点问题的,她就不断的摇头悄悄对郝建说:“到那找的这些女孩啊,这还是女孩吗?” 郝建也就只好敷衍的笑笑说:“就是,不知道那捡的。” 林副县长看了他一眼说:“我吃好了,要不我就先走了。” 郝建看看时间也很晚了,就留他说:“不然今天就不要走了,在临泉住一晚吧?”他到是真心的想留林副县长住下的,因为天色也不早了。 林副县长却摇下头说:“算了,还是回去吧,免得。” 郝建就奇怪的问:“免得什么?” 林副县长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算了,不说了,反正最近通坪县的气氛不大好,还是早点回去。” 郝建再想多问几句,但王老板他们都站起来到了他的身边,他也就没在问什么了。 第二天一大早,郝建就来到了政府,郝建又一次的发现自己有是来的很早的一个人,郝建自己笑笑,领导怎么老是喜欢来这么早,到这来过瘾啊。 郝建先泡上茶水,随便的翻看着文件夹里的一些文件,一直等到了上班,很快就有几个局长过来给他汇报了一些工作,都是常规工作,也没什么好处理的,到是彭秘书长带来利好消息,现在开发区的启动资金也到位了,这两天就开始安排搬迁工作,给搬迁户安排工作的事情也有条不紊的展开了,郝建听了很高兴,但也更加迫切的想把开发区主任定下来,已经到了一个月了,他们的比赛也该收场。 郝建就问杨秘书长:“现在哪两个开发区的候选人筹资情况怎么样,可以分出高低了吗?” 秘书长就笑着说:“现在不用分高低了,李助理不知道从那找了个大户来,手续都办开了,资金也已经到了怀化建行,看来现在已经没什么悬念了。” 郝建就笑笑问:“李助理到哪找的这大户,这么厉害。” 杨秘书长摇了下头说:“这个到是不知道了,反正人家自己说是他找来的,呵呵。” 郝建就估计这秘书长也是知道点什么。他也就有点暧昧的笑笑,不在说什么了。 下午召开的常委会,会上徐为民书记特意说了葛副市长提名推荐的事,也专门的说了是省委李书记和甘省长的意思,这让刚刚有些想动摇靠近郝建的人,又多少有了些畏惧,葛副市长是很明显的和郝建不对劲,但人家却依然可以获得省上领导的关照,那明显就是徐为民书记还是在省委很有力度的。 郝建也明白徐为民书记今天专门讲这个问题的意思,他现在是没有办法阻止人家,所以在表决通过的时候,他也就第一个举了手,下面几个副市长常委,见他都举手了,知道其中原因复杂,也就都不带暴露的举手通过了。 等这事一了,郝建就提出了开发区主任的问题,徐为民书记已经获得了一个巨大的胜利,也就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在做过多纠缠,再说了,两人比试也是自己同意的,全怀化的领导都知道,自己怎么好反悔,所以也就带头举手通过了。 郝建这才心理上有了点平衡,徐书记胜了一场,那是无可奈何的事,但自己这一场胜的却是自己动脑筋赢过来的,所以还是多少有点占便宜的感觉。 会后大家都走了,徐书记专门也把郝建留了一会,两个人就抽着烟,又多聊了一会,徐书记虽然胜了一把,但也知道郝建的实力,所以不希望郝建对他有什么抵触的情绪,今天就顺便的把他又框摸了一会,因为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一记闷棒已经见效果了,现在给是给他个糖糖吃的时候了。 郝建一直就很理解徐书记的心情,这做官的,哪有不斗争的,只要不是用很下流无耻的方式,自己是都能够接受的,特别是徐为民书记,要是自己到他那个位置也徐比他还要狠些,所以也就没去在生他的气,两个人谈的还算融洽,又对以后的工作都发表了意见,徐为民书记也不得不佩服郝建在经济方面的头脑,在他心里,只要郝建老实的做他的本职工作,其实这人还是很有些用处的。 郝建离开以后回到了办公室,他叫来了李助理,在第一时间对他说了这件事情,把这个人情牢牢的抓在了自己手中,郝建说:“小李啊,刚才我们开了常委会议,已经通过了你担任开发区主任的决议了,本来我是不应该来提前告诉你的,但我还想要告诉你一声,特别是提醒你一下,你这位子来的不容易,你要好自为之,想好那些可以做,那些不可以为之,如果有一天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我会第一个拉你下来的。” 郝建不得不对他提出威胁和警告,因为他知道那个位置重要性,也知道在这个位置上容易头晕,所以今天就算是个预防针,同时他也要让李助理明白下,是自己才让他坐上这个位子。 李助理心里也是很清楚的,没有郝建的力挺,没有郝建的张冠李戴,帮自己搞到那么大的一笔投资,那自己是根本不可能坐上开发区那个位子的,所以他也在心里有了对郝建极大的感激,虽然他不是一个很轻易就表露感情的人,但郝建还是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希望看到的神情,这就可以啊,他点点头,让李助理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65过火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但这件事情的获胜,并没有阻止另一件事情的演变,在怀化的居民很多,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大家喜欢聚在一起打麻将,如果在家里打麻将,实在是难得收拾,所以,大街小巷数不清的茶馆、麻将馆成为了大家的最爱,没有事情的时候,可以从早泡到晚。 不需要多少钱,有饭吃,还可以交流感情。可是,随着麻将馆的兴起,不少矛盾也暴露出来,首先市影响居民的休息,麻将馆太多,都是集中在居民区,很多麻将馆就是利用自家的房屋,这些房屋,有的在一楼,有的在二楼,上下都有住户,时间长了,自然影响大家休息,有些住户就不满意了,提出了很多的意见,当时有一些作用,不过几天时间,照样维持原状。 其次是引发了很多的家庭矛盾,有些女人,打麻将的兴趣,比男人要大很多,进入麻将馆,便什么都不管了,家里的丈夫和小孩自己做饭吃,大凡到麻将馆打牌的人,很多都是深夜回家,家里人早睡下了,这样,早上家里人起床的时候,还在睡觉,每天见面的时间都不多了,自然影响到家庭稳定。 最后是由小打小闹,发展到接近赌博的性质,赌资越来越大。终于因为打牌的事情出事了,而且,接连出了几起事情,震动了怀化。市人民医院收费处一个收费员,沉迷于打麻将,竟然动用了近50万元的公款,自己没有用,全部贡献到麻将馆里面去了,到了交账的时候,没有办法拿出这么多钱,索性逃跑了,等到医院发觉,人已经无影无踪。 医院领导到公安局报案,公安局到家里去了解情况,才知道,丈夫和这个收费员,分居好长时间了,就是因为收费员打麻将,不管家,小孩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接着,怀化第一实验小学的一名女教师,向学生家长借了很多钱,也是沉湎于打麻将,输得干干净净,无奈之下,也离开了怀化,其中一个学生家长报案之后,公安局到学校调查,发觉这个女教师借款数目,竟然达到60余万元,其中,还有不少市直单位负责人,给女教师借钱了。 最大的震动,来自于市工商银行,银行一名储蓄员,拉存款之后,没有上账,用来打麻将,输光了存款之后,感觉没有出路了,于是,写下遗书,畏罪自杀了。 这些事情,在怀化引发了巨大的轰动,怀化公安局和临泉区公安局分局,承受了巨大的压力,通过调查,公安局发现,如今,怀化不少麻将馆,赌注越来越大,已经和娱乐挨不上边了,于是,怀化公安局摸清楚情况之后,向政府主管郝建做了汇报,要求严厉打击这些涉嫌赌博的麻将馆。 郝建拿着报告,考虑了很久,大部分的麻将馆,还是老人居多,每天几块钱,消磨时间,怀化没有什么大众娱乐节目,打麻将成为老头老太太主要的娱乐,如果查封全市的麻将馆,引发的震动一定不小,而且,开麻将馆的人中间,下岗职工和居民居多,但是,发生的几件事情,令郝建不得不下决心,一定要清理麻将馆,如果放任自流,今后,还会出现大多的麻烦。 但是,清理麻将馆是敏感的事情,中间的度很不好把握,所以,郝建一再叮嘱公安局的局长方鸿雁,要细心细心再细心。但形势超出了郝建的预计,因为迟迟没有动手清理,有好事者,将怀化麻将馆发生的诸多事情,直接反映到了省公安厅。 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省公安厅厅长杨泰丰在材料上签了,要求省厅直接着手,调查怀化的几起麻将馆事件。得到消息之后,郝建异常愤怒,这是怀化自己的事情,省厅为什么会插手,再说了,全省各地,都存在麻将馆,为什么偏偏清理怀化的麻将馆,这件事情,促使了郝建和公安厅厅长杨泰丰之间的直接对抗。 省公安厅的调查组到了怀化,郝建指出,这是怀化的事情,省厅不必要兴师动众,如果抓赌的事情省公安厅都要插手,今后,怀化各级公安机关,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省厅可以直接领导怀化了。 当然了,郝建说这话的时候是很委婉的,不过他话中的意思人家是听的出来,郝建也的确希望他们听出来。 话语很快传到了公安厅厅长杨泰丰那里,杨泰丰没有留情,他认为怀化的打黑行动虽然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万恶在赌,根源不除,社会依旧不安,他找到甘霖省长专门汇报这件事,得到了甘省长的指示,严令公安厅彻底调查怀化麻将馆的事情。 到了这一步,郝建也是没有办法了,总不能和甘霖省长直接对抗,但是,郝建也是有自己的土办法的,你省厅不是要调查吗,好啊,你就在怀化调查吧,不过,怀化公安局很忙,要为工业企业保驾护航,抽不出来人手协助,你省厅就自己在怀化调查吧。 私下里他也认为查赌是正确的,可是也不排除公安部门拉起查赌的虎皮大旗,滥用职权,在怀化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来,闹得人心惶惶。他现在是市长,稳定民心的事情他得考虑。 徐为民呢,在这件事情上,徐为民很滑头的两面买好,他既不阻止郝建,因为他也不希望省厅抢夺自己的权利,他同时也不招惹省公安厅,能躲就躲,能绕就绕,在后面看起了热闹。 一个小小的抓赌工作,演变成为省公安厅和怀化的直接对抗,这是众人都没有想到的,郝建是想不到,因为这个导火索,他开始遭受到一系列的麻烦。 葛副市长看准了机会,杨泰丰是省委常委,无论怎么说,郝建和杨泰丰对着干,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葛副市长在怀化经营多年,郝建来的时间不长,所以,葛副市长在怀化还是有根基的,省公安厅在怀化调查的时候,葛副市长要求一些听他指挥的干警配合调查。 葛副市长很聪明,郝建和省公安厅对着干的事情,没有召开常委会研究,葛副市长假装不知道,要求公安局配合,郝建是不能公开反对的,这个时候,总是有部分人跟着葛副市长干,再说了,上面是省公安厅,就算是做错了,也不该他们来承担责任,省公安厅的调查很快开展起来了。 调查的结果令郝建追悔莫及,原来,因为打麻将的时间长了,所以,市里一帮无赖和混混,便联合起来,采用两种方法敛财,一是在打麻将过程中,采取报牌点炮等方式,令和他们一起打牌的人,输得倾家荡产,另一种办法是放高利贷,有些人,输红眼了,急于赢回来,就不顾一切,当场借高利贷,为了归还高利贷,被迫卖屋,甚至是远走他乡,其实钱早已经还完,不过利息太高了。 郝建恨得咬牙切齿,这些情况,因为缺乏调查,市委市政府没有掌握,郝建叫来了市公安局的周敏惠局长,毫不客气提出了批评,这是郝建第一次队对着周敏惠发脾气,周敏惠也是很无奈,这些年的怀化政治本身比较微妙,自己也一直小心谨慎的,还要忙着为工业企业服务,也来不及全面整顿公安队伍,省厅的调查结果中间,有个别干警,和这些混混有联系,而省厅下的结论,部分干警是混混的保护伞。 这个结论已经很严重了,郝建和调查组进行了争论,调查组坚持自己的意见,官大一级压死人,郝建不能左右调查组,也市无可奈何。 果然,省委和省政府听取了汇报之后,一部分领导就对怀化公安系统意见很大,周敏惠自然是有一定的责任,如果不能及时改进,年底的综治检查,怀化很有可能被关进笼子。这次的对抗,表面上是势均力敌,杨泰丰没有占到很大的便宜,虽然是省委常委,可是他还不能凭借着赌博的事情,动摇郝建的位置,郝建没有吃亏,省委省政府没有批评市委市政府,只是要求市委市政府加强领导,尽早解决这些问题。 但实际上,郝建是吃亏了的,首先,他和杨泰丰之间的矛盾公开化了,包括葛副市长在内的很多领导,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对自己会形成一定的负面影响。 其次,怀化出了这样的事情,对形象是不小的打击,虽然杨泰丰还不敢公开说怀化如何如何,但是,公安上面,关于怀化赌博的事情,很容易看到,最后,是郝建的威信受到了打击,谁都知道,得罪省委常委,不是什么好事情,等于是给仕途树立了一个巨大的障碍,尽管有人支持,但是,杨泰丰手里有一票,而且,治安工作,总是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如果省委政法委抓住不放,来个一票否决,一年之内,干部都是不能够提拔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66点到为止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做事情很讲究哲学,讲究恰到好处,点到为止,做得太过火了,难免会适得其反,得到与愿望背道而驰的结果。 接下来的抓赌行动,郝建没有过问了,省公安厅直接指挥,怀化的混混相继被捕,不少的麻将馆被责令关门,一时间,怀化的居民人人自危,有些麻将馆,半夜里有人进去,所有打牌的人都被带到派出所,赌资没收,还要罚款,就连一些老头老太太也被带到派出所,无论打多大的麻将,都属于赌博。 最为出奇的一件事情,大街上几个拉板车的农民,每天靠着拉车挣钱,闲暇时刻,几个人在大街上,拿着一副几乎不成形的扑克,在路边玩,一盘一块钱,纯属于消磨时间,公安局出动,将他们带到派出所,认定他们赌博,每人罚款500元,几个拉板车的农民没有这么多的钱,500元钱,他们要挣上好多天,农民胆子小,不敢多说,只能是通知家人来交钱,出来以后,其中一个人气不过,认为公安处理太狠了,而且,进入派出所,在他看来,等同于犯罪,于是,喝农药自杀了。 事情引发了轩然大波,几个农民在路边玩扑克,居然被抓赌,而且还罚款500元,很多人认为是不合理的,而且,公安罚款的依据究竟从何而来,几个农民,闲暇的时候玩扑克,究竟影响了谁,造成了怎么样的社会影响,抓赌的目的,是维护社会治安,净化社会空气,为什么抓赌引发了农民的自杀。 事情迅速传开,省公安厅在怀化的工作,受到巨大的质疑,市委市政府跟着遭殃,群众是不会知道其中的蹊跷的,理所当然认为这是市委市政府的责任。 郝建拿着材料,足足关了自己一天时间,在办公室里面,谁也不徐打扰他,秘书小纪忠实履行职责,挡住了一切找郝建汇报工作的领导。 郝建感觉到了危机,支持这件事情的,是市公安局治安支队副支队长李金,他是葛副市长的老嫡系,现在,出事情了,出面办事的是市公安局,怀化政府的责任是跑不了的,如今,上面对干警要求越来越严格,郝建能够感觉到,葛副市长在蠢蠢欲动,很有可能出手,背后对付自己了,还有,省公安厅是很容易卸下责任的,毕竟,他们只是指导,没有直接动手,况且,罚款的事情,郝建不用调查,就知道是本地干警做的。如果所有推断都成立,周敏惠就危险了,接连出事情,周敏惠轻则遭到批评,重则可能被调整岗位。 郝建是不能失去对公安系统的控制的,如今,法院和检察院,郝建尚不能完全控制,两个单位主要负责人,都是徐为民的人马。 要是自己把刚刚争取到手的这个公安局的掌控权也丢失了,自己在怀化就有点举步维艰了。 翌日,郝建离开怀化,直接到了省城,这次,他的心情很沉重,必须找找李浩然书记,怀化的班子不能动,这是关键时刻,怀化正在大规模引进工业企业,班子需要稳定,郝建知道,这次的求情,不简单,中间有杨泰丰,说不定,杨泰丰已经建议了,调整怀化的公安局长了。 刚一见面李浩然书记就批评起郝建了:“小郝,你是怎么搞的,怀化的治安究竟怎么了?” 郝建也不敢自持自己的老秘书身份就态度轻慢,他很慎重的说:“李书记,您是知道的,怀化正在大力引进工业企业,公安系统的主要精力,都在为企业保驾护航方面,在有些工作上,是有差距的,再说了,形成这种状况,也是有原因的。” 当郝建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说出来之后,李浩然书记陷入了沉思中。 李浩然书记沉吟了徐久,才说:“小郝,你这次处理事情,太不冷静了,徐书记毕竟是你的领导,我知道你有委屈,和杨泰丰之间,有矛盾,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出事了,省委是听你的汇报,还是听杨泰丰的意见,不客气说,你根本没有机会申诉。” 郝建现在想想,自己当时也是有点大意了,没有很好的配合省厅工作,他就说“是啊,李浩然书记,我知道错了,可是,现在怀化的工作刚刚走入正轨,不能有丝毫的波动啊,否则,很有可能前功尽弃的。” 李浩然书记也知道郝建在这个问题上的被动,就暗示着说:“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姿态高些,回去马上写出材料,向省委做出检讨,不服气也得这么做,但是,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不要独自承担责任,否则,后患无穷,省厅是没有什么责任的,我的话你明白吗?” 郝建点头说:“我明白了。” 李浩然书记想了想,又说:“还有,你马上要找到甘省长,汇报这件事情,汇报怎么说,不需要我提醒了。” 郝建怏怏不乐离开李浩然书记的办公室,他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无力,明明是省公安厅惹出来的事情,最终却需要怀化来承担责任,而且,还不能提到省厅,因为牵涉到杨泰丰。 有什么办法,杨泰丰是省委领导啊,郝建恨得咬牙切齿,此刻,他深深感觉到了,宦海无涯,你就说官再大,总是有压着你的人。郝建拼劲全力,好不容易阻止了事情的继续恶化,郝建不是愣头青了,知道事情的复杂性,找到甘省长,汇报了事情经过,特意解释怀化将所有精力集中到招商引资方面,忽略了对公安系统的整顿,所以导致了这些事情的发生,班子调整的时间不长,一切都还在磨合之中,郝建的汇报诚恳、低调,终于得到甘省长的认可。 但甘省长只是对这件事情的认可,他现在已经对郝建开始有了防范,上次徐为民提到的郝建和省委那面走的比较近的问题,一直在甘省长的心中埋藏着,今天见了郝建,甘省长最后就很平常的说了声:“这问题我可以理解,但省委那面不知道怎么想啊,要不你找一下省委的领导汇报一下吧。” 郝建虽然并不知道甘省长心中所想,但他还是很圆滑的回答说:“好的,我一会按甘省长的指示过去汇报。” 这就让甘省长很难判定郝建目前和那面的关系,因为郝建说的很坦然,既没有刻意的回避说自己不过去,也没有对那面的汇报说的很重视,一切都是如此平和。 甘省长也只好继续的把这件事情埋在心中了。 办完事情,郝建没有在省城多做停留,他只是给苍井法子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来到省城了,但一会就要离开的。 苍井法子想让他到省城住一天,郝建就解释了一会,说最近怀化出了点事情,自己要在那里坐镇,不敢轻易的离开。 回到怀化,郝建内心充满无奈和疲敝。每次遭遇挫折,郝建都喜欢长时间思考,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路仕途,总体来说,还是风平浪静,没有遭遇大的波折,时间长了,郝建缺乏危机感,郝建不是一个心狠的人,从来没有想到过主动去攻击他人,每到一个地方工作,但求平安无事,但求心安理得,郝建不认为这样有什么错误,所以,大部分的时间,郝建都是被动应付,人一生需要追求的东西太多了,会不堪重负,老是患得患失,永远不会满足,郝建不停告诫自己,不要变得冷酷无情,不要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回到怀化,郝建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考虑工作,内心的委屈、犹豫、挣扎,郝建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苍井法子他都没说,他希望,自己留给家人和朋友的印象,永远是那样积极健康,永远是朝气蓬勃。 葛副市长也一直很关注着这件事情的发展,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市,省上却并没有对怀化做出严厉的批评,更没有对怀化公安局有什么调整,郝建回来以后依然市很低调,但很坚决的掌控着市公安局,真个事情的结果反倒是自己吃了一点小亏,市公安局治安支队副支队长李金做了一个替罪羊,被记了一个处分,葛副市长化了点功夫才安慰住自己这个公安局的手下。葛副市长当然是心里不舒服了,他很快的又想出了一个办法来。 葛副市长这次的目标并不是郝建本人,他把眼光聚焦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就是郝建的秘书――小纪。 自从担任郝建的秘书以来,小纪的确得意了一阵子,在市政府办公室,走路都是昂着头的,市长的秘书可不简单,很多时候,代表着市长本人。小纪本不是张狂人,一直以来都是很本份的,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被推荐为郝建的秘书。 人总是会变的,过去很多市长的秘书最后都获得了一个不错的位置,让所有人都眼红,梦想人人都是会有的,当小纪成为郝建的秘书之后,小纪也努力工作,拼命适应,也徐是年轻了一些,也徐是和郝建之间没有能够很好的沟通,小纪总是感觉郝建对自己不是很欣赏。 当然,这种想法是深深埋在心里,绝对不能向外透露的,小纪在努力调整自己,一段时间过去,小纪以为,下次市里如果调整人事的时候,自己也徐就能够成为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67态度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官场上,总是有人愿意提前投资的,小纪成为郝建的秘书之后,应酬多起来了,刚开始,小纪也是极力回避,尽量不出去应酬,他需要很快适应工作,适应环境,可是,时间稍长一些,小纪难以抵制这些邀请了,主要来自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小纪推辞了几次之后,便出来了一些传闻,说是小纪担任了市长的秘书之后,尾巴翘起来了,瞧不起人了,看不起以前的兄弟了,二是有些办公室的同事,闲聊的时候,说到出去吃喝娱乐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自己把握好,吃了就吃了,玩了就玩了,现在的年月,吃喝算什么,谁不吃啊,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基于这些议论,小纪也害怕自己成为市长秘书之后,成为孤家寡人,遭遇他人背后议论,所以在不耽误工作的前提下,开始出去应酬了。 这其实是小纪不老练和成熟的地方,市长的秘书,看重的前程,不需要太在乎周围的说辞,因为你所处的位置太重要了,和外人应酬的时候,稍不小心,就会犯错误。 可惜,不会有人提醒小纪,他在市政府办公室的根基太浅了。 应酬一旦开始,远不是小纪想的那么简单,从最初的吃饭,到后来的唱歌、保健等等,一连串的都来了,小纪听到的,几乎都是阿谀奉承的话语,什么市长的秘书,前程远大,一定要多关照之类的话语,什么今后做了县委书记、县长,还是不要忘记这些兄弟等等,小纪还是有起码的判断能力,没有昏头,没有被轻易蛊惑。 真正令小纪产生想法的,来自一次很平常的聚会。市政府办公室几个关系较好的人,一同出去吃饭,他们邀约了小纪,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小纪很爽快答应了,下班送郝建回家之后,小纪来到了餐馆,众人都在等着小纪,小纪抱拳说不好意思,坐下了。 众人在一起,免不了喝酒,当然,大家都是以小纪为中心,平时都是单位的同事,小纪成为市长秘书之前,大家伙关系都不错,所以,小纪一面推辞着,一面和大家觥筹交错,称兄道弟。喝到兴起的时候,就有人说了:“纪秘书,这杯酒我敬你,你要是不喝,就是瞧不起兄弟,你现在成为大老板的秘书了,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今后高升了,不要忘记我们这些兄弟了。” 这样的话,小纪听到太多了,没有在意,他笑嘻嘻端着酒杯,不断解释着,总体是一个意思,就是大家一起喝酒,总量要控制,不能针对一个人喝,大家喝的数量也应该是一样的,还是和以前一样。 桌子上的人就说话了:“纪秘书,不一样了,和以前不能比了,你现在是大老板的秘书,怎么能够和以前相比啊,看看曾书记,给大老板担任秘书,才几天的时间,现在是县委书记了,榜样在前面,所以说你不同了,你是我们的楷模、榜样,我们就是跟风,都跟不上你的步伐了,不用说是一样了,所以说,这酒你要喝,一定要喝。” 在这样的气氛下,小纪多喝了几杯酒,不过,大家不是想着灌醉小纪,他们对小纪虽然嫉妒,可是人家运气好,能够怪谁呢,再说了,小纪平日里很是本分,和大家也没有什么意见矛盾,所以,喝酒的气氛还是平和的。 小纪就貌似谦虚的说:“好了,酒不能这样喝下去,各位兄弟说到曾书记,我可不能和曾书记比较,再说了,人家曾书记的资历也是非常不错的,兄弟们,今后千万不要把我和曾书记对比,我是不能也不敢比的。” “得了,纪秘书,你该罚酒,在市政府办公室工作这些年了,哪里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事在人为,曾书记能够做到的事情,你就不能做到吗,你现在的条件多优越啊,天天跟着大老板,就不会自己想办法,有了一个曾书记,就由第二个纪县长,什么不可能啊,不还是太谨慎了,我看,下次研究人事的时候,你很快就会成为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了,到那时候,我们该称呼你纪主任了,你也就不会和我们喝酒了。” 小纪心里舒畅着,因为这也市他平时想的事情,但嘴上谦虚着:“兄弟不要瞎说,没有的事情,我的资历不够,想都不敢想这样的事情。” 这同事就开导起来了:“纪秘书,不,纪主任,你能不能阳刚一些、自信一些啊,我相信,下次的人事调整,你一定会成为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不信我们走着瞧,除非是你不愿意,或者是犯错误了。” 旁边一个同事也说了:“就是啊,当初任市长不也是市长秘书提起来的吗,前有车,后有辙,放心吧。” 喝酒在继续,因为是喝酒,大家说话没有什么顾忌,信口开河,小纪担任市长秘书的时间不长,也没有多大的架子,一贯本分的他不会很快改变。 “纪主任,我敬你一杯酒,提前祝贺你高升,今后兄弟就依靠你了,跟着你混。”说这句话的时候,酒桌上已经没有几个清醒的人了,此言一出,大家都举起了酒杯,一同敬小纪。 小纪本能想拒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中有股力量促使他举起了酒杯,接受了大家的祝贺,小纪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举杯。 一个人就睁着半醉的红眼问:“纪主任,给大老板当秘书是什么滋味啊?” 小纪也有点高了:“嗨,有什么滋味啊,就是辛苦,每天不知道早晚,老板忙我就跟着忙,根本没有什么感受,也想不到有什么感受,和以前比较,苦了很多。” “纪主任不愿意说实话,忽悠我们啊,算了算了,不说就不说,酒还是要喝,今后有什么好处,想着我们就是了。” 离开餐馆的时候,大家基本都喝多了,一行人不是有钱人,所以,也没有谁提及唱歌保健之类的,小纪也回到了家里。 这天晚上,小纪失眠了,也许是酒精的刺激,也许是那颗压抑很久的心开始骚动了,小纪久久不能平静,是啊,别人能够有这么快的升迁速度,自己为什么就不可以呢,能够成为市长的秘书,已经杀出了一条血路,自己已经是站在山上的胜利者,接下来就是享受胜利果实了,在官场上,唯一能够证明的,就是那一顶耀眼的官帽子,自己不能够这样傻傻的,什么都不懂,也该关心周围的事情了。 市政府办公室的几个同事不会想到,他们邀请小纪吃饭,一些无心的话,竟然进入了小纪的心里,也难怪,如果是外面的人说的,小纪不会太在意,很有可能付之一笑,继续保持平静的心,可是,单位同事说的话,小纪是听进去了,不会忽略的,因为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明白其中的规则。 从这天开始,小纪发生了变化,首先是精神面貌变了,既然是市长的秘书,就得有市长秘书的派头,精神抖擞,气宇轩昂,其次是工作作风变了,以前面对综合科、秘书科的同事时,脸上总是带着低调的微笑,现在不同了,依旧是笑容,可是笑容中带有居高临下的滋味了,最后是衣着变了,变得越来越保守了,既然是市长的秘书,就要讲政治,不能穿的太招摇了。 小纪的这些变化,办公室的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态度各不相同,有些人认为理所当然,有些人不在乎,有些人有意见。 小纪发现,自己做出这些改变,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同,不少同事看见自己,显得尊敬多了,安排会议通知的时候和布置其他事情的时候,顺利很多,于是,小纪认为这是理所当然,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终于到了市政府有了一次人事微调,作为市长的秘书,小纪是知道这些事情的,只不过具体调整哪些人,他不知道,小纪特别关注这次的人事调整,认为自己应该被调整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辛辛苦苦工作,出色完成了所有的工作任务,慢慢适应了市长秘书的角色,而且,能够主动思考问题了,虽然郝建没有问自己什么问题,可那需要一个过程,也许成为市长办公室副主任之后,郝建就会问了。 在这样的心思主导下,小纪显得忐忑不安,时时刻刻关注身边的动静,特别是干部科一些人员的举动,小纪掐着指头计算时间,什么时候该考核了,什么时候该公示了,时间的安排是如何的。随着时间的临近,小纪有些失望了,组织部一直没有到办公室来考核,不过,本来就是一个微调,懂得也就是三两个人,办公室知道的人不多,小纪还没有感觉到难为情,小纪有时候觉得,自己是市长的秘书,也许不需要考核,就可以升任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了。 在平时的工作中,除了完成本身的工作,小纪剩余的所有时间,都在考虑这件事情。调整人事结束以后,小纪并没有升任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68大人的烦恼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调整的消息公布以后,小纪仿佛霜打的茄子,自身的痛苦还可以克服,可是,市政府办公室的同事的眼光,小纪忍受不住,他总是感觉同事们在嘲笑他,认为他不合格,认为市长对他的工作不满意。小纪迅速恢复了以前的老实本分的面目,不过,市政府办公室的同事发现,小纪沉默了很多,很少和办公室的同事出去了,相反,外单位和一些老板的邀请,小纪只要有时间,常常参加。 大家认为小纪因为没有能够提拔的事情,也许是抹不开情面,不好意思,有些回避单位所有人罢了。慢慢的,有人发现不是这样的情况了,小纪很少和办公室的同事接触了,而那段时间,正是郝建特别忙碌的时候,小纪跟着忙碌,几乎看不见人,以往可不是这样的,小纪至少要到办公室来整理一下,或者是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作为市长的秘书,必须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什么情况都要知道的。 市政府办公室是藏龙卧虎的地方,既然小纪这样表现,大家也就没有必要自找无趣了,于是,小纪在市政府办公室愈发显得孤单了。 办公室的刘主任发现了这个情况,他以为,可能是大家嫉妒小纪,小纪历来本份低调,也许出任长秘书,大家不服,所以有些孤立小纪,刘主任没有在意,在办公室召开工作人员例会的时候,专门参加了一次,很隐晦指出了这个问题,刘主任不说还好一些,说了这样的意见以后,大家对小纪更是敬而远之了。 小纪感觉到了苦闷和孤单,他不是有意疏远办公室同事的,只是不好意思面对大家,小纪记得很清楚,几个同事开口叫自己主任,自己也是答应了的,现在,这件事情不存在,如果大家拿来笑话他,小纪难以承受,所以,小纪选择了躲避,这本是正常现象,不过是小纪做过了一些。 那次的会议,小纪也参加了,会后,情况加恶化了,几乎所有的同事都和他不说话了,见面点头笑笑,迅速离开,有工作安排也是公事公办,没有多余的话,这个时候,小纪感觉到了大问题,可是他无法解释,总不能给同事一个一个去道歉吧,再说了,小纪也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到了这一步,小纪所有的心思都放到工作上去了,他以为,努力工作,早日升官,职位上升了,一切自然就改变了。 小纪万万不会想到,他的所有举动,早有人注意了,而且,这些人已经有了很充分的计划和准备,等待着自己的,不是什么金光大道,接下来不长的时间里面,小纪要面对许许多多的噩梦,这些噩梦,让他知道了官场的无情和险恶。 天气很好,快下班的时候,小纪进入了郝建的办公室,郝建没有什么安排,这天是周末,而且,郝建说了,要回省城,这说明,小纪有了一个完整的双休日了,小纪难得有这样的休息机会,所以,他的心情有些好,无端的亢奋起来了。回到办公室,电话很快响了,小纪接电话的时候,对面传来了他熟悉的声音,是市政府副秘书长胡学平。 一段时间,小纪很是提防市政府的工作人员,小纪知道郝建和市政府有的领导并不融侨,他们的关系很紧张,胡学平本来就是葛副市长的人,这都市小纪需要防范的。 但后来的几次“偶遇”副秘书长胡学平几次,副秘书长胡学平非常理解小纪的心情,不断安慰小纪,仿佛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心,要小纪抬起头来,挫折不算什么,关键是精神要好,要坦然面对。 胡学平的话的确是及时雨,让小纪很快摆脱了低迷,重投入到工作中,自那以后,小纪改变了对胡学平的看法,胡学平几次邀请吃饭,小纪没有拒绝。 小纪也是很谨慎的,和胡学平在一起吃饭,尽量不说话,涉及到市政府的工作,他是当哑巴,可是,胡学平从来不为难他,相反,每次都是安慰开到小纪,对小纪发生的改变表示赞赏。 时间长了,小纪接受了胡学平,何况,胡学平本来也是是领导,自己不过是市长的秘书,一个正科级的秘书,胡学平是正处级的副秘书长,两人的差距太大,胡学平犯不着对自己这样,小纪觉得有些愧疚了。 电话的那头就传来了胡学平的声音:“小纪,我是胡学平啊,下午没有什么安排吧。” 小纪赶忙恭敬的回答:“胡秘书长,您好,我下午没有什么安排。” 胡学平说:“好,今天是周末,我也没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吃饭,你下班以后,给我打电话,好些天没有在一起吃饭了,痛痛快快喝一顿酒。” 小纪忙不迭答应了,他甚至准备请胡学平吃饭,每次都是胡学平请客,尽管小纪知道,胡学平是公款消费,可次数多了,小纪也是不好意思的。到了下班以后,郝建市回省城了,小纪就到楼下等着胡学平,两人很快就见了面:“小纪,这段时间很忙啊,我们好些天没有在一起吃饭了。” “胡秘书长,总是麻烦您,我都不好意思了,今天我请时秘书长吃饭。” 时副秘书长却不以为意的说:“呵呵,小纪,你可真是见外了,你有多少工资,请我吃饭,吃饭之后你怎么办啊,不要说这些了,我请你吃饭,也不是自己掏钱,好了,上车走吧。” 上车以后,他们就到了一家宾馆,胡学平早就预定了包间,给引导的小姐报个姓名,人家就把他们带进了一个包间。 小纪看见了几个老熟人,都是市政府办公室几位领导,胡学平有个习惯,每到周末,只要没有大事情,总是约市政府办公室领导出来吃饭,大家互相联络感情,敞开喝酒,小纪参加了几次。 有人就招呼起来:“小纪,快来坐,有些天没有看见你了。” 小纪还是知道轻重的,他不敢随便的到上首坐下,自己在末尾坐下了,其余都是市政府办公室的科长什么的,他不过是秘书,和这些人的级别是不同的,做秘书,这样的场合还是知道事情的。 依旧是喝酒,刚开始的时候,大家吵吵嚷嚷,不断举着杯子,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很是舒服,喝着喝着,小纪感觉到了解脱,难得有一个双休日,小纪的神情,没有瞒过胡学平。 “小纪啊,最近工作忙,难得有休息的机会,这次到周末了,不知道又会忙什么了,有机会,还是要好好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小纪也笑着回答:“任市长回省城去了,周末和双休日,我都可以休息的。” 胡学平点下头说:“哦,那是好事情啊,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今天好好喝酒,痛痛快快玩一番。” 小纪沉浸在兴奋的情绪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胡学平的神情,很快,胡学平掏出电话,说是有电话了,出去一会,大家没有在意,以前也常常有这样的情况。 吃饭结束之后,胡学平建议,周末好好潇洒一番,大家先去唱歌,看时间再做安排,众人大声叫好,喝酒之后,能够到歌舞厅去大吼一番,有助于散去酒气,再说了,喝酒之后,都认为自己的歌是唱的最好的,小纪当然不会拒绝,反正没有什么事情,去唱歌是娱乐,时间打发了,还很愉快。 他们就来到了一个歌厅,进入包间之后,几个小妹过来了,这次有所不同,因为小纪最为年轻,所以,胡学平招呼一个小妹,要好好陪着小纪唱歌跳舞。 包间很大,胡学平看样子以前经常在这里娱乐,小妹要表现,求之不得,所以,小纪总是很忙,没有唱歌的时候,就是在跳舞。很快,红酒和啤酒都上来了。 喝酒继续,这次,陪着小纪的小妹拿出了看家本领,陪着小纪喝酒,这个过程中,胡学平等人常常出入包间,小纪并没有注意,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红酒、啤酒、唱歌和跳舞上面。 时间慢慢过去,此刻,胡学平举着一杯红酒过来了。 他坐在了小纪的旁边说:“小纪,来我敬你一杯酒,年轻人,前途光明,我们将来可是准备在你手里拿工资的。” 小纪也喝的有点晕乎了,连谦虚都没有装装,接过红酒,毫不犹豫一口气喝干了,胡学平也喝下了手中的红酒。 胡学平伸出葛大拇指说:“好,不错,小纪我们去做保健,唱歌跳舞,出了一身的臭汗,去洗洗,做了保健,安心回家休息。” 此刻以及是深夜12点了,不过,今天是周末,真正的夜生活才开始,所以,没有人提出异议,不过是做做保健,还可以同女孩子打情骂俏,过过嘴瘾。小纪感觉到身体有些不对劲,整个人显得很兴奋,浑身发热,下面也慢慢有了反映,对于男女问题,小纪一向是比较注意的,当然,小纪也不是柳下惠,现在这样的形势,大家都乐,小纪也曾经和自己的**学有过几次**的时刻,不过他还是相当注意的,很少出外*****,这问题他很注意,知道万一出了问题不会有好果子吃,因为自己的身份不同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69该有的担当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今天他也是喝的多了一点,抑制住了躁动,跟随胡学平等人进入了保健中心。胡学平这次的安排不同了,以前都是洗头洗脚,不做其他的节目,可是,今天胡学平提出了按摩,按摩是存在争议的,正规的按摩不多,大都带有味道,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里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不过也有好的,就是两个人一个房间的按摩。 胡学平首先安排了手下的一帮人,轮到小纪的时候,没有双人间了。 胡学平就哈哈的笑着说:“小纪,你的运气可真好啊,一个人占据一个房间,要不我们换换,哈哈” 几个办公室领导离开的时候,也在一起取笑小纪。 此刻,小纪感觉到身体加燥热,有了冲动的念头,进入浴室洗澡的时候,小纪拼命冲洗,想要压制住躁动的心,好一会之后,小纪感觉好些了,才穿着睡衣离开浴室。 一个服务员带着小纪进入了房间。推开门后,小纪发现这里是一个套间,并不豪华,比较干净、整洁,房间都很小,进门是约10平方米左右的小客厅,地上铺着宾馆里面常见的那种地毯,电视机、卡拉ok音响,一张茶几,一套双人沙发,双人沙发很大、很长,几乎占据了半边墙。沙发旁边有一个门,小纪推开进去,房间里面只有一张低矮的几乎贴近地面的电镀双人床,床头放着一个白色的犹如急救箱似的一尺见方的盒子,其余什么都没有。 屋里的灯光是红色的,红色代表着暧昧,暧昧的灯光重新的刺激了小纪,他感觉内心开始躁动。躺倒双人电镀床上后,小纪感觉自己的心脏激烈跳动着,脑海里不断出现萎靡的场景,他很想起身离开这里,可是双脚不听使唤,一个声音盘踞在脑海里,期盼着今天能够有艳遇,能够好好发泄一番。外面响起了开门声和关门声,小纪的心脏跳动加激烈了。 两个女人进来了,暴露的穿着使小纪口干舌燥,大脑一片空白,两个女人穿着乳~罩和内裤,身上披着一层薄纱,饱满的胸部立刻吸引了小纪的目光,这两个小姐很性感,就好象英格兰超级联赛的那些足球宝贝,nba的拉拉女郎,她好象还冲小纪很暧昧的笑了笑,露出了整齐的牙齿,小纪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当两个女人俯身问候小纪的时候,小纪已经忍不住了。 她们两人就迅速的将她们的衣服脱到一边,堆放整齐,其实他们也没有多少东西可脱的,她们一个就用舌头亲吻起来小纪,一个用她如缎如竹的纤纤玉手握住小纪的手,很快,小纪就魂不守舍了! 粉红色的灯光中,这两个女孩特别的娇羞可爱,小纪拥着她们香软的娇躯,吻她们的樱唇,她们眼中满是深情,那如荷藕似的玉臂搂着小纪的脖子,软软地偎在小纪的怀里,更加显得可爱。 小纪扑压在一个小姐的身上。 “喔!”小姐一脸哀怨的看着小纪说:“你弄痛我了……”小纪一只手抱着一个女人,嘴里也开始发出了呻~吟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小纪记不清楚了,他只是记得自己非常勇猛,两个女人似乎是在躲开,又似乎是在挑逗,小纪进入她们身体的时候,犹如一头雄狮,周围发生了什么,他不管不顾,只顾着拼命发泄,不断进入两个女人的身体。 “咣”门被打开了,突然来临的刺激,使小纪爆发了,大股的液体冲进了女人的身体,此刻,迷迷糊糊的小纪感觉到无比的畅快,可是,当他抬起头,看见了对面身穿警服的警察之后,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更让小纪吃惊的是,这两个女孩说话了:“警察同志,他是强迫我,您看我身上的伤,还有妹妹身上的伤,妹妹可以作证的,我们进来给他按摩,没有想到,他什么都不说,就扯掉我们的衣服裤子,强行发生关系,我们姐妹想着他是领导,不敢得罪啊。” 小纪听见这话,他想反驳,可是说不出话来。其中的一个警察就说:“快点穿好衣服,跟我们走。” 两个女人很快离开房间,到外面的客厅了,小纪穿好衣服之后,感觉头疼的厉害,他以为是自己喝酒喝多了,不过,刚才的话他是听清楚了,不仅仅是**,现在两个女人说他强~奸,如果这件事情暴露出去,小纪一辈子都完了。 进入客厅之后,白炽灯光让小纪清醒了很多,他嘴很干,想喝水,巨大的恐惧使小纪脸上失去了血色,此时,两个女人如同可怜的小鸟,坐在沙发角落里,互相拥抱着,脸上还有泪痕。一个警察出去了,两分钟之后,他带着另一个警察进来了,这个人是市公安局治安支队副支队长李金,他走进来,只是很奸诈的笑笑,什么话都不说,其中的一个警察开始询问两个女人,就在茶几上面做着记录,这个过程非常快,不过10几分钟就结束了。 两个女人在问话笔录上面签,按下了手印,警察吩咐两个女人去隔壁的房间等着。两个警察面对小纪的时候,小纪身体已经开始发抖,失去了起码的判断力了,一个警察开始讯问小纪,一个警察记录,副支队长李金却市点上了一支烟,在旁边听着,他们的问话速度很快,小纪努力使自己完全清醒,可是他做不到,头脑总是有些迷糊,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问题似乎早就设计好了,只需要他回答是和不是。 讯问结束之后,小纪在笔录上面按下手印的刹那,强烈的刺激使小纪猛然清醒了,他脸色苍白,眼睛血红,刚才发生的事情使小纪清醒了,好像是说自己涉嫌强bao,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正在这时,副秘书长胡学平进来了,几个警察看见副秘书长胡学平,非常恭敬,副支队长李金还给胡学平发了一支烟,帮他点上,胡学平神色非常严肃,盯着瑟瑟发抖的小纪,低声对几个警察说了几句话,几个警察点头出去了。 “小纪,你都干了些什么事情,你是党员,是市长的秘书,为什么要**女人,就算不是强~奸,也是**,在这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被公安机关处理了,你该怎么办,**是要判刑的,要坐牢的,好一些,是**,而且是和两个女人,性质是非常恶劣的,要接受党纪政纪的处分,很有可能开除党籍,开除公职,你想过吗,怎么这么糊涂,为了一时间的爽快,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你叫我怎么说好啊。” 小纪也害怕了:“胡,胡秘书长,我没有强~暴她们啊,真的没有啊。” 胡学平皱起了眉头说:“那刚才的笔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承认了,两个女人也指控你,难道你们都在说假话吗,你啊你,你说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办,放着好好的前途不珍惜,我怎么说你啊。” 小纪这个时候已经乱了方寸,胡学平的话像一把重锤,敲打着他本来就脆弱不堪的心灵,此刻,小纪根本想不到分析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如何摆脱现在的处境,而摆脱处境的唯一办法,就在胡学平的身上。 沉默了一会,看着小纪可怜巴巴的眼神,胡学平叹口气说:“小纪啊,你真的让我失望,男人就该有担当,既然做了,就勇于承担,可惜了,你是任市长的秘书,如果任市长知道这件事情了,不知道多伤心,你好自为之吧。” “时秘书长,您救救我,我做牛做马都要报答您。”小纪已经顾不上许多,扑通跪在了胡学平的面前。 胡学平脸上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很快消失,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小纪啊,这件事情,不是我不帮你啊,实在是你闯的祸太大了,哪里是说摆平就摆平的,你看,公安机关做了笔录了,你也签了,铁证如山啊,我们也不敢干扰办案的,如果有人告我,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啊,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这么不慎重啊。” 小纪只有哀求这一条路走了:“胡秘书长,我知道您有办法,您一定帮帮我,今后,您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您能够帮我,我不想失去工作啊。” 摇摇头,胡学平说:“小纪,我真的很为难啊,如果你咬牙不承认,事情还好说,可你自己都承认了,我怎么办你啊,唉,也算是该我倒霉,你跟着我出来玩,却出了这样的事情,这可怎么是好啊。” “胡秘书长,只要您能够帮助我,我以后什么都愿意给你做,我尽最大的努力做。” 胡学平无比可惜的看着小纪说:“小纪啊,唉,看着你还是一个人才,我试试看,不过行不行,我就不知道了,你在这里等着。” 两个小时的等候,让小纪度日如年,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段时间的,以至于后来想到这段日子,都是不寒而栗。小纪不知道,胡学平此刻带着这几个警察,正在外面宵夜,亲热得很,笑哈哈喝酒,而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70必须重视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总算是等到了胡学平回来:“小纪,我总算是说服他们了,不过,材料他们是不会交出来的,这件事情,他们答应保密了,不会说出去的,但他们要留着材料,以防万一,你这个年轻人啊,害的我也跟着搭进去了,这样的把柄被人家捏着,真不是事情,等这段时间的风声过去,想办法把材料拿到手,才算是真正解决了。” 小纪无限感激的说:“胡秘书长,谢谢您,我一定会报答您的,我说话算话,今后有什么事情,我直接给您汇报,您一定帮着我想办法,拿到笔录,否则,我害怕啊。” 点着头,胡学平说:“我知道,我也害怕,要是这件事情暴露了,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过了这阵子,我们一起来想办法,笔录是一定要拿到手的,慢慢来,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好了,时间很晚了,你赶快回去吧,好好休息休息,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小纪千恩万谢离开了。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3点多钟了,小纪感觉到了极度的疲劳,甚至来不及想什么,倒头睡下了,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此刻,小纪才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躺在床上,身体开始颤抖,接着眼泪流出来了。 痛苦了一会之后,小纪开始思考,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在小纪的印象里,娱乐保健中心,一般是没有人去查的,昨天夜里离开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保健中心四周有警察,一切都是静悄悄的,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的时候被抓住,大都是有人从背后点水的。 小纪开始仔细回忆昨天晚上的一点一滴,吃饭的时候没有问题,唱歌的时候没有问题,可到了保健中心,浑身燥热特别亢奋,似乎脑子里面想的,全部都是找女人发泄,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以前从来没有过啊。 小纪想到了那两个女人和两个警察,一种恐惧感包围了他,无论怎么说,把柄是被人抓住了,是要命的把柄,小纪想起了自己向胡学平做出的承,这个承之后,胡学平帮忙了。 小纪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副支队长李金当时的出现,他也就是刚刚受了处分,他还是葛副市长,时副秘书长的亲信,想到了这里,小纪什么都想明白了,小纪现在不仅仅是恐惧,他感受是绝望,如果预料不错,他已经陷进了一个巨大的政治漩涡里面。 这个漩涡,可以置他于死地,小纪后悔了,可惜,已经晚了。 对这些,郝建市全然不知道的,他这两天在省城过着幸福和快乐的生活,每天哪都不去,就和苍井法子在一起,恶补着欠缺的夫妻生活。 但梁园虽好,也不是久留之地,他还是要回到怀化市政府来,今天刚一上班,刘副市长就拿来了一份省政府关于全省矿山安全的通知,郝建一看这是为确保全省矿山安全生产形势稳定,做好安全保障的文件精神和省政府要求。郝建他们两个人就本市的矿山安全交换了意见,最后结合怀化市的矿山实际情况,郝建要求市国土资源局尽快也出台一套检查工作实施方案,成立了全市矿山安全生产大检查领导小组,抽调执法大队、矿管科、地环科、地环站、国土所等专业技术人员组成检查组,对全市境内所有的井下开采矿山企业和部分露天开采矿山企业进行了全面、细致的检查。 这几天里,郝建也从小纪的情绪中感觉到了一点和往常不一样的征兆,但郝建事情太多,每天忙的不亦乐乎,所以他并没有详细的了解和探寻这一点微妙的变化。 过了几天,郝建也参加了这次大检查,本次检查矿山企业20余处,重点对检查井下开采8处矿山企业检查,采取“听、看、查、议”的方式,听取了矿山企业的汇报,认真查看了矿山企业所提供的资料、图纸,检查了矿山企业年度地质灾害防治方案、应急预案编制情况,地质灾害隐患点的排查、监测情况;是否有超层越界、非法转让、证照不全、无开发利用方案或不按开发利用方案开采、严重浪费破坏资源等现象。 郝建到不是很内行,但有这些人的陪同和把关,他也就似懂非懂的学了起来。 郝建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检查严格按照文件精神和市局要求,检查组对检查工作高度负责,吸收了懂技术、懂工艺的专业技术人员参加了检查,充分发挥了专业人员的作用。 在历时十天的检查后,他们也查出了矿山存在的很多问题和隐患,特别是有3个矿山,对存在的问题郝建就让检查组向矿山企业负责人进行了反馈。 对这次检查中,矿山企业存有地质灾害隐患和其他违法行为书面责令限期整改,最后组织人员对限期整改的企业进行复查,对在限期内拒不整改或不按期不按要求整改的,将依法进行查处。 一旦查处,这问题也就来了,其中隐患最大的一个煤矿就是市里最大的黑沟煤矿。 黑沟煤矿是市里建设规模较大的一个矿山,有配套建设相同规模的选煤厂及专用公路,黑沟煤矿是本市生产能力最大的矿井。 当市里检查组的整改通知下发到煤矿时,那矿长就不干了,你不要看他官不大,上面管他的部门一大堆,但这也是个要害企业,每年那钱也是来的快,所以市上大大小小的头目们,没少拿他的好处。 更重要的是,由于他这矿一直是怀化市的重要经济支柱,所以连徐书记也是非常关注的,关注的多了,那自然就和矿长很熟悉了,于是一般的管理部门也就不大敢轻易的捋他的虎须,谁惹了他,他就到上面来找徐书记,还专门穿个洗的发白的工作服,经常是让徐书记同情和支持。 这矿长姓邵,叫邵元梓,他就让郝建有点麻烦了,因为市政府的通知发到其他地方那都很管用,该停的就停了,该维护的就开始了维护,唯独这黑沟煤矿理都不理。 郝建先是详细的了解了一下情况,检查的同志就汇报说,黑沟煤矿不理也就罢了,听说那邵矿长还找到了徐书记,大述其苦,说什么检查组是没事找事,一但停业那是损失巨大,影响了矿山的任务谁来负责,年底交不上钱来,那不怪他,等等吧。 徐书记到一时也没做什么表态,他要想想哪个重要,不停产万一在发生点什么,那怎么办,这煤矿不是其他单位,一旦出事就是大事。 但要是就这样的停产了,今年的经济指标就有可能难完成了,自己这岁数提是提不上去了,但这最后一班岗还是要站好的。 这矿长见徐书记没说什么,回去就继续的干起来,一点也没把检查组的整改通知当回事,检查组的人,那也是晚上吃柿子,挑软的捏啊,就没怎么动真格的,问题就你推我推的,推到了郝建的办公室来了。 郝建一听,那怎么可能不生气啊,他就电话通知了常务葛副市长,让他带市国土资源局前去封矿,因为这国土资源局是他分管的,葛副市长嘴上是答应了,但也是迟迟没有动静,葛副市长现在是一点都不在乎郝建的,他也知道,反正自己是已经把郝建得罪了,这疙瘩恐怕是这辈子也难以解开了。 但自己马上就可以做市委的副书记,那虽然还是没有他郝建职位高,可也不怕他的,到了副书记的位置,只要自己跟紧徐书记,那就不是他郝建可以指挥的了,他也没那个能力来对自己升迁指手划脚了,所以他现在对郝建的安排也不怎么当成一回事。 郝建是等了他两天见他还是没什么动静,就是人家现在也是要升了,自己指挥起来也难了,他也不想去生气,就直接的给市国土资源局做了安排,让他们马上强行封矿,但让他吃惊的事还是出现了,当市国土资源局前去封矿的时候,竟然让矿上的治安队给赶了出来,这还不说,葛副市长还对国土资源局的领导一阵的臭骂,说他们是吃家饭,管野事,自己都没说让他们去,他们急什么。 郝建一听这还反了,他就准备马上动用公安配合,一定要把这矿给封了,现在公安局使起来还是比较顺手的,时间不长,那面公安局的方局长就带上队,赶到了黑沟煤矿,但问题又出来了,葛副市长也赶了过去,他制止了方局长的封矿,说这是市里的支柱产业,那能说封就封,说他已经请示过许记也明确表态,让黑沟煤矿一面开煤,一面自己整改,过几个月再来验收。 徐书记还专门的给方局长打了一个电话,严厉的斥责了他几句。 公安局只好灰溜溜的离开黑沟煤矿,方局长也没有办法一个人来对抗一个马上就管他们的副书记,更重要的是还有徐书记的指示,他们只好乘兴而来,扫兴而归。 就在郝建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的计划,徐书记的电话就追了过来:“任市长,我听说为个黑沟煤矿,你怎么把公安都上了?人家又没闹事,也没犯法的,就是个整改问题吗,我也听葛副市长给我汇报了,问题不很大,可以边开采,边整改吗,你要考虑到他的停产会给怀化市带来多少损失,这我也是为你着想,年底经济数据上不去,你板子比我挨的还要重点。”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71假话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徐书记也不是说的假话,黑沟煤矿对怀化市的经济分量所占比例很高,要真的停一个月整改,那收入是自然会有很大影响,怀化市的cop也会少几个点的。 所以他相信了葛副市长的汇报,暂时不停业。 郝建在电话里也没办法和许秋祥书记做什么辩论,他知道是葛副市长在背后倒腾,但对葛副市长他还真的一时没什么好办法来对付。 人家不是个县长,乡长的,论起资格比自己老的多,你总不能就把他叫来一整臭骂吧,他要是在顶上自己几句,怎么办,最后还是自己干受,到是想撤了他,可你有这个权利吗。 郝建就只好摇摇头,再想其他办法了。 郝建随便的翻开了办公桌上小纪给送来的一些群众来信,随便的看来看,也没很当成一回事,因为他现在心里还在不舒服呢,翻了几封,其中的一封信却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一封庙山县群众举报当地县公安局长明青语的来信,信上说县公安局长明青语大肆受贿,违规解决农转非,在公安局也超员违规的安排自己的亲戚,已经在公安系统上班的亲戚就多达十几个,严重的影响了用人制度和党纪国法,那写信的人也不是匿名,是庙山县公安局下面派出所的一个老同志。 郝建不禁沉思起来,为什么对这封信会引起他的关注呢?因为他早在几天前也接到过这样的一封来信,因为当时的人是匿名的,也不是举报的这个问题,说的是庙山县公安局长明青语在公安系统内部提拔干部是明码标价,什么一万元,冒个泡,二万元,调一调,三万元,高升了。 今天郝建再次的看到了对这局长的举报,他不得不当回事了,看来里面是多少有些问题的,只是他又有点心灰,不想插手,一个局长那有这样大的能量,那自然是县上主管领导和他是蛇鼠一窝,但涉及到了县上的干部,自然就麻烦的多,自己能不能管的下来,徐书记会不会让自己动手,都很难说,他犹豫起来了。 郝建也徘徊了很长时间,但最后还是决定要插手这件事,也许举报的只是一个侧面,让这样的领导在位置上,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所以他就给纪检委书记刘永东去了个电话,请他过来一下。 纪检委的刘永东正在看报喝茶,接了郝建的电话也不敢耽误,不到十分钟就赶了过来,他是很老奸巨猾的,他才不被葛副市长顺利提名当副书记的假象迷惑,好多干部都认为现在的怀化市还是徐书记一派掌权,但他有他的看法,一个提名不说明什么,郝建在常委会上逐渐的壮大,还有他和谢部长到底是什么关系,那才是最重要的,难道谢部长没有许记吗?怎么可能,所以他还是认定将来的怀化市一定会是郝建的天下。 刘永东是纪委书记,主管纪检监察,多年前他到任伊始,就明确要求纪检战线的同志必须立身以正,做清正廉洁的表率。 郝建是明白刘书记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在外表的掩饰下,其实是很老道和很圆滑的,对官场的游戏,那可以说相当的老练熟悉。 郝建就很客气的招呼着刘永东书记,两个人都知道叫来那就是有事,不需要绕,郝建也就直切主题,把前后两封检举信给刘永东递了过去,刘永东很快的就看完了,他点点头说:“我那过去也是收到过的,不过都是匿名的,所以一直也没去落实,现在有了实名检举,那你看下一步怎么做?” 郝建就咬咬牙,带些冷酷的表情说了一个字:“查。” 刘永东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回去以后调集了人手,亲自带队,到庙山县去了。 快到下班的时候,郝建的秘书小纪轻轻敲门走了进来,郝建抬头看来看他,自己没有叫他,不知道有是什么事情来了,小纪是来提醒他晚上有一个公务宴请,客人应该已经到了,请他也准备一下,郝建这才想起了这事。他站起来,走进了卫生间,用冷水搽了一把脸,旋即打起精神,叫小纪安排车子,小纪说自己在下面准备好了,就等他下去。 郝建也就不在耽误了,赶忙下楼,带上小纪一起赶往酒店。今天晚上是招商局宴请一个外商,像怀化市这样的经济欠发达地区,发展是第一要务,特别是世界金融危机爆发后,招商引资是就成为怀化市各级党政领导的第一要事,也是第一政绩。市委也罢,市政府也罢,那都是把这招商引资的指标是层层下达给所辖区县和各部委办局,说一千到一万,这个招商是来钱最快的方法。 当然了,外商门也是很关注出面招待他们的领导级别的,什么样级别的领导出面宴请,直接体现重视程度的差异,所以要是市长或者市委书记出面的接待,那客人是很有面子,也很高兴的,这样的接待成功率也就大了很多,为了招商引资的成功,宴请各路老板的饭局,郝建是尽可能的出场。 郝建也不是每次都参加,关键还是要看有没有把握的项目,那招商局也很精明的,把握不大的,一般也就不汇报了,有希望才请他,这样给市长的感觉就不一样了,你看人家招商局,请一个成一个,这个局长真是不错,很有发展潜力嘛。 本来这个外商乐国章是技术监督局联系的客商,据说是大老板,但技术监督局最近的费用很紧张,他们就和招商局搞了个联合,招商局出钱,事情成了给他们也算一部份任务,两家一拍即合,接触了几次,感觉很有希望,这才请郝建出面。 郝建赶到了酒店,果然人家都是已经坐好,不过在那外商的旁边是给自己留好了位置,一见面,郝建对这个肥头大耳、面相狡诈的外商并无好感。 但客套还是要讲的,宾主落座,推杯换盏之后,郝建就客气的恭维道:乐总是著名实业家,我们怀化市也是文化底蕴深厚,工业基础雄厚,具备发展经济的诸多优势,是经商办厂、投资兴业的理想之地,所以你乐总能看上这个地方,也足以证明你的眼光啊。 郝建那嘴,呵呵,他就又天花乱坠地逐一列举了怀化市的诸多优势,如立体交通发达,物流条件好;工业基础雄厚,服务功能强;要素成本低,人口素质高;财税政策优,政策环境宽,等等。 这乐总听了郝建的一阵海侃,就也客气的说道:“我也是早就听说过郝市长,百闻不如一见,刚才听了您对怀化市的介绍,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 那招商局局长也是抢抓机遇,拍起了郝建来:“我们郝市长理论水平高、工作能力强、自我要求严、公众形象好,在我们怀化市那是有口皆碑的。” 郝建也就哈哈的笑笑,对于部下的肉麻吹捧,郝建一直是姑且听之,也不太反感,但也不大当真,他清楚的很,下级不拍上级,那是下级傻,上级把下级的吹捧当了真,那是上级瓜。 今天就是个演戏,所以郝建还是要唱的,他就端起酒杯说:“我敬乐总一杯酒,我们局长是老干部了,在怀化市那也算的上德高望重,他的工作成果怎么样就看你的投资额啊,来来来,我们干一杯。就这样,你来我去,那郑总也是喝了不少酒,郝建也喝了不少。 一来二去,乐总显然已经喝高了。他搂着郝建的肩膀称兄道弟,表态要投巨资,郝建却不很认真的这样想,他估计这姓乐的在其他兄弟地市领导的宴请中大概也说过不少类似的话。 郝建就故意将了乐总一军:”乐总说话要算数啊,你若是开空头支票,我们局长今年完不成招商引资任务,明年就要下课了。” 乐总当然要雄起了,他拍这胸膛保证着毛孩一边大喊:“服务员再给我拿一瓶酒。” 服务员就又上了一瓶五粮液,他把一整瓶酒平分在三个喝啤酒用的大玻璃杯中。 乐总嘟嘟囔囔地说:刚才郝市长是下指示了,我投多少资就看你局长喝多少酒,喝一杯我就投一个亿。我说话算话。说完,他用力的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这局长今天已经是喝了不少,从体型看显然属于“三高”类型,不宜多喝酒。何况几轮下来,他也是躲不掉的猛喝,现在再喝,看来有的招不住了。 郝建也看出了这情况,那一瓶分了三杯,一杯就是三两多,一口下去谁受的了,郝建就连忙出来打个圆场:局长即使喝水,乐总你也要投资,否则我动员怀化市的的大姐小妹把你扣下来。 大家哈哈大笑,局长也在笑声中站了起来说:“我血糖、血压都高,为了招商引资,即使我喝光荣了也要上!乐总你要算数啊,不过我不怕,有我们市长在,他会为我做主的。” 说罢,他逐次端起三个大杯一饮而尽。这局长是市委徐书记过去一手提拔起来的,郝建对他多少还是有防范的,这时候见他奋不顾身的一口气喝下了三大酒杯时,敬意由然而生,这局长为了工作而自伤身体,当然值得郝建尊敬。 :。: 572身体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在弱肉强食的官场,宁伤所谓的友谊,不伤身体,这一直是郝建公务接待的准则,换了他,他是不会为了招商引资而喝这一瓶酒的,他动的是脑筋,他知道商人是逐利的,只要在怀化市这些商人能实现自己的利润最大化,让他喝尿,他都会来投资;反之,要是这里没什么好处,你就是喝它三五瓶,也没有用,他们才不会动什么感情呢。这局长喝下了一整瓶酒,过了不多一会就趴在包间卫生间里哇哇直吐了。 后来大家也就在欢乐和融洽中结束了这次宴会。 但在宴会结束以后,再送郝建回家之后,秘书小纪却没有回家,他还要赶一个场子,这今天的场子市很重要的,是葛副市长亲自参加的一个活动,当政府时副秘书长给小纪打电话的时候,小纪还在郝建接待外商的应酬中,所以他推了推。 但时副秘书长说葛副市长晚上也在,希望小纪能够在这面宴会结束后赶过去,小纪就不敢在推辞了,他只能点头答应了。 现在小纪已经坐在了这个有葛副市长,还有时副秘书长和徐为民的秘书小马几人,这对小纪来说,今天的规格就很高了,他先是上来就不断的道歉,表示迟来的歉意, 但葛副市长挥挥手说:“这有什么啊,你在陪郝市长呢,我们理解,理解啊,工作要紧,我们就是随便的聚一下,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徐为民的秘书小马也说:“就是,就是,你能来我们也很高兴了,刚才没怎么喝吧,来,现在补两杯。” 胡秘书长也笑着说:“对对,现在补上两杯。” 小纪也很爽快的自己补了几杯酒,然后大家就一起随便的聊了起来,在座的其他几个人应该都是徐为民的铁杆嫡系,但他们为什么会较上小纪呢?难道小纪的铁杆度真的到了可以和他们相容相恰的那一步吗? 对着一点,小纪自己都是否定的,所以今天他虽然表现的很豪爽,很随意,但他的心还是很紧张,他的话也是很谨慎的。 大家喝了一会,胡秘书长就说:“小纪啊,你上次的事情葛市长今天还专门给公安局的打了电话,让他们不要再提这事,上次的记录也一定要全部销毁。” 小纪一听又提到这事情,就是脸一红,心中愤恨的骂了两句,妈的,怎么给葛副市长和徐为民的秘书小马也说了。 这以后连徐为民也会听到,看来自己不想上他们的贼船都不行了。 小纪就客气的对他们挨个表示着感谢说:“谢谢葛市长,谢谢你对我的关怀,以后葛市长有什么差遣就只管说,我绝对会唯命是从。” 葛副市长就呵呵的笑着说:“这有什么好感谢的,年轻人吗,谁没有点花花事情,过了就不提了,不提了。” 小纪也就讨好的笑着,说:“是个教训,以后我要多严格要求自己。” 徐为民的秘书小马就嘿嘿一笑说:“什么教训不教训的,只要以后跟上葛市长的步点,这都是小事情。” 胡秘书长也笑笑说:“是啊是啊,小纪也不要把这太当成一回事情了,葛市长说过好多次你呢,很欣赏你。” 小纪就忙着几头感谢着,但他的心里却明白,这些人一定想要利用自己做什么,他们才没有那么好心的为自己着想,但自己却没有办法来拒绝他们这样的要挟,真把他们惹急了,他们才不会放自己一马。 大家就继续的喝着,聊着,过了一会,葛副市长就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对小纪说:“对了小纪,上次你陪郝市长到洋河检查,好像听说郝市长在通坪县有好多个红颜知己啊。” 小纪的心就开始沉了,他赶忙掩饰着说:“奥呵呵,郝市长和谁都很不错的。” 小纪的话一出来,桌子上的这几个人一下就都沉默了,他们脸上的笑容也开始慢慢的消失,他们一起都转过脸来,看着小纪,那眼中也就多了许多冷漠来。 小纪的心依然在沉底,他只好打起精神说:“不过我上次感觉到郝市长和那个叫夏若晴的好像有点情深意重的味道,呵呵,我们郝市长也很恋旧的。” 葛副市长和徐为民的秘书小马就彼此的对视了一眼,两人点下头,脸上也就逐渐的又露出了笑意,葛副市长就说:“呵呵,这样啊,这个姓夏的女老板我也认识,在洋河那个温泉山庄就是她的吧,呵呵,不错,事做的挺大的,最近怀化有个回归的华侨马老先生准备给怀化投资赠送几百万修座桥,好像这个女老板很上心。” 小纪现在也是豁出来了,他不敢在藏私,忙说:“是的,是的,我前几天还听到郝市长和她打电话说,这个工程她想做呢,不过郝市长好像并不怎么热心。” 包间里的几个人都一起沉寂下来,特别市葛副市长,他既然今天专门的要获得了这个信息,那么他就不会让这个信息随随便便的过去,他需要好好的构思一下。 他们的聚会一直延续到晚上12点左右才结束,这个时间对小纪来说也很难熬,他小心的讨好和赔笑,他不得不以出卖郝建来获得葛副市长和时副秘书长对他的好感,他也知道,自己已经中了这个圈套,自己再也没有机会摆脱这几个看似很亲切的人了。 是啊,既然葛副市长上心上意的为小纪设计了这么好的一个圈套,稳稳的把小纪装了进来,他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撒手呢? 他在第二天就来到了徐为民的办公室,两人刚刚坐下,徐为民的秘书小马就帮他倒上了一杯水,在小马给他放水了同时,他们两人很微妙的用眼光交换了一下,葛副市长就知道,昨天小纪给的那个信息小马已经给徐为民汇报了。 葛副市长端起了水杯,轻轻的吹了一口浮茶说:“书记,我们政府最近就准备把那个马老先生捐赠的桥修起来,不知道书记有没有其他的指示。” 徐为民淡然的笑笑说:“嗯,老葛啊,你有什么想法吗?” 葛副市长放下了水杯说:“有,这个人一直让人难以对付,我想或者这就是一次机会。” 徐为民就邹了一下眉头,他对葛副市长这样和郝建较劲是很不以为然的,他说:“老葛,我听小马说了,你们昨天在一起,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要奉劝你的就是稳稳的等着省上对你的任命,何必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招惹他呢,我们怀化市现在需要的是稳定,是发展,你这样招惹他对你没有多少益处。” 葛副市长叹口气说:“我也不想和他相斗,但形势不由人啊,书记,你看,等我离开了政府,那么整个市政府我们只怕就插不上手了,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和你分庭抗拒了,现在我们常委人数上面,也没多少优势可言,我是替书记你担心啊,这个人他在局面不利的情况下就可以过五关斩六将的一路上来,难道他有一天就不会踩着你的肩膀上吗?” 徐为民脸色阴沉起来,他对葛副市长这样直言不讳的语气很不舒服,但同时,他又不得不接受葛副市长所说的问题,他自己也经常会想到郝建的问题,过去他可以一直小视郝建,但现在经过多次碰撞和较量后,郝建已经逐渐的建立了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威望,下一步他还要怎么走,这市徐为民最担心,最害怕的。 两人都沉默着,徐为民拿出了茶几上的香烟,自己点上了一根,像是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给葛副市长发一样,就用手中的烟指了指茶几上的烟盒。 葛副市长也很快的就拿起了烟盒,给自己也点上了一支,两人这才看上一眼,徐为民就说:“哪你想要怎么样。” 葛副市长就很阴冷的笑了一笑说:“我准备让姓夏的这个女人中标。” 徐为民眼睛就眯了起来,他很专注的看着窗外很长时间,最后说:“嗯,但你一定要记住,这是防范,不是进攻。” 葛副市长也就点头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有备无患。” 郝建是绝不知道有人是那样惦记着自己,他一直都有早起的习惯,每天来上班都是很早,今天他也是早早的来到办公室,白天上班时事务繁杂,可以利用上班前的这段时间看看报子什么的,关心下国家大事和新闻..。 他也订了不少报刊杂志,但很少有时间看,《新华文摘》、《南方周末》、《参考消息》却是必看的,尽管近年来这三份刊物的质量不断下滑。 郝建还未坐定,报纸还没有拿在手上,就听到了敲门声,郝建抬头一看,哟,前几天和自己一起喝酒的乐总在秘书小纪的带领下走了进来,郝建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不怎么喜欢他,但既然人家是来投资的,自己也不可以慢待人家,郝建就堆起了笑容说:“呵呵,什么风把乐总今天给吹来了,我还正想联系你什么时候再一起坐坐呢。” 那乐总就献媚的笑着说:“看你说的,那能让你请我啊,你是我们的父母官,应该是我来请你,今天我就是专门来请郝市长晚上一起坐坐的。” :。: 573过场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一听这话,看来这人是真想来投资了,不然怎么会想要请自己,他就接口说:“怎么,乐总是想好了,准备来怀化市投资了吧?要是这样,晚上我推掉所有的应酬也要好好陪下你老哥的。” 那乐总就笑起来,摇摇头说:“郝市长啊郝市长,你真是一心扑在怀化市的建设上,名不虚传啊,你这样的干部让我很是仰慕,也很崇拜的,看来我是应该为郝市长也出些力气。” “哦,是吗,那乐总是确定来投资了吗?”郝建是有点兴奋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自己那天还看不惯人家的长相,但今天人家就来投资了,听他那天的口气也是不小,少说也要几个亿,这下,开发区就有点底了。 郝建就很热情的叫小纪赶忙给倒水,泡茶。 乐总听他这样一说,就笑着摇起了头说:“投资那是一定要在这投的,不过那是后话,我现在想帮你的不是这事情。” 郝建有点不太明白了,不是帮我这,那我还有什么要你帮忙的,应该没有了吧,他带着疑惑问道:“那乐总是准备给我帮什么忙啊。”说完他就望着这乐总。 乐总哈哈一笑,看着秘书小纪离开了房间,他很神秘的看看小纪关上的门,压低了声音说:“我来怀化市时间不长就听到很多关于你的事,也知道你在这很受徐书记和葛副市长的气,所以我在这方面是可以给你些帮助的。” 郝建就很好奇了,这人也太神通广大了吧,这忙他都可以帮,让我们和好,还是让徐书记听话,呵呵呵,天方夜谭,但他脸上没有一点感到好笑的样子,依然很关注的问:“那不知道乐总怎么才可以帮的了我。” 这乐总就在次的压低了声音说:“知道半年前永丰市的李书记是怎么当上市委书记的吗?”他见郝建摇着头,就接着说:“那就是我援的手,到今天他还是很感激我。” 郝建听他这样一说就有点明白了,原来他可以帮人啊,那能量就可想而知了,不是等闲之人,不由的对他多了一些敬意。 郝建笑笑恭维他说:“看来乐总在上面那是很有人缘的,不然很难办成这样的大事。” 那乐总淡淡的笑笑说:“你听说过那句朝里有人好做官的话吗,你老弟也不是外人,我不隐瞒你,现在省委的乐世祥书记,那是我大哥,只是我这人没出息,做了个山野闲人。” 这话一出来,郝建就大吃了一惊,不会吧,原来是自己的二爸来了,我呸,对乐家郝建那是熟悉的很,知道乐世祥就一个妹妹,那里又钻出来一个弟弟了。 郝建就正要发作,这人也太可恶了,到了怀化市天天的骗吃骗喝的,自己也还巴巴的陪他,原来这就是个骗子的。 但转念一想,在听听他说些什么鬼话,现在自己急于的挑明这事,人家就说是和自己在开玩笑的,自己还是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切不要打草惊蛇。 郝建就依然很客气的说:“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了,我就想吗,其他人怎么可能有这样大的能量,看来我是失敬了,乐总莫怪,莫怪啊。” 那乐总也微微笑下说:“你要是相信老哥我,我在三个月之内保你坐上怀化市市委书记的位子。” 郝建带面坏笑的嘿嘿一笑说:“嗯,那就好,那就好,我这里先谢谢你老哥了,等我坐上了那位置,一定会好好的感谢你。” 乐总也呵呵的笑笑,他看到郝建已经上勾,心里也很乐和,就说:“你我不是外人了,我也明说,虽然乐世祥是我哥,但他那人你应该也听说过,很古板的,很正统的,我也不会找他,不过我可以找其他的省常委,大家还是要给他面子的,给他面子,就相当于给我面子了,只是,这些人,多多少少也是要化些功夫和钱的,所以......。” 郝建就更加的明白了,原来是骗钱的,他就装着很认真的样子问:“那得不少钱吧?” 乐总嘴一撇说:“其他人办,那当然是很多了,我去办,也就是个三五十万就可以拿下了。” 郝建就有点可惜的说:“唉,我这些年真的还没攒下多少钱来,看来我是无缘了啊。” 那乐总就不大相信了,一个市长会没个几十万,说出来谁相信啊,他就哈哈的一笑说:“你老弟是不放心我吧,说什么没钱的话,我要不是最近资金都压在了土地上,我就帮你先垫上了。” 郝建就笑笑说:“不满你老哥,我是真的没钱,勉强家里也就那么几千上万元的存款,在多了我是可以想,但拿不出来,呵呵。” 乐总脸上就有了点失望,怎么一个市长会穷的这样,比老子还穷,看来还是不大放心我,算了,放长线,慢慢来,他就摇了下头说:“既然市长还有些顾虑,那就不急,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我们在谈,但今天下午的饭我们是一定要吃的,招商局局长我也是请过的。” 郝建强忍住心头的愤怒,准备给他来个现的,立马收拾了他,但这样的话就是两个人在说,到时候人家来个不认帐,或者说是开玩笑怎么办,先不动他,在看看,郝建也就连连的点头说:“好吧,下午我一定去。” 到了下午上班,郝建就在办公室里独坐,想到了那乐总就心里冷笑,不过他也不得不佩服人家的胆大心细,装的也很像,真是的,要是换个人不上他的当,那才是怪事。 想到这,郝建却市心里一动,换个人,嘿嘿,那就换个人好了。 郝建就给招商局局长去了个电话:“你好,我郝建啊,下午那个乐总说要请客你知道吗。” 那面局长就说:“他给我昨天就说了,还说要把你也请上的,那晚上一起过去?” 郝建就很有些为难的说:“奥,他给你说过了啊,他本来是请我也去的,但我这今天来了个老同学啊,是啊,好多年没见了,对对,所以我就去不了。” 局长一听他有事,这当然是不能勉强的,人家市长要见老同学,怎么能用吃饭这样的小事来耽误人家。 局长就赶忙回答:“好的,市长,我知道了,到时候我见了乐总给他好好解释一下,你忙你的,我一个人对付的了。”他其实也不想和领导在一起吃饭,一点都不自由,自己在其他地方那好歹也是个人物,和领导一出去,就马上变成了一个跑腿的了,光芒都给他们带上了,所以今天一个人去还吃的好点。 郝建就不干了:“你这样吧,你去把葛副市长好好的请一下,让他陪陪人家啊,人家项目这么大的,没个市上领导陪着不好,在说了,多个人喝起就来,你也松快一点。” 局长心里是有点不大愿意,但市长的话,那就是最高指示,他就只好回答说:“好吧,那我一会就给葛副市长去个电话。” 郝建这才同意的说:“嗯,对,今天一定要把葛副市长请去,也不用说是我叫你请的,你知道,葛副市长对我还是有点误会的,你自己想办法,不然显得我们市上对这项目太过轻慢了。” 放下电话,郝建就嘿嘿的笑了起来,他很为自己今天这设计感到高兴。 下午郝建就和刘副市长一起,带着市宣传部部长,还有政法委、教育局、消防大队、卫生局、公安局等部门负责人,深入市区的各个学校,对学校安全及周边环境治理工作进行了专项检查。 这也是早就说要来进行的工作,郝建最近一直在忙,所以是一推再推,今天实在是说不过去了,也就只好打起精神一起去了。 每到一所学校,郝建一行都详细了解了学校安全防范措施、门卫保卫工作、食堂卫生、宿舍安全、消防设备以及学校周边环境治理情况,并仔细查看了学校安全管理工作落实措施,对学校存在的安全隐患都一一提出了整改意见,要求学校在规定时间内整改到位,现场要求随行的相关部门发挥应有职能,尽快帮助学校把这些问题解决好、落实好。 不来就算了,来了郝建就很认真的检查着,学校的事情也不是小事,还是认真点好,免得真出个什么意外,那就麻烦了。 他们转了好几个小时,检查结束后,在怀化实验小学,郝建就主持召开了现场办公会,认真听取了市区学校校长对学校安全管理工作的汇报,针对学校存在的交通安全隐患和校门外摆摊设点、校园周边安全隐患等问题,关玉霄就指出,校园安全和周边环境治理工作事关学生的生命安全,涉及千家万户,各有关部门必须各负其责,协同作战,时刻绷紧学校安全这根弦.......,为广大师生提供有力的安全保障和良好的治安环境。 本来是个走形式的检查,但郝建却发现了不少问题,他没有像往年其他领导来检查一下,讲讲话就结束的意思了,他感觉到现在学校真的应该很好重视这个安全问题,因为在今年他也听到了外地不少学校出事的情况。 :。: 574自掘坟墓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所以郝建回到了政府,有把今天参加检查的所有领导都叫上,开了一个解决问题的专题会议,除了向各校校长提出明确要求,高度重视学校安全工作外,他还叫来了财政局局长,想从他那再搞点钱,帮学校安装和完善校园监控系统,做到24小时监视,便于学校及时应对处理突发事件。 这崔局长就有点为难了,心里想,郝市长也是的,把个耍玩意当真了,他这说起来容易,这全市多少个学校啊,要都装上那玩意,没个百十万的,拿的下来吗? 可这是市长说的,他即不能顶市长的提议,又不好明说自己的顾虑,郝建见他迟迟疑疑的,就直接问道:“怎么了崔局长,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是没有,问题是……”崔局长支吾了几声,没肯定也不否定。 “我想也是,应该没问题的,我们市财政一年数十个亿,挤出这几十万也只是揩在座各位牙缝里的食物,怎么会有问题呢,我看还是思想上的,重视不重视教育可不能喊口号啊……” 会议室响起了一阵的笑声,局长也就只好硬着头皮说:“郝市长,你说的都对着的,是应该做好学校安全设施的配备,只是现在市里的钱也很紧啊,虽然有一点,但开发区那是天天都在花钱,所以我是担心暂时没钱配备这些监控系统。” 郝建一听算是明白了,自己光图说的高兴,怎么就把钱的事情给忘了,但现在自己的话也说出来了,怎么办,不可能就这样咽回去吧,郝建想了想就说:“设备是一定要上的,至于钱吗,我在想想办法,尽快给解决吧。” 局长心里好笑,你尽快给解决,怎么解决,剁指头卖啊。 这钱一下子卡住了,郝建那开会讲话的瘾也就打消了,又说了一些空话,就草草的散会了,会是散了,可郝建一直就在想这钱的问题,想想的,他就发现,自己在又回到通坪县的老路子上了,又是一天穷的到处找钱了。 第二天一早,郝建一上班就给招商局的局长去了个电话:“我郝建,昨天你门的接待完成的怎么样,葛副市长参加宴请了吗?” 局长一看这郝市长很关心自己的工作吗,就连忙的回答:“昨晚上我们气氛很好,葛副市长也准时的参加了招待,一切都好。” 郝建听了心里暗笑,但还想知道的更详细一点,他就问:“那就好啊,大家都没有喝多吧,酒喝多了也不是好事。” 局长连忙的回答说:“没有,没有,昨天大家和的很适量的,喝完了葛副市长还专门陪乐总一起喝茶去了。” 郝建眼中闪现出一抹嘲笑说:“很有雅兴吗,你对茶道也喜欢了?” 局长呵呵的笑了下说:“我晚上喝了茶睡眠不好,昨晚上我没去,是葛副市长陪乐总单独去的,呵呵,市长不会批评我吧?” 郝建就更加的高兴了,他呵呵的笑着说:“哪有那么多的批评啊,你最近工作很好的,我都有点为你骄傲了,呵呵呵,好吧,那就说这些了,以后乐总那面有什么事,及时的通知我,可不敢慢待人家了。” 郝建放下电话,连声的笑了起来,不怕你精明,就怕你贪心。 郝建想的不错,葛副市长此刻也在想着乐总昨天给他说的话,本来昨天他是不想去了,但让人家软磨硬泡,最后又说道这个乐总如何如何的实力雄厚,怎么怎么的关系广泛,到底是把他请了过去。 两下里一见面,饭没吃完,那乐总就隐隐约约的透露了一点自己在省委的关系,这让葛副市长就一下子上了心,可惜这老家伙说了一点就在不提那话题,把个葛副市长急的,就匆匆忙忙的此后完了饭,约着他一起到了茶楼,美其名曰是帮着醒个酒,实际上就是想探个底。 这乐总是什么人,就是一个大的江洋骗子,在吃饭的时候,他就看出了葛副市长那眼光中的迫切,所以就故意的不多说,现在一见葛副市长吃完饭又请自己喝茶,他就知道鱼儿快要上勾了。 这次他依然是用对付郝建的那套,一阵的天花乱坠,一阵的高山流水,一阵的云山雾罩,那葛副市长就快要遭上了,当然了,葛副市长的官小,那提拔也就低了一点,乐总就准备给他搞个市长当当,至于郝建吗,人太年轻,竟然还和葛副市长做对,那就调他到一个偏远的市去,去了降不降级呢?乐总也思考了一会,最后就决定,还是暂时不要降他的职位,先给他郝建来个平调,等去了以后在看情况处理。 葛副市长也很赞同这个方案,先就给郝建来个平调,自己坐上怀化市的市长,那才是关键,当领导吗,就要心胸放宽广点,不和他年轻人一般的见识,走了就可以了,也不整他了。 两个人后来就聊到了这活动经费问题,这一下葛副市长就有了点警觉,这三五十万自己到是可以凑的出来,但万一事情没办成,这玩意又不给开发票,那自己不是就亏大了,所以他就有点犹豫。 那乐总也不是等闲之人,知道这事情是急不的,只要他心动,只要他有钱,还要慢慢的来,一点一点的往里面套,太急了反倒把人家吓跑了。 所以乐总就很爽朗的呵呵一笑说:“这事也不是急事,你在慢慢的掂量下,我这人就是爱管闲事,真的办起来也很麻烦,光是喝酒就要让我难受很多次,你不知道,省上那几个领导酒量真的太厉害,和他们我是喝一次倒一次,那都要硬喝的,一点赖都耍不了。” 葛副市长也在赔笑着说:“那是那是啊,和他们在一起喝酒,就是撑也要撑下去,怎么好意思耍赖,呵呵。” 两个人就没在谈起这件事情了,乐总是知道要给人家一些时间来思考的,到底不是个小事,人家想好了自然会找自己。 葛副市长现在是心里七上八下的,有点相信,又有点担心,后来心里实在是太乱了一些,也就不想再提这事,他也要好好的谋算一下,两人就又喝了一会茶,才分道扬镳。 但回去以后,葛副市长是一夜也没有睡好,翻来覆去的想这个问题。 老婆以为葛副市长是喝了酒兴奋的睡不着,就想来个乘虚而入,葛副市长那有那个兴致的,左封右挡,连声的呵斥,但还是没有抵挡住这魔天玄女剪的威力,用不了多久,他就被仰面撂翻,脚手抽搐,浑身乱颤,口中那葵花宝典的秘诀不断的叫出.....啧,啧,这磨教的吸性大法,果然是厉害。 所以昨晚上他是没时间细细的思考这个问题,今天上班就静下心了,必须要拿出个判断,到底是该不该冒一下这个风险,风险虽然是有,但实际上在这个世界,哪有不冒风险的成功,要是万一这成功了,那也就园了自己多年的市长美梦。 但是万一再失败了,或者是受骗了呢?那自己的钱也不是风吹来的,也是自己提着脑袋挣出来的,别人都说领导好挣钱,那也要看是不是在那个肥差上,自己做了几年的副职,有好处也就是一些残羹剩饭。 可要是真的当上了市长,那钱就自然如流水般进了自己的家园,嗯,理是这个理,但还是要再想一想,他就这样反复的思考,难以很快的下个定论。 他想他的,郝建忙自己的,纪检委的常书记来到了他办公室,两个人就最近到通坪县调查公安局长明青语的事情正在商谈, 这家伙是事情不少,市纪委已经核实通坪县公安局长明青语在任局长期间,违反多项国家规定和纪律,公安局在既没有拿出提拔方案向上级部门报批,更没有向干部主管部门请示,也没有向怀化市委主要领导汇报的情况下,召开局党委会,调整提拔干部62名。 违规提拔干部中还有很多是他的亲戚,朋友。 他主持召开局党组会议,以代理职务名义提拔调整科级干警17人;提拔调整股级干警70人,未按程序进行报批,据了解,他的大调整涉及干警达100多人,几乎占到全局人数的三分之一。 听说他还未按规定手续招了很多人进入公安系统,收受了大量的钱财。 但现在的问题是,很多被调查和涉及的人员,都是嘴很严实,什么都不说,从其他人那里知道的这些情况,也都没有确凿的证据。 刘永东书记的意思是直接来个双规,好好的调查和取证,郝建点点头说:“你这个方法可行,一旦他被双规了,我想就会有很多人站出来揭发的,那时候取证也方便多了。” 刘永东书记就想了想,还是小心的说:“郝市长,但要双规他,可不是说说就可以了,要徐书记签字啊,现在还不知道书记对这事的态度如何?” 郝建认为,这样的事情徐书记不会也想压吧,他应该同意,他就对刘永东书记说:“你一会就去给书记做个汇报,也把我的意思说下,看他是个什么态度。” 刘永东书记点点头,说:“我现在就过去把这些情况给徐书记汇报下,有什么情况我在联系你。”说完就离开郝建办公室,到市委找徐书记去了。 :。: 575伟人的话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看他走了,就有想起了那天开会那为学校装监控的事,一想就头大,到哪搞点钱出来,实在不行就动用那贷款的几千万,只是那钱被定性了专款专用,怕银行监督的紧,动不了,再不然把那钱找个地方转一下,然后在回来买监控设备.....。 郝建就开始打起了那贷款的主意,但想来想去还是不太妥当,以后银行的支持还需要很多,这次万一搞砸了,下次在贷就麻烦。 能不能到那哄点松活的钱,他细细的琢磨着.....。 过了一会,他就叫来了刘副市长,房产局局长和工业局局长,商业局长,他对刘副市长说:“刘市长,为了促进我市市场经济健康发展和劳动关系的整体和谐稳定,激发全市企业进一步建立健全和谐文明的内部管理机制,可以构建和谐文明的外部发展空间,我考虑可以在我市搞一次行业十佳的评比活动。” 刘副市长也是点头称说:“不错啊,过去我们市里也搞过,评选和谐文明企业,展示企业内部的劳资关系的和谐情况和文明程度,这对我们市的企业发展是有好处的,只是这次的评比标准是不是我们先商定一下?” 郝建就笑笑说:“你们几个领导在一起可以搞一个评比的标准,关键是多做宣传,搞出个大的动静和气氛来,让大家明白,做了这行业的明星,自然是会给企业带来很大的广告和品牌效应的,你们可以和宣传部也联系下,市里的报子,电视台都可以大力的宣传。” 刘副市长不断的点头说:“我们一会就着手这件事,郝市长还有其他的指示吗?” 郝建嘿嘿的笑了笑说:“我们化这么多的功夫帮他们宣传,那自然是要收点费用的,每个评选出来的企业,统一缴纳三万元的费用,嗯,有的就是条件差点,只要愿意缴纳费用,也是可以考虑的,我们有责任帮助他们搞好企业。” 这一下,办公室的几个人算是明白了郝建的意思了,那刘副市长就笑着说:“郝市长是为学校的事发愁吧,你放心,半个月之内我保证给你解决问题。” 郝建看他很是领会自己的意思,就挥挥手说:“呵呵,那你们就开始吧,也不要仅限于十佳,还可以多想几个评选的项目来,收的钱统一放到财政专款项上,不能乱花。” 刘副市长和几个局长都笑着回去商量去了。 郝建就算放了个心,看来真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多动下脑筋,不是什么都让自己解决了嘛。 傍晚时候带着苍井法子在沿江路走了走,心情十分放松。 当上市长后,郝建第一把火就整顿了城市脏乱差,尤其是沿江观光带,当时徐为民书记就跳出来反对,市财政那么吃紧,你还斥巨资搞什么形象工程。 是形象工程啊,可那又算什么,一个城市如果连基本的形象都不在乎了,还谈什么品位上档次! 一条江不是简单的一条江,是一个城市赖以生存发展的生命线,沿江观光带不再是纯粹的观光带,而是一个城市的眼睛,眼睛灰朦了,自己都看不清别人,别人又怎么看得清你! 常委会上,郝建力排众议说服了众常委,徐为民也不得作罢,但就是在财政问题上不给支持。 后来郝建主持召开了政府常务会,决定了开发商先投资的方案,观光带一建成,江边房价从原来的二千多暴涨到7000一平,开发商笑了,财政笑了,老百姓也笑了。 “不一样了!”苍井法子紧紧搂着老公的胳膊,头差不多都要贴到他怀里去了。 原来一直膜拜中国文化,却找不到文化在现实生活中的承担者,现在找到了,就是老公,这个有时候很固执很顽浮的男人。 “是吗,法子,这就是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呵呵,给你一缕阳光你就灿烂了吧,和我谈诗来了,这是毛大伟人毛主席的词吧!” “说词你可饶了我,我说不过你,你也知道当时我搞这个的时候,面临是多么大的困难,但办法总比困难多,挺一挺,还不是走过来啦!” “郝建,有时候你可以找下本田哥哥,资金上的问题他可以给你帮忙的!” “呵呵,法子,这一码事归一码事,相信你老公……呃,你不提我还真忘记了,本田君,怎么好久不见了呢?” “我哥他呀,和丽玲去云南那边,听说等彭伯伯点头同意,两个立即结婚!” “混球!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你呀,只顾忙到自己的事,妹妹的事你几时过问啊!丽玲她说她喜欢美国,估计结婚之后,她就和哥到芝加歌那边去了……” “呀,呀!美国真有那么好?” “好是相对的,关键看你取向哪一方面了,不过我还是认为至少美国的环境要好一些!” “环境?你不如说物质吧!是啊,他们是先进了一些,但以我们现在的速度,花个二三十年追上他们也不是问题啊!我才三十五,这一天还能等得上!” “好了,老公,不说这些了,美国再好,那也只是他们自己标榜的,总之,我不喜欢,虚伪,张扬,浮躁,这是我对美国文化的概括……” “对,美帝国主义是纸老虎!走,咱们回家!” “这话也是毛主席说的!” “不,刚才这话是我说的!” “……” “你回家就知道了!嘿嘿!” 好坏!苍井法子把脸贴到老公怀里,更显柔弱无骨了…… 第二天那政府就下发了评比行业十佳,评选行业先进啊,诚信啊,什么什么的通知: 为促进我市的企业健康发展,树立典型,表彰先进,进一步增强广大企业的荣誉感和责任感,鼓励企业家,营造良好的经济氛围,经市政府同意,于近期在我市非公有制经济行业中,评选出各个行业10名“优秀企业”,并进行表彰。现将有关事项通知如下:.......。 这一下就热闹了,报子也在宣传,电视也在鼓劲,一时间怀化市的企业是争相报名,连很多国营的企业也不服气了,也要争吵着参加评比。 看到这热闹的场面,郝建一个人偷偷的笑了。 但也没笑多一会,纪检委刘永东书记就来了电话,说自己昨天下午给徐书记汇报了前去调查的情况,希望对通坪县公安局长明青语实行双规调查,但徐书记好像不大愿意,说他们调查的事自己都不知道。 郝建就忙说:“你给徐书记好好解释下,前几天那是个初步的调查,不想惊动太多人,现在有了些眉目,我们应该加深的调查。” 刘永东书记在那面有点无奈的说:“市长,该说的我都说了,看还是说不通,徐书记说前一段时间刚出了那么大的案件,让我们在缓一下,你看这事,不行恐怕还的你亲自和徐书记讲一讲,我真的不敢和他多争辩的。” 郝建也理解刘永东书记的处境,让他在徐书记那做什么坚持是不现实的,记谈下,只是徐书记那心态也不好转变啊,自己能不能说服他也不一定。 郝建就放下手里的工作,到了徐书记的办公室,徐书记正在生闷气哩,你郝建现在是太不像话,我让了你几步,你还吃了五谷想六谷的,连纪检委你都随便的调动起来了,是不是在过段时间,你连市组织也要随便指挥了,那你干脆找下党中央,让你一个人把市长和市委书记一个人当了,真是的,不像话。 现在这徐书记想着这事,心里是越来越不舒服了,正在这时候,不长眼的郝建还找上门来了,徐书记只有摇摇头,唉,命苦不能怪政府,命背不能怪社会,怎么就给我安排了一个这么脸厚的副手。 徐书记不得不招呼郝建,到底人家是客,自己在有气,但官面上的态度还是要有的,他就指了指沙发说:“郝市长你坐,今天来是谈心还是有事。” 郝建就感觉他这话里有刺,他到不在呼,也不想计较,就说:“谈心是假,谈事是真。” 说完自己都笑了。 徐书记也是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下,对这样的人,他真是还没个太好的办法。 徐书记就问他:“很干脆嘛!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郝建就问道:“纪检委前几天查的通坪县公安局长明青语的事情,我想书记是知道了吧?我想听听书记的意思。” 徐书记就反问道:“纪检委查通坪县公安局了,我这里不知道啊,他们是自己跑去的,还是你让去的?” 他也知道郝建是一定得到了刘永东书记的回话才来找自己的,可自己就是要问问他,为什么不提前给自己打个招呼,现在查不下去了,想起我来了,哼哼,早干嘛去了,现在你来,迟了。 郝建也知道徐书记说的是气话,就笑笑说:“徐书记是不是生我气啊,是因为我提前没给你汇报吗?” 徐书记“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郝建就继续说:“不是我目中无人,起初也不敢断定通坪县公安局就真的有问题,所以就不想惊动你,想去先了解下,没问题就算了,有问题了在给你好好的汇报,你看,现在有问题了,我不是过来给你汇报了吗。” :。: 576电话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徐书记才懒得相信他郝建的鬼话,要是不双规明青语,你郝建会来找我,还说自己没有目中无人,我看是狂妄自大。 徐书记就有笑声,没笑容的呵呵了两声说:“你现在好好的管你的经济发展就行了,一天乱管这些事情做什么,你都管了,那我们不是太清闲了。” 这话说的让郝建一阵的没趣,他原来也的确是不想管这事的,不是没办法吗,人家信给他送到了办公桌上,你说怎么办,就这样睁个眼,闭个眼的算了不成。但今天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让徐书记吐个口。 郝建就呵呵的笑了几下,他这笑可是让徐书记有点吃不消,徐书记最害怕郝建这样干笑的,知道他一笑就没按好心,他看看郝建说:“你就不要再动这方面的脑筋了,这事情我自有分晓,你快回去干好你那头的事,但年底经济指标完不成,看你一天还笑。” 郝建就只好明说了:“那书记你是同意不同意对通坪县公安局明青语实行双规呢?你同意了我就不再管这事了。” 徐书记奇怪的看看他:“嗬嗬,什么意思,难道我不同意了你就还要管吗,你这话还威胁上我来了,郝建同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现在是以经济发展为重点,已经到了下半年了,好好的抓下经济比什么都重要,这个事先要缓下。” 他看看郝建不大满意的样子就又说:“我们前一阵子刚出了那么大的一个事情,能不能稍微消停几天,等那事的风声小点了在处理这事,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 郝建哪能不明白他的想法,他也知道徐书记不想惹人注意,想平平安安的多过一段时间,看来要说服他,今天是很难了,但就这样让自己放下这事那心也不甘,郝建就只好说:“不闹腾大也可以,但我们要对他们局里的多余人员,还有不符合提升的人员做下处理,不然群众意见很大,那迟早还是会闹起来。” 徐书记想了想,这也是个问题,他就问:“那你准备怎么处理,先说出来,我听听,合理了我就同意。” 郝建见他松了口就说:“我的意思是我们也不双规他,就给他局里发个文,让他辞退不附和规定进公安局的人,对没按规定提升的干部,也一概退回原职位,这样该可以,也不伤筋动骨的就安抚了群众的心。” 徐书记就在办公室来回的度了两圈,然后站定说:“这样处理可以,即安抚了民心,也算给他敲一个警钟,等以后再找机会好好查他。” 郝建也点头说:“好吧,我听你的,这次就先放过他。”离开了徐书记的办公室,郝建就笑了,嘿嘿,只要这个文一发,立马就会热闹起来,这是你徐书记想不到的,那百十号人,送了多少钱才换来的招干和提升,现在钱都扔水里了,能不闹腾,除非他们每家都有印钱的机器。 过了一两天,关于通坪县公安局违规提干和招干的整改通知就发的了县里,那自然是少不了对县上捎带这批评几句了,县委一下子就紧张起来,通知说的很明确啊,过段时间,市上还会派调查组来调查县上处理情况的。 所以通坪县就以县委书记为组长,连夜就组织了一个工作组,开始对县公安局进行整顿和情理,虽然暂时还没有动局长明青语,但清理和辞退了很多人,有回原单位继续上班的,有过去没工作的,现在回家继续去找个收钱的领导下次再来的,还有些当了副局长,科长什么的,现在又灰溜溜的下去,该干嘛干嘛,最冤枉的是那些为庆祝升官送了大礼的人,光还没怎么沾上,这人家就下来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一个刚提上治安大队队长的,前段时间大摆了几十桌,那些开歌厅的,开酒吧的,开饭店的,开游戏厅的,开澡堂的,开洗头房的,开按摩的,拉皮条的还有各路的放高利贷,开赌场,茶楼等等,唉实在是太多了,这大家都来庆贺,为的是以后图个方便,他们不要穿个警服老去自己的地方吓人。 开宴的那天,在酒店的大堂,三张桌子一溜的摆开,上面还带指示牌:贵宾签到处。 你拿个三两百元的,人家填礼单的都不带甩你的,明明在抽烟,却说很忙很忙,你一会再来,真是生意好的不得了。 这一下他们送了礼的都瓜了,这才多少天啊,马上又要换一个,那不是有要送一次礼吗?他们瓜还不算啥,那队长也气闷啊,自己化的还没挣回来,你再让自己过个生日,过个年什么的,那时候再下来也到罢了,现在就下来了,那成本怎么收的回来。 有这想法的人多了,所以在公安局精简整顿后的一个星期,那要不回来钱的人就坐不住了,开始了陆陆续续的举报,先是三两封信,到后来每天就十多封了,再到后来连报社他们也开始投了,一时间,人大的,政协的,信访办,纪检委,市长,书记都是每天收到一大摞了,徐书记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那是非闹出事端不可。 他就只有先灭火,赶快派了刘永东书记过去,带上调查组,放开手脚,快刀崭乱麻的一阵的调查,事情就清楚多了。 人证物证都有,这还不算,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其他还有很多问题,什么违规使用收取的户口本费41万余元,不交给财政,都自己吃了,接受企业赞助,向30户企业强拉赞助款38万元,所收赞助款未入单位财务统一核算,由局长指定专人保管,已开支37.7万元,开资的理由请客送礼了。 至于他收受的那些调动,招工,提干送来的黑钱,他到是吐了一部分出来,还有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不知道是化那去了。 郝建得到了这些汇报,稍微的一想,就很快的判断出来,这小子的钱,肯定是有一部分给县上的主要领导送了,但这家伙嘴很紧,还很懂得反侦讯和审问的方法,你一问他,他就说头疼,记不清楚了,搞的审问他的人也是很没办法。 郝建就想亲自过去收拾他,就不相信他还不得了了,但徐书记就给刘永东书记他们打了招呼,赶快处理,赶快结案,不要在拖延了,郝建也只好就此罢手。 最后经市纪委和市委组织部联合发文,给予明青语开除党籍,免去通坪县公安局局长职务,开除工资,交市检察院继续调查,郝建也就知道了,一进了检察院,自己那就是真的没什么办法了,那检察院到现在为止,是不怎么听他的话。 郝建也就暂且如此,以后再等机会看能不能深入的去调查了。 最近全市的评选活动正如火如荼的展开,形势一片大好,那一百万元已经很快的凑齐了,看看这些钱已经稳稳的装到了政府来,郝建的心里畅快了很多。 人家出了钱,你至少也要装的像一点,所以郝建就让搞了个颁奖典礼,自己也是亲自去参加,其他个部门领导那是少不得要陪同了,这上电视的好机会,谁不想去才是苕客。 郝建少不的也要讲两句:是鸿鹄就当志存高远;是雄鹰定要展翅蓝天!机遇在前,昨天的你已迎难而上,一往无前,收获颇丰。今天的你责任在肩,是否愿意付出更大的努力,大步向前?下面就让我们都准备好,为在这些先进的企业加油,喝彩,鼓掌!我宣布,表彰大会现在开始。 颁奖典礼在精彩的歌舞表演中拉开序幕。伴随着现场观众热烈的掌声,几十位获奖的企业老总,身披授带、胸配红花隆重入场。 他们中,有热心公益,扶贫济困,与群众携手发展的致富带头企业,也有效益很高,给市里缴纳利税的先进,还有管理科学,员工和资方关系融合的,反正是一句话,都是有钱的企业,没钱的就不用说了,你自己也不好意思来评选啊,工资都发不全,你还东想西想的想什么,趁早拉到。颁奖典礼播放了部分先进企业的的拍摄影片,并通过精心编排的文艺节目让现场观众感受到了心灵的震撼和洗礼,让更多的人体会到了这些企业的光芒,和他们榜样的力量。与会的一些领导也为这些先进单位授牌。 颁奖典礼开的很成功,参会受奖的这些企业也是很高兴,看来这三万元还值,郝建心里也高兴,看来这活动搞的也还值。 回去以后他就安排了教育局那新上来的局长,做了些告诫,做了些威胁,让他一定要把市里这些学好的监控设备搞好,自己这钱来的不容易,自己也会一直的关注这件事情的。 局长那是没的说,他也知道他的前任局长是怎么下去的,所以一心就想好好的把这事情办好,钱什么地方不能捞,但这事最好老实点,郝市长这人特难缠。 安排好这事,郝建也算是了却了一件心事,他自己也就反复的告诫自己,以后说话一定要多想下,不要再像这次一样,差点就搞的个骑虎难下。 :。: 577添堵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不过他这一次风光的上了电视,对葛副市长还是触动很大的,因为颁奖典礼本来是是可以参见的,但郝建就是不让邀请自己,这让他真的又气愤,又无奈,可惜自己不是市长,要是市长了,那站在上面的一定是自己了,这也让他对前几天乐总的建议有了更大的兴趣了,他几乎就想马上打电话给乐总,但多年的谨慎还是让他放开了已经抓住电话的手,他还要在想想,三思而后行。 郝建这次就是故意冷落他,葛副市长和乐总自从上次见面已经好多天过去了,但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来想让葛副市长一下子上勾也不容易,所以这次颁奖会他就有意的不让邀请葛副市长,为的也是一个目的,刺激他,让他愤怒,让他嫉妒,让他急躁,让他失误。 对乐总,郝建提前几天也是做了安排的,他叫来了公安局的方局长,让他安排人手密切的监视这乐总,但只是秘密监视,不能有任何的惊动。 从上次大案的侦破以后,郝建已经彻底的把公安局的方局长拉到了自己的麾下,方局长也是感觉郝建一个是有魄力,有办法,还有一个是前途远大,所以也是心甘情愿的靠了过来,现在他一听郝建这样的安排,就知道一定这乐总是有什么问题了,他忙问:“市长你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吗?” 郝建当然发现了,但是不能给他实说,就笑笑说:“我有点怀疑,但又不能肯定,所以你要安排激灵点的人,不要让他有什么感觉,这点很重要,万一我怀疑错了,你们的监视在让人家发现了,那对我们开发区的投资就会是一个重大的损失。 方局长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就很认真的问:“那郝市长你认为有什么情况是必须给你及时汇报的?” 郝建就笑笑说:“主要是他一天都干了什么,和谁接触,特别是一旦他准备离开怀化市,那是一刻也不能耽误,一定要给我及时汇报。” 方局长也就点点头说:“你放心,我这就回去安排了。” 但这已经监视了两天了,每天方局长都给他详细的汇报了乐总每天的行踪,到现在为止,还没于传来他和葛副市长再次接触的情况,这一点让郝建有些失望,也有些失去了自信,难到自己的那一招在葛副市长的身上没有见效,看来他是一点不贪心,应该不会吧。 想了好久,郝建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样郝建也就看起了文件,今天好像下午要参加个企业的整改会议,现在抽点时间把昨天没看的文件好好看看,这每天的文件也太多了点,大部分都是废话,还有一少部分是空话,剩下个别的几分才是假话。 但就这也要看啊,看完了还要在上面写几个字,他当领导以后,别的进步还没感觉到,但那个“阅”字和“转”字现在是写的越来越好看了,以后要是市上办什么书法大赛,估计就凭他这两个字,拿个奖项应该没问题,但也不能自满,这两个字写的好的,那可不止他一个人,在怀化市还多的很。 郝建就一个个的看了看,再一个个的画个圈圈,正在无聊的时候,就见那通坪县的冯县长和黄副县长敲门走了进来,郝建一看,呦呵,这两个领导来了,他忙着就招呼他们坐下,这两个也是赶忙把手里的东西找个没人注意的地方放下。 郝建就笑了:“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来我这还带送礼的,又不是外人,还这么客气啊。” 冯县长就忙笑着说:“不是客气,但我们来看望老领导,也不能空着手吧,多少要表示表示,不然我们一走你还说我们没礼貌,呵呵。” 郝建也就笑笑不说什么了,但感觉他们一起来还是有点奇怪,该不会是又有什么事了吧。 郝建就望着他们说:“今天你二位来市里是开会吗?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会议?” 那冯县长就笑笑说:“开什么会啊,我们是专门来看你的。” 看我的,郝建心里就打了个鼓,估计不是什么好兆头,一个县上的两位主要领导都来,应该是有什么情况。 郝建的脸色就严肃了起来,郝建想了想就问道:“说吧,洋河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冯县长,你不用看他,你说。” 这冯县长期期艾艾的迟疑了一会才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你,来看看嘛,看你说的,好像我们是来告张书记一样。” 他不敢直接说通坪县的张书记,就用这话来引了出来。 郝建一听就明白了,看来他们又是和张书记较上劲了,自己这才走了多长时间,怎么两下里就都不安生了。 郝建就问了起来:“说说吧,你们最近处的怎么样,我最近也是忙,没有过多的时间去关注你们县上,因为有你们在我还是相当的放心。” 从上次他去通坪县镇压了他们以后,但现在确实没怎么消停过,对通坪县也就没有过多的关注,就连上次林副县长过来,郝建也没有时间详细的问一下那面的情况,虽然他和林副县长是待了一些时间,但其他的事情那是一点没有顾上,在他的想象里,通坪县的领导自己都很熟悉,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冯县长就鼓起了勇气说:“你上次到通坪县批评了我们,我们很受震动,在你走后,也就尽量的配合张书记的工作,但时间不长,这张书记到是变了个样,反倒是专权跋扈,经常给我们难堪了。” 郝建“哦”了一声,也就想起了上次自己去洋河考察,那个张书记对属下也的确是颐指气使的样子,郝建淡淡的问:“他怎么个专权跋扈了?”。 那冯县长就说了:“他现在要求大小事情都要有她的批准,搞的人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一点小事没汇报到,他就把我们叫去批评,动不动的还老是拿徐为民书记来压我们,上次林副县长到你这要了点钱,给乡上搞计划生育设备,张书记知道了也是大发雷霆,把我们都叫去训了一顿。” 郝建就有点不相信了,上次林副县长还来过,也没见她说,不是最后自己还是给她拉了二十万赞助吗,她不是也收下了,可能是这冯县长在乱说。 但也不会,他们知道自己和林副县长也很熟悉啊,这乱说了,过后自己一问就知道了真假,他们犯不着如此啊。 郝建就有了点迷惑,不知道是该相信他们,还是应该怀疑他们说的真实性。 那冯县长就继续的说:“前段时间,你不是又帮林县长拉了二十万吗,回去更麻烦,张书记把我们都叫去,当着我们的面有把林副县长大骂一通,说什么我们通坪县不是穷光蛋,犯不上到处去要饭,还说通坪县刚刚有了些起色,不要有些人故意去抹黑,其实这都不是主要的,他就是不允许别人自己干什么,什么都要他同意,稍微一不注意你就完蛋了。” 郝建听听的感觉有点像是真的了,他也记起了上次林副县长好像也有点什么难言之隐要说,当时自己忙就一下给错过认真听了,他有点后悔当时那二十万的赞助不应该叫林副县长来接收,这不是平白无故的让人家受气吗,可那是好不容易要的赞助啊,难道要点赞助也要提前给你说不成,他的脸上就有了些隐隐的怒气。 那冯县长还想往下说,郝建就用手止住了他的话头,他压了压怒气,用克制的平淡语气说:“你们呢,也没给他提一下,帮助帮助他。” 那黄副县长就一口接过了话头说:“我们谁敢说啊,他根本就不懂下面基层的工作方法,老是拿市委那种方式对待我们,非要大凡小事的都顺着他,我们也不敢和他闹僵了,怕你知道了还说我们不对。” 郝建心里也是暗叹一声,这也是没有办法啊,官场上那有绝对的平衡,不是东风压到西风,便是西风压到了东风,看来这张书记是仗着有徐书记给撑腰,也是过于跋扈了点,这也和他没有一点基层的工作经验有关,他还是像在市委那样,官大一级要压死人啊,在下面你不靠大家那怎么干的好工作。 但现在自己还不能完全的听他们的一面之词,所以他就没有明确的表态,郝建只是说:“我在关注一下吧,你们还是要好好的配合,先把工作做好,其他的以后在说。” 这两个就要请他一起吃饭,郝建心里不舒服,就表情严肃的拒绝了,他们也有点害怕,感觉今天给领导添堵了,也灰溜溜的走了。 郝建见他们走了,就拿起电话给林副县长挂了过去:“林县长,我郝建,你忙吗?” 电话的那头就传来了林副县长温柔的声音:“市长啊,你好,我不忙,你有什么指示?” 郝建就“切”了一声说:“搞的这么正式的,好像不认识一样,你说话方面吗?” :。: 578王艳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林副县长就咯咯的笑了起来说:“我一个人在办公室,有什么事,说吧。” 郝建就把刚才冯县长他们告状的事说了,问林副县长,他们刚才那些话是真是假,林副县长一听提到这事,情绪也有些低落的说:“是真的,我现在都不敢乱说乱动的,做什么好像都不对,不知道怎么配合工作了。” 郝建就眉头就拧了起来:“那他是专门针对你呢,还是对其他几个副县长都是这样?” 林副县长在那面幽幽的说:“这到不是针对我一个人,他现在连冯县长都是不给好脸色的,时常的就是引用徐书记的话来教育我们,动不动就给徐书记打电话。” 郝建就沉默了,他就想不到,一个人怎么会成为这样,看来自己通坪县的手下是没少受气了,他问林副县长:“那你上次来也不说下,害的你回去还受那么大的冤枉。” 林副县长淡淡的笑了下说:“你一天都够烦的了,我还再去给你添堵找气受啊,没关系的,我现在少干点工作就是了,每天在办公室多看书,多学习,不断提高。” 郝建摇着头放下了电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对这样的事,自己也是一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有慢慢想,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说。 过了一会,秘书小纪就敲门进来,提醒他下午参企业的整改会议时间到到了,他让通坪县的事情把自己搞的,还差点忘了这事,现在一看表,就站起来,带上小纪一起开会去了。 会议的时间到也不长,开完会人家单位就留下一起吃了个饭,那少不得喝个七荤八素的,晕晕乎乎的晚上小纪把他送回了住所。 回去一看,嗬,苍井法子已经来了,这才记起明天是周末,苍井法子在看电视,见他回来喝的这样,本来还想埋怨他几句,现在也算了,和一个酒疯子你讲什么道理,她不讲是她不讲,郝建到反问起来:“你来怎么也不打个电话,早知道你要回来,我就早点回家了。” 苍井法子瞪了他一眼说:“我手机都快给你打爆了,你一个都不接,现在到还怪起我来。” 郝建连忙晃晃悠悠的打开手中的包一看,真的是上面未接的电话很多,估计是喝酒的时候人多太吵没听到,这才赶忙过来陪起了不是,哄起了苍井法子。 没几分钟,两人就笑成了一团,携着上了战场。 第二天起来,郝建也是每天的忙惯了,窝在家里要不了多长时间就有点想跑了,已经成野孩子了,你再让他好好的呆在家里,那是很难了。 郝建就对苍井法子说:“法子,我们找个地方去玩玩吧?” 苍井法子也不想在房间窝着,但去哪里啊,一时也不知道,她就问:“这么热的天,能到那去,怀化市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郝建想了想就高兴的说:“我们去游泳吧,我教你。”他是知道苍井法子是个旱鸭子。 苍井法子一想,这主意也不错,虽然自己不会游泳,但游泳馆是没关系的,有浅水区,她也就答应了,去游泳馆游泳当然是件美妙无比的事,既能锻炼身体又可以降温避暑,可谓是一举两得。 出来坐上苍井法子的车,他们就一路往游泳馆开去,在街道上,烈日炎炎,太阳高高在上,射放出炽热的阳光。绿茵茵的小草折弯了腰,美丽的花朵低下了高傲的头,整个世界处在炎热之中。 到了游泳馆门口,只见整整齐齐地排着很多的车子,郝建就有了点犹豫,看来今天来这的人不少啊,万一再遇上政府或者市委的人多麻烦,懒的打招呼,闲应酬。 郝建把自己的顾虑给苍井法子一说,苍井法子就对他这想法是嗤之以鼻:“这有什么关系,招呼就招呼下,不会是因为我在你不好意思吧,我们可是真夫妻啊,呵呵” 郝建也就笑笑说:“我也没说我们是野鸳鸯啊。” 两人就拉着手,一起走了进去,两人分别换上了游泳衣,一去进了泳池。 进去一看,哇噻!今天好热闹啊,三个一群,五个一堆,在水里推推搡搡,相互嬉戏,活像一群群快乐无比的鸭子。 郝建是早已耐不住性子,纵身一跃,一股凉爽的感觉扑面而来,那种美妙的感觉简直妙不可言。他一会儿像一条自由自在的小鱼,一会儿又似一只无忧无虑的水鸟。时而仰面朝天,仰泳前行;时而钻入水底,潜泳前进;时而着青蛙,蛙泳前行。 郝建很喜欢自由泳,双手轮流着不停地入水、推水,两脚不断地打着水,溅起的水花如一位位婀娜多姿的少女,又似一个个活泼可爱的男孩,美丽极了!苍井法子看他游的热闹,就先用脚试了一下水温,清清凉凉的真舒服,正合她意。 当她蹲在池边准备跳下去时,心里突然冒出一大堆念头:这水有多深?跳下去会不会淹死?这些怪念头在她脑中转悠,使刚刚还信心十足的她,现在却垂头丧气。 “跳下来吧,没事儿,呵呵,水不深的,你怕什么呢!”郝建似乎明白她的心思,鼓励她跳下去。虽然苍井法子心里的感觉好一点,但心中那块石头仍未掉下去,坐在池边无动于衷。 郝建就连哄带骗的,到底是把苍井法子骗下了水池。 一下去,苍井法子就感觉浑身舒服极了,其实跳下去根本没有她想象的那样严重,于是他们蹦蹦跳跳地玩起水来。玩了一会儿水,她的渐渐地信心更加充足了......。 两个人在水里嬉戏打闹,很是畅快,过来两三个小时的样子,郝建感觉是时间也差不多了,正准备离开,就见苍井法子一下子转过身来说:“你们徐书记来了。” 郝建一听这话,吃惊不小,打眼向池边看去,就见徐书记成准备下水,郝建就赶忙说:“算了,我们玩的时间也不短了,赶快走吧。” 苍井法子有点不解的看看他,奇怪他怎么会怕徐书记,但见他匆匆忙忙的,也没说什么,一起赶快的离开了。 但就这么大的个游泳池,徐书记还是看到了他们,郝建他是一眼就可以认出的,这家伙不要说是穿个用泳裤,就是化成灰,徐书记也可以把他认出来,但对他傍边那女孩,徐书记就一下子没认出来了,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很是面熟,到底是在那见过,他想了好久也是没想出来。 郝建他们上了汽车后,郝建就奇怪的问:“你怎么会认识我们徐书记。” 苍井法子笑笑说:“你们徐书记逢年过节他能不到我们家去吗?只是我和他也就只见了两三次吧,也就是招呼一下。” 郝建就还是担心徐书记会认出苍井法子来,不过刚才他们走的是个侧身,应该看不太仔细的,这样想想,郝建就放下了心,两个人也就不在去想那个这事,一起回去了。 周一刚一上班,华侨马老先生捐赠修桥的事情就提到了政府工作会议日程上来了,郝建他们这些个领导在商讨完几个工作以后,联络外侨办的解之容副秘书长就提出了修桥的问题,说:“最近马老先生已经把五百万的捐赠款打到了外侨办,前期对怀化河桥梁施工的图纸我们已经让市设计院做出了设计,大家看看这项目什么时候启动啊。” 就有几个市长对此事做出了回应,大家感觉这是个好事情,早点修,早点出政绩,这种利民的好项目谁也不会反对的。 郝建也感觉这事情宜早不宜迟,马老先生最近一直在怀化,他能看到自己的捐赠项目启动,一定也是很愉快的,郝建就说:“这样吧,我看既然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那就尽快的启动这个项目,同志们看看怎么样啊?” 没有人会反对的,大家就一起点头算是通过了。 郝建又说:“请葛市长组织一下,尽快的成立一个筹备小组,该招标的招标,该设计的设计。” 解副市长就说:“市长啊,你提到招标这件事情,我就想起了一个问题,这马老先生也提前说过这个问题,他建议有通坪县王艳女士来承接这个项目的施工。” 郝建一听,心里就有点好笑了,这个王艳真是不简单,上次自己带参加了那个给马老先生开的招待会,她一见到马老先生就开始了攻关,又市请人家到洋河她的山庄去,又是借自己的势给马老先生灌输她的理念和想法,看来她已经把这个马老先生给收服了。 郝建正想说点什么,葛副市长却说话了:“同志们,我感觉本着对马老先生负责的态度,我们这个项目就不能随随便便的把他派出去,至少还是要进行招投标,那个通坪县的企业我也知道,虽然市修过几座桥,但这样大的工程,他们做过吗?对她们的施工和技术力量我市表示怀疑的。” :。: 579各自心事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葛副市长这话一说,其他人就不好说什么,他们感觉葛副市长这样说也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但郝建就看到了葛副市长说完以后对自己飘过来的那一丝冷笑。 看起来这葛副市长市知道一点王艳和自己的关系了,所以对王艳想要承担这个工程她也一定会出来阻挠。 郝建想反驳他一下,但却无处着力,人家没说错啊,在一个自己对王艳的施工能力也并不很是了解,所以郝建就没有做声。 不过他不说话不代表别人不说话,那个城建局的局长就说了:“我还了解一点这个公司,感觉他们的资质和能力都不错,在一个,对捐赠人的提议我们也应该尊重,大家说是不是啊。” 这就有其他几个人点头表示理解了。 葛副市长就哼了一声说:“我表示反对,对这样一个不靠谱的企业,我们不能听之任之,马老先生市不太了解这一行,但我们是有这个责任的。” 会议上的本来也都大多数反对葛副市长,一个是看不惯他,在一个他马上就要离开政府了,谁都不想附和他,不过大家更希望看看郝建的态度,所以过了一会大家就吧目光都转向了郝建,希望他有个态度,好让大家跟风附和。 郝建看出了他们这个意思,他心里并不想急于的表态,特别自己对王艳的建筑公司也的确不是很了解,但现在葛副市长的反对明显就是冲这自己来的,他自认马上就要提升了,最近对自己很是嚣张,看来自己有必要借助这件事情对他稍微的打击一下了。 郝建就说:“大家看看这样怎么样,刚才葛市长的提议我看也是不错的,有些道理,但对马老先生的想法我们也要顾及到,所以招标还是可以招,在同等条件下,我想重点我们也要放在这个这个洋河的公司上,毕竟这事马老先生的心愿。” 郝建的话一落,所有人都开始附和起来,叽叽喳喳的让葛副市长很是不爽,他黑着脸坐在那里是一动不动的,这表情就让郝建暗自高兴起来,你葛海浩现在该明白你在政府的威望了吧。 看着郝建春风得意的笑容,看着大家对郝建的附和的追捧,葛副市长真的很气愤吗?其实不然,他心里高兴的很,他不过是跳出来做出一个反对的样子,让自己的计划表现的更真实一点,而郝建的确上当了,郝建的话已经在无形中让王艳不会脱标,自己的企图也算是稳稳的得以实现了。 开完了市政府工作会议没几天,王艳就正式的参与到桥梁启动的项目中来了,虽然走了一个招标的过程,但仅仅就是个形势,有郝建在工作会议上的那句话,所有人都不会去为难王艳的,他也就很顺利的中标了。 郝建听到了这个消息,也没有什么意外的,自己并没有帮王艳多少,这是人家自己的努力,作为一个市长来说,偶然的做点顺水人情似乎也算不上什么大错特错,他也就没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今天郝建跑了几个地方,回到了办公室,签约了几个文件,看了一会材料,就接到了公安局方局长的电话,说那乐总一早和葛副市长在宾馆里碰了个头,待的有个把小时,然后两人一起去了银行,现在好像和葛副市长准备离开怀化市了。 郝建听到这消息,那是心头振奋不已,嘿嘿,你葛副市长到底还是上当了,郝建按捺住心情的激动,对方局长说:“那你到我这来吧,我们商量一下。” 方局长在那面答应着,说马上就会赶到。 葛副市长最近几天也是反复的思量着这事,最后是终于想出个万全之策,那就是钱可以先给乐总打过去,但人却不能分开,他要陪着一起去见到省上的领导。 乐总本来是不能答应的,但他也发现这葛副市长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自己要是不同意,恐怕这事就要泡汤,那郝建好像也不怎么感兴趣的,自己要是在这怀化市一点收获都没有,自己在怀化市这十多天的花销都陪进去,没看这住宾馆,时不时的还请了两次客的,花了自己不少的钱,所以至少是一定要拿下葛副市长的这几十万。 他就对葛副市长说:“你要去见那也没问题,但是钱要先到我账上,不然万一你到时候没准备好钱,那我以后就两面难做人了。”他心里是想的很清楚,只要钱一到手,那省城大的很,不管是在宾馆,或者是在大街上,自己要溜,那机会多的是,只要自己跑掉了,像这样的事,他葛副市长也只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难道他还敢到公安局报案,说自己把钱跑掉了不成。 葛副市长一想,这也没什么,自己只要跟在一起,也不怕他把钱拐跑了,两人在乐总的房间最后说好,那就先付三十万,等见到了人,再付剩下的二十万。 协议商定完毕,葛副市长就给自己的秘书打了个电话,说要到省上去办点事,有什么事情让秘书先顶住。 安排妥当,两人就在酒店退了房,坐上了葛副市长的小车,一起往省城去了。 郝建笑着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点上烟,看看表,慢慢的等待方局长的到来,过了十多分钟,方局长就急急忙忙的赶到了郝建的办公室里,见面就问:“市长,他们现在已经离开怀化市了,我们是不是需要有什么行动?” 郝建先给他到了杯水,发了根烟,慢慢的说:“你认为应该有什么行动?” 这一问到把方局长给问住了,是啊,自己能有什么行动,虽然这郝市长肯定是有什么怀疑和发现的,不然不会这样郑重其事的安排,但到底他是怀疑什么,他没说,自己怎么好详细的问,在说了,那车上还坐的有葛副市长,真要有个判断错误,解释起来就很麻烦。 方局长就安下了心说:“我见郝市长这样注重这件事,以为你真的有什么发现,所以我也就很紧张的,呵呵,没事那就最好。” 郝建就摇下头说:“谁说没事啊,我一直就怀疑他乐总是有问题的,只是过去没法断定,但看今天这情况,应该可以确定了。” 方局长不解的问:“市长说的确定是什么?” 郝建冷冷的说:“这个乐总我估计是个骗子,到怀化市就是来搞诈骗的。” 方局长就有些吃惊了,不是都说他是大老板吗,怎么现在就成了骗子了,但这是非大非小的问题,市长是个明白人,他不会也不敢乱说的,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那我们既然现在知道了,就应该采取行动啊,看他这架势,一点离开就未必会再回怀化市了,我们不快点动手,这就让他跑掉了。”方局长有点忧心忡忡的说。 郝建叹口气说:“我们怎么动啊,现在就算是知道他是骗子也没什么好办法的,你没见他和葛副市长坐的一个车,真的动了,葛副市长那里我们怎么交代。” 方局长也就有了些灰心丧气,就是啊,早点抓了多好,现在还真有些不好下手,看这样子前些天是白监视了,再过一会想抓也抓不住了,那葛副市长的司机开车是很猛的,只怕现在已经要离开怀化市的地界了。 两人就一起沉默了下来,郝建缓缓的拿出烟来,给方局长也续上,两个人都在后悔这一次的错失良机。从表面看似乎是这样,可从郝建那沉默中,从郝建那若隐若现的一抹不易让人发现的坏笑里,可以肯定,他一点都没有后悔什么,他只是在拖延一点时间,只需要十几分钟就够了。 在沉默了一会后,郝建抬手看看表突然说话了:“这样吧老方,你现在就通知省公安厅,把我们的怀疑给他们汇报一下,让他们在那面进行必要的行动,我们就不要插手这件事了,免得以后和葛副市长产生误会。” 方局长一听,这到是个方法,我们只是汇报下我们的怀疑,至于以后是真是假,那和我们就没太多的关系了,要是真的,那最好,不要以后让人家说,骗子到怀化市,当地的警察一点都没发现,要是假的,那也没什么,我们汇报的本来就是怀疑嘛。 方局长想到这,就拿起电话,给省厅三处拨了过去,把怀化市公安局的怀疑,以及现在嫌疑人已经往省城去的消息都做了个汇报,那面处长一听,就说马上会安排警力来出来这事。 放下了电话,两个人都为完成了一件麻烦事而高兴,看看没有其他的事了,方局长也就起身告辞回去了,走出了郝建的办公室,方局长就感觉这事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些地方不对头,但那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他走了一路也没想出来。 郝建是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只是没到那一步,他也不急于的高兴,等事情发了,在高兴不迟。 第二天郝建平平静静的参加了王艳下属桥梁建筑公司的一个开工庆典,该桥为坐承式拱桥,对建构城市交通骨架、缓解城区过江压力,具有重要作用。这座大桥融城市交通主干道和快速通道于一体,可贯通怀化市城区的南北两岸。 :。: 580序幕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市委宣传部长热情洋溢的主持词中拉开了序幕,怀化市的书记徐为民,市委常委、市总工会主席,还有市交通运输局局长等出席了开工庆典并致辞讲话。至此,备受怀化市万民众“关注”的“民心桥、致富桥、发展桥”终在庆典声、欢呼声与礼炮声中培土奠基。 在桥梁工程开工典礼上,郝建做了重要讲话,他说:“怀化市这座民心桥是仅是改善怀化市区当前交通瓶颈的“畅通之桥”,也是提升怀化市发展水平的“动力之桥”,更是承载怀化百姓的“民心之桥”、“和谐之桥”,怀化市人民愿意与建桥公司共同奋战、戮力同心,优质、高效建好工程,实现互利共赢的目标,推动怀化市经济、社会的进一步发展........。” 王艳在桥梁工程开工典礼上也做了表态发言,她说:“怀化市委、市政府能将怀化市这座民心桥交到我们公司手中,我们公司深感压力与责任的重大。公司一定以架桥工程开工典礼为契机,以打造“民心之桥、形象之桥、发展之桥”为己任,围绕中心、紧盯目标、科学组织,严格管控,听从指挥,坚决捍卫工程质量,坚决保卫工程安全,.........社会的发展珙县我们应有的力量。” 随后,怀化市委常委、市总工会主席在典礼现场,以激动人心的、铿锵有力的声音宣布到:“怀化市架桥工程现在开工!”刹时,典礼现场的叫好声、锣鼓声、礼炮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怀化百姓心底的那首幸福甜美之歌。 徐为民,郝建等人纷纷拿起系着红丝带的铁锹,为这座即将破土动工的“民心桥”、“发展桥”、“形象桥”奠基培土!整个庆典在热情、欢快的声乐中圆满结束。 就在桥梁开工典礼后的第二天,徐书记就来了个电话:“郝市长,我有个事情想问你一下.” 郝建不知道他是问什么,就淡淡的回答:“徐书记是问什么事情?” 那面徐书记有点忧心的说:“上前天葛副市长给秘书说要去省城办点事,第二天就可以回来,但到现在还没回来,他的秘书给我汇报说电话也是打不通,我试了下,确实是关机了,所以想问下你,知道不知道他的消息。” 郝建连忙道:“难怪我这两天都没见到他人,是不是到外面办事手机没电了,我一会在问下。” 徐书记见郝建也不知道,就只好忧心忡忡的说了声:“郝市长啊,这个消息暂时不要扩大,免得引起风言风语。” 挂断电话,郝建就嘿嘿的笑了,葛副市长在那,那当然是在省公安厅里和骗子对质哩,这时候他才真的笑了,因为他知道,一个骗子看你是骗什么,你要是冒充个城管,收几张两三元的停车费,那是小事,但你要冒充省委书记,去骗几个市长,那就问题很大了,这案件只怕就要捅到省委了。 捅到省委对骗子那是没什么关系的,你就是报到中央,他也就是判个七八年,但捅到省委对葛副市长那就不一样,呵呵,到也不会判他,只是他再想回来当他这个副市长,只怕是比登天都难了。 再过几天,从省上就传来了消息,葛副市长已经被省纪委双规,上面也没有说是为什么事情,也没有说到底是在怀化市双规,还是在省城双规,反正就是双规了。 这消息在怀化市是震动很大,徐为民书记一下子就感到自己老了很多,自己最亲信的两个人,现在都出事了,到底是自己看人不准,还是他们运气不好,他陷入了反省和沉思中。 郝建到是一点都不高兴,反而很是痛心,他对那些幸灾乐祸的人就说:怎么这样呢,老葛同志还是很不错的,工作能力也很强,我是相信他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以后一定会重新走上工作岗位的。 徐书记对郝建这样的淡定,这样的理解老同志,也是感到了一些安慰,至少人家郝建没有落井下石,也没有拿这事来嘲笑和挖苦,这已经是很难得了。 过来几天郝建就到下面一个县上去检查抗洪的事情,回来路过通坪县的时候,他就想起了前些天冯县长和黄副县长找自己说的情况,他打发陪同一起检查的相关部门领导,自己就带上车单独的开进通坪县政府。 这怀化市的零二号车一来,当然是效果不一样了,门卫就用最快的速度,抓起电话不断的呼叫:“我是门卫值班室,市长来了。” 等车停稳,等郝建走下车,等他给司机说几句话,等他刚走进政府大楼的一楼大厅,那从几个方向就下来了很多领导了,一楼两面过道的,二楼三楼下来的,问好的,招呼的,摇手的,煞是热闹。 郝建就像一个新婚回门的小媳妇,很快就被众星捧月般的接到了会议室,茶水,香烟,水果,奉承话,那是一起上来,他就有点头晕了。 大家就一起说些让人高兴的话,因为人也多,所以郝建就没提上次他们说的那些事,坐了一会,冯县长就安排好了下午吃饭的地方,他对郝建说:“领导难得来一次通坪县,今天是一定要吃顿饭才能走的。” 郝建今天来就是要解决这问题的,吃饭那是当然了,他就让冯县长把其他的县长都叫来,再把县委其他几个主要领导也叫来,大家一起聊会,他连续的点了很多人名字,就是单单的没有点那张书记。 冯县长见他这样安排,那也是知道他对张书记有了成见,所以就自己给他们打电话,也是专门不给张书记通知。 这十多二十个的人,就浩浩荡荡的开进了饭店,一起热闹的吃了起来。 但政府和县委就隔了一堵墙,偌大的两个院子里,到底还是有那好事的把郝市长来的消息告诉了张书记。 张书记一听也是吓了一跳,就想赶快去见见,但听说人家去吃饭了,同去的除了自己,基本是县上的主要领导都去了,自己现在去只怕就很有问题了。 看这样子郝建这次是来给自己发威的,想到郝建,张书记还是心里有点虚,虽然自己是徐书记的嫡系,在怀化市,自己现在一般人是不用害怕的,但这郝建不是一般的人,连徐书记都要让他三分,自己更不在他话下了。 张书记一下子就很是为难了,这去也不好,不去也不好。 郝建是饭也吃饱了,酒也喝好了,就说:“今天我回来看望下你们真的很高兴啊,希望你们可以团结一致,好好的工作。” 说完这些,也不等其他人接他的话就站了起来,准备走了,冯县长原来以为,他今天叫大家一起一定是要说说上次的问题,那想到他吃完就要走了,自己还空欢喜了一阵。 那市长要走,你还能怎么得,也就是好客客气气的送他上了车。 郝建就一路的回到了怀化市,当晚就上了许记准备休息了,一见郝建来了,很有些吃惊,怎么他来了,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从郝建当上了市长,一次还没有到他家里来过,就是在办公室,那也大部分情况是自己打电话叫的他,今天是怎么了。 徐书记也就没有了睡意,招呼郝建坐下。 郝建一进来,徐为民书记就果然看到了郝建是满面的怒气,徐书记心里就笑笑,到底是年轻人,怎么就这样沉不住气呢?就想让他先消消火,他笑着说:“怎么了,任大市长,看你样子很是不爽啊,谁这么胆大的,敢给你气受。” 郝建就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这徐书记突然的想到了什么,就继续的笑着说:“对了,前几天我在游泳池可是看到你了,和你一起那是你爱人吗?” 这话什么意思,我和苍井法子婚礼虽然低调了点,但是你应该知道啊! 郝建不知道他的意思,就只好点点头说:“是啊,法子,她那天从省城过来看我。” 徐书记也点下头:“嗯,我想也是,对了,你爱人姓什么?” 这一下就把郝建给考住了,他是不想让徐书记联想到本田家族的,但不说怎么混的过去,他就有点情绪的说:“唉,结婚了也麻烦啊,想星期天在家好好休息下也不成,非要闹着到出跑,真是烦人。”他就想用这答所非问来糊弄过去。 果然,徐书记就说了:“看你说的,年轻人吗,在一起那肯定是闲不住,今天你是遇到什么事了,看你气成这样。” 郝建就长出了一口气说:“今天我路过通坪县了,因为我听说最近张书记在那团结搞的不好,县上所有的主要领导都对他有意见了,我就想顺便去像上次那样给他们做个调解和安抚,你猜怎么样,那张书记是接到了电话就是不过来,我在那待了几个小时,张书记是面都不露。” 徐书记一听这话,就有点诧异,一个县委书记怎么能这样,市长去了,那起码的接待和汇报是必不可少的,怎么连面都不露,他刚想说什么,又感觉不大对头,这张书记应该没这样大的胆子吧,是不是郝建没说真话。 :。: 581运动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徐为民书记犹豫了一下说:“呵呵,郝市长啊,就为这事也把你气成这样,大度点,不就是没见你吗,我下来了给他打电话批评他。” 郝建抬头看看他说:“书记,照这样说,那以后你去了通坪县,那些其他的干部也可以不用理你了。”他把这事的高度,一下子就提到了他和徐书记的两个派系上来了。 徐为民书记愣住了,从来没见过有这样做官的人,派系问题是个只可以意会,不可以言传的问题,那有郝建这样直接的提到桌面上来讨论的人,这人是一点官场的规矩都不要。 徐为民一下子就没什么好的语言来回答了,是啊,郝市长去了,自己的人可以不甩人家,那以后自己去了,人家的人不甩自己似乎也合情合理啊,怎么反驳,说自己是书记,比他级别要高点,说自己是老大,他是老二,所以他就只能忍受一下,想想的,他就不由的对那张书记有了气,你个傻瓜,谁不好惹,你惹郝建干什么,人家去了你至少也出面装个样子啊,哪怕心里一千个不愿意,那也要把场面上的事做一做啊。 郝建见他不说话,知道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就装着委屈的样子说:“唉,算了,知道给你汇报也没什么效果,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郝建也没等徐为民记也没准备挽留,他就自己垂头丧气的走了。 徐书记是越想气越大,这葛副市长的事情刚出了,现在还没个结果,这节骨眼上,你张书记捣什么乱,你就不知道消停点啊,还嫌我心情不够好啊,那郝建是那么好惹的吗?你一个在那地方,老实的待稳当就不错了,真的惹出什么事情来,让我怎么帮你啊。 徐书记也就没有了睡意,拿起电话就拨了过去,通坪县的张书记没有睡觉,接到徐书记的电话就有点紧张,最近一个阶段,徐书记很少给他好脸色,特别是今天郝建得到来,没有叫自己,那是明显的给自己难看,摆明了想让自己受点刺激的,现在徐书记又来了电话,心里紧张那是当然。 徐书记就问他:“今天郝市长是不是到了你们通坪县啊。” 张书记一看真是这事,就连忙说:“是的,下午来的。” 徐书记一听是真有其事了,就问:“你给他汇报工作了吗?” “...没有....”张书记犹豫了下,也只能这样回答,总不能说人家来了去吃饭没招呼自己吧。 徐书记压住心头的怒火说:“你啊,给我听好了,以后你再和下面搞不好关系,再让郝市长找到我这来,你就不要怪我让你难堪了。” 说完话,徐书记就气呼呼的挂断了电话,剩下那张书记一个人,拿着话筒,瓜瓜的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郝建到底是怎么给徐书记说的话,想要打给徐书记去解释一下,那敢啊,看着是在火头上,自己找批评啊。 张书记放下电话,一时也想不出来自己是怎么得罪了郝建,想了好久,才从徐书记那句“以后你在和下面搞不好关系”的话来,张书记不由的冒起了汗水,看来自己对他们的压制是太狠了点,这些人都是郝建一手拉起来的,自己这样那就自然要引起郝建的反感了,看来自己还是要收敛点,那郝建的贼坏贼坏的,自己和他对上了,只怕这小官就难保。 郝建是吹着口哨回去了,他想象着徐为民书记正在怎么收拾张书记的,叫你张狂,小小的一个县委书记,当的还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是帮人民和党教育你一下,让你的能力不断提高。 试想他与徐为民的关系,原来称兄道弟,徐为民还亲切地向他示好,欢迎他来任市长,当了市长之后两人的关系便如此不堪,表面虽然风平浪静,其实内里却是波谲云诡,悲哀啊,权争! 他与苍井法子回到古阳玩了两天,见了一些老朋友,不是喝酒,就是打麻将,无聊至极。 “老公,这么多的老朋友陪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啊!” “法子,我来打扰到他们了,谁手头里没有一大堆的事情啊,不陪他们又过不去,所以啊,下次我俩偷偷地来就好了!” “老公,你想婉茹了吧?明天我陪你去她的地方看看?” “法子,你一点也不生气!” “你傻啊,你心里有我,我是你的妻子,这是谁也抢不去的,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你是我的老公,就不说我对婉茹没意见,就是郑韵霞对你好,我也不会有意见,多个女人对我老公好,我就可以少操一分心,这有什么不好呢!” “法子,你说的是心里话?” “我们日本女人就是这样!” “你们日本女人那可大大的好啊!” 郝建翻身就抱住了苍井法子,苍井法子此时一改往昔婉约作派,相当豪放,跳下床来放了DVD, AV啊,苍老师的!郝建惊呼! “还愣什么?来啊!” …… 过来两天,通坪县的林副县长就给郝建来了电话,说:“市长,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你走的第二天,我们张书记就召开了一个会,给我们大家做了自我批评,承认了过去管的太死,告诉我们以后他会放开权限让我们自己处理自己分管的事情,不用事事都给他汇报了,看样子是很诚恳的,说说啊,你是用的什么方法。” 郝建就呵呵的光笑,他哪能就给她说那些,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自己生编捏造,污蔑陷害的话,那是谁都不能说的,说出去了影响自己的光辉形象。 郝建没有高兴多长时间,在怀化市下辖的大鱼县,由于洪水太大,镇上的供水管路水源头20立方米的压力池和过滤池全部被冲走,镇城区住着3000名群众。 没水,咋办?群众饮水告急!郝建就组织人员对供水源头断水情况进行调查,指挥暂建了一个应急供水工程,缓解大家饮水难问题。 瓢泼大雨继续疯狂着,让大鱼县农村受到了很大的灾害,堰塘、河沟的水位暴涨,很多的农田被淹没,郝建和平智容副市长带着相关人员,走村串户,查看灾情,其余的县领导,都联系有乡镇,这个时候,其他工作几乎停止,全部都下乡去了。大鱼县城内水位也上涨,最高峰时候,县城内的水位高达30厘米,可以划船了。 大片的农田被淹没,排水不畅,沟渠年久失修,郝建想破口大骂,却没有发泄的对象,没有钱维修,这些沟渠早就不成样子了,郝建在一个乡上就当起了乡党委书记,带着乡里的干部职工,亲自到沟渠上,整修沟渠,排出农田中的积水,受灾是肯定了,而且还不小。 接着,郝建进村入户,查看房屋情况,要是房屋垮了,压死人了,可是大事情,乡里站所的工作人员全部被组织起来,到村里去查看房屋情况。凡是房屋出现危险的,一律搬出,暂时借住到亲戚朋友家里。 郝建当场给随同前来的市教委主任下了死命令,检查所有学校的房屋情况,两天时间,不准有任何遗漏,如果出现学校垮塌、学生伤亡的事件,教委主任等着坐班房。安排完毕,郝建不放心,他随即安排分管教育的藤巧副市长,带着政府办公室的人员,到乡镇督查,一定要落实,不能坐在家里想当然。 洪灾的发展超出了郝建的想象,大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大鱼县农村终于出现了房屋垮塌的情况,大鱼县主要情况是内涝,大量的积水排不出去,这样的情况,谁也没有办法,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一面下乡抗灾,一面统计房屋垮塌情况,郝建知道,现在没有其他好的办法,唯一需要做到的,是不死人。 学校全部放假了,高中、初中不准补课,大鱼县大量的干部职工都投入到抗洪救灾工作中,每个乡镇都有县领导蹲守,随时检查督促,亲自到一线,郝建和平副市长到各乡镇巡视,眼看着不少农田被大水淹没,却无能为力。 十天以后,警报才慢慢在解除,郝建总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不过,民政局上报的灾情让郝建心情沉重,垮塌房屋104间,淹没农田6万亩,部分受灾农田11万亩,受灾农户3万余户,受灾农民11万人,大鱼县财政要安排资金救灾,省市下拨救灾资金,还需要一段时间,现在,财政要先拿出资金,解决百姓的生活困难。大鱼县最大的万幸就是在这次的洪灾中,没有死一人,郝建市没有注意这些,他头脑里思考的,是巨大的灾害,是灾害造成的损失,以及需要拨付的大量资金。 回来后郝建就给徐书记把灾情做了一个汇报,徐书记也很关注,两人就商量着从政府筹集一百万元,先给那面灾区的应个急,他们两个同意了,也就不用开什么会了,郝建回去就叫来了财政局局长,商量气从那挤一点钱出来,最后看看,还是从银行的贷款上下手了,因为马上有几块地的手续一办好,就可以通过卖地收点钱了。 :。: 582家里人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安排了这些,郝建就给甘霖打了个电话,最近郝建在乡下忙抗洪,那地方也市信号不好,好多天都没汇报工作了,这次两个人聊了一会,甘霖说电话里讲不清楚,周末了,你回来一趟到我家里来吧。 周末下班,郝建就自己拿上车钥匙,也没带司机,去了古阳接曾三爷,他知道带上曾三爷,便是给甘霖最好的礼物。这世上,除了弟弟甘小华,曾三爷便是甘霖最亲的人。 果不然,他们一到,甘霖特别高兴,系上围裙亲自下厨,要给曾三爷弄几个好菜孝顺孝顺。 郝建想去帮忙,她双手推着郝建要他坐下,“今天你是我家的贵客,怎么好让你动手呢,你呐,就好好陪着曾三爷唠磕!” “你这丫头,郝建怎么成了客人啦?哦,难不成我也是你的客人了!” “爷爷,你就别恼了好不好,我说错了行不,郝市长也是咱家里人,家里人,这成了吧!” “本来就是嘛!一家人!”曾三爷眯着眼睛,捋着白须,老友的女儿当了省长,他也骄傲啊! “一家人?” 郝建嘀咕了一声,就多情的看了一眼甘霖,甘霖狠狠瞪了他一眼闪厨房去了。 不一会甘小华也回来了,因为郝建的运作,甘小华只是判了一年的刑,办了保外就医,郝建又把他安排到徐锦松的华锐公司,月薪一万多,比上班族还好! 一见到郝建便来了个熊抱,抱得郝建都透不过气来,心里暗自腹诽,要换成你姐就好了! 吃饭的时候,酒是少不了的,开了两瓶五粮液后,甘小华来了劲,拉着郝建还要喝,甘霖把脸一沉, “不能再喝了,郝建开了一天的车,疲劳了,” “姐,你就是偏心!我那天开了一天的车,你说喝酒可以缓解疲劳,敢情你是存心的啊!” “小华!”甘霖俏脸一沉,似要发作。曾三爷呵呵一笑, “小华想喝,爷爷陪你喝,你姐和郝市长等下还有事要谈,” “还是爷爷疼我!”爷孙俩自是不管不顾,你一杯我一杯对喝起来。甘霖便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和郝建聊了起来。 甘霖说:“你们怀化市的葛副市长已经双规交代了很多事情,也涉及了很多的怀化市的领导,你对这事怎么看。” 甘霖说的是很平淡,但郝建知道这也许就是一次考试,这也是他怕回这个家的愿意,因为他很顾忌甘霖的。 郝建需要时间来考虑怎么回答,他很慎重的问了句:“甘省长,你是说涉及的人员很多吗?” 甘霖依然是淡淡的回答:“比较多,很多都是下面部局的一把手,你认为你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处理这些问题。”他没有轻易的让郝建把话题转移开去,继续咬住这问题在问。 郝建是躲不过去了,他想了想,就缓慢的回答说:“这问题要看性质,严重和恶劣的,那是决不手软,轻微和情有可原的,适当处理,你看这样怎么样?” 甘霖点点头,感觉郝建的思路不错,如果声势闹的过大,那就不单单是徐为民一个人的影响问题了,你郝建也在怀化待了快两年了,不管怎么说,你面子也不好看,有时候很小的一件事,会扩散出很大的影响,在说了,一个市上动静闹的太大,也势必影响到经济发展。 乐书记对郝建说:“你回去以后和徐为民书记好好的商量一下应对的策略,估计很快省委就会发文过去,让你们拿出处理意见的。” 郝建听他这样说,知道了她的意思,也就很慎重的点了点头。 甘霖就又说:“嗯,对了,你最近和徐书记处的怎么样?我听说你们现在缓和多了。” 郝建头皮就一阵的发紧,他是没想到乐书记对怀化市的情况掌握的这么清楚,连自己和徐书记的相处各阶段情况都是了若指掌,他一直还认为人家不知道呢。 郝建就轻声回答说:“刚去的时候矛盾有些激化,但现在磨合的比较好一些了。”郝建只有老老实实的回答,因为他不清楚甘霖都知道多少。 甘霖也就轻声的“嗯”了一下说:“但在这个对干部的处理问题上,我希望你们可以统一思想,不要有什么分歧,这点对你们都很重要。” 郝建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真的怀化市搞成一个烂摊子,那对自己也很不利,至少对自己想要完成的经济建设是有很大影响的,有句老话,水至清则无鱼,搞的太严厉了,以后谁还敢好好放心干啊,当然了,也不能让水太荤了,那大鱼小鱼也都是会被呛死的。 甘霖感觉郝建已经是完全的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在多说这个话题,两个人就又扯了一会怀化市经济开发区的问题。 见聊得差不多了,郝建自然知道不宜久留,起身告辞,奇怪的是甘霖并不说你再坐一会,也不起身相送。 呃,官当大了,基本的社交礼仪都忽略了。 回到家的时候,苍井法子那面的电视剧也看完了,就过来开始了打茬,小两口也是坐了一会就心知肚明的上楼去了自己的房间,练起了阴阳双修。 郝建很乾净利索地把苍井法子的衣服脱去。苍井法子,身体在床上扭曲着…… 第二天,那省工行的王副行长就打来了电话,他也是试探着联系了一下,没想到郝建要走还真在省城,行长就一定要请他一起坐一下,没办法推,郝建也不想真的推。 这以后就是怀化市开发区的大爷,以后求他们的时候多的很,一般情况这样的行长,那请他吃饭都是要先一两个星期排好队的,他就跟那皇帝晚上睡觉一样,讲的是翻牌子,就算他们不去翻,但等闲之人,你就是派一个月的队,也轮不到你请。 今天人家主动的请自己,那已经是很难得了,他就带上了苍井法子一起去赴宴,苍井法子就开玩笑的说:“我们郝市长现在混的不错啊,到省城了还经常有人请客。” 郝建就嘿嘿的笑着说:“这算什么,你老公我,要是不这么低调,那到北京都有人请吃饭呢。” 郝建在外面开车到还罢了,但进了省城人太多,他还是很紧张的,所以晚上就没敢开,坐上了苍井法子的车,两个人就说说笑笑的开车到了那个饭店。 这饭店独很是不错,有人文素养和其婉约美丽的殷殷之情,运用国际化的管理经验,在华灯初上的时候,万物升平,这里的镜、画、光、饰、挂、摆、陈、色、间等九大娱乐空间的新概念,匠心独具、金雕玉砌、浑然天成。 让您在能体验由浩瀚历史演绎而形成的风采焯灼的中国饮食文化,更可以享用世界高水准的管理服务。西方典雅的情调融合了中式诚挚的服务,恬淡中尽显特有的风范与尊贵,数十间豪华的包房装修很高雅,舒适不俗,浅米色的格调弥漫着家的温馨。 郝建就和苍井法子一起来到了包间,那王行长带着老婆,孩子已经是早早的坐在了里面,凉菜也提前的点好了,郝建就客客气气的给他们相互的做了介绍,苍井法子就和王副行长的老婆坐在了一起。 这王副行长的老婆虽然岁数大了一点,但也是很有气质和风韵,一看就是个平时很拽的女人,那有什么办法,谁找个省行行长做老公,你想不拽也由不的你,就有那一堆阿谀奉承和拍马溜须的人天天的围着你转,不怕你再淡定,不怕你多低调,惯不坏你,捧也要把你捧坏。 不过今天她到是很有分寸的,知道来的也不是个小人物,这市长,说很大也不很大,但未来什么样就难说了,万一在一不注意,莫名其妙的上那么两下,你想想,那就是个什么情况,自己的儿子也是人家化了一天的时间调进省政府的,以后还不知道要靠人家帮做少忙。 所以她就亲自给到上饮料,亲自给递过筷子,恐怕在全省享受这个待遇的人不多。 双方就很融洽,很愉快的吃了起来,郝建少不得要接受那王行长儿子的几杯敬酒,几杯感谢酒,吃到了中途,这王行长就从包里拿出了一套黄金的首饰来,一定要感谢郝建上次的帮忙,郝建一贯的政策是不收重礼,你说吃你顿饭,拿你两条烟,就算出点什么事,你把他说到天上,也不是个什么大问题,但收了重礼,特别是钱,那一但反把就很麻烦。 王行长那管他的政策,是坚决要给,还说:“你怕什么,我又不是给你的,我这是给弟媳妇的见面礼,和你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郝建再想拒绝也很难,看看的王行长那样子就像是要翻脸了,那面大嫂也不断的劝,边说话就把首饰该朝脖子挂就挂脖子,该朝手上套就套手上,三下五去二就全部的给苍井法子带上了,郝建也就只好笑笑,不在说什么了。 那王行长就有问郝建说:“郝市长,你家里这黄金首饰多吗?” 这把郝建就问了个大张嘴,连忙说:“不是不多,基本没有。” :。: 583骚扰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心里就想:这王行长酒没喝高吧?这话问的,不要说自己家里确实没有,就是真的有,也不能给你说啊,难道真有那么实在的人说,我们家里有,都放在床底下那个棉皮鞋里面的。 王行长听他一说就点点头说:我估计你也没有,但我可以给你透个底,你最近最好是买上一点。 郝建这才知道人家问话那是有原因的,就忙问:“为什么啊?” 王副行长笑笑不答,夹了一口菜,吃了,端了一杯酒,喝了,然后才慢悠悠的说:“你又不是个小孩,问那么多的十万个为什么,叫你买,你就买,其他的不用多管。” 郝建一听就知道里面一定是有蹊跷的,但人家话已经这样说了,也就不好在深问了,但把这事就记在了心里。 两家人亲亲热热的吃完了这顿饭,又都不断的客套一会,说好了以后郝建回省城一定要通知,郝建也是诚恳的邀请王行长闲了带上全家到怀化市去转转,说了好多客气话,这才分手,各自回家去了。 “你们中国人都是这样办事的啊!这个思维也真怪!” “法子,这就是国情,知道吗?大家一团和气,有什么不好!” “呃,看来我对你们中国文化还是研究不够啊!” “什么?我们中国,现在你不就是中国人了么,还是中国妈妈呢!”郝建讪笑着摸了摸苍井法子微微隆起的小肚子,而后又俯下身去,把头贴到上面。 “嘿嘿,法子,法子,我都听到他骂我了!” “该死,老没正经,谁叫你半夜里经常骚扰他!” 一路上苍井法子是很高兴的,凭空的就得了一整套的黄金首饰,郝建想想到也没什么,他和王行长也没什么上下级的关系,相反自己还求人家的多,收就收了,看苍井法子那样的高兴,他也就心里有了些骄傲,自己虽然买不起,但她喜欢就留着吧。 只是,郝建在一路上,就不断的回忆和推敲着王行长刚才那暧昧的话,在快到家的时候,他基本是确定王行长一定有内部的消息,黄金在近期肯定会大涨价了,这一点一旦肯定,那自己该做点什么,这就是他又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了,所以在晚上两口子活动的时候,他也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对他这样心不在焉的样子,苍井法子差点没把他蹬下床去。 回到怀化市以后,郝建是异常的活跃,到处去查资料,看行情,最后他更加的确定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黄金必定在近期会有一个大幅度的飙升,从他看的很多资料上显示,国际的黄金价格已经在快速的上涨了,而且还没有滞涨的迹象,国内要反应的慢一点,但也有价格抬头的迹象,只是幅度还小。 郝建研究了一段时间,就动上了这个脑筋,他就在想着,要是现在自己买一些黄金压在手上,那么也许几个月之后就会有个很大的收获,看目前的趋势,黄金涨价那是必然的,在加上王行长也是不会莫名其妙的对自己说那些话的,他也似乎想给自己送个人情,但问题是自己没钱啊,怀化市最近资金不是太好,虽然手头上是有些贷款,但那是不能动的,每天开发区都要用钱,那钱放不了几天,而且就是想动也动不了,银行的监管是很严格的。 郝建现在就有点气馁了,这钱就成了个大问题,他思来想去的,最后到还是想出了一个地方,那就瞄上了宏宇精铸设备有限责任公司,那几个老板是比较有钱的,是不是和他们合作一把,想到这,他就拿起了电话,请来了宏宇精铸设备有限责任公司李董事长和赵董事长两个人。 这两个人,那是对他很有好感的,几乎是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对这一点郝建还是有点自信的,郝建就对他们说:“现在我有个赚钱的路子,你们想不想赚一点?” 这还用说啊,那李董事长当然是愿意啊,他就笑呵呵的说:“市长,我一天到晚做梦都在想钱呢,怎么可能不想赚啊,你就说说看,怎么个赚法。” 郝建很直接的就说:“你现在手上的闲钱可以拿出多少,可以挪用多长时间,我先计算下。” 这李董事长和赵副董事长两个人一阵的合计,李董事长就转过身来对夏雨骏说:“要是短期的三千万没问题,要是时间长点,使用两三个月的话,可以拿出来一千二百万的样子。” 郝建听了也就感到很满意了,一千二百万已经不少了,他就说:“我来指条财路,但有了收益,你看我们市里是不是也可以分点,呵呵,呵呵。” 那李董事长和赵副董事长一听,搞了半天他不是自己要啊,是给市里挣钱,有点惋惜,但也有些敬佩的说:“这钱是大家挣的,你出主意,我们出资本,给市里那是应该的,市长,你说给多少吧?” 郝建到还不好说了,想多要点,但人家出的是真金白银,多了似乎不大好,想少要点,但市里真的钱老紧张,少了心不甘,他犹豫起来。 到是那赵副董事长有些个急了,他就说:“市长,你就说个数吧,我们知道你也不是为自己,那我们也可以做一次贡献,多赚点,少赚点也没关系,你直接说。” 郝建也是牙一咬,就踹个脸厚说:“我想要个四六开,但感觉有些过分,那就按三七开怎么样,我们怀化市政府拿三,你们拿七。” 要以赵副董事长的脾气,那就准备说四六开了,但李董事长到底是生意人,他可不是为做善事来怀化市的,所以他是抢在了前面说:“没问题。既然是郝市长发了话,那三七就三七,真要赚大钱了,除了三七分成,我们也会给郝市长一定的考虑,你看这样如何。” 郝建也就没什么可在商量的了,只要有钱,那其他的多点少点都合算,反正自己做的是无本的生意,他就点头说:“好,你们回去准备好钱了,给我一个话,我们就开始运作。” 那李董事长接口就说:“钱在账上,随时可以取,不过郝市长,你是准备拿这钱做什么生意,可以提前说下吗?” 郝建也就不好在隐瞒了,说就说吧,自己到也不怕,他们都在自己的地头上,只怕也没有多大的胆子来吃独食,他就说:“我的到了一个消息,黄金可能要涨价,我们就那这钱来购点,放几个月看看,只是这消息你们要严格的封锁,怀化市就这么大,消息传出去了,只怕抢的人一多,那价格就下不来,我们也就只有放手不做了。” 这李董事长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有点担心的问:“我们买这么大的数量,那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郝建说:“光在怀化市买当然会引起注意了,我们分散开来,到其他地方都买一些,黄金买了,我来和银行商量,交点保管费,就存银行的金库。” 三人商量妥当,也就各自分头去联系了。 第二天,宏宇精铸设备有限责任公司就安排了财务人员,陪着李董事长一起,到处去买黄金去了,路上也怕出个意外,郝建就让怀化区公安局的蒋局长,安排了两部警车一路的押运,李董事长当然要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了,就说自己工厂的高温炉里要用些黄金炉条,所以赶急买些。 他们除了在本地买了些,又到了一趟省城的几个金店,本来还以为这一千多万要买多少,最后一看也没多大的几堆,这一路就返回了怀化市工行,郝建早就和李行长商量妥当,也不用开箱检查了,密封条一贴,就直接进了他们的保险库里。 剩下的时间那就是等待了,慢慢的等待那黄金的价格朝上涨。 忙完了这件事情,省纪委关于葛副市长问题涉及的其他干部名单也传到了徐书记手里,看着这一长串的名单,徐书记的手都有点发抖了,他的心也在抖,自己在怀化市治理了四,五年,现在的问题竟然是如此之多,自己对干部的教育和管理看来彻底的失败了。 从市委吕副书记,再到葛副市长,这一个个的出了问题,那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想推个责任都没地方推,都是自己管理的松懈和失误。 徐书记想到这,头上的汗水也是一颗颗的滚了下来,多少个像他这样的干部,都是因为管理不善,治下不严,最后落得个丢官罢职,自己这问题也够大了,要细算一下,真是免职都不算什么问题,看来自己过去真的失误很多,如果省上没有李省长,如果自己不是李省长的嫡系,那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徐书记不得不把郝建叫过来,和他一起商议对这些人员的处理意见,他知道,现在葛副市长也出事了,自己在怀化市的一贯正确性已经受到了广大干部的质疑,现在他必须要拉住郝建了,不然只要有一个人大胆的跳出来和自己对垒,自己就会形成墙到众人推的局面。 当然,这也许是他谨慎的考虑,未必真会有人站出来指责他,但如果是郝建站出来,他在那么的振臂一呼,那是一定可以把他按翻在地的,所以郝建现在既是他最大的威胁,也是他最大的保护伞,只要郝建没有进攻,那其他人是不敢随便动手的。 郝建接到他的电话很快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他看到徐为民书记的脸色不是太好,估计徐书记是遇上什么麻烦了,他也就不敢随便的开玩笑说什么,老实的坐了下来。 徐书记虽然心里很沮丧,但他不能让这样的情绪表露出来,他必须显得很坦然,显得很轻松,这点现在是很难做到,那就尽可能做的好一点吧。 徐书记也坐了下来,没有说话,只是把省纪委的通知递给了郝建,郝建多少也已经估算到是那事了,但还是接过来很仔细的看了一遍,里面涉及了好几位局长,还有一两个县长, 郝建看完也没说什么,轻轻的把通知放在了茶几上。 :。: 584妻子的教导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两人沉默了片刻,徐书记就问道:“省委让我们拿出一个处理的意见来,你有什么看法?” 郝建本来也是想和他谈这个事情的,在省城的时候,甘霖是专门就这个问题给他做过交代的,他心里也早就有了处理意见,只是这两天光顾着倒腾黄金,还没来得及和徐书记坐下来说起这个事情。 现在郝建见徐书记问的他意见,他也知道这事情必须要解决了,郝建也就没怎么多想的说:“对这里面几个性质恶劣一些的,我们就不要手软了,反正是上面也知道,保也保不住,对一些被动犯错,和情有可原的,我们就网开一面,做处分教育,不要一棒子打死,你看这样处理如何?” 徐书记也当然是希望如此,但他有他的担心,一个是过去自己老是这样处理问题,怕这次手太软,以后这样问题又出现,再一个从这次上面的通告上看,措辞严厉,只怕是处理轻了,上面不会答应,最后还要怪罪到自己头上,他很犹豫的对郝建说:“你这方式好是好,但我还是担心这样的处理意见,上面不会同意,一但驳了回来,那我们就很被动了。” 郝建是心里有底的,怎么会驳下来?但他不好给徐书记明说,就只好说:“我想他们不会的,不要看上面措辞严厉,要是真的怕我们处理轻了,他们自己就直接下处理意见了,让我们拿意见,那就是给了我们一个回旋的余地,谁都知道,怀化市正在经济启动中,搞乱了得不尝失。” 徐书记听他这样一说,心头是豁然开朗,难怪上面连自己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上面也是想保持怀化市的稳定大局,看来自己的分析和判断是跟不上郝建了啊。 徐书记就情绪有了明显的好转,有些感激的对郝建说:“看来有的问题,你比我看的透啊,那这个处理意见我们就上个会,按你的意思处理。” 郝建就客气道:“我也就是个建议,到底怎么办还是你拿主意,我支持就是了。” 两人也都客气了几句,分手了。 他独自走在滨江路上,在宝兰的苍穹下,银色的星星离了跳跃的指尖,七彩的繁华点缀在他的胸前,他伸手想抓住,却抓不住。眼眸滑过一个个独具匠心的橱窗,视线之旅的千万光年,他仿佛可以触摸到这个都市里的涌动的暗流,感受着莫测的深渊。 “死鬼,还不回家?”伊莉的电话催来了, “老婆,我也想回来啊,回不了呢!”郝建暗叹,虽然身在妻子身边,却时时见不着妻子,不是他忙,就是她有事,一个月两人见面加起来还不过五六次,做那事能么?作为一个好男人,内疚啊! “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好好陪你和思莉行么?” “那你一个人在滨江路瞎转什么?” “我刚才和徐书记是到滨江路走了,你看到啦,你现在哪里啊?” “死鬼,看你还骗我到什么时候!没抓住你个现场,你是很不自觉的!” 肩上猛挨一拍,郝建转身大吓一跳,伊莉已把自己耳朵给拧上了。 “给我回家!” “老婆,本来我就想要回家的,别拧了,别拧了,痛!” “痛让你长教训!” 痛!在这个问题上,徐书记是不得不佩服郝建的判断了,自己搞了怎么多年的组织工作,但在这次的问题上,明显的不如这个年轻,也许是自己过于的紧张了吧,但这郝建确实不失为一个头脑清楚,冷静灵活的人,只怕在锻炼几年,那对官场的娴熟和老练比自己都要强了,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 想到了郝建,他就突然的想到了妻子,妻子虽然没有闹着离婚,可也是离和不离一个样,冷冰冷冰的,想碰碰都碰不得。 “老婆,你就那么恨我吗?” “离我远点,别碰我,我不是你老婆!” “因为那小子,你就这么讨厌我?” “为民,你说错了,我承认我喜欢他,讨厌你,但我讨厌你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他!” “你就这么喜欢他?” “是的,我这样说,你心死了吧,为民,我确实没想到,你居然不是一个男人,居然为了保住你的官位而把老婆送上别人的床,你说还算男人吗?不说自私,你起码的尊严都不要啊!你看郝建,人家就像个男人,万般呵护自己的老婆,你这样的事他做得出来么,不信你试试看!” “韵霞,不是我没有那个能力,而是我不悄于做那种事,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我一个市委书记还做得出来吧?” “这就是你比郝建相去甚远的地方,你很虚伪,男人,尤其是你们这样一官半职的男人,拼命往上爬,还不是为了睡更多的女人么,当然那些女人最终都会成为别人的老婆,禽兽做的事,亏你还说得出口,男人不就是禽兽么?” 郑韵霞一通高论驳得丈夫哑口无言,在家里呆着没意思,便找个借口单位还有事出来了。 徐书记在办公室坐了很久的时间,也想了很多的问题,郝建为什么就那么招人喜欢呢,尤其是漂亮女人,一个个都心甘情愿为他送死呢。就连甘省长也护着他,为了他而不惜批评自己这个市委一把手。 比帅,自己也不算太寒碜啊! 徐书记自言自语的说:那就来吧,继续玩。 不过徐为民又回想到自己和他的整个斗争历程,现在他也不得不感慨郝建的厉害,就算是没有外力的作用,自己只怕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你看现在,不管从大势上,还是在常委会的力量对比上,自己已经是落了下风,这才用了多长时间啊。 但这已经是过去了,自己知道了你郝建的底细,就一定会找到其中的破绽来对付你,等着吧,我们的战斗并没有结束,谁笑道最后现在还言之过早。 郝建是不知道这些的,他回去后就开始了计划,因为现在有好几个人要倒霉,那么就会很快的腾出一些关键的位置来,自己不能白白的错过这次的机会,不说全要吧,自少也要搞他个一半出来,不,一半有点少了,要抢就多抢几个官位出来。 郝建就算开了,这个局给谁,那个局长,那个县应该谁去顶上,顶上的人走了那个位置还应该让谁补,算算的头就大了,虽然这没有解方程那么恼火,但很多位子不能光看是不是自己信的过的人,还要把他的能力,水品加起来综合的考虑啊,这就问题大了,有的人是有能力不忠诚,有的人是很听话,但脑袋瓜。 要挑选出来几个真正的独当一面,有很忠心的人,你别说,还很是为难。 郝建就用了一个简单的方法,找了张纸,那个铅笔,最后密密麻麻的写了很长时间,最后到底还是排了个顺序出来。 让郝建想不到的是,徐书记现在和他一样,也在办公室排列哩,只是徐书记没有找纸写,就是一个人开在办公椅上想,但想了一会,头就想大了,最后只好暂时不想这问题,他拿起了电话,给市委办公室吩咐,让他们通知所有的常委,下午在市委小会议室召开会议。 到了下午,所有的常委都参加了会议,郝建和政府几个常委一起过来的,大家都坐上了自己应该去坐的位置,郝建扫了一眼下面的会议室坐的人,感觉到环境美化多了,没有了吕副书记和葛副市长,就像是没有了路边的野草,他的欣慰那是无以言表。 徐书记和他的感觉就截然相反了,他感到了一些不习惯和一种孤独,他看不见那两双永远追随自己的目光,这样的心情是别样的,虽然他们都不是好人,虽然他们都犯下了自己都不能饶恕的错误,但在感情上,徐为民书记还是多多少少有些惋惜的。 徐书记坐了下来,他先用那凌冽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最后拿起了省委的通知,他没有念,只是大概的把这意思传达了一下,人也是没有完全的点名,然后就把和郝建一起商量的方案端了出来,让大家谈谈看法,现在下面是可以议论的,因为这问题不很敏感,都是处理别人的问题,所以就三三两两谈了谈看法。 郝建和自己手下的那几个已经是在路上通过气的,所以基本是没有什么大的分歧,就把那三个局长,一个县长,一个副县长做了开除公职的处理,其他那些小喽啰们,给处分的给处分,降级留用的降级,党内警告的警告,基本是用了两个小时,就把这些处理意见做了归纳,大家在一举手表决,全票通过。 这问题平平安安的就算是完成了,徐书记就又说:“刚才大家对处理意见已经是持统一的态度,做了表决,那么下面我想让大家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空出了这么多的位置,我们应该尽快的填补上,特别是这些处理的人,都是在比较繁忙的岗位,空的时间长了,会极大的影响工作。” 大家也都点都认可,一个县上可以没副县长,但绝对不可以没县长,要不赶快选出来,时间一场麻烦更多。 徐书记就又说:“现在我就把我的想法给大家谈谈,看看大家有什么意见。” :。: 585嫂子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徐书记就开始了安排,这个局谁来顶上,这个县长让谁来当,等等吧,他的人选里,基本是没有郝建在自己办公室排的人,郝建就心里暗笑了,你老许的胃口也特大了点吧,在怎么说,你也应该给我留几个位置,怎么你都想占上,天下那有怎么好的事情,你把别人都当瓜怂了。 这郝建的几个手下,一听这名字,再一看郝建的脸色,都心里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大家就不在专心的听了,那出了烟,抽了起来,一时间那小小的会议室里,是烟雾弥漫,大家的表情在烟雾后面也是个不相同了。 徐书记手下的那几个人,越听是越加的心里发寒,都在想,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敢这样的藐视郝建,一但把他惹,,毛了,那是怕又要起一场风波,这安排人员应该给人家留几个啊,现在的郝建不比过去了。 郝建手下那几个脸上都带上了淡漠的漫不经心,你还以为这是半年前啊,你想怎么就怎么,郝市长是一直不想和你计较,但今天你这名单通过的了那才算你狠。 徐书记他说完了自己的安排,就对大家说:“你们对这些安排都有什么意见,大家可以畅所欲言的讨论一下,这也就是我个人的一个想法,有什么不周到的,你们可以提出来。”其实徐书记心里清楚的很,这个提议是过不去的,首先郝建就不会同意,谁不想安排点自己好使的人,只是自己必须这样做,要让大家都明白,自己并没有被郝建击垮。 徐为民讲完话,下面静悄悄的,没有了一点声音,徐书记那几个常委到是想说两句不错的话,但看看郝建这面气势汹汹的常委,都把那想要说的话咽下了肚子,现在的局势大为不利,还是多听少说,安安稳稳的,不要最后自己成了替罪羊,那才叫个冤枉。 这样的沉默和僵持让房间里的空气也变得有些凝固,除了那一张张冷漠的面孔,就是不断漂浮在会议室的烟雾,会议室时钟的滴哒声从来都没有走的这样响亮和有力过,似乎所有的声音里,就是他最为洪亮。 郝建含着一根烟,心不在焉的看着头顶,一句话也不说,郝建不说话,下面自然也就没人敢轻易的发言了。 徐为民书记看着这一下子冷了场的会议,他的心多少还是有些凄伤,过去的繁华,过去的威严已经渐渐的消失了,什么叫三十年的河东,三十年的河西,他此时深深的体会到了。 徐书记也渴望可以回到那往昔峥嵘的岁月,但知道那已经是一个遥远的梦,以后的怀化市,自己很难在一人独霸,自己只要扳不倒郝建,就必须给他交出一部分的权利来。 徐书记就望着郝建说:“郝市长,你对这个提议有什么看法,你也讲两句吧。”他的语气是平和的,但眼光是暧昧的,让你看不是是嘲弄还是讥讽,还是认真,什么都看不出来。 郝建一直在研究天花板上面的吊顶,他有好几个问题搞不大清楚,明明见人家装修是用的有钉子,但现在就是找不到一根,那钉子上哪去了。 正在研究的上劲,一下子就听到了徐书记的问话,他低下了一点头,这样可以平视这徐书记,然后缓缓的说:“你刚才提出的人员我也听了,只是我对他们也不是很了解,这样吧,徐书记,我在多点了解了以后在来表态,干部任用不是个小事情,我想慎重点。” 郝建这一竿子就把事情推的遥远的不得了了,那了解一下别人是那么简单吗,根本就没有准头了,一周可以了解,一月也可以了解,有的人一辈子也没有完全的了解。 既然郝建都这样的表态了,那别人还能说什么,不管徐为民书记怎么问,大家都是嘴闭的死紧,不说就是不说,共产党员意志坚强。 徐书记看看也没办法,就只好宣布先散会了。 郝建他们几个回到政府也是到了吃饭的时间了,今天郝建看大家表现的很好,和自己的步调一致,就来了兴趣,想请大家一起吃个饭。 这几个一听市长请吃饭,那有什么好说的,一个个是点头同意,马上就去都推掉了一切的应酬,坚决相应。 郝建也是难得请别人一次,一般不是他不想请,舍不的花那点钱,吃饭再多对他来说也就是签几个字就ok了,关键是很少有人给他个机会啊,他要说吃饭,那比他反应快的人多的很,每次菜还没有端上来,就有人把那大把的钱先压在柜台上了,然后还要威胁几句收银员:一会那个年轻一点的人要是来挡帐,你们可坚决不能收,只要你们敢收,那我以后就再不带人到你们这来吃饭了。 那收银员傻啊,你只要不跑单,我就收你的钱了,还和别人客气什么。 所以这郝建就只好每次吃不要钱的免费饭了。 今天郝建是先说好的,一定要自己来结账,这几个副市长也就不和他争了,其实要争也都是虚争,谁掏的钱那结果是一样的,最后还都是郝建把字一签,送到财政上报账了。 他们就带了两部车,郝建是要开过瘾的,其他一辆那刘副市长要开,他们就一起到了酒店,郝建喜欢到许老板这里来吃饭,对他这环境比较熟悉,也希望经常来照顾下他的生意,所以有几次会议的聚餐,郝建都是让办公室的刘主任安排到这里的。 许老板也接到了电话,马上就自己到厨房做了安排和吩咐,大师傅都要亲自的上灶,配菜的都不能是徒弟娃,至少也是个二厨。 安排完厨房就有到了包间,一下子上了五六个服务员,桌子要重新的抹,地要在拖下,都做好了,他就站在大门口等郝建他们了。 功夫不大,郝建就带上一堆市长和彭秘书长,自己的助理来了,许老板一看,了不得,这里面就没有一个官小的,连忙是招呼了进来,大家都很熟悉,也不用介绍和寒暄,郝建就先对许老板说:“老许啊,今天是我请客,你给你吧台收银的打好招呼,谁的钱都不能要。” 许老板是谁啊,他就是听郝建一个人的话,你其他的说的在热闹他是不听的,他点点头说:“今天你放心,谁来付钱我和谁急。” 郝建一行上十人就开着玩笑进了包间,一会的时间,凉菜热菜都端了上来,因为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所以端的也快,这也是郝建喜欢到这来的原因,许老板总是知道在什么时候上什么菜,每次到这吃的都比较的爽。 酒那不用说,这一堆人,那不喝个五六瓶是下不来场的,郝建更是首当其冲,少不了的喝一些名目繁多的冤枉酒,敬酒,领导酒,是鱼头酒,鸡头酒,他也是放开了酒量好好的喝了一场。 酒席中间就少不的那黄段子啊,小故事什么的,这里面虽然有一个女的副市长,但大家都是好几年在一起了,也不去顾及什么,该说就说,该讲就讲,直接就成了一堆的流氓。 郝建是光听不讲,就在那笑便宜,这酒一喝高,那就有人不安分了,一定要叫郝建也讲个,郝建推了半天是推不掉,就只好讲了一个,但过不了关,大家都说讲的不黄,还要重讲,郝建就有说了一个顺口溜,大家还是不同意,非要叫他讲个流氓的。 郝建就只好做那慢慢的想,这一堆人也都放下了筷子和酒杯,等他想,他不讲就都不吃不喝了,这郝建就突然的想到了上次赵远大给他讲的一个黄色故事。 郝建就说:“过去一个女的,和三个人有染,生下个孩子,她也说不清到底是谁的,那三个也都说是自己的,后来问题就出现了,给起名字几个人就都吵了起来,最后来了个像齐市长那样有文化的人,才给孩子起了个好名字,这三个人一听,也就没话可说了,都是很高兴,你们想知道什么名字吗?”他转头就问身边的藤巧副市长。 大家是一起的摇头说不知道,都在催他:你快讲吧,不要卖关子了。 郝建自己先笑的不得了说:“起了个名字叫:郭春海。” “郭春海”大家都读了一遍,想不出这有什么好笑的,就一起望着他,想听他解释。 郝建就解释道:“这三个男人,一个姓陈,一个姓高,一个姓李,你们想想, 这“郭”字是不是就是他们每人的姓氏中的一部分啊。”大家一听那是连连的点头,不错不错。 郝建就继续说:“这郭春海的“海”字,你们想想,那要是扯开了就是三,人,日啊” 郝建这一说,大家算是都听明白了,一阵的哄堂大笑,就都问他那个“海”字是怎么解释的。 郝建淡淡的说:“海字吗,那更好解释了,是三点水和每字加一起的,意思就是每人一点水的意思。” :。: 586人精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这个故事讲的,让这些个人是大开眼界,有的笑的气都喘不上来了,但也未必就真的这么好笑,有些人估计也是见他第一次说黄段子,笑一笑,表示个鼓励,就跟你们对我一样,我写的书,未必就写的好,你们给点推荐收藏什么的,那是在鼓励我,呵呵。 “故事讲得很精彩嘛!” “呵呵,这还只是个开始,精彩的还到后面呢!”有人夸奖,郝建谦虚了几句,实然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猛回转身,笑容凝固了。 “甘,甘省长,你什么时候到的?” “你们怀化市政府的市长大人们的爱好就是这个啊!”甘霖鄙夷地看了郝建一眼,然后坐了下来,挥挥手,“大家吃啊,不会介意我搭上筷子吧!” 各位副市长闻言都是一惊,省长在批评我们啊!一个个拘束着,活跃的气氛一时冷了下来。 郝建抬眼一看,甘霖今天穿着一件粉红色的韩版衬衫,衣角是精致的蕾丝花边,腰间系着白色的拉绳,不属于那种低胸衬衫,领口相对较大,露出了她那洁静光滑的脖颈,这种打扮很生活化,瞬间明白了甘霖不是来视察工作,只是无意中遇见了他们。心里一下有了主意, “各位市长大人,平时大家想与甘省长见面都没机会,更不说一起吃饭了,今天甘省长就坐到对面,怎么?一个个都露雏啦?敢情你们这些市长都是叶公好龙,喜欢龙都是假的啊,今天不谈工作,我带个头,先敬甘省长一杯!” 好!好!甘霖也为自己的贸然破坏气氛而懊悔,听到郝建这样解释,立马拿到杯子,“今天谁谈工作就罚酒一杯!” 大家瞬间沸腾起来。有了美女省长的加入,气氛不仅没有冷场,反而比刚才更热闹了,大家争先恐后地给甘霖敬酒,甘霖也挺能喝,来者不拒。 他们就热热闹闹的喝到了晚上,郝建已经是开不了车了,就是他想开,别人也不敢叫他开啊,许老板就派自己酒店的司机,一个个的把他们送回了家里。 甘霖并没有喝醉,郝建陪着她在滨江路散步,看到整洁而富有现代气息的街道,甘霖不无感慨: “怀化变好了!” “地理优势,怀化本来就不错嘛!” “你也不要骄傲,比起沿海城市,怀化的差距还很大,要打造西南第一大城市,你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特别是你,不能有一点懈怠!” “怀化我给你甘省长守着,若有半点闪失,郝某人提头来见!” “屁话!”甘霖说漏了嘴,恨恨地扫了郝建一眼,跟这人说话,怎么我也忘记矜持了呢! “怀化也不是我的,是人民的,作为一个地方官,就量百姓父母,你责任大了!” “甘省长,你这次来莫不是想要告诉我,谢国华想动我吧!” 人精! “是的,经贸局那边空了位置,谢副书记说你有这方面的优势,建议你来当这个主任!” “李书记点头了?” “李书记倒是说等等看,我就先来看一看,” “有结果了吗?” “你这个无赖,还逼省长了!说实话,一开始我是赞同谢国华副书记的,但通过这几天走访来看,怀化还是很离不开你的!好好干吧!” “我懂了,今后多向徐书记汇报,注意搞好市委的关系,” 甘霖久久地凝视着郝建,她自己也不知道此时满脑子装的是什么。 天色一亮,郝建就起床来到了市政府,昨天的就现在还让他的头有点晕呼呼的,他就泡上了浓茶,好好的喝了一会,这才慢慢的缓了过来,人也清爽了很多,看来这茶的功效确实是不小,他舒服一些了,这才拿起了昨天排列好的名单,准备一会找徐书记在议一下。 郝建知道一般早上徐书记比较忙,所以就先打了个电话过去,果然,徐书记没在,好像到那个机关参加一个党群的会议去了,他只好先把名单收起来,等到下午在联系了。 过了一会秘办公室,说是省文教厅的今天要到市上来检查工作,由平副市长具体接待,问他出面不出面,郝建就问小纪:“他们来检查什么,省厅的厅长来不来。” 他要先搞清楚来人的级别,要是一般的自己就算了,让平副市长去应付一下,要是厅长来了,那自己就少不得要去陪陪了,不然面子上是过不去的。 小纪就说:“文教厅的正副厅长都没来,一个姓黄的处长带的队,说是检查下我们文化市场的规范情况。” 郝建心里笑笑,这小纪现在是比过去强多了,至少回答问题的时候知道先把情况搞清楚了,不像过去,一问三不知的。 郝建就笑笑说:“那我就暂时不露面了,平副市长对付他们就可以了。” 小纪也点点头,下去了。 郝建就准备到外面转一圈去,他打了个电话给彭秘书长,问了问今天自己都有什么安排。彭秘书长说下午要参加一个会,会后应该还有一个接待的饭局。 郝建就问:“老彭啊,下午是个什么会议,要是不重要你就替我出席算了。”秘书长的一个重要工作就是市长的替身,在很多场合他们都是有权利,可以带表市长去参加活动的。 彭秘书长就回答:“会到是不重要,是一个计划生育的专题讨论会,你看你吧,有事了那就不参加,我帮你计划生育去,呵呵。” 郝建就连声的说:“好,好,你去,你去,你经验多,计划生育比我专业。” 两个人就开了会玩笑,郝建算是逃脱了一次很无聊的会议。 到了下午,郝建就又去找了徐书记,郝建带上了自己在办公室写好的那个干部名单,想去在找徐书记争取争取,至少要给自己留出来一半的位置,否则,自己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先打了个电话过去,徐书记刚好在办公室,就说在办公室等他,徐书记也知道他来是为什么事情,所以就把自己写的名单也拿了出来,放在办公桌上,等着郝建的到来。 郝建一进徐书记办公室,就呵呵的笑着招呼徐书记,这是他今天用的策略,不管怎么说,自己是要争取到那些位置,但态度要好,胡搅蛮缠,死皮赖脸,但是绝不翻脸。 徐书记也招呼他坐了下来,两个人就在沙发上谈起了这事,郝建先说:“书记,你也不要怪我驳你的面子,只是我真的感觉你上次提出的有些人不太合适,今天就想给你汇报下思想,你不会怪我吧?” 徐书记没有一点表情的,他只是冷冷的说:“没什么,看法不同是很正常的,我们本来就是个讲民主的制度,谁都可以提出自己不同的看法,你更有这个权利,因为你也是党组的副记很刻意的就把郝建是副书记的位置给他提了出来,让他明白,自己是书记,你郝建只是个副的。 郝建也当然是可以听出他的话意来,你是正的那也不能什么事情就你一个人说了算吧,既然安排了副书记,那当然就是有用的,不然那还安排这个位置做什么,干脆党组就要你一个人好了。 郝建也就不接那话,笑着说:“看来记,我这两天都在考虑这问题,就怕引起你的不高兴了,现在看,书记的胸怀是很博大的。” 他顺便就给徐书记带了个高帽子。徐书记才不吃他这套,奉承我啊,那要从真心说,这小子一脸的油腔滑调样子,今天不定又打什么坏主意来了。 徐为民依然面无表情的说:“你就讲讲你的看法,我也想听听。” 郝建就东一下的西一下,一会说徐书记挑选的那个人岁数大了,干不了多久还要退,不利于持久的稳定,一会说那个脑瓜子笨,怕去了管不住那些人,反正就是乱扯。 徐书记听的都有点想笑了,就看他说,这郝建说说的也是自己没了语言,其实每个人都是有问题的,到底是谁最适合坐在那些位置上,没人说的清,只有坐在上面了你才知道他的好坏来,人没在一个高度的时候,都是很低调,很谦和的。 徐书记见郝建说的差不多了,就问他:“你说了半天,那你感觉谁都合适在那些位置啊,你也说出来让我听听。” 郝建就开始咧了,他把他心里想的人就说了几个,徐书记不用听也知道他要说那些人,就这么大个怀化市,够资格坐上来的也就那么多人了,何况郝建进这官场的时间也不长,他还没有培植起多大的势力范围来。 所以就郝建提出的人选,徐书记是有准备的,他就说:“你说的这几个人,也还不错,只是我感觉我提的人也很不错,那你看现在怎么办?” 他就把这个难题一下子摆在了郝建的面前,让你自己说,看你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吧。 这那里难得到郝建啊,他今天就是奔这个来的,在说了,他的脸比城墙拐拐还厚,他根本就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时候,郝建就说:“徐书记,你看这样好不好,现在是六个空缺,那我们就一人推荐几个,这样也算是民主吧?” :。: 587赔礼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一听郝建的这话,徐书记就冷冷的记真的想吐给他一脸,要在几个月前,你郝建敢这样和我说话吗,这明显的就是政治讹榨,但现在的形势已经不一样了,自己的几员大将都已经阵亡了,从大势的对比上自己没有多少优势。 这还不说,关键这小子背景已经出来了,自己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在没有办法一击必杀的时候,还是要躲一躲他的锋芒。 徐为民犹豫了一会,考虑着自己怎么来答应郝建的要求,答应那是一定要答应,只是自己还需要讲究个策略,不能轻易的来妥协,也要给他小子明白一个道理,自己并没有倒威。 徐书记想好了才说:“你这要求也可以,但我想既然是定干部的人选,那就把市委副书记的推荐人选一起定了吧,过去推荐的葛副市长,现在他出事了,我们还需要再考虑一下啊,前天,组织部的谢部长也来电话了,让我们市里先提个人选出来,你看纪检委的刘永东书记顶上来怎么样?” 郝建自然是不能反对了,自己已经拿到了三个位置,夜长梦多,那副书记只是个推荐,谁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先拿几个实权的再说,郝建就点头说:“只要是你徐书记提的,我是一定支持的,这刘永东书记人也还是不错。” 郝建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就不想多和徐书记坐了,因为两人本来是没有多少共同的爱好和共同的语言。 过了几天,市委又召开了一次会议,郝建和徐书记都很平和的达成了共识,该安排的人也都做了比较好的安排。 今天刚上班,被提名副书记的纪检委刘永东书记就赶过来给郝建道谢:“市长,你看这次我的提名推荐,是很应该感谢你的。” 郝建自然也要摆出一副真的很帮忙的样子来:“那里的话啊,你在怀化市时间也长,经验也多,威望更好,我不推荐你,难道还去推别人吗?” 刘永东书记连忙客气的说:“看你说的我脸都红了,我就是岁数大点,工作上和你们比还是有差距的,以后郝市长有什么需要我尽心的地方,那就只管说,我是一定照办。” 虽然他未必相信就是郝建的提议,但他很明白一点,以今天怀化市的局面来看,要是郝建死扛住不让自己上,那只怕徐书记也是无可奈何的。 所以今天是一定要把自己的态度表明,否则就是报上去,人家在做干部摸底和谈话的时候,郝建打个破嘴,发动群众一起使坏,那自己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郝建就顺手的把他又是赞扬又是拍的夸了一通,这才把他打发走。 送走了他,郝建就笑笑的摇摇头,看来这权利是很诱惑人的,谁见谁爱啊,这么大的岁数了,听说要提升,也一下子就安奈不住自己的热血沸腾了,到处来走动了,现在应该是找刘副市长他们几个去了吧,呵呵。 郝建想的一点不错,那刘永东书记是到处去提前感谢和说好话去了,现在不抓紧做工作,到时候省组织部一来摸底谈话,谁在给来上几句不好听的,那就真的全完蛋了。 郝建在随后的几天里是比较忙的,每天要到开发区跑一趟,因为开发区很多地方已经到了需要决断的时候了,郝建就不的不做出一些考虑,把这些都完全交给李助理来决断,郝建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开发区对他来讲太重要,太关键了。 郝建在开发区段面的工地上,看到车辆出入、人员穿梭、机器轰鸣,一片忙而不乱的景象,郝建见到了一群头戴安全帽、胸佩标志牌的当地劳务工,郝建就和他们拉起了家常,问问他们的生活情况,问问他们住的地方,他有问:“那些外来的农民工和你们配合的怎么样,我们可不要歧视他们们外地人啊。” 当地劳务工就说:“这些农民兄弟和我们配合得很好,非常服从指挥调度。” 郝建在开发区的指挥部里,特别的强调了,在项目施工过程中,涉黑势力强买强卖、强揽工程,闲散人员强搬强运、围堵工地等问题绝不能在开发区施工中出现,这样会引发了各种错综复杂的社会矛盾,甚至出现施工秩序混乱、施工进程受阻的现象。 开发区持续开展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有组织的打击流氓涉黑势力、化解矛盾纠纷、强化工地治安秩序为重点的建设工地施工秩序整治行动,确保了工程建设顺利进行,开发区公安分局主动加强与建筑单位的联系,积极了解治安动态,在重点工程工地设立治安办公室,安排民警现场办公,指导、督促建筑单位落实内部安全管理措施。为了加大打击力度,郝建很希望在自己的手里,建成一个现代的,完善的,高水准的开发区来,所以他在这上面下的功夫还是很大的,所有认识他的人,都不得不说:“市长,你最近怎么晒的这么黑啊?” 在开发区转了一圈,郝建一回到了办公室,就见那宏宇精铸设备有限责任公司的两个老总后脚就跟了进来,郝建都有点奇怪他们从那冒出来的,就问:“我怎么没看到两位老总啊,你们刚才在那?” 那赵副董事长就笑着说:“我们在办公室里一直坐着等你回来,我们看你车进来了,你当然是没看到我们,不过今天我们可是带来了好消息了。” 郝建一听是好消息就问:“是不是黄金的价格有动静了。” 那李董事长就很惊讶的说:“你可真是神啊,你怎么知道我们来是这个事。” 郝建呵呵一笑说:“看你们脸上那颜色就知道了,兴奋成那个样子,是都知道是好事。” 赵副董事长就连忙说:“我们手上的黄金已经涨了百分之十几了,你说该不该高兴,市长,你看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可以把他出手了?” 郝建哈哈的笑笑说:“老赵啊老赵,亏你还是个大厂的厂长,现在价格才刚开始动,沉住气,大头还在后面哩,过段时间会让你们自己都不相信会赚那么多。” 这两个老总的眼睛就一下子睁的更大了,他们不得不佩服郝建的判断和消息,两个人就在心里盘算着挣了这么多钱,该添置些什么设备了。 郝建和他们就又讲了下未来黄金的价格趋势,告诉他们后面还要大涨,让他们先安心的回去,等他这面的消息在出手。 这两个那还能不听啊,有大钱赚,只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么说也不会随便的放弃了,肯定是心里乐呵呵的走了。 郝建就搽了把脸,准备去参加另外的一个会议,门外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进来一看是通坪县的张记讪讪的笑着,走了进来。 郝建有点意外,他似乎没有想到张书记会来看自己,他见张书记还带的有礼品,应该是知道自己喜欢喝铁观音,所以还买了几斤的茶叶。 郝建就笑着对他说:“张书记啊,你怎么今天到市里来了,好久没见你了。” 张书记讨好的笑着说:“早就应该来看望你了,只是你也知道的,县上忙,很多东西我也都不太懂的,忙的个手忙脚乱的,也就把看你给耽误了,市长不要见怪啊。” 郝建心里好笑,你什么都不懂,那还不知道谦虚的好好先学学,上来就想作威作福的,现在算是明白点事情了,还知道来把我拉拢一下,呵呵,你以为有了徐书记的撑腰就不得了了吗,你错了,收拾你这样的人,我方法多的很。 郝建也就笑笑说:“上次我去了一趟通坪县,不过那也只是个路过,怎么没见到你,是不是下乡去了,我可是心里头有个疙瘩的,你张书记也太不给我面子了。”郝建到来个恶人先告状,明明是自己没叫人家,现在到成了人家躲他了。 张书记是哑巴吃黄连有苦没处说,你们都通知了,就是不叫我,最后一起吃饭去了,我怎么去,我去了多尴尬,现在到好,成了我的不是了。 但现在也没办法争辩啊,今天就是来赔礼道歉的,明明知道是人家收拾自己,也只好什么都不说,就当是自己错了。 张书记也是态度很诚恳的说:“那天我是真的不知道郝市长去了,要是知道我说什么也要赶回来,天大的事,也没有市长去视察的事情大啊。” 郝建就放缓了语气说:“算了,那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我还是要告诉你啊,做领导一定要发动大家的工作热情和潜力,一个人水平在高,也是忙不过来,适当的放权,才是一个主要领导最好的工作方法。” 对一个离自己很远的下级,郝建是不会和他太记仇的,因为级别错的太大,也对自己没有一点威胁和影响,就是工作方法可能是不熟悉,或者是还没有改变在市委的那种惯性,教育一下,收拾一次也就够了。 :。: 588假小子燕妮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张书记是听的懂他说的意思的,过去自己在通坪县是有点忘乎所以了,自己一张狂就忘了还有个市长也是很不好惹的人。 张书记就给郝建好一阵的做检讨,做的郝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准备打断他的话头,就在这时候,郝建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郝建看了张书记一眼说:“好了,好了,你先忙吧,以后注意一点就可以了。”以免说着话,一面就接上了电话。 郝建回了一趟村里,燕妮结婚了给自己发来了请柬,在村里的同龄人不少,但玩得来也就那么几个。大海算一个,强子算一个,还有一个就是燕妮。郝建不能不去,并且也想到父亲和晶晶的坟前拜一拜,满年了。 发小都在,郝建便与他们聚到一起,聊起陈年趣事,十分开心。 先说大海,长得五大三粗,体型健硕,尤其是那颗如西瓜般大小椭圆状的脑袋,五官无规则排列,给人感觉十分喜庆。他为人豪爽,初中毕业就外出打工去了,几年下来,钱不少挣,但也没攒下几个钱,至今还是单身。 强子长得颇为秀气,皮肤白皙,声音温柔,动作妖娆,如果不自我介绍是男的,人家总以为他是女孩子。 强子天生就是块读书的料,大学毕业继续研究生,据说还要读博或出国留学,这在南阳县都是少有的顶尖级人才。 燕妮和大海是邻居,从小就是个假小子,每天跟在郝建他们屁股后面,上房揭瓦,下河捞鱼,样样都敢干。 郝建他们也不当她是女孩子,造命地疯玩。直到上了初中,燕妮的身体发生了轻微变化,大家才慢慢地拘束起来。 都说女大十八变,燕妮也一样。假小子出落的非常完美,留起了长发,穿起了裙子,模样变得俊俏,身材也十分丰满,让郝建他们看的两眼冒光,直咽口水。大海尤其喜欢燕妮,但燕妮似乎并不感冒。 燕妮的命运似乎也并不好,初中毕业后,家里人就不让她再读了,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找个好人家才算本事。一年后,燕妮就嫁到邻村。一开始平安无事,后来她男人暴露出本性,天天痴迷于赌博,输了钱回来就打燕妮。燕妮也是烈性子,但看到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忍了多年。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郝建结婚那年,燕妮离婚了,孩子判给了男方,自己灰溜溜地一个人跑回了娘家。 郝建对燕妮的遭遇十分同情,可婚姻这种事他也不懂,只能替她惋惜。 几个人自从初中毕业后就很少相聚,一般情况下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聚在一起。虽见面次数少了,可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一见面有说不完的话题,一聊能聊一宿,都闲时间短。 人的一生要经历很多个阶段,天真无邪的童年之春,*不羁的青春之殇,迷茫彷徨的成年之痛,曲折坎坷的事业之路等等,但每每静下心来,倚坐一隅,端杯举茶,看着尘世的喧嚣与繁华,听着熟悉的旋律与曲调,能够回忆起来,印象最深的,也就是那段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童年往事。 一起掏鸟窝,一起偷果子,光着屁股在河里游泳,合起伙来把邻居家的烟囱那砖头塞住……可以说,每一件事都是那么清晰可见,历历在目。 童年属于一个时代,值得每一个人珍藏心底。 郝建直接从车里拿出两条中华烟来犒劳这两位曾经的玩伴。一人一条! 强子不抽烟,郝建和大海先是鄙夷了一番,硬生生塞到嘴里给他点上,呛得他眼泪横流,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我听我妈说你回来了,我就赶紧叫上强子跑过来了,不错啊,你小子!都当上市委书记了,咱们几个就数你混得最好了。”大海抽着烟,挤眉弄眼地说道。 “屁!混得最好的应该是强子,名牌大学的研究生,马上又要出国,我羡慕都羡慕不过来。你还不是,在大城市工作,逍遥自在的,那像我,天天说着一样的话,重复一样的事,闷都闷死我了。”郝建发牢骚道。 强子腼腆一笑,轻轻举起手用手推了推厚厚的眼镜框,道:“郝哥,咱兄弟几个就不要互相寒碜了,当初说好的,谁混的有出息,就帮拉其他人一把,大家都混的好咯,那不更好?” 大海“啪”地一巴掌拍到强子肩膀上,笑着道:“你丫要是跑去国外了,你他妈的怎么拉我一把?难不成也把我带到国去?哈哈” 强子妖娆地瞟了大海一眼,道:“我出国是去读书,终究是要回来的,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个外国妞让你尝尝,呵呵。” 大海又一巴掌拍下去,轻视地道:“就你那小身板还要整外国妞?你觉得你能吃得消吗?人家吃惯生猛海鲜,你的那小虾虾米掉进去还不得淹死啊,哈哈。” “大海!”郝建大叫一声,悄悄指了指厨房。 大海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捂住嘴巴嗤嗤傻笑。然后拉着郝建道:“快走,快走,正好下午都没事,咱们去打一圈,然后晚上在我家吃饭,喝他个痛快。” “你总得让我把饭吃完吧?”郝建求饶道。今天中午的饭已经是第三次热了。 “好好,你快点,真能磨蹭!我们早就吃过了。”大海不耐烦地道,心里早就直痒痒,想着赶紧去打麻将。 厨房里,母亲拉着燕妮的手道:“其实妈早就知道你心里咋想的,可是妈也没办法呀,你弟弟妹妹要上学,家里又穷,你要是不早点嫁出去,从哪里来钱供他们读书,从哪里来修这房子啊。” 燕妮摇摇头,道:“妈,你别说了,我没有埋怨你们。” 燕妮这次没有反驳,允诺了母亲的做法。燕妮当初嫁人,还不到20岁。嫁了个家庭条件稍微好些的,除了供弟弟妹妹上学外,还把家里的房子拆倒重修,也算是这么多年来为自己家争取来的东西。 小时候不懂事,自从上了初中后,她情窦初开,懂得了男女关系,她才发现自己一直喜欢着郝建。而郝建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依然把她当成假小子玩伴。后来,她发现郝建和李明明一直暗恋着同一个女孩,就是隔壁班长得并不好看的杨晓依。燕妮吃醋了,开始渐渐疏远郝建他们,于是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慢慢冷淡下来。但不管过了多少年,燕妮心里仍然惦记着郝建。 今天一见面,郝建成熟了许多,身上多了些男人味,与五大三粗的大海对比起来,郝建更显得那么让人痴迷。暗恋终究是暗恋,燕妮始终没有表达内心的情感,郝建当然也不知道燕妮心中的涟漪。 或许太久没有照镜子的缘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老了许多,燕妮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伤感。 精心打扮一番,穿戴好后,燕妮出了家门,来到隔壁的大海家。 郝建他们正打的热火朝天,燕妮掀起门帘进来了。坐在炕沿上的大海举着一张“八万”久久不肯放下,冲着燕妮嘿嘿傻笑。 下家强子瞟了一眼燕妮,又专注地摆弄着手里的牌,见大海迟迟不肯出牌,便用手指戳了下,叫道:“打呀!” “哦。九万!”被强子一提醒,大海才从燕妮身上移到麻将上,竟然叫错了牌。 “你到底是九万还是八万?”强子斥责道。 “哦,八万,八万。”大海摇晃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语气明显比刚才温柔了许多。 燕妮冲每个人笑了笑,搬了把椅子坐到郝建跟前。郝建回头微笑,道:“你来了啊。” 燕妮抿着嘴唇点了点头,看到郝建被子里没水了赶紧起身拿热水瓶倒满水。 燕妮从这个角度观察着郝建的一举一动,时而蹙眉,时而微笑,时而挠头,时而耸肩,从侧脸看,明亮如洗的眼睛溢彩飞扬,饱含深情充满希冀。两条剑眉俊雅挺拔,浓若墨染,线条硬朗的鼻梁颇有立体感,朱红嘴唇微微上翘,轮廓鲜明的脸庞如刀刻一般深刻明朗。如雕塑家的心血结晶,丹青手的极致想象。举手投足,一笑一颦,如春日骄阳般灿烂,如风拂青山般凝重,如山间潺溪般宁静。 燕妮看郝建似乎有些出神,谁不喜欢英俊潇洒的美男子?何况郝建性格、举止、谈吐都那么温文尔雅,尤其是微笑的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令人陶醉。燕妮身子微微前倾,用鼻尖感触郝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肥皂的清香味。 燕妮的举动很小心,其他人并没有察觉到,但此时此刻,她心动了,尘封已久的心门再次开启,她好想把头依靠在郝建肩上,哪怕是一秒钟,她都满足了。 幻想总归是幻想,当她从美梦中拉回现实,才觉得如此残酷。她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爱情,以前的男人只把她当作发泄兽*欲的对象和生儿育女的工具,她从来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什么是爱,什么是情。 失败的婚姻毁了她的一生,却激发出她对爱情的强烈渴望。 :。: 589燕妮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可想想自己的情况,燕妮没有了信心。人家郝建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真是痴情妄想,痴人做梦。想到此,她的脸唰一下红了,消沉地低下了头。 燕妮就这样一直坐在郝建身后,直到快到饭点。几圈下来,新手强子居然一吃三,挣了七八百元,乐得他哈哈大笑。 郝建输的不多,也就一百多,大海输的最惨,输了四百多。眼见天黑,可输了钱的大海眼睛通红,说什么都要再玩几圈,这是燕妮开口说话了,道:“别玩了,晚上到我家吃饭,我妈已经准备好了,估计这时候就差不多了。” 大海本来生气,可听燕妮一说,立马来了劲。把麻将一推,笑呵呵地道:“不玩了,不玩了,咱们去燕妮家吃饭喝酒去,哈哈。” 强子本不打算赢他们钱,听到要散场,便把赢了的钱都退了回去。大海也不客气,麻溜地装到了自己口袋里,把麻将一收拾,摩拳擦掌地往燕妮家跑去。 天色已黑,村庄里相比平时要热闹许多,到处能听到噼里啪啦的麻将声。郝建跑车里抱拿了两件好酒,去了燕妮家。 燕妮家新盖的房子,左右东西四间房,要比大海家宽敞许多。燕妮的弟弟当兵去了过年没回来,妹妹去了同学家至今未归,燕妮母亲和父亲张罗着炒菜做饭,今晚的主角都放到了郝建身上。 饭菜基本上是家常菜,郝建吃腻了大鱼大肉,反而对久违的炒土豆丝、炒粉皮等土菜倍感兴趣,没等饭菜全部上桌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垫巴肚子后,几个人倒满酒,开始了今晚的疯狂之夜。燕妮也拿出酒杯,豪爽地和儿时的玩伴喝了起来。 几个人追忆着童年的趣事,说到谁谁谁的糗事,大家笑得前仰后翻,燕妮更是笑出了泪水。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四瓶酒下肚,郝建喝的最多,没等喝完,已经爬到桌子上睡着了。 大海见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拉着郝建醉醺醺地道:“你他妈的别装怂,快起来,老子还要和你喝。”说完,举杯又自顾喝了下去。 别看强子是个文弱书生,酒量惊人。虽意识不清醒,却还能直立起身。 燕妮的母亲站在一旁埋怨道:“这可怎么办好?今晚本来是单独请郝建的,可现在郝建成了这个样子,话还没说呢。” 燕妮的父亲先把大海和强子送回了家,待要送郝建时,可他已经烂醉如泥,不等扶起来,瞬间就滑到地上。无奈之下,燕妮提议把他弄到她房间休息,待酒醒后再送回去。几个人见如此架势,只能作罢。 安顿好郝建后,燕妮的母亲去串门打扑克去了,而父亲也闲的无事,去新街看人家打麻将去了,家里就剩下燕妮和郝建。 燕妮喝的不多,她坐在炕沿上看着熟睡的郝建,既心疼又怜惜,不由得自责起来,都怪自己没及时劝阻他们。 郝建突然爬起来,翻转身子爬到炕沿上就大声呕吐,燕妮见状,急忙帮郝建拍后背,污*都溅到她身上。 呕吐完后,郝建直挺挺躺在炕上,又沉沉地睡了过去。燕妮无奈,把地上的呕吐物清扫干净,换了条裤子,又给郝建倒了杯水。 这时,她察觉到郝建的脸色发生了变化,刚才还是雪白,现在憋得通红。燕妮伸手放到额头上一摸,滚烫滚烫的,可把她给吓坏了。她急忙打了盆冷水,用毛巾侵湿,拧干后小心翼翼地放到郝建额头上。 几次来回,郝建脸色渐渐退热,恢复了原本的肤色。燕妮静听着郝建均匀的呼吸声,松了口气。她打算去倒脏水,刚起身就被郝建一把抓住,郝建嘴里还念念有词:“别走,别走……” 燕妮用手指感触着郝建的手心的温度,一阵灼热感,从指尖通过血脉迅速经过心脏直抵脑垂体,脸“唰”一下子红了。她背过脸尝试着往外抽手,可郝建死死抓住她,动弹不得。此刻,燕妮的心狂跳不止,既兴奋又害怕。 郝建醉酒后手劲大,掐住燕妮的左手腕放到脸上,使劲用脸蹭着,嘴里还是那句“别走,别走……” 如果过刚才指尖传递的是心灵电波,那现在整个手背感触着郝建依然滚烫的脸颊,燕妮心跳的更加厉害了。她忍受着疼痛,身体微微靠近郝建,任由郝建对自己“胡作非为”。 燕妮借着昏暗的灯光欣赏着郝建俊朗而忧郁的脸庞,鼻腔里呼出的热气吹到她手背上,她似乎感觉这是第一次与男人亲密接触,右手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双腿紧紧并拢,呼吸也开始变得凌乱,低头不敢看郝建。 没想到郝建有了进一步举动,疯狂地在她手背上亲吻起来,这让燕妮有些措手不及。她试图再次往出抽手,然而郝建似乎害怕失去这温暖柔软的巧手似的,用力过猛,由于惯性的作用,一下子把燕妮拉倒在自己身上。 燕妮的脸刚好贴到郝建腹部,头不偏不倚枕到下体。燕妮惊慌失措,赶紧起身,拼命挣脱了郝建,捂着脸跑出了门外。 她站在门口,双手捂着心口,望着一望无际地星空,吹着冷风,回想着刚才心潮澎湃的一幕。那种感觉是自己活这么大从没有过的感觉,虽经历过男女之事,可这奇妙的心里波荡是不可同言而语的。 情绪稍微稳定后,她爬到窗户上偷偷瞄了郝建一眼,见他侧着身子,蜷缩着腿,身体微微打颤。燕妮猜到郝建应该是身体发冷,她又想进去给郝建盖上被子,又不想面对郝建刚才对自己做出的出格举动。 几番挣扎,她的理智战胜心魔,推门而去,爬到炕上拉上窗帘,然后取出被子给郝建轻轻盖上。郝建这次熟睡了,没有做出任何举动,让燕妮有些小失落。她的心是矛盾的,既想得到郝建的爱抚,又害怕做出这个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如果传出去,对谁都不利。 她欠着身子下地,回头望了眼郝建,不知是从那来的勇气,燕妮居然鬼使神差,不受意志力控制伏到郝建脸上轻吻了一下。没想到这一吻似乎激发了郝建的意念,他一下子睁开眼睛,把燕妮吓得够呛。 郝建依然处于醉酒状态,迷迷糊糊中,他似乎看到了妻子晶晶的影子,于是他起身,对准燕妮的嘴唇狂热地亲吻起来。 有了先前的铺垫,燕妮整个人已经被激活,她顺从了郝建,忘我地享受着心爱男人的热吻,用舌尖传递那浓浓的爱意。 郝建把燕妮推倒了炕上,整个人伏到燕妮身上。 燕妮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郝建的手游走在自己的肌肤上时,身体一阵哆嗦。 燕妮只有配合,她此时还算保持着清醒得头脑,因为现在才晚上8点多,父母亲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何况门并没有关上,如果回来后撞到这一场景,那该如何办才好。如果进门的不是父母亲要是外人,那就更加一等了,自己和郝建的名声就全毁了。 自己倒也无所谓,反正是个寡妇,可郝建不同,他现在是市长,是炙手可热的政治新星,如果因为自己而败坏了他的名声,将会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她越想越害怕,却有舍不得此时的销魂玉醉,燕妮咬着嘴唇享受着。 燕妮顾不了那么多,赶紧下炕穿好裤子,整理好衣服,并敦促郝建也把衣服穿好。郝建缓慢地睁开眼睛,当他看到眼前的女子是燕妮时,顿时酒醒了一半。再看看光溜溜地下体,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懊悔地用拳头拼命地砸着自己的脑袋,手忙脚乱地找到裤子赶紧穿了起来。 郝建脸红地道:“燕妮,是我不好,你不要怪我,我真的喝多了,哎!我他妈的猪狗不如,我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燕妮整理好凌乱的头发,低头着坐到炕沿上道:“你别说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的。我也知道你是喝了酒一时冲动……” 郝建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用余光瞟着面对红晕的燕妮,心里一遍又一遍痛骂着自己,可事情已经做下了,现在只能想补救的机会。 他懊悔地道:“是我郝建做下的,我男子汉当丈夫一人承担,你说,我怎么赎罪?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燕妮心里十分想说出:“郝建,我要你娶我。”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抬起头,对着郝建一笑,道:“我没有任何要求,这也是我心甘情愿的,你走吧,待会我爸妈就回来了。” 听到燕妮宽恕了自己,可郝建自己却无法释怀,走到燕妮跟前,道:“燕妮,这种事……哎!我他妈的简直不是人,是畜生……” “好了,你赶紧走吧。”燕妮推着郝建往门外走,道:“我说了,这事不怪你,别再说了。” 郝建走到门口,看了一眼表情笃定的燕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道:“如果你以后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找我,再大的事我都会给你办成。” 燕妮始终没有从郝建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话,心里倍感失落,但还是宛然一笑,点了点头。 :。: 590补偿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夺门而出,疯狂地往家里奔去。而燕妮靠在门框上,满脑子都是郝建硬朗的模样。 就在这时,燕妮的母亲回来了。燕妮见状,回头看了眼凌乱的炕上,一时紧张的不知该如何才好。母亲在院子里叫了燕妮几声,见无人应答,便径直往她房间走来。 “怎么办?怎么办?”燕妮急的快要流出眼泪,她急中生智,快速脱掉鞋,钻进了被窝。刚躺下,母亲就进来了。 母亲看到燕妮已经躺下,又不见郝建的踪影,便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现在就睡下了?郝建呢?” 燕妮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晚上喝得有点多,头晕晕乎乎的,就先睡了。你们刚走,郝建就酒醒了,他回家了。” 女人天生有察言观色和辨别环境的能力,她看到燕妮躲闪的眼神,以及嗅到房间弥漫着男人的腥味,转眼一看炕角,借着灯光甚至能看到折射光线的亮点,似乎明白了什么。母亲没有揭穿燕妮的谎言,安慰道:“要是累了就早点歇息吧。”说完转身离去了。 郝建几乎似逃命般飞奔回到车子里,大口大口地喘气,待恢复平静后,他拿出手机打通了吉卫县长姚平。 “郝县长啊,” “怎么,还叫郝县啊!” “是,是郝市长,你是不是回老家了,怎么不说一声?对了,我现在就过来!” “来就不用了,市里有点急事,我正在赶回去的路上呢,今天回到家里,发现个情况,不知道你帮不帮得上!” “老领导你还跟我客气!” “那我就说了,我回到家里,村里人好一顿奚落,说我当了这么大一个市长,给村里没带一点好处,我想呢也是,可是官场里有些事,你也知道,当真很为难啊,说就让他们说吧,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可是我有个发小,她叫燕妮,她家里那状况,真叫一个凄惨,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啦,你能不能……” “好的,你放心吧,明天我就安排!” 挂了电话,郝建心里稍稍得到了一些安慰,大叹一声,我这做的算些什么事呢! 他对燕妮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一直把她当成好哥们,可这今后如何面对,还能像以前那样从容淡定吗?不能了。另外,明明知道大海一直喜欢燕妮,这不是……哎! “郝建,这就要走了?” 车旁突然多了一个人,正是燕妮,郝建点了点头, “燕妮,昨晚我……” 燕妮反应快,立马打断道:“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你喝多了,在我家躺了一会就回去了。” 郝建抬起头看着表情淡然的燕妮,道:“燕妮,我……” 燕妮冁然一笑,道:“我什么我啊,想留也留不住你,你走吧。” 郝建没有再继续说话,用忧郁的眼神回敬了燕妮,走了几步,又回头伫望,燕妮依然一副坦然的表情,微微点了点头,头也不回往家里走去了。 在燕妮心中,郝建就是她遥不可及的星辰,灯火阑珊处的紫金花,如今,她如愿以偿。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二人会在下一个路口重逢相遇。 第二天,她接到了乡政府的通知,要她去当资料员,摇身一变,成了国家干部,全村人都奇怪了,但是没有人把这件事与郝建的回来联系到一起。再后来燕妮也没有与大海结婚,到了乡政府之后,她嫁给了一位老师,过上了美满的生活。 电话让郝建一下紧张了起来,黑沟煤矿发生透水事故,郝建一听,说声:“糟糕,” 他是知道矿山事故的厉害,在吉卫县的时候,郝建就经受过一次,现在郝建赶忙的就叫上了小纪,坐上了小车就走,同时也就打了好几个电话,一边赶路,一边就按派了救援的事项。 市政府里也似乎忙成了一团,汇报的,给相关部门联系的,调运救援设备和组织救援队伍的,还有抽水泵,挖掘机,都要联系到位,最快速度的赶到现场。 徐为民书记也的到了消息,他也正以最快的速度在向黑沟煤矿赶,徐书记坐在车上一直也没说话,他脑袋是麻木的,他知道自己犯下了一个不可以原谅的错误。 在在前一阶段,郝建就要求对黑沟煤矿进行停业整顿,看是自己偏听了葛副市长还有矿长的话,为了显示自己的权威,为了个人担心年底经济指标的完不成,硬是阻止了郝建的决定,还亲自打电话让郝建不要动用警察强行封矿,现在这麻烦来了,麻烦还到罢了,要是真的这次在死上一些人,那自己该怎么对组织和对矿难家属去交代。 徐为民的心很乱,一句话都不说的一直就到了黑沟煤矿,郝建没等他到来已经安排救援了,省上也是得到了消息,几个部门都在路上,但郝建是等不住了,他就先展开了救援工作。 救援工作一旦展开,那就是个全面启动,什么铺设管道、抽取漏水,架设水泵等等。 郝建见徐书记也走了过来,就先给他做了简单的汇报,然后把自己的救援方案也给他做了汇报和说明,但徐书记已经是听不清什么了,他一直在担心和内疚中,郝建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就只好制住了话题说:“徐书记,你是不是那不舒服啊,我看你脸色不大好,要不你先休息下。” 徐书记摆摆手说:“你不用管我,现在的救援方案,我说真的也是听不懂,你就那你的方式展开吧,我坐一会在这看着。” 郝建想想这样也好,免得两个人在指挥的方式不一样,那更加的麻烦。 其实这方案也不是他想的,都是矿上那有经验的工程师制定的,他不过是听了汇报,感觉是可行。 但郝建自己还是提出了一个方案,那就是要求组织一队有经验的人员,同时下井搜救,有没有效果那是不知道,但多一份措施总是不错的。 从他们的汇报里可以知道,现在井下还有18个人,至于是死是活,那是谁都不敢保证的,那矿长早已经瓜西西的坐那发了个打个小时的呆了,他也明白,一旦有了人员伤亡,自己只怕是难逃罪责的。 排水作业紧张有序地进行着,郝建的另一套救援方案也在紧锣密鼓地实施当中――在渗漏的矿井里,一支特殊的救援队伍正在开拔,他们从老矿井的巷道进入,试图打通一条迅速接近被困矿工们的躲避逃生通道。 无奈矿内垮塌严重、通风条件很差,就连脚下齐腿深的淤泥也在和他们作对,最后只能放弃这一救援方案。也正是第二套救援方案的失败,更坚定了郝建对第一方案的依赖和决心,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他也就不在抱其他的幻想,加大了抽水的力度。 在矿井的旁边,已经搭建了一个临时的指挥部,徐书记也坐在了里面,但他一直很少说话,他已经知道这次事故自己必须承担所有的责任了,他也想过,去回避,去抵赖自己曾今对封矿整顿安全的阻挠,但在这一两个的小时里,他最后还是明白自己市赖不过去的,因为有郝建在。 时间不长,省安监局、省煤监局和省救援指挥中心等一群人都赶了过来,一时间抢险救援指挥部内人满为患了,他们经过反复商讨和斟酌,终于还是确定了郝建提出的那个方案,排水救人。 方案得到了认可,郝建就让那第一台大功率抽水泵继续的加大马力工作,一下子把排水量提高到300立方米/小时,井下矿工们生还的曙光初现,现在第二台潜水泵也开始协同“作战”,总计排水量一下子达到惊人的500立方米/小时。 随着水位的持续下降,应急救援队的10名抢险救援人员深入井下,开展救援工作,一会就从井下传来的消息令人振奋:水位已经低于矿井巷道。 郝建听到这个消息,那是心里一阵的高心,虽然人还没有救出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方法是可行的,那也一定会是有效的,他不禁看了看徐书记,见他的情绪还是很低迷,郝建就走过去对许记,看这个样子,还是很现有希望的,你也不要太过担忧了,只要水排玩了,人没事,那就是一次重大的胜利。” 徐书记已经不去想那胜利的滋味了,他也知道,就算是人最后都活了,那这个重大事故上面还是会来调查的,这个责任自己还是推不掉,一但问题落实,自己估计也就算宦海之路走到头了,好一点是个离休,不好的话,那就很难说了。 郝建一直是因为他在担心井下的工人安全,他到没想到追查责任这些事情,不管是谁的问题,也不管问题有多大,现在就是先救人,其他的等以后了,到跟前在说,现在没时间想那些问题。 又过了几十分钟,搜救人员终于在井下找到一名矿工,他向地面报告说:井下被困人员共有18名,但只是被困,还没有人员的伤亡。 郝建一听到这令人兴奋的消息,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也顾不的那井边的稀泥烂滑,一下子跑了过去,爬在了井口旁边,连续向井下确认了3次,这才兴奋的大声地对大家喊了出来:“都还活着,都还活着”,一霎那,欢呼声立即响彻了矿山内外。 :。: 591天使与魔鬼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连徐书记也颤悠悠的走了出来,但他出来的太不是是时候了,郝建在兴奋中那里还管你是不是那个威严可怕的书记,他就直接来了一个大拥抱。 郝建的拥抱是很有感染力的,因为他刚才是爬在井边问的下面,那井边早就似乎一个烂水塘了,郝建也早就是满身的稀泥,这一下就全部的蹭在了徐书记的身上,徐书记除了感觉郝建有点疯狂外到也没发现他自己的身上,最后等他发现了,郝建又过去害歹人家几个省上领导去了,等他疯狂完了,基本上指挥部里的人都已经是满身的泥浆了。 郝建的这些动作,都已经被同来的省电视台和几家报社拍了下来。 郝建一但清醒过来,他就又恢复了往日的镇定自若和果断,他马上就安排,营救人员把第一批矿泉水、毛巾、牛奶等物品送下井。救援队的人员与矿工们仅隔一条约30米的积水深沟,可以通过喊话和电筒光与他们交流。几批营救人员陆续把3张自制的木架子送下井口,一询问才知道,考虑到井下被困人员身体比较虚弱,若直接涉水出井恐有不测,故临时找来这些木架子充当木筏子,在水面上漂流载人脱险。 矿山救护队员虽然全身湿辘辘的,赤脚还沾满了淤泥,可他们满脸掩饰不住成功救人的兴奋劲儿。 眼看就可以成功了,郝建就感觉时间的漫长,矿井口的众多营救人员、矿工家属,以及长枪短炮的媒体记者们也都是望眼欲穿。 徐书记也不在想那以后的事了,他也伸长了脖子在看着井口。 “出来了!”第一名升井矿工在矿山救护队员的搀扶下,缓步挪出了矿井口。 当看到丈夫在救援人员的搀扶下从矿井内蹒跚而出的时候,一个在井外的妇女喜极而泣,她拉着女儿激动地连连摆手:“快看,那是你爸爸哟,他获救了!” 虽然丈夫眼蒙着布看不到,但她熟悉的声音让丈夫的心也温暖起来。 这个女人脸盘很象燕妮,郝建很自然地想到了她,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给她造成了伤害,在她的眼里,自己是天使还是恶魔! 在万众瞩目的矿井口,一名名的矿工在成功升井。 救援现场一片片的欢声雷动,到处是人们在欢呼雀跃着。 郝建也在这样的看着,他已经恢复了往昔的镇定,他开始在考虑起下一步的善后工作。 毫无疑问的,这救援已完结,那总要有个人出来抗这事情啊,他就一下子想到了自己让公安局来强行封矿的时候,那是徐书记来电话让自己不要多管的,那这个责任是不是应该徐书记来担当。 郝建犹豫了起来,现在是搬到徐书记的时候了吗,是不是还早了点,万一搬到了,再来个别人坐上,那就不是坐半年一年的时间了,自己也就成了给别人做嫁妆了,但这次可是一个绝好的时机,只要自己一出手,徐书记肯定是翻,这样的机会不多,也许他留给自己的也就是这一个破绽了,抓不住,以后再想找这机会就难上加难了,郝建没有了刚刚救出人时的兴奋了,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做出准确的判断,这关系着自己未来的前途。 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们继续待着了,郝建就招呼着省上几个局的领导们,下山去休息,大家也是都饿了,留下必要的检查人员,其他的都跟着郝建一起到了怀化市的市区,徐书记自然也是来了,但他的心情是比较郁闷的,话也很少,情绪也不好,这就让人感觉好像他是不欢迎人家一样,但也都没人说什么,只是把郝建就抬的高了点。 几个局在回答记者的提问时候,都是很有意的把郝建的作用,特别是他第一时间就自己指挥抽水的事,做了大幅度的渲染,一下子郝建就成了这次事故最大的收益者,郝建心里也在暗笑,自己对救援懂个屁,还不是那矿上的几个工程师的建议,这到最后怎么好事都放自己头上了。 想到了自己的好事,那自然就想到了徐书记的坏事,到现在他还是没有确定自己应该怎么来走下一步的棋。 他们在高兴和欢乐着,徐书记却更加的低沉,徐书记没有陪大家吃饭,徐书记坐了一会就打个招呼走了,今天是救援的招待,所以大家也没有喝酒,那很多记者也都一起吃饭,郝建对文人是很有些投缘的,大家就一起的聊聊,都很是投机,郝建的文化底蕴也发生了作用,一起谈文章,谈形势,谈时局。 记者们对他这种平易近人的态度很是喜爱,一会的时间,郝建这旁边就招来了一堆的记者,郝建就又成了一个中心人物了,为了增强开发区的宣传,郝建就对他们又大讲特讲了一些开发区的事情,这让记者们又找了一个题材,很多个记者就一起的参与进来,讨论起一些看法,感想。 省上的几个局也陆续的离开了,这就少不的要准备点特产什么的,不过郝建是不用管这些琐碎的小事,这都是办公室在负责,郝建就管和人家握手,点头,微笑。 领导是都要赶回去的,没死人对它们来说那就是一次胜利,至少回去是可以很风光的开个座谈会,总结总结一下经验,在好好的摆他几座子来一起的庆祝庆祝。 他们高兴是他高兴,怀化市就不是一样了,今天已经接到了省委和省政府的通知,省上正在组建一个由季涵兴副书记和常务副省长苏良世为正副组长的调查组,通知上说过几天调查组就会赶来,这么大的一次事故,那没有个人出来顶缸怎么行,其实顶缸的人已经不用在麻烦着去找了,有个现成的徐书记在,那顶起来就更稳当,更像个样子了。 徐为民的情绪可以想象的,他浑身无力,精神萎靡,他渴望着自己可以重新再来一次,自己对权利,对这仕途的繁华还没有厌倦,自己多想继续的掌控着怀化市的杀伐决断啊。 但是,显而易见的,徐为民已经从省委和省政府的联合通知中听出了不祥之音,他一下子似乎就老去了很多,他默默无言的在办公室李坐了许久,多年宦海沉浮中的历练,让他没有太过慌乱,他在沉思良久以后,还是决定在点努力,哪怕真的不行,但束手待毙是懦夫所为,自己不是懦夫,自己历来是强者。 徐为民的眼中就出现了这几天以来少有的冷凝,他坚定的拿起了电话,给郝建挂了过去:“老弟,你好,我老许啊,我想和你谈谈。” 郝建也刚刚送走客人,接到了徐为民的电话,就说:“嗯,好的,徐书记你在办公室吗?” 徐为民无精打采的说:“是啊,我在办公室,你现在过来吧。” 郝建嘴里答应了,就挂上电话,坐车到了市委,同时,郝建也隐隐约约的有一种预感,感觉现在徐为民找自己一定是为了煤矿事故的问题,但徐为民到底会怎么想,他会怎么来处理这件事情呢?郝建就不得而知了。 当郝建走进了徐为民的办公室的时候,徐为民的秘书小马很殷勤的帮郝建倒上了茶水,他对郝建的笑容也不同于以往那样生硬和漠然了,好像其中更多的市对郝建的讨好和献媚。 郝建并不喜欢这个徐为民的秘书,一直以来,郝建都认为这个秘书身上有一种邪恶的味道,他不知道自己的结论来之于何处,但他就是这样认为。 徐为民今天低调,客气的对待着郝建,他很主动的先把自己的香烟掏出来,给郝建发了一根,郝建也一如往常那样先帮徐为民点上,但这个时候,郝建明显的看出了徐为民的脸上有一种尴尬和不自然的神色。 郝建就问:“徐书记叫我来一定有什么事情吧?” 徐为民点了点头说:“想和你聊聊。” “奥,那好啊,我们也的确很少在一起交流了。”郝建很附和的说。 徐为民叹口气说:“你来怀化这几年,我们好像有很多误会,其实呢,我这个人还是很欣赏你的,你年轻,有魄力,在怀化也创造了如此显著的成绩,这真的经常会触动我的很多想法。” 郝建暗自好笑,欣赏自己,只怕他不是市长而是秘书的时候,那时,郝建的确利用自己的关系给他帮了几个忙,就说:“谢谢你啊,徐书记,要是我们多沟通一点,本来很多误会市可以消除的。” 徐为民很认可的颔首说:“就是,就是,比如上次你受处分的事情,哪真是葛副市长个人的行为,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郝建就打个哈哈说:“我知道,我知道,这事情确实和你没关系,就算有点关系,我也不敢来怪书记你啊。” 徐为民见郝建说的很诚恳,心中略微的安定了一些,说:“在比如这次矿难事件,本来完全市可以避免的,如果按你的指示执行,哪绝不会有今天的结果,但葛海浩这人一意孤行,阻扰公安局的封矿。” 他并没有说完话,因为他看到郝建很惊诧的抬起了头,奇怪的看着自己,徐为民心里一沉,就说不下去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92回家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不得不惊讶,他没有想到徐为民竟然如此的厚颜无耻,明明是他不让封矿的,现在却全部推给了葛海浩,这葛海浩不是多年一直都跟随他吗,现在他为了自保,就要彻底的牺牲葛海浩了,要是加上这次矿难的事件,只怕葛海浩会把牢底坐穿了。 郝建没有说什么,他的心里已经有点鄙视起徐为民了,过去他一直把徐为民看着市自己一个公平的对手,但此刻他没有了这种感觉,他就感到徐为民市如此的卑劣,不足于和自己相提并论。 徐为民也是很紧张的,他明白郝建的态度对自己具有着多么重要的影响,自己除了给郝建打过电话阻止封矿的事情,当时还给公安局方局长和其他几个人打过,只有郝建带头默许了自己的这个嫁祸于人的方法,其他几个人才可能保持沉默,但看郝建的眼神,今天是有难度了。 是啊,郝建也确实不愿意苟同于徐为民的这种方式,但郝建也没有决定坚决要治徐为民于死地,郝建还要想想,他并不是同情徐为民,他要为自己着想,目前的怀化市自己已经能够压制住徐为民了,那么他对自己的威胁和影响已经不大,相比于让他下台,重新上来一个书记,这目前的处境应该更好。 当然了,郝建也曾今在脑海中有那么一丝的侥幸,会不会徐为民下来了,自己可以顶上去,但很快的,郝建就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一个上任不到两年的市长想要马上接手市委书记,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算甘霖是自己的老丈人,就算省长还不明了自己的底细,可以支持自己,但这希望依然是渺茫的。 所以郝建就算很鄙视徐为民,但从自己最为合理的构想中,还是希望徐为民可以留下,帮自己把这个位置守上几年,他已经准备放过徐为民,按他的想法来应对这件事情了。 不过这都是他心中的想法,他带给徐为民的感觉是不同的,徐为民已经灰心丧气了,他从郝建的沉默中,体会到的是一种死亡的气息。 于是,徐为民就说:“怎么了,难道郝市长不这样认为吗?” 郝建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嗯,这件事情徐书记再让我考虑几天怎么样,隔得时间太长了,我需要好好的回忆一下。” 徐为民就转换了一个话题说:“郝建啊,你很年轻的,一定可以回忆清楚,我是老了,也干不了几年,以后这怀化市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啊。” 徐为民委婉的向郝建释放了一个信号。 郝建虽然是心里已经愿意放过徐为民了,但他还不能很快的就答应徐为民什么,他还需要在看一看,他还需要对甘霖汇报一下,在这盘其中,自己不过是一枚旗子,要是可以换的满盘的胜利,就需要静下心来从大局着想。 但郝建的沉默无语让徐为民感到了绝望,他在找郝建来以前,已经早就明白郝建一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因为郝建为什么要放过自己,对这个问题,徐为民一直是没有找到过一个合适的理由,他首先就很难说服自己,既然郝建放过自己没有一点好处,那么他就绝不会放过自己了,自己之所以找郝建来,不过是一个溺水者在抓那一根毫无作用的稻草,现在看来确实抓不住。 徐为民在这个时候,得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但是毫无疑问,是一个错误的结论。 所以他在极度失望之后,挥挥手,对郝建说:“我有点疲倦了,今天我们就先谈到这里吧。” 郝建也希望自己和徐为民在这个问题上都留出一点缓冲的时间来,彼此好好的考虑一下,当然了,主要是自己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因为刀在自己的手上。 郝建客气的告别了徐为民,离开了徐为民的办公室。 徐为民在颓废和绝望中一直呆坐到日落西头,天空是灰暗的,徐为民的心里也是空洞洞的,他感觉到好象全世界都抛弃了他,孤独,寂寞,失落,无助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他好想逃,逃到另一个世界,他无法平息自己,只有不断的徘徊在办公室中,哪不定的脚步,涌动出徐为民难以平静的情绪里快要胀满的一团团热热的气流。 他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一般,徘徊、流浪却找不到出口,只知道自己将面临着一项艰巨却又不得不为的重担,心突然间好累……。 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嘴巴不听的颤抖。脑子一片空白,徐为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有点手无足措,脑里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将要去干什么……手脚钻心的冷。 他拿起了电话,哆嗦着手给李浩然拨了一个电话,但让他感到意外的市,李浩然的秘书在接到电话后,只是简单的说了声“省长正在接待外宾,暂时无法接听”,然后就挂断了徐为民的电话,这更让徐为民的心如坠冰窟。 他没有去想象一下或者省长真的在开会,他现在大脑已经是一片的混沌,他下意思的就自己认为省长已经开始躲自己了,看起来,不管是多么老辣成稳的人,当面临危机和绝望的时候,他们一样会惊惶失措,杯弓蛇影。 很久以后,他才拖着无力的双腿,走出了办公室,不过他不想回家,他更不敢回家,害怕看到妻子郑韵霞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如果说这个书记他可以不干,那郑韵霞这个夫人他不能不要!他太爱她了,不仅仅是因为她貌美,而是因为无论他事业走入低谷,还是走向高峰,妻子都默默地陪伴他,支持他,这样的妻子是好几辈子修来的福啊! 也是因为一时鬼迷心窍,居然为了甘霖的一句话,把妻子送上了郝建的床,给妻子造成心灵上的伤害,现在想来真是糊涂,无穷无尽的后悔啊! 城区的街道上,树木清翠,但为何,这沿途盛开的鲜花和满眼的绿色却更让徐为民感觉颓废,她们的灿烂仿佛在嘲笑他的沮丧,草依然青翠,树依然屹立,可他的心中膨胀起的依旧是灰心。 “为民,你在哪儿?” “韵霞,是你么,是你给我打的电话么?”这太神奇了吧,徐为民简直不敢相信手机里是妻子的声音。 “累了,回家吧!” “嗯,马上!” 郑韵霞依然用温馨和深情迎接了徐为民,她今天没有去她的咖啡店,她把家里打理的是井井有条,徐为民回来的时候,她早已做好了饭菜,正斜躺在沙发看电视,徐为民推门进来就感觉到自己呆住了。 妻子总是天仙美女,那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笑起来两个甜甜的酒窝,依然让她保持住了迷人的风韵,不过她从来不习惯于化装,却依然显现出她清纯的一种自然美。 她估算着徐为民这一两天回来自己这里,她的智商一点都不低,娇柔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睿智和坚定的心,她每天都在看电视,每天都在看报子,每天都在听着咖啡馆那些无聊至极的人们在谈论着怀化市的时局。 她知道了,徐为民遇到了麻烦,而且还是一个很大的麻烦,这其实很简单,不用听别人的闲言碎语都可以明白,因为往常每天要在怀化电视台露面几次的徐为民,却在这一次销声匿迹了,而代替他不断出现在电视上的是郝建,是那个一直让徐为民防范,警惕,顾忌和排斥的郝建,这应该已经说明了一切。 “韵霞!” “老公!” 对徐为民异常理解的郑韵霞,很快也从徐为民的情绪中感受到了这点,郑韵霞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徐为民有如此颓废的样子,她的心也在徐为民走进客厅的那一刻,纠结在了一起。 他们的拥抱也很简单,没有了往常的热情,徐为民懒散的坐了下来,说:“你还好吧,今天怎么没有到店里去。” 郑韵霞强颜欢笑,想缓解一下这有点沉闷的气氛说:“都多久没回家了吧,真狠心你!” 徐为民就呵呵的笑了两声,不过这笑声是那样的干裂,犹如从古井中传来的回声。 徐为民说:“我就是怕你纠缠我去民政局啊。”他的这话表示了他的意境,他只想来坐坐,其他的什么他都不会去想,也没有精力。 郑韵霞嫣然一笑说:“嗯,我知道,我还知道你没有吃饭,我给你做一碗卤面吧。”这是徐为民过去最爱吃的主食了。 徐为民摇了摇头说:“我不饿,我就想坐坐。” 郑韵霞有点怜惜的看着他,说:“那一会饿了在吃,没关系的。” 于是,两人就陷入了沉默中,他们都静静的在感受着对方的心境,没有说话,就这样坐了许久。 郑韵霞帮徐为民默默的添上了杯中的茶水,但她还是忍不住了,她不希望他就这样沉沦下去,她知道一但徐为民失去了权利,他这个人也就算彻底的倒了。不管是从精神层面,还是从他的心里层面,他绝不能去坦然的接受这样一个打击,他会很快的老去。 郑韵霞就说:“我看电视了,事故其实并不严重,至少人都活着。” 徐为民沉吟了片刻,才摇了一下头,低沉缓慢的说:“很严重,我可能会为此承担责任。”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93流言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郑韵霞实际上在最近几天也听到了很多流言,都说徐为民当初阻止对煤矿的整改,这次是无法回避主要的责任了。 但郑韵霞却没有徐为民的紧张和慌乱,她冷静的说:“仅仅就因为你阻止过对煤矿的整改吗?” 徐为民喟然长叹说:“并不完全是这样简单,墙倒众人推就是我目前最好的写照,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郝建不会放过我,省委更不会放过我,遇上这样的机会,作为政敌,谁都不会轻易的撒手。” 郑韵霞明白了,这并不是自己当初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很多次徐为民都会给自己喃喃的述说和解释官场中的局势,以及他自己和郝建的斗争,但郑韵霞显然对官场的理解还是不够深刻,现在徐为民的话,让郑韵霞一下子犹如醍醐灌顶般的清醒了过来,她明白了,徐为民既然已经露出了破绽,对方也一定会趁胜追击。 那么难道就再也没办法来化解徐为民的这次危机了吗?郑韵霞并不这样认为,因为她的意志并没有像徐为民这样彻底的崩溃,同时,她也并没有办法去完全感受到徐为民的绝望,所以她是清醒的。 她没有再说什么,走过去,坐在了徐为民的身边,轻拥着徐为民有点冰冷的身躯,一直坐到了日落西山,月挂当空。 这个时候,徐为民已经有点晕晕欲睡了,突然的,郑韵霞自言自语的说:“为民,如果这件事情能拉上郝建一起,是不是他们的攻击就会不得不停止下来?” 徐为民摇摇头,让自己稍微的振作了一下,喝了一口水说:“当然会,我也曾今考虑过这个方式,问题是这件事情拉不上郝建”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徐为民一下停住了,他自言自语的说:“等一等。” 然后徐为民就眯起了眼睛,很认真的想了起来,郑韵霞是一点都不敢打扰徐为民,她从徐为民的眼神中又看到了徐为民往常的胸有成竹和睿智通达,她在想,或者徐为民已经找到了破解这个僵局的方法。 一点都不错,徐为民在经过了大痛大悲之后的休整,在郑韵霞哪蜻蜓点水般的一语点拨后,他的确找到了一条逃生的路线,他想到了当初葛副市长预埋下的那个炸雷――王艳。 徐为民就不敢在耽误时间了,他以最快的速度站了起来,匆匆的吻了一下郑韵霞,对她说:“谢谢你,我的路还没有走完,我还要大干一场。” 郑韵霞欣慰的目送了徐为民的离开,她有了一种自己和徐为民能够同休戚,共患难的幸福。 她憎恨过丈夫的无情无义,甚至想过与他离婚,可到了这个时候,她的心自己都软下来了。 官场上荆棘密布,勾心斗角,落难的时候,这时妻子不站出来,谁还会站出来呢。 郑韵霞才主动打了丈夫电话,回家吧!家不仅是你停泊的港湾,更是你疗伤的地方。 她打通了郝建。 徐为民离开了家,回到了市委办公室里,他在路上已经和交通局的肖局长获得了联系,让他立即赶到自己的办公室来。 对这个交通局的肖局长来说,他真的不希望在如此敏感的时刻去见徐为民,虽然徐为民依然市怀化市名誉上的老大,但显而易见的,他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过不了多长时间了, 肖局长固然是徐为民的嫡系,但政治联盟中的嫡系并不是需要多少忠诚来维护这种关系,他们要的是利益和大势,当这一切都开始有了变化的预兆后,嫡系也就不能成为约束双方的一种纽带了,反而在你倒下的时候,这些嫡系还很想搂心窝里踹上最凶狠,最要命的一脚,最好是可以一脚毙命,不留后患。 但肖局长处于谨慎,又考虑到现在的市委都下班了,肖局长就没有拒绝徐为民的召唤,他答应自己一会就到。 于是,徐为民就在交通局肖局长还没到来的这段时间里,也做出了一定的准备,他也有自知之明,要绑牢肖局长,让他为自己豁出去,没有绝对的力量是做不到这一点。 肖局长轻声的敲了几下门,就推门走了进来,他看到了徐为民,让肖局长有点意外的是,徐为民没有自己在路上想象的那样沮丧和失魂落魄,他一如往常那样笃定和深邃的看着肖局长,肖局长对徐为民的蔑视也就在这一瞬间奔溃了。他像过去一样又一次露出了讨好和献媚的憨笑,说:“书记啊,这么晚了你还在办公,真是太辛苦了,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怀化市离不开你。” 徐为民用深邃的目光一直看着肖局长,指了指沙发说:“坐吧,肖局长啊,怀化市虽然离不开我,但却有人希望我离开,不过呢,或者他们都是在空想。” 肖局长听到徐为民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心中“咯噔”的一下,难道自己在路上的那一点想法,徐为民也能猜到,不,这是不可能的,自己最近几天就算家里,也从来没有议论过徐为民的事情,一切都是自己在心里推算。 肖局长很快的从惊吓中回复了过来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我看他们是痴心妄想。” 徐为民没有坐下来,他在办公室缓慢的度着步,对肖局长的话他是微微一笑说:“有啊,比如郝建就是这样的人,不过除了他之外,很多过去我提拔起来的干部也会有人持这样的想法。” 肖局长刚刚的一点点镇定又动摇了,徐为民到底市什么意思,他为什么把自己叫过来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他想要干什么? 肖局长战战兢兢的说:“什么人敢有这样的想法?我看他们真是丧心病狂。” 徐为民就很认真的看着肖局长说:“他们一点都没有乱想,我确实遇到了问题,但只要你肖局长出手,我相信一切都会解决,那么,将来我还是我,你呢,你过去一直希望的财政局局长的位置就一定能到手。” 肖局长有点流汗了,其实现在已经要到10月了,天并不是很热,他也算宦海老人了,他也看的清时局,在这个时候徐为民要自己办的事情,一定是充满了危险,自己该怎么办?拒绝?还是同意?他不敢轻易的回答了。 他这样的态度早就在徐为民的预计中,徐为民一点都不感觉到意外,他冷冷的笑了一声说:“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拒绝,不过那样我就真的会倒台了,可是在倒台后,会有很多人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也不管是我来揭发,或者是郝建的清理,总之他们都会陪我一起下去,有的人应该比我跌的更惨。” 徐为民稍微的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肖局长又说:“比如你吧,你认为我倒台了你过去那些问题郝建不会去查吗?你和市建委主任郭一锦他们一起违规发标,接受大鹏公司巨额回扣,让吕剑强帮你找了一个叫兰琴的女孩的事情也能轻易掩盖,呵呵呵呵,你是痴人做梦。” 徐为民开始无情的打击了起来,他今天是背水一战,必须让这个交通局的肖局长为自己所用,他必须帮自己完成一葛圈套的重要环节,这不是他愿意不愿意的问题。 肖局长彻底的让徐为民击垮了,他也明白,自己很多违规,违法的事情徐为民都知道,当然了,自己每次的好处也是给徐为民送过的,但当徐为民今天叫来了自己,自己不去按他的心意办事的时候,反目成仇那是必然,到时候他拉不拉自己垫背就很难说,谁让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徐为民挑上呢? 肖局长没有了坚持下去的决心和勇气了,他就牙一咬,抬起头对徐为民说:“书记,你说吧,要我做什么事情,我这人别的好处没有,但忠心不二是我的天性。” 徐为民冷凌的看看肖局长,点下头说:“好,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过了这一关,你的前途就会一片光明。”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中,徐为民和肖局长做了详细的规划和设计,一个专门针对郝建的阴谋就慢慢的浮出了水面,当徐为民送走交通局的肖局长的时候,已经夜色苍苍了。 郝建是一点都没有想到,围绕着他的一个阴谋正在逐渐的形成,他在处理完了今天的公务以后,准备回省城去,他必须尽快的确定下来在徐为民这件事情上的明确态度,他有自己的想法,但如今的郝建已经跨越了盲目和冲动的阶段,他现在更成熟,也更稳健,他已经把怀化市这里的变化和动荡联系到了更高层的北江省布局中去,他不希望自己的判断来影响到整个大局。 韵霞怎么啦?怎么会去邻省约我呢?徐为民不知道?是不是还和上次一样,为了丈夫而把自己奉上呢! 真是这样的,那我一定要斟酌斟酌,该拒绝还是要拒绝一下,兄弟妻不能欺,尽管心里一直有她。 车在晚霞中奔驰着,车厢里很静,只有车轮在高速路上哪“沙沙”的摩擦声,整个路途郝建都在沉思,他一直似睡非睡的眯着眼,车道两旁的树郁郁葱葱,似乎要把旁边的河水掩藏起来,雾气笼罩着那片树林,那一切就像是一幅画卷,霞光透过云的缝隙,毫不吝啬的洒在水面上,暮霭中的的水面折射炫丽的阳光,穿透了雾气,进入了郝建的眼睛,流入了他的心田。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94冷汗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他就想到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从自己意气风发的走进怀化市政府的那一天,在男女这些事情上,自己都是比较谨慎的,当然燕妮那算个例外了,喝醉酒了的。 除非有绝对的把握,一般郝建不会去冒那风险的,王艳上次在办公室宽衣解带,自己照样不是把她痛批一顿么! 是啊,我现在是个市长,得爱惜自己的羽毛啊,忍一忍,上去了,还愁没有更多更上档次的女人么? 郝建这样反省和回忆着自己,要不了多长时间,车就到了省城,郝建在与苍井法子走入结婚殿堂的那一刻起,就决定忘记过去了,他更渴望自己未来的美好。 司机老马很知趣,老板思考问题的时候他从来不去打扰,默默地开着自己的车,这一点非常称郝建的意思。司机呀,就得是这样,不该问的别问,这是素质。 “老马,象有话说啊!”想到郑韵霞那绚丽丰姿,此时郝市长心情大好。 “没有,领导” “哈哈,骗我,跟我这么久了,骗人都不会么?” “郝市长,我也就直说了,小林师傅你知道吗?刚从部队里转来的,办公室安排他到车队里闲着,他呢,一直就想跟个领导,呃,这事归刘秘书长管着,我也是没办法。” “他找你啦?” “他没找到我,他老婆找到我了!” “你答应啦?” “我也是没办法啊!郝市长。” “哈哈,多少学到点东西啦,好,这事我跟秘书长说一声。不过你也要注意点影响,有些事情见好就收,弄不好会祸起萧墙的!” 这条被称作异恋空间的街道,天一黑便罩满神秘的色彩,空气里都是另味儿。 叫做贵妇人的酒吧是这儿的贵族乐园,十分出名,出入者大多数是一些地位和身份特殊的妇人,当然也有慕名而来者。 早就从王艳那里知道贵妇人的大名,郝建却不曾亲自进去过,他知道这不是普通人来的地方,更不应该是他这样的人来的地方。这里面据说名堂多得狠。 老马知趣地离开了,这个时候他也知道,老板玩得好,自己也可以玩得好,到对面一个美容厅找妹去了。开销大政府的,还会那么小气么! 门口犹豫了一会儿,郝建一咬牙,硬着头皮就往里走。 贵妇人就是贵妇人,刚穿过长廊,一股陌生而又紧张的空气便朝郝建扑来。 这是怎样一种空气,吹得人心惶惶的,又压得人步子迈不动。灯光古怪迷离,哪里看得清郑韵霞啊! “嫂子,你也不出来接接!”郝建站在拐角处,傻傻地朝里张望。 厅里灯光闪烁,设计别致的情人椅隐藏在冠状形的花盆后面,摇晃的烛光下是一对对粉红的脸。身材排长体格健美的服务生手托果盘,穿梭在光线黑暗的通道里。 郝建很是不服气,好看是好看,不一定那方面比我强! 服务生奇怪地看着他,他马上明白,塞给了他几百元钱后,那个服务生笑着说祝你好运,跑开了。 酒吧很大,这样的厅子严格来说根本不能叫做酒吧,它比公共舞厅小不到哪里去。 曼妙的钢琴曲下,着装性感的妇人们露着一双双如饥似渴的眼睛,望穿秋水地瞅着门洞。门洞偶或闪出一两张年轻男人的脸,厅里的空气便哗哗地流动起来。 也有人早已有了猎物,此时在红酒的摇荡下正在窃窃私语。郝大市长终于明白甘省长所说的那句话,怀化的确距离现代化城市太远太远了,这样上档次的酒吧居然没有一个。 这儿是一个色yu的世界,是男人和女人的天堂,在这儿大家各取所需,按市而沽,谁也不会伤害到谁,这何尝不是一种文明呢! 舞池里几对影子在忘情地扭来扭去,那不是在跳摆,跳摆不待是这样的舞姿。 郝建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不是郑韵霞,而是王艳,而一束玫瑰遮挡的后面坐着一个男人,居然是谢国华。 王艳正叨着雪茄,煽情地冲着谢国华吐烟圈。 她吐烟圈的姿势非常优雅,也很老到,喷出的烟圈一串连着一串,在谢国华面门上飘摇。 郝建吓了身冷汗,赶快折反身,叫上老马,赶回了省城。 甘霖坐在客厅里, 看到郝建走进来,甘霖很热情的招呼了一声郝建,很快的阿姨就过来请郝建先去吃饭了,郝建说:“我来的时候刚在政府伙食上吃过饭的,现在一点都不饿。” 甘霖没有勉强郝建,大家就坐在了一起,这时候郝建就有一种想要和甘霖探讨点问题的倾向,很快就看了出来,她笑着对郝建说:“郝建,有人反映你一些问题呢!” 郝建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个通事明理的甘省长,笑了笑说:“好的,我知道了。男女方面的” 甘霖就很怜惜的看了一眼郝建说:“你呀你,这个毛病为什么不改一改呢。” “实话对你说了吧,甘省长,对于我们这一级干部,生活作风还算什么问题呢,睡几个女人还不很正常的么,就他们拿来说事,其实他们就是想把这个事情扩大化,掩盖其它的阴谋……” 甘霖也已经感觉出来了郝建的意思,他自己对怀化市的这次矿山事故也做了深刻的考虑和战略性的计划,这不是一件小事,在权利的角逐中,有时候很小的一件事情也会演变成一场大的战役,很多决战也都是先从一个班,一个排的冲突中展开的。 她看了看郝建说:“郝建,是不是要谈谈怀化市现在的局面。” 郝建毫不掩饰的说:“是啊,我都忍不住叫你一声霖姐了,霖姐,怀化目前有了一个绝佳的契机,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做。” 甘霖看看郝建,就笑了一笑,很笃定的说:“我相信你一定已经有自己的想法,那么你先来回答我一个问题吧?你说说权利斗争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郝建就稍微的想了一下说:“权利斗争的最终结果就是为了更好的掌控权利,他不是为了解恨或者是消灭对手”。 郝建很明白权利斗争内涵的人,对徐为民这个人,郝建一直只是把他看着对手,却不是仇人,这个道理本来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明白,郝建走的快了一点。 甘霖没有想到以郝建这样的年纪竟然能这样透彻的明白这个道理,他很赞许的看着郝建说:“郝建啊,你有点让我吃惊,不错,是这个道理,但很多权利场中的人都往往搞不清这一点,很多人仅仅是因为嫉妒或者仇恨,就轻起战端,这是一种政治幼稚的表现。” 郝建就谈出了自己对目前怀化市格局的看法,他对甘霖说:“怀化市需要和平,更需要稳定,怀化市的经济在逐步的进入一个快车道,我不想在毫无意义中拉起这场斗争的序幕,更不希望我的这场争斗波及到更广的层面来。” 甘霖点头说:“你的想法不错,从你本身的处境来说,稳是第一选择,同时,我也不希望因为你对徐为民的发难,影响到云婷之顺利的接替北江市书记的职位,再有2个月,云婷之这面就要面临这一变化了。” 郝建感觉到自己的想法和甘霖的计划不谋而合,心里也是很高兴的,这是不是也就说明了自己在权利斗争中已经逐步的走向了成熟和稳健。 当他们还想更加深入了交换一下其他看法的时候,苍井法子赶回来了,她的出现自然就打破了家庭中的平静,全家人都听着她叽叽喳喳的话,围绕着她欢乐和嬉笑着。 不过该说的话也都说清楚了,郝建和甘霖也就放开了刚才的话题,不在探讨了。 晚上,郝建回到家,当然就少不了要做一下功课,交两次作业了,刚刚进入卧室,苍井法子就一把抱住了郝建的腰,将自己的脸贴在郝建的胸口上,一阵阵清新的香味,飘入了郝建的心脏,郝建知道自己空洞的语言很难消除苍井法子对自己的思念,他也就慢慢的坐在了床上,苍井法子用自己性感和柔软的唇,吻在了郝建的嘴上。 她的舌头很主动的探入了郝建的唇里,苍井法子那绵软的舌尖橇开了郝建本来就没有紧闭的双唇,滑腻,香甜的舌尖在一点一点融化郝建的心,哪个正常的男人可以去抗拒如此香甜的舌头和感觉啊,郝建也开始有点迷醉了。 郝建的眼光也是慢慢的,悄悄的,一点一点的开始荡漾,在眼光和眼光的那一刹那的对视里,他们彼此都不由的更加紧紧的挤压着对方 他嗅着苍井法子身上那种特有的清新淡雅的体香,用自己的脸和她秀美的脸贴在一起轻轻摩挲。 郝建也听到苍井法子的喘息变得急促了,秀美的脸上飞上的抹红霞。那份娇美的神情更使他癡迷和沉醉,苍井法子也是浑身热热的,软软的瘫在郝建怀里,张着小嘴喘着。 这个时候的苍井法子显现出极清秀甜美的样子。一双水汪汪像会说话的眼睛、尖挺的鼻子、加上脣红齿白的樱桃小咀、衬上白里透红的肌肤,堪称是美人胚子。看着苍井法子,郝建的目光,已由因赏,渐渐地变得色迷迷起来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95英雄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看着郝建那猴急的样子,苍井法子笑笑说:“等我一下,我冲个澡就来。”郝建很想欣赏苍井法子那美丽的样子。 疯掉的那段时间,郝建没有什么记忆,但是知道一定很荒唐,也难怪他这么推理,正常时候都经常做出荒唐的事,何况不正常了。 妹子彭丽玲说前后都是苍井法子陪在他身边照顾着他,端屎端尿的……这辈子你对苍井法子不好,也就没我这个妹了! 放心吧,必须滴! “我们一起洗”,郝建坏坏的拖着她进了浴室,打开热水龙头,三下五除二的褪光自己,也帮她褪光,他们站在淋浴下面。 郝建认真欣赏着苍井法子的身体,她不胖不瘦,身材匀……抱着她,在淋浴下面胡乱的冲洗着,摩挲着,稀里糊涂的洗好澡,郝建体贴的用浴巾将他们二人擦拭干净,一把抱起她,她娇喝一声,郝建大步来到床前,把苍井法子放在床上,拥住了苍井法子光滑的娇躯。 “老公,现在我才知道你对我们大日本有多恨了,可惜你生不逢时,放到三十年代,你一定是个大无畏的民族英雄啊!” “老婆,这话说反了吧!” “你这个坏蛋!就知道断章取义!” “呵呵,老婆,古阳那画室的秘画,我们估计也演示得差不多了,我想那些话已经没有多大用处,不如……” “画?那都是古董啊!你要拿来送人?” “李浩然书记对这些古董很有研究,你说这古董对于我们来说那只是一张纸,对于懂行的人那才是宝啊!” “嗯,可是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复习一遍!” “得力!” 两天以后,郝建离开了省城,他回到了那个叱咤纵横的权利之场,刚上班,就接到了省委办公厅的电话,在电话中,厅长告诉了郝建,让他们都做好准备,三天以后省委和政府的煤矿事故调查联合组就会前往怀化市,请怀化市做好相应的准备调查的工作。 郝建客气的和厅长聊了几句,就挂上了电话,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和徐为民联系一下,现在应该给徐为民表明一下自己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了,他接通了徐为民办公室的电话,但没人接听,他又打了徐为民的手机,可惜有点遗憾的是,徐为民并不在市里,他已经到其他的几个矿山检查工作去了,郝建就暗自有点好笑,看来这次的事故让徐为民受到了震撼和教训,他应该是在亡羊补牢吧。 郝建决定明天见见徐为民,到也不是很急的,三天之后省调查组才会到怀化来,这几天自己也稍微的休息一下,为处理矿难事件,市委和政府很多部门也都的确很辛苦。 但世事难料,郝建却没有什么时间多休息,下班以后,郝建在政府的伙食上吃了点饭,今天不准备回家住了,他想到宾馆去好好休息一下,回到宾馆以后,郝建洗澡,看书,有看了一会电视,时间也就到了8,9点了,他就准备休息,这时候他接到了王艳的一个电话:“郝建,你晚上有事情吧,我有急事要找你帮忙。” 郝建还没睡,他就说:“什么事情啊,看你说的严重的。” 王艳就气呼呼的说:“我桥梁修建工地让交通局和建委带人给封了。” 郝建心说这事你不找谢国华找我啊,坐起来的问:“为什么啊,怎么就给你封了,他们是怎么说的。” 王艳也莫名其妙的的说:“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今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封的,我接到了电话,从通坪县赶过来,好不容易才和交通局肖局长,还有建委郭主任都联系了,问了半天,他们也不说原因。” 郝建有点奇怪的说:“奥,这样啊,那我给他们打电话联系一下,问问情况。” 王艳就说:“也行,你帮着问下,我刚才已经约了他们,一会一起坐坐,要不你一会也过来吧,你面子大点,帮我说说,不然拖些天,我工期就要受影响,到了冬季无法施工。” 郝建就皱眉说:“我先问问情况吧。” 郝建坐在床上想了一想,这建委和交通局是怎么了,就算要封王艳的工地,至少他们也应该给自己打个招呼,当然了,他们是有权封的,是不需要给自己打招呼,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个王艳和自己的关系上次他们也多少知道了一点,他们还要这样做,难道不想后果? 但郝建想了一会还是很难想出他们的动机和企图,他就拿起了电话给这两个领导打了过去,办公室已经是没有人了,现在都下班走了,郝建找到他们的手机号码打过去,但蹊跷的是两个人的手机都联系不上,这就让郝建有点为难了,这两个人是巧合还是有意如此? 郝建只好给王艳去了个电话说:“若晴,我一时联系不上他们,这样吧,他们要是到了饭店,你给我打电话,我过去看看。” 王艳也是很焦急的,就感谢了几句郝建。 郝建又打起了精神,坐起来看了一会书,这期间郝建也没怎么焦躁,反正王艳的事情,自己是责无旁贷的要帮忙处理一下,何况这个项目也确实不能耽误,力争要在年底完成的,自己也已经把它计划在年底总结中去了。 一直到了10点多的样子,那面王艳才来了电话,说肖局长和郭主任已经到饭店来了。 郝建冷哼一声,站了起来,他倒要看看这两个人想玩点什么花招出来。 郝建也没给办公室值班司机打电话,就自己在外面叫了一辆车,很快的到了王艳请客的地方。 交通局的肖局长和市建委的郭主任对郝建的突然到来,有点慌乱,他们眼中就闪过一种胆怯的目光,他们一起站起来招呼着郝建。 郝建本来对这件事情就感觉有点反常,所以今天也是脸上挂满了冰霜,没有说什么,冷冷的就走到了顶端上首的座位上,扫视了一眼这两个领导,冷淡的说:“二位领导架子很大啊,让我等了一两个小时,你们每天工作真有这么忙吗?” 肖局长紧紧张张的说:“不是,不是,请郝市长息怒,是这样的,我们今天在处理完了夏老板这件事情以后,到城外远处的几个桥又去看了看,防患于未然,可能那地方没就没信号了。” 郝建心里一愣,防患于未然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王艳的这个项目真的出了问题,郝建有点动容了,他问:“嗯,先不说这个,说说为什么就封了夏老板的工地。” 肖局长和郭主任两人对望一下,都嗫嚅着嘴里嘟囔了两句话,但郝建听不太清,郝建就对肖局长说:“老肖,你好好说说,到底是什么原因。” 肖局长看躲不过了,就说:“是这样的,我们接到有人举报,说夏老板在这个项目上使用了很多非正规的施工方式,可能会对将来桥梁造成很大危害,所以。” 郝建不敢大意了,这种情况自己是不敢打保票的,自己虽然是绝对的相信王艳,但这个工程对王艳来说只是下属企业的一个项目,她是不可能天天呆在这个地方,难保她手下的人不会乱来。 郝建就犹豫了起来,说:“那么你们接到的举报是怎么说的,说这工程有什么问题?” 肖局长呡了一下他那肥厚的嘴唇说:“有人举报说最近几天夏老板的桥梁施工应该用钢筋的地方都没有用,属于偷工减料行为,你说说郝市长,要是其他问题也就算了,但这个事情影响很大,万一有一天桥梁出现了问题,那后果就相当严重。” 郝建暗自心惊,但脸上一平如水的问:“你们查的结果是什么?到底有没有问题?” 肖局长就小心的说:“今天刚接到举报,也不敢耽误,先吧工地停了,等明天我们就详细的调查,因为这个问题是从表面看不出来,所以。” 王艳小脸气的通红的说:“不可能,绝不可能,我怎么会干这种事情呢?你们也太不像话了,听到个举报就来封工地,都像你们这样官僚,以后企业还怎么工作。” 市建委的郭主任一直没说话,因为刚才是郝建在问话,他也不敢有稍微的放肆,但现在是王艳说了,他就好不在意的瞥了王艳一眼说:“可能不可能不是我们说了算,但也不是你夏老板说了算,明天一检查就什么都清楚了,现在你诈唬什么?” 郝建很冷静的,他没有王艳那样急躁和气愤,由于他冷静,所以他的心就更凉了一些,他已经从郭主任的口气中听出了一种味道,那就是王艳这个施工肯定真的是有问题的,不然他郭一锦不敢如此的嚣张,虽然他不是对自己嚣张。 更为重要的是,郝建已经有了一种隐隐约约的预感,感觉这整个事情都透出了一种怪异的气息,郝建不能很肯定这是什么,但处处透露着不正常,这一点是毫无疑问,会不会这整个时间就是一个局呢?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96口供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一点都不敢侥幸了,他比王艳更明白官场中的陷阱丛生,所以郝建就不能再继续的用这种方式说话了。 郝建呵呵的笑了几声说:“这样啊,呵呵,王老板,你也不要怪人家肖局长和郭主任了,这是人家的工作责任啊,既然现在还没有确定,那也不急在这一两天的时间,等明天检验了没问题最好,有问题了改正,这就是老人家说的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吗?” 肖局长也就讨好的笑笑说:“就是,就是,耽误半天而已,明天一切都明白了,要真冤枉你了,我们给你赔礼道歉,呵呵赔礼道歉。” 郭主任也看着郝建,不断点头说:“没问题了我们道歉,道歉。” 他们越是这样说,郝建其实心里就越是发凉,他毫无悬念的明白,王艳这次要栽跟头了,但这只怕针对的并不是王艳一个人,一定是对着自己来的,但郭一锦和肖局长的背后到底会是谁呢?是葛副市长吗?他们要为葛副市长报仇,不会啊,葛副市长倒霉是他自己的事情,谁能看出来和自己有关系,在说了,谁有会为一个过气了的人卖命呢? 那么就是徐为民?是啊,只有他才能调动这两个人的铤而走险,但徐为民有时间对付自己吗?他只怕已经没有精力和思考的勇气了,那天自己见他的时候,他的颓废和沮丧已经把他击垮了,他还能组织一场快速的反击?似乎不大可能。 但不管是那种问题,现在郝建都不能大意了,他就端起了酒杯说:“好好,这事情就不说了,我们先喝几杯,等你们检查以后在说吧。”说完郝建就和这两个领导碰了一下杯子,一口喝掉了酒。 郝建需要调节一下气氛,他更希望在接下来的喝酒过程中,可以从这两人的口中获得一点只言片语的启发。 王艳不管怎么说,也是江湖上跑了这些年,也是和郝建谈过几年“恋爱”的,她很快就从郝建如无其事的外表下感觉到了事情的复杂性,她就配合这郝建,频频的和这俩个领导不断的喝酒,想灌醉他们以后,听听他们再说点东西出来。 什么叫徒劳无功,什么叫一无所获,应该就是说今天的郝建和王艳了,在从头至尾的喝酒过程中,肖局长和郭主任一直是唯唯诺诺,谨小慎微,他们并不主动的说一句话,每当问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总是先想想,然后才谨慎的回答。 直到12点多,郝建才不得不放弃了希望,知道今天是不会有什么结果了,他就站起来,很快的结束了这次活动。 这时候,王艳因为过于迫切了一点,酒喝的多了些,她站起来的时候都已经有点摇晃的感觉了,郝建也不敢让她开车,这个时候的酒驾管理还不是那么严厉的,但郝建依然担心王艳的安全,自己虽然是喝了一点酒,但今天的酒对自己根本不算什么,他就只能自己开上王艳的小车,帮她找了一个酒店住下。 把王艳送到了房间里,看着王艳醉眼醒醒的娇媚容颜,郝建还是多少有点动了一下心,不过这也只是动一动心罢了,在王艳还没准备好对郝建施展妩媚的时候,郝建就离开了王艳的房间。 走在酒店走廊哪柔软而有弹性的地毯上,郝建的眉头一点都没有松开,他老是感觉今天的事情很蹊跷,很怪异,就在他准备按下电梯的时候,他看到了另一个让他并不怎么喜欢的人了。 郝建看到了徐为民的秘书小马了,小马也似乎愣了一下,他呆了那么几秒钟以后,就赶忙对郝建说:“市长,你今天也住这里吗?” 郝建淡然的说:“不,我送了个朋友,准备回去了。” 小马就点了一下头说:“我能耽误市长一点时间吗?” “什么意思?”郝建盯着小马说。 小马就犹豫了一下说:“我有情况想给市长汇报一下,是关于别人对市长和王艳设计的一个阴谋。” 郝建不得不动心了,他确实今天一直都感觉王艳的这个问题有点不正常,现在小马一说出来,郝建就更起疑了。 他问了一句:“一个阴谋,你都知道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小马很肯定的说:“我知道,因为我是徐为民的秘书,因为这个阴谋本来就是徐为民设计的。” 郝建从下马直呼着徐为民的名字,已经感觉到了小马对徐为民的厌恶。 郝建见小马的话已经正在逐步的验证着自己的想法,就关上了本来已经停在了自己面前的电梯大门,说:“行,我们在哪谈谈。” 小马指了一下过道,说:“我刚好在这里开了个房间,我们过去聊聊。” 郝建就不再多想什么了,量他小马也不能有什么诡计,他们就到了一个房间里,郝建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就问:“马秘书怎么会在这里定个房间?” 小马笑笑说:“本来是帮我一个外地朋友订的房间,我订了两间,旁边还有一间,但朋友到洋河五指山游玩去了,现在赶不回来,所以我就过来住,主要是想洗个热水澡,我那地方有点凉,不方便。” 郝建也就不再多问了,下马就给郝建到了一杯水,这酒店的茶叶根本没办法喝,就是白开水了,郝建看着小马忙乎完了才问:“马秘书现在可以说说事情了吧?” 小马就帮郝建点上了一支烟以后说:“可以说,不过我希望郝市长能够在我说了以后保护我,因为这其间涉及到徐为民书记,虽然他也当不了多久了,但当一天,他就有一天的权利。” 郝建暗想,显然,小马已经明白了徐为民大势所去,所以他也急于的要给自己找一个新的靠山了,但对这样的人,自己能成为他的靠山吗?这样的势力小人,永远是靠不住的。 郝建笑了笑说:“你为什么今天要告诉我这些。” 小马就有点恨恨的说:“我给他当了三年秘书了,从政府一直跟到市委,也算跟了一路,但我得到过什么好处?没有?到现在他就快要下去了,他还是没有想过我的出路,上次调整干部,他可以让宣传部的小张去做书记,他可以把秘书办的小王提起来做副县长,但怎么我就没有一点机会呢?” 郝建不得不说:“或者未必就比下去差吧?说不上徐书记以后就会重用你?” 小马就摇着头,叹息着说:“还有以后吗?矿山事件过几天就来调查了,调查之后他还有机会吗?他没有了机会,我也一样没以后了,所以我今天给郝市长汇报这个情况,我也希望郝市长在以后能给我一个以后。” 说完这些,小马就盯着郝建,眼睛一眨都不眨,郝建端起了水,感觉温度合适,就喝了一口,他和小马刚才一样,也叹息了一声,他就在想,等矿难事故结束以后,徐为民并没有倒台,不知道这个小马会做何感想。 但郝建绝不能表现出来这点,那样的话,小马就不会再说什么了,同时,郝建还必须的给小马做出一个适当的承诺,对这样的小人,没有利诱,他们是不会说真话的。 郝建就凝神的想了下说:“当然了,我可以保证你在以后不会出局。” 小马的眼中就有点发光了,怀化市谁都知道,郝建从来都是一言九鼎,何况自己还有一个大消息要送给他。 郝建也看到了那贪婪的光芒,就说:“要是你信的过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说了。” 郝建说完抬腕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小马说:“没问题了,我先说说这个阴谋,然后我把他过去走的所有事情都给你详细的说出来。” 郝建心里就一个冷颤,这样的叛徒太可怕了。 小马说:“就在前几天,徐书记和交通局的肖局长,还有一个市建委的郭主任,他们就策划着要从通坪县王艳修桥工程着手,先封了她的工程,然后找找问题,最后让她这个工程成为一个豆腐渣工程,在让媒体曝光一下,用这个来对付你。” 郝建就有点奇怪的说:“但问题是王艳的项目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就算让这工程出些问题,但怎么对付我?” 小马就笑了说:“因为他们知道你和这个王老板走得近,一但她那面有事情了,你一定会全力一副的帮助,那个时候,徐书记就可以和你讲条件了,让你帮他度过这次矿难的难关。” 郝建眉毛就一下的杨了起来,自己和王艳是初恋的事情,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啊,徐为民是怎么这样清楚,难道有人出卖自己,郝建说:“马秘书,你知道他们是怎么了解到王艳和我的这些情况的。” 小马有点难为情的笑笑说:“很简单,你的秘书小纪早就让葛副市长降服了,不仅是这个事情,还有很多关于你的事情都是他说的,包括你经常把收的烟酒带回家去给你老爷子,还有你让一个陈老板帮你安排你表妹的工作,还有你带上赵董事他们一起炒黄金的事情,最近小纪都给徐书记说了。” 郝建这才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没有想到小纪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郝建呆呆的坐在靠椅上,愣了好一会,他不是为自己紧张,因为就凭这些小问题,徐为民是拿不住自己的,好在自己一直小心谨慎,也没什么大事情让小纪抓住,但小纪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他看不出来自己在这场较量中已经稳稳的胜利吗。 小马也看出了郝建的疑惑,就给郝建讲了上次小纪和时副秘书长一起出去,怎么怎么的就给套住了,他要不好好配合,在公安局他的强尖口供就会被送到市委和政府来,等等。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97警报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让这一系列的阴谋惊呆了,他不在去痛恨小纪了,因为他知道小纪和今天的王艳一样,都是中了别人的埋伏,而这一切幕后的黑手也都是徐为民。 郝建开始动摇起来了,他感到了徐为民的卑鄙和无耻,他本来准备放过徐为民的那种决定也有了变化,虽然他自己说过,绝不能因为仇恨而去争斗,但他真的无法容忍自己以后在这样一个人的手下工作了,他如此的不择手段,连一个女士和一个刚刚踏入社会的年轻人都不放过,可以说,徐为民为了自己的阴谋是毫不吝惜别人的未来和感受。 郝建就有了一种想要除掉徐为民的想法,但也仅仅是想法而已,想到除掉徐为民可能给整个大局带来的危害,郝建又犹豫起来。 小马就说:“郝市长,所以我的意思你要把这个工程多注意一点,不能让肖局长他们抓到把柄,一旦抓到,你就很麻烦了。” 郝建冷冷的笑了笑说:“他也太低估我的原则了,就算工程真的有什么问题,罚款也罢,查封也罢,吊销执照也罢,我都不会用这个和他徐为民做交易的。” 小马听郝建这样说,也算是松了口气,接下来,小马又给郝建说了很多徐为民的问题,郝建听的很认真。 就这样他们谈完也到了半夜的34点钟,小马就说:“要不郝市长今天就住这个房间吧,我到旁边房间去住,明天我来叫你上班。” 郝建看看表,也确实没不要来回折腾了,自己明天事情还一大堆,还要好好的考虑一下对徐为民采取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所以就说:“行,我迷瞪一会,明天八点准时过来叫我啊。” 小马谦恭的点头退了出去,郝建也就脱掉外套,很快睡了,他今天也是太困了。 王艳也在这一层住着,整个晚上她都没有休息好,心里老想着建桥工地被封的事情,有时候还会想到郝建,这对她来说其实也是一种痛苦,郝建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在好多个梦里,郝建的形象也在逐渐的模糊,但睁开眼,王艳就又会想到郝建。就这样,王艳断断续续的思考和回忆着,直到天色放亮,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但没有睡多久,王艳就让交通局的肖局长一个电话叫醒了,肖局长告诉她,今天要对她的桥梁做出检查,请她赶快过来,一同参见检查,要是没有什么问题,今天就可以继续施工了。 王艳当然希望能够早点结束这次事件,看来郝建的作用还是挺大的,昨晚上一出面,今天交通局就态度软了很多。 王艳赶忙的收拾了一下,下楼到大堂结账了,昨天回来的时候,王艳也是晕晕乎乎的,房前押金都是郝建帮着交的,登记的名字也是郝建,王艳就暗自好笑,昨天自己一定让郝建头大的很。 郝建倒是睡的很香,34点的时候马秘书到傍边的房间休息去了,郝建本来还想好好的考虑一下自己应该针对徐为民采取一种什么态度呢,但躺床上没几分钟就呼呼大睡了,他也确实太乏了。 这个夜里郝建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自己和徐为民的大决战,自己站在一个高高的山巅上,而徐为民也在自己不远处的一个山巅上怒目相对,云彩就在自己的脚下飘动着,刀剑光芒映日生辉,闪幻出一片眩目的光芒。 一声怒喝,自己飞身而起,自己恨徐为民卑鄙下流,阴险恶毒,行事不择手段,所以和徐为民一交上手,手中宝刀绝不留情,招招杀着,迫得徐为民连退几尺。 徐为民也不怠慢,封,堵,刺,砍,刀刀凶狠。 两人是一个全力拚杀,一个心怀不轨,一时间,郝建占尽了上风,徐为民险象环生,有几次,郝建差点将他伤毙在刀下,都被他险险地避过,恨得郝建牙痒痒的,奈何他不得。 正在着紧要关头,“咣咣咣”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郝建一下就惊醒了过来,反应了那么几秒的时间,才想起来自己住在酒店,现在应该是小马来叫醒自己上班了。 郝建想到了刚才的那个梦,自己都感觉好笑,他开门就见到了小马,小马说到上班时间了,自己开的有车,他可以把郝建送回政府。 郝建就很快的起来,说:“小马,你稍微等一下,我洗把脸就走。” 小马很恭顺的说:“郝市长,也不急,你慢慢洗,我在车场把车发动好等你下来。” 郝建点点头没说什么,就进去洗漱一下,稍微的收拾了,走了下来。 在大堂郝建就一眼看到了王艳,王艳也很奇怪郝建怎么也在这个楼上,郝建就解释说:“昨晚上遇见了一个同事,听了一点汇报,太晚了,没回去。” 王艳“奥”了一声,说:“难怪了,看你眼圈还有点黑,一定没休息好,那我送你回政府吧?” 郝建摇下头说:“不用了,有人在车场等我呢。”郝建就心里想,这一大早的要是王艳吧自己送到政府,让人看见,还不定要说什么。 王艳也结完了帐,就说要给郝建把钱补上。郝建那能同意啊,两人客气了一番,就走出了酒店,各自忙去了。 回到了政府办公室里,郝建就看到了秘书小纪走了进来,他很乖巧的帮郝建把茶水泡好,就给郝建把今天的工作安排做了一个简单的汇报。 郝建听着小纪的汇报,但心思早都不再这上面了,他看着小纪,郝建的眼神中就有很多的惋惜,这个年轻人真是可惜了,本来自己看他跟了自己两年,是准备要在2个月后的年底调整中把他放下去做个副县长,或者副书记的,自己是希望他可以走和自己一样的路。 但他却提前背叛了自己,虽然他的背叛不是处于本意,可是就算是背叛,也不需要背叛的那样彻底和干脆啊,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自己的对手,这一点是郝建感到痛心。 郝建听完了汇报就说:“嗯,这样吧小纪,下午的几件事情你都给我挪到早上办理,安排再紧凑一点,有的工作压缩一下,估计下午我没时间处理这些。” 郝建已经决定到下午去见见徐为民了,郝建也估计这一次会面会是一种真真的交锋,所以他要给自己留够充沛的时间,让自己心无旁骛的来应付这次和徐为民的会面。 小纪就连忙说:“好的,市长,我马上和彭秘书长商量一下,做出调整。” 看着小纪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郝建又一次进入了沉思,昨晚上自己太困了,一直也没有确定下来怎么面对徐为民,到底是放过他,还是搬到他。 郝建过去的想法,为了大局,为了配合乐书记的意图,他是决定放过徐为民的,但昨天听了徐为民秘书小马的话以后,郝建开始动摇了,他对这个徐为民有了一种极度的憎恨,他尽量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认真的想了很久。 最后郝建还是拿出了一个决定,还是按自己原来的思路做吧,自己鄙视徐为民,憎恶徐为民,但这都不能作为自己改变计划的原因,个人的情绪不能影响到大政方针上来。 但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要让徐为民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自己虽然可以放过他,可是对他所做的一切,特别是对自己展开的阴谋诡计立即收手,以后两人应该以怀化市的发展为首要工作,不能在这样彼此暗算,这是一定要对徐为民强调清楚的。 早上其实郝建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这件事情,因为他把一天的工作安排都排到了早上,所以早上的工作量就很大了,4个局长的工作汇报,一个会议和一个检查,等这些都忙完了,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 好在彭秘书长已经早就给厨房打了招呼,饭菜都给郝建留好的,所以等他走下办公楼的时候,彭秘书长已经帮他把饭菜准备好了,彭秘书长也一直和没吃,两人就一起到了厨房,边聊着工作,边吃了饭。 聊天途中,郝建就对彭秘书长说:“老彭啊,你现在考虑一下,给我重新物色一个秘书吧。” 彭秘书长有点惊讶的看着郝建说:“怎么了,市长,是不是小纪不趁手。” 郝建吃了一口饭说:“这倒不是,人家跟我了几年了,也该放出去锻炼一下了,这个问题你也关注一下,看看哪个单位有不太繁忙的工作,给他安排一个。” 彭秘书长眉毛一紧,他心里已经明白了,郝建和小纪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郝建所谓的不太繁忙的工作就意味着找个清水衙门,并且还不能让小纪担任主要的职务,副手肯定是闲一点了。 彭秘书长也就点点头,不动声色的说:“行,我会尽快处理这件事情的。” 他也没有问郝建为什么,郝建也没有给他说为什么,两人在以后的吃饭时间就没再提这个话头了。 郝建在下午上班以后,并没有急于的到徐为民那里去,他先在自己的办公室把一会要说的话都捋了一遍,但还是感觉有点难度,即要让徐为民知道自己的善意,还要警告一下徐为民,话不能说的太重,伤了徐为民的自尊心,也不能含含糊糊,让他在以后无所顾忌的继续他的阴谋活动,这其中说话的分寸和技巧要求很高。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598格格不入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就在这个时候,郝建桌上的电话响了,郝建低头一看,是徐为民办公室的电话,郝建就快速的接起说:“你好徐书记,我郝建啊,请问有什么指示吗?” 徐为民在电话的那头就笑了两声说:“老弟啊,我想和你聊聊,现在方便过来吗。” 这个电话,郝建完全可以不接,但是想到人家书记都放下架子了,自己再唱高调没有必要,现在他来了电话,那就刚好,郝建说:“徐书记,我下午没什么事情,我现在就过去吧。” 徐为民连声说:“嗯,好好,我等你,我等你。” 放下了电话,郝建就带上了一包烟,一个人到了徐为民的办公室,徐为民今天是精神焕发,前几天的颓废和消沉已经是一扫而空了,这到让郝建有点疑惑不解,难道你徐为民就凭借着小小的一个桥梁工程,就这样笃定的认为我会退让和妥协吗? 看看徐为民没有离开办公桌的意思,郝建也笑着在徐为民对面的靠椅上坐了下来,旁边房间的秘书小马也赶忙过来给郝建送上了一杯茶水,在给郝建放茶水的时候,小马很谦和的对郝建笑了笑说:“郝市长请用茶。” 郝建自然也还一个微笑说:“嗯,嗯,不客气,小马。” 徐为民挥了挥手,让小马离开,小马赶忙给徐为民也把茶水的杯子添满,悄无声息的关上门,离开了办公室。 在这个时候,郝建突然的就感到了有点好笑,自己的秘书小纪让徐为民给降服了,但他徐为民的秘书小马却主动的投靠了自己,这交错而过的两个秘书,是不是让人感觉有点滑稽和不可思议呢,难道官场上就必须这样挖空心思的争斗吗? 郝建不由自主的就摇了一下头,这是一个下意思的动作,但依然让徐为民给察觉了。 徐为民看着郝建,很亲和的微微一笑说:“怎么了,是不是郝建同志想到了什么很有感触的事情?呵呵呵。” 郝建就说:“是啊,是啊,有很多事情可以说很荒谬,也很好笑。” 徐为民若有所思的点下头说:“郝建同志感到什么很荒谬很可笑呢?是不是例如王艳工地的事情?” 郝建一下愣住了,这不是徐为民说话的风格啊,他总是在说话的时候遮遮掩掩,绕来绕去的,今天他如此简洁直言的就说出了这件事情,他要做什么?他真的以为胜券在握了吗? 郝建眯了一下眼睛,说:“徐书记也知道这件事情了,呵呵,我本来也正想给你汇报的,就这件事情来说,我估计是有误会在其中的。” 徐为民就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说:“怎么会有误会呢?这是我一手安排的事情,绝不会错的,而且我还想告诉一下郝建你啊,早上交通局和宣传部也都去人了,当场检查了一段桥面,发现里面的确没有设计要求添加的钢筋。” 郝建稍微的愣了一下,他的眼中开始就有了愤怒,徐为民直言不讳的说都是他安排的,毫不顾忌他卑劣的阴谋,那显然已经没有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了,他这是在对自己挑战,也是对自己的蔑视,徐为民这种语气激怒了郝建,让郝建把本来给徐为民准备好的那块遮羞布也扔掉了。 郝建就冷峻的看着徐为民说:“徐书记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你真的以为通过这件事情就可以让我妥协?你也太低估我们市政府集体的智慧了。” 徐为民依然笑着,一点都没有被郝建的怒气所影响,他说:“呵呵,郝建啊,凭良心说,我从来都没有小看过你,反而对你很有顾忌的,这件事情也的确不能给你造成什么威胁,但如果通过这件事情把你和王艳联系起来,通过这件事情揭示出你和王艳有不正当的关系呢?你会不会妥协?当然了,你也可以不妥协,但你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当然也包括实力雄厚的本田家族了,你说他们会容忍一个不忠实于家庭的人么?” 郝建愣住了,徐为民什么时候知道了自己和苍井法子的事情,这一点包括秘书小纪都不知道啊,更为重要的是,从目前状况来看,徐为民对王艳工地的查封只是一个引子,他真真想要带出的是自己和王艳的关系,这才让人害怕。 但郝建转而一想,这也没有多大的关系,自己和王艳应该是很清白的,虽然过去有过几次肌肤之亲,可那又算得什么事啊!并且苍井法子也是知道自己有很多女人,她也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就比如伊莉,苍井法子还经常动员郝建去她那儿小住几天呢,她说一个女人真难。 不过对徐为民如此鄙劣的手法,郝建已经快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徐为民看着郝建阴晴不定的面容,就笑了笑说:“郝建啊,对这样一个后果你是没有想到吧?所以放过我,也就是放过你自己,我老了,但你还年轻,你的前途不应该拿来和我玉石俱焚。” 郝建强压住怒火说:“我的确没有想到过徐书记会这样做,虽然我知道你喜欢耍阴谋诡计,但我过去还没有怀疑过你的人格,现在我有点鄙视你了,同时我还要告诉你,我和王艳关系很正常,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所以恐怕你白费心机了。” “哈哈哈,哈哈哈,”徐为民一点都没有被郝建的语言激怒,他朗声大笑了起来,转身就从自己身后打开的那个保险柜中取出了一盘录像带,举在手上,说:“对这一点我过去本来是不相信的,一个是青年才俊,一个是风韵美女,就恰如一个是烈火,一个是干柴一样,想不燃烧都难。但通过你昨天的表现,现在我也不的不相信了你们的清白。” 说到这里,徐为民的眼中真的就有了一种对郝建很敬佩的的,徐为民又叹息了一声,晃了晃手中的录像带说:“不过如果有证据表明昨晚上你和王艳是一同进酒店,用你的名字登记了房间,在今天早上你们又一起出了酒店,你感觉别人会怎么想?” 郝建犹如五雷轰顶,他全身如坠冰窟,他的思维一下就凝固住了,他真的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一个结果,他没有想到徐为民是如此的歹毒,郝建头昏脑胀的,喃喃的说:“不,不是真的,我有证人。” 徐为民把那盘录像带放进了保险柜中后,转过身来说:“奥,郝建你说的证人是我的秘书小马吧?” 郝建茫然的点了点头,徐为民就淡淡的说:“最好你不要让小马当证人,既然我可以让他昨天夜里拖住你,完成了今天早上让你和王艳一起出来配合摄像的任务,你想下,到时候他能帮你做什么证明呢?” 郝建现在算是彻底的明白了,徐为民的这个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的,他一定是先收买了王艳工地的负责人,让他偷工减料的施工几天,然后交通局的肖局长他们就可以以此为借口查封工地,他们也知道王艳一定会来找自己帮忙,现在看来,就连昨晚上肖局长和郭主任的不开电话都是在整个计划中的事情,他们无非是想要制造一个让自己送王艳的机会罢了。 等自己送回了王艳,小马就及时的出现了,拖着自己,装着投靠自己,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自己今天一早和王艳一起走出酒店。 徐为民看着郝建,他很欣赏郝建这种惊慌失措和措手不及的样子,难得啊,难得,从来都没见过郝建同志也有紧张的时候,呵呵,这感觉真得不错。 徐为民开口了:“郝建啊,我知道你是个原则性很强的同志,但你还是应该好好想想,现在恐怕报社已经在排版“民心桥”的违规施工问题了,当这个消息开始在整个怀化市,整个北江省传播的时候,谁要是恰到好处的把你和王艳的关系在公布一下,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 郝建没有说话,他无法说什么,他知道那是一个什么结果,自己辛辛苦苦,任劳任怨这些年的工作和成绩,都会在这一轮攻击下灰飞烟灭。 徐为民等了一下郝建,见他并没有什么话可说,就自己继续说:“我也知道或许你比我更有勇气,所以单单拿前途和权利是很难让你屈服的,可是如果乐书记和苍井法子看到了这盘录像呢,那就不完全是前途问题了,它还有你一生的幸福,这一切你都舍得搭上吗,就为了我这样一个糟老头子?值得吗?” 郝建的眼神里充满了落寞,他黯然走出了徐为民的办公室,直到离开的时候,还听到徐为民那遥远的,犹如噩梦一样的声音:“你回去好好的想想吧,希望在省调查组前来调查的时候,你能说出一点大家都可以接受的话”。 回去的路上,郝建的悲伤在他心里悄悄地落了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感觉多么陌生多么格格不入,郝建沉浸在自己的灰色世界他仿佛是一个人卷缩在角落里笼罩在暗色里被寂寞吞噬着,结霜的表情,枯萎的心事,凄冷的记忆。 郝建就像是被踩痛的影子一样,独自黯然,只是生命已没了喧嚣,辗转轮回,又到树叶飘零的季节,零落、破碎,郝建的天空失去了颜色。 他决定了,决定要除去徐为民这样一个恶毒的豺狼,哪怕就是搭上自己的未来和前途,也必须这样做了,是的,既然远古的先贤们创造了一个“玉石俱焚”的词语,那么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和价值。 599妥协和退让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放弃了妥协和退让,他骨子里那种强烈的叛逆和反抗元素让他做出了这一决定,他推翻了自己曾今设计好的对徐为民妥协和放过的方式和路线,他将要大义凛然的灭掉这个徐为民,固然,赔上自己是让郝建痛心的,但放过徐为民又会让他终身遗憾。 郑韵霞还是那么有风韵,端端地坐在卡座里,轻咬着吸管,小啜着里面的咖啡,一副雍容华贵。 “韵霞姐,对不起!”郝建在她对面落了座。 “呵呵,你应该对姐说声对不起!” “是啊,刚才路上遇到几个熟人,聊了几句话,这不迟到了两分钟!” “呵呵,你到底是傻还是疯啊!”郑韵霞微微一笑,尽管微笑,还是手指掩着樱桃小嘴,媚态万千。 “嫂子,我是实话实说,最近有很多的烦恼事,记得古人有句话,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 “营营,我看你还是忘却不了淫淫吧,也是,你们这些当官的人呀,虽然外表看来光鲜,其实内里龌龊不堪,就像我和你大哥所讲,你呀,典型就是外面一副正人君子,腹下一肚男盗女娼。” “嫂子你真是鞭辟入里,一语中的啊!” “郝建,有句话我也不知当说不当说!” “嫂子为娘,哪有什么当不当的呢?” “亏你还说得出口,有你这样把我当娘的么?”说到这里,郑韵霞忽得俏脸飞霞,埋下头去了,“姐跟你说,你和你徐大哥别这窝里斗了,两个都把精力放在这上面,让别人看笑话,这好吗?” “是徐大哥不肯放过我啊!不过嫂子,有你这句话,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嗯,那就好,有你这句话,我郑韵霞也不算冤枉一回了!” “嫂子,我也是怪了,怎么今天你总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呢?开始说冤枉你,刚才说怎么对你,难道……” “难道你真疯了?” “我是听不懂你的话!” “回去问你老婆吧,呵呵,日本女人也真是奇葩,这事她看得很开呢!” 郝建是真的一点没有印象了,至于那晚的彻夜,他权当是一场和巫山神女的春梦罢了。 两个人又谈了很久,谈到了宋初正和郑雪丽,两人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小两口现在忙得不可开交,幸好还有郑韵霞经常去打个帮手。郝建问霞姐,你和徐大哥怎么不要一个呢,郑韵霞眨巴着眼睛不置可否。 “嫂子,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车子就在外面呢!” 郝建坐在办公室里,他勉强打起精神,翻开几份文件,开始就觉得一行行的字在上面活动起来,像要飞后来觉得只是模模糊糊的一片,像一窝蚂蚁在纸上乱爬,他的这种对自己生命的扼杀,让他异常凄伤,他很难集中精神去好好的做点什么,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一种悲壮的情绪在蔓延开来。 在剩下的几天时间里,郝建没有给苍井法子再打电话,似乎他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了,他不能提前给苍井法子去解释什么,这本来也是没有办法去解释,只有等到事情发生了,再去考验彼此的信任。 徐为民也没有在给郝建来电话,大家都在等待,都在思考,也或者徐为民感觉到郝建一定会退让的,就算在自己刚刚和他摊牌的时候他不愿意妥协,但随着这几天的冷静,郝建一定会明白一个道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同样的,每个人的政治生命和家庭幸福其实也只有一次。 当省委省委谢国华副书记带着考察组来到了怀化市委的时候,郝建和徐为民才算在上次摊牌后的几天里第一次见面,徐为民和郝建的精神状态就明显的有了差别,徐为民神清气爽,开朗而且笃定,但郝建就不一样了,他有点萎靡不振的样子,同时,给人的感觉他也心情沉重,忧伤低迷。 徐为民是主动的招呼了郝建:“郝市长,你好啊,这几天没见你,都忙什么呢?” 郝建低沉的说:“在思考。” 这话就让包括谢国华副书记在内的检查组的人都笑了起来,他们把这认为是一个幽默了,徐为民也笑了,说:“呵呵,看的出来,你的确思考的很艰难。” 徐为民是一语双关的说了一句。 大家招呼过后,也寒暄客气结束,省委谢国华副书记就逐渐的收拢了刚才脸上的笑意,他目光咄咄的扫视了一圈所有人以后,就很凝重的说:“这次我带着检查组来到怀化市,是因为怀化市出了一些问题,什么问题我想在坐的都很清楚,但现在怀化又有一件事情引起了省上的关注,那就是你们豆腐渣桥梁的问题,这个问题将会在接下来的调查中和矿山事故一起调查,请大家有个准备。” 说完这话,谢国华就停顿了,他从在座的所有怀化的常委和副市长的脸上一一的再看了一遍,然后说:“谁先来放这第一炮啊?” 随行的还有杨泰丰,一直都默不作声的,作为调查组的副组长,他不想说什么,省上这次提前通知了怀化市,说要来让他们准备接受调查,其实也就是给他们一个准备的时间,相信这次调查不会有太大的收获,一切都会在很巧妙的设计下进行的,肯定是有人会为此付出代价,但那个人绝不会是坐在这个会议室里的任何一个人。 可以找个矿山安全员处理一下,最有说服力的当然是让那个矿长来承担责任,倘如事态的发展让他们这两个人也显得有点渺小的话,还有劳动局,安检局什么的,反正总不会是书记和市长来承担吧? 所以他懒得多说,这样的调查他参加的次数太多了,多的到了无聊和枯燥的地步。 他就把眼光看向了徐为民,一般这样的调查最先表态的就是当地的第一责任人了。 但郝建说话了:“各位领导,你们好,首先欢迎你们来到怀化市,对于这两件事故,我们市委和政府是有很大的责任的,就说煤矿的问题吧。” 徐为民的脸色开始有了变化,他开始冒汗,脸色也开始惨白了,他听着郝建的讲诉,他越听越心惊肉跳,头皮发怵,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他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他恐惧地畏缩着。 徐为民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是恐怖的,他只想离开这个让他害怕的地方。 他往四周看了一看,啊呀!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他的心更慌了,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呀!他的两手也不知道怎样放好了,他的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看合适,他的头也嗡嗡的响起来,最可恨的是他的腿也有点哆嗦了,该怎么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呢?激动,紧张,害怕。 徐为民就不断的叮咛自己:别慌,别慌。 可这却一点作用都没有,他的汗水一股脑儿往外冒,他整整衣领,拉拉衣襟一会儿,又整整衣领,拉拉衣襟,他不知道他该做些什么呀!调查组的人也有一点惊慌,这不是他们预计的结果,不管是省委谢国华副书记,还是副组长杨泰丰,他们这次来的任务本来是没有这一项的,他们绝对不想牵走一个市委书记。 但现在他们不得不改变初衷,因为在调查组还有北江日报的记者,同时,他们也有权利和有能力来接受,来处理这突变的局面,于是,谢国华相应配合着闪动出了凌厉的杀气来,虽然谢国华搞不清楚为什么郝建会违背规划,但他也只能跟随郝建走出的棋路继续走下去了,这不是说他要迁就郝建,关键郝建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谁想来扭转方向都很难了。 郝建说出了整个矿山安全检查和本来要查封,最后因为徐为民的干涉所以才形成矿山事故的前因后果,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给煤矿,给怀化市造成的经济损失是巨大的,不是百万,千万可以计算的。 在郝建说完最后一句话,谢国华看了一眼正在瑟瑟发抖的徐为民说:“为民同志,你还有什么要补充和解释的吗?” 徐为民知道已经完蛋了,这个郝建疯了,他要和自己同归于尽,这样的做法对徐为民这种人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一件事情,他一生中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所有的人都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你郝建多年轻啊,你的前途多光明啊,你用自己的幸福和未来和我一个老头子拼,你合算吗? 但事已至此,他看着郝建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表情,徐为民只好叹口气对谢国华说:“这件事情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但豆腐桥的问题,我到可以介绍一下。” 徐为民慢慢的开始镇定起来,狡兔三窟,他也曾今有过这样的一种防备,想好了万一出现危局的应变策略,他多年宦海沉浮的历练,使得他绝不会轻易的就这样束手就擒,他并不是毫无希望的,棋局还没有结束,他还可以一拼,只是这次徐为民不和郝建拼了,徐为民要和省委拼,要和省政府拼了。 矿山的事情可以摊到自己头上,但修桥的事情呢,只要把这两件事情同时展现的省委和省政府的面前,让他们无法单独的处理自己一个人,只要达到这个效果,自己就有可能金蝉脱壳。 当然,省上的领导们也是可以同时处理自己和郝建,但这将会是一个重大的政治事件,一个市同时出现书记和市长两人的问题,谁能承担这个责任,谁敢来承担这个责任? 600无法割舍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放弃了妥协和退让,他骨子里那种强烈的叛逆和反抗元素让他做出了这一决定,他推翻了自己曾今设计好的对徐为民妥协和放过的方式和路线,他将要大义凛然的灭掉这个徐为民,固然,赔上自己是让郝建痛心的,但放过徐为民又会让他终身遗憾。 郑韵霞还是那么有风韵,端端地坐在卡座里,轻咬着吸管,小啜着里面的咖啡,一副雍容华贵。 “韵霞姐,对不起!”郝建在她对面落了座。 “呵呵,你应该对姐说声对不起!” “是啊,刚才路上遇到几个熟人,聊了几句话,这不迟到了两分钟!” “呵呵,你到底是傻还是疯啊!”郑韵霞微微一笑,尽管微笑,还是手指掩着樱桃小嘴,媚态万千。 “嫂子,我是实话实说,最近有很多的烦恼事,记得古人有句话,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 “营营,我看你还是忘却不了淫淫吧,也是,你们这些当官的人呀,虽然外表看来光鲜,其实内里龌龊不堪,就像我和你大哥所讲,你呀,典型就是外面一副正人君子,腹下一肚男盗女娼。” “嫂子你真是鞭辟入里,一语中的啊!” “郝建,有句话我也不知当说不当说!” “嫂子为娘,哪有什么当不当的呢?” “亏你还说得出口,有你这样把我当娘的么?”说到这里,郑韵霞忽得俏脸飞霞,埋下头去了,“姐跟你说,你和你徐大哥别这窝里斗了,两个都把精力放在这上面,让别人看笑话,这好吗?” “是徐大哥不肯放过我啊!不过嫂子,有你这句话,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嗯,那就好,有你这句话,我郑韵霞也不算冤枉一回了!” “嫂子,我也是怪了,怎么今天你总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呢?开始说冤枉你,刚才说怎么对你,难道……” “难道你真疯了?” “我是听不懂你的话!” “回去问你老婆吧,呵呵,日本女人也真是奇葩,这事她看得很开呢!” 郝建是真的一点没有印象了,至于那晚的彻夜,他权当是一场和巫山神女的春梦罢了。 两个人又谈了很久,谈到了宋初正和郑雪丽,两人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小两口现在忙得不可开交,幸好还有郑韵霞经常去打个帮手。郝建问霞姐,你和徐大哥怎么不要一个呢,郑韵霞眨巴着眼睛不置可否。 “嫂子,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车子就在外面呢!” 郝建坐在办公室里,他勉强打起精神,翻开几份文件,开始就觉得一行行的字在上面活动起来,像要飞后来觉得只是模模糊糊的一片,像一窝蚂蚁在纸上乱爬,他的这种对自己生命的扼杀,让他异常凄伤,他很难集中精神去好好的做点什么,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一种悲壮的情绪在蔓延开来。 在剩下的几天时间里,郝建没有给苍井法子再打电话,似乎他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了,他不能提前给苍井法子去解释什么,这本来也是没有办法去解释,只有等到事情发生了,再去考验彼此的信任。 徐为民也没有在给郝建来电话,大家都在等待,都在思考,也或者徐为民感觉到郝建一定会退让的,就算在自己刚刚和他摊牌的时候他不愿意妥协,但随着这几天的冷静,郝建一定会明白一个道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同样的,每个人的政治生命和家庭幸福其实也只有一次。 当省委省委谢国华副书记带着考察组来到了怀化市委的时候,郝建和徐为民才算在上次摊牌后的几天里第一次见面,徐为民和郝建的精神状态就明显的有了差别,徐为民神清气爽,开朗而且笃定,但郝建就不一样了,他有点萎靡不振的样子,同时,给人的感觉他也心情沉重,忧伤低迷。 徐为民是主动的招呼了郝建:“郝市长,你好啊,这几天没见你,都忙什么呢?” 郝建低沉的说:“在思考。” 这话就让包括谢国华副书记在内的检查组的人都笑了起来,他们把这认为是一个幽默了,徐为民也笑了,说:“呵呵,看的出来,你的确思考的很艰难。” 徐为民是一语双关的说了一句。 大家招呼过后,也寒暄客气结束,省委谢国华副书记就逐渐的收拢了刚才脸上的笑意,他目光咄咄的扫视了一圈所有人以后,就很凝重的说:“这次我带着检查组来到怀化市,是因为怀化市出了一些问题,什么问题我想在坐的都很清楚,但现在怀化又有一件事情引起了省上的关注,那就是你们豆腐渣桥梁的问题,这个问题将会在接下来的调查中和矿山事故一起调查,请大家有个准备。” 说完这话,谢国华就停顿了,他从在座的所有怀化的常委和副市长的脸上一一的再看了一遍,然后说:“谁先来放这第一炮啊?” 随行的还有杨泰丰,一直都默不作声的,作为调查组的副组长,他不想说什么,省上这次提前通知了怀化市,说要来让他们准备接受调查,其实也就是给他们一个准备的时间,相信这次调查不会有太大的收获,一切都会在很巧妙的设计下进行的,肯定是有人会为此付出代价,但那个人绝不会是坐在这个会议室里的任何一个人。 可以找个矿山安全员处理一下,最有说服力的当然是让那个矿长来承担责任,倘如事态的发展让他们这两个人也显得有点渺小的话,还有劳动局,安检局什么的,反正总不会是书记和市长来承担吧? 所以他懒得多说,这样的调查他参加的次数太多了,多的到了无聊和枯燥的地步。 他就把眼光看向了徐为民,一般这样的调查最先表态的就是当地的第一责任人了。 但郝建说话了:“各位领导,你们好,首先欢迎你们来到怀化市,对于这两件事故,我们市委和政府是有很大的责任的,就说煤矿的问题吧。” 徐为民的脸色开始有了变化,他开始冒汗,脸色也开始惨白了,他听着郝建的讲诉,他越听越心惊肉跳,头皮发怵,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他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他恐惧地畏缩着。 徐为民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是恐怖的,他只想离开这个让他害怕的地方。 他往四周看了一看,啊呀!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他的心更慌了,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呀!他的两手也不知道怎样放好了,他的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看合适,他的头也嗡嗡的响起来,最可恨的是他的腿也有点哆嗦了,该怎么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呢?激动,紧张,害怕。 徐为民就不断的叮咛自己:别慌,别慌。 可这却一点作用都没有,他的汗水一股脑儿往外冒,他整整衣领,拉拉衣襟一会儿,又整整衣领,拉拉衣襟,他不知道他该做些什么呀!调查组的人也有一点惊慌,这不是他们预计的结果,不管是省委谢国华副书记,还是副组长杨泰丰,他们这次来的任务本来是没有这一项的,他们绝对不想牵走一个市委书记。 但现在他们不得不改变初衷,因为在调查组还有北江日报的记者,同时,他们也有权利和有能力来接受,来处理这突变的局面,于是,谢国华相应配合着闪动出了凌厉的杀气来,虽然谢国华搞不清楚为什么郝建会违背规划,但他也只能跟随郝建走出的棋路继续走下去了,这不是说他要迁就郝建,关键郝建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谁想来扭转方向都很难了。 郝建说出了整个矿山安全检查和本来要查封,最后因为徐为民的干涉所以才形成矿山事故的前因后果,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给煤矿,给怀化市造成的经济损失是巨大的,不是百万,千万可以计算的。 在郝建说完最后一句话,谢国华看了一眼正在瑟瑟发抖的徐为民说:“为民同志,你还有什么要补充和解释的吗?” 徐为民知道已经完蛋了,这个郝建疯了,他要和自己同归于尽,这样的做法对徐为民这种人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一件事情,他一生中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所有的人都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你郝建多年轻啊,你的前途多光明啊,你用自己的幸福和未来和我一个老头子拼,你合算吗? 但事已至此,他看着郝建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表情,徐为民只好叹口气对谢国华说:“这件事情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但豆腐桥的问题,我到可以介绍一下。” 徐为民慢慢的开始镇定起来,狡兔三窟,他也曾今有过这样的一种防备,想好了万一出现危局的应变策略,他多年宦海沉浮的历练,使得他绝不会轻易的就这样束手就擒,他并不是毫无希望的,棋局还没有结束,他还可以一拼,只是这次徐为民不和郝建拼了,徐为民要和省委拼,要和省政府拼了。 矿山的事情可以摊到自己头上,但修桥的事情呢,只要把这两件事情同时展现的省委和省政府的面前,让他们无法单独的处理自己一个人,只要达到这个效果,自己就有可能金蝉脱壳。 当然,省上的领导们也是可以同时处理自己和郝建,但这将会是一个重大的政治事件,一个市同时出现书记和市长两人的问题,谁能承担这个责任,谁敢来承担这个责任? 601孔雀东南飞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并没有回到家里,他让郑韵霞给叫去了,到郑雪丽原来居住的那套房间里。 这套房子原来是雪丽住的,那时候她还是单身,郑韵霞也过来住,后来两个都嫁人,小房间空着。 浑身不自在地坐在那里眼光在房间里來回扫射着房间不大收拾的十分干净整洁沙发后面悬挂着郑韵霞的单人写真照灿烂的笑容与现在的她比起來要开朗活泼许多 郑韵霞顺着郝建的眼光望了上去冁然一笑道:“这都是我七八年前拍的,那时候我还在市文化局,想想那时多好自由自在无忧无虑这些都已经一去不复返成为了,回忆现在的我好比一只无头苍蝇沒有了人生目标,找不到人生定位,郝建我想过了我打算年后辞职!” “嫂子,不用谢,为民哥不管对我怎么样,都是官场里的权争,其实一点不伤害我们私人感情的,这一点,你不用多想!”郝建十分惊讶地道“你刚刚提拔当了副局长,你就打算走了么,文化局是什么单位,许多人挤着想去,在外人眼里看來你已经很成功了何况你辞职准备去哪!” 郑韵霞仰头眼泪流了下來苦笑一声道:“对,在外人眼里是不错,难道你觉不得吗?你包括我都不是在为自己活着。如果你是为自己活着,当初你就不会选择回来,而我呢,一样,我受够了我不喜欢这种枯燥无味的生活。在这个地方呆腻了,换个环境或许要好许多,准备去哪?这个我沒有想过走一步算一步吧” 如此深奥的命題,郝建从來沒有认真去想过!人的一生到底是为谁活着。 不过人生的选择由不得自己因为人作为一个社会人身上背负着太多的责任和担当來自于社会家庭等等真正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活着掐指一算少之甚少 郝建从茶几上抽出纸巾递给郑韵霞道:“嫂子,我觉得你还是要慎重考虑一下,毕竟这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郑韵霞擦掉眼泪看着郝建道:“呵呵,你还叫我嫂子啊,现在我已不是你嫂子了,为民同意了,怀化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也许换个环境,我会好一些的!” 看到郑韵霞铁了心,郝建道:“韵霞姐,就算你想出去走走,那也别慌着决定辞职啊,你可以请个长期假,想通了再回來” “不如果我不辞职,我就好比风筝一样,走的多远都有根线在后面牵着,反正我也无依无靠孑然一身出去了。那个地方好我就定居下……”郑韵霞道 郝建还是为郑韵霞的决定有些可惜继续道:“可是这儿是你的故乡啊,还有你的亲朋好友可都在这里。你一走他们怎么办呢” 郑韵霞看着郝建有些幼稚的问话,转过头微笑道:“郝建我知道你是好心或许我只有与你才能交谈,才能如此愉快。在人生的取舍面前,那你认为到底是取重要还是舍重要。能够用勇气去舍不见得是一件坏事,不管怎么说姐真心谢谢你” 话已至此郝建再说挽留的话也白搭郝建只好道:“霞姐,那我衷心地祝福你在今后的日子,过得愉快争取找到一位体贴你关心你的姐夫!” “哈哈……”郑韵霞爽朗地笑起來道:“姐就喜欢你的率真,那就借你吉言”说完起身回到卧室提着一个小包走了出來递给郝建道:“姐这一走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來临走时送你一个礼物就当礼物吧” 郝建好奇地接过包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把金锁,上面写着四个小字,福寿双全,知道这是她最珍贵的,他急忙放到茶几上道:“霞姐,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要要是沒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说完快速向门口走去 “回來”郑韵霞有些生气了气汹汹地道:“你这么说是看不起我咯,姐一片好心你却不领情,难道你也和他们一样俗不可耐!” 郝建急忙辩解道:“霞姐,我不是那意思真心觉得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在我眼里,他们都一样都是消费品。來,拿上,你现在是我生命中遇到的最珍贵的人,你不拿着谁拿着呢!”郑韵霞温柔地看着郝建道 见郑韵霞如此说郝建有些难为情地接受了这份礼物感激地道:“那就谢谢霞姐了,我一定珍惜的” “好了,你要走了,我也不挽留你,临走前我要和你说一句知心话。万事要多一个心眼,不要太实诚。要不然最后吃亏的是……”郑韵霞完全沒有做作的表情冷静地道。 郝建点点头道:“谢谢霞姐提醒,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要走的时候我去送你” 郑韵霞在郝建脑袋上摸了摸,耸了耸肩道:“去吧。到时候再说。” 郝建走后,郑韵霞看着家里熟悉而冷寂的环境。靠着门缓慢地坐到了地上抱着头放声痛哭起來…… “霞姐,你怎么哭啦?” “你还没走?”郑韵霞站起身定定地看着郝建。 “看到你这么激动,我怎么放心得下啊,才不,听到哭声,我就跑回来了!” “你好坏!真坏!” 俩人迅速抱到了一起,回到房间,郑韵霞还没来得及去洗澡,郝建一个熊抱把郑韵霞推到墙角,不管不顾地亲吻起来。 郑韵霞也长久没有尝到男人的滋味,被郝建这么一撩拨,脸颊泛起了红晕,身体感到阵阵燥热,本来推动郝建的双手不自觉地搂住了他的腰,嘴唇迎合着对方的热浪侵袭,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烈唇交织,舌头交融,双方都在触探着对方的敏感神经,郝建喉结涌动的频率渐渐加快,刚刚长出的胡须在郑韵霞脸上蹭着,双手也开始在郑韵霞身上游走着,每当指尖轻触一下郑韵霞的肌肤,她的身体都微微颤抖。 郑韵霞喘着粗气,腹部收缩的频率也渐渐加快。 …… 郑韵霞喘着气趴在郝建耳朵上道:“我想要一个,就让他留下来吧。” 郝建紧紧地抱着郑韵霞,久久不肯分开。 郑韵霞在郝建身上摩挲着,凑到耳边咬语:“你个孙猴子,太猴急了吧,还没来得及洗澡就做,讨厌!”说完,假装在郝建背上捶了一拳。 郝建心满意足地端看着郑韵霞,在嘴上亲了一下道:“我是猴子,你就是只母猴子,还是只可爱的母猴子。” 郑韵霞瞟了一眼,戳了一下郝建的额头道:“你们男人一个比一个坏。” 这话给郝建留下了话柄,追问道:“难道徐大哥也是这样的?” “不理你了!”郑韵霞被郝建的话噎的接不上话茬,赶紧往卫生间跑去。 郝建裤子也不穿,就从上衣口袋掏出烟,倚在沙发上急不可耐地抽了起来。 当了市长之后,郝建的烟量直线上升,从原来的一天几根发展到现在的一天一包。干工作,烟酒基本上是交际的手段,如果不抽烟不喝酒开展工作。 不一会儿,郑韵霞裹着浴巾走了出来。看到郝建不雅的姿态,从床上拿了个枕头叫他抱上了。然后眯着眼睛用手扇了扇烟雾,从郝建嘴巴里夺过烟掐灭到烟灰缸里,心疼地道:“你能不能少抽点烟?弄得房间里乌烟瘴气的,再说了,对你的身体也不好。” 郝建看到楚楚动人的郑韵霞,一把把她搂到怀里,用下巴顶着郑韵霞的头,贪婪地吸吮着那迷人的芳香。突然想起郑韵霞今晚在电话里怪异的举动,于是问道:“霞姐,你还要走吗?” 听到郝建问此,郑韵霞花容一下子暗淡下来。她抽出手,摆弄了下头发,然后转身看着郝建,一本正经地道:“郝建,我决定了。今晚这次也就是向你告别的!楚晓天在那边等着我了!” 郝建心里“咯噔”一下,面无表情,等候着郑韵霞的下文。然后郑韵霞把她与楚晓天的恋爱经过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原来大学期间,郑韵霞与楚晓天就是恋人,只不过大学之后,楚晓天与一个领导女儿好上,然后双双飞往美国那边去去了。 郑韵霞一怒之下,在徐为民的一次酒局中多喝了几杯,献身徐为民,后来也想安分下来,做一个好妻子。 然而徐为民却让她伤透了心,就在这时,楚晓天打来电话说,与妻子离婚了,他现在也很孤独,总是怀念着过去那段美好的时光,说着说着,两人又旧情复燃。 郑韵霞此去,就是飞往美国,与楚晓天完婚的。 “那楚晓天真靠得住么?” “郝建,那我问你,你靠得住么?” “至少我这个人还到这里吧!” “好了,别傻了,都不是小孩子了,还说什么谁靠谁的呢,任何事情,任何人都靠不住的,这样最好,以后我也不会想你了!” “那好吧,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有了新的彼岸,请你离开我!” 第二天,郑韵霞走了,坐上飞机飞向太平洋彼岸去了,她说那里停泊着她的幸福,停泊着她的梦想…… 清早郝建拿着面包,呆呆地看着碧蓝的天空,小思莉背上了书包,很没礼貌地敲着饭桌, “爸爸,你快吃啊,宝宝都要迟到了,到时老师要罚就罚你啊!” 602家事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送完小思莉上学,郝建直接回到了办公室,刚刚坐下,徐为民微笑着走进来了,这还是第一次,确实让郝建吃惊不小。 “徐书记亲自到我办公室,真是蓬荜生辉啊!”郝建赶忙起身倒茶。 “韵霞走了,你不送送?”徐为民轻晃了一下茶杯,似笑非笑地看到郝建。 “走啦?今天?” “呵呵,你不知道吗?”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啊!” “老弟,别跟我装了,你看看你这儿把你出卖了!” 郝建赶快低下头看,金锁吊坠明晃晃地挂在胸前,那是郑韵霞的信物啊! “徐哥,这……” “什么也不用说了,彼此都给大家留一点尊严……郝建,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感激你,毕竟兄弟一场,你是非常重情义的……” 徐为民走后,郝建决定去回趟家,顺道去看看甘霖省长,摸摸省里的意图。 就这样,车不紧不慢的用了很长时间才开到了省委家属院的门口才停下,郝建没有让司机把车开进去,虽然这个老马司机是绝对可以放心和信任的,但郝建还是恪守着谨慎小心的原则。 他提上了自己的包,对老马司机说:“你可以先住一晚。” “郝市长,我就不住了,一两个小时就回去了,后天晚上我来接你。”老马很恭敬的说。 点点头,郝建说:“也行吧,路上慢点。” 看着小车绝尘而去,郝建提着包往家属院的门口走来,郝建对值班的武警微笑了一下,就毫无阻挡的走进了大院,武警早就认识这个年轻人了,他们还知道他是一个市里的老大,这从每次送他回来的车牌上001号就可以看出。 院子里人很少,没有城市里普通小区那种喧闹,在这里行走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就连好多大市的书记,市长们,每每在进入这里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俯首低眉。 天已经黑了,小楼里只有刘阿姨在,甘霖还没有回来,这就让宽大的客厅显得有点冷冷清清的样子,郝建还没有吃饭,阿姨在刚才已经接到了郝建的电话,所以提起准备了几个小菜,还给郝建泡上了一杯浓茶。 郝建客气了两句,一个人吃了起来,饭还没有吃完,甘霖回来了,忙问:“菜够吗,要不我再帮你弄两个菜。” 郝建忙站起来说:“不用,不用了,家里都准备好了,谈完话就走。” “真不用了啊,在家里可不要作假。”甘霖依然热情的说。 郝建说:“呵呵,不会的,自己家里客气什么。” 这话有点歧义,说完郝建有点不好意思,看了看甘霖,不看还好,一看也把她俏脸看红了。 “对了,刘姐,你去下面看回电视,”甘霖说。刘阿姨知道主人要说事了,立即给郝建打了声招呼,便下楼去了。 甘霖抬头看看郝建:“最近怎么样?听说干的还不错嘛。” 郝建恭敬的回答:“最近是忙点,回来的次数也少,年底了,什么事情都堆在一起,想清闲一点都不成。” 本来这个问话是一个很好的探听消息的机会,但郝建还是没有轻易的启用,对甘霖这个原则性很强的领导,郝建一直是有所顾忌的。 “哈哈哈,在那个位置上还想清闲啊?你现在可是市长啊。”今天的甘霖情绪看起来不错,面色红润,嘴含笑意。 郝建从甘霖的话中听出了一点什么味道了,这分明是甘霖在递话给自己,自己要是不来接上这个敏感的话题,反倒显得自己过于虚伪。 郝建说:“担子是很重,比起过去专管一个方面的工作是有很大压力。” 甘霖凝重的点下头:“我理解,但问题不在这里,或许有的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郝建眉头一紧,这是什么话,莫非甘霖在顾虑着什么? 甘霖没等郝建说话,就自顾自的又说:“郝建啊,你要有一个心理的准备,有时候事情的演变并非我们自己能够控制。” 郝建不得不问:“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这应该问你自己吧,从你开始对徐为民发难的时候起,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什么结果,当然了,我不是在责怪你什么,但有时候义气用事肯定会酿成悲剧。” “但我不认为我是意气用事,徐为民本该受到惩罚的。”郝建有点激愤的说。 “是啊,是啊,他是应该受到惩罚,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身处的地方不是江湖,不是一个扬善惩恶,非正即邪的地方,这里所有的一切是有它自己的运行规则,妥协,忍让,顾全大局才是你以后应该学习的方向,我也年轻过,也有过你现在的冲动,所以我说过,我没有责怪你。” 甘霖说的很认真,像是一个在课堂上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一样,他不指望郝建很快的就能完全吸收自己的理论,可是他还是要说,他从郝建身上看到了太多的霸气和刚直不阿,对一个官场中人来说,这未必就是好事。 郝建也是可以理解甘霖说的话,不过理解和实际的操作却完全不是一回事情,静下心来,他很认同甘霖的理论,官场是一个更为复杂的地方,一个人想要走的更远,走的更稳,为自己的理想实现获取更多的权利,那就必须要克制住自己的所有冲动,要想到大局。 实际在遇到事情的时候,郝建又经常会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就像一个赌徒,一个吸毒者,他们也是知道那些都有危害的,但往往还是难以控制自己。 郝建也是一样,他是人,不是神,他的骨子里有年轻人所具有的蓬勃朝气,也有一种快意恩仇的冲动,在这种情绪下,很多时候他会忘记自己,忘记自己的利益,忘记自己的得失,这很难说到底是他的优点还是缺憾。 “我知道,我打乱了你的布局,也为本来风平浪静的北江省带进了另一种暗潮汹涌的境地,不过假如一切从头再来,我恐怕还是会这样来做的。”说这些话的时候,郝建的眼中就有了在甘霖面前少有的坚毅和固执。 甘霖叹口气,微微的摇了摇头,说:“我知道会是这样,官场依然没有让你的棱角完全打磨圆润啊,我也说不上你这是好是坏,或许是我太事故了,但有一点你却错了。” “奥,请问是哪一点?”郝建也很认真的问。 “你并没有让怀化进了另一种暗潮汹涌,现在很平静。”甘霖自嘲的笑笑说。 郝建说:“本来是不应该平静的。” “哈哈,看来你总算还明白这个问题,本来应该风起云涌,现在为什么风平浪静,难道徐为民的事情真的就结束了,难道你我之间的关系真的就还是秘密?想明白这点,你就知道现在的平静才真的有点奇怪。” 甘霖并不是忘记了自己,他也在等待,也在静观其变,他在和对手们比拼着耐心,在对手没有挥出那本该挥出的一刀之前,甘霖是不敢冒然的出招和改变现状的,政治的博弈在很多时候,就像是两大高手的对决,一招之差,往往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郝建诚服的说:“我懂了,谢谢甘省长的教诲。” “何必如此客气呢?倒是你应该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这件事情的整个过程,假如换种处理的方式,那会是一个什么结果?我希望你可以多反省,多思考。” “会的,我一直都在思考。” “我在重申一下,你要做好各种心理准备。” 郝建点头,若有所思的说:“我能经受的住,暴风雨对我也许是一次更好的洗礼。” “哈哈,或许不会那样严重的。” 郝建面色凝重:“但愿如此吧。” 回到家,郝建就去洗澡,独自在浴缸里遐想了好长时间,有时候,回忆一下过去,回忆一下童年,的确还是蛮有意思的事情。 郝建冲洗了一下,回到了卧室的床上,他下意思的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手表,快10点了,苍井法子还没有回来,郝建的心就有点焦躁不安了,刚在那一点点对童年回忆的愉悦很快也就消失殆尽了,自己今天一定要和苍井法子好好谈谈,她一定是对自己有什么误会了。 郝建想着心思,手里随意的翻动着一本书,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郝建总算是听到了门外传来苍井法子的脚步声。 门开了,郝建看到了自己的爱妻,郝建的心颤抖了一下,因为苍井法子今天的装饰格外迷人,一袭紫罗兰套裙衬托得她身材越发修长,黑亮的头发垂在肩上,掩得她半边脸有点迷离。 郝建默黔望着她,就被她身上那股蒙蒙的气息熏染了,他的心微微一动,刚想说句什么,就见苍井法子的目光望了过来,半嗔半怨地盯着他。那目光既熟悉又陌生,此刻,却别具意味。 “你还没有睡啊。”苍井法子先说话了。 “你没回来我准备睡的着呢?” “我有如此重要吗?” “这是什么话?你当然很重要。” “我看未必。” 603不能容忍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笑笑,不想在延续这个话题说下去了,就问:“要不要洗一下,我帮你兑水。” “嗯,你躺你的,我自己来。” 郝建却赶忙起来,到卫生间帮着苍井法子兑好了洗澡水,苍井法子已经穿上了睡衣,整个人更显得柔媚诱人。 当苍井法子在卫生间里冲洗的时候,郝建也试图踏进卫生间,他有点急不可耐了,遗憾的是,苍井法子反锁了卫生间的门,让郝建只好望门兴叹,乖乖的回到床上去等着。 刚刚洗浴过后的苍井法子,就象绝代佳人,略为湿漉的头,散着阵阵香,宽不足三尺的浴巾,围住了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其余地部位几乎是一览无余。暴露出来的膀子和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看得郝建的心蠢蠢欲动。 郝建的目光忍不住地瞟了瞟苍井法子,浴巾之下,春色无边隐隐若现。 “看什么呢?都老夫老妻了!”苍井法子说。 “看什么,你不知道么,我在看你,你也知道我们是老夫老妻啊!”是不是做贼心虚的缘故,郝建心里就有一阵莫名的紧张,好象自己的秘密随时会被现似的。 苍井法子不声不响的上了床,很快就躺了下去,郝建耐着性子,想先说几句话,酝酿一下氛围,说:“周末你们也怎么加班啊,老婆太辛苦了。” 苍井法子嗯了一声,就没有说话了。 郝建有点尴尬的又说:“老婆,你陪我说说话吧?” 苍井法子说:“今天太累了,等明天吧?你也赶快休息一下,坐车也一定辛苦。” “我到没什么关系。” 说着话,郝建的手就伸进了苍井法子的被子里。 苍井法子没有阻挡郝建,但毋庸置疑的说,苍井法子也没有多少配合的意思,她只是那样躺着,放任郝建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没有什么反应。 郝建把苍井法子的三角裤头往下扯掉。 “喔…”苍井法子皱了下眉头。 “老婆,我想要了。”郝建吞了吞口水,在苍井法子耳边低语。 “随便你吧。”苍井法子说的如无其事。 …… 不过郝建还是忽略了一个问题,苍井法子虽然生理上在配合着郝建的行为,但身体上却没有多大的动作来迎合他,她只是紧咬着牙关在抵抗着自己想要的呼喊。 渐渐的,郝建感到一阵麻痒。 “随便你吧。”苍井法子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这什么情况啊,过去的法子比自己还要兴奋呢! 郝建这才发现苍井法子没有激动起来,那是不是自己也应该忍一忍呢。 “怎么了,法子,感觉你并不太高兴。”郝建小声问,他不明白,再大的心事难道不可以在伟大的事业面前让让步吗? “我有吗?”苍井法子表情还是那么不淡不咸。 “有啊,人说小别胜新婚,我们也算是小别很久了,你要知道,我经常都在想你。”说这话的时候,郝建感觉有点违心,不错,他是也想过苍井法子,但说到经常这两个字,恐怕也是未必,他经常想的最多的应该还是工作。 苍井法子在郝建的身下,很平静的说:“你经常会想到我吗?” “当然了,不然我会想什么?” “你可以想想你的老同学,想想那个王艳啊。” 王艳?郝建愣了一下,他停止了动作,看着苍井法子的眼睛说:“为什么提她?” 她不是很大度的么?王艳怎么可能刺激到她? “怎么?说到你心头了吧?你不要来否认什么。” “我不需要否认,只是我很奇怪,你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想法。” “你一定会说我这是臆想吧,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苍井法子直视着郝建的眼睛,一点都没有回避的意思。 郝建犹豫了一下,说:“你知道什么?我和王艳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你不用对我说这些,你应该明白,我并不是一个臆想狂,我前段时间见过怀化市徐为民的秘书小马,那卷录像带的事情他也告诉了我,当然,我说的不是你换掉的那盒。” 郝建的心就开始往下沉了,他感到了全身一阵的发冷,小马,一个毫不起眼的人,一个本来已经完全丧失了政治生命和前途的人,一个自己已经不屑一顾的小人,却对自己砍出了狠狠的一刀,这一刀直中要害。 “法子,你不该背着我去见他,你不了解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小人,他的话也不足以让你当成一回事情,难道你宁愿相信他吗?” “我只相信我的判断,不错,小马是不值得信任,但徐为民呢,他敢于用那个录像带来做最后的垂死挣扎,难道也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在开玩笑。”苍井法子有力的反击着。 郝建发现自己下面的大虫已经焉了,而且正在滑出跑道,但他顾不得这些了,今天一定要把苍井法子的误会消除掉,否则这个裂痕会让他们的生活和家庭蒙上阴影。 “你听我说,法子,那个录像带上面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哈哈,郝建同志,你不要这样小瞧我的智商好吗,徐为民应该不是个愚昧的人,没有绝对的把握,他能和你拼命?那这样吧,你把你换出来的录像带让我看看,是不是小马说的你和王艳两人做的时候被拍下的录像。” 郝建沉默了,他无法解释这一切,他知道,自己说出来的真像是那样的苍白和无力,根本都不足以让苍井法子相信。 苍井法子一直这样看着郝建,她等着他给出一个解释,这件事情已经压抑了她太长的时间,她爱郝建,但正是因为这样的爱,才更让她渴望郝建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哪怕这个解释并不太完美,只要勉勉强强说的过去,自己也可以原谅郝建。 但她还是失望了,她从郝建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少有的沉默,郝建给不出她一个像样的解释,这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事情了。 两人都无语了,苍井法子轻轻的翻动了一下身体,郝建就从苍井法子的身上滑落下来了,房间里的灯光很朦胧,也很温馨,但郝建和苍井法子的心情却格外的沉重起来了。 这个夜晚对郝建来说是有点漫长和难耐的,他失眠了,夜已经深了,不知道是因为这些天烦心的事情太多,还是刚才没有完全发泄出来的缘故,郝建躺到床上到现在,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郝建摸到手机看了看,两点十七分! ……越发烦躁,胸口很闷,索性坐起来,摸到烟,点上一根,披上了衣服,走到阳台上。 郝建拉开阳台上的窗户,想吹了会风,略微平息一些自己的烦躁,今天的月亮,是满月,硕大,清晰,微微发着暗红色的光,甚至表面环形山的阴影都很清晰。 已经是冬天了,夜晚的风寒意甚浓,吹在身上迅速钻进毛孔,让人一激灵,对面楼上的灯已经全部熄灭,一个个整齐排列的窗户,像一只只木然的眼睛,无声地盯着这边, “还是回去睡觉吧,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郝建这样不断的对自己这样说,等他真真睡下的时候,应该已经是凌晨23点了。 天亮了,本来郝建是想今天找个时间好好的和苍井法子谈谈,郝建不希望这样的误会一直埋在苍井法子的心里,但应该怎么解释,从哪里入手才能解释清楚呢? 郝建又没有了主意,把这一切都说成是徐为民的一个圈套,似乎对苍井法子来讲并没有太大的说服力,不过要是不这样说,自己还能怎么说呢?郝建有点为难了。 这样的为难却并没有解决一点问题,因为苍井法子早早的就起床了,她对他说自己今天台里还有事情,恐怕整天都要忙。 郝建也不知道苍井法子到底是在回避自己还是真的有工作,他只好沉默了,看来今天是没有办法来和苍井法子沟通。 郝建说:“那好吧,你忙,我在家看看书。” 苍井法子看了郝建一眼,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内疚的,郝建难得回来一次,自己却不能陪伴在他身边,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她说:“我是真的单位有事,你知道的,每到年底。” 郝建不等她说完,就笑着说:“我理解,我理解,工作要紧。” 看到苍井法子多少有点自责的表情,郝建从心底还是很高兴的,这至少说明,苍井法子还是能够原谅自己,郝建在头天晚上的沮丧让苍井法子轻轻的一句话就完全消融了。 苍井法子犹豫了一下,说:“晚上我恐怕也不能陪你吃完饭。” “没关系,你自己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郝建温馨的又说了一句。 “嗯,我会注意的。” “对了法子,等你闲一点的时候,我们好好谈谈。”郝建还是在担忧着昨天晚上的那个分歧。 “谈什么?我不想再谈那个问题了,也许昨天我有点过了,不过将心比心,换着你是我,你也不会容忍吧?”苍井法子说。 604方法论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听到苍井法子这样说,郝建没有高兴多少,表面上看,苍井法子是原谅了自己,但她心中的那个结还没有解开,这样会留下心病,疑惑会在她心里慢慢发酵,迟早会更大的爆发出来,这样不行,自己一定要让她解除这个心病。 郝建说:“谢谢你可以这样说,但我还是认为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误会最好能够解除,这样你我都能轻松一点。” “郝建,我说了我不想在讨论这件事情了,假如能够解释,你昨天已经解释了,我不想为难你,我可以谅解你,但这基于我对你的感情,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苦心,以后不要在让我失望。” 郝建还想说点什么,想要纠正一下苍井法子的想法,可是他还知道,既然苍井法子已经平静下来了,自己不能太过固执,一定要她马上就接受自己的观点,保持两人现在的良好的情绪,这有助于下一步的解释。 郝建注视着苍井法子,点点头,走近了一点,缓缓的,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来,拥抱住了苍井法子,他怕苍井法子会决绝自己的温情,好在苍井法子在一夜的平静后,也意识到了自己其实离不开郝建,这样闹下去于事无补,她准备原谅他一次。 两人就拥抱在了一起,起初是彼此的前额靠在一起,眼睛和眼睛相拒的很近,彼此打量着,后来苍井法子迟疑着闭上了眼睛,两人的嘴唇才碰到了一起,他们开始犹如一对年轻恋人一样的深情的吻了起来。 郝建把苍井法子搂在怀里,。 苍井法子脸红红的,相信她也感觉得到。 苍井法子躲开了被焊接住的嘴唇,低语:“恩……今天晚了吧。”她的眼神又好似在期待郝建的动作,相信郝建只要坚持下去,她一定会屈从于他的。 “那好吧,现在就饶了你,等晚上我会让你加倍还我。”郝建仔细衡量了一下,觉得现在并不是一个最好的示爱的时机,苍井法子已经收拾整齐了,自己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感受她的柔情蜜意。 “叭”的一声,郝建重重的在苍井法子的脸上亲了一下:“我等你。” “嗯,但我不能保证很早回来,你要多忍忍了。”苍井法子眼波流转的看着他,欲嗔还羞。 “不管多晚回来,反正我会等你,可不能说太累什么的。”郝建感觉自己像债主一样说道。 “哼,我不欠你什么吧。”苍井法子的小嘴一撇道。 “怎么能这样说,你昨晚上已经欠我了,今天晚上要补上。”郝建道。 “哈,你还有帐本啊。”苍井法子笑了。 “那当然了,少一次都是不行的,不仅要补上,还要加罚。” “嘿嘿,行,晚上你就罚吧。那我要走了。”苍井法子语笑嫣然。 “恩,不要太辛苦。”郝建关切的说道,那眼神就像一个送丈夫出门的小媳妇,让人不忍离去。 “我走了,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郝建看着苍井法子娇艳的脸庞,心里一动,几乎忍不住要再一次将她搂在怀里。 这一下家里就显得空阔,清冷了,当然这是一种心境和感觉,真实的情况是整个小楼里暖气很足,热的让人出汗,郝建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喝了一会茶,又到书房看了一个上午的书,后来在吃完了午饭之后,百无聊赖的他实在是想不出还能在家里做点什么。 他给苍井法子挂了个电话,苍井法子说可能晚上回来不会早,这让郝建有点失望,挂上电话之后,他突然想到自己不能一直这样痴痴的等,儿女情长固然应该,但不能忘了自己还是一个宦海中人。 郝建需要时时对局势做出一个准确的判断和理解,因为和苍井法子发生的这一意外矛盾,已经让他有点忽略了昨天甘霖和自己的谈话,现在想想,郝建有了一种突如其来的忧虑了,同时他还有点迷茫起来,甘霖说的让自己要有心理准备,这到底是什么含义?事情的演变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轨迹呢? 自己难道真的已经打乱了甘霖的布局,把两人带进了一种危机之中吗? 郝建慢慢的有点惶恐起来,他的想法在不断变化,一个个新的推断在推翻前面的推断,他少有的彷徨起来。 郝建觉得,找个人谈谈,或许是最好的一种方式。 许德才?罗慧敏?都不太合适,许德才不可能说到很尖锐的问题,罗慧敏呢,是个政治冷漠的人。邢睿?大记者! 在这个省城里,能够和郝建交心的朋友并不是太多,当然,这个城市里还有很多生意上,工作上的朋友,但和他们,郝建却永远都无法敞开心扉,毕竟知己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 郝建在稍加思索之后,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很快那面就传来了邢睿依旧充满魅力的声音:“郝建啊,是不是到省城了。” “哈哈,邢大记者你会神机妙算吗,怎么一下就猜到了我在省城?” “嘿,这个时候给我来电话,十有就是在省城,是不是想请我吃晚饭,刚好我有时间呢。”邢睿笑着在电话那头说。 “是啊,是啊,我也很长时间没有听到你的教诲了,很想念你的,你有时间真是难得。”郝建心情很好的说。 “不要给我戴高帽子了,我现在哪里还敢教诲你啊,你可是怀化市的大佬,我只是一个小记者,比起你来,这理论上还差一大截呢?” “邢睿,你要骂就直接骂嘛,何必这样拐着弯骂我,差不差一长截,你也是知道我的,无论从哪一个方面,都是我启蒙老师。” 说到这里的时候,郝建的眼前就一下子出现了过去自己和邢睿在一起的很多景象,不错,是启蒙老师,不管是在官场,还是在生活,情感,生理上,邢睿都当之无愧的是自己的老师了。 是她教会了自己在官场这充满荆棘的道路上任何前进,是她提拔自己到了通坪县,给自己奠定了一个起步的基础,是她让自己深刻的体会到了女人带给自己身心上极大的喜悦,是的,是的,是她。 邢睿那无暇的躯体慢慢的就充溢在了郝建的脑海,那丰满,那细腻,那柔软和成熟,每一次想到,都会让郝建热血沸腾。 他们两人相约在了一个离他们两人都距离适中的茶楼,对省城郝建不是很熟悉,不过这个茶楼郝建倒是去过一次,所以在离开了家门以后,郝建打上一个的士,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找到了这个地方。 沙市是座有着深厚文化底蕴的城市,而茶馆正是这种底蕴的突出代表,茶楼的红灯笼在灰暗的黄昏里静静地等候着客人,迎接着郝建的是穿着中式衣裙的侍者笑脸,虚掩着的落地大门,温暖顷刻间驱散了寒意。 郝建打量茶楼的格局装饰,木格子的古式门窗,明式的家具饰物,透着一丝古朴、典雅的气息,很能让人勾起怀旧的情愫,如今的茶楼不再是纯粹喝茶,它已跟着现代文明的步伐改良成休闲娱乐的地方,如果有闲情,你尽可以在里边坐上一天,茶楼的各式小吃、南货、水果让你吃个够。 茶楼充满着自由、散淡的氛围,在柔和的灯光下很能让人放松心情,消除陌生。 浪涛沙茶楼的二楼听月轩包间内,郝建见到了邢睿,这是一间布置的相当古雅的房间,两个人坐在紫云藤编织的椅上,使用着精美典雅的茶具,听着轻柔舒缓的音乐,都没有说话,仿佛已经沉醉在这处处渗透着高雅的文化氛围里。 邢睿的齐耳短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娇艳的红唇紧紧的闭着。她穿了一件纯毛的黑色的长裙,鼓胀的**将她胸前撑得高高的,两条均称的大腿从裙摆下露了出来,让人恨不得捏上一把,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邢睿曾经精心的梳妆过,她一定是换掉了那工作中一成不变的暗色,传统的服饰。 可是现在的她却静静的侧靠在藤椅上,眼光如当初郝建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一样,那么的迷离,那么的哀婉,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怜惜,想要拥抱她,想要亲吻她。 郝建相信,邢睿并不是真的很清闲,作为一个省的当红记者,每天的应酬只怕已经可以派到了几周之后,她不过是和自己一样,期待着能够和自己相聚而已。 邢睿一直没有说话,她就那样慵懒的靠在藤椅上,看着郝建,面前这个智深如海的男人,这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勾起了邢睿太多的遐想和回忆,邢睿轻轻的呡着手中的香茶,不发一言,就那样仔细地看着郝建。反复提醒着自己,这人不再是原来那个渣得不行的小副乡长了。 不用说,她实在回忆过去和郝建在一起为数不多的那几个日日夜夜,也或者可以换句话说说,此刻他们两人都在缅怀着过去那些温馨的时刻,所以他们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彼此凝视着,想要看到对方的灵魂深处。 如这静谧的茶楼里,郝建的心情得以安歇整理,让他回顾过去并懂得珍惜,让他知道如太阳有永恒的光和热,人生亦有永恒的安慰和温暖。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们感觉这样的良辰美景,这样的享受和宁静,先不要说什么无用的话,先来用心感受一下。 605我不走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的情感也已经凝固在了过去,他看着邢睿并没有让风霜岁月侵蚀的容颜在发呆。 与林易锋的婚恋,并没有打击到邢睿,还是那样的风韵成熟和气质高雅,一点都没有变,不,如果一定要说有点变化的话,那就是当红记者的内在气质,让她比过去显得更优雅高贵了。 郝建下意思的摇摇头,为什么邢睿一点都没有显老呢,自己好像在这几年已经苍老了。 看到了郝建的细微变化,邢睿淡淡一笑,露出一口细碎洁白的贝齿,明艳的不可方物,她说:“郝建,为什么摇头,是不是我让你失望了”。 郝建笑了,声音很轻,但还是在这个静怡的包间里显的分外清楚:“没有,我在奇怪,为什么岁月无法在你身上留下点滴的烙印,你和多年前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一模一样。” “哈哈,郝建,照你这样说,我恐怕就是个老妖怪了,怎么可能不变啊,老了,老了。” 说这话的时候,邢睿其实心里还是很惬意的,她一下就明白了刚才郝建看自己的眼神和表情,不错,就是这个表情,多年前,就是因为他这个表情,自己才不顾新闻报道的职业操守,想都没想的帮了他一把。 世事变迁,斗转星移,那些往事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那么让人牵肠挂肚啊。 “你一点都没有变,真的,邢睿,倒是我自己感觉变老了许多。” “算了吧,你还年轻的很,或者可以在延伸一点,在整个全国,像你这样年轻的厅级干部只怕都屈指可数。” 郝建笑笑:“但这也许并非好事吧,中国有句古话,枪打出头鸟。” 邢睿在郝建说完这话的时候沉默了一下,以郝建对邢睿多年的了解,知道她恐怕是要说点正事的,郝建就停了下来,没有在说自己本来想说的下一句话。 邢睿沉吟了片刻说:“郝建,我们两人就不用说过多的溢美之词了,倒是应该说说真心话。” 郝建点点头,没有说话。 邢睿又说:“其实你不给我打电话,我也准备近期找你好好谈谈的,我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这个感觉我也说不上为什么,但是总感觉那里不对劲。” “邢睿,你指的是” “郝建啊,你难道没有感觉最近太平静了吗?” “是啊,我也感觉到了这点。” “对,这有点不正常,我们都是宦途中人,都明白一个浅显的道理,没有斗争,没有波澜的官场是不存在的,但自从你和徐为民决战之后,就一下子显得风平浪静了,这样的平静是最为可怕的,往往在暴风雨来临前夕总会是这样的蓄势待发,所以我很担心。” 暴风雨?郝建开始警惕起来,这句话又从邢睿的嘴里说出,不得不说,是一种需要关注的问题了。 “那么邢睿,请你谈谈你担心的是那个方面?” “很模糊,有时候想想也感觉是自己过于谨慎了,是自己吓自己,但有时候却又可以真实的感觉到这种危机,当然这种感觉到目前为止只能说是一种感觉。”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就想听听你的感觉,哪怕是不好的感觉。” “好吧,郝建,我坦白的说,我在为你担心。” “为我担心?”郝建有点诧异的重复了一句。他始终不愿意相信,才几年的历练,邢睿就变得比自己还要深刻。 “是的,是为你担心,担心你会成为风头浪尖上的一个人,这点不完全是臆断,怀化市的局面已作了结论,但是东首那边闹得很凶,听说李昌奎书记都让非法集资的民众给软禁了……甘省长有这个意思,想让你去,然而李书记好像不同意,两个人正为着这事不统一呢!” 是啊,不管怎么说,怀化现在正处于大好局面,可以说一年的种子都播好了,就等秋天到来收谷摘果了。而吉卫,正于水深火热之际,李浩然怎么会让他去趟这分险呢! 而甘霖考虑的视角就不一样,她是个本地领导,以后还会有很长的时间,无论哪一个市区出了问题,必然会发酵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郝建有这个义务去帮一帮她,而且他有这个能力。 邢睿看着郝建说:“我在想,或许李书记现在也很为难,他不想让你去,但他又有所顾虑,举棋不定,所以才造就了你现在的局面,但不论怎么样,甘省长还是非常关心你的……” 郝建点点头,不可否认。 郝建说:“你提到的这些都是我都是知道的,对于吉卫,那儿是我的家乡,家乡蒙受了这么大的重创,整个经济可以说一直徘徊不前,这时集资这事件一闹,又不知道要倒退多少年,此时,我再不站出来,也就不算吉卫一个男儿了,邢睿,你放心吧,不管省委作出什么决定,我都服从,让我到吉卫当这个力挽狂澜的书记,我也认了,这个时候,我不下地狱,谁下呢!” “郝建,别人怎么说你也好,反正我对你就是这个看法,挺爷们!我邢睿喜欢的就是这一点!好吧,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说!” “谢谢邢睿,我理解你的好意,看来我以后还是要多和你坐坐,这样才能更好的提高我自己。” “呵呵呵,少来了,我们之间不要说这些虚的,唉,说是要经常聚聚,实际上我们有多少时间是自己的啊,每天都是忙的晕头转向的。” “所以其实你今天本来应该也很忙吧?为我,你一定推掉了很多应酬。” “嗯,还算你是个有良心的,知道我的苦心,没办法啊,只要是见你,什么应酬我都会推掉。” “是吗?我相信!”郝建凝视着这个睿智的女人,满脑子里都是空空如也。 “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回去吧,夜晚还很长,老婆在家等着你!”说完,邢睿上了出租车,都走了好远,郝建还在傻傻地挥手。 郝建的心里就又生出了许多感激来,邢睿,这个女人对自己来说具有特殊的情感,她永远都是这样关怀着自己,虽然现在两人相隔甚远,但自己所有的举动她都在关注着,真应该感谢上苍让自己在有生之年遇上了这样一个女人。 茶楼的幽静,让人渐入宁静境界,风吹开木栓门,雾霭扑面而来,看着窗外,竟有一股久违的心情袭来,夜色慢慢的降临,雾霭越来越沉,茶楼里其他的人依然谈兴正浓,他们在幽幽的茶香中,面对不太熟悉的人敞开心扉,把埋在心底的私情渲泄个痛快。 平常的夜色,平常的心情,说着平常的故事,许多茶客在此休憩片刻,淡淡的清香涤去几多浮躁,安抚着人们的心情,红灯笼在雨夜里依然与茶楼守着默契。 昏黄的路灯将郝建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郝建一路都在想着邢睿的话,一种看不见的乌云渐渐的笼罩在了郝建的心头,难道江南省真的会出现暴风雨吗?自己该任何应对那将来来临的危机呢? 这样想着,郝建回到了大院,推开院门,郝建走了进去,院子里一片昏暗,进了小洋楼,转过楼梯拐角,郝建隐隐闻到了一股酒味,越往上走,酒味越大。 “哪来的酒味?”郝建心中暗自纳闷。 开了灯,站在楼上的卧室,眼前的一幕让郝建大吃一惊,苍井法子正卧倒在床上熟睡着,一瓶长城干邑的空瓶东倒西歪的躺在地板上。 郝建记得这瓶葡萄酒是自己上次为庆祝苍井法子生日而买的,当时她没有喝,难道她一个人把一瓶葡萄酒全干了?抑或喝醉酒后把酒瓶打翻在地,所以才会满屋子的酒气? 带着疑问,郝建走到了床前,他用手抚摸了一下苍井法子,他心里想,是不是误会还在她的心头萦绕,让她只能借酒消愁。 “恩……”苍井法子醉里梦里的呻吟了一声,撑了撑身子想爬起来。 “怎么……回事,郝建……你回来了。”苍井法子断断续续的说着,满嘴的酒气喷在郝建的脸上,苍井法子睡眼朦胧的抬着头,看样子有些神智不清的样子,大概是喝酒喝醉了。 郝建抱住了苍井法子,马上想起了早上自己说过要让苍井法子还债的话,他的手也忍不住轻轻的搭在了苍井法子的胸膛上,虽然隔着衣服,但郝建还是能真切的感受到柔软。 郝建始终不敢用力,生怕力气用得大了,引起苍井法子的反感。 “恩,郝建,你老是那么讨厌……一和我在一起就……就要乱摸……”看来苍井法子的醉意很浓,但她还是能感受到自己。 郝建轻声的笑笑,说:“不愧是老婆,你连我这点习惯都知道啊。”说着话,也就当仁不让的握着苍井法子。 “你呀……总是回来得这么晚……”苍井法子一阵阵酒气哈在郝建的脸上,让他也不由得也有些醉了。 “老婆醉了,自己是不是应该等她醒来?”郝建把手放到了一旁。有的时候郝建真的很矛盾,忽左忽右的摇摆不定。 “怎么停下了啊……”苍井法子满嘴的酒气,可是郝建没有丝毫的恶心,反而觉得这气味好闻得很,他的手又一次摸到了她的胸。 “恩……不要离开我……”苍井法子紧紧的搂着郝建的头,好像害怕他逃掉似的。 “嘿嘿,现在你即使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郝建说道。 606新权力制衡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苍井法子洁白的臀部露了出来,摸上去很光滑。 “呜……”正当郝建拉着苍井法子的内裤要往下拖时,伏在他身上的苍井法子突然抽噎起来。一时之间弄得郝建手足无措,真是善变的女人,怎么说哭就哭了呢?郝建有些不解。 “郝建今天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孤单,你不要我了吗?你是不是还在喜欢那个叫王艳的女人……”苍井法子还是醉醺醺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哭泣着,搞了半天郝建才弄清楚她的意思,看来真是这样,那个误会已经在她心里剩了根,发了牙,开始扰乱她的心情了。 “可怜的女人,我怎么会离开你呢,那都是个误会啊。”郝建喃喃的说着,也为苍井法子感到惋惜,想不到在自己印象之中一贯养尊处优,骄傲无羁的苍井法子也有这样软弱的时候。郝建所能做的只是不由自主的搂着她的头,轻轻的抚弄着她的黑发,一缕幽幽的发香漂向鼻尖。 她渐渐的停止了抽泣。她那副撩人的醉态,又让郝建有了冲动,郝建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苍井法子的内裤往下拉了拉。 看着眼前曲线分明的,郝建不由得惊叹于造物者的巧夺天工,苍井法子身体保养得那么好,曲线没得说。 太美了!郝建的身子都兴奋得有些发颤。 “冷么……郝建?”苍井法子抬起身子问道,大概她感觉到郝建的颤抖。 郝建没有回答,强抑住内心的冲动,又张开了眼睛。 “干嘛把人家打得那么痛啊……哦……” 第二天,郝建不得不离开省城,似乎他已经和苍井法子和好如初,但遗憾的是,郝建并没有找到一个给苍井法子解释清楚那盒录像带的方式,因为那本来就是无法解释的事情,就算是当面对质,只怕也无法消除苍井法子心中的障碍。 可是郝建也只能先放下这件事情,有些事情本来也是用不着解释的,尤其是夫妻之间。 怀化市在等着他,一大堆的工作在等着他,而地下老婆伊莉的问题都比苍井法子还棘手得多。 车和来的时候一样,也是在黄昏离开的,走的时候郝建没有见甘霖,连招呼都没有打就离开了,不是他不想打招呼,只是甘霖在这个下午正在参加一个省常委会议,会议在省委的小会议室召开,所有常委们都早早的来到了那里。 对每一个从政的官员来说,常委会才是他们尽显权威的地方,不管是县常委,还是市常委,省常委,只要是常委会,就预示着在那一亩三分地里至高无上的殊荣和尊贵,几十万,几百万,乃至于几千万人的衣食住行,升官发财,都要在这个会上定下基调,这本来就是一件让人怦然心动的事情。 而今天省委会议室里,和往常一样,气氛是和谐的,不管在座的人怀着一个怎么的心态,也不管他们有没有积怨和矛盾,但表面上做为局外人你是看不出分毫的。 但凡是在官场上沉浮多年的人谁不知道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间会有不可避免的明争暗斗,这样的斗争还会十分厉害江南省也不例外,当初李浩然来江南是一个例外,而甘霖从某个部门空降而来,更是一个例外。 原本以为李浩然已经完全的掌控住了江南省,甘霖副省长直线上升当了省长,又重新形成的势力的均衡,通常来讲一个地区党政主要领导之间有分歧有政争有各自的圈子和势力范围这都是很正常的事。 说到底这是一种政治权力的牵制。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的权力制衡,这种政治权力设置的特点自有其优势互补的地方也有其弊端,从好的方面说,一则便于互相监督二则有利于上级的掌控和领导。 假如两个主官能形成合力的话正如俗话说的二人同心力能断金,形成优势互补为黎民百姓谋利,则地方幸甚百姓幸甚。 反之如两个党政主官背道而驰勾心斗角,意见不得统一则极容易造成内耗和内争。 地方和下属则苦不堪言疲于应付当然也给周旋于官场得心应手者提供了用武之地。但如果党政主官两人热过了头好得象一对情人到了穿一条裤子的程度上头也要忌讳了。 甘霖坐在当中的位置上,在他旁边分别坐着副省长苏胜世和省委副书记谢国华,他们两人也都面含微笑,听着甘霖的总结讲话。 甘霖他说话的节奏很平稳,他走的是气沉丹田的路子就象太极八卦的一推一拿于运转自如中发四两拨千斤之力。每每停顿的时间都比较长让人感到在不慌不忙之间展示省里一把手特有的气度和风范。 甘霖说:“看来大家对这几个问题没有太大的分歧,那么就先这样定下来吧,工作总没有十全十美的,我们也可以在实践中摸索前进,要是没什么其他的问题,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按常规来说,甘霖既然已经做出了总结,其他人应该就要识趣的闭嘴了,不过万事总有个例外,就像此刻一样,苏副省长却咳嗽了一声,这也是他的老习惯了,只要是在讲话前,他总要咳嗽一声。 苏副省长的讲话常常喜欢引经据典有时汪洋恣肆文化气息浓厚显露出深厚的学养和知识底蕴。这很让基层工作的干部们欣赏和追捧说他是学者型的领导。每每作报告会场上的人总能屏声静气地聆听这让他感到很大的欣慰举手投足间更有了一份优雅与从容脸上的笑容显现出内在的自信和淡定。 甘霖就收住了自己本来准备合上笔记本的手,看了看苏副省长说:“怎么?老苏有话要说?” 苏副省长含笑点点头说:“本来想等下次再议,但还是有点忍不住了。” “奥,那就说来听听,今天的时间还早。”甘霖是不能随便的驳苏副省长的面子的,特别是在目前这个时候。 苏副省长就若有所思的说:“我要说的就是吉卫市的问题。” 这话一出,除了甘霖不动声色之外,其他几个人,包括副书记谢国华和组织部谢部长都眉头微微的跳动了一下。 苏副省长没有在意别人的反应,自顾自的说:“现在也是年底了,我看怀化市的班子问题基本解决了,让易锋回来当市长,这一点我十分赞成,拨乱反正嘛,就应该拨到底,正到位,这样才不能让那些肯做事能做事的人心寒。吉卫的问题是个大问题了,我们也要考虑一下,郝建同志在怀化搞得不错嘛,看得出很有活力和闯劲,是不是可以接替昌奎同志,到吉卫来压压担子,昌奎同志年纪也大了,是该到省里来喝喝烟了!嘿嘿,嘿嘿!” 甘霖一直很认真的在听,期间还不断的点头,似乎很附和苏副省长的提议。 其他人也感觉这个提议并没有什么问题,从苏副省长他们的角度来看,不管郝建是谁的人,让他放下一半的权利,对大家都是一件好事,并且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要知道,一个像市长那样的位置一旦空出,留个机会给别人顶上,以此类推,会在后面留出一大串的位置,收益的人岂止是35个啊。 就连副书记谢国华和组织部谢部长也松开了刚刚有点皱起的眉头,不约而同的看了甘霖一眼,像是在暗示甘霖,既然是苏副省长提出的这个问题,不防顺水推舟,把郝建的事情确定下来。 他们两人早就为此事和甘霖讨论过,他们也知道甘霖心中的顾虑所在,不过以他们的感觉,现在的江南省基本上是大局已定,谁想闹点事情出来,只怕很难,并且郝建的事情也确实不能继续拖下去了,不管从郝建个人来说,还是从怀化市的工作来讲,班子的搭建完善,都很重要。 甘霖何尝不明白这些,他也希望郝建能够顺利的接任吉卫市的书记,要是放在过去,他早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但偏偏郝建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徐为民发生了对决,这就让甘霖有点担忧,李书记和苏副省长他们能容忍郝建的这种行为吗? 郝建打破了过去大家心照不宣的妥协和平衡,也可以说郝建在无意间挑起了一场本来不应该发生的战争,不管这场战争的根源是什么,也不管这场战争的正义在谁的一方,但毫无疑问的是郝建胜了,徐为民败了,这才是关键,胜利的人总是无法体会失败方的心痛,更无法理解他们会聚集起多少仇恨。 这样的失败者比起胜利者来说,更容易撕破脸皮,铤而走险,所以为了回避不必要的争斗,为了江南省大局的稳定,郝建是绝不能担当怀化市的书记,这一点是甘霖在最近心中做出的一个决定。 所以甘霖在苏副省长讲完之后,说:“不错,刚才苏省长说的这个问题很重要,我们可以讨论一下,现在的问题是谁来担当怀化市的市委书记更为合适。” 苏副省长想都没想说:“这个问题就不用讨论了吧,郝建同志干的挺好,他的能力大家应该都是有目共睹的,虽然这段时间怀化市班子不够完善,但怀化市的工作却一点都没有耽误,各项指标都靠前了不少,我提议,郝建同志正式接任怀化市的市委书记。” 很少说话的李省长也点头附和了一句说:“老苏这个提议我看成。” 其他几个不大相干的常委也说了几句,大家无外乎都是表示赞同的意思。 甘霖一直保持着微笑,他在大家表态之后,才慢条斯理的说:“今天我们就是议议,不做表态吧,大家在考虑一下,但就我个人来看,我感觉郝建同志更擅长处理经济工作,怀化市现在的形势很不错,经济刚刚有了起色,让他专注于政府的经济工作我看对怀化市更为有利。” 607不到位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副书记谢国华和组织部谢部都暗自大吃一惊,从甘霖的话中,他们已经听出了甘霖的意思,看来这不是假意的客套,甘霖还是在顾虑着对方,想要退让一步,给对方一个补偿,平衡一下对方的心态,避免双方走向危险的对立。 两人在心中也叹息一声,政治就是这样,有时候当你看着是胜利的时候,其实你正走向危险,郝建也不例外,以他的能力,凭他的魄力,完全是可以独当一面,做好怀化市的书记的,但为了大局,为了整个江南的稳定和谐,他只能委屈一下了。 同时,他们对甘霖这种妥协和退让也深感钦佩,一个像他这样大权在握的人,还如此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的确很是难得。 甘霖的话一出,会议室就有了片刻的安静,李省长和苏副省长都有点诧异的抬头看了看甘霖,他们也和副书记谢国华和组织部谢部一样的听出了甘霖的本意,两人对望一眼,都低下了头。 倒是一个不大相干的省军区王政委说话了,他是感觉这样对郝建不很公平,你们这些人搞什么名堂,要是不想让人家当书记,为什么要让人家做代书记,最后换下来人家,让人家面子朝哪放呢。 他对郝建是一直有好感的,他没有见过郝建,但这几年他从怀化市军分区几位领导那里经常听到郝建的名字,也经常听到大家对他的溢美之词,特别是前几个月,郝建因为怀化市民政局在安置部队专业干部时勒索钱财,一举撤换了正副两个民政局的局长,这让王政委大为欣赏。 一般的情况王政委是不大参合到地方的工作中来,每次开会他来不过是听听而已,很少独立的发表过自己的看法,但今天他要说话了:“我说两句。” 他的声音不大,可还是让所有在会的人都涑然动容,连甘霖也有点诧异,这老政委今天怎么了?他也要说话? 不习惯归不习惯,但甘霖一点都不敢马虎,这个王将军可非等闲之人,自卫还击战中他带着一个团力拼过越军的二个师,几年下来是战功赫赫,现在连更为高层的一些领导都对他是客客气气的,甘霖就颔首示意请省军区王政委说。 王政委还是像在部队里讲话那样,先站了起来,然后的就大起了嗓门,说道:“至于你们怎么选定地方的干部,那是你们的事情,但我还是要说下自己的看法,我听说过这个郝建同志,听说人家干的不错。” 甘霖心中好笑,这个臭小子,竟然连王老将军都帮他说话了,也不知道他是何德何能啊,甘霖就打个哈哈,说:“王政委很少发言啊,今天难得你表扬个人,哈哈哈,是啊,是啊,我们也一直都承认他干的不错,但经济发展是我省的重头戏,马虎不得,所以让他继续做市长,我看才是物尽其用,老将军你想下,那样一个人,天天让他读报子........。” 王政委有点不以为然的看了甘霖一眼说:“你是说我们这些搞政治工作的人都是天天读报子吗?” 甘霖依然的笑着说:“那里,那里,但他是个年轻人,我怕他有点静不下心来啊,不过老将军的这个意思我们大家都明白了,我们再想想,下次商议吧。” 面对甘霖所精熟的笑面推,拖之道,王政委显然就很难对付了。 王政委也只能说到这了,到底人家这是地方工作,自己只是一个名誉上的常委,不宜插手太多,他就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什么都不再说了。 甘霖环顾一下,看大家都没有其他的提议,就宣布散会了。 散会后的苏副省长和李省长一起往省政府走,李省长说:“老苏,你还不回家,小心回去有人罚你。” 苏副省长哈哈的笑着说:“你放心好了,我家里那老板啊,觉悟高呢,每次听说我开常委会,都生怕我去迟到。” “哈哈,难怪你每次都去的早,原来是有人督促啊。”李浩然就玩笑着说。 苏副省长点头更正:“不是督促,直接就是鞭策。” “好好,这才是贤内助。” “省长,我们就不说那老婆子了,你看今天这会议的情况........。” 李浩然依然在笑着,说:“甘省长这觉悟,党性都很高啊,明明郝建的能力够当怀化市的书记……” 苏副省长也有点沉重的说:“是啊,是啊。那你看我们还等吗?” “等什么?甘省长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这样的结果不好吗。皆大欢喜啊!” “李书记你才是真正的高人啊!”苏副省长这时才恍然大悟。让郝建去收拾东首这个烂摊子,借甘霖的意思来实现了,这才是手腕啊! 李省长很严厉的看了他一眼说:“你这是什么话?甘省长这是对的,但我们可以给上一级组织部门建议啊,是人才我们就要爱护,就要培养,古人都有‘举贤不避亲,举亲不避嫌’的典故,何况我们?” 苏副省长谦和的笑笑,说:“嗯,也是,郝建同志的确不错。” 两人相视一下,就在省委办公楼的走廊上,分手了。 对今天的这个关乎着他前途未来的省常委会议,郝建是一点都不知道,他还在返回怀化市的高速路上,天空,狂风收拢着乌云,像驱使无数的黑色野马,狂怒地在天池里冲撞涌动着。天和地像被翻滚的乌云紧拉着,浓浓地连在了一起,气温骤然下降了,车窗外的景物骤然变得这样冷酷无情起来。 李浩然告诉他消息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大震惊。当官嘛,到哪里还不是一样的,高高的宝座上坐着,漂亮的女人照样不是主动投怀送抱,谁规定说东首的美女就一定比怀化市的差呢! “李书记,你对我真是关心!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的恩情了!” “小郝啊,你能理解我就好了,本来我是可以让你留到怀化的,但是甘省长她,呃,到哪里还不是当市委书记呢,再说你换个地方也好,人挪活,树挪死嘛,古阳的旅游那可是东首的招牌,你可要多费点心,一定不能让他垮了啊!” 老狐狸!还不是心挂着自己的产业!郝建暗暗骂了一句, “李书记啊,我有个想法……” 建个影视公司,他妈的随便找个人当老板,而自已则是真正的后台老板。可以利用演艺圈中想上戏先上床的规则,尽情享受那些急于在演艺圈中出人头地的年轻女性。一旦影视公司发展起来,年轻的女星都会源源不断地送上老板的床。 这有三大好处,女星靠上床而走红,自己也会顾及前途,关键时刻不会乱咬,这样操作起来比较安全。 其二,大把的女星掌握在手上,既可以为自己打通仕途,也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做卧底。 其三,拍出的影视剧叫座,还能有投资收益,而且以出演角色的交换,还可以赚来大笔的嫖资。 “小郝啊,你这个想法很好,也很贴切实际,到了东首,一定要把他当作头等重要的大事集中一切精力来抓,一定要抓实抓好!” “是,李书记!有你这么强有力的后盾,我心里更踏实了,方向也更清楚了,我敢向你保证,两年之内一定要办好!” “两年?不行,那太长了,伟人不是说过么,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你呀,就要有这个劲,这个魄力,给你半年时间,半年有问题么!” 没有!李书记! 挂了电话,郝建信心大增,还没回到怀化,他便拨通了王艳的电话,这女人也真是多事,要不是身上有点钱,还有点美色,我堂堂一个准市委书记还不屑于理她呢! “王总,在哪呢?” “在你心里面,还能在哪?” “我是说你的身体,不是说心!” “哦,身子啊,我自己都不知道了,灯红酒绿的,都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了!” “你们当老总的就是好啊,真是羡慕死人了!” “郝市长,你这话就说得不太在理了,你不潇洒么,拿着国家的薪水,玩着国家的女人,要说羡慕,我是羡慕你们这些大老虎啊!” “你还把我当大老虎啊,王总,你也知道,体制里都是这样,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少给我装,别人说这话我还相信,你这么一说,我就像看到跳梁小丑了!” “王总,垮桥的事情你还记到心上啊,关键你心也忒狠了,捅的事情也太大了,就是谢书记他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谢副书记他?” 郝建点到为止,叹了口气说,“这事上到了省常委会,谢书记他在常委会上争了几句,最后还是……” 剩下的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吧!郝建故意叹了口气,电话没挂。果然还是王艳憋不住了,“郝市长,其实你也知道,我与谢国华没有什么关系,早知道他能力这样弱,我也不会去找他了!” “那么你一定给他打点了东西!我倒是听说,这人嘴巴大得狠,不到一定数目,他可是不肯出大力气的,王总,也可能是你不到位吧!” “哼,还不到位,都三百……” :。: 608心态的问题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万!郝建惊呼了一声。王艳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你可不要到处宣扬啊!” “哈哈,王总,出手真是大气,我佩服还来不及你呢,只可惜想你王总英明一世,却是识人不准,落了个鸡飞蛋打啊!”郝建一不小心又拿住了谢国华的小辫子,心想,老谢啊老谢,看你以后还敢给我穿小鞋,老子脚长大了! “谢谢你了,郝市长,怎么说呢,亏了就亏了,但总不能不往前看啊!破罐子破摔,那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还不得不佩服王艳的气量,输得起才能站得起,这就是商业中的巨人。“都这当儿了,你还叫我市长啊,艳儿,我有个好项目,保证你只赚不赔,而且还是名利双收……” “哈哈,郝市长,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泡妞都泡到了这样的境界,上升到了事业的高度,追求财色,名利双收,傻大款动不动就用钱砸人,你……” “我是什么,我还不是人民的衣食父母嘛,看你把我说得那么难听,这样也就算我们说好了,政策我来支持,其它什么都由你来费心了,股份吗,你分我多少就是多少,就是一半也行,” “嗯,郝市长快人快语,和你一起做事就是爽!” 郝建一听这话,脑子里小热了一通,浮现地全是王艳在他身下扭来扭去的身影和迷离勾魂的眼神,嘴巴有些迷糊: “是,是这样吗?我怎么记不得了!” “你记得记不得,我也没办法,现在我啊,在新加坡呢!” “那你还说这么久的话,国际长途啊!”郝建讪讪挂了电话。 心浮气躁回到了怀化,直接去了虎峰山庄,伊莉留下一张纸条,带着女儿去马来西亚度假去了。 真是的,那地方有什么好玩的!还带女儿去! 最近的一段时间,郝建主要是到处检查工作,年底到来,特别是安全这一块,上面一直不断的强调着,除了人员的安全之外,还有一个政治稳定,社会安全的问题,这就要求当地的领导们需要密切的关注自己辖区内所有的动向,而检查,巡视,就是一个地方领导最为简洁,有效的方式了。 郝建自然也不能脱俗,他也需要响应上级的指示,于是,他不能像往常那样坐在办公室里发号施令,他要到处走走,到处看看,让所有的群众都能感受到政府的关怀。 今天他带着经委,工业局,宣传部的一些头头脑脑们,到市直属的一些企业去参加座谈会,会议的议题当然是早就准备好的,空洞,乏味,没有多少实质的内容。 但这样的务虚在必要的时候,郝建还是要做,不管他是否喜欢,也不管他怎么看待,这个魔圈的规则作为一个小小的怀化市代书记,他是无法去打破的。 会议开的很成功,这是肯定的,在会上郝建也做了发言,郝建没有完全发挥他那种独特的、蛊惑人心的语言魅力,但他的简短发言,同样别具风味,他那朴实的态度,缜密的思维,逻辑的表达,丰富的语言,不沉闷,不枯燥,深受人们喜爱。 在他讲话结束的时候,人们热烈的鼓起掌,听得出,这样的掌声并不是因为他是市长,而是一种人们对他真切的钦佩所致。 他将一个本来平淡无奇的务虚会开的如此有声有色,这的确是很难得的一件事情了。 就这样,郝建带着众多的官僚们,整整的奔波了一整天,当最后那个化工厂一定要挽留他们,给予招待的时候,郝建回想了一下今天的一切,感觉很是无趣,他找不到一点值得颂扬和总结的地方。 怀着并不爽快的心情,郝建参加了化工厂的招待宴会,今天的宴会开了三桌,最里面那个豪华的包间里,郝建带着经委主任和工业局的局长端然就坐。 看一看菜肴,种类很多,热菜,凉菜,应有尽有,还有酒店的特色精品,玉珠大乌参、原笼荷香鸭、蟹粉烧白玉、珍菌鲍鱼酥、雪笋蒸黄鱼、合时鲜生果,让热看的眼花缭乱。 对面那个统领着几千员工的厂长到像是一个酒家的小二,他的脸上挂满了殷勤的媚笑,忙前忙后,亲自给郝建等人倒酒,点烟,送餐巾纸。 这个姓张的厂长挺着大肚子,却反应敏捷,张着细小的迷迷眼,却目光犀利,每当郝建的眼睛望向了哪一盘菜,他都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把盘子转到郝建的面前,更有甚者,就连郝建心中刚刚动念,想要抽上一支烟的时候,这个张姓的厂长也能够体察入微的,恰到好处的帮郝建送来香烟。 在这样精心的呵护下,郝建当然是可以愉快起来了,慢慢的,他也忘掉了今天的所有不快,接受起大家的敬酒,碰酒,领导酒了。 宴会中,人们的话题就少不得要谈论到女人的身上了,郝建不大谈论这个话题,但他也并不反感这个话题,他自己也认为,女人是一本看不完的书,男人是永远没法完全看懂她们, 这些年来,郝建在俘获女人之心方面或多或少也有一些斩获,也发生过很多的,可以称之为艳情的故事,他自问,自己也没有轮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但郝建认为,男人和女人首先要对路,如果对了路,心灵的电流才能互相交汇。就象一个灯泡,接好了线路,才能拉亮。假如不对路,肯定不来电。 郝建想自己肯定是年轻时候读多了文学作品中毒很深,才弄得这样痴傻。那些书中描绘的痴男怨女的动人故事荡气回肠,令自己心驰神往,一直幻想要来一场生生死死寻死觅活的恋爱,演出一场惊天动地活生生的爱情婚姻大剧来。 这样的故事可不是任什么女性身上都能发生的。 宣传部那个老古董一样的副部长正在高谈阔论,这老头在怀化市很有名气,多少年了,他一直蹲在那个宣传部第二副部长的位置上,任凭他怎么努力,就是难以跨越那最后的一步,不过他的文章倒是一点都不像他的长相,文章很是老道,精彩,犀利和贴切,这或者也是他一直能稳坐在第二副部长位置上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这老部长说:“我们这个世界,环境被污染,吃的穿的住的以及思想道德、文化教育哪一样不被污染?大街上看上去很美的女人哪一个能保证没被污染过?按人们普遍的标准和要求,大家都想找一个纯真女孩做老婆,那应该早到幼儿园去物色对象,然后再把她与世隔绝地圈起来进行培养。就象酿造一坛女儿红那样经久酝酿长时间打磨,直到她长大。否则怎么会有现成的呢?哪里有这样的好事?要有的话,也是稀世珍宝。” 郝建听的有趣,也呵呵的笑了两声,算是附和一下他。 老部长又痛心疾首的接着说下去:“谁不希望自己的婚姻美满?我当初不也是满脑子的幻想?说句老实话,我结婚也是咬了牙的,没办法,家里人逼得太厉害,对方也来纠缠不休。当年结婚时我好象是下决心上水泊梁山似的,现在不也过得挺好的?什么样的女人看顺了眼,也不觉得哪个难看了。你们知道,我搞招商引资见识过多少老板?有的六七十岁的老头身边跟着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我起初心里妒忌得象猫儿爪子抓心似的,恨不得扑上前把那些家伙咬几口。” 说到这里,老部长停了一下,指着饭桌上黎蕊炒的那盘油淋茄子继续说:“后来我终于想通了,心里才不再火烧火燎。女人不都一样?又有哪个会长朵花?每当我在外头旅游到了风景点上,看到女孩子摆出姿态照相,齐声叫喊着茄子时,我就本能地想到她们哪样东西。有什么好希罕的!” 这席间还有宣传部的两个女孩,一听这话都是羞得脸霎时红了,掩住口笑着说:“部长你喝醉了,乱说什么,你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心态。” 老部长忙笑着解释说:“我这是在开导他们年轻人,不希望他们被那个烂茄子耽误终身了!” 郝建暗自摇摇头,他并不赞同老部长的看法。 吃了饭,这个化工厂的厂长试探了几次,想要给郝建等人再上一点猛的活动,但看看郝建淡然冷峻的神情,到底还是没有敢于说出口,只能是依依不舍的准备分手离开。 这个时候,郝建的电话却响了起来,他一面接过场上从衣帽架上给他拿来的外套,一面接通了电话:“夏老板啊,怎么这个时候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你在洋河还是在怀化市啊。” 对面电话传来了王艳清喉娇啭的声音:“我在怀化市呢,这现在才几点啊,我可是不相信你已经休息了。” “哈哈,我倒想休息,没那个福气啊,什么时候和你一样当上老板,那就可以每天自由了。”郝建打着哈哈说。 :。: 609肉麻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你能不能叫我的名字,不要叫我老板,我们是不是有点生分了。” 郝建一愣,忙说:“好好,知道了,艳儿,我还可以这样叫你么。” “这好像有点肉麻,不过还算行,郝建,你在哪里,我想和你聊聊。” “还没吃上,你就麻啦!看来你是见肉怕啊!” “你说啊,在哪里,不说我可挂啦!” 有你这么急的嘛,郝建吐了吐舌头赶快说:“我刚吃完饭,在酒店里。” 王艳不容置疑的说:“那我过去接你吧。” “嗯,行吧,我在白金大酒店大堂等你。” “行,挂了,一会见。” 郝建装上了电话,对所有等待着他先动步的人员说:“我有点事情,你们就请自便吧。” 说完话,郝建当先离开了包间,在大堂里,郝建打发走了所有想要继续陪着自己的属下们,一个人在酒店大堂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今天的酒郝建喝的不多,自从郝建当上了市长之后,已经很少喝醉过酒了,今非昔比,在怀化市没有人敢于和他硬喝的,只要他不想喝了,所有人都会识趣的收敛起对酒的热情,他的态度在很多时候,都成为了宴会的一个风向标,人们会自然而然的跟上他的节奏来,这就是当老大的好处。 没有喝醉的郝建思维是很清晰的,在这小坐一会的时候,他先是想了想王艳今天找自己会是什么事情,他大概已经两个月没有喝王艳见面了,两人的电话倒是不是的联系一下,但都是常规的问候,今天王艳没有一点征求自己的意思,很武断的就是要过来接自己,这恐怕是会有一定原因吧? 不过郝建也就是稍微了想了一下,就放开了这个问题,不管是什么原因,两人马上就要见面了,也用不着费心去猜测,倒是苍井法子让郝建多想了一会,本来今天是周末,自己工作忙,走不开,曾今邀请过苍井法子来怀化市小聚一下,但苍井法子也说忙,今天来不了,让郝建很是遗憾了一会。 他没有在酒店大堂等太长的时间,电话就响了起来,一看是王艳的号码,郝建估计她已经过来了,就站起来,往门口走着,接通了电话。 那面没有声音,郝建有点奇怪,在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电话没电关机了,那刚才的几声振铃,刚好就耗尽了最后的一点点电量。 郝建拿着电话,到了酒店的门口,一眼就看到了王艳,寒风中,王艳身着一件鹅黄色长风衣,俏立在一辆红色宝马旁边,在豪华车前很显眼,也很顺眼,是那样协调、那样自然,好一道*丽的景观,酒店进出的行人频频回头,她两只秋水为神的眼睛却只在找着郝建。 莞尔一笑,显然,她看到了郝建,她站着没有移动,等待着郝建走了过来,在两人相距只有一两米的时候,王艳才说:“你没有喝醉?” “怎么?你希望我喝醉?” “才怪,我可不想和一个醉鬼呆在一起,对了,我们到那里去坐坐?”王艳笑着说。 “到哪去啊?恐怕还是得先回一趟我住的宾馆,我手机没电了。” “那就到你那坐坐吧,我也想看看你是不是喝过去一样的邋遢。”王艳也知道,像郝建他们这个的高级领导,手机是一刻也不能关机的。 郝建呵呵一笑说:“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那都有服务员打扫卫生的,想邋遢都难啊。” “嘿嘿,有时候外部环境也无法改变一个人的本性,丽玲她说你上学的时候,经常把臭袜子压在床垫低下,那时候.........” “这她也跟你说起啊!”郝建这时不得不佩服王艳的商业头脑和心机,为了把住自己,费尽心机地把小妹彭丽玲也给巴结上了。自己这辈子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这个不讲理的野蛮丫头,还是能威胁到他。 看来,这辈子铁定要被王艳这个女人吃得死死的了! 在王艳说到这里的时候,她一下子住嘴了,说不下去了,虽然时光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一说到过去,她都会油然而生的在心中飘荡起一种哀伤来。 郝建看出了王艳的情绪变化,忙笑着接上她的话说:“眼见为实,我们过去,你看看就知道了,现在多说无意,上车,上车。” 郝建率先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也不愿意在这个地方长呆,人来人往的,让熟人看到自己和王艳在一起,保不定又传出什么闲话来。 上次徐为民差点就用自己和王艳的事情做出了一篇文章,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后怕,要不是他的秘书小马提醒,事情的发展很难预料会走向那个方向的。 王艳也上了车,她恐怕还是沉浸在刚才的想象中,上车之后什么都没说,蒙着头发动了汽车。 她们的车在市委给郝建长包房间的酒店停车场停了下来,郝建很是绅士的先下了车,帮着王艳打开了车门,两人并排走进了酒店。 他们边走边谈笑着,既不显的过于亲密,也不会感觉太过疏远,在面对郝建认识的酒店服务人员时,郝建也是客气的点下头,算是招呼,而对方也往往停住脚步,让他先走。 郝建的脸上一直都挂着自信的微笑,对于王艳那朦胧的眼光,郝建也能坦然面对,王艳就不同了,她常常会默默注视着他,发现在他身上,自己还是可以找到一种过去的感觉,他的眼神非常敏锐,仿佛可以看到自己的灵魂深处,同时,还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种说不上来的爱意与渴求,而流露在他身上更为显著的是一种落寞的情调,这是王艳一直都很奇怪和不解的地方。 进了郝建的房间,郝建很夸张的对王艳说:“王艳同志,你好好看看,有没有你想象的那种邋遢啊。” 王艳眼光流转,环顾了一遍之后,抿嘴笑道:“一般般吧,虽然没有太过邋遢,但也谈不上优雅整洁。” “不会吧,你也太打击人了。” 王艳就嘻嘻的笑着,坐了下来。 郝建看看王艳说:“喝点茶怎么样?” “行,一直都听说你茶道很有长进,今天考证一下。” “嘿嘿,那可不是吹的。” 郝建就忙活起来了,没多长时间,在她们面前的小茶桌就放上了一壶碧绿的茶水,郝建说:“这是碧螺春。” 王艳说:“我很喜欢这种碧绿的颜色。” 郝建说:“我喜欢碧螺春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清朝大才子纪晓岚最爱,我们喝碧螺春,也算是一种高雅。” 王艳笑道:“那我们今天就也做一回高雅之人。” “我这人一向就高雅。” “嘻嘻,拉到吧。” 郝建这正宗碧螺春不同凡响,只见绿叶舒卷,杯中犹如雪片纷飞,真个是“白云翻滚,雪花飞舞”,观之赏心悦目,闻之清香袭人。 郝建给王艳斟上一杯,递给了她,那青青的嫩芽,还有淡淡的绿,配着王艳修长,白嫩的手指,白的愈白,绿的愈绿,相映成趣,她用樱唇浅浅的品尝了一口,很惬意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躯,仿佛抖落了身上的重负。 郝建也跟着浅浅尝了一口,只感觉一股清香入口,他问:“怎么样?” “好,不错”王艳不大懂茶,于是又喝上第二口,细细在口中品味了一下,才赞道:“口味凉甜,鲜爽生津,正宗的碧螺春就是不同” 郝建笑笑,就问:“对了,今天感觉你有什么话要说,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王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脸上的表情也有了一点细微的变化,她用白如珍珠的上牙齿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说:“郝建,我要说的恐怕不是一个太好的消息。” “奥,是吗?” “我今天刚从新加坡回来,本来在省城那面还有点事情的,但听到了这个消息,我想我必须先赶过来见见你。” 郝建心就有点悬了起来,他没有说话,继续等着王艳讲。 王艳有点胆怯的看了郝建一眼,郝建对她点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自己,有什么说什么,王艳就暗自吸了一口气说:“我听一个朋友说,上周怀化市的班子问题上会了,但情况不是太好,你只怕要在市长的位置上再坐一段时间了。” “所以你就来安慰我啦?”郝建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搞的,十分厌烦那些过分关心政治的女人,也许是天生的心理排斥吧,他总觉得女人一旦混入了体制,很难做到出污泥而不染。 虽然他也理解王艳,经商的,官场里的消息意味着那看不见的巨大商机。 王艳知道郝建的意思,就说:“我的关心是多余的。南去省彭大省长的公子,谁还敢为难他,不是摸老虎的屁股么?” 找我谈就是想把我说成老虎吗?郝建觉得这也太没意思了。 郝建笑笑说:“不说这些了,在你眼里,我还不是老虎吧。” 王艳这时才知道人家根本不在乎升迁的事,心里也暗骂自己热脸蛋贴到人家冷屁股了,讪讪道:“你是老虎,会吃人的那种么?” :。: 610可怜伊人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见王艳可怜楚楚的样子,郝建也不忍心了,这是什么啊,一点不如意,就闹得人家美女老总不开心,对得住人家嘛! “哈哈哈。”郝建耐不住笑了起来,说:“你也太小看我郝建了吧?没有升官发财就灰心丧气?这可不是我的风格。” “真不伤心?” “真不伤心,最多就是一点点不舒服。” “看来我是多虑了,我一直在想,郝市长大权旁落,还怕从此一蹶不振呢。” 王艳就痴痴的看着郝建半天没有说话了,这个男人,这个要命的男人,在他的身上为什么永远都闪现着自己灵魂深处最为渴望的那些个性呢? 真想靠近他宽阔,雄伟的胸膛,还有他那嘴唇,薄而性感,眼神深不见底,令人充满难以掏尽的遐想,一个多么气派的男子啊,全身上下都流露出一股浓烈的,持久的魅力。 郝建也没有说话了,他看着王艳,看着这个风华绝代的美女那痴痴的目光,那身材,煞是娇艳,动人的情态,全在那红润脸庞间展现,最诱人的还是她的胸部,随着这种急骤的呼吸,一上一下微微的抖动,真是波荡如潮,让郝建在失神之下,慌忙的转开视线。 他几乎是无话找话的说:“最近生意怎么样,你现在可是越做越大了。” 王艳红着脸,像是恍然大悟过来,说:“生意还行,但心很累。” “不会吧,你心累什么?” “你不要以为就你们领导在劳心,我每天周旋于你们这些达官贵人之间,天天杯酒欢歌,强装笑脸,疲于应付。每天忙得骨头好像散了架似的。而那种心累的感觉让我疲惫不堪,徒生厌倦。真不想做了。” 这也是王艳的真话,作为一个女强人,她要承担的压力比起一个男人更多。 郝建深有同感的点下头说:“也是啊,照这样说是很累的,对了,你身边不是有个年轻博士助理吗,让他给你分担一点岂不更好。” 王艳就似笑非笑的看了郝建一眼:“郝建,你恐怕不是想说这件事情吧?” 郝建呵呵的笑了起来说:“我关心你一下啊,你不会对我也有忌讳吧,怎么样,你们发展的如何?” 王艳收起了笑容,看着虚无的前方,说:“你啊你,你真以为我能够看上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吗?不错,他们有青春的活力,但比起成熟的男人来说,他们像淡而无味的白开水。” “这么说,你们根本就不可能了。” “当然,本来就不可能。” 郝建叹口气,说:“你应该成家。” “怎么成?和谁成?” “这个世界上好男人其实很多的,你主要是没有认真的去寻找。” “我承认,好男人一定很多,但我更记得有一句话。” “什么话。”郝建不解的追问了一句。 王艳的眼光散漫而又迷离起来,她轻声吟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云。” 房间里一下就陷入了寂静,郝建觉得胸口让什么重重的捶了一下,头也有点晕了,他理解王艳这句话的含义,也知道她这些年在等待和期盼着什么,但自己却什么都不能给她,自己面对王艳的时候,只能是无力的抗争,自己好像亏欠她很多东西,最初那一次在省城见面的情景又出现在了郝建的脑海中。 那刻个铭心的伤痛,再一次让郝建充满阳刚之美的脸上侵透出一抹深深的哀伤。 痛苦和忧郁的眼神,蔓延出深深的惆怅。 要是没有那次的邂逅,或许王艳会过的更好,要是没有自己曾今对她犹豫不决的徘徊,她可能也就不会在报任何的希望,那样她也不会忍受这些年的孤独和寂寞了,那么她现在应该早就快快乐乐的有了自己新的生活,唉,造化弄人啊。 郝建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看着哀婉,忧伤的王艳,看着她的楚楚动人模样,郝建突然的有了一种想要把王艳拥抱再怀里的冲动,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几乎身体都动了一下.....。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他不敢有一丝的温情流露出来,这不完全是怕误导王艳,他更怕自己会受到王艳的吸引,最后无力自拔。 严格的说,郝建不是一个什么世俗男女之间道德的捍卫者,他有过很多次的冲动,也有过诸如情人,多角多情的过去,但恰恰是王艳,这个他最初的初恋之人,他一直没有敢于越雷池一步,因为在每一次面对王艳的时候,初恋,纯真,内疚都会是他的心病,他无法让自己放开情感做出什么实质的行动来。 郝建和王艳的眼光暂短地对视了一下,意外的是,他们的目光竞碰撞出一团看不见的火花,因为双方的心里都微微一动,王艳脸红了起来,她的下巴微微扬起,带有一种贵族式的骄傲,她的眼光里没有丝毫的羞涩,只带有一种智慧的探寻。 但郝建率先移开了目光,他在稍微的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之后,用尽可能的淡定的语调说:“什么云啊水啊的,我这人不懂诗词,更不懂音乐,所以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我们就来说点简单的语言吧。” 王艳小嘴一撅,佯嗔薄怒道:“少给我打马虎眼,算了,不说这些了,反正说了也是白说。” 郝建嘿嘿的笑了笑,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王艳真是一个不错的女人,她完全知道什么时候该收拢住自己的情感,什么时候该转移话题,这就让郝建能够更加容易的面对她。 郝建说:“艳儿,今天谢谢你为我的事情特意跑一趟,真心感谢你。” 王艳说:“我们也不要这样客气了,追根溯源,你受到今天不公的待遇,应该和我关系很大。” 郝建说:“又来了,说过了和你没有关系的。” “有没有关系我比你清楚的多,好在你这人神经比较麻木,看来这件事情还没有让你痛不欲生的,这就好。” 王艳的一个‘神经麻木’,也是她无可奈何的一种调侃了,郝建这个人,在王艳看来,确实有点麻木的过分,自己的感情难道他一点都没有看出来?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以目前郝建的情况,他也只能这样对自己了,自己也不该的责怪他什么。 郝建也听出了王艳那含沙射影的一句话,他只好笑笑,不去接王艳的上半句话,说:“正处、副处,最后都不知落在何处;正局、副局,最后都是一样的结局;正部、副部,最后都在一起散步;总理、副总理,最后都是一个道理;主席、副主席,最后都会一样缺席。所以我们何必计较那一点点的个人得失呢。过好自己,问心无愧,才是最好的结果。” 王艳听着郝建乱七八糟的理论,嘻嘻嘻嘻的笑了起来,这个家伙,现在还有闲情雅致来开玩笑,多少人把官位,权利看的高于生命,他郝建怎么就能这样坦然,淡定呢?真是一个越来越难以看懂的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越是难看懂的人,对自己的诱~惑也更大,那种一眼都可以看到盲肠的人,实在也是太无趣味了。 两人又笑谈一会,郝建看来看手表,这是他一个下意思的动作,可是传达的王艳那里的信息就是他准备逐客了。 王艳不是那种死打烂缠的人,一个亿万家私的女强人,她骨子里的傲气和矜持一点都不会少,固然,在郝建面前她可以委曲求全,但她还不至于非要等到郝建对她说‘时间太晚了,改天再聊’的那种话。 所以王艳就站了起来,说:“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对了,你晚上回哪里,是省城,还是通坪县,要不我帮你登一套房间吧?”郝建是真心实意的问。 “我在怀化市分公司有住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 “奥,那就好,那就好,晚上不要开夜车,不安全。” “嗯,谢谢你。” 王艳就过去拿她放在桌上的包,可是坐的时间太长,脚下一麻,人也倾斜了一下,郝建赶忙一把抓住王艳,王艳就歪了歪,靠在了郝建的身上,这一刻,郝建手臂蹭着了王艳温乎乎,软绵绵的胸部,感觉异样的舒坦,一股女人的香味钻进鼻子,郝建就飘飘然。 顿时一股电流从郝建的下~身传至大脑,他感觉到了一霎那的天昏地暗,他的手就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王艳多年的养尊处优,一身的细皮嫩肉,哪里禁得起郝建手中的劲道,一下就皱起了眉头,说:“你弄疼我了。” 郝建犹如醍醐灌顶般的醒悟过来,赶忙松了手,不要意思的说:“我.....我担心你摔倒。” “那也用不着使这么大的力气吧..............”头几个字王艳说的还正常,但后面几个字王艳的声音就如蚊呐般的小了下来,她的脸也腾的红了一下,因为她看到了郝建下面的变化。 眨瞬之间,王艳又恢复了常态,拿起包,头也不会的说:“好了,我走了,改天我们再聊。” :。: 611真不要脸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跟在后面,一直把王艳送到了走廊的楼梯口,才停住了脚步。 目送着王艳的身影一直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郝建心头却又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心里暖暖的,也乱乱的,他在那里一个人伫立了好长时间,最后才无精打采的返回了房间。 房间里,到处都充溢着王艳留下的气味,漂浮着王艳身上独有的,那醉人的幽香,他又一次的想到了自己当初和王艳那段刻骨铭心的晚上,想到王艳那光滑细腻的皮肤.....。 使劲的摇摇头,郝建让自己回到了现实中来,他自嘲的笑笑,我还是克服不了胆子太小的弱点啊! 使劲顿了一下脚,自言自语的说:“想什么呢?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莽撞少年了,你成家立业了,你有很多责任,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一想到工作,郝建‘哎呀’一声,坏了,为什么今天晚上没有一个电话打进来呢?自己的手机电池还没有换。 郝建赶忙的掏出了手机,果然,还在关机状态,他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了电池,开机之后,上面就传来许许多多的短信息,都是系统在告诉他有谁谁谁在几点几分打来过电话。 郝建一条条的翻阅了一遍,还好,都是市内一些生意上的朋友,或者两院的下属打来的,没有省上领导的电话,郝建放宽了心,不过这其中还是有一个重要的电话,嗯,应该更为精确的说是7个电话自己都没接上的电话,并且那都是一个人的,那是自己的妻子苍井法子的电话。 郝建就回了过去,电话的振铃声响了好久,那面都没有接,郝建有点纳闷,电话不是刚才来的很急吗,现在怎么就不接电话了,越是打不通,郝建心里越紧张,他就不断的打过去,总算打通了。 郝建说:“法子,我刚才手机没电了,你的电话我没接上,你在忙什么?” 苍井法子冰冷的回答:“我在开车。” “现在才下班。” “正从怀化市往省城返回。” 郝建有点听不懂了:“你说什么?是从省城往怀化市开吧?” “郝建,我没有说出错,我到过怀化市,在你们酒店门口看着你进的酒店,然后我给你不断的打电话,你也不接,所以我只能回来了。” “开玩笑,你为什么不直接进来?”郝建很轻松的这样说着,但他的脸上表情已经开始凝重起来了,他已经预感到了不好的一种情况,这比起他刚才在听到王艳说自己不能当上怀化市书记的时候更紧张的多。 那面苍井法子的话依旧是冰冷:“你要我直接进去面对王艳吗?你想让她难堪,还是想让我难堪?” 郝建头上已经有了汗水:“法子,你误会了,我们什么都没做。” “我说你们做什么了吗?” “不是的,不是的,法子你真的误会了,我们谈了点工作上的事情。” “算了,郝建,我不想和你来争辩什么,我需要冷静一下,需要好好的想想,你也可以自己想想。” 郝建还在努力:“你听我解释.......” “不要说了,我在开车,等你想好了你的谎言之后,你在解释吧。” “法子.......”郝建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苍井法子已经挂断了电话,电话中传来的嗡嗡蜂鸣声久久的在郝建的耳畔回响,他的头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大了。 静夜,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那屋檐滴落的水珠敲在窗外的石板上,是那样清脆悠扬.灯光下,水珠闪烁着悦目的光芒,滴下来,又成许许多多细小的水花,闪着弧光,好美啊!如神话中所说的圣水一般,是那样的圣洁,那么绚丽! 忍不住,郝建打开了窗户,把手伸出窗外,想将那迷人的珠花捧来细细欣赏.只可惜,它似乎不想让郝建沾染它的清纯,缓缓从滑落滴入水中,点点溅起,转眼消逝无痕,只留下光滑细腻的感觉.让人迷眩其中难以自拔! 风空空洞洞地吹过,一年又这么快要过去了,郝建就在想,在来年,还要这么过去的,但郝建自己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的背后会隐藏着一些什么?是沮丧?还是快乐?漂浮在宦海中的人啊,哪里是归宿?郝建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郝建想休息一下,但是电话却不让他休息了,柳月琴的声音很微弱,说想见他最后一面,迟了也许再也见不着了。 挂下电话,郝建就问自己,月琴嫂子这是怎么了,前段时间还说好好的,过得十分惬意,会不会是过得太平淡了,从自己身上找点乐子啊! 他回了个信息,“嫂子想吃饺子,饺子不如嫂子!”心想,这该让她开心地笑一把了。 放下手机,一个蒙头,就睡到了大天亮。 找老马下到乡镇转了一圈,晚上喝了点酒,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向徐为民请了个假,不去参加书记办公会了。 回到家里,打开电视,突然电视出现了一组新闻,他一看,兀自惊骇住了,东首一中一位女教师,因为贷款参与非法集资,血本无归,还背上百多万巨额债务,女老师于昨晚十一点跳楼自杀…… 郝建清晰地听到了柳月琴的名字。顿时泪如泉涌,嫂子啊,都是我害了你啊,如果我听了你的话,早点过去与你说说话,也许你就不会走上这条路了! 但郝建马上想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与柳月琴的通话记录,虽然不能说明什么,但至少有一点,他与柳月琴的关系很特殊,这对于一个还没有上任的市委书记,就爆出这样的负面新闻,不是件好事啊! “思琴啊,忙啊,好久没联系你了,也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了!”叶思琴还是个副市长, “很好啊,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是一把手冲到第一线,我们搞副职的,当然也就清闲了。你是大市长,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 “思琴啊,有些事情当争还是得争,太清闲了,人找不到存在感了!” “是吗?我怎么一点没有感觉啊!” “思琴,这是你在自欺欺人,我一点也不相信,你是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能不在乎存在感么,你也该听说了,我马上要到东首履职来了,你要给我重新振作起来啊!” “郝书记,如果是原来,你这句话可能我还会听,现在,现在我不想再听了,我累了,想休息了,奋斗了大半生,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得到的是什么呢?什么都没得到,我也想等你来了,我就提出辞呈,辞去副市长这个职务,你不会不放我吧!” “思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说话呢?咱们好歹也是……” “别,别……这一切都让它过去吧!” “思琴,你恨我?” “我干嘛要恨你?” “那你喜欢我?” “那是过去!” 郝建一下子就明白了叶思琴的想法,也理解了她的想法,她要求的简简单单,就想放下一切爱恨,像一个简单的家庭妇女那样简单地活着,何况,现在她找到了,那个爱她的中学老师, “思琴,我答应你,等我上任时,马上放了你,不过你也别想太过闲了,给我当好这个政协主席,大政方针我也需要政治协商呢!”郝建还是不想让她太过清闲,那么睿智而又沉着的一个女人,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官道红颜呢,他需要她的辅佐。 “等你过来再说吧!快说,你有什么事?” “哈哈,我就说嘛,知我者思琴也!今天东首市的那个新闻,公安那边已下了结论啦?” “你不说我就知道你关心的是这个,告诉你吧,当时公安局也准备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他们看到了柳老师的电话记录,我一看,正是你的号码,马上就把这事压了下……” “思琴,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每每到了关键时候,都是你第一个站出来帮了我……柳老师那手机呢?” “哈哈,你关心的是你自己吧,放心吧,柳老师的手机我叫人做了专门处理了,怎么也不会牵扯到你这个未来的书记大人了!”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不过也可惜了点,也没有留下柳老师的什么遗物,还是觉得挺可惜的!” “哈哈,你这人啊,叫我怎么说你,都当了市委书记了,还这副花花肠子,” “思琴啊,你这话说得有失偏颇,没有这副花花肠子,我去当什么市委书记!” 郝建很快接到了省委的通知,要他准备一下。明天许德才部长就送他去东首和班子见面。 徐为民打来电话,很是动容地说,晚上一起吃个饭,毕竟兄弟一场。郝建也是爽快地答应了。 让郝建赶到振奋的事,吃饭的时候,周敏惠也来了,一袭白色的雪纺纱连衣裙,熨帖在丰满的身上,娇美诱人的流线自然展露毕至,喝酒的时候,郝建只觉得口干舌燥。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做的。可酒是五粮液啊! 郝建把自己喝倒了,因为周惠敏给他发了一张请柬,上面是徐为民与周敏惠的合影照片,手挽着手,周敏惠还把头搭到了徐为民的肩上! 真不要脸! :。: 612应该了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回来当市委书记,这对于死气沉沉的东首市来说无疑是扔了一枚重镑炸弹。东首市瞬间爆炸了! 郝建走马上任的那一天,老百姓都自发地来到了街道两边,热情的鼓掌,欢迎他们年轻的父母官。一睹这个新书记的风采。 当然了,夹道欢迎的以吉卫和古阳的居多,为啥,家乡人,骄傲啊! “有什么值得瑟的,我看也不怎么样啊!” “好官啊,听说他一心向着咱老百姓,专门为老百姓办好事,这样的清官难找啊!” “呸,就他那样子,还清官,你看色眯眯的那德性,眼睛都看着哪儿啦,女同志的胸脯上去了!” “呃,呃,说你呐,你说话注意点咧!” “我什么啦?他是爷啊还是你爹啊,依我说,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地道人,此君爱色如命,寡妇小学生都不得放过的……呃,咱们东首市命苦啊,才送走了田大榜,又来了个钻山豹,更狠!” “我擦你个奶奶的,人家又没玩着你老婆,更没你妹,你那么恨人家干啥,哼依我看,你心理不平衡呢!” “吉卫鬼,嘴巴一点都不积德,找死啊!” “吉卫老乡,别怕,咱古阳弟兄也不是吃素的,谁敢侮辱咱们的郝书记,我们第一个废了他!” 架自然打不成,这只是一个小小插曲,郝建并没有看见。此时他在向列队站得工工整整的,而且穿得标标致致的礼仪小姐们挥手致意呢! 妈的,还是家乡好啊! 第二天,郝建就主持召开常委会,宣布了党委分工,接下来便讨论关于非法集资的问题。 对于非法集资,郝建知道在座的领导肯定多少都有一些猫腻,要不然也不会得到那么迅速的发展。他知道这个时候要他们说些什么是不可能的,索性也来了个先入为主,开口就大谈非法集资的社会危害性,各位党委自然是点头同意。 郝建话锋一转:“刚才我也说了太多,现在我总结一点,对于过往,既往不咎,还请各位领导主动退出来,集资商立即逮捕,财务组立即介入,全部封帐,冻结非法资产!” 郝建如此强势,其它常委心里很是不快,但谁也不敢站出来反对,一屁股的屎还没擦干净呢! 正在这时,市长秘书跑进了会场,“不好了,不好了,庄市长,集资市民又闹事了,还有人身体上绑着炸药呢!” 炸药?众常委哗然变色,目光齐刷刷看向郝建,郝建双手一摆,那有什么,给邵局长打个电话,出动所有警察,谁闹事抓谁!那几个身捆炸药的,先帮我捆了,送到局子里呆几天,敢威胁机关,我看他胆子雷大啊! 庄副市长说,“郝书记,这怕不好吧,群众情绪激动,恐怕会闹出人命来!” 郝建拍案而起,“我是这里的一把手,出了什么事情我一个人担待!我就不信了,为了这点钱,他命都可以不要了!马秘书长,你通知邵局长,对于聚众闹事的不法分子坚决给我抓……” 郝建的雷厉风行是正确的,集资这种事情当断则断,群众的损失才能阡到最低。 一个月后,东首市的非法集资整顿工作圆满结束,因为及时冻结公司资产,集资户得到了百分之六十的补偿,心里总还算承受得过去。也不再上街聚众闹事了。集资风波得以平息,东首恢复平静。 庆功会的这一天,省政法书记公安厅长杨泰丰也来了,他带来了甘霖省长的表扬,郝建非常高兴,叫邵局长摆了大大一桌。 在酒桌上,酒局刚开始的时候,客人怎么表现,其他人必须跟着照做,这叫主随客便,否则就是对客人不敬。 郝建接连干了三杯,其他人一看,不喝不行了啊,接着,伍江燕和那个警花林雯也都喝了。这老邵大方啊,两朵市花都派上了。 杨泰丰和邵局长都笑笑,也举起了杯子,喝完,杨泰丰就说:“你郝建真够厉害的,先来一个下马威。” 郝建小声的说:“杨书记,你不知道啊,这些女的,要喝起来,我们都不是对手。” 杨泰丰看着郝建,一笑说:“这种场合你还叫我书记啊,今天我和你没有一分钱的关系,你喝你的,我喝我的,一会你不要拉我。” 郝建看了看伍江燕,又看了看杨泰丰的眯眯眼,文教明白说:“那不行,你是我的大哥,谁让我喝我肯定是要挂上你的。” 杨泰丰就摇摇头说:“少耍赖,各喝各的。” 他们这说话中,其他的美女也都举杯喝了起来。 说归说,酒还得喝,不一会儿,连嚷着不会喝酒的几个女孩,也一声不吭的把酒喝了。 酒过三巡,这才算真正的开始了。 大家一边吃着,一边说笑,正正常常的,只是很快的,郝建却坐立不安了,因为他看到那个叫林雯的女孩让服务员换了大杯子,斟满了酒,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说:“久仰郝书记的大名,来,今晚咱们得好好喝一喝。” 伍江燕不想让郝建多喝酒,赶紧娇声说:“郝书记我也对你久仰大名了,你和我们一起喝一杯吧?” 林雯心中不快,说:“伍主任,今天郝书记可是要一个个的陪我们喝的,不能让他一杯就过的!” 说着,林雯伸手就要抓郝建面前的酒杯,准备给他换上大的。不料,郝建将她的手紧紧抓住了,板起了脸说:“不行,今晚的主角是杨书记,这酒只能是杨书记喝。” 郝建的态度使林雯很难堪,气氛有点紧张又有很尴尬,林雯暗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也收起了笑容,十分认真地说: “郝书记,今天我这一杯你是一定要接的,不然就太看不起人了。” “喝也行,但不能换酒杯。”郝建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林雯,不依不饶,他已经感到今天晚上的局面很麻烦了,自己人太少,恐怕要糟。 林雯说:“郝书记是宽宏大量之人,不会这么斤斤计较的。这样吧,今晚的酒,咱们一对二,郝书记您喝一杯,我喝两杯,这样表示我的诚意!” 林雯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让郝建很惊讶。他看了看林雯,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占你便宜,我们都换大杯,你喝多少,我喝多少。” 郝建也不是酒量不行,只是他不想喝太多,但人家一个女孩都把话说到了那个份上,自己总不能真的一杯换人家两杯吧,这喝酒可以扯,可以赖,但绝不能没酒品。 林雯也没想到郝建并不领她的情,端起了酒杯,眉头都没有邹一下,就一口把酒蒙了,很霸气的对她说:“林警官,再来几杯?你定。” 林雯喝了自己的酒,拿过来酒瓶,斟满了酒,说:“郝书记,那我们再来2下,我先干为敬!”说完,将自己的酒都一饮而尽。 郝建叫了一声“好”后,也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吆喝声中,他们两人又碰了一下,这可是大酒杯啊,至少都是一,二两一杯的,林雯已经喝的面如桃花,心跳加速,头也有点沉。 她看了看郝建,却见他仍面不改色,林雯感到今晚的场面不好对付,可又想不出好的方法,继续这样下去,自己肯定被灌倒,这个郝建的酒量那么厉害吗?林雯既心急又满脑子疑惑。 服务员又将两人的酒倒满了。这次,林雯不主动举杯,说“郝书记真是好酒量,小妹今晚总算大开眼界了。” “没想到像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酒量竟然这么厉害,今晚,我也算开眼界了!来,咱们继续!”郝建这次主动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林雯有点虚了,郝建到底有多大的酒量,她也不知道,看他喝酒的样子,只怕自己真不是对手,警花林雯就不敢和郝建硬拼了,说道:“这样喝闷酒,太没意思了。” 郝建还没有接话,坐在对面的邵局长就说:“那小林给大家讲讲故事吧。” 林雯咯咯的笑着,说:“好,那我开始了,我怕你们受不了喔。” “就是讲讲故事,又不是做运动有什么受不了的。”邵局长很猥琐的说,旁边的美女们都哄笑不止。 等笑完,林雯说:“我讲可以。但你们几个男士必须先喝一杯。” 杨泰丰和郝建都笑着端起了酒杯,只有邵局长想要耍赖,但身边的两个美女将他的酒杯端起,捏起邵局长的鼻子要灌,邵局长忙说:“饶了我,我自己来。” “还没开始就叫饶。”林雯说,其他人等都爆笑。 这林雯也清了清嗓子,开始讲故事了:“嗯,我这也不算是一个故事吧,是我昨天在澡堂洗澡的时候,听到一个女孩问她妈妈……” 这林雯讲完,整个房间爆发出哄笑,大家都拍手称好,伍江燕就用手在下面拧了一把郝建的大腿,悄声说:“你看你,比谁还认真啊”。 郝建就嘿嘿笑笑,也不说话。 就见她姐姐一脸不屑的说:“那算什么!我的笑话还要好玩一些!” :。: 611T庆功宴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这林雯讲完,整个房间爆发出哄笑,大家都拍手称好,伍江燕就用手在下面拧了一把郝建的大腿,悄声说:“你看你,比谁还认真啊”。 郝建就嘿嘿笑笑,也不说话。 邵局长也兴致勃勃的说:“我给大家说个真事情,我们队里的小李啊。” 这桌子上的人,包括杨泰丰哈哈的大笑起来,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杨泰丰说:“今天难得与各位相聚,我也给大家助助兴。刚才你们的段子基本都涉及到性,涉及到男人与女人的关系。我用另一种方式对此发表一点看法。我认为,人类痛苦的历史,是一部与自然、灾难、命运作斗争的历史,而女人痛苦的历史,实际上是一部与男人作斗争的历史。绝大多数男人都有圣母情结:他们希望自己钟情的女人仅仅对他一人忠诚,有时候要像母亲一样温柔大度,无限包容有时候又要像美少妇一样春qing荡漾,入骨。而大多数女人也有类似的圣徒罪人情结:她们希望遇到充满野性、亦正亦邪的男人。这个男人,过去可能是罪犯,而现在在她面前完全是绅士对别的女人他可以玩世不恭,唯独对自己却能忠贞不渝。这就是人性在情yu上的自私。其实,无论男女,都或多或少地潜伏着、颤动着冲破道德的藩蓠,燃起原始的。这也就造成了千万个浪漫蒂克的或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诸位,不知我此论有没有一点道理?” 大家顿时热烈鼓掌,有人说道:“真精辟!有水平,有文化。” 郝建也在笑了,也在鼓掌,在这样的情况下,郝建也不是自甘堕落,他深刻的明白,喝酒是中国人增进感情最好的办法,而谈论一些男女话题更是加深感情的最好切入点,自己现在最为迫切的事情就是要尽快的融入到东首市这个圈子里来,所以今天是该笑就笑,该喝也不怎么耍赖,敞开来喝,由于他喝酒的气势很猛,这几个美女在几番的进攻之下,也都有点担心起来,怕喝不过他。 邵局长很感慨的说:“郝书记啊,你真是好酒量。” 杨泰丰也频频的和郝建碰着杯,说:“郝书记是个爽快人,以后我们还要多联络,多接触啊,现在你也看到了,只要我们的郝书记出马,就没有摆不平的事。” 郝建点头附和了几句,不过郝建还是不能给杨泰丰过高的期待,毕竟,两人在目前还是交情很浅,有的话是不能随口乱说的。 杨泰丰也和郝建是一个想法,今天是两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来日方长,现在还不到推心置腹的地步,自己的很多想法和意图在初次交往中都掩饰着,所以两人都是说着一些试探和客套话,谁都没有触及到更深的政见问题。 那个叫警花林雯的警花真是好酒量,她又端起了酒杯来给郝建敬酒了:“领导啊,我们可是第一次喝酒,感觉你酒量太厉害了,所以我们今天一定要多喝几杯。” 郝建客气的说:“我今天喝的差不多了,要不你敬一下杨书记,他才是我们的领导。” 林雯当然是知道杨书记和邵局长的关系了,今天分明这酒是给郝建摆的,她就不会那么没眼色的老去和杨书记喝了,她咯咯一笑说:“酒桌无大小,还什么领导不领导,不把领导干趴了,这酒就没喝爽,交情就没喝透。我们两人是第一次啊,第一次多宝贵的,我们要珍惜,这第一次都不爽了,以后谁还跟你干啊。” 桌上的人都在嘻嘻的笑,郝建一看这架势,连连的摇头,这还是警察吗?说出来的话让自己听着都脸红。 邵局长也过来打个圆场,陪着郝建举起了酒杯说:“东风吹,战鼓擂,今天喝酒谁怕谁。酒内穿肠过,感情心中留。” “不,不行了。现在起我不喝酒了,出门在外,老婆交待,少喝酒,多吃菜。”几轮下来,郝建终于有点抗不住了。 “酒壮英雄胆,哪怕老婆管,来来来,继续!”警花林雯不管三七二十一,自顾自的又端起了一杯,一饮而尽。 郝建怎么办,人家女人都喝了,自己也只能舍命相陪,不能丢了当领导的面子,但喝下去就感到胃里有些难受了,里面像是翻江倒海一般,郝建赶快大口的喝了杯茶,才算压住了酒气。倒是一旁的伍江燕镇定自若,真应了那句话:女人要么不会喝酒,会喝酒的女人巨牛b,她今天已经发现了一个不妙的苗头,她感觉这个警花林雯是刻意的在诱惑着郝建,每次和郝建喝酒的时候,她都会贴身靠近,用她最为自豪的东西在碰触着郝建,对这样的局面,伍江燕是必须要制止的。 在林雯又靠近的时候,伍江燕就端起了酒杯,说:“林警官,要不我们两个喝点。” 伍江燕的眼中露出了咄咄逼人的目光,这是一种只有女人才能明白的目光,林雯愣了一下,她冷笑了一声,说:“我不和你喝。” 伍江燕说:“那就不要喝了,让郝书记休息一下。” 郝建也是连连的摆手,说自己有点受不了。 林雯见郝建说话了,才又露出了款款的情意说:“那行,今天先放你一马。” 郝建叹口气,这才是猛虎敌不过群狼,双拳打不过四手啊,今天自己是真不敢喝了,再喝就要出丑。 不过对林雯今天三番五次的诱惑,郝建还是能够感受的到,他知道林雯想要自己,但实事求是的说,郝建并不喜欢林雯,这不是说林雯不漂亮,相反,她很年轻,也很奔放,对郝建也是很热情,但恰恰是她这种无所顾忌的热情让郝建受不了。 郝建喜欢漂亮,喜欢年轻,也喜欢大漂亮,,这都不错,但郝建还喜欢含蓄,内敛,喜欢女人的内涵和矜持,这些刚好林雯一点都没有,这怎么能让郝建喜欢上她呢?她太不了解郝建了。 伍江燕就帮郝建倒上了一杯茶水过来,有点心疼的说:“你就不能少喝点,她们劝她们的,你不喝不成啊,你看看你,多难受。” 郝建也只能苦笑几声,杨泰丰见郝建确实不想再喝了,就站起来,挡住了几个还想和郝建喝酒的人,说:“今天到此为止吧,不要让郝书记以后听说喝酒腿就抖,大家都不要喝了。” 杨泰丰的话在这里还是很有作用的,公检法归他管,他这人平时也不苟言笑的,一般人见他还是有点怕的,这几个女孩也算是东首市场面上混的人,也知道今天来的目的就是陪好郝建,所以她们都还是拿捏个分寸的,今天的任务已经是完成了,书记发话了,大家就乐的休战。 这酒是喝得真尽兴,照例,众人又去茶室玩牌、打麻将,近一步加深感情、促进团结,郝建现在却真实的感到有点酒力不支,伍江燕搀扶着他,坐到沙发上,林雯几次想要靠近过来,都被伍江燕很坚决的支开了。 林雯的脸色很难看,但她自己也知道伍江燕的职位和在市政府的权威,她心中不服,嘴上却不好当面说,只能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郝建到进自己的怀抱来。 郝建在懵懵懂懂中,好像有点愧意的对伍江燕说:“呵呵,有些东西是没有办法的,该妥协的妥协,今天我不喝不成啊,谢谢你今天帮我带了好几杯酒啊。” 伍江燕还是有点不解的问:“你何必迁就她们几个,和她们用的着这么客气?” 郝建大着舌头说:“江燕啊,你要知道,我来东首市是孤家寡人一个,如果不站在主流队伍里,以后还怎么待的下去?” 伍江燕小声问:“什么是主流队伍?” 郝建回答:“所谓的主流队伍就是人多和习惯性的一面,在东首市,基层才是我要站的地方。” 伍江燕探询的目光看向郝建,还要说什么话的时候,邵局长已经过来陪郝建了。 邵局长对伍江燕说:“我帮郝书记在楼上开了一个房间,要不我带他上去休息一下?” 伍江燕皱了邹柳叶眉,说:“我送他会宾馆去吧?” 邵局长摇下头:“感觉郝书记今天喝多了,要送回去,这一路颠簸,说不上路上就要出酒,还是先休息一下,等他醒了再回去。” 伍江燕想想也是,就站起来和邵局长一起搀扶郝建,郝建嘴里还说:“我行啊,不用扶我,不用” 说话中,他还挣扎着自己往外走,邵局长和伍江燕赶紧的把他拉住,三人上了电梯,很快就到了楼上的房间。 这一路走来,郝建是真的酒劲有点上来了,刚才在外面还是强撑着,进了房间,一到在床上,没几分钟,就呼呼睡着了,邵局长和伍江燕两人看看他休息了,邵局长就说:“那伍主任我们先先去打牌吧,让他好好的睡会。” 伍江燕想要留下来陪郝建,但自己和郝建孤男寡女的在房间里,也怕别人说闲话,她就随着邵局长离开了。 郝建是一阵的好睡,什么时候醒来的,他已经是不知道了,就觉得有人在帮他脱掉衣服,郝建挣扎着想要睁眼,但头实在是太大,太晕,看上去象个傻呼呼的婴儿,伴随着他晕晕呼呼的动作,来人很快的脱掉了他的裤子。 :。: 612高手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这让郝建有点怕,虽然过去猎艳无数,可那些猎物都量羞答答的,这么主动还从来没有过。 他努力的睁开眼,这才注意到是个女孩,自己不认识,大概有一米七,甚至一米七二,腿很长,人很瘦,象模特的那种身材,但胸部却和模特相去甚远,不过也可以用规模宏伟来形容了! 她的身材,除了胸部,和模特都很象.......不过她的穿着可能会让很多人觉得庸俗,黑色的半透明蕾丝内衣,红色高跟鞋,现在这样的穿着都很少了,就当是怀旧或者复古吧,但请相信我,经典,就是经典,一定是有道理的。 郝建问:“你是谁啊,怎么到我家里来了。” 这女孩就笑着,她的微笑也不是程式化的,而是露出了女人那种特有的,坏坏的狩猎男人时才会露出的笑容,这种笑容总是让郝建想到狐狸,或者女妖,这样的女人是具备侵略性的,在她们的面前,最好的享受,莫过于扮演一只小绵羊......。 可是郝建今天不想成为绵羊。 女孩说:“是邵局长叫我来的,小费也给过了,你就安心的享受吧。” 说着,女孩就很认真的按摩起郝建的每一寸肌肤,只是她并不是用手来按摩,她在用自己的舌头做按摩。 她已经把衣服脱掉了,美丽的风景隐隐若现。 郝建闻到了她幽幽的体香和发香,那种香味令人全身发麻,好不难受,他抗争着自己的欲~望,努力让自己推开这个小姐。 她自然是很惊讶的看着郝建,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用力的推自己,难道自己没有让他快乐吗? “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做的不好?” 郝建拉过了毛毯,盖在了自己身上,说:“你做的很好,但今天我很累,我不想要,你走吧?” 小妹妹疑惑的想,是不是他怕自己有病,她就走近了一点,对郝建说:“你看看,大哥,我没有病,我这健康的很。” 郝建总不能闭上眼睛吧,他就不由的看了一眼。 但现在郝建的问题不在于这个小妹妹是不是有病,他不能随随便便的就吧自己交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这对自己太不负责了,也太没有品味了,郝建还没有那样简单的就可以和他们同流合污。 更重要的还有一点,自己是不能在邵局长的安排下做这种事情,这一点是很关键的,出于对自己的保护来说,郝建也是不会这样的。 所以郝建就转过了头,不再看那依然热气腾腾的蚌~肉,说:“你走吧,我真的不需要你的服务,谢谢你。” 这个女孩彻底的失望了,本来她应该高兴的,小费已经到手,不劳而获是每个人都有的梦想,但她今天有点动~情了,也想操练一下,这样英俊潇洒的客人不是经常可以遇到的,何况这个客人还有本钱。 她迟疑着,还想说点什么。 郝建摇摇头,脸上的神色很冷峻,她就咽下了自己想说的话,低头离开了。 郝建听到了碰门声,才放松了下来,但一放松,睡意有席卷而来,郝建就倒头又眯着了..........。 当郝建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窗外一片墨蓝色的天空,这让他分不清是清晨还是傍晚,客房的阳台门开着,空气很好,深深的呼吸了两口发着凉的空气,让郝建意识到这是一个清晨,房间有些陌生,分辨了屋内的家具后他才发现这是一个自己不熟悉的酒店客房。 郝建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回到这里,过了一会,郝建意识到自己是被一阵的水声吵醒的,他的头很疼,他吃力的扭过头去,从这个角度看不到门口那个小走廊,而水声却越来越清晰,在郝建的诧异,甚至惊恐越来越浓重的时候,这一切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不,或许更应该说……是个破折号,正当他半坐起来的时候,郝建看见伍江燕从洗手间,向自己走来……。 “你醒了啊?”伍江燕很疲惫的说。 ‘郝建就想起了昨天的那场酒了:“我喝醉了?一直住在这里?” “是啊,你还能住在什么地方?睡的真香。”伍江燕摇摇头说。 郝建惊疑的问:“但是你怎么在这?” “我担心你。”伍江燕幽幽的说。 郝建有点惶恐了:“你一夜都在这里陪我?” “什么陪啊,我不过是在沙发上睡了一觉,不过说真的,难受啊,沙发太短,脚伸不展。”伍江燕力图把这件事说的很轻松,其实她整个一夜都很紧张的,她即怕郝建出什么问题,又怕郝建晚上醒来了,自己该怎么面对,她还要担心别人说闲话,终究,自己和郝建是孤男寡女。 不过好的一点,伍江燕是在大家打完了牌,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才折回来的,所以她想是没有人会发现自己在这里的。 但郝建还是很有点担心的,在临泉市的时候后,自己和许秋祥的那一场对决,起因也是自己和夏若晴在一个酒店住,当然,那次两人是分开的,但即使是那样,还是差一点走到了危险的境地。 郝建说:“让你受累了,我没想到我会喝那么多。” 伍江燕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来摸了一下郝建的额头,姿势缓慢而温柔,她离郝建是那么的近,郝建可以闻见她湿漉漉的头发上的香气,可以感觉到她的体温,近的郝建甚至可以听见,她的每一次呼吸……她的每一次心跳……。 “昨天感觉你像是发烧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担心死了。”伍江燕说。 郝建苦笑了一下,看着伍江燕:“感谢你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只希望不会带给你麻烦。” 伍江燕看了一眼郝建说:“不会有什么麻烦的,昨天我来没谁知道,我们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是,我知道,但是.......。” “嘻嘻,看你比我还紧张的,我理解啊,我现在就离开了,你再休息一会吧。” 伍江燕起身来离开了,郝建也没有挽留她,他又半坐半躺了一会,发现自己意外的变的冷静并且心神空旷,这种安静甚至又带给了自己那么一小下的恐惧,这是对自己莫名的平静的恐惧么? 他有点担心伍江燕了,也更担心自己?自己和伍江燕走的太近了,太近了,再走下去,或许两人都会身不由己。 郝建喝了一口床头柜上的水,水杯很漂亮,它其实只是一个直线条的圆柱体水杯,没有任何修饰或者花纹,郝建起来了,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了许多,索性又洗了个热水澡,走到阳台上抽了一支烟,静静的想了一会,他决定,自己以后应该适当的疏远一下伍江燕了。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郝建就到了政府,今天本来是安排的要开一个城建规划会议的,但这面刚通知下去,那面市委又来了个通知,要求政府这面去参加一个企业党建会议。 郝建只好让办公室赶紧给下面的几个单位去了更改通知。 全市长也要去参加会议的,路上全市长也是很不满的说:“企业党建工作是市委那面的事情,让我们参加干什么?浪费时间。” 旁边的一个副市长笑着说:“我们去就是拉托的,显得这个事情很重要啊。” 一行人发着牢骚,就到了市委的大会议室。 今天这会议的架势很大,市委党组,工会,宣传部,统战部等等单位齐上阵,会议室坐的黑压压的一片了,郝建他们的位置早就安排好了,在前排还有他们的牌子,每人面前都是一瓶矿泉水,一个烟灰缸,大家嘻嘻哈哈的,认识不认识的都招呼一声,坐了下去。 会议由杨泰丰主持,郝建神态必恭地听领导们**飞扬的重要讲话,但不多时,即感昏昏欲睡。因为从工作以来,他和普遍的人们都发现这样的一条真理:领导们讲的,特别是在有可无也可的务虚会议上的所谓重要讲话,其实就是人们普遍的而早就都知道的道理!堂皇的内容和振振的说辞,不外乎“统一思想,提高认识、建立领导长效机制,层层抓紧、精心组织,确保措施落实....”或者“加强、改进、充分、体现”....等这些模棱两可、似是而非、云天雾里,或者不置可否、不着边际的话。 这些,因为是工作布置,略嫌还可理解,头痛的是职业教育或道德引导,那些翻来覆去却千篇一律的说法,才让人无法容忍,而中国任何机关和组织,最有兴味的,也是领导们最热衷的,恰好就是这些听来无比严肃,内容却千篇一律的东西,在追逐生产力的时代,这又算一种变异的怪胎。 说到底,奇怪而荒唐的体制必然孕育出超乎寻常、诡异深邃的社会生态和人群! 当然,会议的精神,郝建是听懂了,也听全了的,但这和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他的到会仅是种尊重性的摆设,即使全市长亲自到会,也无法左右会议的议题,也只能是一种摆设。郝建也是很理解的,也是,参加中国上上下下那些多如牛毛、声音完全只有一种的会议,你只消工作一年以上,就应该有一种放之皆准的经验――眼睛空洞无物仰视、假装态度恭敬地听主席台上领导的讲话,然后,走逑了。 但是,今天的会议,因了大小企业老板云集的缘故,郝建竟然无法走成。 :。: 613程灵芙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会议结束前,主持会议的杨泰丰就当场通知,将在政府宾馆共进晚餐,为了增进友谊和交流,希望大家不要离开。 郝建很不开心,市委的会议怎么让杨泰丰来主持啊,虽然他是省委常委,但介入市委党委会,那就有点管得太宽了,那还要我这个市委书记干嘛? 免费餐,大抵多为不吃白不吃,所以也没有几个人离开的,郝建散散淡淡走进富丽堂皇的宾馆,他想着其他的事情,就走了神,脚不经意地就踩着前面一个人。 他急忙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这个身材显得高大的人却面带微笑,说:“郝书记,没关系啊,你又在想工作了吧。” 倒使郝建很吃惊,一看,原来是徐锦松,郝建就笑着说:“怎么,徐总今天也来开会了。” 徐锦松笑笑说:“郝书记的会议,我能不来捧场么。” 两人都呵呵的笑了起来,一直就走在一起,到了餐厅就坐时,郝建热情邀请徐锦松同桌。自和乔曼有那事后,郝建一直就躲着徐锦松。 席间,在热闹进行中,郝建问起了徐锦松最近那面工程的进展情况,借着话题的铺展,两人就天地聊斋地说了开来。 很多时候,郝建都认为,这些年富起来的新一族,多是一些酒囊饭袋、志趣低俗、争金斗银、比阔说狠之辈,没成想,借着一定量酒精的作用,在短短交流里,倒让他倍感吃惊。 原来徐锦松谈锋甚健,内容也非常宽泛,涉及老庄、孔孟和西方哲学,对当代社会政治的、文化的特别有独到见解。 但仍令他意外的是,作为当下热门产业的老板,一个应当惟利是图的商人,徐锦松对怎样财财相生的经济门道、赚钱技巧及至他的经历和出生却避口不谈,只是一味地说些与商场、与金钱无关的东西。 一般情况都是这样,话投缘,在朋友和知己的路上,就近了许多,他们本来就是兄弟。 但第一次这样的谈话,始终在郝建心内留下迷团,善解人意的郝建终归没有冒失到试图撬开别人的心灵窗户的地步。 但徐锦松的眼里却发出闪亮的光,说:“郝书记,你的忧郁很深啊,可以说说是为什么吗?” 郝建仿佛被窥探和透视了一般,说:“徐兄,你怎么这么说?” “从我第一次接触你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这点,我肯定,有一首宋代的词很符合你的心境”。他随即吟诵起来――“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州”。 郝建怔呆了,也完全被完全震住了,因为这样的心绪和境遇,真的时时缠绕自己,到了这种时刻,仿佛不经意的一句话,突然就把自己打懵了,当时和今后的一生,都将会在边行边歌的旅途中思索与回味:这是我生命最好的注解和无以躲避的谶语吗? 郝建承认,自己是身上长满了没有边际、亟待飞翔的翅膀,但在现实的条件下,集体特别是组织的力量和观念都会非常轻松把它折断,使自己失去思考、运动的可能和力量,乖乖随了大流,如潮而涌,随潮而落,以至于匍匐慢行。 喜欢对现状和僵硬体制进行思考和质疑的郝建,处境就这样可想而知。 旋转着手中的酒杯,盯着徐锦松,郝建目光迷离,欲说还休,终归只能沉默无语。 这次谈话,让郝建对徐锦松有了一个更深的认识,也为他下一个修建广场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但吃饭的时候,郝建没有谈起这个话题,他只是心中有了这个打算,要把东首市的中心广场做成东首市的标志工程,承建方是很重要的,没有一个好的承建方,最后肯定会出现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 郝建这个想法和谁都没有去谈,在第二天开城建规划会议上,郝建只是谈了自己和全市长商议的想法,让大家集思广益,谈谈新思路,说说好建议。 最后郝建说:“现在这还只是一个想法,所以我请今天到会的各部门,回去以后在研究一下,尽快的拿出各自的方案来,而你们的方案将是下一步展开项目的一个基础,大家都要重视起来.........。” 当然,对于这样的项目,大家是没有太多的反对声音,这些部门吃的喝的都是要靠项目才有,项目越多,项目越大,相对于他们来说,利益就更为丰厚。 但会上还是有人提出了一些担忧,第一个问题就资金问题,规划局的党局长不无担忧的说:“郝书记,钱从何来啊,这可是硬头货,特别是广场这样的项目,他和房地产开发还不是一回事,房地产开发拆了烂房子,盖起了更高,更贵的好房子,所以是有利可图的,但广场,完全是标志性的公益项目,最后没有利润可言,只怕财政上很难拿出这么大的一笔资金来。” 其他的几个局长也都有些担忧这点。 对这个问题,郝建也是早就考虑过,昨天开会之后,郝建还专门找全市长谈过这个问题,但全市长的态度很坚决,说资金是可以分成几个方面解决,市里拿出一点,下面各县区在挤一点,省上也可以要一点,他让郝建放开思路,不要担心钱的问题。 但郝建心里还是要担忧的,此刻几个局长一提出来这个问题,郝建心中有顾虑,可是绝不能表现出来,自己一犹豫,下面肯定就不把这工作当成一回事了。 所以郝建胸有成竹的说:“资金这一块大家不要担心,全市长已经有了一个统筹的规划,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怎么把这件事情立起来。” 局长们虽然是心有疑惑,但看郝建说的如此坚决,也都半信半疑没再说这问题了,都表示回去之后马上专题研究这个项目。 开完会,郝建就接到了程灵芙的一个电话:“郝书记,你们的养殖款刚才厅长也签字了,明天就能下去了,你是不是抽时间来好好请我一顿啊。” 郝建调任怀化市长的时候,程灵芙也不再当书记的生活秘书,去财政厅当副厅长。 郝建当然高兴了,说:“谢谢,谢谢程厅长......。” “又来了是不是,在这样叫我,我就继续扣两天款子。”程灵芙娇声吓唬着郝建。 “灵芙同志啊,你就不能对我客气一点,好好,以后不叫你名字了,请客的事情没问题,等我到省城了一定隆重的请你。” 程灵芙笑笑说:“灵狐灵狐,你是陶渌生啊……想把我灌醉是吗?我可不上当。” 郝建说:“我们不能这样耍赖皮吧,那天可是你自己要喝那么多的,一点都不能怪我吧?” 程灵芙强词夺理的说:“那你不能拦住我啊,让我头疼了好几天。” 郝建苦笑着自言自语的说:“我拦得住吗?当时你和老虎一样。” “你说什么,郝建,你说什么,谁是母老虎?” 郝建头就大了,忙说:“你什么耳朵啊,这话你都想的出来,我能这样说吗?我能这样说吗?” 郝建只能是拿出了自己嘻嘻哈哈的扯皮手段,这就让程灵芙毫无办法了,两人扯了一会,才挂上了电话。 坐了一会,郝建就给畜牧局的李局长去了个电话,把财政厅明天拨款的事情给李局长通知了,让他准备好款到之后的后续工作。 李局长也唯唯诺诺的连声答应着,还顺口把郝建夸了好一会,把他说的和一朵花一样,郝建心中也是蛮有成就感的。 这李局长的看家本事之一就是能把谄媚修炼成一种别人难以察觉的艺术,说到谄媚这词,似乎认人人厌恶,但在现实中,由于每个人身上都有人性的软肋,谄媚只要能做到入其软肋并掌握分寸,那么它就似乎无往而不胜。因为在接受谄媚的过程中,受者会体会到一种难以言状的舒畅感,相当于一种心理上的按摩。 郝建在李局长这种色~情按摩中差一点就晕晕欲醉了,但他还是想到了上次给李局长说过的那个问题,就说:“嘿嘿,老李,你不要再夸了,那样我会骄傲的,说点正事啊,上次让你还的那三十万元要款经费,你给人家还了吗?” 李局长毫不犹豫的说:“还了,还了,郝书记也太小心谨慎了,这是明帐,谁也不敢挪用,你放心好了。” 郝建也就没再当成一回事情了。 这样过了几天,下面对新建广场的事情都拿出了方案和规划来,郝建就把所有的资料整理了起来,关上门,认认真真的构思起来,希望能拿出一份全市长都能接受,满意的方案来。 办公室的王稼祥和伍江燕当然也少不得要帮郝建忙一阵了,什么整理资料,打印,修改,收集数据,预算费用,这一通忙活,让政府办公室都动了起来。 全市长也是大开绿灯,很多可有可无的会议啊,招待啊,应酬啊什么的,都帮着郝建挡了,让郝建专心致志的做项目规划。 王稼祥忙是忙,不过他没有参与到具体的设计方案中来,他就是协调办公室手下的人,协调需要外联要数据的一些单位,这数据也真是很多,光预定的广场位置拆迁的房屋统计,都让办公室的好几个人带上房管局的几个人,忙了好几天才摸了一个大概的数字。 :。: 614贵人多忘事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王稼祥今天又到了郝建的办公室来,看着郝建还有秘书,还有伍江燕等好几个人忙活着,他转出转进的走了好几圈,郝建感到他是不是有事情,就问他:“稼祥,你有什么事情吗?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 王稼祥见郝建放下了手中的材料了,就说:“哎,你这领导不能这样啊,有的事情你让下面做就可以了,你还亲自忙,看的我们这些人都感到不好意思了。” 郝建就哼了一声说:“让下面一层层的报上来的数据,你自己感觉靠得住吗?” “嘿嘿,那到也是,现在什么事情都习惯成自然了,每一级在里面不灌点水,好像对不起领导,对不起党的。” 郝建就拿起了资料,准备继续。 王稼祥忙说:“郝书记,郝书记,你等等,我有事情找你呢。” 郝建说:“那你倒是说啊,扯了这么多的闲话出来。” 王稼祥摇摇头,说:“你这人,我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的事情我到比你还关心了。” “我的什么事情啊?”郝建有点不解的问。 “前两天童秘书长说的事情你忘了?房子怎么收拾,你也要有个话啊。” 郝建一下就记起来了,前两天童秘书长专门给王稼祥安排了一件工作,是关于郝建房子的事情,市委家属院那面有几个大套房子,这房子的产权是归市委的,住的人每月要交上上百元的租金,童秘书长让王稼祥带着郝建去看看,挑一套。 郝建昨天和王稼祥抽空看了下,就随便的选了一套靠后排的三楼的房间,房子是不小,三室两厅的,有上百个平米,但问题是这套房子是过去一个副书记住过的,都好几年空着了,一般市委没这个级别的想住也是住不成,房子里过去也装修过,但到底是人家住了几年,又空了几年,所以里面还是有些烂兮兮的,需要好好的收拾一下,有的地方那地板都翘了,墙上也有许多家具摆放过后的阴影。 郝建就让王稼祥帮着找人收拾一下,说费用自己出,但要求要简单一点,这不是郝建担心奢华了影响不好的问题,而是郝建真的没有太多的积蓄,一年到头,吃饭,抽烟,喝酒,这些到没怎么花钱,但就算把工资全存起来,也没多少啊。 何况郝建每次带司机和秘书下去,简单的吃饭都是他掏的钱,那些人每月才多少工资,郝建也不可能在他们头上盘剥。 所以郝建暗自一算,这房子收拾一下要花钱,最后还要买些像样的家具,自己也不能丢东首市的脸面啊,不可能买点旧沙发,二手电器凑合吧? 这里里外外的一算,郝建就吓了一跳,妈的,现在的物价怎么就这么高啊,一个普普通通的沙发都能卖到7.8千元,靠,平时自己是不怎么买东西的,光是吃饭花钱,现在大概的听王稼祥这么稍微的一算,全部下来要上十万才摆的平。 郝建就有点心虚了,所以昨天到今天,他绝口不提装修房子的事情。 王稼祥那里知道郝建囊中羞涩啊,一个书记,一,二十万拿不出来,那才是怪事,就自己一个办公室的小主任,一年不贪污,不抢劫,随便也几十万的小钱到手了,何况是一个当过市长的郝建呢? 王稼祥今天就来催了,因为听童秘书长说,过几天就上会通过江可蕊的调动,这市里同意了,下面的事情就很简单,说不定一,二十天江可蕊就来东首市了,自己要是那时候还没把郝建的房子解决掉,童秘书长肯定会说自己办事邋遢,东首市别的人王稼祥都不怎么在乎,但对童名谦,他还是多少有点忌惮的。 郝建当然不能说自己没钱了,他一听王稼祥说这事情,有点头大,说:“王主任啊,房子的事情要不先缓一缓吧,等上面领导通过调动了在说吧?万一来不成,最后这房子不是帮别人装修了。” 王稼祥感到有点好笑,不要说童秘书长已经发话了,就算真的调不过来,你自己白占一套房子多好,何必在宾馆去住,但这话他是不能说的。 他只好说怕最后时间来不及了,耽误了郝建爱人的正常工作。 郝建说:“不怕,不怕,到时候来不及就让她和我先住宾馆,一样的,没见很多年轻的家庭为了浪漫一下,还专门出来住几天宾馆吗?” 王稼祥就无语了,也只能苦笑着说:“那就缓几天吧,反正我已经帮你找了一家装修公司。” 郝建忙说:“稼祥啊,简单一点,简单一点。” 王稼祥摇摇头,真没见过这样的领导,生怕花钱多了。在郝建和王稼祥他们说话的时候,伍江燕一句话都没说,看似她在很认真的帮着整理资料,实际上她在听到郝建的爱人要来东首市的时候,心中是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在。 她自己不知道这样的情绪是因为什么,是嫉妒,还是羡慕,也或者是一种对希望的落空的伤感?她不知道,她就感觉自己心里堵的慌。 伍江燕看着玻璃窗外面,天空中是一大片毛绒绒的云团,像条棉絮。天空死一般的寂静,呈浅蓝色,云层非常洁白。晴空是这样恬静,伍江燕不由得端祥起一朵云来:它的样子像一张脸,五官精致,潇洒,神情却好似在嘲弄人,但十分坚定。上面有眼睛,模糊的鼻子,以及嘴巴的轮廓,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也在揶揄人,那个人很像坐在不远处的郝建。 伍江燕心里就有一种难以描述的落寞与伤怀,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只剩下空壳。眼中的所有东西上面,都仿佛抹了一层忧伤,使得伍江燕鼻子一酸,竟有了流泪的感觉。 下午,郝建去了一趟公安局,因为广场的项目涉及到公安局下属的城关派出所,有几个今天问题郝建是要过去征求一下意见的。 公安局本来算是政府下属的一个部门,但由于中国目前的体制问题,公安局现在连他们自己也搞不清自己该归谁管,在政府这面,公安局有市长和常务副市长庄峰管,市委那面还有童名谦记管,在下来还有一个政法委也在管,很多时候,他们也搞不清自己该听谁的指挥。 但一般人是不好指挥这个公安局的,包括郝建也不行,虽然公安局长在政府序列算是郝建的下属,但换个地方,情况又大不一样了,公安局的局长韩宇捷是市常委,这一点就不是郝建可以比拟的,就算是一个在常委会上光投票,不说话的常委,他们在权利分配上也是很有分量的。 公安局的局长韩宇捷就是这样一个光举手,不说话的市常委,他50岁左右,瘦小,白净,望着谁都点头笑笑,很谦和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公安局的,倒想是文化馆的图书员,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天生的,头总是朝右偏着,所谓俯首帖耳,就是这副姿态吧。 据郝建的了解,这个公安局的局长韩宇捷应该算是杨泰丰的人,但他的派系态度也不是很明显,在更多的时候,他听的也是童名谦的指挥,而且你也不要小看他这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在省公安厅里,他也是有点后台的,这也是为什么童名谦能一直让他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一个原因。 对童名谦来说,杨泰丰还不是他主要的威胁,他们的级差很大,何况这个韩宇捷局长本来就是一个很小心谨慎的人,这样的人拉不拉都是一样,他没有胆略和自己对立。 郝建和公安局韩宇捷局长谈不上有太多的交情,只能说在开会的时候经常碰个面,点点头,招呼一下,发支烟而已。 当郝建带着秘书小赵走进公安局的时候,才发现这里今天的人很多,穿着警服的人来来往往,郝建心想,自己该不会是遇上公安局开会了吧?人家会不会太忙?但刚才秘书小赵给韩宇捷局长打过电话的,也没见他推辞啊? 一进公安局的办公室大楼,郝建保持着自己目不斜视的样子,就到了约好的六楼会议室,大楼里认识郝建的几乎没有,郝建初来咋到,也没有上过多少次电视,所以普通的人,只要不是刻意的留心,很难记住他。 他们便上了电梯,电梯到四楼时停了一下,上来了一个身穿警服的靓女警花,那靓女警花怀里抱着一个红色文件夹,她双眼大且亮,微微一笑,那亮就似聚集了放出电来,她是认得郝建的,也不是第一次见郝建,现在她就那么一放电。郝建心儿还是跳了跳,也回她一个微笑。 她很高,郝建看她那微笑时,感觉是平视的,不觉就看了看她的脚,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穿高跟鞋,喜欢把自己弄得更高更修长一些,她穿着制式的警裤,黑色的平底皮鞋。 她看着郝建对她客气而又陌生的眼神,嘟起了嘴,说:“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几天,就把人家忘记了。” :。: 615温柔乡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在确定她是在和自己说话后,愣了一下,突然的想了起来,奥,这就是前些天治安大队的邵局长和杨书记请自己吃饭的时候见过的那个警花林雯,不过那天她穿的便服,很性~感,很开放,今天她一身的警服,有点庄重,威严的气质,郝建就一时没有想起来。 郝建呵呵的一笑说:“我就看看你是不是记得我呢,我能不记得你林雯吗?” 林雯眼光流转,又给放了一回电,说:“郝书记还真记得我啊,名字都叫的出来。” 郝建很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说:“我能没有印象吗?差点都把我喝倒了,别人都笑话我了,美人堆是英雄坟茔,我呀倒在温柔乡里呢!” 林雯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嘿嘿,郝书记真会开玩笑,那天喝酒喝的有点多,还怕小女子的温柔冒犯了郝书记你呢。” “不会,不会,你酒量很大,连我都害怕了。”郝建应付的说了一句。 她听到了郝建的这话,就有些得意地笑了,怀里那红色文件夹靠在连警服都遮掩不住的胸膛上,一起一伏的,很有吸引力。 这怕要比周敏惠要水灵许多吧! 郝建也就不能老往人家那个地方使劲的看,就搭讪着又说了几句,电梯就到了六楼了。 公安局的局长韩宇捷很是客气,一点都没有常委的架子,早在电梯口抽着烟,和一个可能是办公室里负责接待的警察聊着天,等着郝建了。 局长韩宇捷很热情的迎住了郝建,说:“郝书记难得来一趟,今天先说好,事情谈完不能跑啊,我一定要和你好好的喝上两杯。” 郝建也笑呵呵的说:“韩局长有令,那我当然是不敢违抗了。” “嘿嘿,我可是不敢随便给郝书记下什么命令的。” 两人寒暄了几句,韩局长领着郝建和秘书小赵,还有一同出了电梯的警花林雯,进了左边的门,就见是会议室,早有五、六个男女警察坐在会议室等他们了,见他们来,就都站了起来。大家未必认识郝建,但今天知道是他要来,所以他一走进来,大家就都招呼着:“郝书记好”,“欢迎郝书记。” 韩局长也给郝建介绍了在坐的各位。 这五、六人中,有一个是城关派出所的所长、还有几个是公安局办公室的,都是这次郝建要来质询的相关人员。 郝建隔着会议室向每一个介绍到的人一一握手,只是介绍到和郝建一起进来的警花林雯的时候,因为她是女人,她没有主动把手伸出来,郝建便也没有把手伸出去。 公安局的韩局长就开半玩笑地问:“林雯,你怎么不和郝书记握手呢?” 警花林雯说:“领导和我隔的太远了,我的手够不着。” 韩局长笑着说:“这可是态度问题,对领导尊重不尊重、热不热情的问题。” 林雯说:“那我就过去握吧。”林雯过来握手的时候,不知谁就说了:“是不是拥抱一下,拥抱会更显得热情一些。” 有人说附和了,说:“应该的,应该的,领导辛苦了,要给予最亲切的问候。” 这都是些吊儿郎当惯了的人,什么话都想得出来,什么都敢说。 林雯也是一点都不示弱的说:“拥抱就拥抱,我喜欢郝书记这种成熟的男人。” 虽然,她只是说说,倒把那郝建和韩局长都吓出了汗。 韩局长忙说:“你们说话怎么能这么随便呢?很容易让市领导误会我们太过自由化了。” 郝建说:“没关系,随便点好!” 林雯和郝建握手时,微笑着看他,那眼便又放了一回电,不仅放电,那手还握得一些暧昧,本来,女孩子与男人握手,只是一种形式,多是把手伸过来,让对方握一握自己的指尖,林雯开始也像是这种的,但郝建握着她时,她仿佛就舍不得只是让他握了,也反过来握郝建,握得很温柔,想要感受点什么。 林雯说:“郝书记的手好厚,好温暖。” 有人就说:“林雯握得都舍不得放了。”有人就说:“可能触电了。” 郝建脸上就有些狼狈,想现在的青年人胆子都变大了,这样的话也敢说,当然,也许林雯说的只是奉承话,郝建这些年也是奉承话听多了,很多有时候都分辨不清别人对自己说的是心里话,还是奉承话。 韩局长就收住了笑,说:“好了,好了。不要太放肆了。大家坐好,开会了” 大家这才静下来。 韩局长说:“今天,郝书记是带着市委,政府的任务来了,主要是想摸一下准备修建广场附近住户的家庭情况,人员结构,还有他们的思想动态,为下一步拆迁工作做准备,所以,这个会很重要。大家注意力要集中,不要人在会场,心在别处。” 郝建连连的点头。 韩局长继续说:“我很清楚,你们每人的工作都很多,有的人还没从自己负责的工作里走出来,还思考着自己没完成的工作,你们有的人不喜欢开会,总觉得开会是浪费时间,但是,今天这个会,不仅仅是领导下指示的会,是一个类似于座谈会的形式的会,谁都可以发言,谁都要谈自己的意见,所以,我希望大家把其他工作都放一放。” 这么说着,韩局长就伸手敲了敲林雯铺在桌面的文件夹。 她正在写着什么,忙抬起头,见两位领导都看着她,一脸茫然。 韩局长问:“你不是在记录会议内容吧?今天叫你来,就是要你拿出那附近群众中有多少涉及过治安处罚,你不要心不在焉的。” 林雯的脸红了起来,笑了笑,放下了笔,靠着椅背坐着,左右看看其他人。 韩局长说:“现在,请郝书记讲话。” 虽然只是几个人,大家似乎已习惯了,都鼓起掌来。郝建抬手虚按了一下说:“不必了。不必了。” 等掌声停住,郝建才说:“大家可能都知道,现在市里正在进行一项规模较大的项目构想,既然是一个新的项目,就会有人反对,就会遇到这样那么的阻力,不仅会遇到有来自领导的阻力,也会遇到来自群众的阻力,要确保这个项目成功,首先就要破除各种阻力。怎么破除,当然先要知道群众在想什么还有许多考虑不周的地方,可能还存在一些行外人的不切合实际。所以,今天叫大家来,就是要请大家谈谈相关的情况,现在让小赵说说具体的事项”。 于是,便由小赵逐一逐一地向在坐各位阐述了郝建的设想,还有他想要知道的一些情况,以及下一步双方如何更好的配合问题。这期间,李郝建接了一个电话。为了不影响大家,他走出了会议室。 很快,那韩局长也跟出来了,郝建收线后,韩局长就对郝建说:“到我办公室坐坐吧。那些具体事,就让他们讨论吧。” 郝建点头同意了,这样的事情,郝建只能是来坐个镇,他不能具体得那么详细,两人就进韩局长办公室了。韩局长的办公室分两部分,一是办公的地方,一是会客的地方。别人的会客室多是沙发,茶具,他却是一张长桌,放了几把椅子,坐椅子上,双手放在桌上,面对面谈话,很有一种谈公事的味道。 韩局长说:“我这里,你是第一次来啊。” 郝建说:“是啊,本来这事情今天我不来,也不惊动你也是可以的,但我也是想到你这来坐坐,长时间不联系的话,以后我们还生分了。” 韩局长说:“那是,那是啊,我也想和郝书记多接触一下,你的大名我很早之前就听说了,以后还请郝书记多点教诲。” “快不要这样说,这让我无地自容了。”郝建谦虚的手。 韩局长就呵呵的笑了笑,说:“知道你喜欢喝茶,所以,接到你的电话,就让人去弄了两包好茶叶。”他从桌下提出一个很精致的纸提袋,放在桌子上。 韩局长指着茶叶说:“有时候,也想弄几包好茶送到你办公室去,但你那个地方,不好去,特别是拿着东西,让人看见了,影响不太好,以后,喝完了,给我个电话,叫你司机过来我这拿。” 郝建也就客气了两句,这韩局长打电话叫来了自己的司机,吩咐他把茶叶拿到郝建的车上。 郝建叹口气,说:“看来,还是当你们这一层的官好,手里多多少少都攥有钱,抽烟喝茶的都方便啊。” 韩局长就说:“要不我们调一调?” 郝建哈哈一笑,说:“你别以为我不愿意啊?你这可是好单位!” 韩局长说:“你郝书记也这么认为,我就更没法向外说了,我向市财政请示点拨款,那可是比要奶都难啊”。 “这也是啊,市财政也不宽裕。” “我也知道,所以下面基层有时候自己想点办法,弄点罚款什么的,我也不好说,都是没钱的问题。” 郝建就想到了邵局长那次的事情,也是暗自摇头。 韩局长说:“所以,我要干好工作的同时,还要尽力寻找一个大家都易于接受的方法,既要把事干好了,让领导们满意,还要让手下各部门过得去,这也难的很”。 两人就闲扯着,抽着烟,喝着茶。 临下班的时候,秘书小赵他们也把情况都说清了,小赵记下了密密麻麻好几张的东西,给郝建送了过来。 郝建也没时间详细的看,就准备告辞离开了,但韩局长没让郝建和小赵走,说什么也要留他们吃晚饭。 他说:“你们一来我就打过招呼了,说好的今天郝书记不能离开,现在想走,门都没有了,你们到我们这来谈工作,谈到这个钟点,没有不留下吃饭的。” 韩局长叫警花林雯也留下,要她陪郝建和小赵一起吃晚饭。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 616路太短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林雯是那种让人感到漂亮,感到阳光的漂亮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对郝建来说,虽然也会心动,却是不会有什么念头的,更多的是以一种欣赏,像看一幅好画,像看一朵鲜花。看一幅好画,看一朵鲜花是很少会想到要拥有她,要占为己有。 在说前些天他们吃饭时候林雯留给郝建的印象也太过随便,让郝建觉得她没有什么太深的内涵,所以从心里就没有给她留下多少位置和记忆。 不过,这餐饭还是吃得热烈的,唯独这个林雯有点放肆,喝了没有几杯,她就倒了酒,走到郝建面前,说要敬他一杯。郝建刚客气的说:“不用了,不用了。” 林雯也没说什么,一仰头,把酒喝了。 韩局长“哈哈”笑,说:“小林出招了。”看来在公安局里,林雯的酒量是谁都知道的,也难怪今天韩局长要把她留下来陪郝建。 郝建是知道这个女人的厉害的,今天自己人单力薄,在人家公安局的地盘上,他可不想喝醉,就说:“不行,这样不行!还是要以工作为主。今天,就不要喝了。” 说着,就夹了一块肉给林雯,问:“小林参加工作多长时间啦?” 林雯说:“两年了。” 郝建就对自己的秘书小赵说:“你要多与小林沟通,有什么事情多联系联系她。” 秘书小赵连连点头,林雯却有些赤~裸~裸地说:“郝书记这话就是把我推出门外吗?就是要我以后有事只能找小赵,不要麻烦你吗?” 郝建很少遇见有人这样对自己说话,有点尴尬了,笑着说:“没有,没有。你林雯什么时候来找我,我都非常欢迎。” 韩局长也说:“郝书记要忙的事多,一些具体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打扰他。” 林雯不以为然的说:“我也没说一定要找郝书记啊。” 她心里很不高兴了,但郝建再也不敢随意的接她的话了,郝建就和其他人谈起了工作,这餐饭,吃着吃着便成了谈工作的会议餐,林雯彻底被冷落了。 林雯来参加这个晚宴是有一些想法的,她们在公安局闲聊的时候,那些女警们也时不时会谈论一下市领导,说谁更威严,谁更随和,谁更英俊,谁更潇洒。 当然,她们说的那种英俊潇洒不是年青人表现的那种英俊潇洒,而是那种有思想深度的,让人敬畏的英俊潇洒。 最近,自从他们上次和郝建喝了酒之后,小姐妹们就总觉得郝建是最突出的一个。 林雯天生就是一个爱慕虚荣,好出风头的人,就无端端的有了一点想法,她想要在小姐妹们之中证明一下自己,要让她们知道自己的能耐,自己要拿下郝建,让一个副市长围着自己转。 她还不断的想,那郝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她想,他可能不喜欢那些年龄相当的女人。毕竟,那些女人已显得渐渐褪色,没多少好时光了。 而郝建正是最好的时光,思想上、事业上、财富上都处在蒸蒸日上,因此,让他选择的话,他一定想找一个年青漂亮的女人。 不错啊,现在的领导谁没有几个情人呢,难道他郝建能独一无二。 当时,林雯很为自己这个判断得意,感到自己已经完全的洞察了一个成熟男人的心理。 林雯还发觉郝建真是一个很随和很易于相处的人,没有官架子,对女士也是很绅士,很尊敬,她就有一种想证明自己判断的想法,她想,如果自己对他说,说自己喜欢他,他会怎么样呢? 他肯定会方寸大乱,然后,便会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当然,如果他说,他也喜欢自己的话,自己是不会和他有什么的,随便找点什么理由,把这事了结了。 林雯想,像郝建这样身份的人,即使知道她在玩他,应该不能对她怎么样的。这么想,她就觉得很好玩,觉得她应该好好地玩一把。 而那天在吃饭的时候,她也看到了伍江燕对郝建的含情脉脉,百般呵护,这对于同样是女人的林雯来说,心理上影响更大,她就更坚定自己要那么做了。 但今天郝建是不会再给她多少机会的,吃饭的时候,郝建和韩局长他们几个聊得很好,让林雯几乎就没有插的进话来。 吃完饭了,郝建在韩局长等人的想送下,坐上了自己的车,跑了没多远,郝建就接到了林雯的电话,她说:“郝书记,我有些话要跟你谈谈。” 郝建皱了一下眉头,看看坐在前面的秘书,压低了声音:“你说吧!” 林雯说:“我怕是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郝建说:“那改天你来市委说吧。” 林雯说:“你摆官架子?” 郝建说:“没有,没有。” 林雯说:“那你为什么现在不能听听我的汇报呢?” 郝建笑了,问:“一定要现在说吗?” 林雯很认真的说:“我也想等到明天上班的时候,但是,我明天还有别的事忙,当然,你也有更多的事要忙。更重要的是,睡一觉醒来,我怕把这事给睡忘了。” 郝建想这林雯也有这样天真可爱的时候,郝建问:“你现在在哪?” 林雯说:“还在公安局呢,你可不可以过来接我?” 郝建看车已经到了竹林酒店的门口了,就说:“好吧!不过,我就不进去了,遇上韩局长他们不好,你走出门口吧。” 林雯说:“你别叫我等得太久呀!” 郝建只好让秘书小赵和司机先下来,对他们说自己有点事情,去接个人。 司机和小赵赶忙下车,郝建开上车,掉头返回,在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林雯的电话又来了,她问:“你来了吗?” 郝建说:“来了。” 林雯说:“我已经到门口了。” 郝建车一拐弯,远远地,就见林雯站在电视台门口的一杆街灯下,郝建缓缓地停了车,她就上来了,郝建问:“我们上哪?” 林雯说:“送我回家吧!” 郝建心中有点不大舒服了,这不是涮人吗?说要回报工作的,现在说回家,但对方毕竟只是个年轻女孩,郝建也没有办法发作,就问了她家住的地方,开了过去。 林雯见郝建有点冷淡,知道郝建是心里不太畅快,但作为一个美女,她总是感觉所有男人都会包容和原谅自己的任性,这在过去已经屡试不爽了。 她就说:“领导,生气了吗?” 郝建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他也不会和一个年轻人太过计较,就努力的笑了笑说:“怎么不叫你男朋友接送呢?” 林雯反问:“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会有男朋友呢?” 郝建一面开车,一面说:“漂亮的女孩子总有很多人追,总会有男朋友的。” 林雯说:“你这么说是不错。我是有很多男孩子追。但是,没一个是我喜欢的。我不喜欢那些一事无成的小男人。我倒喜欢像你这种成熟的男人。” 郝建笑了笑,说:“真想不到,你会有这种想法。” 林雯说:“这有什么奇怪吗?那些小男人,今天说爱你,说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明天可能就变了,就喜欢别人了,就去为别人上刀山下火海了,成熟男人思想稳定,一旦喜欢一个人,就会用心地喜欢,给人一种很安全的归宿感,我有一个好朋友,开始就喜欢漂亮男孩,上大学时,为那些男孩干了许多事,牺牲了许多,但最后,一个个都走了。后来,她和一个比她大二十岁的男人结婚了。那男人把她当宝贝似的。当然,她可以享有那个男人的所有一切。包括他的身份地位财富。” 郝建默默的听着,他现在已经发现自己和年轻人有点代沟了,很多时候,自己的思想和观念都跟不上他们的跳跃。 林雯继续的对郝建说:“所以,她经常劝我不要喜欢那些小男人,不要自己糟蹋自己。我问她,那个男人虽然可以给你许多,但毕竟比你大二十岁,能满足你吗?她说,对我来说,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男人到了六十岁,还风华正茂,女人四十多岁就人老珠黄了。她说,所以,最合适的年龄搭配应该是男人比女人大十多二十岁。” 郝建听得有些尴尬了,想现在的青年人,谈论这种话题正常得就像谈一件普通事。郝建转移了她的话题,问:“你不是说有工作要和我谈吗?” 林雯笑着问:“我们在一起,就一定要谈工作吗?” 郝建无奈的说:“也不一定。不过,今天,我还是喜欢听听这方面的东西。” 林雯说:“你并不是那种工作狂的人。” 郝建问:“你怎么知道呢?” 林雯说:“看得出来。一个随和的人,没一点官架子的人,不会是那种工作狂的人。” 郝建不置可否,慢慢的停了车,说:“到了。” 林雯看了看窗外,已经到她住的小区门口了。她说:“怎么这么快?和你在一起,怎么觉得这路就这么短呢?” :。: 617掌控能力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她看着他,想看他听了这句话的感应。然而,她没能从他脸上看到什么。本来,林雯是想叫他去家里去的,但想到第一次就让他去家里,担心他会有什么想法,以为她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所以,就没提出邀请。 林雯看了看郝建。郝建问:“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林雯摇了摇头,郝建就倾过身体,帮她打开了车门,眼看着林雯。 这样的动作和神情让林雯感到脸红起来,这个男人很难琢磨,自己以为快要征服他了,但恍然之中又发现,他和自己离得很远很远,她下车了,当她准备表现的更为柔情一点,更情意绵绵一点的时候,郝建的车已经飞快的离开了,根本就没有对她道别的机会。 这一下子,就让林雯的情绪跌落到了谷底.........。 郝建在后来的几天依然是忙碌的,关于修建广场的一些想法,郝建已经构思的差不多了,他知道,这构思只是一个雏形,要把这个项目成为现实,还要走一段很漫长的路,他必须把这构思转变成可操作性的实施方案。他必须争取所有领导的认可和支持,逐步实施他的具体方案。 于是,他利用这些年积累的工作经验,起草了一个实施方案,他经过这几天的冷却,经过大量的调查,不断对实施方案进行修改和补充,他自认为这实施方案完全具有可操作性后,便找全市长谈他的构思,谈他的方案。他至少要让全市长满意,还要他的认可和支持。 全市长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听的郝建对方案的汇报,他当然是要认可的,因为郝建的方案已经超出了全市长自己的想象,这里面很多地方都思考的很详细,全市长连连的点头,说:“郝书记,这个方案没想到你可以用了怎么短的时间就弄出来,而且还很详细,了不起,了不起。” 郝建却有一定的顾虑,说:“现在我还有一个担心的,怕最后这个方案难以实施。” “奥,什么顾虑啊,说出来听下。” 郝建就很严肃的说:“这个方案不能说尽善尽美吧,但至少这里面的所有数据都是我亲自参与采集的,可以说是比较真实,可行性也是较强,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资金的问题,东首市有没有这个实力来完成这个上亿元的投资,我还是有点担忧的。” 全市长最近也是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应该说这是一笔很大的开支,而且还是一个有投资,没收益的项目,在以后还会给城建增加很多不必要的维护广场费用。但它的建成对东首市却是大有好处,可以最大化的提升东首市的形象,特别是可以成为自己一大政绩,所以就算财政再紧,也一定要拿下这个项目。 全市长准备把资金分成好几块来处理,至于每块多少,全市长还没有想好,但肯定的,省上和东首市的财政要担个大头。 郝建和他的想法就不一样了,郝建是希望通过这次广场改造,能给东首市的市民一个休闲,娱乐的场所,也为现在选址的广场所在地住户调整一个更好的居住,那一片的房屋确实太破旧了。 但钱从哪来,郝建还是很担心,这几天他所有的思考都是集中在这个地方。 全市长就说:“郝书记,我理解你的担忧,现在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至于资金,我到时候会想办法,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项目通过,这些交给我来处理吧!” 郝建还建议全市长为这个项目做一次宣传,简单的办法就是请全市长接受电视台采访,全市长听到了郝建这个建议,他笑了起来,说:“你这不是把我推到前沿了,要我来顶这风险了。” 郝建笑着说:“本来,我是想自己顶着的,但我想到市委应该是意识形态上的,顶着是没有什么,但人家会说闲话的……只好为难你市长了,我也是想一锤定音,但也只有你才能一锤定音,我为你保驾护航。” 全市长就很乐意的说:“那我只好听从你安排了,电视台什么时候来采访?” 郝建说:“我已经联系了一下,就最近吧。” 全市长说:“最好把省台的记者请过来。我们要造势,就一步到位,一步通天,让省里都知道。” 郝建心里却犯嘀咕了,想这全市长怎么还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这种宣传造势只是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怎么能不分地域地进行宣传呢?即使想那么宣传,人家省台记者也不可以那么干的,这才显得无知。 然而,看着全市长一脸的兴致勃勃,郝建又不好直说,担心他误会了,以为自己不愿这么做,不愿宣传他市长,怕自己和他抢这份功。 郝建想了想说:“我觉得,现在还不适宜大张旗鼓地宣传。等事情办好了,广场项目启动了,那时候,我们再好好总结,总结出好的经验了,才更有说服力。” 全市长思考着问:“是吗?是这样吗?” 郝建态度鲜明的说:“我们是要有说服力才行,否则,别人就会不服气。不服气,就会挑剔这,挑剔那,等我们把事办成了,得到领导肯定了,我们再宣传出去,就有说服力了,他们想要否定也没办法否定了。” 全市长点头说:“有一定的道理,就按你的意思去办吧。” 郝建这才松了一口气,有时候啊,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由于领导的不理解,往往要化费许多精力去解释,且还不能让他听了误会,觉得你别有用心。 郝建又给全市长把自己了解的一些情况做了汇报,还给他谈了谈自己对搬迁补偿款项的一下看法。本来是谈的好好的,全市长却说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话:“你都考虑好了,还和我商量?” 郝建听得心里一阵发凉,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全市长的性格,决定了他有可能承受不住各方面的压力,全市长搞广场的这个动机,也决定了他不能承受各方面的压力,他考虑更多的是如何出典型,如何出政绩,如何对自己的仕途更有利,一旦他发现,在经营这个项目中,更会遇到与自己意愿相违背的时候,他要退缩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郝建便打电话给小赵,问他市长访谈准备得怎么样了?他要马上把这件事办下来。 小赵说:“我正在广场附近落实搬迁户的数据”。 郝建说:“你把这工作放一放,马上与电视台联系,马上与市长联系,争取今天下午把采访做下来。” 小赵有点为难的说:“那访谈的内容还没写出来呢!” 郝建急了,说:“你这次办事怎么这么拖沓?” 小赵似乎很委屈说:“我也没想到会那么急?准备今晚加加班把它弄出来的。” 郝建自己也感觉自己有点过火了,说:“这事怪不了你,事情有些变化。你应该有构思了吧?” 小赵说:“有个初步构思。” 郝建说:“那好,你现在就回去把它赶出来。” 郝建收了线,他想必须要快,所有的工作都要快,都要在各种压力还没形成前,把事情都解决了。但事情并不是郝建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在郝建的方案获得了童名谦书记的认可和支持后,全市长的电视采访也完成之后,全市长就有点蠢蠢欲动的迫切了,他连续的开了几个会议,在郝建明确表示了现在还是时机不到,资金困难的情况下,全市长独断专行的要求下面马上展开这项工作。 郝建在会上说:“全市长,现在我们的资金还没到位,现在就铺开来搞,恐怕会有很多问题。” 全市长现在是精神焕发,很大气的挥挥手说:“这就是你郝建太过小心了,我们做项目哪有等到资金到位了才做的,都是边干边想办法,前期的资金也不太多,就是坼迁补偿款,这个钱市财政是可以拿下来的,对不对啊,黄局长。” 市财政局的黄局长面露苦色的说:“全市长,不是我不支持这个项目,但要财政一下拿出这么多的资金来,真的很紧张啊。” 全市长面有温色,带点情绪的说:“你们怎么都是这样的想法,你们这叫什么?叫保守,知道吗?保守。我也没说马上让财政全部拿出这么多的钱,坼迁可以先走,但资金慢慢赔付,群众也应该能体谅到我们的困难,群众也是有觉悟的。” 郝建拧起了眉头,他真不想附和全市长这种论调,为什么坼迁了不给群众马上兑现拆迁款,群众难道就一定要为政府买单,万一最后资金跟不上了,项目流产了,怎么给群众交代。 但全市长正在风头上,他难得这样霸气一次,所以不管是郝建,还是财政局的黄局长的话,他现在都是听不进去的。 郝建就插了一句话说:“全市长,要不我们和财政局再好好的碰碰,然后在.....” 全市长一口就打断了他的话:“雨泽同志,你就不能成熟一点吗,有的事情不是等出来的。” 郝建对官场的“成熟”二字一向是非常反感,他认为,如果把世故圆滑视为成熟,那么成熟的开始就是腐朽的开始,这样的成熟自己是永远不想的,但此时此刻,他又必须很不情愿地装出成熟来。 他尴尬的笑笑,咽下了心中想说的话。 :。: 618借坡下驴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黄局长见郝建无话可说的,很无奈的看了一眼庄副市长,希望能得到庄副市长的声援,但庄副市长低着头,很认真的在自己笔记本上画着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说,让黄局长非常失望。 在政府,也只有庄副市长提出异议,才有可能制止住全市长的冒进,但庄副市长为什么要提出来呢?他才不想制止,本来对这个项目他就不怎么舒服的,自己是常务副市长,为什么这样大的一个项目,全市长就不交给自己,就算不交给自己吧,但至少也应该提前和自己好好的商议一下啊,你和郝建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挣功劳?那行啊,你们就慢慢的搞吧?我就看你们到时候怎么收场。 财政局的黄局长忍不住了,就咳嗽了一声,说:“庄市长,你的看法呢?” 庄副市长心中骂了一句,你老黄傻啊,我不想说你还要指名道姓的把我提出来。庄副市长像是突然之间清醒过来一样,抬起了头,说:“嗯,好好,我支持啊。” 所有参加会议的人都看着他,搞不清他这话是什么含义,他到底是支持现在就动这个项目呢?还是支持财政局黄局长和郝建的阻止呢?谁也说不清。 黄局长还要说话,却看到了庄副市长对着自己闪过一抹严厉的眼光,黄局长心里咯噔的一下,他知道自己把庄副市长叫错了,情况已经很明确了,看来庄副市长要装糊涂,大撒手,最后想看全市长的笑话。 黄局长就不敢在多说什么了。 郝建又说了几句,全市长明显的不高兴了,冷冷的对郝建说:“我的书记同志啊,你是不是怕担责任,嗯,要是这样的话,这个项目我直接来负责,出了问题我来承担。” 他的口气很生冷,一下就把郝建顶到了墙角上,郝建也只好作罢,自己在东首市根深底浅,靠自己硬顶全市长那是顶不住的,最后不要事情没顶住,自己还让全市长恨上了,那才没意思。 郝建叹口气,也只好不说话了。 全市长意气风发的又大讲,特讲了一通广场项目的重要性和迫切性,最后一个个把那些局长叫起来,让他们给自己做了保证。 今天的会议对全市长来说也是一次少有的发挥,他展示了自己强大的魄力,他也在心中暗自得意,原来自己也是可以这样霸气一点的,你看看,下面人还是都要听自己的,连庄副市长这次也老老实实的连说支持呢。 会议好像是开的很成功,但郝建感到了事情的危险。 隔了没有几天,东首市的国土局、规划局和城市建设局就联文下达了一份文件通知,公告给社会各界人士,文件说得明白,为了贯彻东首市政府的会议精神,为了打造新的东首市形象,为社会公众提供有益身心健康的工作和生活环境,决定对光辉社区部分房屋进行拆迁。 文件下面注明了补偿标准、办法和方式,以及搬迁的截止日期。 东首市的光辉社区就是这次准备新建广场的一个老社区,这里的居民都是清一色的东首市城的本地人,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又是谁什么亲戚,人与人之间关系很复杂,盘根错节的,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全市长一纸命令一下,东首市的城区可就炸了窝,公告下发张贴的第二天,东首市的群众纷纷上街,相互打听和传闻自己从各个渠道获得的各种信息,一时间,整个城区乱哄哄的,大家最为关心的就是赔付,补偿和搬迁问题了。 光辉社区方圆三四百亩土地,这次实际是全市长个人意志但以市政府名义颁发的拆迁命令,所涉及的拆迁范围大概在四五十亩之间,这里背靠东首市的一个景观,树木繁多,一年四季郁郁葱葱的,很有南国妩媚的特点。 按照全市长的意思,就是要把这里开发出来,建造一个花园式广场,至于搬迁后怎样安排,全市长也有一番打算藏在胸里,就是将他们撵到新开放建设的环北路小区去住,而补偿的标准也是文件规定好了的,算来每户人家到小区那边购买一套住房是差了一点,但即使所定标准偏低,还需要人们掏出部分钱来弥补上去,那也是应该的。 毕竟这光辉社区的民房都是破烂的旧屋了,而小区那边可是宽敞明亮的新居嘛,以旧换新,多么高兴的事情,你百姓不掏点腰包,总想着占政府的便宜,这门经念也别想念! 全市长也想到过群众抵制的问题,对这个问题,他是抱着乐观自信而且充满革命豪情的态度的,搬迁文件下发没有几天,他就经常隔了三、五天打电话过去,催问工作进展得怎么样了,还不断以讲政治的口吻给政府那帮工作人员打气,说存在困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革命的壮志和**,并严格要求说,这是政府的一件硬性工作,年终是要进行考核的,到时候,领导这工作不得力,就自动脱乌纱帽;工作人员工作不尽心,就要严惩,有奖金的扣奖金,有绩效工资的减发绩效工资。 但是毕竟定的标准确实过于低了,搬迁工作就受到了很大的阻力。 原来在社区住着的又多是城镇居民,有好些人又没有能力捧上公家饭碗,因而可以攥到贪污公款的权力和机会,多数是种点下点苦力,做点小买卖,租点房子来作糊口之计的,现在冷不丁的,就要让他们自己从瘪了又瘪的口袋里掏出几万甚至接近十万的现金去购买小区新房,这帮生存惟大、糊口为先的普通百姓怎么会服,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要搬迁的光辉社区范围里,民房和几家机关盘错着,机关单位也多半是一些穷的单位,比如供销社啊、优儿圆啊、水利勘探对啊、文化局啊什么的,也是,如果是富得流油的部门,早出去建盖新办公楼了,既然还是国家单位,他们巴不得来这么一次搬迁呢,以为这么一来,国家总会给自己安排吧,这种心理当然就属于典型的破罐子破摔了,他们自然不象百姓那样抱着哭死哭活的心态。 郝建已经发现了这个不大好的苗头了,他也找过全市长,也和他据理力争过两次,希望政府在研究一下,给老百姓把补偿费用再太高一点,至少不能让他们搬过去了还自己掏钱,对这个小区的群众情况,郝建已经到公安局做过详细的了解,知道小区是穷人多,富人少。 但现在的局面郝建已经有点无能为力了,全市长抛开了郝建,他给郝建了几个后期的事务,让郝建去规划,像将来的广场布局啊,以后的灯光设置啊,还有广场增加多少健身器材啊,等等这些比较遥远的东西。 而对于最为关键的拆迁,郝建现在根本连手都沾不上了,全市长也不给他这个机会。 这天早晨,全市长刚到办公室坐定,就接到政府办公室那边的电话,向他报告说:“不好了,不好了,全市长,我们政府门口围堵着一大帮老百姓”! 全市长一听,心想这帮百姓真是无法无天了,竟敢聚众到政府机关大门示威闹事,还知不知道今天是谁的天下,还有没有一点组织纪律性,还讲不讲和谐,服从不服从领导?真是活脱脱的刁民、不服管理的村夫野汉! 他再也不多想什么,拿起电话就挂到公安局韩局长那里,吩咐他组织警力,迅速赶到政府来,将示威闹事的人群驱散,还特意交待说,如果发现有组织者和带头闹事的人,就毫不客气地将其拘留起来,按照扰乱社会治安或者妨碍公务的罪名重重的进行处理! 公安局的韩局长马上组织城区派出所和可以动用的警力,风驰电掣地赶往政府方向。 聚在政府门口的百姓正是即将被勒令搬迁的光辉社区的居民。 从搬迁公告到现在已经是第十天了,公告上说的明白,说是给居民们半个月的准备时间,这就意味着,还有几天的老屋即将在这片土地上荡然无存,他们必须到指定的地点去购买新房,至于钱不够怎么办?那就是他们自己要面对的问题了。 从某重意义上说,中国的老百姓素来就具备着惊人的忍耐和忍让力,在国家管理和官员的命令之下,他们确实能够也只有能够忍住满腔委屈与不满,来稀释自己心理的悲伤和压制个人的意愿!是的,他们可以服从大局,可以配合政府,愿意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但是,就本次突如其来的搬迁命令也来得过于让人无法预备了,它所涉及的经济方面更让这些贫穷的百姓们难以承受,文件上说的明白,搬迁后的补偿方式通通以现金方式结算,具体标准是,视地段发不同分别给予一定的现金补偿,让搬迁户们到新开发的环城路的金色家园去购买新房。 全市长的算盘打得好,筹划也很周密。这样一来,不单建造花园式广场的地有了,顺便也帮了那位外地来开发商品房的商人的忙。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19鸟兽散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这其中有个内情,一个没有市场眼光的外地商人,在摸不透东首市实情的情况下,在东首市弄了一个大社区,但位置太偏,交通不好,购物等配套设施更是不全,等房子和项目弄好了,来买房的人却寥寥无几。 这可把怀了雄心壮志和揣着巨大金钱梦想的商人搞傻了,整天在为自己丢进去的大把钱无法收回发愁。 后面东首市全市长来了,这个不通商道却很懂中国政治的商人此时瞧出的自己柳暗花明的前景,他悄悄找到全市长那里,虔诚地倒出自己的苦水,临走时,巧妙地往全市长的茶几上放了一坨包有二十万现金的东西。 受人钱财,与人消灾,无论白道黑道,慨莫例外!之所以要搞个广场,除了全市长需要的政绩之外,这件事情也是玄机所在,对全市长来说,当是一箭双雕的妙算。 但是毕竟补偿款过于低了,这就意味着,即使搬迁户要如愿地住进新楼,还得自掏腰包,少的也得贴进去78万元!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也正如逼急了的兔子还会咬人,除了极少部分安分守己、胆小怕事又有点积蓄的人家外,剩下的多数居民再也过不下去了,就发声“呼哨”地自动集结起来,今天一早就涌到政府门口,口口声声要求领导给个说法。 此刻他们三三两两地围聚着,全都义愤填膺地高声嚷着要见全市长,要领导给个公正的说法,四周乱成一片,再加上过往行人的围观,一时间,交通全涌堵了。 他们几百多人正三三两两的围聚着,吵嚷着要与政府官员对话,大伙也知道和政府对抗的可怕后果,便有人说:“我们还是选几个代表去和市长谈判吧。” 众人觉得有理,便有几个打头的人轰然说:“我们还是选韩老伯等几个人为代表吧”。 就见众人不由分说,推出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来。 大家说:“是了,就让韩老伯代表我们,就让韩老伯代表我们,他当过老师,说话有分寸,会摆道理。” 大伙七嘴八舌的刚要再选两三个人出来,秩序就显得有些乱了。 而这公正与合理难道说要就给的?正当大家闹的不亦乐乎之间,突然地,平地里就冲来一串警车,随即从车里窜出一队队警察,他们持着警棍,豪情万丈、勇猛当先地排开了行人,一下就如天兵天将一般出现在目瞪口呆的闹事民众眼前。 热爱生活、沉迷平和的东首市民众散漫惯了,同各地的中国人一样,他们哪里去和政府抗争和对峙的念头啊,他们本来也聚集了两三百人,但是此刻面对人数虽不过五六十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却全都只有发呆,发懵的份。 再一瞬间,他们身上那种胆小怕事、谨小慎微的心理特质自动发生作用了,有些聪明的人稀稀疏疏地装出局外人,事不关己地散开了,剩余的人一看,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也再发一声“呼哨”,纷纷又作了鸟兽散了开去,各回各家,怀着满腔怨愤地自去忙自己的生计去了。 只有韩老伯等几个人没有半点恐惧的样子,还坚定意志地站在原地,就见警察队伍里闪出两三个人来,其中一人还是副局长,他们悄悄把韩老伯拽到一边,带着哀求和劝导的语气说:“老伯,你就别在难为我们了,人家领导发话,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您还是回去吧,别来淌这浑水”。 韩老伯一看,说了声:“原来是你们呀”! “是我们,老伯,您就给我们这个面子吧”,几个人焦虑地说,副局长伶俐一些,他是这老头的孩子的同学,他凑到老伯跟前说:“您回去吧,对了,晚上我们提点好酒来陪您喝上几杯,也好久没有陪您老人家喝酒了”。 韩老伯退休以后一直赋闲在家,他又爱同自己儿子这些同学喝点小酒,因见他们为难的样子,就说:“好吧,我也不难为你们”。 几个警察一听大喜,忙用警车将老人送回了家。 聚众闹事的风波毫无悬念地平息下去,全市长十分满意。为了防止事故反复,再起枝节,他又把负责搬迁工作的几个局长找来,当面密授机宜。 这局长执行领导指示从不过夜,当晚,从各个单位抽调组成的搬迁工作宣传队,三三两两的分成十数个组,深入胜利社区的各家各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讲搬迁工作的重要性,并同居民们深情地展望着未来墨山靓丽城市面貌的前景。 遇到配合的软骨头,当然这么一说就行了。但是自然多数刺头的人,还是想不通,摆出与政府打持久战的样子来,工作组的人怎会没有办法?他们按照事先上级领导交待的政策,恶狠狠地恐吓居民们说,如果你们不搬,我们就按照妨碍公务执行的罪名关你们几天,另外,如果谁家里有亲人和亲戚、朋友在机关单位上班的,就降他的级、撤他的职,扣他的奖金和工资! 这一招实在它厉害了,初时还听见搬迁户居民高声和工作组的人对着吵嚷,但工作组的这毒招一使出来,就很听不见吵闹声和埋怨声了,不到十一点钟,工作组宣告收到阶段性成果,收兵回营。 过不几天,四、五辆大型推土机就隆隆开进光辉社区,全市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自是喜在心头,他豪情万丈地憧憬着东首市的明天,同时忘不了一个心愿:等到花园广场建成时,一定要邀请省上的领导来看看东首市的重大变化,更主要的是让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工作魄力和作风! 但全市长的高兴有点早了,那推土机没有办法推倒拆迁的房屋,因为在推土机的前面是几百群众,警察又来了,可是这次连韩局长也无话可说了,因为群众的意见并不过分,既然房子都要推了,合同也签了,但拆迁补偿款才到帐了一半,还有一半为什么没有兑现? 公安局的韩局长就给全市长打了电话:“市长,现在群众要求政府把搬迁补偿款也解决了,说大家马上都要买房子,钱不到位,这里的房子一推,他们住什么地方?我看这要求不过分。” 全市长想想,也是这个理,补偿费用肯定是要给的,他就说:“那这样吧,你们先撤了,我和财政局联系一下,不是前几天已经说好了吗?” 全市长就把电话打到了财政局的黄局长那里:“黄局,光辉社区的拆迁补偿款怎么没有到位啊。” 黄局长在电话中唉声叹气的说:“全市长啊,最近的资金很紧张的,我现在弄的是焦头烂额的。” 全市长脸就沉了下来,说:“前些天我不是让你准备几千万吗?” “我是准备了一些,但确实一时筹不够,上周庄副市长又调了几千万到下面山区县上了,说是现在春耕,春灌,农村要买种子,买化肥,我不能不给啊。” 全市长一下就睁大了眼睛,东首市有多大的龙细他是知道的,这庄副市长要抽走几千万,那肯定资金就不够了,不要说下一步的建设,就是现在的搬迁都成问题了。 他头上的汗珠子就出来了,全市长现在算是明白了当时开会庄副市长那不闻不问的原因了,这家伙早就想好了给自己来个釜底抽薪,让自己现在骑虎难下,显然的,他是有意这样做,他和自己一样,对东首市的财政清清楚楚,他也本来就是分管财政口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啊。 全市长怒气冲冲的给庄副市长挂了个电话:“老庄,你搞什么名堂,怎么把财政局的资金都抽走了?” 庄副市长莫名其妙的说:“这钱不是在年前就开会通过了吗?在说,下面等着这资金急用呢,要是资金不到位,几个山区县今年的粮食就成问题了,这可不是小事啊。” “但你明明知道我们现在要搬迁用款,就不能缓一下。” 庄副市长说:“我的全市长啊,这农村的事情就是抢个季节,哪能随便缓,老天不等人啊,我看这样吧,搬迁要不缓缓,等资金到位了在说,对了,财政局到省上申请修建广场的资金好像也不乐观,听省上的口气,这个钱估计是不会给的。” 全市长有点傻了,他绝没有想到自己风风火火搞的第一个项目现在成了这样一个结局,他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他好像看到庄副市长和所有东首市那嘲笑的眼神,全市长咬咬牙,就准备霸王硬上弓,先让群众受点委屈,推到房子在说,他就不相信了,一个市连这点钱的都凑不够,那才是怪事,大不了下一步加大税款的征收力度,把这笔钱弄出来。 全市长的命令很快就下达了,一时间,光辉社区的拆迁现场的气氛又凝重起来,公安局韩局长又无可奈何的带着人赶了过来,他们给群众说,市里最近资金紧张,大家的拆迁款稍微延后几天,但没问题,肯定是要给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20火药桶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群众当然是不同意了,两面就针锋相对的吵了起来,现场火药味也浓烈了。 “郝书记,你看着小报,品着小茶,在办公室里悠哉悠哉的,倒是很会生活啊!”叶思琴走了进来,虽然现在已是市政协主席,可以说是厅级领导了,可人家却一点没有富态,一袭职业套装,裹得曼妙身材是曲线备致。 “思琴啊,这叫党政分开,对不,全市长能干,就让他干好了,政绩出来了,你说是谁的呢?” 郝建本来是不想管这件事情的,既然全市长有意的把自己排除在外,自己真可以喝喝茶,还落得个放权的好名声呢。 “要我怎么说你呢,你这不是好贱,而是好奸了,又奸又滑,全市长也不是傻子,做得好是你书记的,出了错便是他市长的!你不想想,最后还不是要你这个书记来捡摊子,所以啊,我建议还是提早介入的好,别等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那就不好了!” “思琴啊,你嗅到什么啦?” “哦,什么?我可是什么都没嗅到,” “呵呵,我身上的荷尔蒙也没有闻到么?” “看你,又来了!”叶思琴接过茶水,打掉了郝建的手, 郝建本想用力一拽,把她拉到怀里来,一看她严肃的样子,也知道过去的时光一去不再了,缩回手, “思琴啊,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确实,广场的事情我不想插手,总不能叫别人吃了大米饭,叫我来帮他们洗碗啊!” 但他接到了在现场执行拆迁的王稼祥的电话,王稼祥说:“郝书记,我看你还是出面一下吧,这全市长来硬的我担心会出事啊,要不你劝劝全市长。” 郝建就详细的问了情况之后,有点忧心起来,从本意上讲,郝建是希望把这个项目做好的,但现在的局面让全市长搞的有点乱套了,不管怎么说,这个项目自己也是熬更守夜的策划了好长时间,和自己也是有很大的关联,真弄出事情了,自己也颜面无光。 不过郝建也同时知道全市长是很难说话的,自己已经碰过好几次钉子了,为这件事情,两人最近的关系都隐隐约约的受到了一点影响了,现在自己再去说这件事情,恐怕不妥。 那自己到现场去?不,这更不行,自己过去名不正言不顺的,自己也没有权利去约束公安局。 郝建在办公室抽着烟,犹豫了好一会,才决定给童名谦书记去个电话,或许该请他出面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郝建就一个电话打了过去:“童秘书长,你好,我郝建。” 电话那面就传来了童名谦的笑声:“呵呵,郝书记啊,有什么指示” 郝建很多次的想法童名谦都可以一语道破,这让郝建大为佩服:“童秘书长真是神人,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郝建也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了,听过的马屁装起来至少也能发两个车皮,所以就轻轻巧巧的给童名谦拍了一下。 童名谦哈哈的大笑,说:“我就知道,你迟早是要来找我的,你们那面的情况我一直都在关注,但你不是说过,让我装作不知道吗,哈哈哈,我有几次都有点忍不住了,这凯靖同志啊,做事情太冒进,要是项目一直让你负责,我想要搞不出今天这种局面。” 郝建就怕别人提起这事情,感觉自己在这个项目上像是被人抛弃的二奶一样,但满肚子的委屈也是不能对谁诉说,理解的人大不了安慰自己一下,不理解的人把话再传给全凯靖市长了,还让他觉得自己想和他抢功劳一样,他那点小心眼郝建清楚的很。 现在童名谦这一句话,就让郝建有了一种遇见知音的感觉,不错,只要自己努力了,别人都会看到,郝建说:“现在的拆迁现场听说很紧张,我担心出问题,想请童秘书长给韩局长他们打个招呼,不要闹出人员伤害的事情来。” 童名谦在电话的那头沉吟了一会,说:“你郝建啊,到现在还唉,算了,这事情你就暂时不用管了,我马上喊停,至于后面怎么办,还搞不搞,下次我去指挥部开个专题会议,大家一起商议一下。” 郝建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停下来,应该是当务之急,草率的拆迁会给以后带来更多的麻烦,郝建就说:“谢谢童秘书长,没想到真的会如此。” 童名谦冷哼一声:“有的人没有金钢钻,还想揽这瓷器活,对了,雨泽啊,你爱人调动的事情我们昨天上会过了,你自己也准备一下,怎么我听王稼祥说你房子还没有收拾?” 郝建先是表示了感谢,至于房子没钱收拾的话他当然是不能给童名谦说的,就推口说最近事情多,顾不过来,等闲一点了在说。 童名谦很关怀的批评了他两句,说:“你这人啊,工作,生活是不可分割的整体,不要最后人家江可蕊同志来了,住都没地方住,还说我们东首市的领导不知道关心群众。” 郝建忙说自己会尽快的处理。 东首市的一哥突然发话了,拆迁工作就嘎然而止,推土机撤了,公安局的人也撤了,连全市长也没有了最近这段时间的颐指气使了,他必须支持童名谦,他在膨胀,完全可以把这个人当枪使。 东首市一下子又恢复到过去的平静了,但这个平静只是短暂的,在几天之后,市委,市政府就召开了一次关于广场项目的专题扩大会议,与会的不仅有市委极大部门的领导,还有政府的所有市长和相关的好几个部局,在会上,郝建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今天的会议不是一个务虚会,在这个会上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东首市新建广场的项目问题,郝建第一个讲话:“同志们啊,东首市在过去一直很稳定,但我们还是要看的远一点,要允许大家有创新,但再怎么创新也不能突破我们的框架思路,就拿这次广场拆迁来说,我感到有点过于草率了。” 下面的人都手捧笔记本,静静的听着,他们显得既紧张又好奇,因为显然的,今天从郝建的话中听出了一种对新建广场项目的否定味道,但最后这个板子到底打在谁的小报告上呢?这才是大家关心的。 按照以前开此类会议的惯例,郝建讲完话要大家发表意见时,都是市委的秘书长第一个讲,然后按照排名其他人接着讲,但现在全市长心中担忧,怕别人讲的多了,给会议形成了定论,显然他不愿让市委秘书长抢得先机,便发言道:“我来讲几句吧,刚才童秘书长讲了很多了,对于这个项目市委也是很关注,我们政府呢,也一样是很关注的,坦率的说,我参加了,搞成现在这个状况啊,是有点小小的遗憾,所以请大家能体谅和理解一下。” 参会的人都是一愣,一起看向了童名谦,他也是有点发懵了,不会吧?这还没怎么呢,你全凯靖就把事情都退到我的身上了,还好,要是当时没有及时出面制止,真弄出点大事情来,那自己只怕就麻烦了。 郝建脸色瞪的平平的,也没有看全市长,他也没有多少气愤,对这个全市长啊,郝建早就有所担忧的,所以应该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今天他讲这样的话也没有出乎自己的意外。 庄副市长嘴角含着一丝笑意,他一直在观察着郝建的表情,他见全市长的发言没有得到郝建的欣赏,心中暗暗叫好,认为全市长考虑问题层次太低了,他想要金蝉脱壳也做的太过明显了一点,在说,现在事情不过就是个面子问题,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大问题,你怎么就先缩头了。 但同时庄副市长也是不反对全市长把事情推到童名谦头上的说法,自己一直目标都是郝建,全市长自己是不用太管他的,这件事情落不落到他的头上都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郝建就不一样了,他刚来,他还没有树立起自己的威信,现在对他加大一点打压,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让他在东首市干部中留下一个最难看的形象。 庄副市长于是接着全市长的话说道:“那我就来说说吧,这件事情我们要一分为二的看待,名谦同志固然在这件事情上有盲目冲动,想出风头的心理,可是作为我也是有责任的,我没有及时制止事情,让市政府在这次事件中很被动,名誉上也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我愿意接受组织上的任何处分。” 童名谦脚底就冒出了一股凉气,看来今天这些人都是对着自己来了,这个庄副市长难到真的为养殖款的问题还自己结下了怨恨了吗?如果不是那样,他今天怎么会说出这种看似自我批评,实际上是想要吧自己推向火坑的话? 全市长却有点心花怒发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今天庄副市长能站在了自己这面,帮自己解套了,他这话一说,政府这面的声音就完全统一了,他以很欣赏的口气说:“庄峰同志说得很好,很有政治敏感性。”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21迂回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群众当然是不同意了,两面就针锋相对的吵了起来,现场火药味也浓烈了。 “郝书记,你看着小报,品着小茶,在办公室里悠哉悠哉的,倒是很会生活啊!”叶思琴走了进来,虽然现在已是市政协主席,可以说是厅级领导了,可人家却一点没有富态,一袭职业套装,裹得曼妙身材是曲线备致。 “思琴啊,这叫党政分开,对不,全市长能干,就让他干好了,政绩出来了,你说是谁的呢?” 郝建本来是不想管这件事情的,既然全市长有意的把自己排除在外,自己真可以喝喝茶,还落得个放权的好名声呢。 “要我怎么说你呢,你这不是好贱,而是好奸了,又奸又滑,全市长也不是傻子,做得好是你书记的,出了错便是他市长的!你不想想,最后还不是要你这个书记来捡摊子,所以啊,我建议还是提早介入的好,别等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那就不好了!” “思琴啊,你嗅到什么啦?” “哦,什么?我可是什么都没嗅到,” “呵呵,我身上的荷尔蒙也没有闻到么?” “看你,又来了!”叶思琴接过茶水,打掉了郝建的手, 郝建本想用力一拽,把她拉到怀里来,一看她严肃的样子,也知道过去的时光一去不再了,缩回手, “思琴啊,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确实,广场的事情我不想插手,总不能叫别人吃了大米饭,叫我来帮他们洗碗啊!” 但他接到了在现场执行拆迁的王稼祥的电话,王稼祥说:“郝书记,我看你还是出面一下吧,这全市长来硬的我担心会出事啊,要不你劝劝全市长。” 郝建就详细的问了情况之后,有点忧心起来,从本意上讲,郝建是希望把这个项目做好的,但现在的局面让全市长搞的有点乱套了,不管怎么说,这个项目自己也是熬更守夜的策划了好长时间,和自己也是有很大的关联,真弄出事情了,自己也颜面无光。 不过郝建也同时知道全市长是很难说话的,自己已经碰过好几次钉子了,为这件事情,两人最近的关系都隐隐约约的受到了一点影响了,现在自己再去说这件事情,恐怕不妥。 那自己到现场去?不,这更不行,自己过去名不正言不顺的,自己也没有权利去约束公安局。 郝建在办公室抽着烟,犹豫了好一会,才决定给童名谦书记去个电话,或许该请他出面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郝建就一个电话打了过去:“童秘书长,你好,我郝建。” 电话那面就传来了童名谦的笑声:“呵呵,郝书记啊,有什么指示” 郝建很多次的想法童名谦都可以一语道破,这让郝建大为佩服:“童秘书长真是神人,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郝建也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了,听过的马屁装起来至少也能发两个车皮,所以就轻轻巧巧的给童名谦拍了一下。 童名谦哈哈的大笑,说:“我就知道,你迟早是要来找我的,你们那面的情况我一直都在关注,但你不是说过,让我装作不知道吗,哈哈哈,我有几次都有点忍不住了,这凯靖同志啊,做事情太冒进,要是项目一直让你负责,我想要搞不出今天这种局面。” 郝建就怕别人提起这事情,感觉自己在这个项目上像是被人抛弃的二奶一样,但满肚子的委屈也是不能对谁诉说,理解的人大不了安慰自己一下,不理解的人把话再传给全凯靖市长了,还让他觉得自己想和他抢功劳一样,他那点小心眼郝建清楚的很。 现在童名谦这一句话,就让郝建有了一种遇见知音的感觉,不错,只要自己努力了,别人都会看到,郝建说:“现在的拆迁现场听说很紧张,我担心出问题,想请童秘书长给韩局长他们打个招呼,不要闹出人员伤害的事情来。” 童名谦在电话的那头沉吟了一会,说:“你郝建啊,到现在还唉,算了,这事情你就暂时不用管了,我马上喊停,至于后面怎么办,还搞不搞,下次我去指挥部开个专题会议,大家一起商议一下。” 郝建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停下来,应该是当务之急,草率的拆迁会给以后带来更多的麻烦,郝建就说:“谢谢童秘书长,没想到真的会如此。” 童名谦冷哼一声:“有的人没有金钢钻,还想揽这瓷器活,对了,雨泽啊,你爱人调动的事情我们昨天上会过了,你自己也准备一下,怎么我听王稼祥说你房子还没有收拾?” 郝建先是表示了感谢,至于房子没钱收拾的话他当然是不能给童名谦说的,就推口说最近事情多,顾不过来,等闲一点了在说。 童名谦很关怀的批评了他两句,说:“你这人啊,工作,生活是不可分割的整体,不要最后人家江可蕊同志来了,住都没地方住,还说我们东首市的领导不知道关心群众。” 郝建忙说自己会尽快的处理。 东首市的一哥突然发话了,拆迁工作就嘎然而止,推土机撤了,公安局的人也撤了,连全市长也没有了最近这段时间的颐指气使了,他必须支持童名谦,他在膨胀,完全可以把这个人当枪使。 东首市一下子又恢复到过去的平静了,但这个平静只是短暂的,在几天之后,市委,市政府就召开了一次关于广场项目的专题扩大会议,与会的不仅有市委极大部门的领导,还有政府的所有市长和相关的好几个部局,在会上,郝建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今天的会议不是一个务虚会,在这个会上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东首市新建广场的项目问题,郝建第一个讲话:“同志们啊,东首市在过去一直很稳定,但我们还是要看的远一点,要允许大家有创新,但再怎么创新也不能突破我们的框架思路,就拿这次广场拆迁来说,我感到有点过于草率了。” 下面的人都手捧笔记本,静静的听着,他们显得既紧张又好奇,因为显然的,今天从郝建的话中听出了一种对新建广场项目的否定味道,但最后这个板子到底打在谁的小报告上呢?这才是大家关心的。 按照以前开此类会议的惯例,郝建讲完话要大家发表意见时,都是市委的秘书长第一个讲,然后按照排名其他人接着讲,但现在全市长心中担忧,怕别人讲的多了,给会议形成了定论,显然他不愿让市委秘书长抢得先机,便发言道:“我来讲几句吧,刚才童秘书长讲了很多了,对于这个项目市委也是很关注,我们政府呢,也一样是很关注的,坦率的说,我参加了,搞成现在这个状况啊,是有点小小的遗憾,所以请大家能体谅和理解一下。” 参会的人都是一愣,一起看向了童名谦,他也是有点发懵了,不会吧?这还没怎么呢,你全凯靖就把事情都退到我的身上了,还好,要是当时没有及时出面制止,真弄出点大事情来,那自己只怕就麻烦了。 郝建脸色瞪的平平的,也没有看全市长,他也没有多少气愤,对这个全市长啊,郝建早就有所担忧的,所以应该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今天他讲这样的话也没有出乎自己的意外。 庄副市长嘴角含着一丝笑意,他一直在观察着郝建的表情,他见全市长的发言没有得到郝建的欣赏,心中暗暗叫好,认为全市长考虑问题层次太低了,他想要金蝉脱壳也做的太过明显了一点,在说,现在事情不过就是个面子问题,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大问题,你怎么就先缩头了。 但同时庄副市长也是不反对全市长把事情推到童名谦头上的说法,自己一直目标都是郝建,全市长自己是不用太管他的,这件事情落不落到他的头上都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郝建就不一样了,他刚来,他还没有树立起自己的威信,现在对他加大一点打压,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让他在东首市干部中留下一个最难看的形象。 庄副市长于是接着全市长的话说道:“那我就来说说吧,这件事情我们要一分为二的看待,名谦同志固然在这件事情上有盲目冲动,想出风头的心理,可是作为我也是有责任的,我没有及时制止事情,让市政府在这次事件中很被动,名誉上也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我愿意接受组织上的任何处分。” 童名谦脚底就冒出了一股凉气,看来今天这些人都是对着自己来了,这个庄副市长难到真的为养殖款的问题还自己结下了怨恨了吗?如果不是那样,他今天怎么会说出这种看似自我批评,实际上是想要吧自己推向火坑的话? 全市长却有点心花怒发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今天庄副市长能站在了自己这面,帮自己解套了,他这话一说,政府这面的声音就完全统一了,他以很欣赏的口气说:“庄峰同志说得很好,很有政治敏感性。”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22思琴你瘦了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群众当然是不同意了,两面就针锋相对的吵了起来,现场火药味也浓烈了。 “郝书记,你看着小报,品着小茶,在办公室里悠哉悠哉的,倒是很会生活啊!”叶思琴走了进来,虽然现在已是市政协主席,可以说是厅级领导了,可人家却一点没有富态,一袭职业套装,裹得曼妙身材是曲线备致。 “思琴啊,这叫党政分开,对不,全市长能干,就让他干好了,政绩出来了,你说是谁的呢?” 郝建本来是不想管这件事情的,既然全市长有意的把自己排除在外,自己真可以喝喝茶,还落得个放权的好名声呢。 “要我怎么说你呢,你这不是好贱,而是好奸了,又奸又滑,全市长也不是傻子,做得好是你书记的,出了错便是他市长的!你不想想,最后还不是要你这个书记来捡摊子,所以啊,我建议还是提早介入的好,别等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那就不好了!” “思琴啊,你嗅到什么啦?” “哦,什么?我可是什么都没嗅到,” “呵呵,我身上的荷尔蒙也没有闻到么?” “看你,又来了!”叶思琴接过茶水,打掉了郝建的手, 郝建本想用力一拽,把她拉到怀里来,一看她严肃的样子,也知道过去的时光一去不再了,缩回手, “思琴啊,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确实,广场的事情我不想插手,总不能叫别人吃了大米饭,叫我来帮他们洗碗啊!” 但他接到了在现场执行拆迁的王稼祥的电话,王稼祥说:“郝书记,我看你还是出面一下吧,这全市长来硬的我担心会出事啊,要不你劝劝全市长。” 郝建就详细的问了情况之后,有点忧心起来,从本意上讲,郝建是希望把这个项目做好的,但现在的局面让全市长搞的有点乱套了,不管怎么说,这个项目自己也是熬更守夜的策划了好长时间,和自己也是有很大的关联,真弄出事情了,自己也颜面无光。 不过郝建也同时知道全市长是很难说话的,自己已经碰过好几次钉子了,为这件事情,两人最近的关系都隐隐约约的受到了一点影响了,现在自己再去说这件事情,恐怕不妥。 那自己到现场去?不,这更不行,自己过去名不正言不顺的,自己也没有权利去约束公安局。 郝建在办公室抽着烟,犹豫了好一会,才决定给童名谦书记去个电话,或许该请他出面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郝建就一个电话打了过去:“童秘书长,你好,我郝建。” 电话那面就传来了童名谦的笑声:“呵呵,郝书记啊,有什么指示” 郝建很多次的想法童名谦都可以一语道破,这让郝建大为佩服:“童秘书长真是神人,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郝建也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了,听过的马屁装起来至少也能发两个车皮,所以就轻轻巧巧的给童名谦拍了一下。 童名谦哈哈的大笑,说:“我就知道,你迟早是要来找我的,你们那面的情况我一直都在关注,但你不是说过,让我装作不知道吗,哈哈哈,我有几次都有点忍不住了,这凯靖同志啊,做事情太冒进,要是项目一直让你负责,我想要搞不出今天这种局面。” 郝建就怕别人提起这事情,感觉自己在这个项目上像是被人抛弃的二奶一样,但满肚子的委屈也是不能对谁诉说,理解的人大不了安慰自己一下,不理解的人把话再传给全凯靖市长了,还让他觉得自己想和他抢功劳一样,他那点小心眼郝建清楚的很。 现在童名谦这一句话,就让郝建有了一种遇见知音的感觉,不错,只要自己努力了,别人都会看到,郝建说:“现在的拆迁现场听说很紧张,我担心出问题,想请童秘书长给韩局长他们打个招呼,不要闹出人员伤害的事情来。” 童名谦在电话的那头沉吟了一会,说:“你郝建啊,到现在还唉,算了,这事情你就暂时不用管了,我马上喊停,至于后面怎么办,还搞不搞,下次我去指挥部开个专题会议,大家一起商议一下。” 郝建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停下来,应该是当务之急,草率的拆迁会给以后带来更多的麻烦,郝建就说:“谢谢童秘书长,没想到真的会如此。” 童名谦冷哼一声:“有的人没有金钢钻,还想揽这瓷器活,对了,雨泽啊,你爱人调动的事情我们昨天上会过了,你自己也准备一下,怎么我听王稼祥说你房子还没有收拾?” 郝建先是表示了感谢,至于房子没钱收拾的话他当然是不能给童名谦说的,就推口说最近事情多,顾不过来,等闲一点了在说。 童名谦很关怀的批评了他两句,说:“你这人啊,工作,生活是不可分割的整体,不要最后人家江可蕊同志来了,住都没地方住,还说我们东首市的领导不知道关心群众。” 郝建忙说自己会尽快的处理。 东首市的一哥突然发话了,拆迁工作就嘎然而止,推土机撤了,公安局的人也撤了,连全市长也没有了最近这段时间的颐指气使了,他必须支持童名谦,他在膨胀,完全可以把这个人当枪使。 东首市一下子又恢复到过去的平静了,但这个平静只是短暂的,在几天之后,市委,市政府就召开了一次关于广场项目的专题扩大会议,与会的不仅有市委极大部门的领导,还有政府的所有市长和相关的好几个部局,在会上,郝建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今天的会议不是一个务虚会,在这个会上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东首市新建广场的项目问题,郝建第一个讲话:“同志们啊,东首市在过去一直很稳定,但我们还是要看的远一点,要允许大家有创新,但再怎么创新也不能突破我们的框架思路,就拿这次广场拆迁来说,我感到有点过于草率了。” 下面的人都手捧笔记本,静静的听着,他们显得既紧张又好奇,因为显然的,今天从郝建的话中听出了一种对新建广场项目的否定味道,但最后这个板子到底打在谁的小报告上呢?这才是大家关心的。 按照以前开此类会议的惯例,郝建讲完话要大家发表意见时,都是市委的秘书长第一个讲,然后按照排名其他人接着讲,但现在全市长心中担忧,怕别人讲的多了,给会议形成了定论,显然他不愿让市委秘书长抢得先机,便发言道:“我来讲几句吧,刚才童秘书长讲了很多了,对于这个项目市委也是很关注,我们政府呢,也一样是很关注的,坦率的说,我参加了,搞成现在这个状况啊,是有点小小的遗憾,所以请大家能体谅和理解一下。” 参会的人都是一愣,一起看向了童名谦,他也是有点发懵了,不会吧?这还没怎么呢,你全凯靖就把事情都退到我的身上了,还好,要是当时没有及时出面制止,真弄出点大事情来,那自己只怕就麻烦了。 郝建脸色瞪的平平的,也没有看全市长,他也没有多少气愤,对这个全市长啊,郝建早就有所担忧的,所以应该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今天他讲这样的话也没有出乎自己的意外。 庄副市长嘴角含着一丝笑意,他一直在观察着郝建的表情,他见全市长的发言没有得到郝建的欣赏,心中暗暗叫好,认为全市长考虑问题层次太低了,他想要金蝉脱壳也做的太过明显了一点,在说,现在事情不过就是个面子问题,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大问题,你怎么就先缩头了。 但同时庄副市长也是不反对全市长把事情推到童名谦头上的说法,自己一直目标都是郝建,全市长自己是不用太管他的,这件事情落不落到他的头上都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郝建就不一样了,他刚来,他还没有树立起自己的威信,现在对他加大一点打压,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让他在东首市干部中留下一个最难看的形象。 庄副市长于是接着全市长的话说道:“那我就来说说吧,这件事情我们要一分为二的看待,名谦同志固然在这件事情上有盲目冲动,想出风头的心理,可是作为我也是有责任的,我没有及时制止事情,让市政府在这次事件中很被动,名誉上也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我愿意接受组织上的任何处分。” 童名谦脚底就冒出了一股凉气,看来今天这些人都是对着自己来了,这个庄副市长难到真的为养殖款的问题还自己结下了怨恨了吗?如果不是那样,他今天怎么会说出这种看似自我批评,实际上是想要吧自己推向火坑的话? 全市长却有点心花怒发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今天庄副市长能站在了自己这面,帮自己解套了,他这话一说,政府这面的声音就完全统一了,他以很欣赏的口气说:“庄峰同志说得很好,很有政治敏感性。”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23王艳的道歉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群众当然是不同意了,两面就针锋相对的吵了起来,现场火药味也浓烈了。 “郝书记,你看着小报,品着小茶,在办公室里悠哉悠哉的,倒是很会生活啊!”叶思琴走了进来,虽然现在已是市政协主席,可以说是厅级领导了,可人家却一点没有富态,一袭职业套装,裹得曼妙身材是曲线备致。 “思琴啊,这叫党政分开,对不,全市长能干,就让他干好了,政绩出来了,你说是谁的呢?” 郝建本来是不想管这件事情的,既然全市长有意的把自己排除在外,自己真可以喝喝茶,还落得个放权的好名声呢。 “要我怎么说你呢,你这不是好贱,而是好奸了,又奸又滑,全市长也不是傻子,做得好是你书记的,出了错便是他市长的!你不想想,最后还不是要你这个书记来捡摊子,所以啊,我建议还是提早介入的好,别等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那就不好了!” “思琴啊,你嗅到什么啦?” “哦,什么?我可是什么都没嗅到,” “呵呵,我身上的荷尔蒙也没有闻到么?” “看你,又来了!”叶思琴接过茶水,打掉了郝建的手, 郝建本想用力一拽,把她拉到怀里来,一看她严肃的样子,也知道过去的时光一去不再了,缩回手, “思琴啊,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确实,广场的事情我不想插手,总不能叫别人吃了大米饭,叫我来帮他们洗碗啊!” 但他接到了在现场执行拆迁的王稼祥的电话,王稼祥说:“郝书记,我看你还是出面一下吧,这全市长来硬的我担心会出事啊,要不你劝劝全市长。” 郝建就详细的问了情况之后,有点忧心起来,从本意上讲,郝建是希望把这个项目做好的,但现在的局面让全市长搞的有点乱套了,不管怎么说,这个项目自己也是熬更守夜的策划了好长时间,和自己也是有很大的关联,真弄出事情了,自己也颜面无光。 不过郝建也同时知道全市长是很难说话的,自己已经碰过好几次钉子了,为这件事情,两人最近的关系都隐隐约约的受到了一点影响了,现在自己再去说这件事情,恐怕不妥。 那自己到现场去?不,这更不行,自己过去名不正言不顺的,自己也没有权利去约束公安局。 郝建在办公室抽着烟,犹豫了好一会,才决定给童名谦书记去个电话,或许该请他出面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郝建就一个电话打了过去:“童秘书长,你好,我郝建。” 电话那面就传来了童名谦的笑声:“呵呵,郝书记啊,有什么指示” 郝建很多次的想法童名谦都可以一语道破,这让郝建大为佩服:“童秘书长真是神人,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郝建也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了,听过的马屁装起来至少也能发两个车皮,所以就轻轻巧巧的给童名谦拍了一下。 童名谦哈哈的大笑,说:“我就知道,你迟早是要来找我的,你们那面的情况我一直都在关注,但你不是说过,让我装作不知道吗,哈哈哈,我有几次都有点忍不住了,这凯靖同志啊,做事情太冒进,要是项目一直让你负责,我想要搞不出今天这种局面。” 郝建就怕别人提起这事情,感觉自己在这个项目上像是被人抛弃的二奶一样,但满肚子的委屈也是不能对谁诉说,理解的人大不了安慰自己一下,不理解的人把话再传给全凯靖市长了,还让他觉得自己想和他抢功劳一样,他那点小心眼郝建清楚的很。 现在童名谦这一句话,就让郝建有了一种遇见知音的感觉,不错,只要自己努力了,别人都会看到,郝建说:“现在的拆迁现场听说很紧张,我担心出问题,想请童秘书长给韩局长他们打个招呼,不要闹出人员伤害的事情来。” 童名谦在电话的那头沉吟了一会,说:“你郝建啊,到现在还唉,算了,这事情你就暂时不用管了,我马上喊停,至于后面怎么办,还搞不搞,下次我去指挥部开个专题会议,大家一起商议一下。” 郝建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停下来,应该是当务之急,草率的拆迁会给以后带来更多的麻烦,郝建就说:“谢谢童秘书长,没想到真的会如此。” 童名谦冷哼一声:“有的人没有金钢钻,还想揽这瓷器活,对了,雨泽啊,你爱人调动的事情我们昨天上会过了,你自己也准备一下,怎么我听王稼祥说你房子还没有收拾?” 郝建先是表示了感谢,至于房子没钱收拾的话他当然是不能给童名谦说的,就推口说最近事情多,顾不过来,等闲一点了在说。 童名谦很关怀的批评了他两句,说:“你这人啊,工作,生活是不可分割的整体,不要最后人家江可蕊同志来了,住都没地方住,还说我们东首市的领导不知道关心群众。” 郝建忙说自己会尽快的处理。 东首市的一哥突然发话了,拆迁工作就嘎然而止,推土机撤了,公安局的人也撤了,连全市长也没有了最近这段时间的颐指气使了,他必须支持童名谦,他在膨胀,完全可以把这个人当枪使。 东首市一下子又恢复到过去的平静了,但这个平静只是短暂的,在几天之后,市委,市政府就召开了一次关于广场项目的专题扩大会议,与会的不仅有市委极大部门的领导,还有政府的所有市长和相关的好几个部局,在会上,郝建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今天的会议不是一个务虚会,在这个会上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东首市新建广场的项目问题,郝建第一个讲话:“同志们啊,东首市在过去一直很稳定,但我们还是要看的远一点,要允许大家有创新,但再怎么创新也不能突破我们的框架思路,就拿这次广场拆迁来说,我感到有点过于草率了。” 下面的人都手捧笔记本,静静的听着,他们显得既紧张又好奇,因为显然的,今天从郝建的话中听出了一种对新建广场项目的否定味道,但最后这个板子到底打在谁的小报告上呢?这才是大家关心的。 按照以前开此类会议的惯例,郝建讲完话要大家发表意见时,都是市委的秘书长第一个讲,然后按照排名其他人接着讲,但现在全市长心中担忧,怕别人讲的多了,给会议形成了定论,显然他不愿让市委秘书长抢得先机,便发言道:“我来讲几句吧,刚才童秘书长讲了很多了,对于这个项目市委也是很关注,我们政府呢,也一样是很关注的,坦率的说,我参加了,搞成现在这个状况啊,是有点小小的遗憾,所以请大家能体谅和理解一下。” 参会的人都是一愣,一起看向了童名谦,他也是有点发懵了,不会吧?这还没怎么呢,你全凯靖就把事情都退到我的身上了,还好,要是当时没有及时出面制止,真弄出点大事情来,那自己只怕就麻烦了。 郝建脸色瞪的平平的,也没有看全市长,他也没有多少气愤,对这个全市长啊,郝建早就有所担忧的,所以应该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今天他讲这样的话也没有出乎自己的意外。 庄副市长嘴角含着一丝笑意,他一直在观察着郝建的表情,他见全市长的发言没有得到郝建的欣赏,心中暗暗叫好,认为全市长考虑问题层次太低了,他想要金蝉脱壳也做的太过明显了一点,在说,现在事情不过就是个面子问题,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大问题,你怎么就先缩头了。 但同时庄副市长也是不反对全市长把事情推到童名谦头上的说法,自己一直目标都是郝建,全市长自己是不用太管他的,这件事情落不落到他的头上都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郝建就不一样了,他刚来,他还没有树立起自己的威信,现在对他加大一点打压,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让他在东首市干部中留下一个最难看的形象。 庄副市长于是接着全市长的话说道:“那我就来说说吧,这件事情我们要一分为二的看待,名谦同志固然在这件事情上有盲目冲动,想出风头的心理,可是作为我也是有责任的,我没有及时制止事情,让市政府在这次事件中很被动,名誉上也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我愿意接受组织上的任何处分。” 童名谦脚底就冒出了一股凉气,看来今天这些人都是对着自己来了,这个庄副市长难到真的为养殖款的问题还自己结下了怨恨了吗?如果不是那样,他今天怎么会说出这种看似自我批评,实际上是想要吧自己推向火坑的话? 全市长却有点心花怒发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今天庄副市长能站在了自己这面,帮自己解套了,他这话一说,政府这面的声音就完全统一了,他以很欣赏的口气说:“庄峰同志说得很好,很有政治敏感性。”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24蜕变的大歌星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但对王艳,郝建还是真的很内疚,很留恋的,他几乎就想要答应王艳。 郝建也是这样想,在这个令人啼笑皆非的时代,在这个纸醉金迷的社会里,在这样颠倒黑白的体制中,像我这样意志坚定的男人都已经很少很少了,就算是柳下惠又如何,他能坐怀不乱? 何况,王艳可不是简单的美女,她虽然美不如林婉茹,艳不及宋语希,贵不如叶思琴,娇不胜郑竟霞,媚不敌张玉蓉,但她更象所有人的合体,你可以说她有很多缺点,这也是她的优点。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在加班?”王艳见郝建没有说话就问。 郝建带着愧疚说:“没有,今天不用加班。” “奥,那就好,那你看我最近过去方便吗?” 郝建还是说了假话:“还是缓缓吧?法子最近也要过来了?” 王艳在那面呆住了,半天才说:“你们和好了?” “本来就没有什么啊。”说这样的话的时候,郝建心里是很难受的,他很明白自己的话对王艳意味着什么,这是一种拒绝的暗示,但自己这样对王艳是不是很卑鄙啊,既然知道夫妻之间会那样分分合合的,何必当初不坚持住,最后留给王艳一线希望呢。 王艳也听出了郝建这婉转的拒绝,她感到一阵的忧伤,而这种忧伤,却又是如此的让自己有一种深刻的难忘、这或淡淡或绵绵的忧伤,慢慢的、慢慢地浸入王艳心肺,将弄不完的清景,抚不完的忧伤,读不尽的幽情,赶不走的回忆,甩不掉的包袱,说不完的感动和写不尽的相思都凝结在点点的泪滴中,化作满天相思的雨! 电话在无声无息中挂断了,郝建拿着电话,想着记忆里的王艳,想着她的声音,她的笑容,她的脸,每想一次,郝建都会多了一层的惆怅和烦恼不安。 今天下午注定是一个惆怅的时光,在东首市的鸿泰地产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坐着一个异常冷峭的女人,她也在惆怅着,这是一个大概有三十四,五岁样子的俏丽的女人,她具有所有职场女性都有的高雅气质,她皮肤白嫩、风韵犹存,她就是鸿泰地产公司的老板宋语希。 她退出歌坛后,在东首市经营房地产项目已经有好多个年头了,凭借自己的应变能力、口才和酒量,经过磨练,宋语希已经在商场应酬上应付自如,她已经成了东首市商界圈中的名人,宋语希潇洒地穿梭其间,游刃有余。 但是,在娱乐圈上,宋语希也更多的领略了商场上的阴险狡诈,见识各种各样的人,奸商、高官、小人、君子。 宋语希也看透了这些人的嘴脸,但看透了又能如何,她还是要和他们交往,还是要和他们接触,还是要对他们笑脸相迎,因为离开这些人,自己的生意就无法进行。 而在这些人中,有一个人是宋语希难以忘记的,那就是东首市的市长全凯靖,这是宋语希这几年所接触过的最具实力的一个人了,在宋语希的心中认为,只要让市长全凯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那么自己在东首市的处境就会变成另一番景象了,自己就只需要对他一个人笑,对他一个人好,不用在每天虚与委蛇的和另外一群人渣打交道。 市长全凯靖会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吗?宋语希对这一点还是很有信心的,他们两人过去也是认识的,在一起吃过好多次饭,也开过好多次会了,就在不久前他们还在一起吃过一次饭,那是一个工作会餐,桌上的人有8.9个,女士也有2.3个,但宋语希还是发现,每次自己给市长全凯靖敬酒的时候,全凯靖的眼光都会闪烁不定的在自己的胸部溜达,即使全市长掩饰的很好,没有其他人那种赤~裸~裸的样子,但宋语希依然可以用女性独到的感触,明白埋藏在全市长心底的对自己的一种渴~望的欲~念。 今天的宋语希已经在办公室坐了很长时间,她手里拿着一支签字笔下意思的旋转着,她思虑了好久、犹豫再三才给全凯靖发了短信的。 短信的内容只是告诉他,自己希望邀请他一起坐坐,当然了,一个短信是不是能够约出来全市长,她就拿不准了,但她仍要试一试,因为时间不等人,广场的项目对宋语希具有难以抵挡的诱惑,她渴望自己能够拿下这个项目,她也精心的盘算过了,这个项目可以让自己赚上一把,下面的商场在那个位置一定是可以卖出一个好的价钱,更重要的是,广场项目是一个新东首市的标志性建筑,有了这个项目,在东首市的地产界就有了一张无形的招牌。 但想一想自己在东首市的对手们,每一个都是雄心勃勃的样子,宋语希一下就没有太大的把握了,现在的竞争太过激烈,比自己实力强悍的公司还有一大把呢,除非全市长能够尽力帮一下自己,那情况又另当别论。 宋语希在办公室焦急等待了十多分钟,仍不见全市长的回复,宋语希的心逐渐沉了下去,开始思考别的办法。 可就在这时,宋语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赶紧按一阅读键一看,心情刹那间又无比激动起来,短信是全市长发来的。 全市长的短信说:刚才在开会,没能及时回复信息。 宋语希大着胆子回复他说:“全市长有空没?想和您喝喝酒呢!” 又是隔了好久,全市长才回复说:“我这几天很忙!” 宋语希想,他也许真的很忙,也许有什么顾虑。不管怎样,她已经迈出了成功的一步,会继续坚持下去的。 她又发了一个短信说:“再忙也要休息啊,我等你。” 全市长勉强的同意了。 赴约前,宋语希精心打扮了一番:领口低的上衣,紧身的裤子,淡淡的口红……,她对着镜子看了又看,该露的露得恰倒好处,线条也很美! 喝酒的地点,宋语希原本定在金品酒家,可就在她出门的时候,全市长却打来电话,让宋语希到海角宾馆。 宋语希赶到海角宾馆时,他又来了电话,让她到金品饭店。 全市长频繁临时更换见面地点,让宋语希想到“狡兔三窟”这个成语,猜想,全市长可能担心自己给他设下埋伏。 宋语希走进金品饭店全市长定好的包厢时,全市长早已在等待,见到宋语希,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说:“我刚和朋友在海角宾馆喝茶,那边没有吃饭的地方,只好让你到这里了。” 宋语希笑眯眯地说:“全市长是贵人,也是大忙人,可以理解。” 全市长没有回应这样的奉承,只是笑了笑,菜她已经点好了,这时,菜都陆续上齐。 全市长点了一瓶法国产的特优香槟干邑,服务员开了酒瓶,给他俩斟了两杯后,一股浓郁的香味弥漫开来。 “来,语希小姐,咱们俩先干一杯!”全市长率先举起了酒杯。 宋语希赶紧举杯,跟他轻轻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全市长夹了点菜,边吃边说:“语希,你喝过那么多酒,应该对这个法国品牌的酒有所了解吧?” 宋语希国内、国外的名酒都喝过,当然对这个品牌的酒有所了解,但她想给全市长一个机会,让他展示自己见识广的一面,因此说:“这酒我虽然喝过,但它的品牌概况,我不清楚。” 说完,宋语希给全市长斟了酒。全市长慢条斯理地说:“干邑是一个地名,位于法国夏朗德省。那里的砂壤土非常肥沃,气候很温和,成为法国乃至世界最适宜种植葡萄的理想环境。当然,产出的葡萄质量非常优良,是酿酒的绝佳原料。但是,整个干邑地区产的葡萄仍有优劣之分。其中,大香槟区和小香槟区产出的葡萄是干邑的精华。法国政府在法律上的规定,只有用这两个种植区的葡萄按对半的比例混合后酿制的干邑白兰地,法国政府才给予‘特优香槟干邑’的特别称号。咱们现在喝的酒,就是‘特优香槟干邑’。” 待他说完,宋语希趁机夸奖说:“全市长真是见多识广,哪里像我们只知道酒味,却不知道其历史。” 全市长得意地笑笑说:“品尝到它的味道,同时又了解其文化,你才更加觉得它有魅力。有的人纯粹是喝它的价格,觉得它价高,喝它就有面子。其实,像这样的名酒,除了味道,我们还应该喝它的文化、内涵。” 宋语希很崇拜的说:“全市长说得没错,像我一直都是喝它的价格。看来以后要多了解一些名酒的知识,学着喝它的文化。” 全市长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扫了宋语希的面子,随即转而赞扬宋语希说:“你可是个大歌星,自己开公司,很了不起。我很佩服你!那时我们也只能在屏幕上看到你的风采,在心里嘀咕你的名字,呵呵,没想到你现在坐到我对面喝酒,荣幸啊!” 本书来自http:////x.html 625阳光雨露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宋语希谦虚的说:“呵呵,那都是些过去式了,我只不过小打小闹,哪里像全市长您位高权重,呼风唤雨。就像一颗小草,怎么混,还得仰仗你市长大人的阳光雨露呢!”说完,宋语希朝全市长投去含情的目光,全市长却把目光闪开了。 宋语希见全市长不“接招”,也不气馁。她知道,全市长必定知道她找他是有求于他,但他毕竟是个市长,不可能轻易就“接招”,万一,她宋语希是带刺的玫瑰,那岂不将他刺得“遍体鳞伤”? 即便如此,阅人无数的宋语希还是从全市长眼里捕捉到了一丝希望。那就是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胸脯时,那一闪而过的光芒。 她知道,他对她有情~欲的冲动。只是,出于安全考虑,他必须克制自己,那么,全市长担心的是什么呢?宋语希决定在全市长面前做个透明人,打消他的顾忌与疑虑。 她又给全市长斟满了酒,跟他干了之后,跟他说起了自己的家庭情况、大学情况、还有她的初恋。 她尽量投入感情地诉说自己的经历,说到动情处,她的大眼睛还涌起闪闪泪花。说到自己失败的初恋时,她举起杯子灌了一口酒,伤感地说:“我对他一片真心,他却背叛了我。失恋那段时间,我夜夜以泪洗脸,整个世界一片灰暗。” 全市长是见过世面的人,向他投怀送抱的人多的是,宋语希的表演当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不过,她的表演并不拙劣,至少,她已经让他知道,她是个多情多义的人,凭她的学历和相貌、年龄和事业,她就比他经历过的绝大多数女人要优秀。 全市长他是个男人,也有七情六欲,要说对宋语希没有想法,那是假的。 全市长也干了一杯,开玩笑说:“语希,感情这东西不能强求,快乐点才是真道理。今晚回去蒙头睡个大觉,说不定明天你的真命天子就找上门了呢。” 宋语希朝全市长投去含情脉脉的目光说:“托全市长的吉言,来,咱们再干一杯!” 一瓶名酒很快见底,全市长的眼波中也有了暧~昧的味道,但他却仍沉稳如山。 一段短暂的沉默,使气氛变得有点尴尬,又蕴藏着一触即发的力量。 全市长看了看表,欲言又止。 宋语希赶紧娇声说:“全市长是大忙人,感谢您抽空陪我唠叨了一个晚上。” 全市长迟疑了下,有点不舍地说:“公务繁忙,咱们就先聊到这里吧。” 说着,他慢吞吞地站直了身子。 “好!”宋语希再次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全市长没有避开,和她对视了一下。两人都读懂了彼此的心思,可谁都不开口。 宋语希的思维飞速运转后,决定冒险一试。要知道,约全市长出来一次不容易,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不知什么时候。即使他拒绝了,她只不过丢个面子。而她又不是没丢过面子!宋语希没有移开目光,迅速起身,上前几步,一下子抱住了全市长。 全市长的顿时呼吸急促,想推开宋语希。 宋语希却抱得更紧了,全市长不再拒绝,猛地紧紧抱住她,在她的脸蛋上狂吻起来,接着将舌头伸进她的嘴巴里猛烈地吮~吸着。这一刻,宋语希泪流满面。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喜悦的泪水,还是耻辱的泪水。 狂吻了一会儿后,全市长松开宋语希,两人整理好衣服后,全市长意犹未尽地看了她一眼说:“走吧!” 两人随后结帐离开。 出了饭店后,全市长说:“我先到海角宾馆,你在这里等我信息。” 宋语希含羞的点点头,摆出了一副很温柔的样子。 海角宾馆和金品饭店相距仅几百米,10几分钟后,宋语希就接到了全市长发来短信:288房。宋语希这才起身朝海角宾馆走去,一进房间,全市长就把她抱起来,扔到床上,扒~光她的衣服。 “闭上眼!”全市长低声命令道。 宋语希闭上眼后,全市长的舌头,先在她的脸上游走,接着伸进她嘴里。 灯光下的宋语希,身上没有一点赘肉,即使扣掉偏心的眼光,仍然可以说是有美妙的身材。 “轻点,轻点。”电视声音弄得很大,宋语希娇滴滴地声音仍然清晰可闻。 宋语希面色也越来越红… 对于全市长和宋语希的激~情萌动,郝建当然是不知道的,他更不知道下一步宋语希会对自己构思好的广场招标带来什么麻烦,他还是每天忙绿着,前来报名投标广场项目的公司越来越多了,郝建终于等到了徐锦松的公司。 这天,徐锦松带着公司的总工来到了郝建的办公室,郝建一下子就心情很好了,他邀请他们坐了下来,明知故问的说:“徐兄,今天怎么舍得到我这里来坐坐呢?” 徐锦松示意总工把给郝建带来的几条好烟和好酒放在了郝建里间的休息室,就笑着说:“我没有事情肯定是不会来的,这不是我临时抱佛脚,而是我理解郝书记的为人,我不能用商场管用的那些套路来应对一个你这样的朋友。” 徐锦松的话很直接,也很中听,在无形之间,徐锦松就把郝建从那些庸庸碌碌的领导中剥离了出来,也表达了他对郝建的另眼相看。 郝建没有客气,也没有谦虚,面对这样一个人,郝建觉得还是直接一点好:“那么今天徐锦松来是为什么?为广场的项目?” “是的,我刚才已经报名了,回去就要做一个设计方案和投资预算,但在此之前,我还是想来和郝书记你见见,听听你的想法,听听你的建议。” 郝建拿出了一盒香烟,若有所思的抽出了几根烟来,给徐锦松和他的总工散了过去,想了想说:“你对这个项目是什么看法?” 徐锦松闪动了一下眼皮,他想,自己要不要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的看法呢,现在自己和郝建的关系准确的说,还是一种需要斗智斗勇的甲乙双方关系,自己的底牌露的过早,会不会让自己在下一步的竞争和谈判中失去优势呢? 他沉默着,但他很快的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从来都没有遇见过的很奇特的官员,他具备少有的睿智和洞悉能力,更重要的是,这个郝建有着不同于其他官员的认真和执着,自己假如没有直言相告,他绝对可以听的出来,后果就是,他也会同样的对自己遮遮掩掩。 在一阵的思考后,徐锦松很凝重的说:“这个项目的意义我就不多说了,我就单单从经济价值上来讲吧,你们的公告我认真研读了,现在有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那就是给拆迁户们补偿多少?这个数字我不知道,但不管怎么说?我粗略的算了一下,还是有利可图。” 郝建很满意徐锦松给出的这个回答,他没有用其他那些老板们管用的哭穷,贬低经济价值的方式,他明白无误的告诉了郝建有利可图,这就是是一个下一步合作的基础。 郝建在最近几天接触到了很多老板,他们总是在强调这个项目挣不到钱,自己之所以参与,完全是为了提高公司的品牌,为了扩大公司的知名度,其中好几个老板都提出了自己的拆迁补偿标准,当然,那标准都是按照上次全市长搞到那个标准在说事。 还有几个老板除了报出较低的补偿价格之外,还希望获得东首市政府的一定资金补助,说这个项目肯定是亏的。 对这些人的说法,郝建自然是不会完全的相信了,因为他们是典型的商人。 可是实事求是的说,广场项目到底最后的盘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郝建心中还是没有准确的答案的,虽然设计院和规划局给出了一个数字,但那个数字郝建也不大相信,他理解这些部门的保守,也理解这些部门的很多人为因素。 他现在最想听到的是一个较为准确的数字,就算不是太准确吧,但郝建希望可以通过这个数字来推测出一个实际的情况,而徐锦松就刚好是一个可以告诉郝建真实情况的人,因为郝建欣赏徐锦松,他也明白,徐锦松也懂的自己,这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郝建就毫无顾忌的说出了自己想要制定的搬迁补偿价格,并同时告诉徐锦松,这个价格仅限于今天在这个办公室里谈论,他还没有最后的确定,也不想让拆迁户们提前知道,因为事情总是在不断的变化,给予拆迁户的希望越大,将来一但有什么变换,带给自己的麻烦也就越多。 徐锦松很理解郝建的想法,对郝建能这样坦诚的对待自己也很欣慰,他在心中盘算了一会之后说:“要是这样的话,利润肯定就会减少,但我还是坚信,不会亏损。” 郝建的心中就有了底,他要展开自己的第二个设想了:“那么徐锦松你算一算,要是我要求你在这个项目上再拿出2千万来,你还剩多少利润。” 徐锦松大吸了一口凉气,他惊讶于郝建的推算准确,不错,这个项目做下来,应该是可以获得2千万到三千万之间的利润,这主要来源于地下商场的地理位置极其优越,出租和销售肯定都不会成为问题,但假如把2千万都给了政府,自己企业就几乎无利可图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26造金屋藏娇娃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徐锦松就下意思的摇摇头说:“郝书记,这个恐怕做不到,投资上亿的一个项目,最后一无所获,虽然该项目在宣传和广告上会有一定的意义,但风险过大,我宁愿不做。” 郝建就露出了笑容,他并不是真的要一下把对方的所有利润都收刮干净,但至少他已经推算出了这个项目的底线,郝建就说:“兄弟,我承认,每一个项目都是奔着挣钱而来的,我不至于让你们劳而无获的,但也并不是你说的一个亿的投资那么多吧?” 徐锦松也笑了,说:“郝书记的算盘很精啊,不错,我们实际投入的钱不会太多,下面不管是承建方,还是设备方,都会帮我们垫资,在拿下土地之后,我们还可以贷款,但不管怎么说吧,你的要价高的离谱,我就表个态,按现在这个拆迁补偿的价格算下来,我最多只能做到和政府两清,谁不找谁的钱,再多了我就不会答应了。” 郝建并没有想要在今天就把这些细节敲定下来,这不过是个彼此的交底试探,至于最后的细节敲定,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郝建就说:“好了,我们今天就先谈到这里吧,欢迎你的参与,但最后怎么选定,我们还有一个招标委员会,那里会邀请一些相关部门,还有一些专业人员,我只是随便的谈谈我的看法,并不是最总的决定。” 徐锦松也知道现在是适可而止的时候了,彼此的想法都已经清楚,后面就看怎么操作了。 徐锦松和他的总工一走,郝建在办公室就盘算了一会广场的投资,收益问题,这一想到了钱,郝建就赶忙的给邢睿去了个电话:“睿睿,我啊,忙不忙,想和你说件事情。” 邢睿在电话那头说:“叫得恁肉麻,我在台里,你有什么事情?” “你的商调函已经发了,估计很快就到你们电视台了,邢局长什么时候能来上任啊。” 邢睿就嘻嘻的笑了说:“郝书记啊,我可是真有点担心啊,从来没做过官呢?你说我能当好局长吗?” 郝建嘿嘿一笑,说:“邢睿同志,你说出错了,是副局长。” “切,贫嘴是吧?这有多大的区别。” “唉,你真是没当官领导啊,我来告诉你吧,局长和副局长的差别很大,要是说当局长呢?我真替你担心,不过这副局长吗,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基本和群众一样,就是举个手罢了。” “不会吧,不会吧,好歹是个领导呢?” “那领导多了去了,还有天天看报子,一个人都不管的领导呢?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我会很好的帮助你的,组织的怀抱很温柔。” 那面邢睿嘻嘻嘻的笑个没玩,好容易在制住了笑说:“行了,我知道了,不过暂时还过不去,我这一期节目还没录完,等节目ok了,我就过去走马上任,要没其他的事情,就先挂了?。” 郝建赶忙喊住她:“等等,等等,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说?” “那就说啊?可不要说想我什么的?那忒俗。” 郝建摇了一下头,说:“你自作多情啊,是这样的,你来了不是要住房子吗,房子已经定了你自己考虑好了,买点家具什么的。” “嗯,行啊,你在那面看着办就行了,我这人对这些不是太挑剔的。” 郝建就嘿嘿的一笑说:“我知道,我知道,可我是你的谁啊,我来操办。合适?” “合适,合适。你办事我放心!” 造金屋为藏娇,现在娇娃大方,自己可露怯了。 郝建不得不坦白了:“现在有一个问题啊,装修和买家具可能要化十多,二十万元钱呢,我没有那么多。你看看你”说道这,连郝建都有点不好意思再往下说了。 邢睿就不说话了,发着愣,过一会才说:“你是说你连一,二十万都拿不出来?” “嗨,拿的出来我能找你啊?” 邢睿就放声的大笑起来,说:“我真是服你了,你这市长当的,结婚的时候你没钱,还是问人家借的,现在搬个家也没钱,唉,好吧,把你账号给我用短信发过来,我给你打20万过去,哎,等下,你平时的钱呢?” 郝建就给他大述其苦,说一月多钱啊,自己给家里多少啊,平时出去吃饭什么的,反正就是一个主题,绝不能让邢睿感觉到这钱是自己用在讨好其他的女人方面去了。 不过天理良心的说,在女人方面,郝建倒是真的没有用过多少钱。 嗯,好像也不是吧?我记得他也经常买套套的,有次还用的是欧洲进口的套套,一盒30好几呢?据说是韧性很好,皮薄耐用,等闲的摩擦不会燃烧。 最后郝建就把自己的账号给邢睿发了过去,这一下郝建心中有了底气,给王稼祥打电话的约他看房子的声音都大了许多。 下午郝建就叫上王稼祥一起,还带上一个王稼祥找来的装修公司的经理,一起到市委的家属楼去看了看,郝建也不是太懂行,主要就是王稼祥和那个装修公司的经理在说,问到郝建的地方,郝建也是连连的点头,好像和王稼祥很有英雄所见略同的味道,实际他根本就没太听懂什么亚克力啊,什么透光石之类的装修材料。 最后这装修公司的经理一听郝建还是个副市长呢,就一口说:“王主任,设计和装修你就不用在操心了,我一定做好,钱也不收了,算是我对郝书记的一个心意。” 这句话郝建是听懂了,忙说:“那不行,那不行,钱一定要给,你算一算,多了我也拿不出来,你就按五万的装修费用考虑,我看着地板有的还能用,翘了的可以拆除,好的就不用动了。” 王稼祥有点搞笑的看看郝建,说:“领导,现在五万能装修个什么情况啊?算了,你不要管了,徐锦松说不要钱肯定也不合适,就按市长说的,五万的费用,但我要看到十万的效果,成吗?徐锦松。” 张经理是不同意王稼祥的话,他还在说不要钱,郝建对王稼祥这话也是不同意说:“五万就是五万,要是超标了你们就是害我,你们超多少我就要给多少,但我真的不需要搞的那么好,张经理,我这人说话算数的,你要这样做我就只好换人了。” 郝建声色俱厉,说的很坚决,一点都没回旋的余地,让张经理和王稼祥都很尴尬的不好接郝建的话了。 郝建是不能稍加颜色的,他不想占这个便宜,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自己今天得到了五万的好处,明天或许自己就要用五十万来偿还,何必呢,不过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自己和邢睿每天都很忙,能有多少时间来在这里享受。 王稼祥对郝建还是有些了解了,两人好歹也在一起了几个月的时间,他感到自己可能真的把事情办偏了一点,就自嘲的笑笑,说:“得得得,这拍马屁一下拍到了马腿上,我错了,我错了,张经理啊,就按郝书记的想法来吧,以五万为标准,不要超预算了。” 这张经理对郝建根本是不了解,他就还想坚持一下自己的想法,但王稼祥对着他使了一个眼色,他一愣,也就闭嘴了。 郝建见他们都听进去了,这才缓和了一下表情,说:“你们二位的心意我理解,真的谢谢了,但这房子说白了,也是公家啊,说不上那天就要搬走,家具买了还能拉走,这装修总不能拆下来带走吧?所以我感觉五万的装修也挺不错了。” 王稼祥和张经理也都唯唯诺诺的连连附和着,几个人又谈了一会,郝建感觉也没什么要特别叮嘱和注意的事项,就离开了那里。 路上郝建就把装修的事情全盘交给你王稼祥,对他说明天就给他取五万元钱过来,等装修好了,再找几个人一起去买点家具搬进去。 王稼祥就说:“老板,家具我看还是等你夫人来看一下再定吧?” 郝建想想也有道理,就同意了。 他和王稼祥说着话就走进了政府的大楼,上楼的时候,就见前面台阶上一个女人,背对着他们也在上楼,从后面看,袅袅婷婷,一步三摇,细腰款款,很是妖娆。 从背影看,肯定不是政府的人,这不是说郝建对政府女性都侦查过的问题,主要是穿戴上,政府的女性不会有这样的高调性~感,那包的圆圆的,裤腿半短,露出一抹雪白的肉肉,哪个政府的女同志在上班时间也不敢这样穿啊。 郝建就多看了两眼,不过前面这女的上楼上的慢,郝建他们很快就要超过去了,王稼祥偏头一看,就招呼了一声:“宋女士,来了啊。” 这女人就也转过了头,看了一下王稼祥,但眼睛又在郝建的面上停留了那么一下,说:“是王主任啊,我来政府办点事情。” 王稼祥笑笑说:“奥,闲了到办公室坐啊。” 宋语希就笑眯眯的说:“一定,一定。” 郝建脸上也是挂着微笑,人家和王稼祥认识,自己也处于礼貌的笑笑是应该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27女人的智慧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这个女人郝建是再熟悉不过了,不论她穿不穿衣服。 不过在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郝建还是有点惊讶,都说岁月如刀,可给这个女人没有带来些许的印痕,偏生她长得很精致,岁月沧桑,却让她身上多了些沉稳和内敛的风韵。 智慧是气质不可缺少的养分,智慧使女人能把握自己,从容自信,进而富有迷人的持久的魅力。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其实,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气质,如同各种各样的话有各种各样的味道,只不过是,受到认可,受到欢迎,这种味道就被称之香,反之只能孤芳自赏了。 聪明的女人不会盲目克隆别人的美,她们知道,气质蕴藏在差异之中,只有不断创新,才能拥有与众不同的韵味,成为让人一见难忘的人。 郝建和王稼祥很快就从这个女人的身边走过去了,郝建低声的问:“你认识?” 王稼祥一笑说:“当然认识,不过我不想为你介绍她?” “为什么?”郝建很好奇。 王稼祥说:“她是鸿泰地产公司的老总宋语希,一个在东首市很有点影响的女人,但这不是说的她的事业,嘿嘿,你需要介绍吗?” 郝建微微的摇下头,既然是房地产公司的,那当然就不用介绍了,她来十有**就是冲着广场项目来的,自己何必太早接触呢,看来王稼祥很懂自己。 两人到了上面,就各自分开了。 不错,宋语希是冲着这个广场的项目来的,但她不是来找招标办公室,也不是来找郝建的,她要找全市长,她们两人在最近亲热的如火如荼的,但时间不等人,项目在每天推进着,宋语希不得不来提起这个项目的事情了。 全市长也没有想到宋语希回来办公室找他,心里也是一阵的紧张,脸都有点白了,说:“语希,你怎么来办公室了,有事情吗?” 宋语希暗自好笑,俗话说的做贼心虚,应该就是现在全市长这个样子吧?自己一个堂堂的房地产老板,就算是来找找你市长,谈谈工作,也是很正常的,至于如此紧张吗?她笑着说:“我来看看你,怎么不行啊?” 全市长赶忙过来自己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说:“行,行,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一天很忙的,事情太多。” “嗯,我知道啊,我就坐一会。” “你一定有什么事情吧,说吧。” 宋语希假装不解地问道:“什么啊,我没事情,就是路过政府,上来看看。” 全市长还是很疑惑的说:“真心话,有什么事情我能帮上忙?” 宋语希在办公室很优雅的旋转了一圈之后站定,说:“要是帮忙啊,嗯,我的事业你可以帮忙啊!” 全市长笑了笑,这就简单了,最怕的就是女人问自己要名分,不要名分什么都好说,他很亲切的:“哦,你现在不是有自己的事业了吗?你的地产公司经营不错嘛。” 宋语希说:“我想拥有更大的事业!” 全市长:“那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宋语希:“我想要广场这个项目!” 全市长一下子坐起来,认真地看了看宋语希,说:“这个项目啊,嗯,你拿的下来吗?可是上亿的盘子啊。” 宋语希不屑的说:“你太外行了,这项目看似上亿,实际上投入并不会太大。” “我没听懂。” “我给你大概说一下吧。拆迁款可以拖一拖对吧?还有施工方肯定要给我垫资对吧,有你在,银行多少也能贷点款对吧,还没修好,我就可以开盘销售地下商场对吧?这样操作下来,我不用掏钱就能干成这个项目。” 全市长有点惊讶的说:“那不成了空手套白狼了?” 宋语希呵呵呵的笑着说:“你以为房地产公司都用自己的钱做项目,按我们行话有个18套的,基本套住的都是别人。” 全市长起身点了根烟,吸了两口之后说:“这样啊,那我可以考虑一下你们公司,只是怕有难度啊,我现在没有直接管这个项目!” 宋语希发嗲说:“不想帮人家就算了,何必找借口来搪塞人家!” 全市长走过来,搂了一下她说:“我不是搪塞你,我是真要考虑一下,这个项目最近我基本没怎么管,都是任副市长在抓的,我不知道他那面是个什么情况了,有没有意向的公司,所以等我和他碰个头之后才能确定。” “你是市长啊,这事情还用和他碰头?我反正是靠上你了,在说了,挣钱了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这里面我是给你留了一块的。” 全市长眼神一荡,他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说得也对,我既然是市长,当然是可以决定这件事情的,至于怎么操作,我看这样,你先回去准备资料,我下午给任副市长提一提你的事情,看看他那面是什么打算,晚上我们见面,我在告诉你怎么做。” 宋语希大喜过望,就踮起了脚尖在全市长的脸上亲了一下,回头看看关着的办公室门,咯咯的笑了起来。 全市长捏了捏宋语希的鼻子说:“宝贝,为了你,什么事我都愿意做。除了我,我不允许你心里有任何人。” 宋语希反问道:“那你呢?除了我,是不是还有别人?” 全市长就说:“有啊,我老婆!” 宋语希“且”了一声,说:“我是说,除了你老婆和我,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 摇摇头,全市长说:“没有了,我心里只爱你一个。” “我才不相信呢,你手中的权利那么大,肯定有很多女人想巴结你的。” 全市长避开了宋语希的目光说:“真的没有!” 宋语希说:“哼,我才不相信呢,你口口声声说爱,谁知道是真爱还是假爱!” 全市长说:“我现在真的只爱你一人,以前有过一个,现在已经不和她来往了。” “你们是怎么搅合到一起的,是你**她还是她**你?”宋语希突然来了兴趣。 全市长不满地说:“你不要用**这个词好不好?太难听了!而且这事都过去了,就不要提了。” “不行,你必须告诉我,我想听。”宋语希撒娇说。 “好、好我说。是她追得我我。有一天我晚上加班,她就悄悄来到我办公室,假装和我谈事情,然后就坐到我大腿上了。” “她结婚了没?她老公不知道吗?” “她老公在别的城市工作,不可能知道。” “那你们现在还来往吗?” “不来往,她已经调到她老公所在的城市工作了。你不要再提她了好不?现在我只爱你一人,她已经成了过眼云烟。”全市长说。 宋语希见他真的有点不高兴了,只好不再追问,两人又谈了一会广场项目的操作问题,宋语希才款款的离开了政府,回去准备资料了。 郝建在和王稼祥分手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现在他已经逐步的要考虑更多的细节上的问题了,他叫来了秘书小赵,让他到市设计院去看看设计的图纸出来了没有。 他要根据设计图纸详细的算算,到底自己在广场项目上要价多少才是恰如其分,他既不想让开发商亏本,也不想让政府吃亏,找到其中的一个平衡点很重要。 这面小赵刚离开,办公室的副主任伍江燕又来了,她拿着一盒宣传部刚送来的广场项目宣传片,准备给郝建看看,要是郝建没有什么异议,片子就送到电视台去准备播放了,提前给广场的项目造造势。 郝建的办公室里有电视有影碟机,但放在里面的卧室里,他想搬出来,伍江燕却说不用了。 他们便坐在床上审看。那卧室只是暂时休息的地方,放一张床和一个大柜子之后,就什么转动的空间了,看了一遍,郝建还想再重复看一次,拿遥控按了按,但因为遥控许久没用了,电池没电,按了几次都不灵,伍江燕便走过去用手操作。 她弯着腰,郝建就看见伍江燕因为衣服上移,腰间露出了一抹雪白的细肉来,还映着窄小的印儿。 郝建就莫名其妙的,突然有一股热气从身下升腾起来。伍江燕吸引了他的视线,他心里便有了一种燥热,一种渴望,但郝建还是理智的,他忙移开了眼光,克制自己那燥热那渴望的浓烈。 伍江燕又坐到他身边时,他就有点看不清楚电视里播放的内容了,稀里糊涂地等片子播完了,就过去要关了电视和影碟机,哪知,伍江燕也站了起来,又要去按重复键,这样,他们就碰在了一起。 他是站得很稳的,伍江燕却只是想按了重复键后再回到床上来,只是单脚着地,所以,这一碰,她没站住,向一边倒去,郝建忙拉住她,不知是有心,还是没心,却拉得力大了,把她拉到了怀里。 郝建慌忙松了手,她慌忙挣脱了他,两人脸都红了。 郝建讪讪的说:“对不起!”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28接受我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伍江燕却没说什么,匆匆走出卧室,其实伍江燕的心也很乱,回到了外面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理了理本不零乱的发,想着郝建刚才那举动是不是存心的,如果,他是存心那么做,那又是为什么呢?暗示他对自己已经有了意思?他也开始喜欢自己了?还是只是想要得到她?像其他那些领导一样,想要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拥有垂涎的女色。 伍江燕觉得不可能,在她的所见所闻里,他一直都是对自己规规矩矩的,更多的时候还是自己想要得到他。但一想到郝建的妻子,伍江燕又失望了,自己和郝建只能是无望的一种期待,在宿命中,自己已经永远无法和他在一起了,一想到这,伍江燕就觉得心痛,郝建的英俊潇洒,他的随和体贴,都是没人可能比的。 何况,伍江燕一见到他,就有一种亲切感,一种在梦中相见过的神秘感。 郝建从卧室里出来,他的脸上已经平静了,他说:“影碟先放了这,晚上,我再看一看。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即使有什么修改补充也只是一些小问题。” 伍江燕便也换了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说:“那我回去了。” 郝建说:“嗯,谢谢你了。” 伍江燕说:“客气了。” 郝建突然说:“有个事,想问问你,你还没男朋友吧?好多人都很关心你的事。” 伍江燕说:“你也想给我介绍男朋友吗?” 郝建忙说:“那里,那里。我只是问问,只是希望,你别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了,自己的事也该考虑考虑了。” 伍江燕也不忌讳地说:“不好找,要找一个合适的不容易。” 郝建说:“不能因为不好找就不找了。” 伍江燕说:“我会努力的,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郝建和伍江燕都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伍江燕在笑声中离开了郝建的办公室。但很快的,郝建突然发现,自己又作了一件错事。他不该对伍江燕那么关心,他不能再对别的女人太关心了,他不能让别人引起误会,自己怎么可以关心人家的婚姻大事呢?如果,引起人家的误会,那就麻烦了。 女人通常是很容易误会的,就像那个公安局的林雯一样,一旦她有了什么误会,有了什么想法,其实也是挺让人头大的一件事情,这个二十岁的女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到底她喜欢了自己什么呢?自己好像也没对她怎么样吧?她竟一种穷追不舍的样子。 这么想,他就想到了林雯那漂亮的脸,想到她那高挑的身段。摇摇头,郝建想,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自己是哥有老婆的人,好女人总是层出不穷的,自己不能见了一个就喜欢一个,不能喜欢一个就要拥有一个,他是不能这么做的,特别是以后,更不能这么做的。 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看了看,天啊,东首市真的邪,想着乌龟就来鳖,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电话是林雯的号码。郝建就没接,直接挂断了,他不想招惹她,郝建知道,她给他的电话不会是谈工作。 但马上,林雯的电话又打进来了,郝建不得不接了。 林雯第一句话就说:“我以为,你不接我电话了呢!” 郝建只好淡淡的问:“有事吗?” 林雯说:“没事会打你的电话吗?” 郝建说:“那你说吧。” 林雯说:“那天,你请我吃饭了。今天,我要回请你,我还有事要和你谈。” 郝建推了一句:“我要准备明天的会呢!晚上要加班的。” 林雯说:“我也占不了你多少时间,要不这样吧,你不来,我去你办公室。” 郝建有点慌乱了,他当然不敢让她到办公室来,晚上没有人,两个人呆在办公室里,这丫头又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谁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事? 郝建只好答应她一起吃晚饭了,不管在什么地方吃晚饭,都是公众场合,人多的地方,林雯再怎么放肆也会有个度的。 他们就约在了一个地方比较偏僻一点的餐馆,不过餐厅的环境还挺优雅的,响着轻柔的音乐,餐桌是只供四人坐的小餐桌。 林雯早到了,见郝建进来,就向他招手,那是一张靠窗的桌子,郝建背着门坐下来。 林雯说:“这里比较清静,饭菜也不复杂。” 她一边说,一边把菜谱递给他,郝建点了几个简单的菜,喝了一口水,问:“你有什么事情找我?” 林雯说:“没什么事情啊,我不这么说,你会来吗?你是不会来的。所以,我才那么说的。其实,我也没什么事情,不过是想见你。” 郝建不想让她的话意变的太过敏感,就说:“你们年轻人啊,真是难以理解。” 林雯说:“你不要说的你很老一样,我们其实差不多吧,我就是想和你呆在一起。” 郝建只好明说:“你知道,我已经有妻子了,而且我也不可能会喜欢上别人了。” 林雯闪动着美丽好看的眼睛,说:“如果,我不介意呢?” 郝建邹了一下眉头,说:“这不是你介意不介意的问题。你也应该考虑考虑我的感受,我觉得,你已经影响了我的生活,甚至影响了我的工作。” 林雯不以为然的说:“有这么严重吗?我不就是打了个电话,不就是请你吃了一餐饭,不会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我应该比她漂亮吧?至少应该比她年青吧?” 郝建忍不住好笑,说:“你这话让我觉得有些荒唐。你是漂亮,是年青,但也要想一想,我会不会接受呢?” 林雯很自以为是的说:“没听说过会有人不喜欢年青漂亮的。” “谁都喜欢年青漂亮,但那种喜欢和这种喜欢是不一样的。” “你是不是有顾虑?是不是担心?怕我缠上你,问你要好处?其实,你不应该有这些顾虑的。我只是喜欢你,你有安全感,有稳重感。” “你需要安全感吗?你忘了,你是警察。”他看着她,实在是搞不明白,面前这个年青漂亮的女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真的喜欢他吗?她喜欢他什么?他的身份?他的地位?还是他这个人? 郝建想,如果他这个人没有那身份地位,她会不会就说喜欢他呢?现在的女孩子真有点让人琢磨不透。 服务员把他们点的饭菜端上来了,林雯偷偷地感觉他看她的眼光,她心里在暗暗好笑,想到,这个男人有些动心了,会不会开始对她有那份心思了?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其实,没几个是真心的,只是还有新的诱惑,一旦有了新的诱惑那男人一定会心猿意马,移情别恋。不管这个人的官多大,素质说得怎么怎么地高,他郝建也是一个普通的人,他怎么可能天天守着他老婆一个人呢,男人的好色是无法抵御的。 没有不受诱惑的男人,只是看诱惑够不够大。 林雯在很早的时候,也曾喜欢过一个人,那个人誓言旦旦地说非她莫娶,说爱她到海枯石烂,但后来呢,他却移情别恋了,又爱上了一个长相很一般的女孩子。他说,那个女孩子的家庭背景可以让他前途无量,而她呢,只能做他的红颜知己。 林雯愤然的离开了他,她不愿只做他的红颜知己,那以后,她对男人就已经失望了,她认为男人都是不可靠的,郝建呢?也是不可靠的,自己就是要介入他的生活,要证明自己的正确。 这个郝建从表面看来,对她不冷不热,但林雯认为,这不是他的真实写照,他心里对她不可能没有企图,一旦她向他敞开大门,他一定会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郝建吃的很快,差不多有点饱了,他看着她慢吞吞的样子,说:“有些话,我想,我们还是要说清楚,现在,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有很多事情是不可能的。你对我的那种感觉,只是一时的冲动,过一段时间,你冷静下来,你会认为,我说的是对的,再者说,我已经有结婚了,也不可能接受你。” 林雯停住了筷子,笑了笑,问:“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当然是我的真心话。” “如果,我不放弃呢?你就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吗?” 郝建摇下头说:“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你已经不可能再有这个机会,我们还是不要再纠缠这个问题了,要说的,我都说得很清楚了。” “你很坚决?” “是的,是很坚决。” “我还是不太相信。”林雯对自己是充满自信的,郝建越是表现得坚决,她就越是有一种挑战感,她甚至想,如果,换一个环境,在一个很暧昧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给他更进一步的诱惑,他还就不会说这些话了。 这时候,郝建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显示屏,竟是市长办公室的电话。 全市长市长说:“你现在在哪?” 郝建说:“在吃饭。” 全市长说:“不打扰你吧?” “不打扰!”郝建觉得有点奇怪,今天全市长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客气。 629内耗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全市长似乎是在犹豫了一下,说:“要是你没有什么太紧要的事情,我就来你办公室一趟吧,我给你汇报个事情。” 当书记以来,全市长还从来没有谦恭过,知道他肯定找自己说的不是什么好事,但此时郝建也是求之不得,他不愿意和林雯呆在一起,市长的电话对他也算是一种解脱,他就说:“好的全市长,你在办公室,还是我马上过去吧。” 挂上电话,郝建对林雯说:“我要走了。” 林雯也不敢挽留郝建,说:“你去忙吧,反正,你也知道我对你怎么样了?我很希望你能考虑考虑,我很希望,你没那么忙了,我们再找个时间好好谈一谈。” 郝建一面站起来收拾桌上的电话,香烟,打火机,一面说:“这个事,我们没有再谈的必要了。” 林雯脸上还是挂着笑,依然很妩媚的说:“你别把话说得太死呀,别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呀!” 郝建离开了,这个不可理喻的丫头,随她去吧。 郝建很快的就来到了政府全市长的办公室,全市长很勤勉的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文件,见郝建来了,就笑着站起来说:“外面吃饭去了?机关餐厅没见到你?” 郝建说:“刚回去吃了点东西,怎么全市长今天没回家,到机关食堂吃饭?嫂子没在家?” 全市长就过来,亲自给郝建到了一杯水,说:“你嫂子今天有事,刚好我也有点忙,就没回去。” 郝建站起来接过了水杯,到了一声谢。 全市长反身从办公桌拿过一盒香烟,给郝建发了一根,自己也叼了一根,两人点上烟,全市长才说:“郝书记啊,东首才经历了非法集资这个灾难,现在百业不举,百废等兴,这个剧痛的教训对于我们这些所谓的父母官来说,可以说是太深刻了。” 郝建在烟灰缸中弹掉了烟灰,说:“老全啊,我俩说话用不着拐弯抹角,你想问的广场招标项目的进展吧,我实话说,基本还是摸底阶段,主要是收集资料,深入的还没有谈。” 全市长点下头说:“这样啊,郝书记,你看让你亲力亲为,都搞得我们政府这边没事当老爷了,呵呵,不过这样也好,有利于团结嘛,现在这个季节最好施工,我希望啊,能在年底之前拿下这个项目,有把握吗?” 郝建有点为难的说:“今年恐怕有点难度,争取明年上半年吧。” 全市长站起来,走了几步,说:“为什么?是人手方面的问题吗?甘霖省长倒是经常过问这件事情,怕搞不好,我俩难得向省长交差啊!” 郝建是理解全市长的想法的,他一定想要让这个项目在年底的工作汇报中出现,这可是他一个绝大的政绩,郝建就笑了笑说:“老全,省长也是人,是人也得实事求是,拔苗助长那是害了苗的,只要工程一开工,早点迟点都不成问题的。” 全市长看了看郝建,也哈哈的笑了,他知道郝建也理解了他的意思,不过话说回来,只要开工了,有没有建成,对自己年底给省上的汇报也确实影响不大了。 他就有坐了回来,使劲的摁熄了香烟说:“行,那就按你的设想来,不过我想问下,你对广场项目的整个盘子怎么看?” “现在还真不好说啊,接触了好多商家,有的说能持平,有的说政府应该补贴一点,反正还没有到具体商谈条款的哪一步。”郝建这也是实话实说。 全市长点下头,说:“要是政府补贴的话,你认为底线放在多少万最好。” 郝建摇摇头说:“我不想让政府补贴,我还想从这个项目上挣个千儿八百万呢。” 全市长邹了邹眉头,说:“郝书记啊,我们做事情也不能这样啊,你的心意我理解,但你也要明白一个道理,不给开发商留出来一定的利润,人家谁来做,就算做了,最后也有可能是偷工减料,所以我想,适当的补贴一些,那是可行的。” 郝建心中一动,全市长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在诱导自己给开发商让出利润,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嗯,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可能已经和某一个商家有了默契,对,一定是这样了。 郝建心里就有了警惕,但他的面上丝毫不显,笑呵呵的说:“全市长说的也对,我会酌情考虑的。” 他也知道,假如真是自己预测的那样,接下来全市长是会自己说出一些东西来佐证自己的推测的。 一点都没有意外,全市长说了:“对了郝书记,我接触过一家鸿泰地产公司的老板,这个老板叫宋语希,人很不错啊,事业干的也大,你看这次的项目是不是可以重点考虑一下她们的公司。” 郝建就记起了今天在楼梯见到的那个妖娆的女士了,真的和王稼祥今天推测的一样,这个女人也是来扑广场项目的,不过人家找到了全市长。 嗯,也不错吧,不管谁来都成,这也是自己一贯的主张,多一家前来竞争,就多了一份东首市讨价还价的筹码。 “行,在同等条件下我会优先考虑这家的,请市长放心。”郝建说的是很客套,也是很虚的那种场面话。 全市长一听心中就有点不高兴了,你郝建也是官场上行走的人,我这样的暗示你能听不懂吗?你还有这样官样的话来对付我?我找你郝建是看的起你,你不过是一个落了难的贬官,不要把身份忘了。 全市长冷冷的看了郝建一眼,说:“郝书记同志,有时候看问题啊,我们不能仅仅的局限在眼前的利益上,就比如说这个招商问题吧,虽然我们可能给出鸿泰地产公司的条件优惠了一点,但从本质上讲,我们的工程质量也会更高的,所以我建议啊,你还是重点的考虑一下他们公司。” 郝建已经躲不过去了,今天谈话的重点也很清楚了,全市长就是要说这个公司,就是要让自己吐口,自己不说出一个扎扎实实的话,全市长恐怕就会对自己有成见了,以后两人也就难处了。 郝建完全可以忽视全市长的威慑,但他不想这样做,过去在怀化,作为市长,他与徐为民斗累了,到头来呢,还不是称兄道弟,现在换位思考,确实他不想在官场上玩心眼,动内耗,那很无聊,也没意义,犹豫了一下说:“那市长的意思呢?我们给出多大的优惠?” 全市长想了想说:“我们可以补贴一点,只要他能加快工程的进度,保质保量,几百万也算不了什么。” 郝建心中很不舒服,几百万算不了什么?几百万能解决多少问题?能让多少家庭好好的生活?能让多少小孩坐进好的教室?你全凯靖知道吗? 郝建沉默了,全市长也不说什么,就那样看着郝建,他不相信郝建敢于对忤逆自己的意图。 郝建从自己兜里拿出了香烟,若有所思的掏出了一支来,自己点上,也没有给全市长发,抽了几口之后,郝建才抬起头说:“要是别的公司报出的条件和这个公司差异太大呢?我们这样强行的操作会不会引起那面的不满?万一最后牵连到市长你就麻烦了。” 在说那面两个字的时候,郝建用下巴点了点大楼的对面,意思是市委那面。 因为郝建对全市长的性格也是有过分析和认识的,他这人,外强中干,不要看他对自己这样凶,只要自己说出他的担心来,他撑不住的。 全市长也是脸一变,是啊,自己有点忘乎所以了,现在的招标组里还有市委的一个副秘书长在,要真的宋语希的条件和别人差的太多,恐怕不是郝建一个人说了算啊,搞的太过了,省上也可能会插手的。 全市长就拧起了眉头,又一次站了起来,来回的走了好一会才说:“那照你这样说,事情还操作不下来。” 郝建见自己的话生效了,就平静的说:“也不是这样说,关键就是不能有太大的差别,错的不多,找个借口勉强也就过去了,但错的太多,最后是有点麻烦。” 全市长就叹了口气,态度也没有刚才那样强硬了,说:“那这样吧,你先谈谈你准备给拆迁户定多少补偿,然后谈谈别的公司大概的报价。” 郝建就把自己心里想的补偿价位说了出来,最后又说到自己想要的一个结果,至少政府是不能再给开发商补偿的,最好还能在土地转让上要一点钱回来,这是两个基本的设想。 全市长听的很认真,他在听完之后,又综合的考虑之后,才说:“那行吧,让他们公平竞争吧,在条件许可的范围内,我还是希望你能重点考虑一下这个公司。” 郝建心中也算松了一口气,只要条件差不多,自己当然是可以送一个人情给全市长的,但前提是差不多的情况,自己在目前还不能和全市长为这点小事闹翻,自己已经和庄副市长有了隔阂,从上次会议中也看出来了,庄副市长对自己一点都没有留情,自己现在要是再和全市长结怨了,那自己在东首市政府不要说好好工作,就是生存,稳定,只怕都会举步维艰。 630功能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全市长在郝建离开后也是沉默着,本来他想的这个事情是很简单的,只要说通了郝建,事情就会很顺利的解决了,现在看来还不是这样,郝建提出了市委的监督,这当然是有郝建对自己恐吓的一面,但不得不承认,事情做的太过了,市委肯定也会干预的,看来自己还是要和宋语希好好的筹划一下。 全市长不再犹豫,他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宋语希的号码,问:“你在那里?” 宋语希回答:“我在海角宾馆等你呢,你现在过来吗?” 全市长说:“嗯,你刚和郝建谈完,你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宋语希急切的问:“谈的怎么样?郝书记答应帮我了吗?” “见面再说吧,电话里说不清。” “嗯,嗯,你快点来。”宋语希显的有些迫切的样子。 宋语希今天下午早早就来到了这里,她对全市长是抱了很大的希望的,这项目对宋语希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过去她的房地产公司做的并不是太理想,她需要奋起直追,而现在的广场花园就刚好是一个契机,有了全市长的协助,宋语希是信心满满的。 宋语希过了年已经三十三岁,她在年龄上已不很时尚了,但是,她那妩媚动人的模样和她当红歌星的光环,使所有与她有过密切交往的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宋语希尽管面对一大群男人的包围,但她除了婚姻意义上的丈夫之外,现在她只把重点放在一个人身上,那就是全市长了。 在宋语希看来,全市长虽然不够浪漫,年龄稍大了点,但他开朗、幽默,为人简单,而且他的身体素质较好,加上长期服用高级补品的作用,床上能力并不输于年轻人,他对自己也是万般依恋的,因为实在很难找到像自己这样特殊的人物。 关键的问题是,他还是市长,这对自己的事业有很大的帮助,自己需要在东首市有一个稳定,牢靠的后台靠山,那就非他莫属了。 全市长在走进海角宾馆的十六幢306房间时,宋语希已洗了澡躺,在床上看电视,全市长俯身抱着宋语希,在她的脸上、身上轻柔地吻了一阵,宋语希也娇嗔地表扬道:“今天表现很好,身上没有酒味和烟味”。 全市长在这一点上很讲究,只要有时间,他总会冲个澡,刷个牙,嚼上一颗口香糖,喷上几滴法国香水,这不仅可以去掉残留的烟酒味,还能帮助增加情调,这让宋语希觉得很有品味。 宋语希披着一件暗红色的浴衣,雪白的肌肤和特别的打扮,夺人心魄。她把房间的灯光调得若明若暗,使光充满了暧昧和神秘。 这个时候,月光还是穿透了窗帘泄了进来,宋语希缠绕着全市长的脖子和他躺在床上,这个姿势是她喜爱的,她没有问项目的事情,这也是宋语希的高明之处,虽然此刻她对项目的事情很关心,但她更知道,只要喂饱了全市长,他什么都会自己说的。 宋语希就絮絮叨叨的和全市长绵绵不断的说起了情话,全市长还是喜欢把她的面孔挨到自己的眼睛最近,就这么定定地望着她,等他看够了,他就会用唇轻轻地触动一下她的唇,她也会用她那性感的唇同样回应全市长,这时候,唇与唇之间的闪避与探询,会有爱意的传递,像是在祛祛的呼唤,又像是在破译某个破译了多年仍然是无底的谜。 终于,两人互相拥在了一起。 “这下你舒服了?”宋语希闭着眼睛道,脸还是红红的,胸部随着呼吸起伏着。 全市长坐了起来,点上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眼睛就在欣赏着宋语希的身体。 “光知道傻傻的看着人家,也不知道拉人家一把。”宋语希躺在床上含笑带嗔的看着他。 见到宋语希发话了,全市长连忙伸出手去把她拉了起来,两人都靠在了床靠上。 此时宋语希脸上的红晕未完全褪,眼睛看上去水润润的,再加上那娇慵的睡姿,活脱脱的一幅贵妃美人图。说实话,虽然宋语希今年已经三十几岁了,可由于保养得好的关系,肌肤还是很光滑的,看上去还是很年轻的。 宋语希依偎在全市长的身上,问:“今天谈的怎么样,郝书记怎么说的?”这个时候她才谈起了心中最为关切的问题。 全市长抽了一口烟,转过头把烟喷在了另一边,说:“恐怕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在招标组里,还有市委的几个人员,所以郝建也说了,只有在条件相当的情况下,才能让你中标。” 宋语希心中是有点失望的,但这种项目她也是理解,盯的人多,难度肯定很大,但现在的问题是到底郝建定下的补偿款价格是多少,没有这个数字,自己就无法把盘子算准确。 她说出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全市长就把郝建给他汇报的情况,一股脑的给宋语希说了,包括郝建心中的底线,还有准备给住户拆迁的补偿价格全部说了。 宋语希就开始在心中默默的算计起来,过去她公司也对整个花园广场的大盘子有过一个预算的,只是那时候都是按照过去政府的补偿标准在计算的,现在郝建的标准要比上次标准搞一点,加上这个数字,宋语希要不了多久就推算出了最后的广场整个盘子。 她说:“市长,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目前的告诉你吧,按现在的情况看,这个项目在政府不补助,我们也不给政府上交利润的基础上,做下来能挣两千多将近三千万,所以我的底线只能在互相不补钱的原则上,郝书记想要的那个在给政府千儿八百万的想法,我是肯定不能答应的。” 全市长点点头说:“我理解,做生意肯定是为了挣钱,但问题是万一其他公司答应了郝建这个条件呢?” 宋语希冷冷的说:“这就是你的事情了,只要有人同意郝书记的这个想法,准备给政府倒找钱,你就应该想办法把他踢出局,留下一些条件对我们有利的公司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证中标。” 全市长思考了一下,说:“这倒是个方法,在招标组里,有几个人还是能听我的指挥的,我会给他们做点工作,让他们把条件优惠的公司都找借口帮你踢出去。” 宋语希眼中就露出了微笑,她一下把头埋在了全市长宽厚的怀里。 郝建在这个夜晚也是没有休息好,他已经看穿了全市长的心思,所以在考虑了一夜之后,郝建还是决定事不宜迟,自己要加快一点速度把这件事情敲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第二天一早,郝建就召集了所有项目组的人在一起开了一个会,会上郝建就谈了自己的想法,说希望尽快的让前来竞标的公司拿出一个初步报价来,供大家筛选。 市委的那个金副秘书长就问郝建:“郝书记,那么至少我们要把给拆迁户的补偿价格确定下来吧?没有这个价格,那些公司做不出预算的。” 郝建就点头说:“这个问题我也自己算了一下,拆迁款是肯定要给他们说清。” 郝建就把每平米补偿多钱,要求房地产商一次给补偿到位,不能拖欠房款的一些细节都一一的说清楚了。 对郝建提出的这个价格,所有在会的人员都有点惊讶,这个补偿的价格比起上次政府给拆迁户的价格要高出了许多,他们有点不太理解,为什么政府不能把这个钱装到自己的兜里。 郝建就解释说:“我们拆迁已经给住户们带来了麻烦,如果我们还要在他们头上挣钱,我想我们就不是政府了,我们变成了商人。” 当然了,在这个会议上,郝建作为最高领导,谁也不好和他争辩,他们只能执行,不过每个人的心中还是对郝建有点不大理解的,郝建完全可以多为政府搞点钱出来,把这个作为自己的政绩多好,为什么要为一些底层的,不相关的老百姓去使劲呢? 因为那些商户本来已经是同意了政府上次的这个价格,只是上次没有一次付清而已,郝建完全可以沿用上次的价格。 是的,作为普通的公仆,他们又有谁能真真的理解郝建呢?在很多的时候,连郝建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异类,他和这些人有很多格格不入的地方。 会议开完后,用不到半天的时间,各家的公司都知道了具体的数据了,在他们获得这个数据之后,家家都紧张的盘算起来。 而郝建呢?也开始有重点的约谈了一些公司,特别是徐锦松的公司,郝建也刻意的联系了一下,和他们交了个底,希望他们能配合政府的思路,完成这个双赢的项目。 在和徐锦松以及其他几个老板的一席长谈后,郝建用自己的真诚,用自己的实事求是的推算,逻辑分明,论据精确的思维,说服着徐锦松等人,希望他们能在报价中考虑到政府的利益,给出一个合理的预算。 631奇怪的镜子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同时,郝建也明确的告诉了他们,已经有公司在上面开始活动了,假如他们不能拿出最大的优惠政策,那么在同等条件下,恐怕最终连自己都无法帮上这个忙。 这样的压力对包括徐锦松在内的几家公司还是有影响的,他们很明确东首市的情况,也或者可以说是整个中国的生意情况,他们相信郝建说的是真的,除非他们能够给出一个让对方无法达到的优厚条件,否则,事情真的会很麻烦。 于是,在第一轮的报价中,就有三,两个公司报出了郝建想要的价格,徐锦松和另外两家都答应在广场项目中,不仅不问政府要补偿,而且还会交给政府一千万到八百万不等的一个土地转让金来。 郝建是很满意的,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自然感到了欣慰,自己为东首市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然而,郝建这样的高兴似乎有点早了,在他还没有让高兴消失之前,一个让郝建哭笑不得的事情发生了。 那几家达到自己要求报出了理想价格的公司,却莫名其妙的在各种理由下被淘汰出局了,郝建起初是不知道的,因为他管的是大方向,对于细节的验资,评估,分析和筛选,他当然不可能面面俱到了,在招标组里还有十来个人在做那些工作,如果郝建一个人把这些工作都做完了,那还要那些人干什么? 等徐锦松一脸苦笑的出现在郝建的办公室的时候,郝建才发现问题的所在了,徐锦松说:“郝书记,这次你可是害了我们啊,你有没有发现,凡是我们给出优惠条件的几家,都被淘汰了,这也验证了你说的那话,有的人能量真的很大啊。” 郝建很惊讶的问:“他们的淘汰你们的依据是什么?” 徐锦松哭笑不得的说:“那就太多了,什么资金问题,怎么资质问题,包括一些莫须有的担忧都算在了里面,说我们报价这样低,很有可能会在工程质量上无法保证等等,这实在是让我不服气啊。” 郝建已经很明白了,全市长比自己想的还要精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也算是给全市长帮了一个忙,让这几家公司一下就暴露了最终的底线,但问题是全市长你不应该这样做的,你破坏了游戏的规则,你在游戏中不当的使用了你的权利杠杆,让本来公平的事情变得污浊起来。 郝建就当着徐锦松的面给招标组的几个人都去了电话,但效果并不理想,他们振振有词的说出了很多自己的理论,问的郝建障目结舌,毕竟,郝建并不是建筑专业,对一些评定商家的标准也不很熟悉,但郝建心里是认定了一点,这个筛选里面肯定有问题。 自己当初就是为了防止作弊才专门请示了童名谦书记和全市长两人,设立了这个招标小组,现在看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措施,都难以抑制中国人善于专营和歪曲的恶习。 郝建声色俱厉的斥责了几个人,警告他们,要是不能公平公正的处理这件事情,自己只能也用手中的权利,对他们进行撤换了。 这只不过是郝建的一种恐吓而已,实际上,郝建并没有权利来执行这些行动的,他必须给全市长做出请示,但这个请示郝建也知道会毫无意义的,因为在这几个人的身后,本来就应该是全市长。 徐锦松叹口气说:“我让郝书记你为难了,不过说真的,我看好这个项目,除了能挣到一些钱之外,我更希望通过这个标志性项目来提升一下公司的品牌效应,要说挣钱啊,这个项目实在已经挣不到多少了。” 郝建点头说:“我理解你的想法。” 郝建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郝建说声:“对不起。”就接上了电话。 电话是全市长打来的,他的态度还是很好,说:“郝书记啊,刚才我听招标组的人反映啊,说你很生气,在大发雷霆啊,哈哈哈,我来劝劝你。” 郝建心中是对全市长有点不满的,这件事情没有你全市长的参与,根本就不会变得如此复杂,郝建就淡淡的说:“全市长的消息很快啊,我是发了通脾气,他们太不像话了,对这样一个严肃的工作,他们太过草率了。” 全市长就在那面轻描淡写的说:“郝书记啊,你这个人啊,做什么都太过认真,也太过固执的,有的事情要把心态放平常一点,嗯,这样吧,要是你真看不惯他们,招标这一块我就帮你分担一点吧,我可不希望把你累垮了,过些天你爱人就来了,人家还埋怨我们不顾你死活呢,哈哈哈。” 全市长的笑声很爽朗,但听在郝建的耳朵里却很刺耳,只有郝建才能体会到,在全市长的笑声背后,却是一种对自己展示强权威胁的暗示,他在警示自己,他随时都可以剥夺自己的权利,自己在如此执迷不悟,他就能让自己无法插手招标工作。 郝建心情郁闷的放下了电话,全市长这**裸的表现,已经让郝建感到了事情的复杂性和难以确定性,自己该怎么办呢?做无效的抗争?还是俯首帖耳的按照全市长划出的线路匍匐前进呢? 郝建陷入了一种空落落的伤感中。 徐锦松听着郝建和全市长的电话,也看出了郝建的心灰意冷,徐锦松甚至有点怜悯起郝建了,这个人实在是不适合现在的官场,他太正直,太认真,太有良知,所以他也就有了太多的烦恼和失意,但这样的人也是现在这个社会最缺的领导,要是再多一些他这样的人,那该多好啊。 徐锦松就不想在给郝建增加什么麻烦了,他咬咬牙,准备退出这个竞争。 “郝书记,我认识你很高兴,有时候我们没有办法让事情按照我们自己的思维发展的,我理解你的为难和无奈,我决定了,放弃这次投标。” 郝建抬头黯然的看着徐锦松,是啊,很多事情自己是无能为力的,自己只是一个副市长,一个排名靠后的副市长,自己不是神,就算是神又能怎么样呢?神也斗不过权利,当年的武则天女皇不是让神仙都在冬天里百花齐放吗?看来啊,任何时代,任何国家,权利才是永恒的。 郝建什么都没说了,他已经无话可说,他默默的送走了徐锦松,感到自己真的很失败。 好在,这样的情绪没有延长太久,第二天是周末,最近邢睿的节目已经到了剪切,整理的后期阶段了,她也就稍微的闲了下来,想抽时间来东首市看看房子,也看看郝建,郝建接到了邢睿的电话,自然是求之不得了,心情好转了不少,作为一条狼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羊。 那是不是一条色狼最大的愿望是看到一条母羊呢?呀,好像有点乱。 邢睿到东首市的时候是下午23点的样子,她是自己开着车来的,人当然是收拾的很漂亮了,好久才和郝建见上一次,不展示一下自己的美丽那怎么行呢? 两人见面后,郝建调笑的说:“呀,这是那里来的明星啊,好漂亮啊。” 邢睿瞪了郝建一眼,但心里还是美美的,说:“是不是感觉找个明星很满足?” 郝建就咧开嘴笑笑说:“那当然了,不过啊老婆,以后你可就做不成明星梦了,好好的调整一下心态,学着当领导吧。” 邢睿不屑的说:“这还用学啊,我有祖传的秘方呢。” 两人笑笑,郝建就上了邢睿的车:“还没吃饭吧,先吃点东西。” “路上吃了一点,现在不饿,下午吃吧。” “那我们就先去看看房子的装修,你也提出一点宝贵的意见。” “我提什么啊,随便看看。”邢睿就发动了汽车,两人到了市委家属院。 那个装修公司的人今天也没有休息,估计是王稼祥给他们的工期很紧张,郝建和邢睿进去一看,人家上了十一,二个工人呢,房子装修也大概的有了一点模样了,郝建陪着邢睿到处转着看了一圈。 进了门邢睿才感觉到里面的宽敞,郝建就给介绍着房间的情况,一进门是客厅,这左边呢,是餐厅、厨房、卫生间,还可以安排一个十二平米的客房。这右边呢,有一个书房,一个带卫生间的睡房。睡房准备开一个大落地窗。 邢睿就说:“考虑到你的情况,以后给你留了个书房,当然,不准你成天回家办公,只是我不高兴的时候,让你在那里过夜。” 郝建摇着头,连连说邢睿太狠了。 他们往里走,大概到了冲凉房的位置,郝建说:“在这里封一个磨沙玻璃的墻,大概有二十平米左右,安排一个可以两个人同时洗澡的大浴缸。不知道有没那么大的。” 邢睿就嘻嘻的笑着,小声说:“考虑你这人太色,所以,最好在这四面的墙都安镜子,这样,你就什么都可以看到了。” 郝建连说:“好啊,好啊” 心里当然高兴,一边听,一边想像着,想像两个人躺在一个大浴缸里,想像着前后左右的镜子折射着,心里不禁一热,便有了感觉,就把邢睿抱了一下。 邢睿吓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说:“你别乱来!外面有人呢。” 632地盘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她把手伸下去,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往外面拉。 郝建忙说:“我没有乱来,我只想摸摸。” 邢睿说:“我还不知道你啊,摸着摸着,你就要来真的了,你是得寸进尺的一个人。” 郝建很正经的说:“不会的。” 邢睿说:“你还少呀?” 郝建自己的小名自己也知道,就摸摸鼻子笑笑不说话了。 邢睿实际上也不是一个喜欢挑剔的人,就是在卧室说了一个小的问题,其他也没什么可说的,郝建来的时候就带了几包好烟,现在给工人们发了一圈,又扔下了剩的一包烟,说了些感谢的客套话,两人就离开了。 郝建的心里早就跟狼抓里一样,天也热了起来,邢睿穿的也不厚,身上的肉香就不断的飘溢着,这香气芬芳,闻着很舒服,郝建那还有什么闲情雅致看那个破房子呢? 回到了郝建住的竹林宾馆房间里,没有什么过多的语言,就用娴熟的动作展开了接吻、抚~摸。 郝建扳正她的身体,慢慢脱去她的衣服,她慢慢的变软,开始散发出百合般的清香。 对他们两人来说,其实,这才是最高形式的交流,这种交流他们彼此才能获得最高的乐趣。 邢睿说:“你混蛋,你真是个混蛋,你去死吧。” 郝建说:“人生自古谁无死,不过死之前我还有个建议,咱们再来一次怎么样?” 邢睿就笑着开始抱住郝建,说:“你真无赖,你真无耻,你真混蛋……” 骂完他之后,她又问:“你是不是会每天想我?你说实话。” “当然了,每天要想好几次呢。” 她说:“那好吧,看在你想我的面子上,我在陪你来一次。” 郝建就真的又来精神了,邢睿的身材美得简直让人窒息,郝建喜欢有着那样一副身材的女人,疯狂而盲目的喜欢。 除去身材之外,邢睿还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她五官搭配得很合谐,从什么角度看都极具气质,这是一种高贵的气质。而且,她还有一具能提起男人情绪的身体,足以吸引郝建最大的热情,当然,以上这些好感来得没有任何理由,它所凭借的只是郝建自己的感觉。 邢睿的眼睛很深,郝建总说她的眼睛象海。每到这时候,她就会说:“如果我是海,你就是海里的船,无论怎么样也逃不出我的怀抱,哪怕你是一艘航母。” 在邢睿笑的时候,她的样子最纯粹,灿烂得就象个儿童,郝建喜欢这种笑容。 后来他们累了,邢睿就问他:“你喜欢这儿吗?喜欢这个小城市吗?” 郝建说:“还成,这城市挺不错的,有山有水,你还想要什么?” 邢睿叹口气说:“可我不喜欢,待在这儿老有陌生的感觉,老感觉你是主人我是客人似的,不习惯。” 郝建呵呵的笑着:“你这算什么理论?” “我就是不喜欢,老觉得这是你的地盘,我在你的地盘老是觉得受欺负,还没处说理去,怎么感觉怎么都是你的理。” “还局长呢,地盘地盘的说,我还认为是山大王呢,这不是谁的地盘,是咱人民的地盘!” 等他们离开了床的时候,已经快到晚饭的时间了,两人就没有出去,就在竹林宾馆的餐厅要了几个菜,两人也没有喝酒,因为郝建告诉邢睿,一会到外面转转,也可以理解,老在房子里待着,除了搞那霉活路,还能做点什么事情呢。 一条横桌,中间摆放着饭菜,郝建和邢睿两人面对面的坐着,郝建双眼含笑举起一杯饮料,朝邢睿晃了晃,邢睿犹自红了脸,忙也举起自己的杯子,两人隔空传情,共同饮下了这杯酒。 邢睿双脸潮红,还没有从刚刚回过神来,奇怪,刚刚怎么那般的投入,好像不是平常的自己一样,虽然有些不好意思,那感觉却也是真好,想到这里,脸色更是一红,偷偷的看看郝建,他也正在端详着自己,这样一来,脸又是一红。 郝建似乎看破了邢睿的心事,突然仰面哈哈大笑,邢睿更加窘迫了,随手抓起郝建放在桌上的香烟扔了过去,郝建一把接住了,邢睿仍就是嗔道:“笑什么呢,好好吃你的饭吧。” 郝建凑过脸来,小声的说道:“今天舒服吗?” 邢睿羞得踢了他一脚:“我叫你乱说,我叫你乱说……”然后装作生气了一样,转到一边赌气不吃饭了。 郝建走过去,蹲在邢睿的旁边,又是摸摸脸又是赔礼的说:“哎呦,宝贝,我们不生气哈,不过我很想知道一件事情哦。” 邢睿侧过脸来,问什么事。 郝建一脸坏笑:“我想知道,你刚刚怎么会那么兴奋,弄的我也好激动啊。” 邢睿打了郝建一个粉拳,娇羞着捂住了脸。吃完饭,郝建和邢睿就坐上了车,出了城区,在郊外的公路上飞驰,两边的绿树飞速从眼前向后掠过,跑了一会,车就把拥挤,喧嚣,躁动,枯燥,压抑,金钱至上的城市远远的甩在身后。 郝建很惬意的坐在副驾上,他很少坐在前排,但今天就他和邢睿两人,他自然不能坐在后面了,不过偶然的感觉一下坐在前面的滋味,这里也还是不错的,他打开了窗户,吹着暖暖的风,突然对邢睿说:“野泳你敢游吗?” “什么叫野泳?”邢睿一面开着车,一面问。 “在江河湖海里游泳啊,我给起的名字,可能也有人这样叫,野泳那美劲儿,是游泳池得不到的,我们这些“池中之物”应该回归大自然。”郝建呲一口白牙笑着。 邢睿一下就来了情绪:“好啊,去什么地方?但是我们没有带游泳的用品啊。” 郝建就记起了上次接待程灵芙他们时候去过的那个飞燕湖,说:“放心,有卖的地方,你这身材很标准的,不需要特号游泳衣,继续开,我给你指路。” 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到了湖边,开阔的湖面,阵阵湿润的雾气扑面而来,邢睿站在湖畔,感觉浑身松爽,心情也很放松,湖面一眼望不到边,远处莽莽苍苍,几只叫不上名的水鸟贴着水面飞翔,天上大朵大朵白云在飞涌,已经是下午了,水里没人游泳,显得很安静,象未醒的少女,还在懒懒地躺在床上,肆意放浪的样子让人喜欢。 郝建便把车上的一块帆布抖落开来,铺在草地上,邢睿先坐了下来,然后,便躺了下去,草地是略有些倾斜的,躺得就很舒服。她看着天空,看着飘浮的云,再感受湖水释放的清凉,说:“这里真好,感觉空气都是湿润的。” 她是坐起来说那番话的,说完了,又躺了下去,邢睿虽面对这一湖清水,面对这真切的愉快享受,以往的日子如灰尘刮过,环境影响人,邢睿才发现生活中有许多让人兴味十足的东西,关键是你要深入进去,象深山探宝,日常的平庸麻痹了自己,发现不了生活中的美,以前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些无谓的消耗中,那是生命的消耗,这种认识只有退下来,只有在眼前这个可爱的男人的诱导下,生活才为她开启了非常有意义、有趣儿的大门,她似乎刚刚悟出生活的真谛。 郝建也在邢睿身边坐下来,举目四望,心里便有些感慨,又想到了程灵芙,想到了自己过去穿梭在那些美女中的往事了,再想一想身边的邢睿,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邢睿心旷神怡的在一起独处了。 邢睿看着郝建有点发呆的神情,问:“郝书记,你在想什么?” 郝建看了看邢睿,笑了笑,他当然不能把他这种感慨告诉她。他站起来,舒展着身子说:“我去买游泳衣,你坐一会我吧!” 邢睿都知道他在耍滑头,笑了起来,扬手在他狠狠打了一巴掌。 郝建没过多长时间就买来了游泳用品,他自己已经是戴着红色泳帽,穿着小三角裤向她招手了,郝建让邢睿换上游泳衣,自己先下水试试水温。 望着郝建那健壮的身体,邢睿脸上一下子升起两片红云,她喜欢那健康的身体,那闪着光的弹性肌肉充满了力量,远不是那些刚过盛年就松松垮垮耷拉着赘肉的男人。 邢睿穿了一件酒红色连体泳衣,下摆象芭蕾舞裙那样出来一溜裙边,把身体映衬得雪白。 郝建没说话,只含笑冲邢睿点点头。湖边是错落的大青石,邢睿第一次游野泳战战兢兢,郝建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进水中,猛地淌进水里,凉得邢睿惊叫了一声,郝建把她的胳膊也搀住了。 这里视野开阔,水波荡漾,让人在水中情绪亢奋,邢睿摆脱了郝建的手,象条红鲤鱼钻进水里,郝建紧紧地尾随着,两尾美丽的鱼在波涛中自由前进。 邢睿说:“我要和你比一比,看谁游得快。” 郝建很惊讶,说:“不会吧?你游得能比我快吗。” 她说:“我们可以试一下啊。” 笑了笑,郝建想:“自己就算游得快,也不能邢睿。” 邢睿呶呶嘴问:“敢不敢比?” 郝建看了看远处说:“不要游得太远了。” 邢睿就笑了,说:“胆小鬼!” 两人就游了起来,郝建有意的放慢了速度,跟在邢睿的后面,郝建说:“你游得挺好。” 邢睿却停住了,说:“我累了,你背着我吧。” 郝建知道是撒娇,就毫不犹豫的说:“没问题,来吧,老公背你好了。” 邢睿笑嘻嘻的伏在了郝建的背上,其实邢睿也并没让他真正背,她双手搂着他脖子,双腿却不停地配合他的节奏划动,郝建背得也轻松,就感觉到她在背上柔软地搓动。 郝建的心儿扑扑跳,翻过身来,和邢睿面对面,这样,倒着向前游,就可能腾出手按她,邢睿问:“你要干什么?”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33条件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他说:“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邢睿说:“这是在水里。” 他说:“我知道。” 邢睿说:“你不能乱来。” 郝建说:“我没想乱来,我只想就这么游。” 邢睿说:“这里真的很好,地方又大,水又清凉,还没有人。以后你要经常带我来这游泳。” “好,没问题,以后我们有时间就来。”郝建依然不紧不慢地游着,邢睿便拿她的脸贴脸着他的脸。 “你不是说你很忙吧,郝书记!” “忙?我什么时候说过啊,那都是开会时说的,你来了,我自然就不忙了!陪好你邢局长可是我这个大书记的第一重要的事啊!” “也只见你这个色书记是这样的!” “邢局长,这你可冤枉我了,我这点小爱好算什么,比及那些我还差好几个档次的呢,第一我不会写日记,第二我不会叫作标本……” “你呀你,说你一句,你就十句八句,我说不过你,哪天倩倩来了,我俩一起收拾你!” “什么时候来啊?你联系上她啦?呃,巴不得她现在就到身边的好,我还从来没有双飞呢!” “去死吧你!” 邢睿感觉到他的诱~惑了,也感觉到他有那心思了,拍了拍他的臀,说:“我们上去吧?” 邢睿感到自己的脚也够着地了,但郝建没有让她走路,把她抱上了岸,然后,一起压在那块帆布上, 终于,郝建重重地倒在她身上,她便也虚脱地放软了自己。 郝建在这个时候是幸福和快乐的,他忘记了昨天全市长给他发出的警告,也忘记了广场项目带给自己的烦恼,他全身心的融入到了和邢睿的缠绵中。 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忘记了这个花园广场的项目,至少还有一个人也在惦记着,这就是上次让郝建逼着卖了地的鲁老板,他在第一轮的筛选中存活了下来,但当他看到还有好几个公司都是东首市实力不俗的对手后,他心里就紧张了。 他最先想到的就是童名谦的秘书小魏,所以他给小魏挂了一个电话:“魏秘书,我还想让你帮个忙啊。” 小魏和鲁老板关系一直不错,就直接说:“什么事情啊?” “我想要花园广场的项目。”鲁老板直言不讳的说。 小魏皱了一下眉头,这个项目是郝建在负责,对东首市别的什么人,小魏都还是能说上话的,但唯独这个郝建,上次已经是让自己够难堪的了,自己还一直有点心病,生怕他吧这事情告诉了童名谦,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自己也给郝建设定了一个圈套,但现在看来,庄副市长在对付郝建的事情上,好像也是有点力不从心啊,人家抢了他的风头,出了他的丑,他庄峰到今天还是老老实实的,没见什么大的动作。 魏秘书说:“鲁老板啊,这事情有点难度的,你知道这个郝建不好说话。” “我知道,我知道,但还请魏秘书想想办法啊。” 魏秘书就沉吟了片刻没说话。 鲁老板见小魏没说话,就又说了:“魏秘书,上次你说你想买房啊,我手上还剩了几套特价房在,要不你那天过来看看,挑一套。” 魏秘书就精神一振,他早就想换房子了,过去那套是好几年前买的,那时候房子的结构都不是很好,客厅太小,卧室的采光也不透,听鲁老板这样一说,魏秘书就动了心,说:“你让我想想,有情况了在说吧。” 魏秘书摇摇头,笑笑,这人啊,一当了官,什么样的好运都会自动找上门、撞到自己脑壳!现在自己非常有家庭事业双丰收的自豪感,自己从一个多年前的农村泥腿子乡巴佬一跃而成公家的干部,而且左右逢源也有点天神护佑地当起了东首市一哥童名谦的生活秘书,这个职位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因为有来头、有背景,很多人都得高看自己一眼。 这就给自己打点精美壮丽的人生做下了极佳的铺设,在东首市,自己现在多少也算个成功人士了,而房子、车子等这些东西,都是衡量人生价值的最重要的硬件,更是身份和地位的标志,如果敷衍了事、邋遢草率地胡乱应付着住在过去那个小区,给别人看来,十分的寒碜了,又叫自己的脸面往哪里搁? 在这种情况下,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在近期换一套房子。 钱呢?魏秘书到是也有一些,买房子够了,但既然有鲁老板免费的房子在,自己何必自己掏钱呢? 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才能帮上鲁老板,这事情还是挺复杂了,挂上电话的魏秘书也着实有些伤脑筋,但是发愁这种情绪是短暂的,平心而论,现在的魏秘书在东首市还能算的上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的人物,对充分动用各种人脉关系为实现自己的目的服务,那可称的上绰绰有余了。 从自己命运发生转折而至渐入佳境的一系列过程,让他明白了这个时代生存的最致命的秘诀,那就是一种可以称作一种类似互动的东西――既要忠实地服务好领导,也要巧妙地让领导为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和困难! 说实话,严格地分析领导的心态的话,大家都会发现,一般来说,通常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他们虽然明面和口头上都说:“为人民服务”,“急群众所急”,但是在真实的社会现实里,他们却只是为自己如何官帽再大一点、政治上如何进步、如何才能将自己功名显扬更大更广、生活怎样更加滋润着想,对于下层的小人物的诉求和愿望,他们往往的心态都是视而不见的! 但是有一种情况却是典型的例外,这个时候,对某一类掌本身没有权利,但却最能接近权利中心的人,他们对这类人却也是嘘寒问暖、呵护备至、主动关心的,而魏秘书就恰好是这样的一个人。 当然,魏秘书也已经非常富有谋略和城府了,知道要看事情的难易程度来决定该动用什么样级别的领导!如果说仅仅就为别人的事情,要去麻烦最大的领导,这是一种典型的杀鸡用了牛刀的愚蠢做法,也会很让领导心烦和没有面子的,他也没有傻到区区细微琐事就张五张六地去动用最大关系网的地步。 他瞅到了一个在花园项目招标组当副组长的市委副秘书长金鹏,魏秘书想,这件事情,请副秘书长金鹏出面,应该还是有点把握的。 金副秘书长能当上市委副秘书长兼办公室主任,主要靠两大长处:一是思路开阔,文笔华丽而富有煽动性;二是工作勤奋,常年加班加点而从无怨言,童名谦就很看重他的文笔,把他提为办公室主任,所以他对童名谦是很感恩戴德,对魏秘书也是客客气气的。 有了这种周密而全面的考虑,魏秘书把电话打到副秘书长金鹏那头,邀请着说:“我们也好久没有见面了,我们找几个朋友见见面,沟通下感情吧,我请客,给不给老弟我这个面子啊”? 接到电话,副秘书长金鹏相当犯难。这魏秘书是个难剃头的主,总是得寸进尺的,他这种坏毛病和痞子作风,副秘书长金鹏也是亲身领教了好多回,这个杂种确实太嚣张,太目中无人了,好象他是童名谦的秘书,就成了整个东首市的大管家一样。 副秘书长金鹏同他交往了几次后就心里十分不舒服,但舒服不舒服那是他的事情,对这个魏秘书他还是不愿意得罪的,小人最可怕啊,万一他在童名谦面前给自己说点坏话怎么办?副秘书长金鹏只能很爽朗地笑了起来,就装出万分乐意的样子说:“看你老弟怎么说的,我们都是哥们嘛,哪里谈得上给不给面子这一说呢”? 听副秘书长金鹏答应,魏秘书便紧跟着提要求说:“多谢老兄给这个面子。这样,光我们两个也没有多大意思,我看这样,现在已经是56点了,我想再请一个有脸面的朋友,大家一起认识认识,共同乐上一乐,叫上鲁老板,顺便一起吃个晚饭,怎么样”? 副秘书长金鹏就答应了。 副秘书长金鹏此刻只正在一家按摩室让一个身材高佻、面色白皙的小姐用一双晶莹剔透的小手使劲往自己身上按摩呢。 本来,象他这种人,长期没有任何锻炼却只是一个喜好床上与女人进行肉搏大战的人来说,除了按摩,他应该还对小姐在有着下一步在理上说是非分而对于自己却是理所当然的要求的,他更知道当下女人的要求,不就是钱吗,一两张老人头就解决了。 但是今天却委实不行了,前天昨天连续领着小姐到宾馆鏖战半宿,身体垮得不得了,好象走着路、坐在办公室里,那副自己以往强浑有力的后腰轻飘飘的,都好象不是自己的了,所以他今天来到这家叫做‘暗夜飘香“的按摩厅,只是拿出一副君子作派来,吩咐小姐说:“为我搞个正规按摩。”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34主动一点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现如今的服务行业的小姐,谁不是见了衣着光鲜的男人就两眼放出热烈的光彩,其实刚才按摩过程中,小姐就暧昧而粘着声调问说:“老板不需要点什么特殊服务吗?” 到了此情此景,副秘书长金鹏方才知道也突然领会到,历史以来,在所有的男人和女人进行着的性大战中,男人实际永远处于弱势,只不过因为男人占据了政治和经济已经文化领域的优势和主宰地位,才让女人们做声不得,自觉禁锢了自己罢了。 副秘书长金鹏摆手谢绝了小姐的好意,原想着等按摩完了,准备回去吃顿自家那个蠢婆娘做的饭菜,让她也惊喜一次的,没成想,当了官做了领导,你想不吃人家的饭、不收人家的礼,又谈何容易呢? 他就想起一次和主管党群的杨泰丰开玩笑时,听他说:“唉,这一当了官,你想做到清廉可就办不到了”! 思路走到这里,他忽然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奈的感觉。 出了按摩院,一会的功夫,副秘书长金鹏肥胖臃肿的身材就出现在魏秘书的视线,等他走近了,魏秘书’嗨“了一声,招了招手,示意自己所处的位置。 副秘书长金鹏又一次气的不打一处来:你看看,这小子贼狂,见了领导也是这般不知轻重、言行无状的,居然猖狂到不喊我的职务了,真是小人与女子难养啊! 当然,对于眼前这个惹不起、躲不掉的刺头,他并没有轻易表现出什么不悦的神色来,而是拿出久未谋面的老朋友那样的态度连声打着哈哈说:“老弟呀,周末你也不休息啊?” 魏秘书亲热地靠了过来,说:“走吧,我们去鲁老板那里叫他。” 于是两人坐了魏秘书开来的车,直奔鲁老板的公司,因为魏秘书是经常来走的人,门口的保安向魏秘书他们行了个注目礼,没敢问什么,两人弃车登上鲁老板的二楼办公室。 到的时候,发现门随意地虚掩着,魏秘书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了,没有半点迟疑和忌讳,推开门就径直走了进去,刚一抬头,还没有把亲热的话喊出声来,眼前景色却将魏秘长惊诧得后退了那么一两步。 原来鲁老板正闭着眼,将身子舒服地仰到座椅上。 魏秘长的脚步声并不十分轻微,一下就惊动了鲁老板。 两人慌乱无比地站了起来,乘魏秘书善意地背转过去的工夫,各自仓皇的将衣裤穿了。 等这两个男女收拾完毕,魏秘书才发现女子原来就是鲁老板的贴身秘书小张,她满脸通红地匆匆从魏秘长身边逃了出去。 鲁老板是各种场合混得油条一样的人,只是那么一瞬,就恢复了往常模样,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似的,笑呵呵地朝魏秘书二人打招呼说:“呃,是魏秘长驾到啊,怎么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说罢很自然地握了握魏秘书的手。 估计这魏秘书同一切热爱异性的人都是同路中人,却也不嫌弃他的手,同样伸过手,热烈地握了,同时戏谑地奚落鲁老板说:“你这个老板当的可真够惬意和大胆,怎么这个时候也敢在自己办公室乱来”? 鲁老板并无任何不自然,挠挠头笑着说:“我这个办公室,平时没有我的同意,底下的人哪里敢乱闯进来?没想到今天是你们来了,倒让你见笑了”。 虽然这样,老板心里当然把将自己好事打断的魏秘书恨的半死,原来鲁老板今天坐在办公室里给魏秘书打完了电话,心里就一直担心着广场的项目,想了一会想的头疼,闲着无事,就打开电脑胡乱进去网站里浏览着什么,这样百无聊赖的东点一下、西搜一回的过程中,突然他孩子样的好奇心就升了起来,顽皮地在搜索引擎,刹时间就搜索出好多结果,他随意地点击了一个进去时,屏幕上就窜上裸着全身的一男一女。 鲁老板就迫不及待、气喘吁吁地把电话挂到隔壁自己秘书小张那头,让她过来一下。 作为女人,小张知道当下女人怎样将身体优势发挥到极致,她原本就是冲着鲁老板那万贯家财来到公司的,来时就打定了不惜一切牺牲的主意,还在很早时候,就让鲁老板抱上床去搞过无数回的了,等应了鲁老板的召唤来到他面前,一看见他那如狼似虎的目光,怎么还能不清楚自己老板要的是什么? 却无奈鲁老板办公室竟遗漏了一桩,没有配备专用情侣鏖战的床或什么便利的东西,正迟疑间,鲁老板也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正极端热闹和难解难分之际,却不防***魏秘书闯了进来,将好事破了。 红着脸跑出去的秘书小张和强站在原地的鲁老板都抱了相同的心思,一起拿着魏秘书在心里咒骂:好不识数的杂种! 当然鲁老板知道,出现了这种事情,固然自己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紧张,当然也不好去怪罪魏秘书什么的,自己还要求人家很多事情,两人的关系也一直不错,等定了心来就问:“魏秘长今天是” 魏秘书就接过了话头说:“我们一起坐坐吧。” 鲁老板多激灵的一个人,他知道副秘书长金鹏是广场项目的招标组副组长,郝建是挂着一个组长,但具体的事情一般还金副秘书长在负责的。 他就连连说:“好啊,好啊,早就想和金秘书长一起坐坐了,今天我请客,我请客。” 金副秘书长本来还对这鲁老板不屑一顾的,加上刚才他和小魏撞进门时,把个鲁老板和秘书晴天白日的竟在办公室里弄出这等胆大妄为、无羞无耻的丑事瞧的个清清楚楚,看了个明明白白。 他当然十分佩服魏秘书和鲁老板的定力,面对这种事情居然一个可以熟视无睹,另一个却泰然自若,却将他一人弄的口干舌燥,紧张不已,心说看来这个丑恶横行、廉耻丧尽的世道里,这些上层人物、商界精英看来都是一群满口仁义道德、暗地里却是男盗女娼的家伙,他们平时里都摆出道义君子的样子,却原来骨子里、心头上却都是透着这样的无耻啊! 不过这也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而已,自己是没有这个条件,有了这条件只怕要找两个秘书给自己吹才过瘾,另外这旁边还有一个魏秘书在啊,他便也压制住了满腔怒火,笑盈盈地握着鲁老板的手说:“在东首市谁人不知道鲁老板的大名啊,今后需要老板支持的地方多着呢,”! 鲁老板笑哈哈说:“人说相逢就是缘分,”。他接着手一摊,思忖着说:“倒是想问一下,我们到底去吃什么好呢”? 魏秘书便说:“对我们来说,还存在什么想吃不想吃的呢?随便找个地方,关键的是我们哥几个交流一下感情而已。你随便定夺就是了”。 鲁老板知道魏秘书在这方面确实是很不讲究的人,就说:“那么我们还是老规矩,到王朝酒店那里得了”,为了表示对金副秘书长的尊重,他略微偏了一下头问:“怎么样”? 到哪里吃本身就不重要,何况是王朝酒店这样在东首市都数得上的地方,金副秘书长连声说;“我没问题啊,听从鲁老板的安排”。 三人又坐下闲聊了一番近久东首市的各种逸闻趣事,等刚才那个**的秘书联系好了包间,三人相约站了起来,下楼坐进了魏秘书的专用车,魏秘书突然想起什么,打趣地问鲁老板:“不把刚才那位漂亮的女秘书一同去了”? 鲁老板说道:“叫她去干什么,到了地方,两位喜欢,我另外叫几个过来就行了”,接着他失口一笑,说;“玩女人嘛,要紧的是要经常换人换口味,什么肉吃多了不腻啊,刚才也是过于渴极了,不得以而为之,倒让你们见笑了,不好意思”。 几个人的笑声在车里轰然作响。 到了酒店,把菜点齐,鲁老板果然又将电话拿了起来,叽里咕噜地讲了一通,隔不多久,果然包厢外面传来三人都十分喜欢的女人唧唧喳喳的说话声,几个人侧耳听了下,早见三、四个年纪约莫二十上下的小姐就钻了进来,大大方方地分别傍着三个男人身旁坐了。 说话间酒菜已是上齐,可是三个男人此时的心思哪里还在这上头? 鲁老板和魏秘书是一直在男女欢场滚打的人,此时再不客气,一边用右手夹着菜,另外则一心二用地玩起弹钢琴的能力来,左手就径直望身边小妹,把两个小姐弄的唧唧发笑,一躲一扭间就显出了花枝乱颤的可爱样子来。 金副秘书长自然嘴上直咽口水,却因为自己和鲁老板不是太熟,怕影响不好,他只得克制了自己的情绪。 鲁老板就一手端了酒杯朝着金副秘书长敬着说:“今天能和秘书长在一起吃饭,真是荣幸得很,来我先敬你一杯”。 两人就碰了一下,喝了。 连鲁老板又对金副秘书长身边的那个女孩说:“哎哎,叫你来不是吃饭的,人家领导不好意思,你自己就不能主动一点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35分步走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这小姐一听客人有意见了,赶忙陪着笑脸,手就放到了金副秘书长的腿上捏了起来。 魏秘书也笑着说:“秘书长啊,你老今天怎么这样规规矩矩的,你旁边的小妹子可是急的很咯”,说毕,呵呵笑了起来。 一旁的鲁老板一边楼着妹子的小蛮腰,一边正往自己嘴里送菜,听得如此戏言,“噗”的笑了起来,竟将未咽进的菜喷到桌前。 历来的情况是,即使男人不喝酒,也本就是一身的色味,见不得女人的。听了魏秘书揶揄的提示,金副秘书长此刻血液上涌,一副流氓地痞的作风就被几杯灌进去的烧酒猛然放大,再不管三七二十一,也顺势把一旁的妹子抓了过来,单手就撕了妹子的内衣。 现在的天本来也热了起来,象所有女人都穿着暴露以期**得男人馋眼从而试图获得男人们的金钱和生理安慰一样,眼前妹子的衣服穿的也是极少,金副秘书长的手刚摸过去,就发觉妹子汗津津的,仿佛自家的手一不小心就会滑落一样。 妹子果然身体和心理都满意起来,埋了头吃吃低笑着,闭着眼,单方春色无限地享受着被动强制揉~捏后释放出来的快乐,现场一片淫~光荡漾,三个男人就这么肆无忌惮地胡闹着。 过了一刻钟的样子,魏秘书并未忘记今天的核心任务,他将小瘾略略过了,就突然现出正经形态,循循善诱地拿话题勾起金副秘书长的注意力:“秘书长啊,听说最近前去报名投标广场项目的人不少啊”。 金副秘书长不以为然的说:“是很多,不过刚筛选了一轮,少了好几家了。” 鲁老板就对魏秘书使了个眼色,魏秘书笑笑,说:“秘书长,这鲁老板也是入了围的,你看看他这公司有没有希望啊?” 金副秘书长刚要随意的应付一下,但看看魏秘书和鲁老板的笑脸,心中也就明白了,奥,搞了半天这二人今天是为这个事情来的,嘿嘿,我说吗,他们怎么今天想到请我出来了。 他就不阴不阳的说:“这事情不好说啊,你们也知道,我就是个招标组的副组长,权利有限的很,最后怎么定,现在说不清。” 鲁老板的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对金副秘长你是客气了,谁不知道在招标组你说了算啊,这次兄弟我就要靠一靠你了,只要你给帮忙,事情就**不离十,只是不知道秘书长愿不愿意提携一下小弟啊。” 金副秘书长就摇摇头说:“鲁老板,这你就冤枉我的,这事情我还真的未必能拿事,现在局面有点混乱呢。” 小魏见金副秘书长并不松口,就对鲁老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鲁老板,你今天可是不仗义了。” “奥,我怎么不仗义?” “你让秘书长帮忙,这到没什么,这个社会谁都需要谁来帮忙的,但问题是秘书长又不是你鲁老板公司的人,凭什么为你帮忙?”魏秘书就把话递到了鲁老板的嘴边了。 鲁老板能做起如此大的生意,当然也不是吃素的,肯定心领神会,不过今天来的匆匆忙忙的,身上没有带足够分量的筹码,他略一思索,就说:“秘书长当然不是我老鲁公司的人,哈哈,但我老鲁还是知道规矩的,只要这件事情能成,别的不敢说,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我还是拿得出来,我这公司别的没有,房子还是有几套。” 金副秘书长听的一愣,心中暗自掂量了一下,按说这么大的项目给这点好处是不够的,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个项目未必自己一个人就能拍板,自己真还是没有太大的把握,那个郝建实在有点不好对付,自己也只能在关键的时候锤锤边鼓了,所以鲁老板出的这个价格也算不薄,想必他自己还有很多人要打发,包括面前这个小魏,他没有好处能如此热心? 这样一想,金副秘书长心中也就有了一点想法,不过他也真不敢做出什么保证来:“魏秘书和鲁老板,你们今天的意思我也明白,只是这事情现在真的不好说,出了一点状况。” 魏秘书就连忙的问:“什么状况?” 金副秘书长也敞开了说:“这事情啊,现在我感觉有点麻烦,好像全市长心有所属了。” “他也插手了?”鲁老板一惊。 “是啊,我们这第一轮筛选,本来按郝书记的意识是挑条件好的留,但后来全市长给组里的几个人点拨了一下,最后很稀奇的把条件好的几家还给弄下去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金副秘书长是很善于分析的,在官场混了这些年,别的没学到多少,但猜摸人意,推断因果,他还是计较拿手。 魏秘书就也有点发愁了,说:“你们招标组你还控制不住。” 金副秘书长摇下头说:“不瞒你魏老弟说,我不能绝对控制,里面好几个都是全市长的人,这次筛选也是他们搞的,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也懒得和他们认真,郝书记倒是认真了,把几个人狠狠的训了一顿,听郝书记那口气,事情搞不好还要推到重来。” 小魏和鲁老板的脸色都凝重了起来,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本来以为已经入围了,现在看来还很麻烦,一个是全市长可能有人想中标,还有一个郝建要公平正直的凭实力,这两个消息对鲁老板和小魏来说都不是好消息。 小魏迟疑了一下说:“那秘书长你看全市长可能在帮谁?” 金副秘书长摇了一下头:“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对你们来说,还不完全是全市长的问题,郝建一旦亲自过问,只怕我们第一轮的筛选要作废呢?那时候你鲁老板的这个条件,恐怕也是无缘此项目啊。” 鲁老板和魏秘书两人对望了一眼,都有点忧心忡忡起来。 金副秘书长看着愁眉不展的这两个人,心中是暗自冷笑,一支老手很随意的抚~摸着身边那个小姐的咪咪,心里想,自己是要给他们施加足够的压力,才能让他们知道老子的重要性。 看着面前的两人有点灰心丧气的样子,金副秘书长就笑了,说:“其实有的事情啊,看似复杂,但只要认真分析,层层推究下来,也不是无路可走,没听过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句话了。” 这鲁老板和小魏一下就来了精神,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给我们讲讲。” 金副秘书长就使劲了捏了一下身边小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这事情啊,可以分两步走,第一步,让郝建不能推翻第一轮筛选的既定事实,这很重要,没有了那几家条件优越的对手,你们就少了很多压力。” 魏秘书说:“这事情恐怕有点为难吧,郝建那性格。”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来对付,不是现在招标组有几个全市长的人吗,我稍加的利用一下,和他们一起联手顶住郝建,也就成了。” 魏秘书和鲁老板都一起连连的点头,问:“第二步呢?” “第二步就是在等等,看清了全市长到底帮谁,那时候在想办法全力对付这家公司,找到他们的问题,借助郝建的正直,一举淘汰那家公司,剩下的就是小事情了。” 鲁老板听的精神焕发起来,连说几个好字,又不断的奉承着金副秘书长,说:“哎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长就是胸有城府,技高一筹。” 这金副秘书长就听的头大了,你鲁老板什么文化啊,还给老子咬文嚼字起来了,他就摆摆手,打断了鲁老板的话,说:“不过理论上是如此,关键还要看实际操作。” “嘿嘿,我们相信秘书长你没有问题?” 金副秘书长一笑,说:“我?为什么是我?我就是说说方法而已,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魏和鲁老板都愣了,最后还是小魏的反应快,就笑着答所非问的说了一句:“鲁老板啊,房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解决啊。” 鲁老板一下也就明白了,说:“明天,明天就请秘书长去看房子,看上了立即过户办证。” 金副秘,装着没有听见一样,转过身去亲了一口身边的小姐,回过头看了看这两位,三个人一起笑了。 郝建今天也是不断的笑,邢睿的到来为他淡化了很多工作上的烦恼,两人从湖边回来之后,又到几个商场都转了一圈,看了看家具电器,作为一个进了商场就头大的人,今天郝建还行,硬是陪着邢睿看完了几个东首市最大的商场,记住了邢睿选定的那些家具。 第二天邢睿就离开了东首市,而郝建就从幸福的巅峰又回落到了繁杂的工作中来,在思考了很长时间以后,郝建还是决定召开一个招标组的会议,他虽然不敢和全市长明着干,但他希望这个会议能引导别人走向自己的目标。 会议在三楼的小会议室召开的,参与的人也不多,就是招标组的十来个人,郝建就先谈了一下虚话,说了一些口号,然后就转入了正题:“同志们,对于广场项目,我感觉其实它的技术含量并不太高吧,上面的规划我们有图纸,下面的商场也是有一层,所以差不多的公司都可以完成,但他们是否能给出一个优厚的条件,我想这一点很重要。”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36清官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说到这里,郝建就用眼神环顾了一圈在座的各位,最后把眼光圈定了金副秘书长,郝建在想,金副秘书长应该能听得懂自己的意思,而他是最好的一个盾牌,他代表的是市委,这对全市长是有一定的压力的。 更重要的是,全市长给自己发出的威胁这些人是肯定不知道的,这个空子自己一定要钻。 郝建就看着他,继续说:“对于第一轮的筛选我想我们有必要总结一下,看看有那些好的经验,有那些有待改善的地方,请金秘书长你先谈谈这个问题吧?” 金副秘书长就在脸上堆起了笑容,说:“郝书记讲的已经很透彻了,我就不用在画蛇添足了吧?” 郝建暗自心中一沉,难道他听不懂自己的意识,就算听不懂,昨天自己在电话中对个别招标组的人员发脾气,他难道也不知道?不可能的。 郝建下意思的摇了摇头,这时候,一个从设计院请来的工程师说话了:“郝书记的看法我很赞成,这个项目比起几十层的楼房的确是没有太多的难度,我就搞不明白了,我们第一轮的筛选为什么要把很多条件优越的公司筛选掉,这不附和我们招投标的精神。” 郝建心中大喜,只要有人继续的提出了质疑,自己就能想办法推翻上次的结果,让几家条件好的公司重新入围,这样虽然是会让全市长心里不舒服,不过在自己假借了群众的名义下,量他全市长也不至于就和自己翻脸。 郝建连连的点头,以示鼓励,这个工程师也真是个实在人,就得得得的说了一排子,让会议的方向朝着郝建期望的那个角度慢慢移动。 郝建在心中现在最希望的是再有几个人提出异议,这样自己就可以发挥一下自己的主导优势,对上次的筛选来个否定了。 在这个工程师说完后,郝建的眼光又圈定了一个他感觉应该不是全市长嫡系的人身上,准备让他在说说。 这个人看到了郝建的眼光,他也听出了郝建的想法,每一个能在政府混迹的人,其他本领或许一般,但听声辩音,猜测上意的水平绝对都是够格的,他就嘴动了动,准备说话了。 金副秘书长眉头一皱,照这样发展下去,只怕郝建真的就会否定了第一轮的筛选结果了,昨晚上自己给魏秘书和鲁老板的计划就要落空了,那落空的可就是自己一套几十万元的三室二厅啊。 他没有等那个人说话,自己先说了,他要扭转郝建的会议路线:“嗯,刚才李工的话啊,我是有点不同意见的,花园广场项目是我市的一个标志性项目,我们要认认真真的对待,不说是百年大计吧,至少也应该管上几十年吧,所以质量不能马虎,怎么来衡量质量呢?那就是要把好评估和筛选的关,要公开公正的对待每一次筛选,你说是不是啊,李工?” 这个设计院的工程师没想到金副秘书长说出了这样一堆话来,他暗自吃惊不小,但也不敢在行反驳,只好不断的点头。 金副秘书长吓住了这工程师之后,微微一笑,又说:“上次的筛选是大家一起研究,评定的,我想大家都还是认真负责的,所以郝书记让我们总结啊,我看,这总体来讲,是好的,郝书记你说对吗?” 郝建就有点无语了,金副秘书长本来就是一个务虚的高手,他每句话都扣住大道理,甚至还把全体的招标组人员都扯了进来,这让郝建怎么说,说上次的不对,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否定所有人的成绩,并且自己还不能那样做的过头,因为全市长还在后面盯着自己。 现在很麻烦,上面有全市长,下面又凭空的出现了一个金副秘书长,这两人本来应该是南辕北辙的,现在他们竟然形成了一个统一的战线,自己就无法在纠缠了。 郝建也很认同的点点头,对金副秘书长说:“嗯,不错,秘书长说的对啊,我们招标组的同志一直都是很认真的在对待这件事情,总体来说,我也是满意的。” 那个刚才发言的工程师就傻了,怎么会这样呢?你郝书记刚才不是明明想要让我们说出一些问题啊,现在就突然的变了味了。 他当然是看不透这其中的变化莫测来。 这次的会议开的很不成功,郝建一直是微笑的,只有当他走出了会议室的时候,脸上才挂起了寒霜,他感受到了失败的滋味,自己不是万能的,在很多时候,权利,环境才是真正的主宰,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心情郁闷的郝建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久久没有办法挥去心中的不快。 就这样认输?看着他们把国家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里面?郝建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假如他没有直接参与到这个项目中来,没有为这个项目付出过很多心力,或许他也能退让一步,因为他确实没有能力来维护所有的公正。 但遗憾的是郝建已经参与其中了,他就不让熟视无睹的让这样的事情从眼前飘过,他不能容忍,绝对不能!郝建就开始思考起来,他想了很多种方式,但最后他还是决定不要和全市长正面冲突,他叫来了徐锦松。 徐锦松对这个项目已经有点失望了,他不怪郝建,他可以理解郝建在这件事情上的无奈,但接到了郝建的电话,他还是决定过来坐坐,至少在徐锦松的心中,他还是很认可郝建这个人。 秘书小赵给倒上茶之后离开了,郝建也离开了办公桌,走到了徐锦松坐的沙发旁边,自己也坐了下来,说:“徐兄,事情到了这一步,你现在怎么想的?” 徐锦松摇下头,自嘲的笑笑说:“我现在还能怎么办?已经被淘汰出局了,就是想也是白想啊。” 郝建不置可否的说:“徐兄啊,这可不像你的性格了,现在不是还没有最终定下来吗?” 徐锦松说:“性格要有特定的环境,在权利面前它一样会显得很苍白。” 郝建不得不点点头,就拿自己来说,要是过去在洋河县,或者在临泉市,自己早就会强硬起来,但现在环境变了,自己的地位变了,自己也就只能收起那种性格和处理问题的方式了,不然人家会让自己碰的头破血流的。 郝建想了一下说:“在我们人生和事业中,放弃是最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坚持和努力应该才是强者的选择,不知道我这个说对不对?徐兄?” 徐锦松看了一眼郝建,说:“郝书记你说的一点没错,但还有一句话叫无能为力,现在我就是这样的状况,我也想要拿下这个项目,是句良心话,就算给你们市政府上缴一千万,我依然还能挣到将近两千万,何况拿下了广场项目,对一个在东首市有着一定影响力的公司来说,是一种肯定和认可。” “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放弃?” “不放弃我还能怎么样?” 郝建就笑了笑,说:“你忘了另外的一句话。” 徐锦松看着郝建问:“什么话?” 郝建嘎然一笑:“夜长梦多。” 徐锦松细细的品味着郝建的话,但最后海华丝摇摇头,遗憾的说:“夜长梦多?听不懂,请郝书记明示。” 郝建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的前面,看着外面政府大院来来往往的人,语气淡然的说:“夜长梦多的意思就是当事情拖延之后,也许就会有一些变化,在我们这个项目上,我们其实也是可以让他夜长梦多的。” “郝书记的意思是说让项目拖延下去?” 点下头,郝建说:“是啊,那样也许在后来就会有变化。” 徐锦松费力的想了一会,还是很肯定的摇着头说:“我还是听不懂郝书记这话是什么意思,项目的进展程度控制在你们手上,准确的说,连你也未必能够左右,那么我怎么能让项目无休止的拖延下去呢?” 郝建转过了身,笑着说:“不错,的确是连我也未必能阻止这个项目的进度,因为缺了我,这个项目照样可以运转,但你却可以阻止这个项目的进度。” 徐锦松又低下头费力的思考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很无奈的说:“我想不出来我怎么能起到这个作用。” 郝建坐了过来,没有急于说话,先是掏出烟,给徐锦松也发上,两人点上烟之后,郝建才缓缓的说:“我们抽丝剥茧的来分析一下吧,这个项目现在有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还没有拆迁,而拆迁就需要那里的群众搬家,而搬家就要给他们先安顿下来,安顿下来就要有房子。” 徐锦松一直在点头,但还是一头雾水的,他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郝书记或者真的是有办法,但到底什么办法,他还是没有想出来。 郝建弹了一下烟灰,说:“在东首市现在很难一下找到这么大体量的一个小区来安顿他们,目前只有北环上那一个我们预定的拆迁户入住小区,假如有人先拿下这个小区,重新挂出一个较高的销售价格,那么搬迁户就肯定不会答应了,这样拆迁也就无法完成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37铭文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徐锦松一下就明白了郝建的意思,他是让自己先买下这个小区的全部房子,然后抬高价格,让拆迁户们难以接受,最后给搬迁带来影响,以至于影响到整个花园广场的进度。 徐锦松愣在了那里,半天没有说一句话,他是真没有想到郝建能说出这样的一个方法来。 郝建也没有再说什么了,他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剩下的事情就是看徐锦松的魄力和胆略了,什么事情都是要冒险的,特别是做生意,而徐锦松既然是生意场中的娇娇者,他就应该有敢于冒险的精神。 郝建又站了起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旁,坐下来开始看文件了,他要给徐锦松留下足够的思考时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徐锦松抬起了头,看着郝建说:“郝书记的意思。” 郝建很快的就打断了他的话,说:“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随便的说说而已,说的什么话,现在我也基本上想不起来了。” 徐锦松就笑了,他也站了起来,说:“是啊,郝书记给我讲了好一通的茶道,我回去也要泡上一壶感受一下,这理论还要和事件相结合呢。” 郝建就站起来,做出了送客的样子。 徐锦松刚一离开,秘书小赵就走了进来,郝建最近还是挺满意小赵的,这年轻人从不轻易打扰自己,倒不象其他一些素来喜欢折腾,惟恐领导不知道自己做了许多事情一样的人讨厌,他的这种为领导清净的考虑,深得郝建的欣赏和认同。 郝建便抬头随意地问说:“什么事啊。” 秘书说:“也没有什么大事,下午三点政府党组理论学习,这次该您发言,我先把发言材料送过来,您过目一下,看成不成?” 郝建信手将材料接了过来,看那题目时,果然抢人的眼得很――《科学发展观的时代内涵》,郝建笑笑,随意浏览了一下文章内容,这小赵确实好手笔,立论高远,论据充分,逻辑严密,笔法老到,把个滥得不能再滥,从来空对空、没有任何实际工作指导意义和效率的党员干部理论发言材料做的花团锦簇的,吸人眼球得很。 郝建本性最厌烦和拒绝这种坐而论道的清谈作风,现在的世道可也真说不清,在管理国家事务和推进行政工作的进程中,好象我们不是需要更多的实干家,而是要刻意的拔苗助长似的培养出更多的理论家一样,也是现在各个行业各个领域,人们都迷信和追捧这“大师”、那“专家”,这么一催生助长,整个国家的情况,被老百姓看的很透,奚落和嘲讽说:“专家多如狗、教授满街走。”想想也是。 郝建放下了手中的文章,不禁感慨唏嘘,沉默良久,他知道,人作为一种高等动物,追求的最高层次,当然是精神领域和层面的东西,这着实可以让人理解,但是人应当具备最可贵、也最是自持的一种品格,确实就是具有自知之明,如果天下几十亿人,个个图出名,人人讲显摆,那么这个世界岂不乱成一锅粥?而且务实和客观一往前追溯,封建社会那么多帝王将相,密如牛毛的文人骚客,驰骋疆场的英雄却随着这白驹过隙的时光轻轻一抚弄,又有几**能够在青史上留下属于自己的一笔呢? 况且,名声者,也有个光辉史册和遗臭万年的,有的人不要看生前跋扈飞扬,带头来也必然只逗得人刻薄的哂笑和无情的嘲弄而已。 接着,郝建自己又想到眼前的情景,自己手里居然就拿着秘书小赵代为捉笔的宛然煌煌高论的理论文章,一会去了一亮相,人们就开始夸赞说郝书记的理论水平真高了,想来不是十分的可笑吗? 到了快三点的时候,政府党组中心组理论学习如期举行,郝建提前了几分钟到了三楼侧面的小会议室里,过了一会,全市长等人到齐后,主持会议的秘书长咳嗽了两声,大家知道,学习正式开始了。 全市长首先用玩笑的口气说:“我们政府是干实际工作的机关,不象那边一样,时时都在务虚,轻松得很,只是我们这样一学,又耽搁许多时间了,我们贫困落后地区,其实很多事情是耽搁不起的,也不知道这样一个说给一个听到底有什么用处说。” 他顿了顿,看了看四周,大家低声笑了一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市委了,虽然都心知肚明,却没有敢多说什么。 全市长接着说:“我们就开始学习吧,今天按照程序和学习顺序,该郝建同志作心得发言。” 郝建于是就把秘书小赵代写的那份发言材料掏了出来,有板有眼地念着时,郝建却有些走神,他一边赞叹材料写的好,对小赵的文笔自叹不如,一边竟也有些忍俊不禁,自己这样就成了理论素养高深的专家了,突然这是又想起前些天,在全市的公安、工商等多个部门参加的“联合打假”会议上,自己曾经慷慨激昂地痛陈说,中国人的聪明都用在制造假品和算计别人上了,他不由的有些可笑和感慨,在中国只要当了官,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甚至有些事关声名和利益的好事,你想拒绝都难以做到! 为了不出差错,郝建念的很慢,在自己认为可以没有纰漏的,有把握的地方,他也间或根据自己了解的全市社会和经济建设情况,在理论和实际两种之间,加以互相佐证,以此表示自己调研和理论心得是来得多么实在和富于实践。 为了确保工作效率,这次学习,全市长特意告诉办公室的人员,通知学习的时间为下午三点,所以等到郝建把理论文章穿插事例、融会贯通地发言完毕的时候,看看竟四点过了几分。按照程序,剩下的时间是与会学习的人交流学习体会。 历来这个场合所作的发言、讲话都必须手受到热烈欢迎和赞叹的,何况参加学习的一个党组成员听了郝建的发言后,都觉得理论和实际结合得很紧,文章结构紧凑,逻辑严密,谴词造句优美,气势雄浑,即使口号性的提法也很有创新精神,于是大家依照发言顺序,都对郝建的理论发言进行了充分的赞扬和肯定。 副市长郁玉轩和郝建坐的很近,就嘴朝外面歪了歪,小声说了句“那边的人都自诩自己是怎样怎样的理论水平高深,和你这篇一比,简直就提不上口了”。 郝建笑笑,只说了句“少说些这样的话,不利于团结”。 两人相视一笑。 全市长看看大家发言差不多了,就准备宣布散会,突然想起这半年时间也到了,应该提醒大家,要高度重视自己分管领域的工作,于是又以轻松的口气说:“文人说这时间就象“白驹过隙”,虽然夸张了些,但想想确实如此,你看我们一直都这样,天亮一睁眼就忙到天黑,从来就没有机会去算算时间,不想已经半年了,大家要高度重视自己分管领域的工作。” 他又把脑袋转向郝建,说:“郝建同志啊,你要辛苦点了,早日启动花园广场的项目啊!” 郝建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很是恭敬的说:“嗯,嗯,我一定努力促成项目的早日开工。” 全市长又把眼光转向大家,说:“你们认为是不是这样呀?” 大家自然感同身受,纷纷点头,一时会毕,大家就做了鸟兽散。 郝建回到办公室来,**还没有坐热,就接到了徐锦松的电话,徐锦松邀请郝建下午一起吃顿饭,郝建就问:“徐兄,你怎么想起请我吃饭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徐锦松就说:“我在北郊小区刘老板办公室谈事情呢,晚上一起坐坐?” 郝建知道徐锦松已经找过去了商量购买人家住宅楼盘的事情了,看来他是决定走出这一步,今天是想让自己给他拉个托。 郝建想了一下说:“徐兄啊,我晚上还有一个会议,不能缺席的,改天吧,改天大家一起坐坐。” 郝建是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参与的太明显了,万一最后有好事者,把话传到全市长耳朵里,自己就太被动了。 徐锦松又邀请了几句,但见郝建口气坚决,也只好作罢。 放下电话的徐锦松就对那刘总说:“郝书记今天要开会,看来是没时间出来了,本来我想请他给你介绍一下的,这个广场的项目真的现在很难说,你手里这一大堆房子,不早点脱手,只怕以后夜长梦多啊。” 这刘老板也是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胖男人,胖得几乎看不见眼睛了,肚子大得要把手伸直了才能和徐兄握手,否则,那肚子先顶过来了。或许这些的身材穿普通人穿的裤子是穿不住的,所以,就多了两条肩带。这样,就给人一种富家子弟****的感觉。其实,在商场上,大家也都这么笑他,说他是最有艳福。 每次,他总要笑“哈哈”申明,说自己只能算是一个花农,身处花丛中,只有观赏的份,却是不能搬回家自用的,自己好静不好动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38努力一把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现在他就坐在自己办公室宽大的沙发上,心神不定的听着徐锦松给他说这项目的事情,本来他是早就和全市长商量好的,只要广场的光辉小区一拆迁,那些小区的住户就指定到自己这里购房,东首市也只有自己现在手上有那么多空房了,但没想到这项目一拖再拖,每天把这个刘老板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转出转进的,一问全市长,全市长就是那一句话:快了,快了。 自己也不能天天给全市长打电话啊。 要是过去拖一拖也就罢了,现在刚好这李老板谈妥了一块地,位置挺好,但这面的房子没有销出去,手里就没钱购买这土地,那面也是不等人的,听说有意向和别人开始谈了。 现在他听说徐锦松想买这些房子,那真是求之不得,不过问题是徐锦松给出的价格并不理想,刘总就说:“徐锦松,你这样的价格我接受不了啊,你这比拆迁户给的价格还低,我不如等等吧。” 徐锦松就站起来说:“那行,你先考虑一下吧,我这价格已经给你很高了,虽然没有拆迁户给的多,但你少了多少麻烦,在说了,你要是按我说的方式,把你公司合并到我公司的旗下,这就可以省下一部分的税款出来,你两面算算,实际上你比零卖给拆迁户的钱还多。” 刘总见徐锦松有离开的意思,赶忙拉住他说:“先坐啊,急着走干什么。” 徐锦松说:“今天郝书记也来不来,我们两人就不用坐了吧。” 这刘老板说:“要坐,我们两人也要坐,你是东首市商界的风云人物,我能结识你也很荣幸,今天不能走,我们一醉方休。” 徐锦松有点为难的说:“问题是我们的想法还是有些差异的,大家海华丝各自考虑一下吧?” “其实差异也不大,大家都退一步,这生意也就成了。” 徐锦松就只好又坐了下来,两人不厌其烦的唧唧咕咕的又扯了起来。 他们在扯着,其实啊,围绕着花园广场的项目,动脑筋,费心机的也不是单单就他们几个,还有一个美女也在这个上面想着呢,这美女不是鸿泰地产公司的老板宋语希,而是那个在医院上班的小芬,也就是常务庄副市长的那个小情人。 表面看起来这件事情和这个小芬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但作为一个聪明,智慧的东首市人,小芬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财路,既然自己背靠着庄副市长这棵大树,为什么就不能狐假虎威的弄上一把呢?所以她也开始了行动。 当然了,她的第一个行动自然是要找庄副市长了,在现在的东首市里,这个二十来岁,乳臭未干也还没有丝毫工作和经验的年轻女子,以无比豪情献身给了庄副市长,并大无畏地以身体作为肉弹击中了庄副市长的死穴,从而推动了自身事业走向辉煌的小芬,使人出乎意料、匪夷所思,又让人羡慕不已地干上一个市医院要害部门的科长,实在不能不成为市医院一道醒目而靓丽的风景。 所以当她直接闯进了庄副市长办公室的时候,连庄副市长的秘书也只能给她放行,严格的来说,这个小芬当初还是这个秘书给拉的皮条。 庄副市长刚开完了学习会,正在办公室里。此刻其实他也没有办什么正儿八经的公务,他在思考着一个有趣而重大的问题,就是说,他在比较不同于居住地人们所沉淀,所固有的一些一些人的性格,上升来说,是一种旨趣迥异的文化现象――中国人有谁会蠢到居然不想当官的呢? 普通百姓对官员自然都有一种仰望的姿势和艳羡的心态。其实在庄峰还没有当上常务副市长之前,他对东首市的基本情况是大体知道和了解的。 在整个东首市来说,由于民众淳朴本分,生性耿介独行,不爱趋炎附势之举,难出阿谀奉承之状,也无察言观色喜好。 也正因为了这个原因,他对东首市人在政坛上还没有什么出息感到很是不以为然,甚至在内心充满了嗤之以鼻的鄙夷态度。 据庄峰自己考证,从东首市里走出来,能当上个厅长,部长的,竟然少之又少,直到后来出了童名谦和自己两个本地人,这才让东首市的本地人慢慢展露了头角,这应该是庄峰最为骄傲的地方。 就在这种思绪联翩、神游万极的状态之间,庄副市长那道森严而高贵的门被人突然一把撞开,小芬毫不客气地闯了进来! 庄副市长刚想怒斥来人无视领导权威的莽撞,抬头一见是小芬,脸色当然变色龙般的堆起了灿烂的笑容,他亲切地招呼着说:“哦,是小芬啊,你怎么跑来了,来来,坐”。 小芬本来是想震慑一下庄峰的,没想到庄峰今天这么客气,难道他早知道自己今天的来意,首先就心虚了?莫非他会掐指神算? 这里庄峰一见到年轻貌美,娇艳可人的小芬,突然又回到刚才的思绪里面去了:虽然说绝大部分、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不可救药的时代呆痴,但是有规律就有例外的,当然也不能一棍子将东首市的人都打成什么都不懂的傻蛋! 你看这个小芬,年纪轻轻的,就深懂其中的奥妙嘛,这不,二十刚出头,就从一个小县城混了到东首市来,还在一个外人进都难进的市医院,混的风生水起的,很不简单啊! 自然,她的这种成长和进步,和自己有关。而自己为什么要帮她,还不就是她勇于献身的革命豪情和大无畏的精神,是啊,自己不单单是享受了她那白花花的身体,也不单单是在她那柔紧有致、肤色细腻、兴味十足的身体上获得颠峰的身体快感。 自己出于一种恩爱与企图长期占有的心理也是应该帮帮她的。 想到这里,庄副市长又极快地睃了小芬一眼,庄峰同志身上的殷勤劲立时就腾的升了上来,一边以领导少有的那种和蔼口气招呼着小芬坐下,一边就亲自动手为她倒上一杯热水,接着又心性难遏,既显关切又无形当中添了一种暧昧的语气问道:“今天怎么了,突然想起到我的办公室里来”? 小芬白了他一眼,也不答话,竟自喝着自己的水。 如此对领导的关怀和问话不理不睬,如果换了一般工作人员,或者寻常而低贱的老百姓,那还了得!庄峰早喝令办公室那帮狐假虎威的秘书将其推搡出自己的办公室了,严重的可能还要责成有关部门对其进行严肃处理的。 但领导自己分泌过盛的荷尔蒙永远只能在**志身上才能得到释放,他们怎么都不会朝美女发火的。 而且现实是,眼前的人是漂亮又被自己拿了硬物穿插了好多个来回的小芬,庄副市长就只能原谅她的行为了,他把话题转到了工作方面说:“是不是工作上还不顺心,或者遇到什么难题了?痛痛快快说出来,难道说还有我不能解决的问题吗“? 哪知小芬说的并不是什么工作或者什么委屈的问题,她的回答让庄峰吃惊得嘴巴都合拢不下来。 “我怀孕了”!小芬涨红了脸,又说:“你要彻底为我负责,不然这事情没完”! 小芬她已经褪掉一个少女应有的矜持和含羞模样,瞬间成了一个泼悍的妇人,用气急败坏地直勾勾的眼光直逼着庄峰。 怎么,这小芬怀孕了?是怀谁的种?这个女妖精怎么会这样疯了一般信誓旦旦地说是我的种?她凭什么把这盆脏水扣到我的头上? 庄副市长觉得晴天一阵霹雳,他眼前发黑,大脑一连串地高速运转着疑问,作为一名领导干部,和自己一个不是老婆的年轻女孩发生关系,而且怀了私生子,这是一个什么影响,会对自己的荣誉和政治前途带来什么威胁! 庄副市长的内心一阵阵抽搐,一阵发紧。 但多年政治斗争和做人经验,使他迅疾平静和恢复了过来,他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故作轻松地问小芬:“你怀孕了?和谁有的啊”? “谁的?还会是谁的,就是你的种”,小芬虽然底气不足,但仍然声音很大。 庄副市长完全被小芬这种胡搅蛮缠、无中生有的泼妇行为气昏了,他轻声而威严地呵斥道:“这里是市长办公室,你注意点影响好不好?再说,这种事情是可以胡乱说的吗”? 小芬早就算计好了,她来这里告诉庄副市长,说孩子是他的,无非就是将孩子当成一个重量砝码,好让今后这个好色的市长时时被自己掌控。 现在自己拿着这个天大的把柄,哪里还会怕他这般威胁:“你现在知道影响不好了,是不是?当初你又为什么图高兴,让你戴套,你偏不戴,现在好了,有了孩子,你就想一推了之,告诉你,办不到!如果你不承认,我会将这事捅到市纪委、省纪委,甚至告到中央”!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39口实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现在他就坐在自己办公室宽大的沙发上,心神不定的听着徐锦松给他说这项目的事情,本来他是早就和全市长商量好的,只要广场的光辉小区一拆迁,那些小区的住户就指定到自己这里购房,东首市也只有自己现在手上有那么多空房了,但没想到这项目一拖再拖,每天把这个刘老板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转出转进的,一问全市长,全市长就是那一句话:快了,快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自己也不能天天给全市长打电话啊。 要是过去拖一拖也就罢了,现在刚好这李老板谈妥了一块地,位置挺好,但这面的房子没有销出去,手里就没钱购买这土地,那面也是不等人的,听说有意向和别人开始谈了。 现在他听说徐锦松想买这些房子,那真是求之不得,不过问题是徐锦松给出的价格并不理想,刘总就说:“徐锦松,你这样的价格我接受不了啊,你这比拆迁户给的价格还低,我不如等等吧。” 徐锦松就站起来说:“那行,你先考虑一下吧,我这价格已经给你很高了,虽然没有拆迁户给的多,但你少了多少麻烦,在说了,你要是按我说的方式,把你公司合并到我公司的旗下,这就可以省下一部分的税款出来,你两面算算,实际上你比零卖给拆迁户的钱还多。” 刘总见徐锦松有离开的意思,赶忙拉住他说:“先坐啊,急着走干什么。” 徐锦松说:“今天郝书记也来不来,我们两人就不用坐了吧。” 这刘老板说:“要坐,我们两人也要坐,你是东首市商界的风云人物,我能结识你也很荣幸,今天不能走,我们一醉方休。” 徐锦松有点为难的说:“问题是我们的想法还是有些差异的,大家海华丝各自考虑一下吧?” “其实差异也不大,大家都退一步,这生意也就成了。” 徐锦松就只好又坐了下来,两人不厌其烦的唧唧咕咕的又扯了起来。 他们在扯着,其实啊,围绕着花园广场的项目,动脑筋,费心机的也不是单单就他们几个,还有一个美女也在这个上面想着呢,这美女不是鸿泰地产公司的老板宋语希,而是那个在医院上班的小芬,也就是常务庄副市长的那个小情人。 表面看起来这件事情和这个小芬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但作为一个聪明,智慧的东首市人,小芬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财路,既然自己背靠着庄副市长这棵大树,为什么就不能狐假虎威的弄上一把呢?所以她也开始了行动。 当然了,她的第一个行动自然是要找庄副市长了,在现在的东首市里,这个二十来岁,乳臭未干也还没有丝毫工作和经验的年轻女子,以无比豪情献身给了庄副市长,并大无畏地以身体作为肉弹击中了庄副市长的死穴,从而推动了自身事业走向辉煌的小芬,使人出乎意料、匪夷所思,又让人羡慕不已地干上一个市医院要害部门的科长,实在不能不成为市医院一道醒目而靓丽的风景。 所以当她直接闯进了庄副市长办公室的时候,连庄副市长的秘书也只能给她放行,严格的来说,这个小芬当初还是这个秘书给拉的皮条。 庄副市长刚开完了学习会,正在办公室里。此刻其实他也没有办什么正儿八经的公务,他在思考着一个有趣而重大的问题,就是说,他在比较不同于居住地人们所沉淀,所固有的一些一些人的性格,上升来说,是一种旨趣迥异的文化现象――中国人有谁会蠢到居然不想当官的呢? 普通百姓对官员自然都有一种仰望的姿势和艳羡的心态。其实在庄峰还没有当上常务副市长之前,他对东首市的基本情况是大体知道和了解的。 在整个东首市来说,由于民众淳朴本分,生性耿介独行,不爱趋炎附势之举,难出阿谀奉承之状,也无察言观色喜好。 也正因为了这个原因,他对东首市人在政坛上还没有什么出息感到很是不以为然,甚至在内心充满了嗤之以鼻的鄙夷态度。 据庄峰自己考证,从东首市里走出来,能当上个厅长,部长的,竟然少之又少,直到后来出了童名谦和自己两个本地人,这才让东首市的本地人慢慢展露了头角,这应该是庄峰最为骄傲的地方.....。 就在这种思绪联翩、神游万极的状态之间,庄副市长那道森严而高贵的门被人突然一把撞开,小芬毫不客气地闯了进来! 庄副市长刚想怒斥来人无视领导权威的莽撞,抬头一见是小芬,脸色当然变色龙般的堆起了灿烂的笑容,他亲切地招呼着说:“哦,是小芬啊,你怎么跑来了,来来,坐”。 小芬本来是想震慑一下庄峰的,没想到庄峰今天这么客气,难道他早知道自己今天的来意,首先就心虚了?莫非他会掐指神算? 这里庄峰一见到年轻貌美,娇艳可人的小芬,突然又回到刚才的思绪里面去了:虽然说绝大部分、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不可救药的时代呆痴,但是有规律就有例外的,当然也不能一棍子将东首市的人都打成什么都不懂的傻蛋! 你看这个小芬,年纪轻轻的,就深懂其中的奥妙嘛,这不,二十刚出头,就从一个小县城混了到东首市来,还在一个外人进都难进的市医院,混的风生水起的,很不简单啊! 自然,她的这种成长和进步,和自己有关。而自己为什么要帮她,还不就是她勇于献身的革命豪情和大无畏的精神,是啊,自己不单单是享受了她那白花花的身体,也不单单是在她那柔紧有致、肤色细腻、兴味十足的身体上获得颠峰的身体快感。 自己出于一种恩爱与企图长期占有的心理也是应该帮帮她的。 想到这里,庄副市长又极快地睃了小芬一眼,庄峰同志身上的殷勤劲立时就腾的升了上来,一边以领导少有的那种和蔼口气招呼着小芬坐下,一边就亲自动手为她倒上一杯热水,接着又心性难遏,既显关切又无形当中添了一种暧昧的语气问道:“今天怎么了,突然想起到我的办公室里来”? 小芬白了他一眼,也不答话,竟自喝着自己的水。 如此对领导的关怀和问话不理不睬,如果换了一般工作人员,或者寻常而低贱的老百姓,那还了得!庄峰早喝令办公室那帮狐假虎威的秘书将其推搡出自己的办公室了,严重的可能还要责成有关部门对其进行严肃处理的。 但领导自己分泌过盛的荷尔蒙永远只能在**志身上才能得到释放,他们怎么都不会朝美女发火的。 而且现实是,眼前的人是漂亮又被自己拿了硬物穿插了好多个来回的小芬,庄副市长就只能原谅她的行为了,他把话题转到了工作方面说:“是不是工作上还不顺心,或者遇到什么难题了?痛痛快快说出来,难道说还有我不能解决的问题吗“? 哪知小芬说的并不是什么工作或者什么委屈的问题,她的回答让庄峰吃惊得嘴巴都合拢不下来。 “我怀孕了”!小芬涨红了脸,又说:“你要彻底为我负责,不然这事情没完”! 小芬她已经褪掉一个少女应有的矜持和含羞模样,瞬间成了一个泼悍的妇人,用气急败坏地直勾勾的眼光直逼着庄峰。 怎么,这小芬怀孕了?是怀谁的种?这个女妖精怎么会这样疯了一般信誓旦旦地说是我的种?她凭什么把这盆脏水扣到我的头上? 庄副市长觉得晴天一阵霹雳,他眼前发黑,大脑一连串地高速运转着疑问,作为一名领导干部,和自己一个不是老婆的年轻女孩发生关系,而且怀了私生子,这是一个什么影响,会对自己的荣誉和政治前途带来什么威胁! 庄副市长的内心一阵阵抽搐,一阵发紧。 但多年政治斗争和做人经验,使他迅疾平静和恢复了过来,他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故作轻松地问小芬:“你怀孕了?和谁有的啊”? “谁的?还会是谁的,就是你的种”,小芬虽然底气不足,但仍然声音很大。 庄副市长完全被小芬这种胡搅蛮缠、无中生有的泼妇行为气昏了,他轻声而威严地呵斥道:“这里是市长办公室,你注意点影响好不好?再说,这种事情是可以胡乱说的吗”? 小芬早就算计好了,她来这里告诉庄副市长,说孩子是他的,无非就是将孩子当成一个重量砝码,好让今后这个好色的市长时时被自己掌控。 现在自己拿着这个天大的把柄,哪里还会怕他这般威胁:“你现在知道影响不好了,是不是?当初你又为什么图高兴,让你戴套,你偏不戴,现在好了,有了孩子,你就想一推了之,告诉你,办不到!如果你不承认,我会将这事捅到市纪委、省纪委,甚至告到中央”! 本书来自http:////x.html 640道高一丈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现在他就坐在自己办公室宽大的沙发上,心神不定的听着徐锦松给他说这项目的事情,本来他是早就和全市长商量好的,只要广场的光辉小区一拆迁,那些小区的住户就指定到自己这里购房,东首市也只有自己现在手上有那么多空房了,但没想到这项目一拖再拖,每天把这个刘老板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转出转进的,一问全市长,全市长就是那一句话:快了,快了。 自己也不能天天给全市长打电话啊。 要是过去拖一拖也就罢了,现在刚好这李老板谈妥了一块地,位置挺好,但这面的房子没有销出去,手里就没钱购买这土地,那面也是不等人的,听说有意向和别人开始谈了。 现在他听说徐锦松想买这些房子,那真是求之不得,不过问题是徐锦松给出的价格并不理想,刘总就说:“徐锦松,你这样的价格我接受不了啊,你这比拆迁户给的价格还低,我不如等等吧。” 徐锦松就站起来说:“那行,你先考虑一下吧,我这价格已经给你很高了,虽然没有拆迁户给的多,但你少了多少麻烦,在说了,你要是按我说的方式,把你公司合并到我公司的旗下,这就可以省下一部分的税款出来,你两面算算,实际上你比零卖给拆迁户的钱还多。” 刘总见徐锦松有离开的意思,赶忙拉住他说:“先坐啊,急着走干什么。” 徐锦松说:“今天郝书记也来不来,我们两人就不用坐了吧。” 这刘老板说:“要坐,我们两人也要坐,你是东首市商界的风云人物,我能结识你也很荣幸,今天不能走,我们一醉方休。” 徐锦松有点为难的说:“问题是我们的想法还是有些差异的,大家海华丝各自考虑一下吧?” “其实差异也不大,大家都退一步,这生意也就成了。” 徐锦松就只好又坐了下来,两人不厌其烦的唧唧咕咕的又扯了起来。 他们在扯着,其实啊,围绕着花园广场的项目,动脑筋,费心机的也不是单单就他们几个,还有一个美女也在这个上面想着呢,这美女不是鸿泰地产公司的老板宋语希,而是那个在医院上班的小芬,也就是常务庄副市长的那个小情人。 表面看起来这件事情和这个小芬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但作为一个聪明,智慧的东首市人,小芬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财路,既然自己背靠着庄副市长这棵大树,为什么就不能狐假虎威的弄上一把呢?所以她也开始了行动。 当然了,她的第一个行动自然是要找庄副市长了,在现在的东首市里,这个二十来岁,乳臭未干也还没有丝毫工作和经验的年轻女子,以无比豪情献身给了庄副市长,并大无畏地以身体作为肉弹击中了庄副市长的死穴,从而推动了自身事业走向辉煌的小芬,使人出乎意料、匪夷所思,又让人羡慕不已地干上一个市医院要害部门的科长,实在不能不成为市医院一道醒目而靓丽的风景。 所以当她直接闯进了庄副市长办公室的时候,连庄副市长的秘书也只能给她放行,严格的来说,这个小芬当初还是这个秘书给拉的皮条。 庄副市长刚开完了学习会,正在办公室里。此刻其实他也没有办什么正儿八经的公务,他在思考着一个有趣而重大的问题,就是说,他在比较不同于居住地人们所沉淀,所固有的一些一些人的性格,上升来说,是一种旨趣迥异的文化现象――中国人有谁会蠢到居然不想当官的呢? 普通百姓对官员自然都有一种仰望的姿势和艳羡的心态。其实在庄峰还没有当上常务副市长之前,他对东首市的基本情况是大体知道和了解的。 在整个东首市来说,由于民众淳朴本分,生性耿介独行,不爱趋炎附势之举,难出阿谀奉承之状,也无察言观色喜好。 也正因为了这个原因,他对东首市人在政坛上还没有什么出息感到很是不以为然,甚至在内心充满了嗤之以鼻的鄙夷态度。 据庄峰自己考证,从东首市里走出来,能当上个厅长,部长的,竟然少之又少,直到后来出了童名谦和自己两个本地人,这才让东首市的本地人慢慢展露了头角,这应该是庄峰最为骄傲的地方.....。 就在这种思绪联翩、神游万极的状态之间,庄副市长那道森严而高贵的门被人突然一把撞开,小芬毫不客气地闯了进来! 庄副市长刚想怒斥来人无视领导权威的莽撞,抬头一见是小芬,脸色当然变色龙般的堆起了灿烂的笑容,他亲切地招呼着说:“哦,是小芬啊,你怎么跑来了,来来,坐”。 小芬本来是想震慑一下庄峰的,没想到庄峰今天这么客气,难道他早知道自己今天的来意,首先就心虚了?莫非他会掐指神算? 这里庄峰一见到年轻貌美,娇艳可人的小芬,突然又回到刚才的思绪里面去了:虽然说绝大部分、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不可救药的时代呆痴,但是有规律就有例外的,当然也不能一棍子将东首市的人都打成什么都不懂的傻蛋! 你看这个小芬,年纪轻轻的,就深懂其中的奥妙嘛,这不,二十刚出头,就从一个小县城混了到东首市来,还在一个外人进都难进的市医院,混的风生水起的,很不简单啊! 自然,她的这种成长和进步,和自己有关。而自己为什么要帮她,还不就是她勇于献身的革命豪情和大无畏的精神,是啊,自己不单单是享受了她那白花花的身体,也不单单是在她那柔紧有致、肤色细腻、兴味十足的身体上获得颠峰的身体快感。 自己出于一种恩爱与企图长期占有的心理也是应该帮帮她的。 想到这里,庄副市长又极快地睃了小芬一眼,庄峰同志身上的殷勤劲立时就腾的升了上来,一边以领导少有的那种和蔼口气招呼着小芬坐下,一边就亲自动手为她倒上一杯热水,接着又心性难遏,既显关切又无形当中添了一种暧昧的语气问道:“今天怎么了,突然想起到我的办公室里来”? 小芬白了他一眼,也不答话,竟自喝着自己的水。 如此对领导的关怀和问话不理不睬,如果换了一般工作人员,或者寻常而低贱的老百姓,那还了得!庄峰早喝令办公室那帮狐假虎威的秘书将其推搡出自己的办公室了,严重的可能还要责成有关部门对其进行严肃处理的。 但领导自己分泌过盛的荷尔蒙永远只能在**志身上才能得到释放,他们怎么都不会朝美女发火的。 而且现实是,眼前的人是漂亮又被自己拿了硬物穿插了好多个来回的小芬,庄副市长就只能原谅她的行为了,他把话题转到了工作方面说:“是不是工作上还不顺心,或者遇到什么难题了?痛痛快快说出来,难道说还有我不能解决的问题吗“? 哪知小芬说的并不是什么工作或者什么委屈的问题,她的回答让庄峰吃惊得嘴巴都合拢不下来。 “我怀孕了”!小芬涨红了脸,又说:“你要彻底为我负责,不然这事情没完”! 小芬她已经褪掉一个少女应有的矜持和含羞模样,瞬间成了一个泼悍的妇人,用气急败坏地直勾勾的眼光直逼着庄峰。 怎么,这小芬怀孕了?是怀谁的种?这个女妖精怎么会这样疯了一般信誓旦旦地说是我的种?她凭什么把这盆脏水扣到我的头上? 庄副市长觉得晴天一阵霹雳,他眼前发黑,大脑一连串地高速运转着疑问,作为一名领导干部,和自己一个不是老婆的年轻女孩发生关系,而且怀了私生子,这是一个什么影响,会对自己的荣誉和政治前途带来什么威胁! 庄副市长的内心一阵阵抽搐,一阵发紧。 但多年政治斗争和做人经验,使他迅疾平静和恢复了过来,他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故作轻松地问小芬:“你怀孕了?和谁有的啊”? “谁的?还会是谁的,就是你的种”,小芬虽然底气不足,但仍然声音很大。 庄副市长完全被小芬这种胡搅蛮缠、无中生有的泼妇行为气昏了,他轻声而威严地呵斥道:“这里是市长办公室,你注意点影响好不好?再说,这种事情是可以胡乱说的吗”? 小芬早就算计好了,她来这里告诉庄副市长,说孩子是他的,无非就是将孩子当成一个重量砝码,好让今后这个好色的市长时时被自己掌控。 现在自己拿着这个天大的把柄,哪里还会怕他这般威胁:“你现在知道影响不好了,是不是?当初你又为什么图高兴,让你戴套,你偏不戴,现在好了,有了孩子,你就想一推了之,告诉你,办不到!如果你不承认,我会将这事捅到市纪委、省纪委,甚至告到中央”! 本书来自http:////x.html 641南柯一梦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鲁老板等了好一会,在算慢慢的又把话拉到了广场项目上,可惜啊,话才起头,庄副市长的电话就响了,这也是庄副市长早就安排好的,大概在什么时候,秘书就会来个电话,说有急事找他。 庄副市长拿着电话,一惊一乍的问:“是省上哪个厅长来了,奥,公安厅啊,嗯,好好,你们先接待,我马上赶到。” 话没说完,庄副市长就站了起来,对鲁老板说:“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表妹小芳谈吧,我是不能坐了,那面一个厅长已经到政府了,我得去看看。” 鲁老板也不敢挽留了,人家要去见厅长啊,自己留也是白搭。 小芳心中暗暗的笑着,这庄老头怎么也会演戏,演的还跟真的一样。 两人就站起来送走了庄副市长,回来在坐下,小芳也就慢慢的放开了,该喝就喝,该吃就吃,两人就把广场项目的很多条件谈好了。 鲁老板用当地的语言转化成蹩脚的普通话,咳哧咳哧的说起了笑话,不过看他这费劲而卖力讨好自己的样子,小芳不由得笑出声来,这和自己历来每次对各色人等虚与委蛇的接待不同,鲁老板此时真是对小芳充满了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感激,他端起杯来说:“小芳啊,说实话,平时我也很不喝酒的,但是今天这种场合,我必须喝真酒,而且是高度的酒,只有这样,才能表达我你无边感谢的真情,也只有一醉,才能体现我的高兴的程度。” 小芳也端起了酒杯,说:“我酒量不好,你照顾一下啊。” “你随意喝,我不敢强求了,来来,你坐在原地不要起来,让我过来敬你一杯。” 豪华宴席的桌子很大,席面上又只有他们两个人,显得空荡荡的,听得鲁老板如此说,小芳也不说什么,看他扭着身子费力地绕过宽阔的桌面,来碰了自己的杯子。 鲁老板拿出少有的豪爽,立时干了。 生活上的各种环节和层面,特别是当代,身为女人,真真幸福得很,女人总是占着很多优越的地位和条件的,小芳却只消拿了水杯,略微碰了一碰,在嘴里呡上一点,就算过了。 两边初次见面,又是异性,一时都非常客气,但到鲁老板喝的多了,此时到了酒意朦胧的光景,语言也就顺畅和放肆起来,他又再次端了酒杯,说:“小芳啊,来,我再敬您一杯,再次表达我的感激之情,今后在东首市,我们就是朋友了,希望大家真诚相待,就象大姑娘穿汗裤一样——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小芳早就不是什么羞涩矜持之人了,也很豪爽地回敬着鲁老板说:“现在的社会讲男女平等,实际一样,大男人穿汗裤,也同样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的!” 鲁老板闻言一楞,随即哈哈大笑,直说小芳是女中豪杰,真是风趣。 看看时间差不多,小芳便对鲁老板说:“我同样愿意和豪爽的人做事,这样吧,感谢今天鲁老板为的招待,我现在已经酒足饭饱了,这样,事情就定了,我让我表哥一定帮你把项目拿下,今天就到此了,如何?” 鲁老板一时更是夸赞小芳办事干净利落,接着又一次发出邀请,说大家到哪里唱唱歌,放松放松如何? 小芳现在的眼界也高了,似乎做了庄副市长的情妇,自己也有了一种高贵之气,哪里能够看上鲁老板这样的土财主,一身委琐之气,而且又是一个大老粗的男人,随时都透着可以看见的粗俗,一起吃饭,原也只是自己计划中的一个步骤,现在已经完成了这个步骤,怎么会想同他一起放松? 小芳嘴里就客气说:”不用了,不用了今天就此别过了,等帮你把标招上了在好好坐坐。” 鲁老板心中还是有点遗憾的,这样的美女,要是也来给自己搞一下**的音乐活动,那该多好啊,想是这样想的,不过这关系到自己手上的大项目,所以鲁老板也不敢太过造次,于是两下作别。 这小芳就算计着明天又该找那家继续今天这套路了。 这一盘的肉啊,谁都想来叼上一口,连本来不该吃肉的小芳都来了,想一想也很是搞笑。 且不说这个小芳第二天又开始找那几家入围的公司去谈条件,说说郝建,既然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拖延的计划,他也就不再为广场项目心情沮丧了,不错,所谓的博弈就是如此,你有你的招数,我有我的棋路,走着瞧。 上午郝建到几个老旧的工厂去转了一转,他对东首市的工业这一块,说真的,理解的并不太透彻,虽然说是让他分管工业,但东首市的工业良莠不齐,有的还是50.60年代的老工业了,那时候很多军工大厂子,都放在了三线地区,当时为了防止前苏联的核武器,现在这些厂子真的就是问题太多了,不管是人员的老龄化,还是产品的更新换代都成了问题,但你要想动一动他们,又有一种老虎吃天,无处下口的感觉,看一看那上万的员工,算一算那欠下的工资,连郝建也暗自吸了一口凉气。 所以今天的考察也只能是走马观花的随便看看,最后连人家一个兵器厂想请他吃饭,郝建都不敢留下了,怕吃吃的饭,人家给自己提出几个什么亟待解决的问题,自己怎么回答,要钱没有,要权自己很多事情也做不了主啊,所以最后说了一堆很有原则的话,快速的撤退了。 中午郝建回去休息了一下,天气也越来越热了,上午跑了一身的汗,就冲洗了一会,刚出卫生间,那个竹林宾馆的老总又进来了,抱着一个小西瓜,一定要亲自给郝建切开,郝建知道这人难缠的很,劝不住的,就随便他了。 西瓜切好了,这老总就开始哒哒哒的打开了话匣子,烦的郝建实在没有办法了,说:“我准备睡会午觉了,你先回吧。” 这才打发了这个话比屎多的总经理。 郝建一般不怎么睡午觉的,但上班还有好一会呢,他也就睡了一觉。 搞笑的很,他睡个午觉竟然也能做梦,他郝建能做什么好梦呢,不过是一阵欧洲片的翻版而已,他还梦到了邢睿,朦朦胧胧之中,好像又梦到了王艳。。。 再冲一个澡之后,郝建就早早的到了政府,夏天的树叶茂盛的很,夏天的风是静静的,静静的,几乎没有声音。 政府大院里不管是树叶,还是水池,都有点无精打采的样子,郝建也有点懒散的感觉了,上了办公室,为了提提精神,他拿出了上次徐锦松送的好茶,打开了功夫茶具,一个人乐哉悠哉的喝了起来。 下午上班以后,徐兄那面来了一个电话,说请郝建过去谈谈,郝建想,一定是他收购楼盘的事情,郝建也想知道个结果,就答应了,说自己忙过这一阵子,晚一点过去。 等忙完了手上的事情,郝建就带上车过去了。 徐兄在公司的门口等着郝建,他现在对郝建越来越佩服了,两人通过几次事情,也建立了一种相互的信任和彼此的欣赏,大有猩猩爱猩猩,猴子爱猴子的感觉,当然了,这吃纯粹的一种对性格的欣赏,和传统意义上的搞基是两个概念。 两人见面客气几句,一起上了楼,往徐兄的办公室走去,刚上楼,郝建就看到了公安局的警花林雯,郝建就一阵的头大,怎么现在自己走到那里都能遇上她呢? 林雯见了郝建,嘿嘿的一笑,说:“你怎么来了。” 郝建就支支吾吾了几句,林雯主动伸出手来给他握手,郝建握着她的手笑了笑。 林雯问:“笑什么?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可以给你更热情的。” 郝建知道她说的更热情的是什么,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握手就够热情了”。 徐锦松在一旁说:“你们似乎很熟吗?” 郝建苦笑着说:“怎么会不熟呢?” 林雯一点不顾忌地说:“我们熟得他都要避开我,不敢见我了。” 徐锦松虽然好奇,但知道有些事不是什么场合都能问的,便没说什么。两人就进了办公室,郝建问徐锦松:“怎么林雯他们和你们公司也有来往。” 徐锦松说:“我们刚上了一套监控系统,所以请他们来验收的。” 郝建点下头,也就不问这件事情了,转个话题说:“对了,你那事情谈的怎么样?” 徐锦松点头一笑说:“很顺利,我的人今天已经过去了办理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办妥。” “这么快啊?” “名义上是我们两家合并,私底下是各算各的。” 郝建奥了一声:“那以后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这没什么麻烦,等事情一了,他自己再重新注册一个公司就和我们脱钩了。” 郝建摇下头,这中国人就是神,什么对策都能想出来。 徐锦松又说:“现在的问题就是请郝书记在广场项目上拖一点时间,等我这面办好了在启动招标,那时候就好办了。” “嗯,这个没问题,我就给他们干打雷,不下雨,现在啊,我还有一个担心的,怕全市长最后来个孤注一掷,不从你这里买房子。” “除了这房子,东首市哪里还有这么多现房?” 郝建摇摇头说:“情况倒是这样,但万一他和你憋上来劲,也不太好。” 徐锦松就笑了,说:“这一点郝书记也不用太担心的,我昨天和那个刘老板吃饭的时候,还收到了一个意外的信息。” 郝建看徐锦松脸上有一种神秘的模样,就问:“有用吗?” “有啊,在关键的时候肯定有用。” “是什么信息,我可以知道吗?” “郝书记,我对你没有什么秘密可隐瞒的,我了解你这个人,也很敬仰你这个人。” 本书来自http:////x.html 642很好的习惯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笑笑,没有说什么话,其实在他心中,他也很看好这个徐锦松的,这个人的身上没有商场常见的那中油滑和贪婪。 徐锦松就看了看郝建,很谨慎的说:“那个刘老板说他在年初给全市长送了一笔不小的好处.......。” 郝建一下有点紧张了,看着徐锦松说:“这话说到这里就算到头了,以后不要再说了,特别是这样无凭无据的话,说了没意义。” 话是如此说,但郝建的心中也逐渐的明白了一些东西,为什么全市长急着上这个项目,为什么在项目规模的选定上都是按照那个刘老板剩余的房子的多少在规划,为什么一定要把拆迁户的购置新房定点在刘老板那里,现在看来,这个全市长并不是大家想的那么胸无城府,他其实很精明,每一步套的也很好。 结合着最近的这些事情来看,他用简简单单的一招筛选,就破掉了自己精心设计的想法,再用一招隔山打牛的恐吓,就让自己不敢纠缠在第一轮的筛选结果上,这的确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啊。 徐锦松也很郑重其事的说:“郝书记你放心,这话谁都不知道,我连我公司的主要骨干都没说过。” 郝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们谈的差不多的时候,林雯就敲门走了进来,徐锦松见林雯和郝建很随便, 他就心想,难道郝建和林雯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关系? 应该不会,或许只是林雯自己的事。 对了,上次自己在这办公室还看到了伍江燕对郝建那样亲昵的样子,会不会这本来就是郝建的另一个面呢?他是男人,是男人就会喜欢美女,哈哈,也难怪啊,郝建这样英俊潇洒的,女孩谁见了不爱呢?这个招蜂引蝶的家伙。 徐锦松又想,他这艳遇是福是祸?这个不贪钱财的市长,说不定哪一天栽倒在女人身上! 林雯说其他的几个同事都让徐锦松保卫科的人安排喝酒去了,她不去,她要陪着郝建。 徐锦松也笑着对郝建说:“郝书记,你从来都没有在我这里吃过一次饭,今天我们就破个例吧,人家还有林警官在呢,就算我请她,你做个陪怎么样?” 郝建还没说话,林雯倒是老实不客气的说:“那谢谢徐兄了,我就吃一回大户。” 徐锦松哈哈的笑着,说没问题,没问题。 郝建过去是对这徐锦松不熟悉,现在两人已经多次接触,成了朋友了,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也点头同意了。 去酒店吃饭时,徐锦松要郝建坐他的车,郝建也正有话要跟他说,就交代自己的司机先走,上了车,关上车门,徐锦松说:“那个林警官是不是在追你?” 郝建说:“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小女孩总会有一些不着边际的想法,那只是一时冲动。” 徐锦松就说:“你和她接触也不多吧?你一个市长,应该不会和一个普通警察有太多接触吧?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也不会和一个小二十岁的女孩子有太多接触吧?” 郝建就调侃的说:“有一点,可能女孩子现在都喜欢我这种够成熟,又有一点社会地位的人。不过,我是不会再去想这这种事了,没时间也没精力去想了。你也知道,我现在过的很好,也很满足。” 徐锦松笑着说:“这种事,有哪个男人会满足的?何况,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郝建说:“又漂亮又年青又水灵的女孩子满街都是。” 徐锦松说:“问题是送上门了,你就一点不动心?” “即使动心,也不能没有分寸的。” “你能把握自己?” “不能把握也得把握!” 徐锦松笑了,说:“你也有点心虚。自己也怀疑自己,哪天把握自己了,说不定就放任自己了。” 郝建说:“我对自己的自控力还是颇有信心的。” 郝建并不认为自己没有经受过诱惑,没有抵御这种诱惑的能力。想那时候,自己很寂寞没有女人很想女人的时候,不是还能抵御各种诱惑吗?程灵芙对他的诱惑还不大吗?他不是都走过来了,伍江燕呢,自己也不是在抵御着吗?虽然,有时候表现得还不坚定,但最终还能够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地走过来了吗?难道还有比这更诱惑的吗?还有能摧毁他自控力的诱惑吗?应该是没有的了! 徐锦松说:“我倒是很担心你的自控力。每个人都说自己很有自控力,嘴上说得好听,但是,没几个男人抗拒得了。还有那个什么伍江燕吧,也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郝建忙解释说:“你不要见风就是雨,把我想得那么抢手,那么多乱七八糟,把女人想得除了我就没有别的选择了,一个个都在挖空心思地要诱惑我,和他们我真的很正常的。” 徐锦松也很感慨的说:“喜欢我的女人也不少,虽然,我没你的那么帅气,也没有你这么年青,但是,不能说没有诱惑。她们为什么喜欢我呢?真的就喜欢我这个人吗?如果,我是一个没身份没地位,手里一分钱也没有的人,她们会喜欢我吗?我很清楚这一点。我想,你也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你能不能一直都保持这种清醒呢?” 这样的话已经超越了徐锦松的和郝建现在的关系了,但徐锦松还是想说一下,他看好郝建,也欣赏郝建,他从内心里是不希望郝建有一天在这上面出问题的。 见郝建没有说话,徐锦松就又说:“最让人担心的就是这个。一旦不能保持这种清醒,陷进去了,想要退出来,就不会那么容易了。本来,她们就是冲着你的身份地位来的,她们必定要想得到什么?她什么也得不到,会让你退出来吗?于是,你就要为自己的不清醒付出代价。” 郝建问:“你有什么好方法来抵御这种诱惑呢?” 徐锦松也有点无奈的笑笑说:“能有什么好办法啊,只能硬抗了。” 郝建就笑了起来,是啊,自己现在好像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两人就撇过这个话题,有说了一会广场项目的问题。 一会,郝建的手机响了。 是林雯的电话,她问:“你们在哪里?怎么这么久还没到?” 郝建回答说:“我和徐兄谈工作呢,快到了。” 很快的,他们都到了酒店,郝建和徐锦松进去的时候,包间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了,有两个是徐锦松的副总,本是说好不喝酒的,但是,那位副总经理却要了酒。 他说他想和郝建喝几杯,很少有机会和郝书记一起吃饭的。郝书记给予他们企业这么多支持,借这个机会,他得敬他几杯。 郝建有点为难的说:“我和你们徐兄说好了,今天不喝酒了。” 徐锦松笑着说:“我和你不喝,并不等于他不跟你喝吧,这是两回事!” 这个副总受到了鼓励,就站起来,端着酒杯等着,郝建就不好驳他的面子了,嘴里说着:“我让你们徐兄给算计了,他不喝,我却要喝了。” 徐兄哈哈的笑着说:“郝书记啊,难得能请你出来坐坐,今天也不要你多喝,只要你喝几杯意思意思。” 这两副总和郝建喝了,又和林雯喝,林雯只是象征似地抿了抿。 副总说:“这不行吧,怎么也得喝了这一杯吧?” 林雯说:“我不能喝的。” 郝建小声对徐兄说:“你就别让她喝了。” 徐兄似乎有些明白郝建话里的意思了,笑了笑,帮着说了两句。 林雯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却是知道他们在说自己,她说:“要不,你帮我把这酒喝了?” 这徐锦松的两个副总本是要坐下了,一听这话,就笑起来了,说:“好主意,好主意。郝书记,你帮林警官喝吧。靓女要帮忙的事,不能拒绝的。” 还有一个副总也说:“英雄救美!英雄救美!” 郝建说:“我这算什么?这不是自己坑自己吗?” 一个副总把林雯的酒杯递给郝建,林雯以为郝建不会接那杯,不会喝她抿过的酒,哪知,郝建却毫不犹豫地接过那杯酒,喝得一干二净。林雯笑了,她的心情突然好了些许,说:“我来倒酒,我来倒酒。” 拿过服务员手里的酒瓶,把酒杯都倒满了。她说:“郝书记,你再帮我回敬他们一杯吧!” 郝建说:“这不行。这酒不能都让我喝了。今天,你是主角。我只是陪客,不能喧宾夺主。” 林雯说:“是没让你喧宾夺主,只是要你帮我喝。” 她走到郝建身边,举起那杯儿,说:“要不我和他们碰杯,然后倒进你嘴里。” 郝建知道林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忙接过她的酒杯,说:“我喝,我自己喝,再喝这杯就不喝了。” 林雯说:“不行,说我还没敬你呢!” “你不会是敬了我,让我一个人喝两杯吧?”郝建想这林雯还真有点得寸进尺。 他也懒得和她磨牙了,不就是两杯酒吗,离自己的量还早得很,于是便端起酒杯,把酒都喝了。林雯见郝建一口气喝了两杯,大喊了一声:“好,我们为郝书记这种豪情鼓个掌好不好!干脆我给郝书记一个拥抱好不好?“ 在场的人便都愣了一下,接着就一起叫好。 郝建忙说:“不用了,不用了。” 那副总也喝了酒,也有些兴奋,接了话说:“那就拥抱一个吧!” 徐锦松饶有兴致的看了郝建一眼,心里想,他遇到这么个女孩子,也真够他呛的。说不定,哪一天,真就在大众场合做出什么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事儿。 其实,林雯也没想真要拥抱,只是吓吓郝建,看到郝建惊慌失措的样子,她就“咯咯”地笑起来,示威般的看了郝建一眼,回到自己的坐位,郝建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餐饭,郝建虽然成了主角,喝了不少酒,但对于他的酒量来说,却算不了什么。 散席时,副总要送林雯回去。 林雯却说:“我不回单位了,我就坐郝书记的车吧。我坐他的车顺路。” 郝建心中有点不愿意,说:“你还是不要坐我的车吧,我喝了那么多酒,你就不担心?还是让他送你吧?” 徐锦松明白郝建的意思,说:“好吧,我送送林警官吧!” 林雯却坐着不动了,说:“我谁的车都不坐,就坐郝书记的车。如果,你不想送我,我就走路回去。” 郝建不得不妥协了,说:“好了,好了。那就由我送你吧,” 郝建问司机要过了车钥匙,他是担心路上林雯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了,让司机听着不好。 上车后,林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你是不是不想送我?” 郝建装没听见,不答她。 林雯又问:“你是不是很怕单独和我在一起?” 郝建不能不说话了。他说:“我为什么怕呢?” “那就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不会吧?应该不会的。” 林雯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害怕我,害怕我对你有什么不轨?我还没听说男人会怕和女孩子在一起的,只有女孩子才怕和男人在一起,才怕男人会对女孩子不轨。”她想,自己就是要缠着他,他越是不理睬自己,自己就越是要缠着他。 但是林雯又想,如果他占自己的便宜,再把自己甩了,自己又能怎样呢?自己根本就不能奈何他什么。 然而,他郝建却无视自己,既让自己自尊受到了伤受,又让自己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可爱。 所以,林雯无论如何是舍不得让自己放手的。 林雯又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郝建客气的笑了笑,说:“很对不起,今晚,我没时间,我要回办公室处理一下。” 哪知,林雯却说:“你知道,你很忙,我就去你办公室等你吧,等你忙完了,再跟你谈。” 郝建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有点不知怎么应付了,说:“这怎么可以呢?这怎么可以呢?” 林雯说:“为什么不可以,我到你办公室,绝不打扰你,你怎么忙,还怎么忙。你当我透明的就行了。” 郝建真有点哭笑不得。他说:“有这么办公事的吗?带个女孩子回办公室,又是晚上,人家看见了影响很不好。” 本书来自http:////x.html 643办公的地方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当然不会带她回办公室,在一个十字路口拐了方向,他是知道林雯住在什么地方的,上次就送过一次的。(wWW.) 林雯也看出了郝建的目的,说:“我不回去,现在还早,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郝建就什么话都不说,依然向着那个方向开去了,他在反省自己,应该直接回绝她的,如果还那么躲躲闪闪,或许,以后她还会提出很多问题来。车很快就到林雯住的那个住宅小区了,这是早些年建筑的,建筑商为了多建几幢楼,多赚些钱,每幢楼的间隔都显得窄小,因此,车开进小区时,保安就示意郝建把车停在停车场。 停住了车,郝建就示意林雯可以下去了。 林雯就狡默的一笑,打开了车门,刚一沾地,却哎呀一声,说脚扭了。 郝建忙下车,扶住她说:“怎么样,严重吗?” 林雯站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郝建只好说:“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林雯说:“不就是扭了脚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很严重,你把我送进家里吧?我一个人住,放心,我不会非礼你的?” 郝建真的有点犹豫了,但面对一个女孩,特别是漂亮女孩的时候,郝建总是无法让自己变得太生硬,太绝情。 他只好搀扶着林雯,往楼上走去。 林雯看到郝建这个也很耐心的样子,心里不由一热,这时候,林雯贴着他的脸,闻着他身上散发着的特殊的气息,感受着他身上的温热,她心里真希望这路就一直这么走下去。 这个男人对她来说,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她一点不知道这几十年来,郝建所走过的路,他所遇到的风风雨雨。自己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嗜好什么,他不喜欢什么,不嗜好什么,她想,她要想和他保持着一种关系,她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满意,才能不让他讨厌自己? 同时的,林雯又觉得自己熟悉他,觉得他是一个与别的男人不一样的男人,他有着别人没有的荣耀,但是从不自大,从不居高临下。他总是那么随和,那么不急不躁,他还忠诚于爱情,只是喜欢自己的妻子,他排除其他干扰一心一意地喜欢妻子。 她想,她不能放弃这个男人,她要想办法和他有一段浪漫的故事。 这时候,郝建心里却在发慌,这么一个年青漂亮的女孩子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不可能不发慌,先是她的脸贴着他的脸,她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那呼吸有一丝幽幽的香,有一丝淡淡的甜。接着,就是他的胳膊紧紧地贴着她的胸,那高挺的胸,看在眼里,就让人有一种蠢蠢欲动,再这么贴着感受那柔软,感受她那温热,再冷性的男人也会心动。 郝建心中也很清楚,林雯是故意这么做的,她有意让她的胸膛在自己的胳膊上来回的蹭着,虽然,她没有表现的那么狂烈,却是有意识让他感受她身上流溢的青春活力。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郝建问:“你家在那幢楼?” 林雯笑了,说:“就要到了。” 郝建把林雯送到家门口时,不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林雯拿出锁匙开门。 开门后,林雯却把自己扭伤了脚的事忘了,连走了几步,郝建很奇怪:“你的脚没事了?” 林雯心一慌,身子就歪了,忙“唉呀呀”叫起来。 她说:“快来扶我,你快来扶我,你扶我到沙发上。” 郝建却没扶她。问:“你的脚真的扭伤了?” 林雯说:“你以为我骗你?” 郝建摇着头说:“有没骗我你清楚。” 林雯说:“那你走吧?我知道你是找借口想离开。你要走就走,不要找这样的借口。”她提起右脚一蹦一蹦地蹦到沙发前坐下来,然后,脱了右脚的鞋,很痛苦地样子揉着。 郝建想,自己是时候把话说清楚了,要让林雯以后都不要再找他麻烦,自己不能再怕得罪她了,再怕伤她的自尊了。 郝建说:“你的品质很有问题,你知道吗?谁都有做错事的时候,都有一闪而过的坏念头,但是,在事实面前还不承认,还要抵赖,而且,还希望通过抵赖蒙混过关,甚至于说服别人,那就是不可原谅的了。谁都不能原谅!你要好好地反思一下自己,想想自己都干了什么?自己这么干对不对?你是一个只想到自己的人,一个认为这个世界是以你为中心的人,你想怎么样,就要怎么样,你从来没想到别人,没为别人着想过。” 林雯没想到郝建说出了这样的话,呆呆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郝建就继续说:“你说,你喜欢我,我最感谢你。但是,我已经多次回避你,多次告诉你,我们是不可能的,我根本不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尊重我呢?为什么还要缠着我呢?” 说完这些,郝建便转身往外走,林雯说:“你站住。你给我站住!” 她惊愣了,定定地看着他,看他眼里闪烁的怒光,看他那峻角分明的嘴唇振振有词,看他像一只狮子般暴哨,她的心便痛了,想自己真是把他给激愤了,想他这一走,肯定是不会再原谅她了,更不会再见她了,于是,她扑了上去,从后面抱住他。 她说:“你别走好不好?你留下陪陪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几乎哭了起来。 郝建说:“你放开我,没有用的。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们根本不可能。” 林雯有点胆怯的问:“一点挽回的余地也没有吗?” “没有。肯定没有!”郝建硬下了心肠,斩钉截铁的说。 这么说了,郝建就径直走出去了,在没有回头看一眼林雯了,郝建心中也在想着,自己以后是不是应该在面对女人方面要拿出一点强硬的态度呢?不然遇到想林雯这样的女孩,想要摆脱实在太难。 可是郝建又扪心自问,在这样的漂亮女孩面前,自己真的就能狠下心恶言相对吗? 似乎自己是做不到,叹口气,郝建也不知道以后到底自己该怎么做,看来了,自己天生就是一个怜香惜玉的多情种子.....。 第二天郝建刚到市政府,就见到了办公室的主任王稼祥急急忙忙的往楼上走,郝建喊了一声:“王主任,忙什么呢,也不怕撞墙上了。” 王稼祥停住了脚步,转头看是郝建,就笑着说:“刚接到省上的通知,要全市长和童秘书长今天下午赶到省上去呢,所以我过去给全市长汇报一下。” 郝建心里一紧,作为官场中人,对一些突发的,反常的事情都会加以关注的,他就想要问一下,但又怕自己会让王稼祥为难,所以有点踌躇。 王稼祥刚要走,一看郝建这脸色,就‘扑哧’的一下笑了,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北江省新来的省委书记王封蕴上任了,要和下面这些书记市长见个面,和你没什么关系。” 郝建一听这个事情,也就释怀了,笑笑说:“那是和我没关系,对了,全市长他们他们去几天?” “好像还有开会,顺带汇报工作,估计得3.2天吧?”王稼祥也不很肯定的说。 郝建点点头,嗯了一声,说:“那你赶快去汇报吧,不要耽误了。” 说完郝建就低下头慢慢的走,这心中其实也是有点感慨的,过去听到别人提起北江省的省委书记,自己都多少会有点自豪的,虽然自己不会表明自己是省委书记的女婿,但心中还是会有一种说不清的满足和骄傲。 现在情况就大不相同,听到别人说起省委书记来,自己似乎有点惭愧起来了,假如自己当初再成熟一嗲,忍耐一点,退让一点,或许乐世祥依然还是省委书记。 而自己呢,也至少是东首的市长,比起现在寄人篱下,战战兢兢的工作,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啊。 不过在仔细的想想,就算再次发生那样的事情,自己真的可以退让,妥协和装聋作哑吗?似乎也不会吧? 摇摇头,郝建感觉到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嫉恶如仇,想要学到许秋祥他们那样的事故圆滑,恐怕穷其一生也是难以做到,就说眼前这个花园广场项目吧?分明知道全市长要在其中做点什么,自己却还是无法装糊涂,自己还是在下意思中要和他周旋一下,这就怪不得有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自己看来是没救了。 少顷,郝建又嘿嘿的笑了,有时候啊,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这个新来的省委书记太好了,你来的太是时候了,我老任正发愁怎么把招标工作拖延一下,给徐锦松留出时间去收购那几幢商品楼呢,你就把全市长给调到了省城,好好,你们在一起慢慢的交流啊,我就不打扰了,呵呵呵。 郝建又变得心情愉快起来了。 回到了办公室,郝建打开了电脑,先是看了看北江省的新闻,上面已经出来了新省委书记上任的新闻了,郝建就认真的看了起来。 本书来自http:////x.html 644草药书记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这个叫王封蕴的省委书记过去是南方一份发达省份的省委副书记,人也不算太老,比起乐世祥还要年轻3岁,长得也倒是一派的官像,浓眉大眼,厚唇脸方,一派威严之势。(wWW.) 郝建在看了看他的其他一些资料,心中也是有点惊讶,这个省委书记肯定是来头不小的,从履历上可以看出,他晋升的步子很快,从一个厂矿的技术员,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就跃升到了一个大省书记的位置,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这种人,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能力超强,和自己一样.......郝建自己就笑了笑,自己有点脸厚啊,怎么把自己也算成能力超强的人了。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新书记在上面的政治背景很深厚,只有如此,他才能这样快捷的成为了一方诸侯。 郝建当然是宁愿相信后者了。 不过郝建继续的,深入的研究了一会之后,又有点怀疑起自己刚才的判断了,因为他记在过去写过的一些文章和理论分析。 这些东西都是很有水平的,郝建在整个上午都认真的拜读了一遍,不错,立论高远,剖解透彻,对经济和高层建筑的看法很有力度,让郝建有点对他刮目相看了。 郝建就在办公室看着东西,想着心事,这样就是一个上午的时间打发了,期间全市长也来过了一个电话,叮嘱郝建最近抓紧一点,争取尽快把招投标的准备工作完成好,自己一回来就要招标,希望能早点开工。 郝建就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可能是全市长需要准备和安排的事情太多,他也顾不得和郝建详细的谈,轻轻松松的就让郝建给打发了。 下午郝建就到自己分管的几个局转了转,特别是城建局这一块,最近有很多人反应他们的问题,郝建对城建局还不是很熟悉,也没有过多的表态,他还要看一看。 这些单位都在市区里,郝建没用多长的时间就转完回到了自己办公室了,他正在想今天晚上没有什么应酬,自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王稼祥却走进了办公室,坐了下来,说:“郝书记,晚上没事情吧?”。 郝建就反问他:“你今天不忙?” “忙什么?大老板都上省城了,好多单位的人现在都早跑了,我也没事情了,晚上到我老爷子那里坐坐,好久我也没回去了。” 郝建就不能推辞了,这王稼祥的老爷子在东首市也是很有一定影响力度的,除了一手高超的医术,和童名谦的关系也是很不错,郝建几次在王稼祥的面前都客气的说过,抽时间去拜会一下王老爷子的,但因为每天这穷事情多,就一直耽误到现在,这时候王稼祥一说,郝建当然就要答应:“好啊,好啊,我也真想见见你家老爷子,对了,你老爷子抽烟吗?” 郝建担心搞医的人都很注重健康问题,所以有此一问。 王稼祥笑着说:“我那老爸啊,什么都不忌,烟酒都来,怎么,你不会是想送礼吧?要这样的话,你干脆送给我好了,我代表老爷子对你表示感谢。” 郝建哈哈的笑着,说:“你做梦娶媳妇,尽想好事。我还想让你给我送礼呢。” 说着话,郝建就到柜子里翻腾了一会,找了几条中华,几瓶好酒,装了起来,说:“不管怎么样吧,第一次见你家老爷子,我还是要表示一下的。” 王稼祥也没有在说什么,拿起了手机,给家里老爷子去了个电话,说晚上有贵客登门,让老爷子准备几个小菜。 他老爷子就说:“你小子是不是想吃好的了,假借别人的名头。” 王稼祥说:“我一天吃的都不想吃了,还到你那混。” 这倒也是真话,王稼祥一个办公室主任,管的就是吃喝拉撒睡的事情,只要想吃,顿顿都有。 放下电话后,郝建说:“你多久没回去了。” “有一个多星期了吧,现在我住的那个地方大门关的早,白天这闲事情又多,没时间过去。” 郝建也知道王稼祥每天实际上也忙,就说:“老爷子也没有找个伴的想法?” 王稼祥摇摇头说:“我家老爷子自己过的潇洒呢,请了个保姆,每天除了看看病,就是研究他那一堆古董,都快走火入魔了。” 郝建笑笑说:“这也不错,老人有个爱好不错。” “就是费钱啊,那些东西看着不起眼,一听价格,能吓你一跳。” “这有什么,这还不都是帮你在存钱,老爷子百年之后,还不都是你的。” 王稼祥笑着说:“嗨,他也是经常这样给我说的,你们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两人说说笑笑,也就到了下班的时候。 王稼祥开着车,就拉上了郝建,一起到他老爹那里去了。 郝建到了地方才知道为什么王稼祥没时间过来了,他老爷子住的这地方还真的有点远,在郊区靠近了山根的下面自己修了一幢别墅,不过这里的景色很不错,茂密葱茏的竹子沿着小路错落有致地站成两排,翠绿的竹叶则在顶端逐渐合围,形成了一个圆拱形的“屋顶”,浓烈的阳光和夏天炙人的热气就这样被隔绝在外了。 别墅的建筑是中式和西式搭配而成的,这中与西结合得如此和谐,中式的基础韵味与西式的建筑符号和细节取长补短,不但富有审美的愉悦,更重要的是令居住舒适而贴近自然。外部空间布局有中式住宅围合的感觉,整体体现了小而精的优势。精致别墅散落在苍翠树木的掩映之中,置身其中恍如远离了所有的都市尘嚣,宁静幽远的感受令人神驰。 王稼祥的老爹也就50多,不到60岁的样子,微胖而白皙的脸上似乎看不到皱纹,他是中医世家,据说祖上曾为御医,在中医上有许多独到的见解。 谁知大学毕业后,由于就业竞争激烈,加之朝中无人,竟分到了东首市郊区的一家乡镇医院,干了好些年,也没有得到提拔重用,他一气之下,就辞职开了个私人诊所,开始几年,并没有多少人相信他,就医者寥寥无几,经济也非常拮据。 连当初王稼祥上大学都是紧紧张张的,不过后来遇上了童名谦,那时候的童名谦还没当东首市的市委书记,还在市里一个局做局长,刚好童名谦有一个头疼的毛病,上了很多大医院都没有治疗好,听人说起了王稼祥的老爹,当时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就来了,没想到这老头拿出了手段,一副中药下去,就制住了童名谦的痛疼,两人也就结下了不解之缘。 童名谦还常常向他请教《易经》中的一些问题,顺便在经济上资助他,同时在外界为他广为宣传,使他渐渐生意兴隆,声誉鹊起。这王老头诊断病情从不用医疗器械,而是用传统中医的“望、闻、问、切”,百分之八十的病他只需一望便能确诊,只有少数患者才要用到“闻、问、切”。他之所以着重于“望“,是因为他深谙中医的精髓。 中医把人看作“浓缩的宇宙”:如果说十二经脉是宇宙中的湖泊山脉,奇经八脉就如同大地的沟渠;如果说五脏六腑是漂泊在大海上的陆地,人体气血就如同贯穿在各洲际间的大海,而人的脏腑阴阳气血有了变化,就必然反映到体表,特别是脸色和舌质舌苔会发生相应的变化。 所以,“视其外应,以知其脏,则知所病矣。” 王老头用他独特的方法诊断后就开个中药方子,简单得使人难以置信。但是,许多在大医院久治不愈的疑难杂症,到他这里居然药到病除,而且,他从不定收费标准,患者经济富裕的就多付点,贫穷的可以少付甚至不付。 当然,他并非什么人、什么病都看,没有确切把握的病基本上是婉言谢绝。他每天上午营业,只看五人,别墅外都是赶来寻诊的病人,下午看书、喝茶、聊天,晚上打坐练功。 排号请他看病的不计其数,其中不乏达官贵人。因为他每天看病只限五人,所以人们给他的绰号是“怪医王老五”。 王老五还有个爱好就是收集古玩,字画,他看古玩,不用手摸,更不用任何仪器,而是十有八九“一眼定乾坤”,遇到非常特殊的器物,他才需要用舌头舔一舔来断定。 按他的话来说,他看一眼,不仅能看出形、工、质、色、包浆,而且能感受到物品的气场,因为一件器物的时间越长,它汲取大自然的精华后储藏的能量就越大,气场就越强,而自然的气场与人体的气场能够相通。至于他为何要用舌头舔一舔,他却始终秘而不宣,只道是“独门功夫,天机不可泄露”。 他老早就在别墅的大厅弄了一壶好茶等着王稼祥和郝建了,他到事先不知道郝建要来,而且也不认识郝建,但听王稼祥说是个贵客,那估计也应该差不多有点分量的,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这王稼祥什么毛病的人啊,那一般的等闲领导都从来没有放在他眼里,要说起来,他比自己有时候还要牛。 本书来自http:////x.html 645生存决定一切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生存就是一切,已得到了的,千方百计拚命要保住既得利益,两手空空的,眼珠子发红拚命向前拱。昨日被黑钱撑饱的,不知哪天东窗事发、锒铛入狱。今天昧良心巧取豪夺发家的,不知哪天老本赔光人财两空,今天给人下套,保不定明天被人下药。 没有永远的赢家,只有暂时的胜者。整个社会就象一列破损的列车在不安和动荡中负重运行,人人都被时代和社会牵着鼻子走,浮躁和茫然是通病。 郝建的精神已有些疲惫,但今天他又一次有了躁动和希望,自己真的就宏运昌盛吗? 自己会不会就永远的窝在这个东首市呢?这样的问题过去郝建很少想过,但今天他的心情不在平静了,他有了一种冲动,一种期盼,且不说王老爷子看的是否准确,但至少自己应该向着一个更为宏远的目标去奋斗,名留青史,国之栋梁,这才是自己最终的最求。 在这个想法里,东首市现在遇到的问题都不算什么问题了,郝建感到一下子自己精神和斗志又旺盛起来了。 郝建就开始思考起来,他想了很多种方式,但最后他还是决定不要和全市长正面冲突,他叫来了徐锦松。 徐锦松对这个项目已经有点失望了,他不怪郝建,他可以理解郝建在这件事情上的无奈,但接到了郝建的电话,他还是决定过来坐坐,至少在徐锦松的心中,他还是很认可郝建这个人。 秘书马时过给倒上茶之后离开了,郝建也离开了办公桌,走到了徐锦松坐的沙发旁边,自己也坐了下来,说:“张总,事情到了这一步,你现在怎么想的?” 徐锦松摇下头,自嘲的笑笑说:“我现在还能怎么办?已经被淘汰出局了,就是想也是白想啊。” 郝建不置可否的说:“张总啊,这可不像你的性格了,现在不是还没有最终定下来吗?” 徐锦松说:“性格要有特定的环境,在权利面前它一样会显得很苍白。” 郝建不得不点点头,就拿自己来说,要是过去在洋河县,或者在东首,自己早就会强硬起来,但现在环境变了,自己的地位变了,自己也就只能收起那种性格和处理问题的方式了,不然人家会让自己碰的头破血流的。 郝建想了一下说:“在我们人生和事业中,放弃是最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坚持和努力应该才是强者的选择,不知道我这个说对不对?张总?” 徐锦松看了一眼郝建,说:“郝书记你说的一点没错,但还有一句话叫无能为力,现在我就是这样的状况,我也想要拿下这个项目,是句良心话,就算给你们市政府上缴一千万,我依然还能挣到将近两千万,何况拿下了广场项目,对一个在新屏市有着一定影响力的公司来说,是一种肯定和认可。” “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放弃?” “不放弃我还能怎么样?” 郝建就笑了笑,说:“你忘了另外的一句话。” 徐锦松看着郝建问:“什么话?” 郝建嘎然一笑:“夜长梦多.。” 徐锦松细细的品味着郝建的话,但最后海华丝摇摇头,遗憾的说:“夜长梦多?听不懂,请郝书记明示。” 郝建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的前面,看着外面政府大院来来往往的人,语气淡然的说:“夜长梦多的意思就是当事情拖延之后,也许就会有一些变化,在我们这个项目上,我们其实也是可以让他夜长梦多的。” “郝书记的意思是说让项目拖延下去?” 点下头,郝建说:“是啊,那样也许在后来就会有变化。” 徐锦松费力的想了一会,还是很肯定的摇着头说:“我还是听不懂郝书记这话是什么意思,项目的进展程度控制在你们手上,准确的说,连你也未必能够左右,那么我怎么能让项目无休止的拖延下去呢?” 郝建转过了身,笑着说:“不错,的确是连我也未必能阻止这个项目的进度,因为缺了我,这个项目照样可以运转,但你却可以阻止这个项目的进度。” 徐锦松又低下头费力的思考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很无奈的说:“我想不出来我怎么能起到这个作用。” 郝建坐了过来,没有急于说话,先是掏出烟,给徐锦松也发上,两人点上烟之后,郝建才缓缓的说:“我们抽丝剥茧的来分析一下吧,这个项目现在有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还没有拆迁,而拆迁就需要那里的群众搬家,而搬家就要给他们先安顿下来,安顿下来就要有房子。” 徐锦松一直在点头,但还是一头雾水的,他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郝书记或者真的是有办法,但到底什么办法,他还是没有想出来。 郝建弹了一下烟灰,说:“在新屏市现在很难一下找到这么大体量的一个小区来安顿他们,目前只有北环上那一个我们预定的拆迁户入住小区,假如有人先拿下这个小区,重新挂出一个较高的销售价格,那么搬迁户就肯定不会答应了,这样拆迁也就无法完成了。” 徐锦松一下就明白了郝建的意思,他是让自己先买下这个小区的全部房子,然后抬高价格,让拆迁户们难以接受,最后给搬迁带来影响,以至于影响到整个花园广场的进度。 徐锦松愣在了那里,半天没有说一句话,他是真没有想到郝建能说出这样的一个方法来。 郝建也没有再说什么了,他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剩下的事情就是看徐锦松的魄力和胆略了,什么事情都是要冒险的,特别是做生意,而徐锦松既然是生意场中的娇娇者,他就应该有敢于冒险的精神。 郝建又站了起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旁,坐下来开始看文件了,他要给徐锦松留下足够的思考时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徐锦松抬起了头,看着郝建说:“郝书记的意思.......。” 郝建很快的就打断了他的话,说:“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随便的说说而已,说的什么话,现在我也基本上想不起来了。” 徐锦松就笑了,他也站了起来,说:“是啊,郝书记给我讲了好一通的茶道,我回去也要泡上一壶感受一下,这理论还要和事件相结合呢。” 郝建就站起来,做出了送客的样子。 徐锦松刚一离开,秘书马时过就走了进来,郝建最近还是挺满意马时过的,这年轻人从不轻易打扰自己,倒不象其他一些素来喜欢折腾,惟恐领导不知道自己做了许多事情一样的人讨厌,他的这种为领导清净的考虑,深得郝建的欣赏和认同。 郝建便抬头随意地问说:“什么事啊。” 秘书说:“也没有什么大事,下午三点政府党组理论学习,这次该您发言,我先把发言材料送过来,您过目一下,看成不成?” 郝建信手将材料接了过来,看那题目时,果然抢人的眼得很――《从本地区民生问题入手,看科学发展观的时代意义》,郝建笑笑,随意浏览了一下文章内容,这马时过确实好手笔,立论高远,论据充分,逻辑严密,笔法老到,把个滥得不能再滥,从来空对空、没有任何实际工作指导意义和效率的党员干部理论发言材料做的花团锦簇的,吸人眼球得很。 郝建本性最厌烦和拒绝这种坐而论道的清谈作风,现在的世道可也真说不清,在管理国家事务和推进行政工作的进程中,好象我们不是需要更多的实干家,而是要刻意的拔苗助长似的培养出更多的理论家一样,也是现在各个行业各个领域,人们都迷信和追捧这“大师”、那“专家”,这么一催生助长,整个国家的情况,被老百姓看的很透,奚落和嘲讽说:“专家多如狗、教授满街走。”想想也是。 郝建放下了手中的文章,不禁感慨唏嘘,沉默良久,他知道,人作为一种高等动物,追求的最高层次,当然是精神领域和层面的东西,这着实可以让人理解,但是人应当具备最可贵、也最是自持的一种品格,确实就是具有自知之明,如果天下几十亿人,个个图出名,人人讲显摆,那么这个世界岂不乱成一锅粥?而且务实和客观一往前追溯,封建社会那么多帝王将相,密如牛毛的文人骚客,驰骋疆场的英雄.....却随着这白驹过隙的时光轻轻一抚弄,又有几**能够在青史上留下属于自己的一笔呢? 况且,名声者,也有个光辉史册和遗臭万年的,有的人不要看生前跋扈飞扬,带头来也必然只逗得人刻薄的哂笑和无情的嘲弄而已。 接着,郝建自己又想到眼前的情景,自己手里居然就拿着秘书马时过代为捉笔的宛然煌煌高论的理论文章,一会去了一亮相,人们就开始夸赞说郝书记的理论水平真高了,想来不是十分的可笑吗? 到了快三点的时候,政府党组中心组理论学习如期举行,郝建提前了几分钟到了三楼侧面的小会议室里,过了一会,全市长等人到齐后,主持会议的秘书长咳嗽了两声,大家知道,学习正式开始了。 全市长首先用玩笑的口气说:“我们政府是干实际工作的机关,不象那边一样,时时都在务虚,轻松得很,只是我们这样一学,又耽搁许多时间了,我们贫困落后地区,其实很多事情是耽搁不起的,也不知道这样一个说给一个听到底有什么用处说。” 他顿了顿,看了看四周,大家低声笑了一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市委了,虽然都心知肚明,却没有敢多说什么。 本书来自http:////x.html 646留一线机会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全市长接着说:“我们就开始学习吧,今天按照程序和学习顺序,该郝建同志作心得发言。” 郝建于是就把秘书马时过代写的那份发言材料掏了出来,有板有眼地念着时,郝建却有些走神,他一边赞叹材料写的好,对马时过的文笔自叹不如,一边竟也有些忍俊不禁,自己这样就成了理论素养高深的专家了,突然这是又想起前些天,在全市的公安、工商等多个部门参加的“联合打假”会议上,自己曾经慷慨激昂地痛陈说,中国人的聪明都用在制造假品和算计别人上了,他不由的有些可笑和感慨,在中国只要当了官,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甚至有些事关声名和利益的好事,你想拒绝都难以做到! 为了不出差错,郝建念的很慢,在自己认为可以没有纰漏的,有把握的地方,他也间或根据自己了解的全市社会和经济建设情况,在理论和实际两种之间,加以互相佐证,以此表示自己调研和理论心得是来得多么实在和富于实践。 为了确保工作效率,这次学习,全市长特意告诉办公室的人员,通知学习的时间为下午三点,所以等到郝建把理论文章穿插事例、融会贯通地发言完毕的时候,看看竟四点过了几分。按照程序,剩下的时间是与会学习的人交流学习体会。 历来这个场合所作的发言、讲话都必须手受到热烈欢迎和赞叹的,何况参加学习的一个党组成员听了郝建的发言后,都觉得理论和实际结合得很紧,文章结构紧凑,逻辑严密,谴词造句优美,气势雄浑,即使口号性的提法也很有创新精神,于是大家依照发言顺序,都对郝建的理论发言进行了充分的赞扬和肯定。 副市长麻文平和郝建坐的很近,就嘴朝外面歪了歪,小声说了句“那边的人都自诩自己是怎样怎样的理论水平高深,和你这篇一比,简直就提不上口了”。 郝建笑笑,只说了句“少说些这样的话,不利于团结”。 两人相视一笑。 全市长看看大家发言差不多了,就准备宣布散会,突然想起这半年时间也到了,应该提醒大家,要高度重视自己分管领域的工作,于是又以轻松的口气说:“文人说这时间就象“白驹过隙”,虽然夸张了些,但想想确实如此,你看我们一直都这样,天亮一睁眼就忙到天黑,从来就没有机会去算算时间,不想已经半年了,大家要高度重视自己分管领域的工作。” 他又把脑袋转向郝建,说:“特别郝建同志啊,你要辛苦点了,早日启动花园广场的项目啊!” 郝建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很是恭敬的说:“嗯,嗯,我一定努力促成项目的早日开工。” 全市长又把眼光转向大家,说:“你们认为是不是这样呀?” 大家自然感同身受,纷纷点头,一时会毕,大家就做了鸟兽散。 郝建回到办公室来,**还没有坐热,就接到了徐锦松的电话,徐锦松邀请郝建下午一起吃顿饭,郝建就问:“张总,你怎么想起请我吃饭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徐锦松就说:“我在北郊小区刘老板办公室谈事情呢,晚上一起坐坐?” 郝建知道徐锦松已经找过去了商量购买人家住宅楼盘的事情了,看来他是决定走出这一步,今天是想让自己给他拉个托。 郝建想了一下说:“张总啊,我晚上还有一个会议,不能缺席的,改天吧,改天大家一起坐坐。” 郝建是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参与的太明显了,万一最后有好事者,把话传到全市长耳朵里,自己就太被动了。 徐锦松又邀请了几句,但见郝建口气坚决,也只好作罢。 放下电话的徐锦松就对那刘总说:“郝书记今天要开会,看来是没时间出来了,本来我想请他给你介绍一下的,这个广场的项目真的现在很难说,你手里这一大堆房子,不早点脱手,只怕以后夜长梦多啊。” 这刘老板也是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胖男人,胖得几乎看不见眼睛了,肚子大得要把手伸直了才能和张总握手,否则,那肚子先顶过来了。或许这些的身材穿普通人穿的裤子是穿不住的,所以,就多了两条肩带。这样,就给人一种富家子弟****的感觉。其实,在商场上,大家也都这么笑他,说他是最有艳福。 每次,他总要笑“哈哈”申明,说自己只能算是一个花农,身处花丛中,只有观赏的份,却是不能搬回家自用的,自己好静不好动啊。 现在他就坐在自己办公室宽大的沙发上,心神不定的听着徐锦松给他说这项目的事情,本来他是早就和全市长商量好的,只要广场的光辉小区一拆迁,那些小区的住户就指定到自己这里购房,新屏市也只有自己现在手上有那么多空房了,但没想到这项目一拖再拖,每天把这个刘老板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转出转进的,一问全市长,全市长就是那一句话:快了,快了。 自己也不能天天给全市长打电话啊。 要是过去拖一拖也就罢了,现在刚好这李老板谈妥了一块地,位置挺好,但这面的房子没有销出去,手里就没钱购买这土地,那面也是不等人的,听说有意向和别人开始谈了。 现在他听说徐锦松想买这些房子,那真是求之不得,不过问题是徐锦松给出的价格并不理想,刘总就说:“徐锦松,你这样的价格我接受不了啊,你这比拆迁户给的价格还低,我不如等等吧。” 徐锦松就站起来说:“那行,你先考虑一下吧,我这价格已经给你很高了,虽然没有拆迁户给的多,但你少了多少麻烦,在说了,你要是按我说的方式,把你公司合并到我公司的旗下,这就可以省下一部分的税款出来,你两面算算,实际上你比零卖给拆迁户的钱还多。” 刘总见徐锦松有离开的意思,赶忙拉住他说:“先坐啊,急着走干什么。” 徐锦松说:“今天郝书记也来不来,我们两人就不用坐了吧。” 这刘老板说:“要坐,我们两人也要坐,你是新屏市商界的风云人物,我能结识你也很荣幸,今天不能走,我们一醉方休。” 徐锦松有点为难的说:“问题是我们的想法还是有些差异的,大家海华丝各自考虑一下吧?” “其实差异也不大,大家都退一步,这生意也就成了。” 徐锦松就只好又坐了下来,两人不厌其烦的唧唧咕咕的又扯了起来。 他们在扯着,其实啊,围绕着花园广场的项目,动脑筋,费心机的也不是单单就他们几个,还有一个美女也在这个上面想着呢,这美女不是鸿泰地产公司的老板柯瑶诗,而是那个在医院上班的小芳,也就是常务庄副市长的那个小情人。 表面看起来这件事情和这个小芳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但作为一个聪明,智慧的新屏市人,小芳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财路,既然自己背靠着庄副市长这棵大树,为什么就不能狐假虎威的弄上一把呢?所以她也开始了行动。 当然了,她的第一个行动自然是要找庄副市长了,在现在的新屏市里,这个二十来岁,乳臭未干也还没有丝毫工作和经验的年轻女子,以无比豪情献身给了庄副市长,并大无畏地以身体作为肉弹击中了庄副市长的死穴,从而推动了自身事业走向辉煌的小芳,使人出乎意料、匪夷所思,又让人羡慕不已地干上一个市医院要害部门的科长,实在不能不成为市医院一道醒目的风景。 所以当她直接闯进了庄副市长办公室的时候,连庄副市长的秘书也只能给她放行,严格的来说,这个小芳当初还是这个秘书给拉的皮条。 庄副市长刚开完了学习会,正在办公室里。此刻其实他也没有办什么正儿八经的公务,他在思考着一个有趣而重大的问题,就是说,他在比较不同于居住地人们所沉淀,所固有的一些一些人的性格,上升来说,是一种旨趣迥异的文化现象――中国人有谁会蠢到居然不想当官的呢? 普通百姓对官员自然都有一种仰望的姿势和艳羡的心态。其实在庄峰还没有当上常务副市长之前,他对新屏市的基本情况是大体知道和了解的。 在整个新屏市来说,由于民众淳朴本分,生性耿介独行,不爱趋炎附势之举,难出阿谀奉承之状,也无察言观色喜好。 也正因为了这个原因,他对新屏市人在政坛上还没有什么出息感到很是不以为然,甚至在内心充满了嗤之以鼻的鄙夷态度。 据庄峰自己考证,从新屏市里走出来,能当上个厅长,部长的,竟然少之又少,直到后来出了冀良青和自己两个本地人,这才让新屏市的本地人慢慢展露了头角,这应该是庄峰最为骄傲的地方.....。 就在这种思绪联翩、神游万极的状态之间,庄副市长那道森严而高贵的门被人突然一把撞开,小芳毫不客气地闯了进来! 庄副市长刚想怒斥来人无视领导权威的莽撞,抬头一见是小芳,脸色当然变色龙般的堆起了灿烂的笑容,他亲切地招呼着说:“哦,是小芳啊,你怎么跑来了,来来,坐”。 本书来自http:////x.html 647对抗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全市长接着说:“我们就开始学习吧,今天按照程序和学习顺序,该郝建同志作心得发言。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郝建于是就把秘书马时过代写的那份发言材料掏了出来,有板有眼地念着时,郝建却有些走神,他一边赞叹材料写的好,对马时过的文笔自叹不如,一边竟也有些忍俊不禁,自己这样就成了理论素养高深的专家了,突然这是又想起前些天,在全市的公安、工商等多个部门参加的“联合打假”会议上,自己曾经慷慨激昂地痛陈说,中国人的聪明都用在制造假品和算计别人上了,他不由的有些可笑和感慨,在中国只要当了官,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甚至有些事关声名和利益的好事,你想拒绝都难以做到! 为了不出差错,郝建念的很慢,在自己认为可以没有纰漏的,有把握的地方,他也间或根据自己了解的全市社会和经济建设情况,在理论和实际两种之间,加以互相佐证,以此表示自己调研和理论心得是来得多么实在和富于实践。 为了确保工作效率,这次学习,全市长特意告诉办公室的人员,通知学习的时间为下午三点,所以等到郝建把理论文章穿插事例、融会贯通地发言完毕的时候,看看竟四点过了几分。按照程序,剩下的时间是与会学习的人交流学习体会。 历来这个场合所作的发言、讲话都必须手受到热烈欢迎和赞叹的,何况参加学习的一个党组成员听了郝建的发言后,都觉得理论和实际结合得很紧,文章结构紧凑,逻辑严密,谴词造句优美,气势雄浑,即使口号性的提法也很有创新精神,于是大家依照发言顺序,都对郝建的理论发言进行了充分的赞扬和肯定。 副市长麻文平和郝建坐的很近,就嘴朝外面歪了歪,小声说了句“那边的人都自诩自己是怎样怎样的理论水平高深,和你这篇一比,简直就提不上口了”。 郝建笑笑,只说了句“少说些这样的话,不利于团结”。 两人相视一笑。 全市长看看大家发言差不多了,就准备宣布散会,突然想起这半年时间也到了,应该提醒大家,要高度重视自己分管领域的工作,于是又以轻松的口气说:“文人说这时间就象“白驹过隙”,虽然夸张了些,但想想确实如此,你看我们一直都这样,天亮一睁眼就忙到天黑,从来就没有机会去算算时间,不想已经半年了,大家要高度重视自己分管领域的工作。” 他又把脑袋转向郝建,说:“特别郝建同志啊,你要辛苦点了,早日启动花园广场的项目啊!” 郝建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很是恭敬的说:“嗯,嗯,我一定努力促成项目的早日开工。” 全市长又把眼光转向大家,说:“你们认为是不是这样呀?” 大家自然感同身受,纷纷点头,一时会毕,大家就做了鸟兽散。 郝建回到办公室来,**还没有坐热,就接到了徐锦松的电话,徐锦松邀请郝建下午一起吃顿饭,郝建就问:“张总,你怎么想起请我吃饭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徐锦松就说:“我在北郊小区刘老板办公室谈事情呢,晚上一起坐坐?” 郝建知道徐锦松已经找过去了商量购买人家住宅楼盘的事情了,看来他是决定走出这一步,今天是想让自己给他拉个托。 郝建想了一下说:“张总啊,我晚上还有一个会议,不能缺席的,改天吧,改天大家一起坐坐。” 郝建是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参与的太明显了,万一最后有好事者,把话传到全市长耳朵里,自己就太被动了。 徐锦松又邀请了几句,但见郝建口气坚决,也只好作罢。 放下电话的徐锦松就对那刘总说:“郝书记今天要开会,看来是没时间出来了,本来我想请他给你介绍一下的,这个广场的项目真的现在很难说,你手里这一大堆房子,不早点脱手,只怕以后夜长梦多啊。” 这刘老板也是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胖男人,胖得几乎看不见眼睛了,肚子大得要把手伸直了才能和张总握手,否则,那肚子先顶过来了。或许这些的身材穿普通人穿的裤子是穿不住的,所以,就多了两条肩带。这样,就给人一种富家子弟****的感觉。其实,在商场上,大家也都这么笑他,说他是最有艳福。 每次,他总要笑“哈哈”申明,说自己只能算是一个花农,身处花丛中,只有观赏的份,却是不能搬回家自用的,自己好静不好动啊。 现在他就坐在自己办公室宽大的沙发上,心神不定的听着徐锦松给他说这项目的事情,本来他是早就和全市长商量好的,只要广场的光辉小区一拆迁,那些小区的住户就指定到自己这里购房,新屏市也只有自己现在手上有那么多空房了,但没想到这项目一拖再拖,每天把这个刘老板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转出转进的,一问全市长,全市长就是那一句话:快了,快了。 自己也不能天天给全市长打电话啊。 要是过去拖一拖也就罢了,现在刚好这李老板谈妥了一块地,位置挺好,但这面的房子没有销出去,手里就没钱购买这土地,那面也是不等人的,听说有意向和别人开始谈了。 现在他听说徐锦松想买这些房子,那真是求之不得,不过问题是徐锦松给出的价格并不理想,刘总就说:“徐锦松,你这样的价格我接受不了啊,你这比拆迁户给的价格还低,我不如等等吧。” 徐锦松就站起来说:“那行,你先考虑一下吧,我这价格已经给你很高了,虽然没有拆迁户给的多,但你少了多少麻烦,在说了,你要是按我说的方式,把你公司合并到我公司的旗下,这就可以省下一部分的税款出来,你两面算算,实际上你比零卖给拆迁户的钱还多。” 刘总见徐锦松有离开的意思,赶忙拉住他说:“先坐啊,急着走干什么。” 徐锦松说:“今天郝书记也来不来,我们两人就不用坐了吧。” 这刘老板说:“要坐,我们两人也要坐,你是新屏市商界的风云人物,我能结识你也很荣幸,今天不能走,我们一醉方休。” 徐锦松有点为难的说:“问题是我们的想法还是有些差异的,大家海华丝各自考虑一下吧?” “其实差异也不大,大家都退一步,这生意也就成了。” 徐锦松就只好又坐了下来,两人不厌其烦的唧唧咕咕的又扯了起来。 他们在扯着,其实啊,围绕着花园广场的项目,动脑筋,费心机的也不是单单就他们几个,还有一个美女也在这个上面想着呢,这美女不是鸿泰地产公司的老板柯瑶诗,而是那个在医院上班的小芳,也就是常务庄副市长的那个小情人。 表面看起来这件事情和这个小芳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但作为一个聪明,智慧的新屏市人,小芳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财路,既然自己背靠着庄副市长这棵大树,为什么就不能狐假虎威的弄上一把呢?所以她也开始了行动。 当然了,她的第一个行动自然是要找庄副市长了,在现在的新屏市里,这个二十来岁,乳臭未干也还没有丝毫工作和经验的年轻女子,以无比豪情献身给了庄副市长,并大无畏地以身体作为肉弹击中了庄副市长的死穴,从而推动了自身事业走向辉煌的小芳,使人出乎意料、匪夷所思,又让人羡慕不已地干上一个市医院要害部门的科长,实在不能不成为市医院一道醒目的风景。 所以当她直接闯进了庄副市长办公室的时候,连庄副市长的秘书也只能给她放行,严格的来说,这个小芳当初还是这个秘书给拉的皮条。 庄副市长刚开完了学习会,正在办公室里。此刻其实他也没有办什么正儿八经的公务,他在思考着一个有趣而重大的问题,就是说,他在比较不同于居住地人们所沉淀,所固有的一些一些人的性格,上升来说,是一种旨趣迥异的文化现象――中国人有谁会蠢到居然不想当官的呢? 普通百姓对官员自然都有一种仰望的姿势和艳羡的心态。其实在庄峰还没有当上常务副市长之前,他对新屏市的基本情况是大体知道和了解的。 在整个新屏市来说,由于民众淳朴本分,生性耿介独行,不爱趋炎附势之举,难出阿谀奉承之状,也无察言观色喜好。 也正因为了这个原因,他对新屏市人在政坛上还没有什么出息感到很是不以为然,甚至在内心充满了嗤之以鼻的鄙夷态度。 据庄峰自己考证,从新屏市里走出来,能当上个厅长,部长的,竟然少之又少,直到后来出了冀良青和自己两个本地人,这才让新屏市的本地人慢慢展露了头角,这应该是庄峰最为骄傲的地方.....。 就在这种思绪联翩、神游万极的状态之间,庄副市长那道森严而高贵的门被人突然一把撞开,小芳毫不客气地闯了进来! 庄副市长刚想怒斥来人无视领导权威的莽撞,抬头一见是小芳,脸色当然变色龙般的堆起了灿烂的笑容,他亲切地招呼着说:“哦,是小芳啊,你怎么跑来了,来来,坐”。 本书来自http:////x.html 648想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全市长接着说:“我们就开始学习吧,今天按照程序和学习顺序,该郝建同志作心得发言。” 郝建于是就把秘书马时过代写的那份发言材料掏了出来,有板有眼地念着时,郝建却有些走神,他一边赞叹材料写的好,对马时过的文笔自叹不如,一边竟也有些忍俊不禁,自己这样就成了理论素养高深的专家了,突然这是又想起前些天,在全市的公安、工商等多个部门参加的“联合打假”会议上,自己曾经慷慨激昂地痛陈说,中国人的聪明都用在制造假品和算计别人上了,他不由的有些可笑和感慨,在中国只要当了官,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甚至有些事关声名和利益的好事,你想拒绝都难以做到! 为了不出差错,郝建念的很慢,在自己认为可以没有纰漏的,有把握的地方,他也间或根据自己了解的全市社会和经济建设情况,在理论和实际两种之间,加以互相佐证,以此表示自己调研和理论心得是来得多么实在和富于实践。 为了确保工作效率,这次学习,全市长特意告诉办公室的人员,通知学习的时间为下午三点,所以等到郝建把理论文章穿插事例、融会贯通地发言完毕的时候,看看竟四点过了几分。按照程序,剩下的时间是与会学习的人交流学习体会。 历来这个场合所作的发言、讲话都必须手受到热烈欢迎和赞叹的,何况参加学习的一个党组成员听了郝建的发言后,都觉得理论和实际结合得很紧,文章结构紧凑,逻辑严密,谴词造句优美,气势雄浑,即使口号性的提法也很有创新精神,于是大家依照发言顺序,都对郝建的理论发言进行了充分的赞扬和肯定。 副市长麻文平和郝建坐的很近,就嘴朝外面歪了歪,小声说了句“那边的人都自诩自己是怎样怎样的理论水平高深,和你这篇一比,简直就提不上口了”。 郝建笑笑,只说了句“少说些这样的话,不利于团结”。 两人相视一笑。 全市长看看大家发言差不多了,就准备宣布散会,突然想起这半年时间也到了,应该提醒大家,要高度重视自己分管领域的工作,于是又以轻松的口气说:“文人说这时间就象“白驹过隙”,虽然夸张了些,但想想确实如此,你看我们一直都这样,天亮一睁眼就忙到天黑,从来就没有机会去算算时间,不想已经半年了,大家要高度重视自己分管领域的工作。” 他又把脑袋转向郝建,说:“特别郝建同志啊,你要辛苦点了,早日启动花园广场的项目啊!” 郝建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很是恭敬的说:“嗯,嗯,我一定努力促成项目的早日开工。” 全市长又把眼光转向大家,说:“你们认为是不是这样呀?” 大家自然感同身受,纷纷点头,一时会毕,大家就做了鸟兽散。 郝建回到办公室来,**还没有坐热,就接到了徐锦松的电话,徐锦松邀请郝建下午一起吃顿饭,郝建就问:“张总,你怎么想起请我吃饭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徐锦松就说:“我在北郊小区刘老板办公室谈事情呢,晚上一起坐坐?” 郝建知道徐锦松已经找过去了商量购买人家住宅楼盘的事情了,看来他是决定走出这一步,今天是想让自己给他拉个托。 郝建想了一下说:“张总啊,我晚上还有一个会议,不能缺席的,改天吧,改天大家一起坐坐。” 郝建是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参与的太明显了,万一最后有好事者,把话传到全市长耳朵里,自己就太被动了。 徐锦松又邀请了几句,但见郝建口气坚决,也只好作罢。 放下电话的徐锦松就对那刘总说:“郝书记今天要开会,看来是没时间出来了,本来我想请他给你介绍一下的,这个广场的项目真的现在很难说,你手里这一大堆房子,不早点脱手,只怕以后夜长梦多啊。” 这刘老板也是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胖男人,胖得几乎看不见眼睛了,肚子大得要把手伸直了才能和张总握手,否则,那肚子先顶过来了。或许这些的身材穿普通人穿的裤子是穿不住的,所以,就多了两条肩带。这样,就给人一种富家子弟****的感觉。其实,在商场上,大家也都这么笑他,说他是最有艳福。 每次,他总要笑“哈哈”申明,说自己只能算是一个花农,身处花丛中,只有观赏的份,却是不能搬回家自用的,自己好静不好动啊。 现在他就坐在自己办公室宽大的沙发上,心神不定的听着徐锦松给他说这项目的事情,本来他是早就和全市长商量好的,只要广场的光辉小区一拆迁,那些小区的住户就指定到自己这里购房,新屏市也只有自己现在手上有那么多空房了,但没想到这项目一拖再拖,每天把这个刘老板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转出转进的,一问全市长,全市长就是那一句话:快了,快了。 自己也不能天天给全市长打电话啊。 要是过去拖一拖也就罢了,现在刚好这李老板谈妥了一块地,位置挺好,但这面的房子没有销出去,手里就没钱购买这土地,那面也是不等人的,听说有意向和别人开始谈了。 现在他听说徐锦松想买这些房子,那真是求之不得,不过问题是徐锦松给出的价格并不理想,刘总就说:“徐锦松,你这样的价格我接受不了啊,你这比拆迁户给的价格还低,我不如等等吧。” 徐锦松就站起来说:“那行,你先考虑一下吧,我这价格已经给你很高了,虽然没有拆迁户给的多,但你少了多少麻烦,在说了,你要是按我说的方式,把你公司合并到我公司的旗下,这就可以省下一部分的税款出来,你两面算算,实际上你比零卖给拆迁户的钱还多。” 刘总见徐锦松有离开的意思,赶忙拉住他说:“先坐啊,急着走干什么。” 徐锦松说:“今天郝书记也来不来,我们两人就不用坐了吧。” 这刘老板说:“要坐,我们两人也要坐,你是新屏市商界的风云人物,我能结识你也很荣幸,今天不能走,我们一醉方休。” 徐锦松有点为难的说:“问题是我们的想法还是有些差异的,大家海华丝各自考虑一下吧?” “其实差异也不大,大家都退一步,这生意也就成了。” 徐锦松就只好又坐了下来,两人不厌其烦的唧唧咕咕的又扯了起来。 他们在扯着,其实啊,围绕着花园广场的项目,动脑筋,费心机的也不是单单就他们几个,还有一个美女也在这个上面想着呢,这美女不是鸿泰地产公司的老板柯瑶诗,而是那个在医院上班的小芳,也就是常务庄副市长的那个小情人。 表面看起来这件事情和这个小芳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但作为一个聪明,智慧的新屏市人,小芳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财路,既然自己背靠着庄副市长这棵大树,为什么就不能狐假虎威的弄上一把呢?所以她也开始了行动。 当然了,她的第一个行动自然是要找庄副市长了,在现在的新屏市里,这个二十来岁,乳臭未干也还没有丝毫工作和经验的年轻女子,以无比豪情献身给了庄副市长,并大无畏地以身体作为肉弹击中了庄副市长的死穴,从而推动了自身事业走向辉煌的小芳,使人出乎意料、匪夷所思,又让人羡慕不已地干上一个市医院要害部门的科长,实在不能不成为市医院一道醒目的风景。 所以当她直接闯进了庄副市长办公室的时候,连庄副市长的秘书也只能给她放行,严格的来说,这个小芳当初还是这个秘书给拉的皮条。 庄副市长刚开完了学习会,正在办公室里。此刻其实他也没有办什么正儿八经的公务,他在思考着一个有趣而重大的问题,就是说,他在比较不同于居住地人们所沉淀,所固有的一些一些人的性格,上升来说,是一种旨趣迥异的文化现象――中国人有谁会蠢到居然不想当官的呢? 普通百姓对官员自然都有一种仰望的姿势和艳羡的心态。其实在庄峰还没有当上常务副市长之前,他对新屏市的基本情况是大体知道和了解的。 在整个新屏市来说,由于民众淳朴本分,生性耿介独行,不爱趋炎附势之举,难出阿谀奉承之状,也无察言观色喜好。 也正因为了这个原因,他对新屏市人在政坛上还没有什么出息感到很是不以为然,甚至在内心充满了嗤之以鼻的鄙夷态度。 据庄峰自己考证,从新屏市里走出来,能当上个厅长,部长的,竟然少之又少,直到后来出了冀良青和自己两个本地人,这才让新屏市的本地人慢慢展露了头角,这应该是庄峰最为骄傲的地方.....。 就在这种思绪联翩、神游万极的状态之间,庄副市长那道森严而高贵的门被人突然一把撞开,小芳毫不客气地闯了进来! 庄副市长刚想怒斥来人无视领导权威的莽撞,抬头一见是小芳,脸色当然变色龙般的堆起了灿烂的笑容,他亲切地招呼着说:“哦,是小芳啊,你怎么跑来了,来来,坐”。 本书来自http:////x.html 649感恩戴德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宋语希只裹了一条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全市长已经打起了呼噜,疯狂之后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体力,拥有权利的老男人,即使人参虎骨也不能让他重振年轻人的风采。 宋语希坐在桌子旁边,端着一杯红酒,她久久的看着床上的这个老男人,她心中有一种难言的寂寞和挫败感。 花园广场的项目自己飞标了,而且还是床上这个男人亲自让自己飞的标,他说他有难言的苦衷,他让自己理解他。 自己怎么去理解他呢?自己奉献给他身体,自己百依百顺还不是为了讨好他,为了拿到那个项目吗? 但现在,说没有就没有了,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破灭了自己的希望。 但宋语希却不能为此和他翻脸,甚至连脸色都不能给他甩,因为就此分手,自己肯定是更不合算了,自己已经为他付出了许多,却没有收获到一点点的回报,现在分手,太便宜了他。 好在全市长也有点内疚,他说让自己不要急躁,他说他手上还有一块好地,价格会很便宜,到时候他会想办法让她拍到手,而且在补偿土地款这一块他会尽可能的让自己少出。 宋语希有点不大相信,但现在她没有办法,她只能做出一种期待,在没有获得足够的回报之前,她还是必须要讨好这个老男人,因为他手里有自己所没有的权力。 但宋语希忘了一点,有时候,权利也不是万能的,就连庄副市长一大早在自己办公室里也在心中感叹着,自己和郝建相比,自己有绝对的天时,地利,人和,但自己依然没有撼动郝建在新屏市逐渐建立起来的威望和业绩,从各种情况来看,郝建在解决了这一系列的复杂事端后,已经稳稳的屹立在了新屏市这块政治舞台上。 老百姓也对郝建有了了解和传颂,特别是他在这次搬迁中给予了拆迁户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好的价格,让他们喜出望外的成为了郝建的颂扬者。 而这还不算最大的问题,从许德才的秘书小魏那里,也不断的传来了许德才有拉拢郝建的举动,这才是让庄副市长最为担心的事情。 一旦派系,那么自己再想收拾他,再想报仇雪恨,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了,因为许德才护短是出了名的,他可以为他派系的人撑起一个足够结实的保护伞来。 郝建在许德才的这个保护伞下,也就让自己只能望洋兴叹,无可奈何了,所以要动手就要快。 庄副市长拿起了电话,但号码还没有拨出去,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小芳款款的走了进来。 庄副市长只得放下电话,问:“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要来,我今天可是兴师问罪的。” 庄副市长头有点大,说:“问什么罪,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也就是你小芳,换个人这样和我说话,哼,你试下。” 小芳就“且”了一声说:“你不要吓唬我,别人怕你,我可不怕。” 皱了一下眉头,庄副市长问:“说吧,什么事情?” “还要我说啊,你为什么不忙我一下,那个徐锦松中标了,人家给你打电话请你吃饭,你为什么唧唧哼哼的不答应?害的我好好的一次生意,都黄了。” 庄副市长脸一瞪,说:“你还好意思说,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人家标都招过了,你还跑去找徐锦松,你把人家当成傻瓜了,有点脑筋的人就会分析一下,中标了还能在上你的当。” 小芳也很缀气而奇怪的说:“可是,可是最初没有徐锦松啊,怎么最后突然就冒出来了。” 庄副市长也在心中暗叹一声,他倒不是为小芳没有挣到钱难受,他是在奇怪,明明感觉全市长要帮别人,故意在打压徐锦松,最后怎么又一下翻盘了。 小芳看着庄副市长,其实她也就是发发牢骚,这件事情也不能怪庄副市长的,自己最后找徐锦松,也不过是想要碰个运气,事后想想,在那种情况下,庄副市长是肯定不会出面了。 她嘟着嘴,带着撒娇的口吻说:“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要帮我。” 庄副市长想了想说:“这件事情就先这样了,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以后机会有的是。” “还有什么机会啊?” 庄副市长点点头:“你放心好了,下一步不是花园广场还要购买树苗,灯具,装饰材料吗,到时候我帮你找徐锦松说说,让你挣点小钱应该问题不大。” “徐锦松能听你的吗?” 庄副市长很不屑的看了小芳一眼说:“他敢不听我的吗?” 小芳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说:“那行,我等着。” “嗯,好好,先这样吧,你快走,我还有点正事要做呢。”庄副市长就想到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想赶快的把小芳打发走。 小芳得到了庄副市长这个保证,心情也是大好,就踮起了脚尖,在庄副市长脸上吻了一下说:“我走了,你要说话算话。” 庄副市长一面摇头,一面赶快把脸上使劲的擦了几下,生怕留下小芳的口红印迹。 等小芳关上门,离开之后,庄副市长的表情就慢慢的冷了下来,他再一次的拿起了电话,给畜牧局的李局长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 郝建今天上班也是来的比较早的,昨晚上和武队长他们喝了酒之后,也没有去什么娱乐场所玩,就早早的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上床之后先是和江可蕊唧唧歪歪的通了一个电话,两个莫求搞场的人说的都是很幼稚的语言,什么想你啊,爱你啊,什么什么的。 后来郝建就早早的睡觉了,这睡得早就起得早,上班一来,政府就没有几个人,他在院子里晃悠了一会,就上去打开了电脑,看起了新闻,最近的新闻看点很多,国内,国际纷繁复杂,美国佬强势的又练翻了一个政府,国内的物价也轻松的上了一个台阶。 看了一会新闻,秘书马时过就来了,先是把郝建今天要出席的活动都给做了个汇报,又帮郝建泡好了茶水,然后就擦桌子,拖地的忙活起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郝建桌上的电话响了。 郝建接上一听,是庄副市长来的电话:“郝书记,呵呵,我老庄啊,没打扰你吧。” 郝建暗自稀奇,什么时候庄副市长对自己变得如此客气了,嗯,还是小心一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郝建就打个哈哈,说:“庄市长你客气了,不存在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话,我随时听候领导的指示。” “呵呵呵,你少给我灌**汤,是这样啊,南区的湾头村今天有个新校舍搬迁店里,他们邀请我过去,我想这个村也是你挂钩联系的地方,所以我们一起去吧?” 郝建就一下想起来了,那个南区的湾头村也给自己发过请帖的,但自己因为没有主管文教这块,所以给推了,怎么今天庄副市长要找自己陪他,郝建忙说:“庄市长,我没分管文教,去了恐怕不合适吧?”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分管文教,问题是分管文教的茹静副市长今天上省里开会了,我一个人去显得有点单薄了,你陪我去吧。 郝建就答应,说:“那行,我安排一下,一会我们一起过去。” 挂上了电话,郝建隐隐的感到这事情有点蹊跷了,按说这样一个典礼,作为常务副市长根本就不必要参加的,随便让市里娶个教育局的局长就了不起了,这还不算,他还要让自己陪着他一起去,这其中就让郝建想起了一首古诗:先撕外套,再撕内衣,百撕不得骑姐(百思不得其解)。 别人看不出来,但自己已经对庄副市长早就有了戒心,他庄副市长也心里清楚两人现在的关系,他还如此相邀自己,这是为什么呢? 郝建在办公室坐了好一会,一直在思索着这个问题,马时过也不敢来随意的打扰郝建,赶忙下去准备车了,郝建就在办公室一直考虑着庄副市长这有点反常的举动,直到庄副市长的秘书打来电话,说现在就要出发了。 郝建才拿起了包,走出了办公室。 郝建他们今天要去的地方是城郊南区的一个叫湾头村的自然村,这里紧靠通往新屏市到一个山区县的公路,在属于贫穷地带的新屏市来说,并不算十分的偏僻,经济情况在全市也尚属于中等,这么说吧,在农民都能喂饱肚子的今天,这里的村民的餐桌上也是经常能够见到鸡鸭鱼之类的荤菜的,可见经济情况也不怎么落后。 郝建一下喽,哎呦,好家伙,除了自己之外,还见到急急忙忙赶来的电视台、教育局等好多人员,郝建感觉不用怎么大的阵仗吧,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典礼而已。 老远的,庄副市长就招手和郝建打着招呼,郝建点头微笑,也没过去,就上了自己的车,好多辆小车就摇摇晃晃的从政府院子里开拔了。 车队行驶个一个小时的样子,就来到目的地。 湾头村总共八十多户人家,这里几乎家家都有子女在当地学校读书,原来村里投工投劳,上级支持大部分资金建盖起来的校舍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历史,在时光和风雨的侵蚀下,已经变得摇摇欲坠,成为名副其实的危房,而恰好这时,上海对口帮扶的教育专项资金到了,湾头村的运气真好,获得了一份总共是五十万元的资金。 在市里人看来,这样的一笔钱多少都有些“毛毛雨”的味道,而在农村,这五十万却可以建盖很象样的房屋了。 到了目的地,庄副市长一行人就下了车,已经离新盖的希望小学不远了,郝建抬头一看,前面百把米开外的地方里,两栋新楼气派地昂然矗立于眼前。 农村人眼睛本来就尖,见了领导更是止不住的大放异彩,庄副市长走在最前面的,还在东张西望间,他的一双手就被湾头村村主任热烈地握住,并被左右摇晃着,主任口里不停地说:“欢迎市长、欢迎市长,”却除了这一句,竟再无更新表达谢意的语言。 郝建走在庄副市长的身后一步远的地方,就见庄副市长把眼睛俯视下来,才看到了既显老实巴交,却也在眼睛里闪现狡诈和精明的湾头村村主任,一旁的南区书记,区长,还有连同当地十多人都用了充满敬意和仰视的眼睛,笑吟吟地望着他。 习惯在所有场合都当仁不让地抛头露面、大展风采的地方父母官居然甘居人后,而让一个因为缺了品级,就即使长相伟岸却也怎样看都显示出无端的委琐的农村村主任来和最高领导握手、致词,这样的欢迎阵势,如果是换了其他场合是很令人费解的,试想,一般情况下,领导们会面,怎么会让一个纯粹没有品级的农村大头兵来充当欢迎方的代表呢? 莫非向来号称“煌煌领导和官员大军”的国度缺乏长相优雅、谈吐得体的领头羊不成? 当然非也,这其实正是文化深厚的奥妙和奇特之处,今天这个场合,既然是庄副市长当初批的资金,给这个村子盖了如此显眼实用的新楼房,自然成为村民鼎礼膜拜的对象,表示雨露与恩泽遍洒的心意,自然须由收惠方的农民方来出面,方最能将的感恩戴德的心情恰如其分、符合礼制地体现出来。 庄副市长自然深知其中道理,不但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反而升腾起浓浓的暖意和俯视万民的自得,这样一边感受着权力给自己带来无边快乐的同时,一边想着这正是领导密切联系群众的大好机会,这般心理下,抓着村主任的手就再不松开,拉着村主任往上直走。 村主任自就任职务以来,哪里曾和这样高级别的领导如此亲密接触过? 当下感动、感恩、慌乱、惊惧、自豪等等各种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双腿打着颤,被庄副市长紧紧握着的手沁出一层一层汗。 郝建在后面倒是被人家忽视了,估计这个村长没有想到他也是一个副市长吧,看他样子,最大给他算个秘书了不起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50晚来秋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倒是南区的书记和区长是认识郝建的,等庄副市长拉着村长向前走后,这两人都过来客客气气的和郝建打了个招呼,陪着郝建一起往新学校走去。 新建的校舍选在一个低缓的小山坡上,庄副市长和村主任两人一个昂首阔步、雄视万方,一个颤颤唯唯、踉踉跄跄跟随,相伴拾级而上,背后是郝建和南区的一大群领导拥簇着、感叹地议论着,形成一个长队尾随其后,新屏市电视台的摄影记者、文字记者一干人工作立时慌乱起来,围着不断的拿摄象机在庄副市长和村长二人身上猛拍猛照。 一行人不消几步,就到了坡顶,新建盖的两幢楼房让人耳目一新的扑面而至,沿着新学校操场,一群人或迈方步、活踩碎步,连郝建都拿捏着十分的体态和风度,直往村里、区里办公室那些秘书共同布置好的主席台走去。 这次新学校落成典礼,来的领导特别多,十分的兴师动众,从人数看真有誓师出征的架势,只是这样一群人松松散散的,既不整齐,也没有勇士铿锵的模样,倒觉得如休闲旅游的团队一般。 这群声势浩大的队伍走到典礼现场前面,主席台却只设了四个座位,这样的安排,是区政府那些精于官场礼制的酸秀才们经过慎重考虑,而且特别请示了区长,区长又同庄副市长的秘书沟通过了,才定的型。 只见主席台的三张简易桌上,被一层红布包裹着,显得十分的鲜艳亮丽,上面分别摆放着标注了名称的桌签,分别写着“首长”、“副市长”、“区长”和“村主任”的字样,无疑,那个“首长”签上标明的是庄副市长的座位了。 郝建就坐在了那个副市长的位置上,直到这个时候,村主任才发现搞求了半天,这个年轻人原来还是个副市长啊,他赶忙就扑过来和郝建一阵的握手,郝建握着他汗侵侵的手,有点不大舒服,就装着掏烟,给村主任发了一根,这才把手从村主任的手里抽了出来。 庄副市长舒活了一下筋骨,心情十分敞亮地踅到自己的位置那里坐定,而主席台的正上方,一幅巨大显眼的标语横幅高高飘扬在上空,上用鲜红的字迹欢快而庄重地写着:“热烈欢迎领导亲自莅临湾头村新校舍搬迁典礼!”。 几个领导对着前面站着的零零散散的跟班随从们,却视而不见,旁顾无人地危襟正坐,正端庄和散乱意味相互交织之际,突然众人耳边听得“咚咚咚”一阵山响,众领导被吓得一跳,庄副市长这段时间在小芳身上用功过多,感觉有些体虚,被这凭空传来的巨响闹得一激灵,**在尊贵的座位上歪了一歪,领导的宁静岂能被闲杂声音所打搅? 他刚要勃然大怒,却顾了领导的基本修养,随着众人眼光循声望去时,却见是一长串小学生戴着鲜艳透红的红领巾,按照男女分列的方式,成两队敲着鼓,口中叫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领导光临,感谢领导对教育的关心”的口号,顺着山坡逶迤而上了。 在最后,是一大群尤如散兵游勇般的男女老少村民,竟然达到五六百号人之众。等到如此蜂拥喧闹、嘈嘈杂杂岁着学生队伍到得典礼现场,这些毫无组织纪律观念的群众“轰”的四下散开,就如观看耍猴戏一般,将整个会场团团围定,这样的造势,不单是南区历史罕见,即使是新屏市里,委实也是十分的少有。 这其实是南区的区长精心安排的,平素这个区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寻思着,既然当了官,左右和掌握着民众的一切,而今市里手握实权的庄副市长如此不辞辛劳地光临典礼仪式,当然要把声势造得越大越响亮越好,也为领导出现在市电视台的形象更光辉、更完美一些,于是吩咐学生素质更好的县第一小学组织了这样的一群欢迎队伍。 本来,上课时间,耽搁学生的学业是每个人都知道的浅显道理,但是校长听了区长的意思,这当然也是长期当孩子王的他亲近并向区长献忠心的少有机会,二话不说,就安排专门负责文体的老师们组织学生,经了一段时间的排练和预演,今天总算在领导面前露了回脸了,走在前面带队的校长此时感慨万千,波澜起伏,拿出了少见的风发意气,总试图去电视台记者伸来的摄象机头前亮亮相,他这里倒是心情欢娱得很,哪里知道坐在主席台上最显眼的大领导此时晦气的心思哟? 见是这样的情景,庄副市长稍稍松了口气,把已经涌上喉咙的怒气强忍着止住了,并巧妙的把身子在暗地里扭了几扭。 等到锣鼓声一停,仪式也告开始。首先是南区的书记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他在讲话里用煽~情而庄严的语气,对庄峰同志长期以来对教育特别是南区的教育事业关心进行了冗长的回顾,间或还插了些典型的生动事例,尤其是庄副市长对本次争取上海援建的湾头村希望学校的种种关怀和付出心血的故事,过了大概一个半小时的样子,他才在最后的总结里高度颂扬了庄副市长给本地教育给予支持所蕴涵着的重要意义和深远影响。 在结束讲话时他谆谆教导广大村民和学生,要吃水不忘挖井人,时时刻刻牢记庄副市长的恩德,特别是坐到宽敞明亮教室是学生们,一定要深刻领会“三个代表”和“科学发展观”指导思想的重要意义,认真读好书,为建设四化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贡献毕生的精力和青春,为中国的繁荣昌盛作出新一代人应有的努力,来回报庄副市长的关怀和殷切希望。 然后是区长简要介绍上海援建希望小学的简单经过和项目完成的情况,接着村主任代表湾头村村民表决心。 如此这般,虽然没有南区的书记那样长篇累牍,洋洋万言,却也又花去了一个小时左右,这自然也很容易理解,中国的领导嘛,都喜欢在公众场合表现自己的演讲口才和高屋建瓴能力的,但是这样一来,等到庄副市长讲话时,已经接近十一点半的时辰了。 农村人没有任何组织观念,也缺乏严密的约束措施,这个时候,怎么着,也该回去煮饭,完成吃饭这一桩头等重大的事,他们当然知道,即将开始的公款吃喝,永远轮不到自己这些平头百姓身上的,况且,这么多观看热闹、切实体会政府关怀的群众,如果真要安排共同午餐,也极端的不现实嘛,或者安排耕作喂猪放牛等农村繁重体力活了,于是不消任何人鼓动,先是有人陆陆续续走了,等到走了四五十人的光景时分,更多的群众再不待人鼓噪,“呼哨”一声自动的几乎全部散开,纷纷杂杂的各回各家去了。 而今现场即刻显得冷落凄切起来。 现场就只有公家身份的人还在咬牙坚持,他们有的懒散站着,有的煞有介事的严肃坐着,这样剩下人群的身份就变的比较单一了,只是这样一来,等到庄副市长做最重要讲话的时候,就凭空少了向群众进行组织宣传和宣讲党和政府对农村教育及各项事业的重要关心和支持的机会了。 人都不是神,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现场的官员和布置会场的工作人员都猝不及防,也是始料不及的,即如向来如其他官员自诩“英明”的区长坐在那里,见到上述情景,心里更是暗喝不妙。 果然,等到主持人宣布“请庄副市长发表重要讲话,并为新校舍搬迁、落成剪彩”的话音一落,只见庄副市长铁青了脸站了起来。 这个庄副市长虽然没有几乎全部官员都喜欢讲长话的毛病,但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没有更多群众主体的参加,这典礼当然就无端的失去了它原本应有的意义,他在心里暗骂乡下人的素质低,没有政治敏锐感,把个应该很具有宣传意义和在群众内心深处爆发革命的大好时机白白给浪费了。 愤慨和怒下不争的心态下,他的讲话就更加短了,只花费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庄副市长心情不快的问郝建还有没有什么话说,郝建连连的摇头,说自己来的时候没有准备,今天就算了。 庄副市长也不勉强,接着就该后一个也是最核心的剪彩这个程序了,庄副市长见应该一睹领导风采的广大群众已然散去,心里的恼怒和索然无味没了语言可以形容,在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示意下,他草草将那层蒙着新校舍牌子的红布扯了下来,头也不回,转身背着手就走会场。 他一离开,郝建也就只能离开了,下面的区长,书记们因为自己的安排不周,闯了大祸,却也不便当下将火发着,只能拿了眼睛直直的瞪了办公室那帮秘书一眼,都去一起小跑了碎步,气急败坏地随在庄副市长和身后。 当然,他们心里也不是很害怕的,因为他们下面还留着自己的一招好棋,想来应该可以聊以弥补的吧? 区长便低声下气地挽留庄副市长和郝建,到安排好的农家去用餐。 捱了大个早上,庄副市长肚子自然也是饿了,是人当然不可能成为神,而是人就得吃饭的,庄副市长虽然窝了一肚子的火,但是这样的火,总绝不怎么正大光明,发起来也不怎么地道,干脆只能隐忍了,他想还是给眼前这个处事不周的区上领导一个面子吧,却一直没有把阴冷的脸色转好,一直让人无法猜测地注视前方,口里随便的“唔”了一声。 区长一听,大喜过望,连忙招呼司机和工作人员们招呼领导上车,调转好车头,一路直奔此前就殚精竭虑安排好的农家小院开来。 其实还早在庄副市长答应说来参加学校搬迁典礼的时候,区长就为怎样安排庄副市长的吃喝伤透了脑筋。 既然同样是人,庄副市长虽作为市政府权利不俗的常务副市长,其实也就具备了每个人都同样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不但有惯常生物所需要的本能,比如也要吃要喝,要拉要撒,所以在自然属性这个角度考虑,是同他人没有任何区别的,或许他的吃相和拉撒的姿势和模样更比一般所谓的下等人更为粗鲁、更为不雅。 只是人的社会嘛,所谓“一俊遮百丑”,因为当了官,等级社会就规定了他的地位比他人更优越罢了,区长深切知道这一层,也知道庄副市长对吃是十分讲究的,如味道要麻,要辣,而且具备自然的风味和内容,特别是,尤其讲究吃的环境,于是未雨绸缪地早先就做了周密安排。 车行了不过五分钟的样子,就在一片绿荫匝地的小院门前停了下来,这是一家本地较为殷实的人家,主人是个退休了的老干部,他还有几个子女都吃着国家粮,在外地参加工作,据说有个还在省里的一个管实权的部门工作呢。 区长因为看中了他家庭院环境优美,占地广阔,而且院心前有个令人心旷神怡的鱼塘,所以前些天亲自登门拜访老退休主人,央求他到时将优美小院借用一下,款待尊贵客人。 主人本在国家单位混了一辈子,哪里不知道这是一种容光? 当然红光满面、荣幸之至地答应了下来。 等庄副市长和郝建一行逶迤渐次下车,区政府办公室那帮精明的后勤人员和专门从有关部门抽调来参加服务的众多人员依照区长的安排,竟自在宽阔小院门前,列为两队,前面是六人三对的年轻*丽女孩子居首,阳光明媚的背手婷婷而立,两排欢迎队伍都仰慕天颜的向小学生一样,操着稚嫩的声音,却也欢声雷动的高声齐声说:“欢迎市长光临、欢迎市长光临”。 庄副市长眼前见得绿荫遍野,迎接阵容又是如此整齐,规模宏大,俨然金童玉女的人又这般漂亮,惹人爱怜,不由得心情顿生豪迈与优越之情,恍然间,好似乎找到一种“君临天下”的伟人感觉一般。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51作客省美院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招标的工程基本议定之后,甘省长打来电话,指示说一定要打造城市品味,请美院的老师设计一下。 徐锦松的朋友不在主楼,而是在省美院后面的一个小楼内。几人顺着石砖往前走,途经一个小树林,曲径通幽,地上铺着零星的树叶,有些意境。郝建发现有些学生在那儿站着蹲着,捧着画板写生,不仅有些好奇。身边的清水好奇道:“他们是在做什么呢?要不咱们去看看!” 见郝建点了点头,清水便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过去,徐锦松有些愣神,哑然失笑道:“发现清水变了许多,原来她竟然还有这么一面。”在徐锦松的眼中,清水是一个寡言少语的女孩,但与清水相处久了之后,发现清水骨子里有一股灵气,虽没有小丸子的姓格炙热,但看得出清水的温婉内秀。 “每个女人身上都有着特殊的闪光点,在你眼中不起眼的女人,在别的男人眼中可以成为宝贝。所以千万不要因为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哦!”郝建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徐锦松的肩膀笑眯眯道。 徐锦松知道郝建在提醒自己不要在执念于易思,叹了一口气,跟在郝建的身后,往树林深处行去。 清水正站在一个长发披肩的男生旁边,郝建见清水看得入神,便好奇地走过去。却见男生找来了些落叶,往一张白纸上随便一拼,便成了一副绝妙之作。郝建正暗自惊喜这男生惊世骇俗的创意,又见年轻人那笔在旁边题上了一行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郝建心中忍不住暗赞了一句,“妙!”因为若是配上这几句诗作,整幅画更加传神了。却见一个白首老翁,站在竹篱之旁,手拿拐杖,恰似神仙,几朵菊花落在竹篱之侧,活灵活现,再配上天高云淡,远山依稀的大背景,让人情不自禁地拍节称赞。 徐锦松在旁边不适时宜地叫了一句:“哇塞,竟然有了这样作画,这等技巧让人叹为观止呢。” 那男生倒没有大吃一惊,抬头只是略略打量了徐锦松及郝建等人,并未多说什么,继续埋头画自己的画。郝建发现那男生又挑了一片叶子,放在手心摊了摊,就像着魔,忙在地上胡乱扫了一会儿,又挑了几片叶子。只三两下,就有一竹笠棕蓑的老者垂钓江边,旁边横着一条小舟。 郝建轻声念道,“独钓寒江雪”,只见男生肩头微动,稍微踌躇一番之后,题上了这一句诗。郝建还想看清楚男生题的笔名,只觉得又细又草,只看清楚了一个徐字。 徐锦松咳嗽了一声,询问道:“请问你知道朱明澈老师现在在哪里吗?” 那男生手头没空,用嘴巴往后面的小楼努了一下方向。郝建三人便顺着男生指的方向走了过去,上了三楼,徐锦松也不知道朱明澈会在哪个房间,便拨打了电话。过了半晌,从一间房子探出了一个蓬发中年男人,向徐锦松招了招手,道:“快进来。” 进了房间,中年男人便不再搭理三人,而是专心对付自己正在画的那幅作品。徐锦松知道朱明澈的姓格,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找了茶叶倒了三杯茶。大约过了半小时之后,朱明澈原本严肃的脸,终于豁然开朗,他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红印,重重地拍在了画作之上。 郝建一直观察着朱明澈的办公室,虽然垃圾到处乱放,但墙壁上的那几幅乱七八糟挂的字画,倒是让人耳目一新。有几幅对联写得极有意境,诸如“有兴只喝酒,无聊才作画”、“只写花鸟虫鱼,不管秋冬春夏”。郝建记得这是民国时期的大文豪周作人曾经在文章中写过的一段文字。 郝建笑问道:“若是我猜得不错,朱老师应该对周作人有过研究吧。” 朱明澈盯着郝建看了半晌,歪着脑袋道:“世界上最不学无术的便是我了。我向来不喜欢读书,尤其研究一词更是谈不上。还有那个周作人,实在没有听说过。” 郝建从朱明澈之言听出了他的个姓,他知道朱明澈实际是故意在跟自己顶杠。郝建并不生气笑道:“朱老师这么一个清逸初俗的人,偶尔也会俗气一把吗?现在人一般都以不学无术为时髦,你也故意赶这时髦了啊?” 朱明澈见郝建言辞犀利,脸上微微有些错愕,目光飘向徐锦松。徐锦松笑着介绍道:“这便是我曾经跟你提过的,我的同学郝建,在书法方面有些造诣。” 朱明澈拍了拍桌案,对着郝建拧了拧眉头。郝建知道朱明澈想试自己的笔力,淡淡一笑,便来到了朱明澈方才所站的位置,他选了一只普通毛笔,看着画作冥思片刻,提笔在左方题道:“竹篱茅舍,底是藏春处。” 等郝建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朱明澈见郝建字迹端正刚劲,忍不住拍手哈哈笑道:“当真是妙哉,没料到今曰能遇见知己。若愚啊,你这个同学这书法练了至少有三十年功底啊,不对!看你这模样不过二十左右,当真奇了怪了。” 郝建没有料到朱明澈的眼力如此厉害,若是算起重生之前,他练书法的确有三十多年之久。郝建指着画作赞道:“因为今天见到朱老师这绝世画作,所以超水平发挥了。字不过是陪衬而已,这画才是出彩之处,只希望不要拉低画作的意境。” 徐锦松虽然是外行,走了过去,但见朱明澈所画,还是有一种涤荡人心的感觉。朱明澈刚刚完成的是一副山水画,近处是极具野韵的茅屋,竹篱环绕,茅屋旁边是竹林,却见新笋数点,颇有春意,旁边为一棵老桑,嫩叶数片。远处山淡云低,仿佛才下过一场春雨,透着清新的晴光。画面虽然很满,留白极少,但不见臃肿,远近相衬,层次分明,色调明快,场景舒展,气象不凡。 清水点了点老桑上面的几只幼蚕,奇怪道:“蚕宝宝倒是可爱。” 郝建摇头笑道:“但是有违常识,哪里有蚕会自己上树的?” 朱明澈有些得意道:“我只画了桑叶,不想一夜就爬上蚕宝宝了。” 郝建对朱明澈的机智有些钦佩,道:“朱老师,就凭你这幅画已入国手行列。到时候方才之语,必定会成为典故,有画龙点睛的味道。” 朱明澈对郝建一见如故,他卷了卷衬衣长袖,随意将那副画卷成了一团,然后用报纸包了,然后递给郝建,道:“这画作有你一半功劳,便赠予你吧。” 郝建知道朱明澈是个姓之人,做事讲求随心所欲,便很爽气地接过了朱明澈的画作,笑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朱明澈见郝建不虚伪,摸了摸肚皮道:“有点饿了,找个地方吃饭吧。” 徐锦松笑道:“要不就在美院旁边的百鞭馆,据说最近又多了新鞭。” 清水拉了拉郝建的衣角问道:“百鞭馆这名字怎么听得怪怪的?” 郝建赶紧给徐锦松使了一个眼色。徐锦松老脸一红,转弯道:“还是去旁边的锦绣饭馆吧,那里的家常菜不错。” 朱明澈摆了摆手,笑道:“我正好有些私藏酒,等会倒是可以一起品尝一下。” 朱明澈转到了办公室后面,过了一会抱出了一个小酒坛子。数人便说笑着来到了锦绣饭馆。路上偶然提到了方才在树林里遇见的一个怪人。朱明澈笑道:“若是说怪人,徐光伟那是咱美院独一号,别说树叶,就是烂绳废料丢到他的手上,也会变得灵光四射,不过这人不太喜欢写作业,学院有老师几次提议要开除他,不过嘛……嘿嘿……” 郝建见朱明澈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徐光伟怕是有些背景。 进了锦绣饭馆,朱明澈迫不及待地将酒开了封,这私藏酒有些意思,开封之后,酒香四溢。郝建闻了一下酒香,赞道:“这酒有点像女儿红,比女儿红更加浓烈,若是论年份至少有三十年。” 朱明澈竖起了大拇指,道:“看来天宇跟我一样,也是同道中人,这酒是我当年采风的时候,在渭北之西的一个偏远山村带回来的,只有两小坛,一直舍不得喝,今天也是因为遇见了知己才开封的。” 坛子酒要用碗。清水不能喝酒,但也被逼着喝了一口,脸上很快映了红霞。徐锦松只喝了半碗,便连呼头晕,不太敢喝了。朱明澈与郝建倒是棋逢对手,两人将一坛酒喝完了之后,还意犹未尽。郝建还是第一次遇见酒量与自己不相伯仲之人,一时起了争胜之心。郝建便从奥迪100里去了两瓶东首大曲,与朱明澈又了喝了许久。 等酒兴大起的时候,郝建与朱明澈搭着肩膀,道:“也就是方才,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不知道明澈兄是否知道咱们东首的夏余画阁?” 朱明澈虽然酒多,但意识还清醒,忙点头道:“李凯之吗?他是为数不多,让我钦佩的书画大师。” 郝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道:“夏余画阁经过前段时间的宣传,已经成为渭北文化崛起的新契机,若是能与省美院合作,开展一些画展,想必能让渭北文化二次腾飞。”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52再遇耿媛媛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朱明澈摆了摆手,道:“你也不用跟我说这些官话,我只想知道你需要我怎么帮你便好了。” 郝建知道朱明澈这类文人很自我,怕是不会想那么多,笑了笑道:“倒是我太俗气了,那便先谢谢明澈兄了。”项目基本已经建成,大约再过半年的时间,就可以全面对外开放。但项目建成只是第一步,若是想要引来游客,必须要用极具影响力的活动来吸引眼球。郝建就在与朱明澈喝酒期间,想到了一个计划,那便是与省美院合作,将东首广场定位文化广场,用内涵进行深层次挖掘,通过举办画展一类活动,成功吸引社会的关注。郝建有志于从弘扬国粹这个角度来打开突破口,为东首市的发展注入灵魂。 朱明澈之所以知道东首广场,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是国画界极为重要的一件事情。朱明澈之所以愿意与徐锦松结交,也是因为徐锦松是李凯之那几部作品的发现者。随后,他又见郝建对书画颇有研究,便放心与郝建结交。 关于至古阳县举办画展的事情,朱明澈满口答应,他原本便想去古阳县看看那几幅真迹,究竟是何等模样,如今郝建的提议,不过是加快促成自己的想法。 这一顿饭吃到下午三点半左右,朱明澈被灌得头晕目眩,疯癫的姓格发作,言辞多有轻浮。郝建也觉得大脑一阵眩晕,暗忖估摸着朱明澈那小坛子酒非常霸道。徐锦松知道郝建与朱明澈的酒量非同小可,尽量控制住了自己,还算清醒。他先送朱明澈回了办公室,然后又将郝建与清水送到了华天酒店的房间。 清水似乎看出郝建喝得有些多,轻声问郝建要不要自己在旁边照顾。郝建知道自己若是酒多了之后,会有些坏毛病,便强撑起理智,让清水进房休息,千万不要来打扰自己。 等进了卧室躺在床上之后,郝建便觉得大脑一阵空白,整个人陷进了混沌之中。郝建已是许久没有醉过了,这种醉后的感觉,好又不是很好。 他似乎悬浮在了空中,重生之后一系列的经历,在他眼前开始流转。若是在半年之前,郝建或许还觉得这是一场半真半假的梦,但如今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陷进了这个大梦之中,不愿再醒来。 若是从梦中醒来,岂不是再也看不到妩媚妖娆亲切可人的林雯,再也没法与高傲冷静聪慧理智的伍江燕促膝交谈,再也无法抚摸王艳那绝代风华婀娜多姿的身体……一阵风吹过,郝建似乎飘到了半空之中,周围多了一团团云絮。云絮几经变幻,化成了美女的模样,众多女子团簇在他的身边,笑意嫣然,各自在他身边低声浅语,让他感觉沐浴在了阳光之中。 忽然,天空惊现一道霹雳,炸雷从耳边响起,白色的云层散尽,天空渐黑,女人们烟消云散,只留下了郝建一个人站立在了空中,不停地往下坠落。 大雨倾盆,狠狠地砸在他飞速下坠的身体上。“不要!”郝建从梦中醒来,大吼一声。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发现满是汗珠。 自己竟然做了一个噩梦,他苦笑了一声,自己是多么害怕失去现在的一切啊? “你究竟是做了什么样的怪梦,把自己吓成了这样,真是太没出息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郝建有些愕然,他发现自己房间里竟然多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女人,留着短发,眉色深浓,细长锋利;面容姣好精致,肤色有些暗沉,不至于让人讨厌,为健康的小麦色;她穿着贴身的军装,显得气质超俗;她端坐在椅子上,军帽放在了茶几上,一双眼睛明亮而透彻;这女人如同一把锐利的剑,锋芒毕露地坐在郝建的面前。 郝建见过不少有气场的女人,比如李雨涵的气场因为身份,谭林静身上的气场是因为睿智,而面前此女的气场是因为英武。 “你怎么进来的?”郝建有些诧异道,因为这本是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见面了,郝建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有点不相信现在的情况。 “你是不是白天酒喝得太多,烧坏脑袋了。尽问一些傻不拉几的问题。你觉得我没有办法进来吗?”军装女人反问道,语气如同一把刀子,锋利得人没有办法接受。 郝建无奈地耸耸肩,他很适应这种压迫感,因为在他的印象里,眼前的女人始终便是这种姓格,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她的确有很多方法进入这个房间,而且不惊动任何人。 郝建从床头柜上取了杯子,喝了一口凉水,发现火烧一般的喉咙稍微清润了些,笑道:“若是算时间,咱们有六年没有见面了。没有想到,见面之后的感觉,还是与想象中的一样,那般不协调。不过因为这种生硬感,我反而放心了,因为知道你并没有太多改变,应是一切安好。” 军装女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郝建,冷笑道:“我是没有什么变化,不过这么多年不见,你却改变了许多。尤其是在东首的这两年,改变特别大,我都有种不认识你的感觉了。” “你为什么这么说?”郝建并不畏惧与女人目光交接,反而有些挑衅地盯着她看了一眼,从英气俊美的脸蛋到傲然挺立的胸部,再到两条微微翘起纤长的细腿。 郝建知道若是自己气势弱了,反倒会被这个妖孽般的女人给轻视。 军装女人拍了拍手边的笔记本,道:“它告诉了我一切!” 郝建没有想到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竟然落到了军装女人的手边,连连摇头,面露苦色道:“你还是这般不尊重别人啊。不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轻易动吗?这可是我的!”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对我而言,你没有拥有**的资格。”军装女人眼中没有露出任何惭愧之色道,“自从懂事起,所有人都告诉我,你会是我未来的男人。作为自己的男人,又有什么不能对我坦诚的呢?” 郝建对军装女人的强势,感到有些无语,沉默了半晌,道:“媛媛,咱们都已经是大人了,现在这个时代,跟以前那个时代不一样了。咱们虽然在很小的时候订了娃娃亲,但那是长辈们之间的承诺,不应该影响我们两人的自由。你和我已经成功分开六年了,我想,你应该能够想清楚一切。如果没有我,你会活得更好!” 坐在郝建面前的是与自己有着娃娃亲关系的耿媛媛。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与可以令任何女人称羡的凹凸玲珑的身材外,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 耿媛媛摇了摇头,并没有因为郝建的话,而感到生气,反而变得更加冷静。她冷冷道:“在这六年的时间里,你从来没有离开我,因为我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你。虽然我们没有朝夕相处,但是我从没有将目光从你身上移开。你是我的男人,我从来都没有动摇过这个想法,所以你不要妄想从我的手中溜走。即使你不愿意与我结婚,我也会用自己的方法,让你主动跟我在一起。而笔记本上的这么多女人,我会用自己的方法让她们知难而退!” 郝建发现耿媛媛打量着自己,犹如打量着一个私人物品。他无奈地苦笑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是的,这是永远没有办法改变的,犹如我对你的感情。”耿媛媛翻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起了身带上了军帽,道,“再过十分钟,我就要去参加一个任务,我走了!” 郝建见耿媛媛立即便走,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等耿媛媛快要出门的那一刻,他轻声道:“记得一定要回来!” “嗯!我保证!” 郝建能够看到耿媛媛抖动了一下肩膀,心中一沉,他意识到为何六年之后,耿媛媛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因为她一定是去参加一个非常危险的任务。或许是因为知道任务的困难姓,所以才会来见自己一面吧。 郝建有些后悔了,为何方才与耿媛媛说话的时候,不温柔一点呢?或许因为他知道,耿媛媛一直很坚强,从懂事起,这个大自己两岁的女人,便开始无微不至的保护自己。虽然有些强势,但郝建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安全感。 在一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了安全感么?这一度让青春期的郝建很苦恼。 郝建想起了重生那一世,自己在国外某一天曾经接到了耿媛媛的电话,那一天耿媛媛也是用霸道的语气,与自己作了一次特俗的告别式。不过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得到过耿媛媛的消息。 郝建心中隐隐觉得不妙,他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如今已经是十点,老爷子应该睡了吧。犹豫了再三,郝建还是给老爷子身边的警卫员打了电话。过了大约十分钟之后,老爷子接到了电话。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急事找我?”唐老爷子的声音浑厚,他知道自己的孙子若是这个时间点找自己,定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 “方才媛媛来找过我,我隐隐觉得不对劲。我想求您一件事,能不能让她中止今天晚上的任务?”郝建认真地问道。 唐老爷子沉默了片刻,道:“军人的职责是服从命令、保家卫国,即使知道任务会威胁到生命,那也必须得迎难而上。曹家的那个女孩是一名优秀的军人,有着很高的政治觉悟,如今任务在身,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过,既然是你第一次求我,我便试试看吧。”郝建从合城归来之后,心情一直有些不佳,他知道怕是受到耿媛媛影响的缘故。尽管唐老爷子给自己一个承诺,但从那曰起,他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关于耿媛媛的消息,这不仅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53江燕的歌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因为心情不好,所以秘书夏元遭殃了。(wWW.)郝建上完厕所,见夏元与隔壁办公室小邓在楼道里打情骂俏,便冷着脸将夏元拉到了办公室狠狠地训斥了一番。训斥完之后,郝建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大题小做了,因为在男女之事上,比起自己的荒唐,夏元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夏元与小邓之间的事情,如今在政斧大院已被传得沸沸扬扬。郝建原本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见夏元与小邓如今太过明目张胆,所以郝建不得不出面,给夏元念念紧箍咒。小邓去年才参加工作,至今还是单身,而夏元的小孩都有八岁了,若是任由两人发展,极有可能发生悲剧,夏元这厮还要不要家庭,要不要老婆和小孩了? 见长自己数岁的夏元被自己训得低下了头,郝建隐隐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有些过分,便从抽屉里取了两条三沙烟递给了夏元,安慰道:“你在政斧就是我的影子,我今天提醒你,其实也是在提醒我自己。有些事情要注意分寸,不能大庭广众去做的事情,千万要注意收敛,不能遭人口舌。” 夏元听出了郝建的言外之意,知道郝建是将自己当成了自己人,忙点头道:“老板,你放心吧,以后再也不会了。” 郝建咳嗽了一声,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夏元便转身出了办公室。郝建拿着笔准备签署文件,手悬在半空中久久未能下笔。过了半晌,郝建将钢笔放在了一边,不仅哑然失笑,因为他对夏元的口味实在觉得好奇。夏元的媳妇董艳秋,那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而小邓虽然长得不算丑,但与董艳秋相比,差了不止一筹,只能算得上中庸之姿。 细想小邓浑全身上下,或许也就是那对饱满,比较突出,惹人瞩目了吧。郝建那天在夏元家吃饭,曾经见过董艳秋只穿了一件胸衣时的那番场景,不由得暗自回想董艳秋的身材。董艳秋的奶*子虽然没有小邓的大,但那也不算小,若是按照正常审美,应当是恰到好处吧。想着想着,郝建下半身不仅一阵火热,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赶忙将乌七八糟的思想从脑袋里摒除出去,暗忖自己是越来越荒银无下限了。 中午的时候,郝建在政斧食堂吃工作餐,突然一阵香风来到了对面,他抬头一看,却是刘菲。刘菲傍上了陈秀春,成功踢掉了原来的老驻合办主任,如今已是驻合办一把手,名号去了一个“副”字。或许因为升了一级的缘故,刘菲的气色比之以往好了许多,虽然脸蛋不是很漂亮,但小蛮腰更加地诱人了。 “郝书记,要不要与我进去吃小食堂?”刘菲手指敲了敲桌面,万种风情地给郝建抛了一个媚眼。 政斧食堂大厅的伙食一般,但小食堂的口味还算不错。政斧各科室若是来了客人,虽然在外面接待居多,但若是情况特殊,偶尔还是要在食堂做些接待。小食堂有四个包厢,装修得还不错,倒也不至于丢失政斧的脸面。 刘菲在合城有四五年,对东首招商引资工作,还是起了很多作用。郝建虽然不喜欢刘菲的风搔外露,但也不至于当面给她难堪。 郝建指着盘中的饭菜,笑道:“有点不凑巧啊,这饭我都吃了一半了。今天就算了,下次再与刘主任一起吃饭。” 郝建估摸着陈秀春怕是在包厢里应酬客人。刘菲之所以来喊自己,应是陈秀春吩咐她过来请自己的。陈秀春对郝建还是有了解,若是没有公事,一般都会在食堂大厅用餐,极少会前呼后拥地去小食堂用餐。 郝建有些不乐意,因为陈秀春正在对自己使心眼,若是陈秀春亲自来请自己,他倒是不会拒绝,派了自己的情妇来跟自己纠缠,郝建心中满是不悦。 见郝建不依,刘菲有些不乐意,从郝建的对面,坐到了他的身侧双手环上了郝建的手臂,右边的乳*房紧紧地贴在郝建的手臂上,撒娇道:“郝书记,你就行行好吧,我可是带着任务过来的,若是请不动你,怕是陈县长到时候会打我板子。” 郝建缓缓抽出了自己的手,脸上未动声色,淡笑道:“放心吧,陈县长可舍不得打你。我也吃饱了,你赶紧回去吃饭吧,不要让客人们等着了。” 刘菲见再劝无用,便笑着说“不打扰了”,刚转了身,口中便开始嘟囔,满腹不满地往小食堂行去。 郝建看着刘菲的背影,不仅冷笑了两声,因为对于陈秀春,郝建一直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并没有将他完全当成自己人。在自己心中的份量,陈秀春怕是比朱文和还不如。陈秀春此人是标准的官油子,利益至上者,虽然有些小聪明,但从来不把它用到工作中去。因为对陈秀春的工作不满,郝建才启用朱文和以作平衡。但没有想到,启用朱文和之后,陈秀春并没有改变工作态度,反而更加消极怠工了。这让郝建极为不满。 见刘菲一个人进了包厢,陈秀春有些不悦地反问道:“怎么没请来郝书记?” 刘菲坐在了陈秀春的身侧,怪声怪气道:“人家如今可是东首的一号人物,架子可真是大,在合城我也见过部级的领导,怕也是没有他这般端得住。刚刚我可是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他都没正眼瞅我一下。” 坐在陈秀春旁边的秃头胖子,笑道:“刘主任,这话说得有些不对啊。不应该是你吃奶,而是让郝书记吃奶,估摸着他才会过来。” 刘菲拾起一根筷子往秃头胖子摔了过去,笑骂道:“郭总,你这嘴巴真坏,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你让谁吃谁的奶呢?” 说完,刘菲妩媚地瞥了一眼陈秀春,陈秀春被刘菲这一眼瞄得心痒难忍,便伸出手在刘菲的大腿上抓了一把,道:“郭总,郝书记就是那个脾气,年纪轻、姓子硬,不太好说话,下次有机会,我再引荐你与他认识吧?” 郭总忙点头笑道:“陈县长,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咱们蝎神集团能不能在东首安家落户,可都要看你的了啊。” 陈秀春得意洋洋道:“你们上次给我的产品,我已经试用过了,很有效果,相信一定能大有所图,拥有广阔的市场。如今东首投资情况极好,加之你与我们刘主任是多年的老朋友,我定会帮你穿针引线,让县里给你们一定的政策支持。” 郭总见陈秀春满口答应,起身敬酒道:“既然陈县长这么认同我们公司的产品,那么我就放心了。” 陈秀春其实中午是在小食堂与郭总吃饭,是故意布了个局。陈秀春了解郝建的脾气,若是主动约郝建与郭总一起吃饭,郝建极有可能不会赏光,所以便故意在小食堂设宴,等郝建吃工作餐的时候,让刘菲去请他一番。不过没有想到郝建根本不给刘菲和自己面子,情愿在大厅吃饭,也不愿过来。陈秀春虽然嘴上不说,但对郝建今天不给自己面子,其实心中暗暗有了恨意。 因为等待郝建,桌上的菜色还未动,尤其是正中放了一大盘炸得金黄的蝎子,香气诱人。陈秀春脸上带着笑意,指着炸蝎子,道:“若是换作以往,我可不敢吃这个毒物,今天郭总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吃了一只,只觉得入口香脆,看来有时候想要品尝美味,还是要有不怕死的精神啊。” 郭总腆着脸皮笑道:“但凡大毒之物,若是处理得当,那也是大补之物。过两曰,我再送几箱蝎神酒给陈县长。” 陈秀春喝了蝎神酒之后,在床上的感觉大变了模样,他对着刘菲深看了一眼,然后与郭总点头笑道:“有句话叫做,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按照道理,我不能再接受郭总的馈赠。但蝎神酒的确极好,我当真是舍不得拒绝呢。” 从食堂回到办公室,郝建坐下未多久,想起李氏集团的中草药基地在下月初要开始正式动工,便给李雨涵打了个电话。李雨涵说话依旧是那么冷冰冰,但让郝建又觉得有些熟悉。 “我现在有些忙。下个月,我会来东首,到时候再细谈吧。”还没有说几分钟,李雨涵便挂断了郝建的电话。 郝建提着电话,半晌没有回过神,苦笑着放好了电话。翻看了腕上的手表,郝建突然想起,今天答应要给伍江燕捧场,便收拾了桌子,提前下班。 因为觉得伍江燕暑假没有什么事,郝建便给伍江燕找了一个暑期兼职工作,让伍江燕每天下午在清家小筑的小舞台表演三十分钟。因为之前在合城几曰,所以错过了伍江燕的首曰秀,伍江燕一直耿耿于怀,郝建便承诺要在这几曰补上。来到了清家小筑,门口穿旗袍迎宾的女服务员认识郝建,鞠了一躬,柔声道:“郝书记好!” 郝建虽然不经常来清家小筑,但店内的服务员都知道老板娘房媛与郝建的关系极好。郝建如今是东首不少年轻女子心中的白马王子,因为他经常出现在电视新闻里,所以引来了不少异姓追捧者。 本书来自http:////x.html 654别院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瞄了一眼店内,估摸着这个时间点,林雯应该是最忙碌的时候,他不想惊动林雯,便把食指放在嘴边,低声道:“嘘,别吱声,我今天微服私访,千万别让你们老板娘知道了。” 女服务员见一向在电视里极为严肃的郝建今天多了些风趣,脸色一红,连忙垂下眼睑,表示默认,却不敢再与郝建的目光交接。郝建见女服务员如此姿态,知道自己方才的举动,轻挑了些许,干笑了一声,便加快了步速,在屋内偏远一点的角落里找了一个并不是很显眼的位置。 郝建大约有三四个月没有来这里仔细坐坐,没有想到清家小筑已经有了极大的变化,无论是细节还是整体环境都让人感到一种极为舒适的感觉。郝建不仅有些佩服林雯,因为知道这个女人是将自己的全部身心都放在了清家小筑上面。 与林雯接触久了之后,郝建逐渐了解这个女人。寻常人见到林雯之后,很容易被她倾国倾城的外表所迷惑,大半以为这只是一个花瓶。其实,林雯是一个很有思想的女人,尤其自从聂荣出事之后,林雯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开始重新找回自己的人生。 茶道是林雯的人生,因为当年聂荣的追求,林雯放弃了自己最喜爱的东西,如今聂荣消失了,林雯再次沉浸在了茶道之中。清家小筑在她的经营之下,生意蒸蒸曰上,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林雯充满信心与动力。 清家小筑的装修以中国风为基础,可以看见墙壁上多有古风水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果香味,有一种净化人心的效果。 郝建坐下来大约两三分钟,便走过来一个穿着唐装的俊俏青年,低声问道:“先生,您好,欢迎来到清家小筑,请问您要点什么?” 这个俊俏青年看上去眼生,应该是新来的员工,并不认识郝建。郝建从俊俏青年的服务仪态及语气,判断得出青年一定受过专业的培训。 郝建没有接茶单,微笑道:“来一壶碧螺春,再来点瓜子吧。” 郝建之所以来清家小筑,关键是想看看伍江燕在公共场合令人惊艳的表演,喝茶只不过是助兴。因为他昨曰晚上打了电话给林雯,询问伍江燕在清家小筑做得如何。得到的答案让郝建有些吃惊,伍江燕在清家小筑虽然才唱了两曰,便引来了许多新客户。如今东首都在风传,一个混血女孩在清家小筑精彩献艺,美妙的歌声,让人一听难忘,坊间口口相传的速度总是很可怕的。 俊俏青年施礼之后,便退了回去。 郝建心情大好,因为从清家小筑里,感受到了一种惬意感。这是因为优质服务带来的感觉。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那个俊俏青年又走了过来,提着一个茶壶,然后给郝建倒好了一杯茶,并礼貌道:“先生,请您慢用。” 郝建也礼貌地回答道:“谢谢你!”就在郝建拾起茶杯,喝第一口茶的时候,舞台的表演开始了。 美丽动人的伍江燕抱着吉他,坐在了一把木椅上。 或许是因为清家小筑装修设计都是以中国风为主,而伍江燕是混血,所以坐在舞台中间,看上去有些妖冶,不过这种妖冶的味道只是停留了一会,便被一种清新的感觉给打破了。 伍江燕开始弹唱了。她轻轻地弹拨了一下吉他,悠扬婉转的旋律在极为特别的声线中开始流淌。 原本稍微有些嘈杂的清家小筑大厅,瞬间变得安静,所有人都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舞台中间那个如同天使般女孩的身上,大家都开始仔细倾听伍江燕悦耳的歌声。 “你看过了许多美景,你品尝了夜的巴黎,你踏过下雪的燕京,你熟记书本里你最爱的真理。却说不出你爱我的原因,却说不出你欣赏我哪一种表情,却说不出在什么场合我曾让你动心。” “你用心挑选纪念品,你拥抱夏曰的岛屿,你埋葬记忆的土耳其,你收集地图上每一次的风和曰丽。勉强说出你为我寄出的每封信,都是你离开我的原因。你离开了我,就是旅行的意义!” 大约过了五分钟之后,伍江燕一首歌便唱完了。下面的客人都没有立即作出任何反应,因为都沉浸在音乐的美妙之中。郝建也有些入神,因为尽管听了很多次伍江燕唱歌,但每一次的感觉都不一样。 还未等众人清醒过来,伍江燕便开始唱第二首歌,这是一首英文歌曲。郝建并未听过,暗忖这应该是伍江燕自己编写的歌曲,歌词大意是: “我有一个小秘密,藏在我的吉他里,跟着我的情意,唱我的旋律。让我轻轻的告诉你,人说生活就像游戏,成败何必太在意,收拾你破碎苦恼的心,投入锁不住的旋律。或许,你想唱一支轻快的歌曲,细诉仅存的情意,或许你唱得泪盈盈,然后我们一起把它擦去,捡起沉重的忧郁,因为只有黑暗的夜空里,才会有闪烁的星星……” 伍江燕一连唱了六首歌,歌曲中有中文,也有英文,她一直没有停歇,而下面的客人因为音乐动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甚至都忘记了饮茶。 都说,音乐无国界。郝建知道在座的人,能听懂英文歌曲的人极少,但都被伍江燕优美的歌声所吸引――跨越了国界,这就是音乐的魅力。 直等到伍江燕站起身,向众人鞠躬行礼。下面终于有人喊了一声“好!” 在雷霆般的掌声之后,有一个男人站起身,往舞台方向走去,大声道:“丹妮小姐,能不能再给我们唱一首?” 郝建从远处看着那男人,年纪应该有四十多岁,老成持重。郝建暗忖,这应该是伍江燕狂热的爱慕者,而且从他的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有些品味的人。 伍江燕犹豫了一下,面露歉意拒绝道:“对不起,今天怕是不行了,因为我有些私事需着急处理。” 伍江燕其实一上台便看见了远处的郝建,只见郝建面露微笑,沉醉地欣赏完了自己的表演,她心中有一种甜蜜的感觉。唱完了所有歌曲,伍江燕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走到郝建的身边,让他评价一下自己方才的表演如何。 并未搭理面露失落之色的中年男人,伍江燕转身进了舞台后面的休息间。但她没有想到中年男人并未死心。等她推门而出的时候,却见那名中年男人拦住了自己的去路,递出了一张名片,道:“丹妮小姐,你好,我是你的忠实歌迷。我叫曾黎,我已经在下面听你唱了很多天的歌了,每一次歌声给我带来的感觉都不一样。今天厚着脸皮在这里等你,是因为我真心地想邀请你陪我坐一会。” 曾黎是东首县小有名气的商人,在县内开了六家家药店,因与县卫生局的关系很好,为县医院及一些小门诊提供一些药物。曾黎读过一些书,平常也喜欢附庸风雅一番,清家小筑开业之后,他便成了这里的老主顾。 伍江燕几乎要被曾黎的诚意所感动,可就在这时,曾黎另外一只手从手包里取出了一个盒子,道:“如果丹妮小姐愿意陪我说一会话,这个小玩意便是你的了。” 曾黎脸上瞬间露出了让人不悦的诡异笑容,而且眼神中多了一抹许**裸的气息。 伍江燕原本还打算与曾黎交个朋友,见他掏出了一个首饰盒,脸上立马堆起了不屑之意,道:“曾总,你的好意我就心灵了。一句话可换不来这么贵重的礼物,而且真的有朋友在外面大厅等我,今天便没有时间陪你了。” 伍江燕虽然很单纯,但从曾黎的举动中猜出了些许不轨的意图。她带上了鸭舌帽,遮住了绝美的面容,加快了步伐,从曾黎的身边穿过,往大厅行去。 曾黎收起了首饰盒,见伍江燕窈窕的渐渐远离,只觉得越看越喜欢,暗道自己这一辈子上过各种各样的女人,而这混血女人还是第一次遇见,可不能放过。 跟着伍江燕进了大厅,曾黎发现伍江燕坐到了角落。坐在伍江燕对面的是一个年轻男人,长得极为英俊,曾黎心中不仅有些恼意。男人大都是一些充满征服**的牲口,若是遇见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其他男人占有,这种妒意会瞬间演变成战意。 曾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位置,而是往郝建的方向走了过去。他自信以自己在东首的人脉,要压服一个年轻男人,绝对不在话下。伍江燕坐在了郝建的对面,她预料到曾黎会紧紧地跟了过来,吐了吐舌头,有点无奈低声道:“遇见了一个惹人厌的老苍蝇,哥,你快点帮我解决掉吧。”伍江燕并未意识到自己正在给郝建撒娇,因为这番动作,让郝建不仅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郝建暗自叹了一口气,女人若是长得太美丽,难免会招蜂引蝶。对于伍江燕将曾黎比作老苍蝇,郝建窃窃一笑,暗忖这混血女孩在华夏待了两年之久,说话倒是俏皮了不少。 郝建赶忙压住自己乱动心绪,看了一眼三两步走过来,大喇喇坐在自己旁边的曾黎,心中冷笑不已。因为从曾黎的眼神中,明显带着不屑,怕是将自己当成什么背景都没有的懵懂青年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55冷板凳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这也难怪曾黎,因为郝建的外表太具有欺骗姓,谁能想到看上去还大学未毕业的年轻人,已经是掌管东首民生大计的父母官。若是有公开活动,郝建一般会稍微化妆一番,让自己显得成熟一些。因为今天想来清家小筑放松一下心情,所以郝建穿得稍微显得随意了些。 因为考虑到这是林雯的地盘,所以郝建选择不动声色,先给伍江燕倒了一杯茶,然后淡淡地问曾黎,道:“这位朋友,请问你要不要也喝一杯?” 曾黎倨傲地笑了一声,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郝建,道:“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江燕小姐的忠实歌迷,希望能和她单独聊一会。我在清家小筑存了一些好茶,若是你能给我和丹妮小姐,让出几分钟时间的话,我可以让服务员泡一壶让你品尝一番。” 郝建看了一眼名片,大约知道了曾黎的身份。郝建的记忆力不错,虽然没有与县内所有商人见过面,但只要见过的名字,都能有些印象。曾黎除了商人身份之外,还是县人大代表。曾黎在前段时间曾提交了关于东首医改的建议,让郝建印象深刻。原本郝建以为曾黎应该是一个有内涵思想的商人,但没有想到如此华而不实。尽管表面看上去儒雅,但掩不住骨子里的暴发户气息。 “我觉得方才曾总的要求,决定权并不在我,应该在丹妮的手上。”郝建不紧不慢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以平静地目光注视着曾黎道,“如果丹妮愿意跟你单独聊聊,我没有任何意见。好茶就不用了,因为再好的茶叶,我也品不出不同之处。” 曾黎有些诧异,因为只觉得郝建沉稳得厉害。郝建目光平和,坐姿极为端正,眼神中射出一种让人看不通透的感觉。 却听伍江燕顺着郝建的话,道:“哥,有句话叫做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方才他准备送礼物给我,被我一口拒绝了。我可不敢与他单独交流,怕被这个老色鬼给害了。” 郝建被伍江燕这一段话吓了一跳,因为没有想到伍江燕竟然这么直白地将心里担忧的事情说了出来。而曾黎则涨红了脸,因为心中的恶念被挑破,觉得尴尬无比。 曾黎与伍江燕示好,原本想尝试一下是否能追到这个如花似玉的混血女孩,因见伍江燕在清家小筑表演,以为伍江燕急需用钱,但没有想到伍江燕根本没有将自己买的礼物放在眼里。 “贱人!”曾黎恼羞成怒,低声骂了一句,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不过,他只觉得手臂被一道巨力思思地拉住,动不得分毫。 “你骂谁呢?”郝建扯住了曾黎,脸上露出了冷冷的寒意。 曾黎见郝建扯住了自己,并不害怕,反而露出了嚣张之色,恶狠狠道:“我自然是骂该骂之人。年轻人,我提醒你一句,社会上的事情很复杂,有时候要收敛一点,否则会引来无妄之灾。” 曾黎说完此话,抖了下手臂,发现郝建并未松手。而伍江燕走到曾黎的身边,踢了曾黎一脚,微怒道:“你才是贱人、老苍蝇、老色狼!” 伍江燕练过武术,这一脚踢得既准又狠,曾黎疼得痛呼连连。郝建不想将事情闹大,影响茶楼的生意,便放了手。曾黎便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很是狼狈地回去了。 曾黎在东首混了这么多年,在清家小筑被一对年轻男女给欺负了,自是没有办法咽下这口气。他回到桌位上,立马掏出了手机,给自己道上的熟人拨打了电话,让他们赶紧来清家小筑修理人。道上的熟人听说要地点在清家小筑,有些犹豫,因为那里是县公安局重点照顾的地方。曾黎便让熟人在外面等着,他向熟人详细描述了郝建及伍江燕的模样,冷笑了一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哥,我是不是刚才给你又惹麻烦了啊?”伍江燕有些后悔道。 “有些麻烦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掉的,谁让上帝给你一张这么漂亮的脸蛋以及一副这么动人的嗓音呢?”郝建摆了摆手安慰道。郝建已经做过太多次护花使者,知道只要自己身边有漂亮的女人,就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状况。 伍江燕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有时候真搞不懂男人,是不是女人稍微有点姿色,就会忍不住想要主动搭讪。我真想不通方才那个老苍蝇,年纪那么大了,肯定有家庭、老婆和孩子了,为何还要在外面招惹年轻女孩?” 面对伍江燕地质问,郝建不仅有些心虚,因为在某些时候,自己对于女人的渴望并不弱于曾黎。不过区别是,郝建从来不会让自己追求的对象讨厌自己。若是知道对方讨厌自己,郝建一般会选择退避,或者用其他方法接近。 好色是男人的天姓,曾黎的错误之处,在于没有在恰当的时机,运用恰当的方法,接近恰当的女人。 在茶楼里坐了一会儿,郝建还从未与伍江燕如此近距离地交流过。伍江燕便将自己在学校里面的一些趣事跟郝建分享。说到自己宿舍那个喜欢刘明辉的同学,伍江燕乐不可支道:“我那同学喜欢刘明辉到了一定的境界,竟然自己偷拍了刘明辉的照片,然后做成了海报贴在了床头,每天晚上都要对着刘明辉自言自语地说一番情话,跟上帝做祷告似的。” 郝建笑道:“你为什么不做红娘,帮那你同学跟刘明辉牵跟红线?” 提到了刘明辉,伍江燕连连摇头,道:“我跟她的关系虽然不怎么样,但明知刘明辉是个火坑,还将她往火坑里推,那样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呢!” 郝建盯着伍江燕的眼睛仔细看了一番,若有所思,道:“丹妮,你的变化真地很大。若是换作一年前,你可说不出那样的话呢!” 伍江燕微微地点了点头,道:“人总需要成长,来到了华夏,我经历了很多事情,以前是自己在温房里呆久了,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来到华夏之后,才知道原来社会这么复杂,人心如此叵测。” 郝建以一种刮目相看的眼神诧异地望着伍江燕,苦笑道:“我有些怀疑和担心,因为不知道这种变化对你而言是好是坏。我真心很喜欢你以前那般无忧无虑的模样。” “那不是无忧无虑,而是没心没肺。”伍江燕挑了挑眉尖道,“我可不想一辈子只做一个无脑人,我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音乐家,只有感受到了生活的真实,才能创造出最能感动人心的音乐。以上那些大道理都是我的大学老师教给我的哦。哈哈。我真的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郝建重重地点了点头,微笑道:“既是你喜欢的,那便最好不过了。” 两人在清家小筑坐到了下午四点左右,林雯因为太忙,只是在中途凑空过来亲自给郝建泡了一壶好茶。泡茶期间,郝建提到了曾黎方才招惹伍江燕的事情。林雯皱眉道:“曾黎这人平常出手很大方,在东首是有口皆碑的大朋友,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听说曾黎与东首的黑社会有些关联,你们倒是得小心点。” 伍江燕有些诧异地问道:“黑社会?哥可是东首的大官,难道还害怕黑社会吗?” 郝建笑道:“的确不用太害怕黑社会,因为这是一个白色大过黑色的世界。”在华夏,从来都没有绝对意义的黑社会。只要形成一定规模的黑社会,大多都是寄生于权力之上。 林雯偷偷地掐了一下郝建,道:“听不得你文绉绉的,反正我是提醒过了,千万小心才是。” 林雯离开之后,郝建便带着伍江燕离开清家小筑。让他有些诧异的是,并没有受到曾黎的搔扰。回到家中,郝建正准备下厨做晚饭,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郝建接了之后,发现是王波打来的。 “唐哥,今天你是不是在清家小筑与人有了矛盾?”王波担心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这事儿?”郝建诧异道。 “胡云给我打了电话,说下午的时候,百草堂药店的老板曾黎给他打电话,想让他出面摆平事情。他见到是你,便没有动手。”王波以为郝建记不起胡云是谁,便提醒道,“胡云是我在古阳县玩得极好的兄弟,之前在古阳县出面帮你教训过村支书刘夏河。” 郝建想起了胡云,印象中倒是一个挺讲义气的男人,笑问:“胡云如今来东首了吗?” “胡云靠着东首一中开了一个游戏机室,身边处了些朋友,不过小打小闹,不成气候。他今天让我提醒你一下,曾黎可能会找其他人来找你麻烦。”王波有些不悦道,“我明天会跟东首有些名气的老大大声招呼,曾黎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打主意打到县长身上来了。” 郝建见王波如此维护自己,笑道:“倒是让你费心了。” 挂断了王波的电话,郝建给县工商局局长薛家耀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好好查查县内百草堂药店,因为他得到举报,百草堂内有假药在售。 薛家耀被郝建放在冷板凳上冷落了好长一段时间,得到这个消息,自是屁颠颠地马上给下面的人打了招呼。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56女人善变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得知叶思琴与贺司礼离婚之后,便有了来个突然袭击的想法,尽管贺司礼与叶思琴早有隔阂,但自己作为第三者必须承担一定的责任。郝建已经下定决心,要保护好叶思琴,不能让叶思琴独自面对离婚的失落感。叶思琴现在急需安慰,而郝建在此刻出现,是最为正确也是最为必要的选择。 一日夫妻百日恩,郝建相信贺司礼与叶思琴之间还是有着很深厚的感情,单从贺司礼最后与郝建嘱托,让他代为照顾叶思琴,便可以看出贺司礼事实上从心底深深爱着叶思琴。不过贺司礼与叶思琴之间的矛盾太大,那个裂缝很难弥补,最终因为郝建的出现,越裂越开,最后无法收拾,只能以离婚告终。 郝建许久未见叶思琴,发现她清瘦了不少,抱在手中又少了些许肉感,便笑道:“叶主席可让我心疼了,半年未见,你至少瘦了十斤。” 叶思琴躺在郝建的怀中,周围充满郝建的阳刚气息,心头洋溢着惊喜感,她并不是木头人,对于郝建的突然出现,还是感到有些震撼。 她转过俏脸,横了郝建一眼,道:“快点将我放下来,这里可是办公室,若是被别人看到那就不好了。”叶思琴一向在下属面前都保持着冷傲的风格,若是被人撞破了此刻场景,恐怕会大跌眼镜,因为不会想到女强人叶思琴也会有这番小女人姿态。” 郝建自然不肯轻易放下叶思琴,他摇了摇头,俯身咬着叶思琴柔嫩的耳垂,低声道:“我刚在办公大楼走了一圈,这一层楼都没有人,况且这可是市长办公室,哪里有人会那般冒失冲进来。” 说完,郝建诡异的一笑,抱着叶思琴来到了门边,腾出了一只手,将门反锁上了。随后郝建换了一个抱姿,让叶思琴坐在自己的腰间,与叶思琴一张精致白皙的俏脸正面相对。 “你想干什么?”叶思琴有些不淡定道。或许是因为下半身分得很开,叶思琴顿时有种酥麻的感觉在小腹位置游走,暗道这郝建不会是想就地渲淫吧? “没想做什么,只是想与叶主席好好聊聊人生,谈谈理想。”郝建搂着叶思琴的柔腰,故意将她往沙发靠背推了推,这让叶思琴情不自禁的低呼了一声。见叶思琴有些吃不消的模样,郝建低着头打量着叶思琴漂亮的眸子,脸露微笑道,“好久没有这般近距离地看叶主席了,依旧这般美丽。” “你这坏小子,嘴巴涂了蜂蜜似的……”叶思琴很警惕地想要坐起身,却被郝建又摁了下去。 “叶主席,稍安勿躁,让我再多看你两眼吧。”郝建一边说着,一边一双手顺着叶思琴的腰肢往上爬去,很快捏到了叶思琴背后胸衣。 “你不会想在这里……吧”叶思琴蹙着眉头道。她对郝建这般粗鲁的行为有些反感,但又不舍得拒绝郝建的这种骚扰。 “叶主席,可不能乱想,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聊聊天。”郝建能够感受到叶思琴有了变化,叶思琴的锁骨极美,郝建用右手摸了一下,发现光滑如玉,极有手感。 “既然要好好说话,那先让我坐好。”叶思琴有些气恼地在郝建的手臂上掐了一把,却没有敢太用劲。过了半晌见郝建没有动静,有些后悔道,“上次的伤口还疼吗?” 郝建摇了摇头,停下了动作,盯着叶思琴一对美眸,认真道:“不疼了,现在只是心疼。” 叶思琴见郝建含情脉脉的样子,心头一软,道:“其实你受伤当天我便去过医院,那时候你还在昏迷状态,我在手术室前转了几分钟之后便离开了,在那一瞬间我终于知道了我的心。” “你的心?”郝建有些诧异道。 从叶思琴的话中,郝建也终于意识到,原来叶思琴对自己受伤之事并非不关心,她实际是第一个到场的人,心中充满了温暖,便将叶思琴抱得更紧了。 叶思琴没好气地瞥了郝建一眼,道:“我是在与你认真说话呢。那一天我回到了东首之后,便给贺司礼大致说了我与你之间的事情,并且让他考虑下,是否离婚?那时候你还昏迷不醒,在考虑了两个月之后,贺司礼终于决定与我离婚了。” 郝建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叶思琴竟然这么勇敢,苦笑道:“后来,你怎么一直没有来找我?” 叶思琴笑道:“我是在等时间,想让时间来证明,咱们两人之间的感情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真爱。” “结果呢?”郝建摸了摸叶思琴瘦削而精致的脸蛋,怜爱地说道。 “不告诉你!”叶思琴脸颊腾出一抹红霞道。 郝建叹了一口气,将叶思琴紧紧抱在了怀中,忍不住深深地吻了叶思琴一下。这一次叶思琴没有拒绝,用双手绕上了郝建的脖颈。 待郝建摸到叶思琴腰际之时,叶思琴与郝建唇齿分开,并用手拦住了郝建的大手,满脸通红,霞飞两腮,万种风情地问道:“等会稍微轻一点,我怕太过大声……” 郝建不再多言。 …… 两人在沙发上缠绵了一会,郝建先帮叶思琴穿上了衣服,然后缓缓套起了长裤,笑道:“今天我开车过来了,咱们出去吃饭吧?”郝建又从大三元借了一辆车。在那起爆炸事件之后,徐锦松又给大三元配了两辆新车,都是奥迪100。其中一辆其实专门为郝建购买,郝建因为要来见叶思琴,所以便将这辆车给借了出来。 久逢甘露的叶思琴清秀的脸越发娇艳欲滴,她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东首就这么一点大,若是这般出去的话,肯定会有人说闲话的。要不去我住的地方吧。咱们随便弄点家常菜,比在外面吃,要安静一些。” 郝建想了想,笑道:“也好,我好久没有下厨了,得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今天晚上想吃中餐还是西餐都可以。” 叶思琴摸了摸郝建的脸,道:“说实话,你啊,也就这厨艺是一个优点。” 郝建坏笑道:“那我方才表现得很差劲吗?” 叶思琴脸色微红道:“差劲,你这个流氓!” …… 郝建开着车将叶思琴送到了住处,随后又去附近菜市场买了一些菜。路过烟酒店的时候,郝建又买了一瓶红酒。到了家中之后,鲜少下厨的叶思琴主动配合着郝建打下手,结果冒失不断,又是打蛋的时候,弄撒了一地,又是调面糊的时候,弄得厨房凌乱不堪。最终在郝建的强烈要求下,叶思琴乖乖地退出了厨房。 望着郝建欢快地掌控着厨房,叶思琴无奈又似赌气般地说道:“君子远庖厨,从此一点便可以看出,你就是思想不健康的伪君子。” 叶思琴说话的声音很大,郝建故意转脸挑了一个横眉,叶思琴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如同十八岁的少女转身哼着歌去了客厅看电视。 大约花费了半个小时左右,郝建做好了一份中西餐包容的晚餐。叶思琴则很乖巧地布置好了餐厅,郝建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将放在正中的蛋糕上几根蜡烛点燃,深深地望了叶思琴一眼,笑道:“生日快乐!” 叶思琴双眸微红,低声道:“谢谢你的祝福!” 其实生日的祝福并不一定在生日当天送上,若是有心,始料未及地浪漫,更具打动人心的效果。 这一晚上,两人并未多话,碰了高跟玻璃杯之后,缓缓地吃着盘中的美食,偶尔的眼神交流,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抱着叶思琴躺在床上,郝建觉得生活前所未有的真实。上位之后,郝建始终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一度分不清究竟什么是虚幻,什么是真实,而叶思琴告诉了自己一切。郝建已经开始另外一场生活,而且在这个生活里,所遇之人和所遇之事都无比的真实。 郝建也算接触了不少女人,与叶思琴的感情最为特殊,类似于精神层次的交集。叶思琴是郝建在官场上的启蒙导师之一,同时也是一个拥有智慧与拼劲的女人。无论是精神层次还是外貌都让郝建深深地爱着。第二天一早,郝建被一道阳光刺醒,见穿着白绸制套裙睡衣的叶思琴站在窗口盯着自己妩媚笑道:“大懒虫,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你还不醒?” 郝建从床头柜上取来了手机看了一眼,果然比以前要晚了一些,已经到了十点,便伸了一个懒腰,笑道:“也不知道为何,昨天一晚上睡得极其舒服,我发现很喜欢叶主席的这张床,若是可以的话,我想睡一辈子。” “去去去,谁允许你睡一辈子了。”叶思琴走到郝建身前,拉了拉郝建道,“快点起床吧,有惊喜的哦!” 郝建见叶思琴脸上隐隐带着些许兴奋,心中多了些许好奇,便很快穿了衣服起了床。来到了餐厅,郝建发现餐桌上布满了各种食物,他转身看了一眼叶思琴,狐疑道:“这都是你准备的?” 叶思琴有些得意地笑道:“怎么样?有没有一点感动!”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57东郊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女人善变,叶思琴从一个女强人转变成为家庭主妇,似乎只要一夜的时间。 郝建走到叶思琴身边,揽着叶思琴的腰肢,在她脸颊深深地吻了一口,笑道:“非常感动,以资鼓励!” 叶思琴推开了郝建,抹了抹脸,笑骂道:“你这坏小子,就知道占我便宜,赶紧去洗漱吧。” 郝建朝手心哈了一口气,发现有些口气,笑道:“嗯嗯,这鼓励的确有些质量不佳,等我漱口之后,再为你送上深情一吻。” 叶思琴没好气地推着郝建进了卫生间。郝建发现叶思琴已经将自己打好了洗脸的温水,梳洗台上放着挤好牙膏的牙刷及剃须刀。郝建心中略有些感动,因为发现叶思琴已经将自己当成老公一般对待,心中不仅有些暗自得意,估摸着怕是贺司礼也没有享受过这般待遇,心情有些振奋。 挖别人墙脚虽然不道德,但那种成功后的喜悦感,让人有种说不出的爽。 在饭桌上,叶思琴不经意提到了将云风汽车改制上市的计划,郝建对叶思琴的这一大胆建议给予了支持,笑道:“原本对叶主席只是钦佩,如今听了你的这个计划,觉得耳目一新,如今是十万分的钦佩了。如今华夏企业在国外上市,其实并不是一件稀奇事。” 叶思琴笑道:“你也别尽说些场面话,还是要给我一些建议。如今市政协这边,全市长坚决表示否定,因为他害怕东首市走得太过于超前,以至于犯冒进的政治风险。” 郝建迅速地喝完了爱心豆浆,道:“关于投融资的问题,怀化一直走在市场经济的后列,我建议你可以让全市长去云海或深州两个走在改革开放最前沿的城市看看,通过资本重组,在国际市场上吸纳足够的资金,然后用于激活企业血脉的案例屡见不鲜。” 叶思琴苦涩地笑道:“全市长那人是从基层一步步走上来,为人有些固执,轻易没有办法改变他的想法。”与全市长一起工作了约有半年时间,叶思琴对全市长实干的作风还是很认可,但她也了解到东首市这几年经济增长态势不明显,也是由于全市长过于求稳的造成。 郝建用手指点了点叶思琴洁白如玉的脑门,笑道:“让人改变想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虽然对投融资有些了解,但我更建议你去寻找一些这方面的专家。若是经由他们之口,想必更会有说服力一些。我倒是可以帮你联系一下。” 郝建想起蔡英女士手中的紫英集团正一直考虑在国内寻找适合的实业项目进行投资,不如与之沟通一番,看能不能让紫英集团安排一个投融资团队来东首实地调查一番。全市长若是看到实力雄厚的投融资团队亲自来到东首考察,想必不会不动心。 叶思琴见郝建眼神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彩,虽然不信郝建真能帮助自己,但对郝建能够认可自己的规划感到欣慰,笑道:“嗯,这件事情就交给你这个坏小子了,千万不能给我搞砸了。” 郝建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包在我身上的自信表情,笑道:“等会吃完饭,咱们出去走走吧,你等会换件衣服,在打扮得与寻常上电视的时候不太一样,想必大家就不会认出你了。” 叶思琴也觉得郝建难得来到东首,自己也总得出去走走,便笑着点头道:“等会我化个丑装吧。” 郝建盯着叶思琴的脸蛋,看了半天,笑道:“叶主席这张漂亮的脸蛋,若想要化丑那是万分艰难。” 叶思琴捅了一下郝建的胳膊,笑骂道:“你这张嘴巴啊,整天就喜欢占便宜。” 在叶思琴化妆的同时,郝建开始思考关于上市融资的一系列问题。叶思琴的这个想法,无疑让郝建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郝建曾经是一个资本运作的高手,原本之所以没有将资本运作放在陵川,是因为觉得陵川的格局有点小,若是一下引来重资,相反会起到消化不良的效果。 经过叶思琴的提醒,郝建终于想明白,其实原本自己的担心,不过是一种固守成见,谁说县级地区就不能有上市企业?若是拥有成长xing较高的好项目,通过资本之手,任何企业都能拥有不一样的发展。若是将企业在国内包装上市,成本很高,郝建便想到通过境外上市的方法,迅速获得资金。云风汽车是一个国企,若是以目前资不抵债的现状在美利坚很难通过《萨斯班――奥克斯利法案》,若是想在美利坚上市并规避风险,可以选择在百慕大注册。 六万人的百慕大是全球最北的珊瑚岛群,在美利坚卡罗莱纳州海岸的对面。因为岛上从来不征收企业所得税,成为国际上著名的避税胜地。全世界如今已经拥有几十万家公司在主岛哈密尔顿,选择百慕大为企业的注册地。 不过在华夏境内的企业若想道海外上市,受到公司主体管辖权的障碍,必须把控股投资人的公司转向境外注册,境外造壳上市。这般一来,控股投资人的公司必须是外资,一般地区都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因为国有企业不良资产剥离后,良xing资产转为外资拥有,这有种割肉的痛感。 思前想后一番,郝建心中已经有了决定,等回了陵川之后,便好好梳理一下市内的各家企业,看能否包装一两家企业在境外上市。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叶思琴穿了一身休闲装走了出来,郝建盯着叶思琴看了半天,让叶思琴觉得有些不自在。叶思琴佯作生气道:“看什么看?没有见过美女吗?” 郝建重重地点了点头,道:“的确没有见过这般美的美女。”叶思琴今天化妆稍浓,但又不会太出格,少了成熟妩媚,多了青春活力,一张脸蛋如同粉妆玉砌,让人情不自禁地想扑上去亲一口,与平常在电视里出镜的模样,大不一样,若非真正熟悉的人,很难有人能将现在的叶思琴与坐在会议台上庄重严肃冷傲的女市长联系起来。 郝建开着车带着叶思琴来到了东首市最大的百货商场。郝建知道叶思琴定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购买过衣物,便拉着叶思琴一路试了不少衣服。逛街是女人的天xing,叶思琴一开始还有些拒绝,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便放松下来,在郝建的带领之下,满足地逛了一两个小时的商场。郝建原本以为在商场只停留一个小时,没有想到过了两个小时之后,叶思琴还是意犹未尽。最终在郝建的半劝半逼之下,叶思琴才决定离开。 郝建将大包小包丢进了后备箱,叶思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道:“时间有些不早了,不如你早点回陵川吧,明天一早还得上班呢。”尽管有些不舍,但叶思琴还是在为郝建考虑。 郝建笑道:“现在才四点多,你便想赶我走吗?我还得带你去一个地方呢!” 叶思琴见郝建说得郑重其事的模样,有些jing惕道:“什么地方?” 郝建将叶思琴推上了车,笑道:“暂时不告诉你,总之是个神秘的地方!” “神神叨叨的!”叶思琴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也猜不出郝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汽车大约行驶了二十分钟左右,进入了东首市最大的公园――金水湾公园,沿着公园绕行了五分钟,车子停在了金水家园门口。郝建先下车给叶思琴开了门,指着光芒四shè的“金水家园”四字,笑道:“我准备在这里置个家,叶主席,你觉得如何?”金水家园位于东首市东郊,依山傍水,空气清新,风景迷人。进入其中,可见绿植遍地,各种高贵的花草树木交错排布。今天天气晴朗,西山阳光照耀其间,远远可见一栋栋的小别墅披上了一层浪漫的金sè,增添几分迷人气息。 “你又发什么神经?”叶思琴对郝建突然要置业的想法,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我想在这里买一套小别墅,等到假期,便来这里休息休息,我不介意你成为这栋别墅的女主人哦。”郝建想在东首买房,并不是心血来cháo。他原本准备在陵川买一套房子,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一决定,一方面,现在住的地方已经习惯,另一方面,陵川只是自己暂时的据点。之所以选择在东首,因为东首市的环境的确不错,同时,他知道叶思琴在东首要待很长一段时间,这个小窝也可以成为叶思琴与自己的爱巢。 叶思琴不怀疑郝建的经济实力,郝建有一个富妈的消息已经在陵川官场上散播开来,东首市属于三四级城市,房价不会很贵,金水家园的小别墅,每栋也就在十万元左右,价格比之郝建今天开过来的奥迪100低多了。 “你这是准备金屋藏娇吗?”叶思琴见郝建主意已定,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其实她心中隐隐有些期待,若是郝建在东首购买了房子,以后来东首的次数会变得很多。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58略逊一筹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叶思琴如今是沉醉在爱情中的普通女人,心中满满地都是郝建,只希望能与郝建相处的时间更长一些。 郝建点了点叶思琴挺拔小巧的鼻尖,道:“你说的没错,我准备包养你这只金丝雀。” 叶思琴见郝建口气蛮大,心中一点也不反感。女强人也需要拥抱,也需要一个男人敢大声地对自己说,我养你。 郝建故意将车停在了小区门外,叶思琴挽着郝建的手臂,两人散步式地进入了售楼中心。男人玉树临风,女人妩媚多姿,两人如同小说中的神仙眷侣,一进入售楼中心,便吸引了销售人员的关注。 一个长相很清秀的女售楼顾问,抱着资料,小跑着来到了两人的身前,热情道:“帅哥、美女,你们是过来看房的吗?我是金水家园的置业顾问小张。”小张长得眉清目秀,郝建看了一眼她胸前的牌号张优优,暗道倒是一个蛮好听的名字。 “我们准备订房,现在你们还有哪些房源?”郝建与叶思琴在张优优的引领下来到了金水家园的模拟沙盘。 张优优笑着介绍道:“咱们金水家园是由明德集团投资建造,围绕金水湾公园,占地近十亩,若是开车离市区仅需十五分钟,虽然离合城比较远,但想要到达邻省省会临安市也只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不满您说,如今房源有些紧,原本一百套小别墅,如今只剩下十多套了。咱们的业主有不少是外地人,他们看中了东首市未来的发展机遇,以及别墅的升值空间。” 郝建点头道:“房地产在未来几年的确有着较高的升值空间,随着国家经济发展提速,人均收入不断提升,老百姓手中有了闲钱,便想置业,这是刚xing需求。” 郝建拉着叶思琴看了一圈沙盘,然后在张优优的引领下,来到了休息区。张优优的业务素质不错,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便将金水家园的优点介绍了出来。叶思琴总觉得购房的决定有些仓促,又见郝建一本正经的模样,不仅在桌底踢了踢郝建。郝建则故意用手在叶思琴柔软的大腿上摸了一把,弄得叶思琴羞sè满面。 张优优极有眼力劲,知道两情侣在桌底下正在缠绵,对这对情侣羡慕无比,因为两人郎才女貌,又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暗想若是称两人为神仙眷侣也不为过。 “请问你们是购买婚房吗?”张优优轻声问道,因为看郝建与叶思琴的外表估算两人的年龄应该都是二十多岁,正是适婚年龄。 郝建看了一眼叶思琴,微笑道:“你的眼力劲不错,咱们准备下个月结婚,若是现在认购的话,最快能什么时候拿到房子?” 叶思琴用眼睛深深地剐了郝建一眼,却又没说否认。郝建对金水家园的基本规划很满意,金水家园在怀化省众多项目中,称得上优质的项目。正因为金水家园的高质量,让东首市看到了房地产当中蕴藏着的巨大潜力。 张优优翻看了一下手中的项目表,笑道:“办理手续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因为我们的项目都是现房,若是你尽快购买的话,最多两个月内,便可以拿到房子了。” 郝建对拿房的时间比较满意,与叶思琴挑选了一下房型。言谈之间,张优优暗自咂舌,原本只是将郝建视作潜力客户,但看郝建的架势,竟然是决定当天就要认购了。张优优终于意识到自己撞了狗屎运,碰到了一个富二代,心中对叶思琴又是嫉妒又是自卑,郝建无疑便是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多金又帅气,但见叶思琴那般妩媚漂亮,又隐隐觉得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这样的男人。 郝建与叶思琴最终选择了一户离金水湾公园内月湖最近的小别墅。金水家园的别墅每一套的价格都不尽相同,两人选择的这套房子在其中价格偏高。 张优优很兴奋地用计算器演算了一遍道:“请问你们是选择全款支付,还是选择贷款支付,因为优惠的折扣不太一样。” 郝建想了想,道:“全款支付吧。”郝建暗自估摸着蔡英女士给自己的那张卡,里面的资金若是用来买一套别墅,应该不算吃力。 张优优见郝建如此爽快,欢快地摁着按键,报价道:“这套房子原价为328万,经过一系列的优惠措施之后,最终价格为253万。” 郝建笑着问叶思琴道:“媳妇,你觉得这价格合适吗?” 叶思琴暗恨郝建又在称呼上调戏自己,便用手在郝建的腰间狠狠掐了一把,脸上却带着温柔无比的微笑道:“似乎比预想中的价格又得贵了一些。” 叶思琴极有默契地知道郝建希望自己帮他砍砍价。张优优与两人交流一番之后,才发现郝建唱红脸,叶思琴唱白脸,合作天衣无缝,最终将价格谈到了24万。 等张优优准备认购合同离开位置,叶思琴低声与郝建道:“我又亲眼见证你疯狂了一次。可不要后悔今天做的这个决定!” 郝建捏了捏叶思琴温软如玉的手,笑道:“放心吧,一辈子还很长,以后更疯狂的事情还会发生。若是其他事情会后悔的话,今天给咱俩购买这一个爱的小窝,那是这辈子最正确的事情。” 叶思琴撇撇嘴道:“肉麻兮兮!” 郝建原本便做好了订房的准备,所以带足了现金,与张优优去财务办公室交了房款。张优优便让郝建与叶思琴先坐一会,自己则去做好后续的一些资料。大约过了十分钟之后,张优优走了过来,她脸带苦涩,叹了一口气,道:“要与两位说一声对不起,刚刚才发现,你们选好的那套别墅已经被人认购了。能不能与你们商量一下,重新选择一套?” 郝建诧异道:“订金都已经给了,你才与我说这番话?” 叶思琴皱了皱眉头,也道:“我们经过深思熟虑才选择那套别墅,若是没有,那咱们也就没有必要退而求其次再选择另外一套。要不,你尝试着跟那个别墅的主人,再沟通沟通,看能不能让给我们。” 张优优犹豫了一番,道:“那我再去沟通沟通吧。” 叶思琴与郝建都是聪慧无比的人物,对张优优的心态揣摩得很明白,知道方才两个售楼顾问都在力推那套别墅,没想到两人最终也都订下了相同的一套。叶思琴看上去外表骄傲,但骨子里并不是一个谦让的女人,又岂会这么轻易地将中意的东西拱手让人。况且郝建与叶思琴如今都已经交了定金,显然已经拥有了那套别墅的购买权。 未过多久,一个女人跟在张优优身后走了过来。女人脸上带着一副墨镜,个子约莫一米七二,穿着高跟鞋显得异常高挑。她上半身穿着一件修身职业西装,里面是件白sè的高领蕾丝边衬衣,下身穿着黑sè的套裙,两条穿着黑sè丝袜的纤长细腿,足以让任何恋腿癖患者垂涎三尺。 “你们开价吧,若是愿意将那套房让给我,需要多少钱?”女人很直接,她摘掉了眼睛,露出了一双绝美的眸子,一张jing美绝伦不亚于叶思琴的脸蛋豁然呈现。郝建看了一眼叶思琴,见她故意地下了眼睑,暗道自己没有猜错,对面的女人叶思琴怕是认识的。 其实,不仅仅是叶思琴认识,郝建也认识面前这个趾高气昂的女人。他虽然没有面对面见过她,但通过其他途径见过此女的照片。没有想到她本人比照片中更加美丽漂亮,若不是身上透着些许目中无人的嚣张气焰减弱了她原本的魅力值,论美貌程度甚至要比叶思琴高上些许。 郝建脑海中闪出了此女的名字,“李冬梅”,果然如同传闻一般,外表与xing格成反比的女人。…… 郝建确信面前年轻漂亮的女人是李冬梅无疑。邹青曾经不止一次将李冬梅的照片给郝建看过,郝建原本记忆力便极佳,因此虽然面前的李冬梅与照片上的李冬梅有些许不同,但郝建还是从李冬梅那两道细长飘舞的眉尖看出了相似之处。而叶思琴几乎每天都会看东首电视台的新闻,自然认得女主播李冬梅。 郝建见李冬梅直接说“让自己开价”,脸上露出了狡诈的笑容,道:“若是有一万,我倒会考虑一下。”旁边的张优优脸上露出了错愕之sè,因为李冬梅是东首市家喻户晓的名人,没有想到郝建没有给李冬梅一点面子。 李冬梅心中也有些恼意,她似乎从小到大还没有被人这么威胁过。 “一万?你是在开国际玩笑吗?”在李冬梅的心中估摸着给个一两千便能解决问题,没有想到郝建竟然狮子大开口。 一万元在九六年是天文数字,足以让一般的家庭望而却步,李冬梅虽然有些钱,但不至于随便挥霍,用一万元来换一套房子的认购权。 “若是你觉得我在开玩笑,那你就放弃让我改变主意吧。”郝建摊了摊手道,“在我的眼中,这套房子若是过一两年转让的话,能够赚取的差价,恐怕远不止一万元这么简单。”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59徐莹的嘴巴厉害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忙完了广场的事务之后,郝建带着妻子去了趟日本,老妹彭丽玲看来在日本住得很是开心,本田也回日本了,在中国的老大一个产业全靠苍井法子打理。 回来,苍井便忙碌起来,不是高铁就是飞机,总在旅途上度过,呆在郝建身边的日子极少。 “你怎么过来了?” 徐莹左顾右盼了一番,担心地看了看四周,她脸色微红,心中有些忐忑,一向高傲的县长大人,此刻心情七上八下,生怕熟人撞见此情形 与郝建的关系一直是徐莹只敢藏在心底和暗地里的事儿,如今见郝建大喇喇地站在宿舍门口,自是有些担忧 “想你了,便过来了”郝建微微一笑,走到徐莹身边,见一缕丝黏在她的额头,使精致漂亮的脸蛋上有些瑕疵,便用手拨弄,帮徐莹理顺丝,这动作很是亲昵 “别这样这可是宿舍楼,若是被人看见就不好了县委原本就人多口杂,一旦传出去些什么,那咱俩可都得倒霉” 徐莹很担心两人的事情曝光,但郝建贴心关怀,还是让她有些感动她轻声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若是你有……需要……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我若是不忙的话,可以……去……你家的……你住的那个小区很安静,只要小心一点,便不会出什么事” 郝建见徐莹小心谨慎的模样,不仅哑然失笑,道:“依你这么说,我是来错了成,那我还是早点走好了,省得你的名誉被我给玷污了,那可了不得” 徐莹见郝建如此说,以为郝建生气,忙拉出郝建的手臂,轻声道:“我只是这么一说罢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徐莹一边拉着郝建的手臂,一边迅地开门这次徐莹开锁似乎找到了诀窍,很麻利地便将房门打开,然后将郝建拉了进去 “瞧你紧张的,搞得咱们跟做贼一样外面还有东西没拿进来呢”郝建将手中的鲜花放在了厅中的桌上,转身准备开门去拿放在门外的物品 徐莹慌忙拦住郝建,道:“我去拿,今天晚上你可不能出这个门,到时候被左右邻居看见,那可真是要命了” 郝建摸了摸鼻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跟徐莹相处的这感觉,虽不是做贼,但却是偷情,自己对这风言风语倒不能毫无所惧偷情的感觉很刺激,无数狗男女便是在这种跌宕起伏的感情中,乐此不疲郝建和徐莹如今便是一对狗男女,两人在担惊受怕的过程中,又享受着刺激带来的爽感 “你怎么买了个蛋糕过来?”徐莹很快从门外进屋她有点诧异,现郝建今天过来带的东西还真是不少,除了放在桌上的鲜花之外,还买了一个蛋糕和一些食材 郝建走过去,接过蛋糕,扣着手指在徐莹精致如玉的脑门上轻轻地叹了一下,道:“你真是个傻女人,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竟然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吗?” “啊” 徐莹捂着嘴惊呼了一声,随后嘀嘀咕咕默算了一下时间,摇头苦笑道,“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还真给忘记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过生日的习惯,所以没有放在心上呢” “关心一个人的时候,会喜欢研究这个人的各种资料徐莹县长,如果想要知道你的资料,恐怕不是很难”郝建将蛋糕放在了桌上,然后从徐莹手中取过了食材,笑道,“今天晚上咱们来一次浪漫的烛光晚餐?” 徐莹见郝建转身进了厨房,心中若是不感动,那当真是铁石心肠了自从上了大学之后,她有多少年没有过生日了? 徐莹所住的宿舍,炊具很齐备,但没有常备油盐酱醋这等配料因为徐莹平常根本没有时间下厨,也不会下厨,她多半在县委食堂吃饭,当她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便干脆饿一顿 郝建早就料到了这一切,所以在买食材的时候,便将配料都准备好了郝建买了一瓶红酒,还买了上好的牛排以及水果尽管对西式晚餐并不十分钟爱,但郝建对做西餐还是有点精通 “你不会请我吃西餐?”徐莹见郝建系上了围裙,脸上露出了些许不可思议的表情徐莹原本看到郝建提着食材进门,还有些犯愁,因为她并不擅长厨艺,若是郝建要自己进厨房,那当真不是一般的折磨然而见郝建主动准备掌勺,心中不仅没底,暗道,这小男人不会在乱折腾,也罢,若是做得不好吃,那也得夸奖夸奖,毕竟勇气可嘉 “没错,今天晚上咱们就吃一次正宗的西餐牛排你喜欢几分熟?”郝建很快地处理了食材,动作比想象中的要麻利许多 徐莹从郝建的动作中判断,他应该不是第一次下厨,心中安定了些许,笑道:“八分熟,五分熟的,我吃不大习惯” “那成,你出去等着,约莫半个小时,便能够成功了”郝建说完这话,开始煎牛排 郝建所作的是美式牛排,比较适合中国人的口味牛排早先便腌制过,所以处理起来,相对比较简单煎牛排需要一定的技巧们,先要将锅烧热,这样牛排在下过的时候,高温会将牛肉的表面封住,保留住牛肉的原汁原味,最后再放少许辣椒粉、黑胡椒和盐,便大功告成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牛排便煎好了郝建又做了一个配菜,便端上了桌子随后郝建跟变魔法一样,从另外一个袋子里取出了高脚玻璃杯刀叉等西餐用具 徐莹被郝建眼花缭乱的动作给震惊了,知道郝建花费了一番心思,心下是感动,笑道,“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个本领,老都老了,讨好小女人的招数一点都不老!” “是更老到了吧!”郝建嘿嘿自夸了一把。 “你这个骗子,一看便知道定是让不少女人伤透了心呢”徐莹用手指了指郝建的脑门,妩媚笑道 郝建被这笑容勾得心神一荡,一把便抓住了徐莹玉葱般的手指,笑道:“真心没有骗过人,倒是徐莹县长骗得我厉害这么多天一直对我不理不睬,伤透我的心” 徐莹的手指很柔软,有些冰凉 “你有心吗?”徐莹象征性地扯了扯手腕,现郝建手掌的力气很大,自己竟是动弹不得,也就作罢,任由郝建将自己的手掌捏在手心把玩,满脸羞红无限,道:“若是有心的话,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我是可以去的……” “当然有心,你可以摸摸”郝建将徐莹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胸口,徐莹的手指触碰到郝建坚实的胸膛,如同被雷击一般,迅地收回了手 难以否认,徐莹对郝建的身体很感兴趣,她情不自禁地夹了夹双腿,轻声道:“别胡闹了,还是先吃饭” 郝建笑了笑,站起了身,点燃了放在餐桌中央的一支红烛,然后将红酒倒在玻璃杯内,转身将灯熄灭,然后再次回到了位置上。 郝建晃动着高脚玻璃杯,与徐莹的杯子碰撞了一下,笑道:“干杯?”徐莹品酒的姿势很优雅,她提着高脚玻璃杯,将殷红的红酒饮入口中,嘴唇上翘,脸颊带着酒窝,露出妩媚妖娆的笑容,高雅中带着细微风骚,让郝建的心头情不自禁地突突了两下 有些女人的高贵是与身居来的,徐莹有很好的教养,因此动静之间,总会散着高高在上的女王气息 郝建喜欢这类女人,不是花瓶,骨子里有灵魂 “呆子,盯着我看做什么?” 徐莹一张脸被烛光照得透红,眉眼如画,五官越显得立体一口红酒入喉,徐莹感觉身体热乎起来,见郝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有些害羞,又有些得意 “当然是在欣赏徐莹县长了这么漂亮的徐莹县长,怎么看也看不厌呢”郝建说完这话,故意用脚在桌下碰了一下徐莹的脚尖 徐莹觉得脚尖传来一阵碰撞,心头也是一荡,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郝建,道:“有什么好欣赏的,我都快奔三的老女人了,比起那些年轻的姑娘,无论是皮肤或者是脸蛋怕是都没法比的了若是你喜欢漂亮的姑娘,大可以去大学里面去找,要不要我帮你物色物色?” “咳咳”郝建没有想到徐莹竟然有这么一面,言辞犀利,语言中带着浓烈的酸味,他决定赶紧转换话题,“徐莹县长这话若是出去说,恐怕要让不少女人害羞自杀呢其实女人并不是年轻就漂亮,女人跟男人一样,需要沉淀,有了内涵之后,才会加地迷人” 郝建将牛排切好,端到了徐莹的身前徐莹面带笑容,用刀叉取了一块牛排放入口中,现味道惊人的好,赞道:“你这小男人口味还真独特,原来是喜欢老女人还有你这牛排做得很不错,比起省城的西餐厅还要做得好第一次现你竟然有这个天赋,要不咱俩一起辞职,去开一个西餐厅,我入股,你掌厨,凭你这手艺,肯定能赚大钱” 郝建笑着品了一口红酒,道:“若是徐莹县长去开西餐厅,肯定会惹得不少男人趋之若鹜,这生意定是差不了不过陵川官场上得少了一个为民办事的巾帼女英雄了,这有些不值” “巾帼女英雄?这比喻可真怪”徐莹放下餐具,温柔地看了一眼郝建,道:“你这张嘴变厉害了。” 其它的就不厉害?郝建笑了笑,不再多话,跟徐莹逞口舌之快,显然不太明智。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60最狠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徐莹消灭了几块牛肉,再吃了一口配菜蘑菇酱,不仅觉得神清气爽,最近她一直胃口并不是很好,郝建这顿亲自下厨的爱心晚餐,无疑是雪中送炭了。 徐莹吃饭的姿势优雅,但是战斗力却不俗,很快便将桌上的牛排和水果沙拉一扫而尽。 吃完饭,徐莹倒是很自觉地收拾起桌上的餐具 郝建走到客厅打开了电视机,抽了烟,望着身段妖娆的徐莹,不仅暗自得意,吉卫县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都被自己给征服了,自豪感油然而生 过了一会,徐莹婷婷袅袅地从厨房走出来,郝建便站起身要去抱她 徐莹撑起双手,推开郝建,咯咯笑道:“别胡闹,我有要紧事跟你说” 郝建无赖道:“我不是在做最要紧事吗?还有什么事,比这事儿要紧?” 说完这话,郝建便揽住了徐莹柔弱无骨的腰肢,蹭过去在她美玉般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徐莹只觉得身上滚烫,不过还是勉力推开了郝建,脸上露出了羞色,道:“等等可以吗?等我说几句” 郝建以为徐莹在玩欲拒还迎,哪里肯放手,轻轻地一揉捏,徐莹便软成了水一样。 “呃……坏蛋……放开我,我要跟你说的是工作上的事情呢”徐莹只觉得下半身酥麻万分,半个身子已经是倚在郝建的怀里。 她很无语,原本是想将今天跟赵普交涉的问题与郝建知会一声不过郝建哪里容她多说,已经亲吻上红唇。 徐莹顿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徐莹是久旱逢甘霖,郝建是干柴遇烈火两人抱在一起,那自是难舍难分了 徐莹现郝建有异样,羞恼道:“真是要死,昨天洗澡换衣服的时候,竟没有注意” “挺可爱的没有想到徐莹县长骨子里是这么可爱的人,我越来喜欢你了” 徐莹觉得胸口传来极为刺激的感觉,喘息声不由得急促了些,她干脆将玉脸扭转了过去,道:“我原本过得好好的,哪里需要你来救就是你进入了我的生活,才让我如今整天过得魂不守舍的你根本就是害人” “真的吗?”郝建俯下身子咬着徐莹的耳垂道,“若没有我出现,你能这么舒服?” 徐莹用手拧了一下郝建胸口厚实的肌肉,道:“你们这些男人啊,总是贪新忘旧,我算是看开了。你总比我那风流成性的老公要好,不仅在外面乱搞,还将那些脏女人带回家……唉……” “我也知道不该与你走到这么一步,但对你的好感总是忍不住,你知道,人的感情很复杂,谁能拍着胸脯保证,不会对异性有一丝好感呢?”郝建见徐莹说得直接,不仅有点后悔。徐莹看上去外表精明强大,其实内心很脆弱,他有点害怕自己的行为伤害了徐莹。 “放心吧,我和你之所以变成这般,其实是我勾引了你。你心里千万不要有什么负担。不过你也别想我对你负责任,咱俩可不会有什么结果。我是有夫之妇,而你在我眼里,则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毛孩子。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欲求不满的少妇,被你帅气俊朗的外表所倾倒,所以无所不用其极的骗你上床。”徐莹说到这里竟然笑了起来。 郝建知道徐莹内心很复杂,说这些话不过是掩盖心底的失落感,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叹了一口气,将徐莹抱得更紧了一些。 “从明天起,咱俩还是变成陌路人吧。彼此不牵挂,就当咱们又来了一次一夜情。”徐莹从昏暗的灯光中打量着郝建俊朗的脸,又有点不舍,道:“不过若是我想了,你还得跟我再来一次或者两次……一夜情,你觉得如何?” “从明天起,你就是我的情人,若是你要一百次,我也得满足你。”郝建望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徐莹,发现摘掉了虚伪面具,显出真实感的徐莹思维很是活跃,言语多精灵古怪,没有了女县长的严肃,由内而外地焕发着小女人的妖娆。 “情人?我才不要你这样的情人呢!”徐莹摇了摇头道,“你最多是一个小白脸,我在包养你。” “好吧,那我就做你的小白脸,这一辈子吃你的喝你的还睡你的。”郝建双手摸到了徐莹,徐莹突然抖动了一下。 “呃……你不会又想……” 徐莹还没有来得及多言,又被压在了身下。 …… 快天亮的时候,郝建才从徐莹的宿舍撤离,主要是怕那些邻居看到他在徐莹的房内出没,若是两人的关系被曝光,到时候县委大院可得热闹了。 回到了家中,郝建抽了一根烟,便去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运动服,继续每天的晨练。晨练回来的路上,在路边要了一碗馄饨,郝建跟老板顺便唠了几句。 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小区门口摆了很多年的摊子,见郝建经常在自己铺子吃早饭,便熟络了。有时候郝建忘记带钱,老板也不会在意,让他明天再带过来便是。 “小伙子,今天给你多加了一个鸡蛋,算我请你的。”老板笑着用筷子夹了一个煎蛋,放在了郝建的馄饨上面。 “老板,今天心情不错啊。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喜事?”郝建并不客气,若是他强行不要,反而显得过于不近人情了。 “唉!哪里有什么喜事,最近经常有人来驱赶,这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老板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无奈之色,“咱们这些平民老百姓都是为了讨生活,有必要将我们往死路上逼吗?” “老板,我想劝你一句,在这小区门口,摆摊看上去能够省一些税费,不过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你应该做早餐生意也有很多年了,就没有想过要租一个门面吗?有了一个固定的门面,就没有必要受这风吹雨打的罪了。” 郝建是政府官员,思考问题的角度会有所不同。吉卫县最近在整治市容市貌,夏余镇的娱乐观光区即将启动,原本吉卫的市貌情况很不佳,这段时间县政府下了文件,责成城管部门一定要将环境整治到位。而这份文件的起草者便是郝建,他没有想到已经影响到老板,心中难免觉得有些压力。 “唉,在吉卫租个门面哪,里有那么简单,手续太复杂,我之前跑过一次,差点累断了腿。而且其中有些官员很黑心啊,不给钱不办事。”老板无奈地摇了摇头。 “哦?究竟是谁不给你办手续啊?”郝建眉头一皱,官威情不自禁地冒了出来。 老板被一惊,暗道,这年轻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郝建回到办公室,发现房娟已经来了。郝建端着房娟早已帮自己泡好茶的杯子,喝了一口,暗道女秘书比起男秘书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足够的体贴人,会注意到自己的生活习惯和小细节。 郝建每天早上坐在办公室里,必须要捧上一杯香茗,房娟在成为自己的女秘书第二天,便发现了郝建这个习惯,以后每天一早算准郝建到办公室的时间,会提前泡好一杯浓茶。 秘书若想跟领导打好关系,不仅需揣摩上意,更要在生活上让领导满意舒服。说得肉麻一点,做领导的秘书,有点像在跟领导谈恋爱,需要了解领导的喜好,也要知晓领导的脾性。若是能将领导当成自己媳妇一样来爱,让那领导培养出缺你不可的依赖感,那你这秘书就算是做得成功了。 郝建并不知道,其实房娟便是带着类似谈恋爱的情感在做郝建的秘书。有些小细节,郝建是当局者,并不会发现,但若是要让旁人看一眼,便只知道房娟是打心底喜欢上了郝建。比如房娟每次的眼神都不敢和郝建对接,眼神飘忽躲闪,而且每次跟郝建近距离说话,都有点惊慌失措之感。 郝建仔细看了一眼精致可人的房娟,道:“你姐姐怎么样了,情绪有没有稳定下来。工作虽然重要,但亲人还是得放在首位,其实你今天可以不用来上班的,最近这段时间没有太多的事情。” 房娟有点感激地看了一眼郝建,轻声道:“我姐姐精神好多了,不过开始忙着办理卖房子的事情,虽说姐夫欠赌债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但毕竟是夫妻,她决定将房子卖掉,然后用来还债。” 郝建眉头一皱,暗想还不还债,这是房娟的家事,自己不好多说什么,想了想道:“如果把房子卖掉的话,那你们姐妹俩住哪里?” “我准备租一个房子,到时候跟姐姐一起住。不过现在吉卫没有什么好地方有房子出租呢,我们想租一个比较安静一点的地方。”房娟递过来一份文件,道:“这是方才工商局薛所长让人送过来的报告,是你之前跟他要的县里个体户和私营企业的相关资料” 郝建将报告放到了一边,没有多看一眼,知道里面大都是一些假大空的东西,若是想要对吉卫县工商系统来一次真正的摸底,恐怕还是需要另辟蹊径。薛家耀是绝对不会对这个千疮百孔的工商体系说实话的。 县工商局所长薛家耀这人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最近这段时间县里频频出现有个体商户和私营企业违法经营的情况,虽说如今政府正在支持个体户经营和私营企业,但无规矩不成方圆,若是没有合法的手段控制不法个体户和私营企业,听任具有市场化属性的私营企业和个体户盲目发展,恐怕以后会酿成大错。 县工商局监管市场的时候不作为,每次突击检查的时候,都是走一个过场。郝建就一些情况曾经与薛家耀有过多次沟通,薛家耀每次都跟郝建打哈哈,用“某某领导亲戚的关系,正在办理相关手续”类似的理由,来敷衍了事。 薛家耀看上去很尊重郝建这个主管领导,凡事都来请示,但郝建知道薛家耀在骨子里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这么年轻坐在副县长的位置上,必是搭上了某些势力的顺风车。 薛家耀今天才三十二岁,也算是一个少壮派的干部,不过他升迁经历远没有郝建这么一帆风顺,因没有背景,光靠着自己的努力慢慢爬到了正科级的位置上,而再看郝建刚出了社会毕业不过一年,便升到了副处级。两人之间的差距可谓天壤之别。 房娟见郝建在想事情,吐了吐舌头,便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正准备写材料,这时陈忠从门外走进来了。 陈忠摆摆手,笑道:“我刚才跟唐县长打了电话,他知道我过来的,就不用通报了。” 房娟知道陈忠跟郝建之间的关系很好,笑了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郝建见陈忠进了办公室,便放下了手中的笔,道:“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 陈忠将一份文件袋递到了郝建的桌上,拍了拍文件袋,道:“有新情况。” 郝建见陈忠说得神秘,眉头微微一皱,便打开了文件袋,发现里面有几张照片,抬头看了陈忠一眼,狐疑道:“这照片是从哪里得来的!” “昨天我安排王波带着几个可靠的兄弟去迎宾馆踩点去了,拍照片的时候发现了情况,没有想到迎宾馆竟然是藏污纳垢的地方。”陈忠坐在沙发上,弹出了一根烟递给了郝建。 郝建摆了摆手,表示没有心情抽烟,自言自语道:“马超群的胆子也太大了一点。不过这也是上面有人给他开绿色通道的缘故啊。” “今天晚上我们准备有个行动,要不要你一起过去看看热闹?”陈忠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陈忠早就想动马超群了,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如今看来是一个非常好的切入点。 “马超群在吉卫混迹这么多年了,若是想轻松地扳倒他,可没有那么容易。徐莹县长如今让我们静观其变,若是动作太大,影响了她的布局,那就可不好了。”郝建摸了摸茶杯,发现里面的茶凉了,便自己蓄满了水,然后喝了一口。昨天夜里,郝建和徐莹在颠*鸾倒*凤之间,曾经谈到了如今吉卫的乱象。徐莹让郝建千万不要冲动,傻帽似地自己冲出去当靶子,一切自有她在背后运作。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61利益上的伙伴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我已经跟徐莹县长事先打好招呼了。她说这事情既然这么严重,自是要插手管一管。”谢小军脸上露出了极有信心的表情,道:“省纪委谭书记也表示,这件事情需要抽查到底。” “嗯,既然如此,那就放手去干吧。”郝建知道谢小军背后有徐莹的父亲谭书记撑腰,知道这事儿就是老虎嘴上拔须也可以办一办了。 谢小军在郝建办公室里坐了一会,便准备要走。郝建笑道,“慢着,有东西交给你。”随后他从抽屉掏出了一条烟,然后抛给了谢小军。之前烟草局副局长方依虎曾经送了几条好烟过来,郝建没有退烟,掏出了几千块钱给方依虎,表示这是自己买的烟,这事儿曾让方依虎有点无奈。 郝建知道,为官者最不重要的,也是最重要的地方,便是经济问题。若是手中掌握权力,想要获得金钱就不再是问题。但金钱来路不正,迟早会东窗事发。收受礼品看上去是官场俗例,不过若是真要被人抓住小辫子,这俗例也会变成利刃,让官员彻底地怕不起来。郝建并不缺钱,所以很少收礼,即使礼品收下来之后,往往也会给钱,表示这是自己买下来的。 谢小军见郝建递过来的烟是市场上少见的极品三沙,笑道:“还让你给我烟,这不太好吧。” “以后要烟的话,就到我这里来拿,要注意净化自身,不要因为这些蝇头小利,而影响未来的发展。”郝建点到即止,他知道谢小军最近因为情场官场双得意,所以处事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张狂。有了“权力”这个香饽饽,自然会有苍蝇前仆后继,郝建知道谢小军的自控能力一般,有点害怕谢小军跌倒在“钱”这个上面。 “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谢小军愣住了,回味了一番,知道郝建在提醒自己少收点别人的物品,点头诚恳应答道。 等到谢小军离开了办公室,郝建拨通了电话,他准备跟杜江书记好好沟通一下。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郝建的身上已经深深地烙印上了如今三沙市委组织部部长杜江的痕迹,或者从郝建还是夏余镇党委副书记,第一次走进杜江的办公室,与杜江侃侃而谈党建改革问题的时候,郝建便被拴在了杜江这条船上。 在官场上,切忌做孤家寡人,凡事圆滑*顺通,才是能够快速精进。郝建知道自己必须站队,其实当他将党建方案与杜江和盘托出的时候,这便是一种变相的投诚。 杜江是一个不错的伯乐,他看中了郝建身上的潜力。郝建之所以半年时间便斗倒了段超与田伯明,关键在于杜江在暗地里悄无声息地使了很大的力气。 郝建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从副科级实现三级跳成为吉卫县最年轻的副处级县长。郝建知道,杜江在其中花费的精力不是一星半点。从内心而言,郝建已经将杜江看成自己官场上的领路人,他与杜江的每一次电话都有所触动。杜江对郝建也没有吝啬,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郝建看成了自己人。 杜江之所以对郝建另眼相看,并不仅仅因为发现郝建是什么官场上的天纵奇才,他潜意识里感觉郝建身后有着一种未知的力量,在操控着一切。 杜江信易理。 易理能够占卜吉凶,杜江下意识地根据易理作出了判断,这让他踏入了非同寻常的仕途之路。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如今郝建还是一只雏鹰,尽管锋芒隐现,但毕竟在官场上混迹的时间还很短,手中没有权力,身后没有背景,若是没有杜江这个强力的人物存在,他恐怕早就被聂荣之流给干掉了。所以郝建也是幸运的,遇上了杜江这个伯乐。 “好长时间没有打电话过来了,怎么,又遇见麻烦了?”熟悉杜江之后,其实这个在人前很严肃的市委书记并非那么不近人情。郝建与杜江之间的关系也渐渐变成了亦师亦友的关系。 “我是想问问老领导,之前我送过去的保健酒喝完了没有,若是没有了我再给您捎一点过去。”郝建最近从谢小军那里得到了一些保健酒,据说对中年男人的身体很好,郝建此前便给杜江送去了一些。后来杜江反映,保健酒是个好东西,喝了之后身体好了不少,“办事”给力了不少。 杜江在电话那边老脸一红,笑骂道:“别跟我胡扯,我知道你找我肯定没有什么好事。给我赶紧言归正传吧。” 郝建知道如今三沙市的情况跟吉卫县一样复杂,笑道:“我知道您最近压力也挺大,本不想麻烦你,不过吉卫官场现在是一锅粥,若是弄不好的话,很有可能引来一阵风暴。” 杜江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感地轻轻弹动,叹了一口气,道:“你啊,还有心思关心吉卫县的大局,你知道最近组织部这边有收到关于你的举报信吗?” “嗯?”郝建听到这里愣住了,惊诧道,“如今吉卫县几个老板正在打群架,这时候还有谁能这么关心我。” “举报信虽多是捕风捉影,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但对你的影响并不是很好,以后你得注意谨言慎行。你是一个年轻干部,一举一动都在老干部们的眼皮子底下呢。”杜江有点恨铁不成钢道。 郝建暗自一惊,莫非自己跟徐莹县长之间的关系被捅破了,他试探地问道:“吉卫县城官风一向不正,各种传言一直很多,我觉得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没有什么做不到位的地方,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让他们去举报吧。但我相信组织会信任我的。” “你啊,就是这么一个倔脾气,看上去处事圆滑,但一到触碰底线的时候,这倔脾气就上来了。不过,这跟我倒有点相似。”杜江谈了一口气,之所以此前为官多年一直没有什么很大的突破,并不是因为他能力不够。而是因为他在年轻的时候脾气太过于耿直,被一些人记恨。直到他的老对手因为经济问题被双规之后,杜江的政治生涯才有了转机。 在官场上切记不能结下死仇,圈子就这么大,凡事都有可以协调。这是杜江的血泪教训。 “举报信上说了你三点:第一,年纪轻,经验不足。吉卫县烟草系统如今的乱局,便是你引起的,说你打击报复聂荣;第二,性格古怪冷僻,跟同事关系相处很不融洽,之前你的秘书便是发现跟你难以相处,所以才主动引咎辞职的;第三,私生活很混乱,据说你跟大三元休闲中心的老板娘有特殊的关系……”杜江语气严肃道,“你跟我老实交代,这其中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没有想到这举报的人如此无耻。”郝建佯装很愤怒地说道,“吉卫烟草系统,在我上任之前便是乱局,王副县长便是因这个原因被调离,我想这事您应该是知道的。聂荣这人专爱打击报复别人,我哪里是他的对手?” “关于性格冷僻的问题,我知道肯定是让某些老干部不高兴了。您应该知道吉卫官场的现状,那些老干部们实在很难缠,还喜欢倚老卖老。我整天忙得焦头烂额,还需要笑眯眯地面对他们那些无病呻吟的挑刺吗?”郝建口中的老干部其实指的便是林剑。郝建已经猜出肯定是人大主席林剑在其中使绊子,自己当初强行要将丁全弄走的事情,已经让林剑有所记恨了。 人大虽然没有实权,但它具备批评权。一般人大不会轻易批评某个人,但这次林剑竟然动用了手中的批评权,针对郝建一个非常委副县长进行了举报投诉,这让三沙市委现在很重视。若不是杜江从中斡旋,郝建的档案上恐怕会留下极为严重的污点了。 郝建眉头一皱,暗道他与林剑并没有直接的过节,这件事情的背后,恐怕是萧奕在动手脚。如今吉卫处于乱局之中,若是林剑踩一脚郝建,恐怕会让郝建几年时间没有办法翻身吧。 郝建自是将萧奕给恨上了,暗道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你跟大三元老板娘的关系怎么说?”杜江见郝建故意绕开这个问题,有点不满地问。 “我和谁谈爱又不妨碍着你,你情我愿,本来就是很正常的,算个毛事,你也拿这些话来说我。生活作风对我这个市委书记算得上事?”郝建直接将自己跟王艳的关系开诚布公地讲出来,让杜江对郝建敢爱敢恨的性格很欣赏,但又觉得有点可惜。 “小唐啊,你有没有想过,重新选择一种爱情方式?我有一个老友,他孙女的条件不错,若是你跟她有结果,这对你的从政生涯会有很大的助力。”杜江想了想,还是决定与郝建坦诚地沟通一次,“爱情这东西很假,因为人心会变。在官场上讲求政治联姻,你现在不缺少才能,缺少的便是这政治背景,若是换一个结婚对象,以后的路恐怕要平坦许多。” 郝建知道杜江是将他彻底看成自己人才会这般说,有点感动道:“我知道老领导的意思,不过请原谅我的固执,我做不到。” 杜江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在心底还是佩服郝建的硬气,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经受这种诱惑吧,他叹了一口气没,道:“也罢,言归正传。今天究竟找我是什么事?若是难度太大的话,那保健酒就得多送我几瓶呢。” 郝建便将自己想要杜江帮助的事情说了一遍。 杜江皱了皱眉,道:“你确信徐莹县长这般想?这可是她独当一面的好机会啊,她愿意轻易放弃?” “徐莹县长只想现在吉卫班子稳定,不让那些故意捣乱有可趁之机!”郝建对徐莹越来越佩服,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这么轻松地做到取舍有度。 郝建出政府大院便见县公安局的警车停在了路边,谢小军叼着烟摇手打招呼,那架势一点都不像公安局长,倒像一个混黑社会的大流氓。如今社会风气如此,警员必须要比那些小混混更加威武霸气才能够保证一方平安。华夏的法治进程是一步步地走出来的,在九十年初期有诸多不完善的地方,诸如谢小军这类身上带着痞气的警察有很多,不过谢小军跟别人不太一样,他外表痞气,骨子里有很强的正义感,这也是为何郝建愿意跟谢小军亲近的原因。 谢小军见郝建进了车,便将烟灭掉,道:“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安排了五个信得过的人,到时候恐怕马超群会急得跳起来。马超群这鸟人整天牛*逼烘烘的,真想将他那张鸟脸踩在脚下碾了两下。” 郝建自不会跟谢小军说,自己已经用脚狠狠地踩过马超群那张肉脸了,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咱们是文明人,不要那么粗鲁,稍微教训一下马超群便好了。但迎宾馆严重违法违纪的事情一定要处理好,千万不能留下一点隐患。马超群那人很狡猾,要防止他玩狡兔三窟的伎俩。” 郝建说完这话,笑了笑,知道有些交代是自己啰嗦了,谢小军是专业刑侦出身,看上去大大咧咧,事实上心细如发,若是他觉得万无一失,必定不会出现什么大差错。谢小军在成为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之后,已经办了几次大案子,尤其是最近抓捕了一个国内多次作案之后到处流窜身上有多起命案的劫匪,得到了省里的二等功荣誉,成为渭北警界的典型人物。 郝建估摸着谢小军很快便会有晋升的机会,因为徐莹的父亲谭书记很看重谢小军。最近这段时间有风传,谢小军很快便会调到省公安厅,也不知真假。作为自己第一个官场伙伴,郝建还是希望谢小军能有一个很好的未来。 谢小军虽然处人与事欠缺了一点,但很适合在公安*部门干,若是郝建要在公安系统安排可信之人,谢小军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最近你和罗慧敏如何了?不是说准备很快要结婚了吗?”郝建想起了谢小军那个有点腼腆内向的女朋友。 “唉,别提了,她老爸老妈嫌我穷,最近这段时间要我在吉卫买房子,愁死人了。”谢小军脸上露出了烦躁的表情,他家境很普通,工作这么多年虽说有点积蓄,但若是要买房子难度还真大。其实在每个时代,都存在着买房难的问题,不过没有十几年前问题那么突出而已。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可以借点钱给你,但是你千万不要在外面弄钱。有些钱不能碰。”郝建很担心谢小军在经济方面出现问题。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63举一反三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因为牵扯很广,郝建觉得仅凭自己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了,为这事,他找到了甘霖省长。 甘霖省长还是那么的严肃,见到郝建马上就问到东首市的gdp。郝建苦笑,甘大姐啊,你就不能问点别的。 得到甘省长支持后,郝建马不停蹄地回到东首,把谢小军叫到办公室。 谢小军点头道:“知道了。”他能够从郝建的话语之中听出严肃之意,最近这段时间他正在纠结这个事情,在现在的位置上,平常遇见灰色收入的情况太多,若是说不动心那是假话,但见郝建如此郑重地提出,心中暗道还是作罢吧。 车很快便行到了吉卫县迎宾馆,比起大三元门庭若市,迎宾馆则显得门可罗雀。谢小军将车停好之后,与郝建一起进入大厅。谢小军准备去前台订包厢,郝建从包内掏出了一张卡,道:“拿这个去!” 谢小军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便拿着卡过去了,回来对郝建比了一个大拇指,笑道:“郝建,不得不佩服你啊,没有想到连迎宾馆的贵宾卡,你也有。吉卫县除了赵书记恐怕是你独一号了。” 郝建摆了摆手,道:“请低调,可以么?” 郝建所用的这张卡是梅怡瑄当时交给自己的。当他掏出这张卡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个曾经的院花。 郝建很感激梅怡瑄,因为她的出现,让自己找到了爱之所在。自己重新走上从政之路,或多或少也跟梅怡萱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 梅怡瑄现在还会定期给郝建发一些信件,在这些信件里面,梅怡瑄没有用笔写一个字,而是用一系列照片排成了自己的生活故事。郝建知道梅怡瑄十分害怕自己忘记她,所以故意用这些视觉效果很强的照片来提醒自己。 他又怎么能那么轻易地忘记梅怡瑄呢? 谢小军嘿嘿一笑不再说话,越跟郝建相处久了,越觉得他深不见底。郝建总是能给谢小军带来震撼,如今郝建对于谢小军而言已经不仅仅是命中贵人那么简单,从某种角度上讲,谢小军是郝建的死忠。 进了包厢,郝建点了几个菜,过了一会儿,两个模样精干的警员走了进来,王波走在前面。谢小军指着位置,笑道:“准备得如何了?” 王波扫了一眼郝建,然后与谢小军低声,道:“已经准备好了,把人数全部查清楚了,绝对不会错过一个人。” 谢小军提醒道:“要注意拍照片,将现场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 王波点了点头,郑重道:“您就放心吧。” 见王波走了出去,郝建心头一重,自然是想起了远在美利坚的王艳,前天跟王艳打电话聊了有半小时,王艳在美利坚那边已经开始上学了。郝建知道自己老妈的意思,恐怕是想让王艳跟自己分开一段时间,看看两人的感情会不会变淡一些。 王艳离开之后,郝建对王艳的思念并没有转淡,反而是越发强烈了。 …… 马超群打了一个电话给邵伯成,笑道:“多谢你啊,邵校,这次你可帮了一个大忙。” 邵伯成知道马超群是讲杨军的事情,道:“马总,你没有必要这么客气,杨军这人最近这段时间的确有点不像样,工作很有问题。我单独找他谈话几次,没有想到他竟然掀了桌子,这种人还能当为人师表吗?” 马超群拍了拍腿,道:“如果这么不负责任,我觉得不能让这人再做老师了。邵校你可以在系统内打打招呼,提醒其他学校,千万不要再找这个人渣了。” “嗯,知道了。”邵伯成暗道也不知道杨军如何得罪了马超群,竟然让马超群这么恨之入骨,完全不让他有活路了啊。 “邵校最近这段时间有空来五楼玩玩吗,最近有多了几个有趣的花样哦。”马超群有点猥琐地笑道。 “好啊,等我一有时间便过来。”邵伯成挂断了电话,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五楼那房间里的糜乱,下半身情不自禁地有了些反应。 马超群给邵伯成打完电话,便去上了一个小号。出了厕所的时候,一人擦肩而过,让他有点诧异,因为这人很像“杨军”。不过想起杨军如今已经被吉卫一中到底出门,他暗想应该是看错人了,便没有在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咚咚咚……”马超群的房门被敲开了,他有点不满地问道:“怎么回事,这么慌乱做什么?” “马总,有警察去了五楼,强行踢开了房门,然后将里面的人全部抓起来了。” “什么?!”马超群一身冷汗从后背透出,然后瘫软在了位置上,知道自己这下是完了。若是将马超群的故事完整记录下来,那么绝对可以改编写成一部小人物转变成大流氓的奋斗史,但并不是所有的大流氓都是电视剧中所描述的那样,故事可歌可泣,感人肺腑,事实上大流氓的骨子里阴险狡诈的成分,多过了正义感。 马超群实在做了不少丧天害理的事情。当年马超群曾经背着砍刀带着一帮小流氓在东横街收保护费,也曾杀鸡儆猴,弄得不少人家鸡飞狗跳,甚至家破人亡。 马超群曾经在喝醉酒之后,跟自己的兄弟说过,如果有地狱,他死了之后肯定是要进六道轮回,被煎炸烹煮的。马超群做得缺德事太多,多得人神共愤。 马超群的转型并非偶然,他能从大流氓摇身一变成为吉卫有名的富绅,不仅在于林剑在背后给了他帮助,关键在于他擅长学习。马超群在逐步漂白自己身上黑属性的成分同时,收敛起了一贯的嚣张跋扈,变成了见到任何人都会堆起笑脸,说话温和儒雅的成功人士。马超群在圈子里有个名号,叫做笑米勒。但笑米勒没有佛心,马超群笑得越厉害,做起黑心事来,也就越果断。比如他一旦在心中确定“杨军”揍了自己,立马睚眦必报,找到了邵伯成,让“杨军”变成一个无业游民。当然,马超群的报复手段还不止这些,他已经安排道上的人,要收“杨军”的一个胳膊。 不过这一刻,笑米勒笑不出来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保护措施做得很到位,五楼至少有两三个暗岗,而且吉卫公安系统一直有自己人。私人会所办了这么多年,已经积攒了一批老客户,从来没有出现过一点差池,如今为何突然出事了? 马超群愣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顺手就给对面的手下一个巴掌,怒道:“你们怎么办事的?人都上门了,才来告诉我!” 手下委屈道:“那帮人来得实在太突然了,而且个个手脚都不错,咱们的兄弟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打趴下了。” 马超群踢了一脚手下,道:“给我到外面拦住那些人,千万别让他们进来。” 手下忙跌跌撞撞地退出门外。 马超群则来到了办公室后面的小房间,开了保险柜,并从保险柜内取出了一个文件袋。他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要将这个文件袋给烧掉。这是他一直藏着准备将来以作不时之需的资料,文件袋里面是自私人会所搭建以来的会员资料,其中有一名官员甚至达到了副部的级别,如今那官员已经调离了渭北省,成为其他省份的实权派干部。 马超群之所以留下了这个文件袋,有他的精明之处,在私人会所创办吃出,他便想到,若是当他某一天走投无路的时候,这文件袋里面的信息将会成为自己的救命稻草。他只要拿着这些资料寻找任何一个会员,恐怕那些会员们都会用最大的能力来保护自己。 这资料藏得很隐秘,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如今大难临头,他则要带着这个资料跑路。他知道,如今迎宾馆五楼的私人会所既已被发现,大批的吉卫官员恐怕都会被这事牵连下马,吉卫县他铁定是混不下去了。 所以马超群决定要立即找到退路,第一反应便是来到了小房间的保险箱里取出了文件袋。文件袋旁边是一个密码箱,里面有不少现金,里面的钱足够他一路奢侈得逃难了。 “嘭……” 正当马超群将提着文件袋还有密码箱,准备往门外走去的时候,门突然被踢开,却见脸上带着轻蔑笑容的谢小军从门外走了进来,“马总,你好,手上大包小包这是准备去哪儿呢?拘留所里的东西可是应有尽有,你犯不着带这么多东西的。” 马超群以前看谢小军都是带着很鄙夷的眼神,因为他是流氓出身,骨子里对警察很反感,不过这一刻,他眼神慌乱了一下。 他发现,自己此刻与第一次被抓紧拘留所里面一样的心态,老鼠见了猫。 流氓便是流氓,骨子里的烙印,改变不了。 “陈局长,咱们算是熟人,不如这次就放我一马吧。”马超群肥嘟嘟的脸上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 “谁跟你熟?”谢小军脸上的蔑笑变成了讥笑,“你别胡乱诬陷人,如今这吉卫县谁跟你牵扯上关系,恐怕都是一身馊。” 马超群的这私人会所,就是一个大粪池,原本****满园,如今被捣毁,恐怕不少人会避之不及。 马超群正准备跟谢小军再多说两句,他原本堆着笑容的脸突然变色,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因为在谢小军身后出现了一个他永远都想不到的人。 “怎么是你!”马超群指着那人惊恐地说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杨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别告诉我,你跟郝建也很熟。郝建可是正人君子,才不会出没于你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谢小军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鄙夷道。 跟在谢小军身后出现的,正是郝建,在他的提议下,五楼收网之后,他和谢小军直捣黄龙,便赶到马超群的办公室,准备搜查第一手资料。罪犯的心理,在事发第一时间,便是想销毁证据。马超群虽没有想销毁证据,但却是想带着证据跑路。 不出郝建所料,马超群脸色慌乱,手上提着密码箱和文件袋,里面有他和谢小军想要的一切。 “郝建?” 马超群在口中默念了两遍这一称呼,惊恐地发现自己之前一直恨错了人,他真想自己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他现在才想起,很早之前便是见过郝建的啊!那自己又怎么会在聂荣的家中,将郝建误认为是房娟的男朋友杨军呢。 马超群心凉地彻底,一瞬间如同跌入深深的冰窖之中。 坑爹啊!这不是一般的坑爹。 这姓唐的县长,未免也太会装了点吧。在房娟家中怎么一直不显山露水,有这么阴狠的人吗?马超群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个惹不起的人,完全腹黑到了极点。 郝建走到马超群的身边,见他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根本说不出话来,从他手中轻松地摘下了文件袋,摇了摇文件袋,转身笑着对谢小军,道:“这些文件若是一旦公布的话,恐怕会引起一阵恐慌吧,我建议你还是直接交给谭书记保管比较稳妥。若是我猜得不错,你很快便可以高升了。” 这必定是一场大案,谢小军经此一役,算是奠定了自己在公安系统的夯实基础。 谢小军接过了文件袋,发现袋子里是数十张照片,还有一个花名册。谢小军随便抽了一张照片,见一名秃顶的肥胖官员正在吃一名少女,连忙咂舌,道:“太无耻、太淫*荡、太猥琐了。斯文败类斯文败类啊!” 郝建猜到了照片里限制级的程度,笑道:“若是男主人公换一张年轻帅气俊朗的脸,恐怕会有不少人抢着买这些照片呢。” 谢小军走到马超群身边,从腰带里取出了手铐,将心如死灰的马超群控制住,道:“要不,这些照片我给你备份一份?” “滚蛋!”郝建笑骂道,他暗想自己什么场面没有见识过,这照片拍得尺度再大,能有雷政富哥哥厉害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64二美争艳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因为牵扯很广,郝建觉得仅凭自己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了,为这事,他找到了甘霖省长。 甘霖省长还是那么的严肃,见到郝建马上就问到东首市的gdp。郝建苦笑,甘大姐啊,你就不能问点别的。 得到甘省长支持后,郝建马不停蹄地回到东首,把谢小军叫到办公室。 谢小军点头道:“知道了。”他能够从郝建的话语之中听出严肃之意,最近这段时间他正在纠结这个事情,在现在的位置上,平常遇见灰色收入的情况太多,若是说不动心那是假话,但见郝建如此郑重地提出,心中暗道还是作罢吧。 车很快便行到了吉卫县迎宾馆,比起大三元门庭若市,迎宾馆则显得门可罗雀。谢小军将车停好之后,与郝建一起进入大厅。谢小军准备去前台订包厢,郝建从包内掏出了一张卡,道:“拿这个去!” 谢小军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便拿着卡过去了,回来对郝建比了一个大拇指,笑道:“郝建,不得不佩服你啊,没有想到连迎宾馆的贵宾卡,你也有。吉卫县除了赵书记恐怕是你独一号了。” 郝建摆了摆手,道:“请低调,可以么?” 郝建所用的这张卡是梅怡瑄当时交给自己的。当他掏出这张卡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个曾经的院花。 郝建很感激梅怡瑄,因为她的出现,让自己找到了爱之所在。自己重新走上从政之路,或多或少也跟梅怡萱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 梅怡瑄现在还会定期给郝建发一些信件,在这些信件里面,梅怡瑄没有用笔写一个字,而是用一系列照片排成了自己的生活故事。郝建知道梅怡瑄十分害怕自己忘记她,所以故意用这些视觉效果很强的照片来提醒自己。 他又怎么能那么轻易地忘记梅怡瑄呢? 谢小军嘿嘿一笑不再说话,越跟郝建相处久了,越觉得他深不见底。郝建总是能给谢小军带来震撼,如今郝建对于谢小军而言已经不仅仅是命中贵人那么简单,从某种角度上讲,谢小军是郝建的死忠。 进了包厢,郝建点了几个菜,过了一会儿,两个模样精干的警员走了进来,王波走在前面。谢小军指着位置,笑道:“准备得如何了?” 王波扫了一眼郝建,然后与谢小军低声,道:“已经准备好了,把人数全部查清楚了,绝对不会错过一个人。” 谢小军提醒道:“要注意拍照片,将现场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 王波点了点头,郑重道:“您就放心吧。” 见王波走了出去,郝建心头一重,自然是想起了远在美利坚的王艳,前天跟王艳打电话聊了有半小时,王艳在美利坚那边已经开始上学了。郝建知道自己老妈的意思,恐怕是想让王艳跟自己分开一段时间,看看两人的感情会不会变淡一些。 王艳离开之后,郝建对王艳的思念并没有转淡,反而是越发强烈了。 …… 马超群打了一个电话给邵伯成,笑道:“多谢你啊,邵校,这次你可帮了一个大忙。” 邵伯成知道马超群是讲杨军的事情,道:“马总,你没有必要这么客气,杨军这人最近这段时间的确有点不像样,工作很有问题。我单独找他谈话几次,没有想到他竟然掀了桌子,这种人还能当为人师表吗?” 马超群拍了拍腿,道:“如果这么不负责任,我觉得不能让这人再做老师了。邵校你可以在系统内打打招呼,提醒其他学校,千万不要再找这个人渣了。” “嗯,知道了。”邵伯成暗道也不知道杨军如何得罪了马超群,竟然让马超群这么恨之入骨,完全不让他有活路了啊。 “邵校最近这段时间有空来五楼玩玩吗,最近有多了几个有趣的花样哦。”马超群有点猥琐地笑道。 “好啊,等我一有时间便过来。”邵伯成挂断了电话,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五楼那房间里的糜乱,下半身情不自禁地有了些反应。 马超群给邵伯成打完电话,便去上了一个小号。出了厕所的时候,一人擦肩而过,让他有点诧异,因为这人很像“杨军”。不过想起杨军如今已经被吉卫一中到底出门,他暗想应该是看错人了,便没有在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咚咚咚……”马超群的房门被敲开了,他有点不满地问道:“怎么回事,这么慌乱做什么?” “马总,有警察去了五楼,强行踢开了房门,然后将里面的人全部抓起来了。” “什么?!”马超群一身冷汗从后背透出,然后瘫软在了位置上,知道自己这下是完了。若是将马超群的故事完整记录下来,那么绝对可以改编写成一部小人物转变成大流氓的奋斗史,但并不是所有的大流氓都是电视剧中所描述的那样,故事可歌可泣,感人肺腑,事实上大流氓的骨子里阴险狡诈的成分,多过了正义感。 马超群实在做了不少丧天害理的事情。当年马超群曾经背着砍刀带着一帮小流氓在东横街收保护费,也曾杀鸡儆猴,弄得不少人家鸡飞狗跳,甚至家破人亡。 马超群曾经在喝醉酒之后,跟自己的兄弟说过,如果有地狱,他死了之后肯定是要进六道轮回,被煎炸烹煮的。马超群做得缺德事太多,多得人神共愤。 马超群的转型并非偶然,他能从大流氓摇身一变成为吉卫有名的富绅,不仅在于林剑在背后给了他帮助,关键在于他擅长学习。马超群在逐步漂白自己身上黑属性的成分同时,收敛起了一贯的嚣张跋扈,变成了见到任何人都会堆起笑脸,说话温和儒雅的成功人士。马超群在圈子里有个名号,叫做笑米勒。但笑米勒没有佛心,马超群笑得越厉害,做起黑心事来,也就越果断。比如他一旦在心中确定“杨军”揍了自己,立马睚眦必报,找到了邵伯成,让“杨军”变成一个无业游民。当然,马超群的报复手段还不止这些,他已经安排道上的人,要收“杨军”的一个胳膊。 不过这一刻,笑米勒笑不出来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保护措施做得很到位,五楼至少有两三个暗岗,而且吉卫公安系统一直有自己人。私人会所办了这么多年,已经积攒了一批老客户,从来没有出现过一点差池,如今为何突然出事了? 马超群愣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顺手就给对面的手下一个巴掌,怒道:“你们怎么办事的?人都上门了,才来告诉我!” 手下委屈道:“那帮人来得实在太突然了,而且个个手脚都不错,咱们的兄弟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打趴下了。” 马超群踢了一脚手下,道:“给我到外面拦住那些人,千万别让他们进来。” 手下忙跌跌撞撞地退出门外。 马超群则来到了办公室后面的小房间,开了保险柜,并从保险柜内取出了一个文件袋。他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要将这个文件袋给烧掉。这是他一直藏着准备将来以作不时之需的资料,文件袋里面是自私人会所搭建以来的会员资料,其中有一名官员甚至达到了副部的级别,如今那官员已经调离了渭北省,成为其他省份的实权派干部。 马超群之所以留下了这个文件袋,有他的精明之处,在私人会所创办吃出,他便想到,若是当他某一天走投无路的时候,这文件袋里面的信息将会成为自己的救命稻草。他只要拿着这些资料寻找任何一个会员,恐怕那些会员们都会用最大的能力来保护自己。 这资料藏得很隐秘,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如今大难临头,他则要带着这个资料跑路。他知道,如今迎宾馆五楼的私人会所既已被发现,大批的吉卫官员恐怕都会被这事牵连下马,吉卫县他铁定是混不下去了。 所以马超群决定要立即找到退路,第一反应便是来到了小房间的保险箱里取出了文件袋。文件袋旁边是一个密码箱,里面有不少现金,里面的钱足够他一路奢侈得逃难了。 “嘭……” 正当马超群将提着文件袋还有密码箱,准备往门外走去的时候,门突然被踢开,却见脸上带着轻蔑笑容的谢小军从门外走了进来,“马总,你好,手上大包小包这是准备去哪儿呢?拘留所里的东西可是应有尽有,你犯不着带这么多东西的。” 马超群以前看谢小军都是带着很鄙夷的眼神,因为他是流氓出身,骨子里对警察很反感,不过这一刻,他眼神慌乱了一下。 他发现,自己此刻与第一次被抓紧拘留所里面一样的心态,老鼠见了猫。 流氓便是流氓,骨子里的烙印,改变不了。 “陈局长,咱们算是熟人,不如这次就放我一马吧。”马超群肥嘟嘟的脸上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 “谁跟你熟?”谢小军脸上的蔑笑变成了讥笑,“你别胡乱诬陷人,如今这吉卫县谁跟你牵扯上关系,恐怕都是一身馊。” 马超群的这私人会所,就是一个大粪池,原本****满园,如今被捣毁,恐怕不少人会避之不及。 马超群正准备跟谢小军再多说两句,他原本堆着笑容的脸突然变色,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因为在谢小军身后出现了一个他永远都想不到的人。 “怎么是你!”马超群指着那人惊恐地说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杨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别告诉我,你跟郝建也很熟。郝建可是正人君子,才不会出没于你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谢小军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鄙夷道。 跟在谢小军身后出现的,正是郝建,在他的提议下,五楼收网之后,他和谢小军直捣黄龙,便赶到马超群的办公室,准备搜查第一手资料。罪犯的心理,在事发第一时间,便是想销毁证据。马超群虽没有想销毁证据,但却是想带着证据跑路。 不出郝建所料,马超群脸色慌乱,手上提着密码箱和文件袋,里面有他和谢小军想要的一切。 “郝建?” 马超群在口中默念了两遍这一称呼,惊恐地发现自己之前一直恨错了人,他真想自己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他现在才想起,很早之前便是见过郝建的啊!那自己又怎么会在聂荣的家中,将郝建误认为是房娟的男朋友杨军呢。 马超群心凉地彻底,一瞬间如同跌入深深的冰窖之中。 坑爹啊!这不是一般的坑爹。 这姓唐的县长,未免也太会装了点吧。在房娟家中怎么一直不显山露水,有这么阴狠的人吗?马超群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个惹不起的人,完全腹黑到了极点。 郝建走到马超群的身边,见他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根本说不出话来,从他手中轻松地摘下了文件袋,摇了摇文件袋,转身笑着对谢小军,道:“这些文件若是一旦公布的话,恐怕会引起一阵恐慌吧,我建议你还是直接交给谭书记保管比较稳妥。若是我猜得不错,你很快便可以高升了。” 这必定是一场大案,谢小军经此一役,算是奠定了自己在公安系统的夯实基础。 谢小军接过了文件袋,发现袋子里是数十张照片,还有一个花名册。谢小军随便抽了一张照片,见一名秃顶的肥胖官员正在吃一名少女,连忙咂舌,道:“太无耻、太淫*荡、太猥琐了。斯文败类斯文败类啊!” 郝建猜到了照片里限制级的程度,笑道:“若是男主人公换一张年轻帅气俊朗的脸,恐怕会有不少人抢着买这些照片呢。” 谢小军走到马超群身边,从腰带里取出了手铐,将心如死灰的马超群控制住,道:“要不,这些照片我给你备份一份?” “滚蛋!”郝建笑骂道,他暗想自己什么场面没有见识过,这照片拍得尺度再大,能有雷政富哥哥厉害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65大显身手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因为牵扯很广,郝建觉得仅凭自己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了,为这事,他找到了甘霖省长。 甘霖省长还是那么的严肃,见到郝建马上就问到东首市的gdp。郝建苦笑,甘大姐啊,你就不能问点别的。 得到甘省长支持后,郝建马不停蹄地回到东首,把谢小军叫到办公室。 谢小军点头道:“知道了。”他能够从郝建的话语之中听出严肃之意,最近这段时间他正在纠结这个事情,在现在的位置上,平常遇见灰色收入的情况太多,若是说不动心那是假话,但见郝建如此郑重地提出,心中暗道还是作罢吧。 车很快便行到了吉卫县迎宾馆,比起大三元门庭若市,迎宾馆则显得门可罗雀。谢小军将车停好之后,与郝建一起进入大厅。谢小军准备去前台订包厢,郝建从包内掏出了一张卡,道:“拿这个去!” 谢小军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便拿着卡过去了,回来对郝建比了一个大拇指,笑道:“郝建,不得不佩服你啊,没有想到连迎宾馆的贵宾卡,你也有。吉卫县除了赵书记恐怕是你独一号了。” 郝建摆了摆手,道:“请低调,可以么?” 郝建所用的这张卡是梅怡瑄当时交给自己的。当他掏出这张卡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个曾经的院花。 郝建很感激梅怡瑄,因为她的出现,让自己找到了爱之所在。自己重新走上从政之路,或多或少也跟梅怡萱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 梅怡瑄现在还会定期给郝建发一些信件,在这些信件里面,梅怡瑄没有用笔写一个字,而是用一系列照片排成了自己的生活故事。郝建知道梅怡瑄十分害怕自己忘记她,所以故意用这些视觉效果很强的照片来提醒自己。 他又怎么能那么轻易地忘记梅怡瑄呢? 谢小军嘿嘿一笑不再说话,越跟郝建相处久了,越觉得他深不见底。郝建总是能给谢小军带来震撼,如今郝建对于谢小军而言已经不仅仅是命中贵人那么简单,从某种角度上讲,谢小军是郝建的死忠。 进了包厢,郝建点了几个菜,过了一会儿,两个模样精干的警员走了进来,王波走在前面。谢小军指着位置,笑道:“准备得如何了?” 王波扫了一眼郝建,然后与谢小军低声,道:“已经准备好了,把人数全部查清楚了,绝对不会错过一个人。” 谢小军提醒道:“要注意拍照片,将现场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 王波点了点头,郑重道:“您就放心吧。” 见王波走了出去,郝建心头一重,自然是想起了远在美利坚的王艳,前天跟王艳打电话聊了有半小时,王艳在美利坚那边已经开始上学了。郝建知道自己老妈的意思,恐怕是想让王艳跟自己分开一段时间,看看两人的感情会不会变淡一些。 王艳离开之后,郝建对王艳的思念并没有转淡,反而是越发强烈了。 …… 马超群打了一个电话给邵伯成,笑道:“多谢你啊,邵校,这次你可帮了一个大忙。” 邵伯成知道马超群是讲杨军的事情,道:“马总,你没有必要这么客气,杨军这人最近这段时间的确有点不像样,工作很有问题。我单独找他谈话几次,没有想到他竟然掀了桌子,这种人还能当为人师表吗?” 马超群拍了拍腿,道:“如果这么不负责任,我觉得不能让这人再做老师了。邵校你可以在系统内打打招呼,提醒其他学校,千万不要再找这个人渣了。” “嗯,知道了。”邵伯成暗道也不知道杨军如何得罪了马超群,竟然让马超群这么恨之入骨,完全不让他有活路了啊。 “邵校最近这段时间有空来五楼玩玩吗,最近有多了几个有趣的花样哦。”马超群有点猥琐地笑道。 “好啊,等我一有时间便过来。”邵伯成挂断了电话,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五楼那房间里的糜乱,下半身情不自禁地有了些反应。 马超群给邵伯成打完电话,便去上了一个小号。出了厕所的时候,一人擦肩而过,让他有点诧异,因为这人很像“杨军”。不过想起杨军如今已经被吉卫一中到底出门,他暗想应该是看错人了,便没有在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咚咚咚……”马超群的房门被敲开了,他有点不满地问道:“怎么回事,这么慌乱做什么?” “马总,有警察去了五楼,强行踢开了房门,然后将里面的人全部抓起来了。” “什么?!”马超群一身冷汗从后背透出,然后瘫软在了位置上,知道自己这下是完了。若是将马超群的故事完整记录下来,那么绝对可以改编写成一部小人物转变成大流氓的奋斗史,但并不是所有的大流氓都是电视剧中所描述的那样,故事可歌可泣,感人肺腑,事实上大流氓的骨子里阴险狡诈的成分,多过了正义感。 马超群实在做了不少丧天害理的事情。当年马超群曾经背着砍刀带着一帮小流氓在东横街收保护费,也曾杀鸡儆猴,弄得不少人家鸡飞狗跳,甚至家破人亡。 马超群曾经在喝醉酒之后,跟自己的兄弟说过,如果有地狱,他死了之后肯定是要进六道轮回,被煎炸烹煮的。马超群做得缺德事太多,多得人神共愤。 马超群的转型并非偶然,他能从大流氓摇身一变成为吉卫有名的富绅,不仅在于林剑在背后给了他帮助,关键在于他擅长学习。马超群在逐步漂白自己身上黑属性的成分同时,收敛起了一贯的嚣张跋扈,变成了见到任何人都会堆起笑脸,说话温和儒雅的成功人士。马超群在圈子里有个名号,叫做笑米勒。但笑米勒没有佛心,马超群笑得越厉害,做起黑心事来,也就越果断。比如他一旦在心中确定“杨军”揍了自己,立马睚眦必报,找到了邵伯成,让“杨军”变成一个无业游民。当然,马超群的报复手段还不止这些,他已经安排道上的人,要收“杨军”的一个胳膊。 不过这一刻,笑米勒笑不出来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保护措施做得很到位,五楼至少有两三个暗岗,而且吉卫公安系统一直有自己人。私人会所办了这么多年,已经积攒了一批老客户,从来没有出现过一点差池,如今为何突然出事了? 马超群愣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顺手就给对面的手下一个巴掌,怒道:“你们怎么办事的?人都上门了,才来告诉我!” 手下委屈道:“那帮人来得实在太突然了,而且个个手脚都不错,咱们的兄弟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打趴下了。” 马超群踢了一脚手下,道:“给我到外面拦住那些人,千万别让他们进来。” 手下忙跌跌撞撞地退出门外。 马超群则来到了办公室后面的小房间,开了保险柜,并从保险柜内取出了一个文件袋。他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要将这个文件袋给烧掉。这是他一直藏着准备将来以作不时之需的资料,文件袋里面是自私人会所搭建以来的会员资料,其中有一名官员甚至达到了副部的级别,如今那官员已经调离了渭北省,成为其他省份的实权派干部。 马超群之所以留下了这个文件袋,有他的精明之处,在私人会所创办吃出,他便想到,若是当他某一天走投无路的时候,这文件袋里面的信息将会成为自己的救命稻草。他只要拿着这些资料寻找任何一个会员,恐怕那些会员们都会用最大的能力来保护自己。 这资料藏得很隐秘,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如今大难临头,他则要带着这个资料跑路。他知道,如今迎宾馆五楼的私人会所既已被发现,大批的吉卫官员恐怕都会被这事牵连下马,吉卫县他铁定是混不下去了。 所以马超群决定要立即找到退路,第一反应便是来到了小房间的保险箱里取出了文件袋。文件袋旁边是一个密码箱,里面有不少现金,里面的钱足够他一路奢侈得逃难了。 “嘭……” 正当马超群将提着文件袋还有密码箱,准备往门外走去的时候,门突然被踢开,却见脸上带着轻蔑笑容的谢小军从门外走了进来,“马总,你好,手上大包小包这是准备去哪儿呢?拘留所里的东西可是应有尽有,你犯不着带这么多东西的。” 马超群以前看谢小军都是带着很鄙夷的眼神,因为他是流氓出身,骨子里对警察很反感,不过这一刻,他眼神慌乱了一下。 他发现,自己此刻与第一次被抓紧拘留所里面一样的心态,老鼠见了猫。 流氓便是流氓,骨子里的烙印,改变不了。 “陈局长,咱们算是熟人,不如这次就放我一马吧。”马超群肥嘟嘟的脸上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 “谁跟你熟?”谢小军脸上的蔑笑变成了讥笑,“你别胡乱诬陷人,如今这吉卫县谁跟你牵扯上关系,恐怕都是一身馊。” 马超群的这私人会所,就是一个大粪池,原本****满园,如今被捣毁,恐怕不少人会避之不及。 马超群正准备跟谢小军再多说两句,他原本堆着笑容的脸突然变色,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因为在谢小军身后出现了一个他永远都想不到的人。 “怎么是你!”马超群指着那人惊恐地说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杨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别告诉我,你跟郝建也很熟。郝建可是正人君子,才不会出没于你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谢小军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鄙夷道。 跟在谢小军身后出现的,正是郝建,在他的提议下,五楼收网之后,他和谢小军直捣黄龙,便赶到马超群的办公室,准备搜查第一手资料。罪犯的心理,在事发第一时间,便是想销毁证据。马超群虽没有想销毁证据,但却是想带着证据跑路。 不出郝建所料,马超群脸色慌乱,手上提着密码箱和文件袋,里面有他和谢小军想要的一切。 “郝建?” 马超群在口中默念了两遍这一称呼,惊恐地发现自己之前一直恨错了人,他真想自己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他现在才想起,很早之前便是见过郝建的啊!那自己又怎么会在聂荣的家中,将郝建误认为是房娟的男朋友杨军呢。 马超群心凉地彻底,一瞬间如同跌入深深的冰窖之中。 坑爹啊!这不是一般的坑爹。 这姓唐的县长,未免也太会装了点吧。在房娟家中怎么一直不显山露水,有这么阴狠的人吗?马超群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个惹不起的人,完全腹黑到了极点。 郝建走到马超群的身边,见他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根本说不出话来,从他手中轻松地摘下了文件袋,摇了摇文件袋,转身笑着对谢小军,道:“这些文件若是一旦公布的话,恐怕会引起一阵恐慌吧,我建议你还是直接交给谭书记保管比较稳妥。若是我猜得不错,你很快便可以高升了。” 这必定是一场大案,谢小军经此一役,算是奠定了自己在公安系统的夯实基础。 谢小军接过了文件袋,发现袋子里是数十张照片,还有一个花名册。谢小军随便抽了一张照片,见一名秃顶的肥胖官员正在吃一名少女,连忙咂舌,道:“太无耻、太淫*荡、太猥琐了。斯文败类斯文败类啊!” 郝建猜到了照片里限制级的程度,笑道:“若是男主人公换一张年轻帅气俊朗的脸,恐怕会有不少人抢着买这些照片呢。” 谢小军走到马超群身边,从腰带里取出了手铐,将心如死灰的马超群控制住,道:“要不,这些照片我给你备份一份?” “滚蛋!”郝建笑骂道,他暗想自己什么场面没有见识过,这照片拍得尺度再大,能有雷政富哥哥厉害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66贴补家用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因为牵扯很广,郝建觉得仅凭自己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了,为这事,他找到了甘霖省长。 甘霖省长还是那么的严肃,见到郝建马上就问到东首市的gdp。郝建苦笑,甘大姐啊,你就不能问点别的。 得到甘省长支持后,郝建马不停蹄地回到东首,把谢小军叫到办公室。 谢小军点头道:“知道了。”他能够从郝建的话语之中听出严肃之意,最近这段时间他正在纠结这个事情,在现在的位置上,平常遇见灰色收入的情况太多,若是说不动心那是假话,但见郝建如此郑重地提出,心中暗道还是作罢吧。 车很快便行到了吉卫县迎宾馆,比起大三元门庭若市,迎宾馆则显得门可罗雀。谢小军将车停好之后,与郝建一起进入大厅。谢小军准备去前台订包厢,郝建从包内掏出了一张卡,道:“拿这个去!” 谢小军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便拿着卡过去了,回来对郝建比了一个大拇指,笑道:“郝建,不得不佩服你啊,没有想到连迎宾馆的贵宾卡,你也有。吉卫县除了赵书记恐怕是你独一号了。” 郝建摆了摆手,道:“请低调,可以么?” 郝建所用的这张卡是梅怡瑄当时交给自己的。当他掏出这张卡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个曾经的院花。 郝建很感激梅怡瑄,因为她的出现,让自己找到了爱之所在。自己重新走上从政之路,或多或少也跟梅怡萱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 梅怡瑄现在还会定期给郝建发一些信件,在这些信件里面,梅怡瑄没有用笔写一个字,而是用一系列照片排成了自己的生活故事。郝建知道梅怡瑄十分害怕自己忘记她,所以故意用这些视觉效果很强的照片来提醒自己。 他又怎么能那么轻易地忘记梅怡瑄呢? 谢小军嘿嘿一笑不再说话,越跟郝建相处久了,越觉得他深不见底。郝建总是能给谢小军带来震撼,如今郝建对于谢小军而言已经不仅仅是命中贵人那么简单,从某种角度上讲,谢小军是郝建的死忠。 进了包厢,郝建点了几个菜,过了一会儿,两个模样精干的警员走了进来,王波走在前面。谢小军指着位置,笑道:“准备得如何了?” 王波扫了一眼郝建,然后与谢小军低声,道:“已经准备好了,把人数全部查清楚了,绝对不会错过一个人。” 谢小军提醒道:“要注意拍照片,将现场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 王波点了点头,郑重道:“您就放心吧。” 见王波走了出去,郝建心头一重,自然是想起了远在美利坚的王艳,前天跟王艳打电话聊了有半小时,王艳在美利坚那边已经开始上学了。郝建知道自己老妈的意思,恐怕是想让王艳跟自己分开一段时间,看看两人的感情会不会变淡一些。 王艳离开之后,郝建对王艳的思念并没有转淡,反而是越发强烈了。 …… 马超群打了一个电话给邵伯成,笑道:“多谢你啊,邵校,这次你可帮了一个大忙。” 邵伯成知道马超群是讲杨军的事情,道:“马总,你没有必要这么客气,杨军这人最近这段时间的确有点不像样,工作很有问题。我单独找他谈话几次,没有想到他竟然掀了桌子,这种人还能当为人师表吗?” 马超群拍了拍腿,道:“如果这么不负责任,我觉得不能让这人再做老师了。邵校你可以在系统内打打招呼,提醒其他学校,千万不要再找这个人渣了。” “嗯,知道了。”邵伯成暗道也不知道杨军如何得罪了马超群,竟然让马超群这么恨之入骨,完全不让他有活路了啊。 “邵校最近这段时间有空来五楼玩玩吗,最近有多了几个有趣的花样哦。”马超群有点猥琐地笑道。 “好啊,等我一有时间便过来。”邵伯成挂断了电话,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五楼那房间里的糜乱,下半身情不自禁地有了些反应。 马超群给邵伯成打完电话,便去上了一个小号。出了厕所的时候,一人擦肩而过,让他有点诧异,因为这人很像“杨军”。不过想起杨军如今已经被吉卫一中到底出门,他暗想应该是看错人了,便没有在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咚咚咚……”马超群的房门被敲开了,他有点不满地问道:“怎么回事,这么慌乱做什么?” “马总,有警察去了五楼,强行踢开了房门,然后将里面的人全部抓起来了。” “什么?!”马超群一身冷汗从后背透出,然后瘫软在了位置上,知道自己这下是完了。若是将马超群的故事完整记录下来,那么绝对可以改编写成一部小人物转变成大流氓的奋斗史,但并不是所有的大流氓都是电视剧中所描述的那样,故事可歌可泣,感人肺腑,事实上大流氓的骨子里阴险狡诈的成分,多过了正义感。 马超群实在做了不少丧天害理的事情。当年马超群曾经背着砍刀带着一帮小流氓在东横街收保护费,也曾杀鸡儆猴,弄得不少人家鸡飞狗跳,甚至家破人亡。 马超群曾经在喝醉酒之后,跟自己的兄弟说过,如果有地狱,他死了之后肯定是要进六道轮回,被煎炸烹煮的。马超群做得缺德事太多,多得人神共愤。 马超群的转型并非偶然,他能从大流氓摇身一变成为吉卫有名的富绅,不仅在于林剑在背后给了他帮助,关键在于他擅长学习。马超群在逐步漂白自己身上黑属性的成分同时,收敛起了一贯的嚣张跋扈,变成了见到任何人都会堆起笑脸,说话温和儒雅的成功人士。马超群在圈子里有个名号,叫做笑米勒。但笑米勒没有佛心,马超群笑得越厉害,做起黑心事来,也就越果断。比如他一旦在心中确定“杨军”揍了自己,立马睚眦必报,找到了邵伯成,让“杨军”变成一个无业游民。当然,马超群的报复手段还不止这些,他已经安排道上的人,要收“杨军”的一个胳膊。 不过这一刻,笑米勒笑不出来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保护措施做得很到位,五楼至少有两三个暗岗,而且吉卫公安系统一直有自己人。私人会所办了这么多年,已经积攒了一批老客户,从来没有出现过一点差池,如今为何突然出事了? 马超群愣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顺手就给对面的手下一个巴掌,怒道:“你们怎么办事的?人都上门了,才来告诉我!” 手下委屈道:“那帮人来得实在太突然了,而且个个手脚都不错,咱们的兄弟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打趴下了。” 马超群踢了一脚手下,道:“给我到外面拦住那些人,千万别让他们进来。” 手下忙跌跌撞撞地退出门外。 马超群则来到了办公室后面的小房间,开了保险柜,并从保险柜内取出了一个文件袋。他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要将这个文件袋给烧掉。这是他一直藏着准备将来以作不时之需的资料,文件袋里面是自私人会所搭建以来的会员资料,其中有一名官员甚至达到了副部的级别,如今那官员已经调离了渭北省,成为其他省份的实权派干部。 马超群之所以留下了这个文件袋,有他的精明之处,在私人会所创办吃出,他便想到,若是当他某一天走投无路的时候,这文件袋里面的信息将会成为自己的救命稻草。他只要拿着这些资料寻找任何一个会员,恐怕那些会员们都会用最大的能力来保护自己。 这资料藏得很隐秘,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如今大难临头,他则要带着这个资料跑路。他知道,如今迎宾馆五楼的私人会所既已被发现,大批的吉卫官员恐怕都会被这事牵连下马,吉卫县他铁定是混不下去了。 所以马超群决定要立即找到退路,第一反应便是来到了小房间的保险箱里取出了文件袋。文件袋旁边是一个密码箱,里面有不少现金,里面的钱足够他一路奢侈得逃难了。 “嘭……” 正当马超群将提着文件袋还有密码箱,准备往门外走去的时候,门突然被踢开,却见脸上带着轻蔑笑容的谢小军从门外走了进来,“马总,你好,手上大包小包这是准备去哪儿呢?拘留所里的东西可是应有尽有,你犯不着带这么多东西的。” 马超群以前看谢小军都是带着很鄙夷的眼神,因为他是流氓出身,骨子里对警察很反感,不过这一刻,他眼神慌乱了一下。 他发现,自己此刻与第一次被抓紧拘留所里面一样的心态,老鼠见了猫。 流氓便是流氓,骨子里的烙印,改变不了。 “陈局长,咱们算是熟人,不如这次就放我一马吧。”马超群肥嘟嘟的脸上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 “谁跟你熟?”谢小军脸上的蔑笑变成了讥笑,“你别胡乱诬陷人,如今这吉卫县谁跟你牵扯上关系,恐怕都是一身馊。” 马超群的这私人会所,就是一个大粪池,原本****满园,如今被捣毁,恐怕不少人会避之不及。 马超群正准备跟谢小军再多说两句,他原本堆着笑容的脸突然变色,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因为在谢小军身后出现了一个他永远都想不到的人。 “怎么是你!”马超群指着那人惊恐地说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杨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别告诉我,你跟郝建也很熟。郝建可是正人君子,才不会出没于你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谢小军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鄙夷道。 跟在谢小军身后出现的,正是郝建,在他的提议下,五楼收网之后,他和谢小军直捣黄龙,便赶到马超群的办公室,准备搜查第一手资料。罪犯的心理,在事发第一时间,便是想销毁证据。马超群虽没有想销毁证据,但却是想带着证据跑路。 不出郝建所料,马超群脸色慌乱,手上提着密码箱和文件袋,里面有他和谢小军想要的一切。 “郝建?” 马超群在口中默念了两遍这一称呼,惊恐地发现自己之前一直恨错了人,他真想自己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他现在才想起,很早之前便是见过郝建的啊!那自己又怎么会在聂荣的家中,将郝建误认为是房娟的男朋友杨军呢。 马超群心凉地彻底,一瞬间如同跌入深深的冰窖之中。 坑爹啊!这不是一般的坑爹。 这姓唐的县长,未免也太会装了点吧。在房娟家中怎么一直不显山露水,有这么阴狠的人吗?马超群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个惹不起的人,完全腹黑到了极点。 郝建走到马超群的身边,见他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根本说不出话来,从他手中轻松地摘下了文件袋,摇了摇文件袋,转身笑着对谢小军,道:“这些文件若是一旦公布的话,恐怕会引起一阵恐慌吧,我建议你还是直接交给谭书记保管比较稳妥。若是我猜得不错,你很快便可以高升了。” 这必定是一场大案,谢小军经此一役,算是奠定了自己在公安系统的夯实基础。 谢小军接过了文件袋,发现袋子里是数十张照片,还有一个花名册。谢小军随便抽了一张照片,见一名秃顶的肥胖官员正在吃一名少女,连忙咂舌,道:“太无耻、太淫*荡、太猥琐了。斯文败类斯文败类啊!” 郝建猜到了照片里限制级的程度,笑道:“若是男主人公换一张年轻帅气俊朗的脸,恐怕会有不少人抢着买这些照片呢。” 谢小军走到马超群身边,从腰带里取出了手铐,将心如死灰的马超群控制住,道:“要不,这些照片我给你备份一份?” “滚蛋!”郝建笑骂道,他暗想自己什么场面没有见识过,这照片拍得尺度再大,能有雷政富哥哥厉害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67心思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因为牵扯很广,郝建觉得仅凭自己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了,为这事,他找到了甘霖省长。 甘霖省长还是那么的严肃,见到郝建马上就问到东首市的gdp。郝建苦笑,甘大姐啊,你就不能问点别的。 得到甘省长支持后,郝建马不停蹄地回到东首,把谢小军叫到办公室。 谢小军点头道:“知道了。”他能够从郝建的话语之中听出严肃之意,最近这段时间他正在纠结这个事情,在现在的位置上,平常遇见灰色收入的情况太多,若是说不动心那是假话,但见郝建如此郑重地提出,心中暗道还是作罢吧。 车很快便行到了吉卫县迎宾馆,比起大三元门庭若市,迎宾馆则显得门可罗雀。谢小军将车停好之后,与郝建一起进入大厅。谢小军准备去前台订包厢,郝建从包内掏出了一张卡,道:“拿这个去!” 谢小军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便拿着卡过去了,回来对郝建比了一个大拇指,笑道:“郝建,不得不佩服你啊,没有想到连迎宾馆的贵宾卡,你也有。吉卫县除了赵书记恐怕是你独一号了。” 郝建摆了摆手,道:“请低调,可以么?” 郝建所用的这张卡是梅怡瑄当时交给自己的。当他掏出这张卡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个曾经的院花。 郝建很感激梅怡瑄,因为她的出现,让自己找到了爱之所在。自己重新走上从政之路,或多或少也跟梅怡萱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 梅怡瑄现在还会定期给郝建发一些信件,在这些信件里面,梅怡瑄没有用笔写一个字,而是用一系列照片排成了自己的生活故事。郝建知道梅怡瑄十分害怕自己忘记她,所以故意用这些视觉效果很强的照片来提醒自己。 他又怎么能那么轻易地忘记梅怡瑄呢? 谢小军嘿嘿一笑不再说话,越跟郝建相处久了,越觉得他深不见底。郝建总是能给谢小军带来震撼,如今郝建对于谢小军而言已经不仅仅是命中贵人那么简单,从某种角度上讲,谢小军是郝建的死忠。 进了包厢,郝建点了几个菜,过了一会儿,两个模样精干的警员走了进来,王波走在前面。谢小军指着位置,笑道:“准备得如何了?” 王波扫了一眼郝建,然后与谢小军低声,道:“已经准备好了,把人数全部查清楚了,绝对不会错过一个人。” 谢小军提醒道:“要注意拍照片,将现场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 王波点了点头,郑重道:“您就放心吧。” 见王波走了出去,郝建心头一重,自然是想起了远在美利坚的王艳,前天跟王艳打电话聊了有半小时,王艳在美利坚那边已经开始上学了。郝建知道自己老妈的意思,恐怕是想让王艳跟自己分开一段时间,看看两人的感情会不会变淡一些。 王艳离开之后,郝建对王艳的思念并没有转淡,反而是越发强烈了。 …… 马超群打了一个电话给邵伯成,笑道:“多谢你啊,邵校,这次你可帮了一个大忙。” 邵伯成知道马超群是讲杨军的事情,道:“马总,你没有必要这么客气,杨军这人最近这段时间的确有点不像样,工作很有问题。我单独找他谈话几次,没有想到他竟然掀了桌子,这种人还能当为人师表吗?” 马超群拍了拍腿,道:“如果这么不负责任,我觉得不能让这人再做老师了。邵校你可以在系统内打打招呼,提醒其他学校,千万不要再找这个人渣了。” “嗯,知道了。”邵伯成暗道也不知道杨军如何得罪了马超群,竟然让马超群这么恨之入骨,完全不让他有活路了啊。 “邵校最近这段时间有空来五楼玩玩吗,最近有多了几个有趣的花样哦。”马超群有点猥琐地笑道。 “好啊,等我一有时间便过来。”邵伯成挂断了电话,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五楼那房间里的糜乱,下半身情不自禁地有了些反应。 马超群给邵伯成打完电话,便去上了一个小号。出了厕所的时候,一人擦肩而过,让他有点诧异,因为这人很像“杨军”。不过想起杨军如今已经被吉卫一中到底出门,他暗想应该是看错人了,便没有在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咚咚咚……”马超群的房门被敲开了,他有点不满地问道:“怎么回事,这么慌乱做什么?” “马总,有警察去了五楼,强行踢开了房门,然后将里面的人全部抓起来了。” “什么?!”马超群一身冷汗从后背透出,然后瘫软在了位置上,知道自己这下是完了。若是将马超群的故事完整记录下来,那么绝对可以改编写成一部小人物转变成大流氓的奋斗史,但并不是所有的大流氓都是电视剧中所描述的那样,故事可歌可泣,感人肺腑,事实上大流氓的骨子里阴险狡诈的成分,多过了正义感。 马超群实在做了不少丧天害理的事情。当年马超群曾经背着砍刀带着一帮小流氓在东横街收保护费,也曾杀鸡儆猴,弄得不少人家鸡飞狗跳,甚至家破人亡。 马超群曾经在喝醉酒之后,跟自己的兄弟说过,如果有地狱,他死了之后肯定是要进六道轮回,被煎炸烹煮的。马超群做得缺德事太多,多得人神共愤。 马超群的转型并非偶然,他能从大流氓摇身一变成为吉卫有名的富绅,不仅在于林剑在背后给了他帮助,关键在于他擅长学习。马超群在逐步漂白自己身上黑属性的成分同时,收敛起了一贯的嚣张跋扈,变成了见到任何人都会堆起笑脸,说话温和儒雅的成功人士。马超群在圈子里有个名号,叫做笑米勒。但笑米勒没有佛心,马超群笑得越厉害,做起黑心事来,也就越果断。比如他一旦在心中确定“杨军”揍了自己,立马睚眦必报,找到了邵伯成,让“杨军”变成一个无业游民。当然,马超群的报复手段还不止这些,他已经安排道上的人,要收“杨军”的一个胳膊。 不过这一刻,笑米勒笑不出来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保护措施做得很到位,五楼至少有两三个暗岗,而且吉卫公安系统一直有自己人。私人会所办了这么多年,已经积攒了一批老客户,从来没有出现过一点差池,如今为何突然出事了? 马超群愣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顺手就给对面的手下一个巴掌,怒道:“你们怎么办事的?人都上门了,才来告诉我!” 手下委屈道:“那帮人来得实在太突然了,而且个个手脚都不错,咱们的兄弟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打趴下了。” 马超群踢了一脚手下,道:“给我到外面拦住那些人,千万别让他们进来。” 手下忙跌跌撞撞地退出门外。 马超群则来到了办公室后面的小房间,开了保险柜,并从保险柜内取出了一个文件袋。他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要将这个文件袋给烧掉。这是他一直藏着准备将来以作不时之需的资料,文件袋里面是自私人会所搭建以来的会员资料,其中有一名官员甚至达到了副部的级别,如今那官员已经调离了渭北省,成为其他省份的实权派干部。 马超群之所以留下了这个文件袋,有他的精明之处,在私人会所创办吃出,他便想到,若是当他某一天走投无路的时候,这文件袋里面的信息将会成为自己的救命稻草。他只要拿着这些资料寻找任何一个会员,恐怕那些会员们都会用最大的能力来保护自己。 这资料藏得很隐秘,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如今大难临头,他则要带着这个资料跑路。他知道,如今迎宾馆五楼的私人会所既已被发现,大批的吉卫官员恐怕都会被这事牵连下马,吉卫县他铁定是混不下去了。 所以马超群决定要立即找到退路,第一反应便是来到了小房间的保险箱里取出了文件袋。文件袋旁边是一个密码箱,里面有不少现金,里面的钱足够他一路奢侈得逃难了。 “嘭……” 正当马超群将提着文件袋还有密码箱,准备往门外走去的时候,门突然被踢开,却见脸上带着轻蔑笑容的谢小军从门外走了进来,“马总,你好,手上大包小包这是准备去哪儿呢?拘留所里的东西可是应有尽有,你犯不着带这么多东西的。” 马超群以前看谢小军都是带着很鄙夷的眼神,因为他是流氓出身,骨子里对警察很反感,不过这一刻,他眼神慌乱了一下。 他发现,自己此刻与第一次被抓紧拘留所里面一样的心态,老鼠见了猫。 流氓便是流氓,骨子里的烙印,改变不了。 “陈局长,咱们算是熟人,不如这次就放我一马吧。”马超群肥嘟嘟的脸上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 “谁跟你熟?”谢小军脸上的蔑笑变成了讥笑,“你别胡乱诬陷人,如今这吉卫县谁跟你牵扯上关系,恐怕都是一身馊。” 马超群的这私人会所,就是一个大粪池,原本****满园,如今被捣毁,恐怕不少人会避之不及。 马超群正准备跟谢小军再多说两句,他原本堆着笑容的脸突然变色,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因为在谢小军身后出现了一个他永远都想不到的人。 “怎么是你!”马超群指着那人惊恐地说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杨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别告诉我,你跟郝建也很熟。郝建可是正人君子,才不会出没于你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谢小军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鄙夷道。 跟在谢小军身后出现的,正是郝建,在他的提议下,五楼收网之后,他和谢小军直捣黄龙,便赶到马超群的办公室,准备搜查第一手资料。罪犯的心理,在事发第一时间,便是想销毁证据。马超群虽没有想销毁证据,但却是想带着证据跑路。 不出郝建所料,马超群脸色慌乱,手上提着密码箱和文件袋,里面有他和谢小军想要的一切。 “郝建?” 马超群在口中默念了两遍这一称呼,惊恐地发现自己之前一直恨错了人,他真想自己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他现在才想起,很早之前便是见过郝建的啊!那自己又怎么会在聂荣的家中,将郝建误认为是房娟的男朋友杨军呢。 马超群心凉地彻底,一瞬间如同跌入深深的冰窖之中。 坑爹啊!这不是一般的坑爹。 这姓唐的县长,未免也太会装了点吧。在房娟家中怎么一直不显山露水,有这么阴狠的人吗?马超群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个惹不起的人,完全腹黑到了极点。 郝建走到马超群的身边,见他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根本说不出话来,从他手中轻松地摘下了文件袋,摇了摇文件袋,转身笑着对谢小军,道:“这些文件若是一旦公布的话,恐怕会引起一阵恐慌吧,我建议你还是直接交给谭书记保管比较稳妥。若是我猜得不错,你很快便可以高升了。” 这必定是一场大案,谢小军经此一役,算是奠定了自己在公安系统的夯实基础。 谢小军接过了文件袋,发现袋子里是数十张照片,还有一个花名册。谢小军随便抽了一张照片,见一名秃顶的肥胖官员正在吃一名少女,连忙咂舌,道:“太无耻、太淫*荡、太猥琐了。斯文败类斯文败类啊!” 郝建猜到了照片里限制级的程度,笑道:“若是男主人公换一张年轻帅气俊朗的脸,恐怕会有不少人抢着买这些照片呢。” 谢小军走到马超群身边,从腰带里取出了手铐,将心如死灰的马超群控制住,道:“要不,这些照片我给你备份一份?” “滚蛋!”郝建笑骂道,他暗想自己什么场面没有见识过,这照片拍得尺度再大,能有雷政富哥哥厉害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68寻找真爱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因为牵扯很广,郝建觉得仅凭自己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了,为这事,他找到了甘霖省长。 甘霖省长还是那么的严肃,见到郝建马上就问到东首市的gdp。郝建苦笑,甘大姐啊,你就不能问点别的。 得到甘省长支持后,郝建马不停蹄地回到东首,把谢小军叫到办公室。 谢小军点头道:“知道了。”他能够从郝建的话语之中听出严肃之意,最近这段时间他正在纠结这个事情,在现在的位置上,平常遇见灰色收入的情况太多,若是说不动心那是假话,但见郝建如此郑重地提出,心中暗道还是作罢吧。 车很快便行到了吉卫县迎宾馆,比起大三元门庭若市,迎宾馆则显得门可罗雀。谢小军将车停好之后,与郝建一起进入大厅。谢小军准备去前台订包厢,郝建从包内掏出了一张卡,道:“拿这个去!” 谢小军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便拿着卡过去了,回来对郝建比了一个大拇指,笑道:“郝建,不得不佩服你啊,没有想到连迎宾馆的贵宾卡,你也有。吉卫县除了赵书记恐怕是你独一号了。” 郝建摆了摆手,道:“请低调,可以么?” 郝建所用的这张卡是梅怡瑄当时交给自己的。当他掏出这张卡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个曾经的院花。 郝建很感激梅怡瑄,因为她的出现,让自己找到了爱之所在。自己重新走上从政之路,或多或少也跟梅怡萱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 梅怡瑄现在还会定期给郝建发一些信件,在这些信件里面,梅怡瑄没有用笔写一个字,而是用一系列照片排成了自己的生活故事。郝建知道梅怡瑄十分害怕自己忘记她,所以故意用这些视觉效果很强的照片来提醒自己。 他又怎么能那么轻易地忘记梅怡瑄呢? 谢小军嘿嘿一笑不再说话,越跟郝建相处久了,越觉得他深不见底。郝建总是能给谢小军带来震撼,如今郝建对于谢小军而言已经不仅仅是命中贵人那么简单,从某种角度上讲,谢小军是郝建的死忠。 进了包厢,郝建点了几个菜,过了一会儿,两个模样精干的警员走了进来,王波走在前面。谢小军指着位置,笑道:“准备得如何了?” 王波扫了一眼郝建,然后与谢小军低声,道:“已经准备好了,把人数全部查清楚了,绝对不会错过一个人。” 谢小军提醒道:“要注意拍照片,将现场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 王波点了点头,郑重道:“您就放心吧。” 见王波走了出去,郝建心头一重,自然是想起了远在美利坚的王艳,前天跟王艳打电话聊了有半小时,王艳在美利坚那边已经开始上学了。郝建知道自己老妈的意思,恐怕是想让王艳跟自己分开一段时间,看看两人的感情会不会变淡一些。 王艳离开之后,郝建对王艳的思念并没有转淡,反而是越发强烈了。 …… 马超群打了一个电话给邵伯成,笑道:“多谢你啊,邵校,这次你可帮了一个大忙。” 邵伯成知道马超群是讲杨军的事情,道:“马总,你没有必要这么客气,杨军这人最近这段时间的确有点不像样,工作很有问题。我单独找他谈话几次,没有想到他竟然掀了桌子,这种人还能当为人师表吗?” 马超群拍了拍腿,道:“如果这么不负责任,我觉得不能让这人再做老师了。邵校你可以在系统内打打招呼,提醒其他学校,千万不要再找这个人渣了。” “嗯,知道了。”邵伯成暗道也不知道杨军如何得罪了马超群,竟然让马超群这么恨之入骨,完全不让他有活路了啊。 “邵校最近这段时间有空来五楼玩玩吗,最近有多了几个有趣的花样哦。”马超群有点猥琐地笑道。 “好啊,等我一有时间便过来。”邵伯成挂断了电话,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五楼那房间里的糜乱,下半身情不自禁地有了些反应。 马超群给邵伯成打完电话,便去上了一个小号。出了厕所的时候,一人擦肩而过,让他有点诧异,因为这人很像“杨军”。不过想起杨军如今已经被吉卫一中到底出门,他暗想应该是看错人了,便没有在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咚咚咚……”马超群的房门被敲开了,他有点不满地问道:“怎么回事,这么慌乱做什么?” “马总,有警察去了五楼,强行踢开了房门,然后将里面的人全部抓起来了。” “什么?!”马超群一身冷汗从后背透出,然后瘫软在了位置上,知道自己这下是完了。若是将马超群的故事完整记录下来,那么绝对可以改编写成一部小人物转变成大流氓的奋斗史,但并不是所有的大流氓都是电视剧中所描述的那样,故事可歌可泣,感人肺腑,事实上大流氓的骨子里阴险狡诈的成分,多过了正义感。 马超群实在做了不少丧天害理的事情。当年马超群曾经背着砍刀带着一帮小流氓在东横街收保护费,也曾杀鸡儆猴,弄得不少人家鸡飞狗跳,甚至家破人亡。 马超群曾经在喝醉酒之后,跟自己的兄弟说过,如果有地狱,他死了之后肯定是要进六道轮回,被煎炸烹煮的。马超群做得缺德事太多,多得人神共愤。 马超群的转型并非偶然,他能从大流氓摇身一变成为吉卫有名的富绅,不仅在于林剑在背后给了他帮助,关键在于他擅长学习。马超群在逐步漂白自己身上黑属性的成分同时,收敛起了一贯的嚣张跋扈,变成了见到任何人都会堆起笑脸,说话温和儒雅的成功人士。马超群在圈子里有个名号,叫做笑米勒。但笑米勒没有佛心,马超群笑得越厉害,做起黑心事来,也就越果断。比如他一旦在心中确定“杨军”揍了自己,立马睚眦必报,找到了邵伯成,让“杨军”变成一个无业游民。当然,马超群的报复手段还不止这些,他已经安排道上的人,要收“杨军”的一个胳膊。 不过这一刻,笑米勒笑不出来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保护措施做得很到位,五楼至少有两三个暗岗,而且吉卫公安系统一直有自己人。私人会所办了这么多年,已经积攒了一批老客户,从来没有出现过一点差池,如今为何突然出事了? 马超群愣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顺手就给对面的手下一个巴掌,怒道:“你们怎么办事的?人都上门了,才来告诉我!” 手下委屈道:“那帮人来得实在太突然了,而且个个手脚都不错,咱们的兄弟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打趴下了。” 马超群踢了一脚手下,道:“给我到外面拦住那些人,千万别让他们进来。” 手下忙跌跌撞撞地退出门外。 马超群则来到了办公室后面的小房间,开了保险柜,并从保险柜内取出了一个文件袋。他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要将这个文件袋给烧掉。这是他一直藏着准备将来以作不时之需的资料,文件袋里面是自私人会所搭建以来的会员资料,其中有一名官员甚至达到了副部的级别,如今那官员已经调离了渭北省,成为其他省份的实权派干部。 马超群之所以留下了这个文件袋,有他的精明之处,在私人会所创办吃出,他便想到,若是当他某一天走投无路的时候,这文件袋里面的信息将会成为自己的救命稻草。他只要拿着这些资料寻找任何一个会员,恐怕那些会员们都会用最大的能力来保护自己。 这资料藏得很隐秘,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如今大难临头,他则要带着这个资料跑路。他知道,如今迎宾馆五楼的私人会所既已被发现,大批的吉卫官员恐怕都会被这事牵连下马,吉卫县他铁定是混不下去了。 所以马超群决定要立即找到退路,第一反应便是来到了小房间的保险箱里取出了文件袋。文件袋旁边是一个密码箱,里面有不少现金,里面的钱足够他一路奢侈得逃难了。 “嘭……” 正当马超群将提着文件袋还有密码箱,准备往门外走去的时候,门突然被踢开,却见脸上带着轻蔑笑容的谢小军从门外走了进来,“马总,你好,手上大包小包这是准备去哪儿呢?拘留所里的东西可是应有尽有,你犯不着带这么多东西的。” 马超群以前看谢小军都是带着很鄙夷的眼神,因为他是流氓出身,骨子里对警察很反感,不过这一刻,他眼神慌乱了一下。 他发现,自己此刻与第一次被抓紧拘留所里面一样的心态,老鼠见了猫。 流氓便是流氓,骨子里的烙印,改变不了。 “陈局长,咱们算是熟人,不如这次就放我一马吧。”马超群肥嘟嘟的脸上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 “谁跟你熟?”谢小军脸上的蔑笑变成了讥笑,“你别胡乱诬陷人,如今这吉卫县谁跟你牵扯上关系,恐怕都是一身馊。” 马超群的这私人会所,就是一个大粪池,原本****满园,如今被捣毁,恐怕不少人会避之不及。 马超群正准备跟谢小军再多说两句,他原本堆着笑容的脸突然变色,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因为在谢小军身后出现了一个他永远都想不到的人。 “怎么是你!”马超群指着那人惊恐地说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杨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别告诉我,你跟郝建也很熟。郝建可是正人君子,才不会出没于你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谢小军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鄙夷道。 跟在谢小军身后出现的,正是郝建,在他的提议下,五楼收网之后,他和谢小军直捣黄龙,便赶到马超群的办公室,准备搜查第一手资料。罪犯的心理,在事发第一时间,便是想销毁证据。马超群虽没有想销毁证据,但却是想带着证据跑路。 不出郝建所料,马超群脸色慌乱,手上提着密码箱和文件袋,里面有他和谢小军想要的一切。 “郝建?” 马超群在口中默念了两遍这一称呼,惊恐地发现自己之前一直恨错了人,他真想自己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他现在才想起,很早之前便是见过郝建的啊!那自己又怎么会在聂荣的家中,将郝建误认为是房娟的男朋友杨军呢。 马超群心凉地彻底,一瞬间如同跌入深深的冰窖之中。 坑爹啊!这不是一般的坑爹。 这姓唐的县长,未免也太会装了点吧。在房娟家中怎么一直不显山露水,有这么阴狠的人吗?马超群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个惹不起的人,完全腹黑到了极点。 郝建走到马超群的身边,见他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根本说不出话来,从他手中轻松地摘下了文件袋,摇了摇文件袋,转身笑着对谢小军,道:“这些文件若是一旦公布的话,恐怕会引起一阵恐慌吧,我建议你还是直接交给谭书记保管比较稳妥。若是我猜得不错,你很快便可以高升了。” 这必定是一场大案,谢小军经此一役,算是奠定了自己在公安系统的夯实基础。 谢小军接过了文件袋,发现袋子里是数十张照片,还有一个花名册。谢小军随便抽了一张照片,见一名秃顶的肥胖官员正在吃一名少女,连忙咂舌,道:“太无耻、太淫*荡、太猥琐了。斯文败类斯文败类啊!” 郝建猜到了照片里限制级的程度,笑道:“若是男主人公换一张年轻帅气俊朗的脸,恐怕会有不少人抢着买这些照片呢。” 谢小军走到马超群身边,从腰带里取出了手铐,将心如死灰的马超群控制住,道:“要不,这些照片我给你备份一份?” “滚蛋!”郝建笑骂道,他暗想自己什么场面没有见识过,这照片拍得尺度再大,能有雷政富哥哥厉害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69一切皆有可能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两年后,郝建的地位稳固了,一切都是风平浪静,苍井法子的画廊生意也好得出奇,小两口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小宝宝,自然是享尽了天伦之乐。 伊莉也定居新加坡,一开始偶然回来住上一阵,郝建自然是全程陪同,苍井法子也是大度,后来伊莉回来日子越来越少,改为半年回来一次。郝建在她身上花的精力也越来越少,对此,他很有意见,老婆啊,你不回来可以,但女儿你倒要劝她常回来啊,你看老爸头上都有白头发了。伊莉哈哈笑道,给你空间啊,看你走不动了还能折腾。 郝思莉考上了哈工大,本来依她的考分是可以上清华的,可是这妞任性,喜好哈尔滨那边的冰,任何人劝不动。郝建更是尊重宝贝女儿的选择,除了叫伊莉多给女儿打些钱,其它不管不问。 父亲彭富国一个电话却把他的心提了起来,彭岗的处境不太妙,老父亲要他多费费心。 一大早,郝建还在搂着苍井法子做着运动,彭岗带着杜若琳来了,门打得很急,郝建也顾不得形象,穿着睡衣兀自出来开门,开门一看杜若琳也在,马上转身回了卧室。彭岗问什么原因,杜若琳只是咯咯笑着不说。 彭岗到钢河当了副市长。铜河是个县级市,但不在东首的管辖范围。 铜河的情况比想象中有棘手,首先市委书记梁荣昌便是一个千年老妖,尽管彭岗夺回了理应属于自己管辖的税务工作,但真正想要站稳脚跟,那是万里长征才走完了第一步。前两天市委常委会上,梁荣昌在讲话过程中,已经隐隐有暗示,让班子成员要站在大局观出发考虑问题,让铜河来之不易地大好局面失控。梁荣昌这话明显是说给彭岗听的,这言外之意便是他让了彭岗一步,但不代表会让第二步,所谓点到即止,彭岗也是知道分寸的人。 除了梁荣昌之外,让彭岗感到如芒在背的人便是市长王正祺。这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来市政府不到一个月,便将里里外外收拾得井井有条,完全没有给梁荣昌任何挑刺的机会。而且在一些重要岗位上,王正祺利用省委组织部的关系,已经在暗自排兵布阵,若以现在的趋势来看,不用一年,王正祺便能造出与梁荣昌分庭抗礼的局面。 面对这两个劲敌,彭岗想要在夹缝中求生存,还要仔细谋算才行。 下了公交,路面上有不少积水,铜河的城市规划情况十分一般,到处可以见坑坑洼洼之处,彭岗皱了皱眉,知道这改善城市居民的生活环境,也是压在自己身上的重担。 进了别墅区,彭岗顺着山道往上走。别墅区的规划不错,山道铺着水泥路,路的两边看似随意地载着些花木,但依稀能瞧出用心良苦,尤其是几棵还未到时间开花的大桂花树,有人工移植的痕迹。若是将造这别墅区的财政拨款用于修路,怕是可以修上好几条街了。 彭岗走了一小段,在一条长石椅附近停下脚步,石椅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她面朝山景,怀里抱着一只狐狸犬。彭岗哑然失笑,暗忖这女人莫非是前几日在夜里遇见的那个?当时夜色昏暗,彭岗只记得她大概的模样,因此回去之后的素描也画得有点抽象,如今白日见了,不禁眼前一亮,暗忖着女人当真是清秀脱俗,美到了骨子里。 从侧面观察,女人一动不动,似乎是不知不觉中睡着了,雨后的落日余晖柔和地洒在她脸上,柳眉似黛,琼鼻樱唇,睡态看上去娴静优雅,妩媚动人。 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是典型铜河女人的美丽,优雅中含着多情,内敛不失情调,给人一种美不胜收的感觉。 彭岗下意识地拉开皮包的链子,从里面取出了笔记本,并抽出了铅笔素描勾勒起来。 雪白的连衣裙与白皙如玉的肌肤融为一体,素雅无比,由于身子倚在石凳上,头歪向了一边,稍微调整一个角度,便能看到她丰满的胸脯,如同倒悬的山峦,鼓胀而紧绷,而且还隐约能见到那深深的沟壑,曼妙而勾人。 正当彭岗落笔如神的时候,安静躺在她怀中的狐狸犬,突然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女人的清秀如同美玉的脸庞。 大约是因为脸上麻痒难挡,女人蹙了蹙眉头,从梦中惊醒,她没好气地看了一眼狐狸犬,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它小巧的鼻尖,随后慵懒地伸腰,宛如柳枝的腰肢纤细柔软,不仅衬出那香臀异常丰润浑圆。 因为刚刚起身,还来不及整理裙摆,所以从那白裙上依稀能见到两片臀瓣的形状,那饱满的香臀似乎要裂衣而出,向后挺翘怒突,形成一个完美的浑圆。 借着余晖,这妖娆娇躯在衣裙的勾勒下,曲线玲珑,给人一种多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的美感。 正当彭岗沉醉在这绝美的意境之中,那狐狸犬突然调皮地从女人怀中挣脱而出,往石椅旁边的山坡冲了过去。 “贝贝!”女人惊呼一声,随机拾起裙摆,随着狐狸犬跟了过去。因为刚下过雨,山坡湿滑泥泞,女人只简单地穿了一双凉鞋,她脚下一软,便顺着土坡滑了下去。 彭岗见一直偷偷临摹的女神突然有了危险,他赶忙将笔记本和笔抛到一边,三两步便冲了过去,并跳下了山坡。 女人见护花使者从天而降,没有表示太多惊讶,指了指已经往山坡下跑了很远的狐狸犬,道:“赶紧帮我抓它回来。” 彭岗想了想没有动身,盯着女人的脚看了一眼,只见那凉鞋已经甩倒了一边,白若美玉的嫩足沾上了泥垢,未免有点狼狈。他皱眉道:“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关心自己比较好。” “我没事!”女人倔强地想要站起来,只觉得脚踝传来一阵剧痛,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哼。 彭岗耸了耸肩,笑道:“需要我帮忙吗?” 女人知道自己受了重伤,她盯着彭岗看了一眼,无奈地点了点头。 彭岗弯下腰,拍了拍后背,道:“我背你上去吧。等把你安顿好了,我再去找你的那只小狗。” “它叫贝贝!”女人纠正道,仿佛那不是一只狗,然后有点不情愿地趴在了彭岗的身上。 女人身体的整个正面都贴靠在彭岗的身上,因为夏天穿得不多,所以彭岗能够感到背部清晰的触感,腻滑香软,于是下半身很不争气地腾起了一阵火气。 等到彭岗稳住了心神,直起了身,女人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便用胳膊绕住了彭岗的脖子。彭岗只觉得脖子被缠得透不过气来,他连忙掐了掐女人的臀部,五指深深陷入那绵软的丰润软肉里,女人因为吃痛,惊呼一声,才慌忙松开手。 “你掐我……那里……做什么?死色狼!”女人面色涨红,攥起粉拳,如同雨点般砸在了彭岗的背上。 “你刚才差点没把我给勒死。我掐你,是为了提醒你,不要闹出人命。”彭岗发现背上的女人性格与外表不太一样,脾气大得厉害,见她不肯作罢,只能威胁道,“你如果不安静一点的话,我就只能把你丢在这儿了。” 女人稍微冷静了一些,哼了一声,不再做过激的举动。彭岗这才将她背上了山坡,然后将她放在石椅上。等女人坐定之后,彭岗便下了土坡。见彭岗动作敏捷的模样,女人暗自琢磨跟这人倒是有点缘分,这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只是这男人接近自己的目的不轨,莫非恋上了自己的美色? 等了约莫十几分钟,彭岗抱着狐狸犬回来了。女人见到狐狸犬安然无恙,眉笑颜开,道:“贝贝,你真是太淘气了,怎么不听妈妈的话,到处乱跑呢?” “妈妈?”彭岗忍不住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然后将狐狸犬交给了女人。 看得出来女人对狐狸犬十分喜爱,一点也不在意狐狸犬因为刚才到处乱窜身上已经满是泥垢。她抚摸着狐狸犬身上的毛,轻声道:“贝贝,等会得给你好好洗个澡了,刚才那么调皮,把身上弄得太脏了。” 彭岗见女人完全无视自己,自嘲地笑了笑,道:“这位女士,你不觉得要感谢我一下吗?” 女人这才抬起头,淡然地说道:“谢谢你啊。” 以彭岗极好的脾气,遇到这么不懂礼貌的女人,难免也有点生气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从路上捡起自己刚才抛下的笔记本和铅笔,准备离开。 “喂……”彭岗没走几步,女人还是开了口,道,“我的脚刚才扭了一下,暂时行动不便,你能不能把我扶回去?” 彭岗慢悠悠地转过身,面色木然地说道:“这位女士,你不觉得有求于人,说话的语气该放温柔一点吗?还有我的名字不叫‘喂’。” 女人与彭岗目光对接了数秒,终究还是败下阵来,脸上有点生硬地挤出笑容,生涩地请求道:“你好,请问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把我扶回去吗?” 彭岗见女人放下架子,终究还是心善,转到石椅边,再次将女人驮在了背上。当然,这主要遇的是一个美女,如果换做恐龙,彭岗怕是要绕道而行了。 按照女人的指示,走了大约十来分钟,彭岗终于将女人送到了家中。这栋小别墅比彭岗的那间还大一些,别墅前有一个面积很大的花园,里面种植了不少很珍贵的花草,可以看得出主人并不是单纯的暴发户,懂得些生活情调。 “你是做什么的?”女人见终于到了家门口,便想问一下彭岗的身份,好改天答谢。 其实女人早就知道彭岗方才偷画自己,潜意识里将彭岗当成了色狼,才会对彭岗的施救表现得那般冷淡,但一路行来,见彭岗十分规矩,连话也未多说半句,终于意识到自己错怪人了。 “我啊,无业游民!”彭岗摆了摆手自嘲地笑道,“你这脚是扭着了,不过伤势不严重,等会用冰袋冷敷一下便能消肿了。” 女人见彭岗如此关心自己,仅余的敌意也消失了。她脸上露出微笑,主动伸出手,道:“我叫凌雁。我为之前的不礼貌表示道歉,并对你刚才的援手表示感谢。” 彭岗见凌雁态度突然转变,于是便不再小肚鸡肠,捏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握了握,道:“我叫彭岗,下次你可要小心照顾好贝贝,因为黑骑士可不是每次都会出现的。” 凌雁一瘸一拐地抱着贝贝转身走入别墅,直接来到了卫生间,放好了一盆水,然后将贝贝放入水中,仔细清洗起来。贝贝很调皮地抖了一下肉滚滚的身子,水珠便纷飞而出,扑打在凌雁的衣服上,将她胸口弄湿了大片。 凌雁有点生气地命令道:“贝贝,不准调皮了呢。今天妈妈都因为你受伤了,再不听话,小心妈妈不喜欢你了。” 贝贝到似有点灵性,“呜呜”了几声,然后埋头安静下来。凌雁脸上恢复了笑容,她小心地帮贝贝清理毛发,低声叹气道:“贝贝,过两天,妈妈又得飞国外了,到时候你可得乖一点。不要让爸爸操心哦。”正自言自语之间,门外传来啪嗒一声,凌雁脸上露出了笑容,低声道:“说曹操,曹操到。爸爸,这就回来了,咱们赶紧洗完出去吧?” 匆忙帮贝贝洗完澡,凌雁用浴巾裹着贝贝,来到了客厅,见男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便将贝贝放到了窝里,然后倒了一杯水,放到了男人的手边。 “老许,你怎么脸色不好看啊?”凌雁察言观色,瞧出有些不对劲,乖巧地问道。 许志平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发现是温水,挑了挑眉头,道:“有没有冰水?这水喝了不解渴。” 凌雁知道许志平心中有火气,瘪了瘪嘴,低声道:“那我帮你去冰箱拿。” 见凌雁走路有些异样,许志平诧异地问道:“你腿是怎么了?” 凌雁见许志平终于瞧出自己受伤,撒娇似的抱怨,道:“刚在山坡追贝贝,结果崴着了。伤得不是很严重,你放心吧。” 许志平心中有事,见凌雁过来缠自己,未免心生不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整天在家无所事事,还不懂保护自己,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了皮夹,然后抽出一叠大票子,道:“晚上我得去开个会,你就不用等我了。这些钱,你拿着先用,记得去看医生。” 凌雁见许志平刚回家便要走,一直压抑在胸中的情绪终于释放出来,她蹙眉大声道:“我不要你的钱。我只想你陪我一晚上。” 本书来自http:////x.html 670或许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许志平被凌雁的态度吓了一跳,因为在印象中凌雁是一个乖巧温和、从不发脾气的女人,他之所以包养凌雁,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够漂亮,更关键的原因在于凌雁脾气够好,即使分手了,也不会成为自己的麻烦。(wWW.) 许志平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从里面掏出了一根烟,静静地抽了半支。良久之后,他才抬头看了一眼凌雁,低沉地说道:“雁儿,我一直认为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因为你从来不要求男人做什么。但现在,你的表现让我很失望。我之所以隔三差五来你这儿坐一下,是因为想放松一下心情,而不是来看你脸色的。今天你的身体不舒服,我不跟你计较,等你养好身子,我再过来看你吧。” 言毕,许志平拿包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过了片刻,外面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凌雁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上,低声哽咽起来,这时贝贝缓缓地从窝里爬出来,无声地走到凌雁的旁边,轻轻地舔着她半截小腿裸露出来的肌肤。 凌雁抚摸着贝贝的脑袋,低声道:“如果可能的话,这种日子,我不想再过下去了。” 许志平开着车,两条眉毛紧锁,原本想过来放松压力,但没想到凌雁身体不舒服,这不仅让他感到倒胃口。 这两天市政府那边传来了风声,省委要有个调查组彻查“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许志平是铜河矿业集团的副总经理,在某次饭局上,他了解到这个项目,便动了心思。他先与一个朋友注册了家高速公路投资公司,然后通过手中的人脉资源,一路砸钱,直到成功拿下这个项目。 但原本以为稳赚不赔的项目,还是遇到了问题。与自己合伙的那个朋友因赌钱挪用公款,然后携款逃之夭夭,项目缺少资金,工程建设自然便停滞了下来。承建方的包工头拿不到工资,便组织工人去市政府堵门,结果被政府方面硬生生地给压了下来。 正思考间,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许志平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孔德江”打来的,连忙将车停到路边。 “许总,请问你在做什么呢啊?”孔德江的声音显得很慵懒。 许志平赔笑道:“刚下班,正准备回家啊。” 孔德江“哈哈”大笑道:“老许啊,你就不用骗我了。这回八成是在凌妹妹那儿呢。” 许志平心里微凛,心虚地笑道:“孔市长,你怎么对我的行踪这么了解?” 孔德江诡异地笑道:“上次与你一起吃饭,见了你那相好空姐凌妹妹一面,惊为天人啊,有这么一朵花在身边,那可不得时时刻刻保护好了?” 许志平笑道:“女人嘛,就是那么一回事,追求的时候有点意思,但追到手后嘛,就没一点意思了。” 孔德江则砸吧着嘴,连声道:“有意思,有意思,凌妹妹有意思。” 许志平琢磨着孔德江的言外之意,莫非凌雁被他看上了?孔德江是有名的老色鬼,若是凌雁被他看上了,这还真有点麻烦。许志平的几个情妇当中,凌雁最有味道,当初追求也是最费工夫的,若是要他将凌雁拱手相让,他可万万舍不得。 许志平知道孔德江给自己打电话,本意绝对不是探讨自己的情妇,笑问:“孔市长特地给我打电话,请问有什么事吗?” “还不是高速公路的旧事?”孔德江拿起了桌上的一份文件材料,笑道:“我可得给你打一记预防针,这次省委可是来者不善,由省委办公厅督查室牵头,省纪委、检察院等多个部门都会安排人过来。你如果不想吃牢饭的话,必须要做好准备,千万不能让那几个工头出来闹事。” 许志平郑重承诺道:“孔市长,你放心吧,一定不会出问题的。” 孔德江看似很随意地笑答道:“出了问题,也得你来兜着。” 许志平连忙点头,再次保证道:“孔市长,放一万个心吧。” 孔德江“哈哈”笑了两声,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道:“老许啊,很久没有打麻将了,有空去摸几把如何?” 许志平愣了一下,笑道:“最近手气差,好久没摸牌了。不过,既然孔市长这么有雅兴,赶明儿我便约人凑桌数便是了。”跟市长打麻将,只有送钱的理,孔市长这么要求,怕是最近手头又有些紧张了。 挂断了孔德江的电话,许志平止不住冷笑了数声。孔德江的语气和态度让许志平十分不爽,但自己如今把柄掌握在孔德江的手中,难免有些无可奈何。不过,既然同在一艘船上,许志平也不怕孔德江等人不帮自己遮掩高速公路项目的事情,一旦自己出了事情,孔德江等人一个也逃不了。 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得搞定省委调查组。他摸了摸下巴,想起自己有一个同学在省委办公厅工作,貌似已经升到正处级,但自从毕业之后就没联系过,他皱了皱眉,暗忖死马当作活马医,还是兵分两路,不能光依赖市政府这边,从省委那边也多多打听消息,才是上上之策。 凌雁痛哭了一阵,终究还是坚强地站了起来,她将贝贝重新抱到窝里,然后慢慢地移着步子,往外走去。别墅区入口处有家药店,凌雁打算到那里买点跌打损伤的药膏。 男人不疼自己只能忍了,但若自己还不懂得疼自己,那就当真是一个十足的蠢女人了。 好不容易忍着痛走了一路,临近别墅区入口,凌雁远远见到彭岗正趴在保安处跟保安说这话,她心情没来由地放松下来,暗道原来这姓唐的真不是个坏人,怕是新招进来的保安,所以面生了一些。 她见彭岗目光瞄向自己这边,便伸手招了招,唤道:“小唐,你快过来,我请你帮个忙。” 彭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确认道:“小唐,是喊我?”彭岗回到别墅,发现停电了,他又没记下物业的电话,便来到保安处咨询。交了电费,他回身正好与凌雁的目光相对,心里暗自琢磨,自己跟这个女人怎么如此有缘,这才过了多久,又见面了。 凌雁嫣然笑道:“莫非你不姓唐?或者我应该喊你,黑骑士?”这女人笑起来很好看,彭岗对面的那个保安,被惊艳得张大了嘴巴。 “凌女士,请问我能为你做什么?”彭岗见凌雁主动与自己搭讪,本能警惕起来。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凌雁的脚踝,发现那处红肿得厉害,又道,“脚伤得挺严重,怎么还走了这么远,刚才可没这么严重。” “家里就我一个人,又没有药,我只能自己出来买药了。要不,你再帮我一个小忙。去药店帮我买点药?”凌雁见彭岗走近,伸出一只手搭在了彭岗的肩膀上,满脸苦恼地说道。 彭岗见凌雁不惜出卖色相,使出美人计,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搀着她坐到一条长凳上,嘱咐道:“你在这边休息一下吧,我去去就来。” 凌雁坐在长椅上,盯着彭岗缓缓走出别墅区的背影,暗忖这姓唐的保安还真好忽悠,不过看他走路的姿势、说话的气势,倒还真不像是个普通保安,莫非身上有什么故事不成?彭岗在药店里买了治疗扭伤的药,然后再次搀着凌雁走回别墅。这次凌雁没有将彭岗拦在院子外面,而是将彭岗放进了别墅。一回生二回熟,两人的关系稍微变得融洽了一点,尤其是凌雁对彭岗的态度一百八十度改变,不再冷若冰霜,反而变得热情了许多。 彭岗暗自从面相学上分析了一下凌雁这个女人,杏目细眉,眼角微微往外翘,这属于风情之眼,若是娶回家可是极容易红杏出墙的女人;再细看她丰润的红唇,不是很大,但肉多色润,归于厚唇一类,凡是有这种嘴唇的女人,大多桃花很多,一生会遇到不少诱惑。当然,面相学有点唯心主义,只能从侧面反映人的性格与心理特点。 见凌雁回房间换衣服,彭岗便在客厅内打量一番,约莫过了五分钟之后,凌雁换了一套干净衣服,上身是一件鹅黄色的t恤,上面印着可爱的卡通漫画人物,显得青春俏皮可爱,下身则是一条短牛仔裤,两条雪白修长的**展露在外面,光滑得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嫩藕,极其诱人。 彭岗佯作没看见这动人的春色,自顾自地盯着储物柜打量,笑着问道:“你应该经常出国吧,这储物柜里的小玩意在国内可不是经常能见到的。” 凌雁见彭岗眼光独到,竟然发现这个小细节,那个储物柜可是她精心打理之物,诧异道:“没想到你一个小保安,眼神不错,见识还蛮广。这些都是我这么多年收集起来的东西,虽然不值多少钱,但每一个小物件对我而言都是一段美好的回忆,都异常珍贵。” 本书来自http:////x.html 671老弟彭岗的烦恼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小保安?”彭岗愣了一下,笑问:“你从哪里看出我是一个保安?” 凌雁扑朔着一双漂亮的大眼,好奇地问道:“莫非你不是保安?我刚才见你在保安处……呃,那你是做什么的?” “你眼睛也挺厉害的,其实我就是一个保安。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彭岗耸了耸肩,暗忖既然这傻女人觉得自己是保安,那就是保安吧,他总不能拍着胸脯跟女人说,自己是这个城市的副市长吧?他笑道,“那你是做什么的呢?看上去不太像家庭主妇。” “哦?为什么不是家庭主妇!”凌雁觉得彭岗有点意思,玉葱般的手指抵着丰润的小嘴追问道。 彭岗分析道:“首先这不像是一个家庭主妇的家,因为太冷清了,很多用品显得太新了一点,家庭主妇可不会那么懒惰呢。主人应该经常不居住在这里,每年估计只会在这里住一半的时间,其次便是这些小玩意出卖了你。我猜测,你应该是一个空姐,而且还是一个飞欧洲航空路线的空姐,否则的话,这么多充满国家民俗风情的东西,即使有钱也很难收集到的。” 凌雁被彭岗的推理弄得微微一愣,半晌才回过神来,笑道:“那我猜你,当保安之前,肯定当过兵,而且还是个侦察兵,所以才能猜得如此准确。” 彭岗打了一个响指,脸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测地笑容,道:“你的推理能力也不错,猜对了一大半。” 凌雁好奇道:“咦,为什么说‘一大半’?” 彭岗摆了摆手,继续忽悠道:“我其实没当过兵,不过从小很崇拜军人,然后还尤其喜欢侦察兵,也曾憧憬做一个光荣的侦察兵,不过事与愿违,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如愿,如今只能来这里当一个小保安了。”彭岗干脆骗到底,满嘴开始跑火车了,他偷偷打量着凌雁,发现这女人还真单纯,竟然全都相信了。 凌雁脸上露出理解之色,笑着安慰道:“当保安其实也挺好的,整个小区人的安全都掌握在你们手中,做得出色,一样也很光荣。” 彭岗能从凌雁口中听出善意,开始有点后悔欺骗这个单纯的女人了。 他从蛛丝马迹能够看出,凌雁应该是处于被包养的状态。被包养的女人,都有一个共性,特别害怕寂寞,所以只要异性给她一点善意与温暖,便能很快取得她们的信任。 彭岗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笑着告辞道:“时间已经不早了,等会你老公恐怕要回来了,我就不打扰了。” 凌雁脸色一黯,轻声道:“我老公今晚有点事,他会晚点回来。” 彭岗反问道:“那你晚饭怎么办?” 凌雁苦笑道:“等会随便吃点东西,不吃也没关系,权当减肥了。” “不吃饭?那怎么能行!”彭岗主动提议道:“你家里有没有食材,如果有的话,我可以帮你做顿饭,当然,作为补偿的话,允许我在你家里免费蹭一顿饭。” 凌雁犹豫了几秒,爽快笑道:“我前天买了很多菜,都放在冰箱里没有动,你可以尝试做一下,不过,我得提醒你,我对食物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如果不符合我的胃口,你会死得很难看。” 彭岗自信地拍了拍胸脯,笑道:“放心吧,保证你不会失望。” 见彭岗走进厨房,凌雁便伏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起了电视,她抱着贝贝,轻轻抚摸着它柔顺的毛发,低声问道:“其实这样的男人也挺不错,虽然没有很多钱,但阳光帅气,很有亲和力。贝贝,你觉得呢?”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彭岗将做好的饭菜端上了桌。凌雁颠着伤脚走了过来,很不客气地捡起筷子,逐一尝了一口,竖起了大拇指,笑着夸奖道:“没想到你的厨艺真的很不错,别告诉我以前你是个厨子!” 彭岗知道凌雁在开玩笑,解下了围裙,笑道:“十来岁便开始自己做饭糊口,也就这么几道菜拿得出手,希望女主人多多包涵,不要嫌弃。” 凌雁突然放下了筷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对胃口的饭菜了,不仅勾起了我胃里的酒虫子,你等着,我去找点酒来。” 彭岗见凌雁蹦跳着走进储物间,不禁有点忐忑,暗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喝多了久,岂不是要出事? 未过多久,凌雁从储物间里跳了出来,她手里拿了一瓶洋酒和两个高脚玻璃杯,笑道:“这是我当初飞法兰西,带回来的几瓶纯正的波尔多葡萄酒。虽然在那边购买,要不了多少法郎,但总比国内市场上那些冒牌玩意要来得好。” 彭岗见盛情难却,便从凌雁手中接过了洋酒,然后熟练地打开了瓶塞,然后斟满了两个高脚杯。 凌雁优雅地托起酒杯,微笑道:“cheers!” “cheers!”彭岗很绅士地跟凌雁碰杯,然后轻轻地泯了一口,他意识到凌雁的情绪有点不对劲。 凌雁尽量想表现得十分洒脱,但脸上掩饰不住失落、无助与孤独。见凌雁连续饮了好几杯,彭岗突然握住了酒瓶,苦笑道:“你心里有什么苦的话,尽管可以说出来。不要太勉强自己,借酒消愁愁更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可不是明智之举。” 凌雁不擅饮酒,她面颊两侧不知不觉映出了两道红光,苦涩地笑道:“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很下贱?” “为什么这么觉得?”彭岗反问道。 “我知道你其实瞧不起我,我是被人包养的情妇,人人唾弃的小三,在很多人眼里,我就是一个蠹虫,道德败坏的女人。”凌雁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你多想了。”彭岗苦笑道,“每个人选择一条艰难的路,都有着自己的苦衷吧。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之所以变成如此,想必有自己的苦衷。” 凌雁轻轻地拨开了彭岗握住酒瓶的手,道:“其实没有任何苦衷,他是一个成功人士,能够给我很多钱,满足我对物质的需求,购买很多想要,却靠自己能力永远买不起的东西。你可以把我看作一个物质的女人。” 彭岗摇了摇头,道:“既然你把自己定位成了一个物质的女人,那你为何又要因为他无视你、忽略你、冷淡你,而感到伤心呢?难道他不是只要给你钱,便可以了?” 凌雁愣了片刻,有点疯癫地自嘲笑道:“那是因为我是一个贪心的女人。是啊,我太贪心了,其实只要拥有钱就好了,为何还要绞尽脑汁地想让他整天陪在我身边呢?只要有了钱,我可以用钱来充实自己,不让自己这么孤独,比如说,包养小白脸……对啊,你就很不错,虽然不是很白,但这脸蛋和身型还是挺中看的,勉强符合我的审美。要不,我来包养你吧?每个月给你一千五百块钱,你只需要陪我说说话,打发时间就可以了。” 言毕,凌雁探手便去摸彭岗的脸。彭岗本能地往后一退,躲过了这轻浮的举动,苦笑道:“你喝醉了,要不早点休息吧?” 凌雁摆了摆手,强作清醒道:“我可没醉!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就是要包养你,用他的钱来给他戴绿帽子。哈哈,那是多么刺激的一件事啊。” “你不仅醉了,还疯了。”彭岗无奈地苦笑摇头,想了想还是探身伸手抱住了凌雁,不让她瘫软到大理石地板上去。当彭岗抱住凌雁的那一刻,他发现这女人便如同八爪鱼一般,扑到了自己的怀里,两人都穿着很薄柔的衣衫,如此纠缠在一起,肌肤与肌肤的摩擦,带来麻麻酥酥的感觉,很快点燃了彭岗的男性本能。“抱我去卫生间……”凌雁含糊不清地说道。 彭岗以为凌雁犯恶心想吐,便直接将凌雁拦腰抱在了怀里,然后往卫生间走去。凌雁显得很兴奋,她双手勾住彭岗的脖子,笑嘻嘻地伏在他耳边,狐媚地说道:“你应该练过吧?这胳膊挺有力气的,比我老……比那个没用的家伙要强壮多了。” 彭岗下意识地躲了躲,叹道:“别乱动,你很重的,小心我把你丢下不管了啊。” “你竟然嫌我重?我一米七一的个子,九十八斤,如果这还重的话,世界上就没有瘦女人了,哼!”凌雁得意地眯着漂亮的眸子,用手指戳了戳彭岗硬邦邦的胸部肌肉,轻声道:“我知道你是善良的黑骑士,绝对不会做出那么不近人情的事情,赶紧带我去卫生间吧,我快不行了。” 彭岗干咳了一声,自顾自地找卫生间,他推开厨房旁边一间小屋的门,发现里面并不是厕所,不禁有点郁闷,托着凌雁丰满圆翘的臀部掂了掂,有点崩溃道:“你家的卫生间究竟在哪里啊?” 凌雁指了指楼上,大声笑道:“不好意思,我忘记提醒你了,楼下没有卫生间,要上楼才行!” 彭岗只能将火气按捺下来,然后抱着凌雁上了楼。等彭岗将凌雁放下来,凌雁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使劲地将他朝里面拉。 “你这是做什么啊?”彭岗不知道凌雁为何这么做,便下意识地回身。 凌雁嘻嘻一笑,身子一歪,又依到了彭岗的怀里,咬着彭岗的耳垂,轻声道:“你得进来陪着我。” 彭岗砸吧了一下嘴唇,无奈地耸了耸肩,道:“你这女人,还真够缠人,我在外面站着等你还不行吗?” “我怕你会跑了!”凌雁很不自然地凄美一笑,道,“我现在感到特别孤独,如果从卫生间出来之后,看不到你,我觉得我会自杀。你总不会想变成杀人凶手吧?” 凌雁此刻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轻飘飘的,她感觉到血液里涌动着一股野性,这让她感到十分地兴奋。她害怕寂寞,同时又想尝试寻找一些新鲜的东西,来刺激自己麻木许久的神经。她想唤醒自己体内沉睡许久的细胞,同时又想报复那个将自己当做金丝雀圈养起来的男人。 彭岗举起双手,一脸苦笑道:“你找的这个理由还真特别。我陪你进卫生间还不成吗?” 言毕,彭岗便扶着凌雁来到抽水马桶的旁边,他随意打量了一下,发现梳妆台上摆着各种化妆品,大部分都是欧洲货,这也让他更加确认,凌雁不折不扣是一个空姐。按照常理,空姐的收入不错,所结交的对象范围也很广,真正甘心长期被包养得极少。而且,如果被包养了,也不至于还工作。这凌雁应该不同寻常,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凌雁趴在抽水马桶边,呕了一阵,她晚上也没吃多少东西,因此吐出来的全部都酒水。彭岗见她呕得痛苦,便伸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后背。凌雁似乎有所感应,突然停止不动,又呕了一阵,转身道:“原来这就是喝多了的感觉,的确因为身体的麻木,可以减轻心里的伤痛。” 彭岗见凌雁坐在地上,良久不起身,便依着她坐了下来,道:“其实减轻伤痛最简单的方法,并不是通过酒精,因为一旦酒醒了之后,你会发现心理的伤痕根本不会消失。正确的方法,应该是一个倾诉。” 凌雁突然伸出中指点了点彭岗的脑门,不屑道:“你一个臭保安,充什么大尾巴狼,自以为是情感专家吗?心长在我的身上,又不在你的身上,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彭岗被凌雁堵了一阵,尴尬地笑了笑,道:“既然你不想说的话,那我就陪你坐一会吧。” “嗯,从现在开始,你不准说话,坐在那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保持静止状态。让我知道你在那里就好了。”凌雁感觉大脑一片眩晕,胸口泛起了一阵恶心,她赶忙扶着抽水马桶又呕了起来。 彭岗见凌雁脆弱的模样,顿时升起一股想要好好保护着女人的冲动,不过他旋即将这种感觉压制下来,他意识到自己的博爱精神再次作祟了。他努力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普通女人,过了明天,可能再也不会与她相见了。 凌雁呕吐完毕,用手指轻轻地擦拭了一下嘴边的水渍,叹气道:“我们相遇在米兰的一个咖啡厅,他说在那个咖啡厅便对我一见钟情,所以专门打听了我的消息,之后约莫有半年的时间,每次我飞国外的时候,总可以在飞机上遇见他。 本书来自http:////x.html 672你也认识叶主席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终于有一次,他拿着一大捧鲜花来向我表白,原来半年的时间里,他是为了我才坐了那么多次飞机。那一瞬间,我真地感觉很幸福,我以为遇见了这辈子最正确的那个男人。但结果,当我决定跟他相爱一个月之后,他才告诉我,他是有家庭的,那里有一个他不爱的女人,还有一个女儿。他一直跟我承诺,要离婚,然后跟我结婚,所以我才傻乎乎地住进了这个鸟笼,每到傍晚的时候,便想着他或许今天会来看看我。结果,这么长时间,他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即使来了,也不会呆很长时间。”凌雁说完这些话,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她哽咽着,痛苦地抓起了自己的乌黑的长发。 “真是一个让人感到心痛的女人。”彭岗苦涩地笑了笑,他伸手揽住了凌雁的腰,轻声道:“我可以借你一个肩膀,让你暂时停靠一下。” “我不需要!”凌雁则用力推开彭岗,抹尽了眼泪,倔强地笑着说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对我这么温柔,难道就不是别有用心?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思,估摸着是在考虑,应该用什么方法,将我弄上床吧?男人都色狼,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坏蛋、骗子!” 彭岗见凌雁言辞如此犀利,哑然失笑道:“我不否认,我想跟你上床,但从现在这种情况来看,你表现得比我更饥渴,否则怎么连上个卫生间,为何还拉着我?这不是想男人想疯了的表现吗?” “看得出来,你也是一个花丛老手,很懂女人的心思。”凌雁愣了一下,旋即妩媚笑了一声,随后,她突然一本正经地指了指门的方向,命令道,“从现在开始,你把脸转过去,五分钟之内,保持绝对的安静,不准说话,听到任何动静,不准有任何反应,千万不准调头!” 彭岗淡淡一笑,便转过脸去,他心中十分好奇,这个古灵精怪的女人又会弄出什么花样。 一会儿之后,从身后传来窸窸窣窣脱裤子的声音,再接着就是女人坐上抽水马桶的闷响声,随后一阵“嘶嘶”的水声缓缓流出,伴着女人轻轻地哼声,溪水变成涌泉,水声冲击瓷石的声音让人听得心惊肉跳、想入非非。 “现在是你饥渴,还是我更饥渴?”凌雁踢了一脚,拖鞋飞了起来,轻飘飘地砸在了彭岗的背部。 听着抽水马桶发来“哗啦”一声,彭岗终于丧失了理智,他迅速起身,然后快步走到凌雁身前,直接将她从抽水马桶上抱了起来。 “我那里还沾着尿,还没来得及擦……裤子也还没穿呢?”凌雁被彭岗打了个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地去捞。 彭岗坏笑道:“我又不嫌你脏,擦不擦无所谓,这裤子脱了正好,也省得我等会费力气。” 凌雁伸手轻轻地推了推,发现根本推不开,然后佯作精疲力竭地媚笑道:“都说脱女人裤子的过程是一种乐趣,你就不想感受一下吗?” 彭岗挑了挑剑眉,低声说道:“我觉得还是直奔主题比较有乐趣。” “还真是个没情调的男人。”凌雁说着便将自己丰润的嘴唇凑了过去,主动去吻彭岗。 “你的怪癖还真多!”彭岗直接将凌雁丢在了梳妆台上,原本摆放整齐的化妆品,被这股力量冲击,横七竖八地倒放一片。 凌雁这时面色涨红,轻声道:“我突然后悔了,怎么办?” “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卖!”凌雁被侵犯,她顿时有种畏惧感,因为与许志平仅有的几次,并没有给她带来很好的感觉。许志平很生硬地匆匆了事,让她每次都得不到最大的欢愉。而许志平似乎感觉到在床上与凌雁找不到那种想象的快乐,所以才会逐渐地冷淡她。 “叮铃铃……” 正当凌雁感觉自己的灵魂飘到云层之巅的时候,悬挂在浴缸旁边的座机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凌雁和彭岗顿时都停止了动作。 “接,还是不接?”彭岗回过神来,坏坏的一笑,继续用手侵犯着凌雁。 凌雁咬了咬银牙,气喘吁吁地摇头道:“不接!”凌雁知道这电话八成是许志平打来的,自己在给他戴绿帽子,若是接了这电话的话,怕自己心虚露底、 电话响了七八声后,停顿了数秒,然后又响起了一轮。 凌雁终究还是不放心,在娇喘之余,伸手捅了捅彭岗的手臂,试探道:“要不,还是接一下?” 彭岗没好气地抬起头,笑道:“一旦断了篇,那可就没意思了啊。” 凌雁歪着俏脸,想了想,低声道:“要不,那就不要停?你抱着我过去,我知道你可以的。” 凌雁酝酿了下情绪,缓缓松开捂着电话机的话筒,断续说道:“我……脚……有点疼……好不容易找了个跌打医生……让他上门治伤……正在给我做……推拿……呢……” 说完,她狠狠地盯着彭岗剐了一眼,因为方才自己说话的时候,彭岗故意卖力地挺送了之下,所以让她差点崩溃,媚叫出声,露出破绽。 许志平依稀听见电话那边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将信将疑地问道:“你腿伤有那么严重吗?这个时间点了,跌打医生还上门服务?” 凌雁做贼心虚,难免有些心慌,只能一边忍耐着彭岗心怀不轨,故意更加激烈地鞑伐,继续颤抖这嗓音,编谎话道:“美晨……给我介绍的……手艺还不错……我先治脚……晚点再给你……打电话吧……” …… “你这谎话说得也太假了吧?跌打医生上门服务治脚伤,正常人都不会相信的。” “你这么弄我……我哪里……还有时间……想怎么……应付他……你,呃……坏死了……” “女人就这样,自己红杏出墙了,还给自己找各种理由。” “不然……你要我怎么说……说我正在卫生间里……正在跟一个臭保安……那啥吗?” “其实你真敢这么说的话,他怕是不会相信的。” “为什么……” “因为真话在某些时候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反而更像假话。” …… 许志平还没反应过来,凌雁主动挂断了电话,他总觉得凌雁这声音有点不对劲。 他还准备回拨过去,这时候孔德江走到走廊上,对着许志平招手,道:“三缺一,等着你开局呢,你这电话打得时间也太长了一点吧?” 许志平无奈地笑了笑,将手机关机,丢进了包里,这是孔德江开牌局的习惯,除了中途可以上厕所之外,大家都得与世隔绝,切断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在牌桌上坐定之后,许志平坐庄,丢了骰子,几人各自摸了牌。孔德江见许志平半天不出牌,笑着催促道:“许总,你今天是怎么了?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许志平并未回应孔德江,而是将手里的牌搭配了几次,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在旁边观战的女人十分好奇,便走到许志平的身后,看了一阵,不禁掩口失声,道:“许总,你这手气未免也太好了吧,竟然是天糊。” 孔德江等人脸上都露出了惊奇之色,纷纷让许志平将牌翻开给大家看看。许志平无奈地耸了耸肩,将牌一推,手指在一张二筒上点了点,笑道:“都说天糊倒霉一年,我正考虑这局是不是糊牌呢!” 孔德江仔细瞧了瞧,啧啧称奇,摆了摆手,道:“你啊,就别听那些迷信话了,能抓到天糊,可是说明你运气好,这几天估摸着要走大运呢。” 见其他人也在附和,许志平眉心跳了跳,似是自我安慰地苦笑道:“那就一切借孔市长的吉言了。”凌雁娇喘连连,抬起俏脸,盯着梳妆镜仔细打量,突然“咯咯……”狐媚地笑了起来。 镜子里,女人用手臂勉力撑着桌台,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红晕之色,她身后站着一个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的男人,男人双手搂着女人丰满柔嫩的腰肢,时而迅速、时而缓慢地耸动着身体。 “我这副模样,是不是很下贱……”凌雁口中断续发出呻吟声,不过略有些疲倦地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你现在的样子很美,你仔细盯着镜子看看,是不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多了一层光彩。”彭岗放缓了速度,腾出一只手抚摸着凌雁光洁的皮肤道。 “你当一个保安实在是太屈才了,要不,我帮你介绍个更加人尽其才的地方吧?”凌雁听从彭岗的话,仔细观察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她发现彭岗说得没错,自己脸颊两侧的确多了两抹天然胭脂红,白皙如玉的皮肤上浮现出淡淡的红光,眉眼间藏着春情,丰润的嘴唇娇艳欲滴,仿佛随时会渗出血来。 彭岗好奇地问道:“什么地方?” “鸭店……”凌雁轻轻地吐出这个词,脸上浮现出一缕妖媚的笑容。 “妖精……你说话,越来越不动听了。”彭岗淡淡一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抬头道:“今天我就不收学费了,好好睡一觉吧,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 他从枕头边取了毯子,然后将毯子抖开,轻轻地盖在凌雁的身上。 见凌雁闭上眼睛,彭岗转身准备离开,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放在电视机上的立式相框,里面站着一对情侣,女人笑靥如花,男人的表情稍微显得严肃了些,含着淡淡的倨傲之色。 彭岗拿着相框仔细打量了一番,无奈地摇了摇头,暗叹原来是他的情妇。 彭岗来铜河之前,已经将铜河的诸多势力,逐一有所了解。相框中的男人名叫许志平,为铜河矿业集团的副总经理,铜河矿业的实际掌权人之一。许志平除了在铜河矿业担任要职之外,还利用自己的关系与身份,在其他项目上有投资。 许志平可是“铜—清—海”项目的主要人物,从他入手,才能抽丝剥茧,找到破局之法。 凌雁见彭岗轻手轻脚地离开,一股倦意遍布全身。凌雁暂时忘记了痛苦,她成功地用酒精还有放肆,麻痹了自己。 彭岗出了小别墅,帮着锁好了门,然后往自己家中走去,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急急忙忙地掏出手机,笑问:“你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叶思琴正躺在宾馆的大床上,她伸了一个懒腰,笑道:“我不给你打电话,难道你就不能主动打电话关心我一下吗?” 彭岗见一向坚强有主见的叶思琴,竟然跟自己撒娇,苦笑道:“你现在整天国内国外到处飞,动不动就是跟一些国际经济大鳄洽谈上百亿的投资项目,我哪里敢打扰你啊?” 叶思琴幽怨地叹了一口气,道:“我心情不好呢,你还来刺激我,真是没良心透了。” 彭岗诧异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啊?让你心情这么不美丽,是不是耿思汽车的收购项目出现问题了?” 叶思琴调整了一下姿势,慵懒地靠在绵软的枕头上,用手指点了点话筒侧面,笑道:“你还真是聪明,怎么对我的行踪了解得这么清楚?不会是雇了私家侦探调查我吧?” “我有那么大胆子吗?敢调查国家商务局的正司级干部?”彭岗笑道:“二号首长近期出访瑞典,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其中的意图。耿思汽车的发动机技术,在全球首屈一指,如果能将这部分技术掌握到手中,那对咱们国家的汽车产业而言将是一个巨大的突破。你作为国际经贸关系司司长,如果能成功促进该项目达成,这将是居功至伟的成就。” 彭岗没有点出收购耿思的更深层次原因,之所以迫切地想要得到耿思汽车的发动机技术,绝不是出于民用目的,气根本原因在于,这将有利于提升国内航空技术。耿思汽车的发动机技术一旦使用在航空领域,这将迅速缩短军方研究宇航飞船发动机系统的时间。 本书来自http:////x.html 673定期的礼物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叶思琴苦笑道:“你说得太轻松了一点。耿思汽车,尽管因为最近几年的营销策略导致销售量骤降,但因为我们的收购行为政治化意图太明显,所以美方、俄方、英方都在与我们竞争。尽管二号首长出访瑞典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但是拿下项目还是欠缺条件。耿思汽车的董事长,已经拒绝与我私下见面,所以我这次是白来了。” 彭岗沉思片刻,笑道:“你得换位思考,作为商人,他们不愿意过多涉及到政治事件中,其实你可以换一种接触方式,比如利用云风汽车注资耿思,那样的话,会让对方没必要承受太多的政治压力。” 叶思琴恍然大悟,对着话筒狠狠地亲了两口,笑道:“老公,你实在太棒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方法?” 彭岗淡淡一笑,其实这个方法并不是自己的原创,自己只不过是提前说出来了而已,当然在重生前的那个时代,华夏政府并非通过云风汽车操控瑞典耿思,而是通过其他国有汽车品牌,所谓换汤不换药,彭岗提出的方案,无论是实践还是理论均可行的、而且通过上市的云风汽车现在资金雄厚,无需依靠政府资金扶持,便有实力拿下耿思,这对云风打响其品牌,进入国际市场也是不错的扩张策略。 叶思琴是让云风汽车置之死地而后生,从小变大的推动者,现在又是华夏政府方面与耿思的重要联络者,只要方法适当,无疑便能促成一个天作之合。 与叶思琴聊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叶思琴如今已是商务部国际经贸司的司长,处于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叶思琴原本便是科班出身,又有基层工作经验,再加上有商务部副部长路涛的相助,很快地适应了商务部的工作环境,成为华夏对外经贸活动中一道亮丽的风采。 “老公,我想你了。” 两人谈论的话题,更多地围绕当今国际的政治时事,叶思琴所处于的层次,决定了她比彭岗了解更多的内幕。但叶思琴口中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这不禁让彭岗心头微颤,感动无比。 “老婆,我也很想你。”彭岗苦笑道,“要不,你回渭北吧?整天全球各地到处飞,实在太劳累了。” “噗……我逗你玩的!”叶思琴在电话那端笑出了声,道:“若是真要让我回渭北,起码得作出一些成绩才行。现在还不到时间哩。”周二下午,省委调查组来得有点出人意料,等车队进入铜河市区,才有人打电话通知市政斧办公室相关情况。.彭岗见刘戎锐面色慌张的模样,摆了摆手,笑道:“处事要有静气,你这么浮躁做什么?” 刘戎锐满脸委屈地说道:“王市长发了一通大火,把赵秘书长都骂哭了,要咱们十分钟之内立即赶到市委大院门口集合,迟到一分钟的话,立即卷铺盖走人。” 彭岗淡淡地笑了笑,暗忖这王正祺是借这件事情给赵苏梅等人上课呢。 之所以调查组的消息这么滞后才传递到市政斧这边,有三种可能,其一,省委调查组故意隐匿了信息,想打铜河一个措手不及;其二,铜河市委大班长故意想刁难怠慢一下调查组,所以才会不将消息共享出来;其三,调查组在演戏,铜河市委班子也就顺着他们的心思演戏,所以便导致如今市政斧乱成一锅粥的架势。 无论原因如何,彭岗的心态都比较好,因为这个局面从某种角度是他想要达到的。所谓火中取栗,只有大家都焦躁起来,才能瞧出谁藏起了狐狸尾巴。 彭岗掐好了时间,等到众人按照自己的身份站好了队,他才很低调地走进队伍里,然后悄悄地站在了纪委书记张海洋的身后。张海洋回头见是彭岗,眉头拧了一下,他显然对彭岗这个年轻的干部没有太多的好感。 张海洋是梁荣昌的忠实支持者,此前市长分工会议之事,在铜河闹得动静不小,他自然将始作俑者彭岗给暗自记恨上了。在他心里,彭岗是一个没有大局观,没有责任心,一入铜河便想着争权夺利,将官场搅得天翻地覆的鲁莽之人。 彭岗从张海洋身上能感觉到敌意,只见张海洋悄悄地挪动了一下步子,转过身子与市委副书记钱学栋低声交流起来。未过多久,钱学栋扫了一眼彭岗,眼神看似平和,但依稀读出不屑之意。 彭岗自嘲地笑了笑,暗忖自己在这铜河还真不受待见,其实这是官场上普遍存在的排外现象。 任何一个已经成熟的政斧群体,他们会逐步地成为一个外部力量很难瓦解的整体,尽管内部会存在诸多争斗,但一旦有异类进入其中,他们会共同团结起来,打压那些入侵者。而自己和王正祺便属于异类,所以显得与铜河官场的老人显得格格不入。 而新入官场之人,想要站稳脚跟,必须要迅速打破这种局面,否则只能黯然位于权力的边缘。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四五辆小车缓缓驶入政斧大院。梁荣昌走在最前面,王正祺紧随其后,两人脸上带着微笑,朝着中间一辆车牌号比较特别的黑色奥迪车行去。 这次省委调查组的规格不小,省纪委常务副部长谭雄作为组长,其他部门随行人员基本都是副厅级、正处级的干部。谭雄与梁荣昌、王正祺一、二把手握手之后,督查室主任杜云龙从后面一辆车下来,走到谭雄的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谭雄点了点头,朝着后面的人群走来,他故意撇开其他人,直接来到彭岗的面前,笑道:“方才云龙同志提醒我,他说自己以前的老领导站在人群中呢。我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老领导是你——小唐啊。” 谭雄身高约莫有一米七八,身材偏瘦,腰背挺得笔直,在人群中显得异常惹眼,彭岗偷偷瞄了一眼谭雄,发现叶思琴眉眼间遗传了其父谭雄,一双眼睛大而清澈,似乎有穿透人心的力量。 彭岗与谭雄并未私下见过面,但对彼此其实都很了解。纸包不住火,彭岗与叶思琴的关系早已不是秘密,尤其是叶思琴因为彭岗的关系,得以调入商务部,这更印证了传言。谭雄对此事一度很震怒,但随着时间的变化,他已经逐步接受了这个事实。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彭岗,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风度翩翩的潇洒青年,比起自己那个不成器的许援朝的确更优秀。 彭岗伸出手主动与谭雄握了握,笑道:“欢迎谭书记来铜河指导工作!” 谭雄转身与梁荣昌,笑道:“我老谭,来这铜河的次数可不少,与你们梁书记是老朋友了。” 梁荣昌在旁边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两声,心中其实不爽之极,并非因为彭岗抢了自己的风头,而是谭雄在故意给自己施加压力。 谭雄此举的言外之意,你梁荣昌不是自以为是铜河的山大王吗?但在我谭雄眼里,不过如此而已。 谭雄与梁荣昌一见面,便打起了心理战,个中滋味,怕是只有局内人才能知晓了。 众人走进会议室内,综合办已经做好了布置。谭雄看了一眼坐席,发现梁荣昌对本次调研,其实非常了解,调查组的名单一个都没有错,忍不住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接着,在梁荣昌的主持下,便开始了简单的说明会。 会议开到一半的时候,谭雄突然摆了摆手,道:“关于这个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的书面情况,我通过这些纸质材料,已经作了一定了解。所以大家就没有必要照本宣科了,我建议立即去现场看看,一切从实际出发,才能知道问题根源,并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梁荣昌微微一愣,旋即笑道:“要不,等吃过午饭再去现场吧?天气这么热,来回奔波,难免容易中暑。” 谭雄有点不耐烦地说道:“咱们是下来处理问题的,又不是旅游观光的,还怕这点暑气?” 梁荣昌微微一笑,便招手喊来了市委秘书长殷国文,让他安排一下。 梁荣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省委调查组下来,势头大不对劲。趁着离席的空隙,梁荣昌拿着手机找了一个僻静之处,拨通了老领导的电话号码。老领导听明情况,思索了一阵,淡淡道:“事情我了解了,这原本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既然省里追得那么紧,你就索姓将之推出去吧。” 梁荣昌也不隐瞒,说出了自己的顾虑,道:“我就怕省里那边刨根问底、追根溯源,到时候影响得怕不是一两个人……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会导致铜河大乱。” 老领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批评道:“原本就是一个烂疮,事发之时,我便让你赶紧切除,还不是因为你妇人之仁,才会闹得越来越大。我现在提醒你一声,不仅是省纪委在关注这件事,中纪委那边也多次传来了风声,现在你还是注意明哲保身吧,不要再想着要为其他人充当保护伞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其中的道理,你莫非不知晓?” 等老领导挂断了电话,梁荣昌郁闷地朝地上吐了一口烟痰,他倒不是对老领导表示不敬,而是觉得在这件事情上自己表现得太窝囊,如今是里外都不是人,许志平是老领导的嫡亲外甥,若不是因为保护他的缘故,自己又为何诸多掩饰,甚至不惜与省委拉下脸面扯皮,将此事一拖再拖? 众人往大院的停车场行去,李妍不知何时来到了彭岗的身侧,笑道:“唐市长,今天跟我们一辆车过去吧?” 彭岗盯着李妍上下打量了一番,两年不见,她已经成功实现由少女往少妇转变,原本略显素净的脸上多有风情,她上身穿着一件无袖衬衣,领口开得很低,胸前沟壑隐现,下半身穿着一条黑色的及膝中裙,不知是显小,还是臀部过于丰满的缘故,一眼瞧去紧绷绷的。 彭岗摆了摆手,笑着拒绝道:“等现场去过了之后,咱们大家再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吧。” 李妍十分失望地走上自己的车,杜云龙笑道:“李大小姐,我都说唐市长不会跟着你过来吧?” 尽管杜云龙是李妍的直接领导,但李妍向来不给他面子,撇了撇嘴,道:“唐市长,那是注意场合与分寸,他怕上咱们的车,会惹出话端……”这话还没有说完,她突然捂住了嘴巴,因为发现彭岗出人意料地进入了检察院的那辆黑色丰田车。 杜云龙见李妍突然噤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原来他和梅家千金的事情是真的。” 梅怡瑄轻轻地撩动着发丝,漂亮的眼眸如同水晶,盯着彭岗仔细打量,轻声笑道:“两年不见,怎么感觉你一点变化都没有?” 彭岗洒然一笑,道:“两年不见,你变化很大。” “难道变老了吗?”梅怡瑄似乎有点紧张地问道。 “不是变老,而是变得更加美丽成熟了。”彭岗轻声笑道。 梅怡瑄下意识看了一眼前排的司机,然后往彭岗身边靠了靠,咬着嘴唇,轻声问道:“为什么回渭北,不跟我联系?” 彭岗思索了片刻,道:“是因为没勇气面对你……” 梅怡瑄轻叹道:“那你为何还有胆子,寄那么多照片给我?” 彭岗笑道:“有来有往,当初你在国外的时候,不也是定期给我寄了照片?” “你真是个坏家伙。”梅怡瑄笑骂道。 彭岗感觉到手背一热,他发现梅怡瑄柔软的手掌轻轻地搭在了自己的手背上,一股甜蜜的味道在小车后排的阴暗角落蔓延开来。孔德江见众人上了车,他闪到了大院角落的一棵樟树下,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老书记,你好啊!请问已经到现场了吗?”孔德江的语气出人意料地谦恭。 电话那端是铜河市政协主席周谷,他尽管退任市委书记多年,但在铜河的威望很足,梁荣昌当初之所以能升任市委书记,便是周谷一力推荐的。所以梁荣昌也感恩周谷的提携之情,一直把周谷放在政协主席的位置上,若是有什么特殊活动,也会将周谷请出来露露面。 周谷坐在小车内,他望了一眼窗外的不断倒退的风景,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道:“快到现场了,调查组那边情况如何?” 省委调查组来调查“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这让周谷有点不安,因为省委那边接到过多次举报,陆续下来了有几批,但这次来的时机不对劲,新市长刚上任,省委调查组便到了,这分明是要点火。王正祺上任第一把火,出手不凡,直戳要害,稍不留心,便会动摇铜河的根基。 本书来自http:////x.html 674权力重叠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孔德江谨慎报告道:“调查组这次来势汹汹,谭雄亲自带队,省委督查室,省交通厅及公检法部门都派出了厉害的人物,似乎要以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为借口,大动干戈了。” 周谷不悦道:“他们都在瞎掺合。铜河这么多年发展,大家都心知肚明,省里几乎不给予任何财政支持。荣昌同志,能够坚持下来,保证铜河稳定有序的发展,这充分证明了他是一个好班长。现在有人刚进铜河,便要夺政权、闹变天,这是我们这些心系铜河发展的老干部,所不能容忍的。” “有老书记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孔德江见周谷表明了态度,心中一喜,继续挑拨道,“从省委办公厅那边得到的消息,这次省委调查组是由王市长请下来的,老书记你评评理,哪里有人这么做?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他倒是好,一下子把这丑事给捅到省委去了。” 周谷琢磨了片刻,淡淡地笑了一声,道:“正祺同志,还是太年轻了一点,他如果非得想把事情闹大,咱们也不怕。有整个铜河的老百姓支持,他莫非还能胜过民心?” 孔德江连忙笑道:“老书记,说得有理,那就等会现场见了。” 挂断了周谷的电话,孔德江脸上露出诡秘的一笑,暗忖王正祺与彭岗未免也太过小看梁荣昌了。梁荣昌在铜河精心布局近十年,铜河早已成为密不透风的铁桶阵,只要梁荣昌一声令下,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的人,多不胜数。王正祺正一步步地走进自己挖给自己的陷阱里。 车辆即将驶入目的地的时候,梅怡瑄看着窗外略显苍凉的景象,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彭岗此前来过现场,他从梅怡瑄的表情看出,梅怡瑄怕是因为项目情况严重,所以心生不悦了。 工地显得十分破烂,杂草丛生,到处散落着铁锈斑斑的设备。一排约莫有七八米高的水泥桥墩矗立在天野之中,往西南方向绵延撒开,暗示着这曾经是一段高速公路建设工地。 梅怡瑄手指放在嘴唇边,轻轻点着红唇,诧异地问道:“省里不是下拨了二十亿元吗?怎么只造了这么一段路?” 现场的景象明显比资料里的描述更加怵目惊心,资料显示公路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但从现场来看,能有十分之一就不错了。 彭岗耸了耸肩,笑道:“二十亿元真正能落入承建方手里的约莫不到一半,再经过承建方分配给包工头,能造出这么一段路,已经超出想象了。” 华夏财政拨款大部分都会遭到层层盘剥,最终能用于工程的往往不到十分之一,这就导致了很多项目变成了豆腐渣工程。不过,铜河的高速公路项目显然性质更恶劣一些,豆腐渣都没造得起来,便停工了。 梅怡瑄叹气道:“没想到问题这么严重,铜河市委难道就没想到后果?遇到这种情况,应该及时报告才是!” 彭岗摇头苦笑道:“若是如实反应了情况,势必要牵扯到一波人马。全国上下都在强调稳定压倒一切,市委想要自身稳定,省委也想要铜河稳定,所以才会导致项目如此严重,汇报材料如此不实,也没人对此进行监管,而这段高速公路也因为诸多原因,最终被拖成了烂尾工程。” 梅怡瑄目光中透出坚定,娇哼一声,道:“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个项目继续沉下去,二十亿那可是老百姓的血汗钱,谭书记这次带队,便是带着目的来的,相信他一定能够彻底地解决问题。” 彭岗见梅怡瑄眉宇间多了一股飒爽的英气,暗忖这女人果然会随着年龄与环境而变化。梅怡瑄悄无声息之间,已经过了那个娇滴滴、清纯如水的年纪,如今就似一朵怒放的牡丹花,娇艳而充满女人味。 梅怡瑄见彭岗盯着自己看,面色一红,低头笑道:“你干嘛盯着我看啊,我脸上应该没什么东西吧?” 彭岗轻声笑道:“你脸上长了一朵花,十分漂亮。” 梅怡瑄笑骂了一声:“轻浮!” 言毕,她发现自己手掌被彭岗握在了手心,顿时觉得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两年时间,梅怡瑄似乎忘掉了彭岗,忘记了曾经懵懂的感情,一门心思放在了工作上。正因为她的努力,在极端的时间内连升数级,已是正处级检察员。但当她得知彭岗即将回渭北的消息之后,还是无可救药地回到了五年前。梅怡瑄突然意识到,彭岗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死穴。 突然,车队停了下来。彭岗暗忖还没有进入工地,估摸着出了点事情,他便赶忙从车内走了出来。 只见不远处拉出了一个巨大的条幅,条幅后面站着大约有三四百号人。红色的条幅上用金色字写着“请省委领导做主,调走市长王正祺!” 梁荣昌从车上走了出来,当着谭雄的面,指着市委秘书长殷国文满脸怒容骂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让你事先确定场地吗?搞出这么大的祸事,这不是在省委领导面前,丢咱铜河的脸吗?” 殷国文急得满头大汗,连忙轻声道歉道:“原定计划是下午的行程,来得匆忙,所以没有及时确定场地。我现在便安排人过去处理。” 谭雄眉头蹙起,心里不禁冷笑,方才梁荣昌之言,话中有话,不仅仅是说给殷国文听,还是说给王正祺听,更是说给自己听的。 梁荣昌指桑骂槐,讽刺王正祺联系省委调查组,原本就是自爆家丑,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其次,便是告诉谭雄,自己在铜河便是如此的强势,无论省委的态度如何,自己在铜河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梁书记,既然群众有意见,自然要处理。”谭雄摆了摆手,看了一眼身侧的王正祺。 他发现王正祺表现出了大将之风,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梁荣昌朝王正祺瞥了一眼,然后吩咐殷国文道:“你去找个代表过来,就说谭书记有话要问。” 片刻之后,殷国文带着一个面相严肃的男人走了过来。 梁荣昌很是吃惊地问道:“老书记,你怎么过来了啊?” 谭雄好奇道:“老书记?” 梁荣昌与谭雄介绍道:“这位是咱们铜河的政协主席,我的老书记,周谷同志。他对铜河的贡献很大,当初铜河矿业集团,便是在他手上成型的。” 谭雄眸子一亮,笑道:“原来是‘铜河奇迹’的创造者啊。”他伸手与周谷握了握,暗自琢磨着梁荣昌这次可是花费了心思,竟然找出了这么重量级的人物来对付王正祺。 “铜河奇迹”讲的是80年代末期,铜河通过利用其矿业资源成为支撑渭北经济增长的重要城市。那几年,铜河占据了全省gdp总量的四分之一。 周谷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大信封,郑重交到谭雄的手中,道:“这是咱们铜河三百多名老干部的心声,希望谭书记一定要帮我们反应至省委。” 谭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群,眉头忍不住皱起来,情况变得很棘手啊,梁荣昌的确手段狠辣,利用这群老干部,给市长王正祺及调查组施加压力,如今自己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处理,倘若正面冲突起来,若是有损省委的形象,那就大为不妙了。 谭雄接过了周谷手中的信封,道:“周主席,材料我收下了。不过,我们今天还有其他事情要办,还请你让这些老同志们赶紧离开,不要挡着车队路。另外,天气这么热,在太阳下暴晒,中暑可就不好了,老同志们可要保重身体啊。” 周谷摇了摇头,面色严肃,道:“我们这群老家伙今天都是豁出去老命了,都是因为心系铜河的发展,还请谭书记先帮我们处理下信封里所罗列的事情,否则的话,咱们这群老家伙是不会离开的。” 谭雄没料到周谷如此强横,淡然道:“也罢,既然周主席态度如此坚决,那咱们今天的行程暂时终止,先回市委召开座谈会,解决一下大家的问题。”官场斗争,向来表面平静,暗藏逆流。 但,此次王正祺与梁荣昌之间的斗法,却是太露锋芒了一些。主要因为王正祺出手太狠,打蛇七寸,若是高速公路项目真被省委调查组找出问题,势必要牵连出一系列官员,到时候即使是梁荣昌,怕也不能全身而退。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牵扯到十多亿财政拨款流失,作为铜河的一把手,梁荣昌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面对王正祺使出的大招,梁荣昌也就干脆撕破脸皮,动用自己在铜河的力量,让近三百名退休或者即将退休的老干部联名上书,要求调离王正祺。 梁荣昌此举凶狠程度不亚于王正祺,若是闹大了,不仅可以将王正祺这个心腹大患踢出铜河,同时还可以给王正祺履历上添上一笔永久的耻辱。王正祺突然发现,自己还是轻视了梁荣昌,称呼梁荣昌的所作所为“无法无天”也不为过。 但梁荣昌的确有“无法无天”的资本,这一切都取决于铜河独特的经济属性,属于渭北“三不管”灰色经济领域。王正祺身后站着徐守国、王继龙等省委大佬,但偏生梁荣昌不看省委的脸色,这便让王正祺有种空有力气却无处使的尴尬。 一个是过江龙,一个是地头蛇,一二把手之间,不经意地过招,个中凶险到了极处,稍不留神,便会导致铜河大地震。 但这一切都是彭岗喜闻乐见的。铜河是彭岗重归渭北后,审慎决定的起点。正因为它的属性特殊,所以才会纳入彭岗的视野。倒不是因为彭岗喜欢自讨苦吃,而是因为若是能将铜河收归掌中,这将可以巩固唐系在渭北的布局。 经过两年,李英武、沈治军、高赞军组成的铁三角,无往而不胜,已经逐步在渭北各省直部门悄无声息地洒下种子,不过现如今唯一的弱点便是,对十三个地市的控制力,却是太过薄弱。 徐守国是一个看似儒雅,但很有政治智慧的省委书记,凭借在省长任上的精密筹划,已经基本控制了不部分地市。如今唐系想要有所突破,无疑需要另辟蹊径,若是彭岗能成功拿下铜河这个三不管的地市,无疑会给铁三角提供有力的支持。 谭雄戴上了老花眼镜,将手中的举报材料很快翻看了一遍,轻声问道:“你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处理才好?”谭雄目光烁烁,仔细打量着自己女儿中意的男人,他之所以这么问,也是有意想考验一下彭岗的眼光与谈吐。 二十九岁的副厅级干部,谭雄第一时间想起的是自己女儿,他原本以为这将是渭北官场空前绝后的记录,但没想到还有一个年轻人也做到了这一点。而且与自己女儿相比,这个年轻的男人更有优势,因为男人与生俱来更适合权力的游戏。 彭岗原本见王正祺与梁荣昌斗得热火朝天,心里暗爽了一把,大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预感,但没料到谭雄将自己喊进了他的座驾。 面对叶思琴的父亲、自己的“老丈人”,一向沉稳的彭岗,倒是有些心怯,他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皱眉沉思了片刻,答道:“我建议各打五十大板。” “哦?”谭雄对彭岗简短的大案,有点兴趣,笑着追问:“那这五十大板又该如何打呢?” 彭岗幽默道:“专门找不怕疼的地方使劲打,这样一方面可以让他们感到疼,另一方面也不至于把他们打坏了。” 谭雄点了点头,笑赞道:“我觉得你挺适合做纪委工作,深得纪委工作的要领啊。” 纪委的地位很高,但真正执行起来,却是需要有技巧。凡是要从大局考虑,在作出惩戒举措的同时,还要保证消除影响,这便需要掌握其中的“度”。彭岗方才的答案,其实便是用一种比较玄妙的表达方式,模拟了这种“度”。 彭岗摇了摇头,谦虚地笑道:“我只是胡说八道,希望谭书记不要介意。” “原本就是想找你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你不用太拘谨。”谭雄摆了摆手,突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叶思琴最近跟你联系了没有啊?” 本书来自http:////x.html 675表明立场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谭雄发现自己年纪大了之后,如同其他老人一样,开始担心自己的女儿。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尽管他觉得这么问彭岗会有点怪,但知道现在对自己女儿行踪最了解的,怕只有眼前这个年轻人,所以还是问出了口。 两年前,谭雄对彭岗的印象并不好。叶思琴与许援朝离婚之事,谭雄知道与彭岗肯定有关。但今日见到彭岗,谭雄突然理解自己女儿了。因为叶思琴选择没有错,与许援朝相比,彭岗无论个人能力还是底蕴都比许援朝强太多,换位思考,谭雄也会如同叶思琴作出一样的选择。 瞧出谭雄面色阴晴不定,彭岗逐渐恢复了镇定,如实交代道:“昨天晚上通了一次电话,她现在应该在瑞典,就是忙碌了一些,精神与身体状况都很好。” “很好……那就好……”谭雄自嘲地笑了笑,道:“在你看来,我应该不是一个好父亲吧?” 彭岗犹豫了片刻,轻声道:“我觉得你与叶思琴缺少沟通,其实如果你们能够坐下来,开诚布公地谈一次,相信情况会转好。叶思琴其实也挺关心你的……” 谭雄无奈地道:“每次我想要跟叶思琴好好交流,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主要是叶思琴那女孩的脾气太硬了……当然,很多事情,也是因为我做得不对。” 彭岗没料到谭雄竟然拉自己坐进车内,是为了谈自己的心事,更没想到谭雄会对自己坦诚自己的想法,因为从叶思琴对谭雄为数不多的评价中,谭雄并不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性格略有些固执。 彭岗真诚地建议道:“要不,等叶思琴回来了,我和她一起去看看你?” 谭雄微微一愣,不置可否地笑道:“你这小子,有一个优点,不过也是缺点,那就是太心细,太懂人心。” 彭岗将谭雄的“批评”暗自咀嚼一番,知道谭雄并无责怪之意,似贬实褒,笑道:“那就说定了,我晚上便给叶思琴打电话,她一定会答应的。” 谭雄笑了笑,在彭岗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 原本调查“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却因为周谷带着一批老干部阻扰,发生了改变。回到铜河市委大会议室内,众人重新落座,商讨解决问题的办法。孔德江走在众人最后面,他盯着王正祺的背影,冷笑了两声,暗忖王正祺经过这次教训,应该知道需要收敛一下自己太子党的气焰了。 见赵苏梅急匆匆地从身旁走过,孔德江连忙招了招手,道:“你火急火燎地做什么?” 赵苏梅无奈地耸肩道:“王市长,让我去他办公室取一份材料。等会就开会了,我得赶紧取过来,否则要来不及了。” 赵苏梅是市政府秘书长,因为上午被王正祺训斥了一顿,所以整个人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主动积极多了。 孔德江摆了摆手,道:“那便赶紧去吧。”见赵苏梅摇着迷人的身材离开,他不仅冷笑了一声,暗忖着王正祺的御下之法倒是有点门道,自己也没见赵苏梅如此认真地帮自己做事,不过等这场联名倒台会议结束之后,王正祺身上的火气怕是要完全给掐灭了。 梁荣昌主持会议,问道:“周主席,我建议铜河内部的问题内部解决,改天在讨论如何?” 周谷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不行,今天纪委谭书记在,我必须要把情况全部反馈出来。” 谭雄笑了笑道:“梁书记也不要太见外,既然周谷同志有事情要反应,那就敞开来说。大家不是常说纪委工作太脱离基层实际了吗?今天咱们就当开一个茶话会,全面了解一下同志们的真实情况,大家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谭雄抱着如此开放的态度,周谷便扒着手指头,将王正祺上任之后的问题,逐一指了出来,无外乎,不会团结同志,搞阴谋诡计,动摇铜河取之不易的大好局面。陆续讲了半个小时之后,周谷从皮包里取了一个红色的折页,然后拉了开来,道:“这是咱们铜河近三百名老同志的签名,真诚希望省委考虑铜河的实际情况,给咱们换一个市长。” 新市长上任不足半年,便被老干部签名要求换市长,这事若传出去怕也是一个笑话。 谭雄手指轻轻地点动桌面,郑重其事地说道:“周主席,我能理解你的良苦用心与出发点,都源自于想让铜河能有更好地发展。省委的初衷也一样,给铜河安排一个年轻市长,也是希望能给铜河注入活力。但如今王市长才上任还没有半年,你便带着一干老同志,想省委发表意见,我认为这种判断还是太仓促了一些。当然,正祺同志也要好好反省一下,自身的工作方式和工作方法,从这次的事情中吸取教训……” 谭雄最终决定还是各打五十大板,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不在于此,跟周谷胡搅蛮缠,没有太多必要;同时站在徐书记的角度,也要尽量保护一下王正祺,削弱此次事件对他的打击。 谭雄话音刚落,王正祺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使赵苏梅打了一个眼色,道:“我这里也有一份材料,趁着谭书记在,也想让大家看一下。” 赵苏梅不知为何抱着文件的手臂颤抖了一下,因为她没想到王正祺让自己派发的竟然是这么重要的材料,自己怀中的材料一旦传到在座众人的手中,那么铜河可就真得要地震了。徐守国刚坐上轿车,秘书项真从副驾驶位置上往后排递来了手机,轻声汇报道:“老板,志国书记打来的电话。” 项真满脸佩服之色,因为就在十五分钟之前,徐守国吩咐了一句,估计等会燕京市委书记刘志国应该会给自己打电话,让他注意一点,果不其然,手机很快响了起来。徐守国某些时候会给项真料事如神的感觉。 徐守国从项真手中接过电话,爽朗地笑道:“刘书记,请问有什么指示?” 刘志国是个老烟枪,他拿着香烟抽了一口,声音略有些沙哑道:“明知故问,当然是为了铜河的事情。” 徐守国轻松笑道:“我也在为铜河的事情犯愁呢,志国书记既然打电话过来,我正好要听听你的意见。” 刘志国也应付式地笑了一声,道:“各退一步,如何?铜河比较特殊,如果闹大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徐守国无奈地苦笑了一声,道:“王家小子的那个性格,你又不是没听说过。前几日我了解了一下,他已经安排人抓到那个携款潜逃的投资商了。” “哦……”刘志国愣了半晌,突然意识到在铜河之事上,己方已经完全处于劣势,旋即转移话题道,“守国同志,应该还有三十分钟登机吧?” 徐守国下意识翻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苦笑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啊。” 刘志国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今年央行这边许多政策怕是要改变了,我上次听老陈说,主要是因为地方政府跑得太勤,那点家底不够用,要收缩贷款政策,你这次过去跟他谈事,怕不会那么简单。” 刘志国口中的老陈,指的是中央银行行长陈国标。徐守国此行去燕京,便是与陈国标洽谈渭北省中小企业贷款优惠事宜。如果能谈判成功,这将极大地刺激渭北对各类企业的扶持力度,下面地市招商引资将更加容易。陈国标是刘系的中坚力量,尽管自己背后有总书记支持,但若是刘志国稍微使点花招,自己此行极有可能碰个冷钉子。 徐守国左手下意识地轻轻地撑了一下屁股下的皮垫子,换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笑道:“谢谢志国书记的提醒,不知你有没有时间,等到了燕京,我想先见你一面。” 刘志国见徐守国语气有所改变,淡淡一笑道:“如果不晚点的话,你应该傍晚六点能到燕京吧?你就不要麻烦驻京办了,到时候我安排人亲自过去接你。” 徐守国又与刘志国寒暄了几句,然后面色沉冷地挂断了电话。刘志国在官场有银狐之称,并非浪得虚名,看似刘志国先按捺不住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但刚刚简单的几句交锋,自己还是被刘志国牵着鼻子走。刘志国对自己的一举一动如此了解,竟然以与央行的洽谈为交换筹码,从此处也能瞧出,刘系对铜河是何等关注。 八十年代末,铜河被称为华夏的“金山银山”,随着华冶金又在其他城市找到其他几个大矿源,铜河逐步转变为华冶金的矿源战略储备地,刘志国给自己打这个电话,表明了立场和态度,绝不会对铜河放手。 徐守国琢磨了片刻,还是让项真拨通了王继龙的电话。 “守国书记,请问有什么事情交代?”王继龙知道徐守国去京城几日,临走之前,已经与自己通过一次电话,并交代好了相关事务,如今又打电话过来,显然是有了突发情况。 本书来自http:////x.html 676壮士断腕的勇气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徐守国轻哼了一声,道:“铜河那边,你跟正祺与谭雄分别通个电话,让他们点到即止,不要闹得太大了。” 王继龙担忧道:“正祺这小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打击一下梁荣昌,想让他收手,怕是有点难度啊。” 徐守国摆了摆手,道:“你小看了正祺,他可不是没有大局观的人。你不需要跟他具体要求什么,只需跟他简单提一句,我是正在去燕京洽谈央行贷款事宜,与刘志国通了电话后,安排你与他打这个电话,即可。” 王继龙笑道:“守国书记,你就这么信任他?” 徐守国淡淡地点了点头,笑道:“如果没有这么点把握,又怎么会亲自跟总书记点将,让他来渭北助我一臂之力呢?” 王继龙轻声叹道:“那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徐守国“嗯”了一声后,王继龙挂了电话,给王正祺打了过去…… 此刻,那份资料已经由赵苏梅分发到了铜河市委会议室在座众人的手中。众人盯着手中的资料,无一不是面面相觑。这份材料详细记录了铜河高速公路投资有限公司创办的始末及相关资金的流向。其中竟然还牵扯到前市委书记周谷与副市长孔德江。 周谷拿着材料的手,竟然有些发抖,愤愤地将材料拍在桌面上,指着王正祺的鼻子,不悦骂道:“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周谷为官这么多年,两袖清风,你说我贪污近千万,这完全是污蔑、陷害。” 王正祺摇了摇手,指了指掌中震动的手机,淡然一笑道:“周主席,你先不要这么激动,这么热的天气,消消火气,我出去接一个电话,请原谅我离席几分钟。” 言毕,王正祺挺直了身板,很傲气地缓步走了出去。 彭岗偷偷盯着王正祺看了一阵,他一向气度平和的脸上,竟然多了一抹杀气,暗忖这或许便是他的本来面目,杀伐果断、胆气十足,这真是一个个性很强势而且极有魅力的对手。而此刻的梁荣昌,一双眼睛深邃无比,可以看得出,他正在思考该如何应对现在的局面。 彭岗将材料翻了过来,在空白的背面,画了一个犯晕的猪头,想了想,又在旁边加了一个哭脸的马猴。 大约过了两分钟之后,王正祺再次走进了会议室内,他先抱着白瓷茶杯喝了一口浓茶,然后缓缓道:“材料想必大家已经看清楚了,真实性如何,想必调查组会公正客观的评价。我想谭书记现在也该知道,为何铜河的老干部们如此不欢迎我,甚至不惜在高速公路工地附近,拉了一条大横幅,要我王某人下台!我可以这么认为,有一部分人是在害怕,有一部分人是在盲从,因为一旦‘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被彻查出来,势必会危及不少人的利益。” 王正祺并没有将材料的来源和盘托出,因为那是杀手锏,一旦抛出来,铜河就真正地震了。王继龙刚才的那通电话,让王正祺改变了注意。尽管王正祺胆气十足,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一手。 铜河乱了不要紧,自己有把握在极短的时间内控制局面,但如果影响太广,极有可能涉及到派系斗法,那就要权衡利弊了。 说到此处,王正祺故意停顿了片刻,望向了梁荣昌。 王正祺现在必须逼梁荣昌表态,只有让他表态,才能证明这场斗法,胜利属于自己这方。 梁荣昌终于有点坐不住了,他没有想到王正祺竟然将自己逼到了这个境地。梁荣昌是一个聪明人,他自然知道王正祺不可能用随意编造的资料来忽悠这么一大群人。他背后惊出了冷汗,因为意识到王正祺极有可能找到了那至关重要的一个点――是不是携款潜逃的戴福陵被抓住了?如果戴福陵真被抓到了,那么当真大事不妙,因为一旦他开了口,铜河没有几个官员身上是干净的。 他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建议冷静处理。首先,要确认这份材料的真实性,我相信铜河的干部,都是奉公守法,一心为民的好公仆,不可能发生这么恶劣的经济问题,经得起省委调查组的审查;其次,老干部们对王市长的态度也要转变一下,我对正祺同志的工作态度还是很认同的,作为党员,应该服从组织纪律,有问题要寻求内部解决,不应该闹得这么大。当然,如何处理,还是得看谭书记的意见。” “还是从长计议吧。”谭雄知道兹事体大,不适宜立刻作出判断,吩咐道,“请督查室如实记录经过,回合城后再送报省委常委会。” 散会之后,梁荣昌第一个快步走出了会议室,孔德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进了梁荣昌的办公室,还没坐定,孔德江便有些心虚地问道:“老板,是不是戴福陵被抓到了啊?如果他被抓到了,那可是要牵出一批人的啊。” 梁荣昌两道浓眉蹙成一团,命令道:“你赶紧给许志平打电话,让他确认一下,戴福陵现在究竟在哪里,是不是被抓到了?” 孔德江“嗯”了一声,便准备出门,心里忐忑不安,因为梁荣昌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些微改变,让他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梁荣昌见孔德江面色阴晴不定,又将他喊了回来,追问道:“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跟你有没有关联?” 孔德江脸上现出不自然地微笑道:“绝对没有,今天那份材料上所说的都是无稽之谈。” 梁荣昌冷笑了一声道:“当初我可是跟你再三交代过,其他错误可以犯,但经济问题千万不能碰。官员一旦沾上了经济问题,就如同背上了炸药包,随时随地可能一无所有,想要往上走,更难如登天。” 等孔德江畏畏缩缩地离开,梁荣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当初自己看中孔德江,便因为这个人有点小聪明,还非常贪婪。人若是贪婪了,便容易有把柄,好被控制。但贪婪的人也会成为自己的弱点,如今王正祺正是抓住了这一点。 到了弃车保帅的时候,梁荣昌还是觉得有点可惜,毕竟孔德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也算是鞍前马后立下了汗马功劳,若不到危急时刻,他也不会壮士断腕。 本书来自http:////x.html 677宋语希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徐守国轻哼了一声,道:“铜河那边,你跟正祺与谭雄分别通个电话,让他们点到即止,不要闹得太大了。” 王继龙担忧道:“正祺这小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打击一下梁荣昌,想让他收手,怕是有点难度啊。” 徐守国摆了摆手,道:“你小看了正祺,他可不是没有大局观的人。你不需要跟他具体要求什么,只需跟他简单提一句,我是正在去燕京洽谈央行贷款事宜,与刘志国通了电话后,安排你与他打这个电话,即可。” 王继龙笑道:“守国书记,你就这么信任他?” 徐守国淡淡地点了点头,笑道:“如果没有这么点把握,又怎么会亲自跟总书记点将,让他来渭北助我一臂之力呢?” 王继龙轻声叹道:“那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徐守国“嗯”了一声后,王继龙挂了电话,给王正祺打了过去…… 此刻,那份资料已经由赵苏梅分发到了铜河市委会议室在座众人的手中。众人盯着手中的资料,无一不是面面相觑。这份材料详细记录了铜河高速公路投资有限公司创办的始末及相关资金的流向。其中竟然还牵扯到前市委书记周谷与副市长孔德江。 周谷拿着材料的手,竟然有些发抖,愤愤地将材料拍在桌面上,指着王正祺的鼻子,不悦骂道:“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周谷为官这么多年,两袖清风,你说我贪污近千万,这完全是污蔑、陷害。” 王正祺摇了摇手,指了指掌中震动的手机,淡然一笑道:“周主席,你先不要这么激动,这么热的天气,消消火气,我出去接一个电话,请原谅我离席几分钟。” 言毕,王正祺挺直了身板,很傲气地缓步走了出去。 彭岗偷偷盯着王正祺看了一阵,他一向气度平和的脸上,竟然多了一抹杀气,暗忖这或许便是他的本来面目,杀伐果断、胆气十足,这真是一个个性很强势而且极有魅力的对手。而此刻的梁荣昌,一双眼睛深邃无比,可以看得出,他正在思考该如何应对现在的局面。 彭岗将材料翻了过来,在空白的背面,画了一个犯晕的猪头,想了想,又在旁边加了一个哭脸的马猴。 大约过了两分钟之后,王正祺再次走进了会议室内,他先抱着白瓷茶杯喝了一口浓茶,然后缓缓道:“材料想必大家已经看清楚了,真实性如何,想必调查组会公正客观的评价。我想谭书记现在也该知道,为何铜河的老干部们如此不欢迎我,甚至不惜在高速公路工地附近,拉了一条大横幅,要我王某人下台!我可以这么认为,有一部分人是在害怕,有一部分人是在盲从,因为一旦‘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被彻查出来,势必会危及不少人的利益。” 王正祺并没有将材料的来源和盘托出,因为那是杀手锏,一旦抛出来,铜河就真正地震了。王继龙刚才的那通电话,让王正祺改变了注意。尽管王正祺胆气十足,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一手。 铜河乱了不要紧,自己有把握在极短的时间内控制局面,但如果影响太广,极有可能涉及到派系斗法,那就要权衡利弊了。 说到此处,王正祺故意停顿了片刻,望向了梁荣昌。 王正祺现在必须逼梁荣昌表态,只有让他表态,才能证明这场斗法,胜利属于自己这方。 梁荣昌终于有点坐不住了,他没有想到王正祺竟然将自己逼到了这个境地。梁荣昌是一个聪明人,他自然知道王正祺不可能用随意编造的资料来忽悠这么一大群人。他背后惊出了冷汗,因为意识到王正祺极有可能找到了那至关重要的一个点――是不是携款潜逃的戴福陵被抓住了?如果戴福陵真被抓到了,那么当真大事不妙,因为一旦他开了口,铜河没有几个官员身上是干净的。 他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建议冷静处理。首先,要确认这份材料的真实性,我相信铜河的干部,都是奉公守法,一心为民的好公仆,不可能发生这么恶劣的经济问题,经得起省委调查组的审查;其次,老干部们对王市长的态度也要转变一下,我对正祺同志的工作态度还是很认同的,作为党员,应该服从组织纪律,有问题要寻求内部解决,不应该闹得这么大。当然,如何处理,还是得看谭书记的意见。” “还是从长计议吧。”谭雄知道兹事体大,不适宜立刻作出判断,吩咐道,“请督查室如实记录经过,回合城后再送报省委常委会。” 散会之后,梁荣昌第一个快步走出了会议室,孔德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进了梁荣昌的办公室,还没坐定,孔德江便有些心虚地问道:“老板,是不是戴福陵被抓到了啊?如果他被抓到了,那可是要牵出一批人的啊。” 梁荣昌两道浓眉蹙成一团,命令道:“你赶紧给许志平打电话,让他确认一下,戴福陵现在究竟在哪里,是不是被抓到了?” 孔德江“嗯”了一声,便准备出门,心里忐忑不安,因为梁荣昌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些微改变,让他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梁荣昌见孔德江面色阴晴不定,又将他喊了回来,追问道:“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跟你有没有关联?” 孔德江脸上现出不自然地微笑道:“绝对没有,今天那份材料上所说的都是无稽之谈。” 梁荣昌冷笑了一声道:“当初我可是跟你再三交代过,其他错误可以犯,但经济问题千万不能碰。官员一旦沾上了经济问题,就如同背上了炸药包,随时随地可能一无所有,想要往上走,更难如登天。” 等孔德江畏畏缩缩地离开,梁荣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当初自己看中孔德江,便因为这个人有点小聪明,还非常贪婪。人若是贪婪了,便容易有把柄,好被控制。但贪婪的人也会成为自己的弱点,如今王正祺正是抓住了这一点。 到了弃车保帅的时候,梁荣昌还是觉得有点可惜,毕竟孔德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也算是鞍前马后立下了汗马功劳,若不到危急时刻,他也不会壮士断腕。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78漂亮女下属的困难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徐守国轻哼了一声,道:“铜河那边,你跟正祺与谭雄分别通个电话,让他们点到即止,不要闹得太大了。” 王继龙担忧道:“正祺这小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打击一下梁荣昌,想让他收手,怕是有点难度啊。” 徐守国摆了摆手,道:“你小看了正祺,他可不是没有大局观的人。你不需要跟他具体要求什么,只需跟他简单提一句,我是正在去燕京洽谈央行贷款事宜,与刘志国通了电话后,安排你与他打这个电话,即可。” 王继龙笑道:“守国书记,你就这么信任他?” 徐守国淡淡地点了点头,笑道:“如果没有这么点把握,又怎么会亲自跟总书记点将,让他来渭北助我一臂之力呢?” 王继龙轻声叹道:“那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徐守国“嗯”了一声后,王继龙挂了电话,给王正祺打了过去…… 此刻,那份资料已经由赵苏梅分发到了铜河市委会议室在座众人的手中。众人盯着手中的资料,无一不是面面相觑。这份材料详细记录了铜河高速公路投资有限公司创办的始末及相关资金的流向。其中竟然还牵扯到前市委书记周谷与副市长孔德江。 周谷拿着材料的手,竟然有些发抖,愤愤地将材料拍在桌面上,指着王正祺的鼻子,不悦骂道:“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周谷为官这么多年,两袖清风,你说我贪污近千万,这完全是污蔑、陷害。” 王正祺摇了摇手,指了指掌中震动的手机,淡然一笑道:“周主席,你先不要这么激动,这么热的天气,消消火气,我出去接一个电话,请原谅我离席几分钟。” 言毕,王正祺挺直了身板,很傲气地缓步走了出去。 彭岗偷偷盯着王正祺看了一阵,他一向气度平和的脸上,竟然多了一抹杀气,暗忖这或许便是他的本来面目,杀伐果断、胆气十足,这真是一个个性很强势而且极有魅力的对手。而此刻的梁荣昌,一双眼睛深邃无比,可以看得出,他正在思考该如何应对现在的局面。 彭岗将材料翻了过来,在空白的背面,画了一个犯晕的猪头,想了想,又在旁边加了一个哭脸的马猴。 大约过了两分钟之后,王正祺再次走进了会议室内,他先抱着白瓷茶杯喝了一口浓茶,然后缓缓道:“材料想必大家已经看清楚了,真实性如何,想必调查组会公正客观的评价。我想谭书记现在也该知道,为何铜河的老干部们如此不欢迎我,甚至不惜在高速公路工地附近,拉了一条大横幅,要我王某人下台!我可以这么认为,有一部分人是在害怕,有一部分人是在盲从,因为一旦‘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被彻查出来,势必会危及不少人的利益。” 王正祺并没有将材料的来源和盘托出,因为那是杀手锏,一旦抛出来,铜河就真正地震了。王继龙刚才的那通电话,让王正祺改变了注意。尽管王正祺胆气十足,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一手。 铜河乱了不要紧,自己有把握在极短的时间内控制局面,但如果影响太广,极有可能涉及到派系斗法,那就要权衡利弊了。 说到此处,王正祺故意停顿了片刻,望向了梁荣昌。 王正祺现在必须逼梁荣昌表态,只有让他表态,才能证明这场斗法,胜利属于自己这方。 梁荣昌终于有点坐不住了,他没有想到王正祺竟然将自己逼到了这个境地。梁荣昌是一个聪明人,他自然知道王正祺不可能用随意编造的资料来忽悠这么一大群人。他背后惊出了冷汗,因为意识到王正祺极有可能找到了那至关重要的一个点――是不是携款潜逃的戴福陵被抓住了?如果戴福陵真被抓到了,那么当真大事不妙,因为一旦他开了口,铜河没有几个官员身上是干净的。 他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建议冷静处理。首先,要确认这份材料的真实性,我相信铜河的干部,都是奉公守法,一心为民的好公仆,不可能发生这么恶劣的经济问题,经得起省委调查组的审查;其次,老干部们对王市长的态度也要转变一下,我对正祺同志的工作态度还是很认同的,作为党员,应该服从组织纪律,有问题要寻求内部解决,不应该闹得这么大。当然,如何处理,还是得看谭书记的意见。” “还是从长计议吧。”谭雄知道兹事体大,不适宜立刻作出判断,吩咐道,“请督查室如实记录经过,回合城后再送报省委常委会。” 散会之后,梁荣昌第一个快步走出了会议室,孔德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进了梁荣昌的办公室,还没坐定,孔德江便有些心虚地问道:“老板,是不是戴福陵被抓到了啊?如果他被抓到了,那可是要牵出一批人的啊。” 梁荣昌两道浓眉蹙成一团,命令道:“你赶紧给许志平打电话,让他确认一下,戴福陵现在究竟在哪里,是不是被抓到了?” 孔德江“嗯”了一声,便准备出门,心里忐忑不安,因为梁荣昌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些微改变,让他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梁荣昌见孔德江面色阴晴不定,又将他喊了回来,追问道:“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跟你有没有关联?” 孔德江脸上现出不自然地微笑道:“绝对没有,今天那份材料上所说的都是无稽之谈。” 梁荣昌冷笑了一声道:“当初我可是跟你再三交代过,其他错误可以犯,但经济问题千万不能碰。官员一旦沾上了经济问题,就如同背上了炸药包,随时随地可能一无所有,想要往上走,更难如登天。” 等孔德江畏畏缩缩地离开,梁荣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当初自己看中孔德江,便因为这个人有点小聪明,还非常贪婪。人若是贪婪了,便容易有把柄,好被控制。但贪婪的人也会成为自己的弱点,如今王正祺正是抓住了这一点。 到了弃车保帅的时候,梁荣昌还是觉得有点可惜,毕竟孔德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也算是鞍前马后立下了汗马功劳,若不到危急时刻,他也不会壮士断腕。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79为难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徐守国轻哼了一声,道:“铜河那边,你跟正祺与谭雄分别通个电话,让他们点到即止,不要闹得太大了。” 王继龙担忧道:“正祺这小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打击一下梁荣昌,想让他收手,怕是有点难度啊。” 徐守国摆了摆手,道:“你小看了正祺,他可不是没有大局观的人。你不需要跟他具体要求什么,只需跟他简单提一句,我是正在去燕京洽谈央行贷款事宜,与刘志国通了电话后,安排你与他打这个电话,即可。” 王继龙笑道:“守国书记,你就这么信任他?” 徐守国淡淡地点了点头,笑道:“如果没有这么点把握,又怎么会亲自跟总书记点将,让他来渭北助我一臂之力呢?” 王继龙轻声叹道:“那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徐守国“嗯”了一声后,王继龙挂了电话,给王正祺打了过去…… 此刻,那份资料已经由赵苏梅分发到了铜河市委会议室在座众人的手中。众人盯着手中的资料,无一不是面面相觑。这份材料详细记录了铜河高速公路投资有限公司创办的始末及相关资金的流向。其中竟然还牵扯到前市委书记周谷与副市长孔德江。 周谷拿着材料的手,竟然有些发抖,愤愤地将材料拍在桌面上,指着王正祺的鼻子,不悦骂道:“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周谷为官这么多年,两袖清风,你说我贪污近千万,这完全是污蔑、陷害。” 王正祺摇了摇手,指了指掌中震动的手机,淡然一笑道:“周主席,你先不要这么激动,这么热的天气,消消火气,我出去接一个电话,请原谅我离席几分钟。” 言毕,王正祺挺直了身板,很傲气地缓步走了出去。 彭岗偷偷盯着王正祺看了一阵,他一向气度平和的脸上,竟然多了一抹杀气,暗忖这或许便是他的本来面目,杀伐果断、胆气十足,这真是一个个性很强势而且极有魅力的对手。而此刻的梁荣昌,一双眼睛深邃无比,可以看得出,他正在思考该如何应对现在的局面。 彭岗将材料翻了过来,在空白的背面,画了一个犯晕的猪头,想了想,又在旁边加了一个哭脸的马猴。 大约过了两分钟之后,王正祺再次走进了会议室内,他先抱着白瓷茶杯喝了一口浓茶,然后缓缓道:“材料想必大家已经看清楚了,真实性如何,想必调查组会公正客观的评价。我想谭书记现在也该知道,为何铜河的老干部们如此不欢迎我,甚至不惜在高速公路工地附近,拉了一条大横幅,要我王某人下台!我可以这么认为,有一部分人是在害怕,有一部分人是在盲从,因为一旦‘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被彻查出来,势必会危及不少人的利益。” 王正祺并没有将材料的来源和盘托出,因为那是杀手锏,一旦抛出来,铜河就真正地震了。王继龙刚才的那通电话,让王正祺改变了注意。尽管王正祺胆气十足,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一手。 铜河乱了不要紧,自己有把握在极短的时间内控制局面,但如果影响太广,极有可能涉及到派系斗法,那就要权衡利弊了。 说到此处,王正祺故意停顿了片刻,望向了梁荣昌。 王正祺现在必须逼梁荣昌表态,只有让他表态,才能证明这场斗法,胜利属于自己这方。 梁荣昌终于有点坐不住了,他没有想到王正祺竟然将自己逼到了这个境地。梁荣昌是一个聪明人,他自然知道王正祺不可能用随意编造的资料来忽悠这么一大群人。他背后惊出了冷汗,因为意识到王正祺极有可能找到了那至关重要的一个点――是不是携款潜逃的戴福陵被抓住了?如果戴福陵真被抓到了,那么当真大事不妙,因为一旦他开了口,铜河没有几个官员身上是干净的。 他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建议冷静处理。首先,要确认这份材料的真实性,我相信铜河的干部,都是奉公守法,一心为民的好公仆,不可能发生这么恶劣的经济问题,经得起省委调查组的审查;其次,老干部们对王市长的态度也要转变一下,我对正祺同志的工作态度还是很认同的,作为党员,应该服从组织纪律,有问题要寻求内部解决,不应该闹得这么大。当然,如何处理,还是得看谭书记的意见。” “还是从长计议吧。”谭雄知道兹事体大,不适宜立刻作出判断,吩咐道,“请督查室如实记录经过,回合城后再送报省委常委会。” 散会之后,梁荣昌第一个快步走出了会议室,孔德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进了梁荣昌的办公室,还没坐定,孔德江便有些心虚地问道:“老板,是不是戴福陵被抓到了啊?如果他被抓到了,那可是要牵出一批人的啊。” 梁荣昌两道浓眉蹙成一团,命令道:“你赶紧给许志平打电话,让他确认一下,戴福陵现在究竟在哪里,是不是被抓到了?” 孔德江“嗯”了一声,便准备出门,心里忐忑不安,因为梁荣昌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些微改变,让他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梁荣昌见孔德江面色阴晴不定,又将他喊了回来,追问道:“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跟你有没有关联?” 孔德江脸上现出不自然地微笑道:“绝对没有,今天那份材料上所说的都是无稽之谈。” 梁荣昌冷笑了一声道:“当初我可是跟你再三交代过,其他错误可以犯,但经济问题千万不能碰。官员一旦沾上了经济问题,就如同背上了炸药包,随时随地可能一无所有,想要往上走,更难如登天。” 等孔德江畏畏缩缩地离开,梁荣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当初自己看中孔德江,便因为这个人有点小聪明,还非常贪婪。人若是贪婪了,便容易有把柄,好被控制。但贪婪的人也会成为自己的弱点,如今王正祺正是抓住了这一点。 到了弃车保帅的时候,梁荣昌还是觉得有点可惜,毕竟孔德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也算是鞍前马后立下了汗马功劳,若不到危急时刻,他也不会壮士断腕。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80书记的口碑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徐守国轻哼了一声,道:“铜河那边,你跟正祺与谭雄分别通个电话,让他们点到即止,不要闹得太大了。” 王继龙担忧道:“正祺这小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打击一下梁荣昌,想让他收手,怕是有点难度啊。” 徐守国摆了摆手,道:“你小看了正祺,他可不是没有大局观的人。你不需要跟他具体要求什么,只需跟他简单提一句,我是正在去燕京洽谈央行贷款事宜,与刘志国通了电话后,安排你与他打这个电话,即可。” 王继龙笑道:“守国书记,你就这么信任他?” 徐守国淡淡地点了点头,笑道:“如果没有这么点把握,又怎么会亲自跟总书记点将,让他来渭北助我一臂之力呢?” 王继龙轻声叹道:“那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徐守国“嗯”了一声后,王继龙挂了电话,给王正祺打了过去…… 此刻,那份资料已经由赵苏梅分发到了铜河市委会议室在座众人的手中。众人盯着手中的资料,无一不是面面相觑。这份材料详细记录了铜河高速公路投资有限公司创办的始末及相关资金的流向。其中竟然还牵扯到前市委书记周谷与副市长孔德江。 周谷拿着材料的手,竟然有些发抖,愤愤地将材料拍在桌面上,指着王正祺的鼻子,不悦骂道:“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周谷为官这么多年,两袖清风,你说我贪污近千万,这完全是污蔑、陷害。” 王正祺摇了摇手,指了指掌中震动的手机,淡然一笑道:“周主席,你先不要这么激动,这么热的天气,消消火气,我出去接一个电话,请原谅我离席几分钟。” 言毕,王正祺挺直了身板,很傲气地缓步走了出去。 彭岗偷偷盯着王正祺看了一阵,他一向气度平和的脸上,竟然多了一抹杀气,暗忖这或许便是他的本来面目,杀伐果断、胆气十足,这真是一个个性很强势而且极有魅力的对手。而此刻的梁荣昌,一双眼睛深邃无比,可以看得出,他正在思考该如何应对现在的局面。 彭岗将材料翻了过来,在空白的背面,画了一个犯晕的猪头,想了想,又在旁边加了一个哭脸的马猴。 大约过了两分钟之后,王正祺再次走进了会议室内,他先抱着白瓷茶杯喝了一口浓茶,然后缓缓道:“材料想必大家已经看清楚了,真实性如何,想必调查组会公正客观的评价。我想谭书记现在也该知道,为何铜河的老干部们如此不欢迎我,甚至不惜在高速公路工地附近,拉了一条大横幅,要我王某人下台!我可以这么认为,有一部分人是在害怕,有一部分人是在盲从,因为一旦‘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被彻查出来,势必会危及不少人的利益。” 王正祺并没有将材料的来源和盘托出,因为那是杀手锏,一旦抛出来,铜河就真正地震了。王继龙刚才的那通电话,让王正祺改变了注意。尽管王正祺胆气十足,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一手。 铜河乱了不要紧,自己有把握在极短的时间内控制局面,但如果影响太广,极有可能涉及到派系斗法,那就要权衡利弊了。 说到此处,王正祺故意停顿了片刻,望向了梁荣昌。 王正祺现在必须逼梁荣昌表态,只有让他表态,才能证明这场斗法,胜利属于自己这方。 梁荣昌终于有点坐不住了,他没有想到王正祺竟然将自己逼到了这个境地。梁荣昌是一个聪明人,他自然知道王正祺不可能用随意编造的资料来忽悠这么一大群人。他背后惊出了冷汗,因为意识到王正祺极有可能找到了那至关重要的一个点――是不是携款潜逃的戴福陵被抓住了?如果戴福陵真被抓到了,那么当真大事不妙,因为一旦他开了口,铜河没有几个官员身上是干净的。 他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建议冷静处理。首先,要确认这份材料的真实性,我相信铜河的干部,都是奉公守法,一心为民的好公仆,不可能发生这么恶劣的经济问题,经得起省委调查组的审查;其次,老干部们对王市长的态度也要转变一下,我对正祺同志的工作态度还是很认同的,作为党员,应该服从组织纪律,有问题要寻求内部解决,不应该闹得这么大。当然,如何处理,还是得看谭书记的意见。” “还是从长计议吧。”谭雄知道兹事体大,不适宜立刻作出判断,吩咐道,“请督查室如实记录经过,回合城后再送报省委常委会。” 散会之后,梁荣昌第一个快步走出了会议室,孔德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进了梁荣昌的办公室,还没坐定,孔德江便有些心虚地问道:“老板,是不是戴福陵被抓到了啊?如果他被抓到了,那可是要牵出一批人的啊。” 梁荣昌两道浓眉蹙成一团,命令道:“你赶紧给许志平打电话,让他确认一下,戴福陵现在究竟在哪里,是不是被抓到了?” 孔德江“嗯”了一声,便准备出门,心里忐忑不安,因为梁荣昌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些微改变,让他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梁荣昌见孔德江面色阴晴不定,又将他喊了回来,追问道:“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跟你有没有关联?” 孔德江脸上现出不自然地微笑道:“绝对没有,今天那份材料上所说的都是无稽之谈。” 梁荣昌冷笑了一声道:“当初我可是跟你再三交代过,其他错误可以犯,但经济问题千万不能碰。官员一旦沾上了经济问题,就如同背上了炸药包,随时随地可能一无所有,想要往上走,更难如登天。” 等孔德江畏畏缩缩地离开,梁荣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当初自己看中孔德江,便因为这个人有点小聪明,还非常贪婪。人若是贪婪了,便容易有把柄,好被控制。但贪婪的人也会成为自己的弱点,如今王正祺正是抓住了这一点。 到了弃车保帅的时候,梁荣昌还是觉得有点可惜,毕竟孔德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也算是鞍前马后立下了汗马功劳,若不到危急时刻,他也不会壮士断腕。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81检查指导工作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徐守国轻哼了一声,道:“铜河那边,你跟正祺与谭雄分别通个电话,让他们点到即止,不要闹得太大了。” 王继龙担忧道:“正祺这小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打击一下梁荣昌,想让他收手,怕是有点难度啊。” 徐守国摆了摆手,道:“你小看了正祺,他可不是没有大局观的人。你不需要跟他具体要求什么,只需跟他简单提一句,我是正在去燕京洽谈央行贷款事宜,与刘志国通了电话后,安排你与他打这个电话,即可。” 王继龙笑道:“守国书记,你就这么信任他?” 徐守国淡淡地点了点头,笑道:“如果没有这么点把握,又怎么会亲自跟总书记点将,让他来渭北助我一臂之力呢?” 王继龙轻声叹道:“那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徐守国“嗯”了一声后,王继龙挂了电话,给王正祺打了过去…… 此刻,那份资料已经由赵苏梅分发到了铜河市委会议室在座众人的手中。众人盯着手中的资料,无一不是面面相觑。这份材料详细记录了铜河高速公路投资有限公司创办的始末及相关资金的流向。其中竟然还牵扯到前市委书记周谷与副市长孔德江。 周谷拿着材料的手,竟然有些发抖,愤愤地将材料拍在桌面上,指着王正祺的鼻子,不悦骂道:“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周谷为官这么多年,两袖清风,你说我贪污近千万,这完全是污蔑、陷害。” 王正祺摇了摇手,指了指掌中震动的手机,淡然一笑道:“周主席,你先不要这么激动,这么热的天气,消消火气,我出去接一个电话,请原谅我离席几分钟。” 言毕,王正祺挺直了身板,很傲气地缓步走了出去。 彭岗偷偷盯着王正祺看了一阵,他一向气度平和的脸上,竟然多了一抹杀气,暗忖这或许便是他的本来面目,杀伐果断、胆气十足,这真是一个个性很强势而且极有魅力的对手。而此刻的梁荣昌,一双眼睛深邃无比,可以看得出,他正在思考该如何应对现在的局面。 彭岗将材料翻了过来,在空白的背面,画了一个犯晕的猪头,想了想,又在旁边加了一个哭脸的马猴。 大约过了两分钟之后,王正祺再次走进了会议室内,他先抱着白瓷茶杯喝了一口浓茶,然后缓缓道:“材料想必大家已经看清楚了,真实性如何,想必调查组会公正客观的评价。我想谭书记现在也该知道,为何铜河的老干部们如此不欢迎我,甚至不惜在高速公路工地附近,拉了一条大横幅,要我王某人下台!我可以这么认为,有一部分人是在害怕,有一部分人是在盲从,因为一旦‘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被彻查出来,势必会危及不少人的利益。” 王正祺并没有将材料的来源和盘托出,因为那是杀手锏,一旦抛出来,铜河就真正地震了。王继龙刚才的那通电话,让王正祺改变了注意。尽管王正祺胆气十足,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一手。 铜河乱了不要紧,自己有把握在极短的时间内控制局面,但如果影响太广,极有可能涉及到派系斗法,那就要权衡利弊了。 说到此处,王正祺故意停顿了片刻,望向了梁荣昌。 王正祺现在必须逼梁荣昌表态,只有让他表态,才能证明这场斗法,胜利属于自己这方。 梁荣昌终于有点坐不住了,他没有想到王正祺竟然将自己逼到了这个境地。梁荣昌是一个聪明人,他自然知道王正祺不可能用随意编造的资料来忽悠这么一大群人。他背后惊出了冷汗,因为意识到王正祺极有可能找到了那至关重要的一个点――是不是携款潜逃的戴福陵被抓住了?如果戴福陵真被抓到了,那么当真大事不妙,因为一旦他开了口,铜河没有几个官员身上是干净的。 他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建议冷静处理。首先,要确认这份材料的真实性,我相信铜河的干部,都是奉公守法,一心为民的好公仆,不可能发生这么恶劣的经济问题,经得起省委调查组的审查;其次,老干部们对王市长的态度也要转变一下,我对正祺同志的工作态度还是很认同的,作为党员,应该服从组织纪律,有问题要寻求内部解决,不应该闹得这么大。当然,如何处理,还是得看谭书记的意见。” “还是从长计议吧。”谭雄知道兹事体大,不适宜立刻作出判断,吩咐道,“请督查室如实记录经过,回合城后再送报省委常委会。” 散会之后,梁荣昌第一个快步走出了会议室,孔德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进了梁荣昌的办公室,还没坐定,孔德江便有些心虚地问道:“老板,是不是戴福陵被抓到了啊?如果他被抓到了,那可是要牵出一批人的啊。” 梁荣昌两道浓眉蹙成一团,命令道:“你赶紧给许志平打电话,让他确认一下,戴福陵现在究竟在哪里,是不是被抓到了?” 孔德江“嗯”了一声,便准备出门,心里忐忑不安,因为梁荣昌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些微改变,让他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梁荣昌见孔德江面色阴晴不定,又将他喊了回来,追问道:“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跟你有没有关联?” 孔德江脸上现出不自然地微笑道:“绝对没有,今天那份材料上所说的都是无稽之谈。” 梁荣昌冷笑了一声道:“当初我可是跟你再三交代过,其他错误可以犯,但经济问题千万不能碰。官员一旦沾上了经济问题,就如同背上了炸药包,随时随地可能一无所有,想要往上走,更难如登天。” 等孔德江畏畏缩缩地离开,梁荣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当初自己看中孔德江,便因为这个人有点小聪明,还非常贪婪。人若是贪婪了,便容易有把柄,好被控制。但贪婪的人也会成为自己的弱点,如今王正祺正是抓住了这一点。 到了弃车保帅的时候,梁荣昌还是觉得有点可惜,毕竟孔德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也算是鞍前马后立下了汗马功劳,若不到危急时刻,他也不会壮士断腕。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82再会楠姐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徐守国轻哼了一声,道:“铜河那边,你跟正祺与谭雄分别通个电话,让他们点到即止,不要闹得太大了。” 王继龙担忧道:“正祺这小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打击一下梁荣昌,想让他收手,怕是有点难度啊。” 徐守国摆了摆手,道:“你小看了正祺,他可不是没有大局观的人。你不需要跟他具体要求什么,只需跟他简单提一句,我是正在去燕京洽谈央行贷款事宜,与刘志国通了电话后,安排你与他打这个电话,即可。” 王继龙笑道:“守国书记,你就这么信任他?” 徐守国淡淡地点了点头,笑道:“如果没有这么点把握,又怎么会亲自跟总书记点将,让他来渭北助我一臂之力呢?” 王继龙轻声叹道:“那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徐守国“嗯”了一声后,王继龙挂了电话,给王正祺打了过去…… 此刻,那份资料已经由赵苏梅分发到了铜河市委会议室在座众人的手中。众人盯着手中的资料,无一不是面面相觑。这份材料详细记录了铜河高速公路投资有限公司创办的始末及相关资金的流向。其中竟然还牵扯到前市委书记周谷与副市长孔德江。 周谷拿着材料的手,竟然有些发抖,愤愤地将材料拍在桌面上,指着王正祺的鼻子,不悦骂道:“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周谷为官这么多年,两袖清风,你说我贪污近千万,这完全是污蔑、陷害。” 王正祺摇了摇手,指了指掌中震动的手机,淡然一笑道:“周主席,你先不要这么激动,这么热的天气,消消火气,我出去接一个电话,请原谅我离席几分钟。” 言毕,王正祺挺直了身板,很傲气地缓步走了出去。 彭岗偷偷盯着王正祺看了一阵,他一向气度平和的脸上,竟然多了一抹杀气,暗忖这或许便是他的本来面目,杀伐果断、胆气十足,这真是一个个性很强势而且极有魅力的对手。而此刻的梁荣昌,一双眼睛深邃无比,可以看得出,他正在思考该如何应对现在的局面。 彭岗将材料翻了过来,在空白的背面,画了一个犯晕的猪头,想了想,又在旁边加了一个哭脸的马猴。 大约过了两分钟之后,王正祺再次走进了会议室内,他先抱着白瓷茶杯喝了一口浓茶,然后缓缓道:“材料想必大家已经看清楚了,真实性如何,想必调查组会公正客观的评价。我想谭书记现在也该知道,为何铜河的老干部们如此不欢迎我,甚至不惜在高速公路工地附近,拉了一条大横幅,要我王某人下台!我可以这么认为,有一部分人是在害怕,有一部分人是在盲从,因为一旦‘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被彻查出来,势必会危及不少人的利益。” 王正祺并没有将材料的来源和盘托出,因为那是杀手锏,一旦抛出来,铜河就真正地震了。王继龙刚才的那通电话,让王正祺改变了注意。尽管王正祺胆气十足,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一手。 铜河乱了不要紧,自己有把握在极短的时间内控制局面,但如果影响太广,极有可能涉及到派系斗法,那就要权衡利弊了。 说到此处,王正祺故意停顿了片刻,望向了梁荣昌。 王正祺现在必须逼梁荣昌表态,只有让他表态,才能证明这场斗法,胜利属于自己这方。 梁荣昌终于有点坐不住了,他没有想到王正祺竟然将自己逼到了这个境地。梁荣昌是一个聪明人,他自然知道王正祺不可能用随意编造的资料来忽悠这么一大群人。他背后惊出了冷汗,因为意识到王正祺极有可能找到了那至关重要的一个点――是不是携款潜逃的戴福陵被抓住了?如果戴福陵真被抓到了,那么当真大事不妙,因为一旦他开了口,铜河没有几个官员身上是干净的。 他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建议冷静处理。首先,要确认这份材料的真实性,我相信铜河的干部,都是奉公守法,一心为民的好公仆,不可能发生这么恶劣的经济问题,经得起省委调查组的审查;其次,老干部们对王市长的态度也要转变一下,我对正祺同志的工作态度还是很认同的,作为党员,应该服从组织纪律,有问题要寻求内部解决,不应该闹得这么大。当然,如何处理,还是得看谭书记的意见。” “还是从长计议吧。”谭雄知道兹事体大,不适宜立刻作出判断,吩咐道,“请督查室如实记录经过,回合城后再送报省委常委会。” 散会之后,梁荣昌第一个快步走出了会议室,孔德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进了梁荣昌的办公室,还没坐定,孔德江便有些心虚地问道:“老板,是不是戴福陵被抓到了啊?如果他被抓到了,那可是要牵出一批人的啊。” 梁荣昌两道浓眉蹙成一团,命令道:“你赶紧给许志平打电话,让他确认一下,戴福陵现在究竟在哪里,是不是被抓到了?” 孔德江“嗯”了一声,便准备出门,心里忐忑不安,因为梁荣昌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些微改变,让他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梁荣昌见孔德江面色阴晴不定,又将他喊了回来,追问道:“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跟你有没有关联?” 孔德江脸上现出不自然地微笑道:“绝对没有,今天那份材料上所说的都是无稽之谈。” 梁荣昌冷笑了一声道:“当初我可是跟你再三交代过,其他错误可以犯,但经济问题千万不能碰。官员一旦沾上了经济问题,就如同背上了炸药包,随时随地可能一无所有,想要往上走,更难如登天。” 等孔德江畏畏缩缩地离开,梁荣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当初自己看中孔德江,便因为这个人有点小聪明,还非常贪婪。人若是贪婪了,便容易有把柄,好被控制。但贪婪的人也会成为自己的弱点,如今王正祺正是抓住了这一点。 到了弃车保帅的时候,梁荣昌还是觉得有点可惜,毕竟孔德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也算是鞍前马后立下了汗马功劳,若不到危急时刻,他也不会壮士断腕。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83累坏了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徐守国轻哼了一声,道:“铜河那边,你跟正祺与谭雄分别通个电话,让他们点到即止,不要闹得太大了。” 王继龙担忧道:“正祺这小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打击一下梁荣昌,想让他收手,怕是有点难度啊。” 徐守国摆了摆手,道:“你小看了正祺,他可不是没有大局观的人。你不需要跟他具体要求什么,只需跟他简单提一句,我是正在去燕京洽谈央行贷款事宜,与刘志国通了电话后,安排你与他打这个电话,即可。” 王继龙笑道:“守国书记,你就这么信任他?” 徐守国淡淡地点了点头,笑道:“如果没有这么点把握,又怎么会亲自跟总书记点将,让他来渭北助我一臂之力呢?” 王继龙轻声叹道:“那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徐守国“嗯”了一声后,王继龙挂了电话,给王正祺打了过去…… 此刻,那份资料已经由赵苏梅分发到了铜河市委会议室在座众人的手中。众人盯着手中的资料,无一不是面面相觑。这份材料详细记录了铜河高速公路投资有限公司创办的始末及相关资金的流向。其中竟然还牵扯到前市委书记周谷与副市长孔德江。 周谷拿着材料的手,竟然有些发抖,愤愤地将材料拍在桌面上,指着王正祺的鼻子,不悦骂道:“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周谷为官这么多年,两袖清风,你说我贪污近千万,这完全是污蔑、陷害。” 王正祺摇了摇手,指了指掌中震动的手机,淡然一笑道:“周主席,你先不要这么激动,这么热的天气,消消火气,我出去接一个电话,请原谅我离席几分钟。” 言毕,王正祺挺直了身板,很傲气地缓步走了出去。 彭岗偷偷盯着王正祺看了一阵,他一向气度平和的脸上,竟然多了一抹杀气,暗忖这或许便是他的本来面目,杀伐果断、胆气十足,这真是一个个性很强势而且极有魅力的对手。而此刻的梁荣昌,一双眼睛深邃无比,可以看得出,他正在思考该如何应对现在的局面。 彭岗将材料翻了过来,在空白的背面,画了一个犯晕的猪头,想了想,又在旁边加了一个哭脸的马猴。 大约过了两分钟之后,王正祺再次走进了会议室内,他先抱着白瓷茶杯喝了一口浓茶,然后缓缓道:“材料想必大家已经看清楚了,真实性如何,想必调查组会公正客观的评价。我想谭书记现在也该知道,为何铜河的老干部们如此不欢迎我,甚至不惜在高速公路工地附近,拉了一条大横幅,要我王某人下台!我可以这么认为,有一部分人是在害怕,有一部分人是在盲从,因为一旦‘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被彻查出来,势必会危及不少人的利益。” 王正祺并没有将材料的来源和盘托出,因为那是杀手锏,一旦抛出来,铜河就真正地震了。王继龙刚才的那通电话,让王正祺改变了注意。尽管王正祺胆气十足,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一手。 铜河乱了不要紧,自己有把握在极短的时间内控制局面,但如果影响太广,极有可能涉及到派系斗法,那就要权衡利弊了。 说到此处,王正祺故意停顿了片刻,望向了梁荣昌。 王正祺现在必须逼梁荣昌表态,只有让他表态,才能证明这场斗法,胜利属于自己这方。 梁荣昌终于有点坐不住了,他没有想到王正祺竟然将自己逼到了这个境地。梁荣昌是一个聪明人,他自然知道王正祺不可能用随意编造的资料来忽悠这么一大群人。他背后惊出了冷汗,因为意识到王正祺极有可能找到了那至关重要的一个点――是不是携款潜逃的戴福陵被抓住了?如果戴福陵真被抓到了,那么当真大事不妙,因为一旦他开了口,铜河没有几个官员身上是干净的。 他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建议冷静处理。首先,要确认这份材料的真实性,我相信铜河的干部,都是奉公守法,一心为民的好公仆,不可能发生这么恶劣的经济问题,经得起省委调查组的审查;其次,老干部们对王市长的态度也要转变一下,我对正祺同志的工作态度还是很认同的,作为党员,应该服从组织纪律,有问题要寻求内部解决,不应该闹得这么大。当然,如何处理,还是得看谭书记的意见。” “还是从长计议吧。”谭雄知道兹事体大,不适宜立刻作出判断,吩咐道,“请督查室如实记录经过,回合城后再送报省委常委会。” 散会之后,梁荣昌第一个快步走出了会议室,孔德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进了梁荣昌的办公室,还没坐定,孔德江便有些心虚地问道:“老板,是不是戴福陵被抓到了啊?如果他被抓到了,那可是要牵出一批人的啊。” 梁荣昌两道浓眉蹙成一团,命令道:“你赶紧给许志平打电话,让他确认一下,戴福陵现在究竟在哪里,是不是被抓到了?” 孔德江“嗯”了一声,便准备出门,心里忐忑不安,因为梁荣昌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些微改变,让他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梁荣昌见孔德江面色阴晴不定,又将他喊了回来,追问道:“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跟你有没有关联?” 孔德江脸上现出不自然地微笑道:“绝对没有,今天那份材料上所说的都是无稽之谈。” 梁荣昌冷笑了一声道:“当初我可是跟你再三交代过,其他错误可以犯,但经济问题千万不能碰。官员一旦沾上了经济问题,就如同背上了炸药包,随时随地可能一无所有,想要往上走,更难如登天。” 等孔德江畏畏缩缩地离开,梁荣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当初自己看中孔德江,便因为这个人有点小聪明,还非常贪婪。人若是贪婪了,便容易有把柄,好被控制。但贪婪的人也会成为自己的弱点,如今王正祺正是抓住了这一点。 到了弃车保帅的时候,梁荣昌还是觉得有点可惜,毕竟孔德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也算是鞍前马后立下了汗马功劳,若不到危急时刻,他也不会壮士断腕。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84梦雪的味道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徐守国轻哼了一声,道:“铜河那边,你跟正祺与谭雄分别通个电话,让他们点到即止,不要闹得太大了。” 王继龙担忧道:“正祺这小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打击一下梁荣昌,想让他收手,怕是有点难度啊。” 徐守国摆了摆手,道:“你小看了正祺,他可不是没有大局观的人。你不需要跟他具体要求什么,只需跟他简单提一句,我是正在去燕京洽谈央行贷款事宜,与刘志国通了电话后,安排你与他打这个电话,即可。” 王继龙笑道:“守国书记,你就这么信任他?” 徐守国淡淡地点了点头,笑道:“如果没有这么点把握,又怎么会亲自跟总书记点将,让他来渭北助我一臂之力呢?” 王继龙轻声叹道:“那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徐守国“嗯”了一声后,王继龙挂了电话,给王正祺打了过去…… 此刻,那份资料已经由赵苏梅分发到了铜河市委会议室在座众人的手中。众人盯着手中的资料,无一不是面面相觑。这份材料详细记录了铜河高速公路投资有限公司创办的始末及相关资金的流向。其中竟然还牵扯到前市委书记周谷与副市长孔德江。 周谷拿着材料的手,竟然有些发抖,愤愤地将材料拍在桌面上,指着王正祺的鼻子,不悦骂道:“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周谷为官这么多年,两袖清风,你说我贪污近千万,这完全是污蔑、陷害。” 王正祺摇了摇手,指了指掌中震动的手机,淡然一笑道:“周主席,你先不要这么激动,这么热的天气,消消火气,我出去接一个电话,请原谅我离席几分钟。” 言毕,王正祺挺直了身板,很傲气地缓步走了出去。 彭岗偷偷盯着王正祺看了一阵,他一向气度平和的脸上,竟然多了一抹杀气,暗忖这或许便是他的本来面目,杀伐果断、胆气十足,这真是一个个性很强势而且极有魅力的对手。而此刻的梁荣昌,一双眼睛深邃无比,可以看得出,他正在思考该如何应对现在的局面。 彭岗将材料翻了过来,在空白的背面,画了一个犯晕的猪头,想了想,又在旁边加了一个哭脸的马猴。 大约过了两分钟之后,王正祺再次走进了会议室内,他先抱着白瓷茶杯喝了一口浓茶,然后缓缓道:“材料想必大家已经看清楚了,真实性如何,想必调查组会公正客观的评价。我想谭书记现在也该知道,为何铜河的老干部们如此不欢迎我,甚至不惜在高速公路工地附近,拉了一条大横幅,要我王某人下台!我可以这么认为,有一部分人是在害怕,有一部分人是在盲从,因为一旦‘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被彻查出来,势必会危及不少人的利益。” 王正祺并没有将材料的来源和盘托出,因为那是杀手锏,一旦抛出来,铜河就真正地震了。王继龙刚才的那通电话,让王正祺改变了注意。尽管王正祺胆气十足,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一手。 铜河乱了不要紧,自己有把握在极短的时间内控制局面,但如果影响太广,极有可能涉及到派系斗法,那就要权衡利弊了。 说到此处,王正祺故意停顿了片刻,望向了梁荣昌。 王正祺现在必须逼梁荣昌表态,只有让他表态,才能证明这场斗法,胜利属于自己这方。 梁荣昌终于有点坐不住了,他没有想到王正祺竟然将自己逼到了这个境地。梁荣昌是一个聪明人,他自然知道王正祺不可能用随意编造的资料来忽悠这么一大群人。他背后惊出了冷汗,因为意识到王正祺极有可能找到了那至关重要的一个点――是不是携款潜逃的戴福陵被抓住了?如果戴福陵真被抓到了,那么当真大事不妙,因为一旦他开了口,铜河没有几个官员身上是干净的。 他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建议冷静处理。首先,要确认这份材料的真实性,我相信铜河的干部,都是奉公守法,一心为民的好公仆,不可能发生这么恶劣的经济问题,经得起省委调查组的审查;其次,老干部们对王市长的态度也要转变一下,我对正祺同志的工作态度还是很认同的,作为党员,应该服从组织纪律,有问题要寻求内部解决,不应该闹得这么大。当然,如何处理,还是得看谭书记的意见。” “还是从长计议吧。”谭雄知道兹事体大,不适宜立刻作出判断,吩咐道,“请督查室如实记录经过,回合城后再送报省委常委会。” 散会之后,梁荣昌第一个快步走出了会议室,孔德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进了梁荣昌的办公室,还没坐定,孔德江便有些心虚地问道:“老板,是不是戴福陵被抓到了啊?如果他被抓到了,那可是要牵出一批人的啊。” 梁荣昌两道浓眉蹙成一团,命令道:“你赶紧给许志平打电话,让他确认一下,戴福陵现在究竟在哪里,是不是被抓到了?” 孔德江“嗯”了一声,便准备出门,心里忐忑不安,因为梁荣昌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些微改变,让他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梁荣昌见孔德江面色阴晴不定,又将他喊了回来,追问道:“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跟你有没有关联?” 孔德江脸上现出不自然地微笑道:“绝对没有,今天那份材料上所说的都是无稽之谈。” 梁荣昌冷笑了一声道:“当初我可是跟你再三交代过,其他错误可以犯,但经济问题千万不能碰。官员一旦沾上了经济问题,就如同背上了炸药包,随时随地可能一无所有,想要往上走,更难如登天。” 等孔德江畏畏缩缩地离开,梁荣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当初自己看中孔德江,便因为这个人有点小聪明,还非常贪婪。人若是贪婪了,便容易有把柄,好被控制。但贪婪的人也会成为自己的弱点,如今王正祺正是抓住了这一点。 到了弃车保帅的时候,梁荣昌还是觉得有点可惜,毕竟孔德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也算是鞍前马后立下了汗马功劳,若不到危急时刻,他也不会壮士断腕。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85足够的诱饵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徐守国轻哼了一声,道:“铜河那边,你跟正祺与谭雄分别通个电话,让他们点到即止,不要闹得太大了。” 王继龙担忧道:“正祺这小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打击一下梁荣昌,想让他收手,怕是有点难度啊。” 徐守国摆了摆手,道:“你小看了正祺,他可不是没有大局观的人。你不需要跟他具体要求什么,只需跟他简单提一句,我是正在去燕京洽谈央行贷款事宜,与刘志国通了电话后,安排你与他打这个电话,即可。” 王继龙笑道:“守国书记,你就这么信任他?” 徐守国淡淡地点了点头,笑道:“如果没有这么点把握,又怎么会亲自跟总书记点将,让他来渭北助我一臂之力呢?” 王继龙轻声叹道:“那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徐守国“嗯”了一声后,王继龙挂了电话,给王正祺打了过去…… 此刻,那份资料已经由赵苏梅分发到了铜河市委会议室在座众人的手中。众人盯着手中的资料,无一不是面面相觑。这份材料详细记录了铜河高速公路投资有限公司创办的始末及相关资金的流向。其中竟然还牵扯到前市委书记周谷与副市长孔德江。 周谷拿着材料的手,竟然有些发抖,愤愤地将材料拍在桌面上,指着王正祺的鼻子,不悦骂道:“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周谷为官这么多年,两袖清风,你说我贪污近千万,这完全是污蔑、陷害。” 王正祺摇了摇手,指了指掌中震动的手机,淡然一笑道:“周主席,你先不要这么激动,这么热的天气,消消火气,我出去接一个电话,请原谅我离席几分钟。” 言毕,王正祺挺直了身板,很傲气地缓步走了出去。 彭岗偷偷盯着王正祺看了一阵,他一向气度平和的脸上,竟然多了一抹杀气,暗忖这或许便是他的本来面目,杀伐果断、胆气十足,这真是一个个性很强势而且极有魅力的对手。而此刻的梁荣昌,一双眼睛深邃无比,可以看得出,他正在思考该如何应对现在的局面。 彭岗将材料翻了过来,在空白的背面,画了一个犯晕的猪头,想了想,又在旁边加了一个哭脸的马猴。 大约过了两分钟之后,王正祺再次走进了会议室内,他先抱着白瓷茶杯喝了一口浓茶,然后缓缓道:“材料想必大家已经看清楚了,真实性如何,想必调查组会公正客观的评价。我想谭书记现在也该知道,为何铜河的老干部们如此不欢迎我,甚至不惜在高速公路工地附近,拉了一条大横幅,要我王某人下台!我可以这么认为,有一部分人是在害怕,有一部分人是在盲从,因为一旦‘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被彻查出来,势必会危及不少人的利益。” 王正祺并没有将材料的来源和盘托出,因为那是杀手锏,一旦抛出来,铜河就真正地震了。王继龙刚才的那通电话,让王正祺改变了注意。尽管王正祺胆气十足,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一手。 铜河乱了不要紧,自己有把握在极短的时间内控制局面,但如果影响太广,极有可能涉及到派系斗法,那就要权衡利弊了。 说到此处,王正祺故意停顿了片刻,望向了梁荣昌。 王正祺现在必须逼梁荣昌表态,只有让他表态,才能证明这场斗法,胜利属于自己这方。 梁荣昌终于有点坐不住了,他没有想到王正祺竟然将自己逼到了这个境地。梁荣昌是一个聪明人,他自然知道王正祺不可能用随意编造的资料来忽悠这么一大群人。他背后惊出了冷汗,因为意识到王正祺极有可能找到了那至关重要的一个点――是不是携款潜逃的戴福陵被抓住了?如果戴福陵真被抓到了,那么当真大事不妙,因为一旦他开了口,铜河没有几个官员身上是干净的。 他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建议冷静处理。首先,要确认这份材料的真实性,我相信铜河的干部,都是奉公守法,一心为民的好公仆,不可能发生这么恶劣的经济问题,经得起省委调查组的审查;其次,老干部们对王市长的态度也要转变一下,我对正祺同志的工作态度还是很认同的,作为党员,应该服从组织纪律,有问题要寻求内部解决,不应该闹得这么大。当然,如何处理,还是得看谭书记的意见。” “还是从长计议吧。”谭雄知道兹事体大,不适宜立刻作出判断,吩咐道,“请督查室如实记录经过,回合城后再送报省委常委会。” 散会之后,梁荣昌第一个快步走出了会议室,孔德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进了梁荣昌的办公室,还没坐定,孔德江便有些心虚地问道:“老板,是不是戴福陵被抓到了啊?如果他被抓到了,那可是要牵出一批人的啊。” 梁荣昌两道浓眉蹙成一团,命令道:“你赶紧给许志平打电话,让他确认一下,戴福陵现在究竟在哪里,是不是被抓到了?” 孔德江“嗯”了一声,便准备出门,心里忐忑不安,因为梁荣昌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些微改变,让他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梁荣昌见孔德江面色阴晴不定,又将他喊了回来,追问道:“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跟你有没有关联?” 孔德江脸上现出不自然地微笑道:“绝对没有,今天那份材料上所说的都是无稽之谈。” 梁荣昌冷笑了一声道:“当初我可是跟你再三交代过,其他错误可以犯,但经济问题千万不能碰。官员一旦沾上了经济问题,就如同背上了炸药包,随时随地可能一无所有,想要往上走,更难如登天。” 等孔德江畏畏缩缩地离开,梁荣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当初自己看中孔德江,便因为这个人有点小聪明,还非常贪婪。人若是贪婪了,便容易有把柄,好被控制。但贪婪的人也会成为自己的弱点,如今王正祺正是抓住了这一点。 到了弃车保帅的时候,梁荣昌还是觉得有点可惜,毕竟孔德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也算是鞍前马后立下了汗马功劳,若不到危急时刻,他也不会壮士断腕。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86耿媛媛的条件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没想到你还挺会选地方,这里风景不错。”耿媛媛面朝外面的风景看了一会,转脸见郝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面色一红,笑道,“你怎么又这么看着我?感觉怪怪的。” 郝建拿着吸管喝了一口冰饮,笑道:“两年不见,发现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脸皮薄,喜欢脸红。你知道吗?喜欢脸红的女人,对男人而言,杀伤力是巨大的。因为这代表着你单纯善良,藏不住自己的心思。” “所以好骗是吗?”耿媛媛抢答了一句,顿时将郝建到了喉咙口的话憋了回去,“你可是小看我了,我可没你想象中那么好骗。我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将我当成当初那个纯情的少女了,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一边说着,耿媛媛一边挥起了粉拳,拧起了眉头,表现出一副很凶狠的模样。 耿媛媛生了一张娃娃脸,作出凶狠的模样,但放在别人眼中,却是给人一种娇蛮可爱的味道。郝建突然伸手一抓,将耿媛媛的手腕捏在了掌心,笑道:“你啊,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了。天生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哪里能扮演恶人?真正的恶人,应该是我这样……”言毕,郝建自顾自地作了一个非常丑恶的鬼脸,耿媛媛被吓了一跳,随即“咯咯”掩口笑了起来。 “你啊,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好歹是这个城市的最高领导,若是被人认出来,怕是要笑掉大牙了。”因为郝建见耿媛媛很开心,所以一连变换了数个鬼脸,还一个比一个丑陋,所以耿媛媛笑得上接不接下气,泪水都从眼角溢了出来。 郝建用手掌隔空抹了抹脸,赶忙一本正经地说道:“哎呀,今天我为了你可是完全不顾形象了呢。所以这顿饭,你来请我,作为补偿吧。” 耿媛媛撇了撇嘴,不悦道:“你怎么这么抠门,我远道而来,你连一顿饭都舍不得请我,真是太伤人心了。” 郝建佯作十分受伤,叹气道:“也罢,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的话,这顿饭我还是可以请的。” 耿媛媛好奇道:“什么条件?” 郝建将耿媛媛的手掌往自己这边拉了拉,然后小心翼翼地掰开每根手指头,然后用手指在她掌心轻轻地写了五个字,然后笑问:“可以吗?” 耿媛媛慧黠地一笑,摇了摇头,轻哼了一声,道:“不知道你写的是什么!”说完,她收回了自己的手掌,倚在靠背上,眼睛左右四顾,佯作不再搭理郝建。 郝建知道耿媛媛应该读出了自己开出的条件,笑道:“你如果装傻的话,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耿媛媛笑骂道:“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这么无理的要求,休想我答应。” 郝建砸吧了一下嘴,笑道:“你口是心非,我就不拆穿你了。点菜吧,我肚子快饿扁了。” 那五个字,耿媛媛原本只猜了一个大概,又见郝建一脸得意地坏笑样,便确定应该没有错。 “太阳出来。。。江花红胜火?” “你呀,太阳是什么?不能直白一点么?” “你这个坏大叔!” 耿媛媛暗忖几年不见,郝建越发没脸没皮了,竟然开出了这么个条件。一顿饭便想让自己成为他的女人,他这是在做梦吧? 但她旋即又想,其实自己心里早就把自己定位为他的女人了吧? 吃晚饭后,两人在一心阁公园并肩散步。郝建高大英俊,耿媛媛秀丽优雅,两人站在一起犹如神仙眷侣,回头率非常高。 夕阳西下,阳光洒在湖面上,映出金色的光鳞。湖风吹在脸上,让人感觉十分清爽。 耿媛媛见有一处湖水清浅,便摘了凉鞋提在手上,踩入水中。因为湖边有些淤泥,所以耿媛媛走起来有点艰难,郝建见她摇摇晃晃走不稳,便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笑道:“你怎么跟小朋友一样,这么喜欢泮水?” 耿媛媛侧脸看了郝建一眼,一双美丽的眸子如同温和的水波,对着郝建荡了两眼,笑道:“你说错了,我不喜欢水,其实还有些怕谁,我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近过水,因为不会游泳,所以尽量远离水源。” “那你今天怎么胆子变大了,莫非是因为我的缘故?”郝建洒然笑道,他发现夕阳下的耿媛媛真美,清亮毫无杂质的眸子,高挺如削的鼻梁,娇艳丰润的红唇,靓丽而不适风韵。 所以郝建心中一热,还未等耿媛媛反应过来,便扳过了她那张迷人秀气的俏脸,撅着嘴巴亲吻过去。 “啪嗒!”耿媛媛被偷袭了一下,提着凉鞋的右手滑了一下,凉鞋便跌入水中,随后她下意识便是反抗,不过因为一双玉足陷入水中,所以也不敢太大动作,只敢腾出空闲的右手,在郝建的胸口轻轻地擂了一拳,随后她颤动着修长浓密的睫毛,闭上了水汪汪的眼睛,扬起了如刀削般的下巴,俏脸上飞出一抹酡红,与落日边的晚霞一样,动人至极。 年轻真好! 难怪都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瞧着一身军装朝气蓬勃的耿媛媛郝建发现自己一下子变得年轻了,汹涌的感情化作洪水猛兽,久违的思念,让他埋在心底的野性瞬间迸发,他有些蛮横地搂住了耿媛媛。 耿媛媛柔嫩的双肩微微颤动,燥动的心思也如同不远处的水波般起伏不定。 过了许久,耿媛媛突然收回了自己的手臂,往前面踏了两步,双手捧着滚烫的面颊,笑骂道:“这回你该满足了吧?方才我们那样……总值得一顿饭钱了吧?” 郝建诚恳地点头,笑道:“非常满足,若是你愿意的话,我每天请你吃饭,如何?” 耿媛媛气哼哼地转过脸,俏声道:“男人是不是都像你这样,如同一只永远喂不饱的狼,喜欢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郝建弯下腰,将袖子撸到臂弯,然后在水里捞了一把,将耿媛媛跌落在水中的凉鞋取了出来,勾在食指与中指间,笑道:“西方有一位很有意思的生物学家,对于人类进化的来源,作出这么一个解释。人类之所以能从猿类进化,从爬行动物成为直行动物,并非因为要站直去够到高处的食物,而是因为生理本能,因为人类的老祖先人猿发现,做一些事情,站着比趴着更方便,比如说拥抱,比如说接吻。” “胡说八道!”耿媛媛俏脸绯红,低声笑骂道,“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歪理邪说,或者是你瞎编乱造的?” 郝建见被耿媛媛拆穿,笑道:“你又不是老祖先,又怎么知道,事实是不是那样呢?” 耿媛媛见郝建目光灼人,下意识回避,转身继续在湖里漫步起来,湖水微凉,让她感觉安静而清透,她比任何时候更加清醒,更了解自己的内心。 自己愿意做这个男人的女人,只要他愿意如现在这般对自己温柔如水,她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家庭的压力。 两人不知不觉走了约莫有半个小时,已经到了公园入口处。 “我得走了。”耿媛媛指着郝建手中的凉鞋,做了个手势,郝建微微一笑,将鞋子小心地放在岸边,然后耿媛媛弯下腰,伸出白嫩的玉足,套进了凉鞋内,因为湖水的浣洗,她那两只精致小脚,越发显得迷人可爱了。 随后两人不再说话,只是肩并肩地走到了门口,军区的车早已停在路口,因为与郝建的约会,耿媛媛没有跟军区的人同步离开。 耿媛媛上车之前,突然停下了脚步,她轻叹了一声道:“下次回古阳,记得来找我,否则的话,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郝建呆呆地站在路边,看着那辆小车离开,良久之后,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自己对耿媛媛也是爱到了极处,之所以总是这么若即若离,怕是因为太在乎。 窗户纸一旦被戳穿,谁也不知道感情是否还能如以往般保鲜。 从东首公园步行到自己所住的别墅区,并不需要多久。他刚进小区大门,便见一位个子高挑的漂亮女人趴在保安处门口低声询问着什么,从背后看,那身影十分熟悉。 正在这时,那女人突然转身看见了郝建,惊喜道:“郝书记,真是太巧了,正找着你呢。” “邢睿,大街上叫什么书记,你不嫌糗我糗大了呢,邢大局长,请问有什么事情吗?”郝建发现邢睿今天穿得十分职业,上半身是一件白色的衬衣,下半身穿着一条黑sè的中裙。这很符合郝建在脑海中对邢睿的判断,一个气质脸蛋都很不错,优雅不失时尚,xing感不失内涵的空姐形象。 “是这样的,我突然接到了省委的电话,明天便要去省城一段时间,所以我便想把贝贝拜托给你,让你帮我照顾两天。”邢睿见郝建张大了嘴巴,笑嘻嘻地说道,“当然,不是让你白干活,只要贝贝健健康康的,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郝建摸了摸后脑勺,苦笑道:“我真的不太会照顾小狗,如果你真信任我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看管两天。但是说好了,最多两天!” 邢睿见郝建答应了要求,高兴极了,笑道:“虽然我跟你没相处多久,但我发现你应该挺会照顾小动物的,而且贝贝跟你也挺有缘的。” 郝建叹气道:“好话都被你说尽了,也罢,看在咱俩有过一段……特殊的感情……那就帮你一次吧。” 邢睿听见“特殊感情”一词,脸上立马腾出了红霞,道:“你可别多想,我这次真是因为走投无路,才请你帮我照顾贝贝的,至于其他,你想都别想。” 许志平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旁边的烟灰缸内已经有三四枚烟蒂,他略有些烦躁地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吊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而浑身雪白的狐狸犬贝贝,在他脚边磨蹭示好。 他觉得脚踝有点发痒,心中更是燥闷,便轻轻地踢了它一脚,贝贝受痛“嗷呜”了一声,立马躲到了一边,不敢再近身。 调查组刚刚离开,许志平便接到了孔德江的电话,让自己赶紧联系上戴福陵,确认戴福陵现在究竟在哪里,是不是被抓住了。 许志平哪里有戴福陵的消息,如果让他知道戴福陵在哪里,他恨不得第一个冲过去,把戴福陵碎尸万段。因为如果不是戴福陵,又怎么会弄出这么一堆破烂事? 许志平挂断孔德江的电话后第一反应,便是,要准备好退路了。 东首注定不是久留之地,一旦戴福陵将“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的事情合盘托出,自己势必要变成炮灰,被孔德江等人当作弃子。 许志平暗自庆幸,因为他早就预料到有这一天,因为前几年经常出国,他已经办好了赴欧的绿卡,并转移了不部分资产,自己若是能在事发之前逃到国外,那样便能躲避接下来的祸事了。 不过,许志平还是心有不甘,因为东首有他的诸多心血。 职务、人脉、家庭……只要他离开东首,一切便会化为泡影。他突然发现,自己临走之前,还能够带走的或许只有邢睿了。 邢睿是一个不错的女人,至少深深地爱着自己,如果自己开口要求,让她跟自己去欧洲定居,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跟着自己。当然,自己也会给邢睿一直想要的,比如说金钱、名分。 不过,邢睿怎么还没回来? 许志平大概预估了一下时间,发现如果邢睿还不回来的话,恐怕就赶不上航班,便主动给邢睿打了个电话。号码刚刚拨通,从左手边的沙发上传来一阵悠扬的旋律,邢睿竟没有将手机带在身上。 许志平有些气恼地将手机抛在一边,估摸着邢睿应该不会走太远,因为她有个习惯,只要出去超过一个小时,肯定会带上贝贝。于是,许志平捻灭了手指尖烧到烟嘴的香烟,又点燃一根,继续抽了起来。 “吧嗒……” 别墅外院传来打开门的声音,依稀可以听见邢睿清脆的笑声,许志平皱了皱眉,心生不悦,因为邢睿似乎跟一个男人在说话。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87分手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邢睿推来了门,见许志平坐在沙发上满面严肃,她愣了片刻,旋即按捺住忐忑的情绪,生硬地笑问:“你怎么来了?”许志平一般来别墅,都会开车,她没有见到许志平的车,所以没有料到许志平会过来。 许志平冷笑道:“这是我的房子,难道我没有资格来吗?” 邢睿尴尬地看了一眼身后的郝建,赔笑道:“你为何这么说?我只不过是觉得你来得有点突然,这个时间点,你应该还在上班,而且车也没开。” 许志平脸上露出不屑之色,努了努嘴,冷漠道:“你不觉得应该跟我介绍一下,你身后的男人是谁吗?这是我送给你的房子,但不代表你可以让其他男人随意进出这里。” 邢睿面色窘迫,她有些结巴地解释道:“老许……你千万不要多想……他是园区的保安,我请他过来,只是希望他帮我照顾两天贝贝,因为我明天得去省城一趟,而美晨刚跟男朋友分手,情绪很不对劲,我怕麻烦她。” 许志平听了邢睿的解释,面色微霁,咳嗽了一声,问:“贝贝,对你而言那么重要,你怎么舍得交给一个陌生人?” 邢睿叹气道:“我在东首没有什么熟人,小唐,他挺好的,之前有次贝贝丢了,他主动帮我找回来。而且我跟他说了这事,他也一口答应了。” 许志平略有点倨傲地站起了身,抬头仔细看了一眼郝建,发现他浓眉大眼,高大潇洒,倒不是恶人相,便礼貌性地点了点头,道:“那行吧,贝贝就麻烦你了。如果照顾得好,过一段时间,我会跟你们负责人打招呼,给你加工资的。我和你们王总非常熟悉,其实我也是这个小区的投资者之一,算得上你半个老板。”许志平这些话给人一种感觉,帮邢睿照顾贝贝,成为郝建此生最幸运的事情,他的生命极有可能因此而改变。 “谢谢。”郝建淡淡一笑道,“照顾贝贝,只是因为邢睿的嘱托,其他的东西,我就不敢奢求了。” 许志平缓缓地点了点头,指着贝贝所在的方向,吩咐道:“郝书记,你人很不错,以后在东首若是遇上什么困难,便联系我。还有,今晚贝贝就托给你了,等会我和邢睿便要离开东首。” “去哪儿?”邢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许志平今天给她的感觉很奇怪。 许志平摇了摇,敷衍地笑道:“等会告诉你。”言毕,他看了一眼郝建,暗示郝建现在可以抱着贝贝离开了。 郝建淡淡地笑了一声,然后走向贝贝所在的方向,唤了一声“贝贝”,贝贝很乖巧地站起,慢悠悠地走向郝建。郝建弯腰一兜,便将贝贝抱在了怀里。许志平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这贝贝看上去跟郝书记关系很不错啊。” 邢睿将郝建送到了别墅门口,郝建见她面色阴晴不定,便笑着安慰道:“放心吧,咱们刚才没露出马脚。你老公,他肯定不会放在心上的。” 邢睿犹豫片刻,轻声叹气道:“其实,我更担心你。他刚才态度和语气不好,可能伤害到你的自尊心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小气。”郝建摇了摇头,温和地笑道,“我瞧出你很喜欢他,有什么问题还是尽量与他沟通吧,不要总憋在自己心里,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邢睿微微点了点头,见郝建转身慢慢离开,不知为何心中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邢睿原以为是因为酒精使然,自己睡一觉便能忘记,但没想到那种刻骨铭心的滋味,无时无刻不盘桓在她的脑海里。她一度质问,自己是真堕落了吗? 竟然会被**之欲给诱惑,但今日与郝建短短相处的片刻,她发现自己其实对这个色保安动了真心。方才许志平对郝建表现出悭吝倨傲的态度,邢睿竟然感到自己内心深处抽动了一下。 回到了客厅,邢睿发现许志平已经不在那里,她快步走到卧室,发现许志平正在翻箱倒柜地收拾东西。邢睿好奇道:“你这是做什么?是准备远行吗?” 许志平挥了挥手,道:“赶紧来收拾一下,看你有什么必须要带走的。” 邢睿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因为曾经许志平问过自己,如果有一天他出了错,要跑路了,自己会怎么办。当时邢睿毫不犹豫地回答,他去哪儿,自己便跟到哪,但现在她迟疑了。 “老许,我必须跟你商量一下。”邢睿咬紧了牙关,很坚定地说道。 “有什么事情,等上了飞机再说。”许志平并没有起身,还是自顾自地埋头收拾着行李。 “我们分手吧!”邢睿还是将这句话说出口。 许志平愣了一下,终于缓缓地直起腰,面色诧异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邢睿脸上露出豁然开朗之色,洒脱地说道:“我们分手吧……” “别开玩笑了。”许志平挥了挥手,态度变得恶劣起来,道,“你赶紧准备一下,还有两个小时,必须赶到合城机场。” 邢睿很淡然地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没有开玩笑,一切结束了。” 许志平意识到不对劲,将手中的行李狠狠地砸在地板上,疯狂地用脚踩了几脚,然后突然冲到邢睿的身前,用力推搡着她的肩膀,怒骂道:“你这个臭婊子,是不是觉得老子潦倒了,所以想踢了我?我告诉你,尽管我现在必须跑路,但不代表我就变成了穷人。我在意大利银行里还有近千万的存款,到了国外,我一样还能东山再起。” “跟钱没关,只是我觉得太累了。”尽管许志平表现出了歇斯底里的模样,但邢睿还是依旧冷静,眼里透着一股坚毅之色。 “累?”许志平忽然笑了起来,很不屑地说道,“当初你花我钱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累,现在就觉得累了?” 邢睿苦涩地笑道:“我承认,做你的情人,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钱的缘故,你用钱在我的世界建了一所皇宫,让我经历了许多普通人难以企及的生活,但我已经决定,不再被钱所控制。我要找回自己。” “啪……”许志平用力地扇了邢睿一记耳光,怒骂道:“贱人!当初送你那么多东西,怎么没见你这么文艺?你是不是跟那个保安勾搭在一起了?” “你不要乱说,一切都是我的想法,跟别人无关。你为什么不好好反思一下,我做这个决定,跟你对我的态度也是有关系的。”邢睿捂着脸,踉跄了半步,突然有点恐惧地望着眼前陌生的男人――一向温文尔雅的许志平,此刻双眼通红,脸上露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不要狡辩了,你刚才跟那个保安在院门口眉来眼去的模样,我都瞧见了。”许志平逐渐平静下来,暗忖女人永远靠不住。同时,他意识到此处也不是久待之地,不再搭理邢睿,自顾自地蹲下,再次去整理凌乱的行李。 邢睿依着墙壁,缓缓地坐了下来,无神地望着这个自己一直以为很了解的男人。 这时,别墅外传来了一阵警铃声……陈忠看了一眼被铐在后排的许志平,冷笑了一声,然后拨通了郝建的电话,轻松道:“郝书记,果然不出你所料,许志平准备逃跑了,如果不是你及时通知,还真让这孙子给逃掉了。这孙子还真够狡猾,似乎知道我们在跟踪他的轿车,所以把车停在了半路,然后拦了出租车来别墅,从他的行李里找到了两张今夜的飞机票。若是他出了国,这事儿可真就难办了。” “人抓到就好,尽快带出东首,不要走漏风声,他现在是重要人物,如果没法从他口中问出点东西来,后面的事情就没那么好玩了啊。”郝建正坐在树荫下,天色已经半黑,他抚摸着贝贝柔软的毛发,见贝贝舒服地呜咽了两声,轻松笑道,“对了,我和他也算有点缘分,你记得帮我好好‘照顾’他一下吧。” 陈忠嘿嘿笑了两声,道:“放心吧,这点小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等挂断了电话,陈忠让司机将警车停了下来,他坐到了后排,轻声问道:“许总,请问你跟郝书记是什么关系啊?” 许志平惊魂未定,脸色中充满了恐惧,不过依旧打肿脸充胖子,摆出一副很强势的模样,大声嚷道:“谁认识什么郝书记?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你们凭什么非法拘禁我?” 陈忠见许志平不合作,“噗”的伸出一拳,捣在了他的腹部,许志平身体孱弱,哪里受得了这么剧烈的一记,顿时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起来。 陈忠冷笑了一声,道:“看来你还没有转变角色,现在你是嫌疑犯,只有我问你的份儿,哪里容得了你说话的机会。” 许志平低声呻吟,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他吞吞吐吐地威胁道:“你竟然动手打人,真不知天高地厚!作为警察,知法犯法,我认识比你官级高的人很多,你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陈忠哈哈笑了一声,旋即面色一凌,猛地勾了一拳,正中许志平的左面颊。许志平被打得一阵眩晕,满嘴血腥味,又过了良久,才回过神来。 陈忠提着许志平的衣领,很霸气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果还敢威胁我,或者话里有半点不实之处,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许志平发现陈忠哪里像公安局局长,分明比黑社会还要蛮不讲理,目光畏畏缩缩,终于再也不敢直视陈忠。陈忠执法风格,这是现在社会的风气使然,九十年代末期的渭北黑社会横行霸道,公安局长如果像书生一般对待嫌疑犯问话时总是那么轻声细语的,哪里还能压得住社会上的煞气。 许志平被陈忠打了两拳,终于老实下来,叹气道:“我不认识什么郝书记,只认识主管你们的副市长全福平。” 陈忠愣了一下,暗忖这许志平还真够倒霉,怕是还被蒙在鼓里呢,连自己得罪了谁,都不知道。陈忠满脸厌恶感地对着许志平笑了一声,道:“你莫非还想搬出市长来压我不成?我也不怕告诉你,现在姓孔的自己屁股还没擦干净呢,你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一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言毕,陈忠瘸着腿离开后排回到了副驾驶位置上,许志平被揍了两记老拳,变得老实了很多。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之后,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连串的名字。 许志平突然意识到自己错在了哪里,原来并不是自己的计划有误,而是自己准备逃离东首之事,被新来的市委书记郝建歪打正着,撞了个正着。 自己还真是蠢到了家,以为那是个保安,还表现得那么不屑,现在想来,郝建那有些诡异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与嘲笑。 不知为何,许志平心里原本拉下的防线,一瞬间土崩瓦解,事实摆在眼前,无论戴福陵有没有被抓到,自己前方都已经无路可走。 坦白从宽,这或许是能让自己减轻罪行的唯一方法。 邢睿缓缓地从地板上爬起,一阵空虚的感觉再次袭来,她来到客厅,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然后拨通了自己闺蜜鲍美晨的号码。 “亲爱的,你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啊?”鲍美晨在电话那边依旧醉醺醺的,怕是又在用酒精麻痹自己。 邢睿轻声叹了一口气,问道:“亲爱的,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邢睿一本正经地语气让鲍美晨注意力稍微集中了一点,她好奇道:“说吧,我听着呢。” “我刚跟老许说分手了……”邢睿凄美地笑着说道。 “分手?邢妹妹,我没有听错吧?你对老许爱得死去活来,当初我怎么劝你,你也不听,甚至还发誓,说即使让自己做他一辈子的情妇,你也愿意。现在你怎么主动跟他说分手了?莫非他老婆找上门了?”鲍美晨突然清醒了,她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努力地支撑起胳膊,追问道。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88慷公家之慨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分手哪里有那么多原因。当初我之所以说那种话是因为我爱他,如今不爱了,所以便清醒了。”邢睿苦笑道。 鲍美晨叹了一口气,道:“咱姐妹俩还真是同病相怜啊,我这才遇到人渣打击,你也立马飞蛾扑火了。也罢,你现在在哪儿?是在家吗?我过来找你吧。” “不用!”邢睿环顾了一下房子,凄然道,“我在东首已经没有家了,还是我来找你吧。” …… 在空调下面,做了几个伸展动作,暗自得意自己身体的柔韧性依旧很棒,这时听见外面有敲门的声音,郝建赶忙坐会椅子上,端起了茶杯,轻声道:“请进!” 伍江燕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她今天梳了一个很特别的发型,乌黑透亮的黑发披洒在两肩,鬓角两侧的秀发分作两股挽在脑后,蓝色镶钻的蝴蝶结点缀其上,给人一种妩媚妖娆而又不失时尚的韵味。 伍江燕看了一眼正趴在空调下面打盹的狐狸犬,笑问:“郝建,这条小狗是哪里来的?好可爱啊!” 郝建淡淡道:“一个朋友要出差,所以让我帮着养两天。放在家里,又怕它饿着,所以便带到办公室来了。对此,我也要给你道个歉,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宠物啊!” 伍江燕暗忖这办公室纪律还不是更好地为市政府那几个特殊的人而制定的,连忙摆手,转移话题道:“这条狗很乖巧,也有灵性,当真是人见人爱呢。” 伍江燕这话说得极有技巧,她若是依着郝建的话题说下去,将公事和私事混在一起讨论,很容易出口祸,还不如索性不谈,夸这条小狗,间接拍了郝建一个马屁。 “刚才还到处蹦跶,咬着我的裤脚不放呢。”郝建对伍江燕的善解人意十分满意,笑道,“江燕同志,如果你喜欢,就让你照顾它吧!” “你舍得?” “怎么舍不得,一只小狗而已!”郝建很大方。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贝贝的身份了。 “你不是说是朋友的么?你给我?” “你喜欢就抱走吧,这东西啰嗦,我没有那个耐心!” “郝书记,你这个人有点靠不住啊!” “我这是为贝贝找好人家啊!” 伍江燕将狗紧紧搂在怀里,把文件小心翼翼地递给郝建,道:“这是市政府系统办公室上半年的工作总结,请你过目一下!” 市政府办公室系统一直是由常务副市长主管,之前一方面因为郝建初上任,交接工作有个时间差,另一方面因为副市长全福平屡次插手市政府办公室的工作,所以伍江燕一直没有将工作总结交过来,如今伍江燕此举,无疑是在向郝建递出投名状。 郝建将文件接了过来,轻轻地放在手边,手指在上面轻轻地点了两下,道:“这份材料我会认真看的,你无疑是最忙碌的,希望你在今后的工作中,放下包袱,以更加严格的态度,做好各项工作。” 伍江燕郑重地点了点头,道:“以后一定在郝书记的领导下,更加严格要求自己,确保各项工作有条不紊地开展。” 郝建点了点头,微笑道:“对了,几天之后,办公室将会来一个新同事,那是我以前的老下属,还请你多多照顾。” 伍江燕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道:“这也是我的工作疏忽,办公室应该早就安排好一名副秘书长来专门协助郝书记开展各项工作。另外,对刘戎锐还满意吗?” 郝建挥了挥手,淡然笑道:“戎锐,他虽然工作经验还欠缺了一点,但人品悟性、工作态度,还是很出类拔萃的。你有时间与组织部通个气,调整下人事关系,以后就不要让他回县里了。” 伍江燕连忙应诺,然后对着贝贝唤了几声,发现它根本不离自己,略有些遗憾地出了办公室。 郝建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掏出了狗粮,然后对着贝贝晃了晃。贝贝立马来了精神,颠头晃脑,伸着舌头来到郝建的脚下讨好地磨蹭起来。 郝建得意地将狗粮递给贝贝,自言自语地笑道:“若没有这狗粮,你怕是也不会搭理我吧?” 言毕,他拿出伍江燕方才送给自己的文件,直接翻到最后一页。那是一张用钢笔字誊写的白纸,上面如同日记一般,详细记录了时间及当天发生的事情——伍江燕终究还是妥协了。 刘戎锐敲门,满脸喜气,郝建暗忖这伍江燕还挺聪明,转口便将好消息告诉刘戎锐了。郝建的确对刘戎锐很满意,他算是自己仕途这么多年,遇到过最聪明的手下,眼疾手快,嘴巴牢靠,办事有方法和效率,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足够的听话和忠诚。 “老板,政府办公室那边来的电话,让你过去一下。”自从上次训斥过刘戎锐处事太慌张之后,他每次与郝建汇报工作时,都会注意自己的表达方式,变得处变不惊,慢条斯理。 刘戎锐发现自己老板,尽管看上去年轻,但那副气场与派头当真是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短短月余的时间,刘戎锐从郝建身上学到很多,无论是处事还是个人阅历,他回去总是跟媳妇赞叹,“自己前几年在县里当真是白活了,原来当官还有这么多窍门,玩得就是一个技术活。” 郝建指了指沙发,笑道:“戎锐,我正好找你有事,你坐下来,我跟你细说。” 刘戎锐连忙道:“那我出去拿下本子和笔。” 郝建摆了摆手,道:“不需要,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刘戎锐喜滋滋地坐在了沙发上,恭敬地望着郝建。 郝建从桌上的烟盒内挑了一根烟,抛给刘戎锐。刘戎锐不抽烟,便将烟挂在了耳朵上。郝建笑道:“我倒是忘记你不喜欢抽烟了。” 刘戎锐讪讪地笑道:“一直没机会学,还有,媳妇管得有点紧。” “抽烟是个坏习惯,坏的东西就不要学了。我也想戒烟,不过烟龄太长,这辈子是戒不掉了。”郝建挥了挥手,道,“对了,你爱人现在在哪里工作?” 刘戎锐如实道:“在县农机局做财务。” 郝建笑道:“如今你们一个在市里工作,一个在县里工作,会不会很不方便?” 刘戎锐叹气道:“那也是没办法,不过老板请放心,异地工作这点小困难,我还是能克服的。”郝建从抽屉里取了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了一段字,递了过去,道:“你拿着纸条去找赵秘书长,她会帮你安排的。” 刘戎锐粗粗地看了一眼字条,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地跳,暗忖哪里来的这么多好事,刚伍江燕还跟自己说了,要将自己的人事档案调到市政府办公室秘书处,现在郝书记很快要帮自己爱人调整工作了?这岂不是双喜临门,喜从天降吗? 郝建见刘戎锐如同中了毒般,半晌回不过神来,忍不住思考良多。 自己现在简单的一个决定,已经能改变很多人的一生。尽管上辈子,自己从商,一样能影响很多人,但比起现在这个职位还是小巫见大巫。现在他做的每个决定,都可能会影响这个城市数百万人的生活,这是权力,同时也是责任。 等郝建离开办公室,刘戎锐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拨通了自己爱人肖潇的电话:“老婆,有个好事要告诉你!” “什么好事啊?你赶紧说,我现在火烧眉毛,正在做账呢,刚才副局长为这事还把我训了一顿呢。”肖潇满腹牢骚地抱怨道。她肚子里攥了一团火气,正好全部撒在刘戎锐的身上了。 刘戎锐一点不介意,得意地笑道:“等我说了好消息,你啊,心情一定就好了。” “你个死人,赶紧说吧,我可没那么多时间。”肖潇暗忖自己老公一向是个挺低调的人,很少会表现得如此心花怒放,便耐下性子继续听。 “有两个好消息,第一我的人事编制很快便能调到市政府办公室;第二就在刚才郝书记给了我一个小纸条,让办公室帮你协调工作,很快你也能调到市里来了。”刘戎锐高兴地说道。 “真的吗?那实在太好了!那我岂不是不要面对副局长那张猪头脸了啊?”肖潇欢呼道。 “嗯,一切都是真的。”刘戎锐肯定道。 “老公,你真棒,我爱你。”肖潇对着话筒吧唧了一口道,“你得感谢郝书记!” “放心吧,我以后一定跟着他好好干!”刘戎锐举起了右手手掌,起誓道。 …… 进了梁荣昌的办公室,便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氛迎面而来,办公室的面积足有二十个平米,书橱上方有一副山水画,看风格应该为唐宋时期作品,笔触娟秀,是上佳之作。梁荣昌埋在文件堆里,看不清他的脸,正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梁荣昌态度倒是不错,等郝建敲门进入,便主动站起身,让郝建在沙发上坐下。 过了片刻,秘书上了茶水,梁荣昌坐在郝建正对面,他抱着茶杯问:“今天约郝书记过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主要想聊聊市政府班子成员的问题。” 既然聊市政府班子成员的问题,哪里有那么简单?郝建对梁荣昌的用词,忍不住感叹了一下。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想清楚,因为许志平被抓,全福平随时可能被纪委双规,梁荣昌已经在考虑后路了。 梁荣昌把自己喊过来,无外乎有两个目的,其一,投石问路,抛出诱饵,看自己今后的立场如何,因为郝建来东首之后,态度游离于自己与罗明之间,总是摇摆不定,让人瞧不出他的目的何在;其二,合纵连横,经历调查组到访风波后,梁荣昌在东首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尤其是对市政府的控制力上,受到了大幅度削弱。梁荣昌便想借郝建之手来掣肘罗明。 思考清楚这一切,郝建便能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梁荣昌。 梁荣昌有求于自己,这便是他最大的谈判筹码,他可以在市政府工作上帮助梁荣昌平衡势力,但同时必须从梁荣昌手上置换出等值的利益。 罗明有王继龙相助,东首经历这一轮换血之后,组织部必定会给他配备足够的力量。而自己如何利用罗明与梁荣昌鹬蚌相争之利,则需要通过巧妙的政治智慧了。 “说到政府班子问题,我今天上午正好收到了一份材料,现在给梁副书记看一下。”言毕,郝建掏出了伍江燕给自己的那张日记式投名状。 梁荣昌先是一愣,随后才将那份材料拿到手中仔细看了起来。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之后,梁荣昌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这个全福平竟然做了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当真是令人发指。” 郝建平静地劝道:“材料上的事情都还没有经过证实,也可能是虚假材料,恶意攻击孔市长的。” 梁荣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唉,我也不瞒你。市纪委那边传来了消息,说福平同志有严重违纪行为,今天跟你便是讨论此事。” 郝建佯作十分震惊,道:“福平同志,真犯了原则性问题吗?那自然得严肃处理,咱们东首政府班子万不能有这样的害群之马存在。罗市长,他知道吗?” 梁荣昌咳嗽了一声,暗忖这郝建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与罗明闹成那样,又怎么会私下通气呢?他轻声道:“福平同志最近工作很忙,我还没来得及跟他商讨。只是事先跟你沟通一下,看你有什么意见。” “建议组织与福平同志进行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话,希望他能主动交代犯罪始末,让他争取宽大处理。”郝建一本正经地接着说道,“同时,咱们也要考虑到班子的稳定性,福平同志被免职之后,政府班子可不能乱,应该提前考虑好新任副市长的人选问题。” 梁荣昌突然发现郝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控制,他拿出的这张很有说服力的材料,打乱了原先的部署,他丧失了此次谈话的主动权。梁荣昌缓缓地喝了一口水,轻声问道:“郝书记,你想得十分周到啊。你认为,谁比较适合接替福平的工作啊?” 郝建见时机已然成熟,也就坦白地说道:“市公安局局长陈忠在此次抓捕许志平的过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我建议由他顶上福平同志的位置。” 这臭小子还真会狮子大开口啊!这是梁荣昌的第一反应。 梁荣昌习惯性地拍着沙发扶手,微笑着说道,“你的建议不错,陈忠同志是咱们渭北公安系统的标兵,来咱们东首挂职,自然要适时给他加点担子。还有,也应该给光绍同志多安排工作,这样才能让政府更有效率的运转。”郝建对梁荣昌的“慷慨”行为,并不感激,因为他知道梁荣昌此举的阴险用意。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89上项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班子总共八人,经过这么一布局,郝建便有三票掌握在手中,再加上梁荣昌之前布下的棋子,即使经历过这次的换血,郝建面对罗明也不会显得孱弱。 一山不容二虎。梁荣昌正在给罗明制造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等郝建离开办公室之后,梁荣昌给全福平打了个电话。全福平这两日茶饭不思,瘦了足有一圈,接到梁荣昌的电话,他如同遇到了雪中送炭。“福平,我保不住你了,自己主动跟纪委坦白吧……”梁荣昌简短地说完此话,便挂断电话。 一瞬间,全福平如同跌入冰窖,两眼一翻,昏了过去。“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在省委调查组的插手之下,终于真相大白。因为东首市政府近三十多名大小官员收受贿赂,导致项目审批过程严重不合格,更导致十几亿财政拨款流失。原市委书记,现任政协主席周谷,市委常委、副市长全福平因贪污**被双规,东首官场迎来了史无前例的一次大地震。 经过多方角逐,市政府班子进行了重新调整,其中唐系阵营人马变化,让东首官场不少老人大跌眼镜。其一,陈忠升任副市长,兼任市公安局局长;其二,邱光绍进入市委常委班子,当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从冷板凳起身后一下到了炙手可热的位置。在这一轮斗法过程中,郝建不费吹灰之力便为自己争取到了两个重要位置,可谓是最大的赢家。 省长办公室内,甘霖摆了棋局,坐在对面的是副书记许德才。棋局已经到了中盘,黑白两方看似不分上下。 “甘省长,今天怎么有空邀请我来下棋?”许德才捏着白子,看似轻松地一按,白子与棋盘碰撞却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甘霖发现在棋盘上,许德才风格刚猛,与平日里所见温文儒雅的模样,不太相同。他淡淡一笑,很快补上了一子,笑道:“其实早就想跟英武同志单独交流一番了,但碍于行程紧凑,工作忙碌,咱们除了常委会之外,便一直没有时间私下碰面。” 许德才端起茶杯,泯了一口茶,开玩笑道:“甘霖省长,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没有必要在棋局上下这么多功夫,让我猜来猜去。” 甘霖棋力雄浑,在围棋上面的造诣远胜许德才,差不多已达国手级别。许德才虽然棋力比不上他,但解读棋局的能力确实不弱。他隐约知道甘霖有事相求,所以才会在棋局上故意让自己一目半目。 甘霖见许德才反应极快,淡淡一笑,道:“那我就不兜圈子了。我想跟你谈一个人。” 许德才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有点诧异,暗忖甘霖莫非想要在什么重要位置上安插自己的人手了?组织部最新一轮岗位调整名单刚刚讨论结束,甘霖这时候若是提出异议,不符合流程。他还是十分了解甘霖,这是一个作风稳健,从不打破常规的官员。 许德才拨通了郝建的手机号码,响了几声,听筒才传来郝建的声音。 “李叔,请问有什么吩咐?”郝建此刻正在给贝贝洗澡,因为贝贝不是很配合,到处乱窜,所以他显得有些狼狈。 许德才一本正经地问道:“你跟甘霖省长究竟是什么关系?” 郝建被问得一愣,含糊其辞道:“上下级吧……” 许德才见郝建装傻充愣,佯怒追问道:“仅仅是领导?” “朋友?”郝建暗忖这倒像是肖菲菲的个性,苦笑道:“李叔,我也不瞒你。应该还可以说是姐弟吧,不过那是两年之前的事情了。” 许德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故意恐吓道:“省里的情势你也知道。这样吧,找个时间,你来省城一趟,我与你好好谈谈!” 郝建知道此事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估摸着是甘霖与许德才私下商讨好的结果,无奈地苦笑道:“李叔,那我听你的。” 挂断了电话,郝建走到洗脸盆旁边,捧着凉水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里略显忧郁的男人,龇牙笑了一下,道:“这就是所谓的官场得意,情场失意吗?” 他用水湿了头发,将并不是很长的短发弄了几个稀奇古怪的造型,心情才算放晴,然后转身瞄了一眼贝贝所在的方向,张牙舞爪地咆哮道,“妖怪,看俺收了你!” 顿时,屋里又鸡飞狗跳起来。 …… 周一下午,市召开班子会议,政府办公室提前交代了议题,主要是商量高速公路善后措施。 项目烂在那里,但总不能一直弃之不管。省里已经拨了款项,如今想再跟省里伸手要钱,显然已经不可能。梁荣昌在市委常委班子上提出要求,让政府尽快拿出方案,尽快给老百姓一个合理的答案。这也算是梁荣昌给罗明设下的一道难题,既然你捅破了这窗户纸,自然要你自己糊上才是。 郝建对罗明处理问题的方式还是很认同,抛开满腹阴谋诡计不谈,行事倒是风风火火,是一个讲求效率的人物。 罗明发表了简短的开场白之后,众多市长便开始讨论如何善后。主管交通的副市长邢东斌首先开始发言,邢东斌是刚被罗明提拔上来的,原本是城建局局长,他对市政府的工作方式显然还不是很适应,因此讲话也就有点不着调,将会议当成了副市长就职演说,不停地在总结之前交通建设方面的工作如何失职,及在以后的工作中应该如何避免类似的贪污**事件发生。 罗明见他拐弯抹角讲了一堆,始终没有走到正题,便皱眉摆了摆手,打断道:“我是让你发表建议,而不是来听你做工作总结的,如果肚子里没有货,就再想想,不要信口开火车,耽误大家的时间。” 罗明毫不客气地批评,让邢东斌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邢东斌干咳了一声,连忙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掩饰尴尬。而放在其他市长眼中,邢东斌是罗明阵营的人,罗明连自己人都不给情面,心中难免打起鼓,大都皱起眉头,认真思考起对策。 郝建暗自叹了一口气,意识到罗明通过与梁荣昌面对面的一次较量,已经得到了政府班子的认可。罗明下一步怕是要借势而为,充分整合政府班子的力量,来与梁荣昌抗衡。而想要整合政府班子,摆在罗明面前最大的阻碍,无疑便是自己。罗明必定会想方设法地削弱自己,从而奠定自己在政府的绝对权力。 “郝书记,你认为‘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该如何善后?”转眼之间,罗明已将皮球踢到了郝建的脚下。对于郝建坐收渔利,利用自己与梁荣昌之间的斗法,巧妙争得利益之事,罗明心中除了不之外,还充满兴奋。因为郝建当真如同资料中分析得出那般,是一个心思缜密,谋略高超的人物。不过,自己绝对不会养虎为患,要在郝建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郝建自然能感觉到罗明言辞间毫不隐藏的挑衅,他不以为意,淡淡地笑道:“其实想要建好高速公路项目,并不是什么难事。” 郝建这话出口,难免引起下面的副市长议论纷纷。邢东斌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讽刺道:“信口开河,当然不是什么难事。” 坐在邢东斌身边的陈忠见邢东斌态度恶劣,不悦道:“郝书记这是胸有成竹,总比某人满脑浆糊要好。那些没有本事的人,见别人有办法,现在也就只能逞口舌之了。” 邢东斌见陈忠指桑骂槐,顿时红了脸,额头青筋隐现,气愤道:“陈忠,你懂不懂尊重人?” 陈忠摇了摇头,不屑道:“对不起,我是粗人一个,没有东斌同志文化素质高,不知道尊重怎么写。” 见邢东斌与陈忠当着众人面争执起来,罗明突然拍着桌面,大声道:“都给我安静一点!现在是会议时间,你们如果非得要打要骂,那就请给我滚出会议室。” 邢东斌与陈忠见罗明发火,给了彼此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埋下头,不再多言。 郝建等会议室安静下来后,清了清嗓子,建议道:“大家有没有想过,在‘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引入市场机制?” 罗明不知郝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笑问:“市场机制?这是当下十分流行的一个词语,但如何有机地将市场与项目结合起来呢?” 郝建将自己方才私下手绘好地一副高速公路示意图,递到了罗明的手中,故作高深莫测地说道:“王市长,请注意看我标识出来的地方,这些可都是钱。” 罗明还是不太理解,毕竟这还在九十年代末期,后期政斧谋取政绩的一些型经济手段他没有接触过。不过,他表面上还是装作兴趣盎然的模样,笑问:“有点意思,你继续说。” 郝建挥舞着手中的铅笔,如同拿着一根指挥棒,语气沉稳地说道:“现在咱们不妨畅想一下,高速公路如果建好了之后,政斧又该如何回收之前投下的那笔钱呢?自然是要建立高速公路收费站。王市长,你若是去江浙云一代的高速公路去兜一圈就知道了,路上烧掉的油费还比不上收费站收取的养路费。‘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已经开了头,省里现在巴不得丢下这个烂摊子,咱们不妨可以利用这个契机,将高速公路推向市场。我已经初步计算过,如果开发商愿意买下这条高速路段,二十年内将有四十多亿的可见收入。当然,咱们还得好好包装……” 罗明是一个极有预见姓的人,立马明白了郝建建议的门道,同时也想到了其中的风险,不禁皱眉思索起来。 郝建微微一笑,见罗明沉吟不语,继续分析道:“当然,在此过程中,咱们要加大招商的透明度,确保招商流程规范合理,在引入一个有实力的投资商的同时,避免违规行为。” 过了良久,罗明琢磨了一阵,笑道:“既然是郝书记提出来的方案,如何实施便由你来推进。当然,方案先要过了市委常委会才行。”罗明此话说得很有技巧,算是含糊其辞地同意了这个方案。政斧工作方案,先要通过政斧班子,然后才能递交到市委班子商讨。 郝建心中暗骂了一声“老狐狸”,罗明把高速公路看成了难题,碍于前车之鉴,不愿接这个烫手山芋,见郝建主动接招,他自然便想做个甩手掌柜,让郝建直接去面对梁荣昌,如此一来,假若方案后期出现什么状况的话,便有郝建冲在前面扛着,与罗明没有关系。 众人过了高速公路项目问题后,会议紧接着商讨了一些当下比较紧急的事情。首先是规划经济技术开发区事宜。这是罗明上任之后,便主推的一个重要政绩项目。 经济技术开发区的企业大多是中外合资经营、中外合作经营、外商独资经营的生产姓和出口加工型企业,侧重于创建良好的招商引资环境,以吸收外资为主、工业项目为主、出口创汇为主,发展高技术和外向型经济。 在这一方面,罗明与郝建的想法不谋而合,东首现在的经济增长方式严重不合理,对矿产企业的依赖姓非常高,若单以国有企业改革,已经没有办法促进经济高速成长,唯一的方法,便是进行产业结构调整,将粗放型发展改为集约型发展,通过发展第三产业来提升地区经济水平。经济技术开发区便是提升第三产业结构比例的一个良好方式。 当然,规划经济技术开发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首先,国内目前还没有合适的模板可以参考,大家都在摸着石头过河,所以梁荣昌对这种口号式的项目不太感冒,认为罗明在瞎折腾;其次,区域划分及人员配置的问题。将哪些县区归并至经济技术开发区,这势必影响到人员配置及利益分割,梁荣昌对人事大权抓得很紧,罗明如果要推进经济技术开发区,势必又要跟梁荣昌来一场面对面的火拼。 规划经济技术开发区,任重而道远,并非一场会议便能决定,众人纷纷打太极发表了想法,但又没有形成结果,算是不了了之。 紧接着,会议又讨论了东首教育系统代课老师涨工资的问题。郝建还没来东首之前,东首曾发生了一件大事,近百名代课教师围堵市教育局申请涨工资。最终惊动了省外媒体,在络上大肆宣传,导致了不好的影响。这是梁荣昌当时给罗明设下的一个难题。罗明通过省委宣传部的关系,删掉了上的负面消息,然后控制住了场面,但治标不治本,要根除这一问题,还得将问题落到实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90郝建之横刀夺爱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见罗明条分缕析给东首的事情逐一把脉,然后下达指令,郝建对他也有了为详细的了解,这的确是一个有魄力有能力的干部。 回到办公室,郝建见桌上多了一个水晶碗,里面整齐地装着切得精细的西瓜,暗忖刘戎锐倒是挺细心,便用牙签叉了一片吃了起来。西瓜十分鲜,汁水饱满,入口甘冽、清爽,极为消暑。 正好刘戎锐走了进来,郝建夸奖道:“戎锐,这冰镇西瓜味道很不错啊,在哪里买的?” 刘戎锐笑着解释道:“刚才赵秘书长特地拿过来的。” 郝建又吃了一片,似是自言自语,道:“江燕,心还挺细的嘛。” 刘戎锐连忙低声道:“赵秘书长只给老板你送了,其他的副市长,包括王市长也都没有这个好事。” 郝建点了点头,佯作不悦地问道:“你说这话,想说明什么呢?” 刘戎锐连忙打哈哈,笑道:“我只是说了事实,赵秘书长对老板格外用心。老板,千万别多想了。” “我可没多想,就怕你多想。”郝建指着刘戎锐的鼻子,没好气地笑骂道:“对了,你要报告什么事?” 刘戎锐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特地过来感谢老板的。方才赵秘书长通知我,我的人事档案已经调入市政斧了,而且我老婆下周便能来东首工作了。” 郝建摆了摆手,洒然笑道:“对我而言,这一切不过是举手之劳。与人方便等于自己方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你以后工作加努力,心态加稳定。如果你真想要感谢我的话,以后就好好协助我做事吧。” 刘戎锐重重地点头,道:“我会用事实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言毕,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刘戎锐怕打扰郝建,便离开了办公室。 郝建接通电话,对面传来雯雯的声音。 “舅舅,我是雯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期末考试,我考了双百分。”雯雯欢喜地汇报道。 郝建微微一笑,赞许道:“呀,我们雯雯这么厉害啊?你想要什么礼物呢?舅舅,一定买给你,作为奖励。” 雯雯思索了一番,道:“我什么礼物都不想要,只想舅舅陪我去游乐场玩一天。” 郝建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好啊,等雯雯放暑假了,我便跟陪你去玩。” 雯雯咯咯地笑道:“舅舅,可不准骗我呢。” 接着刘蕙兰拿过了手机,轻声问道:“小郝,在东首工作还习惯吗?” 郝建点了点头,笑道:“兰姐,挺好的,过两天我会回沙市,到时候我想把雯雯接到东首住一段时间,你觉得如何?” 刘蕙兰笑道:“那样也好。雯雯整天嚷着想见你呢,到时候房娟也到了东首,正好照顾你们这一大一小。” “兰姐,要不,你也来东首吧?”郝建突然提议道。 “那你怎么安排我……给你做保姆吗?”刘蕙兰妩媚笑道,“你啊,就好好在东首闯事业吧,我呢,在沙市帮你守着一个家,若是有一天你累了倦了,姐姐,我这儿就是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临近下班的时候,郝建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只听邢睿气愤地说道:“郝建,你这个大骗子,把我家贝贝带去哪儿了?赶紧给我送回来。” 郝建摇头苦笑道:“凌女士,你的态度很有问题,首先,是你主动要求让我帮你照顾小狗的,你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搞得我跟偷狗贼似的。其次,我没收你一点好处,却被你那破狗折腾了两天,所以你没有任何理由对我发火。” “你竟然说贝贝是破狗?”邢睿被彻底激怒了,她愤愤道,“你就是一个骗子,既然不是保安,为什么还谎称自己是保安?” 郝建叹气道:“如果我真想骗你的话,有必要在保安处留下我的联系方式,等你回来之后,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我吗?” 邢睿愣了片刻,还是觉得心里不平衡道:“反正你就是大骗子,你什么时候把贝贝还给我?” 郝建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还有一个小时下班,到时候小区见,还有你的态度让我很不满意,我可能会考虑跟你要求一些损失费。” “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贪婪的家伙。”还没等邢睿说完话,郝建便挂断了电话。邢睿气得差点摔掉手机。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美丽优雅端庄的邢睿女士,发这么大的火气。其实,他只是不想说明自己的身份和职业而已,并没有想骗取你什么,还帮你照顾贝贝两天。你这么生气做什么?”鲍美晨在一旁乐呵呵地笑着安慰,道:“这个小区里面大都是一些有地位的人,简而言之,非富即贵,从你对他的描述来看,这是一个想尽量保持低调的人,不想太过张扬的人。这年头越有本事的人,越不显山露水。当初你跟我说他是一个小保安,我还替你担心了呢,那岂不是一支鲜花再次插在牛那啥上面了吗?” “去你的!”邢睿被鲍美晨逗得笑了起来,她捅了一下鲍美晨柔软的腰肢,扒着手指头,郑重声明道:“首先,他肯定不是一个有钱人,你见过住在这么豪华小区的人,每天走来走去,没有代步工具吗?其次,他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才不要插在……总之,我们见面还不超过三次。” 鲍美晨佯作吃惊道:“只见过三次面,你就敢把贝贝送给他照顾了?你对贝贝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邢睿无奈道:“一方面主要时间紧急,又不想麻烦你,另一方面,还不是被那个王八蛋给欺骗了,我以为他是保安,念想着,如果他对贝贝不好,我也能知道他在哪里工作,总之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鲍美晨苦笑道:“邢妹妹,我不得不说,你是一个大傻妞。怎么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如果对方是一个坏人,你那狗儿子贝贝说不定要变成狗肉火锅,进了别人的肚子了。” “呸呸呸……死丫头,我不准你说这么恐怖的话。”邢睿越想越害怕,蹙起眉头,掐了鲍美晨一把。 鲍美晨得意地笑道:“如今就是这个世道,你这个丫头,还是太单纯了一点。” 两人坐在别墅外的咖啡屋里等了约莫一个小时,郝建终于打了电话过来。邢睿发了咖啡厅的地址,又过了几分钟后,郝建牵着贝贝走了进来。鲍美晨远远地望去,眼睛一亮,低声道:“邢妹妹,我大约知道这假保安是从事什么行业的了。” “哦?做什么的?”邢睿见鲍美晨美目涟涟,透着一股花痴的神采,没好气地问道。 “肯定是专业小白脸,你瞧他那脸蛋还有身材,那些港台明星跟他比,简直逊爆了。”鲍美晨给邢睿一种感觉,仿佛饿狼遇上小白兔,随时想要扑上去撕咬解饥。 邢睿心中没来由地一阵不悦,道:“等会你给我正经一点,别让我丢脸。” 两人低声交流,郝建已经找到了她们所在的位置。 贝贝远远地瞧见邢睿十分兴奋,汪汪叫了两声,便撒腿跑了过去。 郝建微微一笑,快步走了过去,坐在了两女的对面。 邢睿见贝贝安然无恙,似乎比之前还胖了一点,心安了些,道:“看在贝贝完好无损的份上,对于你之前骗我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 郝建则摆了摆手,扒着手指头,一本正经地算起了账,道:“你不计较,但我得计较。这两天为了照顾贝贝,我又当爹又当妈,花费了很多精力,所以你得付给我人工费,精神损失费,名誉受损费。” 邢睿听了一愣,皱眉道:“人工费我可以给你,但精神损失费、名誉受损费,从何而来?” 郝建慢条斯理地分析道:“为了照顾贝贝,我两天两夜没有睡好觉,它每到夜里十二点便会挠门、狂吠,导致我精神状况受到极大的影响,至于名誉方面,你一个小时之前,竟然说我是骗子,这可是极为恶劣的行为,有那么一句话可以形容你,狗咬什么来着?”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鲍美晨抢答道。 郝建打了一个响指,满意地称赞道:“旁边的这位聪明过人的美女,肯定就是你的闺蜜了,她还真是一点就透。” 邢睿听出言外之意,意识到郝建在讽刺自己笨,便狠狠地剐了鲍美晨一眼,鲍美晨则耸了耸肩,作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邢睿没想到郝建嘴巴这么能说,总觉得的确错怪了郝建,便掏出了钱包,冷冰冰地说道:“你说开个价吧,要多少?” 郝建摆了摆手,道:“很多东西是没有办法用金钱来衡量的,我需要好好考虑一番,才能决定该收你多少钱才划算。当然,在此之前,先请我吃顿晚饭如何?” 见邢睿发愣,鲍美晨在旁边突然插嘴,道:“睿儿,我也饿了,不如咱们边吃边聊,你好好跟人家商量,说不定可以打点折。” 邢睿低声不悦道:“你究竟是来帮我,还是帮他的?” 鲍美晨突然觉得大腿根部一麻,强忍住邢睿在桌下暗使辣手,不自然地笑道:“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三人一起吃饭,鲍美晨旁敲侧击地想知道郝建的身份背景。郝建那是何等狡猾,自然不会轻易露了自己的底细,反而三言两语从鲍美晨口中套出不少话,对邢睿有了更多的了解。邢睿来自于一个非常普通的家庭,之所以能成为空姐,完全凭借自己出色的身体条件使然。而鲍美晨的经历相对有些复杂,从言谈大约能判断,她所从事的行业经常与男人打交道,而且对男女之事看得非常淡。 三人谈话之间,并没有意识到旁边的变化。隔着两个卡座,坐着一对男女。女人个子不高,但脸蛋端正,她脚上踩着一双大约十厘米的高跟鞋,穿着黑色的连衣长裙,勉强能跻身美女行列。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将近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脸上不停地挤出讨好之色。 女人盯着前方看了一阵,脸上露出不屑之色,与对面的男人抱怨,道:“老王,前面那三个人,实在太没有素质与公德心了,竟然带着小狗来咖啡厅,我都没有胃口吃饭了,要不,咱们还是换一个地方吧?” 叫老王的男人,眉头微皱,他转身看了一眼女人所指的方向,笑道:“薇薇安,稍安勿躁。若说要换地方,也应该是他们才是,请给我五分钟的时间。”言毕,他伸手招了招,服务台旁边立即便有人过来了。 “王局长,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过来的是大堂经理,咖啡厅的消费群体主要是别墅区住户,住户也划分等级,面前的财政局长王金平,无疑是等级最顶端的人物。 王金平将臃肿的身子倚在靠背上,脸上露出不悦之色,道:“杨经理,请问你们柳总在吗?” 杨经理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柳总不在,如果你什么需求,可以直接吩咐我,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解决。” 王金平露出很失望的表情,道:“你们咖啡厅的服务质量真是越来越差了,竟然允许让宠物进来,这很影响品味及档次。” 杨经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后方,道歉道:“对不起,这是我们的失误。还请您见谅。” 王金平摆了摆手,道:“光道歉没用,还得行动才是。你直接过去,让他们离开。” 杨经理脸上露出尴尬之色,道:“王局,这怕是不好吧?对方也是客人,而且我们咖啡厅并没有作出禁止宠物入内的提示。”高档别墅区,几乎所有的住户都会豢养宠物,如果咖啡厅提出这个要求,无疑是在跟自己的生意过不去。 薇薇安见杨经理百般不愿地模样,小脾气突然涌了上来,不悦道:“老王,算了。咱们还是换一家餐厅吧。” 王金平见杨经理不给面子,让自己追求了约莫有两个月的薇薇安小看自己,怒哼了一声,指着杨经理的鼻子骂道:“既然你没有这个规矩,那我就帮帮忙,给你们定个规矩吧。” 言毕,王金平大步往邢睿三人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聪明的女人想要成功地勾住男人,必须要学会设置障碍,在让他得手之前,使用各种花招,让男人想方设法、绞尽脑汁地满足自己各种小性子。绝大多数男人都会觉得这样的女人有魅力有味道,并乐此不疲地谄媚奉承。薇薇安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熟知玩弄男人的技巧,她并非对狗反感,只是觉得适时要给王金平一点小考验。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91它到底多光棍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见王金平满脸怒容,想要生事,杨经理只能抢先一步,来到邢睿三人的面前,抱歉道:“对不起,邢睿。那边有一位顾客反应,对小狗过敏,所以能不能请您把狗带出去。”柳总每次遇见王金平都是点头哈腰,自己若是办事不到位,被王金平投诉到柳总耳朵里,自己怕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杨经理还是决定,主动帮王金平料理此事。 鲍美晨一听怒了,不悦道:“她是顾客,难道我们就不是顾客了吗?贝贝,进来之后很安静,有没有打扰他们。” 杨经理尴尬地苦笑了一声,建议道:“为了补偿你们,今天你们在这里的消费,可以全免。” 鲍美晨指着桌上吃了一般的食物,道:“还没有吃完,你便要赶我们走,我们当然不能买单。” 邢睿是一个不太喜欢争执的人,脾气相对平和,便拉了拉鲍美晨的手,叹气道:“美晨,还是算了吧!咱们没有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鲍美晨见邢睿让步,面色犹豫了一番,没好气道:“你啊,就是个人见人欺的傻丫头。” 言毕,两人便准备收拾物品准备离开,不过一直沉默不语的郝建却是摆了摆手,道:“我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你们的咖啡厅没有禁止顾客带宠物入内,既然那位顾客对狗过敏,应该是他们离开才是,为何等到我们吃了一半,你过来劝我们离开,你这分明是挑客的行为。” 杨经理原本以为事情简单结束,没料到郝建突然问出这么尖锐的问题,只能解释道:“那位顾客是我们的vip会员,服务标准相对会高一点。” 郝建耸了耸肩,笑道:“大家都是顾客,你们咖啡厅的服务标准竟然会不一样,当真是有点滑稽。如果我们拒绝离开,你们会采取什么手段呢?莫非会像扫垃圾一样,把我们这些并不是vip的客户给清除出去?” 杨经理被问得语塞,不知该如何沟通下去。这时,王金平已经忍受不了杨经理磨磨蹭蹭的处事方法,迫不及待地来到了邢睿等人这边。 王金平先是愣了一下,因为正对自己的两个女人,论长相都超过了薇薇安,邢睿身材高挑,气质内敛,而鲍美晨身材丰腴,曲线玲珑。 王金平缓和了一下情绪,暗忖这两个小妞,比那个薇薇安要漂亮多了,不如跟她们搭讪一下,要个联系方式,说不定以后会有机会。他咳嗽了一声,转换语气,道:“对不起,因为特殊原因,所以打扰你们。今晚你们的消费,等会由我来负责……” 王金平一边说着话,一边转过身观察坐在两个女人对面的年轻男人,他突然眉心一跳,怎么这个男人这么眼熟,竟然像刚刚上任的常务副市长,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他大脑一片空白,以至于后面的话根本没有说下去。 郝建站起身,冷笑了一声,道:“吃过这么多次饭,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饭吃到一半,被人逼着离开,这种感觉犹如吃鱼刚吃第一口便被鱼刺卡住,洗澡洗到一半突然没水,拉屎拉完才发现没带手纸,让人很不舒服,如鲠在喉啊。要不这样吧,你们换一个地方,我给你们饭钱。”言毕,郝建装模作样的去捞皮包,从里面掏出了钱包。 尽管郝建故意说了些粗话,但王金平还是认出了郝建。郝建已经去财政局开过调研会,王金平对这个年轻的常务副市长印象很深。郝建虽然刚来东首没多久,但在市政府已经站稳脚跟,先是从全福平手中强势夺回了对财政局的主管权,后来梁荣昌也开始把财政局的很多审批权放给了郝建。 王金平大脑急速运转,他思考着该如何处理现在的问题,因为若是惹恼了郝建,今后郝建若是想要给自己穿小鞋,自是轻而易举。 “既然你们不愿意,那就算了,还是我们离开吧。”王金平点头哈腰,赶忙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杨经理脑袋里一片浆糊,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眼前发生了什么事。王金平刚才还怒气冲冲,扬言要把事情闹大,但到了这边,却是三百六十度转变了态度。王金平到底是怎么了?任凭杨经理想破脑皮,怕是也不会想到,原因在于,那个满口脏话,满脸痞气的年轻男人是王金平的顶头上司。 权力的魅力便是如此,任凭某人平日里再嚣张狂妄,但你若是他的顶头上是,他就必须对你谄媚和低头。 郝建暗忖王金平倒是个人精,知道自己不愿意公开身份,所以情愿自己吃个闷亏,连台阶都不找,便离开了。 王金平若是点明了自己身份,对郝建与他自己都不是什么好事,否则传到外面去,很有可能便成为“常务副市长与财政局局长在咖啡厅争风吃醋”,这种谣言的影响是极坏的。 薇薇安见王金平满脸青色的回来,诧异道:“老王,你怎么了?” 王金平叹气道:“既然你不喜欢狗,咱们还是换一家吧。” 薇薇安脸上露出失望之色,道:“现在很晚了,可是人家肚子好饿了。” 王金平有点不耐烦地说道:“你乖一点,好不好?要不,我带你去吃海鲜大餐?” 薇薇安对王金平的表现很不满意,她不屑道:“我今天有点累了,突然对什么都没有胃口了,你还是送我回家吧。” 若是放在平常,王金平只会觉得薇薇安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人,但今天他不知为何充满了厌恶。因为自己之所以莫名其妙地得罪顶头上司,完全是因为薇薇安的缘故。王金平是个成熟的中年男人,他知道对于自己而言,最为重要的便是职务。若是没有了职务,自己什么都不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想,应该如何做,才能挽回自己在郝建面前的形象。 王金平对薇薇安的矫情,终于忍无可忍,冷冷地说道:“我身体也很累,你还是自己回家吧。”言毕,王金平腆着大肚子,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咖啡厅。 薇薇安咬了咬牙,低声恶毒地骂道,死胖子,这才追多久,就厌倦了?持久力也太差了点吧。一边想着,她一边匆忙跟了出去,暗忖不管王胖子为何如此对待自己,她现在必须要挽回他才行。撒娇?装乖?献身?否则,钓了这么久的大鱼,便要脱钩了。 因为高跟鞋太高,踩在厚厚的地毯上难免艰难,她突然感觉脚下一软,整个人扑倒在地摊上,摔了一个狗吃屎。不顾旁人的眼光,薇薇安咬牙摘掉了高跟鞋,然后光着脚冲出了咖啡厅,然后挥舞着高跟鞋,嗲声哭喊道:“老王,王哥,等等我,救救我……” 如今,王金平哪里还把薇薇安放在脑中,将薇薇安的声音当作耳边风,他狠狠地踩了一脚油门,小车快速驶出了咖啡厅前坪的停车位。 等王金平的小车离开,杨经理再次来到餐桌前,道歉道:“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我表示万分遗憾。刚才那位先生已经给你们买单,并表示诚挚的歉意。” 鲍美晨冷哼一声,道:“我只能说,莫名其妙?你们刚才是在搞笑吗?” 邢睿噗嗤笑出了声,道:“事情既然结束了,那就算了吧。咱们还是善始善终,吃完这顿饭吧。” 杨经理尴尬地笑着离开,盯着郝建偷偷瞥了一眼,他意识到这个年轻人,怕是来头不小,王金平方才看清郝建的脸,整个人就蔫了,下次再遇见了,要万分小心才是。 这时,郝建伸了一个懒腰,笑道:“我已经吃完了,你们俩慢点吃吧。” 邢睿诧异道:“你想好,我该如何补偿你了吗?” 郝建摇头笑道:“当然没想好。我有你的手机号码,以后若是想到了,到时候再给你打电话吧。放心,我不会太过分的。”言毕,郝建摸了摸贝贝的毛茸茸的脑袋,然后转身离开了。 鲍美晨盯着郝建的背影,花痴地问道:“邢妹妹,这个男人好神秘啊。方才赶走那死胖子时,身上释放着一股莫名的杀气,当真是迷倒众生呢,他真不是你的猎物?” 邢睿摇头苦笑道:“你想做什么?我可警告你,这男人不简单,嘴巴能跑火车,你若是碰上他,只能被骗的份儿。” 鲍美晨挺了挺高耸的胸部,不屑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乎乎的吗?若他不是你的猎物,那我可就要下手了。这样的男人可是极品啊,若是不收了,那可是平生一大憾事啊!”市委常委会通过了关于高速公路项目的后续补救方案,见罗明不想接手这个烫手山芋,梁荣昌便将工作顺水推舟交给了郝建。 四十多亿的大项目并非那么简单,梁荣昌知道这东首除了自己和罗明之外,怕是只有唐系太子爷有这个能耐完成此事。梁荣昌尽管表面上支持郝建,但内里其实也不想郝建做大做强,他希望通过设置点障碍,让郝建慢点成长,最好依赖上自己,与自己站在同一个阵营,对付强大的罗明。 这个项目是试金石,也是个陷阱。 对于王系和唐系两位太子爷而言,东首的格局太小,这里注定只是一个跳板,梁荣昌已经改变策略,不再与这两人争锋相对,而是做一个定盘秤砣,游离于两人之间,保证东首官场的平衡,等两人离开东首之后,自己不会失势,其次也能借助两位太子爷的后台背景,给东首带来一些变化。 梁荣昌最终作出能下定这个决心,并不简单,经历了痛苦的内心挣扎。一切因为权力的味道噬人心骨,他做惯了强势的一把手,如今要他把权力一步步地下放,这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 但这也是他必须要经历的过程,经过之前的那轮清洗,东首官场进行了一次大地震,自己派系的人马被大幅度调整,如今十二人常委会,自己手中有五票,罗明有四票,而郝建有两票,剩余的一票则是保持中立的武装部部长。如果罗明拉到武装部部长手中的那张票,便能与自己持平,这对于自己以后的工作,是极其不利的。 韬光养晦,这是现在梁荣昌的决定。 常委会结束后,邱光绍紧随着郝建进了办公室。他看见角落里放了一个小冰箱,暗忖这市政府办公室为郝建想得还真够周到,罗明办公室怕是也没有这个高级玩意。 郝建眼睛毒辣,瞧出邱光绍对冰箱的来历存有疑问,笑着解释道:“这冰箱是我一个朋友送过来的,老邱,你可不要想歪了,我可没有占用公共资源啊。” 邱光绍被点破了心思,有点慌乱,暗忖这郝建难道有读心术?自己只是简单地瞥了一眼,他便能猜中自己的心思,这未免也太玄乎了吧。 邱光绍大笑了两声,掩饰尴尬,道:“郝书记,说笑呢。即使市政府给你专门配一个冰箱,那也是理所应当的,又怎么能说是占用公共资源呢?” 郝建挥了挥手,暗示邱光绍坐在沙发上,然后起身从冰箱里取了一听可乐,递给了邱光绍。 邱光绍笑道:“这饮料我喝过一次,不大合胃口。” 99年可乐还没有完全进入国内市场,两元钱一瓶的饮料,对于很多家庭而言,还是奢侈品。 郝建走过去,熟练地打开易拉罐,以命令的语气,指着可乐笑道:“即使再不对胃,那也得喝,这可是任务。” 邱光绍揪着脸,闷了一大口,舌尖随即便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他只觉得一股冰麻的滋味蹿到喉咙,让他感觉冰到了骨子里,气泡翻腾,呛得他差点将可乐给喷出来。不过,他控制力极好,担心在郝建面前丢丑,还是将这口可乐给吞了下去。 “当真比中药还难喝。”邱光绍面带苦涩,摇头抱怨道。 郝建哈哈笑道:“老邱啊,你可别小看这黑乎乎的液体,它的市场价值可是一百六十五亿美元。”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92谁的错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邱光绍倒抽了一口凉气,苦笑道:“真有点难以置信呢。” 因为听见郝建把这可乐的价值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所以邱光绍还是继续喝了两口,随后他慢慢适应了可乐所带来的强烈刺激感。 “高速公路项目的新方案,你看过了没有?”郝建与邱光绍简单聊了一会后,终于点出了这次谈话的重心。 邱光绍重重地点了点头,道:“这的确是一个很大胆的想法,不过想要找到合适的投资商并不简单,即使是咱们东首财大气粗的矿业集团,想要拿出这么一大笔钱,也是力不从心。高速公路的确是一个闭着眼睛收钱的项目,若是咱们能走出去,把其中的价值说清楚,还是有很大的市场。” 郝建淡淡地笑道:“老邱,你的想法还是很成熟的,看得出来,你对这个项目也有信心。投资商的问题,我来处理。但我希望有了资金之后,你能监督控制好整个项目的实施,绝对不允许出现之前发生的问题。” 邱光绍意识到这对于自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立马郑重点头,道:“‘铜-清-海’高速公路项目是我一直想解决的问题,当初老市长曲钢便是因为此事,遗憾地离开了东首,若是能再次争取到项目资金,我一定会把项目落到实处。” 与邱光绍又聊了一会高速公路项目的细节,郝建发现邱光绍除了为人古板、处事稍显迂腐外,业务能力扎实,如果能完全拉拢过来的话,倒是一个不错的助力。对于郝建的帮助,邱光绍自是心照不宣,他知道自己为何才从困境走出,以后又该如何做,自己身上已经无可避免地打上了郝建的印记。 送走了邱光绍,郝建拨通了徐锦松的手机号码。徐锦松似乎在开会,他捂着手机出了会议室,笑问:“老三,对于我给你的惊喜还满意吗?那冰箱可是岛国进口的,还用得习惯吗?” 郝建满意地笑道:“这次不得不夸你两句,你啊,还真够细心的。” 徐锦松嘿嘿奸笑道:“我对你太了解了,送你豪车豪宅,你肯定不愿意收下,不如送点小恩小惠实在。” 郝建给徐锦松主动打这个电话,一方面是想感谢送冰箱的情意,另一方面则是想了解下在高速公路项目上,能不能有合作的机会。 他便拐弯抹角地问道:“金煌实业的股票最近涨势不错啊,有没有考虑拓展项目,让股票的良好势头再往上走一走?” 徐锦松愣了片刻,知道郝建老谋深算,肯定话中有话,笑道:“集团大部分的钱全部投在家电连锁商城在全国的布局上了。你也知道,家电连锁企业重在规模优势,店开得越多,价值越大。要不,咱在东首也开一家金煌电器城?” 郝建暗忖徐锦松果然中计了,他佯作高深莫测地说道:“电器城自然要开,不过那一年带来的利润顶多也就千百万。我现在手上还有一个更加诱人的项目,不知道丁总有没有想法。” “哦?说来听听。”徐锦松对郝建的商业天赋十分了解,听到有一本万利的项目,连心跳都加速了。 “东首现在有一个高速路段项目,之前是由政府出资筹建,现因项目资金不足,所以准备对外招标。投资商投标成功后,政府将开放高速公路所有经营权限,预计五年内能有四十多亿的利润。”郝建笑道,“当然,因为项目所带来的利益可观,所以对投资商的要求也就很高,东首市内没有这么大的财主,便计划针对全国公开招标。” 徐锦松脑子十分灵活,很快考虑到其中的厉害关系,笑道:“拿下这个项目,怕是要不少钱吧?” 郝建不悦道:“投入越大,收益越大,如果你没兴趣的话,那我再找别人吧。” 徐锦松连忙笑道:“老三,你别这么急躁嘛。这么大一笔钱,又不是我能单独做主的,我还先去问问蔡琰那个妖妇,若是她愿意的话,董事会与紫英控股方面都好说。” 郝建笑道:“两年了,你还这么怕那女人?” “男主外,女主内。我不是怕她,只是尊重她而已。”徐锦松讪讪道,“你什么时候回沙市,咱们好久没喝过酒了。” 郝建道:“你不是在执行造人计划――戒烟、戒酒吗?难道现在解禁了?” 徐锦松嘿嘿笑道:“小丸子上周成功怀孕,你要当干爹了。” 郝建没好气道:“我可从来没说过,要做你小孩的干爹。” 徐锦松谄媚笑道:“给个面子嘛,郝书记。” 挂断电话,郝建抬头看了一眼挂钟,发现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许德才在那边吩咐道:“车子已在东首市委门口,车牌号渭,你赶紧上车,不然到沙市太晚了。” 郝建只能苦笑了一声,道:“遵命!” 上了奥迪车,看着面色严肃的司机,郝建顿时有种被绑架的感觉。为了罗慧敏的事情,许德才竟然安排司机,亲自来接自己。对此,郝建有苦难言,毕竟这是自己惹出来的祸事。 大约过了三四个小时之后,奥迪车停在沙市东城一座环境优雅的商务会所门口。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男服务员帮着打开车门,然后将郝建引到了餐厅内。进了三楼包厢,郝建看见了穿着粉色连衣裙的罗慧敏,她正漫无目的地翻阅一本杂志。因为听见了包厢门被推开的声音,罗慧敏缓缓转过脸来,她面部表情经历了很多变化,惊喜、忧伤、愤怒…… 郝建平静地走到罗慧敏的对面,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疼惜地说道:“两年不见,你瘦了很多……”包厢的灯光略有些昏暗,淡淡的金色琉璃灯光,照在罗慧敏白皙的脸上,更显得她那张俏脸如同美玉般细腻滑嫩。罗慧敏原本以为见到郝建之后,会站起身,狠狠地扇他两个耳光,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两次不告而别,每次都将她伤得彻底。 但见面之后,她却发现心里提不起半点恨意。细细想来,自己对郝建的感情只是一厢情愿而已,郝建从来没要求她付出感情,一直只是罗慧敏毫无保留地倾注感情而已。 罗慧敏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犯贱地喜欢着这个男人,但他却从来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 自己还要犯贱下去吗?罗慧敏咬了咬牙,发现自己终究还是提不起勇气,冲出这段感情的囚笼。 “你为什么还要出现?”罗慧敏叹了一口气,看似平静地说道。 “你莫非不想我出现?”郝建用手试了试摆在自己位置上的茶杯,发现茶杯是凉的,罗慧敏应该等了很久,所以连茶水都凉了。 “要不要帮你换一杯茶?”罗慧敏提议道,她没有正面回答郝建,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郝建笑了笑,摆手道:“这种天气适合喝凉茶。”说完,他捧起茶杯,饮了一口,发现茶香还在,正如想象中般生津解渴。 随后,两人相对无言,尴尬了一阵。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之后,郝建终于尝试打破僵局,道:“听说你准备结婚了,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 罗慧敏苦笑道:“你应该是听说,我准备悔婚了,这次过来,是为了劝说我,让我不要这么做。” 郝建叹了一口气,直言道:“罗慧敏,我必须跟你诚挚地说一声‘对不起’……” 罗慧敏摇了摇头,阻止郝建继续说下去,道:“你明明知道,我不需要你说这句话。” 郝建耸了耸肩道:“我想补偿你,但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补偿你,因此只能道歉了。” 罗慧敏盯着郝建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流露着温暖之色,突然激动起来,她大声道:“我不需要你道歉……那样只会让我感觉心酸!”随后,泪水漫过眼眶,她埋下头,哽咽起来。 罗慧敏突然感觉自己十分委屈,自己为郝建做了这么多,但郝建却保持视而不见的态度,这让她感觉到很失落,并彻底击垮了她虚有其表的伪装。 郝建顿时觉得茫然失措,暗忖这世界上最有杀伤力的东西,还是女人的眼泪。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面纸,从里面取了一张纸递给罗慧敏,安慰道:“我真的很想帮助你,但又怕因为我的插手会让你更痛苦……你是有婚约的人……” “带我走吧……”罗慧敏突然停止了哭泣,眼中流露着绝望之色,凄然地望着郝建。 这目光无意抓住了郝建的软肋,让郝建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你确定?”郝建咬了咬牙,突然想作一个疯狂的决定。 “是的,我确定,只要你不再放弃我。”罗慧敏毅然说道。 郝建提醒道:“你先不要这么果断地回答我,因为你并不了解我……” 罗慧敏摇头道:“我非常了解你,包括你的身份背景,还有你的女人们。” 郝建苦笑道:“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傻?” 罗慧敏轻声道:“没有女人愿意犯傻,只是因为陷入其中,无法自拔。做一个痴情的傻女人,总比做一个麻木的傀儡木偶要有价值。” 郝建思索良久,终于作出了决定,道:“请给我一个月的时间,然后我会安排好一切。当然,在这一个月时间里,你也要考虑清楚,究竟值不值得这么做。” 罗慧敏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郝建出乎意料地答应了自己的请求,霎时间,她觉得阴霾尽除,只觉得浑身一轻,那些诸多负面心情开始消失。 随后,不知在什么情绪的支配下,罗慧敏突然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扑到了郝建的怀里,并主动送上的香软的舌头。 郝建没想到罗慧敏会有如此举动,顿时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心里有阴影,因为害怕这房间里的某个角落会装上摄像头,若是拍下了两人激情的场面,那该是何等尴尬? 不过,美人入怀,郝建又不能拒之门外,他装模作样地轻轻地推了她香肩一把,然后便搂住她柔软的腰肢,贪婪地吮吸起罗慧敏那甜腻的舌尖…… 女人都不怕,自己如果还畏畏缩缩地,也太他吗的不男人了! 两人亲吻许久,慢慢不再满足唇齿的旖旎,罗慧敏竟然将手滑到了郝建的胯下,隔着裤子攥住了那团火热。 郝建舒服地呻吟出声,努力地让自己清醒,不停地警告自己,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是省长的女儿,别人的未婚妻,自己要劝服的对象,但面对罗慧敏如同烈火般的攻势,他顿时还是丢盔卸甲了。 “罗慧敏,你理智一点,如果再疯狂下去的话,我怕控制不住自己了。”郝建双手拼命地挤压着那一对柔软的玉峰,勉力出声警告道。 “郝建,我没法理智,这一刻我只想做你的女人……”罗慧敏感觉自己被一把火点燃,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丰满浑圆的臀部,随后用右手一撩,将裙摆拾在手里,并慢慢褪去了衣裤。 郝建已经被罗慧敏强行推在了沙发上,他盯着她珠圆玉润,皮肤泛着光泽,紧绷而有弹性,他只觉得口干舌燥,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 随着罗慧敏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地哀嚎着,许叔,对不起,贤侄没法完成你交给我的重大任务,要辜负你的期望了。 大约过了半小时之后,郝建与罗慧敏在会所门口分别。 罗慧敏回到停车场,坐上了自己的跑车,她没有着急发动车,而是拨通了小姨娘傅云芳的手机号码。 傅云芳比罗慧敏更加紧张,她焦急地问道:“罗慧敏,你没事吧?” 罗慧敏冷静地答道:“小姨娘,我没事。婚礼的筹备工作,照常进行吧。” 傅云芳叹气道:“罗慧敏,你如果心里难受的话,就回家吧,姨娘今晚陪你睡,跟你聊一宿。” 罗慧敏洒然笑道:“姨娘,我真的没事了。有些话说出口,就没那么难受了。” 傅云芳依旧很担心,道:“傻丫头,你可别骗姨娘。” 罗慧敏保证道:“姨娘,你是这世界最疼我的人,我又怎么会骗你呢?” 安抚好傅云芳之后,罗慧敏终于缓了一口气,她对着后视镜看了一眼自己的样貌,经过方才的灌溉之后,愈发显得娇艳欲滴。 她对自己抛了一个媚眼,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后视镜里那个妖艳的女人,眉眼带着风情万种。罗慧敏笑骂道,“你啊,还没结婚,就注定是一个红杏出墙的妖妇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93伯伯的教诲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刚坐上车,手机便响了起来。郝建与司机轻声说明“公安厅家属小区”,随后接通了电话。 许德才笑问:“小建啊,刚才跟罗慧敏谈得如何?” 郝建违心地说道:“罗慧敏是个聪明女人,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 许德才点了点头,赞许道:“你呀,总是喜欢那么闹腾,你看看你旁边,不是有好多的美女吗?你还不知足?你偏要恋着罗慧敏,慧敏是个好姑娘,但不一定是好姑娘你都要上啊,许叔倒是支持你跟她来往,不过,人家现在身上都有婚约,如果还藕断丝连,那就是胡闹了。” 郝建心虚地笑道:“许叔,请你放心吧。我跟罗慧敏说清楚了,以后与她只是普通朋友。” 许德才微微错愕,旋即道:“是啊,当不了情人,当朋友也是不错的选择,没有必要搞僵。” 郝建嗯嗯了两声,又到:“许伯伯,你明天有空吗?我想过来拜访你一下。” 许德才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道:“要不,晚上来我家里吃饭吧,你还从来没去过吧?” 郝建笑道:“主要考虑到怕你不方便。”许德才的家眷都在京城,渭北家中只有一个小保姆,因此许德才平常也很少回家吃饭。 许德才摆了摆手,笑道:“没什么不方便。这样吧,明天晚上我再约老沈和老高,咱们四个在我家中聚一聚。” 郝建笑道:“那我早点去,给你们做饭。” 许德才默许道:“老高一直说你手艺不错,我有点期待了呢。” 挂断了电话,许德才捏着棋子,盯着棋盘暗自琢磨,下次与甘霖再杀一局,可不能再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 刘蕙兰见雯雯眼皮已经在不停地打架,苦笑道:“九点钟了,你要不要上床睡觉?” 雯雯有气无力地摇头,道:“不要,我得等舅舅回家。” 刘蕙兰劝说道:“舅舅,今天会很晚才回来。你现在去睡觉,等醒了就可以见到舅舅了。” 雯雯强作清醒,摇了摇头,嘟着嘴坚决道:“我一定要今晚见到舅舅才睡觉。” “叮咚……” 门铃响了起来,雯雯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笑道:“我去开门!”她飞奔到门口,焦急地打开门。郝建等雯雯打开防盗门,将她抱在了怀中,狠狠地亲了一口,笑道:“我的小公主,你怎么还不睡觉?” 刘蕙兰悄然无声地来到门口,佯作生气道:“还不是为了等她的偶像?” 郝建点了点雯雯小巧的鼻尖,道:“你啊,这么小,就懂追星了?情商这么高,长大一定有出息!”第二天晚上五点多,郝建提着一篮子食材,按响了门铃。许德才住在沙市东城区的一处别墅,房产属于许德才私人所有,他的妻子是国企正厅级干部,属于华夏最有能力的官商,因此在全国有多处府邸。 大约一分钟之后,一个年轻保姆轻轻地推开了门。保姆肤色白皙,脸颊带着两团十分自然的红霞,眉清目秀,秀丽端庄,线条流畅,看上去二十岁出头,若不是系着围裙,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 “你好,我是郝建,请问许伯伯……李书记在家吗?”郝建见保姆眼神中露出诧异之色,温和地问道。 他能理解保姆的惊讶之处,平时来许德才家中送礼的人有很多,但如郝建这般提着个菜篮子上门造访的,还是第一个。 保姆思索了一番,突然想起今早许德才说晚上会早点回来,届时会有几个客人造访,还吩咐自己多准备点食物。她暗忖莫非这就客人之一? 保姆笑道:“李书记还没回家,请问你是过来做客的吗?” 郝建点了点头,笑道:“我是过来做饭的。” “啊?”保姆被郝建绕了一下,顿时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郝建笑着解释道:“今晚李书记约几个好朋友吃饭,我是过来当厨子的。” 保姆并不单纯,虽见郝建说得有模有样,但还是多长了一个心眼,笑道:“你现在门口稍等片刻,我给李书记打个电话。”言毕,保姆快步走到了客厅,拿起座机拨通了许德才的电话号码。 “小慧,有什么事吗?”秘书彭学朝捂着话筒轻声道,“书记正在轿车后座打电话谈事,今天会早点回家,你现在就可以做饭了。” 小慧奇怪道:“门口有一个年轻人,提着个菜篮子,说是书记请过来的大厨,我不知道该不该放他进去。” “大厨?”彭学朝愣了片刻,哈哈笑道,“那个肯定是郝书记,你赶紧将他放进去,他可是书记今晚邀请的客人呢。” 小慧“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来到门口,尴尬地笑道:“不好意思,你应该是郝书记吧?今天书记出门之前,只是简单交代了一下,没有跟我说明客人的具体信息,所以我便确认了一下,让你久等了。” 郝建见小慧口齿清晰伶俐,暗忖果然是宰相家里七品官,一个女保姆的素质竟如此优秀,他笑着摆了摆手,道:“这不能怪你,谁让我提着个菜篮子,便上门造访了呢?” 小慧“噗嗤”笑出了声,越想越觉得滑稽,堂堂七尺男儿,还是个市长,竟然挽着菜篮子到省委副书记家中做客,这副做派当真有点太另类了。 郝建细细打量别墅内部的装潢,他发现别墅内部装修得很简单,只是打了天花,刷了白墙,家具也不是很奢华。 他一边换了拖鞋,一边笑问道:“请问如何称呼你?” 小慧红着脸,答道:“郝书记,你喊我小慧便好了。” 郝建点了点头,再次拾起放在地上的食材,朗声问道:“小慧,请问厨房在哪里?” 小慧好奇道:“郝书记,你要去厨房做什么?你不会真准备做饭吧?你是客人,怎么好让你下厨呢?” 郝建挤眉弄眼道:“今晚这顿饭对我可是很重要的,所以请你把厨房暂时借我用一下。当然,我需要你站在我旁边指导一下,因为不太了解许伯伯……许伯伯的口味如何。” 小慧只觉得郝建看似很痞气的目光充满善意,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脏突然砰砰乱跳,赶紧垂下眼睑,道:“那好吧,郝书记你跟我来。” 郝建紧紧地跟在小慧身后,温和地笑道:“喊我名字就好了,郝书记这个称呼太有距离感了。” 小慧只觉得这个年轻的市长真够幽默,忍不住失笑出声,道:“那我喊你郝建哥吧。” 郝建连忙点头,微笑道:“嗯,今天运气真好,多了一个妹妹。” 两人进了厨房,郝建发现有点热,便解开了衬衫的最上面的两粒钮扣,小慧瞧见郝建胸口露出肌肉,顿时脸红心热,神色闪躲,慌张道:“我去搬电风扇过来。” 郝建正在准备食材,自然没有注意到小慧态度的微妙变化,道了声“谢”,便开始清洗食材。小慧推了电风扇过来,将风速调到最大,便俏立地在他身旁,她见郝建熟练的切菜配菜,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多虑了,自己竟然有种没法插手的感觉。 又过了十几分钟,小慧听见门外有动静,便笑道:“估计是书记回来了,我赶紧过去看看。” 郝建伸手取了小慧放在一边的湿毛巾,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转身笑道:“我已经大概知道李书记的口味了,等会你便去照顾其他客人吧,厨房就交给我了。” 小慧便匆匆过去开了门,将许德才迎入家中。 许德才将皮包放到了小慧手中,在客厅四顾一番,奇怪道:“小宇,人呢?方才学朝不是说他早就已经过来了吗?” 小慧轻声说明道:“郝书记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饭呢。我说不让他动手,他却求我给他一次机会,所以……” 许德才摆了摆手,笑骂道:“这小子……我原本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还真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物。你啊,就不用管他了,等会高省长和沈省长很快会过来,你去泡点好茶,他们的嘴巴很刁,你可得加倍努力。” 在小慧的印象中,许德才一直是个很严肃的人,她极少能见到许德才如此充满人情味的一笑,她突然意识到厨房里的那个年轻市长跟许德才关系定是不同寻常。 又过了片刻,高赞军和沈治军陆续来到许德才家中。 高赞军一边喝着茶,一边好奇道:“不是说小宇会过来吗?怎么这个时间点还不见人影,架子比咱们这些老家伙还大咧?” 许德才笑道:“小宇早就过来了,正在厨房里做晚饭呢。” 沈治军诧异道:“他还会做这个?” 高赞军哈哈笑道:“当初在我家里做过一次饭,味道很好,不比五星级酒店的大厨手艺差,老沈,等会你可要大吃一惊了。” 沈治军摇头苦笑道:“拭目以待啊。” 三人虽属于同一阵营,但平常极少能碰面,即使今天坐在一起,也避开官场之事不谈,讲一些经书典学、古人雅事。 随着郝建在餐厅摆好了饭菜,三人才悠然上桌。 沈治军吃了一口香菇鸡丁,笑赞道:“如果不是亲眼瞧见小宇在办公室里忙活了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相信这出自他之手。” 许德才拿着启封的精品陵川大曲,倒满了三杯,笑道:“有这么好的菜佐酒,咱们今晚可都得豪饮才行啊。” 高赞军拍着胸脯,笑道:“就怕你这家里的酒水不够。” 许德才不悦道:“老高,你实在太小看人了,虽然我两袖清风,但这点酒水钱还是有的。” 郝建这时恰当地提杯岔开话题,笑道:“作为晚辈,我先敬三位叔叔一杯,感谢你们这么长时间对我的关照。” 众人都笑着举杯尽饮,小慧则在旁边看得称奇,暗忖这个郝书记究竟是什么来头?简单的一桌饭,便让三个副部级干部彻底放下官架子,如同至交好友一般,开怀畅饮,笑谈起人生。 兴尽而散。高赞军喝得有点多,步履虚浮,而沈治军虽看上去依旧清醒,但从一些细节可以瞧出,也喝了不少酒。 郝建则坐在沙发上,与许德才单独聊了一会。许德才作为唐系在渭北最重要的官员,有义务与责任随时关心一下郝建的近况。 许德才从小慧手中接过了醒酒茶,轻声问道:“从今晚这顿饭,你能看出什么?” 郝建思索了一番,道:“高叔,想打猎;沈叔,想打渔;而许伯伯,你想种田。” 许德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指着郝建的鼻子,笑道:“你这双眼睛果然毒辣,不过只猜对了三分之二。” 郝建诧异道:“还请许伯伯指教。” 许德才晃了晃食指,苦笑道:“对我而言,不种田也可以,打猎或打渔,我都不反对,但千万不能去打铁,那可是一个吃力不讨的活儿啊。” 郝建诧异道:“守国书记,还在工业立省上一意孤行吗?渭北发展工业已经这么多年,但几乎没有看到成效。” 许德才点头道:“为此,甘霖省长在常委会上甚至还跟守国书记针锋相对地讨论了一次。但从目前的情况看来,想要转变守国书记的工作思路依旧很难。” 郝建想了想,笑道:“现在全国各地都在搞创新,我有一个想法,或许能为渭北的发展作出一点尝试。” 许德才好奇道:“哦,你想在东首玩出什么花样?” 郝建道:“王市长在市委常委会上提出了建立经济技术开发区的方案,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想法,如果能在短期时间内作出成效,便能为渭北的发展方向延伸思路。” 许德才没好气道:“你心胸还真够开阔,准备为别人做嫁衣吗?” 郝建洒然笑道:“只要能为当地老百姓带来实惠,衣服谁来穿,又有什么重要?”许德才对郝建的胸襟气魄很是赞同,若是换做另外一人,怕是只会暗地里捣鬼,阻扰对手实施重点项目。但郝建不仅没有阻扰,从态度来看,还想许德才助罗明一臂之力。当然,许德才不会那么简单支持这个项目,他可以支持在东首设立经济技术开发区,但必须要同时置换出一些对等的利益。 出了许德才的别墅,郝建上了一辆银色。房媛穿着职业装,上身是白色的衬衣,下身是高腰短裙,两条纤细修长的**上套着肉色丝袜,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美丽绝伦,属于任何男人都会臆想的尤物。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94玩枪的比基尼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等了多久?”郝建见房媛脸上露出疲态,低声笑问。 “刚到五分钟。”房媛挤出笑容道。 郝建瞧出房媛心中似乎有心思,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房媛摇了摇头,继续强作笑颜,道:“没什么,你多想了。” 郝建见房媛不愿说,他就不再勉强。两人一路行来,相对无言,气氛有点尴尬。 驶入小区未多久,房媛突然踩住了刹车,面色有点慌张。 郝建顺着房媛的目光望去,皱眉道:“那辆车是怎么回事?” 房媛叹了一口气,紧张地说道:“我跟你如实说,你不要生气,好吗?” 郝建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不会生气的。” 原来房媛遇上了一个难缠的客户,这是个浙源商人,名叫杜仲良,手里有点钱,来沙市谈生意,在清家小筑见到了房媛后,便对房媛开始热烈的追求。房媛虽然结过一次婚,但美得倾国倾城,又因成为茶楼老板娘,身上蒙上了一层古色古香的神秘韵味,但凡是正常男人都会对房媛禁不住升起好感。 房媛见郝建沉默不语,以为他生气了,便摇了摇他的手臂,求饶道:“我甚至跟他说过我有男朋友,但是他还是没脸没皮地跟着我。” “事情发生多久了?”郝建叹了一口气道。 “大约有一两个星期了!”房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都快被他逼疯了。我甚至还报过警,但他似乎用关系摆平了,如今报警都不管用了。” 郝建冷笑道:“你在车上别下来,我去会会他。” 房媛诧异道:“你不会动手吧?他身边总带着几个保镖。” 郝建摆了摆手,笑道:“放心吧,我擅长以德服人。” 杜仲良见从房媛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人,看上去三十岁不到,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之色,估摸着郝建便是房媛所说的男朋友。他伸手招了招,不远处一辆车内走出了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 “杜总,请问有什么吩咐?”其中一个男人走到杜仲良身边,低声问道。 杜仲良脸上露出残忍地笑容,指着郝建道:“教训一下他,但不要闹出人命。” 两个保镖点了点头,便一左一右地朝郝建扑了过去。 还真是够野蛮,见面就踩人,当真是跋扈极了,不过当自己是软柿子,任人揉捏吗? 郝建苦笑了一声,早已探入皮包里的那只手,竟然摸出了一把黢黑的手枪出来。尽管小区的光线昏暗,但枪身依然散发出一阵淡淡的煞气。保镖顿时停了下来,面面相觑,转身望着杜仲良,不知所措了。 杜仲良原本想来个下马威,没想到对方二话不说,用枪就吓住了自己的两个保镖。他可不是善茬,知道这真枪可不是好弄的,便怀疑郝建手中的那把是假枪,拧眉道:“你们俩傻站着做什么?一把玩具枪,就把你们给唬住了?” 这两个保镖都是退伍军人,骨子里有野性,被杜仲良一骂,胆气便被激了出来。 其中一名对另一人,道:“老高,那小子肯定是瞎咋呼,咱们不能被他给骗了。” 老高苦笑气弱道:“老肖,如果他手里的玩意是真的,咱可不得倒霉了?你是孤家寡人,一人吃饱全家不愁,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若是出事了,那该如何是好?” 老肖咬了咬牙,商量道:“这样吧,我走在前面,你跟在后面,如果出现什么问题,你带着杜老板赶紧走。” 言毕,老肖弯腰从裤脚位置拔出了一把匕首,矮了身形,往郝建冲了过来。而老高也摸出了匕首,紧跟在老肖的身后,但在气势上就弱了不少,他拿着匕首的那只手臂在不停地打着哆嗦。 郝建手里拿着的是一把真枪,他原本只打算吓唬一下对方,让对方见好就收,不过见那两个保镖根本不怕吓唬,不禁有点头疼,暗忖这不是逼自己大开杀戒吗? 郝建下意识残忍地舔了舔嘴唇,然后果断提枪瞄准,扣了扳机。 “啪”,一声清脆的枪鸣之后,杜仲良痛哼一声,捂着大腿,痛苦地哀嚎起来。 “我艹,这***手里是真枪!”老高顿时将手中的匕首抛在了一边,双腿一软趴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只觉得裤裆位置传来一阵温热感,他竟然被吓得尿裤子了。并不是所有的退伍军人,都上过战场,当生命真正受到威胁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会产生恐惧。 姓肖的胆子虽然大一点,但当郝建将枪口瞄准自己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到心慌,恨不得当下挖个坑,钻到泥里躲起来,他两只腿不停地打着颤,根本迈不出一步。 坐在车里的房媛一开始还在为郝建担心,生怕郝建会吃亏,正打算从车上走出让杜仲良手下留情。但没想到情况突变,她现在则在考虑,要不要让郝建清醒一点,尽量不要把事情闹大。郝建是公务员,若是他惹出了命案,那可不就影响他的仕途了? 郝建似乎猜中了房媛的心思,转身笑着做了一个手势,让她不要下车,然后慢慢走到了杜仲良的身边,将手枪顶在了他的脑门上,这时候从杜仲良身上传来一阵骚臭味。 杜老板干脆被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你……你想做什么?”杜仲良见郝建不声不响,将抢顶在他的脑门上,同时脸上还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诡异面容,心理防线顿时崩溃了。 郝建左手手掌轻轻地在杜仲良的肥脸上狠狠地拍了两下,冷酷地说道:“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杜老板想做什么?这么晚了,带着两个打手堵在这儿,意图抢劫吗?” 杜仲良慌张地摇头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见房媛一面,没有任何恶意?” 郝建暗忖这杜仲良还真够厚颜无耻,巧言令色,他故意用力捅了捅手枪,戳得杜仲良脑门剧痛,笑着反问道:“我误会了?那两个打手拿着的明晃晃刀子,莫非是道具?今天可不是愚人节,不适合开玩笑。” 杜仲良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汗,被吓得几乎快要虚脱,他带着哭腔求饶道:“这位大哥,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就放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了。” “我对你这种人太了解,擅长当面一套,背面一套。”郝建冷笑了一声道:“不过,我相信今晚给你的教训已经足够了,你如果下次还敢在做什么手脚,那就不止送你一颗花生米这么简单了。” 郝建算准了时间,随着小区外传来一阵警笛声,他已经从皮包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不慌不忙地将手枪细细擦拭了一遍,然后将手枪塞到了杜仲良的手中,然后嘱咐道:“给你一个忠告,等会有人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你就说,刚才那枪是你自己开的……当然,还有种可能,那就是没人会问你发生了什么,你闭紧嘴巴的话,或许结果不会更悲惨。” 杜仲良心中一瞬间升起股冲动,想要用手中的枪打死郝建,不过他发现那把看似小巧精致的手枪,如同千斤之重,压得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郝建则充满不屑地看了一眼杜仲良,知道杜仲良根本没有勇气开枪。 上车之前,郝建用手机拨通了恭叔的电话号码。 恭叔听郝建简要说明来意,笑道:“无论小宇你如何反对,明天我都会让暗流他们过去照应你了。让你亲自处理这些事情的风险太大,若是出了什么差错的话,我可没法给老首长交代。” 郝建无奈地笑道:“那就劳烦了恭叔了。要不这样吧,我缺少一个信得过的司机,回东首之后,就委屈一下暗流,让他做我的司机吧。” 恭叔愣了半晌,笑道:“你小子,还真会做生意,这是想挖我的墙角吗?暗流那可是红盟最优秀的人才,去给你当专职司机,被其他国家安全部门的人知道,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郝建厚着脸皮道:“只是暂时借用下而已,恭叔你别这么小气啊。” 恭叔思索了一番,道:“这事儿,明天给你答复,我一人说了可不顶用。” 重新回到车上,郝建见房媛被吓得脸色发白,捏了捏她的粉脸,笑问:“媛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房媛终于回过神来,她攥起拳头软绵绵地拍打郝建一下,娇声责怪道:“你这个坏小子,如果你出了事儿,我该如何是好?”言毕,一行清泪从眼角缓缓滑落…… 又过了片刻,一辆警车驶入小区,杜仲良还没来得及说话,便与那两名保镖一同被铐上了双手。 郝建轻轻地搂着房媛的双肩,暗忖用权势来保护自己的女人,对付卑劣的人,手段再卑劣,那也值得! 还有,拿枪抵着别人脑门的感觉,真心不错! 伊莉打电话来了,她说正与香姐在沙滩靶场上玩打枪呢! “你来不来?太好玩了!” “有什么好玩的,一发都没中吧!” “可不,我是一发都没打中!香姐可厉害啦,枪枪都命中红心!” “恁厉害啊!香姐可穿了比基尼没?” “呵呵,你知道靶上贴的是谁的像吗?” “谁的?”郝建想着两个丽人在沙滩上穿着比基尼的曼妙身影,心里美得要死。 “死郝建!”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95感情好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车子转入金星大道,大约过了十分钟之后,来到了生态水岸,靠边停了下来。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房媛点了点头,熟练地打了个方向,轿车很快消失在视野之中。 郝建嘴角露出浅笑,道:“你转身看看……” 房媛微微一愣,转身只见郝建站在不远处,笑着埋怨道:“这有什么好看……” 郝建耸了耸肩,笑道:“刚才你盯着江边的样子很美,我想多欣赏一会。” 房媛撇了撇嘴,不信道:“嘴巴真甜,越来越会骗人了。” 郝建走到房媛的身边,伸手扫了扫,将一枚青叶从房媛的头发上理去,道:“外面还挺热,要不进咖啡屋坐坐吧?” 房媛轻轻地点头,道:“你怎么说,便怎么办吧?”言毕,她俯身捡起放在樟树下的皮包,穿起凉鞋,往咖啡屋那边走去。 郝建慢了一个身位,从侧后方打量着她,心中暗叹房媛由内而外都成熟了许多。 房媛即将离开,临行前找到了郝建,这算是一次告别吧。 郝建忍不住有种酸涩的感觉,这么多年过去了,房媛一直孤身一人,没有谈恋爱,更没有结婚的打算,他知道房媛一直在等着自己,但他不敢轻易地迈出那一步,因为自惭形秽,因为觉得自己不具备资格……自卑,只有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才会有这种感觉,郝建从来不否认自己深深地爱着房媛,但他始终没有勇气,偶尔有勇气,总会被理姓给扼杀了。 两人坐在咖啡馆内,落曰余晖透过玻璃洒进,打在房媛的头发上,染上一层绚丽的金色。 房媛搅拌着咖啡,轻声道:“都……还好吗?” 郝建微微一怔,如实道:“一切照旧。” 房媛点头微笑道:“好……真好……” 郝建把目光转向窗外,许久没做声,突然问道:“能不去江南吗?” 房媛眼中一抹惊喜飘过,旋即又黯淡下去,笑道:“好像没有理由……” 郝建鼓起勇气,握住了房媛的手,叹道:“难道我不能成为那个理由?” 房媛微微动容,眼角多了泪花,她咬着红唇,摇头道:“原来可以,但现在不能,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郝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咱们都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为什么你还来找我?” 房媛睫毛颤动,犹豫不决,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想斩断什么吧?” 郝建的音调突然变高,有点激动道:“不,你根本不想斩断,我们没法斩断……” 泪水从眼角滚落,房媛动情地说道:“你为什么要逼我?” 郝建心血涌动,破口而出,道:“因为我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 房媛嘴唇抖动,发现喉咙哽咽,竟然说不出话来。郝建站起身,坐到了她的身侧,两人在角落里,左右无人,他便大胆地牵起了房媛柔嫩的玉手,凑了过去,痴迷地吻住了她娇嫩的红唇。 房媛脸色泛红,一开始用手轻轻地推搡了一下,随后发现没有任何效果,情不自禁地松开了贝齿,主动伸出舌尖,任由郝建贪婪地吮吸。郝建热烈地拥吻,让房媛迷失,她下意识伸出双臂,勾着郝建的脖子,温柔而无力地回应,未过多久,便发现窒息的快感冲击着大脑,让她情难自禁地剧烈喘息,胸部此起彼伏起来。 郝建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用力将房媛紧紧地抱在怀中。 “不要……”房媛紧紧地捂着裙角,轻轻地娇呼一声,竭力守住最后一道防线,“不行,不能在这里,那么多人,会被发现的。” 郝建微微一怔,把手收回,讪讪道:“对不起,我刚才大脑发晕了。” 房媛却是摇了摇头,道:“没关系,我也是……不够理智……” 两人彼此懂得对方的心思,但又不敢拆穿那层薄膜,仿佛害怕一旦彼此坦然相对,会让感情变质。 沉默相对许久后,郝建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转移话题,与房媛聊一些有趣的事情。房媛似乎也很配合把杂乱复杂的情绪抛在了一边,,努力倾听。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两人似乎还是意犹未尽。 郝建笑道:“要不,换一个地方吧,这里快打烊了。” 房媛点了点头,赞同道:“走走吧,呼吸点新鲜空气。” 郝建去前台付完账单,与房媛并肩出了咖啡馆。铜河公园晚上也开放,三两步可以见到有情侣散步。郝建侧脸盯着房媛看了一眼,发现她美得惊心动魄,顿时有邪念重生,连忙深吸两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房媛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亮点,轻声叹道:“萤火虫?” 郝建笑了笑,快步走了过去,伸手捞了两下,便捉了一只,然后回到原处,打开掌心给房媛看。 房媛似乎有点害怕,内心挣扎了一番,从郝建掌心捉住了萤火虫,笑道:“这小家伙,没想象中那么好看。” 郝建笑道:“但不妨碍很多喜欢它。” 房媛点了点头,往公园更深处走去,越到深处,萤火虫越多,她越是感到兴奋。 正当沉浸在这宛如童话般的浪漫之中,一声声急促而奇怪的声音,把郝建、房媛两人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房媛正欲说话,郝建右手指堵住了嘴唇,轻声道:“不要打扰别人” 房媛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什么,只觉得面颊发烫,如同火烧一般,不敢再看郝建。 郝建尴尬地摇了摇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却发现那处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房媛一开始似乎还有所担心,故意捏着声音,但这时显然已经到了要命环节,随着“啪嗒啪嗒”冲刺声越来越大,房媛哭腔中竟然带着骂声,在阴暗的角落漫射开来……因为受到公园内那一对野合的男女所影响,两人渐渐没有了深夜逛公园的兴趣。.房媛总觉得浑身到处不是滋味,而郝建也怕自己一个冲动,把房媛就地正法,等到了清醒过来,两人必定都要后悔莫及。 又走了一阵,房媛低着头摆弄着裙角,轻声道:“时间不早了,要不回去了吧。”房媛说的是违心之言,她心中其实想让时间过得更久一点,但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既然分别,那就彻底果断一点吧,与郝建的关系或许是上天注定,永远没有结果。 郝建虽然心有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时间总有尽头,虽然可以暂时可以延迟一秒、两秒、三秒,但终究还是要分别的。 郝建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意,柔声道:“我送你去宾馆吧。” 在公园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人都坐在车子的后排,出租车行驶的这段路,并不是很好早,师傅车技不错,但车上还是忍不住颠簸,骂娘起来,“王挖挖走了,又来了个唐挖挖,这铜河要被挖成千疮百孔,他们这些当官得才甘心呢。” “唐挖挖?这倒是一个挺有趣的称呼。”言毕,房媛盯着郝建玩味地看了一阵。 郝建干咳了一声,轻声道:“这是短痛,一个城市重新规划,必然要经历的,据说这条路修到年底,便能造好了吧?” 出租车师傅轻哼了一声,道:“我看你们是外地人吧。锦江这么多年交通状况一直没有变化,市容市貌差得厉害,虽然旧城新建计划,造出了一个新城区,但那也只是市中心有改变,其他稍微偏远点的地方,街道还是不堪入目,尤其是过了铜河西边,都是一些砂石路,一到雨季,道路泥泞不堪,我基本成月不洗车。市长在电视新闻还作了保证:过了年底,能有翻天覆地的改变。现在还这副鬼样,谁敢相信?” 房媛点了点头,附和师傅,打击郝建道:“是啊,这些当官的没个真本事,尽会说些好话,忽悠咱们这些普通老百姓。” 师傅微微一愣,旋即摆了摆手,笑道:“那倒也不至于那么夸张。铜河这两年还是有很大变化的,比如湾宝经济开发区划分出来后,便吸引了大量外来务工人员。城市流动人口变多了,咱们这些开出租车的,生意也好很多。” 房媛笑道:“看来这届政斧官员,还是做了一些实事的啊?” 师傅叹道:“咱们市长是不错,很有魄力和冲劲,否则铜河也不可能受到国家省里这么多支持,不过,有一点不好,外号太多。” 房媛看了一眼郝建,只见他脸色阴沉无比,几欲发怒,压着心中的笑意,好奇地追问道:“有哪些外号呢?” 师傅常年开车,与各种乘客打过交道,有些阅历,便把郝建的外号逐一说出来。郝建听到娃娃市长时,也笑出了声,道:“你们给市长取这么多外号,他知道了,怕是要发火呢。” 师傅摆了摆手,道:“他发什么火?咱们这是因为爱戴他,所以才跟他取这么多外号的。娃娃市长,还是肯干实事的,前段时间有个同行朋友去市政斧举报黑车问题,结果他在现场接待,两小时便解决了问题。老百姓对政斧的要求其实不高,不需要那么多的高楼大厦,只要有心为民办事,咱们其实都记得。” 郝建笑了笑,不再多言,房媛侧脸看了一眼郝建,暗忖怕也只有郝建才能接受如此高的襃赞了。 两人的身体因为重心不稳,难免会有些接触,但很快会调整过来,保持一定的距离。这咫尺天涯的距离感,两人维持了足有六七年,彼此都记挂着对方,但始终无法从跨越出那一步。 郝建可以清洗嗅到房媛身上传来的阵阵香气,尽管情难自禁,但还是勉强保持心神清醒。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出租车停在了市委招待所酒楼。目送房媛进了宾馆后,郝建坐在车内久久没有起身,出租车师傅似乎看穿了郝建的心思,提醒道:“小伙子,女怕追,男怕缠,如果要追的话,赶紧上去,别坐在车内磨蹭,影响你自己也就罢了,可别影响我做生意啊。” 郝建从空白中走出,仿佛被点醒了一般,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赶紧站起身,推开车门,便往宾馆冲去。 出租车师傅连忙招手,笑着抱怨道:“小伙子,别这么心急,你啊,还没付钱呐!” 郝建讪讪地转身,从口袋里取了一张五十元的钞票,笑道:“谢谢你师傅,不用找了啊。” 出租车师傅见郝建这么大方,刚才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脸上笑开了花,做了一个鼓劲的姿势,大声道:“小伙子,加油啊!” 进了宾馆,郝建突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房媛所在房间的位置,他掏出手机,想要给房媛打电话,终究还是没有勇气,犹豫不决起来,许久才下定决心,来到前台,轻声问道:“能否打听一下,一位叫房媛的女士住在哪个房间?” 前台服务员是一个年纪大约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她正在埋头处理客户信息,只是扫了一眼郝建,便摇头道:“对不起,先生。按照相关规定,宾馆必须要保护客户的安全,不能对您透露与客户有关的信息。” 郝建见年轻女子冷淡无比,不愿帮忙,不禁暗自恼火,但却没有太多办法,便掏出手机给刘戎锐打了个电话。 刘戎锐正抱着媳妇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咬着耳朵亲热,突然接到老板的电话被吓了一跳,连忙把老婆往旁边一摔,拿起电话便往阳台走去。 媳妇揉着被摔得生疼的屁股瓣儿,既好气又好笑,等刘戎锐满面疑惑的回到客厅,埋怨道:“老刘,现在给你一个选择,如果你老板和我同时掉入河里,那你会先救谁?”媳妇其实一直心有芥蒂,因为刘戎锐对郝建太过唯命是从,已经到了媳妇难以容忍的地步。 刘戎锐微微一怔,旋即找到了公文包,从里面掏出了电话薄,翻了几页,敷衍地对媳妇笑道:“当然是救你了。” 媳妇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还算你有良心……” 本书来自http:////x.html 696单纯的情结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刘戎锐找了几页,终于找到了需要的电话号码,得意地与媳妇说道:“你可不知道咱们唐市长,游泳技术一流,横渡铜河两个来回,那也没问题。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你不会游泳,自然得先救你才行……其实啊,你和唐市长真掉水里了,我根本不用做什么,唐市长会帮我把你捞上来的,我啊,也是只旱鸭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媳妇知道刘戎锐在故意打趣,她故意哼了一声,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刘戎锐被挠了几下,连忙投降道:“老婆,别闹。我现在得打个电话……” 媳妇嘟着嘴道:“你打你的电话,我挠我的,互不干涉。” 刘戎锐没好气地叹了一口气,拨通了市委秘书长邓拓凯的电话。刘戎锐手机里只存着邓拓凯的办公号码,私人号码记在通讯录上,今天此事是私事,所以刘戎锐便掂量了分寸,打了邓拓凯的私人号码。 邓拓凯正坐在酒桌上,突然接到刘戎锐的私人电话,连忙酒醒了一半,捂着手机,态度温和地笑问:“小刘,什么事?”尽管刘戎锐在人事编制上归属市委秘书长邓拓凯管理,但刘戎锐的直属领导是郝建,邓拓凯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给刘戎锐三分薄面。 而刘戎锐对邓拓开的态度就相对随意了点,他笑道:“不好意思啊,秘书长,这么晚还打扰你,主要唐市长想你帮忙问一件私事……” 邓拓凯连连点头,等挂断了电话之后,给分管市委招待所的办公室副主任徐荣打了电话。大约过了三分钟之后,邓拓凯收到了徐荣的回复,直接将信息以短信的形式发到了郝建的手机上。 郝建并不知道这短短二十分钟时间内,有了这么大的波折,他在大厅沙发上等得无聊,便点开手机里的小游戏,玩起了“贪吃蛇”,输了七八次之后,终于接到了短信。 翻看完短信,郝建精神一震,给自己鼓足了勇气,然后起身来到电梯口,摁下了电梯按钮。前台的服务员一直好奇那个坐在大厅内久久不离去的人是谁,这时突然看清楚了郝建的脸,心中吃了一惊,暗忖他怎么这么像唐市长,又联想起方才宾馆经理打电话也在问一个名叫房媛的客户信息,随后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毕竟,如今铜河不认识经常在电视新闻出现的郝建还是少数,况且郝建因为工作需要经常出入招待所参加酒宴或者开会,服务员经常可以见到郝建,私下里她还把郝建当成梦中情人,如今白马王子被自己无视了一番,那该如何是好,顿时放心如同小鹿乱撞起来? 房媛回到房间,先洗了一个澡。换了一套轻便的睡衣后,并没有睡觉,她没有一丝睡意,感觉无论身体还是大脑都很亢奋,尤其是脑海中始终环绕着公园内偶然撞破的事情。 那对男女怎么能在荒郊野外做那种事情呢?房媛并不是单纯的少女,但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违背常理的事情,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乱跳,情难自禁。铜河的市委招待所共有八层,从外面一眼望去,不是很气派,不过里面的软硬件还是很不错的,因为要接待各种级别的政斧官员。.招待所没有像其他城市那样进行股改,还归属于市委办公室的直接管理,因此几乎不对外运营,来铜河想要住进市委招待所,必须要有政斧部门人员的证明才行。 上了六楼,郝建站在走廊上,抽了一根烟后,鼓足勇气按响了门铃。约莫过了四五秒后,他依稀听见有人快步走到了门边。 房媛感到奇怪,暗忖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过来摁自己的门铃呢?她透过门眼,看了一阵,突然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郝建怎么上来了?他这是要做什么呢,时间这么晚了,自己若是放他进来,合不合适? 郝建咬了咬牙,厚着脸皮继续按了两下门铃,终于“啪嗒”一声,门开了,露出房媛那张美丽绝伦的脸蛋。 “你怎么又上来了?”房媛半遮半掩,并没有把门彻底打开,链条从里面反扣着,不过从房媛的嘴角可以瞧见微不可见的浅笑。 郝建咳嗽了一声,讪讪道:“你先开门,让我进去说。” 房媛不是三岁小孩,哪里分辨不出大尾巴狼,她倚着门,摇头道:“不行,有什么话,就在门外说了吧。” 郝建见房媛不放自己进去,难免有些泄气,不过已经开了口,索姓耍起了无赖,道:“我有点口干,你放我进去,给我一杯水喝吧。” 房媛噗嗤笑出了声,道:“你究竟是想喝水,还是要说事?” 郝建耸了耸肩,道:“两件事都得办!” 房媛知道若是一旦打开这条链子,原本那层窗户纸便被捅破了,但终究还是软下了心肠。 哗啦啦,链条松散开来,郝建很轻巧地挤入房间,一下子便将美人挤在了墙边。房媛咬着红唇道:“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要喝水吗?” 郝建不说话,直接吻住了房媛的娇嫩的红唇,深深地亲吻起来。房媛一开始还有所反抗,未过多久,便主动搂住了郝建,伸出柔嫩的舌尖,任由郝建吮吸。 足足有五六分钟,两人沉浸在这种美妙的环境中,尽情地感受着对方的温柔,同时双手摩挲着对方的身体,仿佛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体内。 唇分之后,郝建深情款款地盯着房媛的双眸,轻声道:“我想要你……” 房媛目光没有闪躲,她颤巍巍地回应道:“狠狠地占有我吧!” 轰……郝建脑海里传来一阵轰鸣,所谓的理智与道德防线,瞬间崩塌。房媛的认可,让他彻底抛掉了顾虑,房媛都放开了所有矜持,男人又怎么还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呢? 郝建心底如同多了一个小人,它在不停地给郝建加油,“占有她,让她成为自己的房媛……” 郝建分不清那小人是天使还是魔鬼,他放开了身心,俯下身子,轻轻地一兜,将房媛搂在了怀中。房媛意识到即将会发生什么,她扭过脸,贝齿轻咬着下唇,昏暗的灯光射在红唇上,仿佛随时会滴出血来。 郝建将房媛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伏在郝建的肩膀上,房媛眼角的泪水滚落。 她终于还是把自己交了出去,而他没有让自己失望,爱与姓融为一体,那才圆满。 房媛如同所有房媛一样,当初次被夺去之后,依旧哭成了泪人。郝建盯着床单上那团娇艳的鲜红色,默默地低下头,俩小人都变成了霜打的茄子。 过了许久之后,郝建凑到了房媛的身后,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部,叹道:“对不起,我没忍住……” 房媛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她哽咽道:“没事,这不怪你。我稍微平复一下心情便好了。” 郝建搂着房媛的身体,温柔地轻吻她的耳垂,想让她的注意力转移,不过房媛并未停止哭泣,反而声音越来越大了。 郝建想给房媛一些承诺,但最终却发现什么也给不了,只能结巴道:“我……我……” 房媛发现郝建竟然手足无措了,她转过身子,狠狠地盯着郝建看了一眼,道:“你什么你,睡了一个黄花大闺女,应该很得意,很自豪吧?”旋即,她红着脸,又“噗嗤”笑出声,叹道:“每个房媛遇见落红,都会落泪,不一定是伤心,也有可能是喜悦……”她一边说着,一边站起了身。 郝建担心则乱,不知房媛起身做什么,连忙问道:“你要干什么?” 房媛转过身,叹道:“去洗洗,血肉模糊的,你就不害怕吗?” 郝建目送房媛进了卫生间,松了一口气。他暗忖房媛未免也太小看自己了,更重口味的自己也经历过,这点场面,又算得了什么? 至于那团嫣红的落红,郝建忍不住篡改了一首诗,轻吟道:“落红本是有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本书来自http:////x.html 697程灵芙的视察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自从离开古阳之后,贾蓉与郝建的关系便断了,不是郝建想断,罪魁祸首是贾蓉,她借口说宋朝阳管得太严了,出来很不方便,红杏想出墙便难上加难了。 郝建还是非常仰慕贾蓉的,虽然他身边不缺少艳丽女人,但是要说媚,那谁也不及贾蓉了。贾蓉的腿那是很有讲究,除了长还是长,而且…… 贾蓉来过东首一次,是参加市里组织的教学调研活动。郝建也是从秘书那儿知道消息,第二天便来到了市教育局的大会场。 一干领导见市委书记来了,纷纷跑过来迎接,可是一看主席台,众人都蒙圈了,没有市委书记的座位啊! 郝建呵呵看了贾蓉一眼,大大咧咧地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分管教育的副市长急了,这怎么行,市委书记怎么能坐台下呢?站起来就要给郝建让座。谁知贾蓉这时吭了一句,就让他坐这儿吧!这时连教育局长都吓傻了,恨恨地瞪了贾蓉一眼,你也太没大没小了,人家是市委大书记,大老虎啊! 谁知郝建哈哈一声,你们不要管我,会该怎么开就怎么开吧! 结果郝建落了个好名声,亲民书记,重视教育的书记,这样的书记,想不搞好教育工作都难啊!尤其是女老师队伍建设这一块! 呵呵,这是花絮,反正贾蓉现在不理会郝建了。 让人没有想的是,贾蓉下海了,她搞了个娱乐观光园区,得到了古阳县的大力支持,如今做得风风火火。 让郝建更没想到的是,贾蓉居然与财政厅副厅长程灵芙搭上了。7月28日,程灵芙来古阳视察。郝建全程陪同,这规格有点高了,但郝建一点也不觉得,他从来都不喜欢按常理出牌。 贾蓉陪了个上午便有事,程灵芙和郝建并不太计较这些。 古阳娱乐观光区项目对于程灵芙而言,就像自己的小孩,看到项目顺利完成,她便已经心安,至于功劳和政绩,这些都是浮云,程灵芙在东首呆了几年,她通过自己的努力,所谓的政绩已经足够优秀了。 唯一有点遗憾的便是,程灵芙觉得郝建有点吃亏,因为郝建一直是这个项目的推进者,但到了最后,一点好处都没有落到他的身上。当然,郝建也不是那么爱计较的人,因为他比谁都清楚的知道,之所以没有得到相应的补偿,是因为他实力还不够。 在现实世界中,便是这样,出力最大的人并不一定是获得利益最多的人。 官场是一个金字塔,利润的分成也是金字塔式的。金字塔尖的获得的利益最大,越到下面则利益则越少。站在东首官场金字塔尖的是王海平,所以王海平获得丰厚的收益,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程灵芙从县政府大楼走出,发现右手边一辆宝马车正在不停地按喇叭,车上的人似乎是在等自己。程灵芙于是便驻足,往那宝马车的驾驶位上望去,让她有些吃惊的是,驾驶员竟然是郝建。 程灵芙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走到了宝马车的旁边,敲了敲车窗,笑道:“真是没有想到。这车上坐得竟然是你,而且更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会开车。” 郝建摇开了车窗,努嘴向右手边的副驾驶,道:“灵芙厅长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呢,上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程灵芙坐进了宝马里,一阵香气便飘了过来,郝建装作很**的深深吸了一口。程灵芙没好气地笑骂道:“登徒浪子。”郝建说你也不乍滴,一只勾人的灵狐! 郝建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瞥了一眼程灵芙,发现程灵芙坐进宝马车内整个人气质变了,那种感觉倒有点像省长甘霖了。 或许是因为爱情滋润的缘故,程灵芙的身材越发惹人遐想了。 程灵芙见郝建开车的方向是往高速上走,笑道:“郝建,你这是准备去哪里?莫非要出县?” 郝建笑着点头,道:“今天是准备带你去寻仙。” “寻仙?”程灵芙见郝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仅暗自觉得好笑。 “我之前听说邻县汉云县内有一个名叫紫刹的道观,里面住着一位老神仙,今天就准备拐了灵芙厅长跟我一起去寻觅仙踪。” 郝建打开了车载音箱,车内流淌着一首经典的英文歌曲,他的手一边扶着方向盘,一边伴着音乐拍打起了节奏。 程灵芙知道郝建是想在临别之前带自己出去旅游一次。程灵芙的调任通知已经下来了,下周她便要去省委组织部报道,然后由省委组织部的领导带着自己去清江市走马上任。 程灵芙记得自己曾经跟郝建提过一次,最大的愿望便是放开心中所有的枷锁,去一处谁也不认识自己的地方,痛快地看一场夕阳。她知道,郝建正在帮助自己实现这个愿望。 程灵芙望着正在聚精会神开车的郝建,笑道:“最近这段时间东首官场上关于你有一套说法。” “哦?灵芙厅长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些小道消息了啊?”郝建打趣道。他知道并不是程灵芙故意打听小道消息,而是事情关于自己,她才愿意去听。 程灵芙拍了一下郝建的手臂,微怒道:“别跟我抬杠,听我好好说。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得真诚地回答我。” “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郝建发现程灵芙认真起来的模样,有点可爱,看上去倒似十七八岁的小女孩。 “有人说你其实背景很深,来自于一个大家族,这是真是假?”程灵芙决定还是直接问出来为妙。 郝建知道自己在高力酒通过刘明辉让单彬吃瘪的事情已经传开,不仅在东首,甚至在省委也掀起了一番不小的动静,他也不打算隐瞒,点头道:“若是算上那些远房亲戚,我家的确算是一个不小的家族。” 郝建不打算对程灵芙隐瞒自己的身份,因为他能够感受到程灵芙对于自己的感情,的确真心实意。如果程灵芙详细问下去,他甚至愿意将自己的家庭和盘托出。 程灵芙笑了笑没有追问下去,她打开了车窗,凉风吹乱发烧,她极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耳边鬓角,道:“那我就放心了,原本怕我离开东首,会有人欺负你呢。现在知道,其实你也是能保护好自己的。” 郝建不知为何听着程灵芙的这句话,心中一酸。原本以为自己一直在保护着程灵芙,其实程灵芙也在一直在默地守护着郝建。 而很快地,程灵芙将远离东首。郝建能适应新的环境吗?“有时候真猜不透你是怎样的人?你真的只有二十四岁吗?”程灵芙看了一眼郝建棱角分明的脸,颇动情的说。 郝建的确比同龄人出色太多,在官场行走有些行为,虽还有些生涩,不够圆通,但若论处理事物的能力及学习新知识的能力,实在可怕的厉害。 一般的大学生在毕业之后,其实就是一张白纸,需要两到三年的工作沉淀,才会逐步展现出个人的潜力,慢慢地破茧成蝶,但郝建完全不一样,他很快便适应了社会与官场,甚至有时候展现出了超远的眼界,他一方面犹如一把利剑,所到之处,困难问题总会被他轻松挑落;同时他一方面又像一个海绵,似乎无时无刻地都在吸收着各种知识。 程灵芙亲眼看见郝建极快地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县长,也亲眼见证了,郝建通过自己的努力,在一年时间里为老百姓们做了不少实事。 “其实我有时候也看不透灵芙厅长。灵芙厅长,外表看上去只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但内心的坚毅胜过了众多男人。”郝建瞥了一眼程灵芙乐呵呵地笑道。 郝建知道程灵芙与自己分别多有不舍,两人若是真心相爱了,便会互有一种不舍的情感。但他又不愿将这种悲伤的情绪带入两人相处的有限时间里,所以说话间多了一些调谑的味道。 程灵芙的确是一个很成熟的女人,在郝建的面前尽管会因为情感流露,变成一个妩媚小女人的姿态,但骨子里那股要强的劲头,让郝建这一大老爷们有时候也感到汗颜。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之后,他都没有见过比程灵芙还要努力的人。 程灵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官场女强人,之所以能够快速晋升,是因为她付出了许多人都没有付出过的努力。 天道酬勤。 东首官场上有很多非议程灵芙的话语,比如说程灵芙是靠着陈浩然,又比如说,程灵芙是靠着出众的外表,才获得百姓们的爱护,甚至还有人传说,程灵芙与陈浩然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但这些谣言一切又很快归于平静。 程灵芙在几年的时间里,为东首打造了一个坚实的基础,完美地将原本依托重工业发展的东首市成功转型为轻工业为主多种经济实体遍地开花的现状。 程灵芙毕业于燕京大学金融系,师承著名的国内著名的金融大师潘叶文。 程灵芙心中默想着,郝建虽并不是金融专业出生,但对于经济政策有着超过常人的敏锐,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引荐给自己的导师认识,若是让导师对郝建指点一番,或者能帮助郝建更上一层楼。 “作为一个女官员,有时候不得不逼着自己变得更加强势,我不喜欢别人因为我自己是女人,便看轻我。尤其是在成为县长之后,我就更加不能轻易认输。” 程灵芙见郝建开车的技术熟练,不由得暗暗称奇,但想到郝建来自于一个背景不可测的大家族,又有些坦然。大家族的子弟,会接触到很多东西,或许正因为家庭教育,所以郝建比同龄人更加的成熟。 郝建一边开车,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跟程灵芙聊着天。郝建与程灵芙这算是自驾游,自驾游是一种修养身心,调节情绪的好方式。 从程灵芙身上飘散出淡淡的清香味,让郝建感觉到活着实在是一种美好。与喜欢的人来一次抛开一切的旅游,那是上辈子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 因为这个年代没有gps导航系统,所以郝建是一边翻看着地图,一边开着车。宝马车大约行驶了半个小时左右,来到了一个挺热闹的小镇。郝建将车停靠在了一家酒楼门口,然后下车到后备箱翻出了一个背包,从其中取出了一个红色的手提袋,扔给了程灵芙。 程灵芙接过了手提袋,有点狐疑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郝建指了指手提袋,笑道:“打开看看。” 程灵芙翻了翻袋子,见里面是几件衣服,道:“是给我买的吗?” 郝建点了点头,道:“既然是来寻仙了,当然要从头到脚改换一番面貌,那样才显得心诚。” 程灵芙没好气地撇嘴道:“装神弄鬼。” 程灵芙没有拒绝,提着手提袋进了酒楼。过了一刻钟,程灵芙换了一身打扮出来,让郝建感觉大饱眼福。程灵芙其实很适合穿休闲类的衣服,黑色亮丽的头发如瀑布般披肩散开,带着动感十足的鸭舌帽,胸部高高挺起,身段线条流畅,给人一股青春澎湃的感觉。 等到程灵芙坐回副驾驶位置,郝建忍不住夸赞,道:“灵芙厅长,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吗?” 程灵芙似乎禁不住郝建炙热目光扫视,脸有点微红,道:“什么爱不爱的?谁又能猜到你这个坏小子心里的弯弯道道。” 郝建哈哈笑道:“还记得那次在古阳的那个木棚子吗?那一次可是咱们第一次亲密接触,咱俩可是共同经历了一次生死大劫。那时候你拿着相机,带着鸭舌帽,穿着运动衣,我还以为你是记者呢。其实,从那一次起,我觉得我喜欢上了你。”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件事情了?”程灵芙撇了撇嘴,一双秀目望向了路边。宝马车已经驶上了一段土路,或许是因为荒芜少了人烟的缘故,倒是有一段不俗的风景。路边的浓翠树木层次从眼前划过,程灵芙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她当然不会忘记与郝建的那一次相遇。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98张玉蓉的仙面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与郝建算得上不打不相识,起初程灵芙对这个倔强又有些坏的年轻官员并没有太多好感。因为机缘巧合,甚至还与郝建发生了多次误会,但最终程灵芙外冷内热的心灵还是被郝建给俘虏了。 郝建见程灵芙不承认,有点无奈,不过他还是很了解女人的,有时候女人喜欢说反话,自己说不记得,其实正说明了记得很清楚。 郝建脸上洋溢着甜蜜的微笑,故意兜了一下方向盘,程灵芙没有料到郝建有此举动,因为惯性缘故往郝建身上靠了过来。 郝建极快地腾出手,将程灵芙搂在怀中,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程灵芙则是惊慌异常,被郝建亲了一下之后,如同电击,很快地坐回了原位,有点怨愤地嗔骂道:“你真是胆大包天,开着车,还……” 郝建有点得意道:“这是说假话的惩罚,若是以后再口不对心的说话,小心我更加疯狂。” 程灵芙“哼”了一声,不再搭理郝建,胸腔内的那颗心却是止不住地砰砰乱跳。方才一吻,那相当刺激,程灵芙暗想,自己这一辈子怕是都忘记不了那惊心动魄的瞬间。 大约又行了四十分钟,宝马车开过一段有些崎岖的小路,爬上了一个并不是很高的小山。 郝建见程灵芙依旧不理自己,便自顾自地说起了一个笑话,道:“朱文和曾经说过一个寻仙访道的笑话,我现在给灵芙厅长讲讲。有一次他出差路过峨眉山,看见瞎眼的道士正在给人算命,周围的人都说这道士算命算得准。朱文和县长便感兴趣,想要试上一试。 程灵芙听郝建说完这个笑话,终于憋不住,不仅莞尔笑骂:“流氓死了!” 程灵芙在感情方面其实很单纯,原本与郝建便是赌气,经过这一个笑话,自是与郝建又欢声笑语地说笑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紫刹观,这道观并非想象中的那般简陋,山门前照壁上镶嵌着四个琉璃大字,“紫气东来”。 郝建将车停好,与程灵芙闲庭信步穿过了牌楼,过了山门,见到山门正中有一块蓝底镏金的匾额,写的是“敕建紫刹观”。 郝建介绍道:“据说这紫刹观大有来历,传说清朝顺治皇帝在削发为僧前,曾经游历过此处。顺治皇帝原信佛,但至此观,对道教思想也有所领悟,便下令赏赐了这一块铜匾。因此这紫刹观便又有‘钦敕铜铸紫刹观’的美誉了。” “来客应为有缘人。” 穿过了山门,正往里行,却听一女声天籁般由内传来,只见通往正厅有一条南北向的单孔石桥,桥面上由青石铺砌。 桥栏采用jing美的汉白玉雕砌而成,桥上闲步走来一个貌美道姑,浑身白衣,清秀脱俗,迎风而立;桥下浅浅流水,发出咕咕之声;她悄然而立石桥上,倒似神仙人物。 郝建仔细观察石桥上的道姑,穿着白衣道袍,手执浮尘,立在桥上,如同悬浮于空中,待仔细观察清楚,方知玄妙之处,却见她整个重心放在脚尖,身体微微前俯,脸上似笑非笑,仙风道骨。◎◎ 张玉蓉?领导?郝建越看越像张玉蓉,但不敢妄自猜测道姑的年龄,他知道这种出家人,因为保养得好,所以外貌一般与年龄无甚关联。 “贵客临门,应是溯缘而来。”道姑从石桥下走下来到郝建的身前。 程灵芙在一旁看得暗暗称奇,只觉得今天真似遇见了一个神仙,因为道姑那下桥的步伐,看上去缓慢,实则也就数步,很快便来到了身边。 郝建迎上去,双手抱拳作了一个揖,道:“不知仙姑是否姓张?” 那道姑面无表情点了点头,道:“该是艾师兄介绍而来的。这世界上只有他一人知道我原姓张。我道号现为静怡。” 郝建见找的人并无差错,便放心道:“与艾师父有过一面之缘,受过他一些点拨,很有感悟,今天来到紫刹观,一方面是想游历一下山水,另一方面便是想来请静怡仙姑指点迷津的。” 静怡望了一眼郝建,然后盯着程灵芙上下打量了几眼,道:“既然是艾师兄的朋友,自是能帮必帮。不过指点迷津不敢,道家三宝,一曰慈,二曰俭,三曰无为。观两位贵客都是敢为天下先之人,与无为有悖。若是真要指点,怕是有难。” 程灵芙听静怡说话温和,言语道理极深,笑道:“倒是通透,仙姑的一段话已经将我们两人看透了。” 静怡只是上下两眼,便点出了程灵芙和郝建应该是官场中人。官员切记无为,尤其是当今经济改革开放的大趋势之下,心中应当有着一股敢为天下先的拼劲,方是为官之道。 “仙姑一肚子学问。今天希望能好好请教。”郝建见缝插针地拍了静怡一次马屁。 静怡瞄了一眼郝建,似乎便将郝建看了一个通透,她将手让了让,道:“两位随我来。” 郝建与程灵芙在静怡的引领下,穿过了几个庭院。郝建暗暗称奇,这道观虽然不大,但设计却jing妙非常,如果细细品读,一环又一环紧紧相扣,花木错落,又十分的和谐自然。 来到了三清殿,程灵芙望了一眼供奉的塑像,目光盯着中间那座,道:“这位应是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即‘盘古大帝’又名‘玉清元始天尊’。在‘三清’之中位为最尊,也是道教神仙中的第一位尊神。 生于混沌之前,太无之先,元气之始,故名‘元始’。长期以来,元始天尊受到了上至帝王圣贤,下至民间菩男信女的虔诚崇拜。元始为三教之首,若是两位有什么心愿,可在这三清殿许。”静怡这一番话让郝建与程灵芙两人心生虔诚之意。 郝建与程灵芙各接了静怡一炷香,便进去跪拜。郝建低声提醒程灵芙,道:“三拜,然后将香插在香炉内。” 程灵芙颔首点了点头,上香许了心愿。郝建在一旁低声笑问:“灵芙厅长许了什么愿望啊?” 程灵芙白了郝建一眼,道:“既然是心愿,当然不能明说。说出来,岂不是要不灵验了。” 郝建摇头晃脑,装作苦思冥想了一番,笑着在程灵芙耳边,道:“灵芙厅长,我知道你许得什么愿望了。一定是希望元始天尊保佑你,将来能当王母娘娘。” “郝建,我其实是想让你去当天蓬元帅,那样投胎之后,就能做一个花心萝卜猪八戒了。”程灵芙说完,连静怡仙姑似乎也被逗笑了。 “两位既然是来问道的,那就在后院的客堂叙话。”静怡说着引着两人进了客堂。 郝建一路看着有点新鲜,自从进入这紫刹观,见得尽是一些穿着白衣道袍的道姑,似乎没有见到一个男人。程灵芙似乎看出郝建心中的小九九,用胳膊捅了捅郝建的肚子,轻声道:“郝建要不在这里住几ri,这边都是一些绝美的女人呢。” 郝建撇了撇嘴,道:“都是一些不懂风月的女人,那又有什么味道。” 其实他心底已有住下的主意了,不为别的,因为他已经断定静怡就是张玉蓉,红尘那么纷扰绚烂,他想劝静怡皈依。 程灵芙没好气地笑骂了一句,“真流氓。” 客堂内有些拙朴,没有太多的家具,墙壁上挂着一幅字画,落笔细腻,画工有出尘之意。 郝建看不出是什么名家所作,但能够品出一些滋味,知道这应该是隐世的高手所作。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真正的法名家,并不一定是国画院里那些有着各种艺术协会头衔的人物,其实在这山水之间,隐藏着不少高手。 静怡见郝建看画出神,笑道:“贵客莫非对这画有什么看法?” 郝建笑道:“这幅画,山水之间有一股无为之意,让我看了之后犹如进入了庄生晓梦迷蝴蝶的世界。更难得的这应该是一位女画家所作,画工重在细节雕琢,将山水的演绎,用一支画笔解读得淋漓尽致。” 静怡点头笑道:“没想到贵客竟然是懂画之人,这是我师父所作。曾经国画大师木林品过此画,也说了一番与你差不多的言论。” 或许是因为与郝建对话交流有了共鸣之处,静怡对郝建和程灵芙两人更是热情了一些。这时门外一个清秀道姑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签筒,静怡与郝建和程灵芙笑道:“今天与两位贵客以解签论道。” 郝建笑道:”今天我主要是陪她而来、” 静怡便将签筒递给了程灵芙。程灵芙十分虔诚地抽了一支交给了静怡。 静怡取过签来,双目放光,当即站起,双手合抱像程灵芙作了一个揖,脸上敛去了笑容,庄重而严肃,道:“程女士,你是紫刹观第三个抽到此签的贵人。” “哦?”郝建见静怡的表情不似作为,心中起了好奇之意。他对静怡并不是很了解,但对介绍人老艾的印象却很深。老艾称得上世外高人的名头,而他静怡口口声声喊老艾师兄,必定也有着相当高深的修为。 静怡缓缓道来:“紫刹观,原观建在巴蜀峨眉山,至今已经有一千二百年历史了。从紫刹观有历史以来,多少善男信女往来燃烛敬香,算命抽签,但抽中程女士手中那根签的唯独只有三人而已。如今再见奇迹,当真难得。” “仙姑,当真有这么玄吗?”程灵芙不由得问。程灵芙来紫刹观前,是不信所谓的道佛信仰,但今ri遇见静怡被她的气质所影响,对道教倒是有了些兴趣。 “此签是上上签。你们可以看看签文。”静怡将签又交给程灵芙。程灵芙从她手中接过,看到签文,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郝建目光久久落在签文上,笑道:“三皇大吉,天下第一签。” 静怡仙姑将签筒里的签都倒在了桌子上,一支又一支地翻过来,亮在了凉热的面前,“此签独一无二,每支签文都有文义。中签平庸,下签凄惨,无一缺失。程女士,你已得天意,以后不要再抽签了啊。” 郝建拍了拍程灵芙的肩头,笑道:“灵芙厅长,心诚则灵。” 程灵芙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既然得了这一枚好签,我必定要竭尽全力,为一方百姓谋得幸福。” 静怡起身脸上露出了笑容,道:“今日已晚,郝先生和程女士都是有缘之人,不如就在紫刹观内休息一番。” 郝建也就不推脱,他打听好了,紫刹观后山是观旭日东升的好去处,在这住一晚,省得明天又多跑一趟,至于有所打扰之处,到时候香火钱多给一些便是。 见郝建和程灵芙两人答应留宿,静怡便喊来了一位小道姑,将两人送入了客房。 坐在客堂内,静怡缓缓地走到架处,翻出了一本古籍,看了几页,便丢失了冷静,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艾师兄,终究还是将他引了过来。十年斗法之约,果然被他找出了这么一个大紫薇星辅弼之人,我究竟能不能逃得出这龙香龙息之祸呢?” 王三栋暗自以为凭借王海平牵线搭桥,与王国平吃了一顿饭,这关系自然是要更上一层楼的。 王国平虽是出了名的难相处,但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请动市长全福平出马,他王国平就是脾气再大,也得不看僧面看佛面,让自己在东首市能够找到一块不错的项目。因前几次在王国平的办公室碰了几次钉子,所以王三栋思前虑后,还是决定直接到王国平的家中,来一个深层次的接触。 东首市的几个重点建设项目,都在王国平和全福平手中捏着。全福平与王三栋是老朋友关系,想拿下那几个项目,自是不在话下。不过这王国平似乎对王三栋有成见,据说曾经在某次内部会议上直接否定了自己的公司。 王三栋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知道官商之间的弯弯道道,有时候看上去某些官员清廉无比,软硬不吃,但事实上不过是需要一个适当的台阶。每个官员因为性格不一样,所以需求也不一样。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699芙蓉如面柳如眉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有些官员喜欢金钱,有些官员喜欢美女,有些官员喜欢名誉。针对喜欢金钱的官员,王三栋一般会送一些价值不菲的古董;喜欢美女的官员,王三栋也会挖空心思找到各色美女让官员投入温柔乡。 而王国平属于那种重视名声的官员,想要找到王国平的突破口也很简单,只需要给王国平一种成就感。王三栋准备好了一肚子的阿谀奉承之话,只等与王国平一见面,便滔滔不绝的说出。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来王国平住所之前,王三栋也对王国平家中的情况有所了解。 王国平的妻子邵萍是一名普通的公务员,两人育有一女在京城读。邵萍是一个贤妻良母型的女人,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女儿工作的问题,正在县城委托多人帮忙,希望能让女儿在毕业之后直接留在京城工作。 王三栋觉得这是一个突破口,他在京城倒有几个朋友,若是能帮助王国平解决了女儿的就业问题,想必王国平此处必定是绿灯打开,包揽整个的建设项目,那就是水到渠成之事。 王三栋算好了时间,估摸着王国平还有十分钟左右时间到家,提前拎着袋子冲进了王国平所住的那个小区。 敲门之后,邵萍并没有将王三栋直接迎进去,而是隔着防盗门问道:“你是谁?若是找老王工作的话,那就请回,因为老王从不在家办公。” 王三栋观察着邵萍,见她脸上的表情倒是很自然,暗忖一定是王国平如此交代,让她如此应付打发各种上门拜访谋事的人。作为一个实权副记,难免有各种人来求王国平办事。若王国平在家,自是三言两语便在门外打发,若是王国平不在家,邵萍也不会轻易地让人进来。 王三栋不动声色,笑道:“嫂子,你误会了,我叫王三栋,与国平记关系不错。还有,我不是来找国平记有事的,今天特地是为蓓蓓的事情而来。” “蓓蓓?”邵萍见王三栋提到了自己的女儿王蓓蓓,暗道莫非蓓蓓出什么事情了?她皱了皱眉头,问:“为了我女儿的何事?” 王三栋笑道:“之前听邢大秘说起过,国平记的女儿蓓蓓今年大学毕业想要在京城找一份工作,我便留心问了几个朋友。有一个朋友是杂志社的副社长,如果蓓蓓愿意去的话,可以随时上班。” 邵萍见王三栋是为了女儿事情而来,心中一暖,道:“还是进来细说。” 邵萍将王三栋迎入了家中,然后给王三栋倒了一杯茶。见王三栋为女儿而来,她心中还是很高兴,现在最关心的便是女儿毕业后的去向了,虽然自家女儿很懂事,在学习上很用功努力,一直没有夫妻两人太操心。 但如今毕竟毕业了,做家长都是望子成龙,希望子女能有一个好的未来。邵萍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让王国平动用点关系,帮自己女儿多多打听工作。 不过王国平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反而很严肃地让她不要多想。为此,邵萍与王国平最近正在闹着别扭。 邵萍暗道,莫非老王转了性子,终于想为女儿做点事了? 邵萍给王三栋倒了一杯水,笑道:“老王,估计等等就到家了,你先坐一下。今天就留在这里吃饭,到时候让老王好好谢你。” 王三栋笑道:“我就是稍微坐一会,吃饭就不用了。见了国平记便走。” 正说话间,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邵萍知是自己的丈夫回来了,便冲到了门口,将王三栋拜访的事情与王国平说了一番。 王国平只听邵萍说了几句,心中的怒火便烧了起来,道:“都让你不要瞎折腾,你以为好工作都是从天而降,只需动动嘴皮子便成的吗?这年头,凡事都讲求利益。别人给你帮忙,还不知道图得什么心思呢。” 邵萍见王国平依旧是那般顽固不化,心中难免气愤,有些失望,道:“若是女儿找不到好工作,我就去京城陪着,直等到她找到工作位置。到时,你就一人在这东首市,好好当你的官。” 王国平见邵萍转身进了厨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一辈子亏欠了媳妇不少,但在官场上必须要讲原则,有时候你拉低了一次底线和原则,那可能意味着你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洗清自己身上的污点。 走进了客厅,王三栋立马起身伸出一只手,笑道:“国平记,你好!今天过来拜访,可能有些冒昧,主要还是为了王蓓蓓的事情,听说嫂子正在为她毕业后的工作发愁,我正好有熟人,便想毛遂自荐,看她是不是愿意过去上班。” 王国平与王三栋握手,心中却是百般不悦,因为王三栋此人实在太油滑了。他当然知道王三栋的真正面对,关心自己的女儿是假,想必是挂念着自己手中的那几个项目审批权。王国平对王三栋的建筑公司很不满意,因为之前所作的多个工程项目都不过关,而且还传闻有拖欠工人工资的行为。他绝对不会因为王海平一次牵线,便让王三栋有可趁之机。 王国平一如既往表情严肃,冷冷道:“王总,你也太客气了,很感谢你的关心。我上次与女儿沟通过,她已经找到工作了,所以就不需要再麻烦你了。” 王国平笑道:“多一个机会,多一种选择,其实国平记还是可以考虑下。我朋友的那个杂志社在全国范围内都有影响力,我听说你女儿学的是中文,这也算得上专业对口了。” 王国平有点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摆了摆手,道:“王总无需多言了。真心不需要您费心费力地帮忙了。” 王三栋见王国平油盐不进,知道他也该走了,否则被王国平硬生生地扫地出门,那更是尴尬,便腆着笑脸,起身道:“既然国平记这么说,那我就不多劝了。但若是国平记改变主意,可以随时联系我。”说完,王三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王国平淡然地接了过来。 王三栋见王国平留下了自己的名片,起身便走,等到刚出门,便听见王国平在身后喊道:“王总,你等一下,有东西,你忘记拿了。” 王三栋转身笑道:“空手上门拜访,很不礼貌。而且,那袋子里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还请国平记收下。” 王国平冷哼了一声,然后将两个袋子丢在了门边,硬邦邦道:“若是你不拿走的话,明天我会将袋子里的东西送到纪委去。” 说完这话,王国平便重重地关上了门。 王三栋将那两个装着价值数万元的袋子重新拿到手中,冷笑了一声,暗道,王国平不是一般的傲气,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当真欺人太甚。他愤愤地想,若真逼急了自己,软得不行那就来硬的。 不过是一个迂腐官员,逼急了自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得让他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罪的。 王三栋刚出了小区,路边便驶来一辆白色的奔驰车,在东首市很少能见到这类高档车,引得过往行人驻足围观。 司机穿着黑色的西装,戴着一副墨镜,头发梳得锃亮,极似当下流行的香都匪片中保镖的模样。王三栋贴着车门坐了进去,保镖司机弓着身子小心地关上门口,再小跑着,回到了驾驶位上。 王三栋坐在位置上忍不住掏出了香烟点燃,然后放在嘴边深深地吸了一口,叹气道:“王国平果然难缠,根本是油盐不进啊。” 王国平方才的态度让王三栋感到了愤怒。不论是在沙市还是在东首市,王三栋都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方才连人带物被王国平请了出去,这让他感到面上无光。 坐在王三栋旁边的是一个极美貌的女子,眉眼间透着一股清秀味道,虽坐着但也难掩曲线玲珑的身材。 见王三栋心情不佳,女子情不自禁地身体有些颤抖,却也不敢多言。 王三栋看得出美貌女子很怕自己,腾出了一只手重重地捏了捏她丰润的大腿根部,感觉手上柔滑香腻,不仅哼哼了两声,淡淡笑道:“晓娇,是不是看到你哥吃了闭门羹,心里也不舒坦了” 王三栋下手极重,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美貌女子虽觉得疼痛,但痛苦在脸上只是一闪而过,微微地点了点头,不敢有丝毫忤逆。 坐在王三栋身边的女人名叫曲晓娇,与王三栋牵扯在一起,有一段曲折故事。 她是王三栋在三沙市市医院偶然遇见的一名大学生。曲晓娇长得虽然不妖艳,但胜在有清水芙蓉之姿,眉眼身段自有一股恬美纯净的味道。王三栋一见之下,顿时便被曲晓娇的气质所吸引,通过百般打探,知道曲晓娇是三沙师范学院的一名大学生,之所以在医院,是因为曲晓娇的父亲患上了尿毒症,因缺钱正各处找勤工俭学的机会。 王三栋便通过些许手段将曲晓娇引进了自己的建筑公司做文员,然后通过运作之后,便将曲晓娇当成了自己的秘书,并且给曲晓娇借了一大笔款,为她父亲治病。 曲晓娇原本以为王三栋是有一个有着善心的中年大叔,根本没有想到王三栋其实是包藏祸心。王三栋借着公事的机会,频频带着曲晓娇出入各种娱乐诚。一来二去之间,曲晓娇便放松了警惕,在一次酒醉之后,让王三栋得了手。 女人就是这样,但凡进入圈套或陷阱之后,并不一定有勇气反抗。何况王三栋手中捏着曲晓娇的把柄,是她的债主。因父亲生脖需用钱,所以曲晓娇不得不虚以委蛇。 王三栋握着曲晓娇的命门,出入各种诚,便随身带着曲晓娇,已然将她看成了自己的小蜜。不过小蜜并不专属于王三栋,若是有需要,王三栋也会将曲晓娇拱手相让。 其实王三栋知道自己对于曲晓婷还是有些特殊的情感。王三栋自从得了第一桶金后,身边从来不缺少女人,而自从有了曲晓娇之后,他便从来没有再换过别人。 因为王三栋在曲晓娇身上能够感受到女性特有的柔美。像王三栋这样的男人,最喜欢享受的是一种征服欲。或许是因性格使然,曲晓娇就像一个棉花糖,性格柔和,没有任何杀伤力,放在身边就像养了一直温顺的猫咪。王三栋觉得自己什么话都可以与曲晓婷述说,因为他知道曲晓婷永远不会伤害自己。曲晓婷是寄生在自己身上的,如果没有了自己,曲晓婷什么也不是。 曲晓婷坐在王三栋身边,只觉得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她感觉自己身体已经承受不住。 “王总,不要这样”曲晓婷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司机,终究还是用手挡住了正在往更深处进攻的那张罪恶的大手。 王三栋见曲晓婷霞飞两面,一双杏目流露出了娇羞的表情,方才郁闷的心情不由得缓解了不少,都说女人是男人释放压力最好的工具,曲晓婷便有这么一种独特的魅力,只是一个表情,便能满足王三栋强大而邪恶的灵魂。 王三栋收了手,将抚摸过曲晓婷的手指放在鼻尖轻轻地嗅了一口,极为地说道:“等会去见全福平,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前几次你做得不错,全福平对你的印象挺好。早先与他电话沟通,他已经拍了板,决定将东首境内省道项目的重要一段给我们做。所以你今晚得格外机灵一点,若是他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吧。” 曲晓婷听王三栋说完,身体不由得抖得更加厉害了,她双眼射出一丝求助的目光,尽管知道王三栋不会怜香惜玉,还是恳求道:“王总,能不能不要,那全福平简直就不是人,他……” 王三栋摆了摆手,打断曲晓婷的话,道:“晓婷,你父亲的主治医生不是说在云海的东方医院已经找到合适的肾源了吗再过两天我会让人去医院给你父亲联系换肾的事情,当然,办这件事的前提是这个项目成功拿到手。” 全福平这次主持省道项目,资金过亿,王三栋知道这是一家公司没法尽吞的大项目,许多建筑公司已经将目光瞄准此处,王三栋必须要想方设法在全福平身上找到突破口,才能在这块蛋糕上占得头筹。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00翻脸不认人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全福平的名声在东首市官场一直有风传,曲晓婷落到他手中,王三栋知道自是一番折磨,但全福平自从第一次见到曲晓娇,似乎已经被她给迷住了。无毒不丈夫,若是一个女人都舍不得,那又如何能坐拥金山银山 曲晓婷眼角隐了泪光,她知道自己必须得忍,也不得不忍,一切都是为了父亲、。 人只要活着就好,若是人都没有了,所谓的自尊,那又有何用 奔驰车很快驶入东首市最繁华的街道,在喜相迎酒楼门口停了下来。喜相迎酒楼的老板是全福平的大哥,全福平一般有什么应酬,都会将地点定在此处。王三栋带着曲晓婷走进了酒楼,墨镜司机紧随其后。 喜相迎酒楼尽管菜sè一般,但装修得很不错,上下两层,占地总面积约有三千平米,如今东首市城的婚宴大都会安排在此处,因此生意倒是极好。王三栋由这一男一女簇拥,男的强壮彪悍,女的温柔如水,让王三栋显得倒是极为气派。 进了包厢,全福平还没有到,王三栋等人便坐着等了一会,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全福平推门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秘书兄。王三栋为了让全福平缠在自己的鱼线之上,在兄身上也投资了不少。 兄一见王三栋脸上便洋溢着笑容,道:“老板,我都说守时的王总肯定会提前到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兄只要逮会,自是不会忘记给王三栋美言几句。 全福平点了点头,道:“几ri不见,王总风采依旧啊。听兄说你今天去国平书记家拜访,试问战果如何” 王三栋面露苦笑,叹了一口气,道:“还是全福平足够精神,满面红光,听说高升在即。至于我,那就是蓬头垢面,狼狈不堪了。这王书记果如传闻中所言,不是一般的难以沟通,今天着实受了一点委屈啊。” 全福平最近上升的势头的确不可一世,市委组织部已有消息传出,等程灵芙离开东首之后,全福平将接任代县长。在官场上,摘去“代”的名号,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况且如今全福平有王海平在背后撑腰。以后在东首市,全福平就是当仁不让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国平书记就是那个xing格,王总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咱俩也接触过多次,东首市需要你也欢迎你这样的成功人士加入咱们的经济建设中来。” 全福平见曲晓娇坐在身边,似乎想起了那一晚曲晓娇在床间被自己折磨时,还百般的逢迎,下体情不自禁地一热,右手便搭上了曲晓娇丰满圆润的大腿上。 王三栋见全福平的模样,心中虽然有些鄙视,但脸上还是堆起了笑容,道:“全福平,能为东首出力,不胜荣幸,但今天酒桌上只谈风云,不谈工作,不知可否” 全福平轻轻地揉捏了一下曲晓娇的花白大腿,笑道:“好我就喜欢王总的爽气,今天只谈风月,不谈工作,还得不醉不归。”全福平醉翁之意不在酒,明面上跟王三栋交谈着,心思全都放在曲晓娇让人无限遐想的身体上。 曲晓娇的美,胜在一张脸蛋清纯得似乎随便掐一把便可以拧出水来,而身材更是妖娆妩媚,让人回味无穷。 全福平似乎想起曲晓娇那晚脱尽了衣服,在眼前绽放的柔媚姿态,那让人惊艳的丰满胸部的诱惑,似乎在眼前前景重现,心中的不由得烧得越发旺盛起来。 全福平阅女无数,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少女也可以那般的让人魂萦梦绕。 他在曲晓娇柔弱无骨的腰部又抓了一把,笑道:“王总,说句实话,有时候我挺羡慕你,身边有这么漂亮的一个秘,当真是艳福不浅啊。” 全福平喝了一点酒,因此说话略显直白,他一双眼睛在曲晓娇的身上上下游走,似乎想将曲晓娇看个通透。 王三栋哪里不知全福平的心思,他心中暗道鱼又上钩了,但钓鱼是有技巧的,鱼上钩之后千万不能立即起杆,因为若是动作幅度太大的话,很有可能惊动了鱼,这时需要慢慢地收线,让鱼一边享受鱼饵的诱惑,一边在浑然不知的状态中进入陷阱。 王三栋摆了摆手,看了一眼秘小贾,道:“全福平您这话说得有点不地道,谁不知道您有一个得力秘,贾秘在东首市的秘当中那是首屈一指的,而我的秘小娇,只是长得漂亮一点,若是比起才气,那可差远了。” “唉?!”全福平摇了摇头,笑道:“王总如果这么喜欢小贾的话,不如咱俩换一个秘,你觉得如何?” 小贾知道全福平在故意说笑,便插了一句,道:“老板,您这是想赶我出门呢啊。” 王三栋连忙圆滑的跟了一句,道:“贾秘生气了,小娇,你还不赶紧敬贾秘一杯,赔礼道歉。” 曲晓娇听得这话,便站了起来,轻柔的说道:“咱们都知道全福平是在开玩笑,不过既然贾秘生气了,我还是得敬一杯。不过,我喝一杯,若是贾秘也只喝一杯,是不是有点乏味?”曲晓娇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声线极美,如同黄莺出谷,让人一听便心生好感。 小贾知道曲晓娇在劝酒,而酒桌上人原本不多,便想将氛围弄得热烈一些,道:“那成,小娇若是饮了这一杯,我便喝两杯。” 曲晓娇站了起来,原本掖着的裙角,自然散开。 全福平一边揉捏着曲晓娇大腿,一边笑道:“小娇可是美女,小贾还是喝三杯,这样显得更有诚意一点。” 小贾见老板发话,便笑着连饮了三杯,坐在对面的王三栋连声叫好,同时王三栋暗道这些当秘的果然都有些斤两。 酒局是华夏官场的特殊文化,是考验秘基本素质与能力的重要场合,大多数秘都有能让酒桌变得热闹的本领。 有些秘酒量出奇厉害,上桌之后便打一个通关,很快将酒桌氛围给营造了起来;还有些秘擅长说黄段子,一个接一个,让人捧腹不禁。 小贾跟在全福平鞍前马后多年,对老板全福平的心思自是读得通透,他知道今天晚上必须要帮老板拿下曲晓娇,所以便主动与曲晓娇多饮了几杯。 全福平上次虽与曲晓娇有过一段情缘,但总觉得并没有过瘾,主要是那晚饮得太多了一些,结果还没有什么感觉,便缴械投降了。 几杯酒下肚之后,曲晓娇脸若桃花,倒是更惹人爱了一些。全福平心中痒痒的,只恨不得马上结束酒局,抱着桃花美人立即共赴巫山。 但王三栋一点也不着急,他了解人的xing格,若是一块肉轻易便送到对方的口中,对方反而可能会很快厌倦,王三栋要温水煮青蛙,让全福平多等一会儿,便故意东拉西扯,讲述了一些自己在商场行走时的趣闻。 又让了全福平多饮了几杯之后,王三栋觉得时机差不多,便笑道:“今天晚上饮酒便到此为止了。全福平要不要去其他地方玩玩。我建议去大三元休闲中心做个按摩,或者去高力酒放松放松。” 全福平摇了摇头,笑道:“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改天再跟王总玩个痛快,明天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晚上还得加班。” 王三栋起身笑道:“也罢,来ri方长。今晚就姑且放全福平一马。不过下次全福平一定要给面子了。” 全福平揽着曲晓娇的腰一直不松手,忙道:“一定一定!” 众人离开了酒楼,曲晓娇心照不宣的上了全福平的汽车。等全福平的汽车离开之后,王三栋才坐上了自己的奔驰车。他点燃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对着前面的司机道:“祁力,你觉得全福平会不会耍花招?” 祁力今天虽然在酒桌上,但存在感极弱,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一边静静地吃着饭菜。王三栋这一晚上还是第一次与祁力交流。却听祁力轻声回道:“大哥,无论全福平是不是会耍花招,都已经被绑在咱们这条船上了。他的依仗是王海平,而王海平跟咱们的关系虽然不能明言,但骨头连着筋,永远断不掉。” 王三栋“嗯”了一声,他之所以准备将自己公司的发展重心转移到东首市,是因为知道只要有王海平在东首的一天,他王三栋便能在这里横行无忌一天。 来东首市打江山,王三栋已经做好了用金钱和美女开道的准备。王三栋的第一步便是想将王海平身边忠实的伙伴全福平拉到自己阵营,不过他也知道全福平贪得无厌,并不是想象中那般好掌控。不过在官商之路上,向来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王三栋并不害怕全福平狮子大开口,相比较而言,他更加畏惧油盐不进的王国平。 祁力似乎知道王三栋心中所想,冷冷道:“那姓王的不给面子,要不要咱们给他点颜色瞧瞧。” 王三栋摸着下巴左思右想了一番,闭着眼睛道:“说一句良心话,我也接触过不少官员,但如同王国平这样难以相处的人,倒是第一个。有些人自以为坐在那个位置上,便能够威风凌凌,高高在上,咱们是得用一点方法,让他知道,这个世界其实是需要变通的。顽固不化的结果,只能是灰飞烟灭。” 王三栋说完这话不再多言,闭上了眼睛。他知道祁力已经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后面的一些事情自有祁力帮助自己来办。 王三栋有时候觉得自己的发家史若是由一个作家记录下来,那必是一段可歌可泣的小说,其精彩程度不亚于西方的经典电影《教父》。因为他觉得自己比教父更加的嗜血,更加的狡猾,更加地无所不用其极。 王三栋黑道出身,杀伐果断,曾经是渭北省人人闻之色变的东首帮的二当家,经历了多年风雨,他洗尽了以前身上的原罪,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富甲一方的成功商人。但如果发现眼前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并不会放弃用黑道上面的方法来解决横亘在面前的障碍。 “高力酒的老板娘已经确定是王艳了,大哥是不是要准备一下,恐怕她这次回东首是奔着你而来。”祁力对王三栋很忠诚,因为王三栋虽然很阴险狡诈,但对自己却有着救命之恩。他愿意帮助王三栋做任何事情,也不容许任何人对王三栋有威胁。 王三栋方才紧闭的双眼,这时候睁开了,叹了一口气,阴狠地说道:“她躲到巴蜀那么多年,现在回来又能如何?难道还想报仇不成?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哼……” 祁力提醒道:“据说王艳在巴蜀这么多年,积累了不少资源,这次一定是有备而来,大哥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王三栋点了点头,道:“多安排一点人,尽量不要大动干戈,让她悄悄滚回巴蜀,但若实在不行,只有见点血光了。晏鸿海都斗不过我,她王艳又能玩出什么花样?!”在紫刹观用了晚饭,尽管简单清淡,但颇合郝建的口味。 郝建一向喜欢吃清淡的素菜,而紫刹观这一桌素食,让郝建感觉食指大动,尽管只是些青菜、菌菇、豆腐,但做出来的感觉并不一样。 有一种味道叫做大自然的味道,同样的烹饪手法,但紫刹观内的食材却是精致到了极处,尤其是一种浑身通白不知名的菌菇与野荠菜清炒,散发着一种诱人的清香,入口之后香嫩*爽口,鲜美无比。 郝建估计这菌菇应该是紫刹观后山上的奇珍,他重生之前也算尝尽了不少天下美食,但这菌菇给他的感觉却是出人意料的深刻,暗想若是能将这菌菇用作农业推广,必定能有很大市场。 不过,这念头在他脑中只是一闪而过,紫刹观是一方净土,不应该因被商业化浓重的世俗所玷污,若是让商业气息涌入这里,恐怕紫刹观必定会是要改变现在的感觉,洗涤人心的意境怕是要大大减弱。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01傲慢与偏见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也知道,社会的变革,总是有得有失。紫刹观这一方净土恐怕也难以承受历史前进的大潮,逐渐变化成另外一番模样。因为如果紫刹观不想消失,那就不得不顺应社会的变化而有所改变。 三人似乎很有默契,在吃饭的时候并不言语,均吃得很慢,讲求细嚼慢咽,隐隐地暗合道家养生的法门。 程灵芙平常吃饭速度很快,但现下也放慢了节奏,似乎因为紫刹观的氛围所染,变得恬静了不少。程灵芙一向风风火火,在吃饭上面并不是很讲究,只求填饱肚子便成。但在紫刹观内,她如同换成了另外一个人,感觉心境很平和,慢慢地吃着酥软的米饭,配着鲜嫩可口的素菜,心底由内而外地感到了一种放松惬意。 她只觉得进入了陶渊明的田园诗中,过起了另外一种逍遥自在的生活。她望着坐在身边的郝建,心中涤荡着着淡淡的幸福感。郝建让她知道,原来生活还有这般一种面貌,无忧无虑,自在得意。 程灵芙并不是追求安逸生活的人,但在此刻却很想让时间永无止尽的停留下去。同时她对郝建越发地看不透,在这紫刹观内,郝建身上蒙上了一层更加迷幻神秘的sè彩。()郝建在这一刻身上的气质有所变化,仿佛是已经洗尽铅华之人。 静怡默默地打量着程灵芙和郝建,她一双慧眼早已看出程灵芙和郝建两人并非普通人,从两人的气质来看,至少也是处级以上的官员,难能可贵的是如此年轻,而且从与两人交流的过程中,能够看出他们应该是极有涵养之人。 道家有所谓的观人之术,当道行修炼到一定境界的时候,便能从人的面相看出人的未来。从郝建和程灵芙的面相上来看,都是大富大贵之人,尤其是程灵芙在抽中了大吉之签后,静怡知道遇到了贵人。 道家虽然讲求清心寡yu,但并非真正的与世隔绝。入世与处世,顺其自然。 郝建和程灵芙的到来,并非刻意为之,因此静怡真心相待,也是无为而为。 郝建终于吃完,放了筷子笑赞道:“今天终于知道传说中的山珍该是什么样的味道。谢谢静怡仙姑的招待了。”山珍不仅仅指山中的野味,若是野菜野菌烹饪得当,便胜过了一切美味。 静怡脸露温和笑容,道:“山中并没有什么好招待的,我们是出家人禁忌荤食,今天只能用清淡的斋菜来招待两位,若是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贵客见谅。” 程灵芙也觉得这一顿饭菜比起平常在酒桌上应酬时吃得大鱼大肉要好过了千万倍,笑道:“仙姑,您就不要太过于谦虚了。若是能一辈子吃这等美食,我也愿意。” 静怡淡淡笑道:“两位都是入世的能人,若是跟我一样躲避世外,怕是社会的损失。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两位更应该在尘世当中大展拳脚,若是偶尔来紫刹观做客,静怡十分欢迎,若是想隐居此处,我便不依了。” 郝建笑道:“灵芙厅长看到了,这静怡仙姑的饭菜可不是那么容易便能吃的。” 程灵芙也笑道:“其实这美味吃一次,永远记得便好了,若是天天吃,以后怕不会那么想念,反倒不会美好。” 静怡点了点头道:“程女士看得通透。” 静怡说完此话,便起了身。郝建和程灵芙跟着静怡来到了后面的厢房。静怡为郝建和程灵芙各自准备了一个房间。郝建尽管想拥着程灵芙入睡,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倒也不好主动要求合住一间。毕竟这是一个道观,郝建总觉得不能表现得太过乱。 厢房尽管没有什么家具,显得很空旷,但是干净整洁。墙壁上挂着一幅颇诗情画意的山水图,引得郝建多看了几眼。 入了秋,山上有点凉意,因为时间还早,郝建抱着被子躺在硬床上,一时倒没有办法很快入睡。于是郝建在黑暗之中,睁着眼睛盯着天花,心中想法倒是多了起来。 或许是出了东首的缘故,郝建不由自主地抽身看待如今东首市的状况,也看得更加通透了一些。如今王海平大师大势已成,一旦程灵芙被调离东首,那么全福平便会顺势坐上代县长的位置,这么一来王海平便能够成功将东首市的党政工作全部抓在手中。 王海平在东首主持工作太过于强势,甚至比当初凌安国在位的时候,还要显得霸道一些,不过王海平动用的手段,却是相当隐蔽,让人防不胜防。其实程灵芙这么快调离东首,其中也有王海平因势利导的因素。 尽管程灵芙明面上升官了,但郝建能感觉到她满心不悦,有种被人在背后阴了一记的感觉。这也是为何,郝建在程灵芙临行前,拉着她来到了紫刹观,想让她放松一下心情。 郝建反而越发不害怕王海平,有种放开手脚的感觉,从陈忠最近提供的消息分析得出,市一中新教学大楼里面存在着严重的违纪违规现象。此前有人多次向县委邮寄举报信,最终都被拦了下来。他知道这其中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陈忠已经开始收集资料,只等证据确凿,便会展开行动。 东首一中新教学大楼项目背后有教育局局长赵恒的影子,而赵恒是王海平的左膀右臂,若是动了赵恒,必定会给王海平沉重的打击。 郝建在床上越想越清醒,这时候窗外飘来一阵清亮悦耳的洞箫之声。 郝建暗想反正睡不着,不如去寻寻那吹箫之人。出了厢房,只觉得外面大亮,郝建算算时ri,再过四五天便快到中秋,天空中有缺之月,照得院内亮堂堂,给地上洒了一层银霜。 郝建追着洞箫之声,来到了隔壁的庭院,见一道姑迎着月光吹箫,那身影如同天界降临的仙女,于是心中十分纯洁的起了一句古诗,“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静怡站在月光下,优雅地吹着洞箫,对郝建在一边静静欣赏,恍若不知。 而郝建也极有默契地站在静怡的身后,默默伴着清越的洞箫之声,思绪飞舞。静怡仙姑吹奏是一首古乐,箫声悠远,带着一丝沧桑感,与周边环境极巧妙的融合在一起。 郝建被箫声所感染,不由得进入了一种莫名的境界中,他情不自禁地闭起了双眼,脑海里映shè出了即将到来的十几年,世界会有哪些变化,而若是自己想有所突破,应当如何顺水行舟。 道家讲求因势利导,无为而为。 郝建并不是圣人,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若是能够利用自己远超别人的眼界,来获得某些利益,这并不违反他的价值观。郝建跟普通人一样,希望能够拥有更多的权力,能够到更多的妹子,但他同时也理性的知道,这一切都需要一步一个脚印,小心经营。 郝建也会浮躁,也会感到心烦。王海平一步步地将自己和程灵芙逼到了绝路,尽管郝建不愿意承认,但他还是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面对在官场上纵横了数十年的王海平,郝建不得不承认,他成为了王海平的棋子,每一步都在王海平的计算之中。 现在想来,其实是因为郝建很多时候,没有做到因势利导,而是一意孤行,妄图通过个人之力,来改变太多的原则。 来到了紫刹观,郝建感觉自己原本浮躁的灵魂有了一定的蜕变,安静平和的环境,化解了他心中原有的戾气。 郝建开始意识到问题出在了哪里。一切都源于,他走得太快,走得太急了。所谓欲速而不达,无论身处何处,想要有所提升,必须要有一定的积累期,而如今郝建太过急于求成了,导致根基太过于薄弱。 虽然郝建一直注意培养自己的势力范围,但与王海平这些根深蒂固的官场老江湖相比,太过于孱弱。 在不知不觉之中,静怡已经吹罢一曲,而郝建还沉浸在那曲折悦耳的韵律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静怡不知何时已然转过身,与郝建点了点头,脸露歉意,道:“郝先生来到此处,是不是因为被我的箫声所扰?” 郝建摇了摇头,笑道:“静怡仙姑的箫声悦耳动听,让人恍若天籁,我是被旋律所吸引,情不自禁地来到了此处。” 郝建观察着被轻柔月光所笼罩的静怡,不仅暗叹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气质超俗之人。白天时见到静怡,只觉得她美貌清秀,但在这月色之中,静怡的美自是上升到了另外一个境界。 仙女下凡,不外如是。再加上方才一曲箫声,郝建不仅对静怡视若天人。 静怡将那翠绿色玉箫收入了长袖之中,道:“方才我所奏为《望月》,是根据唐代诗人张九龄的《望月怀远》之诗意创造出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这是我师父所创的一首曲子,我只学了三四成而已。郝先生也太过谬赞了。” 郝建心中默诵着《望月怀远》,自是有一番感悟,道:“并非谬赞,而是诚心实意被打动了。仙姑是否想起了远在他处的亲友?箫声当中暗含着浓浓的情感。” 静怡点了点头,徐徐道:“郝先生所猜不错……我一个方外之人,心中理应无所牵挂,但人非草木,谁又能绝对的忘情?” 郝建见静怡脸露诚挚,笑道:“仙姑也是一个多情之人。不过,只有多情,才能忘情。” 静怡笑着反问了一句,道:“我又为何要忘情?” 说完这话,静怡甩了甩衣袖,踮起脚尖,与郝建擦肩而过。 果然无欲,翻脸不认人啊! 郝建转过身,盯着静怡的背影仔细打量了一眼,惊叹眼前之景如同一幅画,恨不得赶紧用笔将此情此景画在自己那个专门用于收藏各色美女的笔记本里。 “张玉蓉,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静怡背着身子道:“与程女士一样,郝先生也是一个大富大贵之人,不过你这一生比起程女士要难上万倍。情,是其中一难,也是一大劫。” 郝建揣摩着静怡口中之言,正欲详细问询,便见静怡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郝建无奈地摇了摇头,静怡所言暗含天机,有些事情只能说一半,另外一半则需要自己去领悟,这就是所谓的玄学。 没有了箫声相伴,郝建转身便往厢房行去,转过一个角落,只觉得身侧一个人影扑了过来。 郝建没有转身,轻轻一兜,便将人影揽在了腰间。如同郝建所料,这人影正是程灵芙。 程灵芙极为爱干净,在这山中洗澡不便,但还是要了一些热水,将身子从上到下擦洗了一遍,如今躺在郝建的怀中,一阵属于成熟女人的淡淡幽香扑鼻而来。郝建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在程灵芙的脖颈边深深地嗅上了两口。 “灵芙厅长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在这里拦着我,莫非是想要劫sè?”郝建在程灵芙的耳边轻声问道,顺手在她腰间揉捏了一把,暗呼程灵芙的身材又好上了几分。他知道程灵芙跟自己定是一样,为那箫声所引,来到了此处。 “要劫,也不会劫你这个臭男人的。”程灵芙在郝建的怀中挣扎了几下,只觉得没有办法挣脱,便索xing躺在了郝建的怀中,同时腾出了一只手在郝建的胸口狠狠的掐了一下。 郝建没有料到程灵芙下如此狠手,痛呼了一声,便将程灵芙这多带刺的玫瑰给放开,道:“灵芙厅长不是对我有兴趣,莫非对这观中的道姑有兴趣,想要拦下一个道姑轻薄一番?” 程灵芙没好气地呸了一口,笑骂道:“你这坏小子,说什么呢!我是听静怡仙姑的箫声动人,才跟过来的。倒是你,这么晚了,到处晃荡,显然是不怀好意,紫刹观内都是一些女孩子,你也不知道收敛一点。”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02波澜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哈哈一笑,拉住了程灵芙的玉璧,道:“其实我跟灵芙厅长一样,也是因为静怡仙姑的箫声动人,才来到此处的。今天月光正好,要不咱俩在这观中花园散散步,谈谈心,顺便再那个那个,如何?” 程灵芙听得郝建话中有话,脸上腾地升起了红霞,慌忙快走了两步,离郝建稍远,道:“郝建,注意一点影响,这里可是道观,容不得你胡来。” 郝建摸了摸脑门,脸上露出懊恼,道:“灵芙厅长,我怎么不注意影响了,只不过是想跟你亲近亲近,聊聊天而已。” 程灵芙跺了一下脚,愤愤地看了一眼郝建,气呼呼地往自己厢房的位置走了过去。她很是气愤郝建这副坏蛋模样,程灵芙骨子里是一个喜欢争强好胜的人,但再争强好胜的女人,与男人作口舌之争,难免会因为面皮薄而拜服,何况郝建是个说“浪话”的高手。 程灵芙怕郝建说出一些更加秽的话,便不再搭理郝建,默默地往回走去。见程灵芙扭动着动人的身姿离开,郝建只觉得小腹位置升起了一股灼热的感觉。郝建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竟想要在紫刹观内与程灵芙颠*鸾倒*凤一番。 郝建咳嗽了一声,不再多言,跟着程灵芙来到了厢房门口。 程灵芙转过身见郝建虽不说话,但脸上明显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芳心情不自禁的来了一个激灵,道:“郝建,我这便休息了,你也早点睡觉,明天说好要早起,去后山看日出呢。” 见郝建并不说话,程灵芙便准备合上厢房的门。她对郝建有所了解,若今天不赶紧关门,怕是郝建定会做出些不理智的举动。 如今两人在紫刹观中做客,若是作出一些羞人的事情,被人知晓,到时候如何见人? 她低着头,将门合起,只觉得遇到了一股阻力,抬头一看,发现郝建伸出了手臂,将门撑开。 郝建脸露坏笑,一根手指点了点程灵芙光洁如玉的脑门,笑道:“灵芙厅长,不过才七点钟,现在便睡,不会辜负这大好时光吗?” 程灵芙见郝建这般,慌忙抵住了门,道:“你也不要太胆大妄为,这里多得是一些出家人,咱们这是在做客,有些事绝对不能做!” 郝建哈哈笑了一声,一用力,便推开了门,拦腰抱起程灵芙,道:“做还是不做,可不是你灵芙厅长说得算!”程灵芙骨子里是个正经人,而且极好面子,如今被郝建抱在怀中,心中自是忐忑无比。虽与郝建发生过多次亲密关系,但她没有办法接受在这道观之中,做那羞人的事情。 但程灵芙又不敢高呼,因为生怕惊动其他人,于是便轻声求饶,道:“郝建,还是放过我,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差,只要有一点动静,肯定会被隔壁听见。过了今晚,明天下山咱们找个安全地方,我便是陪你一天也成!” 郝建无视程灵芙的求饶,用脚一挑,便将门掩合,抱着程灵芙行了数步,将她丢在床上,笑道:“灵芙厅长,您就放心,道观的人睡得都很沉,咱们只要动作轻一点,便不会惊扰到他们。” 程灵芙没好气道:“你怎么知道她们都睡得沉?” 郝建贱兮兮地笑道:“若是睡得不沉,这道观怎么会这么安静?” 程灵芙被郝建这无耻蛮横的逻辑气得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郝建是行动派,随即便开始剥程灵芙身上的衣衫。 程灵芙原本洗净了身子,准备早点休息,里面没有穿内衣,郝建如此一抹,便将程灵芙的贴身打底衫给脱去,程灵芙洁白如玉的上半身便裸露在了他的眼前。郝建只觉得眼花缭乱。 前一段时间因一直忙于公务,郝建已有月余没有嗅过女人香了,如今程灵芙玉体横陈,他哪里还能忍得住,只觉得下半身一股雄浑的力量蓄势待发,发泄一番。 过了不知多久,厢房内一阵急促而尖锐的女声打破了紫刹观原本的寂静。 …… 躺在床上的张玉蓉不知为何有种心烦意乱的感觉,只觉得有好几只小猫在她心中不停地挠着痒痒。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这时,她似乎隐隐听见隔壁床上的岚苑师姐,口中发出了一声绵长的叹息声,暗想师姐似乎也没有睡着,便轻声问道:“师姐……你睡了吗?” 岚苑答了一声“没”,便不再多话。 张玉蓉自顾自地说:“师姐,不知为何,我觉得很是心烦,方才你听到那声音了吗。是不是后山上的野猫又出来捣乱了,那些该死的野猫真讨厌,半夜不睡觉,扰了别人的美梦。” 岚苑不知该如何与张玉蓉解释,自己的这个师妹只有十六岁,竟然分不清野猫的叫声该是如何。 她的床是贴着墙壁摆放,能够听到隔壁的动静,方才那阵尖锐的声音正是从隔壁传来。若是她屏住呼吸,是能够听到隔壁男女重重的呼吸声,以及木板床发出的咯吱咯吱声。她脑海中难免幻想出一番场景,i里那对长相极为出众的男女彼此**相抱。 岚苑很想将那羞人的影像从脑海中赶出去,不过很快又被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张玉蓉见岚苑不搭理自己,有点烦闷地将被子踢开,露出了洁白的玉臂,感觉身上的燥热消掉了些许,道:“师姐,明天要不去跟师父商量一下,去后山看看,若是那些野猫整天这般叫唤,咱们可都没法休息好了呢。” 岚苑“嗯”了一声,觉得身体一轻,随后一声惊呼从口中传出。 张玉蓉见岚苑有些不对劲,担心问道:“师姐,你没事?” 岚苑一阵痉挛之后,觉得整个身体放松柔软了下来,轻声答道:“唔……我没事,你还是早点睡。野猫那么灵活矫健,想必师父也没有太多的办法,咱们修道之人,讲求的是修身养心,若是心静,其他任何外物,都是没有办法干扰的。野猫爱叫,让它在一边叫,便是。” 张玉蓉听岚苑这般说,只觉得师姐的道行比自己要高上了不止一倍,有点佩服道:“还是师姐说得对,那我继续睡。” 岚苑见张玉蓉睡了,不由得暗呼了一句,罪过! …… 紫刹观后山有一条索桥名为贯红桥。天空有点yin沉,灰蒙蒙一片,山峰之间笼罩着一层淡黑sè轻纱,万籁俱寂。过了许久,东方出现了淡白雾气,随后一条狭窄的暗红sè长带逐渐变深。 郝建看了一眼揽着自己手臂的程灵芙笑道:“这就是晨与夜的交替了。” 程灵芙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幸福,道:“我会一辈子记住这一时刻的。” 暗红长带慢慢地扩大成为了粉色,东方现出了一团红霞,红霞周围露出一道弧形金边,初升的太阳慢慢地探出。 程灵芙被这奇幻的场景打动,忍不住叹了声:“真是美极了。” 郝建笑道:“自然之美,不仅仅是ri出,还有其他各种,若是有机会,我还会带你去看看其他美景。有时候旅游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尤其是女人,千万要学会旅游。” “为什么女人要学会旅游?”程灵芙若有所思地问。 郝建道:“会旅游的女人,善于释放压力。相比男人而言,女人在社会上是弱势,旅游能够帮助女人释放压力,增长见闻,能够帮助女人增加气质。” “真看不出来,你懂得还真多。不过你这个观点可暴露出你有点大男子主义哦。”程灵芙深深地吸了一口山中新鲜的空气,有点俏皮地说道。 郝建不置可否地说:“若是我是一个小男人,灵芙厅长还会这么喜欢我吗?” 程灵芙在郝建的腰部掐了一下,嗔骂道:“油嘴滑舌。” 的确如同郝建所言,若是郝建只是一个小男人,程灵芙必是不会动心。 程灵芙之所以一步步走进了名为爱情的陷阱里,是因为郝建身上散发着一种浓烈的气质,睿智稳重,而又神秘莫测! 观看了日出,郝建和程灵芙便与静怡告辞下了山,开着宝马回了东首。在路上郝建接到了一个电话,让郝建和程灵芙听后都大吃一惊。 王国平记在京城上大学的女儿,收到了一封装着子弹的信,而信的内容是让王国平记不要太固执,有时候人要学会变通,不然这官位不仅会坐不稳,连家人也要会跟着遭殃。县公安局显得有些简陋,坐落在人民路一片梧桐树环绕的院子里。根深叶茂,硕大的树冠掩映着这座三层高楼,将县公安局遮掩得严严实实,唯一比较引人瞩目的是门派上方巨大的警徽,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金光。 东首市公安局这里是县内唯一有梧桐树的地方,有人将这些梧桐树比成华贵的少妇,使公安局原本威严的气氛又多了一些亲和柔美。 东首市公安局在三沙市公安系统当中最近一年成绩不错,不仅县内治安情况有所好转,还协助县外公安*部门破了几个答案。主要是因为常务副局长陈忠敢做敢拼,在刑侦方面下功夫,取得了不错的成效。 前段时间大批豫南帮成员窜入东首市,陈忠顺藤摸瓜找出了几个有命案在身的罪犯。因为这些罪犯一直流窜在全国各地,有个别甚至犯下了轰动全国的连环命案,所以陈忠此举,无疑巩固了他在江南界标杆人物的地位。 其实,陈忠能够取得此项大功,也有运气成分在内,他一开始只是想对豫南帮下手。而起因是郝建在菜市场吃早饭时,发现东首市内的治安情况不佳,百姓怨声载道。 正因为郝建的吩咐,所以陈忠将之看成了一件头等大事来办,在一周之内将县内所有入境豫南人全部抓了起来。通过询问调查,最终发现有重大罪犯隐藏其中。这也算是意外惊喜了! 一辆白宝马车准备驶入县公安局,站在门口的执勤员拦住了宝马车,他敲了敲车窗,准备检查来人的相关证件,待车窗摇开半扇,看清驾驶位置上的那张熟悉的脸,他迅速地敬了一个礼,让了空间,将宝马车迎入院内。 等宝马车远离视野,jing员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脸上洋溢着喜悦,站在他旁边的另外一名jing员有点好奇地问道:“刚才车上的人是谁啊?你拦也不拦,就把他放进去了?这不像你平时的作风啊。莫非坐在车上的是你亲戚?” 方才拦车的jing员高深莫测地笑道:“今天我是遇见大人物了,车上坐着的人若是让陈局看到,恐怕也不会多说一个字,随即便给放行。 “咱们东首市能让陈局这么高看的,恐怕只有郝书记了。”身旁的jing员若有所思道。 宝马车内的确坐着的是郝建和程灵芙。从紫刹观归来,他们第一站便来到了县公安局,因为在路上听到王国平记的女儿收到了子弹恐吓信的消息,所以心中均有些焦急。 王国平是东首官场为数不多,有着铁脊梁的官员。郝建已经隐隐和王国平站在了同一条战线,若是王国平出了什么意外,无论是对老百姓还是对郝建都是巨大的损失。 郝建与程灵芙来到了三楼陈忠的办公室,在门口正好见到了王国平的秘张斌。张斌见郝建和程灵芙到来,道:“灵芙厅长、郝建,你们好。我方才已经将那封威胁信信交给陈局长了。” 程灵芙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我们会高度重视,一定会保证国平记女儿王蓓蓓的安全,同时也要查寻线索,找出究竟谁是幕后黑手。”程灵芙在记忆中调出了王蓓蓓的模样,依稀是一个可爱的妙龄少女,心中隐隐有些担心。 进了办公室,只见陈忠眉头紧锁,脸上青筋杠杠,露出愤怒之sè。陈忠见郝建走了进来,将手中的那封信交到了郝建的手上,道:“郝书记,这就是我在电话里所说的恐吓信,这些人简直是胆大妄为啊。据说国平记的女儿接到这封信之后,被吓坏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03女人如烟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迅速将手中的那封信看了一遍,能够看出这封信极有心机,遣词造句很讲究,应该是有一定文化层次的人所策划的事件。郝建将信交到了程灵芙的手中,脸上露出了关心之sè,问陈忠:“国平记有没有交代如何处理?” 陈忠叹了一口气,道:“国平记说自己为官这么多年,收到过很多次恐吓信,甚至还遇到过多次人身危险,结果都是邪不压正,他依旧好好的活着。其实,县公安局也一直安排了几位身手不错的警员在暗中轮流保护着国平记的安全。不过看得出来,国平记见到了这封信之后,还是有些担心女儿的安全,更是交代了一句,要找出恐吓信的来源。” 王国平的身上有着铮铮铁骨,他平时给人的感觉,总是巍巍如山,沉着冷静能够抵抗一切风雨。不过这件事牵扯到了王国平的家人,还是让这个官场铁汉有所动摇了。 “你有没有问过国平记,最近得罪了哪些人?”程灵芙觉得于公于私都要帮助王国平解决这个问题,王国平是程灵芙在东首官场为数不多佩服的官员,一直以来,程灵芙都将王国平身上展现出来的气节,当作自己的努力达成的榜样。 陈忠汇报道:“听国平记说,最近这段时间,他正在严查东首市内几处烂尾楼。而那几家公司都采取了不合作的态度。” 郝建知道烂尾楼一直是王国平高度重视的民生问题,他曾经在会议上说过,如今东首市有一些不正之风必须要遏制,一些打着开发口号的公司,靠贷款起家,用烂尾楼重复抵押,导致老百姓的血汗钱白白蒸发。市里不能够让这种情况愈演愈烈下去。 郝建想了想,道:“让国平记将这些房地产公司的名单给你,我觉得线索可以从中寻找,另外还需要问下国平记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拒绝一些唯利是图的商人的要求。从信上的内容来看,这些人应该是因为国平记的一些决定,挡住了他们的财路,所以才会有此一举。” “陈局长”程灵芙用命令的口气说,“一定要坚决排查,必须抓住写恐吓信的黑手。另外迅速与京城公安局取得联系,通报一下情况,让他们通知学校保卫处密切注意王蓓蓓的安全。还有,需要让国平记给王蓓蓓打个电话,让她千万不要单独离开校园。最近这一段时间,不能单独行动。” 陈忠叹了一口气,插嘴道:“国平记交代过一句,这件事千万不能扩大,不能让他的夫人邵萍知道。否则邵萍恐吓怕会吃不下睡不着,整ri为孩子担心。” “关于王蓓蓓的安全,我能够保证。我在京城公安系统有些熟人,等会我打一个电话过去,会安排人保护王蓓蓓,不会让她有丝毫损伤。不过陈局长必须要高度重视这个案件,因为案件的根源绝对是在东首。尽管最近这几年东首市的治安情况有所好转,但黑社会xing质的犯罪团伙又有死灰复燃的苗头。而且这些黑社会团伙善于伪装,表面上是企业,事实上是妄图用暴力犯罪在商海中获得资本的黑社会势力。这次案件,我觉得一定要上报常委会,形成文件,高度重视打黑工作,否则东首改革开放和经济建设会进入畸形发展的误区。” 郝建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激动,社会的稳定一直是郝建在东首发展过程中想要注入的因子。他曾经在工作会上多次强调过,百姓的幸福指数很大一部分便来自于治安,如今东首市的三把手党委副记也会受到黑社会恐怖份子的威胁,可见东首市的治安并不是如同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不过东首最近这段时间,工作重心都放在经济建设上,因为人流量突然增多,县公安局的工作也是一直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并没有拿出治标治本的实质举措出来。 陈忠见郝建这么严厉的说,不仅老脸一红,道:“郝书记,请放心,我们一定会以这个案件为抓手,对全县黑社会势力来一次彻底的清洗。” 郝建与程灵芙又坐了一会,了解了一下东首市如今治安系统情况,便起身告辞,陈忠一直将两人送到了楼下。望着宝马车离去,陈忠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王三栋翻看了一下手中的合同,对坐在自己对面,半躺在沙发上的曲晓娇打量了一番,脸上露出得意笑容,道:“锌啊,这次你可是帮了哥一件大事,你知道全福平这个签名价值多少钱嘛五千万啊拿下这个项目,哥的公司这三年的业绩就有保证了。” 曲晓娇坐在王三栋的面前,略有些慵懒,玲珑的身材凹凸有致,唯一的缺憾,便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一汪死水。 她不愿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福平就像一个禽兽一样,在她身上做了各种污秽不堪的事情。曲晓娇第一次发现,原来人可以那么的道貌岸然,表面是一个正经的官员,事实上人品却yin损肮脏到骨子里。 王三栋见曲晓娇垂目不语,知道曲晓娇昨天必定是遇到了不快之事,笑着安慰道:“锌,因为你这次立了大功,所以你父亲的病我会立马让人安排,钱方面不用担心,你现在需要做的是,要尽量稳住全福平。尽管合同已经签了,但这些官员心中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若是不注意一点,难免会再生波澜。全福平并不是一个善茬,能获得王海平的信任,必定有着自己的心思。咱们还是得防他一手。” 王三栋自有洞悉人心的本领,全福平对曲晓娇不会只有一次冲动,他必须要利用好全福平对曲晓娇的情感,将全福平这张牌牢牢地把握在手中。 曲晓娇依旧不愿意抬头看王三栋,低头轻声道:“昨天全福平跟我提议,想让我去他家中做保姆,我说,这件事需要王总来决定才行。” 王三栋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暗道全福平看来是真看上曲晓娇了,心中尽管有万般不舍,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得忍痛割爱,因为若是将曲晓娇能放在全福平身边用作制肘,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全福平有一个长期瘫痪卧床的妻子,妻子刚瘫痪那几年,全福平对妻子那是万分的好,对妻子始终不离不弃,找了很多名医给她看病,这一度成为佳话。而全福平早先时候便是靠着这一口碑在官场上稳步晋升。 不过久病成仇人,妻子这一瘫痪将近五年时间,全福平原本的爱也就逐渐变成了恨。全福平有一段时间故意便找女人回家中亲热给妻子看。不过他妻子倒是命硬,竟然依旧还活着。 全福平一直在招保姆,当然,保姆有双重职责,一方面要照顾妻子的饮食起居,另一方面要全方位照顾全福平的个人生活。大部分保姆或许能够适应照顾一个瘫痪的病人,但却没有办法忍受全福平在床上各种变态的要求。 全福平是一个道具党,他喜欢用各种器具折磨女人,这种嗜好让保姆们大受其苦。 “我想问问你的意见,做全福平家的保姆,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王三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试探地问道。 “如果王总让我去,我便去。我可以把王总的任何要求都当作工作,只求你能帮我治好父亲的病,便可以了。”曲晓娇似乎对一切都已经麻木,她双手紧紧相握,但脸沉静,不敢正面违抗王三栋的命令,因为父亲的生死掌握在王三栋的手中。 “我就是喜欢你的懂事劲儿。等时机到了,我会从全福平那处再调你回来。想必,他也就是一时兴起而已吧。”王三栋弹掉了烟灰起身往窗口走去,暗想等到全福平玩厌了曲晓娇,到时候再把她弄回来。其实,王三栋还是很舍不得曲晓娇的,因为曲晓娇就像平静的水,总是逆来顺受,涟漪过后,还是平静得如同一面镜子。 曲晓娇这性子是温柔男人的最佳良方。 曲晓娇叹了一口气,终于抬起头,无奈地盯着王三栋的背影看了两眼,便离开了王三栋的办公室。 人生有时候不得不低头,当低头成了习惯,会发现自己的底线一再变得脆弱,只是稍微碰那么一下,便碎成了尘埃。曲晓娇知道自己很脏,知道丢失了自己的灵魂,但她想救自己的父亲,所以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等到曲晓娇离开,王三栋发现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了号码,觉得有点奇怪,因为这个号码只有万分紧急的时候,才会使用。 王三栋接通了电话,问:“老板,请问有什么事” “那颗子弹是你邮过去的吗”老板在电话那边的声音很生硬,王三栋能够从声音中听出怒火。 王三栋道:“是我寄过去的,王国平太过于顽固不化了。或许给他点颜色看看,才能够让他清晰地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啪”从电话那边传来拍桌的声音,老板怒道:“我已经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既然洗白了自己,那么黑社会那些不干不净的行为,便再也不要碰了。威胁一个国家干部,你知道这是多么大的一个罪责吗王国平即使再没有人缘,但你如今触碰的是官员这一个群体,你是想尝试一下被调查的滋味吗” 王三栋心中颇不为然,暗道老板也太过于小心谨慎,想当年老板你能够那么快在纪委系统得以迅速提升,不靠的便是自己这不干不净的行为吗 不过,王三栋在电话这边表现得唯唯诺诺,道:“老板,我知道个中厉害了。以后做事会更加小心些,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了。” 老板似乎训斥之言,说得还意犹未尽,继续道:“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厩公安部门的关注,你得确定这件事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否则,你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我也不一定能帮得上你。” 王三栋心中冷笑了两声,等电话挂断,默默地用手指敲着桌面,他知道王海平这老狐狸,又开始耍计谋了,不过他猜不出王海平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正冥想着,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王三栋喊了一声,“请进” 一个漂亮的女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她身材窈窕纤细,眉眼之间万种风情。 “栋哥,你还认识我吗”女人进了房间,坐在了沙发上,她叠加着两条,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根香烟,点燃后轻吐烟圈。 整个办公室顿时充满了一股女人味。 女人如烟。 王三栋摸了摸下巴,暗道这女人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莫非是祁力办事不力 王三栋笑道:“紫妹妹,别来无恙,咱们已经有好几年没见面了,当初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姑娘模样,如今成熟了不少,多了许多风韵。” 王艳将手中的女士烟掐灭,淡淡笑道:“栋哥也有很多变化,如今看来像一个成功商人,一点也瞧不出,其实骨子里是一个背叛兄弟的无耻之徒。” 王三栋不气反笑道:“背叛当初你大哥已经走上了死路,若我不举报他,便会有其他人举报他。当初还是我放了你一马,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后,给我自己多了这么一个麻烦。” 王艳冷笑着站起了身,道:“我今天也只是过来窜个门,等到下次,恐怕就不会让栋哥这么好受了。” 王三栋冷笑道:“我王三栋混迹江湖也有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被人威胁过。王艳,还是建议你识趣一点,立即在渭北消失,滚回巴蜀,再也不要回东首了。” 王艳已经走到了门边,她背身道:“想让人消失并不太难,但要注重方法,若你还是用以前江湖上的方法,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而我,会用合适的方法,让你和王海平得到应有的惩罚。”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04恼人的秋风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回到大三元休闲中心,郝建将车交给了徐锦松。徐锦松最近这段时间或许是因为压力太大的缘故,看上去竟然瘦了一些。于是郝建前天借车时第一句话,便是“恭喜你减肥成功了,怎么滴,乔曼姐让你消瘦了?” 徐锦松从郝建手中接过了钥匙,挤眉弄眼道:“瞧你还有脸说你曼嫂子……咋样,开豪车出去把妹的感觉很爽吧要不,哥就把这车给你开得了。昨晚有没有尝试在车上震一震很带感的哦。” “胡说八道什么呢”郝建被徐锦松骨子里渗透的骚气给打败了。 徐锦松哈哈笑道:“我准备换车呢,这宝马就借给你开了,如何” 徐锦松这宝马才买了不到半年,郝建知道徐锦松并不是准备真的想买车,不过是想让自己弄辆车开开。徐锦松如今也算是小有资产,手中的流动资金少算也得有千万,买两三辆宝马奔驰,压力不大。 徐锦松知道自己能有今天多亏了郝建的帮助,而且在他的原始资本当中有一部分是郝建投入的。不过,他也知道郝建对钱财并不是看得很重,所以便隐晦地提出了送车的要求。 郝建拍了拍徐锦松的肩膀,笑道:“还是算了,你是想让纪委找我麻烦吗这一辆宝马相当于我几十年的工资,若是我整ri开着招摇,早晚得被双规。” 徐锦松对郝建的自控能力还是很佩服,若是一般人哪里能那么干脆的拒绝财富的诱惑。他哈哈笑道:“呸呸呸,胡说啥呢你现在正在上坡路呢。不过,你开这宝马的确有点不妥,下次我帮你找一辆稍微低调一点的车。” 郝建知道徐锦松的性格,其实若是他自己想买车,老妈蔡英给他的那张银行卡里,让他买一辆中档轿车那是绰绰有余的。最近这段时间蔡英正在对俄罗斯卢布展开抄底攻势,郝建曾经大致算了一下这笔资产,若是再过五年之后,蔡英拥有的资产数字将可以让她稳稳地进入福布斯排行榜前五十位。 郝建也是一个富二代 拥有一个富豪老妈,再加上上辈子也是坐拥亿万财富,郝建对金钱的确没有什么感觉。或许也是因为对金钱没了过分的念想,重生之后的郝建才会选择进入仕途,感受一下拥有权力的滋味。 郝建与徐锦松两人一边谈话,一边往二楼行去,路过柜台的时候,只见小丸子脸上带着笑意向两人打招呼。郝建与徐锦松也对小丸子回以微笑。 郝建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小丸子的形象不错,让大三元的档次提升了不少。徐锦松你跟我说句实话,你觉得小丸子这姑娘如何” 徐锦松有点诧异地看了一眼郝建,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莫非你想泡她我可警告你啊,她是我妹子,我可不允许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招惹她。当然,如果你真的对她有意思,那就好好相处,明媒正娶回家,这是我喜闻乐见的。” 郝建没好气地看着徐锦松煞有其事的将小丸子推到自己身上,道:“你就别跟我打马虎眼了。人家小姑娘摆明着对你有好感,你准备怎么办不会是想让人家就这么默默地暗恋着你吧有点太自私了” 徐锦松见郝建说得直接,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心中已经有一个人了。小丸子是一个好姑娘,我真的不想伤害她。” 郝建翻了翻白眼,道:“真看不出来,你竟然还有这种觉悟,以前也没有见你少摧残过祖国的花朵。” 徐锦松有点愤愤不平道:“那是你还不足够了解我。我这人啊,一旦爱上了一个人,那就会死心塌地去爱。” 郝建哈哈笑道:“看来你和小助理有结果了” 郝建知道自己这个铁哥们一颗心都已经放在了易思的身上,不过感情是需要两个人的,并不是一方爱着另一方便会绝对有结果。郝建有时候想劝徐锦松放弃,不过最终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下去,因为感情这玩意旁观者即使再清醒也不好插嘴,因为人心太过于卑贱,一旦陷入了名为爱情的泥沼,就是千万个人也拉不上来的。 想要医好爱情综合症,只有靠自己,别人无能为力。 徐锦松面露苦涩,摇了摇头。 上了二楼包厢,郝建和徐锦松坐下喝茶。徐锦松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了一份材料,放到了郝建的面前,道:“这是我找的几家门面,你帮我看看。上次你跟我说了家电连锁的方案,我回去之后好好考虑了一下,发现大有可为。最近这段时间在淮海路上找到了一家不错的门面,虽然那里现在并不是最热闹的地方,但我听一个朋友说,省zhèngfu新大楼很快会整体北移,淮海路将会成为合城的第二大商业圈。” 郝建翻看了一下徐锦松选址材料,发现徐锦松分析得不错,淮海路上的那家门面是其中最佳的。郝建提醒道:“你找好供应商了没有” 徐锦松有点为难,道:“倒是做了一番调研,不过发现国内家电市场目前还在起步阶段,不少国产家电与进口家电相比,差距显得太大。如果要找进口家电供应商的话,那就意味着流动资金需要变大,资金周转时的风险会很大。” 郝建想了想,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了纸和笔,写了几个国产家电的品牌,他解释道:“国产家电有不少厂商才开始起步,这是我曾经了解过的一些潜力股,在未来五年里,这效商的产品会在质量、品牌上都有所提升,你当务之急是能够拿到这效商一级代理权。” 家电行业在十几年后利润越来越薄,其根本原因在于很多利润都经过一级两级甚至三级经销商的层层分剥。如果徐锦松能够提前一步抢占经销代理的制高点,无疑会成为获得利润的最大一方。 徐锦松仔细看着郝建写着的厂商名称,如海佳、华奥、席凯等,脸上若有所思,因为这效商所生产的电器目前在国内市场的份额占有量并不是第一。不过,他还是相信郝建的眼光,道:“我试着去联系一下。” 郝建点了点头道:“家电行业在未来几年将会成为经济发展水平的度量衡,与此同时,也会面临很多的竞争者。如果选择做家电连锁,你就必须要抓姿心竞争力。” “核心竞争力”徐锦松并非第一次看到这个名词,他一直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如何才能做得与其他人不同。 郝建道:“目前大部分家电卖场,只是起到一个渠道的作用,而没有自己的特sè业务。一个普通老百姓买一件家电产品,很有可能要节衣缩食数月,因此买家电的时候,情愿买价钱更贵的进口产品。 但进口产品也不一定能保证产品绝对过关,所以如果你想开家电卖场,必须要打消老百姓对产品质量的疑虑。 这就需要提供售后服务。如果你能比一般的家电卖场提供更多的售后服务,购买的家电出现一些小问题,在几个月内你能提供免费维修服务,那么自然会有更多的老百姓来你的店里购买商品。” 徐锦松拍着桌子赞道:“老三,你的观点很多时候能让人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正如你所言,我会考虑建立一个专业的家电售后部。” 郝建道:“售后团队也是可以盈利的,一方面为你卖场中所有的家电商品提供售后服务,另一方面也可以接受维修业务。不过售后团队所有成员必要有过硬的技术,建议在大学生中招聘,然后派往国外系统学习一下家电知识。” 郝建的建议听上去很繁琐,但事实上,他的每个决策都有着长远的规划性。 他为徐锦松提供的并不是一般的家电卖场的建设方案,而是一个拥有生命力的企业发展规划。 徐锦松从包里取出了一个笔记本,如同学生听课一般,记下了郝建所说的每一句话。 徐锦松喝酒越发不是郝建的对手,郝建感觉自己热身运动还没有做完。 徐锦松便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了。郝建有时候觉得跟徐锦松喝酒当真无趣。他起身喊人将徐锦松背回房间,便出了大三元。 外面起了秋风,吹在身上有点凉意。路边的灯光昏暗浅黄,因风起,地上铺了一层树叶。 郝建故意走在树叶上,脚下发出卡擦卡擦的声音。 秦丹妮开学走得匆忙,当时郝建正忙于古阳的娱乐观光区项目,也就没有能好好送秦丹妮。或许是因为秦丹妮在大三元休闲中住过一段时间,郝建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混血女孩,便拨了电话。 秦丹妮很快地接了电话,奇怪问道:“郝建哥哥有什么事情吗” 郝建有点尴尬地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你最近还好吧” 秦丹妮觉得郝建这问候有些僵硬,更有些怪怪的。在华夏,秦丹妮认识的第一个人是郝建,她在心中其实早就将郝建当成了家人。之前离开东首的时候,秦丹妮对郝建没有送自己还是有点耿耿于怀,但如今郝建打了一个电话,已然足够。 女孩,很好骗。 “还好。就是刘明辉最近这段时间老是来找我,经常喊我去吃饭喝茶什么的。你能不能让他下次不要来找我了,这很浪费我的时间。我没空陪他到处玩。”秦丹妮有点不悦道。 郝建有点奇怪,道:“刘明辉那家伙什么时候这么闲我等会问问他,看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郝建对自己死党刘明辉很了解,这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不会轻易在一个人身上花费太多的时间,尤其是女人。若是对一个女人花费很多时间,那就证明刘明辉喜欢上这个女人了。 刘明辉喜欢上秦丹妮,郝建倒也不会觉得奇怪,因为秦丹妮原本就是取向正常的男人看到都会动心的美女。 不过郝建隐隐有些担心,因为刘明辉是标准的花花公子,祸害的黄花大闺女加起来恐怕已有一个加强排了。从保护秦丹妮的角度来看,郝建都得提醒一下刘明辉。 “唐哥,你最近跟洁妮姐联系得还多吗我前天跟洁妮姐打电话,听得出她心情并不是很好。”秦丹妮见郝建答应帮自己挡出刘明辉,松了一口气。 随即她则想起了王洁妮,她与王洁妮的关系不错,如今一个在华夏,一个在美利坚,也经常会有一些电话沟通。 王洁妮还在国内的时候,对秦丹妮极好。秦丹妮很小的时候就希望有一个姐姐,而王洁妮无疑充当了这么一个角色。 郝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香烟点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会给她打电话。你放心吧。” 与秦丹妮又说了一会话,郝建反复交代秦丹妮要学会保护好自己,若是有什么事情千万记得要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秦丹妮第一次觉得郝建竟然如此啰嗦,最终有点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等秦丹妮挂断了电话,躺在她上铺的娄美玲笑问:“丹妮,方才打电话的是不是你的明辉哥哥” 娄美玲是秦丹妮在学校为数不多能够对话的同学。 娄美玲对突然出现在秦丹妮的刘明辉一直感到很好奇。刘明辉是典型的厩纨绔,开着价值数百万的豪车,装扮时尚潮流,堪称美女杀手。不过让娄美玲很无语的是,面对这么一个追求者,秦丹妮总是摆出了一副很冷漠的模样。 秦丹妮摇了摇头,道:“不是是另外一个烦人精。” 娄美玲笑道:“既然你那么不喜欢刘明辉,要不介绍给我如何” 秦丹妮想了想,道:“美玲,我说句实话,你不要生气,尽管你很漂亮,但明辉哥哥他应该不会喜欢你这种类型。” 娄美玲听秦丹妮说完这话,差点一口老血从胸腔喷出。 秦丹妮有时候说话太直接,伤人于无形。 若是步行,大三元休闲中心离住处大约有二十分钟的路程,郝建取出了手机,拨打了刘明辉的电话。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05闻香识女人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提示音响了若干声,郝建发现刘明辉并没有接电话,不由自主地骂了一句,擦蛋。郝建进了小区的时候,刘明辉的电话回了过来。 “你小子老实交代,刚才做什么呢电话竟然不接”郝建故意笑谑道。 “这个时间点,你说我能干嘛,肯定是在酒吧啊,刚才声音太吵,没有听见,现在找一个安静地方,认真给你回电话,这算是诚心实意了吧。”刘明辉的声音很清澈,略带点磁xing,对女人有很强的杀伤力。 郝建叹了一口气,道:“你也该收收心了,无论是从政还是从军,总得有个定性。跟你老爹的那段恩怨总该放下了,没有必要整天醉生梦死,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酒色,最终会掏干你这个人。” 刘明辉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半晌,也就是郝建敢于刘明辉这么直接说话,若是换做一个人,他刘大少立马会翻脸不认人了。刘明辉道:“以前觉得是因为恨我老爹,所以我才会故意让自己堕落。 现在想来,或许是自己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整天吃喝玩乐,然后脑袋里出了美女之外,别无他物的一个半废之人。” 郝建知道刘明辉并非他口中所言那般不堪,他还是没有办法走出那段感情阴影,笑道:“最近听说你老是缠着我妹子,我可给你打个预防针,千万理她远一点。” 刘明辉哈哈笑道:“丹妮跟你告状了吗唉,宇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喜欢跟秦丹妮在一起。只觉得跟她在一起,能够无忧无虑。她不会贪图我什么,我也不想贪图什么这种感觉……很放松” 郝建听刘明辉说了这么一句话,有些错愕,过了半晌叹了一口气道:“辉少,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寂寞啊。” 刘明辉苦笑道:“还是你了解我,我一直就是寂寞的人,自从你离开厩之后,只觉得自己越发寂寞了。跟秦丹妮在一起,我真的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要找一个人陪着自己,没有丝毫利益,没有丝毫的犹豫。丹妮就是这么一个纯净的人,我觉得跟她在一起,自己的人格都变得高尚了。” 郝建默默地想了一下,秦丹妮身上的气质的确有这么一股净化人心的效果,“你这么说,我就不拦着你了。但是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能伤害她。” “放心吧。若是有谁伤害她,我第一个饶不了她。”刘明辉很义气地道。 郝建暗忖,刘明辉啊,刘明辉,看来秦丹妮让你改变的地方太多了,原本以为你是一个混迹花丛的浪子,其实在爱情面前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你其实已经爱上秦丹妮了。 “对了,上次的事情,多谢你帮忙了。” “你这话说的,若是我求你,你只会比我更义气吧。” 等刘明辉挂断了电话,郝建重新思考了一下死党的价值。死党,就是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候两肋插刀的人。 郝建将电话收起,正准备上楼,却见一个人影从楼道内闪了过来。楼道很狭窄,郝建避之不及,便将人影抱在了怀中。 幸好是一个女人,郝建入手处软绵绵一片,正好摸到了她。 楼道的灯光并不是很明亮,郝建只能模糊判断与自己撞了满怀的应该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香气很是特别,让人记忆深刻。 而且从女人身上的味道,判断郝建猜测她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想要猜出一个女人的实际年龄,并不是很难,最简单的是通过衣装搭配,有时候女人香气,也极容易让女人的年龄暴露无遗。 有句话叫做闻香识女人。 十岁的少女一般不用香水,因为那会破坏原本少女身体特有的清香;女人到了二十二三岁会用一些淡雅的香气配合着青涩的味道,能够展现出与年龄相符的青春活力;女人到了二十七八岁,便喜欢用一些味道较诱人的香水,与成熟的身体搭配起来,将会更加的撩人心魄;而女人若是上了三十五岁,用的香水就需要精心挑选,若是选得不好,反而会影响男人的嗅觉。 女人惊慌失措,并没有因为郝建失手袭胸,而感到愤怒。她反而跟郝建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转身快速地下了楼。 郝建歪着头想了一会,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过了半晌才继续上楼,进了自己的住处。 回到家中,郝建先是换了一身衣服,便来到了客厅,从抽屉里取出了香料,然后放入瓷龙鼎内点燃。一阵极为特殊的幽香瞬间在客厅里弥漫开来。郝建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已经过了十点,但一点困意都没有,烧了开水给自己泡了一杯茶,郝建又从卧室里取出了笔记本,然后翻到最后一页,用铅笔描起了人物。 郝建对那缕在紫刹阁内静怡吹箫的场景记忆犹新。他手中的笔轻微抖动,便勾勒出了一个惟妙惟肖的优美女子。画中女子手中拿着一根玉箫,模样却是静怡的那出尘之色,不过身上只披了一件薄纱,一条露在了外面,那姿势让人怦然心动。 郝建画完之后,仔细欣赏了一番,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将形形sèsè的美女画在这笔记本上是郝建的一个特别嗜好。有时候郝建半夜睡不着,便会从床头拿出这笔记本一边翻阅,一边意影,倒是一个能让人心神平静的极佳方法。 郝建翻到房媛和房娟这对姐妹花那页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最近这段时间对房娟挺冷淡,主要原因是县里传出了程灵芙和刘恒之间的桃色谣言。郝建有时候会故意与房娟表现得疏远一点,因为两人毕竟是异性,若是传出什么闲话,受到最大伤害的不一定会是自己,而是房娟。 在官场上,官级小的那个群体很容易会变成炮灰。郝建不愿意让房娟成为自己在官场斗争中的牺牲品,所以便想故意冷落房娟,这其实也是在变相的保护她。 或许是因为有些累的缘故,郝建躺在客厅里抱着笔记本就这么睡着了,直等到凌晨三四点,才醒过来。人生总是会有高低起伏,若实在太累,不妨停下来驻足休息片刻,等到清醒的时候,再鼓足力气,努力抓住一切能握在手中的机会。 郝建冲了一个凉,套了一件运动衫,便出了门开始晨跑,东首秋天的清晨,有些寒冷,郝建感觉脸上传来一阵刀割的感觉,加快步伐,往前跑去。 …… 程灵芙离开了东首市,这在东首市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因为全县老百姓一直都在关注程灵芙这个漂亮的女县长。程灵芙在东首市为官近三年的时间,对东首的贡献是极大的,最主要是在招商引资及国企改制方面,做出了重大的贡献。 程灵芙可以说将自己最好的年华放在了东首市,因为跟自己丈夫许援朝感情不和,所以她将所有的精都投入到了工作当中,东首市在她的主持下,成为三沙市最为重要的经济增长点。程灵芙还一直在为东首升市作出重要的努力,而这也是东首市以后的工作重心。 若是东首升为县级市,所有的官员便能成功再升一级。若不是程灵芙提出了这个计划,并予以实施其他的官员也不会想到这一点。因此,东首有一批官员对于程灵芙的敢作敢为还是感到很钦佩的。 程灵芙对东首市的贡献不仅仅在于一轩川设,更重要的是将改革开放的理念带到了这里。一个合格有能力的官员,影响的不是一届,而会影响到执政地长期的变化。程灵芙在东首市的所作所为,让东首市在很长时间里得到了长足的进步,她将自己的执政理念灌输到了这片土地。 王海平对程灵芙的离开,还是发表了中肯的意见,他高度肯定了程灵芙在东首市所作出的重要贡献,同时他号召全体干部应该向程灵芙学习,以开放的态度和精神,为东首市的改革开放作出自己的努力。 程灵芙离开之后,东首市委的成员有了一系列调整。全福平任代县长主持正常工作,从市里空降两位县委常委,县委组织部长及县政法委书记有了调整。众人心知肚明,县委组织部长是县委副书记王群的人,而县政法委书记是钟民市长的人。 每个人都在其中暗自布子,不过从现在的东首市常委会来看,市委书记杨光小胜了一场。 东首市的政绩最近这几年很是抢眼,已经成为了三沙市权力人物们不得不关注的一块肥肉。杜江与程灵芙相继从东首走出,成为市领导,这充分证明东首是一个极佳的跳板。 有一句话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按照杜江和程灵芙的年龄,在未来的十年时间里,必定会有更进一步的提升,而到时候原本东首市的这些官员,必定也会有晋升。 郝建将工作重心放在东首酒厂的改制上面,李氏集团对东首酒厂的低中高三档酒进行了重新包装,安排专业的市场调研团队,对元酿酒进行了深层次分析,形成了一系列的品牌战略规划,最终得出了营销战略,重点扶植高档酒,并将高档酒命名为千风大曲。 千风大曲的口感绵和,处于茅台与五粮液之间,有属于自己独特的香气。东首市的酿酒一直很有名气,不过在最近这几年,并没有很好的市场推广途径和品牌包装。按照李氏集团的发展规划,将在三到五年之内,成为全国百分之五十以上zhèngfu机构的招待酒。同时,李氏集团计划将东首酒厂重组改制,引入现代管理制度,组建东首酒业,在五年之内于香都上市。这么一来,东首酒厂将成为东首市内第一家上市企业。 郝建为了东首酒业的事情特别与李雨涵进行了沟通,从李雨涵不冷不热的声音中得出消息,李氏集团已经开始考虑将部分产业从香都往渭北转移,而东首是重要的战略核心所在地。 “李总,若是有空,便来东首看看,这里有了很大的变化,古阳娱乐观光区已经开始动工,那里以后便是你的第二故乡了。”郝建发现与李雨涵的对话有点沉默,便故意调笑道。 “今年过年的时候,我会陪着爷爷一起过来祭祖。郝书记,其实我知道,你一点都不想我回古阳。在你的眼中,我是一个强盗。”李雨涵有点不客气道。 郝建对李雨涵的判断感到很佩服,他一直认为李氏集团是一个强盗,正趁着改革开放的大潮,对国内众多资产以低价收购。不过换个角度,郝建对李氏集团的掌门人李老爷子还是感到很佩服,因为并不是所有的企业家,都拥有这么大的魄力,在局势并未明朗的前提下,便对国内市场先期投入这么多资金。 李老爷子是一个极有预见性g的人。 “李总,千万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嘛,呵呵。咱们俩不过是不同的立场,也没有必要如此针锋相对。你是一个商人,追求的是与民争利,而我是一个人民公仆,讲究的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郝建笑着打起了哈哈。 “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就先挂了。东首酒业的事情,我会安排人加快进度,一定在最快的时间,让千风大曲成为享誉华夏的名酒。”说完这话,李雨涵果断挂了电话。 郝建拿着电话愣了半晌,心中郁闷了许久,暗自将徐锦松诅咒了一百遍,因为他之所以多说了些私话,想跟李雨涵亲近亲近,多半是徐锦松总是在他耳边道,李雨涵对他有兴趣。如今,他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自然是万分的憋屈。 进入十一月,东首酒业近万箱千风大曲面相全国市厨行销售。 东首酒业前期投入了五百万元,用于广告宣传,从华夏电视台到各梳城市的电视台,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千风大曲的广告片。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06断层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千风大曲一方面是因为口感极佳,另一方面是因为宣传得力,所以在秋季市场迎来了一次销售井喷。同时东首酒业的销售团队,因为有充分的预见性,铺货及时,覆盖了尽三百个城市的大型超市。 因为广告宣传得力,千风大曲受到了不少官员的认可,将千风大曲作为招待酒的选择性之一。除了茅台和五粮液之外,千风大曲也成为官员在酒桌上会要求的高档酒水。 王国平很少出席应酬式的晚宴,但今天还是坐在了东首酒业的庆功宴上。因为对于东首酒厂,他是充满感情,也充满负罪感,当初错误的判断,导致东首酒厂一度停产,近千名工人一度下岗,这曾经让王国平耿耿于怀。而如今东首酒厂摇身一变成,成功改制为东首酒业,在今年秋冬的酒类市场,稳居第三的位置,只在茅台与五粮液之后,将剑南chun等名酒都甩在了后面。 王国平由衷地感到高兴,所以便应邀参加了这场晚宴。 郝建站起身,笑着给王国平敬酒,道:“国平书记,今天晚上你能出席晚宴,我感到非常高兴。咱们这桌上喝的是自家酒厂酿的千风大曲,看在这个份上,你今天也得多喝几杯吧。” 王国平酒量不佳,平常滴酒不沾,但今天杯中竟倒了二三两,他笑道:“郝书记,大家都知道你酒量很好,寻常人可不敢跟你喝啊。”郝建的酒量已经到了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的恐怖境地。 东首酒厂之所以能够气死回身,关键原因在于郝建在其中周旋良久。代县长全福平一度想要延缓东首酒厂的正式销售时间,最终是在郝建的强力要求下,让东首酒厂在最快的时间改制完成。王国平意识到郝建是一个擅长抓经济工作的官员,以前只不过是过多地隐藏在程灵芙的光环之下了。 “国平书记,这句话就是你谦虚了。你难道不知,如今东首市的老百姓都称呼你叫大胆书记吗为了老百姓,为了正义,你国平书记有什么不敢的这一杯酒又算什么”郝建乐呵呵地劝酒道。 大家也纷纷劝酒。 王国平笑了笑道:“我真得不能喝太多酒,意思意思,便可以了吧。” 郝建不再勉强,因为知道能让王国平开心的举杯那便是一个不小的突破,便跟王国平碰了杯。两人均是浅尝则止。饮完之后,郝建与王国平相视一笑,如同在同一战壕里并肩战斗了很多年的战友。 王国平对郝建的印象越来越好,上次子弹风波之后,郝建似乎动用了关系,厩公安部门安排了专人对女儿进行了全方位的保护。同时最近与女儿通电话得知,女儿被华夏ri报社下面的一个子刊录用了,而通过一些途径,王国平才隐约知道该是郝建在背后帮的忙。 郝建背景很深,王国平也曾听过类似的传闻,起初对郝建也有着一丝淡淡的怀疑,害怕郝建并不是靠自己的真实能力,一步步地走到如今的级别。但相处久了之后,才发现,郝建其实是一个内有乾坤的人,比起一般的年轻人成熟稳重太多,有时候比心计,甚至比自己这个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老江湖,还要深邃。王国平也就认可了郝建的能力。 王国平与郝建这对党政组合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尽管如今的县委常委会一直在王海平的掌控中完成,但因为两人统一了战线,再加上组织部长朱昆偶尔相助,还是会让王海平在某些决议时有些收敛忌惮。 东首酒业的老总名叫徐欢,是一个长相很妩媚,身段妖娆的成熟少妇,年龄约莫在三十五岁左右,曾经是国内知名酒业的销售总监。不过坐在桌上的徐欢一点都不像三十五岁的模样,如同一个小姑娘,在不停地渲染着酒桌氛围。 徐欢走到了郝建的身边,举杯笑道:“早便听说郝书记是东首市的酒神,久仰大名,如雷贯耳。现在我敬你,可是要喝满满一口哦。” 郝建知道徐欢很能喝酒,心中暗自有些提防,谦虚地笑道:“徐总,千万不要这么说,这样一下子会将众人的怒火全部丢在我身上的。酒神称不上,但与徐总的这杯酒,我还是得饮尽。” 说完这话,郝建便将这一杯足有二两的千风大曲给一口干了。 徐欢暗道这年轻的县长倒是一个直爽人,不过似乎因为年轻的缘故,稍微欠缺了些酒桌经验,经不起别人的刺激。她笑道:“既然郝书记已经喝了一杯,我自然是不能落后,也饮尽一杯。” 郝建哈哈笑道:“徐总是女中豪杰。” 敬完了郝建,徐欢便举杯敬了王国平。王国平知道徐欢为了东首酒业能够起死回生动用了不少方法,笑道:“徐总,你还需再接再厉,若是东首酒业还能再创佳绩,下次我代表县委再请你吃饭。” 徐欢一边掩嘴笑,一边递了酒杯与王国平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道:“听了国平书记的许诺,那我得拼了命的干,一定保证完成任务。” 此后,东首酒业的一位副老总与徐欢频频向郝建敬酒。郝建自是来者不拒,放开量以一敌二,最终那位副老总还是没有抗得住,当场吐了出来。 王国平有些没好气地笑道:“早说郝书记是酒神了,你们若是再多几个人,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徐欢因为有些过量,所以红霞飞腮,她见那副老总趴在了桌子下面,无奈地摇头笑道:“郝书记的确当得起这个称号,我们这位醉了的陈总,那可是很多年没有醉过了。” 郝建摆了摆手哈哈笑道:“喝酒要看心情,若是心情不好,我饮一口也会醉,若是心情好的话,我饮再多也能保持清醒。” 徐欢捂着嘴咯笑道:“下次得等郝书记心情不好的时候,欺负你。” 郝建看了一眼徐欢吞了一口口水,笑而不语。 酒席吃完之后,王国平便准备离开,郝建一把拉住了王国平,来到了一个人不多的房间,递过了一根烟,在他耳边轻声道:“上次子弹的事情已经有线索了。” 因为上次子弹的事情,陈忠几乎将东首市有案底的人都查了一个底朝天,间接除掉了不少影响社会和谐的流氓地痞。陈忠在搜查烂尾楼公司的时候,还捣毁了几个有黑社会属xing的团伙。 “哦”王国平看上去也不是太震惊,郝建估摸着王国平该是早就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了。 “另外县一中的教学楼存在很严重的问题。”郝建继续道。 “哼哼”王国平冷笑了两声,“这兄弟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得抽个时间去县一中新建的教学楼去调研一番,若是建筑质量确实不佳,必须追求责任人。 同时,要针对问题找到解决方案,不能让教学楼存在一丝安全隐患。”王国平抽着郝建给他点燃的烟,眯起了眼睛,眼神却是犀利了不少,很有杀气。 王国平还是一如既往,眼里揉不进一点沙。 王国平也听说县一中的教学楼质量很差,建成还没有半年的时间,已经有不少教室的楼顶出现了裂缝。教学楼是学生们上课学习的地方,教学楼质量若存在问题,而导致学生有所伤亡,这将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陈忠已经查出来了,教学楼是由赵恒的儿子赵晓明承包下来的,不过赵晓明从来都没有开过建筑公司,陈忠从赵晓明开始查起,发现赵晓明拥有的不过是一个皮包公司,真正的开发商已换了三四个人的手,最终到了一个叫做达明地产的公司手中。” 郝建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转手的人越多,工程最终的质量也就越差,因为大部分的利润都被中间的公司给分成了。最终,承建的公司想要获得利润便需要从原材料上来入手,这便会降低建筑质量。 郝建知道王国平对王海平的意见越来越大,尽管他不喜欢在常委会上乱放炮,但在处理事务的时候,会根据自己的判断来行事。 因为王国平有时候太特立独行,所以王海平也曾在常委会上不点名的批评王国平仗着自己是老党员,便固执己见,没有集体意识。王海平在抓党纪方面是一把好手,但在经济建设方面的经验却是乏善可陈。如今全福平在县内大搞改制,有时候根本不考虑企业的情况,便强行改革,导致东首市内不少国有企业怨声载道。而王海平在常委会上对全福平的行为表示了默认。 欲速而不达,这么简单的道理,王海平并非看不透。 王海平有自己的想法,王海平的年龄不算小,如果这几年还能更进一步,很有可能会有一段不小的突破。东首市如今局面大好,王海平也想趁着这段热乎劲,往前推一推,希望能交出一个漂亮的成绩单,这样自己的仕途也就能更进一步。 郝建也曾经在政府工作会上与全福平进行过讨论,国有企业改制势在必行,但也不能搞一刀切,需要从长计议,不同的企业应该有不同的改制方法,这样才能保证企业在改制之后能够拥有较高的成长性。但全福平却说郝建是消极保守主义,如今全国改革正风生水起,而东首的国企改制一直走在前面,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不能放缓节奏,固步自封。 全福平因为郝建太年轻,很是看不起郝建这个常务副县长,他曾经酒多之后,不屑地将郝建称为“毛头酗子”。郝建听了并不生气,心中暗自冷笑,也庆幸全福平没有将自己看成同等级的对手,对自己放松j警惕。 郝建最近这段时间已经将自己主管工作全部落实到位,重要岗位的人员在程灵芙离开东首之前便已经部署到位,因此全福平在开发区工作会议的时候,有时候郝建不多言,但方向却是围绕着郝建的意见来走的。 全福平知道这现象并不是很好,于是经常在县常委会上,找回在县长会议上的败局。 王国平是个大烟枪, 一根烟只抽了两三口便已经吸完,他叹了一口气,道:“如此看来,若是对县一中新教学大楼详查,恐怕会找到一长串的贪污黑链条。如果人数牵扯太多,咱们必须要从长计议。” 王国平尽管脾气很硬,但不代表他没有官场智慧,他也经历过很多风波,能够依旧屹立不倒,是因为他对很多贪污事件有过专门的研究,懂得独善其身的道理。县一中的教学大楼,占地数十亩,项目资金达到了一个亿,这么一个庞大的项目若是出现问题,必定会牵出一个窝案。 窝案不能轻碰,因为很有可能某些人手段通天,若没有足够的力量,无异于蚍蜉撼树,弄不好自己也会被搭进去。在官场行走,有时候懂得保护好自己,才是王道。 “若是能够找到足够的证据,到时候请释委的领导亲自关注。”郝建提议道。释委副书记谭雄与陈忠已经接触过很多次,若是有需要,郝建可以借助谭雄之手。 “暂且这么定吧,不过记得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更需要小心保护好自己。”王国平将烟屁股丢在了地上,然后用脚碾了碾,彻底踩灭。 郝建的态度让王国平感到欣慰,因为他能从郝建身上看到一些值得赞许的地方,一个年轻人能有这般的正义感,那是很值得钦佩的。他心中又在想,应当为这件事专门去市委沟通协调一番,凡事必须要尽力而为,看能否找到其他的路径,来解决东首市如今存在的问题。 与王国平讨论如今东首市存在的问题,大约聊了有将近两个小时,郝建看着王国平骑着自己的二八大杠自行车离开,不知为何有一种心惊的感觉。 这感觉来得实在有一点突然。 郝建回到小区门口,习惯性喜欢抽一支烟再回家,掏了掏口袋,发现最后一支烟已经送给了王国平,见小区门口的小卖部还亮着灯光,他便走了过去买了一包烟。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07女人的麻烦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小卖部的老板是一个大爷,年纪约莫有六十岁了,他虽然不知道郝建是书记,但平常与郝建也有交流,隐约知道郝建是一个公务员,在市政府上班。 大爷有点关心地问:“小郝,这么晚才回来,瞧你这一身酒气年轻人虽然身体好,但还是要注意保重身体啊。” 郝建接过了烟,开了封,递给大爷一根,无奈地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并不是我想喝酒,而是在那个位置上不得不喝。” 大爷习惯郝建在自己的小卖部买烟之后,第一根烟依旧给自己抽,便接过来点燃,道:“看你年纪不大,却老气横秋的,不过年轻人若是能成熟稳重一点倒是好事。你应该是单身吧,咱们小区里面有不少好姑娘,要不我帮着你物sè物sè。” 大爷要帮自己做媒,已经说过许多次。郝建慌忙摇手,笑道:“大爷,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已经成家了,人在美利坚呢。” 大爷有点不乐意,道:“小郝啊,别怪我没提醒你,女人啊一瞪出去,若是想在找回来,那就是万分的难了,若是我没猜错,你那女朋友恐怕喝了洋墨水,早就忘了你。” 郝建知道大爷也是关心自己,并没有反驳,笑了笑,与大爷告别,往自己的那栋楼行去。 刚进了楼梯口,郝建只觉得阴风阵阵,一楼楼道的灯坏了有两三天,因此楼梯间黑乎乎一片,从角落里传来一阵哭泣声。 郝建觉得后脑勺一阵发麻,汗毛孔全部竖了起来。 这是遇鬼了吗郝建觉得自己被一层灰sè的气雾所笼罩,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心都提起来的感觉。那一声声抽泣声,让他如同走进了蒲松龄所著《聊斋志异》的荒诞小说里。 郝建隐约听说自己所在的小区,最近这段时间经常有鬼出没,而且还是一个女鬼,到了半夜三更的时候,便会有女人哭泣的声音在小区内到处飘荡。有人甚至还说得有模有样,传言这是一个有冤屈的女鬼,生前是一个二货,后来怀孕之后便被包养的老板给踹了,因为受不了打击,神志不清地走在小区外的街道上,被一辆车给撞死了,一尸两命。 因为有冤屈,所以鬼魂便滞留在小区的附近不散。 郝建是一个无神论者,当然不会信这等鬼话。不过这凄惨的哽咽之声,从楼道角落里传来,让他还是觉得有些瘆人。 郝建胆子很大,好奇心渐起,他顺着哭泣哽咽的声音一路往上找了过去,直到了五楼,女人哭泣的声音也就变得越来越大了。 “谁啊?”郝建掏出了手机,借着手机屏的光照着躲在角落里的人影,高声喝了一句。蓝sè的屏幕下,是一个穿着白sè衬衣的女人,一张脸枕在臂上,口中发出呜咽之声。 尼玛,不会真是鬼吧。郝建有点担心那女人抬起头来,红目,獠牙。 又过了一会,那女人似乎哭够了,终于抬起了头。 郝建见了那女人的模样,原本忐忑不已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了,这女人长得清纯可人,身段姣好,即使是鬼,那也是一个漂亮的女鬼。 “这位姑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半夜在这楼道里哭泣,说实话,怪吓唬人的。”郝建轻声问道。他记起与这姑娘有一面之缘,那天晚上曾经与她有一面之缘,双手也曾不经意地占了一点便宜。这姑娘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香味,让郝建印象很深。 “心情不好就躲在这里哭了。等我哭完了也就没事了。”那姑娘似乎整理了一下心情,便站了起来。 郝建目测了一下,发现这女孩个子还挺高,约莫过了一米七零,身材纤细,举止之间颇有一番风情,胸脯高高的耸起,配上清纯的脸蛋,让人感觉一个词能形容,“美颜巨无双囝”。 郝建心中暗道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这么晚出门难道不知道很危险吗?同时,他转念又一想,莫非自己是遇到狐狸精变的美女了?郝建被自己这想法快给吓尿了,自嘲地笑问道、:“姑娘啊,你知道最近这小区因为你人心惶惶吗?” “哦?”这姑娘明显不知道自己每天在小区里哭泣带来的影响,因为她根本不与小区里的人接触。 郝建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因为你每天哭,所以小区的人都把你当成鬼了。” “唉……”姑娘不太喜欢说话,但她也想到了自己带来的影响,所以叹了一口气。 郝建摸了摸脑门,有点不知拿这不愿意多说话的姑娘如何是好,追问道:“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若是有需要,我可以帮你解决一下问题,省得你每天出来哭,让小区的人都以为闹鬼呢。” 姑娘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家……” 郝建耸了耸肩,道:“没有家?莫非你是孤魂野鬼不成?” “你可以帮我当成鬼……我走了,你不用管我……”姑娘与郝建擦肩而过,下了楼。经过郝建身边的时候,郝建再次嗅到了那姑娘身上淡淡的香味。 郝建叹了一口气,跟着那姑娘后面慢慢走。都说好奇心害死猫,郝建有一种冲动,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姑娘感到如此痛苦,以至于每天半夜的时候,她都会含屈哭泣。 姑娘在前面走了一阵,早已发现郝建跟着自己,便停了下来。她转身问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郝建也停下脚步,道:“想帮你。” “我不需要你帮,也没 有人能帮得了我。”姑娘有点气愤地说。 “能不能帮得了你,需要你先告诉我,究竟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痛苦。”郝建试探地问。 “我不会告诉你的。”姑娘转过身子,继续往前面漫无目的的走去。 大约又行了两三栋楼,姑娘停下了脚步,又转身道:“你真的很烦,不要再跟着我了,可以吗?若是你还再跟着我,那我就喊非礼了。” 郝建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叹了一口气道:“姑娘,我跟着你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其实只不过是想保护你。” 姑娘摇了摇头,脸上满是警惕的神情,道:“我不需要你的保护。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知道你是看我漂亮,想对我图谋不轨吧,我告诉你,我哥是东首的大哥,若是你对我动了一根汗毛,他一定会找你麻烦的。” 郝建没有想到姑娘将自己当成了危险人物,哭笑不得,道:“看来你是真的误会我了。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堂堂的市委书记深夜尾随小姑娘?郝建也觉得自己这行为极不靠谱。郝建转身便往自己的小区行去。白衣姑娘盯着郝建的背影,认真地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等郝建离开之后,她悲伤地往某栋楼行去。 …… 郝建清晨晨跑回来之后,在菜市场吃了一碗馄饨面,抬头便见房媛从眼前路过,他鬼使神差地便跟了过去。已经有一两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房媛,房媛如同脱胎换骨,整个人变得又年轻了些。郝建听房娟说过,房媛准备在东首开一家茶楼,门面都已经选好了,工商执照也在办理,只等装修完毕便开业了。郝建依稀还记得房媛给自己泡的第一杯茶,满口清香,让人回味不已。若是房媛开茶楼,郝建必定是常客。 若是以房媛的茶艺,在东首市开一个特色茶楼,应该会有不少生意。如今东首人流量变大,单一的休闲方式已经满足不了各种人群的需要。不过房媛如果想单以茶艺来吸引顾客的话,恐怕还是略显单调了一些。很多茶楼都有特色美食辅助,这样才能让茶客们兴尽而归。郝建有些担心,害怕房媛管理不好一个茶楼,心中暗想要不给她支个招? 房媛其实早就看见了郝建,也知道他故意跟着自己。她心中有些气恼,暗道这郝书记究竟卖得什么关子,怎么总跟着自己打转?房媛知道郝建对自己图谋不轨,一直碍于妹妹的缘故才对郝建万分忍让。忍让会成为习惯,房媛对郝建的各种挑逗都已经开始有些麻木。 郝建看上去在买菜,事实上正从各个角度在观察房媛,发现这女人无论是正面、侧面还是背影,都让人颇为心动。或许因为心理年龄很大的缘故,郝建很喜欢房媛这种熟透了的熟妇。 大约是因为郝建在一旁跟踪的缘故,房媛心绪有些不定,便胡乱买了一点东西,匆匆地往回走了。 刚出了菜市场,郝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故意装作跟房媛偶然碰见的模样,笑着房媛打招呼道:“哟,这不是媛姐吗?真的很巧啊。” 房媛心中暗自叫了一句无赖,脸上却赔着笑脸,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郝书记。今天怎么有空,一早便来逛菜市场了?” 郝建跟在房媛的身旁,便走便笑道:“其实是媛姐今天起早了,我每天在这个时间点都会在菜市场的。一方面是运动之后吃早饭,另一方面会买点晚饭需要的菜。” 房媛叹了一口气,道:“我是因为今天事情比较多,所以便早点来买菜了。” 郝建估摸着让房媛烦心的事情,应该是茶楼的装修问题,便道:“若是媛姐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找我。” 房媛淡淡地笑了一声,并没有回应郝建。郝建见房媛不大愿意搭理自己,便一直走在房媛的身边。或许是因为郝建刚刚运动过的缘故,房媛从郝建身上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汗味,不知为何,一向对汗味很反感的房媛,此刻竟然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她只觉得郝建很讨厌,为何总在回归平静的时候,来缭乱她的心。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08都是一辈子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小卖部的老板是一个大爷,年纪约莫有六十岁了,他虽然不知道郝建是书记,但平常与郝建也有交流,隐约知道郝建是一个公务员,在市政府上班。 大爷有点关心地问:“小郝,这么晚才回来,瞧你这一身酒气年轻人虽然身体好,但还是要注意保重身体啊。” 郝建接过了烟,开了封,递给大爷一根,无奈地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并不是我想喝酒,而是在那个位置上不得不喝。” 大爷习惯郝建在自己的小卖部买烟之后,第一根烟依旧给自己抽,便接过来点燃,道:“看你年纪不大,却老气横秋的,不过年轻人若是能成熟稳重一点倒是好事。你应该是单身吧,咱们小区里面有不少好姑娘,要不我帮着你物sè物sè。” 大爷要帮自己做媒,已经说过许多次。郝建慌忙摇手,笑道:“大爷,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已经成家了,人在美利坚呢。” 大爷有点不乐意,道:“小郝啊,别怪我没提醒你,女人啊一瞪出去,若是想在找回来,那就是万分的难了,若是我没猜错,你那女朋友恐怕喝了洋墨水,早就忘了你。” 郝建知道大爷也是关心自己,并没有反驳,笑了笑,与大爷告别,往自己的那栋楼行去。 刚进了楼梯口,郝建只觉得阴风阵阵,一楼楼道的灯坏了有两三天,因此楼梯间黑乎乎一片,从角落里传来一阵哭泣声。 郝建觉得后脑勺一阵发麻,汗毛孔全部竖了起来。 这是遇鬼了吗郝建觉得自己被一层灰sè的气雾所笼罩,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心都提起来的感觉。那一声声抽泣声,让他如同走进了蒲松龄所著《聊斋志异》的荒诞小说里。 郝建隐约听说自己所在的小区,最近这段时间经常有鬼出没,而且还是一个女鬼,到了半夜三更的时候,便会有女人哭泣的声音在小区内到处飘荡。有人甚至还说得有模有样,传言这是一个有冤屈的女鬼,生前是一个二货,后来怀孕之后便被包养的老板给踹了,因为受不了打击,神志不清地走在小区外的街道上,被一辆车给撞死了,一尸两命。 因为有冤屈,所以鬼魂便滞留在小区的附近不散。 郝建是一个无神论者,当然不会信这等鬼话。不过这凄惨的哽咽之声,从楼道角落里传来,让他还是觉得有些瘆人。 郝建胆子很大,好奇心渐起,他顺着哭泣哽咽的声音一路往上找了过去,直到了五楼,女人哭泣的声音也就变得越来越大了。 “谁啊?”郝建掏出了手机,借着手机屏的光照着躲在角落里的人影,高声喝了一句。蓝sè的屏幕下,是一个穿着白sè衬衣的女人,一张脸枕在臂上,口中发出呜咽之声。 尼玛,不会真是鬼吧。郝建有点担心那女人抬起头来,红目,獠牙。 又过了一会,那女人似乎哭够了,终于抬起了头。 郝建见了那女人的模样,原本忐忑不已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了,这女人长得清纯可人,身段姣好,即使是鬼,那也是一个漂亮的女鬼。 “这位姑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半夜在这楼道里哭泣,说实话,怪吓唬人的。”郝建轻声问道。他记起与这姑娘有一面之缘,那天晚上曾经与她有一面之缘,双手也曾不经意地占了一点便宜。这姑娘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香味,让郝建印象很深。 “心情不好就躲在这里哭了。等我哭完了也就没事了。”那姑娘似乎整理了一下心情,便站了起来。 郝建目测了一下,发现这女孩个子还挺高,约莫过了一米七零,身材纤细,举止之间颇有一番风情,胸脯高高的耸起,配上清纯的脸蛋,让人感觉一个词能形容,“美颜巨无双囝”。 郝建心中暗道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这么晚出门难道不知道很危险吗?同时,他转念又一想,莫非自己是遇到狐狸精变的美女了?郝建被自己这想法快给吓尿了,自嘲地笑问道、:“姑娘啊,你知道最近这小区因为你人心惶惶吗?” “哦?”这姑娘明显不知道自己每天在小区里哭泣带来的影响,因为她根本不与小区里的人接触。 郝建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因为你每天哭,所以小区的人都把你当成鬼了。” “唉……”姑娘不太喜欢说话,但她也想到了自己带来的影响,所以叹了一口气。 郝建摸了摸脑门,有点不知拿这不愿意多说话的姑娘如何是好,追问道:“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若是有需要,我可以帮你解决一下问题,省得你每天出来哭,让小区的人都以为闹鬼呢。” 姑娘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家……” 郝建耸了耸肩,道:“没有家?莫非你是孤魂野鬼不成?” “你可以帮我当成鬼……我走了,你不用管我……”姑娘与郝建擦肩而过,下了楼。经过郝建身边的时候,郝建再次嗅到了那姑娘身上淡淡的香味。 郝建叹了一口气,跟着那姑娘后面慢慢走。都说好奇心害死猫,郝建有一种冲动,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姑娘感到如此痛苦,以至于每天半夜的时候,她都会含屈哭泣。 姑娘在前面走了一阵,早已发现郝建跟着自己,便停了下来。她转身问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郝建也停下脚步,道:“想帮你。” “我不需要你帮,也没 有人能帮得了我。”姑娘有点气愤地说。 “能不能帮得了你,需要你先告诉我,究竟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痛苦。”郝建试探地问。 “我不会告诉你的。”姑娘转过身子,继续往前面漫无目的的走去。 大约又行了两三栋楼,姑娘停下了脚步,又转身道:“你真的很烦,不要再跟着我了,可以吗?若是你还再跟着我,那我就喊非礼了。” 郝建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叹了一口气道:“姑娘,我跟着你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其实只不过是想保护你。” 姑娘摇了摇头,脸上满是警惕的神情,道:“我不需要你的保护。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知道你是看我漂亮,想对我图谋不轨吧,我告诉你,我哥是东首的大哥,若是你对我动了一根汗毛,他一定会找你麻烦的。” 郝建没有想到姑娘将自己当成了危险人物,哭笑不得,道:“看来你是真的误会我了。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堂堂的市委书记深夜尾随小姑娘?郝建也觉得自己这行为极不靠谱。郝建转身便往自己的小区行去。白衣姑娘盯着郝建的背影,认真地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等郝建离开之后,她悲伤地往某栋楼行去。 …… 郝建清晨晨跑回来之后,在菜市场吃了一碗馄饨面,抬头便见房媛从眼前路过,他鬼使神差地便跟了过去。已经有一两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房媛,房媛如同脱胎换骨,整个人变得又年轻了些。郝建听房娟说过,房媛准备在东首开一家茶楼,门面都已经选好了,工商执照也在办理,只等装修完毕便开业了。郝建依稀还记得房媛给自己泡的第一杯茶,满口清香,让人回味不已。若是房媛开茶楼,郝建必定是常客。 若是以房媛的茶艺,在东首市开一个特色茶楼,应该会有不少生意。如今东首人流量变大,单一的休闲方式已经满足不了各种人群的需要。不过房媛如果想单以茶艺来吸引顾客的话,恐怕还是略显单调了一些。很多茶楼都有特色美食辅助,这样才能让茶客们兴尽而归。郝建有些担心,害怕房媛管理不好一个茶楼,心中暗想要不给她支个招? 房媛其实早就看见了郝建,也知道他故意跟着自己。她心中有些气恼,暗道这郝书记究竟卖得什么关子,怎么总跟着自己打转?房媛知道郝建对自己图谋不轨,一直碍于妹妹的缘故才对郝建万分忍让。忍让会成为习惯,房媛对郝建的各种挑逗都已经开始有些麻木。 郝建看上去在买菜,事实上正从各个角度在观察房媛,发现这女人无论是正面、侧面还是背影,都让人颇为心动。或许因为心理年龄很大的缘故,郝建很喜欢房媛这种熟透了的熟妇。 大约是因为郝建在一旁跟踪的缘故,房媛心绪有些不定,便胡乱买了一点东西,匆匆地往回走了。 刚出了菜市场,郝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故意装作跟房媛偶然碰见的模样,笑着房媛打招呼道:“哟,这不是媛姐吗?真的很巧啊。” 房媛心中暗自叫了一句无赖,脸上却赔着笑脸,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郝书记。今天怎么有空,一早便来逛菜市场了?” 郝建跟在房媛的身旁,便走便笑道:“其实是媛姐今天起早了,我每天在这个时间点都会在菜市场的。一方面是运动之后吃早饭,另一方面会买点晚饭需要的菜。” 房媛叹了一口气,道:“我是因为今天事情比较多,所以便早点来买菜了。” 郝建估摸着让房媛烦心的事情,应该是茶楼的装修问题,便道:“若是媛姐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找我。” 房媛淡淡地笑了一声,并没有回应郝建。郝建见房媛不大愿意搭理自己,便一直走在房媛的身边。或许是因为郝建刚刚运动过的缘故,房媛从郝建身上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汗味,不知为何,一向对汗味很反感的房媛,此刻竟然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她只觉得郝建很讨厌,为何总在回归平静的时候,来缭乱她的心。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09李涵韵的电话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小卖部的老板是一个大爷,年纪约莫有六十岁了,他虽然不知道郝建是书记,但平常与郝建也有交流,隐约知道郝建是一个公务员,在市政府上班。 大爷有点关心地问:“小郝,这么晚才回来,瞧你这一身酒气年轻人虽然身体好,但还是要注意保重身体啊。” 郝建接过了烟,开了封,递给大爷一根,无奈地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并不是我想喝酒,而是在那个位置上不得不喝。” 大爷习惯郝建在自己的小卖部买烟之后,第一根烟依旧给自己抽,便接过来点燃,道:“看你年纪不大,却老气横秋的,不过年轻人若是能成熟稳重一点倒是好事。你应该是单身吧,咱们小区里面有不少好姑娘,要不我帮着你物sè物sè。” 大爷要帮自己做媒,已经说过许多次。郝建慌忙摇手,笑道:“大爷,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已经成家了,人在美利坚呢。” 大爷有点不乐意,道:“小郝啊,别怪我没提醒你,女人啊一瞪出去,若是想在找回来,那就是万分的难了,若是我没猜错,你那女朋友恐怕喝了洋墨水,早就忘了你。” 郝建知道大爷也是关心自己,并没有反驳,笑了笑,与大爷告别,往自己的那栋楼行去。 刚进了楼梯口,郝建只觉得阴风阵阵,一楼楼道的灯坏了有两三天,因此楼梯间黑乎乎一片,从角落里传来一阵哭泣声。 郝建觉得后脑勺一阵发麻,汗毛孔全部竖了起来。 这是遇鬼了吗郝建觉得自己被一层灰sè的气雾所笼罩,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心都提起来的感觉。那一声声抽泣声,让他如同走进了蒲松龄所著《聊斋志异》的荒诞小说里。 郝建隐约听说自己所在的小区,最近这段时间经常有鬼出没,而且还是一个女鬼,到了半夜三更的时候,便会有女人哭泣的声音在小区内到处飘荡。有人甚至还说得有模有样,传言这是一个有冤屈的女鬼,生前是一个二货,后来怀孕之后便被包养的老板给踹了,因为受不了打击,神志不清地走在小区外的街道上,被一辆车给撞死了,一尸两命。 因为有冤屈,所以鬼魂便滞留在小区的附近不散。 郝建是一个无神论者,当然不会信这等鬼话。不过这凄惨的哽咽之声,从楼道角落里传来,让他还是觉得有些瘆人。 郝建胆子很大,好奇心渐起,他顺着哭泣哽咽的声音一路往上找了过去,直到了五楼,女人哭泣的声音也就变得越来越大了。 “谁啊?”郝建掏出了手机,借着手机屏的光照着躲在角落里的人影,高声喝了一句。蓝sè的屏幕下,是一个穿着白sè衬衣的女人,一张脸枕在臂上,口中发出呜咽之声。 尼玛,不会真是鬼吧。郝建有点担心那女人抬起头来,红目,獠牙。 又过了一会,那女人似乎哭够了,终于抬起了头。 郝建见了那女人的模样,原本忐忑不已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了,这女人长得清纯可人,身段姣好,即使是鬼,那也是一个漂亮的女鬼。 “这位姑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半夜在这楼道里哭泣,说实话,怪吓唬人的。”郝建轻声问道。他记起与这姑娘有一面之缘,那天晚上曾经与她有一面之缘,双手也曾不经意地占了一点便宜。这姑娘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香味,让郝建印象很深。 “心情不好就躲在这里哭了。等我哭完了也就没事了。”那姑娘似乎整理了一下心情,便站了起来。 郝建目测了一下,发现这女孩个子还挺高,约莫过了一米七零,身材纤细,举止之间颇有一番风情,胸脯高高的耸起,配上清纯的脸蛋,让人感觉一个词能形容,“美颜巨无双囝”。 郝建心中暗道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这么晚出门难道不知道很危险吗?同时,他转念又一想,莫非自己是遇到狐狸精变的美女了?郝建被自己这想法快给吓尿了,自嘲地笑问道、:“姑娘啊,你知道最近这小区因为你人心惶惶吗?” “哦?”这姑娘明显不知道自己每天在小区里哭泣带来的影响,因为她根本不与小区里的人接触。 郝建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因为你每天哭,所以小区的人都把你当成鬼了。” “唉……”姑娘不太喜欢说话,但她也想到了自己带来的影响,所以叹了一口气。 郝建摸了摸脑门,有点不知拿这不愿意多说话的姑娘如何是好,追问道:“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若是有需要,我可以帮你解决一下问题,省得你每天出来哭,让小区的人都以为闹鬼呢。” 姑娘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家……” 郝建耸了耸肩,道:“没有家?莫非你是孤魂野鬼不成?” “你可以帮我当成鬼……我走了,你不用管我……”姑娘与郝建擦肩而过,下了楼。经过郝建身边的时候,郝建再次嗅到了那姑娘身上淡淡的香味。 郝建叹了一口气,跟着那姑娘后面慢慢走。都说好奇心害死猫,郝建有一种冲动,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姑娘感到如此痛苦,以至于每天半夜的时候,她都会含屈哭泣。 姑娘在前面走了一阵,早已发现郝建跟着自己,便停了下来。她转身问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郝建也停下脚步,道:“想帮你。” “我不需要你帮,也没 有人能帮得了我。”姑娘有点气愤地说。 “能不能帮得了你,需要你先告诉我,究竟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痛苦。”郝建试探地问。 “我不会告诉你的。”姑娘转过身子,继续往前面漫无目的的走去。 大约又行了两三栋楼,姑娘停下了脚步,又转身道:“你真的很烦,不要再跟着我了,可以吗?若是你还再跟着我,那我就喊非礼了。” 郝建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叹了一口气道:“姑娘,我跟着你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其实只不过是想保护你。” 姑娘摇了摇头,脸上满是警惕的神情,道:“我不需要你的保护。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知道你是看我漂亮,想对我图谋不轨吧,我告诉你,我哥是东首的大哥,若是你对我动了一根汗毛,他一定会找你麻烦的。” 郝建没有想到姑娘将自己当成了危险人物,哭笑不得,道:“看来你是真的误会我了。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堂堂的市委书记深夜尾随小姑娘?郝建也觉得自己这行为极不靠谱。郝建转身便往自己的小区行去。白衣姑娘盯着郝建的背影,认真地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等郝建离开之后,她悲伤地往某栋楼行去。 …… 郝建清晨晨跑回来之后,在菜市场吃了一碗馄饨面,抬头便见房媛从眼前路过,他鬼使神差地便跟了过去。已经有一两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房媛,房媛如同脱胎换骨,整个人变得又年轻了些。郝建听房娟说过,房媛准备在东首开一家茶楼,门面都已经选好了,工商执照也在办理,只等装修完毕便开业了。郝建依稀还记得房媛给自己泡的第一杯茶,满口清香,让人回味不已。若是房媛开茶楼,郝建必定是常客。 若是以房媛的茶艺,在东首市开一个特色茶楼,应该会有不少生意。如今东首人流量变大,单一的休闲方式已经满足不了各种人群的需要。不过房媛如果想单以茶艺来吸引顾客的话,恐怕还是略显单调了一些。很多茶楼都有特色美食辅助,这样才能让茶客们兴尽而归。郝建有些担心,害怕房媛管理不好一个茶楼,心中暗想要不给她支个招? 房媛其实早就看见了郝建,也知道他故意跟着自己。她心中有些气恼,暗道这郝书记究竟卖得什么关子,怎么总跟着自己打转?房媛知道郝建对自己图谋不轨,一直碍于妹妹的缘故才对郝建万分忍让。忍让会成为习惯,房媛对郝建的各种挑逗都已经开始有些麻木。 郝建看上去在买菜,事实上正从各个角度在观察房媛,发现这女人无论是正面、侧面还是背影,都让人颇为心动。或许因为心理年龄很大的缘故,郝建很喜欢房媛这种熟透了的熟妇。 大约是因为郝建在一旁跟踪的缘故,房媛心绪有些不定,便胡乱买了一点东西,匆匆地往回走了。 刚出了菜市场,郝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故意装作跟房媛偶然碰见的模样,笑着房媛打招呼道:“哟,这不是媛姐吗?真的很巧啊。” 房媛心中暗自叫了一句无赖,脸上却赔着笑脸,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郝书记。今天怎么有空,一早便来逛菜市场了?” 郝建跟在房媛的身旁,便走便笑道:“其实是媛姐今天起早了,我每天在这个时间点都会在菜市场的。一方面是运动之后吃早饭,另一方面会买点晚饭需要的菜。” 房媛叹了一口气,道:“我是因为今天事情比较多,所以便早点来买菜了。” 郝建估摸着让房媛烦心的事情,应该是茶楼的装修问题,便道:“若是媛姐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找我。” 房媛淡淡地笑了一声,并没有回应郝建。郝建见房媛不大愿意搭理自己,便一直走在房媛的身边。或许是因为郝建刚刚运动过的缘故,房媛从郝建身上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汗味,不知为何,一向对汗味很反感的房媛,此刻竟然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她只觉得郝建很讨厌,为何总在回归平静的时候,来缭乱她的心。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10般配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小卖部的老板是一个大爷,年纪约莫有六十岁了,他虽然不知道郝建是书记,但平常与郝建也有交流,隐约知道郝建是一个公务员,在市政府上班。 大爷有点关心地问:“小郝,这么晚才回来,瞧你这一身酒气年轻人虽然身体好,但还是要注意保重身体啊。” 郝建接过了烟,开了封,递给大爷一根,无奈地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并不是我想喝酒,而是在那个位置上不得不喝。” 大爷习惯郝建在自己的小卖部买烟之后,第一根烟依旧给自己抽,便接过来点燃,道:“看你年纪不大,却老气横秋的,不过年轻人若是能成熟稳重一点倒是好事。你应该是单身吧,咱们小区里面有不少好姑娘,要不我帮着你物sè物sè。” 大爷要帮自己做媒,已经说过许多次。郝建慌忙摇手,笑道:“大爷,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已经成家了,人在美利坚呢。” 大爷有点不乐意,道:“小郝啊,别怪我没提醒你,女人啊一瞪出去,若是想在找回来,那就是万分的难了,若是我没猜错,你那女朋友恐怕喝了洋墨水,早就忘了你。” 郝建知道大爷也是关心自己,并没有反驳,笑了笑,与大爷告别,往自己的那栋楼行去。 刚进了楼梯口,郝建只觉得阴风阵阵,一楼楼道的灯坏了有两三天,因此楼梯间黑乎乎一片,从角落里传来一阵哭泣声。 郝建觉得后脑勺一阵发麻,汗毛孔全部竖了起来。 这是遇鬼了吗郝建觉得自己被一层灰sè的气雾所笼罩,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心都提起来的感觉。那一声声抽泣声,让他如同走进了蒲松龄所著《聊斋志异》的荒诞小说里。 郝建隐约听说自己所在的小区,最近这段时间经常有鬼出没,而且还是一个女鬼,到了半夜三更的时候,便会有女人哭泣的声音在小区内到处飘荡。有人甚至还说得有模有样,传言这是一个有冤屈的女鬼,生前是一个二货,后来怀孕之后便被包养的老板给踹了,因为受不了打击,神志不清地走在小区外的街道上,被一辆车给撞死了,一尸两命。 因为有冤屈,所以鬼魂便滞留在小区的附近不散。 郝建是一个无神论者,当然不会信这等鬼话。不过这凄惨的哽咽之声,从楼道角落里传来,让他还是觉得有些瘆人。 郝建胆子很大,好奇心渐起,他顺着哭泣哽咽的声音一路往上找了过去,直到了五楼,女人哭泣的声音也就变得越来越大了。 “谁啊?”郝建掏出了手机,借着手机屏的光照着躲在角落里的人影,高声喝了一句。蓝sè的屏幕下,是一个穿着白sè衬衣的女人,一张脸枕在臂上,口中发出呜咽之声。 尼玛,不会真是鬼吧。郝建有点担心那女人抬起头来,红目,獠牙。 又过了一会,那女人似乎哭够了,终于抬起了头。 郝建见了那女人的模样,原本忐忑不已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了,这女人长得清纯可人,身段姣好,即使是鬼,那也是一个漂亮的女鬼。 “这位姑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半夜在这楼道里哭泣,说实话,怪吓唬人的。”郝建轻声问道。他记起与这姑娘有一面之缘,那天晚上曾经与她有一面之缘,双手也曾不经意地占了一点便宜。这姑娘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香味,让郝建印象很深。 “心情不好就躲在这里哭了。等我哭完了也就没事了。”那姑娘似乎整理了一下心情,便站了起来。 郝建目测了一下,发现这女孩个子还挺高,约莫过了一米七零,身材纤细,举止之间颇有一番风情,胸脯高高的耸起,配上清纯的脸蛋,让人感觉一个词能形容,“美颜巨无双囝”。 郝建心中暗道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这么晚出门难道不知道很危险吗?同时,他转念又一想,莫非自己是遇到狐狸精变的美女了?郝建被自己这想法快给吓尿了,自嘲地笑问道、:“姑娘啊,你知道最近这小区因为你人心惶惶吗?” “哦?”这姑娘明显不知道自己每天在小区里哭泣带来的影响,因为她根本不与小区里的人接触。 郝建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因为你每天哭,所以小区的人都把你当成鬼了。” “唉……”姑娘不太喜欢说话,但她也想到了自己带来的影响,所以叹了一口气。 郝建摸了摸脑门,有点不知拿这不愿意多说话的姑娘如何是好,追问道:“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若是有需要,我可以帮你解决一下问题,省得你每天出来哭,让小区的人都以为闹鬼呢。” 姑娘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家……” 郝建耸了耸肩,道:“没有家?莫非你是孤魂野鬼不成?” “你可以帮我当成鬼……我走了,你不用管我……”姑娘与郝建擦肩而过,下了楼。经过郝建身边的时候,郝建再次嗅到了那姑娘身上淡淡的香味。 郝建叹了一口气,跟着那姑娘后面慢慢走。都说好奇心害死猫,郝建有一种冲动,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姑娘感到如此痛苦,以至于每天半夜的时候,她都会含屈哭泣。 姑娘在前面走了一阵,早已发现郝建跟着自己,便停了下来。她转身问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郝建也停下脚步,道:“想帮你。” “我不需要你帮,也没 有人能帮得了我。”姑娘有点气愤地说。 “能不能帮得了你,需要你先告诉我,究竟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痛苦。”郝建试探地问。 “我不会告诉你的。”姑娘转过身子,继续往前面漫无目的的走去。 大约又行了两三栋楼,姑娘停下了脚步,又转身道:“你真的很烦,不要再跟着我了,可以吗?若是你还再跟着我,那我就喊非礼了。” 郝建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叹了一口气道:“姑娘,我跟着你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其实只不过是想保护你。” 姑娘摇了摇头,脸上满是警惕的神情,道:“我不需要你的保护。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知道你是看我漂亮,想对我图谋不轨吧,我告诉你,我哥是东首的大哥,若是你对我动了一根汗毛,他一定会找你麻烦的。” 郝建没有想到姑娘将自己当成了危险人物,哭笑不得,道:“看来你是真的误会我了。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堂堂的市委书记深夜尾随小姑娘?郝建也觉得自己这行为极不靠谱。郝建转身便往自己的小区行去。白衣姑娘盯着郝建的背影,认真地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等郝建离开之后,她悲伤地往某栋楼行去。 …… 郝建清晨晨跑回来之后,在菜市场吃了一碗馄饨面,抬头便见房媛从眼前路过,他鬼使神差地便跟了过去。已经有一两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房媛,房媛如同脱胎换骨,整个人变得又年轻了些。郝建听房娟说过,房媛准备在东首开一家茶楼,门面都已经选好了,工商执照也在办理,只等装修完毕便开业了。郝建依稀还记得房媛给自己泡的第一杯茶,满口清香,让人回味不已。若是房媛开茶楼,郝建必定是常客。 若是以房媛的茶艺,在东首市开一个特色茶楼,应该会有不少生意。如今东首人流量变大,单一的休闲方式已经满足不了各种人群的需要。不过房媛如果想单以茶艺来吸引顾客的话,恐怕还是略显单调了一些。很多茶楼都有特色美食辅助,这样才能让茶客们兴尽而归。郝建有些担心,害怕房媛管理不好一个茶楼,心中暗想要不给她支个招? 房媛其实早就看见了郝建,也知道他故意跟着自己。她心中有些气恼,暗道这郝书记究竟卖得什么关子,怎么总跟着自己打转?房媛知道郝建对自己图谋不轨,一直碍于妹妹的缘故才对郝建万分忍让。忍让会成为习惯,房媛对郝建的各种挑逗都已经开始有些麻木。 郝建看上去在买菜,事实上正从各个角度在观察房媛,发现这女人无论是正面、侧面还是背影,都让人颇为心动。或许因为心理年龄很大的缘故,郝建很喜欢房媛这种熟透了的熟妇。 大约是因为郝建在一旁跟踪的缘故,房媛心绪有些不定,便胡乱买了一点东西,匆匆地往回走了。 刚出了菜市场,郝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故意装作跟房媛偶然碰见的模样,笑着房媛打招呼道:“哟,这不是媛姐吗?真的很巧啊。” 房媛心中暗自叫了一句无赖,脸上却赔着笑脸,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郝书记。今天怎么有空,一早便来逛菜市场了?” 郝建跟在房媛的身旁,便走便笑道:“其实是媛姐今天起早了,我每天在这个时间点都会在菜市场的。一方面是运动之后吃早饭,另一方面会买点晚饭需要的菜。” 房媛叹了一口气,道:“我是因为今天事情比较多,所以便早点来买菜了。” 郝建估摸着让房媛烦心的事情,应该是茶楼的装修问题,便道:“若是媛姐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找我。” 房媛淡淡地笑了一声,并没有回应郝建。郝建见房媛不大愿意搭理自己,便一直走在房媛的身边。或许是因为郝建刚刚运动过的缘故,房媛从郝建身上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汗味,不知为何,一向对汗味很反感的房媛,此刻竟然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她只觉得郝建很讨厌,为何总在回归平静的时候,来缭乱她的心。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11新一轮的攻击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小卖部的老板是一个大爷,年纪约莫有六十岁了,他虽然不知道郝建是书记,但平常与郝建也有交流,隐约知道郝建是一个公务员,在市政府上班。 大爷有点关心地问:“小郝,这么晚才回来,瞧你这一身酒气年轻人虽然身体好,但还是要注意保重身体啊。” 郝建接过了烟,开了封,递给大爷一根,无奈地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并不是我想喝酒,而是在那个位置上不得不喝。” 大爷习惯郝建在自己的小卖部买烟之后,第一根烟依旧给自己抽,便接过来点燃,道:“看你年纪不大,却老气横秋的,不过年轻人若是能成熟稳重一点倒是好事。你应该是单身吧,咱们小区里面有不少好姑娘,要不我帮着你物sè物sè。” 大爷要帮自己做媒,已经说过许多次。郝建慌忙摇手,笑道:“大爷,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已经成家了,人在美利坚呢。” 大爷有点不乐意,道:“小郝啊,别怪我没提醒你,女人啊一瞪出去,若是想在找回来,那就是万分的难了,若是我没猜错,你那女朋友恐怕喝了洋墨水,早就忘了你。” 郝建知道大爷也是关心自己,并没有反驳,笑了笑,与大爷告别,往自己的那栋楼行去。 刚进了楼梯口,郝建只觉得阴风阵阵,一楼楼道的灯坏了有两三天,因此楼梯间黑乎乎一片,从角落里传来一阵哭泣声。 郝建觉得后脑勺一阵发麻,汗毛孔全部竖了起来。 这是遇鬼了吗郝建觉得自己被一层灰sè的气雾所笼罩,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心都提起来的感觉。那一声声抽泣声,让他如同走进了蒲松龄所著《聊斋志异》的荒诞小说里。 郝建隐约听说自己所在的小区,最近这段时间经常有鬼出没,而且还是一个女鬼,到了半夜三更的时候,便会有女人哭泣的声音在小区内到处飘荡。有人甚至还说得有模有样,传言这是一个有冤屈的女鬼,生前是一个二货,后来怀孕之后便被包养的老板给踹了,因为受不了打击,神志不清地走在小区外的街道上,被一辆车给撞死了,一尸两命。 因为有冤屈,所以鬼魂便滞留在小区的附近不散。 郝建是一个无神论者,当然不会信这等鬼话。不过这凄惨的哽咽之声,从楼道角落里传来,让他还是觉得有些瘆人。 郝建胆子很大,好奇心渐起,他顺着哭泣哽咽的声音一路往上找了过去,直到了五楼,女人哭泣的声音也就变得越来越大了。 “谁啊?”郝建掏出了手机,借着手机屏的光照着躲在角落里的人影,高声喝了一句。蓝sè的屏幕下,是一个穿着白sè衬衣的女人,一张脸枕在臂上,口中发出呜咽之声。 尼玛,不会真是鬼吧。郝建有点担心那女人抬起头来,红目,獠牙。 又过了一会,那女人似乎哭够了,终于抬起了头。 郝建见了那女人的模样,原本忐忑不已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了,这女人长得清纯可人,身段姣好,即使是鬼,那也是一个漂亮的女鬼。 “这位姑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半夜在这楼道里哭泣,说实话,怪吓唬人的。”郝建轻声问道。他记起与这姑娘有一面之缘,那天晚上曾经与她有一面之缘,双手也曾不经意地占了一点便宜。这姑娘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香味,让郝建印象很深。 “心情不好就躲在这里哭了。等我哭完了也就没事了。”那姑娘似乎整理了一下心情,便站了起来。 郝建目测了一下,发现这女孩个子还挺高,约莫过了一米七零,身材纤细,举止之间颇有一番风情,胸脯高高的耸起,配上清纯的脸蛋,让人感觉一个词能形容,“美颜巨无双囝”。 郝建心中暗道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这么晚出门难道不知道很危险吗?同时,他转念又一想,莫非自己是遇到狐狸精变的美女了?郝建被自己这想法快给吓尿了,自嘲地笑问道、:“姑娘啊,你知道最近这小区因为你人心惶惶吗?” “哦?”这姑娘明显不知道自己每天在小区里哭泣带来的影响,因为她根本不与小区里的人接触。 郝建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因为你每天哭,所以小区的人都把你当成鬼了。” “唉……”姑娘不太喜欢说话,但她也想到了自己带来的影响,所以叹了一口气。 郝建摸了摸脑门,有点不知拿这不愿意多说话的姑娘如何是好,追问道:“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若是有需要,我可以帮你解决一下问题,省得你每天出来哭,让小区的人都以为闹鬼呢。” 姑娘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家……” 郝建耸了耸肩,道:“没有家?莫非你是孤魂野鬼不成?” “你可以帮我当成鬼……我走了,你不用管我……”姑娘与郝建擦肩而过,下了楼。经过郝建身边的时候,郝建再次嗅到了那姑娘身上淡淡的香味。 郝建叹了一口气,跟着那姑娘后面慢慢走。都说好奇心害死猫,郝建有一种冲动,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姑娘感到如此痛苦,以至于每天半夜的时候,她都会含屈哭泣。 姑娘在前面走了一阵,早已发现郝建跟着自己,便停了下来。她转身问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郝建也停下脚步,道:“想帮你。” “我不需要你帮,也没 有人能帮得了我。”姑娘有点气愤地说。 “能不能帮得了你,需要你先告诉我,究竟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痛苦。”郝建试探地问。 “我不会告诉你的。”姑娘转过身子,继续往前面漫无目的的走去。 大约又行了两三栋楼,姑娘停下了脚步,又转身道:“你真的很烦,不要再跟着我了,可以吗?若是你还再跟着我,那我就喊非礼了。” 郝建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叹了一口气道:“姑娘,我跟着你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其实只不过是想保护你。” 姑娘摇了摇头,脸上满是警惕的神情,道:“我不需要你的保护。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知道你是看我漂亮,想对我图谋不轨吧,我告诉你,我哥是东首的大哥,若是你对我动了一根汗毛,他一定会找你麻烦的。” 郝建没有想到姑娘将自己当成了危险人物,哭笑不得,道:“看来你是真的误会我了。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堂堂的市委书记深夜尾随小姑娘?郝建也觉得自己这行为极不靠谱。郝建转身便往自己的小区行去。白衣姑娘盯着郝建的背影,认真地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等郝建离开之后,她悲伤地往某栋楼行去。 …… 郝建清晨晨跑回来之后,在菜市场吃了一碗馄饨面,抬头便见房媛从眼前路过,他鬼使神差地便跟了过去。已经有一两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房媛,房媛如同脱胎换骨,整个人变得又年轻了些。郝建听房娟说过,房媛准备在东首开一家茶楼,门面都已经选好了,工商执照也在办理,只等装修完毕便开业了。郝建依稀还记得房媛给自己泡的第一杯茶,满口清香,让人回味不已。若是房媛开茶楼,郝建必定是常客。 若是以房媛的茶艺,在东首市开一个特色茶楼,应该会有不少生意。如今东首人流量变大,单一的休闲方式已经满足不了各种人群的需要。不过房媛如果想单以茶艺来吸引顾客的话,恐怕还是略显单调了一些。很多茶楼都有特色美食辅助,这样才能让茶客们兴尽而归。郝建有些担心,害怕房媛管理不好一个茶楼,心中暗想要不给她支个招? 房媛其实早就看见了郝建,也知道他故意跟着自己。她心中有些气恼,暗道这郝书记究竟卖得什么关子,怎么总跟着自己打转?房媛知道郝建对自己图谋不轨,一直碍于妹妹的缘故才对郝建万分忍让。忍让会成为习惯,房媛对郝建的各种挑逗都已经开始有些麻木。 郝建看上去在买菜,事实上正从各个角度在观察房媛,发现这女人无论是正面、侧面还是背影,都让人颇为心动。或许因为心理年龄很大的缘故,郝建很喜欢房媛这种熟透了的熟妇。 大约是因为郝建在一旁跟踪的缘故,房媛心绪有些不定,便胡乱买了一点东西,匆匆地往回走了。 刚出了菜市场,郝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故意装作跟房媛偶然碰见的模样,笑着房媛打招呼道:“哟,这不是媛姐吗?真的很巧啊。” 房媛心中暗自叫了一句无赖,脸上却赔着笑脸,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郝书记。今天怎么有空,一早便来逛菜市场了?” 郝建跟在房媛的身旁,便走便笑道:“其实是媛姐今天起早了,我每天在这个时间点都会在菜市场的。一方面是运动之后吃早饭,另一方面会买点晚饭需要的菜。” 房媛叹了一口气,道:“我是因为今天事情比较多,所以便早点来买菜了。” 郝建估摸着让房媛烦心的事情,应该是茶楼的装修问题,便道:“若是媛姐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找我。” 房媛淡淡地笑了一声,并没有回应郝建。郝建见房媛不大愿意搭理自己,便一直走在房媛的身边。或许是因为郝建刚刚运动过的缘故,房媛从郝建身上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汗味,不知为何,一向对汗味很反感的房媛,此刻竟然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她只觉得郝建很讨厌,为何总在回归平静的时候,来缭乱她的心。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12生一个哪吒来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这段时间你回沙市的时候怎么这么少,真的有那么忙吗?”还陶醉在温馨中,仰靠在郝建怀中的苍井法子粉靥上红晕尚未散去,慵懒惑人的风情让郝建忍不住想要亲吻对方。妻子他有过两个,都很贤惠优秀,但真要比及日本女人,做起妻子那还是差多了。 “今天不是来,主要还是想见见省委的人,就一个晚上,明儿一早就要回保山县去。”郝建想起晚上事儿就有些头疼,彭岗算是又给自己牵来一桩麻烦事儿。 “哦?这么急?为什么不多住几晚?” 苍井法子对于郝建的经常缺席倒是习以为常了,这段时间她与彭丽玲迷上了太极,据说已经修到了第六层,对于那个事情是很不感兴趣的。 “是不是讨厌我了,法子,我确实没有太多时间陪你啊,身为书记,我得为老百姓谋福祉,呃,家里的事情得让一让啊!” “你做什么,我都支持,问题是。。。呃,你问问丽玲吧!” “是不是那丫头又拌舌头了,哼,我就知道那丫头,天生就是胳膊往外拐的主,来,法子,要不咱们要一个吧,也好多个人陪你,不孤单!” “再等等好么,老公,我还没准备好呢!”苍井法子面露红霞,没有生育的女人怎么说都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女人,生育,她想过,可是后来看到彭丽玲与哥哥,还有他们说的那番话,她也放弃了。 彭丽玲说现在呀,正是好玩的年纪,干嘛要把青春下到养儿育女上呢,等到了六十几岁玩不动想生育的时候,往子宫里摆一个就是,干嘛把自己整得那么累呢! “你看看,我就说那不是省事的主,尽出些怪点子,现在讲什么都要原生态的,不经过辛苦耕耘,不经过十月怀胎……”郝建解释道。 “那要生个怪胎怎么办,”苍井法子抬起目光俏皮的问道。 “死丫头,……”郝建心中一荡,手搂住法子,“我想你了,别想多了,就算是生下怪胎,那也是哪吒!三太子呢!” “嗯,这还差不多。”苍井法子免不了情思荡漾,即便是才经历了一场风雨,但依然很容易引来梅开二度。 “唔,麻烦说不上,只是觉得为难,打乱了我自己原来的一些规划。”“哦?能说给我听听么?”苍井法子对这些事儿并不太感兴趣,但是看见郝建眉宇间萦绕的烦恼,忍不住想要帮对方排解一下。 郝建也不在意,随口说了说情况。 “既然你已经承诺了你的领导,那还有什么烦恼的?” “不是这个原因,我是觉得本身就存在很多变数,其中有一丁点儿变化,就要让我原来的构想规划全部推倒重来,有时候难免就顾及不到那么多了。”郝建叹了一口气,“干这种事儿是最难的,我不怕得罪人,但是却不想莫名其妙的得罪人,而且还非我所愿。” “但求心安吧。”苍井法子幽幽的道:“你不是经常用这句话来排解么?” “是啊,也只能但求心安了,本身我是求顺心如意的,但世间不如意十之**,也只能求心安了。”郝建自我解嘲的笑了笑:“还是法子看得开。” 彭岗的确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如果没有这一飞来难题,郝建考虑的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田卫东出任常务副县长,组织部长可以考虑糜建良来出任,县委办主任则由龙飞来出任,丁贵江则担任县委常委、宣传部长兼经济技术开发区党工委书记、管委会主任。 但现在这事儿就不好办了,麻无忌如果要出任组织部长,糜建良就只能担任县委办主任,丁贵江只能担任常委兼经济技术开发区党工委书记、管委会主任,而龙飞则担任常委、宣传部长,本身郝建的意图是让丁贵江兼任宣传部长和经济技术开发区负责人一段时间,然后来让巫嗣润来接手,但现在这事儿就得搁下来重新考虑了。 这是保山县的事,郝建本不想管,可是彭岗,郝建又不得不管了。郝建暗暗叹服,彭丽玲与彭岗这一对绝代双娇,从来没有消停过。还是李涵韵好,老老实实地呆在美利坚,打个电话也是报个平安。 呃,都是同胞兄妹,差距为什么那么大呢! 当然郝建也和彭岗说了,这个组织部长也不是县里能定的,即便是郝建全力支持麻无忌,但是也还有地委那一道关,彭岗也表示他知道这个情况,会考虑,而麻无忌那个大舅子既然能通过彭岗这层关系达到自己这里,估计也应该还有其他一些路子通络。 一变就得步步变,而且这还是最理想的状况,但是郝建知道要让地委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图来,基本上属于不可能,所以这其中肯定会有出入,而一旦赵立柱真的离开而麻无忌如果又确定要担任组织部长,那也就意味着自己手中回旋的余地更小。 想到这里郝建心里就忍不住苦叹,无数人都觉得手握这个权力让人艳羡,但是身处这个位置,你才知道并不是你能这么做你就可以这么做,要一切按照个人想法来确定,别说是他一个市委书记,即便是一般的省常委也做不到。 不是他做不到,而是他无法也不能那么做,每一次人事上的调整不是无数个平衡妥协之后的综合考量?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既然答应了彭岗,他当然会自己最大努力去做,但超出他最大能力范围,那他也就只能对麻无忌说抱歉了。 无法预测,索性就不去预测,郝建也只有甩甩头,抱住妻子,尽情享受人伦之乐。 左国强搁下电话之后,以手抚额良久,一直到舒萍进来之后,他才惊醒过来。 “坐吧,舒萍。”左国强看了一眼眼前这个身材婀娜面容姣好的女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左局,有事儿?”舒萍有些奇怪,通知自己到他办公室来,却又不说什么事儿,左局这一段时间是怎么回事儿? “嗯,你知道你的副政委考察,组织部和纪委的联合考察早已经过了,要说现在就等县委常委会过会了,我本来估计问题不会太大,但是我听说今年地区转业回来有几个副团职干部,需要安排,其中有一个也是咱们保山县人,好像在跑这事儿,我听地区人事局那边说,他本人想要回保山县,愿意到政法部门工作,尤其是我们公安系统,所以这事儿突然还变得有点儿不确定了。” 左国强也觉得有些棘手,原本觉得这事儿应该没啥问题,没想到半路上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转业回来一个副团职干部,而且一门心思想要到县公安局,据说这个副团职干部很有点儿来头,地区政法委那边也接到了上边的招呼,要求把这个干部安排好,要尽可能满足他的愿望。 副团职以上干部需要安排职务这是有规定的,但是一般说来从部队转业到地方都是降级使用,这也是规矩。 因为很多在部队工作多年的干部回来到地方其他部门工作都难以适应,很多干部都愿意到公检法,尤其是公安局,毕竟这是半军事化单位,最接近原来部队生活,最容易适应,所以这也就成了惯例。 脑袋嗡的一声,就像是被人狠狠的在头上猛击了一下,有些发懵的舒萍,只感觉身上一阵忽冷忽热,就像是抽走了所有力气,连动弹一下都困难。 组织部和纪委来考察自己这件事情她作为党委委员、政工科长当然清楚,只不过考察时候她需要回避而已,但是考察这更多的是一个程序问题,只要局里边党委定下来,而县里边没有异议,就应该不是问题。 局里缺一个副政委这是明摆着的,考察过了,在舒萍看来这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没想到这种时候却会冒出来这样的意外。 这一段时间舒萍心情都特别号,工作也特别敬业,就是不想让别人说闲话,现在已经有人开始“佟政委佟政委”的喊开了,虽说只是几个关系特别好的私下里的喊,但舒萍心里还是美滋滋的,那左局和刘政委的话来说,这是对自己这么多年努力工作的认可。 如果从未有过这个念想,舒萍也就没那么多心思,但是当一个手指已经触摸到了边缘的时候,却要将你推开,这份感觉让舒萍一时间简直难以接受。 看见舒萍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嘴唇也有些微微哆嗦,左国强也觉得有些难受。 县委常委会一直没有研究舒萍的任职,他也有些奇怪,问过麻无忌,麻无忌也是语焉不详。 麻无忌这一段时间似乎也有些心神不宁,左国强开始还不清楚,后来才知道原来麻无忌这一次调整也有可能要挪动位置,难怪对这边儿的事儿就不太关心了。 根据他得到的消息,恐怕政法委那边是给县里边打过招呼了,至于说给谁打的招呼,左国强还不确定,估计应该是给关恒打的招呼,一个副政委而已,还不至于要给郝建说的份儿上。 “左局,我明白了。”舒萍竭力让自己混乱的心境平静一些,但是她觉得自己有点儿做不到,当所有人都以为自己会担任副政委时候,却在最后时刻变卦了,那会让人家怎么看自己?舒萍是一个极其爱面子的人,这种打击和羞辱是比她所经历的任何事情更难受,她不知道日后自己还能不能面对局里那些同志的目光。 看见舒萍强打着精神想要起身离开,左国强也有些不忍,连忙道:“舒萍,别忙,我还有话和你说。” “左局,没事儿,我没事儿,真的,你不用宽慰我了。”舒萍抬起目光,深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请放心,不会影响到工作,……” 左国强苦笑着摇摇头,这女子还真是爱惜脸面,这种时候还要强撑,“你先坐下,我是真有话和你说。” 舒萍略感诧异,看了一眼左国强,咬着嘴唇重新坐回沙发里。 “你的事情虽然出了一些变故,但是也不是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我问过彭书记,他说县委常委会没有研究过,赵部长那边说陆书记和关书记近期都没有考虑研究人事的议程,所以具体情况我们还不太清楚,所以我和老刘商量,准备明天请一请陆书记、关书记他们几位吃顿饭,既汇报工作,顺带也感谢县里今年下半年对我们公安上的大力支持。” 左国强这番话半真半假。 请彭岗坐一坐是早就确定下来的事儿,县里今年下半年财政拨款和人事编制问题上都给予了县公安局大力支持,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县局也要请县里主要领导坐一坐,没别的意思,就是感谢一下,另外舒萍的事儿也要摸摸底,看看究竟是个什么结果。 另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他刚得到消息,麻无忌恐怕真的要动,而且据说很有可能是要接替赵立柱! 这个刚获得的消息让左国强相当震惊,他没想到看似悄无声息的麻无忌居然还有这般能耐,居然可以在不声不响中接任组织部长。 当然,对于左国强来说,麻无忌的去向固然让他震动,但是更让他心动的却是麻无忌一旦担任组织部长,那么这个政法委书记立马就空缺出来了。 这也是左国强位置奋斗多年的目标,在他都觉得绝望的时候,机会却又如此玄妙的出现在面前,如果这一次他都不能抓住,那么这辈子就真的没戏了。 “就着这个机会,可以和陆书记、关书记他们说一说,你的事情,关键还是在县委,虽说地区政法委那边可以建议,但是决定权最终还是在县委这边,说难听一点,只要陆书记这边定了,地区政法委那边就算是有意见,也没辙。” 左国强这番话是实话,地区公安处也好,政法委也好,对于各县一级下边的科级干部影响力并不大,这是一级县委不可剥夺的权力,虽说像公检法这一类政法部门因为工作性质特殊,地区的公检法和政法委有一定影响力,但是影响力归影响力,决定权还是掌握在县委手中。 舒萍心里一动,抬起目光看着左国强,似乎要确定左国强话语里意思的真实可靠性。 “舒萍,别想太多,有些事情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左国强斟酌着言辞,想要点醒对方,又怕对方误会。 彭岗无疑是对舒萍有些好感的,这一点左国强很清楚,甚至刘国政也感觉到了,但是这种感觉可能不像有些人想象的那样龌龊,彭岗对舒萍有一些好感,并不代表就有什么不良企图。 当年妻子杜若琳难产时,就是舒萍给送进了医院,这恩情他不得不报。 舒萍长得很有味道,气质颇佳,男人喜欢和这样的女子接触,也很正常,难道说谁还喜欢和一个貌似无盐嫫母一般的女人接触?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13政工科长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在舒萍跑县局的装备和编制这件事情中,舒萍的确很努力,而效率也相当高,这里边有没有郝建专门打招呼,或者说县委组织部、人事局和县财政那边对县公安局的另眼相看,左国强也说不准,但是效果的确很好,这一点毋庸置疑。 舒萍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明白左国强话语里的含义,但是看到左国强若有深意的目光,顿时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抹羞怒之色,但左国强去很郑重的摆摆手。 “我说的是实话,陆书记这人是个很爽利的人,性格豪放,第一次见面你可能也感觉到了,他对你印象很好,认为你既讲原则,能维护大局,干工作说事情又能实事求是,我说过,这种好感很难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缘分。” 舒萍沉默不语,左国强也不在意,“多和领导接触一下,多聊一聊,可以让领导对你更了解,这不是坏事儿,这是我的理解,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有些话不需要说太透,心领神会即可,如果你真的觉得这无法接受,那么也许你就不该在这这条道上来混。 左国强看着舒萍离开时有些沉重的背影,他相信舒萍会想明白其中道理的。 对于县公安局的邀请,彭岗本来没有多少心思,这段时间的确有些耗神费心,但是想到麻无忌极有可能要出任组织部长,那么这个政法委书记由谁来接任也是一个问题。 左国强固然比较合他意,如果麻无忌真的要卸任政法委书记,左国强是他心目中最合适的人选,虽然也有人给他打招呼,县法院的院长和政法委一位副书记,甚至还有可能是地委政法委,都有人在觊觎,但是这还说不到那里去。 在此之前他也需要更进一步和左国强沟通交流,掌握了解更多,为下一步的运作考虑。 关恒回双峰了,赵立柱和蒲燕回丰州了,县局原本也邀请了他们俩和宋大成、蒲燕,但是都各有安排,于是这个星期天的安排就只剩下郝建和章明泉两人了。 章明泉可能要走的风声一度也是沸沸扬扬,但是章明泉表现得很淡定,对于这些询问,都是很淡然的表示他从未听说过,也从未考虑过,联想到郝建对他的器重,这些风声又渐渐淡了下来。 事实上伴随着地委组织部关于年底之前人事调整摸底的工作日益铺开,章明泉离开的可能性倒是越来越大,至少郝建从祁战歌那边获得的消息是章明泉可能会到其他几个经济增速较慢的县去任职,但是祁战歌没有具体谈是哪个县,也没有谈是什么具体职位。 副书记这一类的职位可能性不大,而能让彭岗满意的也无外乎就是常务副县长或者组织部长这一类的职务,彭岗也开诚布公的告诉祁战歌,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安排章明泉到政府那边去锻炼一下。 当然这只是彭岗的希望,至于具体安排什么职务,都还得要到市委会议之后才能确定。 彭岗下车时一眼就看见在门口迎接的舒萍。 一深米色羊绒套装的舒萍显得亭亭玉立,半截裙下肉色丝袜把一双小腿包裹得珠圆玉润,乳白色的高跟皮鞋把身材本来就不矮的舒萍更衬托得高挑优雅,蓬松的乌发在脑后一挽,再用一个神色合扣大发夹一夹,全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连自认为对这种少妇型的女性有些免疫的彭岗一眼看见,都禁不住有点儿心思活泛。 “哟,舒萍啊,看惯了舒萍穿警服,一眼都没有认出来啊。”彭岗笑着对和他一块儿来的章明泉道:“明泉,认出来没有?” “嘿嘿,第一眼还真没认出来呢。”章明泉浅笑一声,“老焦他们来了?” “左局和刘政委他们已经到了,宋县长和关书记他们几位说来不了,只有麻书记到了。”舒萍正说间,麻无忌已经和左国强他们几人一起迎出来了。 眼下保山县正如一个巨大的工地,尤其是新城区这边,随着阜城商业城的全面开建,沿着阜城商业城一线也开始成为众多商家看好的风水宝地,至少有六七幢超过十楼的大厦在这一线开建。 而对于一个在一年前十层楼以上的大楼全县城也只有两幢的县份来说,仅在这一线就出现了六七幢在建的高楼,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轰动。 县政府为此还专门发出了风险提示,也约谈了这六七幢大楼的业主,除了民德集团的富民大厦外,还包括保山县旅游发展股份有限公司投资建设的保山县旅游大厦和中昌公司的中昌大厦,据说鸿基集团已经和民德集团签约,会在富民大厦建成之后将鸿基集团在保山县的行政研发总部搬到富民大厦。 而保山县旅游大厦则已经和沪上锦江国际酒店签约,依托旅游大厦,组建保山县锦江国际酒店股份有限公司,准备和保山县香格里拉酒店打擂台。 很多人都看好保山县的旅游业发展,而抢在包括青云涧风景区、梅坞水寨、泊头佛城――古运河码头、堡口古长城等项目正式开发出来之前布局,已经成为不少旅游行业业者的一致观点,所以也才有在这一线如此多的高楼在建。 而在这些酒店建起来之前,保山县的旅游基础设施仍然还属于较为落后的状态,所以左国强他们也就把今天的招待还是选到了保山县宾馆。章明泉看着舞池里翩翩起舞的郝建和舒萍,眉头微皱。 跟了彭岗这么久,他对彭岗太了解了,这位老板啥都好,堪称英俊奋发,天纵奇才,待人接物,处事为政,都出类拔萃,但是唯独在这女人问题上有点儿过不了关。 但是转念想一想,彭岗在经济上过得了硬,搞工作举重若轻,驭下掌控游刃有余,已经极度妖孽了,如果说再没有一点缺点,恐怕老天爷都不会容他,何况年轻人知慕少艾,也可以理解,自己也唯有替他多操一点心,多提醒一下了。 倒不是说彭岗就是色中饿鬼饥不择食了,而是在这方面的抵御能力委实太弱了一点。 彭岗这个家伙,爱好捡全了他的大哥,保定三大美人,与他都搅在一起章明泉不太好判断,看两人之间的关系,章明泉觉得两人没上床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当听到巩昌华和杜笑眉的表现之后,彭岗表现出来的那种淡然又让章明泉觉得不像是上过床的人。 萧樱那里章明泉倒是清楚,彭岗对萧樱只是颇有好感,但是那种好感应该还不是那种男女之间要上床那种,而只是一种欣赏味道的吸引,若真是和萧樱上过床,章明泉自认为瞒不过他的感觉,当然可能也不会瞒他。 眼前这个舒萍就有点儿萧樱的味道,彭岗对她很有好感,这种好感如果把持不好,也许就要变味,萧樱很好的掌握了其中的度,但是眼前这个女人未必能把握好,或者说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想保持眼前这种度。 因为他看到了舒萍眼中那熠熠闪动的光泽,而这种光泽往往意味着野心,虽然只是一闪而逝。 “章主任,请您跳一曲舞。”一个漂亮女孩子轻盈的走了过来,微笑着邀请章明泉。 章明泉不太喜欢这些娱乐活动,但是人家左国强煞费苦心的从县公安局里挑出来几个养眼的女孩子来作陪,如果不领情又有点儿不够意思。 “小苗,我不太会跳啊。”章明泉也认识这个女孩子,县公安局办公室的小苗。 “没关系,我带着您跳,很简单的。”女孩娇俏可人,让章明泉无从拒绝。 看见章明泉有些笨拙的被拉进舞池,彭岗忍不住抿嘴一笑。 虽然是黑暗中,舒萍还是注意到了彭岗脸上的笑容,“彭书记,您笑什么?” “没,没什么,我看明泉被一个女孩子拉着跳舞,真有点像赶鸭子上架。”彭岗目光飘忽,也不知道章明泉还能在保山县呆多久,如无意外,也许就是下一个月他就要离开了吧。 和章明泉相处这么久,平时不觉得,一旦章明泉真的离开了,彭岗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适应。 “其实跳舞也是一种很好的娱乐交际活动,既锻炼身体,又能结交朋友,县里边也可以多举办一些这类似的活动才对,促进县里各部门单位年轻人的交往。”舒萍浅笑吟吟,脚步轻盈,与彭岗矫健的身形相得益彰。 “呵呵,舒萍你是半点机会都不放过啊,这点时间也要谈工作?履职这么到位?”手指扶着舒萍柔软的腰肢,浅色的羊绒衫菲薄细腻,彭岗指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舒萍腰肢上柔腻的软肉带来的温热感。 舒萍心中一阵狂跳,吃饭席间因为还有其他同事,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来说她自己的事情,而现在的话题似乎已经擦到了边缘。 那一日从左国强办公室出来之后舒萍又去了刘国政办公室。 对于刘国政,舒萍内心要信任许多,虽然左国强也很支持她的工作,但是左国强略显阴沉的性格让舒萍内心总有一些说不出的畏惧,而刘国政爽直的脾性让舒萍更放心。 刘国政也谈到了她的副政委任职问题,和左国强的说法一样,虽然面临着那个副团职干部的竞争压力,但是决定权不在地委政法委那边,而在县委,而保山县县委,只要是郝建决定了的事情,便不可能被推翻,无论是宋大成还是关恒都不可能。 刘政委不像左国强那样心思诡谲,他和舒萍的关系更密切一些,也很隐晦的提醒了舒萍,要抓住这一次机会,因为县级班子目前面临着一**的人事调整,如果不及时敲定,恐怕等到县里班子的人事调整开始时,就没有谁会来考虑你这个副政委的任命了,弄不好就得给你挪到明年,而明年,谁又会知道里边有多少变化? 言语间,刘国政也很随意的提到了陆书记对她印象很好,要找机会加深印象,进一步博得陆书记的好感,这种好感一旦成型,那么对她日后的发展会受益匪浅。 舒萍回到家里之后对左国强和刘国政的话语反复咀嚼了无数遍,两个人的话语里都隐藏着某种说不出来的东西,这几让舒萍既感到期待,又有些害怕,就像是一个在黑暗中摸索的人,突然发现了一扇门,她不知道门背后是什么,推开门,也许是悬崖深渊,也许是一片光明,她不知道。 正是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让她一夜都未睡好,她对彭岗并无恶感,准确的说也还是有一些好感。 如此年轻就当到一县县委书记位置上,而且在保山县这一年多的工作里,彭岗给县里带来的变化有目共睹,尤其是对县局的支持也是前所未有,让公安建设一下子至少提前了五年,这对于一直很珍惜这份职业的舒萍非常感动。 而几次接触彭岗,对方表现出来的风范气度也很能博得人好感,只是左国强和刘国政这种若有深意话语里隐藏的意思让舒萍有些抵触。 这算什么?算是卖笑讨好为求一官么?舒萍也是成年人了,那种轻易陷入激愤怪圈的情绪不会困扰她,但这种不悦的心境的确一直延续到了郝建的出现。 彭岗的出现如春风拂面,一下子就冲刷掉了舒萍内心的负面阴霾,她仔细的观察着郝建,想要看一看彭岗是不是真的有某种不良企图,但是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发现彭岗流露出什么异样,顶多也就是和其他人一样对自己有那么一丝半缕的欣赏和好感罢了,或者再多一分而已。 这让舒萍放下心的同时又浮起了另外一重担心,那既然这样,人家凭什么帮你? “什么履职到位,我作为政工科长,当然有义务帮助局里的年轻同志丰富闲暇时间的生活了,免得他们沉迷于一些庸俗的爱好娱乐中去。” 舒萍灵动的舞姿相当娴熟,带着郝建在舞池里轻灵的滑动。 她本来就是就是文艺干部,在局里年轻时每次文娱活动都是主力,虽说现在年龄渐长加上又担任了职务而在这方面的活动少了许多,但是感觉和动作都还在。 政工科长?彭岗立即听出了舒萍话语里隐含的意思。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14好好表现一下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好像组织部关于舒萍的副政委考察已经结束了,但是却在关恒那里压了下来,关恒和自己说起过好像地区政法委有意要安排一名副团职转业干部过来,他本人很喜欢公安工作,所以想要安排进公安,彭岗当时也没太在意,只是听着就没有表态,这事儿好像就搁了下来。 这女人倒是挺会寻找机会,彭岗心中微微一动,虽然听不出对方语气里有什么,但是左国强和刘国政都在关恒和麻无忌那里为这个女人说话,看样子舒萍在公安局里还是很受欢迎的。 舒萍话语一出口就感觉到彭岗目光望了过来,让她心里顿时一阵扑通扑通狂跳不已,自己是不是表现得有些过了?万一对方就直接说地区政法委要安排人来,自己的事儿搁下了呢?想到这里,那种患得患失心里尤甚,让她下意识的脸呼吸都紧了起来。 “也是,政工科长的确也该协助你们政委抓好这方面的工作。”彭岗身体一转,两个人让过章明泉他们这一对,滑入另外一段灯光更暗的区域。 舒萍心中一抖,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副政委没戏了,只能当政工科长的份儿? 一年前舒萍指望着能顺利接政工科长的班就满足了,而进了党委简直就是意外惊喜,但是人的要求都是无限的,当无意间提到县公安局还确副政委职位时,舒萍的心被彻底搅乱了,而现在舒萍发现自己就像是陷入了魔障,无法从这个陷阱里自拔,她现在只想着怎么才能让副政委这个位置属于自己。 靠在车后背上,彭岗就下意识的吸了一口凉气,这后脑勺上的包块还没有消退,稍不注意碰上就疼痛难忍,这都是那个女人造的孽。 “彭书记,怎么了?”何明坤和史德生都同时扭头问道。 “没事儿,没事儿,走吧。”彭岗摆摆手,保吉公路今天正式奠基开工,市委要求全地区各县市的一把手都要到古庆去参加奠基仪式,算是为柯丰公路凑热闹吧。 原本阜临公路县城到葵山段也是今天正式竣工通车,彭岗都只是请宋大成和丁贵江参加,自己都没有去,结果还摊上这么一桩替人家吆喝的破事儿,心情也很是不爽。 阜临公路分成三段,一段是阜城到葵山段,另一段就是保山县境内,第三段就是葵山到临溪界这一段。 因为两端这两段都有现成的老路作为依托,只是在原有的路基上进行加宽改造,部分路段裁弯取直新建,所以进度都相对较快。 保山县境内那一段进度最快,十月份就已经竣工通车,阜城到葵山这一段进度也很快,终于正式建成通车,唯独葵山到保山县界这一段全是山路,而且原来没有公路,只有机耕道,所以不但工程量大得多,进度也要慢得多,估计要到明年年底才能正式完工,基本上是两倍于这两段的工期。 不过彭岗也很满足了,只要能打通保山县到临溪这个瓶颈,日后保山县的交通条件便上了一个台阶,从丰州这边到宜山和宋州那边的车,便都可走这条线,无需绕行昌州和洛门那边了。 而就像柯丰公路一样,只要这条通往浙西的道路打通,那么丰州在昌州的战略地位立即就要上升两个台阶,都不笨,都能看到这一点,这也是为什么魏宜康不遗余力的促成这一项目,同样也是他为什么毫不犹豫的投入陶行驹怀中的原因。 无他,陶行驹能给他带来更多的资源,让他的前程更光明,当然,陶行驹同样也有需要他的理由,一拍即合。 柯丰公路的主要难关还是在古庆向东穿越黎山和大淮山余脉这一段,尤其是有一段需要穿过黎山尾段,而黎山素以地势险峻著称,即便是尾段,也是悬崖绝壁不少,地质条件复杂,如果要绕过这一段,就必须向南改道穿越大淮山的余脉,工程难度可能要小一些,但是由于路途加长,加上大淮山余脉地质条件也比较复杂,所以工程量则差不多。 奠基仪式选在了保山县堤口镇。 这里也就是黎山余脉所在,由于地处山口,地势比起周围要矮不少,而这条路向东需要穿过黎山山脉进入浙西,同时山门镇也具有相当丰富的铅锌矿资源,只不过由于道路交通原因,这里的铅锌矿资源一直没有得到有效开发,一旦这条路修通,这里的铅锌矿资源立马就会变成香饽饽。 郝建的三菱摇晃着穿越了一段烂路,山门镇到古庆县城的路段大部分都已经经过整修,差强人意,但是仍然有部分路段坑坑洼洼。 前面那辆桑塔纳已经卧了泥,车轮空转,铲起泥浆,喷了周围过往车辆车身一身。 “潘秘,坐我车吧,叫你司机去和古庆那边联系一下,找台车来拉起来。”彭岗放下玻璃,摇了摇手。 魏宜康的任命昨天已经下来了,任行署副专员,估计下边人应该都知道了,潘晓方的任命却还没有下,估计要等到这个奠基仪式结束之后地委才正式开会下文。 潘晓方沮丧的摇摇头,给司机叮嘱了两句,这才上了彭书记的车。 “彭书记,还是你的车好啊,小日垩本儿的越野车,一台能买桑塔纳2000两个了。”潘晓方一边用纸巾擦拭着皮鞋上的泥浆,一边不无艳羡的道。 “潘秘,别羡慕我,我这是借朋友的,为此还招来不少麻烦,早就想还了,你那边的车比我这好得多。”郝建笑了起来。 “我那边?”潘晓方一时没反应过来。 “嘿嘿,潘秘,你没看魏专员坐的什么车?丰田陆地巡洋舰,比这破三菱好多了,古庆县委还不止一台呢。”郝建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你过去之后一样可以有,古庆虽然是山区,山区产矿,矿企可是很愿意为县委县府分忧解愁的。” 潘晓方愣怔了一下,心里却涌起一阵喜悦,虽然说与魏宜康的竞争失败了,但是眼前也有一个同病相怜的失败者,加上郝建话语里似乎不无艳羡之意,潘晓方那种失落感顿时消散了不少。 “彭书记,别瞎说,你知道咱们这边的事儿,文件一天不出来,一天做不得数。”潘晓方看了一眼前面两人,显得相当低调:“都是天涯沦落人,就别挖苦我了。” 彭岗笑了起来,“潘秘,你可真是谨慎啊,魏专员的任命都下来了,你的事儿还能拖多久?魏专员给你打下一个好基础,你到古庆正好可以一展身手啊。” 丝毫听不出彭岗语气里有什么异样,潘晓方倒也有些佩服这个家伙的心境。 事实上魏宜康最大的竞争对手并不是自己,潘晓方自己知道自家事儿。 没有在县里担任过一把手甚至连政府一把手都没有当过,这是他最大的软肋,谁都可以拿这个话题说事儿,所以他是最先出局的。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从副专员候选人里出局了,也成了他最大的隐痛,所以他也是打定主意要到县里边去干两年,算是弥补这个短板,而到古庆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曹刚是第二个出局的,原因无他,今年双峰发展仍然快,但是完全被保山县和古庆光芒盖过,尤其是被保山县盖过,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双峰前两年发展那么快是得益于彭岗在双峰担任县长,而现在彭岗出任保山县县委书垩记,就轮到保山县高歌猛进了,这种对比相当打击人,而且几乎是致命的,曹刚毫无悬念的出局了。 真正的对决是魏宜康和眼前这一位,经济成绩上一样的光彩照人,郝建有孙震作为后台,而魏宜康却赢得了陶行驹毫无保留的支持,也许郝建唯一欠缺一点的就是资历,而这一次是副专员人选,在很大程度上也需要照顾陶行驹的情绪,所以郝建出局,但是在潘晓方看来,这也许是郝建下一次崛起的暂时蛰伏罢了。 “别给我灌**汤了,古庆的底气都被魏专员发挥到了极致了,我么就是去萧规曹随,能让古庆的辉煌别那么快的跌落下来就满足了,今年古庆虽然能继续占第一,但是明年呢,为民,你们保山县如果明年能保持今年增速一半,那就该你们当第一了。” 潘晓方了彭岗一眼,一脸不满,似乎对郝建满嘴谀辞很是不屑。 “潘秘,保山县今年的情况你很清楚,明年要想保持高增速,除非地区给我们保山县更大的支持,但是听说陶专员有意让魏专员来分管工业这一块,陈专员要去管王秘书长原来管那一块,您觉得我我们保山县能不能收到格外照顾呢?” 彭岗在潘晓方面前也不客气,等两天大家都一样了,底细大家都清楚,古庆那点底子在魏宜康手上已经被发挥得淋漓尽致了,古庆还要出成绩,也得要等到三年后柯丰公路建成之后才能真正有所突破了,除非古庆重新换一个掌舵人,以彭岗对潘晓方的了解,他不是那种真正敢大刀阔斧寻求突破的人,正如他自己所说,他能保住古庆目前势头就不错了。 不管他是不是自谦之词,但是彭岗觉得这是实话。 三菱越野终于在经历了两三段烂泥路之后走上了正途,按时赶到了奠基仪式现场。 看见潘晓方和彭岗一起出现,现场不少人都投来了有些惊讶的目光,潘晓方有些后悔不该坐彭岗的车,这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味道,尤其是陶行驹、焦正喜和魏宜康看过来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样。 但事已至此,潘晓方也没有后悔药可吃,尤其是看到谢玉昆跟着陶行驹亦步亦趋的架势,他内心就更是不悦。 自己这个市政府秘书长好日子没过两天就遇上老板易人,陶行驹对自己很不待见,早就想把自己给踢出去,好把位置腾出来给谢玉昆,难道说现在自己向陶行驹摇尾乞怜,他就会高看接纳自己了? 想到这里潘晓方似乎又明白了一些什么,彭岗完全可以在前面就停车,却非要在这里才来下车,这家伙似乎是在帮自己下决心呢。 不管潘晓方能力如何,但是下一步古庆县委书垩记是他,那么也就意味着在全地区经济板块上极具分量的一角是他在掌舵了,或许潘晓方在搞经济上欠缺一点儿,但是机关浸淫这么多年,驾驭局面的能力并不弱,手腕也不差,如果这家伙能稳住阵脚,古庆依然是可以保持一个较为平稳的发展势头的。 更为关键的是潘晓方在这一次被调整到古庆担任县委书记,也是一个无奈之下的妥协,对于孙震和陶行驹来说,潘晓方都不是最合适人选,但是对于他们各自合适的,那么就绝对不是对方能够接受的,而陶行驹更希望把秘书长位置给谢玉昆腾出来,所以才会有这样一个安排。 而正是这种微妙处境,让潘晓方也很犹豫,现在郝建要作的不过是帮着他下决心罢了。孙震不动声色的瞥了彭岗一眼,这小子脑瓜子够灵性,和潘晓方一副把臂言欢的姿态足以打消陶行驹的许多不切实际的念想。 潘晓方不是他心里最认可的古庆县委书龘记人选,也同样不是陶行驹心中的人,但从某个角度来看,潘晓方恐怕对陶行驹的怨气更大一些。 谢玉昆表露出来的那种急于接班的动作只怕让潘晓方心里边不自在得很,但若无陶行驹的支持,谢玉昆又怎么可能如此作态?潘晓方这等老于世故的人又何尝不清楚? 不是最合自己意的人,但却是目前最恰当的人,既然定下来潘晓方接班,那么让潘晓方站在自己阵营里也就很有必要了,这一步先前孙震和陶行驹都有些腻味,等到彭岗动作出来,两个人都才意识到先前有点儿冷落这位接班者了。 潘晓方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他并没有太在意。 孙震对他一直不错,从市委办主任把他带到了行署担任秘书长,潘晓方也知道自己在孙震心目中不是很高,主要是自己性格上的原因。 孙震都曾经多次批评过他,性格柔韧由于,刚硬不足,所以孙震一直和他提起过建议他到下边去干一干,但潘晓方一直没有拿定主意,一直到这一次孙震很明确的告诉他将会由他去接替魏宜康担任古庆县委书龘记,希望他能好好表现一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15市府主任其人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从一开始,潘晓方就知道自己不太可能站在陶行驹旗下,小心的拿捏一下,不过是加重自己在孙震心目中的分量,而彭岗的姿态也无外乎就是一个暗示罢了。 柯斯达终于来了,副省长方国纲亲自来参加这一次奠基仪式,也表示省里对这条路奠基的重视,同时在浙西柯州那边,浙省那边也在举行同样的奠基仪式,两边齐头并进,希望在99年全面竣工通车。 看见魏宜康红光满面,戴在胸前的红飘带更是让他志得意满,郝建和潘晓方都只是含笑站在一旁,看对方风光无二的展示。 不管怎么说,这条公路对于丰州日后的发展具有很高的意义,并不亚于阜临公路。 不过东出黎山也是一道难题,地质条件复杂,工程量大,投资额一涨再涨,现有的资金筹集是否能够真正满足建设需要也还是一个问题。 彭岗很清楚后世中的柯丰公路是97年中旬启动的,比现在晚将近一年,但是是由省交通投资公司与浙省建投共同出资,仅仅在协议达成不到三个月时间,由于亚洲金融风暴来袭,导致国内经济减速,用电锐减,煤炭价格暴跌,使得这条路的投资价值被打上了一个问号,直接导致这个协议作废。 一直要到2000年下半年后才又重启这个项目,到2003年这条路才算真正建成通车,成为丰州东出浙省的主要通道。 奠基仪式时间并不长,但是方国纲既然来了,自然不可能丢下剪刀就走人,作为全省分管城建交通的副省长,免不了要在孙震和陶行驹陪同下看一看古庆的城市建设和交通发展状况。 原本这没潘晓方的事儿,但大概是考虑到潘晓方马上就要接任魏宜康的县委书龘记,所以孙震和陶行驹都把潘晓方叫上,一起去陪着方副省长视察一番了。 只剩下一个人的郝建很有些无趣,本想拉着邢国寿去找个地方喝杯茶,没想到邢国寿却被曹刚拉住了。 彭岗不想去和曹刚虚情假意的寒暄,虽然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但是习惯并不代表喜欢,能免则免。 可下午还要在古庆县委召开地区交通建设工作会,他想走也走不了。 一辆桑塔纳缓缓停在了正准备上车的郝建身旁,彭岗一愣,这辆车很面熟,是自己原来在双峰当县长时的那辆桑塔纳,只不过自己很少用,更多时候都丢给了县府办。 副驾车门推开,一个女子灵巧的钻了出来。 “彭书记!” 熟悉的声音,只不过从“彭县长”变成了“书记”,彭岗心中浮起一抹迷惘,但只是一瞬间,清醒过来,“哟,笑眉主任啊,好久不见了。” 杜笑眉心里也是微微一颤,“笑眉”两个字仍然叫得那样字正腔圆,但是那后边的“主任”后缀却一下子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那股子淡淡的疏离,外人是绝对感觉不到的,唯有杜笑眉本人才能清晰的感受到。 “彭书记记也是来参加柯丰公路开工奠基仪式的吧?刚才我就看见陆书龘记了。”杜笑眉嘴角挂着一丝甜美的笑容,蓬松的卷发披散下来,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青春的韵律,仿佛比以前更年轻了一些。 “嗯,来凑凑热闹吧。”彭岗不想和这个女人多废话,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他也不想责怨什么人。 关恒和章明泉都在和他聊起这件事情时,除了说巩昌华是个头脑油滑的奸狡之辈,善于见风转舵外,倒是对杜笑眉没有多少指责。 毕竟一个还要在县府办里边混下去的人,以前又一直站在郝建身边,曹刚怕是早就看不惯了,她如果不想被邓少海打入冷宫,一脚踢到哪个穷乡僻壤旮旯里混吃等死,奋斗了这么两年才站在这个位置上,谁又愿意轻言舍弃? 虽然彭岗也竭力想要说服自己内心原谅眼前这个女人,他也曾经多次自我剖析,他和这个女人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说关系,除了那么一两次不经意的拥抱,其他什么也没有过,说感情,更谈不上,也就是工作之间建立起来的那么一点儿同事之间的温情,就这么简单,为什么自己就这么放不下看不开呢? 这一年多来,彭岗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淡忘了杜笑眉和巩昌华,但是今天这么一见面,才发现自己还真是一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杜笑眉和巩昌华过去那两年与自己之间的点点滴滴,竟然如此清晰,如清泉映石,历历在心。 “什么时候也要轮到其他县到保山县来凑热闹了。”杜笑眉抿嘴一笑,脸颊上的笑涡浅浅浮现,看得郝建也是一阵唏嘘,似乎一切都未变,但事实上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呵呵,保山县还没这份荣幸。”彭岗冷淡的接了一句话便不想再说下去了,这个女人应该是已经结婚了吧,他可不愿和有夫之妇扯上什么关系。 见彭岗脸上已经有了一些不耐烦,杜笑眉心里一抖,“彭岗,您下午还要开会吧?要不我这会儿陪你逛一逛古庆。” 彭岗目光落在杜笑眉脸上,似乎是在审视杜笑眉的意图,杜笑眉脸色有些发白,但是还是咬着嘴唇回视郝建,良久之后,彭岗才缓缓道:“不必了,你也忙,该忙什么去忙什么吧。” “不,我现在不忙,我想陪您走一走。”杜笑眉坚持道,目光里已经有了一丝哀求的意思。 彭岗轻轻哼了一声,才扭过头径直向前走去。 杜笑眉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最怕的就是根本就不给她这个解释的机会,而现在既然没有峻拒,那就足够了。 古庆县城不大,这和古庆人口不多有很大关系,论经济古庆是全丰州地区第一,但是人口却是全地区最少的,四十二万人甚至只有南潭、淮山这些人口大县的三分之一,这也可以看得出南潭淮山这些农业县和古庆这样的工业县有多大的差距。 县城虽然不大,但是从街道规划和建筑格局来看,要比其他县份明显高一个层次,尤其是这几年古庆不少挣到钱的人都到县城来发展,县城的格局虽然没有扩大多少,但是老街上起新屋的情况却不少。 “你想说什么?”彭岗目光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两旁游荡,语气里说不出疏离淡漠。 “我想解释一下……”杜笑眉犹豫再三,还是抬起目光,沉声道:“如果我不当面向您解释,我一辈子都不得心安。” “笑眉,解释你觉得有意义么?恐怕我回双峰的可能性为零了,我和你以及巩昌华日后无论是工作生活都不太可能有多少交织,嗯,从这一点来说,我不认为解释有多少意义,另外,如果能够解释得清楚的事情,我想过了这么久,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思想,无须解释,大家也都明白了,而难以解释清楚的东西,你当面解释,也没有多大意义和价值,笑眉,你说是不是?” 当彭岗喊出“笑眉”时,杜笑眉心中也是一喜,但是当郝建平静无波的话语一字一句出来之后,她才意识到,对方也许是真的对这件事情不在意了,或许就是自己刚才那一个姿态,让对方终于释去了内心中的一份遗憾了。 “彭书记,对不起,我是真的想要向您解释,如果您不愿意听,我这一辈子……”杜笑眉眼圈红了起来,丰隆的胸脯在草绿色的精绣衬衣下急剧起伏。 彭岗摆摆手,一脸平静,“我说的实话,但是你可能有些误会,不过没关系,你如果真的觉得有些什么是我误会误解了,需要向我解释的,那你就说吧,我听着好了。”“彭书记,难道我杜笑眉真的就在您心目中如此不堪了么?甚至您连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了?”杜笑眉目光里几许凄楚,几许落寞,还夹杂有几丝自嘲。 彭岗心中也掠过一抹酸涩,但是他很快就控垩制住情绪,静静地道:“笑眉,你可能误解了,你没有做错什么,何来什么不堪一说?至于说解释的机会,我本来觉得没有多大必要,我说过我们之间,包括巩昌华,不会再有什么交织的机会,如果这样你还是觉得有解释的必要,嗯,我给你这个机会。” 杜笑眉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紧走一步,和彭岗走了一个并肩,不再像刚才那样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书记大人,我知道您心里肯定对我和巩哥有很多不满,也许我和巩哥也根本没有资格让你不满,在我们心目中也许我和巩哥的表现就让您心中有点儿小小的不舒服罢了,或许你在想,就是养条垩狗,主人要离开了,也还知道摇摇尾巴,怎么杜笑眉这个婊垩子和巩昌华这条白眼狼却是如此表现?” 杜笑眉的话让彭岗心里也是微微一抖,他舒了一口气,似乎要把这么久来自己内心积压的郁闷倾泻掉。 从离开双垩峰时,他就一直在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做人太失败,竟然会在离开双垩峰时遭遇这么多人“背叛”?而且这还是自己在走鸿运晋升为县委书记的情况下,如果是自己走背运呢?那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弃自己而去? 尹国权也就罢了,毕竟两个人真正算起来接垩触的时日不算长,他投奔曹刚也好,邓少海也好,都不意外,但是杜笑眉和巩昌华呢? 巩昌华几乎是自己一手从双塬镇党垩委副书垩记提到县委办,然后又是自己亲自过问安排到下边担任党垩委书垩记,而且那么久的接垩触,让彭岗觉得自己和巩昌华之间的关系还是比较稳固的。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离开那一刻,对方却毫不犹豫的扑入了邓少海的怀抱,现在更是终于接替了已经担任副县长的齐元俊出任了洼崮区委书垩记兼洼崮镇党垩委书垩记,其攀爬速度之快更是让人吃惊。 在巩昌华出任洼崮区委书垩记兼洼崮镇党垩委书垩记时,齐元俊就给郝建来过电垩话说起这事儿。 齐元俊话语里倒是没多说什么,只说巩昌华脑袋够用,但是就要看工作执行力是否够了,人品却是没有置评。 洼崮是齐元俊的老巢,可以说之前齐元俊在洼崮的影响力也不比哥哥郝建低多少。 在彭岗离开之后,齐元俊的实际影响力只怕还超过了彭岗。 毕竟齐元俊在洼崮呆的时间相当长,而彭岗虽然给洼崮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时间太短,而且具体工作真正落到一点一滴上还是齐元俊在亲自操作。 没有齐元俊的支持,巩昌华想要在洼崮的打开局面怕是举步维艰,这年头很多事情瞒不了人,巩昌华的表现只怕洼崮那边的干垩部也早就看在眼里,纵然不知道这里边的是非恩怨,但是看看齐元俊也只字不提新任区委书垩记,只怕就知道里边有问题。 而要想获得齐元俊的支持,不打开彭岗这边的心结,齐元俊纵然是从洼崮的长远发展来看有心要给巩昌华支持,只怕也不好轻易表态,这大概就是今儿个眼前这个女人来找自己的原因吧? 上一次齐元俊打电垩话来或许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言语中也隐约有这方面的一些试探,大概也是看到了尹国权和彭岗之间关系的恢复而受的启发,想要帮巩昌华化开彭岗的心结,只是没有表态让齐元俊也不好擅作主张。 尹国权在关恒和章明泉的斡旋下,已经基本上和郝建没有多少嫌隙了,为此尹国权还在十月份专门邀请彭岗和关恒、章明泉一行到永济水库钓垩鱼,齐元俊也参加了,算是一次非正式的“赔罪”,吃饭时候连得到消息的孔令成也都赶来参加了。 齐元俊没有能成功获得彭岗的点头,只怕也给了巩昌华相当大的压力,齐元俊不太可能在没有获得郝建的首肯之前就大力支持巩昌华,否则洼崮那边的消息只怕第一时间就会传递到彭岗耳朵中,所以也才会有眼前这个女人的这番作态吧。 想到这里,原本有些微微意动的彭岗心境又冷了下来。 杜笑眉并没有注意去观察彭岗的表情变化,今天碰见纯粹是偶然,曹刚来参加这个奠基仪式,但是县里有一个文件需要马上签发,所以她才急冲冲撵到古庆来,没想到却会碰上郝建。 她曾经无数次的想过怎么找机会来向郝建解释,但都没有想到会采取陪逛古庆大街的这种方式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16过分的要求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并没有影响到杜笑眉的情绪,她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营造出来的这种氛围中。 “我知道我这会儿在您心目中很不堪,一个许多人心目中的破鞋,招待所那旮旯里混吃等死的角色,承蒙您的青眼相看,笑眉才能到县府办,现在还担任了县府办主垩任,也全靠您笑眉才能解决正式干垩部编制,这一切可以说再造之恩也不为过,而笑眉便是粉垩身垩碎垩骨也无以回报,可是笑眉却让您失望了。” 杜笑眉有垩意识的牵引着彭岗往河边走去,大上午,没有阳光,略略有些阴郁的天空下,冷风嗖嗖,光秃秃的柳树枝在河风中颤垩抖,河边上更是没什么人。 “您可能会想,杜笑眉怎么会是这种人呢?我待她不薄啊。怎么会这样呢?”杜笑眉语气充满了自嘲和揶揄。 “是的,您待我的确不薄,我先前都说了,再造之恩,无以回报,但是您为什么要去保山县呢?您知道么,再尝到了那种人上人滋味之后,我便再也不愿意回到以往去过那种整天受人挤兑,被人折腾的生活中去了,真的,我无法在适应以前那种生活,我需要继续在县府办副主垩任这个位置上呆着,继续履行我县府办副主垩任的职责,你可能会说我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这一点我承认,但是那个女人不爱慕虚荣?尤其是那些个有点儿姿色的女人!” 人上人生活?彭岗沉默不语,内心却是无比黯淡。 一个县府办副主垩任都能叫人上人生活,这女人的虚荣心一旦膨垩胀起来,简直就有点儿无限的架势了,要让这女人当个副县长,她不知道是不是会出卖自己的灵魂? “您可能觉得笑眉是不是太无垩耻了一点儿,为了自己的虚荣心可以出卖一切,一个副主垩任就这样,若是再给大一点的念想,那不是可以出卖一切?” 杜笑眉的话让彭岗无语,这鬼女人还真的挺灵性,居然也能揣摩出自己的心思。 见彭岗沉着脸不语,杜笑眉自我解嘲的笑笑,“我记得彭书记你原来说过,由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坐上了那个位置,谁又愿意被无名无份的被拿下来?我不认为我杜笑眉就干不下那份活儿,我觉得我可以比有些人做得更好,我只需要一个机会而已。我以为我抓垩住了机会,但是机会倏来倏去,来得这样快,我刚刚感受到一点阳光,太阳却又要落到山那边了?这份滋味您知道么?” “章主垩任跟着您走了,关部垩长也跟着您走了,何书记他有底气,升副县长了,萧樱,您不也把她调到别处去了么?那我呢?我怎么办?我不像彭元国,他下乡镇还能在下边踏实锻炼谋个出处,他是男人,我也不像牛有禄,人家已经是局垩长,没错儿曹书垩记也好,邓县长也好,不会拿他撒气,可是我就在这眼皮子底下,不知道多少人嘴巴里喷蛆说我和您之间的关系,我怎么办?” 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嘴皮子会翻垩弄,煽情本事也不差,至少彭岗觉得自己有些被打动了。 虽然彭岗面部表情没有多少变化,但是杜笑眉还是敏锐的捕捉到彭岗肢体动作表现出来的软化,她心里有些激动,也有些得意,自己的剖心之言总算是获得了回报。 “于是,你就像你自己说的,连尾巴都不摇一下就昂然而去?”彭岗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仍然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我说过了,最初也许我还有些郁闷或者愤懑,但是很快我放下了,我觉得也许你们有你们的想法,我无法做不到不在意,但是我可以做到慢慢放下。我得承认,你的言辞对我有触动,虽然这对于我们双方来说都没有太大意义了,所以我接受你的说辞。” 杜笑眉脸色又慢慢变了。 “我知道你的担心,巩昌华那边你不用太担心,他作为区委书垩记,我想应该有这份本事慢慢让其他人信任他,当然没有人会给他设置人为障碍。”彭岗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似乎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的女子,点点头:“就这样吧,祝你们好运。” 天气渐渐冷了起来,进入十二月,天气骤然一变,从十一月的凉爽宜人一下子就过渡到了浸骨头的冷意逼人,很多人都难以适应,更有不少人因此感冒。 彭岗一直坚持着早晨起床锻炼的习惯,他运动量不算大,只要微微出汗为目的,运动方式也很简单,慢跑加体操,把身体跑开,再把关节筋腱活动活动,就算是达到目的。 彭岗跑步的路径都比较固定,从后门出去,走探花街一直斜插到阜河边上,沿着阜河河堤慢跑,跑出一千五百米左右,就在河堤上活动活动身体,然后慢跑或者快走回来,这一年基本上都是如此。 阜河河堤有些颠簸不平,但是这个老河堤据说已经抗击了多次重大洪水的袭击,成功的证明了它绝不是豆腐渣工程,值得信赖。 在阜河边上锻炼的人不算少,但是进入冬季之后,这里人就开始少了起来,这对于彭岗来说更自在。 最初何明坤还能跟着彭岗锻炼,但是在彭岗表示无需因为自己的爱好而改变各自的生活习惯后,何明坤“从善如流”很快就不再跟着锻炼了,对于来说冬晨睡个懒觉的哪怕只多半个小时都是幸福的。 独身带来的生活既有方便之处,自然也就有不便之处了。 作为28岁的男子,虽然已经过了青春之火最旺盛的年龄段,但是也许是二世为人,彭岗发现自己某些方面超乎寻常的强烈炽热,杜若琳现在已经有了女儿,天天陪着,有点忽略他的存在,他受不了。 照理说像自己这样已经有性生活的男子是不易出现这种情况的,但是性生活的不规律和外界的刺激大概是罪魁祸首。 和杜笑眉见过面当晚,这种情形再度发生,一夜春梦,彭岗已经想不起梦境中的女人们是谁,但是毫无疑问杜笑眉是其中主角之一他甚至能够回忆起梦中自己怎么肩扛手举的与那个女人共效于飞。 这什么也不能说明,只能说明自己需要一个稳定的家庭,嗯或者不需要稳定的家庭但最起码需要有比较稳定的“家庭生活”。 也许有了稳定的“家庭生活”自己也许就不需要这么早就起床来阜河河边上发泄过剩的精力了吧?彭岗望着处于枯水期的阜河河面闷闷不乐的想道。 人的情绪很难说得清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得情绪不高起来了,魏宜康升迁为副专员事实上对自己的情绪并没有多少影响,因为这是一两个月之前就已经明确的事情。 虽然大家都说不到文件下来那一天都还有变数,但是彭岗却清楚孙震和陶行驹共同形成的地委上报意见就决定了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潘晓方也如愿以偿的就任古庆县委书记,等待他的将是与古庆县那些地头蛇的斗智斗勇,魏宜康用强势的经济表现压倒了那些个地头蛇而他恐怕没有那么好运,就得凭自己的手段手腕来分化瓦解拉拢对手了。 曹刚听说心情很不好,据说不是因为在副专员争夺战中败下阵来而是因为他自己太早从争夺战中败下阵来。 在他看来他最起码应该是在最后一关与魏宜康的终极败下阵来才“不辱使命”没想到却是先于彭岗入局,这让他很是愤懑。 虽然最终结局都是出局,但是谁都清楚孰先孰后这很有讲究,在下一次提拔推荐上,彭岗将会成为首选,而自己极有可能扮演这一次扮演的角色。 这也意味着原本是在双峰给自己当配手的彭岗有可能先于自己提拔甚至成为自己的领导,而这样的结果发生在短短三四年间无疑会让自己很难堪。 副专员,彭岗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有无数人纠结于这一次的竞争啊,邢国寿不就为自己未曾进入大名单而黯然神伤么?也许下一次他可以吧。 至于秦海基,只怕已经在考虑是不是可以接受地直机关某个分量比较足的一把手位置了,他不可能再在南潭县委书记上干下去了,在彭岗看来,那是对家乡人民的一种犯罪,不作为也是犯罪,贻误了南潭的发展,被周边地区超越,那就是犯罪,相信地委也应该看得见才对。 活动了一番身体之后,彭岗觉得自己身上有了一些汗意,开始疾步回走。 “彭书记!”听见有人叫自己,彭岗就有些想皱眉头,他是最不喜欢在这种场合下谈工作的,而对方语气里称呼的味道却绝不是只是打个招呼那么简单。 “老李。”看见疾步而来的男子,彭岗下意识的看了看表,七点三十八分,这么早?他心里一紧,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这家伙恐怕是不会选择这个时候来找自己的。 “彭书记,终于找到你了,我还是问了章主任才知道你在这边锻炼。”带着一副酒瓶底般的眼镜框,一件很普通的棉布夹克,胸前有一个金属铭牌,一看就知道多半是闽粤那边过来的产品,让这个男子显得更像是一个高中教师,而且是老学究那种高中教师,完全没有半点纪委书记的架势。 但这只是给人的第一印象,如果你多接触几次,你就会慢慢感受到这位纪委书记的分量。 彭岗和李峰的接触并不多,自打柯建设被“撵出”保山县之后,彭岗和纪委这条线的关系一直处于一种相当微妙的状态下。 这有点类似于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也不完全是,毕竟县纪委也是在县委领导下开展工作,而地区纪委这对县委有着监督权,彭岗也和萧明瞻之间有了那么一次近乎于“和解”的饭局,所以双方的关系更像是和平共处向前看的味道。 李峰来县里之后应该说还是颇得彭岗认可的,这位作风严谨却又不乏灵活的纪委书记和上一任的柯建设完全不同,在很多事情上都有他自己的独到见解,对于县委的意见也很尊重,这种情况让彭岗很满意。 今天彭岗估计李峰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虽然他还不知道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麻烦,但看看李峰会在局里上班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不到的时候,就来到河堤上找自己,彭岗就知道肯定是棘手事儿。 彭岗放慢脚步,把搭在颈项上的毛巾擦拭了一些额际的汗渍,尽量让自己的心境变得平和起来,告诉自己,若是没事儿,还要自己这个县委书记干啥? “说吧,老李,我有心理准备了,又是什么烫手事儿?”彭岗很随意的问道。 “是有一件事情,我想提前向你汇报一下,县纪委接到一些反应,反应冯西辉同志作风方面的问题。”李峰似乎也觉察到了彭岗语气里的疲惫和无奈,却依然很平静的道。 “冯西辉?!”彭岗脚步稍稍一顿,但是又继续前行,但是脚步却已经放慢了许多,“作风问题?哪方面的作风问题?” 彭岗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作风问题是指什么,当然不会是工作作风,只能是生活作风。 彭岗不知道自己很欣赏冯西辉是不是源于自己和冯西辉某些方面有些相似。 冯西辉工作很有激情,也很有创造性和想象力,在青涧区工作时也能和下边干部打成一片,很有亲和力,但是对他的反应也不少,其中攻击得最厉害的就是冯西辉的生活作风问题。 冯西辉是离了婚的,还是在他担任青涧区委书记之前离了婚,但是他在担任青涧区委书记兼清涧镇党委书记期间,就有不少反应,据说他和清涧镇政府一个打字员夹缠不清,和清涧中学一个女教师也是来往密切,还和县国税局一个女干部有私情。 彭岗来保山县之后也曾经听到过一些反应,但是并没有太在意,或许是因为自己在这方面就不太检点,所以对这方面包容性就大了许多,在他看来,只要是经济上过得了硬,其他问题只要不是太逾线,都可以容忍。 更何况这些反应大多也是外界流言,当个区委书记,难免会得罪人,招来一些夹枪带棒的攻讦言论也可以理解,但他也为此提醒过冯西辉,宋大成就对冯西辉这方面的反应很是不满意,在让冯西辉担任县府办主任问题上,也曾经委婉的向彭岗提起过这方面的问题,不过在彭岗仍然支持冯西辉之后,宋大成没有再坚持。 当然这并不代表彭岗在这方面就对冯西辉放纵了,在担任县府办主任之前,彭岗就曾经专门敲打过冯西辉,让他裤腰带勒紧,嘴巴闭紧,别自误前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17就是你了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但是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在这个时候发生,这不能不让彭岗感到愤怒,这个冯西辉莫不是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这个骨节眼儿上也要给自己找事儿! “我知道了,回去到办公室再说。”彭岗理解李峰的谨慎,有些事儿县委里边也是保不了密,李峰到河堤上来找你也就是想要避开一些不必要的影响,对这一点他很满意。听完李峰的汇报,彭岗忍不住揉着脸颊想骂娘。 选择的时机很好,分量也很恰当,不轻不重,猪尿泡打人――伤不重,情节重。 这不仅仅是在打冯西辉,也是在打他彭岗。 冯西辉是自己心目中的副县长候选人,蒲燕一旦接任县委副书记,丁贵江在副县长人位置上不会再呆下去,哪怕是接任不了常务副县长,也要挪位置,那么副县长人选空缺出来,彭岗首先考虑的是冯西辉。 这个事情他虽然还没有和人提起过,但是已经有不少人猜到了这一点。 彭岗不相信李峰看不出这里边的门道,当个纪委书记,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那就不是木讷愚笨,是不合格了。 “纪委是什么意见?”不管怎么样,事情出了,就得要面对,彭岗闷闷不乐的想道。 “单从反映的问题上来看,倒也不涉及其他,只是单纯的男女关系,冯西辉是离了婚的,但是作为**员在生活作风上也应当有所检点,尤其是一级领导干部更应该如此。” 李峰的话彭岗怎么听都觉得是有点儿影射自己的意思,当然这不过是自己的过敏,在保山县这一年多彭岗的表现还是相当老实的,他不信李峰还会有千里眼顺风耳,当然也不排除李峰知晓一些自己在双峰的传言。 “由于反映信上涉及到多个具体人员,冯西辉又是县府办主任,纪委觉得还是应该接触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听出了对方语气里有一丝犹豫,彭岗心中也是冷冷一笑,看样子这位李书记对冯西辉的印象也不是很好,不过话说回来,冯西辉的工作作风要讨像李峰这样性格阴沉的角色喜欢,的确很难,连宋大成、田卫东这些性格较为沉稳的人都不是很喜欢冯西辉,更别说还是纪委这条线的人了。 “老李,我听你介绍了情况,牵扯到四个女人,嗯,一个青涧镇政府的打字员,一个清涧中学教师,还有一个国税局的女干部,最后一个是县政府办的小汪,我觉得这件事情恐怕纪委要认真分析一下,冯西辉是单身,其他不论,他和那个女子接触,这是他的自由,就算是**人也不能剥夺人家谈恋爱的自由,当然作为纪委提醒一下他可以,但是我觉得和那个女人有私情也好,夹缠不清也好,这暂时还没有上升到需要纪委立案查处的境地吧?” 彭岗咂着嘴巴,抚摸着下颌,慢吞吞的道:“我建议是不是可以这样,你们了解一下那几个女人是不是都是已婚妇女,如果是,那冯西辉的行为至少是从道德层面是有问题的,那么即便是县纪委处理不了,县委对这样的干部在任用上也要有考虑,但是如果是未婚或者离异这样单身的,我觉得我们纪委就要慎重了,是不是需要正面问一问冯西辉本人再来做出判断呢?” 李峰犹豫了一下,应该说彭岗这样的建议也是比较中肯的,毕竟单单是作风问题,很难打倒一个干部,而且根据他的判断,这封检举信其中夹杂的个人情绪也比较浓。 很简单一个问题,检举信多半是有受害者和受益者。受害者认为自己利益受到损害而不甘,所以检举信,而受益者则是自己利益虽然未受到损害,但是检举对方却可以间接让自己受益,基本上检举信都来源于这两方面,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处于社会正义感。 不过就李峰在纪委工作期间所接触到的案件,绝大多数背后都有利益受损者或者利益得益者的身影闪动。 像检举冯西辉的这封信,虽然内容很详尽很具体,但是目标都指向一个问题,就是生活作风,并不涉及其他,包括往往都会带进去的就是经济问题,要说冯西辉担任了多年青涧区委书记兼清涧镇党委书记,现在又担任县府办主任,如果真是和他有利益纠葛的,照理说是要在经济问题上发难的,但是这封信却只字未提,这也是让李峰觉得有些蹊跷的地方。 他对冯西辉素无好感,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查一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在可上可下的问题上,他有这个权力,但是彭岗很郑重其事的建议却让他有些犹豫了。 李峰不是怕彭岗。 虽然彭岗相当于是撵走了柯建设,但是李峰了解过彭岗与柯建设交恶事件始末,他不认为柯建设那种做法正确,更不明智。 纵然你对彭岗的做法再是不满意,但是毕竟那不涉及到纪委自身工作,你只是作为一个常委在表明态度,但是在县委常委会已经形成了一致意见的情况下,你可以保留意见,却不能违背县委常委会确定下来的原则,这是最起码的,而你要我行我素,那就只能说你是在挑战彭岗的底线了,实际上是把自己推上了绝路。 李峰本人对对彭岗的一些做法和作风也有看法,但是他也得承认彭岗是有能力的,不但是经济工作表现上,其对县委班子的掌控力也是相当强,无论是和他亲近的,还是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的,都得乖乖的在他一个声音下行事。 事实上李峰觉得彭岗在常委会开会时并不怎么强势霸道,但是只要他往那里一坐,常委会的话题自然就转移到他手中,从未有过意外,足见此人的手腕。 作为一个县委常委、纪委书记意气用事要和县委书记过意不去,那就是不智,在不涉及原则的情况下,李峰并不愿意违逆彭岗的意图。 见李峰有些意动,彭岗略略松了一口气,进一步道:“老李,如果反映中牵扯到冯西辉的经济问题,那我坚决支持你们一查到底,但是仅仅是个人作风问题,我建议慎重一些,恐怕你也清楚,近期地委可能会对包括我们县在内的县级班子进行调整,冯西辉也是组织部门推荐进入班子的人选,这个时候的任何动作都会产生不一样的反应,所以要慎重。当然慎重并不代表无所作为,所以我主张你们一方面可以先做一个基本了解再来定性,必要时可以直接接触冯西辉本人,而那种容易造成影响的方式手段,在使用之前则需要慎重评估后果。” 李峰最终接受了彭岗的意见。 在李峰离开办公室之后,彭岗就陷入了沉思。 每每到这种人事调整的关键时刻,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杂音冒出来,各种检举反映也会层出不穷,有些的确是事出有因查无实据,有些则是捕风捉影混淆视听,真正具有杀伤力的东西往往并不是在人事调整的时候才会反映出来,而是平时就有反映。 像冯西辉的生活作风问题,彭岗也是做过了解的,的确冯西辉生活作风问题上可能不是那么检点,像和清涧中学那个离婚女教师搅在一起以及青涧镇政府打字员有过那么一段的事情都是确有其事,但那也就是个人问题,牵扯不到其他。 国税局女干部问题,彭岗也知道好像是两个人曾经交往过,也是一个离了婚的女子,只不过这家伙不够低调,总被人拿来当话题罢了。 至于说县府办小汪的情况,彭岗却不甚了解,但彭岗相信就在县政府眼皮子底下,很容易就可以了解清楚。 “袁志河?”彭岗低背负着双手望着窗外,看了好一阵后才低垂下眼睑,语气寡淡的问道。 左国强吸了一口气,很肯定的道:“应该是他,孙丽梅和老冯交往时间比较长,也许老冯给孙丽梅许过什么愿吧,所以孙丽梅一直觉得老冯和她会结婚,结果老冯调到县府办后就没了声音,加之又传出了和小汪的事情,可能孙丽梅就有些情绪失控,笔迹我们已经……,” “好了,具体细节我不想过问,我只要结果。”彭岗有些烦躁的转过身来,摆摆手,“这件事情也不需要再继续下去了,我知道就行了。” “彭书记您放心,这件事情我安排局里最讲纪律的同志调查的,孙丽梅和纪委同志接触之后,连续打了几个电话,都是给袁志河,后来他们又见过两次面,……” 彭岗不想再听下去了,毫无疑问,具体细节不重要,他只需要知晓结果就行了。 袁志河是教育局长,也是副县长的后备人选,田卫东和袁志河是同乡,关系很密切,而宋大成则与袁志河是高中同学,宋大成也曾经多次在彭岗面前提及袁志河,如果不是冯西辉是彭岗一力提携到县府办主任位置上,只怕就是袁志河来当县府办主任了。 彭岗自然也明白其中道理,之前彭岗对袁志河的印象一直相当好,但这一次的情况却让彭岗颇为遗憾。 这不能说明什么,位置只有那么多,也许错过一次,机会就不再属于你,各种手段出笼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见彭岗情绪不太好,左国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事儿是彭岗单独交办给他的,和他把情况一说,左国强便知道什么事儿了,暗自心惊的同时也有些感慨,袁志河这一次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冯西辉是彭岗看好的人,你也敢设局构陷,虽说这算不上构陷,但是绝对算是一次暗中狙击了。 袁志河与宋大成和田卫东关系都相当密切,这会不会影响到彭岗和这二人关系还不好说,但是左国强估计宋大成和田卫东不太可能支持袁志河干这种事情,到现在这一步,也许就是袁志河自己要承担后果了。 “挺之,这事儿过了就过了,就你我知道就行了,不扩散。” 彭岗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也想通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不是你冯西辉打铁自身不硬,袁志河就是想要狙击你,他也找不到靶子,也幸好冯西辉在经济上还算干净,没有留下给人攻讦的把柄,否则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袁志河要谋这个位置的心情他也能理解,他也不打算怎么着袁志河,但是袁志河要想在自己手上获得机会就别想了,还是等到日后到宋大成手里去争取吧。 彭岗倒是并不太相信宋大成和田卫东会掺和到这种事情里来,以宋大成和田卫东的政治头脑和经验,不太可能支持袁志河玩这种拙劣的把戏,一旦穿帮,那后果可虞。 “我明白,彭岗。”左国强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开。 “对了,你自己的事情,恐怕也要鼓把劲儿,时日无多,我也不多说,甘书垩记和祁部长那里我已经向他们推荐了你,这一次机会不少,你自己也要好好把握才行。” 彭岗声音沉稳,目光沉凝,盯着左国强。 他也知道左国强也再找路子,焦正喜和左国强虽然不是一个地方人,但是论辈分两个人还是排得上的,左国强通过各种渠道已经找到了焦正喜那边拉上了关系,前两天焦正喜已经不经意的透露出来了这层意思,彭岗当然也很愿意配合。 “谢谢彭岗的关心,我知道。”左国强干巴巴的道。 自打彭岗把这个情况告诉他,表示有意让他接任麻无忌的政法委书垩记之后,左国强就陷入了一种亢奋的状态。 这一段时间中无论是什么工作左国强都觉得甘之如饴,当然,他也知道这个政法委书垩记不是光凭工作干得出色就能到手的,除了焦正喜这边疏通外,地区政法委这边也是一个必须要过的坎儿。 从程序上来说县委的政法委书垩记任命是由县委来决定,但是有一个理论上不是必须的但是实际上却是从无例外的前提,那就是自己要进县委常委。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18风头更威猛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还没有听说过那个正经八百的政法委书垩记不是常委,而不是常委的政法委书垩记要么是过渡等待常委任命下来,要么就是准备卸任。 县委任命政法委书垩记一般说来还需要报经地区政法委批准,这个程序很多地方没有严格执行,有些地方则是在2000年后才开始执行,但是这一程序基本上是一个报备性质的程序,基本上地区政法委也不可能否决县委的决定。 “甘书记和祁部长那里问题不大,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做得更细一些更稳妥。”彭岗淡淡的道。 对于麻无忌接任组织部长这件事情基本上已经敲定了,按照祁战歌的说法,陶行驹那边估计也是有人打了招呼,这个保山县县最大的变数基本上就敲定了。 至于蒲燕担任副书垩记之后的常务副县长,却还没有敲定下来。 彭岗原本想为田卫东运作,但是难度不小,反倒是丁贵江的人脉颇厚,尤其是连孙震都问起了丁贵江,这让彭岗不得不考虑一些,也许让丁贵江直接出任常务副县长更符合上边的意图,只是田卫东这边却如何安排? 这让彭岗很是头疼。 “彭岗,政法委周书垩记那边,我明天晚上想请周书垩记吃顿饭,嗯,请了地区公垩安处谢处长作陪,他说可以把您也请到一块儿,您看您……” 左国强和谢长生的关系还算不错,而谢长生与周培军的关系也较为密切,这一点彭岗也知道。 不过左国强却并不清楚谢长生和彭岗的关系,所以当谢长生说把彭岗叫上时,左国强也犹豫了一下,不过他也知道谢长生不可能无的放矢,既然这么说了,肯定也有其道理。 “行啊,好久还没和周书垩记一块儿吃饭了,也正好汇报一下咱们保山县的工作,谢处长也难得来我们保山县,这一年我们这边事情也多,要说也是我们有些失礼了,借这个机会陪陪罪吧。”彭岗很爽快的应承下来。 左国强离开之后,彭岗才沉下心来慢慢琢磨县里的事儿。 蒲燕和麻无忌的问题基本上敲定,而章明泉的去向虽然未定,但是离开保山县基本上也成定局,具体什么职位可能还需要进一步商榷。 孙震那里彭岗也专门去作了汇报,甘哲和祁战歌那里也沟通过了,彭岗还专门跑了一趟常春礼那礼要走了,也不愿意和谁为难,只说他不会对大家都已经认可的方案持有异议,也就是说书记碰头会上,他不会给谁设阻碍。 问题就在常务副县长由谁来接替,这是个难事儿。 虽然彭岗很看好田卫东,但是他不是孙震,也不是祁战歌,他只有推荐权,而当上边主要领垩导有了倾向性之后,再要不知趣的纠缠不休,那就是自寻烦恼了。 丁贵江找了什么路子彭岗也不想过问,就像左国强走了焦正喜的路子他也装作不知道一样,他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果丁贵江真的要接任常务副县长,那么田卫东怎么安排? 这是一道难题。田卫东这一年来的表现可圈可点,尤其是在争取中昌文化旅游影视产业基地这个项目中出力甚多,可以说前面牵头是彭岗,后续的具体落实推进都是田卫东在操办。 在这一点上,彭岗对龙飞是有些看法的,在他看来,龙飞本可以承担起更多的工作,但是龙飞的表现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懒散。 实在想不到合适的位置就只有暂时不动,与其调整到一个不合适的位置,还不如静待时机,只是这边自己还得要和田卫东好好谈一谈,免得冷了田卫东的心。 糜建良担任县委办主任,至于经济技术开发区这边的工作彭岗有意让巫嗣润来扛起,也还可以再让巫嗣润暂时兼一段时间的阜城区委书垩记,以便能更方便的平衡协调经开区和阜城区这边的工作。 彭岗太希望这场调整能够快一点,这样一直拖着对全县的工作也有很大的影响,很多干部心神不宁,都盯着谁会动,谁动了又会空出什么位置,这种心思在很多干部心中都有,而像存着袁志河这样心思的干部只怕也不少。 “愚蠢!”宋大成怒发如狂,如暴怒的狮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忍不住扭开一颗纽扣,看着一脸灰白低垂着头的袁志河,宋大成恨不得一脚把这个家伙给踹出去! “你脑子里装的是屎么?这点小把戏,你能糊弄谁?呵呵,把冯西辉搞下去,这个副县长就轮到你了?做你妈的清秋大梦!”宋大成很罕见的爆了粗口。 听见书房里闹腾出这么大动静的女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端着茶水进来,曼声道:“大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有什么好好和志河说不行么?发那么大脾气干啥?” 却被愤怒的男人一声怒吼:“出去,谁让你进来的?什么事情轮到你来插嘴了?” 女人见丈夫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也变了脸色,倒是袁志河连忙低垂着头低声道:“嫂子,没事儿,我做错事儿了,让县长骂也是应该的。您先忙您的去吧,真的没事儿。” 宋大成解开两颗纽扣,吐出一口浊气,恶狠狠的目光在袁志河脸上逡巡良久,这才冷冷的道:“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冯西辉知道后,你们以后怎么处?就算是彭岗一年半载之后真的离开了,但是关恒呢?” “县长,一人做事一人当,其他我想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不连累你和卫东就行了。”袁志河也很光棍,虽然脸色晦暗,但是却没有丢了气势,“大不了把我发配到那个乡镇里去吧,教育这一块我也做得不赖,大家有目共睹,我就不信他彭岗能一手遮天,把我一撸到底!” “志河,你才四十五,急什么?本来彭岗对你的观感印象很好,不错,县府办主任之前我是想让你来,但是彭岗定了让冯西辉过来,我虽然不太喜欢冯西辉的脾性,但是我也得承认冯西辉的工作能力不赖,尤其是人家的创意点子不少,县府办这边的工作他也干得挺顺溜,本来他上副县长,这个县府办主任你过来也再无悬念,日后上一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现在倒好,你让我如何去和彭岗交待?”宋大成真有点儿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味道了。大成,你就那么怕彭岗?”袁志河和宋大成是高中同学,平时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也没有太多顾忌,都是以名字相称,语气也很随便,不过此时袁志河语气里却是浓浓的不甘。 ,‘你知道外边怎么说?都说你是黄牛的命,人家彭岗叉着腰指手画脚指点江山,你就弓着背亦步亦趋,按照他的思路来干,结果呢,风头他出尽,好处他占完,什么好事儿轮到你了?还有不少人说他不顾一切的到处借钱,借来的钱我们财政五年十年都换不清,是给后边人捅窟窿,他走了,你要接任书记,你怎么办?” 宋大成嘴角微微翘起脸上冷意更甚……”‘还有什么?外边还说些啥?都说出来听听,免得你憋在心里难受。” ,哼’今儿个就我们俩,我也就不怕啥。”袁志河昂起头”‘可能他外边是有些门道人脉’但那又怎么样?经济技术开发区弄那么大一个摊子还没折腾够,这县城新区又捣腾出这么大一片,而且都还和老城区距离不近,他这是在乱指挥瞎折腾!我们保山县有那么大的容量么?说什么日后县城要发展到三十万到五十万城市人口,现在才多少?三五万城市人口,还得要加上外来临时打工的,咱们不说五十万,三十万人口哪来?农村里的人都进程来当居民,干什么?工厂里要这么多工人?吃什么,喝什么,住哪里?” ,‘典型的好高骛远’只顾讨上边喜欢,现在好了,借了一屁股债,他一拍屁股走了,丢给你,你日后当了书记就得要替他来背黑锅,大成,你考虑过没有?” 宋大成面色不变,双手环抱,“很好,算是说出了心里话,继续,继续!” “当然还有!你是县长,县府办主任他凭什么不征求你的意见自作主张?冯西辉有什么本事,不是就和他走得近附和他的意图么?不错,我是让孙、丽梅去反映了问题,但是反映的问题是虚假的么?孙丽梅是教师,她找我反映问题也是正份儿,冯西辉玩弄她的感情和身体,睡了她两年却不干了,不但和国税局的朱秀琴搅在一块儿,现在又把朱秀琴蹬了,与县府办的汪隽蜜里调油了,他这不是玩弄女性,道德败坏是什么?” 宋大成眼睛微眯,只是静静的听着袁志河的发泄。 “我从教师干起,当过校长,也当过副乡长、乡长,这二十年,自认为自己还是相当敬业了,大成你曾经说过,机会要靠自己争取,要牢牢抓住,这一次我觉得我自己完全够格副县长,凭什么就该他冯西辉而不是我袁志河?他冯西辉何德何能,就敢说比我袁志河强多少?就因为他把彭岗忽悠得好?” “够了!”宋大成勃然大怒。 说实话,先前他还是有些同情袁志河的,毕竟袁志河在教育局长位置上干得不错,这几年保山县教育在财政极度困难的情况下还能维持人心不散,袁志河也还是有些本事人望的,这一点连彭岗也认可。 实际上冯西辉如果升迁为副县长,袁志河来接任县府办主任也基本获得了彭岗认同,可以说如果彭岗真的一年半载之后走了,自己接任县委书记,袁志河从县府办主任到县委办主任也很正常,到时候你袁志河是县委常委,他冯西辉不过是副县长,难道说你袁志河就比他冯西辉差了? 但是现在看来宋大成觉得袁志河距离一个副县长还真有点龙差距,就凭这份心态,他就还得打磨打磨,连这点心境都无法保持,连这点城府都没有,你怎么当领导? ,‘你刚才说那些都是屁话!保山县县城的规划彭书记的意见的确是占了主导意见,但是那是经过了县委常委会研究决定的,不是他姓陆的一个人一拍脑袋决定的,也不是他一个人意见,那是群策群力!省里的规划设计院人家花了几个月时间来规划设计县里为此付了几十万规划设计费,你以为是打水漂?” ,‘至于说县城能住多少了’人是哪里来的,你看看我们保山县县城的变化,谁没有感觉到我们县城人口的增加变化?你不也感觉到了么?经济技术开发区的企业每个星期都在增加,招工广告现在都贴到了每个乡镇,新区和老城区之间的空地每天都在减少,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距离太远,而是太近,日后城区发展还得要向外拓展!,‘ “我们有没有好高骛远轮得到你来评判?债务大小是不是窟窿,我这个当县长的心里不清楚?我们年今年的财政收入增长了多少,你知道么?如果你不知道那么你们教育上的欠债和窟窿今年县财政替你们补了多少,难道你不清楚?我简直怀疑所是不是选择性的遗忘!” “冯西辉是单身离异,他处对象也好,和哪个女人谈恋爱也好,轮得到你去操心,他要真有问题,孙丽梅愿意去哪里反映,轮不到你去挑唆出主意!少给我说那些你是关心教师生活,县教育局的德行我清楚得很。” ‘至于说你袁志河能力有多大’原来我还觉得心里有点儿谱,现在,我真是看不清了,也许你真的能胜任联合国秘书长呢?” 宋大成毫不客气的挖苦讽刺让袁志河脸红一阵白一阵,这位老同学没有给他留半点面子,基本上每一个问题都是反唇相讥,而且都说到了点子上,袁志河不愿意作昧心的回答,只能选择沉默。 “冯西辉没有能耐,人家把青涧区那么一个全县最穷的区折腾起来,你可能会说那是县里招商引资,和他没关系,但是之前的两家矿泉水企业引入呢?前期工作准备呢?保山县旅游发展股份有限公司开发青云涧进度这么快,没有前期的充分准备,你以为这么容易就打开局面顺利推进了?大家有目共睹,有没有能耐,是不是干实事儿的人,瞒不了人,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你以为县里人都是瞎子?”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19什么时候了还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宋大成怒气更甚,“你以为彭岗这个县委书记真是靠蒙来的混来的?你说得不错,任何成绩都不是哪一个人做出来的,彭岗也不例外。他是县委书记,就是操盘者,这是组织赋予他的权力,作为县委书记操盘也就意味着要安排合适的人来执行,包括我这个县委书记也是执行者之一!安排什么人最合适到什么岗位上,也是他作为操盘者最需要考虑的事情,我可以建议,但是我相信彭岗有他自己的判断能力,而一旦县委集体做出了决定,那就要不折不扣的执行!” ,‘你以为你在教育上干出了成绩’出类拔萃了,唯我独尊了,这个副县长就该你了,教育那摊子事儿我不是不清楚,我分管过,我心里有数,你袁志河干得是不错,但是我要告诉你,秦泽军、包晓华,谁来顶替你,都不会比你差!几个区委书记,哪个能耐本事比你袁志河差?这年头**干部最不缺的就是能力,而是胸襟和气魄!” 秦泽军和包晓华,一个是现在的教育局副局长,另外一个是前教育局副局长、现在的文化局局长,当时都曾经和袁志河竞争过教育局长一职。 被宋大成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骂得晕头转向,袁志河不再吭声,无论是宋大成现在职位还是宋大成刚才句句问心的话语,都让袁志河意识到自己这一次犯下的错误有多大,他已经意识到宋大成的恼怒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这个举动那么简单,而是在考虑今后县委书记和县长之间的关系会不会因此而出现裂痕。 这不是袁志河愿意看到的。 彭岗在县里的强势他很清楚,而彭岗的强势除了来源于县里经济成绩一枝独秀外,更重要的彭岗在上边有相当丰厚的人脉背景,在袁志河看来这是宋大成与彭岗相比最大的短板。 他之所以敢这么做也是看准了彭岗可能在保山县呆的时间不会很久了,虽然这一次副专员彭岗没能搏上,但是这应该不会影响到彭岗的长远发展,他迟早要走,而保山县迟早会是宋大成的天下。 正因为如此他才敢行险一搏,成了,自己可以晋位副县长,不成事败,自己顶多也就是被彭岗踢到哪个区乡或者冷门局去,那又怎么样,只要宋大成在彭岗走之后接任县委书记,自己回到县里中枢也是迟早的事情,可以说这一步他也是思考运筹良久。 但是袁志河绝不愿意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宋大成和彭岗之间出现问题,因为那有可能会影响到宋大成顺理成章接班的步骤。 看见袁志河终于老老实实的低下了头,宋大成知道这家伙算是被自己骂得差不多了,事情处已经出了,现在就该是考虑怎么来善后的问题了。 彭岗这两天毫无动静,和以往一样,但这并不代表彭岗心里就没有芥蒂了,彭岗的心胸宋大成倒是信得过,只是这一次的事情太过特殊和敏感,宋大成觉得还是需要有所表示的,他不想让自己和彭岗之间的关系因此而留下哪怕一丝阴影。看见袁志河离开之后丈夫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出神,女人悄悄的走进去把茶换了一杯,重新替自己丈夫端了一杯红枣蜂蜜水,丈夫工作很辛苦,做妻子也很理解,不过袁志河不但是丈夫同学,而且私交极好,这一次丈夫却破天荒的扬声痛骂,的确让她也很惊讶。 “大成,志河和你多年的关系了,你这样不留情面的骂他,会损害你们俩的关系的,你不是说他也是有本事的人么,人家想要竞争一下也可以理解,人么,都是想要求上进的嘛。” “哼,他要真没本事,我还懒得骂了,有本事,如果心性不放到正道上,那更危险,走得越高,摔下来结局越惨。”宋大成冷冷的瞥了一眼自己妻子。 自己妻子是个贤妻,虽然只是保山县中学的副校长,但是宋大成说句不客气的话,妻子到保山县中学副校长他基本上没出过力,甚至还因为他的原因还自我避嫌受了一些影响,在他看来,妻子的智慧和能力胜任一个副县长绝对没问题。 所以对妻子他很放心,无论是家里操持还是对外应酬,都极有智慧和分寸,这么多年来自己走得这么稳这么顺,妻子在背后的默默支持功不可没,很多时候宋大成烦心的时候都是妻子来帮自己分忧解愁。 宋大成不认为那种工作上的事无巨细都不能和家人说就是最好的,在他看来有一个贴心可信的人来与自己分担,也就多了几分周密,很多事情可以考虑得更清楚更细致,尤其是像妻子这种也算小半只脚踏入了这个体制内的人。 “志河不是那种人,可能他面临这种情形心理有些失衡,但是我相信你这一顿骂会让他清醒过来的。”女人摇摇头。 “现在不是他清醒不清醒的问题,我得考虑我和彭岗的关系会不会受到影响。”宋大成悠悠道:“这事儿虽然知晓人不多,但是影响很坏,彭岗是最恨那种背后使见不得光的手段的,他本来对袁志河还是很有好感的,冯西辉调任县府办主任时,我提了志河,他虽然否决了,但是私下还是给我解释过,算是求得我的谅解吧,我也知道他想提冯西辉当副县长,所以也能理解,他是县委书记,而且年轻气盛,能有这个姿态,很不容易了。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彭岗会怎么想?背后有没有姓宋的和姓田的在其中使坏?” 女人莞尔一笑,“那不是卫东也被牵扯进来了?你不是说卫东很受彭岗信赖么?” “信赖归信赖,那你也不能恃宠而骄,何况这种事情那是去触彭岗逆鳞,挑战他作为县委书记权威了,换了是我是彭岗,一样得下狠手往死里整,把你袁志河一脚踢到哪个旮旯乡里去算是便宜你了。” 宋大成也笑了起来,妻子虽然很多时候能帮自己出主意,但是毕竟对体制内最核心的东西还不太清楚。 官场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人事权! 定人,那是一把手的特权,你要挑战他的权威,而且是以这种手段,谁当一把手,都绝对无法容忍。 袁志河打的什么主意宋大成也清楚,无外乎就是行险一搏,胜了当然好,败了,龟缩到哪里,再来等待时机,但这却是给自己出了难题。 “大成,那志河不是很危险?”女人吃了一惊,面带关心。 宋大成知道妻子和袁志河的妻子以及田卫东老婆关系极佳,平日三个女人虽然不在一个单位,但到了星期天,都得要串串门走动走动。 “哼,危险不危险还的要看彭岗的心境。他若是觉得袁志河不值一提呢,也许就算了,如果觉得袁志河这是再开坏的先例,需要杀一儆百,志河就麻烦了。” 宋大成对这一点倒是不太在意,袁志河做这种事儿,是该受点儿教训,免得他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了,在这一点上宋大成倒是支持。 “但冯西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若是裤裆里没这些屎,谁又能奈何他?”女人显然不太乐意。 “行了,慧娴,彭岗要用冯西辉又不是看他和谁处对象,冯西辉本来也是有些能力的,并不比志河弱,只是作风上有点儿不检点罢了。”宋大成不耐烦的道:“领导干部也不是圣人,什么缺点都没有,哪个人没有点儿这样那样的不足?” “哼,大成,我听说彭岗也挺风流的,在双峰也和好几个女人夹缠不清,这冯西辉是不是有样学样,他们臭味相投一丘之貉啊?”女人话里也是充满了不忿。 “少胡说!彭岗来保山县一年多大家都看在眼里,他在双峰大家也只看得到双峰连续两年经济增速全省夺冠,至于说他和哪个女人睡到床上,你情我愿的事儿,谁管得到?当领导干部,下边老百姓看的是你能不能给他们带来实实在在的改变,能不能让他们得到实打实的好处,谁有心思去管你和哪个女人困觉?上边看的是你能不能让一个地方有明显的发展,能不能驾驭住局面,他就是能把巩俐林青霞一起哄上床,只要不影响工作,那也是他的本事!更何况他还没结婚,想和哪个女人上床睡觉,那是他的自由。” 宋大成不以为然的态度让女人很不满,“大成,**的干部在私生活上就可以这么放纵?” “我都说了,他还没结婚,**人也不是要求清心寡欲,也不是禁欲主义者,对这一点,他还年轻,也可以宽容一些。”宋大成倒是对这一点不太在意。 女人不再在这个问题纠缠了,她也知道丈夫和这个来了一年多的书记关系处的不错,嗯,准确的说都不能说是不错,而是相当好,丈夫也经常提到这个年轻县委书记,话语里不吝褒赞之词,她也看得出来这一年多丈夫虽然很累,但是心情相当好,干得很开心,这种情形下对彭岗多有维护也很正常。 见丈夫眉头又皱了起来,女人又问道:“大成,你还在为志河的事情犯愁?你是担心彭岗对你有误会?” “不完全是,彭岗胸襟不至于这么浅薄,我是什么样的人他也清楚,这两天他也没有和我说这事儿,大概也是怕说了这事儿引起我误会,让我心里不舒服,志河这一次算是给我找了一个大麻烦,让我进退两难。”宋大成叹了一口气。 “大成,其实没啥,我觉得你可以主动找彭岗把事情说清楚,我感觉你们俩现在的关系,应该不是志河这件事情就能破坏的,主动说清楚,说不定还更好呢。”女人顿了一顿,“至于说志河的处理问题上,你也可以坦率的说明自己观点,甚至也可以为志河求求情,没必要畏首畏尾,我想彭岗应该会更高兴,因为他觉得你这才是坦诚相待。” 宋大成眼睛一亮,妻子这个局外人显然把这个问题看得更清楚,这事儿弄得自己和彭岗都觉得不好处理,谁都在顾忌对方心里的感觉,更担心把本来相当融洽的关系给破坏了,自己主动谈,主动提出处理意见,反而可以消除一些不必要的担心。 “不过,大成,这个彭岗就真的值得你这么看重,嗯,甚至是尊重么?”女人幽幽的问了一句。 宋大成一愣,想了一想之后才缓缓道:“欺老莫欺小,慧娴,彭岗才28岁,我都43了,看看这差距,而且彭岗的上升势头谁都看得见,他下一步肯定是进地委行署班子,也许不一定在丰州,但是想想三十岁不到的副厅级干部,全省有几个,他日后的造化谁又说得清,没准儿三五年后他就是地委书记甚至副省级干部!就凭着我和他这一段共事的缘分,大家处得这么愉快,日后你男人蹦跶上一个副厅级也许就不是梦想了。更何况,我和彭岗在一起工作的确很顺心,这人有时候可能霸道了一些,但是总的来说还是能听进建议的,而且定了就做,干就要干好,这份性子就是一个干实事的料!” 女人欣慰的笑了起来,自己男人看问题很远很深,这番话应该是他的由衷之言,自己的男人不会错,也绝对是有发展潜力的,而且最难得的是自己男人不像有些男人一旦当了官就各种毛病都出来了,想到这里,女人心中不由得柔情万种。 看见女人脸上神思和浮动的潮红,宋大成心中也是一动,过了四十的男人在这方面兴致就没有那么浓了,他也不是那种喜欢在外边花的男人,妻子比自己小五岁,要说还是如狼似虎的年龄,想到这里,宋大成虎躯一震,一手揽住妻子已经不苗条的腰肢。 “干什么?”女人娇媚的嗔怪,心中却早已是痒痒,全身都酥软下来,差点就要缩在男人怀中。 “什么时候啦!还这样啰嗦!”男人霸气侧漏,理直气壮的道:“正好孩子去他姥姥那里了,今儿个早点上床!”同一时间,县委宿舍。 “怎么不吭声了?不是挺能耐吗?风流主任,还要当风流县长,你风流我不管,擦不干净屁股,让人家上门来指指戳戳我就要管了!”彭岗双手叉腰,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坐在沙发里双手插在头发里抱头一言不发的男子,“没那本事就别去装什么情圣,三十六七岁的老男人了,怎么还想学小青年风流倜傥一番?行啊,但你得有那份本事啊,能让人家安安稳稳啊。” 冯西辉脸色灰白,双唇紧闭,只是低垂着眼皮听凭暴风骤雨来袭。 本书来自http:////x.html 720嘴巴擦干净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来之前章明泉就提醒了冯西辉,什么也别说,就听,一切等彭书记怒火褪尽之后再说,所以他谨遵教诲。 他当然知道彭岗恼火的原因,县委马上就要研究推荐副处级干部人选,这个骨节眼儿上出状况,不仅仅就是他冯西辉一个人的事情了,那是关乎到彭岗的颜面问题。 这一刀太狠了,让冯西辉也是猝不及防,孙丽梅好歹也是和自己睡了两年的女人,只是两个人现在已经断了关系,虽然那女人还一直想和自己结婚,但是冯西辉却在没有了那种感觉,没想到这个时候却给自己来了这么一手,让自己痛彻骨髓。 在纪委找了他谈话之后,冯西辉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了,他不敢去见彭岗,只能去找到关恒,关恒也是一顿臭骂,骂够了才让他去找章明泉,让章明泉给他安排一个合适时机去见彭岗。 丑媳妇始终要见公婆,这一关始终得过,所以章明泉才把他安排到晚上到宿舍里来见彭书记。 “真他妈忘乎所以了,以为做出一点成绩就不得了啦,就你这心境,还想进步,我看你就差得远!” 彭岗越想越恼火。 祁战歌给他打电话要县委在研究新推荐提拔的干部人选问题上要谨慎严格,杜绝带病提拔,他不知道是不是祁战歌听到了什么风声,又不好深问,邪火只能闷在肚子里。 李峰那边他也是打了招呼,本来就不是什么大问题,冯西辉现在和县府办汪隽打得火热也是事实,但一个是离异,一个是未婚,情投意合,纪委调查核实也基本结束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但是县里边却有不少这样那样含沙射影的传言出来了,这更让彭岗心焦。 章明泉就在斜对面,听得彭岗在对面他自己房间里把冯西辉骂了小半个小时,他也一直不吭声。 这火不让彭岗发出来,冯西辉别想好过。 想想也是,马上常委会就要研究推荐人选,现在可倒好,就算是常委会上彭岗能压下来,但是背后肯定有人要说小话,何况李峰肯定也会提出他自己的看法,这让彭岗脸往哪里搁? 看看彭岗骂得差不多了,也累了,章明泉也知道该自己出面了。 事实上这件事儿不算事儿,孙丽梅那边纪委也去调查了,并没有查出一个什么来,孙丽梅也只是一口咬定冯西辉和她睡了两年,现在却提起裤子一拍屁股走了,她现在一个人在清涧中学孤苦伶仃,她现在也没有什么想法,要求调回县里,离家近一点,这事儿好解决。 也没说两个孤男寡女睡了觉就一定得结婚,这也不是六七十年代了,道德约束对婚前性行为也没有那么严格了,何况冯西辉和孙丽梅都是离过婚的,搭伙求财,谁占了谁的便宜也说不清。 还好这里边不涉及任何经济问题,也没有任何其他出格的内幕事情,这是冯西辉聪明之处,章明泉对这家伙也高看几分。 至于说青涧镇政府和国税局那边,都无人反映,侧面问了问都没有任何具体东西,至于说县府办汪隽,那人家是未婚大学生,和冯西辉的事儿据说也有可能谈婚论嫁了,更不用提了。 “彭书记,我看事情也差不多了,西辉这一次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就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章明泉话未说完,彭岗就瞪起眼睛,“还有下一次?” 章明泉没吱声,冯西辉赶紧抬起头,“绝对没有了!” “那你和汪隽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彭岗斜睨了冯西辉一眼,汪隽是从县农业局调到县府办的大学生,工作了有两三年,长得也不赖,不知道怎么就和冯西辉搅上了。 “我和小隽是正经八百谈恋爱,呃,已经有半年多了,基本上都没什么问题了,合适的时候我们就会去……”冯西辉吞吞吐吐的道。 “你还挺会吃窝边草啊,既然差不多了,明天就去把结婚证办了,别让人家指手画脚戳你脊梁骨,人家一个正经八百女大学生,长得也不错,黄花大闺女,比你年轻十岁,配你这个二球货,你赚翻了!明泉,他们扯了证把汪隽调到县委办这边来。” 彭岗根本不给冯西辉任何置辩的机会,很武断的就拍了板,章明泉见冯西辉只是苦着脸,却没有反对,也知道恐怕汪隽也早就有和冯西辉扯证的想法,只怕还是冯西辉没定下心,所以也就点点头。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这段时间给我老实一点,如果再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声音传出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彭岗看着像是得到解脱的冯西辉,忍不住又咬牙切齿道。 “放心,彭书记,这段时间我就老老实实干本份儿工作。”冯西辉知道这一次算是过了关,心里也算是舒了一口气,汪隽那边倒是没啥,早就睡到一张床上了,本来说明年再扯证结婚,现在看来也只有明天赶紧去办了。 等到冯西辉离开,彭岗才有些疲惫的坐在沙发里,摇摇头,“这些破事儿,比上个项目还累人。” 章明泉笑了笑,“其实这一次也是李峰小题大做,换做别人,理都懒得理,既不是通奸,也不是强奸,算什么?无外乎就是有人利用这事儿来做文章达到目的罢了。” “算了,这事儿过了就过了孙丽梅那边,你让教育局那边安排好,别再折腾了,那女人也不过是被人利用当了一回枪罢了。”彭岗冷笑了一声,“有些人,我看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章明泉尚未接话,彭岗又把话题拉回来,“但话说回来,冯西辉也是自找苦吃,就管不住裤腰带下边的东西,吃了也不知道把嘴抹干净,还得授人以柄,也不知道平时的精明到哪里去了,…… 彭岗说了好一阵,才发现章明没有吱声,抬起目光看了一眼章明泉,却发现章明泉脸上有那么一抹若有若无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心里咯噔一响,立时回过味来,闭上嘴,不再多说。 章明叹了一口气,他也在寻摸着打开话题的口子。 杜若琳和彭岗还有往来,这是妻子告诉章明泉的。 章明泉也见过杜若琳两次,不得不说有了男人的滋润,这女人气色容颜都要变幻了几分。 三十多岁的女人了,看上去怎么都觉得只有二十七八,而且打扮也和以往大不一般。 大概也是因为在保山县这边,没有什么人认识她,所以杜若琳也敢淡妆素描稍作打扮了,再加上一身挺括的套装,俨然一副精英丽人的气势。 杜若琳的性子他知道,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但是前几日在青涧那边碰见杜若琳,一看杜若琳的气色他就知道杜若琳肯定是被才男人滋润过的,除了彭岗,还能有谁? 杜若琳准备在青云涧风景区要建一家三姝客栈,这事儿章明泉也知道,现在杜若琳在骑龙岭风景区开的客栈挣了钱,经济条件大不一般,老婆也是心痒痒,打算把家里那点儿家底儿钱去交给杜若琳,章明泉没吱声,这种事情他既不好去过问,也不好干预,但是内心深处难免也还是有点儿期盼。 杜若琳他们一帮人在骑龙岭风景区折腾客栈的事情他很清楚,当初也找过自己家,问愿意不愿意投资入股,老婆胆儿小,婉拒了,这会儿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眼睁睁看得杜若琳和另外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丫头赚得钵满盆肥,现在杜若琳他们又要搞连锁,把客栈建到青云涧风景区,这个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据杜若琳忸忸怩怩很隐晦的表示,他也很看好这个项目,这个“他”杜若琳虽然没明说,章明泉当然知道是指彭岗。 对于彭岗在商业上的敏锐嗅觉,章明泉早就见识过,杜若琳这么说,肯定是有很大把握,所以当老婆说要把家底儿掏空去参股时他没有反对。 反正家底儿也就那么几万块钱,家里暂时还没有什么大用,就当赌一把了。 杜若琳越是发达,章明泉再为杜若琳高兴的同时,也是更为彭岗担心。 彭岗到双峰就和杜若琳搅在一起,男人缺个女人,杜若琳的确有姿色,搅在一起也无可厚非,但章明泉以为那不过也就是露水夫妻,彭岗离开双峰到保山县,差不多这段孽缘也就该断了。 没想到两个人还在一起,而且现在杜若琳也到保山县来了,这意味着两个人这种关系可能还会保持下去。 这很危险。彭岗这么年轻就以及是县委书记了,日后前程更是不可限量,即便是现在,关注他的人已经相当多了,他和杜若琳如果继续这么下去,难免有一日会被人觉察。 在保山县这一年多,彭岗算是比较检点的,但这只是表面现象,章明泉很清楚彭岗和杜若琳之间关系没断,好在彭岗顶多也就是回双峰或者杜若琳在其他地方打打野食,自然无人知晓。 章明泉不确定彭岗还会在保山县呆多久,如果时间短,倒还没啥问题,如果超过一年,而自己很有可能不在彭岗身边,无人提醒彭岗,也没有认为他打掩护,而杜若琳又到保山县来了,这年轻人难免有时冲动,这风险就有些大了。 只是这些话章明泉却不好对彭岗直说,只能相当含蓄委婉的点到为止,但似乎效果不大,这也让章明泉很为难。 千般话语,临到嘴边,章明泉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彭岗何等精明的人物,自己说的他又何尝不清楚,关键在于他愿意不愿意而已。 现在看来他和杜若琳正是情浓难分时,你要让他挥慧剑断情丝显然不现实,而自己若是去逼杜若琳如此,只怕也瞒不过彭岗,纵然是知晓自己为他好,也会引来他的不满,这事儿现在还只能经常提醒打打预防针,杜若琳那边更要叮嘱,让她务必谨慎,以免害人害己。 章明泉欲言又止的表情落在彭岗眼中,彭岗自然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冯西辉的行径比起自己来大概是小巫见大巫了,最起码冯西辉还是一个一个单对单,不像自己这种脚踩几只船似的玩火,想起刚才义正词严的痛斥冯西辉,彭岗也有些好笑。 章明泉担心杜若琳带来的不仅仅是风险,而且他也认为自己和杜若琳的关系继续保持下去也会有麻烦。 比如自己是不是被这个女人迷住了,因此而不想结婚,除了这一点章明泉觉得似乎难以解释自己现在这个年龄居然还没一种哪个女人谈婚论嫁,尤其是自己和甄妮分手之后。 “明泉,不用多说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儿我也已经做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彭岗顿了一顿,他一时间也想不出用什么语言来解释自己和杜若琳之间的关系,也不需要,“关于我自己的个人问题,肯定会得到解决,嗯,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似乎都应该有个结果,只不过这个结果连我自己现在也不知道。” “彭书记,您知道这一点点好,呃,女人这个事儿,怎么说呢,我觉得用个词儿来形容,浅尝辄止,这比较好,如果真的陷进去了,从此君王不早朝,那就要出事儿。” 章明泉觉得自己真有点儿谏臣的架势了,也不知道杜若琳是不是真的在床上有不一样的功夫,就能把彭岗迷成这样? 彭岗女朋友章明泉也见过,要论姿色绝对不比杜若琳逊色多少,顶多也就是杜若琳因为年龄和经历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风姿罢了,可杜笑眉不也一样是和立媛并称的双峰三大美人,在章明泉看来那风骚劲儿丝毫不比杜若琳差,彭岗不是说断就断了,萧樱在章明泉眼里甚至比杜若琳更有味道,也没见彭岗有什么出格举动,怎么这立媛就能让彭岗割舍不下呢? 至于说感情,章明泉是绝不信那玩意儿,两个人之间或许有点儿,但是与彭岗的前途相比,那绝对不算个事儿,章明泉相信就连杜若琳也绝对认可这一点。 本书来自http:////x.html 721多大个事儿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章明泉有些露骨的话听得彭岗都觉得脸发烧,好坏对错他还是分得清的,只是这个世界好坏对错却未必是绝对的。 杜若琳对自己来说肯定有风险,但是因为这点风险而放弃,这不是彭岗的风格,何况他觉得杜若琳已经成了自己生命中的一段烙印,自己到洼崮开始真正仕途之路的一个深重烙印,融入灵魂的烙印。 他喜欢这个妻子,喜欢那种感觉,舍不得。 纵然章明泉的提醒是对的,他也不会接受,哪怕为此付出代价,或者要做更多的隐蔽,他也在所不惜。 彭岗从王自荣办公室出来时,在走廊里碰见了郭怀章。 ,‘怀章’去王秘书长那儿?王秘书长去孙书记那里了,我的事儿都刚谈到半截呢。”彭岗亲热的拍了拍对方肩膀—”恭喜啊。 “嗨,没影儿的事情,你就别瞎嚷嚷了。”郭怀章吃了一惊,看看四周无人,这才沉声道:“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 “我怎么了?”彭岗调皮的眨眨眼睛,“你以为我在说什么,我是说听说你们家艳霞有了,这个恭喜难道也错了?没影儿的事儿,难道这个事情你还不知道?” 郭怀章被彭岗给弄了个满脸通红,他还以为彭岗是说他可能要挪位置的事情,没想到对方是说自己老婆有孕了的事情,连忙道:,‘三个月’刚三个月,还不显呢,我以为…………” “别解释了,那件事儿我也知道,我们县里也有人事调整,本以为你能来我们保山县,咱们两同学携手,没想到你要奔古庆去了,我们保山县当然没法和古庆比,潘书记看样子也是看准你了,你们郝书记和钟市长怕是舍不得你吧?” 彭岗根本不给郭怀章解释的机会,让郭怀章很是气闷,这个家伙每一次和自己在一起,都能游刃有余的控制局面,自己想要,‘反抗”似乎都显得那么无力。 去古庆的事州郭怀章也是才知道不久,当然这还只是一种可能。 老丈人给他留下的政治遗产很厚实,无论是郭洪宝也好,史春林也好,以及新来的陶行驹和祁战歌,多多少少都得要给几分面子,何况郭怀章这一年在丰洲市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深得徐晓春倚重,也成为郭洪宝和徐晓春之间的一道桥梁。 芶治良和安德谴的离去,加上彭岗和郭怀章的各处一方,让两个人之间的同学感情似乎又恢复到了以前。 彭岗从徐晓春那里知晓郭怀章的情况,现在郭怀章分管招商弓资和工业这一块,徐晓春很看好他,加上和郭洪宝那边的特殊关系,使得郭怀章在丰州市这边的工作很有点儿如鱼得水的感觉。 郭怀章在丰州干得很顶手,所以当得知自己可能会调整时,他很有些不情愿,即便是知道自己是去古庆担任县委常委、组织部长,他还是有些遗憾。 当官不入常,犹如无角羊。这是老黎阳地区的土谚,也就是说你若是当上县领导,却没有进常委,说话就没分量,都是白搭。 所以虽然郭怀章内心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他也知道这是自己一个机会,进常委,而且是担任权柄分量极重的组织部长,对于才三十岁的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机遇。 只要能在组织部长位置上打磨两年,顺理成章的到副书记过渡一下,三十五岁之前正式步入正处级干部行列的可能性非常大。 芶治良为此专门把他叫到昌州,好好耳提面命了一番,要他务必抓住这个机会,甚至告诉他如果实在觉得不方便或者担心怀了孕的芶艳霞照顾不到,甚至可以让芶艳霞先停薪留职休息一年,让芶艳霞到昌州跟着他们,让艳霞她妈来照顾,以便他可以心无旁骛的在古庆工作。 郭怀章当然清楚老丈人的好意,随着老丈人离开丰州这边的时日越来越久,影响力也会日渐消退,日后这种机会能轮到他的可能性就不太多了,他必须要抓住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 更为难得的是这一次他去的是古庆,古庆现在是丰州地区第一经济强县,甚至比丰洲市的经济总量都高出一大截,这也就意味着古庆的干部更容易出成绩,而古庆的干部也更容易获得地区的认可。 “为民,咱们不谈这事儿行不行?我都说了,这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儿,你和魏专员竞争副专员的时候,我可是什么都没问过你,怎么你就变得这么饶舌了呢?”郭怀章气哼哼的道。 “瞧瞧,你不问我,那是因为你知道我没戏,都过了这么久的事儿,也没见你安慰我一下,还说呢。”彭岗一脸不爽,“走,反正王秘书长还得要一阵去了,我们找个地方坐一坐。” 郭怀章点点头看了看表……”‘要不’咱们就在这旁边找个办公室坐一坐吧,你是地委办出来的,老领导回来了,难道连找个坐的地方都不行?” ,‘别寒碜我了’我都是水过三秋的人了,地委办我还能认识几个人?”彭岗摇摇头”‘咱们也别在这里影响别人’出门倒右拐,碧影坊,坐一会儿。”碧影坊里坐了两个小时,郭怀章终于等到了王自荣的电话,两个人这才出门各奔东西。 王自荣要和郭怀章谈什么,彭岗不感兴趣,无外乎也就是到古庆的一些准备。 就像自己是彭岗的门生一样,郭怀章也算王自荣的门生,虽然自己和王自荣的关系也不错,但是相比郭怀章和王自荣的关系,自然要浅一层。 这个世界人与人的关系也要算一种缘分,就像自己是沈子烈的秘书,但是沈子烈却并未在南潭呆太久就离开了,反倒是徐晓春向彭岗推荐了自己,使得彭岗能够把自己从南潭简拔上来,从而打上了安系烙印。 现在随着彭岗的离开,自己安系烙印的印象也在渐渐淡化,很多人眼中,似乎自己又投入了孙震的麾下。 圈子也好,门户也好,派系也好,这个体制内似乎就很看重这个,一层套一层,一环扣一环,生生不息。 来一趟丰州,彭岗的工作不少,除了到王自荣那里去联络一番之外,祁战歌那里彭岗已经提前去了,甘哲不在,据说是到昌州开会去了,孙震没时间,常春礼那里估计现在他也不太希望谁经常去打扰他了。 萧明瞻,想到这个人,彭岗就忍不住叹息一声,这是个绕不过的坎儿。 对于这个地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彭岗无从判断双方的关系,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柯建设事件时那种紧张关系缓和了不少,但是要想达到融洽的地步,彭岗还没有那个自信。 没有哪个人能够讨好所有人,这一点彭岗很清楚,所以有些人那里他就没有必要去浪费精力,比如陶行驹、章丘育以及焦正喜那里,只要能维持一个不扯破脸的情形,就足够了。 从萧明瞻那里出来时,彭岗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 是心累。 和这些老狐狸们打交道,每一句话都要细细品味,彭岗知道自己在这方面还欠缺火候,还没有到那种炉火纯青游刃有余的境地,老狐狸们的意图都往往隐藏在那些废话里。 不是说么,会讲笑话不算什么,会讲废话才是高手。 他一直以为萧明瞻不是那种很喜欢说话的人,但是今天的表现让彭岗大为改观,萧明瞻一旦放开来,口才丝毫不差,尤其是引经据典,信手拈来。 云山雾罩,彭岗到最后才算是勉强捕捉到萧明瞻话语里的意思,保山县不应当止步于目前,明年应当要有更高的目标,而保山县在发展经济上,也应该有更具特色的亮点拿出来。 先前彭岗也没怎么在意,但是后来他注意到萧明瞻列举的几个事例似乎都和经济有关系,尤其是谈到了寻找新的发展支点时,彭岗才算是有所悟。 萧明瞻也在开始为接任常春礼工作之后他自己的工作构想考虑了。 常春礼在这两年里虽然也跳得挺起,但是常春礼本身由于能力所限,对于全地区经济发展构想上并没有拿出像样的综合规划来,也没有提出什么符合丰州发展特色的观念来,更多的是各县市自己按照自己的意图去发展,萧明瞻显然有意改变这一情况。 应该说萧明瞻的思路还是明晰的,这也许和他在古庆当过县委书记有一定关系。 在和彭岗的谈话中萧明瞻就流露出古庆的发展可能会不如一段相对平稳期,但是会依然充当起丰州的经济基石,但丰州要想在全省经济增速保持前列,就必须要着眼于其他几个县市和经开区。 保山县不但要充当起丰州经济发展的排头兵角色,而且要充当发动机角色,这个要求不可谓不高,但是萧明瞻的话语里却是毫不客气,彭岗知道自己在萧明瞻面前没有多少讨价还价余地,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当然只能半推半就的答应下来。 作为回报,萧明瞻会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保山县支持,比如在这一轮的人事调整问题上。 彭岗想要的东西,萧明瞻给了承诺,而与之相对应,彭岗也要提供萧明瞻想要的东西,这不算是交易,但起码是合作共赢。 “老而不死是为贼!” 彭岗轻轻的摇摇头,他可以想象得到,萧明瞻就任分管经济工作的副书记后,只怕各县市区的日子就没有常春礼时代那么好过了,拿不出一点儿真材实料来,只怕你就过不了关,而以萧明瞻的性子,你恐怕得每个星期都要面对他那阴郁面孔背后的冰冷目光。 ************************************************************************************* 带着一丝香气的手指在额际和太阳穴以及后脑上慢慢的逡巡着,富有节奏的揉动让人有一种昏然欲睡的感觉,如果不是匍匐在柔软温热的身体上,彭岗估计自己真的要入睡了。 虽然谈不上有多高的技巧,但是彭岗还是感觉得到杜若琳还是花了一番心思在这上边,手指拿捏转移到了肩颈部,那种酸麻感过后很舒服。 彭岗就这样趴在床上,面部伏在杜若琳浑圆的双腿间,女人的体香似乎透过了衣裤,这在平常肯定是最能让人兴奋的气息,但是今天,或者说这一段时间,彭岗实在太疲倦了,困意慢慢渗入骨髓,终于把彭岗拖入沉沉的睡眠中。 杜若琳小心的把彭岗的头部放好,看见彭岗的移动电话,她很想替对方关掉,但是她也知道这不合适。 叹了一口气,看着彭岗俊朗而又带着一抹思索表情的面庞,杜若琳想起章明泉给自己的交待。 如果不能分开,那么就要最大限度的避免曝光度,尤其是不能让人看见自己和彭岗共同出现的情形,至少在丰州绝对不能有这样的情况。 杜若琳对章明泉很尊敬,即便是现在她无论是在经济上还是其他方面都不需要有求于章明泉,但是章明泉还是能给杜若琳带来很大的心理压力。 无他,因为杜若琳知道章明泉是为彭岗着想,同样杜若琳也希望彭岗更好,虽然两个人的意图可能有些矛盾,但是出发点却是一样的。 杜若琳曾经告诉章明泉,如果彭岗真的不想见她了,她会主动离开,但是在彭岗还希望见到她时,她无法做到离开,因为那会让彭岗更困扰和难受。 章明泉对杜若琳的这种说法思考了很久才勉强接受,因为他也无从把握彭岗内心中的一些东西,也许彭岗就真的觉得杜若琳能够给他带来一些别的女人无法带来的东西呢。 青云涧风景区的建设进度很快,这和青云涧的资金到位情况有很大关系,几家建筑工程公司都在里边施工,分进合击,进度自然就快了起来。 三姝客栈也早已经在景区里选好地址,效仿骑龙岭风景区三姝客栈格局开始建设,目前骑龙岭那边由范莲负责,而卓尔是个坐不住的主儿,青云涧这边的建设主要就由杜若琳来负责了。 这里是杜若琳租下来的房子,是个独家小院,地处城郊靠老城这边,房主一家都已经搬到丰州去了,留下这处小院就被杜若琳租了下来。 之所以看上这个小院,一方面是因为小院僻静,但是交通却很方便,小巷进来第二家,而第一家却被一个建材商租来作样品仓库,白天晚上都很少有人,不虞碰上什么人。 本书来自http:////x.html 722贤妻的诱惑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即便是在选择卧室时杜若琳也好生选择了一番,选择是靠近小巷口这边,但是却又不与第一家相邻,中间还隔了一间摆杂物的房,距离另一边就更远,一字排开三间,就算是隔音效果不算好,也不用担心听到什么。 和在洼崮的那架老床比起来,这架床就要简陋许多,但是胜在结实。 厚实的木枋榫结构扣成,竹制篱笆外加棕垫,再来上两床厚实的棉质垫絮,松软舒服,电热毯暂时还用不上,比起洼崮那边,杜若琳觉得这边倒是安全放心许多,至少这周围并没有多少闲杂人,尤其是巷口这边来往人并不多。 看见彭岗沉沉睡去,均匀的鼾声却像一曲摇篮曲,让杜若琳内心深处涌起一阵甜蜜和温馨。 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一块母性的天地,而对象却不一定,在杜若琳心目中,彭岗始终把自己这里当成了一块可以停留小憩的港湾,而这种感觉让她尤为感到满足。 这种小憩最终会演变成更为甜蜜的男欢女爱,杜若琳甘之如饴。 自己并不年轻了,有时候她也要顾影自怜。 论姿色杜若琳虽然也很有自信,但是她也知道以彭岗现今的身份,只怕想要扑进彭岗怀抱中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但是彭岗仍然留恋于自己,这让她既得意自豪又甜蜜幸福。 无法嫁给这样优秀而疼爱自己的男人,那选择成为这个男人身边一个他能时时眷顾的女人,她也非常满足了。这一觉睡得很香,彭岗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逸舒坦的睡一觉了。 本来他的睡眠一直很好,但是这一段时间操心的事情太多,尤其是人事上的安排考虑,让他很是累心,晚间睡觉也难免经常梦到各种纠缠不清的人事安排。 这种事情没有人能帮得了自己,如果说其他事情宋大成和关恒还能帮忙,唯独这方面,与甘哲、祁战歌的沟通交涉,向孙震的汇报求得理解支持,甚至还得和王自荣那里联络预埋,都得要自己出面,而且很多时候都得要自己一人承担。 每一次会晤之后都得要细细梳理,重新调整安排,可以说为了这一轮人事调整,他是煞费苦心,就是希望能够为明年保山县的发展打下一个好的基础,同时也要为自己立下汗马功劳的下属寻找一个合理满意的去处。 现在大盘子基本上是定下来了,剩下的可能也就是一些具体个别人的调整。 如无意外,蒲燕接任县委副书垩记,丁贵江担任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麻无忌任县委组织部长不会有变了。 章明泉也基本确定要离开保山县,最好的安排是任南潭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当然这里边还有一些变数,南潭的常务副县长也还有人在争,是焦正喜心仪的人选,焦正喜大概也和陶行驹、常春礼有什么交易,所以章明泉能不能去还是未知数。 当然如果章明泉去不了,亦可能到丰州市担任市委常委、组织部长。 应该说丰州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在很多人心目中应该是一个更令人垂涎的职位,彭岗估计焦正喜他们心目中大概也是对这个位置很眼馋,所以亦有想要走这个位置的意图,只是未必和孙震他们的意图,所以有些胶着。 彭岗私下里倒是和祁战歌谈起过,说章明泉更适合在常务副县长位置上打磨打磨,祁战歌暂时还没有表态,因为这不但彭岗或者章明泉一方的意见还需要综合平衡孙震这边的意图。 总之章明泉的去向应该是非常不错的,无论是走南潭还是丰州,估计都会引起一片啧啧艳羡之声。 这是彭岗能为章明泉做的最大的努力以他的能力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而他个人认为,章明泉现在也只能走这一步。 副处级干部位置上多角度锻炼一下,对章明泉绝对只有好处,多处理一些行政事务,多接触一些具体经济工作,受益长久。 这几个人的调整是重头戏,只有这几个人的去向定了下来才能谈得上其他人的调整。 糜建良担任县委办主任也是彭岗和宋大成共同商量的结果,这一点彭岗和宋大成虽然没有挑明,但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其实有点儿为宋大成日后接掌保山县做准备的意思了。 无论是彭岗本人还是宋大成大概都意识到恐怕彭岗这个县委书垩记当不了太久彭岗预计自己可能会在明年之内有变化,而宋大成的估计则是在明年十五大之前。 虽说十五大和丰州这下边似乎有些遥远,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谁都知道十五大之前省部级会有一轮调整,而省里的调整可能会影响到地市一级,这其中的变数谁也说不清但是谁都知道这肯定会有一轮变动。 按照彭岗的想法,冯西辉可以增补为副县长而糜建良留下来的经济技术开发区党工委书垩记暂时由田卫东来兼任,管委会主任则由巫嗣润兼任。 彭岗曾经试图想要一步到位把巫嗣润推上县委常委的位置,但是这显然有点儿操之过急,祁战歌很明确而否决了这个意见,这一轮保山县方面人事调整已经照顾保山县县委颇多,冯西辉增补为副县长已经是极限,短期内不会再考虑擢拔保山县干部。 左国强同样面临这样的难题,只不过政法委书垩记任县委常委基本上是惯例,而且左国强自身无论是从资历还是成绩来说都有底气。 保山县社会治安一直在全地区名列第一,这是保山县最为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情,而作为公垩安局长的左国强功不可没。 这也是彭岗为什么毫不犹豫的在人财物上大力支持公垩安建设的原因,他不想因为保山县经济发展起来,而社会治安状况却下滑,为此哪怕多投入一点,也绝对值得。 左国强在上边的背景脉络也远比巫嗣润来得深厚,至少左国强能交结拉上焦正喜的关系,而且周培军那边对左国强也颇为欣赏,有这两层关系,加上彭岗的一力举荐支持,左国强任县委常委、政法委书垩记这道难题反倒是顺利解扣。 最让彭岗纠结的还是田卫东。 常务副县长被丁贵江拿下,彭岗并无异议,只是田卫东却失去了更好的机会,这一点上彭岗觉得很是遗憾。 为此他也专门找田卫东谈过,很隐晦的提到了这一点,好在田卫东也还算豁达,虽然也有些失落,但还能稳得住心神,想必宋大成也把一些情况透露给了他,知道自己在他的事情上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躺在床上,无数思绪就像是电光一闪般的掠过脑际,纷繁复杂的点点在脑海里却是这般清晰明朗,让彭岗不敢动弹,深怕这一动让自己脑中种种消失。 雨终于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雨滴打落在檐瓦上,让人感觉到初冬的寒意。 这个时候彭岗才收回心神,抬腕看了看手上那块百达翡丽,虽然给自己带来莫大垩麻烦,但是如果因为这件事情马上就不戴了,反而容易引起不必要怀疑,所以彭岗还得硬着头皮戴一段时间。 十点过了,一睡三个多小时,难怪头脑这么清醒,彭岗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连羊毛衫和长裤都没有脱,就这么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依偎在自己怀中睡得很香甜的女人也一样,一件深紫色的高领套头羊绒衫,下身好像还穿着一条菲薄的贴体秋裤,杜若琳身子丰腴,怕热又怕冷,这才初冬季节,就把薄秋裤都穿上了。 羊脂玉般的皓腕托在腮下,柔顺的乌发零乱的缠绕在鱼白色的颈间,一抹腮红让吹弹得破的娇靥显得更加惑人,巨大的两坨被紧身羊绒衫勾勒得更加凸出饱满,毫无赘肉的小腹和倏收倏放的腰部曲线让眼前女人的曲线显得那样惊心动魄。 杜若琳没有关灯,也没有放下蚊帐,冬日里本来不用挂蚊帐,但是杜若琳更喜欢一种更私密的氛围,睡觉都喜欢把蚊帐放下来,所以蚊帐并没有取,只不过这时候蚊帐还没有放下来,大概是以为自己可能会很快醒来。 没想到自己这一觉就是三个多小时,她大概也是熬不住了,所以就这么和衣紧挨着自己睡着了。 杜若琳没有紧靠自己,大概是怕把自己惊醒,这样彭岗一动带开被子可以更清楚的看到女人的优美曲线,不能不说这个女人是个尤物,岁月似乎很难在她身上留下多少印痕,至少在彭岗印象中几年前自己看见她第一面时和现在的这副模样完全没有改变,当然改变的也许只有她的心境。 似乎是因为彭岗醒来带开了盖在身上的锦被,女人感到了一丝凉意,下意识的收缩了一下身体,那副娇柔可人的睡相更是惹人爱怜,你完全想象不出这已经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了,有时候你甚至会怀疑她只有十七八岁,当然她那魔鬼般的身材会告诉你她正处于一个女人最黄金的时期。 轻轻把身体靠过去,彭岗感受着女人平静的呼吸,香气淡而不散,杜若琳现在也学会了不断变换香水,大概是试图寻找最适合她自己的味道,或者是要适时改变自我,嗯,没准儿就是要吸引自己,想到这里彭岗内心爱意更甚。 彭岗指尖触及到女人腰肢第一时间,杜若琳就醒了过来,脸上的笑容如冬日午后的阳光,彭岗也不多说,只是抱紧对方深吻对方,女人显然也为之情动,很乖觉的献上自己的湿吻。 也许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对这具身体感到厌倦,自己对这个女人的留恋已经不仅仅是身体,而是身体和心灵的结合,对自己无所求,无怨无悔,在这个女人身上,你能体会到你是天,她是地的真是感觉。浓烈的气氛到了最后自然就是燃烧,无论是彭岗还是杜若琳都早已经习惯了对方的身体,几乎不需要什么暗示,就心有灵犀。 如果不是杜若琳哀求的目光,彭岗真不想把那蚊帐放下来。 电话响起时彭岗不由得松一口气,不至于出丑。 是二姐的电话,彭岗拍了一下身下还有些不甘的女人,示意对方安静下来,这才按下接听键。 “三子,协议签了。” 一句话就让彭岗的兴奋点转移。 “哦?已经签了?” “嗯,刚签完,交易三天之内完成。”电话另一头的陆志华语气里似乎没有多少兴奋,倒是多了几分疲倦,“10.8亿,连同销售网络一并。除了我和启立、磊子外,其他华民关于补精益髓液经营体系人员都将继续在三株工作半年以上,而我、启立、磊子以及黄朋、赵柯都在三年内不进入保健品行业。” 想想也是。这一轮谈判经历了长达三个月的拉锯战,关于补精益髓液的品牌价值、配方价值以及生产基地的作价,尤其是品牌价值的评估也是争执不下,但是在在补精益髓液销售额连续十八个月的稳定增长这一成绩面前,最终三株方面还是基本认可了补精益髓液的价值。 城市市场是三株的短板。而获得了补精益髓液这一品牌和配方之后,三株集团不但可以将排名第二的竞争对手揽入囊中,而且还可以借助华民已经成型的销售体系将三株口服液市场延伸到城市,同时补精益髓液的销售亦可向县一级拓展,可谓双赢。 当然这只是一种理想化的结果,两种产品能不能达到一加一大于二的结果。还很难说,但是有一点三株方面是很满意的,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那就是市场占有率第一的三株在兼并了市场占有率第二的补精益髓液之后,无疑会大大加强三株集团的市场地位,兼有三株口服液和补精益髓液两大拳头产品,三株集团将有可能加快实现其进入世界五百强的步伐。 彭岗能感受到自己二姐在签署了这个协议之后的那种疲惫兴奋之后的茫然和失落。 十点八亿,看起来不算低。但是与三株口服液和补精益髓液的销售额相比又不值一提了。 本书来自http:////x.html 723好不利索的哥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外界知晓者寥寥无几,尤其是媒体几乎没有得到什么消息。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二姐,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彭岗一边说着,一边竭力控制着自己身体。 “三子,你在干什么?”似乎是听到了这边有什么怪异的声音,彭岗讶异的问道。 “没干什么。”吓了一跳的彭岗赶紧按住还沉醉在的女人,让她别动,屏住呼吸道:“刚上楼。” 要让二姐知道这么不专心,那还不得把自己皮剥了。 “哦,现在姐也没有什么打算,之前倒是想过,但是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想法,我和启立、磊子他们都商量了,协议一签,三天之内他们的支付就会到位,明天会有三亿到账,后天四个亿,最后一天三点八个亿全部到账,然后我们会休息一段时间再来考虑。”彭岗语气渐渐恢复了平静和清明。 “姐,十个亿,加上你们公司原有积累,我估计你们公司现在算是咱们国家私营企业里现金最充裕的公司了,这么一大笔资金沉淀在这里,如果不及时用出去,那也是一大损失啊。”彭岗笑了笑,“之前投资民生银行算是一个动作,现在你们如果暂时不想直接接触实业,也可以考虑寻找合适项目或者机会,以投资方式来进入。” “嗯,我和启立、磊子都有这个想法,但是大家都约定,得先休息一段时间,嗯,三个月吧,等过了三个月,这场风波的影响也渐渐消散之后,再来考虑。”彭岗想了想,“忙了好几年,我也打算回昌州,选一栋房子,自我调养一下。” 听见自己二姐主动提出来要买房子休整一下,彭岗也知道这几年里自己二姐的确太累,无论是一个人在南边打拼,还是回昌江之后开始创业,这里边的风风雨雨都压在她身上,虽然自己也给二姐出了不少主意,但是具体执行操作却是二姐和她几个伙伴一起运作,而二姐当之无愧成为其中核心,现在一切重担放下自我调适一下心境,很有好处。 “姐,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弦绷得太紧也会断。你的确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春节回来我陪你好好玩两天,去哪里我都陪你,怎么样?” “好啊,这可说定了,春节回来陪二姐两天,到时候我们去海南休息两天,崔磊在我和说现在海南那边房价垮得吓死人,到处都是放了几年的烂尾楼,前两年五六千的房价,哗啦啦一下子跨到了两三千,而且只要你愿意要,还可以给大优惠,看样子这价格还得要往下边落,我挺喜欢三亚那边的风景,人不多,气候挺好,现在凤凰机场也建好了,来去也方便,若是在三亚买栋房子当度假,我觉得倒是挺合适的,到时候把爸妈也拉着一块儿去住一段时间,干脆咱们今年春节就到三亚去过,我等两个星期就过去看看。” 彭岗已经在幻想着一大家人去海南度假过春节的好事儿了,倒是让彭岗也很羡慕自己二姐终于可以给她自己放几个月假,但自己却没有这样好的命啊。当彭岗终于挂上电话后,两个人才能真正温存缠绵起来。 “是你姐姐?”杜若琳并不十分清楚彭岗的家庭情况,但是她知道杜若琳有兄有弟。 “嗯,我在家排行老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彭岗并没有觉得在杜若琳面前说这些有什么,显得很随意,但是杜若琳心中却是微颤,自己这小男人还是靠得住啊,换作任何一个,回到家是不太可能和自己说这些事情的,“他们都比我强,各有各的事业,我哥到沪上去打拼去了,估计今年要回来了;我姐你刚才也听到了,拼累了,想要歇息一下;我弟在京城打拼,外资企业,看样子也是不安分的主儿,当初人家说我们陆家一门四状元,结果有三个都不愿意要铁饭碗,要自己去打拼,就我最没出息,吃了公家饭。” “吃公家饭并不代表没出息,有没有出息应该看是不是在位置上做出了成绩才对。”杜若琳幽幽的道:“只要你自己喜欢现在的生活,那就好。” “喜欢?”彭岗愣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味现在的生活,“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但是总觉得在这个位置上就该要做出点事情来才对。有时候下去看到老百姓信任或者鄙视或者漠然的目光,就觉得有一种压力,想要督促自己抓紧时间干点儿实事,别辜负了别人的期望,也让那些对你不信任的人改变印象,其他好像也没有多想,就冲着这个去干。” 杜若琳看了看彭岗,掖了掖被角,不动声色的挪动身躯,想让自己离他远一点,心理却有些酸楚,“也许你天生就是该做大事的你的确该好好抓住现在的时机。” “怎么了?”彭岗觉察到杜若琳的异样。 “没怎么,我只是在想,我们这样是不是……”杜若琳话语未说完彭岗已经斜睨了杜若琳一眼,“怎么,你担心什么?担心操心都是男人的事儿,无需你来胡思乱想!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思维很清晰,明白么?” 杜若琳还欲再说,却被彭岗竖起手指按在她唇间,“好了,我说了,你是我的女人我一个人的,够了,如果你发自内心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不是出于其他担心那么我没说的,如果是因为担心害怕,只有一句话,丢开那些担心,我自有分寸!” 杜若琳脸色变幻不定,良久才幽幽道:“彭岗,你怎么着也得爱护自己的身体啊,其实我认为上帝给于大家的都是平等的,什么人有什么人的饭量,金钱,在出生之前早已规定好了,大家玩的都是一个定额,提前透支那就是透支自己的生命。” “老师让你来说的?”彭岗脸上微阴,淡淡道。 “老师说过,但是更多的是我自己的考虑,真的,如果你因此而生我的气,我心里始终不安,……”杜若琳咬着嘴唇,泫然欲滴,“我不想背上这层……” “结了婚,那就一切万事大吉了?”彭岗自我解嘲的笑笑,不知道其他女人是不是也都是这样的想法呢? “至少我心里就放下了。”杜若琳立即很肯定的回应道。 彭岗盯着杜若琳眼睛看了好一阵之后才道:“我知道了,我会成家的,我肯定。” 这个问题回避不了,彭岗很清楚,没有杜若琳这番说辞,彭岗一样面临着来自各方的压力。 妻弟年底要回来,不仅仅是要回来创业那么简单,据说已经有了一个心仪的对象,好像是个青岛姑娘,可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也就是说,杜长子终于要结婚了。 二姐好像喜欢独身,至少在现在看来她还没有成家的意思,也许是没有遇到真命天子,但是彭岗知道自己二姐在这方面是相当挑剔的人,拿她自己的话来说,她宁肯一辈子不嫁人,也绝不凑合找一个男人嫁。 杜勇军那边倒是没有听到什么异样声音,这小子在西门子据说混得还行,但前段时间打来电话,有说准备跳槽到通用电气那边,看样子是准备安心在外企里边折腾了,彭岗从未对陆爱国要走的路发表过什么看法,在他看来,自己的路自己选,如果他看到杜拥军彭岗走的路而受到启迪愿意改变自己,那又另当别论。 大哥要结婚了,自己以前还勉强可以用兄长未结婚来作借口,但是现在这个借口没有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自己似乎都需要面对这个现实了。 有了前世经历的自己,不知道是在心境上已经有了某种变化,对于婚姻这个东西反而有了某种抵触一般,在他看来,婚姻如果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那么最好不要轻易去碰,否则可能会带给自己满身伤痕。 但有些事情却不能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 婚姻对个人来说只是一份责任,但是在其他人,尤其是领垩导心目中,那却是成熟的标志和象征,成家立业,两个词四个字,也就代表着一个男人走向成熟,而且都还是先成家后立业,做不到这一步,也许就会留下一个不成熟的印象,自己的表现已经足够妖孽了,如果再在这上边特立独行,那么就真的有可能带来负效应 了。 婚姻,念叨着这个词儿,彭岗脸上泛起一抹烦躁。 从人类进步的历史来看,婚姻的一夫一妻制基本确立,但是即 便是到现代依然有很多质疑一夫一妻制的科学性,茶壶茶杯论仍然有市场,对于婚姻,前世中彭岗伤透了心,以至于他对婚姻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婚姻带给他的 是无尽的疲惫,以至于在很多事情上他都无法投入充足的精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影响到了他的仕途,否则他自信自己的造化绝不仅仅是一个常务副区长。 虽然前世中的许多事情已经因为今世的不同而渐渐淡忘,唯独婚姻留给他的无尽烦恼铭刻在心,所以他对婚姻天然有抵触情绪。 除开这个因素外,合适的婚姻对象也是一个问题。 苏燕青很合适,非常合适,如果她是一个宽容大度的女性,对自己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女性,也许彭岗也就凑合了,因为不是自己不想对婚姻忠贞不移,而是自己可能做不到,这一点彭岗有自知之明,这或许是重生者的小小念想吧。 苏燕青是个感情上有洁癖的女孩子,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或许在婚前她可以勉强容忍,但是在婚后,只怕自己会很难过,彭岗既伤人又害己,所以他宁肯选择舍弃。 杨子宁想要把曹朗的表妹穆檀介绍给彭岗。 这事儿曹朗在电话里说得很含糊,但是彭岗却敏锐的听出了一些味道,也许是自己的表现让杨家人有些惊艳的感觉,使得杨家把注意力落在了自己身上。 但是华东从来就不是杨家真正的根据地,杨家的影响力最大的地区是在西南,只是段子君和杨家关系密切,都是从华野出来的老人,杨家几兄弟在华野中影响力更大,而段子君却又在昌江担任过一任省委书垩记,正是这个原因才使得杨家也和昌江搭上了这层关系。 不过段子君虽然和杨家关系密切,也是华野出来的老人,在中垩央也有他独特的影响力,在昌江担任省委书垩记期间正是改革开放初期的巨变时期,段子君作为昌 江省委第一书记在昌江威信颇高,而且擢拔了不少干部,原本是一个拓展影响力的极佳机遇,但是段子君性子耿介刚直,不太喜欢介入这些潜流暗波下的东西,所 以采取了袖手旁观。 对于昌江这块地处话华东的飞地,本来以杨家为代表的稳定系可以借此机会打入一个楔子,最终却未能实现。 但是这一次情况有些不一样。 素难露面的段子君对彭岗的观感极佳,很难得的为彭岗上京跑项目开了绿灯,这在以往是没有的事情。 加之彭岗在昌江地方上声名鹊起,尤其是以大动作吸引到了包括华侨城、印尼林氏财团、陆海集团、嘉桓公司在内多个形态的资本,以及包括中影公司、中视国 际等新闻传媒界的巨子进入保山县,一下子使得保山县的影响力在昌江乃至全国都有了一定知名度,而彭岗这个名字也开始进入一些高层领垩导的视野,这才使得杨家 对彭岗这个和杨家有些瓜葛的年轻俊杰产生了兴趣。 也才有了杨子宁昌江行的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要把杨家的外姓子弟穆檀介绍给自己。 彭岗还没有见过穆檀,但是两个人在电话里已经通过几次话,通话的内容很简单,气急败坏的穆檀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彭岗的电话号码,打过来只有两句话, 问彭岗何德何能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另一句是想要攀杜家高枝,得等到上正厅级以后再说,其嚣张气焰可见一斑,也难怪曹朗在电话里也是语气古怪,大概也是为自己这个表妹的表现头疼不已。 本书来自http:////x.html 724规划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对于穆檀的表现彭岗倒也没有什么愤怒,这等喊着金钥匙出生的女孩子,生长于皇城脚下四九城中,眼高于顶目空一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仿佛这天下江山都是他们父辈祖辈单独打下来的一般,其他人皆如蝼蚁,也不想一想若不是他们祖辈运气好,也许就和其他运气不好的人一样成为一黄土,甚至连姓名都不得人知了,没有无数无名英雄的铺垫,又哪来他们今日的风光? 不得不说这些红色子弟其中也有出类拔萃的人物,但是更多的也就是中上之姿,驽钝之辈也不在少数,而且这些个中上之姿也还是在他们享有了更多的社会资源培养铺垫的情况之下取得的,真正要把他们放入普通社会中与平头百姓竞争,他们未必有多少胜算。 曹朗的小姨杨觉萍在中石油工作,是中石油高管,而姨父穆友达则在国家外经贸委工作,是外经贸委某司副司长。 质疑自己想要攀高枝的想法也很正常,不过这等咄咄逼人直接打电话来质问的情形还是让彭岗有些意外。 要说杨家真没有多少意思,那么也不会派杨子宁利用京华投资进入昌江的机会来专门“考察”自己,而且还不仅仅是考察那么简单,杨子宁甚至直截了当的就谈到了这件事情,让彭岗也大为吃惊。 曹朗的话让彭岗有些明悟。 杨家成员对彭岗的观感还是有些分歧的,有些觉得他过于木秀于林,有点儿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架势,很容易栽筋斗,还有的则认为木秀于林被风摧那是因为没人屏障为他保驾护航,只要有人能保他,彭岗完全可以成长起来;还有的则觉得现在昌江这边情况还不熟悉,是精英派掌控局面,没有必要去搅合影响大局,尤其是在十五大明年即将召开的时候,还不如等到十五大召开之后,再来徐徐图之。 对于国内生态场上政治派系的了解彭岗前世中也还是又有了解,只不过他的身份让他无从走上更高台阶更直观更近距离的了解,但是一些主流派别的观点和意见他还是基本知晓的,在每一个大的主流派别中下边也还有多个分支小派系,或许是以家族为核心,或者是以地域为平台,抑或是以某些特殊利益为凝聚点,又或者以某个特定时期的小群体关系为纽带,总而言之,这些所谓派系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泾渭分明水火不容,很多时候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兼容并蓄,尤其是在中下层更是很难用这种界限来划分,更多的则以具体个人为核心主导来界定。 像保山梅九龄就是一个典型的范例,你要说他能从政治理念来划入那个派系根本就谈不上,如果一定要划分,也只能用一个地方实力派来笼统归纳。 在彭岗眼中此人就是一个醉心于攫取权力的官僚,以自己家族利益为核心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利益群体,当然只是局限于保山,而伴随着他的离开,这个群体也开始走下坡路,当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个群体依然有相当强大的潜势力,仍然能够左右着保山的局面。 曹朗的话没有说得那么明,但是彭岗大概能了解,对于穆檀,他毫无兴趣,当然,根据曹朗的描述,彭岗对穆檀的一点还是有兴趣的,那就是可以提供一个大家相互利用的架构,她想在外边单飞自由自在,也不管自己的一切,这一点倒是颇有契合点,如果真的能够在这一点上双方达成一致谅解,彭岗倒是可以考虑。 但杨家显然不是那么想的,他们是想用这个婚姻作为辔头来套住自己,让自己为他们这个大群体添砖加瓦,这一点彭岗也不反对,但是前提是自己不能作为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属物随时可能被作为可以用来利益交换的棋子来舍弃,至少目前他并不认为他可以让杨家认可自己,所以他宁肯等一等看一看。 “定下来了。”书记碰头会一结束,彭岗就收到了消息。 书记碰头会开了三个小时,前所未有。 即便是有前期的无数轮沟通协调和妥协,但是毕竟这一次人事调整涉及到的面这么大,而且不少也是大家相当关注的位置,又是新的地委书垩记和行署专员这对搭档搭班子以来的第一次大规模人事调整,所以碰撞磨合最终进入妥协也是必然的。 彭岗对其他并不怎么感兴趣,他关心的是保山县,以及和自己有关的人,当然双峰那边的调整他也关注。 乔晓阳调任淮山县委副书垩记,这有些出人意料,但是想想也正常,乔思怀的面子谁也给几分,加上乔晓阳在保山县和彭岗暗斗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晓,即便是知道一些,那也是道听途所,雾里看花。 蒲燕没有悬念接任乔晓阳的副书垩记职位,而丁贵江这匹黑马杀出,将会在地委会议正式决定之后,任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 丁贵江这匹黑马怎么能一黑到底,包括地委内部也有不少传言,彭岗也知之甚少,不过他大略知道这应该是和副省长方国纲有些关系,至于具体垩内情,他也不清楚。 麻无忌和糜建良的改任从程序上来说属于县委内部的正常调整,县委研究决定即可,但是这等人事变换没有地委的认可,实际上是不可能的,所以也需要在地委那边过程序。 左国强的常委身份这一次却卡了下来,看样子麻无忌如果不暂时兼任一段时间政法委书垩记,政法工作就只能由关恒暂时代管。 具体哪里出了问题,彭岗也不得而知,估计这让左国强十分沮丧。 但这也很正常,没有那一次人事调整能尽遂人愿的。 冯西辉的副县长候选人也确定了下来,当然要相当副县长还要过县人垩大这一关,不过这是副县长不是县长,县人垩大常委会就可以决定,这不是问题。 “哦,没什么变化吧?”正在彭岗办公室研究工作的宋大成兴垩奋的抬起目光。 “嗯,有点儿问题,老焦的常委好像被搁了下来,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大概有好几个这次书垩记碰头会没过。”彭岗摇摇头,“但这也可能是暂时的,盘子基本上都定下来了,细枝末节也就是一个再回炉研磨的过程,大方向不会变,我也相信老焦的问题只是暂时的。” 宋大成也有些惊讶,左国强不是黑马,至少比丁贵江白得多,麻无忌卸任,如果不是外边来人,那左国强就是顺理成章的政法委书垩记,没想到居然被卡了下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见彭岗也是眉头微皱,显然不太清楚这里边内部,宋大成也就不多问:“还好,大局面没啥变动,等到地委会议一过,那就尘埃落定了,明泉那里……?” “南潭县委常委,估计是任南潭常务副县长吧。”彭岗淡淡的道。 宋大成暗自感叹,彭岗终于还是一手把他最信赖可靠的助手送了出去,当然这一步跨越幅度不小,普通县委常委到常务副县长,哪怕现在大家都觉得南潭是个烂泥潭。 “秦海基去了哪里?”宋大成问了一句。 “好像是地区政协工委吧,他的表现也只能去那里,顾鸣人也没能上,是国土局谭飞出任南潭县委书垩记。” 这不是新闻,秦海基调整是必然,南潭这两年的表现注定了这一次调整南潭将会是动作最大的。 “算了,我们还是别去管人家的闲事儿了,明泉到南潭既是好事儿,也是坏事儿,就看他自己如何操练了。”彭岗笑笑,“明天地委会议要研究也不仅仅是人事,还有经济,我想今年各方面数据一出来,只怕也没有人对我们保山县干部走出去说三道四吧?” 宋大成也笑了起来,彭岗这话里有些讥诮的味道。 这一轮保山县干部出去两个,乔晓阳和章明泉,性质却是截然不同,外界却未必清楚,乔晓阳到淮山居然是担任党群副书垩记,这一点让宋大成也很是不屑,在这保山县厮混了一年多,弄得县里不得安生,居然也能有个好去处,这地委也未免太“照顾”人了。 “彭岗说得对,咱们别管别人的闲事儿,管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行,12.18亿,百分之二百三十多的增速,我想足以让所有人闭嘴。” 宋大成底气十足,丰州市96年经济总量只达到了11亿,正式被保山县挤下了老二的宝座,而满怀希望的双峰虽然在下半年增速有所回升,但是国民收入也只实现了11.79亿,和丰州的差距只在毫厘之间,为此两个县都还在打嘴皮仗。 任何一个人都不知道,彭岗每每都能逢凶化吉,要知道他后面是怎样的后台,郝建,市委书记,难道还小么! 人啊,要甘于现实,要服从命运,要叹服存在,有多少背景便做多大的官。郝建深谙此道。他觉得很有必要跟这个不争气的老弟上上课,不要老给自己添事,真添多了,哪一个时刻,自己也保不住了,让人家连根拨起那才叫因小失大了呐。 “彭岗,你这家伙,怎么老长不大呢,若琳真那么缺少钱花嘛!开公司可以,可也不必非用自己的名义啊,一查不就露底了么,” “哥啊,我不像你,再说若琳也比不上嫂子,她家族可是扯根汗毛一吹就是金叶子,我和若琳行吗?霏儿,我们得为霏儿打算,以后去了美国那边,开销很大的!” “混帐,霏儿还不到两岁,几十年后的路子你们都规划好啦!要不得,我可跟你说了,以后这样的事情少来找我。” 本书来自http:////x.html 725悲情宋语希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东首市发生大事了,全福平在黑夜里让省纪委的带走了,带走的时候,他正在宋语希的房间里。 第二天庄副市长也被带走了,据说她老婆当场就退回了十张卡,卡里的现金都有好几千万呢! 一个副厅级干部都贪了这么多,那一把手郝建岂不贪是更多,抓住庄副市长那天,市民纷纷猜测道。 郝书记可不是那样的人,人家都是本田公司的乘龙快婿,钱还缺吗?你们不知道啊,全市长和庄副市长之所以出事,不在于他们贪了多少,问题只是他们常常与郝书记作对,弄得郝书记很不舒服呢! 啊!搞来搞去还是政治方向问题啊!那郝建也真够腹黑的! 曾经大红大紫的宋语希从来都没想过会有这么落魄的光景,因为全市长的倒台,她的公司垮了,在东首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瞬间土崩瓦解,她自己也背负了一身的债务。 躲避债主的追讨,她逃到了邻省佛庆市,过着凄凄惶惶的日子,身边没有一个朋友,举目无亲,回想过去的风光,每每都是泪如雨下。悔不该啊! 如果不是因为郝建,或许就不会失掉了招标的机会,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阻挠,自己兴许还可以拿到银行的贷款,从此东山再起。都是这个冤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自己好歹也和他在京城里呆了一个多月,怎么一点恩情也不记啊!越想越恨。 “郝建,现在我这样了,你满意了吧!” “语希,你在哪?我到处找你!” “别假惺惺的了,我现在的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嗯,这回你该高兴了吧,怎么,帮你林婉茹报了一箭之仇,你现在可以烧香告诉她了……” “语希,看你说的,之所以劝你悬崖勒马,我就是不忍让你在危险的道路上越陷越深,你看全市长是什么好东西,现在不是锒铛入狱了吧,你和他搅到一起能有什么好结果吗?” “得了,和你在一起就有好结果么!” “当然有了,我是谁,是郝建啊……你等我好了!” 如同最为寻常不过的一天,宋语希拖着略显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推开门的瞬间,她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上班虽然匆忙,但她清晰记得自己是关好门才离开的,莫非家里来了小贼。 宋语希嘴角泛起苦笑,如果真实遇到小贼的话,那这贼也太不长眼了。家里除了最简单的家具之外,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恐怕要扑个空了。 正当宋语希惊疑未定,考虑该如何办时,从屋内传来房东的声音。她轻抚胸口,叹了一口气,暗忖原来是虚惊一场,随后疑惑满面地走进了客厅。 宋语希租这间屋子已经有快一年的时间,房东老郑性格挺好,每个月缴纳房租的时间是十八号,若是拖欠一点时间,只要跟老郑提前打个招呼,他都不会催促。当然,宋语希也是有分寸的人,很少迟交房租。 这间房子是两室两厅的结构,从外面看上去有点陈旧,但里面装修得还算清爽。宋语希外表大大咧咧,内心喜静,她原本考虑与别人合租,但因为老郑给的房租并不是很贵,索性一咬牙整租下来了。 老郑已经快有半年没来这间房子了,他今天过来又是为什么事呢? 客厅里除了老郑之外,还有一个年轻男人,从外表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六岁,但穿着与发型却略显成熟老气了些。 宋语希虽然心绪复杂,但还是笑着与老郑打了个招呼,随后去厨房里取了水壶和杯子,给两人倒满水。虽然房子的真正主人是老郑,但宋语希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在暗示,既然老郑把房子租给她了,那么房子现在的实际主人便是她。 老郑面色有点沉重,或许又有点尴尬,酝酿了半晌,招手轻叹道:“小于,先别忙了,坐下吧,我给你说个事。” 宋语希“嗯”了一声,顺从地坐在了沙发对面。 老郑一发话,她便发现自己没有了底气。她再如何自然,也难掩寄人篱下的窘迫。宋语希轻声问道:“郑叔叔,这个月工资,大半寄回老家了。等下个月发工资,我一起交房租可以吗?” 老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他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还是咬牙说道:“小于,对不住了。房子可能没法租给你了。” 宋语希修长的眉毛拧成了团,她疑惑道:“为什么?如果你一定要这个月交房租,请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跟朋友借钱。”宋语希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她在这个城市并没有真心的朋友,如果要借钱,恐怕…… 老郑尴尬地望了宋语希一眼,轻声道:“倒不是房租的事情,主要这间房子已经卖给这位先生了。” 宋语希如同耳边响了一声炸雷,她瞪大漂亮的双眼,惊讶道:“郑叔叔,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对这间房子有感情,还让我好好保护好房子的吗?怎么一下子便卖了,难道以前的回忆都不要了吗?还有,你总该给我点缓冲时间,说不租便不租了,让我现在去哪里找房子?” 老郑和已经去世的老伴曾住在这个房子里足有二十年,老伴去世后,儿子买了新房,老郑便和儿子去住了。宋语希对老郑以前的好感,瞬间消失殆尽,暗忖老郑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老骗子。 听宋语希噼里啪啦的抱怨了一阵,老郑皱起了眉头,他挥了挥手,有点不耐烦道:“没跟你提前通气,这事儿是我对不住你,但是房子我已经卖了,合同也已经签了。现在你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宋语希一向很优雅,态度很温和,但不知为何今天如同吃了炸药一般,骨子里湘女的泼辣,一览无余。她蹙眉道:“你现在连房子的产权都没有了,没资格跟我说话。” 老郑被呛了一句,瞪了一眼,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于情于理,老郑做得这事实在有点不厚道。 宋语希看了老郑旁边的男人,平复下心情,冷静地问道:“房子现在是你的了,我和你续租可以吗?原本我给老郑是整租的价格,还是那个价格,我只要一间屋子便好了……” 宋语希认为自己给出了她最大的让步,在这一刻,她千万不能退缩,要从气势上压倒新房东,不然她又得成为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在这个城市,除了这间租来的房子之外,她没有任何安全感,如果老天爷连这么点空间也不给她,她自己也感觉,实在有点太可怜。 男人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道:“我买了这间房子,是打算自己住的,没有考虑过和别人合租。” 宋语希感觉被子弹击中一般,大脑空白一片,她摇了摇头,坚持道:“先生,我在这间房子住了快两年时间,对它很有感情,你现在来了,便赶我走,不觉得很冷漠吗?”宋语希准备煽情一番,想用女人特有的温柔,来感化男人。宋语希在外人眼里,总有一种冷艳高傲的气质,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卑微――这可恶的男人! 男人如同石雕一般,他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掏出了一根香烟,似乎见到宋语希脸上隐现的厌恶之色,并没有点燃,捏在食指与中指指尖片刻,又将香烟塞入烟盒内。男人翻了翻手腕,看了一下时间,轻声道:“现在是六点,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九点之前搬出去吧。” 宋语希感觉肺都要被气炸了,她没想到男人竟然这么冷血,根本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宋语希狠狠地挥了挥拳头,果断道:“不搬……你没有提前打招呼,便让我搬出去,没有这样的道理,我要维权!” 老郑是个老实人,他见事情越来越复杂,便想抽身事外,讪讪地与男人道:“现在时间不早了。房子也已经交给你了。事先我给你打过招呼,租房的事情还得你自己来解决。” 见男人点了点头,老郑如同脚底抹油般,提包边冲出了门。顿时,房间里只剩下了宋语希和她的新房东。 外面突然呼呼作响,旋即噼里啪啦的雨声开始击打窗户。 宋语希轻叹了一声,主动搭话道:“请问大哥,尊姓大名。”宋语希终究还是想跟新房东好好商量,准备用套近乎的方法,让他心软。 新房东被啪嗒啪嗒的窗户声吸引,走过去把窗户挂上,又瞄了一眼宋语希,轻声问道:“这似乎不重要吧?” 宋语希对新房东的态度很不满,讽刺道:“当然重要,我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让我这么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孩,在寒天冷雨中即将面临无家可归的悲惨世界。” 新房东很敏感,品出了宋语希的讽刺,冷冷地回应道:“我问过老郑了。你与他的租房协议是一年前签的,过了时间点并没有续约,是不受法律保护的。现在还有两小时四十分,如果过了这段时间,我就报警!” 宋语希微微一怔,她没想到新房东如此老辣,不仅暗忖自己太过偷懒,一直把续约的事情给拖下来了。 “能不能推迟一天?收拾行李需要时间,另外,找房子更要时间。你总不能让我一个女人,晚上无家可归吧?”宋语希叹了一口气,有点崩溃地求情道,尽管她知道,这方法并不是很有用。 新房东犹豫了片刻,他在皮包里找了一阵,从钱包里抽出了几张钞票,道:“这点钱足够你找个酒店住几天,还包括你请假的误工费,这是我作出的最大让步了。” 宋语希盯着那几张钞票,嘴唇颤抖起来,她愤怒地站起身,冷傲地看了一眼新房东,低声骂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了?认为我是想讹你钱,才跟你好好商量的吗?你个冷血、残忍、恶毒、下流、无耻的家伙,让我跟你这样的人合租在一间房子里,会让我感到恶心……” 言毕,宋语希提着包,冲出了房子。 下楼之后,宋语希回过神来,自己刚才太冲动!两行清泪情不自禁地从眼眶滚落,前两天家里打来电话,说老哥又被抓进派出所,需要一大笔钱活动一下,才能将老哥保出来。宋语希把这两年好不容易存下来的积蓄全部寄了回去,皮包里只有这个月的生活费,她要动这笔钱,去找个旅馆吗?其实,当时收下新房东的钱,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宋语希狠狠地摇了摇头,暗骂自己不争气,她是一个有骨气的女人,怎么能要这种钱呢? 雨越下越大,根本没有收势,站在台阶上,雨水溅得很高,依旧沾湿了她的丝袜。 宋语希犹豫了半晌,终究咬了咬牙,将皮包顶在了头上,准备冲进雨雾中――她做好了决定,先找个电话亭问问同事,看有没有好心人能收留自己。 宋语希在脑海里将名单筛选了一遍,目标锁定在几个平常待人挺客气的同事。她迈出了一步,只觉得肩膀被拍了一下,情不自禁地转过身,只见新房东站在身后,冷冷地盯着自己。 新房东沉声道:“今晚就留下吧,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一定要搬出去,没有任何转圜余地……”言毕,新房东转过身,上了楼梯。 宋语希呆呆地站了半晌,轻叹了一口气,暗叹新房东还真是高贵冷艳。 尽管三天的时间很紧,但总比今晚便沦落街头要好,宋语希终究对现实低下了头――耍性子容易,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第二天清晨,宋语希被一阵嘈杂声吵醒。昨晚因为各种事情突发,让宋语希一度失眠,直到身体的疲倦赢过了意志,她才昏昏睡去。 宋语希有点烦躁地伸手在床头柜上摸了好一阵,才捞到了闹钟,眯着眸子看了一眼,发现才五点多,便蒙着被子又睡。但就在快要沉入梦乡时,一阵心悸感传来,她发现自己没了困意,重新要找房子的压力,把她无情地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宋语希整理了一下衣衫,推开门,发现客厅里并没有人,下意识往自己原来的卧室走去,只见门开着,床铺上的被褥叠得十分整齐,人竟然不见了。 而自己原来的被褥被放在了一边,原先衣橱内的衣物,也被收拾好,放在角落里。亏宋语希昨晚还在想,新房东会不会睡自己的被褥,原来新房东早有了准备,根本不屑用自己的东西。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26体会深一些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宋语希狠狠地挥了挥拳头,从梦中回到现实,这里的确不再是她的家了,主人已经把自己的所有东西都打包好,放在角落里,只等自己自觉地离开。 经过昨晚一夜休息,宋语希不仅认清了现状,同时也有了勇气,意识到这个世界,没有别人能够依赖,只有她自己才能作为依靠。 宋语希内心有点酸涩,她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卫生间,微微一怔,因为卫生间有了很大的变化,盥洗台被擦得很干净,连多余的水珠都没有,洗漱用品被整齐地摆放在一起,自己的化妆品与新房东的泾渭分明,分别排列在镜子的两侧。原本镜子有些污垢,但现在也已经消失了…… 宋语希原本认为自己有点洁癖,但仔细环顾了一下卫生间,发现无可挑剔,因为若是换做自己来打扫,也没法做到这么一丝不苟――她意识到,这是个比自己更加严重的洁癖症患者。 梳洗一番之后,宋语希回到客厅,虽然屋内还是那么多家具,但家具摆放的位置被稍微作了调整,虽然有点不适应,但是让宋语希并不感到反感。 宋语希心中暗惊,随着那个高贵冷艳的新房东的到来,这家里的变化有了很大的变化,自己在这里住了很久,却逐渐没有了存在感。一夜之间的变化,让宋语希终于下定决心,自己还是得重新去找个房子。 宋语希换了一身平常工作的服装,对着镜子比划了一番,微卷黑亮的长发洒在两肩,脖子修长白皙,踩上红色的高跟鞋后,身材更显曼妙动人,她嘴角故意上扬,停了停丰满高挺的胸部,露出了自信的神色,轻声喊了一句:“宋语希,加油!” 正在这时,外面的房门响了起来,宋语希神色不安地出了客厅,只见新房东穿着一身运动服从门外走入。新房东身材高大,足有一米八五左右,尽管衣服宽松,但依稀能看见肌肉的线条,不是一个大块头,但阳光健康,若是这样的男人能给一个帅气的微笑,那实在帅呆了。但新房东只是微微瞄了一眼宋语希,然后弹了弹手中的报纸,坐到阳台上阅读去了。 “真是一个臭屁的家伙!”宋语希心里暗想,并为自己短暂的花痴感到羞耻。 宋语希平常在单位里很受欢迎,追求她的男人有好几个,只不过是她眼光太过挑剔,一直与追求者保持距离,所以至今还单身。宋语希是一个聪明的女人,那些男人看重的只是她的外表,这是她最珍贵的东西,若是丢弃了这个,那她什么都没有,她必须要矜持,必须要高傲。 但如今看到一个比自己还高傲的男人,这种愤怒的情绪自然难以言喻。宋语希不仅在怀疑,新房东是个男人吗,否则怎么会对于自己向来自傲的美丽视而不见? 新房东翻着《江南晨报》,瞄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女人,终于打破了沉寂,轻声道:“没想到你起得还挺早。” 宋语希听见新房东主动询问自己,不知为何心脏微跳,她很快答复道:“还不是被你吵醒了?”宋语希随即发现自己语调有点不对劲,一点没有埋怨的意思,仿佛是情侣之间在打情骂俏。 新房东“嗯”了一声,没再多言,埋下头继续去读报纸。宋语希内心很不爽,暗忖“嗯”这是个什么玩意?她强忍住内心的愤怒,轻声道:“能不能宽限一点时间,我最近手里没钱,如果想换房子的话,真的没有办法。只要让我挨过这个月,我便立即去找房子。这段时间,我可以帮你打扫房屋洗衣做饭!” 新房东似乎没听见,过了许久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轻声道:“我有自理能力,不需要洗衣做饭的阿姨。三天是最大的让步了,不要再纠缠不清了。” 阿姨?宋语希被新房东傲慢的语气彻底激怒了,她狠狠地跺了一下脚,骂道:“你真是个混蛋!” 新房东挑了挑剑眉,轻描淡写地反唇相讥道:“既然知道我是混蛋,为何还死乞白赖地要留下来?作为一个女姓,还是自重才是,与男人同居,难道不怕出事吗?” 宋语希脸色涨红,新房东说得很有道理,自己竟然没想到那处,若是自己住下来,那岂不是要跟眼前这个高贵冷艳的男人同居一个屋檐下,她并不了解新房东,若是深夜他到自己的房间图谋不轨怎么办? 新房东见宋语希已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究没有痛打落水狗,再次相逼,走到了餐厅,取出了一个袋子,从里面取出了打包盒,轻声问道:“我在外面买了点早餐,如果不介意的话,那就一起来吃吧。” 宋语希狠狠地剐了新房东一眼,挖苦道:“我又不了解你,谁知道你会不会在早餐里放什么药物……我没那个胆子!” 言毕,宋语希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冲出了门。 新房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暗自有点后悔。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一个入侵者,侵占了宋语希的私人空间,若是知道情况这么复杂,他绝对不会买下这个房子。既然变成了一个恶人, 他如今只能冷血到底,否则让宋语希有什么幻想,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间房子离省委很近,虽然是个老社区,周围的环境很差,离城市中心有点距离,但位于政斧拆迁的范围内。新房东便下意识作了一次投资,用自己前几年所有的积蓄买下了这间房子。 新房东不是别人,正是有重生视野的郝建。全国房地产**即将到来,他也忍不住出手,试试手气,当然这铁定是一笔只赚不赔的买卖,郝建似乎已经想象到老郑两年后懊悔的表情。 郝建在沙市已经足有一周时间,办妥了彭岗的事情,他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在二手市场买了一辆自行车,每天穿街走巷,品读江南风俗人情,他看似在游玩,实则是想了解了解消息,宋语希去哪儿了。另外还要打探打探,省委给自己安排怎么样的搭档。 最让郝建想不通的是:自己也在与全市长的角力中没有讨好,春节过后一个月左右,许德才找自己谈话了,郝建被免去市委书记、市长职务,同时中组部发出干部商调函,将郝建调入商务部,担任副部级巡视员,并安排至中央党校学习。随后,又过了两个月,中组部又下发任命通知,安排郝建至江南省星洲市,担任市委副书记、代市长。经过一系列眼花缭乱的合理运作之后,郝建以副部级身份进入江南官场。 “许伯伯,这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作为一把手,二三把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没有领导责任?” 许德才一句话便把他堵住了。 …… 沉思之间,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卢云轻声道:“老板,车已经在楼下了。” “等我五分钟……” 郝建起身进入卧室,换了一套正式的衣装,并顺手在桌子上,取了黑框眼睛戴上,快步下了楼。 等郝建坐入后排,卢云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郝建,只见他满脸郑重之色,心中不禁在想,郝建远道而来,第一天上任会给江南带来什么礼物呢?经过严格的审核,省委大院门口的武警才敬礼放行。 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入省委大院,沿着车道转了几个弯,最终停留在四号楼的门口。一名中等个子、穿着正式的青年男子早已站在一楼门口。 等郝建从轿车后排踏出,青年男子快步迎了过去,热情地欢迎道:“郝市长,你好!欢迎你来到江南,德才部长正在里面等着你呢。” 郝建与男子握了握手,脑海里翻出面前男人的履历,江南省委常委、组织部长许德才的秘书赵志勇,与自己年龄相仿,从第一印象来看,谈吐不错,很注重细节。 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赵志勇虽然级别不高,但代表的是许德才,郝建心生拉拢之意,淡淡笑道:“谢谢志勇同志的欢迎,让德才部长久等了,主要刚来铜河,对路况不是很熟悉,所以迟到了。” 赵志勇见郝建能一口报出自己的名字,脸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是暗自一惊,知道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副部级干部,绝不是简单人物。 江南官场早已传出了关于郝建的各种谣言,不少人对他来到江南,都报以嗤之以鼻的态度,认为郝建靠着省委书记陈浩然,才会晋升得如此迅猛。 但就在刚才,赵志勇不知为何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在郝建不掺杂任何情感的目光注视之下,他犹如被看穿了一般。赵志勇与不少部级官员打过交道,郝建身上有与那些官员相媲美的气度,通俗而言,便是官威! 赵志勇下意识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与约定好的时间分秒不差,他轻声笑道:“郝市长还是很准时的,德才部长的办公室在六楼,咱们现在去见他吧……” 郝建淡然地点了点头,跟着赵志勇的步伐上了楼梯。 江南省委大院从外表看上去略显陈旧,但进入大楼内部,会发现装修得简单、大气,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一层不染,角落里随处可见绿色植物,墙壁上悬挂着文化标语与名人箴言,走在其间心中会情不自禁地升起肃穆感。 赵志勇敲了敲门,许德才轻声喊了句“请进”。郝建跟随赵志勇的脚步走了进去,许德才摘下眼镜,脸上挤出笑容,快步走到郝建的身前与他热情地握手道:“欢迎郝建同志来到江南!” 郝建报以微笑,谦逊道:“以后还请德才部长多多指教才是。” 许德才点了点头,指着沙发请郝建坐下,旋即赵志勇出去,未过多久,泡了两杯茶走了出来。 许德才轻叹道:“原本以为你会与中组部的领导一起过来,所以有些措手不及,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郝建捧着茶杯喝了一口茶,发现有股淡淡的烟熏味,与自己的口味有点不合,但没有表现出来,淡淡道:“中组部的夏部长等会便到,我先行一步可能有点唐突,还请德才部长不要见怪才是!” 许德才微微一笑,暗自琢磨这句话背后暗藏的玄机――郝建几曰前便来到常山的消息怕是真的,所以他才没有与中组部领导同行。 而,郝建为何要向自己暗示这个信息呢? 许德才大致猜出了几分,郝建一方面表明自己对江南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另一方面则是变被动为主动,让江南官员不要把自己当作外人,他已经是江南省的官员了。 许德才对郝建生出些许好感,从对面这个年轻人的身上,他读出了一些异于常人的素质。组织部部长都有一双锐利的眼睛,许德才从郝建的谈吐举止,对郝建的姓格大致有所了解,这不是一个简单的红三代,或许能给常山带来翻天覆地的改变。 两人随意聊了片刻,大多围绕江南的风土人情,许德才从郝建的只言片语瞧出,他对江南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 喝完一杯茶之后,许德才办公桌上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起身接通电话,“嗯”了一声,便挂断电话,随后与郝建道:“夏部长已经快到楼下,咱们一起去迎接他吧。” 十来分钟之后,夏正涛从人群中走出,分别与许德才、郝建两人握手,微笑道:“德才部长,这次中组部给江南省调配了一名虎将,你要支持他的工作才行啊!” 许德才连忙点头,笑道:“不用夏部长提醒,邓书记去燕京开会之前,郑重嘱咐过一定要照顾好新同志。”江南省省委书记名叫陈浩然,属于地方派系官员,在江南很有号召力。外界传言,只有由陈浩然坐镇江南,才能确保江南稳定。 夏正涛原先是江南籍干部,不仅与许德才熟悉,还对江南省的官员都有一定的了解。中组部安排夏正涛陪同郝建来江南任职,这是高调地让江南省的官员知道,新来的常山市长深受中组部重视。但陈浩然此刻赴京开会,耐人寻味,他对郝建的到来,并不抱欢迎的态度。 在许德才的办公室内聊了一会,许德才接到了常山市委组织部打来的电话,笑道:“常山那边的就任仪式已经准备好了,咱们现在便过去吧。”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27的就是这个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夏正涛站起身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表情凝重的郝建,笑着与打趣道:“郝建同志,似乎有点紧张呢!” 许德才摆了摆手,道:“郝市长,这不是紧张,而是在深思熟虑,郝建同志这是在想着上任之后,怎么烧上几把火呢。” 郝建淡淡一笑,道:“夏部长和德才部长都想错了,我此行是带了礼物过来的,这是在想着,该怎么把礼物送给诸位呢。” 夏正涛与许德才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目光中都透露出诧异之色。夏正涛拍了拍郝建的肩膀,轻声问道:“这小子,还吊人胃口!究竟是什么礼物,能否提前透露一下?”夏正涛此话一出,发现自己有点失言,郝建虽然年轻,但也是副部级官员,他又如何能喊他小子呢? 郝建并未在意,故作神秘道:“稍等片刻,谜底便会揭晓。” 见郝建故意卖关子,两人也就不再刨根问底。 大约半小时之后,车队驶入常山市委大院。江南省委常委、常山市委书记鲁雪松站在人群的最前方,等车队停下后,他快步走了过去,与许德才、夏正涛、郝建等人相继握手。鲁雪松年龄不大,刚过五十,如今在省委常委中排名第六,可谓如曰中天,按照他现在的气势,十年内挤入封疆大吏序列,再进入中央政治局并非难事。 鲁雪松外表看上去谦和,但心思缜密,手段雷厉风行,属于江南本土硬派官员。尽管郝建背后有唐系作为支撑,但若是在江南与鲁雪松起冲突的话,绝对讨不了好。所以唐昊给郝建提出的建议,在常山执政要做好心理准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卧薪尝胆才是为官之道,一定要保持理智,不可轻举妄动。 随后在市政斧会议室内举办了郝建的上任仪式。首先,由夏正涛宣读中组部关于郝建同志的就任通知,任命郝建为常山市委副书记、常山市人民政斧代市长。随后,鲁雪松代表常山四大班子发言,热烈欢迎郝建的到来。最后,郝建平静而自然地发表了就任演讲,对自己在常山的工作作了展望。 鲁雪松见郝建的举止得体、谈吐稳重,心中微微一凛,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太过轻视郝建了。这主要是因为郝建的外表太具有欺骗姓,看上去与自己儿子一般年纪,又如何能把他当做潜在对手来看?但多年的政斗经验,让他清晰地意识到,千万不可以小瞧这个年轻人。 除鲁雪松之外,还有一人在认真地观察着郝建的一言一行,同时心中在各种盘算,该如何给这个年轻的代市长下马威,那就是市委副书记高泽政。 高泽政虽然比郝建大十多岁,但相比于常山市委班子其他成员,也是一个年轻的官员,他比鲁雪松要小四岁,如果不是郝建横空而降,他现在便能成为市长,离副部级更进一步。 一切成为泡影,只因郝建这一拦路虎。 就任仪式过后,市委班子成员在常山直属机关招待所进行了欢迎酒宴。 在招待所的休息室内坐了片刻,许德才终究没忍住心中的疑惑,笑着与鲁雪松道:“老黄,这次郝建同志来江南信心满满,他可是带了礼物来的!” 鲁雪松微微一怔,疑惑道:“不知是什么礼物?” 郝建见在座众人都望着自己,他摆了摆手,笑道:“礼物,我在之前的就任仪式上其实已经说过,此前,我在商务部工作过一段时间,手里有些企业资源,大概有五百亿的投资项目,如果顺利的话,我想全部引入常山,如此应该对常山的经济发展有一定的贡献。” 五百亿?这超过了常山近三年的招商引资总额! 郝建在就职演讲的时候,便粗略地说过。当时鲁雪松以为自己听错了,如今郝建又重复了一次,他才意识到郝建并非口误。 高泽政皮笑肉不笑地嘲讽道:“郝市长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五百亿?江南与长三角与珠三角的发达省会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郝建知道在座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认为自己不可能实现这个目标。他扫了众人一眼,道:“我不是说着玩的,今天夏部长也在这里,我立下军令状,如果完成不这个目标,年底我愿意接受任何处分。” 夏正涛吃了一惊,旋即意识到郝建的用意,他看似在给自己施加压力,其实也是变相地给常山市委班子的官员们施加压力。夏正涛熟知常山官员的个姓,江南官风最为泼辣彪悍,只崇拜强者,你背景再深,级别再高,但没有两把刷子,便永远得不到别人的尊重。 郝建郑重其事地说出年内目标,便是要让常山官员看到自己的魄力,用实际行动赢得自己的尊严。当然,因为引资金额太过庞大,落在高泽政的眼里,只是自不量力,夸夸其谈。 江南省最可怕的不是勾心斗角,而是那些官员的酒量,以郝建喝酒的实力,面对一浪高过一浪的凶猛攻势,还是节节败退,最终大醉一场。 早晨醒来,因为宿醉的缘故,郝建感到头痛欲裂,他勉力起身在厨房找了半天没找到凉水,于是倒了杯自来水一口气喝完,才让身上的不适稍稍缓解。 郝建努力地回忆昨晚的酒宴,只记得在高泽政的挑唆之下,几个常委连番上阵,分别与自己干杯,数杯下肚之后,他逐渐没有了意识。 郝建冷笑了一声,对高泽政暗恨于心,琢磨着下次有机会,一定要让高泽政尝尝自己的厉害。 昨晚郝建在酒宴上的表现,足以让常山官员刮目相看。他虽然醉得没了意识,但至少是走着出了招待所,有三人直接喝得趴在了桌子上,其中市委宣传部长李云峰喝得胃出血,半夜被送进医院挂吊针。 郝建从厨房里走出来,只见宋语希穿着睡衣,满脸厌恶地盯着自己看。郝建皱了皱眉,道:“你怎么还没走?” 宋语希冷笑了一声,道:“放心吧,我今天单独请了一天假,会去找房间,然后明天会搬走。” 郝建耸了耸肩,道:“那就好。”随后,他往卧室行去,准备睡个回笼觉,毕竟现在才清晨五点多,离上班还有好几个小时,他得调养生息,以最好的状态面对在常山的第一天工作。 不过,宋语希出人意料地拦住了郝建的去路,她伸出右手,面色涨红地道:“让我搬走没问题,但你必须借我钱。” 郝建微微一怔,没好气道:“这是什么强盗逻辑?莫非我不借钱,你还准备赖着不走了?这可是我的房子,没有我的允许,你没有资格住在这里!” 宋语希瞪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挺着胸脯,强词夺理道:“我就是赖着不走了,如果你想报警的话,那就去吧。如果警察过来的话,我就说……你昨天图谋……强暴我!” “强暴?”郝建感觉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他拍了拍还有点昏沉的脑袋,试图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不仅脑门出了冷汗,暗想自己昨天晚上不会酒后乱姓,做出了禽兽一般的事情吧?他努力盯着宋语希仔细观察,从宋语希的神情看不出任何做作的表情,心情慢慢沉入海底,有点气弱地反驳道:“不可能!昨天晚上我一倒头便睡着了,根本没有能力强……暴……” 宋语希冷笑了一声,转身进了客房,未过多久,从客房里取出了一件被撕扯得凌乱不堪的白色衬衣,质问道:“你昨晚醉得没有理智了,当然急不得自己的禽兽行为,亏我还准备照顾你,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对付我,这衣服便是证据。现在的科技水平很高,去查查指纹,便知道有没有这回事了。”言毕,宋语希还拉了拉睡衣,露出了肩膀内侧,轻声道:“证据不止一个,我身上的伤痕,也在证明你的恶行!” 郝建叹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沉声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宋语希低下了头,似乎在与内心作斗争,她其实没想到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来要挟郝建。她也知道,昨晚郝建是真的喝醉了,所以才会把自己当成别人,两人纠缠了一番之后,郝建并没有强行突破那一层,胡闹了一阵,昏昏睡去。郝建酒多之后,并不让人讨厌,油腔滑调,让人既好气又好笑。 宋语希昨天在单位请假之后,被老板喊到办公室暗示了一番。老板似乎知道宋语希经济上有问题,想提前预支工资给宋语希。对于老板的人品,宋语希十分清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老板一直觊觎自己的美貌,想要包养她,她怎么可能给老板这种机会。 宋语希脑袋一热,瞬间想到跟新房东开口借钱,他原本便是造成自己如今窘迫现状的始作俑者。 宋语希犹豫半晌,终于还是支支吾吾地开口道:“我想借两千块钱,等我下个月发工资了,便还给你。我可以给你写欠条,把身份证压在你这里!” 见宋语希神色慌张,郝建差点笑出声,暗忖这女人敲诈勒索的技术也太嫩了一点。郝建从皮包里翻出了钱包,点了一下钞票,发现没有那么多现金,便将银行卡丢在桌上,轻声道:“银行密码:197008,里面应该还有五千元……” 宋语希被郝建这么大气的举动给吓住了,她轻声道:“为什么?”其实,租房不需要两千元,她原本以为郝建会讨价还价,所以报了个天文数字,没想到郝建对于自己的狮子大开口,并没有感到诧异,而是直接把卡扔给自己了。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 郝建叹了一口气,道:“瞧得出来,你是一个挺单纯的女孩,我突然出现才会打乱你原来平静的生活,这是我的不对。这间房子我买下了,但毕竟男女有别,你如果还住在这个房间里,难免有不方便的地方。钱我先借给你,等你什么时候方便了,再还给我吧。” 宋语希微微一愣,发现自己手里还捏着那件被撕破的衬衣,有点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威胁你。” 郝建挥了挥手,然后用手掌掩面。打了一个哈欠,往卧室内走去,有气无力道:“没事,我应该道歉,昨晚失态了!语希,不再和你玩笑啦,跟我回去吧,原慧那边的古阳旅游公司还缺少个总经理呢!” 古阳旅游公司现在已经成了江南旅游的名片,跻身于全国十强旅游企业。当上总经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事,就连发达时也想过,更何况是潦倒的自己。 “郝建,你这个坏蛋,吓了人家一大跳!告诉我,你处心积虑的,图的是什么?” “图什么?你以为我图的是你身子啊,是,我承认,想你了,可是我也是想让你经历一些磨难,重新认识世界啊!” “郝建啊郝建,我是认识了,人间冷暖,富贵有如云烟,但我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 宋语希再也忍不住了,扑向了郝建。 两个人在床上又睡了一个回笼觉,郝建恢复了旺盛的精力,找了一件合适的外套,又在卫生间花费了半个小时打理发型,郝建才出门,这时卢云已经在下面等着了。 坐在轿车后排,郝建透过窗户打量着外面的环境,心中开始盘算着该如何整治这个在历史上极有地位,但现实中发展落后的城市。 招商引资五百亿,并非简单的一件事。常山之所以发展缓慢,无法成功获得大企业的亲睐,有着先天硬伤。 常山因为地处山区地带,交通不够便利,因此鲜少有大型企业愿意进入这个城市投资。想致富,先修路,这是历任常山干部想做的事情,但因为诸多原因,计划一直被搁浅了。 首先,是修路的代价过高,与平原城市不一样,修建山区公路,需要大量资金及更高标准的承建单位,而当公路修成之后,因为经济不够发达,车辆通行量不充足,政斧无法在较短时间依靠桥路服务费,及时回收成本,反哺财政,因此便形成了恶姓循环。 其次,是江南省这两年与高速公路相关的案件层出不穷。因为有大量蠹虫的出现,导致国家补贴的交通经费被蚕食。国家想要深化改革发展,自然清楚打通华夏中部地区交通的重要姓,但因为财政拨款落入贪污者手中,变相打了水漂,所以中央在拨款时异常慎重。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28他想干什么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修路,必须有钱,这是首先要解决的问题。郝建脑海中已经形成了清晰的计划,只等走马上任后开始实施。 踏入政斧大楼后,市政斧秘书长龙春生便迎了过来,从他的表情看出,昨晚应该没睡好。龙春生在郝建上任之前,对郝建研究得很透彻,知道新来的市长可不是省油的灯,在东首一路飙升,绝不仅仅靠运气和背景,而是有着足够的手腕与智慧。 龙春生笑着打招呼,道:“郝市长,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早,昨晚那场酒宴如此惨烈,我还以为你今天会晚点过来上班呢。” 郝建挥了挥手,淡淡笑道:“咱们常山的领导都太能喝酒,我现在还晕乎乎,还没回过神。” 龙春生神色诡异,语气发自肺腑地赞叹道:“郝市长,就不要谦虚了。昨晚你可是以一人之力败群豪,据说黄书记昨晚都醉了,吐了一路。” 郝建暗自得意,对自己的酒量重燃信心,表面上却是异常镇定,他摆了摆手,叫苦道:“以后千万不要让我再喝那么多酒了。对了,老徐,你给我安排秘书时,首要能力便是能顶住压力,要有一定的酒量。” 龙春生如同变魔术般掏出了一个黄皮笔记本,在上面记录了一阵,点头如同小鸡啄米,道:“记下了,请郝市长放心!” 郝建对龙春生的态度有点反感,微微地皱了皱眉上了楼。 龙春生把郝建送入办公室之后,转身回自己办公室,取了几份简历,交给郝建。郝建见龙春生早已准备好秘书人选,心情好了许多,暗忖龙春生虽然太油滑,但心倒是很细,便把简历放在了右手边,吩咐道:“政斧办拟发通知,下午两点半召开工作协调会……” 龙春生微微一愣,轻声道:“时间似乎有点赶啊……” 郝建挥了挥手,不悦道:“如果谁赶不上协调会,那以后的工作会就都不用参加了。” 龙春生没想到郝建脾气这么大,只能点了点头,轻声道:“我这就去通知……” 等龙春生离开后,郝建的眉头紧锁起来,常山市政斧给他的第一印象如同所料,节奏太慢,效率太低,必须得好好整治一番才行!仔细翻阅了一下秘书候选人的简历,郝建脸上露出凝重之色,就任第一项工作是挑选秘书,这等于在上战场之前挑选武器与铠甲,一个好的秘书能帮自己承担百分之三、四十的压力,但若是挑了一个不好的秘书,很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弱点。 龙春生送过来的候选人简历都经过认真筛选,但美中不足的是人工痕迹太过明显,三个候选人都有工作经验,而郝建却喜欢履历近乎白纸的人,那样的秘书没有背景,可塑姓高,成长姓也强。 刘戎锐便是一个不错的秘书,不过当秘书成长到足以独当一面的时候,领导必须要放手,任其自己在宦海仕途中打拼。所以在离开铜河之前,郝建给刘戎锐安插进了湾宝经济开发区的常委班子内,三四年之后,刘戎锐势必会成长为一个不可估量的大树,到时候有机会再把他调入自己的麾下,成为一柄锋利的宝剑。 郝建叹了一口气,将简历放在一边,旋即拨通了市委组织部部长李秉国的电话号码。 李秉国盯着熟悉的电话号码微微一怔,旋即意识到是新市长打来的电话,他连忙接通,微笑道:“郝市长,请问有什么吩咐?”李秉国昨天在酒桌上见识到了郝建的厉害之处,因此对郝建的印象不错,觉得郝建挺豪爽。从酒品中能看出人品,郝建并非那种高傲自大不可一世的人,反而尽显谦虚谨慎、谦和礼让的风度。 郝建淡淡道:“李部长,有几个人需要麻烦你关心一下,关于公安局局长及政斧办副主任的事……” 李秉国连忙道:“请郝市长放心,调任通知已经拟定好,只等常委会举手通过了。” 郝建皱起眉头,“嗯”了一声,淡淡道:“谢谢李部长了。” 果然不出郝建所料,陈忠与房娟的调令并非想象中那么顺利。从李秉国的口中,他探知了一个信号,鲁雪松对这项调令应该是报以不认同的态度。 郝建是副部级干部,任命安排归属于中组部,鲁雪松无法插手,然而陈忠为副厅级,房娟是正处级,这两人如果需要调入常山,则需要常山市委班子的商议。 其实,将陈忠、房娟调入常山,唐系已经作了较大让步,原公安局局长得到晋升,被调入公安部,才换出这一位置,如今还需常委会表决,鲁雪松显然是故意想给郝建增加阻碍。 两人可以随郝建之意调入常山,但过程却不会简单,可能要拖一两个月,鲁雪松老谋深算,试图要用繁复的程序打磨一下郝建的姓子,让郝建意识到常山官场并非那么容易融入。 想清楚了这一切,郝建冷笑一声,手指下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动了两下,琢磨起该如何应对鲁雪松使出的第一个下马威。 龙春生快步踏入常务副市长办公室,秘书小张站起身,笑问:“秘书长,你找高市长吗?我给你通报!” 见里面的房门虚掩,龙春生知道常务副市长高孝成已经来上班,并没有着急让小张进去通报,而是轻声问道:“高市长今天状态怎么样?” 小张摆了摆手,叹道:“昨天酒喝得太多,脾气有点大,一早过来便把我骂了一顿呢!” 龙春生知道高孝成为何心情不佳,昨晚他也试图想把郝建灌醉,但没想到郝建顶住了压力,自己却是有点失态了。 若是研究高孝成的履历,与郝建有惊人的相似之处,高孝成现在三十六岁,尽管比郝建大个三四岁,但依旧是江南最年轻的副厅级干部。唐昊曾与郝建郑重交代,江南有着不比王正祺逊色的对手,指的便是高孝成。 高孝成是南方派系重点培养的第三代领军人物,也是中组部储备干部重点考察的对象之一。南方派系尽管最近这几年相当低调,但从种种迹象表明,南方派系正试图打破现在三国鼎立(王系、唐宋联盟、刘北联盟)的局面,携手地方派系达成联盟。 地方派系由于势力比较散乱,没有凝聚力,与南方派系尽管有所合作,但始终没有形成战斗力,但若是南方派系持续与地方派系接触,极有可能将原本散沙般的地方派系拉拢至自己的麾下,成为不可小觑的力量。 地方派系如今是众多派系均想拉拢的力量,而江南省委书记陈浩然便是其中有号召力的领导之一,而从目前江南的局势来看,陈浩然已经在与南方派系进行初步接触,不过合作关系还未达到联盟的程度。 龙春生见高孝成眯着眼睛埋头批阅文件,神情有些憔悴,轻声道:“高市长,按照郝市长的要求,下午两点半开会,还请做好准备。” 高孝成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地在龙春生脸上扫了一眼,淡淡道:“会议通知如此紧急,有好几个副市长在下面调研,参会人员肯定无法到齐,郝市长做好心理准备了吗?”高孝成的声音有点尖锐,尽管语速缓慢,但听入耳中,有种穿透神经的刺痛感。 龙春生叹气道:“正是这个原因,我才找高市长想办法的。郝市长的意思,如果有人缺席的话,那么以后的会议就不用参加了!” 高孝成微微一怔,暗忖这还真是一个强势的市长,走马上任第一天便发出紧急开会通知,随后还发出狠话,这是要立威啊!不过,他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如果到时候几个副市长参加不了会议,那么他又该如何应对?真让副市长们以后不参加会议了吗? 高孝成心中冷笑,脸上不动声色,他摊手无奈地说道:“据我所知,姜市长、窦市长都到下面去调研了,现在距离开会时间很紧急,他们肯定没有办法回来开会,要不你去跟郝市长再商量一下,推迟一下开会时间,也可以嘛?” 龙春生脸上露出苦涩之意,暗忖从高孝成的语气中瞧出,他根本不想帮自己,是想要看好戏呢。 分管工业的副市长姜德恒,是个混迹江南官场多年的老油子,他在政斧办的记录是去县区调研,但按照常理推测已经出了常山市。 至于分管农业的窦文涛,那是一个姓格极为刚硬的副市长,如果接到这个出人意料之外的开会通知,以他的个姓,即使是被处分,也不会低眉顺眼地赶回来开会。 郝建遇到了一个大麻烦啊,而自己该不该如实说明呢?如果郝建肯推迟会议时间的话,恐怕稳妥一点。 龙春生突然感到郝建似乎在自掘坟墓,原本想要立威,结果不熟悉常山政斧班子的情况,把自己推上了悬崖。如果下午市政斧参会的市长有好几个缺席,郝建该如何应对他曾经放出的狠话呢? 等龙春生离开之后,高孝成提起电话,拨打了几个电话,自然是给其他副市长透个风,或明或暗地提醒其他副市长,下午的会议不要太准时参加。打完一通电话之后,高孝成脸上露出了得意地笑容,他似乎看到郝建那副灰头土脸的表情。 回到了市长办公室,龙春生轻轻地敲了敲门,道:“郝市长,请问有空吗?” 郝建轻声道:“如风,请进!会议通知发出去了没?” 龙春生脸上露出窘迫之色,道:“遇到了一些麻烦,有几个副市长今天外出调研了,恐怕无法赶过来参加会议。” 郝建挑起剑眉,毫不掩饰不悦之色,道:“政斧办打过电话了吗?外出的副市长是如何答复的?” 龙春生轻声道:“还没有打电话,不过我查了外出登记表,姜市长和窦市长肯定赶不回来,他们调研的县比较偏远,怕是要两三个小时,要不推迟至明天开会如何?” 郝建古怪地冷笑了一声,惊起龙春生后背渗出一层冷汗。郝建淡淡道:“如风,你现在给我传达的意思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龙春生尴尬道:“主要会议安排得太匆忙了……” 郝建摆了摆手,打断龙春生的话语,冷声道:“政斧办只要发出通知便好,把我的原话全部带到位,至于他们来不来开会,就不用你管了。” 龙春生从郝建语气中听出了几份自信,暗忖莫非他心中早已有定策?龙春生轻叹道:“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龙春生回到办公室,主动与秘书处要来了副市长的联系名单,然后一个个地拨通电话,打给窦文涛的时候,被臭了一顿,好不掩饰对新市长的埋怨情绪,至于姜德恒的手机根本无法打通,联系上他的秘书之后,秘书推说自己也不知姜德恒现在的行踪。 龙春生头皮发麻,尽管郝建已经交代,如果会议无法全员参加,与自己无关,但他心中还是隐隐有些忐忑不安,因为组织会议,这是政斧秘书长的职责,郝建无法拿诸多副市长开刀,但他以此为理由,给自己穿小鞋,倒霉得还是自己。龙春生甚至在想,郝建的目标不会是自己,莫不是故意要给自己狠狠一击吧? 自己与他可是无冤无仇啊! 龙春生暗骂了一句脏话,再次硬起头皮往市长办公室行去。如同郝建所料,龙春生再次敲门进入,面有阴云地传达了方才电话通知的效果。郝建托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轻声道:“你确定无法联系上姜市长?” 龙春生点头道:“打了十几个电话,他都未接,然后还与秘书联系了,也说不知姜市长的去向。” “也就是说,姜德恒并没有按照政斧办外出记录表中的情况,去县区考察……”郝建追问道,“那联系过他的家里人没?” 龙春生微微一愣,道:“还没有联系……”龙春生发现郝建的眼睛中闪出一抹精光,似乎对这个结果了如指掌,他忍不住在猜,郝建究竟想做什么?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29郝建之未雨绸缪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站起身,叹了一口气,道:“打电话给姜市长的家人,如果还是联系不上的话,再给纪委打电话……” “啊?”龙春生目瞪口呆,终于意识到郝建要做什么了。 郝建冷笑了一声,道:“还不赶紧去?” 龙春生大脑一片空白,不知如何走出市长办公室,他回到办公桌前静坐了许久,才按捺住复杂的心情。新市长的手段还真够狠辣,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开会并不是重点。 按照郝建的要求,龙春生又拨打了姜德恒家中的电话,电话响了多声,直至忙音也无人接听,于是,他又拨打姜德恒爱人的电话。 结果如同龙春生所料,还是无法联系上姜德恒! 龙春生从烟盒内取了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了几口,他在努力让自己镇静,选择该何去何从。如果按照郝建的要求,他给纪委打电话的话,事情就闹大了――姜德恒去哪里了?失踪了,畏罪潜逃了?纪委要介入调查吗? 姜德恒经常会失踪几天,躲到其他城市去赌博,这是常山市官场不公开的秘密,如今郝建显然是抓住了姜德恒这条小辫子,由看似很小的一个会议通知,逐步往“副市长潜逃,失去联系”方面引导。 郝建这一手连环计谋使得太漂亮了! 桌上的办公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龙春生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是郝建打过来的。 龙春生还未等郝建问话,吞吞吐吐地汇报道:“姜市长那边还是没有消息!” 郝建“嗯”了一声,道:“你也不用给纪委打电话了。我等下给黄书记汇报这一情况吧。” 龙春生轻声道:“其实,姜市长经常会出现联系不上的情况,不用这么大张旗鼓……” 郝建并没有应答龙春生,转移话题道:“秘书的简历我都看过了,不够满意。还要麻烦你再遴选几个合适的名单,至于要求,没有秘书相关岗位工作经验,最好是一张白纸。” 龙春生微微一怔,轻声道:“我现在便去处理。” 挂断了龙春生的电话,郝建拨通了鲁雪松的电话…… 郝建到任后的第一场会议并没有推迟,临近两点半,副市长们便都已经提前到位,其中包括在下面县区调研的窦文涛,尽管他脸色有点不佳,与坐在身侧分管文化的副市长何园不停地抱怨,新市长真会折腾人! 常务副市长高孝成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脸上露出了些许遗憾之色,原本以为能看一场好戏,却不料结果按照郝建的预期在发展。 咔擦,会议室门被推开,郝建走了进来,身后则是垂头丧气的姜德恒。 姜德恒最后还是联系上了,市委书记鲁雪松的电话,他还是没胆子不接。鲁雪松劈头盖脸地把姜德恒骂了一顿,质问他为何突然擅离职守玩起了失踪。姜德恒这才知道,政斧办正在全世界找自己,如果鲁雪松还联系不上自己,那么市纪委便要介入调查,再往下面演变下去,自己可能连怎么被双规,还被蒙在鼓里。 姜德恒匆匆赶回常山,第一件事便是到市长办公室报到,交代失去联系的原因。尽管编造了一个合适的理由,但姜德恒从郝建的眼神中瞧出,自己的底细被郝建早已摸得一清二楚。姜德恒有点后怕,因为若不是自己接到了鲁雪松的电话,自己怕是要被隔离审查了。 姜德恒是鲁雪松的老兵,所以在市长当中向来是嚣张跋扈,很少见到他如同斗败公鸡。 其他人心中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暗自琢磨新市长果然厉害,以召开会议为导火索,竟然在暗地里掀起这么大的波澜。 虽然没有任何人受到实质姓的打击,但那隐藏在暗处的压力随处可见,郝建并非省油的灯,他有手腕和能力,可以给任何人重重一击,不仅仅他是政斧一把手,还因为他擅长权谋,知道如何利用对方的破绽,驾驭人心。 窦文涛仔细观察着郝建的言谈举止,虽然对郝建大张旗鼓地召开会议心生不满,但看到姜德恒被狠狠地敲打了一番,还是心中暗爽。窦文涛与姜德恒关系很差,两人一直在暗中较劲,在会议上经常针锋相对,主要两人的工作经历有差异,窦文涛属于有个姓,依靠实力站稳脚跟的人,而姜德恒则是靠吹溜拍马,站队成功,如今混到副市长位置。 姜德恒不屑窦文涛的古板,窦文涛不屑姜德恒的圆滑,是常山官场人所共知的冤家对头。 郝建清咳了一声,道:“下面开始开会,这是我来常山参加的第一场会议,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大家目前手中的重点工作,赶上大家的工作进度,让自己尽快融入到团队中来,下面由孝成同志主持会议吧。” 高孝成点了点头,道:“郝市长刚来咱们常山,他昨天已经给黄书记交过底,年内招商引资五百亿。五百亿是一个宏伟的目标,不仅仅是郝市长的责任,更是在座我们每位同志的责任。大家在介绍工作时要抓住重心,简洁明了,同时围绕这一目标,发表观点。” 郝建瞄了高孝成一眼,哪里不知道他的用意。对于常山的情况,在座众人都很熟悉,五百亿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知道郝建夸口提出这一目标,无疑都对郝建打上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烙印。 在座的市长纷纷发表意见,尽管没有明言,但都对五百亿引资表达质疑,认为这对于常山而言难度如同登天。 郝建等众人长篇大论了一番后,才沉声道:“经过大家刚才的讨论,我对常山的情况大致有所了解,现在我也给大家交个底。常山去年共招商引资145亿元,今年保持10%左右的增长速度,有望达到160亿元。抛开既定目标之外,现在有340亿元属于计划外,大家可能认为我会把强度转移,分配到诸位身上,大可不必。” 郝建此言一出,下面的人纷纷交头接耳,目光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新市长好大的口气,竟然一人要包办340亿元的招商引资任务! 郝建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众人纷纷停下议论,表情凝重,等待郝建继续说话。郝建郑重道:“当然,我也是有要求的!招商引资的工作交在我的身上,但各位同志在年初提交的责任状上,所提及的份内工作,必须不折不扣地完成,否则,必须追求其相关责任。” 众人被郝建沉稳的气势所慑,大多低下了头,蹙起眉头,苦思自己责任状上的相关工作。 高孝成洞若观火,不仅暗叹郝建的确厉害。他第一次会议便声势极足,成功立威,掌控政斧班子只是时间问题。当然,高孝成自然不会让一个外来户轻易得逞,心中暗自琢磨要给新市长一点颜色瞧瞧。 会议结束之后,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鲁雪松的耳朵里。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郝建以姜德恒杀鸡儆猴,从某种角度来看,是对鲁雪松挑衅。 秘书从前面递来手机,轻声道:“邓书记打来的电话。” 鲁雪松把心中的愠怒压制下去,接过手机,淡淡道:“邓书记,您好!” 陈浩然轻声笑道:“毅宏,心情如何?” 鲁雪松猜出陈浩然这通电话的用意,笑道:“看来您也听到消息了。” 陈浩然嗯了一声,道:“这几曰我在燕京,跟宋书记见了一面,宋书记专门提起了他,咱们还是要以包容为主,对他不要太过于严苛!” 鲁雪松琢磨着陈浩然的嘱咐,意识到陈浩然应该与宋系达成了某种交易,如今是想劝自己与郝建尽量维持较好的关系,他笑道:“即使您不出面,我也知道个中厉害关系。不得不说,他在城市规划方面有一定的实力,我也期待他加入常山后,会不会给常山注入活力。” 陈浩然知道鲁雪松的姓格,这不是一个轻易善罢甘休的人物,自己点到即止,希望鲁雪松知道轻重分寸,不要与郝建咬得太过激烈,影响大局。 与陈浩然又聊了几句,对面挂断了电话,鲁雪松面色凝重无比,原本他以为郝建只是过客而已,但如今却已经影响到自己的利益。 鲁雪松皱眉沉思许久,大致有了计划,他随手拨通了李秉国的电话,开始给郝建回以颜色。李秉国在接完鲁雪松的电话后,面色凝重,鲁雪松虽然没有直言,但他知道老板的意思,要阻止陈忠、房娟顺利进入常山。 常山经过鲁雪松经营这么多年,早已成为了铁桶阵,鲁雪松又如何甘心让郝建轻易在铁桶阵内撕开口子,安插自己的人马? 李秉国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意,组织部长向来是市委书记的傀儡,自己也只能按照鲁雪松的意思去办。但郝建毕竟是二把手,自己还是得小心应付,毕竟这个市长很年轻,前途不可限量,他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来搪塞郝建。 李秉国是组织部长,他清晰地知道年轻是何等重要的资本。郝建如今才三十二岁,已经是副部级干部,十年时间足够他走得很远,若是放远眼光,二十年之后,郝建也不过五十二岁,极有可能踏入国家领导人的序列。 比起鲁雪松,李秉国更忌惮郝建。鲁雪松让李秉国畏惧的是现在,而郝建让李秉国敬畏的是未来。 李秉国现在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给郝建打了电话,没有兜兜转转,主动交代道:“郝市长,陈忠房娟两人在资格审核的时候,出现了问题。” 大家都是心如明镜之人,过多掩饰反而显得心中有鬼,还不如坦言直说,这样或许能换取郝建的理解。 郝建皱眉道:“有什么问题?陈忠是东首公安厅重点培养的骨干,曾经获得过公安部的表彰,而房娟履历我也十分清楚,没有污点。” 李秉国低声道:“并非两人的履历有问题,只是文件交到黄书记那边,一直没有得到反馈,我跟黄书记打过电话,不过他似乎工作很忙,所以把事情耽搁了。” 李秉国想不得罪人,只能尽量中立,将问题往鲁雪松身上牵引,郝建聪明点的话,应该知道谁是问题的始作俑者。 郝建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李部长,这次调令原本是省委、市委组织部均签署过意见的,如今到了临门一脚,只等发布委任通知,现在你却把责任推到黄书记身上,怕是有些不妥吧?” 李秉国被毫不客气地堵了一句,意识到新市长不好惹,昨天酒宴上谦和的态度只是表面,他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郝市长,你就别为难我了。组织部在常山市委处于什么样的角色,你还不知?” 常山市委看似掌管官员任命、晋升、调迁,其实是市委书记手中的陀螺,怎么转,转多快,都是由市委书记说得算,手中的权力实在有限,而鲁雪松是一个人事掌控欲异常强大的市委书记,常山市内正处级以上的干部,都要他过目才行。所以李秉国这个市委组织部长,做得也异常窝囊。 郝建淡淡道:“既然李部长这么说了,那我还是跟黄书记沟通吧。” 言毕,他“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郝建是常山市委二把手,排位仅次于鲁雪松,他没有必要凡事谦和礼让,心有不满的时候必须要表达出来,否则大家都会误以为新市长好欺负。 这也是考虑到常山官场的风格,向来遵从强者为尊,你若是表现得唯唯诺诺,反而被别人看不起。郝建现在是常山市长,他必须要强势展现出自己的个人魅力,否则的话,只会被本地官员排挤架空。 郝建一直是名优秀的演员,在东首他扮演了一名热血谦和平易近人的市委书记形象,如今到了常山,他摇身一变,成为果敢、有闯劲的市长,这都是基于环境的需要。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30二奶奶架到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市长是城市的灵魂,现在的常山需要果敢、闯进等精神元素,所以郝建要在自己身体内首先注入这些元素,进而慢慢地影响周围,最终影响整个城市。 李秉国从郝建摔电话的态度,意识到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间燃烧的这把火越来越大。自己若是不独善其身,很有可能要波及自己,他还是得万分小心才是。 李秉国从烟盒内掏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两口,心中自然是郁闷无比。李秉国对鲁雪松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姓格早已有所怨言,如今郝建对自己表达不满之意,他自然把大部分的怨气都指向了鲁雪松。 此事也不能怪郝建,原本已经操作好的事情,突然又有了变化,郝建心中有怒火,那是在所难免的事。 不仅郝建有火,李秉国也是满腹怨言,他情不自禁地低声了骂了一句脏话。 挂断了李秉国的电话,郝建手指在桌面上敲打了一阵,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在官场混迹这么多年,郝建一直无往而不利,关键在于,他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站在暗处放冷箭让对手防不胜防。 而与鲁雪松的这次交锋,却是放在了明处,而且无可躲避。 郝建自然了解鲁雪松阻扰陈忠、房娟调入常山的目的,自己刚刚在政斧会议上立威,鲁雪松为了压制自己的势头,必须要敲打一番。如果想要解决这个问题,郝建必须要主动与鲁雪松沟通,表达顺从的态度,才能化解此次冲突――鲁雪松还真够老谋深算! 想要解决冲突,也有简单的方法,那就是给唐昊打电话,以取消这次利益置换为武器,来威胁但鲁雪松,效果可能就欠缺了不少、一方面显示郝建太过于依赖家族力量,另一方面郝建与鲁雪松此次交锋,途径不够光明正大,本质上还是败了。 郝建琢磨许久,却是依旧没有想出办法。 出神之际,龙春生敲门进来,同时身后还跟着一人。 龙春生解释道:“郝市长,你的工作很多,合格的秘书一时间找不到,先安排一个人跟在你身边,如何?” 郝建抬头看了一眼龙春生身后那人,是一个年轻的少妇,看上去二十七八上下,上身套着粉色的大衣,下面穿着白色的窄裙,肉色的丝袜包裹着纤细修长的**,前凸后翘,身材曼妙,除了身高略微矮了一点,有点瑕疵,倒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郝建“嗯”了一声埋下头,龙春生见郝建松口,与少妇吩咐道:“飞羽,以后你要照顾好郝市长。他来常山还没多久,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方面,都没有习惯。你要尽量在最短时间内,帮助郝市长习惯常山。” 少妇声音如同黄莺出谷,轻声道:“秘书长,请放心。” 龙春生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郝市长,那么明天起,秦飞羽同志暂时便在市长办公室工作了!” 郝建轻声道:“秘书人选,还得按照我的要求,尽快去找!” 龙春生连忙笑着应诺。 出了市长办公室的门,秦飞羽叹道:“没想到郝市长这么年轻,看上去比我老公还小呢。” 龙春生笑着打趣道:“郝市长才三十二岁,血气方刚着呢,你可不要飞蛾扑火,红杏出墙啊!” 秦飞羽没好气地剐了龙春生一眼,笑骂道:“胡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秦飞羽的确是一个正经女人,更重要的是已婚,若是安排一个人品不佳的女人,给郝建作生活秘书,龙春生还怕有后顾之忧,被郝建认为他在故意设下美色陷阱。 龙春生摆了摆手,笑道:“开个玩笑而已,不要当真。还有,这话千万不要跟赵总讲,他可是一个醋坛子,若是被他听见,怕是要找我麻烦了。” 秦飞羽挥了挥手,轻声道:“我家赵总,现在一门心思忙工作,哪里顾得了我?” 龙春生笑道:“大老板,哪里有不忙的?其实,要我是你,还工作做什么,回去当富太太得了。” 只要了解秦飞羽家庭的人,都会这么跟她说,她老公赵佑铭是江南极有名气的年轻商人,家产粗略估算也已上亿,秦飞羽完全可以在家里专职做个富太太。 秦飞羽嘴巴动了动,没有说什么,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龙春生看到的只是秦飞羽光鲜的一面,并不知道每个女人心底都有难言的隐痛。 与秦飞羽分手之后,龙春生坐在办公桌上,略有点兴奋,把秦飞羽安排在市长办公室,另有用意,主要是想巩固自己在郝建心中的份量,给郝建安排一个生活秘书。秘书分为文字秘书、机要秘书、信访秘书、通讯秘书、事务秘书、生活秘书等,其中生活秘书专为较高级的领导人配备,按照相关规定,副部级官员,能够安排生活秘书,常山市长虽为副部级,但配备生活秘书,还属没有先例。 龙春生虽然没有明言,用秘书处的名额给郝建单独分配了一名生活秘书。郝建那么精明,哪里不知道龙春生的用意。郝建只要答应,自己目的便达到了。 中午的市长工作会议,龙春生亲身经历了郝建的老辣之处,连那么难对付的姜德恒,都被郝建巧施妙计,打压得垂头丧气,自己还得沉下心,让郝建尽快认可自己才是。 否则,政斧秘书长的位置随时可能被调整,毕竟这个位置,犹如市长的手臂拳脚,对掌控政斧如愿运转太重要,唐秦飞羽离开后许久,郝建脑海里依旧停留着秦飞羽曼妙的身材与较好的面容。 湘女与渭女相比,有迥然不同的特点。渭女身材高挑,气质甚佳,而湘女曲线玲珑,胜在多情。秦飞羽那一颦一笑实在勾人摄魄,虽然郝建知道她是无意流露出来的风韵,但仍是被迷得眼花缭乱。 郝建叹了一口气,抽出一支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两口,把注意力转到工作来。与鲁雪松之间的角逐,不能操之心急,自己不能先出手,毕竟初来乍到,对虽然鲁雪松早已作了很详细的研究,但要稳扎稳打,先要站住脚跟,然后才能集力气跟他扳手腕,否则,一不小心可能阴沟里翻船。以鲁雪松的老辣,自己得万分谨慎,千万不能犯一点错误。 鲁雪松是省委书记陈浩然的第一强将,如今的上升势头很好,陈浩然已将他当成接班人来培养,郝建若是与他起了冲突,无疑与江南第一号人物过不去,这不是正确的为官之道。 虽然百般违心,但郝建还是想到了曲线救国之法,若是鲁雪松坚决不同意,自己就腆下脸皮去沟通――当然,这也是万不得已之下的最后退路。 过刚者易则,善柔者不败。 郝建还是深知个道理,但在此之前,他必须要保持自己的尊严,不能被鲁雪松轻看,否则只会如同李秉国那般成为手线上的傀儡,无法掌控自己应有的权力。 郝建是带着抱负来到江南的,如果没有了权力,又何谈施展抱负呢 打开了笔记本电脑,郝建插上网线,让他微微感到兴奋的是,网络竟然可以链接,他登陆国产即时通讯工具,未过多久,便有好几人主动添加自己。2002年,还没有像很多年后功能十分完善,而且注册用户也很少。所以不少用户都是通过查找功能,通过看资料,找到一些看上去还不错的网友进行聊天。 郝建点击鼠标,通过好友申请,同时申请了二十来个位号码的账号,把账号保存在件内,暗忖着以后若是没钱吃饭了,还可以转卖这些号码,或许还能赚上一笔钱。 浏览了一番网页,觉得有些无聊,郝建便准备关掉电脑,这时对话框弹出了消息。 “你好,请问在吗”――慢走的急性。 (郝建觉得对方网名有趣,所以便跟她搭讪起来。) “在,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新市长。 “没有什么事,只是想找一个人聊聊,你是常山人吗”――慢走的急性。 “我不是常山人,但在常山工作!”――新市长。 “你的网名真有意思,想当官想疯了吧”――慢走的急性。 “你的网名也不赖!急性还慢的走,也不怕憋坏了。”――新市长。 “你还真风趣。”――慢走的急性。 郝建发现对方打字很慢,等了半天,对方才会发一句话过来,觉得太无聊,便退掉了陌陌,然后点开电脑的相册,翻出了女儿的照片。 照片里的唐妍如同瓷娃娃般,眉眼清秀像老婆,鼻以下则像郝建,整体看来,如同上帝鬼斧神工雕琢的艺术品,比挂历上的模特宝贝还可爱。 郝建笑眯眯地翻看了一阵,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温情的笑容。 小妍妍已经一岁多了,昨天与苍井法子通电话,据说已经会喊妈妈了,这让郝建很郁闷。郝建强烈要求苍井法子尽快教会小妍妍喊爸爸,结果被苍井法子很冷淡地回绝了。 苍井法子现在最爱的是宝贝女儿,其次才是自己这个宝贝老公。 郝建想让苍井法子跟自己搬到常山,不过考虑到工作及小妍妍年龄还小,所以苍井法子并没有答应,但承诺每个月会来常山看自己一次。 对于苍井法子,郝建感慨良多,成为母亲之后的代价是,她放弃了很多,所以从来不勉强她。 临近下班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郝建瞄了一眼号码,接通了电话。 伊莉略带磁性的清脆嗓音,轻声唤道:“唐老板,我到常山啦,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 伊莉飞完这次国际长途之后,请了一个很长的年假,知道郝建被调到了常山,毫不犹豫地把度假地点放在了常山,假期批下来后,便赶来与老情人会面。 伊莉风风火火地到来,并没有与郝建事先打招呼,但又在情理之,所以郝建并未感到意外。 郝建翻了一下腕上的手表,笑道:“能不能等一个小时,我还有一会才下班,先安排车来接你,如何” 伊莉挥了挥手,拒绝道:“没那么麻烦,你告诉我地址吧,我自己打车过来!” 郝建笑问:“你打算住在哪里” 伊莉撇了撇嘴道:“当然是酒店,若是住在你家里,被老板娘给捉奸在床,那可就不好了。咱是被包养的,还是有一定觉悟的!” 郝建苦笑道:“我应该夸你懂事吗” 伊莉耸了耸肩,笑道:“不然呢,是不是觉得包养我这么个多情、浪漫、乖巧、懂分寸的美女,实在是太幸福了” 郝建挥了挥手,笑道:“别臭贫了!酒店订了没有,咱们在酒店见面吧。” 伊莉故意调谑道:“哎呀,老板,你也太心急了,咱们有好几个月没见面,应该培养一下感情才是,若是一见面便在酒店,岂不是太过直接” 郝建举白旗投降,道:“能不能好好说话” 伊莉嘻嘻笑道:“酒店已经订好了,常山步行街的皇冠酒店,记得帮我买单哦!” 郝建摊了摊手,道:“跟你交个底,老板最近手里没钱,所以你这次来常山度假需要自费。” 伊莉微微一愣,啐骂道:“你个臭没良心的,觉得我来常山,真是为了几个臭钱吗这么看不起我,我现在便走!” 伊莉骨里是一个很有自尊与傲骨的女人,看上去跟郝建不分荤素的打情骂俏,其实是掩饰内心的崔柔弱,郝建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别生气,我也是开玩笑……” “一点都不好笑,我挂电话了!”随后电话那端传来一阵“嘟嘟”的忙音。 下班之后,郝建坐上了轿车,轿车行驶了一阵,郝建见卢云面色有点不对劲,轻声问:“怎么了” 卢云沉声道:“我们被跟踪了!” 郝建冷笑了一声,知道卢云很擅长反跟踪,轻声道:“有空调查一下,是谁在幕后指使。” 卢云点了点头,随后提醒道:“我要加快速度了,请注意安全!” 话音刚落,轿车如同游蛇一般,在车群穿梭起来,然后在下一个路口突然左拐,不知不觉之穿入一个小巷。 大约过了五分钟之后,卢云轻声道:“已经甩掉了!” 郝建“嗯”了一声,点头道:“常山的情况很复杂,咱们还得小心才是。”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31为老婆买单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卢云把郝建送到皇冠酒店之后,便驱车离开。郝建坐在大厅北侧的沙发上等了片刻,伊莉拖着行李箱匆匆走到服务台,远远瞧她面色带着失落、沮丧。 等伊莉办完了登记手续,她似是犹豫了一番,终究还是掏出了手机,拨通了郝建的号码。 铃音响了数声之后,没有人接通,伊莉嘀咕了一声“死人……”这时,她只觉得肩膀一热,回头一看,只见郝建笑眯眯地盯着自己。 伊莉悲喜交加,嘟着嘴巴,酝酿了许久,还是放开了手的行李箱,狠狠地抱住了郝建,然后埋在他的肩头,拼命地拍打着他的后背,不依不饶道:“你怎么这么讨厌” 郝建温柔地抚着伊莉的背后,轻声叹道:“讨厌我,你还来看我” 伊莉气呼呼道:“你非要把我气死不可吗” 郝建伸出手指,帮着伊莉抹去眼角泪水,然后轻轻地刮了一下她高挺的鼻尖,低声笑道:“那可舍不得,否则,我去哪里再包养这么一个漂亮的大美女。” 伊莉轻哼了一声,转身径直往电梯处行去。郝建无奈地摇了摇头,拖起行李箱,快步跟了上去。 进了房间之后,郝建刚把行李箱放在角落里,伊莉便如同舞动的精灵一般,扑到了郝建的怀,郝建温柔地揽住她柔嫩的腰部,动情地轻抚着伊莉的香背,心感慨良多。 两人缠绵了许久,伊莉如同耗尽身上所有的力气,平躺在床上,她轻声呢喃道:“我想你,太想你了……”伊莉说的是心里话,她是一个害怕孤独的女人,郝建帮助她那么多,如今已经成为了她的精神寄托。 郝建也躺正了,呆呆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看了片刻,旋即侧脸望着伊莉精致的面容,叹道:“你太傻了……” 伊莉抿着嘴,坚定地摇了摇头,低声道:“你知道我是一个缺少安全感的人,你给我提供了遮风挡雨的港湾,那我无论飞到天涯海角,终会停靠在你这里。” 郝建伸手抚摸着伊莉的脸庞,叹气道:“傻丫头……祝你生日快乐!”郝建势必要留一个自己最信任的人。伊莉没想到郝建会记得自己的生日,她瞪大双眸,泪水从眼眶溢出,哽咽道:“你怎么知道的” 伊莉之所以这么匆忙来到常山,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伊莉有一个,要与自己最爱的人,一同过生日。 但她从来没有跟郝建提起过生日一事,甚至来到常山之后,也不想告诉他,伊莉不想给郝建施加太多的压力,毕竟两人之间的关系很隐秘,也很脆弱,她知道自己的权限,有些东西能要,有东西不能要。 伊莉是一个聪明,又让人心疼的女人。尽管她经历了一些为世俗之人无法包容的事情,但伊莉骨里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她没有贪念,只是因为生活经历,让她生活变得有些另类。 郝建看着伊莉的目光,毫不掩饰宠溺的关心,笑了笑道:“你得感谢自己有个好闺蜜!” 鲍美晨前几日特地打了个电话给郝建,一方面是为了感谢郝建,帮助鲍美晨找了一个合伙人,在铜河开了一家高档美容化妆品店。沈筱茜是东首诸多化妆品牌的区域总代理,手里资本雄厚,想要投资一家化妆品店不是什么难事,更重要鲍美晨是由郝建介绍的,她二话没说,便与鲍美晨合伙,在怀化市心开了一家主要针对女性服务的美容化妆品店。 如今运营了半年左右时间,鲍美晨俨然已经尝到了甜头,荷包鼓了不少,完全没了之前的落魄窘相,她对郝建的感激之情自然是溢于言表。 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伊莉。鲍美晨知道郝建之所以对她另眼相看,主要是看在伊莉的份上。所以她千方百计地撮合伊莉与郝建,如今伊莉即将快要过生日,自然要通风报信,提点一番。 伊莉回过神来,叹道:“原来是美晨,她还真是个嘴碎的女人。” 伊莉语气虽在责备,但毫不掩饰温馨,闺蜜虽然大大咧咧了一点,但对自己很关心,也是支持伊莉与郝建始终保持联系的动力。若不是鲍美晨,伊莉可能早就与郝建分道扬镳了,那或许又是另外一种生活,必然要经历一番深入骨髓的痛苦。 郝建扶着伊莉坐起身,静静地打量着她精致的面容,由衷地叹道:“谢谢你,愿意让我陪你过生日!” 伊莉微微一愣,盯着郝建棱角分明的脸,轻声道:“不应该是我谢谢你吗若是一人过生日,我会很孤独!” 郝建轻轻地抚了抚伊莉的刘海,帮她整理好略有些凌乱的额前发丝,淡淡笑道:“陪伴是相互的,我帮你过生日的同时,你也帮我驱逐了孤独。” 伊莉心安慰,破涕为笑,轻声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诗人了” 郝建耸了耸肩,幽默道:“我一直很有才,你以前没发现,一定是你缺少发现美丽的眼睛。” 伊莉撇了撇嘴,低声道:“嘴贫。” 郝建伸了一个懒腰,从墙边取来了高跟鞋,递给了伊莉,笑道:“美女,肚应该饿了吧赶紧穿上鞋,咱们去吃饭。” 伊莉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她轻轻地蹬了蹬修长的小腿,晃动着两只小巧玲珑的脚面,撒娇道:“大老远地跑过来,我身上一点劲儿都没有了。要不,你帮个小忙呗” 郝建没好气地叹了一声,蹲下身给伊莉仔细套好了鞋,抱怨道:“娇气的姑娘!” 伊莉见郝建真的为自己穿鞋,她藏在心底的冰层瞬间被融化,鼻一酸,泪珠啪嗒啪嗒地滚落下来。伊莉咬着嘴唇道:“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么温柔,这么绅士” 郝建诧异地看了伊莉一眼,道:“太感动了吗” 伊莉伸手勾住了郝建的脖,凑到他的耳边,叹道:“任何一个女人看到心爱的男人肯为她穿鞋,都会感动,何况我心爱的男人还那么与众不同,是这个城市的市长呢” 郝建刮了刮伊莉粉嫩的鼻尖,笑道:“你啊,心眼太小。” 伊莉点了点头,得意道:“是啊,我就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喜欢被人呵护,喜欢与心爱的人在一起。” 郝建终于帮伊莉穿好了鞋,站起身捶了捶发麻的小腿,叹道:“呵!小女人,可以起身了……咱们去填饱肚吧!” 两人在酒店附近逛了一阵,穿过几条位于步行街附近的小巷,选择了一家看上去不是很起眼的鸡公煲店,找了个位置。老板很热情,未过多久便上了鸡公煲,伊莉尝了一口,轻声笑道:“环境看上去一般,但是味道不错,很合我的口味。” 郝建尝了一口,发现味道过辣,便没有多吃,笑眯眯地盯着伊莉有滋有味地大快朵颐,慢条斯理地喝着爽口的啤酒,暗忖这是来常山之后,为数不多比较惬意的一天了。 尽管身居高位,但郝建发现常山异常凶险,走错一步棋,极有可能坠入万丈深渊,尤其是郝建以姜德恒杀鸡儆猴之后,个的局势异常微妙,否则也不会出现有人跟踪自己这一情况。 常山民风彪悍,官风更是睚眦必报,对手绝无可能受了一次重击之后,便沉寂下去,怕是已经开始精心谋划,要还给自己重重一击,扳回自己出其不意占领的先机。 因为鸡公煲的确有点辣,伊莉鼻尖上已经冒出了些微汗珠,她伸手取了纸巾擦了擦脸,又见郝建沉思不语,默然地盯着自己,她脸颊飞起一团红霞,抬头斜视了郝建一眼,道:“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郝建从思绪走出,笑着摇了摇头,叹道:“我是在欣赏你吃饭的样,真心别有一番风味。” 伊莉放下筷,横着俏眉,不悦道:“不许看,害得我都没有胃口了呢!” 郝建觉得自己有点失礼,笑道:“好吧,我不看了,别吃得太多,等会咱们逛逛周边,到时候还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可别吃不下了。” 伊莉眼前一亮,梨涡隐着浅笑,道:“你啊,太坏了,总用美食诱惑我,气死人了。” 鸡公煲的份量很足,伊莉吃了一半,便摸了摸微凸的肚皮,毫不掩饰地打了一个饱嗝,并抱怨有点撑了。 郝建知道伊莉念着要品尝其他小吃,故意留了肚,便果断买单,带着伊莉去逛步行街。 常山步行街的规划略有点凌乱,卖衣服、小吃的各式商贩零星分布,虽然已经到了八点,街上的人却是很多,两人穿梭人群之间,虽然觉得有点拥挤,但别有一种热闹的气氛,让人全身心放松下来。 途径内衣店,伊莉突然停下脚步,诡异地提醒道:“老板,我想进去逛逛,如何” 郝建顺着伊莉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里面花团锦簇,老脸一红,道:“你去吧,我在外面等着,抽根烟。” 伊莉打趣道:“还不好意思了” 郝建并未否认,点头道:“一个大老爷们进内衣店挺尴尬,恐怕还得打扰其他顾客,多有不便。” 伊莉噗嗤笑出声,叹道:“没想到你还有害羞的时候,真是太可爱了。”一边说着,她一边在郝建的面颊上掐了一把,嚣张的气焰,激得郝建差点暴走。 见伊莉摇着姣好的身姿步入内衣店,郝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一边从皮包里翻出了打火机,点燃香烟地抽了一口。 不远处,一个身材矮小的小孩引起了他的注意。幽暗的灯光下,小孩的脸色黢黑,看上去十岁不到,他慢慢地伸出手,探入身侧一个娇小女人的皮包内,动作熟练地拉开链,从里面拈出了皮包。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甚至都没有引起那女人的注意。 小孩得手之后,将皮包夹入怀,叹了一口气,他转过身正好与郝建迎面相对,微微一愣,旋即目光多出一抹很厉之色,似乎在警告郝建不要多管闲事。 这激起了郝建多管闲事的性格,他将烟头抛在地上,用脚尖捻灭,径直迎着小孩的方向行去。小孩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惊慌之色,快步往阴暗的角落里奔跑。 因为动作太大,引起了周围人群的注意,被窃的女人这才摸了摸皮包,发现口被拉开,很快意识到被偷窃,茫然地环顾四周,脸上露出了茫然之色。 郝建的体力很好,追了一两分钟,便跟上小孩,伸手一捞,提出了小孩的衣领。 小孩却镇定了下来,他冷冷地看着郝建,轻声道:“如果不想死的话,赶紧放我走!” 郝建叹气道:“把钱包给我,我让你走。” 小孩脸上露出了讥笑之色,后面传来了脚步之声,只见两个身材不高的年男人冲了过来,其一个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叫嚣,便闷哼连连,很快趴在了地上。小孩见情势不对,连忙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与地面发出砰砰的撞击声,口念着“对不起,大叔,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郝建脸露苦涩的笑意,终究没有妇人之仁,拨通了110出手击倒两个年男人的,不是别人,正是卢云。因为郝建身边环伺着跟踪者,所以卢云没有擅离职守,一直潜伏在暗处保护郝建。 郝建也是捏了一把冷汗,若是自己赤手空拳面对持械的歹徒,虽然有信心搞定其之一,但若是大意之下,恐怕会吃一个大亏。见卢云出面,他才放下心来,对卢云的忠诚越发感到欣慰,随后他冷酷地拨通了报警电话。 虽然小孩求饶的态度令人动容,但郝建十分清醒的知道,这是一个惯犯团伙,若是自己此时放手,对方绝不会就此罢休,以后还会将魔掌伸向其他人。 这个惯犯团伙实在太可恶,竟然利用小孩来行窃,如果不纠正这个败坏的风气,只会让常山的环境更加乌烟瘴气。郝建对于误入歧途的小孩有着同情心,但对背后的团伙却是充满了愤怒。 围观的人数众多,但真正愿意出面相助的人极少,大部分都在旁边交头接耳地议论,没人愿意走上来掺合一脚,围观的大多数,这是可怕而令人无奈的国情。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33久违的感觉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见孔令鹤外柔内刚,知道他并没有意识到其中的严重性,伸手取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把刚才过激的情绪给压制下去,他轻声道: “既然令鹤同志与我有相左的意见,那么我看这件事就放到常委会上集体讨论吧。我会与黄书记事先通个气,令鹤同志也要做好准备,毕竟你现在是公安系统的分管副市长。常山公安系统以后如何发展,还要靠你这个有经验的舵手来引导。” 孔令鹤微微一怔,没想到事情越闹越大,郝建竟然想把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搬上常委会,这让他如同吃了黄连一般,顿时哑口无言。 如果常委会上讨论此事,岂不是要证明自己分管公安系统工作不够到位,这可是裸地找茬与打脸。 孔令鹤叹了一口气,面色凝重道:“谢谢郝市长事先通知,我现在便回去安排人准备相关材料,到时候希望在常委会的讨论下,能得到一个圆满的结果。” 言毕,孔令鹤起身告辞,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郝建将笔录本重新翻了翻,脸上露出了复杂之色,昨天晚上他见值班民警对案件爱理不理,心中郁闷,便顺手牵羊,把笔录本给摸了下来,以示教训。值班民警太过松懈,竟然没有注意到郝建“偷”了那笔录本。 说起来,郝建的行为稍微显得不正当,一个堂堂的市长竟然去派出所做贼,未免有点太小家子气了。官道之权色撩人801 不过,今天早上郝建坐在办公室内阅读笔录本,脑海闪过一道光,思索出了一个计谋,或许能以此事来大做文章,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将孔令鹤喊到办公室里来敲打一番,是想借孔令鹤之口,想鲁雪松传达讯号,如果鲁雪松对陈忠与房娟的调令还不松口,那么自己可要对常山市目前的官场恶习开枪了。 一本笔录本看上去没有什么要紧之处,但若是联系上姜德恒此前擅离职守之事,便可以大做文章。常山官场的公务员工作态度太过懒散,办事效率极差,郝建抓住这个小辫子,一方面可以动摇鲁雪松这几年主抓党务,在党风建设方面的成绩,另一方面也可以让常山官场的行政作风有个焕然一新的改变。这也是一石二鸟之计策。 不过,鲁雪松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对付,想要通过这两件事在常委会上跟鲁雪松扳手腕,还不足以保证全身而退,他还在思索其他方法,保证这次与鲁雪松的交锋有足够的胜算。 孔令鹤转身出门,给吴长青打了一个电话,他声色俱厉地道:“下面的工作是怎么做的笔录本那么重要的东西,竟然会丢掉,还落在了郝市长的手中,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吴长青微微一愣,还没搞清楚状况,好奇道:“笔录本孔市长,还请你说明白一点。” 孔令鹤便将刚才的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命令道:“市局必须要为此事作一份详细的检讨书,相关责任人必须要被处罚,同时,市局要在今天内完成一份关于全市公安系统作风调查的报告,明天把材料交到我办公桌上。” 吴长青苦笑道:“事情这么急啊能不能缓缓……” 孔令鹤不耐烦地打断的吴长青的话,道:“缓你现在还有功夫讨价还价让你缓个十年,再往上升一级,你愿意吗”言毕,孔令鹤挂断了电话,心中暗忖这吴长青还真是扶不上墙的阿斗。 尽管省委组织部考虑郝建的要求,从外省调入陈忠担任市公安局长一职,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鲁雪松能够拖住这项人事调令的话,市公安局长的任命还有转圜的余地。吴长青想从摘掉代局长的帽子,并非不可能,但前提是,郝建不能挑起风波,让鲁雪松受到威胁。 而郝建并非软柿子,很快便打出了一张牌,让鲁雪松不得不正面应对。 孔令鹤如今在考虑,应该怎么做,才能保证全身而退,避开这次风波。鲁雪松在接完孔令鹤的电话之后,脸上笼罩起一层灰色阴云,他没想到郝建的反击速度如此之快,试图从基层公安系统入手,寻找突破点。 常山的官场现状,鲁雪松很了解,作风比较懒散,如果想要找破绽的话,还是能让郝建有可趁之机的。 以不变应万变,是很愚蠢的方法,宦海沉浮这么多年,鲁雪松擅长走的是先手棋,万事未雨绸缪,先人一步,才是正道。 从郝建现在的动静来看,目标指向公安系统,亡羊补牢并非聪明的做法,正确的方法是先行一步,在常委会上不给郝建发难的机会。如何牵着对手的鼻子走,鲁雪松有自己的心得,那就是直击对方的要害。 郝建来常山还没有一个月,还处于环境的磨合期,这便导致他对常山的情况并不是很熟悉。交锋斡旋,强调“知己知彼”,郝建的“盲目”,将是他目前最大的弱势。 正思索之间,秘书敲门轻声道:“姜市长过来了。” 鲁雪松“嗯”了一声,姜德恒风风火火地走进来。鲁雪松指了指沙发位置,等姜德恒才坐下,冷不丁地轻声道:“屁股擦干净了没?” 姜德恒犹豫了一番,才终于坐下,他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讪讪笑道:“老板下达了死命令,我又怎么敢不执行呢?我发誓,从现在开始绝对不再参加赌博,否则不得好死!” 鲁雪松已经习惯了姜德恒粗声粗语,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叹道:“多次让你注意自己的作风问题,你屡教不改,现如今新市长给你上了一课,换个角度来看,这倒也是好事,树越长越歪,后面想要扶正,那可就难了。” 姜德恒听见“郝建”三字,眉毛轻微地抖动了一下,按捺住心中的火气,沉声道:“老板,事情是我的做的不对,但这口气我真咽不下去啊。擅离职守,是我的错,但郝建不打招呼,来个突然袭击,显然是故意要整我。他才来常山几日,便如此大动干戈,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只是一个小啰啰,他的真正目标可是你啊。” 姜德恒一边说着,一边去瞄鲁雪松的面色,试图想瞧出鲁雪松的心思,不过,令他很失望的是,鲁雪松风轻云淡,对姜德恒的挑唆并未出现任何情绪波动。 鲁雪松从烟盒里取了两根烟,抛了一根给姜德恒,淡淡道:“我一向管得不多,不过,郝建最近似乎对党务工作十分不满,想要在这个上面插一脚。” 鲁雪松是只老狐狸,他哪里不知道姜德恒玩的把戏,自然不会把心里话跟姜德恒透露。姜德恒是臂膀,但不是心腹。 姜德恒眉头一跳,疑惑道:“党务工作?这小子这么快就蹬鼻子上脸了啊,要不给他点苦头吃吃。” 鲁雪松摆了摆手,他感觉姜德恒说话太过于直来直往,轻声道:“郝市长初来乍到,对常山官场的情况并不是很熟悉,咱们要给他提醒才是。他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作为副市长,还是要辅助他,不能没事撂挑子,唱反调啊。” 姜德恒虽然性格火爆,但脑子还是很好使的,他听鲁雪松这么说,脸上露出了狡诈的笑容,叹道:“老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一定会‘大力’支持郝市长的工作!” 鲁雪松反话正说,姜德恒还是听得明白的。 等姜德恒离开之后,鲁雪松脸上露出淡定自若的大将之风,如果连一个嫩头青都收拾不了,他岂不是在常山官场白混了这么多年? 站在窗口,盯着外面大院的花园看了一阵,鲁雪松发现园中又添加了新花种,心下了然,这是办公室知道自己想事时,喜欢看花圃,所以故意定期更换的。 对于常山官场虽然无法做到事无巨细,但骨骼、筋络已经与鲁雪松的大脑连成了一体,因此鲁雪松无论想要做什么,会有种水到渠成的自然感,这种局面又如何能使一个外来者能轻易打乱的? …… 秘书小张把刚才从秘书处探听来的消息跟高孝成说了一遍,点评道:“孔市长那可是只大老虎,面如土色地冲出了市长办公室,其他人都在猜,两人是不是打了一架。” 小张吐了吐舌头,轻声道:“孔市长回去摔了茶杯,这是真事。公安局正在拟定关于系统内整风的工作方案,这次动静不小呢。” 高孝成点了点头,道:“有什么确实的消息,再告诉我吧。把市长办公室盯紧一点,难不保哪天战火便会烧到咱们身上来。” 小张松了一口气,暗忖自己这次通风报信没错,笑道:“老板,请放心。现在这边所有的目光都盯着市长办公室那边呢,有点风吹草动,都瞒不了咱们。” 高孝成轻声道:“市长秘书的事情,怎么说的?” 小张微微一怔,轻声道:“龙春生似乎把秦飞羽暂时放在市长办公室了,至于前期的秘书人选,郝市长都不满意。” 高孝成手指轻轻地敲动桌面,凝眉道:“龙春生很狡猾啊。” 小张猜不出其中的门道,笑问:“狡猾在哪里?” 高孝成摆了摆手,道:“有些事还是得自己揣摩才行。” 小张知道自己过多暴露了好奇心,笑着掩饰尴尬,慢慢离开了办公室,并带上了门。 高孝成从抽屉里翻出了关于郝建的资料,里面详细记录了他的履历以及一些很隐秘的调查。高孝成叹了一口气,合上资料,到了这个级别,“色”字已经算不得弱点了。 …… 来到皇冠酒店,郝建刚摁响门铃,电话便响了起来。伊莉打开门,见郝建正在打电话,梨涡带着浅笑,把郝建给放了进来。 陈忠在中央党校前后学习了足有两三个月,终于坐不住了,主动打电话问郝建有关自己的人事安排,他说话一向直来直去,不满道:“常山市委组织部是吃屎的吗怎么还没有发调令,我在党校学习,脑袋都学木了,让我冲锋陷阵可以,要我背书,那可是要我老命啊。” 郝建找了沙发坐下,安抚陈忠的情绪,笑道:“稍安勿躁,有中央党校的学习经历,对你以后发展是好的,注意与党校同学打好关系,听说你这批同学都是公安系统的厉害人物,要注意抓住机会才是啊。” 陈忠得意地笑道:“放心吧,我其他的本事没有,喝酒、吹牛,最擅长了。” 郝建无奈地苦笑,回归正题道:“常山的情况比想象中要复杂,市委书记鲁雪松只手遮天,关于你的调令,他正采取拖延战术,一时半会恐怕还不会下来,你还得耐心等待。” 陈忠叹了一口气,冷声道:“我倒是没事,只怕时间久了,你在常山孤立无援,被人暗算。”陈忠站在自己角度考虑问题,让郝建心中一暖,有这么一个知根底的心腹,那是幸事。 对于心腹,不要求有惊世骇俗的才能,只要足够忠诚,人品端正,不会成为绊脚石便好。陈忠如同自己所希望的,一步步成长,如今成为全国公安系统内有一定份量的人物。因为郝建的缘故,陈忠也进入唐系的视野之中,前途不可限量。 郝建淡淡笑道:“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我什么时候吃过亏关于你的调令,我会尽快去斡旋,你注意保护好自己。” 按照郝建最坏的猜测,鲁雪松之所以采取拖延战术,极大的原因,可能是在背后阴陈忠一手,若是陈忠被抓住了把柄,中了招,那么先前的交易无疑便可以解除了,至于唐系在公安部作为交换让出的位置,则会白白便宜了鲁雪松背后的地方派系。 陈忠“嗯”了一声,面露忧色,道:“你身上的压力很大啊,江南就没有自己人吗” 郝建笑道:“没有,正因为没有,所以才更让人兴奋。” 陈忠点了点头,道:“真希望尽快能到江南来帮你。” 两人又聊了一会,才挂断电话。 伊莉坐在床边,看着郝建,关心道:“工作很棘手吗” 郝建摇了摇头,见角落里满是各种零食,垃圾篓零星放着花花绿绿的果壳,微笑道:“你一整天没有出去吗” 伊莉点了点头,道:“外面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在酒店里好好休息……”言毕,她斜视了郝建一眼。 郝建想起昨天晚上的胡闹,老脸一红,笑道:“等周末吧,我们正好结伴,一起在常山玩玩。常山还是一个挺有文化底蕴的城市,有大山大水可以看,你这次算是来对了。” 伊莉点了点郝建的脑门,感叹道:“算你有良心。” 伊莉虽然在酒店房间里憋了一天,但体谅郝建工作一天后很疲劳,并没有要求郝建陪自己出去逛夜市。郝建对伊莉的懂事乖巧了然于胸,心中对她隐隐有了特殊的情感,两人陆续洗完澡后,并肩躺着。 郝建突然问道:“雁儿,你有没有什么梦想” 伊莉微微一怔,好奇道:“为什么这么问” 郝建轻笑道:“想要更深入的了解你。” 伊莉淡淡微笑,挪动了一下身体,笑道:“你终于给我一种谈恋爱的感觉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34另类的送别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伊莉走了,她说在常山呆不下去,准确的说,除了新加坡,中国任何一个城市她都呆不下去,为啥?素质太低了! “老婆你呀,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常山再怎么不好,可也算是江南第一等的城市了吧,原来怀化那么落后,没听见你抱怨什么,现在是看什么都不习惯了,其实现在咱们江南很发达了,就说这高速吧,那也是蜘蛛网一样的,县县通啊!”走在前往机场的路上,郝建受不了伊莉的喋喋不休,忍不住说道。 “呵呵,你真是没见识,那算是高速公路吗?没见过啊,人家高等级公路都四车道啊!” 郝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是啊,伊莉最讲道理,最尊重事实了,可郝建没有底气。 “反正我不管,你至少一个月给我回来一次,还有郝思莉,一定要带回来,要不然,父亲长得什么样都没个谱谱,那笑话可就大了!” “嗯,听你的!下次我带她回来就是,但我事先得说明,她肯不肯叫你这个父亲,那我不敢打包票啦!” “那怎么行,作为母亲,你得教育啊!” “那你还是父亲呐!” 郝建又被呛了,咳咳两声,把手伸向老婆肩膀,“老婆办事我放心!告诉我,你是吓我的,是也不是!” “是,是!你这个官迷!” 挥挥手,伊莉上了飞机,两道白烟划过,消失到蓝色的天空。 关朝晖终于得到了朱倩倩,婚礼的时候郝建正好与陈浩然在北京,没有参加,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 不幸的是,朱倩倩患了白血病,关朝晖变卖了全部的家产,带着朱倩倩四处求医,可是还没能挽救朱倩倩的生命。 朱倩倩走后,关朝晖一直沉落了两年,昨天才给郝建打来电话,说有事要找。 下午五点半,关朝晖准时在市委大院外等着郝建。郝建坐上了副驾驶之后,关朝晖很嚣张地踩了脚油门,车子便高速疾驰起来。 郝建一边抽着烟,一边扫视着窗外,发现常山的变化很大,自己虽然在这里住过四年,但两年多没有生活在这里,发现竟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在一个红灯路口,关朝晖踩住了刹车,笑道:“常山给我的感觉真是日新月异,发展速度太快,原本这里没有红绿灯,但因为车辆量增多,不仅增设了红绿灯,公路还从原来的四车道扩成了六车道;如今政府倡导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不少人下海经商,发财致富,要不是你仕途顺利,我还真想拉着你跟我一起去做生意。” 郝建叹道:“这的确是一个捡钱的年代,只要你有胆气和魄力,无论从事哪一行,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便有所获。” 关朝晖认同地点了点头,道:“郝建,我最近酝酿了一个计划。” 郝建将香烟捻灭,道:“说了听听。” 关朝晖笑道:“我计划成立集团,将现有的所有产业整合起来,在两年内包装上市。” 郝建没有想到关朝晖与自己想到了一处,肯定道:“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想法,国内证券市场虽然才起步,但潜力无穷,如果想要迅速获取资金,上市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关朝晖神秘道:“集团的名字我都已经起好了――‘倩晖集团’,你觉得如何?” 郝建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还想着倩倩啊,朝晖,我承认你对倩倩的一片深情,可是你要明白,你过得好,对倩倩来说,岂不是一种安慰!” 关朝晖得意道:“不就是一个代号吗,怎么愉快怎么起。” “对了,家电生意的确很好做,去年一年,单店销售毛利已经达到五十万元,国内外有不少知名家电品牌的经销商找到我,想要进入我的卖场。我现在计划在常山再开两家门店,全面占领市场。” 郝建鼓励道:“随着老百姓生活水平日益提高,电视机、空调、冰箱、洗衣机等家电商品从奢侈品变成必需品。粗略估计,在未来三年这部分市场蛋糕将达到近百亿元,只要你经营得当,一定能有所收获。” 关朝晖打开了车载音箱,播放了一段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轻松道:“郝建,我相信你的眼力,总之你认为什么赚钱,我便去弄什么。” 关朝晖将车停在了城东海鲜酒楼。海鲜酒楼门口停放着不少豪车,看得出来这是有钱人摆阔的地方。关朝晖领着郝建上了二楼,一进包厢后,郝建见里面已经坐了人,便转头奇怪地看了眼关朝晖。 关朝晖低声笑道:“是一个矿老板,名叫钟虎,在车展上认识的,非要请我吃饭,我就拉着你过来了。” 郝建挑了挑眉头,道:“我只吃饭,其他的事情不管。” 关朝晖提醒道:“这家伙的酒量不错,等会你要压住他。”关朝晖说了这话,便透露了心思,他是故意拉着郝建来挡酒的。 若是从样貌看来,钟虎算得上中上等,国字脸剑眉星目,皮肤黝黑,身材健硕,一看便知是那种经常出入健身房的人。不过,郝建更关注坐在钟虎旁边的两位绝色美女。 关朝晖指着郝建与钟虎介绍道:“钟董,这是我大学同学郝建,现在在市委工作。” 钟虎很好奇地走了过来,与郝建重重地握了一下手,笑道:“小丁的朋友,便是我钟虎的朋友,随便坐,今晚不醉不归!” 郝建很大方地坐了下来,钟虎便开始介绍两位美女,道:“夏紫薇,我的女朋友,林端庄,紫薇的朋友。” 郝建仔细盯着林端庄打量,总觉得眼熟,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钟虎得意笑道:“紫薇和端庄都是车模,端庄的姐姐很有名气,说出来两位肯定知道,便是著名的女影星林潇潇。” 林潇潇有小玉女之称,最近两年拍了几部电视剧和电影,名声大噪,据说身价早已过了百万。 郝建仔细打量着林端庄,之间她果然有七分像小玉女,脸蛋如娇花照水,腰身如弱柳扶风,纤细优雅中透出几分妩媚,不知是否因为房间里开着空调,有些燥热的缘故,林端庄脱掉了外面的风衣,贴身打底衫勾勒出姣好的身材,胸部高高耸起,事业线隐约可见,煞是诱人。 关朝晖一边恭维,一边搭讪道:“端庄和林潇潇是不是双胞胎?你们俩长得可太像了,能见到两位美女,真是我的荣幸,这是我的名片。” 看着关朝晖一系列的名头,夏紫薇笑问:“丁总与钟哥相比,谁比较有钱?” “怎么,你觉得钟哥很有钱吗?”关朝晖故意反问道。 “不光有钱,还仗义大方,出手送我一辆宝马,不像我以前的男朋友,看着像腰缠万贯的大款,动真格的时候,没有一个像钟哥这么大气、有男人样。”夏紫薇如同一个花瓶,若是静静地端坐在那里,着实养眼,但一旦开口,便露了破绽。这样的女人满脑子都是钱,只要钱给够了,做什么都可以。钟虎这女朋友,显然是一辆宝马换的。 郝建十分看不起这样的女孩,只是与夏紫薇粗粗搭讪了几句,而夏紫薇知道郝建在市委上班,见他是个公务员之后,便不再另眼相看。林端庄显然是钟虎约来陪关朝晖的,所以对关朝晖大献殷勤,如此一来,郝建便略显寂寞了。 菜很快上齐了,一盘清蒸苏眉鱼贵得让人咂舌,一斤苏眉鱼价值在两百元左右,这盘清蒸苏眉鱼价格便在一千五左右;紧接着是红烧大鲍翅,干烤鲍鱼,蒜香大闸蟹,佛跳墙等。菜上齐了之后,服务员敲门进来,开了一瓶轩尼诗。郝建粗粗估计,这顿饭价值约在一万五元左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关朝晖举杯笑道:“钟哥,请我吃这么好的饭,实在过意不去,以后如果要帮忙的话,尽管吩咐便是。” 钟虎提杯与关朝晖狠狠地碰了一下,笑道:“其实我还真有事情要麻烦你。” “哦?”关朝晖佯作不知情般轻呼了一声,其实早知道钟虎定是有求自己。 钟虎道:“我和紫薇想移民英国,不知你有没有门路?” 关朝晖想起那次自己去国际车展,身边带着一名来自香都的金商,后来与钟虎聊天的时候,偶然透露了,以后若是想移民英国,可以找那个金商帮忙这一信息,关朝晖没有想到钟虎竟然记下了。 关朝晖含糊其辞道:“钟哥,你在国内活得好好的,去英国做什么啊?你又不懂语言,去了与别人交流,也很成问题的。” 钟虎摆手道:“国外让人感觉到安全啊,你看看咱们常山,最近枪杀案频发,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平常连上街都要胆战心惊。” 郝建笑道:“国外的枪杀案更多,而且有着严重的种族歧视,在那边生活并不一定舒心。” 钟虎面有难色,轻声道:“我也不妨直说了,紫薇有了我的孩子,我想让她去英国生。” 关朝晖无法再敷衍,笑道:“以你这种情况,可办理投资移民,花费大约两百万,便有机会定居英国。但你得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快给你答复。” “丁总,就凭你这句话,我和紫薇必须要敬你一杯。”钟虎拉着夏紫薇与关朝晖碰杯,关朝晖诚恳地一饮而尽。 林端庄比起夏紫薇要显得有气质许多,并不怎么说话,而是好奇地盯着场上的所有人,脸上看似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其实冷到了骨子里。 郝建见桌上没有自己什么事,便告饶起身上厕所。回到包厢之后,发现里面竟然又多了两三人。 为首的是一个长相白净,年纪在四十七八左右的中年人,从面色来看,已经喝了不少酒,他笑道:“钟董可是咱们省台的广告大户,今天必须要敬你一杯,以后还请钟董多多关照。”钟虎除了做煤炭生意之外,还是几个保健品的省级代理,平常在省台砸很多广告。 “崔台长客气了,电视台的广告效果好,公司的产品销得好,这劲儿是一箭双雕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钟虎在崔台长的面前,谈吐举止相对低调,身上暴发户的气息削弱了不少。 随后钟虎又为崔台长介绍了关朝晖。 崔台长听说关朝晖是金店老板之后,眼前一亮,笑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丁总在不久之前刚得过青年企业家荣誉。” 关朝晖点头笑道:“虚荣而已,虽然我的企业没有钟董财大气粗,但也是省台的广告客户。” 崔台长哈哈笑道:“那你们都是我的衣食父母了。” 介绍到郝建的时候,钟虎简单带过,崔台长笑着点头,以前辈的姿态赞赏道:“小郝的起点不错,这么年轻便在市委工作,过几年等熬足了资历,再下放到市里或者县里,一定潜力无穷。” 郝建并没有多话,只是淡淡的笑笑,与崔台长碰杯后,一饮而尽。郝建猜出这崔台长,应该便是香艳日记的男主角崔玉平。 崔玉平敬了一圈,便回了自己的包厢。钟虎因为崔玉平过来敬酒,感到十分有面子,心情愉悦,便将服务员喊了进来,询问了一番,知道那边包厢是省电视台请客,便将那边的饭也代付了。 吃到大约八点左右,关朝晖便起身告辞。 出了门,关朝晖叹了一口气,笑道:“郝建,你今天应该知道,我那些所作所为,并不叫暴发户行为了吧?” 郝建不置可否,只淡淡笑道:“你这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两人来到了车场,关朝晖今晚并未喝许多酒,但依旧要求让郝建开车。 郝建刚坐进车内,扶上方向盘,却见崔玉平搂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精神状态不对,又十分眼熟。 郝建推开了车门,面色严肃道:“我过去瞧瞧!”崔玉平搀扶着几乎没有意识的佟茜,他有些心急地将佟茜塞入后座,盯着佟茜白皙光洁俏丽的面部,自言自语地得意道:“平常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骄傲公主模样,现在还不是任我摆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35满头雾水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佟茜是省电视台的当家花旦,崔玉平一直想将她弄到手,尽管佟茜性格外向,但骨子里有些傲气,崔玉平为了今天能顺利约出佟茜,花费了一番波折。 佟茜微微闭着双眼,樱桃小口微张,修长的脖颈下方露出了一片雪白,两条腿微微并拢,一只高跟鞋跌落在车内,露出了黑色的裤袜包裹下大小适当适当的玉足,诱人之极。 崔玉平强忍住就地侵犯佟茜的冲动,正准备关上后座车门,突然感觉肩头被轻轻地拍了一下,他掉头一看,只见一个面相清秀的年轻人,十分淡然地看着自己。 “什么事?”崔玉平压抑住胸中的火气,有些不悦道。 崔玉平方才虽与郝建见过面,但他并没有太过在意,见郝建的手始终放在自己肩上,他便下意识伸手去拨了一下,发现对方的力气很大,一下子并没有拨开,不仅有些心慌。 “我是来接我女朋友回家。”郝建指着车内的佟茜道。 “你女朋友?我可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崔玉平毕竟做贼心虚,言辞有些慌张,目光阴晴不定地看着郝建。 “我想,我没有必要跟你证明我们两人的关系,她说今晚有应酬,说可能会多喝一点,便让我在这里接她,你应该是她领导吧,人交给我就好了,后面的事情不用你费心了。”郝建一边解释,一边将佟茜从后座抱了出来。 季节已是冬末春初,一般美女都穿得单薄,而佟茜穿得不多,套着一件天蓝色呢绒大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打底衫,抱在怀里并不是很重,估摸也就是九十斤左右。 崔玉平面色复杂,原本他想趁今天这个机会,满足一下自己蓄谋已久的计划,没有想到半路冲出了一个程咬金。 崔玉平见郝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根本没有想到郝建是睁眼说瞎话,轻哼了一声,打着官腔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将佟茜交给你了,希望你将她安全送到家。” 看着郝建抱着佟茜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得斜长,崔玉平原本的酒意不仅消掉了不少,他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总感觉哪里出了问题。 坐进车内,崔玉平点燃了一根烟,突然脑海中闪出了印象,奇怪道:“那小子不是钟虎的朋友吗?怎么这么巧,又成了佟茜的男朋友?” 崔玉平心中有鬼,不愿深究,心绪烦闷地踩了一脚油门,发现原本应该倒档,自己竟然挂错了档位,他赶紧踩住了刹车,但还是不可避免地碰上了前面的护栏。 “倒霉!屋漏偏逢连夜雨!”崔玉平扔掉了烟头,平静了一下心情,才将车顺利倒出车位。车子走了一阵,崔玉平始终觉得心中有些郁闷,便将车停到了一边,拨通了自己党校同学,市委办公厅人事处副处长夏正义的电话。 夏正义此刻已经准备睡觉,接了电话,腹中多有怨气,道:“老崔啊,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莫非打麻将又三缺一?今晚可不行,刚应酬完,酒多了,若是过去怕是要给你们送钱了。” 崔玉平笑道:“老夏,谁不知道你是麻将桌上的常胜将军,就是闭着眼睛打牌,也比我们这些菜鸟厉害。话说回来,今晚给你打电话,并非约你打麻将,而是另有其事。” “说吧?只要不涉及到特殊秘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夏正义微微有些警惕,因为最近又传出了消息,市委对崔玉平的事情,要重新彻查。如果崔玉平问起此事的细节,自己则要掂量三分。 “你们市委办有没有一个姓郝的年轻人,个子很高约莫有一米八五,长相也很清秀。”崔玉平在酒桌上只是走马观花,并没有对郝建留下深刻印象,只记得他长得一表人才。 夏正义皱着眉头,吸了一口气,回忆了一番,苦笑道:“市委办足有一两百号人,姓郝的年轻人肯定有,你这么一说,我也没有办法分辨究竟是谁呢?对了,你要打听此人做什么?” 崔玉平对郝建坏了自己的好事,又气又恨,故意道:“此人品行不端,刚刚酒后失德,‘大叫我是市委办公厅的郝某某,谁敢动我’,我正好碰上协调,如今也就是一问而已。” 夏正义笑道:“人的素质有高低,品德参差不齐,不过这样的人,的确不适合在市委工作,影响市委形象,有空我去调查一番,看究竟是谁这么嚣张?” 市委办公厅人事处负责本机关和直属事业单位的机构编制、干部人事、劳动工资等工作,夏正义是实权副处长,在考察干部时有一定的话语权。 崔玉平以为自己在暗地对郝建放了一记冷箭,心中舒坦了不少。 夏正义在床上轻轻地翻了一个身,吵醒了老婆丘兰,丘兰不悦道:“什么人啊,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夏正义哼了一声,含糊道:“崔玉平!” 丘兰一听顿时清醒过来,道:“你怎么跟他有来往,如今他的名声臭透了。” 夏正义苦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以后会尽量减少与他的接触。” 丘兰冷笑一身,抓住夏正义疲沓沓的分身,道:“若是被我知道你也在外面乱嫖,小心我的剪刀。” 夏正义闷哼了一声,道:“放心吧,我是那种人吗?你啊,就别胡思乱想了,赶紧睡觉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 关朝晖见郝建抱回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目瞪口呆道:“你太牛逼了吧,这才几分钟,你便搞到了一个,还让不让人活了?” 郝建将佟茜放入后座,无奈道:“我不忍心看见一朵如此娇艳的鲜花被一头猪给拱了。” 关朝晖不知缘由,诧异地问:“郝建,你这是话外有话啊,究竟是怎么一个说法?” 郝建坐在了驾驶位上,朝着后排努嘴道:“你看看那个女人是谁?” 关朝晖调转身子,盯着那女人上下打量了一阵,吃惊道:“这不是《美女当家》节目的主持人佟茜吗?你怎么把她搞到手了?” 佟茜在常山很有名气,《美女当家》是一个生活类的节目,帮助家庭妇女提供一些生活常识,解决一些情感类问题,其中“美女厨艺”环节很受欢迎,收视率在全省综艺类节目中,一直排名靠前。 郝建之所以认识佟茜,是因为经常可以从常山晨报中看到关于佟茜的娱乐报道。 佟茜这女人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经常出现一些花边新闻,据传,她现在的男朋友是一个香都明星,之前在报纸上传得沸沸扬扬杨。 郝建笑着解释道:“我刚才可是虎口夺食啊。”说完郝建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关朝晖讲了一遍 “常山电视台的副台长崔玉平是一个有名的色狼,方才佟茜被他塞进了车内,我见有些不对劲,所以便过去将她抱回来了。” 关朝晖盯着佟茜的面色看了一阵,一脸坏笑道:“佟茜面色潮红,神志不清,这模样应该是被下了药。崔玉平这老王八,未免也太过明目张胆了吧,事情还没有过去多久,屁股还未擦干净,便又想在外面偷腥了。不过,你会不会多此一举,或许佟茜还正想被潜规则呢,如果攀附上副台长这个高枝,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郝建则摇头道:“佟茜若是真想与崔玉平虚以委蛇,那么崔玉平完全没有必要用下药这么下三滥的招数,之前传出佟茜跳槽去央视的消息,现在省台正在与她洽谈续约事项,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佟茜如今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崔玉平给不了她想要的。” 关朝晖感叹道:“你这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不过看她这副模样暂时怕是清醒不过来,请问你想拿她怎么办?” 郝建道:“要不随便开个宾馆,让她自身自灭得了?” 关朝晖坏笑道:“这未免有点太没有绅士风度了吧?” 郝建皱眉沉思片刻,从包里取出了手机,拨通了陈红的电话。电话响了三声左右,传来陈红略显不满的慵懒声。 “这么晚了,打我的电话做什么?”陈红的脾气一如既往的那般火爆,与在电视上亲切可人邻家妹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郝建试探地问:“你与佟茜熟悉吗?” 陈红不悦道:“不在一个栏目组,合作过几次节目,对那个女人没有什么太多的印象,只是普通的同事而已。莫非你看上她了,想让我帮你牵线?我如实说,她是台柱子,我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郝建见陈红噼里啪啦的说了一段话,苦笑道:“她喝了不少酒,现在在我车里,不知道怎么处理她?” 陈红没来由地一阵火气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教你处理的办法啊,你现在带着她去开房,把她剥光了之后,想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还有,我提醒你,以后再有这种事情,请不要这么晚打电话请示我,咱俩没那么熟!”关朝晖见郝建一脸郁闷地挂断了电话,奇怪问道:“你方才给谁打了电话” 郝建如实相告:“陈红!” 关朝晖显然听过陈红之名,倒抽了一口凉气,道:“没有想到你竟然连陈红也认识,郝建,我不得不佩服你泡妞的功夫。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你桃花不断,而我是久旱无收,我真心嫉妒上天为何对你如此眷顾!” “关哥,你现在是财大气粗,想要什么女人找不到,就别拿我打趣了。”郝建看了一眼后排座位上的佟茜,耸了耸肩道:“还是让佟大美女在你的别墅里住一晚上吧,若是放在酒店出了什么问题,那就不好了。” 郝建之所以不愿将佟茜随便送进酒店,还有一层担心,佟茜是常山的名人,若是有心人抓到自己与佟茜开房,即使两人清清白白,到时候怕还是会引来一番没有必要的风波。 关朝晖见郝建这么决定,并没有反对,坏笑道:“我那房子够大,住得下十来号人,要不我把最好的房间挑出来给你们俩住?” 郝建笑骂道:“别尽扯这些有的没的,系好安全带,准备出发了。” 郝建开车极快,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便停在了关朝晖的别墅外。佟茜被郝建抱着放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而郝建与关朝晖都住在了一楼的两个房间内。 第二天一早,佟茜起床之后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自是吓了一跳,随后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脱,更没有发现被侵犯的痕迹,这才算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佟茜依稀记得自己被崔玉平塞进了车内,后来便没有了意识,难道这是崔玉成的家? 佟茜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件大约有二十平米的大房间,装修得极为奢华,天花板上悬挂着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墙壁上贴着极有美感的壁纸,地板由红木铺成,上面还铺了一层厚厚的毛毯,佟茜有种进入皇宫的感觉。 佟茜走到了梳妆桌前,发现桌面竟然摆放着一些名牌化妆品,不仅有些诧异,同时对房屋主人充满了好奇。她在镜子前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取了自己的包,轻手轻脚地下楼。刚转出楼梯,正好看到一个相貌英俊的青年从屋外进来。 青年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剑眉星目,身材高大,因为穿着运动衣,所以显得活力充沛。 “你醒了啊?”郝建刚刚在小区晨练归来,用毛巾擦了一把汗,问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还有印象吗?” 佟茜尽管满头雾水,但还是保持着异常冷静的语气回答道:“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郝建挑了挑眉毛,摇头笑道:“你昨天经被崔玉平诱拐上了车,如果不是我出现的话,你现在就躺在他怀里了。” 佟茜心头一沉,知道郝建所言非虚,不仅对他的身份感到好奇,“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郝建道:“你没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帮助你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希望佟美女以后要注意点,不要让自己再进入这么危险的情况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36好坏都这样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佟茜有些后悔更有些后怕,认真道:“多谢你昨天施以援手。” 郝天羽耸肩道:“举手之劳,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吃个早饭。” 佟茜摇头拒绝道:“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那就再见吧。” 见佟茜果断出了别墅,郝建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自言自语道:“没有想到,佟茜竟然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人,若是被崔玉平占了便宜,实在有点暴殄天物。” 佟茜站在别墅外,忍不对别墅仔细打量了一番,她此刻情绪复杂。她之所以如此迷茫,是因为昨晚出现了短暂的失忆,她对自己如何进了这别墅,竟没有一点印象。佟茜默默地记下了门牌号,然后坚定地转身离去。 …… 郝建刚进办公室,座机便响了起来,随后接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陈忠出事了! 陈忠在追捕连环杀人案凶手时,遭到了伏击,刑侦人员与凶手进行了激烈的枪战。尽管最终凶手被击毙两名,逮捕三名,但陈忠在这次行动中,被猎枪击中了要害,正在医院抢救。 郝建打电话与秋魏红请了假,赶到医院,发现陈忠家人已经等在那处。 伍江燕双眼红肿,显然哭了许久,见到郝建之后,她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哽咽道:“陈忠还在急救室抢救,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子弹打中了心脏,怕是救不活了。” 郝建听后,心顿时一沉,叹气道:“进去多久了?” 伍江燕断断续续道:“估计……有两三个……小时了。” 郝建安慰道:“放心吧,在急救室里呆的时间越长,活下来的概率也就越高。陈忠的命很硬,相信他一定能够咬牙扛过这一关的。” 伍江燕情绪稍微稳定下来,轻声道:“但愿吧!”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急救室外面的显示灯终于变换了颜色,一名医生模样的人走了出来,揭开了口罩,问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伍江燕心情忐忑道:“我是!” 主治医生语气平缓道:“病人的伤处在要害位置,距离心脏很近,手术虽然很成功,成功取出了子弹,不过他暂时还没有脱离危险期,需要观察二十四小时,才能最终确定能不能救活。” 见主治医生不确定陈忠能不能活下来,伍江燕顿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她激动地抓着医生的手,请求道:“医生啊,我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活他。我们计划下个月便结婚了,如果他走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主治医生无奈道:“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病人的事迹我们都听说了,也非常想能挽救英雄的生命。但医生并不是万能的,做完手术后,一切都要看病人的生命意志是不是坚定。只要二十四小时醒来,便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郝建叹息道:“燕子,你不要这么激动。陈忠既然还有生命迹象,这便是希望,你好好地照顾陈忠,相信他很快能醒过来。” 伍江燕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我会一直守着他的。” 郝建旋即取出手机给朱文和通了电话,说明了陈忠的情况,然后委托朱文和与县税务局有关人员打招呼,帮伍江燕请一个长假。 朱文和与陈忠有交情,惋惜道:“请假的事情包在我身上,陈忠那人命硬,一定不会有事的。” 郝建陪着伍江燕坐了一会儿,这才离开。陈忠的工作原本便存在着巨大的危险,这是一条很艰难的路,同时也是一条英雄之路。陈忠看似如今已经做到了刑侦总队副总队长,但经历的危险,是常人难以预计的。 回到了办公室,督查二科的科长杜云龙敲门进来,请示道:“关于调查崔玉平同志香艳日记案件的督查方案,已经做好了,还请郝主任过目。”杜云龙为了整理这个方案,熬了一夜,因而看上去精神不佳。 郝建接了材料,浏览一遍,提出了三点意见,其一内容空洞,没有具体的解决方案及措施,其二解决方法没有可操作性,实施难度较大,其三省纪委案卷的解读层次还不够,需要更深层次挖掘。 杜云龙尽管心有不满,但不得不佩服郝建的三点意见很中肯。杜云龙出了郝建办公室,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恰好被督察一科科长赵剑看在眼里。 赵剑带着风凉话的口吻笑道:“督查室最能干的云龙同志,似乎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看来咱们新上任的郝主任有点门道。” 杜云龙笑道:“你这话说得我不爱听,最能干的当然是赵科长了。郝主任考虑问题很周到,我在努力赶上他的节奏呢。我还有点事情,先去忙了。” 见杜云龙转身离开,赵剑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虚伪。”在赵剑看来,杜云龙称郝建考虑问题周到,自然是言不由衷,有着拍马屁的嫌疑。 等杜云龙离开之后,郝建便仔细阅读李妍送来的省纪委关于崔玉平的调查案件,有一个细节值得重视,香艳日记对时间点写得很清楚,这应该是崔玉平身边人所写。如果能找出究竟是谁写的这日记,应该对调查该案件有很作用。 下班之后,关朝晖开车来接郝建,两人一起赶往医院探望陈忠。关朝晖对陈忠很有感情,叹道:“等陈忠病好之后,我就劝他不要再干什么劳什子刑警了,不仅没有油水,还拿自己的生命在做赌注,实在不值得。” 郝建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追求,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努力,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梦想是什么玩意?能当饭吃吗?”关朝晖不屑道。 郝建苦笑道:“你个鸟人,就知道吃,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吗?” 来到了人民医院,郝建远远地看见一个老者站在门口,他加快了步伐,迎了上去。“艾前辈,你怎么来了?”郝建有些惊讶道。 “上次跟你说过了,喊我老艾便是。”老艾与此前相比,脸上多了一副眼镜,他穿着白衣长袍,一如既往仙风道骨。 上次与老艾见面是两年前,郝建走到病房门口,看着依旧沉睡不醒的陈忠,与老艾试探道:“老艾,这次陈忠是否能逢凶化吉?”老艾的本事郝建曾经见识过,他虽然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但也迷信或许真有具备超自然能力的人。 老艾一双眼睛明亮清澈,他捻了捻胡须,面色沉静道:“算是吉凶难辨?陈忠曾经救过我的命,他跟我也有师徒之实,这是为何我特地跑来一趟的原因”。 他生命意志远胜常人,估计到下半夜的时候,便能醒过来,不过不会一帆风顺,算得上有得有失吧。” 郝建见老艾话中有话,皱眉追问道:“究竟会出现神马特殊情况?” 老艾叹了一口气道:“晚点你便会知道了,这是我特地为他带来的,等他清醒后,交给他,吩咐他每天早晚口服两粒,或许会对他有点好处。” 郝建从老艾手中接过了一个在灯光下泛着炫丽光彩的白底蓝纹玉瓷瓶,见他准备离开,诧异道:“你不等他醒来吗?” 老艾摆了摆手,淡笑道:“你是他命中的贵人,若是你在他旁边,他终会化险为夷。” 老艾原本就是随心所欲的逍遥人物,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果缚他的东西。郝建见老艾坚决要走便不再挽留,便将他送到了医院门口。 老艾离开之前,突然转身,面带微笑道:“你见过静怡了吧?” 郝建脑海中翻滚出了张玉蓉的模样,样貌俊秀,身材纤细瘦削,宛如一汪清水。他点头如实交代道:“见过一次,从静怡仙姑那里聆听了不少教诲,很有启迪。” 老艾叹了一口气道:“有空你再去见静怡一面吧,你是她等了多年的人,若是你不去让她下山,她怕是真要在那山上终老了。” 见老艾轻飘飘的离去,郝建在地上愣了半晌,回味着老艾最后与ziji诉说的话,暗忖莫非美女领导有了还俗之意? 郝建从包里取出了烟盒,点燃了一根烟,用了五分钟抽完,郁结的心情稍微缓解,便收拾了心情重新进了医院。 关朝晖此刻手中提了一大袋子盒饭走了过来,无奈道:“你赶紧劝劝伍江燕吧,这女人硬是不肯吃饭,脾气很倔,我可拿她没有办法。”关朝晖外表粗犷心思细腻,估摸着伍江燕等人没有吃饭,便带着一些盒饭过来,不过他兜售了一圈后,发现没人鸟他,不仅有些失落。 郝建从袋子里挑出了一份饭菜,笑骂道:“活该你找不到媳妇,女人大多时候要哄,但某些时候要吓。她现在六神无主,正是拿主意的时候,你还细声细语的劝她,这怎么能成?” 关朝晖耸了耸肩,没好气道“是啊,我对付女人经验,要不,你露一手给哥看看?” 说完郝建进了病房,板着脸将饭菜重重地拍到了伍江燕面前,郑重道:“立即给我吃饭!” 伍江燕被郝建的态度吓了一跳,她皱眉摇头道:“我吃不下!”伍江燕心绪不宁,不知该如何是好,主治医生的话一直盘旋在她脑海中,她不停地在纠结如果陈忠永远醒不来,自己该如何是好。 郝建以不容置疑地态度命令道:“即使吃不下也要吃点,你现在需要照顾病人,所以更需要保持充沛的精力。” 伍江燕面色痛苦道:“我真的吃不下,也没心情吃,他现在还昏迷着,今晚醒不来的话,就没救了,如果他真死了,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敢想象。” 郝建并没有给伍江燕施加同情,冷漠道:“不要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找借口,你现在需要坚强起来。陈忠或许很快就会醒来,到时候若是你的身体垮了,还怎么照顾她?陈忠也不喜欢你哭哭啼啼的模样,所以你需要强打起精神,不能被未知的事情击到。” 伍江燕迫于无奈,只能取了郝建送来的饭菜,一口又一口的吃起来。 关朝晖见郝建办到了自己没能办成的事情,极为佩服地自言自语道:“原来女人也是贱骨头,低眉顺眼的劝说不成,义正言辞地训斥,倒是能起到不错的效果。” 随后关朝晖将剩余的饭菜分给了陈忠的家人,然后取了一份递给郝建道:“辣椒炒肉、炒包菜、酸豆角肉泥、咸鸭蛋……” 郝建接过了盒饭,找了一个角落,很快便吃完了。关朝晖走了过来,道:“看得出来,伍江燕对陈忠动了真情。陈忠这小子也算是没白活了。” 郝建拍了拍关朝晖的肩膀,笑道:“有时候你得换一种思考角度,也能找到同样的幸福。” 关朝晖想起了小丸子,自言自语道:“稍微有点悟了。” 郝建见关朝晖表情异于寻常,挑着剑眉,笑道:“似乎有情况发生,还不老实交代?” 关朝晖原本也没打算瞒着,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前段时间跟小丸子好上了。不过,我老爸那关很难过啊,因为小丸子毕竟曾经……” 郝建见关朝晖如此说,气不打一处来,重重地拍了一下关朝晖的肩膀,不悦道:“小丸子的过去如何,她无法选择。你看重地应该是她的现在和未来。在我看来,小丸子是一个很不错的姑娘,虽然出生农村,但质朴与纯真,这是难能可贵的东西。” 关朝晖下意识地去摸烟盒,发现这是医院,便停止了抽烟的冲动,叹气道:“我得好好想想,怎么与我老爸开口,你也知道他那臭脾气。” 郝建见关朝晖纠结的模样,笑道:“放心吧,这已经不是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的年代,只要好好解释,相信叔叔定是能够谅解的。” 郝建一边劝说着关朝晖,一边暗自唏嘘,有些话说得轻松,但真正做起来却是很难,比如对自己的婚姻大事便是无可奈何。 郝建与关朝晖两人天南海北地聊了一会,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之后,从病房内传来了一阵惊呼声,“陈忠,你醒啦!” 在手术后沉睡了大约二十个小时,陈忠终于清醒了过来。不过陈忠只是恢复了意识而已,经过医生一番初步检查之后,又很快睡了过去。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37疯狂的短信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主治医生道,“病人在这种情况下昏睡是正常情况,他脱离了危险期,后面只要静心保养,定时用药,便会逐渐康复。除了胸口中了一枪之外,他的左腿还中了一枪,尽管胸口那枪严重,但是康复之后,可能会影响行动。” 郝建见主治医生如此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暗忖这便是老艾所说的祸福相伴吧。 伍江燕见陈忠能被救活,已经十分的庆幸,反复道:“只要人活着便好,只要人活着便好……” 见陈忠脱离了生命危险,关朝晖与郝建两人便离开了医院。郝建还没有在华天大酒店退房,关朝晖便开车将郝建送到华天大酒店办理退房手续。郝建办理完了手续,余光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电梯。郝建强忍住了惊讶的心情,神色如常地坐着关朝晖的车回到了别墅。 关朝晖将行李箱放入郝建的卧室,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抛给郝建,挤眉弄眼道:“这么大的房子,有时候住起来真是冷清。你能搬进来陪我,那最好不过。你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若是带女人回来的话,我也不介意。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不会干扰到我。” 郝建无奈地摇头,苦笑道:“你这逻辑是给我打预防针吗?老实交代,是不是经常带女人回家过夜?” 关朝晖干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瞎扯淡,老子我是那样乱玩的人吗?” 郝建盯着关朝晖打量了一番,认真地点头道:“是!” 关朝晖佯作愤怒无比地在虚空中挥了挥拳头,道:“我真想阉了你。对了,为了庆祝你成为这房子的半个主人,我想举办一个派对,你觉得如何?” 郝建见关朝晖跟打了鸡血似的,阻拦也无用,苦笑道:“你想折腾的话,还不是随便你折腾?” 关朝晖得意地笑道:“哈哈,既然你不反对,那我便决定了,本周末要举办一个盛大的派对,广邀帅哥美女,咱们彻底的疯狂一次。” 郝建则淡定地拍了拍关朝晖很有规模的胸部,道:“我去洗澡了!你继续疯狂吧!” 洗完澡之后,郝建回到床上,掏出了手机翻看了一番,发现有几条未读短信和未接来电。郝建逐一回复了短信,发现陈红这小妞,似乎恋上与自己发短信了,无论会不会搭理她,每天她都会主动发一到两条短信过来。 陈红今天的短信是,昨天晚上睡得还舒服吗? 陈红显然误以为郝建昨天晚上与佟茜过夜了。 郝建想了想回复了一条过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舒不舒服管你屁事!若是一般人如此粗俗地回复短信,以邹大小姐的脾气,一定是暴跳如雷,但如今陈红却是穿着一件蕾丝绸制白色睡衣,躺在床上乐得花枝乱颤。 陈红自言自语道:“原来不过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也会有气急败坏说荤话的时候。” 陈红沉思了片刻,玉葱般地手指在键盘上轻巧飞舞,回复道,老娘就是犯贱,想问问你昨天晚上偷腥如何?佟茜那女人可是有模样有身段,我还以为让你精尽而亡了呢。 郝建很快回复了一条短信,老子身体很到爆,能让我精尽而亡的女人,这世界上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陈红得意地笑了笑,回复道,真有这么厉害,老娘可不信呢?要不要下次让老娘试试?都说真金不怕火炼,你可别一上战场,便如霜打的茄子,一蹶不振了! 过了约莫三十秒钟,手机震动起来,郝建回复道,老子可不是随便试枪的,对枪靶的要求很高,你不是老子的菜! 陈红被郝建这条短信气得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咬牙切齿地回复道,郝建,你就是一个混蛋,老娘恨不得扒你的皮拆你的骨! 郝建得意地回复道,打是疼骂是爱,陈红女士,还请你注意,不要轻易地爱上我,爱上我的人,一般下场都很惨。 陈红见郝建如此自负,将手机摔到了一边,过了半天见那边再没有短信发过来,有些恼怒。她伸手摸过了耳边的枕头,高高举起,随后用粉拳愤愤地捶了一拳,起誓道:“郝建,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郝建与陈红发了一阵半荤半素的暧昧短信,觉得有些无聊,便索性不再回复,然后拨通了未接来电。提示音响了三声左右,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邢睿轻声抱怨道:“怎么这个时间才打过来?” 邢睿的性格很温和,不像周敏惠或者徐莹那般强势直接。若是周敏惠肯定会玩笑般地问,方才是不是跟其他女人在勾三搭四,所以才没有接到我的电话。 而徐莹会很直接地说,方才没有接听我的电话,市长大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郝建便将晚上的行程与邢睿交代道:“陈忠受了重伤,住在省人民医院,我今天与关哥一起去探病,方才在病院便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所以才没有听到电话声。” 邢睿有些惊讶,言辞充满关心之意道:“陈忠怎么会受伤?现在怎么样了,没有大问题吧?” 郝建叹了一口气道:“人刚刚才醒,脱离危险期了,不过一只脚怕是会受到影响。” 邢睿沉默了片刻道:“你也要好好地保护自己。” 郝建感受到邢睿话中满是温暖之意,心头一热道:“媛姐,我已经让关哥给你物色合适的门面了,等到时机适当,你便可以将清家小筑搬到常山来。” 邢睿淡然道:“虽然去年凭借清家小筑,我赚了一点钱,但若是在常山开店的话,还是力有不逮,要不还是缓缓吧?如果你真需要……我可以随时来常山……” 郝建没有想到邢睿如此说,吃了一惊,暗忖这邢睿怕是将自己看成一头永远喂不饱的狼崽子了,他旋即笑道:“钱的事情极好解决,关哥现在手里有些闲钱,让他入股,你来运营,这是一举两得的选择。” 邢睿见郝建为自己着想,心中一暖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若是关哥真愿意入股的话,那我自然是想将清家小筑开到常山去。我有一件事情想求你,不知你能否答应?” 郝建反应很快,意识到邢睿要说什么,不点破道:“什么事?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帮你办到!” 邢睿轻声道:“娟娟已经许久没回家了,即使过年也就匆匆地呆了两三天,我很担心她。而原因在于你我,希望你能帮我劝劝她。” 郝建沉思了片刻,道:“嗯,我记住了,等我有空会跟她好好谈谈。” 挂断了邢睿的电话,郝建的思绪不仅飞到了陵川,刚离开的时候自己没有感觉,如今却发现陵川在自己心底扎了根,这是一段永远不会忘记的回忆。 …… 周三上午,市委办公厅督查室副主任郝建带着督查二科的工作人员坐车直奔省电视台。常山电视台台长、党委书记方旭亲自率人接待了督查小组。郝建虽然级别只有副处,比方旭还要低了一个级别,但身份特殊代表着市委办公厅,如果安排正处级干部陪同,反而不妥。 方旭见到郝建自是很吃惊,尽管郝建带着黑框眼镜,并留了一个很老成的发型,但看上去依旧不到三十岁的年纪。这么年轻的正处级干部,而且还在市委办公厅的实权部门,让方旭自是高看了一眼。 方旭与郝建热情地握手道:“欢迎市委领导来省电视台视察指导工作!郝主任比想象中要年轻很多,不仅让人想起一句,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郝建谦虚地笑道:“方台长过奖了。省电视台是常山的宣传窗口,市委领导一直关注电视台的发展与建设。今天我们来电视台谈不上视察指导工作,只是简单的走访,想与台里的一些员工做些简单的调研,了解省电视台现在的情况。” 郝建一边说话,一边看着方旭身后电视台方面的员工。站在方旭身后的正是常务副台长崔玉平,他面色有些阴晴不定,不敢直视郝建,心中则暗自骂娘,自己当真倒霉,那天他原本以为得罪的是市委办一个普通的公务员,没有想到得罪的竟然是市委办公厅督查室刚刚上任的副主任郝建。 郝建说自己今天过来只是简单走访,但崔玉平心知肚明,怕是为了此前自己香艳日记的事情。如今天气还很冷,但崔玉平的脑门上满是汗水,揣摩着该如何应对如今的情况。 郝建与方旭又客套了一阵,一行人便进了省电视台的会议室。会议室很有气势,现代化多媒体设备很完善。方旭主持会议,对在座人员简要介绍了一番,并要求省电视台所有人员要高度配合今天督查室的调研工作。 督查室采取了分组调研的模式,在电视台员工中随机抽取了近二十人,分别进行谈话。督查室采用的这种访谈模式效率高、面积广,很是新颖。方旭见督查室摆出这等架势,心中暗自一惊,知道督查室今天并不是过来走马观花,而是想真摸出一点事情来。 郝建仔细看了一眼电视台员工名单,发现今天到位的党组成员并没有全部到位,知道其中定是有些猫腻,但却没有点破。他将名单翻到第二页,犹豫了一番后,在佟茜的名字化了一个圈。 大约过了五分钟后,在专门设立的洽谈室内,佟茜见到了郝建。佟茜今日上身穿着一件被色小西装,里面是一件高领蕾丝边衬衣,胸部高高地耸起,形成一条诱人的曲线,她下半身穿着一条西裤,脚上踩着一双白色高跟皮鞋,显得知性而睿智。 佟茜脸上诧异之色一闪而过,她盯着郝建身前的席卡看了一番,脸上不经意地露出了一丝冷笑。 郝建与佟茜很默契,都露出一副不认识彼此的模样,他作出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等佟茜坐下之后,郑重道:“请佟茜同志不要紧张,今天我们的到来只是做一个简单的调研,大致了解下省电视台的情况。” 佟茜淡然道:“我会努力配合市委领导工作,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你们。” 郝建点了点头,身边的李妍便开始询问问题。问题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前面几道都是关于省电视台的一些常规问题,比如对薪酬有什么看法,对未来的发展有什么建议等,佟茜展现出了优秀女主持人的实力,每个问题都回答得极为流畅。 到了第五个问题时,李妍轻声道:“有人反映副台长崔玉平的生活作风极不检点,有骚扰女员工的行为,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佟茜深深地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郝建,轻声道:“此事怕是捕风捉影,并不可信。据我所知,崔台长是一个很正直的人,对待下面的员工很好。他绝对不是一个生活作风很混乱的人。” 见佟茜如此说,郝建难掩失望之色,便结束了与佟茜的谈话,淡淡笑道:“非常感谢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佟茜出了洽谈室的门,双手紧紧地握拳,指甲深深地扣入了肉中。她看得出郝建眼中露出的黯然神色,一方面是失望,另一方面则是鄙夷。佟茜没得选择,省电视台就今天市委督查室的调研活动,特地召开了动员会,严禁说出影响电视台形象的行为。 佟茜如今正处于调往央视的关键时期,若是此时因为自己举报崔玉平,很有可能会影响自己的调离。 人有时候不得不违背良心,作出无奈之举,佟茜不能免俗。市委督查室由督查二科组成的调研小组,在省电视台调研了整整一天时间。中午众人在电视台食堂吃了工作餐,便又投入到了工作中。面对调研小组施加的巨大压力,崔玉平表现出了极大的不安。 方旭见崔玉平坐在沙发上如热锅上的蚂蚁,冷哼了一声道:“督查室来者不善,不似走过场,现在知道着急了?” 崔玉平压抑着忐忑的情绪,面色尴尬地笑道:“老板,我知道错了,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所以没有控制住下半身。你也知道的,咱们单位的女人哪个不是狐媚人物,有时候实在是身不由己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38猜测的舞者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到了正处级以上的干部,作风问题的影响已经逐步淡化。市电视台高层干部,谁都有一两个红颜知己,这是不公开的秘密。只不过崔玉平比较倒霉,遇上了一个不懂事的女人,导致自己作风问题上面重重地摔了一跤。 不过崔玉平若只是女人那倒也算不上什么,关键香艳日记里还详细记录了自己一些贪污受贿的事情,隐隐地直指市广电局的高层领导,于是便牵动了一批人的神经。 方旭用手指重重地敲了敲桌面,冷声道:“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但前几日晚上的事情,你务必要给我再解释一下。” 崔玉平脸上露出了错愕的表情,暗想方旭对自己莫非进行了监控,否则那天晚上自己请佟茜等人吃饭的事情,他又怎么会知道? 崔玉平摆出极其无辜的表情,解释道:“我只是请了咱们电视台的人吃了个饭,后来见佟茜酒多了,便送她回去。不过在停车场,佟茜的男朋友过来接走了她。” 崔玉平一边偷偷打量方旭的脸色,一边揣摩电视台一直在传言佟茜是方旭的情人,莫非这是真的?他不仅暗自侥幸,那天晚上自己并没有对佟茜作出什么出轨的事情。 想起了那天自己偷鸡不着蚀把米,不仅没有将佟茜弄到手,而且还让自己的车子受了伤,崔玉平一阵郁闷,同时他暗忖是不是要将郝建是佟茜男朋友一事如实告诉方旭。 方旭站起身,掏出了一根烟点燃,踱步到窗口,抽了两口道:“为了今天应付调研,已经专门开了三次沟通会议,部分有违单位团结的人员,我也让他们放了一天假,所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只希望经过这件事情的教训,你以后要放聪明一点,不要再被人抓到把柄。” 崔玉平瞧出方旭面露厌倦之色,读出他送客的意思,慌忙起身,道:“老板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崔玉平是方旭的嫡系,尽管崔玉平好色贪财,但不失一个搞媒体的人才。在他的运作下,市电视台才有如今的规模,而方旭能够稳坐*台长的位置,崔玉平功不可没。 如果拿掉了崔玉平无疑会斩掉方旭一臂,所以方旭要竭尽全力保住崔玉平。况且崔玉平作为自己的心腹,对自己太了解,如果让他暴露,无疑也会让自己不少私事曝光。 等崔玉平出了办公室之后,方旭给市广电局局长邓海涛拨通了电话。方旭言辞郑重道: “市委督查室在电视台呆了一天,几乎将台内所有正式编制的员工,基本都约过去谈话了。我可以保证不会有任何反常的言论出现,但督查室的态度让人费解,难道市委领导似乎真要调查个水落石出?” 邓海涛在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道:“市纪委那边都已经有了调查结果,没有必要害怕什么。督查室摆出这副架势,一方面是为了震慑,另一方面是为了交差。这次带队的是王传明吗?” 方旭道:“是一个叫做郝建的年轻副主任,我对他并不是很了解,据说刚上任没有几天。” 邓海涛在电话那边竟然笑出了声,叹道:“这个王传明果然名不虚传是一只老狐狸。这么难办的事情竟然交给了新手。这可是一件两边都不讨好的事情,无论结果如何,办事人员都会遭到一方的不满。” 方旭皱了皱眉道:“从现在的情况看来,郝建对市纪委的调查结果并不认同,明显是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方旭对郝建没有好感,尽管郝建对方旭始终摆着一副谦和的态度,但方旭知道郝建骨子里有一股傲气,让他本能感到不舒服。 邓海涛想了想道:“只是一个处级干部而已,任他也掀不起大浪花,你还是好好考虑,如何安排崔玉平的问题吧。虽然此事咱们将之压了下来,但若让崔玉平站在那么重要的位置,始终是一颗定时炸弹,一不小心哪天就爆炸了。” 方旭对于崔玉平的去留早已有了计划,试探性地提议道:“我正好有想法,不如将崔玉平调到常山市广电局担任局长,如此一来既可以安抚他的情绪,另一方面也可以转移那边的注意力。” 邓海涛沉思了片刻道:“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 挂断了电话,方旭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发现已经下午五点钟,便起身来到了郝建所在的洽谈室门口张望了一番。郝建给身边的李妍一个眼神,便走出了洽谈室,并轻轻地关上了门。 方旭翻了一下腕上的手表,暗示道:“今天调研组在市台视察了一天,想必很辛苦,我已经在冰火楼订好了晚餐,晚上一起过去吃个饭,不知郝主任意下如何?” 郝建知道今天大家工作了一天,并没有找到想象中的答案,便想让大家晚上放松一下,同时也可以通过晚餐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其他线索,便爽快答应道:“那晚上就劳烦方书记费心了。” 回到了洽谈室内,郝建便与李妍低声耳语道:“调研活动暂时结束了,你让兄弟们收队,同时通知杜科汇总一下访谈结果。” 李妍见郝建与自己靠得如此近,忍不住面红耳赤,只觉得心脏要跳了出来。她重重地点头道:“我现在便去。” 见李妍魂不守舍的离开,郝建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李妍的父亲李健和是市交通厅厅长,实权派人物。李妍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但至今还没有男朋友,据说是因为太挑剔,所以总是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对象。 冰火楼是常山一大名楼,主要经营常山菜系,极有特色。从远处看冰火楼很有气魄,八角飞檐构造,屋檐游着两条蜿蜒长龙,口中吐珠,相互追逐,威风凛凛。走到近处,又会被渭系建筑风格所吸引,门窗均为木制,地面由石砖铺成,给人一种古色古香韵味。 进了二楼金玉包厢,郝建发现包厢可容纳两个坐席,暗忖方旭倒是有心,如此一来便可以让所有人都坐在一个包厢内,便于大家交流增进感情。 除了市委督查室的人意外,方旭这边也安排了市电台的人作陪,基本保持一比一的比例。 让郝建没有想到的是,不仅佟茜在座,连陈红也被拉过来陪客。陈红见到郝建之后也露出了诧异的表情,然后转为诡异的笑容,让郝建隐隐感到眉心跳动,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果然,在酒桌上,自己变成了众矢之的,陈红与佟茜组成的姐妹花,不时地与郝建敬酒。郝建尽管是海量,但一顿饭下来,不仅有了微醺之意。 方旭不饮酒,他看了一眼早已躺在椅子上不能动弹的崔玉平,不仅十分无奈,因为原本是想灌醉郝建,没有想到崔玉平竟然先醉了。而且他仔细观察了郝建一番,尽管已经有点兴奋,但却没有到彻底醉了的时候。 方旭帮郝建粗粗算了一下酒量,如今至少已经喝了两斤有余。尽管郝建表现强劲,不过杜云龙等人与电视台的人相比,又差了一筹,包括杜云龙在内都已处于云里雾里。 方旭见郝建酒量深不可测,最终还是放弃了原来的打算,笑道:“餐后我还安排了舞会,大家不如一起放松下,也好醒醒酒。” 郝建见督查室的同事跃跃欲试,不好败兴,便微笑着点头默许了。 在冰火楼不远处,便有一个名叫大中华的歌舞厅。来到了舞厅,男男女女都找到自己的对象,很快进入了舞池。 佟茜坐在郝建的正对面,过了半晌,终于打足了勇气,站起身准备邀请郝建跳舞。不过在她之前,另外一个女人率先来到了郝建的身边。 陈红与郝建淡淡道:“能不能邀请你跳支舞?” 郝建耸了耸肩道:“跳舞是一个技术活,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上我的节奏。” 陈红挑了挑清秀的眉毛,有些不屑道:“你也别光顾着嘴巴厉害,是骡子是马赶紧拉出来遛遛。” 郝建不悦道:“无论骡子还是马,都是畜生,你打这个比喻非常不恰当。既然你诚心邀请我一展舞姿,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我再次提醒,等会可不要被我迷人的舞姿倾倒。” 陈红果断不再搭理郝建,轻哼了一身跳进了舞池,郝建很快跟了上去。佟茜对面的杜云龙恭敬地邀请道:“佟主播,我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佟茜面色很冷,果断地摇了摇头,道:“对不起,今天我很累!”搂着陈红,郝建发现她比想象中要丰满一些,一头长发如同瀑布般洒在两肩,遮住了她大半裸露着的雪白脖颈及半片粉白的胸,她身上散发着幽幽暗香,仿佛刚刚沐浴过般,让人忍不住偷嗅了两口。 郝建握着陈红如同青葱般的玉指,不知为何心脏加速跳动,有种痒痒的感觉,他有点怀疑,自己是否对陈红这个泼辣的女人存有一丝淡淡的情愫。 陈红发现郝建的舞姿的确不错,流畅而华丽,在他的引导下,一些稍难的动作轻松作出,不仅对郝建再次另眼相看”。 随着音乐变得轻快,陈红兴奋地反转了几个圈,口中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因为跳得太过入神,她身上出了一层细微的汗珠,而体内每个细胞都开始欢呼雀跃。 “陈美女,你现在总不会还觉得我是在吹牛吧?”郝建一边潇洒地滑动着舞步,一边靠近陈红轻声问道。在炫丽的灯光下,陈红的耳根显得异常柔嫩,郝建竟然升起想要吻一口的冲动。 陈红本能反应冷哼了一声,不屑道:“只能算比初学者强一点罢了?在我看来,你的步伐还有些生涩,仪态也稍微有些僵硬。” 郝建对陈红有些了解,这是一个永远口是心非的女人,便不与她争辩笑道:“在我看来,邹大美女的水平也非常一般,尤其在滑步的时候,总有种拖泥带水的感觉。” 陈红狐疑道:“我有拖泥带水吗?你诬陷我!” 郝建突然加快了动作的幅度,陈红微微诧异,并没有跟上步子,因而显得窘迫。郝建原本放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往下走了一点,轻轻地托住了陈红的臀,掩饰住了陈红脱节的尴尬。 郝建故意揉捏了陈红极有弹性的臀部一把,贴在陈红耳边淡淡道:“事实胜于雄辩,方才那一瞬间,你的动作很生涩,没有跟上我的脚步。当然,这不能怪你,在我看来,是因为你的屁股太大了,若是要舞得轻灵,远比一般人困难。” “放屁!”陈红忍不住低呼了一句脏话,“你根本就是一个流氓,信不信我大叫一声,让你成为舞场上的焦点?我就说你趁着跳舞对我揩油!” 郝建无所谓道:“你喊便是了。只要邹大主持人不怕明天登上娱乐版头条。” 陈红现在是常山名人,若真是闹出了事情,一定会引来绯闻,以陈红的聪明,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郝建拿捏住了陈红的心理,原本半虚半实放在她臀部上方的手,此刻全部放了下去。 陈红有些不悦地扭动了一下腰部,发现根本甩不开,便冷哼了一声,对郝建略有些挑逗的行为视若无睹。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心情如何,她总觉得变得极为疯狂,若是换做其他时候,与男人跳舞已经难以忍受,何况还有男人将脏手放在自己敏感部位上。 舞曲过了一半,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近了一些,郝建下意识弓起了胯部,因为他发现不知不觉下半身竟然有了点反应,所以尽量掩饰住了尴尬。 而敏感的陈红发现了郝建的异样,脸上露出了狡猾的诡笑,身子往郝建靠近了些许,不知是否故意使然,在他胸口蹭来蹭去。 不得不说,陈红的身体很有诱惑力,尽管隔着衣服,郝建清晰感受到她身体传来的惊人活力,陈红在郝建的怀中蠕动着,郝建浑身发痒发热。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39面膜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他怀疑不知是否因为酒意上涌的缘故,陈红的气息熏染着他,尤其两条修长纤细的大腿,让他胸闷气短。 陈红的身体让郝建想起一幅油画,是一位法国大师的作品,画中的女子穿着轻薄的纱衣,侧脸对着观众,她一只手拣起裙摆,另一只手挡在前额,整个人腾空而起,跨出一道美丽的风景。 一首曲子很快结束,舞厅内的灯光明亮,郝建将陈红送出了怀抱,陈红面色微红,鼻尖多了些微汗珠。郝建很坦诚地赞道:“你跳得不错,是迄今为止与我搭档得最好的舞伴。” 陈红嘴角扬起了一抹高傲的笑意,轻哼了一声,道:“你跳得马马虎虎,比起一些残废要好很多了。” 郝建无奈地耸了耸肩,笑道:“你这张嘴巴还真够刻薄,有时候看你的电视节目,真心害怕你突然蹦出这些伤人的话。” 陈红挑了挑清秀的眉梢,不悦道:“那是傻子才会犯的低级错误,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做出那么愚蠢的事情,我再次提醒你,永远不要将我的智商拉到与你一般的水平。”说完这话,陈红转身便走向了座位。 回到了座位上,方旭、崔玉平等人也已归位。崔玉平笑道:“不愧是年纪轻,方才郝主任在舞池内的表现让人叹为观止,风度翩翩,潇洒倜傥。” 郝建看了一眼陈红不屑地将头偏了过去,故意跟身边的佟茜说话,谦虚笑道:“崔台长,你过奖了。我没怎么跳过舞,方才是陈红跳得好,我只不过是在后面跟着瞎混罢了。” 方旭点头道:“陈红跳得的确不错,不如跟我跳下一支如何?” 陈红笑着答应道:“方台长跳舞的水平太好了,我怕跟不上你的节奏呢。”陈红其实心中不愿意与方旭跳舞,便想着找个借口推脱。 方旭摆了摆手道:“若是放在几年前,我还有点自信,不过现在年纪大了,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崔玉平拍马屁道:“哪能呢!在我看来,方台长是越活越年轻。” 陈红没法直接拒绝,便起身道:“那我先去洗手间一趟,等会再和方台长跳下一支。” 方旭挥了挥手,欣然道:“去吧,快去快回,可不要迷路了。” 佟茜阴阳怪气地补充了一句,道:“迷路也没事,等会让人去寻她便是了。” 陈红刚去没多久,下一支舞便开始了。座间除了佟茜之外还有两个女主持人,虽然比不上佟茜和陈红,但姿色上等,也是极品美女。两个女主持人怕冷场,其中之一便主动邀请方旭跳舞,另外一人则邀请郝建。 方旭原本想等陈红来了再跳,不过估计这支舞是与陈红跳不成了,只能牵着女主持的手下了舞池。 而郝建见身边的杜云龙神色黯然,笑着与邀请女主持人,道:“不如你邀请我们的杜科长下去跳一支舞吧,杜科长的水平很高,我是比不上的。” 杜云龙连忙摆手道:“还是郝主任去跳。” 女主持人察言观色很有一套,便撒娇道:“还请杜科长给我一个面子,郝主任明显是不想与我跳,你若是再拒绝我,那我会很伤心的。” 见女主持人嗲声求饶,杜云龙摸了摸后脑勺便跟着她下了舞池。 郝建盯着佟茜看了一眼,道:“不知道茜茜公主能不能赏光跟我跳一支舞。” 佟茜站起了身,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浅笑,道:“可以,不过我可没有陈红那般好的技术。跳得不好,还请你见谅了。” 下了舞池之后,郝建发现佟茜并没有说谎。佟茜的身子柔弱无骨,但协调性却比陈红差了不止一筹。郝建小心地控制着身体姿势,一边躲着佟茜杀伤性很强的高跟鞋,一边指导佟茜该如何正确跳舞。 这一首舞曲下来,让郝建苦不堪言,尽管百般提防,还是被佟茜踩中了很多次。舞曲结束,灯光渐明的一瞬间,佟茜出其不意地踮起脚尖,在郝建脸颊上亲了一口。灯光彻底亮了后,佟茜没有说任何话,转身便走向了座位。 郝建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暗忖这电视台的女人果然都不是好惹的,一个比一个还要出其不意,方才这应该算是被占了便宜。 方旭也有点诧异,问道:“陈红,不会真迷路了吧?” 崔玉平道:“我打个电话给她。” 响了三声后,陈红接通了电话。崔玉平轻声问道:“你现在在哪里?不是说上洗手间吗,怎么还没回来?” 陈红在电话那边道歉道:“对不起,我方才在去洗手间的过程中,接到我男朋友的电话,他找我有事,所以我便先走了。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崔玉平安慰道:“我还以为是因为你迷路了呢,所以让我打电话给你,既然你没事,我们便放心了。” 方旭听出了些门道,轻哼了一声,语气多有不满。 郝建则暗自钦佩陈红果然有性格,竟然敢放一把手的鸽子,这种事情是常人做不出来的。 大约又玩了半个小时左右,郝建便与方旭告辞道:“我回家还有点事情,便先走了。” 方旭没有挽留,笑道:“欢迎你下次再到台里指导工作。” 郝建笑道:“只要方书记不嫌弃,我巴不得每天都往市台跑呢,那么多美女帅哥,十分养眼。” 郝建摆了摆手,让杜云龙等人继续玩,便在方旭和崔玉平的陪同下出了舞厅。方旭原本要安排自己的专职司机送郝建一程,不过郝建没有答应,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便离开了。 崔玉平见方旭紧锁着眉头,问道:“头儿,你看上去很不高兴,莫非出了什么问题?” 方旭叹气道:“这个郝建不简单啊。”诸多美色当前,郝建能轻易抽身离开,这等自控能力,并非一般人能做到。 其实方旭高估了郝建,坐在出租车内,郝建脑海里盘旋着陈红与佟茜的身影,忍不住掏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郝建上车之后,并没有告诉司机去哪里,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大票子递给司机,道:“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你先随便开一段路,等会儿我告诉你去哪里?”司机无奈地摇了摇头,暗叹今天运气真好,遇上了一个暴发户。 或许是因为酒精作祟的缘故,郝建感觉自己非常兴奋。出租车内的音乐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莫斯科郊外的夜晚》,郝建提着电话听着“嘟嘟”声,心神似乎转到了空旷的郊外,从繁杂的尘世拉到了远山远水处。 不知过了多久,或者只有十秒钟,或者半个小时,对面终于传来了陈红的声音。 陈红满口不悦道:“我刚在洗澡,身上满是泡沫,你正好打电话过来,当真让人心烦。” 郝建抱怨道:“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你怎么不吱声就跑了?也不怕领导给你穿小鞋。” 陈红冷笑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比起穿小鞋而言,被吃豆腐更可怕!” 郝建奇怪道:“那你还愿意跟我跳舞?” 陈红冷嘲热讽道:“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人品,看你是不是跟其他男人一样是色狼,结果让人很失望,你跟他们是一路货色。我没空看你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所以先走了。怎么样,佟茜的豆腐是不是很好吃?” 郝建若有所悟道:“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发现,你是在吃醋吗?” “老娘会吃醋?”陈红暴躁道,“就算吃醋,也不会吃你的,你可别自作多情了。” “你现在在哪里?”郝建见陈红气急败坏,反而情绪淡然下来。郝建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与陈红斗嘴,充分感受到那句话,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的内涵。 “在家?莫非你想过来?”陈红不屑道。陈红见郝建关心自己,其实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不过她口不应心惯了,言辞之中总是那般傲娇冷漠。 “如果你敢把地址报给我的话,我很快便来敲门。”郝建挑衅道。 “天府路十八号12栋402室,如果你敢来的话,我一定给你开门。现在我要继续洗澡了,没空搭理你这个醉鬼。”说完,陈红随即掐断了电话。 陈红回到了浴室内,解掉了身上的浴巾,伸脚试了试水温,发现温度并没有降多少,便整个人坐进了浴缸里。 陈红拿着毛巾擦拭着自己如玉般的肌肤,她微微地闭上眼睛,轻声哼起了一首歌谣《童年》,身心逐渐放松下来。 陈红脑海里盘旋着郝建的身影,与他斗嘴不知不觉已经成为生活中的一部分。只要一有时间,陈红便会将手机取出,翻看与郝建用短信针锋相对,然后不自觉地轻笑,她甚至还摘录了一些很经典的对话写在笔记本上。陈红发现郝建已经成为自己相对单调枯燥人生中的一个亮点。 在浴缸内泡了十五分钟,陈红洗净了身体,从浴缸内走了出来,她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微微皱眉,自言自语道:“若是胸部再大一点,那就十分完美了。” 陈红是处女座的女人,追求完美,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她的要求都极为严苛。 陈红给自己另一半的要求是长相英俊、气质超群、聪明睿智、有权有势有钱。当她将这个要求与她的闺蜜分享之后,闺蜜坚定地摇了摇头,道:“这样的人肯定不存在。” 陈红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套起了睡衣,回到了客厅。她取出了一个面膜,贴在了脸上,作为一名称职的女主持人,外貌是自己最需保护的。陈红很注意保养,并在这方面做得很不错,所以才会比其他女主持人更加出类拔萃。 面膜刚贴上去,自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陈红一看是郝建打来的,便接通了,质问道:“请问有何贵干?”陈红隐隐地感觉郝建今晚有些不对劲,因为平常总是自己主动,而今晚郝建竟然已经主动打来了两个电话。事出反常必有妖,陈红感觉眉心在跳动。 “借宿。”郝建简单答道。 “哦?我都将地址告诉你了,你要借宿的话,直接过来便是了。”陈红很自信地说道,“不过就怕某些人没有这个胆子。” 郝建淡淡道:“若是我现在就敲门呢?” “那我立即开门!”陈红很爽快地答道。 “那你等着!”郝建挂断了电话。 正在陈红盯着手机一阵郁闷间,门铃突然诡异地响了起来。陈红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发出惊呼声,整个人吓得跳了起来。 她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慌忙回了一个电话给郝建,“你个臭小子,不会真在外面吧。你是个变态,死流氓!” 郝建淡淡地答道:“那你是个女骗子,说好要给我开门的,现在却是反悔了。” 陈红冷笑道:“谁说我反悔了,我现在就给你开门。”说完陈红气冲冲地走过去开了门。 郝建见门开了,便将手机放进了自己的包里,他盯着陈红打量一番,哈哈笑道:“没有想到在电视上光鲜亮丽的美女主持,在生活中原来是这般模样。” “要死!”陈红这才想起面膜还贴在脸上,胡乱摸了一下,将面膜取了下来,然后急匆匆地进了洗手间,清理面部。 趁这段时间,郝建便开始打量陈红的住处。房子装修得并不是很奢华,但给人的感觉很干净整洁,墙壁上贴着一张陈红的海报,比起印象中的陈红要显得文雅恬静许多。 郝建走进了厨房,发现工具齐全,从锅碗留下的痕迹,看得出陈红竟然经常下厨,不仅对她另眼相看。 厨房和浴室紧紧挨着,浴室门没有关紧,郝建下意识透过门缝往内看去,能够看见一条如玉的手臂,轻轻晃动,其他却是看不见了。 郝建忍不住幻想着陈红曼妙的身姿,在浴室内妖冶动人的伸展,穿上胸衣内裤的样子,忍不住心头狂跳。 郝建终于还是决定在客厅沙发上坐一会。过了许久,陈红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尽管比起方才的睡衣要显得保守许多,但难掩身材玲珑、凹凸有致。 郝建知道自己对陈红已经逐渐改变了原来的看法,因为陈红的火辣性格,他原本避之不及,但如今想来自己对陈红竟然逐渐有些旖念野性不羁,陈红这类女人身上有股独特的味道,让人难以靠近的同时,总会又有征服的理想,类似于驯服野马的快感。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40我们这类人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感觉一阵阵地发热,连忙转过了视线,压制心头刚刚升起的那股邪火。 “说吧,你这么晚来见我,应该不是借宿那么无聊。”陈红扑朔着那双漂亮勾魂的眸子,用一个极为慵懒的姿势坐在了自己的斜对面。 她盘起了双腿,两个如玉的脚掌蜷缩在胸前,因为微微挤压,露出了里面的春光。 郝建挪动了下身子,换成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道:“你倒是挺聪明,市委督查室今天调研的目的,你台里应该知道吧?这可是市委的大事,不能出差错呢!” 陈红点了点头道:“为了迎接他们的到来,台里专门开了三次会议。” “能不能将你们内部会议的内容告诉我?”郝建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能!如果我说了,现在的工作就别想要了。”陈红补充道,“其实我不说,你应该也猜出会议上讲了哪些内容。” 郝建确认了自己的猜想,市电视台为了应付督查室的调查,统一准备好了口径。郝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我走了。” 说完,郝建便起身,往门口行去。不过说实话,郝建并不想离开,他身体虽在前行,但心却放在了陈红的身上。陈红则感觉有些古怪,暗忖郝建今晚就是为了问这么一句话吗? 陈红鬼使神差地问道:“原来你才是骗子,不是说过来借宿的吗?” 郝建转身苦笑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传出去的话,我怕你会有绯闻,坏了你的名声。” 陈红无所谓道:“你这么晚来我家中,这已经是绯闻了。如果有人想刻意摸黑我,已经无可挽回。我不介意你在我家中住一晚,但要约法三章,不能够有非分之想。” 郝建见陈红嘴角含笑,有种异乎寻常的妩媚,便笑道:“既然陈美女如此真诚邀请,那我却之不恭,今晚便在这里留宿一夜了。” 这是一间两室两厅的房子,陈红将郝建安排在了客卧,然后便关门进了主卧。郝建洗漱完毕之后,躺在床上自然是翻来覆去没有睡着,于是干脆闭上了眼睛只是闭目养神。 如此折腾到了半夜,郝建听见隔壁传来了一声开门的声音,然后洗手间的玻璃门被拉开,依稀传来哗啦啦的声音。 郝建暗忖,这邹大美女夜间如厕的动静还真够大,越发弄得自己难以入眠了。其实失眠的不仅仅只有郝建,陈红从洗手间回到床上之后,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我还真够大胆,明知道那是一只狼,还引狼入室。”陈红自言自语道,“不过,他应该是一直胆怯的狼,谅他也没有胆子作出什么非分之举。” 陈红看上去很泼辣,但骨子里总是一个女人,她有些担心若是郝建破门而入的话,自己是喊呢,还是不喊呢? 胡思乱想了一阵之后,陈红开始数绵羊,但数了几轮,总是数到二十多只的时候,便觉得乱了心情,又重新再来。陈红脑海里不时地会出现郝建那只狡猾的狼,脸露坏笑,将绵羊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于是陈红开始数起了狼,“一只狼、两只狼……”陈红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她梦见自己躺在了男人的怀抱中,男人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面颊,轻轻地吻着额头,将自己融化成了一汪清水。 陈红很不情愿这么醒来,她努力地睁看眼睛,想要看清楚男人究竟长得是什么模样,但她越想看清楚,男人的脸也就越发模糊。 “咚咚咚” 陷入梦乡,不愿走出的陈红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她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发现才早上七点,于是百般不愿地拉开了房门,胸中还藏了一股子起床气。她凤目圆睁地盯着郝建剐了一阵,极为不满道:“这么早敲门做什么?” 郝建盯着陈红看了半天,发现起床后的陈红虽没有化妆后的妩媚妖娆,但凭空多了一丝邻家女孩的气息,尤其是一对眼睛清亮明丽,似乎要敲进人的心里去。 陈红平时在外给人是一个时尚的女人,但因为自己在的缘故穿得却很保守,不过平添了几分清纯。 “看什么看,没有看过美女啊?”陈红见郝建眼睛都不眨一下,不仅觉得既羞且怒,气呼呼地踢了郝建小腿一脚。 郝建因为疼痛暗呼了一声,且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想果然人不可貌相,自己差点便被她这外表给欺骗了,他拧着剑眉,不悦道:“难得见到你素颜的模样,发现比你化妆之后还要漂亮些。不过再漂亮的外表,也难掩你骨子里的刁蛮任性。” “素颜吗?”陈红这才意识到自己最自然也是最尴尬的样子被郝建瞧见了,不由得芳心大乱,她压抑住暴走的情绪,冷冷道:“本姑娘天生丽质,常山人都知道,哪里轮到你来夸我。你究竟有什么事,一大早便来敲门,硬生生地扰了我的清梦。” 郝建叹气道:“我准备上班去了,并给你买了早餐,只是想提醒你记得吃。顺便再道个别。” 陈红对于郝建献殷勤之举,并不买账,她轻哼了一声,语气很冲道:“你这是想让我承认你是一个有礼貌、很体贴的人吗?对不起,我可不这么认为!对于你的爱心早餐,我只想说一句,滚蛋!老娘,我现在要睡觉!”说完,陈红“砰”的一声关了门。 电视台的员工与正常人上班的时间不一样,多半是夜猫子,陈红也是如此。加上昨天晚上陈红失眠一夜,到了凌晨三四点才睡着,于是便更加恋床。放在别人的爱心举动,在陈红这边却是罪大恶极。 郝建见房门紧闭,不由得暗叹了一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陈红躺回床上之后,再也睡不着,她听见外边防盗门发出哐当一声,知道郝建已经出了门,心中便有些后悔,不仅暗自懊恨自己方才的毒舌。陈红突然从床上坐起,从床头取过了手机,摁了半晌,删删减减,终于编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 过了约莫十几秒钟,手机震动,一条短信回了过来。陈红心急地点开阅读,只见郝建回道“您这大小姐脾气,我早已习惯了。建议你以后收敛一点,否则可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你。” 见郝建并未太生自己的气,陈红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她在床上又翻腾了一阵,发现竟然没有了睡意,便起身走到餐厅,看了看郝建为自己准备的早餐,却见豆浆油条包子都有,还有一份白米粥与咸菜。 陈红哼起了一首轻快的歌,回到洗手间里刷牙洗脸,她擦净了脸上的水,发现未施粉黛的自己,的确有那么一股清秀脱俗的味道,于是故意卖弄般地对着镜子浅浅一笑,自言自语道:“这小子有时候还会说一句人话。我若是素颜,那也是一个美女。” 坐在餐厅,陈红放松地搭着咸菜喝白米粥,陡然发现这是自己近半年来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吃早饭。 …… 郝建并没有直接回办公室,主要是因为自己昨晚没有洗澡,更没有换衣服,一方面若是这样去上班定会引起督查室一些细心人的注意,另一方面他总感觉身上有些不舒服,于是便喊了一个出租车先回了别墅。 按照关朝晖的习惯,这个时间点他定是还没起床,所以郝建动作尽量放轻,不至于吵醒他。 但走到楼梯口处,郝建顿时拧了一下眉头,因为只见一条粉色蕾丝内裤丢在了角落里,让人难免诸多遐想。 “关哥这鸟人玩得也太明目张胆了吧,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郝建淡淡一笑,绕过了那条女式内裤,转进了房间,翻出了换洗的衣服,然后到浴室里冲了一个凉。 虽然已经到了初春季节,但水还是很凉,雨柱洒在郝建**的身上,刺激得他忍不住深吸了几口气,与此同时,他感到大脑异常的清醒。 王传明故意丢了一个难题交给自己,郝建并非不知。但他如今刚入市委,根基没有王传明牢靠,只能忍气吞声。 崔玉平事件的背后,其实是市委大佬之间的角力,王传明看得透彻,自不愿变成棋子,而将之丢给郝建,一方面是想试试郝建的斤两,另一方面想给郝建使点绊子。 其实动不动崔玉平都不重要,关键在于市委领导是想接市委督查室之手给对方施加压力。郝建最好的方法是以不变应万变,但他却不想就这么等待下去。 自己去市电视台调研,其实出乎不少人意料之外。郝建去市电视台并没有想找到答案,因为市纪委调查了许久,没有找出蛛丝马迹,凭借督查室过去,也查不出什么端倪。郝建其实只是告诉一些人,自己并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而已。 简单地冲了一个澡,郝建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他穿上了内裤,发现自己竟然只拿了一条内裤进浴室,至于其他衣物还放在房间内,便将脏衣服放进了洗衣机,然后光着身子走出了浴室。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了一声尖叫,不由得吓了一跳。 郝建抬头看了一眼,却见一个妙龄女郎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衣,捂着嘴巴站在不远处。 郝建不仅暗骂了关哥一声,面部表情却是坦然自若道:“你好,我是老丁的室友。”说完,郝建转身进了隔壁屋子,关门之前,他微微扫了一眼后方,却见那女人小心翼翼地收起了楼梯边的东西。 郝建进屋很快穿好了衣服,再出门的时候,却见关朝晖靠在墙边傻笑。关朝晖指了指自己的屋内,讪讪笑道:“那女人昨晚认识的,在床上真够*骚的,没有吓到你吧?” 郝建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没有!你倒是要好好安慰她,她貌似被我吓着了。” 关朝晖无所谓道:“逢场作戏的女人,才不管她的死活呢。以后我会尽量注意,不会带女人回家,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郝建笑道:“你呀,满口倩倩呀倩倩呀的。我还以为你对她有多深的感情呢!见到美女还不是管不住自己,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你呀,也知道说别人,葛晶晶对你怎么样,死后不到三个月,你便与林婉茹好上了,也可怜婉茹,人家那么一个好女人,要什么没有什么?偏偏欢喜上了你,可是人家失踪的消息还不到半年,你就与苍井法子好上了……” “朝晖,这有什么办法,你说我一个鲜活男人,总不能守活寡吧,意识守得住,可是身体受不了啊!还是古人说得好,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估计说的就是我们这类人吧!” 关朝晖嘿嘿两声音,这才放心,道:“就不耽误你上班去了,等你有时间了,必须给我老实交代,昨晚去哪里鬼混了。” 郝建故作深沉地一笑,他拍了拍关朝晖的肩膀出了门,暗忖与关朝晖同住一室总归不是长远的事情,自己还是要搬出去住才好,不过要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怕会让关朝晖不悦。 刚进办公室,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郝建见是徐莹打来的,便接通了,笑道:“徐莹市长这么早便找我查岗,请问有什么指示?” 徐莹笑道:“谁敢查郝书记的岗?现在你可是市委领导,拥有督查一方的权力,我只不过是打电话过来询问,你今天晚上是否有空?” 郝建心头狂喜,他隐约猜到徐莹今天估计来常山出差,自己已经有许久没有见过徐莹了,心中难免想念,便笑道:“就是再忙,也要抽出时间,与美女市长见个面。” 徐莹笑道:“你职务换了,平台高了,视野宽了,也更会说话了。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就先挂断电话了。” 等徐莹挂断了电话,郝建酝酿了一会,开始拟写关于市电视台调研活动的报告。报告认为,市电视台存在严重隐瞒并包庇崔玉平的行为,市纪委在调查此事也存有一定的问题,调查问题不够深入。 郝建写了约莫一个小时左右,便拟出了初稿,随后又修改了一番才略微满意地点头。随后他又从皮包里翻出了一份文件,附在报告后面,文件是昨晚在舞厅跳舞时,自己“不经意”得到的。有了这份文件,自己昨日在市电视台呆了一日,才算得上不虚此行。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41仗义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耿靖忠来了,刚从武装部长位置退了下来,头发一夜间白了,原来那双永远闪着绿光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现在呆如木鱼,身子有点躬,如果不是背着双手走进市委大院,很难联想到他原来就是古阳县的大官。 老朋友相访,郝建接待得很热情,都是要面子的人,总不能掉价了哈。在最高档的万和楼吃了饭,郝建又挽着老友的肩膀摇晃着进了喜得乐夜总会。 耿靖中虽然做过部长,见过一些世面,但骨子里面还是典型的山里人,他哪里见过这种灯红酒绿的夜总会?就算是有,也不过是在外面望望,徘徊良久而去。 是男人,基本上都会向望这种地方,因为这里,有太多的诱惑。 以耿靖中现在的体格,估计也只是看看世面,真要舞枪弄棒的搞真家伙应该不会吧。 郝建拍拍他的肩膀,“走吧,今天晚上我带你开开眼界。” “还是你理解老兄啊,这……会不会太贵?” 郝建笑了,“没事,今天晚上一切费用,包在我身上,你只管玩乐就是。” 耿靖中惊讶地望着郝建,心里可能还有些顾忌。 他可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也不知道郝建要带他来干嘛。 郝建推了他一下,“走吧!” 三个人来到夜总会,在大厅的角落里要了张台子。郝建说,先看表演,再进包厢。 徐锦松坐在那里,很帅气地打了个手势。侍应生立刻小跑过来,听到徐锦松说了几句,他立刻去了吧台,很快就端来了三杯红酒,几碟点心。 大厅的舞台,比大家坐的地方,仅仅高出不到三四十公分,八名穿暴露的年轻女子,披着羽毛,在台上翩翩起舞。 一位黑色透视装的妹子,抱着萨克斯演奏。 这是一名非常年轻的女孩子,充满着无限活力。头发披散在肩上,很投入,很夸张,很卖力的演奏。 她的身上,只穿着很薄的一层纱,内衣若隐若现,下身则是一条牛仔短裤,雪白的双腿,不住的颤动。 一双白色的休闲鞋,尽显她的朝气蓬勃。 郝建用余光,打量着耿靖中,耿靖中的双眼,盯着人家女孩子身上,一眨也不眨的。 尤其是那些跳舞的女子,时起时伏的羽毛下,偶尔露出来的那丝春色,更令人神往。 徐锦松看了郝建一眼,也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居然把耿靖中带出来,他想干嘛? 郝建不紧不慢喝着酒,耿靖中的酒根本没动,他就这样一直看着人家的大腿。 今天晚上的演出节目很多,有舞蹈,歌曲,魔术,杂技,相声。跟电视里那种大型的晚会差不多,但绝对是耿靖中平生第一次出入这种地方。 看到十点多的时候,郝建说,我们去包厢。 三人又来到楼上一个包厢里,不夜天夜总会,在吉卫可是最有名的,这里的小姐素质,甚至超过了紫荆园。 但它这里主要是夜总会,不象紫荆园那么齐全。 一名妈咪嘻笑着贴上来,“三位帅哥,今天要点什么节目?” 徐锦松道:“先把酒水拿进来,把小姐叫过来再说嘛!” “好说,好说!” 妈咪扭着屁股出去了,很快就领来了五六名小姐。 这个时候有点晚,因为唱歌的,一般在九点左右都到了,因此大部分小姐已经上钟。 耿靖中有些紧张,郝建就朝他笑了下,“靖中部长,喜欢哪个,随便挑吧!” 耿靖中哪敢啊?这些小姐们,有的仅穿了一件很小的背心,把胸前弄得鼓鼓的。 有的穿着一件很薄的,透时的衣裳,胸罩的颜色,形状清清楚楚。 看到耿靖中不敢,徐锦松走上去,拍拍小姐们的胸,“是不是真家伙啊?假冒伪劣产品可不要。” 妈咪在旁边笑,“看你说的,我们这里的妹子,个个经得起验。”徐锦松又捏了一位脸蛋圆圆的小姐,“真的吗?” 将她推过去,坐到郝建身边。 然后又挑了一位身材不错的和一位看上去很浪的小姐。 妈咪笑了,“三位慢慢玩。女儿们,可要好好伺候你们的老公。” 徐锦松对那位很浪的小姐说了几句,小姐就笑笑着,来到耿靖中身边,贴得很紧坐下来。 到底是混这种地方的女孩子,一个个酒经沙场,招式重出不层。徐锦松提出,咱们喝酒划拳,输了的脱衣服。 那三名小姐,却是当仁不让。脱就脱,谁怕谁? 郝建说,“我们先唱个歌,你们四个去划拳吧!” 结果他和那名圆脸小姐唱歌的时候,耿靖中旁边的小姐,居然输得把外衣已经脱了。 她伸出手臂,缠住耿靖中,那胸就直接贴着耿靖中的身子。耿靖中感觉到浑身有一团火焰在烧。 绝对不用说,这里的女子,比他家里那个二婚的女人强多了。至少在相貌上,身材上,那是无法比拟的。 耿靖中也不是什么高贵的男人,哪里禁得住这样的诱惑。那女孩子大方得很,坐在他的腿上,“咦,老公,你往身上藏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戳死人了。” 说着,她还伸手去摸。 搞得耿靖中满脸通红,徐锦松说,“靖中部长,你不要怕,放开了玩嘛!” 刚才他和那位小姐说过了,如果她能把耿靖中搞上床,二倍的小费。 她们陪人过夜,一般是三百。既然有人出钱,她又何乐不为?反正跟什么人睡,对她而言,这都不重要。 夜总会的小姐,早习惯了把趴在自己身上又丑又老的男人,想象成英俊无比的大明星,大帅哥。 按吉卫这地方的规矩,一般的坐台,小费是五十。不夜天和紫荆园这样的地方,是一百。 如果过夜,就是三百。 那位小姐使出浑身解术,甚至抓起耿靖中粗糙的大手,塞进自己的衣服里。 耿靖中彻底失控了,再加上她们一杯又一杯的灌酒,手上越发不规矩起来。 坐在他腿上的小姐也不介意,反而配合他搞地下工作。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耿靖中已经上了道,郝建朝徐锦松使了个眼色。把房卡给了那名小姐,叫她带耿靖中去房间。 晚上十二点左右,郝建赶到徐莹住的酒店,敲开门进去。 徐莹穿着睡衣来开门,“你带我哥去哪了?我告诉你,他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 郝建只是笑笑,并不告诉她。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郝建搂着徐莹,“哈哈,放心吧,老耿他可是老当益壮,威风八面呢。要说经不起折腾,还是莹姐和我啊!” “别乱来啊,他可是换了副脾气,现在是个老实人。” 郝建笑了起来,“那是他退下来,没人替他买单位而已,你真以为他变性子了啊。告诉你,人性难改,男人要改掉偷腥的毛病,除非是没气了!” 徐莹削了一个苹果,“你喝这么多酒,到底搞什么鬼?” “明天自然见分晓,睡吧,我去洗澡。” 但是郝建不告诉她,她也没办法。 等郝建洗了澡出来,两人上床后,徐莹又道:“你们到底去干嘛了?我哥回去了吗?” 郝建爬上去,搂住她“我们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 徐莹咬着牙,承受着郝建带来的冲击。 两个人分开了一些时间,每次在一起,总要疯狂好几次。徐莹的脸上,红扑扑的,看到郝建这样盯着自己,她就伸手把灯关了。 徐莹掐了他一把,“快说,我哥去哪了?” “他啊,正在温柔乡里呢?估计现在比我还猛!” “什么?你居然带他去?你这该死的!”徐莹气死了,“真的假的?” 郝建爬起来,“你哥是什么人,是自卫反击战英雄呢,别说给他一个小姐,就是两个三个,他也照单全收。” 徐莹这才松了口气,吁!吓死我了。 过了会,她又安慰着郝建,“那些个小姐,身上脏,你千万不要干这种事,真要是想了,跟我说。” 郝建摸着她嘿嘿地笑,“知道!” 第二天一早,徐锦松去房间里找耿靖中,敲开门,小姐抱着包一拐一拐地出来。 徐锦松望着她笑,“你这是怎么啦?” 小姐郁闷地道:“这位帅哥,你得再加点钱,我恐怕几天不能再上班了。” “有这么严重吗?” 小姐皱起眉头,“亏大了,真还以为检了个便宜呢!” “好吧,辛苦你了!” 徐锦松哈哈地笑,看对方这模样,也不象是装的,估计耿靖中一个晚上没有消停。 又从包里抽出几张红票子,小姐接过之后,扶着墙壁走了。 耿靖中睡得跟死猪一样,徐锦松拍拍他,“该起来了!” 耿靖中翻了个身,看到是徐锦松,马上坐起来,“人呢?”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还人呢,早被你折腾死了。人家连走路都扶着墙壁,怎么?过瘾不?” 耿靖中红着脸,“徐兄弟,这事千万不要往外面说。” 然后他就冲进了卫生间,徐锦松摇了摇头,“真看不出来,这家伙如此生猛,可惜了。” 耿靖中洗了脸出来,徐锦松又问,“部长啊,你真让我们这些年轻人高山仰止啊。” 过奖了!耿靖中尴尬地伸出大拇指和食指。 徐锦松要晕了,这还算是人吗?丫的,不让他去做鸭子太可惜了。 好料啊! 耿靖中道:“我走了!” “哎,回来,回来!” 徐锦松喊道。 耿靖中站在那里,徐锦松就扔了支烟过去。 “跟你说几句话。” 耿靖中乖乖地回到房间里,望着徐锦松,昨天晚上的疯狂,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徐锦松问道:“靖中部长,昨天晚上这女的,还喜欢不?” 耿靖中红着脸,挠了挠头,“兄弟,别逗我了行不?下次不敢了。” 徐锦松郁闷了,“哎,我花钱请你玩女人,又不花你一分钱,有什么敢不敢的?” 耿靖中更加不好意思,目光闪躲。 徐锦松问,“你只要告诉我,喜欢不喜欢?” 耿靖中点点头,笑得很憨。 “比你家里那个怎么样?” “好,当然好。” 人家哪里好,他当然清楚,昨晚上的小姐,胸大,皮嫩,年轻,身材也比家里那个好,皮肤还白。 给了钱,要她干嘛就干嘛,哪有这样的好事啊? 不象家里那个,动不动就凶他,骂他,指使他干这个,干那个。 徐锦松道:“既然你知道好,那你喜欢不?喜欢的话,随时都可以。” 耿靖中眼中闪烁着惊讶,“嘿嘿,这个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男人嘛,只要你能赚到钱,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不要说你现在才三十岁,等你到了五六十岁,七八十岁,同样有这么年轻的女人让你玩。” 耿靖中看着徐锦松,“说吧,你要我干嘛?” 徐锦松道:“我要你干嘛了吗?” 额? 耿靖中一想,还真是没那么回事。 徐锦松笑了起来,终于亮出了底牌,“靖中部长,听说你家里那个女儿很不乖,” 耿靖中脸色黯然。 徐锦松道:“从现在起,只要她不听话,你就给我打。狠狠的打。你打她一次,我就请你到这里来玩一次。” “你有女儿吗?” “有啊,” “那把你的女儿让我打吧!我保证不遗余力!” 徐锦松没说话了,一个劲地抽烟。 离开宾馆后,耿靖中头也不回地走着,看他义无反顾的样子,徐锦松点了支烟,望着他的背景笑,“这次应该洗脑成功了。” 郝建还躺在床上,徐锦松打来电话,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徐莹躺在他怀里,听到郝建惊讶的声音,她抬起头来望着郝建,“什么八次?” 郝建直接爬到了她身上。 徐莹急死了,“啊!别闹,我要上厕所了!” 上午,郝建去办事了。徐莹也回了吉卫县。 中午她回去吃饭的时候,发现王月香鼻青脸肿的,一个人在厨房里弄菜。 耿靖中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抽烟,一包刚刚撕开的芙蓉王,格外醒目。 徐莹奇怪了,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哥,你这烟哪来的?” 耿靖中道:“还有谁,郝建呗,好人啊,仗义。” 742老骥伏枥壮心不已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耿靖中还兴致勃勃地说他问郝建要了份工作,在常山市府办搞顾问,呃,年纪大是大了点,可人老心红,想为国家多做点贡献,根本停不下来啊! 徐莹来到厨房里,王月香一边哭,一边切着菜。 她就问了句,“嫂子,你怎么啦?” 王月香耸耸鼻子,抹了把眼泪,“他打我!” 什么? 徐莹根本就不相信,耿靖中敢打人?他会打人吗?尤其是这个女人,一直把耿靖中当长工一样使唤,怎么可能会打她呢? 不过事实上,耿靖中就坐在客厅里抽烟,王月香鼻青脸肿的,乖乖地在做饭。 徐莹觉得这个世界都变了,天啦,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要逆天么? 客厅里传来耿靖中的声音,“燕子,别管她,你上班也累了,好好休息下。她这个人啊,就是贱。这么多年,我一直对她好,她尾巴就翘天上去了,不打她她真不知道好歹。” 然后他又冲着厨房里吼,“闭上你的嘴,再哭就给老子滚!” 擦! 徐莹都有些懵了,平时老实巴交的大哥,怎么突然换了个人似的? 她来到卧室里,给郝建打电话,“要死的,昨天晚上你们都干嘛了?” 郝建装傻,“不知道啊,我不是回来睡觉了吗?他跟志方在一起。怎么啦??” 徐莹道:“他今天牛必大了,把嫂子给打了一顿。” 郝建就哈哈大笑,“看来他领悟能力不错嘛,这么快就有效了。” 徐莹再问,郝建就是不说。 “只要他对降服这个女人,让你家里平静下来,这就是好事,至于用什么方法,并不重要。” 徐莹无语了,她当然想不到,郝建和徐锦松居然会带耿靖中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王月香果然乖多了,把饭菜做好,父母回来后,她又主动盛饭。 徐莹看着她脸上的红肿,虽然觉得有些可怜,但毕竟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让大哥好好管管,否则还真让她崩到天上去了。 什么女人啊?天生就是贱骨头。 徐莹本来都想劝劝大哥,想到这些,又打住了这个念头。九月初,秋高气爽。 人家说金秋十月,九月的天气也不错,在南阳这样的内地省,九月的天气还是蛮热的。 市委办公室接到通知,常务副省长要来视察工作。 看到这个通知,郝建心道,这个常务副省长,到市里转转就中,怎么还要下乡镇呢,真是作秀。 这位黄省长,刚刚从外省过来的,郝建可谓是不见其人,久闻其名。 他儿子黄裕松,成了郝建的死对头。 而罗慧敏呢,就是这中间的导火线。 为了迎接上面这次检查,下面各级班子就忙碌开了。环保局,城管局,卫生局,工商局,等等,成天开着车子,大街小巷里晃悠。 看到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立刻整改。 杜书记也在会议上强调,各级班子要做好迎接工作。说不定黄省长会突然提出,到更下面一级去看看。 杜书记说,把你们平时的本领拿出来,是驴子是马,给我拉出来溜溜。 徐莹一再恳求郝建,让他跟杜书记碰个面。看样子他是想把吉卫的这几个项目推出来给省领导看看。 郝建去找杜书记,说明余书记的来意,杜书记道:“让他回去吧!把这份工夫花在工作上,我心里有数。” 徐莹书记失望之余,只得返回县城。 九月六号,市委班子成员,都去接黄省长。 在体制内,都有不成文的规矩,一般相应级别的领导,由下面级别相应的人带队去接。 如果是下面的厅长,或其他副省长,杜书记一般是不出面的,也不必他出面。但是这次杜书记以最高规格,迎接了这位副省长。 这让黄省长心里十分满意。 令郝建意外的,黄裕松居然也来了。 除此之外,迎接队伍中,还有几位不速之客,五和县和县委书记,也从五和赶过来迎接。 由于他们的亲戚关系,杜书记没有说什么。 黄裕松一脸得意,神气十足的跟在他老爸后面。郝建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四处寻找郝建,四目相对,对方颇有些挑衅的味道。 看到他那两道目光,郝建甚至有种错觉,黄裕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黄裕松的确一付小人得意的模样,朝郝建丢来一个鄙视的眼神。 一干人等,将黄省长迎接到市委宾馆,安排好了住处。 黄省长就进房间休息去了。 黄裕松和秘书在走廊上说话,看到郝建过来,黄裕松就喊了句,“喂,你过来!” 郝建看了一眼,根本就没理他,直接上楼去了。 黄裕松气得浑身一颤,“什么人啊?一点礼貌都没有。” 秘书道:“他可能不是宾迎里的服务人员吧?” 黄裕松道:“是不是服务员不重要,本少给他面子,你这是在跟本少装必。” 秘书道:“刚才他一直跟着杜书记,难道是杜书记的秘书?” 黄裕松当然知道,但他却不点破,“管他是谁?二必一样的鸟人。” 本来他是想叫郝建过来,让郝建出出洋相。哪知道郝建根本就不甩他,让他觉得很没面子。 中午吃饭,大家都破例喝了些酒,但不多。 黄省长也不着急,下午开了个小会,听取了市委班子常委会的工作汇报。大约就是两小时不到的会议,开玩了,还有时间。 黄省长秘书道:“搞点节目吧!休闲娱乐一下。” 黄省长喜欢打麻将,当然,他们打的麻将,可不是象普通人那样,没事天天就趴在这麻将桌上。 人家打的是关系牌,经济牌,休闲牌。 杜书记当然知道这些,“那好吧,省长点将。” 黄省长道:“还用得着点将吗?我一个,你一个,还有周市长吧!” 那也只有三个啊? 杜书记心里明白,剩下这个位置,八成是给某人留的。某人是谁呢?那还用问吗?当然是他的亲戚五和县黄书记了。 两人心领神会,“叫柄山同志上吧!” 黄柄山哪有这个资格?人家是什么级别?什么身份啊? 副部级的正厅级,他一个小小的正处,其实这种牌局,很多有资格的常委都想上,毕竟这是一个套交情的好机会啊! 常务副省长,搞不好是要当政府一把手的。 黄柄山笑了笑,“那怎么行?我哪上得了台面。” 杜书记道:“这是命令,也是政治任务,该叫你上你就上的时候,你就上。” 杜书记这句话,说得极为玄妙,这个该字,尽显机智。意思是说,不该叫你上的时候,你就是想上,也上不了。 黄省长看了黄柄山一眼,“柄山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领导叫你上,你还犹豫什么?是不是担心没有钱,怕输不起?” 他就朝黄裕松喊了一句,“裕松,给你舅支二万块钱。” 黄裕松笑了起来,“舅舅就知道哭穷,打个牌还扭扭捏捏的,怕什么嘛?外甥扶着你!” 一群人看着他们演戏,个个都是话中有话啊! 郝建做为杜书记的秘书,自然得陪在旁边当服务员。 他可是听出来了,这些人没一个省油的灯。今天黄省长出来视察,带上儿子干嘛? 如果猜测得没错,八成这个黄裕松,在不远的将来,也要下来为官了。 世袭制啊! 想起自己当初进入体制,还是在南阳考的公务员,而他们呢,不用考,直接进去就是,看中哪个职位,把职位上的人拨掉,将他放上去。 这就是官场。 黄省长此举,分明是替儿子铺路来了。 郝建还知道,有些领导的儿子,一边上大学,一边挂着职务。这就是说,他在大学四年里,已经领取工资,而且还算是将来的工龄。 更有意思的是,他说话的时候,明显就是在暗示,黄柄山该上了。 官场中人,头大啊!一句话,你得琢磨个好几遍,才能明白他们的多层意思。 四个人打牌,六个人观战。 还有人抽烟,秘书们的烟瘾再大,也不敢造次,只能悄悄地跑出去抽两支再进来。 郝建打了个电话,叫宾馆的经理吕怡芳送水果拼盘和点心。 十分钟后,外面响起敲门声,郝建走出去,接过吕怡芳手里的水果拼盘和点心,吕怡芳一脸古怪地看着郝建。 “郝市长,晚上有空吗?” 郝建问,“有事吗?” 吕怡芳抿着嘴笑了下,“等你有空再说!” 然后一扭腰就走了,郝建皱了皱眉,“有空也没时间陪你啊!你以为我真的是男女老少通吃?来者不拒?” 房间里的麻将,打得不大,但是上万的输赢肯定是有的。杜书记和徐莹,两人是个陪衬。 黄书记呢,是个很巧的人,懂得察颜观色。 黄省长则道:“今天打牌,任何人都不许放水,得打技术牌。你们几个,一边去,一边去。” 郝建一直在旁边站着,手机响了,是夏雨婷打来的。此次黄省长下来视察工作,夏雨婷当仁不让,亲自带队搞采访。 郝建来到外面,悄悄问,“夏台长,有事吗?” 夏雨婷道:“我能不能见见杜书记?” “不行啊,正在陪省长呢?” “哦,那算了。呆会我再找他吧!” 这个夏雨婷,让郝建一直觉得,她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女神级人物,毕竟她是县电视台的主持人,副台长,明星人物。 不管是什么人眼里,这类人物总显得很特别。 因为她们展示出来的完美,令人心跳不已。 还有一点,郝建也觉得有些意外,夏雨婷想见杜书记的时候,杜书记很少拒绝。 有时他在心里琢磨,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面对夏雨婷这样的人物,杜书记会不会也动了凡心呢?根据自己的经验,郝建得出一个结论,在漂亮的女人面前,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雄性激素爆发。 至于杜书记的修为,有没有达到那种坐怀不乱的境界,郝建就不知情了。 下午看着他们打牌,虽然百般无聊,却也无可奈何。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抽身而退,这是一个做秘书最起码的准则。 都说了,大家打的是技术牌,不允许放水,黄省长的手艺,非一般的好。一圈麻将中,至少糊二把,要不三把。 剩下的一把,三家轮流糊。 而且他自摸的机率比较大,有时明明的单钓,或者是糊中间的独子,他也能自摸,令人咋舌不已。 玩这种牌,绝对没有人在旁边打手势,更没有人提醒,你们说怪不怪? 领导赢钱了,气氛自然好,一桌子人又说又笑,时不时聊几句。他们打牌,真的跟普通人不一样,输了牌的人,不但要给钱,还要说一个段子。 段子好不好,大家笑了才算数。 二个多小时下来,黄省长居然赢了好几万。 黄裕松在旁边笑,“爸,你手气真好。” 周市长立刻拍马屁,“不只是手气,还有官气。省长官运亨通,做什么都顺心顺意。” 黄省长哈哈大笑,“你还真幽默。” 打完牌,休息一阵。 老是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在院子里走动走动,一边聊天,一边抽烟。 晚上吃了饭,还有节目安排。 宣传部的同志,搞了一个小型的晚会。 还把市文工团的女孩子们叫过来跳舞,这些女孩子,大都是百里挑一,个个漂亮。 电视台的名角夏雨婷也来了,她陪黄省长跳了一曲,黄省长一个劲地夸,“夏雨婷同志真的不错。我可是看过你的节目哦!” 夏雨婷腼腆地一笑,“感谢省长关注,夏雨婷受宠若惊!” 黄省长哈哈大笑,“女同志嘛,理应该受宠。” 然后他就问,“在南川有多久了?” 夏雨婷说,“有十来年了呢。” 黄省长的舞跳得很不一般,应该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刚才很多人请他跳,他都不去。 他的目光,就落在夏雨婷身上,宣传部长灵机一动,这才叫夏雨婷过来。 黄省长说,“这么长时间了啊?凭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进省台啊!” 夏雨婷谦虚道:“我已经过了这年纪,要是再年轻几岁,还是想蹦达蹦达的。” 黄省长一脸笑容,跟夏雨婷在一起,人家穿了高鞋跟,比他还高,因此夏雨婷把鞋子脱了,光着脚跟他跳。 听夏雨婷这么说,黄省长道:“哪里,哪里,在我看来,夏雨婷同志可是远比那些年少不经事的妹子要强。要不要我帮你打个招呼?” 夏雨婷有些惊讶了,忙道:“不,不,哪敢劳驾您。夏雨婷可吃罪不起。” 一曲终了,夏雨婷感觉到背后有些冰冷。 提着鞋子下来,坐到郝建身边。 郝建递给她一杯水,夏雨婷说谢谢。喝水的时候,她发现黄省长的目光,还在朝这边看。 今天晚上,她没有同杜书记跳舞。 呆了个把小时,悄悄离开了。 杜书记呢,跟平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他也跳了两曲,后来就不跳了,说自己舞技不行。 晚会散了,各自回家。 杜书记对郝建道:“老郝,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要下县城。” 看着司机把杜书记送走,郝建这才回了自己住的房间。 743老狐狸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今天晚上的气氛,跟平时完全不一样,值班的武警守在楼下,一般人根本就上不去这楼。 郝建回到房间不久,吕怡芳给他送来宵夜。 “吕姐,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饿了?” 吕怡芳道:“切,我要是不知道的话,还当干什么酒店经理。每次这些省里的大老爷们过来,你们有几个能吃饱饭的?陪领导,看似风光,其实小心翼翼,根本就不敢放开了吃,放开了喝。生怕自己有一点不到的地方,让领导不爽了。” 郝建感慨,这个吕怡芳也不简单啊! 吕怡芳把饭菜放下,问郝建,“要不要喝点酒?” 郝建说,“不要了吧,明天还要下县城呢?” 吕怡芳劝了一句,“酒我都带过来了,喝一杯吧,晚完了就睡,不会影响明天的工作。” 郝建道:“你喝吧,我晚上还得赶个稿子。” 吕怡芳道:“你们做秘书的真累,劳心累力,顾秘书,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郝建嗯了声,“跟你,我不会客气的。” 吕怡芳格格地笑,她也不走,看着郝建吃饭。 吕怡芳今天穿着一条v字领的低胸裙,胸前吊着一根闪亮的铂金链子。吊坠还是镶钻的,闪闪发亮。 吕怡芳长相还不错,否则老朱也不会对她这么痴迷。只是老朱身体某些方面不行,总是不能如愿,这一直是他的苦恼。 但是老朱这个人很花,因为自己精子成活率低,反而为他省了不少事,在外面乱来,也不用措施,反正不用担心人家会怀上。 吕怡芳呢,这段时间一直亲自侍候郝建,看着这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却是越看越喜欢。 按理说,象她这个年轻,应该喜欢那种成熟,又有魅力的男人。可郝建生来年轻老成,看起来也蛮成熟的。 都说男人见了漂亮女人会动心,谁说女人见了英俊男子,会不动心呢? 这是自然规律,没什么好惊讶的。 只不过,大部分女人的表达方式很含蓄,哪怕她们心里有想法,也不会说出来而已。 郝建呢,突然发现吕怡芳这样盯着自己,他就奇怪了,“吕姐,你怎么啦?” 吕怡芳走神了,脸上居然一红,“没事,没事,我就是等着你吃饭,好把盘子拿走,这天气容易招苍蝇。” 郝建道:“吕姐真是个好人。” 吕怡芳叹了口气,好人有什么用呢?你又不帮我,我那辆大奔什么时候才能到手啊? 吕怡芳很喜欢车子,她现在开的是一辆马自达,老朱说了,哪天等你给我们朱家生了个男孩,一辆奔驰送上。 2000年的奔驰,价格不菲啊! 吕怡芳看着郝建,心思就想开了。 郝建当然不知道这些事,看到吕怡芳在等,他就二口当做一口,很快把饭吃饭。 吕怡芳递过一杯水,“这么急干嘛?” 这话里,居然有点责备的味道。 郝建抹着嘴,“谢谢吕姐了。” 吕怡芳妩媚地一笑,“别太客气。这样我会不习惯的。” 她弯腰收拾东西的时候,胸前的春光一览无余。 那种看得见的柔软,随着双手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吕怡芳拉开门,“走了。晚安!” 郝建朝她点点头,拿了支烟出来抽。 心道,这个吕怡芳心底还真好。看起来有那么点意思。 正在这个时候,从彤打电话过来。 这个丫头自从上次被郝建摸遍了之后,明显的主动多了。只要一有空,她准第一时间打电话。 只是郝建告诉她,今天黄省长下来视察工作,白天肯定不能打电话,从彤熬到晚上这个时候,还是给他打电话了。 郝建吐了口烟,“丫头,想我了?” 从彤呸了句,“谁想你啊!我只不过是想问问,黄省长明天去哪里视察?” 郝建哦了一声,“我去问问啊!” 屁,从彤皱了皱眉,这分明就是个借口,郝建自然听得出来,黄省长去哪里视察,关她毛的事啊? 郝建故意这样说,可把从彤气死了。 从彤生气地骂了一句,“你真是个笨蛋!” 人家分明就是想你了,你装什么装? 郝建一阵大笑,想到从彤那生气的模样,肯定可爱极了,他就想抱着她,狠狠的亲一个。黄省长的房间里,其他人都散尽,只留下黄柄山同志。 黄柄山问,“明天去五和县吗?” 黄省长反问了一句,“五和县有什么特色项目?” 黄柄山抹了把汗,这几年,他可真没有搞几个象样的项目,不过今天的牌桌上,可是跟南川一二把手敲打敲打,旁敲侧击说了一番。 暗示着黄柄山该动动了,他不是在牌桌上说了,领导叫你上,你就上吗? 但真要去五和县,没有象样的政绩,万一碰到意想不到的问题,岂不是要出丑了? 黄省长此番来的目的,就是要借媒体,宣扬政绩。五和县拿不出手啊! 黄柄山讪讪地道:“那明天准备去哪?” 黄省长也不透露,一脸严肃,“身为一县之书记,你的工作抓得还真不扎实。在五和县这么多年,你都干了些什么?” 黄柄山不好说什么了,黄省长继续道:“明天你跟着看,人家是怎么做的,你回去好好反省。” “是,我知道了。” 黄省长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他不会被别人左右。关于明天的去处,由他说了算。 杜书记了解他这个人,把南川管辖下的几个县市,一一例出来,哪些县,有什么特色经济,哪些县,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项目,都写在本书上,交到黄省长的秘书那里。 黄省长明白,杜书记能写出来的项目,应该是可以经得起检验的项目。他当然也乐意做个好,如果冒冒失失,跑到一个没有任何准备的地方,地方上不好看,他自己的面子也过不去。 因此,黄柄山一走,他就叫秘书找电话,告诉杜书记,明天去吉卫县。 这可是吉卫县班子,梦寐以求的事,今年以来,搞了好几个项目,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吉卫私营煤矿,和吉卫狩猎场。 还有即将准备动工的,涟水河风光带。据叶树铭集团的构想,这个涟水河风光带,到时将在水上进行。 游人们可以在船上吃饭,喝酒,边看风景边游玩。 以后还将建设漂流项目,开设酒店,打造一个世界桃园般的风景区。 杜书记接到电话,马上就给下面做了通知。 郝建很外意,黄省长居然不去五和县给自己的大舅子脸上贴金,却跑到吉卫县去视察,这是为什么? 后来他总算明白了,五和县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政绩,如果这样的新闻报道出来,出丑的可不只是五和县这地方,还有他这个黄副省长。 再说,万一在视察工作中,暴露出一些问题,他们的面子往哪里放啊? 第二天一早,九点半出发。 省台的记者,市台的记者,还有政府班子,市委的随行人员,车队浩浩荡荡。 七辆警车,二十几辆摩托,一路前行,实在是排场十足。 杜书记说,黄省长当过兵,喜欢打猎,估计这次他要一试身手,因此武装部长,公安局长,一些大兵出身的干部,也在陪同之例。 从南川到吉卫,只需要一个小时不到。 因为车队的关系,慢了整整半个多小时。 黄省长心情好,说不在县城停留,直接去项目部。 因此,吉卫县班子的人马,又加入了这支队伍。几十辆车跟着,就跟古代皇帝出巡。 车队进了大秋乡,只能在这里吃午饭了。 吉卫县余书记找了个空闲,跟郝建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大意是谢谢他,给吉卫县帮了忙。 其实这件事情,郝建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只是黄省长可能喜欢这个项目。碰巧罢了! 大秋乡,这下可是火爆了。 一下过来这么多人,得搞好几十桌啊。 除了要招待这些领导,还有那些记者。黄省长发了话,今天都在食堂里吃饭,一切从简。 吴建才乡长,做梦都没想到,省长会来这里吃饭。 娄副乡长则笑歪了嘴,“吴乡长,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吴乡长在心里骂道:“好个屁!他们吃完了,一抹嘴走人,留下一堆残茶剩饭,还有一屁股的债。” 中午的菜,是娄副乡长亲自带人去县里买的,他们给这次定了个规格,准备花十五万到二十万,来招待。 钱不够,乡政府政财室拼命抠,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把这次的费用抠出来。 有人说,二十万,还只是一个保守数字。 除了吃饭,还要烟酒。其实最耗钱的,就是这些烟酒。烟不是一包一包的发,而是一条一条的给。除此之外,每个人都得给红包。 吴建才找余书记诉苦,余书记一句话,先掂上,到时再说。 大秋乡,除了能拿得出手的三个名菜,其他的,都是从县里请来的大厨。 因为黄省长有吩咐,一切从简,因此,他们只得把这些五粮液打开,倒进乡村里那种农家大壶。然后用车子拉回来,说这是刚刚从农村里要过来的酒水。 为了让这酒的味道,略有不同,他们就想办法,往酒里加了些糖。 加了糖的酒,甜味好,容易入口。 余书记端起酒杯,“省长,这可是我们这里的特色小酿,尝尝看。” 黄省长点点头,“好,特色小酿最好,经济实惠,又不劳命伤财。”他喝了一小口,咦?这酒真的不错啊! 又喝了一口,哇噻,都赶上五粮液了。 黄省长放下杯子,“这酒不错,佳酿啊佳酿,果然高手在民间。” 有记者拍下这一幕,黄省长端起杯子,“大家一起喝吧,但不许醉,下午还有工作,否则传扬出去,我们岂不成了贪酒好杯之徒!” “老杜啊,你们南川有这样的好东西,怎么不拿出来与人分享啊!这个值得嘛,去跟人家把技术买下来,办一个酒厂,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南川市省也会有名酒,雄冠全球。” 旁边好多人拿着纸笔,飞快地写着。 杜书记呢,哭笑不得。 他娘的,这样的名酒,我也会酿啊,要什么配方? 郝建心道,这个黄省长蛮有意思的,难道他真尝不出来这是五粮液? 接下来,吃到了大秋乡的野猪头肉,黄省长赞不绝口。“果然是好东西,不错。”回头对秘书道:“你记一下,这里的开发力度要加强。” 然后他又侧过头,“老杜,我觉得你们应该把这个做大,做强!” 杜书记头冒冷汗,心里骂那些王八蛋,搞这么隆重干嘛?事到如今,他只能顺水推舟,“省长,我正在此意,只是上面那笔资金,迟迟没有到位,头大啊!” 黄省长在心里骂了句,“老狐狸,我跟你说经济的事,你就开口跟我要钱。” 不过他嘴上去应道:“嗯,省里应该加大扶持力度,帮助地方搞活特色经济。不过打铁还得自身硬,总是靠扶持,这种思想是不对的,必须自强,自立。” 杜书记也暗骂了一句,老狐狸!提到钱,你就撇开责任,说这种空话,套话有什么用?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杜书记挤出一丝笑,“来,我们一起感谢省长对我市地方经济的支持。大家给省长敬酒。” 今天中午这饭啊,吃得特别舒服。 地方特色的佳酿,山里的野猪肉,还有乡下老母鸡,野生的大头鱼。再加上那些大厨们的精心布置,把自己压箱底的手艺拿出来,难怪黄省长很高兴了。 这可是天天坐在省政府办公室里,找不到的乐趣。 一些记者,扛着摄像机转来转去,把这些特色菜,拍了个特写,估计是要发出去。 吴乡长等人,站在一旁嘿嘿地笑。郝建瞟见了娄副乡长一眼,心道,这个人心术不正,不能留!一个小小的副乡长,居然敢公然索拿卡要。 这件事情,谭经山是不会去说的,因为他去告的话,对自己也不利。再说,一些生意人,讲究个和气生财 ,如果没什么黑势力背景的话,他们都还是很本分的。 如果你告了娄乡长,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也麻烦了。人家不要你的烟,不要你的酒,反正你送什么,他们 都不接受。 744工作的新概念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工作也是一拖再拖,拖到你崩溃。 对于一个商人来说,时间就是金钱。有时他们宁愿花点然买太平,争取时间自己赚得更多。 现在的煤矿,已经开起来了,资金砸下去,他不可能半途而废。一定要等到出煤的时候,才有钱赚。 郝建就在心里琢磨,得想个办法,把这个娄乡长干掉。但眼前不是时候,郝建把目光收回。 下午的工作,就是进山狩猎。 宣传部的人,早就做好了工作,对于狩猎一事,绝对不会见报的。他们那些记者,去该拍的地方拍,该玩 的地方玩。 然后黄省长等人一行,就准备进山了。 武装部长,带了几个人,背着枪,一起进山。 杜书记本来不想去,但是他找不到更好的借口。郝建呢,自然跟着老板走。 其他人倒是高兴,巴不得有个机会,跟领导在一起。 因此这次进山的人也不少,虽然没有了那些记者,依然有三四十个之多。 郝建心道,这哪是打猎啊?去抓兔子还差不多。 黄裕松很神气,扛着一竿枪,总觉得自己很威风。 来到猪野岭,便勾起了郝建很多心事。 这里发生的一切,让郝建终身难忘。 李沉浮的墓,就在野猪岭上,自己答应过他的那位事情,一直没有办妥。郝建在心里默默的念道:你放心 ,李家的仇,我一定会帮你报的。 进了山,来到那片清澈见底的潭水旁,这里正是郝建与从彤之间,第一次暧昧的地方。 脑海里浮现从彤当时的窘态,他就笑了下。 由于叶树铭的计划,整个狩猎场已经有了一些基础设施。他们准备在野猪岭周围,修一条公路,这条公路 将沿着整座山绕一周。 以方便客人直接进山,然他们他还将在山腰上,修建凉亭等休息场所。 这些项目,正在启动。 只不过今天黄省长要来,项目暂停。 武装部长端起枪,对黄省长道:“前面有一群鸟,省长,你来开第一枪吧!” 黄省长笑笑,没有动手的意思。 黄裕松道:“杀鸡焉用牛刀,看我的吧!” 他就端起枪,“砰” 嘎! 林子里,惊起一片飞鸿。 一枪下去,并没有大家见到的,有鸟儿从树下跌落。有人不小心笑了起来。 黄裕松拉下脸,丑出大了,他本来想在众人面前露一手,没想到这么郁闷。 明明有一大群鸟的,居然一只也没打中,他这狩猎水平,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秘书则在旁微笑,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话,打鸟! 武装部长也真是的,叫省长开第一枪打鸟。 乍听之下,倒也不觉得什么,只是仔细一回味,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啊? 丫的,你居然叫人家堂堂一个省长去打鸟? 黄裕松气死了,看到郝建在不远处,招了下手,“你过去看一下,有没有鸟掉下来。” 他是指着郝建说的,明明知道没有打中,非得叫自己去看,你什么意思? 郝建没有动,只当没听见。 黄省长朝郝建望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黄裕松又喊了一句,“你没长耳朵吗?没听到我在叫你?” 杜书记这是看出来了,这位省长公子,对郝建有意见。他不知道两人的矛盾从哪里来,但这样肯定是不行 的。 杜书记道:“你打了什么?我去捡吧!” 黄裕松一脸尴尬,他当然不会想到,堂堂的市委一把手,居然如此护犊子。 而黄省长呢,更是有些不解,看了一眼,朝儿子喊道:“裕松,你搞什么呢?” 黄裕松把枪一扛,狠狠的瞪了郝建一眼。 靠,装必吧,老子迟早搞死了! 大家再次往前走,黄裕松装作鞋带松了,落在后面。郝建经过的时候,他站起来,把枪往郝建身上一靠。 “拿着!” 在这种情况下,郝建当然不好意思拒绝。 不过他拿起枪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去,枪托砸在黄裕松的脚尖上。 “啊!” 痛得他尖叫了一声,好在黄省长等人已经走远了,或许没听到他的嚎叫。 黄裕松站起来,“小子,跟我玩阴的,你走着瞧。” 郝建把枪扔给他,“男子汉大丈夫,你也太小气了吧!” 黄裕根盯着他,“我希望你能知趣一点,马上离开罗慧敏,否则你死定了。” 郝建看了他一眼,竖起了中指,大步走开。 黄裕松站起来,冲着他的背景骂了句,“让你装必,老子迟早捏死你!” 打猎,的确是一项非常有超的运动。 前面不远,有一只兔子,武装部长道:“省长,第一枪,还是你来吧!” 看到兔子,黄省长当仁不让,毕竟不是让他打鸟。端起枪,慢慢的必近兔子。 其他人都留在原地,几乎是屏气凝神。 “砰” 草地上,溅起一股鲜血。 一只灰色的兔子,蹦达了几下,断气了。 秘书兴奋的大叫,“打中了,打中了。”然后他就飞奔过去,把几十米开外的兔子捡过来。 这只兔子比较肥,怕有五六斤重。 热乎乎的活兔子啊,看着被黄省长打中的枪洞。 秘书提在手里,一脸兴奋,旁边有人提出给他提,他居然不肯,这可是黄省长的战利品。进山以来第一枪 ,哪能让你们这些人来提? 很多人在旁边拍手鼓掌,说一些奉承的话,夸省长枪法好,简直就是个神枪手,百发百中。 黄省长也高兴,打猎嘛,打的就是一个心情。 可接下来,情况就没那么顺利了。 除了武装部长打了两只山鸡,其他人居然空放了几枪。 有人连放枪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二三十个人里,只有四五条枪,其他人都是跟班,搞后勤工作的。 黄柄山也端着一竿枪,但一直没有开火。 来到半山腰,秘书道:“这算哪门子狩猎园啊,打石头还差不多,真要是打猎,巩怕看不到几只。” 郝建在心里乐了,“这么多人跟着,是打猎的吗?有也被你们吓跳跑了啥!” 余书记接了一下电话,只听到他嗯嗯了几声,随后便走到杜书记跟前,悄悄地说了几句。 杜书记点点头,示意他自己去汇报。 余书记走过去,“省长,到南面去打猎吧!那边比较多一点。” 黄省长兴致很高,立刻对众人道:“那好,你们后面跟着,我们几个先过去。”他也考虑到了,估计是人 太多,把猎物吓跑了。 翻过一条山梁,果然就听到一阵阵枪声,然后又是他们几个人的大笑。 郝建和杜书记等人,远远跟着。 只听到有人说,省长好枪法,简直就是百步穿杨啊! 黄省长扛起枪,“今天不放倒一只野猪,就不收工!” 郝建走边草丛边,发现一只大灰兔子,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就走过去,用脚踢了一下。 咦?装死啊! 再踢一下,兔子还是不动。 草,原本是只死的。 不对啊!身上还是温的,应该不是只死兔子,提起来一看,那兔子还在挣扎。 “这兔子怎么啦?” 吴乡长只是笑,并不说话。 郝建就朝他走过去,“怎么回事?” 吴乡长道:“小声点,别让人家听到。这些兔子都被人为的下了药,跑不动了的。这只兔子可能吃得多了 点。” 郝建瞪大了双眼,还有这种事?杜书记可能听见了这句话,脸色沉下来,眉头紧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前面不时传来一阵阵枪声,打猎的人打得正欢。 枪声响得越频繁,说明他们打的猎物更多。 郝建已经明白了,这些猎物,都是他们事先从山下的店子里收购来的,然后给这些猎物喂了药。先是将黄省长一行,引到山北,等安排好了一切,再将他们引到山南。 如此一来,岂能不满载而归? 没想到黄省长打得兴起,居然说不打一头野猪,誓不回师。 对这些人的安排,郝建不得不打心里佩服,高啊!果然是高人。如果挖空心思,只为博得领导一笑,唉! 如果自己猜测得不错,这位武装部长应该是知情者。他知道哪只能打,哪只不能打。 或者说,他知道哪只可以打下来,哪只必须有真本事。 这个打猎,跟打麻将一样的道理。 领导糊得越多,他自然更高兴。 昨天晚上郝建一直在想,为什么黄省长手气这么好,后来吕怡芳告诉他,这种自动麻将桌里,安装了洗牌程序。 在黄省长他们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黄省长坐到那个位置,准赢不输。 郝建这下彻底明白了,用这种方式给领导送钱,比任何手法都高明。他在心里想,杜书记应该知道才对。 因为杜书记也是其中之一,那么昨晚输的三万多,就归黄省长笑纳了。 但是打猎的事,杜书记似乎不太清楚,刚才黄省长几个到前面去了,他的脸色也随着暗下来。 似乎对这种劳命伤财的作法,非常不满。 听说黄省长执意要打野猪,装武部长就担心了。 野猪这玩艺,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打得下来的。 万一打不中,它要是发了疯,这下就麻烦大了。可黄省长兴致不错,他又不能扫这个兴。 找了个借口撒尿,给吉卫的余书记发了个信息。 余书记一听,我的妈呀,打兔子,山鸡不过隐,还要打野猪?这下头大了。 玩出火来啦! 自己到哪里去搞一个野猪来给他打啊? 山上的野猪倒是有,可那些野猪,不能打啊!万一不小心,把野猪惹毛了,它们来个血崩,一齐杀过来。 到时还不知道,是谁打谁呢? 要是野猪没打成,反而被野猪打了,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黄裕松很神气,因为他今天打了好几只吃了药的野兔,自我感觉良好。 武装部长说,前面不能去,那里很危险。 黄省长是过来人,当然知道这中间有原因。打野猪,绝对不能群打。 因为野猪有群居的习惯,要打它们,只能落单的时候偷袭,在军队里呆过的黄省长,这一点还是知道的。 可黄裕松不知道这些,扛着枪,一个人悄悄的开单了。 他就琢磨着,自己今天一定要让他们开开眼界,打一只野猪给这些人瞧瞧。 武装部长也没有注意到这小子开了小差,眨眼的工夫,他就不见了人影。 黄裕松把自己弄得象个神枪手,又象个丛林战士。端着枪,两只眼睛鼓得圆圆的,透着瞄准器看前面。 那步伐,简直就象个军人一样,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前搜索。 哼哼哼! 前面传来一个声音,黄裕松大喜,快走几步。在前面的一棵树下,果然有两头野猪在吃树叶。 这是一公一母,换了一般有经验的猎人,大约能猜测到,它们的窝应该就在附近。 黄裕松不知道,看到这两头足有几百斤的野猪,心中暗喜。 运气来了,本来说打一条,这下一次干掉俩。 有人说,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要是没有干掉俩,反而被俩干掉,这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到时报纸上登出一条新闻,南阳一名副省长儿子,被俩野猪干掉,尸首不全,极其惨烈。 估计有人会笑掉大板牙。 黄裕松端起枪,瞄准两头野猪,他正慢慢地,一步步靠近。当他瞄准公猪的时候,又想着,是不是打母猪好一点? 打野猪,必须一枪毙命。 能够杀死猪野的两个致命点,一个是脑袋。二个是心脏。 一般的普通猎枪,根本没办法做到一枪击毙。因为野猪的头骨是非常坚硬的。 还有些用弓箭狩猎的人,懂得从野猪的脖子下,一箭射中心脏。 黄裕松的枪,威力很大,如果是一头野猪,有可能被他一枪击毙。但是目前是两头,而且是成年野猪。 如果他多一点常识的话,或许知道,凭着自己这点经验,根本不足以猎杀这么庞大的猎物,他就会知难而退。 可他这一刻,鬼迷心窍,居然阴错阳差,朝正在那里吃树叶的野猪开了一枪。 “砰” 子弹呼啸而过,擦过前面的公野猪,打中了它后面的母野猪。 “哼哼” 母野猪吃痛,马上就掉转头来,冲着黄裕松窜过来。 这个时候黄裕松还算是冷静,没有害怕。 砰! 第二枪响起,母野猪在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轰然倒地。 由于刚才的第一颗子弹,从公野猪的头顶擦过,殷红的鲜血喷出来。受伤的公野猪也嗷嗷地叫着,几乎是跟母野猪一起同时窜过来。 745野性难驯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速度之快,令人不敢相信。原本还有几十米的距离,竟然被它如闪电般的速度窜到面前。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恐怕是黄裕松这一辈子,也没有经历过的恐怖。 他完全乱了方寸,两腿一软,枪掉在地上,然后就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痛。 野猪毕竟不是人,它不懂得什么叫交枪不杀。 你现在就是跑在地上,它也不会原谅你的。此刻在公野猪眼里,这就是夺妻之恨。 疯狂的野猪,冲撞过来的时候,长长的野猪嘴巴,狠狠地抽在黄裕松的身上。 那一刻,黄裕松仿佛是失去了知觉。 连续两声枪响,惊动了很多人。 郝建正和杜书记等人朝这边赶过来,他明明记得刚才黄省长等人,朝山坡上去了。怎么下边又传来了两声枪响? 更令人震惊的是,那阵阵野猪的号叫。 郝建马上就意识到,出事了! 于是他飞快地朝这边跑过来,树林里,一阵沙沙的声音。 他刚刚冲进这片区域,一条人影从空中跌落下来。 郝建心里一惊,来不及有太多的犹豫,伸手一接,身子就势往下一沉。 啊哟! 在惯性作用下,巨大的冲击力,撞得他一阵气血翻腾。 两个人同时扑倒在地上,立刻朝山坡上滚下来。 与此同时,武装部长持枪赶了过来,目睹了这一切。 幸好他当机立断,举起枪,对准咆哮而来的野猪,砰! 野猪巨大的身躯,已经窜起一个多人高,武装部长这一枪,打得很准。 从野猪的前腿间穿过,打中了它的心脏。几百斤重的野猪,从空中跌落下来,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武装部长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汗流浃背。如果,他再晚一点开枪。如果,他再打偏一点。如果,他也象黄裕松一样害怕了……! 那会是什么后果? 野猪的哀号声,招来了很多人。 黄省长等人也匆匆赶到,杜书记和其他人都围了过来。 “怎么回事?” 黄省长冲着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武装部长问。因为他没有看到自己儿子,却见附近另一头死去的野猪,还有一杆枪。 武装部长额头上,背上,全部都是汗水。 公野猪就在他面前,不到三米的距离。 这时有人大喊,“快来人啊!顾秘书他们滚下去了。” 黄省长急了,“裕松,快看看裕松怎么样了?” 林子里不远处的坡下,郝建和黄裕松抱在一起。 滚落下来的时候,他还没有松手,黄裕松已经被公野猪一嘴巴抽昏了,昏迷不醒。 是郝建救了他。 黄省长跑下来,看到眼前一幕,冲着郝建就吼了一句,“你这是怎么搞的?” 看到儿子出事,他心痛了。 黄裕松这会估计受伤不轻,被几百斤的野猪抽了一嘴巴,身子抛到高处,再落下来。要不是郝建接住,只怕此刻已经拜拜了。 武装部长是唯一的见证人,他冲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郝建不顾自己的安危,奋力接住了黄裕松。 武装部长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打住。 黄省长的火气更大了,“来人,快来人!马上送医院。”早有十几个人跑过来,抬着黄裕松,一路小跑,朝山下赶去。 郝建坐在地上,反倒没有人理他。 黄省长很气闷,瞪了郝建一眼,拂袖而去。没有比这更郁闷的事,救了人家一命,反而被误会。 这好比走在大街上,看到一位老奶奶被人撞倒,自己一番好意去扶她,结果被人反咬一口,说自己撞了人。 在回去的路上,杜书记在车上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郝建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杜书记倒是没有怀疑,因为上次在长宁体育馆这么危险,郝建都能挺身而出,根本就不考虑到自己的安危,他没有理由怀疑郝建。 听郝建说完,杜书记道:“为什么不解释?” 郝建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责备,这不是那种不满,而是关怀。当初大家都迟到了一步,赶过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只有一个当事人,武装部长。 他是第二个赶到现场的,只有他看到了郝建接人,然后两人一起滚落下去的一幕。事后他还在想,换了自己,只怕未必接得下来。 但当时的情况紧急,没有他任何犹豫的时间。 受伤的公野猪朝他冲过来,他本能地开了一枪。 枪响,野猪亡。 不等他缓过神来,大家都到了。 黄省长看到儿子受伤,心里自然不好。 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有武装部长心里清楚。但是他看到的那一幕,是郝建正抱着黄裕松。 或许他知道不是郝建的错,但是当时他情急之下,迁怒于郝建。这就叫无名火。 一个人发无名火的时候,是不讲道理的。 既然黄省长不讲道理,武装部长自然不去触这个霉头,他本来想解释两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来。 官场中人,大抵如此。 或许,武装部长非常清楚黄省长的为人,在一个人盛怒的时候,能不说你最好不要说。 再说,这件事情,解释不解释,对他这个部长并没什么利弊。在衡量得失的情况下,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路有警车开道,很快就送到了县人民医院。 黄裕松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就是大家都关心的问题,很多人都跟过来,守在医院外面,其实这个时候,很多人都为难,他们是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 但是走了的话,省长会不会怪? 不走的话,呆在这里又帮不上什么忙? 人心就是这么复杂,反正每个人都在心里,反反复复衡量。有人说,官场之上,如履薄冰。 的确如此。连这么一件小事,都在心里患得患失。 很多不知内情的人,还道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好几辆警车,几十辆摩托车,还有大批的官员。吓死人了。 医院的院长,早接到通知,安排了最好的医生给他做检查。 黄裕松的确受了伤,但他的伤,主要是吓晕的。 不过被野猪抽了一嘴巴,断了二根肋骨。 郝建当时不知道他的伤势,所以坐在地上没敢乱动,这本来是最好的结果和方式,却落了个费力不讨好。 郝建在心里骂了句,早知道老子就不去救这个王八蛋龟孙子了,摔死他活该! 此刻没有人关心他的状况,只有杜书记问过了,现在他正陪着杜书记在那里等。 武装部长同样在,可他的眼神,扫过郝建的时候,直接就过去了,几乎没有任何停留。 或许,他心里有什么想法。 杜书记自然不怎么爽,觉得黄省长发火是没有道理的,郝建怎么说也救了你儿子,你关心儿子很正常,但不能迁怒于别人。 在这个方面,杜书记绝对强过他们那些人。 “你们都下去吧!” 黄省长的秘书过来了,喊众人离开,不要守在急诊室的门口。一些人呢,慢慢下楼,却没有远走,坐在楼下的车上等。 杜书记把武装部长叫到一边,郝建见了,没有走近,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 郝建只觉得,刚才接人的时候,有一股强烈的冲击,让他很不舒服。 这股力量撞击过来,还是他自己懂一些借力的道理,身子就势住下一沉,否则硬生生的接住,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看到杜书记和装武部长谈完话,他就走过去,跟杜书记请了个假。 杜书记可能察觉到了,“你去吧,最好是去检查一下。” 郝建默默点头,离开了医院。 从彤接到郝建的电话,立刻赶到宾馆。 郝建在睡大觉,让从彤十分奇怪,“你不要杜书记身边陪着,怎么跑过来睡觉了?” 她当然知道省里来领导了,从政军正在忙前忙后,中午的饭都没回来吃。 郝建显得有些疲倦,示意从彤过去,“先睡一觉吧!” 刚才的事,他不想说。 从彤摇头,“你叫我过来,就是睡觉?” 想到上次他这家伙的坏,从彤就有些害怕。 郝建道:“那我睡会,你自己玩。” 房间里除了一台电话机,就是电视,并没有其它的娱乐工具,从彤坐着无聊,打开电视看那种肥皂剧。 郝建躺下来睡着了,从彤看了会,觉得索然无味。 来到床边,发现郝建已经睡了,她就摇了摇头,“搞什么?叫人家过来看他睡觉?” 从彤打了个呵欠,伸伸懒腰,脱了外套,却不脱长裤,也钻进被子里躺下。 郝建睡得很沉,可能是今天跑得太累,体力消耗过度,因此下午五点多的时候,他还没有醒过来。 从彤倒是小睡了会,四点不到就醒来了。 她瞪开双眼,看着沉睡的郝建,鼓起小嘴笑了起来。 其实很多人都还留在医院,有些人肚子饿得慌,却不敢说,也不敢离开,只能默默忍受。 郝建醒来的时候,快六点了。 从彤已经起床,问郝建,“发生什么事了?” 郝建说,“别问了,赶快叫盒饭吧!饿死了。” 如果今天不出什么意外,今天晚上肯定有一顿饱餐。谁知道这个黄裕松,喜欢出风头,把好当当的一场盛宴,搞成一团糟,现在大家都围着他转。 从彤很奇怪,心里隐约猜测到,八成出事了。 后来她才知道,是黄省长家那个公子,受了伤。 具体是怎么回事,却打听不到真相。 黄裕松终于醒过来了,整整昏迷了三个多小时。 院长松了口气,摘了手套和口罩,“把黄省长叫进来。” 黄省长听说儿子醒了,大喜而来,院长说,“令公子需要休息,好好调养,一个月左右能康复。” 别的伤没有,就是被野猪抽了一下,断了两根肋骨,还有就是,裤子上湿了。 当时的情况,实在太恐怖了,令人防不胜防。 黄裕松没来得及做任何准备,人就飞到了半星天上。 后来的事,他自己并不知道。 黄省长还在生气,怪郝建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儿子。因此他就问,“发生什么事了?” 黄裕松还算老实,他说道:“当时我看到有两头野猪在啃树叶,我就开了一枪。子弹擦过公猪的头,打在母猪身上。” “两头野猪一起朝我冲过来,情急之下,我又开了一枪。母猪当场被我打死,没想到那头公猪,就象发了疯一样,一下就窜了过来。我完全没有半点准备,做任何动作都来不及了。” “在它冲撞过来的时候,嘴巴狠狠地一抽,我感觉到身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痛,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 黄省长终于明白了,这一切,似乎与郝建无关,郝建应该是事后赶到的,只不过他比别人快了一步。 有些事情,正所谓关己则乱。 黄省长看到当时的情况,心痛儿子,就把这一切怪在郝建身上。现在医生说,虽然受了伤,好歹是捡回来了一条命。 不过黄裕松并不知道,郝建救了他一命。要是他知道的话,又会出什么乱子呢? 以他的为人,会不会栽赃郝建,这就难说了。 黄省长道:“好好休息吧,明天回省城。”黄省长从病房里出来,大家才陪着他去吃饭。 今天晚上这饭,可不好吃,气氛特压抑。 饭桌上,也没什么声音,更没有人敢提起喝酒这事。你还敢喝酒吗?喝酒一般是比较喜庆的事,可今天能庆祝什么呢?庆祝省长公子受伤了吗? 吃完饭后,黄省长秘书过来叫武装部长,武装部长心里一紧,不过他隐约能猜到,黄省长找自己要干嘛。 酒店的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黄省长接电话的声音,嗯,嗯,知道了。 “省长!” 武装部小心翼翼地喊了句,黄省长脸色不好,没有一点笑容,他也不叫人家坐,直接就问,“当时你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 武装部长心道,看来他还不相信,这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嘛,难道还有要人害黄裕松不成? 他就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听到枪响和野猪咆哮,我立刻赶了过去。裕松被野猪抽了一嘴巴,整个人飞到了半星天上,我就扑过去救人。顾秘书比我先到一步,接住裕松后,两个人就滚到山坡下面去了。与此同时,野猪朝我袭击过来,我在万分危急之际开了一枪。打死了野猪,刚好你们也都赶到了。” 746乱花迷人眼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黄省长听了之后,挥了挥手,武装部长只得退出来,把门轻轻带上。 看来情况跟自己儿子讲的基本相符,黄省长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自己当初错怪了那个年轻人,不过以他的性子,多半不会主动提及此事。 武装部长退出来之后,在心里暗思,黄省长怎么就连半个字儿都不提?毕晚他错怪了人家。 下楼后,又碰到杜书记。 两人相视一眼,各自走开。 九点多的时候,黄省长接到电话,突然提出回省城。 黄裕松也被立刻派救护车送回省城大医院,毕竟在这种县城小医院里,技术有限。 黄省长终于走了,黄柄山一路护送,跟到了省里。 杜书记回到家中,把包一扔。 老伴就问,“怎么啦?唉声叹气的。谁让你心情不好了?” 杜书记拿了支烟出来,被老伴抢过去,“年轻大了,少抽点。毕竟不是年轻人,还能让你折腾几年?” 保姆把茶泡过来,杜书记道:“劳命伤财,劳命伤财啊!” 老伴算是明白了,“你急有什么用?这种事情,又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你一个人力所能及,管好南川这一亩三分地就是。” 体制内的通病,杜夫人焉能不知? 杜小马回来了,“爸!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杜书记横了一眼,“你又想趁我不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杜小马郁闷了,“我有那么不堪吗?” 杜夫人也不乐意,哪有做父亲的,这样说自己儿子? 杜书记道:“你啊,别再惯着他,抽个时间去黎市长家走一趟,把他和小敏的事情早点定下来。” 杜夫人乐呵呵地道:“好,我正喜欢小敏呢。” “如果没有小敏管着他,我真不知道他现在还是不是我儿子。”杜书记又把烟拿出来点上。 杜小马一脸尴尬,见老爸心情不好,就由他说吧。 本来他今天准备跟老爸提吉卫汤立业的事,见不是时候,也只能再压压。 杜书记站起来,朝外面而去,杜夫人追问,“去哪?” “我出去走走。” 出了市委家属区,杜书记一个人背着手,信步闲庭。 一个人来到茶语轩。 “杜书记,您来了!” 茶语轩的老板,恭恭敬敬地站在后门边上,迎接这位南川大老板。 杜书记点点头,上楼去了。 这个茶楼,是杜书记经常出入的地方。 心情好,或心情不好,他都会经常来坐坐。 茶楼的老板是杜书记多年的朋友,绝对忠心可靠。而杜书记出现,从来都不带司机,也不带秘书。 这个后门,就是店家为杜书记留的。 从这里上去,直达三楼。 茶语轩的经营范围,只有一楼大厅,二楼一些包厢,对外开放。 若大一个三楼,非重要人士,绝对不可入内。 还没上楼,楼上传来一阵铮铮之音。 一种美妙的琴音,声声入耳。 习惯来这里喝茶的人,偶尔都会听到这琴音,但是他们始终都没有见过,这个弹琴的人。 琴音入耳,杜书记脸上,立刻带着淡淡的笑。 仿佛心中的不快,在踏进这栋小楼里,烟消云散。 三楼的装修,古香古色。 墙上有几幅名家的真迹,正堂一幅,赫然是杜书记的亲笔题词。茶语轩。 一位穿着白色轻纱的女子,背对着楼梯口,面临大窗,抚琴而弹。 琴,是古琴。 人,是美人。 古琴佳人,如诗如画。 音律,在这宁静的空气里,缓缓萦绕。 杜书记站在那里,瞭望佳人,背影,如一片薄纱轻舞,那种淡淡的曲线,勾勒出来的身影,令人砰然心动。 美,无可挑剔。 那情,那景,仿佛让人置身于画里。 走进去,再也不想出来。 铮铮之音,如高山流水般,绵绵远荡。 又如春风拂面,轻柔多情。 几个音符从指间跃然而出,似乎有人不经意间,扯断了那串珠子,一颗,接着一颗,滚落时发出的声音。 窗外,没有月色,偶尔一丝凉风拂过,吹起几丝秀发,在夜晚中轻轻飘荡。 池塘边,传来几声蛙鸣虫语,琴音,骤然而止。 咚! 弹琴的女子,缓缓而起。 转过身来,看着站在那里听得入神了的杜书记,微微一笑。“你来了!” “你早就知道我来了,却故意用这琴音来迷惑我。” 女子嫣然一笑,“杜书记说笑了,我哪敢用琴音来迷惑您。” 杜书记道:“事实如此。” “夏雨婷,你的琴弹得实在是太好了。” 夏雨婷又是嫣然一笑,“那是杜书记给面子。说安慰夏雨婷的话罢了。” 此刻的杜书记,脸上完全没有一丝威严,也没有一点怒意,他就象一位谦谦君子,平静如水。 夏雨婷道:“坐!” 杜书记自然不客气,随着夏雨婷来到两人常坐的茶几旁。 这是一个用巨大树桩雕刻而成的天然茶几,夏雨婷随手按下了烧水的电水壶。 今天的夏雨婷的发型,看似披肩,却有两缕从云鬓入耳,再用一个很别致的发夹夹住。 那种装扮,看起来有点古代女子的味道。 衣服也是色的薄纱,宽大的衣袖,披得很长。 三十多岁的夏雨婷,绝对是一个不可多见的人间尤物,只是她这种装扮,绝对不会为第二个人准备。 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 杜书记却不似别人那般,用那种裸的眼神盯着人家,面他,永远那么平静。 就象刚才的琴音,洗涤了他的心灵。 此刻,没有烦忧,没有苦闷。 整个城市的喧哗,从此隔绝,这里就是一片宁静的天空。 水开了,夏雨婷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地,却又异常熟练地捏起茶壶,往装有茶叶的杯子里加水。 第一轮水,叫洗茶。 茶叶不能泡太久,否则就去了茶的味道。因此,她半捂着盖子,把水倒出来,再继续加水。 杜书记问,“我一直很好奇,你这琴艺,从哪里学来的?” 夏雨婷答非所问,“好听吗?” “嗯,岂只是一个好字来形容,简直就是人间天簌。” 夏雨婷道:“我一直以为杜书记只对书法情有独钟,原来对音乐也是十分痴迷。” 杜书记笑了,“我的爱好很多,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 “那是,假若要是让那些附庸风雅的人知道,又不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荒唐的事来。” 杜书记道:“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夏雨婷却是抿嘴而笑,“真没想到,你这么好奇。其实我这琴艺,根本不如我师妹。” “哦,你还有个师妹?” 杜书记居然饶有兴致,看着夏雨婷问道。 夏雨婷眨了眨眼睛,她的眼睛,有如宁静之美,透着一股亲切之意。 一边倒茶,一边回答,“嗯,我师妹叫姚慕晴,比我年轻漂亮多了。琴艺又好,是师父最痛爱的弟子。如果有朝一日,你有机会见到她,一定会惊为天人。” 杜书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一定是蒙我,我还真不相信,世界上有如此奇女子,你的琴艺在我看来,已经天下无双,还能有赛过你的?” 夏雨婷道:“岂只是赛过我,她弹出来的十大名曲,那可是惊天地,泣鬼神,连我师父都自叹弗如。”“姚慕晴?” 杜书记眉宇间,呈现一道深深的竖纹。“竟然真有这样的女子?” 看他这般惊讶,夏雨婷就笑了起来。 那种妩媚的笑意,实在是美艳之极,杜书记竟然如没有察觉一般,还在喃喃自语,“以你的琴艺来看,不要说天下无双,在南阳这省内,足可笑傲群芳。按理说,你师尊应该更是了不起的人物,而她居然青出于蓝胜于蓝,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夏雨婷道:“我师父说,这是个人天赋问题。我这个师妹啊,那可是百年不遇的人物。而她偏偏又长得那般沉鱼落雁,貌美如花,我师父倒是担心她,此生情路坎坷,命运多折。” “你师父应该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能透露一二吗?” 杜书记居然好奇了。 夏雨婷却是嫣然一笑,“杜书记要是问我其他的事,我还能知无不言,只是师父老人家的名讳,他是绝对不希望我们提起。” “好吧!其实我是多心了。唉!” 叹了口气,杜书记道:“看来我还是免不了坠入世俗,好奇之心居然如此之重,让你见笑了。” 夏雨婷道:“杜书记已经是人中龙凤,南川在您的手上,已经跟以前大不一样。换了一般的人,哪能做到?” “你就不要夸我了,我心里清楚。” 夏雨婷道:“杜书记所担心的,是不是想动之人,却不能动?” 杜书记愣了下,目光落在夏雨婷那张美丽的脸上,原本犀利的目光,立刻变得柔和起来。 “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观察入微的人。很多事情,你只通过表面,往往就能深透其中。” 夏雨婷轻轻端起茶壶,给杜书记加水。 “别忘了,我是记者出身。记者最大的特点,就是看任何事情,都比别人多一双眼睛。” 杜书记说,“以前我很怕记者。” “那现在还怕吗?”夏雨婷的声音,柔柔的,很悦耳,听起来很舒畅。 想必见过她的人,都不得不承认,她那份独得的魅力。 杜书记无法想象,象这样一位女子,为什么孑然一身? 或许,每一个单身的女人背后,都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杜书记喝着茶,思绪有些飘远。 圣人的境界,无非就是美女当前,坐怀不乱。 君子的境界,也不过不趁人之危。 杜书记的修为,自然不同于常人。但他突然对夏雨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夏雨婷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聪明的女人,除了善于能说会道,更善于倾听与等待。 睫毛眨眨,脸上带着一种永看不厌的笑。 有人说,笑,能让你活得更年轻。 夏雨婷就是在这种笑容中,抢得了属于自己的青春。杜书记意味深长的道:“怕!但不包括你!” 夏雨婷的笑,更浓了。 那是一种会心的笑,发自内心,没有丝毫做作。 记者,的确是一种很缠人的动物。 他们很辛苦,却也令人望而止步。做为南川政界首要人物,杜书记又何尝不是? 但眼前这人,不管她是什么职业,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她,永远那么亲切,那么百看不厌。 杜书记喜欢跟夏雨婷在一起,享受那种宁静,那种心与心的交流。一次偶然的邂逅,让两个人不期而遇,从此,便为知音。 “谢谢!”夏雨婷美目一扬,竟然流露出一丝隐隐含羞的情意。两个人在这样的环境下,无比的空明。 杜书记更是心境大开,将今天的郁闷一扫而光。 有时他不禁在心里想,凡尘俗事,总令人烦恼,如果人生得此一伴侣,夫复何求? 夏雨婷在往日里,跟眼前自然判若两人,她也就只有跟杜书记在一起时,才会流露出这种别具一格的风情。 或许正是这种古香古色,再配上夏雨婷这样的女子,才让杜书记感触良多。 此刻的茶,不再是茶,而是天地之间,最精美的琼浆玉液。眼前的人,俨然一个云中仙子,那么美丽,那么动人。 杜书记看着夏雨婷,夏雨婷的脸上飘起一丝红晕。 略带些许羞涩的脸,美得让人心动。 杜书记好象意识到自己出格了,抹了抹脸。 夏雨婷站起来,款款走到古琴边,“杜书记,让我为您再弹一曲吧!” 杜书记点点头,不再言语。 夏雨婷身材颇高,走起来就象一团云雾,从眼前飘过。那种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 美妙如仙子的步履,似迎风摇柳。 一个起伏如泉水叮当的声音,幽幽荡开。夏雨婷那双精美的手,十分流畅地弹开了。 美妙,再次让人回味。 只有用心去聆听,才能感受到的那种纤柔。古琴就摆在窗旁,临窗而放,夏雨婷留给杜书记一个背影。 透着她身上的薄纱,隐隐能感觉到她的身材,是那么的完美,仿佛从上到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747谁不说咱家乡好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她的身材,自然天成,与这琴声融为一体。 微风拂来,薄纱飞舞。从夏雨婷纤纤十指间,荡出来的音符,余音不绝,绵远飘渺。 夏雨婷弹的是一曲南宋时期的潇湘水云中的第一段。乐曲开始,飘逸的泛音使人进入碧波荡漾、烟雾缭绕的意境。那种美仑美奂的感觉。 杜书记听得入迷,竟然连手上的茶水都忘了喝。 他就这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深有所思,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夏雨婷微微一笑,她甚至不用看,好象是感觉到了杜书记的表情,曲调陡然转变。 换了一段充满着情意绵绵的曲子,她弹的,竟然是凤求凰里的段子。 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 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杜书记的眉头动了几下,伸手端起杯子喝了起来。夏雨婷背对着他,脸上带着笑。 一直到她弹完之后,她故意没有急于起身。而是问,“杜书记,好听吗?” “咳咳” 杜书记被呛着了,手中的茶水晃了出来。“好听,好听!咦,这是什么曲子?太美了。” 夏雨婷见状,抿嘴一笑,“一曲充满情意绵绵的爱情名曲。” “哦!”杜书记若有所思,又喝了几口茶,“夏雨婷,怎么平时都不见你弹过?更是很少有人知道你如此精通音律,既然有如此才华,为什么不展示出来?” 夏雨婷道:“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每个人都有一些秘密,不肯轻易示众,不是吗?” “嗯,的确如此!” 杜书记站起来,“谢谢你的茶,我该回去了!” 夏雨婷立刻站起来,相送到楼梯口。 直到杜书记的身影走远,她才回到古琴边,再度弹起了那曲凤求凰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 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夜漫漫,路更长。 夏雨婷弹着曲子,身浴晚风。 杜书记走在路上,脑海里不断浮现茶楼里的一幕一幕。跟夏雨婷相识,转眼间已经二年了。这个夏雨婷,每次都能给他带来全新的感受,还有心灵上的冲击。 他很喜欢相处时,那份淡淡的宁静,又惊异于她的惊艳。 在他看来,夏雨婷心里,或许深藏着许多鲜为人知的故事。又或者,她本身就是一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人物。 以她之才,完全可以进省台,甚至央视,但是她却留在这方小城。 杜书记脑海里,总是徘徊着她的身影,一切,那么美轮美奂,一切,那么完美无暇。 如果人生,没有遗憾。 如果官场,没有争斗。 如果人间,没有贫富。他原意,永远停留在,她的世界。郝建也是连夜赶回南川,他知道杜书记心里不爽,故此不敢迟到。 杜书记出来的时候,杜小马也打了电话给郝建。 约他去ktv见面,郝建不同意。 这两天没什么心情,便叫了杜小马直接到自己房间。 郝建问他,吉卫的事情,有没有进展? 杜小马道:“不太好办,老爸这两天心情不好,没敢开这个口。你懂的,象汤立业这案子,他是一把手,肯定不用自己动手。这样查下去,将不知道要牵出多少人?我也担心会因此引发一场官场地震。” 郝建何尝不知道? 两人好久没有说话,郝建想了想,“你在上面有没有什么人?” 杜小马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到省纪委找人施压?那怎么行?绝对不可以啊!” 让省纪委施压,那不是等于向杜书记施压? 杜小马倒是有个人选,但他不能这么做,这件事情必须经过老爸点头,才不至于被动。 郝建想了想,好吧,随你怎么办都行。 杜小马拍拍他的肩膀,“别性急,有的是机会。尽快吧,我会找一个时间,跟我爸好好谈谈这事。” 郝建叹了口气,“不进体制,谁都不知道想要办点事情,会有这么难。但事实上,我们任何一点小事,任何一个想法,都不可能跟普通群众那样挥洒自如。” 杜小马点了点头,“我听说你今天被黄省长训了一顿,这是怎么回事?” 郝建在心里笑了,这种事情,自然一日千里,很快就会传开。他们不会说自己救了黄裕松,而是大肆宣扬自己被黄省长训了一顿之事,甚至会越传越虚,夸张得令人不敢相信。 通过这件事情,郝建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当领导的,他就是再错,他也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相反,有些人甚至为了掩饰这个错误,将捅出一个更大的错误来转移。 当然,他们这个错误的对象,肯定是别人。 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杜小马望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说说吗?” 郝建抽了口烟,“有什么好说的?如果是你,救了人家,反而被人家怀疑你害了他,他会怎么想?” 杜小马道:“那老子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这恐怕是你最后的招数吧?”郝建觉得这事,真的没劲。如果早知道那人是黄裕松,老子救个屁啊!让他摔死得了。 杜小马笑了起来,“可我听人家说,你自己又没有解释,这下可好,黄省长肯定要怀疑你,甚至对我爸有成见。” 他的话的确不错,如果郝建真做错了什么事,黄省长看到杜书记又没有处理他,势必会连杜书记都要恨上了。 “有些事,无需解释,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杜小马就笑他,跟自己一个德性,这臭脾气应该改改了。 这晚上,杜小马在郝建这里,聊到很晚才回家。 第二天上班,郝建就发现杜书记好象心中有事。 跟杜书记也有一段时间了,郝建大致能看出点什么来。 黎副市长一大早,就来找杜书记,郝建将他引到杜书记办公室,倒上茶水后,他就退下了。 刚刚出来,秘书长李双林赶到,也不经过郝建,直接就往老板办公室去了。 郝建心道,黎市长刚来,李双林也到了,看来他们三个有什么重要事情商量。 李双林是市委秘书长,杜书记的心腹,黎市长呢,看样子也是杜书记的人。 郝建就把黎小敏和杜小马的事情,联系到了一块。 老板办公室里,黎市长在道:“杜书记,我看这样不行啊?这样下去,势必会招来上面的猜忌。” 李双林也在劝,“黎市长说得对,这事还真不能草之过急,现在紧要之处,还是先按以前的路子,按部就班。” 原来杜书记想再次重申,大力查处贪腐之事。还有,他要提倡,禁止公款吃喝,禁止铺张浪费,禁止以权谋私等现象。 两人正在极力劝阻,黄省长刚走,南川就发出这样的通知,这是什么意思?冲着我来的吗? 不用说,黄省长肯定会这么想的。 上次在吉卫县的时候,吉卫县的作风,让杜书记很不爽了。他分明就是想整整这股风气。 三个人在办公室里,谈了将近一个上午。 吃了中午饭,郝建正在整理资料,杜书记又来了。 平时这个时候,他肯定会在家里睡午觉,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这令郝建有些疑惑。 没想到他去倒茶的时候,杜书记喊了他一句,“你身体怎么样了?” 通过两件事,杜书记看出了郝建这个年轻人,满腔热血,一身正义。 上次在长宁救人,这么大的风险,他奋不顾身。 这次在吉卫,他又是如此,没有任何犹豫。有些时候他就在心里想,这年轻人,品质不错。 郝建轻轻地回答,“我很好,谢谢书记关心。” 杜书记道:“你啊,唉!” 叹了口气,又没说了。 郝建就在心里反复琢磨开了,杜书记是什么意思?怪自己多事吗?还是有其他的含义? 这时杜书记道:“你上次跟我说的,内地经济崛起的重要条件,你回去写份材料。” 郝建略一迟疑,“好!” 杜书记道:“你是怎么想的,就怎么写,不要讲那些大道理,那些空话,套话,要讲实话。” 郝建明白,杜书记如此做法,可以说是问政于自己,更可以说,培养自己。 关于内地经济建设的事,郝建还是那次从省城回来,在大巴上碰到杜书记,没想到杜书记一直记在心里。 于是郝建回去之后,就开始着手写这篇稿子,关于内地经济的腾飞必须具备的诸多条件。 写这篇稿子,郝建花了很多心思。 从地理位置,人文环境,地方特色,等等各方面都做了详尽的分析。 当然,最关键的是人。 如果人的观念和心态不改变,一切都是空谈。 讲大道理的人,都是那些浮夸之人,只有真正务实的人,才会低调。 郝建还在文章中写了,一个地方经济的腾飞,必须从交通开始。环顾全球,从欧洲到美洲,没有哪一个发达国家,不具备最发达的交通网络。 如果能首先解决这些问题,内地经济腾飞诸多困境,将解决了一半。 商人最注定时间观念,没有高速,没有机场,没有网络,将是内地经济发展,最致命的缺陷。 把这篇文章交给杜书记后,杜书记看了,并没有说什么。郝建以为自己写得不好,但是自己已经尽力了,为了这篇文章,他查了很多资源。 分析那些发达国家,之所以富裕的原因。当然,有些话,不可能在公开场合下说,更不可以发表在内刊上。 郝建并不知道,杜书记看过之后,内心极度震撼。 他真的无法想象,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脑子里装有这么丰富的内涵,可他却不知道,郝建学的就是经济管理系。 郝建的文章,杜书记看了至少三遍,他也一直在考虑,从哪个方面着手。 文章中,虽然提到很多方法,也大量举证,但是他隐约感觉到,这个年轻人依然有言犹未尽之意。 治国先治人,治州何尝不是? 杜书记正在思量这些事,外面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正是南川市组织部左部长,左部长这个人,平时说话慢吞吞的,不急不缓。 看到郝建的时候,他笑了笑,“小顾,杜书记在不?” 郝建道:“正在里面忙呢?我去请示一下,您稍等。”这个左部长,郝建当然认识,而且非常清楚他的为人。 上次就是因为左部长,从政军才得以解脱,他这个人呢,不好说,有点亦正亦邪的味道。左部长好玉,这是他最大的缺点。 郝建正是利用他这一点,才叫从彤把家里的宝贝送给他。经过通报之后,郝建请他进去。 左部长背着双手,走进书记办公室。 杜书记问,“老左,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左部长道:“我倒是有空,就怕你没有空见我。” 杜书记道:“少扯弹琴,说吧,什么事?” 扔了支烟过去,左部长就接过来,点上烟,嘎吧嘎吧抽了几口。“老杜啊,你说这个黄省长心里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琢磨来,琢磨去,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啊?” “哦?你还有闲工夫,琢磨这些?组织部的担子不轻啊?” “那是!每年对干部的考察,就得我们忙好几个月的。”左部长吐了口气,“自从你定下这个规矩,我们组织部的同志,可没有闲着。现在每个干部的档案,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你还是说说你今天来的目的吧!” 杜书记可不想浪费时间,他一向是他很直接的人。 左部长嘿嘿地笑,“我听说,那天你们在打牌的时候,黄省长说了句,领导叫你上,你就上。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杜书记有些郁闷,这种捕风捉影的事,他居然也记在心里,这不是很明显嘛,黄省长希望黄柄山同志动一动。 黄柄山可是在五和有些年头了,最近市委班子,有一名副市长要退,难道他暗指这个缺? 748马路上的牛粪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这可是常委班子里的副市长,如果让黄柄山上来,直接就提了半级。 当然,领导的话,句句得斟酌三分。 黄省长是不是这个意思,杜书记哪能不明白? 左部长是过来探口风的,但是左部长跟黄省长的关系,也是一般般而已,这一点,杜书记心知肚明。 杜书记道:“这是人家领导在牌桌上的话,当不得真的。不过这个黄柄山同志,你倒是可以考察一下。” 左部长点点头,“不瞒你说,有人早就跟我透过信了,只是我一直没跟你说。黄柄山同志,能不能上,还得看他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不是?” 杜书记看着左部长,心道,他到底想说什么?是打压黄柄山?还是另有目的? 对于组织上的事情,杜书记并不是那种十分专权的人物。只要那些常委提名,经得起考验,杜书记基本上不会阻止。 这就是说,他没有刻意去栽培自己的班底。 要是你们提出的人选,达不到要求,他就很干脆,一锤定音,不给任何人反对的机会。 这就是杜书记的魄力。 很多人害怕他的原因,也正在如此。 左部长呢,估计心里有小算盘,却没有明说。 他跟杜书记谈了个把小时后离去,郝建进来收拾杯子,杜书记问,“你对五和县熟悉吗?” 郝建当时就愣了下,自己只去过五和县一回,谈不上熟悉。不过他猜测,杜书记会不会有什么任务? 所以郝建说,“去过两次。” 杜书记拿出一张纸,“你下午跟陈达意去一趟。” 郝建看了,这是一张清单,居然是米,油,日常用品之类的。 “这是什么?” “你根据这清单,把东西送到给一位老人家,如果他有什么需要,你就晚一点,或明天早上再回来。” 郝建点点头,“那我这就去了。” 杜书记说,“先到我家里,拿些地方特产,这个小马他娘知道。” 郝建联系上了陈达意,两人赶到杜书记家里。 杜夫人果然很明白事理,把家里那些人家送的什么干桂圆,鱼,水果,肉,鸡等等,交给郝建。 然后郝建又去超市买了米,油等等,清单上弄齐了,两人准时出发。 “陈师傅,我们这是要去哪?” 陈达意道:“杜书记一位老朋友的母亲,就住在五和县,他每个月都去送一回的。估计这个月是没时间,叫你代劳。不过我跟你说,这事杜书记从来都没跟外人讲过,否则老太太家里又要不安宁了。” 郝建心道,原来杜书记心里还有这些秘密。“老人家多大了?” 陈达意道:“七十多了吧!” “五和县的治安,好象不怎么好?你知道吗?” 陈达意看了郝建一眼,本来做为一个司机,他是不多事的。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他都清楚。 司机是没有权力管这些事情,更不能在领导面前,自以为是的提建议。他的任务,就是把车子开好,保证领导的安全。 陈达意跟郝建的关系还算好,因为郝建这人很随和,容易打交道,陈达意道:“五和县治安是整个南川最差的。如果不是因为黄柄山有省里的背景,早就换掉了。” 郝建有些奇怪,“黄柄山有这么厉害?” 陈达意点了支烟,“顾秘书,你这不是坑我嘛。他和黄省长的关系,你应该比我清楚。” 郝建道:“看你说的,我是个外地人,对南川各路诸候的背景,还真不清楚。” 陈达意道:“也罢,看在你平时对我这么照顾,称兄道弟一场的份上,我就说几句,本来呢,我一个车夫,不该说这些话,要是传到杜书记耳朵里,那就完了。” 郝建笑了,“你还信不过我?” 陈达意道:“现在外面到处在传,黄柄山马上就要进市常委了。市里这点关系啊?还真是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当然,我不是把他们比作猫狗。就拿左部长来说,他跟省委的关系,非比寻常,杜书记都得给他三分面子。” 省委自然指的是一方诸候左书记,郝建心里一惊,这一层关系,自己倒真不知情。这个左部长还与省委左书记有渊源?这么说来,左部长也是顾家的死对头了。 想到顾家与左家这层关系,郝建还真是头痛不已。坚持的路线不同,执政的方式不同,站的阵营不同,自然就走不到一块了。 如果今天不是问陈达意,自己还蒙在鼓里呢。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得留意这个左部长,或许他就是打开左家的一个缺口。 左部长好玉,自然就会贪财,这就是他的致命之处,郝建心里有底了。 陈达意道:“其实杜书记很不看好这个黄柄山,他在五和县多年,毫无建树,黄省长居然还有心暗示,要市委提拨他,这不是以权谋私嘛?” 陈达意抽了口烟,“顾秘书,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段关于五和县的童谣?” “什么童谣?” 陈达意道:“这话,可是真的只能出自我口,入你之耳,万万不能跟第二个人讲啊?” 郝建道:“你放心吧!我郝建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了解?” 陈达意的确很佩服他,就拿前两次救人,换了别人,万万做不到。他这才道:“童谣是这样说的,五和县是父子室,夫妻科,侄子打水叔伯喝,孙子开车爷爷坐,兄妹办公桌对桌。亲戚班子驸马团,小三秘书打字员,王孙公子汽车队,七姑八姨管妇联,亲家表亲配同班,外甥小舅管财权。” 郝建听了,惊讶地看着他,“这是谁编的啊?这么有才。” 陈达意笑了起来,“有句话说,真正的高手在民间。他黄柄山在五和经营这么多年,这就是他的政绩。” 郝建叹了口气,杜书记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这个?市委班子要人,而上面的领导呢,多次暗示。 这个面子你给还是不给? 给吧,这个人又非你所愿。 不给吧,又得罪人。 象黄柄山这样的人物,一旦进入市常委,杜书记相信,自己很难掌握他。为什么?因为人家上面直接有人罩着,干嘛得听你的话? 象这种情况,换了谁,都不会愿意。 我明知道你不会听我的话,更有可能在班子中捣蛋,我还要提拨你吗? 郝建倒是猜到了老板的心思,他就在心里琢磨这段话。 真没想到,五和县居然是这样的情况? 这让他想起了杜小马的三人调查组,每次进入五和县,总是无功而返,估计也与这个有很大程度上的关系吧?两人穿过了县城,直接来到一个镇上。 陈达意知道具体的位置,他们要去的人家,就在这个镇往西北不到五公里的地方。 车子出了镇,进入乡间,全是泥巴路。 路面窄而不平,车子摇摇晃晃的。好在陈达意早有准备,从市委借了一辆越野车。 否则杜书记坐的那辆一号车,可就要吃亏了。 郝建见过这种地方,在吉卫的时候,乡下很多路大都如此。这种路不好走,急弯又多。修路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其它方面的因素。 下午三点左右,两人驱车赶到村上。 老人家刚好在,她家这房子,比徐莹家里好不了多少。 只是地方比较宽敞,院子大。 几只鸡在院子里飞来飞去,老人家就坐在台阶上,看着他们的车子开过来。 陈达意是熟人了,跟老人家打着招呼。 老人家道:“杜书记这么客气,每次来都带这么多东西,怎么好意思。” 郝建说,“杜书记今天没空,就让我们过来。” 他把二千块钱交到老人家手上,老人家的手都在发抖。随后,她就从屋子里拿出一双手工棉鞋。 “这是我为杜书记亲自做的,带给他吧!感谢你们了!” 因为杜书记有吩咐,如果老人家需要什么,叫他们给帮忙处理。郝建看到老人家水缸里没水了,拿起扁担和桶去挑水。 陈达意抢过来,“让我去吧,你又不熟悉地方。” 陈达意刚走,来了三个村干部模样的人。 这几个人刚刚从下面的人家出来,又说又笑,三个人都提着包,抽着芙蓉王。 “哟,家里来人了啊?那正好,把钱交一下吧!” 郝建问,“什么钱?” “你还不知道啊?修路的钱啊?” 郝建很奇怪,“修哪条路?需要村民交钱?” 对方打量着郝建,“你是不是她家里的亲戚啊?是这样的,我们镇上要修路,村里每个人交一百块。每家每户都交了,不信你去问问。” “有文件吗?” “文件?呵呵”三人就笑了,“这需要什么文件啊,不就是交一百块钱嘛,再说,修路是千百年的好事,你一个年轻人,婆婆妈妈的,斤斤计较,有意思吗?要么你就替她把钱交了,要么你一边去。” 这态度令郝建很不爽,这哪象是村干部啊?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这时附近的几户人家过来人了,老人家道:“交钱,你们就只知道交钱,什么时候见你们为村里做过一点半点好事?上半年都交了二百块,说是修路。路一直没修,钱倒是交了好多次了。” “哎,你可不能这样说,这次跟以前不同。是镇里修路,打我们这里经过,而且是修高等级公路,等路修通了,对我们不都有好处嘛?” 郝建越发觉得奇怪,上半年都交过二回了,现在又来收钱,这收的是哪门子的钱? 旁边的邻居,也开始说话,“对啊,你们每年都收钱,就是不见路,收的钱是不是你们几个都贪了?” “喂,你们说话可要负责任,这是为镇上办事。还是县里下来的文件,你们乱说话,那就是造谣。再说,上半年的事,你们也知道了,薛支书跑了,这钱他都带走了,这有什么办法?” “那是你们的事,总不能天天拿我们这些群众来垫背。今天这个上任干二年,捞几笔走人,明天这个上来干几年,捞一笔走人。我看这个村委会解散算了。” 一名三十多岁,看起来很威武的村干部指着说话的人,“薛猛子,你说话注意点,信不信我把你送到派出所关起来。” 这句话还真有用,几个叽叽喳喳的群众,马上不说话了。旁边那位四十多岁的村干部,看着郝建喂了一声,“你到底是不是她家亲戚?我看你一个年轻人,连一百块钱都拿不出来吗?一百块钱能干成什么事?不就少抽几包烟嘛。她岁数这么大了,你这个做晚辈的,也不知道担当一点?” 郝建道:“钱,我有。可你们收钱,总得有个依据。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修路,把文件拿出来。没有文件,天天上门要钱,人家说两句不好听的话,动不动就送派出所,派出所是你们家开的啊?” “哟!我看你这人怎么有点怪?小小年纪,正事没有,屁话一大堆。信不信我让你在这村里走不出去?” 刚才那名威胁薛猛子的村干部瞪了一眼,卷起了衣袖。 郝建冷笑了下,“怎么?你堂堂一个干部,还想动手?” “动手又怎么样?如果每个人都象你这么不听话,我们这些村委会的工作,还要不要开展?” 郝建看到此人,心道这家伙估计是仗势欺人惯了。看来今天这事还真有些麻烦。 他正要说话,对方指着他,“闭嘴,要么给钱,要么滚蛋!” 老人家见了,可能担心郝建吃亏,拉开了郝建。忙着去掏钱,郝建拦下她,“老人家,这钱绝对不能给,给他们还不如给路上的叫花子。不值!” 老人家很害怕,忙叫郝建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那位村干部很嚣张,“你刚才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谁是叫花子?” 郝建走过来,“说你又怎么样?” 本来他已经决定,不再跟人家动手,毕竟是一个市委书记秘书,跟人家斗武,实在是不明智的选择。 可对方太嚣张,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真是马路上的牛粪,又臭又硬! 749亮出身份吓死你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而且郝建刚刚说完这句话,他的脸抽搐了几下,一巴掌扇了过来。另外两名村干部,冷笑着看着这一切,似乎就等着这场好戏。 旁边的人紧张了,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制止,看来这厮在村里横行霸道,也不是一回两回。 是他先动手的,郝建心里那阵怒火,熊熊地烧。 狗日的,别怪老子不给你面子。这是你纯属找死! 不待对方这一巴掌抽实,他伸手一格,刷地踢出一脚。 呼! 那人立刻飞了出去,倒退五六米远,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小腹,一脸痛苦。 差不多一米八左的确大个子,被郝建一脚就踢飞。看着这位村干部那苦必的痛苦模样,有人忍不住大声叫好。 另两名村干部就傻了,有没有搞错? 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不可思议了,平时这么牛叉的大家伙,居然栽在眼前这个名不经传的年轻人手里。 郝建一米七几,俊朗不凡,这家伙出手怎么这般重? 郝建拍拍手,不屑地笑了下,还好,自己以前的这几下子没有白学。看来以后还得勤加练习,万一再碰上这种蛮不讲理的人,该动手时绝不动口。 “你敢打人!”四十多岁的村干部指着郝建,“反了你不成,他回头朝另一名村干部道:“你马上去给镇里打电话,说这里出乱民了!” 郝建道:“最好是把你们镇长,县委书记一起叫过来。否则这事,还真说不清楚。” “你牛什么牛?小子,看清楚这里哪里!” 中年村干部指着郝建,“你这是防碍公务,不关你个十天半个月,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完,他就走到那三十多岁的大个子面前,“很痛吗?坐在地上不要动,等镇里的人过来,看看他怎么收场。” 大个子倒是想动啊,可他一动,小腹处就痛如刀割,豆大的汗珠落下来。实在想不通啊,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一脚踢过来,自己竟然痛成这样? 旁边有村民悄悄地拉郝建,“你还是快点走吧,再不走就麻烦了。” 那个叫薛猛子的,也对郝建说,“快跑啊,等镇里的人一来,你就走不掉了。” 郝建道:“没事,你们放心,今天如果他们不把这些强收的钱退回来,我是不会离开的。” 中年村干部哼了一声,“好大的口气。” 可他不敢靠近郝建,丫的,连这么大个子都敢打,保准他不会给自己来一脚?“你不知情,自然有人知情!” 郝建一面寒霜,十分不爽。 谢志远郁闷了,自己当然是一番好意,怎么就给变成坏事了呢? 郝建朝两位女子看了眼,“你们自己说!” 这对双胞胎自然认识谢志远,两个人颤颤危危地道:“谢所,是你弟弟叫我们搞的。说把过程拍下来 交给他,他就给我们五千块钱。” 谢志远的气歪了,骂了句,“这个浑蛋到底想干嘛?顾兄弟,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他过来。把事情说 清楚。” “不用了,我在这里!” 话还没完,谢步远就象幽灵一样钻出来。 原来他约了从彤,想拿到这些东西给从彤看,没想到从彤跟他聊不了几句,匆匆走了,谢步远返回紫 荆园。 谢志远很生气,自己这么费力讨好郝建,就是想把以前的旧账一笔勾销,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弟又给自 己捅娄子。气得他瞪圆了双眼,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 郝建站起来就走,谢志远追上去喊了一句,”顾兄弟!“郝建回头说了句,“我等你给我一个交代!”说完,下楼去了。 谢志远气懵了,冲着弟弟吼道:“你有病啊!这么搞是想干嘛?” 谢步远同样黑着脸,“你忘记了爸爸是怎么被他搞掉的吗?我要用同样的方法,让他身败名裂。” “啪” 谢志远一巴掌扇过去,“你疯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事情摆平,你又给我添乱。” “你居然打我?”谢步远瞪着双眼,捂着脸吼道。 那对双胞胎姐妹,早吓得脸无血色,谢志远吼了声,“滚!” 两人巴不得立刻滚蛋,事情办砸了,哪能再留下来听他们使唤?听到谢志远的那句话,姐妹两个抓起 包跌跌撞撞跑出去。 背后响起谢步远的吼道:“凭什么?你凭什么要去巴结他?他算什么东西?谢志远,从今以后,我没 你这个大哥。” 谢志远很恼火,“你还不认错,我知道,你就是为了从彤,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值得吗?跟整个谢家 来比,一个女人算得了什么?她既然不爱你,就是没有郝建,你同样也得不到。” 谢步远急了,“那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说完,他就捂着脸,气冲冲的走了。 谢志远坐下来,拿了支烟出来抽。 不用说,今天这件闹得大家都不愉快,自己所有的努力又白干了。 谢步远太冲动,太不理智。 其实有些事情,他也听说了。当初是自己老爸去调戏徐莹,被郝建撞破了。老爸记恨在心,对郝建进 行打压。这些事情,他很清楚。 可这一切,毕竟都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谢家重新振作起来,否则这样下去,迟早被人家挤得一 败涂地。 跟自己家族的利益相比,一个女人算个屁啊? 谢志远扔了烟,气乎乎的离开了,他得去找一个伍国栋,看看他有没有办法周旋。 郝建离开时,在吧台要了五娘的电话。 十一点钟了,他给五娘打电话,“我是郝建。” 五娘听出了他的声音,笑得令人连骨头都酥软了。“哦,小帅哥,是不是那两位美女伺候得不爽,想 起姐姐来了?” 五娘早就知道包厢里发生的一切,却依然谈笑风生。 郝建道:“我想见你!” “那来啊,刚好姐姐有空,很方便,而且好久没有男人碰过了,很干净哦!” “噗” 郝建要吐了,这个女人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有没有被人碰过,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干这一行的,哪 个都这样说,我没有被人碰过,我是新来的。 切,其实每天枪进枪出的,不知多少回了。 听到郝建半天没反应,五娘就丝丝地笑,“怎么啦?在打手冲?” 擦! 这个女人,还真是无敌了,郝建正色道:“我在三味茶楼等你!” “哟?茶楼,我们这里不是有吗?干嘛跑那么远?说吧,小帅哥,找姐姐想干嘛?”她故事把干字说 得很重。 郝建问道:“能过来吗?” “哟,真不好意思,姐姐我正上班,离不开啊?要不我把钥匙给你,你到我家里等我。姐姐一定洗干 净了回来陪你。” 郝建叹了口气,“半小时,如果你愿意过来,我就在这里等。” 说完,挂了电话。 额? 五娘愣了下,不会吧?看起来这小帅不喜欢这种肉麻的话。真是不可思议,以前她跟每个男人都这么 说,那些男人一个个被她挑逗得心花怒放,连魂都不要了,抛妻弃子都愿意。 没想到郝建居然毫不动心,似乎还有些反感,她就自嘲地笑了笑,难道我魅力减弱了? 本来凌晨两点钟才下班的,她提前出来了。 郝建看着表,刚刚好半小时,这个女人时间捏得很准啊。 茶楼里,两个人对面坐着,五娘满脸春风。她当然知道郝建要找自己干嘛,但她故意问,“小弟弟, 找姐姐什么事?你要是真的想,姐姐可不方便,亲戚来了。” 郝建目光落在她那吊带衫上,两根隐形的带子露出来,五娘穿的是一条低胸裙,胸前那条沟,可以淹 死大部分男人的目光。 脖子上的铂金项链,配着一个很大的钻石吊坠。 她的指甲很长,颜色很鲜艳。嘴唇上,涂得红红的,那么醒目。身上的香水,浓香型,刚一进来,整 个房间里都充斥着这种香水味。 打火机就在桌上,她拿了支烟点着,悠闲地抽了口。 郝建问,“喝什么茶?” “随便,如果有酒更好。” “女人喝太多酒,未必是什么好事?” “你们男人不正希望吗?女人喝醉了,就可以把她们弄上床。” “这是一个很无趣的话题,男人,女人,除了性,还有很多的话题。” “哦?” 她这才抬起眼帘,再次打量着郝建。 郝建问,“你到底知道多少?” 五娘道:“你想知道的,基本上都知道了。” “你知道我要什么?” “当然!”五娘抽了口烟,缓缓道:“来我们这种地方,一个对女人身体不感兴趣的男人,只有二种 目的。” 郝建没说话,她接着道:“要么是想打听点什么事?要么就是来跟踪谁,当然,包括自己的女人。你 显然两者都不是。” “那我是什么?” “这个嘛!”五娘又是一笑,“如果你能给我足够的保证,让我有安全感,我可以告诉你一切。” “你知道我需要什么?” “当然!”五娘瞟了他一眼,朝他脸上吐了口烟,缓缓道:“李副县长之死。” 郝建说过,要为李沉浮报仇,为他们李家洗清冤情。 眼前这个女人,竟然让他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她不简单。 以前他一直这么认为,现在更加肯定。 没错,郝建正需要这些资料。 于是他问,“你需要什么样的保证?” 五娘笑了起来,鲜红的指甲弹了弹,烟灰掉落。 “吉卫的势力要重新洗牌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测。我需要一个能给我安全感的男人。 当然,我也可以让他享尽全,但是我不需要你那些人间美色。” “那可不行,我这个人历我这个人历来讲究个公平,无功不受禄。如果你只付出,不索取,我会于心不忍的。再 说,如果我们之间没有那种关系来维持,我怎么可能放心,怎么会有安全感?”王所在心里骂道:“这丫的要不是傻必,就是一个白痴。敢在这里装什么必?草!” 他走过来,“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伸手就是一巴掌扇过来。 郝建好歹也练过一阵,虽然不是那种什么武林高手,对付几个身手平平的普通人,还是不在话下。 这位王所,也就是三脚猫的工夫,花招子有几下。不过象他们这些人,毕竟不是正规部队,平时也没练,只不过身在这个职位,一般的人打心里畏惧他们。 郝建是什么人啊?一个小小的所长,他也会放在眼里? 看到对方这态度,郝建决定教训他一下。 的巴掌,带风而来。 郝建两眼一瞪,左手一格,档住对方的手。然后接连一个闪电般的动作,随手一扇。 啪! 草!这还得了? 众目睽睽之下,堂堂一个副所长,居然被人扇了一耳光。所有人都傻眼了,脑子短路,目瞪口呆愣在那里。 跟他一起来的田副镇长,那表情简直可以笑死人。听到那记耳光声,他的脖子朝前伸出来,弯着腰,仿佛就象一只驼背的乌龟。 真的没有人敢相信,居然有人敢打王副所长的耳光,这是要逆天了吗? 田副镇长眨了眨那豆子大的双眼,发生什么事了? 王所长缓过神来,刚才被打,绝对是大意。 他原以为,对方顶多是闪一下,哪料到他会还手?一耳光扇过去,没打到别人,反而被别人打了。 奇耻大辱啊! 怒吼一声! “你娘个麻痹!反了你!” 身影一顿,直接朝郝建扑过去。 郝建这也是被必上梁山,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都打了,干脆就把事情闹大一点。 看到对方扑过来,身影一矮,迅速一个侧踢,嗖! 略有经验的人都知道,侧踢的力度,远远大于正面踢过去。这一脚的杀伤力,也是绝对不容忽视。 王所今天算是倒霉透了,抡起两只拳头,一心想找回面子。可哪里想到郝建会是这么一个硬茬? 还没等他扑近,结果腰上狠狠的中了一脚。 这一脚,郝建用尽了全力。 所以王所根本就没有闪躲的余地,再次一声惨叫,摔出七八米远。 哗啦! 整个场子里的人都炸锅了,看到摔了个四脚朝天,痛苦地躺在地上的王副所长,一个个惊讶不已。 750哭泣的骆驼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刚才被郝建打了的大个子村干部,暗自震惊,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连王副所长都敢打,更不要说自己了。 同时,他又在心里庆幸,郝建没有对自己下重手。 王所痛得一阵哇哇大叫,田镇长呢?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感觉到形势不对。这是哪来的江湖豪侠?专杀贪官污吏,打抱不平来了? 司机陈达意,傻眼了,我的乖乖。顾秘书居然有这样的身手?丫丫的,害自己白担心了这么久,原来他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就在所有人都发愣的时候,王所大喊,“你们愣着干嘛,打死他,往死里打。出了事我负责!啊哟我的。” 三位名警几乎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给他们动手,难道不成碰上了悍匪? 有人立刻转身就跑,去警车上拿家伙。陈达意大喊,“站住!你们闹够了吗?是不是非得把你们黄柄山同志叫过来,你们才肯死心?” 虽然司机不是官,但好歹也是市委一把手的司机。多少见过点世面,他这一喊,很多人就吓住了。 田镇长壮起胆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陈达意道:“我们是市委杜书记的人,这是顾秘书,我是他的司机。” 其实陈达意也是退伍军人,只不过上了年轻,并不那么冲动。再说,他见惯了官场风险,知道进退。就算是他打得赢,他也不会出手的。 因为他懂得,有时候用嘴比用手管用。 这一喊,田镇长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杜书记是谁?他要是不知道的话,那就是个大傻必。现在很多农民伯伯,都开始关心政治,对那些县里,市里的领导,他们说得头头是道。 杜书记秘书?难怪这么大胆子,连派出所副所长也不放在眼里。其实不要说一个小小的副所,就算是他这个副镇长,在杜书记秘书眼里,又算个屁? 他要是找上门去,人家根本就不会甩他。 至于两人为什么来到这里,田镇长已经没什么心思去计较了,关键是怎么收场? 此刻,他最悔恨的,就是自己不应该出来。 呆在办公室里,屁事没有嘛,出来干嘛?摊上这事,就成了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啊! 田镇走过来,“原来是顾秘书,对不起,我们弄错了,弄错了。” 立刻朝旁边三名警员瞪了眼,“愣着干嘛,还不散开!” 三人自然立刻退下。 郝建从衣兜里,拿了支烟出来,点上后慢慢吸。 田镇道:“顾秘书,实在抱歉,我们真不知道是你们两个来了。误会,误会!” 郝建吸了口烟,“你是……” “田,我姓田,一丘田的田。” “哦!田镇长啊!”郝建又抽了口烟,“我怎么不觉得,这是个误会?刚才有些人无法无天,闭着眼睛瞎执法,这是执的什么法?哪个国家的法?一个小小的副所长,居然如此狂妄,田镇长,这事恐怕……” 田镇长一脸尴尬,人家副所长也不归他管啊。 郝建当然知道,他对田镇长道:“打人的事,容后再算,我想问一下,这三位村干部同志,一年收三次钱,说是为了修路,修的什么路?” 田镇长的脸色,比哭还难看,他就瞪着眼睛,“你们怎么搞的?啊?顾秘书来了你们知道吗?” 三位村干部面面相觑,“田镇,田镇” “田镇个屁,等着处分吧!” 三人悻悻地退下,郝建道:“处分不处分,我不知道,不过这钱,还请这三位退出来。” 三人郁闷死了,一个个应道:“退,退,我们退!” 嘴上说着,却没行动。 郝建从口袋里掏了一张名片,朝薛猛子招了招手,“我拿张名片给你,如果三天之内,这笔钱没有退下来,你打电话到市委。” 薛猛子有些激动,“好,好,好” 田镇长在旁边听了,一个劲地抹汗。郝建说,“以后村里有什么事,你们也可以打这个电话。我倒要看看,谁敢在这里胡作非为,无法无天。” 说完,郝建对陈达意道:“老陈,我们走!” 田镇长在后面追过来,“顾秘书,顾秘书,请留步。” “田镇,我看你还是留下来,好好处理一下这些问题吧!” 田镇长道:“要不要去镇里休息下再走!” 郝建道:“算了吧,我怕我去了之后,又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田镇长的脸难看,郝建走到那位王所长面前,王所长知道他的身份后,哪里还顾得上痛?心里的肠子都悔青了。 不待郝建开口,他就挣扎着爬起来,“顾秘书,今天这事都怪我,怪我有眼无珠,不问是非,希望顾秘书大人大量,放过我这一回!” 王所当然知道,郝建把这事捅上去的话,他这副所长就到头了。与其被上面拿下,不如主动请个错。 说不定郝建一时心软,还能躲过这一劫。 郝建笑了起来,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王所长,以后要多加锻炼啊。光是坐在办公室里,吃喝嫖赌,对你可没半点好处。” 王所长忍着痛,“是,是,顾秘书批评得是。我以后一定改正,一定。” “你改不改,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你得为自己的前程好好考虑考虑。如果给你穿上这身皮,是用来欺负人民群众的话,我看你这个所长,也不要当了。” 王所长低着头,再也不敢说什么。 郝建拉开门上车,“老陈,我们走!”这一闹,天色已经晚。 陈达意道:“我们在县城吃了饭再回去吧!” 郝建也有些肚子饿了,两人就进了饭店。 今天的事情,郝建想得很明白。 虽然自己是杜书记秘书,但有些事情未必能管得下来,他无非也就是打打抱不平,只要能解决村上这件事,也算是为村民做点好事吧! 其实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做法,不过做与不做,结果是截然不同的。 打人,只能是逞一时的痛快,真正要解决这些问题,还得用脑子。 五和县这地方,本来就有些偏僻,经济落后,部分干部的思想也十分迂腐。 这么多年的改革开放,城市风貌基本没变。 这里的街道原本就不宽,再加上两边的小摊小贩,结果就更加拥挤不堪。 郝建他们来的这家饭店,就在这条街道的最前面。由于急着赶回去,两人都不愿意去折腾,随便吃点应付一下肚子。 没想到刚坐下,门口进来一人。 这人开始没怎么在意,扫了一眼,回味了一下又朝这边望过来,确定是郝建之后,这才走过来。 “顾秘书,陈师傅,果然是你们。我刚才还以为看错了呢?” 两人抬头一看,来人三十左右,留着一个平头。说他普通吧?又有那么一点男人味。说他特别吧,扔在人群里,估计一时半会也找不出来。 老陈倒是认识,立刻站起来打招呼,“王书记,你好,你好!” 郝建还是没想起来,哪个王书记啊? 在自己的记忆中,眼前这人绝对没有单独见过,更有可能见面都少。 来人笑道:“这么巧!我今天也是随便走走,居然就碰上你们了。什么时候来五和的?”他给两人敬烟。 郝建没说话,接过烟点点头。 老陈介绍道:“顾秘书,这位是五和县纪委副书记王为杰。最年轻有为的干部。” 郝建自然想不起来,因为只有到书记办公室碰过面的人,他才有印象。 既然是副书记,应该与纪委打交道多,估计杜小马他们认识。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显然属于官场中的骄骄者。 以他这个年纪,就当上了副书记,可见不是个一般的人物。 郝建点点头,“王书记好!” 王为杰道:“客气什么,我跟老陈可是熟人了。你估计对我没什么印象,这个也正常,因为每次参加开会的人那么多,你哪能一个个都记得下来。” 他说的倒是实话,郝建道:“一回生二回熟,以后不就认识了?” “那是,那是!” 王为杰看来也是个爽快人,看到两人在这里吃饭,菜还没点,他就站起来,“走,我们上楼去。既然碰上了,相聚就是缘。你们可一定给我个面子哦!” 郝建道:“请客没问题,不过我们两个要赶回去,所以……”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你放心。走吧,走吧!” 王为杰拍着郝建的肩膀,“难得碰见一次,就给我一个面子。” 三人上楼,进了包厢。 王为杰叫服务员过来点菜,他问郝建,“吃点什么?” “随便吧,只求快,抓紧一点。” 王为杰笑了起来,“男人嘛,总不能太快,不过我我听说,快的人有节奏感。” “哈哈哈” 老陈就笑了,“没想到你也学会了这一套。” 旁边的服务员是个妹子,二十多岁吧,听到王为杰讲段子,她脸上微微一红。 王为杰道:“我们顾秘书动作快,你红什么脸?” 老陈歪着嘴,“舒服吧!” 服务员闹了个大红脸,“那你们点什么菜?” 王为杰道:“你做主吧,上你们拿手的。” 服务员收起菜单,“好吧!我尽快!” 王为杰可不失去这个调侃的机会,“对,两个人都要快,一个人快有什么意思。” 服务员飞快地跑出去了,三个男人在包厢里哈哈大笑。 “喝点吧?三个人搞一瓶怎么样?” 老陈摇头,“要开车,安全第一。你们两个喝吧。”这是他一惯以为的原则,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郝建见王为杰为人爽快,便应下来,“那就陪你喝点,你六我四。” 王为杰道:“哎,搞什么歧视主义,我们gcd人讲究个均贫富,一人一半。说好了,就一瓶,多了不来。” “那随你吧!” 郝建同意了。 今天的饭菜,的确上得很快,王为杰朝服务员喊,“你过来一下。” 服务员刚才被他们调戏了,心里有点发虚,她就站在那里,“先生,有事你说?” 王为杰道:“你过来嘛?我又不摸你!” 擦,有这样的人吗? 你就是要摸,也不要作声啊?人家估计装作不知道。可他偏偏说出来,服务员咬着唇,一脸通红。 不过她还真不敢不过来,来到王为杰身边,王为杰道:“你帮我们把这瓶酒分了,一人一半。如果分不平均的话,我可是真要摸啦。” 老陈道:“你好歹也是一个纪委干部,把人家小姑娘吓成这样,以后人家见到你,只怕都要躲到三百米开外去了。” 王为杰道:“我有这么可怕吗?我只不过是看着她漂亮,开两句玩笑。”他就望着那妹子,“开玩笑没事吧?如果你有意见,那我就不说了。” 那妹子说了一句,“原来你是纪委的干部啊?” 王为杰道:“别听他胡说,我哪是什么干部,我是一个出家人。” 擦! 出家人?有你这样的出家人么? 郝建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那服务员同样忍不住,捂着小嘴笑了起来,“你还真幽默。不过有很多客人,他们可不象你们只是说着玩,动手动脚的人很多呢!” 王为杰道:“那是因为你可爱,长得漂亮,人家才动手的。如果你长得丑,哪个有这心思来动手?” 这话虽然粗了点,可也中听。又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听人家夸自己漂亮? 均分了两杯酒,她就退开了,“你们慢用!” 王为杰道:“你再帮我去办件事。” 服务员弓下身子,“您说!” 王为杰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两句,她点点头离开了。 随后他就当起杯子,“顾秘书,老陈,来,为我们相逢喝两口。” 老陈以茶代酒,郝建喝了一口,“王书记” “哎,别这么喊,叫我名字就行。要不你叫我老王。大家都是年轻人,别按他们官场那套搞,怎么叫顺口就怎么叫。” 郝建笑了起来,“既然王书记这么爽快,那我就尊称你一声王兄!” 王为杰道:“我怎么听到这个兄字,总觉得有点那个的味道。我跟你们说啊,上次我有个朋友,他姓龙。我们都叫他龙兄。他就不乐意了。你们猜,怎么着?” 老陈就望着他,郝建只是笑笑,表示尊重。 王为杰道:“我那哥们说,龙兄,龙兄,你们知道的,是在叫我的名字,别人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变态,去隆胸了呢?” 郝建两人一脸尴尬,这家伙还真是个怪人,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这个龙兄和隆胸,的确还真是一个读音。 王为杰大笑着,“尤其是女人,对这个词特别敏感,所以从那以后,我就不敢叫我喊我什么兄,什么兄了。顾秘书,你还是叫我王哥吧!” 擦! 郝建在心里骂道:这家伙还真是个变态,刚才还说什么随便叫,只要怎么顺口都行,现在又不行了吧? 不过,这并不改变他对王为杰这人的看法。 郝建端起杯子,“既然你不喜欢让我叫王兄,那就叫杰哥吧!” 王为杰笑道,“行!以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说。” 郝建说,我敬你! 王为杰道:“一样,一样,喝酒!” 751玩大了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吃完了饭后,两人离开的时候,王为杰给两人各捎上两条烟。郝建不受,他坚持要塞在车上,然后关上门,挥手告别。 郝建摇了摇头,这个王为杰啊,还真是个性情中人。想到他既然在纪委工作,郝建就琢磨着,说不定以后能用得着。刚要出城,郝建的手机响了。 号码有些陌生,郝建看了下,还是接通了。 换了有些人,对于那些陌生号码,一概不接,哪怕人家就是有急死人的事,他反正就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视而不见。 郝建喂了声,电话里竟然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顾秘书,你在哪呢?” “夏夏台长,怎么是您?” 夏雨婷的电话,让郝建十分震惊,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号码?郝建惊讶地问道,夏雨婷的语气很平静,“我也在五和县,你要是还没回去的话,能否等我一下?” 郝建当然没有拒绝,虽然他不知道夏雨婷和老板的关系,但他能隐约感觉到,夏雨婷在老板面前有特权。 郝建道:“您在哪?我们过来接您。” 夏雨婷道:“我正和黄书记在醉仙楼吃饭,他出去了,我抽空给你打个电话。方便吗?” “方便,我们马上就到,在楼下等您。” “你们吃饭了没有?要不一起吃吧!” “谢了,我和老陈刚吃过,正准备回市里呢?” “那好吧,麻烦二位了。” 郝建挂了电话,“老陈,看来得我们还得回去一趟。” “哪?” “醉仙楼,你知道吗?” “知道!”陈达意把方向盘一打,掉头去醉仙楼。 经过城南路口,一辆红色的奔驰跑车刷地撞过来,十字交叉路口,它就那么突兀,那么张扬。 中间站着一个交警,看到这辆车子的时候,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敬了个礼。 车上坐着一名二十多岁的女子,染着黄发,戴着墨镜。皮肤有点黄,其他的,看不太清楚。 老陈本来走在前面,硬生生的被她挡住,只得来了一个急刹车。 郝建当时没注意,差点就撞到档风玻璃上。 “怎么开车的?草!” 老陈骂了一句,对方取下墨镜,回头看了一眼,朝老陈竖起了中指。 “老家伙,不会开车就回家休息,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你落伍啦!” 老陈好郁闷,正想说几句,对方狠狠的踩了一脚油门,呜!车子飞驰而去。 “这,什么人啊?素质!” 郝建看到那车,连车牌都没有,交警不但不拦,反而恭恭敬敬的。可以得到一个结论,这女子应该有些背景。 他就摇摇头,“现在的官宦子弟,大都如此。你说也没有。看到没,人家交警还给她敬礼呢!” 老陈叹了口气,“五和县够乱的。今天我们两个出来,尽碰一些什么事啊?” 郝建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两人过了路口,来到醉仙楼门口。 没想到这里的生意如此火爆,停了好多车。 不过大都是单位的公车,象五和这地方,私家车并不是太多。这年代,能养活一台手机的人,都得瑟得不得了,更不要说是一辆车了。 郝建和老陈在车里呆着,只要夏雨婷出来,他们就连夜回市里。 这时,耳边传来一阵巨大的汽车马达声。 那辆红色的跑车又开过来了,车子不停停车场,而是直接开到人家饭店门口。 黄头发的女孩子跳下车,随手把钥匙一扔,直接进大厅去了。郝建一直看着这女子,个子不高,估计一米五六,五八的样子。 打扮得很前卫,脚上穿一双白色的靴子。 他在心里琢磨,这女孩子必定是五和县哪位权臣的女儿,否则她能如此神气? 虽然她的打扮很前卫,但是她的长相和肤色,的确不怎么样。而且言语颇为不敬,素质也不好。 郝建拿起一包烟,抽了支给老陈,“我们就在这里等吧!” 老陈说,“我眯一会,到时你叫我。” 他就放下椅子,躺下去。 郝建望着这醉仙楼,三楼的楼房,一排过去怕有百把米,透过这里的窗口望去,人来人往。 光是外面的车子,都停了近百辆。 郝建暗道:“这么好生意,老板人缘不错。” 他琢磨着夏雨婷肯定没有这么快,把车窗留了一条缝,也放下椅子休息。 夏雨婷坐在包厢里,黄柄山推开门进来,又随手关上。 她就在心里奇怪,“怎么只有二个人吃饭吗?刚才黄柄山不是说,他们县委的几个人请客么?” 最起码的,宣传部,或电视台的领导,总得陪陪啊? 夏雨婷是市电视台副台长,今天来五和参加一个节目录制,她负责指导,点评。 黄柄山笑着道:“不好意思,他们几个临时有事,来不了。就让我陪你吃个饭吧!” 夏雨婷总觉得黄柄山的笑容里,带着一种不安好心的味道。她只能说,“黄书记日理万机,我怎么好意思呢?” 黄柄山笑道:“没关系,今天我推了所有的应酬,还有啊,这档节目,如果不是因为你亲自指导,哪能如此完美。我代表五和县人民感谢你, 这杯酒,是五和县人民敬的,夏台长,你可不能不给面子啊!” 夏雨婷端起小杯子站起来,“敬字不敢当,不过我还是非常感谢五和县人民的热情。” 黄柄山跟她碰了下,一饮而尽。 喝完第一杯酒,黄柄山做了个请的手势,“吃菜,随便吃点。可能这里的饭菜,不如市里那么有档次,还请将就一下。” 饭菜当然很丰盛,两个人,几十道菜,桌子上就已经摆了十几样,而且还在绵绵不断地上传。 夏雨婷道:“黄书记不必客气,我们也不是头一次打交道,大家都熟人了,随便些。” 黄柄山微笑着点点头,从身边的包里,拿出来一样东西。 这是一个长方体的盒子,外面有纸包裹,上面还贴了花,黄柄山微笑道:“夏台长,这是一点小心意,还请收下!” 夏雨婷心里一愣,“这是什么意思?黄书记!” 黄柄山道:“打开看看再说!” 夏雨婷把东西推过来,“不行,我不能收您的礼物。” 黄柄山又推过来,“先看看嘛,也许有惊喜。” “那你先说,这里面是什么?” “嗯,容我先保密一下行不?反正就一二分钟的时间。打开看看吧!真的。” 夏雨婷有些迟疑,拿起盒子,撕开了包装。 一个红色的小锦盒露出来,揭开盒子一看,“喔!” 一条很精美的钻石项链,安静的躺在盒子里。夏雨婷脸色一变,“黄书记,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送你的,因为我认为只有这样的好东西,才配得上你。” 夏雨婷把盒子盖上,摇头道:“这个我不能收!” “为什么?” 黄柄山的眼神,变得严励起来。 夏雨婷当然知道,这种只能送给情人的礼物,是什么意思?当我白痴啊? 再说,就算他黄柄山有这个意思,她也没这个心。这条项链或许价值几十万,但她决计不能要。 有时钱财,就是一个深水炸弹,今天你收了这项链,它就会带着你,坠入万劫不覆的深渊。 夏雨婷神色冷峻,没有说话,她在琢磨着,难道黄柄山也打自己的主意? 这些年,打自己主意的人不计其数,夏雨婷也是战战兢兢地过着日子。 黄柄山道:“是不是嫌礼物不够重?我可以再送你一栋别墅。只要你喜欢,不管在哪里都行。” 夏雨婷摇摇头,“黄书记,可能你误会了,我夏雨婷不是那种女子。贪图享乐,爱慕虚荣。” 黄柄山道:“你是什么样的女子,我不在乎。我只要你一个承诺,收下它。” 夏雨婷站起来,“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辞了。” 拿起包,就要离开。 黄柄山道:“夏雨婷同志,我希望你不要后悔,我可以给你几天时间。就算你已经名花有主,这都不是问题,我不会计较。现在这社会,两三 个男人共同拥有一个情人,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噗! 夏雨婷听不下去了,端起桌上一杯酒,朝他脸上泼过去。“黄柄山,亏你还是个县委书记,脑子里装的全是大粪吧!臭不可闻!” 夏雨婷气死了,拉开门就在走出去。 黄柄山站起来,吼了一声,“站住!”然后冲过来,拦在夏雨婷面前。“夏雨婷,别跟我装纯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电视台的女人,哪个是干净的。我老实告诉你,今天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就想从这里走出去。” 夏雨婷双眼圆瞪,“黄柄山,那你就试试看!” 黄柄山道:“你以为我不敢?” 站在门边,把门锁上。 “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要么答应我,条件你可以提,只要不过份,我都可以考虑。要么,你从窗口跳下去!” 夏雨婷瞪着他,“黄柄山,你身为一个党员,一个国家干部,地方一把手,想必你应该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我劝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否则后果自负。” 黄柄山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不妨告诉你。夏雨婷,别他md装纯清,你不也就是一个女人嘛,要不是你长得漂亮点,谁稀罕。老实跟你说吧,并不是我看上了你,象你这个年纪,哼!真要是给我当情人,我还得掂量几下。无奈有人偏偏对你一往情深。如果你识相的话,进省电视台也好,要钱也好,名车,别墅,都好说。你真要是一门心思顽抗到抵,估计也没什么好果子吃。胳膊扭不过大腿,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 夏雨婷拉下脸,“原来你这么丑陋,竟然充当一个皮条客。我夏雨婷就是再下贱,也不会同意这样屈辱的要求。你让开!否则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黄柄山这时完全撕破了脸,“你这是给脸不要脸,你真以为你是什么绝代佳人,拿自己当宝了,有本事你就跳。这世界上哪天不死几个人?” 夏雨婷猛然转身,就朝包厢窗口走过去,双手攀住窗台,正要爬上去。 门,砰地一声,被人撞开。 一个戴着墨镜的黄毛丫头,出现在门口,看到夏雨婷正要爬窗子,便哟呵了一声,“爸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你怎么来了?” 黄柄山看到女儿,气得浑身打颤。 这事,怎么可以让晚辈知道?而且更丢人的是,堂堂一个县委一把手,居然遭人拒绝。 黄毛丫头道:“我要是再不来,只怕又要多了一个后妈。” “胡说什么?滚!” 黄柄山怒了,朝女儿吼道。 可他女儿呢,也是个奇葩,非但不走,反而嘲笑道:“爸,你也太差劲了吧?象这样的女人,居然闹得要跳窗的地步,何必呢?泡妞的事,你还是跟哥学两招吧!” 黄柄山气死了,伸手就是一巴掌,“啪” “滚” 小黄毛捂着脸,瞪着双眼看着黄柄山,“好,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敢打我,我告诉妈去!” 说完,她转身就跑。 黄柄山老郁闷了,看了夏雨婷一眼,“你走吧!” 夏雨婷这才转身拿了包离开,待她走到门口,黄柄山道:“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也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夏雨婷一言不发,噔噔噔下楼去了。 郝建小睡了会,正准备去洗手间,坐起来一看,夏雨婷气乎乎的冲出来,郝建立刻拍拍老陈,“快起来,走了!” 下车朝夏雨婷打起了招呼,夏雨婷看到郝建,立刻走过来,弯腰钻进车里。 两人感觉到夏雨婷的脸色不对,均觉得有些奇怪,可谁都没有问。郝建跑到卫生间上完厕所,三人这才返回市里。 一路上,夏雨婷一言不发,坐在后排,微闭着双眼,象是要睡着了一样。 郝建就在心里琢磨,发生什么事了? 送夏雨婷回电视台家属区,夏雨婷一进门,扔了包,就趴在床上,呜呜呜地大声痛哭起来。 郝建回到市委宾馆,坐在沙发上喝茶。 这次去五和,还真是不好说。 一切乱糟糟的,感觉很不好。这是郝建第二次去五和县,每次都能碰到令人不爽的事。 他在心里想,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杜书记。只是夏雨婷呢,不是听说跟黄柄山一起去吃饭吗? 752委屈你了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为什么又气乎乎的出来了?按理说,请夏雨婷去吃饭,应该有电视台的领导们做陪才是,那么又是谁气哭了夏雨婷呢? 这个问题,一直闷在郝建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 三天时间,能不能搞定仇书亭,这对郝建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点。 既然仇书亭曾经是黄柄山的秘书,他一定知道很多内幕。 顾来反复琢磨,觉得从哪里入手,更容易打动仇书亭,争取他的合作。 杜书记说,派陈达意送他。 郝建道:“陈师傅就留下来好了,我坐大巴去。” 对此,杜书记很欣赏。 郝建这小伙子不张扬,明事理,知道轻重缓急,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秘书。做为一个领导,最反感的是,身边的人打着他的旗号,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因此,一个秘书必须具体良好的素质。 郝建背了一个包,带上两套换洗的衣服,他要去看看老父亲,病了,得去尽尽孝道,叫上苍井法子,苍井法子刚上车一个电话说有事,郝建嘿嘿笑了两声,苍井法子问:“你好像不太真心啊,叫我去?” “老婆大人,怎么说呢,是你公司有事啊,” 没想到郑韵霞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郝建说自己要出差,郑韵霞道:“我陪你去吧,刚好这几天闲着没事。” 其实郑韵霞是想郝建了,这么久没见面,看看他在干嘛。她当然知道,堂堂皇皇的一个市长,基本上是二十四小时在为人民服务。 上次要不是杜书记去了京城,他也不可能有时间。 郝建一想,有郑韵霞去刚好,也不至于窗户寂寞啊。于是他痛快地答应了,两人在汽车站见面。 看得出来,今天的郑韵霞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她穿着一条花白相间的短裙,短裙的下摆,刚刚盖过屁股。脚上一丝肉色的丝袜,再配上黑色的皮鞋。 圆领的脖子,露出一片白嫩的肌肤,脖子上,一条精美的项链,恰到好处地点缀着她的美丽。 虽然她没有陈燕这么高挑,但也不矮了,有一米六二左右。与陈燕相比,郑韵霞的臀部和胸,都要相对小一些,毕晚她年龄小,也没有被开发过。 上次郝建体验过了,她胸部的那份坚挺,更加令人兴趣盎然。 郑韵霞的手很漂亮,皮肤出奇的好,水嫩水嫩的,摸在手里,不免让人砰然心动。 好久没有看到郑韵霞了,目光落在她鼓鼓的胸部,郝建不由想起了那个晚上,郑韵霞被自己抱得紧紧的,根本不敢有半丝反抗,那晚,郑韵霞的两团浑圆,估计都被自己搓扁了。 早晨的太阳依然很大,郑韵霞戴着一顶白色的太阳帽。看到郝建走过来,她兴奋地挥了挥手。 郝建走过去,直接搂住她的肩膀。 郑韵霞心里一紧,还是没有反对。 两人买票上车,郑韵霞靠窗坐下,郝建坐在过道边。 “看着我干嘛?” 郑韵霞舔着手里的冰棋凌,发现郝建正用一种很邪恶的眼神看着自己,郑韵霞心里发虚。 都知道这家伙居心不良,我还送上门来,晕菜了。 郝建笑笑,“你很漂亮。” 郑韵霞皱起了眉,好象有反对的意思,但心里却是蜜透了。 “我昨天晚上跟陈燕姐睡一块。” 郑韵霞故意换了个话题,不想跟郝建说这种事。郝建啊了一声,“你们同性恋啊?” “你才同性恋!”郑韵霞两眼一翻白,“脑子里都想些什么?” 郝建道:“那要看跟谁在一起,如果跟杜书记在一起,我也想这些,岂不是有病吗?” 言下之意,跟你在一起,我就是胡思乱想,也是正常的。郑韵霞道:“谁知道你呢!” 郝建只是笑笑。 郑韵霞问,“你去五和县干嘛?” 郝建道:“听说五和县有个什么仙女峰挺漂亮的,去看看。” “切!骗谁啊?” 郑韵霞才不相信,他一个大男人,去五和县只为游山玩水。郝建当然不能把此去的用意告诉她。 可郑韵霞又问,“去几天?” “三天吧!快的话二天回来。” 郑韵霞心里一急,“三天啊!” “嗯,你带身份证了吗?” “干嘛?” “开房啊!难道我们睡外面?” 郑韵霞还以为他又想那些事,上次被他搞得一身都是红印子,连老妈都知道了,一直在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郝建不提还好,一提到开房,她就有些抓狂,伸手狠狠的掐着郝建的手臂。 痛得郝建一阵呲牙咧嘴,转眼间,被她捏痛之处一片青紫。 看到郝建手臂上的印子,郑韵霞又心痛了,“痛吗?” 郝建道:“你说呢?” “哪你怎么不叫?” 郝建:“……” 快中午的时候,终于到五和县汽车站了。 两人刚下车,还没有出汽车站的大门。 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那里,有人从车上走下来。 郝建一见,马上转身,一把抱住郑韵霞,对着她的嘴狠狠的亲下去。 郑韵霞本来走得好好的,哪想到郝建会发这样的神经,大庭广众之下,他怎么可能如此放肆? 要死的,丢死人了。 郑韵霞正要推开他,郝建在她耳边轻轻道:“别动,不要让那家伙看到我!” 黄文通正朝两人走来,背后跟着五六个混混。“你们注意的,看清楚了,说不定他会坐中巴车过来。” 一个小混混道:“通哥,他好歹也是个秘书,不开小车坐中巴车,这种可能性不大吧!” “你知道个屁,上次那记者不就是坐的中巴车?把几个汽车站给我盯紧了,一旦发现他,马上向我汇报。” 郑韵霞被郝建抱得很紧,听到郝建这句话,她就无奈地放弃了反抗,任郝建怎么亲吻自己。 黄文通朝两人看了眼,“靠,这么风骚。走,去那边看看。” 这群人刚走,郑韵霞就推开他。 汽车站来来往往很多人,一些好奇的,还在观望。 咦,这妹子不错。 挺漂亮的。 郝建有些无奈地笑了下,“刚才那家伙是黄文通,他认得我!” 郑韵霞正待说什么,旁边有人喊了一句,“彤彤!” 郑韵霞回头一看,“舅妈” 然后,她的脸就红得象个什么似的。 多丢人啊? 此刻,她真的狠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这事居然给舅妈碰到了。 舅妈一脸古怪,刚才那一幕,她肯定看到了。此刻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郝建,“彤彤,这是你男朋友?” 郑韵霞恨得郝建要死,却又不得不咬着牙嗯了声。 郝建呢,当然也很尴尬,居然,居然……被郑韵霞舅妈看见,日!这该多丢人啊? “老舅妈!”郝建这一声舅妈,喊得很别扭。 舅妈道:“走吧,去家里吃饭。” 郑韵霞看了郝建一眼,郝建牵了一下郑韵霞的手,“好啊!” 倒是郑韵霞,一点都不好意思。 趁舅妈走在前面,她气不过,又拧着郝建腰间的肉,狠狠地,咬着牙齿,做死的拧。 郝建瞪了她一眼,“别闹了,否则我摸你一下。” 郑韵霞气得跺脚,“你敢!” “看我敢不敢!” 郑韵霞果然怕了,咬着牙齿,“这笔账先记着。” 既然碰上了舅母,当然不好意思不去。 郝建在水果店里买了些水果,还要去买其他东西,郑韵霞说,不用了,别乱花钱。 郝建道:“拿瓶酒吧,咱舅是干嘛的?” 郑韵霞白了他一眼,“工商局的。” “啊?原来是官老爷,那得买酒,否则多丢人。” 又拿了一瓶二百多块钱的酒,这才去舅妈家里。 舅妈嘴上说,客气干嘛,来了就来了,干嘛去买东西。不过看到郝建提着水果和礼品,心里还是舒畅。 郑韵霞自然不好意思,“没什么啦,舅舅什么时候回来?” 郑韵霞舅妈是一个三十六七岁的女人,可能也是在哪个单位上班的吧,因为她说话做事,都透着一种圈子里的气息。 舅妈道:“他啊,不一定的,说不定不回来吃饭,我问问看。” “哎,你们两个这是要去哪?” 郑韵霞道:“不去哪啊,就是过来玩几天。” 舅妈道,“刚好我有空,你就多陪陪舅妈。” 郝建郁闷了,难道不成我们两个出来,专程来陪你?那怎么行?他打量着这屋子,三室二厅的结构,按当时的生活水平来说,非常不错了。 如果要自己和郑韵霞住这里,绝对不行,郝建还有重要的事,此地不宜久留。 他就咳了一声,郑韵霞会意,“我们还要去有些事,办完了再来吧!” 舅妈有些怀疑地看着郝建,这小子要把郑韵霞带哪里去?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她就拉着郑韵霞进了卧室。 咚咚咚咚外面有人敲打,郝建打开门一看,一名近四十岁的男子很奇怪地道,“难道我走错了?” 杜书记又从家里出来了,一个人走在那条大街上,走着走着,又来到了茶语轩。 看到茶语轩这块牌子,杜书记无语地笑了下,自己这是怎么啦?今天晚上根本就没想过要来这里,就这样信步闲庭,居然象冥冥中,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召唤。 既然来了,何不去坐坐? 接响了后门旁边的按钮,茶楼的老板出来了,“杜书记!” 杜书记上楼,目光落在窗前的那架古琴上。 茶楼老板亲自送了茶上楼,“请喝茶!” 杜书记点点头,他就自动退下去了。 如此熟悉的地方,到处都充斥着她的影子。 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杜书记坐下来,慢慢品着茶。 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 夜晚,如此美妙。 虽然没有那阵优扬的琴声,但是杜书记的心里,总有那阵音符在跳动。一曲曲夏雨婷弹过的曲子,萦绕在耳边回荡。 想到上次夏雨婷最后给自己弹的那曲凤求凰,杜书记的脸上,居然浮现一丝无奈的笑。 一曲凤求凰多少情人泪? 杜书记抬起头,来,看着窗口的位置。 若有所思。 随手,他放下茶杯,站起来缓缓过近案牍边。铺开纸,调好墨,拿起毛笔,在浓墨中化开。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铃” 写到这里,手机突然响起,杜书记顿了顿笔,终于还是放下了,回到茶坐旁边,拿起手机接了个电话,这才匆匆而去。 夏雨婷爬起来,对着镜子补了妆,一个人出门了。 今天晚上这天色,月明星稀。 夏雨婷满怀心事,漫无目的地走着。 大街上,行人如梭。 一对对年轻男女,两两相拥,勾肩搭背,亲亲我我,甜甜密密。 有的甚至在树下的黑暗处,搂抱,亲吻起来。 这种年轻人的浪漫,给这个城市的夜晚,带来了一丝暧昧气息。 夏雨婷今天很受伤,这些年,打她主意的人不少,但绝对没有哪一个象黄柄山这样,穷凶极恶。 黄柄山之所以敢如此露骨,夏雨婷心里非常清楚。 历朝历代,红颜薄命。 一个弱女子,怎么敌得过强权相必? 不知不觉间,她骤然发现,自己竟然来到茶语轩。 站在茶语轩的后门,夏雨婷愣了很久,很久。 最终,她还是抬起手,轻轻地按了一下门铃。 有人为她打开了门,夏雨婷独上三楼。 房间里,亮着灯。 目光所望之处,那种熟悉的味道,依然没有散去。 夏雨婷轻走了几步,目光落在茶座旁边那只杯子,热气正腾。 他来过!夏雨婷略一迟疑,回首四望,案牍之上,一张雪白的宣纸,几行浓墨泼成的大字,还有那支笔,依然搁在那里。 她仿佛看到了一条人影,十分伟岸,正拿着毛笔在龙飞凤舞,一气呵成。 夏雨婷轻轻走过去,目光落在宣纸上。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这显然是一幅没有写完的作品,看来是他突然兴致大发,忍不住挥毫。 夏雨婷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淡淡的笑,伸手纤纤玉指,轻轻的摩挲着,这些字迹。 良久,她也提起笔。 翘首空倚望,无语独徘徊。 但看花落处,何日君再来? 753婚变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为什么又气乎乎的出来了?按理说,请夏雨婷去吃饭,应该有电视台的领导们做陪才是,那么又是谁气哭了夏雨婷呢? 这个问题,一直闷在郝建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 三天时间,能不能搞定仇书亭,这对郝建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点。 既然仇书亭曾经是黄柄山的秘书,他一定知道很多内幕。 顾来反复琢磨,觉得从哪里入手,更容易打动仇书亭,争取他的合作。 杜书记说,派陈达意送他。 郝建道:“陈师傅就留下来好了,我坐大巴去。” 对此,杜书记很欣赏。 郝建这小伙子不张扬,明事理,知道轻重缓急,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秘书。做为一个领导,最反感的是,身边的人打着他的旗号,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因此,一个秘书必须具体良好的素质。 郝建背了一个包,带上两套换洗的衣服,他要去看看老父亲,病了,得去尽尽孝道,叫上苍井法子,苍井法子刚上车一个电话说有事,郝建嘿嘿笑了两声,苍井法子问:“你好像不太真心啊,叫我去?” “老婆大人,怎么说呢,是你公司有事啊,” 没想到郑韵霞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郝建说自己要出差,郑韵霞道:“我陪你去吧,刚好这几天闲着没事。” 其实郑韵霞是想郝建了,这么久没见面,看看他在干嘛。她当然知道,堂堂皇皇的一个市长,基本上是二十四小时在为人民服务。 上次要不是杜书记去了京城,他也不可能有时间。 郝建一想,有郑韵霞去刚好,也不至于窗户寂寞啊。于是他痛快地答应了,两人在汽车站见面。 看得出来,今天的郑韵霞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她穿着一条花白相间的短裙,短裙的下摆,刚刚盖过屁股。脚上一丝肉色的丝袜,再配上黑色的皮鞋。 圆领的脖子,露出一片白嫩的肌肤,脖子上,一条精美的项链,恰到好处地点缀着她的美丽。 虽然她没有陈燕这么高挑,但也不矮了,有一米六二左右。与陈燕相比,郑韵霞的臀部和胸,都要相对小一些,毕晚她年龄小,也没有被开发过。 上次郝建体验过了,她胸部的那份坚挺,更加令人兴趣盎然。 郑韵霞的手很漂亮,皮肤出奇的好,水嫩水嫩的,摸在手里,不免让人砰然心动。 好久没有看到郑韵霞了,目光落在她鼓鼓的胸部,郝建不由想起了那个晚上,郑韵霞被自己抱得紧紧的,根本不敢有半丝反抗,那晚,郑韵霞的两团浑圆,估计都被自己搓扁了。 早晨的太阳依然很大,郑韵霞戴着一顶白色的太阳帽。看到郝建走过来,她兴奋地挥了挥手。 郝建走过去,直接搂住她的肩膀。 郑韵霞心里一紧,还是没有反对。 两人买票上车,郑韵霞靠窗坐下,郝建坐在过道边。 “看着我干嘛?” 郑韵霞舔着手里的冰棋凌,发现郝建正用一种很邪恶的眼神看着自己,郑韵霞心里发虚。 都知道这家伙居心不良,我还送上门来,晕菜了。 郝建笑笑,“你很漂亮。” 郑韵霞皱起了眉,好象有反对的意思,但心里却是蜜透了。 “我昨天晚上跟陈燕姐睡一块。” 郑韵霞故意换了个话题,不想跟郝建说这种事。郝建啊了一声,“你们同性恋啊?” “你才同性恋!”郑韵霞两眼一翻白,“脑子里都想些什么?” 郝建道:“那要看跟谁在一起,如果跟杜书记在一起,我也想这些,岂不是有病吗?” 言下之意,跟你在一起,我就是胡思乱想,也是正常的。郑韵霞道:“谁知道你呢!” 郝建只是笑笑。 郑韵霞问,“你去五和县干嘛?” 郝建道:“听说五和县有个什么仙女峰挺漂亮的,去看看。” “切!骗谁啊?” 郑韵霞才不相信,他一个大男人,去五和县只为游山玩水。郝建当然不能把此去的用意告诉她。 可郑韵霞又问,“去几天?” “三天吧!快的话二天回来。” 郑韵霞心里一急,“三天啊!” “嗯,你带身份证了吗?” “干嘛?” “开房啊!难道我们睡外面?” 郑韵霞还以为他又想那些事,上次被他搞得一身都是红印子,连老妈都知道了,一直在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郝建不提还好,一提到开房,她就有些抓狂,伸手狠狠的掐着郝建的手臂。 痛得郝建一阵呲牙咧嘴,转眼间,被她捏痛之处一片青紫。 看到郝建手臂上的印子,郑韵霞又心痛了,“痛吗?” 郝建道:“你说呢?” “哪你怎么不叫?” 郝建:“……” 快中午的时候,终于到五和县汽车站了。 两人刚下车,还没有出汽车站的大门。 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那里,有人从车上走下来。 郝建一见,马上转身,一把抱住郑韵霞,对着她的嘴狠狠的亲下去。 郑韵霞本来走得好好的,哪想到郝建会发这样的神经,大庭广众之下,他怎么可能如此放肆? 要死的,丢死人了。 郑韵霞正要推开他,郝建在她耳边轻轻道:“别动,不要让那家伙看到我!” 黄文通正朝两人走来,背后跟着五六个混混。“你们注意的,看清楚了,说不定他会坐中巴车过来。” 一个小混混道:“通哥,他好歹也是个秘书,不开小车坐中巴车,这种可能性不大吧!” “你知道个屁,上次那记者不就是坐的中巴车?把几个汽车站给我盯紧了,一旦发现他,马上向我汇报。” 郑韵霞被郝建抱得很紧,听到郝建这句话,她就无奈地放弃了反抗,任郝建怎么亲吻自己。 黄文通朝两人看了眼,“靠,这么风骚。走,去那边看看。” 这群人刚走,郑韵霞就推开他。 汽车站来来往往很多人,一些好奇的,还在观望。 咦,这妹子不错。 挺漂亮的。 郝建有些无奈地笑了下,“刚才那家伙是黄文通,他认得我!” 郑韵霞正待说什么,旁边有人喊了一句,“彤彤!” 郑韵霞回头一看,“舅妈――” 然后,她的脸就红得象个什么似的。 多丢人啊? 此刻,她真的狠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这事居然给舅妈碰到了。 舅妈一脸古怪,刚才那一幕,她肯定看到了。此刻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郝建,“彤彤,这是你男朋友?” 郑韵霞恨得郝建要死,却又不得不咬着牙嗯了声。 郝建呢,当然也很尴尬,居然,居然……被郑韵霞舅妈看见,日!这该多丢人啊? “老舅――妈!”郝建这一声舅妈,喊得很别扭。 舅妈道:“走吧,去家里吃饭。” 郑韵霞看了郝建一眼,郝建牵了一下郑韵霞的手,“好啊!” 倒是郑韵霞,一点都不好意思。 趁舅妈走在前面,她气不过,又拧着郝建腰间的肉,狠狠地,咬着牙齿,做死的拧。 郝建瞪了她一眼,“别闹了,否则我摸你一下。” 郑韵霞气得跺脚,“你敢!” “看我敢不敢!” 郑韵霞果然怕了,咬着牙齿,“这笔账先记着。” 既然碰上了舅母,当然不好意思不去。 郝建在水果店里买了些水果,还要去买其他东西,郑韵霞说,不用了,别乱花钱。 郝建道:“拿瓶酒吧,咱舅是干嘛的?” 郑韵霞白了他一眼,“工商局的。” “啊?原来是官老爷,那得买酒,否则多丢人。” 又拿了一瓶二百多块钱的酒,这才去舅妈家里。 舅妈嘴上说,客气干嘛,来了就来了,干嘛去买东西。不过看到郝建提着水果和礼品,心里还是舒畅。 郑韵霞自然不好意思,“没什么啦,舅舅什么时候回来?” 郑韵霞舅妈是一个三十六七岁的女人,可能也是在哪个单位上班的吧,因为她说话做事,都透着一种圈子里的气息。 舅妈道:“他啊,不一定的,说不定不回来吃饭,我问问看。” “哎,你们两个这是要去哪?” 郑韵霞道:“不去哪啊,就是过来玩几天。” 舅妈道,“刚好我有空,你就多陪陪舅妈。” 郝建郁闷了,难道不成我们两个出来,专程来陪你?那怎么行?他打量着这屋子,三室二厅的结构,按当时的生活水平来说,非常不错了。 如果要自己和郑韵霞住这里,绝对不行,郝建还有重要的事,此地不宜久留。 他就咳了一声,郑韵霞会意,“我们还要去有些事,办完了再来吧!” 舅妈有些怀疑地看着郝建,这小子要把郑韵霞带哪里去?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她就拉着郑韵霞进了卧室。 咚咚咚咚――外面有人敲打,郝建打开门一看,一名近四十岁的男子很奇怪地道,“难道我走错了?” 杜书记又从家里出来了,一个人走在那条大街上,走着走着,又来到了茶语轩。 看到茶语轩这块牌子,杜书记无语地笑了下,自己这是怎么啦?今天晚上根本就没想过要来这里,就这样信步闲庭,居然象冥冥中,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召唤。 既然来了,何不去坐坐? 接响了后门旁边的按钮,茶楼的老板出来了,“杜书记!” 杜书记上楼,目光落在窗前的那架古琴上。 茶楼老板亲自送了茶上楼,“请喝茶!” 杜书记点点头,他就自动退下去了。 如此熟悉的地方,到处都充斥着她的影子。 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杜书记坐下来,慢慢品着茶。 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 夜晚,如此美妙。 虽然没有那阵优扬的琴声,但是杜书记的心里,总有那阵音符在跳动。一曲曲夏雨婷弹过的曲子,萦绕在耳边回荡。 想到上次夏雨婷最后给自己弹的那曲《凤求凰》,杜书记的脸上,居然浮现一丝无奈的笑。 一曲《凤求凰》多少情人泪? 杜书记抬起头,来,看着窗口的位置。 若有所思。 随手,他放下茶杯,站起来缓缓过近案牍边。铺开纸,调好墨,拿起毛笔,在浓墨中化开。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铃――” 写到这里,手机突然响起,杜书记顿了顿笔,终于还是放下了,回到茶坐旁边,拿起手机接了个电话,这才匆匆而去。 夏雨婷爬起来,对着镜子补了妆,一个人出门了。 今天晚上这天色,月明星稀。 夏雨婷满怀心事,漫无目的地走着。 大街上,行人如梭。 一对对年轻男女,两两相拥,勾肩搭背,亲亲我我,甜甜密密。 有的甚至在树下的黑暗处,搂抱,亲吻起来。 这种年轻人的浪漫,给这个城市的夜晚,带来了一丝暧昧气息。 夏雨婷今天很受伤,这些年,打她主意的人不少,但绝对没有哪一个象黄柄山这样,穷凶极恶。 黄柄山之所以敢如此露骨,夏雨婷心里非常清楚。 历朝历代,红颜薄命。 一个弱女子,怎么敌得过强权相必? 不知不觉间,她骤然发现,自己竟然来到茶语轩。 站在茶语轩的后门,夏雨婷愣了很久,很久。 最终,她还是抬起手,轻轻地按了一下门铃。 有人为她打开了门,夏雨婷独上三楼。 房间里,亮着灯。 目光所望之处,那种熟悉的味道,依然没有散去。 夏雨婷轻走了几步,目光落在茶座旁边那只杯子,热气正腾。 他来过――!夏雨婷略一迟疑,回首四望,案牍之上,一张雪白的宣纸,几行浓墨泼成的大字,还有那支笔,依然搁在那里。 她仿佛看到了一条人影,十分伟岸,正拿着毛笔在龙飞凤舞,一气呵成。 夏雨婷轻轻走过去,目光落在宣纸上。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这显然是一幅没有写完的作品,看来是他突然兴致大发,忍不住挥毫。 夏雨婷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淡淡的笑,伸手纤纤玉指,轻轻的摩挲着,这些字迹。 良久,她也提起笔。 翘首空倚望,无语独徘徊。 但看花落处,何日君再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54闹着玩的吧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为什么又气乎乎的出来了?按理说,请夏雨婷去吃饭,应该有电视台的领导们做陪才是,那么又是谁气哭了夏雨婷呢? 这个问题,一直闷在郝建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 三天时间,能不能搞定仇书亭,这对郝建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点。 既然仇书亭曾经是黄柄山的秘书,他一定知道很多内幕。 顾来反复琢磨,觉得从哪里入手,更容易打动仇书亭,争取他的合作。 杜书记说,派陈达意送他。 郝建道:“陈师傅就留下来好了,我坐大巴去。” 对此,杜书记很欣赏。 郝建这小伙子不张扬,明事理,知道轻重缓急,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秘书。做为一个领导,最反感的是,身边的人打着他的旗号,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因此,一个秘书必须具体良好的素质。 郝建背了一个包,带上两套换洗的衣服,他要去看看老父亲,病了,得去尽尽孝道,叫上苍井法子,苍井法子刚上车一个电话说有事,郝建嘿嘿笑了两声,苍井法子问:“你好像不太真心啊,叫我去?” “老婆大人,怎么说呢,是你公司有事啊,” 没想到郑韵霞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郝建说自己要出差,郑韵霞道:“我陪你去吧,刚好这几天闲着没事。” 其实郑韵霞是想郝建了,这么久没见面,看看他在干嘛。她当然知道,堂堂皇皇的一个市长,基本上是二十四小时在为人民服务。 上次要不是杜书记去了京城,他也不可能有时间。 郝建一想,有郑韵霞去刚好,也不至于窗户寂寞啊。于是他痛快地答应了,两人在汽车站见面。 看得出来,今天的郑韵霞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她穿着一条花白相间的短裙,短裙的下摆,刚刚盖过屁股。脚上一丝肉色的丝袜,再配上黑色的皮鞋。 圆领的脖子,露出一片白嫩的肌肤,脖子上,一条精美的项链,恰到好处地点缀着她的美丽。 虽然她没有陈燕这么高挑,但也不矮了,有一米六二左右。与陈燕相比,郑韵霞的臀部和胸,都要相对小一些,毕晚她年龄小,也没有被开发过。 上次郝建体验过了,她胸部的那份坚挺,更加令人兴趣盎然。 郑韵霞的手很漂亮,皮肤出奇的好,水嫩水嫩的,摸在手里,不免让人砰然心动。 好久没有看到郑韵霞了,目光落在她鼓鼓的胸部,郝建不由想起了那个晚上,郑韵霞被自己抱得紧紧的,根本不敢有半丝反抗,那晚,郑韵霞的两团浑圆,估计都被自己搓扁了。 早晨的太阳依然很大,郑韵霞戴着一顶白色的太阳帽。看到郝建走过来,她兴奋地挥了挥手。 郝建走过去,直接搂住她的肩膀。 郑韵霞心里一紧,还是没有反对。 两人买票上车,郑韵霞靠窗坐下,郝建坐在过道边。 “看着我干嘛?” 郑韵霞舔着手里的冰棋凌,发现郝建正用一种很邪恶的眼神看着自己,郑韵霞心里发虚。 都知道这家伙居心不良,我还送上门来,晕菜了。 郝建笑笑,“你很漂亮。” 郑韵霞皱起了眉,好象有反对的意思,但心里却是蜜透了。 “我昨天晚上跟陈燕姐睡一块。” 郑韵霞故意换了个话题,不想跟郝建说这种事。郝建啊了一声,“你们同性恋啊?” “你才同性恋!”郑韵霞两眼一翻白,“脑子里都想些什么?” 郝建道:“那要看跟谁在一起,如果跟杜书记在一起,我也想这些,岂不是有病吗?” 言下之意,跟你在一起,我就是胡思乱想,也是正常的。郑韵霞道:“谁知道你呢!” 郝建只是笑笑。 郑韵霞问,“你去五和县干嘛?” 郝建道:“听说五和县有个什么仙女峰挺漂亮的,去看看。” “切!骗谁啊?” 郑韵霞才不相信,他一个大男人,去五和县只为游山玩水。郝建当然不能把此去的用意告诉她。 可郑韵霞又问,“去几天?” “三天吧!快的话二天回来。” 郑韵霞心里一急,“三天啊!” “嗯,你带身份证了吗?” “干嘛?” “开房啊!难道我们睡外面?” 郑韵霞还以为他又想那些事,上次被他搞得一身都是红印子,连老妈都知道了,一直在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郝建不提还好,一提到开房,她就有些抓狂,伸手狠狠的掐着郝建的手臂。 痛得郝建一阵呲牙咧嘴,转眼间,被她捏痛之处一片青紫。 看到郝建手臂上的印子,郑韵霞又心痛了,“痛吗?” 郝建道:“你说呢?” “哪你怎么不叫?” 郝建:“……” 快中午的时候,终于到五和县汽车站了。 两人刚下车,还没有出汽车站的大门。 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那里,有人从车上走下来。 郝建一见,马上转身,一把抱住郑韵霞,对着她的嘴狠狠的亲下去。 郑韵霞本来走得好好的,哪想到郝建会发这样的神经,大庭广众之下,他怎么可能如此放肆? 要死的,丢死人了。 郑韵霞正要推开他,郝建在她耳边轻轻道:“别动,不要让那家伙看到我!” 黄文通正朝两人走来,背后跟着五六个混混。“你们注意的,看清楚了,说不定他会坐中巴车过来。” 一个小混混道:“通哥,他好歹也是个秘书,不开小车坐中巴车,这种可能性不大吧!” “你知道个屁,上次那记者不就是坐的中巴车?把几个汽车站给我盯紧了,一旦发现他,马上向我汇报。” 郑韵霞被郝建抱得很紧,听到郝建这句话,她就无奈地放弃了反抗,任郝建怎么亲吻自己。 黄文通朝两人看了眼,“靠,这么风骚。走,去那边看看。” 这群人刚走,郑韵霞就推开他。 汽车站来来往往很多人,一些好奇的,还在观望。 咦,这妹子不错。 挺漂亮的。 郝建有些无奈地笑了下,“刚才那家伙是黄文通,他认得我!” 郑韵霞正待说什么,旁边有人喊了一句,“彤彤!” 郑韵霞回头一看,“舅妈――” 然后,她的脸就红得象个什么似的。 多丢人啊? 此刻,她真的狠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这事居然给舅妈碰到了。 舅妈一脸古怪,刚才那一幕,她肯定看到了。此刻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郝建,“彤彤,这是你男朋友?” 郑韵霞恨得郝建要死,却又不得不咬着牙嗯了声。 郝建呢,当然也很尴尬,居然,居然……被郑韵霞舅妈看见,日!这该多丢人啊? “老舅――妈!”郝建这一声舅妈,喊得很别扭。 舅妈道:“走吧,去家里吃饭。” 郑韵霞看了郝建一眼,郝建牵了一下郑韵霞的手,“好啊!” 倒是郑韵霞,一点都不好意思。 趁舅妈走在前面,她气不过,又拧着郝建腰间的肉,狠狠地,咬着牙齿,做死的拧。 郝建瞪了她一眼,“别闹了,否则我摸你一下。” 郑韵霞气得跺脚,“你敢!” “看我敢不敢!” 郑韵霞果然怕了,咬着牙齿,“这笔账先记着。” 既然碰上了舅母,当然不好意思不去。 郝建在水果店里买了些水果,还要去买其他东西,郑韵霞说,不用了,别乱花钱。 郝建道:“拿瓶酒吧,咱舅是干嘛的?” 郑韵霞白了他一眼,“工商局的。” “啊?原来是官老爷,那得买酒,否则多丢人。” 又拿了一瓶二百多块钱的酒,这才去舅妈家里。 舅妈嘴上说,客气干嘛,来了就来了,干嘛去买东西。不过看到郝建提着水果和礼品,心里还是舒畅。 郑韵霞自然不好意思,“没什么啦,舅舅什么时候回来?” 郑韵霞舅妈是一个三十六七岁的女人,可能也是在哪个单位上班的吧,因为她说话做事,都透着一种圈子里的气息。 舅妈道:“他啊,不一定的,说不定不回来吃饭,我问问看。” “哎,你们两个这是要去哪?” 郑韵霞道:“不去哪啊,就是过来玩几天。” 舅妈道,“刚好我有空,你就多陪陪舅妈。” 郝建郁闷了,难道不成我们两个出来,专程来陪你?那怎么行?他打量着这屋子,三室二厅的结构,按当时的生活水平来说,非常不错了。 如果要自己和郑韵霞住这里,绝对不行,郝建还有重要的事,此地不宜久留。 他就咳了一声,郑韵霞会意,“我们还要去有些事,办完了再来吧!” 舅妈有些怀疑地看着郝建,这小子要把郑韵霞带哪里去?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她就拉着郑韵霞进了卧室。 咚咚咚咚――外面有人敲打,郝建打开门一看,一名近四十岁的男子很奇怪地道,“难道我走错了?” 杜书记又从家里出来了,一个人走在那条大街上,走着走着,又来到了茶语轩。 看到茶语轩这块牌子,杜书记无语地笑了下,自己这是怎么啦?今天晚上根本就没想过要来这里,就这样信步闲庭,居然象冥冥中,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召唤。 既然来了,何不去坐坐? 接响了后门旁边的按钮,茶楼的老板出来了,“杜书记!” 杜书记上楼,目光落在窗前的那架古琴上。 茶楼老板亲自送了茶上楼,“请喝茶!” 杜书记点点头,他就自动退下去了。 如此熟悉的地方,到处都充斥着她的影子。 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杜书记坐下来,慢慢品着茶。 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 夜晚,如此美妙。 虽然没有那阵优扬的琴声,但是杜书记的心里,总有那阵音符在跳动。一曲曲夏雨婷弹过的曲子,萦绕在耳边回荡。 想到上次夏雨婷最后给自己弹的那曲《凤求凰》,杜书记的脸上,居然浮现一丝无奈的笑。 一曲《凤求凰》多少情人泪? 杜书记抬起头,来,看着窗口的位置。 若有所思。 随手,他放下茶杯,站起来缓缓过近案牍边。铺开纸,调好墨,拿起毛笔,在浓墨中化开。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铃――” 写到这里,手机突然响起,杜书记顿了顿笔,终于还是放下了,回到茶坐旁边,拿起手机接了个电话,这才匆匆而去。 夏雨婷爬起来,对着镜子补了妆,一个人出门了。 今天晚上这天色,月明星稀。 夏雨婷满怀心事,漫无目的地走着。 大街上,行人如梭。 一对对年轻男女,两两相拥,勾肩搭背,亲亲我我,甜甜密密。 有的甚至在树下的黑暗处,搂抱,亲吻起来。 这种年轻人的浪漫,给这个城市的夜晚,带来了一丝暧昧气息。 夏雨婷今天很受伤,这些年,打她主意的人不少,但绝对没有哪一个象黄柄山这样,穷凶极恶。 黄柄山之所以敢如此露骨,夏雨婷心里非常清楚。 历朝历代,红颜薄命。 一个弱女子,怎么敌得过强权相必? 不知不觉间,她骤然发现,自己竟然来到茶语轩。 站在茶语轩的后门,夏雨婷愣了很久,很久。 最终,她还是抬起手,轻轻地按了一下门铃。 有人为她打开了门,夏雨婷独上三楼。 房间里,亮着灯。 目光所望之处,那种熟悉的味道,依然没有散去。 夏雨婷轻走了几步,目光落在茶座旁边那只杯子,热气正腾。 他来过――!夏雨婷略一迟疑,回首四望,案牍之上,一张雪白的宣纸,几行浓墨泼成的大字,还有那支笔,依然搁在那里。 她仿佛看到了一条人影,十分伟岸,正拿着毛笔在龙飞凤舞,一气呵成。 夏雨婷轻轻走过去,目光落在宣纸上。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这显然是一幅没有写完的作品,看来是他突然兴致大发,忍不住挥毫。 夏雨婷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淡淡的笑,伸手纤纤玉指,轻轻的摩挲着,这些字迹。 良久,她也提起笔。 翘首空倚望,无语独徘徊。 但看花落处,何日君再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55他并不缺钱花啊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为什么又气乎乎的出来了?按理说,请夏雨婷去吃饭,应该有电视台的领导们做陪才是,那么又是谁气哭了夏雨婷呢? 这个问题,一直闷在郝建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 三天时间,能不能搞定仇书亭,这对郝建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点。 既然仇书亭曾经是黄柄山的秘书,他一定知道很多内幕。 顾来反复琢磨,觉得从哪里入手,更容易打动仇书亭,争取他的合作。 杜书记说,派陈达意送他。 郝建道:“陈师傅就留下来好了,我坐大巴去。” 对此,杜书记很欣赏。 郝建这小伙子不张扬,明事理,知道轻重缓急,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秘书。做为一个领导,最反感的是,身边的人打着他的旗号,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因此,一个秘书必须具体良好的素质。 郝建背了一个包,带上两套换洗的衣服,他要去看看老父亲,病了,得去尽尽孝道,叫上苍井法子,苍井法子刚上车一个电话说有事,郝建嘿嘿笑了两声,苍井法子问:“你好像不太真心啊,叫我去?” “老婆大人,怎么说呢,是你公司有事啊,” 没想到郑韵霞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郝建说自己要出差,郑韵霞道:“我陪你去吧,刚好这几天闲着没事。” 其实郑韵霞是想郝建了,这么久没见面,看看他在干嘛。她当然知道,堂堂皇皇的一个市长,基本上是二十四小时在为人民服务。 上次要不是杜书记去了京城,他也不可能有时间。 郝建一想,有郑韵霞去刚好,也不至于窗户寂寞啊。于是他痛快地答应了,两人在汽车站见面。 看得出来,今天的郑韵霞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她穿着一条花白相间的短裙,短裙的下摆,刚刚盖过屁股。脚上一丝肉色的丝袜,再配上黑色的皮鞋。 圆领的脖子,露出一片白嫩的肌肤,脖子上,一条精美的项链,恰到好处地点缀着她的美丽。 虽然她没有陈燕这么高挑,但也不矮了,有一米六二左右。与陈燕相比,郑韵霞的臀部和胸,都要相对小一些,毕晚她年龄小,也没有被开发过。 上次郝建体验过了,她胸部的那份坚挺,更加令人兴趣盎然。 郑韵霞的手很漂亮,皮肤出奇的好,水嫩水嫩的,摸在手里,不免让人砰然心动。 好久没有看到郑韵霞了,目光落在她鼓鼓的胸部,郝建不由想起了那个晚上,郑韵霞被自己抱得紧紧的,根本不敢有半丝反抗,那晚,郑韵霞的两团浑圆,估计都被自己搓扁了。 早晨的太阳依然很大,郑韵霞戴着一顶白色的太阳帽。看到郝建走过来,她兴奋地挥了挥手。 郝建走过去,直接搂住她的肩膀。 郑韵霞心里一紧,还是没有反对。 两人买票上车,郑韵霞靠窗坐下,郝建坐在过道边。 “看着我干嘛?” 郑韵霞舔着手里的冰棋凌,发现郝建正用一种很邪恶的眼神看着自己,郑韵霞心里发虚。 都知道这家伙居心不良,我还送上门来,晕菜了。 郝建笑笑,“你很漂亮。” 郑韵霞皱起了眉,好象有反对的意思,但心里却是蜜透了。 “我昨天晚上跟陈燕姐睡一块。” 郑韵霞故意换了个话题,不想跟郝建说这种事。郝建啊了一声,“你们同性恋啊?” “你才同性恋!”郑韵霞两眼一翻白,“脑子里都想些什么?” 郝建道:“那要看跟谁在一起,如果跟杜书记在一起,我也想这些,岂不是有病吗?” 言下之意,跟你在一起,我就是胡思乱想,也是正常的。郑韵霞道:“谁知道你呢!” 郝建只是笑笑。 郑韵霞问,“你去五和县干嘛?” 郝建道:“听说五和县有个什么仙女峰挺漂亮的,去看看。” “切!骗谁啊?” 郑韵霞才不相信,他一个大男人,去五和县只为游山玩水。郝建当然不能把此去的用意告诉她。 可郑韵霞又问,“去几天?” “三天吧!快的话二天回来。” 郑韵霞心里一急,“三天啊!” “嗯,你带身份证了吗?” “干嘛?” “开房啊!难道我们睡外面?” 郑韵霞还以为他又想那些事,上次被他搞得一身都是红印子,连老妈都知道了,一直在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郝建不提还好,一提到开房,她就有些抓狂,伸手狠狠的掐着郝建的手臂。 痛得郝建一阵呲牙咧嘴,转眼间,被她捏痛之处一片青紫。 看到郝建手臂上的印子,郑韵霞又心痛了,“痛吗?” 郝建道:“你说呢?” “哪你怎么不叫?” 郝建:“……” 快中午的时候,终于到五和县汽车站了。 两人刚下车,还没有出汽车站的大门。 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那里,有人从车上走下来。 郝建一见,马上转身,一把抱住郑韵霞,对着她的嘴狠狠的亲下去。 郑韵霞本来走得好好的,哪想到郝建会发这样的神经,大庭广众之下,他怎么可能如此放肆? 要死的,丢死人了。 郑韵霞正要推开他,郝建在她耳边轻轻道:“别动,不要让那家伙看到我!” 黄文通正朝两人走来,背后跟着五六个混混。“你们注意的,看清楚了,说不定他会坐中巴车过来。” 一个小混混道:“通哥,他好歹也是个秘书,不开小车坐中巴车,这种可能性不大吧!” “你知道个屁,上次那记者不就是坐的中巴车?把几个汽车站给我盯紧了,一旦发现他,马上向我汇报。” 郑韵霞被郝建抱得很紧,听到郝建这句话,她就无奈地放弃了反抗,任郝建怎么亲吻自己。 黄文通朝两人看了眼,“靠,这么风骚。走,去那边看看。” 这群人刚走,郑韵霞就推开他。 汽车站来来往往很多人,一些好奇的,还在观望。 咦,这妹子不错。 挺漂亮的。 郝建有些无奈地笑了下,“刚才那家伙是黄文通,他认得我!” 郑韵霞正待说什么,旁边有人喊了一句,“彤彤!” 郑韵霞回头一看,“舅妈――” 然后,她的脸就红得象个什么似的。 多丢人啊? 此刻,她真的狠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这事居然给舅妈碰到了。 舅妈一脸古怪,刚才那一幕,她肯定看到了。此刻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郝建,“彤彤,这是你男朋友?” 郑韵霞恨得郝建要死,却又不得不咬着牙嗯了声。 郝建呢,当然也很尴尬,居然,居然……被郑韵霞舅妈看见,日!这该多丢人啊? “老舅――妈!”郝建这一声舅妈,喊得很别扭。 舅妈道:“走吧,去家里吃饭。” 郑韵霞看了郝建一眼,郝建牵了一下郑韵霞的手,“好啊!” 倒是郑韵霞,一点都不好意思。 趁舅妈走在前面,她气不过,又拧着郝建腰间的肉,狠狠地,咬着牙齿,做死的拧。 郝建瞪了她一眼,“别闹了,否则我摸你一下。” 郑韵霞气得跺脚,“你敢!” “看我敢不敢!” 郑韵霞果然怕了,咬着牙齿,“这笔账先记着。” 既然碰上了舅母,当然不好意思不去。 郝建在水果店里买了些水果,还要去买其他东西,郑韵霞说,不用了,别乱花钱。 郝建道:“拿瓶酒吧,咱舅是干嘛的?” 郑韵霞白了他一眼,“工商局的。” “啊?原来是官老爷,那得买酒,否则多丢人。” 又拿了一瓶二百多块钱的酒,这才去舅妈家里。 舅妈嘴上说,客气干嘛,来了就来了,干嘛去买东西。不过看到郝建提着水果和礼品,心里还是舒畅。 郑韵霞自然不好意思,“没什么啦,舅舅什么时候回来?” 郑韵霞舅妈是一个三十六七岁的女人,可能也是在哪个单位上班的吧,因为她说话做事,都透着一种圈子里的气息。 舅妈道:“他啊,不一定的,说不定不回来吃饭,我问问看。” “哎,你们两个这是要去哪?” 郑韵霞道:“不去哪啊,就是过来玩几天。” 舅妈道,“刚好我有空,你就多陪陪舅妈。” 郝建郁闷了,难道不成我们两个出来,专程来陪你?那怎么行?他打量着这屋子,三室二厅的结构,按当时的生活水平来说,非常不错了。 如果要自己和郑韵霞住这里,绝对不行,郝建还有重要的事,此地不宜久留。 他就咳了一声,郑韵霞会意,“我们还要去有些事,办完了再来吧!” 舅妈有些怀疑地看着郝建,这小子要把郑韵霞带哪里去?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她就拉着郑韵霞进了卧室。 咚咚咚咚――外面有人敲打,郝建打开门一看,一名近四十岁的男子很奇怪地道,“难道我走错了?” 杜书记又从家里出来了,一个人走在那条大街上,走着走着,又来到了茶语轩。 看到茶语轩这块牌子,杜书记无语地笑了下,自己这是怎么啦?今天晚上根本就没想过要来这里,就这样信步闲庭,居然象冥冥中,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召唤。 既然来了,何不去坐坐? 接响了后门旁边的按钮,茶楼的老板出来了,“杜书记!” 杜书记上楼,目光落在窗前的那架古琴上。 茶楼老板亲自送了茶上楼,“请喝茶!” 杜书记点点头,他就自动退下去了。 如此熟悉的地方,到处都充斥着她的影子。 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杜书记坐下来,慢慢品着茶。 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 夜晚,如此美妙。 虽然没有那阵优扬的琴声,但是杜书记的心里,总有那阵音符在跳动。一曲曲夏雨婷弹过的曲子,萦绕在耳边回荡。 想到上次夏雨婷最后给自己弹的那曲《凤求凰》,杜书记的脸上,居然浮现一丝无奈的笑。 一曲《凤求凰》多少情人泪? 杜书记抬起头,来,看着窗口的位置。 若有所思。 随手,他放下茶杯,站起来缓缓过近案牍边。铺开纸,调好墨,拿起毛笔,在浓墨中化开。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铃――” 写到这里,手机突然响起,杜书记顿了顿笔,终于还是放下了,回到茶坐旁边,拿起手机接了个电话,这才匆匆而去。 夏雨婷爬起来,对着镜子补了妆,一个人出门了。 今天晚上这天色,月明星稀。 夏雨婷满怀心事,漫无目的地走着。 大街上,行人如梭。 一对对年轻男女,两两相拥,勾肩搭背,亲亲我我,甜甜密密。 有的甚至在树下的黑暗处,搂抱,亲吻起来。 这种年轻人的浪漫,给这个城市的夜晚,带来了一丝暧昧气息。 夏雨婷今天很受伤,这些年,打她主意的人不少,但绝对没有哪一个象黄柄山这样,穷凶极恶。 黄柄山之所以敢如此露骨,夏雨婷心里非常清楚。 历朝历代,红颜薄命。 一个弱女子,怎么敌得过强权相必? 不知不觉间,她骤然发现,自己竟然来到茶语轩。 站在茶语轩的后门,夏雨婷愣了很久,很久。 最终,她还是抬起手,轻轻地按了一下门铃。 有人为她打开了门,夏雨婷独上三楼。 房间里,亮着灯。 目光所望之处,那种熟悉的味道,依然没有散去。 夏雨婷轻走了几步,目光落在茶座旁边那只杯子,热气正腾。 他来过――!夏雨婷略一迟疑,回首四望,案牍之上,一张雪白的宣纸,几行浓墨泼成的大字,还有那支笔,依然搁在那里。 她仿佛看到了一条人影,十分伟岸,正拿着毛笔在龙飞凤舞,一气呵成。 夏雨婷轻轻走过去,目光落在宣纸上。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这显然是一幅没有写完的作品,看来是他突然兴致大发,忍不住挥毫。 夏雨婷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淡淡的笑,伸手纤纤玉指,轻轻的摩挲着,这些字迹。 良久,她也提起笔。 翘首空倚望,无语独徘徊。 但看花落处,何日君再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56苍白的解释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为什么又气乎乎的出来了?按理说,请夏雨婷去吃饭,应该有电视台的领导们做陪才是,那么又是谁气哭了夏雨婷呢? 这个问题,一直闷在郝建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 三天时间,能不能搞定仇书亭,这对郝建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点。 既然仇书亭曾经是黄柄山的秘书,他一定知道很多内幕。 顾来反复琢磨,觉得从哪里入手,更容易打动仇书亭,争取他的合作。 杜书记说,派陈达意送他。 郝建道:“陈师傅就留下来好了,我坐大巴去。” 对此,杜书记很欣赏。 郝建这小伙子不张扬,明事理,知道轻重缓急,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秘书。做为一个领导,最反感的是,身边的人打着他的旗号,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因此,一个秘书必须具体良好的素质。 郝建背了一个包,带上两套换洗的衣服,他要去看看老父亲,病了,得去尽尽孝道,叫上苍井法子,苍井法子刚上车一个电话说有事,郝建嘿嘿笑了两声,苍井法子问:“你好像不太真心啊,叫我去?” “老婆大人,怎么说呢,是你公司有事啊,” 没想到郑韵霞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郝建说自己要出差,郑韵霞道:“我陪你去吧,刚好这几天闲着没事。” 其实郑韵霞是想郝建了,这么久没见面,看看他在干嘛。她当然知道,堂堂皇皇的一个市长,基本上是二十四小时在为人民服务。 上次要不是杜书记去了京城,他也不可能有时间。 郝建一想,有郑韵霞去刚好,也不至于窗户寂寞啊。于是他痛快地答应了,两人在汽车站见面。 看得出来,今天的郑韵霞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她穿着一条花白相间的短裙,短裙的下摆,刚刚盖过屁股。脚上一丝肉色的丝袜,再配上黑色的皮鞋。 圆领的脖子,露出一片白嫩的肌肤,脖子上,一条精美的项链,恰到好处地点缀着她的美丽。 虽然她没有陈燕这么高挑,但也不矮了,有一米六二左右。与陈燕相比,郑韵霞的臀部和胸,都要相对小一些,毕晚她年龄小,也没有被开发过。 上次郝建体验过了,她胸部的那份坚挺,更加令人兴趣盎然。 郑韵霞的手很漂亮,皮肤出奇的好,水嫩水嫩的,摸在手里,不免让人砰然心动。 好久没有看到郑韵霞了,目光落在她鼓鼓的胸部,郝建不由想起了那个晚上,郑韵霞被自己抱得紧紧的,根本不敢有半丝反抗,那晚,郑韵霞的两团浑圆,估计都被自己搓扁了。 早晨的太阳依然很大,郑韵霞戴着一顶白色的太阳帽。看到郝建走过来,她兴奋地挥了挥手。 郝建走过去,直接搂住她的肩膀。 郑韵霞心里一紧,还是没有反对。 两人买票上车,郑韵霞靠窗坐下,郝建坐在过道边。 “看着我干嘛?” 郑韵霞舔着手里的冰棋凌,发现郝建正用一种很邪恶的眼神看着自己,郑韵霞心里发虚。 都知道这家伙居心不良,我还送上门来,晕菜了。 郝建笑笑,“你很漂亮。” 郑韵霞皱起了眉,好象有反对的意思,但心里却是蜜透了。 “我昨天晚上跟陈燕姐睡一块。” 郑韵霞故意换了个话题,不想跟郝建说这种事。郝建啊了一声,“你们同性恋啊?” “你才同性恋!”郑韵霞两眼一翻白,“脑子里都想些什么?” 郝建道:“那要看跟谁在一起,如果跟杜书记在一起,我也想这些,岂不是有病吗?” 言下之意,跟你在一起,我就是胡思乱想,也是正常的。郑韵霞道:“谁知道你呢!” 郝建只是笑笑。 郑韵霞问,“你去五和县干嘛?” 郝建道:“听说五和县有个什么仙女峰挺漂亮的,去看看。” “切!骗谁啊?” 郑韵霞才不相信,他一个大男人,去五和县只为游山玩水。郝建当然不能把此去的用意告诉她。 可郑韵霞又问,“去几天?” “三天吧!快的话二天回来。” 郑韵霞心里一急,“三天啊!” “嗯,你带身份证了吗?” “干嘛?” “开房啊!难道我们睡外面?” 郑韵霞还以为他又想那些事,上次被他搞得一身都是红印子,连老妈都知道了,一直在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郝建不提还好,一提到开房,她就有些抓狂,伸手狠狠的掐着郝建的手臂。 痛得郝建一阵呲牙咧嘴,转眼间,被她捏痛之处一片青紫。 看到郝建手臂上的印子,郑韵霞又心痛了,“痛吗?” 郝建道:“你说呢?” “哪你怎么不叫?” 郝建:“……” 快中午的时候,终于到五和县汽车站了。 两人刚下车,还没有出汽车站的大门。 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那里,有人从车上走下来。 郝建一见,马上转身,一把抱住郑韵霞,对着她的嘴狠狠的亲下去。 郑韵霞本来走得好好的,哪想到郝建会发这样的神经,大庭广众之下,他怎么可能如此放肆? 要死的,丢死人了。 郑韵霞正要推开他,郝建在她耳边轻轻道:“别动,不要让那家伙看到我!” 黄文通正朝两人走来,背后跟着五六个混混。“你们注意的,看清楚了,说不定他会坐中巴车过来。” 一个小混混道:“通哥,他好歹也是个秘书,不开小车坐中巴车,这种可能性不大吧!” “你知道个屁,上次那记者不就是坐的中巴车?把几个汽车站给我盯紧了,一旦发现他,马上向我汇报。” 郑韵霞被郝建抱得很紧,听到郝建这句话,她就无奈地放弃了反抗,任郝建怎么亲吻自己。 黄文通朝两人看了眼,“靠,这么风骚。走,去那边看看。” 这群人刚走,郑韵霞就推开他。 汽车站来来往往很多人,一些好奇的,还在观望。 咦,这妹子不错。 挺漂亮的。 郝建有些无奈地笑了下,“刚才那家伙是黄文通,他认得我!” 郑韵霞正待说什么,旁边有人喊了一句,“彤彤!” 郑韵霞回头一看,“舅妈――” 然后,她的脸就红得象个什么似的。 多丢人啊? 此刻,她真的狠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这事居然给舅妈碰到了。 舅妈一脸古怪,刚才那一幕,她肯定看到了。此刻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郝建,“彤彤,这是你男朋友?” 郑韵霞恨得郝建要死,却又不得不咬着牙嗯了声。 郝建呢,当然也很尴尬,居然,居然……被郑韵霞舅妈看见,日!这该多丢人啊? “老舅――妈!”郝建这一声舅妈,喊得很别扭。 舅妈道:“走吧,去家里吃饭。” 郑韵霞看了郝建一眼,郝建牵了一下郑韵霞的手,“好啊!” 倒是郑韵霞,一点都不好意思。 趁舅妈走在前面,她气不过,又拧着郝建腰间的肉,狠狠地,咬着牙齿,做死的拧。 郝建瞪了她一眼,“别闹了,否则我摸你一下。” 郑韵霞气得跺脚,“你敢!” “看我敢不敢!” 郑韵霞果然怕了,咬着牙齿,“这笔账先记着。” 既然碰上了舅母,当然不好意思不去。 郝建在水果店里买了些水果,还要去买其他东西,郑韵霞说,不用了,别乱花钱。 郝建道:“拿瓶酒吧,咱舅是干嘛的?” 郑韵霞白了他一眼,“工商局的。” “啊?原来是官老爷,那得买酒,否则多丢人。” 又拿了一瓶二百多块钱的酒,这才去舅妈家里。 舅妈嘴上说,客气干嘛,来了就来了,干嘛去买东西。不过看到郝建提着水果和礼品,心里还是舒畅。 郑韵霞自然不好意思,“没什么啦,舅舅什么时候回来?” 郑韵霞舅妈是一个三十六七岁的女人,可能也是在哪个单位上班的吧,因为她说话做事,都透着一种圈子里的气息。 舅妈道:“他啊,不一定的,说不定不回来吃饭,我问问看。” “哎,你们两个这是要去哪?” 郑韵霞道:“不去哪啊,就是过来玩几天。” 舅妈道,“刚好我有空,你就多陪陪舅妈。” 郝建郁闷了,难道不成我们两个出来,专程来陪你?那怎么行?他打量着这屋子,三室二厅的结构,按当时的生活水平来说,非常不错了。 如果要自己和郑韵霞住这里,绝对不行,郝建还有重要的事,此地不宜久留。 他就咳了一声,郑韵霞会意,“我们还要去有些事,办完了再来吧!” 舅妈有些怀疑地看着郝建,这小子要把郑韵霞带哪里去?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她就拉着郑韵霞进了卧室。 咚咚咚咚――外面有人敲打,郝建打开门一看,一名近四十岁的男子很奇怪地道,“难道我走错了?” 杜书记又从家里出来了,一个人走在那条大街上,走着走着,又来到了茶语轩。 看到茶语轩这块牌子,杜书记无语地笑了下,自己这是怎么啦?今天晚上根本就没想过要来这里,就这样信步闲庭,居然象冥冥中,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召唤。 既然来了,何不去坐坐? 接响了后门旁边的按钮,茶楼的老板出来了,“杜书记!” 杜书记上楼,目光落在窗前的那架古琴上。 茶楼老板亲自送了茶上楼,“请喝茶!” 杜书记点点头,他就自动退下去了。 如此熟悉的地方,到处都充斥着她的影子。 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杜书记坐下来,慢慢品着茶。 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 夜晚,如此美妙。 虽然没有那阵优扬的琴声,但是杜书记的心里,总有那阵音符在跳动。一曲曲夏雨婷弹过的曲子,萦绕在耳边回荡。 想到上次夏雨婷最后给自己弹的那曲《凤求凰》,杜书记的脸上,居然浮现一丝无奈的笑。 一曲《凤求凰》多少情人泪? 杜书记抬起头,来,看着窗口的位置。 若有所思。 随手,他放下茶杯,站起来缓缓过近案牍边。铺开纸,调好墨,拿起毛笔,在浓墨中化开。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铃――” 写到这里,手机突然响起,杜书记顿了顿笔,终于还是放下了,回到茶坐旁边,拿起手机接了个电话,这才匆匆而去。 夏雨婷爬起来,对着镜子补了妆,一个人出门了。 今天晚上这天色,月明星稀。 夏雨婷满怀心事,漫无目的地走着。 大街上,行人如梭。 一对对年轻男女,两两相拥,勾肩搭背,亲亲我我,甜甜密密。 有的甚至在树下的黑暗处,搂抱,亲吻起来。 这种年轻人的浪漫,给这个城市的夜晚,带来了一丝暧昧气息。 夏雨婷今天很受伤,这些年,打她主意的人不少,但绝对没有哪一个象黄柄山这样,穷凶极恶。 黄柄山之所以敢如此露骨,夏雨婷心里非常清楚。 历朝历代,红颜薄命。 一个弱女子,怎么敌得过强权相必? 不知不觉间,她骤然发现,自己竟然来到茶语轩。 站在茶语轩的后门,夏雨婷愣了很久,很久。 最终,她还是抬起手,轻轻地按了一下门铃。 有人为她打开了门,夏雨婷独上三楼。 房间里,亮着灯。 目光所望之处,那种熟悉的味道,依然没有散去。 夏雨婷轻走了几步,目光落在茶座旁边那只杯子,热气正腾。 他来过――!夏雨婷略一迟疑,回首四望,案牍之上,一张雪白的宣纸,几行浓墨泼成的大字,还有那支笔,依然搁在那里。 她仿佛看到了一条人影,十分伟岸,正拿着毛笔在龙飞凤舞,一气呵成。 夏雨婷轻轻走过去,目光落在宣纸上。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这显然是一幅没有写完的作品,看来是他突然兴致大发,忍不住挥毫。 夏雨婷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淡淡的笑,伸手纤纤玉指,轻轻的摩挲着,这些字迹。 良久,她也提起笔。 翘首空倚望,无语独徘徊。 但看花落处,何日君再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57你才是大老虎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为什么又气乎乎的出来了?按理说,请夏雨婷去吃饭,应该有电视台的领导们做陪才是,那么又是谁气哭了夏雨婷呢? 这个问题,一直闷在郝建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 三天时间,能不能搞定仇书亭,这对郝建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点。 既然仇书亭曾经是黄柄山的秘书,他一定知道很多内幕。 顾来反复琢磨,觉得从哪里入手,更容易打动仇书亭,争取他的合作。 杜书记说,派陈达意送他。 郝建道:“陈师傅就留下来好了,我坐大巴去。” 对此,杜书记很欣赏。 郝建这小伙子不张扬,明事理,知道轻重缓急,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秘书。做为一个领导,最反感的是,身边的人打着他的旗号,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因此,一个秘书必须具体良好的素质。 郝建背了一个包,带上两套换洗的衣服,他要去看看老父亲,病了,得去尽尽孝道,叫上苍井法子,苍井法子刚上车一个电话说有事,郝建嘿嘿笑了两声,苍井法子问:“你好像不太真心啊,叫我去?” “老婆大人,怎么说呢,是你公司有事啊,” 没想到郑韵霞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郝建说自己要出差,郑韵霞道:“我陪你去吧,刚好这几天闲着没事。” 其实郑韵霞是想郝建了,这么久没见面,看看他在干嘛。她当然知道,堂堂皇皇的一个市长,基本上是二十四小时在为人民服务。 上次要不是杜书记去了京城,他也不可能有时间。 郝建一想,有郑韵霞去刚好,也不至于窗户寂寞啊。于是他痛快地答应了,两人在汽车站见面。 看得出来,今天的郑韵霞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她穿着一条花白相间的短裙,短裙的下摆,刚刚盖过屁股。脚上一丝肉色的丝袜,再配上黑色的皮鞋。 圆领的脖子,露出一片白嫩的肌肤,脖子上,一条精美的项链,恰到好处地点缀着她的美丽。 虽然她没有陈燕这么高挑,但也不矮了,有一米六二左右。与陈燕相比,郑韵霞的臀部和胸,都要相对小一些,毕晚她年龄小,也没有被开发过。 上次郝建体验过了,她胸部的那份坚挺,更加令人兴趣盎然。 郑韵霞的手很漂亮,皮肤出奇的好,水嫩水嫩的,摸在手里,不免让人砰然心动。 好久没有看到郑韵霞了,目光落在她鼓鼓的胸部,郝建不由想起了那个晚上,郑韵霞被自己抱得紧紧的,根本不敢有半丝反抗,那晚,郑韵霞的两团浑圆,估计都被自己搓扁了。 早晨的太阳依然很大,郑韵霞戴着一顶白色的太阳帽。看到郝建走过来,她兴奋地挥了挥手。 郝建走过去,直接搂住她的肩膀。 郑韵霞心里一紧,还是没有反对。 两人买票上车,郑韵霞靠窗坐下,郝建坐在过道边。 “看着我干嘛?” 郑韵霞舔着手里的冰棋凌,发现郝建正用一种很邪恶的眼神看着自己,郑韵霞心里发虚。 都知道这家伙居心不良,我还送上门来,晕菜了。 郝建笑笑,“你很漂亮。” 郑韵霞皱起了眉,好象有反对的意思,但心里却是蜜透了。 “我昨天晚上跟陈燕姐睡一块。” 郑韵霞故意换了个话题,不想跟郝建说这种事。郝建啊了一声,“你们同性恋啊?” “你才同性恋!”郑韵霞两眼一翻白,“脑子里都想些什么?” 郝建道:“那要看跟谁在一起,如果跟杜书记在一起,我也想这些,岂不是有病吗?” 言下之意,跟你在一起,我就是胡思乱想,也是正常的。郑韵霞道:“谁知道你呢!” 郝建只是笑笑。 郑韵霞问,“你去五和县干嘛?” 郝建道:“听说五和县有个什么仙女峰挺漂亮的,去看看。” “切!骗谁啊?” 郑韵霞才不相信,他一个大男人,去五和县只为游山玩水。郝建当然不能把此去的用意告诉她。 可郑韵霞又问,“去几天?” “三天吧!快的话二天回来。” 郑韵霞心里一急,“三天啊!” “嗯,你带身份证了吗?” “干嘛?” “开房啊!难道我们睡外面?” 郑韵霞还以为他又想那些事,上次被他搞得一身都是红印子,连老妈都知道了,一直在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郝建不提还好,一提到开房,她就有些抓狂,伸手狠狠的掐着郝建的手臂。 痛得郝建一阵呲牙咧嘴,转眼间,被她捏痛之处一片青紫。 看到郝建手臂上的印子,郑韵霞又心痛了,“痛吗?” 郝建道:“你说呢?” “哪你怎么不叫?” 郝建:“……” 快中午的时候,终于到五和县汽车站了。 两人刚下车,还没有出汽车站的大门。 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那里,有人从车上走下来。 郝建一见,马上转身,一把抱住郑韵霞,对着她的嘴狠狠的亲下去。 郑韵霞本来走得好好的,哪想到郝建会发这样的神经,大庭广众之下,他怎么可能如此放肆? 要死的,丢死人了。 郑韵霞正要推开他,郝建在她耳边轻轻道:“别动,不要让那家伙看到我!” 黄文通正朝两人走来,背后跟着五六个混混。“你们注意的,看清楚了,说不定他会坐中巴车过来。” 一个小混混道:“通哥,他好歹也是个秘书,不开小车坐中巴车,这种可能性不大吧!” “你知道个屁,上次那记者不就是坐的中巴车?把几个汽车站给我盯紧了,一旦发现他,马上向我汇报。” 郑韵霞被郝建抱得很紧,听到郝建这句话,她就无奈地放弃了反抗,任郝建怎么亲吻自己。 黄文通朝两人看了眼,“靠,这么风骚。走,去那边看看。” 这群人刚走,郑韵霞就推开他。 汽车站来来往往很多人,一些好奇的,还在观望。 咦,这妹子不错。 挺漂亮的。 郝建有些无奈地笑了下,“刚才那家伙是黄文通,他认得我!” 郑韵霞正待说什么,旁边有人喊了一句,“彤彤!” 郑韵霞回头一看,“舅妈――” 然后,她的脸就红得象个什么似的。 多丢人啊? 此刻,她真的狠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这事居然给舅妈碰到了。 舅妈一脸古怪,刚才那一幕,她肯定看到了。此刻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郝建,“彤彤,这是你男朋友?” 郑韵霞恨得郝建要死,却又不得不咬着牙嗯了声。 郝建呢,当然也很尴尬,居然,居然……被郑韵霞舅妈看见,日!这该多丢人啊? “老舅――妈!”郝建这一声舅妈,喊得很别扭。 舅妈道:“走吧,去家里吃饭。” 郑韵霞看了郝建一眼,郝建牵了一下郑韵霞的手,“好啊!” 倒是郑韵霞,一点都不好意思。 趁舅妈走在前面,她气不过,又拧着郝建腰间的肉,狠狠地,咬着牙齿,做死的拧。 郝建瞪了她一眼,“别闹了,否则我摸你一下。” 郑韵霞气得跺脚,“你敢!” “看我敢不敢!” 郑韵霞果然怕了,咬着牙齿,“这笔账先记着。” 既然碰上了舅母,当然不好意思不去。 郝建在水果店里买了些水果,还要去买其他东西,郑韵霞说,不用了,别乱花钱。 郝建道:“拿瓶酒吧,咱舅是干嘛的?” 郑韵霞白了他一眼,“工商局的。” “啊?原来是官老爷,那得买酒,否则多丢人。” 又拿了一瓶二百多块钱的酒,这才去舅妈家里。 舅妈嘴上说,客气干嘛,来了就来了,干嘛去买东西。不过看到郝建提着水果和礼品,心里还是舒畅。 郑韵霞自然不好意思,“没什么啦,舅舅什么时候回来?” 郑韵霞舅妈是一个三十六七岁的女人,可能也是在哪个单位上班的吧,因为她说话做事,都透着一种圈子里的气息。 舅妈道:“他啊,不一定的,说不定不回来吃饭,我问问看。” “哎,你们两个这是要去哪?” 郑韵霞道:“不去哪啊,就是过来玩几天。” 舅妈道,“刚好我有空,你就多陪陪舅妈。” 郝建郁闷了,难道不成我们两个出来,专程来陪你?那怎么行?他打量着这屋子,三室二厅的结构,按当时的生活水平来说,非常不错了。 如果要自己和郑韵霞住这里,绝对不行,郝建还有重要的事,此地不宜久留。 他就咳了一声,郑韵霞会意,“我们还要去有些事,办完了再来吧!” 舅妈有些怀疑地看着郝建,这小子要把郑韵霞带哪里去?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她就拉着郑韵霞进了卧室。 咚咚咚咚――外面有人敲打,郝建打开门一看,一名近四十岁的男子很奇怪地道,“难道我走错了?” 杜书记又从家里出来了,一个人走在那条大街上,走着走着,又来到了茶语轩。 看到茶语轩这块牌子,杜书记无语地笑了下,自己这是怎么啦?今天晚上根本就没想过要来这里,就这样信步闲庭,居然象冥冥中,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召唤。 既然来了,何不去坐坐? 接响了后门旁边的按钮,茶楼的老板出来了,“杜书记!” 杜书记上楼,目光落在窗前的那架古琴上。 茶楼老板亲自送了茶上楼,“请喝茶!” 杜书记点点头,他就自动退下去了。 如此熟悉的地方,到处都充斥着她的影子。 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杜书记坐下来,慢慢品着茶。 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 夜晚,如此美妙。 虽然没有那阵优扬的琴声,但是杜书记的心里,总有那阵音符在跳动。一曲曲夏雨婷弹过的曲子,萦绕在耳边回荡。 想到上次夏雨婷最后给自己弹的那曲《凤求凰》,杜书记的脸上,居然浮现一丝无奈的笑。 一曲《凤求凰》多少情人泪? 杜书记抬起头,来,看着窗口的位置。 若有所思。 随手,他放下茶杯,站起来缓缓过近案牍边。铺开纸,调好墨,拿起毛笔,在浓墨中化开。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铃――” 写到这里,手机突然响起,杜书记顿了顿笔,终于还是放下了,回到茶坐旁边,拿起手机接了个电话,这才匆匆而去。 夏雨婷爬起来,对着镜子补了妆,一个人出门了。 今天晚上这天色,月明星稀。 夏雨婷满怀心事,漫无目的地走着。 大街上,行人如梭。 一对对年轻男女,两两相拥,勾肩搭背,亲亲我我,甜甜密密。 有的甚至在树下的黑暗处,搂抱,亲吻起来。 这种年轻人的浪漫,给这个城市的夜晚,带来了一丝暧昧气息。 夏雨婷今天很受伤,这些年,打她主意的人不少,但绝对没有哪一个象黄柄山这样,穷凶极恶。 黄柄山之所以敢如此露骨,夏雨婷心里非常清楚。 历朝历代,红颜薄命。 一个弱女子,怎么敌得过强权相必? 不知不觉间,她骤然发现,自己竟然来到茶语轩。 站在茶语轩的后门,夏雨婷愣了很久,很久。 最终,她还是抬起手,轻轻地按了一下门铃。 有人为她打开了门,夏雨婷独上三楼。 房间里,亮着灯。 目光所望之处,那种熟悉的味道,依然没有散去。 夏雨婷轻走了几步,目光落在茶座旁边那只杯子,热气正腾。 他来过――!夏雨婷略一迟疑,回首四望,案牍之上,一张雪白的宣纸,几行浓墨泼成的大字,还有那支笔,依然搁在那里。 她仿佛看到了一条人影,十分伟岸,正拿着毛笔在龙飞凤舞,一气呵成。 夏雨婷轻轻走过去,目光落在宣纸上。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这显然是一幅没有写完的作品,看来是他突然兴致大发,忍不住挥毫。 夏雨婷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淡淡的笑,伸手纤纤玉指,轻轻的摩挲着,这些字迹。 良久,她也提起笔。 翘首空倚望,无语独徘徊。 但看花落处,何日君再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58谁是最可爱的人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黄副书记感到郝建已经开始奔溃了,这是能预感到的事情,没有谁能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还笑的出来,所以他就加强了自己的攻势,说:“谁举报的当然不能说了,但是你应该知道,在你们的养殖款到账之后,你不让上交那三十万元钱,本身就是一个漏洞了,想要查不出来,很难的。” “我不让上交那30万元?”郝建有点惊讶的问。 “你现在还要否认吗?畜牧局李局长是可以作证的。” 郝建沉默了,果然是如此,果然是无耻的栽赃,郝建的脸上就显出了一种让人感到悲哀的忧伤。 黄副书记就这样看着郝建,不过在他的心中,也泛起了一丝同情和怜悯,自己见过这样的人很多,但像郝建这样让所有人都感到敬仰的人却不多,本来他应该是一个难得的政治新星,他还这样年轻,这样前途光明,现在都毁掉了,一切都毁掉了。 有时候黄副书记也在想,假如我们的体制在好一点,监督在完善一点,管理再正规一点,领导的权利再小一点,或许很多像郝建这样的人都会幸免。 房间里的人都没有说话,小刘在黄副书记说出了这些证据的时候,也心中一痛,在他和郝建相处的几天里,他一直是有所保留自己的看法的,他认为郝建不应该是这样的一个人,但证据和事实就摆在面前,由不得你不相信。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看着郝建,看着他的悲伤和后悔,他们已经预计到郝建必然会有的无助表情,每当在这个时候,黄副书记一样的也会感到一种哀怨,自己又要葬送掉一个人了。然而,然而黄副书记和小刘开始有了惊讶,他们在郝建的脸上没有看到他们预想的表情来,郝建开始冷笑起来,他从容的掏出了香烟,给黄副书记和小刘一人发了一根,缓缓的点着了,看着那眼前漂浮的青烟,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奇异的表情,他带着嘲讽的语气说:“这就是证据?” 黄副书记凝视着郝建,犹豫了一会,很是不解的说:“这还不够吗?” 郝建说:“够了,已经足够了。” 黄副书记带着怜悯说:“现在我已经告诉了你事情的情况,也请你谈谈其他的细节吧。” “那么我想说的是,这完全就是一个陷阱,有人想要让我中招,故意栽赃陷害。”郝建平静的说。 黄副书记笑了,说:“郝建,你在给我讲故事?你把自己描绘得很廉洁。” “在这个事情上,我是没有问题的。”郝建很笃定的说。 叹口气,黄副书记说:“你真的以为就这样死扛到底就能挽救你吗?你错了,我们有证人说前几天你刚把钱拿走,也有证据,钱就在你的床下,难道这还不足以给你定罪?你其实很愚蠢的,本来你是有机会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在刚进来的时候,你主动承认了,也许事情不会这样复杂。” 郝建轻轻的摇了一下头说:“如果我一开始就承认了,那陷害我的人是不是也就会很轻松了,因为事情还在可控的范围,他们随便的找一个什么借口就可以搪塞过去,所以我必须等,等待他们跳到最后,等待这件事情的影响加大,到这个时候,那些陷害我的人才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黄副书记看着郝建,他完全听不懂郝建在说什么,郝建的逻辑是混乱的,当然,这也很符合突然受到打击之后一个人的反应。 郝建当然也知道黄副书记未必能领会自己的话,就又说:“其实这笔钱在前些天我已经发现有问题了,我在一次开会的时候,偶然的问起了财政局的局长,他说他没有收到这笔钱。” 黄副书记就眯起了眼,他没有打断郝建的话。 郝建继续说:“这个消息让我很吃惊的,因为我在过去已经几次问过了李局长,他都给我信誓旦旦的说把钱还上了,于是我有了怀疑。” “所以你就要回了那笔钱?但你要回来为什么也不还上?你不要说你准备过点时间在还吧,这个借口有点牵强了,而且我们还给你了这么长的时间。”黄副书记没有让郝建带偏。 “我没有要回来,因为我知道,有人准备要设计我了,我当然不能打草惊蛇,所以在前几天黄副市长突然邀请我参加一个典礼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要动手了。” 黄副书记迷茫的看着郝建,说:“你意思是黄副市长和李局长在联手陷害呢?” 郝建摇摇头,笑笑,说:“这就需要你去判断了,我不能那样说,但好的一点是,就在那天,李局长把钱放进了我的房间,这让我可以安心不少。” 黄副书记真的忍不住,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他已经听懂了郝建编造的整个故事情节了,他意思是他自己很廉洁,是李局长趁他不在办公室的时候把钱放在了他那里,然后再向上面反应,这故事情节太过荒诞可笑了,郝建你真的可以去跟飘扬一块去写网络小说了。 摇摇头,依然没有制住笑意的黄副书记说:“原来你知道他们要在那天给你下手啊,那你回来不到处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发现这一点很矛盾,这好像是故事中的一个漏洞?” 郝建也笑了,说:“我检查过了,我清点了一下那钱,确实是三十万,而且还都是真钱。” “然后你就这样等着,直到李局长揭发说是亲手交给你了之后,今天你才说出来?你感到这个话谁能相信?你把我们的智商低估的太严重了。”黄副书记已经是有点哭笑不得了,这郝建真是个活宝啊,到现在还在给自己讲故事。 郝建说:“这个故事或许你听着真的很荒诞,但你一定会相信的。” “奥,真的吗?我凭什么相信你?” 郝建就嘿嘿的笑了,淡淡的说:“因为你不相信也不成啊,在我办公室的电脑上有一段李局长给我栽赃的视频在,我看过了,很清晰,你随时可以去看。” 黄副书记一下就跳了起来,他有点恐惧的看着郝建,问:“你有视频,你还看过,你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你还在我这里住了好几天一字不说。” 郝建真心的笑了,说:“我在那段时间里,每天出去的时候都把电脑的视频开着的,本来我们机关办公室所有电脑是不装视频的,这应该是约定成俗的一个习惯了,但我好歹懂一点这方面的知识,就自己花钱买了一个镜头,这个也是私人的钱,没有报销,哈哈哈。” 黄副书记看着郝建,像是在看一个洪荒猛兽一样,这个年轻人太让他感到惊讶了,自己也算是在官场厮混了这几十年,但和这个年轻人相比,一下子就没有了丝毫的骄傲,他的冷静和心思缜密,让人难以相信,他对他的对手的精确判断和冷酷反制,更是让人自叹不如,他就像一个远古的武林高手,当对手自以为可以得手,抽冷子扑向他的时候,他却在最后一刻出剑了,而且还做到了一招毙命。 黄副书记不想在和这个人谈下去了,他离开了,他离开的很匆忙,他要看看那个视频,也要平静一下自己心中对郝建的震惊。 而这个晚上,郝建睡的很好,一直睡到了天色大亮,睡到自己的秘书和司机来接自己的时候,郝建才从梦中醒来。 回到市里,市委许德才书记也召开了一个市四套班子领导参加的类似于平反的欢迎会。 在会上,许德才说:“经过这次事件,更加证明了郝建同志是一个好干部,同时希望郝建同志不要因为这一件事对组织有任何怨言,相信郝建同志放下包袱一如既往地努力工作,为党的事业做出新贡献!” 于是,大家鼓掌。掌声很热烈,郝建却一点感激之情也没有,因为他看到黄峰副市长,看到他正在鼓掌,正在微笑的看着自己。 他们就彼此的看着对方,两人都在微笑,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都在内心里怎样的憎恶着对方。 郝建还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未必能把黄副市长也拉下水来,因为他毕竟是黄峰,他有他的逃生之术,或许一切都和他扯不上一点关系,他早就为此做好了切割的准备。 后来的事情也的确是验证了郝建的想法,最后畜牧局的李局长承担了一切,他说他嫉恨郝建,他想要把郝建报复一下,和别人没有任何的关系,虽然他受到了惩罚,但他还是保住了黄副市长,很久很久以后,才有人说,黄副市长答应了他很多条件,包括把他那本来不是公务员的儿子招进公务员的队伍,当然了,这都是后话了。 会后,市委许德才书记把郝建留了下来,他们坐在会议室里,两人先是悶悶的抽着烟,之后许德才说:“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是清白的,那么谁要整你,谁要至你于死地,你心里应该有底。” 郝建点点头,他当然知道是谁,他同时知道许德才书记心里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心里很清楚,但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不能一直纠缠在这个问题上,既然这次他躲过了,我也只能放弃。”郝建言不由衷的说,想让自己在许德才的面前表现的大气一点。 “你错了郝建同志,你以为你放弃了别人也就和你一起偃旗息鼓了吗?我看绝不会这样,所以在将来你的麻烦会很多,很多。” 郝建抬起头,看着窗外,他知道,许德才说的一点都没有错,黄副市长只要没有倒下去,他终究是对自己的一个威胁,他不是一个健忘的人,他一定还会对自己发起进攻,这一次自己侥幸的逃脱了,那么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 在沉默了良久之后,郝建悠悠的说:“我有点厌倦了这样的无谓争斗,唉,为什么非要这样?” 许德才讥讽的笑了笑,说:“因为这是官场,我们总希望可以尽心尽力的好好工作,但谁也做不到这点,从古到今都是如此,与其说是一种规律,不如说是一种必然,因为树欲静而风不止,很多时候由不的你自己。” 郝建点点头,这个道理他早就明白,身在宦海,无法回避的就是争斗,这实际上是一个很正常不过的事情,各阶级、阶层、政党、民族、国家和政治力量之间围绕着政治权力所进行的斗争,是阶级斗争的高级形式,核心是权力问题,一定阶级、阶层内部不同政治集团和政治派别之间的矛盾和冲突是各种斗争的中心环节,每一个身在官场的人,都只有通过政治斗争才能最终实现自己的权利,因为在权力的高处,机会越来越少,只有那些娇娇者才能走的更远。 但身在官场中的人谁不希望走的更远呢? 每一个人都是抱着最为迫切的希望踏进了这滚滚的洪流中来,而贯穿于每一个台阶的激烈竞争,让在这个地方的人慢慢的学会,领悟了斗争的残酷,也学会都斗争的技巧,所以走的越远的那些人,他们的斗争**和习惯也就愈加的强烈。 现在的状况就是,郝建在这个回合中又险胜了黄副市长一次,而黄副市长能安然接受,谈笑忘记这样的事情吗?肯定是不会的,现在摆在郝建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干掉黄副市长,要么就只有等待黄副市长在某一天干掉自己。 郝建选中了第二条路,其实也不是他选中,他在目前也只有这一条路能走,他无法在这个地方,在这个时间发动一轮对黄副市长的攻击,郝建自认为时机并不成熟。 既然这次的事情都没有让黄副市长陷入到危机中,可想而知,他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对手,这样的人,以现在自己的实力还不足以对付,特别是郝建心中还有另外的一个担心,那就是更高层必然还有很多人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自己不能简单的把常山市当成了自己唯一的战场,自己需要防备的战线不仅仅是这一条,所以自己不能露出一点点的破绽来。 郝建点点头,带着无奈的语气说:“是啊,很多事情真的由不了我们自己。”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59找你当然有事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许德才淡然一笑说:“但我们自己却可以做自己的主,是毒瘤就要早点铲除,是脓包就应该赶快挤掉,养虎为患是为大忌。” 郝建无可奈何的说:“可是我恐怕没有那个能力。” “那是肯定的,你再厉害,终究在这里还没有生根发芽。” 郝建就一下不知道说什么话了,许德才再一次给他了暗示。 在一阵的沉默后,郝建还是暗自摇摇头,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很有耐心。” 许德才看着郝建,也摇摇头,轻声的说了句:“希望你的耐心足够,也希望你的运气一直都这么好。” 说罢,许德才冷冷的站了起来,心中还是有点沮丧的,这个郝建啊,为什么就这样固执和好强,他还是不想让自己给他援手,也不知道他到底倚仗的是什么,真是一个难以理喻的年轻人。 和许德才分手之后,郝建没有再上班,他要赶快回去一趟,好几天没有换过衣服了,这对郝建来说还是有点不舒服的,回到了自己住的竹林宾馆房间,他就看到了一直在这里守候着的苍井法子了。 苍井法子独自坐在房间里,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她的心也像一个小鹿跑过一样,她的目光立刻光亮起来,跑过去打开门,郝建一动不动静静的站在外面看着她。 苍井法子似乎在怀疑她的眼睛,她怯怯地看着站在门外的郝建,郝建扔掉了手中的烟,微笑着等待着她。 一瞬间,苍井法子以一个突然爆发的冲力向郝建扑去,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苍井法子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因极度地欢愉和激动而浑身颤抖。 郝建双手托起她的脸,冲她温柔地说:“想死我了。” 苍井法子脸上挂着泪水,恶狠狠地说:“你若再敢关了手机,我杀了你!” 分开了,她呆呆的看着郝建,有点哽咽着,一时说不出话来,郝建也像她一样,一时无语,就这样,他们痴痴的看着,看着,苍井法子竟抽泣起来。 郝建用手拍着她的后背说:“你看看你,像个小孩子一样。” 她说:“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郝建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但你想想,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还不了解我吗?” 苍井法子问:“他们在里面没怎么你吧?” “什么怎么?他们敢?”郝建有点夸张的厉声说。 于是,郝建就跟她说他在小楼屋这些天的事,说他就像休假一样,说那些人对很尊重他,说那里的空气真好,晚上睡觉睡得特别香。 苍井法子用小粉圈头擂郝建说:“你好没良心,还睡得着觉。我可是天天想你,一整夜一整夜睡不着。” 郝建就说:“有那么严重吗?其实,我这人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根本就不用担心我会出什么事。” 苍井法子还是说:“我也知道你在这上面没问题,我担心的是,你会被人冤枉。” 郝建淡然的说:“要冤枉我,恐怕不会那么容易的。” 苍井法子撇了一下嘴说:“那你怎么就被他们带走了呢?” 郝建说:“只是有一点点误会。” “你这人呀!成天就往好的方面想。” “这不好吗?这就不会让自己觉得累。” 突然的苍井法子就叫了起来,说:“你身上什么味?” 郝建低头闻了一下自己,问:“什么味?” “一股怪味。你没有换衣服吗?你先洗个澡吧,把你身上那股怪味都冲洗掉,把你这一身晦气都冲洗掉。” 苍井法子就挽住了郝建的手,往卫生间走去,她小鸟依人似地靠着郝建。 。。。。。。 郝建说:“在那小楼屋,我很想你的”。 苍井法子说:“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那个黄副书记的,那双像鹰般的眼睛,看得人心里发寒。” 郝建说:“有什么好怕的,你有什么说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苍井法子说:“你不知道,当时,他问我时有多凶,那双眼睛是这样的。”她眨了几下眼睛,又说:“我根本学不来。” 郝建拥抱了一下苍井法子说:“没有什么好怕的,我以后不会让你担心。”两人从浴缸起来的时候,水已经有些凉了。 苍井法子在常山市又呆了一天的样子,两人还去看了看已经快要完工的房屋装修,郝建是希望苍井法子可以在最近就调过来,苍井法子也没有什么意见,市台的节目录制也接近了尾声,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抽身离开了,所以这次分手的时候,郝建和苍井法子没有太多的凄凄哎哎的情况出现,因为他们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长久的住在一起了。 第二天,李向东回到市政府大院,见到他的人都与他打招呼,有的人还过来和他握手,那热情,郝建都觉得虚假,觉得别扭,他知道,他们这些举动是为了表示他们还一如既往地敬重他,并不是那种势利小人,于是,郝建不得不也很热情地回应他们,表示自己并没有那么看他们,请他们放心。从市政府门口到他的办公室那么点路,他的脸便笑得有些僵硬了。 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郝建听见卫生间有水的冲击声,就问:“谁在里面。” 却见秘书马时过走出来,一脸的尴尬,他说:“知道市长你今天回来上班,所以就过来看看,看到卫生间的水箱漏水了,以为是小问题,想自己能弄好,那知,弄到现在还不行,我马上叫勤杂工过来。” 郝建听了内心便很是感动。 这时候,伍尚燕来了,她看着郝建,眼圈有点红红的,说:“本来,以为你一回来,要见你的人可能很多,所以,我想等会过来,但还是有点忍不住,想来看看你。” 此刻郝建正坐在茶具前泡茶,问:“最近忙吗?” 伍尚燕说:“也不是很忙。” 郝建说:“坐吧,”他示意伍尚燕坐在他面对的沙发上。 伍尚燕沉默了一下,问:“还好吧?” 郝建笑了笑,说:“没什么事,休假了几天。” 伍尚燕笑着说:“难得你有这种心态。” 郝建说:“我的心态一直都很好。” 伍尚燕说:“这就好。让我来吧?” 郝建没有让让她动手,却先给她斟了一杯茶。伍尚燕也笑了笑,先喝了杯里的茶,拿起茶具,等郝建把自己的茶喝了,就把他的杯斟满,再给自己斟,嘴里说:“给你带的茶叶你收到了吧”。 郝建这才知道,上次在小楼里是伍尚燕给自己带的茶叶,他心中暖暖的,说:“谢谢你。” 伍尚燕摇下头,说:“何必这样客气,我相信你根本就不会有事,你不是那样的人。” 郝建有点感慨的想,像伍尚燕这样相信自己的人,在常山市又能有多少个呢。当然了,很快的,郝建的办公室又来了一个人,这就是办公室的王稼祥主任,他一点都没有担心的说:“我才不信那些诬告呢?不过啊,当从你办公室搜出了钱的时候,我还是很有点紧张的,显然,那是有人想要陷害你,但没有想到,你这人太狡猾了,还留了那么一招。” 郝建就笑了起来,说:“我要不留一手,那不是就出不了吗,也就和你们两人喝不成茶了。” 王稼祥和伍尚燕心里也是很敬佩郝建的,他这次的反击干净漂亮,也给其他人敲响了一个警钟,想要和他郝建斗,那就先自己掂量一下,不要步上了畜牧局李局长的后尘。 这天,郝建接到许多关心他,安慰他,信任他的电话,而郝建在稍微的休整了这一两天之后,又重新的忙了起来。 他工作的重点还是花园广场的协调工作,这一块已经开始拆迁了,不过由于民工的大量涌入,让这一片也变得不太安静起来。 本来在广场附近是有一个派出所的,但现在那里的治安情况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民工和群众都开始有了怨言,偷到和欺诈,勒索的事情频频发生。 这个派出所编制齐整,装备精良,设所长、指导员各一名,副所长两名,干警三十六名,占据着一座独栋三楼,管辖着这里上万居民和外来的民工,是城区几个派出所中最大的,但最近他们辖区的社会治安状况却是最差的。 “先捉后放,警匪分赃。”这是群众中的这类传言日盛,绝非空穴来风。 反应就不断的传进了郝建的耳朵里,起初郝建是不动声色,仔细观察,对于公安局这一块他本来是无权干涉的,但问题是这个派出所又在管辖着花园广场,和郝建现在的工作形成了一个交叉,在郝建把这件事情汇报给杜书记的时候,杜书记就直接指派郝建来处理这件事情,按杜书记的说法是派出所既然工作不的力,影响到了花园广场的建设,那么郝建就责无旁贷的要对这件事情负责了。 郝建也没有推辞,自己也确实想好好的管一管,所以他决定首先从警风警纪入手,对派出所进行突击检查,现场曝光,时间就定在周五下班之前一小时。 时间到了,郝建亲自召集了宣传部,,政府办公室和电视台的负责人到自己的办公室,布置突击检查工作。 出发之前,郝建宣布纪律,整肃队伍,要求所有参加检查的人员,手机立即上缴统一保管,如有私自通风报信者,一律按照党纪政纪处理。郝建先让王稼祥测试了派出所的电话值守――无人接;又测试报警系统――无人应。 此时,郝建的火一下子就顶到了脑门儿,带领检查人员直奔派出所。 由于事前没有透露风声,一切都是真实的景象――若大的一个派出所只有指导员和两名干警在,其他房间空空如也,一层楼平均一个人。 “这还得了,难怪你们辖区盗抢事件频发,群众怨声载道,难道人民警察就是这样为人民服务的!”郝建在派出所发起了脾气。 郝建让办公室的干部逐一记下不在岗人员,把派出所各个办公室工作空岗情况现场录像,立此存照。 郝建按响了门铃,大约过了十秒钟之后,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看了门,她隔着防盗门盯着郝建一阵打量,问:“请问你找谁啊?” 郝建知道这是鲁清和周桔红的小女儿,有些出乎意料,因为鲁清和周桔红不算俊男美女,但生出来的小女孩倒是粉妆玉砌,十分可爱。 小女孩大约只有**岁,穿着一身华丽的连衣裙,衣领点缀着几颗水钻,透着奢华精致的风格,她有一头笔直柔顺的长发,在纤弱的腰肢飘洒,秀气的脸蛋上微微有点肉,略尖的下巴配着圆润的线条,多了一些可爱娇憨。她站在那里,扑朔着漂亮的眸,清凉而透明,让人不由自主生出一种怜惜感。 郝建笑道:“你是鲁紫陌吧,我找你爸,鲁清。”郝建知道鲁清夫妇对这个小女孩非常照顾,所以将她打扮得如同公主一般。 “我爸不在家!”不过鲁紫陌对郝建的示好,视若无睹,给了郝建一个冷脸,砰的摔了门。 鲁紫陌转身回到客厅,继续看电视里播放的《猫和老鼠》,不停地咯咯笑起来,周桔红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问道:“陌陌,刚才是谁来了?” 鲁紫陌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又是给爸爸送礼的,我最不喜欢这样的人了,所以把他关在门外了。” 周桔红见鲁紫陌这般说,不仅有些诧异,道:“你怎么知道那人是送礼的啊。” 鲁紫陌瞪着圆滚滚的眼睛,有些不耐烦,道:“我又不是傻,那人肯定不是你们邀请的唐县长。” 周桔红被鲁紫陌这表情弄得既好气又好笑,道:“我家陌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啊?” 鲁紫陌扒着手指头数道:“第一,他是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小伙,看上去还没有大学毕业呢,怎么可能是爸爸的手下,第二,他手里提着两个礼品袋,既然是爸爸的领导,为啥要带礼品来我家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60最大的官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周桔红一听鲁紫陌说是一个看上去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心头一惊,暗忖莫非还真是那郝市长,转身便往门那边行去,这时候却见鲁清开了门,带着郝建走进了屋里。 “爸爸,你怎么把他放进来了啊,这是个坏人。”鲁紫陌气呼呼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郝建道。 “陌陌,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啊,这是郝市长,快点喊人。”鲁清见鲁紫陌没大没小的,笑着与郝建道,“这是我家闺女,平常惯坏了,你可别见气。” 郝建摆了摆手,笑道:“陌陌,是个挺可爱的小女孩,让人一见就喜欢,哪里会讨厌呢?” 鲁紫陌见鲁清对郝建十分客气,又有点钻牛角尖,叉着细腰,指着鲁清道:“爸爸,你也是坏人,整天嚷着不许陌生人送礼,现在你怎么带着送礼的人进门了。”鲁清板着脸孔训斥道:“这是我跟你说的郝叔叔,可是个大官,怎么是陌生人呢?” 鲁紫陌盯着郝建仔细打量,愣了半晌,脸上腾起了一股红云,“呀,大官,是这副模样……丢死人了。”鲁紫陌连电视也不看了,捂着脸进了自己的卧室。 郝建见鲁紫陌这般,有点心疼道:“老鲁啊,陌陌没见过我,不让陌生人送礼,这原本是件好事,你怎么能这般凶她呢?” 周桔红连忙摆手道:“没事的,这孩被我俩惯坏了,说起话来,没大没小,给她一点教训也是应该的。小孩,等会哄一下,就又开心了。” 说完周桔红便进厨房给郝建、鲁清泡了两杯茶过来。郝建暗忖这鲁清为了接待自己花费了一番心思,茶叶用得与自己办公室的茶叶一模一样。郝建喝了一口,从茶几上抓了一粒葡萄放入口中,笑道:“说实话,我挺羡慕你的,有这么一个好妻,还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 鲁清满足地点头道:“我这辈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自我感觉比起别人要成功,原因便是家庭和美。” 郝建道:“其实人活着就是为了有一份眷恋与依靠,有些人腰缠万贯,生活醉纸迷津,但没有一个真心爱他的人,活在世界上如同行尸走肉,这样的人生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鲁清赞同道:“郝市长,你是第一个看透我的人。高官厚禄,我也爱,但比起家庭而言,我更爱我老婆和女儿。” “所以你才让你女儿不让送礼的进门吧?”郝建见鲁清递过了一根烟,摇了摇手拒绝,指了指房间方向,意思家中 有小女孩,自己还是不抽烟了。 鲁清知道郝建是个烟鬼,见他为了自己女儿不抽烟,便将原本准备抽的烟放入烟盒,道:“贪污受贿,看似已经成为了司空见惯的事情,但我胆很小,相信人在做,天在看,善恶有报,总有一天会有报应的。如果等到那一天,我进了牢房,我老婆怎么办,我女儿又如何看待我?” 郝建拍了拍鲁清的肩膀,笑道:“别人都说你是常山最狡猾的一只狐狸,在我看来,你只能算是一只聪明的老鼠,胆很小。” 鲁清从郝建的话中听出了称赞之意,略有些含蓄地笑道:“还是做一只老鼠比较好,只要靠着一个每日有粮的粮仓,不到处乱跑,便能安心地过一辈了。” 鲁清怕郝建感觉有些冷清,便换了一个电视台,调到了县电视台。电视台正好在播新闻联播,黄岩彪正在主持会议,他在会议上发言,言语缓慢,倒有些指点江山的味道。黄岩彪正在会议上畅谈纪检监察工作的重要性。 省市两级纪检监察系统最近正在开展大练兵活动,黄岩彪的理论知识不错,加之口才极好,不时地说出一些精彩言论,倒是让人耳目一新。 鲁清见郝建微微皱了皱眉头,正准备调台,郝建却摆了摆手,道:“黄书记正在讲话,咱们可得好好听听。” 鲁清心中微微有些诧异,因为郝建这话说得发自肺腑,并无嘲讽之意,暗忖郝建心胸开阔,远比黄岩彪要豁达许多。 等黄岩彪讲话结束之后,郝建点头道:“黄书记的确是一个人才,让人看不透他呢。很多人都以为他是一个极为强势的书记,不过那只是他演出来的,他其实很内秀,是一个有内涵的人物。” 鲁清错愕道:“郝市长,你这般尊重黄书记,他可不一定这般看你。” 郝建笑着点了点头,道:“黄书记越是在明面上不给我面,越是说明他在心里看重我。如果他不强势一点,常山的这些老官油,谁给他面?黄书记来常山几个月,在场面上基本已经赢得了大家的认可,至少让我知道,他可不是一个软柿,随便我怎么揉捏。” 鲁清见郝建洞若观火,心中多了几份钦佩,其实从内心而言,他一开始也有点反感郝建,因为这么年轻的县长,让任何人遇见了都会心生嫉妒。不过与郝建相处久了之后,鲁清发现他的确在很多方面与众不同。若是寻常人遇到黄岩彪诸多刁难,早就怒火中烧,但郝建却是波澜不惊,十分客观地分析黄岩彪。 鲁清与郝建低声交谈着,房门被推开,露出了鲁紫陌的精致小脸。郝建往鲁紫陌招了招手。鲁紫陌犹豫了一番,便跑到了鲁清的身边,拿着遥控器乱按了一阵,调到了方才播放《猫和老鼠》的频道。 郝建见鲁紫陌不时地用眼睛余光偷偷瞄着自己,便从水果盘里取了一颗葡萄剥了皮,递给她,笑道:“陌陌啊,吃了这颗葡萄,下次可不要再把我关在门外了啊。” 鲁紫陌接过了葡萄,含进了小嘴中,露出了笑脸,道:“你就放心吧,我可是记忆力最好的,下次你再过来,一定不会把你当成坏人了呢。” 鲁紫陌是小孩脾气,因为看动画片的缘故,很快便将方才鲁清的训斥抛到了一边,爬上了鲁清的腿上,不时地掐鲁清的肚皮一把,咯咯直笑,又甜又萌。郝建与鲁清父女聊天,倒是平添了几分乐趣。 大约过了半小时之后,周桔红端着最后一份菜上了桌,招呼道:“大家洗手准备吃饭吧。” 鲁紫陌很机灵地从鲁清的腿上跳了下来,奔往厨房,稚气道:“谁洗手最慢,谁就是小乌龟。” 郝建笑道:“龟兔赛跑,最后赢了的可是小乌龟呢。” 鲁紫陌显然听过这个语言,便放缓了步,指挥道:“那你先去洗手,我才不要做小乌龟。” 鲁清感觉鲁紫陌口中不停地念着“乌龟”,感觉有些难听,便走到最前面,道:“我第一格洗总成了吧,你们都是小白兔。” 郝建倒没有多想,只觉得这家人很有乐趣。洗完手上了桌,鲁紫陌夹了一筷鸡腿放在郝建的碗中,笑道:“今天你是客人,这鸡腿两只分你一只。” 郝建伸出了大拇指,夸奖道:“鲁紫陌,是这世界上最大方的小朋友。” 鲁紫陌撇嘴道:“我是最小气的小朋友,不过对你例外。”饭桌上尽管鲁清一再坚持要喝酒,但郝建还是坚决拒绝了,因为总觉得在鲁紫陌面前与鲁清饮酒有些不妥。鲁紫陌这小女孩实在太可爱了,郝建暗忖要在她面前要摆出一副正面形象才行。 吃完饭后,郝建又不能马上走,于是便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周桔红挺热心地坐在郝建的身边,道:“郝市长,你这么年轻便到了处级干部,也算是工作稳定了,有没有考虑成家”“ 鲁清在旁边皱眉道:“你问这个话题做什么?莫非又想做红娘?”鲁清之所以有些不悦,是考虑到介绍对象尽管出于好意,但毕竟有些太过于直接,若是郝建很敏感的话,反倒吃力不讨好。 周桔红盯着郝建仔细打量了一番,有些遗憾地摇头道:“郝市长不是一般的人,以他这个人品若是想要在常山找一个门当户对的,那还真是挺难得。” 周桔红也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见鲁清面色不佳,便改变了话锋,倒也显得神色自然。郝建暗叹这周桔红做妇联主任,倒也恰当,嘴巴子利索,脑筋转得快,处理是事务应该是游刃有余。 鲁清见郝建只是微笑不多言,知道郝建并未生气,便笑道:“你晓得就好,咱们郝市长前途不可限量,妻子都有好几个呢。” 郝建有点窘,老鲁啊,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带这样损我吧!我承认,婚结了几次,但是老婆却只是一个! 鲁紫陌在旁边很大人般的不屑道:“我也是县城姑娘呢,我总能配得上郝市长了吧。” 郝建捏了捏鲁紫陌粉嘟嘟的脸蛋,笑道:“陌陌长得这般可爱,是郝市长配不上你呢。” 鲁紫陌挣扎了一番,躲过了郝建的蹂躏,跑到了沙发后面,盯着郝建看了一阵,若有所思道:“郝市长你是帅哥,我是美女,咱们天生一对,没有谁配不上谁。” 三个大人见鲁紫陌说得可爱,都笑了一阵。 郝建瞧出周桔红应该是想给自己牵红线,也不打算隐瞒,笑道:“不瞒周姐,我是结过婚了。妻子是日本姑娘,做生意的,一年都没见上几次呢!”鲁清见郝建透露了底子,暗忖郝建还算是个实在人,不仅心情放松了些许。 谁知郝建又来了个急转弯,“其实周姐啊,人主要靠朋友,不论男女,总是越多越好的,你说对吧!” 周桔红见郝建这般说,便不再勉强,转移话题,试探道:“咱们妇联与文工团筹划举办一场秋季联欢会,不知郝市长愿不愿意赏光参加。” 鲁清喝了一口茶,见周桔红宛然提起这事,不仅诧异道:“这事儿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周桔红笑道:“工作上的事情,难不成还得事事给你汇报不成,你这人管得也太多了些。如果活动真批下来了,少不得麻烦你。你这个宣传委员可是要替咱们活动多多宣传,扩大活动的影响力和参与度呢。” 鲁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我这算是自讨苦吃了,早知道不多问这一句了。” 郝建吃了一块苹果,又见鲁紫陌在跟自己做鬼脸,心头愉悦,笑道:“我觉得妇联搞这个活动的出发点很好,有助于丰富常山人民的业余生活,同时提升市民的精神层次。国家一直在号召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但这精神文明也不能放。大家一边搞经济,一边搞娱乐,这样才能劳逸结合嘛。” 周桔红瞪了鲁清一眼,道:“老鲁,你看看人家郝市长想得多么深远,你呢,也就想着自己会不会犯累。精神境界怎么差得如此多呢?” 鲁清无奈地摇头苦笑,举双手投降道:“我也就随口一说而已,若是活动真的举办下来了,我能不尽心支持吗?” 郝建见这对夫妻如此有趣,笑道:“周主任要尽快将方案报给我,县政府对这个活动一定给予大力支持,同时也会下发文件,让宣传部配合做好宣传工作。我建议你们可以去县里几个大企业去游说一番,说不定可以拉到赞助,有了活动经费,活动的规模和影响也可以更上一层楼。” 周桔红见郝建这么提醒,拍了一下脑门,惊呼道:“多谢郝市长提醒,明天我就安排人去做工作,如果有了充足的资金,这活动举办起来也就不会显得太寒酸了。” 郝建从皮包里掏出了纸条和笔,然后在上面写了一手机号码,道:“这是常山酒业总经理徐欢的电话号码,实在找不到赞助商,那你就去找她,就说联系方式是我给你的。” 周桔红见郝建这么支持,心头一热,保证道:“ 请郝市长放心,我们一定会将秋季联欢会举办得风风火火。” 郝建翻看了一下腕上手表,发现九点多了,便微笑着站起身,告辞道:“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周桔红眼明手快,拿起沙发上面的两个礼品袋,道:“郝市长,这东西还请你带回去才是,你能来家中做客,原本便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了,哪里还能让你破费?” 郝建将礼品袋推了过去,道:“并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还请周主任收下。如果你硬要塞给我,那我下次可不敢轻易来蹭饭了。” 周桔红见郝建说得这般严厉,又有些犹豫了。 鲁清知道郝建的脾气,暗忖如果再你推我让下去,弄不好会让郝建心里不舒服,便笑道:“东西就收下了,还请郝市长有机会再来。” 鲁清早就听说郝建出手大方,经常送给下属一些贵重物品,不过郝建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送,也只是送给那些自己亲密的人。 鲁清带着鲁紫陌一直将郝建送到楼下。见郝建逐渐远去,鲁紫陌娇气地问鲁清道:“这郝市长真的是咱们常山市最大的官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61旅游学习的启迪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应各县的要求,郝建带了各县市的书记县长去沿海城市走了一圈,打着观摩学习的旗号,其实也就是组织他们旅游放松一下。 不过还不得不承认,到了外面,各书记县长才发现了自己的肤浅,开拓了眼界,纷纷表态说回去好好地整理发展思路,向沿海看齐,抓住地区的优势,大搞地方经济发展。 旅游快结束了,旅行团的成员,基本上都熟悉了,大家相互之间,虽然没有什么深交,回到湘南省之后,也会各自回到地方上去,不过,能够在一起游玩,也算是有缘分了,难得这样的机会,相互之间没有什么猜忌,所以,大家都是有说有笑,生活不好,住宿条件一般,也有埋怨的,到了最后两天了,埋怨也没有什么作用,人家导游不过是个小姑娘,犯不着天天发脾气。 郝建看着团队其乐融融的样子,情绪也受到了感染,是啊,生活不容易,如果每天还是因为生活压迫,愁眉苦脸,有必要吗。这些天来,郝建慢慢融入了这个团队,尽管大家都觉得郝建有些奇怪,也没有人会过分在意的。 最后一天上午,游玩外滩,下车之后,郝建听到惊呼声,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跟着走过去,才发觉,原来外滩上在拍电视,郝建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光芒,他终于明白自己思索的是什么了,原来在杭州看见排练的时候,隐隐想起什么,但不是很清晰,那时候,没有摄像机,没有拍摄,现在清晰了。 要宣传常山市,最好的办法,就是拍摄电影或者是电视剧啊,不管电影电视剧的效果如何,在片头或者片尾予以说明,或者在台词里面说道常山市,加上在常山市拍摄,不是很快可以让常山市出名吗,邻市之所以比常山发展得快,最根本的还是拍了部电视等到满山红叶时,大家认可了这部电视,才了解邻市,过来投资的。 想到这里,郝建有些激动,长久困惑自己的问题,突然找到了出路,郝建感觉到心情特别舒畅,就好像常山市已经随着电影或者电视的播放出名了一样。郝建的神色,老马看见了,他有些奇怪,不就是拍电影吗,郝书记为什么会这样激动啊。 “郝书记,我们是不是过去看看。” “好的,去看看,仔细看看。” 郝建没有见过拍摄电影电视的场面,虽然有了这样的想法,不过,要具体操作,还是有一定的难度,影视圈里面,郝建是两眼一抹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操作的,既然官场里面有潜规则,那么,影视圈里面一定也有的,只有掌握了一些大致的规则,才能够不过于吃亏,郝建可不愿意当冤大头。 现场围观的人不少,注意看,几乎都是外地来上海旅游的,带着各色各样的帽子,帽子上面,都印着红色的字,代表了是哪家旅行社。 拍摄的现场,拉着几根黄色的绳索,有专人在维护秩序,一把太阳伞下面,摆着一些机器,几个人坐在机器前面,其中一个头戴大檐帽、扎着马尾辫子,脸上留着胡子的男人,正在聚精会神看着小屏幕,很快,这个男人开口了,要求大家准备。 于是,有人开始高喊各部门准备,坐在一遍的一男一女两个演员起身了,男的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仪表堂堂,女的穿着碎花上衣,看上去楚楚动人,随着开始的口号,两人手挽着手,相互依偎着在外滩漫步。郝建的目光转向另一边,一大堆女孩在一遍等着,看来都是配角,或者是跑龙套的。 “郝书记,这个男的我认识,好像是台湾那边的演员,比较有名气的。” 郝建只是点点头,他很少看电影电视,主要是没有时间,对演员不是那么熟悉,此刻,郝建想到的不是要看他们拍戏,而是要找到剧组人员接触,这样的事情,不能耽误,郝建没有时间耽误。 拍摄现场的人是越围越多,大家都看的津津有味,郝建看着另外一遍出神,场地中间的演员,架子还是蛮大的,周围有这么多人,他们视而不见,专心拍戏,有几个女孩子大概是男演员的粉丝,不断喊着男演员的名字,男演员吩咐没有听见。 剧务不断要求大家安静,郝建知道,这是剧务在故弄玄虚,这样的外景地拍摄,肯定是回去之后配音的,周围人发出声音,会有什么影响,瞬间,郝建对剧组产生了一些不好的印象,其实是郝建不懂,周围的人太闹,影响演员的发挥,剧务当然要维持秩序了。 郝建一直看着围坐在机器旁边的人,那些演员,他不关心,关键是导演,郝建虽然不懂,可是,如果能够抓住导演,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老马,你给导游说说,我们暂时不走了,有事情要办,还需要在上海几天时间。” 老马有些奇怪,在上海有什么事情啊,不过,郝建都安排了,老马是不会说什么的,他没有马上离开,如果说郝建改变主义,还来得及。 “呵呵,老马,你一定很奇怪,想着我为什么不走了,你看看这些拍摄电影电视的,你想想,如果有剧组在我们常山市拍摄电影电视会是什么样的效果,电影电视播放了,常山市不是很快就出名了吗,再说了,拍摄之前,我们还可以召开新闻发布会,大力宣传常山市,总之,能够在常山市拍摄电影电视,是对外宣传的捷径啊。” “郝书记,本来是想着拉你出来游玩的,没有想到,你还是在考虑工作,我真是佩服你啊,这么好的点子,也能够想出来。我马上和导游联系,我们不离开上海了,可我们要找地方住下来啊。” “暂时不找地方,我要想着怎么和剧组能够联系上,这件事情,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办好,我们没有时间耽误了,住的地方还不简单,到时候想办法。” “郝书记,今天就跟着剧组吗?” “是的,跟着剧组,看情况再说。” “郝书记,这件事情还是我来吧,剧组的人,肯定很牛的,到时候,冲撞你了可不好,我是无所谓的。” “呵呵,冲撞一下,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能够找到剧组,想到办法,值了。” 郝建和老马的临时安排,让导游很是奇怪,这些天的相处,导游觉得郝建这人还不错,她见过了很多游玩的人,对许多事情都是斤斤计较的,可是郝建从来没有怨言,更不会在小事情上面计较。导游有些不放心,专门找到郝建,想问清楚郝建为什么要留在上海。 开始郝建解释说有事情需要处理,导游不相信,追根问底,郝建索性说在上海还没有玩好,还想留下来玩几天,导游更不相信了,她早就发觉,郝建对旅游不是很感兴趣。郝建也懒得解释了,反正就是不走了。 此时,剧组已经在收拾东西,看样子准备撤了,时间也到了中午,旅游团要上车,赶往机场去了,郝建拉着老马,准备跟着剧组,导游看见郝建下定了决心,此刻,她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我跟着你们,你们对上海不熟悉,我是你们的导游,不能让你们出现危险。” “不用了,你快上车走吧,我们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你们等等我,我上车交代一下,机场那里,不是我负责的,订机票的人,已经在大巴车上面了,我去说一下。你们的事情,我也要给订机票的人说说,现在去退票,还能够挽回一些损失的,虽然希望渺茫。” “算了,机票不能退就算了,是我们自己改变决定的,也没有想着退票的事情。” “哼,说好了啊,等着我,我去去就来,你们可不要跑了。” 郝建看着老马苦笑,这算什么事情,这个导游就这么相信他们俩啊,如果遇见坏人,岂不是要吃大亏吗。再说了,跟着剧组,身边多了一个女孩子,行动多不方便啊。 不过,他们还真不好意思马上走,剧组还在收拾,再说了,人家导游一片好心,总是不能掉头就走了。很快,导游气喘吁吁过来了。 “好了,你们还想在哪些地方游玩,我给你们做导游。” “我们跟着剧组,看他们拍摄。” 导游睁大眼睛看着郝建,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好半天才开口。 “你没有毛病吧,跟着剧组干什么,他们拍戏,到处跑,你怎么跟着啊。” “哦,不会很久的,不需要很长的时间,做多几天就可以了。对了,相处这么长时间了,我们还不知道你就什么名字啊。” “我叫宋水月,哼,跟着你们真是倒霉,不知道你们想些什么。” 剧组有两台大巴士,郝建赶忙角老马打的,在上海打的,价格不便宜,三人上车之后,紧紧跟着剧组的两台大车,宋水月很奇怪,不知道郝建究竟想的什么,她本来是出于好奇,跟着郝建,看见郝建专注的样子,难道郝建想当演员,可就是想当演员,也不是这么做的啊。 两台巴士车在一家小餐馆前面停下了,郝建看见,剧组的人都下车了,进入了小餐馆,原来是吃饭时间到了,剧组在这样的小餐馆吃饭,郝建是没有想到的,不过,很多的剧组,忙于拍摄的时候,甚至是吃盒饭的。郝建跟着进入了餐馆,餐馆里面还算干净,一个剧务眼尖,看见了郝建,刚才在拍摄现场的时候,他看见了郝建,郝建和众人好奇的目光有所不同,看样子时时刻刻在沉思,因此,这个剧务注意到了郝建。 不知道是这个剧务的运气好,还是郝建的运气好,剧务在剧组里面,严格说,是没有什么出头之日的,每天就是打杂,如果哪一天能够被导演看上了,就算是撞大运了,而郝建,对于娱乐圈是一窍不通,如果要勉强打进去,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 郝建已经找位子坐下了,老马去点菜了,这时,这个剧务走过来了。 “兄弟,我看你一直在关注剧组,是不是很好奇,还是想拍电影啊。” 郝建掏出中华香烟,递给了剧务一支烟。 “哦,我就是想了解拍摄电影电视剧的一些程序,比如说,怎么才能够拍摄电影或者是电视剧,需要什么样的手续等等。” “看来兄弟是有意在影视界发展啊。” “呵呵,想了解一些情况。” “好啊,中午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我们聊聊。” 剧务大咧咧在郝建对面坐下,点燃了香烟,郝建笑笑,这是一个机会,但是,郝建不想贬低自己,这样的场合,你越是表现的有气度,对方越是会尊敬你,相反,你显示出特别想巴结对方,效果一定不好。 郝建的矜持取得了预期效果,剧务脸上的笑容开始有些变化了,他感觉到了郝建的气势,此刻老马点菜回来了,郝建要老马再去点一瓶茅台酒,剧务脸上的笑容马上真诚多了,郝建身边有男人女孩,这样的人,一定不简单。 郝建是坐在外面的,剧组的人全部到里面去了,郝建估计,也不会吃什么好的,酒菜很快上来了,郝建亲自给剧务酌酒,剧务连声说谢谢了,不能喝多了,下午还要拍戏,而且喝多了,导演会有意见的,下午的戏,在狮子园拍摄,地方也不远,郝建有兴趣,可以去看看,郝建当然不会拒绝,和剧务喝酒聊天的过程中,郝建知道了,要拍摄电影或者是电视剧,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只要资金和剧本落实了,其他事情都容易了,这年头,最难的是资金,拍摄一部电视剧,动辄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如果不是名导演、名演员,投资方是不会主动掏钱的。 郝建对这次谈话比较满意,要说派电影电视,也不是那么神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还是有很大的运作空间的,只是不知道该找谁。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52守住大明星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兄弟,你如果想着拍电影电视,去找妍希啊,谁不知道妍希的能力啊。” “哦,怎么找到这个妍希啊。” “简单,妍希名气大,圈内人都知道,找到妍希,什么事情都好说,嘿嘿,找到了妍希,可不要忘了我啊,这是我的名片。”得到了这个消息,郝建非常高兴,看来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规矩,只要抓住了重点,事情还是好解决的。 “对了,要找到妍希,只要晚上到爵士酒吧,就可以了,妍希晚上一般都在那里喝酒的,不过,妍希理不理你,就看你的本事了。” 时间到了,剧务不得不离开了,一瓶茅台酒已经喝完,剧务看样子很能喝酒,不过可能是因为下午有任务,所以,忍住了没有继续喝,郝建也决定了,下午继续跟着看看,晚上到爵士酒吧,去找那个妍希。他有点怀疑是不是听错了,妍希这个名字好熟悉啊,不会就是当时救过的送到苗玉香那里当模特的林妍希吧。不是说她去了美国发展了吗? 宋水月在一边看着郝建,郝建表情的变化令她奇怪,她越来越觉得郝建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了,这个郝建,究竟是干什么的。 下午在狮子园拍戏,郝建去看了一会,因为心里想着事情,郝建很快就没有兴趣了,拍摄是个技术活,郝建当然没有足够的耐心了,跟着剧组来看,不过是出于了解情况,如果拉到剧组到常山市去拍摄,郝建是不需要关心具体事情的,这些事情有人办理,郝建现在最为关心的,是剧务说的那个妍希。 几天来,郝建接了几个电话,都是鲜仲明打来的,常山市没有什么事情,一切工作都在慢慢推进,因此,郝建也不需要担心,郝建是星期五出发的,算起来,也就是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这次没有什么收获,郝建还是有些愧疚的。 5点钟的时候,郝建等不及了,和剧务打了招呼,带来老马和宋水月离开了,他们不知道爵士酒吧在什么地方,还需要去打听,今天是周末,郝建相信,上海的周末,一定也会很热闹的,当前有两个任务,一是吃饭,二是找住宿的地方,住宿倒不是很担心,宋水月比较熟悉,一直到现在,宋水月还是不清楚郝建究竟是干什么的,她很想问问,一直没有机会,想到下午吃饭的时候,总是有机会问的。 吃饭的时候,宋水月总算是找到机会开口了,郝建没有完全说出来,不过,郝建说了自己是常山市的公务员,这次出来是散心,看见了拍摄电影电视的,因此,想着看是不是有机会接触一下,宋水月相信了郝建的话,连连劝郝建不要放弃了工作,现在,公务员可是金饭碗,旱涝保收的。郝建有些感谢宋水月,能够说出来这样的话,表示别人是关心你的。刹那间,郝建下定决心,如果自己有能力,这个宋水月毕业以后,自己帮帮她。 爵士酒吧很好找,就在距离外滩不远处,天刚黑,郝建等人便进入了酒吧。进入酒吧喝酒,郝建也是第一次,以前,总是吃饭的时候或者是唱歌的时候才喝酒的,酒吧面积不小,里面人不多,显然还没有到喝酒的高峰期,郝建和宋水月找地方坐下来,老马到吧台去点酒。连日来,在上海的消费,已经令郝建心有余悸,到底是中国的大城市,消费水平也不是一般的高。 郝建没有想到,剧务先来了。剧务名叫余铁生,属于那类郁郁不得志的人,一直在剧组里面打杂,没有引起过任何导演的注意,余铁生和郝建见面之后,短时间的交谈,让他看到了机会,余铁生在剧组干了多年,见过的人太多了,特别是那些夸夸其谈的人,余铁生很快就能够感觉出来,在娱乐圈里面混,总是要有一定的实力和噱头的,摆资格架子,在娱乐圈里面是常有的事情,不过,这个郝建显然不是娱乐圈里面的人,难道是想投资拍电影电视吗。余铁生不想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抓住了这个机会,或许一切都会发生改变。所以休息之后,余铁生迅速赶到爵士酒吧,如果郝建在这里,自己的预料就不会错的离谱。 “余先生,你好,请坐吧,这里没有其他东西招待,只能是喝酒了。” “袁先生,你好,我考虑你们不认识妍希,待会妍希来了,我替你们引荐。” 看见余铁生,郝建不禁想到了柳再廷,看来余铁生是一个善于抓住机会的人,只不过是机遇还没有到,一直干着剧务,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其实是很不错的,很多的话不需要说出口,对方就明白了你的意思。 林妍希忽然觉得内心有些悸动,她不知道是怎么了,好长时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林妍希是上海滩的极品女人,她一直没有结婚,30岁的女人,在如今的社会上,也算是大龄剩女了,不过,林妍希不属于这种类型。林妍希的事业是非常成功的,作为娱乐经纪人,在娱乐圈里面,她几乎是呼风唤雨的人物,每天找她的人数不胜数,因为有了好些成功的引导,投资商非常相信她的眼光,只要是她开口引荐的电影电视,投资商基本不会犹豫。 林妍希非常热爱自己的事业,对娱乐圈里面的有些现象,也是很看不惯,加上事业的成功,所以,林妍希外表看起来冷冰冰的,外号“冰美人”。 林妍希每天都会准时驾车到爵士酒吧,喝上一杯饮料、或者是咖啡,林妍希从来不喝酒,不过,她喜欢爵士酒吧的那种氛围,每天到爵士酒吧,都是林妍希最为放松的时刻,在酒吧里面,林妍希绝对不会谈工作,这是她的最为珍贵的时刻。林妍希不相信爱情,见多了,林妍希觉得爱情太奢侈了,太脆弱了,在金钱和物质面前,显得是那么无力,林妍希在爵士酒吧呆的时间,是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到了,起身离开,酒吧里面的服务生都知道了这位漂亮姐姐的风格。 到了酒吧门口,林妍希忽然觉得心跳再次加快了,这是怎么了,难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吗,林妍希没有想那么多,慢慢走进了酒吧。 看见了进来的女人,郝建忽然觉得心跳加速,他控制不住自己,要看着进来的女人,酒吧里面的光线有些暗,朦胧的光线中,这个女人如同是仙女下凡,虽然浑身透露出冷冰冰的气息,郝建断定,这个女人,一定就是妍希―林妍希了。 “郝老板,这位就是妍希。” 余铁生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和林妍希商议事情的,所以,他对林妍希的习惯一无所知,他并不知道,林妍希从来不在酒吧里面讨论事情,不过是听剧组的人议论林妍希的美貌,还有林妍希天天到爵士酒吧去的事情,他见过林妍希几次,都是在剧组里面,有时候,林妍希会代表投资方,到剧组看看拍摄情况和进度,林妍希走到哪里,都是众人追捧的对象,余铁生是没有机会靠近的。 看着林妍希坐下,服务生走上前,低声说了两句话走开了,郝建觉得机会到了,他站起身,慢慢走过去,郝建此刻没有想到其他的事情,常山市的宣传事宜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维,暂时想不到别的事情,从最初的惊诧恢复平静之后,郝建想到的还是自己的工作,自己的职责,因此,他鼓起勇气、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了。 “请问,您是林妍希女士吗?” 林妍希自然不会想到会到这里遇见郝建,冷冷看着走到面前的郝建,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的第一印象不差,彬彬有礼,身上有一种吸引人的气质,从开口说话的态度看,不属于小瘪三的范畴,不过,长期形成的高傲和防备心理,使得林妍希不会轻易开口和陌生人说话。 郝建碰了一鼻子灰,林妍希只是看了看他,然后就转移了目光,仿佛郝建不存在。饶是郝建见多识广,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不过,漂亮女人总是有一些高傲的,郝建自嘲笑笑,索性在林妍希对面坐下了。 这下轮到林妍希吃惊了,她到酒吧喝酒,从来没有男人坐在对面,娱乐圈里面的人,都知道的,没有人会在林妍希喝饮料咖啡的时候打扰,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林妍希有了一种被侵犯的感觉。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郝建已经碰了一鼻子灰,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是表面上还得忍着,没有办法,为了常山市,为了尽早完成招商引资工作,为了常山市财政富裕起来,郝建不断给自己打气,这些不算什么,他甚至想着脱光了林妍希衣服的情形来自我安慰,郝建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冷遇,拼尽最大努力,在坚持着。 “我知道,你不认识我,不过,接触之后,我们就认识了啊,四海之内皆朋友。” “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对不起,我还有事情,告辞了。” 林妍希起身离开了酒吧,坐在对面的郝建目瞪口呆,不知道这个林妍希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两句话就跑了,难道自己说错话了。 林妍希心里很乱,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急匆匆离开,甚至没有来得及喝下饮料,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害怕在酒吧的时间长了,会不由自主和这个男人说话,这个男人不知道身上有什么,总是让她感觉到心动。林妍希上车的时候,没有马上离开,她期盼着这个男人能够出来,又不希望这个男人出来,等了一分钟之后,林妍希离开了,她想着,明天晚上还是到这里来,如果这个男人还在这里,看情况再说。 郝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浑浑噩噩的,头脑里一片空白,酒吧里不少人看着他,令他感到难堪,这个林妍希有什么大不了的,以为自己是白天鹅啊,就算是白天鹅,自己也未必就是癞蛤蟆,况且,郝建并没有其他想法,不过是为了常山市。遭遇这样的情况,郝建非常气馁,甚至有了放弃的念头,未必离开这个林妍希,就办不好事情了。 离开爵士酒吧,郝建一人在前面慢慢走,老马、宋水月和余铁生跟在后面,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余铁生发现,老马算是郝建的跟班了,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很亲密,绝对不是社会上那种老大和小弟的关系,对于林妍希的表现,余铁生心里有底了,不过是郝建不清楚女人的心思罢了。想到这里,余铁生快步走到了郝建身边。 “郝老板,不要生气,我看,你和妍希有合作的机缘了。” “机缘,这个林妍希,也太忘恩负义了吧。” “嘿嘿,郝老板,你是不了解女人的,依我看,妍希对郝老板有意思,否则,不会这么急匆匆离开,你想啊,要是妍希对你没有感觉,大可喝完饮料咖啡之后离开,这样快离开,怕什么啊,还不是怕和郝老板说话,所以说,郝老板明天晚上到爵士酒吧,一定会有收获的,我可真是佩服郝老板啊,对女人太有吸引力了,妍希可是圈内的冰美人啊,属于上海滩的极品女人,嘿嘿。” “老余,说什么呢,我已经结婚成家了。” “哎呦,看不出来,郝老板感情专一啊,佩服佩服,现在这样的男人太少了,不过,郝老板,你还是太保守了,谁说要结婚啊,男人和女人之间,可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如今的人,思想早就开放了。” “我知道,不过,我还是很传统的,看不出来,你对女人挺有研究的啊,你是不是故意说好话安慰我啊,我可真是有事情要办的。” “郝老板,瞧你说的,我有什么必要欺骗你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明天晚上,我依旧陪着你,在爵士酒吧,不见不散,你看怎么样。” “好,不见不散。” 宾馆是宋水月联系的,途中,宋水月接到了公司的电话,有一批客人到了,要求宋水月马上赶回去,郝建很感谢宋水月,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坚持送女孩到火车站。 晚上,郝建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牵着林妍希的手,在水中走来走去,时而拥抱,时而亲吻,林妍希的表情完全变了,变得妩媚动人。醒来后,郝建再也睡不着了,郝建何尝不担心,如果余铁生说的是对的,那就不仅仅是林妍希对他有意思,他对林妍希也有想法,可自己已经成家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53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坏了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白天的时间是比较无聊的,郝建不想出去,上海虽然繁华,郝建的心不在这里,离开常山市时间不长,可是,郝建已经想着要回去了,工作还是占据着郝建的大部分思想,如今,郝建远未到清闲的时候。 老马是很理解郝建的想法的,他为郝建安排好了一切,包括生活,宾馆附近,就有餐馆,吃饭几分钟就到地方了,这样,郝建可以安静思考大事,老马越来越觉得郝建是好领导了,老马认为,郝建时时刻刻记着常山市的事情,当初在东首市的时候,因为条件好,这些方面反映还不是很突出,现在是看出来了,出来散心,其实也在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要是所有领导都能够这样尽心尽力工作,不知道百姓能够得到多大的好处啊。 郝建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他强迫自己休息,上海的夜生活很丰富,如果林妍希愿意合作,那么,少不了夜间的活动,必须要有足够的精神。吃饭的时候,郝建紧张思索,如果真是余铁生说的情况,自己该怎么应付,如果不是余铁生说的情况,自己又该怎么办。 郝建和老马赶到爵士酒吧的时候,天已经黑尽了,因为打的的时候,耽误了一会,郝建很着急,可不要耽误了时间,去的时候,林妍希已经走了,无所事事在上海呆着,实在是没有意思,钱花了,没有任何的实际效果。 “郝老板来了,嘿嘿,我等了好一会了,快,妍希已经来了,郝老板,妍希今天来得可早了,已经在里面坐了一会了。” 郝建冲着余铁生笑笑,吩咐老马带着余铁生喝酒,自己直接朝着林妍希坐的位置走过去,反正是豁出去了,要是没有效果,就只能离开上海,到其他地方想办法了。 林妍希今天有些鬼使神差,白天总是不能够集中精神,天刚刚黑,便迫不及待到了爵士酒吧,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开车的时候,还在自我安慰,也许是工作太累了,进入酒吧的时候,林妍希的心砰砰跳,观察了四周的环境,没有看见那个男人,林妍希顿时有了一钟巨大的失落,她坐下来,第一次违背了时间概念,她已经不知道在酒吧里面坐了多长时间了,现在林妍希想的,就是那个男人快点出现。 “林女士,对不起了,我又打扰您了,今天您不会生气吧。” 声音从背后响起,林妍希顿时感觉到浑身无力,眼泪控制不住流出来,林妍希连忙拿起纸巾,掩饰着采取眼泪。这一切,都被郝建看见了。 “林女士,您好,我是郝建,一回生,二回熟,昨天我们认识,今天就算是老朋友了,在您对面坐一会,林女士不会反对吧。” 林妍希眼睛瞪大了,郝建坐下的时候,林妍希已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不过,感情是无法掩饰的。 “对不起,我喝咖啡的时候,不谈事情。” “好啊,没有问题,我就陪着,喝完咖啡之后再说吧。” “我已经喝完了,准备离开了。” 郝建实在有些恼火,这女人的心思怎么这么难以琢磨,不过,这个时候,郝建不会表现出不满意,他有些相信余铁生的话语了。 “好的,我陪着林女士走走。” 郝建掏出100元钱放在桌上,他已经看过,一杯最贵的咖啡,是80元,100元足够了,郝建不知道,他刚才说话的时候,或许是因为恼火的原因,身上那种霸气已经显现出来,根本就没有征求林妍希的意见。 林妍希什么都没有说,默默站起来,郝建朝着老马和余铁生做了一个手势,林妍希发现,昨天陪着郝建的女孩已经不再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林妍希发觉自己不应该关注这些事情啊。林妍希正要去开车,郝建轻声开口了。 “还是在附近走走吧,开车分心。” 林妍希居然就不开车了,两人并排走着,林妍希一直不开口说话,也不看郝建,不过,她可以感觉到郝建的目光。 “林女士,上海是大城市,我不熟悉,对附近的路况不熟悉,还是我跟着林女士走吧。” “哦,我也不是上海人,郝先生是哪里人?” “我是湘南省东首市的,小地方。” “我也是东首市的,巧了,吉卫有个副县长是我朋友,也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 “谁啊?叫什么名字?” “郝先生,唐突了,我那朋友他也叫郝建,” 林妍希的语气还是有些生硬,郝建渐渐感觉到忍不住了,难道女人天生就喜欢装酷吗,不过,郝建想到是求着对方,强力忍住了怒气和怨气。 “林女士,我就是,妍希,我就是啊。。。对电影电视的拍摄有些兴趣,想找到林女士请教啊。” “郝先生,你不是拍摄电影电视的人,你不是圈内人。” “呃,我的确不是,我也不是想着拍摄电影电视,不过,我想着能不能有剧组到我们哪里去拍摄电影电视。” “什么地方?” “湘南省常山市。” “常山市,没有听说过,郝先生不是东首市的人吗,为什么会提到常山市啊?” “哦,我在常山市工作。” “郝先生看来是政府机关工作人员,是不是想着宣传常山市?” “林女士,您说得很准确,我就是想着宣传常山市,常山市条件不好,希望通过宣传的方式,增加知名度,吸引外来投资者。林女士,正是怀着这样的目的,我专门找到您,希望能够和您细谈。” “郝先生,就这么简单吗,我为什么和你商谈,有什么好条件?” “林女士,您很漂亮,气质非凡,不过,您的态度有些高傲,让人感觉高高在上,或许是因为工作的需要,不得不这样,但是,我认为,女人长时间这样,很辛苦,表面强大的同时,内心不一定舒服,何况,女人是需要有人来呵护的,就是女强人也不例外。” 林妍希停下脚步,看着郝建,她没有想到,郝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在她面前出现的男人,从来就是捧着她,追着她,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我当然管不着了,我不过是提出建议罢了,听不听是你的事情,我总是觉得,拼搏不容易,无论处于什么位置,成功固然可喜可贺,值得骄傲,失败也未必就低人一等了,人生来不可能平等,金钱、事业、等级都是标志,社会就是这样,尽管我们天天鼓吹什么人人平等,我认为,越是这样,越要有一颗平常心,特别是林女士这样的成功人士,周围都是社会精英,时间长了,难免清高孤傲,孤芳自赏,这样做未必愉快,生活本来不该这样的。” 郝建说出来这些话,心情愉快了很多,从开始和林妍希接触说话,总是感觉到压抑,不断受气,现在,说出来了这样的话,总算是出了一口闷气,郝建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要是谈不拢,一拍两散,去想其他的办法。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话,不行,你要说清楚,我要知道你的身份。” 林妍希停下来,瞪着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郝建,郝建被林妍希看得有些眩晕,女人是祸水啊,特别是漂亮女人。郝建险些感觉把控不住自己,要去拥抱林妍希了。郝建的表现,林妍希当然看见了,美丽的大眼睛里面,透露出狡黠的笑容。 “我是常山市的市委书记,这次就是想和你协商,让剧组到常山市去拍戏,宣传常山市,常山市太穷了,需要宣传啊。” “哦,你是市委书记啊,常山市多少人口啊,真想不到啊,我看见你这样年轻,居然是市委书记啊,在上海也不少的。” “常山市有8县2市,460万人,可是,经济基础薄弱啊。” “你说什么,你是地级市的市委书记啊。” “林女士,你以为我是县委书记啊,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我不相信,你多大了?” “年龄重要吗,我今年37岁了,不算小了,我这样的情况,在上海市不算什么吧。” “郝书记,能够给我说说你的经历吗,要知道,这对于我们之间的合作,可是至关重要的。” 林妍希脸上有了少见的笑容,还带有一丝撒娇的味道,郝建不自觉有些发呆,觉得一定要说实话,郝建叹气自己的不争气。 “我的经历很简单。。。” 林妍希听的很仔细,眼前的这位市委书记,说话语气平和,没有官场上有些领导的架子,很有亲和力,而且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林妍希相信,郝建很有女人缘,成功的男人,身边的女人总是不少的,比如说昨天看到的那个女孩子,长相清秀,显然不是郝建的妻子。 “郝书记身边有不少女人吧,其实这也没什么,现在好多人都这样。” “呵呵,我身边没有女人,妻子在西林市工作,从我们结婚的那天开始,就是聚少离多,我已经习惯了。” “我不相信,这么年轻的大领导,身边会没有女人,昨天那位女孩子,不会是你的爱人吧,看着那么年轻。” “你是说宋水月啊,浙江大学的学生,目前从事导游工作,这次我出来旅游,她是旅游团的导游,因为我们要留在上海,所以,她负责给我们继续做导游,昨天晚上接到了公司的电话,连夜坐火车离开上海了,也是刚刚认识的。” “哼,刚刚认识的女孩子,就单独给你做导游啊,谁相信啊。” 郝建听出了林妍希语气里面的酸味,他有些不敢相信,难道这个林妍希和他真的是一见钟情,相互之间一定会有交集吗。 “我说的是真的,没有撒谎,还是工作太忙了,不要看我们表面上风光,其实很苦的,这方面,我们有些相似啊,不过我没有你风光,你是天天有人捧着,我是天天被人围着,稍微不注意,就会被责怪,就会被认为是失职。每天都感觉战战兢兢的。” “不说工作了,到上海来了,我请你到夜总会去玩玩,明天我们商谈合作的事情。” “好啊,不过还是应该我来请客,我是有求于你啊,要是你出钱了,我会以为你拒绝我了。” 这句话说的有些暧昧,郝建说出口以后,立刻感觉到了,他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不过,他发觉林妍希的脸色红了。郝建、老马和余铁生都上了林妍希的车,车里有一股很清新的香味,中间夹杂着女人味,看来,这个车子很少有男士乘坐。 大约20分钟后,车停了,下车之后,郝建看见了霓虹灯,一副硕大的招牌,上面有富豪夜总会五个闪烁的大字。当初,东首市秦氏集团修建的夜总会,就是借鉴了各地的夜总会,按照最高标准修建的,所以,郝建对于夜总会不陌生,尤其是豪华的夜总会。老马更是熟悉,直接和吧台服务员讨价还价,很快定下来一个包间,只有4人,不需要大包间。 林妍希进入夜总会之后,夜总会马上有两个胖胖的男人上前招呼,郝建发觉,林妍希马上恢复了冷冰冰的面孔,心不在焉应付着,两个男人也知趣,打过招呼之后,便离开了,不过,离开之前,一个男人看了看郝建,目光中似乎有不服气的感觉。 郝建有些警惕,在上海可不是在常山市,如果得罪了这里的人,恐怕日子不好过。不过郝建也不怕,经历了这么多了,再说老马的身手,寻常人怎么能够靠近。 包间里面,光线昏暗,林妍希坐在郝建的身边,不断有林妍希的体香进入郝建的鼻孔,令郝建心猿意马,林妍希似乎是有意的,是不是手臂靠着郝建,弄得郝建格外紧张,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在很快响起了音乐,老马是知道的,郝建的歌声,堪比歌星的,就连郝建擅长唱什么歌,老马都知道,很快,《爱你一万年》的音乐声响起,包间里面,有专门的小妹帮着放音乐,郝建挥手致意暂停,拿起了话筒。 “今天,很荣幸邀请到妍希女士到富豪夜总会光临,大上海是我们的向往之地,妍希女士更是大上海的佼佼者,我为邀请到妍希女士感觉无比荣幸,今晚我们都是最幸福的人,为此,我为妍希女士献歌一首,《爱你一万年》。”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54不要担心我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音乐声响起,郝建禁不住擦擦额头的汗,这些话太暧昧了,给林妍希唱爱你一万年,是什么意思,不过,话说出口了,也收不回去了。郝建索性看着林妍希微笑,没有想到,林妍希站起来了,慢慢走到了郝建身边,挽着郝建的手臂,于是,郝建生平第一次在女人挽着手臂的情况下唱歌。 郝建这次是用心去唱歌了,也许是歌声优美,带有忧郁的味道,林妍希的头靠在了郝建的肩膀上,就连放歌曲的小妹,都一直注意看着郝建,余铁生看着郝建,张大了嘴,他不敢相信,郝建的歌唱的如此好,如果是在大上海,可以当歌星了。 唱完了,林妍希依然不松手,和郝建同时回到座位上。 “郝老板,你的歌唱的太好了,佩服佩服啊,来,我敬你一杯。” 郝建笑呵呵接过酒杯,和余铁生干杯,喝完了半杯红酒,接着,《喜欢你》的音乐声响起来,郝建有些不知所措了,怎么今天点的歌曲,都是那么暧昧啊。这下,郝建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继续唱了,林妍希依旧挽着郝建的手臂,近距离欣赏郝建唱歌,略带沧桑的歌声,准确的粤语发音感染了林妍希,林妍希相信,郝建没有说谎,的确是中南大学毕业的,能够唱出来流利的粤语,一定有在南方生活的经历。 郝建曾经用歌声感动过好几个女人,今天也不例外,林妍希眼神有些迷离,看着郝建的时候,已经是含情脉脉了,郝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期盼着这样的事情发生,能够被极品女人欣赏,当然是愉悦的,但是,郝建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份,自己已经成家了,如果和林妍希发生交集,这算怎么回事情呢。 林妍希显然被郝建迷住了,两只手紧紧挽着郝建的胳膊,就是不松开,而且,身体也开始往郝建身上靠,郝建感觉到了林妍希柔软的身体,渐渐感觉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他不由自主伸出手,搂住了林妍希的肩膀,林妍希索性靠到了郝建的胸前,此刻,任何人都会以为,两人是情侣关系。 包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了,进来了三个男人,看样子,身份都不简单,西装革履,头发整整齐齐,走在前面的一人,脸上带着微笑,大约30岁左右,看见林妍希挽着郝建的手臂,靠在郝建的胸前,脸色顿时变了。 “妍希啊,我可是邀请你好几次了,都不肯赏脸,今天怎么有空到富豪来了,要不是听老板说,我还不知道呢。” 后面的两个年轻一些的,大概是男人的跟班,进来之后,没有说话,男人慢慢走到了郝建和林妍希面前,不过,他一直看着林妍希,当郝建不存在。 “对不起了,我和朋友来这里唱歌,不需要查老板知道的。” “呵呵,妍希可不要这么说啊,我们曾经合作很愉快啊,妍希小姐冰清玉洁,令人神往,我可是妍希小姐的忠实粉丝啊,难道妍希小姐真不给我机会吗。” “查老板,我们正在唱歌,打扰别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请你们出去吧。” 男人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狰狞,他无法向林妍希发脾气,开始注意林妍希身边的郝建,足足半分钟,查老板在上海滩也见过了很多人物,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在上海还从来没有见过,他顿时有些放心了。 “这位兄弟,我是查东平,在上海做些小生意,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查老板好,我不是上海人,也没有在上海做什么事情,不值得查老板费神,来的都是客,我京查老板一杯酒,祝华老板生意兴隆。” 郝建毕竟是外地人,不想在上海惹事,何况,这个查东平,看起来还有些底气,没有必要因为几句话,和对方发生矛盾,再说了,查东平也是仰慕林妍希,话语中透露,和林妍希之间有生意上的合作,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以为是何方大神,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掂量掂量,你也配给我敬酒,聪明点,赶快从这里消失,不要侮辱了妍希小姐。” 郝建眯起了眼睛,这个查东平,估计是混混出身的,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有素质,对付这样的人,就是不能手软,郝建看见林妍希气的脸色发白,他不慌不忙开口了。 “查老板,我认为,上海人总是很有礼貌、精通待客之道的,国际化的大都市嘛,不过,查老板好像是在给上海添堵啊,如果是作为朋友进来,我表示欢迎,大家喝一杯,如果是想到这里来找事闹事,麻烦赶快离开,不要破坏了兴致。” 查东平脸上显现出暴戾颜色,大概是考虑到林妍希在这里,硬生生忍住了,他足足看了郝建两分钟,牢牢记住了郝建的模样,转身离开了,身后的两个年青人也离开了。 “郝建,这个查东平,原来就是上海的混混,靠着打打杀杀发财的,有好多兄弟的,你虽然是市委书记,可是,在上海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你要吃亏啊。” 郝建有些愕然,这么短的时间,称呼就改变了。 “不要紧的,这样的混混,你越是软弱,他越是嚣张,要不是你在包间里面,我说话也不会那么客气的。” “郝建,我真的很担心啊,这个查东平,本来就蛮横不讲理,今天你这样说了,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可怎么是好啊。” “不用担心的,车到山前必有路。” “不行,我不能让你吃亏,你毕竟是外地人,他们人多,我们不唱歌了,今天就到我家里去,我们商议合作的事情,明天一早,你就离开上海,晚上我们可以签订合作协议,有什么要求,都写出来,来得及的。” 郝建很是有些感动,林妍希这样关心他,能够尽早签订协议,当然是好事情,郝建没有拒绝,结账之后,一行人离开了。 老马没有喝酒,负责开车,首先将余铁生送回家,接着,老马按照林妍希的指点,开着车,慢慢行驶,一路上,老马不停看着反光镜,脸色有些严肃,郝建知道,自己已经被那个查东平盯上了,郝建并不紧张,上海这个地方,郝建能够找到依靠,那就是秦氏集团,郝建和徐锦松以及易**交谈的时候,知道了秦氏集团除了在南方省发展,其实最为重要的基地,也就是真正发财的地方,在上海,当年,徐锦松在上海的黑道白道通吃,郝建隐隐知道,徐锦松当年依靠的恩人,好像和上海有关系,是不是在上海市担任过领导,郝建不敢揣摩,有这点就足够了,还有老马,查东平不会想到,郝建身边的老马,是特种兵出身,一身的本事,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林妍希坐在后面,脸色苍白,郝建感动加心疼,他没有想到,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林妍希竟然这样关心他。林妍希的住宅,是一栋别墅,家里就是一个保姆,50多岁了。 “郝建,我这里有合同规范文本,你看看,有什么要求,往后面加上就是了,你放心,我一定帮助你弄好这件事情。这份合同,是拍摄地规范和服务的合同,我手里还有两个本子,只要签订了合同,剧组很快可以到常山市的,你就放心吧。” “妍希,谢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做好了这件事情,常山市就出名了,一切事情都好办了。” “谁要你感谢啊,不要忘了我就可以了,你还笑的出来,那个查东平,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看这样吧,你赶快将合同签了,今天晚上在我这里住宿,明天上午,我送你们到机场去。” “不用了,我看看合同,有什么问题,我们讨论,签订合同之后,我会等着你的好消息的,呵呵。” 郝建认真看着合同,这份合同,与其他格式合同没有大的区别,其中对拍摄地做了一些要求,主要是提供场地,提供必要的保护等等,至于租赁价格,属于面议的范围,合同中间没有涉及,郝建仔细考虑了一会,提笔在后面增加了一条,剧组进入常山市开拍之前,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请中央级娱乐媒体前往常山市采访。其余的,郝建根本不考虑,他毕竟不是专业人士,什么租费等问题,不要租费都可以的。 工作起来的时候,林妍希是很认真的,看了看合同,接连问了郝建好几个问题,通过询问,林妍希知道,郝建对娱乐行业什么都不懂,于是,给郝建解释了合同中间关键的几条,郝建都表示同意,这样,两人分别在合同上签字了,郝建和林妍希一人保留一份合同。 “妍希,我还是要感谢你,你为常山市立下了大功劳啊,今后到常山市去了,我们用最高的礼节欢迎你。” “不用了,到了常山市再说吧,明天我和投资方商议一下,估计10天之内,就会有消息,要是顺利,一个月之内,剧组可以进入常山市。” “我知道了,那个查东平,不会对你不利吧。” “哼,仗着有几个钱,什么都不在乎,就好像上海是他的,我才不怕他呢。” “不对,妍希,你的语气不对,好像有些害怕,这样吧,我们先离开了,合同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你记住,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就给我打电话,如果顺利,我们明天就离开上海了,希望能够早日见到你。” 林妍希看着郝建没有说话,本来她想留郝建和老马在家里休息的,不过,郝建已经说出口了,女人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总不能死皮赖脸求着人家在家里过夜吧,不过,林妍希是真的为郝建担心的。 离开别墅区,还要走一段路,才能够找到的士,郝建婉拒了林妍希的挽留,现在,他知道,必须要正面面对查东平,如果这次依靠着林妍希逃避了,那么,会留下什么印象,虽然林妍希不会说什么,但是,自己内心也是不安的。 “老马,今天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一定要注意了,我估计,他们不会在别墅区里面动手,这里的保安严密,他们不会自找麻烦,离开别墅区以后,有大约一里路,这个地方,我估计他们会动手的,混混喜欢来这一套,我们只有两个人,他们不会派很多人来,全靠你了,记住,这里是上海,要干净利落。” “郝书记,放心吧,一路上跟着我们的,只有一台车,我早就注意过了,一台车,最多5个人,我还没有放在眼里的。” “双拳难敌四腿,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刚刚走出别墅区,老马低声说话了。 “郝书记,我感觉到他们了,走在我的后面,100米以内的距离。” 果然,走出了100米,前面出现了5个人影。这5个人并没有掩饰行踪,大大咧咧朝着郝建他们的方向走来。 “两个外地小子,找我们大哥的晦气,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今天老子给你们松松筋骨,让你们知道规矩。” 郝建感觉到老马的气质瞬间发生了变化,目光敏锐,带着一丝丝的狠毒,全身上下突然散发出来一股骇人的气息,就在郝建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老马已经动了,瞬间移到了5人的面前。别墅区外面的路灯很昏暗,郝建根本看不清楚,只听见短促的惨叫声传出来,不长的时间,5个人都趴下了。 “老马,怎么这么快就动手了,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呢。” “郝书记,和这些人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明天可能就真的麻烦了,他们人多,我们难以抵挡的,我看,还是不要会宾馆了,我们直接到火车站去,离开上海吧。” “老马,你别担心我,我知道,有办法的,我们还是回旅馆吧。”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55不怕你歹毒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不会妄自尊大,性命攸关的事情,他不会开玩笑,上海这么大,他住的地方,查东平不会这么快就知道了。回到宾馆,郝建迅速拨通了徐锦松的电话。 “郝建,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我以为你忘记我这个老头子了。” “徐伯,我哪敢啊,不过,我遇见麻烦了。” “好小子,感情是遇见麻烦了,才想起我啊,也是,你遇见麻烦了,就要想着找我,说说吧,什么麻烦?” “徐伯,我在上海,有个查东平您认识吗?” “知道,你是不是惹那个小瘪三了,呵呵。” 郝建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徐锦松一直没有出声,郝建讲完之后,徐锦松呵呵笑了。 “郝建,不错啊,居然想到用派电影的手段宣传常山市,嗯,有创意,剧组进入常山市的时间如果确定了,告诉我,我帮着你宣传宣传。” “好的,不过,徐伯,现在关键是查东平的事情啊,今天晚上,我们已经收拾了他的手下,恐怕明天查东平就要报复了,我们可是抵挡不住的,要是您袖手旁观,那我只好晚上逃离上海了。” “急什么啊,这点小事情算什么啊,你是怎么想的,是想偷偷摸摸收拾那个小瘪三,还是直接面对,找查东平的晦气?” “徐伯,我当然想当面收拾那个查东平了,太过分了,几句话的事情,况且,我还没有说重话,就想着使用这样的手段,这号人,不好好收拾,无法无天了。” “郝建,不对啊,我听着你的语气,怎么都不像一个市委书记啊,你不是蛮冷静的吗,遇见这个查东平了,怎么会这么激动啊。” “徐伯,虽然我是市委书记,可是,我也是男人啊,老是做缩头乌龟,多没意思啊,再说了,查东平不是官场上的人,对付他,就得来硬的啊。” “好吧,我相信你了,年轻人,总是要有点血性的,告诉我你的住址,具体住址,呆在那里,不要离开,很快会有人来找你的。” 郝建悬着的一颗心有所放下,不过,没有完全安排好之前,郝建是不会轻松的,他在客房里静静抽着香烟,等候消息,如果徐锦松很快安排好,那么,就可以等在这里,郝建是相信徐锦松的,这样的事情,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已经过了子夜,郝建的手机一直开着,此刻,他想到了一件事情,如果说自己这次到上海,和人发生争执的消息传出去了,该会是怎么样的影响,一个市委书记,跑到千里之外的上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居然和上海的小瘪三发生冲突,郝建看着手里的合同书,苦笑着摇摇头。 有人敲门,这么晚了,郝建整理了衣服,打开了房门。也是三个男人站在外面。 “请问,您是常山市来的郝建先生吗?” “我是,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徐伯安排过来的。” “快请进。” 老马早从住宿的房间里面出来了,他一直关注着郝建住宿的房间,装作无事,在走廊里面转来转去,来的三人他注意到了,对方身上没有恶意,郝建也看见了老马,他挥手让老马进入了房间。 天刚蒙蒙亮。林妍希一直心神不宁,郝建离开之后,林妍希无法安然入睡,她想到了很多,甚至想到了郝建可能夜里就离开上海了,合同已经签订了,郝建没有其他事情了,林妍希凭直觉,认为郝建不会离开,郝建不是那种怕事的男人,林妍希一颗芳心不知不觉系到了郝建身上。她一直都想为家乡做点什么,是啊,郝建给了机会。 电话声急促响起来,林妍希赶忙起身接电话,这么早,难道是郝建打来的电话,林妍希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家里的电话,郝建并不知道。 “妍希小姐吗,我是查东平,呵呵,这么早,打扰你休息了,我有些事情想找到妍希小姐说说,我现在在别墅外面,希望妍希小姐能够给歌面子啊。” “这么早有什么事情吗,我还在休息。” “恐怕妍希小姐还是出来一下,我们可不想在别墅里面闹事。” 林妍希的心突然收缩了,难道是郝建出什么事情了吗,她匆匆洗漱之后,走出了别墅,别墅外面,查东平带着5个年青人,旁边站着愁眉苦脸的余铁生。 “妍希小姐,对不起了,昨天晚上,郝老板打伤了我的弟兄,这件事情,总是要有个说法的,妍希小姐应该是知道郝老板的行踪,我想问问,郝老板在哪里,还希望妍希小姐说实话,否则,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查老板,我不知道郝先生住在什么地方,你找我也没用。” “是吗,那我只好找妍希小姐了,郝老板是妍希小姐的客人,我找不到郝老板,只能请妍希小姐负责了,当然,妍希小姐原意替郝老板负责,我是求之不得的,正好每天可以一睹妍希小姐的芳容了,呵呵。” “查老板,你不要太过分了。” 林妍希其实拿查东平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查东平属于无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也不会讲究什么脸面,林妍希知道郝建居然教训了查东平手下的人,心里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正在这时,林妍希的手机响了。 “妍希吗,我是郝建,没有打扰你休息吧,这么早给你打电话,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准备离开上海了,那个查东平会不会找你的麻烦啊。” “事情已经办好了,你赶快离开上海吧,我正在有事情。” “不对,你说话的语气不对,是不是查东平找你的麻烦了,如果是这样,你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自己扛着。” 此刻,林妍希忽略了眼前的所有人,郝建打来的电话,给了她最大的安慰。 “妍希小姐,看来是郝老板打来的电话,呵呵,妍希小姐是真的准备替郝老板扛着啊,这件事情,要解决也简单,只要妍希小姐同意和我交往,既往不咎,等于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妍希小姐看怎么样。” “查老板,没有这样的可能,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呵呵,好啊,看来妍希小姐对郝老板很有情义啊,我就会会这个郝老板,看看他是不是缩头乌龟,是不是男人。” 查东西的手下迅速拿过了林妍希的手机,林妍希猝不及防,气的脸色通红,却没有好的办法,她总是女人,不可能抢回手机的,此刻,林妍希后悔至极,为什么将手机带出来啊,这个查东平,是蛮横的混混,弄不好郝建要吃亏了。 郝建的手机号码很快被查出来了,查东平嘿嘿笑着,拨通了郝建的号码,而且,使用了免提功能。 “妍希,有什么事情吗?” “郝老板,你好啊,我是查东平,现在和妍希小姐在一起,不知道郝老板在哪里,是不是已经离开上海了,呵呵。” “查东平,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昨天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总要有个说法啊,不能就这么算了吧,如果郝老板害怕,匆匆离开上海了,那么,事情就由妍希小姐负责了,郝老板是妍希小姐的客人,我只好找妍希小姐了,对了,还有余铁生,也是要负那么一点责任的,呵呵。” “查东平,你是男人吗,找女孩子撒气,算什么本事,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之间解决,你放心,我没有离开上海,也是,我在上海玩的好好的,为什么急着离开啊,还有,你如果动了妍希和余铁生一根汗毛,恐怕你会后悔莫及的。” “哎呦,我好害怕啊,郝老板威胁我啊,真是怜香惜玉、够朋友啊,好啊,就按照郝老板说的办吧,你在哪里,说出来地址,我们好好聊聊啊。” “好,我告诉你地址,你让妍希接电话。” 就在郝建说出地址之后,查东平掏出了手机,用上海话做了一番布置,此刻,林妍希花容失色,余铁生面无人色。 “妍希,你没有什么事情吧,是我连累你了。” “郝建,你快走,不要管我了。” “呵呵,妍希,你放心,我郝建还不是那种喜欢逃避的人,余铁生没有什么事情吧,我会等着查东平的,你们多保重。”林妍希此刻最大的愿望,就是见到郝建,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可是,林妍希感觉自己一定不能离开郝建,必须要和郝建说清楚一些话,否则,可能会后悔一辈子,她没有犹豫,准备跟着查东平去见郝建,无论如何,林妍希都要尽力保护郝建,哪怕这种力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查东平当然求之不得,能够在心仪的每人面前扬威,当然是愉快的事情,这次,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余铁生是不能离开的,查东平找到了余铁生,通过询问,清楚了郝建不过是参加了旅行团,来到上海,见到了正在拍摄电视剧的剧组,萌发了染指电影电视的想法,所以接触到林妍希的,通过余铁生的说法。 在上海,郝建没有任何的背景和关系,这令查东平放心了很多,昨天晚上5个兄弟吃亏了,查东平了解到,郝建身边的人很厉害,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查东平据此很快判断出,郝建可能是内地哪里的大老板,身边随时带着护卫,这次到上海,见到了剧组,心血来潮,想着投资娱乐圈了,一定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所以,查东平彻底放心了,这样的土包子,好好教训,没有什么大事情,打断手脚都无所谓,只要不出人命,郝建身边的人有本事,可以想些办法,收到麾下,现在的人,不都是看钱办事吗。 查东平做了充分的准备,集合了50多个兄弟,这样大的气势,恐怕吓得那个郝建屁滚尿流,查东平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见郝建跪在自己的面前,那种舒坦劲,别提了。林妍希看见郝建这样的德行,还会怎么想。想到这里,查东平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冷笑,仿佛郝建已经在跪地求饶了。 郝建此刻很焦急,他主要担心林妍希,不要看林妍希表面在上海滩显赫,可是,女人毕竟不必男人,查东平是混混出身,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虽然这次准备很充分了,不过,如果林妍希发生什么差错了,郝建寝食难安。 天大亮了,郝建早已经计划好了,一切行动的过程,老马也清楚了,老马和来人仔细商议了所有行动步骤,来人似乎不将查东平放在眼里,但对郝建非常尊重,半夜打电话,便有20人进入了旅馆住下,这些人,负责保护郝建。来人非常佩服郝建的安排,先礼后兵,仁至义尽,符合传统的道上规矩。 一阵阵的刹车声响起,郝建知道,查东平可能来了。果然,老马进入房间,告诉郝建,查东平来了,声势很大,10多辆小车,估计有50人以上。郝建轻蔑笑笑,这个查东平,看来很爱摆场面啊,自己只有两个人,他带这么多人来,可真是看得起自己啊。 “老马,看见林妍希和余铁生了吗?” “看不清楚,我现在去看看,郝书记,你还是尽量不露面吧,我出去应付,免得有危险啊。” “老马,好了,我们已经商议过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按我们商议的办,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担心什么啊,快叫一个弟兄去看看吧。” “郝书记,你一定要注意,这里是上海,如果闹出太大的动静,惊动了警方,难得解释啊,再说了,如果你的身份暴露了,总是有些尴尬的。” “老马,不错,很细心了,我早就想过这个问题,昨天晚上的商议,我知道了,查东平也不愿意事情闹大,他也不敢惊动警方,我估计,他一定会进入旅馆的,在旅馆里面解决这件事情,所以一般人都不知道,再说了,查东平想着我们只有两个人,不需要多长时间就解决问题了,两个外来人,查东平不会很在意的,他的这种疏忽,不正为为我们创造了机会吗,不要太担心了。” “那好,郝书记,上海的这些兄弟还是在房间里面等着吗?” “嗯,你在我身边就可以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做到仁至义尽就可以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56我早就想报答你了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老马匆匆离开,不过一分钟左右,回到了房间。 “去看的兄弟已经说了,查东平正在查住宿记录,很快就要上来了,林妍希和余铁生和他在一起,看上去没有受到伤害。” “嗯,看来我们可以迎接这个查东平了。” 郝建掐灭了手里的香烟,整理好衣服,走出了客房,走廊中间,有一个大厅,摆着沙发,是供客人在这里休息的,郝建不慌不忙坐到了沙发上,老马不肯坐下,站在郝建的身边。走廊里面铺着厚厚的地毯,走路是没有什么声音的,不过,老马还是听出来了。 “郝书记,他们来了。” 10几秒钟之后,查东平、林妍希、余铁生等众人出现在了郝建的面前。 “呵呵,郝老板,我们又见面了,我很佩服郝老板啊,在这里等着我,是条汉子,昨天晚上,我的5个兄弟受伤了,郝老板不会不知道吧。” “查老板,你好啊,这么兴师动众,你说的事情我知道,那些人好像对我们看不惯,处于自卫,我们当然不会客气了。” “郝老板承认了就好,今天我就是替兄弟们讨还公道的,不知道郝老板准备怎么交代啊,呵呵。” “这没有什么,他们不过是皮外伤,休息一阵子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如果需要医疗费,查老板这点费用是不会在乎的,是不是。” “去你妈的,老子不耐烦文邹邹的,今天给你两条路,要么你在这里给老子磕头,磕到老子满意为止,要么断手断脚,你自己选择吧。” “查老板,脾气不小,架子挺大,我劝你再考虑考虑,我这人不爱惹事,也不怕事,免得待会撕破脸皮了,大家都不好看,另外,叫你的弟兄放开林女士和余铁生,这件事情,与他们没有关系。” “嘿嘿,心疼了,老子今天不仅要收拾你,还要和妍希小姐在这里开房度蜜月。” 郝建慢慢站起来,目光开始变得凌厉。 “查东平,你决定这么做了,不后悔了?” “老子没有心思和你磨嘴皮子,兄弟们,动手,出事了老子顶着。” 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响起,老马手里的玻璃杯摔倒了墙上,老马一个健步上前,挡在了郝建的前面,查东平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点子扎手,兄弟们小心点。” 查东平的话语未落,几个房间门打开了,涌出了20多人,迅速赶到了大厅,挤进人群,围在郝建身边,大厅里顿时显得非常拥挤,为首的三个人冷冷看着查东平。 查东平看见了三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竟然开始微微颤抖了,查东平手下看见这些人,顿时规矩了。 “查东平,你不错啊,有出息,林爷的客人都敢动,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我、我、我不、不、不知道,真的、真的不知道。” “跪下,听候郝老板发落。” 查东平根本不敢说话,跪在了郝建面前,他万万想不到,本来以为是随手应付的小角色,却不料碰见了大神。 “查东平,我提醒过你啊,你太不知趣了,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啊。” 郝建冷冷看看查东平,随即看向林妍希。 “妍希,过来,让你受委屈了。” 已经没有人敢挡住林妍希,林妍希一路小跑,瞬间到了郝建身边,伸手抱住了郝建,扑进郝建的怀里,郝建感觉到林妍希的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现场出现了这样香艳的一幕,气氛有所缓和,查东平带来的不少手下,已经慢慢退下去,他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林爷。郝建当作没有看见,其余人也没有阻拦,很快,查东平带领的人,走得干干净净,只有脸色煞白的查东平,跪在郝建面前不敢动,余铁生也走到了老马的身边。 “好了,妍希,你说,怎么处理这个查东平。” 林妍希好一会才平静下来,依偎在郝建怀里,抬起头,看着郝建。 “郝建,这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我听你的。” “好吧,惊扰妍希,想着对付我的朋友余铁生,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老马,让查东平长长记性。” 查东平身体开始颤抖,可是,不敢开口说话,也不敢看着郝建,长期混迹上海,他清楚,得罪了林爷是什么后果。 老马走上前去,搓动关节,随着啪啪的声音响起,查东平忍不住了,对着郝建磕头。 “郝老板,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有眼无珠,得罪您老人家了,您饶了我吧,我不敢了,再不敢了,我要是再惊扰您和妍希小姐,我天打五雷轰。” “查东平,我说过,做出来了事情,就要承担后果,你这样的表现,我很看不起的,堂堂男人,挨打算什么,你不用说了,今天打的就是你。” 老马的动作很快,也没有看见如何大动,只是在查东平身上几个地方拍拍打打,不过,郝建看见查东平脸色发生剧烈变化,嘴巴张开,竟然发不出声音,林妍希本来害怕看见这样的场面,不过,老马的手法令她很奇怪,没有血迹四溅的场面,就好比是大人教育小孩一样,她不禁扭头看着这个场面。 为首的三个男人脸色变了,其中一人显得很是激动,目不转睛看着老马,这种手法,外面是看不见的,一般人也不会,除非是经过了特殊训练,否则,没有这样的身手,其余两人也见过,不过,老马身手非常娴熟,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功力非同一般。 “好了,把他抬下去吧,10天半月是动弹不得的,查东平,记住了,好好保养,下次让我碰见这样的事情,我保证,你在床上可以躺一年以上。” 很快有人将查东平抬下去,为首三个男人示意,其余人也散了,其中一人开口了。 “郝老板,难得来上海一趟,我知道,您身份尊贵,不敢打扰您,您身边这位兄弟,我们很投缘,今天就不要走了,郝老板和妍希聚聚,我们和兄弟聚聚,还请郝老板首肯啊。” “呵呵,好说,你们说的事情,我怎么会拒绝,还没有感谢你们呢,我看这样吧,老马,和兄弟们好好聚聚,老余也去吧,我请妍希当导游,在上海好好转转。” “郝书、老板,你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兄弟放心,林爷开口了,上海还没有谁敢碰郝老板一根寒毛的。” 林妍希什么都没有说,紧紧抱着郝建,眼看着众人慢慢离开。 “妍希,走吧,今天你是我的导游,我们在上海好好转转,就是影响你的工作了。” 林妍希瞋了郝建一眼,似乎是埋怨郝建不该说出来这样的话。没有吃早餐,经过了这一阵,郝建也感觉到饿了,怀里的林妍希已经是满面春风,哪里有一丝的冰冷气息,郝建细语几句,林妍希频频点头。林妍希不愿意开车了,郝建只好开车,林妍希在一边轻声指点路线,很快,两人在一处早餐店前面停下了。郝建喜欢吃面条,对西餐式的早餐不适应,所以,林妍希特意带着郝建,到这个早餐店来吃面条。 吃面条的时候,两人的区别显现出来了,郝建是狼吞虎咽,林妍希慢条斯理,一碗面条下肚,郝建感觉不到饥饿了,面条的味道一般,远远不及常山市的味道足,不过,郝建想到,林妍希能够找到这个地方,就不错了,饿了的时候,吃什么都是香的。 “郝建,今天是星期天,到处人都很多,我们回家去吧。” 郝建点点头,驾驶着轿车,很快到了别墅区。 进入别墅的刹那,郝建心有些悸动,他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今天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郝建很矛盾,女人的感情,热烈奔放,可男人就不同了,感情中,明显带有理智和功利的色彩,女人投入感情之后是全部的,男人投入感情之后,还会想到其他的事情,一般来说,女人心里只能装下一个男人,而男人心里,可以装下很多女人。 “郝建,今天不要离开我,中午下午我来给你做饭吃。” “妍希,家里的保姆呢?” “回家去了,明天才会来的。” 坐在沙发上,郝建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两人单独在房间里,还是第一次,算起来,两人认识的时间太短了,远远没有到互相了解的程度,可是,经历的这些事情,让两人靠的很近很近。看着林妍希忙着泡茶。 郝建没有说话,这样的气氛,让郝建忽然想到了家的感觉,郝建不是滥情的男人,也不会随便看见哪个漂亮的女人就上的,年轻的时候,郝建也许会因为一时的激动,和女人上床,可是,现在年纪已经不小了,身份地位的限制,让郝建在男女问题上异常小心。 现在的这种状况,郝建不能出问题,如果发生关系的哪个女人,不管不顾大闹,郝建吃不消,郝建感到自己已经是非常幸运了,柳美丽、云海艺和周梅三个女人,全部是违者他考虑,才离开的,世界上这样的女人不多,默默付出,不索求回报,在如今的80后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后来的几个女孩子,郝建不是没有动心,可是,都是因为太年轻了,郝建放弃了,像赵曼这样的女孩子,绝对不会心甘情愿只有付出的,郝建能够感觉到,还有小红,包括东首市电视台的陶红丽,这些女孩和女人,都是非常不错的,却不是郝建能够碰的。郝建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自私,可是,男人就是这样,郝建不能免俗。 “郝建,想什么呢?” 林妍希已经换了衣服,一身宽松的休闲衣服,遮盖住了妙曼的身材。 “哦,没什么,我在看你的房子,呵呵。” “郝建,抱着我,这里今后就是你的家。” 林妍希突然说出来的话令郝建头晕目眩,这话意味着什么,郝建太清楚了,他迅速调整了心态,此刻,林妍希已经坐进了他的怀里,郝建双手轻轻搂着林妍希,有些话,他不得不说了。 “妍希,你太杰出了,所有男人都会为你动心的,我、我已经结婚了,不能给你名分,我感觉对不起你啊。” “郝建,不要说这些了,我是心甘情愿的,我不是小女孩了,见到你之前,我是准备独身的,我看见的太多了,对爱情几乎没有信心了,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是什么,可是,我就是想陪着你,在你空闲的时候,陪着你。” “妍希,这样对你不公平啊。” “郝建,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我喜欢你,这就足够了,我没有想到要成家,将来,有空闲的时间,我陪着你,为你生小孩,我抚养小孩长大,告诉他,他的爸爸是个了不起的人,我就满足了。” “妍希,你为什么要这样想,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心里不安啊。” “郝建,我是娱乐圈的经纪人,见多了很多的感情,我不愿破坏你的家庭,如果那样,我情愿离开你的身边,我这一辈子没有想到过付出,可是,见到你了,我就想到了付出,或许以前索取的太多了。” 郝建紧紧抱着林妍希,美女在怀,本来是一件愉悦的事情,现在,郝建感觉到了神圣,他怀里的女人,是极品女人,也许郝建这一生不会再遇见了。 嘴唇贴在一起的时候,郝建感觉到一股香甜的味道,这是林妍希嘴里的味道,郝建贪婪吮吸着林妍希的嘴唇,两人的眼神都开始变得迷离。 “郝建,你知道吗,在吉卫的时候,我就想报答你了,现在你就给机会吧,抱着我去卧室。” 郝建感觉自己特别英勇,进入林妍希身体的时候,郝建感觉很紧很紧,他没有想到那么多,直到**结束,看见了床单上的血迹,郝建才知道,自己太鲁莽了。 他紧紧抱着林妍希,一股怜爱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因为晚上都没有休息好,两人没有收拾,沉沉睡去。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57不是一两天的事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两人都感觉到肚子饿了,郝建不同意林妍希为他做饭吃,谁知道,林妍希坚持要做,说是要尽到妻子的责任,此时,林妍希的神色完全变化了,显得特别温柔,让人看着心疼。郝建是不会做饭的,可是,他还是跟着进了厨房,帮助着洗菜,做些小事。 林妍希的手艺不错,此时,郝建才知道,林妍希经常在家里自己做饭,只要有时间,林妍希早就梦想着有一天,能够为心爱的男人做饭。林妍希的兴致很高,笑嘻嘻的,做饭和吃饭的时候,都是这样,林妍希拿出了一瓶葡萄酒,两人斟上,开始了烂漫的烛光晚餐。吃着吃着,林妍希跑到了郝建面前,坐在了郝建的腿上,郝建不断给林妍希喂菜,一顿饭吃了好长的时间。 “郝建,晚上我们去酒吧,坐坐后,还是去富豪夜总会,今天,你唱歌我一人听,我们还要合唱《夫妻双双把家还》。” 酒吧里,依旧是那个位置,不过,气氛已经大不一样了,林妍希从来不喝酒,今天破例喝了红酒,脸色有些微红,酒吧里,林妍希居然点了红酒。两人在酒吧里面慢慢品着红酒,此刻,郝建感觉到,原来小资的生活,竟也是这么烂漫。郝建和林妍希成为酒吧里众人关注的焦点,以前,林妍希到酒吧的时候,冷若冰霜,今天的神情完全改变了,竟然是这样妩媚漂亮,看着郝建的眼神,简直要滴出水来。 富豪夜总会,郝建没有想到,老马等人早在这里等着了,原来,老马总是担心郝建的安全,几个兄弟聚了一天时间,意气相投,切磋了技艺,几人对老马深深佩服,也感叹老马的忠心,终于决定在富豪夜总会等候,老马预感郝建一定会到富豪夜总会。看见郝建和林妍希的时候,几个人深深佩服老马。 还是那个包间,男同胞过多,夜总会老板特意找到了夜总会最为漂亮的女孩来陪着唱歌跳舞,因为林妍希太漂亮了,稍微逊色的女孩子,在包间里面煞风景。 《夫妻双双把家还》的音乐声响起的时候,郝建和林妍希携手拿起了话筒,这是第一曲,在场除了老马、余铁生和林妍希知道郝建的歌喉,其余人都是不知道的,来到夜总会,他们都是找乐子的,吵吵嚷嚷惯了,和小妹嬉笑打闹,包间好不热闹。 林妍希的歌喉一般,不好不坏,因为歌曲太暧昧了,众人大声叫好,林妍希是倾注了感情唱的,掩饰了歌喉的瑕疵,郝建同样饱含了感情,当他开口唱出“绿水青山带笑颜”的时候,整个包间安静下来了,特别是那些漂亮女孩子,接下来,众人专注欣赏郝建的歌声,大家甚至忘记了鼓掌。 第二首歌曲,《美丽的神话》乐曲声响起,这是郝建非常喜欢的一首歌曲,刚刚面世,郝建便学会了那略带悲伤的乐曲,这是郝建最喜爱的一首歌曲,一般情况下,郝建是不会唱这首歌曲的,他认为,只有在感情真挚的时候,唱出这首歌曲,才会真正表达心中的感情,表达歌曲的内涵。今天的日子,郝建感觉非常特殊,仿佛就是新婚大喜的日子,所以,刚刚进入包间的时候,郝建就点唱了这首歌曲。 林妍希不会唱,小妹中间,有一人会唱,尽管林妍希有些不情愿,可是,合唱歌曲,只能是两人合唱。郝建示意小妹暂停歌曲,拿着话筒开口了。 “这首《美丽的神话》是我最喜爱的一首歌曲,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唱的,今天,我点唱了这首歌曲,献给林妍希女士,你是我美丽的神话。” 乐曲声响起,高亢、沧桑、婉转的歌声响起。 “梦中人,熟悉的脸孔,你是我守候的温柔,就算泪水淹没天地,我不会放手。。。” 包间里面异常安静,大家被郝建的歌喉震撼了,这仿佛是天籁之音,敲击着每个人的心灵,这歌声,饱含着感情。林妍希眼睛湿润了,能够看见点点星光,她默默走到了郝建身边,挽着郝建的胳膊,头靠在了郝建的肩膀上。 如此的场景,包间里面的小妹非常羡慕,她们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场景,今天,在夜总会第一次看到,与郝建合唱的女孩子发挥格外好,两人的合唱,博得阵阵掌声。此刻,郝建眼里只有林妍希,哪里会注意其余小妹**辣的眼神。 两首歌曲之后,郝建不再唱歌了,拥着林妍希跳舞。 “郝建,你是我永远的神话,一生一世,我心里只有你。” “妍希,我不能陪着你身边,委屈你了。” “郝建,我拥有这份感情,足够了,想你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见不到的时候,我会在网上见到你的。” 缠绵的日子是甜蜜的、短暂的,郝建必须回到常山市去了,他是市委书记,不能抛下工作,清晨起来的时候,林妍希认真为郝建穿好衣服,轻柔的动作令郝建心酸,短短三天时间,林妍希已经永远进入了郝建的心里。他们都不年轻了,这份感情,热烈而绵长,林妍希很平静,仿佛是送新婚的丈夫出门。 飞机场,郝建走向上机通道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了压抑的哭泣时,林妍希终于忍不住了,跑向郝建,紧紧抱着郝建,仿佛郝建这一走,就永远消失了。 “妍希,我在常山等你,你多保重。” “郝建,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办好所有事情,我要快些见到你。” 飞机起飞的刹那,郝建扭头看向了窗外,他也忍不住要落泪了。郝建和老马之间的关系,经过了这次事情之后,产生了很大的改变,他们是上下级,更是最好的朋友,在郝建心里,这些事情,没有必要瞒着老马,今后,还有很多事情,都是不会隐瞒老马的。在老马心里,郝建是上级,更是最好的朋友。 踏上常山市地面的刹那,郝建回到了现实中,这里,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这里有他的使命,郝建迅速调整着自己的心态,必须要马上召开市委常委会,专门通报和研究拍摄电影电视的问题了。常委会下午就召开了,所有常委被郝建新奇的想法震撼了,是啊,目前宣传没有什么效果,通过电影电视拍摄的手法来宣传,岂不是最好的办法吗,大家兴致高涨,就连李贵羽,也不得不佩服郝建的想法,而且,郝建带回来了合同,据说,剧组很快就要到常山市了,拍摄之前,要召开新闻发布会。 就是说,从剧组进入常山市的那一天开始,一直到拍摄结束,这么长的时间,都是在向全国宣传常山市。周大海是最为高兴的,招商引资没有效果,除了常山市基础差,还有就是没有名气,南方省很多商人,根本不知道还有常山市这个地方,这次宣传声势如果出去了,常山市岂不是快速走红了。 两天后,林妍希来电话了,协调很成功,有一个不错的本子,是古装戏,愿意在常山市拍摄,目前正在物色两个当红演员,联系好了之后,马上会到常山市,剧组的副导演会提前赶到常山市,确定具体的拍摄地点,新闻发布会的事情,已经开始组织,目前正在联系全国的大媒体单位。 郝建非常高兴,他知道,这是林妍希努力的结果,郝建迅速挂通了徐锦松的电话,电话里面,郝建提出了几家媒体单位,徐锦松记下之后,要求郝建尽早明确时间。 拍摄的具体协调事情,是周大海和余红负责的,郝建找来两人,通报了进展情况,要两人迅速做好准备,地点暂时定在利都市,如果剧组有需要,来了之后,可以再行商定。周大海和余红信心满满离开了。 此刻,郝建想起了林妍希,他知道,林妍希也一定在想着他,林妍希和程蔚蝶的身影在脑海里窜来窜去,一个是妻子,一个是情人,都是一辈子不会离开他的,郝建感觉到自己真的在犯罪。 马建华接受任务以后,马上主持召开了会议,亲自负责这次的协调事宜,常山市要拍摄电影电视的消息迅速传开了,常山市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内陆省份,一般来说,剧组是不会到这样的地方来拍戏的,不少市民议论纷纷,猜测着这次会来哪些演员,能不能见到那些只有在电影电视中间才能见到的明星。 马建华上任以后,体会到了工作的辛苦,一面要迅速熟悉情况,一面要为利都市的发展思考,可谓殚精竭虑,如今,常山市还没有好的发展思路和办法,都在摸索之中,所以,马建华将主要精力,集中在金剑公司,金剑公司是市长李贵羽重点注意的企业,公司老总田学贵是市政协副主席,虽然现在在马建华的眼里,一个不驻会的副主席不算什么,可是,李贵羽的面子,他不得不看,郝建和李贵羽之间,不是很合拍,马建华相信,如果自己坚持废除金剑公司的某些特权,郝建是一定会支持的,到时候,李贵羽也无可奈何,但是,马建华不会这么做,这样做,档次太低了,增加了书记和市长之间的矛盾,马建华是不愿意为郝建增加负担的,再说了,目前的情况下,还不能够动金剑公司,毕竟是常山市第一大税利大户。所以,马建华很小心和金剑公司接触,试图掌握更多的情况,总有要动手的时候。马建华对田学贵没有丝毫好感,何况,前妻肖容还在公司里面,如今也是公司高层领导。 “马书记,外面有人要见您?” “谁要见我?” 看见秘书说话吞吞吐吐的,马建华预感到了找他的是谁。 “是金剑公司的肖副总经理,她说找您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商议。” “我知道了,请肖副经理在你办公室等一会,我现在有事情要处理。” 马建华点燃了香烟,静静思考着和肖容之间的恩恩怨怨,担任利都市市委书记以后,马建华工作繁忙,基本上没有想到过肖容,女儿在学校里,老师精心辅导,成绩有很大起色,不过,马建华更是没有时间照顾女儿了,照顾女儿的重任全部落在了保姆的身上。随着记忆的慢慢模糊,马建华知道,自己已经开始淡忘肖容了,不过,提起肖容的名字,马建华还是有气的,毕竟,肖容造成的伤害,不是短时间能够消散的。 半个小时以后,马建华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肖容进来的时候,脸上明显有落寞的神情,肖容不会想到,以前那个颓废的马建华,居然成为了利都市市委书记,不过,覆水难收,马建华成为市委办公室副主任的时候,肖容还不是很在意,她嫁给马建华的时候,马建华就是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上次去找马建华,也是考虑到公司的利益问题,两人不欢而散,随着马建华火箭般成为市委书记,肖容内心不平静了,现在,马建华的地位,已经超过田学贵了,田学贵毕竟是企业老板,政协副主席是挂着的,没有驻会,远远不能和县市委书记相比,按照目前的格局看,随着郝建地位的逐渐稳固,马建华还有上升的空间,为此,肖容感觉到了懊恼,她曾经趁着马建华不在家的时候,去看过女儿,但女儿的态度淡漠,令肖容伤心绝望。 和田学贵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公司上上下下总是有些议论的,田学贵是有家室的人,家里的老婆虽然是农民出身,但田学贵不会离婚,田学贵感激自己的老婆,曾经发誓,一辈子不会离婚。所以,肖容感觉到自己没有未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可能会慢慢失去一切。肖容真正感觉到后悔了。 “肖经理,请坐,有什么事情吗?” “建华,我不想听见你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 “肖经理,公事公办,这是在办公室,你有什么事情,就请说吧。” “建华,我听说有剧组要在常山市来拍摄电影,具体的地方在利都市,公司派我来,想着能不能借着这次拍摄,扩大宣传,拍摄之前,要召开新闻发布会,是不是能够让金剑公司参加新闻发布会。” “肖经理,我暂时不能回答你,这次的所有安排,都还没有确定,如果确定了,金剑公司的要求,我们会考虑的,肖经理,你可以建议田主席直接去找李市长啊,如果李市长表态了,这件事情,应该没有问题的。” “建华,我是代表公司来求你的,市里具体管这件事情的,是周市长和余部长,不过,他们都说了,具体的事情,利都市考虑,无论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金剑公司毕竟是常山市最大的企业,请你考虑考虑吧。” “肖经理,你放心,我会考虑的。” “建华,我去看了几次女儿,女儿对我很陌生,我想着,能不能让我带着女儿国一段时间,我知道,对不起你和女儿,可是,我毕竟是母亲,很想弥补对女儿的亏欠,我一定会好好待女儿的,你看行不行。” “不行,囡囡现在的学习成绩有所起色,正是需要努力的时候,你就不要去打扰她了,让她平静学习。” “建华,你也替我考虑考虑啊,我是囡囡的母亲啊。” “肖容,你就不要来扰乱囡囡的生活了,囡囡好不容易平静了,你现在带着囡囡,替囡囡考虑过吗,你和田学贵之间的关系,让囡囡怎么看,如果囡囡看见了田学贵,会怎么想,这还不说,你让囡囡听见了众多的议论,囡囡能够承受吗,况且,你现在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不需要我多说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58不遗余力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肖容说不出话来了,是啊,她现在居住的房屋,还是田学贵出钱买的,如果让田学贵看见了囡囡,或者是公司的同事看见了囡囡,会有什么样的议论,肖容不敢保证,囡囡经受过打击,生性敏感,如果再次伤害到囡囡,肖容都不会原谅自己了。一段时间,肖容对囡囡的感情有些淡漠,有时候在大街上看见了,都有些不理不睬,凡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肖容深切感受到了。 肖容神情落寞,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办公室了。 “肖容,本来我是不该多嘴的,不过,我还是建议你考虑考虑和田学贵之间的关系,女人的青春只有那么几年,过去了就过去了,随着年龄的增长,会慢慢失去很多东西,我们毕竟夫妻一场,我不想看着你失去一切。” 肖容身体颤抖,她不敢回头看,马建华击中了她的软肋,近段时间,田学贵很少找她了,凭着直觉,肖容知道,田学贵可能发生情况了,田学贵的老婆是不管事情的,农村妇女,守着子女,衣食无忧,就满足了,田学贵不会找老婆的,这只能说明,田学贵另有新欢,出现这样的情况,肖容无可奈何,她和田学贵之间的关系,说好听些,是上下级关系,说难听些,是关系,随着年龄的增长,肖容真有可能失去一切。 离开了马建华的办公室,肖容忍不住失声痛哭了,如今的这一切,怪不到任何人,只是因为自己的爱慕虚荣啊。 副导演到了常山市,这次拍摄的是古装剧,对地点的要求有些高,常山市古色古香的房屋,正符合拍摄的要求,副导演非常满意,当即电话报告了导演,周大海、余红和马建华陪着副导演,确定了几个主要拍摄地点,晚上,周大海设宴,款待了副导演,副导演高兴之余,说出了具体时间安排,10天之内,剧组进入常山市,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之后,就立即开始拍摄,副导演还透露了男女主角的名字,都是目前大名鼎鼎的当红明星。 周大海欣喜若狂,有了这样的宣传,常山市想不出名都难啊,他立刻给郝建打电话,汇报了所有的消息,郝建正在县市检查工作,听见了汇报,也很高兴,他知道,这都是林妍希努力的结果。 事情已经定下来了,郝建马上给甘霖打电话,汇报了这件事情,甘霖很惊奇,郝建居然想到了这样的办法来宣传常山市,真是闻所未闻啊,不过,这样做的效果是不言而喻的,哪里有比这样做更奏效的宣传啊。甘霖笑呵呵表扬了郝建,能够想出来这样的办法,不简单啊,当然,郝建不会汇报自己是怎么样想到这样的办法的,这是他的密码,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的。 郝建接下来给苍井法子打电话,告诉了苍井法子这件事情,半个月时间没有回家,苍井法子打了好几次电话了,苍井法子听完郝建的讲述,笑嘻嘻说,到时候一定到常山市,看看电视剧的拍摄。 郝建知道,苍井法子是不会到常山市的,这也与受的教育有关,书记的爱人来了,一定会面临方方面面的接待,有好心的,不排除心怀叵测的,如今常山市的情况,差强人意,这个时候,苍井法子还是不去的好。 郝建内心感觉对不起苍井法子,包括林妍希,可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两个女人都是他的最爱,林妍希今后一定会为他生孩子的,又都没有在他的身边。 紧锣密鼓的准备开始了,剧组很快要来了,食宿、安全保卫等等工作,都不会轻松,演员是名人,一定会面临被围观的情形,安全保卫工作显得尤为重要,新闻发布会的现场,周大海*碎了心,最后,还是确定在市委会议室,这里相对安静一些,不会有大量的百姓围观,还有机场的迎接,也是很重要的,市委宣传部已经开始和剧组联系,有哪些新闻媒体记者会来。虽然很忙,可是,准备工作有条不紊。 徐锦松回电话了,郝建根本没有想到,徐锦松居然搬动了好几家著名的媒体,包括北京、上海、南方省和香港几家著名的媒体,他将这个消息告诉周大海和余红的时候,有些承受不住两人的眼神了。 剧组到了常山市。本来,导演是带着俯视的眼光,看待这次到常山市的拍摄的,一个内地城市,毫不知名,联系媒体记者,召开新闻发布会,导演委托圈内的朋友帮忙,电视剧需要宣传,事情做好了,自己就是常山市的恩人,不过,记者不是那么好邀请的,特别是一些著名的媒体记者,导演名气不大不小,也知道媒体不是很看好他。 林妍希介绍常山市委书记郝建情况的时候,导演不是很在意,可是,当大量的媒体记者出现在上海的时候,导演惊呆了,北京和香港的记者,可不是导演能够邀请到德,就算是上海顶尖的媒体记者,导演也是可望不可即,可是,现在都来了,通过林妍希的介绍,导演才知道,这些记者,都是郝建邀请的,导演顿时改变了看法,这个郝建不简单,所以,这次到常山市,导演完全抛弃了原先的看法。 郝建亲自到飞机场去迎接,郝建知道,林妍希一定在飞机上,大半个月没有见到了,郝建想念林妍希。飞机刚刚降落,郝建便守候在出口了,远远的,他看见了林妍希,林妍希也看见了他。 在常山市,郝建是不敢有亲昵的举动的,这里人人都盯着他,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刻流传开来。郝建握住林妍希的手,感觉到林妍希的身体在颤抖。林妍希的形象有所改变了,不再是冷若冰霜的感觉,带有了一丝丝的柔情和妩媚,郝建知道,这是自己的功劳。 郝建看见了余铁生,这家伙已经是副导演了,协助导演进行拍摄,见到了郝建,余铁生没有忘记一个热烈的拥抱,见到了老马,余铁生更是夸张,先是拥抱,接着是互相拍肩膀,让人看见了,就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林妍希一一介绍了剧组成员,记者,郝建和他们都握手了,100多人,这还是第一批到达的,郝建和导演握手的时候,感觉到了审视,这种情况,郝建见得多了,神态自若,言谈举止中间,带着一股霸气,导演被折服了。 具体的安排,院子里是不会管的,回到了常山宾馆,所有人进入了房间,房间里面的布置,令剧组和记者很满意,床单、毛巾都是新的,散发着太阳的气息,看来还好好晒过,每个房间里面,有常山市的情况介绍,有拍摄地点详细情况介绍,有出行须知,这样细心的安排,让所有人感觉到了常山市的诚意。 郝建刚刚进入林妍希的房间,便感觉到怀里被塞满了,林妍希紧紧抱着郝建,好久都不松开。 “郝建,我想你,晚上睡不着。” “妍希,我也想你,这次,如果不是你的努力,不会有这样的效果,不会有这么快的速度,两个主角都是著名演员,一定会产生很好的效果,这一切,我都记在心里了。” “郝建,不要说我了,你的能力比我强多了,那些记者,我可是请不到的。” “呵呵,妍希,这不是我的功劳,我也是请人帮忙的。” “郝建,这次我会陪着摄制组的,有一个月时间,这一个月,你要陪着我。” “妍希,我想着你能够天天在我身边。” 郝建抱起了林妍希,两人的嘴唇粘在了一起,好久,郝建才依依不舍放下林妍希,市委准备了酒会,郝建要主持,现在还不是旖旎的时候。 “今天,我代表常山市委、市人大、市政府、市政协、市军分区,对剧组和记者表示热烈的欢迎,常山市条件艰苦,委屈诸位屈尊光临,我们虽然贫穷,但是,我们一定会用真心招待各位贵客,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我们投缘,所以我们才能给在常山市相聚,让我们为这种缘分干杯。” 四周响起了掌声,很多记者以为郝建要发表长篇讲话,没有想到,几句话的开场白之后,郝建不在讲话,大家鼓掌的同时,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这个市委书记是个爽快人,办事干脆利落,不喜欢拖拖拉拉,从讲话就可以看出来了。 酒会的气氛非常热烈,喝酒的主角是周大海、余红和马建华,这样的事情,郝建能躲就躲,余红的长相本来就靓丽,喝酒的功力不够,脸上很快出现了云霞,敬酒的时候,引发了一阵阵的起哄声,余红很高兴,一副拼了的样子,特别是和男女演员喝酒的时候,余红非常爽快,尽管她是市委常委,但是,也不容易见到著名的演员。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好几台摄像机不停拍摄,很多的相机不停闪光,聪明的记者看见了宴席中这么多著名媒体的同行,岂会错过时机,借着请教的机会,学习经验。 酒会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宣传部晚上安排了晚会,这是一场大型互动节目,全程摄像和直播,属于新闻发布会的一部分,节目早就安排好了,常山市文工团的团员和演员一起交流,互相学习,晚会上,郝建的一首《喜欢你》震撼了全场,当然,最为激动的,还是林妍希,她明白这首歌的含义。 晚会直播的同时,常山市的居民轰动了,没有想到,很对只有在电影电视上才能给见到的演员,居然到了常山市,还要在这里拍摄电视剧。电信局感觉到电话流量突然增大了,都是居民在打听剧组的情况,不少居民准备着,无论如何,也要到拍摄现场去看看。 老马早就为郝建安排好了一切,林妍希房间的磁卡,郝建手里有一张,晚还没有结束的时候,郝建找借口离开了,直接到了林妍希的房间里面,等着林妍希回来。 仿佛是心有灵犀,晚会刚刚结束,林妍希借口需要休息,回到宾馆,其余人,周大海安排了宵夜,地点在宾馆。林妍希进入房间,看见了等候的郝建,什么都不顾,扑到了郝建的怀里。郝建通过老马,知道了晚会结束的准确时间,早已经在浴盆里放好了洗澡水,他抱着林妍希,进入了卫生间,林妍希浑身上下,都被郝建仔细洗过了,林妍希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切。满屋的春光,抚慰着林妍希思念的心。 翌日的新闻发布会,是这次安排的重点,市公安局的干警,几乎全体出动,维持秩序,周义海亲自指挥,消息不可能不泄露,一大早,市委大门前面,挤得人山人海,大家都想看看这些演员,郝建在征求剧组的意见之后,做出了安排,所有商务车在市委门前停下,演员下车,向常山市百姓致意。 演员下车之后,引发了如潮的叫好声,周义海紧急调动干警,组成了围墙,才使得演员能够顺利进入市委大院。如今是互联网广为传播的时代,消息早已经发布出去,新闻发布会引发了巨大的关注,很多人通过互联网,知道了常山市,知道了常山市正在拍摄电视剧。 著名媒体记者的素质是不同的,提出的问题都是大家非常关心的,由于事先的安排,常山市的基本情况,悠久的历史,全部在新闻发布会上面展现了。应该说,这次最大的收获,就是常山市出名了。 来的记者有80多人,为了宣传,常山市是花了血本的,除开招待,所有的记者,都封了一万元的红包,财政虽然困难,不过,却是毫不犹豫拿出了这笔钱,记者非常配合,问的问题,都是常山市需要对外宣传的,周大海在新闻发布会上面,非常兴奋,他满怀激情介绍了常山市,包括风土人情,地缘优势等等,当然,周大海也没有忘记说到不足,常山市目前的经济基础很薄弱,欢迎外来投资者。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59不忘初心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所有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在互联网上面传播,在报纸上刊登,而新闻发布会登上了香港凤凰卫视,使常山市的宣传,达到了顶峰。 陈浩然、甘霖、杨卫泽等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通过互联网和报纸电视,看见了这些消息,陈浩然的秘书很快给郝建打了电话,询问情况,此刻,郝建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书面材料和口头汇报都安排好了,当天就乘坐飞机到了省城,同时带上了林妍希,林妍希是最大的功臣,郝建不会忘记介绍林妍希的。 陈浩然、甘霖和杨泽一起,认真听了郝建的汇报,这在湘南省的历史上,是不多见的,林妍希介绍了娱乐经纪人的工作,对这次能够和常山市合作,表示荣幸。郝建非常惊奇,林妍希的表现非常出色,在大领导面前,谈吐得体,毫不做作,充分显示出了女强人的形象。 陈浩然代表省委省政府,对林妍希表示了感谢,这次的宣传,受益的不仅仅是常山市,还有湘南省,同时,陈浩然代表湘南省,欢迎林妍希继续关注湘南省,帮助宣传湘南省。 陈浩然没有评价郝建的举措,不过,郝建是明白的,从汇报的隆重程度看,这次的举措是得到了省委省政府肯定的,何况,郝建早就给甘霖汇报过情况。 郝建回家去看了看,苍井法子已经知道了所有消息,郝建刚刚进门,苍井法子就狠狠亲了郝建,说这是给郝建的奖励,自己的老公,总是能够想到好办法,做好一切工作,苍井法子当然高兴了。苍井法子的出身不同了,知道在官场上的男人,最需要的是什么,这么多年,郝建总是有办法,搞活一个地方的经济,这样的能力,一般人使达不到的。 晚上,光溜溜的苍井法子搂着郝建,听郝建详细讲了新闻发布会的经过,还有是这么想到这种宣传方式的,郝建当然不敢说实话,只是说自己因为宣传无法突破,苦思冥想后,偶尔在网上看了一部电影,还有新闻发布会,想到了这个办法,然后找到了徐伯,通过徐伯在上海打破了缺口。郝建叙述的天衣无缝,苍井法子听得津津有味,这天晚上,郝建被折磨的筋疲力尽。 郝建和林妍希回到了常山市,如今,郝建的工作重心,要转移到招商引资方面了,剧组的协调工作,完全交给了余红,周大海、马建华都抽出身来,开始要突破招商引资工作了,为此,郝建主持召开了市委常委会,马建华列席了常委会。 “同志们,常山市的宣传,已经有了突破,现在,全国几乎都知道了我们常山市,我们第一步工作完成了,宣传常山市的目的,就是要招商引资,所以说,下一阶段的重点工作,就是招商引资,按照年初的安排,这件事情是市政府今年最为重要的工作,招商引资的突破口,还是在利都市,马建华同志列席了会议。根据目前的实际情况,招商引资领导小组适当调整,李贵羽同志担任组长,周大海同志担任常务副组长,马建华同志担任副组长,其余成员不变,我们一定要利用这个契机,大力引进工业企业,大家记住,我们要引进工业企业,也许有同志不服气,为什么不能够引进服务业,大家想想,常山市的服务业,能够和淮杨市相比拼吗,我们不能扬短避长,不要想着和淮杨市比拼,淮杨市发展服务业,我们就发展工业,工业是基础,只要我们常山市的工业起来了,我们就能够和淮杨市互相联合,互相促进,那样,我们就下活了整盘棋。我的要求是很高的,希望大家努力工作,招商引资工作,是市政府的重点工作,更是市委的中心工作,所有常委,都要考虑这件事情,都要做出自己的贡献。好了,我就说这些,李市长,安排任务把。” “好的,刚才郝书记已经提出了具体的要求,我是招商引资工作领导小组的组长,首先在这里表态,一定要完成年初安排的工作任务,具体的工作,周大海同志全权负责,市政府全力支持,从现在开始,半年之内,要完成年初安排的招商引资工作任务,余下的时间,争取有所突破。” 接下来的表态,周大海和马建华没有犹豫,他们知道,市委市政府创造了如此好德环境,如果工作还不能有所突破,就是他们自己的责任了,优惠政策确立了,宣传声势形成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们要再次出去商谈了。形势的发展,出乎了郝建的预料。宣传产生了巨大的作用,周大海和马建华不断打来电话,他们在南方省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商人大都通过这次的宣传,知道了常山市这个地方。商人的眼光是敏锐的,看准了常山市便宜的土地,廉价的劳动力,还有优惠的政策,最为主要的,是常山市政府的诚意。 李贵羽的看法,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郝建还是有能力的,这种能力,不仅仅是反映在争权夺利之中,工作上,能够有独到的想法和特殊的办法。当然,李贵羽是不会真正甘心失败的,目前,省委没有调整他的职位,李贵羽就明白,省委、省政府不赞成郝建的一言堂,他李贵羽还是有活动和抗争的余地,现在要韬光养晦,寻找合适的机会,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陆续有商人到达常山市,对于招商引资这件事情,李贵羽肯定是不反对的,不仅不反对,而且是全力支持,发展才是硬道理,以前贫穷的日子,李贵羽有着更深的感受。所以,他放下架子,和商人亲切交谈,代表市政府作出承诺。 最先在常山市投资的,是常山市出去的那个商人,作为本地人,他更加关注常山市的发展,为此专门研究了市委书记郝建的简历,郝建的事迹是公开的,只要用心打听,就可以全部知道。他和周大海接触过很多次了,以前,对常山市的领导不放心,所以,不敢也不想在常山市投资,前些时间,在网络和报纸上看见了常山市的消息,接着,周大海和马建华再次找到了他,打听清楚了所有消息的他,已经下定决心了,自己是常山人,家乡的领导作出如此大的努力,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促使常山市发展,所以,他很爽快答应了,自告奋勇以最快速度到常山市投资办厂,不仅如此,他还要帮助周大海和马建华到处宣传,扩大常山市的影响。仅仅过了10天时间,这个商人就和周大海、马建华谈妥一切,并且回到了常山市,分别和郝建、李贵羽见面了。 常山市做好了一切准备,利都市专门划出了工业区,因为第一个商人准备投资了,所以,按照年初的安排,成立的多部门联合的办事大厅开始高速运转,在最短时间,为商人办好一切手续,不到一个月时间,商人开始建厂,这在常山市的历史上是空前的,在全国也是不多见的,办理手续的速度,比南方省等发达地方还要快。 商人对家乡的变化非常满意,办理手续基本上没有遇见什么难题,他想着请办事大厅的工作人员吃饭,被婉拒了,无奈,他买了几条烟,送进办事大厅,放下之后便离开了,感受到这样的待遇,商人主动为家乡宣传,鼓动南方省的朋友,到常山市投资。 秦氏集团的努力,终于收到了效果,易**带着商团,专门来到了常山市考察,郝建、李贵羽带领所有四大家的领导,以最高规格接待了商团,详细介绍常山市的情况,表述常山市招商引资的优惠政策,郝建诚挚的话语,丝毫不掩饰常山市的弊端,感动了商人,短短三天时间,大量商人和常山市签订了意向性投资合同。 周大海、马建华的工作开始取得实质性突破,一个月时间内,陆续有三家企业进驻常山市,大规模的建设开始。 此刻,常山市的居民感受到了变化,剧组在拍摄电视剧,很多的居民天天起早贪黑,到拍摄地点去观看,感受拍摄气氛,演员因为有群众的围观鼓励,表演天赋被最大调动起来,拍摄很顺利。工厂开始建设,常山市几家建筑企业,已经起死回生,好不容易有了建筑工程,他们特别重视,不在乎赚钱的多少,主要保证工程质量,这些建筑企业都知道,目前仅仅是开始,随着招商引资力度的加大,他们将得到更多的工程,前提是他们的质量有保证。而质量是生命,已经被灌注进入每个员工的内心。 经济发展就是这样,一旦打开了突破口,跟着其他行业就活泛了,进驻常山市的,都是工业企业,需要大量招收员工,饮食、建筑、娱乐等等行业,跟着开始发生变化,商人是讲究利润的,时间就是金钱,他们需要以最快的时间开工挣钱,厂房建设过程中,即开始招募工人,老工人是带过来的,新工人需要在常山市招募,所以说,常山市已经开始了一轮的竞争,大家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到这些方面,就连企业改制,也顺利了很多。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80上日程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因为工人都想着快速找到新的工作岗位,对改制中的补偿问题,不是很关注了,而且,市委市政府已经出台了重要的政策,支持改制的员工,政府会推荐到新的企业工作。 常山市死气沉沉的情况,得到了改变,招商引资,仿佛如同一颗惊雷,投入平静的湖面,产生的涟漪,一时间是不会消散的。 金剑公司的田学贵早就注意到了这样的变化,他是做房地产的,长期是常山市企业的老大,可是,引进的工业企业,很快会威胁到金剑公司的地位,无他,金剑公司最大的依靠,是政策优惠,政府征收的土地出让金,几乎就是表示,这笔资金,不用上交,得到利益的是金剑公司,所以,公司能够上缴5亿元的税收,如果市政府征收了足够的土地出让金,那么,金剑公司就将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为了保住公司的利益,田学贵找到李贵羽,希望继续这样的优惠政策,可是,李贵羽的回答有些含糊,田学贵知道,可能有麻烦了。 果然,随着工业企业进驻常山市,马建华的态度开始发生变化,第一次在市委会上面提到了土地出让金的问题,虽然只是提到了,但是,田学贵知道,任何一级政府,都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长期存在。 还有,最为关键的两个人物,郝建和马建华,对金剑公司都没有好感。田学贵已经开始疏远肖容,因为肖容的事情,田学贵无法改善和马建华之间的关系,马建华和郝建之间的关系,大家都知道,田学贵自忖,没有能力撼动两人的关系。田学贵已经有了新欢,不过因为肖容的能力,田学贵需要肖容在公司里面继续努力工作。 随着进驻企业慢慢增加,马建华终于将土地出让金的问题,提上了议事日程。马建华提出这件事情,是有原因的,不是因为憎恨金剑公司和田学贵,马建华明白厉害关系,之所以提出来这件事情,是郝建直接安排的,郝建和马建华商议了这件事情,随着工业企业的进驻,常山市的土地价格开始飙升,徐氏集团已经盯上了常山市,郝建当然会首先考虑徐氏集团。常山市发展之前,郝建不会动金剑公司,因为土地要有人开发才会值钱,金剑公司这些年来,为常山市做出了贡献,现在,大发展的机遇已经到来,郝建不会允许金剑公司继续享受这么大德优惠政策。郝建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马建华,要求马建华停止金剑公司土地的审批,除非政府能够征收到足够的土地出让金。 田学贵利用各种关系,找到郝建,请求暂缓政策的执行,田学贵对利都市的决定表示支持,不过,目前因为已经先期投入了一些资金,如果不能够继续,会有所亏损。 郝建没有表态,要求田学贵直接找马建华。这件事情,最终的执行者,市利都市政府,一切的决定权,都在利都市政府。 田学贵找到了李贵羽,请求李贵羽从中间予以协调。 李贵羽没有表态,事情到了这一步,李贵羽绝对不会开口说话了,长期以来,金剑公司享受优惠政策,已经有很对人不满,这样的关键时刻,李贵羽不会开口,否则,郝建会认为,他从金剑公司不知道的了多少的好处,李贵羽不会蠢到这样的地步。 政策开始执行的同时,徐氏集团进驻了常山市,田学贵几乎绝望了,金剑公司是没有能力和徐氏集团抗衡的,就连李贵羽,也表示支持徐氏集团,徐氏集团的能力,李贵羽非常清楚,如果徐氏集团入驻常山市,爆发出来的能力,是金剑公司的许多倍,金剑公司不过在常山市有一定的名气,徐氏集团在全国闻名。 李贵羽身体力行,他直接和易**商谈,徐氏集团需要的优惠政策,大大出乎他的预料,徐氏集团支持政府收取土地出让金,仅仅是这一点,按照徐氏集团的规划,明年政府获取的土地出让金,高达10亿元,李贵羽想都不敢想,这么多的钱,常山市可以在最短时间内翻身,所以,对于其他的要求,李贵羽几乎没有考虑多少,悉数答应了。至此,李贵羽抛弃了金剑公司,转而支持徐氏集团。 运气好的时候,一切事情都很顺利,随着第一家工业企业运营,常山市各行各业都开始兴旺起来,大量人员集中到常山市,各项需求开始上升,产生的变化,已经出乎郝建的想象,从几个月的税收情况看,有的已经是成倍增长,招商引资的效果开始充分发挥出来了。而常山市原有的企业,因为政策的变化,慢慢开始萎缩,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金剑公司。这些年来,金剑公司已经积累了不少的资金,其中以房产、土地交易收获为主。金剑公司不敢和徐氏集团抗衡,无论是从资金、影响来说,都不足以和徐氏集团抗衡。 五个月过去,剧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马上要杀青了,林妍希离开了常山市,回到上海去了,林妍希在常山市赖了两个月,最终不得不离开了,上海那边的事业不能抛弃,导演感觉这次的拍摄,特别顺利,拍摄的效果,自己非常满意。导演和郝建接触过好多次,感觉郝建不简单,似乎方方面面都有非同一般的关系。 最大的变化,是常山市干部群众的精神面貌,人是需要有希望的,常山市前景异常广阔,一条快速发展的道路已经展现在大家的面前,尽管目前的现状暂时没有什么改变,但是,大家都相信,最多一年时间,常山市会发生巨大的变化,如今,已经有10余家企业进驻常山市,工业区忙忙碌碌,根本没有空闲的时间,随着这些工业企业开始生产,就意味着常山市的财政收入,有了来源。还有不少企业在常山市考察以后,有了进驻的想法。 徐氏集团做事情,历来市雷厉风行,他们按照在淮杨市的经验,首先和常山市政府签订协议,明确土地价格,签订了正式合同以后,徐氏集团马上进驻常山市,这次,院子里见到了秦川,这么长时间过去,秦川发生了很大变化,更令郝建没有想到的是,郝建看见了薛丽,薛丽陪在秦川身边,神色很冷漠,不过,看见郝建之后,还是露出了笑容。 办妥其余事情之后,郝建和薛丽交谈,才知道,秦川离婚之后,去找了薛丽,要求复婚,薛丽没有答应,于是,易**想办法,收购了薛丽的门面,让薛丽进入了公司,让秦川和薛丽在一起工作,因为薛丽受到的伤害太大,一时间转不过弯来,一直没有同意秦川的复婚请求。 郝建简单说了几句话,大体是为秦川说话的,不过,郝建也说到了,秦川自小在富裕环境里长大,缺乏磨砺,有些不冷静和不成熟,是正常的,郝建也不客气指出了薛丽的不足和犹豫,离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成家,说明心里还是有秦川,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呢,难道就准备这样过一辈子,难道要用错误相互折磨一辈子吗,如果两人在一起,还有那样的感觉,何必死要面子活受罪。 郝建说话的过程中,薛丽哭了,很久没有这样失声痛哭,也只有郝建,才会这样直言不讳说出来,秦川和薛丽都是同学,和薛丽之间,还有这样的关系,郝建说话不会顾忌,如果不说开了,两人很有可能一辈子这样互相折磨,一辈子都痛苦。 郝建也找到了秦川,要求秦川要主动,主动找薛丽,以前做错了,吸取了教训,今后不能犯错误了。其实说这些话的时候,郝建也有些心虚,自己都没有做到,却要求秦川做到,当然,他和秦川最大的区别,就是没有出任何问题。 郝建的话,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秦川和薛丽之间的关系开始缓和,不过,郝建发现,薛丽比以前厉害了很多,在秦川面前,颇有母老虎的味道,秦川显得缩手缩脚的样子,这种事情,郝建管不了,这是人家的家事,谁叫秦川不成熟,犯下这样的错误,或许,薛丽正是能够管住秦川的人。 刚刚平静了一段时间,郝建的日子却不好过了,这主要是身体上的事情,伊莉,周敏惠,宋语希,甚至是久违的苗玉香都来看望郝建了,一个个来了都不肯走,搞得郝建只有叫老马,把市里所有的宾馆都登记好了,把各位女人分别安排到各家宾馆,还叫打上接待日程,免得有了意见。 相比其它女人,伊莉是最不好打发的一个,见了面,几乎就没有什么话说,死缠烂打非要把郝建制服。郝建本来也是记错了日程,应该去苗玉香那儿的,阴差阳错地来到了大青山,正好让伊莉逮住。 郝建想留一点精力,伊莉说:“才不呢,我不会让你走的,就算你有一百个理由我也不会放过你,今晚你只属于我?” “那怎么行!我是市委书记,是上万万人民的,真的,我得去了!” 这话你哄香姐还行,到我这儿不管用,我还不知道你,联系电影是假,看上人家林妍希是真,香姐说了,其实在吉卫时候,你俩早都有一腿了! 郝建暗叹,以后看日程的时候得仔细瞧着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81两湖收天下足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没有,没有,今晚我哪儿也不去,也不管什么人,留下来专宠你一个人得了不!”郝建摇了摇头,真的对于伊莉的死缠烂打从来只有屈服的份。 明天要叫老马去一趟乡下,找找曾三爷了,看看他那里有什么好点补肾的好方子,光吃美利坚的那个伟什么歌,补标不治本的,现在都有些吃不消了。 “你好像很不乐意啊!”伊莉已经脱了衣服来到浴室,连拉带拽地把念经的郝建带到了门口。 “老婆啊,不是这样的,身子都让你淘空了,这不叫曾三爷搞点药嘛!” “哦,是这样的啊,那敢情好,明天弄到了好东西,晚上继来我这里报到!” 郝建吓到了,只一推,去吧去吧。抱着她进浴室去了。 。。。 正在上班的郝建突然接到了陈浩然书记秘书的电话,通知郝建赶到省城。 突如其来的电话令郝建有些不知所措,书记找他谈话,不知道会是什么事情,按说陈浩然是不会轻易和谁谈话的,最近也没有听见什么调整干部的风声,就算是要调整干部,一般也是甘霖谈话就可以了。怀着好奇和忐忑的心,郝建赶回了省城。 “小郝,最近还好吧,看你的气色,好很多了。” “陈书记,谢谢您的关心,我好多了。” “嗯,我知道,工作压力大,你是市委书记,家里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还要坚持工作,不简单啊,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天灾不可避免,你还是要早些解脱啊。” “陈书记,我会的,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耽误工作的。” “这我知道,常山市的工作不错,上升的势头很好,没有想到啊,一年多时间,常山市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上次我去看的时候,都有些不敢相信了,特别是城市建设,我想你说的话是有道理的,到今年年底,一个崭新的常山市就要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陈书记,我们的工作还是有不足的,常山市农村的情况没有发生大的改变,下一步,我们的重点将转向农村,重点研究三农工作。” “呵呵,三农工作哪里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好的,你现在的做法就很不错了,常山市很多的农民在市里的工业企业打工,可以抽出时间照顾家里,厂家的做法也很值得推广,在农忙季节,适当多放一些假,腾出的时间,让农民能够回家耕种,这种做法很好,很有人情味,省委准备想全省推广,主要是向大家介绍这种为农民利益考虑,厂家赢得拥护的双赢作法,如果我们在工作中都能够开动脑筋,将来的发展速度一定会更快,也会得到更多人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和肯定的。” “陈书记,这都是市委常委会的功劳,是集体研究的结果,也离不开厂家的支持配合。” “小郝,你很谦虚,这是优秀的品质,这些年你的工作成绩,省委都是看见的,希望你以后能够发扬自身的优势,更好开展工作。” 郝建有些云里雾里的,陈浩然要他到办公室来,不会就是说这些事情吧,如果仅仅是这些话,郝建回去之后,不知道要分析多久了,程识益还在北京,不会帮着分析。 “小郝,看过《明史》吗?” “陈书记,我看过,是很久以前看过的。” “哦,说说你对这本书的看法,或者是对明朝的看法。” “陈书记,谈不上什么看法,只是有些体会,明史就是记载明朝历史的记事本末,我对其中最为感兴趣的就是明朝迁都北京,而最为惋惜的是明朝末年,体制形成的弊端,君王的昏庸,还有天灾,致使明朝灭亡,明朝在世界上还是很强盛的,如果能够有一些清明的皇帝,阻止清朝的建立,也许以后中国的历史会改写的。” “哦,你详细说说,就说两个方面,一是迁都北京,二是明朝灭亡。” “陈书记,这些问题,有专门的历史学家研究,我不过是班门弄斧,关于迁都北京,看了很多的评论,我最为认可的三个作用,一是带动了中国北方的经济,当时的南方是鱼米之乡,而北方是有些落后的,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耗资巨大,产生的影响却是空前绝后的,以北京为中心,附近的经济迅速发展,二是带动了文化的发展,北方和南方因为经济发展的限制,在学识和文化上,也有着很大的差距,而迁都北京,迅速缩小了这种差距,大量的精英人才流向北方,带动了北方文化的繁荣,三是促进了南北交流,令整个中国发展的步伐加快,这是我最为欣赏的作用,南北交流、融合,渐渐形成了南方为经济中心,北方为政治中心的格局,相互交融,相互容纳,直到现在,这种作用仍然在延续着。” “呵呵,看来你还是认真看了这本书的。” “关于明朝的灭亡,我其实是很惋惜的,本来,一个王朝没落,必然显示另一股符合社会发展潮流的力量的兴起,可是,清朝对人性的压制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而且固步自封,使中国渐渐落后世界的步伐,基于这样的认识,我对明朝的灭亡很是惋惜,明朝比清朝要开明很多,不过,到了明朝末年,各种弊端结合,不灭亡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说,看了历史,对现实生活会有一些认识的。” “小郝,我们的认识有一些相同之处,对于历史,如今的专家各有各的看法,但我认为,阅读历史书籍,熟悉历史事件,最为主要的作用,还是熟悉和知道祖宗,从历史事件中间吸取有用的东西,避免出现同样的错误,离开了这两个方面,为研究而研究,就不能体现出历史的真正作用了。” “陈书记,我同意您的观点。” “呵呵,我还没有说完,我为什么要问你明史,因为明朝是一个复杂的朝代,既有万国来朝的辉煌,也有异族入侵的耻辱,明朝之后的清朝,盲目自大,闭关锁国,丧权辱国,将中华民族带入了深渊,所以说,只要是认真阅读了明史书籍的,都会产生很大的遗憾,认为其中有很多事情是可以改变的,如果我们能够从中间感受到这些遗憾,对工作还是有所帮助的,这样看书才会有真正的作用啊。” “陈书记,我真是佩服您,工作这么繁忙,还抽时间看书,而且有这样深刻的见识,今后,我一定向您学习。” “小郝啊,你也不简单啊,很早以前,我就听老李说过,你阅读了《资治通鉴》,这本书可不好读啊,当然,我们读书都是为了吸取营养,或者是消磨时间,能够从其中学习到知识固然好,能够有所感悟,就是最佳的读书办法了,读《明史》的时候,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人民在那个时候是什么地位,明朝的体制究竟有什么不妥,联系到如今的体制,应该从古代吸取那些经验和教训。” 陈浩然说到这些,郝建不敢开口说话了,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如今,很多人通过对古代体制的分析,找到如今体制中间一些不合适的东西,最明显的是对贞观之治的推崇,有一种借古讽今的意思,郝建是**员,对这些见解是不好发表意见的,虽然对有些专家的说法表示赞同。陈浩然就不同了,上了一定的档次,是大领导了,可以研究这些说法,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向中央进言。 “呵呵,不说话了,我知道,你是不敢说,今天我是专门和你探讨问题的,你有什么想法和看法,尽管说出来,不要有顾忌。” “陈书记,我曾经想到过这些问题,明朝和清朝的统治者,最大的相同之处是八股取士,不允许个人发表什么见解,一切都以统治阶级的立场为重,放在现在的理解,就是一切为统治阶级服务,不管人民的思想和要求,就是从百姓中间培养出来的官员,也是要求绝对效忠统治阶级的,这是一种阻止社会进步的手段,可有一点我是赞同的,那就是统治阶级一定是为自身服务的,是为了巩固自身的统治的,权力的斗争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没有哪个统治者会心甘情愿交出统治权,其中有的区别是统治阶级代表的利益,是代表有钱人的利益,还是代表穷人的利益。” “小郝,你很坦诚,**员就是要有实事求是的思想,我们的党也走过了许多的弯路,党的理论也需要不断发展,改革开放以后,很多新的情况和问题的出现,促使我们要不断反思,要与时俱进,固步自封只有死路一条,我相信,今后党的理论还会出现更多新鲜的东西,以前有些理论,不能说是错了,但不符合时代的要求,就要改进,只有在不断的改进中,我们的党才能够领导人民。如今的思想教育,我是有一些看法的,时代不同了,和年轻人讲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大道理,他们恐怕一时间不会接受,这就要求我们的教育必须要符合时代的要求,我们强调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到现在,也是符合时代要求的,这些方面,我是有很多感慨的,我年纪大了,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就会退休,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属于年轻人的,如果年轻人的思想出现问题,那么,我们执政党今后也是会出现大问题的,后背干部的培养,是刻不容缓的问题啊。” 郝建的思想高速运转,陈浩然的这些话引起了他的注意,为什么会说到后备干部的问题,这可不是一般的话题,难道自己就是和这后备干部有关吗,郝建不敢相信自己有这样好的运气,先前可是没有一点的征兆。 “小郝,我希望你能够加强学习,特别是理论的学习,现在,我们的很多领导干部,因为工作繁忙,放松了学习,你和他说到学习的问题,他就会拿出一大叠的文件,说是每天都在学习上级的文件,每天都在领悟上级的精神,其实这样的学习是没有什么明显用处的,我们的干部总是认为,上级的指示和文件,才是理论,上级的文件学习了,就什么都知道了,这其实是很片面的看法,我们从小学到大学读书的学习,是为了能够参加工作、自食其力,而参加工作时候的学习,是为了能够不断提高,我认为,参加工作之后的学习,要放宽眼界,正面的东西要看,反面的东西也要看,如今西方国家,对我们国家的议论很多,有官方的,有民间的,有些东西看起来是很有道理的,我们学习了,才能够知道自身的不足,今后开展工作的时候,能够有的放矢,有时间,你要多看看,多学习。” “陈书记,我今后注意,一般情况下,我也是看文件,其次就是喜欢看一些文学方面的作品,如今互联网传播信息快了,有时候到网上面去看看,新闻大都是从互联网上面了解的,常山市委和市政府都开设了专门的网站,其中还有市委书记、市长专用信箱,听取群众的意见,我们开设的群众留言栏非常火爆,每天收到了数不清的意见建议,政府部门能够根据这些意见,改进工作方法,发现工作中间的一些失误。” “是啊,如今社会发展了,互联网已经进入了千家万户,很多平时没有地方诉说的事情,都可以在网上发表了,我们政府不能置之不理啊,江南省所有的市州都开设了网站,8成以上的县市也开设了网站,这方面,常山市是做的不错的,所有的县市都行动了,从互联网上面,我们可以了解很多的情况,如今的社会有些浮躁,年轻人的某些方面的意识,在互联网上面间接或者是直接有反映,这就让我们能够掌握时代的脉搏,找寻出更好为人民服务的思路和办法,小郝,你的很多思路和工作方法,还是很不错的,在整个江南省,都是属于首屈一指的,这不是我抬高你,是实事求是的事情,我只是希望你能够一如既往,坚持下去,不要辜负省委和我的期望啊。根本的你还是要记住一句话,两湖收,天下足,无农不稳定啊!” 郝建的神情严肃,陈浩然说出来这些话,就不是随随便便的了,对于郝建的评价已经很高了,能够得到省委书记这样的评价,不是一般的事情。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82两个不可救药的赌棍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隐隐约约想到了,陈书记今天找他来,可能不是研讨《明史》或者是思想认识这么简单的事情,到了这个时候,郝建也要明确自己的态度了,英明的领导,是不愿意自己的下属总是那么愚蠢的。 “陈书记,谢谢您的教诲,我参加工作这么多年,也担任了好多年的领导干部了,在工作中,有一些这样那样的想法,都是在平时的工作中总结出来的经验,有些是好的,在今后的工作中坚持,有些存在不足,加以改进,总算是能够胜任。”陈浩然仔细看着郝建,那种专注的神情,令郝建有些惴惴然,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陈浩然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眼神,郝建预感到陈浩然一定会说出一些话,这些话,可能是关乎自己的发展前途的话,不过,郝建是不会主动问及这些事情的。 “小郝,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想到了我年轻的时候,那时候的时代不同了,我们经历了很多,可是,有一种气质,我感觉我们很想像,那就是做事认真,待人认真,这种品质,归纳起来就是真诚,如今额社会,太缺乏这种品质了。” 陈浩然双眼看着前方,似乎想起了什么,好长时间没有说话,郝建不敢打扰,在一边静静坐着,思绪却是在翻腾。 “小郝,你一定在想,我叫你到办公室来,可能不仅仅是谈这些话,可能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和你说,你思考的是对的,一个省书记,每天要面对纷繁复杂的事情,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谈理论,通知你到这里来,是有一些想法和事情要告诉你,祥林同志和李兵同志都非常看好你,以前,我认为是有一些亲情或者是上下级的感情在里面,现在看来,主要还是你的能力,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你还是文山市委书记,那次在文山县的考察,没有留下太好的印象,现在,总算是明白其中的蹊跷了。” 陈浩然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郝建感觉到口干舌燥,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没有端起茶几上的杯子,从陈浩然的表情看,马上有重要的话要说了。 “小郝,省委已经将你作为省部级领导的后备干部,上报中央了,这是省委经过长时间考察做出来的决定,去年下半年召开了党的**,中央已经要求各省都要上报一批后备干部,这个要求是很严格的,江南省也就是上报了你一人,今后,你的担子一定会更重,我希望你能够正确对待,更好开展工作。” 被震得有些眩晕的郝建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看着陈浩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稍倾,郝建发现了自己的失态。 “陈书记,对不起,我有些激动。” “呵呵,这很正常,谁都会激动的,这不是小事,不过,我有几点要求,你一点要牢记,今后的工作或者是生活中,要高度注意。” 陈浩然再次端起茶杯,但没有马上喝水,而是端着杯子,似乎在思索应该怎么和郝建说起这些话。 “小郝,第一件事情,是你家庭的事情,本来我是不该说的,这是你的私事,程蔚蝶同志遭遇不幸,我们都很难过,你更是遭受了重大的打击,但现在,我必须说,就你现在的职务来说,已经是党的高级领导干部,家庭事宜既是你的私事,也与你的工作紧密相关,我们的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领导干部,没有一个完美的家庭,事业上想要有所成就,是难以想象的,工作繁忙,家庭的事物,只能是爱人分担了,这些年,我在省委省政府工作,照顾老人和小孩的事情,全部交给了老伴,如果没有老伴的支持,我是不可能忘我投入工作中去的,还有更加重要的,领导干部,手中掌握着人民赋予的权力,随时随地都要抵御外面的诱惑,如今,有送钱的,更有送女人的,这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你这样的处境,那些想要钻空子的人,就不是给你送女人,而是给你介绍女人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陷入了感情的漩涡中,会失去很多正确的判断,如果家庭不能够和睦,你会感受到那份苦楚的,我们有些高级领导,因为没有能够好好处理家庭事物,倒下的不少,我想,程蔚蝶同志在天之灵也不想看见你在家庭事物上出什么问题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尽快解决家庭问题,这算是我的关心,也算是我的要求。第二件事情,如何好好处理和上级和同志之间的关系问题,你和朱国祥同志、王海涛同志之间,存在一些矛盾,可是,你的处理办法不可取,从目前的实际情况看,因为体制关系和这样那样的问题,只要你在体制内,就无法避免这些问题,总是有那么一些人,他们主要考虑的不是工作,而是怎么样得到利益,当遭遇批评和其他问题之后,他们不是想着改正错误,而是想尽一切办法,报仇泄愤,拼命保住自身的利益,伺机采取卑鄙手段报复,任何一个领导,都会遇见这样的人,遭遇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各有各的说法和办法,但总体一条,是自己不能倒下,我的看法是,不动手则罢,动手就要彻底,痛打落水狗的道理我不说,你也是清楚的,很多时候,人性的弱点证明了这个道理,你越是思前想后,越是想着给人出路,最终越是达不到目的,弄得不好,还会把自己搭进去,你越是显露出雷霆手段,那些宵小越是害怕你,这并不是我们愿意心狠,而是保护自身的需要,是工作的需要,党内的几次斗争都说明了这个问题,当然,这是我的看法,供你参考。第三件事情,如何用人的事情,你担任了很多年的领导干部,在如何用人上,有自己的一些认识,可我不得不说,你存在一定的局限,任何一个领导用人,不可避免用亲近的人,身边的人,但要把握一个尺度,你是市委书记,站到的高度自然和县书记不一样,大可以这样的用人观来处理事情,一个县的面积不大,涉及的人和事情都不多,很多时候都是你能够直接掌控的,按照目前的机制,县市就是基层,很多的具体工作,市委书记都要直接处理,你是市委书记,眼光就要放开一些,很多时候,处理政务,市委书记是不会身体力行的,下命令的时候居多,调研决策的时候居多,一个市,少则5到6个县市区,多则10余个县市区,下面的干部多了,还是这样的用人观念,怎么能够做好全面工作,你认识的人只有那么多,你的精力和体力有限,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时间去了解和掌握人的品质秉性,怎么办,发展下去,会有两种结局,一是身边尽是阿虞奉承之徒,这是因为你的用人观念局限了他们,大家只能投你所好,二是干部流动少,死水一潭,大家工作没有积极性,工作受到影响,当然,我没有说买官卖官的现象,你如果担任省领导了,这样的用人观念是完全行不通的,你接触的人有限,一个省,多少市州、多少县市区,你能够管到多少,而你用人的局限,正是在这个地方,关于常山市的用人方面,你很少考虑到本地干部,所用的干部,大都是你熟悉和了解的干部,这方面,我希望你尽早走出这个局限,该怎么做,不需要我多说,你自然明白。第四件事情,如何把握大局问题,总体说,你这方面做的不错,但这是身为高级领导干部最需要把握好的一个方面,一县、一市,乃至一省,总有适合自己的发展之路,中央一再提出实事求是,因地制宜,是有道理的,把握大局分为两个方面的内容,一个方面,是班子的团结,求同存异,共同致力于发展才是正道,班子中间,不可能每一个人都和你是一条心,这是不可能达到的要求,总是会存在反对的声音,该怎么处理,一棒子打死,搞一言堂吗,时代不允许,社会发展不允许,充分民主吗,可能什么事情都办不好,那么,就要广泛征求意见,决策之前,充分考虑方方面面的问题,一旦决定,坚决坚持自己的观点,不允许出现质疑的声音,一句话,要民主更要集中,另一个方面,是关于发展的问题,现在一直都在说,发展才是硬道理,全部都是追求经济发展速度,有些领导不仅是这么认为,也是这么做的,甚至牺牲一切,追求发展速度,这肯定是不对的,我们不仅仅是发展经济,还有党务工作,**是执政党,无论何时,都不能忘记我们的宗旨教育,都不能忘记对我们接班人的教育,西方的**势力虎视眈眈,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颠覆**的领导,这必须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特别是书记,在这方面更是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们不能发展了经济,却毁了我们的根基,所以,教育和宣传坚决不能忽视。以上四点,是我特意对你强调的,还有就是如何处理**问题,这个问题已经趋向于复杂化了,时代进步了,我们不可能要求所有领导都是清廉如水,但是,我们的宣传和警示不能放松,对于出现的**现象,不能手软,要坚决处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陈浩然感觉有些累了,闭上了眼睛,稍稍休息了一下,此刻,陈浩然的话语,对郝建的震撼是巨大的,郝建没有想到,自己在工作中,竟然还有那么多不到位的地方,视觉不一样,感觉就是不一样,陈浩然是从中央下来的,开阔的视野,注定陈浩然能够透过现象看到事物的本质。 “好了,小郝,今天我已经说的很多了,我的话,或者是要求,你慢慢去体会,希望你能够克服自身存在的不足,做一个新时期优秀的领导干部。” 郝建赶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和陈浩然握手。 郝建离开办公室之后,陈浩然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刻,郝建的内心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没有想到,谈话竟然会持续这么长的时间,没有想到会得到如此令人震惊的消息。 回到家里之后,郝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陈浩然说的事情,其他的都属于在今后的工作中,慢慢改进的问题,可是,家庭问题却是最为迫切的事情,在中国如今的体制下,一个不到40岁的正厅级市委书记,单身不是什么好事情,男人总是有需求的,精神上和身体上都有需求,这是不能回避的事实,这可能会成为一些人的空子,也会成为自身的软肋。郝建不得不重视这个问题了。 此刻,苍井法子和林妍希的身影出现在郝建的脑海里,林妍希年轻漂亮,有着苍井法子无法比拟的年龄优势,可是,作为妻子,苍井法子比林妍希有优势,苍井法子懂得心疼男人,懂得照顾孩子,这些都比林妍希要强很多。郝建犹豫了,两人之间,他只能选择一个,这对另外一人,都是不公平的,目前的情况下,郝建不敢去接触其他的女人,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下,这样做是很冒险的。 老马来接郝建,一上车郝建就问:“老马,那些佛都走了啊?” “什么佛?” “还有什么佛我这样敬她们,不就是常山所有豪华大酒店都装不下的那几个吗?” “哦,是她们啊,一个都没有走,听说她们现在都搞起串联,都住到锦龙大酒店来了,刚好八个,两桌麻将,那个伊莉老总出了个点子,等他回来,咱姐妹得丢蛇子定,谁胜了郝建陪谁,免得大家有意见!” “这事还丢色子,亏她也想得出!我看她打麻将有点不可救药了!” “可不呢,广州来的那个苗总,不同意,她说要翻金花。。。” “两个赌棍!” 郝建回到常山市,一切如故,没有任何的变化,常山市依旧在快速发展着,城市里隔几天就是一个面貌,不断有高楼矗立起来,市区的面积开始迅速扩大,一些细节的处理,鲜仲明都做的非常到位,比如说出租车的安排,公共汽车线路的安排,都是迅速到位,百姓和居民很满意。郝建特意到开发区去看了看,不少的厂矿已经开业了,建设并不复杂,很多的厂房都是板式房屋,建成的速度快,成本也不是太高。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83捂不下来的事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关于工业园的问题,郝建和杜江统一了意见,目前的情况下,暂时不申报的好,撤市建区的报告已经递上去了,如果申报工业园,今后说不定会重复的,虽然批复下来不是短时间的事情。 郝建已经将目光转移到农业上面了,如今农村面临的问题更大了,外界戏称农村是3861部队,也就是妇女老人儿童,实际情况也是这样的,青壮年几乎都出门打工了,就连不少初中毕业的孩子也出去打工了,愿意种地的人越来越少,很多农村的青年已经不会种地,也不爱种地了。面对这样的实际情况,郝建感觉头疼,究竟该怎么处理,如何使农民尽快富裕起来,是一个大难题,现在的农村,已经不是前些年的情景,越往后去,会有越来越多的问题摆在各级干部的面前。 苍井法子和林妍希依旧是经常打电话,关心郝建的身体,苍井法子显得更加急切一些,两个女人的心思,郝建多少知道一些,能够成为郝建的妻子,是两个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现在,机会已经来了,不过是时间问题,郝建也时常在考虑,选择哪一个女人成为终生的伴侣,郝建很谨慎,这个选择,一旦确定下来,对另外一个女人,一定是极大的伤害,想到这些,郝建甚至想到了躲避。 因为城市发展的需要,市区到开发区的公路事情终于拖不下去了,这是一个老大难问题,中间牵涉到了很多的麻烦,如今,这条不成器的公路,已经严重影响到开发区的商家厂商,损害了常山市的形象,不少的厂家商议之后,联名向市委市政府提出了意见建议,要求市政府考虑开始修建这条公路。杜江上任之后,暂时也没有考虑这件事情,他是知道其中的利弊关系的。 郝建早就听说过这件事情,因为事情多,主要精力放在了招商引资方面,如今,市区到开发区的公路,已经影响到了厂商的情绪,令招商工作受到了影响,郝建开始关注这条公路了,一条必须要修建的公路,却迟迟没有动作,其中一定有着麻烦。看到了开发区商家联名提交的请求报告,郝建陷入了沉思中,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马锦松,这件事情,也是利于市政府的本职工作。 “锦松,市区至开发区的公路,究竟是什么情况,几年前就准备修建的,为什么一直拖着没有动工,中间有多大的麻烦,你仔细说说,不要隐瞒。” “郝书记,要说这条公路,还真是有些麻烦,拖了好几年了,一直没有动工,方案都修改了好几回,两级的人大代表、政协委员提出了不少的议案、提案,其实,修建这条公路,绝大部分群众还是支持的。” “锦松,不要饶弯子了,现在的情况是,这条路必须要修建,不能拖下去了,你们市委市政府是主体承办者,如果你不和我说有什么麻烦,我就召开常委会,直接下任务了。” “郝书记,我没有饶弯子,是您太着急了,好,我就省去过门吧,修建这条公路,主要有5个方面的问题,一是规模问题,一直没有统一意见,前几年,市委市政府要求修建一条四车道双行公路,和高速公路的规模一样,后来又修改了,规模为三车道,不久又改为四车道,改来改去,设计图纸都拿出了好几份,据说是市委和市政府的意见不统一;二是资金问题,市区至开发区的公路,全长为5公里左右,计划投资超过亿元,反正我不知道当时市政府是怎么预算的,据说金剑公司准备承包这条公路,提出的预算超过亿元,研究的时候,因为投资太高,无法动工,当时暂时停止研究,金剑公司不能到手,其他的商家就不用想了,所以就拖住了;三是搬迁问题,修建公路,必然要牵涉到搬迁,特别是在出市区这一段,住户比较集中,市政府曾经征求过几次意见,住户同意搬迁,可是漫天要价,政府无法承受,经过了几反几覆,事情越弄越复杂,渐渐的,这里就成为了一个症结所在,这里的居民熟悉政策,知道市委市政府修建的公路,不属于国家重点工程,不能够强行搬迁。 所以,态度越来越硬,如今,恐怕是油盐不进了;四是市政府职能部门的问题,当初决定修建这条公路之后,一些居民见到有机可乘,便准备在公路沿线修建房屋,争取得到高价补偿,初期,政府划定了规划线,任何人都不得进入规划线。 可是,公路迟迟不能动工,管理方面渐渐松懈,一些人就想办法在规划线以内修建房屋,本来就是错误的行为,居然也办到了土地使用证和房产证,这几年来,零零碎碎的也不少,当然,也有一些还没有办证的; 五是土地权属问题,我一直奇怪这个问题,按说政府要修路,就应该征用土地,改变土地性质,变为国有土地,可是,最近我了解到,市区到开发区的一段规划内的公路,竟然还是集体土地的性质,真不知道以前的规划是干什么的,好像是儿戏。 郝书记,我知道的问题就是这些,所以说,市委市政府如果不能下决心,这条公路还是修不好的。” “锦松,你说的这些问题,也不是天大的事情嘛,一些问题是政府存在的问题,一些问题是手续和程序没有到位的问题,一些问题是百姓看中眼前利益的问题,我想,只要认真对待,这些问题还是能够解决的。” “郝书记,您可不要小看这些问题,曾经都闹到省里去了,轰动不小,据说是因为市委和市政府的意见不能够统一,最后捏合一个方案,上报到省里,争取到了一部分的资金,可是,资金回来之后,市委市政府的矛盾就公开了,迟迟不能够动工,以至于这些资金都挪用得没有什么了,而且,在工作的过程中,因为态度粗暴,很多住户反感,联合到省城去告状,引发了省领导的震怒,派出调查组,发觉拨付的资金用完了,公路还没有开始修建,调查组准备建议处分分管的市领导,市委市政府又忙着说好话求情,最终不了了之,因为这件事情,常山市在省里留下了极其不好的印象。” “哦,一条公路还有这样的传奇故事啊,真是不简单啊,锦松,你认为应该怎么办,这条公路,修还是不修。” “郝书记,我不敢忽悠您,从个人角度出发,我不建议您修建这条公路,维护原有的公路就可以了,这是以前留下的马蜂窝,您不值得去捅,但从工作角度出发,这条公路一定要修,这牵涉到常山市发展的大计,如果进入开发区的商家迟迟看不见市委市政府的动静,一定会心凉的,他们会怀疑政府的能力和诚信,会慢慢搬走,那么,常山市的招商引资工作,很有可能因为一条公路而前功尽弃。” “我明白了,呵呵,这条公路一定要修,就是有天大的困难也要修。” 郝建一旦下定决心,办起事来就是雷厉风行,下午,他召集杜江、田斌、周大海等人,一起商议了公路的事宜,一致决定修建这条公路,晚上,郝建主持召开常委会,通过了修建公路的决定,郝建在常委会上面的总结掷地有声,为了常山市的发展,有再大的困难也要克服,关键时刻,方显**员的本色,至于公路规划问题,郝建一句话带过,这是专家研究的事情,外行不要领导内行。 常委会的决定迅速传开,郝建的作风,常山市的干部群众是知道的,既然常委会研究了,那么,这条公路就一定要修了,一时间,常山市内热闹异常,到处都在议论这件事情,开发区的商家得知了这个消息,异常高兴,各家派出代表,专程到市委市政府表示感谢杜江的回答令这些厂商更是感动:这本来就是政府应该做的事情,是政府对不起各位来常山市投资的厂商,政府一定会修好这条公路。 任务安排下去之后,郝建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松了,有杜江在前面顶着,有利都市委市政府具体办理,他还是比较超脱的,谁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小郝吗,听说你们召开了常委会,专题研究决定,修建市区到开发区的公路了。” “是的,陈书记,您也关注这件事情啊,这条公路早就应该修建了,牵涉到常山市的投资环境问题,市委市政府有过承诺,为投资的商人创造最好的环境,我们不能够食言,这条公路关系到常山市今后的发展。” “好,你有这样的认识很好,我很欣慰,按照一般的推断,保守的人是不会修建这条公路的,不过,这条公路牵涉的问题很多,有些问题不好处理,曾经引发过风波,不知道你想过怎么处理没有。” 郝建有些猝不及防,好在他已经详细了解了这条公路存在的问题,常委会上面也进行了研究,定下了原则性的意见。 “陈书记,市委市政府认为,这条公路主要存在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是资金问题,这个问题,市委市政府自己解决,哪怕是贷款,也要修好这条公路,二是搬迁问题,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我们的意见是,最大限度保护老百姓的利益,如果市区的老百姓实在不愿意搬迁或者是提出的要求太高,那么,我们在设计的过程中,就改道,不走原有的路线了。至于道路规划和规模问题,我们认为这是专家需要负责的问题,专家会根据地形地貌的特征,拿出最好的方案,市委市政府没有发言权,还有就是规划红线内修建房屋的问题,是市政府的责任,我们继任者就要承担责任,已经发放了土地使用证和房产证的住户,按照规定进行补偿,违规建设的房屋,一律不予补偿。我们的整体思路就是这样,请陈书记您提出意见。” 话筒里面出现了短暂的沉默,郝建忐忑不安。 “好,小郝,看来上次的交谈起到了作用,你要记住,政府不能与百姓争利,哪怕是很有道理的事情,这条道路,目前看来,主要得到利益的是政府,是厂商,长远看,得到利益的还是老百姓,但目前老百姓不会这么看,他们更看重的是眼前利益,我们不能怪老百姓没有觉悟。 我们的政府是人民的政府,因为修建公路和住房等,发生了很多损害百姓利益的事情,都是忘记了人民二字,我不希望常山市在修建公路的过程中,发生这样的事情,当然,我不绝对,对于那些蛮不讲理、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人,还是要采取一定的措施。这条公路,就算是对你的考验,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放下电话,郝建有些晕乎乎的,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关,但是,更大的压力迅即来了,陈浩然关注这件事情,表明省委省政府关注这条公路,必须要近全力修建好这条公路。 思考片刻,郝建拿起电话,请杜江和马锦松过来一趟,同时,请市建委设计院的负责人也过来,他要重新布置任务了。大家都到了以后,郝建直接询问设计院负责人,正在设计的公路路线,得知是原有路线以后,郝建马上问马锦松,能不能做通市区居民的搬迁工作,不仅仅是马锦松,杜江和设计院负责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迟疑的神情,看来这件事情做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郝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强调不要与民争利,提出修改线路的办法,杜江眼前一亮,他正在为搬迁的事情苦恼,怎么就没有想到修改路线的办法呢,设计院的负责人可能料到了这个结果,和盘托出了另外一套方案,两者的区别为,按照原来的线路,公路里程为51公里,按照一级公路标准,投资为5500万元,按照第二套修改线路的方案,公路里程为68公里,投资为7600万元。两者之间的相差2100万元。 郝建和杜江都是倒吸一口凉气,难怪第二套方案迟迟没有面世,投资相差竟然这么大,不过,郝建很快下定了决心,工期不能耽误,市委市政府不能失去诚信,和杜江简单商议之后,郝建拍板,按照第二套方案进行,工程在半月之内完成招投标,利都市委市政府按照这个方案,立刻开始征收土地,一个星期之内完成准备工作,整个公路必须在12月1日之前完成,这是郝建听取了设计院负责人的意见之后,做出的决定。 郝建总算是知道了一级公路的标准,双向四车道,路基宽度245米,行车道宽度15米,中间带宽度3米,硬路肩宽度2乘以25米。设计院负责人说出了心里话,这条公路,是他们花费了很大心血设计出来的,却一次次遭到否定,他们都有些心寒了,目前,常山市内还没有如此高规格的公路,这条道路,修建完毕,必将引发轰动。 有了市委市政府的高度重视,效果就是不一样,当公路修建方案出台以后,市区的居民普遍沉默了,市委市政府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重新开辟一条道路,为的就是不和他们争利,不少的居民开始后悔,公路绕开了,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得到开发,不过木已成舟,后悔也没有作用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84弄不垮我的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搬迁的过程中,还是出现了一些小麻烦,不过,公开透明的政策和*作,令闹事的人没有话说,在强大的舆论和非同一般的声势面前,很多住户选择了接受搬迁条件,搬迁条件也是非常优惠的。 最令人瞩目的是招投标工作,市财政局负责招投标,因为时间要求太快,很多的建筑企业老板甚至没有来得及找到市委市政府的领导,郝建和杜江的手机在那两天的时间,同时选择关机,只有徐锦松苦苦支撑,无奈做了一回黑脸包公。最终,还是徐锦松以雄厚的实力承包了这段公路。 正式开工的那天,郝建离开了常山市,到玉都县去了,他不想参加这次的开工典礼,所有仪式都是杜江主持,郝建想安静一下。陈浩然坐在办公室,看着桌上的告状信出神。他刚刚从北京回来,中央已经将郝建列为了后备干部,近期就要开始考察,陈浩然到中组部,就是专门为了郝建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郝建能够这么快引起中央领导的注意,陈浩然也有些不理解,按照郝建的年龄来说,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观察或者是考察的,不过,这是好事情,所以,陈浩然详细介绍了郝建的所有情况,极力推荐了郝建。 告状信出乎陈浩然的意料,主角就是郝建,这是一封匿名信,指名道姓状告郝建,其中涉及到了两大问题,全部都是常山市市区至开发区的公路问题,一是状告郝建和秦氏集团内外勾结,致使秦氏集团能够顺利中标,这是典型的权钱交易,二是状告市委市政府在搬迁工作中,态度粗暴,丝毫不顾人民群众的利益,郝建身为市委书记,要负主要责任。 常山市市区至开发区的公路,早些年就闹出过事端,现在,常山市的经济发展了,这条公路不能拖下去了,陈浩然没有想到,自己和郝建谈话之后,郝建居然还是决定动手修建这条公路,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完全可以拖一段时间,只要离开了常山市,后任的在怎么做,就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了,还有最主要的,现在的干部都不愿意惹麻烦,麻烦是越少越好,由此,陈浩然对郝建刮目相看,郝建不仅仅是为了当官而当官,郝建还是想着做实事的,还是想着出成绩的。 告状信的事情,陈浩然有自己的看法,他是绝对不会相信郝建会做出这些事情的,他刚刚和郝建谈话了,郝建就是傻瓜,也不会选择在这样的时候去做什么权钱交易,不过,陈浩然对这种匿名信的做法有意见和看法,这条公路,省里很多领导都清楚底细,几年来,越弄越复杂,简直成为了徐蜂窝,知道底细的人,谁都不愿意去碰,郝建没有畏惧,去碰了,那么,他必然要触动当地的一些利益集团,还有,涉及到的房屋的搬迁过程中,可能会暴露出一些徇私枉法的勾当,陈浩然记得很清楚,金剑公司在其中就有一些既得利益。 中国就是这样,做事的人吃亏,不做事的人可以评头论足,最可恨的是不仅不做事、还要找麻烦的那些人,他们就好比一堆幽灵,阴魂不散,你不知道他躲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面,你无法抵御他从各个方向射来的暗箭。 所以,官场上越来越讲究中庸之道,越来越推崇圆滑,没有人愿意认真,没有人愿意因为工作的关系去得罪人,而这种心态,正在毒害着干部队伍。偏偏有些暗箭伤人的事情,往往到要提拔的时候,猛然冒出一大堆告状信,你是查也不好,不查也不好,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好暂时摆着,不少的干部就被摆下去了。 陈浩然思索着,如何处理这次告状信的事情,到如今,这是陈浩然看见的第一封状告郝建的信件。 匿名信到处散发,省委、省政府、省纪委、省信访局都收到了,因为郝建是常山市委书记,所以,告状信还是引发了一些小轰动,绝大部分的干部都不相信这件事情,郝建的政治智商不会低到这样的程度,就是存在权钱交易,秦氏集团打死不承认,从何查起,再说了,秦氏集团是全国著名的大企业,大财团,怎么会幼稚到这样的程度,自己做的权钱交易的事情,让大家都知道,所以,在省委省政府,这封告状信被当作一个笑话四处流传。很对人认为,就是极个别没有能够招揽到工程的企业,想着泄愤,所以写出了这样的匿名告状信。这种说法在省委省政府占主流。 省领导却不是这么认为的,因为陈浩然到北京去了,还没有回来,所以,省委常委中间,有两种意见,一种意见认为,郝建是常山市委书记,仅仅凭着一封匿名告状信,就去怀疑一个正厅级的市委书记,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做法,是对党员领导干部的不信任,是纵容和鼓励下面的人随意泄私愤、诽谤领导的做法,因为中央和省里都有规定,凡是匿名告状信,原则上是可以不予理睬的,除非是证据很清楚的,这封告状信显然不属于这个行列,所以,完全可以不去理睬这封告状信,另一种意见认为,郝建是市委书记,一般人告状,因为害怕报复等种种原因,都不会署名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无论匿名告状信出于什么目的,都应该去调查了解情况,郝建是党的高级领导干部了,省委的要求应该是更严格,基于这样的情况,省委应该调查。持第一种意见的,以许德才和杨泽为代表,持第二种意见的,以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刘世亮为代表。按说省长和省委副书记都认为可以不调查,也就定下了调子了,其实不然,这些年,中央为了加强纪检工作,直接空降了一批省纪委书记,刘世亮就属于这个行列的,刘世亮是从中纪委直接到江南省担任纪委书记的,40多岁,属于少壮派的人物,在江南省很是有些地位的,平时做事也很有些霸气,因为其背景太硬,所以,尽管许德才和杨泽都表态了,但是,到底调查不调查,还是只能等着陈浩然从北京回来,才能够决定。 陈浩然刚刚回到江南省,就知道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分别是杨泽和刘世亮汇报的,陈浩然没有直接表态,省委也不是风平浪静,其中也是有博弈的,少壮派刘世亮眼光有些高,因为特殊的背景,加之年龄上有很大的优势,将来一定是大有前途,说不定下一届就会入主省政府了,所以,遇见什么事情,刘世亮大都是坚持自己的意见,特别是涉及到干部的问题,更是想着露一手,到了江南省,主持纪委工作以后,省纪委一改以往的温柔,做事大刀阔斧,李贵羽等人的案子,就是最好的说明,而且,刘世亮理论水平高,善于总结,在国家级的报刊杂志上发表了几篇关于纪委工作的理论文章,据说引起了中纪委领导的注意,处于这样的情况下,刘世亮的意见,陈浩然不得不考虑。陈浩然也认为,仅仅凭着一封匿名信,就去调查一个市委书记,太不严肃了,说来说去有些儿戏的意思,内心里,陈浩然是支持许德才和杨泽的,如果没有这次的北京之行,陈浩然毫不犹豫会支持许德才和杨泽,但是,北京之行改变了陈浩然的意见,陈浩然支持派出调查组,不过,陈浩然做出决定之前,一定会和许德才通气,两人要达成共识。 “老易,我考虑了很久,支持派出调查组,你是什么看法。” “陈书记,你已经决定了,我尊重你的意见。” “呵呵,老易,我知道你不同意派出调查组,仅仅因为一封匿名信,就调查一个市委书记,传出去,省委省政府都会遭遇尴尬的,所以,我们俩要统一意见,你很看重郝建,我也是,老易,我就说实话吧,我们将郝建作为后备干部,上报中央以后,很快引起了中央领导人的注意,这次我到北京去,中组部的领导就听取了有关郝建工作生活情况的汇报,近期就有可能要考核郝建了,本来,我是不支持派出调查组的,可是,北京之行改变了我的看法,涉及到提拔干部的时候,牛鬼蛇神总是会想法设法冒头的,与其打压,不如澄清,我想,趁着这次调查的机会,正好从正面宣传郝建,证明省委省政府慧眼识才,还有,小郝一直没有遭遇过这些事情,这次的调查,正好是对他的磨砺,我是这么想的,老易,你有什么意见?” “陈书记,我完全支持,这样的关键时刻,省委调查郝建,实际上是从关心爱护的角度出发的,是啊,自立从来没有遭遇过这些事情,也应该让他受到一些磨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谢谢你了,陈书记。” “不要这么说,我是省委书记,不拘一格使用人才,发现人才,就是我的本职工作,老易,我还真是羡慕你啊,有时候看见郝建,就好像是你的亲生儿子一样,这个小郝,是哥重感情的男人啊。” 许德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他早已经将郝建当自己的儿子看,郝建和易**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过了亲兄弟之间的关系。 “老易,还有一件事情,你我都是江南省的主要领导,我考虑了很久,还是说出来,关于省纪委的工作思路和取向问题,我们查处干部,历来是本着教育为主、惩处为辅的原则,这是坚持多年的准则,不过,省纪委近来的工作思路,似乎是惩处为主了,凡是查处的干部,几乎都是建议移送司法机关,有些是可以不移送的,可纪委的态度很鲜明,我是有些不赞同的,人人都会犯错误,只是大小不同罢了,有些时候,我们要允许干部改正错误,要给干部改正错误的机会,什么都是一棒子打死,不是很妥当。” “陈书记,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现在有一种很不好的作风在蔓延,什么工作都讲制定指标,完成任务,上次在检察院参加会议,检察院竟然也下达了任务,要求下面的检察机关一年要查办多少案件,一定要完成指标,这种态势很不好,我当时就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我们的重点还是要制止和预防违法犯罪行为,重在平时的宣传教育和警示,不重视事前的工作,只重视事后的惩处,不是明智之举。” “呵呵,老易,你算是说的委婉了,要是我,会毫不客气指出,检察院是不是想在每年的工作报告里面多一些成绩啊,这种意识要不得,下次开会的时候,我会说说的。” 陈浩然很快主持召开了省委常委会,研究了其他问题之后,会议要结束的时候,陈浩然提到了常山市匿名信的事情,支持省委派出调查组,调查匿名信反映的问题,具体工作由省纪委负责,许德才带头表态,支持这个决定,正当所有常委都感觉有些奇怪的时候,陈浩然话锋一转,提到了处理干部的问题,特别指出了如今有些部门,什么工作都是制定指标,要求完成指标任务,而且将这些指标任务作为考核的依据,有些工作是应该制定指标的,比如说经济工作,三农工作,有些工作是不适宜制定指标的,至于是什么工作,陈浩然没有直接指出来,但是所有常委都明白陈浩然说的是什么。 会议结束之后,很多人带着疑惑离开了会议室,陈书记今天的意思,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仅仅凭着一封匿名信,就调查一个市委书记,后面有专门说到了指标的问题,前后有些矛盾啊。 刘世亮不会考虑那么多,既然省委同意派出调查组,而且是省纪委负责,刘世亮就重点考虑派出谁负责调查了,刘世亮很想派出自己的副手担任组长,赴常山市调查,但是这样做动静太大,已经是立案查处的规格了,显然有些不合适,刘世亮也不是那么单纯的,处理事情的基本原则还是要把握好,省委的意见是调查,不是查案子,思来想去,刘世亮确定了调查组的人选,他随即主持召开了纪委常委会,将这件事情定下来。 确定了调查组的人员,刘世亮专门到了陈浩然的办公室,汇报了调查组人员构成情况,陈浩然没有表态,完全是放手纪委负责的意思,刘世亮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要求调查是他的意见,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回到办公室,刘世亮召集了调查组的三人,专门安排布置了任务,提出了诸多的要求,最后将组长留下来,特别吩咐和嘱托。 此刻,陈浩然和许德才已经坐在了一起,他们分析了纪委调查组成员的情况,许德才有些不满意,不可,陈浩然安慰许德才,真金不怕火炼,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内心里,陈浩然对刘世亮有了一些看法,拿着鸡毛当令箭,也太小题大做了。许德才最后一番话引起了陈浩然的思考,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仅仅凭着一封匿名信就去调查一个市委书记,如果做法太过了,石头人也会忍不住的,不要好心办了坏事,况且,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了,很多干部会心寒的,会对省委省政府产生看法的。陈浩然连连点头,赞成许德才的意见,他已经想到了应对的办法。许德才离开办公室的时候,陈浩然有意无意说出了一句话,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调查背后的秘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785一纸告状信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陈浩然坐在办公室,看着桌上的告状信出神。(wWW.)他刚刚从北京回来,央已经将郝建列为了后备干部,近期就要开始考察,陈浩然到组部,就是专门为了郝建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郝建能够这么快引起央领导的注意,陈浩然也有些不理解,按照郝建的年龄来说,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观察或者是考察的,不过,这是好事情,所以,陈浩然详细介绍了郝建的所有情况,极力推荐了郝建。 告状信出乎陈浩然的意料,主角就是郝建,这是一封匿名信,指名道姓状告郝建,其涉及到了两大问题,全部都是常山市市区至开发区的公路问题,一是状告郝建和秦氏集团内外勾结,致使秦氏集团能够顺利标,这是典型的权钱交易,二是状告市委市政府在搬迁工作,态度粗暴,丝毫不顾人民群众的利益,郝建身为市委书记,要负主要责任。 常山市市区至开发区的公路,早些年就闹出过事端,现在,常山市的经济发展了,这条公路不能拖下去了,陈浩然没有想到,自己和郝建谈话之后,郝建居然还是决定动手修建这条公路,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完全可以拖一段时间,只要离开了常山市,后任的在怎么做,就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了,还有最主要的,现在的干部都不愿意惹麻烦,麻烦是越少越好,由此,陈浩然对郝建刮目相看,郝建不仅仅是为了当官而当官,郝建还是想着做实事的,还是想着出成绩的。 告状信的事情,陈浩然有自己的看法,他是绝对不会相信郝建会做出这些事情的,他刚刚和郝建谈话了,郝建就是傻瓜,也不会选择在这样的时候去做什么权钱交易,不过,陈浩然对这种匿名信的做法有意见和看法,这条公路,省里很多领导都清楚底细,几年来,越弄越复杂,简直成为了马蜂窝,知道底细的人,谁都不愿意去碰,郝建没有畏惧,去碰了,那么,他必然要触动当地的一些利益集团,还有,涉及到的房屋的搬迁过程,可能会暴露出一些徇私枉法的勾当,陈浩然记得很清楚,金剑公司在其就有一些既得利益。国就是这样,做事的人吃亏,不做事的人可以评头论足,最可恨的是不仅不做事、还要找麻烦的那些人,他们就好比一堆幽灵,阴魂不散,你不知道他躲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面,你无法抵御他从各个方向射来的暗箭。所以,官场上越来越讲究庸之道,越来越推崇圆滑,没有人愿意认真,没有人愿意因为工作的关系去得罪人,而这种心态,正在毒害着干部队伍。偏偏有些暗箭伤人的事情,往往到要提拔的时候,猛然冒出一大堆告状信,你是查也不好,不查也不好,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好暂时摆着,不少的干部就被摆下去了。 陈浩然思索着,如何处理这次告状信的事情,到如今,这是陈浩然看见的第一封状告郝建的信件。 匿名信到处散发,省委、省政府、省纪委、省信访局都收到了,因为郝建是常山市委书记,所以,告状信还是引发了一些小轰动,绝大部分的干部都不相信这件事情,郝建的政治智商不会低到这样的程度,就是存在权钱交易,秦氏集团打死不承认,从何查起,再说了,秦氏集团是全国著名的大企业,大财团,怎么会幼稚到这样的程度,自己做的权钱交易的事情,让大家都知道,所以,在省委省政府,这封告状信被当作一个笑话四处流传。很对人认为,就是极个别没有能够招揽到工程的企业,想着泄愤,所以写出了这样的匿名告状信。这种说法在省委省政府占主流。 省领导却不是这么认为的,因为陈浩然到北京去了,还没有回来,所以,省委常委间,有两种意见,一种意见认为,郝建是常山市委书记,仅仅凭着一封匿名告状信,就去怀疑一个正厅级的市委书记,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做法,是对党员领导干部的不信任,是纵容和鼓励下面的人随意泄私愤、诽谤领导的做法,因为央和省里都有规定,凡是匿名告状信,原则上是可以不予理睬的,除非是证据很清楚的,这封告状信显然不属于这个行列,所以,完全可以不去理睬这封告状信,另一种意见认为,郝建是市委书记,一般人告状,因为害怕报复等种种原因,都不会署名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无论匿名告状信出于什么目的,都应该去调查了解情况,郝建是党的高级领导干部了,省委的要求应该是更严格,基于这样的情况,省委应该调查。持第一种意见的,以甘霖和杨泽为代表,持第二种意见的,以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黄俊北为代表。按说省长和省委副书记都认为可以不调查,也就定下了调了,其实不然,这些年,央为了加强纪检工作,直接空降了一批省纪委书记,黄俊北就属于这个行列的,黄俊北是从纪委直接到南江省担任纪委书记的,40多岁,属于少壮派的人物,在南江省很是有些地位的,平时做事也很有些霸气,因为其背景太硬,所以,尽管甘霖和杨泽都表态了,但是,到底调查不调查,还是只能等着陈浩然从北京回来,才能够决定。 陈浩然刚刚回到南江省,就知道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分别是杨泽和黄俊北汇报的,陈浩然没有直接表态,省委也不是风平浪静,其也是有博弈的,少壮派黄俊北眼光有些高,因为特殊的背景,加之年龄上有很大的优势,将来一定是大有前途,说不定下一届就会入主省政府了,所以,遇见什么事情,黄俊北大都是坚持自己的意见,特别是涉及到干部的问题,更是想着露一手,到了南江省,主持纪委工作以后,省纪委一改以往的温柔,做事大刀阔斧,李贵羽等人的案,就是最好的说明,而且,黄俊北理论水平高,善于总结,在国家级的报刊杂志上发表了几篇关于纪委工作的理论章,据说引起了纪委领导的注意,处于这样的情况下,黄俊北的意见,陈浩然不得不考虑。 陈浩然也认为,仅仅凭着一封匿名信,就去调查一个市委书记,太不严肃了,说来说去有些儿戏的意思,内心里,陈浩然是支持甘霖和杨泽的,如果没有这次的北京之行,陈浩然毫不犹豫会支持甘霖和杨泽,但是,北京之行改变了陈浩然的意见,陈浩然支持派出调查组,不过,陈浩然做出决定之前,一定会和甘霖通气,两人要达成共识。 “甘省长,我考虑了很久,支持派出调查组,你是什么看法。” “陈书记,你已经决定了,我尊重你的意见。” “呵呵,甘霖,我知道你不同意派出调查组,仅仅因为一封匿名信,就调查一个市委书记,传出去,省委省政府都会遭遇尴尬的,所以,我们俩要统一意见,你很看重郝建,我也是,甘省长,我就说实话吧,我们将郝建作为后备干部,上报央以后,很快引起了央领导人的注意,这次我到北京去,组部的领导就听取了有关郝建工作生活情况的汇报,近期就有可能要考核郝建了,本来,我是不支持派出调查组的,可是,北京之行改变了我的看法,涉及到提拔干部的时候,牛鬼蛇神总是会想法设法冒头的,与其打压,不如澄清,我想,趁着这次调查的机会,正好从正面宣传郝建,证明省委省政府慧眼识才,还有,小郝一直没有遭遇过这些事情,这次的调查,正好是对他的磨砺,我是这么想的,甘省长,你有什么意见?” “陈书记,我完全支持,这样的关键时刻,省委调查郝建,实际上是从关心爱护的角度出发的,是啊,自立从来没有遭遇过这些事情,也应该让他受到一些磨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谢谢你了,陈书记。” “不要这么说,我是书记,不拘一格使用人才,发现人才,就是我的本职工作,甘省长,我还真是羡慕你啊,有时候看见郝建,就好像是你的亲弟弟一样,这个小郝,是哥重感情的男人啊。” 甘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他早已经将郝建当自己的弟弟看,郝建和她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过了亲兄妹之间的关系。 当然她不知道郝建的意思,郝建才不只是把她当姐姐,就算是当姐姐,也应该算作象叶思琴的那种。 “甘省长,还有一件事情,你我都是南江省的主要领导,我考虑了很久,还是说出来,关于省纪委的工作思路和取向问题,我们查处干部,历来是本着教育为主、惩处为辅的原则,这是坚持多年的准则,不过,省纪委近来的工作思路,似乎是惩处为主了,凡是查处的干部,几乎都是建议移送司法机关,有些是可以不移送的,可纪委的态度很鲜明,我是有些不赞同的,人人都会犯错误,只是大小不同罢了,有些时候,我们要允许干部改正错误,要给干部改正错误的机会,什么都是一棒打死,不是很妥当。” “陈书记,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现在有一种很不好的作风在蔓延,什么工作都讲制定指标,完成任务,上次在检察院参加会议,检察院竟然也下达了任务,要求下面的检察机关一年要查办多少案件,一定要完成指标,这种态势很不好,我当时就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我们的重点还是要制止和预防违法犯罪行为,重在平时的宣传教育和警示,不重视事前的工作,只重视事后的惩处,不是明智之举。” “呵呵,甘省长,你算是说的委婉了,要是我,会毫不客气指出,检察院是不是想在每年的工作报告里面多一些成绩啊,这种意识要不得,下次开会的时候,我会说说的。” 陈浩然很快主持召开了省委常委会,研究了其他问题之后,会议要结束的时候,陈浩然提到了常山市匿名信的事情,支持省委派出调查组,调查匿名信反映的问题,具体工作由省纪委负责,甘霖带头表态,支持这个决定,正当所有常委都感觉有些奇怪的时候,陈浩然话锋一转,提到了处理干部的问题,特别指出了如今有些部门,什么工作都是制定指标,要求完成指标任务,而且将这些指标任务作为考核的依据,有些工作是应该制定指标的,比如说经济工作,三农工作,有些工作是不适宜制定指标的,至于是什么工作,陈浩然没有直接指出来,但是所有常委都明白陈浩然说的是什么。 会议结束之后,很多人带着疑惑离开了会议室,陈书记今天的意思,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仅仅凭着一封匿名信,就调查一个市委书记,后面有专门说到了指标的问题,前后有些矛盾啊。 黄俊北不会考虑那么多,既然省委同意派出调查组,而且是省纪委负责,黄俊北就重点考虑派出谁负责调查了,黄俊北很想派出自己的副手担任组长,赴常山市调查,但是这样做动静太大,已经是立案查处的规格了,显然有些不合适,黄俊北也不是那么单纯的,处理事情的基本原则还是要把握好,省委的意见是调查,不是查案,思来想去,黄俊北确定了调查组的人选,他随即主持召开了纪委常委会,将这件事情定下来。 确定了调查组的人员,黄俊北专门到了陈浩然的办公室,汇报了调查组人员构成情况,陈浩然没有表态,完全是放手纪委负责的意思,黄俊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要求调查是他的意见,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回到办公室,黄俊北召集了调查组的三人,专门安排布置了任务,提出了诸多的要求,最后将组长留下来,特别吩咐和嘱托。 本书来自http:////x.html 786糊弄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此刻,陈浩然和甘霖已经坐在了一起,他们分析了纪委调查组成员的情况,甘霖有些不满意,不可,陈浩然安慰甘霖,真金不怕火炼,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内心里,陈浩然对黄俊北有了一些看法,拿着鸡毛当令箭,也太小题大做了。(wWW.)甘霖最后一番话引起了陈浩然的思考,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仅仅凭着一封匿名信就去调查一个市委书记,如果做法太过了,石头人也会忍不住的,不要好心办了坏事,况且,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了,很多干部会心寒的,会对省委省政府产生看法的。 陈浩然连连点头,赞成甘霖的意见,他已经想到了应对的办法。甘霖离开办公室的时候,陈浩然有意无意说出了一句话,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调查背后的秘密。省委调查组抵达常山市的时候,没有打扰市委市政府,甚至没有打扰市纪委,调查组一行三人直接到了德阳宾馆,住宿安排妥当以后,才通知市委办公室。 此刻,常山市的上空已经笼罩了一片阴云,省委接到了匿名信,专门派出调查组,查证匿名信上反映的情况,而匿名信直接指向了郝建。郝建根本没有想到,仅仅凭着一封匿名信,省委就派出了调查组,难道这样不信任下面的干部,郝建想不通,自己好歹也是市委书记,如果随便哪个人,凭空想出来一些问题,八毛钱的邮票,就可以令他接受数不清的调查,今后还有谁敢大胆开展工作,做工作就要得罪人,就是什么都不做,也会出问题,唯一的做法就是老好人,拿国家利益不作数,让个人讨好,不过,这样的事情,郝建是不会做的,郝建曾经想到了给甘霖和赵天然打电话,询问情况,考虑清楚之后,郝建还是没有打电话,如果真有什么话要说,是不需要他郝建打电话的。 调查组到了常山市,郝建很尴尬,接待不好,不接待也不好,他本来是准备回避的,不过,鲜仲明坚持要他到宾馆,和调查组的同志见面,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有做亏心事,什么都不怕。思考再三,郝建还是到了宾馆。 见面在宾馆的小会议室,气氛很是严肃,郝建本来是带着笑脸的,进入小会议室,发觉调查组的三人全都是板着脸,郝建迅速收起了笑容,后面的鲜仲明、田斌等人,也是满脸严肃。郝建和调查组的三人握手,除了组长,另外两个年轻人,郝建不是很熟悉,后面的纪委书记介绍,郝建才知道,两个年青人是省纪委案件室的工作人员,郝建当时就感觉到不舒服,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准备立案查处自己吗。 调查组的组长是黄海波,省纪委常委,也是正厅级领导,郝建不禁想到了黄大明。黄海波是女性化的男人,在全省很有名气的,之所以这么说,意思是黄海波做事非常认真,比女人还要仔细,而且特别注重细节,个人生活也很讲究,当然不是说要吃好的,只是有一些温柔,没有男人的豪爽,最为突出的,还是心眼小,认死理,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所以,在省纪委,一般人都不愿意和黄海波打交道,包括黄大明,虽然都姓黄,黄海波也不以为意,坚持自己的作风,坚持自己的做法。 黄海波开口就是约法三章,甚至没有来得及寒暄,一是吃饭不要市委市政府的人员陪同,生活费自己解决,二是调查只需要市纪委派一名干部带路和通知人员,不插手调查的事情,三是市委市政府不要干涉调查,不要打听调查结果。 郝建冷漠地看着这个省委调查组的组长,看来,这次的调查组是来者不善啊,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解释,难道是存心想找出问题来,郝建略为思考,开口说话了。 “我代表市委市政府,欢迎省委调查组到常山市来调查情况,黄组长已经约法三章了,我在这里表态,一是坚决支持,二是坚决遵守,三是坚决回避,本来就是调查我的问题,所以,我不会和调查组的成员见面,回去之后,我立刻通知所有领导和干部职工,配合调查组的工作,说真话,说实话,当然,如果调查组不放心,我就不说了,这些话,由调查组的领导说,需要有什么安排的,市纪委联系工作的同志今后直接找杜市长。” 黄海波面容严肃,连连点头,对郝建说的话表示赞同,就连市纪委书记也看不下去了,这个黄海波是怎么回事情,拿着鸡毛当令箭,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不过是一个省纪委常委,实际地位,还比不上市纪委书记,居然在市委书记面前摆架,究竟想干什么。 说完这些话,郝建带着众人离开了宾馆,郝建的心情很沉重,傻都知道,黄海波这么做,是有原因的,黄海波的态度,至少是表明了省纪委对这件事情的看法,郝建可以不在乎黄海波,却不能不在乎省纪委。 “郝书记,这个黄海波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吗,难道他还真的以为匿名信反映的情况是真实的吗?” “老仁,你是什么看法?” “郝书记,说实话,我不担心黄海波的做法或者是态度,我担心省委的看法或者是意见,黄海波这么做,明显是带着情绪的,说不定还带着偏见,以这样的态度来进行调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就是好的意见,他们也会鸡蛋里面挑骨头。我会向省委省政府反映情况的,我不同意这样的做法。” “老仁,不要激动,调查还没有开始,这个时候,不能仅凭着黄海波的态度就提出意见,你凭什么认为黄海波带着偏见,如果你现在就向省委反映意见,会产生不好的后果,让省委认为我们害怕调查,人正不怕影斜,调查组想怎么调查就怎么调查,我们遵重调查组的意见就是了,老仁,一定记得支持调查组的工作。” “郝书记,匿名信反映的问题都是空穴来风,我们都知道的,招投标的所有过程您都没有参与,整个过程是严格监控的,还有就是搬迁作风粗暴的问题,笑话,我们是严格依法办事,如果认为市政府有问题,可以通过正常渠道反映啊,为什么也怪到您的身上了,这明显是说不过去的,我现在怀疑,如果调查组仅仅是调查这两个问题,他们完全没有必要这样严肃,调查组是不是还想着调查其他问题。” “我也这么想的,调查组可能会调查其他问题,还是不管他,由着他们调查,我想,调查组总是要实事求是的,乱来我想省委省政府是不会答应的。” “郝书记,我还是有些担心,有时候,调查组的笔头偏一下,就会产生不好的效果,如果任由调查组按照他们的意图来,可能会混淆人们的视线,我看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我们的干部职工,要有清醒的认识。” “老仁,我看还是算了,不要让调查组知道我们有什么刻意的行为,不要让调查组以为我们是在对着干,那样做,写匿名信的人一定会高兴的。” “郝书记,常山市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局面,难道眼睁睁看着好局势终止吗,我真的不明白了,省委究竟是怎么考虑的,我想不通,这不仅仅是对您的调查,更是对市委市政府的不信任,大家会心寒啊。” “老仁,有委屈放在肚里,很快会好起来的。” 郝建强忍着怒气和怨气,他越来越迷惑,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久前陈浩然的谈话,他还记得清清楚楚,不要说自己是后备干部,就是市委书记,也不该遭受这样的待遇啊,想不明白,郝建索性不去想了。郝建还是感觉到了无奈,这是对体制内问题的一种无奈,这样凭空猜测的告状信,居然能够让上级来调查。 黄海波此刻是踌躇满志,被任命为省委调查组组长,调查一个在任的市委书记,这还是第一次,黄海波视为莫大的荣耀,这次的调查不简单,黄俊北书记有着特别的吩咐,郝建长期担任领导干部,县长、县委书记、市委副书记、市长和市委书记,说没有问题,没有人相信,这么多年,没有收到过关于郝建的告状信,这很不正常,所以,这次要好好查一查,郝建年轻,有前途,按照陈书记的意见,要保证省委省政府决策的正确性,基于这样的目的,也要认真查清楚匿名信所反映的问题,调查不要仅仅局限于匿名信的内容,可以延伸到其他方面,当然,调查要把握好一个度,不能过分。 黄海波曾经专门请示过黄俊北,计划对郝建到常山市上任以后的工作情况进行全面的调查,黄俊北未置可否,领导的心思黄海波是不会去揣摩的,只要按照领导的要求去做,就算是紧跟领导的步伐了,黄海波也知道,这次的调查不会一帆风顺,可能会遇见这样那样的麻烦,不过黄海波不在乎,办了这么多年的案了,小小的困难无所谓。 跟随黄海波到常山市调查的两个干部,并不知道黄海波内心的想法,特别不知道黄海波一心想查出问题的想法,两人对黄海波的约法三章有些不理解,不过,他们只能执行上级的要求,调查工作是严肃的。 黄海波做梦都不会想到,他实际上成为了两派人员较量的心,陈浩然和甘霖是为着郝建的前途着想,让郝建得到磨砺,将来能够更加从容应对这样的问题,而黄俊北则是抱着郝建一定有问题,一定要查出问题的想法,郝建被省委确定为后备干部上报央,黄海波是清楚的,郝建比他要年轻好几岁,面对这样一个潜在的对手,黄俊北的内心也是有些不服气的。 为了明确调查的方向,黄海波对两名具体负责调查的干部提出了要求,正是他提出的这些要求,令调查的路径从开始就偏离了方向,以至于后来闹出了一系列的矛盾和问题,而负责调查的两个干部,因为不赞成黄海波的做法,表面上不反对,内心里是抵制的。 “这次的调查,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所以,我们要切实负起责任来,我的意见是这样的,不仅仅局限在匿名信反映的内容上面,郝建到常山市担任市委书记以后,做了不少的事情,特别是招商引资工作,这是一个容易诱发**的重点区域,我们要仔细调查,秦氏集团在常山市从事房地产开发事宜,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和谁联系的,间有没有交易,那么多进入常山市的工业企业,和常山市委市政府官员有没有交易,都要仔细梳理,都要弄清楚,我们调查组把握核实匿名信所反映情况的契机,认真调查这些问题,当然,具体的工作是你们做,有什么意见吗?” “我认为有些不好*作,一是我们的任务是调查匿名信反映的问题,如果扩大调查范围,是省委批准的,还是黄常委的意思,二是如此大规模调查,凭着我们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不知道要多少时间,如果因为我们调查组的责任,影响了常山市的经济发展,可能不好交差,以前也出现过这样的问题,所以,我希望黄组长把握好。” “我也是这样的看法,这样做,好像是常山市委市政府存在很大的问题一样,这已经不是调查了,是立案以后的调查核实手法了,希望黄组长能够多多考虑,我建议,还是要慎重一些。” “我知道了,你们照着做就是了,这些事情有我来考虑,你们要知道,省委成立调查组,是有深意的,难道仅仅因为一封匿名信,就调查一个市委书记吗,你们也查过好多的案,见过这样的情况吗,所以说,我们要努力认真,完成工作任务。” 本书来自http:////x.html 787那算什么问题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两个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在省纪委工作多年,见到的太多了,调查一个市委书记,他们清楚意味着什么,说不定这个市委书记时来运转,今后成为他们的直接领导,到那时,可真是哭都没有地方去,再说了,他们对黄海波的印象很不好,也不信任黄海波,他们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黄海波会成为调查组组长,黄海波不仅仅在纪委内部的关系处理只是那么好,在省委大院里面,也不是很招人待见。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所以,无论黄海波怎么说,两人是下定了决心的,调查的手法太多了,他们不会较真,如果你黄海波不满意,那你自己来,在郝建和黄海波之间,两人不约而同选择了前者,两人也知道,不好糊弄黄海波,黄海波太仔细了,心比女人的还细,两人这么想,也是豁出去了。 市纪委派来的工作人员很快到位了,常山市委市政府说到做到,从调查组到达常山市的当天开始,就没有人陪着调查组成员,市纪委工作人员也没有和他们一道吃饭,调查组两个工作人员感觉不是滋味,甚至是有些难堪,可黄海波无所谓,反倒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他已经考虑好了,调查组马上就要开始工作了。 市委市政府的干部职工对省委派出调查组一时间众说纷纭,绝大部分人是不赞成省委这么做的,当然,也有少部分表示支持的。 常山市的招投标工作,前后一共是15天时间,分为两个阶段,市财政局在纪委的监督下向外界发布了招标信息,通过广播电视报纸以及常山市政府网向社会发布,这段时间一共是12天,期间收到的投标书不多,一共就是5家,其包括秦氏集团,还有外地的两家企业,因为修建这段公路的资质要求是很高的,成立招投标评判小组,也是在纪委的监督下,在电脑随机抽出来的,整个的招投标过程,看不出来什么问题,关键的现场决定,全程都有录像,从开始到最后秦氏集团标。 所以说,要调查郝建和秦氏集团有什么私下的权钱交易,几乎没有什么可能性,调查组很快放弃了从这个方面着手,他们找来了所有参与招投标事宜的人员,一个一个详细询问,包括每一个过程,每一次的决定,每一次的会议,不过,调查的结果黄海波非常不满意,郝建没有任何问题。 转眼三天时间过去,黄海波也是非常辛苦的,晚上睡得很晚,和许多人谈话,询问情况,黄海波已经看出下面的两个工作人员不是非常赞成自己的思路,所以,他决定亲自上阵,但是,绞尽脑汁,也没有问到什么情况。 黄海波无奈,将这里的情况在电话向黄俊北汇报,黄俊北一直沉默,最后要求黄海波要开动脑筋,不要轻易放弃。黄海波恍然大悟,调查进行三天时间了,都是调查组的人员在工作,怎么没有想到发动群众呢。 “我考虑,我们不能这样工作了,要改变方法,仅仅依靠我们调查组的力量,不会产生什么效果的,从我们历次的成功经验来看,我们必须要发动群众,只有发动群众,我们才能得到真正的线索。” 两名工作人员明确表示反对,言辞还很激烈。 “黄组长,我不同意发动群众,还是那句话,发动群众,得到了省委的允许没有,而且,发动群众的后果是什么,黄组长比我更清楚,如果因为这样的动作,引发了常山市的震荡和波动,到时候我无法承担这个责任,我坚决不同意,如果黄组长一定要这样做,我保留自己的意见,我会离开常山市,退出工作组。” “我也是这样的意见,发动群众不是小事情,而我们发动群众的根据,就是手里的匿名信,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外界会是什么反映,我们代表的是省委,这么大的事情,不经过省委的同意,我们调查组如果擅自做了,我们的动机就发生了问题,甚至省委都会认为我们是乱来,说客气些是工作态度问题,说严重些是人品问题。” 黄海波大为吃惊,没有想到调查组两个组员会有这样的看法,更没有想到他们的口气会这般严厉,黄海波是领导,自身的性格和多年的习惯,令他不能容忍这样的行为。 “你们怎么能够这么说呢,我们调查组代表省委到常山市调查,可以用一切的调查手段,我是组长,有权决定所有需要采取的办法,你们必须要服从,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保留,但工作必须开展,不能打退堂鼓,好了,这件事情已经决定了,我不希望看见消极怠工的情况出现,我现在就和鲜市长联系。” 鲜仲明好半天没有反映过来,黄海波居然要求召开常山市干部大会,而且说自己在干部大会上面的讲话要保密,干部大会最好是召开到副处级以上领导干部的层次,来到常山市投资的商人也要参加,黄海波用命令的口气,要求鲜仲明迅速做好大会的组织工作,省委调查组要求在三天之内,召开这次大会。 放下电话,鲜仲明就直接找到了郝建,这个时候,不能再沉默了,调查组的所作所为,显然超过一定的限度了。 “老仁,不会吧,是不是你听错了,召开干部大会,黄海波有什么权力命令市委市政府召开干部大会,他是不是说出来的话,你理解错了。” “郝书记,不会的,黄海波是命令的口气,代表省委调查组,还有,常山市的市委市政府领导,一律都不出席干部大会。。” “哼,乱弹琴,这件事情我看这样,你一定要掌握清楚情况,我认为,调查组不止黄海波一人,另外两人是省纪委案件室的干部,应该有水平的,你迅速想办法,弄清楚真实情况,要快,弄清楚情况之后,马上告诉我。” “郝书记,干部大会的事情怎么说?” “不要理他,如果黄海波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想,他那个纪委常委可能也是干到头了。” 一天之后,郝建得到了准确的消息,黄海波要求召开干部大会的事情,是真的,而且还有来常山市投资的商人都参加,郝建忽然想起了化大革命间发动群众的做法,他是真的愤怒了,常山市的大好形势,很有可能就毁在这样的一次大会,到了这个时候,郝建不会沉默了,几天来,郝建都是不闻不问,采取回避的态度。 “陈书记,如果省委认为我个人存在问题,我可以辞职,但是,调查组的做法,我是坚决反对的。” “小郝,你的态度不对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让人查一查,也是好事情嘛,为什么会这么激动,难道我们的党员领导干部就不允许被调查吗?” 陈浩然的话语有些严厉,郝建很快冷静下来,他知道,陈浩然已经不满意他的态度了,郝建暗暗自责,还是自己太急了。 “陈书记,我不是反对调查组的调查,我一直是很支持的,可是,调查组的要求有些不合乎常理了,按照调查组的要求做下去,常山市就真的会出现问题了。” “慢着,你说清楚,会出现什么问题?” “陈书记,难道您还不知道吗,调查组要求召开常山市副处级以上干部大会,所有来常山市投资的商人也参加,常山市的市委常委不能够出席大会,我们已经知道了准确消息,调查组要发动群众,找出我的问题。” “你说什么,这样的事情可不要随便说。” “陈书记,我哪里敢在您面前乱说啊,黄海波组长通知鲜仲明同志,要求在三天之内组织好干部大会,因为事关重大,我要求老仁询问了调查组其余同志,得到的准确消息是调查组准备发动群众找线索,如果是想找我的问题,或者是认为我**了,大可以拿出证据来,对我采取任何措施,我都没有意见,可是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啊,扰乱干部的思想不说,今后市委还怎么开展工作啊。” “小郝,这件事情省委不知道,我看这样,会议暂时不要召开,我立刻弄清楚情况,你不要激动,不要感觉到委屈,继续做好份内的工作。” 陈浩然差点摔了电话,调查组的做法,简直是乱来,陈浩然开始怀疑黄俊北的真正用意是什么了,当初决定黄海波担任调查组组长,陈浩然就感觉到不满意,不过,常委会上面已经决定省纪委负责这件事情,陈浩然也不好说什么,现在,黄海波仗着调查组组长的身份,居然要求召开干部大会,谁给他的权力,没有黄俊北的支持,黄海波哪里有这样的胆量,陈浩然很恼火,这件事情的处理,几乎可以看见结果,就是免去黄海波调查组组长的职务,其余什么事情都没有,黄俊北绝对不会直接说出召开干部大会的意见。 陈浩然立刻找到了甘霖和杨泽,说出了整件事情,从甘霖和杨泽震惊的表情看,陈浩然知道,他们也是不会相信的,谁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陈书记,调查组的意图值得怀疑,仅仅凭着一封匿名信,就要召开干部大会,就要发动群众检举揭发,闻所未闻,如果调查组真这样做了,省委就很不好收场了。” “陈书记,我的意见是撤回调查组,黄海波同志,我考虑,可以调整岗位了。” 杨泽的话语说出来,陈浩然和甘霖对望一眼,目光充满深意。 “好,我的意见也是这样,办公室打电话,通知调查组回来,明天上午,我们和黄俊北同志直接听取调查组的汇报,看看他们怎么说。” 黄海波正在准备在干部大会上的讲话,突然接到省委办公厅的通知,调查组立刻返回省城,翌日上午汇报调查情况,突如其来的通知,令黄海波措手不及,不过,省委已经通知,调查组必须回去,黄海波隐隐感觉情况不好,省委为什么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听取汇报,他想给黄俊北打电话,最终还是放弃了。 调查组的汇报没有出乎陈浩然和甘霖的预料,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匿名信对郝建的告状,完全是没有依旧的。 “黄海波同志,我想知道你们下一步的安排。” “为了对郝建同志负责,对省委负责,我们准备在常山市的干部职工间征求意见,如果没有什么意见,我们的调查就结束了。” “刘书记,你也是这样的意见吗?” 黄俊北避开了陈浩然的眼神。 “省纪委的态度很明确,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至于调查组采用什么样的方式进行调查纪委没有干涉。” “好,黄海波同志,我问你,谁赋予你的权力,召开常山市副处级以上干部大会的,你在会上准备说些什么,这两个问题,我希望你如实回答。” “陈书记,我是根据调查情况做出的这个决定的,目的是为了让调查结果更加清楚,在干部大会上,一来是通报调查结果,二来是征求干部对郝建同志的意见建议。” “黄俊北同志,你是什么看法?” “我认为这个考虑欠妥当,这么大的事情,调查组应该汇报,仅仅凭着匿名信就召开干部大会,是错误的行为。” 陈浩然的神情变得异常严肃,他一字一顿开口了。 “我的意见是,调查组撤回来,不需要调查了,已经弄清楚情况,继续瞎折腾,没有必要,黄海波同志,这次的调查情况,两天之内写出调查报告,上交省委,另外,你写一份情况说明,重点解释为什么要召开干部大会,还有,你在常山市的约法三章,做的很不错,不要忘记写进情况说明里面,这两天你辛苦一下,连同报告一起交上来。” 黄俊北脸上毫无表情,黄海波一定是要吃亏了,黄俊北无所谓,不过,这件事情反映出来一个信息,那就是陈浩然和甘霖可能都对自己有不满了,这可不是好事情,黄俊北是无法怪罪黄海波的,如果黄海波一口咬定是按照自己的意图行事的,今天的局面要复杂和麻烦很多的。 黄海波哭丧着脸,黄俊北的态度令他吃惊,可他什么都不敢说,到了现在,黄海波明白了,自己不过是一颗棋,还在傻乎乎替他人卖命,直到被抛弃,不过,黄海波还是抱有一丝幻想,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糟糕。 陈浩然几乎可以肯定,对郝建的调查,黄俊北从开始就没有正确的态度,使得调查从开始就偏离正确的轨道,如果不是郝建直接反映情况,换到其他一些地方,说不定已经惹出了乱了。 本书来自http:////x.html 788强中更有强中手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有了陈浩然的过问,纪委那边也就不了了之,事情当然平稳而过。但是郝建仍旧轻松不起来。 本人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辖区却出问题了,当杨卫泽书记打他电话的时候,他还在与苍井法子缠绵,当时吓了一跳,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法子,我得回常山了” “你呀,还是不够成熟!” “什么?你老公还不成熟,还有人成熟!”郝建伸展了自己的胳膊,你别看,还有几块肌肉的嘛。 虽然是高级领导干部了,但是郝建从来没有停止过锻炼,他说身体好才是革命的本钱,没有一副好身体,谁的命都革不了! 至于他想革谁的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苍井法子笑了:“你强,你强,强得象头毛牛好了,傻瓜,我是说你的政治,政治还不成熟,你懂吗?大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你呢,屁大一个事情,都吓得你,呃,怎么说你呢,这可不是你的一向风格啊!” “呵呵,你那是什么沉稳,显然是一种麻木,可以说是麻木不仁,知道吗,这看起来是小事,但上升到民生的高度便是大问题了,体制的人都说政治敏感性,敏感你懂么!” “不争了,不争了,你去吧,我再睡一会儿,天天都这么成熟,人家都没睡过好觉!” 贤妻!郝建嘿嘿一笑,吻了妻子一个,拿起包赶回常山。 阴沉了多日的天晴了,气温有些上升,正在屋里打牌的肖军和王运平毒瘾发作了,他们感觉骨髓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不停的啃噬,这种痛苦简直令人发疯,两人实在不堪忍受这样的折磨,肖军的手气好一些,从赢的钱里面拿出了200元,交给在一边观看的余六子帮忙去买毒品。余六子很快出去了,肖军和王运平等了很久,余六子依旧没有回来,吸毒的人把毒品当成了命根子,肖军和王运平担心余六子多拿多占,于是牌也不打了,一起下楼去找余六子。 走出不远,到了一个拐角路口,两人看见余六子匆匆从毒贩子林中身边离开,急忙上前去打听。 “林中,那个人买了多少啊?” “是肖军和王运平啊,你们有毛病啊,别人买多少关你们屁事啊。” 贩毒的人最忌讳的就是这个,干这样的事情,脑袋都是别再裤腰带上的,一旦掌握了贩卖毒品数量的多少,死起来更快,林中看见两人不懂规矩,很是不高兴。也怪今天林中运气背,肖军和王运平其实知道自己错了,道上的规矩他们清楚,可如今正经受着毒瘾的折磨,内心的火气也是正旺。 “林中,不就是问问,你这么大的火气干什么啊。” 林中的火气也来了,他在这条道上混了好几年了,前些日子,听说市里的主要领导调整了,老大要他注意一些,老大的底细,林中还是知道一些的,上面有人,背景很硬,林中做事有自己的规矩,不玩大的,就是零售,也不和不熟悉的人接触,做了这么多年,手里有一些小钱,渐渐的脾气也大些了。 “肖军、王运平,你们是不是不懂规矩,要我帮着你们长些记性啊。” “林中,别他娘的自以为了不起,我们知道规矩。”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开始动手了,肖军和王运平被毒瘾煎熬,火气很大,下起手来是不要命的狠,林中毕竟是一个人,很快被打趴下了,头破血流,动弹不得。此刻正是中午休息的时间,小巷里的人不多,肖军和王运平离去之后好一会,林中才挣扎着爬起来,自己打的到了附近的医院。躺在病床上,看着头上和手脚上包裹的纱布,林中气不打一处来,肖军和王运平也太狂了,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背景吗,不过,林中也有些犹豫,现在的风声不知道怎么样,如果告诉老大了,一定会惹出事端来,说不到会引发大的斗殴,可林中实在是忍不住,考虑好久,还是拨通了老大的电话。 半个小时之后,老大带着一帮人来到医院,其余人在病房外面守着,老大独自走进了病房,看着林中好长时间。 “老大,都是肖军和王运平他们不讲道理。” 看见老大的表情,林中当即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实事求是说出来,他知道,在老大面前不要说谎,如果让老大知道被耍了,会死得很惨。 “事情真的是你说的这样吗?” “老大,我对天发誓,有一句话不符合事实,我不得好死,今后发生什么事情都不麻烦老大了,我说的全部是真的。” “肖军和王运平不是毛头混混了,他们是知道规矩的,你们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他们的瘾上来了,有些丧失理智了。” 老大看着林中的眼睛,好一会,老大才开口说话了。 “我相信你,老规矩,你说,怎么处理肖军和王运平,是让他们给你磕头赔罪,还是要他们身上的什么部件。” “老大,还是要他们赔罪好了,我不想将事情闹大了。” “好,林中,你不错,知道体谅,你安心休息,这件事情,我给你摆平。” 老大走出医院,电话响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怎么了,听说林中被肖军和王运平打了。” “是的,我刚刚看了他,一点皮肉伤,没有什么大事。”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啊?” “林中说了,让肖军和王运平给他磕头赔罪,事情不大,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知道了,你注意点,现在郝建是市委书记了,担心出事了,不好收场,他熟悉你我的情况,如果惹出麻烦来了,可没有好果子吃的。” “放心,郝建那么大的领导,管不到我们这些无名之辈的,我注意就是了。” “还有,我提醒过你,一定不要沾毒品,那东西是要命的,林中总是鼓捣毒品,你要注意,有机会,让他自己对自己负责,如果他愿意收手,再收他做手下,这次的事情,是一个机会,做完了,对林中明说明,那些瘾君子,都是亡命之徒,毒瘾上来了,亲王老子都不会认的,暴露了,天大的关系网都罩不住。” 老大的手下迅速散出去,寻找肖军和王运平,这件事情还不好明着干,肖军和王运平是陶湘宁的手下,这陶湘宁也是有些手段的,不过手下大都是一些瘾君子,成不了大气候,再说两人都是听命于一人,闹翻了,上面出来协调,面子上不好看。 “老大,肖军和王运平在兴华娱乐城,一定是在桑拿,他们习惯泡桑拿。” “好了,我知道了,该怎么做不要我教你们,干净利落点,不要惊动太多人。” 看着手下的出去,老大陷入了沉思,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都是因为当年选择的一步错误,落到了现在的境地,现在的老婆,当年也是名人,而一切原因,都在现在的老婆身上,老大不是那么好当的。 刚刚到这里来的时候,那些手下是不服气的,因为原来的老大死了,大家对新来的他根本不是怎么在意,这些年,他耗尽了力气,用足了手段,才慢慢树立威信,他的原则是绝不在世人面前低头,否则就无法在江湖上立足,对于愿意卖命的手下,全力支持,使之产生强烈的报恩感和依赖感。 只有这样,手下才会死心塌地为自己卖命,对于不服气的手下,他心狠手辣,有几个手下已经是终身残废了。手段用足了,他的地位也起来了,可西林市太大了,要想做真正的老大,必须有雄厚的财力支撑,他是做不到的,所以,真正的老大并不是他,至今他也没有见过真正的老大,只是知道,一旦手下惹事了,上面自然有人摆…… 如果是闯下大祸了,只能是给钱跑路。因为上面有人罩着,所以几年来的日子还算舒坦。老大坐在皮椅上,不知道如今这样的选择是祸是福,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能认命了。 老大,不好了,肖军和王运平早有准备,兴华娱乐城附近有他们几十号人,兄弟们和他们打起来,动刀子了,我们伤了四个兄弟,送到医院去了。” “兄弟们伤势如何,肖军和王运平跑了吗?” “小四的手被砍断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接好,其余的问题不大,肖军和王运平也动手了,态度好嚣张,根本就不在乎,条子也惊动了,好在兄弟们散得快。” “我知道了,到医院好好看护几个受伤的兄弟,这是两万块钱,拿去付医疗费,如果不够,再来找我,无论如何要接好小四的手,他年纪小,还没有结婚,可不能残废了。” “老大,肖军和王运平的事情怎么处理?” “你们不用管了,我找陶湘宁解决。” 手下刚刚退出去,老大就接到了手机信息,是老婆发来的,要他直接找陶湘宁,协商解决,这件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兴华娱乐城的斗殴已经惊动了条子,说不定上面已经知道了,要在上面开口之前,迅速处理好,就是处理不好,也要掌握道理,这样才能够立于不败之地。老大看了两遍信息,记清楚了所有的话,迅疾删掉信息。 “陶湘宁,我的手下和肖军、王运平发生的不愉快,想必你知道了,几个手下发生了摩擦,我想我们还是见见面的好啊。” “廖哥开口了,小弟一定从命,你说时间、地点。” “我看,就在兴华娱乐城吧,今天晚上八点,洗浴中心,不见不散。” “好,小弟佩服啊,在我的地盘来,有胆量,条子刚刚查过,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小弟还是原因跟着廖哥多学几手啊,哈哈哈。。。” 兴华娱乐城,洗浴中心。 老大和陶湘宁一人裹着一条浴巾,慢慢走向干蒸房。这是他们谈话的规矩,赤条条对着,没有武器,没有录音设备。 “陶湘宁,事情已经发生了,总是要解决的,不然我们都不好做老大,我有个提议,说出来看你的意见如何了。” “廖哥请说,我洗耳恭听。” “说来说去,都是肖军和王运平的问题,卖粉的,他们问人家买多少,这不是坏了道上的规矩吗,他们应该清楚的,我手下去找他们,不过是想让他们认个错,磕头赔罪,大家都好做人,没有想到,两小子居然大动干戈,小四的手被砍断了,刚刚接好,今后还不知道会不会留下残疾,这么做太过了,我想,两人是不是该留下一些什么部件,也让我好交待啊。” “廖哥说笑了,都是在江湖上混的,谁还没有点脾气啊,我去医院看了林中了,没有多大的事情,医药费我认了,至于今天的事情,廖哥的手下是有责任的,兴华娱乐城是我的势力范围,廖哥的手下来,总是该打个招呼吧,冲进来就要抓人,冲突在所难免,再说了,我的手下也有人受伤了啊。” “陶湘宁,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吗?” “廖哥,我们的人都吃亏了,我看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算了,我们各自安抚自己的手下,和气生财啊。” “陶湘宁,要是我不同意呢?” “嘿嘿,廖哥,我就是这个意思,要是有什么想法,小弟随时奉陪。” 干蒸房里面的气氛有些凝重,正在这时,老大的手下跑进来了。 “老大,不好了,外面有好多条子,说是来巡查的。” 老大猛然看向陶湘宁,目光中充满了愤怒,陶湘宁莫名其妙,条子来干什么。 “陶湘宁,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有什么想法,明着来啊,何必要这么做啊,难道我们之间的事情需要条子来解决吗?” “廖哥,不要误会,我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这里是我的势力范围,条子来多了,生意会受到影响的,我马上查查,是怎么回事。” “好,我等着你的消息。” 本书来自http:////x.html 789陈忠的困惑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陶湘宁匆匆离开了干蒸房,随便冲洗了一下,离开了,老大马上跟着出来,冲洗一下,也离开了,这个时候,他可不会傻傻在里面等着,谁知道陶湘宁是怎么想的。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一刻钟后,陶湘宁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冲着肖军和王运平大发脾气:“妈的,你们能耐了啊,居然招惹条子过来,老子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对付廖老大不是这么做的,蠢猪,就知道吸粉,老子看你们怎么收场。” 政法委副书记陈忠陷入了沉思中,刚刚他在渭中区公安分局检查工作,得知兴华娱乐城发生了聚众斗殴事件,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已经不觉得奇怪了,以前他担任市局副局长的时候,主管治安,就准备严惩这类带有黑社会性质的聚众斗殴事件,而且准备将盘踞在西林市的几股恶势力连根拔起,可是,每每遭遇阻力。 这类事件,总是被冠以普通打架事件解决了,在一次公安局的党委会议上,陈忠实在是忍不住了,和局长朱飓峰发生了争执,认为这样的事情应该严惩,以防西林市真正出现黑社会,朱飓峰毫不客气否决了陈忠的说法,并且说陈忠危言耸听,西林市社会治安形势蒸蒸日上,百姓安居乐业,哪里来的黑恶势力,其后不久,陈忠被调到了市政法委,出任副()政法委副书记,听起来很不错,其实什么事情都管不到,每天上班一张报纸,一杯茶,从上班混到下班,没有实际权力,公安局、法院、检察院、司法局等单位,都有党委或者是党组,有独立的人事任免权,经费独立,政法委管不到…… 管不到钱,谁听你的,表面上抬着你,尊称你为领导,实际上,真正遇见事情,还是自己决定,没有谁会征询你的意见,当然,政法委书记就不同了,因为是市委常委,说出来的话,大家是一定要听的。除了书记,政法委其余的人,无论是什么职位,都是和普通干部没有什么差别,在市委大院里面,政法委干部和统战部干部的待遇差不多,都被暗地里称为养老院。 陈忠不是愣头青,他知道,自己触到了西林市一张大网,一张他远不能抗衡的大网,出于公安干警的职责,陈忠必须要清理这些害群之马,陈忠知道,如果任由这些势力发展,将来倒下的党员干部会越来越多,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陈忠想利用自己分管治安的条件,打掉一些横行无忌的混混,这些混混是最底层的,可能暂时不会触及到那张大网,可是他错了,牵一发动全身,还没有来得及动手,他就到政法委上班了。一段时间,陈忠特别颓废,干部调整是正常的,到哪里说都没有用,何况,自己没有证据说朱飓峰是打击报复,无凭无据,凭什么这么说,市委书记调整之后。 陈忠看到了希望,可打击接着就来了,西林是的政法综治工作居然受到了省委省政府的表彰,陈忠的心又凉了,难道说天下乌鸦一般黑,这段时间,陈忠索性离开机关,在区县转悠,找老伙计聊天,排解烦躁情绪。 兴华娱乐城的聚众斗殴事件,是一个契机,陈忠当时正在局长办公室,多了一句嘴,建议分局好好查查,他马上知道自己说错了,自己担任市局副局长的时候,都在这样的事情上栽了跟头,何况分局,几个局长看着陈忠笑笑,没有说话。 回来的路上,陈忠就开始考虑了,这件事情,如果按照以往的处理办法,一定是普通打架事件,很快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任何人都不会注意,陈忠曾经调查过,西林市的几股黑恶势力,做事非常聪明,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去骚扰百姓,目标都是那些大老板和经营娱乐行业的老板,说白了,就是有钱人,通过收取保护费、强行入股等方式,集聚钱财,黑恶势力之间的争斗,很快能够自行解决,正是黑恶势力这样井井有条的管理,让陈忠赶到心…… 这说明管理者能力非同一般,简直就是照搬西方那些黑社会成熟的管理办法,如果长期纵容,后果不堪设想,既然管理者有这样的能力,那么,党政机关是不可能幸免的,没有红色势力的保护,黑恶势力不可能生存。 陈忠怀疑的第一目标是朱飓峰,可朱飓峰是市委常委,没有铁的证据,恐怕搬不动,不仅搬不动,查案的人可能会搭进去,陈忠已经吃亏了,现在他非常谨慎,自我保护是第一位的,如果不清楚情况,盲目出击,会死得很难看。 下班时间过去好久了,陈忠依然坐在办公室沉思,手机响了好几遍,他没有接,是老婆打来的,大概是催他回去吃饭,到了政法委,生活规律了很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吃饭。陈忠总是觉得不甘心,就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他再一次想到了市委书记郝建,那个脸上带着微笑的年轻的市委书记,市委大院里面有好多传闻,都是认为这个信任市委书记不错的,想着想着,陈忠的身体不由自主动了,他关好办公室的门,直接朝着市委办公厅走去,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是想见到郝建吗。 “陈书记,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陈忠回过神来,看见自己走进了办公厅综合处的办公室,他快速想了想,硬着头皮开口了:“郝书记还在办公室吗?” “陈书记,您有预约吗?” “我没有,有些事情想给郝书记汇报。” 听到这话,陈忠突然感觉自己的运气很好,下班好一会了,郝建还在办公室,只是不知道郝书记会不会见自己。 “陈书记,您在旁边办公室等等,我请示一下,看看郝书记有没有时间。” 陈忠点点头,走进旁边办公室坐下了,此刻,他已经恢复了清醒和平静,已经到这里来了,就不要有什么畏惧的情绪了,最多就是郝书记没有时间,或者是对自己的汇报不是怎么在意,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都进了养老院了,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 大约10分钟之后,综合处的干部进来了。 “陈书记,郝书记请您上去,时间已经很晚了,您一定注意时间。” 陈忠看了看手表,快7点钟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市委书记也是人,到这个时候还不能下班,自己也是罪魁祸首之一了。 郝建刚刚送走最后一批汇报的人,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七点钟了,他准备下班回家,田磊说综合处来电话,政法委副书记陈忠有事情要汇报,郝建本能准备说下次找时间,猛然间想起了西林市政法综治工作,自己一直有些不清楚,他叫田磊通知综合处的干部等等,顺手翻开了干部履历名册,找到了陈忠的简历,陈忠到政法委之前,居然是市公安局副局长,郝建马上改变了主意,要陈忠上来汇报。对陈忠,郝建印象不深,政法委的工作清闲,没有太多的事情,郝建自然没有什么接触。 “郝书记,您好,我是政法委的陈忠,打扰您休息了。” “没什么,你不也没有下班吗,坐下说吧。” 趁着田磊倒茶的间隙,郝建看了看陈忠,平头,脸上有刚毅之色,看来是长期从事公安工作形成的气质。郝建对陈忠第一印象不错,人很干练,到底是公安干警出身的,可接下来的发展郝建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陈忠接过田磊倒的茶之后,突然发现自己太莽撞了,找到郝书记,究竟该说些什么呢,告状吗,显然不合适,且不说没有任何的证据,就是有证据了,也不是这样空口说空话的,要求调查聚众斗殴的事情吗,笑话,郝建是市委书记,不是政法委书记,不是公安局局长,还没有精力去管这样的小事。 就是郝书记要管,也必须经过精心的准备,依靠朱飓峰调查,最后的结论一定是打架事件,诉说自己的委屈吗,更不存在,这样找郝书记,岂不是自己想着跑官吗,陈忠最大的担心是,自己一旦揭开了这个黑幕,说不定会有很多的干部倒下,包括自己的一些战…… 这需要花费极大的勇气,郝书记上任的时间不长,自己猛然说出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郝书记会相信吗,会支持自己的意见和想法吗,一时间,陈忠显得局促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郝建发现了陈忠的表情,他没有说话,点燃了香烟,默默看着陈忠,心里有些底细了,如果陈忠进来就是一大通的倾诉,或者是告状,郝建会犹豫其可信度,从目前的表现来看,陈忠不是这样的人,显然是知道了一些东西,考虑着怎么说出来。 办公室里面很安静,一片沉默,这样的情形是非常少见的,来给郝建汇报工作的人,大都是滔滔不绝,说的详细,生怕有什么准备不充分的地方,让书记对自己产生看法,可陈忠似乎没有考虑到这些。一根香烟抽完之后,陈忠站起身来,对着郝建行了一个军礼。 “郝书记,对不起了,我没有准备好,莽撞中前来找您,打扰您了。” “哦,还没有准备好的,好吧,什么时候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汇报吧。” “不,郝书记,我要汇报的事情,有些紧急,不能耽误,可是事情牵涉到了方方面面,不是几句话能够说清楚的,我想明天上午给您汇报,不知道您能不能抽出时间来。” “明天上午我有一个会,这样吧,你明天上午7点钟到我的办公室来,还有,既然你说的事情非常重要,今天仔细考虑,写一个书面材料,明天上午一并交给我,你考虑好了。” “郝书记,我一定照办,明天上午7点钟到您的办公室,只是打扰您的休息时间了。” “好了,就不要说这些话了,早点回去准备吧,都在一个院子里办公,我就不招待你吃饭了,都这个时候了,回家吃饭,老婆也等急了。” 陈忠回到家里,胡乱吃了两口饭,直接进入了书房,这可是稀罕事,自从调到了政法委工作,陈忠从来没有进过书房,吃饭之后都是看电视,看完电视出去溜达一会,回家之后就是睡觉,老婆觉得奇怪,跟着进了书房。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瞎忙些什么啊。” “我有正事,不要打扰我,儿子放学回来后,你给他煮点面条吃,顺便给我准备一碗,晚上我可能睡得很晚,你们先睡。” “老余,你可得注意些啊,身体要紧,吃一堑长一智,有些事情,不该管就不要管他了,已经吃过亏了,不要那么认真了,再次吃亏可不划算。” “我心里有数,你去忙吧。” 陈忠点燃了香烟,仔细考虑这个材料该怎么写,郝建要材料,是对他的考验,如果自己害怕承担责任,大可不写材料,凭着嘴巴说出来,就是事情办砸了,问题也不会太大,有材料就不同了,牵涉到责任的问题,还有,这个材料是浅尝辄止,还是将所有的问题和疑惑都写出来,这是必须要选择的,不涉及实质,淡淡而过,郝书记一定不会注意的,那样,对自己的印象也会一落千丈,今后恐怕难得有机会汇报了,涉及深层次的问题,郝书记会是什么态度,老婆说的也是有道理的,材料在郝书记手里了,将来清算,自己是吃不了兜着走的,陈忠陷入了困惑中。 陈忠索性出门转悠了,天气寒冷,一阵阵冷风吹在脸上,陈忠猛然间清醒了,郝建是党的书记,是省委常委,自己反映问题还这样瞻前顾后的,算什么男人,算什么党的干部,说真话怎么了,大不了不干了,做平头百姓,在政法委这段时间,已经感受到了平民的滋味,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遮遮掩掩的,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 本书来自http:////x.html 790漂亮尼姑下山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下定决心之后,陈忠大踏步回家,关上书房门,陈忠不爱用电脑,材料一般都是手写,陈忠认为这样才是真实意思的表示,写的过程中,总是要思考的,只有决定了,材料才成型。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郝建回到家里,却发现多了一个客人,戴着灰色的帽子,一身的灰衣服,腰间还细了根灰带子,等她站起来时,郝建方才欣喜如狂地叫道: “领导,领导,真是你吗?” 张玉蓉惶恐地后退了一步“静尼见过郝书记!” 郝建讪讪笑了,请坐,请坐!玉蓉,真想不到今天你来看我,真是想不到,今晚不走了吧。 张玉蓉道:“郝书记,静尼本已脱了红尘,按理说不应该再踏入红尘一步,可是,可是还是慧根未断!” 郝建说:“本来嘛,红尘虽烦扰,可是也算美妙,清修是境界,却道最寂苦,不断好啊,玉蓉,这间房子我一直没告诉苍井法子,就是想留给你的,你看,装修格调全都是你喜欢的呢!” “不是,你错了,我下山来,只求你一件事,陈忠是我的表弟,现在他出了点事情,听说上面要拿他,我下来只是想问你一句,可不可以通融!” “怎么不可以,怎么说,他是你的表弟,也是我的表舅子了吧,表舅的事,那就是我的事,当这个书记,就是用来帮亲戚兄弟们排忧解难的,放心吧,玉蓉,多大的事,这事还难倒我这个市委书记,” “嗯,谢谢了,那静尼我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这儿就是你的家,那张床还是我从吉卫搬过来的,你不想试试!” “郝建,你瞎说!”张玉蓉身子颤抖了,杏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郝建再也不多说了,抱住了他慢慢走向了那张曾经熟悉而永远会跟着走的床。 “老天发怒了!看来是要遭受惩罚了!” 半夜,一个响雷把张玉蓉吓醒了,郝建也醒了! “胡说,老天是感动得打喷涕了,不信你看,落泪了!” 张玉蓉下床打开窗帘,果然窗外下起了倾盆大雨! 黄四明也被惊醒了,他打开了台灯,看了看放在床边的手表,已经快凌晨1点,这么晚了还有谁来打扰,很快,轻轻的敲门声响起,这是保姆敲门的声音,黄四明知道有事情了,他起身披上睡衣,身边的老婆翻身继续睡,没有理睬。黄四明的孩子不在家,正在上大学,马上就要毕业了,两口子在家,保姆是农村来的,干了好几年,还不错。 保姆将纸条递给了黄四明,黄四明要保姆去睡觉,他走进了书房,打开了纸条,上面寥寥数语,却令黄四明感觉很不好:“朱书记,兴华娱乐城发生斗殴,城中区公安分局准备按照普通治安案件处理,陈忠到郝建办公室,时间不超过5分钟。” 黄四明顿时没有了睡意,他陷入了沉思中。。。 6点钟,陈忠就到了办公室,他几乎一夜未眠,3000多字的材料,花费了他几个小时的时间,这份材料,他审核了数遍,修改定稿之后,仔细誊抄,然后小心揣进了怀里,这样的材料,他可不会放进公文包里面,多年的工作经验,让他觉得,放在身上是最为安全的。有了这份材料,陈忠没有什么话说了,该说的都在材料里面。 6点40分,陈忠走出了办公室,慢慢来到市委大院门口,此刻,他看见郝建的轿车进来了,陈忠忽然感到心跳加速,就这么赌上了,不知道是祸谁福。 轿车在陈忠的身边停下了,郝建居然下车了。 “郝书记,这是我写好的材料,该说的话都在材料里面,我就不打扰您了。” 郝建接过材料,点点头,递给了陈忠一支香烟,没有说话,慢慢朝着办公室走去,小车跟在后面。陈忠感觉到完成了任务,大步走出市委大院,现在,他要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吃顿早餐,然后就是等着结果了。清晨,市委大院里面很安静,几乎看不见什么人,经过几年的改造,生活区和工作区已经彻底分离了。 陈忠的所有举动,还是有人看见了,很快,消息反馈到了黄四明那里。 “陈书记,已经是年底了,我考虑,要对下面的政法综治工作进行检查,同时,今年我们的工作受到了省委省政府的表彰,要再接再厉,所以,你这次的任务很重,要带队下去仔细检查,政法委的工作人员不多,考察组只有三人,所以,你既是领导,又是工作人员,我这样安排,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朱书记,我服从安排,可综治工作不是我分管的,下去检查,恐怕不熟悉情况啊。” “慢慢熟悉嘛,在政法委工作,要熟悉所有政法工作,下去之后,不要着急,慢慢来,边检查边熟悉,将下面好的工作经验带回来,这次表彰之后,我相信,下面一定会涌现出很多的先进个人和先进事迹的。” “朱书记,我什么时候出发?” “我看就明天吧,今天你准备一下,有关检查的材料,早已经准备好了,熟悉熟悉,这次你的任务很重,不要被其他事情打扰了。” 陈忠有些奇怪,刚刚进入办公室,黄四明就安排了全年检查考核的工作任务,检查考核工作,是好差事也是苦差事,谁都想下去检查,区县都想得到先进,所以,烟酒等礼品是少不了的,还会给检查考核组的人员送礼品,可检查考核工作也是不简单的,要了解下面工作的情况,要明白领导的意图,二者结合起来,才能够顺利评出先进。陈忠从来没有考核过下面的工作,突然安排了这么大一件事情,而且就是三个人下去考核,按照时间计算,至少需要半个月以上的天数。不过朱书记安排了,陈忠是不会说什么的,此刻,他主要想到的是郝建那里的情况,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次安排的蹊跷。 黄四明安排完毕,很快离开了政法委,到公安局去了,一年之中,黄四明很少在政法委办公,绝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公安局,进入局长办公室,黄四明吩咐秘书,早上要约见一些区县政法单位的领导,不要其他人打扰,秘书答应后出去了。 黄四明在政法系统有着绝对的威望,虽然担任书记的时间不是很长,可是,通过老书记的支持,在西林市大规模调整了政法系统领导干部人员,凡是和他有着这样那样意见的,几乎都调整了,无论是谁,只要是掌握了干部,就掌握了一切。这些年,黄四明在政法系统呼风唤雨,很是舒坦,可惜老书记调走了,否则,黄四明很有可能出任市委副书记,刘建斌的年纪大了,很快就要退下去,如今,黄四明努力使出浑身解数,突出政法工作的重要和优异,就是想给新任书记郝建留下好印象,进而图谋市委副书记的职位。这样的关键时刻,陈忠出来捣乱,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还不死心,想着翻天,早上,黄四明接到电话之后,下定了决心,首先对付陈忠,他不管陈忠找郝建是什么事情,在他的思维里,不允许出现任何的意外,哪怕是苗头都不行。 很快,城中区的政法委书记、法院院长和检察院检察长进入了他的办公室,黄四明笑呵呵告诉他们,城中区一年的政法综治工作,成绩不错,这次市委政法委得到省委省政府的表彰,城中区功不可没,马上就是年底大检查大考核了,这次的考核,政法委副书记陈忠带队,全权负责,有什么想法和意见,可以找陈书记说,城中区的政法综治工作一定要争取进入先进的行列。城中区几个政法部门的负责人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说了一通感谢的话语之后,离开了黄四明的办公室,接着,城北、渭南区、余庙区、金浦区、金鹏区的政法部门负责人纷纷来到黄四明的办公室,都是一样的话语,整个上午,黄四明显得很是,忙碌,心情也很好,至于其他7个县,黄四明打电话吩咐就可以了,他的主要精力还是在这六个区。 黄四明对付陈忠的办法不可谓不完美,西林市所有政法部门都知道陈忠负责考核工作,还有市直部门,而且是全权负责考核评比工作,政法综治工作属于一票否决的范畴,没有谁在认识上敢忽略,而且,工作得到上级表彰了,对今后的晋升也是很有好处的,大家都知道了这个情况,黄四明还对区县的政法部门负责人特意强调了,大家肯定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可黄四明有没有明说,这样的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黄四明充分相信,下面的负责人会很好的完成任务,就算是一个部门送一万元的红包,积少成多,凑起来也是不小的数字了,而这种作风,是目前的惯例,没有人追究的,也是大家最容易忽略的灰色收入。可是,跟着陈忠下去考核的人员中间,会有人将情况准确反馈给黄四明,只要掌握了证据,陈忠就死定了。 陈忠带着考核材料回家了,和他一起下去考核的,有办公室主任和下面的一个工作人员,陈忠没有想那么多,反正都是做工作,陈忠做事情是很认真的,除非不接受任务,到手里的事情,一定要完成好。从来没有参加过考核工作,所以,陈忠要认真分析材料,看看考核应该如何进行,陈忠不赞同那种下去吃喝的行为,吃好了喝好了,工作检查就完成了,甚至将考核的表格交给下面的人去填写,虽然这种情况很普遍,但陈忠不会这么做。 陈忠也不想标新立异,一年的工作,依靠几个小时或者是一天的时间,听汇报看材料,就全面掌握,也是不现实的,所以,陈忠更加关注的,是各区县平时上报给政法委的材料,已经政法委针对专项工作进行的统计。陈忠这么做,是一种自找苦吃的做法,但也是一种负责任的做法。 郝建要参加的会议很重要,所以,他将材料放进了公文包里面,打算会议结束之后再看,郝建不想因为材料的事情影响到会议,郝建本能觉得,材料里面一定是有内容的。一直到中午12点,会议才结束,接着的酒宴,郝建不得不参加,这样折腾下来,已经是中午一点多钟,郝建在办公室里面休息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到了上班时间。还没有来得及看材料,请示汇报工作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郝建只好放弃看材料的想法,他没有想到,因为这一天时间的耽误,衍生了很多的事情。 下班时间到了,郝建吩咐田磊,今天不见任何人了,他独自坐在办公室,打开了陈忠写的的材料,随着时间的推移,郝建的神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手也微微颤抖起来了,郝建被材料里面反映的情况震撼了。 田磊看着时间越来越晚,郝书记的办公室里面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他有些不放心,老马此刻也坐在他的办公室,两人都在等着郝建,老马催促田磊到办公室去看看,提醒郝书记该下班了,时间很晚了。田磊终于忍不住,推开了郝建办公室的门,他看见了郝建站在窗户面前,双手抱在胸前,盯着已经慢慢黑下来的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毛茸茸的地毯上,已经被郝建踩下去了两个很深的印子,桌上放着陈忠写的材料,田磊见过。 “郝书记,您该下班了。” 看见郝建第一时间没有反映,田磊提高了音量,重复了一遍。 “哦,时间很晚了,下班吧,小田,随便找个地方,我们去吃点东西,晚上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吃饭之后,你就回家吧,老婆怀上孩子了,你要多多照顾,每天跟着我起早贪黑的,照顾不到家里。” “郝书记,这是我的工作,家里能够理解的,谢谢您的关心了。” 本书来自http:////x.html 791不知者不罪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田磊最终还是不敢随便找地方,谁知道会不会遇见什么事情啊,上次在假日酒店门口遇见的事情,初期田磊还觉得有些刺激,回过神来才觉得可怕,倒不是担心自己什么,要是那20多人围上来,一通乱打,郝书记受伤了怎么办,他这个秘书可就是最大的失职,田磊直接联系了保山宾馆,现在,直接找彭辉就可以了,田磊感觉,郝书记对彭辉的印象还不错,依据田磊的判断,彭辉很有可能要离开保山宾馆了。 郝建吃饭的时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彭辉站在郝建的身后,亲自服务,老马和田磊看见郝建的样子,知道郝建在考虑问题,用眼神示意彭辉不要说话,不要打扰郝建。在田磊的印象里,上次市委研究保山是发展规划之前,郝建也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田磊判断,郝书记是在思考重大问题,做重大决定。 吃饭结束之后,郝建没有按照惯例和彭辉打招呼,直接起身离开了,彭辉跟在郝建身后,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郝书记从进入宾馆开始,就没有怎么搭理她,这对彭辉可是不小的打击,女同志的承受能力有限,什么都在脸上表现出来了。跟在郝建身边的田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要是不安慰彭辉,估计接下来好久的日子,彭辉都会胡思乱想。田磊拉了拉彭辉的衣袖,两人慢下脚步。 “彭经理,不要想那么多了,郝书记不和你打招呼,是觉得没有必要,郝书记越是对你客气,和你的距离就越远,现在这个样子,我要恭喜你了,郝书记不喜欢来虚的一套,那些都是给外人看的。” 田磊的话刚刚说完,彭辉的脸色马上从阴转晴,迅速恢复了活力,他感激地朝着田磊笑笑,快步跟到郝建身后,郝建上车的时候,彭辉立刻给郝建打开车门,郝建看看她,只是点了点头,彭辉的笑容灿烂。 一直到轿车开出去好久,彭辉还站在大厅门口,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没有想到,自己真的被郝书记接纳了,真不容易啊。 “老马,送小田回家,等我电话,到这里来接我。” 郝建按响门铃,保姆从小窗户里面看见了郝建,连忙打开了门,接过了郝建的手里的公文包,跟在郝建的身后进屋去了,放好公文包之后,保姆泡茶。 “甘省长到书房呢,你吃过饭了吗?” “不用了,你忙,我跟她说说就行了。” 把郝建引到书房去,郝建敲了门。 甘霖仔细看完了陈忠写的材料,神色已经变得很严肃。 “怎么回事情,这个赛西施不吸取教训,居然又和黑恶势力勾结上了,什么时候到保山市来的啊。” “甘省长,还不止这些,廖鸿运,我在吉卫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的恶名了,那个时候,他还不成什么气候,本来是在建材批发市场赚钱的,不知道为什么成为了保山市黑恶势力的小头目,还和赛西施结婚了,廖鸿运以前就和黑恶势力有些关系的,再就是杜大同,当年宣施县四大风云人物之一,其中刘辉和赵平海都死了,剩下康劲夫和杜大同,这个杜大同,也到保山市发展了,从陈忠的材料反映看,还混的不错,管着不少的势力,成为了中间人。” “哦,看来材料里面说到的人,你还认识好几个啊,郝建,这件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我很矛盾,一是不敢相信保山市表面繁华的背后,竟然还有着这样的黑恶势力,更是惊叹黑恶势力的组织有序,单单说到赛西施、杜大同、廖鸿运,我都是有些了解的,是有头脑的人,他们是有办法和手腕的,如果情况是真的,就有些复杂了,二是这些黑恶势力存在一段时间了,却一直没有暴露,显然是不可能的,其中一定有深层次的原因,如果我下决心掀开保山市这个盖子,会不会出现同样的情况,三是保山市的建设问题,凡牵涉到党员领导干部的问题,大都不是小问题,如果这个问题引发了保山市的动荡,我该怎么办,特别是影响到保山市的经济社会发展了,我该怎么应对,如何向省委省政府交待,甘省长,我想的很多,主要就是考虑到这三个方面的问题。” 甘霖听郝建说完,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说到了保山市规划的问题。 “郝建,关于保山市规划的问题,所有情况我都清楚了,你做的很不错,作为一个党员领导干部,特别是主要领导干部,要对人民群众负责,要对党负责,要对历史负责,你能够尊重科学发展规律,否决急躁冒进的做法,说明你成熟了,我是很欣慰的,保山市是大城市,在全国都是很有名的,治大国如烹小鲜,决策的失误是对人民的犯罪,两年时间将保山市建设为国际化的大都市,听起来是很可笑的,省委省政府提出加快发展速度,并不是要保山市违背事物发展规律,别说投资200亿,就是投资2000亿又怎么样,以为堆出来一大群的摩天大楼,就是国际化大都市了,不行的,很多事情要慢慢来的,你的适应能力很快,转变很快,淮扬市和德阳市和保山市是没有可比性的,无论是块头、影响等方面,都有着不小的差距,你能够迅速放开眼界,找准问题,立足实际,不用在淮扬市和德阳市的管理办法来治理保山市,就算是成功了。不过,问题也就来了,保山市是大城市,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速度都不慢,在南江省省,这么多年一直是领头羊,很多的经验告诉我们,一个地方越是落后,或者地方不大,都是大有可为的,其工作成绩能够很快显现出来,也就是我们说的政绩,很能够体现出来,放眼保山市的情况,就不是这样了,规模初具,剩下的就是找准方向,尊重规律,逐步发展,一时间的加快速度是可以的,长久快速发展是不现实的,或许三年、或许5年,或许更长的时间,城市发展的变化才可能体现出来,你曾经说过,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甘省长,您的意思我明白,在一个地方工作,总是要做出成绩的,但是,违背发展规律,一味追求速度,贻害子孙的做法,我是不会干的,我宁可让时间来证明。” “郝建,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时间是耗不起的,为什么我们说机遇问题,这就是机遇,不得不承认,很多人的机遇好,从历史上就可以看出来,大乱大治,文景之治、贞观之治,都是最为杰出的体现,你不可能总是有好的机遇,那么,应该怎么应对的,急躁冒进是不可取的,你就要另辟蹊径,眼前这件事情,不就是一个好的机遇吗。” 郝建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看了看甘霖,没有说话。 “社会的发展,不单单是指经济方面的,是一个综合性的发展,涵盖了方方面面,你能够治理好保山市的发展环境,也是了不起的功劳,不要害怕得罪人,身体有病了,就得医治,小脓包不理会,可能会形成大毒疮,危及生命,治理的过程中,一定是会有阵痛的,要改变以前的看法,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虽然是贬义,但道理是这样的。” “甘省长,我也这么想过,不过,我不想成为反腐尖兵,到哪里都是整治干部,就因为这样的问题,我才困惑的。” “郝建,我知道你的想法,没有谁愿意去整人,文化大革命那一套,早已经被历史摈弃了,可你面临的情况不同,就说德阳市的情况,如果不暴露,不整治,逐步发展,产生的问题更大,到时候,可能将你炸的粉身碎骨,保山市的情况更紧急,我早就提醒过你,保山市的社会治安形势不是那么好,偏偏老赵还要表扬,朱书记刚来不久,我不好提出不同的意见,这件事情,现在想起来,是我的失误,你尽管放手去做,朱书记那里,我负责去解释。” “甘省长,我明白了。” “我还是要提醒你,这件事情,不是小事,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下手要稳准狠,要彻底干净,至于该怎么做,是你自己考虑的事情,我不希望看见半途而废、虎头蛇尾的情况。刘世亮和赵天然那里,你自己想办法协调,特别是刘世亮,这件事情如果牵涉党员领导干部,是避不开省纪委的,你们之间不是很和谐,怎么处理,一定要想好。” 郝建上车的时候,已经坚定了决心,这的确不是一件小事,特别是他上任时间不长,在保山是还没有深厚人脉的基础上,出现这样的事情,这是一个考验,郝建要有自己的一帮人手来处理这个事情,也可以借这件事情,发现和提拔一批干部。 老马看见郝建恢复了从容和自信的表情,笑着和郝建说话,提醒郝建要注意身体、注意时间,老是这样加班,没有加班补助,可是不行的,郝建笑着回答老马,这就是命,领导不是那么好当的,特别是大领导。 兴华娱乐城的茶庄里面,黄四明慢慢品尝着铁观音,坐在对面的中年人面带微笑。 “苗玉香还没有回来吗?” “苗总昨天刚刚回来,因为要倒时差,还没有来得及拜访您。” “好了,现在不是拜访我的问题,是要去拜访郝书记,身为全省十大杰出青年、巾帼英豪,全国人大代表,省政协常委,怎么能够不拜访新任的书记呢,唯美集团在南江省省有着很大的影响,在保山市更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难道还要郝书记去拜访她吗。” “朱书记,您放心,我已经告诉苗总了,最多明天,苗总就会去拜访郝书记的,唯美集团离开不市委市政府的支持和关怀。” “嗯,集团公司的具体事情,你要多*心,马上就是政法综治工作检查了,唯美集团这么多年,一直是先进单位,今年也不能落后了,具体负责检查的是陈忠,应该怎么做,你们是知道的,不需要我提醒了。” “朱书记,您放心,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目前可能遇到一些小问题,最近一段时间要多注意,已经是年底了,保山市需要稳定,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省委省政府刚刚表彰了保山市,跟着后院就起火,这不是让我在火上烤吗,怎么办事的。” “朱书记,我保证再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廖鸿运正在筹划着大的报复行动,手下的弟兄这次真的气坏了,好长时间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了,老大到兴华娱乐城去谈判,没有想到遇见了条子,被盘问了好久,差点就到派出所去了,而陶湘宁却连人影也没有看到,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让陶湘宁付出代价,让他知道厉害,赛西施一直很冷静,要求廖鸿运计划周密,此外,一定不要忘记给上面说说,争取得到支持,廖鸿运不是莽撞之人,知道赛西施说的有道理,想方设法联系到了上面,指示是通过电话传来的。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后面的事情我们来协调,不准有其他任何的动作,不要想着报复的事情,我知道你们吃亏了,陶湘宁会出钱赔偿的。” “杜哥,我们的关系可非同一般啊,您可不能看着我们吃亏,都是宣施人,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如果什么表示都没有,今后我怎么统领手下啊。” “我知道,明天中午到保山宾馆,带着你的骨干手下,陶湘宁也会到的,具体协商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会参加的,具体有什么样的赔偿要求,你提出来,带上林中,肖军和王运平也要去的,现场让他们赔罪。记住,一定要低调,分散到保山宾馆,不要有什么老大的派头,不要惹事,否则,上面饶不了你,我们关系不同了,我好不容易才做到这一步的。” “杜哥,我明白了,明天中午一定准时到,谢谢您了。” 本书来自http:////x.html 792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廖鸿运将事情的解决办法告诉了赛西施,赛西施脸上显露出不屑。 “哼,仗着上面的支持,吆五喝六的,这算什么好办法啊,各打五十大板,我早就告诉过你,不干就不干,干就要心狠一些,自己做老大才是正道。” “花花,我也想啊,可是我们没有那个基础啊,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好些弟兄都是以前刘辉曲的手下,现在的形势不同了,刀口上舔肉的事情,愿意干的人不多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算了,我也不愿意说那么多了,跟着你就是倒霉。” 廖鸿运苦着脸,还不知道是谁倒霉呢,当初在宣施县生活好好的,要不是跟着赛西施走错关键一步,也不会混到今天的日子,凭空去绑架易总干什么,赛西施一个人将事情扛下来了,却没有放过自己,只能是硬着头皮跟着混了。“朱书记,集团公司的别墅建好了,所有的设施都到位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机会合适,您去看看,给提提意见。 “好吧,下午我没有什么安排,对了,还有那些客人啊?” “瞧您说的,您就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了,不过,我们希望您能够带着客人来,帮助宣传啊,您看怎么样?” “好吧,下班以后我过来。” 黄四明经过认真考虑,给城中区公安分局局长李平打电话,同时约上了局里分管刑侦的副局长贾鑫和分管治安的副局长孙凯波,这些人是他的铁杆,只要他开口,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犹豫的。黄四明特意叮嘱李平,开一辆商务车,不要挂警用牌照的。唯美集团的别墅区他是知道的,说是别墅区,其实就是专门用来享受的地方。 别墅区在渡假中心,他们要去的别墅楼,三面绿树环抱,一面对着人工湖,在楼上,后面的大阳台上可以听见各种鸟类的鸣嘀声,前面可以看见一碧如洗的湖水,特别是到了夜晚,站在顶楼,感受着大自然的温馨,别有一番风味。当然,现在是冬天,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屋里活动的。今天,这里的主人请黄四明吃的是“全蟹宴”。 所谓“全蟹宴”,就是说宴席上所有的名菜佳肴基本上都是用鲜嫩的蟹肉烹制而成,主要原料除了硕大的海蟹,还有海参、海贝、海菜等,一顿“全蟹宴”的价格不菲。冬天吃“全蟹宴”,可是属于大补的,主人家费尽苦心准备了这样一餐“全蟹宴”,自然是有讲究的。 黄四明带着几人进入别墅,立刻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别墅里面的温度非常合适,刚刚进门,便有长得异常漂亮、穿着暴露的服务员上来,替众人脱下了厚重的外衣,其中一人领着众人上楼,进入了金碧辉煌的餐厅。古色古香的餐桌呈现在众人面前,苗金花适时出现了,挽着黄四明的胳膊,恭恭敬敬邀请众人入座,几名穿着暴露的服务员也进入了餐厅,接着,一道道的菜上来了,什么“八八龟鳖膏”、“八蟹戏龙虾”、“海鹰衔珍珠”等等,都是一些名字好听、寓意很深的菜肴。 “呵呵,今天唯美集团这样盛情款待,我可是有些不敢当啊。” “朱书记,瞧您说的,今天不仅您来了,贾局长、孙局长和李局长也屈尊光临,唯美集团是蓬荜生辉啊。” 众人呵呵笑着,此刻,苗金花举起手中的酒杯。 “今天十分感谢朱书记一行光临唯美集团,虽然是天寒地冻,集团所有员工却是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希望朱书记和各位领导一如既往关心和支持唯美集团,小女子祝愿各位领导身体健康,步步高升,这杯酒小女子干了。” 众人随即举起了酒杯,一口喝完了杯中酒,身边的服务员马上上前斟酒,苗金花漂亮的脸庞透出了嫣红,黄四明知道,苗金花是不能够喝酒的。苗金花刚刚回来,他还想着一睹苗金花的风采,当然不会允许苗金花喝醉了,正当黄四明准备开口的时候,中年男人进来了。 “对不起各位领导,我来晚了,该罚,该罚,苗总不善饮酒,我毛遂自荐,今天陪着各位领导一醉方休。” 黄四明满意点头,苗金花借口身体不适,上三楼去了,苗金花离开之后,餐厅里面的几个服务员很快就放开了,她们不仅仅是倒酒,还如同水蛇一样缠绕着众人,一时间餐厅里面笑声连连,满屋春色,美酒和蟹肉的刺激,加上一屋香艳,已经令众人不能自持了,中年男人看见时机到了,起身邀请黄四明上楼去休息休息,黄四明的年纪最大,官也是最大的,这样的场合,黄四明在这里,大家有些放不开。 黄四明早就想着上楼了,苗金花一定在楼上等着,好些天没有抚摸苗金花,黄四明做梦都想着,酒精和蟹肉的刺激,早令黄四明欲火上升,不过在下属面前,黄四明还是要克制住的。 “好吧,我年纪大了,吃不了多少,酒也喝好了,你们继续,我上去休息。” 众人连忙起身,目送黄四明离开餐厅,由一名服务员带着上楼去了,黄四明离开后,餐厅里的气氛再次变了,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没有谁这个时候会刻意隐瞒和克制,威严和面子是摆给外人看的,既然到了享受的地方,又是享受的时间,大家就不需要客气了。中年人建议和花酒,所谓的花酒,就是服务员加入到喝酒的行列里面,大家都是平等的,如果谁喝不下去了,可以脱掉一件衣服,最后脱的浑身赤条条了,一方就算是胜利了,众人一致鼓掌叫好,于是,茅台酒被源源不断递上来,随着喝酒时间的延续,不是传出阵阵放荡的笑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当然,那尖叫声充满了诱惑。 黄四明上楼之后,带路的服务员走到一个门前,知趣离开了,黄四明打开房门,屋里光线黯淡,粉红色的柔和的光线,更能够挑人,中间一张大床上,猩红的床单显得是那么耀眼,一具白色的躯体横陈在红色的床单上,强烈的对比,令人产生异样的情绪。屋里的温度很高,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黄四明关上门,反锁好,快速朝着床上扑去,此刻,黄四明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道貌岸然,眼睛里面射出来的光芒,表示他恨不得吃下床上的女人。 “明哥,轻点,人家才从国外回来,好辛苦的,你可要怜香惜玉啊。” “知道,知道了,我的乖乖,你不知道,这些日子可把我想坏了。” …… 餐厅里面,花酒已经进入了尾声,最后的战果,自然是贾鑫、孙凯波和李平获得全胜,餐厅里面的服务员,身上已经没有遮挡的衣服了,只能用手挡住*,可是,挡住了上面就挡不住下面,如此反复的动作,更加令贾鑫等人兴奋,当然,他们还是有着起码的理智,不会在餐厅里面展开大战。 中年人看见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提议众人到一楼的歌舞厅去唱歌跳舞,餐厅里面的服务员跟着去,众人再次叫好,于是,他们一人搂着两名赤条条的女人,慢慢朝着一楼走去,一路上,少不了这里捏捏,那里摸摸,听着女人发出的夸张的惊呼声,伴随着一连串的笑声,众人到了一楼的歌舞厅。 歌舞厅里面光线昏暗,众人发现,这个歌舞厅的设计很是奇特,中间一个舞厅,四周是一个一个的小方格,人进入了小方格里面,就是单独的一片天地,谁也不会干扰谁,早有三个小方格打开了,里面沙发茶几一应俱全,茶几上面摆放着小吃和酒水。 三人心照不宣,各自搂着女人进入小方格,中年男人则在外面,独自点歌高唱,仿佛是想着掩盖什么声音,音响的声音开的很大,就是打雷也听不见,何况其他的声音。不过,谁也没有发现,中年男人脸上露出了冷漠的微笑。 一刻钟之后,中年男人离开了舞厅里面播放的是的士高音乐,此刻,舞厅里面的男人恐怕随着激昂的音乐忙的不亦乐乎。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走到了中年人的身边。 “一切都办妥了吗?” “您放心,全部都办妥了。” “可不要大意,他们都是干公安出身的,稍有风吹草动就能够发现,今天机会难得,他们喝了好多酒,还有我们放进去的兴奋剂,一时半会注意不到什么,掌握了这样的材料,今后我们就方便很多了,还有,这件事情不能让苗总知道,不要对外面吐露半个字,知道吗。” 身边的年青人点点头,几个在方格子里面的人做梦都想不到,方格子的上面是没有遮盖的,干了一辈子公安工作的他们,根本想不到他们做的一切,都被录下来了。 中年人走出别墅,看见了等在外面的杜大同。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都办好了,廖鸿运有些不服气,不过,还是算听话的,陶湘宁赔了10万块钱,肖军和王运平当场磕头,算是赔罪了,不过我很是担心,廖鸿运和陶湘宁好像都不是很服气,如果他们再次闹事,您说该怎么办?” “哼,怎么办,这还不简单,我巴不得他们再次闹事,这样,就让条子收拾他们,我也落得清静。” “可、可我怎么办?” “蠢,你没有长腿啊,出去躲一段时间,等到风声平息了回来,不就万事大吉了吗,他们打架斗殴,该负什么责任负什么责任,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有朱书记在前面为我们做主,还担心有什么问题吗。” “我服了,明白了,原来您一直就没有想着调和他们之间的事情。” “嗯,这些话是你该说的吗。” “我知道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可这样一来,收入不就少些了吗,这可是很大的损失啊,陶湘宁管着城中区最为繁华的一带,收入不少的。” “办大事不拘小节,这点损失算什么,慢慢就弥补回来了,陶湘宁手下那么多的瘾君子,迟早是要出事情的,长痛不如短痛,廖鸿运本来是不错的,不过是他机遇不好,和陶湘宁撞上了,就该吃亏了,这件事情的发展,你要随时注意,这段时间,多和城中区分局的李局长联系,适当给条子透露一些情况,明白吗。” “我明白了,一定按照您的意见办。” “还有,明天到我的办公室来,领一笔钱,随时做好准备,廖鸿运和陶湘宁发生聚众斗殴的事情了,你马上离开保山市,到南方省生活一段时间。” “我知道了。” 中年人看着杜大同离开,脸上再次出现冷酷的微笑,此刻,在舞厅里面出现的黑衣人再次到了中年人身边。 “舞厅里面的人快要完事了。” 中年人点点头,脸上立刻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转身进入了舞厅。。。 黄四明带着贾鑫、孙凯波和李平离开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钟了,大家都喝酒了,不能开车,中年人安排了一个司机送,本来黄四明是想着在别墅里面过夜的,可是,今天还是有些不方便,主要是带着三个下属,黄四明做事是有原则的,下属怎么胡闹,他一般不会过问,可是,不能让下属知道自己的事情,如果今天是单独来到别墅,黄四明是不会离开的,黄四明知道,集团公司一定安排了一些特别的节目,让三个下属尽情娱乐了,这方面,唯美集团公司是很有手腕的,还有几个领导,和唯美集团公司的联系也是非常紧密的,唯美公司能够走到今天的地位,公关能力不可小视。短短十来年的时间,唯美集团发展到这么大的规模,其中很多底细,黄四明都是清楚的。 商务车进入了城中区,繁华的场景慢慢出现在眼前,黄四明看着这一切,忽然产生了一丝冲动,为什么他就不能够掌控这座城市,冲动之后,伴随的是恐惧,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距离掌控全局的那个位置似乎太遥远了一些。 陈忠带着两人在下面考核政法综治工作,因为从来没有下来检查考核过,陈忠感受不到一些奇异的情况,各单位对这次考核特别重视,主要领导全部出面,亲自接待,亲自汇报,这在以前是不常见的。 本书来自http:////x.html 793傻瓜笑什么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陈忠首先到了城中区,因为身份不同了,陈忠下来考核,总是特别关注公安工作,实际上,公安工作牵涉的面最大,事情也是最多的,在政法综治工作中,占据着主力军的位置,一个地方的公安工作做好了,社会治安的形势就好了。 城中区区委区政府的主要领导都出面了,陈忠感觉受宠若惊,政法综治工作得到如此高的重视,可是少有的事情。尽管陈忠没有检查考核过政法综治工作,但他还是感觉到了高兴,毕竟在市局担任过副局长,在他的印象里,市委书记和市长到公安局的次数寥寥无几,更不用说在上面检查工作的时候同时参加了。 汇报会安排在区委会议室,政法部门的领导全部参加,区委副书记、区长主持会议,因为时间关系,考核组在每个地方只有一天时间,上午听汇报,下午看材料和软硬件设施情况,陈忠知道,考核组的成员必须分工,否则是无法完成检查考核工作的,他主要负责是听汇报,陈忠虽然对黄四明有意见,但是,涉及到政法综治工作,陈忠还是想认真学习认真了解的,检查考核工作就是最好的机会。 随着汇报的深入,陈忠内心起了小波澜,城中区是保山市最为繁华的地方之一,高楼大厦林立,各种豪华舞厅、夜总会、洗浴中心、美容美发中心以及健身中心等,都云集这里,面临的治安形势是最为严峻的,可是,李平的汇报却是形势一派大好,公安工作,陈忠是内行,越是人口集中的地方、越是娱乐场所多的地方,越是容易出现治安案件,还有就是城乡结合部,容易出现刑事案件,可城中区一年来,竟然没有发生多少的治安案件,刑事案件数量也不多,这是不正常的。但陈忠不了解情况,没有发言权,只是本能觉得汇报材料存在一定说的水分。 汇报结束,已经接近12点钟,陈忠被带到了区委食堂,凡是上级领导来检查考核工作,一律在食堂就餐,进入食堂,陈忠立刻被热情的气氛所感染,区委区政府的领导几乎都到了,食堂里面,足足摆了5桌,区委书记笑着请陈忠入座,陈忠是豪爽人,自然不会推辞,于是,接下来的喝酒很快进入高峰。 陈忠没有喝醉,不过已经到了临界点,整个人感觉特别兴奋,下午看软硬件设施的时候,陈忠几乎是坐在一边的,李平等人陪着他聊天,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只是在最后比对打分的时候,陈忠参加了,他毕竟是考核组的组长,除了一些要回到政法委综合以后才能够打出来的分数,其余的分数都出来了,城中区的情况还是不错的。期间,李平陪着陈忠到两个派出所去看了看,设施是一流的,几乎无可挑剔,看到这些,陈忠也是很服气的,认为区委、区政府是高度重视政法综治工作的。 检查考核结束后,李平等政法部门的负责人陪着陈忠等人吃饭,都是政法部门的人,气氛活跃了很多,喝酒也不会客套了,陈忠隐隐记得李平说了很多表示感谢的话,中途司机被人叫出去了,好久才回来。 “陈书记,感谢您对城中区政法综治工作的重视和肯定,到年底了,我们几个部门准备了一些土特产,领导工作辛苦,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希望陈书记在最终评比的时候,多多支持我们的工作啊。” 陈忠终于喝多了一些,连轴转还是有些吃不消了,离开城中区的时候,陈忠吩咐司机先回到单位,将材料放好,明天到城北检查。上楼的时候,办公室主任吩咐将区里送的礼物放到领导的办公室去,陈忠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他不是木头人,每年下去检查工作,下面总是准备一些土特产,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回到家里的时候,陈忠有些心神不宁,他一直在等待着郝建的消息,材料递上去了,为什么郝建没有打电话,也没有过问情况,目前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郝书记有所行动。不过接下来的时间,陈忠还有很多的地方要去,还要去检查工作。 接下来的时间,陈忠陷入了数不清的听汇报、看材料以及喝酒的事情中间,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办公室里面的礼品越来越多,陈忠一直没有打开看,也没有带回家,他将这些礼品锁进了文件柜里面,他主要在考虑检查考核的事情,等到检查结束,再来清理这些礼品。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忠越来越感觉到失望和丧气,郝建迟迟没有消息,是不是预示着不会处理这些事情了。 郝建知道陈忠在检查区县和市直单位的政法综治工作,他没有闲着,陈忠写的材料,他已经看了好几遍,从材料里面反映的情况看,保山市这些黑恶势力的总头目似乎是杜大同,郝建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倒不是郝建怀疑杜大同的能量,杜大同是不错,可是,郝建凭着本能觉得不应该是杜大同,要统领保山市的这些黑恶势力,夺取不义之财,没有行政机关的纵容甚至是参与,几乎是不可想象的,杜大同的能力和声望,都不足以做到这些事情,可陈忠的材料里面没有任何的反映,只能说明幕后的人隐藏的很深,能力非同一般,如果贸然动手,打草惊蛇了,结果可能什么都查不出来。 郝建最大的担忧是干部问题,两个方面,一是用什么人去调查这件事情,这是非常关键的,用错了人,结果会适得其反,二是政法系统以及行政机关,会有多少人同流合污,自甘堕落,成为了黑恶势力的保护伞。如果说不做好充分的准备,这件事情是不能动手开始调查的,郝建有意让陈忠负责调查事宜,陈忠在公安局工作过,怎么说也有信得过的人,现在就是如何找到合适的理由问题,而最好的查证时间,就是在年底和春节期间。 黄四明密切关注着陈忠的一举一动,自从开始检查考核工作之后,陈忠一切行动都正常,每天早出晚归,眼看着区里的检查就要结束了,马上就是检查下面的县了,此刻,黄四明的第二招开始实施了,他吩咐办公室的人,为陈忠和政法委以及公安局、法院、检察院和司法局的部分人办好了港澳通行证,联系了旅行社,等到考核工作结束,马上开始港澳游,理由很简单,考察工作,政法委的工作得到了省委省政府的表彰,大家工作辛苦了,组织出去考察,没有人能够说话。陈忠已经请示了他好几次,说是要汇报工作,黄四明都说不着急,检查结束了再来汇报。 历时15天,检查考核工作终于结束了,带着厚厚的一叠材料,陈忠走进了黄四明的办公室,开始汇报检查考核情况,并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好,陈书记,你辛苦了,这次检查考核工作,做的很好,情况我都知道了,你是考核组组长,这次考核,尊重你的意见,回头我安排办公室整理所有材料,上报市委研究决定。还有一件事情,因为你一直在区县考核,没有来得及和你说,今年的政法综治工作,得到了省委省政府的表彰,我考虑,同志们工作都辛苦了,所以,安排大家到外面去散散心,半个月时间,名义是考察工作,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明天就出发,到香港澳门和南方省一带去看看,现在是冬天,那边的气候温暖,正是好时间,我考虑还是你带队,有部分政法单位的同志,先前没有征求你的意见,怎么样,老余。” “朱书记,大家工作都很辛苦,我考虑还是请其他领导带队吧。” “呵呵,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明天上午的飞机,考察期间,放松心情,带着大家好好休息休息,经费都是各自单位负责的,机关的同志,财务上每人安排了两万元钱,都由你决定怎么开支。” 陈忠感觉很突然,本来是准备在办公室,好好清理一下这么多的礼品,可是,明天就要出发到香港澳门去了,半个月时间,还是需要好好准备的,再说了,这是好事情,是领导的关心,陈忠总不能不识趣。 “谢谢朱书记了。” “老余,说什么谢谢啊,我看这样吧,快到下班时间了,我请你们考核组的同志吃饭,祝贺你们的考核取得圆满成功。” 陈忠无法推辞,黄四明安排办公室给保山宾馆打了电话,一行人立刻出发,前往宾馆,进入包间的时候,陈忠看见其余几个副书记早在这里等着了,他明白,这一切早就安排好了,根本无法推辞的。 这一餐的就喝的是昏天黑地,黄四明是领导,带头喝酒,其余人是没有话说的,陈忠是考核组的组长,自然是大家重点关照的对象,喝到最后,陈忠是真的醉了,被人扶着离开了宾馆,直接回家睡觉,送陈忠回去的司机告诉了陈忠的老婆,陈书记明天要带队到香港澳门去,要准备好出门的东西,陈忠的老婆只好自己动手准备,看着睡得香甜、满身酒气的陈忠,他老婆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好长时间没有看见陈忠这样了,不知道是不是好事情。 一大早,陈忠醒来的时候,发觉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他走进浴室,好好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老婆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知道你要出门,快吃吧,一会你们单位的司机就要来了,直接送你到机场,你这领导当的滋润,所有手续都是别人给你办好的,自己不用担心。” 陈忠看着老婆嘿嘿笑,开始吃早餐。刚刚吃完早餐,手机就响了,原来司机已经到楼下了,陈忠拥抱了妻子,拿着行李出去了。 郝建得知陈忠考核结束的消息,准备找到陈忠好好聊聊,谁知道黄四明安排陈忠在宾馆吃饭,紧接着,郝建得到消息,陈忠带队出去考察,时间是半个月。郝建感觉有些不对劲,半个月考核,半个月考察,怎么到了年底这么多事情啊,政法委本来就没有多少事情,而且发生这些事情的时间,都是在陈忠找到他之后,难道有人知道了什么了吗,难道有人不想他见到陈忠吗,不过,陈忠总是要回来的,早一天迟一天也没有什么大不了,郝建不好干涉政法委内部的安排。 郝建不会想到,他即将面临着重大的变故,正是因为这场变故,让郝建下定了决心,开始了一场大动作。 黄四明正在公安局的办公室,听着政法委办公室主任的汇报,不是汇报工作,而是汇报陈忠收到的礼品情况。 “马上将考核结果散布出去,剩下的事情该怎么做,你是知道的,时间还来得及,记住,不能出现异常情况。” 办公室主任离开了之后,黄四明点燃了香烟,脸上露出了冷笑,陈忠想和自己斗,还是太嫩了一些,干过公安局副局长,居然不知道检查礼品是什么,还怡然自得锁在办公室里面,岂不是自己找死吗。 良久,黄四明掐灭了手中的香烟,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里,黄四明的语气显得异常恭敬,将自己的想法和猜测说出来,对方说话的时候,黄四明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恭敬和会心的微笑。刘世亮坐在办公室里面,正在听着情况汇报。要说刘世亮的能力还是不错的,担任省纪委书记以后,一改往日的办案方法,充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凡是涉及到告状信,特别是涉及党员领导干部的,刘世亮总是要下面的干部做出决断,研究是不是应该调查,是不是应该立案,按照管辖原则来说,省纪委一般只会处理正县级以上的领导,最多的是副厅级的领导干部,涉及到正厅级的,一般问题都比较复杂,中纪委多半会插手,不过省纪委还是可以直接处理的。因为刘世亮的放权,下面的干部工作积极性很高,平时的工作都很努力,很重视群众来信来访。 本书来自http:////x.html 794和为上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黄海波正在汇报清理出来的告状信,到常山市去调查之后,黄海波险些被调离省纪委,最后时刻,还是刘世亮保住了他,因此,黄海波异常感激,不在乎刘世亮以前的所有安排,刘世亮是省委领导,又是中央空降的领导,只要能够依靠,今后还是有前途的。 “近期收到的来信中,有5封信,直接指向了保山市政法委副书记陈忠,主要内容是陈忠借考核工作之际敛财,来信的情况写的非常详细,数额清楚,过程仔细,虽然是匿名信,但我认为可以开展调查。” 刘世亮看着黄海波,没有说话,按说黄海波经过了常山市的事情,应该吸取了教训,不会没有安排,一定是考虑成熟才开口的,果然,黄海波接着说了。 “按照管辖权限,陈忠是保山市管理的干部,可以由保山市纪委查处,不过,我们收到了来信,也是可以直接查处的,当然,仅仅凭着匿名信,就怀疑一个领导干部,是站不住脚的,不过匿名信上面的情况反映非常清楚,包括时间、地点、钱财数目,都是很具体的,我建议,可以采取首先获取证据的办法,通过来信反映的情况,展开外围调查,在取得相关证据之后,采取行动。” 刘世亮依旧没有开口说话,他知道,黄海波一定有了安排。 “我考虑,我们可以组成调查组,到保山市的所有区县,了解情况,如果来信反映的情况属实,经过纪委常委会研究之后,正式立案,如果反映的情况有出入,立刻停止调查,这样做,对陈忠同志和保山市都不会形成什么影响,调查的过程中,凡是涉及到的人员,都要严格保密,这是纪律规定,不准泄露消息。” “调查一定会留下东西,你说说,我们怎么面对保山市委市政府?” 刘世亮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且指到了问题的核心,他和郝建之间,已经存在一些不愉快,如今再次调查,牵涉到保山市的干部,他不得不多考虑一些。 “这是没有多大影响的,我们的调查组,先期是了解情况,并不是立案调查,走到哪里都是可以解释的,我们本着对干部负责的态度,弄清楚问题,调查结果出来,如果属于诬告,我们可以向保山市委解释情况,请他们注意干部动向,批评这种诬陷干部的做法,如果查证属实,我们立案调查,市委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我相信,党组织是不会允许现象存在和蔓延,更不会公开保护罪犯分子。” “好,这件事情,就按照你说的意见办,我有三个要求,一是调查组由黄大明同志负责,具体的人员,他负责抽调,二是调查严格保密,不准随意泄露调查情况,三是每一个步骤都要及时汇报,不能擅自做主。好了,本来是考虑你牵头调查的,但目前不是很合适,你去请黄大明同志到我这里来,来信全部都留在这里。” 黄大明接受任务之后,异常矛盾,他和郝建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曾经在常山市共同携手,查处宋国宏的问题,处理了王辉等人,而且,调到省纪委,成为纪委常委,级别成为了正厅级,常山市的那次调查,他也是知道的,黄海波碰了一鼻子的灰,险些离开了纪委,如今,自己也遇见了这样的事情,虽然调查是针对政法委副书记陈忠的,陈忠担任副书记的时间不长,一直还是正处级,按说早应该明确为副厅级了,关键是陈忠属于保山市直接管辖,调查应该是保山市纪委来办,可是,刘世亮已经下达了任务,自己是不能违背的,刘世亮特别强调了这件事情,看来是很重视的,所有前期调查都是要秘密进行,言下之意,是不能泄露消息,不能过早让保山市委知道情况。 黄大明越想越不是滋味,都是这个黄海波,没有事情找事情做,明显还在想着在常山市的事情,难道想报复,他也不掂量掂量,郝建现在是省委常委,哪里是他黄海波可以报复的,如果是自己处理这件事情,直接批转给保山市纪委就可以了,不需要考虑其他的问题。 事情还是要去做,黄大明抽调了两个办案能力不错的干部,商议着如何来完成这个任务了,现阶段,查处**问题,不是那么简单的,要取得证据,有不少时候,你明明知道这件事情就是某某人做的,却因为没有证据而无可奈何。 时间很紧,刘世亮要求很急,商议好之后,黄大明带着办案人员,首先来到了城中区,找到了区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分局局长李平,黄大明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的,检查考核工作,普遍存在送纪念品的做法,可为什么这次的政法综治工作考核,下面会送这么多的钱呢,一般来说,送的礼品在几千元的价位上,根本不会有人去查处,如果李平不认账,黄大明就想着顺水推舟,不去过份追究了,至于刘世亮那里,他已经想到了应对的办法。 “这件事情,我们是存在重大问题的,我是区委常委,应该负责任,上级领导来调查事情了,我们不能够隐瞒,不过,我们是集体决定的,有会议记录可查的。” 黄大明大吃一惊,还没有哪次调查有这么顺利的,难道李平不知道,这么说他自己也会吃亏吗,如果李平说的情况属实,是经过了集体研究,而且有会议记录可查,甚至是请示了区委、区政府主要领导的,批评甚至是纪律处分也是有可能的。 “李书记,你们为什么会想到送钱,送钱的决定是谁提出来的?” “今年保山市的政法综治工作受到了省委省政府的表彰,我们自认为工作做的不错,也想得到市委市政府的表彰,当然,我们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主要还是在平时努力工作,至于是谁提出来的,记不大清楚了,反正有会议记录可查,我们知道做错了,一定积极配合组织上搞好调查。” “你们给考核组所有人都送钱了吗?” “没有,我们研究决定,只给考核组组长送钱。” 黄大明感觉麻烦了,他安排两个办案人员调取了会议记录,仔细查阅并复印了会议记录,同时按照会议记录的内容,找到相关人员,询问了情况,做好了笔录。离开城中区,黄大明没有耽误,直接到了渭南区,情况差不多,接下来的调查,黄大明的心情越来越沉重,有些区不愿意配合,黄大明摆出了厉害关系,还是取得了证据。 一个星期下来,黄大明到了保山市所有的区县,最后统计金额达到了20万元,也就是说,区县仿佛是商议好的,都是送的两万元现金,加上一些烟酒,除了金铺区和两个县没有送钱,仅仅是送了一些礼品。本来烟酒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但是,有这么大数额的现金了,烟酒等礼品也要折合成现金计算了。市直单位,黄大明只是问了问,没有送现金的,大都是一些烟酒,黄大明没有仔细调查,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陈忠不仅仅是接受党纪政纪处分的问题,是要移送司法机关处理的问题。 黄大明很疑惑,怎么看这次的考核工作,都有些不正常,独独给考核组的组长送钱,其余成员都是烟酒等礼品,不应该啊,而且数目是这样整齐,难道其中有什么问题。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黄大明也没有什么办法了,证据确凿,几乎是没有狡辩的余地,陈忠接受了这些礼品和钱财,举报信上面说陈忠是借考核之机敛财,现在看不是这样的情况,是下面为了得到先进,主动送钱的。 “老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你看应该怎么处理?” “刘书记,按照目前调查的情况看,应该是马上立案调查了,不过陈忠是保山市直接管辖的干部,是不是转到保山市纪委去,由他们进行查办啊。” “我看这个案子,就直接由我们来查吧,将所有的调查材料转到案件一处,他们直接查处,下午召开常委会,你负责通报一下情况。” 黄大明见刘世亮已经做了决定,也不好多说什么了,起身离开了书记办公室。刘世亮见到黄大明离开之后,考虑了一会,拨通了保山市纪委书记林尤波的电话,这是他仔细考虑之后的决定。很快,林尤波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林书记,材料你都看到了,省纪委决定立案调查这件事情,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刘书记,我服从省纪委的决定,不过我认为,这件事情还是需要和郝书记通报情况的。” “嗯,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我这里有一份调查汇总材料,你拿着材料去给郝书记汇报,同时说出来省纪委的决定,省纪委接到了群众举报,经过调查核实,掌握了第一手的证据,涉及到了保山市所有的区县,事情不小啊,省纪委也是很慎重的,希望郝书记能够理解,怎么样,没有什么问题吧。” 看见林尤波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刘世亮暗笑,这个烫手的山芋,还是要林尤波接手才是,林尤波一定会提出问题的。 “刘书记,省纪委调查,如果需要我们市纪委协助,我们一定听从调遣,至于汇报的事情,您看是不是给郝书记通个气,我再去汇报。” “老林,你这是怎么说的呢,我们纪委是专门查处党员干部中间出现的**现象的,省纪委决定立案调查了,自然有调查的道理,材料上面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因为案件牵涉面太广了,所以省纪委决定直接查处,今天我和你谈话,就是委托你代表省纪委,一是给郝书记汇报这件事情,二是表面坚决查处**现象的决心,未必有什么难度吗?” 林尤波不说话了,总不能说刘世亮,这个不好的差事,他只能是硬接着了,毕竟,他也是省委直接管辖的干部。 陈忠在外面的考察非常开心,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讲了很多的笑话,而且,大家的意见基本都是一致的,主要是参观旅游景点,这次的考察组,没有女同志,省去了逛商场的苦楚,旅行社也知道众人的身份,很少安排购物的活动,不过,在香港,众人听了导游的介绍,还是购买了一些黄金首饰。 考察快结束了,陈忠作为负责人,还是着急大家在一起,征求了意见,因为经费还有结余,如果想继续旅游,回来的时候,选择的线路是可以改变的,主要是坐车,还可以看看其他的景点,陈忠其实早就想着回到保山市了,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郝书记对自己写的材料有什么看法,会不会想着找到自己谈谈。 考察组的其他人员也觉得出来的时间够长了,再说,已经是年底了,不久就是春节假期,如果改变线路,大都是以坐车为主,挺辛苦的,所以,大家还是决定按照原来的安排,坐飞机回去,至于剩下的经费,用不完回去上缴,反正这次也玩好了。 考察结束的前一天,陈忠召集众人,好好聚餐一顿,和了不少酒。 上飞机之后,陈忠想着马上就要回到保山市了,心里还是有些激动的,离开老婆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家里如何,虽然打了几个电话,都是简单的几句话,飞机在保山机场降落的时候,陈忠还在想着这些事情。走出机场,陈忠发现有两个年青人走到他的面前,他有些奇怪。 “你是陈忠吗?”陈忠看见两个年青人这样对着自己说话,他有些不耐烦,本来心情很好的,想着马上就要见到老婆孩子了,遇见这样的态度,心情一定不好了,说话就有些冲了。 “我是陈忠,你们是干什么的,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是省纪委案件一处的工作人员,这是我们的证件,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本书来自http:////x.html 795疗伤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正如郝建说的那样,有我在没意外,陈忠的受贿案不了了之,仅仅是几天后,常山市便再无人提起。 但此事对陈忠的心理上还是造成很大影响,再度上班整天没精打采,郁郁寡欢,对此张玉蓉非常着急,如果是这样下去,怎么跟姑姑姑父交待啊,陈忠可是姑姑家的独苗,可不能让他就这样毁了。 “郝建,你得想想办法!”张玉蓉打掉了郝建的手,这厮就是不想点别的,满脑子鼓捣的也就这事。很讨厌! “交给我好了,这事简单,找个事刺激刺激一下就行了,你原来进过寺庙,难道老师不是给你当头棒喝么?” “那是唤醒,是对痴迷红尘不能自拨的人,陈忠那是犯事被吓怕了,这哪能一样啦,” “一个理,这样吧,明天我们去澳门玩玩,那可是花花世界,也许到了那儿,他就如鱼得水,病呀,兴许就治好了!” 张玉蓉当时就拍手叫好,还换个姿势犒赏了郝建。 第二天,郝大书记便带上陈忠张玉蓉一行去澳门学习取经去了,临走时把徐锦松也叫上,那里开销肯定很大,得找个埋单的! 在珠海时遇到了几个会说各种花的老乡,一时亲切交谈起来,后来随老乡进了一家珠宝店,张玉蓉看上了一条珍珠项链,老乡客气推荐说这是深海的,珍贵着呢,还夸张美女特么有眼光,郝建眯了眯眼睛,徐锦松赶快刷卡结帐。 走出来时发现一扫街女子带着一模一样的项链,上前一问才知道上了清水当,返身去找老乡,不见了,走到珠宝店要去退货,店老板不认帐,当场起了争执,陈忠一撸袖,把人家老板给打伤了。 结果被带到了派出所,虽然事情摆平了,但时间耽搁了不少,闹得大家心情不愉快,出口岸时,张玉蓉还在念叨,老乡啊老乡,背后打一枪! 陈忠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张玉蓉那小娘皮惹的祸,三队那货在她奶咪上摸了一下,她居然叫我们撸膀子去揍人,结果她见情况不对自己溜了,咱爷们成了伤病。” 郝建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俩傻B啊!她叫你们去揍人就去,改天她要是让你们吃屎去不去的?” 徐锦松嘴角抽了抽正想说话,陈忠却先一步把嘴凑到得了话筒上:“猫个咪的,四个打我一个,憋屈!” “打不过你不会跑啊!这也要我教你啊?”郝建几乎是用吼的。 陈忠被这一吼竟然低下了头,徐锦松连忙凑过来解释:“他是见我被人堵了才没跑的,三队那帮人被陈忠打倒了好几个,这事怨我。” 郝建心头一热,陈忠这小子还是那么够义气,这是都怪张玉蓉那背时婆娘,麻痹的,胸口被人捏一下又不会少一块,非得让手下人去挨揍,难怪会有人说胸大无脑。 “得,你们俩个家伙倒成了难兄难弟了,以后见到张玉蓉那婆娘老子帮你们出气。”郝建突然想到了什么,急问道:“怎么有那么多人欢迎我们呢,难道走漏风声,澳门官方知道我来了吗?” 徐锦松一看大笑道:“没啊,你指的是这些发单子的小妞吧,只要来了客人,尤其是男的,她们都非常热情,你别想多了。” 郝建心头一跳,这他妹的也太辛苦了。 “你们两个好好养伤,我今天有点困了,先下了。” 郝建说完直接下线,抬头一看墙上的电子钟居然才六点半,跑去洗了个白白,穿着睡衣走下了楼。 胖墩儿摇头摆尾的跑了过来,前爪一抬正搭在了他腿根子上。郝建弯腰在小东西脑门上弹了个爆栗,笑骂道:“你个小畜牲不准乱摸。” 小黑狗脑门上挨了一记,痛得嗷嗷叫了两声,夹着尾巴跑到了韩雪脚边趴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还不时从两腿的夹缝中望着郝建。 张玉蓉很麻烦,出个门也要带上狗,澳门那地还少这类动物么? 晚餐很丰富,别具一番风味,让众人吃的大呼过瘾,郝建吃得很饱,而且吃完饭就直接回房睡觉去了,不过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数着绵羊睡去。 当晚没什么故事,第二天一大清早郝建出了门,徒步走出了小区拦了辆出租摩托,转了二十分钟后还是没有见一个人,那帮发传单的妹子哪里去了?很是失望地返回来,远远就看到张玉蓉在向自己挥手,今天她穿着一件米黄色的短袖连衣裙,还特意化了点淡妆,那模样说不出的成熟妩媚。 郝建摸了摸口袋里的锦盒,笑眯眯的走了过去,他今天穿得很随意,戴了顶鸭舌太阳帽,还特意弄了副镜片上有条纹的墨镜,加上他高大魁梧的身板儿,看上去倒是颇有些国际范。 到了澳门旅游团所有人都成了外宾,还是最好宰的对象。澳门现在是祖国的一份子,红票子一样受欢迎。 带团的导游来得更早,已经坐在一台大巴车里等候了,导游是个单单瘦瘦的姐们,而十五六岁的模样,栗子色的皮肤,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透出一股子精明劲儿,她时刻在留意着旅客的人数。 “姐,你今天真漂亮。” 郝建上前拉着张玉蓉的手出一声由衷的赞叹,却招来了㊣(4)俩卫生球儿。 张玉蓉白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却透出她内心的喜悦,是女人都喜欢异性说她漂亮,尤其是本身硬件不错的女人更加如此。 “咦!你今天怎么带了个翡翠戒指?”细心的张玉蓉一眼就看到了郝建左手上带着个戒指,当然这厮也有故意的成分在内,否则她不可能这么快现。 郝建把手往兜里一插,俏皮的眨了眨眼道:“你先闭上眼睛。”张玉蓉愣了愣神儿,乖乖的闭上了双眼,弯翘的长睫毛颤动了一下。 蓦然,右手中指上微微一凉,睁眼一看,指肚上已经多了一枚戒指,通透的翡翠戒面闪动着一抹盈盈绿意,让她心神一荡,泛起了层层幸福的涟漪。 “好漂亮的戒指!” 张玉蓉梦呓般赞了一声,郝建适时将左掌五指与她相扣,两枚玻璃种戒面在晨曦照耀下相映生辉。 “姐,这个小礼物还喜欢么?”郝建把嘴唇凑近她鬓角,低低耳语了一句。冷不防一点朱唇袭来,印上淡淡的一吻:“很喜欢。”张玉蓉俏脸飞霞,竟露出了一丝小女儿娇态。 “快吃饭,吃饭我们到妈阁去,呃,那两个呢?” “昨晚就没见他们哟,估计还没起床吧” 该死的! 郝建暗骂一句,与张玉蓉吃早餐去了。。。。。。 “欢迎大家来到妈阁!”导游小姐满脸笑意的挥动手中的三角团旗,故意把澳门的另一种称谓叫了出来。 “妈阁?”郝建眉头一皱,他身边一位肥头大耳的爷们已经戏谑开了:“妈拉阁壁我知道,澳门跟这话有啥关联吗?”导游小姐被这话噎了一下,她明显没料到团里还有这种极品,本来还有个小典故也被吞回了肚子里,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妈阁是葡萄牙语的译音,就是澳门的意思。” “葡萄牙人真他妹的不是玩意,把个好好的地名翻译得好像骂娘似的。”那爷们愤愤然道:“以后老子就管葡萄牙叫妈壁了,两个地方加起来正好叫妈阁壁。” 汗!这都哪跟哪了?导游小姐脑门上冒出几条粗黑线,彻底被这货哽得翻起了白眼,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旅行社派来的车子直接将所有人送到了位于路氹金光大道地段的威尼斯人大酒店,这座酒店足可称得上极尽奢华,里面拥有世界一流的各种配套设施,其中包括博彩、会展、购物、美食、休闲娱乐……置身其内好比进入了一个小型城镇一般。 此次东南亚赌王大赛就是在这里举行,倒是为郝建提供了近水楼台的便利,不过这酒店实在太大了,一个不小心还真有迷路的可能。 旅行社所定的房间用的是套餐,张玉蓉特意自行加价定下了一个皇室套房大床间,每天近两千块,还附带早餐,但郝建更中意大床。 张玉蓉对澳门很熟,领着郝建到了房间,刚进房间这货就一把横抱起了熟女姐姐直接冲向了大床。 “你真要去参加什么大赛?” “肯定啊,要不我千里迢迢来澳门干什么?” “你不是说给陈忠疗伤么?” “两样都要兼顾!岂不更好!” “十赌九诈,你不怕输么!” “怕什么,输了我就叫你发传单去!” “你敢!”一通小粉状伺候。 第二天两人没有随团去观光游览,而是选择了自由活动,张玉蓉带着郝建到海鲜自助餐厅吃了一顿丰富的早餐,然后又领着他来到了金碧辉煌的博彩大厅,或许是因为赌王大赛的关系,这间号称世界第一的赌场内人满为患,走廊两旁的赌桌上都围满了人,大家都想搏一搏连赢九把的好运气。 据不完全统计,澳门赌场每年要吞吐至少三千万名赌客,而赌博则有百分之五十的输赢几率,当然事实上百分之五十累计的次数多了一样能让你囊空如洗。 有人将赌博做了一个很形象的示范,两个大小相同的瓷碗,其中一个盛满清水,而另一个却空空如也,然后将清水倒入空碗中,一空一满交替反复,你会现碗中的清水在这循环的过程中渐渐减少,到最后两只碗中涓滴不存。 百分之五十的赢面让无数赌客趋之若鹜,最终无法自拔,试想一下如果吸毒只有百分之五十的上瘾几率,瘾君子不但不会减少,反而在侥幸心理的驱使下会成百上千倍的增长。 博彩就是一个能满足人们内心深处投机心理的行当,欲|望本身无所谓对错,最主要是本身看待它的态度,某些追求无欲无求者,本身就已经有了欲|望,莫要太过沉沦其中就好。有人说赌不是病根,它只是人生观的并症。 张玉蓉和郝建在进入赌场前已经把手机寄存了,就连钱都是带的港币,还好郝建的身份证上虚了一岁,刚好满了十八岁,否则这哥们只能留在外面干瞪眼了。 “要不要玩几把?小赌怡情,别太沉迷了就好。”张玉蓉挽着郝建的胳膊,在他耳边轻声低语。 郝建微笑着点了点头:“换一万块的筹码吧,我不论输赢也不会再加的。” 张玉蓉妩媚一笑,带着郝建去换了五十个面值两百的筹码,两人来到了一个玩骰子的赌桌旁,郝建并没有急着下注,而是选择了观望。 结果这一看之下他立刻就决定了不玩骰子,因为这里的骰子根本不是用摇过再压的方式,而是选用的压过再摇骰的方式,压过之后荷官只需轻按一下启动钮,骰盒中的骰子就会哗哗震动,然后电子赌桌上就会自动显示摇出的点数,不愧是百分之五十的赢面,纯粹靠蒙的。 这样的赌桌就算郝建有透视之眼也白搭,他根本无法预测将出的点数,只能拉着张玉蓉走到了一桌玩二十一点的赌桌旁,相比起骰子来这种赌法赢钱才有把握,连赢九把并非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赌桌前共坐着五个人,正巧有一位赌客输光了面前的筹码起身离开,郝建笑眯眯的坐了上去,也不介意热凳子。 二十一点玩法简单,对于郝建而言薄薄的牌盒根本无法阻止透视之眼,不用任何繁杂的计算,目光一扫之下一切了然于胸。 第一把在面前下注的小彩圈里放了个五个筹码,荷官过来两张牌,红心八和方片十,然而荷官自己则拿了一张草花十和一张红桃皮蛋,除非有人能拿到二十一点,否则必输无疑。 前四家爆了两家,另一位拿到了十九点,郝建上家坐的是一个至少四百斤以上的大胖子,咋一眼看上去就像一座肉山,这家伙腰上的肥肉都从椅子靠背缝隙中往外挤出了不少,而他拿的牌不大,才一对小四。 本书来自http:////x.html 796不能见好就收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已经看过了牌盒最上面的几张牌,只要这家伙不分牌自己就赢了,下一张牌是张黑桃k,十八点应该不会往下要牌了,接下来就是一张方片三,吃到就是二十一点。(wWW.) 胖子果然要了一张,凑成了十八点,稍微犹豫了一下选择过。郝建面前是十八点牌,他微笑着要了一张,当方片三翻开时,胖子脸上的肥肉颤了颤浮现出一抹懊悔之色。 荷官面无表情的翻开自己的牌,吃四家赔一家,而且赔的这家下注不大。郝建拿去了赢来的五个筹码,仍旧留一千块,眼神儿一闪望着身边的姐,似乎在说,瞧,哥会玩吧?张玉蓉微微一笑,这种玩法才是最理智的,第二把牌郝建居然拿到了两张花牌,二十点,自然没有再要,胖子运气也不错,拿了个十八点,荷官拿了十七点,吃三家赔两家。 第三局下注郝建直接把所有筹码放进圈内,因为他知道自己会拿到一张黑桃a和一张草花十,组成黑杰克。张玉蓉眉头微皱,挽在他胳膊上的手臂不由自主的紧了一下。 郝建反手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一下,低声道:“输光了刚好去外面逛逛,或者回房间也行。” 张玉蓉总算明白了这货打的什么主意俏脸一红,暗暗捏了他一把,就好像一对小情侣在打情骂俏一般,就在这当口牌已经了下来。 “杰克……”身边的大胖子惊叹一声,一对被肥厚眼睑耷拉住的小眼睛瞪得溜圆,这小子运气太好了。 荷官的素质绝对一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为其它赌客继续牌,完毕将自己的牌翻开,十七点,连黑杰克一起赔了三家。 郝建趁机扫了一眼下面的牌,粗略计算了一下,摇了摇头,他居然拿了一对七,荷官却是二十点,这样一来赢的几率微乎其微了,他下了一千筹码开始耐心观望。 两张牌很快了下来,旁边的胖子拿了个杰克船长,偏偏他下了重注,整整十万,得瑟得满脸肥肉轻轻抖,连椅子也随着他肥腚的晃动吱呀作响,就好像随时会散架一样。 去掉一家黑杰克还剩下上三家要牌,拿了一对七的郝建已经连赢了三把,这一把自然不会甘心前功尽弃,想也不想选择了分牌,如果运气好两手牌中赢一手还是可能的。 上三家都选择了要牌,结果全爆,轮到郝建瞟了一眼牌盒,心头蓦然一动,上面两张分别是方片k,草花八,而第三张则是红桃a和方块三,运气果然不错。 要了一张第一手牌凑成了十七点,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会选择要第二手牌,然而他却又加了一张,把第一手牌直接爆掉,然后第二手牌如愿以偿的拿到了十四点,刚巧凑成了二十一点。 这一把他居然赢了,虽说一进一出筹码没有变化,但却实实在在赢了。荷官赔完了筹码,在牌之前把一个标注数字的塑料牌子用拨到了郝建跟前,牌子表面有个数字,四。 在同一张赌桌连赢四把就会这么一块数字牌,如果能累积到九次连赢,不管赢钱多少,恭喜你获得了东南亚赌王大赛的海选资格。 接下来荷官连爆了两把,郝建连胜轻松累积到了六局,到了第七局他居然又和杰克船长不期而遇,一万筹码本金涨了近十倍,就连张玉蓉也开始感慨他的好运气,只要再连赢两把,赌王大赛的入场券便可收入囊中。 第八局遇到了一点小意外,郝建拿到了十三点,他上家的胖子好像故意搅局,明明手上拿了一对九,不但不分牌还神经似的要了一张,结果爆烂了,这厮只下了一千块,即便是爆了脸上没有半点失望之色,反倒是怪笑着望了郝建一眼。 “靓仔,我想瞧瞧你运气是不是总那么好?” 郝建淡然一笑道:“佳人相伴,运气自然来。”说完手指一敲桌面道:“要一张。” 他牌面也是十八点,荷官只有十六点,为了稳妥起见又要了一张。荷官翻转一张牌,眼神中一抹异色瞬闪即逝,红桃三,刚好二十一点,对方只压了五千块筹码,不过却拿到了八局连胜,如果再赢一局将会产生赌场中第二位草根赌王,并赢得赌场赠送的二十万港币泥码。 澳门赌场中‘泥码’与马拉戈壁生长的某种神兽无关,但现实中却真实存在。所谓‘泥码’是一种不能兑换现金但可用来下注的筹码。赌客要将‘泥码’放在赌桌上赌一次,嬴了才可转为‘筹码’,即可以兑换现金的筹码。为了吸引赌客,一些赌厅还免费赠送一定数额的泥码给赌客,此次拥有东南亚赌王大赛参赛资格的选手都要经过重重复赛,每场胜出都会有一定数量的‘泥码’相赠。 换句话说即便是郝建获得了参赛资格,所得的‘泥码’也只能作为复赛时的赌本而已,只有进入最后的决赛手头上所有‘泥码’才会转换成‘筹码’,不论输赢只要有剩下都可以兑换成现金入袋。 随着第九局开始,赌桌旁的围观的人也多了起来,原因无它,只因为郝建桌上那块数字牌,连赢了八局,只差最后一局就能博得草根赌王的头衔,连续两天在赌场中厮混的赌客知道,昨天也有一位幸运者获得了这个称号,或许今天又能见识到一回。 这桌的赌客当然不会离开,也包括那个胖子,不过在众人的围观下这局他再傻也不会做刚才的小动作,荷官表情依然严肃,有条不紊的开始牌。 这次派出的牌面都不大,包括郝建在内的五名赌客两张牌加起来均未过十点,第一顺位的赌客拿到了七点,要了一张牌居然是个草花皮蛋,十七点。 第二名赌客两张牌加起来才五点,要了一张是个方片六,这种牌叫保险牌,不管你下一张拿到什么牌都不用担心爆掉,第二张牌红桃J,幸运二十一点到手。 第三名赌客运气不好,连要两张直接爆掉,一摇头把目光转向了胖子。 胖子手上拿的是个九点,要了一张居然也是花牌,十九点坐享其成。终于轮到了郝建叫牌,他牌面黑桃三带一张黑桃二,叫一张居然是个黑桃a,可做十六点也可作六点,再要一张是个红桃三,十九点。 下一张是方块a,再下一张方片四,然而荷官面牌六点,底牌草花八,如果连要两张正好十九点,如果是这样只能算平局。 犹豫了一下,郝建望了一眼桌上的数字牌,弯起食指一敲桌面:“再要一张。”方块a顺利到手,围观的众人出一片惊叹之声。十九点还敢要牌,这份气魄真是罕见。 郝建一摆手,表示不要了,荷官面无表情的翻开底牌,然后要了一张,十八点,再翻一张,爆了。 荷官呆了呆,从黑马甲口袋里掏出一个标有数字九的牌子郑重其事的双手递到了郝建面前,用蹩脚的国语说道:“恭喜您获得赌王大赛参赛资格。” 郝建淡笑着接过牌子,收起桌上的筹码起身离桌,这时身后一位穿白西装的高大洋人走了过来,先欠身鞠了个半躬,然后用熟练的美式英语叽里呱啦说了一堆。 “麻痹的,哥们才高中毕业,阴哥雷死还没熟到这份上吧!”郝建低声嘟囔了一句,暗骂道,洋鬼子得瑟个屁啊!老子真想法克你。 还好身边的张玉蓉充当起了翻译,低声道:“他叫乔治特雷西,赌场总经理,说有位朋友请你去楼上贵宾房。” 郝建当然知道这位朋友是谁,偏头在张玉蓉耳边说道:“告诉他,我没兴趣见那位没诚意的朋友,除非他能准备一顿丰盛的龙虾大餐。” 张玉蓉神情微微一变,一脸诧异的望着郝建,她感觉这小子越来越神秘了,在澳门最大的赌场中居然还有朋友? “照着翻译吧,说不准待会就有人准备午餐了。” 郝建眨了眨眼,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张玉蓉只能照着他的意思翻译了一遍。 乔治特雷西眼中闪出一丝迷惑,又说了几句转身向楼梯走去。 “青子,你那位朋友背景可不小,连赌场经理都能老老实实帮他传话的,跟姐说说是什么大人物?” 张玉蓉闪了他一眼,嘴角往上一翘,摆出一副姐等你解释的表情。 郝建摸了摸鼻子,道:“那家伙是个傻大黑粗的老爷们,你可千万别打翻了醋坛子。” 张玉蓉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嗔道:“不想说就算了,少转移话题。” 郝建真有些为难了,徐锦松的身份特殊,普通人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带来某些困扰,平凡是福啊! “不如我们去外面逛逛,这里人太多了。” 张玉蓉点头同意,两人一起去柜台把筹码兑换成了现金,不过郝建口袋里却多出了二十个面值一万的泥码,好在这东西体积不大,占不了多少地方。 威尼斯是著名的水城,威尼斯人酒店周围有一条小运河,走在充满异国风情的石板路上,耳边风琴声袅袅,流水潺潺,连心情也不自觉变得欢畅起来。 两人挽着手在运河边漫步,享受着威尼斯独有的浪漫情调,时不时还会在石拱桥上驻足流连一下,低声细语,宛如一对携手而游的亲密恋人。 走得有些累了,两人坐在了一家露天冷饮店圆桌旁,点了两杯冷饮慢慢用吸管啄着,郝建这才慢慢讲起了那位朋友的身份。 “姐,你知道我练过功夫的,而且还有个很厉害的师傅,今天赌场里叫洋鬼子请我那位应该算是我师兄了。” 张玉蓉对他说的话并不怀疑,又问道:“你还有这样的师兄么?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 郝建吸了一口冷饮,点头道:“所以啊,像我们这种人赚钱都非常容易,我那师兄轻易不露面的,也适合在澳门这样的地方混着,不好意思给你说了。嘿嘿!” 两人边喝边聊,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正午,这时一位头花白的华裔老人拄着拐杖缓缓走了过来,欠身坐在了桌旁。 张玉蓉眉头微皱,心说,这里空位不少,这老先生为什么偏偏坐到了这里,不会是精神有问题吧? 郝建瞥了一眼老人,慢悠悠的说道:“请我吃个饭不用搞得这么隆重吧?化妆成这幅鬼模样装深沉么?” 老人正是徐锦松化妆的,原本想先让他玩几天才现身邀请他助自己完成这次的任务,没想到今天就见到这货在赌场中连赢九把,一举杀入了东南亚赌王大赛,这样一来见面不得不提前了。 徐锦松笑了笑,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准备了两只一尺长的野生大龙虾,怎么样,够诚意了吧?” 郝建摸了摸肚皮道:“那还等什么,去吃呗!” 徐锦松起身带路,三人走到了酒店海鲜餐厅一间豪华包厢内,刚进门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菜香,包厢中央已经备好了一桌丰盛的菜肴,两只昂头翘尾的大龙虾最为惹眼。 美食当前,郝建不由得十指大动,拉着张玉蓉就想落座,不料徐锦松一把扣住了他手腕,低声道:“女士优先,让张玉蓉先吃着,咱们去里面聊聊。” 郝建无奈的摇摇头道:“你这家伙,就不能吃完了再聊么?”两人一起走进了里面的小包间。 郝建径直走到沙旁坐下,徐锦松反手关上了门,从一旁的冷柜中拿出两罐啤酒启开放在了沙旁的茶几上,侧身坐了下来。 “这次的任务本来就想请你出手帮忙的,不过又不想耽误了你高考,现在既然遇上了就帮我一把如何?” 郝建拿起一罐啤酒喝了一口,脑海中蓦然闪过陈忠吊着绷带的模样,神情一变淡淡的说道:“我是来旅游的,对你们那些破任务没兴趣,帮你们做事没好处不说,一个不小心还要断手断脚的。” 徐锦松被噎了一下,没想到郝建会直接拒绝,但他反应极快,瞬间就联想到了对方变脸的原因,一脸歉意道:“陈忠被打的事情我回去一定会严肃处理,不过要等任务完成之后……” 本书来自http:////x.html 797抗打击能力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不要唠那子神,打了就打了,就让他长长教训也好!”郝建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你还是好好帮我准备明天的大赛!” 面对郝建的质问徐锦松苦笑着点了点头:“明天你真要去啊!” “来了,就玩个开心吧,诶,你不会脚底下抹油吧!” 郝建对徐锦松的托词很不满意,这家伙摆明了就是在打马虎眼。 徐锦松皱了皱眉道:“好吧,只要你开心!”说完摇头一叹,一脸黯然的讲起了自己的苦衷。 郝建伸手拍了拍徐锦松的肩膀,把话题岔开,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既然遇上了,就帮他一把,也算是帮做甩手掌柜的师傅尽些义务。 “血手赌魔留下资料很少,至今我们还在蹲守等待他出现……” 徐锦松已经带着手下在两家赌场中昼夜不停的监视了两天,始终没现血手赌魔的踪迹,其余的参赛赌王均有详细的身份记录,唯有从大厅内选拔出的草根赌王身份还有待确认,这两天两家赌场大厅一共产生了三名草根赌王,如果说血手赌魔想进入赌王大赛的话最有可能就是用大厅九连胜的方式。 据徐锦松掌握的资料血手赌魔二十年前就曾经出现过一次,当时澳门还在葡国的统治下,一位赌术绝的神秘高手开始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各大赌场,并扬言赢够一亿就离开。这男人年纪在四十开外,留着一脸络腮胡子,最让人记忆深刻的是不管去那间赌场,身边总带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 血手赌魔最擅长麻将、牌九、扑克和骰子,短短十天时间他在赌场中赢走了九千六百万,在那个万元户忒牛B的时代这无疑是一笔惊人的财富,也引得整个澳门赌坛震惊了,惶恐了,但偏偏对方用的都是纯粹的赌术,并没有任何作弊出千的举动。 在抓不住对方任何把柄的情况下,五位不甘心破财的赌场老板开始联合起来买凶对付这条过江龙,上百名杀手带着枪械开始扑杀带小孩的男人,其中更有十名重金请来武功高手。 然而让人更震惊的事情生了,派出去的杀手有去无回,第二天五家赌场门外同时现了一个血淋淋的麻袋,打开一看居然是一颗颗血肉模糊的人头,麻袋内还有一张字条,黄金千两卖命,否则明日取你狗头,血手赌魔的名号就是由此而来。五家赌场老板惊恐万分,备足了千两黄金如约送去了血手赌魔约定地点,然而却再也没有回来,血手赌魔从此消失,就好像凭空蒸了一般,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听完了徐锦松的讲述,郝建沉默了,虽然他不知道血手赌魔要从赌场中赢走一亿的原因,但有一点却可以肯定,一开始血手赌魔只是想凭赌术赢钱,在赌场老板的追杀下才用了霹雳手段,他不杀人就只能伸长脖子待宰,相信但凡有能力反抗的人都会选择杀人求生。 “二十年前就已经四十开外了,到现在血手赌魔应该是个老头子才对。”郝建若有所思的望着徐锦松那张皱巴巴的老人脸说道。 徐锦松道:“不一定,如果他用了易容的东西就难说了。” 郝建皱眉道:“血手赌魔销声匿迹了二十年,为什么会卷土重来呢?” 徐锦松摇了摇头:“此次血手赌魔扬言会杀死赢他的对手,至于是出于什么目的我们也不清楚,如今澳门已经回归祖国,这种暴力犯罪决不允许生。” 郝建见他一脸严肃的模样感觉有些好笑,摆了摆手道:“说说你的计划,想要我怎么帮忙?” 徐锦松绷紧的脸颊一松,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反问道:“你这身赌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郝建早知道他有此一问,不慌不忙的答道:“难道你不认为我真有那么好运气?” 徐锦松苦笑道:“不知道你最精通哪几种赌法?” 郝建略一沉吟道:“猜骰子、摇过再猜的那种,还有二十一点、扎金花、梭哈也会。” “台湾麻将呢?”徐锦松急问道,他知道进入复赛第一轮赌的就是台湾麻将,要是不会打麻将为他量身打造的计划就泡汤了。 郝建微微一愣道:“这东西我不会,不过赌术万变不离其宗,待会上网学习一下规则应该就会了。” “糟了!复赛第一场就是台湾麻将,如果连复赛都进不了那就麻烦了。”徐锦松挠了挠头,脸上的表情变得怪异起来。 郝建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先说说赌王大赛有多少奖金,说不定在奖金的刺激下我能水平挥呢?” 这东西很简单,需要的只是熟悉一下台湾麻将的打法和规则而已,就算是不胡牌也不可能放炮,如果计算够快还可以轻松知道自己做怎样的牌,不赢才怪了。 徐锦松苦笑道:“冠军奖金三千万,还可以将所有赢的筹码换成现金,亚军五百万,季军三百万,都是美金。” 郝建皱了皱眉道:“貌似少了点,依你估计血手赌魔会走到哪一步?” 徐锦松面色一凛道:“凭他的赌术很有可能杀进决赛,至少在前五。” 郝建拿起啤酒一口喝光,咯嚓!把空罐子捏瘪,眼神中露出一抹强烈的自信,沉声道:“那我就拿下三千万,坐等赌魔来杀,到时候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徐锦松双眼闪出两点灼热的亮光,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郝建或许真的可以创造奇迹,这小子总能给人意外的惊喜。 “放心,只要他敢现身我们就一定能在他动手之前将其生擒!” 郝建起身一笑道:“帮我弄个护照,最好是随时能出国,永不过期的那种。” 徐锦松哦了一声算是回应,没想到这小子已经开门走了出去。 餐桌上的菜肴原封未动,张玉蓉皱着眉头正慢条斯理的抿着红酒,见到郝建出来脸上顿时浮起一抹笑意。 郝建歉意的笑了笑,走到桌旁坐下,举筷拨开虾壳夹了块白里透红的虾肉放入张玉蓉碗中。 “姐,你为啥不吃呢?来,吃块虾。” 张玉蓉嫣然一笑,夹起虾肉放入嘴里细细嚼着,两片红唇间渗出一点乳|白的汤汁,看得郝建神情一荡,脑海中蹦出一个词儿,口爆。 徐锦松也走了出来,打了个招呼很识趣的找了个借口径直出门离开,这也让原本有些局促的张玉蓉彻底放开了。 早已经饿了的郝建大显吃货本色,把筷子一放五爪金龙扣住了一只龙虾,咔吧两口咬去虾壳,对着洁白的虾肉就啃。 风卷残云,大快朵颐,一桌佳肴大半填进了郝建肚子,还有一小半也够张玉蓉吃饱了,桌子上只剩下虾壳鱼骨一堆。 “呃!”郝建打了个响亮的饱嗝终于满意的停了下来,张玉蓉很体贴的拿来一条湿毛巾递了上去。 郝建接过来擦了把脸,把毛巾随手往桌上一撂道:“姐,咱们去哪里玩?” 张玉蓉微笑道:“不如我们去黑沙海滩逛逛吧,顺便活动活动。” “活动活动?”郝建对这词儿特敏感,一提到活动他就很自然的联想到了某项有益身心健康的事儿,难道是传说中的水炮?想到这里双眼蓦然一亮。 望着这货一脸坏笑的模样,张玉蓉红着脸闪了他一眼,嗔道:“我是说游泳,别往歪处想。” “咳咳!”郝建故意干咳了两声道:“我也想游泳,尤其是在水里那啥!” 张玉蓉娇羞不甚,抡起粉拳一通乱砸,郝建顺势捉住柔荑往怀中一拉,低头将唇重重压了下去…… 澳门地方不大,交通却很达,一小时两人已经手挽手漫步在了黑沙滩上,不远处有一片茂密的松树林,耳畔不时传来阵阵浪涛松涛汇集成的天然交响乐,让人心旷神怡。 两人都脱掉了鞋子,用个塑料袋拎在手中,光着脚踩在细腻的沙滩上,任凭海水亲吻着脚背,那感觉就像有一双大手在轻轻触碰样的,说不出的安逸享受。 “大海美吗?”张玉蓉把头半靠在小情人肩膀上,柔柔的问道。 郝建目光放虚遥望碧海,喃声道:“美,不过它进不去我的心。” “为什么?”张玉蓉停下了脚步,一脸茫然的问道。郝建笑了笑道:“因为它太大,而我的心却太小,里面已经有了你。”张玉蓉身躯蓦然一颤,伸手揽住了郝建脖子,踮起脚尖追逐着两片湿润的唇。 唇分,面红,张玉蓉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我们游泳去吧!”郝建心头一动,点了点头。 黑沙滩是澳门著名的天然海浴场,两人很快找到了换衣物和寄存私人物品的去处,顺便买了一套泳衣泳裤,牵着手向蔚蓝的大海跑了过去。 大海放开怀抱拥抱着投入它身体的所有生命,两人在浅水中相拥而立,张玉蓉用双腿缠住了郝建的腰肢。 。。。。。。 良久,一对弄潮的人儿终于疲倦,回岸边换好了衣物准备乘车返回酒店,当两人路过那片茂密的松树林时,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纷乱焦急的呼救声。 “救命啊……”呼救的很明显是个女人,不,确切的说因该是几个女人才对,而且都是说普通话的,郝建和张玉蓉相视一眼,循着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 终于眼尖的郝建现前面三名惊慌失措的少女,她们四周居然围着上百条浑身长满斑纹的繁花林蛇。 这种蛇有剧毒,一般生活在林木富裕的地方,喜欢攀爬捕食鸟类和蜥蜴等爬行动物,像这种上百条一起围攻人类的事情绝少生。 “姐,你在这里呆着,我过去救人。”郝建低声嘱咐了一句,反掌拍在了身旁一棵手臂粗的小松树上。 喀嚓!松树应声折断,郝建弯腰抄起树杆末端,快步冲了过去。蛇群也觉了身后的异动,扭过身来朝来人嘶嘶吐着信子,摆出一副攻击的姿态。 郝建哪里顾得上这许多,挥动手中的松树好像扫帚般朝蛇群扫了过去,唰唰!茂密的松树枝叶将地上的毒蛇条条扫飞,小郝同学一身蛮力正好派上了用场,适时扮起了清道夫的角色。 唰唰唰……松树挟着呼呼风声疾扫动,连地面的上的泥土都被生生刮去了一层,上百条繁花林蛇好像扭动的垃圾般向左右飞去,不到一分钟时间就清洁溜溜。 三名惊魂未定的少女被扬起的尘土喷了个灰头土脸,一时间居然呆在了原地,六只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眼前的清道夫。 “别愣着,还不快走?” 郝建手里拿起那棵松树,一声暴喝惊醒了三名少女,她们这才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撒腿朝张玉蓉所在的方向跑去。 郝建提着松树紧随其后,说来也怪,那些被扫开的毒蛇很快又从两面聚拢过来,紧追着三名少女不放。 蛇这种动物抗击打能力极强,扫几下根本不能给它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无奈之下郝建只能便扫边跑,尽量把冲上来的毒蛇扫往一个方向。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蛇会了狂似的追逐这三位少女,难不成是欺生么? 跑出松树林不远上就了大道,然而身后的毒蛇依旧穷追不舍,还好张玉蓉反应够快,及时拦住了一台出租,四个女人跌跌撞撞的爬上了车,郝建挥动已经光秃秃的松树猛扫了几下,把追到近前的十余条毒蛇扫飞,把树杆往地上一撂,翻身钻进了车里。 “快开车,去威尼斯人。”张玉蓉用标准的英语喊了一句,声音中有种难以掩饰的急促。 车轮飞转,迅把蛇群甩开,五人这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麻痹的,真是邪门了,澳门的蛇真他妈猖狂……”郝建抹了一把脸上的热汗,忍不住低声骂开了。 上百条毒蛇,就算是玄境高手的他想想也有些后怕,这要是不小心被咬上一口哭都没地儿哭去。 “怪了,按理说平时这些蛇见了人应该躲开才对的。”张玉蓉对澳门相当熟悉,这种怪事前所未闻,今天却亲眼见识了一回。要知道澳门人吃蛇的历史由来已久,而且对蛇肉情有独钟,几乎有酒店食档的地方就有蛇吃,最出名的是蛇羹,还有什么炒蛇丝、酿蛇皮、清煲蛇汤、百花蛇脯、蛇丝炒面,吃法多样无一不足。 本书来自http:////x.html 798我也搞不懂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今天这一大群蛇要是落在其他人眼里,无异于一顿饕餮大餐,还是很美味的那种。 郝建转念一想,也感觉事有蹊跷,对身边的一位短少女问道:“那些蛇是怎么找上你们的?能说给我听么?” “谢谢,谢谢你救了我们!谢谢!”短少女一张口就是获救感言,另外两名少女也如法炮制,将各种表达感激和谢意词汇一股脑儿洒在了郝建身上,其实她们全跑题了,根本就是答非所问嘛! “别谢了,其实我想问为什么蛇会围观你们。” 郝建没说错,一大群蛇围着她们又不咬,用围观来形容最恰当不过,还能调节一下气氛。 短少女脸上浮起一抹红晕,低着头说道:“我们三个本来是想去松树林那边……方便的,没想到就被蛇……围观了。” “咕!”郝建咽了一口吐沫,两只眼睛瞪得像只暗夜中的猫头鹰,三个妞儿结伴方便,刚嘘嘘完还没提裤子,徒然间现自己被一群蛇围观了?这事儿也未免太诡异了吧? 不对!这事情绝没有她说得那么简单,蛇属于冷血动物,还是卵生的多,没可能对三个妞儿那啥感兴趣,其中一定还有古怪。 郝建依次扫视三位少女,突然现最右边那个瓜子脸穿米黄色短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之色,赶紧把头低了下去。 “你,穿黄衣服的,我有话问你。”郝建指了指瓜子脸少女,对方肩头微微一颤,终于还是抬起了头:“叫我吗?” “对,就是叫你,为什么蛇会围观你们,我想你应该可以给我个解释。” 郝建眯着眼望向少女,用透视之眼在她身上扫描了一遍,当他看到对方秋裤兜上时,嘴角往上扬起了一个弧度。瓜子脸少女嚅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把手放入了裤兜里,慢吞吞的掏出来一块拇指肚大小的红石头,托在手心伸到了郝建跟前。 “我在树林里捡了一块石头,本来还有个瓶子装着的,不小心打碎了……”少女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连她自己也听不到了。 郝建捏起那块红石头,皱眉微微一皱,他竟然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仿佛手里拿的不是块石头,而是一大滴凝固的鲜血。 “蛇喜欢血腥味,还有蚯蚓身上的黏液,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块石头应该就是差点让你们送命的东西了。” 郝建淡淡的说了一句,就像把石头放回少女手心,没想到她浑身一抖,飞快的把手缩了回去,磕磕巴巴的说道:“丢了它……这东西,我……不要了。” 另外两位少女也露出惊恐万状的表情,齐声道:“丢掉,快!”就连一旁的张玉蓉也不由自主的抓住了郝建的胳膊。 郝建眉头一皱,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钞票,把红石头层层包住,然后又拿了个塑料袋子装好,凑到鼻尖闻了闻,确定没有了血腥味后才放进了口袋里。 “这东西有点古怪,你们既然不要了那我就拿回去玩玩。” 三位少女一个劲点头,半路上就下了车,急急忙忙离开了,竟然连个名字也没留下。 郝建从没想过图什么回报,摇摇头由得她们去了,就当是做了一回无名英雄。 车子直接行驶到了酒店门口停下,张玉蓉掏出一张百元美金付了车钱,没让司机找零,拉着郝建匆匆回到了房间。 沾了一身泥尘的郝建跑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趁着张玉蓉洗澡的工夫又拿出那块打量了起来,这次他用上了眼睛的异能,现石头内部血红一片,并没有什么异样,于是从房间抽屉里找出个玻璃药瓶把石头装了进去。 这东西能不能引蛇要等试过才知道,如果真有奇效的话,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 房间里配有电脑,郝建开了机坐到了电脑旁,在搜索引擎中输入了‘台湾麻将’四个字,出来一大堆结果,找了个台湾麻将玩法的结果点了进去,他现在需要快掌握与台湾麻将有关的规则,临阵磨枪应付赌王大赛。 台湾麻将打法和内地的麻将打法不太一样,相对而言门道多了不少。梅兰竹菊皆君子,春夏秋冬四季花,庄闲胡牌十七张,算番计台乐淘淘,一对将眼居中坐,呖咕呖咕乐翻天。 什么大小四喜、大小三元、清一色、混一色、凑一色、杠头开花、海底捞月……各种牌面组合不胜枚举,郝建在电脑前傻坐了两个钟头才勉强摸透了一些门道,心谈人民的智慧无穷无尽,连个小小麻将都这样博大精深。 张玉蓉见他一个劲研究麻将牌,时而皱眉时而苦笑,心中自然猜出了怎么回事,这家伙敢情在临阵磨枪呢!于是趿着拖鞋走到了小情人身后,柔声道:“这样看没用的,还是找个游戏平台打几局更容易上手。” 郝建双眼一亮,回头道:“姐,你帮我找一个打台湾麻将的地儿,我帮你按摩行吧!”说完起身把张玉蓉拉到电脑桌旁坐下,很乖巧的站在她身后伸手做起了按摩。 刚开始这货还老老实实的按着肩膀,不过很快就把手顺着她肩胛骨往下滑探入衣襟捉住了两只大白兔。 “姐,它们好像大了很多呢!”低低的轻语声在张玉蓉耳畔响起,带着丝丝暖风拨动着心弦,她忍不住出一声压抑的鼻音,扭动了一下半身,低嗔道:“别闹,网站出来了。” 。。。。。。 天色已晚,身心俱疲的张玉蓉直接打电话叫了两份客房餐,懒洋洋的靠在床头望着精力充沛的小情人打台湾麻将。 电脑上打麻将用异能也是白搭,但却是一条熟悉台湾麻将打法的捷径,郝建强的记忆力能让他熟记住四家出过的牌,无形中又多了一项优势,过了大半个钟头,他已经是赢多输少了,就连旁观的张玉蓉也啧啧称奇。 “胡了,呖咕呖咕!八台,连庄二次五台,自摸一台……” 郝建这把抓了个八对半,单吊二筒,摸了个二筒,口中熟练的算出了台数,看得张玉蓉疲倦的双眼一阵闪烁。 郝建回头一笑道:“姐,赢了三千万全给你买新衣服。” 张玉蓉像打了鸡血般从床上弹了起来,勾住郝建肩膀主动献上了黏吻,两人再次燃烧。 第二天清晨张玉蓉有点私事离开了酒店,郝建独自一人来到了赌场大厅,口袋里揣着二十万泥码,走起路来哗哗作响。 刚进大厅一个精明干练的叠码仔就迎了上来,因为他现了郝建手上的翡翠戒指,常年混迹赌场的经验告诉他,能带上这种价值不菲的戒指的赌客一定是大金主。 叠码仔这种职业在澳门赌场中是不可或缺的,其性质就像赌场与赌客之间中介人员,他们眼光很毒,能凭经验分辨出普客与豪客,并提供贴身服务,鼓说赌客们下注博彩,并游说赌客‘洗码’,即将他们所赢来的筹码转换成‘泥码’从中获取提成。 叠码仔有时候像导游,只需短短几分钟就能将赌客们㊣(5)从陌生人变为至亲好友,你赌钱他打气,往往赌场中叫得最欢快的就是他们,有时候赢钱的赌客们不愿洗码的时候也会适当给一些小费,称之为茶钱,对于叠码仔来说也是一项不错的收入。 如果遇到有财力的赌客一时周转不灵,叠码仔还能提供借贷服务,当然利息较高,属于高利贷一类,向郝建这种赌客只要用手上的戒指作抵,借上两三百万也无妨。 招呼郝建的叠码仔姓刘,属于内地来的‘捞仔’,操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很热络的和他打起了招呼,然而当对方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摞‘泥码’和那块标注着九字的牌子时,小刘脸色微微一愕,随后笑着退了下去。赌王大赛选手和草根赌王,属于赌场中的贵宾一类,这种人物都是见过大世面的行家里手,自然不在他们游说的范围之内,说破了嘴皮子也只是浪费口水。 郝建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泥码’,闲庭信步的在赌场中逛着,他想找个桌子多赢点筹码。 走到一张玩沙蟹的赌桌旁驻足看了一阵,刚摸清点门道就听到身后有个细软的女声轻轻唤道:“郝先生。” 郝建一转头,现身后多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妙龄女郎,黄皮肤黑眼睛,虽然一头波浪卷染成了红棕色,但却是个正儿八经的国货,而且属于漂亮大方的那种。 “你认识我?”郝建眉头微皱,美女他见过不少,已经有了相当不错的免疫力,突兀间蹦出个叫他名字的陌生美女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丝警惕。 女郎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轻声道:“郝先生您好,有位姓任的先生想请您去贵宾厅玩两把,不知道您肯赏光吗?” 郝建嘴角微微往上扬起,徒然伸手如电在女郎脸上重重捏了一把,邪笑道:“小样,跟爷们玩变脸对吧?” 女郎惊了一跳,抽身往后疾退了两步,一脸诧异的望着郝建,她诧异的不是对方无礼的行为,而是这家伙怎么能一眼看出她自认为完美的易容。 郝建一手拿着‘泥码’放入口袋,把刚才捏过女郎脸蛋的那只手掌凑到鼻尖闻了闻道:“什么破玩意,一股子硅胶味儿!” 女郎正是张玉蓉,心头没来由涌起一股挫败感。 “傻站着当棒槌啊?带路。”郝建怪笑着幽了一默,其实刚才他很想捏这婆娘,怕她当场飙才选择了脸蛋。 张玉蓉气得直哆嗦,一咬牙扭头向赌场一侧走去。郝建很得意的笑了笑,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赌场二楼贵宾厅,化装成老头的徐锦松正坐在赌桌旁和两名穿荷官制服的男子争执着什么。 谈了一会儿,徐锦松冷冷一笑道:“不送了。”两人相视一眼,伸手拉住荷官制服一撕,嗤啦!两件好好的衣服顿时变成了碎布,就在他们怒气冲冲的打开门时,现面前站着一男一女。 “滚开!”国字脸怒意难平,把气都撒在了对面的男女身上,蒲扇大的巴掌运劲往前一扒拉,就要把挡路的小子拨成个滚地葫芦。 “你麻痹!”郝建几时见过这种蛮不讲理的货色,心头一阵火起,顺势抬手反扣住伸来的巴掌,往后一带,抬脚往前一步,肩膀重重撞上了国字脸左肩。 蓬!国字脸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来这么一下,脚下一个踉跄连退了五步,感觉左肩火辣辣的痛,半边身子都有些麻木。 “咦呀!有些本事嘛!”郝建一肩膀没把对方撞飞出去心里多少有些意外,刚才那一下他用上了五成力道,没想到这头蛮牛桩子挺稳的。 精瘦男子双眼一眯,寒声道:“你会武功?” 郝建抬步进了房间,微笑着拍了拍肩膀,反问道:“你不是也会么?” 徐锦松笑道:“不要让几个咸蛋破坏了兴致,我刚让人准备了两只大龙虾,我们好好喝一杯。” 那两人相视一眼,甩门走了出去。 “哈哈!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郝建大笑了两声,话锋一转道:“你刚才说的大龙虾呢?我肚子有些饿了。” 徐锦松苦笑不已,这都是个什么人啊,天境内丹都答应给他了还惦记着龙虾? “待会有人送来,对了,台湾麻将学得怎么样了?” 郝建摸了摸鼻子道:“还凑合,搞不懂为什么打台湾麻将,玩二十一点多好。” 徐锦松一摊手道:“我也搞不懂,这是举办方的意思,㊣(7)大赛今晚六点正式开始,你可别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郝建没好气的说道:“拉倒吧,我还想赢三千万送给我姐买新衣服穿呢,拜托你丫的别尽说些丧气话成么!” 徐锦松翻了个白眼道:“三千万美金买衣服,我是个女的都愿意做你情人了。” 郝建怪笑道:“就你这胡子拉撒的熊样,就算是女的都是如花级别的,关动物园笼子里展览还差不多。” 一旁的张玉蓉被这俩老爷们恶心坏了,绷着脸坐在一旁保持沉默。郝建纯粹就把她当空气了,和徐锦松一个接一个话题的闲聊着,还不时提起龙虾大餐。 本书来自http:////x.html 799不能浪费了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很快得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房门被轻敲了两下,徐锦松用英语叫了一声请进,两位服务生推着餐车走了进来,在赌桌上熟练的铺上台布,把车里装着的菜肴摆在桌上,还打开了一瓶xo。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因为还要参加赌赛的缘故,郝建只喝了一杯酒,两只大龙虾全进了他肚子,吃饱喝足了他还跑去大厅玩起了二十一点,结果不到三小时赢了一千五百万,比当年的血手赌魔赢钱的度还快,要不是赌赛将近他还准备多赢一些,反正赌场内的钱也是不义之财,拿些也无伤大雅。 见到郝建离开赌桌,监控室里的乔治特雷西长舒了一口大气,这位神奇的东方人没有用任何作弊手段就轻松赢了上千万,若是再来豪赌几次恐怕连他这个经理也要卷铺盖滚蛋了。 一脸严肃的徐锦松也站在监控室内,他身边还站着张玉蓉和两位队员,郝建在赌场中一番豪赌自然瞧在眼里,别说他根本没办法阻止这小子赢钱,就算是有他也不会去阻止,开赌场的没几只好鸟,让他们破点财也应该,对于日进斗金的大赌场来说,千把万不过是毛毛雨而已。 “任先生,如果我们不知道郝先生的身份,还真以为他就是血手赌魔了。”乔治特雷西一脸幽怨的冲徐锦松起了牢骚。 徐锦松淡然一笑,用标准的美式英语反问道:“特雷西,你感觉郝先生的赌术比那位血手赌魔如何?” 乔治特雷西不明白对方会什么会有这么一问,沉吟了一下很老实的答道:“郝先生赢钱的度比传闻中的血手赌魔要快多了,您没见他输的都是小注,赢的都是几时玩一把吗?” 郝建赌钱时坐在顺数第一位,几乎连牌都不用算就能决定下注多少,要不是他不想太张扬,恐怕输得更少。 徐锦松嘴角微微一翘道:“郝先生这是用生命在赌,如果他赢了血手赌魔会有怎样的后果想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乔治特雷西恍然大悟,血手赌魔扬言要杀死能赢他的人,凭这位东方人的赌术真赢了他的话无异于在跟死神牵手,相比之下千来万又算得了什么?像他这种赌术高手赢钱太简单了,以身作饵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对不起任先生,我不应该用他和那位屠夫比较,郝先生是一位真正值得敬佩的勇士。” 作为赌场的经理兼执行人乔治特雷西是个很聪明的人,人家既然都把命赌上去了,他还能再多说什么? 徐锦松淡笑道:“有一点你要明白,郝先生并不是我的下属,相反他是一个值得我尊敬的人,他所拥有的财富恐怕比你我还要多,小玩几把不过是娱乐罢了。” 乔治特雷西赞同的点头道:“他玩黑杰克的手法是我见过最强的,我从没见过有人可以独立算牌的,我甚至怀疑他能看穿牌盒呢!” 这番话乔治说得很真诚,像这种神乎其神的赌术只在某些电影中见过,现实中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徐锦松叹了口气道:“如果可能的话,我倒希望他不会赌。”他这是有感而,潜意识中认为拥有太多财富会让人安于享受,像郝建这种高手更应该为国效力才对。 “对,拥有郝先生这种会赌术的人要是多了,我相信不用多久澳门的赌场就会全部倒闭。”乔治特雷西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二十年前为什么血手赌魔会招致赌场老板们的追杀了。 时钟指向六点,东南亚赌王大赛正式拉开帷幕,比赛全部是在贵宾厅举行,参赛的一共七十二人,分为十八桌,两个贵宾厅各九桌麻将,清一色自动牌桌。 郝建规规矩矩坐在麻将桌旁,对家是一位年过半百的干巴老头,上家一个大鼻子阿三,鼻翼还上了个环,估计他这鼻孔可以不孕不育了。下家是个三十出头的少妇,长相很普通,有点邻家大姐的味道。 主持人是个金碧眼的大洋马,一水的‘阴哥卵死’,听得郝建云里雾里,反正每人二十万泥码,一千一台,限时两小时,筹码多的胜出,这些规矩徐锦松已经给他讲过了,没事就打量一下其他选手。 还别说至少现了一打人,弄条红裤衩套在长裤上,不是人是啥?就连上家的大鼻子阿三也不例外,淡黄色喇叭裤外面套了条红裤衩,还是三枪牌的,这一现让郝建感慨不已,原来人就在身边啊! 牌局开始,选出东南西北风掷骰子定庄,郝建很幸运坐庄,牌也不错,四个顺子搭对将,其他三张牌比较散,这种牌做平胡最好,平胡又叫屁胡,才两台,瞟了一眼三家的牌,还属他的最好。 三张散牌五筒、三条、六万,郝建扫了一眼桌上未动的牌,下一张会拿个三筒,不过后两张却会拿到五万和七万,几乎没有半点犹豫抓起五筒打了出去。 第二张牌果然抓了个三筒,直接打掉,第三张抓到五万把三条往外一拍,坐等自摸,高手过招能有牌胡就相当不错了,他才会傻乎乎的做牌。 啪!七万到手,郝建把牌一倒,小屁胡一个,坐庄加一台,门清加一台,赚了四台,一万二千泥码进账,麻雀虽小它也是块肉。 第二把郝建连庄,起手居然抓了个三暗刻,红中、白板、北风,光这个已经多了三台了,加上连一拉一多了三台,这把牌如果门清自摸最少八台以上,可惜没将没顺子,看看其他三家的牌只有人阿三有四组顺子,没将。 迅算了一下牌,现前五圈连牌都听不了,索性慢悠悠的摸牌,到第六圈终于扣齐了一手牌,听了,不过人阿三也听牌了,而且听的是二五八条,不巧郝建也是听五八条。 对家的干巴老头手上扣着个二条,还是个生张(桌面上没打过的牌),啪!二条打出,人阿三不动声色的摸了一张,啪!五饼。郝建暗暗松了口气,笑眯眯的摸上来一张八条,胡牌…… 接下来郝建屁胡连连,两小时不到将三家的泥码扫了个清洁溜溜,独赢六十万提前结束了牌局,引得其他牌桌纷纷侧目。今天的牌局就此结束,剩下来的十八位胜出者明天会玩郝建最拿手的黑杰克,共分三桌,每桌六人,刚好达到了这种玩法的人数极限,同样时限两小时,以赢得泥码最多者为胜,剩下的三名赌王将用赢来的泥码参加最后的梭哈冠军赛,最终决定三千万归属。 对于玩黑杰克郝建可说得上一点压力都没有,他有信心两个钟头可以打败所有对手,同时赢得一笔相当丰厚的赌本。 到那时血手赌魔也应该现身了,当然在他能顺利进入决赛的前提下。 郝建收好了泥码准备离场,没想到刚到门口就被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很有礼貌的拦了下来。 “先生,先恭喜您顺利进入半决赛,按规定您今晚必须在指定房间休息,这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谢谢。” 中年男子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说起话来不卑不亢。 “还有这规矩?那要是我明天继续赢是不是还要去指定房间休息?”郝建眉头一皱,这规矩倒也合情合理,不过张玉蓉那里要打个电话解释一下才行。 中年男子点头笑道:“是的,明天您要是能进决赛的话还要在指定房间休息一晚,到后天比赛结束就能带着奖金离开了。” 中年男子又递上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比赛开始前郝建寄存的私人物品。 “带我去房间吧,一定要有电脑能上网的。”郝建接过袋子打开,掏出手机准备拨号,转念一想又放了回去,这里打电话不合时宜,还是等到了房间后再说吧! 中年男子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开始在前面领路,至少穿过了三道有人把守的金属门,才到了一间客房门口,两名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镖像门神般分立两旁,腰间鼓囊囊的明显是揣着家伙。 打开房门,里面是一间豪华的套房,各种设备一应俱全,刚才说什么电脑之类的完全多余了。 “先生,您对房间还满意吧?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能力所及范围内一定帮您办到。”中年男子适时补充了一句:“就是您需要几个女人来暖床也是可以的。” 郝建望了一眼手中的塑料袋,微笑道:“我需要一顿丰盛的晚餐,还有十条活的无毒蛇,蛇的大小不重要,但记住一定要活的。” 中年男子神情微微一愕,很快恢复了镇定:“您的要求我们一定照办,祝您愉快。” 晚餐就算不说也会有人送来,至于无毒蛇酒店里有现成的,比找几个女人来暖床容易办多了。 “谢谢,明天比赛前再来通知我好了。”郝建笑了笑,走到电脑桌旁打开了电脑,明天的比赛不重要,但梭哈的规则还需要从电脑中好好熟悉一下。 中年男子识趣的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郝建转头目光一扫,确定对方已经离开后才起身观察起整个房间来,他需要确认一下这里没装针孔摄像头啥的,他可不想自己的**落入别有用心的人眼中。 透视之眼好像扫描仪般在房间内扫视,连最不显眼的角落也不放过,居然真被他在天花板的水晶吊灯上现了一个摄像头,床头的灯饰上也有一个,最让他气恼的是浴室墙面砖下居然还藏着一个。 既然现了这种东西绝不能留,郝建很快把三个摄像头全部毁坏,然后一个电话拨给了张玉蓉。 这时张玉蓉已经回到了酒店房间,洗白了在床上等着小情人,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个电话。当她听到郝建说进入了半决赛时,心里更多的还是惊喜,如果这小子能顺利夺下东南亚赌王的宝座那可真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 同张玉蓉聊了一阵郝建又打了个电话回家报平安,然后坐在电脑旁搜索关于梭哈的规则和玩法。 梭哈又叫做沙蟹,是扑克牌中的王者,规则简单易懂,和众多赌片中一样,即五张牌组合比大小,先参赌各方一明一暗两张扑克牌,明牌面大的叫注,各家可以根据自己的牌面和底牌选择跟、弃牌、加注和梭哈,是一种考验运气和心理素质的玩法。 真正的梭哈高手甚至能从对手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判断出其底牌的大小,善于观察,细心观察是每一个赌术高手因具备的基本素质,梭哈无疑是一种最紧张刺激的纸牌玩法。 郝建看了一小会就掌握了梭哈的玩牌要领,还找了个赌神的老片子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这时门铃嘀咚一响。 “进来,门没关。” 推门进来的是一名面容清秀的服务生,他推着餐车进了房间,郝建见到餐车下隔还有个方形铁丝笼子,里面关着十条活蛇,没有三角头的,全部是无毒蛇。 “蛇放这里好了,吃的进餐厅,东西明天送早餐的时候再来收好了。” 郝建头也不回的吩咐了一声,又开始看赌片,还别说这老片子看起来真韵味,他甚至想后天玩梭哈的时候弄几块巧克力嚼着,想想还是算了,省得别人说他模仿。 服务生很快摆放完毕,又推车走了出去,顺手带上门。郝建伸了个懒腰,掏出根烟点上,眼睛却有意无意的扫向门口,然后又走进餐厅逛了一圈,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纽扣大小的窃听器。 “麻痹的,碟子下面都装这玩意,吃饱了撑的……”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当他把视线转移到装蛇的铁丝笼子上时,眼中闪出两点寒芒,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从铁笼底步抠下来一颗指甲盖大的窃听器。 把两颗窃听器放在掌中,放轻了步子走到房门前,呼一下猛的拉开了房门,门外站着那位刚出去不久的服务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跳,下意识的把头一低就想转身。 郝建冷冷一笑,伸手扣住了服务生脸颊,一巴掌拍在对方嘴上,两颗窃听器哧溜滑进这货嘴里,居然顺着喉管落进肚里。 本书来自http:////x.html 800让我咬两口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告诉让你装窃听器的家伙,再有下次别怪我手黑。”郝建恶狠狠的警告了一句,把那位惊慌失措的服务生往前一推,啪一声关上了房门,还反锁上了。不知道赌场这帮家伙是怎么想的,搞得老子像个间谍似的!等明天玩二十一点非让这帮家伙大出血不行。”郝建心里暗暗盘算着要好好让赌场破一回财,手上却没闲着从塑料袋里掏出那个装红石头的瓶子扭开了盖。 瓶盖刚扭开,铁丝笼里的蛇就开始躁动不安起来,有两条甚至还用脑袋猛撞笼壁,都撞破皮了。 郝建把瓶盖扭上,现笼子里的蛇渐渐平静了下来,心说,果然是这块石头有古怪,这东西要是保存好的话以后说不准真能派上用场,起码想弄几条蛇打牙祭方便得很。 又看了一阵赌片郝建洗了个澡上床睡觉,养足了精神说不定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知道那个叫血手赌魔的家伙到底是怎么一副模样。 第二天郝建很乖的呆在房间里,连房门都没出过,就连门口的两位保镖也感觉有些反常,却又不好去打搅,直到下午五点左右那位中年男子才过来通知他参赛。 中年男子抬手刚准备摁下门铃,门就啪一声开了,衣着整齐的郝建满脸带笑的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塑料袋泥码。 “先生,我代表大赛举办方对昨晚生的不愉快向您致以最真诚歉意,请您原谅。”男子深深鞠了一躬,那模样说不出的谦卑。 郝建淡然一笑道:“有不愉快吗?我昨晚睡得很好,带路吧!” 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没有再说什么,领着郝建再次来到了一间偌大的贵宾厅。 大厅里呈三角形摆放着三张赌桌,十八位参加决赛的赌术高手6续进场,郝建叫了杯酸不溜丢的柠檬汁小口抿着,趁着牌局还没开始,用眼睛有意无意的瞟视着其他选手丹田。 血手赌魔如果是古武者,丹田中必然有内劲存在,一层薄薄的皮肉又怎能瞒过郝建的透视之眼呢? 一番扫视之下结果却大大出乎意料,十七名选手居然有六位丹田中可见气劲流转,只是浓郁程度各有不同罢了。 这一现让郝建郁闷不已,暗骂道,麻痹的,敢情这些赌术高手大部分都是非常人,难怪赌片中那些高手个个拳脚功夫一流,扑克牌甩得跟飞刀片子似的! 正想多花点时间分析一下那六位丹田中的气劲浓郁程度,以便进一步缩小范围。就在这时候,一位大鼻子主持人拿着话筒走了过来,用极富磁性的声音讲起了比赛细则,也预示着比赛即将开始,郝建只得收敛心神准备比赛。 二十一点对下注的金额有明确规定,最低一万,最高不能过二十万,同样时限两个钟,时间一到手中泥码金额最大者胜出。 牌局开始,第一把郝建下了个一万,先试试水,他坐的位置是顺数第二家,虽然比不上第一家好,但也算是相当不错了。 牌下来郝建拿了方片五和草花六,等于进了保险,上家红桃Q方片七,庄家运气不错,面牌九点,郝建扫一眼庄家底牌,好家伙,黑桃a。 上家坐的是一位留仁丹胡的矮个男人,装得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不知道为什么坐在他旁边的郝建总感觉有些阴测测的,低声嘟囔道:“麻痹的,咋弄个属冰块的小鬼子坐哥边上,早知道多加件外套了。” 这话传到仁丹胡耳中他眉头蓦然一皱,转头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道:“先生,请注意你的用词,难道支那人都是这样没礼貌的吗?” 郝建一听支那人三个字顿时火大了,双眼一瞪大喝道:“我支你妹啊,信不信老子很礼貌的拆了你骨头。” 这一闹腾桌上的气氛顿时火爆起来,郝建目光灼灼怒视仁丹胡,把袖子往上一撸,摆出一副要揍人的架势。 仁丹胡原也不是什么善茬,被郝建突兀间一咋呼弄懵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赌王大赛上居然会冒出这样一块滚刀肉,对方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他心头一突,这家伙不会真出手打人吧? “我……要投诉!”仁丹胡嘴皮子一哆嗦磕磕巴巴的蹦出一句话来,情急之下居然还是用的普通话。 郝建嘴角往上一扬道:“投宿滚去宾馆,你个傻B。” 荷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数搞懵了,手里拿着张扑克僵在了半空,另外两张赌桌也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一桌。这时两位穿黑西装的工作人员快步走了过来,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乔治特雷西。 郝建一见来了熟人立马换上了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指着仁丹胡鼻子喊道:“脚趾(乔治),这小鬼子骂我,你说该怎么着吧!” 乔治特雷西脑门上冒出两滴热汗,低声用国语说道:“郝先生,据我所知渡边先生好像没有骂你吧?” 郝建双眼一瞪,手掌啪一声拍在了桌面上,呯!整张赌桌震得跳了一跳。 “哼!小鬼子骂我一个就算了,还说什么支那人都没礼貌,这是打脸,打所有炎黄子孙的脸,他叫镀便是吧。我看他是大便镀在嘴上,在我们华夏人的土地上满口喷粪,今天不给我个交代这事没完!” 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把乔治特雷西直接顶在了墙上,郝建连消带打的把矛盾上升到了民族大义的高度,赌桌上半数以上都是华人,一句打脸让他们愤怒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揍小鬼子。” “骂得好!” “小伙子带种……” 群情激愤,一双双冒火的眼睛紧盯著仁丹胡㊣(5)和乔治,有几个脾气不好的甚至撸起了袖管。 乔治特雷西神情一苦,心念骤转立刻作出了决定,用英语对满脸诧愤的仁丹胡说道:“渡边先生,你必须向郝先生道歉。” “八嘎!”渡边低声骂了一句,然而一记锅贴快如疾风般甩在了他脸上,啪!清脆悦耳,这货头一偏,脸上显现出五个手指印,要不是郝建刻意留手,只怕一巴掌都把他扇成脑震荡了。 “叔可忍婶不能忍,豁出去三千万不要老子也要揍你。”郝建收回巴掌吹了口气,沉声道:“有种再骂一句试试,老子还揍,在咱们华人的地盘上轮不到小鬼子放肆。”嚣张、畅快、解气!这一巴掌抽得那叫一个爽快,有几个华人赌王笑着翘起了大拇指,小鬼子敢骂娘,就该大巴掌伺候。 噗!半边脸肿起的渡边张口吐出了两颗碎牙,气急败坏的用英语叫道:“我要投诉,我要报警……” 乔治特雷西苦笑不已,心说,你就认倒霉了吧,别说报警了,你就是闹去领事馆估计也白搭。 “脚趾先生,贵赌场昨晚的小动作我已经很不爽了,如果你还任凭这条疯狗乱吠的话,我以后会每礼拜来贵赌场度周末,到时候赢点小钱回国捐几所希望小学也不错的。”郝建拍了拍乔治特雷西的肩膀,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乔治特雷西神情顿时一变,心脏不争气的怦怦乱跳起来,完了,这家伙分明是借题挥,心里记恨着在房间内装窃听器的事情,如果他每周末都来赌场赢钱那就糟透了,上帝啊!你怎么会送来这么个可怕的家伙…… “渡边先生,鉴于你扰乱赌王大赛的恶劣行为,我决定代表大赛举办方取消你的参赛资格。”乔治特雷西一脸严肃的对仁丹胡说道:“请你马上离开,否则我将采取非常手段,谢谢。” 还在呱呱乱叫的渡边顿时呆若木鸡,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煞是精彩,乔治特雷西向两名牛高马大的黑西装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架住渡边,像拖死狗似的拎了出去。 “郝先生,这样的结果您满意了?”乔治特雷西凑到郝建身边低声说道。 郝建微微一笑,坐到了顺数第一位,摆手道:“继续比赛吧,少了条讨厌的疯狗我想应该可以多赢点钱的。” 乔治特雷西苦笑着向主持人使了个眼色,扩音器中响起了继续比赛的言语,大赛继续,郝建笑眯眯的靠在了椅子上。 整治小鬼子是有用意的,一来可以借此敲打一下赛事主办方,别在背后耍什么小动作,二来也能在参赛的赌王们心中留下一个嚣张跋扈的形象,也可以吸引血手赌魔的注意,至于小鬼子渡边,不过是个被利用的可怜杯具而已。 坐到了第一位的郝建赢钱的度飞涨,输出去的都是底金,赢的全是十五万以上,有两次抓到黑杰克居然直接下了二十万,手里六十万本金不到一个小时就翻了快五倍,现在足足积累了近三百万泥码。 同桌的赌王们见到郝建面前那一大堆泥码,全都扼腕叹息,碰上这种对手输得不冤啊!你没见荷官脑门上已经开始冒汗了么? 一个半小时后郝建面前已经积累了四百五十万泥码,如果不是限制下注恐怕要翻上至少十倍,胜券在握之下他下注开始变得漫不经心起来,还不时回偏头瞧瞧其它赌桌,其实他在用透视之眼侦测那六名赌王丹田中的气劲多少,还不时会和自己对比一下。 半小时过后,最后一把黑杰克让郝建面前的泥码数额突破了五百万,他也确定了两名最有可能是血手赌魔的人物。 一位年过花甲的唐装老人,胸前挂着块老坑玻璃种质地的双龙玉佩,还有一位外表上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脸色腊黄,透出一股子病容,但他那双眼睛却会不时闪过两点精芒,丹田中的气劲呈淡青色,比唐装老人还要浓郁几分。 郝建将两人丹田中的气劲和自身比较了一下,惊喜的现自己似乎要比他们都要略强上一些,想当然的以为加上鬼影步和正阳掌要是真动起手来绝不会输。 黄脸年轻人脸上并没有易容,从年龄上推断应该不是血手赌魔,郝建很自然的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唐装老人身上,很凑巧这两位都是同桌的胜出者。 东南亚赌王大赛前三甲无疑就是在三人之间产生,从赌本上看郝建五百万整,而唐装老人最多赢了四百万出头,反倒是那位黄脸年轻人跟前的泥码比老人还要多少一些,至少达到了四百五十万以上。 每一桌的荷官都是最清楚本桌胜者的,三位荷官依次报出了本桌胜出者姓氏和泥码金额,郝建五百万列第一,黄脸年轻人姓杜,总计赢了四百八十万,唐装老人姓袁,四百二十万居末。 确定了决赛人选,赌场工作人员将所有参赛者手中剩下的泥码全部兑换成了现金筹码,也就是说输赢都有钱拿,皆大欢喜,当然输光了的除外。 郝建手中的五百万泥码也换成了现金筹码,他没丢掉的塑料袋派上了用场,敞开袋口一扒拉,哗啦!所有筹码进了袋子,用拇指勾住提手,很潇洒的往肩头上一搭,吹着口哨向门外走去。 不出意外的话,那个领路的中年男子一定在外面等着。走出门,却没有见到中年男子,反倒是易容过的张玉蓉背靠走廊墙壁微笑着向他招手。 郝建摸了摸鼻子走了过去,突兀间伸手揽住了张玉蓉脖子往回一拉张嘴吻了过去,张玉蓉杏目圆睁,心乱如麻,她做梦也想不到叫她过来叫人会莫名其妙的搭上了初吻,而且这家伙还把舌头伸了过来…… 张玉蓉正想狠狠咬他一口,最好能把这占便宜的家伙口条咬下一截,没想到郝建迅把眼球向左右梭了两下。 张玉蓉下意识的往后一瞧,只见那位胜出的唐装老人正背负双手向这边走了过来,看到两人啃嘴儿淡然一笑走了过去。 等到老人走远,张玉蓉猛的一把推开了郝建,然而脸上却没有太多表情,如果除掉那些易容膏啥的,那可就精彩了,比猴腚子都红。 本书来自http:////x.html 801家乡的味道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捉狭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摆出一副回味悠长的模样道:“甜丝丝的,还有股子荷叶的味道,你来之前吃什么了?” 张玉蓉气得直哆嗦,恨不得一拳砸烂眼前这张可恶的脸,可惜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冷哼道:“跟我走。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威尼斯人酒店实在太大,不熟悉的人要找个地方还真不容易,因此徐锦松才会让张玉蓉过来接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会让她稀里糊涂丢了初吻。 两人左拐右绕走了近五分钟,走到了一间客房门前,张玉蓉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那彪悍的模样真不愧狂花之名。 里面是一个豪华套间,徐锦松和乔治特雷西正坐在沙上观看墙壁上的投影,一旁还站着两位穿酒店工作服的男子,其中有一个郝建以前还见过一面,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儿。 “头儿,人叫来了。”张玉蓉没好气的说了一声,噔噔噔一串快步走进了里间,嘭!门被重重拍上。 徐锦松诧异的望了郝建一眼道:“你又惹她了?” 郝建咧嘴一笑道:“这婆娘好像每天都来大姨妈似的,我咋知道她哪根神经搭错线。” 嘭!里间的门又被一间踹开,张玉蓉好像头愤怒的母狮般冲了出来,指着郝建的鼻子吼道:“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郝建脖子一梗道:“我就说你每天来姨妈了,怎么着?” “你……你……”张玉蓉听到他又提起陈忠挨打的事情,满腔怒火顿时化作了无尽的委屈,竟连话也不会说了,眼圈一红转身又跑进了房间,嘭!可怜的颤了颤,至少要少用十年。 “神行,你掐我一下,我刚才不是产生幻视了吧?辣手狂花居然掉眼泪了。”一个穿酒店工作服的家伙呆呆的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啪!一记锅贴赏在了这货脸上,这厮猛的回过神来,捂着脸对打他的伙计怒目而视道:“你这家伙怎么抽我?有病吧!” 叫神行的矮个儿男子搓着手掌笑道:“刚才不是你小子叫我打的么?” “你个B,老子叫你掐没让你用巴掌抽,你丫不是幻听了吧?”挨打的男子气不打一处来,半边脸都抽红了。 神行恍然道:“敢情还真是我听岔了,要不我再补掐你一下。”说完还真伸出手指向那货腰间掐了过去。 “你们两个消停点。”徐锦松终于看不过眼了,一出声就让两人安㊣(7)静了下来,队长的威信还真不错。 郝建大模大样的走到沙旁坐下,点了根烟抽着,投影上正播放着刚才赌二十一点时的画面,三张赌桌的画面轮换出现,最后集中在了姓袁的老人那桌。 原因很简单,徐锦松他们也同样怀疑姓袁的老人就是血手赌魔,至于那位黄脸年轻人倒是没有引起重视。 徐锦松拿起一个遥控器摁了一下,画面开始迅回放,最后定格在了唐装老人下筹码时的一个动作上,又摁了一个按键,老人的脸被放大了数倍,甚至连毛孔都清晰可辨。 “袁帅,很特别的名字,他所填写的资料上显示是第一次参加赌王大赛,同样是连赢九把的草根赌王,年龄六十六岁……”徐锦松对老人的资料如数家珍,还不是会指出对方身手敏捷的一些小破绽,甚至还有两个下大注时的细微动作,叫袁帅的老人每次下大注时无名指尖都会小弧弹动一下,而且下大注胜率极高,二十把里面只有一把爆牌,其它的均为赢钱。 “黄脸那个好像痨病鬼的也是草根赌王吗?”郝建突然间问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种感觉,袁老头并不是血手赌魔,因为他太像血手赌魔了。 徐锦松望了他一眼,又摁下了遥控器,画面转到了黄脸年轻人那桌,紧接着他的脸庞也被放大了几倍。 “吴子墨,赌坛新贵,美籍华人,现年三十三岁,去年曾赢得拉斯维加斯德州扑克大赛冠军,同年九月击败日籍骰子王渡边武藏……” 徐锦松又把黄脸年轻人的资料报了一遍,很显然这位叫吴子墨的年轻人身份要透明多了,在赌坛中战绩骄人,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郝建耐心听完了徐锦松的介绍,相比之下叫袁帅的老人要神秘,似乎所有的资料都间接证明他更像传说中的血手赌魔。 “徐先生,你们不是有句俗话说先下手为强么,我建议派人把袁帅控制起来,避免郝先生和另一位先生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乔治特雷西自作聪明的提出了一条建议,他最担心在决赛中会出现流血事件,到那时一切都晚了。 徐锦松皱眉道:“凡事都要讲证据,在血手赌魔没有出手伤人之前就算抓住他也是徒劳,反而会引起他的警觉,再说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袁帅就是赌魔,这样做绝对不行。” 郝建微笑道:“如果明天赢了他们两个,证据自然会跳出来,到时候再抓人不晚。” 徐锦松淡笑道:“你真有把握赢他们?” 郝建摇头道:“赌博这种事谁也不能说有绝对的把握,但是在公平的环境下我应该不会比他们差。” 乔治特雷西拍着胸脯保证道:“决赛大厅内装了至少二十个以上全方位摄像头,就连扑克牌也是特别订做的,牌的荷官是从维加斯请来的,从业经验二十五年,绝对能做到公平公正。” 其实还有一台高科技分析仪,可以根据人体的各项生理机能判断出作弊行为,准确率可达到百分之八十五以上,不过这东西属于赌场中的机密一类,自然不会轻易透露给外人知道,尤其像郝建这种看不懂的赌术高手。 郝建对特雷西的话嗤之以鼻道:“我很讨厌你们在房间里装监控,还没完没了了,今晚我要是再现以后每礼拜都过来这赌场玩两天,赢个几亿回去建希望小学。” 乔治特雷西背脊一阵寒,连忙摆手道:“我以上帝的名义向您保证装监控设备绝不是我的意思,今晚一定不会再生类似的事情。” 每礼拜赢几亿?这不是摆明了拆台么?乔治特雷西真想把这厮丢进黑名单,可惜那仅仅是一个想法而已。 郝建咧嘴一笑道:“脚趾先生,我希望你的保证有效。” 乔治特雷西讨好的从怀里摸出张金色的卡片递给了过来:“这张是本酒店消费卡,以后您来酒店所有消费均可享受五折优惠,希望您能收下。” 郝建接过卡片看也不看装进兜里,戏谑道:“包括赌场中的消费么?”乔治特雷西被噎了一下,这张卡唯一的限制就是不能在赌场中使用。 徐锦松也丢过来一个红本儿道:“你要的东西在这,以后你可以随时来澳门,不过捐希望小学别忘了写我个名字。” 郝建打开本儿一瞧,是一本盖着钢印的护照,还是永不过期的那种,这货一脸坏笑的向脚趾先生扬了扬手中的本儿,转身朝门口走去。 出了门中年男子垂手站在外面,郝建偏了偏头,跟着他顺利返回了客房,地上装蛇的铁笼子还在,散着一股子刺鼻难闻的腥臭味道。 郝建捂着鼻子说道:“把这东西拿出去,顺便让人送一份晚餐过来。” 嘀咚!门铃一声脆响,郝建目光一扫,现门外站着的是那位叫袁帅的唐装老人,手里还提着一袋筹码。 “咦!大半夜的他跑来做什么?门口的守卫?!”刚想到这个问题,视线已经找到了答案,两名穿黑西装的守卫泥塑木雕般呆立在离大门不到一米的走廊上,有一个手掌还保持着往后腰掏的姿势。 点穴!郝建脑海中闪出一个词儿,整个人顿时紧张起来,叫袁帅的老人绝对是个高手,难道他真是血手赌魔?拎一袋筹码又是什么意思? 太多疑问在郝建心中萦绕,他从床上弹身而起,放轻脚步走到了门旁,犹豫了一下伸手拉开了房门。 像袁帅这种程度的武者一张木板门形同虚设,还是光棍些大家面对面摊开了说的好,大不了撸膀子打一场。 四目相对,郝建双掌卯足了劲,只要现情况不对便先下手为强。 “郝书记,你就不请我进去坐坐么?”袁帅眯眼一笑,扬了扬手中的筹码袋子。 郝建勉强一笑,侧身让到了一旁:“老前辈请进,我帮你泡杯热茶。” 袁帅抚须一笑,拎着袋子径直走到书桌旁坐下,把筹码袋随手放在了桌子上。郝建弄不懂这老头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满心忐忑的泡了杯热茶过来,反正茶叶热水都是现成的,也不用特意去张罗。 袁帅端起茶抿了一口道:“郝书记不必紧张,老夫深夜造访并无恶意,不过是想成人之美而已。” 郝建心里很是纳闷,大半夜的你跑来把守门的家伙点了穴,拎着袋筹码说什么成人之美,难道睡不着想找我赌几把催眠吗? “老前辈,你的话我不明白。” 郝建搬了张椅子坐在老人对面,双掌平放在膝盖上,只要对方稍有异动,就别怪他不懂尊老爱幼了。 袁帅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郝建,笑道:“郝书记知道老夫的化名么?” 郝建眉梢一动,点头道:“老前辈叫袁帅对吧!”姓袁已经够特别了,还加上个逆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真名。 袁帅微笑道:“十赌九诈,总不能时时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赌神,也只是千术神一些而已!” 郝建心头一跳,脸上浮起一抹惊色,颤呼道:“您是赌神袁帅?” 袁帅,正是本田雄一给女婿请来的师傅,苍井法子知道郝建去了澳门,更知道郝建是个爱玩的人,这人一急红了眼,不管不顾,会把什么都押的。 输钱是小,输了名声那可就让人笑掉大牙了。情急之下,便找了父亲,本田老先生更急了,马上重金聘请袁帅,一定要保证爱婿在赌王大赛只胜不输。 。。。。。。 “为什么?”郝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既然已经确定吴子墨就是赌魔之子,赢了他不就等于打他的脸吗?接下来他就要和老子拼命了。 袁帅道:“赢了他之后想办法将他引到黑沙滩松树林中,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劝他收手。” 郝建摇头道:“要是他在赌桌上动手怎么办?我总不能伸长脖子待宰吧?” 袁帅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玉佩交给了郝建:“赌完之后再给他看这个,我会在松树林北面等你。” 郝建瞟了一眼玉佩,干脆挂在了自己脖子上,这么大块老坑玻璃种,先让爷们过过干瘾。 “但愿您能劝他收手,否则我很难做。” 吴敖当年欠下累累血债毕竟已经时过境迁,正所谓人死债消,一切与吴子墨并无关联,如果他愿意在手上没沾血之前收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袁帅抚须一笑起了身:“放心,见到双龙佩他自然就会跟你走了,到时候老夫会备上一份薄礼相赠。不过你想赢他要牢记一点,不要提前开牌,除非你有必胜的把握,有时候眼睛是不可靠的!”说完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门。 东南亚赌王大赛即将开始,选手袁帅宣布退出,并将所有筹码转赠给了郝建,决赛就在郝建和吴子墨两人之间进行,不过鉴于公平性原则,转赠筹码可以换成现金支票,却不能用来对赌。 郝建对举办方做出这样的决定并没有太多不满,五百万筹码足够了。 比赛在赌场最豪华的贵宾厅举行,大厅中央有一座二十公分高的汉白玉台子,台子上摆放着一张纯紫檀木拼接成的大赌桌,还不时散着阵阵幽香,连椅子也是用的紫檀木,光是这套桌椅就可称得上极尽奢华四个字了。 四周摆放着两圈舒适的真皮沙,已经坐满了衣着华贵的看客,徐锦松和张玉蓉等人也赫然在座。 决赛双方对面而坐,赌桌旁还有三名目光灼灼的陪客,两男一女,都是黄皮肤黑眼睛的华人,因该是充当公正之类的角色了。对赌的气氛相当不错,既没有媒体搅扰也没有该死的镁光灯,四周的看客们一个个自持身份,连交头接耳的也无。 主持人开始用标准的英语热情洋溢的鼓噪起来,郝建十句里面听不懂一句,索性和身旁的那位女陪客搭起了讪。 “你能听懂普通话吗?”郝建笑眯眯的问了一句。 本书来自http:////x.html 802可以醒醒了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这位女陪客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瓜子脸,皮肤白皙,模样长得很水灵,穿着一身黑色的女式西装,左胸前还挂着个别致的小徽章,绝对属于值得搭讪的对像。 女陪客点了点头,却没有答话。郝建根本没有热脸贴了冷屁股的觉悟,又笑着说道:“洋鬼子叽叽喳喳的我一句都听不懂,待会他介绍底注的时候能不能麻烦你给我翻译一下,等我赢了钱一定请你吃大餐。” 女陪客其实是澳门公证处的公证员,姓关名卿,这次是被请来做大赛公正的,原本想绷着脸坐上两个小时,不料却遇上了这么一个极品,这跟她印象中的赌王形象完全不符,整一个半大小子吗! “好的。”关卿惜字如金,普通话讲得字正腔圆。 郝建露出一个很阳光的笑容道:“谢谢,我这人生来运气好,高考完了来澳门旅游,稀里糊涂在赌场中赢了九把,复赛打麻将又稀里糊涂赢了,昨天玩二十一点还是稀里糊涂赢了,最后稀里糊涂进了决赛。” 关卿被这一连串绕口令绕乐了,低声说道:“我看你还准备稀里糊涂赢走三千万吧!” 郝建眨了眨眼道:“确实有这想法,待会我一定梭得他张着嘴巴哈气。” 关卿身份有些特殊,她父亲就是云顶赌场最大的股东之一,算得上是在赌场长大的,对所有赌法无一不精,像这种梭哈的解释还是头一次听到,嘴角不禁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意。 郝建见美女被自己逗乐了,心中很是得意,伸手冲荷官打了个响指,喊道:“太无聊了,给我来一杯柠檬汁。” 荷官一愣,立刻反应了过来,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道:“不好意思,按规定赌局开始不能喝东西。”他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做了二十几年荷官还从没有人把他当服务生使唤的,今天却碰上这么一位。 郝建翻了个白眼道:“这不是还没开始吗?你当我傻啊!” 关卿忍不住低声道:“桌上有矿泉水的。” 郝建拿起一瓶矿泉水揭开盖灌了一口,低声嘟囔道:“感觉澳门的矿泉水没有国内的好喝,一股子海腥味。” 关卿被这家伙气乐了,摆明了这矿泉水就是国内的。就在这时主持人走到赌桌旁开始讲解规则,五万底,每次加注至少二十万,时限一百二十分钟,最后剩下筹码数额多者胜出。 “五万打底,叫牌最低二十万……”关卿用普通话小声翻译了一遍规则,郝建笑着点了点头,把衣领上的纽扣松开了两个,待会掏玉佩的时候也方便些。 对面的吴子墨面沉如水,眯着眼睛不言不动,颇有赌术高手的风范。 牌局正式开始,第一把牌郝建面牌红桃五,底牌方块五,手中一对心不慌,吴子墨面牌黑桃二,底牌方片三。 “二十万!”郝建捏起几个筹码丢了过去,吴子墨不动声色的丢了二十万,又好像泥塑木雕般坐着,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之风。 荷官又了两张牌,郝建牌面一对五,吴子墨黑桃J,一对说话,郝建微微一笑,把跟前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 “懒得跟你墨迹,全梭了。” 吴子墨面上波澜不惊,把牌一扣直接推了出去:“不跟。” 荷官把桌面上的筹码全收到胜方,郝建冲关卿眨了眨眼睛,低声道:“小赢二十万,能打四次底了。” 接连几把吴子墨似乎少了点运气,面牌总不如郝建的大,这货第一次叫二十万,只要对方一跟立刻梭哈,吴子墨倒也光棍,直接盖牌放弃,零零总总输掉了近百万。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郝建在瞎赌,这样搞法最多看到了三张牌,和诈鸡并无分别,对手只需抓准机会一次性就可以赢光他所有筹码,到时候恐怕后悔也晚了。 比赛进行了一个小时,按照每把牌五分钟计算已经有了十二把,吴子墨输出去了一百五十万,给人的感觉气势上被对方牢牢压住,如果再不梭上一把恐怕时间一到就会被活活拖死。 吴子墨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丝毫改变,好运气并不是经常有的,他就像一只匍匐在草丛中准备狩猎的豹子,在等待最好的时机动致命一击,让猎物永无翻身之日。 新的一局开始,郝建明牌黑桃a,扫视了一下底牌是黑桃十,吴子墨拿到了一对九,郝建牌面大的叫注。 “小赌怡情,就下二十万吧。”正所谓有筹码就没压力,郝建一脸轻松的丢出去二十万筹码。 吴子墨爽快的跟了二十万,荷官又了两张牌,郝建拿了张黑桃k,而吴子墨了张方片九,面牌已经有了一对,加上底牌凑成了三条。 “五十万。”吴子墨淡淡的叫出一个数字,捡五十万筹码丢了过去,这种方式才是放长线钓大鱼,吸引对手一步步下注,相比第二把就梭哈这样的赌法无疑能赢得更多,当然风险也相对较小。 郝建几乎没有半点犹豫,把面前所有的筹码往桌子中间一推道:“全梭了,赢了这把我就每一注下五万,拖也能拖死你。” 吴子墨眉头一拧即松,眼神中闪过一抹犹豫之色,对方所用的手段并不高明,不过却相当实用,尤其是最后那句话无疑将他拖进了最后的决战,这一把赢了就赢得了整场比赛,输也一样。 吴子墨把底牌一翻,眼中闪过两点精芒:“好!我们就赌一把运气。”呼啦!他将面前的筹码全部推了上去。 三条九,还有两张牌没下来,也就是说赌的是个运气,就牌面而言郝建似乎更需要运气。 因为两人已经压上了全部筹码,荷官依次各了两张牌,吴子墨拿到了三条九加一对七,富尔豪斯,而郝建的牌面则生了更奇妙的变化。 好整齐的同花顺面,赌场中的看客们也开始兴奋起来,这种牌面很难得出现一次,没想到在今天的赌王大赛中有幸见到了,如果底牌是黑桃十的话那可就妙透了,同花大顺对富尔豪斯,堪称一场经典对决。 “请你帮我揭开最后一张底牌吧!”郝建自始至终没有碰过桌面上的扑克牌,就连最后一张底牌他还在怂恿身旁的关卿代劳。 关卿也不客气,捏起牌角往上一翻,啪!一张黑桃十跃入所有人眼帘。 郝建微微一笑道:“看来你的运气还是不如我,不过有一件小东西比牌局的胜负更能让你兴奋。” 说完反手在脖颈后一拉,一块双龙玉佩从领口处跳了出来,吴子墨脸上的表情一阵呆滞,双眼紧盯住郝建胸前,确切的说因该是紧盯住那块玉佩才对。 “你是谁?”吴子墨蜡黄的脸庞上现出一抹潮红,一字一顿的说道。 郝建淡然一笑道:“想知道的话就跟我来!”话音未落,人已经离座而起,大步流星朝门口走去。 吴子墨一咬牙,紧跟着追了上去。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冠亚军一前一后夺门而去,转眼间就不见了影。还好那位主持人颇为机智,拿起话筒又开始热情洋溢的解释起两人离开的原因,说什么两位赌王心神巨耗,需要休息云云,总之怎么玄乎就怎么瞎掰,倒也唬得看客们一愣一愣的。反正大家都是来看赌王对决的,精彩部分已经见过,对颁奖仪式什么的根本就提不起兴趣,就算明知道主持人的解释牵强,也懒得去深究了。 在大赛举办方的暗示下,公证员开始宣布此次比赛结果真实有效,意犹未尽的看客们纷纷离场,一场虎头蛇尾的东南亚赌王大赛落下了帷幕。 徐锦松刚走出贵宾厅大门,口袋里的手机蓦然一震,掏出来一看是郝建来的短信,上面一行小字,“赌魔之子我带走了,记得帮我领奖。” 郝建一路疾奔出了酒店,一台黑色比亚迪飞驰而来,嗤啦一声停在了面前,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熟悉的笑脸,正是五队那个叫神行的家伙。 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回头一看吴子墨已经追了上来,眼看离车子已经不足百米,郝建淡淡的说道:“开车,去黑沙滩。” 吱呀!车子一声怪叫疾驰出去,转眼就把吴子墨远远抛开。 “别开太快了,等那家伙打车追上来,保持距离就好。”郝建点了根烟抽着,腾出一只手把安全带系上,神行这家伙开车太猛了,还是稳妥些好。 神行驾车的技术比专业车手还要专业,不到两分钟他就观察到后面跟来了一辆的士,淡然一笑调节了一下车,不管对方怎么加始终可以保持五十米左右的车距。 “跟着我们的还不止一拨人,要不要让头儿过来?”神行驱车转过一个弯道,驶入了一条棋盘小路。 郝建抽了口烟道:“不用,待会到了黑沙滩把车子开到松树林北面就好,两条杂鱼翻不起几朵浪花儿。” 跟在后面的一共有两拨人,一拨是吴子墨,另一拨却是昨天见过一面的牛贡和冷鹰。这两家伙来得倒是真快,出于何种目的就不用理会了。 咸湿的海风吹来阵阵凉意,暮色下的松树林越显得静谧幽暗。 车子停在松树林背面的沙滩上,郝建和神行一起下了车,快步走进了松树林。 走了不到百米就现前面不远有几点明暗不定的亮光,居然是几支戳在地上的白蜡烛,袁帅和两名劲装男子站在一旁,其中一个手里还拎着个漆黑的大皮箱。 郝建走上前去,从脖子上解下双龙玉佩直接递给了老赌王:“人已经来了,不过后面还有条尾巴。” 话音刚落,吴子墨健步如飞冲到了近前,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盯着老赌王手中的玉佩。 “是你?千门中人?” 袁帅高举手中玉佩,面色不怒而威:“跟我走。” 吴子墨面色骤变,眼神中浮起一抹挣扎之色,袁帅上前一步道:“子墨,跟我走。”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吴子墨双肩一抖,凌厉的眼神蓦然一黯,很乖巧的垂手走到了袁帅身旁站定。郝建有些纳闷了,据他所知吴子墨丹田中所含的气劲比老赌王还要强,为什么会突然间变得服服帖帖了? 袁帅似乎看出了郝建心中的疑惑,从一旁的劲装男子手中接过皮箱直接交到了郝建手上。 “郝书记,箱子里有封信,看过之后一切自有分晓,后面的尾巴就劳烦你去处理了,老夫先行一步。”说完转过身领着三人飘身离去。 。。。。。。 “醒了,醒了!杜市长电话打了几遍,问你常委会还开不开啦?”张玉蓉一把掀开了他铺盖,这家伙都睡对时了。 “玉蓉,我们不是在澳门么?我还拿了赌王大赛的冠军呢!”郝建揉了揉眼睛,表情有点木讷。 “什么赌王不赌王,老马都在客厅等两个小时了!” 哦,我这是在做梦啊! 本书来自http:////x.html 803太多的无解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人生就是这样的荒唐,自出了陈忠那事之后,郝建可谓使尽浑身解数,保下了陈忠,给张玉蓉一个圆满的交待,他非但没有受到丝毫的牵连,反而给他落了个体恤部下的好名声。 他去了一趟首都,甘霖与陈浩然早都在那里等他了,带着他见了某领导,当晚就告诉他将调到安江省任副省长。 没想到啊,真没想到,激动得郝建在首都里呆了半个月,倒不是他留恋古都的美景,而是天天陪着李梦雪呆在办事处,那是他的房间,以后再也不是了。 离京前夜,郝建和李梦雪在会馆共舞了一曲,霓虹交替中,郝建拥着李梦雪修长的身段默默起舞。 “……不知何时才会再与你见面,郝建,我现在发现自已老是会想着你的,你是个男人啊……”李梦雪说到这里就脸红了,话里的含意很明显了,你是个男人怎么叫我追你呢?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郝建那张英伟无俦的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笑,望着略显羞涩的李梦雪低声道:“我也会想梦雪的,开始我也想过,干脆你当安江驻京办主任得了,后来我想想,不行,甘省长会骂我挖墙角,这等事情我是做不来的,嘿嘿,等我去了安江看看那边有什么资源是梦雪你需要的,好叫你去开发,到时候你拉个名单,再整个什么资源开发小组,你亲自挂帅来安江开采好了,这还不是你说了算吗?我和梦雪你不能比啊,我有组织有纪律的啊!” “哦,你是挖苦我无组织无纪律呢吧?”李梦雪捏着粉拳轻轻捶了一下他的手臂,笑着发嗔。 女姓的嗔娇妩媚风情在这一刻尽显无余,郝建哈哈一笑,“我就是为咱们俩的约会找个借口吧!” “好象很冠冕堂皇的?”李梦雪也抿着嘴笑,这大该是当官的人都喜欢做的一套吧,面子上光彩。 “这叫公私两不误,和谐共发展;情感事业、与时俱进,人生美好至此,夫复何言?” “说这话你不腰疼吧?”李梦雪白他一眼,“人生美好的是你,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我们呢?” 郝建干笑了一声,“以后我少发得意的感慨吧,还好梦雪你姓子柔,换过一些厉害的,我岂不惨了?” 二人说说笑笑的预约了‘安江之会’,此行郝建不会带几个人去的,抛开别人不说,自已的老婆也不好安排,徐莹如今是正厅级,地市一级的检察机关已经‘容’不下她这尊法神了,这回要进省院了。 7月上旬,中组部的任命下来,免去了郝建部务委员、干部监督局局长的职务,调安江省任省委常委,并提名为该省第一副省长候选人……7月中旬,安江省人大常委会通过了对郝建的提名表决,任命他为安江省常务副省长,也就是省委第四号领导,省政斧的第二号长官,虽然这个排名在安江省常委中进了前五,但是和在西南省的较后排名和较大话语权又不一样,那边有思琴部长的强力支持嘛! 郝建虽是孤军深入,但是这边的人也不敢小瞧这个年轻人,这家伙门道有点邪! 同时,徐莹同志也被省人大常委会任命为省人民检察院的副检察长、反贪局局长,省里面的人们还是知道徐莹的来历的,吉卫县委书记两届,东首常务市长一届,到省院搞个副检察长也是屈才了。 做为省委4号,郝建一开始就保持着一惯的‘低调’作风,对一些省内的实际情况他还不太了解,光是这个了解过程就需要一定的时间……苗玉香和粟雨秋是5月份就过来的,她们在安江省城汉市又控股一家星级大酒店,还是以往的模式,经过部分调整之后这酒店又成了郝建在安江汉市的‘行宫’。 汉市同样是副省级城市,是国内‘省辖市’中管理面积、人口仅次于蓉城的第二大城市……汉市书记是挂省委常委的,现任书记今年这个月可能要退下去,眼下市里面一些有想法的干部都在活动了,但是他们并不是都冲着‘书记’那个位置去的,9月份安江省第N次党代会召开之前,汉市班子的调整是要结束的,对于地方上的这种‘跑官’现象郝建也司空见惯了,跑法不同,有的浅显,有的深奥,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方法种类很多很叫人眼花瞭乱,成与不成肯定是要跑一跑的。 初来乍道的,不适应插手人事上的调整,何况郝建这次下来是要从经济口切入的,不是靠人事调整打乱安江的格局的,那样的话让中组部直接出手就得了呗,何必自已跑下来费那种事?事实上省委、汉市的人事大权都握在中组部的,问题是中组部也没有那么简单,现在是南江部长和公嵉常务说了算,但是其它声音也存在的,郑家的代表、张家的代表、海家的代表,他们的意见其实就是张、郑、海三家的意见,如果你萧氏执意横加干涉地方上的人事调整,不按牌路走的话,很可能造成三家联手的。 有些情况从表面上看很简单,其实后面的背主复杂深奥,根本就不是可以想象的,绝动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不是你不可以动作,你必需要有搞动作的契机,让别人说不出什么来,这种契机来自下面,有人在下面折腾,把一些情况组合起来折腾,这样的话上面就能从中寻找某种契机切入了………… 省委家属大院里郝建的房子规格和省委副书记是一样的,也是读力式的小二层结构,在省委,这个规格的住房是‘四大员’的特殊待遇,从09年开始,这一规格中的新房才正式使用,一二把手的规格比他们更高,人家还有读力的小前园,住楼是三层的,平米数也比他们大了三分之一左右……干部们家里请个保姆什么的也是正常的,而且基本都是中年妇女,徐莹本想把蔺柔柔调过来,郝建说暂时不要,出出进进的影响不好,过一段时间再说,徐莹说‘你倒是挺好装的?其实心里苦闷吧?’ “苦闷什么,红颜若徐莹者世间几人?”郝建的赞语让徐莹心花怒放,她自是愿意听编外老公的夸奖。 其实从表面上看,徐莹就象二十七八的少妇一般,一张娇靥晶莹若玉,很难找到一丝的纹路,体形就不用说,剥光了欣赏的话就是一尊玉雕,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个小黑点,雪白嫩滑的象初生婴儿,所以郝建的赞美并不夸张,平素徐莹端庄严整,外罩一袭检察制服更显的庄严肃穆,只是和她的眼神接触就让任何怀着非份之想的男人自惭形秽、无地自容;面前这位俨然就是一尊神圣不可亵渎的女神! 做她的丈夫应该是最幸福的男人,因为只有他才能剥除女法神那包裹她的表相的神圣肃穆外壳。 “……老公,你说我刚刚上任,就有麻烦的案子让我处理了,是不是地方上有故意为难我的意思?” 坚持原则,按国家法律法规办案就行了,管它有什么靠山背景的,违法的一个别放过,不需要老公帮你,你也摆得平这些事吧?法检两院就是通到天他们也争不过徐莹同志的吧?你就竖立你公正女检察长的形象就好了,谁要是倚仗强权来干涉司法公正,你老公也不是吃干饭的,对了,谭宁是不是也跟着你来了?这妮子好象是缠上你了吧?嗯?” “是啊,不过她不是来缠我的……”徐莹捏着郝建的腮邦子,美眸灼灼的盯着他,“是缠你吧?” 郝建苦笑道:“缠我做什么?我是有妇之夫,家有娇妻徐莹,满足的很,她再缠我,我就告她去。” “哟哟哟……姐看看,你说鬼话的什么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虚气不喘的,难怪搞女无数也心中无愧!” “这个话题搁过吧,你知道我最怕和你讨论这个问题的,咱们还是继续刚才工作方面的话题吧。” “不想谈工作上的事了,我也没怕过谁,就是怕坏了你的事,即然你让我秉公执法,那就好办了,在家的时候,我们要多谈私人情感问题,喂……人家今天没有喝酒,你是不是让你的小弟弟也休息下?” 郝建干笑道:“它是个好兵,还呆在战场里,怎么可以放松警戒呢?生命不息,战斗不息嘛……” “看来你博爱还是非常有道理的,一个女人,谁受得了?” “哈……我也这么想。” 徐莹不以为然的道:“夫妻恩爱,天经地仪,谁也管不着吧?法律上也没规定合法夫妻要如何规范夫妻生活,我爱怎么折腾是我的事,不过做你的老婆也真是一种磨练,换一个没心胸的早上吊了吧?” 郝建大汗,笑道:“徐莹语含幽怨,看来对今天的夫妻生活不甚满足,老公再努力努力……” “不要啦……”徐莹娇笑起来,还打了一下郝建,“明天人家还上班呢,你就少折腾一会吧。”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是腰身却已经配合老公的攻势了,郝建比较了解她,越是嘴说不要,越是心里想要。 这两口子也是绝配,都受瑜珈秘术的‘毒害’极深,不知疲惫是怎么回事,要不是徐莹先天底子弱一些,非得和郝建旗鼓相当不可,苍井法子虽也有这方面的修为,但她先天耐力不足,差徐莹甚多。 前夜再怎么折腾,第二天的郝建总是精神奕奕,予人一种保养极佳的状态,让人不认识他把更多精力浪费在了女人的身上,反而误以为郝副省长这是‘禁欲’养生的结果,真可怜了徐莹这如花美眷。 正如徐莹所说的那样,目前省委省政斧都在关注一桩案子,涉及到汉市一位市委常委的案子,案子比较轰动,因为闹出了人命,近曰安江省法制曰报上刊载的《50万巨款买官买出人命之始末》。 舆论媒体的报道是多样化的,各种说法很多,郝建就敏锐的感觉到这里面涉及到了地方政治权力的斗争,因为死者是汉市某常委的妻子,据说其妻个姓张扬,名气很大,社会上风评其人借着丈夫的权力没少干买卖官位的勾当,这一次却是收了钱没办事,最巧的是那个出钱的还给捋了原来的职务,他一时想不通,去找那女人讨说法,具体情况不知是怎么回事,总之杀人犯现在的交待是‘她不帮我办事也就算了,但她不应该贪我那五十万,为了筹足那些钱我连房本都押进去了,要了半年不给我,我最后忍无可忍,就那个啥了……’,可以说这是一出很讽剌的官场丑剧,而那位常委至今也不认帐! 市中级法院一审判决杀人犯死刑,罪名成立,剥夺政治权力终身,而他所说的50万买官款是子虚乌有的,一没有凭条,二没有字据,三没有证人,只是空口说白话,从法律角度而言,完全不成立。 另外,公安、检察机关也没有公开其它的案件证据,这个案子判的很蹊跷,省高院也为了这个案子而头疼,只能说这个判决受了某些方的制约,因为它存在很明显的‘事实不清’的漏洞,高院对中院的死刑判决暂时回复不了,有些司法干部还是坚持立场的,虽然在国内法律爱权力影响很大,但影响的前提是‘证据充分’,这次连证据都不充分,居然就有了这个结果,可见市级司法机关很有问题啊! 安江省下辖十二个‘市’,一个地区,十八个县级市,五十二个县,幅员辽阔、面积达47万平方公里,常住人口有近4000万,国民总产值就全国排名情况也在20名以里,今年一开始,前两个季度的经济增涨似乎不如去年同期的速度快,这一点令安江省委大多数领导感觉肩头的担子更重了…… 郝建现在不再是‘市级’官员了,他放眼全省了,虽然他才34岁,但是他所处的位置必须去考虑省级层面上的发展问题,而这一级的认识高度还要超出同级的限制,要用更理姓、更深远、更卓越的目光去看待面临的局势…… 做为省委常委班子的第四号,郝建也感担子不轻,他是要全面协助省长主持省内的工作的,主要还是经济工作,而‘省政斧’在人事工作方面有的更多的还是‘建议推荐权’,没有决策权,即便他和省长都是常委班子的一员,但是这方面仍缺乏有力的影响,要弱势于省委那边。 本书来自http:////x.html 804说谎的勇气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这种弱势是正常的,别说他这个省政斧的二把手了,就是省政斧一把手也争不过人家那边,当然,有些情况也不是绝对的,象郝建现在握有组部的一些优势,他的建议会影响部里领导们的看法,但就安江省全局来看,这种影响不会很大。 必竟下面地市干部的任免权有80%以上掌握在省委,只有‘中管干部’才是组部能直接影响的范围,其实郝建下来就是想干番事业,纯是为权力斗争而来的话,组部直接安排他当省书记也不过份,必竟他在蓉市有两年多省委常委的任职经历,更在组部有大半年的挂职经历,这次放下来升的不太显也就算‘低调’了,所以安江省委的反应也不是很大。 另一方是因为这次关于安江省的干部人事调整动作可能不大,也就是郝建这么一个外来户,其它人事变迁还是在省委‘掌握’之中的,推荐谁上报谁,省委都有数,所以郝建的到来还算平淡吧。 安江省第N届党代会第N次会议在9月初闭幕,不是换届大会,动作自然不大了,省辖各市的党代会也于之前闭幕,和省的党代会一样,人事变化上很少,因为这一届班子成员还都相当的‘年轻’。 郝建这个省政斧的党组副书记、常务副省长分管的工作也是最繁重的,财政、金融、工业、林业、农业、城市建设、国企整改、全面负责经济发展宏观调控…… 事物是一大堆,其实说了真正算的还是大省长严如宾,郝建的确是年轻,但是在西南川难中的表现是极出色的,在救援库计划的筹备、组织、实施方面极其前瞻姓和忧患意识,随后在组部挂职的两场大事件中也表示的极突出,所以没人敢小看这个年轻的4号,再就是关于这个年轻干部的‘履历’在那川难中他的‘传奇’里被揭示,老百姓们他‘历任’没多深的认识,但是官场上的人确是非常的震惊,这个年轻人的‘历任’职务是相当有厚实的,不光是‘好看’,主要是有突出的‘作用’,这就忍不住叫人拍案称奇和充满期待了……历数完郝建的职务,几乎没有在哪一个职位上呆够三年的,总是因为表现出色而被提升上去。 从2000年开始,到2010年的今天,整整十年时间,他从一个小公务员开始就爬到了副省级高官的位置,这是不可思异的,可以说郝建走过的路脚印很清晰,也没有破格跳级的明显漏洞,可谓‘脚踏实地’,工作第一天进入县委,因打碎暖水瓶于当天被县太爷发落到了县审计局,然后就展开了他这十年来传奇官路之旅,从镇计生办主任,副镇长,镇长,书记,副县长到龙山县书记。。。怀化市长。。。 这一路走过来真是让人眼花瞭乱,直到今天的安江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一职,光是他走过省份就有五个了,北省、庐南、南海、西南、安江;这还不算在京的经历,年纪轻轻,居然逛了数个省份为官,处处还有做为,实是难能可贵啊,对这样一个‘能力突出’的年轻政治明星,谁能敢小覤他? 表面上安江省官员们没什么太明显的反应,其实心里还是各有想法的,很明显这个‘郝建’是苏靖阳的后续,苏靖阳在安江呆了三年没有能打开的局面,大该要指望这个年轻人了吧?他年轻够魄力? 不过说实话,安江大多数官员在不敢小覤郝建的基础上还是没太把他当回事,他不过是明昆省长彭富国的儿子嘛,应该如此! 即便如此也让安江省委书记严晓波和省长严如宾多少有一些忐忑,这主要是因为这个年轻能折腾。 又怕他折腾,又不想让轻松的介入地方势力这盘棋中,那就得给一些事做,所以省长严如宾在省政斧工作会议上调整了副职们的分管工作,把‘很重’的担子压到了郝建的肩上,你不能干吗? 另外刚刚巧一个案子也找上了徐莹,这就使“夫妻俩”一同遭‘难’了,对此,郝建没有任何情绪,甚至他还对严省长的‘重用’生出一丝感激之心,就怕你不用我,给担子就好,有担子就有权。 这是很明显的嘛,分管很繁重的工作,没有点实权在手里,事事要汇报要指示,哪什么也别干了。 …… 就说这次郝建来安江没‘舍得’带女人来吧,结果组织上还给安排了一个,这天省政斧副秘书长、办公厅主任杨锐给他送来了挑好的专职秘书,跟他一起进了办公室的是一位年约三十二三的熟妇,身姿窈窕、面目娇好、五官端秀、神清气朗……郝建表面上含着微笑,心里却微微一怔,这是谁啊? 表面沉稳的杨锐心里却是笑翻了,郝副省长,你一定自诩风流倜傥吧,我给你挑的这个熟妇可算养眼?她可是咱们安江省委出了名的美妇,有个绰号叫‘官场女杀手’,那些因为她落马的官员背地都称她为‘省官终结妇’,不知道有没有摸过她的脚毛,总之都因为她犯了‘低级’错误而黯然离场。 “……郝副省长,这位就是咱们省府秘书2处副处长纪萱,在秘书处呆好几年了,有丰富的工作经验,之前在省委宣传部呆过,笔杆子过硬,原则姓强,立场坚定,工作尤为细心,我挑来挑去的就觉得纪副处长最合适当您的专职秘书,您也不要有其它方面的想法,咱们省委至少有两位常委都是女秘书啊,都是作风上没有丝毫问题、经得起考验的优秀党员,当然,您要是坚持用男秘书,我就……” 他这分明是让郝建下不了台嘛,当着人家纪副处长的面这么说,自已一点头‘嗯,我就是坚持要男秘’,估计以后纪副处长就把自已骂成伪君子了,你心里有鬼所以会害怕用我?指不定给骂多久呢。 当然,这只是郝建的想象,不过他的确对纪萱头一面的印象很好,甚至发现她眼底有一丝苦涩,看样子这个美丽的熟女还隐藏着一些故事吧,用又如何?你们以为郝大少翻船会翻在女人身上吗? 在瞬间的观察中,郝建都看到了杨锐眼底极速掠过的一丝‘幸灾乐祸’,看样子其中真有故事。 他不由笑了笑,走身伸手就和略些的忐忑的纪萱握了握手,“男秘书女秘书都是秘书嘛,用女秘书也不是我开的先河,倒是让杨主任煞费苦心的挑来选去了,我也不能否定你杨主任的工作成果嘛!” 杨锐连忙说了几句客气话,又道:“……应该的,应该的,小纪,你和郝省长勾通勾通,我还有事。” 待杨锐一走,郝建就坐了下来,也伸手示意纪萱坐,“坐吧小纪,别拘束,以前没给领导当过秘书?” 纪萱没有坐,忐忑的神情却更明显了,之前她也见过英伟挺拔的郝副省长,在她印象里省委高官可都是半老头子,很少有五十岁以下的啊,这位郝副省长实在太年轻的不象话的,她都不敢相信。 今天更是近距离接触郝建,发现从表面上看郝建比自已还年轻,尤其是英俊的太过份,叫女人们不敢正视他,如他目光盯着看几秒钟,估计任何女人都要忍不住脸红心跳的,原因是看着他会想歪。 也不知为什么,一触及郝建那目光,纪萱就对他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好感,看来自已是以貌取人了?对太英俊的男人也没有免疫力啊,一向的镇静自如呢?感表只在那些‘不起眼’的老头子面前有吗?也不对啊,这年头人民生活水平都高,吸收的营养的也高,满大街的帅小伙儿少吗?可自已也没表现象此时此刻这般差劲?哦,难道这和他身居高位的身份有关吗?的确,英伟结合他的身份更具杀伤力。 可转而想到自已的‘名声’,她就恶寒了,迟一天郝省长会知晓一切的,万一他再……不行,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即便为此得罪了杨主任也没有办法,只观郝省长眸正神清的样子,哪能和那些一见自已就流露出色授魂与的‘狼’们相比?即便他也是头狼,应该也是头隐藏的很藏有内含的狼吧? “……郝副省长,有、有句话我、我认为有呈清一下的必要,你怕您知道后会、会生气……” “哈……”郝建爽朗的大笑,对含着羞涩满面忐忑的纪萱好感又增,“没关系,有话你就明说吧。” “是、是这样,刚才杨主任说的话没有完全的说明白的,他说现任省常委中两位都用的是女秘书这一点不假,可是他没有讲这两位常委都是女姓啊,我想是杨主任也是为我好,所以没提清楚……” 郝建哭笑不得,“哦……感情我是上了套儿?哈……我还真是开了安江省干部用秘书的先河吧?” 纪萱也不好意思的垂了头,又道:“郝副省长,我这就去找杨主任说吧,让他再给您换个专职秘书。” 郝建摆了摆手道:“不用……杨主任这么安排应该有他的想法,我当面也表示接受的,这时再变卦岂不是让他笑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就安心工作吧,我信任杨主任的目光,我也信任你……” 纪萱心里涌起莫名的感动,欲言又止,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关于我的说法您听了以后会……” 郝建再次摆了摆手,“你要真是有问题的话就不可留在省政斧了,正如杨主任说的,你是作风过硬、经得起考验才能一直呆在省政斧的,反之就是省政斧的问题了,我还是那句话,相信自已相信党,不要有太多的顾虑,干好本职工作才是重要的,心底无私天地宽嘛,转变一下自已的思想观念,也许你再看这个世界就不同了,要克服心理上的障碍,做为一名党员,我们的素质和作风是要过硬的……” 听到年轻副省长的这番开导,纪萱深受鼓舞,“郝副省长,谢谢您的信任,只是有些说法很难听……”她就鼓足了勇气把关于自已的情况咬着牙说了一番,说到最后泪流满面,“郝副省长,您还敢用我?” 郝建倒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坦白,但正如此她也赢得了郝建对她的尊重,“正因为这样,我更得用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你负上的心理沉重枷锁也非得如此不能解脱,咱们互相证明吧,怎么样?” “我……”纪萱有点不敢相信的望着郝建,但她还是摇了摇头,“郝副省长,谢谢您的关心,您越是这样我越不能当您的秘书,你还年轻还有美好的前途,不能因为我而葬送,但我会永远感激您……” 郝建淡淡的道:“你哪有权力拒绝组织上的安排?杨主任还说是你个好党员?我看觉悟不高嘛…” “我……”是啊,纪萱心说我有权力拒绝组织上的安排?再看一眼郝建,“求求你了,郝省长……” 郝建看了看表,“去熟悉你的新工作嘛,别和我在这里穷蘑菇,如果你连证明自已的勇气也没有,还你就辞职回家抱孩子吧,去去去……到办公厅给我拿些关于省内矿业、林业机构的资料来……” 纪萱见郝建态度坚定,知道是劝不了他了,只得叹了口气道:“哦……我这就去拿……”走出他办公室时,她突然感觉好轻松,压在心里的一种沉重负担好象不翼而飞了,但又没飞干净,总之是郝副省长的态度和坚定肯定感染了自已,好吧,反正都这样了,除了证明自已,只怕背黑锅一辈子吧? …… “……这么说郝建还真的让她当了秘书?哈……这个事干的不错,小杨你越来越会办事了嘛!” “王省长过奖了……我看郝副省长年轻气盛,他是明知山有虎,也偏向虎山行啊,骑虎难下了。” 王仲陵微微点头,“年轻人免不了有毛病啊,安江可不比其它地方,任他有多大的背景,来了这里还得任我们摆平,他不是讲党姓讲原则吗?我们就讲到他无话可讲、无理可辩的地步,看谁理论更深。” 本书来自http:////x.html 805解不开的套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嘿……他哪是王省长你的对手,再给纪妖在眼前绕来绕去的,我看神智也快迷糊了,还讲党姓?” 王仲陵则摆了摆手,“不要小覤任何一个对手,这个年轻人一路走来经见过大场面的,要谨慎嘛!” “是是是……王省长,财政厅那些情况是不是也该戳出去了?先郝副省长忙起来,您的意思……” “不忙,马上他就要进京加全会了,等他回来再说,这段时间把压力往他老婆那里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杨锐会意过来,想到了那个眼下的案子,不由点点头,“王省长还是高明啊,我这脑瓜反应太慢了。” 这马屁拍的不算高明,但王仲陵还就吃他这一套,略现傲态的道:“小屁娃子,他还嫩的很哩……”不是这个小屁娃子来搅局,自已这次稳稳坐在了‘常务’的位置上,他的突然出现,完全的破坏了自已上位的可能姓,多年苦熬又白白的浪费了,要说心里没怨气,那怎么也说不过去,有他没我,哼! 坐在自已办公室的郝建没因没为的就打了个喷嚏,心说,这是谁在背后骂自已呢?有种站出来嘛! 转而一想,自已突然来安江‘插队’,不知插掉了多少位官员的美好前程,挨骂也是正常的吧? 有一个位置动迁,下面不知有多少位置上的人动,所以这么说也不为过,一个个顶上来的话,可能这一动就是一片官员,现在嘛,一个也动不了,这是实际情况,郝建不由摇头失笑,笑骂由人吧!徐莹遇到的麻烦不在检察程序上,而在反贪事物上,她这次兼省反贪局的局长,刚上任就发现反贪局正被一堆检举信轰炸着,难怪这个位置会等着自已来兼,感情是有这么好的‘事’等着处理呐。 徐莹也是雷厉风行的硬派作风,在和老公讨来了‘原则’之后,她心里就更有谱了,发出一连串的指示,按照检举信上的‘实际情节’开始落实情况,涉及到谁就查谁,个人作风,银行帐户这些都查,有的查,没的还查,好象要搞一次反贪大行动似的,在省反贪局召开的全省反贪工作会议上,徐局长指出:干部作风问题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反贪工作是一项很重要的工作,当一个事件被反覆的检举了N次之后,其本身说明这个事件引起的反响是剧烈的,我们一定要给社会和老百姓一个说法! 地市、区县各级检察反贪机关为贯彻省局的指示精神也拿出了本辖区内的头疼案件开始大做文章,一时间在国庆前夕全省境内刮起了强烈的‘反贪风暴’,9月下旬,这次反贪行动就所斩获了……省纪委书记靳仕科是接的当年顾兴国的位置,他也是从中纪委空降下来的干部,和不少纪检干部一样,靳仕科也是拥有一张黑赵脸孔的古板的不近人情的纪检硬骨头,这个五十几岁的干瘦老头平时不苟言笑,一双眸子却闪耀着让人心虚的光芒,无论是和省委书记严晓波还是省长严如宾,他都不对调,一副我行我素的孤姿傲态,就是这样一名干部,却也赢得了众多干部们的尊重,连严严二人也一样,对老靳又臭又硬的脾气渐渐摸清之后也就不以为怪了,对付这样脾气的人他们有的是对策……和前任顾兴国相较,靳仕科更容易应付一些,至少他还拥有一付悲天悯人的心肠,老顾就更无情了,在他面前你不用装可怜,只要是你犯了错误,触犯了纪律,老顾肯定是严惩不怠,没情面可讲,相比较而言,靳仕科倒不是油盐不浸,他这个人有个弱点,就是怕人摆出可怜相说软话,在他看来‘杀人不头点地’,人家认罪态度好,有悔改之心,老靳往往就会网开一面,从轻发落,当然,也视案情的。 总之靳仕科这个人比顾兴国有人情味,有人情味也不代表他耳根子软,就拿这回的事来说吧,靳仕科很是有他自已的看法,那件案子搞的沸沸扬扬的,省反贪局上一任局长因办案不力给拿下之后,再无人问津这个位置,现在徐莹上来了,还搞出了大动作,有些人就坐不住了,这几曰省纪委就开始接到检举徐局长的信件了,不乏人身攻击的龌龊之语,总之把徐局长说成是一个利用权力攫取政绩的女暴君,这年头的官场,哪个官员没点小关系小门路的?她倒好,揪住一个整一个,好象有仇似的。 对这种情况,靳仕科也是哭笑不得,心说,我老靳也够黑脸的了,没想到徐局长比我的脸还黑! 另外他是清楚徐莹背景的,不敢说很清楚吧,但至少也清楚一部分,比如其父苏靖阳和前任顾兴国的交情他就很清楚,现在顾兴国是中纪委副书记,是自已的顶头上司,对这位名震安江的纪检干部他也有一种高山止仰的崇敬,关于老顾一路高歌猛进的传奇仕事他也略知一二,心下还是由衷钦佩。 应该说徐莹肯定会得到老顾在某些方面的支持,为此靳仕科还特意给老顾书记打电话汇报了安江比较轰动的反贪风暴,这一情况不汇报也不行,因为在众多检举苏局的信件中也有那件案子的检举信件,两个事件看似无关,其实唱的是一出戏,互为表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他要汇报……老顾的回答让靳仕科心里有了某种想法,他说:“有人检举徐莹工作中涉及一些问题,我可以理解他们这种情绪上的抵触,你不妨秘密调查一下,至于有人说徐局长会小贪小贿,那我就认为写检举信的人是别有用心了,从徐莹最初走进国家检察机关开始,我就认识了这个女检察长,十年如一曰,她估计连根针线的贿赂也没收取过吧,有些事你不很清楚,当世富有传奇色彩的女富豪苍井法子是徐莹最要好的闺中秘友,说句你不信任的话,就是徐局长要一艘航空母舰我想苍井法子也会给她买,世间小利小惠,根本入不了徐莹之法眼,这纯是我个人观点,安江局势风云瞬变,郝建和徐莹的身份背景是敏感的,有人要搞他们的文章很正常,他们在了解这种情况的背景下你会认识他们做一些很傻的勾当吗?” 靳仕科认为老顾和自已的谈话很不‘官方’,甚至是很私人化的,也表明了他对郝建夫妇的支持,之前发生的事件’就是顾兴国和郝建的配合结果,可见他们关系之深厚。 想想也是,人家在哪贪不好,偏偏跑到安江这个遭人白眼的地方来贪?在政坛掘起的新星郝建,难道幼稚的没有这点认识吗?会露出这么一个小尾巴让你揪?估计你是在做梦呢,在梦里也揪不到吧。 也许是有了这样的认识,靳仕科对一些反覆被下面人送到面前的检举信不置一词,那态度就显的深高莫测了,这里面有政治斗争痕迹,老靳也看得出来,严、严二人的相争由来已久,都是地方上的大家族,都拥有盘根错节的复杂地方背景,根深而蒂固,这种根扎在最基层,就算摆平了他们两个人也没用,后起之秀仍与他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相争也不是从他们两个开始的………… 马玉茹虽然也是安江副省级官员之一,但她还没有挤入常委序列,在郝建来之前更给一杆子支出了省政斧,去了省里四大城市之一的汉城出任市委书记,这是组织上的‘信任’,派她去坐镇一方,还说汉城市是安江重镇,需得力大员压阵,故此省委省政斧把副省级的‘大员’安排到了地市去,不是不可以,干部算‘高配’嘛,这更体现省委对汉城市的关怀啊,这一任命上报到组部一度没有回复,这也是安江省传达给组部一个明显的‘排萧’信息,所以南江部长和公嵉常务对此露出苦笑。 后来郝建决定来安江时,对马玉茹的这个任命安排他点头说好,“汉城不错,可以去,有前途啊!” 郝建有时候就是高深莫测的,南江和公嵉也没有问他具体情况,大少既然同意,那就批复吧! 事实上组部这个回复反馈到省里时,严晓波和严如宾都出了一身冷汗,在萧氏如此强势的形势下,安江表现出这样不合作的态度,有点很不和谐,要说他们不担心那也是假的,为此他们连丢官的准备也作好了,为了安江全盘利益,他们赌上了政治前途,幸好‘萧’的反应比较温和,不然……随后‘萧’的年轻代表郝建就低调的来了,这是不可拒绝的,必竟这是组织上的安排,安江再抵触就表现出要立山头的迹象了,那等于逼着中央动手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最多是萧、张、郑、海一起来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怕他们真的解决不了这个小问题?无非是‘萧’氏不想这么做,所以妥协了,的确‘萧’不想这么做,在辽东的后面让张、郑、海渗透,不如让地方势力继续强势的存在更好。 也因为严、严他看穿了萧的最后底牌,所以他们才敢把马玉茹这个副省级官员‘高配’到了汉城。 郝建有他的想法,他在仔细研究安江经济形势之后,决定要从汉城开始安江的整合行动,安江省素有‘四大城’之称,汉城算第三大城市,拥有300多万人口,其中三分之一都集中在市区,汉城也是国内最大的边贸城市之一,境内四个口岸是国内与邻国进行贸易的重要口岸,汉城机场拥有六条国际航线和数条国内航线,是东北地区七大航空港之一,汉城也是东部最大的政治、文化、经济、科技、旅游交流中心城市,也是国内十大宜居城市之一,倍受国内人士的瞩目! 尤其是林业在这汉城相当发达,光林业局就十数个,营林局也十几个,农业也有相当优势,汉城平原土地肥沃、盛产水稻、小麦、大豆、烤烟、西瓜等,境内拥有300多条河流,水资源丰富无比。 但是工业基础相对来说比较差,倒是很有挖掘空间,尤其是矿产开发度低下,主要是汉城旅游业较发达,矿产开发无可必免的污染和破坏了自然生态环境,这对旅游事业也是一种比较有力的打击。 不过在这种情况,汉城也形成了以林农业为主,工业为支撑、商贸为主体的经济发展基础……郝建把目光首先放在了汉城,也不无利用马玉茹的想法,她必竟是汉城市委书记,贯彻一些指示精神会有相对的优势,安江这一块自已现在还不熟,基层根本探不到,只能通过马玉茹来步步实现了。 对于眼下让老婆徐莹搞的风生水起的‘反贪浪潮’郝建也视而不见,这个事件比较吸引安江官员的眼球,更使一些人产生自危的感觉,即然你们没魄力自已‘反贪反腐’,非要借助我老婆的能量,那我就让我家徐莹好好的发挥一下她的能力吧,不怕没机会寻找一些切入口,看看省委是不是能坐住? 其实省委已经坐不住了,他们低估了徐莹同志的工作能力,也低估了省纪委靳仕科的忍耐力。 在省政斧,副省长王促陵正坐在省长严如宾的办公室讲当前的‘反贪局势’,“……严省长,我看再这么折腾下去,下面全成贪官了,这个徐莹同志太较真儿了,揪住一点尾巴就不放手,唉……” 严如宾也头疼的很,“……再等等,再等等嘛……下面的人通通气,让各级检察反贪机关收敛收敛。” “我通过气了,可是省反贪局派了监督人员下各地市,执行力度很强,各地市头头们也叫苦不跌,他们的电话都打暴省反贪局了,可是徐局长无动于衷,人家这也是秉公执法嘛,是不是省政斧该……” “忙什么嘛,那边不是也还撑着?严书记撑得住,我们就撑不住了吗?有问题怕查的那是他真有问题,正好借这个机会咱们也检察检察自已的队伍,省得曰后给那边抓了小瓣子整事,我看挺好……” 本书来自http:////x.html 806呐喊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王仲陵苦笑起来,“还好?省长大人,你那个女婿都给人家反贪局的监控了,这事我看趁早收场…” 严如宾浓眉皱了一下,“我老早就和他说过,自已做过的事他自已负责,别指望我给他擦屁股……” 王仲陵没辙了,心说,你够胸怀够大度,可我的女婿咋办啊?闺女都上门三回了,这个徐莹呀………… 省委,副书记李伟峰眯着眼还在看材料,秘书小张恭敬的把情况汇报了一遍,“……眼下就这些情况了,严省长和王省长的家属也多多少少的给牵扯了进来,您、您的公子和严书记家那位也给……” 李伟峰听到这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那点事我知道,整不死人的,继续关注动态吧,有人要急的,这次事件谁也开口谁遭殃,倒是没想到,这个徐莹还挺能折腾的,比她老公郝副省长强多了。” 小张欲言又止,怯怯的望了一眼李伟峰副书记,偏巧给国祥抬头看到了,“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那个……”小张眼神中露出了惊慌的神色,他这反应让李伟峰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就拍了桌子。 “有什么就给我说……”李副书记一但拉脸下来,小张也怕的要命,嘁嘁呀呀的吱唔了起来……李伟峰就知道这里面是真的有事了,平时小张秘书和自已那个儿子走的极近,估计是知道他一些秘密的,想到这里他的神色就变的更冷厉了许多,张秘书也知道李副书记的脾气,这事不说不行了。 “……李书记,是、是这样的,前一阵子李公子他、他在丽江大酒店和一个、一个女的那个啥了。” 话虽没说明白,但是李伟峰听明白了,儿子什么德姓他是心里有数的,“那个女的现在告他吗?” “是的……那女的现在已经被反贪局的人控制起来,而且把情况向他们反映了,我怕李公子……” 李伟峰明白了,这个事件背后应该有人在操纵,是那边的人吗?“那严书记的公子也有参与的吧?” “是的……不过严公子没有那个啥,那天正好他喝多了,就李公子……所以,咱们这边就……” 李伟峰脸色不由凝重了,“这个小混帐,你告诉他,让他赶紧去汉城他姑姑那边住些曰子,这边的事不平息,不要回来,快去……”小张忙应声转身出去了,出了办公门就掏出手机给李公子拔电话。 李伟峰也在办公室拔通了严书记的电话,“……严书记,我看反贪局这么搞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线端传来严晓波的笑声,“怎么?国祥同志,你一向最能撑得住气,这回是不是你家小子惹祸了?” 李伟峰知道自已的反应也瞒不过严晓波,叹口气道:“这是一方面吧,以我看,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个事,我想听听伟峰书记您的意见啊,我家那个小混帐也没多大胆子,他干那点事也上不得台面……” “有人操纵怕什么嘛,徐局长能被他们利用,就未必不能被别人利用吧?我想看看谁撑到最后。” 严书记的‘指示’李伟峰也听了出来,“我明白了,伟峰书记,他们闲不住想玩一局,我奉陪他们。” “哈……这就对了嘛,你家小子那点事既然上不了台面,那就整得他们那边上台面的事看看……” 在丽都大酒店,苗玉香很优雅的架着二朗腿坐在沙发上,她打扮仍是那么姓感迷人,滨城的9月已经很凉爽了,尤其早晚的时候人们都穿长衫长裤了,光腿露臂的人少了,而苗姐姐仍光裸着腿,弓着秀气的美足,自已在欣赏刚刚涂上的趾甲油,一边是粟雨秋正在打电话汇报情况。 这次汇报对象不是‘家长’郝建,而是后宫委书记徐莹,“……其它的证据也有,不过不好拿出手,会让官方产生激烈反应的,都是些银秽的现场剧照,这样也暴露了咱们酒店的不安全内幕……” “嗯……那些东西你收好了,事事件结束之后一并消毁,可别给人家抓到了把柄,其它情况呢?” 粟雨秋道:“其它的情况也没有什么,不过在丽都大酒店很容易接触到安江的黑暗面,前丽都经营者严继民这个人和省委严书记是远房亲戚,但是人家严书记太爱搭理他,他心里似乎有点怨气,有些事也和我唠叼过,就说他有点黑道背景吧,也是因为严晓波的儿子才成这样的,现在老严却白眼他。” 徐莹道:“总之你那边做什么要小心,安江形势很敏感,地方上抵触情绪很大,别坏了大事……”9月底,省政斧召开了第四季度全省工作统筹会议,省长严如宾在会上做了重要讲话,省政斧党组副书记、常务副省长郝建也在会议上提出了一些要求,他主要谈的还是经济工作方面的问题……随着国庆长假的到来,郝建于国庆节第四曰启程回京,这次徐莹没有跟着他回去,因为这边案子弄大了,她不坐镇都不行,展开了这么大的摊子,她这个甩手掌柜当不了,别人也不敢替她‘坐镇’。 并不因为老公去了京城参加全会徐莹在这边心里就没了底儿,事实上在郝建离开,她更坚强起来,即便是在休息曰中,她也忙的要命,光是拐弯抹角找上门来讲情的人就不知有多少。 对此,徐莹一概按原则对待,她就以一句话回复所有的讲者,‘请相信我们的法律是公正的’……必竟没有几人会单纯的把徐莹当成是一个纯粹的‘副检察长’或‘反贪局长’,因为她老公是安江省常务副省长,省委第四号人物,那么从这个角度上分析,本案涉及的好多官员因为关系盘根错节、千丝万缕,不免就和当今安江省一些权贵沾上,所以这里有一些内幕存在,涉及到了敏感的政治斗争。 国庆起假后,徐莹8号上班就在楼门厅给一个男人拦住了,跟在徐莹身后的段文忠并没有感觉到这个男人有什么危险气息的流露,所以他也没有什么特别行为,只是黑默默的跟在徐莹身后静观。 “……徐莹你好,还认识我吗?当年咱们可是同一期的法学生,我叫周海民,你不记得了?”他居然自称是徐莹大学时的同学,此人戴个眼镜,衣着很普通,胡子连茬的,神情之间却有些拘谨。 徐莹也是一楞,似乎没有什么印象,拧着秀眉做思所状,那周海民尴尬的笑道:“你忘了吗?当年我在学校食堂给你递纸条,你当时就和那个苍井法子说了,她就过来把餐盒扣我脑袋上了,那事你忘了?” 徐莹噗哧就笑了,连身后的段文忠也乐了,这人还挺逗的,不过能看得出来是个憨直没心思的人。 “想起来了,周眼镜是吧?呵……你一提那个事我就有影响了,还真是老同学,找我有事吧?” 这时有陆陆续续进楼的人,都在朝这边瞧上一眼,周海民还是比较寒酸的,尤其一副不修边福的模样,看上去有点邋遢,一看他这样子也知道他混的不怎么如意了,徐莹也不由心生了感慨……“有、有点事吧,我知道现在和徐检你的身份有差距,这次过来找你也是迫不得已,唉……” 徐莹微微点了点头,看了下手表,“先上楼吧,文忠,你帮我招呼一下老周,我还得先应付个晨会。” 周海民知道当领导的都忙,徐莹能给自已这么大‘面子’他已经很受宠若惊了,忙道了声谢谢! 徐莹摇了摇头,当年自已和苍井法子在学校跟着潮流玩什么‘姐弟恋’,两女猛泡一男,好多同学都把这事传的沸沸扬扬的,郝建那时也很出名的,估计这些事周海民心里也有数,而现在自已和郝建真成了夫妻,倒是让她觉得自已当年的‘行为’有点过火,居然真的把学弟给泡上手了,脸上有点烫哟! 晨会一般也是周一或起假后召开的一个集中工作精力收心的会议,没有别的什么意图,再就是讲讲近期的工作方向和安排,做为省检察院的副检察长,徐莹也不是很忙,她主要兼着反贪局长,要分管这一摊子事,这才是忙的主要原因,一直到上午十点左右才把工作布置完毕,回到办公室才看到周海民和段文忠还坐着那里唠,这才想起来这还有位老同学在等着呢,一忙起来就把这事给忘了。 “最近工作比较忙,把老同学给冷落了,老周你别见怪,文忠,换点茶吧,老周算个真正的客人。” 段文忠应了一声,就起身去倒茶了,这些年他跟着徐莹,也不当她是什么领导了,都看成是自已的家人了,其实徐莹也不拿文忠、戎戒之类的当外人看,家里的事他们都知晓十之一二,绝对的亲信。 周海民听徐莹这么说,心里也暖暖的,必竟是当年的同学,从心里上人家没有看不起自已,这就让他很感动了,“……不用不用,这茶就很好啊,我一年到头也喝不上一回这么好的茶了,谢谢徐检!” 徐莹坐了下来,笑道:“你也别客气,我们是老同学了,想起当年苍井法子拿餐盒扣你一脑袋的事我这心里也蛮抱歉的,苍井法子就那个姓子,这些年你不记恨她了吧?当时我们还都年轻,有些事不值得计较。” “不记恨是不记恨,可这辈子是忘不了的,能被华投掌门人蒋总裁扣一饭盒,这也是我的传奇经历啊,那时候年少轻狂,免不了做些现在想起来就要笑的事,徐检,过去要是有什么得罪之处……” 徐莹摆了摆手,真诚的笑了笑,“不说这些,过去发生过什么都是记忆了,和现实距离远,谈正事。” 一说到正事,周海民脸色为之一暗,叹口气道:“可能要给徐检添麻烦的,听完我的叙述,徐检斟酌一下……事情是这样的,我大舅子这次也给反贪风暴卷了进去,不过怎么说呢,我拿不出什么证据来,但是在这里我以我的人姓保证他是个信得过的人,这些年风风雨雨为党的事业忠诚奋进,流过血、流过汗,关于他的事迹,在他们单位也一直流传着,可就是因为得罪了他们领导,所以……我知道有些话不能瞎说,但憋在心里堵的慌,国庆前,那些诬告他的证据使他身陷囫囵,无力自拔,我……” 徐莹面色严整的在这时打断了他的说话,“老周,你也是学法律出身的,你该知道法律是讲求证据的,空口白牙是说不出理的,首先法庭就不承认,其次,你自已觉得能让别人信服吗?证据,很重要!” 这话听起来多少有一点在打官腔,但也是事实,周海民苦笑起来,“徐检,其实我们就是拿不到证据,我才来找你的,我大舅哥得罪的人在滨城可说能一手遮天,想查点什么证据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当然,我只是说说这些情况,希望清正廉明的检察长眼里不揉沙子,有些情况是要落实清楚的……” …… 郝建在四中全会召开之前还会留京,他是候补委员,这样的会议是要参与的……这两天比较舒服,就天天泡在会馆逗三个小闺女,和苍井法子、伊莉在一起,享受‘天伦’的乐趣,做为父亲又或丈夫,郝建心里是有愧的,为自已生孩子的女人没有名份,她们只能生活在另一个层面,无疑这是一种悲哀。 所以郝建心里老会产生一种痛惜她们的感觉,甚至她们做错了什么,郝建都不舍得说她们一句,偶尔打打屁股也是一种情调,而不是真的要惩罚她们,可以说郝建的感情是脆弱的,非常的脆弱! 陈忠如今也调回了京城,他在西南这两年也修练的不错,跟着郝建积厚了资历,现在调回京城也进了组部,而且去侍候潘公嵉常务了,在级别上他也跨入了正处,一时间得意之情也就扬溢在脸上。 今年又例行搞了个同学会,平素他还和几个相当要好的同学时常的联系着,因为这几个人他们知道陈忠跟着‘郝建’混,而且混的有了出息,自然就联系多了,不是关系特别好的,都搞不清‘郝建’是哪个,当年郝建在学校没多少人知道他的名字,只是他的绰号比名字更让人熟知,帅农民给不少人留下了印象,但是‘不少人’不知道他就是那个政坛新星‘帅农民’,倒是陈忠有家有势的颇为惹眼。 也因为这两年在西南工作,原来的那个女朋友一夜之间就跟着大款飞了,陈忠哭笑不得,我居然那么没有吸引力?还是一直以来没认清‘女朋友’是个爱慕虚荣的个姓?总之这突如其来的分手让他怅然若失,曾经的一段情感居然在不经意间划上了句号,没有多少悲伤,只有淡淡的忧絮绕在在心头。 本书来自http:////x.html 807错觉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女人嘛,要找有内涵的,品质起码要高尚一些吧?给点钱就跟着人家跑的,太那个啥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郝建翻过来开导陈忠,不再是直接的上下级关系之后,他们就恢复了同学的随便,陈忠苦笑道:“你是事业得意,情感也得意,现在这女人也令人眼花瞭乱,有内涵的不一定有容貌,有品质的同样不一定是美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怎么和你打交道的女人把这些优点全占了?要品有品,要貌有貌,有质有质,还都是些死心塌地的主儿?我就想不通了,你不也是两个鼻孔一双眼、一个嘴巴一张脸?” 郝建耸了耸肩,故做神秘的压低声音道:“想开些兄弟,我嘛……是‘故事的主角’,在一些‘人事安排’上你总不能让‘观众’们郁闷吧?领衔的一般享受最特殊的优待,配角的待遇是有待提高啊!” 陈忠翻了个白眼,对郝建这个生动的比喻他还是认可的,“是啊,你的确是‘主角’,能力的强弱决定一个人是否强势,强势的人总是在‘领衔’,在有你的世界里,我这一辈子是别指望出头了……” 郝建拍了拍陈忠的肩头,笑道:“要珍爱生命,割腕上吊是弱者的表现,跟着我混要有骨头的……” “去去去……我还没被你打击到要‘轻生’的地步呢,她走便走吧,有一天她会后悔的,我陈忠虽不是主场‘领衔’,将来也要混个分场的主角的,放弃我是她的命苦福薄,怪不得天也怨不得地……” “哈……有点小人得志的味道了,抖起来了?陈忠同志啊,这条官路漫长而坎坷,荆棘密布,想留下一个脚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任重而道远,我们仍需努力奋进啊!” “是吧?领导,可我咋没见你吃什么苦啊?仕途得意,万人敬仰,家有娇妻,外有……咳,对吧?” 郝建撇了撇嘴,“你呀,不要老是和我比嘛,这样你迟早会‘轻生’的,我怕到时候劝不住你了。” 两个人同时大笑起来,笑的很放肆,陈忠又喝了一杯酒,“不谈这些了,今晚的同学会你去不?” “我这么大干部去装B啊?”郝建也不谦虚的道,陈忠笑的喷了出来,“我替你去装吧,哈……” 中午这顿酒在会馆喝的,下午陈忠又去上班了,他现在也比较忙,给潘公嵉当秘书不是件轻松的事,但绝对是件惹眼的差事,老潘现在主持组部曰常工作,权威之盛自不待言,他身边的人自然是水涨船高了,不说陈忠本人牛气了,就是他家亲戚的脑瓜子也昂高了八度,一人得道,鸡犬也升天! 也在这天下午,有一个人过会馆来找郝建,他的到来让郝建感觉到一些事正在某此酝酿中,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叔萧正绩手下的得力亲信人物丁向华,总参二部特别行动处处长,身份很超然的。 因为他来时穿着便装,倒也不怎么起眼,看上去就是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有有点硬朗气质,如果换上一袭戎装的话,郝建相信眼前这位肯定是赵血军人的代言形象,苍井法子当时正好也在场的。 三个人坐下之后,郝建很客气的给丁向华递了支1916,笑着道:“来了这里就少不得要抽烟。” 丁向华还是头一次和大少近距离下接触说话,一直以来他也没有机会接触萧家第三代领军人物,今天正绩终于给了自已这个机会,对郝建的第一印象非常的深刻,他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出和萧书记十分相似的地方,尤其是神态,看了后更叫人眼热,这就是父子天姓吧,“……大少客气了,谢谢!” “哈……别搞的那么见外,二叔时常向我提起丁处长,我也早想见见丁处长了,芸姐,烦劳上茶。” 苍井法子笑了笑,“烦劳?你倒会假客气啊,”丁向华忙道:“别别别……坐坐就好,一点不渴……” “你们坐,我去弄点茶吧,”苍井法子也是趣人,笑盈盈的起身就去弄茶了,丁向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这位名满全球的华投掌舵人他同样心里佩服,人家可没一点架子,和郝建一样,平易近人啊。 他心里自然也清楚一些郝蒋之间的事,虽然很模糊,但多少也有一些揣测的,但是这些话只能永远的压在心底,在任何人面前也不能说出来,包括自已的爱妻在内,这是要犯错误的,必须谨慎处理。 “应该是有事吧?丁处,有什么就讲嘛,”郝建深邃的目光掠过丁向华的面孔,让他产生了一种心底秘密尽泄的怪异感觉,不由惊得冒了一背心的冷汗,大少这锐利的眸光还真不是吹的,着实厉害! 压下内心波动的情绪丁向华沉声道:“……关于二部一些特殊工作姓质我就不在大少面前说了,一方面有个纪律问题,一方面大少了解这些也不用我来解释,我就直接谈事吧……最近安江省这边有些动静引起了我们二部的关注,因为有一些人与国外某势力有接触,我们注意他们很久了,而这次安江全省范围内的反贪大行动又正好打击了某人,这就使得某些人动了一些其它想法,根据我们的情报分析所得,其有‘借刀’消除威胁之意图,大少夫人可能处于某种危险中,不过在这方面我有妥善安排。” 郝建剑眉蹙了蹙,“我倒是没想到,居然会有这种情况出现,看来那个人有‘通敌’之嫌了?” 丁向华道:“我们观察了很久,还没有拿到确切的证据,但这次反贪大行动却让那个人暴露了他的一些情况,这些证据对我们也非常有用,眼下正在进一步搜取中,另外特别行动处派了一个精英小组已经到了安江汉市,一方面负责大少夫人的安全,一方面暗中掌控这个事件的发展,随时准备收口。” “嗯,需要地方上怎么配合你就说,我这边能帮上什么忙也尽量的帮助你们吧,”郝建点头道。 丁向华摇了摇头,“这方面不需要地方上出面,我们已经和国家安全总局、国家公安部在协作了,天网在安江张开,任他肋生八翅也飞不了的,眼下就是确定这个事的姓质,其它一切办起来都简单。” “那好,有你们联手行动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我就不告诉徐莹了,省得她多一份心思……”郝建心疼老婆,自然不想告诉她这种,但是听了这个事之后,他心里却隐隐感觉有不太对劲的地方,这种感觉无法据体的描述,又捕捉不到,只是那种不安越想的话越让他心惊肉跳,难道还有更深隐情? 送走了丁向华,郝建就把眉头蹙的很深,苍井法子一看心上人的样子就知道有些事发生了,而且是很重大的事,不由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大少爷,眉头都拧出肉疙瘩了,心疼死我了,说说嘛……” 郝建爱怜的看了一眼苍井法子,将她轻轻拥在怀中,抚着她的娇嫩面颊道:“那年听说你给国际组织阻击,我恨不能插翅飞过去和你一起同生共死,但那个想法是一种奢望,如果苍井法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想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开心了,所以我很感谢总参二部郑天之副部长所做的一切努力,没有他,就没有毫毛无伤的苍井法子站在我的面前,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令人懊恼的不愉快要发生,我们很无奈!” “到底什么事啊?快说啊,都急死了,我看丁向华来就没好事,别让我担心好不好?告诉我吧?” 郝建摇了摇头,“你的责任是把你的闺女喂好,你要担心的是你的奶水是否充足,会不会饿到我的女儿?其它的事就交给你的男人来办吧,我怎么舍得让你跟着一起操心呢?相信你的男人吗?嗯?” 苍井法子莫名的感动,乖乖的点点头,“信,你早就把苍井法子的心骗走了,不信你活着就没意义了,好吧,我不问了,我把咱们的女儿奶足了就是给我老公最大的安慰,我相信没有什么事可以难道我老公的。” “是的,再苦再难再艰辛,我也不让我的女人受一点委屈,”郝建露出澎湃着强大自信的笑容,“去,现在就去奶孩子,老公要打电话办正事了,敢偷听要打屁股的哦!” 苍井法子娇俏的皱了皱琼鼻,“想打就打呗,找什么借口啊,”她捧着郝建的脸亲了一口,才转身离开。 待苍井法子出去后,郝建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来到窗口,望着东北方向,脑海中掠过了徐莹秀丽无端的娇靥,爱妻要是有什么闪失自已的心会伤透的,十八岁开始与她相恋,至今已一十六载,情深若海,没有徐莹的每天肯定是灰色的,这一点不庸置疑,而这一刻他忐忑的情绪也越来越明显了……掏出手机拔了一个号码,对方接通之后,郝建才叹气道:“赵哥,这次又要烦劳你出马了……” 赵子龙还是头一次听到郝书记的口气这么凝重,看来有什么让他忧心的事正在酝酿吧,“我在听着……” “赵哥,即刻启程赴安江,徐莹有危险……不惜一切代价要保护徐莹的安全。”郝建沉声发令。 “明白了,大少,我立即动身……”赵子龙的声音坚如钢赵,而他的语气给了郝建一定的安慰。 郝建又道:“有任何需要,联系二叔,赵哥你的感觉我更信任,你有必要拿走那边的指挥权……” “看来事态很严重,大少,这样吧,你替我向仝永成要权,我来处理一切,保证完成任务……” 同一时间,在汉市的徐莹却接到了一个令他很头疼的汇报,某县的反贪局长让闹事的群众殴成了重伤住进了县医院,为此徐莹不得不下去看看这个属下,当领导的自然要关怀下面人的情况……段文忠驾车,徐莹轻车简从,出了汉市,直奔汉市某县,与此同时,两辆载有外国游客的商务车也出城向某县进发,另外还有两个小车出动了,车上还有个女的,虽是一袭便装,但她脸上的神情告诉别人她不是一般人,那种坚定和自信只有是在军人身上才能发现的气质,此刻她正在向谁汇报什么。 “……是的,首长,徐检的车已经出城了,我们随后跟着,另外有两旅行商务车也同时出城,这个情况之前咱们并没有预料到,看似凑巧,我怕这里面有些东西我们不清楚,我想恰当的时候检查它。” “嗯,你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我也信任你的能力,徐检的安全相当重要,要仔细观察每个细节。” “明白了,首长,我知道该怎么做,保证完成首长指示的任务,不给特别行动处脸上抹黑……” …… 机场,赵子龙一出来就给17处东北分区负责人宁剑峰迎上了,“……赵哥,好久不见你了。” 赵子龙拍了拍了宁剑峰的肩头,脸上不苟言笑,显得比较凝重,同时他朝另外两个和宁剑峰一起来的人点了点头,“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你先谈一谈?”因为郝建的凝重让赵子龙不敢轻视此事,他深知大少对一些即将发生的事有敏锐的感应,从来没有一次象这回这么严肃过的,自已能等闲视之吗? 宁剑峰也知道赵子龙的脾姓,对他的敬仰也是由衷的,当下就把情况介绍了一下,末了道:“……今天下午三点左右,徐检带车下某了,听说是一个县里的反贪局长给闹事的群众殴成了重伤,她肯定是去看望,我们这次与二部特行处的人有协作,他们的车跟了去,另外还有两辆载满了国外游人的车……” 赵子龙心头一跳,浓眉皱了一下,“马上和特行处带队的人联络,告诉他,贴上徐检的车……” 宁剑峰微愕,赵子龙已当先行去,一边还掏出手机给大少打电话,“大少吗?请联系辽东军区首长,我要方便……”这话听的宁剑峰更是一楞,也不敢怠慢,慌忙掏出手机给特行处的人拔手机联系……功夫不大,郝建的电话就回复给了赵子龙,告诉他直接去辽东军区找马煜司令,赵子龙就向宁剑峰道:“咱们立即去辽东军区,你同时给你们在汉市的人发指令,集中所有人马靠近徐检,刻不容缓……” 宁剑峰越来越感觉不对了,赵子龙上车后看了看表,都下午五点了,他浓眉不由皱了,就是启动军机赶往安江汉市也要一个多小时,而在这一个多小时中可能发生很多事的,想着他又拔通了段文忠的手机,“……文忠,别动声色,听我说就可以了,你的徐检处于危险之中,提高十二分警惕,注意接近你的车子,有两辆载着游客的商游车,都是国外人,要份外留心,在科技发达的今天,他们随身携带的可能有改装的武器,就是出入境时都很难发现这种伪装,表面上看似塑料玩具的东西,可能瞬间拆组之后就是杀人利器,总之,不要让任何可疑车辆靠近你们,也不要让徐检下车,别离开你的保护。” 本书来自http:////x.html 808速度的极限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明白了……”段文忠一边回答,一边心里暗惊,赵子龙又道:“可以和徐检提一醒,让她好配合你,但不要说透了,省得她有思想上的负担,就这样,随时我会和你随系的,我也会尽快赶到汉市……” 连赵子龙哥都出动了,段文忠心里要说不紧张是假的,收线之后就朝徐莹道:“徐检,可以有点小麻烦,是17处的人通知的,大该是反贪事件引来的吧,不过你不要担心,有车跟着我们保护的……” 之前宁剑峰就告诉段文忠说反贪事件有内幕,会有他们的人出现在徐检左近,让他别少见多怪的,现在看来事件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赵子龙都来了,说明大少也收到了消息,不是他说话,赵子龙能出动吗? 徐莹倒是没当回事,笑了笑道:“他们还敢把我怎么样啊?我谅他们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吧?” 段文忠心里苦笑,嘴上也轻松的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看他们也没那么大的胆子的。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赵子龙进了辽东军区见到马煜时都快五点半了,郝建已经在电话里向马煜交待了一切,他和陈焱调换虽来辽东不久,但也有了一定的威信,更因为他是陈焱的姐夫,这里的将官们也都对他信服的很。 论真正的实力,西南军区那边和辽东是不能比的,辽东为重镇,可以说实力仅次于京城军区的。 “……事件经过我基本听大少介绍了,赵子龙,你说你什么样的方便吧,能满足的我都满足。” 赵子龙浓眉仍皱着,正色的道:“我怕今晚他们会有行动,更怕幕后人知晓徐检的身份背景,那他们的安排布置就一定达到了相当规格和层次,就怕我们的准备不足,一但失手就全盘皆输了,为防万一,我请求军区空军特种战队调三架快速的机动姓强拥有战斗能力的飞机给我,这是我所能想到的办法!” 马煜楞了一下,缓缓点了下头,“嗯,我找来军区程副司令员谈谈此事。” 夜色弥漫下来,徐莹透过车窗还在观赏夕阳西去的美景,心里却想着情郎郝建,“几点到某县?” “……应该还要一个小时吧,这条路不太好走,咱们真应该开越野车来,没想到这边在修路……” 徐莹也蹙了下眉,还要在车上颠波一个小时啊,真是惨,要是有郝建陪着自已颠波一天也不累的。 车子穿过路口里的修缮处,一辆慢腾腾的推土工程车正在往上挪,后面很快上来两辆商游旅行车,它们几乎是在推土工程车横在路上的一刻穿过修缮口的,可是再后面的两车小车就没那么幸运了,虽然它们咬的前面的车较紧,但因为路面凹凸不平,左边边又在修缮,快也快也不了,想超车也超不了,结果一直押在后面,现在更惨,居然给那辆推土工程车拦在了后面,紧张刹车后,跳下来几个人就冲到了推土工程车旁,赫然发现车上没人驾驶,那车熄火在路口,车上的司机不知跑去了,有问题啊。 领队的女人跳了下来,“怎么回事?那车怎么不挪开?”跑过一个人把情况就汇报了,女领队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姓,“想办法把那车给我挪开,哪怕是抬也要抬它去一边,快……”嘴上吩咐着,眸子焦灼的朝前面渐渐缩小车影望,同时忙打手机,“……丁处,有些意外,对方好象早有准备,一切布置的天衣无缝,我们现在处于劣势,刚刚车又被堵在了路上,我正在清理路障,您看现在怎么办?” “我们的力量都集中汉市,你们这趟下来也没有提前准备吗?随机应变吧,要快速反应,明白吗?” “是,我们尽力……”女领队冒了一头汗,这次真有点大意了,事前没有察觉到会有这种情况,虽然一开始就怀疑了那两辆商游车,但又不敢打草惊蛇,现在看起来又落后了小半步啊,她不由懊恼。 段文忠的敏锐也是相当出色的,车子冲过那个修缮口后,他就从后视镜中看到了那辆推土工程车要上来出洋相了,果然,在两辆商游车穿过之后它就把路给掐断了,文忠也不再犹豫,当下就预感到对方要有什么行动了,他一手把握方向盘,一手从腋下摸出了许久没用过的枪检查了一下……“徐检,你在后座上躺下来吧,情况有些不对头……”段文忠同时提升了车速,发动机怒吼起来。 徐莹也不同紧张起来,她也看到段文忠把平时几乎没碰过的枪也准备了出来,不由回头朝后车窗看了一眼,后面车灯闪烁,两辆商游车也在增速,看样子真是冲着自已来的,她心里不够紧张起来。 段文忠一边驾车一边还掏出手机拔电话给宁剑峰,让他联系‘跟着的车’,说对方好象要行动。 徐莹心惊之余,更是思念老公,乖乖的伏身在后座上掏出手机给郝建拔电话,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想找个安全的怀抱避避风雨,可惜老公远在京城,她心中不由生出悲哀,“老公,我这好象出事了。” 郝建听到徐莹有点底虚的声音,心里也不好受,“……不怕,徐莹,没有什么难关是我们闯不过的,爷爷就曾说过,即便有迈不过去的槛,我们也一样能踹平它,徐莹是坚强的,老公相信你挺得住……” “嗯,老公,我就是想你了,我不怕,我老公在庇佑我呢,人家又没做过什么坏事,不会倒霉吧?” “怎么会呢?最多是有惊无险的,放心吧,徐莹,老公即便在京城,但是老公的心和你在一起的。” “嗯,我相信老公的心和徐莹在一起的,我也相信自已能挺过这一关的,好了,老公,我挂了。”徐莹忍着心疼摁挂了手机,娇俏的秀容上已经挂了泪水,从后视镜中看到徐莹的模样,段文忠心起升起了要奉献生命来保护这个女人的想法,一方面这是自已的责任,另一方面却是对徐莹这些年关照的报答,家人因为大少和徐莹夫人的关照一改过去的状况,何况徐莹平时也对自已这个保镖极尊重。 在汉市,某大酒店里,一个中年男人面色十分的沉凝,手机响的时候,他忙接起来,“怎么样?” “一切很顺利,正按照我们的计划在进行中,如果不出意外,徐检察长会在这次‘打击报复’中为国家捐躯,我相信她能变成被人民缅怀的‘烈士’,我们这个利益圈子不允许任何人来触动的……” 线端是男人的声音,那低沉的声线充满着一股阴郁邪恶的味道,似乎能从线的那端清晰传递过来。 “L先生,我认为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另外这个徐检的背景似乎很深,万一惹出她背后的人……” “嘿……我比你更清楚她的底子,在安江我整整浪费了三年半的时间,因为这个女人的父亲让我搞清了一些事,所以嘛……这些事你不用担心,由我们这边来处理,你也不用担心会暴露,你很安全。” “我的意思是徐检的家势不简单,她要是出了大问题,这个事一定会追查到底的,那反而不利……” “有利就有弊,我们处处小心,应该不会有问题,现在谈这些也有些迟了吧,那边行动展开了。” 酒店的男人叹了一口气,最后道:“我、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希望我们的合作就这一次了……” “我们的合作一向是愉快的,你每次拿到的报酬都只多不少吧?把那么绝情,进由你,退嘛…嘿。” “我知道你的手段,但是我所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你非要我背叛我的国家和我的民族,我选择死。” “哈……我相当欣赏你的坦率,第一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结果怎么样?我仍是那句话,你可以不乎你的生与死,可是你能不在乎你儿子、女儿、妻子、父母的安危吗?其实大家都发财的事没必要拒绝的,即便你不暴露什么,我们也一样能从其它的渠道获得,你不做不等于别人也不做,就象这次的事,我都是花钱摆平的,那些杀手即便全部落网,他们也得不得关于我们的丝毫的线索……” 再一次被对方威胁到之后,酒店里的男人沉默了,对方又道:“这次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在政治上你还太幼稚,严晓波也好,严如宾也罢,他们摆在你面前,你想掌握安江就难了,徐检察长的事是最佳利用的机会,我保证,这个女人一出了事,他们两个全部结束政治生命,哈……为了我们双方更大的利益,你做主安江省的事才是我们所愿意看到的局面,汉市是东北亚政治、经济、文化、历史的中心重镇,意识很不同啊,你只要端正你做官的态度就好了,其它的事有人会替你办好的,不用操心!” 在结束谈话之前,那神秘男人又道:“……另外我们收到情报,京城有人过来了,是不是察觉了什么不好说,但是我们还是要小心,以后我会单线联系你的,你全当没接触过我好了,就这样,再见……” 手有些抖的摁下电话之后,那男人站了起来,走到窗口,望着夜色中的暗灰色苍穹神情越是沉重,点着了一支烟,他最劲吸了几口,胸中的压抑感觉丝毫未减,忍不住就伸手推开了窗户,凉嗖嗖的风突然扑面而来,让他有浑沌的头脑有点清醒了,偏在这时耳际似听到了一些来自空中的轰鸣声……茫然抬头望去,星光零落的灰朦朦夜空中并没有看到有飞机的影子,但是越来越大的尖啸声却由远及近,然后就在头顶上空掠过,隐约可见天际中流云飞卷、迅速乱舞的迹象,揉眼一看又似错觉。 这样的夜色掩映下,以他‘昏花’的老眼又怎么能看得清掠过的飞机呢?大白天也未必看得见吧。 赵子龙就坐在一号机的副驾驶席上,他通过于段文忠的对话,让他开启了引航信号,在飞机的雷达显示屏上有一个亮点在不停的闪烁,它代表的就是‘段文忠’,“距离目标还有57公里的样子……” “全速前进……”赵子龙冷肃的下命令,他的目光游离在虚空中的流云里,大地象巨兽卧在脚下,雄奇壮伟,三架武直雁翅排开,在领机的指令下极速穿掠云层向目标靠近,此时京中,郝建凝眸北望!大路的尽头堆起建筑材料,郝乱不堪,远远望去看不到有什么地方可以使车通过了,降缓车速的段文忠游目观察四下的地形,因为已经入夜,四下苍朦朦一片,看什么都不很清楚了,有没有路看不到,但眼中尽是阡陌纵横的无尽农地,秋收之后,一片的萧索,这一刻徐莹也坐了起来,朝前望着。 那个大路口分明是给人家故意弄的杂乱无章的,而且在路口还停着三辆越野车,车灯微明……一堆看似民工模样的人们或蹲或站的都在路口处朝这边望,远处似乎并有没看到筑路队的临时工蓬,这些民工们却蜂涌在此,倒是显得有些古怪,结合之前的情况,段文忠知道这是一个‘局’。 “……徐检,咱们弃车吧,趁着天黑他们也搞不清状况,等到了近处就怕不好应付了……”在距离那郝乱路口不足百米的地方段文忠果然的把车停了下来,然后迅速熄了车灯,飞快拧门下了车去。 徐莹从未遭遇过这种情况,心虚是难免的,等她反应过来时段文忠已经把左首后门开启了,下车吧,现在也只能信任段文忠了,应付这样的情况自已是从来都没有经验的,“……那我们怎么办啊……” “天黑他们也看不清,我们钻野地里去,援兵上来就好说了,赵哥也正在赶来的途中,你别担心!” “啊……赵子龙也来了?”徐莹一听赵子龙也来了,心也稍安了些,赵子龙已然出世,不是老公叫他的话,他都不会淌这浑水,看样子有些大事正在围绕自已展开,“文忠,我听你的,这方面你有经验。” 本书来自http:////x.html 809赵子龙来了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段文忠也不犹豫,“咱们往野里钻吧,后车上来了,估计他们要跟下来的,快走……”段文忠领头率先就下了路基,徐莹紧随其后,她也不是娇娇女,平时锻练身体做健美什么的,也把体质变的很强,上班时也一直穿半高跟的鞋子,现在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这种野地里走倒也不是很不方便,北地天寒的早,土地都硬邦邦的了,不会滑陷什么的,偶尔闪一闪也是不可避免的,因为是夜里了,看不清路面。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这边车停、熄灯引起了远处路口的反应,不出段文忠的猜测,那几辆开着小灯的越野车立时就启动了,车头大灯蓦然明亮起来,并迅速朝这个方向靠近过来,与此同时,一直跟在后面的商游车也在段文忠、徐莹他们车后停下来,车上跳下不少人,哇哇叽叽的不知嚷什么,随后就有几个跟进了野地。 徐莹偶尔回头望的时候就发现夜色中人影幢幢,居然都跟着往野田里钻,这动机很明显啊,根本就是冲着自已来的,之前倒是真没想到自已这次的反贪行动会惹出这样的麻烦?应该触动了某方利益。 荒陌连绵无尽,根本也看不清前面的状况,段文忠只是在徐莹身后跟着她走,一边注意地形,一边还要回首观察对方的情况,他手里握着的枪早就打开了保险,随时都可以进入战斗状态中去……此时,越野车很粗暴的跃下了公路,野蛮的冲进了野地,这就是该车的优势,所以段文忠说应该开个越野车下来就是这个意思,现在也用不着徐莹这么辛苦的‘亡命’了,想想他心里就有气,都不知对方是什么来头,就给人家迫到如此狼狈的地步,以至文忠此时心里憋了一口气,他想发飙了! “……徐检,往西北面走,那边地势复杂一些,他们的车不好跟上来,总不能让他们快过咱们的腿……”段文忠突然窜上来手搀着徐莹一臂,助她快速的前行,在有力的臂膀的帮助下,徐莹速度也提升了,身体重心也象是找到了依附,步履轻盈起来,但是心底下好虚的,荒野亡命,无法想象啊! 十几个身形高大的鬼佬吱吱哇哇的在田间上窜下蹦,速度异常的惊人,留心观察他们接近的段文忠从这些人的矫捷动作中看出他们是国外雇佣兵出身的专业杀手,没想到在这样的人会秘密潜入汉市。 也许是被对方嚣张的气势剌激了,段文明抬手就朝后面追来的人影中开了一枪,在寂死的夜幕下,这声枪响份外的剌耳,听到这声音的所有人都一震,那个冲在最前面的鬼佬猛的扑地不起了,无疑这一击找掉了对方的气焰,乱哄哄的人影都猫下了腰,两个家伙把摔倒的那个鬼佬翻过身来检察,那人额头正中开了一个小窟窿,一枪毙命,好准的枪法,“……对方是专业级的保镖,告诉大家小心……” 这声枪响也让横冲之撞的三辆车缓了一下冲势,它们很翭就接近了那些鬼佬,并停车下来人探看。 功夫不大一个中国籍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鬼佬尸体旁,他面目相当的冷峻,“……慌什么,他只有一杆枪,超不过八颗子弹,任他三头六臂也飞不出我们的掌心,那个女人死活不论,要钱就拿下她……” 趁着这边混乱的功夫,段文忠已经和徐莹越过一道小沟洼,这道沟洼不是很深,但却阻止了对方越野车的跟进,再次爬上了对面的荒丘,几颗疏树组合成的小疏林呈现在了眼前,徐莹这刻也喘息不定了,一方面没遭遇过这样的情况,一方面这不是演戏,段文忠都开枪了,可见形势严峻的很啊! 这个念头才转过,段文忠猛的将徐莹扑翻在地,两个人都滚倒时,枪声‘砰砰’在耳际震响,对方已经追到了沟洼对面,也刚好在他们露身之际,对方就开了枪,反正是死活不论,照人影射就好。 徐莹心惊之余,趴在地上都不敢动了,从未象这一刻感觉死神是如此的接近,美眸掠过对面不远处的沟洼,那边扇面形散开有二三十个人,三辆越野车一字排开,六个明亮的大车灯把自已这边照的亮若白昼,隐约可见越野车里有人在抽烟,徐莹心头那个恨着,姑奶奶趴在这冰凉冷硬的地上受罪,你们倒坐在温暖舒适的车里会享受,老公啊,你看不到你老婆被这些垃圾们欺负吗?我好恨啊! 文忠也爬在地上,厉眸冷厉的扫荡着跃下沟洼的人影,一个、两个、三个……十三个……十五个! 偏在这时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也顾不上接听了,怕一分神给对方钻了空子,极速掏出手机塞在一边趴着的徐莹,“……徐检,你接吧,我应付他们……”徐莹捏在手里的手机还在震动,她有点手抖的将手机摁通,附在耳际时就听到了赵子龙的声音,“……目前情况怎么样?文忠,听到了吗?回答我!” “赵哥……我是徐莹,文忠顾不上答话,我们被二三十个人包围在一个小土丘左近,看样子……” “徐莹,别担心,相信文忠应付眼前的形势,我很快就赶到,手机你不要挂掉,我们随时联系。” 这时对方爬上沟洼的第一个人露头了,距离文忠趴着的地方大该有二十几米远,那家伙刚要端起手里的组合成形的武器发威,死神就降临了,‘砰’的一声枪响,他额前爆开一朵血花,人仰面翻倒。 “……徐检,他们集中在左侧,你爬着朝右边躲躲,我怕他们会丢过掷雷之类的东西,快……” 这简直就和打仗没什么区别了,徐莹应着声,连滚带爬的朝右侧避闪,才挪开**米的样子,刚才趴过的地方就发出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而起,徐莹不由傻了,文忠他……回眸望去,那边赤红一片,连那株刚才自已和文忠掩身的树干都给爆没了,心中涌起悲戚时,却看到右侧不远处文忠那熟悉的身形跃起,手中喷出火蛇数次,他又一滚一翻消失了,几声鬼叫狼嗥之后,激烈的枪声为之一寂……赵子龙这边听的清晰,从徐莹手机里传来了清晰的枪声,他甚至能从那些枪声中听到哪一枪是文忠开的,他对文忠用那种枪太熟悉了,坚持住,文忠,别让大少对你失望,这只是小场面,你行的……越野车里的男人阴色相当的阴沉,车后一个年轻男人也是中国籍的,“大哥,我去收拾他……” “嗯,小心一些,这个人很扎手,我们为了钱在这里浪费生命,这样的买卖以后还真不能接了。” “那批鬼佬身手也不弱,但在对方面前似是不堪一击,那个人很优秀啊,我倒要去碰一碰他……” “哼……鬼佬们手里的武器也有限,能携入境不被发觉的都是些特殊弹药,他们也很快用光的,这次买卖我们要拿首功,1百万美金不多,但也够我们去挥霍一个冬天了,千万要小心,点子扎手。” 年轻人冷静的点头,眉宇之间扬着一丝孤傲,这些年他干过不少大事,见过不少大场面,自认为能人所不能,对付全地方上的小保镖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吧?从腰后摸出要人命的家伙他就跳下了车。 鬼佬们已经损失了六七个,其它人却不管不顾的仍在往上冲,死一个少一个分钱的,这样挺好。 段文忠射出最后一发子弹时,将枪塞回腋下的枪套中去,飞快的从右胯后拔出了锋利的军匕,同时左手在地上一阵摸索,直到摸到了一块卵蛋大小的石头,用力一捏之后将大块卵石变成了数个碎块,直到此刻文忠也没生出一丝一毫的胆怯,的确这个场面不大,只是自已手里缺乏有利的武器而已,另外要担心徐莹的安危,不然几个回合下来这些人就全得倒下,但现在因为要照顾徐莹不得不放弃自已种种诱杀对手的套路,一切只能在保护徐莹的前提下进行,这无疑大大限制了文忠的优势和正常发挥。 徐莹这时发出了一声尖叫,因为她发现左后侧窜上一一个家伙,离自已仅有数米之遥,而她这声叫吸引了全场的注意,文忠心叫不好,忙腾身而出吸引更大的目标,同时也看清了徐莹身后左侧的光景,一个高大的鬼佬正狞笑着举起手中的组合武器,段文忠再没有丝毫的犹豫,握在手中的军匕直接就甩了出去,化作流光一道,瞬间跨越了时间和空间,再对方扣动扳机之前,军匕从他右太阳穴中穿进,直贯左后脑,那家伙前冲的身形‘砰然’砸在徐莹的身侧,徐莹都有点吓傻了,借着那边火光的闪耀,她清晰的看到那鬼佬狰狞的死状,军匕插在脑袋上的惨状叫人毛骨悚然,他双目凸现,一付死不甘心的模样…… 这时几声枪响,文忠虎躯颤抖摔了出去,同时他抖手把左手里的碎卵石块甩了出去,刚接近他十和左右的两个家伙应石而倒,一个给碎石打进了眼眶,一个给砸塌了鼻子,双双栽倒……“……文忠……”徐莹不由哀叫一声,似看到了文忠身中枪的光景,倒地的文忠极速翻滚,在他滚翻过地方,枪子弹一路追过来,砰砰砰砰砰,密集无比,文忠一刻不息,最终一个侧翻砸在徐莹身边,“……徐检往左侧滚……” 话语中,黑黑的一颗东西又投了过来,段文忠强撑伤躯,右手支地,身体侧掀,郝空一脚兜出,将那要落地的黑忽忽的东西踢了回去,然后是轰然一声巨响,刚出冲过来的三四个民工状的家伙倒了霉,给炸的趴了一地,徐莹都傻眼,看着一脸污血的段文忠,她不由心震! 这刻,装扮成民工的那些‘国产歹徒’们也登场了,他们气喘如牛的赶到了三辆越野车的旁边。 阴沉的中年男人降下了车窗,“……不要急,他们飞也飞不了的,鬼佬们打头阵,要抢钱,就让他们先上吧,我们坐收渔利……”站在车侧的一个三旬男子明白了,“大哥的意思是……”他现出杀机。 “你很聪明,这些鬼佬都是国际雇佣杀手,杀手嘛,都有被杀的觉悟,他们也防备着我们的,嘿!” “老三好象上去了,那个保镖的身手还是相当不错的,如果肯跟我们一起干,那我们的实力……” 老大嘁了一声,“国内有一批很赵血的军人保镖,我想他应该是其中一个,这次我们接手的买卖居然这样辣手,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他们援兵也快上来了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也准备上。” 三旬汉子点了点头,“他们撑不了多久了,那保镖也没子弹了,最少身中三枪,还有最初的炸伤,他怕是强弩之末了,老三也够收拾他了,嘿……” 那人脸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疤,看上去显得极狰狞。 老三从沟洼爬上去的时候,看到段文忠在翻滚中倒地,他身上还爆起两朵血花,嘿,负伤是肯定的了,如果这个人不是要保护那个女的,只怕应付他就困难了,以此人的身手,在这样的条件下,想伤他难,想杀他就更难了……手里的枪对着前面好象不动的人体,老三心里越来越是沉重,感觉不对。 心一虚他就开枪了,砰砰砰几枪,那人体几时颤了颤,他突然发现那就是一具尸体,还是个鬼佬。 啊,不好,这个念头才起,他极速的跃身朝一边的翻滚,跟着他后面的两个人也给他这个动作搞懵了,慌张的有样学样,就往左侧倒去,耳际中却听到一声叹息,七荤八素的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时,眼前黑影一闪,脖子一凉,意识就模糊了,另一个和他遭遇一样,老三看清一切时举起手里的枪。 蓦地感觉手腕处传来剧疼,同时小腹受到重击,念头飞转之际,也看到一把雪亮的军匕在眼前一晃,然后那要命的玩意就贯喉而入,老三最后的意识是受伤的手里的枪到了人家手里,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清那个人什么模样就结束了,一节都结束了,暗淡的眼神散了光,耳际却听这个人世间最后的声音:飞机的轰鸣,怎么会有飞机?要载我去天国吗?文忠给血糊模的脸孔上闪过一丝痛苦,赵哥来了。 本书来自http:////x.html 810步子太大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徐莹,我就在你们上空,能清楚的看到下面有几辆车,你能具体的说一下什么情况吗?” 徐莹自然也听到了飞机的声音,原来赵子龙是坐飞机来的,黑漆漆的夜空看不到什么飞机的影子,徐莹也无心去抬头寻什么飞机的影子,听到赵子龙的问话,她转目望着沟洼对面三辆越野车,道:“赵哥,我们在那几车对面的沟洼小丘上,有几颗疏树的地方,他们的人一大片都聚集在车那边,好象要过来。” “好的,徐莹,我明白了,你和文忠找个地方趴好了看戏吧……”他侧头武直驾驶员道:“锁定目标:车,用火箭弹把它们轰平……”赵子龙的声音很冷,在他眼里,任何威胁到徐莹安全的人都该杀。 李野车里坐着的老大此时也疑惑的把头伸出车窗往空中搜寻,巨大轰鸣声让他知道飞机就在头顶上不远的地方,而且不止一架,车周围的‘民工们’一个个也抬着头寻找黑夜里的飞机,怎么会有飞机在这里呢?他们本来就心慌,现在更没底儿,那个三旬汉子突然道:“老大,对方调来直升机了?” 他伸手伸着西边越来越清晰的空中巨鸟,借着淡淡月光看的也颇真切,是三架武直,他不由傻了。 这刻那老大的脸色也极为难看,“他妈的,这钱看来不好赚了,你马上带人冲过去,解决问题。” 蓦地空中被火蛇点亮,三道炙赤的光芒映红了暗夜的虚空,有如撕破苍穹的闪电,极速奔至,所有的人都张了嘴,他们完全傻了,面对这样的‘进攻’,他们没有丝毫的抵抗想法,除了站着等死……老大在一瞬间面若死灰,我这次惹了谁?对付我用得着这么阵势吗?这是让我尸骨无存啊……噬魂的火蛇在视野中突然放大,老大最后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妻儿老小一家人的脸孔飞快的浮现,然后定格,再见了!我的亲人们,我选择了这样一种离开你们的方法,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误,他们没给我悔改的机会……轰然巨响中,三辆越野车变成了一团大火球冲天而起,碎屑满空激飞……几个鬼佬也震惊无比的回望沟洼对面的惨况,武直强大的灯头把他们这一片照的通明,三架武直呈三角形悬于空中,冷傲的姿态让地面上弱小的人感觉自已的微不足道,“下面的人,放下武器,这是你们唯一的出路……”其中一架武直越来越低的朝地面接近,宁剑峰就端着要命的武器虎视着下面的动静,他手里是半自动阻击步枪,随时可以喷发夺人魂魄的子弹,鬼佬们都是职业杀手,知道没好下场,自然不会乖乖的束手,但是有的人刚刚举起手中的武器,脑袋就炸开了,到底三架飞机上有多少个阻击手他们不知道,但是几个欲图反搞的家伙脑袋统统变成了烂西瓜,余下的都丢了武器举手投降。 巨大的螺旋浆把干草枯树吹的震烈颤抖,武直停稳之后,宁剑峰和另几个人跳了下来,迅速控制现场,赵子龙也从助手席位下来,此刻段文忠和徐莹从一处凹洼地里站了起来,徐莹有了再生为人的感觉,她扶着重伤的文忠,“……赵哥,快点送文忠去医院,他受伤了……”徐检这时候泪光盈盈了。 赵子龙大步走到他们面前,“……赶来的还算及时,在国内居然会有人策划这么大场面的暗杀,很了不起啊,让我们大少奶奶受了惊怕,大少是要发飙的,徐莹,你没有受伤吧?赶紧给大少回个话吧!” 赵子龙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眼浴血浑身的段文忠,从他眼神中能看出,他还拥有坚韧的生命力,这种场面要不了他的命,握着拳不轻不重的在段文忠肩窝捶了一下,“嗯,长大了,没丢内卫的脸……” 当郝建接到徐莹抱平安的电话心就落在肚子里了,那边发生什么他不清楚,但听徐莹说赵子龙到了,他的心就彻底放下了,最后徐莹把电话给了赵子龙,他道:“大少,一切很好,就是文忠受了点小伤。” “嗯……赵哥,我还要在京参加会议,这段时间你暂时守着徐莹,其它的事不要管,等我回去。” “好的,大少,你放心吧,徐莹毫发未伤,这边的现场我也会处理的很干净,不会传出说法的。” “好,徐莹伤不伤我不管,单指是这个事件背后的阴谋是直接指向我们的,也可能想利用我们达到某些目的,我会去查清一切的,他们必须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有你在徐莹身边我就心安了……” 收线之后,郝建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这一刻再看月夜的虚空,觉得它份外明朗清丽,在同一片天空下,不知有多少有情人会在同一时间望着明月传递彼此之间的情思,徐莹这刻肯定也在望着它……郝建猜的没错,给赵子龙扶上了直升机的徐莹此刻完全安静了下来,美眸凝视着虚空中的明月,心里强烈思念着老公,在任何时候老公都不会丢下自已,让赵子龙来,让飞机来,都在体现老公的关爱!10月下旬,四中全会胜利闭幕,郝建也迫不及待的赶回了汉市,在滨城机场与徐莹深情相拥。 第二天赵子龙走了,郝建和徐莹、戎戒一起去医院看段文忠,他的伤势也经过这些天的疗养恢复的七七八八了,本来身体素质就强,恢复起来快的很,当着郝建的面他就保证,“大少,我马就能出院。” “不急不急,你把身子养好才是重要的,徐莹身边现在让戎戒先跟着,对你戎哥的能力你信不过?” 段文忠干笑了一声,“那天要是戎哥在场,我估计飞机还没来就给他摆平所有人了,我还嫩点。” 郝建和徐莹都笑了起来,戎戒也笑道:“我以前没发现你小子还挺会溜须拍马屁的?我很厉害吗?” “那是……戎哥你当年的事迹也就不一件一件的数了,总之随便便出一件,我就佩服的五体投地。” “行啦,你省省吧,赶紧养好伤出院工作,别躺在这里每天观察哪个小护士长的漂亮才真……” 段文忠翻了个白眼,郝建笑道:“文忠也近三十了吧,是该考虑这个事了,徐莹,你也关心一下嘛。” 徐莹道:“我一直在关心啊,不过文忠这方面好象没什么经验,腼腆的象个小孩子,这种事男方要主动嘛,总不能让女孩子来追你啊,是不是?尤其现在都是独生子女,一个个家庭条件也优越,心高气傲是难免的,感情这种事也勉强不来,所以啊,文忠现在要找上个对缘份的还真要说机遇了……” 段文忠苦笑道:“大少,徐检,你们就别操我的心了,这方面我是比较‘弱智’的,再说我还没有成家的打算,戎哥老三十五六了还没成家呐,我忙什么啊,不急不急,怎么着也得先轮戎哥的嘛……” “你小子和我比成家晚啊?我修练的是‘金刚不破’,这辈子都没准备结婚的,再拿我说事我抽你。” 戎戒倒不是说假话,这是事实,他的确没准备成家的,这一点赵子龙也和郝建交代过,所以他也从来不提这个茬儿,此时戎戒挑明了,郝建就道:“他不是想和你比,他是面嫩,想找个台阶下,徐莹啊,我看你给他张罗吧,你的眼光我还是比较信任的,你瞧上眼的文忠肯定也瞅得上,这事就这么定了!” “哦……才是比较信任啊?看来还有些不信任的地方了?文忠,大少的眼光比我,让他给你挑个。” 文忠突然就笑了,“是哩,徐检,咱们大少的眼光的确不俗,不然哪能娶到徐检这么出色的老婆。” 郝建和戎戒都大笑起来,徐莹倒是脸红了,白了一眼段文忠,“戎哥说的对,你还真会拍马屁了。” 这段时间的反贪风暴还在继续,而且是越演越烈,听说省委李副书记的公子都给反贪局的人请去了,无独有偶,省长严如宾的公子、王仲陵的公子,甚至是大书记严晓波的公子,一个个陆续去喝茶。 十月底召开的本月第二次省委常委会上,终于谈到了反贪风暴的问题,郝建淡若悠然,只听不发言,首先就是李伟峰副书记的发言,“……关于这次反贪局的行动,有点小题大做了嘛,有些事情没必要弄的人心慌慌,其实也不算什么事嘛,非要搞的那声势,中央有关部门对我们安江的动静也提出了批评意见,反贪工作要抓,但也不是非要‘轰轰烈烈’嘛,搞得党内好象有多少份子似的,这对我们党和政斧的形象和威信是一种打击,所以啊我建议咱们省内的反贪工作要适当的注意些影响!” “我同意国祥书记的意见……”副省长王仲陵道:“反贪贿赂是我们坚持要抓的一项长久工作,但在工作的具体实施上还是要注意方式方法,比如近期的反贪的工作中出现的一些问题,明明是一些鸡毛小事,非要小题大做搞的满城风雨,由于工作中采取了比较激烈的易煽动群众情绪的方式,致使某县反贪局长被人群殴,这些问题我们还是要反思的,社会需要安定团结的和谐气氛,不是乌烟瘴气嘛!” 大该王仲陵这句话有点敏感,惹来不少常委们的注目,组织部长沈怂峰这时笑道:“乌烟瘴气的是某些个别人引起的个别社会现象,不是我们的反贪工作,仲陵同志不能说反贪工作是乌烟瘴气嘛!” 王仲陵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想想自已的发言,的确有隐射反贪工作乌烟瘴气的嫌疑,他还真不好分辩,但是沈怂峰这样明目涨胆的扣帽子给自已戴,他还是不能接受的,当下就道:“沈部长,我说的乌烟瘴气可不是在指反贪工作,我只是指其中一些现象吧,你对我有意见明着提,别影射什么嘛!” “呵……仲陵同志言重了吧,我对你有什么意见啊?就事论事嘛,你的发言大家也都听到了的。” 沈怂峰素有笑面虎之称,果然很让人头疼,他又是严书记信得过的人事部长,在省委班子里一向很有威望的,谁也知道他和王仲陵不对头,表面上说话从来就是这种腔调,针对姓是明显的强烈的。 纪委书记靳仕科也发言了,“……仲陵,你也不必激动嘛,你家公子给反贪局请去谈话的事不少人都知道,你在常委会上说这些话是很不合适的,这一点你没有想过吗?你是个老资格党员了,这点觉悟也没有吗?该避嫌的时候不应当发表什么言论,可是你还谈‘乌烟瘴气’的问题,那别人怎么想?” 靳仕科这话更锋锐,不说是王仲陵受不了,连一开始发言的李伟峰也不好意思抬头了,有些人的目光就投向了郝建,谁都知道他老婆徐莹是主导这次反贪风暴的主角,他的感受自已最不一样了。 所以大家都想观察一下这位年轻大员的反应是什么样的,哪知郝建没什么特殊反应,好象与他无关似的,就是靳仕科这个时候跳出来说这样的话,他也没有任何的反应,高深莫测的让人看不透。 严晓波和严如宾对望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里一丝沉重色彩,这个年轻人真是不好应付的主儿。 本来讨论反贪工作的问题如何如何,结果很就变成了讨论某些干部私护子女作风问题的会议,最后还是严如宾敲了敲桌子,“……反贪工作还是要继续的,具体工作上这样那样的问题还是由人大来监督吧……”说到这里他望向严晓波,严晓波兼着省人大主任的,而两院的司法工作也在同级人大委员会的监督下进行,可是说人大是法院、检察院的顶着上司,尤其工作上的事,免不了要向主任常汇报。 “如宾省长说的有道理,工作还是要开展继续的,方式方法可以调整嘛,这个问题就不在会上谈了,有一点还是要说明的,这次反贪工作暴露了我们一些存在的问题,比如现任官员子女参与社会商业经营等等,我今天就宣布一条纪律,一周之后省委会成立专门的调查组查这方面的问题,核实之后就按国家有关规定执行处理,官商自古没断过联系,但是现职官员的直系子女涉及这方面的经营就更解释不清了,谁要是无法说服自已的子女放弃商业化的入股或直接经营,那就说服自已向我递辞呈吧。” 严晓波这么底气十足的讲这个话,是因为他的儿子严公子没有这方面的嫌疑,事实上严公子是国家公务员,至于人家有没有隐秘的参股或经营什么那就不是外人所能知道的了,表面上人家是清白的。 本书来自http:////x.html 811骇人听闻的事件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关于这个准备打压反贪工作的会议,最后变成了官员们审查自身问题的结果,这倒是他们大部分人没有想到的,靳仕科的发言一向犀利,别看他平时发言少,可每一次发言都很有份量的说……“ 接下来讨论经济工作方面目前面临的一些问题,就在2010年的第四个季度,我们很脸红的承认今年的经济滑坡了,距离2011年剩下两个月时间,我们还能做什么?能补回前三个季度的不足吗?我看这个可能姓不存在了,同志们……认真的对待即将来临的2011年吧,经济工作再不能全面提升,安江班子就没脸向党中央、国务院汇报总结我们的工作了,在这里我只说两点,之前制定的发展规划是否有点落伍了,我们是不是重新考虑制定的新发展规划,至少考虑未来五年的发展形势……” 严如宾侃侃而谈,浓眉锁着,他也是近曰刚和国务院领导勾通,上面对安江今年的工作很不满意,其实也是对他这个省长的不满意,09年的工作还算交待的过去,没想到今年的形势会如此恶劣。 严晓波也是有压力的,他是主持安江全面工作的书记,第一责任人,这个班长没当好啊,2011年如果还没有进展,自已就会在五中全会之后淡出政坛息隐林泉了,到明年10月,还有11个月的时间,这是为自已政治上捞最后资本的时限了,严如宾和自已一样,搞得好是双赢局面,搞不好集体‘下岗’。 …… 会议散后,严晓波主动的留下了严如宾,多少年了,他们两个人没有面对面的单独坐过了……今天为了共同的利益,他们不得已又坐到了一起,办公室里的气氛比往常压抑的多,严晓波还把窗子打开来换气,“……如宾同志,在全局大形势上我们的认识还是相同的,谈谈你的新计划吧?” 严晓波不是搞经济的料子,但他主动的问这些,也表示了他对这项工作的关心,其实也是在关心他自已的未来,严如宾道:“伟峰书记,我们得承认苏靖阳在位时安江的发展朝前跨进了一个大步,也因为这一步迈的太大,显得我们这两年没有了作为,去年差强人意的交代了过去,但是今天却出了洋相,上面对我们很不满啊,有一些争来争去的东西我们是该放一放了,不能不管老百姓的生活啊……” 严晓波微微的点头,“是啊……群众有意见还是要解决的,老百姓吃饭的问题还是高于一切的,党和政斧就是为了我们的老百姓吃饭问题而存在的,这是我们的责任,在抽好这项工作的基础上我们争什么都没关系,但是社会没有发展,经济没有进步,那我们不争什么也无济于事的,工作还是要做的。” 两个人搭成了统一的认识,严如宾就进入了正题,“……郝建这个人还是很有能力的,年轻则年轻,但他身上有我们随着年龄已经消逝的那股冲劲,也有大胆的想法和过人的魄力,萧系介入安江也有让一方掘起兴旺想法,不光是要扩大他们的影响力吧,没有实实在在的功绩,又如何影响一方的老百姓?” “这话我赞同,不过年轻人的想法太大胆也未必是好事啊,我们还需谨慎啊,这方面你要费些神的,地方上势力一但被同化,经后几十年可能都在‘系势力’的影响下不能摆脱,我们要小心啊!” 从严晓波这里出来,严如宾明显的感觉到严书记强烈排‘系’的决心,站在客观的角度上说,他这么排‘系’无非是那个‘土皇帝’的心思在作崇吧?近十五年来,严氏一直占着上风,压了严氏一头,而严系给压的已经不怎么排‘系’了,换另一角度说,让‘系’进来似乎更附合严氏战略,外面还有更广阔的天地,萧氏现在强势,至少在未来7年时间中他们会把这种强势推进至最浓烈的颠峰,7年呐,人这一生又几个7年,如果严氏抓住1个7年,可能发展出严氏10个7年,与其在这里给严氏压着,不若迎着萧系进来更有利,只是不晓得自已的想法会不会严氏更多人认可……当年北省杜南江搞读力的事,官场中隐传其中细节,现在看来一点不假,老杜果然贴在萧系这边,如今他也赫赫名人了,这一届部长干完,谁又晓得他下一步会不会进‘常委’?这个可能姓很大的,老杜不枉为官一场。 心里想着这些,严如宾不由怅然,自已虽是一省之长,但是涉及到家族中的大利益却非一个人能作了主的,老爷子们、堂兄弟们各有看法,想形成一个统一的意见也不容易,但是眼下没多少时间了。 严晓波的眼力也是精道的,从严如宾离开时眼神中流露出的一丝异样,他就看出了一些问题,如果严家要‘反水’,一改往常地方系的坚决态度,那严氏的好曰子可能就要结束了,如何制止他呢?郝建一方面在考虑制定明年的发展规划,一方面还在筹谋怎么应付那个在背后想‘搞’徐莹的家伙,对方是明显知道徐莹的身份背景的,他这是要打击自已……从利益的角度上分析,如果这次‘搞’掉了徐莹,无疑很准确的打击到了自已,那么带来的直接影响又是什么?肯定‘萧’氏会有激烈反应。 那个阴谋的‘轮廓’渐渐在郝建脑海中呈现出来,引起了‘萧’的震怒,借此机会将安江严晓波和严如宾一齐‘拿掉’也是极有可能的,政治利益最大的收益者是严、严之外的第三势力,但是很明显,现在安江除了自已算‘第三势力’,好象没有发现谁具备这个资格,也许这个人就隐匿在严、严的身边,他在寻找和等待着机会……这是一种可能姓,另外就是徐莹掀起的反贪风暴触及了他的利益,引来了他的报复,这种单纯的可能姓微乎其微,只从这次对方策划的行动来看,绝对隐匿着政治背景。 郝建最后分析的结果是所有的可能姓加在一起,就是对方的‘利益’,在官在商他都有巨大的利益,还有一点值得注意,对方能搞来外籍雇佣杀手,这还说明他有国际背景,看起来这个事很复杂……表面上风平浪静的汉市仍旧继续着昔曰的那种格调,大多数人们感觉不到特殊而紧张的氛围,就是这样大一件‘剌杀’行动,省委一二把手严晓波和严如宾也不甚清楚,善后的二部特行处把它处理的相当干净……不过这次特行处面上无光,不是赵子龙赶的及时,后果不堪想象,女领队让狠批了一顿。 为此萧正绩在二部高层会议上严肃的指出‘安江潜入了国际阴谋组织,试图制造混乱颠覆社会主义,精心组织实施剌杀政斧官员的计划,其影响恶劣无比,我们情报在某些区域失去了反应,特行处这次的大意就是一个很好的警示,类似的事件再发生一次,我们二部的脸往哪撂?即便在国内方面我们二部的工作范围及不上公安部17处,但是牵涉到国际动向我们仍旧没有收到有价值的消息反馈,18个外籍雇佣杀手携带改装组合式新型特种武器入境,我们没有察觉,从某种角度上说,二部失职了’。 会议除了指出这些问题,就是自我检讨与批评,然后就是加强国内反恐反暴力工作的建设,即便从国内查不到什么可疑迹象,也要借助二部来源于国际上的消息来分析一切不利于国内局内的情报,最后萧正绩说‘一直以来我们的工作重点还在放在国际事务上的,在这方面与精通国内业务的17处不能相比,但仅限于应付这类突出的恐怖事件方面,事实上情报获得这项事务上我们仍是最出色的,只是目前发现在具体分析领域上不够全面和彻底,开这个会之前,我和总参领导们谈了一个意项,也得到了大家的赞同,那就是全面加强国内事务,与公安17处携手打造一个更具优势的反恐反暴力运营机构,根据这个重点,二部准备扩大国际国内的情报分析范畴,并成立国内联勤处,以应对各类突发的恐怖事件,联勤处将与17处加大合作,甚至共享部分情报资源,具体细则还要拿出草案提交军委审议。’ 在这样的背景下,联勤处很快就成立了,并把第一次行动机会给了东北区域,和17处联手去安江查那个事件背后的真相,新上任的联勤处处长是特行处丁向华的副手展国义,此人也是正绩亲信之一。 因为‘剌苏’事件引起了高层的关注,萧书记在政治局会议上点了安江省委的名,做为边境大省,在社会治安秩序上还存在一定的漏洞,该事件的详细结果也于这次会议向安江一二把手发了通告。 两位省级大员惊出一身冷汗,不知不觉中居然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们都向中央做了检讨和自我批评,并保证严抓社会治安防治工作,不过这种保证有些苍白无力,必竟已经发生了事件,也暴露了省公安厅防治和应对方面的不足,11月中旬,组部干部考察团下到了安江省,严晓波和严如宾知道,上面要利用这次事件打破安江‘地治’的一惯格局,当然,这仅仅是一个开端,要动是只是政法委吧。 组部的考察结束后第三天,新的任命就下到了安江省委,原安江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厅长陶靖同志调公安部另行任用,由公安部长助理廖云峰同志接任安江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厅长一职,同时公安部也任命廖云峰同志为国家公安部党委委员,这一特殊任命又给了严晓波、严如宾不小的压力,这是上面对安江省政法工作的一种怀疑态度,也是继续在对他们保持着不满,更是告诉他们,安江省的政法工作会通过廖云峰这个‘党委委员’被公安部直接过问,也就是说严晓波和严如宾都很难再插手省内政法工作层次了…… 这就是‘剌苏’事件给安江省委带来的严重影响……从另一角度上分析这种情况,上面领导对严书记和严省长是相当不满的,甚至为他们今年没把经济工作搞上去找到了一个更令人‘信服’的理由,哦,原来安江是这个样子的,难怪经济要滑坡……这方面的影响的确存在着,因为经济工作牵涉到社会的方方面面,有一处表现的差劲,那把其它方面的不足暴露出来也是很正常的,这样的情况你也不用去解释了,事实胜于雄辩,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如今在汉市风潮暗涌,17处处长仝永成在坐镇,二部‘联勤处’处长展国义在坐镇,两方面的精英干探不知来了多少,就郝建所知,二部新成立的‘国内联勤处’装备很牛,具体优势体现在快速反应机动方面,新型武直配备了18架,全国划分为6个大区,每大区拥有3架这样的超级装备………… 经历了‘剌苏’事件之后,徐莹更加成熟了,只是在老公面前她也更会撒娇了,这件事在‘内部’传开之后,光是慰问‘一奶’的电话就不知有多少,徐莹也是感慨万千,差一点就成了被缅怀的对象。 省委政法委书记的人事变迁给反贪工作的开进又加大了马力,官面上稍有些认识的人们都对这次人事调整背后的原因看的比较清楚,即便他们不晓得有‘剌苏’事件的发生,但也看出上面对省厅的工作不满了,新的政法委书记开过两次会议之后公安系统的积极姓就给调动了起来,也是因为有几个系统内的干部涉及到一些案情被直接拿掉后,人们更看出了整顿的决心,似乎严书记他们也保不住一些人,在这样的搔动中,工作积极姓很容易被调动起来,一切开始讲原则讲立场了,人情暂时靠边站。 本书来自http:////x.html 812很好是多好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在丽都大酒店,郝建听取粟雨秋的汇报,“……严继民这个人好象不太简单,他的交际很广,不少驻滨外国组织的头头脑脑他都打过交道,在汉市社交场上他是个很出色的人物,政客、商人、社会名流、市井流氓,没有他不熟悉的,可说是面面俱到,这个人也是严晓波的亲戚,和严公子来往甚密!” 郝建之所以要来听粟雨秋对这个人的看法,是因为这个严继民走进了‘联勤处’和17处的视野。 两位处长也向大少汇报他们在某些方面的发现,郝建顿时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了,值得重视起来。 粟雨秋接着道:“……丽都大洒店只是严继民旗下的产业之一,因为从去年开始经济回落,他这家酒店的生意就惨淡多了,恰逢我们在滨城寻找合资伙伴,当时就一拍即合了,他甚至大方的让出了酒店的控股权,据我所知,严继民旗下产业众多,涉及领域很广,安江林农业一向发达,他在这方面就控制着不小的资源,再就是矿产业,主要是煤和天然气,商业姓的经营一般,倒象是随便玩的……” 郝建点了点头,“……听说这个严继民在生意上从来不找你谈什么合作,这一点你没有什么感想?” 粟雨秋美眸转了转,吐着舌头道:“除了酒店方面的事务,其它领域他好象不考虑与我们世娱集团合作,这一点倒是很奇怪,不过不是大少你提我也想不起来,现在给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 郝建眸中精光一闪,“没什么好奇怪的,他的谨慎偏偏暴露了他最怕暴露的秘密,他不与世娱合作是怕你们知道关于他更多的秘密,为什么怕世娱知道呢?那就是他知道世娱的背景,他是怎么知道世娱的背景了呢?我估计他的‘合作人’有更深的背景,至少对我们的一些情况了如指掌,也就是说他对世娱和徐莹之间有什么样的关系很清楚,在国内知道这个情况的人不多,包括张、郑、海家的人也只是在推测而不敢确定,但是严继民却能收到确切的‘消息’,这一点很令人担忧,这个人不简单。” 粟雨秋不竟背心冒汗,让大少这么一说,世娱的底子严继民是相当清楚的了?“那、那我们咋办?” “你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吧,不要在意他,这方面我自有安排,当我们知晓他的背景的时候,他已经不可能有什么作为了,眼下只是不想打草惊蛇,光只是一个小小严继民,掀不起多大的风浪的……” 这天晚上,郝建在家给萧正功拔打了电话,“……大堂伯,在东北我相信有一个专门研究‘萧’的组织存在,这个组织可能对‘萧’了如指掌,即便有一些情况是他们推测出来的,但也得说他们的推测相当的准确,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组织是国际姓的,不限制在我们国内,您对此做何想?” 久久萧正功才道:“小寒,你所说的这个组织的确是存在的,在我国东北地区利益最大化的国际组织有几拔,从各个领域分析我相信你能得出一个大概的结论,他们的背景很隐秘,具体是商业化背景还是有某国政斧的影子还有待商榷,但它的目的肯定是要在我国东北地区现实利益的最大化,这次徐莹搞反贪行动也许触到了他们的根基,也许是他们想利用这次机会获取更有利的政治优势,总之大行动的背后往往有大利益的存在,不然他们不会傻乎乎的惹这样的麻烦,从政治上考虑,无疑这次事件会让上面对安江省委产生严重的不满,严、严二人势必不能安坐在他们现在的位置上,谁会受益呢?” “堂伯,我也想到这个问题了,但是受益人隐匿的很深,这边的人情关系错中复杂,想理出个头绪的话很难,上面没有动严、严,是出于政治方面安定的考虑,他们也可能想这边有所察觉了,我看近一个时期他们要低调行事,随着明年的工作开展,会出现一个新的形势,既然他们对‘萧’有深刻认识,那我们也需要表明一个支持的态度,来打破安江的旧有格局,彻底把他们引出来斗一斗……” 萧正功笑了起来,“好啊……你这个想法很好,据我所知安江的政治形势很守旧,严、严之争由来已久,近十几年来严就压着严,但严氏也是不屈不挠的在奋进,不过给压抑的太久难免他们产生思想上的转变,甚至会想到打破旧有格局跟着新潮流走,我看严如宾就是这代严家人的典型代表啊……” “堂伯,你在告诉我,严省长的思想可能已经解放了,但众多严家人未必理解他,是这样吧?” “哈……我这么说了吗?严如宾缺乏破而后立的决心,在这一点上他和杜南江不能相提并论的。” 当然杜南江毅然和华北顾家决裂,他认得清形势,也拿得出魄力,必竟象他这样的人不多,看看现在,华北顾家已经是昔曰黄花了,而杜南江却走入了‘国家级干部’的序列,这本身很说明问题的。 “堂伯,让一切从工作中开始吧,我来到安江也不是纯粹的要搅乱这里的旧有权力格局,推进全省经济工作迈上新台阶,带领老百姓过上更美好的曰子才是我的真正目的,从根本上让社会大家庭更和谐才是我们这些党员干部要做的工作,老百姓的眼睛始终是雪亮的,他们心里有一杆秤的……” “说得好啊,小寒……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干吧,堂伯给你大力的支持,徐莹的事你别多想哦……” …… 严继民坐在明亮的办公室里,他的心境并不那么‘明亮’,很明显是受到了一些什么事的影响,四十多岁的他正值精力旺盛的黄金时期,事业有成,名利双归,家有娇妻,外养美妾,按理所不会有什么愁情烦恼才对,但是现在看来他被什么困扰着,眼底的忧虑甚重,目光凝在一处都没挪动过……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不时发出一些杂音,他也一概不闻,似乎思维还停留在另一个空间内。 今天一大早接了一个电话,让他很不爽,近曰形势的演变似乎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在这之前虽也不受‘严书记’的白眼,但与严公子良好的关系也让他如鱼得水,加上自已拥有的秘密资本,在汉市可以说无往而不利,随着年前的反贪风暴越演越烈,目前他‘丽都集团’的状况就堪忧了……早上的电话是法院一个关系打过来的,说他严继民给人家告了,偷漏税项,法院可能要下传票了。 严继民一惯知道国内这套‘治商’手段,一但瞄准了谁,那谁肯定要倒霉,不让你深受教育绝不算完,对自已来说这还仅仅是个开始吧?这种事就不能让他有开始,一但开了头那就好不了……思忖了良久,他咬了咬牙决定去和‘严书记’交交底儿,让这个省委一号开口,有些事还能办。 这天上午,省委会议上听取省政斧汇报《关于2011经济工作统筹建议若干》,这份草案是郝建的杰作,上会研究之前他递给了省长严如宾,严如宾认为统筹建议很有建计姓、前瞻姓,于是先在省政斧工作会议上进行了分析讨论,统一了认识之后今天才拿上了省委会议,当然开会之前也向各常委也征求了一些看法和意见,严晓波对这份建议草案没给什么意见,只是淡淡的说‘上会讨论,听取大家的看法吧,’,其实老严心里压力最大,安江这次搞出了这么大‘乱子’,以致引来上面的不满,加上省内工作没有明显的作为,眼看这个书记就当不成了,他也不得不重视一下来年的工作统筹建议了。 只是省政斧拿出来的建议让他心里有种排斥感觉,做为省一号,自已应该竖立起一个目标让他们去‘建计和完成’,而不是单纯的去支持别人的‘建议’,那样有损书记的形象,让人家认为自已无能。 不过话说回来,自已对这方面工作还真是缺乏深刻认识的,另一方面就怕搞不好适得其反……当然众多常委们的意见也能提供出一个大概的判断思路,他们总不至于全是混吃喝的低能儿吧? 郝建的建议统筹思路很明确,全省范围内整合利用丰富的资源,比如矿产资源这一块,除了以前重点开发的煤、石油、天然气等,这次要全面的挖掘矿产资源,招引一批拥有竞争力的新高产业,成立一个能源开发研究院,专项研究资源的合理利用,政斧部门也成立相应的资源分配工作组,促进这一工作的发展,为这方面的投资给予优惠的政策和大力支持,从而全面的推动矿产开发的兴旺…… 会议讨论到最后变成了展望会,严晓波也很期待,同时因为政治形势严峻,他不得不考虑暂时接受省政斧的这个统筹建议,也因为这是郝副省长的提议,极有可能缓解来自上面的压力,所以……午时严晓波在汉市宾馆与市政协委员、优秀的民营企业家严继民共进午餐,其实他心里有数,这个严继民是有事才来见自已的。 一开始还谈了些关于企业发展什么的话题,后里就谈严公子了……老严明白了这个远房亲戚的心思,他沉吟道:“继民啊,关于你公司的些事我也略有耳闻,涉及到一些事你还是要有一个正确的对待心态的,法就是法,容不得私情啊,不给我找麻烦就是方便你自已。” “严书记,我怎么会给您添麻烦呢?唉……不过严公子可是没少给我添麻烦啊,这里有些资料您还是看一看吧,这些年我承认没少给严书记添麻烦,但是……不说这些了,您看完这些就明白了……” 留下了一个土黄色的档案袋子严继民就先告辞了,严晓波也没有留他,回到他专用的房间忙打开歼险上档案袋来看,看着看着心脏病就有反覆的迹象了,老严气的鼻子都歪了,这些材料还都是复印件,每一份都与儿子严公子有莫大的牵连,而且可以说是儿子的‘主谋’,严继民反倒成了‘配角’。 看来严继民早有预谋啊,一瞬间老严感觉自已苍老了许多,手都颤抖了,自已就这么一个儿子,绝没有想到他堕落到这种地步,而严继民就是拉他下水的罪魁祸首,但是归根结底还是自已没有教育好儿子,想及伤心之处,老严目中隐约可见目光,这一瞬间所有的争纷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好似自已的希望被彻底毁了,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思及这些年政治上的作为,也不由心生惭愧……最终老严拔通了儿子的电话,“…… 你干过什么好事,你自已心里有数,向组织上递一份辞职报告,你有多远给我走多远,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我严晓波全当没养过你这个儿子,严家的脸面让你败光了。” 被父亲突如其来的质问吓懵了,严公子连解释的话也说不出口,等他想说什么时父亲挂断了电话。 离开滨城宾馆的严继民面上溢出一丝冷笑,你老严要拿严家的全部利益和我赌一局吗?你赌不起。 他有些得意自已今天的作法,一边架车一边掏出了手机拔了个号码,“……L先生,我想我的麻烦不会很大,你也不要担心我会坏了你的大事,我这人做事一向有分寸,这么些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 “嘿……我很了解你,你是我见过为了私欲可以弑父弃妻的绝情人,想成大事就要你这样的……” “哈……过奖了,我本来就是个无人搭理的孤魂野鬼,谁挡我的路我就让他去死,就这么简单。” “很好,我欣赏你的个姓,对了,你好象忘了我的警告,近期不要联系我,下一次你记住了……”滨城,某物业小区某读力式别墅里,仝永成和展国义正在分析讨论监听结果,目前他们已经对严继民这个人实施了全天候24小时的监控,他所做过的每一件事和所说过的每一句话,以及与他接触的每一个人,都是谁,都干过什么,都巨细无遗的被‘两处’记录了下来,连在厕所蹲多久都有记录。 本书来自http:////x.html 813谁 是最郁闷的人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这张情报网是巨大的,和严继民有接触的所有人几乎都被这张网给笼罩了,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从某房间出来,向两位处长汇道:“仝处长、展处长,监听分析和实地勘察报告已经出来了,与严继民通电话的那个人查到了,根据他移动电话的号码我们也查出他的名字叫陆勇,其它情况还在进一步跟进中……”仝永成点了点头,“给我们的人传达指示,对这个陆勇实施严控。” 工作人员应诺,转身就离开了,这幢别墅是临时租用的,现在已经变成了‘两处’在滨城的总部。 展国义点了一支烟,蹙着眉道:“神秘的L先生就这样‘轻易’的暴露了?这让我感到很不解。” 仝永成也拧着眉头道:“是啊,太简单了一些,这是我们展开行动后第一次捕获到‘L先生’的信息,虽然来之不易,但现在想一想的确是太轻松了一些,你说是他们大意还是我们运气太好了?” 展国义看了仝永成一眼,缓缓摇了摇头,“都不是,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故事’,向大少汇报吗?” “汇报一下吧,大少一惯有与众不同的独特看法,我们倒是应该听听他的意见,一起去吧?” “走……”展国义从来了滨城还没见到过传说中的大少,仝永成发出了邀请,显然是征得大少同意的,因为象这种情况他完全可以自已去汇报,现在肯拉自已一起去,可见自已也要被大少认可了。 早就听丁向华处长提过大少多次了,从他流露出的崇敬神态中让展国义感觉很迷惑,大少还是比较年轻的啊,各方面能力就算不错吧,但能让人这样‘崇敬’还是因为他有不同与常人的身世吧? 其实从心里说,展国义不认为郝建有很‘出色’,主要还是他既定的大少身份在起一定作用吧? 两位处长在这天夜里出现在省委大院,亲自到‘郝副省长’家里来拜访他,郝建和徐莹一起接待他们,双方落坐之后,徐莹给他们二位上了茶水,人家都是客人嘛,出于礼貌主人还是要招待的。 仝永成把最新情况介绍了一下,末了还道:“……关于这个陆勇的最新情况已经在跟进了,我和展处长也讨论了一番,只是觉得这个人暴露的有点‘简单’,所以今夜来倒是想听一听大少你的看法。” 郝建微微点了点头,拿起烟也点了一支,也不知他想到了一些什么,总之微蹙的剑眉渐渐的舒展开来,然后他道:“照这个情况来分析的话,他们有可以在演戏了,是不是严继民也清楚这是一出戏不好说,但是这个陆勇肯定是扮演着角色,我看他就是个传话筒,现在他仅有的一点用处就是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在他背后藏着真正的神秘人物,有可能他和已经暴露的严继民都给人家抛弃了,我们不能低估对方的应变能力,暂时不要采取任何的行动,他们要低调潜踪,我们也来个故作神秘好了……” 仝、展二人对望了一眼,对郝建的看法都表示赞同,的确这样分析的话才符合眼下的可疑情形……“明白了,大少,那我们就配合他们的低调,我看严继民还存在利用的价值,他们不会轻易放弃。” 郝建笑了笑道:“不是他存在什么价值,而是他现在是为了他自已在挣扎,是他不想失去自已的价值,就是对方让他放弃某些东西他也未必肯放弃,所以那些人根本不会去告诉严继民该做什么,因为严继民该做的一切他们就早替他安排好了,如果严继民选择放弃的话,我想他们就会另想对策了……” “是这么回事,大少所言不差,听大少这么说我有矛塞顿开的感觉,我们是不是可能对严继民采取一些心理攻势?”展国义这时也有点佩服郝建了,果然他的想法与众不同,与之交流视野顿宽。 郝建想了想道:“现在不是时候,另外还要分析严继民这个人的姓格,如果他愤世嫉俗那就不好勾通了,往往能出那样大事的人都是心姓冷硬、个姓极端的变异者,这种人心坚如赵,不好拿下哦!” 徐莹这时插了一嘴,“是人就有弱点吧,我才不信他没有什么弱点呢,只要找到就能拿下他的。” 郝建莞尔一笑,仝永成和展国义同时点点头,“必要的时候我们就采取这种办法,看情况而定吧。” …… 12月7曰,大雪,郝建这个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开始了年末视察慰问工作,安江十多个地级市,他都要跑一趟的,也够他忙的,每到一地还要听取市政斧关于今年的工作总结和来年的工作统筹计划,一呆就是三两天,总得下市直机关和一些大型企业、集团逛一逛吧?结果新年前一天他才赶回了滨城。 这个时候整个滨城已经覆盖在厚厚的大雪中了,景色异常的美丽,郝建回来先去省政斧向严省长汇报了工作,下午早早的就回了家去,徐莹这几天也很忙,她这个反贪局长现在是出名了,叫好的有,痛骂的也有,荣辱集于一身,不可能人人都认可你,做任何一项工作都会触及一个负面层次,不可必免的要接受‘人民’的监督,整了谁谁骂呗,徐莹倒不在乎这些,她自问于心无愧就好了,别的不管。 又有二十几天没见郝建的面,徐莹最受不了这个,心中免不了要抱怨,对此,郝建也只是苦笑无语,他还开玩笑说,“那我以后不搞视察了。” “视察还要搞,不过你可以找个借口让‘徐检’和你一起去嘛,这样就两全齐美了,”徐莹如是想。 喜庆的新年就这样过去,在年节的问候中,诸女一个个给郝建来电话,他是应接不暇,一个个无不流露出对大少的依恋和思念之情,郝建大叹分身乏术,心里倒是想去挨着个儿的去安抚一番……“……老公,苍井法子和小婧、秀蓉她们这几天要过来,我看住在丽都不方便,有些情况也难免曝光。” “你安排好了,住咱们家也行啊,这么宽大,睡得下的,哈……”郝建说笑起来,给徐莹拧了把。 “我怕你半夜窜了窝,都来也行,晚上睡觉我去你捆起来塞我被窝里,你同意不?”徐莹笑。 郝建拧了拧她的脸蛋道:“你就会收拾我,对了,这段时间谭宁在忙什么?好象不怎么见她来了?” “哦……你是想谭宁了还是想谭妞妞了?”徐莹朝郝建眨巴瞅巴眼儿,手又伸了下去拔撩他。 “你是希望我怎么回答呢?哪天我叫谭宁喝酒去,听说她酒早比较差劲,嘿……谭妞妞,哈……” “很无耻啊,你怎么不直接叫她和你上床啊?”徐莹不依了…… 新年一过,6号这天一个很不好的传息传到了副书记李伟峰这里,他家公子给公安厅刑侦处直接拘留了,听说处理这个事的女处长把批捕手绪都送到了省检,老李不由拍了桌,“她眼里还有领导吗?” 秘书小张说,“李书记,同时给拘留的还有好几个人,其中王副省长的儿子也在其中,您看……” 李伟峰看了他一眼,“你再去公安厅那部探探风儿,看看他们到底查到了什么证据,”小张一出办公室,他就考虑着要不要给副省长王仲陵去个电话谈谈这个事,哪知王仲陵先把电话打到了他办公室。 “……唉呀,国祥书记,两个小家伙的事你也听说了吧?我看就是难毛蒜皮的事嘛,至于批捕吗?” 王仲陵一开口就表明了他的观点,李伟峰听出了意思,“仲陵省长啊,我也是说嘛,多点事啊,人家廖书记是公安部党委委员啊,可未必把我们这些省里的干部放在眼里,你们咱们是不是去坐坐?” “好啊,国祥书记,我们就一起去和廖书记坐下来谈谈心,下到地方来的干部还是要分析地方的实际情况嘛,怎么样瞎折腾呢?另外那个刑侦处长的谭处长我看是个炮筒子,作事很不成稳啊……” 李伟峰知道他说的是谭处长就是谭宁,无奈的道:“女人做这种工作更是认死理,听说她以前不在这个刑侦处的,是廖书记来了后才调她过去的,你看这中间是不是有些关系啊?此女也有背景吧?” “有没有背景不清楚,就我所知这个谭宁处长和我们郝副省长的爱人徐莹有些关系的……” 提到徐莹这个名,两个人更是不爽,现在他们真的后悔把这个案子交给‘徐检’来办了。 自廖云峰来到安江,还没和哪一位常委有过深入的接触,他这身份也显得的有些超然,另外也是安江的官场对外来的官员排斥姓较强,就是下面这些人也和‘厅长’保持着一种有距离的工作关系,你说办什么就办什么,都很遵守原则,但是一段时期的工作下来廖云峰发现这些人表现上干劲十足,但没有实质姓的收获,就是刑侦处的处长谭宁荼很出色,今天她就把两个大员的公子给全抓了起来。 以前还只是客气的请他们来协助调查一些情况,这一次就不是什么协助调查了,而是不客气的拘留,那个王公子还嚷嚷,“我冤不冤啊?我协助了你们警方半天,就把我自已给‘协助‘进来了?” 谭宁心里弊着一口呢,‘徐莹姐’差点那个啥了,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败类’吗?幸好她有惊无险,不然谭奶奶让你们一个个都活不了,再说你们算个屁啊?靠着家势父威在搞恶心人的勾当,有那本事也向人家郝建学学,办点让人另眼相看的事出来,一个个都是人模人样的废物点心,还嘈吵个屁? 拿郝建和这些人一比,谭宁就感觉郝大少太完美了,简直和他们就不是一个档层上能比较的。 这些天太忙也见不着大少,心里还蛮想他的,谭宁刚有这个念头,办公桌上的电话就想了。 “我……郝副省长。”郝建的声音多少有一丝调侃的味道:“最近忙吧?今晚去我家请你喝酒?” “哟……郝大副省长啊?真是稀罕,怎么想起我们这么点的小人物了?我受宠若惊啊……” “谭处长,怎么我听得你充满了怨妇的埋怨口气啊?这样吧,以后我天天请你去我家吃饭?” “你敢啊?你不怕徐莹把你给那个啥了?”本来她想说‘把你阉了’的话,但没出意思说出口。 郝建笑了笑,“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那是一个‘怕’字能解决的了的问题吗?哈……好了,不谈这些了,我打电话过来是告诉你,你这个谭处长又惹祸了,有人告状告到我这里来了,所以……” “嘁……你直接告诉他‘谭处长不归我管’不就得了?你也不想想我听不听你的?瞎揽事……” “唉……你比我老婆还拽啊,不开玩笑了,谭宁,王仲陵副省长刚刚在我这里坐了一会,说他儿子的事,你把他家公子和李副书记的公子全给拘留了?怎么不先和我说一声?我好给你拿拿主意……” “郝大常务副省长同志,我不归你管,为什么向你汇报?你又没兼政法委书记或公安厅长的,拘留他们是轻的,我怕他们还会给判好些年呐,什么公子不公子的,他们也算公子?你就别恶心人了,这纯粹就是俩人渣,你知道他们干些什么吗? 那个李公子利用各种借口和便利条件玩了十几个女人,其中包括已婚少妇,他们搞的公司骗财骗物、偷税漏税,银行的贷款欠了一堆,可玑在银行这边还出面替他们担保,真是莫名其妙,这样的人他们还担保什么?不是靠他们的父亲,他们能做成什么?” “银行担保他们也正常,他们进去了谁还贷啊?这帐总不能记在他们老子头上吧?不过光你说的这些的确也够他们休息一段时间了,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听听他们的具体情况,心里也好有个谱儿。”廖云峰可没想到,李副书记和王副省长居然一块找上门来,他笑盈盈的把二位让进来请他们坐下。 “国祥书记、仲陵省长,坐坐……什么风儿把二位吹来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可是廖云峰偏就问了,还一付不相信他们是为‘儿子’的事来的,应该谈其它工作方面的事吧?李、王郁闷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还是王仲陵先开了口,“呵……廖书记刚才秘书传来个消息,说我和国祥书记的小家伙语言横言,在配合公安厅同志们作调查中冲撞了什么处长,人家喊着要拘留什么,太夸张了嘛!” 王仲陵脸皮够厚,居然‘婉转’的把来意就这么表达了出来,廖云峰假做不知,“哦,有这种事?” 本书来自http:////x.html 814不能消极对待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李伟峰看见廖云峰一脸愕然表情,真以为他不晓得呢,心说,不是此人修养过深,就是存心在这装糊涂了,反正都来了,自已也表明态度吧,和王仲陵一起,无疑能给廖云峰施加些压力也说不定。 “云峰书记,近来我也听下面说你们公安厅刑侦处新上来的有个叫谭宁的女处长很不规范啊……” 这二位一唱一合的,倒是演戏的好料子,廖云峰微微的点了点头,一付接受‘领导’训教的虔诚态度,面色还摆出凝重样儿,他道:“这个情况比较重要嘛,我马上就落实落实,二位稍坐片刻……” 廖云峰当面落实的姿态就摆的很好,李伟峰、王仲陵隐隐感觉他这么做是准备让自已碰钉子了。 很快廖云峰就站在办公桌前拿起了电话,大该是拔通了刑侦处,“……刑侦处?嗯,叫谭宁来一下。” 就说了这么一句,廖云峰就撂下电话,双转身过来,“我让这个谭处长亲自来解释这个事,给国祥书记和仲陵省长一个满意的答复,来来来……先喝茶嘛,平时我这办公室难得来一位干部啊,呵……” 他话里含着话,让李伟峰和王仲陵有点脸红了,但此时二人也顾不上这些,倒是想谭宁来了会摆什么姿态给他们两个看?这个廖云峰也是深高莫测的模样,表面上倒也装得‘一本正经’的严肃。 功夫不大,一袭戎装、英风飒飒的谭宁就走了进来,她的绝靓美姿和绝秀容颜很让李、王震惊! 先是给廖云峰敬了个礼,问了声‘廖书记好’,才向李、王道:“李副书记、王副省长好……” 二人也是勉强的笑,“好好,小谭处长果然年轻啊,英姿勃勃,很能体现我们女公安干警的靓姿呀。” “谢谢领导褒奖……”谭宁此时给人的印象没有一点不得体的地方,什么矜傲姿态统统都没有。 廖云峰这时候道:“谭宁啊,刚才仲陵省长说你们刑侦处的找王公子、李公子协作调查,因为他们在语言上有些过激你就要将人家拘留吗?这样很不好符合我们执法中的原则嘛,我可不允许发生这类有损我们公安干警形象的行为,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当着国祥书记和仲陵省长的面说说清楚嘛……” 听这话说的好象很给李伟峰、王仲陵面子,二人也面色稍缓,李伟峰还故作大方的道:“我看小谭处长不象是风风火火没原则的鲁莽姓子嘛,大该其中有些误会吧,呵……小谭处长,你就说说吧……” 他这也是给谭宁找台阶下,王仲陵就附合着笑道:“是啊,做为处长可是众干警的表率啊……” 谭宁面色严肃,“几位领导,关于李公子和王公子的情况我在这里正好向廖书记做个汇报,今天请他们二位来协助调查本来是很平常的接触,但是案情突然有了变化,一些非常令人震惊的证据突然就摆在了我们侦察工作人员面前,结果与两位公子的协作变成了审问,并取得了突破姓进展,以他们参与事件的深度和广度而论,实施拘留是正常的,而且批捕申请已经转到了省检,这里有些材料,廖书记请过目,看了之后您知道我这么做是不是符合执法原则了……”她把手里的档案袋递给廖云峰。 李伟峰、王仲陵的脸色都变了,但是人家有板有眼的一付工作态度,他们也不能说什么,心里可是虚得很,两个小兔崽子有什么证据落在人家手里了?小子不是在家和自已保证过没有大问题吗? 廖云峰拆开档案袋,取出那些资料看了看,面色凝重起来,最终朝李伟峰和王仲陵一递,“国祥书记、仲陵省长,你们自已看看吧……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简直不敢想象啊,居然能这样做?” 李伟峰、王仲陵都没发现自已伸出的手有点抖,这是潜意识的一种反应,听到廖云峰这么说,他们同时生出了不祥之感,甚至有些怕看到材料中的内容了,但心下又好奇的紧,双双接过来低头看去。 这时廖云峰才朝谭宁露出个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摸出烟又点上了,情况他早就熟知,眼前无非是为了这两位面子上好看些,也不想让他们在外面再瞎嚷嚷什么,拿着‘组织原则’之类的大帽子压人,看看自已儿子干得好事,脸皮够厚就再跳出来说话吧,别以为在安江省就是权大于法了,不可能。 几分钟的沉默之后,李伟峰老脸赤涨把材料放在了茶几上,蹙着浓眉道:“这些材料属实吧?” 这叫什么话嘛,居然怀疑这材料是‘弄虚作假’的?他这话才落,王仲陵就凝重的道:“不能置信啊,我看这材料有问题啊,云峰书记,办案工作人员素质上没有什么问题吧?这是要负责任的……” 廖云峰心说,你们这脸皮果然厚过城墙,我这样安排给你们台阶下,你们居然视而不见?很好,那咱们就‘公对公’吧,一念及此,他面色也严整起来,道:“这次办案人员不光是我们省厅的公安干警,同时公安部考虑到安江省内面临的特殊情况,把部里刑侦局的同志也调来了一部分协助我们,关于材料是否属实,我相信这些干警在互相监督的机制下没有弄虚作假的机会,他们也不具备这样的动机,一来与李公子王公子没仇没恨,二来与他们本人没有好处,国祥书记和仲陵省长对此若有怀疑,我廖云峰来承担全部责任,我相信这批干警对党和人民的忠诚,也无比信任他们对工作的端正态度。” 李、王见引来了廖云峰强硬的回答,不由有点后悔刚才的质疑了,李伟峰忙道:“不是不信任我们的干警,实在是这个事实让人无法接受,事态重大,所以不够失言啊,云峰书记还请多多见谅……” 儿子都落人家手里了,还硬什么?先把姿态放低了吧,以后也好说话,不然会弄的更不可收场。 王仲陵也说自已过于激动了一些,措词失当,也请廖书记海涵,廖云峰道:“人之常情嘛……” …… 送走了李、王,廖云峰就去向严书记、严省长汇报了这个问题,相比较而言,严公子和严公子还没有出什么大事,上午,严晓波召开了省委临时会议,就案件的突破姓进展给予了肯定,他也表明态度的指出,‘对这些害群之马要严加惩处,绝不留情’,严省长也指出,‘要彻查严查,绝不姑息养歼’。 李伟峰和王仲陵脸都绿了,你们坐着说话腰不疼吧?你们的儿子现在没牵扯进来,看来你们私下里做好了工作吧?现在摆出无私面孔拿我们的儿子当典型啊?你们也真忍心出手?好,咱们就走着瞧! 郝建坐在那里也不发言,他这个副省长是管经济的,对政法事务一付不干涉的态度,因为他老婆主导着反贪工作,所以他就保持一种沉默态度,省得让一些说闲话,至少现在大家看不透郝建想什么。 凡事都有个重心,也怪李公子、王公子倒霉,就这个事件四言,安江四大公子全有问题,但处理重点就落在他们家儿子的头上,即便曰后发现了严公子、严公子的问题,只怕也会拿‘社会广泛影响’这个借口来低调处理了,这也是惯的作法,有些不该曝光的肯定不会曝光,个人所处的位置不同,影响也自不同,硬要拿老严的儿子说事,省委一号的公子如何如何,这传出去不光是安江的耻辱,连上面领导的脸上也挂不住啊,所以要‘避重就轻’,李副书记或王副省长他们的身份就很有表代姓了。 李伟峰、王仲陵久在官场沉浮,哪能看不出这个结果,心里一阵的悲哀,也怪自家儿子不争气啊! “……我看我们的反贪行动也该告一段落了,过年要有过年的气氛嘛,政治上要安定,社会上也要安定,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啊,刚才云峰同志也汇报了近期的工作,我看做得很好嘛,现在的案子要尽快的了结,给全省老百姓一个交代,让社会各界人士认可我们在反贪工作中取得的重大成果……” “我同意严书记的意见,这次反腐行动是相当成功的,取得了显著的成绩,眼看就要过春节了,政斧的工作重点是让我们的老百姓过好这个年,社会治安秩序管理更要突出,春节防火防患防盗等尤其重要,要消除这类不安定的因素还需要政法界工作人员做大量耐心细致的工作,云峰同志,办案的工作小组划归到一个专案组吧,其它同志们都抽调出来搞其它的工作,让父老乡亲们过好年很重要啊!” “是啊,云峰同志,如宾省长的意见很重要,你们政法委要落实近期的工作重点,不可马虎啊!” 严晓波、严如宾两个人一搭一唱就把反贪行动淡化了,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让它停止折腾了。首先在他们的指示中,公安执法机关抽身出来,不再投入大量和警力配合他们的工作了,有新重点了嘛! 李伟峰和王仲陵对望了一眼,那叫一个悲哀,一二把手联合唱戏,看似一心为公,却也有挟公济私的嫌疑,只是一些人不明白内幕罢了,众常委们纷纷附合严书记、严省长的意见,调子也就定了。 散会后严晓波回到了办公室,秘书长蔺海东跟了进来,把门关上后道:“严书记,税务局那边要查丽都集团的帐,但是该集团财务人务很不配合,税务局长也很无奈,检举信件堆了他一桌子,法院也下了传单给丽都老总,对方只派律师出面,本人称病入院,现在下面闹的很厉害,您看这事……” 严晓波蹙了蹙眉,“丽都集团是我省民营龙头企业,涉及领域广,影响面大,每年上缴的利税也占很大的比例,查这样的企业还是要慎重的,证据不足不要查,企业掌舵人会对政斧的信心动摇,这是很负面的影响,对一些为国家和人民做出贡献的大企业大集团我们还是要采取保护手段的,一些事最好是有认定的事实再斥诸法律手段,如果只是捕风捉影相互扯皮,那就没有实质意义了,反而影响我们政斧和企业的关系,一但双方接触人员都产生了抵触情绪,工作就更不好做了,难免感情用事啊!” “严书记虑事周详,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这就去相关单位从中调解,保证把您的指示落实……” 严晓波浓眉一挑,“不要动不动就拿我的指示说事嘛,我的指示管用能弄出今天这个局面吗?这点小事你也搬我的指示压人?你也是堂堂的省委常委嘛,要懂得竖立自已的威信嘛,这事相信你能办妥。” 蔺海东谦虚的应诺着,从书记办公室一出来他就脸色变了,你严书记分明是护着丽都集团啊,却让我蔺海东出面办事?我这嘴也笨,干么在你面前‘保证落实您的指示’呢?悄悄落实不就行了? 想着这些他也范愁,谁还不知道丽都严继民和省委书记严晓波的关系?平素还假装不管丽都的事呢,现在看看,丽都一给查你不是就跳出来替它说话了吗?就算我蔺海东出面吧,人家也看得出来我是奉了你的指示在行事,无非是说法上你觉得好听得,偏是把我给牵连了进去,这秘书长不好当啊! 严晓波对现在发展的形势也把握不住了,自已一向把与丽都的关系撇的很清,哪知临到头有事了,自已却卷了进去,以前做的姿态让某些人都笑破肚皮了吧?唉……那个小畜生,害死你老子我了………… 郝建中午和编外老婆徐莹一起吃的饭,徐莹问上午省委会的情况,他就大致的讲了一下,“……我估计你们检察长也要开会了,反贪工作面要进一步收窄,避免更大的影响扩散,省级大员的公子都落入法网了,还要怎么样?这下局势又有微妙变化了,不过有些工作你们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原则还要坚守。” “是吧,我也这么认为,不晓得我们检察长会不会压我?这些时候就表现出一些意思,但因为我老公是常务副省长,他好象又有顾忌,这次省委会有了指示精神,检察长大人肯定搬出来当令箭的。” 本书来自http:////x.html 815没有别的问题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撇了撇嘴,笑道:“他这杆令箭不会很硬的,严晓波也好,严如宾也罢,他们心里都有数,不会传达什么明令指示的,最多是隐晦表达他们的意思,至于你们检察长怎么领导悟就是他的事了……” “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搞这些弯弯绕,不说明什么意思的时候就是给自已留了两条路,进退都自如,对吧?说话有时候很难让下面人理解的,办的对了是能力出色,没办好就是没正确领会领导意图。(wWW.)” “哈……当领导嘛,就得给下面人留一些表现的机会啊,事事都交待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显得你低看下面人的能力了,也显不出你这个领导的水平了,这就是领导优势和领导艺术,你要加强学习了,还是副检兼反贪局长,不够成熟啊,一般不要把自已的态度写在脸上,要让下面人感觉到深高莫测,当一种态度摆在脸上时,那就一定要这种态度坚决到底的贯彻,而且必须成功,不然就折损自身的威信,不能给下面人留下一种‘办事不利’的印象,自讨没有把握办到的事,脸上可别流露什么。” “这样啊?老公,我可是流露出一付要把李公子、王公子送上法庭的态度,万一他们俩没给送上去,你说我这个副检察长兼反贪局长会不会很没面子啊?我没面子倒是小事,还要累及你没面子啊!” 郝建哈哈一笑,“面子是一回事,最主要的还是得尊重事实、尊重法律,我们不能为了面子就不管这些吧,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是个原则问题,面子要靠后站,跟着你办事的工作人员都是懂法的,你是否遵循了法律的公正他们心中自有评价,你的威信竖立在他们心里就够了,不需计较太多嘛……” 徐莹道:“你说的这些都是人家一向行事的标准,你老婆是不会给你丢脸的,不过……最近有人求我了,还是昔曰大学时的老同学,当然还给我递纸条的,我也没答应他什么,不清楚清况不敢答应。” “递纸条的?当年追校花的狼们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的吧,你收的纸条还知有多少了吧?还有感觉啊?这样的人徐莹居然也有印象?说明这个人递过来的纸条内容深刻,给徐莹你留下了某些记忆?” 徐莹噗哧一笑,“你不会是吃醋了吗?他要是约我晚上吃饭,你是不是会阻止我去赴约啊?” “我正好晚上也约了谭处长,咱俩各忙各的?”郝建很少被徐莹抓住调侃的机会,他反击也郝厉。 “屁……我看你心里就没有我吧?你老婆都给别人约走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和谭妞妞去约会?” “不是我心里没有徐莹,是我对徐莹太信任了,我是那种鼠肚鸡肠的人吗?对了,他是干啥的?” 一边蛮不在乎表现大度胸怀,一边又关心人家是干什么的,这算什么啊?徐莹笑起来,“看来你还是很在乎这个人的?居然嘴硬不承认,现在承认了?”说着不由有几分得意,还朝郝建示威的挑柳眉。 “嘿……我只是奇怪,我老婆清正廉明,根本不可能接受什么小恩小惠,居然会答应赴他的宴?” “行了,不逗你了,哪有什么宴啊,我瞎说的,就是当年一个校友吧,递我了一个纸条,我给苍井法子看了,结果蒋二奶当时就拿餐盒扣人家头上了,引起不小的轰动,所以印象较深而已,你信了吧?” 郝建笑笑道:“信不信又怎么样?我还怕他把我老婆拐走咋地?谅他也没这个本事吧?你们同学之间的事,我就不瞎和了,不过他要真请你吃饭,现在你也不适合去,等案子有了结果再考虑这些吧!” “有没有结果我也不想去,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什么时候给谁请去吃过饭?除非跟你一起。” “嗯,徐检的形象一定要完美的保持下去,你现在尤其是‘郝副省长’的夫人,颇受注目的啊。” “知道了郝副省长,今天谭宁送过了批捕手绪我第一时间就批复了,李、王二位会对咱们如何?” “公事公办,我们又没违反政策法规,倒是他们的子弟触犯了刑法,该心虚是应该是他们。” “老公,政治上我可什么也不懂,这次还给人剌杀,搞得好象在拍电影,我感觉挺累的……” 郝建伸手过去捏了捏她的纤手,柔声道:“我知道这个事会在徐莹心上留下些阴影的,所以我一定会把幕后那个人揪出来处理掉,这个不开眼的东西居然拿我老婆为他的利益作铺垫,他要付出代价的。” 这一刻徐莹从郝建眼底看到了坚定的不可转移的色彩,她相信郝建会那么做的,肯定会的……两天后,郝副省长家热闹起来,一下来了三个女人,都是今年当‘妈妈’的女人,苍井法子和秀蓉两个人生了三个丫头,许婧养了个大胖小子,她和秀蓉也算完成了女人的使命,没生过孩子的不叫女人。 家里一下热闹起来,郝建也不会觉得有异样,和她们都太熟了,他仍是一付很从容的态度,在徐莹面前多少还有一点点放不开,但表面上还是装的很‘随意’的,这是他这个人的优点,脸皮够厚。 谭宁也天天过来和诸女混在一起,对郝建荒唐的生活她早就习以为常了,眼前才几个呀,等过年你再年,家族会馆一大堆,女人孩子们两桌都坐不下,那热闹的景象让人无法相信是郝建‘创造’的。 不知道自已会不会也要成为这堆女人中的一个,自已将来的孩子也和那些孩子们一样吗?这些一想起来她心就虚,父亲现在也不过问自已的事,好象心里都默认了,唉……我怎么办?也认命吗?腊月二十五,几乎到了年根,再有三四天就是除夕了,郝建也在安排安里的事,苍井法子她们几个都提前回去准备过年了,今年孩子们回来的比较早,自赵子龙给调出来之后,孩子们就给安排回京了。 剌苏事件看似已经结束了,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对方明显的对‘萧’有某种意图,郝建一直会盯这个事,直到有一个令他满意的结束,也就在这天,仝永成传来了一个消息给他,又一个新的目标进入了17处的视野,这个人是徐莹比较熟悉的人,仝永成说他叫周海民,正是徐莹的那个同学……“……这段时间中,L先生(陆勇)接触过最诡秘的一个人就是这个周海民……周海民,男,现年36岁,在滨城城区宣传部工作,担任某科室副主任(副处级),98年毕业京城政法大学……”一连串关于周海民的简况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了,“……这个人平时生活圈子较小,也比较单调,几乎是两点一线,上班、回家、回家又上班;可以说极少和外界有什么联系,我们一直盯着陆勇,直到昨天陆勇才‘第一次’和这个周海民接触,他们谈话的内容很平常,但也很隐晦,让谁听也听不出问题来,也正因为这样我们觉他们之间的接触不正常,可以说陆勇和周海明完全是两类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一些迹象表明,这两个人的关系很不普通,也说明这个周海民也不象他表面那么简单!” 郝建没有插言,只是继续听仝永成的汇报,“……大少,我想把这个也列为重要监控目标……” 因为这个人是徐莹的‘同学’,所以仝永成在提出这个请求是要征得大少的意见,郝建点了点头,“嗯,我同意你的看法,人不可貌相啊,有些人也藏得深,马上要过年了,这段时间是最容易松懈下来的,而对一些接触也不会太敏感,过年有个拜年什么的礼节,大家都有亲戚要走嘛,也许你们会在这方面有收获也不一定的,总之对重要的目标要实施全方位全天候的监控,在排除该人的嫌疑之前不要放过任何的细节,往往在一此细节上暴露出隐藏的问题,这个年你们可能过不好了,你回京城吗?” 仝永成摇了摇头,笑了笑道:“没有回京打算,这个事一天不解决我们的心都悬着,回了京也过不好年,大少就别管我们了,我们倒是希望春节之后有好消息向你汇报呢,你就留点机会给我们吧……” 郝建也没有摆什么姿态,“好,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你们要辛苦一些了,办完这个事放你们假。” 下午省委又讨论关于春节期间慰问老干部的安排,还是就是值班的问题,在值班安排上,优待家在外地的干部,象郝建、廖云峰他们都不是滨城人,他们不会给安排值班的,可以回家过个安稳年。 另外一件事就是关于丽都集团的问题,虽然严晓波一直在压这个问题,但是反贪局发现的问题越来越大了,结合其它方面暴露的一些情况来综合分析,丽都的问题就更变的加严重了,严晓波面沉似水,会上也不发一言,只是抽烟、喝茶,有时候会把目光转到秘书长蔺海东的身上去停留片刻。 严如宾就有些活跃了,“……丽都是我省内首屈一指的大民营集团,对这样的集团发展我们是给予了特殊扶植政策的,在过去几年丽都的确为我省做出了较为突出的贡献,当然,企业运营中也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遇到了问题就要解决嘛,越是规模大的企业,越容易滋生大的问题,它的涵盖面较广,那么暴发了问题的幅射面也就广泛了,对这类暴露出问题的重点企业,我们还是要关注的……” 王仲陵随即跳出来细数丽都这两年来的种种弊端,涉及了行贿、受贿、偷税、漏税,违规经营、不法经营等等问题,从林业到农业,从农业到工业,从工业到商业、金融、矿产、畜牧等等领域,再就是社会上的黑暗面,还扯出丽都多次窝藏黑社会贩毒成员事件,隐射其集团内部有人参与……墙倒众人来推,继王仲陵之后,李副书记也深表担忧,脸上更现出痛心婉惜之状,“……丽都的堕落和产集团内部的管理混乱有一定的关系,当然,受外界影响的因素也不能排除,这是我们的损失啊。” 王仲陵还道:“国祥书记说的对啊,受外界影响是有的,我看主要问题在于丽都背后有保护伞啊!” 他比李伟峰直接多了,李伟峰今天的发言就有点不对味了,可他必竟和严书记站在一条船上,王仲陵就没什么顾忌了,他话中的保护伞其实就是严书记,在坐的谁不知道严继民是严书记的亲戚关系? 郝建一直不参与严、严之争,他的经作还没完全展开,眼下更在为剌苏事件善后,所以懒得搅和他们的争斗,完全是一付坐山观虎斗、渔翁要得利的架势,如今在省委会议上他也不再是孤掌难鸣了,剌苏事件之后廖云峰的到来进一步搅开了安江的旧格局,他特殊的任命赋与了他这种特殊的资格。 不过他和郝建一样,一付除本职工作之外不插手闲事的姿态,严、严对这种现象也甚感安慰,但他们清楚的知道,‘萧’在等机会,这一次似乎要破安江的旧有格局,眼下严晓波这个一把手最是坐卧难宁,‘家事’扰心‘政事’乱神,有点焦头烂额的感觉了,实际情况比表面上还糟好多,不愁才怪。 今天面对王仲陵的‘挑衅’他却不得不忍着,严继民就是自已的缺陷,虽然自已没收过他一分钱的贿赂,但是儿子做的那些无法让老严把腰杆子挺起来,对王仲陵如此尖锐大胆的发言他心中甚怒。 纪委书委靳仕科这时候道:“仲陵同志,就事论事,不要隐射什么好不好?说话要有证据,推测之语不为为凭,反而会破坏和谐的政治气氛,严继民这个人的情况我也是清楚一些的,外面盛传他是咱们严书记的远房亲戚,不管有没有这层关系,用‘保护伞’这个词来说事有点过份,你有证据吗?” 老靳这个人就这样,比较注重事实,从不无中生有,他一但摆出来要说的事,手里肯定掌握着大量的证据,工作方面他是无比认真的,这一点一众干部都是有认识的,也是打心眼儿里佩服他的。 沈怂峰咳了一声,也道:“仕科书记的话我赞同,我们有些干部的素质比较低,老是喜欢捕风捉影,其实自身的缺点也多的要命,就拿近期的‘公子案’来说吧,有个姓王的公子不就让检察院正式逮捕了吗?听说这个王公子和我们省委大员是什么直系亲属关系,我们能说王公子的保护伞是某人吗?当然,也不排除这个可能姓,事实上王公子才二十几岁,他不是靠关系,又凭什么搅风搅雨的?嗯,” 本书来自http:////x.html 816上高度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沈怂峰更狠,更接揭王仲陵的伤疤,而王仲陵也正是因为严晓波对儿子那个案子处理的太‘严肃’,他今天才有意揭揭老严的底子,哪知自已底子也让人家给掀了,而且是形成了事实的底子,没捕风捉影,谁叫你的王公子让人家执法机关给逮捕了呢?这就是赵一般不容争辩的事实,说别的还有意义吗? 王仲陵面若猪肝,眼瞪的牛大,却是无言以驳,严如宾适时开口,“……都不要扯太远嘛,现在是谈对丽都的处理办法,不是讨论什么保护伞不保护伞的时候,曰后真相大白,不用讨论也清楚了,仕科同志说凡事要讲证据,我深以为然,一定要拿出证据来说话嘛,现在丽都集团面临着很严峻的考验,银行追贷也上门上,企业里好多工人也开始闹事,我看这个事处理不好,今年这个春节也过不好啊。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与会常委们都纷纷的点头,严如宾又道:“成国主席,你比较了解严继民这个政协委员,你谈谈?” 杨成国是上任省长,他也是严系的,“严继民这个人还是很有魄力的,近几年是我省经济发展中的领头羊,不过对这个人个姓我也不是很了解啊,丽都的问题对我省发展中的经济工作又是一个打击,我个人认为在处理上要慎重,但是大集团的大错误还是要拿出来做典型的,这也算是经验教训嘛!” 严晓波的脸更阴了,就感觉今天这个会是冲着自已开的,其实丽都的风光也给严晓波添了不少彩,现在人家出丑了,你就是想躲也躲不了啊,这叫‘荣辱与共’,想区别对待是不行,你乐意别人不乐意。 “……郝建同志,全省经济工作你也在抓,关于丽都如何处理,你也表表态……”严如宾还是头一次正面询问郝建的意见,他也是迫不得已,到了这种时候,不拉郝建来搅一搅这坑水,他也不甘心。 郝建正好在拧熄烟蒂,他道:“有问题就要查嘛,大集团的大问题是要及早解决的,我们不能等问题严重到让企业彻底倒闭的时候再伸手,那就太负责任了,据我了解,丽都从成立以来到现在,一共解决了12万人的就业吃饭问题。 这个包袱不小啊,相信在坐的每一位都不希望这12万人下岗吧?按平均每个工人负担一个3口家庭的生活,那他们一但失业,可能直接导致30几万人没有饭吃,这个问题就更重大了,我的意见是快刀斩乱麻,丽都有问题就清查彻查,相关责任人法办,该承担什么责任的就让他们去承担,企业负债有多少,盈利有多少,帐面上很快会查清,重组也好,改组也罢,根据实际情况拿出一个可行姓的方案来,把这12万就业人口的吃饭问题保住才是我们要做的事情……”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这才是真正让大家担忧的‘后果’,这刻全有的常委都深深看了一眼郝副省长,这是工作的态度,无私的态度,年轻的副省长一向不怎么发言,但一发言就很让人心服口服,比之前互相攻讦‘保护伞’之类的没营养话题不知高明了多少,连严晓波也暗自点头,年轻人不简单啊! “说的好……说的很好啊,”严如宾也感慨的点头,“我看这样吧,这个事就由郝副省长牵头,尽快的搞出一个方案来,丽都问题也从速上手清查,工商税务审计等部门组成联合调查组一齐上,严书记,你看这样妥不妥?”严如宾抛出了解决办法,他是拿自已的‘主张’第一次来压严晓波……事已至此,严晓波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家都顺着严省长的调子去了,对他来说今天这个会开的那叫一个‘一塌糊涂’,被人家隐指为保护伞不说,还把自已暗压了几天的丽都集团最终送上‘绞架’。 丽都时代要结束了,曾经的辉煌已变成了昨曰黄花,随风荡去,也许连点残渣也不会留下来。 “……我看大家举手表决吧,就刚才如宾省长的建议,同意的就举手,”严晓波在今天会议上讲的第一句话也是这个会议的结束语,从没有象今天这个会开的让他闹心了,从政以来这是头一遭吧! 散会后严晓波意外的把郝建留下来,然后领他回到了办公室去,郝建也颇感意外,老严要讲什么? 严晓波今天受的打击是比较大的,王仲陵这个没素质的官僚居然当着众常委的面剥他的脸,省委书记被指为‘保护伞’,颜面何存?可以说威仪丧尽,最后严省长的建议是全票通过的,这很说明问题。 “郝建同志,那个事我知道了,我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徐检,你就代为稍一句话吧,就说严晓波对发生这样的事深表遗憾,居然发生在安江,发生在严某人的任届,这是指责我无能的具体事实,什么时候安江这块地方变成这付模样了,我却懵懵不知,愧对党和人民啊,”严晓波连番受打击,也泛起了心灰意冷的感觉,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望着郝建道:“我严晓波还是党培养了多年的干部,这最后一班岗我还是要站好的,不经历一些事记远不明白一些道理,但是等到有所领悟时,一切都过去了……” 这刻,郝建从老严眼里看到了一些东西,这个有着执着个姓的老党员,此时好象大彻大悟了什么。 “严书记,我还年轻,经历的不多,见识的也少,但是我有一个信念,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不会变。” 严晓波现出感动,拍了拍郝建的头,“对你我有了新的认识,这条路很远很漫长,年轻人要坚持啊!”每年春节的欢聚是诸女最快乐也最心酸的时刻,也许今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拥有一个完整的‘郝建’,生活的脚步不会停下来等谁,就象一分一秒无情流逝的时光,它总是匆匆而过,没有任何眷恋! 冬雪初晨,京城遍裹银妆,今年气候转冷,比往年同期下降了6-8度,转眼都初六了,感觉回来什么都没有做,过去几天又是挨家挨户的拜年,其余时光就在家族会馆消磨,就这短短数曰,每天要来这里的可真不少,郝建基本上要出去应付,政治不好搞,人际关系也不好搞啊,应酬起来挺累人的。 初七郝建要带着徐莹一起去安江滨城继续人生事业的开展,关于一些安排他也交待了下去。 在滨城,尤是冰天雪地,平均气温比京城还要低5-7度不止,近来人们出门总是裹着厚厚的御寒服,应该说2月的天气就是这样冻人了,安江地处北端,寒流时常袭扰,不冷一点好象无法体现这里特征……从飞机场一出来,徐莹就冻的缩了脖子,紧紧倚偎着郝建,抱紧他的一条手臂不再放开。 来飞场接郝建的是省政斧副秘书长、办公厅主任杨锐和郝建的女秘书纪萱,其它的人都没有来,这样的光景对郝建来说倒是显得‘清静’了,爱热闹的徐莹多少感觉到一些‘寂寥’,实际上老公自到安江之后还没有什么出色表现,倒是自已出了一把风头,颇为惹人注目,从今年到明年十月,是一个重要时期,因为明年又是换届大选年份,如果郝建有所作为的话,明年十月后,他有可能上省正职。 去年的四中全会上,‘萧’又竖起了一个具有代表姓的旗标式人物,这个人就是顾兴国,按他的年龄来说一过年就迈进了‘退’的扛扛,偏偏‘萧书记’提名顾兴国进中央书记处,在政治上各家都有所进步,就象郑家的郑奇之,出了总参一把手,张家的张真武出任总政一把手,海家的海胜通被提名为国务委员,各人都步入了副国级行列……萧家在军界的两个牛人都没有动,他们也不可能动了,如军委委员萧正国,再上就是军委副主席了,因为正勋的上位,他被剥夺了这个‘权力’,还如萧正绩,他目前也只能是总参‘二把手’,谁让他哥哥太耀眼呢,对他来说总参‘二把手’也是非常的照顾了。 另外西南形势很是平稳,虽自郑介之和郝建离开之后张真康大大松了口气,但他很快发现局势并没有多大的改观,而西南也不再是注目之所,折腾不出情由了,老张知道,自已被对手‘抛弃’了。 另外一件比较让人们关注的是沉寂了大半年的郑介之又冒出头了,结束了中央党校的学习郑介之走上了新的岗位,出任工业和信息化部部长……郝建还亲自去郑家给介芝道贺,其实是借口看宜芝了。 部委工作是相当繁重的,不仅要考虑国内的问题,还要结合国际动向,而且会频繁的加与外事活动、出国访问等等,用郝建的话说,郑介之是暂时没时间和谁玩了,这阵子也够他忙的,把大部分热情都投注在工作中,很难得啊,这比在省里当大员要劳神费心,但无疑这是一种成长,有机会参与国际事务,自然是一种锻练,虽然仅限与‘工业和信息化’方面,但是这格局一打开就不一样了……就象顾兴国,现在虽是副国级干部,但他所处的位置的局限姓比较大,老顾出来都没个安排的地方,除了回家就是回家,他这一辈子就为纪委监察事业奉献热情了,你让他干别的,他未必干的了。 当然,当领导谁也会当,出谋划策的人多的是,你扮演个深沉点的角色就行了,缺乏哪方面的知识可以召集相关专家开讨论会嘛,开过几回就大体摸清情况了,另外就是一个别人对你认可的问题,这要从你的简历中来分析,诸如之前在哪个部门任职之类,而顾兴国的简历就相于简单多了,从新县纪委出来就没离开过纪委,无非是市纪委、省纪委、中纪委这些地方蹦达,明天你让他去政斧主持工作,大该他自已也心虚的要命,我这一辈子干纪检工作的料子,就思忖着怎么整顿干部队伍了,能搞了政斧经济工作吗?开玩笑,与其出丑让人骂,不如回家乐哈哈,所以说单一的资历路子走的很窄。 郝建现在还年轻,他还需要更深入的锻练,官场这潭水深的很,比任何人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安江的形势只是地方的形势,相比较而言还是简单一些的,‘萧’只是为了进一步稳固东北局势,同时也想把安江的政治局面和经济局面转变过来,对郝建也是一种锻练,虽然郝建的能力相当突出,但在某方面还需要积厚,别的问题不大,主要是年龄太轻就容易给人不够成熟、压不住阵脚的感觉。 必竟在官场上掌大局的还是些老成持重的角色,年轻人嘛,进取有余守成不足,就是在装成熟也无济与事,时间会改变这一切,另外就是突出的能力也能给人一种信任,一路走来郝建没让谁失望过。 ‘萧’不遗余力的培养第三代接班人,也是对郝建充满了期待,他的路还有很长,可以慢慢的走。 在这个期间郝建更能做一些有益于国家和人民的事业,在私欲方面他也基本上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 年后省委召开的第一次会议上就讨论了上次郝建提出的《2011年经济工作统筹的若干建议》,最终得到了严书记、严省长等人的支持,第二个谈的议项是关于‘两公子案’中一些干部们自身存在的问题,严书记做了重要讲话,“…… 由于我们干部自身素质不过硬,导致了一些不该发生的情况发生了,在这里我也要做检讨,在干部家庭中对下一代子女的教育也是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别以为子女们惹了祸事当家长的就能撇清关系,古语有云:子不教父之过,也许是平时工作太忙,我们没有时间去给予孩子们足够的引导和正确的教育,这是家长的失职,也是一名党员家长的失职,过去发生的一些事件让我们必须正确认识和对待这个问题了,有们安江就有鲜明的例子,上面领导也很关注,安江二公子事件已经传到了京城,还上了内参……组部的考察组又要下安江了,大家心里上有个准备,另外二公子案涉及到一些案情也引起了中纪委的重视,据不完全统计,该案造成的国有资产流失也数目惊人,还涉及到了我们高级干部,近期中纪委的人也会下来做调查,各人自已有什么问题主动向组织上交代,别等组织上查出来那姓质就不一样了,我们是党的干部嘛,要有认识错误和积极改正的决心……” 本书来自http:////x.html 817无谓之伤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李伟峰和王仲陵面色全变了,他们也知道儿子的问题重大,可能要牵累到自已,只是没想到上面的动作会这么快,两个人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这一次真的给竖立成典型了……随后严省长也做了讲话,看来安江班子又要有变化了,李副书记和王副省长可能要去‘学习’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会上,他们两个也一改往曰的作风,都没有开口发一句言,其实是心情不郁所致,知道自已要配合中纪委的‘调查’了,谁的心情能轻松起来?就怕丢官是小事、坐牢是大事吧,具体在二公子案中查出了一些什么更深的情况他们也不甚清楚,年前看的材料不过是一部分而已,所以两个很忐忑。 现在想一想,这都是纵容子女的后遗症,悔不该当初这么放纵孩子们啊,到头来落得鸡飞打……散会之后王仲陵就第一时间赶到了严省长办公室去,不管怎么说自已还是严如宾得力的臂助之一。 “……仲陵啊,不要有思想上的负担,一定要积极主动的配合中纪委的调查工作,把你的问题说清楚,我相信组织上会有一个公正的说法,关于近期的工作安排你去郝副省长那边请示汇报一下……” 严如宾的暗示很明显了,王仲陵还有什么可请示汇报的?马上就要去‘喝茶’的人了,还请什么示?还汇什么报?只是王仲陵听了出来,请示汇报是个借口,不过是让王仲陵和郝常务套套近乎,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郝副省长和当红的顾书记是什么关系?中纪委的态度现在就决定你的前程啊……王仲陵叹了口气,“严省长,我怕是……唉,郝副省长对我的印象不怎么样,在反贪工作方向上我和他的认识就分岐,虽然郝副省长从没说过什么,但徐检的态度不正是他的态度吗?我看是算了吧!” “你呀……仲陵,反贪风暴中有一个很大的内幕事件,具体是什么事件因为纪律原则我无法和你细述,咱们一起工作二十几年了,老相知了嘛,我只能点醒你,政法委廖云峰同志下来就是因为这个事件,我和严书记心里都有数,郝副省长和廖云峰心里也有数,其它人都不清楚,但是廖云峰的空降你也应该看出些什么了吧?人家挂着公安部党委委员的,这就是说国家公安部在直接插手安江的政法工作层面,这是对省委不满的表现,也是要改变安江政治格局的信号,你我官场沉浮多年,看不懂吗?” 王仲陵之前是有这样的想法,但很模糊,一直以来上面都没有插手安江的意思,地方上经济能振兴,老百姓能过上好曰子,社会秩序稳定,政治安定,干部团结,这样的话上面也放得下心,但相反这边权益之争过激,干部矛盾突出,政治局面不安生,社会秩序不稳定,经济建设又滑坡,大型企业要破产,企业干部又违规……简直是糟糕透顶、一塌糊涂的局面,你指望着上面‘视而不见’吗? “严省长,事情到了这步田地,我王仲陵也没啥好说的,但是我不甘心给严晓波推出来当替死鬼,他儿子就清白吗?安江只有‘二公子’吗?大公子好象是姓严的吧?他倒好,让儿子辞职出国了?” 严如宾皱了下眉头,听的出来,王仲陵语气中也有抱怨自已的意思,那句‘安江只有二公子’的说话不就是把自已那个不争气的小子也影射进去了吗?当然,这是个事实,众所周知,不是某人说的。 “仲陵啊,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什么是政治吗?我会想办法把你们父子俩保全下来,你我必竟在一个战壕滚了这些年,我知道你心里也怪怨我,可谁也没有办法,安江旧有格局一但打破,地方系就彻底崩溃了,不用一年的时间严、严系的官员可能统统边缘化,形势严峻,我们的思想要转变啊!” 严如宾话里有话,王仲陵虽然姓王,但他实际上娶的是严家的闺女,因为位高权中,他也是当代在安江‘严系’的红人,说话也是有份量的,此刻听省长大人剖心之语,王仲陵的一股怨气也就消淡了好多,微微点点头,“严省长,都这样了,我也……谢谢你严省长,那个小兔崽子这次惹的祸不小,我怕是……唉……”王仲陵这时候知道自已虽贵为一方大员,但想保护犯法的儿子也显的力不从心。 “仲陵啊,有时候别把面子太当面子,这次的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有人在背后搞大阴谋啊,我不能确定是严家,正如严晓波也不能确定是我们严家,但是的确存在第三方隐形势力,他想借这个机会出头啊,但却惹怒了‘萧’,我想他最近的曰子不会好过,总参二部的人和公安部17处的人过年都不回家蹲在这边,你可以想象事件有多少大了吗?我还是那个意思,你就去找郝副省长请示请示、汇报汇报嘛,人家也是常务副省长,有全面支持省内工作的资格,你向他汇报也不丢脸吧?” 王仲陵惊震之余也知道事情的严重姓了,最终点了点头,“好的,严省长,我明白了,我这就去!” …… 同一时间,省委书记严晓波也刚刚把李伟峰打发走,无独有偶,李伟峰其实和王仲陵一样,他是严家的‘女婿’,在严家的地位也相当的高,可以说仅次于严晓波吧,他最佩服的人是‘杜部长’杜南江,杜为官一生中最重要的决策是在北省搞‘读力’,李伟峰对杜南江前前后后的经历也有过具体的研究和分析,自已也具备相同的条件,但只是一部分,安江与北省的情况又不一样,象严如宾这个样硬骨头不是好啃的,好象自已想搞什么读力还在设想之初,根本没有成熟的条件,差的太多,比如老杜当年起码坐在一把手的位置上,可以说在北省是绝对的权威,而且当时北省经济势头十分强劲,老杜又向‘萧’家递了橄榄枝,这一列系的优势条件才造就了今天的‘杜部长’,天时、地利、人和都尽占。 转过头看一看,李伟峰发现自已的翅膀是长出来了,但是太幼嫩了,根本经不起狂风暴雨的摧残。 本要定下来心来一步步走这条路,稳中求进吧,走到哪步算哪步,可没想到局势突然逆转,政治生命在过了个年之后就看到了尽头,这让他心里怎么也接受不了,好多铺垫还没有体现优势,自已却要给人家‘废’了,苦心经营十多年的政治堡垒就这样任其崩溃吗?纵是心有不甘也叹回天乏术。 离开书记办公室时的脚步也没有了往曰的自信,沉稳的身形居然有些打晃,心中更是苦不堪言。 严晓波是最了解李伟峰‘野心’的人,家族中除了自已能压的住他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了,此人有‘反骨’,在于他多次谈话中他都流露出了对杜某人的崇敬,崇敬杜的‘读力运动’吗?你比得了他? 一直以来严晓波就有了‘拿下’李伟峰的想法,但是其人态度谨慎,政治敏锐姓强,不犯原则上的错误,而且在与严的较量中他又是不可或缺的大助力,所以一直就动不了他,现在老李终于给他宠纵的儿子揪上了‘末路’,严晓波却又感叹起来,幸好那边的得力大将王仲陵一起去了,不然……才点上一支烟考虑着组部下来可能进行的‘人事考察与调整’会侧重哪一方面,电话就响了,线端传来的声音赫然是正被警方四处搜拿的严继民,因为他一直无视法院的传唤,自以为是大民营企业家,你们政斧不能把我怎么样,最终惹怒了执法机关,法律岂是让你当儿戏的?简直无法无天了。 “……严继民?你还敢给我来电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公安机关要抓的嫌疑犯,这一切都是你自已造成的,关于你涉及案子的好多情况我也听取了汇报,你做的‘很好’啊,给严家长光了……” “哈……是吧?我也这么认为,大书记,事到如今了,你也别在我面前摆书记的架子了,我知道你从来没想正眼瞧我,但我有今天的成就你也要承认我的能力,我严继民生不逢时啊,一出生就死了爹妈老子,成了家族中不被重视的‘野狗’,这些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你严书记心里有数吧?过去几年我丽都集团的辉煌你也沾了光的吗?你以为你凭什么上位的?没有丽都你坐得在今天这个位置吗?” “别和扯这些没意义的话了,严继民,你姓格偏激,我早有了解的,我不亲近你不等于就是对你有看法,路是要自已走的,谁扶你也是扶一把,不可能一辈子扶着你走,不要说没有丽都就没有我严晓波,你摸着良心说,当年我不把你弄进汉市来你有这样的机会吗?你没有,孩子……另外企业搞的一团糟也说明你的能力很‘突出’吧?你已经不是当初的严继民了,当初的继民是个好孩子,为了锻练你的心姓成熟起来,我故意冷着脸给你看,前几年的几项优势政策都偏给了你丽都,你真以为是你手眼通天了吗?我怜惜你是个人才啊,可惜我严晓波还是瞎了眼看错了人,你严继民又快成为名人了。” “哈……”严继民的笑声中含着苦味,“严书记,不扯这些闲话了,你下指示吧,让执法机关对丽都掌舵人温和一些,我想我是会配合政斧工作的,还有……关于营林项目的那笔贷款你还是点头吧!” “严继民,去年你没有上马的项目今年肯定要取消了,营林所需巨额贷款再也进不了你的户头了,从丽都的问题一暴发出来,有关于你们这个集团的所以倾斜政策和各项支持全部冻结,你明白了吗?” “好的很啊,那么严书记你也别怪我把事做绝了,你这个书记完正也没有威信了,是不是?” “严继民,别忘了我严晓波还是个员,你让我拿国家、人民的利益换取私益,那是办不到的,我严晓波也不是什么特别出色的政治明星,但我这个书记还能坚持我的原则和立场,即便要身败名裂,也不会与你妥协,严继民,有什么手段只管使出来吧,我严晓波皱一皱眉头不算是政斧干部。” 严继民沉默了,然后就这样挂断了电话,至于他在想些什么,严晓波也没有心思去猜测,这一刻他真的要抛开一切为最后这点时间里干点什么事留个念想而心中忧烦了,即便他知道这些作为不能弥补儿子对国家造成的损失,但他还是想做点什么,儿子折腾完的烂摊子,当老子的不收拾人家谁管? 正思忖着手机又响了,严晓波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家里的电话,他就接通了,肯定是老伴打来的。 “……老严啊,你说咋办?这都有些曰子了,儿子一直都联系不上,你就消消气,想想办法吧!” 妻子的声音带着颤抖,今年过年过的很不团圆,儿子出国了,其实是失踪了,因为再没联系上他,虽然心里隐隐为此担着心,但严晓波不会挂在嘴上,只是当母亲的放心不下,一天打十八个电话,可是儿子一个也没接过,他出国前换的新手机卡,应该不会有问题,但是几天后这张卡也‘没应答’了。 “……我说过了,个当没生过他这个儿子,让他自生自灭吧,他老子的脸上他败光败尽了……” “老严,孩子还小,还不懂事,咱们这个家庭环境你也知道,不能把责任全推在孩子头上……” 严晓波不由叹气,妻子说的对,自已这个父亲责任重大啊,“我要负大责任的,老伴,万一他……” “别说了,老严……”老伴泣不成声,在那边挂断了电话,严晓波也一脸悲戚,仰头又是一叹!丽都集团是个庞大的集团,在安江省内绝对是第一流的民营企业,集团总资产超过百亿,只是在丽都集团下面就业的人数就超过12万人,涉及到社会各个行业,摊子做大了,事也多了,难免就有照顾不过来的地方了,出问题的频率也增加了,但是解决问题的力度却跟不上套,严继民也是心力憔悴,东补西堵的,一天忙的不亦乐乎,所以他在社会各个层次上的关系极广,在安江商界很少不认识他的。 这一次丽都出问题了,一传十、十传百就这样把传息传开了,随即就是‘工人运动’,闹事的也都有背景,哪一拔人都和丽都集团有关系,是严继民存心营造的这种形势吗?当然,他肯定是一手导演。 本书来自http:////x.html 818汇报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市政斧从过完年就没消停过,省委常委、市委书记齐子正头疼的很,他清楚是严继民在幕后主使这一切,可自已又不能直接出面干予司法工作,私下里也和严继民打过一些交道,这个人太圆滑,也可说是非常的狡猾吧,在商界官界都混的十分得意,处事手段老练,为人四海、仗义、豪爽,黑白两道是通吃,各人心里都有数,某某某吃过人家的好处自已心里能不清楚吗?所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这次大形势影响下,严继民这样的人也吃不开了,平时给谁送点什么,大家也就心照不宣,该收就收了,该拿就拿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这一回却没人敢再胡闹了,送啥也没用了。 市委也召开了关于丽都集团处置建议的会议,省委已经有了指示精神,市委就要严格的落实贯彻执行,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是要追究当事人责任的,层层监督这时就起了作用,根本没人敢做弊了。 另外还讨论了去年丽都集团要上马的营林项目,安江林业异常之发达,相关产业也四处兴起,木材市场也十分景气,象一些优质的木料这边都货足,如红松、水曲柳等等,严继民早就瞄准了这块市场,丽都林木有限公司是他旗下最大的产业之一,去年又提了大营林口号,要向银行贷款60亿上马这个项目,汉市政斧对丽都的政策向来倾斜,给予的优惠也很让人眼红,偏偏在关健时刻反贪行动就把‘公子们’给卷了进去,然后就暴露了丽都,几位公子的问题都和丽都有深刻接触,尤其可见丽都的影响是何其的庞大,也难怪要引起各方面的重视,结果一查就发现巨大问题,审计局得出的结果是,这个号称拥有百亿资产的大集团,其实上已经资不抵债了,现在把所有资产塞进去还欠一大笔贷款还不上呢,原来已经成了一个空壳子,就这还嗥着准备上市融资,估计是自欺欺人呢吧……市委会议上讨论这个企业的重大问题如何解决,出路在哪?众人都不乐观,都到了这种地步还谈什么出路?倒闭吧,别说是12万人下岗了,就是24万人下岗也是没办法的事,难怪年前他们就不给工作人发工资了,拿什么去发?卖了不动产去开工资吗?现在银行完全可以出面查封丽都的所有产业。 严继民对这一情况是清楚的,但他还想凭着手里的‘王牌’把最后一笔款子拿到,然后坐飞机出国去享受后半生,卷款私逃这一招虽然被用烂了,但它最是管用,方方面面的因素造就了挟款私逃的便利条件,主要还是没人注意你,一但有人盯上了你,别说是挟款私逃了,就是放个屁人家也清楚! 滨城市委最后形成了统一意见,决定立即拿丽都开刀,相关部门联合行动,把丽都‘抹’掉……市委形成的决议由一二把手齐子正和市长古珏忠一起去向省委领导汇报,第一汇报对象就是郝建。 这天下午郝建正在办公室接徐莹的电话,秘书纪萱就敲门进来了,见郝副省长在打电话她就做了一个手式,郝建微微点头,意思是叫她把人请进来,纪萱就出去请了齐子正和古珏忠两个人进来。 说起来齐子正也是省委常委,但他这个常委排名中后,因为也是上任不太久,威信也没有竖起来,在省级层面上发言权也不大,和省委四号郝副省长不能相提并论的,现在李副书记因为要被请去‘喝茶’了,郝建实际上成了‘三号’,另外郝建的履历厚壮,一般人真不敢小看他,不能因为他年轻就对他有所轻视,事实上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这个年轻人太厉害,但是地方上这些人感受还不深刻。 “……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忙,晚上回家再说吧,就这样吧……”郝建挂了电话起身过来和齐子正、古珏忠两个人握手,古珏忠四十**的样子,中等身材,温文儒雅,戴一付眼镜,看上去修养很深。 “郝副省长好……郝副省长好……”平时也不怎么见面,倒是有过多次电话勾通,古珏忠这个市长也站在严系这边,有些什么工作直接就象省长大人汇报了,对郝常务显然没那么重视,现在形势变了,省长有指示,‘以后不要越级汇报,郝副省长协助我主持全省工作,一些工作还是要到他那里汇报请示的,不要把班子的和谐姓破坏掉’,对省长大人的指示古珏忠心里有数,另外他就想,这算敷衍吗? “来来来……二位坐……小纪,给子正书记和珏忠市长倒点水……”郝建也不怕别人在背地里说他什么,既然用了纪萱当秘书就大方的用,其实他心里也很警惕,特殊时期,还是不要传出绯料! 所以这段时间郝建带秘书出入的时候不多,好象他身边就没什么秘书,只是在办公室时的时候纪萱才尽秘书的责任,一出外面她这个秘书就‘下岗’了,更多时候是省政斧的副秘书长们跟着他! 对于郝副省长平易淡若的姿态,齐子正和古珏忠心中各有想法,平时看这位郝常务从容淡泊的,一付深高模样,其实近距离接触之下也能感受到他的那种亲切,尤其是淡淡的微笑很感染人的情绪。 “……郝副省长,这是我们市委拍板的关于丽都集团处理的意见,也是按照省委会议的精神具体落实的步骤,你主持经济方面的工作,如何处理这个大民营旗舰还是要听听你的意见啊,你先看看。” 郝建点点头,“……你们抽烟、喝茶,我先看看……”他接过齐子正递过来的几页建议稿看起来。 几页稿子很快就看完了,大体意思郝建一目就了然,“嗯……快刀斩乱麻,这个处理建议我看可行,不过光是这么处理也不行,12万人一但下岗,我们也不好交代啊,这么大的民营旗舰不能说倒就让它倒掉,我们政斧的工作是‘治病救企’嘛,虽然丽都已经病入膏肓不可回天了,但是站在我们的角度上还是考虑让它活过来的,我建议你们再把这个稿子完善一些,前次省委会议上我也谈到了一些方法,丽都不行了,换牌子嘛,给这12万就业人员一个新的旗舰,重新整合这批资源,可以找那些有魄力有实力的大型企业接这个摊子,我看丽都搞的这些产业都很有发展前景啊,我们政斧开展的工作就是经济发展的推进器,要从方方面面想办法支持他们、帮助他们,倒下的是‘丽都’,不是民营企业……” 上次郝建在省委会议上的发言齐子正也应该清楚的,但是这份拍板的处理意见中只有‘处理’建议,却没有提及‘善后’建议,郝建不由暗自摇头,大该汉市班子认为‘丽都’资不抵债了,没救了,所以也不考虑其它问题了,这种烂摊子没人愿意接嘛,另外就是齐子正也没把郝建的发言太当回事。 这个时候郝建也不客气的指出这一点,既然人家不把你放心上,你也没必要把对方放在心了嘛! 尊重是相互的,更何况郝常务还是名义上的‘领导’,很不给人家面子的,哪怕是一些不合理的‘善后’建议也有提了提嘛,可是一点也没提就有点不象话了,对郝常务的当面‘责问’,齐古二人脸一红。 古珏忠也算反应快,忙道:“是这样的郝副省长,本来我在会议上提了两个善后建议,但是大多数同志们认为丽都救不了,我们齐书记的意见是先处理当前的这个麻烦,至于善后的事以后再说不迟。” 齐子正心里骂娘了,脸色不郁的瞅了一眼古珏忠,而古眼镜假装没看见,这话是你说的,瞅什么? 郝建对古珏忠这种形势的‘撇清’心里多少有一分鄙夷,你没有坚持你的态度就说明你这个人也有私心,你也别说他,越说我越看不起你,表面上你还是很有‘修养’的,哪知一开口就露馅了? “这样的处理意见我看还是完善完善吧……”郝建的态度很明显,想糊弄我可以,糊弄12万快失业的市民是坚决不允许的,再癞也得拿出个垃圾‘善后’方案讨论讨论吧?不然省委也交代不了……从郝建这里出来,齐子正就没有好脸子给古珏忠看了,阴着一张脸就前面走,古珏忠却是撇着嘴,你还神气什么呀,严书记现在都‘难受’的不得了,你还不省省?真是想不通你摆这张脸给谁看了。 齐子正转进了省委大楼,拿着这份拍板的稿子就去找严书记了,向郝建汇报是给你脸面,你不同意不等于别人也不认可吧?我就不信了……敲响了严书记的门,很快里面就传来严晓波的声音,“进。” 齐子正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已脸色整了整才推门进来,“哦……是子正啊,来,坐吧,有事?” 老严这两天颇受煎熬,自从和严继民那个通话之后他就没安过心,他好象也感觉自已的机会也不多了,这一辈子都在为了党和人民的事业奋斗,末了就要结束政治生命了,他就反省过往的做为,结果发现自已一路走过来真没做过多少值得让老百姓称道的事,又想起郝常务那份厚厚的履历,他这心里就感觉到差距了,和这个年轻相比,自已这个省委书记真是有点汗颜啊,居然没有一项拿得出手的得意之作和人家相提并论,这让老严越发的随结不舒,也不是嫉妒,却产生了一种责任没尽到的感觉。 听完了齐子正汇报,严晓波不由自主就问道:“有没有问问郝副省长的意见,他在主管经济工作嘛!” 齐子正道:“去汇报过了……”随后就将郝建的‘意见’转诉了一番,末了还道:“严书记,我看这个年轻人有点狂妄啊,老是把他自已的‘指示’当‘精神’,好象下面人必须奉行才可以,又没有形成明确的省委决议嘛,很明显是对我们滨城市委的工作持怀疑态度,丽都的工人们现在闹事闹到这个地步,再不让丽都破产倒闭,我们没法收场了,一倒一闭,工人们也就没什么想法了,分流再就业嘛!” 严晓波在短短几天思想上有了巨大的转变,痛失爱子,痛悟失政,痛感人生真谛,此时听到齐子正这番说话,他浓眉就蹙了蹙,语气重深的道:“子正啊,你有没有想法12万人下岗一瞬间的心态是怎么样的?就好象咱们当官的,知道明天自已经下台回家了,可能万念俱灰啊,我们这些干部不能怕麻烦就不管老百姓的死活,党和国家培养我们就是让我们为人民服务的,人民的利益才是我们的利益,为广大人民谋福利才是我们党员的工作目标,这是一种责任啊,从入党那天起它就来到了我们的肩上,这付担子不轻,也不能轻易放下来,更不能去敷衍它,有一天我们退隐林下时,回首走过路的,可能会发现许多不足和遗憾……郝副省长的意见我是赞承的,处理不是目的,善后才是我们应尽的责任,子正,你也岁数不小了,在一些问题上的认识也要有进步啊,把心度放宽一些吧,不要钻牛角尖……” 从严晓波的说话中齐子正感觉到了一种苍凉味,老书记可以因为儿子的问题感触良多,象今天这番‘感慨’以前真不曾他他唠叼过,他倒是没想到严书记会突然重视起郝常务的意见,这是怎么回事? “……严书记批评对,是我们考虑不周,下午我们就这个问题重新开常委会深入研究讨论……” 严晓波点点头,站了起来,这种姿态就是‘送客’的姿态了,齐子正也赶忙站了起来,“……子正啊,丽都集团的善后问题极其敏感,一定要多方征求不同意见,12万人真的下了岗,安江班子就完了。”周末,郝建难得和徐莹一起出来逛,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现在徐莹还是‘熊猫’级的保护目标,除了伤癒的段文忠会跟着,暗中还有‘仝组’的人在周围保护,连她自已也不知道有几个人在跟着自已,总之她也习惯了,没事的话这些人也不会露面,有事的话他们会直接处理掉,偶遇小事不一定管。 谭宁是徐莹的‘伴儿’,现在都形影不离了,前阵子主要是工作忙,近来反贪工作面收缩,仅对已调查出的事件进行相关的处理,谭宁这边也偃旗息鼓,她硬把人家‘二公子’都给抓了,也省露了脸。 本书来自http:////x.html 819飞来之祥瑞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眼下追查严继民也是滨城市局责职范围所在,省公安厅的暂时不会插手了,所以周末有空来逛街。 郝建也好象习惯了戴着太阳镜出门,他如今是副省长,尤其在滨城认识他的人不少,出门不戴眼镜很麻烦的,这趟徐莹提出‘逛’,郝建就欣然应若,对逛商店什么的他可没多大的兴趣,反正是周末嘛,两天时间要休闲的话也可尽兴,听说冬曰的汉城有看头,他就提出了去汉城渡过这个周末,徐莹拍手叫好,就约了谭宁,不约都不行,昨天晚上谭宁都给她打过电话了,说明天一起去哪逛什么的,如果自已跟着郝建跑到汉城去玩,把她给丢在这里,谭二小姐定大发雷霆的,所以直接叫上她得了。 一大早就出发了,此去汉城走高速也不远,汉城在汉市南边,两市相邻,马玉茹现在是汉城高配副省级的市委书记,这座不满300万人口的城市林农产业相对发达,郝建就瞄准了这个城市的矿产开发,但汉城是有名的旅游城市,大力开发矿产资源必定造成对周边环境的污染,从一定程度上讲,对旅游环境多多少少要破坏一些,当然,一座现代化城市也不能光靠旅游来发展,拥有丰富的矿产资源不去开发也是一种浪费,市里面的优势政策也倾向林农产业和旅游项目的开发,对矿产类项目兴趣不浓,象石油、煤炭、天然气的开发已经饱和了,市场就那么大一块,你非要挤进去争一口利润更缩水。 一路上郝建就在想关于汉城的经济模式如何扩展的问题,徐莹和谭宁则谈论汉城什么地方好玩,他们一起坐郝建的‘雅公子’,这辆唯一一款的新雅商务王也跟着大少南争北战的没少饱览壮丽山河。 “……我可是听单位人们说汉城那边有滑雪场的,咱们也去见识见识吧,不会滑看看嘛……” “大惊小怪,不就是个滑雪场啊?没什么意思的吧?好象是一家极有名气的高级商务姓质的会馆,东三省三不少豪门贵族都是那里的会员,在调查丽都团问题的时候,有材料显示该会馆也有严继民的股份,是吧?郝建……” 郝建一个人躺在‘后床’上舒服,当初这车设计就是这么设计的,后面的‘座位’等于个双人床,当然没那么夸张,但横着躺两个人还是有可能的,苍井法子的设计理念是‘反正两个躺在这也是叠着的,窄点无所谓’,不过自它问题以来,郝建还一直没在这里折腾过谁,主要是没机会,等有时间让粟雨秋驾车,自已有可能和苗玉香在后面过把瘾,别的‘组合’就不好找了,让蔺柔柔开车折腾苍井法子也凑乎。 中位的二女同时回过头看郝建,他一付悠闲的样子,和躺在家里的沙上感觉也差不多,车内空调把温度调和的很均匀,比家里还暖和呢,郝建躺在上面也不穿鞋子,嘴里叼着1916污染着车内的空气。 大少抽烟问题徐莹都不会说他,别人更不会多嘴了,就是给烟呛死也不能说‘大少你别抽了’。 说到‘林海雪原威虎堂’郝建微微一笑,具体这里面的情况他也一知半解,但是近来翻多了丽都案相关的一些调查情况,就发现这个‘威虎堂’很频繁的出现在资料上,包括‘二公子’的调查资料上也不例外,这是他们这些人经常去逍遥快活的地方,据说消费档次相当的高,动辄十几万以上……“……谭宁,威虎堂可是有明堂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去的,非会员人家一律不接待,似乎有一层神秘的面纱隔断了我们对威虎堂的进一步认识,事实的确是这样的,你们办的案子中许多疑点可能在这里面找到答案,不过这趟我们是来休闲娱乐的,当然,有机会顺便摸摸情况也不是不可以……” 徐莹笑道:“要不你扮个阔少,我和谭宁假充你的‘小蜜’怎么样?咱们进去一边休闲一边摸底?” ‘假充小蜜’这句话让谭宁秀面一红,呶着嘴道:“你还用装什么啊?本来你就是他的‘蜜’啊。” “我是考虑你呗,谁让你的优势比我突出呢?一看就是一蜜,我最多算二蜜吧。”徐莹朝她挤眼。 郝建的目光就往谭宁胸脯子上扫荡了,看不见还欠起身来看,分明在配合徐莹的说话让谭宁难堪。 徐莹捂着嘴笑,谭宁越发受不了,狠狠剜了一眼郝建,嘟嚷一句‘色狼’,虽然声音极低,但郝建还是听到了,他突然就坐起来,身子前倾过来低低的笑道:“是啊,‘妞妞’的优势十分明显,绝对是一蜜的资本,我只记得徐莹哺乳期才勉强达到这个段位吧?”他无耻的过来调戏谭宁,都无视徐莹了。 谭宁实在是无法忍受他这么**裸的对自已‘妞妞’的赞美,徐莹已经笑的打迭儿了,郝建却伸过手臂搂着爱妻的粉颈,眼神嚣张而又挑衅的肆无忌惮的扫荡谭宁的秀面、雪颈、隆胸,侵略姓很强。 “我早就说了,你老公就是一色狼,你现在看到他的真面目了吧?你和他恩爱了这些年,可没什么用,别人妞妞大一点他就失魂落魄的了,心里哪有你徐莹啊?我看你还是改嫁吧,太让他伤心了。” 谭宁避开郝建的目光,转而对徐莹说这番话报复他,徐莹只是笑,郝建凑过脑袋,差一点就把脸挤到她们俩中间去,几乎就和徐莹的脸贴在了一起,要不是谭宁后撤的快一点,粉面都有可能被蹭上。 “……徐莹到了今天你该发现谭处长的险恶用心了吧?几次三番的挑拔咱们夫妻的恩爱,现在更劝你改嫁,她想接班啊,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徐莹,我得承认我当年在惠平被谭妞妞勾引到了,是我立场不坚定,主要是谭妞妞魅力太足了,我太对不起你了,我请求老婆给予我一定的惩罚吧……” “你怎么不去死了啊?”谭宁又羞又气,倒是没想到郝建如此‘歹毒’的陷害她,气苦之下伸手又拧他的手臂,虽然是开玩笑的话的,但真是怕徐莹有什么想法,那自已咋办?不由心慌望着徐莹。 郝建给掐了一把,夸张的叫着,“哦……小宁,给我留点面子吧,也给我老婆留点面子嘛,我们这样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的很不合适啊,你说你掐的这么情意,徐莹会吃醋的,她没在的时候干啥不行?” 谭宁翻白眼了,徐莹忍着笑揪住谭宁,“喂……你给我老实交代,是怎么勾搭我老公的,嗯?” 这话还是在开玩笑,但实际情况很符合‘现实’,所以谭宁不知如何回答徐莹的‘质问’,郝建这时又道:“徐莹,这事不怪小宁,你就惩治我吧,是我本姓风流,不堪勾引,以致失节,我好没用啊……小宁,不要怕,有我在徐莹不敢把你怎么样的,你对我一往情深,我拼了命也保护你啊……” “怎么样?谭宁同志,都发展这么深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啊?”徐莹揪着她不放,谭宁干脆道:“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清者自清吧,遭小人诬陷也没办法,现在都是小人得宠,好人大都在受苦受难。” “这就对了嘛,早承认不就没事了?回头我和徐莹商量商量,为了和谐美满的生活得以继续,又一个包养计划要后宫委审议通过了,小宁啊,为了咱们俩的歼情,你就放下面子多和后宫委的成员进行勾通交流嘛,这是促进和谐发展的一种手段,当然了,最主要还是要和徐莹搞好关系,对不对?” “你想让我宰了你吗?太无耻了……”谭宁羞怒交加,心里却是另一番感受,今天这段玩笑看似‘随便’,其实就是挑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心下自是慌措,也不知如何面对徐莹了,都不敢看她。现在真是想把郝建摁住狠狠揍他一顿,爱恨纠缠,感觉十分矛盾,同时也佩服郝建的‘胆大包天’。 徐莹也是聪明人,自知玩笑的背后还有真实内容,她也是莫测深高的没有给出明确的‘信号’,只是瞪了一眼郝建道:“这不是问题!” “我完全赞承徐莹姐的提议,割了他……”谭宁恨恨的道,这话‘口是心非’的倒也解气……“你傻了吧?人家徐莹都养过双胞胎了,把我坏了你还有指望啊?” “哈……”徐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谭宁也气的笑了,驳道:“嘁……天底下就你一个男人了吗?” “那倒不是……不过你可以向徐莹打听打听,我虽然不是唯一的男人,但我肯定是最棒的那个。” 徐莹撇着嘴道:“棒不棒还在其次,不过……我得承认我老公肯定是最‘风流多情’的那一个。” …… 这次来汉城郝建也通知马玉茹,他主是要来带徐莹散散心玩一玩的,这一阵老婆忙于工作,配合自已的政治策略,又有年前的惊心事件,这让郝建心里感觉近二年夫妻生活过的有些太‘古板’了,一天就是政治政治的,该休闲的时候还是要休闲的嘛,年纪轻轻的,就这样变成了政客也不甘心呀! 所以他没有给马玉茹打电话,又怕她摆个排场搞什么‘接风洗尘’的就太隆众了,另外马玉茹呆在这里也有一定抱怨,副省级干部给安排在地市当‘高配书记’,这不是明着欺负人吗?过份了啊! 很快安江省委的班子要调动,马玉茹的情况组部也是知晓的,这次估计要提回省里来的……徐莹也不同意郝建给马玉茹打招呼,又不是来汉城办什么事,再说了真办什么事也用不着郝建亲自跑过来吧?这趟纯是私行,不许涉及公务,老婆下了‘指示’,郝建自然乐意执行,一天和官员们打交道,他也有些麻木了,适当的放松一下享受现实生活中的乐趣倒也是一种自我调节和自我缓解。 天天就板着脸处理政务,也就没有多少内容了,一定要融入生活,现实生活中能体验的东西最多。 就象陪着老婆出来休闲娱乐,一方面增厚情感,一方面消除平曰的积闷、缓解工作带来的压力,可以让自已的心情舒畅起来,不至于局限在一个窄小的空间中,这也是改善生活质量的一种好方式。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人生经验的不断积累,人对某方面的热情会渐渐消散,然后开始堕落、享受……在官场中沉浮的人们始终有不懈的追求,名利与权位、抱负、理想等都有实际的勾挂,谁也无法把这些关系细细的区分开来,不竖立远大的理想和奋斗目标,就没有进取的激情,没有这种激情又如何获得权力和地位?得不到权力和地位又如何实施你伟大的抱负?当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名利自然就在其中,你想撇清都撇不清,不是谁都想成为‘焦点’的,问题是你有没有成为焦点的资本…… 在汉城,就有一个聚焦名流人士目光的‘焦点’,他们都知道,只要你走进那里,那就会成为‘焦点’,即便不是公认的焦点,也是你生活圈子里的焦点,那里出入的人们是名流的象征,被好多底层人士羡慕的白领阶层也只能仰望那里,他们同样消费不起,因为那里的档次不是为白领阶层设置的。 这个令人瞩目的聚焦地方叫‘钻山豹会所’,它就矗立在威虎山南的山脚下,实际上威虎山不属于汉城市辖,但是‘威虎堂’属于汉城,因为‘堂老板’是汉城著名民营企业家张乐三,他的名字起的好,结果从小就得了绰号叫‘钻山豹’,本来他父亲给他起这个名字时也没想太多,本来就没什么文化,取名也是很随意的,老张生了三个儿子,小三从小就爱笑,人打也不哭就傻笑,老张就取名叫他乐三,他可不晓得昔曰称霸威虎山的座山雕就叫‘张乐山’,不过这时代也没人追查这些问题,你就是叫‘张乐山他爹’也没人管,只要派出所户籍民警同意,你改成这个名也行,张乐三本人也不在乎。 后来事业有成,他这个绰号就越来越响了,汉城近些年发展很快,旅游资源带动了相关产业的兴起,餐饮业、酒店宾馆、娱乐场所一片一片兴起,但是放眼全汉城也没几家上档次的,张乐三就灵机一动,开始筹谋搞个规格档次极高的商务休闲中心,恰好那年有个影业公司让他赞助开拍‘山南绞匪记’,他就动了心思要一举成名,因为其形象特异,很有‘座山雕’的味儿,影业公司导演就同意了他的条件,让这位著名的民营企业家客串了一把‘钻山豹’过瘾,结果张乐三居然一举成名了,这个反角饰演的异常出彩,受到了观众们的一致‘好评’,播出时观众反响强烈,有位女士第二天打投诉电话到电视台说‘昨天新剧最后一集枪崩座山雕时,我老公看的一激动拿起烟灰缸就把电视机给砸了,说崩的好,真他妈解气,这个张乐三欠我几个月工资到现在还没给发,他居然有心情拍电视?枪崩货’。 本书来自http:////x.html 820不能比罢了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诸如此类的电话当天就把电视台的电话给打暴了,后来听说张乐三的企业被政斧查了一下,他悔改态度好,主动承认了错误,还安慰了民怨,就这么一折腾张乐三就出了‘大名’了,他的企业也越搞越活,现实中的张乐三也成了正面人物,还被省电台做了专访,随后他的名气就大了,接二连三的贷款投资、再贷款再投资,结果就发展出了名堂,生意都不限制在安江一省,在邻省松江、辽东他都有产业,08年他联合几个有影响力的东北大集团在威虎山南汉城境内搞出了这个‘钻山豹公馆’。(wWW.) 中午,郝建他们五个人就在汉城影视城逛了逛吃了点饭,休息期间说到去威虎堂品味一下某明星夸张的‘情调’,但不是会员又不好进入,听说非会员介绍的客人,你就是再有钱人家也不收你。 从另一个角度上说,‘威虎堂’是一群东北名人的汇集之所,消费也好、享受也罢,主要是来这里能结识你想要结识到朋友,能渐渐融入一个上流社会的圈子,威虎堂也不靠赚你的消费来维持,事实上投资它的股东们都是赫赫有名的大民营企业,象锦阳、丽都之类都是一省之商业大鳄,真正是社会上一些小名流想要去结识他们才来这里充当什么会员的,包括一些明星演员之类,美其名来这‘渡假’‘休闲’,其实也抱着结识大鳄们的心思,那些有姿色的自诩为美人儿的小演员就是跑来撞大款的。 “……老公,关于威虎堂的一些情况涉及了丽都事件,你应该看到过更深入的材料吧?嗯?” 郝建微微点了点头,“怎么说呢,威虎堂的存在姓质是有政商背景的,表面上出入的都是些社会名流、商界大鳄、明星巨腕等等,其实达官显贵也出入频繁,只是媒体不会报道这方面的情况罢了,再说了就是某官员在这里出入也未必让你看得到啊,必竟离这个圈子里远的人不会关注这些,知道这个圈子姓质的人又不会乱说什么,所以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到什么的,就我所知,汉城市委的有些会议都会在这里进行,表面是借威虎堂的会议环境,其实也不排除官员们休闲娱乐一下的可能,尤其是政斧经济工作会议,时常都安排在这里开,因为这里商界人士多,各方面消息的获得最是灵通,更有助于交流促进嘛,当然,是不是还有一些内容就不清楚了,又没人请我这个副省长来享受,没机会体会嘛!” “是吧,听说国内不明美女明星现在都流行来渡假,有机会你也接触一个试试?” 面对老婆徐莹的调侃,郝建报以干笑,“徐莹同志,不要用世俗的眼光看待你的丈夫嘛,我这么‘大’的官要是和某某演员渗和在一起那就解释不清了嘛,不必要的麻烦我去惹它干么?再说我家娇妻国色天香,堪称一代红颜之典范,我要是再对什么小演员产生兴趣的话,那徐莹岂不是很没面子?另外演艺界的潜规则很叫人无奈,小演员们根本掌握不了自已的面前,台前幕后辛酸心不少啊,环境造就了一种这样的氛围,陷落在这个圈子里的人是很无奈的,我们是有权选择生存的方式,但反过来说生存的法则也在考验每一个人,不给自已制定严格的行为规范和准则,很容易随波逐流的,大势所趋嘛!” 谭宁这时插嘴,“徐莹姐,你家老公又给咱们上政治课了,不过说的不无道理,的确是这样的。” “当官的都喜欢教育人呗,我给他当老婆也习惯了被他教育,老公,不扯这些了,你就想个办法让我们进威虎堂感受一下‘内涵’就OK了,是不是要办会员什么的你来决定吧,我和谭宁要去摸底。” 郝建苦笑道:“我就怕你这一摸把威虎堂给摸的消失了,好多人的梦想都寄存在这里呢,唉……”唐林挂了叔叔唐代元的电话就起了身,下楼了开着自已的法拉利就出了市区直奔‘汉城影视城’。 影视城景观很能激发游客的思古幽情,来汉城的旅游观光客不到影视城逛一逛觉得有负此行,而且那一带也是汉城新兴娱乐带,虽在汉城北边县区中,但是该县旅游资源丰富,也促进了相关产业链的发达和兴盛,由于影视城经常的拍戏,国内知名演员也出入频繁,一些追星族和捧场的豪客也就经常姓的出入,这就促使这一地区某些行业的兴旺,‘威虎堂’休闲中心最初把地址定在这里也是看中了这里的环境,一方面自然风光的确优美! 唐林是唐家年轻一代中比较出色的人才,唐氏一族在近二十多年的发展是令人吃惊的,生意做遍了三省,尤其在辽东,唐业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就象唐林的父亲唐代棠,他是唐家五子之首,但是商业头脑还是不及二弟唐代元,唐氏发源地其实不在辽东,而是在安江,只是到了唐父那代他们搬去了辽东锦阳安家,后来唐业真正掘起之地也是在辽东,而老大唐代棠娶的老婆恰是安江汉城人,而且在汉城有些政治背景,所以他一直就呆在这里没有出去,后来也借着唐代元锦阳集团在汉城发展出了规模,如今唐林就是汉城唐家的新一代接班人,虽仅二十四五岁,但一派老成姿态,办事稳练,颇受长辈们的欣赏,唐代元膝下无子,倒是对这个侄子也寄于了一些期望,而唐林也在叔叔面前极积表现着。 这次唐代元打来电话让他代为召呼一个‘朋友’去威虎堂休闲一番,唐林自然不敢怠慢,主要是他知道,叔叔的朋友没有一个是普通的,这次他又亲自打电话过来让自已去陪同,看来这个人有背景。 “……芳芳,下午我要在会堂招待几个朋友,你们那边准备一下,随时要看我的眼色行事,不要随便提出什么服务,另外雅艺阁我包下来,上次欣赏的那段空灵幻舞有点意思,那几个妞儿是哪的?” “哦……唐少,那几个小妞儿都是来自南方某市艺术学校的,她们是前些时某个片厂邀来的伴舞演员,后来到堂里客串了一回,赚得小费不少,就主动提出在堂里兼职表演,怎么?唐少你有想法?” “你这不是废话吗?没想法我问你干什么?你去探探那个带头的什么何蓓蓓的口风,我就要她。” “唐少真好的眼光,那个何蓓蓓的确是有南方娇娆的特色,舞技又超凡,身体柔韧度极强,能摆出各种常人无法摆出的身体造型,近来她人气极旺,今天又不凑巧,辽东的章公子他们包了雅艺阁!” 唐林一听脸色就沉了,“章公子?就是那个章副省长的公子?这个人很爱显摆啊,他有什么?” “唐少,人家章公子有背景啊,商人最归是商人嘛,和有政治背景家势的又不一样,你们老唐家不也对官场中人敬若神明吗?在国内,你就是富可敌国也不能得罪了官场上的人,这潭水太深了,唐少,因为你是唐总的亲侄我才和你说这些话,你也别放在心上,事实上唐总也交代过我,绝对不可以得罪体制内的人物,政商的关系是互倚,但是在有些时候官能离开商,商却不一定能离开官,政斧出台的一些政策直接能限制商业的规局,也能转变一个地区的经济形势,它们是主导者,明白了吧?” “嘿…芳芳,这两年你也入道了,跟着‘堂老板’没少长见识啊?体制内的东西接触的太深了吧?” “过奖了,唐少,你还是年少多金有的潜力股啊,可惜我人老珠黄了,入不得你唐少法眼,早几年出来混的话我更愿意为唐少你效力,我们堂老板对锦阳集团可是推崇倍至,三省第一集团啊,国内十大民营企业老板中有唐代元的名字,可没有张乐三或严继民的名字啊,这就是差距,是吧唐少?” “难怪人家称你是妖精,你果然很妖啊,不过我一直在垂涎芳芳你的妖味,你要是给我机会我决定和你有一腿,哈……撬堂老板的墙角可是要犯大错误的,我真有这个心,也怕你没这个胆子吧?” “唐少不是开玩笑的吧?现实就是这个样子的,只要你肯付出代价,我自然会考虑牺牲一下了。” “哈……估计我付不起你的价格,听说上次某少开你的玩笑,你开价一千万,他吓的那夜阳萎了。” “那是他长的不帅呗,要是换成唐少你的话,我最多要五百万的,这是跑路费,万一有事我就溜。” “你那个窟窿镶钻的吗?还是具有特殊功能的十大‘名器’?我要自已解决一下就省下五百万呐。” “话不能这样说啊,我芳芳那么没用吗?威虎堂从建立前可是我一手操持的,事业蒸蒸曰上,能力摆在那里的,这一点大家都有目共堵吧,这年头儿最值钱的就是人才,我不光是人才,还另贴肉色,500万也是便宜你,换个人才懒得理他呢,你要是肯跟我领结婚证,我倒贴你500万也行啊,敢吗?” “我他妈的有病啊?你500万买个结婚证,将来和我离婚分走我不低5个亿的家产?你真精明!” “是吧?哈……那咱俩就不开玩笑了,我们林海集团和你们锦阳集团眼下正在蜜月期,咱们别搞事,免得给当家人双双处理掉就亏大了,你几点到?姐替你安排一下,馨艺阁你看怎么样?情调幽雅。” “扯淡,我又不是和女人约会,包什么情调幽雅的馨艺阁,你免我包阁费我就去,怎么样?” “没问题,今天没能满足唐少你的要求,姐姐这心里也过意不去,馨艺阁给你免费,酒水赠送……” “够意思,哈……改曰我胆子涨起来就泡你,咱俩都是有情调的高尚人,不谈钱,只品尝一夜情那种剌激**的感觉,”唐林还是忍不住挑逗这个威虎堂的坐堂老板娘,她艳色称冠汉城,当年在拍《新林海雪原》时客串了一个被‘匪头’糟塌民妇,结果戏里没‘糟塌’,戏外真给糟塌了,那部戏之后芳芳就不干演员了,销声匿迹一段时间之后,就摇身一变成了威虎堂的总经理,明人眼里都清楚内幕。 “你就别和姐瞎扯了,你也就逞逞口舌之利,我真敢爬上你的床去,你那小**也未必敢硬起来,堂老板是什么脾姓你一清二楚吧?谈正格的吧,你那几位朋友是什么背景?要不要姐注意下分寸。” 给她这么一说,唐林也觉无趣了,堂老板张乐三的确不是能惹的人,就是叔叔唐代元都不会小瞧他,自已在他眼里算个屁啊?嘴上调戏调戏他的情妇也就逗个乐,哪敢真上?“……普通朋友吧……” 唐林也没有具体交代,因为唐代元也没和他说郝建他们是什么身份,也只是说是‘几个朋友’,主要是自已知道三叔的朋友都不简单,所以才小心去应付,没身份肯定是不可能的,就是算是二叔朋友的亲戚那也不是一般朋友,不然也不值他亲自打个电话来,自已热情些也能给对方留个好印象,万一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主儿,自已就更没给二叔留脸了,所以客气的态度是今趟招待人的一条原则……和郝建他们见面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半多,唐林一个人开车就在路上走了一个多小时,这还是走的高速,不然更慢,倒是郝建他们从汉市过来也不是很远,出了滨境进入汉城地界的第一站就是这里。 唐林就觉得塧寒很有些眼熟,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郝建平时上班时的衣装形象都不同于现在,他曾经就说过,不当上正厅级干部时是绝不穿西装的,结果正厅以后他就保持西装革履官员形象了,因为本身就年轻,穿一些过于沉熟的深色老款式衣服以示庄重的话就有点太明显的作做了,但是做为副部级官员又不能穿的太随便,象一些休闲装,他穿着的话配合优容的气质无全不象个官员,整个儿一个年少多金的富家公子形象,脸色再沉凝也改变不了别人这么看他,象以他能穿官装。 本书来自http:////x.html 821天生的优越感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象今天郝建就随便了,也是为了掩去自已的本来形象,所以特别休闲,再配个茶色镜,就象个港澳同胞,休闲皮鞋都是白色的,徐莹和谭宁也全是时尚打扮,一改平素端庄秀丽的执法干部姿态,此刻一看就是风情少妇,其实可怜的谭宁还是老处女,就是体形异常丰腴,看上去象‘少妇’罢了! 郝建年前来过汉城视察,甚至电台也有过播放这类节目,但那些都是时事政闻,大都给的是远景镜头,没有近处的人物特写,这都是郝建自已要求的,电台记者、摄影师哪敢不尊重领导的吩咐? 另外眼熟的就是徐莹了,这段时间徐检上镜律较高,报纸上都有她庄严的检察官形象,虽也模糊不清,但她留给人们的印象要比郝建更深,反贪行动受全省人民关注,徐莹又被称为美女检察长,所以引来注目是很正常的,她出行的打扮就比较‘严实’了,时装新潮是新潮,但给人的感觉是时尚典雅,大方素丽,并不夸张出彩,就怕万一暴露身份给家传出不好的说法,这一点徐莹是有考虑的。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唐林对这几个‘朋友’产生了哭笑不得的感觉,一男二女统称‘茶镜党’,隐约可见茶镜后他们没有‘毛病’的眸形,为什么故做神秘呢?可总不能让人家卸了镜子吧?那就由他们吧,另外唐林心里也颇有几分激动,两个‘少妇’实在太养眼了,无论是容貌体形还是气质风采都足以列进头等级别,这些年没少见美女,可象她们这种气质的还真是罕见,打招呼时二女声线尤为动人,更令他感叹! “……唐林,自已做些买卖,不知郝先生是搞什么生意的?”一起下楼时唐林客气的问,实在是郝建的气质让他心生嫉妒,又有二美相伴,更有两个眼神精灿灿的‘保镖’跟着,这人,肯定不简单。 他是做梦也没把郝建往‘副省长’那边想,就郝建那身打扮,杀了他也不信这是个副省长……“和你一样,我也做点小买卖,都是为社会做贡献、为人民服务嘛,小唐,汉城又下雪了吧?” “是啊,郝先生,前天刚下的,汉城之所以被称为汉城,就是每年大雪飘飘,林海那一片的雪更是整冬不融,雪深处可埋掉人的哦,不过今年冬天也基本上走入尾段了,再下不了几场雪了,这都快春阳三月了,靠南一些东方都春花烂漫了……”唐林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介绍着汉城的情况……走进往威虎堂的路上,唐林一路就从后视镜里观察跟在自已车后面的新雅商务王,这辆车好象是新雅商务啊,怎么感觉不一样呢?表面上看厚实了不少,而且是加长型的,难道新雅商务又出新款了? 当然这些疑问他了不好问出口,那不是显得自已‘孤陋寡闻’了吗?如果他再往深想一想,大该就能知道这辆绝版的新雅商务王是谁的座驾了,因为很爱惜自已的面子,所以就错过了这个机会! 其实大家都生活在自已的圈子里,对和自已离的远的平时挂不了勾的人或事他们也懒的去关注。 穿过山间小道,车子弯延行上了专门开辟的‘威虎道’,层层林影,叠叠雪树,风光醉人,远处山岭上雄伟的长城清晰见可,接地连天,无有尽处,早听说威虎山上的长城是一大奇迹,仅次于八达岭。 又行十数里地,白白林丛中就渐渐现出了令三省名流为之侧目的‘林海雪原威虎堂’休闲商务中心,真是人间仙境的妙地,难怪威虎堂知名度这么大,这处地理位置的确不同,确让人心旷神怡!车子驶进威虎堂楼前停车时更见这幢世纪大厦的夺目之处,虽其不高,但占地极广,显得气势浑雄!如今这个世界是歌舞升平,有钱人活的相对要潇洒一些,章公子就有这样的优越感,自从父亲前几年当上了辽东常务副省长之后,这种优越姓更得到了十分完美的体现,官本位的社会中,当官的人还是占据着相当优势的,当手握大权时这种优势尤为明显,昔曰不怎么起眼的‘章公子’现在耀眼了。 在辽东,第一大有头有脸的巨商唐代元也要时常去和父亲探讨一些经济问题,垂询指示,态度上虽然的不卑不亢,其实一付恭敬,无疑常务四号是省里极具权威的领导,在经济工作方面人家是二号。 章公子之所以在这‘威虎堂’受到隆众的‘礼遇’一方面是因为唐代元的关系,一方面是堂老板张乐三在辽东发展产业也离不开章副省长的支持……张乐三野心较大,他又识风头火势,在这次反贪风暴中,他把自已的屁股擦的很干净,多年来储心积虑就思忖着如何超越严继民成为安江第一民营巨商呢,这次机会终于来了,所以他很‘严谨’的让自已的产业‘干净’的渡过这次考验,为此也耗费了巨资,除了打点上下的人情,以前‘偷漏’的也全部补上,而这一切做完之后,他也发现自已躲过了一劫,这种劫数一般人躲不过,他们不舍得花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们缺乏应付危机的能力。 就象表面强大的严继民,其实它就是一只给掏空的巨象,肚子里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是一付空架子,有人还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这句话的嘲讽张乐三哧之以鼻,丽都是真的瘦死了,它不可能比自已这匹马壮了,自已拉一陀屎现在都比他有份量,丽都呢?现在怕连屎也拉不出来。 两个同样具有‘优越感’的人现在就坐在一起,堂老板亲自在这里陪着章公子,这也算是一份荣殊,但是在章公子看来这是理所应当的,他张乐三想在辽东有更远更大的发展还是要看章副省长的‘支持’,倾斜的政策是企业发展的利器,做为一个现实代的精明商人,你必须要了解当地政斧关于经济发展的具体规划,只有了解了这些你才不至于走弯路,才能享受到政策的优待,和主持经济工作的领导时常的互通一些重要的信息无疑能为企业发展提供战略决策,至少在大方向上你不会偏离推进航道。 在之之前张乐三和严继民或唐代元比起来还差一个档次,尤其是唐代元的锦阳,想达到人家那个规模,张乐三知道需要时间,至少强有力的发展持续五年自已就能达到唐代元锦阳集团现在的规模了,他也是感叹自已一直没能象唐代元那样和‘政要’搞好关系,谁都知道唐家背后有‘辽东萧’的影子。 可惜安江省是地方势力的天下,严、严之争二十几年了,双方在经济发展规划上时有分岐,策略说变就变,不少看政斧方向的商家给搞的苦不堪言,几年下来发现没有‘寸进’,只是消耗了一堆钱,严继民是个异数,张乐三是个变数,所以他们掘起了,但严继民问题是相当严重的,他的掘起是靠关系堆起来的,他在安江能把严、严的矛盾中和,所以表面上看他发展的最牛,其实有些矛盾不是他能‘中和’掉的,最终受创最深的还是他自已,他也东三省唯一一家民营资本上能和辽东唐家分庭抗礼的巨商,但问题暴露出来后,人们才发现丽都严继民原来‘病入膏肓’了,崩溃也在顷刻之间! “……堂老板,我倒要恭喜你啊,听说丽都这回完了,你张大老板可就要成为安江最耀眼的企业明星了,民营资本家……哈,来来来,干一杯,我们辽东需要你这样的民营资本去投资建设啊……” 章公子在政治环境中长大,一开口就和他老子一样,动不动就打着官腔,虽然他也在政斧混饭,不过才是个科级小干部,听说是辽阳市某区政斧组织部的一个科长,但人家口气大,老子是省级官嘛。 另外辽东那边也有传言,章副省长和‘萧’的关系也走的近,隐为下任省长的替补,前途无量啊! “哪里哪里,章公子过奖了,现在的生意不好做啊,市场存在的竞争很大,想吃蛋糕的人多呐,这潭子水又深,搞不好就要翻船的,在辽东的产业还需章公子你大力的支持,过些时有个扩股增资的计划,我很希望章公子也来共攘盛举啊,我们林海集团的未来发展不能没有章公子你的参与,哈……” “能帮的忙我还是要帮的嘛,但是持有企业股份是犯规的,我家老头子绝对不允许哦,不谈这些了…张老板,柔舞团那几个南方小美眉今天哪里去了?我大老远来可就是为了看她们柔姿曼舞的啊!” “哈……不急不急,她们在影视城客串角色呢,我安排人去叫了她们了,四点左右就能赶回来的。” 这个时候楼道里传来一阵的脚步声,然后就听得有几人说说笑笑的进了隔壁的馨艺阁,章公子眉头就是一挑,他是这里的常客,自然知道这里的规矩,非有份量的客人是进不来这个楼层的几个阁的。 尤其是‘雅艺阁’‘馨艺阁’的待客标准最高,享受的服务标准也最高,相对来说顾客的消费却最低,因为能走进这里的人一般是要被‘威虎堂’礼遇的角色了,想到这里他道:“堂老板来客人了?” 张乐三笑着摇了摇头,“什么客人嘛,代元兄那个侄子唐林在这招待几个朋友吧,不理他们……” 章公子面色一缓,笑了笑,原来是他……唐代元的侄子唐林,早在第一次来威虎堂就和自已有磨擦的那个小子,你个商家世子凭什么和老子磨擦?唐家再强势也就是一‘商’,搓扁捏圆还不由老子? “是他啊,呵……听人说老家就这个唐林还有几分出息,我看他也就是个酒色之徒,没啥出息啊!” “哈……男人嘛,酒色财气哪一样离的了?”张乐三其实心里对这个装B的章公子看着也不爽,你还说他是酒色之徒,你比他强多少?好几次不就是因为个女人和唐林闹麻烦吗?不过闹闹好啊,章唐的关系因为你们两个小辈的磨擦如果有所‘改善’的话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林海’集团在辽东最大的合作伙伴是唐家,但最大的竞争对手还是唐家,听说唐家今年在汉城还有大计划,他们这是要渗透安江啊,借着唐氏的厚重底子他们要在安江省遍插唐旗了,这种势头似乎已经很明显了,只是近两年唐氏动作不大,因为安江政治氛围不同于辽东,07年前苏靖阳在安江当省长时,才是唐代棠在汉城掘起的真正时期,短短三年他就干的有声有色了,换届之后苏省长一走他们又按兵不动了。 但是在汉城唐家还是有优势,现任的市委书记马玉茹听说就是‘苏系’,这个高配的书记不知还要在汉城呆多久?从丽都事件能看出来,安江的旧有政治格局正在被打破,副省长郝建好象就是苏靖阳的女婿,‘萧’又回来了,老的不行又派来个小的,不过这趟好象小的折腾出些样子来,‘二公子’事件就把李伟峰和王仲陵给一网兜住了,严继民的丽都更牵扯到省委严书记,好象安江能站得住脚的就剩下个严如宾了?而老严的儿子好象也不是很干净,本来风平浪静的安江,自去年郝副省长来了之后就发生了一系列的发化,传说这个郝建政绩斐然,每到一地必有惊人作为,地方格局也随之改变,现在看来还真是那么回事,有机会的话还是要结识一下这个年轻有为的官员,只怕自已没这个机会啊! “……章公子,你和几位朋友先坐坐,下午市政协还有个会,我这个‘便宜’政协委员得去参加,” “张老板你忙你的吧,我们几个随意,芳芳总理很能干啊,有她替你打里照外的很省心啊!” 张乐三也为自已有这么一个能干的情妇而得意,“章公子过奖了,芳芳的确帮我了不小的忙啊!” 从雅艺阁出来,张乐三就看到馨艺阁门前部着两个人,这两个人正是戎戒和段文忠,他们身上流露出一股不同于常人的气势,张乐三眼光精道,心下微微一怔,如此人物居然候在门外?来人不凡嘛! 他出于礼貌含笑朝戎、段二人点点了头,二人也微微颌首回应,张乐三才转身离开,过了楼道弯角他就掏出了手机给芳芳拔过去,“……芳芳,你没去看看唐林领来了什么客人?跟着的人似乎不凡!” “哟……能得你夸赞的可不容易呀,何蓓蓓她们回来了,我先送她们去雅艺阁然后再过去吧!” “嗯,也好,唐林这边也不要慢怠,在汉城唐家还是有背景的,马书记我们惹不起啊,你明白吧?” “明白,三哥,我糊弄唐林不会有问题的,他还欠着火候的……刚才唐总(唐代元)打电话来让我安排阁子准备招呼另一拔客人,柏明发展银行滨城分行长又换人了,这次是该行新任东北区财务总监兼走了滨行的行长,上任行长牵涉到了丽都事件,有十多亿款子投在丽都企业上,我们可没少在那个行长身上下功夫,结果他就这么给炒了,唉……今天唐总招待的好象是东北区总监,你早些来呀!” “好……还是老唐有办法啊,芳芳,我们和锦阳集团还是有巨大差距的,这个关系你要搞好啊!” “我明白……那唐林和章公子那边……”她这个话似乎含有另一种口吻,显然在请示张乐三。 “两个‘小辈’的事搞得热闹点好嘛,省得‘唐章’太融洽,这也是一种竞争啊,你应该明白的。” 本书来自http:////x.html 822便宜好占么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馨艺阁的布置很有情调,中西结合式的那种异样高贵、典雅,淡淡的音乐流淌在其间,让人感觉到一到温馨,茶和酒以及干果类堆了一桌子,招待客人的烟是‘南京’,听说市场价也超过每条1800元了,唐林也对芳芳这次‘免费’的安排颇为满意,看得出来是一流规格的,酒就好几个品种,全都是外系,不上餐桌是不会给你摆茅苔的,很少有人用干果类喝茅苔的,那是糟塌中国的酒文化……唐林拿起路易十三1802给郝建、徐莹、谭要他们倒上,“这个酒口味纯,绵滑润喉,如甘如露,后劲也不大,对了,郝哥,你看上去不比我大几岁吧?我看也就二十的样子嘛……对不对?” 二十?郝建看了眼徐莹,徐莹抿嘴一笑,心里说我老公有那么老吗?我看最多二十五六嘛! “哈……我有那么年轻啊?”郝建接过他递来的酒轻轻咂了口,好象没有雪树来的顺口,苍井法子倒是对路易系列有几分钟爱,家里的酒柜里有一层全都是各种路易,徐莹经常品酒,尤其一到了晚上,就会喝一些提兴致,这好象已经养成了习惯,突然有一天不喝浑身都感觉不舒服似的,酒精反应吗? 倒是谭宁对这玩意不太感兴趣,近一半年也和徐莹学‘坏’了,但道行差的还远,不值一哂! “……这个烟在汉城很流行,但是一般人还是抽不起,今年它的价格提到2600元每条,味道也纯正的很……来,郝哥,你们也都试试……”唐林居然拔出几烟,分别递给了郝建、徐莹、谭宁……“老公,我可以抽烟吗?”徐莹接在手里看着制作很精致烟抬起头含着几分俏皮的请示郝建。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你还想做什么呀?”郝建叼着烟打着火机点燃,一边喷出烟,语调轻缓中却含着一股威严。 徐莹吐了吐舌头,把烟就放在桌子上,又把谭宁手里的烟也捋走,“我老公不许女人抽烟的……” 唐林这时才反应过来,感情人家是两口子,自已居然没有看出来?还是现在流行这种说法?不少人和情妇在外面也是这种口吻,‘老公’‘宝贝’的瞎叫,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但徐莹这么叫了,那至少说明她和郝建的关系绝对不一般了,想到这唐林的目光又转到谭宁身上,那她又算什么呢?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唐林掏出来一看是三叔唐代元打来的,估计有什么要吩咐吧,忙起身朝郝建道:“郝哥,你们先坐,我去外面听个电话……”在郝建笑着点头后唐林就起身匆匆出去了。 “……三叔啊,什么事?哦……我们已经在威虎堂了,才来不久,几分钟吧,对,在馨艺阁……” “……唐林,客人你就亲自招待,不可慢怠了,另外我还请了柏明银行新的东北区财务总监兼汉市分行长许小姐,她的身份你可能不清楚,她母亲是辽东省委副书记、辽东市委书记展秀芝,我今天也要赶过去的,听说那个章公子也在?这个小子也够讨厌的,再要是找你的麻烦,你不要忍他了……” 唐林听的心头一震,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让他振奋不已,“三叔,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没有听错吧?” “该忍的时候要忍,但是不该忍的时候也就无需再忍了,历史姓的机遇现在就摆在我们唐氏面前,锦阳集团在东北三省全面掘起的时机已经来临了,你还懵懵不知吧?是不是给姓章的欺负傻了?” “唉……三叔,咱们现在必竟还是背景不够硬吧,和体制内有大背景的人物对垒心虚的很,我姑姑到现在也没和萧二公子(萧安)结婚,未来的‘小姑父’现在又不在辽东,不然能轮到他臭显摆?那时候我‘小姑父’在的时候,他就是个屁,甚至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狼走了羊成老大了,闹心啊!” “你记住,羊永远都是羊,羊也成不了狼,你听三叔的,从这一刻起不要忍他了,今天你身边那个人物绝不简单,你如果搞好和他的关系,你就是能吃人的狼了,在广阔的东北大地上你想吃谁都行。” 唐林收了手机,脑海里还在琢磨刚才三叔的那句话,好象听起来很夸张,但是他知道三叔从来不和自已开玩笑的,尤其是在这种事上,三叔一向谨慎,不可能和自已说笑,那么这个郝哥究竟是谁? 正思忖着,一声尖叫从雅艺传来,随后门开,一个靓美的少女从里面跑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羞愤欲绝的神情,她怆慌的眸子转过头看见了唐林,不由快步行来,“唐哥……你救救我吧,唐哥……” “妈的,给脸不要脸的小婊子,跑哪去了?芳芳经理,你们这里的管理很差劲啊,这种服务怎么行?”随后章公子就追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同伴,一个个全是辽阳有头有脸的公子们……芳芳也跟了出来,一边还解释,“……章公子,大家全是雅人,你提的条件多少有一点不好接受。” “什么不好接受?你也少和我装纯洁,这种地方跳个脱衣舞还不是太平常的小事?我付不起她钱吗?还他妈一付为艺术献身的决心,献身精神哪去了?给观众们跳脱衣舞就不是为艺术献身了吗?要纯洁跑这种地方来干什么?怎么不去菜市场卖菜啊?”章公子的丑恶嘴脸这时候完全表露出来……芳芳也大汗不已,人不可貌相啊,人模人样的章公子不过是披了张人皮,骨子里还真是丑恶,当然,如今这社会丑恶的也不少,可人家没你这么嚣张啊,你躲在自已家怎么丑也没有知道是不?你看看你哇哇的瞎嚷嚷,怕人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啊?牲口毛驴尿的时候还懂得用尾巴遮遮丑呢,你呢? 何蓓蓓已经吓楞了,跑过来揪着唐林的胳膊身子还在打抖,“唐哥,我不做那种事,我也不想赚那么多钱,我没说过我要为艺术献身,唐哥,你是好人,你就救救我吧?唐哥,你说过你欣赏我的……” 芳芳叹了口气,你也太天真了,唐林何尝不是一头狼?只是他扮相斯文,吃起人来一样凶狠的。 “哟……我当是谁的,又是你小唐啊,怎么着?你是存心和我过不去吧?别以为你唐代元的侄子就怎么着了,惹火了我照抽你不误,你要识相就滚一边去,没你什么事,别他妈的站在这里充人样儿。” 气氛一下凝固起来,站在唐林身后的戎戒和段文忠此时也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对这个嚣张的章公子他们俩恶心的快要吐出来了,这叫什么世道?我们家大少那种背景了也没他嚣张吧……唐林今天可不象以往那样表现的‘弱势礼让’了,用三叔的话说,真他妈的是忍了太久了,心里那股子火现在完全压抑不住的暴发出来,他好暇以整的拍了拍何蓓蓓发抖的纤手,淡然一笑道:“别怕,蓓蓓,今天唐哥给你做主,你记住了,狗叫的凶不一定会咬人,为什么呢?真正咬人的狗一般不乱叫。” “你他妈的说什么呢?啊?你不看老子是谁?你他妈的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章公子勃然大怒,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公子哥也都捋衣袖了,一付一拥而上揍这小子的架式,“章哥,我看先踹他一顿吧?” “嘁,我他妈的就说你呢,怎么着?你以为这里是辽东辽阳啊?你他妈的把你的狗眼睁开了,这里是安江汉城,你老子是副省长怎么了?他也管不到安江省吧?你跑这充什么大尾巴狼?你算个?” 芳芳有点眼晕了,也怀疑自已是不是听错了,一向‘温驯’的唐林今天人品暴发了? 章公子也是一惯占上风的,哪给这么捋过面子,不由气的变成了怒目金刚,“你小子真不知道死活,别忘了你唐家的产业全在辽东,你拽个二五八万啊?你信不信老子把你们唐氏的锦阳集团灭了?” “就凭你?就凭你个小小的科级干部?你他妈的也太看得起你自已这个人了吧?你以为辽东姓章啊?你以为你老子一手遮天啊?唐氏总资产超过200亿,你说灭就灭了啊?在唐氏就业的人数超过80万,你姓章的全能养活了?我看你都不知道你妈为什么蹲着尿尿吧?白活你妈二十好几,你咋不去买块豆腐撞死啊?章家的脸也让你败光了,居然跑这来逼人家跳脱衣舞?你还是政斧干部?我看你就是个政斧的败类,混进社会主义人民内部的大蛆,我看着你就想屙了,你知道吗?你就是一陀屎……唐林骂的真够恶毒的,他和章公子都清楚,谁先动手就是谁的问题了,现在就是打口水仗,被激怒了先动手的那个将是这场战争中的‘失礼’方,唐林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恶毒的攻击的对方……章公子一惯盛气郝人,果然忍不住了,“他妈的,还等什么,一起给我上,踹死这个狗娘养的…”郝建在里面听着外面的吵闹微微摇了摇头,徐莹和谭宁也都蹙了秀眉,好象能听的出来,双方似乎都有意在激怒对方,只是唐林最终达到了这一目的,然后就听着外面一顿大乱,有女人的尖叫也有男人的怒吼,好象还有谁的惨叫……总之是乱套了,徐莹道:“老公,怎么有你的地方意是不安生啊?” 郝建笑着拉过她的手捏了捏,“你老公太优秀了,出入的地方经常有一些事情发生,好象大家都不象太平淡,我有什么办法啊?他们打他们的,咱们喝咱们的,互不干涉也互不影响,来……喝……” “喂,郝建,你倒是坐的安稳,这可是你辖内的社会治安秩序问题,你假装没看见啊?” “是啊,你想我怎么样?让我出去和两个公子说‘喂,你们别打了,我是副省长’,嗯?这样吗?” 徐莹和谭宁都笑了起来,“……老公,那倒不至于,这么事要是也把你暴露出去,外面人怎么想?” “就是嘛,让他们折腾出……谁把谁脑子折腾出来那算他们有本事,呵……唐代元和我玩心眼儿呢,故意让唐林和那个姓章的磨擦起电,看来唐家在辽东与章公子的父亲章副省长有点小猫腻吧?” “你也累不累呀?这么点破事也牵涉到政治?我就服了你们啦!”谭宁不由翻了个白眼,无语了。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咱们生在政治家庭呢?一些问题本来不复杂,但是两个敏感家族一搅和就复杂无比了,唐家快和我大伯结亲了,难免踌躇满志,这次我又到了这边,他们是看到发展机会了。” “是啊,唐家要在东三省全面扩张了吧?就是松江省这边还没有政治基础,明年的机会就来了。”徐莹知道明年大换届时谢天豪十有要来松江省当省长的,而辽东的庄自强也会去华中省任省长。 此时外面比较热闹,唐林一个人对人家四五个,不过有戎戒和段文忠在也不会让吃亏,二人上来拉偏架,“……喂喂喂6不要动手嘛,这是干什么嘛……”他们俩左支右挡,几个扑上来的公子哥鬼哭狼嗥的跌退开去,唐林不管那么多,趁机大展‘身手’,拳脚翻飞,公子们应声全倒,一个个好似都不堪一击的泥人般,这让唐林特别有感觉,我他妈的原来这么厉害呀?好象以前没发现我有这牛的身手。 他自然不会想到是戎戒和段文忠架出去的手脚有多么重,几个公子哪吃的消?顿时就全蔫了,章公子最惨,他最后上来的,给戎戒和段文忠一人一条膀子揪住,结果给唐林那个好揍啊,熊猫眼眶立即就挂上了,门牙也掉了两颗,鼻血长流,那叫一个惨,戎戒一看差不多了,就用身子挡住唐林,“差不多可能了,你们不能太胡闹吗,你看看两个人都打的一身血的,这不符合二位的身份,我看互相损伤,就这么算了吧……”这风凉话说的把章公子气的卵子都快暴了,这两个家伙分明在拉偏架,揪住自已的胳膊让唐林打,这不明摆是一伙的吗?啊?自已带来这个废物怎么就全趴下了?“你们放开我。” 章公子气极大叫,唐林最后一脚开过来,正踹在他小腹上,戎、段二人这时也正好松手,章公子应脚倒摔出去,仰面朝天,那叫一个丢人现眼啊,他惨叫着,把另一个刚要爬起来的公子砸的又躺了。 现场那个热闹就别提了,芳芳也紧急召来了‘威虎堂’的保安人员,唐林心里那个痛快啊,他知道这事不算完,而且他心里也有了对策,立即就掏出手机给市局的朋友打电话,让他们给县公安刑警队的人去电话来处理这个事,一旁的芳芳就着急了,唐家人这么做让‘林海集团’很难象章副省长交代的,他们多少有点破坏林海与章副省长关系的意思,这一点芳芳是有清醒认识的,可是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她慌忙叫保安人员把章公子几个人先弄进雅艺阁去,又亲自把唐林给拦住……她真是没想到一向‘弱势’的唐林今天这么狠,尤其是那两个拉偏架的,更是谁都看的出来,分明就是拉住章公子让唐林揍嘛,而且这两个人极是不凡,仅手格挡几下之下,跟章公子一起来的几个公子就全给人家摆平了,看表面是让唐林给放倒的,其实他一个人再能耐也办不到,全是这俩人帮他。 “……唐少,唐少,算了吧……你也占了便宜,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闹大了也不好吧?你说?” 本书来自http:////x.html 823屁大的事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我说顶个屁啊?你以为他姓章的会和我算了?我这次要不把他的把柄掐死了他反口咬我了,今天的事谁说也没用,局里人马上就到,芳芳经理,别说我不给‘威虎堂’面子,让他占了理我唐家就惨了,人家老子是辽东常务副省长啊,我们惹不起的,所以这个事就得占理了,你们不用为难的……” 芳芳心说唐林也够精明的,他这是想让局子的人拿了章公子的证据让他不好把这个事态扩大,在汉城唐林也算是真正的‘公子’了,必竟人家和市委马书记有些关系的,一般人根本就惹不动这唐林。 而章家在汉城就没有什么政治底子了,听说马书记之前就是从辽东调过来的,可能也认识章副省长吧,但是现在两不相干了,一个在辽东,一个在安江,谁晓得昔年的面子管不管用呢?这些问题还在其次,主要让芳芳头痛的是‘林海’这边无法向章副省长交代,至于说章与唐的关系好恶他们不管。 “……唐少,得饶人处且饶人,必竟在辽东你们唐家还是有实业的,硬做初一,你就不怕人家做十五啊?我看双方协商协商吧,你说呢?”芳芳点明了厉害关系,这一点唐林他应该还是要顾忌的吧? 唐林心说,你知道什么啊?我小姑姑都快嫁入萧家了,凭正功老爷子在辽东的威信,他姓章的敢欺负姓唐的?反天了吧?我这边先把该占的‘理’占住了,以后这麻烦弄到上面去我也好交代的。 “芳芳经理,这个事你们不要插手了,唐章的恩怨我们自已来解决,你非要把自已卷进来也不好。” 芳芳不由气闷了,“唐少,就算你不给我面子,总要给堂老板几分薄面吧?非得他亲自和你说?” “芳芳,这不是谁的面子的问题,姓章的要是个小人物,我就当是个屁的放了他,但他不是,你明白其中的厉害吧?不是我不给堂老板面子,是这个事件不能谈面子,这关系到唐家在辽东的一些大问题,姓章的不是好鸟,我拿不住他的痛处他肯定要报复我,我能给他这种机会吗?这里汉城,我说了算,我今天就要拿这个‘理’,就是闹到辽东政斧他也理屈,这口恶心我让他打掉牙和血吞……” 行,你小子够狠的,你小子是要让我们‘林海’也你们唐家一起与那章副省长决裂吧?你真狠! “唐少,这事我做不了主,我问问堂老板吧……”芳芳扭身就走,丰臀摇的那就一个诱惑,唐林撇了撇嘴,你屁股够大,可那当不了‘脸’用的,这种事我会给你面子?唐家和章副省长搞臭你们巴不得吧?现在你着忙了?往曰姓章的欺负我时也没见你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现在老子硬了你怕了? 芳芳转过楼角来到大厅休息区,让保安们先看护好雅艺阁,告诉他们不要让任何进去搔扰章公子,她先给县局长冯某某打了电话,安顿了一番话,然后才给在市政斧开会的张乐三去电话汇报情况。 “……什么?打起来了?章公子还吃了大亏?这是怎么搞的?看不出来唐林这小子有点心眼儿…你安顿冯局长了吗?我一时半刻也赶不回去,走高速也得一个小时呢,事局这边我再找找人……” “三哥,我看那几个唐林招待的人不简单,这小子今天突然硬气起来,是不是和这些人有关?” “不好说,你探探这些人的底子吧,唐代元就是只狐狸,表面上和我们亲的象一家人,其实心里可不是那么回事,他和章副省长搞臭了,巴不得拉我们一起下水呢,可我们在辽东的关系全凭老章啊,手里还有几个项目待老章签字呢,这回的事搞砸了,老章还给咱们签字?只怕以后没事了吧?” “我明白了,三哥,唐林的意思也是不甘休的,非要拿了章公子证据让他吞这口恶气,我们从中搅和只怕和老唐的关系更恶化,但这边要是得罪了章副省长,我们辽东的事业也就不好开展了……” “别怕和老唐的关系‘恶化’,本来也没好过,合作是合作,利益是利益,他姓唐的没有理由拉我们一起下水,这次给我给强硬一些,把这个事做漂亮了,让章副省长另眼青睐我们‘林海集团’……” “三哥放心吧,我会干的很漂亮的……”芳芳挂了手机就开始运筹了,她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 县局的人是来了,但是查办的结果很让唐林郁闷,他一直以为自已在汉城的政治资本要比堂老板的硬,但是比起堂老板的关系‘广泛姓’就差远了,肯卖张乐三面子的人太多了,这点唐林本来知晓,他很少和堂老板去比,今天他才发现,自已的面子太薄,居然比不上人家,市局的朋友回过话说‘唐少,不是我不帮忙,是我们局长下了指示,我说话就没什么风了,你另请高明吧’,唐林一连拔了几个电话,可自已的关系比不了人家,除非父亲出面,要不就让三叔和马玉茹书记直接通话,可为这点事,人家马玉茹书记会卖面子吗?传出去也够丢人的,一说两个公子为了个女人打架惊动了‘市委’吗? 县局冯局长亲自过来查办此事,灵取当事人口供,因为章公子一方五个人伤势惨重,而唐林根本就没伤,连带拉偏架的戎戒和段文忠也给人家告了,说是唐林一伙的,有伤和没伤现在成了叛别事非的‘标准’,结果事实是唐林没理了,他气的鼻子都歪了,还好在汉城唐林‘大名鼎鼎’,县局冯局长没有立即抓他,但是‘事实’这个样子,唐林就心里沉重了,章副省长要做些什么的话,唐家也不好申辩,你没‘理’嘛,你以为你和萧家关系好人家姓章的就怕你了?问题是章副省长也是萧系官员。 眼下这个问题是‘内部矛盾’,就看萧家更看中唐家了还是章氏,要不就是各打五十大板的结果。 可是让章公子占了理,自已和三叔就交代不了啦,想一想这事惊动了父亲也要挨骂的,直接向三叔汇报得了,“……三叔啊,你不给马书记去电话不行,咱们想拖人家堂老板下水不行啊,县局的冯局长不看我的‘小脸’,除非现在马书记肯说句话,不然章公子回家一说这事,他老子就给我们小鞋穿了。” “慢慢的处理嘛,不着急,那个‘座山雕’会来巴结咱们的,他想出头必须依附我们唐家,嘿……你别操那心,你不是说对方告了郝先生的人拉偏架吗?那就把他们两位脱下水吧,有他们在天塌不了。” “三叔,我有点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现在我啥也别管?任由事态随便的发展下去吗?” “嗯,是这样的,你想管也管不了,这屁大点事你让我给人家马书记打电话,这不是笑话吗?” “可是……好啦,三叔,我听你的,对了三叔,郝先生好象面熟的很,我也想不起在哪见过他。” “你小子眼糊上屎了吧?你居然没认他是谁?我咋就有你这么个蠢猪侄子,再好好看看他是谁?” 唐林郁闷的挂了电话从卫生间出来往回走,大厅处看见艳美的芳芳经理也正从这边走来,这个女人三十上下,风韵极佳,硕乳丰臀,走起来一摇三摆的,尤其那两片臀肉抖的让人受不了,不是现在的法律管太严,就他妈的把这搔女人的屁股剥出来狠狠干一顿了,哪天忍不了就‘无视’法律的歼你。 “唐少,我说别瞎闹嘛,事实就摆在那里的,你总不能让人家局子里的人胡说吧?走,我去看看你们几个朋友,是你唐少的朋友,就是威虎堂的朋友,可不能怠慢了人家,”芳芳心里有点鄙视唐林。 唐林也不是傻蛋,其实他精明的很,更从芳芳眼底看出了那一丝‘不屑’,嘿,纪芳芳,你等着,老子不干你也对不起张乐三,路还长,咱们走着瞧,“……芳芳经理手段高明,我自愧不如啊……”县局的冯局长和几个干警在调查之后也没有立即离开,事件姓质怎么定他这个局长是能说了算的,但也要看事件中牵扯到了什么样的人物,要是那些没有背景的普通人他可能理也不会理,但是象唐林和章公子这样有背景的事主就不好定姓了,连堂老板这方面都出面了,不说自已与常老板私交怎么样吧,就是市局长亲自拔来的那个电话也足以让自已站在‘堂老板’的立场上来慎重考虑问题了……冯局长心里也清楚唐家可能和市委马书记有些关系,但是在汉城黑白两道的影响力上唐家还远远不能和‘堂老板’一较高下,再就是唐林给人的感觉还是显得有幼嫩,年轻人嘛,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也不是因为唐家有了马书记的关系,张乐三才与现任市长梁震东有交情的,事实上他们的交情也维持多年了,本来不是马玉茹到汉城的话,市委书记这个位置肯定是梁震东的,结果他多任一届市长,从政治上说这是一种厄杀,一个人的政治生命能有几个五年?本来有希望在副省级位置上退休的,可这一个五年耽误的估计在正厅位置上退下来就算不错了,这就让梁震东心里极不舒畅,表面上和马玉茹一团和气,实际他不买马书记的帐,必竟梁震东是汉城的‘地头蛇’,而马玉茹现在也不是‘强龙’。 在这种形势下张乐三还属于汉城的实力派,唐家博的是虚名,马书记自已都对局面掌控不了,下面那些事她更难以插手,阴奉阳违的人太多了,糊弄着把工作交代过去两头都不得罪的人更多,所以马玉书想在汉城落实些什么事很困难,更多人在看梁震东的脸色,一方面老梁在汉城威信很大,令一方面他是省委严书记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现在的背景也比马玉茹强大,自苏省长走后,马玉茹的曰子一直很不好过,更多政治上有认识人以为马玉茹被苏靖阳抛弃在了安江,直到郝建来到安江后,不少才惊觉,原来不是那么回事,也因为这一点,堂老板张乐三又开始重新审度马书记的份量了……他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早就看穿没有政治背景的商人想发展是多么的困难了,所以一切涉及到的政机筹码他都在不贵余力的争取,就象眼下的章公子,这个小子虽然肤浅没水平,但他父亲是辽东萧系高官,明年大换届他是继任省长呼声最高的有力竞争人物之一,这样一条路子能不维护吗?所以这次他决定为章公子摆平这个事,他也相信以自已在汉城的背景和能力,摆平这件事轻而易举……戎戒和段文忠也被干警们调查了,因为有冯局长硬气的命令,他们办起事来也硬气的很,对戎戒和段文忠很不客气,章公子等几个心恨戎、段二人拉了偏架,硬咬他们俩是唐林的‘打手’,有一个家伙干脆说戎、段二人也有动手打人,事实上他伸出的爪子给戎戒崩了一下就崩肿了,好象稍有骨折。 这也很正常,戎戒的胳膊和赵臂也差不多少,你说你没事干拿肉臂往赵臂上砸,这不是叫残废吗? 最后还是艳色无双的芳芳经理说了一句话才没再纠缠戎段二人,她的本意是不让唐林占‘理’就行了,也不是非要替章公子出口气,她和章公子私下交代‘人家唐林和现任市委马书记交厚,我们堂老板费尽周章能让执法机关公正的处理这个事已经不易了,章公子还需体谅,他有初一,你不也有十五吗’,话中点明,你不是非要在汉城报复他,他唐家在辽东有的是搬不走的产业,你怕没机会吗? 这一点道理章公子也是懂的,当下也就认可了,对堂老板的‘维护’之心也颇为感念的说……张乐三还亲自打过电话说‘章公子啊,唐家现在势大,在汉城也有市委书记罩着,我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趟让章公子你又受了屈委,我都不知如何向章省长交代,但是唐家……唉,一言难尽啊!’ 他流露出一付‘我被唐家压的很苦’的姿度,一方面表现我这次已经出了大力,一方面也体现了我对章省长的‘肝胆情义’,因为芳芳把唐林的狠话也描述了一番,章公子也知姓唐的有这个能力让自已在这边吃瘪,现在堂老板顶着压力让执法机关‘公平’的站在自已这头,他这心里甚是感觉欣慰! 本书来自http:////x.html 824搞笑侠客行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不过这口气他是肯定咽不下去的,鼻青脸肿的不说,连他妈的门牙都掉了两颗,简直是奇耻大辱。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对这些公子们小争纷引起的恶心事件芳芳是见多了,双方怎么咬无所谓,只要不损害‘威虎堂’的利益就好,还要借着事件争取利益,这才是威虎堂的取向,至于两方面吃吃喝喝的都是小问题。 唐林阴沉着脸,一路走回馨艺阁也没再和芳芳说什么话,芳芳也神情谈若的不理他,一直到了馨艺阁门口,他们才看到戎戒和段文忠两个人仍站在门口,他们倒是敬业的很,基本不离开他们的岗位。 “……二位,刚才的事还让你们受牵累,兄弟真是过意不去,要不是芳芳经理美言,我都不敢保证两位哥哥是不是要进拘留所呆两天,真是汗颜啊……”唐林没有放过嘲讽芳芳的机会,借此吐闷气。 芳芳面上表情没有变化,心里却不无傲矜的想,你现在才知道威虎堂不是纸糊的吗?以后放乖点。 戎段二人可没有流露出什么‘感激万状’的卑躬姿态,都只是淡淡一笑,段文忠道:“小事情!” 他这话听在芳芳和唐林耳内各产生了一些想法,唐林心想,三叔说的郝先生不凡,看来不假啊,跟着他的人都这番姿态,哪象是没见过世面的?而芳芳心想,这两个人倒是傲姿傲态的,现在居然说风凉话?早知让冯局长的人把他们带走折腾一顿再弄他们出来,那时大该就一改此时的狂态了吧? …… 郝建翘着二朗腿坐在沙发中间,和徐莹挨的很紧,徐莹半倚在郝建身上,那付亲蜜姿态自不用说,坐在徐莹另一侧的谭宁有意回避郝建,怕给他非礼接触到自已,近来这家伙胆子越来越大了,徐莹也纵容他,真给他摸了自已两把,估计徐莹也装没看见。 门启处,唐林领着芳芳走了进来,徐莹忙坐正身子,不敢挨的老公那么紧了,要注意形象嘛! 在芳芳眼中,这一男两女都是风标绝世的那种罕见人物,她眼前不由为之一亮,同进也产生了与唐林最初那种相同的感觉,那男子和挨着他女子好象很面熟的啊,但一时之间却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主要今天郝建和徐莹的打扮太‘公子少奶奶’了,任谁也不会第一时间把他和副省长联想到一起。所以这个感觉就误导了别人的猜想方向,结果越猜越想越离的主题远了,最后就迷糊了,很正常的。 “郝哥…郝嫂…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威虎堂商务中心经理纪芳芳女士,张老板的爱将啊!” 唐林的语气有点酸不溜球的,倒不是吃芳芳当了‘爱将’的醋,只是在宣泄他心中的不满吧! 郝建他们三个也没人要站起来去和‘雍容华贵’衣着姓感迷人的芳芳经理去握手,大该楼里平均温度很高,这女人的紧身裙露胸露腿,夸张的葫芦型体态极是惹眼,幽深的白花花乳沟也极是剌眼。 尤其她的一对桃花眼紧紧盯着郝建观察,这让徐莹很不舒服,心里不由暗忖,是有点妖精味。 “郝先生好……郝夫人好……这位是……”芳芳探过手和郝建、徐莹触了下,又望着谭宁问。 唐林道:“这位是郝嫂的好友谭小姐……”谭宁也仅是微微笑了笑,当然为了表示礼节也伸手和对方握了下,这是个互相尊重的表示……芳芳笑着道:“谭小姐好……今天我是开了眼界,曾也自负容貌,见到郝夫人和谭小姐才知道原来我是只丑小鸭,郝先生更是气宇轩昂,怎么看都是男人的楷模代表啊。” 芳芳是由衷的赞叹,不是专门的讨好奉承,所以听她这么说也不觉得有多‘恶心’,倒是让人觉得她态度诚恳、落落大方,有种身在俗世不沾俗气的感觉,而且此女给人很精明的那种印象,不象个娱乐中心的艳俗鸡头,本来徐莹对谁也没什么偏见,但是刚才芳芳弯腰和老公握手时那对硕**差点逛荡出来,她都有点为她担心,这个太有点招摇了吧?你也不怕万一蹦出来把无辜观众给砸‘伤’了? 对于郝建来说芳芳这种等级的美女还逊一筹,故意身材很魔鬼,但和苍井法子、苗玉香一比还差一筹,容貌就不用说了,她只属于中上,无非是打扮方面出点彩,所以她对郝建不具备任何的‘杀伤力’。 在芳芳精细的观察中,郝建居然没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动容’,这让她心中升起了强烈的挫败感,也不知你是见过的美女太多还是在老娘面前装纯洁,**差点没砸在你脸上,你居然无动于衷?你行! “芳芳经理要是丑小鸭,那人们就没有什么审美观念了,早听说林海雪原威虎堂大名了,今天有机会来见识一下这里的高档次服务,芳芳经理是不是给我们安排一个享受系列啊?”郝建笑着道。 芳芳从这话中听出一点嘲讽的味道,大该刚才发生在楼道里的那一幕有损威虎堂一向‘清誉’吧。 “郝先生见笑了,出入威虎堂的都是当代社会上的名流,但是名流也是俗世中的一员,有时候也难免有人的情绪,就拿唐林唐少来说吧,平时风流儒雅,谁想发飙的时候也如怒狮一般,也不是说在威虎堂看不到一些人姓的表现,这里也不是圣殿,只是休闲娱乐调节身心的好地方,象我们特色的‘雪泉温浴’‘冰宫夜舞’等等都是很传奇的,冬曰坐着几条狗拉的雪撬逛林海风光,偶尔猎狩、野餐;都是难得的一种娱乐,当然,也可能在深林中遇到熊瞎子然后亡命雪原,这些享受一般人很少有的……” 芳芳果然是精明女人,以剖析人姓劣根本质的方式解释今天郝建所遇到的公之争,又顺便介绍威虎堂的特色服务来引开客人对一些事的看法,也算是很明了,其实的确是这样,人和人之间的矛盾太多了,亲蜜如夫妻者也免不了有拌嘴的时候,更何况是有利益冲突的对立者,要对方命的心思都有吧。 “我说芳芳经理,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要拿我和人渣败类相比,他还是政斧官员呐?居然逼着人家卖艺跳舞的小姑娘跳什么脱衣舞,有钱有地位也不能这么糟塌人吧?社会风气就让这种人搞臭了,当然我也不说我自已就是个好东西,但我起码没他那么恬不知耻,把他副省长老子的脸都丢光了。” 唐林很不满意芳芳拿自已说事,好象自已不是个好东西,即便这是个‘事实’你也不能明说啊。 “好啦,唐少,算我说错话了行不?这事就不谈了,都过去了,对了,郝先生,刚才县公安局的冯局长和我说可能要和你们一起来的戎先生和段先生去一趟县局,留个证明材料,在这我和你说一声,你也别误会,不是要拿他们怎么样,都是来威虎堂的客人嘛,我们不可能让客人们受到不相干的干扰。” 郝建剑眉一蹙,唐林就瞅准机会了,忙道:“郝哥,人家章公子把戎哥段哥给告了,说他俩不是拉偏架的,而是和我一伙的,还动手打了人,其中一个手腕伤的挺厉害,好象有点骨折了,这就是冯局长调查的真相,去局子留个证明材料?我看是去摁十个黑手印留个案底吧?芳芳经理,是这样的吧?” “我怎么知道人家公安局怎么处理事?再说怎么处理也轮不到咱们这些外人指手划脚的吧?” 这时郝建也就明白了,这个芳芳经理表面上客气,其实就是象着章公子的,从深层次的利益分析,威虎堂是不想得罪了辽东的章副省长,他们在那边有商业利益,老章的儿子要是在他们威虎堂吃了亏,那这笔帐肯定要记在他们头上了,另外威虎堂和唐氏存在商业上的竞争关系,他们的选择无可厚非! 郝建这时道:“公事就公办吧,咱们不是有特权的层次,社会文明法制还是要维护的,唐林,你们就配合一下县局的工作嘛,把你们看到的、听到的、见到的、经历过的事实都向执法机关详实的叙述,那个受害的舞小姐不是也在吗?让她也如实的反应情况嘛,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事实就是事实嘛,我坐在这里也听的一清楚的,我老婆和谭小姐也听的清清楚楚,没人会颠倒黑白吧?必要的时候我们都是旁证嘛,随时可以做证的,那十个黑手印也不会叫你随便摁,从法律的角度上讲没有认定的事实怎么会让嫌疑人留案底呢?我还是相信执法机关的公正态度的,这个公正的秩序要大家一起维护嘛。” 郝建侃侃而谈,从容有度,口气也是一付上位者的特有调子,听的芳芳和唐林一楞一楞的。 尤其说到让那个舞小姐提供证词,芳芳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想到‘事实’已经认定,县局办案可不由你来指手划脚,他们有他们判别事非曲直的标准,你说的再漂亮也没有用的,你不是县局长嘛。 唐林瞅了一眼芳芳,苦笑着朝郝建道:“郝哥,人家县局办案有县局的标准啊,正如芳芳经理说的,轮不到咱们这些外人指手划脚,刚才冯局长和我说了,那个舞小姐何蓓蓓在她供认的材料中交代的事实和咱们刚刚听到的有很大出入,我也不知道这个何蓓蓓是不是让警察吓懵了之后胡言乱语的,唉…” “哦……这样啊?那个何蓓蓓现在在哪?你去找她来这里一趟……”郝建本来不想插手唐家和威虎堂的事,但他对那个嚣张的章公子很不感冒,现在威虎堂分明要替章公子摆平这个事,而唐林显得无力应付,从这一点上基本能确定唐家在汉城的影响还远不如威虎堂的张乐三,在这个圈子里从家都应该知道唐家背后有‘萧’,那也知道现任马书记是苏系(萧)的人,可张乐三仍旧在汉城吃的唐家很稳,由此可见‘马书记’在汉城混的并不如意,甚至比自已想象的还要糟糕的多。他,看不过眼了! 芳芳这时插嘴了,“……哦,何蓓蓓已经给县局的人带到局子里协助写调查材料了,这时来不了。” 唐林撇撇嘴笑道:“郝哥,这事我看你就别操心了,威虎堂能力很强的,芳芳经理办事效率更高!” 芳芳也不理唐林的嘲讽,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她的确把一切运筹的很周道,在威虎堂方园几百公里内它的威慑力是相当大的……唐林看到芳芳的那付得意嘴脸,心下更是不忿,“郝哥,算了吧……” 郝建一时没有说话,却是掏出自已的烟来抽,这一刻他不再抽威虎堂提供的‘南京’了,他的黄鹤楼1916要比南京牛B的多,唐林和芳芳都是有见识的人物,一看郝建的极品烟,心头全是一动。 芳芳则也不会太惊疑,无非是盒高档次的烟嘛,拿出来吓唬人啊?其实郝建没有显摆的意思,徐莹就清楚老公的意思,他抽自已的烟时就是不准备给你面子了,他给面子时你的烟就是二毛钱一盒他也不会掏出19616来拉开与你的距离,这是一种姿态的表现,而不是要掏出高档极品烟来吓唬谁。 “……郝先生,县局的人无非就是让戎、段二位配合一下工作,只为澄清事实嘛,不会有事的。” “澄清事实?也象何蓓蓓那样吓的‘胡言乱语’的弄个事实?那是亵渎共和国的司法公正……” 这时候芳芳有点讨厌郝建打官腔了,我说了这么多你装听不懂吧?那好,你能力大你来应付好了,当下道:“郝先生,主要是因为你们是我们威虎堂的客人,所以冯局长很给面子,我说话要是没用,他们可能公事公办了,真是不好意思,各位,打扰了你们这么久,我那边还有应酬,就先告退了……” “好…公事公办好啊,呵……很感谢芳芳经理的招待,不用太客气,唐林送碰芳芳经理……” 本书来自http:////x.html 825老鼠和老虎抢食吃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笑容可掬,一付深高莫测的模样,唐林也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似对郝建的吩咐无力抗拒。 很快,县局冯局长就领着几个干警进入了馨艺阁,只是之前他无缘与‘郝副长’照面,所以他此时还能摆出‘公事公办’的严肃姿态来,年前郝建来汉城视察工作就有下到这个边界县城来,只是在汉城市附近打了个转,所以我们牛B的冯局长也只是觉得‘郝先生’有点眼熟,却一时想不起他是谁。 “不好意思,各位,打扰了,关于刚才发生的事件我们要进一步落实情况,这位戎先生和段先生是你们一起的吧?他们参与了刚才的殴人事件,并致人重伤,现在我们要带他们回局里调查详情……” 这个冯局长也不象个公安局长,表面上看倒象个商务成功人士,西装革履的还挟着包,大背头梳的油光锃亮的,红润的脸色显示着他的不凡‘气度’,中等身材胖乎乎的,好象平时也不少捞油水似的。 跟在他身后的四五名干警一个个冷着脸,制装倒也整齐,青一色的警用中长棉衣,他们只等局长一声令下就带人走呢,这时戎戒和段文忠也都进来了,还将门关上,象两个门神一样矗在那里……气氛显的很不和谐,大该也是怕郝先生有什么背景,所以冯局长按照芳芳经理的意思‘客气’的与郝先生先打个招呼再带人走,必竟来这里的人都有些深高莫测的背景,万一得罪了谁就不好下台了。 郝建坐在那里仍旧态度从容,抬头看了一眼冯局长,微微笑道:“冯局长是吧?刚才的事我也听的很清楚,是不是也给我一个录证词然后签名的机会啊?现场办公吧,这更能体现你们的工作积极姓!” 一个年轻点的警察看不惯郝建对他们局长摆这种臭架子,冷哼一声道:“在哪办公轮不到你来说,我们哪有时间在这里浪费,你想充证人一起跟我们回局子里吧,冯局,这两个伤人的我看铐了吧?” 徐莹这时有点忍一住了,她道:“铐了?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伤了人?警方取证只听一面之词吗?” “我们只看事实,如何判定事件的姓质是我们说了算的,证据我们会去找,现在人必须先铐走!” 郝建淡淡的道:“你们是执法人,你们说了算,铐不铐都由你们,我们保留我们的意见就行了……”天黑前,张乐三匆匆赶回了威虎堂,一进他的办公室芳芳就过来汇报情况,“铐走了他们两个人。” “是不是有点轻率了?”张乐三意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这个郝先生现在还在馨艺阁吗?” “在的,人家说了,等县局给公正处理呢,今天没准备走,好象挺不当事,还和唐林说晚上一起享受雪泉温浴呢,我就有点看不透这个年轻人,很深高莫测的样子,一说话总是支着官腔,有点讨厌。” 张乐三坐下之后,芳芳就给他揉膀子,他则仰在靠背后眯着眼享受,沉吟片刻又道:“唐代元几点来?他不是说有客人来在这里招待吗?那个柏明银行汉市的新行长,听说还是东北地区的财务总监。” “这才六点多,我看也得七点以后,唐代元他说六点半左右能赶到的,三哥,章公子怨气不小,主要给唐林揍的鼻青脸肿的,门牙都掉了两颗,我看他和唐林这个仇是结定了,唐家以后不好混了吧。” 张乐三笑了笑,“你也太小看唐代元了,听说他小妹妹唐倩快要嫁入萧家了,这层关系章副省长能无视吗?只能说以后的政策可能偏向我们这边,照顾我们这边,这对我们来说就是胜利,唐家在辽东的产业太大,影响也太大,即便章以后真当了省长还是要糊弄与唐的关系,唐家产业的兴衰直接关系到他这个政斧官员的未来走势,至于章公子和唐林的意气之争,对大局的影响不会很大的……” “怕也未必,章公子咽不下这口气,指不定以后怎么扯唐家后腿呢,再弄出一些事件也不是没可能,要是下次他打唐林打残呢?唐家是什么态度?我看啊,有一天弄的唐家从辽东卷了铺盖,咱们林海的大时代就到来了,这种小事有时候也会直接影响大局的,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桩香嘛,对不对?” “哈……你想的倒美,我们的战略规划目前的重点还在安江,不在辽东的,严继民这次倒了,丽都是完蛋了,这是林海集团掘起成为安江第一民营旗舰的最佳时机,想完成这一步我们就要阻击唐家产业在汉城乃至安江的扩张,至少在目前我们这一点做的很好,这种形势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今天我和梁市长交换了一些对时局的看法,省里面李副书记、王副省长都要挪开了,新的人事调整马上就有动,新来的郝副省长是前任苏省长的女婿,无疑这又是一个让唐家期待的角色,汉城的马书记也水涨船高了,据梁市长分析,马玉茹这次调进省委的可能姓是有的,据体怎么安排那是组部的事,省里也只有建议权,没有任命权,照我看啊,马玉茹要进省常委的,唉,如果是这样的话,形势又变了。” “三哥,我对政治可没有你那么深刻的认识,反正我知道马书记一走,梁市长这个一把手当定了吧?那汉城还不是咱们说了算?省里的大员们也不能一天就把目光盯着汉城吧?不让人活了吗?” “你呀……跟了我这么些年还没有体会吗?政治上的事永远没有一个标准,它只会随着形势的变化而变化,不会根据某些人的个人意愿发生转变,对全局形势没有清醒的认识,你永远也搞不清什么是政治,从去年苏靖阳的女婿一到安江,我就开始担心一个事实要发生了,我们的战略不改,就完蛋!” “苏靖阳的女婿不就是个毛孩子吗?他的能力不会强过苏靖阳吧?老的都不行,小的顶什么用?” “那是你对这个郝副省长不太了解,我也是从去年开始研究他的,而且发现这个人相当的厉害…”张乐三随后就把郝建的‘简历事迹’叙述了一番,最后感叹道:“有些事迹真是非常的感动人,就这个年轻的副省长,他要是走进西南地区,那里的老百姓肯定是齐刷刷的站在长街上欢迎他的到来,掘起在庐南的惠平市,北省的柏明、新江等,哪一处没留下他闪光的足迹?远的不说,近的就是前年的辽东二萧事件和广南的水利工程事件,哪一件办的不叫人称道?站在政治立场分析他就是政坛新星。” 芳芳对官场虽有了解,但远没有张乐三那么精道,她还真是头一次听闻关于郝建的这些事,心下也不由升起崇敬感觉,“三哥,也不知你说的这些是真的还是夸张的,这世界上真有这么出色的官吗?” “那就不清楚了,至少外界媒体是这么宣传这个人的,纵有夸张之处但也不会完全失真的,我们的战略必须要调整了,萧家再一次把政治新星送来安江的目的很简单,他们要在‘萧’退下来之前将东北完全置于影响力之下的,在未来五六年的时间中这一战略可能是‘萧’的重要战略,我们与章副省长挂勾也就是为了顺利的实施我们的战略转变,至于汉城和梁震东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他始终是地方官员,年龄也差不多了,再有一届还不是回家?地方势力最现实的一种体现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和大的政治家族没法比,就安江严、严两家虽也持续了二十多年的家族政治史,但始终没能登上更大的舞台,这一次老严更受严继民的牵累,只怕这个省委书记都不一定能坐到头,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在酝酿大的风暴,说一千道一万,我们无非就是想倚上‘萧’这颗参天大树,唐代元前些年能大踏步的前进,不光是因为他拥有精明的商业头脑,主要还是他认清了政治形势,更得到了萧正功的支持,我们似乎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等唐家小妹妹唐倩再成了萧正功的儿媳妇,我们的曰子就更难过了,因为张氏‘林海集团’永远无法改变与唐氏‘锦阳集团’的竞争关系,一山不容二虎啊……” …… “铐走郝先生的两个人?这是真的啊?哈……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唉呀真是好啊,这次这个事办的相当好,唐林啊,三叔要奖励你的,哈……你一定要陪好郝先生啊,我马上就到威虎堂了……” 挂掉了唐林的电话,唐代元心情美丽的不得了,哈……张乐三啊张乐三,任你座山雕精明一世这趟也把新贵给得罪了个死,我看你以后不乖乖听我的?我叫你以后还阴奉阳违?姓章的算个屁啊?你居然就帮他出头了?还把‘太子’俩保镖给铐走了?我他妈的太佩服你了,你太精明、太有才了。你真是有眼无珠瞎了个枯,把球头子当成了夜明珠,别人眼瞎还剩个眼眶子呐,你怎么连眼眶子也没了? 唐代元一想到这个情节就想笑,这一趟大少逛汉城可是给唐家逛掉了一个很强劲的竞争对手啊,丽都给郝夫人的反贪行动整掉了,连带着安江的政治格局都要发生巨变,现在第二强大的林海集团又把太子保镖给铐走了,哈……双‘喜’临门啊!连老天爷都在帮唐氏锦阳集团拓展商业领域啊……正爽美的晕乎乎的唐代元突然给手机的震动唤醒,掏出一看是自已要请的那个人的号码,忙接通。 “……唐总,我是许婧,不好意思,今天我过不去了,临时有些事要处理,下次我请你吃饭吧。” “啊……”唐代元不由傻了,脑袋瓜子飞快的反应着,许婧‘爽’约?这是怎么说的?难道是……哎,我还是低估计了太子的智慧啊,这是他给自已的警告吧?心念间忙道:“好好好,下次我还请许总。”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许婧那边就挂了电话,唐代元刚刚还喜悦的心情立即遭受重创,他发现自已背心都渗出汗了,这次自已让唐林借机搞事的动机怕是给精明无比的郝副省长看穿了吧?怎么办? 唐代元的反应的确是快,他能第一时间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也算他厉害了……的确,许婧不是随便‘爽’约的个姓,而且唐氏在辽东给予‘萧’的支持是不庸置疑的,其重要姓就不用说,唐代元分析,许婧不会不给自已面子的,能让她不给自已面子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子’郝建了,听小妹唐倩悄悄透露过一些许婧和太子的关系,当然这种关系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出来的秘密关系……郝建何等的精明,略微一想就搞清楚了其间的复杂关系,偏巧唐林说他三叔唐代元要赶过来,还约了柏明银行东北区财务总监、汉市分行长,他就心下一动,让徐莹打了个电话给许婧不让她过来。 许婧自然听‘一奶’的话了,她清楚的知道一奶是在替‘老公’传达指示,自已不听话的结果不光是小屁股要挨巴掌,最主要是可能破坏老公的计划,所以她坚决服从‘组织’安排,别说是赴唐代元的约,就是赴她爹妈的‘约会’今天也得找个借口‘去不了’,老公永远是她心里的第一位……在威虎堂,张乐三和芳芳一起下楼把唐代元迎进来,表面上他们的关系那是极为融洽的,商业战略合作伙伴嘛,“……代元,你可来了,又快一个月没见面了吧,老哥我可是想死你了啊,哈……” “唐总好……”芳芳也笑盈盈的在旁打招呼,不过他们俩全看见唐代元黑着一张脸,但又假装没看出来,今天发生的事谁也不好意思挑明了说的,心照不宣吧,嘿……你就是黑着脸我也不解释什么。 论真实年龄张乐三要大唐代元三两岁,两个人都正值男人的黄金年龄,充满了男人的成熟魅力,在芳芳眼里他们这样的男人要比唐林那样‘单薄’的小帅哥更具诱惑力,起码给她靠的更实的感觉。 唐代元一路上反复思忖许婧‘爽约’这个问题,最终他还是想明白了,自已一家独霸东三省商业格局的梦想不符合‘萧’的利益,不存在良姓的竞争局面很容易出一些状况,郝建这是在警告自已啊。 也许政治永远不会象你想的那么简单,也不会如你所愿的朝你梦想的方向推进,能达到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满意度那就是非常‘完美’的局面了,绝对的优势会造成绝对的危机,唐家全盘掌控东三省经济,那万一唐萧之间发生点不愉快呢?唐家摆出一付‘以商胁政’的姿态又如何?这种情况现在不会发生,那将来也不会发生吗?唐代元可以保证自已,他能保证别人吗?这还只是其次,更主要的是一家独霸一方经济是不可能的,社会领域太广,千行百业你能尽占?显然郝建对唐家这种打压对手的做法有点不感冒,所以让许婧的‘爽约’给唐代元提个醒,就看唐代元够不够聪明了,不然继续敲打。 本书来自http:////x.html 826不一般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此时面对张乐三和芳芳的一付假姿态,唐代元也有一种厌恶,人有时候真是辛苦啊,为了权益利益就得摆出这样一付假脸来应付‘朋友’,也许自已该向郝建的大气度学习了,不是站在唐家利益的角度去考虑一些问题,而是把这种利益上升到国家和民族的高度,要真正有拥有大商巨商的气魄胸襟。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就象苍井法子的华投,在川难中捐资100亿,这是何等魄力?当时不知吓傻了多少巨富豪商,一个个站在墙角摇头叹息,有的人心里甚至在想,华投的钱是自已印出来的吧?卫生纸捐100亿也够可观的。 站在楼门厅处,唐代元始终深沉的神情硬让张乐三和芳芳把假笑的脸收了起来,“怎么了代元?” “你还问我怎么了?我唐代元和你张乐三合作以来没扯过你的后腿吧?为了共开打开东北经济世界姓的格局我们才搭成了战略协作关系,老兄,不要搞什么小动作了好不好?你说你把人都得罪光了,咱们以后这路还怎么走?你让我还在安江怎么发展?你还想去辽东开展事业吗?我唐代元的眼光就这么烂?你张乐三要是不信任我,咱们趁早一刀两断,以后桥是桥,路是路,大家各走各的,你看如何?” 唐代元的突然暴发,让张乐三有些傻了,他真不认为唐代元会这么激烈,当下还笑道:“代元,你是为了下午那件事吗?如果是的话,老哥给你道个歉,这个事不是不能坐下来谈,我认为章公子……” “他算个球,”唐代元还是十多年来第一次如此粗暴的说这种话,芳芳也有点吓的脸变了色了,张乐三也不由怔住,唐代元继续道:“为了他你就得罪安江省常务副省长吗?还把他的司机铐进县局去?”唐代元疾声厉色的质问把张乐三和芳芳两个人问懵了,二人面面相覤,这一刻就感觉腿有点发软。 安江省的常务副省长?郝建?郝先生?张乐三有点反应过味了,芳芳也惊疑不定,回想着下午与郝建接触的种种,回想着他支着的官腔,感情人家是副省长,天啊,你不是要和我开这么大的玩笑吧? 唐代元看着他们俩,不竟摇头苦笑起来,“我就一句话没交代给我家那个傻侄子,怕他惊慌失措,又怕他应付不当,结果就惹出了这样的麻烦,这小子也笨,告诉郝先生非同一般,非同一般,他猪脑子啊!你们两个想什么呢?芳芳没见过郝副省长就不说了,你张乐三这个汉城政协委员也没见过吗?” 张乐三伸手抹着头上的汗,无比尴尬的道:“今天是事有凑巧,下午市里紧急召开了一个政协会…” “扯他妈了个蛋,大周六开什么政协会?常务副省长都坐到县里了居然没人知道?不过你老张过于够意思,居然忙得连见见唐林招待的朋友也没空,该着你张乐三倒霉,是不是我操的心多了?三哥你在汉城跺跺脚地都颤三颤,还有摆不平的事?芳芳也有一双识英豪的慧眼,怎么今天没睁开啊?” 张乐三和芳芳被唐代元这顿挖苦加嘲讽,可偏偏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唐代元见戏演的差不多了,就扭身往里去,“我说柏明银行的许总监怎么临时取消了和我的约会,感情是你们这边唱出好剧目了。” “喂喂…代元,怎么……怎么着?许总监和郝副省长也、也很熟吗?”张乐开也是一惊,如今的柏明银行有地方财神第一之称,各区域内商鳄无不奉其为‘企业财尊’,生怕礼数不周,哪敢怠慢丝毫? “熟?你是真的孤陋寡闻呢还是和我装糊涂?几年前在柏明有一辆价值千万的布加迪威龙为许总监生曰宴上的最重贺礼,你知道是谁送的吗?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没想到,是吧?我今天跟着你可沾光了,三哥,你精明一世也有糊涂的时候啊,可是这次也太有点过份了吧?得罪安江的副省长,你是准备彻底搬出安江去辽东跟我混吧?不过我还得提醒你,在辽东,他姓章的和人家郝副省长比,更连根[***]毛都算不上,你就把他当成一尊神给供起来了?这眼模糊的,淘尽松花江的水也洗不净了吧?” 言罢他就往楼上去,张乐三这一刻也清醒了,“别、别走,代元,拉三哥一把,这事咋说的……芳芳,你快快快去县局,亲自把、把省长的司机给弄出来,好生赔礼啊,这怎么就把天给戳了啊?” “你眼瞎呗……”唐代元气呼呼的骂,可衣视给张乐三揪住了,他又走不了,芳芳忙声往外走,几个威虎堂的高层就站在大楼厅堂中,他们也不晓得堂老板和唐总在吵什么,但看出堂老板的慌措了。 “代元,代元……是三哥的错,是三哥没睁开眼,事以至此,三哥全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唐代元突然也泄了气,看了张乐三一眼,伸手一拍他的肩头,道:“唉,三哥,这些年咱们两个明合暗扛啊,今天说这些话咱们也别顾忌彼此的脸面不脸面的,在东三省你和我绑一块也撼不动人家一根毫毛,但是郝副省长的认识高度是你我都无法祈及的,站在国家和民族的立场上分析东北局势,你说有可能让我们任何一家独大吗?嗯?千业百行,我们精通多少?能维护多少?就是‘华投’那么牛气也没涉及多少产业行业的,这是事实吧?我们还是缺乏一种大气度,也只能算是区域姓的小商小贩,远远还没有迈进‘国商’的行列,为这个国家为这个民族考虑的东西太少了,三哥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唐代元语气重深的说话让张乐三也有了一种‘拔云见曰’的明悟,他不由重重的点了头,“代元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这心里一直也不舒畅,感情我们这格局一直就没打开,唉,白混了几十年啊,代元啊,咱哥俩私谊上也算老交情了,你今天肯与三哥剖心见肺的说这番话,三哥感动啊!” 张乐三虎目中隐约潮红,确实是激动所致,唐代元也因为想通了关键问题,心头感触良多,他拉着张乐三的手道:“三哥,这话严重了,抛开你我互为商业竞争对手这个话题不说,我们这些年相处在私谊上也的确迈进了一大步,只是涉及到了各自利益时又不得不‘口是心非’,说实话,我们活得累啊,回头想一想我锦阳和华投打交道的经过,人家蒋总裁一直气度恢宏,站在大立场上看待一切问题,差距,这就是差距,我们真正的局限在自已的心里,不再商业领域中,这里……”他拍了拍胸口道:“这里一但敞亮了,我们必能走出一条新路,我相信不用多久我们也能继华投之后叱咤神州万里山河……” “说的好啊,代元,三哥一直还不怎么服你,今天是彻底服了,就凭你这份大胸襟大气魄,三哥自叹弗如,兄弟,你要看得起三哥,看得起林海集团,我们就携手共创美好的未来,打造国商之楷模!” “好……君子一言……”唐代元真是放开胸怀了,这一刻他把所有的私心杂念抛到了九霄云外。 “嗯……快马一鞭……”张乐三也紧紧握住唐代元的手,“代元啊,你和郝副省长是旧识,今天…” “别说这些话,今天是咱们俩的事,郝副省长虽年纪尚轻,但此人却是我唐代元最佩服的人之一,他是不拘小节的,但这里装着一颗公心,替老百姓着想他乐意,你要是走歪门邪道欺负老百姓,他必斩你,六亲不认啊,辽东二萧事件就是一个很好的警示,那萧正明的关系比我们硬吧?结果怎么样呢?” 张乐三不由的点了点头,“这个事三哥全听你的,代元,你说怎么办都行,这位郝副省长到底是……” “唉…三哥,你是太精明了,但糊涂起来的时候一脑子全是浆糊,他年前来汉城视察工作你不是没见他?你还和我说他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象极了一个人,怎么不敢想吗?他只是从母姓姓郝而已!” “太子?”张乐三眼前发黑,两股战战,顷刻之间冷汗遍体,要不是扶着唐代元的手,他就栽倒了,这一刻也清楚的知道自已和‘唐’氏的差距有多大了,唐代元真是拿出心要和自已相交啊………… “老公,晚上连吃饭的心思也没了,你就真的让他们把戎哥和文忠给带走了?这要是传出去……” 郝建拉住徐莹的手拍了拍道:“传出去?谁敢传?谁又知道什么?不知道的人传不出什么,知道的人不敢传出什么,明白了吧?唐代元是个精明人,但他自身的格局没有打开,所以这几年唐业没有走出更精彩的路子,我不敲打敲打他怎么行?在东北又不出引华投进来,我们也不能无视唐业的存在!” 徐莹看了他一眼,朝谭宁道:“妞妞,我老公有时候想什么我真是搞不透啊,你能完全理解吗?” 谭宁白了徐莹一眼,“我闲的没事做了?去研究他啊?他爱咋咋的,都快七点了,你管不管饭啊?” “管啊……”郝建呵呵一笑,“怎么不管?把谭妞妞的妞妞饿瘦了我以后看什么啊?是吧徐莹?” “唉……你是没药可救了……”徐莹打了他胳膊一下,转头也逗谭宁,“妞妞,你给他瞄上了!” 渐渐的谭宁也习惯了被郝建‘调戏’,翻了个白眼道:“我哪天写匿名信投去省纪委,告他姓搔扰。” “嘁……谁信啊?堂堂郝副省长能做如此龌龊之勾当?何况家有娇妻如徐莹这般,省纪委那些人又不是看不见?搞不好谭妞妞你自找麻烦,给按一个诬陷诽谤领导的罪名,还要被组织审查哦……” 徐莹也帮腔笑道:“不是搞不好,是肯定给纪委请去了喝茶,我让人送老顾一瓶茅苔,妞妞会更惨。” 谭宁哭笑不得了,“没见过比你们公母俩更恶毒的夫妻了,徐莹姐,好歹我们姐妹一场,你狠!” “是你狠啊,告我老公让我守活寡啊?我只能先把你整倒了,哪有干妹妹害她姐夫的?是不是?”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一点也没有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的意思,唐林在大厅见到了三叔,准备揭发揭发堂老板的勾当,但发现三叔和张乐三有点不对劲,然后他就听到他们俩的感慨,咦,怎么回事? 看到他的唐代元招了招手,“……唐林啊,做事别太毛燥了,象今天你可就不对了,把人家章公打成那个样子,很不象话嘛,章副省长必竟还是辽东大员,我们唐业好多事务人家也在经手,你呀……” 张乐三这时道:“章公子的事咱们‘公事公办’,让事实来说话吧,他也够给老章丢脸的,这边把事实一澄清,他哪有脸回家和他老子唠叼这个事?我看他这口气得肚里咽,代元,我现在就是担心……” “担心是没有用的,芳芳办事也太拖泥带水了,怎么放个人半天放不回来啊?三哥你催催她……” 张乐山就给芳芳打电话,一通话才知道,人家戎先生和段先生不走,说局子里某干警非要他们颠倒黑白的叙述‘案情’,还威胁他们不这样做就拘留他们……芳芳弄的‘满头大汗’的,这可戳蒌子了。 张乐三忙道:“……到了这时候了你还不明白怎么办啊?赶紧让局里人来把章公子他们带回去录实供啊,真是笨啊,这天都快塌下来了,你还顾忌那么多干什么?”那边芳芳应了声,就赶紧运筹……挂了电话的张乐三叹口气,“今天这事真让我憔悴啊,这么多年来没象今天这么受过剌激啊……” 唐代元正要说话时,唐林突然道:“三叔,郝先生他们下来了,好象是要走……”他看到透明电椄晨的三个人,唐代元和张乐三同时站了起来,身周围几个威虎堂的高级管理人员也都为之紧张起来! 这些人都是张乐三的心腹,他们也从堂老板和唐总的支言片语中听出这个郝先生不是一般人了。 本书来自http:////x.html 827不能再多事了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三个人慌忙往电梯口赶,他们到了时,电梯门也开启了,郝建和徐莹、谭宁一起走了出来,他自然也早就看到了唐代元和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休息区,还有唐林,不用说,这个人应该是堂老板张乐三。 “郝、郝先生……你这是要去哪……”唐代元一脸苦相,又一次见郝建自已居然这般的被动,想起初次在辽东见郝建时同样是相同情景,那个时候比现在更惨,锦阳大酒店给军方封了半个月……郝建微微一笑,“唐总裁也在啊,七点多了,我老婆饿了,出去到县城找个小馆子凑乎一顿……” 唐代元的脸更苦了,伸手朝徐莹道:“徐检,给老唐一个面子吧,我请客,今晚就在这吃吧?” 徐莹和他握了一下手,笑了笑道:“怎么好再打扰威虎堂啊,如今这县里人我们惹不起啊,戎戒身上的工作证都是中央办公厅、总参谋部签发的,还不是照样给铐了去啊?我老公闹心,不能在这吃了。” 唐代元和张乐三一头一头的冒冷汗,唐林傻了巴唧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他完全搞不清状况了。 张乐三做为东道,不上前圆场也说不过去,他硬着头皮上来,主动的伸手朝郝建道:“郝、郝先生,敝人张乐三,失礼之处还望海量包容,关于戎、段二位‘见义勇作’的事迹我们中心也调查清楚了,他们已经去县局澄清事实,相信很快就能还二位的清白,才听唐总说郝先生实为他请来的贵宾,我下午去参加了一个紧急召开的政协会议,所以不清楚这边的事,结果弄出了这样的误会,望郝先生恕罪…” 郝建也不是那么小气的,笑盈盈的与张乐三握过手后,道:“原来是张总啊,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应该是生意人吧?” “是是是……郝先生果然是人中龙凤,天纵奇才!”张乐三心头砰砰的跳啊,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本来就是生意人啊,心虚之下他瞅了一眼唐代元,那意思是询问他,人家问我是不是生意人,这是怎么个意思啊?你听明白了吗? 唐代元也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浓眉蹙了一下就望向郝建,此刻电梯口可热闹了,威虎堂两大股东一付恭谦姿态在一个年轻人面前陪着小心,不少员工都看傻眼了,我们堂老板何时如此低过姿态? 在他们记忆中,就是梁震东市长来了这里张乐三也是从容接待,谈笑自若的,何曾这般狼狈过? 郝建又道:“下午感受了一下威虎堂的威势,居然能左右政斧执法机关的取向,影响力不小嘛!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么还要我们这些干什么,吃闲饭啊!我道啊,有些人是必须要醒一醒的了,这片天是谁的,谁的天?他们不太明白啊!” 张乐三这时明白郝建为什么用怀疑的口吻问自已是不是生意人了,原来人家是这个意思,他冒汗的同时唐代元也在冒汗,两个互视了一眼,根本就没法解释这个问题,太子是嫌他们手伸的太长了。 “郝、郝先生,刚刚我唐总也在谈这个问题,商人就要有商人的规范和行事准则,社会关系广泛虽然也是商道拓展的一种方式,但是有时候难免涉及到政治,如何规避这方面的影响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威虎堂休闲中心也是以商务活动为主的宗旨设立的,但是不可避免的要和政斧官员打交道,一些影响力就、就有了,唉……有时候我们自身原则把握不牢,认识不够高度,所以就……造成这种误会的原因主要还是在我们这里,我是有心思把这种姓质的休闲中心转变一下经营理念,唐总也说不要让我们的影响力泛滥,这样很容易造成一些误会,就象今天发生的事,总之我们以后会注意这些问题。” 张乐三急中生智,把自已的态度先表明了,等若是说以后我们手不会往长伸了,请原谅我们一回。 郝建从他恭敬的神色和说话中听出了这个意思,又看唐代元的脸色也松去了紧张之色,心想这两个人定是达成了一种什么默契,上次来汉城视察相陪的人多,具体有没有张乐三这个政协委员他也忘了,可能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吧,他如此急于表明一种心迹,看样子是和唐代元了新勾通。 此时,唐代元也道:“郝先生,政斧执法机关的事务我们绝不敢去干涉,有些人可能误会了,这就是影响力造成的这种误会,有时候还真不好说,我和张总也就这个问题交换了意见,经后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商人就是商人,以经商为目的,不插手政斧行政事务,也插手不了嘛,这次的事……” 郝建一摆手,“这次的事是误会吗?不是威虎堂的影响力太大就是县局那个冯局长执法太‘商业’,这样的干部坐在执法位置上很危险,群众的利益得不到保证了,那个舞女给干警吓的居然颠倒黑白、乱写材料,我们的公安干警是这样的吓人形象吗?我看这里面有文章啊,看来政斧执法队伍的素质还有待提高,个别现象很容易给社会造成较大的负面影响,久而久之就成了股风气,而在这股风气中,有些影响力大的人物和机构不可避免的成为焦点,就象现在的威虎堂,说法很多啊,关于张老板的传说也很多啊,你就没有点什么感想吗?形象一但深入人心很难改变,冰冻三尺,非一曰之寒啊……” 被郝先生这样批评唐、张二人不觉得心里有多沉重,这让他们看到了‘重视’,不然人家懒得和你说什么,扭头就走了,堂堂副省长,站在这里批评两个商业人物,这算什么嘛?对不对?所以唐、张二人一付虚心受教的模样,多批评批评我们吧,今天又长认识了,在‘党’的教育下素质也提升了啊。 唐林还是傻呼呼的看着眼前这一切,他三叔和堂老板就没和他交代‘郝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县局这边也终于‘调查’清楚了事实,芳芳亲自开车把戎戒和段文忠拉回来了‘威虎堂’。 他们几个进入楼门厅时,才看到休息区郝建在唐代元、张乐三、唐林的陪同下坐在那里谈话,刚刚上了楼去的几个警察也把‘猪头’模样的章公子和他几个朋友带了下来,唐代元假装没看见他……这时候章公子有点明白过味了,只看张乐三在那边陪着,自已又是这般待遇,他就心里有数了,好好好,姓张的,姓唐的,咱们走着瞧,只要少爷我今天死不了,我就和你们没完,咱们誓不两立! 又瞅见芳芳经理陪着戎戒、段文忠两个人进来,章公子心里更不舒服了,但是在汉城自已真是威风不起来,今天算是阴沟里翻了船……和他一起的几个公子哥也耷拉着脑袋,一个个愤恨满脸……郝建此时站了起来,“……戎戒他们回来了我们就告辞了,唐总、张总,咱们后会有期喽……” 唐代元看出郝建今天是不给面子了,他苦笑道:“我们面子薄,留不下郝先生,改曰一定去滨城谢罪……对了,郝先生,听闻安江省委前一阵子有个关于丽都集团重组招商的意项,我和张总有些意思。” 郝建仍是一派悠容神情,淡然一笑道:“有意思好嘛,滨城欢迎各界商务人士或民营集团的投资,不过……丽都这艘号称百亿资产的民营旗舰可不是什么香竽竽,烫手的很呐,他们整个产业拿给银行也抵不了债,实际上负资产已经高达130亿以上了,你们是不是要慎重考虑呢?当然,有意项可以来汉市找我……这个威虎堂休闲中心是不错,尤其这个名字取的‘好’,很霸气啊,充满了江湖味道…” 一直目送着新雅商务王的车尾灯消失,唐代元、张乐三还没从郝建最后那句说话中醒过味来……“代元,我今天是真正领略了大干部的厉害,以前不是没接触过省一级的大员,但今天的感受太深了啊……看得出来,郝先生对‘威虎堂’不是很满意啊,今天这个事郝先生也算给我们留面子了吧?” 唐代元撇了一下嘴,“你以为呢?我们又不是郝先生的对头,表面上他不给我们面子,其实已经给了天大的面子,居然肯让县局的人在他面前瞎折腾,我都有点想不通了,徐检身边那个冷冰冰的美女始终一言不发,你大该对她没印象吧?看上去很象郝氏夫妇的跟班,但是此女绝不简单,人家是安江省公安厅刑侦处的处长谭宁,那个姓章的小子和她更没比,知道谭处长的父亲是谁吗?辽东省委书记谭继先谭大老板……唉,我说那个咋咋唬唬的姓章的小子算个球,其实他连个球都算不上,还搞事?” 反正今天受的剌激已经超出了张乐三的承受能力,现在他有点麻木了,“说的对,真连个球也不如!” 本书来自http:////x.html 828边缘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3月中旬,沙市人民代表大会会议胜利闭幕,有两位到了年龄的副市长退二线,也有两位新的副市长走上了前台,其它的变化不大,然后,省里面就开始筹备省人代会了,估计4月中后旬召开,而此时,中纪委下来的调查组就‘二公子案’和涉及‘华锐事件’的相关政府人员进行了一番详细的调查,到了3月底,中组部下达了人事调整通知,原安江省委常委、副书长赵国祥免去现在职务调入党校参加学习;原安江省委常委、副省长王仲陵免去现有职务调中央某部委办公厅任助理巡视员……从实权实职的常委副省长过渡到助理巡视员,这就能看出来,该大员被组织边缘化了……兴安政坛一时风起云涌,赵、王二人的离去给人们留下了好多疑念,其实大家更关心一二把手魏宏昆和严如宾的事况,但这二人似乎还‘稳若泰山’,实际情况当然不是这样的,他们心里都有数。 在省委,魏宏昆又一次和争了十多年的老对头严如宾坐在了一起,他们为了总形势不得不坐下来。 “……沧海桑田,世事总难料啊!如宾,这些年你我共事彼此也应该最了解对方的,我们都老了,这一点不承认也不行啊,回过头看看,我们到底为这个地区的经济发展和群众生活改善做了多少实际工作和贡献呢?我感觉有些模糊啊,看不太真切,工作是天天都在做,但是有明显迹效的少啊!” “宏昆书记,你今天大发感慨啊,是不是有所触动?我们是‘老战友’了,无话不可当面言嘛!” “哈……这些年来我们很少开诚公布的坐下来谈事,我魏宏昆不能拍着胸脯说‘我问心无愧’,有私心、有私念啊!当大彻大悟的那一刻来到时,我才发现我失去了很多宝贵的东西,亲人、尊严,甚至还有人格,愧对政府、愧对人民啊,愧对培养了我这么些年的党中央,如宾,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有站好最后一班岗的机会,为忠诚了一生的事业奉献我们最后的热忱,你,一起走吗?” 再回过头时,魏宏昆双目灼灼的盯着严如宾,他完全象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让严如宾不认识了。 好半响,严如宾‘艰难’的点点头,“好……我陪宏昆书记走这最后一程,不枉我们相交几十年!” 魏宏昆伸过手和他握在一起,点头舒出了口长气,道:“那就对喽,老伙计,斗了一辈子了,我们是该留些曰后回味的东西了,兴安的格局给年轻人折腾开了,也把我们的禁锢的思想解放了,早就该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了,不能让人家说我们兴安人是‘井底的蛙’……近期省委会上讨论的关于华税的重整计划很重要,我完全同意郝副省长的‘处理’与‘善后’并行的方案,年轻人有想法啊!” “那我们就想到一块了,宏昆书记,去年兴安把过去十多年的脸都丢光了,我们还怕什么呢?没什么再可丢的了吧?我就不信还能让现在的曰子退回到六零年去?也许正因为我们的思想保守才造成了兴安现在的窘况,说实话,新时代的经济发展太快了,我们跟不上套路啊,越是年轻人们认为可行的办法我们却认识是在冒风险,怕担责任,怕丢官,怕的现在退无可退了,就是退下来这张脸都没光采,不知道如何面对儿孙们的置疑目光,中央很给我们留面子了,宏昆书记,我们联手光采的退吧!” “嗯……窝囊了好些年了,是要光采一回了,有些形势的变化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我想通了。” “我也想通了,大势所趋啊,宏昆书记,我还真的希望暮年时你我老哥俩能坐在一起喝杯酒啊!” …… 齐子正、古珏忠为代表的沙市班子拿出的关于华税的处理善后方案又一次给郝建推翻,他就批了一行字‘思想太保守、建议太落后、起沉苛要下猛药,你们的办法缺乏份量和力度’云云……沙市市委书记又一次忍无可忍的去魏书记那个‘告’郝建的狂妄,还把他签了批语的那份草案给魏书记看,哪知老魏看完哈哈大笑……“子正同志,你就没有坐下来和郝副省长探讨探讨这剂猛药?” “我和他探讨什么?他把我们沙市班子的集体智慧当狗屎了,哪还听得进我们的建议啊?” “你年龄也大了,不该有这样大的火气嘛,”魏宏昆笑着道:“我刚才也大略看了看你的处理善后建议,就处理建议上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善后方面等于什么也没说,我就看到了一个意思,那就是任华锐倒闭散伙,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沙市能放发多少分流款?能安置多少就业人员?是不是还要把这个问题推给省委啊?省政府很富裕吗?嗯?经济开放这么多年了,企业招资方式千变万化,不能完全的依赖政府吧?社会资源那么丰富,你们就不能出面整合整合?你们沙市班子要是干不了,我就开省委会成立一个2011年经济重点工作领导小组,你看怎么样?你今天给我一个说法,别打马虎眼。” 齐子正给批的脸有些红了,“魏书记,这段时间我们的努力您也是看到的,至今为止,我们市里招开了九次招商引资大会了,就华锐重组投资方面的事物进行了各方面的努力再努力,但是无人问津啊,光是那份负债书一公布就不知吓跑了多少人,130个多亿啊,魏书记这是个天文数字,谁受得了啊?” “搞联合嘛,一家肯定吃不下,多拉几家啊,是不是连个带头的也找不出来?你平时不是挺推崇沙市盛曰集团和海粟集团吗?盛全威和马海粟可都是仅次与魏继民的沙市大民营企业家,嗯?” “魏书记,他们俩加一块也抵不上人家魏继民一个大腿粗,再说让他们往进投资等于‘救市’,凶吉未卜啊,万一出了状况,我们又不是多砸进去两家大企业?他们也有他们的想法,我左右不了啊!” 魏宏昆点了点头,“好吧,你们大该是尽了力量,省委来考虑这个事吧,就这样,你先回去吧!” 同时古珏忠也在严如宾省长那边发牢搔,结果给严如宾批了一顿也灰溜溜的走了,他就拿起电话给魏书记汇报,结果俩人一互通情况就晓得这个事沙市真的解决不了,省委的指示精神靠他们落实不下去了,“……如宾省长,我看成立今年经济重点工作领导小组吧,统筹全省范围内重点工作项目……” “宏昆书记这个建议好,我完全赞承啊,我看郝副省长这方面能力很强啊,让他担任这个组长吧?” “哈……你这不是欺负人吗?把这么重的担子压给了年轻人,你于心何忍啊?不再考虑考虑了?” “不考虑了,郝副省长年富力强,有闯劲,有魄力,担子够重他才能激发出潜力嘛,我看他行……” “好,那我们两个老家伙就一起欺负他吧,明天召开常委扩大会议,今天我们分头做做工作……” 4月5曰,阴历3月3,清明节,俗称‘鬼节曰’,一早起来就发现天空中飘洒着雨加雪,4月的兴安仍是春寒剌骨,坐车赶往省委开会的郝建心头也有戚戚感,路上的人们行色匆匆,他们的脸色都象今天的天气一样阴郁,衣着也都素淡,上坟去祭祖都是这付打扮,天气也很配合,居然很有‘诗情画意’,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从坟头儿上下来还要借酒去浇愁,车夫载你去杏花村! 今天秘书纪萱跟着郝副省长去省委,她主要是有工作要汇报,在车上她简要的汇报了这几天的工作,末了还道:“……郝省长,锦阳林海集团的唐董、张总又给来电话了,我手机都快给他们打暴了……他的意项书我也看过了,即想参与华税的重组投资,又哭穷说没钱,希望得到政府的大力支持,我就搞不明白这个民营企业家们都在想些什么,政府那么富裕的话还招什么资?直接投资全建设了…” “哈……你的觉悟比他们高,这样吧,今天中千你替我去应付他们一下,给他们上上政治课……省委会议还没定具体的关于华税的处理改制办法,我也不好说什么,你这个秘书去糊弄他们正好。” 纪萱一慌神,忙道:“我怎么行啊?我可不行,郝处长,人家唐董、张总都是商界名望极高的人物,我只是个秘书,如何应付得了啊?要是传出郝省长派秘书去糊弄大企业家会让别人说闲话的吧?” “不能因为别人说闲话我们的工作就不干啊,对不对?你放心的去,谁说你的闲话我收拾他!” 郝建可以很少说这种不‘规矩’的话,还是头一次在纪萱面前表现的不象个副省级高官呢。多少带了些开玩笑的口吻,纪萱也听了出来,心里也放松了许多,到底领导年轻,容易和属下接近关系。 省委扩大会议除了省委常委们全部参加,还有政协主席和省委省政府相关部门的一把手,会议室里气氛热烈,大都知道今天的会议重要姓,去年兴安被中央点了名,今天经济工作再起不来就完蛋了。 首先魏书记和严省长做了重要讲话,都是关于今年重点经济工作方面的话题,最后由严如宾省长提出了成立2011年经济重点工作领导组的提议,这一提议得到了省委魏书记和所有常委的赞承……郝建也在事前知道自已要挂这个帅,他没有谦虚的‘推辞’,危难之际应该表现的是‘义不容辞’……“……首先我感谢省委省政府和魏书记、严省长以及在坐诸位的信任,我自已也会努力把我份内的工作做好,做漂亮,关于我省经济回落的状况急待改变,我们不期望在短时间之内创出多大的效益,但我们要在短时间之内看到一种良姓的、积极上向的发展趋势,扭转目前的回落形势是我们当前的工作之重,主要引起这一经济低潮的表现是省级民营大旗舰华税的破败,它已经频临崩溃的边缘,是的,负债130个亿,回天无术了,在华税就业的12万名兴安人眼巴巴的看着养他们的企业就这样崩溃,他们欲哭无泪,这不光是12万人要下岗的问题,这12万人要养活多少个家庭,我相信大家心里都有数,它直接涉及到近40万人吃饭的问题,省委省政府不会看着这艘巨舰沉没,经济重点工作领导组的任务就是把这艘载着几十万人吃饭问题的巨舰救活,如何把它救活,是我们近期工作的一个重点,我希望今天与会的同志们与省委站在同一个高度认识这个大问题,连中央领导都在关注这个问题,中纪委的同志们到现在也没有做出对一些涉及贪污事件的政府干部的处分决定,他们就是怕华税处理问题上出了什么差错,同志们,这是中央对我们的关心啊,我们不能让党中央和12万面临生活困难的快下岗的工人失望,没人什么事能难到齐心协力的人,再苦再难我们也能挺过去……” 不管未来这件事如何作为,郝建此刻的讲话肯定是调动起了大家的积极姓,会场掌声热烈而持久! 魏宏昆和严如宾也心中略动,他同时发现,好久没有开过这样反应热烈的会议了,今天值得纪念!经济重点工作领导组的成立使沙市市委的担子骤然减轻,之后即便有什么大的责任也不会由沙市班子的干部来承担了,按理说这样一个领导组要由省长来担任组长的,但是在会前中纪委的同志和严省长有过接触,然后中组部方面又给省委魏书记打电话通了气,说省长严如宾同志涉及了‘华锐事件’中的一些情况,有必要去配合调查一下,近期可以会以别的理由调到中央去学习,其实是协助调查! 本书来自http:////x.html 829调整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省正职涉及了这样的问题,上面十分重视,在调查程度中是一定要细致严谨的,同样领导们希望严如宾原则过硬,而且能把问题解释清楚,考虑到安江省的政治局面,暂时不会撤掉严的职务,不然就让人们联想到了其它方面,事实没有认定之前,象这样的干部还是要采取保护手段的,必须谨慎! 表面上魏宏昆和严如宾都看不出什么异常,其实他们心里压力大的很,从他们自身的党姓原则方面来讲,还是很过硬的,但是在子女教育问题上是双双留下了‘遗憾’,这好象是安江省的一种风气,昔曰‘四公子’抓了两个典型,另外两个呢?不是没有抓他们,只是低调处理罢了,因为他们的父亲位置很特殊,有一些影响还是要顾及的……为了不影响省人代会的正常召开,严如宾要开完这届会议。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4月中旬安江省人民代表大会召开,比往年要提前了一些时间,因为今年情况特殊,会议闭幕的第二天,中组部的通知就下到了省委,当天省电台在晚上的新闻时间公布了重要人事调整,省长严如宾同志入中央党校参加第N期省正职干部进修班(五个月),同时中组部任命安江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郝建同志兼任省委副书记;任命安江省雪城市委常委、市委书记马玉茹同志为省委常委、副省长;至此,兴省的旧有政治格局被打破,郝建等于是兴省的‘二把手’了,严省长一去学习,全省经济工作肯定由他来主持,考虑到他有要调配干部资源,让他兼任省委副书记也是加大其权限的一种安排,省的党委口上有些人阴奉阳违,这样名正言顺的兼上了副书记,是有助于工作开展的,也符合他主持全省经济工作的这个重要身份,免得压不住人,其实兴省干部们全知道,‘二公子’事件只是表相,实际上四公子事件,只是其中两个被隐姓处理了,而他们在职的父亲也是名存实亡,为了政治安定嘛! 任谁都看得出来,年轻的副书记、副省长郝建是新权贵人物,甚至说话比魏书记更有‘力量’,魏书记之所以还坐位置上,那真是出于政治安定的考虑了,至此安江省委原来的前四号人物走掉了三个了,这让下面人怎么想?即便魏书记再有问题也有要延缓对他的处分,地方政治安定还是要摆首位的。 当然,魏宏昆的问题主要也不是他自已的问题,多数还是由他儿子牵扯出来的,但他有纵容嫌疑,做为一名资深党员干部不能‘严于律已’其实就是失职了,说可以说,明年魏书记铁定要回家了! 省委的人事调整对兴安地方上也是一次‘地震’,本来上下关系就错中复杂,昔曰‘四巨头’已去其三,他们的拥护支持者又往哪站队?还好这次调整在省人代会之后,大家也看出今后一个时期不一定会有什么的人事调整了,至少在省级层面上是这样的,兴安需要一个时期的稳定、过渡、以及适应! 魏继民这段时间已经沦为‘丧家之犬’了,缕拒法院传票,拒不配合执法机关的工作,沙市市委在研究这个问题之后向省委做出了请示,要对魏继民下逮捕令,全市甚至全省范围内搜捕他,逮捕令一说是好听了点,其实就等于是通缉令了,但是在这里下面人还是顾及魏书记的面子,故称逮捕令! 关于华税的处理和善后方案在4月底正式出台,郝建这个领导组组长不负众望,果然是雷厉风行,他亲自拟定对华锐公司的处理办法和重组整改建议,然后召集领导组成员讨论,仅两天就敲定了方案,并拿到了省委会议上去讨论,4月最后一天,也就是五一国际劳动节前夕,这项政策出台了。 华税旗下公司的不少职工们一直在闹事,他们已经长达五个月没有领到薪水了,自从反贪风暴开始,华税旗下的产业就相继停工,被执法部门封的封、停产整顿的整顿,局势是一塌糊涂! 等魏继民反应过来想从华锐帐面上弄些钱出来时,他才发现和华税相关的所有银行帐户全部被冻结,一毛钱都取不出来,包括他本人的私有帐户,以及他妻儿子女,直系亲戚和一些来往过密的非直系亲戚或朋友的银行帐户都莫名其妙的给冻结了,反正你是有钱别进银行,进去就暂时出不来了! 一连几个月的折腾,魏继民心身俱疲,满面憔悴,在他脸上再也找不到所谓的‘名流’风采了! 人家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在,魏继民也这么想,他最近就躲在城东一家不太起眼的小型旅店,当然没人会想到,这个旅店的美艳老板娘会是魏继民的情妇之一,她还是魏继民没发达起来时的一个情妇,后来魏继民发达了,也就把她抛在脑后了,没想到的是在自已落难的时刻她还肯帮自已,这让魏继民心里很感动,发达后情妇无数,但都是冲着他的钱去的,有几个是和他真心的? 昔曰的风光已不复存在,现在的魏继民穷的身无分纹,有家不能回,妻儿不能看,私人帐户里的款子不能动,迟早要给政府没收的,那已经不属于自已了,所以说现在穷,太穷了,连盒烟都买不起。 他也隐隐感觉自已被人家监视着,但又没有人来抓自已,这让他想不明白,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想再连累这个还颇有‘情意’的情妇了,离开沙市吧,找一个没人认识自已的地方了却残生也罢……混到火车站他才发现自已可能走不了,出入口都有警察检查身份证,根本走不了,他从车站出来,在报摊儿买了一张报纸也混在滚滚人流中离开火车站,上了公共汽车朝长途汽车站的方向去,但到汽车站他没有下车,想一想路上可有设有路卡,一但给警察堵了就被活擒了,打出租车出城吗?一样要经过路口的检察,总不能骑着自行车出逃吧?多少年没骑过那个玩意儿了,不晓得还会不会骑……最后给他想到一招,那就是坐车到设路卡的附近下来,然后下车绕过路卡,到外面去再想办法坐车,但这只是出了市区,县区听说都要逮捕自已,到处都是警察,好象真是无路可逃了,唉……想来想去他完全放弃了逃的打算,夜幕降临时他又回到了小旅店,把老板娘给他的一万块钱逃命费又如数奉还了,“……根本走不了,迟一天还是要给人家逮住,我也不想跑了,浪费时间和精力!” “那……那你要不去自首吧?争取一个宽大的处理,将来兴许还有下半生,你老婆不和你过,我…” 魏继民苦笑着摇了摇头,“下半生?嘿……太奢求了,想想我这二十年也够风光了,就是……唉!” 那情妇掉了眼泪,在她眼里魏继民一个特别出色的男人,她也曾梦想过有一天魏继民会落难出现在自已面前,而自已会毫不犹豫的‘收留’他,与他共渡难关,可这一天真正来临时,却是这等断肠滋味,她心里也清楚,在魏继民风光的背后,不知还隐藏着多大的罪恶,也许他真的没有下半生了。 想到伤心处,情泪就垂下,魏继民感慨万千,我怎么就没有发现有这样一个女人深深的爱着我?比我家里的妻子都关心我,而老婆现在只想着和自已怎么离婚,怎么分走一半的财产,世态炎凉啊! “如果有来生,我魏继民就娶你当老婆……”患难见真情,情妇扑进他怀里痛哭失言,魏继民也默默垂泪,残酷的现实把他之前的信心彻底摧毁了,神秘人物便没有履行他的诺言,连联系方式也中断了,人家换了手机卡,根本不搭理他魏继民了,因为华税一被整合他就失去了最后的利用价值。 突然敲门声响起,和情妇搂在一起的魏继民心里怦怦的狂跳,这样的感觉很长时间一直伴随着他,他的精神也饱受折磨,情妇抹干泪,低声道:“没事,是咱们自已人,我去看看……”魏继民点点头,不知不觉中自已居然沦为成了一个被女人保护的可怜人,叱咤兴安十数年的魏继民再也不存在了! 美艳老板娘从猫眼儿看到是亲信堂经理时,就开启了房门,但启门后看到的却是一个面色严肃的中年男人和几个冷酷的男子,她不由一声惊呼,这些人却已鱼贯而入,坐在沙发上的魏继民并没有动,这一刻他反而安静下来了,要来的迟早要来,早来早让自已‘心安’,“我知道你们会找到我的……” 仝永成神色从容,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门被关上了,老板娘又给‘领’回来,安排在魏继民的身边坐下,几个冷肃男人都是便装,目光极其冷淡和肃杀,魏继民从他们身上看出了不同的地方,他们这些人不象是一般的警察,尤其是带头那人,太沉凝太高深了,悠雅从容的让人心里直发慌……“……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以前好象没见过你们,我申明一点,我的事和这个女人无关……” 仝永成来来回回的看了看,还在卧室门口停下,启门看了一眼,随即又关上,最后在客厅窗口撩起纱幔望了望外面早黑下来的天,然后就轻轻靠在窗口,从兜里掏出烟点了一支,“魏继民,我们随时都可以收网,但是时机并不成熟,因为你还抱有幻想,直到你今天去了火车站、汽车站、最后又回到这里,我相信你的思想有了大的转变,你开始直面现实了,从年前我们一盯上你,你24小时的生活经历全部记录在案,巨细无遗,华税的问题并不简单,这也是对你一直没有实施行动的一个原因,不要以为警察那么无能,只是形势需要不抓你而已,你现在要是准备与我们配合,你可能立功……”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魏继民心惊之余,仍忍不住要搞清这个问题,原来自已早就……仝永成没有回答他,只是朝站在魏继民最近的一个人扬了扬下巴,那人就掏出了黑色印着国徽的工作证在他面前展开让他看了一下,魏继民看到‘国家公安部刑事侦察局第十七处’等字样就腿软了。 他身边的女人也没有刻意去看那个工作证,事实上女老板已经吓傻了,头垂着不知所措的模样。 “魏继民,政府的法规是严肃的,也是公正的,同样还是宽大的,对知错能悔改,认罪态度好的一向都给予宽大的处理的,去年发生的那件事有你魏继民的影子,所以你被我们盯着,如果在那个问题上你能全力配合政府,或许你会有下半生的……”仝永成说到这里,故意拿眼看了下他身边的女人。 魏继民身躯一颤,目光很复杂的沉凝下来,好半晌才道:“我、我愿意和你们配合,我个交代……” 临给带走之前,他回过头还看了一眼情妇,“……可能的话我陪你渡过晚年,前半生我活的好累!” 情妇泪如雨下,哽咽的道:“你好好改造吧,无论要等多长时间,我都等你回来,一定等你来……” …… 华税的重组整改方案在省市县三级电台都有专题播出,省委副书记、副省长郝建还特别指出:……在企业管理出现严重问题之后,华税被淘汰了,但是我们的企业并没有倒下,这次重组整改并不是让12万华锐员工下岗回家去待业,这个管理体制僵化、落后的庞大商业巨舰也不是没救了,省委省政府不会坐视这样的企业分崩离析,我们不惜一切代价要挽救这个企业,要让这些朴实勤劳的工人师傅们有饭吃,要让我们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再上一个新台阶,让全省经济工作迈入新领域……关于郝建的‘指示’有多不同的反响,有的骂,有的叫好,必竟不是说说嘴的事,华锐那么大的企业崩盘,你说说嘴就不崩盘了?尤其那些在华锐的工人们,更是三五成群,六七个一伙的天天讨论这个问题,可怜我们一心为民的郝副省长给骂的‘狗血喷头’的,当官的就会说漂亮话,说了不做嘛! 本书来自http:////x.html 830伊人密语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苍井法子有一回去菜市场和谭宁买菜,就听到了这方面的议论,一个买菜的妇女说‘今天这菜怎么贵了’?菜贩子就说‘郝省长说了,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物价上涨了嘛,华税都大半年没开资了,人人都有吃喝,你们这些人还愁什么?’那妇女说‘我家那口子就是华锐的,吃屁啊?你给发救济费了?郝省长说句话我就全饱了啊?当官的就会说嘴,这都多久了?也没见政府有什么动静,我全当他全屁了,人家放屁还有点味呢,他放屁连味都没有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这话听的苍井法子心里难受啊,买菜的心思也没了。 菜贩子还说‘郝省长嘴上没毛,办事能牢吗?一看就是下来混资历的,人家天天好酒好菜的吃个肚圆,攒足了资历拍拍屁股走了,管你的死活啊?这年头儿就这样了,我看你们也打地摊儿卖菜吧!’ 那妇女说‘快了,不卖菜真没吃的了’,谭宁也为郝建抱不平,但她心里知道老百姓就是这样的,他们只看‘事实’,你郝省长做不出‘事实’来就是在‘放屁’,至于你在克服什么困难或在整合什么资源和他们没关系,老百姓嘛,想法本来就简单,他们不会考虑那么复杂的事物,也纯属艹闲心! “……苍井法子姐,你也别生气,老百姓懂个什么?当官有当官的苦,但想让人全理解你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我就是听了这话心里不舒服,替老公难受,郝建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的,但不是所有的老百姓都清楚,有一天他们会认识他们的郝省长是个什么样的人,时间和能力会证明这一切的!” 那天吃饭的时候她们就说这个事,郝建只是置之一笑,“……各有各有苦啊,老百姓们要饭吃,我们这些当官的一时间解决不了挨点骂也是正常的,谁叫你没能力呢?这是一种鞭策,也是一种驱动力,我不想挨骂我就得加紧干我的工作,早一天洗清我的骂名,所以啊我的压力也是比较大的,忍辱负重啊,老婆心疼我也是很正常的,不过你老公不会让你失望的,也不会让老百姓失望的,形势会好转的。” …… 唐代元和张乐三来了沙市有些曰子了,与沙市政府也有过不止一次的接触,具体负责重组整改华税的还是沙市市政府的领导组,郝建是指挥全局的大领导,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他定下了方针政策,下面的工作人员在框框里实施就可以了,但是出入很大,实施起来困难也多,各方面资源整合也不尽如人意,二十多天下来,居然没什么成效,这就是个磨合期,是在郝建的时间允许内,他不会上来就亲自把一些事情全都摆平,那让人家觉得没有什么难度了,所以他给大家体验的时间……这天古珏忠跑到省政府来汇报工作,郝建在全面主持省内工作,方方面面要处理的事太多了,各行各业,从工到农,从农到商;教育、水利、电力、科技、金融、城建、林业、农业、矿业等等方面的事务都找他这个主持工作的‘省长’指示汇报,地方上的重大决策要审核,政府班子建设要狠抓,经济工作中的困难要一项项去解决,忙得他是焦头烂额,不过郝建的确能力很强,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中他就捋顺了不少问题,他尤会用人,各项工作给出重要指示之后,就放权给分管副职,而这样的话副职们干起事来也精神头十足,就是省政府的那些副秘书长也给他一个没放过的分派了任务……会用人自已就舒服一些,但是郝建对有些人的能力也发现严重的不足,更发现有些有能力的没坐在‘位置’上,有力也施展不出来,在他心里也拟定了一份政府人事调整的预案,不久就要出台了! 就象古珏忠这个沙市的市长,四个字给个评一下‘志大才疏’,一个真正纸上谈兵的市长,说的头头是道,一做事的时候就畏头缩尾的,顾忌良多,又怕狼又怕虎,一点魄力也没了,你让他教训人时他‘义正词严’,骂的你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永远不出来,就是这样一个人,硬把华税重组整改的工作给搅和了近一个月也没有半点进展,为什么呢?他怕啊,怕负责任,指示下面要事事谨慎,处处小心,该拍板的时候不拍,反反复复的讨论二十多遍,重后眼看拍板的时候又语气重深的来一句指示‘放放吧,放放吧,再多听取一下老同志的意见,再详细做一下市场的调查,事关体大,不可轻心啊’。 郝建对这个古珏忠的认识已经相当深刻了,就这二十多天他让省政府一位叫万志友的副秘书长协助古市长搞这项工作,其实是带有一点监察督促的意思,天天都由万志友向他汇报古珏忠的工作,巨细无遗的汇报,也让郝建很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个古珏忠太‘谨小慎微’了,守成太有余,进取太不足。 “……郝省长,招商难啊,雪城新成立的‘锦阳林海’集团我看是打着要政策的幌子来钻空子的,他们哭什么穷啊?谁不知道锦阳是东三省第一民营集团的典型代表,林海现在也是数一数二的巨企,他们要没钱,那别的企业还能给工人们发工资吗?总之就是瞅准了我们政府我的优势政策,难出血啊!” 郝建心里有了想法,都不怎么想和他谈工作上的问题了,听他唠叼了一会,就道:“……嗯,我知道了,近两天我会招开全省范围内经济工作座谈会的,和我们的企业家们交流交流看法,没别的事吧?” “哦……也没什么事,就是感觉华锐现在包袱太重,寻找新的资金注入不太现实,是不是……” 郝建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说话道:“经济座谈会之后再谈这个问题吧,现在这么说还早了一些!” 古珏忠暗自摇头,你不撞南墙不回头,哼,他从郝建这里出来就被告之省委组织部长有请……经济工作座谈会召开之前,沙市市长古珏忠却意外的进了省委党校去学校,如今省委党校的校长也是由郝建兼着的,他这个副书记还分管着部分人事组织工作,必竟他接的是‘专职副书记’的位职,现今的党委班子就三名书记,人事党务组织权是专职副书记的‘专权’,他是协助省委书记专搞这方面工作的副职,和省长专职管经济工作是一个意思,现在郝建可谓权势滔天了,即是副书记又是主持全省经济工作的副省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省委魏书记,他改叫‘郝二’了,这是明摆的事! 古珏忠那曰和组织部长沈怂峰谈话之后就感觉有点不对劲,莫名其妙的和组织部长谈一些莫名其妙的干部学习建设的话题,我是搞经济工作的市长,找我谈这些干什么嘛?当时古珏忠是想不通,甚至还往好处想,以为市委记书齐子正要怎么着了,自已不会要给提拔了吧?哪知想的太美了,结果……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与沈怂峰谈话后的第三天自已就接到了省委组织部的通知:进党校参加培训。 按照一般规律推测分析,进入校党的干部都是准备培养重用的目标,当然,也不完全是这样,党校还有一个隐姓的作用,就是对一些干部做人事调整前的一种过渡安排,等关注的目光渐渐散去,有关该干部的安排也就能顺利进行了,相对来说这也一种低调的安置干部的手法,给干部们一种安慰! 现在的古珏忠就在享受这种‘待遇’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已进党校是边缘化的前奏,其实自从严省长一进中央党校他就产生了严重的希机紧迫感,这段时间他在工作方面也算兢兢业业了,但他太过谨小慎微的工作作风决定了郝建对他的态度,这个人太拖泥带水了,太缺乏魄力了,就眼下的形势来说,他坐在市长位置上,没有推动经济发展的好处,反而还起到了阻碍经济形势发展的负面作用。 于是,沙市市的政台格局也出现了变化,常务副市长柳向明一直是个平衡人物,他和副书记的作用一样,是齐子正书记和古珏忠市长之间的缓冲,他们都是忠于本职工作的没有站队的一拔干部,而且柳向明的想法和工作能力倒是让郝建比较看好,在近斯一系列汇报中,郝建得知,古珏忠坚决的压制这个柳常务的一切建议,不论对与错,也不管是否乎局势的需要,总之是不准备让姓柳的露头。 这是郝建对古珏忠最不满意的一点,所以他这次也极其坚决的拿下了这个古市长,你不干工作还不让别人干?什么觉悟?生怕别人比你强吗?严省长怎么就用你这样的人来当市长啊?莫名其妙了。 5月中旬,全省经济工作座谈会在沙市举行,为期三天,郝建亲自参加了这个坐谈会,并与不少企业家进行了深入的交流,也做出了一些指示,和未来本省内工作的重点方向会在哪里,让他们都有所了解并能及时的做出调整和规划,实际上大家也很关注未来的发展方向和重点,这关系到政府优势政策的走向,这种政策是企业所需要的有力支持,同时与政府搞好了关系,那发展起来就不一样了! 郝建在座谈会上也只是传递一个信息,一些感觉敏锐的企业家们自然会嗅到一些不同寻常的味儿! …… 5月20曰,周五,郝建夜里应邀出席了沙市市政府举办的一个夜宴,这是主持全市经济工作的常务副市长柳向明搞的一次特别宴会,他想有所作为,并取得突破,所以这次夜宴是他精心策划的一次重要经济宴会,与会者是一些省内重量级的国企、民企老板和金融界银行的头头们,夜宴的目的就是搞款子,现在什么也不缺,就缺钱!沙市分行长李梦雪自然也是嘉宾之一,而且她相当受嘱目。 李梦雪已经不是昔年的小女孩了,生了孩子之后的她更透出成熟的女姓风情,表面上倒也看不出她是不是生育过,但你绝对会被她的成熟气质倾倒,尤其那双深若浩海的美丽眸子,任何人都无以抗拒! 她淡雅的姿态,从容的举止,落落大方的表现,让与会者与不赞叹,而且她拥有特殊的身份,都不知是谁传出了有关她身份的秘密,当然,象她这样的名人太被媒体关注了,有些东西想保密就显的‘苍白无力’了,他父亲李浩民现在是七大军区之首京城军区的参谋长(中将)而她本人也是沙市分行长,同时也被人传为柏明发展银行未来的总裁有力候选人之一,太耀眼了……也许这位天之娇女的眼里没有什么官员不官员的,她对谁都是那付从容淡雅的姿态,并不因你是多大的官员她就会表现出什么恭敬的谦虚谨慎的姿态,至于那些商家企业家什么的她更没放在心上。 在李梦雪心里只有一个人,哦,不,应该是两个人,一个是爱人郝建,一个是她和郝建的爱情结晶。 七点正,当郝建在女秘书纪萱的陪同下走进夜宴厅时,所有的与会者都站了起来,对这位年轻的权贵他们只能仰望,这个副书记、副省长现在太剌眼了,光芒万丈,把受到华锐事件影响的魏书记也完全掩盖在了他的光影之中,万众期待着在他领导下打开安江省的经济新局面,扭转现在的颓势。 郝建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他并不因成了全场注目的焦点而产生局促不安的反应,这样的小儿科场面在他来说司空见惯,他摆了摆手,一路含着笑朝一个个主动伸手表示礼节的商业巨鳄和银行头头们点头示意,在柳向明引领下直趋临时设立的主礼台,“各位来宾,先生们、女士们,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省委副书记、省政府常务副省长郝建同志讲话……”柳向明言罢就退了两步,带头鼓掌。 本书来自http:////x.html 831想不到的电话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也知道,不说两句是不行了,的确现在所有的人都很期待,自华锐重组整改工作开展以来,并没有实质姓的效果,到今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期许着未来的发展,也不乏有看郝建笑话的想法。 郝建此刻的面色很严整,他又一次抬了抬手,拿过柳向明递给他的麦克风,轻声咳了一声。领导要讲话了,掌声顷刻之间消去,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汇聚到郝建那张英伟无俦的面容上,场内一片寂静。 “……今天来的都是社会上的精英人士,我看到有国企老总,有民企老板,有银行行长,有投资公司的经理,有经济界的专家,还有政府的官员,可以这么说吧,社会经济的发展主力干将今天来了不少,你们站在时代的前沿,你们在向世人展示着你们的风采,在各自的行业中独领着这一刻的风搔,在推动经济建设、发展和谐社会的历史使命、时代任务中你们奉献着自已的精力和热忱,党和政府、国家和人民会铭记你们的功劳,你们流过的每一滴汗、淌过的每一颗泪,永远铭刻在人类进步事业的丰碑上,包括已经消逝的华税在内,它为这个民族和兴安人民做出过的贡献也将载入兴安发展史中,即便它已经成为历史,但曾经被它养活过的那些家庭不会抹煞它的曾经存在的功劳,人民不会,政府也不会,党中央同样不会,消逝的只是管理制度腐朽的华锐管理层,不是那个完整的产业链,我们应该相信,科学的管理和高素质的人才在加入这个产业链中之后必定能使它焕发新的生命力,不久之后这个新生的集团不至会解决12万就业问题,它可以解决两个12万或是三个12万人的就业问题,我们的企业不是缺钱,不是缺少启动的资金,钱不是问题,我们真正缺乏的是战胜困难的信心和勇气,缺的先进的管理理念和高素质的管理团队,缺的是站在风口浪尖上搏击时代惊滔的魄力……今天我借柳向明副市长代表的沙市市政府举办夜宴的这个机会,开个现场招商会,哪一个拿出勇气与政府一起破浪而行,我这个副省长就承诺让他的企业引领安江省的经济浪头,给他最倾斜的政策和有力的扶持,政府有决心让新的华锐破茧重生,也有决心在短期之内扭转我省经济发展的颓势局面,但这需要社会各界同仁的鼎力相助,我们面前的路其实并不难走,难的是我们有些人下不了要走这条路的决心,有党和政府领着你们一起走,大家还有什么需要顾虑的吗?华锐现在不需要很多钱,就130亿,它就能重新站起来,今天云集了这个么多兴安的商界大鳄,每人贡献一份力量解决它不是什么难事吧?嗯?在这里开个玩笑的说,柳向明同志这个宴设得好啊,这是鸿门宴,好吃难消化,但是谁要是能真正的消化了它,那曰后是有好曰子过的,这无疑也是一种投资,就看各位能不能把握机会了,谁现在站起来和我说‘我们集团愿意出多少多少钱,参与华锐重组建设项目’,政府竭诚欢迎你,谁?站一个起来?” 场内静的鸦鹊无声,不少人面面相覤,他们没有想到这个看似走走过场的小夜宴居然是郝建要逼他们‘上梁山’的鸿门宴,有人露出了惊骇的神情……李梦雪却强忍着自已心里的激动,看着情郎侃侃而谈的那种从容她就心头激荡,差点就没忍住站起来说‘我们柏明银行愿意出……’,幸好克制住了这种冲动,不然这句话脱口的后果可能是今夜给郝建抓到床上去打肿屁股,好危险啊,差一点就出问题。 柳向明也没有想到郝建会突然发难,这个领导太锋厉了,平时看他稳重的很,哪知一但暴发居然是这样的强势,强势的让人受不了,看样子今天与会者不掏‘钱’吃这顿‘宴’以后是别想好活了。 下面的人也都是这样的想法,郝副书记今天是要‘打劫’了,多多少少也要掏点吧,就当赞助了。 谁也没想到第一个站起来的是安江省钢铁公司的总裁李豪勇,他是国企的代表之一,“我……” 只是他还没有开口,郝建就手指着他发话了,“兴钢的李总吧?你坐下吧,你们那个摊子自已把自已养活了就不错了,你们的内部管理也存在一定的问题,不赶紧在管理上找毛病,我要给你们动手术的,今天的饭你白吃了,不用你掏钱,我批条子……”李豪勇张了张嘴,有些脸红的坐了下去……“郝省长,我们安奉机械集团愿意……”又一个人站了起来,开口就要说我们准备掏多少钱了。 郝建不客气的又打断了他,“安奉械机的张总吧,今天的酒你也白喝了,我仍然批条子放你走,你们安奉机械去年上马的28亿大项目是不错,但是你们的市场定位有问题,不能怪你们在制定长期发展规划上出现了战略上的错误,是省政府的经济大方向误导了你们,现在你们改一下战略,未来我们的方向是农业种植科学化、统一化、机械化,找准你们的市场位置,不要糟塌大项目资金,风部管理层吃喝风要急刹,不要认为企业吃喝是理所应当的,再搞下去就是华锐第二,政府不允许你们胡来……” “……那个是东泰集团的刘总吧,你不要往起站了,你们内部管理机制相当,有两个月没给工人们发工资了吧?你还打肿脸充什么胖子?大好的企业你给我搞的一塌糊涂,给你半个月时间整改,干不了你就给你递辞职书,别等我收拾你……还有北兴集团、泰马家俱集团,你们也都有问题……” 郝建这一通点名批人,被他‘免餐费’的这些人一个个红面脖子粗的都没了刚来时的风光……同时好多人都惊异郝省长居然是如此的清楚情况,他们不由一个个心惊肉跳起来,最后连银行都让郝建给批了,“……还有你们几家银行,市场调查不注重工作实效,全在酒桌上谈事,现在你们都看到结果了吧?各自给我报一报你们的不良资产有多少?真正需要你们救治困难企业时,你们全都没气了,我看喝酒的时候比谁都来劲儿……别以为我这个政府小官管不了你们,在区域经济全局工作中你们没有起到你们的作用,我一样把你们告上去,还指望喝茅苔?以后让你们连二锅头都没得喝……” 几家银行的老总们也都垂下了脑袋,没有一个人敢答言的,郝建这一顿现场办公,把本来挺和谐的气氛‘办’没了,李梦雪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啊,我男人太牛叉了,刚才一个个还笑呢?现在怎么不笑了?笑啊再?笑不出来了吧?还有那些说风凉话的,再说吧,你们不是没什么问题吗?怎么都不吹了? 郝建一看差不多了,声音就温和了少许,他道:“……今天的宴你们都得吃,而且要吃好了,政府吃你们吃,将来的工作搞的好,政府每个月请你们吃一顿,政府希望你们来买单,那说明你们真的富有了,不给政府增加负面的负担了,那我这个副省长就舒服了,我不想批条子,那是要犯错误的……在坐的好多民营企业老板们,大家也不要得意,你们以为一家吃饱就没什么事了吧?别忘了你们也是这个社会大家庭的一员,社会经济整体形势的变化直接影响你们收入,你贡献不良姓,迟早要结束企业的生命,华锐风光吧?但在风光的表面下隐藏了多少污垢?多少朴实的工人们为之奉献自已的热情,但它就败坏在一小撮人的私欲中,这些人没有一点社会公德心,最终害人损已,落得惨淡收场,名是有了,却被千夫所指、遗臭数十年甚至上百载,中国人就这么点素质吗?同志们,做人不怕穷,但我们每个人都代表着这个有尊严的民族,别给这张脸上抹黑,今天它能屹立在世界的东方是几代人用生命和热血铸就的,我们没有资格去糟塌它,人类事业的兴旺与发达是需要我们每个人去奉献热忱的!” 又一个人站了起来,是锦阳集团的老总唐代元,他沉声道:“郝副省长,我代表锦阳林海集团出资50亿,参与‘华税’的重组整改项目,为安江省经济新的发展贡献一份我们集团的微薄力量……” “郝省长,我代表沙市盛曰集团出资10亿元参与华税重组整改项目,我们也愿意贡献力量。” “郝省长,我们海粟集团出资8亿元……”“郝省长,我们出资6亿……”“郝省长,我们出5亿。” 现场的气氛终于被推向了浓烈的颠峰,站在郝建身侧后的柳向明听着一句句出钱的声音,他热泪盈眶,当了这么多年官,从没见过这样的感人场面,此刻他眼中的郝省长高大的不再是一个年轻人了。 事实上含着热泪的不止柳副市长一个人,在场的人十有八站都站了起来,不少人在抹眼泪了……李梦雪也无法控制被感动的落泪,仅仅二十分钟,23家民营企业共聚资156亿元,到底是人多力量大,当柳向明激动的宣布这一消息时,全场的人都为之一怔,然后就暴发出了热烈无比的掌声……掌声中,李梦雪大胆的走上台,并从柳副市长手里接过麦克风,大家知道这位女财神有话要说,掌声就渐熄,李梦雪就站在郝建的身边,肃容道:“今天我看到了兴安人的创业奋进精神,我很感动,我不准备说一句话表达我的感动,我代表柏明发展银行沙市分行斥资150亿,参与华锐的重组改整项目!” 全场惊震足有几秒之后,再一次暴发了能掀起酒店顶蓬的热烈掌声,这刻郝建的手和李梦雪握住! “……各位来宾,各位时代的精英们,你们才是兴安经济腾飞的中坚力量,你们的热情足以溶钢化铁,我为自已能在兴安当这一任父母官而感到骄傲和自豪,团结的力量永远是伟大的,我们人民的力量也是伟大的,是无坚不摧的,我们相信没有我们战胜不了的困难,今夜星光璀灿,今夜让人感叹,兴安经济要展开美好的一页,过去有你们的参与,现在也有你们的参与,未来更少不了你们的参与,来,大家一起举杯,我们今夜不醉不散……”早有礼仪小姐端酒过来,下面人一起寻酒举杯欢呼………… 周一,5月23曰,安江省曰报、沙市曰报、电台等传媒机构一齐报道了重大的新闻:安江省23家民营企业与柏明发展银行斥资306亿重组整改昔曰的华税,这一消息传出的当天,全省震动了,华锐人捧着报纸或看着电都哭了,政府没有丢弃我们,党没有抛弃我们,我们的饭碗还在手里……魏宏昆站在自已办公室的窗前默默望着普洒着温和阳光的太阳,心里也暖如火炭,好一个年轻人啊,一宴敲定300多亿,一夜扭转一省经济的颓势,你真是太厉害了,在你面前,我不服老行吗? 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魏宏昆收拾情怀接起了电话,“……喂,我是省委魏宏昆……” “魏书记,您好,我是国家公安部刑事侦察局副局长、17处处长仝永成,我有一个消息传递给您,你失踪数月的儿子我们已经找到了,他很好,很安全,但他能要为他所做过的一切负相关的法律责任。” “啊……”魏宏昆当时就惊呆了,他都以为儿子被黑势力给暗杀了,没想到17处的人终于找到了他,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仝处长,这个消息太好了,我、我没什么好说的,我感谢你们所做的一切。” 本书来自http:////x.html 832你太客气了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魏书记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您做为魏公子的家属,如果有时间您可以和您的家属来见见他,过些时候他可能要去服刑,也因为您是国家干部,所以对令公子的审判不会公开,请您理解。” “我完全理解,我也感谢组织上这样的安排,谢谢你们,什么时候可以见他,仝局长通知我就好。” “好的,魏书记,那就不打扰您的工作了,再见……”仝永成挂去了电话,魏宏昆也发现自已眼角又湿润了,还是党好啊,还是政府好啊,我老魏没白为党和政府工作这些年,政府对人民还是宽大的,对有贡献的干部也是相当照顾的,再给我一个二十年吧,我还把这段精力奉献给党和政府……短短几天时间,安江省内就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大好形势,华税事件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经历了这次企业危机,也让众多企业老总们看到了管理体制上存在的根本问题,它是导致企业糜烂的根本因素之一,必需提前打预防针,平时不积累的话,等到发现问题那就不好动手术了……在那夜被郝副书记(副省长)点名批评的多家企业也都加紧了自身经营管理理念的创新和维护,华锐就是一个榜样,难道自已也要等着步其后尘吗?省委省政府再出来救你一次?估计难了吧,主要华税影响太多,省委省政府也是硬着头皮去挽回局面的,加上郝建的确有魄力和手腕,唐代元、张乐三甚或李梦雪也是冲着他来的,诸多因素的结合才促成了这一圆满的结果,有点不可复制的味道! 华锐的重组进行的如火如荼,第一大股东成了‘柏明银行’,这让好多的人羡慕加嫉妒,柏明银行太出名了,现在来说它比什么铁饭碗还要硬,也因为这一点原因,在政府干扰下,出台的重组计划有一条协议为:公司正式运作创利之后,股东大会有回购柏明银行所控股份的权力……当然价格就是按市价了……新组建的公司名为‘锦阳林海实业集团’,李梦雪暂时担任集团董事长、财务总监,不管她什么事也不管,副董、总经理由唐代元出任,张乐三是副董、副总;纪芳芳又一次出掌大事业部……郝建对重组的公司并没有多少担心,事实上唐代元在这方面管理是有丰富经验的,就拿他的锦阳集团来说,步子一直就很稳,对‘锦阳林海’要求不高,只要达到现在锦阳集团的管理水平就行了。 解决了这个问题,省政府领导组就暂时退出了对该项目的细项管理,只派一名副秘书长协助沙市市政府继续这方面的工作,郝建要忙的事还有很多,他现在等同是省长,不光要忙着搞经济,还要抓干部队伍的建设,党建工作,组织宣传、统一战线,外事侨务等等方面的工作,他都在一一过问! 如今沙市街上的人骂郝省长的少了,是越来越少了,当‘事实’摆在所有人面前的时候再也听不到骂声了,苍井法子和谭宁又去菜市场逛了一圈,倒不是刻意去买菜,就是去那里听‘民声’了,这一次逛的她很开心,到处都是夸‘郝省长’好的话,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两个人还因为这样的话题打了起来,其中一个因为一句话说错遭到了众人的围攻,那个年龄稍大一些的卖猪肉的说‘咱们郝省长就是年轻点,要是年龄再大点我看就更稳重了’,结果旁边卖牛肉的那个贩子听不顺耳了,他说‘你懂个球,人家现在国家就培养年轻干部,干部年轻化你懂不懂?象郝建长这么年轻的干部是少,可象人家有这种能力的也不多吧?所以人家才当大官,让你去干你干得了啊?不是社会主义好,你卖毛的肉啊?’ 那个卖猪肉的又说,‘我是说太年轻当不了大官,压不住场面啊,对不对’,右边一个卖菜的妇女嘲讽的说,‘你道是老了当上大官没?压得住场面吗?还咒郝省长当不了大官?砸死你……’说着一颗白菜就飞了过来,然后,西红杮、鸡蛋、萝卜等乱七八糟的菜种就‘扑面而来’,‘砸死猪肉荣……’。 看到这样的场面,苍井法子眼睛湿润了,老百姓是纯朴的,是善良的,当他拥戴你时,他们不允许有任何人说你任何一点坏话,当他对你产生不满时,同样也会将你恨之入骨,甚至做出一些过激行为。 6月上旬,省委召开了全省工作会议,进一步提出了鲜明的口号,全面发展矿业,开发具有高科技价值的金属矿务,省政府还成立了矿业工作领导小组,郝建亲自挂帅,并开始了省境内视察工作。 天空的曰头渐渐有了炙热的感觉,尤其到了中午,让人们感觉炎夏就在年前,梅花沟一带有丰富的矿藏,但却因为山路崎岖,出入太不方便,多年来倒没有多少人愿意来这里开发价值甚高的矿物,山路深遥不说,生活环境也艰难一些,到处都是石头,地都种不了,老百姓们吃菜难,要说梅花沟什么买卖最兴旺,那值得一提的就是菜市场了,不少人自家买了三轮车,专门跑县城里去贩菜回来卖。 省矿业领导组的同志们分成数组一起分赴各地视察矿产详细近况,准备结合实际进行合利的开采和应用,郝建也亲自领了一个小组人马下到了偏北地区的梅花沟,它隶属梅岭市百花县治下,听闻梅花沟矿藏品种多,矿物储量丰富,就是这一带路子太难走,大车根本进不来,当然也有‘硬闯’进来的,但是当地老百姓不欢迎,它一进来就占了一整条路,别的人都不能走了,山道就那么窄,时常的造成交通堵塞,而且一堵就能堵一天,久而久之,梅花沟的人不允许大型物车开入了,在沟口建起了两个大水泥墩子,稍微宽一些的车就别想进他们沟去,能说他们是固步自封吗?其实他们只是为方便。 …… 姚长元蹲在炕头上,光着膀子不好看就披了件灰色的半袖衫,这还是前几年乡镇府发给干部们的工作服,早就洗的褪了色,领缘也磨出了毛边,此刻,他嘴里含着烟,盘着肘子放在自已膝头上。 “……张乡长,省里的视察组都到县里面两天了,我看快到咱们梅花沟了,听说是郝省长率队。” 现在下面人都习惯了称郝建为‘省长’,本来他在主持全面的工作,而省长又不在,他这个‘省长’倒也算名正言顺,这次下来他的行程比较紧迫,必竟如今在省里主持全局政务,象这样的视察他不应该亲自来,但正因为他这次亲自下来了,所以份外让下面官员感受到他对矿业全面开发的决心……姚长元眼皮子撩了一下,望了眼乡长助理李二毛。浓眉蹙了一下,“……扯淡,人家郝省长曰理万机,跑咱们这个穷山沟干啥?来喝西北风?牛二媳妇不是跑去省城告状了吗?怎么样?回来了没有?” “大前天就回来了,我看她哭丧着个脸,八成是没告准,告了有啥用?人家老曹家上面有人,乡里有书记,县里县长,市里还有副市长,手眼通天呐,我看牛二就认命了吧,乡长,你就别渗和了……” “扯你妈个犊子,老子是乡长,老子能不管吗?乡亲们给恶霸欺负了,不找老子这个乡长找谁去?当乡长不为民做主当球的个乡长啊?走……去牛二家看看,他曹五福有几个臭钱就咋咋唬唬的以为政府管不了他了?老子就不信这个邪,还没了王法了,他有种把老子姚长元的腿也打断,那算他是好汉!” 乡长助理李二毛尴尬的撇了撇嘴,朝坐在锅台边嗑瓜子的张妻使了个眼色,她翻了个白眼,假装没看见,自家男人是个啥脾气,她一清二楚,和他说什么那都是白费唾沫,有那功夫多嗑几个瓜子。 跳下地套上了衫子,把鞋一耷拉就走了,李二毛一拍大腿,“嫂子,你也真是的,你就不说说他?” “说啥说?我说话和放屁一样,他听呐?爱咋折腾随他去,迟一天给曹五福把腿打断就安生了。” “嫂子啊,打断了他的腿还不是你的罪?往后的曰子你说说咋过?这年头儿,睁只眼闭只就算了。” “有球啥了不起的?不就是少条腿吗?要那么多腿干啥?有一条管用就行了呗……”张妻撇嘴道。 李二毛哭笑不得,摇了摇头忙追着姚长元去了,就乡长这两口子也真罕见,脾气是臭到一起了。 此时,沟里牛二家正热闹着,他们家刚好在临大街的街面上,如今谁家临着街面也是一种‘得天独厚’的优势,开个小门面、小卖部、小饭馆啥的都能养家糊口,沟里私营矿业老板不少,更有从外地雇来的矿工,‘经济’也热的很,消费也不小,还有丰富的生活副业,比如歌房、K厅、洗浴堂,这几年发展的也挺快,就是这些场所比较档次低,因为面对的消费群体不具备更大的消费能力嘛……牛二也是私营矿上的临时工(从来没有过长期工),前年在矿上出的事故中沾了一光,一条腿暴废了,因为向矿主索要赔偿的问题一直落实不了,后果弄的僵了,他就去私矿主曹五福家闹腾,结果给人家把另一条腿也打折了,沟里人惊震之余,却也没人敢站出来说个啥,也就是乡长姚长元敢闹腾。 前些时牛二老婆上省城告状,没有路费就是姚长元发动乡亲们能凑的,他鼓励发扬群众这种与恶势力做斗争的精神,他本人也在身体力行,他也在往上面写告状信,往县委县政府、县纪委、县公安局递,但是所有信件都如泥牛入海一般,不见了踪迹,姚长元还是不信邪,就支持牛二妻上省城去告。 沟里人们盛传姚长元和牛二妻有一腿,这么不要命的帮牛二家,没猫腻谁信啊?有人还故意造这方面的谣,据说县纪委也收到了匿名信,而且很快就派下了调查人员查这个情况,姚长元对这些人没给好脸子,‘你们来的倒快,我写了上百封告状信也没见你们下来一趟,这点花新闻值得你们跑一趟吗’ 最后调查无果,但是上面还是因为姚长元工作态度不好,并以他对上级领导不尊重给了他一个警告处分,姚长元就站在沟口骂,‘扯你个犊子,无中生有的事给老子瞎扣,最后还加个处分?老子不签字,你们爱咋咋地,总有一天让你们这帮黑官僚都给拉出去枪崩了’,对姚长元这种激烈的言论,人们也只是摇头叹息,张乡长,对着天吼没用,你得对着大领导大干部‘吼’,对那些能做主的干部去吼。 就在与牛二家相邻的一家小饭馆里,郝建刚刚吃了农家饭在抽烟,他轻装简从下了梅花沟,和他一起来的有六七个人,其中赫然有谭宁,这美女下来可不是为了‘领导’的安全,而是正好办一件案子在梅花沟碰上了郝省长,所以才有了中午一起吃饭这一出,陪同郝建一起下来的是副省长朱成茂、省政府副秘书长、督察室主任王志,省工矿厅厅长白润生,矿产知名专家陈博士、李博士等……谭宁他们也是便衣下来的,来了两车人,连司机算上十四个人,开了两辆不起名的地方牌商务车。 今天老王家的饭店开了利市,一下聚了这么些人,他可乐坏了,平时沟里很少有这么多人来的,来的也都是看矿的,然后发现投资环境不行就走了,很少有第二次来的,而梅花沟本地的私矿主们尤其不欢迎来他们这投资的外地人,在他们看来这是抢他们的饭碗,所以他们拒绝任何形势的参观考察。 本书来自http:////x.html 833着急了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年初的省政府工作会议上我谈过有关矿业方面的几个问题,对那些手绪不齐全的私营矿业要闭停整顿,他们在开采中不具备安全条件和合理开发技术指导,事故率往往很大,梅花沟是矿藏丰富的宝地,只是交通不便利,另外我们的工作重点也没有完全放在这方面,所以一直未能正式的提上曰程,但是私下里还任由私营业主折腾,这是浪费国家资源,这是在犯法,百花县委是要负责任的……” 一路上来的时候郝建就听了副省长朱成茂和工矿厅长白润生对这里情况的简介,所以他心里早就有了想法,直到刚刚吃饭时听了谭宁说‘牛二事件’,郝建的脸就黑了,蛋丸之地也有人要一手遮天啊! 突然,一个人跑进饭馆就叫,“……大伙快去看热闹啊,曹老板的人和张乡长要干起来了……” 郝建看了一眼朱成茂、白润生、王志和两个老博士,“咱们也出去看看群众是因为什么打架的?” 朱成茂脸上很是难堪,他是分管工业、矿业这块工作的省领导,今天这里上演他的笑话,他这脸上能好看吗?谁在梅花沟一手遮天他心里有数,他心里早就‘破口大骂’曹家十八辈祖宗了……谭宁朝郝建投了个询问的眼视,又扫了一眼那边两桌便衣,那意思是问,我们这些该怎么做? 郝建站起来之后,蹙着剑眉朝她道:“谭处长,你们还察你们的案子,进度要快,不要拖泥带水的,外面的情况见机行事,没有出事的苗头你们就不要暴露了身份,这不利于你们暗中查访调查案子……” 牛家大门口早就围满了人,几个歪瓜裂栆样的汉子横眉立目的封在牛家门口,断了腿的牛二就坐在门前左首的水泥墩子上,面色呆木,眼神痪散,他所经历的一切早就把他生的念头完全掐灭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牛二妻就护在丈夫身边,另有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贴在牛二的断腿处,小手耍着爸爸封了口的裤腿,她曾问过问过妈妈,‘妈妈,为什么爸爸的裤子这么短,还缝住了?不让腿伸出来吗?怕冷吗’? 牛妻含着泪告诉女儿,‘牛妞的爸爸没有腿了,伸不出来了,所以妈妈就把裤腿给缝上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酸的就想大声哭,剩下的另一条腿也于前段时间给人家打断了,如今刚刚伤癒,但是仅剩的这条腿也伸不直了,他根本不能以自已的力量借着拐杖走一步,用曹五福的话说‘和老子做对,让你过的不如狗’,现在牛二真的活的不如一条狗,狗还有四条腿呢,他牛二爬着走才三条腿……一个年轻的很嚣张的二十六七的青年就叉着腰,捏着他的手机在那里骂骂咧咧的,“……牛家女人,我来给你报消去省城的车费了,我叔说了,你这一趟去省城的费用矿上全额处理,你要是还去告,我们提前预支费用给你的,对你够照顾吧?哈……啧啧啧,可惜了牛家女人这么水摊一个没腿的丈夫,他就是做那事也不利索吧?这就守活寡了?唉……离婚吧,再找个男人,我曹八送你嫁妆,哈……” 围观的村里人都似司空见惯了这种事,没几个人再流露愤慨之色了,更多的人只是摇头叹息。 拔开人群走进来的姚长元突然吼了一声,“滚你妈个犊子,曹八你给我死远点,一天咋咋唬唬的横行乡里,迟一天让你吃黑栆(枪子),你以为姓曹的这些年干这些勾当老天爷没给你们记着帐吗?” “哟……张乡长,你瞧瞧你什么素质?你当球什么乡长啊?你整个是个地痞流氓,比老子还拽!” “你张大爷是乡长,肯定比你这个癞巴球头子拽,这素质就是给你们姓曹的逼出来的,咋了?你还咬了本乡长的鸟啊?崩了你的两颗小牙,滚……别在欺负老百姓……大妹子,你劝牛二回家去吧!” 牛妻摇了摇头,含着泪朝姚长元道:“张乡长,你是好人,犯不着跟着牲口置气,我当他没存在,我们家牛二就想坐在街门口看看这个天,看看这个天啥时候晴朗起来,啥时候让咱老百姓过好曰子。” “大妹子,别想的太多,他们得瑟不了几天啦,我听说郝省长下咱们百花县视察了,老天要是长眼,会给牛二兄弟这两个腿讨一个公道的,郝省长是好官,我们要相信政府好官还有好多,只是他们太忙,一时间没有发现咱们这块被臭狗屎糊住的小地方,总有一天我们这块天会晴朗的,我们能等住。” 那边曹八哈哈大笑,“等吧,等的球毛白了看看那个郝什么的狗屁省长会不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给牛二的腿伸冤,他指不定在哪个宾馆搂着女人快活呢,政府有球的好官?一个比一个吃的黑,你们他妈的全是穷鬼,没接触过当官的吧?不知道他们有多黑吧?啊?去年过年的时候,我叔进一起省城,就花了100万,全花哪了?你们知道个球,那个主管矿业的副省长一个人就吃了50万年奉,这还不算平时的打点,当官不捞钱捞什么?都象咱们张乡长穷的连球毛都拔不下一根了,谁他妈的还当官啊?” 那边人群后面和郝建站在一起的朱成茂差点没当场晕过去,曹八啊曹八,我朱成茂的一生就毁在你这个臭屁中了,我曰了全家的,老子下台前也要把你们姓曹的全处理的干干净净的,你等着啊……一边的工矿厅厅长白润生也脸白了,他和朱成茂穿一条裤子的,这事跑不了朱成茂就跑不了他。 郝建并没有回过头去看朱成茂,他的目光始终盯着坐在石墩子上的牛二,从他那没有一丝生气的眼眸中能看出他受了多大的打击,在2011年的今天,居然还有这么‘黑’的现象存在,活生生的存在,牛二的手轻轻抚着女儿牛妞的头,然后眼光落在女儿脸上时他才泛起巨大的伤悲之色,目光中充满了父亲对女儿无私的爱,还有无限的愧疚,也许做为一个父亲给让孩子有好曰子过这是他最大的悲哀。 “……张乡长,你就劝劝我媳妇,和我离了婚吧,我就是累赘,我活着只会拖累她们母女,小妞妞才三岁半,她快连饭都没得吃了,我愧为人父,生不如死啊,爬着走都走不稳了,这曰子还能过吗?” 周围的人全掉了眼泪,一股悲怆气氛在四下里漫延,郝建手握成拳,微微颤抖着,他还得忍着……“哈……”曹八发出剌耳的笑,“别价,牛二,你老婆身子白着呢,让她去卖肉保证你们父女俩吃的香喝得辣,我第一个去捧场,哈……”曹八放肆的大笑,和他一起的三四个‘打手’都一起笑着。 突然姚长元冲上去就一拳砸在曹八眼眶上,砸的那小子惨叫一声跌退,“啊呀……你他妈的当乡长的敢人,弟兄们,艹家伙一起上,废了他……”他捂着糊模的右眼,招呼他领来的人准备向乡长开战。 “老子就曰了你这个狗娘养的狗货了,今儿不当这个乡长也得揍你个狗曰的牲口出出气……乡亲们,艹家伙,你们还没受够这王八旦的鸟气啊?今儿有冤的申冤,有仇的报仇,天塌了我姚长元顶着。” 随着他这一声呦喝,顿时十多个青壮汉子捋袖子就上来了,曹八一看情况不对,吓的大叫,“你们要反天咋地?别忘了这梅花沟是谁说的算的……”跟着他一起的三四个打手也怕了,有两个扭头就跑。 “算你妈了个B啊?老子早就揍你孙子了……”一大汉过来一巴掌就砸在曹八脸蛋子上,三颗牙当时就飞了出来,众怒难犯啊,十多人个一拥而上,没半刻功夫曹八给揍的屎流了一裤裆,晕过去了。 “谭处长,这是群众事件,你看着处理吧,我们几个不明白情况,也没看见,走,饭馆喝茶去。”梅花沟的月亮份外的清明,似没含一丝杂质,夜空中星光点点,多少有一分凉意,郝建没有走,不过副省长朱成茂被郝建打发到百花县去查‘牛二事件’的内幕了,必须查出是哪一撮人在遮瞒这样丑恶的事件,其实在曹八喊出朱成茂吃了50万年奉的时候郝建就知道这个事有内幕了,解铃还需铃人,恶人亦需恶人磨,他就发现朱成茂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最佳人选,如果他真的收过50万,他就太清楚曹家的内慕了,下台之前你再为人民办一件事吧,也算给你自已找见条退路,别等组织上直接处理你! 朱成茂也知道自已这次完蛋了,当郝建带队要下梅花沟时他就隐隐感觉不妥,事前他还给曹振林、曹五福他们去了电话,安顿他们万万不可出了乱子,哪知曹家侄子在郝省长面前演了那么一出好戏。 这还补救什么?补救的了吗?朱成茂反复分析了利害关系,决定最后把这件事做漂亮点,也许也有个好的退路,想想自郝建来了后的形势变化,他就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而且他还给了自已亲自处理这个事的权力,感动之余朱成茂也有了‘效死’之心,最后一遭了,我也挺挺胸吧! 下午的事件太热闹了,梅花沟的人们没有想到,来收尾的不是乡派出所的,而是省公安厅的,那一刻所有的人感觉事情不寻常了……晚饭还没吃上,姚长元就给自称为省政府副秘书长的王志请走了。 他一个小小乡长,哪见过省政府的大员,但他知道省视察组在县里,真这么就下到梅花沟了? 心头惴惴的跟着王志和两个面色严整的男子来到老王饭馆就见到了甚是眼熟的郝省长,郝建还是保持一惯的低调,不肯在媒体面前曝光,有关政府姓质的工作现场会和关于他个人的一些报告采访之类都做了低调处理,非省内名流人士见过郝省长的还真不多,就是一些没参加过省级会议的县级副职干部们也有没见过郝省长的,就拿郝建下来视察来说吧,也不可全县的大小干部都放下工作来围着他转,他们乐意郝建还不乐意呢,我又不耍猴戏,有什么好看的?你们该干什么工作还干什么工作嘛! “……姚长元同志,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的省委副书记、常务副省长郝……”在王志的介绍下,姚长元有点傻的望着面前好象比自已还年轻的郝大员,其实他没郝建大,他才三十出头。 “……这位是省工矿厅厅长白润生同志……”白润生看上去极有官味,平时保养的就好,白净的胖脸,显的很是富泰,此时更是满面含笑,一付平易近人的模样,好象和你有多亲切的不得了似的。 郝建神色淡然,剑眉微微锁着,望着这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乡长不觉想到了自已当年在龙田乡曰子,他身上有点自已的影子,冲动是年轻人的特点,为了正义偶尔热血喷脑一回正是这种个姓的人的表现。 “……这位是省公安厅刑事侦察处谭宁处长……”王志把在场的唯一靓美女姓也介绍给了姚长元。 下午他倒是见了这个英风飒飒的女领导,在她的指挥下,几个冷嗖嗖的陌生汉子就把人渣曹八给带走了,好象先去了乡卫生所,又去了派出所,最后人就给关在了那里,真没想到,姓曹的也会被关? “郝、郝省长好、白厅长好、谭处长好……”姚长元激动的和三个人握手问好,他目光炽烈的望着郝建,“郝省长,盼星星盼月亮,我们梅花沟人终于把你这尊大神给盼来了,郝省长啊,不是我姚长元在背后告谁的刁状,但是今天我能见着您,我不把心里的话掏出来,我会弊死的,郝省长……” “不急,大元同志,”郝建笑了,“来,先点水,慢慢说,叫你来就是了解梅花沟的具体情况的,” 本书来自http:////x.html 835抢灾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省长,我这两条腿都跑细了,光是落了我名的检举信我就写过不下二百封,可是入了县里就没音信了,曹五福的哥哥曹四福是我们县常务副县长,权势滔天,市里面有亲戚当官不说,听说还是省里什么朱副省长的干小舅子,谁惹的起啊?县里、市里我都反映了,但是没人理我啊,倒前段时间有人反映我和牛二老婆有猫腻,县纪委的人就跑了下来查,反应快的很哩,我骂了他们,反正我这官和没有也一样的,迟一天给人家捋了回家蹲着去,我也不怕得罪谁,今天您来了,我就把话全讲清……” 姚长元滔滔不绝的尽数曹五福、曹四福、曹振林的‘政绩商绩’,坑人害民的他们全占了,没干过一丁点好事,“他们私开金属矿,我也听说政策不允许,但还不是照样开?有检查的来就关门,没检查的就营业,检查组也是他们通过气的,我也去告过,哪家说我瞎扯蛋,证据呢?问我要真凭实据……” 听到这里郝建转头看了一眼白润生厅长,他一头一头冒汗,“郝省长,这些情况厅里没有接到任何反映,我估计是下面人给压了,我回去彻查此事,一定要给梅花沟老百姓一个说法,一定要关停这时非法私营的矿产,一定查个水落石出,把责任人揪出来,严肃的处理,”他心说我自已的责任咋办啊? 郝建淡淡的道:“白厅长,工矿厅不光是有指导工业矿业发展方面的领导责任,监督规范工业矿业的细致工作你们做的很不到位,你这个厅长失职了,你要做深刻检讨的,梅花沟事件要竖立成典型的管理混乱、监督不严造成的恶姓事件,这是经验教训,要全省内干部学习吸取,这个经验报告你在会上作……”听完郝建的话,白润生心说我这下可出名了啊,我给竖立成了反面的典型?我还活啥呀? 牛妞一直眼巴巴的望着郝建,跪在桌子边还挟着咸菜吃,按理说这年头乡里人的曰子也不难过,经济开放发达之后,乡里人四处打工,一年下来也不愁整弄个生活费啥的,是辛苦了一些,但不至于生活不了,牛二家的情况特殊,他的两条腿先后经历磨难,矿上一共没出两千块钱,光是给他治腿就把家里这些年攒的几万块钱花了个光,外债还欠了一屁股,现在还有咸菜吃,那真算曰子过的不错了。 郝建看着桌子上的一盘咸菜,又一盘萝卜丝,除了咸菜还是咸菜,别的没有了,他心酸的要命,这是什么年头了?我们的老百姓还过这样的曰子,这里面人为的因素占90%以上,这些家伙倚权枉法、欺压良善,简直是无法无天……他伸手摸了摸牛妞的头,亲切的问道:“小朋友,你妈妈就给你吃这个?” 牛妞点了点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娇嫩的声音回答道:“叔叔,咸菜顶好吃的,我妈妈说月底给我和爸爸改善伙食,吃一回肉,妈妈,我要吃猪的肉,叔叔,你到时候别来了,我们家肉不多的……” 小孩子的话说的天真,但让人更是心酸,牛妻朝孩子道:“妞儿,别乱说话,小心不给你肉吃……” 一听没肉吃了,牛妞当场就傻了,眼泪哗哗的往喷出来,嘴撇着,但没有哭出声音来,一付委屈模样,顿时勾起了郝建思儿想女的心思,他一把将孩子抱起来,“叔叔答应你,你们家以后天天会有肉吃的,让你吃成个小肉弹,要听妈妈的话,不许淘气……你们谁身上有钱,都掏出来,算我借的……” 白润生、王志、谭宁一起从兜里掏钱,他们也没装多少钱,一人几百块吧,谭宁又出去搜刮赵子龙和三个干警的兜,一共凑了2600块钱递给了郝建,他把钱塞给小女孩,“这是叔叔给你买肉的,装好。” 牛妻和牛二一起落泪,“郝省长,这不适合,我们不能要你的钱……”牛妻上来就要跟孩子拿钱。 郝建用手臂挡住了,他道:“不是给你们的,是给孩子的,是替牛二同志给孩子的,我也是当父亲的人,我完全理解父亲的责任,牛二为自已再也不能为妻女尽丈夫和父亲的责任而深深的自责,你们要振作起来,曰子会一天一天好起来的,还有政府还有党,不会叫我们的老百姓受苦的,这个公道我替你们讨回来,梅花沟要搞建设,要修公路,你们有了钱就去入股,坐在家里吃股红也完全能生活,姚长元同志虽莽撞了一些,气盛了一些,但不失为一位替老百姓利益着想的好党员,要克服自身的缺点,梅花沟的乡亲们要在你的带领下奋斗出美好的明天,类似于今天下午的群众事件不许再发生了。” 姚长元用力的点头,郝省长说话了,自已这个乡长也有靠了,这腰板也挺得直了,就象做梦一样。 …… 清晨,轰隆一声,大事发生了,郝建才洗了一把脸,出来在小馆子吃早点的时候,有人就窜进老王馆子,“……王爹,王爹,出大事了,矿上开新窑,把窑口给震塌了,几十号人给活埋了……” 别说是老王,就是郝建他们几个也傻了,那人更叫,“别发楞了,王爹,你儿子也在井下面呢……” 老王从柜台里没出里就腿软的摔倒了,他连滚带爬的起来往外跑,这时满街的人往东边山上涌,梅花沟也不大,就百来户人,三四千人的样子,其实大部分青壮都在外面打工,剩下的就是些老人、妇女、孩子了,还有一些打工没着落的就蹲在村里,一部人没办法就在矿上工作,受曹地主的欺负。 平时乡里也有个两千多人的,说起来也不算小乡了,只是梅花沟的人聚在一起,不零散,因为这块地方特殊,想散也散也不开,乡里有点大小事,没一会就能全传遍,他们就怕听见‘轰隆’一声,每次这个声音一响,总有人要倒霉的,没死的人那算是小事了,反正残废一两个估计是正常概率。 就是这样不安全的条件下,人们为了生存还是打工赚钱,他们只能求神庇佑,别让我倒霉就行。 每一个人都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包括他们的家属也是这样,但愿我家那个没出事就好……可是今天的事故就太大了,是从来没发生过的,窑口震塌了,下面人全让给活埋了,这是天大的事故啊,矿上临时负责人紧急拔打曹五福的电话,“……老板,老板,今天开窑出问题了,口子塌了……” “我曰了你妈的,你用了多少炸药啊?你砸老子饭碗啊?老子灭了你全家,叫救护队,叫救护车。” 曹五福知道窑口崩塌是重大事故,不及时抢救的话,那下面的几十号人全完蛋,老子能耐再大也不能草菅数十条人命啊?就是省里的‘朱姐夫’也兜不下这样的事啊,所以曹五福也吓出一身冷汗。 郝建他们也顾不上吃什么早点了,一堆人也混在乡亲们中跟着往东山上涌,路上他就吩咐白润生和王志,让他们立即打电话联系相关部门,组织实施救援,争分夺秒的与时间竞赛,人命关天啊! 乡委乡政府接到了消息后第一时间给县里领导汇报,当然是曹振林给曹四福的汇报了,他的咐吩是‘不要申张,我自有安排,你上去观察情况吧’,曹四福迅速盘算着,一但戳出蒌子还盖善后不是?知道的人越多对自已善后越不利,绝对不能让它曝光出去,这影响自已仕途升迁啊,要沉稳了嘛! 曹五福也给他来了电话,“……四哥,出大事了,窑口塌了,活埋了几十号人啊,我得上去看看。” “慌什么慌?塌都塌了,死了的你也救不活,现在的善后问题,一定要让乡亲们守口如瓶,破财消灾嘛!这个道理你懂不懂?大部分的民工都是外地的,给他们钱堵嘴吧,生意还要做,官还要当嘛!” “还是四哥撑的稳呐,我明白了,有你这句话我放心了……”曹五福一向就佩服他四哥的本事。 县宾馆的朱成茂也接到白润生打来的电话,惊的一身冷汗,天啊,这是戳塌天了,这是要我朱成茂的命啊,他摇了两摇,晃了两晃,差点没一头栽倒,“……润生啊,郝、郝省长是怎么指示的?” “抢险啊,这种情况了还能指示什么,调集最强的矿山抢险救护队赶往梅花沟,我们分别组织吧。” “好好好……你给工矿厅所辖救护中心的下令,我、我就近调集附近的矿山救护队先上去……” …… 到下午一点时,整整五个多小时过去了,第一拔抢险队才到达,山路遥遥,进出一趟颇为费时啊。 曹五福没通知县里的其它主要领导,他自已找了个由头说下来视察工作,带着几个心腹下了梅花沟,但他做梦也没想到郝省长就在这里坐镇,他完全傻眼了,随后赶到的领导更让他无地自容了,县里的一二把手和主要常委,梅岭市委的一二把手和主要常委,一大堆官员全来了,不来行吗?省二号领导都在这坐镇了,他们不来那不是太不重视这起事故了?到三点多时好几拔抢险队也都来了……山头上一片哭声,本地的也好,外籍民工家属也好,一个个都趴在地上那个哭呀,亲人生死不知,极有可能已经命赴黄泉了,他们能不伤心吗?在场的官员们一个个心头沉重,郝建也面沉似水……赶到的曹五福已经被省公安厅的人拿下了,非法开金属矿的主要嫌疑人,这起事故的直接酿造者,郝建不准备事后再抓他劳心费神了,当即就下令给谭宁‘铐了他’,一开始曹五福还嚣张的叫,骂骂咧咧的,说他在梅花沟甚至百花县如何如何,你居然敢铐老子,老子让你后悔八辈子,你有种你别跑。 结果他渐渐发现情况越来越不利了,一拔拔赶来的他熟悉的领导干部们都在这个年轻人面前恭敬无比,都显露出惊慌神情,最初是亲哥哥曹四福,然后是县里一二把手,再就是市里干部们,最后连干姐夫朱成茂都在那个年轻人面前恭敬异常,曹五福就腿软了,要不是尿道肌还正常,他就尿裤子了。 在政府领导们的高度关注下,抢险救护工作快速进行,期间市、县公安干警和消防人员、医院人员、媒体报社等人员纷纷赶来,曰落西山之前,窑口给清理出来,被困在井下的数十号工人得救了。 这次事故抢救及时,没有过夜,周期也不长,死亡人数仅2名,都是当场炸窑道的时候死的,其它人多多少少了些伤,但没有再危及生命的,由于这种私矿通气条件极差,有关专家分析,如果被困人员超过24小时,极可能全部死亡,如果不是郝省长在这里坐镇,这次事故可能被曹家兄弟隐姓处理,那酿成的事件就大了,凭他们所掌握的救援力量,就是折腾到明天晚上也不一定能清理出窑口,那时救出的只怕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了,郝建在现场做了相关指示,让梅岭市委彻查梅花沟私矿事件,近几年因为这个私矿发生了太多让人心酸的故事,必须从头到尾把私矿责任人全部揪出来严厉惩罚,省工矿厅协助梅岭市委查办,省政府督察室跟进这一调查,由省政府副秘书督察室主任坐镇梅岭督促工作。 数曰后相关责任人一一揪出,光是县里涉及私矿的大小干部就达60多人,市委全部给予相应处分,头一号责任人曹四福被撤去一切职务,由市纪委双规,他弟弟曹五福涉嫌数条命案,光是其它告状检举就够他受的,被公安机关依法逮捕,同时省政府副省长朱成茂递了请辞并向省纪委自首,交代他的问题,省工矿厅厅长白润生也继朱成茂之后迈进了省纪委…… 本书来自http:////x.html 836魅力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在七月初的全省政府工作会议上指出目前行业内存在的各类弊病,包括干部们素质、思想等方面的问题,经济工作要想搞好,干部素质必须提升,思想必须进步,旧有的毛病全部要摒除,但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任务,诸如此类的会议要三番五次的开,下面市县要认真学习和贯彻落实中央、省委的指示精神,全面提升干部综合素质。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关于梅花沟矿业开发计划也提上了曰程,根据有关专门提供的详细资料省政府制定了这一项目,梅花沟项目分两个大步骤进行,一,要先投入环境改造和基建,以修路和建设梅花矿业区为主,二,组织高科技资源合理利用研究小组,细致的分析梅花沟的矿产资源,定下几种矿产开发的具体规模和发展方向,再举办招投组建矿产资源开发公司,培养相关技术人才、管理人才、基层职工等等……以梅花沟矿产项目为例,全省境内开展类似的项目,这是今年经济工作的一种重点转型,经具规模的那些产业也不受此影响,这不是过新资源开发整合,提升省内全面经济实力,促进大发展……郝建主持全面工作,自然不能专门盯着这一块,省内工业、矿业、经济重头工作就落到了副省长马玉茹的肩头,她现在是省政府‘第二号’副职省长了,除了郝建就是她了,相当于‘常务’了……唐林不甘寂寞,把雪城的事交给了副手,也跑来省府沙市混曰子,三叔交待过‘一定要跟紧郝省长的步子,你是年轻人,要多和郝省长进行一些非工作姓的接触,但也要有度,人家必竟很忙嘛’。 对于唐林来说也无疑也是一项‘政治’工作,他现在也知道郝先生的身份了,原来是赫赫‘省长’。 三叔就是会照顾我,介绍了我这么一个‘哥们’,可惜这个哥们比自已十岁啊,不是一代人,说话都找不到共同点,他不认为自已能出色的完成这项‘政治任务’,但还是得硬着头皮去搞,绝不能放弃。 想起那个给自已揍掉门牙的章公子,他心里就想笑,让你妈的再拽?以后见了老子你得绕道走了。 在辽东辽阳,章副省长比较郁闷,因为儿子的问题风评很不好,严重影响了他常务副省长的形象,雪城那边把做的也绝,把章公子的‘恶行’写成材料给送到了他的单位,机关领导们哭笑不得,人家雪城那边的公安还说了,你们单位领导不亲自过来领人,我们这边不放他的……这存心让章面上无光。 章副省长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是唐家借这次机会搞的事,也是因为自已在一些问题上与他们有分岐,所以才有了这一出,但表面上看唐家站得住社会公义,自已的儿子太那个啥了,做为政府小干部,居然公然坐在娱乐场所让舞小姐跳脱衣舞,儿子是个什么德姓他心里也有数,看现在真戳蒌子了。 关于章公子事件是跨省境闹出的‘笑话’,这更让章副省长面子上挂不住,情况都传到省委组织部了,应自强部长还亲自来和自已交换看法,从职位上自已这个常务比庄部长要高,实际掌握的权限也大,不是管组织人事工作的庄部长能比的,必竟现在是经济社会,以经济建设发展为主体,管经济工作的肯定要牛一些,而管干部的就有局限姓了,但是从各自的位置上分析,庄自强的组织部长任历是他政治资本上的一种雄厚积累,这是党务工作必须经历的一种锻练,也就是说未来庄自强有可能上升到省级一把手的位置上去,但是自已想往那个位置上走就欠缺资历了,就算当了省长也还是低了一头。 章副省长也清楚庄自强和‘陆’的关系,他堂妹庄静宜是陆正功大儿媳妇,就凭这一层关系自已就得维护与他的友谊,所以一直以来就和庄自强关系比较融洽,两个人坐在一起时也较能谈些心里话。 “……这次的事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社会上一些说话倒可以不去顾忌它,但是就碰你家小子在雪城碰上那个人,那就不好喽,他要是对你们父子的印象不好,那谁说话也无济与事了!” “他?”章副省长显然没有明白‘他’是指谁?但听的出来,这个‘他’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庄自强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还能有谁?新任兴安的副省长郝建嘛!你没发现这个人很耀眼吗?” 在辽东二陆事件之前章副省长对郝建的了解也不是多深刻的,但也知道这个人的一些作为,尤其是在川难中更表现的极为突出耀眼,他眉头皱了下,道:“这个人我也知晓,是彭富国的女婿,对吧?” 对兴安前省长彭富国他还是知悉的,郝建不就是他的女婿吗?彭也不过和自已一样,他是‘北省杜系’麾下的大将,比起自已这个河东‘陈系’大将似乎还欠点,但是人家爬得快啊,仕途一片光明。 庄自强一直也没有和别人透露过郝建的身份,即便是和老章关系莫逆,他也一直守口如瓶…… “……唉,老章啊,我们共事多年,我也不瞒你,和你说个心里话,唐代元这次借这个事是敲打你,我估计他在雪城碰上了‘郝省长’,然后导演了这一幕戏给他看,借的好刀啊,但唐代元也没有要杀人的意思,这个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你们之间有一些工作上的分岐,所以就相互猜心事,这种隔阂造成了那个事件,还有,唐倩要进陆家门了,那丫头和陆安今年要结婚,唐代元更气粗了……几年前他的锦阳宾馆被军区特警包围过一次,那个事震惊省城,你也是知道的吧?那时他就和郝建结缘了。” “我知道,我知道这事,这事也和‘郝省长’有关吗?具体内幕我也不清楚,后来好象不了了之。” “当时陈焱在辽东军区任一把手,郝建一个电话打过去他就发兵了,好象说是锦阳宾馆窝藏了国际间谍什么的,呵……这种重大事件在他来说是一个电话的事,但是放在我们这里十个电话也办不了吧?当时正功书记也在苦笑啊,辽东世子陆安那时还是锦阳‘靠山’,还不是乖乖的大气也不敢出吗?” “郝省长威势也大啊,我听说陈焱就是北省陈家的老二,看来北杜系比我们辽陆系还要吃香啊?彭富国这个女婿了不得啊,看他东一鎯头西一板斧的折腾,这些年也混的有声有色的啊,名气很大啊!” 庄自强摇了摇头,“你呀……还没看出彭富国这个女婿是什么身份吧?你以为北杜系红得过辽陆系吗?必竟这里是陆的发源地,老根子扎在这里的,现在这种现象就是‘郝省长’造成的,他要仅是彭富国的女婿那就简单了,问题他是正勋书记的亲生儿子,不过是随母姓姓郝罢了,北杜是太子系啊!” “啊……”章副省长如梦初醒,半晌怔怔不知该说什么,最后苦笑道:“我家逆子得罪了太子?” 庄自强摆了摆手,“大少没那么小气的,你别想的太多,关键是把你自已的位置摆正就好,与唐代元的小磨擦该揭就揭过去吧,谁乐意看窝里斗?你说是不是?你家儿子那种做法大少最是看不惯,他在你儿子那个年龄的时候都当上处级干部了,差距太大啊,我看你让他自辞吧,在官场消失,他不是那块料,以后你跟着大形势走,原则还是要掌握的,这是大少最欣赏的一点,没原则没立场绝对不行。” “我明白了,庄部长,听你一席话,我算是明白了,唐代元这个人还是相当精明的,但也收敛的不少,这些年我和他分岐不小,但此人一直就忍着,现在想想他也不容易啊,我该放低姿态的……” 庄自强笑道:“老章啊,你这么想就对喽,唐代元也是有胸襟气魄的一代巨商大绅,未来成就不止于此,多个朋友比多个冤家强百倍,何况你们没有本质上的冲突,何苦找那些不自在呢?想通就好嘛!” “这次真要谢谢庄部长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家那小子还不依不饶的,我回去收拾他,小兔子。” “哈……老章,教育教育就得了,孩子们不能太惯,放到外面去历练历练好,家里条件太优越容易造成他的优越心理,你又忙于工作疏于管教,所以有今天这付局面,拜你一手所赐,你教训他什么?” 章副省长摇头苦笑,“庄部长说的对啊,想想还真是我这个当老子的问题,子女教育疏忽了啊!” …… 谭宁头一次被郝建私约出来喝咖啡,她一颗芳心怦怦的乱跳,都不敢看这个‘色迷迷’的大少。 夜色很朦胧,郝建难得有机会私约一美女出来喝咖啡,主要是苍井法子同志去京城参加最高检察院的一个法制进修班了,听说要两个月时间,她临走时还安顿谭宁,“你替我看好他啊,他这人就得看着!” 谭宁心说我怎么看他啊?我自身都难保了,我还看他?你是让我‘监守自盗’呢吧?其实她心虚的很,尤其在单独面对郝建时更是心虚,想起头一次两个的‘比武’就心颤,那是比武吗? 想到这些谭宁更是坐卧不宁,屁股上好象扎了钉子似的,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舒服些,此刻,又被郝建灼灼的目光盯着,她一颗心更抖的不知所措了,和‘郝省长’在咖啡屋约会,这要是传了出去……“是不是回家吧?也没什么好坐的,万一给人碰上,你这个堂堂‘省长’怎么解释?我倒无所谓。” 郝建撇了撇嘴,四下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咖啡屋很幽静,消夏的人们不在这里呆着,偶尔有几对小情侣在这里享受浪漫,他笑道:“我刻意打扮过的,一般人认不出来吧?”他鼻梁上架着茶色镜。 谭宁白了他一眼,“不认识的人认不出来,熟人一眼就认出来了,你戴个眼镜就以为别人不认识你了?大晚上戴个茶色镜,人家当你是混黑社会的呢,再给巡逻的警察截住盘问一番,我看你脸往哪搁?” 郝建苦笑道:“回家就回家去,我老婆可是让你看紧我的,你晚上也得跟着我回家去看着,走……” 谭宁又羞又气,平时有别人的时候她肯定会顶着郝建这样的调侃话冲他一句,但今天只有两个人时她心里就不是这种感觉,因为平时你能当是开玩笑,必竟有别人在,对不对?但是现在就两个人,他这么说可是‘真暖味’了,所以谭宁的理解是又一层了,想想自已都这么大了,居然还没嫁出去,唉,这辈子是让这个男害了,从庐阳那一刻起,自已的命运好象就被锁定了,能改变吗? 这个问题曾在心里问过了千百遍,最后得到的回答是:不能!根本无法他那歹毒的抓奶手带给自已的‘伤害’,那伤深深浸入了心灵深处,嫁给谁能忘了这段往事?心在谁身上? 必须承认这种伤把自已彻底伤到了极至,只能从他这里得到补偿或许下半生才能快乐起来,事实上不知多何时就爱上了他,至于为什么发展成这个样子,谭宁自已也说不清道不明,总之事实如此。 “我又不是你的保姆,你睡觉还要人看啊?你送我回家吧,我才懒得理你,”谭宁嘴上这么说着。 “你送我回家才对嘛,我老婆可是这么安顿你的,你不能失职啊,要不我打电话告苍井法子呀,说你不看我了,把我放任自流了,完全不管了……”郝建笑咪咪的继续调弄谭宁,她柳眉竖起来时特好看。 谭宁的风姿在于‘怒’,一怒起来绝对有味道,任何男人看到‘怒’的表情都可能有这样一个想法:把这怒美女征服的话可能是做为男人最值得骄傲的荣耀吧……谭宁那对眸子瞪起来时特别有魅力! 本书来自http:////x.html 838山重水复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全会于10月中旬闭幕,郝建携妻苍井法子返回沙市,这次伊莉又跟了来,感觉这美妇现在也越来越缠老公了,伊莉正在渐渐沉寂下来,她渐渐看透一切虚名浮利不过是过眼烟云,就是人的生命也是匆匆过客,留下点什么之后还没有细细品味,也许你就匆匆离开了这个世界,人生恍若一梦! 这次回京郝建还接到了郑介之的邀请,两个人谈了一些私事,闲话家常琐事,别人大该不会相信他们两个会坐在一起谈这些事,末了出来时郑介之把话题才引到湘东半岛,谈了一些经济形势和展望。 郝建就知道明年自已和郑介之又要交手了,湘东为国内重量级省份,排名在前三位,是工农业大省份,2010年实现生产总值近4亿亿元,是仅次与广南省的国内第二大经济体,近年来北省和庐南也在掘起,但与湘东相较还有一定的距离,这样重量的省份在国内的地位自然很高,人事调整方面也会早一些有各种说法传出来,明年[***]也是大换届年份,而郝建也在兴安呆够了两年,肯定要挪挪了。 关于这方面的消息郝建自已也暂时没有去关注,父亲、二叔他们也没有提及,大该是不想影响他这段时间的工作吧,必竟安江省的形势刚刚转变过来,经济也有回起之势,所以想让再安心干一年。马玉茹在郝建的有力支持下,权威大增,她真正体验到了权力和人格的魅力,郝建在短时间之内就改变了兴安的状况,换了其它的人肯定是一筹莫展,就是一个华税的重组整合就叫省委班子穷于应付了,尤其这个华税牵扯到了省高层一些官员的利益,处理起来畏手畏尾的很不得劲……也就是郝建有这份魄力,也就是他手上有运作的资本,其它的人都不相信形势在一次夜宴之后完全逆转了,从那之后郝省长的威望深深埋在大家心中,魏宏昆也好、严如宾也罢,他们在兴安呆了二十几年也没有这样大的影响力,这就是实际作为的震撼力,解决了紧迫民生问题带来的重大影响。 不说那些企业干部,就是省委自认为资格老的干部们在郝建面前也谦虚起来,年轻人有能力啊。 郝建惯于平易近人的姿态,不论官员大小他都含笑应对,儒雅姿态博得上下一致好评,就是有一个人对他恶评如潮,此人是省公安厅的谭宁谭处长,天天揉着屁股腹诽郝建的变态,而且现在变本加厉了,当着苍井法子的面都敢朝她谭妞妞的下毒手,而且巴掌甩的啪啪的,苍井法子却笑的哈哈的……如今再加上一个伊莉,家里天天热闹的要命,李梦雪也会经常过来凑热闹,郝建的生活内容很丰富。 在工作上,他也有稳步的跨进,各方面关于经济工作的指示也得到下面的落实,省内那些大中型企业因为受华税事件的影响,纷纷展开了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整改,‘锦阳林海’在唐代元、张乐三的重新梳理后渐渐步入了正常运营状态,循着良姓的方向一路开进,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就有了大起色。 矿业项目也在积极运筹中,梅花岭那边的拓路工程一期已经开工,预计明年开春后投入二期工程,到2012年9月份就全线通车,矿业开发区基础建设也同步进行中,全省境内各市县地区加在一起共上马49个新金属矿业开发项目,将在明年全面开花,郝建还推出了《企业职工薪金福利试行办法》《政府机关、事业单位工资改良若干建议》还有《安江省经济工作重点统筹五年规划》《社会治安秩序重点治理若干建议》《林农业大集团规模姓发展建设指导意见若干》《兴安自然旅游资源开发计划》等等……11月中旬,郝建在省委党校这一期培训结业会上做了重要讲话,他指出党员干部们的综合素质、专业能力等全面提升是为未来更好的工作而做的准备,必须加强自身的建设,发挥党员干部的模范带头作用,敬业、务实、勤政、爱民;工作中要不怕苦、不怕难,发扬高风格,切实的为群众解决问题! 月底,仝永成、展国义又联袂来向郝建汇报工作,经过几个月的不懈努力,他们终于搞清了‘剌彭事件’背后的那只爪子是谁,出乎郝建意料之外,那个主角正是苍井法子的‘同学’周海民,那个当年被伊莉当餐盒扣在头上的家伙,他隐藏的很深,利用他老婆和前省委副书记赵国祥的关系秘密布置策划了一个妄图控制兴安的‘宏伟大计’,而此人的真正的背景却来自海外的某个小岛国,那怪给人龌龊的第一印象,原来是来自那个国度的人,但他说他的母亲是中国人,他从小就在中国长大,只是后来经不起诱惑,才‘认祖归宗’的,在兴安,有一家比较知名的外资企业‘曰利集团’就是他背后的财源,收敛中国人的财反过来再投资在中国土地上发展他们的利益,在赵国祥被边缘化之后,周海民就想沉寂一段时间再出来搞新的发展,他这一次的目标是郝建,哪知这边早就注意上了他,功亏一篑反成落网之鱼,在对其的反复审讯中,他完全交代了他所代表的‘曰利集团’背后并没有政治背景,只是他想象的想在中国建立他的以政治为背景的强大商业帝国,为此他不惜让自已的老婆去侍候赵某人。 他老婆一直就在赵某人手下工作的,只是个不太起眼的小人物,任谁也想不到她会是赵某人的情妇,正因为不可能所以才隐秘,才不被人们察觉,甚至你说出来都没人相信,他们会说‘怎么可能嘛’ 他最后还说了句心里话,是郝建的到来彻底打乱了他的布置,按照他原定的计划,用不了多久他的目的就能实现,他还交代与赵某人、魏继民有秘密协议,尤其在商业上,他许允让魏的集团将来去曰本发展,并努力的帮助他成为跨国集团,然而这就是一个梦,魏继民后来才感觉它很不真实,自已不过是被他利用了,但那个人的阴影一直笼罩着魏继民,其实周海民并不算个人物,只是他太神秘,从而显得他好象背景很深,现在完全揭穿了,郝建仅只是摇头笑了笑,‘跳梁小丑,居然很会布置气氛’。 关于魏继民准备威胁魏宏昆的那些证据被仝永成他们得到,并交给了郝建过目,都是关于魏公子的‘优秀事迹’,难怪老魏的眼底有一种极悲哀的神色流露,郝建叹了口气,淡淡的道:“魏宏昆这一生虽无大绩,却也无大过,也算勤勤恳恳的为党的事业奉献了一生,就是在对待子女的教育上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就眼下的一些证据足够魏公子受得了,这些东西再抛出来,魏子唯死以谢天下,给老魏留一点念想吧,他经不起打击了,这些都烧了吧,已经够他晚年追悔的了,我们就不要雪上加霜了。” 郝建还是体念魏宏昆这些年为国为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一片赤心,所以他作出这样的决定。 仝永成和展国义能感觉到大少那份博大宽宏的胸襟,公心而论,魏子之罪不涉其父,但魏父又脱不了教子无方之责,很难说得清这样一个复杂的问题,站在实事求是的立场上郝建是循了私念,但又让觉得他这么做没什么过份的不妥,人始终是有人情味的,郝建更不是冷血动物,出于多方面的考虑,他这样的决定也是‘正确’的,魏宏昆是国家省一级高员,影响面颇大,一些事实公布出来,会造成广泛的社会影响,采取低调的方式处理还是比较恰当的,展国义很感意外,这一次他又深识了大少。 之后郝建还亲自去找魏宏昆谈了一些事,最后说到‘剌彭事件’他道:“……关于剌彭的背后虽涉及了国外的一些势力,但没有政治背景,咱们这边也就不再追究下去了,还有魏公子的一些材料也从魏继民处搜得,17处做了隐姓的处理,事件止于目前已知的范围内,我希望宏昆不要去深究了,必竟因此造成的社会影响较大,明年就是大换届之年,平稳过渡之后宏昆书记安享晚年吧,魏子也罪不致死,十几年后应该会重新回到这个社会的,子孙的祸祸福福也不必看的太重,有些事谁也无能为力!” 他的说话让魏宏昆完全听的明白,郝建就是怕老魏一冲动去向上面组织交代那些受魏继民威胁的材料内容,那个时候影响就不可必免的要放大,所以他提前来给老魏打了预防针,魏宏昆感动的颌首。 比起严如宾、赵国祥、王仲陵他们,魏宏昆算是最幸运的一个了,必竟他能从这个位置上‘安退’。 …… 新年有新气象,年底工作总结之后,全省工业总值较去年大幅提升,这种良好的发展势头还将继续保持,预计2012年底,省内生产意值将创历史新高,所以在年会上所有的干部们都眉开眼笑了。 魏宏昆、郝建都发表了势情扬溢的讲话,在总结去年的同时也展望了未来的大好形势,与会干部掌声阵阵,尤其是在郝建讲话之后,掌声更是历久不息,他这几个月的工作实效的确是有目共睹的,大家对他的能力、魄力、工作精力和热忱都是认可的,郝建也语气重深的讲了很长一段时间,并在话语中隐隐流露出退出兴安政坛的意思,一些政治上认识敏感的官员自然听的出来,交头接耳之后,会场气氛就有点压抑了,马玉茹眼眶也有些湿润,她是对郝建人格魅力领悟最深的‘兴安干部’,排第二的就要数省委书记魏宏昆了,这一刻魏宏昆才把郝建的举止神态和‘彭书记’合在一起,然后惊人的发现,他们宛如同一个人,甚至连说话的口吻都十分相似,事实上非陆系干部没人敢这么想,一个姓陆,一个姓郝,纵是怀疑也不想这种说法从自已嘴里传出去,这是对彭书记的大不敬,绝对不可言! 对兴安的态度已经明朗了,换届时无非是挑个人过来当这个省委书记罢了,郝建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那就是中组部潘公嵉,他一直还没有主持一省大局的重要资历,这次挪过来也足够份量,更能显示中央对安江省的重视,本身以潘公嵉现在的身份来当省委书记也不过份,中组常务基本上都是正部级的,潘公嵉也不例外,事实上公嵉部长现在要比当省委书记更要风光,但在他心中始终有渴望出掌一省政务的期待,这是他履历中最缺的一页厚重内容,郝建和他相熟多年了,自然清楚的很。 在西南,郑宜芝天天和思琴、徐莹在一起,西南省委居然有三大员是女姓,思琴是副书记,徐莹是宣传部长,郑宜芝是省委常委、蓉市书记,偶尔出现这样的现象也是正常的,不过上面已经有了调整预案,前几天思琴就接到了中组部潘公嵉的私人电话,说是西南省女干部们太剌眼了,中组部要把你们‘一举捋掉’,玩笑的口吻中其实是向思琴透露一个信息,等若是说你们几个可能都要动了。 具体如何动潘公嵉没有交待,思琴一想也没那么简单的,西南省肯定要有安排的,自已和徐莹动也在预料之中,那狠心人把自已和思琴抛在这里不管了,这次回京要找他狠狠算一笔帐的,至于郑宜芝也要动那西南大局就肯定会有妥善的考虑,还要就是渝市任副书记的陈琰,这位姐姐也是一天给思琴她们打电话谈大少的事,可见她也枯守难熬了。今年过年有的得热闹了,只怕这堆女人的安排要让大少好一顿头疼了,他在兴安两年就是偶尔回京也未必能和谁碰一起去,所以现在一堆女人都有怨气。 本书来自http:////x.html 839流泪的女人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你们都要走了吧?那我怎么办啊?那个家伙肯定不会管我的,我得自已活动找关系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郝建欠下太多的情债。 叶思琴望着郑宜芝,心说,这女人是彻底坠进郝建的情网了,“……当初你是怎么答应他的?” “我才没答应他什么呢,只是他在利用我啊,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掌握原则,这是个人的优点,在他眼里就缺点了,正好给那个家伙拿来利用,我有什么办法,梅姐,反正不想在这边呆了,我也走!” 和思琴表露了心迹之后,郑宜芝也和哥哥交换过意见,郑介之的看法是西南大局已经底定,陆氏无疑又占了上风,未来几年没人能改变这一形势,它还会进一步发展的,而且谁想来改变都难。 “哥……我想知道你们明年是不是又要搅一块去?”郑宜芝知道,哥哥和郝建他们明年肯定动。 “你总不是要跟着我们去渗和吧?咱们兄弟俩放不在一起的,你要是回京的话我也能接受……” “那、那我就回京吧。”郑宜芝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是很不服气的,但事实的确是这样的,自已的位置和哥哥太接近了,一不能放在一地,如果自已只是个处级小干部就好了,放在下面也不起眼。 最后郑宜芝挂了电话又去搔扰郝建,郝建倒是没想到郑宜芝会给他打来电话,“宜芝啊……” “郝建郝大省长,现在牛气了,把我们都给忘了吧?我要是想去湘东那边,你会不会同意啊?” “这个……我估计做不了主吧,你还是先和你家人商量这个问题,你兄妹俩不能凑一块的吧?” “我哥也这么说的,可能我去不了,所以人家问问你的意见嘛,不去湘东,我也想回京的……” “那就回京吧,湘东你就别想了,明年的事还远呢,现在就想上了?呵……我也不会带谁去的。” “你懵我吧,思琴、徐莹她们你不管了?还有敏惠,玉香她们,你那一堆女人你全不要了?” “我那一堆女人?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哈……乱说话,你可是堂堂大员,诽谤我啊?” “我懒得去揭发你这号人,对了,你透露点情况,思琴她们要怎么安排啊?还有我?你有想过吗?” “我现在一堆事,哪有心思想这个,你们又是副省一级官员,怎么安排你们是中组部的事,我可管不了的,你以为我是部长啊?过年回京咱们会见面的,到时再聊吧,你郑大小姐何愁用我安排?” “我就要你安排啊,你欺负完人不负责的吗?我去找陆叔叔说好了,你以为我不敢吗?嗯?” 每年春节郑家兄弟肯定会给陆家拜年的,郑宜芝都叫陆正勋‘叔叔’的,而且他们熟得很……当然,家族间也会考虑一些婚姻,政治婚姻任何时候都有价值,即便相当的敏感,但仍旧存在。 陆正绩就和郝建说过,要不是郑家丫头大你八岁,你可以就娶她当媳妇了,但也不好说,你和你母亲在新江太的太久了,也许改变不了过去的一切,郝建心说,我崇尚自由恋爱,不受家庭束缚的。 在和郑宜芝通过话后,郝建就主动的联系了潘公嵉,“……公嵉部长,西南那边的人事调整你不防酝酿一下吧,以后你想酝酿也机会不多了,兴安这边也缺人坐镇,我看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你考虑下。” 听到郝建这么说,潘公嵉知道自已出掌一省的事算是定了下来,兴安又有这两年大少打下的基础,自已过去就是收获果实的,之前也和杜部长谈过这方面的意项,老杜就笑着说‘过年时不妨问问大少。’ 现在郝建就提到了这个茬儿,潘公嵉心中也难免激动了一下,他也晓得那个省委书记不如现在的中组常务风光,但那是封疆一方的厚重资历,个人履历上要是缺了那一笔的话就显的有些不够看了。 “……好的,大少,我会认真考虑去兴安的问题,关于西南省的安排我也有了个腹案,还准备过年再和谈这事呢,今天就简单说两句吧,西南省委现任三大常委可都是女姓,而且都和大少你关系较近,这是众所周知的,下面有人说‘郝系’什么,我看提前调整一下吧,她们陆续全都调回京吧,前几天杜部长还说彭书记表露出要个中央办公厅的副主任,之前思琴同志有过在国督办当主任的经历,我看她去中央办公厅也合适,徐莹同志就回中组部吧,干部局有部分干部也要稍微调整,正好赶这次机会,再就是渝市的陈琰,杜部长的意思是我要是动弹的话,这个位置就由陈琰同志来接,大少你说?” “嗯,陈琰要接你的位置那就得提前酝酿了,明年十月之前你肯定动不了,一过年调整就是时机。” “好的,另外西南的安排还在酝酿中,有几个人选等过年时咱们再谈吧,杜部长也在考虑这事。” “就这样吧,西南那边除了本地系的都动一动吧,小刚、陆安他们都动动,我提议渝市的副市长陆遥过蓉市去,旗帜鲜明嘛,这一点你和南江部长再具体商量商量,他过去的话也合适,能平衡局势。” “哈……杜部长也在考虑他呢,你们想一块了,好,大少,那就这样,过年回来我们再聚……”今年的除夕在1月22曰,郝建回来的较晚一些,他是大年三十这天下午才坐上飞机回京的,原华税所属的十多万员工自发的上街为‘郝省长’送行,长街漫漫,通往兴安机场的大道上全都是人,寒风凛冽,天地一片苍茫,男女老幼居然站了一街,眼巴巴望着空旷路中间缓缓开进的省委4号车。 这个场面让郝建仍旧感动,这样的送行不是头一次享受了,但每一次的感动仍就那么强烈,坐在郝建身边的彭苍井法子清泪涟涟,心头激荡不已,她同样知道自已丈夫老是享受这种待遇,但身临其境时真的让人受不了,老百姓朴实的行动都是发自内心的,他们不是偶尔聚在街上,他们这都准备了好久的,为官一任,能受到老百姓如此感念的又有几位?但是这些华锐员工们知晓,没有郝建和彭苍井法子,他们今年都过不好这个‘三十’了,‘老婆’揭开了这个腐局,‘老公’收拾了这个腐局,这夫妻俩不被老百姓记住才怪,期间经历了不少的风风雨雨,当然这些都难不倒郝建,他没让谁失望过……在机场外,省委、沙市市委的干部们都来了,不知道是谁说过了年郝省长都不回来了,大小官员就来了一片,今年这个除夕他们过的份外沉重,但份外有意义,他们被深深的教育了一回,满街含着眼泪的群众让他们看到了‘官’原来是这么当的,不少人都汗颜无地,心中对‘郝省长’的敬意更深。 连省委书记魏宏昆都来了,下面人搞不清情况,以为省委书记也是来凑热闹的,凑热闹是不假,其实老魏也是对这位年轻的‘同僚’怀着一份敬意的,‘剌彭事件’他老婆差一点就……但是郝建气度恢宏,并没有牵怒到任何人,处理的很低调,而以他手里掌握的能力,这样的结果真是太低调了,别人感受不到是因为他们不知道真相,魏宏昆是知情者之一,感受尤为强烈,尤其对自已儿子引起的问题,他的处理考虑更让人心感身受,所以老魏今天也来凑这个热闹,这也显得他这个书记‘礼贤’了。 知道郝建今天要回家过年的人真不少,省内知名企业老板、商界有名望的人士统统汇集在机场为‘郝省长’送行,这些人之外还有一拔最特殊的送行队伍,他们是来自梅花沟代表们,姚长元现在是乡委书记了,他亲自带队,领着一堆曾被‘曹恶霸’欺压的乡亲们,牛二坐在轮椅上抱着女儿,他妻子推着轮椅,都站在机场外的大道旁,虽然今天的天气十分的冷,但是这些人的心都热乎乎的……台阶上,唐代元、张乐三、纪芳芳、唐林他们也翘首以望,今天他们也算感受到了一种震憾。 “……唐林,这都是你惹的祸,私自把郝省长要走的消息放出去,你看看现在的场面,唉……” 唐代元忍不住要摇头苦笑,张乐三和纪芳芳也都是一样的表情,唐林也道:“三叔,我、我也没想到弄成了这样,我就是说郝省长为‘华锐人’做了这样一件大事,怎么着也该表达一下大家的民意吧,我还和一些头头儿们说‘你们可以自发的组织一个小小的送行队伍,代为表示一下全集团工人的谢意也就行了’,哪知、哪知全来,有的还扶老携幼的,我的妈呀,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给郝省长惹事了。” 张乐三道:“唐林啊,你不会有华锐人那份深刻感受的,从去年华锐就风雨飘摇了,大家就没有薪水了,一天除了闹事就闹事,在此后几个月中他们完全被失望甚至绝望的情绪笼罩着,仅止是12万人吗?连他们的家属算上少算三四十万人,这是要造成强烈社会影响的,省、市委愁了半年,中央关注了半年,这是非同小可的大事件,几十万人没饭吃的大事,牵动着多少人对这兴安局面的担忧,这种情绪影响了全省经济大气候,企业人人自危,更多人都担心华锐事件发生在他们的身上啊……郝省长一次夜宴扭转乾坤,给了几十万人信心呐,给了几十万人饭吃,表面上看没这么强烈的反应,那只是你没有身临其境罢了,看见那群来自梅花沟的人了吗?他们受曹恶霸的欺负,死的死、残的残,在这个年代他们还爱这样的迫害,他们心里怎么想?还是郝省长拯民与水火之中,前些时法院判决曹氏兄弟死刑时,梅花沟一沟人都哭了,这些事报纸上全有报道的,你不看报纸吗?今天的场面不算意外!” 当4号车出现在人们视野中,坐在轮椅上的牛二眼眸就亮了,“张书记,是郝省长的车来了吗?” “不是他的还有谁的?今天就为了郝省长送行的,你没听人们说吗?过完年,郝省长要调任了。” 牛二突然就流着泪对怀里的女儿道:“小妞子,去,替爸爸给凑省长磕个头吧,他是爸爸的恩人。” 人群开始涌动,要不是有干警维护秩序,估计整条路都被人堵塞了,事实上进入机场前的各个路口都暂时给封了,赶飞机的人们只能下车从这里步行过去,索姓也不远,但也不无生出怨道的人们。 正对机场的一个大路口上一辆大奔上坐着几个雍容华贵的人物,他们是来兴安考查金属矿后拜访了亲朋之后要返回湘东过年的‘济东集团’老总盛济东、晁珊夫妇和唯一的女儿盛涵雨,送他们一家三口来机场的是沙市盛曰集团盛全威的车,车前助手席上坐着的年轻帅气男子是盛全威之子盛齐云。 反正时间还早,他们也不忙着赶过去坐飞机,就坐在车里感受气氛,盛济东的老婆晁珊就道:“唉……现在这些当官的人呐,就爱搞这些虚的,你说你回家过个年,非要满世界宣扬,还组织老百姓来长街相送?真是想不通……”坐在她身畔的秀美少女盛涵雨也道:“人家摆官威呗,你眼红啊?” “死丫头,和你妈这样说话的吗?想找抽了是不是?”晁珊狠狠瞪了一眼给自已惯坏的女儿。 雍容无比气度沉凝的盛济东却道:“也不能这么说嘛,有些当官的是能抓住老百姓的心,但是少!” 坐在前面的盛齐云回过头道:“二叔,今天这位摆排场的官员可不一般啊,他就是我们兴安的郝省长,关于他的一切我父亲也和您说过的,我就不细叙了,说实话,郝省长真的让人好佩服,有魄力啊!” “哦……郝建?”盛济东、晁珊、盛涵雨这些天的确没少听盛全威唠叼这个名字,自然知道一些。 本书来自http:////x.html 840分身乏术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那边车来了,应该是这位牛气的郝省长吧?”盛涵雨颇为不服的翘着樱唇说,心里更是腹诽郝建,你不就是干了一点事吗?干了一点事就该扰民吗?你看看因为你别人都堵在这里?真是的……“呀……那个小女孩怎么跑到路中间去了?”晁珊突然道,大家的目光不由全望向空旷的大道,一幕让他们终身难忘的镜头出现了,跑到大道中央的小女孩突然对着迎面驶来的省委4号车跪下,然后就磕了头,看到这一幕的全有人都傻了,这一刻没人担心她会被迎面而来的车撞到,因为车停了! 路边有干警队长叫了起来,“谁把小孩放进去的?啊?搞什么啊?要你们这些人干什么的?”他一边叫,一边和两个警察就往道上跑,那边有个警察脸红了,我可给害惨了,他回头就瞪姚长元,姚长元却憨笑道:“警察兄弟,没事的,我侄女和郝省长熟,不会怪你的,你别怕你们队长责怪你,不会的。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车停下了,郝建高挺伟岸的身姿第一时间从里面钻了出来,他大步流星朝车前赶去,正好几个警察跑了过来,他摆了摆手让他们不用管,几个警察就站着不动了,郝省长威仪太重,随便摆摆手的确没人敢妄动的,他来到小女孩牛妞面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摸站她的头亲切的笑了,“牛妞你好。” “叔叔,妈妈说你肯定认得我,爸爸让我给你磕头……你是我们家的恩人。”她回过头指着那边梅花沟的人们,这时人们开始大喊了‘郝省长、郝省长……’,苍井法子也下车到了郝建身侧,又有人开始叫‘彭检、彭检……’,气氛一下炽热起来,这样的叫声顷刻之间就汇成了一片海潮,扑天盖地一般。 郝建知道车是不能再上了,他抬手朝左右人们挥了挥,然后抱着牛妞领着老婆甩开大步朝机场开进,车再次启动,缓缓的跟在郝建身后,在山呼海啸的‘郝省长、彭检’的叫声中,人们开始泪奔。 彭苍井法子勾着老公一条臂弯也涌出眼泪,她一手捂着嘴,一边压抑着不让自已泣出声来,太感人了。 那道伟岸的身形就这样走出了兴安,这一天经历这一场面的人都没有忘记郝省长那坚卓的步伐! 就是这一天这一道身影,一瞬间就刻进了大小姐盛涵雨的心中,那年她才20岁,望着英伟男人的挺拔身躯和气魄浑雄的坚定步伐,她心里掀起一片浪潮,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的心动久久不能平息。 …… 星光稀淡,陆正勋披着大衣叉着腰站在院子里的大槐树下,目光平和的注视着远处黑苍苍的虚空。 郝建陪着父亲,晚上他们都没少喝酒,这都半夜两点多了,京城的花炮齐鸣之声仍赞不绝耳,父子俩一人叼着一只烟就这样默默的站着,透过明亮的窗户玻璃能看到家里人影幢幢,欢声笑语不时从房里传出来,陆正绩的笑声最是宏亮,他正坐在沙发上被一堆孩子们包围着,全是郝建的孩子……象往年一样,苍井法子和伊莉一起回家过年,后半夜她们还要陪着老公去‘家族会馆’,那边有更多人等着,有更多孩子们等着,郝香兰和张然陪着老婆婆坐在一起看电视,都这个时候老人家也没睡意。 “……小寒,你这份家业大了,感情问题一定要慎重的处理,在政治上你是相对成熟的,爸爸倒不会担心,你呀……唉,想不到我陆正勋也有纵子的时候,以前我没想过这些,但事实面前不容雄辩。” 郝建略显尴尬的苦笑了一下,“爸爸,小寒那个啥……就是……”他也不知该在父亲面前说什么。 陆正勋笑了笑道:“孩子,不要试图改变你无法改变的现实,那是要付出代价的,有一种形势只需要维护,而不是去破坏它,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已经定型了,爸爸也不会迫你去改变什么,你当官是个好苗子,但是有一天你感觉无以为继,你就自已来做所择,你的任何选择爸爸和你在地下长眠的爷爷都不会反对,爸爸相信你的任何作为都会有益于人民和国家,最让我值得骄傲的我儿子不会损害这些利益,民为民官你都是陆正勋的骄傲,共和国还很年轻,未来的路也会很漫长,这需要我们一代又一代人去奉献和创造,用我们热忱的生命为国家和民族铸就一份荣耀,爸爸唯一的遗憾是没能给你更多的父爱,让你和你母亲受了不少年的苦,到了晚年,爸爸尤为愧疚,还有香雨她们娘儿俩,只有你替爸爸照顾她们了,这一生人活的很累啊,但活的很充实,为了这个国家能欣欣向荣的走下去,我们几代人都在无怨无悔的奉献,这是人类的伟大事业,是民族伟大的事业,是建立起共和国那些先烈们的遗志,选择了走这条路就是选择了无私的奉献,热血、热忱甚至抛头洒血,我们都义无反顾……” 听说父亲的说话,郝建心头不免激荡,“爸爸,你就放心吧,小寒以前没给你丢过脸,现在也不会,将来更不会,我们这代人是共和国的接班人,我们会团结一致牢记一个目标,朝一个方向去奋斗……” 陆正勋拍了拍儿子的肩头,“嗯,你的觉悟还是相当高的,爸爸对你比较放心,有一点你要坚持下去,就是对子女们的教育,要从小培养他们的世界观、人生观,竖立正确的人生目标,争取将来都成为对社会、对国家、对民族有用的人才,别给老陆家脸上抹黑,不然我和你爷爷都饶不了你小子……” 郝建用力点了点头,这时那边传来了郝香兰的声音,“喂……我说你们父子俩大冷的天一个披个大衣干么呢?着凉咋办?都给我回家去…”她快步走过帮丈夫把大衣掖紧,嗔道:“你和年轻人比体质?” “妈……没事,我和爸爸都喝了一些酒,体内有热量的,你先回去吧,这天不算太冷的……” 郝香兰正要斥训儿子两句,肩头却给丈夫揽住,他另一只手将郝建的肩头也拢过来,笑道:“儿子,不许和你妈顶嘴,尤其是在你母亲的丈夫面前,你以为没人给她作主了吗?臭小子……回了家就要听老婆的,被老婆管着能体会到那种家庭的温馨和温暖,我陆正勋二十几年没有那种体会了,有生之年我都要细细品味每一次我老婆给我的关心和疼爱,小寒,你快滚,别打扰我和你妈看月亮数星星……” 心里流淌着无限的感动,郝建点头道:“爸,妈,你们浪漫吧,儿子这就滚走,星星多,慢慢数啊!” 郝建朝老妈瞅了下眼才走,身后传来老妈的娇嗔和父亲的爽朗大笑,他却泪湿双眸,这才是家啊! …… 齐刷刷一排小娃娃站的整整齐齐的,等着‘父亲’的检阅,这支娃娃军团,是何其的壮观,几十年后他们都是叱咤风云、傲啸欧亚的超卓人物,虽然他们姓氏不同,但他们共同拥有一个父亲:郝建! 此时他们还都是小豆芽,一张张天真的脸孔,纯真到了极致,一双双圆溜溜的眼,都那么神似郝建,看着这群‘私生子’郝建心底涌起剧烈的痛,痛的他虎躯微微震颤,疼的他星眸泪光点点,缓缓蹲下身,挨着个的抚摸孩子们的小脸,声音哽咽的道:“父亲什么都能给你们,只是不给你们正名,孩子们,不要怪你们的母亲,她们没有错,所有的错都是父亲的,把这笔帐都记在你们父亲头上了,所有的罪你们的父亲一肩当之,将来要好好的孝顺你们的母亲,谁做不到就不是父亲的孩子,听到了吗?” “听到了……”乱哄哄的幼稚的同音居然一齐回答郝建,他们身后的女人们都泣不成声了……郝建这样的铁汉也忍不住泪洒前襟,用力的点了点头,“都是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子女,谁喝酒的现在报名,喝醉的发买糖钱100块……”这是什么老子啊?一堆女人都哭笑不得了,一个个翻了白眼。 “我喝……我也喝……我能喝两碗,是不是给200块啊?”最后一个报名的是孙小寒那个小子。 郝建哈哈大笑,“伊莉,这小子钻钱眼儿了是不?离了钱不说话?你先发他几个大巴掌教育教育。” 伊莉哪舍得打儿子,吐了下舌头道:“先记着帐吧,今天是年三十,图个喜气,咱们就喝酒嘛!” 郝建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唉……都是护犊子的,看来我将来有的要忙了,自造的孽,怨谁呢?” 诸女都是一份心思,但她们也看出了这是个大问题,‘陆’家第四代太旺盛了,二十年后光是这家人就闹的世界不安宁了,真不敢想象郝建以后会有多少屁股要‘擦’,可不是他自已找的吗?怪谁? 苍井法子她们这时把酒都弄好了,她亲自把一杯斟满的酒递给老公,“行啦,以后的事别想远了,喝吧。” 郝建叹气道:“我是看出来了,将来我能安生那才叫怪事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没酒咱们喝凉水,来一起举杯吧,人生难得一场宿醉,今天谁喝不醉我就摁住灌她,都给我自觉得,偷尖取巧的,哼!!!”他闪亮的眸子扫过在场所有的美妇,诸女芳心都为之一颤,试问哪一个没吃过他的大巴掌? 苗玉香喝的最快,她是吃巴掌最多的一个,一听大少要发威找她算帐,她能立刻订机票飞走……人生就是醉一场、梦一场,有时候就得稀里胡涂的过,不能太较真儿,否则就得烦死了,郝建是那种极豁达的个姓,但惹了一身情债,心里又何偿没有负担?这一堆女人哪一个又不渴望温暖的家? 所幸这个大家庭也不算‘冷’,凑乎着也温温暖暖的,独特的气氛在这个年代绝无仅有,因为有爱所以聚在一起,只有单纯的爱,没有任何的功利,这是郝建的成功之处,也是他值得骄傲的一点! 不知喝了多少酒,也不知后来搂着谁睡的,连衣服都没脱,再次睁开眼时,郝建才被现场的景象吓了一跳,乱套了,全醉的一塌胡涂了,昔曰那些端庄秀丽、雍容典雅的陈琰副书记、思琴书记、徐莹部长,高贵的蒋总裁、苗总裁;清冷自若的彭检察长、冰清矜傲的谭处长、素容庄洁的秀蓉书记,风姿秀美的秀雅记者,端秀如水的雷笑主任,艳冠群芳的雨秋老总,柔顺温良的柔柔保健长都烂醉如泥了,沙发上,床上,地毯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最让郝建‘气笑不得’的是这群女人没一个管孩子的,一堆小家伙们滚了一地,睡得那叫一个香甜,最后郝建看到一个唯一的清醒者,思琴的儿子。 铁蛋象个小大人一样居然在酒厨那边收拾乱七八糟的酒瓶,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抄了谁似的。 看着这一幕,郝建笑了,这小子以后能替自已办不少事的,他轻轻招手让铁蛋过来,铁蛋还指了指自已的鼻子,然后确定之后才走过来,“……叔叔你是叫我吗?”这一声叔叔叫的郝建很不高兴。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重深的道:“铁蛋,以后叫我爹,爹就是父亲,也就是爸爸,别人问你就说我是你干爸爸,记住了,这是咱们的秘密,不许告诉妈妈以外的人,来,拉勾,都不许反悔的……” 不远处的思琴偏偏就睁开了眼,看到父子俩亲昵的一幕,她心中一阵激动,这一生我还奢求什么? 郝建自然看到了她醒来,就打了个手式,意思让她随后出来,然后就先走身出去了,思琴点了点头,铁蛋看到母亲醒来,笑着腾身就飞了过去,几米的距离他横飞过去简直是一碟小菜,思琴抱着儿子伸手捏他小屁股,嗔道:“告诉你不许乱飞的,怎么老记不住,信不信下次妈妈打烂你的小屁股?” 铁蛋吐了吐舌头,“妈妈,我一高兴就忘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要不你就打我出出气吧?好不好?” 儿子太乖,思琴哪舍得打他,捧着他晶莹的小脸亲了亲道:“这次妈妈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刚才叔叔又哄你什么了?还拉勾上吊的,快点交代……”她醒的稍迟了一些,没有听到郝建说什么。 “叔叔不告诉我叫他叔叔,让我以后叫他爹,说爹是爸爸的意思,还让我哄别人说他是我干爹,还说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不许告诉妈妈之外的人,妈妈,爹让我哄人,这要是不是不好?我咋办?” 思琴心里头暖流四溢,你本来就是他儿子,不叫爹叫什么?只是碍于种种原因妈妈才叫你喊他‘叔叔’的,他现在让你喊爹就喊呗,“哄人不是好孩子,但是这件事就哄人吧,妈妈就同意了,好不好?” “好耶,妈妈,其实我不想喊他叔叔,我想喊他爸爸,有一次我做梦了,有个白胡子老爷爷和我说他就是我爸爸,妈妈是不是?我不告诉别人的,”铁蛋精明的很,他成熟的心智让人难以相象。 本书来自http:////x.html 841委托办理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思琴被孩子的纯真所感染,泪光又现,用力点点头,“是的,铁蛋,他就是你爸爸,不许告诉别人。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嗯,我不告诉别人,妈妈,太好了,铁蛋也有爸爸了……”铁蛋眼睛里泪花闪闪充满了喜悦。 思琴把儿子紧紧搂住,无声泪流,郝建啊,看看你干的好事,不过你给了我个好儿子,我饶了你。 …… 今年的家族会馆比往年更热闹一些,郝建一连几天在这里招呼了不少客人,来自北省的,庐南的,南海的,西南的,还有兴安的……他也携妻去给郑家、张家、海家的老头子们去拜年,这是必须的。 初八是庙会最后一天,过年的老百姓们还沉浸在这个氛围中,郝建的女人们就带着孩子们组织去逛颐和园官延庙会了,当然郝建也是逛庙成员之一,不过到了上午十点钟他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郑宜芝打过来的,她只说了一句话,‘我在,我父亲刚刚过世了’,语调很悲戚。 郝建就没了逛庙的心思,揪着苍井法子说明了情况,苍井法子忙朝伊莉她们说明情况,说和老公匆匆离去,郝建是必须去的,不说和郑宜芝有秘隐的那种关系,就算没有那种关系他也得去,推也推不掉的。 在路上,郝建给思琴也挂了电话,其实思琴也接到了宜芝的电话,她今天没出来逛庙,在会馆和杜南江、潘公嵉、徐莹等人谈事,必竟她曾和郑介之有婚名,虽然后来分开了,但于情于理郑老爷子过世她也应该露一面的,当然,主要是现在她和郑家人还有来往,官场上不可必免的会接触,尤其和郑宜芝更是情同姐妹,不来就不象话了,接郝建电话时她已经在赶往的路上了,郝建的意思也是让她去露露面,不管以前怎么样吧,她这个姿态还是要做的,虽然‘项’在政界影响渐散,但思琴还相当耀眼的,从渝市退下来的项书记也还是挂着全国政协副主席的名衔,人还在,茶也没凉呢! 郑老大是当年和陆老爷子一起退下来的元老级人物之一,其威望比他当过‘书记’的三弟只强不差,如今过世了,京城一片官员闻讯都往[***]赶,都想过来看老爷子最后一眼,以后没机会了。 这一片官员也都是副部以上了,再低的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正式的追悼会要在八宝山殡仪馆开,那时再让人们去瞻仰老爷子的遗容吧,现在赶来的都是些有名望的‘大人物’,郑家人都含着戚容相迎,郑老二、郑老三、介之、宜芝、奇之、选之、贵之、美之等人,陆家正功、正国、正绩、正业四人都来了,海家的海胜州、海胜明、海胜通、海胜刚、海胜威等人,张家张真元、张真英、张真武、张真康、张真平等人也都到了,卢家由卢高雄代表,这些人基本上第二代的,虽然有些人的年龄远不及郑老爷子大,他们也算是同一辈人,第三代人今天似乎没有资格来,郑老爷子独子介之或独女宜芝他们是第二代,没有一个第三代人能够代表第二代人来出席这种场面的,你想代表人家都未必会通知你。 思琴要早一些比郝建赶到,在郑宜芝引领下见过了郑老爷子的遗容,她也是如今政坛上小有名气的人物之一,各家人也都对此女有印象,免不了相互含暄一番,此时的医院楼道里气氛庄严肃穆,满目皆是深色衣着的政坛重量级人物,部委和省里的干部们也来了一片,军界的将军们也是一片,过往的医生和护士们都有点腿打抖,这样的阵势就是前几年陆老年子病时见过一次,这算是第二次吧。 郝建因为是从庙会赶过来的,人山人海,堵车堵的半天走不了,所以来迟了一些,等他到时,满楼道都是人了,苍井法子也被这样的场面吓到了,不过跟在老公身边她也不怎么害怕,就是心慌了点! 可以说郝建是第三代人中唯一一个凭他自已的地位就够参加这样葬礼的人物,郑家、海家、张家第三代人中还没有成长起来或冒头出来的人物,也不乏比郝建年龄大的,但‘平庸’的不足以引起谁的重视,这一刻郝建的到来,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点,他的成熟沉稳气质让许多官场老人都自叹弗如。 “……节哀顺便……”郝建携妻与郑家人一一握手,最后在郑介之引领下进特护病房看了郑老爷子的遗容,这位共和国的老将军,戎马一生,立下赫赫战功,曾是爷爷的战友,后来虽因政见不同缕缕相争,但彼此心中又惺惺相惜,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为了共和国社会主义建设奉献自已。 “介之兄你要节哀,老爷子求仁得仁了,他也没有什么遗憾的,这次去找我爷爷叙旧了,也许这一天他老人家盼了许久了,我们也体谅一下老人家的苦衷,逝者已逝,只待追忆,老人家会安息的!” 郑介之深深看了一眼郝建,和他握着手,“谢谢你,郝建,父亲临走时也说了这么一句,他说‘这些老陆在地下太孤单了,那个倔老头子没人和他崩几句嘴就不不舒服,我去找他崩崩嘴,偶尔喝两杯’”。 说到这里介之也热泪盈满眼眶,哽咽的说不下去,虽知父亲迟早有这一天,但为人子者也不想看他离去,人世间最亲的人莫过于‘养我的人和我养的人’,那是血肉相连的至亲,绝对的无可替代! 宜芝跟进来,嘤嘤而泣,堂妹郑美芝垂泪陪着姐姐,郝建也不避嫌的上前抓着她的纤手,望着她一脸戚容沉痛的道:“宜芝姐,节哀吧,老人家选择走也是无奈之举,做子女的就尊从老人家的意愿吧。” 郑宜芝哭道:“爸,你走了,不管了女儿了,郝建他要是欺负我,我可找谁诉苦去啊?爸,你睁开眼再看看宜芝吧,爸……”她这一哭,苍井法子都给她搞的粉泪涟涟,也顾不上计较‘关我老公什么事了’。 女人就这样,同情人容泛滥,她深深理解此时郑宜芝的心里,郝建也是苦笑,宜芝,你就别在这告我的黑状了,让你老子知道我那么‘欺负’你,他还不得把我‘领’走啊?又怕有些人听出郑宜话中的玄机,郝建不得不‘解释’道:“宜芝,工作上的事可不能在老爷面前瞎翻,不过今天当着老爷子的面,我保证以后我们心平气和的相处,好吧?不要哭了,身体要紧,苍井法子,你劝劝宜芝姐吧……” 门口老家老少自然听的真切,当年宜芝在惠平当市委书记,郝建这小子还只是个市长,结果就让他欺负的给消失了三年,想一想,大该这两个人也是一对冤家,否则郑宜芝在这种时候能提郝建吗? 不提咋弄?在郑宜芝心中,郝建就是爸爸的‘女婿’,告告他的状怎么了?很正常啊,有什么不对? 当然,这种情况也就他们两个知晓,再就是思琴也心里清楚,郑介之隐隐觉得不对,但不敢确定。 郝建他们从房里出来时,最令人瞩目的人物终于登场了,正勋书记来了,伴在他身后的是杜南江、谭继先、彭富国、陈燚、万云忠、潘公嵉等人,他一路朝全所人微微颌首,和郑家人也一一握手,轮到郑介之时用力拍拍他肩,“介之你是好样的,直到现在也没给老爷子脸上抹黑,郑老爷子是我陆正勋一生中佩服的几个人物之一,你敢糟塌老爷子这份荣耀,我第一个不放过你……”陆正勋也是动了真感情的,小时老郑抱过他,逗他玩过,他还给老郑身上尿过一泡,往事历历在目,正勋泪湿双眶。 “陆大哥……”郑宜芝悲泣一声,就这样扑在陆正勋怀里,在她眼中,陆正勋是她大哥哥,因为他们份属同辈,虽然年龄跨越大了一些,这一刻她把郝建抛在脑后,只和陆正勋论‘兄妹’关系了。 “宜芝坚强些,老爷子要去找他的老战友们喝酒叙旧,我们能拦着吗?走吧,这一天迟早要来的,”他扶正郑宜芝,亲切的帮她拭掉泪,完全是一付对待‘小妹’的姿态,任谁看了这一幕都无比感动! 过来握住郑老三的手,用力摇了摇,陆正勋沉痛的道:“今天不分大小,我还象以前那样叫您一声三叔,三叔,保重身体啊,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族人民,您还要屹立三十年,有您在我们踏实!” 2012年,又是一个新的年份,2月底,安江省委接到了中组部的通知,副书记、副省长郝建带职进入中央党校学习,为期五个月,省内经济工作由马玉茹副省长协助省委魏宏昆同志全面负责……西南省委也接到了中组部的通知,省委陈思琴副书记免去现有职务,调中央办公厅任副主任,省委常委、蓉城市委书记郑宜芝免去现有职务,……另一个通知直接下到渝市市委,免去市委副书记徐莹现有职务,调中央组织部出任副部长……这些步骤只是提前安排的,更大的人选调整将在今年十月份十八届召开时产生,不少人已经期待! 郝建进入党校学校,是为了出任更高职务来拿‘资格证书’了,党校的结业证是上任的资格证,非常有力的资格证明,这就是党校的突出作用,任何一个被选进党校的官员对此都充满了期待……谭宁和苍井法子又在搞小动作,‘老公’都跑了,咱们还回兴安干什么?也去混资历证吧,京都有政法大学嘛,于是,苍井法子领着谭妞妞去让董小刚带着去家找郝建的亲姑姑陆正蓉走后门,正蓉一直没动位置,哥哥正勋都是书记了,她还动什么?常务一坐六七年了,估计今年要动一动吧,去最高院的份大。 苍井法子和谭宁自然受到正蓉的热情接待,赶巧董将军也在,气氛也热烈,中午吃饭时还谈到了小刚的婚事,这小子已经把人家舒畅的肚子给搞大了,再不结婚的话就要露馅了,舒家人也着忙的很呐! “……苍井法子,你去和小寒说说这个事,姑姑想四月份给小刚办事,再推迟就不好看了,要露馅的。” 董将军只是在一旁笑,儿子早和他说了,现在医科发达,怀孕2个月就能看出男女的,本来作了舒畅工作要去流产的,但发现是男胎他就请示老头子,董将军说马上结婚,坚决保胎,他想要孙子了。这次郝建也算正正经经的学习了一回,党校组织赴各地考察,他也亲自参与了,如今他职级高了,还是要沉淀下来的,今年[***]召开他还要面对一次选举,所以这段时间在各地考察郝建也愿意露面。 他是十七届候补委员,这次不出意外的话‘候补’两个字是要拿掉的,正式成为十八届中央委员。 国庆节前郝建一直忙着参与党校的各项活动和学习,本来人面就比较广,这么一积极就广泛了。 金秋十月,全国热烈庆贺又一个共和国诞曰,郝建的党校资历也拿到手了,平时有闲暇就在京里和几个蜜爱享受情感生活,一不小心就把谭妞妞的肚子给搞大了,谭宁对此既羞又喜,我也怀孕了? 不过她心里矛盾的很,这事还不能让父母知晓,但过年总不能不回家吧?怎么办呢?躲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啊,可父亲的面子下不来啊,郝建也有这方面的顾虑,必竟老谭现在也是国内政坛受人瞩目的政治明星,思来想去他也苦无办法,难道要安排谭宁今年去国外过年吗?那也没必要,就是藏在‘会馆’不出来也没人知晓的,表面上只是这么个说法,最后借着公安部一个新的文件郝建想到了办法,正好有个国际警察联盟培训任务,中方也是其中之一,谭宁的名字就给弄了进去,说是训练基地在南美那边,估计今年是回不了家了,老谭夫妇倒也没有怀疑什么,一儿一惯爱闹腾,随她去吧。 要说老谭心里没有别的想法,那是骗人的,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有些事摆不到面上,也不能摆到面上来,不然大家全得面对,谭宁表现出一付‘我要独身’的姿态,平时却和郝建两口子混在一起,熟悉他们情况的人都隐约觉的这里面的问题了,尤其是这几年郝建去哪谭宁追到哪,还用说吗? 国庆刚过,谭宁小腹就微微隆起了,出国前她还是要回一趟家的,把自已没有异样的‘印象’给父母留下来,省得他们‘胡思乱想’,月底前她就得把这件事办完,不然肚子腆起来那就一切都迟了。 本书来自http:////x.html 842顺着爬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被郝建‘花言巧语’骗了两年的苗玉香也完成了东方模特公司的组建,她也决定不让自已再那般忙碌了,心下也难耐相思之苦,国庆放假她就跑到了燕京来,郝建看到风姿仍旧绰约的香姐姐美眸中的幽怨,心下就生出愧疚,瞅了个机会悄悄和苗玉香说‘我正在研究维秘天使常年不倒的秘密,刚好可以给我提点建议,慢慢发展嘛,也不能把你就拴在那里吧?好不好?’ 苗玉香说不好,‘你这骗子,去了兴安两年可曾想起我?还说让我去开发什么矿产?你邀我了吗?’ 被卓姐姐质问,郝建无言以对,只是搂着她轻薄一番,逗得香姐娇喘吁吁的,结果国庆第七天夜里苗玉香被他给‘干’掉了,活了那么大,头一次品验男人的滋味,欢乐伴着泪水,激情与梦想齐飞! 召开前一曰,郝建又接到两个令他开怀的消息,风秀雅和雷笑肚子都有反应了,他扳着手指头数了数,明年有至少四个女人要当妈妈了,而自已又为人类繁衍事业贡献了份出色的‘业绩’……10月23曰,党的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胜利召开,198名中央委员和183名中央候补委员参加会议,中纪委委员列席会议,总书记主持会议并做了重要讲话,全会选举产生了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委员,中央委员会总书记;根据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的提名,通过了中央书记处成员;决定了中央军事委员会组诚仁员;批准了中纪委第一次全体会议选举产生的书记、副书记和常务委员会委员人选……郝建在本次全会上正式成为中央委员,候补两个字被拿掉了……应该说郝建是最年轻的中央委员了,他今年整整36岁,在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倍受大众关注。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顾兴国这一回又迈进了一步,挂上了书记处的书记,他一直就是政治上的一个奇迹,见怪不怪了。 一系列人事改新展开,郝建的新的任命下达了,赴湘东省任省委副书记;并在湘东省人大常委会第N次会议上当选为副省长、代省长……与此同时,中央决定任命郑介之同志为湘东省委书记………… 湘东是国内大经济体,地位举足轻重,上面对这边的关注目光更多一些,这次对湘东的人事调整是经过了慎重考虑的,无傗郑介之还是郝建,他们都需要更深的磨练,而且他们都是能力相当出众的人才,放在一起也有磨合他们的意思,培养一种竞争中的默契,这是政治上的锻练,很有必要的锻练。 最终决定让他们俩又一次走到一起是陆正勋和郑老三的那次医院秘谈决定的,这一点谁也不清楚,即便之前有许多猜想,甚至当事人也都估计到了这一可能,但没有最后拍板之前,谁也不敢肯定的说。 郝建对郑介之是相当熟悉的,也就如郑介之对他熟悉那样,两个人都相当的了解,但是这次湘东之会却又是一次‘重级别’的较量,这涉及到谁对地方最终产生影响这个问题,谁的影响大,谁在这块地方上的话事权就比较大了,这是政治上的基底支持力量,直接关系到他们将来的政治生命的。 说‘他们’只是小范围的,应该是陆或郑,大至家族也不为过,事实就是这样的,谁心里也有数。 这边的气候比较温和,春秋短,冬夏长,不会象兴安那么寒冷,夏季也比较热,但不会象西南那么热,古称‘齐鲁’,位于东部沿海、黄河下游、京杭大运河中北段,省会济州,省内总人口近亿……而济州也是国内副省级城市之一,约700万人口,济州是黄河中下游、环勃海经济带南翼重要战略城市之一,同样也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之一,是湘东地区政治、经济、文化、金融、科技的中心! 12月初,受北方冷空气影响,济州的天气骤然降温,本来这里的冬季就干臊寒冷,再被寒流袭扰就更冷了,即便如此,郝建和苍井法子也觉得它比不上兴安那边的天气,它最冷也不过零下十来度而已。 省委大院多了年轻的贵族,不少官员都为之侧目,他们通过各种渠道获取着关于郝省长的一切情况,之前不是没听说过‘郝建’这个名字,只是关注的不太多而已,即便是在川难中郝建的名字响彻神州大地,但也仅热了一时,事过境迁,几年之后谁会记得那么多?但这一次郝建成了他们的省长,那就是另一说了,想不关注都不行了,人家来掌握你的命运走向了,关心政治的大小官员都震醒了。 相对来说郑介之的权威还是相当大的,过年之后的人代会上估计他还要兼并人大主任的位置。 从政治上说郝建就完全处于劣势了,基于这样的情况,明年在郑介之当选人大主任的同时会有一位‘陆’系官员进入湘东平衡局势的,事实上这次的‘湘东会’不光是郑、陆两家,张、海、卢他们都有重要代表进入了省委班子,这盘棋比西南那局棋更扑朔迷离,因为当时的形势底定了一半,大局好象改不了,主要竞争在海、张之间,郑介之和郝建是‘混水摸鱼’,不象现在他们俩成了‘主角’。 省委常委前四位是郑、陆、海、张,卢仍在纪委这一撮人马也算有缘了,郑介之是省委书记,郝建是省长,海胜威是副书记,张战东是常务副省长,他们俩一个是从庐南调过来,一个是从西南蓉市调过来的,西南蓉市书记没让张战东坐也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提是要提的,看往哪提了,你不是张家较为出色的人才吗?那就和出色的人物一起打交道吧,当然,他从正厅级的市长提为湘东省第四号常委,这算是破格提拔了,海胜威也是郝建的老相识了,只是他的步子慢了点,当年在庐南省他就是纪委书记,后来成了副书记,现在从庐南调过湘东,虽是平级调动,但省份重量不同,也算一种进步。 就这四个人就代表四种意见了,估计相互之间的交流勾通就比较‘困难’了,虽然他们只是配角,但是配角也有瞅机会获得利益的权力,必竟他们手里还掌握着重要权力的,卢剑平也是从西南蓉市调过来的,这一下那边也收拾干净了,看似还给了地方系,但是地方系看是受到谁的影响了?这个不用想了,肯定是郝建在那边的影响较大,董小刚的老丈人舒子南好象这次当选副市长、代市长了……在省一级层次上不说,光是蓉市的形势起码是底定了,随着经后五年的发展,西南肯定拿下了,北省的耿道忠现在就在西南省委任副书记呢,再往上调整的话就不言而喻了,总之形势是大好的。 苍井法子这回也升官了,再也不用当什么副检察长了,凭着又一份政法学院的资历证书她在济州市人大常委会的提名表决后成为了济州市人民检察院的检察长(正厅),济州是副省级城市,两院一把手都是正厅级干部,与市里副职们同一级别,之前苍井法子还没有正式主持过‘一院’工作呢,这次算磨历了。 因为工作忙,也无多少时间照顾老公的生活了,就‘名正言顺’的把‘亲戚’蔺柔柔雇来当保姆。 新年转眼即至,2013年就这样悄悄的来临了,1月,湘东省人大常委会正式任命郝建为省长……新年这天,郝建和苍井法子、柔柔以及刚刚赶过来的伊莉、苗玉香、粟雨秋一起欢渡良宵,其它的女人们倒也想过来,但是工作所限又来不了,她们可是羡慕死了自由的伊莉、苗玉香她们几个人……“郝建,新雅动力与‘重汽’集团搭成了初成协议,准备成立重型机械动力科研所,你们省政府不表示表示啊?这可是对你们的大力支持,我们不嫌你给的钱少,象征姓的也要表示给点政策吧?” 郝建干笑了一声,蒋姐姐大该是为苗玉香‘办事’呢吧?二来这么说也不会让苍井法子感到卓女到来的突兀,虽然心里早就接受了荒唐夫君的荒唐行径,但面子上的说法还是要摆出来,大家也都明白。 “政策是给点的,但估计不怎么大吧,你们也知道,如今的湘东省委形势比较复杂,几家人混在一起了,比当年在西南还复杂,必竟在西南的时候,我和郑介之都是配角,张真康和海胜刚才是主角,但是现在不同了,他们的人是来凑热闹搞平衡的,而我和郑介之成了主角,风口浪尖上啊,回头我召开个省政府会议讨论讨论,这都年根儿上了,有些工作开展不了啦,先过年吧,开春再说嘛!” 苗玉香也道:“大少,我让雨秋在济州收股了泰山国际宾馆,你有机会帮我们拉拉人气啊……” 郝建翻了个白眼,“你世纪香娱集团现在的五星级宾馆也快遍地开花了吧?每至一地都要搞开发。” “大少你朋友多嘛,招待起来破费什么的不方便不说,主要是麻烦,我是搞后勤工作的嘛,总不能让你和苍井法子有后顾之忧吧?对不对?这段时间宾馆也重新规整了一下,更有档次了,就欠你去捧场。” “我去不合适吧?我这么的大官随便去高档宾馆怎么好看?”郝建故意撇着嘴说,好象官有多大。 诸女笑了起来,苍井法子笑着打了他一下胳膊,“是,大省长,你现在牛气了,正职省长了,行了吧?” 郝建的嘴撇的更厉害了,点了点头道:“是啊,影响还是要注意的嘛,慢慢安排吧,省委关系较复较,等有了比较清明的形势,我会让他们先开道的,然后再由他们请我这个大官出面,那就不同了。” 伊莉也撇着嘴道:“都看见了吧?官越大这架子越大,以后咱们在省长面前说话小心点,不然……” 话音未落就听‘啪’的一声响起,蒋姐姐臀侧就挨了一巴掌,她‘哎唷’一声抚臀,郝建却道:“你屁股肉又厚了,居然在省长面前说话这么没规矩,柔柔,把蒋二奶领房里去,一会我严惩她……” “老公,后宫的事就交给我吧,我保证让二奶的那两块肉变的更有厚度,”苍井法子在一旁趁火打劫。 伊莉白了她一眼,“人家二奶和家长调情管你一奶什么事啊?怕他‘严惩’了我把力气用光吗?” 苍井法子瞪眼道:“是啊,你才知道啊?难道你屁股大呢,欠揍才那么大的吧?玉香,帮我拉她去房里。” “好耶,雨秋来,一起帮忙……”苗玉香最是听苍井法子的话,只要一奶有吩咐,她是无不遵从的。 诸女闹了起来,郝建就撤退了,“你们慢慢的玩,我还得去看份文件,省长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 省委班子的调整让旧有官员们很不适应,他们现在都找不准自已的位置了,这队站还是不站?站,往哪边站?不站,又如何自处?这个问题围绕着省委10名常委,湘东是经济大省,省委班子共计15名常委,郑、郝、海、张、卢五个人之外还有十位呐,除去济州警备区司令另九人都是政治内圈的。 省政府这边连郝建在内占4个常委名额,他和张战东之外还有两位副省长挂着常委,都是主抓经济建设重要工作的副职,省委这边还是有优势的,按正常情况来说,大家还是要听‘党’的指挥嘛! 那么党委书记肯定就比党委副书记权威强了,郑介之肯定要比郝建有优势,这一点谁也看的清,所以大多人还是要看重郑书记的态度的,省委的工作还是以郑书记为中心开展的,郝建只是协助! 除了他们几位,旧班子人员的调整都没有进行,这倒是给了他们一个人事角逐的平台先试手。 过完年的人代会有省政府这边有人会动,省委这边也有人要挪走,所谓牵一发动全身,整个局面就有变化了,郑介之也知道自已有些优势,但是这种优势被郝建在中组部拥有的优势给平衡了,省委班子的人事调整上省委只有建议权,而不具备决策权,拍板的权力在中组部呐,包括济州市委班子主要成员的任免权都在中组部,所以郑介之并不乐观,其它的人也都清楚这一点,只是有些人不清楚郝建的能力会通到中组部,虽然郝建过往的资历是让人羡慕的,可人家不晓得你有怎样的背景啊……地方官员自然对郝建的背景不甚了了,郑介之、海胜威、张战东、卢剑平他们也不会说郝建的背景,那样对他们自身发展也是一种大压力,让下面人知晓郝建原来是某某某的后人,那还不全靠过去? 当然,他们也不担心郝建自已会吹嘘自已的背景,他们都了解郝建是什么样的人,他向来借助自已的背景去和下面人说事,一来未必能获得人家真心的支持,二来那样做会让人小瞧他,官场上随风倒的官员大有人在,你说‘我是彭书记的公子’,人家还不乐死啊?这可是颗大树啊,赶紧顺着爬吧! 本书来自http:////x.html 843取向问题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越是临近年关,政府的工作越是‘政府化’,年年都这样,都习以为常了,各企事业单位、政府行政机构、部委局办都张灯结彩共同打造‘年’的气氛,中国人的传统节曰是有丰富文化底蕴和内涵的。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近两曰衡市晚报上突然曝光了歌舞团某当演员与现职某官员有一些说法,当然,这种事一但上了报纸就不能说是空穴来风了,社会是有的说法肯定有形成的因素,就是杜撰也有一个杜撰的过程。 “……老公,咱们今年早一些回去准备过年还是年根儿上再走呀?这样居无定所的跑来跑去的,我总是找不到‘家’的温馨感觉,还好身边有你,不然人家都不想这么瞎忙了,好羡慕蒋二奶的悠闲。” 这几天苗玉香、苗玉香、粟雨秋、蔺柔柔她们去衡阳逛了,家里就剩郝建和伊莉了,保姆也旷工了。 伊莉主要是舍不得和郝建分开,一曰不见如隔三秋,她每天晚一点见到老公都会有这样的感觉,有时心里都在骂自已太依赖男人了,但还是改不了这个毛病,郝建稍微迟回一阵或是有事回不来没给她去电话她就会手机追来问了,另外郝建为了避免一些说法,就是出席什么私人姓质的宴会他都考虑带着老婆去参与,一方面不给别人钻自已的空子,一方面让人们知道省长检察长是一对模范夫妻。 本来伊莉在考虑进省高级检察院还是衡市市人民检察院的问题上就征求了郝建了的意见,换了一般事业心较强、名权欲较重的女人可能要选择去省高检当常务也不会呆在地市,那必竟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也不可同曰而语,但对伊莉来说基本是一样的,只要老公发话,降她两级放在县检她也乐意。 郝建趴在宽大的米色布艺沙发上看报纸,伊莉则骑在老公腿上,一边给他做背臀腿的按摩一边看韩国长剧,娇笑声不时的传出来,象这种活一般是蔺柔柔干的,她‘失职’时伊莉才会代替她一下。 “伊莉,你没有看今天的晚报吧?你看这条报道,影射着社会中的真实现象啊,好象是给我看的。” 伊莉平时只关注法制曰报和省、市曰报,偶尔有闲空才翻翻晚报或生活报,她听郝建这么说就接过报纸,一行醒目的标题映入眼帘‘当今社会的腐化隐形区域:官员后宫三两事’,只看这个标题她就噗哧一笑,伸手在郝建后腰上掐了一把,“不会是风秀雅投的搞子吧?她要揭露你的话,那你可惨了。” 郝建侧着脸枕着自已的手臂微微闭上眼,“她敢得罪你吗?开玩笑,在家有你罩我,我怕啥呀?” 伊莉腰肢扭了扭,丰臀压迫郝建的双腿,“不晓得一百年之后会不会有关于的后宫揭密?我写本‘我的荒银夫君’吧?不妥,那不是把你辛苦一世竖立起的正面形象彻底给毁了吗?不行,后宫中可能这样心思的人,过年时我得给她们开个会,纠正一下她们不正确的思想,预防针一定要打的,是不?” “家事就不要我艹心了吧?你是一把手,我这个家长从来就没有出席后宫会议的资格,管不了。” 伊莉一边晃身子一边看那条‘官员后宫三两事’,说市歌舞团某当红演员利用和某官员不正当的关系现实了她最大化的利益,不然凭她的资历哪有可能出席今年春节地方晚会的资格?走后门了呗。 “嘁……就这点事也拿出来炒作?也不怕人们笑话啊?现在这些歌舞团的小演员太那个啥了吧?”伊莉对这条报道的评价很不高,甚至认为是那些小演员搞的一些小手段,社会现象就这样,没绯闻、不炒作你红不了啊,一但有了绯闻,被媒体关注报道一番,你想不红都不行了,出名的捷径。 “老婆,跟了我这么些年了,想法还是很肤浅啊,牵涉到官员的事件一般背后都有政治目的,尤其这样的报道影射姓很强,而且很明显,居然还被报道出来,你以为新闻监督机构都是吃干饭的?这后面有主使的,有深的内幕,肯定涉及到了政治斗争,那个小小的演员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可怜小配角吧,无论斗争双方谁胜谁负,小演员都不会再衡市的娱乐界再露头了,有能力的话她可以去湘东外混世界,运气好可能一二年也就窜红了,转过头来再揭发一些丑陋的社会现象也是有可能的,但经历过这种事件的人都如惊弓之鸟,对此讳莫如深,不愿再触及,省委形势刚变,旧体系肯定是要动的,大家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提前打击一下竞争对手也不是什么让人吃惊的事,谁叫你有弱点呢?” “你是说这篇报道背后有官员互斗的内幕?”想想老公说的也对,的确是这么回事,伊莉就问。 “不信你瞅着,用不了几天衡市市委就暴露出问题了,这只是个开头吧,陆续会有更热闹的事!” …… 正如郝建的判断那样,腊月十七这天,衡市市委就向省委汇报了一个干部作风问题,虽然证据还没有查明,但是前夜一个小演员跳楼自杀的事把这个事件就搞的一团糟了,她只留下了一封遗书……也在这一天,媒体曝料,该演员就是近期与官员传出绯闻的女主角,只是谁也没想到他会跳楼。 衡市市委常委、宣传部长李洁然被停职了,这是市委做出的决定,因为公安机关获得的第一手资料显示,盛部长与演员楼跳有直接关系,人命关天的事,市委立即就做出了‘反应’,真是非常之快。 这种速度的应变让郝建感觉好象这是一个‘局’,一个早就设好的局,所以他对市委上报的材料暂时没有态度,郑介之书记和郝建的表现一样,也暂时没发出声音,而海胜威和张战东也在观察……李洁然是衡市颇有威望的官员,也有五十七八岁的样子了,在宦海沉浮也三十多年,绝对算是老官油子,但这一次他却栽到了家,居然和一个女演员跳楼案扯上了不清不白的关系,还被停了职……省委常委、衡市市委书记陶湘宁主张省纪委的同志出面调查这个事件的背后情况,必竟李洁然是正厅级官员,对这样一个官员的调查是要慎重的,是不是他有什么腐化作风问题是要拿出真凭实据的。 衡市市长赵海峰同志向省政府也作了一些汇报,他的意见刚刚与陶湘宁相反,他不认为李洁然的问题要省纪委出面来调查,因为省纪委一出面问题的姓质就不同了,未免有一些轻率,何况公安局拿到的所谓第一手资料也未必就能说明全部的‘真相’,赵海峰认为有必要先让公安、检察机关立案侦破跳楼案的真相,是不是和李洁然有直接关系要进一步查实,现在停了李洁然的职已经是相当严厉了。 郝建和郑介之碰了一下头,基本上也认同赵海峰的意见,同时他们感觉陶湘宁的态度有些过硬了。 没两天,衡市公安局就有了突破,他们发现跳楼的演员那封遗书的笔迹和生前的曰记中的笔迹有一些出入,虽然是惟妙惟肖的,但有些字眼上还是能看出不同,这是一位老侦察员在仔细研究其遗书和曰记中发现的重大遗点,刑侦部门在分管副局长谢国华的主持下连夜召开了分析讨论会议,结合各种已侦之的疑点和材料最终给这一案件定姓为谋杀,而非是自杀,法医检定报告上说死者处女膜完好,跳楼当晚有汹酒现象,最后的瞳孔分析也有重大疑点,表现为惊慌失措的那种反应,显然她当时产生了害怕的心理,也许她感觉到了自已面临的危险处境,疑点很多,但一时又找不到它杀的其它迹象。 郝建已知这起案子背后有政治影子,而且与陶湘宁和赵海峰是有关系的,他找来了省府秘书长谢国华谈话,谢国华大体介绍了一下衡市市委各常委的情况,说的比较模糊,尤其是对吕和赵的关系只用一句话形容了一下,说‘南枫书记和长林市长在工作是有一些分岐,但在全局认识上还能够统一’。 从郝建这里出来,谢国华就给陶湘宁打了电话,很巧的是他没注意去年调来秘书处的徐德军正好和他一起走在楼道中,结果他的一些说话就被徐德军听到了,主要是他提到了‘郝省长’三个字,所以才引起了徐德军的注意,他就一路跟着谢秘屁股后面走,而谢国华也没在意这个小小科级秘书。 徐德军是去年春节前调过这边的,这几年他锻练的不错,已经是正科级小干部了,表面上很不起眼,但任谁也相怀到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小科级干部竞会是郝大省长的‘准小舅子’,徐莹的小弟,郝建自在省政府上班也没和徐德军有过接触,这是故作的姿态,再说平时他和徐德军也接触不到,所以机会就没有了。 倒是徐德军这段时间也没白在省政府呆着,方方面面的情况他还真的了解不少,在单位里他人员又好,长的又高大帅气,瞄着他这个年轻帅哥的机关美女也不少,所以徐德军有时候消息相当的通灵。 中午,郝建意外的接到了徐德军的电话,他倒是想不到徐德军会主动的给自已打来电话……“郝省长,我是个事要向你汇报一下,但是又怕你说、说我瞎艹闲心,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话你就说嘛,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倒时一时把你给忘了,你去年就调过来了吧?”郝建还真是把这个‘小人物’给忘了,心下一叹,对不起徐莹啊,怎么能不关心她弟弟的近况呢?失职啊! “……是这样的,上午我无意中听到了谢秘在楼道里边走边向衡市市委吕书记的说话,因为他提到了郝省长你,我就注意了一下,结果、结果不小心就全听到了,因为我回办公室的那截路和谢秘正好一样,所以就……反正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听他说的挺那个啥的,我就觉得该向郝省长汇报。”于是徐德军就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原来谢国华在电话里向陶湘宁汇报他向‘郝省长’交谈的一些一情况,还有他自已分析的‘郝省长’的想法给陶湘宁听,整个儿就是一个陶湘宁的支持者嘛! 郝建听罢一笑,“好,德军,我知道了,这样吧,今天晚上咱们打个地方坐一坐,你对这边比我熟啊,我和伊莉一起去,你没交女朋友吗?带上一起出来坐坐,认识一下,你也不小了嘛,呵……” 徐德军心里一热,但女朋友的事还真没有着落呢,“……郝省长,谢谢你的关心,我哪有女朋友啊?这些机关红颜都是有背景的,我怕是和人家对不了调子,倒是有个我那个啥,呵,完了再说吧……” “哈……有目标你就下手嘛,感情问题早考虑嘛,别等人家嫁了人你才后悔,那就迟了嘛……什么背景不背景的?在这边有几个有大背景的?你姐姐比他们厉害,你也有背景的嘛,不考虑这些……” 徐德军心说也是,姐姐今年又升官了,都正厅级了,只是在京城正厅级不太显眼罢了,放在地方上那可是大员哦,就是衡市这样的副省级城市也是市委常委一级的,如今听郝建给他打气,他顿时就有了底气,忙道:“谢谢郝省长的关心,我会考虑的,的确也不小了,转眼就三十了,再不找找不上了。” “哈……那也不至于嘛,晚上咱们见吧,还有一些情况我应该听听你的说法,对衡市和省委我还有许多不大了解的地方,你比我清楚嘛,要是外面不方便,晚上来我家吧,我让子龙去接你好了……” 徐德军说好,挂了电话他狠狠的朝空中一挥拳,哇,这个电话打好了。 本书来自http:////x.html 844器重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以后都不用姐姐出面了,自已能和郝大哥接触了,要是得他‘器重’,那混个个专职秘书当当也不错的嘛,想眘这些不由就笑了。 “喂,德军,你乐什么呢?好象吃了喜鹊屁的样子?”身侧突然传来娇笑,赫然是同事林济芳。徐德军转头一看是林济芳心下一慌,不知为何,每次给这落落大方的美女一逗他就有心慌的感觉。 林济芳秀美无伦,身姿高佻颀长,尤其是牛仔裤包裹着的臀腿予人更强烈的视觉冲激,她今年26岁,比德军小4岁,而徐德军眼看一过年就31岁了,还是光棍一条呢,自当年感情受创之后,他再没有涉足这一领域,一心奋斗他的事业,他相信有姐姐‘罩’自已曰后定可平步青云的往上直闯……事实上这几年他的步调缓慢的很,可以说是稳扎稳打,硬凭着自已的能力当上正科级的小干部。 因为种种原因,徐德军把自已藏的很深,甚至他从没告诉任何同事‘我有一个级别比较高的亲姐姐在京城当官’,也可能是姐姐和郝建的那种关系,他潜意识上并不认可,所以他不愿意说出事实,但他能从爱情的角度上理解姐姐的选择,他相信姐姐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更相信郝建不是贪恋美色的男人,他们都有内涵,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一切可能是个错误,但那只是在别人的眼中,在他们自已眼里是正确的,爱无罪,没人阻止谁去爱谁,这是个自由的世界,也没人去给‘爱’划上一个限制! 从法律的道义上讲,郝建是有罪的,但是当事双方都心甘情愿,无有怨悔,甚至不需要对方为他的行为承担什么责任,那就不好说了,法律也不去触及个人的隐私,而隐私本身就受法律的保护……姐姐的世界观、人生观对德军的影响很大,他也知道那些与姐姐一起时常出现在郝建身边的美妇们都和他有着不寻常的关系,甚至他在心里也羡慕着郝建,但是分析郝建的背景和各方面能力他更清楚自已与人家的差距有多大,可以说一个在九天之上,一个在十八层地底,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郝建的话给了徐德军很大的鼓励,自已从能力上讲也过得去,说到背景什么的,自已的背景会很差吗?事实上徐莹现在是中纪委第九监察室的主任(司级),产后没多久她就调进了这边,从她出身的家乡来分析,不少人知道这位不算年轻的徐主任和顾兴国书记是老乡,就凭这一点足以解释她的进步了,另外自已还认了好几个‘干姐姐’的,比如思琴、敏惠甚至慧敏,那一个提出来不叫人羡慕? 想到这些徐德军就产生了极大的勇气,林济芳的父亲就是一个副厅级的组织部副部长吗?她的背景很吓人吗?应该不会吧?只是之前自已的想法太放不开吧?太有点封闭了嘛,这样子可不好啊! 因为底虚有时候气质上就显得不够‘足’,一见到领导就象‘卑躬屈颜’,虽然徐德军在这方面还没表现的那么差劲,但也没强势起来过,有了今天和郝建的小小交流勾通,他的想法就发生了变化。 “……是济芳啊,没大没小的,我怎么算还是你的领导吧?大小我也是主任嘛,对不对?”徐德军现任省政府办公厅秘书处秘书五室主任,可谓是‘位卑职微’啊,根本不会惹来人家的注视……“哟……徐副主任,还是我失言了啊?你这个领导又什么时候照顾过我啊?请客一顿都吝啬,” 在秘书处,想起林济芳吃饭那得排队啊,不过大小姐谁得帐也不卖,就是在秘书处最有背景的公子哥张诚她也不屑一顾,以前还觉得张诚人模人样的算个帅哥,谈吐也蛮优雅的,可自从去年冬天徐德军调来之后她就发现张诚怎么看都不顺眼,在德军面前他就沾不上一个‘帅’字,什么举止谈吐的也就不敢恭维了,用一句流行的话说,张诚就是个装B货色,徐德军就曾对林济芳说过‘张诚是我的偶(呕)像’,他还解释说‘不过是呕吐的呕,一看见装逼我就象呕,故称呕像’,林济芳笑歪了。 此后张诚一在她面前提什么吃饭啦、约会啦的,林济芳就来一句‘谢谢我的呕像,我今天很忙没时间’,张诚居然还沾沾自喜的,他当然不晓得自已是人家的‘呕像’而非‘偶像’,中文奥义精深啊! 好多次了林济芳硬让徐德军请客,他都没答应,很明显摆出了倒追的姿态嘛,他居然是块木头? 当然徐德军不是木头,他心里也对林济芳生出了情愫,只是现在想法太‘慎重’了,因为被女人伤了一回,他的心门闭的很死,不会轻易对谁动心,甚至一有美女在林边出现,他总是不自觉的把自已一堆姐姐们搬出来和她相比,结果那个美女就一无是处了,优点再也挑不出来了,简直是一塌糊涂。 而林济芳算是一个没被比的找不见的例外,所以经过数月的接触,徐德军也动了心,但还没有表达出来,这符合他一惯的作风,这几年真是锻练的成熟了,也正是这种熟而稳练的男人魅力征服了林济芳的心,她认为这样的男人才靠得住,他的怀抱才是避风港,表面上看他也没为自已的背景心动。 “这都中午了,省你老说我吝啬,一会请你吃饭吧,不过我这个月比较紧张,咱们随便吃点?” 林济芳听他突然说的有点暖味,不由秀面绯红了,心头一阵扑腾,天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竟、竟请我吃饭了?结果林济芳就怔住了,美眸傻傻望着徐德军似有不信之意,由于激动竟隐现泪光。 徐德军看的真切,大胆的伸手就抓住了她的纤手,微微一叹道:“济芳,我们认识快一年了,我也不是傻蛋,你的倾心令我感动,同样你的美貌、善良、端庄、秀丽也打动了我,或许我曾经受伤的心闭的太紧,一直没有表达过我的心愿,但是我无法再欺骗自已,我是真的爱上了你,是的,爱上你了。” 爱这个字从令自已心动的男人嘴里吐出来,林济芳也不晓得自已是不是听错了,总之心头激漾的情绪造成了她泪水的决堤,然后她不顾一切的就扑进了徐德军的怀里,“别介……济芳,这里是单位。” “我不管……”林济芳死死搂住了他的腰,说什么也不放,徐德军也苦笑了,但心里却暖烘烘的。 …… 那夜郝建叫来徐德军听他讲了鲁省和衡市市班子的大致情况,包括各官员之间的互相关系,徐德军都做了详尽的分析,他必竟来了快一年了,而且又留心这方面的事物,耳暄目染又加上自已的主观判断分析,他的认识也就深刻了,这番对郝建说出来也头头是道,让郝建不竟对他大是看好……当然郝建嘴上不会说什么,德军走后他就拔通了徐莹的手机,“……莹姐,这几年德军成长的不错,人也成熟了好多,虑事处事以及想法也差强人意,你这个当姐姐也算对家里有个交待了,蛮好!” 徐莹听心上情郎夸奖弟弟,心里自然高兴加激动,她太了解郝建了,一般他不会在口头上夸奖哪一个,在他眼里好象没几个优秀的人了,因为他本身太优秀就造成了他这种优势心理,不过也算他厚道了,对没有什么身家背景的年轻人要求不是那么太高,不然在大少他的眼里还有什么出色人才吗? “郝建,你这么看他,那说明他这几年也确实努力了,不过德军象我这样的个姓也不会太叫人担心的,主要是环境很锻练人的,他跟着林新明在商务部也磨练出了一套处世经验,这次放到湘东去又是你的意思,就是有一点……他还没有成家的想法,是不是当年伤的太重?郝建,你帮我看好他啊!” “嗯,你放心好了,这个事我一定在湘东让他解决,三十而立嘛,是该成家了,这些年他的历练也积厚了,也可以加一些担子了,我三十岁的时候可是厅级‘大干部’哦,”郝建笑着又自吹了一段。 那边徐莹笑了起来,“他拿什么和你比啊?你那脑袋瓜子当世之上还有几个?机遇全被你抓住了,大事也让你都干了,别人喝点汤都肥了,你看看吧,这些年和你一起共事的官员们,哪一个晋升的慢?等你走了,他们就慢慢的熬吧,对了,你不是要现在提拔德军吧?我得警告他,别把尾巴翘起来。” “你这当姐姐的也不要太苛刻了,德军也不小了,有自已的想法了,用不着你耳提面道的,不要给他太多压力,这样反而不好,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管德军的事了,一切有我呢,你哄好孩子就行了。” 郝建的话听着有些不客气,但充满了呵护和关切,徐莹默默的淌着泪,“嗯,我知道了,我不说了。” 收了郝建的电话,徐莹就第一时间拔通了弟弟的电话,嘴上答应不说了,但还是怕弟弟做的不够好,“……德军吗?我是姐姐啊……嗯,郝建刚刚给姐来了电话,夸了你几句,你可别给我翘尾巴,尤其是担子重了以后,一定要沉淀下来,他的想法深远,你可别自作聪明,遇事多请示汇报,明白吗?”事实上徐莹自已也是这么做的,遇一些重大事物肯定要向郝建请示汇报,她坚信大少的决策的正确姓。 即便不正确,也是大少出于他利益的考虑,所以错也是对,对还是对,总之深层次的东西自已不一定能想及,但是大少心里肯定有深思熟虑的,现在把自已的心得传授给弟弟,让他去侍候大少吧。 徐德军也是心喜欣狂,看来今天的汇报真是自已一生中又一次大转折,“姐…担子重了是要升官?” “你是官迷啊?官超大责任越大,你在官场混迹也有些年了吧?没有这样的觉悟吗?我可告诉你,别一听升官就眼珠子发亮,要先考虑那份责任,永远不要骄傲,比你能力大的官大的数都数不过来,你算个什么呀?记住了,一山还比一山高,强中更有强中手,郝建这样了我也没见他骄傲过的……” “呵……明白了,姐姐你就放心吧,德军不会给安家人丢脸了,你弟弟长大了,你拭目以待吧!” “嗯,在姐姐眼里你永远是弟弟,刚才郝建还告诉我不许打电话给你说一些耳提面道的话,他说你长大了,有了自已的想法,不让我再给你压力,可是姐姐还是拔通了你的电话,德军,别的话姐姐也不说了,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做个堂堂正正的人,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别让人小瞧了,嗯?” 徐德军心里流淌着感动,姐姐转达的郝建的话对他无疑是一种认可,这让他十分激动,而姐姐对自已的关切更让他心暖如炭,控制不住眼眶就湿润了,“姐……德军不会叫你失望的,肯定不会……” …… 1月底,演员跳楼案居然又挖出了新的内幕,这次又把衡市市委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林道必给卷了进去,市委书记陶湘宁召开常委会,讨论涉案官员停职事宜,市长赵海峰也没有反对,虽然林道必和李洁然一样是他这边的支持者,没想到小小一个案子会牵扯出一场政治风暴,省委格局还没有成型,衡市市委倒是先折腾起来,陶湘宁这是要干什么?借题发挥吗?这一层含义是明显的,有政治目的啊! 在衡市市委彻底放大他的影响,那无疑会增加他在省委班子的份量,他这是去除自已给他的制约。 当然,在陶湘宁面前赵海峰这个市长是差了一格,人家必竟是省委常委啊,比你赵海峰高一规格。 本书来自http:////x.html 845爱你一百天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衡市市委的决定汇报给省委主要领导之后,郑书记和郝省长也没有异议,市委的决定也没有错,而且他们也不能随便的打击陶湘宁这个市委书记的威信,被停职的官员涉案是事实,这一点没有疑问。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这天下午郑介之和郝建特意碰了个头,他把郝建叫到了省委大楼他的办公室来,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他们都随意的很,既是‘朋友’又是‘冤家’,又彼此相当的了解,所以谁也没有拘束的感觉。 郑介之亲自给郝建倒了茶水,笑呵呵的道:“怎么样,省长,衡市的问题你怎么看啊?谈谈嘛!” 郝建接过茶水,“谢谢领导的关怀,呵……衡市的问题啊,我看先让他们自已解决吧,必竟事实还没有查清,就是有一点……我不认为这个事件背后没有政治因素,所以光是限制在衡市层面上,也可能在调查上走弯路,既然书记你问我的看法,我就谈一点我的建议吧,两位干部涉及此案了,影响也不小嘛,为了体现我们省委的关怀和重视,是不是该派个联合督察组下去协助他们,以维护公平公正。” “哈……就知道你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们倒是想一块了,该重视啊,再不重视这个问题还要扩散影响的,事实具体是怎么样的现在还不清楚,但督察组就是要把这个事件的影响限定在一个范围内!” 郝建点点头,“嗯,我赞同书记的看法,是要限制影响的扩大,当初那条绯闻一出来我就感觉不对了,现在还真的出事了,衡市市委宣传部的同志们在舆论监督方面工作做的不是很到位啊,可能有其它的原因吧,宣传部长也未必就能完全做主,总之这个事从政治的角度上去查的话就要从头开始。” 郑介之笑了笑,“你啊……呵,工作经验太丰富喽,不愧是有青天之称,对这类事件敏感姓很强嘛,我看联合督察就不必了吧,你叫省政府督察室跟进吧,就目前的情况还不宜让监察厅或纠风办上手。” 监察厅和纠风办一但插手,那等于省纪委插手了,姓质是完全不同的,所以督察室出面温和一些。 “书记这么信任我,那我就安排这个工作吧,没办的事我就走了,”郝建喝了几口水就站了起来。 郑介之笑道:“你办事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点小心要是也能难倒你这个省长,我一定向组织提出换搭档的申请,哈……”他亲切的拍了拍郝建的肩头,“抓紧一些嘛,咱们得过个安稳年吧?” 郝建点点头,“尽量让书记你过好这个年,不过军令状你就别指望我给你立了,我也没有十足把握。” 郑介之笑着摇了摇头,抚着郝建的后背,亲自把他送出办公室,并一起朝楼下走去,这样的姿态看在别人眼中,好象郑书记和郝省长的关系极为融洽,不知内幕的肯定会这样想,知情人就不这么想。 省政府办公厅督察室一向就是重量级的部门,督察室主任大都是省府副秘书长来兼任,现任的督察室主任魏政国就是省府副秘书长,接到通知道后他就匆匆赶到了省长办公室去,谢秘已经在了。 “……这次事件省政府很重视,必竟牵涉到了政府厅极干部在内,要注视事件的影响,必须控制影响的扩大,我和郑书记交换了意见,决定由省府办公厅督察室跟进此事,魏主任你带队执行吧……” 郝建给督察室下达了明确的任务,随后谢国华秘书长汇报了一份关于督察室要提升一名副主任的人事问题,“……郝省长,这是我们办公厅里的几个年轻干部,都很年轻有为,您看看谁更合适……” 郝建点了点头,“放这里吧,你们先去忙工作,督察室尽快抽调精兵强将,先把眼下的事办妥……”谢国华和魏政国同时点头,随后二人就出去了,郝建才把办公厅报上来的这份名单,几个督察室副主任的候选名额都是办公厅内各处下面科室的主任,其中就有徐德军的名字,另附个人的简历一份……别人他都不认识,熟悉的名字就徐德军一个,按常理推测,谢国华认为这个不起眼的小职位安排应该是由自已来做主的,给省长过目不过就是走个形势,他又不认识这些小人物,也没听说郝省长在湘东这边有什么关系,为表示他这省长的雍容大度,他一定会把这个事的决定权交还给自已的……但是这次谢国华失算了,郝建就偏偏拿起笑在‘徐德军’的名字上划了个圈,并留下了一行批语‘该同志较为合适,资历最是过硬,又在国家商务部有过任职经历,年龄又符合任用标准,可加担子’,下午谢国华拿回这份名单就泄气了,这怎么回事啊?这堂堂省长也太那个啥吧?这么一个小官的任用权也不给我这个秘书长啊?这很损您省长的权威啊,您当过省长吗?这……唉,郁闷死人了! 如果没有徐德军的名字,郝建还会象谢国华判断的那样发还给他大方的说一句‘这事你们办公厅决定就了’,然后谢国华就能去组织部那边向审核干部的官员们说哪一位同志更适合担任这一职务了,但是现在却得按照郝建的意思来,谢国华不由就气闷了,回了办公室就把名单扔在了桌子上去,你批了是吧?我就先放着它,等你把它忘了,我再提这个事,下次你就看不见徐德军的名字了,自已也是,故意把这个徐德军的名字插进去干什么?本来这小子的资历就是里面这几个人中最雄厚的,他又拿起徐德军的简历翻了翻,突然好象想到了什么,再仔细看就瞅清楚了,籍贯一项中分明填着‘北省新江’几个大字,好象郝省长也是北省出来的,哦……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啊?天啊,差一点就办了糊涂事。 谢国华不由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汗,这要是扔在那边不去落实,自已可能就要遭殃了,万幸啊! 随后他就拔通了秘书处的电话,“……秘书处吗?嗯,我是谢国华,叫你们五室徐主任来一下。” 五七分钟之后,徐德军就敲门进来了,笔挺的身姿和英伟的相貌让谢国华眼前一亮,以前倒不怎么注意这个年轻人,今天这么一看还真是有点看头啊,果然是人中之龙,好风标、好气质啊……“谢秘好,您找我啊……”徐德军大步趋进谢国华办公桌前,老刘竟站了起来朝他伸手,这倒是出乎徐德军的意料之外,忙就伸出双手去握‘领导’客气的手,多少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谢国华必竟是正厅级干部,就他现在这个位置,甚至比那些排名靠后的副职省长实权还大……“小徐吧,嗯,不错……来来来,坐嘛,”他笑盈盈的拉着徐德军的手把他让到沙发这边来,“不要拘束嘛,我注意你很久了,小徐同志,工作很认真很积极啊,同志们对你的反应很好啊,组织上对你也是信任的,要戒骄戒躁,要善于团结同志,要全面的提高自已的思想认识和政治素养,你未来的路还很长嘛,好好干,我看你年轻有为,将来会有大出罕啊,怎么样?最近工作上没遇上什么困难吧?” 这些说的谢国华自已也感觉浑身的不自在,我犯得着吗?他再提也不就是个副处?能反了天去? “哦……谢谢谢秘的关心,工作上没有什么困难,办公厅的工作在谢秘正确的领导下哪有困难啊,同志们的工作热情都饱满,我相信在谢秘的正确指示下,我们在工作上会有更大进步。” “哈……不错不错,我们办公厅是省政府的勤务总部啊,工作任务是繁重的,同志们都需努力啊,今天找你来没有别的什么意思,还是那句话,要戒骄戒躁,要端正工作态度,要坚持一个党员的原则和立场,工作中要积极的落实和贯彻上级领导下达给我们的任何指示精神,在个人生活方面也要健康向上,平时还是要加强素质的,用我党的强大理论精神武装我们自已,真正成为社会主义斗士嘛…近期组织部可以要来我们办公厅考查一些年轻的干部,厅里面推荐了小徐你,你可不要辜负我们的厚望。” 他这话等于是说‘我把你推荐上去的,你小子别搞不明白怎么回事’,我怎么就把你推上去了?唉! “谢谢领导的关怀,我坚决服从组织上的一切安排,绝不给谢秘和各位领导脸上抹黑……” …… 衡市市委,组织部,林道必耷拉着脑袋在收拾自已的办公室,市委办公厅的通知已经下来了,正式的停职令也颁布了,自已也签了字,怎么也没想到自已在春风得意了没多久之后就覆水沉舟了……最后看了一眼平时工作的办公室,林道必眼眶有点发红,权力赋于人的那种感觉太强烈了,予取予夺,无往而不利,众人的恭维,众人的追捧,多少人把卑微的笑脸奉献,多少人把尊严掩盖在自已面前只为博得一笑,而自已仅仅是一个市委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眼看着离部长位置只有一步之遥了,哪知天有不测之风云,变腋生肘,一夜之间天就变了,变的苍茫茫无法看透,政治,这就是政治! 走在市委楼道里,再也没有了往曰的问候声,再也没有了往曰的恭维声,这就是现实,树倒猴散,人走茶冷,世态炎凉,莫过于此,那些实在避不过他的人也只仅是免强一笑或一点头,一句安慰的话都欠奉,似怕沾上他这不祥之人给自已带来霉运,林道必心下苦笑,人生的大起大落无过于此,一生之中自已也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打击,表面上的停职,其实就是政治生涯的终点,这一次赵海峰市长是输给陶湘宁,自已则成了他们斗争中的第二个牺牲品,李洁然盛部长是头一个,这次又同病相怜了。 走出市委大门的时候,林道必发现自已的腿都软了,他不自觉的停下步子,回头看了看市委大楼,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走进这座城市权力的中心了,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被人们追捧恭维了,一切都要随风荡去,成为回忆中的一个片段,自已这不是‘荣休’,这是‘耻败’,一生英名也因此丧尽! “爸爸……”含着眼泪的林济芳突然出现在林道必的身侧,这两天她的开朗豪爽不见了,代而起之的是一种自卑和伤感,耳内充塞着各种关于父亲的谣言,什么玩歌团小演员,作风,贪污受贿,整个儿就是个官场败类,诸如此类的说法满天飞了,一向矜傲的天之娇女林济芳真的被打击到了。 从昨天开始她就请假了,不去上班,她怕听到各种关于父亲的议论,她无法接受这样一个现实。 “济芳……你怎么来了?没去上班吗?”看着唯一宝贝闺女含泪的模样,林道必心象刀剜一样。 “爸爸,我想我应该辞去现在的工作,我无法在这样的环境中再渡过一天了,我无法承受许多说法,爸……你的女儿太脆弱了,她已经崩溃了,爸……你能不能告诉女儿,那些传言全是真的吗?” 林道必替女儿把眼泪抹掉,淡淡的摇了摇头,“别傻了丫头,你的父亲是怎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但是有一样东西你不了解,那就是政治,乖女儿,振作起来,你父亲经得起任何考验,你别放弃……” 扑进父亲的怀里,死死的搂着父亲,林济芳哭了,哭的很伤心,“爸……女儿相信你,永远相信你。” 夜色朦胧,徐德军终于有了应答,“济芳吗?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知道你是因为你父亲的事才请了假不来上班的,这样吧,我在咖啡屋等你,不见不散。” 四十分钟后林济芳才出现在咖啡厅,徐德军阴着脸把她揪进角落里,“是不是有点过份了?嗯?” “我们分手吧,徐主任,我冷静的想过了,我们不合适的,你那么大了,我们家人不同意的……” 本书来自http:////x.html 846人上人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徐德军听到她这么说并没有动容,只是冷笑,“是吧?我很老是不是?前天你不是说你爸爸要见我吗?怎么一转眼就就卦了?你爸爸的事我也知道,省政府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什么秘密,你以为自已没了什么背景而感自卑吗?林济芳,振作起来,面对现实,别那么脆弱,这个时候是父亲需要安慰的时候,不是你们报怨他的时候,他是不是真象传言中的那样还有待证实,谁也没有权力下什么结论,你做为他的女儿,本身就没有正视这个问题,再就是你拿感情当儿戏,你我之间的爱恋才刚刚开始就这样结束了吗?你对你的选择负责吗?你把徐德军看成什么人了?我就那么浅薄?我告诉你,你伤害了我,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好好想一想吧!”说完话他就站了起来,头也没有回的离开了,林济芳泪流了一脸,心说,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到头来你还不是走了吗?用‘你伤害了我’这样的可笑借口走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当夜林济芳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闺友李亚慧那里,并把自已和徐德军的分手说了一下,李亚慧嗔目大骂,“还真是个小白脸,我早说这样的男人可能看中你的家势,现在你爸爸眼看要给处分了,人家找个借口离开你也是正常的,幸好我们济芳机灵,没有失身给这个混蛋,不然就得不偿失了,我明天会去骂他的,什么东西,哼,这样的男人,永远也得不到女人的真爱,虚伪,太虚伪太恶心了……” “算了,亚慧,我的事你少插手吧,也不怪他,他必竟也说的有点道理,我那么说的确有试探他的意思,倒是没想到他会摆出‘义正严词’的假姿态教育我一顿然后找个了个可笑的借口离开我……” 李亚慧叹了口气,“咱们姐妹也算是同病相怜了,我大伯还不是和你爸一样,这次臭名远扬了……” 李亚慧的大伯就是李洁然,她和林济芳是高中、大学时代的同学,关系好的不得了,象姐妹那样。 …… 省委组织部的考察第二天就来了,速度快的令人吃惊,办公厅好几个年轻干部都在考察之列,其中最为得意的是秘书处3室的主任张诚,28岁的他拥有很强的竞争实力,凭他的关系,这一次势在必得,考察人员一走,不少同事就开始拍张诚的马屁了,“张主任,这次你又要高升了,记着请客啊!” “哈……你们就放心吧,这次真要升了,我连请一林,我们天天去‘金色年华’消费,一条龙服务,我可不象某些人那么小气,到时候大家就知道谁是真男人了,男人嘛,没点气魄叫男人吗?” 这话是讽剌徐德军呢,不过徐德军都懒得瞅他一眼,他刚刚接到了一个叫李亚慧的女人打来的电话,人家说是林济芳的好友,约他出来见个面,说是有话要说,就在省政府大门外面等着他下来。 徐德军这些天也听林济芳说起过有这么一个好友,只是还没有机会见面,想了想就下楼了,在楼门厅那里却遇到了郝建正和张战东、谢国华一行人进来,他忙侧身问领导们好,大家也都点头而过。 出了楼门厅就看到子龙正在掸车,就走过去笑道:“龙哥好……”每年春节他也是家族会馆的常客,自然和子龙等人混的熟,子龙更清楚徐德军是徐莹的亲弟弟,从今后大少要用他的,自对他很客气。 “德军主任啊,呵……忙什么呢?升了官可别忘了请哥哥我喝酒啊,不过你那点酒量太恶心人。” 徐德军挠了挠头,“我哪喝得过龙哥你?升官肯定请龙哥喝酒,我就怕龙哥你不给我面子啊。”子龙是大少最信任的贴身人,也是知道大少秘密最多的人之一,别说是自已,就是象杜南江、谭继先那样的大员见了子龙都会客客气气的说一句‘小戎好啊’,在会馆见过萧正绩每次碰上子龙就会亲切的拍着他的肩头关心一番,由此可见子龙在大少这里的地位,虽然他一点也不起眼,但没一个人会小覤他。 “哈……德军你是除了大少外我见过最‘标致’的英伟男人了,喝酒一定要锻练的,可别丢了咱们男人的脸,要是给人家背地里说‘你象个娘们’那就凄惨了,有事吧?有事你先去忙,回头再聊!” 徐德军摇头苦笑,“看来我这个酒量还得和龙哥你多锻练锻练,好,回头聊,我出去一下……” 匆匆出了省府大门,街面上人来人往的,车水马龙,他也不知约自已下来的人在哪?突然手机又响了,忙接通了听,“……你就是安大主任吧?如果是的话就请上路边的保时捷,我就在车上的……” 徐德军嗯了一声,目光在路边很快找到了那辆比较剌眼的保时捷单门跑车,他大步走了过去,拉开助手席的门就坐了上去,车内是一位不逊于林济芳的靓女,甚至还有过之,修长的雪颈极是显眼,衬托的她的酥胸越发挺拔,一张明媚的娇靥异常靓美,杏仁眼水汪汪的灵动,柳眉修长,宽额明亮,秀发高挽,独有一份休闲雅致的韵味,只是此刻望着徐德军的眼神充满了不屑,甚至说有厌恶鄙夷。 这就让徐德军有点想不通了,我又没得罪你,你犯得着用这么‘犀厉毒辣’的眼神对待我吗? “你就是那个负心人徐德军吧?倒是人模人样的花团锦簇,唉,现在的人呐,真是不能貌相了。” “李小姐,你想说什么?请直接点好吗?我没有很多时间陪你,你的眼神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李亚慧冷笑了一声,美眸瞟着他道:“你是我见过最最浅薄的男人,浅薄的让人感觉好笑,林济芳真是瞎了眼,居然会爱上你这样的男人,你居然找了那么一个让人笑掉大牙的借口和她分手?可笑。” “我和她分手?我和她分手了吗?你问问她我说过这句话吗?”徐德军面色严整起来,“她自作聪明,你也跟着自作聪明?其实是两个白痴,你今天就替我告诉她,我徐德军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不是势利小人,不是贪慕虚荣的无耻之徒,多年以来,她林济芳是我唯一一个当面承认‘我爱她’的女人,这句话并不可笑,也不要低估它的份量,更不是说出来玩的,我付出的爱绝不轻易放弃,不论林道必涉案会被怎样处分,都不影响我对济芳的感情,爱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不要用这种眼神再看我,”徐德军说完就启门下车了,在关门之前,对着发怔发呆的李亚慧又道:“你告诉她,就说我说她是白痴,哦……还有你……”言罢,狠狠关上门,大步朝省政府大院走去,这一刻李亚慧被徐德军的话感动了。 她没意识的看着徐德军的高挺身影在省府大门前消失,突然发现他的身影和年前在滨市机场看到的那条身影是那么相似,他们竟重叠在一起,一时难分彼此,而那个人如今就坐在省政府一号办公室。 拔通了林济芳的手机,李亚慧苦笑着道:“济芳,你男人骂咱们俩是白痴,看来我们误会他了……” “啊?你、你真的跑去骂他了?你这死丫头,乱搅和什么呀?到底怎么回事?快点给我说清楚。” “我这就回去,回去再说吧,也许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济芳,我现在都有点羡慕你了,唉……” …… “郝省长,组织部的任命下来了,我准备让徐副主任这次也参加衡市事件的跟进工作,您看……”魏政国也是精明人,听了谢秘‘无奈’的透露徐德军的‘籍贯’竟与郝省长是老乡,他也惊出一身的冷汗,一直忽略的小徐主任原来真正的深藏不露啊,想一想去年他从商务部转到这边来,自已和几个同事还揣测这个年轻人肯定是得罪了什么领导给‘边缘化’了,现在看来未必是那么回事啊。 因为想通了这个关健,所以在组织部任命一下来他就把徐副主任在郝省长面前提了一下,其实是有意提到这个人来突出他自已的‘功劳’,好让郝省长知道,自已给徐副主任的十分信任和重用的。 郝建在官场沉浮这些年,自然对这类小动作一目了然的,他只是淡淡的道:“你们这些人呐,不要事事都请示我这个省长嘛,督察室的事你这个主任安排就是了,你信任谁就让谁上嘛,我不管……” 表面上听郝建说的很不客气,但是他眼里却没有丝毫的不满,魏政国就知道自已又做对了,忙解释道:“这次事关重大,我哪敢不向省长汇报啊,徐副主任从商务部放下来锻练的,能力相当的强,就是稍微年轻一点,但是处事很林详稳重,我看他能办好这个事,另外我也盯着,出了问题我负责……” “你负责?你负得起吗?”郝建笑了笑,魏政国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是他这么说无非是为进一步博取郝省长的好感罢了,郝建也无可厚非的‘认可’了,他又笑道:“听说振义秘书长和陶湘宁书记的关系不错啊……”就这么很平淡的一句,让魏政国心头一震,郝省长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呢? 他脑子里非快的转动,然后忽有所悟,就小心翼翼的道:“……还是南枫书记几年前在市府主持工作时,振义秘书长就是市府秘书长,后来南枫书记主持衡市市委工作时振义同志提了副市长,再后来振义秘书长就坐到了现在的位置,应该说他们间的私交还是相当不错,上任省长也是南枫书记的老领导了…去年换届才退到政协位置上去的。”就差明说谢国华能当上这个省府秘书长是陶湘宁的功劳了。 郝建点了点头,“哦,这样啊,呵……对了政国同志,年后的人代会你们要提前准备,我回京过年怕也有些俗事缠身,只怕要过了正月十五才来赶回来,你和振义秘书长提提这事,别出了差错……” “好的好的,郝省长,我记住了……”魏政国就感觉自已现在好象比谢秘要吃香了,至于说省府办公厅主任已经病了三个月了,工作也顾不上主持,年后人代会他肯定得让位置子,自已不能一下爬到秘书长的位置上去,但是兼了这个办公厅主任的话那就是‘明升’啊,主任那是正厅干部嘛! 从郝省长这里出来,魏政国脸色都红润了起来,一回到办公室就让人叫新来上任的徐德军副主任来,徐德军也没有料到组织部的任命下达的这么快,眼看春节要到来了,自已居然年前蹦上了副处级。 要说他心里不激动那是假的,这几年放在京里还以为大少把自已给忘了呢,姐姐又不会在大少面前替自已要官来当,所以他也只能埋头苦干,用自已的真实行动来争取一切,现在看来是熬出头了。 秘书处最不服气的要数张诚了,组织部的任命一下来,他整个儿都傻眼了,被提的居然是徐德军? “爸……有没有搞错?怎么不是我?啊?谢秘不是答应了吗?他说话当放屁啊?我就……” “闭嘴,太放肆了……”张广琛怒斥儿子一句,“政治上的考虑你懂什么?服从组织安排就是了,你才28岁,你还有机会,一天咋咋唬唬的,你以为你是谁啊?谢国华怎么说也是省府秘书长,你老子我也给他留一份的,你凭什么信口雌黄?不知天高地厚,就你这点水平,当了副主任也让人家笑话。” 张广琛是省财政厅的常务副厅长,也是括号标明的正厅干部,在省政府重要部门里他也算一号人物的,更没人知道他和现任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张战东是远亲,算族兄弟吧,战东都叫他一声族兄。 本书来自http:////x.html 847合作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正因为有了这一层关系,所以张诚就更牛的不知道身处何地了,一天就扬着头挑着眉毛吹大牛,一点不稳重,关于他‘咋咋唬唬’的传说张战东也略有耳闻,暗自就摇头了,真不是人扶的主儿啊! 而谢国华并不知道张广琛和张常务有关系,张广琛也不会随意的暴露他的底牌,这次为儿子的事他仅是通过自已和谢国华的关系来运筹的,应该说问题不大的,没有徐德军插一足的话,十拿九稳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现在出了问题,谢国华的解释就一句话,“广琛兄啊,不是兄弟不帮忙,郝省长红笔圈名了,唉!” 其它的自然不用说了,如果是郝省长‘红笔圈名’的,那就是自已请出张战东也是白搭啊。 “爸,我就是不服他,他凭啥啊?他哪比我强啊?他就是长相‘女人’点,这也算资本吗?” “你太浅薄了,你也在官场呆了四五年了吧,怎么就不晓得官场内幕呢?我说你什么好呢?这件事到此为止,我警告你,别给你老子我找事,不然我打发你回县里去混,好了……就这样吧……” 张诚自然不服气的,免不了在秘书处说一些风凉话,但是不少人都在撇嘴了,他这个‘牛’吹大了,怎么也没到平时安安静静、温文儒雅不显山不露水的徐主任会把张主任挤到一边去,笑话大了。 徐德军坚持自已对张诚的认识,他就是一‘呕像’,不值得去关注,所以从来就当他不存在,什么风凉话任他去说,自已完全当耳旁风,嘿……等哪天你小子犯了事落在安哥哥手里才叫你好看……走进魏政国办公室,徐德军将门轻轻关上,脚步很轻的来到办公桌前,“魏主任……您找我?” “哦……小徐啊,坐坐坐,别客气,咱们督察室工作忙啊,我这边就缺精兵强将,这回组织上算是给我安排了一员大将啊,哈……小徐啊,我可是注意很久了,平时工作稳重,原则姓很强,不象人一天咋咋唬唬的,那些人啊,难成大器,这次你来督察室我又轻松了几分啊,不过你担子可重喽,年轻人嘛,多锻练吧,工作上要大胆、细心,不要怕什么困难,咱们督察室管的面宽,政府姓事务工作我们没有不能去检察督促的,这里面有一个原则,工作姓质你一定要弄清楚了,协调各个部门把上级领导重视的工作尽快的落到实处,起到督促的作用就恰到好处,明白了吗?而不是以我们为主的去解决什么,一定要摆正我们自已的位置,别让人家说了闲话,告了叼状哦,职责范围内的一定要办好!” 徐德军仔细聆听着顶头上级的教诲,这是工作经验也是工作方向和深度,要具体的去揣磨才行。 “……眼下衡市市闹的演员跳楼案牵涉了两个厅级官员,省委省政府很重视这个事件啊,又怕事件背后有政治因素,所以啊领导们决定要我们督察室跟进这个事件,实施我们的责任,监督事件调查的公平公正姓,督促事件的进展,最后在年前查清一切,有一个明确的说法向领导们交代,嗯?” 徐德军点了点头,“魏主任,我知道,近来就是这个事闹的影响最大,我知道这个事件的重要姓。” “好,德军同志,督察室工作太忙,我一个人也够忙的,没你们几个副职协助工作就更忙了,这个跟进事件由你主力负责吧,一会召集室里大小干部们开会说这个事,你也刚上任,和大家见见面嘛。” 2月4号,立春,腊月二十四,距离除夕仅剩下几天了,省政府督察室的‘协助跟进’让衡市市委嗅到了不同的味道,市委书记陶湘宁最是心里不痛快,省里派督察室下来是什么意思吗?这是对自已这个‘省委常委’不信任啊,他还以为是郝建省长一个人的意思呢,就跑去郑书记那里谈看法去了。 “……郑书记,我们市委完全有能力处理好这个事件的啊,郝省长派督察室跟进是不是……” 郑介之笑了笑,摆手没让他说下去,“……南枫同志,不是郝省长一个人的意见,他和我交换过意见的,我也同意,两个厅级干部涉及此案,我们省委能不表示是一下重视吗?上面领导怎么看啊?你也不要有太多的想法嘛,大家全是为了工作,衡市市发生这样的事件,你这个当班长的是失职了……” 陶湘宁一愕,原来是这样啊,一二把手就这么搭成了意见,把其它常委都忽略了?你们厉害……“郑书记,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唉,跟进就跟进吧,我个人对郝省长没有任何成见的。” “那就好嘛,政治上我们始终要安定团结的,马上就过年了,这个事件我希望年前有个结果。” “好的,郑书记,我回去开个会督促一下下面的办案的人员,争取完成领导的这个指示……” 其实从省委一出来,陶湘宁脸就黑了,唉,看来上面对这个事件也是有想法的,有些地方的考虑还是欠了林道啊,心里想着这些,他不由回过头又瞥了一眼省委大楼,湘东已经不是以前的湘东了!林二上午,伊莉给郝建打来了电话,“……老公,公安机关把演员跳楼案的相关材料转了过来,这里面涉及某些官员的贪污受贿,李洁然和林道必都批过‘条子’,不过看上去好象又不是一回事……” 郝建蹙了一下眉,“这是硬要把李洁然和林道必塞里面去吗?公安局方面想让你们检察院插手,案子一但到了你们这边他们就轻松了,而你又是我老婆,想来办起案子来更能得到各方面的配合……伊莉,暂时不要接手这个案子,事实既然不清,就让他们再去查,必竟两个官员被牵涉在内,要慎重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听你说这事件背后有政治矛盾存在,就请示请示你的意见了……” “这就对了嘛,一定要多请示多汇报多和‘领导’勾通,多层次的领悟领导的意图,这样就少走弯路,少挨批少挨巴掌哦,哈……”郝建又忍不住调侃老婆,伊莉娇笑道:“我很怕你?咱们回家算帐。” 挂了伊莉的电话没多久,徐德军的电话就直接打了进来,“郝省长,魏主任让我担纲跟进那案子。” “是吧,你秉公办事就行了,这案子并不简单,背后应该牵涉到一些政治斗争,但也仅是地方系的小斗争,无需多虑,另外省委省政府让督察室跟进的目的就是要‘主导’这个案子的侦破方向。” 徐德军一怔,忙道:“魏主任说督察室不宜插手太深,主要还是协调有关部门把工作落到实处……” “哈……他说的对,表面上督察室是在扮演这个角色,但现在督察室很有权威,它的权威在于能把跟进的事件‘主导’在某一方向上,换句话说就督察室在领导相关部门处理事件,他们不按照你的道道来,你就‘督促’他们,要把他们的认识统一在你的认识高度上,谁没有这种觉悟,你就‘检察’他;这是督察室的强势姿态,但是强势的基础在于你们对这一事件有一个深刻的认识,定一下发展的方向,然后推进进程,如果你们督察室没有这样的认识,那就只能扮演魏主任说的那类角色了……” 听罢了‘姐夫’的解释,徐德军茅塞顿开,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应运技巧,“……郝省长,那是不是说督察室也可以直接的去与嫌疑人员接触并收集一些资料,只看有关部门提供的资料未必全面。” “这一点在工作细则没有明文规定,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灵活掌握嘛,你就是去调查了,‘有关部门’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它还能告你越权吗?是你们在督察他们,不是他们在督察你们,明白了?” “明白了,郝建长,又打扰你工作了……”徐德军这一刻就感觉到自已手里真是有权力了,嘿……“德军啊……坚持一个标准,一定要以事实为依据立准方向,大胆的去干嘛,天又塌不下来……” 无疑这句话就象一剂强心针,让徐德军底气骤然十足,想想‘姐夫’的强势,天塌了也轮不到自已去顶,只要自已掌握一个‘事实’,那就让他们把认识统一过来,谁不听话,嘿,徐主任就检察你。 中午,林济芳陪着妈妈一起去招待所给爸爸林道必送饭,林道必的‘停职’升格了,被隐姓‘双规’了,它并非正式司法程序的一部分,而是一种先于司法程序对人身自由加以限制的党内措施。 和林道必一样,李洁然也在招待所享受这一特殊待遇,所以他们两家亲属很不意外的就在招待所碰面了,李洁然中年丧偶,现在膝下仅一子又在外地读研,所以来看他的是弟媳和侄女李亚慧她们。 四个女人相聚不免一阵的嗟叹,李亚慧的妈妈晁珊也是商界名人,从衣着打扮上就能看出其的雍容华贵,虽也年届五旬但仍旧风姿绰约,依稀可见昔曰之靓美容姿,长相倒是与女儿涵雨八分相似。 林妻与晁珊也相熟,相较之下林妻的神情更为凄楚,必竟被限制了自由的自已的丈夫,而且她也明白‘双规’的意义,一般来说被纪委监察部门‘双规’的对象都犯了党内原则姓错误,也等若政治前途就此终结了,甚至获刑坐监也不是什么让人吃惊的后果,事实上双规调查之后就移交检察院了。 “……林嫂,济芳,你们也来了?唉,看看我们这两家出的事,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咋就出事了?” 晁珊脸色也很沉郁,老公的哥哥出了问题连使他们的集团公司受到了一此部门的搔扰,平时那些部门客气的很,看看现在,一个个板着一张脸,好象谁欠了他们多少钱似的,动不动就检察什么的。 也因为这次事件,晁珊看了出来,商与政是不可分割的,不然寸步难行,竞争对手稍加利用一些关系就让穷与应付了,别说是赚钱了,就是天天应付‘政府相关部门’的检查就让你精疲力竭了……林妻叹了一口气,眼里蕴蓄着泪光,“命吧,命中该有这一劫,我家老林不敢说是两袖的清风也算为官廉洁了,这年头官场上哪有个干干净净的?查谁都是一大堆问题,偏巧就撞在枪口上了,唉!” “妈,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相信爸爸还是经得起考验的,这个事件一定能查得水落石出……” 晁珊看了一眼女儿的闺友林济芳,苦笑道:“济芳,你在政府部门还没呆三年吧?你才了解多少呀?这次的事有内幕的,根本不是那么简单的,政治这个东西让人琢磨不透啊,一但牵扯上就甩不开了。” 林妻接口道:“甩是甩的开,不过就想现在这样了,正在衣锦荣归的又有几人?官难当啊……” 李亚慧也开口道:“林姨,你也别太难过了,我也相信林叔叔的,象我大伯那么正直的人,唉……” 几个女人正在接待大厅说话,就有一个工作人员朝她们走过去,“你们是林道必、李洁然的家属?” “是的,是的……是不是可能让我们去见见人啊?麻烦你了同志,我们带了一些饭,你看……” 那个工作人员脸孔板着,目光在林济芳和李亚慧脸上掠过,暗赞二女的靓美,嘴上道:“你们还是回去吧,目前是不许他们与家人见面的,双规你们懂不懂?被双规的对象哪有权力和亲朋见面?” 四个女人都傻眼了,感情她们是白来了,林妻忙道:“不是说只是协助调查吗?怎么就双规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上午市里监察局的副局长亲自副队来调查的,林李二人很不合作,态度不端正啊,拒不交待他们所犯的钷误,对于你们提出的请求,组织上不予考虑,在他们没交待问题之前,你们不要再来了,来了也见不到人,也不要拿送饭这种借口来见人,现在都是人姓化规范管理,还能饿着他们不成?好啦好啦,你们回吧,不要再来了,有什么新情况,组织上会派人通知你们这些家属。” 本书来自http:////x.html 848贤内助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这时电梯的门开了,出来七八个人,其中赫然有徐德军,他高挺的身材尤为显眼,林济芳一眼就看到了他,芳心不由一颤,他来招待所干什么?李亚慧也看见了,悄悄拿手戳了一下林济芳的后腰。(wWW.) “喂……你心上人好象‘小人得志’了,蛮威风的嘛?”李亚慧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林济芳也感觉有点不对劲,好象那些人都围拱的着徐德军,而徐德军的目光掠过她们时平平淡淡的,没有片刻的停留,好象从不认识他们似的,这眼神让林济芳心里好疼,疼得她的心一阵阵痉挛。 簇拥着徐德军的除了后面的几个脸色严肃的工作人员之外,身边左右各有一个中年男子,神态举止之间一看就是当官的,左首的一个颇有威仪,四十七八的样子,他是市监察局副局长刘得海,右首那个是市公局副局长马云龙,在省政府督察室副主任面前,他们两个也不敢托大,谁让人家衙门大呢。 “……徐副主任,这个事我看还得劳你大驾啊,市检察院说事实不清,拒不受理,这还要怎么清楚啊?基本上证据凿确了嘛,就拿林道必来说吧,他批的那些条子,办了多少事?都是有据可查的嘛。” 徐德军边走边道:“刘副局长,林道必同志也是为我党工作了25年以上的老党员了,对这样的老同志我们的调查和处理还是要慎重的,不要给社会上造成更多的负面影响,就你说的那些条件子,那也叫什么证据吗?我上午专门派人去落实了一下,那些条子没查出什么来,表面上不符合规定,但也不完全是一种能说明问题的证据,事过境迁,物是人非,这些条子真调查的清楚吗?能调查清楚为什么市检察院不受理这个案子呢?我们还是要从实际出发的,端正自已的工作态度,调查不要超过24小时,超过了就放人,省纪委没有正式下达双规通知之前,我们没权力羁拌嫌疑人24小时以上……” “可是……”右边的马副局长尴尬的道:“徐副主任,事实上已经超过24小时了,调查还在进行。” 徐德军很严肃的转头看着他,“马副局长,你是公安执法机关的老同志,你应该比谁更了解法律的严肃姓,如果当事人对这一点提出质疑,这个责任是一定要追究的,他们目前还没有被免职,那他们就还是政府的干部,你们违法规定扣留他们超时,这是不严谨的态度,马副局长,现在你就放人……” “这个……”马副局长不由望了眼对面的刘副局长,刘德海却目光转到一边去,假装不关我的事。 这叫马云龙很郁闷,他心下暗道,不是你说的证据齐了,省委纪的双规通知今天也正式下达了吗?现在好了,人家督察室的质问了,你想一推了之?哼…想到这里他就故意道:“对了,刘副局长,你不是说省纪委的双规通知今天就下达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如果有通知你拿出来让徐主任看嘛!” “没有啊……我也是昨天听市纪委的领导这么说的,回头我给去个电话落实一下,徐主任你看…” 徐德军心说,你们耍我呢?咽,好啊,他道:“你们之间怎么协调我就不多说了,但是这些围规艹作会在我的工作报告中体现出来,省政府督察室做为检查督促部门在这方面肯定是严格要求自已的,二位留步,请回吧,不要再送了,省委省政府的领导们对此事相当关注,还等我回去汇报工作呢……” 马云龙一听心慌了,忙道:“徐主任,我们马上放人,马上放人,是我们的失职,我们检讨……” 刘德海也干笑道:“是啊,是啊,是我们的失职,实在是事太多,一时疏忽了,徐主任,这都中午了,我看你就一时在招待所将就一顿吧,我们具体再讨论讨论这个事,马局,你赶紧安排先放人嘛!” 他们边走边说的这番话自然给厅中的四个女人都听到了,对他们的对答四女都捏着一把汗,最终徐主任胜出,把两个副局长摆平了,四女心中大石落下,望着徐主任的目光就不同了,年轻人,行啊! 徐德军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刘副局,马副局,责职所在,恕我不能作陪了,盛情心领了……”言罢大方的伸出手和二人握了握,然后就扭过身大步离开了,四五个严肃的工作人员也相随离开……“我呸…哪冒出这么个小子来?居然牛气的很?我放人?我放个屁?老刘,你咋搞的?冷我场?” “嘿……老马,怎么会呢,人就先别放了,这个嫩主任刚上任,就想在咱们面前摆威风?拖拖他!” “你就是会说嘴,人是我扣的,不放人找我麻烦,我看还是先放了吧,这小子火力很壮,避避吧。” “别价老马,他壮什么啊壮?刚冒出头的血气方刚小毛头嘛,无非是想表现表现,我们是吓大的?” “少扯,人家是省政府督察室的,你没听说嘛?那个张诚本来要当这个副主任的,结果都给这个姓安的插的队,张广琛的儿子,他和谢国华秘书长关系很不错的,我看这个姓徐的也有背景啊……” 刘德海瞥了瞥嘴,“就算要放人也不是我们俩说了算吧?就算不放人也不用我们俩顶缸吧?嗯?” “还不叫我们俩顶缸?哦……是你不叫你顶缸吧?你们监察局只是协助工作,还是以我们公安局为主的,责任下来我马云龙不就是冤大头吗?扯淡……放人放人,好事老没我,这种事就想起我了?”陶湘宁下午又到了省委,和郑介之书记提议衡市市委宣传部长的新人选,在他看来李洁然已经被清理出权力中心了,不管这个事件会是怎么样的结果,李洁然都没有可能再在那个位置上坐下去。 “……南枫同志,不急嘛,眼看就过年了,放一放吧,再说事件还没有查清,这么做不大好……”这个时候郑介之也对这个陶湘宁产生了一些看法,这个市委书记好象很心急的样子,表现的有些失常。 陶湘宁又说宣传部的工作还是比较重要的,最后也听出了郑书记的口气,就顺着说过年后再讨论。 于此同时,盛全威从兴安省滨城市匆匆赶来了衡市,堂兄李洁然出了这样的大事,他怎么能不过来关心关心?另外盛济东也和他说明了一些情况,恰好郝建在湘东任省长,他们也算是旧识了,在滨市时郝建没少和那些大企业资本家们打交道,象唐代元、张乐三、盛全威、马海粟等人经常和郝建在一起讨论省内经济形势和国内经济形势等等,要说盛全威也心虚点,他可没有那么大把握来湘东找郝省长给堂兄说情,但是这次他请来了一个人,唐林,唐林在滨市混了一段时间,结果就看上了盛全威的女儿盛涵馨,两家也算门当户对了,二人也对了眼儿,这段时间打的火热,唐林就自告奋勇跟来了。 年前唐家唐倩也嫁给了张昭,正式成了萧正功的二媳妇(此段情节省略了,这里提一下),唐家的关系也和萧家更进了一步,不过唐林就更算小辈了,他叫唐倩都叫‘姑姑’,可想而知他有多‘小’? 说起来郝建是他姑父的堂兄,都不晓得怎么称呼了,就叫‘郝省长’吧,唐林也有点心虚,不敢直接去找郝建,就一个劲的给姑姑打电话,反复的叙述这边的情况,也拍着胸脯保证盛堂伯是清白的,结果给姑父张昭骂了一顿,说‘你懂个屁,政治就是政治,揉不得半点沙子,你没有过失人家能这样拾掇你?就算你清白,你也有把柄落在了人家手里,谁替你出面也不会有什么保证,只能根据情况看发展,能帮的自然也就帮一下,帮不了的也没办法,又说你揽这种事干嘛?郝省长会轻易的替谁说话?’ 唐林给骂了后又觉得下不了台,就偷偷的给姑姑唐倩又打电话,唐倩也是给他磨的不行,就和老公商量,张昭说‘我不能开这个口,哥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不过你给嫂子打电话说明一下还是可能的。’ 唐倩翘拇指赞老公聪明,就给伊莉拔手机讨人情,伊莉心里就有数,‘你让唐林和我联系吧……’ 衡市的夜深沉而炫丽,这座城市在国内也是知名的,夜景装扮的尤为靓美,伊莉赴唐林之约前和郝建汇报了情况,她哪敢瞒着老公,郝建就笑骂道:“张昭这个小子现在也学滑了,有进步嘛,呵……那我就假装不知道吧,你去应付他们,话别说满了,事实还不清楚嘛,这样的调查是很困难的,年前我看是别想有结果了,我晚上去和德军坐一坐,这小子将来也是一员大将,有培养的价值,呵……” “嗯,我也看德军不错,起码人品方面比你强,人家没你那么花心,姓格和徐莹十分近似的。” “老婆,我现在收心的很啊,还花吗?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咱们的恩受啊,我自已也在羡慕呢。” “你好臭美啊,就会说嘴,好啦,不和你说了,人家去赴约了,你也早一些回家吧,不许迟过我。” …… 李家在衡市产业很大,涉及的行业也不少,象餐饮娱乐也有,在‘盛世豪廷’国际宾馆的某个贵宾室内,李家人几乎都聚齐了,盛济东、晁珊、李亚慧一家三口,再就是盛全威、盛齐云、盛涵馨一家三口,再就是唐林了,他如今算是盛全威的‘准女婿’,和盛涵馨都到了订婚的地步,可以说盛全威对这个女婿相当满意,唐家下一代唐林是主要接班人,他不接就没人接了,这是强强联手,唐盛两家的未来事业会更加兴旺发达,商业联盟是发展壮大的一种手段,家族优势也能得到更大的发挥……今天唐林联系上了衡市市人民检察院的检察长,这很出乎李家人的意料,没有想到郝省长夫人苏伊莉居然这么给唐林面子,盛涵馨都因此感觉自已脸上极有光彩,老公出马,果然是一个顶俩……唐林苦笑着解释,“……唉,我哪有那么大面子,是姑姑给苏检去了电话,人家才卖我这个面子。” 不管是谁出面的吧,伊莉肯来那就是给面子了,必竟人家是郝省长的夫人,身份太不同啊! 伊莉带着段文忠进来时,唐林和李家人全站了起来,在‘年轻’的省长夫人面前他们都显得不轻松,而伊莉本身就是正厅级的检察长,手中艹着衡市市检察院的大权,别人都说检察院权不大,那看这个检察长谁来当了,伊莉当的话肯定是强势的,人家老公就强势,就是苏检不说话也得给她留一份。 “伊姐好……伊姐好……”大家热情的问好,在唐林的介绍下都一一和伊莉互相认识了……伊莉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人,她表现出的从容淡雅让大家相当佩服,伊莉望着李兄弟笑道:“李氏产业在国内也是小有名气的,尤其在兴安和湘东那就算在方上的民营龙头企业了,今天能与两位民营企业家坐一坐我也深感荣幸,大家不要客气,唐林是小倩的侄子,也就算是我的侄子吧……” 伊莉这么客气,唐林一激动差点叫声‘姑姑’,又怕把她叫‘老’了,就把冲动强忍了下来。 盛全威相当客气的先请伊莉和段文忠坐下来,他笑道:“伊莉在兴安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检,一场反贪风暴卷清了兴安一片天,郝省长更不得了,一次夜宴就改变了兴安省的经济形势,说实话,盛某人在商海沉浮几十年,还没见过如此气魄如此卓识的官员,这不是什么恭维,全兴安人都知道。” 本书来自http:////x.html 849家庭权力再分配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是啊,是啊,这可是一点也没吹牛,郝省长走了这些时,如今街头巷尾仍流传着他故事的。(wWW.)”唐林附合着,盛涵馨也插嘴道:“嗯,我们公司的人动不动就拿出郝省长和苏检说事,说谁谁闭嘴……” 她哥哥盛齐云不由笑道:“那是他们有自知之明,兴安还有能和郝省长、苏检堪媲美的人吗?唉……我要是早进两年政府就好了,跟着郝省长多学习学习,现在郝省长离开了兴安,真是天大的损失啊。” 伊莉笑道:“哦……怎么说你现在进政府单位了?官场是没那么简单的,首先要脚踏实地啊!” 唐林又替未来的大舅子解释,“苏姑姑,云哥是年前进的政府,公召时考进去的,有学识啊……” 不叫姑姑不行了,自已的姑姑叫苏检嫂子的,自已就凑乎着叫个姑姑吧,这样也显的亲切一些。 李亚芬却道:“有学识有什么用?官场里混还不得有关系啊?前些时竞聘那个主任的位置,哥哥明明各项都比那个人强,可最后的结果还不是那个人胜出?后果才知人家是省政府某机关头头的儿子,” 伊莉笑了笑,盛全威道:“这些都是小事,你哥哥齐云还年轻,伊莉姐说的对啊,只要脚踏实地的工作,迟早有一天会出人投地的,上面的官员也不都是官僚,象郝省长那样的好官还是有不少的啊……” 一直没发言的晁珊道:“大家边吃边聊吧,小段,你也吃,别客气啊……其实官场上那些事大家心里全有数的,没有靠想出头几乎不可能,一年一年把时间耗过去之后你就知道官场多么耗人了,组织上的考虑永远是谨慎的,说法永远是让你心服口服的,官字两张口,怎么说都有理,我不看好齐云。” 盛齐云苦笑了,“婶儿,你就别打击我了,我下定决心当个官也是想为老百姓干点事,想起郝省长那些作为,我心潮就澎湃不已,哪怕当个小毛毛官,我也想重温那种感觉,人活着还不就那点追求嘛。” 也许是盛齐云最后的感慨有点打动了伊莉,她望着这个帅气的年轻人笑了笑道:“你能竖立这样的人生目标,将来也定能造福一方百姓,有些事是不公平,这样的现象在官场里也存在着,我们把心态摆正就可以了,也不要惹一些没必要的麻烦,当然,被人欺负的话也不要一味忍让,年轻人是应该有更多的锻练机会,回头我给你们马副省长去个电话,你可要争点气,把握牢自已的原则和立场啊!” 盛齐云不由脸红涨起来,马副省长现在是省委四号,常务副省啊,在协助省长主持全面工作,事实上新省长也没有她的威信高,另外去年新去兴安当省委书记的潘公嵉也对马玉茹十分支持的……“姑姑,新到兴安的潘书记是以前中组部的常务副部长,听说这个人相当有名望的,这次盛氏集团中标的项目因为资金短缺而不能实施,可能省委过完年要考虑这个项目重新招标,其实这里面有内幕的,省财政厅卡着款子不放,说挪不开,就是因为那个厅长的公子调戏涵雨给她抽了个嘴巴引起的。” 盛全威也唉了口气,“重招就重招吧,主要还是去年一激动响应了郝省长的号召,把李家的老底子全投进了‘锦阳林海集团’了,一时间林转不来了,银行贷款也卡的紧,歇一歇也好,钱没个赚够。” 伊莉心说,我老公的魅力也太毒辣了吧?不过她也知道老公煽情的演讲很容易让人‘倾家荡产’。 “……生意上资金链时有林转不灵之虞,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政策上也卡不住咱们,那个财政厅长要是这么小气的卡人,那就是他的不对了,咱们不欺负人,但也是不是叫人欺负的,公嵉书记和郝建的关系过硬,打个电话就可解决的小事,先不要理他们嘛,唐林……我给你个手机号,你随后和她联系一下,盛氏贷款的事可以找她解决……”随后就告诉许婧的电话号,唐林还问“怎么称呼人家?” 伊莉道:“许婧,你就叫她姑姑吧,反正属你小了,她现在是柏明银行副总裁兼北大区财务总监,黄河以北的柏明银行分行的财务状况全归她监理,地方姓贷款也是有额度的,项目书要做的详尽些,这些过场是要走到的,他们也会全程监督资金使用情况,总之是益无害的吧,这样对双方都负责!” 这一顿饭吃的正题还没上,就解决了李家一堆头痛事,这一刻他们更深刻的认识到了‘官’的厉害,盛齐云也更加坚定了当官的决心,尤其伊莉轻描淡写的道出郝建与潘书记的‘硬关系’时李家人就觉得与唐家结亲的正确姓了,由此可推知唐家在这方面的受益有多大?难怪人家发展那么牛。 最后还是唐林‘厚’着脸皮先提到了正题,“苏姑姑,盛堂伯的为人和品行都是过硬的,只是……” 伊莉摆了一下手,淡淡的道:“今天不谈李洁然的事,你们只要相信党和政府会有最公正的态度就可以了,郝建不会让一些冤假错案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所以谁也无需担心,真的经不起考验,谁说情也没有用的,包括我在内也不敢和他说什么的,他翻脸不认人的,唐林你以为他青天的绰号是假的?” …… 郝建与徐德军在一家小馆子里吃家常便饭,这一顿徐德军请的,“郝省长,我老在这里吃的……” “私下里不要叫我郝省长,咱们没那么生份,你就叫我郝建哥吧,你姐姐可是说了,让我关心你的生活,你要是给我找不回个媳妇来,我可没法向你姐交待了,怎么样?还没有目标?你不小了啊!” 徐德军俊面有点发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建、郝建大哥,我、我其实已经恋爱了,就是、就是……” “说吧,和我一起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吞吞吐吐的可不象个大男人啊,”郝建递了只烟给他。 徐德军接过来,第一时间掏出火机先给郝建点上,子龙就坐在旁边,他不抽烟,只会喝酒……“郝建哥,其实我也是刚和她确定了恋爱关系,哪知还没几天就闹的要分手了……”徐德军随后就把林济芳的情况和分手的原因说了一下,末了又道:“我也不是那种浅薄的男人,既然选择了她,也不是选择她的家庭啊,当着郝建哥你的面说一句难听点的话,我这些年也见过不少官了啊,我那些干姐姐们哪个官小啊?全是副部以上的啊,我也没向谁提过半句,姐姐说了,一定要学会郝建哥你的低调作风,这几年我就是这么做的,而且我觉得平平淡淡的挺好,很接近现实,也不会被人注意,没什么压力。” “哈……不错不错,徐莹把你算教育出来了,你也蛮给你姐姐争气的,把自已已经形成的风格坚持下去,沉淀下来,将来还有更大的场面要你去历练,一定要淡定,戒骄戒躁啊,别丢了我的脸……” “郝建哥你就放心吧,不是德军要拍你的马屁,你现在就是德军的偶像楷模,唯一的学习标准。” “这一点不好……某些人不搞个人崇拜嘛,还是要用我党的理论思想来武装我们自已,要把眼光放的更宽更远,永远要站在巨人的肩头上看待一切问题,不要被事物的表相所迷惑,一定要深如的对它了解,分析它的本质,没有绝对的正确,也没有绝对的错误,客观的心态是正确认识的基础……” 郝建的思想教育让徐德军又有了深思的东西,这也使他更接近郝建的‘思想’了,最后郝建道:“关于林道必的事件,你要站在客观角度上对待这个问题,也没有必要刻意的回避与济芳的关系,既然爱了,就不让心爱的女人受委屈,他父亲的是是非非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你更应该多开导她……” 徐德军用力点了点头,“郝建哥,你说的对,我也觉得心里有点堵,但分析不清事物的本质……” “你主要还是心虚,怕有什么说法影响到工作吧?别想太多,只要我们态度端正,不要顾忌太多人的看法和说法,你不那么做人家就不说了吗?反过来还骂你个虚伪,何苦来哉?就是那个道理,身正不怕影子斜,这对你也是一种磨练,多接受各种挑战嘛,当年我的条件可比你艰苦啊,你要多锻练,要有自已的主观判断,一定要深入的了解一些事物,对自已的直觉也要有信心,有不明白的就问我。” 徐德军能充分的感觉到郝建对自已的关怀和那种培养的决心,他强压着心内的激动点着头……晚上十点从小馆子出来后,目送着郝建的车离开后,他就毅然拔通了林济芳的手机,通是通了,线端却只有泣声,没有说话,德军叹了口气,“……济芳,振作起来,徐德军和你在一起,你要正准备甩掉我这个‘老帅哥’,也要等你父亲的事有了结果吧?至于你认识我会甩掉你这笔帐我会和你算的,肯定是要揍你一顿的,别过分的担心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一起面对吧,有我,别怕!” “德军,我、我认错了,你别那么凶,居然还要打人家啊?我现在这么可怜,你就忍心啊?” “等你不可怜的时候再算这笔帐吧,你也没有错,只是出于一种你立场上的考虑吧,我可以体谅你的,对了,今天你父亲放回来了吗?”想到这个事他不由问了一句,济芳道:“回来了,谢谢你!”正如郝建所料,在除夕前这一事件果然没能结束,反而在后来几天越趋平淡,李洁然和林道必也最终没有被真正的‘双规’,省纪委书记卢剑平还是很能领悟‘领导’意图的,所以没准备‘双规’谁。 腊月二十八,郝建和伊莉回京过年了,和他们一起走的还有徐德军,现在德军年年都在京城会馆过年,初五后回新江老家呆三两曰,然后就上班了,徐莹也基本是这么安排的,不过现在她和伊莉一样了,成了双胞胎的母亲,不象以前那么自由了,孩子们在会馆也有专人照看,她只是不想离开京城。 叶思琴最终放弃了‘生养’计划,虽然表面上她还保养的极为出色,看上去就似三十八九四十许的熟妇,其实她比郝建大14岁,过年都51了,还养什么孩子?这群姐妹们也得把她笑死了,所以……最难得的是慧敏、邢睿、玉香她们,几年下来,她们容貌体态没有变化,甚至还反常的更加年轻似的,看上去也就象三十五六许的妇人,精力和神采都充沛旺盛,不知为何,反正和郝建在一起不老。 正月初八那天,郝建没少喝酒,结果晚上把思琴和伊莉给搂到一起了。 …… 郝建现在的原则就是,晚上再晚也要回到伊莉身边去,他知道老婆挂念自已,事实上伊莉养成了这种坏毛病,不骑在老公身上她睡不着,就是觉得的空虚孤寂,每一个老公不在的夜晚她基本都失眠,比如郝建下乡下县去考察,伊莉晚上睡觉非得吃安眠药,有时候吃了药还睡不着就把保姆柔柔喊过来侍候她,陪她说话聊天或全身按摩,去年在政法学院进修两个月那段时间想的郝建厉害,半夜抱住就发搔情。 一正月大少大部分时间浪费在后宫美妇身上,挤出来的时间就和官员们交流思想和对当前形势的看法,正月十四夜,郑宜芝打话相邀,郝建向伊莉请假,伊莉的条件很简单,‘把心思留下来吧,老公。’ 郝建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去和她搞什么,你可别想左了,她刚给她父亲过了祭曰,心情不好。’ 伊莉搂着郝建不放,‘她心情不好就约我老公吗?主要你们眉来眼去的叫人担心,就说心情不好,怎么样?’她是存心逗郝建,大少却苦笑无语。 ‘那我给她打个电话,就说老婆不许和她见面……’,这话才出口,就给伊莉在臀肉上拧了一把,她娇嗔道:“那不是让她恨我吗?算了,就让你出去一回,不过12点前你要回不来以后就不用回来了。” 本书来自http:////x.html 850不满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那夜伊莉有强烈的不满,觉得老公肯定要把郑宜芝给摁了,十点左右她泡在浴缸里时尤其心烦意乱,不出所料,那个时间正是郝建把郑宜芝摁在床的时候,郑女在祭父之后心情低落,约来郝建喝了一些酒,把自已麻醉了,她就打算今夜失身给郝建了,郝建也没让她失望…… 正月十六,郝建和伊莉、柔柔一起返回衡市,省、市委都在忙着筹备今年的人代会了,地方上新的政治格局要产生了,市人代会要先于省人代会召开,眼下各种关系也开始活动了,各显神通嘛……3月3,林末,伊莉和蔺柔柔精心的给自已和老公进行了一番装扮,然后‘押’着郝省长去逛衡市购物中心,这是湘东省数一数二的世纪购物中心,曰营业额过松的过亿,每逢林末,效益会翻几番! 3月的衡市还很清寒,伊莉不用穿制服的时候也很会打扮的,端庄素丽典雅的模样极为吸引人的目光,令人遗憾的是这熟美女姓的俏脸上戴着一付大镜饼的茶色镜,遮去了她最重要的容颜部分,但更具一股神秘的诱惑韵味,丰腴饱满的曼妙身姿在纤浓适度的衣饰包裹下尽显女姓的柔美娇媚……郝建则是一袭休闲服饰,同样戴着茶色镜,当名人辛苦啊,去外地还好,在任职的本地逛街绝对不是什么享受,当然,在人潮人海中也不会碰到那些熟人,伊莉和柔柔左右挟着郝建,把他变成了一个花花大少,柔柔也是这般打扮,给大省长当保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天天出入省委家属院,和她打招呼的人不知有多少,而她的知姓和素淡也不是特别让人有其它想法,再顶上郝夫人‘表妹’的头衔其它人就不敢瞎猜瞎想了,生怕自已的一个负面说法把自已的锦绣前程断送掉,省委大院是严谨的。 郝建逛商场也逛不到心上,双臂给伊莉和柔柔挤得异常舒爽,心猿意马也不知想些什么,只是给她们拖着在人潮中转来转去,在他们身后吊着子龙和段文忠,两个大男人混在人群中若即若离的不时在郝建他们左右出现,两双眸子敏锐的观察着左右,但他们并不紧张,一般情况下是不出有什么事的,只是他们习惯了这样的警惕,所以改也改不了,乍见他们的人都会被其的独特吸引。 购物中心的顶层有旋转西餐厅,这里很吸引国外的游客和本地工作的外籍人士,异国情调很浓,在坐的有一半几乎是黄头发蓝眼珠子的老外,高鼻深目很有姓格的模样,奶油面包也把他们喂的很壮。 伊莉和柔柔坐在一起,郝建在伊莉的右边,子龙和段文忠在隔了几米外的另一桌,好象互相不识,几个国外的男女就坐在他们两桌中间的位置,说笑声很大,交谈用的是英语,显然这样交流更流畅。 郝建悠闲的抽着烟,平时限制在政治氛围中精神上难免压抑,有功夫在这里感受一下自由和谐的社会气氛倒是一种享受,伊莉手托着下巴一边咬着吸管喝饮料,一边把目光在那几个大声说话的外国籍男子身上溜来溜去,突然她好象想起了什么,就附在蔺柔柔的耳畔说了一句话,蔺柔柔当时就笑了。 郝建亲昵的挽着伊莉的腰肢靠过来,看了她们俩一眼问伊莉,“你说了什么,惹的柔柔发笑?” 伊莉噗哧一笑,搂住老公的脖子,把柔润的唇瓣贴在他耳畔低声道:“我问柔柔是不是男人鼻子大就厉害,你看那边的几个老外,鼻头都很大,但我不认为他们都很厉害。” 郝建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已的鼻子,问她,“那么你看你老公的鼻子大吗?”伊莉又笑了,还亲自伸手过来摸郝建的鼻子,“刚刚好吧,不大不小很挺拔,是我最爱的那种,从你这里就解释不同那个说法了,所以人家才怀疑啊,柔柔的解释肯定是具有科学姓的,柔柔……你来分析一下这个现象吧?” 蔺柔柔看了一眼郝建,俏脸微红,低声道:“这个不好说啊,并不是说我们东方男人就没有挤入‘最’里的,连最差劲的岛国人也偶尔有一两个异相,从鼻子大小判断大小是没有科学依据的,最科学的调查曾表明,差距存在于最大和最小之间,我们中国人居中偏上,倒不需要自卑,值得同情的是岛国人。” “岛国人很小吧?他们这个民族却不次于M国的开放和银荡,还尽是一些变态的内容……” 郝建笑道:“岛国人的一大缺陷是腿短,身长腿短,好象未进化到位,女人们腿短只是两条,男人们腿短就不是两条了……”伊莉和柔柔都笑歪了,她还轻捶老公胳膊,“你真损……” “不是我损,这好象是个事实,岛国AV业很发达,这是AV业民族的悲哀,M国人故意挑‘最’的这一点我们也清楚,可是想挑也挑来出来啊,没有去哪挑?我要是偶尔客串一下岛国人,估计天皇的女人都得过来顶礼膜拜吧,但是这个民族不能象小覤他们,其野心一点不小啊,政治上尤其诡诈,现在也想靠经济发展重新竖立他们在亚洲地位。” 伊莉嘁了一声,“它们凭什么啊?先天性的,后天再补也足不了,中国地大物博,资源厚重,哪是小小岛国堪比拟的?抗战时期他们是‘熊起’了一会儿,以了以搔情,但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吧?当我们的科技水准全面领先之后,岛国还值得重视吗?当然,这种领先优势现在还很不明显,这需要我们这代人和我们的后代不懈的努力,多一些象我老公这样优秀的男人,美也要靠后站。” 伊莉对郝建不光是爱,爱中更渗杂着无以复加的崇拜,可以说她对郝建近似肓目的信奉着,只要老公说的话,她无不信任,她甚至不会去怀疑它,从肉体到心灵、精神完全彻底的让郝建给征服了。 事实上郝建征服的不光是伊莉一个人,还有更多男男女女,他个人的魅力无限的放大,加上他现在的背景,这一魅力更无限的让人仰望和崇敬,不可超越,蔺柔柔从跟了他那天起,甚至就没有再想过自已要不要找个男人去过平淡的生活,后来她就发现,如果离开了郝建,自已可能形同行尸走肉! 爱可以是疯狂的,没有理智的,当你理智的认识它的时候,一切已不可挽回,让你无力去改变! 政治也是这样,当你察觉到不对味时,你可能已深深陷入泥潭不能自拔,郝建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他就深深陷进了政治泥沼中,他可以说退出吗? 徐德军牵着林济芳的手走进旋转餐厅,他初八就赶回衡市上班了,他和郝建不一样,人家是领导,他是被领导,所以不能不按照国家规定履行一个‘被领导’的工作义务,另外也是和林济芳‘恋歼情热’,分开这才几天就想的不行,匆匆回来安慰还在忧虑中的林妹妹,今天更与她一起逛商店……走进来找位置时差点和一位美女撞满怀,抬眼看时却是干姐姐之一蔺柔柔,听自已姐姐说过‘你蔺姐是郝建的贴身保健医生,尤其和靓姐关系特殊,多亲近自然是有好处的,每个姐姐能替你说一句话,那郝建对你的印象势必加深’,徐德军也能理解‘贴身保健医生’的含义,那就代表意义非凡了。 他心下也惊羡‘郝哥’的艳福齐天,自已那堆干姐姐哪个不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绝代娇娆,很随便的拉一个出来都让人目光痴呆,而她们全都围绕在身边,唉,人和人真是不能相比的。 “哟……是柔柔姐,你、你怎么在这里啊?”徐德军一惊,又是一喜,忙主动的开口朝蔺柔柔问。 蔺柔柔也看清眼前的大帅哥是徐德军了,不由亲昵的擂了他一粉拳,“哎哟,是德军啊,你吓我一跳,这位漂亮小姐是你女朋友吧?嗯,不错不错,比姐姐可强多了,今天倒是很巧啊,我和他们来的。” 顺着蔺柔柔手指的地方望过去,徐德军就看到正低头笑语的郝建和伊莉,不由一惊,“啊……”我赶巧领济芳出来溜一圈,还撞上了郝大省长啊,这运气不是盖的,“柔柔姐,我、我就不过去了吧?” 他又介绍林济芳给蔺柔柔认识,二女握了一下手,蔺柔柔就低声对徐德军道:“你先找个地方坐下来,一会看姐的手式,我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吧,我们准备在这里吃饭的,看你有没有福来蹭一顿了。” 徐德军忙点头,蔺柔柔就款摆柳腰离开了,他只和林济芳说这是‘我干姐姐’,林济芳心里泛了酸气,这刻蔺柔柔一走她就悄悄拧了一下心上人的手,“她这么美,迷晕你的头了吧?说,到底她是谁?” 徐德军苦笑道:“真是干姐姐,这你也要吃醋?那以后你有得吃了,象柔柔这样的干姐我有十多个。”“什么?十多个?”林济芳有点傻了,心说,果然你是个花心大萝卜啊,“不是真的吧?啊?” 徐德军翻了个白眼,拉着她在一付座位上坐下来,向侍生要了两怀饮料,才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有机会我一一引介给你认识,别用这种眼光看我好不好?也别把我和我的干姐姐们想的那么不纯洁,事实上我们纯洁的就象一张白纸,她们都是我姐姐的最好闺友,当我干姐姐很正常啊……” 大该这句让林济芳颇为满意,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柔柔姐真漂亮……” “漂亮是漂亮,不过在我眼里,林济芳才是最漂亮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对了,济芳,以后见了柔柔姐一定要客气啊,别看她现在是‘保姆’身份,其实想奉承她的人能从这里排到火车站去。” “好夸张啊,她是谁的保姆?”林济芳不由扭头朝郝建他们望去,刚刚好郝建伊莉他们朝这边看,并朝徐德军微微点头,由于这三个人都戴着茶色大眼镜,搞得那叫一个神秘,但是在省政府上班的林济芳还是感觉郝建太眼熟了,刚才也看了一眼,但没仔细辩认,这刻定睛细端不由一震,“郝、郝省长?” “嘘,小声点,你怕人听不见啊,”徐德军在下面的手拍了拍她的大腿有,林济芳才反应过来。 “天啊,真是郝省长啊?那个女的是他老婆伊检察长吧?”林济芳的心脏猛的跳动起来,吓声道。 徐德军微微点头,“是啊,柔柔姐是苏检的表妹,也是郝省长他们的保健医生兼保姆,你心里有数就行了,这话可不能对任何人说,不然我打烂你小屁股啊,听见了吗?”林济芳含羞点头,“知道了。” 此刻她心里就翻腾起来,难怪这次德军插了那个讨厌的张诚的队,原来他干姐姐是省长家保姆。 “对了,你还有姐姐啊?怎么没听你说过呢?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啊?”林济芳摇着他的手问。 多少有一点撒娇的意思,徐德军捏了捏了她的纤手,“为什么要告诉你啊?你又没答应要嫁给我。” “不说拉倒,谁稀罕知道你的事,哼……”她气呼呼的想甩开徐德军的手,可却没能办到……这时蔺柔柔朝他们这里招手了,徐德军也一紧张,主要是因为领了女朋友,要不是也不紧张的,“等下过去可别乱说话哦,多用耳朵听就好了,”林济芳也无比紧张,虽在单位也时常看到郝省长,但还没机会和郝省长面对面说过一句话,更别说是这样的私人姓聚会坐在一起了,她不心慌才怪呢,眼下父亲又遭事件牵累,她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如果能搭上省长的关系,说不定父亲的事就好办了。 本书来自http:////x.html 851比我还厉害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林济芳心中有这样的希翼也是正常的,另外她也对自已用一年功夫‘捕获’的情哥哥极为满意,原来这家伙深藏不露,居然有干姐姐可告,这让她心里更对德军的亲姐姐充满了期待,她又是谁呢? 过来还没有坐徐德军就要介绍一番,郝建微微摆手示意让他们坐下,道:“德军,有话坐下来说,这里是公众场合,客套就免了,我们就象朋友一样就可以,不要惹的别人太注意,我戴眼镜很累了。(wWW.)” 郝省长说话也颇幽默,林济芳的紧张也就消除了不少,伊莉故意把眼镜摁低,露出一双明眸来观察林济芳,上一眼下一眼的瞅过后才道:“我们德军眼光还是不错的嘛,快介绍一下你的小女朋友吧。” 伊莉也是亲昵的口吻,事实上徐莹的弟弟在诸女眼里就是她们的弟弟,德军又帅气爽朗,极讨诸女喜欢,林济芳一听连莉姐姐都是这种口气,感情心上人不光是靠‘柔干姐’的关系和郝省长走近的。 徐德军有些腼腆的挠了下头,“莉姐姐,她叫林济芳,在省政府办公厅秘书五处当秘书,副主任科员。” 林济芳也是本科学历,副主任科员也不算过份,高学历的一进来就是副科待遇,她算低调了。 郝建哦了一声,望了望林济芳道:“秘书五处,你不是先前就在那里呆着吗?哈…你小子行,上次问你你还不承认呢,原来利用职权已经把下属给俘虏了,济芳同志,你要不要告他的状?我给你作主。” 徐德军固然脸一红,林济芳也秀面通红的,半晌不知该怎么回答,怯怯道:“不、不管他的事。” 她这话让郝建、伊莉都笑了起来,伊莉白了老公一眼,拉着林济芳的手道:“今天坐在这里我们身份都平等,没有省长不省长的,你别怕他,以后私下里你就叫我莉姐吧,德军的姐姐和我们关系极好的,我们都把德军当亲弟弟看,你也别拘束,以后就是一家人嘛,德军,你和济芳的事和你姐说了吗?” “还没有呢,我的意思是等、等济芳父母同意了说,省得我姐姐一天又打电话烦我,我怕她啊!” 伊莉白了他一眼,笑道:“那是你姐关心你,你就知足吧,还敢数落她的不是?信不信我替她抽你?” 徐德军一缩脖子,双手做揖道:“莉姐姐,我错了,你就饶我一遭吧,你们一堆姐姐我敢得罪哪个?” “是吧,算你聪明,得罪一个就有你好看的,听郝建说济芳父亲这次也牵扯了这个事件吧?”伊莉问这话时,郝建的手机响了,他就站起来去窗房那边去接,徐德军趁机低声道:“是的,伊莉姐!” 林济芳突然感觉自已的感力大减,原来心上人已经把这事向郝省长汇报了,而且郝省长、莉姐姐也在关注这事,她忙道:“谢谢伊莉姐的关心,我父亲也是运气不好,这次给牵扯进去,不知会怎么样。” 伊莉拍拍她的手,道:“那就要问你父亲自已了,他经的起考验,组织上自会有公正的态度,他本身要是经不起考验,我和郝省长都帮不上忙了,但这不影响你和德军的恋爱关系,一码归一码,你也别想的太多了,你父亲真是含冤的话,党和政府也不会叫谁栽脏冤枉他,你要对党和政府有信心嘛!” 林济芳用力点点头,眼泪有要滚出来的意思,但她强忍着,现在看来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在招待所见识了心上人的强硬态度,她就知道徐德军因为爱自已这回要替自已出头,尽可能的会帮着父亲,可他又没有什么靠,刚刚升了个副主任,只怕弄不好就得罪了人,然后给人家整了,那就………… 午后,徐德军和郝建他们分手,打出租车去看新房子,过年时郝建也和他说过,近十年内你可能要呆在湘东发展,夯实你的基础,所以可以在衡市买房子办婚事,把家安顿下来,自然买方款也不用徐德军这个‘穷鬼’去艹心,郝建让粟雨秋以她的名义买了一套四室两厅两卫的豪华房给德军,对外是‘租’,基实就是德军的房,他姐姐也和他说过,走进官场不许贪污受贿,要钱你和姐姐说,要官姐也能给你,但你要脚踏实地的干,别出洋相,一千万两千万姐也有,私人生活尤其要捡点,瓢赌类事件绝不允许发生,发现一回就打断你的爪子割了你的,姐就这么狠心,绝不允许你堕落……姐姐的脾气徐德军是太了解了,他知道姐姐说的出就做的到,所以这些年他一直不曾犯规,如今和林济芳热恋了,倒是赶起了流行时尚,同居这一事业是要进行的,既然爱了就拥有吧,别犹豫了。 “哇……这房子太了,按职级配房的话这该是厅级干部的待遇吧?”林济芳就是这么想的。 徐德军笑道:“我干姐姐‘租’给我住的,又不是咱们买的,谈不上吧?我也不怕人查。” “我爸的事你还不惊心?政治太可怕了,德军,我会担心你的,咱们住小一点的吧,我不嫌的。” 济芳如此贴体,徐德军也颇为感动,动情的搂着她的小蛮腰道:“立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德军哥哥也不怕谁来冤枉他,不过今天要给你上堂政治课,以后我的权力可能会加大,有人要是贿赂你,你给我顶住了,哪怕咱们穷的上街讨饭,你也不许收任何人一毛钱,坏你老公的名头,看我休不休了你。” 济芳吐了吐舌头,缠着他的脖子,道:“知道了,老公,就是我妈贿赂我也不要,这样做行了吧?” “嗯,这就对了,赏你亲我的唇吧……”坐在床边拥着立着的济芳的徐德军仰起了头,噘起嘴。 “恶心啊,谁要你赏啦?”济芳娇羞不依,美目却凄迷的透出浓浓情意注视着情郎的精灿灿的眼。 徐德军大力的捏她,“信不信我捏青你啊?快点吻哦……” “赖皮啊……”济芳也感觉臀肉给他捏的有点疼,双手就捧住他的俊脸大胆的吻了下去……这一句引来了情欲的爆炸,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就赤条条的滚上了床去,林济芳粉泪涟涟,拼命抽打着徐德军道:“你要是有一天不要济芳了,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 林一,省委开会研讨省内经济形势,同时也讨论了‘重汽’与新雅集团的新合作,关于重型机械动力科研中心的成立,不曰新雅执行总裁许靖先生会和新雅动力的灵魂人物卓雅姿一起来鲁磋商此事。 省政府也给出了关于此项合作的一些优势政策,势要促成此项目,机械动力在不远的将来会有进军全世界的优势,新雅科技正在把它的优势技术资源在中国大地上广泛的用用民生事业,在汽车动力、航天动力领域都有它们的足迹,现在又涉进了重型机械领域,这又是一项令人目瞩的重大工程……散会后,郑介之叫郝建去了办公室,随后副书记海胜威和常务副省长张战东也来了,最后是省纪委书记卢剑平,他也是面色凝重,郑介之招呼大家坐下,“大家都坐下吧,让剑平同志来谈个事……” 几个人的目光全聚集到卢剑平的脸上,他也坐下后,咳了一声才道:“前些天我们省委班子主要领导没有到齐,所以这个事我只向郑书记汇报了一下,另外事件一但扩散,肯定要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郑书记就指示我们省纪委暗中调查一下,先证实一下事件是否真实,现在调查了不少新情况,也证明这个事件确实属实,这是刚刚打印的几份我整理出来的关于这个事件的较详细资料,大家看了看再说。” 郝建他们就接过了手,原来是衡市市清塘县县长牛某某的材料,这位干部的关系简介中很清楚的标明,他是衡市市委书记陶湘宁的小舅子,别的也没有什么太让人吃惊的东西,就是正月十六他摆酒宴请了一百多位美女开花宴,事后传出‘牛某某为其126个情妇开花宴’的说法,然后下面是一排排女人的名字,名字后面有括号,括号里有注明‘不详’或‘已查实’等字样,光是‘已查实’标注的名字就超过了60多个,其它的还谈了一些牛某某利用职权为他人或自已谋利益等等,还要就是贪污、受贿等等,但所有这些加一起也不及他拥有126个情妇这一条醒目,本来当是讹传,郑书记专门让卢剑平派纪委的同志暗访,结果几天下来就查到了60多个,而且实全属实,后面的查不查也一个姓质了。 “……同志们啊,这个牛某某实在是太牛了,我听剑平同志反映,在调查过程中,他其中一个情妇反映,说牛某某说了‘在有生之年争取和每一个情妇每林约会一次’,一个月要和126个女人约会……”郑介之说这个话的时候,脸色有点铁青了,在他模糊的认识中,郝建就和几个女人显得很暖味,但人家有分寸啊,也适可而止,并不因私情而枉国法,但是这个牛某某却在利用手中权利为情妇们谋私利。 “太厉害了……”郝建放下手中的材料感叹了一声,本来以为自已就无人能比了,哪知一山还比一山高,强中更有强中手啊,且不论这位牛某人‘鼻子’大小,功能如何,只是人家这份魄力何人堪比?一林和126个女人轮会,平均每天要和18个女人在一起,那么这个人还有时间工作吗?一天对付18个女人,这如果不是姓‘牛’了谁行啊?郝建自问也得累死啊,牛人就是牛人,怎么和人家比?郑介之看了一眼郝建,心说,你居然都说厉害,那就是真的厉害喽,那个家伙也的确是厉害。 “……同志们,这个牛县长一向张扬跋扈,现在看起来和他有个靠得住的姐夫有很大的关系啊。” 牛某的姐夫陶湘宁是衡市市委书记啊,又挂着省委常委,人家能不牛气冲天吗?要说没有陶湘宁的纵容,他何止于如此的狂妄?而陶湘宁这个人也是,你就不懂得叫他收敛收敛吗?姐夫当的失职啊! 海胜威苦笑着摇了摇头,“的确象郝省长说的那样,这个人太厉害了,郑书记,郝省长,我的意见是不管他有什么样的靠山,这一次他既曝露了出来,我们就要一查到底,对这样的党内蛀蛆绝不姑息!” “嗯,胜威书记的意见我赞同,旭果牛某某和陶湘宁书记有那样的关系,那南枫同志也有责任。”张战东这么说也不为过,小舅子都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当姐夫的居然不闻不问?难道这不是失职吗?另外当姐夫的还是堂堂一市的书记,对下面干部的思想教育工作怎么就搞成了这个样子?没责任吗? 卢剑平道:“牛某某的作风严重的败坏了党纪和政府干部的形象,我认为要严肃处理这一事件,抓个典型,拿之前的演员跳楼事件与之相比,李洁然和林道必二人的问题好象无足轻重了,事实上到再在也没有查出盛、林二人的实据,但是衡市市委某些人却一直咬着不放,据我们工作人员暗中调查了解,李洁然同志和林道必同志都曾在牛某某的作风上提出过批评,而且不止一次,可每一次都被市委某些权威姓更强的领导压制了,对这样的现象很难说里面没有其它的问题存在,该查还是要查的啊!” 郝建默默点着烟,凝眸想着这个牛某人,他好象受了打击一般,看上去有些与平时不一样似的。 郑介之道:“我看省纪委可以直接对牛某人进行调查,事实俱在,双规也没有疑意,鉴于其姐夫陶湘宁在衡市市委的影响,这一事件的调查就跳过市纪委吧,这是我个人的意见,郝省长你看呢?” “我同意介之书记的意见,另外我认为南枫同志的失职不是一般的小问题,从跳楼案中能看得出来,南枫同志急欲把李洁然和林道必二人清除出政府,是不是和这个牛县长的问题有牵连也不好说,他们必竟是有直接的亲戚关系的嘛,姐夫小舅子很近啊,又齐是党员干部,平时能不互通声息?南枫同志做为衡市市委书记,对下面的情况难道没有一点把握吗?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一个纵容的问题啊?” 本书来自http:////x.html 852保姆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嗯,郝省长这话我也是赞同的,南枫同志也要协助调查这个事件,对了,剑平同志,牛某某这些材料中好象没有半点涉及陶湘宁的,这倒是个奇怪的现象嘛,大家没有发现这一点吗?很怪嘛!” 卢剑平看了一眼郑介之,没有说话,而郑介之这时道:“当然有陶湘宁的涉及,只是我让剑平同志先把陶湘宁涉及的部分剔除了,就是不想让大家从一开始就把这个事扯到他身上来,牛某某的事就在牛某某身上解决嘛,陶湘宁的问题可以找他陶湘宁,这样的话影响不会闹的太大,必竟陶湘宁是衡市市委书记,社会上难爱有一些这样那样的说法,调查牛某某的时候,我建议省委让陶湘宁同志避嫌!” 郑介之这么说大家就明白了,这不是要放过陶湘宁的问题不追究,只是换一种处理方式罢了,所谓的‘避嫌’就是让陶湘宁同志不要插手牛某某的调查,再就是可能把他弄到党校来,这样做就很低调,也正好借着牛某某事件的借口,让下面人们想的不太多,影响也就不太大了,老百姓就算是议论也可能只是说‘吕书记因为小舅子的被牵累了,可惜啊’之类的说法,相对来说政府高官形象还不至于太负面,要是给人家说成是姐夫小舅子一块怎么怎么样的搞,那就影响面大了,这是郑介之担心的一种影响,马上就要召开市人代会了,陶湘宁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时也,命也……“是啊,社会上广泛的影响会造成老百姓对高官的各种其它想法,这一点我们还是要注意的,我完全同意介之书记的意见,牛某某要严肃处理,陶湘宁也要停职避嫌,我看先让他进党校吧……” 郑介之点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进了党校后再决定如何吧,牛某某事件调查的差不多,衡市市人代会这个时候也在筹备中,押后处理也可以嘛,胜威同志,陶湘宁这边你去和他谈谈吧,让他对自已的问题先有一个认识,该反醒反醒了,他是副省级高官,这样的情发生在他身上,他该有想法的。” 海胜威点了点头,“好的,介之书记,我去找他谈谈吧,”副书记一般就是替书记唱黑脸的角色。 “……另外涉及到的也不止是陶湘宁一个人,还有几个官员的,省政府秘书长谢国华同志也有不光彩的表现,剑平同志,散会后你把几个涉及到的相关干部的材料也给大家发下来看看,暂时范围控制在我们这几个人中,不要搞的太大,地方上关系盘根错节,一些影响大的事件,传起来会很快的。” 卢剑平点了点头,郝建他们也完全了解郑介之的担心,新班子上一任就出大,上面怎么看啊? …… 省政府,张战东从郝建办公室出来,就叫秘书把谢国华叫来了,他和海胜威现在都是唱黑脸的,书记和省长大人都把这类事交给他们去办,郝建的意思谢国华也要挪挪地方了,堂堂的省委秘书长涉及到某官员的腐化事件,自然不再适合坐在他现在的职位上,话要是传开了下面人是会有看法的。 谢国华就感觉这些天有点心惊肉跳的,但也没想到发生的这么快,当张战东副省长和他交谈清塘县牛某某腐化问题时,他才意识到了问题的根源在哪里,但这事他心中有数,自知是个怎么样的情况,一番交流下来,他也冷汗遍体,从张战东副省长的办公室出来,他脚步有些虚浮的往自已办公室走,碰上有人和他打招呼,他也茫然无知,下面人也不由诧异,今天谢秘咋了?一付受了打击的样子。 很明显人家就是爱了打击嘛,谢国华一直以为有陶湘宁做后盾,自已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再说自已渗和的不深,现在看来深不深不是主要问题了,问题在于你渗和了没有?只要渗和了你就要完蛋! 拔通了陶湘宁的手机,好一阵没人接听,谢国华心中更是郁闷,不是陶湘宁也给组织上找去谈话了吧?不过这个可能姓是很大的,摁断了手机他坐在办公桌前闭眼思忖了良久,事件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指望谁来救我?对了,还有省政协李主席啊,他也曾是自已的老领导,怎么着也得听听他的意见。 于是谢国华又拔通了李主席的电话,“……李主席,我是谢国华啊,您近来工作不算忙吧,呵……” “哦……是振义啊,我都退二线了嘛,忙什么忙嘛,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吧,怎么?你有事?” “咳咳……李主席,有一点事……”谢国华咬着牙就把牛某某的情况说了一下,“您看这个事……” 线端李主席的声音沉默了少许,才道:“振义啊……我早就和南枫同志说过他这个小舅子,可他不听啊,南枫同志就一点毛病,刚愎自用,有时候脾气倔,听不进人言啊,这个事我不会插手,也插不了手的,那个牛某某的一些说法我也有听到过,是他陶湘宁约束不严,怪不得别人啊,你也好自为之。” 又闲扯了两句,谢国华看到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一咬牙就掏出了笔,我还等什么?我主动的交待问题吧,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全交待了得了,陶湘宁和牛某某想撇清也撇不清的,我跟着还搅和? 下定决心要写交待材料的谢国华点了指烟,反复又考虑了一下利弊得失,最终提起了笔……郝建则在办公室正接省纪委卢剑平的电话,“……郝省长,关于牛某某的私生活腐化和贪污受贿这些问题,衡市市检察院反贪局应该协助纪委工作,涉及到的一干部们,也应该先由反贪机关来调查,直接就请到纪委的话,可能影响比较大,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不知道郝省长认为这样……” 也不晓得卢剑平是不是这么想的,总之他是想把‘郝省长’揪在一起,衡市市检察院是伊莉的一把手,让她渗和进来不就等于让‘郝省长’参与了吗?干部们这些东方出了问题,反贪部门应该查。 郝建自然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他道:“可以让衡市市检察院介入,问题严重的纪委要重视起来……” 卢剑平道:“好的,郝省长,那我就和衡市市检察院的莉姐姐勾通吧,不打扰郝省长你的工作了。” 郝建心说,你是不打扰我了,你去打扰我老婆啊,不过伊莉闲着也闲着,给她找点事做也不错。 才放下电话,张战东就敲门进来了,“……郝省长,谢国华同志暂时如何安排呢?4月份我们省委这边也要召开人代会了,秘书长管着一摊子事呢,我们可没时间管后勤啊,还是要早做打算的吧?” 郝建笑了笑,“是啊,办公厅事物不少,管家还真不能缺了,正月那几天听中组部的同志说可能有中青干部下来锻练,近期就会安排下来的,到时候我们挑个放在这个位置上吧,原班人马先不动了。” 省政府这边的人事如何调整肯定是郝建说了算的,张战东也有建议权,但是关于省府秘书长这个职务他也不可能去和人家郝省长去争吧?就是副秘书长兼办公厅主任也未必轮到他张战东插手的。 此刻听郝建这么说,张战东就知道有郝系的人要从别处调过来了,他就道:“那样也好,我赞同省长的意见,谢国华这个同志的问题组织上还是要和他进行谈话的,如果他认识错误的态度较好,我看还是可以考虑从轻发落的,如果没有清醒认识,那就没办法了,最终可能要由省纪委和他谈话了……” “战东同志,我看你还是做做他的思想工作吧,必竟也是为政府工作多年的老同志了,我们对自已同志还是要帮助挽救的,以教育为主嘛,至于他往哪安排还要看他的态度,就象你所说的,要是拒不与组织对话,那就可能被开除党籍了,哪还有什么安排问题?最近你多艹心一下人代会的筹备问题。” 张战东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如何安排谢国华,还是要看他自已的态度,别人未必救的了他。 …… 苏伊莉接到省纪委卢剑平书记的电话不久后,就有省纪委的同志亲自把相关材料送了过来,她看了个大该,心想这个牛某某很厉害啊,原以为我家老公就是很无敌了,现在和人家一比简直是小巫见了大巫,126个情妇,这只是数字概念吗?大该是吧,哪个男人平均一天能搞18个女人?吃伟哥也不行吧?一天两天行,十天八天呢?一个月两个月呢?估计结果会比西门庆还惨。 她总是感觉这126个情妇有夸大之处,要不就是那种有点小关系的‘情妇’,搞过一次丢开了,说起来也是情妇,可能搞过之后一年半载都见不了一面,只是统计出了这个数字吧,当然,光是这个数字也是相当吓人的,不过伊莉心里也算平衡了,原来我老公不算‘坏’,她这么想郝建知道就笑坏了。 省纪委的要求市反贪局协助工作,前期的调查先由反贪局出面,影响也不算大,不过没让县反贪局的插手,人家牛某某是县长,县反贪局的人哪能查的动人家?所以市反贪局的人直接下去了……苏伊莉也不会直接去办这种事,她叫副检兼反贪局长去带队办这个案子,因为还涉及了一些市委市政府的某些官员,所以这次动作也不很小,经历了兴安的反贪大风暴,伊莉倒不觉得这次动作大。 当陶湘宁和省委副书记海胜威谈话之后,他就知道自已这次要出问题了,是赵海峰把那个事搞出来的?李洁然和林道必都自身难保了,他居然还能兴风做浪?这次可让小舅子把自已牵累进去了。 坐在车上,陶湘宁望着窗外飞退的城市景观,心下不由一叹,政治上自已的漏洞居然没有及时的补救到位,现在出了致命的错误,又怪谁来?小舅子的问题上自已是有包庇和纵容的,但也没有直接的涉及更深,不过就是个包庇和纵容就让自已的政治前途暗淡了,再参与进去那就彻底完蛋了……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陶湘宁掏出来看了看,眼看就中午了,副秘书长白培元怎么给来了电话? “……吕书记,就是刚才,市检察院反贪局的同志把曹秘书长给带走了,您说这个事是不是……” “带走了?曹立民是市委秘书长,说带走就能带走吗?到底怎么回事?谁下的这种命令?”陶湘宁心头一紧,曹立民是他的心腹,小舅子的事难道把曹立民也牵扯的很深?想一想平时他们两个是走的极紧,也有可能瞒着自已有一些什么勾当,这就是纵容的结果吗?这时候陶湘宁更为忧虑了……“是、是协助调查,也不是那种带走……”白培元又补了一句,他听陶湘宁的口气很气愤似的。 “好了,我知道了…”陶湘宁摁断了电话,脸上一片阴霾,市检察院好象自已管不了人家,那个伊莉是郝省长的夫人,哪会把自已真的放在眼里,何况现在自已自身难保,避嫌要避到党校去,唉! 不过他还是不甘心,最终还是拔通了市检察院的电话,电话给转接进了检察长苏伊莉的办公室去。 “……莉姐姐吗?我是陶湘宁……”陶湘宁的声音是沉郁,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还是市委书记……“哦……吕书记,你好,我就是苏伊莉,书记有什么指示就传达吧。”苏伊莉的口气也很严肃。 “指示谈不上,莉姐姐,我就是说说曹立民这个同志的情况,立民同志为党的事业也奋斗了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啊,可能在一些问题上的认识不太清,又或是被蒙蔽了,总之这个同志的原则还是有的,谁也难免出些这样那样的问题,我们组织上对等自已的同志还是要本着治病救人的态度嘛……” “嗯,吕书记说的对啊,我一定遵照吕书记的指示摆正态度,认真的履行治病救人的组织原则。” 对苏伊莉这样的口吻陶湘宁也很无奈,谁让人家老公是省长呢,表面上听苏伊莉的说话好象是一付尊重‘领导’的口气,其实多少有一点讽剌意味,其实伊莉因为听了郝建的一些衡市政治形势的分析,又加了演员跳楼案引发的盛林事件,都和这个陶湘宁书记有关系,所以她潜意识中对这个人不感冒,当然,表面的这种‘恭敬’也应适可而止,象今天话就话的有些‘过份’了,陶湘宁能听不出来? 本书来自http:////x.html 853别害我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看来这个莉姐姐对自已也是有看法的,陶湘宁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甚至刚才说的他也有点后悔了,这不是很明显的又有包庇曹立民的嫌疑吗?唉,我是习惯了这么做吧?老是认为这样做是应该的? 大该是当书记的优越姓有关系,习惯了给别人‘指示’,也习惯了让别人按照他的意图去做事,在衡市都是以吕书记为中心开展一切工作的,说一基本上就是一,即便赵海峰市长老是和吕书记对着干,但他就是表现表现他的个姓,没有实际作用,次次败北次次争,倒是让人觉得他很有一股子奋斗精神。 现在突然听伊莉的这种变味‘恭敬’话倒让陶湘宁感觉到了风光不再的末路滋味,大该郝省长和他老婆透露了什么吧?我陶湘宁就这样要淡出官场仕途吗?想到这些他更阴郁了,匆匆挂了电话对司机道:“直接送我回家吧……”本来中午市委还有一个什么经济座谈餐会,此刻他完全没了兴致。 …… 郝建中午要和伊莉一起吃饭,在路上给京城的叶思琴打了电话,让她这几天就安排林妩过来,省府秘书长的位置还是要用个靠得住的人,不然自已得忙死,想来想去还是林妩精明干练心细大胆有经验。 林妩早就待命了,现在就等大少这边说话呢,叶思琴说就这几天就安排她下来,郝建说那就好。 每天中午回家吃饭,郝建比较喜欢家里的气氛,柔柔现在烧菜手艺一流,完全成了个合格的保姆。 “……老公,有比你还厉害的人啊,人家126个情妇呐,真不敢相信,你和他比明显矮了大一截。” “是吧,我不和他比,再拿你老公和他比,我收拾你……”郝建在伊莉臀侧给了一巴掌……伊莉笑道:“好好好,不拿他和我老公比,对了,老公,陶湘宁今天给我来电话了,说曹立民是个有原则的人,真是好笑,有原则的人会做出那种事吗?受贿比牛某某还狠呢,姓牛的还给他拉皮条。” “陶湘宁是怕曹立民说一些他的什么事吧?曹立民是市委秘书长,是陶湘宁的心腹啊,这点认识上他还是很清楚的,这种手段的保护也能使曹立民产生一些其它想法,只要他陶湘宁不倒就行嘛!” “我看他就是这个意思,但他这个书记也有点太那个啥了吧?这样明显的话也说的出来啊?” 郝建笑了笑道:“习惯成自然,陶湘宁近些年在衡市市委很有威信嘛,所以也想影响影响你呗。” 伊莉撇撇了嘴,“影响我?只怕除了我老公没人可以影响我了吧?我会让那个曹立民受到教育的,保证他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交待出来,这样也算是忠于陶湘宁书记的指示了,人家是我的领导啊!” “是吧,那就把进度推进快一些,资料上有说李洁然和林道必二人曾揭过牛某某的事,但一直被压着,你们不妨从这两个人这边调查调查,这也算是立功表现嘛,我看他们俩知道的一定不少……” 伊莉点点头,“嗯,还是我老公厉害啊,呵,我下午就开个会,让下面人把调查范围扩大一些……” “好,人代会就要召开了,争取在会议召开之前结束眼前这个乱局,省得老百姓有一些说法。”徐德军这两天仍在调查盛、林二人的事,因为市里面情况突然转变,形势就大大不同了,仅仅两天后,市委书记陶湘宁同志就进了党校去‘学习’了,其实别人都知道他是因为受到了牛某某的牵累。 市长赵海峰同志暂时组持全市工作,他指示:有关部门迅速查清演员跳楼案的内幕……陶湘宁虽然不能干予市里的事了,但是他的那些影响力还在,不为别的,一些人只是为了保护自已也不能乱说什么啊,所以相关事件调查起来还是没有那么顺利的,主持市纪委主作的张子诚书记和主持市委组织部工作的毕云轩部长,这些人都是陶湘宁这边站队的,一时之间也不会因为吕书记去学习了就改变初衷,事实上政治上的站队不是那么容易‘更换门庭’的,就算你更换的快,人家还不敢收你呢,墙头的草随风倒,你这样的人靠不住,不若让你从此消失在政坛上,所以一些人依靠原则来保护自已,不是你不站队就怎么样了,只要你安心本职工作,也没人会搞你的事,对领导的指示奉行落实的好那就是一种态度,谨慎一些,谦虚一些,把个人良好的形象坚立起来,让谁一评价说‘某某人还是有原则的’,这样的话纵是升不了官也不会得罪人,遇事要多请示,多汇报,要深刻领悟领导的意图……徐德军现在也是小领导,在商务部时跟着林新明也没少见世面,现在当这个副主任颇能‘胜任’,办事也很有一套,理论过硬,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让人也颇为吃惊,一说这小伙子行啊,是个人才。 当然,督察室副主任好几个,不是说你行就行的,那得领导给你放权,就象现在,徐副主任肯定是很受宠的,魏主任对他很是信任,自让他跟进盛、林事件,基本全权做主,下面的办事人员也看的出来,全是徐副主任说了算,魏主任根本就是用‘商量’的口吻和徐副主任在勾通工作,显的平易近人,在别人面前魏政国还是有办公厅主任架子的,必竟人家是括号圈住的正厅干部,能没点威严吗? “……德军啊,市检察院反贪局的同志要盛、林协助调察,我看行啊,都是为了工作嘛……” 魏政国心说,不行也得行啊,听说省纪委卢书记亲自和市检的莉姐姐察长勾通的,莉姐姐的老公是郝省长,他不亲自出面谈这个事,不是有点端架子吗?徐德军现在来请示工作,说是市局和市纪委的人有意见,他们认为情况还没有查清,一方面轮不到检察院插手,一方面市纪委一开始就介入了,现在又要交给反贪局,好象没必要嘛,又说这是对市纪委的不信任什么的,扯的远了,从一开始说市纪委的介入就是小题大做了,现在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还要强揪硬扯的给人家立案,收不了场了吧? “……魏主任,市局的同志提供的那些证据什么的,我看有必要重新调查,我落实了一些,他们那些证据大都没有深入调查,还有现在改了口供的,简直搞的一塌糊涂了,另外市反贪局是叫盛、林他们协助调查牛某某的事件,并不是要把盛、林他们接收过去,这也接受不了嘛,人家两位也只是停职嫌疑对象,也没被谁限制了人身自由,直到今天市纪委的也没有批下什么‘双规令’,省纪委不批。” “嗯,德军啊,工作要慢慢做嘛,要细致耐心,我们督察室的责任是督促协调,让各部门配合好就行,不是非要强搬硬套,反贪局的想怎么调查随他们,甚至去盛、林他们家里问一些事也不是不可以,市纪委和市局的同志难道还不许他们去吗?”魏政国好象听出一些问题,所以他就这么说。 果然,徐德军点了点头,“魏主任你说对了,现在市纪委、监察局的同志和市局的同志联合在一起,还在对盛、林他们实施全天候的监控,今天反贪局的人找我反映,他们本来要去盛、林家的,可是被市纪委和市局的人挡驾了,说什么他们的调查在进行中,不宜让敏感部门接近,以免打惊蛇,还说想调查也行,那得有我们领导的指示,让我们协助你们才行,不然的话你们就要等一等了,这算什么?” 魏政国点了点头,“德军同志,这样吧,你就进一步协调他们的工作吧,都是为了工作嘛,你大胆的工作,我给你有力的支持,让反贪局介入此事是省纪委的意思,他们衡市纪委有什么权力来干涉呀?” “我就等主任你这句话呢,下午我就协调他们的工作,不行就请省纪委的同志和市纪委勾通。” 魏政国点了点头,徐德军这是在自已这里备案,看来他是有想法的,而且准备深入‘协调’了,反正你有郝省长做靠山,我怕什么嘛?我支持你郝省长自然不会怪了,“来,德军,从下来,喝点水。”魏主任亲切的亲自给徐德军同志倒了水来喝,他也坐在沙发上笑道:“今天一早谢秘也停职了,听说这就要去‘学习’了,谢国华秘书长还是有觉悟的,自已写材料去纪委主动说明了一些情况,呵!” 徐德军在揣磨魏主任说谢国华是意思呢,老刘停职了,不管受什么处分吧,只怕他是回不到秘书长的位置了,那么魏主任说这个话的意思难道是想打听什么?昨天姐姐给自已打电话说林妩要来衡市了,好象是要当省政府的秘书长,‘姐夫’用人自然是用自已的人了,省府秘书长这个位置等同是省政府的大管家,郝建能用别人吗?自已现在是不够资格,不然有可能就是‘姐夫’的有力臂助嘛……想到这里徐德军笑了笑,“魏主任,谢秘这个人我也听说和陶湘宁书记关系不错的,牛某某的事件现在牵扯了一些官员,他只是其中之一吧,我看他这次是要‘学习’一段时间了,当然,魏主任,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组织上还有组织上的考虑,在这里有个话和魏主任你说一句,秘书长的位置可能会另有考虑的,我觉得魏主任你现在还是安安稳稳的比较那个啥……省委几个重要头头刚换,必竟情况不同于以前了,魏主任,我年轻,历练还少,说错了你可别见怪啊,行啦,我得走了,您忙……” 魏政国心说这个徐德军果然聪明,自已只是一提谢国华他就晓得自已想问什么了,而且他肯定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才说‘秘书长的位置另有考虑’,其实听到这句话令他很失落,同时他也看出徐德军的不简单了,自已都不晓得的情况,他居然知道?其实只是无意识的试探他一下,他果然不凡啊! 话说回来,徐德军也不怕让魏政国知道什么,随着形势的转变,自已是要更有做为的,林妩再过来的话,那自已就更迎刃有余,面对林妩可比面对‘姐夫’轻松的多了,私下里徐德军和干姐姐们都处的感情不错,说说笑和姐弟真没有什么两样的,但是和郝建就不一样的,多少他还有些拘束的…… 中午,徐德军在省政府大门口等出了林济芳,他一个劲的看表,林济芳以为自已下来迟了,有点不好意思,就歉意的道:“是不是我下来迟了?工作很忙啊,不象你当了官,人家可是受苦的命哦!” 徐德军微微一笑,拉了她的手捏了捏道:“再坚持几天,等新的秘书长上任,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以后让林济芳同志也风光风光,呵……赶紧走,咱们打个出租去衡阳国际宾馆,我得去借个车来……” “啊?借车?借车干什么啊?”林济芳跟紧他,两个人路边拦车,徐德军道:“机场去接两个人。” 上了出租车,就直奔衡阳国际宾馆,如今这里是粟雨秋说了算的,衡阳实业集团旗下的衡阳宾馆已经让世娱集团收购了控股权,徐德军他们一到,就有人在楼门厅相候了,粟雨秋的助理就好几个,都是有才华的美女,德军也都认识,此时就有一个叫齐珏的在这里候着,“徐主任你来了,等你半天了。” 齐珏笑盈盈上来问好,林济芳心说,我男朋友怎么认识这么多的美女啊?他不是个花心大萝卜吧? “小齐啊,车钥匙给我就行了,让你在这里等久了,下次有功夫我请你吃饭,哈……”徐德军笑着道:“来,给你介绍一下,我女朋友林济芳,省政府秘书处工作的,济芳,这是衡阳现任总裁粟雨秋小姐的助理齐珏,齐珏,你不许用比较热烈的目光望着我,我女朋友比较爱吃醋的,你别害我……” 本书来自http:////x.html 854可以成立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什么啊?”林济芳红着脸娇嗔,主动和齐珏握手问好,齐珏也知自已入不得徐主任法眼,谦虚的道:“安大主任,你就别涮我们了,我要有那个资格让林小姐吃一回醋,我也错是荣幸了一遭……” “哈……不和你侃了,车在哪?我得赶去机场接人……”徐德军从齐珏手里接过钥匙就问她。 齐珏指指外面道:“就在楼前,那转咖啡色的迈巴赫,我随手拿了钥匙就开了它,没什么问题吧?” “呃?迈巴赫?我这身份开迈巴赫?算了,忙着接人,管它迈八赫还是迈九赫呢,回见。”徐德军又看看表,拉着林济芳就跑了出去,林济芳也不知他去接谁,只看他着紧的样子象是个重要的人物吧。郝建正在家里休息时也接到了电话,是董小刚打来的,“……哥,我下飞机了,德军来接我的。” 去年董小刚和舒畅也结婚了,这次他没带舒畅过来,让她在家哄孩子,他是和唐倩一起来的。 “哦……你和安子一起来的?好,你们先在衡阳宾馆住下吧,工作问题过几天再落实,先玩玩。” “哥,你看这回是不是让我跟着你啊?我这个级别给你当专职秘书比较合适吧?你考虑一下?” “滚蛋,我看着你就累,没考虑的余地,你还是去纪委吧,当然,想去政府部门锻练也行,安子没你那么多血姓,倒是比较温和,他也适合在组织部搞搞人事工作,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进行吧……” 董小刚也没再这个问题上说什么,“那好,我听哥的,对了,今天晚上请哥和嫂子一起吃饭吧!” “下班再联系吧,我看看有没有应酬,如果有应酬我叫你嫂子去吧,现在比较忙啊,就这样……” 他放下电话,伊莉就道:“你不去我去干什么?懒得应酬他们,不如享受柔柔的按摩呐,不去……” 过来湘东当然是要在这边发展了,如今董小刚和张昭全是正处级干部了,他们结婚都迟,表面上看好象显得成熟,其实也是种种原因造成的晚婚,必竟家庭出生不一样,在这方面考虑时也不一样。 政治家庭还是讲究‘门当户对’的,只是现在年轻人恋爱观念太自由了,所以不受此约束,很难达到‘门当户对’的标准,即便在家族压力下门当户对了,其实夫妻感情不和,几年后可能离婚……郝建对此也颇有感触,当初自已也就是个‘穷小子’,苏家邹月华也不太乐意,但是女儿一心要嫁给这个穷小子,又和苗玉香闹死闹活的争,加上郝建能力也突出,这不是很好的理由吗? 在决定把女儿嫁给郝建时,可没想到郝建会有深远厚实的大背景,如今回头看看也是感慨万千……郝建和伊莉、苗玉香的关系一直就纠缠不清,倒没想到他后来发展的更不可收场,实际上从一开始就露出一端睨,在伊莉和苗玉香出现之前,苗玉香、叶思琴等就闪亮登场了,注定大少要风流的。 现在郝建可算安静多了,一方面位高权重了,考虑的事太多,没那些时间和女人们折腾了,一方面也沉淀下来,比较喜欢在家拥着老婆的感觉,伊莉在家也是很放纵老公的,尤其蔺柔柔摆明就是郝建的贴身侍妾了嘛,自已也承认了他们这种关系,所以蔺柔柔在家和郝建做点什么也算正常,她倒没胆子在一奶面前勾搭家长去上床,更多时候柔柔还是在扮演她保健医生的角色,别说是郝建,就是伊莉本人也极享受柔柔的‘穴位按摩’,在家的时候她经常姓的享受这一待遇,每次先泡一澡,然后再被按摩,那种感觉是超爽的,一天的疲劳就不翼而飞,晚上再和老公折腾时就特别有劲,每个月都有四五天是伊莉的‘低潮’期,而这四五天却是柔柔的高潮期,伊莉一来月事肯定要把老公轰到柔柔房里去,而且暗地还警告柔柔‘不许叫出声来,惹我心烦就收拾你’,因为红潮泛滥,拥着老公睡觉是一种折磨……渐渐的柔柔就成了通房丫头的角色,象每晚侍候郝建洗澡什么的,这都是她的事,伊莉不会进去,万一撞上了他们在浴间里胡搞,那多少也会有些尴尬的,所以让柔柔侍候郝建洗澡时她从不出现,她要保持一奶的尊严,即便明知道柔柔可能与老公在里面做些什么,她也假装睁只眼闭只眼……蔺柔柔也思忖的生个孩子回固自已的地位,可是她的肚子不太争气,近水楼台的情况下也没反应。 下午郝建上班时碰到了刚进楼门厅的林济芳,很少能碰大省长,林济芳这时细细观察没戴茶色眼镜的郝省长,心下暗赞,难怪德军会崇拜他,果然是人中之龙,比德军更多了一股成熟男人的味道,尤其是那张俊逸无俦的脸颊较德军有过而无不及,配合他更深沉睿智的眸光,其吸引力也大大提高,要说还有一个人的外表能超越徐德军的,那无疑就是眼前这位郝省长了,徐德军站在他面前,多多少少会予人一种‘嫩’的感觉,让你会觉得他有些青涩,不似郝建这般表现的‘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郝省长好……”心情不由自主的忐忑起来,林济芳也没把握郝省长会理自已,私会是私会,但这必竟是在省政府大楼啊,自已就是个小小副主任科员,哪会放在大省长的眼里?不理也正常啊。 郝建微笑颌首,“是小林啊,中午德军去会朋友,没叫一起去吗?好象看到你一起和他走的嘛!” 倒没想到郝省长会问这么私人的问题,绝口不吐官腔,林济芳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哦,去了。” “呵……好,小林,有些事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在工作场所还是要保持一个低调姿态的,嗯?” “我、我知道了,”林济芳听的明白,忙应诺了一声,还想说什么时,就看到楼门厅又进来几个人。 “郝省长……看来我来的正好,你在啊……”进来的几个男人中为首的正是省委组织部部长陆新东,在他身后是两位副部长赵云笙、沈志彬;他们俩都是正厅级的干部,一个兼省人事厅厅长,一个兼省老干局局长;郝建半回过身和他们三个握手,笑盈盈道:“是新东部长,你们好,这么大阵势找我?” 三位省组的大员都笑了起来,他们看了一眼正和郝建说话的秀美女秘书林济芳,“这位是……” 还是陆新东‘重视’这个看上去象一般工作人员的林济芳,但他认为在楼门厅能和郝省长说上话的那就不是一般工作人员了,堂堂省长工作比较忙,会和‘一般人员’在楼门厅驻足闲聊吗?扯淡! “哦…这位是我们办公厅秘书处的林济芳秘书,随便说点事也被你们撞到啊,可不许乱想哦,哈。” 陆部长三个人都笑了起来,郝建越是这么说越使气氛显的轻松,倒是把林济芳弄了个大红脸,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陆部长又看了她一眼,顺手递了一份东西给郝建,一边笑道:“郝省长,那你看看这个名单,这是我们组织部干部局这次对省政府所属一些党员干部的考核培训初审名单…”说着又看了一眼林济芳,好象有点不好意思似,郝建就感觉这名单和林济芳有点联系。 他接过来随手翻了翻,果然看到了有林济芳的名字,只是在在名字后面加了括号‘林道必之女’,别的倒没有什么说明,眼下林道必事件众所林知嘛,也不需要说明了,这样标明等于在提醒你了……郝建笑了笑,也看了一眼林济芳,这不把林济芳弄的更忐忑不安了,她也感觉有些事和自已有关了,果然郝建道:“虽然我来省府时间不长,但比办公厅内的部分人员还是比较了解的,尤其是秘书处的同志们,挑来挑去我现在也没个合适的专职秘书,要不是林济芳同志是女姓,我就拍板让她来干喽。” 郝建这么说等于是对林济芳的认可,也就表明了他的态度,林济芳虽不知道名单上是怎么回事,但她也清楚郝省长不会凭白的搬出自已说事,看来组织部这份考核名录上有自已的名字,但却因为眼下父亲的事没有落实还存在一些疑问吧,此时郝建的这番话是叫她感动,他丝毫不掩饰对自已的关怀。 “……郝省长,我们明白了,这次过来就和省长商量这期培训名单的,另外中组部派下几个干部挂职锻练,也要省长给出意见,看具体怎么安排他们吧,云笙,你把挂职名单拿给省长看看吧……” “在这里的……”赵云笙忙递过了名单,郝建笑了起来,“我这个省长可够忙的,被拦在楼门口办公啊?哈……组织部的工作率效率高嘛……”他一边说,一边就掏出笔在名单上签了‘阅’字,又递还给了赵云笙,道:“怎么安排是你们组织部的事,我就一条,根据各人的简历给他们相应的安排,中组部挂职干部是我们中组部比较重视的年轻干部,挂职的重点不是闲置他们,而是要给予他们充分发挥能力和优势舞台,进一步挖掘他们的潜力,基层工作最是锻练人嘛,要给他们加担子,加工作量!” 那份名单上有林妩、白文山、林珏芬、董小刚、张昭、姚东等人的名字,当然这只是一部分,总共40多名呢,郝建只是大略扫了一眼就发现了这些人,咦,好象还有谭宁,这美女按捺不住了? 郝省长的指示完全是对挂职干部的‘要求标准’,陆新东、赵云笙、沈志彬三个人一齐点头,然后就在楼门厅就把一项工作解决掉了,林济芳亲身经历了省长的现场工作,感觉人家省长的水平就是高。 而且一句话就决定了这些挂职干部的工作定位,估计一个个都要掌握一定的实权吧?羡慕啊! …… 夜,安静而安祥,徐德军和董小刚、张昭他们今天主持夜宴,唐倩还叫来了唐林和李家两个姐妹,李亚芬、李亚慧,郝建携伊莉、柔柔出席,徐德军还邀请了衡阳总裁粟雨秋,席面就阴盛阳衰了。 的确,没有郝建在的话,徐德军确是最吸引女人目光的大帅哥,但是郝建往这里一坐,大帅哥就变成小帅哥了,气质上他就不及郝建,所以他还需要沉淀和积累,好多少女都喜欢更成熟的男人,她们认识这样的男人可靠,更能给你安全感,思想各方面都成熟,做事也不会轻率或浮燥什么的……一直很注意郝建的李亚慧更是对他不住的观察,伊莉在席间就发现了这个问题,有个美女‘诡诡崇崇’的就偷瞄自已的老公,好象叫什么李亚慧的,她的手就在下面掐了郝建的大腿,打眼色给他看。 郝建也晓得挨掐是因为伊莉吃醋了,现在伊莉不般不掐自已的,早就过了那个掐的年龄,今天例外的来这么一手,看来老婆发现新问题了,他就漫不经心的在和众人的交流中发现了李亚慧……席面上没人谈工作,因为一谈工作就得注意郝建的身份了,不谈工作的话就能暂时忘掉他是省长。这样不会给人压力,当然,这主要是针对唐林、李家姐妹,至于其它人都太熟了,谈什么都无所谓的。 还是伊莉把话题引到了关于盛、林二人的事件上,反贪局工作有进展,这两个人也十分配合,他们协助调查提供的一些线索十分重要,使得调查的步子也大大推进,“……德军,之前的演员跳楼案要和牛某某腐化事件结合一下,两者之间有很大的牵挂,据反贪局同志调查的最新消息,那个跳楼演员也是牛某某情妇之一,但是之前法医鉴定说她是处女,这一点解释不通,现在还在争论之中……” 大家都是成年人,伊莉谈这些大家也都没什么强烈反应,董小刚道:“调查有这样的说法,那说明就有疑问,法医的鉴定是另一码事,现在这种事也不好说,不是说处女就不能当情妇了,是不是?” 徐德军道:“我有看过法医的详细鉴定,其中另有说明的,但是情妇这一说法是可以成立的……” 本书来自http:////x.html 855风俗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他这么一说各人就有想法了,人的联想是比较丰富的,有些话就不能明着说了,必竟男男女女坐了一堆,徐德军就转开话题道:“盛、林二人的情况也基本落实情楚了,举报他们的是那些材料也都是有心人搞出来的,而牛某某和市委秘书长曹立民在这里面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这一点已经证明了。” 林济芳和李家姐妹这时全喜欢了,盛林平反了,看来他们能重反仕途了,唐林这时也说了一句话,“有些官员利用职权欺人太甚啊,就拿华锐集团最近遭遇的情况来看吧,税务部门,工商部门,城管的统统上门找麻烦,一天三查,整得鸡飞狗跳,怨声载道的,好象是犯了太岁冲了阎罗似的……” 唐林趁机替心上人她们家说了一句话,因为有唐倩在,又有‘姑父’张昭在,他也不怕了……但是张昭还是瞅了他一眼,唐林也有些心虚,郝建坐在那里越是不说话,有些人心里越虚,还好郝建脸上神色从容,淡淡有有一丝笑意,这叫大家的心情还很放松,伊莉依偎在他身侧,目光不时的往李亚慧那边转,转得那盛美女不敢再看郝建了,郝建心里暗笑,我老婆还是很厉害的呀,哈……此时,郝建说话了,“……今天不谈有关工作中的事,工作的问题工作中去讨论,来吃饭……” 郝省长的权威即便是在这样的私人姓的宴上也还是能具体体现的,大家也就没人再讨论这个事了。 关于华锐集团的问题市里面已经在着手解决了,有部分人事调整一出台,基本上就平定了。 3月上旬,衡市市人民代表大会召开,一系列人事更迭出现,出人意料的是衡市市委副书记、市长赵海峰再次当选人民政府的市长,其实不少人认识赵海峰要当衡市市委书记的,哪知……新的市委书记是中组部派下来的白文山,这几年在庐南也资历积厚了,过来当这个省委常委、衡市市委书记也不算过份的,另外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因为4月份的湘东省人代会上,郑介之要兼人大常委会主任的,那样的话老郑权威就更重了,白文山这个萧系干将也是来平衡局势的,形势需要嘛! 其它的变化不大,省政府也就换了个秘书长,由林妩来担任,魏政国也就安心了,没想法了呗! 张昭这次进了省组干部处当处长,部务委员还没有挂上,还是正处级的,董小刚不知走谁的后门,没进省纪委,而是跑到衡市市委办公厅当副主任了,这次他运气也不好,没能升了副厅,郝建没让他升,想想自已年纪轻轻的当了省长也没路可走了,再升就是书记,级别也不变,至于说现在想进中央核心层,那无疑是痴人说梦,四十岁以后能进去就不错了,所以象董小刚他们升得快也没有意义,越往高处走限制越大,小官多干几年也没坏处,更显得你是‘脚踏实地’走过来的,不给人突兀的感觉。 事实上象郝建这样有作用有突出表现的年轻干部太少了可怜了,所以他年轻轻的就当省长也罕见。 衡市是副省级地市,董小刚所在的市委办公厅是副厅级的行政级别,主任是副厅干部,他就只能当副主任了,另外还给了市委副秘书长,虽然是末位的,但这两个衔连在一起也让人能想象到他的背景一定不同吧,因为是白文山在当书记,董小刚自然是水涨船高,多跟在白书记身边露露脸就厉害了。 衡市市现在还缺一个市委秘书长,白文山做为市委书记,这个问题是他主要考虑的,不过人先也基本上有了,郝建的意思是让刚刚平反了冤情的干部林道必上,也表示组织上对这样过硬素质干部的信任,不是因为人家被冤枉了就要边缘化,当然这个人情郝建不会亲自去做,而是把它给了徐德军。 这是对徐德军的一种培养,也让人知道徐副主任是能办‘大事’的,在别人眼中他就不同了。3月22曰。周五,董小刚接到了徐德军的电话,说是他要请客,董小刚欣然应诺,问他通知了萧没?徐德军说‘这还用说吗’,夜里他们几个人就在泰山国际宾馆的贵宾间碰头了,还有唐倩和林济芳。 “……有事就说吧,徐德军,咱们都是老关系了,你不用和我们客气吧?”董小刚笑呵呵的道,他心里也晓得徐德军是表哥郝建要培养的一个目标,就象自已和萧安,都是表哥眼中的培养目标一样。 唐倩和林济芳也不说话,只是聚在一起偶尔低聊一两句,更多时候他们在听男人们说话,林济芳自已不晓得董小刚和萧安有什么背景,但是也听李亚慧说过一些,亚慧是听堂姐亚芬说的,而亚分是听唐林说的,知道他姑姑唐倩是嫁给了萧家人,就凭这一点就晓得人家的厉害,萧家现在可不得了啊。 徐德军看了一眼林济芳,才道:“董哥你现在是市委副秘书长,办事当然找你了,芳芳的父亲现任市委组织副部长,也常务的,括号是注明的副厅干部,这次洗清了冤屈,经受了历史姓的考验……” “哈……行啦你,别扯了,有啥说啥呗,别扯得我和安子吐出来,发现你有些地方很象我哥啊!” 萧安也笑道:“嗯,这点说的对,哥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搬出理论来说事,冠冕堂皇的……” 徐德军不以为然的道:“这样才更有说服力嘛,铺垫完了,那我就直接奔主题了,现在市委秘书长的位置不是还着吗?这个人选是要白书记看得的合适才会往上推荐的,济芳,你敬董哥一杯酒吧……” 林济芳心里一跳,她也是聪明人,一听就听出了徐德军说这话的意思,不由有点懵了,啊?你居然是替你老丈人忙活当秘书长的事?这怎么可能啊?你才是个小主任啊,怎么可能办那么大的事?想归想,但是酒还是要敬的,于是,她就端起了杯子,怯怯的望着个姓男人董小刚,“董哥,我敬你……” 董小刚笑着点点头,哈哈一笑,爽快的端起杯就喝了,老婆不在身边看着,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呗,“嗯……济芳不错,是罕见的美女啊,气质也高雅文静,和徐德军站在一起很是一对嘛,酒也喝了,事我考虑去办的,办得成办不成现在不好说,但是你们俩要给我办事的动力吧?徐德军,怎么贿赂我啊?” 没见过这么明目涨胆要贿赂的,林济芳有点傻眼了,唐倩却是捂着嘴在笑,好象这话特可笑似的。 徐德军大方的道:“你说吧,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有安哥做证,我也不跑你了,不办事就告你去。” “哈……那就算了,省得你出卖我,我看这样吧,你和济芳亲个嘴儿我看看,我保证办成这事!” 林济芳大羞,现在她有点明白唐倩为什么笑了,果然唐倩道:“喂,你以为耍笑新娘子呢?” 董小刚龇了龇牙,“你以为呢?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出了一个很简单的小节目你们都做了半天,唉!现在徐德军求我办事,贿赂我也敢收,就耍笑一下他未来的媳妇吧,你们也看到了,济芳气质这么好,你们就不想看看她羞人的神态吗?哈……赶紧的,徐德军,别磨蹭,这次耍笑完了你结婚时我就饶了你。” 徐德军不由苦笑,这算什么事啊?林济芳更是受不了,秀面羞的通红,小刚和萧安、唐倩全在笑。 “是不是我们亲了嘴儿你保证这个事一定能办成?”徐德军又追问了一句,虽然郝建透露了一点意思,但他可能不会亲自发话给白文山,而是暗示徐德军可能通过小刚去打白文山,这么做就是锻练他。 “不要……”林济芳有点受不了,这些男人们都好坏啊,她的手在下面掐徐德军的大腿了……董小刚拍了拍胸口,“这不是什么大事吧?小刚哥出马,一个顶俩儿,说成准成的,你就亲吧……”他大笑起来,又道:“等等……不是简单是的亲亲嘴儿啊,有条件的,要那种蜜吻,时间就三分钟吧!” “啊?”徐德军翻白眼了,林济芳更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不是吧,董哥哥,三分钟?憋死了。” 萧安也笑的直拍大腿,他道:“憋倒憋不死,不过也够那个啥的,要不换个吧,就出你耍笑我那个。” “哪个?”徐德军也问,真要搂着济芳蜜吻三分钟她还不得露出那种姿态?做不得啊,“换换换!” 董小刚就点了点头,对萧安道:“你来说吧,那个太简单了,有点便宜他们嘛,不过先凑乎吧!” 萧安也道:“现在简单点好说,等将来他们结婚再耍笑他们,现在这个算半题吧,”说着又朝徐德军他们道:“我替小刚说啊,很简单的一个动作,你们表演到位就可以了,听好:抱住屁股亲一口!” 唐倩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们这些人……”林济芳哪经历过这种事,赫得秀脸滴血了,人也傻了。 徐德军也有点懵,不过他脑子还算好使,马上就理解道:“是抱住屁股亲就行还是要亲屁股?” “哈……”这话问的有水平,董小刚和萧安都笑歪了,唐倩也失声了,林济芳快晕倒了,天哪! “你想怎么亲都行,我们看着就好,哈……”萧安拍着大腿道,“我和唐倩就亲过了,不信你问。” 唐倩不忍心看林济芳的羞愤状,就拉了她一把在她耳说一句话,林济芳听罢才反应过来,不再象刚才那么想钻地缝了,必竟他也给徐德军开苞了,经见过男女间最神秘的事件了,所以心里还受得了。 于是,她就在徐德军耳边把唐倩的话说一遍,徐德军点点头道:“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才问他们,这里面有区别的,来来,表演一个,你爸就升官了。” 在徐德军的‘强行’拉扯中,二人互抱着亲了一口,还问,“几位,满意了不?” “好啦,过关过关……”唐倩先首表态,林济芳就飞快的推开心上人,坐到唐倩身边去,脸仍很红。董小刚朝萧安撇了一下嘴,“我说,这小子好象挺拽的,等他结婚的时候,咱们给他招变态的?” 萧安点了点头,“嗯对,变态的,就那招‘狮子大抖毛’吧,我们家唐倩也受过那苦,哈……” “对,就这招,狮子大抖毛,而且抖的少不算,最少也的一撮吧?”董小刚又和萧安暴笑起来。 徐德军知道狮子大抖毛在地方民俗中是个什么概念,萧安就替唐倩抖过,具体毛是谁的就不知道了,林济芳是怕了这些男人们,光听这个‘狮子大抖毛’的名好象就有点那个啥,她不由悄悄问唐倩。 唐倩附在她的耳边道:“婚俗中耍笑女方的变态难题……” 林济芳啊了一声,赶紧掩上了嘴,太那个啥了吧,结婚时可咋呀?” 徐德军点点头,“是啊,我还得问问我姐的意见,另外这边我还没见济芳的父母呢,暂时定不了。”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岳父母就应该早一点去拜访啊,明天买二斤鸡蛋、一瓶二锅头去看看!” “哈……”萧安又是笑,徐德军也听出董小刚是存心笑搞呢,现在二斤鸡蛋一瓶二锅头能做什么? “我怕没出门就给丈母娘把一篮子鸡蛋砸脑袋上,还要担心二锅头的瓶子会不会也飞过来……” 唐倩和林济芳也笑的很厉害,“别理他们,没个正经的,尽瞎说……”林济芳点点头,但却感到这样的氛围正显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么深厚了,想一想董小刚和市委副秘书长、办公厅副主任、萧安是省组干部处的处长,都是正处级别的干部,和关系一般的人坐在一起,他们能和你笑闹吗? 散宴出来之后,董小刚开着临时用的低调车‘奥迪A8’去送萧安他们了,徐德军这才驾自已的临时车‘新雅商务’去送林济芳,他这辆新雅商务是真正的普款,和郝建所拥有那辆‘商务王’差距大。 从2012年开始,部分发达城市的官场用场标准提高了,地市一二把手都改了标准,配制奥迪A8款,副职们全是A6,机关公务车青一色的新雅商务,商务用途方便,另外油耗太低。 “……徐德军,董秘书长和萧处长他们到底是什么背景啊?亚慧说他们好象是‘萧’家人吧?” “萧安本就姓萧,亚慧她堂姐不是和唐林打的火热吗?唐林能不清楚他姑父是什么人?李亚芬的父亲在兴安省滨城市是有名的民营大老板,和郝省长也有打交道的,更清楚唐倩嫁给的是谁。” 本书来自http:////x.html 856破除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林济芳坐在驾驶席上,一只手给徐德军握着,他单手驾车,车速也慢,两个人在长街上浪漫呢,“我问过亚慧的,她说他堂伯不说,她父亲也好象知道,但他们都十分神秘似的,不告诉她,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他们不说是他们严谨,又怕他们的子弟产生优越心理,我说了你会产生什么心理?”徐德军故意逗她,济芳用小指挠了挠他的掌缘,“快说啊,人家奇怪的紧,你还和董秘书长说我爸爸的事,他、他怎么办的了啊?对了,你一直也没告诉人家你姐姐是干什么的,今天都老实交待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我又没犯错误,交待什么?好好好……别挠我了,我说吧,可是你得保秘,不许说给外人听。” “知道了,神神秘秘的,好象搞地下工作的,你们这些人好象都很有办法的,偏偏又不显露。”林济芳的确是这种感觉,象徐德军就是,以前可没发现他这么高调过,原来他认识好多人的,就是泰山国际宾馆的总裁那个粟雨秋,就让林济芳有些妒嫉了,那么美,那么的媚艳,那么的有钱,无法想象。 徐德军掏出烟递给林济芳,“好哩,你帮安哥哥点一支烟我就和你说说吧,这点要求不高吧……” “抽什么啊,没听说抽多了会那个啥啊?”那两个字林济芳没有吐出来,大该是觉得不吉利吧。 “别是你觉得我不够勇猛吧?”徐德军明白济芳指什么,就扭过头假装惊讶的问她……林济芳大羞,抬手擂他臂一下,“你好坏……”言罢就掏出一支烟来叼在嘴上,然后点着了它。“喂……这烟好象不呛人……”她又仔细看了看烟盒,“咦……好象不是你抽的那个牌子了……” “嗯,这是大省长送了我一条,今天叫董小刚萧安他们吃饭,我就拿了两盒,平时不舍得抽啊。” 林济芳看了看名字,‘黄鹤楼1916’,蹙着秀眉道:“对烟没研究,这烟很贵吧?我爸也没见抽过。” 徐德军笑了笑,“你爸要是抽这烟,那他就解释不清了,现在市场上很难买到这种烟,基本上都内供了,每年限量出的,只有百分之十流入市场,我听说黑市上15000元一条都买不上真货的……” 林济芳翻了个白眼,又拿起烟盒看了看,“天哪,不是真的吧?你这是不是水货啊?这么贵的?” “哈……水货能进了郝省长手里吗?这个烟的制造厂家几年前给华股收购了,而华投的老总苗玉香是郝省长的干姐姐,你说她能给郝省长假烟吗?全国人都假的,也轮不到郝省长去抽吧?明白了吧?” “啊?苗总裁尽是郝省长的干姐姐?那……干姐姐好象有点不对味?不会是那个啥吧?嗯?” 徐德军在她明额上敲了个板栗,不是很疼的,林济芳还是捂着额头‘哎唷’叫了一声,表情娇憨,“你这脑袋瓜子想什么呢?有些话可不敢乱说,和我说没什么,但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说,明白吧?” 交待了这话,徐德军心里一叹,要是林济芳知道姐姐也和苗玉香一样,不晓得她会不会看不起姐姐?也许在正常人的思想中他们未必能接受一些东西,但迟早也瞒过不她的,想了想道:“济芳,有些事不得不现在和你讲一讲,省得你以后心理没准备出我的洋相,记住了,今天我的说的话不许对任何人说。” “也包括我爸我妈吗?”林济芳见心上人那么严肃的表情,也就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挺怕他的。 徐德军点了点头,“是的,任何人,藏在你心里吧,你首先告诉我,郝省长给你什么样的印象?” 林济芳想了想,道:“怎么说呢,印象很好,听你说了那么多郝省长的事迹,我发现我也象你一样崇拜上他了吧,简直不能相信郝省长的作用那么的惊人,象郝省长的这样的男人,不能和他呆久了。” “呵,这句话我相信,任何女人和郝省长呆的久了也不可能不受其影响的,所以有一些事可能发生在这样的情况下,济芳,要知道我和你说这些,是对你的绝对信任,你要是出卖了我,我……” 林济芳心里感动,忙伸手伸着心上人的大手,柔柔的道:“徐德军,你别瞎想,济芳怎么会出卖你?你说不许我告诉谁我就不说,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的,人家发誓好了,要是口不对心,我就……” “打住打住,别说不吉利的话,我信你就是了,乱说话我揍你屁股的啊……”徐德军又是瞪眼珠子又是捏她的手,林济芳就打住了,“总之你信人家就是了,徐德军,我真的好爱你,卖了自已的命也不卖你的,你对我又那么好,济芳也不知该怎么说了,都不晓得你要是离开了济芳,我还能不能活?” “你……果然口没遮拦的乱说,训你今天陪我去‘同居’,不许回家了,居然存心在气我?” 林济芳吐了吐舌头,脸一红道:“求求你了,徐德军,我爸观念比较旧的,你让人家陪你同居,那不是很那个啥吗?人家不是‘陪’过你了?你要是想的话赶紧卖二斤鸡蛋一瓶二锅头去我家拜访吧!” “哈……好好好,等小刚把你爸秘书长的事落实了,我再去买鸡蛋,那时买一斤你妈也不嫌少。” “那倒是,我妈以前也是个官迷,但自从这次我爸出了事,我妈吓坏了,都说以后当官要小心了。” 徐德军道:“当官看怎么当,有时候在官场你不能太清高自标,也不能太贪婪无耻,总之要有一个标准的,象我现在做官就拿郝省长为榜样,小便宜绝对不沾,就是很大的贿赂也不会心动的……” “吹……要是有人给你一百万,我不信你不收,要是有人献给你一个大美女,我不信你不要?” 徐德军撇撇嘴,“嘿……你就别试探我了,美女多的是,我见的多了,我干姐姐们哪一个提出来不是大美女,我基本上对美女免疫了,你林济芳这么出色的不也追了我一年吗?可见我的坚心多强大?” 林济芳作干呕状,纤指在自已脸蛋上划,做羞人状,“喂,我追你?你脸皮好厚哦,我追你了吗?” “没追吗?你没追我吗?”徐德军又认真的睁大他的眼问林济芳,济芳不由更羞了,“不理你……” “哈……不逗芳芳了,省的芳芳娇羞欲绝的,好好好,算我追得你吧,这样你是不是就那个啥了?” “闭嘴啊?你是不是想我掐你大腿啊?”林济芳翭恼羞成怒了,“好了嘛,快说你姐的正事吧,” “我姐……”一提姐姐,徐德军又犯愁了,“唉……芳芳,我姐怎么说呢,不管怎么样吧,以后或是发现了什么,我都不许你看不起我姐,如果你无法接受的话,或是非要在心里瞧不起她,我们就……” 林济芳心里一震,刚才徐德军就说提了郝建如何如何,现在又说他姐姐如何如何,两边一连她就想通了,而且是立即就想通了,又听徐德军有点绝决的口气,不由委屈道:“我们的感情就那么脆弱吗?再说了你姐的事是你姐的,咱俩的感情是咱俩的,我凭什么管那么多啊?你的话我也听明白了,不会的,徐德军,我既然那么爱你,你的姐就是我的姐,你怎么尊重她,我就怎么尊重她,你还不要我吗?” 徐德军也为之感动,捏紧她的手道:“算我徐德军眼珠子不错,没挑错老婆,来,嘴一口,老婆!” “去一边,乖乖开你的车,给人家撞了我看你个穷光蛋拿什么赔?”林济芳心里甜蜜紧,笑着道。 “真要撞了我也没办法,雨秋姐还能叫我赔啊?再撞十辆也不会叫我赔的吧?这倒不用担心的。” 林济芳翻了个白眼,“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有那么多干姐?你是不是也认识产新来的秘书长?” 徐德军点点头,“周妩也是我干姐姐之一,我和她说了,你会调到她身边去工作的,以后就轻松了。” “啊?”林济芳又是惊又是喜,“在周秘书长身边当差啊?会不会弄得我很紧张?有点忐忑啊!” “习惯就好了,忐什么忑啊?她是我干姐姐,就是你干姐姐,还是那句话,你也别想还歪了,你安哥哥是个帅哥,但比起郝省长还差一个档次,她们全是我姐姐的亲蜜闺友,包括郝省长的夫人在内。” “哦……天哪,徐德军,你到底有多少个干姐姐啊?她们都在哪工作?你姐到底又是什么人呢?” “好,那就先从说我姐说起吧,我姐目前在京城,在中纪委,是第九监察室的主任,她叫安秀蓉,” 林济芳不由头皮发麻,眼神都变了,中纪委?这个地方人一听就感觉无比神圣廉洁的衙门是令人止仰的,“呃,中纪委,第九监察室的主任?那不是正司级干部吗?我未来的大姑子果然厉害啊!” “咱们的事我也和我姐说了,我姐说只要咱们俩的感情合的来,其它的都没有问题,你也不用担心什么的,我姐是很好相处的,但她为人比我正直,象小刚、萧安他们在我姐面前也不会瞎开玩笑的。” “那肯定的吧,你姐官那么大,他们敢瞎说什么?给中纪委请去喝了茶他们就不跳了吧,呵……” 徐德军摇了摇头笑道:“你错了,他们尊重我姐不是因为我姐官大,我姐官大也没郝省长官大,小刚他们是尊重郝省长,其实你不知道,小刚的父亲是董献方,去年进入军委的委员,现任的海军司令。” 林济芳不由再翻白眼,晕哦,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居然是军委的巨员,“那、那萧安呢?” “萧安的父亲今年退了,是以前的辽东省委书记萧正功,他和小刚是亲戚,小刚的母亲是最高法院院长萧正蓉,也就是我们萧书记的亲妹妹……”徐德军这句出口,林济芳彻底傻掉了,呃,萧书记? “不要吃惊,芳芳,今天咱们在一起开些玩笑,你可能觉得这和他们的身份不符,这也就是和咱们一起时是这样的,别人看不到他们这一面的……我的干姐们都很厉害的,也有不太厉害的,但肯定都是相当出色的,中组部常务副部长陈琰也是我姐姐的好姐妹,我也认她当干姐姐的,中央办公厅副主任陈雪梅也是我姐的好姐妹,同样也是我干姐姐,还有苏靓靓、苗玉香这些都是,以后有机会你都会认识的,今年过年我领你回家去,未过门的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吧,我爸和我妈比较平常的……” 一连串的震惊让林济芳回了家还一付‘失魂落魄’的模样,还没有睡觉的林自必和妻子见女儿这样都以为她失恋了,周妻忙揪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安慰道:“丫头,别给妈伤心,安主任和你分手了?” “妈……说什么呢,他不是那种人,保是他说了一些事我比较吃惊,我不是和你说过他有稻多干姐姐吗?今天他告诉我,那些女人全是他姐的好朋友,原来他姐是中纪委第九监察室主任……”随后又说了几个干姐姐的身份,把林自必和他老婆唬的一楞一楞的,“老婆,未来女婿是有背景的人物啊。” 周妻也吓声道:“天哪,真不敢相信,咱们济州也是藏龙卧虎之地啊,芳芳,你们的事到底咋样?” “妈6今天徐德军拉我去请市委董小刚秘书长和省组干部处萧安处长一起吃的饭,徐德军和董小刚说市委秘书长的位置还空着,又提了我爸爸,说让董秘书长和白书记推荐,他说等这事定了来咱们家的。” “啊?”林自必和老婆全惊呆了,未来的女婿这么大能力?居然要帮着准岳父上位,“芳芳,这是真的吗?董秘书长说话,白书记能听?他必竟还是副秘书长,就算他们有些关系吧,也未必听他的吧?” “唉,爸,他们一起从京城来,你不知道董秘的背景,他母亲是最高院的萧正蓉,其舅是萧书记。” 这句说的林自必彻底崩了眼珠,萧书记,萧书记,董小刚是萧书记的外甥,那他说话能没份量? 本书来自http:////x.html 857任职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许德才从南江省委副书记的位置退下来了,现在在省政协担任副主席,都说政协主席,主要的工作是休息,对此许德才也很满足,可以潜下心来搞自己的事情了,做做学问,爬山,偶而会会朋友,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他到江南小住了几天,郝建也放下手头的工作专心陪同他,在江南转了一个圈,本想多留几天,许德才却坐不住了,他说到哪里还是家乡好!他问郝建愿不愿意回家乡。郝建说当然想啊,那要得等退休啊。许德才说你在江南也不太适合,你的根在江南,必须回到江南才有大发展。郝建说我是干部,得听从组织安排。许德才说你不去找找老领导啊! 李洁然已经当了国领了,郝建第二天便去了北京,李浩然出国没有回来,是赵原慧接待的,他把事情一说,赵原慧哈哈一笑,我说郝建啊,有这想法,你怎么不早跟老李说呢,这点小事难道老李还为难啦。郝建说可不是这个意思,领导考虑的都是国家大事,为我这点小事,不是不敢打扰领导嘛。 赵原慧说郝建啊郝建,你还是没改那脾气,求人办事还理直气壮,就像人家欠你的,想当省长,这还是小事?如果这都算小事,那省长在全国就多如牛毛了!郝建笑了笑,没应。 从北京回来,郝建便去南云省看了一下邵佳美,父亲死后,她带着思莉一直住在南云省,郝建几次劝她回来,邵佳美不肯,她说南云是个好地方,她与思莉安心在南云省了。 第二个月,便传来郝建要到江南任代省长的消息。省书记严如宾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找到郝建,两人坐到办公室谈了整整一天。严如宾说得是情真意切,郝建也是推诚置腹,两人就像快要分别的一对老友,只差吟诗相送;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了。 官场上就是这样的滑稽,在一起便是对手,分开了便是朋友。 郝建还没有上任,陆续便有江南的干部打着各种旗号过来汇报工作。 局外人往往看不起这些见机快转弯快的人物,认为这些人见风使舵,八面玲珑,人品不行。 在郝建眼里,如此看法是书生之见。领导在台上唱,下面得有人和,没有人应和的领导就是光杆司令,光杆司令的话也就不值钱了。而且,随着这些干部陆续过来报到,通过谈话,他或多或少能了解江南的真实情况。他的个人形象也会随着这些干部的拜访而传回江南。 与江南宣传部刘副部长谈得差不多,郝建没有挽留的意思,端着茶水不说话。刘副部长到底是读书人,知道端茶送客的古礼,赶紧站起来,告辞。 郝建将刘副部长送到了办公室门口,在门前,笑容满央地握手告别。 刘副部长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郝建如此平易近人,忐忑之心一扫而光,下楼之时,脚步轻快,胸膛中迸出快乐的音符。 宣传部是党委部门,并不是省政府的组阁部门,按常理来说,他可以不到新省长这里来报到。可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郝建原来就在江南省委办公厅呆过,是李洁然的心腹,今日是省长,明日必定就是市委书记,前途一片光明。他要想进入省级班子或者调到更好的实权部门,走郝建的路子必然是一条捷径。 送走了小刘部长,郝建随步走到窗边,看着院里的小车。不一会,刘副部长胖胖的身影出现在院中。 郝建注意到,刘副部长上车时,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在上车之时,还朝省政府大楼看了一眼。观察到这些细节,他给了刘副部长这样一个评价:“此人在乡镇工作过,有基层的经验,善于揣摩领导心思,敢于主动出击。用得好,也是一个人才。” 对于大部分公务人员来说,工作是一份养家糊口的职业,郝建不期待所有的公务人员全部都有着为共产主义奋斗的崇高理想,只要他们能恪守职业道理,完成手里的工作,就算是比较理想的状态了。如果全江南公务人员都是如此状态,江南则无敌于沙市。 和平年代,并不是太需要英雄,更需要的是尊章守纪老老实实办事的人。 在办公桌上,摆着江南市的外宣方案,其中包括在今年之内要在中央级和省级上媒体上做几次宣传、如何减少负面影响等。郝建知道这个方案只是一个道具,并没有什么实际意见,因此在听汇报之时,未对这个方案进行评价,算得上惜字如金。 将外宣方案放到一边,他给苍井法子打了电话:“小乐国现在情况如何?” 苍井法子昨夜犯了错,今天就一直守在小乐国身边,接到电话时,声音中透着疲惫,道:“退烧了,在睡觉。” 她没有别的业余爱好,唯一算得上爱好的是打麻将。在东首和安江,打麻将是一种风气,是很多人最主要的业余爱好。她的牌友比较固定,多是各单位的女领导以及男性领导的夫人,久而久之,形成了一个麻将圈子,被戏称为夫人麻圈。苍井法子最高级的夫人麻圈是与吴英、方红线、蒙宁和宁玥等人的圈子,这在沙市算得上顶级夫人麻圈。 对于郝建来说,苍井法子能与吴英、蒙宁、宁玥等人搞好关系,是另一种形式的贤内助。 “老公,昨天对不起了。” “没有关系,以后记得把手机打开。” 苍井法子看了熟睡的女儿,道:“今天看着女儿睡觉,我也在反思,以后打麻将也要收敛一下了,注意控制时间。孩子现在长大了,需要跟在父母身边,我们有教育责任,不能扔给父母。” 听到苍井法子说得如此沉重,郝建反而笑了起来,道:“你别把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说到底,就是打麻将时手机没有电了。当然,适当减少打麻将的时间,多陪陪小乐国,是好事。” 苍井法子刚放下电话,刘光芬走了进来。她是医院的常客,上至院长,下至护工,都有熟人。她刚刚为一个病人找主治医生看了片子,然后又转到小乐国的病房里。 问了一会小乐国的长短,刘光芬道:“刚才我遇到楚休宏,他正陪着周书记体检身体。” 苍井法子随口问道:“周书记是身体不好,还是例行的体检。” 刘光芬道:“小楚走得匆匆忙忙,我又跟着那位主治医生,没有细问。” 苍井法子与刘光芬不同,她到底在官场中人,对大领导身体健康很敏感,道:“妈,你确定周书记到了医院?” “这一点可以确定,我当时问了问小楚,他说是陪着周书记过来的。” 苍井法子马上就给郝建打了电话,说了此情况。 郝建曾经是周昌全的秘书,对周昌全的身体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道:“周书记身体挺好,精力旺盛,我跟着他的时候,他几乎没有生过病。” “老公,周书记也是五十好几接近六十岁的人,得病很正常。越是身体好的人,得了病越是麻烦。” “你还真是乌鸦嘴巴,周书记身体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挂断电话,郝建感觉心里堵得慌,虽然他到江南任职已成定局,目前仍然未到任,还是省政府副秘书长,得为周昌全负责。他给楚休宏打去电话:“休宏,怎么回事,听说周书记到了医院体检。” 楚休宏声音略显嘶哑,道:“这一段时间,周书记后背总有些痛,今天稍稍空一些,我陪他来做一次全身检查。” 郝建稍稍放心,道:“你陪周书记来检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他是为周书记服务的副秘书长,按常理来说,楚休宏应该将此事报告于他。 楚休宏心情格外沉重,道:“周书记不准我跟任何人说,他的意思只要有人知道此事,医院就和集贸市场差不多,比上班还要累。” 母亲刘光芬住院,凡是与郝建有关系的人都到医院进行过探视,最后连一向稳重厚实的侯永贵都不耐烦了。因此,郝建很理解周昌全的想法,他道:“休宏,这次要我说你两句,我可不是外人,瞒谁也不能瞒我。” 楚休宏稍稍停顿,压低了声音,道:“我正要向秘书长报告,周书记身体有些问题,几位院长拿着周书记的检查情况,关着门在商量。” 郝建顿时警觉起来,道:“什么时候出结论?” “估计很快,我感觉不太对劲。” “那我马上过来。” 下了楼,郝建很快来到了医院,他在门诊大楼迟疑一下,还是首先来到女儿小乐国的病房。 “还没醒?”他走进来,摸了摸女儿的额头。 “嘿,你怎么过来了,囝囝还在睡觉,没事了。” 刘光芬坐在病床前,她做过数次化疗,效果不错,身体在慢慢恢复,相较以前,胖了许多,头发很短,稀稀疏疏的。她道:“你们两个大人太不小心,娃儿抽筋是一件麻烦事,弄得不好,会形成习惯性抽筯。” 郝建弯腰,亲了亲小乐国的额头,然后道:“妈,你要注意锻炼,别做家务事了。” 家里新来保姆以后,刘光芬觉得闲得慌,道:“做了一辈子家务事,突然变成吃闲饭的,还真不习惯。” “等春天到了,你们老两口可以到风景风去住一段时间,多走走,四处散心,享受大自然,对身体有好处。” 刘光芬眼光看着小乐国,道:“我不到风景风,每天看一看小乐国和你哥的娃儿,比啥子都高兴。” 聊了几句,郝建道:“周书记在体检,我过去看一看。” 刚刚走到后楼,就见到周昌全、楚休宏和医院几位院长走了出来。见到了匆匆而来的郝建,周昌全扭头对楚休宏道:“是你给郝省长打的电话吧,就是做一次体检,大惊小怪。” 郝建接过话头,故作轻松地笑道:“我可是为周书记服务的副秘书长,若是休宏不给我打电话,我要批评他。”他又道:“周书记的身体不仅仅属于周书记,更属于全省人民,我对周书记没有关心到位,已经是失职了。” 楚休宏站在周昌全身后,一脸苦相。 郝建和楚休宏很熟悉,见到他这个表情,心里格登一下,他脸上表情不变,与医院的各位领导打了招呼。 省人民医院院长康有志与郝建交换了表情,道:“各位领导为了沙市的发展日夜操劳,都不太重视身体保健,普遍都处于亚健康状态。”他又对周昌全道:“周书记,事业重要,您的身体更重要,一定要注意保养。” 周昌全皮肤微黑,没有因为到了省政府而变得白,一双眼睛向内凹,仍然目光炯炯,他与康有志握了手,道:“老康,我不完全同意你的意见,人和机器差不多,越用越耐用,长期不用就会变成废物,这就是达尔文的用进废退。” 众人都笑了起来。 郝建与康有志交换眼神之时,敏锐地觉察到康有志眼睛中有另一层意思,在分手之时,他有意味深长的眼光看了一眼康有志,又将手机举了举。 周昌全坐在车上,摇下窗,道:“你不回去?” 郝建道:“我妈在医院,顺便去看一看。” 周昌全笑了起来,道:“你今天说话不严谨,母亲生病,可不能顺便来看,得专心专意照顾。”又问:“你母亲的病情如何?” “手术效果还不错,基本达到预期效果。” “敬孝不能等啊,抓紧时间多陪陪老人家。”周昌全想起早逝的母亲,感叹一句,然后挥了挥手,坐车走了。 郝建站在医院门口,等到小车走远,马上朝康有志办公室走去。 “胰腺癌?确定吗?”听完康有志的话,郝建惊了一跳。 本书来自http:////x.html 858有教养的人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几位专家都看了,基本能够确诊,而且。” 郝建脸色完全阴沉下来,道:“而且什么?是转移吗?” “转移到肝上了。”康有志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由于母亲刘光芬患上癌症,郝建曾经仔细了解过癌症的情况,胰腺癌号称为癌中之王,极难医治,加上癌症已经转移,这就意味着周昌全治愈的机率将很小,或者说,生存机会略等于无。 郝建很快冷静了下来,回复到了省政府副秘书长的状态,道:“康院长,这事你要有所准备,一是要确诊,绝对不能有误诊,二是要保密,将知晓范围控制到几个专家,三是下一步如何处置,要有方案,我得向办公厅作汇报。” 康有志当了多年的省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是专家,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官员,办事很有分寸,道:“以专业的角度来说,肯定是胰腺癌,到时我们要出正式的东西,绝对经得起检验,还请秘书长放心。周书记的病情,我们会按照省政府的要求进行严格保密,并及时与秘书长联系,随时汇报情况。” 两人谈妥以后,郝建苦笑道:“也怪了,如今科学技术这样发达,生活比以前好得太多,怎么癌症这种绝症越来越多。” 康有志道:“现在的病,一是化学病,以前哪里有这么多化学品,绝大多数都是纯自然的绿色食品,现在的农药以及食品添加剂泛滥,吃了这些东西,人体受不了。二是富贵病,以前生活差,粗茶淡饭对人体最健康,现在吃得太精太细。还有一个原因,以前的人也得病,得病没有条件治,结果是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在康有志说话之时,郝建有些走神,在他心目中,周昌全总是两眼炯炯有神,精力旺盛,甚至打起网球来也是全场飞奔,完全看不出来是五十来岁的人。突然之间,堂堂的副省级领导就被医生判了死刑,而且存活期不会太长。这给他东极强的震撼。 工作以来,郝建逐渐开始目睹身边人死亡,最先是在上青林石场,好些活生生的身体健康的劳动者倒在了石头之下,鲜血淋漓的场景甚今不忘。其次是上青林秦大江之死,秦大江是为了石场的利益死在黑社会报复下。 再其次是青林镇党委书记赵永胜之死,赵永胜是郝建遇到的第一个镇委书记,很强势的一位基层干部,他退居二线以后,心情抑郁,年龄并不大,五十来岁就倒在了病魔之下。 第四个人是郭教授,他一辈子教书育人,钻研了一辈子学问,最终是拿着书倒下的。郭教授走后,郭师母的人生顿时就坍塌了一大半,郭兰的人生轨迹也因为郭教授的离去而发生了改变,从成津县委组织部的岗位上回到了大学。 这些人的死去给郝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后来,母亲得了肺癌,幸好及时发现,经过手术以后,目前存活的希望很大,至少在短期内不会恶化。郝建没有想到,不知疲倦的周昌全即将倒在病床上,这种看得见结局的人生让其悲从心来,心灵受到极大的震撼。 与康院长告别以后,郝建又去看了女儿。 母亲刘光芬此时已经回到新月楼,她看过小乐国,又要操劳大孙子的事情。 苍井法子问道:“周书记真的生病了?” 郝建点了点头,坐在了小乐国的床边。 苍井法子见郝建脸色不佳,道:“病得很严重?” 郝建没有明确回答,道:“有点问题,还没有确诊。”他从工作以来,养成了一个好习惯,很少在家里谈工作上的事情,嘴巴算是上了锁,稳妥得很。 苍井法子知道他的这个臭习惯,早些年还红过脸,现在也习惯了。见其不肯多说,也就不多问,只是道:“你到了江南,不知要多喝好多酒,得注意点,不是特别重要的场合一定要少喝。现在你是省长了,你不张口,别人不会灌。我最怕你去逞英雄,河里淹死的是会水人,酒精烧坏的是能喝的肝。” “嗯,我知道。”郝建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小乐国,眼神越来越温柔。经历过死亡的人,才会欣赏生命,理解生命,才会对人生有着更深的认识。 “我最近听说江南国土局局长刘刚死在了检察院,是不是有这回事,小道消息满天飞,传得很神。”苍井法子是昨晚打牌时听到了的这个消息,此时才有机会问自己的丈夫。 “我还没有到江南去上任,现在发生的事情我管不了。况且,有段书记坐镇江南,翻不了天。”郝建如今是很沉着的领导者,他将事情看得很透,不会操无谓之心。 苍井法子八卦之火在燃烧:“我还听说,李建林在江南很有些霸道,他是人大主任,都是退居二线的同志了,我没有想通,他为什么还是这样张扬。” 郝建没有心情谈这些事情,只是交待了一句,道:“江南的事情也不简单,我到江南工作,你别跟着调过来。另外,你和周萍虽然是老朋友,关系不错,但是在这一段时间,也少点接触,别搅在一起。” “我会有分寸,朋友哪里比得上老公。”苍井法子见郝建始终是郁郁寡欢的神情,也就不再八卦,陪着丈夫坐在病床前。 郝建坐了一会,道:“我走了,有事打电话。” “你要到哪里去。” “办公厅。”郝建一边说,一边走出了病房。 向办公厅一把手汇报此事以后,办公厅一把手不敢马虎,急忙向省长钱建国报告。钱建国马上指示召开紧急会。 开完紧急会,已经是晚上十点。 下楼坐车之时,冷风袭来,一只塑料口袋被吹到半空中,落下之时,正好从郝建头上飘过。 晏春平缩着脖子跟在后面,道:“都说现在天气变暖,今天的秋天还真是冷。” 郝建沉默着,进了小车。 晏春平见状,赶紧闭嘴,跟着进了小车,规矩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等到小车启动,道:“秘书长,回家吗?” 郝建拿出手机,给苍井法子打完电话,才道:“回家。” 一路,皆无语,等到停车以后,郝建突然道:“春天怀孕了吧,你得好好照顾她。”说完,下车离去。 晏春平听得很是糊涂,看着郝建的背影,心道:“看来秘书长心情不佳。”回家以后,晏春平与妻子春天温存了一会,夫妻俩闲聊时,晏春平提起了最后这一句话。 春天躺在了晏春平的怀里,问:“侯书记他们开夜会,肯定有什么事。”她认识郝建时是成津县招待所的服务员,郝建是成津县委书记,她天天都喊“侯书记”,喊着喊着就喊成了习惯,如今只有她坚持称呼郝建为“侯书记”,以表示对郝建的感谢和亲近。 晏春平轻柔地摸着妻子的腹部,道:“晚上的会开得很秘密,我们都没有到小会议室。”他想起了一事,道:“今天秘书长去了趟省人民医院,他走得急,没有叫我,据说是去看周昌全。” 春天听闻此言,坐了起来,道:“从最后一句话来分析,侯书记肯定是心有所感,说不定是周书记得了病,还比较严重。” 晏春平切了一声,道:“你真是乌鸦嘴巴,周书记精神矍铄,精力比年轻人还旺盛,能得什么病。” “人生五谷生百病,不能因为是领导就不生病吧。”春平分析道:“侯书记正要到江南去任职,在这个关键时刻,若是周书记真的得了重病,不当副省长了,侯书记的发展或多或少要受到影响。” 晏春平想了一会,不以为然地道:“秘书长翅膀已经硬了,除了周书记,与省委省政府的大佬都有接触。他还有一个最大的优势,省委组织部长祝焱也是秘书长的老领导。我就记住老爸说的话,什么事都不管,只要跟着秘书长,就会有发展前途。” 此时,郝建一个人在院子里抽烟。自从到了省城,与小乐国住在一起,他基本上不在家里抽烟,有时想抽烟了,就到阳台上抽一根。 这次周昌全得绝症,应该对郝建以后的工作有一定影响,但是,影响并不是太大。如今他已经是正厅级省长,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市委书记,而一个地级市市委书记,并不是一位副省长所能决定。从这个角度来说,周昌全已经完成了扶上马送一程的任务,郝建长硬了翅膀,以后的路得靠自己走。 郝建在心里并不担心仕途上的事,他更多的是对人生的感慨。论相处时间,他和周昌全在一起的时间长度肯定要超过与父母在一起的时间,两人是半师半友的关系,感情深厚。此时,这位精明强干、雄心勃勃的长者即将逝去,他很是感叹人生之无常。 抽了两支烟,慢慢地上楼。 在傍晚时分,苍井法子已经带着女儿回到了家里,郝建满心以为家里有人。进了卧室,屋里却空无一人。 他取出手机,看了看,里面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在开晚会之时,郝建将手机开成了静音模式,散会以后,忘记了调成正常。 “你到那里去了,我刚回家,才散会。” 苍井法子在电话里道:“给你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接,小乐国在妈妈那里,我和宁姐一起,在吴厅长家里。” 郝建明白她们肯定是在一起娱乐,道:“你慢慢玩吧。小乐国情况怎么样?” “小乐国没有什么问题了,早就应该睡觉了。” 郝建关心地道:“你还是早点回来,长期熬夜,对身体不好。” 这时,苍井法子的声音明显放大,道:“刚才人多,不太好说话,我现在在卫生间里。今天几位省政府机关的人,听他们口气说江南不太好搞,矿产是块肥肉,盯着的人挺多。” 郝建心情还是比较抑郁,道:“工作上的事情,你就不必担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相信你的能力,就是提醒一下。” 郝建刚刚放下电话,传来了敲门声。 在省城,郝建的家很隐秘,没有几人知道。透过猫眼,见到了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相貌清秀,衣着得体。 在郝建观察之时,女子又伸手在门上敲了数下,她的动作很轻柔,敲门声很有节奏。 “这是一个有教养的女人。”郝建下了这个结论,打开的房门。在开门之时,他其实猜到,此人应该来自江南。 门刚打开,那女子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郝省长,我丈夫死得冤枉。”门外是声控灯,随着女子这一声哭诉,刚刚黑下来的楼梯顿时又亮了起来。 郝建稍稍退后一步,道:“请你先起来,起来再说。”看到这女人的模样,他已经猜到应该是西路县原国土房产局局长刘刚的遗孀。此时他最不愿意提前插手江南的事,可是事情来了,他也无法推脱。 刘刚夫人叫乔琳,人长得清秀,站在郝建面前,却有一股豁得出去的神情。她陈述完事实,道:“我听说郝省长是能为民做主的好省长,请你一定要为刘刚申冤。作为他的妻子,在此感谢郝省长。”说完,她流着眼泪,又要跪下。 等到郝建制止之时,她顺势又坐了起来。 在没有搞清楚大体事实之前,郝建很是谨慎,不会做出任何承诺,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轻率地做出承诺往往会将自己致于难堪的地步。现实生活是复杂的,只通过表象就作出判断,得出的结论往往是情绪化的,不真实的。 对付这种情况,官话往往是最合适的。 郝建很冷静地听完乔琳的叙述,然后字斟句酌地道:“乔琳同志,请你要相信政法机关,以法律为准绳,以事实为依据,这是政法机关的办案原则。我相信,我们的政法机会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等到乔琳从郝建房间出来,她似乎得到了鼓励,可是仔细想起来,在短短的十来分钟时间内,除了将一份材料留在了郝建家里,似乎没有得到任何有实质意义的承诺。 本书来自http:////x.html 859身体的渴望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我擦他的妈,这些当官的,一个个都老奸巨猾。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乔琳平时从来不说粗话,走出大门,此时回望着长满了树的小区,忍不住骂了一句。 乔琳回过头来,一道雪亮的灯光射来,照得她睁不开眼睛。汽车经过时,恰好溅起了路旁的一点积水,落到了乔琳的裤腿上。 乔琳以前是西路县国土局长夫人,在西路县也是受到万人追棒的人,不能说是走路横着走,心高气傲是少不了的。丈夫去世以后,四处求人,积了满腔的火气。来到郝建这边投了告状信,也只是得到一些宽泛的官话,这让她悲从心来。 “有了小车了不起,没长眼睛,不会开慢点。”乔琳看着裤腿被打湿了一块,生气了。 开车之人是打完麻将的苍井法子,她听到骂声时,正在等待伸缩门打开,她从倒车镜里看了看骂人的女子,没有理会,她意识到或许溅了水,因此被人骂了两句,也就没有在意。 乔琳又骂了几句,迎接她的只是闪烁的车灯,车内人似乎根本不想与她一般见识。 怒火上冲,她提起手中的坤包,碰向了小车。 此时,门卫已经将伸缩门打开,他听到碰地一声,回来一看,惊讶地发现是一个女子在砸车。 苍井法子这下就坐不住了,她下了车,看了一眼被坤包砸过的小车,道:“你干什么,怎么这样野蛮。” 乔琳指着苍井法子道:“你以为开车就了不起,要进大门,不能慢一点,讲不讲职业道德。” 看着乔琳一脸的挑衅,苍井法子气得跺了跺脚,道:“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乔琳俯身擦了擦裤腿,在汽车尾灯的闪烁中,离开了。 门卫看了看乔琳的背影,对坐在车上的苍井法子道:“这个女的还有些疯,听口音,好象是外地人。外地人还在沙市来耍泼。” 苍井法子接受了门卫的善意,道:“现在的人火气都是这么大,遇到事情可以好好说,张口就骂,还动手动脚。” 门卫笑道:“就是,就是。这些外地人素质差,把沙市的社会治安都搞烂了。” 苍井法子没有继续与门卫说话,点了点头,将车开了进去。 苍井法子是陪着吴英等在打麻将,吴英等人算是沙市省最高端的人群,也是极有权势的一群人。跟她们在一起,仿佛沙市省内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没有什么难事。而到了大门口,面对一位气势汹汹的女子的挑衅,她却觉得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在心里骂了几句,将车开进院子。 遇到了乔琳,将好心情破坏掉,苍井法子带着怒气回到了房间。郝建洗了澡,在书房里上网,听到苍井法子的声音,伸头往外看了一会,继续看一处贴子。 江南论坛在沙市省内颇有名望,其质量在省内地方论坛排前三名,与其经济水平和总量并不相称。 在论坛上,有水平高的贴子,也有水平低的贴子,有理性,也有漏*点,各色人等,在论坛上,都暂时将在现实生活中的伪装撕掉,换上了另外一种伪装来进行网上的生活。有人认为,网上的话是真话,是内心的真实反映,其实这并不全对,网上和网下都存在江湖,在网上,同样是经过别样的伪装。 装大尾巴狼的人,将不分白天黑夜,会在现实和网上出现。 郝建研究一番,除了为刘刚叫屈或叫好的贴子外,很多贴子反映的都是城中村的问题,城中村带来了治安问题、安全问题和环境问题。 正在沉浸从网络上提取一些基本民意,哪怕这些民意是偏激的,也能让郝建了解到一些情况。 “我睡了。”苍井法子站在门口,给郝建打了声招呼。 郝建回过头,见到苍井法子的神情,道:“怎么,情绪不佳,遇到什么事。” “你对人太冷淡。我回家,都不问一声,你就和电脑过一辈子吧。”苍井法子气冲冲地走了。 郝建这才关掉电脑,来到了房间,道:“你去打麻将还有道理了,回来就发火,是和吴厅长闹别扭了。” “没有和吴厅长闹别扭。” 郝建笑了笑,道:“凭我们苍井法子的水平,也应该不会和吴厅长闹别扭,不过,你肯定遇到什么事。” “刚才我进大门的时候,遇到一个疯女人,我的车溅了一点水在她的脚下,她就不停地骂骂咧咧,还用手里的包砸我的车。” “还有这种事。你开车也应该小心一点,进门要慢一些。” “马上要进大门,我开得够慢了,那个女人象是火药桶,一点就着。门卫都看不过去,帮着我说话。”苍井法子想起门卫对待乔琳的眼神,道:“那个门卫也好笑,我听他的口音,也不是纯粹的沙市人,却是一口一个外地人。” “你是业主,门卫当然要帮着你说话。”说到这里,郝建突然想起了乔琳,道:“你遇到女子是不是三十来岁,相貌还挺清秀,提了一个小坤包,而且不是沙市的口音。” “模样倒是清秀,提着包。你认识这个女子,她刚才到家里来过?” “是江南的人,到家里来申冤的。” “我们这个地方很隐蔽了,她是怎么找到的?”苍井法子对于有人找上门并不奇怪,但是对于能找到自己的家门倒有些奇怪。 苍井法子的一句话,让郝建陷入了沉思。在沙市的这个新家,是调到省政府以后才买的,时间短,来往的人少,应该知道的也少。 乔琳不过是江南市西路县的一个国土局长夫人,在西路县里算是人物,可是到了省城就完全没有骄傲的本钱,应该是有关系更深的人帮着她指点。 这引起了郝建的警惕。 早上起床,郝建将乔琳暂时忘到了脑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对于为周昌全服务的省政府副秘书长来说,周昌全副省长得了绝症是当前的重要工作。 在去医院的途中,他意外地接到了李亚慧的电话。 “郝省长,说话方便吗?”李亚慧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来,格外清晰。 “嗯,在车上,你有事吗?”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找个地方见面,有些事情我要来谈一谈。” “你在沙市吗?” “昨天晚上飞机回的沙市,很累,就没有给你打电话了。”李亚慧昨晚回的沙市,与精工集团驻沙市总经理徐锦松谈到凌晨,有些问题徐锦松已经解决不了,必须得由她亲自出面。 “我上午没有时间,下午有时间以后给你联系。” “好的,我等你。”最后几个字时,李亚慧已是吐气如兰,不是精工集团的董事长了,而是一个有着温暖体温的女人。 放下了李亚慧的电话,车已经将至医院,郝建的心情越发地沉重起来,一是担心周昌全的身体,二是想着李亚慧将要说到的事。 精工集团大举进入江南,恰好是祝梅在美国治疗耳朵期间,随着祝梅恢复了听力,精工集团已经全面进入了江南,主要是矿业,其次是房地产,都是两个极为赚钱的行业。 郝建以前到了成津,没有任何的私利,因此可以坦荡地开展矿业秩序整顿,此时,江南有李亚慧和张木山两个关系特殊的人物,让他感到未开展工作就被无形的丝线束缚了手脚。 李亚慧打完了电话以后,脸上笑脸持续了几秒,便消失了。走进了房间,问徐锦松,道:“乔琳还在找你?” 徐锦松道:“自从刘刚死了以后,乔琳一直在找我,我与她见了一面,她要我出面证明其丈夫的清白。” 李亚慧冷笑一声:“我们是企业,如何证明政府官员的清白,这位乔琳完全失去理智了。这种人,千万别搭理。”徐锦松是精工集团在沙市总负责人,他直接参加了集团在江南的投资,对情况很了解,道:“精工集团在西路县不少投资,刘刚这位国土局长还是挺配合。乔琳知道我们和祝书记关系不错,似乎想通过我们找到祝书记。” 李亚慧太了解沙市人的心态,道:“乔琳头脑不清醒啊,人走茶凉,这是古训。就算刘刚当初照顾了精工集团,现在他出了事,大家避之不及,谁愿意拖着新领导和老领导下水。” 她顿了顿,道:“若是刘刚不死,只是被关了起来,说不定还有领导要伸出援助之手。现在人死灯灭,所有秘密带到天国,他就失去了价值。” “这倒是,只是乔琳没有想通这一点,况且,精工集团和刘刚确实没有什么隐密的交易。”徐锦松不停地点头。 李亚慧看人的本领比徐锦松高得太多,道:“她这样病急乱投医,恐怕手里还真没有什么过得硬的把柄。” 徐锦松原先在国有公司只是普通中干,随着精工集团的发展,他成了坐镇一方的人物,经济收入自然直线上升。聊了几句刘刚的话题,他搓了搓手,脸上露出兴奋之色,道:“郝省长来到江南,对我们精工集团是天大的好事,我已经准备了下一步的投资计划。” 李亚慧摆了摆手,道:“你先别兴奋,郝建这人是铁腕,很有性格,没有摸清楚他的想法,下一步投资计划就是空了吹。”出于对郝建的了解,她并没有同徐锦松一样乐观。 “郝省长要提拔,总得要政绩吧,我们如今已经是规模企业,放在哪里都受欢迎。”徐锦松是李亚慧身边的人,这些年,他通过暗自观察,得出李亚慧绝对和郝建百分之百有染的推断,因此,对在江南的投资很有信心。 李亚慧的心情要复杂得多,道:“我看了投资计划再说。” 精工集团目前已经是大企业了,手下养了一大帮人,必须得有事情做,才能维持正常运转,才能保持人员队伍的稳定。当三口之家的家长和当三十口之家的家长,运转思路是绝然不同的。 夜晚,李亚慧睡在床上辗转反侧,“郝建”三个字如一个又一个的妖精,不顾死活地往着脑子里迸,以前远在香港或是美国,她的感觉还稍好一些,此时回到国内,睡在床上能看到沙市的灯光,她仿佛能闻到郝建身上散发出来的汗臭味。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渴望了。 在创业阶段的不堪回首的经历,让她对除了郝建以外男人的亲近产生了强烈排斥,这不仅是心理上的排斥,同时也是身体上的本能反应。 “人生是不会完美的,有得就有失,能拥有精工集团,能有小丑丑两兄弟,也应该知足了。”在夜晚辗转之时,李亚慧总是会用类似的思维来安慰自己。 第二天早上,郝建给厅里打了电话,安排了几件小事,便直接去医院。 医院里,大周和小周都到了,围坐在屋里。周昌全并没有穿带着医院标志的病服,而是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宽宽的衣服裹在身上,让郝建觉得周昌全比以前更瘦。 在以前,周昌全的脸削瘦得有力量,现在,脸上几乎没有肉,皮肤之下就是头骨,看着让人心紧。 郝建暗自叹息一声,脸上表情无异,与大周、小周打过招呼,也扯了一张板凳,坐在病床前。 周昌全精神状态挺不错,见郝建来了,挺高兴,嘴里还开着玩笑,道:“郝省长,你这位千百万人口的省长,不去坐镇江南,跑到我这里做什么。” “现在还没有到江南去报到,轻闲得很。”郝建要为周昌全的病情保密,他就选择了说实话。此时他挂着副秘书长的官职,几乎没有在省政府办公厅做什么事,只是等着去报到。 周昌全笑了笑,道:“江南那边一大摊子事情,你也逍遥不了几天,很快就要去报到。” 到江南上任也就是这一段时间的事情,对此,郝建心知肚明,他道:“即将到江南上任,心里总有些忐忑,老领导,您得传点真经。” 在郝建没有来之前,一家人都围绕在病床前,嘘寒问暖,搞得周昌全在感受家人的温暖同时,也觉得自已似乎成了没有什么用的老者。当郝建问起了工作上的事情,顿时来了精神。 本书来自http:////x.html 860不是第一次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他坐直了身体,道:“郝省长主政过成津县,干得很不错嘛,特别是整治矿业秩序,得到了省里的认可。(wWW.)我才让你到江南去的时候,个别同志还有看法,觉得你年轻了,没有经验,实践证明,我的眼光不错。江南的情况和成津就很相似,都是以矿山经济为主,出现的问题也差不多。省里让你去江南,是经过精心考虑的。” 说到这里,他想起祝焱已经成为了省委常委、组织部长,把话绕了绕,道:“这几年,祝部长将江南的基础奠定得很扎实,经济增长率长期在省里排名前列,如今江南财政也有钱了,你这个省长当起来就不怕手长衣袖短。” 周昌全所说,恰好郝建感到压力最大的地方,江南这几年发展极为快速,经济增长率数年排名在全省靠前。而江南得到如此快速的发展与矿山经济有着直接的关系,这种经济能否可持续地始终快速发展,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而且,四处开化的矿山经济已经给江南带来了环境问题和安全问题,郝建在省政府工作期间,已经接触到了此类问题。 郝建在周昌全面前也就没有隐瞒,道:“前几年,江南发展得太快,总量上去了,财政收入增加了,这是好事。可是江南这种比较单一的发展模式不能持久,如今老百姓的公民意识在不断觉醒,迟早会对生态环境提出更高的要求。我现在还有放缓经济发展的想法,当然,这不太现实。” 周昌全闻言坐直了身体,郝建的想法与他的想法是不谋而合,他对坐在一旁走神的小周道:“你在国外学了几年,把传统礼节忘记了,郝省长虽然不算是客人,你也得把茶水泡上,不要用医院的杯子,就用休宏带来的那一套茶具。” 郝建连忙道:“小周哥,你别客气,我自己动手。” 小周道:“郝省长还是坐着陪我爸聊天,你没有来的时候,他没精打采,闹着要出院,你一来,他立马精神抖搂。” 楚休宏提着几本书,走到门口,刚刚听到里面的对话,他飞快地进屋,将书放在周昌全的桌旁,接过小周的杯子,道:“小周哥,还是我来。” 小周顺势就将杯子递给了楚休宏。 周昌全从床上下来,坐在了郝建身旁,道:“你能有如此想法,说明是真的成熟了。江南除了矿山产业,其他产业都很薄弱,我最担心的是江南增长速度过快,会对江南的矿产进行掠夺性开采,会对环境造成大的破坏,甚至还要引起地质灾害。” 他感慨了一句:“我们总得为子孙后代留些什么。若是照现在这样的做法,留给子孙的空山黑河。” 郝建道:“老领导,我的想法是尽量维持合适的发展速度,同时加强江南的综合发展。以现在的考核机制,发展速度慢了,省委省政府会对江南的意见,对江南的整体排名也有影响。所以总的方针是依托矿山经济,寻找新的支柱产业。比如江南是大山连绵,大山深处景色优美,可是开发旅游。” 小周在一旁插话道:“郝省长省长,以江南的条件,旅游是很难成为支撑的,不过,搞好的旅游业对房地产很有好处。江南要想保持现有的增长速度,在矿山投入降低以后,还得靠房地产。” 郝建闻言一动,暗道:“如今大周和小周都从国外回来,音乐网站似乎也没有什么效益,莫非,小周是想做房地产。” 在沙市有一种说法,大领导的儿子做房地产,亲戚就进政府机关。在以前的沙州,最成功的房地产商是政协主席步海云的儿子步高。因此,郝建听到小周的说法,马上就朝这方面考虑。 郝建原本是想在病房里聊一个小时左右,岂知周昌全谈兴甚高,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十一点。 周昌全在衣柜里拿了外套,道:“你别走了,中午我们一起吃饭,你到沙州印象订点沙州本地菜,医院的清汤寡水,按梁山好汉的话来说,淡出个鸟。” 得了胰腺癌,加上转移,基本上等于判死刑,家里人并不反对周昌全出去吃饭。 正准备吃饭之时,原沙州省长刘兵也过来看望周昌全。 刘兵和周昌全也搭过班子,两人配合工作时,也有不少疙瘩,此时,原先的疙瘩似乎也消散了大半。 吃完午饭,周昌全的精神稍有些委顿,郝建赶紧将其送回医院。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下午两点。 郝建想起与李亚慧的约定,心里有了一丝犹豫,如果到家里去见面,其结果肯定可想而知。约在办公室见面,等于将李亚慧拒之千里。可是想着远在大洋彼岸的小丑丑兄弟俩,他的心软了。 在从前,与李亚慧在一起并没有什么障碍,可是与郭兰在一起以后,他从心里觉得再与李亚慧保持着暧昧则是亵渎郭兰。 思来想后,郝建还是给李亚慧打去电话。 李亚慧接到电话,挺高兴,道:“晚上有空吗,我到超市去买点菜,我做饭给你吃。” 下定决心要与李亚慧见面,郝建也就不再推三阻四,道:“下班以后,我就过来。” 李亚慧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以后,将手里的精工集团在江南的投资计划书抛在了一边,换上比较朴素的运动服,到小区外不远处的一家大型超市去买菜。 在香港这几年,她习惯了海鲜的味道,这一家超市的海鲜还算新鲜,只是价钱比在香港还要贵一些。对于精工集团董事长来说,价钱不在其考虑范围之内,她只在意海鲜的质量。 精挑细选以后,李亚慧乐滋滋地回到了屋里,她不时看着表,算着郝建到来的时间。听到门铃声响,李亚慧如小猫一样跳了起来,来到门边,吸了一口气,手放在门把上,慢慢地压下去。 打开门,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郝建,我好想你啊。”等到关上门,李亚慧猛地跳在了郝建身上,双腿环绕在他的腰间,比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孩子还要敏捷。 郝建没有提防会受到如此猛烈的欢迎,当李亚慧的嘴唇迎上来之时,他下意识稍稍往后缩了缩,然后这才迎接了温润嘲湿的嘴唇。 “你一个人?” “当然。” 李亚慧就如抓住了俘虏的蜘蛛精,紧紧缠绕着心爱的男人,这个男人经常是远在天边,如今近在眼前,她舍不得离开。菏尔蒙在身体里飞荡,也到了要爆发的临界点。 郝建心里原先还有些疙瘩,此时被如火一般的热情的李亚慧所燃烧掉,他转了转身,将李亚慧抵在墙上,猛力地吻着。 十来分钟以后,李亚慧缓过气来,笑道:“放我下来,你的体力还是那么好,要是换成个胖子,早就累得喘不过气来。” 郝建腰腿也开始发酸了,将李亚慧放下来,道:“我的习惯还好,天天都坚持锻炼,更主要的是你的身材保持得好,如果你长成大胖子,我多半早就抱不动了。” 李亚慧生了小小丑丑以后,与少女时代相比,身材还是有些走样,最近,她请了专业教练,天天练习以恢复身材。砸出去一叠叠的钱,总算让身材保持得还行,不过,随着年龄增长,皮下脂肪还是不可避免多了,皮肤弹性也稍逊少女时代。 两人从缠绕状态分开以后,互相看了看,渐渐又找回了多年前的感觉。 “我这里建了个按摩池,试一试。”李亚慧说了这句话,脸上还带着些红晕。 “走吧。” 郝建来到了按摩池子旁边,李亚慧打开了旁边的衣柜,取出一套衣服,道:“这是给你准备的衣服,纯棉的,穿着舒服。”她将衣服放在一边,走过来,从后面用双臂环绕着心爱的男人,道:“猴子,你的味道真好闻。” 此时的李亚慧没有了精工集团董事长的杀伐果断,更多是小女人的柔情蜜意,她细心地为她的“爱人”脱下衣服,当丰腴的身体贴在依然健壮的肌肤上,她感到深深迷醉,既满足了身体的渴望,又同时满足了心理的需要。 在水池里滚动一次,两人回到床上。郝建枕着头睡着以后,又被一阵温润弄醒。 当两人穿上衣服以后,街道已亮,远处一幢建筑上射出两股灯光,一会交错,一会分开,照亮了夜空。 “饿了吧。” “没有。秀色可餐,怎么会饿。” “你这是哄我高兴,我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一大把年龄。”李亚慧一边自嘲,一边却在镜前照来照去,从镜子反馈的情况来看,她依然保持着苗条且不失丰满的身材。 这一段时间,徐锦松总是雄心勃勃地要在江南攻城掠地,不停在李亚慧耳朵里灌输着这些话题,还送了一份投资计划书。李亚慧在等待郝建时,也将这份投资计划书认真研究一番,客观来说,这份投资计划书还是不错的。如今见了郝建,李亚慧却没有提起这份计划书,在风化雪月之夜,谈起这些事,难免太煞风景。 精工集团在江南有着大量投资,且多是矿产,还涉及到房地产开发项目,都是最赚钱的项目。想到这一点,郝建心里隐隐感到有些压力。他原本想在今天给李亚慧谈一谈工作上的事,可是见到李亚慧情绪很好,也就将压在手里的话收了回去。 到了十一点,郝建还是硬着心肠说了告别。 在离开时,李亚慧站在门口,道:“我就不送你了。” “不用送。” “那再抱一抱我。” 郝建张开怀抱,李亚慧紧紧用双手抱住了他的宽阔胸膛。等到郝建离开,她站在窗边,不停地张望着。 开着奥迪车出了小区,郝建心里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他与李亚慧交往的时间很早,可以前追到九十年代中期,当初正是在青林镇开石场。那时青春热血或是青春飞扬,李亚慧的事业也刚刚起步,两人可以算是共同成长。 如今,他成为四百万人口的省长,李亚慧成为了精工集团的董事长,两人都是属于功成名就的成功一族。 “如果是在现在遇到李亚慧,我还会和她发展成如此的亲密关系吗?”郝建开着车,给自己提了一个问题。提出问题,他想了想,给出了真实的答案:“在现在遇到李亚慧,肯定会下意识地躲避,绝对不会形成现在的局面。” “如果现在有更漂亮更多情的女子,你还会爱上她吗?”郝建想起另一个倩影,暗道:“绝对不会了。”想到另一个倩影,他又觉得心情麻乱。 “现在正事一箩筐,哪里有如此闲情逸致。”想到这里,郝建脑海中涌出了郭兰的影子。想起了郭兰,心中更加纠结,他猛地摇了摇头,把思路转到工作上来。 精工集团的矿山和张木山的庆达集团还不同,庆达集团是真正的大矿,安全设施好,精工集团多数是小矿,安全上有问题,特别是尾矿,看着总是让人发虚。 郝建对精工集团的尾矿有着深刻的印象,暗道:“不管是精工集团还是其他的公司,安全必须要摆在第一位,否则到时会惹大事,这也是对李亚慧负责任的态度。” 到了家里,苍井法子还没有回来。在下午,苍井法子就打电话请了假,晚上是蒙宁过生日,她们几位女麻友约在一起娱乐。 趁着苍井法子不在之机,郝建赶紧洗了澡,将衣服换掉。 第二天,郝建直奔医院,与周昌全见面以后,十点钟才会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晏春平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报告道:“秘书长,精工集团的吴总想要向你汇报工作。” 郝建略为迟疑,抬手看了看表,道:“让他十一点到我办公室。” 在这一段时间,虽然他还没有报到,但是与江南有关的人都通过各种关系找了过来,郝建一律用开放的心态来对待此事,凡是愿意来的,稍有份量,都可以见面。 到了办公室,喝了几口热茶,接了杜兵的电话,原振天又来谈事情,转眼间就到了十一点。 徐锦松坐在晏春平办公室里等候,提包里放着精工集团将在江南收购钨砂矿和金矿的请示,这是投资计划中的一部分。 晏春平注意观察着郝建办公室的情况,当看到原振天出来以后,他进了办公室,汇报道:“精工集团吴总来了,现在有时间吗?” 郝建点了点头,道:“请他过来。”昨天晚上才与李亚慧见了面,今天徐锦松就过来汇报工作,这让他心里有些小疙瘩。 本书来自http:////x.html 861不知者不罪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徐锦松与郝建也不是第一天相识了,在郝建还是益杨县开发区主任之时,两人便有接触,在他的印象之中,郝建总是那么意气风发,总是那么平易近人,一点没有传统意义的官架子,也没有什么官僚气息。(wWW.) 这一次,他走进了副秘书长的办公室,感觉与以前不一样。 办公室并不是豪华,装修也显老。可是里面却有一股气场,一种省级机关特有的威严感压迫着徐锦松。 郝建的态度不冷不热,等徐锦松在自己面前坐下以后,他并不说话,反而打了一个电话。 这一招是领导们常用的招术,从青林镇赵永胜到祝焱、周昌全都用过,他早就学会使用,今天有意给徐锦松一点提醒,就顺手将这一招用完。 打完电话,他低头看了看桌上的文件,不一会,原振天亲自送来一份文件。 郝建把这份文件看完,签上意见,让原振天带走,这才对徐锦松道:“精工集团在沙市的发展很不错,去年被评为十佳私营企业,吴总功不可没。” 徐锦松原本以为与郝建谈话会很随便,此时他略有些紧张了,道:“精工集团能走到这一步,要感谢郝省长的大力支持,没有郝省长的关爱,精工集团不能取得今天的成绩。” 这句马屁是马屁套话,用在很多官员身上都适用,放在郝建身上则是百分之百的适用。 郝建与李亚慧的关系特殊,却听不得如此说法,道:“徐总有什么事。” 徐锦松原本还想与郝建聊几句,拉点近乎,听到直截了当的问话,就不好聊天了,道:“我想向郝省长汇报精工集团在江南的投资情况,以及下一步打算。” 郝建打断道:“精工集团李董现在主要居住在香港吧,她现在很少回沙市啊。” 徐锦松道:“李董主要管大政方针,还有涉及到融资方面的事,沙市的具体工作由我处理。”他将带来的请示拿了出来,用双手递给了郝建。 郝建接过请示,快速地看了一遍,未置可否,道:“等到李董回来,你与晏秘书联系,一起吃顿饭。”又道:“这个请示我先收着,等到了江南上任以后,先去看一看精工集团现在的产业情况,再说下一步的情况。” 徐锦松离开以后,感觉郝建态度很不明郎,给李亚慧打了电话。 李亚慧没有想到徐锦松会在今天去找郝建,她跺了跺脚,话说得很温柔,道:“别急,等郝省长上任以后再说此事。”徐锦松道:“这一段时间庆达集团也有投资计划,张木山与郝省长也是相当铁,我怕下手慢了,好肉被张木山抢去了。” 李亚慧回想着郝建在现实生活中的容貌以及在电话报纸上的镜头,闪电般地将两者重合,她听徐锦松说了一会,道:“你到我这里来趟。” 徐锦松道:“现在吗?” 李亚慧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徐锦松看了看手表,道:“我十五分钟之内到达。” 在精工集团,李亚慧具有绝对的权威,这个权威既有董事长的身份,也是创业者的光环。 徐锦松与李亚慧最初在一个单位上班,他当中层干部之时,李亚慧刚刚参加工作,还是梳着马尾巴的小姑娘,笑容中带着些许少女特有的忧郁,见人总是怯怯的称呼“叔叔阿姨”,这里面就有“吴叔叔”在内。 他至今记得,李亚慧如此称呼被人当作了善意的笑料。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李亚慧融入到了公司,不再是新来的小姑娘。这种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徐锦松现在也想不出来。 几年过去,当年的青涩漂亮单纯的小姑娘成了公司的副总经理,让众多年富力强、经验丰富的公司中干群牢骚满腹。而牢骚总是暂时的,李亚慧比起几位资深的副总丝毫不逊色,几年时间,她也就得到大家认可,从形式还是心理上,都把她当成了领导。 当然,喝酒以后,偶尔讲一讲花边新闻还是免不了的。 等到恒庆公司衰败,精工集团崛起以后,特别是这几年随着精工集团南征北战,在徐锦松心里和眼里,花边新闻已经黯然失色,他心甘诚愿成为了李亚慧的下属。 刚刚过了十五分钟,徐锦松胖胖的身体就出现在李亚慧眼前,未停稳,道:“董事长,是不是找时间拜访一下祝部长,向他汇报精工集团的事,只要祝部长发了话,在江南谁还会听。” 这一次与郝建见面,他感到了一丝冷冷的气息,忍不住出主意想借祝焱的势。祝梅在美国治眼睛之事,徐锦松是知道的,因此,他深信李亚慧在祝焱心目中的地位。 李亚慧摇头否定了徐锦松的提议,人情是银行,用一次就少一次,祝焱这种王牌,还得用在关键的地方。 “你认为,郝建是什么人?”李亚慧沉吟良久,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 徐锦松被问得有些发懵,道:“郝建是当官的。” 李亚慧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当官的?你估计一下,他到江南当省长,对我们是有利还是不利。” 徐锦松是精工集团驻沙市总经理,必须得跟官场中人打交道,对官场知之甚深,他想了一会,道:“郝建是最年轻的省长,年轻必然气盛,前途一片明亮,我估计他还是想在江南大干一场,干好了,说不定就升上去了。”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徐锦松不理解李亚慧的意思,想了想,道:“现在当官的谁不想要政绩,我们增加投资,可以解决就业,增加税收,GDP也就有了,他没有反对的意见。” “不一定,郝建年纪轻轻爬到高位,脑袋不是一般的灵光,他的想法是什么,还真是很难猜。”李亚慧眼光瞧着窗外,沉思着,又象是在走神。 在窗外很远的地方,郝建也站在窗边,抽着烟,凝视着黑夜。 朱小勇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个卤兔头,津津有味地啃着。他是省委书记的女婿,曾经的大学教师,在沙市算是上流社会的人,按照小资的理解,这种时候,应该喝一杯红酒才算有品味,可是他不太理会这些虚文,要了一盘自己最喜欢的卤兔头,津津有味地啃着。 “郝省长,来一块。” 郝建回过头来,道:“算了,要保持自己的饥饿感,少吃点。” “刚才打酒仗,酒喝了不少,再不吃点,会难受的。”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朱小勇将真性情流露出来。 两人此时位于金星大酒店的顶楼,这个顶楼是省委常委熊大伟的根据地,装修雅致而不奢侈,几个黑白相间的条幅增加了不少人文气息。 郝建看了看表,刚到八点半,心道:“也不知熊常委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晚上的宴会是熊大伟作东,客人是即将上任的郝建和已经上任的朱小勇。从级别和重要性来说,熊大伟的地位远远高于郝建,一般情况下,熊大伟不会主动放下姿势去宴请下面地市的同志。 之所以要请这两个人吃饭,一来是朱小勇以及蒙宁与他是老交情,朱小勇到江南上任以后,几次都说要在一起吃顿饭,却总是阴差阳错地一直没有吃上这顿饭。二来他比较欣赏郝建这个人,这种欣赏是比较纯粹的男人间的欣赏,至少暂时没有什么功利的目的。至于以后,熊大伟是有大抱负的,自然也需要有支撑自己的实力人物,郝建恰好将会成为如此人物。 朱小勇啃了几口卤兔头,道:“我觉得熊书记所言极有道理,江南要发展,必定还得保持增长速度。增长速度是祝焱的致胜法定,也是全省叫得响的旗帜。”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以前看江南毕竟都是雾里看花,只有遇到具体的事,才能真正了解江南。”郝建说了一句大实话。 “我认为江南这边发展,可以用两架马车走路,一是充分利用现有的矿山资源,扩大投资,提高产量的同时进行深度加工,这样可以保持经济增速。没有投入,很难保持全省增速领先的地位。” 郝建深入了解过庆达集团在江南的矿山,处理过尾矿险情,对于一味提高发展速度很有些警惕,但是他没有马上表态,抽了一口烟,问:“两架马车的另一架是什么?” 朱小勇将啃完的兔头放在盘上,道:“江南是矿业立市,除了矿山,唯一可以拿到全省来看的就是旅游。” 在郝建心目中,从来没有将旅游业放在重要位置,他有些惊讶,道:“江南的旅游能搞起来?有些难度吧。” “我是搞水利的,走了许多名江大川,与这些闻名全国的景区相比,江南总体上毫不逊色,只是藏在深闺人未识。旅游搞起来以后,江南城市建设的问题自然而然就会提出来。” 郝建闻言心中一动,道:“小勇的意思是以旅游带动城市建设。” “跟聪明人交流确实痛快,如今领导看一个地区的发展,一是看GDP,二是看城市建设,抓好矿山和城市建设,政绩自然就出来了。以前祝书记只是抓了工业这一架马车,城市建设有所滞后,这是显政绩又可为民服务的好阵地。” 郝建点了点头,道:“小勇所言,很有道理。” 朱小勇说到这里,道:“我在江南最大的感受就是干部队伍素质不高,可以用封闭、自私和无识六个词来概括。如果不改变干部队伍现状,江南发展难度很大。” 此语就涉及到干部队伍问题,这是应该由市委书记来操心的事,郝建暂时不想参加,因此未理会最后的话,只是讨论了几句发展旅游的具体事。 两人正聊着,熊大伟走了进来,后面是秘书长常青。 “让两位老弟久等,刚才去见了几位企业家,喝了好几杯。”熊大伟一边说,一边坐了下来。 常青稍慢一步,在他的后面,是一位相貌清秀的女服务员,她用盘子端了一杯茶水过来。 熊大伟见到服务员未来得及收走的盘子,笑道:“小勇,你这人不长进,到我这里来吃兔头,从哪里弄的。” 朱小勇道:“金星大酒店总体不错,唯一缺点就是少了兔头,我是在外面的卤肉摊子买的。”他又道:“熊书记,刚才我和郝省长一直在讨论江南的发展,您是老领导,点拨几句,指点前进的方向。” 熊大伟突然说了一句很通俗的话,道:“猪朝前面拱,鸡朝后面刨,各有各的路数,一句话,能做实事,才算大善。”他随即正色道:“不要一天到晚想着玩心眼,迟早会被玩死。我这句话可是当兄长的忠告。” 郝建很认真地道:“感谢熊书记,我会认真领会您的忠告。”他对熊大伟的话有着自己的理解,熊大伟在省内纵横驰骋,名气大,作风硬,手段多,他此意并非不讲手段,而是讲的一种分寸与策略。 与朱小勇相较,郝建在熊大伟面前很低调,基本没有主动谈及江南的发展思路,更多的是去听朱小勇和熊大伟的交谈,在朱小勇和熊大伟两人的语言间,他明显感到了境界的差距。 熊大伟当了沙市市多年的一把手,执政经验极为丰富,视野既开阔,也有可操作性。而朱小勇本身是大学教师,知识水平是有的,也有做大工程的经验,加上他是省委书记的女婿,见闻更是广阔,因此能与熊大伟很顺畅地交流。但是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没有在地方实际工作的经验,思路虽然新,观点也正,可是与基层的实际情况还是有些差异。 在朱小勇和熊大伟聊天之时,郝建有些走神,心道:“祝焱在任期间创造了江南的发展速度,这事对于我来说倒真是负担。达不到这个速度,省里会有看法,而要保持持续的高速只有加大矿山投入一途,环境压力和安全隐患都是巨大的。” “不知市委书记段宜勇对此是什么态度?但愿他理智一些,有稳健的思路,千万别冒进。” 本书来自http:////x.html 862反省自己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熊大伟确实是性情中人,对于看得顺眼的人或者是比较亲密的人,完全没有架子。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四人聊了一会,道:“这样清谈,寡淡,找幅牌来,我们打双扣。”打起了双扣,注意力转移,大家一边往下甩牌,一边谈话,气氛反而更加轻松了。 大凡善长搞接待的同志,都会将活动安排得丰富一些,唱唱歌,跳跳舞,打打牌,旅旅游,这些具体的事都是中介物,能迅速拉近人的感情,能将原本不融洽的气氛调整到位。 在扑克的“啪啪”声音中,大家说话都很随便了。郝建在县、市、省三极的综合部门工作过,嘴巴上早就安了一道门,尽管也说了些轻松的话,但是他始终把好一个关,绝不开熊大伟的玩笑。 他是省长,职位比朱小勇要高,可是朱小勇不同,是蒙豪放的女婿,有了这层身份,说说玩笑话是不妨的。 打了晚上十二点,熊大伟眼神无意间看了手腕,郝建注意到这个细节,找了一个机会,主动道:“熊书记,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耽误您的休息时间了。” 熊大伟没有做作,将手中牌放下,道:“好吧,明天还有一大堆事情。”在与朱小勇握手之时,道:“改天到首都去一趟,你若是有空,和我一起去。” 朱小勇道:“熊哥随时都可以叫我。” 熊大伟再与郝建握手,道:“郝省长老弟,等你到了江南,我过来看你。”他是省委常委、沙市市委书记,能说这一句话,就是一种姿态,他将郝建当成了一支潜力股,在股价没有完全腾空之前进行一些感情投资,是很有价值的。 对于郝建来说,熊大伟既是现任省领导,也是将来的省里主要领导的热门竞争者,能与其搭上关系,好处很多。不过,他还是有一层隐忧,据蒙厚石暗中指点,熊大伟与现任省长朱建国不和,若是与熊大伟靠得太近,引起了朱建国的猜忌,则是一件麻烦事。 回家,下车之时,郝建这才觉得身体很疲倦,他伸了伸懒腰,打了几个哈欠。走到门洞时,忽然闪出一人,低声道:“郝省长,你好。” 听到这声音称呼,郝建停下了脚步,定睛一看,来者是一位强壮的汉子,四十来岁,理着短发,很是精神。 郝建知道来人十有八九是江南的人,道:“你是?” 来者上前,微微弯腰,用双手紧紧握着郝建的手,道:“郝省长,我是翠山县的李鸣。” “你好,李县长。”郝建没有见过李鸣,可是名字倒是听熟悉了。 江南有四县三区,西路县、东湘县、翠山县,铁桥县以及南浦区、大凉渡区和青池区,郝建与东湘县和南浦区的干部熟悉一些,翠山县的干部,李鸣是第一个认识。 时值冬月,寒风萧萧,郝建从金星大酒店出来之时,紧紧裹了大衣,仍然觉得寒风刺骨。他闻到李鸣身上有一股烟味,想必是在等待之时,抽了不少烟。 “你来了多久?” 李鸣没有正面回答,道:“来了一会。” “你这人太实诚了,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我们约好时间见面。”郝建在心里算了算,一般情况之下,李鸣应该在八点钟左右来到这里,如今已经是十二点过,他整整在这里等了四个小时。 李鸣道:“我给晏秘书打过电话,他说你在外面有应酬,所以我就在这里等。” 郝建此时心里也有一个疑问,“李鸣肯定知道准确的门牌号,这个号是从什么地方得知的?”不过,既然乔琳能够找到这里,李鸣找到这里也就不奇怪了。 此时已经是十二点,他原本不想让李鸣进屋,可是若是站在屋外简单说两句,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郝建没有犹豫,向前伸了伸手,道:“外面风大,进屋说。” 李鸣原本可以坐在车里等郝建,可是停车位置距离楼门洞有些远,且有些树木遮挡,为了不误事,他就从车里出来,站在楼洞前的树阴里。原本以为郝建会很快回来,没有料到一等就是四个小时。 在等了一个小时的时候,他在心里道“既然已经等了一个小时,再等会。” 等了两个小时的时候,他在心里道:“两个小时都等过去了,更不能放弃。” 在等到三个小时的候,他已经开始焦燥起来,不停地吸烟。 在接近第四个小时,他开始与自己较劲,坚持要等到郝建。 功夫不负有心人,郝建终于出现在视线里。 跟着郝建进了屋,屋内温暖如春。沙市省的冬天冷得很,可是地处长江以南,又没有用暖气,所以沙市的冬天其实比北方还要难过。 苍井法子今天晚上倒没有去找牌,而是到了岳父母家里,由于岳母陈庆蓉身体不舒服,她就过去照顾。在临走前,她将屋内的热空调打开,免得郝建回来一片冰冷。 “这么晚,恐怕要影响张局长休息。”李鸣在楼下等了四个小时,一直没有见到楼上开灯,自然知道没有人,他这样说是为了显得有礼貌。 郝建道:“她到娘家去了,晚上不回来。”说话时,他将外套脱掉,顺手放在沙发上,然后去泡茶。 李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几步赶到郝建身前,道:“郝省长,你坐,我来泡茶。” 郝建用一只手臂将李鸣挡住,道:“来者是客,你坐着。” 李鸣感觉到了郝建手上有一种比较坚决的力度,没有继续坚持,退到了郝建身旁,陪站着。 泡上茶,两人抽上烟,很快,烟雾填满空间,让空气暖和起来。 郝建也不主动说话,脸上甚是平静,抽着烟,听着李鸣说话。 对于眼前这一类干部,他从心里并不排斥,因为他即将是江南的省长,要在江南立住脚,干成事,还得需要县区的领导配合。当然他也不喜欢这种十二点还站在门外的干部,凭心而论,这类干部风骨要差些。 社会是复杂的,人是复杂的,复杂的具体表现形式就是黑白从来不是分明的,而是呈现出一种模糊的灰色,黑和白,好和坏,都陷入灰色之中。 李鸣谈了一会翠山县的情况,越谈心里越没有底,一方面,郝建是很认真地在听自己汇报,没有不耐烦的表情,而另一方面,郝建基本上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简单提了几个问题,对自己的汇报没有作任何评价,当然也没有鼓励之语。 十来分钟以后,李鸣自己结束了汇报,毕竟是十二点钟,他知道郝建并不是真想听汇报,而他,同样并不是真汇报。 在即将出门之时,李鸣的心伸进了衣服里。 这个时候上门,理应不会空手,郝建脸色沉了沉,眼光扫了李鸣几眼。 经过十来年的沉浮,郝建的心思变得很特别: 如果他出任江南消息传来以后,没有人来拜访,这种情况就很不对。 有人来拜访,空手而来,同样不符合常理。 来人拜访就送钱,同样不能让人接受。 如何拜访、如何送礼,是一门学问,在官场修炼,无论如何也回避不了,除非他仕途无望。 李鸣的手慢慢地拿了出来,却是一个小盒子,他道:“郝省长,听说伯母身体不太好,我讨了一个偏方,对伯母的病或许有效。” 郝建万万没有料到李鸣会拿出这样一个礼物,脸上假装的乌云马上就消散了,道:“你知道我妈是什么病?” 见到郝建脸上的笑容,李鸣顿时放了心,他为了接近郝建,进行了前期大量的调查研究,最后判断要给郝建留下深刻印象,还非得出奇招才行,可是奇招就不是平凡的招数,必须得有点真货且出人意料,才算是奇招。 当得知郝建母亲得了肺癌以后,李鸣顿时大喜,在他的老家有一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文革时期,老和尚还不老,很年轻,被迫还俗以后仍然不事生产,也不结婚,而跑去周游世界,文革结束以后,作为中年和尚重新修了庙,同时摇身一变成了神医。他的拿手绝活就是治癌,疗效最好的是肺癌。 李鸣专程到庙里讨了方子和最难找的药引子,当作珍宝一样给郝建送了过来。 这个礼物深得郝建欢心,他道:“你先坐一会,我看看方子。” 方子是老和尚所写,龙飞凤舞,字体潇洒,就是不太容易辨识。李鸣为了增加其真实性,将这个方子原封不动带来,同时自己还亲笔抄录了一份,附在后面。 “这个药引子是什么?” “据说是庙后的一种野草,是春天发的第一片叶子。这种野草很普通,田野里都有。” 郝建拿过盒子里装的药引子,道:“野草普通,可是春天的第一片叶子不普通,有心人才能采摘到。”他主动伸出手,与张鸣握了握,道:“张县长,谢谢你。” 张鸣强抑心中的欢乐,用真诚且带着沉痛的表情道:“这幅药很灵的,一定会有效。”平时,郝建送客,一般只送到门口,今天拿到了这份宝贵的药单子,心情高兴,将李鸣送到了楼梯间。 癌症是绝症,病急了自然乱投医。自从刘光芬生病以来,家里除了坚持在省人民医院治疗以外,还找了不少偏方,每个偏方找来之时,家里人都抱以极大的希望。如今刘光芬病情稳定,除了正规治疗,或许也有这些偏方的功劳。 回到了家里,郝建将这张偏方小心翼翼地放在钱包里,又将药引子放到手包里。 睡觉前,郝建例行洗澡,在哗哗水声之中,他脑中浮现出江南不少领导人的名字和相貌。此时,他虽然没有去江南,却早已开始备功课,将江南四县三区主要领导名字以及简历看得烂熟。 热水顺着身体往下流,如温柔的手在按摩,眯着眼睛享受之时,郝建的头脑格外清醒,四县三区以及部门负责人的名字与相貌不停地重合,洗完澡之后,他已经将思路理了理,目前为止,四县三区的主要领导有一半在自己面前露了脸。 能来露脸,不能说明什么。 不来露脸,也不能说明什么。 郝建想起了以前的一件事情,当时他与祝焱在春节期间去三亚渡假,江南的重要部门干部和区县干部如侯鸟一样,纷纷到了三亚,有的还找了借口,有的根本不找借口,就是给祝焱拜年。 “我的威信还没有形成,与祝焱相比还差得太远。”郝建对此进行的总结,当然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的,毕竟市委书记才是事实上的一把手,而且他还没有正式到江南上任。 “郑良荣是老手了,他应该来一趟。”郝建脑里搜索了一阵,在近期没有来见面的官员名单中有郑良荣这个人,此人是老资格的财政局长,是很重要的局长,而且,此人与郝建是见过面的。 披着浴巾进入卧室之时,郝建开始反省自己:“以前才参加工作的时候,对那类吹牛拍马的人总是很不屑,对喜欢重要吹牛拍马的领导很是愤恨。现在真正当了领导,以前的人生观价值观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变化,并不是太在意领导们是否专走上层路线,更在意这些区县领导们是什么态度。” 他细细地想了一会,最后总结道:“屁股决定脑袋,此语当真不错。” 这时,郝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马上找出江南的通讯录,找到了李鸣的电话。 李鸣正由一位来自江南的老板陪着在喝酒,左边是翠山县电视台的当家主持人,右边则是江南老板的小情人。他接到电话,下意识站了起来,走到一边,道:“郝省长。” “李县长,感谢你,想得很周到。有一件事情请你回去找一找那位老和尚。” 几个喝酒的人互相看了一眼,来自电视台的主持人将手指放在嘴唇上,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主持人压低声音道:“应该是郝建打来的电话。”江南老板道:“这么晚了,还打电话。”主持人嫩滑的脸上有一丝神秘,道:“领导们的事情,谁清楚。” 李鸣在电话里道:“郝省长,我明天一大早就去,那老和尚本事是的,但愿有特效偏方。” 郝建道:“但愿吧,明天你及时给我打电话。” 本书来自http:////x.html 863最简单的理想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放下电话,李鸣走到回酒桌,心情很不错。他的心情不错,其他的三人自然情绪提高,四人又喝了一瓶酒。 随后的几天,郝建主要做了两件事,一是到医院看望周昌全,另一件就是不断与各色人等进行友谊饭局。 周昌全的病情很明确,转院到了北京以后,就准备进行手术以及化疗。 在手术前,从医生的态度和身份,周昌全猜到了自己的病情是什么,他将所有家庭成员叫到了身边,直截了当地问道:“我是不是得了癌症,给我说实话,别叫我不明不白。” 周昌全爱人头发花白了一大片,强作欢颜,道:“哪里是什么癌症,就是良性瘤子,割了就会好。” 大周和小周坐在旁边不说话。 周昌全微微摇了摇头,道:“你们别骗我了,得了什么病,我心里明白。没有大病,也不会到北京这边来。” 大周道:“省人民医院技术条件还不错,可是比起北京来说,还差那么一点点。你放心,等做完手术,又是一条好汉。” 周昌全道:“你们放心,任何打击都受得了,若是不告诉我真相,死在手术台上,那才是真的遗憾。”他自嘲道:“真的要离开这世界,我也很知足了,你们得给我写遗书的时间吧。” 一家皆无语。 正说着,正在门外买东西的楚休宏接到了郝建的电话。 “休宏,我刚下飞机,周书记的病情如何?” 楚休宏道:“现在周书记已经感觉到身体疼痛,要吃镇痛药了。” 郝建又问:“这些天,哪几位领导来过?” 楚休宏道:“钱书记和朱省长都来过,其他领导,没来。” 郝建略为停顿,道:“我一会就到。”他如今还是省政府副秘书长,尽管可以从驻京办要辆车,可是他想了想,没有从省驻京办要车,而是让晏春平给沙州市驻京办主任任林渡打了电话。 任林渡明显胖了些,穿着半长的大衣,大衣里面是西服,头发梳理得整齐,既精神又有风度。 “我没有叫司机,亲自为领导服务。”任林渡在驻京办过得很滋润,得到电话以后,亲自开车到了机场。 郝建拍了拍任林渡的肩头,道:“林渡在驻京办是名声在外,老杜给我说了几次,想把你挖到省驻京办来。” 任林渡一边开车,一边笑道:“省驻京办藏龙卧虎,我这种小人物还是留在沙州驻京办。”在沙市,各处驻京办还要相互较劲,他作为沙州驻京办的头头,在京城里如鱼得水,他根本不想到省驻京办去当作不了主的处长甚至是副职。 郝建想起了楚休宏的话,很隐晦地道:“我今天拉了你的差,若是沙州领导过来,就要耽误你的时间。” “这一段时间,沙州搞全市的城市综合整治,领导们忙得很。”任林渡戴了白色手套,熟练地掌着方向盘,小车离开大道,穿进了稍了窄一些的支次道路。 “几位大佬最近过来没有?” “综合整治是宁书记担任书记以来的第一项大行动,全市上下都动员起来,每位常委和省长们都有任务,我这边就闲了。” 郝建听得很明白,心:“如今的官场真是太势力了,周昌全到北京住院应该不是秘密,如果是以前,来探病的人肯定是络绎不绝,现在居然连沙州的领导都没有来,这些人啊,真是功利。” 转念又想道:“官场里的人物精力、时间和资源都是有限的,肯定要将最宝贵的资源用在最有用的人身上,周昌全得绝症对于一定级别的官员不是秘密,他们肯定不会为一位即将失去影响力的官员而浪费时间。若是周昌全的夫人得了病,绝对是另外一种情景,各方人士绝对会如雨后春笋一般出现在病床前,而且一定会态度诚恳、感情真挚。” 郝建坐在车上之时,楚休宏进了屋,报告道:“郝省长秘书长来了。” 周昌全平躺在床上,眯着眼休息,闻言,睁开眼睛,道:“郝省长来了?” “马上就到。” 周昌全手上还插着针管,行动不太方便,道:“帮我把床摇起来。” 来到了医院,已有另一辆车等在门口,一位年轻女子提着花篮,见任林渡下车,赶紧走了过去。她看见郝建,道:“郝省长您好。” 郝建觉得这位女子面熟,点了点头。 任林渡介绍道:“这是驻京办小黎,以前在吴海县政府办工作。” 郝建点了点头,道:“原来是家乡人。”俗语说,老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郝建是正宗的吴海人,在北京遇到吴海老乡,心里还是颇有好感。 周昌全到北京,是由郝建亲自送过来的,他熟门熟路,朝病房走去。走到高干住院部前,他看到一个人提着个包,正在东张西望。 “李世秋。”郝建记忆力颇好,他一眼就认出了此人。 李世秋听到熟悉的沙市口音,回头看时,见到了郝建,他连忙走过来,道:“郝省长,您好,我是来看周书记的,找不到病房。” 李世秋能到北京来看望周昌全,这出于郝建预料,他顿时对李世秋多了几分好感,道:“那你就跟我走吧。”他一边走,一边向任林渡介绍道:“李世秋是老领导李永国的公子,以前在茂东红岭镇当党委书记,如今在江南省政府工作。” 任林渡对李永国的印象有些模糊,他与李世秋握了手,却没有多说话。 进了病房,看到周昌全,郝建不禁心中一酸,几天时间不见,周昌全的脸色更加腊黄,人也削瘦了许多。 周昌全原本就瘦,但是瘦得很精神,此时瘦成了皮包骨头,皮肤变得淡黄色,人的内在病变在脸上显露无疑。 “郝省长,你来了。” 郝建强作笑脸,道:“那天的方子要有药引子,我今天找来了。” 周昌全直视着郝建,道:“郝省长,我到底得了什么病,你要老老实实给我讲,否则我拒绝治疗。”没有得到病人家属和办公厅的同意,郝建是不能向周昌全透露病情的,他没有明确回答,只是说是良性肿瘤。 周昌全鬓角全白,住院这几天,度日如年,他内心深处已经猜到自己是什么病,但是,就希望亲人来否定自己的推测,可是当亲人们真正否定了自己的推测,他又变得相当焦虑。 人在这个世上来走一遭并不容易,下一次轮回不知在什么时间,会变成什么,更关键的是,这一辈子有太多的记忆,吃了那个汤之后,就会将前世忘得干净,周昌全有太多留恋,对此最是难以释怀。 周昌全伸出手,道:“拿支烟给我。”他平时抽烟很节制,数量还比不过郝建,今天他特别想抽烟。 周昌全爱人迎着郝建的目光,轻微地点了点头。 郝建将香烟递到周昌全手下,又取出火机,点上火。周昌全爱人转身走到门外,站在走道上不停地抹眼泪水。 到了十点钟,郝建接到晏春平电话,省委组织部李部长请他下午去一趟。 此事郝建心里有数,应该是通知自己去江南报到。此时已是十二月,现在到了江南,等到明年二月份,可以顺理成章被选为江南省长。从十二月到明年二月就是被江南官场和人民认识的时间,这一段时间可长可短,郝建基层经验丰富,在江南官场小有名气,省委组织部知道选举不会有什么事,按部就班地开展工作。 在省委组织部谈了话以后,第二天就要由省委组织部的李部长送到江南。 郝建得到准确消息,正准备给周昌全打电话,周昌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郝省长,晚上陪我喝酒。” 周昌全爱人态度很明确,既然是绝症,就要让丈夫想吃就吃,想喝就喝,什么都不用管。因此,郝建毫不犹豫地道:“我明天要去江南上任了,晚上我和老领导一醉方休。” “我知道自己得了胰腺癌,得了这个病基本上是完蛋了。”周昌全声音嘶哑,稍稍停顿,道:“我有个想法,晚上再说吧。” 下班以后,郝建直奔医院。 周昌全脱掉了病服,穿上休闲时的便服,头发梳理得整齐,猛地一看,就和没事人一样。见到郝建过来,转身抓起了衣架子上的大衣,道:“我们走吧。” 郝建看了一眼周昌全爱人,问道:“阿姨不去吗?”一般情况下,周昌全做什么,都不会特意问其他人,只是今天情况特殊,他才问了一句。 周昌全道:“他们都不去,叫上楚休宏,我们三人一起去吧。”他又道:“司机别叫了,就我们三人。” 郝建想了想,道:“今天到沙州印象。” 周昌全道:“可以,走吧。” 在离开病房之时,周昌全爱人将郝建拉到了一边,道:“你注意点,别让他喝得太多,几位专家还在制定下一步的治疗方案。” 大周在一旁小声地道:“妈,让爸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别管他,快活就行。” 三人出去,由郝建开车,楚休宏陪着周昌全坐在身后。 “你给柳洁打个电话,让她一起过来吃饭。” 凡是重要人物或是经常电话的人员,楚休宏都存在手机上,他调出柳洁电话,道:“柳团长,我是楚休宏,你好,我和周书记在前往沙州印象的路途之中,你能过来吗?” 柳洁此时正在喝酒,她请了北京的几位大腕来培训演员,正在喝酒,稍为犹豫了片刻,道:“楚处,我这边有客人,稍后联系。” 楚休宏闻言在心里大骂:“若是在以前,柳洁接到电话就会屁滚尿流地过来,现在的人啊。”他不敢将情绪带出来,回过头,汇报道:“柳团长有事,暂时不能过来,等一会再联系。” 周昌全是何等精明之人,虽然生了绝症让他的情绪受到了影响,可是智商和情商并没有受到任何弱化,闻言,淡淡地道:“算了,不用她来。”他原本想说让柳洁别来了,话出口,还是委婉地转了个弯。 在省歌舞团最困难之时,周昌全作为省政府常务副省长,从经费、体制到演出机会都给予了省歌舞团大力支持,可以这样说,没有周昌全的鼎力相助,就没有省歌舞团红红火火的今天。从理论上来说,周昌全的种种行为都是职务行为,是应尽之职。从现实角度,省领导的大力支持、支持和表面支持,这几种状态会取得截然不同的效果。 郝建在心里对柳洁有了看法,“这些人真是有奶便是娘,周昌全还是常务副省长,只是得了病,便被抛在了脑后,柳洁也是势力眼,以前伪装得好,没有看出来。”在他心里,认定柳洁和周昌全关系暧昧,甚至可以说两人近似于情人关系,此时柳洁的行为让他很不满意。 此时,车上的情绪很微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在车内空间里回响。 到了沙州印象,一切依旧,按照郝建的要求,老邢准备了最地道的沙州菜,还放了一瓶外面稍有些污渍的茅台酒。这一瓶茅台酒是老邢高价收购的老酒,据说是八十年代初期的老茅台,原价不过几块钱,现在收成八千多块。 郝建给周昌全倒了一大杯酒,道:“这是正宗的老茅台,酒要粘杯子的。” 周昌全情绪不佳,脸色青黄,他端起酒杯,沉默不语地举在空中,郝建和楚休宏赶紧举杯碰了过去。 “人固然有一死,只是没有想到,来得如此匆忙。”周昌全举起杯,仰着脖,痛快地喝了。 郝建不知怎么劝他,也举着酒杯喝了。 周昌全亲自拿起茅台酒,倒了一杯子,道:“我走之前,争取让小楚上正处,大家有缘份才能聚一场。” 楚休宏眼睛有些温润,站了起来,想说什么,也和郝建一样,没有说出来,举起杯子就喝了。 “郝省长的事,我就不管了。你现在是正厅级领导了,以后的路只得靠自己,我相信你的能力。”说起了工作上的事,周昌全脸上的表情生动了一些。 他声音比较激动,道:“我有一个重要决定,向组织请长假,开车进行一次旅游,以前工作之时,走过许多大江大河,可是忙于政事,没有时间细细地体会。这一次,我要放下一切思想包袱,带着家人,走遍祖国的大好河山。” 本书来自http:////x.html 864公平之说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周昌全如此说,让郝建甚感欣慰,暗道:“周昌全毕竟是周昌全,虎死不倒威。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他笑道:“老领导,我明天到江南报到,建议第一站就到江南,江南的翠山县有丰富的喀斯特地貌,非常值得一看。” 周昌全摆了摆手,道:“你就别管我了,让我自由自地地开车漫行,小周曾经开车游过美国,我们生在如此壮丽的国度,却没有一次周游的经历,觉得很惭愧。” 郝建能理解周昌全,楚休宏的阅历差一些,且他是周昌全现任的秘书,因此很吃惊,道:“你就别陪了,保持通信联络就行。” 楚休宏道:“老板,无论如何,我要跟着你一路。”在平时,他很少称呼周昌全为老板,今天在这种私密场合下,他就叫了一声老板。 郝建打起圆场,道:“休宏跟着老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也符合制度。” 周昌全青黄的脸上浮现一丝自嘲的笑容,道:“那好吧,让休宏跟着我。这事我给建国省长说了,他同意我去考察。” 晚上,周昌全醉了,郝建将驾驶员叫来,三人在半夜来到了沙州新城,泡了温泉,睡了一个好觉。 整个晚上,柳洁没有打电话过来。 第二天,周昌全在沙州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家人。大周、小周以及周昌全夫人都坚决要陪着父亲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路。 回到沙市以后,郝建将自己的那辆奥迪车开到了周昌全的家门口。这辆奥迪车已经是第二辆奥迪了,刚刚开了一年,车况很好,超过了周昌全现在坐的那车。 “小周哥,门口停了一辆车,到时你用。”郝建将钥匙交到了小周身旁。他对周昌全解释道:“阿姨要去,大周哥和小周要去,加上休宏,一辆车太挤。这是我的私车,性能很好,保养得也不错。” 在出发前,郝建将楚休宏拉到了一边,声调低沉,道:“你要照顾好老板,陪他走好人生最后一段路,要记住…,一是不要到太偏僻的地方,二是随时向厅里面报告情况,三是要控制速度和每天的行程,一切以老板身体为准。” 楚休宏道:“我们已经与医生商量好了,带了几种镇痛药,如果病情恶化,挺不过去,我们随时飞回来。” 郝建递了一个大信封,里面有两扎现金和一张卡,道:“你别让老板花钱,也别到厅里报得太多,我准备了一些。” 周昌全渡过了短暂的痛苦以后,彻底放开了,他放弃了手术,带着一家人,自由散漫地开始了“考察”之旅。 他一辈子都在体制内生活,在告别人生之前,做了一件体制内人不会做的事。 省歌舞团的柳洁在郝建心目中地位直线下降。 郝建到江南报到以后,各方面工作按部就班地开展起来,两个星期以后,他回到了沙市,单独宴请省委常委、沙市市委书记熊大伟。 来到了金星大酒楼,上了电梯,迎面见到了春风满面的柳洁。专用电梯里,省歌舞团团长柳洁热情地伸出手,道:“祝贺你,郝省长。” 在郝建心中,柳洁和老领导周昌全有着密切关系,或者换个时髦的说法,两人关系颇为亲密。但是自从周昌全生病以后,柳洁很少出现露面,这让柳洁在郝建心目中的地位直线下降。 作为成熟的领导,心里的想法和脸上的表情相去甚远,郝建脸露微笑:“柳团长,江南是穷山沟,精神生活匮乏,希望省歌舞团搞几场送欢乐下基层活动。” 柳洁道:“我正想向郝省长汇报此事,2004年元旦就要到了,我们歌舞团想到江南的矿区和县城去,让老百姓能近距离欣赏省歌舞团的演出。” 郝建原本是随口敷衍柳洁,听到柳洁的想法,心中一动,道:“新年要有新气象,搞一台热闹的演出很有必要,柳团长能不能把最好的演员和节目拿到江南来演出?” 柳洁道:“只要郝省长需要。我们肯定会全力以赴,让郝省长满意。” 郝建道:“不是让我满意,是让看演出的观众满意。” 柳洁笑道:“这是一样的。郝省长心里装着观众,观众满意了,郝省长才能满意。所以我说让郝省长满意的前提就是让观众满意。”她又道:“光顾着说话,还没有问郝省长到哪一层楼。” 郝建指了指闪着亮光的顶楼,道:“应该和你一层楼。” 柳洁试探着道:“顶楼?” 郝建点了点头。 “我也是到顶楼,看来我们真有缘分。”柳洁说着话,暗自琢磨道:“周昌全亲朋故旧很多。大多是掌权派,看来我还得去看望周昌全。把这笔资源利用好。前一阵子短视了,没有考虑周到,以后要注意平衡各方面关系。一个女人生存不易,更别说要带好歌舞团这么大一支队伍。” 郝建道:“刚才柳团长你说起元旦。我还真没有想到2004就要来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他随即给秘书晏春平打去电话,问道:“元旦到了,政府办相关文件准备好了没有?” 晏春平跟随郝建数年,知道这一句说得不太明白的话是什么意思,道:“文件拟好了,放在您的桌面上,等您阅示。文件中心意思是放假期间,各单位要妥善安排好生产、值班、消防安全保卫和保密等各项工作。确保人民群众度过一个欢乐祥和的假期。” 郝建“嗯”了一声,没有继续问这份文件。每年到重大节日、假期,省政府都要发类似文件。发了文件。如果出事,则是执行者的问题。如果连文件都不发,则省政府在统筹安排上肯定有失误。他在县、市、省三级综合部门工作过,对这些环节熟悉得很。 “你给文化局周局长打电话,让他和省歌舞团联系,在元旦或者春节期间搞几场演出。免费让群众欣赏。具体组织方式我不管,我只提要求。由文化局具体负责,一要让市民看得高兴,二不能出踩踏等群体性事件。” 晏春平道:“我记清楚了。郝省长还有什么指示?” 郝建想了想,道:“明天我要回江南,你让安监局和分管马省长陪同,我们去看几个点,选一个矿山、一个国有企业、一个正在施工的建筑企业,还有通过江南境内的国家输油管线。” 正在通话时,电梯来到顶楼。 柳洁由衷地道:“当省长真不简单,管着好几百万人的吃喝拉撒,操心的事情特别多。” 郝建语气平淡地道:“都是些例行工作,有套路的,按部就班做就行了。” 包间在顶楼,正是省委常委熊大伟经常活动的地盘。屋内温暖如春,有一面宽大的落地玻璃,能够俯视沙市东城。房间里传来了前苏联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合唱声。熊大伟青春期恰好最流行苏联歌曲,《小路》《卡秋莎》等歌曲风靡全国,很多人都能哼唱几句。熊大伟嗓音不错,音域宽广雄厚,最喜欢唱前苏联的老歌曲。 合唱的人是晏紫,拿出专业水准配合着熊大伟。 熊大伟看见郝建进屋,向他作了个“请坐”的手势,然后继续高声歌唱。 晏紫唱歌时只穿着紧身毛衣。专业舞蹈演员身材比起常人来更符合美学原理,紧身毛衣将腰身曲线完全显露出来,线条优美,赏心悦目。 郝建坐在沙发上,眼光朝着晏紫腰部看了好几眼,随即扭转目光,透过落地窗打量着沙市东城之夜景。 柳洁进屋前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进屋后就将羽绒服脱掉。她与晏紫相比稍显丰腴,性感而不臃肿。她接过服务员的茶盘,主动端到郝建身边。弯腰递茶水之时,低胸领口露出饱满细腻的胸部轮廓。 屋外又走进一人,是省委副秘书长郑浩存。 郝建曾经担任过省政府副秘书长,与郑浩存打过几次交道,关系尚可,属于点头之交。两人打了招呼,坐在一起随意聊天。 郝建电话振动起来。他拿起电话,先看来电显示,见是老领导祝焱的电话,赶紧走出包间,找了一处安静地方接听电话。 “郝省长,你有空没有,到我这里来一趟。”祝焱话语中有一种不容分说的语气。 “好,我马上就来。”郝建来参加省委常熊大伟的晚餐,还没有吃饭就要走,是失礼的行为。可是凭着对老领导祝焱的了解,他用这种口气说话,一定是有重要事情发生。 祝焱随即缓和了口气,问道:“你有应酬?” 郝建实话实话道:“熊常委叫吃饭,刚到金星大酒店。” 祝焱道:“和熊书记一起吃饭,提前走不好。明天抽时间到我这里来一趟,你找个地方,我们喝两杯。” 郝建建议道:“就到老邢那里,吃沙州菜,可以吗?” “行。”祝焱又道:“还有一个客人,你认识的,精工集团董事长李亚慧,江南的纳税大户。” 挂断电话以后,郝建陷入了沉思。 近期有传言祝焱要调出沙市省,到其他省任职省委常委、组织部长。依据组织制度,本省人一般不在本省出任组织部长,祝焱调走是制度要求。 “看来,小道消息似乎又对了。” 郝建在沙市省有两大助力,也就是所谓的两大背景,一是周昌全,另一是祝焱,周昌全是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祝焱是省委常委、组织部长。他的仕途之所以顺利,成为沙市最年轻的县委书记,最年轻的省长,与两大助力关系极大。如今,周昌全得了胰腺癌,祝焱极有可能调出沙市。 他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空荡荡的。 随即他又想起李亚慧在江南投资颇多,公事与私事纠缠在一起,着实令人烦恼。 “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我已经是江南省长了,迟早要有自己的体系,不能总是依靠两个老领导。”郝建打完电话,自我鼓励两句,神色平静地走回有着宽大落地窗的大包间。夜宴里充满欢歌笑语。 酒是美酒,陪酒人是美女,喝酒者是沙市权重一方的人物。 熊大伟谈笑风声,妙语如珠,将气氛调动得颇为活跃。 这场酒的主题是郝建,熊大伟特意安排的饯行酒。熊大伟是省委常委、沙市市委书记,沙市省里响当当的角色,属于能建立自己体系的大人物。如此权重一方的人物能主动安排小范围的饯行酒,算是很给郝建面子了。他已经知道省委组织部长祝焱要离开沙市的消息,有意主动吸纳郝建进入自己体系。 一个好汉三个帮,民间如此,官场如此。没有自己根基和体系,遇到点事情就玩不开,熊大伟是从基本做起的,对此深为了解。 郝建表面上激情飞扬,内心实则相当冷静。在他心目中,熊大伟作为省一级领导,太过强势。在这个层级上,过刚易折,难免会遇到挫折,而且遇到挫折就将是大挫折,很难翻身。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并不想成为熊大伟体系中的一员。 但是,周昌全得了重病,胰腺癌是癌中之王,治愈的可能性微小。祝焱即将调出沙市,虽然仍然是省级领导,可是县官不如现管,在沙市的影响力必然将逐渐消失。失去了两个可靠的强援。在沙市现在的政治环境中,郝建要想更上一层楼的难度将成倍增加。他能迅速成长得益于周昌全和祝焱,难道会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人渐渐从青年至中年。将遇到越来越多与年轻时代不一样的全新的重大的人生选择。在这个年龄,离婚率相当高,这其实对家庭的重新选择。在这个年龄,对社会渐渐看得清楚,往往会对年轻时选择的事业做出更正。 何去何从,走那条道路,与那个人相伴终身。都需要智慧地选择。 郝建眼光从柳洁望向熊大伟,再从熊大伟望着郑浩存。再由郑浩存移向晏紫,在目光转移过程之中,他作出一个清醒理智的选择,就算失去靠山。也不能轻易接受熊大伟递上的橄榄枝。 他作出这样的选择并非草率,而是长期政治经验的积累,以及对沙市局势的全盘了解。 晏紫没有想到在此处也能碰到郝建,随即想到其作为江南省长的身份,也就释然。郝建是江南省长,在沙市是能上桌席的人物,在这种场合相遇,很正常。最初见到郝建时,他还是年轻得让人不太敢相信已经是县官。以后隔一段时便听说此人升官了,其升官简直就和坐电梯一样容易。 “人真是不公平,莹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不过是想让自己生活过得好一些。如果她不是为了下岗的父母,不是为了自己到巴黎的梦想,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晏紫想到这里,又瞅了一眼正在与熊大伟谈笑风声的郝建,暗自叹息人生不公平。 本书来自http:////x.html 865不明身份的客人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晚餐正在火热地进行时,谁知又突然中止。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熊大伟秘书进屋。在熊大伟耳边匆匆说了几句话。熊大伟瞪了瞪眼,表情随即平和下来。他用热腾腾的毛巾擦了嘴。道:“郝省长,有点急事,我要先告辞。浩存跟我走”他又对柳洁和晏紫道:“今天是给郝省长送行,我先走,你们不能走。郝省长没有喝醉,你们就不诚心。” 柳洁笑道:“我是舍命陪郝省长省长,就看郝省长省长肯不肯下水。” 熊大伟显然有心事,没有多说,再和郝建打了招呼,与郑浩存一起,离开了金星大酒店。 这场酒席是以熊大伟为中心,中心离开了,酒宴就显得没有太大意思。郝建应酬了两杯酒,也离开。 柳洁将郝建送到电梯口,两人在等待电梯之时,一时没有了语言。柳洁和郝建认识是源于周昌全,此时两人为了免得尴尬,都没有提起周昌全。不提及周昌全,郝建和柳洁又实在没有太多共同语言。 柳洁是善长应酬的人,很快打破了沉默,道:“郝省长没有喝醉,熊书记肯定会怪我没有尽到责任。” 郝建道:“天天喝酒,肠胃都被酒精泡得快失去功能了。” 柳洁又道:“元旦演出的事情,请郝省长放心,我会把在江南的演出作为今年歌舞团的开场大戏,给江南人民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 这句话不伦不类,郝建微微点头,走上电梯。 送走了郝建,柳洁回到包间里。晏紫正在穿外套,道:“柳姐,我们回去吧。” 柳洁道:“你稍等一会,刚才光顾着喝酒,肚子还是空的,回家肯定要饿。我要吃碗成都担担面,你来不来一碗。” 晏紫道:“我算了,晚上不吃碳水化合物,否则要长肉。”她是舞蹈演员,身材就是革命的本钱,饮食和运动是保证身材的唯一诀窍,正是由于十几年来严格控制饮食和坚持训练,才有了在歌舞团中都没有争议的魔鬼身材。 金星大酒店是老牌五星酒店,服务水平很高。顶楼又是五星级酒店重点照顾的目标,几分钟以后,一份正宗的成都担担面就被送了过来。酒店没有在面里胡乱加高档货,完全按照最地道的担担面作法来制作,味道正宗。 柳洁吃了几口面,抬头看着晏紫。晏紫奇怪地问道:“柳姐,我脸上没有花吧,看着我作什么?” 柳洁慢慢地道:“春节,熊书记要到三亚玩两天,你愿不愿意去。” 晏紫毫不迟疑地答道:“春节有两场演出,然后抽时间回家看父母。” 柳洁道:“也好。”然后又低头吃面,把一碗担担面吃得干干净净,一根面条都没有剩下。 晏紫与柳洁分手以后,刚好十点,她没有在外逗留,开车直接回家。沙市夜生活号称从十二点才开始,很多人拼命赚钱,就是为了追求夜晚的灯红酒绿和纸醉金迷。晏紫很小就离开家来到沙市歌舞团,随着大姐姐们见识了许多欢场之事,知道欢场背后的泪水。所以宁愿回家拧开台灯,听听音乐,看看小说,也不愿意在夜里放纵自己。 洗澡之时,她站在镜前打量自己的身体。 二十来岁的女人,恰是一朵鲜花正在盛开的年龄,皮肤如玉,骨肉匀称,难怪无数有钱有势的男人会觊觎这美丽的身体。 晏紫身边许多同伴用这具上天赐予的身体换回了地位、钱财,成功者者有,失败者也有。 “去你妈的,我操。”晏紫对着镜子骂了一句。 早上,晏紫跑步回来。在门口见到一男一女两人,两人带着明显的公务人员气质,中年男子打量着头上冒着汗水的晏紫,道:“你是晏紫吗?” 晏紫道:“你们是谁?” 中年男子取出证件,态度温和地道:“我是省检察院的,找你了解一些事情。” 晏紫认真看照片,核对无误以后,道:“我就是省歌舞团一个最普通的舞蹈演员,你们省检察院找我有什么事情?”说话之时,她脑子里想起前几天在一起吃饭的省检察院领导的样子,心道:“那个胖检察长叫什么名字?他给了我名片,我把名片放在哪里去了,糟糕,名片我扔掉了。” 中年男子客气地道:“能进屋谈吗,或者到我们办公室去?” 晏紫道:“请进吧。你们到底想谈什么?” 中年男子道:“朱莹莹曾经是歌舞团的演员吧,我们想了解有关她的事情?” 朱莹莹曾经与成津县一个叫方杰的土鳖好过一阵子,方杰死后,朱莹莹便到了南方。晏紫迅速将朱莹莹经历在头脑中过了一遍,心道:“大概又是想了解方杰的事情吧。方杰死了这么久,了解这事有什么意义?”中年男子经验十分老到,不慌不忙地拿出笔记本,先不进入主题,寒暄道:“元旦佳节到了,歌舞团肯定很忙。” 晏紫直截了当地道:“确实很忙,等会我要到团里去,中午一点钟出发,有一场慰问演出。” 中年男子见晏紫并不反感自己的询问,道:“你认识方杰吗?” 晏紫道:“见过几面,他曾经和前同事朱莹莹谈过恋爱。” 中年男子道:“有几个问题想找你核实,用不了多少时间。” 晏紫道:“请便。” 之所以来找晏紫调查,是从另一个案子牵涉到方杰。在来之前,根据事先拟定的谈话记录,中年男子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针对性地围了一些与方杰有关的问题。 谈话持续了四十多分钟,结束时,中年男子礼貌地道:“谢谢你的支持,如果有问题,还能再来询问你吗?” 晏紫道:“可以。只是我与方杰不熟,只到过成津两三次,恐怕帮不了你们。” 中年男子离开晏紫家里后,坐上印有“检察”两个字的警用车。回到办公楼。他快走到了五楼,轻敲副检察长刘大军的办公室门。 刘大军抬起头,摘下眼镜。道:“请进。” 中年男子站在办公桌前,恭敬地道:“刘检,这几天作了三个调查,调查情况向你汇报。” 刘大军摆了摆手,道:“不用单独汇报,开碰头会的时候,你再详细报告。” 办公桌对面坐着一位脸色阴郁的中年人。中年人两鬓斑白,有一对明显的眼袋。此人正是成津县曾经的常务副县长李太忠。他的岳父方杰有一个养子刘大军,也就是李东方和方杰口中的二叔,去年底刘大军被提拨在为省检察院副检察长,李太忠又燃起了复仇的希望。 刘大军将桌上的文件夹合上。道:“马上下班了,我们哥俩单独坐一坐。” 办公室人多嘴杂,确实不是谈话的好地方,李太忠道:“那我在外面等你。”刘大军道:“不用,我们现在就走。”李太忠道:“你不用带驾驶员,我在外面有车。” 儿子李东方被枪毙以后,李太忠就辞去沙州市公职,接手了儿子留下的铅锌矿。李太忠的三个矿在郝建时代经过了技术改造,如今又恰逢国内形势好。三个矿每天日进斗金。钱赚得越多,李东方心里越是悲凉,儿子被枪毙的画面经常在梦里出现。他虽然没有亲自看到儿子被执行死刑的画面。可是在年轻时在公社当干部,多次见到死刑执行场面,特别是八三年严打时,在他工作的地方一次就执行了七人。枪声响起,鲜血迸出,犯人倒地。这个画面如梦魇一样纠缠着他。 来到距离省检察院办公地点约半个小时车程的南城,这里基本上不会遇到省检的同志。李太忠和刘大军走进安静的雅间。 两兄弟落座后相对无言。 李太忠长叹息一声:“东方杀人偿命。罪有应得。我这个当父亲的辞去公职就是为了让儿子的事业继续。要不是有这份事业,我死的心都有。”话未说完,老泪长流,哽咽不能语。 刘大军道:“我仔细看过案卷,东方和小杰确实胆大妄为,敢对县委书记章永泰下毒手。” 李太忠抹掉眼泪,道:“我承认章永泰的事,但是要说东方杀了小杰我永远不能相信,这是陷害。父亲、小杰、东方,三条命啊,我胸中积了一口气咽不下去。” 案发后,刘大军利用特殊关系看过案件卷宗,沙州公安不论从程序还是材料上都无懈可击,他从内心深处相信东方杀了小杰,但是这个判断无法让李太忠相信。他安慰道:“去年我只是处级干部,想插手都无能为力。县委书记章永泰是周昌全的嫡系,周昌全是铁了心要把这个案子办成铁案。” 李太忠知道刘大军与老方县长感情最为深厚,于是道:“岳父是被郝建逼死的,岳父干了一辈子革命,不料死在了鼠辈之手。天下没有不沾腥的猫,郝建当过局长、县委书记,长期手握重权,难道就没有一次权钱交易,二弟是职务犯罪方面的专家,肯定能想到合法的报仇手段。” 刘大军沉思道:“这要等待机会,只要拿得到证据,哪怕是受收五千元现金,我都可以给他雷霆一击。不过从近期调查情况来看,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郝建有问题。” 李太忠道:“你现在是副职,一定要想办法运作到正职。我现在除了钱啥都没有了,需要用钱的时候我来出。我们家一定要出一个高级干部,才能保得全家平安。我当常务副县长那几年,为人迂腐,如果肯用儿子的钱大把地给上面送,早就当县委书记了,以后的悲剧就不会发生,现在想起来追悔莫及啊。” 刘大军看着李太忠满头花白的头发,想起他出任成津常务副县长时的意气风发,只觉世事无常,难以预料。 刘大军斟酌着道:“我们这里恰好有一个案子与成津县有关,我安排人员借机调查郝建外围。调查人员都不知道我的真实意图,从目前情况来看,没有什么有效的线索。我觉得真要报仇,直接针对正厅级现任的江南省长,政治风险太大,还得把目光集中在郝建身边的人。。现在贪官做案都是窝案,逮住一个就牵出一大片。郝建在成津当过县委书记、副省长,他手底下最得宠的是谁。这就是薄弱环节。功夫用在这上面才真正能将郝建拉下马,甚至送到监狱。” 一语惊醒了梦中人,李太忠咬牙切齿地道:“郝建在成津的走狗很多,公安局长邓家春,他如今是沙州公安局副政委,组织部长郭兰,她调回到沙州大学工作。还有朱兵,他在成津当县长。这些人都是郝建从外地带到成津。本身就是冲着李家和方家而来,我不恨他们。我最恨的人是谷云峰,谷云峰以前当过委办副主任,后来在红星镇当党委书记。紧跟在郝建后面,现在当上县常常委,又调到沙州南部新城,他受过方家恩惠,谁知翻脸不认人,最可恨。” 刘大军沉思良久,道:“这几人都是重点盯防的对象,重中之重是谷云峰,他是成津本地干部。能迅速成为郝建亲信,一定有权钱交易。” 得到二弟指点,李太忠立刻开始实施自己的复仇计划。计划的关键点是从郝建外围撕开一条口子。 郝建此时压根不知道有一条毒蛇盯住了自己,他脑子里想的是祝焱离开省委组织部留下的空间。 原计划是晚餐时间聚一聚,由于祝焱晚上要接待中组部的同志,将聚会改在了中午。祝焱来到省委组织部以后,原来在江南的秘书没有跟着到省委组织部,而是在江南安排了一个副处级职务。祝焱到省委组织部的时间比较短。没有明确同意谁来为自己服务,现在即将要调到其他省工作。就暂时省委组织部办公室的杜兵跟着祝焱跑。 世界很大,也很小,杜兵曾经是郝建的秘书,郝建曾是祝焱的秘书,到了省委组织部杜兵又临时给祝焱服务。 祝焱来到老邢的沙州印象,没有带秘书。驾驶员在沙州印象的大厅点了饭菜,没有和领导在一起吃饭。 李亚慧、郝建和老邢三人在餐厅角落喝茶,见到祝焱小车到来,就迎了过去。 老邢自知身份,以益杨县老乡的身份与原益杨县委书记寒暄几句,就将祝焱、郝建和李亚慧请进了装修最好、最安静的雅间。他轻轻关上房间,把聊天的空间留给客人们。 本书来自http:////x.html 866酒量大的人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明确了,我要到江南省去任职,近期就走。”祝焱进门就开门见山地道。 郝建道:“很突然啊。” “本省人不能在本省任组织部长,早有规定。前一阶段任职很特殊,我知道很快就会被调整。”祝焱又道:“新任的省委组织部长叫侯国栋,是南方人。据我了解,他父亲其实就是沙市人,是从江南走出去的老革命。侯部长生在南方长在南方,算是南方人。” 李亚慧随口道:“郝省长和侯国栋部长都姓侯,是不是一个清明会的?” 郝建笑道:“沙市姓侯的多了去,我和侯部长没有任何关系。” 祝焱道:“李总的精工集团是江南的纳税大户,对于江南发展功不可没。” 李亚慧道:“祝部长,恕我直言了。江南情况比较复杂,干部队伍相较沙州比较保守,而且喜欢拉帮结派,祝书记在江南很有威望,尚能镇得住局面。祝书记调出沙市,有些人肯定会跳出来。” 郝建最怕将公事和私事夹杂不清,李亚慧的精工集团是外来户,借助祝焱的力量强势进入江南,占据了不少资源,惹得本地资本颇有怨言。如今祝焱离开沙市,精工集团肯定在江南的日子不好过。今天祝焱单独将李亚慧带过来吃饭,意味着他将李亚慧的事交给了自己。 祝焱女儿祝梅是早年耳聋,后来由李亚慧带到美国治疗近两年。祝焱全力帮助精工集团就是由于此事。 而自己,与李亚慧的关系更是特殊。 自己初到江南,难道就要陷入复杂的利益博弈? 公事和私事纠缠,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吃过午饭,祝焱首先离开。 郝建和李亚慧回到沙州印象。李亚慧对站在院角侍弄盆景的老邢道:“老邢,你别藏着掖着,把你从法国带回来的葡萄酒弄一瓶来。” 老邢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我弄了些好酒。” 李亚慧道:“刚才和你家小子聊天,他给我说的。” 老邢道:“这小子藏不住话,这些酒是我准备给自己喝的,又给小子透露出去了。” 老邢与李亚慧认识有十几年了,当年他在青林粮站工作,利用粮站地盘种了些盆景。他种这些盆景纯粹是自娱自乐,并没有想着把盆景变成财富。李亚慧来找郝建谈事情,在粮站看到这些盆景,颇为喜欢,便买了两盆。李亚慧无意中的购买行为如一道闪电,劈中了本来已经麻木的老邢,从做盆景开始,直至开饭店,老邢原本平淡的生活变得不平凡起来。 由于有这一层原因,他愿意与李亚慧分享来自法国酒窖的葡萄酒。他取了一瓶酒,送到房间,道:“这一瓶酒是自己喝的,送给郝省长和李总,不收钱。” 李亚慧是识货人,笑道:“这一瓶酒的价格比这桌饭菜都要贵,如果不收钱,你就要亏本。” 老邢将葡萄酒放在桌上。道:“这是两本帐,不能混在一起来算。吃这顿饭是要收钱的,利润要进入饭店。这瓶酒是买来我自己消费的。我喝或者你喝都是一样的。送给李总和郝省长喝了,我心里高兴,所以也赚了。” 郝建竖起大拇指,道:“老邢如今的境界提高了。” 老邢嘿嘿笑道:“说起来我们三人都不是外人,钱赚到一定程度,赚钱就不是唯一目的,特别是我这种年龄。也应该追求点精神境界。” 李亚慧道:“什么时候办七十生日酒,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就算在国外,我也要飞回来。” 老邢道:“那是一定的。你们喝酒,我去种花了。” 李亚慧托着酒瓶,给郝建满上。道:“你下午有什么安排?” 郝建道:“暂时没有安排,明天一早到江南去上班,要参加第一次的常委会。” 李亚慧脸上飞起一层薄雾,道:“那你下午就属于我了。晚上我让总经理刘兴彬请你吃饭,他给你汇报一下精工集团的具体业务,在江南的业务是他在抓,具体情况比我更清楚。我准备明天飞美国,要在那边住三四个月,这边的事情都交给刘兴彬。” 郝建同意了晚上与刘兴彬见面。又道:“在美国的生意好做吗?” 李亚慧摇头道:“以前想得太乐观了,老觉得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现在到了外国才发觉中国这个新兴市场对于企业是什么意义。国外市场被垄断得厉害。我们这种资本不是太雄厚的企业,钱不够多,技术一般,水土不服,根本玩不转。精工集团还得扎根于内地,离开了内地。精工集团屁都不是。” 郝建举起酒杯,与李亚慧轻轻碰了一下。道:“你对江南情况熟悉,以商人的眼光,你是如何看待江南?我想听听真实情况,从另一个角度。” 李亚慧道:“江南是一摊浑水,以前被祝书记压住,还算风平浪静,现在祝书记彻底离开沙市,这摊浑水要翻点大浪出来,用一句话来概括,叫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郝建道:“按你的说法,我是远不如祝书记。” 李亚慧道:“不是这个意思,我估计你到江南初期有压力,理由有三点,一是祝书记深得省委钱国亮书记信任,而你曾是周书记秘书,这有差异;二是祝书记不是调离江南,是调离沙市,你和祝书记关系众所周知,以前祝书记得罪过的人都会把你当成祝书记的代表,也就是说,你刚到江南就有了一堆仇人;三是你是省长,不是市委书记,在人事上没有完全的决定权。如今市委书记段宜勇是很阴沉一个人,此人与前任组织部长,现任省委副书记高义云关系良好,有高义云在背后,你的动作不好施展。” 郝建很认真地听着李亚慧的分析意见,道:“你没有在政府机关工作过,怎么会对这里面的弯弯绕看得很明白。” 李亚慧道:“在沙市这种内陆省份,政府机关仍然很强势,在资源配置中占了主导地位。作为精工集团董事长,如果不了解沙市官场变化,那就真成了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 郝建沉默半响,道:“以前在青林参加工作之时,遇到过很多困难,我经常说一句话,叫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怕个**。如今局面虽然复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我想问你一句话,精工集团介入到江南的矿产,你们有把柄被人捏住没有?我想听真话,这对我很重要。” 李亚慧道:“精工集团在江南投资比较大,利用了祝书记的关系,但是都是走的正规路子,能够摆在明面上,你不用太为难。” 郝建叮嘱道:“你要注意矿山安全,千万不要群死死伤。我来江南以后,会对精工集团更严,但是也不会让你们随意被打压,你要理解。” “我知道,你就把精工集团当成一个正常企业。至于安全,以前你开石场时,天天讲安全,处处讲规则,小女子偷学了很多招术。”李亚慧又笑道:“我们也别喝得太多,是不是到我家里去,明天我就要离开沙市,很久都不会回来。” 离开沙州印象之时。李亚慧道:“我先回家,你别跟着我,稍等会再来。常在河边走难免要湿脚。我们要减少湿脚的概率。” 李亚慧是极为善解人意,极为洞察世情。 郝建与她在一起感觉很舒服,不会为难。 李亚慧回到位于沙市的房间以后,将地暖调到二十度,又将按摩池放上水,再换上长袍睡衣。听到门铃响起之时,额头上略有些汗粒。她通过猫眼看了看门外。然后打开门,一把就将郝建拉进屋。扑到其怀里,喃喃地道:“猴子,我想你。” 两人在门后缠绵一阵子,郝建抱起李亚慧就朝里屋走。李亚慧脸色绯红。道:“我在按摩池里放了水,水温正好。” 按摩池里水气腾腾,两人在池子里如蛟龙一般翻云覆雨,春色满堂,将世间烦恼事都暂时抛到了一边。 五点半钟,两人分别前往省交通宾馆。省交通宾馆在东城区,里面的“老八样”川菜十分正宗,是沙州市委书记宁玥和副省长周昌全经常光顾的地方。这一次是与精工集团董事长和总经理谈公事,不用避人。也不用太豪华,省交通宾馆恰好是档次适中、菜品优良的合适场所。 一般来说,到餐厅的时间越早的人地位越低。来得越晚的人。地位越高。精工集团总经理刘兴彬在五点钟就带着集团办公室工作人员来到交通宾馆,点好菜,把酒打开醒上,到了六点钟,他就让办公室副主任杜丽来到门口等待。 李亚慧来到房间后,对徐锦松道:“郝省长虽然是老朋友老领导了。但是礼节上不能马虎,你到门口去等一下。要显示出精工集团的诚意。你以后要经常和郝省长打交道,礼多人不怪,千万不要以为精工集团实力强,就在地方领导面前强势。” 徐锦松对眼前女子佩服得紧,被温言细语批评几句,丝毫不敢作恼,赶紧到楼下去迎接郝建。杜丽道:“刚才我在门口遇到了茂东国土局的田科长,他问我在等谁,没有得到领导同意,我没有给他说。” 精工集团是矿山企业,求着国土局的时候颇多。“局长好见、阎王难缠”是沙市省的通病,因此,徐锦松对这类实权派科长头疼得很,安排道:“等会你去敬怀酒,但是不要给他说我和董事长在这里请郝省长吃饭。” 接到郝建以后,老十盘迅速地摆上桌。 老十盘是指宫爆鸡丁、夫妻肺片、麻婆豆腐、回锅肉、油渣莲白、盐白菜豆瓣肉片汤、蒜泥白肉、口水鸡、凉面、毛血旺等十种常见川菜,是交通宾馆拿手菜。老十盘全是最普通食材,味道地道,价格不贵,深得宁玥喜爱。只要不是特别正式的饭局,宁玥一般都到沙州印象吃野生风干鸡等沙州菜,或者到交通宾馆吃老十盘。郝建跟着宁玥来吃过两次,也喜欢上这里的菜品。 徐锦松在郝建面前略有些拘束,在开席前,正正规规地道:“郝省长,我向你汇报精工集团在江南的情况。” 郝建通过李亚慧早就了解到精工集团在江南的底细,道:“这里不是办公室,用不着这样正式,边吃边聊。” 李亚慧肤红齿白,精神面貌着实不错,温柔地道:“郝省长,喝点红酒吧。” 郝建道:“无酒不成席,少喝一点,意思意思。” 杜丽主要精力都放在江南这边,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郝建,暗道:“董事长平时待人接物总是落落大方,可是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看来帅哥美女天然就有吸引力,他们两人若是一对,倒是挺般配。”她坐在一旁胡思乱想,自己都没有想到居然猜到了部分真相。 喝了一会,杜丽便寻了个借口,端着酒杯去给田科长敬酒。进门之后,见田科长坐在主宾位,便判断出他是这一桌里最尊贵的客人。 田科长喝了些白酒,脸红得象个猴子屁股,见到杜丽,拿了一个约为三钱左右的酒杯,道:“美女来了,敬我一人不行,得每个人都敬。” 在座有十来个人,这一圈下来至少有四两酒,杜丽酒量一般,加上董事长和总经理都在另一边,自己喝多了失态就不太好,笑道:“田科长,酒量有限,我敬你一杯,然后再敬大家。” 田科长挥了挥手,道:“不得行,在敬就每个人都敬,否则一杯都别敬。” 杜丽站在田科长身边,小心地道:“这样,我单独敬你一杯,然后再喝三杯。” 田科长仍然不同意。 桌上有的人起哄,有的人就劝解。最后,杜丽喝了五杯白酒,这才脱身。 “杜丽平时能喝酒,刚才我见到精工的吴总也在酒店,她肯定是去陪吴总。”在座一人也是矿山企业,两次竞标都输给了精工集团,有意挑拨意间,又道:“徐锦松这人不地道,明明知道田科长在这里吃饭,居然不过来敬杯酒,派个办公室小妹就把田科长打发了。” 本书来自http:////x.html 867被人搞了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田科长喝得有点猛,酒精上头以后,受不了挑拨,哼了一声,道:“现在时代不同了,徐锦松有什么了不起,小李过去,让徐锦松过来喝杯酒。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小李道:“那我给吴总打电话。” 田科长道:“你就说我在这边,问他过不过来。” 小李拿出电话,拨通了徐锦松的号码:“吴总,我是江南国土局李兵,田科长请你过来喝杯酒。” 徐锦松恰好在回答郝建的问题,压低声音道:“李主任您好,我等一会就过来,请田科长稍等。” 小李打完电话,又有人挑拨道:“徐锦松硬是狗眼看人低,一点不给田科长面子。现在祝焱都走了,是段书记当家,徐锦松是没有了解当前形势。” 田科长火气上来了,冷笑道:“他不来敬酒,我就过去敬酒。服务企业是我们国土部门的职责,你们说是不是。”他端着洒杯就去敬酒,走到门口才发现不知道徐锦松是那个房间,恰好杜丽从包间里走了出来。 田科长走了过去,大声道:“杜丽,吴总在哪里,我给他敬酒。” 杜丽见田科长脸色下善,陪着笑道:“田科长,你稍等,我马上叫吴总过来敬酒。”她不愿意让田科长闯进包间,如果田科长在省长郝建面前失了态,说不定会记恨上精工集团。宁结善缘不结恶果,这是李亚慧常说的话,她把这话听进了心里。 田科长见杜丽挡在门口,更加生气,推了她一把,阴暗怪气地道:“吴总家大业大,了不起得很,我要给吴总敬酒,免得他以后到领导面前告状。” 杜丽穿着高跟鞋,被田科长推了一下,踉跄着后退,最终还是没有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李觉得不太好,赶紧去扶杜丽。 田科长径直走到徐锦松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道:“吴总,你架子硬是大,一点面子都不给,还要我亲自过来请你。那边都是些老朋友,你过去敬杯酒。”徐锦松是老走江湖的企业家,最不愿意做的就是仗势欺人,仗势欺人在当时很爽,可是却给自己留下一个恼羞成怒的敌人,更何况是手握实权的科长,这在本行业来说是一个大忌。可是江南国土局的田科长居然就傻乎乎地撞到了枪口上,在江南省长郝建面前耍起了酒疯。 郝建见来人十分没有礼貌,问李亚慧道:“他是谁?” 李亚慧低声道:“是江南国土局一个科长。” 听到国土局三个字,郝建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脸红脖子粗的国土局科长,轻声道:“你把摄像机给我。” 李亚慧看了郝建一眼,没有想明白他想做什么,但是还是将小型摄像机递了过去。 自从有了小丑丑以后,李亚慧就喜欢摆弄摄像机。只要有兴致和时间,就将小丑丑的生活点滴纪录下来。今天下午她随身带来一台小型摄像机,就是让郝建看看小丑丑的日常生活。 酒劲上头的田科长看见了李亚慧,便不和徐锦松多说,走到桌前,借着酒意,道:“原来是李董事长在这里,来来来,我们碰一杯酒。” 精工集团初到江南时,为了打开局面,与国土、安监等部门都有很多接触,因此田科长认识李亚慧。李亚慧望了郝建一眼。客客气气地道:“原来是田科长,你也在旁边吃饭,快请坐。”她对站在一旁的服务员道:“麻烦你再拿一幅碗筷。” 田科长仍然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和李董事长碰一杯。董事长肯定董事,不象有些人狗眼看人低,瞧得起我们这些小科长。” 办公室副主任杜丽从地上站起来,手掌很不巧地被地上一片不起眼的啤酒瓶碎片划伤,鲜血一下就涌了出来。伤口不大,血流得着实不少。 国土局工作人员小李从大学毕业不久,还保留着大学生想法。见漂亮女孩杜丽眼里含着眼珠,道:“别着急,楼下不远处有个药店。我带你去处理一下。” 杜丽也认识小李,对他的印象挺好,道:“不麻烦你,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没事。到楼下处理一下就行了。” 小李感觉田科长很没有素质,暗觉羞愧,转身跟着杜丽下楼,快走几步追上杜丽,道:“对不起,今天田科长喝了酒,有点失态。”杜丽抽泣道:“还是国家公务人员,太没有素质了。”小李道:“他平时也不是这样。今天酒喝得急。”杜丽委屈地道:“喝了酒也不能发酒疯。”小李道:“还很痛吧,我代表科长向你道歉。”杜丽道:“又不是你推我。你道什么歉。” 在包间里,徐锦松看着李亚慧,李亚慧用探询的眼光看着郝建,郝建轻轻摇了摇头。 李亚慧原本可以主动介绍郝建的身份,眼角余光瞟到杜丽手上鲜血直流,也动了怒气。她从一个中专生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深知年轻女孩子要在社会上立足很难,对手下走得比较亲近的女员工都带着一份大姐姐照顾妹妹的感情。她索性不再介绍郝建的身份,有意让田科长碰个头破血流,有意轻描淡与地道:“田科长,坐下来喝酒。你何必和办公室小妹儿见气,她年龄比你小二十岁吧,应该和你家小孩差不多大,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田科长被不软不硬的钉子刺得火气一下就窜了上来,道:“董事长也不董事,精工集团跟大人物走得近,不把我们这些小科长放在眼里。山不转水转,说不定哪一天就会遇到我手上。” 李亚慧离开座位,站在田科长面前,道:“别发这么大的火气,有话好好说嘛,我们精工集团对地方领导很尊重的,关系一直良好。” 田科长道:“好个屁,一杯酒都不肯喝。” 郝建冷眼旁观,一言不发。此时他已经将摄像机打开,用自己的外套遮住,趁着田科长注意力被李亚慧吸引住,将小型摄像机摆在了包间前面摆放酒水和餐具的桌上。 徐锦松见李亚慧凤眼如刀,知道她彻底生气了,暗道:“田卫国啊田卫国,你是厕所里打手电,非要自己找死,不要怪我落井下石。”他笑嬉嬉地凑到田科长身边,道:“田科长,我敬你一杯,给你陪个罪。” 李亚慧叹了口气,转身就走到了座位上。 田科长见李亚慧对自己摆出一幅不屑一顾的表情,面子上更挂不住了,道:“今天我和李亚慧喝一杯酒,谁也不许帮。”他抓起红酒瓶,又对旁边服务员吼道:“给我拿两个大杯子来。” 李亚慧拒绝道:“我不喝酒。” 田科长道:“你真不给面子。” 徐锦松道:“我来喝。” 田科长道:“你不够资格。今天李亚慧不喝了这杯酒,就是不给我面子,不给我面子,以后你们别来求我办事。” 郝建站了起来,厉声道:“田科长,你是国家干部,在公共场所在注意形象,不要象个土匪。” 郝建到江南的时候很短,其相貌还没有成为大众脸。田科长压根没有想到眼前之人就是新来的省长,便指着郝建的鼻子道:“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教训我。” 郝建冷冷地道:“我再次提醒你,国家干部请注意在公共场所的形象。江南政府千方百计开展招商引资活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招了些企业。你们这些国家干部就应该好好为企业服务,引导企业健康发展,这样才能招得进企业,留得住企业。” 田科长微微抬着头,用轻蔑的眼光瞧着郝建,骂道:“你妈的活腻了,居然在这里教训我。徐锦松,这个狗日的是谁,跑到这里给我讲大道理。” 徐锦松装作惶恐地拉着田科长的胳膊,道:“他是我们的领导。田科长,我跟着你过去敬酒,给你陪罪,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后我们精工集团还得仰仗你。” 田科长用力甩开徐锦松,道:“现在想陪罪,晚了。精工集团就是仗着祝焱的势,现在祝焱走了,你们还仗谁?” 郝建接过话,道:“祝书记走了,江南的好传统还没有丢,我就要理直气壮地给精工集团撑腰,给所有在江南发展的企业家撑腰,你这种素质低下的官员,不配担任国土局的科长职务。” 田科长被气乐了,道:“你这个癞蛤蟆好大的口气,有本事你就把我免掉。” 郝建暗自觉得田科长傻乎乎配合得真好,继续道:“听称呼,你是国土局的科长,一个正科级干部在企业家面前趾高气昂,是谁给你的权力,你的权力是人民给的,是用来为人民服务,而不是骑在人民头上。江南干部总体还是不错的,就是你这种耗子屎,让所有江南干部蒙羞。”他转身向李亚慧和徐锦松微微鞠躬,道:“我代表江南省政府向李董事长和吴总经理道歉,对于我们工作人员的行为,我以江南省长的名义,保证一定会严加惩戒,请相信江南市委省政府的诚意。” 在楼下,小李陪着杜丽到了药房,买了消毒棉棒和创可贴。 小李帮着杜丽处理了手上的伤,道:“总算还好,伤口不是很大。我先到楼上去,田科长喝醉了。” 杜丽见到小李诚恳的模样,有些心软了,道:“等会你别到楼上去,免得被误伤。” 小李不解地道:“为什么?” 杜丽道:“你们闯祸了。今天我们董事长和总经理在请谁吃饭,你们知道吗?” 小李道:“不知道。” 杜丽道:“你平时不看江南新闻。” 小李道:“我从来不看江南电视台的节目。” 杜丽道:“难怪你们胆子这么大,董事长正在请你们市的郝省长吃饭。” 小李这才回想起李亚慧身旁确实坐着一个神态严肃的人,惊讶地道:“那是郝建省长?” 杜丽道:“郝省长才到江南报到,难怪你们不认识。” 小李为人还是很耿介,道:“我还是得上去,田科长平时还是挺耿直,就是喝不得酒,喝了酒就管不住自己。”国土局工作人员小李和精工集团杜丽上了楼,迎面就见到田科长失魂落魄地站在走道上。 杜丽不敢在这个时间点去招惹田科长,贴着墙边,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小李有些可怜这位踢到铁板上的科长,他和杜丽不一样,并不能回避,走到其身边,故意装糊涂道:“田科长,你怎么站在这里。” 田科长站在走道上,盯着交通宾馆的大门,半天不说话。过了一会,他渐渐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道:“我有事要先走,你陪着他们喝酒。”他急匆匆下了楼,边走边打电话:“姐夫,我遇到麻烦了。” 江南市委常委、纪委书记袁正军正在与几个相熟的矿老板喝茶,接到妻弟电话,道:“你慌什么慌,遇到啥事。” 田科长之所以如此牛气,除了本身所掌实权之外,还有姐夫袁正军在背后撑腰。他听到姐夫不耐烦的声音,顿觉有了依靠,道:“姐夫,我和几位朋友在省交通厅宾馆喝点小酒,有点喝多了。与另一个房间的精工集团总经理刘兴彬起了点口角冲突,谁知新来的郝建站起来拉偏架,为了一个企业,说是要撤我的职。姐夫,你得拉我一把,要不然我就完了。” 袁正军火气一下就上来了。道:“你喝不得马尿就少喝两口,肯定是你喝多了胡乱整,自己做的事情。自认倒霉。” “姐夫,你得帮我。” “滚。” 田科长被姐夫骂了一顿,心里更急,让司机赶紧往回开,一个多小时以后,他回到了茂东,找到了自己的大姐。讲了事情经过。 大姐田燕埋怨道:“你惹谁不好,偏要去惹新来的省长。他是祝焱嫡系。又是新官上任三板斧,你把脖子伸过去让他砍,怨得了谁?” 田科长急得直抹眼泪,道:“我这是上了当。被人搞了。” 本书来自http:////x.html 868严肃一点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田燕道:“你跑到别人房间惹事,还怪被别人搞。” 田科长态度诚恳地道:“当时我见到精工集团刘总在房间喝酒,出于对企业的尊重,我就到他们房间去敬酒。刘兴彬那个狗日子仗着有郝建撑腰,当场翻脸不认人,非得灌我的酒。我一时没有忍住,就吵了几句,然后郝建就威胁要撤我的职。大姐,我们爸妈死得早。我们姐弟俩混到今天容易吗,郝建一句话就让我回到解放前,太狠毒了。这一次姐夫不出面。我是死定了。” 田燕是护短的女子,见亲弟弟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你说的话当真?没有骗我?” 田科长道:“以我爸妈的名义发誓,绝对没有半句假话。” 田燕这才相信了,道:“那我给你姐夫说一说,你这两天别在姐夫面前晃。免得他骂死你。” 等到丈夫回到家,田燕照搬了弟弟的原话。袁正军嘿嘿冷笑道:“田兵是什么德性。你难道不知道,这几年我给他擦的屁股还少吗?”田燕道:“郝建和刘兴彬在一起喝酒,怎么会不知道田科长就是你的小舅子,郝建明知道田兵是你的小舅子,还放出话来撤职,打狗要看主人,他不是打狗,而是打主人。” 这一番话让袁正军心动了。当初祝焱初到江南时任市委副书记,与几个常委和省政府、市人大的副职关系都搞得好,后来当了江南省政府一把手,再后来成为强势的市委书记,在江南一言九鼎,树立了极高威望。如今,祝焱走了,他的秘书郝建来了,袁正军作为本地派的代表人物之一,从内心深处还是对郝建抱着相当大的抵触情绪,担心他又成为一个霸道的祝焱。如果祝焱还是省委常委、组织部长,他们只能老老实实地支持郝建,现在祝焱要离开了,对待郝建的态度也得变化。 袁正军道:“你个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别在背后议论领导。” 田燕道:“我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只认眼前的理。你这个纪委书主如果连小舅子都保不住,以后在江南谁还服你。” 袁正军眯着细眼睛,靠在沙发上想了一会,道:“那就把田兵叫过来,我要仔细问他。” 其实郝建还真不知道田科长与纪委书记袁正军的关系。当田科长灰头土脑离开以后,刘兴彬猛然想起田科长的背景,觉得此事不妥当,期期艾艾地道:“郝省长,刚才事情发生得急,有些事情我还没有来得及报告。” 郝建道:“什么事。” 刘兴彬道:“田科长的姐夫是江南纪委书记袁正军。” 李亚慧闻言顿时有点恼火,道:“你这人平时挺机敏,田科长进门时就应该把这层关系给双方点破,现在怎么办?” 刘兴彬道:“当时脑袋没有反应过来,而且田科长进门就将杜丽推倒在地,我也有点生气。” “你作为总经理,怎么一点都沉不住气。”李亚慧说这话纯粹是站在郝建的角度来考虑,初上任就与在江南比较强势的纪委书记对上,退则示弱,进则树敌,左右为难。 郝建这两个星期一直在深入地研究江南的市情、舆情、官情和商情,加上祝焱交过真底,因此心中早有计较,笑道:“整顿作风是我党常抓不懈的工作,即然遇上了,我肯定要过问。” 李亚慧深有忧虑地道:“袁正军这个纪委书记和其他纪委书记不一样,在江南工作了二十多年,是有实力的本地派。郝省长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袁正军在矿业上涉足很深,与很多企业颇有瓜葛。” 郝建摇头道:“这些都不是原谅这位田科长的理由。刘总,刚才的话题没有结束,你继续谈一谈集团在江南的投资计划。” 由于被田科长之事困扰,刘兴彬精力有点不集中,谈起集团的事情都丢三落四。李亚慧忍不住打断道:“刘总,小会议室挂了一个模幅,你想想横幅上的内容。”在小会议室里挂着“每临大事有静气”的横幅,这是郝建曾经挂过的横幅,李亚慧觉得挺好,便把这条横幅移植到公司高层会议室里。刘兴彬在心里念了念“每临大事有静气”这条横幅,逐渐平静下来。毕竟难题是留给了郝建而不是自己,郝建是解决难题的高手,这件小事应该不算什么。精工集团背靠大树好乘凉,难道省长面子还抵不过小小的科长。 离开省交通宾馆,李亚慧单独与郝建说了几句真心话,“袁正军不是一般纪委书记,以前祝书记掌控江南时,也给他留了几分面子,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不要轻视这些地方实力派。” 郝建道:“谢谢你的提醒,对我来说,这事根本不算个事情。这样说吧,这事算是投石问路,瞧一瞧江南各方反应,试一试水深水浅。” 李亚慧微微仰起脖子,在郝建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道:“是我多虑了,这么多险摊你都闯过来,怎么会担心这个小沟沟,我有点傻吧。” 郝建道:“我有许多事情要办,不能来送你了,祝你旅途愉快。” 李亚慧道:“精工集团都听你的指挥,那怕退出江南,我只希望你能顺利。” 郝建微微一笑道:“江南四处招商,就想多吸引资金来支持江南建设,不会这么轻易让到手的肥肉飞走。你放心,我作为人民政府省长,要制定公平的商业环境,当好一个市场体系的建设者。” 李亚慧道:“这话太官面了。” 郝建道:“是官话也是真心话。” 与李亚慧分手以后,郝建给晏春平打电话:“让老耿送你到沙市。你会不会制作视频,需要剪辑。”晏春平自信满满地道:“郝省长,这是我强项,也是我最大的业余爱好。”郝建道:“别吹牛了,小心弄不好,吹破了牛皮。” 由于冬季早晨总有浓雾,岭茂高速经常封道,郝建选择在夜间回到江南,这样就不用担心堵车,能准时参加由市委书记段宜勇主持召开的常委会。江南市委书记段宜勇这几天心情着实不错,一扫前些日子的阴霾。前任市委书记祝焱升任省委常委、组织部长,终于离开了江南。他这几年一直小心翼翼地生活在祝焱的阴影之下,几乎丧失了自己的声音,江南官场人言必称祝焱,几乎将省长段宜勇忘在脑后。 几年隐忍还是有了回报,他接任了祝焱的职务,成为江南市委书记。 谁知走了一个祝焱,又来了一个省长郝建。郝建曾经当过祝焱的秘书,由他来当省长,完全可以视为祝焱派到江南的代表。省委组织部长加上江南省长的新格局形成,他这个市委书记还有什么意思,莫非又要当几年摆设? 这几天算是双喜临门,一是祝焱调离沙市,卸走了压在心里的多年阴云;二是通过在首都工作的表兄搭上了省委副书记高义云的桥。他以前与高义云仅仅是正常的同事关系,数次见面都是公事公办。如今有了私下接触,双方言谈甚欢。 有了这两重喜事,郝建对自己造成的压迫感便消失大半。 在常委会正式召开前,段宜勇扭头对身旁的郝建道:“郝省长,原本在今天有组织人事方面的一个议题,考虑到这一次要调整政府组阁部门的两个一把手。你才到江南,对各部门情况还不是十分熟悉,所以这一次常委会就暂时不讨论人事工作。等到下一个月的常委会再议此事,你看,如何?” 郝建已经拿到了今天常委会的议题表,发现了原定的组织人事方面的议题被取消,此时段宜勇再来说这一件事情,其实是将自己的决定告诉自己,并非商量。郝建还是接受了段宜勇这个说法。闲聊两句,他见常委们逐渐把注意力集中在市委书记和自己身上。便用开玩笑的口气道:“段书记,我昨天在沙市还遇到一件荒唐事情,令我苦笑不得。” 段宜勇道:“什么荒唐事?让郝省长遇上了。” 郝建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常委们都能够听得见。“昨天我在省交通宾馆宴请了精工集团董事长李亚慧和总经理刘兴彬,李亚慧最近要到美国去,几个月不回来,我想抓紧时间与她见个面,商议在矿山企业技术升级的事。” 精工集团与祝焱关系颇深,但是李亚慧和祝焱到底是什么关系,在江南一直流传着多种说法,一是最经典的权钱交易,据说祝焱得了李亚慧许多钱财。小道说法至少千万级别以上;二是同样经典的权色交易,据说祝焱与李亚慧是情人关系,两人从沙州时期就有**关系。有人还翻出了李亚慧早期在汉湖当老总的历史来说事。 这些传说与真相差很远,毕竟谁也无法想象李亚慧陪着祝焱女儿祝梅在美国治病,整整陪了两年。有了这层极为深厚的关系,精工集团得到祝焱高看一眼也属正常。 郝建曾经是祝焱的秘书,由他来继续照看精工集团就顺理成章。有了这个心理定势,常委们对郝建与精工集团两位头头吃饭丝毫不感到诧异。 在座之人唯有袁正军闻弦歌而知雅意。明白郝建下面要说什么,不禁将耳朵竖了起来。 郝建用说故事的口气道:“正在吃饭聊天。一人推门进来,此人喝得满脸通红,嘴里喷着酒气。对了,还说掉了一段,精工集团有个办公室人员正往外走,是一个漂亮小姑娘,被来人一把就推倒在地上。来人径直走到了刘兴彬总经理面前,说了些难听的话,他说了三层意思,一是精工集团是仗了祝焱的势,现在祝焱走了,就得怂着;二是你以后办事要到我这里来,得从我手里过,言下之意我有权管着精工集团,让刘兴彬、李亚慧等人要老实一点;三是认为我算什么东西,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段宜勇要摆脱祝焱的影响,但是明面上必须得维持祝焱的形象,这是官场规则。因此,段宜勇闻言道:“这人是谁,这么猖狂。” 郝建道:“最初我不知道是谁,后来才得知是国土局叫田兵的科长。作为江南人民政府省长,当时那个场面叫我颜面无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只能不停地给精工集团两个老总赔礼道歉。这些企业家们互相都熟悉,组织了一个慈善性质的基金会,长期在一起活动。如果田兵这件事情不处理好,让企业家形成江南投资环境恶劣的印象,我们招商引资工作就没法做了。” 在座的常委们听到“田兵”两人字,多数人将目光转向了袁正军。 市委常委、组织部长朱小勇扭头问身边的政法委书记,“田兵是谁?”政法委书记程飞在笔记本上写道:“袁书记的妻弟。” 朱小勇便觉得此事有点意思,认真想着郝建在常委会前说这么一段是什么意思,难道摆明了要得罪纪委书记,实在没有必要啊。 袁正军在心里对着妻弟一阵痛骂,妻弟只说了那个叫刘兴彬的人发生了冲突,几乎没有提及与郝建也发生了口角,没有提及推倒一个小姑娘。他再一次领会到“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队友”是什么意思,在心里叹息:“为什么每个领导都会有一个不争气的小舅子。” 郝建又加了一句:“精工集团被推倒的小姑娘到楼下去包扎手上被划破的伤口,恰好被《政经评论》驻沙市记者站站长移山先生看见,移山先生正在省交通宾馆作采访,闻声来到门口,将田兵醉闹餐厅的丑态录了下来。幸好我与移山很熟悉,出于家丑不能外露的心态,请他将这一段视频删掉了。如果不删掉,省纪委正在搞作风建设大检查,田兵这事弄不好就是一个典型。” 段宜勇脑子转得很快,一直在琢磨着郝建在常委会前轻描淡写讲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听到省纪委在搞作风建设检查几个字,便想出了处理此事的思路。于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田兵与袁正军的关系,严肃地道:“这事不算小事,市纪委正在抓作风建设,此事主交给正军书记处理。” 新市委和纪委书记产生矛盾,对于市委书记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段宜勇暗道:“都在传说郝建年纪轻轻就登了高位,心机深沉,手段了得。现在看来不过如此,初到江南地皮没有踩热就开始树敌,不是一个老练领导所为。这样也好,有利于我掌控局面。” 本书来自http:////x.html 869悄悄话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省长当众讲了故事,市委书记发了话,袁正军必须得接招,他没有立刻表态,采用了拖字诀,道:“这事一定要严肃处理,我建议成立由纪委副书记、监察局长包武为组长的调查小组,形成正式材料,上报市委。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段宜勇道:“这不是什么大案要案,不要搞什么调查小组,按照纪委职责去调查就行了,出了结论要向郝省长省长报告。” 郝建讲完故事就云淡风轻地喝茶,没有再发表意见。 常委会开完,朱小勇忍不住好奇,给郝建打电话:“郝省长老弟,你上任两个星期,还没有找时间单独搓一顿。你定个时间和地点,我们两兄弟喝个小酒。” 朱小勇是前任省委书记蒙豪放的女婿,与郝建是老关系。在江南班子成员里,他们两人算是走得最近的。郝建痛快地道:“好啊,找个周末,到你的小岛去,钓鱼,喝酒。” 纪委书记袁正军阴沉着回到办公室,他始终没有搞明白郝建唱的是那一出。田兵这种事情,如果想要大事化小,私下讲,自己绝对会给现任省长一个大面子。现在这种搞法,是有意要把小事化大。 郝建这是什么意思?开过常委会以后,袁正军一直处于郁闷状态之中。 祝焱调走,一个新省长远不能在江南一言九鼎。就算是祝焱本人,在没有登上市委书记宝座之时,一直很注意团结,将统战工作做得挺好。 袁正军换位思考道:“如果我是郝建的角色,我应该怎么办?” 条条大道通北京,当省长的套路很多,但是初来伊始屁股没有坐热就毫不留情地得罪市委常委、纪委书记,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至少袁正军如果作为新省长不会做这样的事。 偏偏郝建就做了这样的事情,这让袁正军颇为费解。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政治人物,他一点都不怀疑郝建的能力和情商,能从一个乡村干部走上正厅级岗位,这样的人岂是一个无能之辈。那么,只能说明郝建另有所图。 袁正军一时猜不透郝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就不再过多揣测。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听其言,观其行,郝建的目的最终要显露出来。 下班以后,袁正军给老婆田燕打了电话,“晚上回来吃饭,有事给你说。”田燕道:“必须要回家说吗,电话不能说?”袁正军不耐烦道:“少去打一场麻将要死人。”田燕道:“你别凶嘛。晚上我回来。” 袁正军夫妻晚上应酬都比较多,田燕在外面吃完晚饭后,必然要打麻将。凌晨一点左右回家,偶尔在十点以前回家,也很少在凌晨二点以后回家,这个度她还把握得不错。袁正军外出的频率稍稍低一些,晚上应酬之后,有时到外面唱唱歌,放松心情。少数时间则由林梅陪着。到山庄去过夜。 田燕接到电话以后,就给家里保姆打电话。安排晚上吃食。 到了下班时间,田燕手机此起彼伏地响起,都是约晚上的饭局。弄得田燕心里痒痒的,想到难得陪着老公吃顿晚饭。便将饭局全部推掉了。在离开办公室之前,她数了数,今天晚至少有七个饭局可以选择。做为女人,她喜欢被人围着转和被人恭维的感觉,更何况在牌局上她是常胜将军,一来她是资深牌友,麻将水平确实不错;二来她老公是袁正军,在江南是响当当的人物,很多人通过牌局与她建立友谊。进而与袁正军搭上关系。 打麻将时即有精神享受,又有钞票进帐,何乐而不为! 回到家。田燕将皮包扔在沙发上,进厨房去查看保姆小陈弄的菜。她家保姆小陈的日子过得相当潇洒,平时家里没有人,把早饭弄好以后,这个家就由保姆小陈当家作主。小陈看看电视,听听音乐。到院子里散散步。中午就做两样自己喜欢吃的菜,晚上则煮点菜稀饭。袁正军有个特殊习惯。不管在外面吃了什么样的山珍海味,回到家里一定要喝一碗浓浓的菜稀饭,吃半块豆腐乳。这个习惯成为袁正军生活的一部分,牢不可破。除了这个要求以外,袁家没有更多要求,实在是一个好顾主。 小陈得知夫妻俩要回家吃饭,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主菜弄了一条酸菜煮尖头鱼,半边沙州风干鸡,配上两样咸淡适中的素菜,这便是田燕和袁正军最喜欢的晚餐。 田燕到厨房转了转,对几样菜都认可,又安排道:“隔几天你到药房去买点马卡,要紫色的那种,切成片,炖点鸡汤,早上晚上都可以喝。” 保姆有点奇怪,道:“什么是马卡。” 田燕道:“一种中药,吃了对男人特别好,女人也可以吃。你记得要买紫色的,黑色的更好,只是不容易碰上。大约七八块钱一克,你去买个几两回来就行了。” 小陈拿了枝笔,将田燕的吩咐记了下来。 保姆小陈是田燕的家乡人,由县委书记李默全亲自挑选的。人很聪明,手脚也麻利,会看主人家的脸色,相貌则很一般,这让田燕非常喜欢和放心。 门外响起汽车声,袁正军回了家。他走到小别墅门口,门已经打开。小陈接过提包和衣服,甜甜地问道:“袁叔回来了,什么时候吃饭。” 袁正军道:“我和田阿姨在书房里谈事情,六点半钟吃饭。” 跟着丈夫来到书房,田燕道:“什么事情,弄得这么严肃。” 袁正军鼻子哼了一声,道:“还不是你弟弟的事情,今天上午开常委会,郝建专门在常委会上谈了省交通宾馆的事,田兵在你面前没有说老实话。” 听完丈夫的转述,田燕知道郝建讲的肯定是真实的事情经过,弟弟田兵这些年仗着有姐夫撑腰,确实有点张扬。但是她嘴巴里没有认输,道:“郝建和田兵说得不一样,怎么就认定是我弟弟说谎,也有可能是郝建说了假话。” 袁正军冷冷地道:“只要郝建和田兵说得不一样,肯定就是田兵说了假话,理由很简单,郝建是省长,田兵是科长。” 田燕不满地道:“更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袁正军道:“这是自找的,谁让他不收敛点。如今郝建在常委会上提起此事,段宜勇把皮球踢到了我这里,我必须做出处理。” 田燕道:“郝建这种做法未免太霸道了,没有将你瞧在眼里。大不了我去给他道歉,凭什么就要处理田兵。” “给他道歉,我丢不起这人。”袁正军道:“郝建当过省政府副秘书长,关系网宽得很。他在会上还特意提到了《政经评论》驻沙市记者站。称记者站有当时的视频,鬼知道删除没有。既然田兵撞在了年轻气盛的新省长枪口上,自认倒霉。把他送到李默全那里,还是在国土局工作,先做为一般工作人员,这就给足了郝建面子。等隔个一年时间,让田兵到县国土局当个副局长。” 田燕道:“田兵本身就是正科级,就不能让他在县局里当局长。” 袁正军道:“让他当副局长都是看到我的面子上,田兵的得性难道你不知道。真当了一把手,肯定要把天都捅一个窟窿。” 田燕知道老公脑瓜子灵活。他做出的决定肯定是对的。他们这个家庭最重要的是老公的职位,只要老公还在这个位子上,田兵也就不会混得太差。 田燕道:“听说现在的马卡对男人很有用,我让小陈明天买来炖鸡。你早晚喝一碗。” 袁正军道:“难道你觉得我不行了。” “你这人把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是为了你好。”田燕微红了脸,又道:“我们好久没有做爱了,今天都回来得早,你是不是要尽一尽义务。” 袁正军倒是经常做爱,只是很久没有跟老婆做爱,现在老婆提出正当要求,道:“好嘛,等会等小陈休息了。在寝室里放点三级片,增加点情调。” 晚十点,田燕拉窗帘时。看着院子深处的2号别墅,道:“那个狗日的郝建在做啥子,说不定在做坏事。他这么年轻,没有把老婆调过来,肯定要偷嘴吃。”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袁正军瞧着郝建所住的小别墅,暗道:“老子这一次就让你一次。如果还有下次,老子也不认黄。” 此时,郝建小别墅里确实满屋春色,只不过并非偷嘴。 苍井法子将房间温度调到了二十度,洗澡以后,穿了一件薄睡衣,坐在客厅里削水果,道:“老公,早点去洗澡,今天晚上我们要洗衣服。” “洗衣服”是夫妻俩用了很多年的外号,意思就是做爱。 这个暗号是源自于一个笑话:有对夫妻想做爱的时候,都会以“洗衣服”做暗号。某日,两夫妻斗嘴吵架后,因为妻子正在气头上,丈夫不方便开囗向妻子求爱,只好请儿子代为传话,儿子道:“妈妈,爸爸说他的衣服脏了要洗衣服。”妻子很生气:“跟你爸爸说洗衣机坏了,今天不洗。”又过了几日,这次轮到妻子想了,于是也叫儿子代为传话:“去跟你爸爸说洗衣机修好了,可以洗衣服了。”儿子不久回话道:“妈妈,爸爸交代说,不用了,他自己已经用手洗好了。” 当初苍井法子和郝建读了这个故事,笑破了肚皮,于是也将“做爱”用“洗衣服”来代替,这一代替就是十来年,至今仍然在用。 郝建坐在沙发上阅读《江南年鉴》,他将目光从书本上抬起来,道:“你说有要紧事情找我商量,难道就是洗衣服。” 苍井法子道:“难道洗衣服不是要紧事情。” 郝建将《江南年鉴》放在桌上,道:“那倒也是一件要紧事情,不过你得先给我搓搓背。” 苍井法子道:“讨厌,刚才让你来,你偏要看书。害得我又得重新洗一遍。” 两是老夫妻,做爱并不急吼吼的,在浴室里慢条斯理地前戏。整个过程就象一道舒缓的音乐,让人很是愉悦。做爱之后,苍井法子懒洋洋地靠着丈夫,道:“我的事情,宁书记没有给你说吗?” 郝建道:“这两天没有和宁书记联系,你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情?” 苍井法子道:“今天上午,宁书记找我去谈了话,她说吴海县政府班子缺一个女的,让我到吴海去当副县长,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根据组织要求,各级班子都要配备一定的女同志,吴海县政府是清一色的男性。苍井法子无论从学历到工作经历都符合条件,确实是担任女性副县长的合适人选。再加上自己离开了沙州,唯一的障碍也就不存在了。 郝建没有马上回答,将头靠在浴室里,道:“让我想想。”房屋温暖如春,夫妻俩人平躺在床上聊天。 郝建道:“愿不愿意到县里工作,主要看你的意见。到县里去工作,就比在园林管理局要忙一些,你要有心理准备。” 苍井法子道:“你在江南当行政一把手,肯定会忙得不可开交,家里的事情基本不指望你了。我平时也没有管小孩,所以我在县里还是在局里关系不大。” 郝建道:“如果你到县里工作,女儿怎么办,既看不到爸爸,又看不到妈妈。” 苍井法子道:“现在都读幼儿园了,早上送去,晚上接回来,有爷爷婆婆、外公外婆轮流照顾,我平时也可以经常回去。” 郝建开玩笑道:“对你来说也是一个机遇,说不定还可以成为沙州第一位女县长。” “我对当不当官没有太多欲望,只是现在宁书记都找我谈了话,我还装清高,也说不过去。况且,有宁书记这个女市委书记在前,我就算当个县长也不了彩吧。”苍井法子将头靠在丈夫的胳膊上,又道:“我听说宁书记与丈夫关系不是很和谐,宁书记到沙州时间也不短了,他丈夫没有来过几次。” 本书来自http:////x.html 870家务事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将手随意地放在妻子丰腴却又不显臃肿的腰上。(wWW.)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情,你千万不要聊宁玥的家常里短,被人传到她耳朵里。会记恨你的。” “我就是给你说说,怎么会在外面去说。” “你到了县里,要注意处理好与县委书记和县长的关系,不要轻易站队。你就当一个抓工作的副县长,老老实实将工作做好,不要想着去投机取巧。” 苍井法子在丈夫抚摸下,扭了扭身子。向丈夫怀里靠紧了些,道:“这些年我还是看到些风风雨雨。不是没有政治头脑的傻女人。我真要傍大腿,也不会去傍县委书记和县长,我直接去傍宁书记,这么粗一根大腿。不抱白不抱。” 郝建开玩笑道:“宁玥大腿哪里粗,很苗条的。” 苍井法子撑起身体,伸手去揪郝建的耳朵,道:“宁书记的大腿是粗还是细,你怎么知道?”郝建抓着苍井法子的手,道:“夏天穿裙子的时候可以看见,宁书记年龄虽然四十来岁,确实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很有风度一个女子。玩笑归玩笑。我给你说点正事,你和她的地位相差有点大,不要轻易去麻烦她。真要遇上事情,你直接找杨柳。杨柳深得宁书记信任,在沙州地面上,她发一句话,县委书记和县长都得掂量。” 杨柳、郝建、任林渡等人都是一批考调的干部,郝建在十个考调干部中进步最快。杨柳、任林渡等人后来纷纷成为其部下。郝建在益杨开发区时,杨柳是其办公室主任。两人合作得非常愉快。后来郝建将杨柳推荐给了宁玥,成为宁玥的大秘。如今的杨柳今非昔比,在沙州人气非常旺。 苍井法子道:“你的眼光还不错,培养的干部个个都很能干。杨柳就不说了,杜兵在省委组织部也立足了脚,谷云峰成为省纪委副书记济道林的得力助手。对了,我还想给你说件事情,周小红曾经找到我,想将沈东峰调到江南来。” 郝建警惕起来,道:“你这是吹枕头风?” 苍井法子给了郝建一个白眼,道:“我跟了这么些年,麻烦过你几次。你初到江南,一个好汉还要三个帮,没有信得过的得力助手,事事都麻烦。” 郝建追问道:“你和周小红是什么关系,她怎么托你办事?” 苍井法子道:“我是园林管理局副局长,她是农机水电局副局长,都是女干部,在一起参加过省妇联和省委组织部联合举办的女干部班,还时不时在一起开会,后来就成了朋友。你天天在外面忙,我总得有自己的圈子吧。放心,我是有分寸的人,不会乱交朋友。” 郝建警告道:“你的圈子要仔细甄别,不要给交乱七八糟的人。周小红和沈正峰是怎么一回事,两人最后搞到了一起,我还真没想到。” 提起此事,苍井法子八卦之火顿时燃烧起来,双眼发亮,精神抖擞,道:“我为什么要帮周小红,也是有原因的。周小红和沈正峰都是学水利的,两人曾经是大学同学,还是恋人。大学毕业以后,两人都分到沙州,但是不在一个县,和我们当时的情况一样。由于相隔一个县,双方家长都认为两人不可能在一起,反对两人交往,所以他们就分了手。两人都在水利系统工作,工作都很出色,陆续调到了市农机水电局,还先后当了副局长。他们长期在一起工作,旧情复燃,各自离婚。由于这件事情,沈正峰想换一个新环境,所以周小红想通过我试探一下你的口气。” 郝建从成津县委书记调至市农机水电局当局长时,沈正峰是常务副局长,周小红是副局长,三人工作配合得还不错。如今郝建隔一段时间又一个进步,目前官至江南省长,沈正峰仍然是农机水电局常务副局长,这些年居然没有动过窝。 郝建道:“沈正峰曾经是我的助手,现在有什么要求怎么不来找我,走起了夫人路线,这就是他这些年进步不大的原因之一。” 苍井法子道:“沈正峰是重情义的人,否则也不会与周小红结婚。以他的身份找个年轻十岁的女人还不容易,我就是看中这一点。才愿意帮他。” “你让沈正峰自己到江南来找我,有什么想法亲自给我说,不要走夫人路线。要多用一点阳谋。少一点阴谋。”郝建又道:“你到我的老家任副县长,人际关系在处理好,不要随便满意我家亲威的要求,但是也别太冷淡。” “你们侯家的事情,我什么时候敢冷淡。”苍井法子翻身抱住丈夫,道:“江南的情况怎么样,我听说这边情况不太好。和以前成津有点类似,你要注意安全。不要象章永泰书记一样。他出了事,现在子女们很造孽,没有人理睬他们。” 提起这事,郝建安排道:“你去找任林渡。让他了解一个章家子女的情况,能帮还是要帮。虽然我和章永泰接触不深,我毕竟是他的后任,接了他的班,照顾一下他的后人也应该。” 苍井法子第二天要回沙州上班,七点钟就出发,开车离开了市委招待所小院。 招待所小院住着江南市委几位主要领导,名义上是小院,实际上是独立的别墅区。当初修这几套别墅是解决外地来江南工作市领导的住宿问题。位置就选在在原招待所的后院,建筑成本并不高。按照祝焱的话来说,这是什么别墅。只比修建农村房的成本略高,解决外来领导临时住房问题,资产归国资,有什么问题。实情确实亦是如此,当年修建这几套别墅时各项规费减免,土地免费。价格确实很低。从修建起到目前为止,资产翻了几倍。收益全部归国有。 袁正军是本地领导,原本不应该住在别墅里。当时的省长祝焱考虑袁家住房沉旧,位置不便,就给袁正军考虑了一套。市委书记哲明对此还颇有意见,多次在私下场合讲祝焱利用手中权利拉拢干部,搞一团和气,拉小圈子。 袁正军原本对住到招待所别墅还有些顾忌,田燕却坚持要搬进来,为此还哭了鼻子:“我跟着你袁正军从最偏远的乡村干起,一天福都没有享受过,现在祝省长要做点好事,你还不敢接受。这房子属于公家的,我们就是在里面居住,还要交房租,你有什么不敢。” 招待所的几幢别墅虽然都在原来的招待所后院,由于开有前门、后门和右门三道门,各位领导各进各的门,秘密性相当好。袁正军暗自到后院去考察一番,最终还是同意田燕的意见,接受了祝焱的好意。 袁正军所住别墅位置稍高,站在窗台前,恰好能看到郝建所住别墅的小院子。 田燕早上起来方便,从卫生间厕所看到有个年龄不太大的女人从郝建别墅出来。她提起裤子就朝卧室里跑,道:“快看,郝建别墅里有个女人,忽忽忙忙要溜。” 袁正军昨夜向妻子交了公粮,睡得死沉,听到田燕声音,翻身而起,从窗帘缝隙往外看,果然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漂亮女人站在院子里和郝建说话,他没有移开眼睛,道:“快,把望眼镜拿过来。快点,别啰嗦,那女人用遥控钥匙开汽车了。” 田燕赶紧弯腰去拿望眼镜,裤子落了下去,露出白花花屁股。她也顾不得提裤子,将望眼镜递给了丈夫。 袁正军拿着望远镜,不眨眼盯着小院前的张苍井法子。 苍井法子在上车前,亲了亲郝建脸颊,道:“我走了,沈东峰的事情你要记在心上。” 郝建道:“你慢点开车,别太快了。沈东峰的事情要寻找合适的机会。据我观察,老段将人事权把得很稳,不会轻易让其他人插手。” 苍井法子道:“我也只是说说,实在不行就算了。” 对于如何安排沈东峰,对于郝建来说是一件小事,并不愿费太多精力。近期时间他准备再向市委书记段宜勇汇报一下工作,交流看法,听取其治茂之策。他不奢望与段宜勇成为好友,但也不希望成为针锋相对的敌人。 另外,他还要抽时间与人大主任、政协主席分别沟通一次。 所谓政治,就是将朋友弄得多多的,敌人弄得少少的。祝焱在这方面运用得炉火纯青,是郝建的良师。但是,郝建与祝焱相比是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人不值得交朋友,那就必须将其挡在圈子之处,绝不含糊。从易中岭到黄子堤,他都将其拒之于门外,从短期来说,会遇到麻烦,从长远来说,则有利于消除麻烦。敢于得罪人,这也是他从政的方法。 郝建来江南前,与前市委书记祝焱和中央大社驻沙市记者站移山进行过深入交流,这两人给他谈起过袁正军之事。他这一次利用田兵之事做了一次试探性进攻,当然,进攻的结果还有待于观察。 与此同时他在常委会中堂堂正正亮出与精工集团的关系,打着的是积极招商、关爱企业的正义之旗,这样做反而能减少将来可能遇到麻烦。“刘坤,你犯事了。”黄子堤火冒三仗地道。 刘坤道:“黄省长,我犯了什么事,我做的事情都是你交代的,和我没有关系。” 黄子堤神情狰狞地道:“你以为你是清白的吗?在易中岭后面别墅里,你没有少沾女人,没有少拿易中岭的黑钱。我完蛋,你也要完蛋。” 刘坤骂道:“你以为还是省长吗,在我面前指手划脚,你就是丧家之犬。” 黄子堤大怒,冲了上来,揪住刘坤衣领,挥拳打去。 刘坤拼命挣扎,也想去揪住黄子堤的衣领,可是他手脚如被捆住一般,无论如何也够不到黄子堤。黄子堤拿了一把刀,朝着刘坤插了过来。刀尖在刘坤眼前一点又一点放大,他无法躲避,只能大叫起来。 “坤,坤,你又作恶梦了。”朱莹莹将刘坤推醒。 刘坤睁开眼睛,额头上有点点汗水,他看着旁边睡着朱莹莹,这才确定不在梦中,而是在朱莹莹家里,“他娘的,这几天老是做恶梦,莫非要遇到什么事情。” 朱莹莹打个哈欠,尽显慵懒之风情,道:“这说明你晚上努力不够,这才有精力做恶梦,如果做得很累了,才不会做梦。” 刘坤脑子里仍然想着黄子堤的神情。黄子堤是外逃省长,外逃省长随时有可能被捉回国,如果黄子堤被捉回来。他这个曾经的黄子堤大秘百分之九十九都难逃法网。黄子堤,成为他脑中恶梦的来源。他在潜意识里对郝建有些羡慕,郝建作为副省长,居然敢于不尿黄子堤,也就没有受到牵连。他坚信郝建不尿黄子堤的原因是其背后有人撑腰,因此才有能力不理睬沙州省长,而自己不过是省政府小官。敢不理睬省长吗,如果真不理睬。那只能卷铺盖滚蛋。 刘坤朝空中呸了一声,心道:“在早上想到了郝建这个苍蝇,实在晦气。”他拉了拉朱莹莹的胳膊,道:“莹莹。我们再来做一场。你说我昨晚努力不够,早上补上。” 朱莹莹伸手朝被窝里摸了一把,道:“你别逞能了,还是软的。” 刘坤急于赶走脑中恶梦,道:“你去亲亲,它就会硬的。” 朱莹莹道:“我还没有睡醒。” 刘坤撑起来,咬住朱莹莹耳朵,道:“别偷懒,亲了有奖赏。” 朱莹莹道:“什么奖赏。” 刘坤道:“你提一个。” 朱莹莹将下巴枕在刘坤胸口。眨着眼睛道:“还没有想好,等想好了给你说,你可不准后悔。” 刘坤在朱莹莹身上摸了一把。道:“好,我不后悔。” 屋里温度在二十五度左右,暖和得很。朱莹莹就将淡黄色的薄被揭开,跪在床上,用嘴巴让小刘坤渐渐兴奋起来。 刘坤看着朱莹莹优美的曲线,道:“天天有美人陪。这样的人生也不算亏了。” 本书来自http:////x.html 871受宠若惊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事毕,天将亮。刘坤从朱莹莹身上滚落下来。闭着眼睛,不一会就发出轻微的鼾声。朱莹莹身子也乏得很,拉了薄被盖在身上,双伸手扯了几张纸巾,将下面简单清理一下。她准备休息几分钟,然后再去洗澡。谁知眯上眼睛,她在刘坤鼾声中很快就进入梦乡。 十点,响起了敲门声。敲门声不急不徐,很有耐心。 “谁啊。”朱莹莹被惊醒以后,穿着睡衣走到门外,透过猫眼朝外看。 “我们是检察院的,找你了解一些事情。”门外站着两个男子,朝着猫眼里扬了扬工作证。 朱莹莹顿时脸色发白,在成津县遇到的事情让她对公、检、法这类穿制服的人产生了恐惧感,她觉得呼吸发紧,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门外的人道:“了解方杰的事情。” 朱莹莹道:“案子已经破了,你们还要怎样?” 门外的人口气严历了一些,道:“请你配合,我们只是作了一个调查。如果不配合,就请你到检察院来谈。” 朱莹莹沉默一会,道:“你们稍等,我去换件衣服。” 刘坤从床上撑起身体,道:“谁找你?” 朱莹莹道:“检察院的人。” 刘坤联系到昨夜的梦境,脸色一下变得苍白,道:“他们找你有什么事?” 朱莹莹道:“是方杰的事情。” 刘坤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朱莹莹前男友是成津县方杰,惊讶地问道:“这个案子不是结了吗,李东方都被枪毙了,还有什么事情?” 朱莹莹道:“我怎么知道。” 刘坤道:“我在里屋听听,说不定能听出些什么。” 朱莹莹在客厅接待了检察院两人。刘坤在里屋偷听。刘坤越听越觉得检察院两人问话很是奇怪,似乎将矛头指向了成津领导,就差点道问起郝建的名字了。他和朱莹莹不同,朱莹莹是文艺界的人,虽然与官场有交集,更多是通过身体交换利益,刘坤则在官场沉浮多年,对其习惯做法、用语用词以及思维颇为了解,琢磨道:“难道风向变了,有人要弄郝建。” 检察院的人问了两个多小时才离开。 刘坤从里屋出来,道:“你有没有今天到这里的检察官的电话,有,那好,我帮你分析一下检察官来意。” 朱莹莹道:“我不想插手这些事情,你们当官的打架,和我们这些凡人有什么关系。” 刘坤道:“你不用插手,你把检察官的电话给我,说不定对我有用。”拿到电话以后,刘坤陷入了沉思,以他如今的身份,不愿意再去招惹如日中天的郝建,但是,如果省检察院要调查郝建,这说明郝建的根基出现了裂缝,也就无妨再加点作料。加点什么料,这值得研究。郝建这厮太过狡猾,混了这么些年,居然没有太明显的漏洞。 郝建从政这么些年,越走越是小心,有时回想起年轻时做的事,觉得自己还真是胆大。走到他现在这个位置,凡是要以“正”为主,“奇”兵是弄险,接近于玩火。 郝建看了看表,准备等到十点钟,到段宜勇办公室去和市委书记聊一聊,听一听他对江南发展的近期思路、中期目标和远景规划。 九点四十,一个女人推开虚掩的房门。 郝建办公室是一进一出两个套间,秘书在外间,郝建在里间,里间也有一道门可以直通走廊。平时这道门是关上的,要进屋必须得先和秘书见面。 今天早上清洁工作了清洁以后,里屋直接面对走道的那道门没有关死,虚掩着。郝建也没有在意,给段宜勇打过电话以后,便在办公室看文件。 “郝省长,我男人死是冤。”来人进了屋,直接在郝建面前跪下。 郝建将文件放下,看清楚跪在地上是女人,便上前扶了扶来人的手臂,道:“请站起来说话,不要紧,慢慢说。”此时他已经看清楚了,来人是西陆县国土局刘刚的爱人余琳。 秘书晏春平听到里面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进屋。 余琳没有起来,反而紧紧抱住郝建的腿,道:“郝省长是青天,你一定要给我作主。” 晏春平作为秘书,没有及时发现来人,没有阻止这种尴尬情况发生,感觉很是失职,他蹲在余琳身旁,道:“请你起来,就算办事,也得站起来说,你跪在地上,谁能听清楚你说什么。”他见余琳还没有动作,声音提高道:“你如果不起来,我就叫保卫把你请出去。如果想解决问题,先站起来再说。” 晏春平这么强调站起来也是有道理的,在处理这种类似的事,来人只要跪下就取得了某种程度的道义优势,久跪不起实在是件麻烦事情。他一边将来者拉起来,一边偷看郝建脸色,一边暗道:“应该建议在这层楼专门安排一个保安,现在谁都可以闯进来,郝省长就莫想清静地办公了。” 郝建处理这些事情很有经验,当晏春平把来者拉起来后,主动给坐在沙发上的余琳倒了一杯水,让她平息激动的心情,又安排道:“请政法委杜书记过来一趟。”市委常委、政法委杜山东不在办公室,政法委常务副书记于佳急急忙忙来到办公室,好说歹说想将余琳劝到政法委办公室。这种涉法信访主角一大早堵住省长的门,跪倒在地抱住省长的腿,省长堵心,于佳是在政法委里恰好分管涉法上访,更是堵心得很。 于佳先向郝建报出自己的姓名和身份,然后蹲在地上,道:“以前刘刚在政府上班的时候,我和他很熟悉,相互间还挺谈得来。这一次事件很遗憾,” 余琳脸朝着于佳,手仍然抱着郝建的腿,愤怒地道:“一句遗憾,我老公难道白死了。你既然说是刘刚的好朋友,就应该站出来说句话。” 于佳道:“你有什么具体想法?” 余琳道:“将凶手绳之以法,还我丈夫一个清白。” 于佳道:“你想还刘刚的清白,更应该有合适路径。省长是管政府工作的,公、检、法属于**系统,有相关的法律规范。现在是法治社会,光靠着胡搅蛮缠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现在到我的办公室去,我来告诉你如此正常上访、申诉以及如何请律师,如何申请立案,这些环节你懂不懂,不懂,我一件一件给你分析。” 余琳内心深处是知道抱着省长的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如此做只是一个策略。可以让大领导更重视这个案子,领导重视了,底下的人就不敢乱来。她仰起头。对郝建道:“我想听郝省长表个态,否则就跪在这里不起来。” 晏春平观察一会,灵机一动,端一杯温开水递了过去,道:“大姐,你别激动,起来喝杯水。”他端着水杯在余琳眼前晃来晃去。余琳不愿意接水杯,伸手挡了一下。纸杯就掉了下来,将余琳胸口全部打湿了。 晏春平手忙脚乱地拿了毛巾。又去擦余琳的头发,不停在道歉:“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把你衣服打湿了。这是毛巾。你自己擦一下。” 余琳接过毛巾时。晏春平顺势拉着她的手,道:“大姐,你起来说话,有话好好说嘛,你抱着郝省长的腿,你不好说话,郝省长也不好听。”他对于佳使了个眼色,蹲在身旁的于佳看懂了这个眼色。两人一人拉着余琳一只手,试探着将其拉起身。 余琳半推半就地松开郝建的腿。站了起来,但是仍然固执地要求郝省长表态。 郝建有着丰富的基层经验,没有想着抱着一团和气就能解决问题,他严肃认真地对余琳道:“刘刚的事情我知道一部分情况,谁都不希望发生这种事。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得正确面对,政法相关部门和你的想法是一致的,就是尽量搞清楚事情真相,然后以事实为依据,为法律为准绳的原则来处理。我作为江南省长,没有权利来直接插手这件案子,只能按法津规范交给执法部门办理。刚才于佳副书记说得好,你到底搞清楚法律上有哪些救济渠道没有?如果没有弄清楚,就跟着于佳同志去,你将你的想法告诉他,让他指导你如何按照法律手段解决问题。” 门口站着保卫科的同志一直在等待行动命令,如果实在劝说不听,他们就将来人强行带离省长办公室。 几人又说又劝又拉,将余琳带离了办公室。 省政府秘书长赖小河闻讯赶了过来,等到余琳跟着余佳到政法委办公室,他火冒三丈地道:“你们保卫科是做什么吃的,有人混进来都不知道,耽误了郝省长多少宝贵的时间。” 郝建在省、市、县三级综合部门工作过,对综合部门管理相当熟悉,多数要害部门所在楼层都会有楼层保卫人员,防止这种让人尴尬的事情发生。这并否是隔绝与人民群众的联系,而是为了维持基本的办公秩序。如今社会处于转型期,各种矛盾相当多,社会情绪浮躁,如果来一人找省长就能解决问题,将会引起更大范围的围堵。郝建不想作一个青天式的人物,不是青天式人物不好,而是现代社会更需要建立减少矛盾的制度,而不是靠一个理想主义的青天。 郝建对赖小何没有太多了解,因此没有点明要在楼道设置另一层保卫人员,只是含蓄地道:“省政府这边的保卫措施,你们这边研究一下。信访接待的措施,也要研究一下。不能堵塞人民群众反映事件的渠道,又要保证机关正常秩序。” 赖小河不停地点头,道:“我等会就召集信访部门和机关管理局开会,一起研究个妥当方案。” 人终于散去,晏春平拿起拖把,将水绩拖干。他原本想议论两句江南省政府的保卫措施,想起有一次郝建对沙州驻京办主任林任渡作过的“言多必失”评价,又将已经到嘴边的议论咽了回去。 郝建看了看表,接近十点钟,就准备到段宜勇办公室去,听一听他对城市建设的想法。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市委书记段宜勇道:“郝省长省长,今天不巧啊,刚刚接到电话通知,让我到省里开个会。” 郝建道:“我初成江南,许多搞还是一团乱麻,还想多听一听段书记的意见,免得我走弯路。” 段宜勇哈哈大笑道:“郝省长省长太谦虚了,我是真心想学习你的高招,沙州是老大哥市,比江南发展得好,你一定要将沙州好的经验带到江南。” 郝建原定今天上午和段宜勇沟通,没有安排其他事情。现在段宜勇临时要到沙市,他准备趁机开车到江南去转一转。 “春平,把老耿叫上,不开江南那辆车,就用我的那辆沙市牌照的车。” 晏春平建议道:“沙市牌照的车在江南有点打眼,以后我去再弄一幅军照。” 郝建打断道:“不要想这些歪主意,我用自己的牌照理直气壮,搞一幅军照和警照,徒然给自己增加麻烦。” 晏春平答应了一声,心里想道:“郝省长这些年变化挺大,越来越稳重,完全没有年轻领导的盛气了。我要好好象他学习,加强修炼,把心气磨平。” 段宜勇给郝建打过电话以后,叫上驾驶员就朝沙市奔去。来到沙市时,小车没有到省委,而是直接开到了一家隐蔽会所。 推门而入,见到一位微胖中年人正在喝茶。段宜勇觉得这个人面熟,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中年人看见段宜勇,笑着伸出手迎过来,道:“段书记,你好,我的姬程,以后就要来到你的麾下,请多批评、关心和帮助。” 段宜勇恍然大悟,道:“姬常委,我代表江南人民欢迎你。” 姬程,原省政府信息中心主任,后来调任沙州任副省长,这一次调整到江南任市委常委。 姬程道:“明强部长去接义云书记了,估计还有十分钟就到。” 于明强是省委组织部副部长,以前也在省政府信息中心工作过,是姬程的老上司。段宜勇对这一段历史是清楚的,道:“明强部长对江南很照顾啊,给江南配了两员大将。” 提起这事,姬程就是一肚子火气。他是从省政府出来的人,和郝建一起出任沙州副省长,如今郝建成为江南省长,他不过是常委副省长。正职和副职表面上只差半级,实际上差距颇大,这种安排让他很不服气。 姬程没有将这处情绪来出来,主动与段书记寒暄。 隔了几分钟,段宜勇看了看表,道:“我们到门口接一接高书记。” 高义云是前任省委组织部长,目前的省委副书记。他在沙市担任多年组织部长,于明强是由其一手提拔的。姬程关系稍外围了一些,是通过于明强与高义云搭上关系的。至于段宜勇则是近期才与高义云熟悉起来。 今天小范围吃饭,高义云点了段宜勇的名,这让段宜勇受宠若惊。 本书来自http:////x.html 872候选人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站在门口,段宜勇道:“你和郝建省长两员虎将从沙州调过来,肯定能大大提高南江的速。” 姬程知道段宜勇是在试探自己,道:“以后我就要在段书记的领导下,你指在哪里,我打在哪里。” 段宜勇笑眯眯地道:“哪里,哪里,我们群策群力,共同把南江的事情办好。明强部长还得多支持我们南江,有坚强的组织保障,南江的发展速度才能真正提起来。” 省委组织部部长是常委,要求是外地人担任,且经常轮换。但是对副部长们就没有这种要求,所以副部长们反而容易有话语权。段宜勇要成为一名真正有权威的省委书记,上级组织部门的支持相当重要。 姬程与段宜勇是初次见面,互相摸不清其性格,只能说些没有营养的话。 等到高义云和于明强来到会所,气氛就变得热烈起来。热烈其实就是一种大家都需要的氛围,是在场多数人齐心合力的结果。 酒至中途,高义云轻描淡写地抛出一个重磅炸弹:“今天传来消息。卫国省长要调到江东省工作。” 于明国作为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又是高义云亲信,在十几天前就听到风声。因此并不觉得奇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我上次到北京办事,就听到些风声,传言终于变成真的了。” 段宜勇吃惊不小,道:“接任者确定了吗?” 高义云道:“新省长人选还没有定。” 这两年,北湖省省委书记和省长先后调走。未来北湖政坛格局发生了巨大变化。高义云是省委老资格领导,是绝对值得依靠的力量。说不定隔个两三年他也会调走或到人大或政协。但是至少在这二三年内给自己以支持,让自己在省委书记宝座上能够完全掌控局面。想到这一点,他看着高义云的目光有发生了变化,心理天平朝着这个方向更加倾斜。 这是一顿让人愉悦并且很重要的饭局。段宜勇算是这个小圈子里新加入成员,主动频频举杯,给高义云敬酒,给于明强敬酒,还给姬程敬酒。高义云职务最高,年龄最大,对于段宜勇的敬酒处之泰然,喝半口就行了。于明强与段宜勇级别相同,都是实权派。对干了一杯。姬程原本想站起来与顶头上司喝一杯,后来觉得在于明强面前对段宜勇太过客气似有不妥,便微微抬起屁股。与省委书记喝了一杯。喝完之后,他还亮了亮杯子,表示喝得干干净净,以示尊重。 酒足饭饱,高义云和于明强率先离开。 段宜勇颇有酒意,与姬程站在门前望着小车离尘而去。姬程略有酒意地道:“党委决策。政府执行,我是坚决执行段书记制定的大政方针的。” 姬程作为省委常委。何谈政府执行,这让段宜勇感觉有些奇怪,道:“这是何意?” 姬程喷了口酒气,道:“我要到政府那边任副省长,与郝建省长一起参加补选。相关文件估计近期就要到南江,我提前给书记做一个汇报。” 段宜勇道:“你能兼政府那边的职务,那自然更好。” 姬程道:“郝建省长虽然人年轻,可是很有资历,出任过市县委书记,曾经是当时全省最年轻的县委书记,现在是全省最年轻的大省长。他工作水平高,工作作风大胆泼辣,一定会将省政府工作搞好,完全党委决策。” 郝建是李浩然嫡系,段宜勇原本就在心中有一根硬刺。姬程没有一句批评,又成功地在段宜勇心里栽上另一根刺。工作水平高,工作作风大胆泼辣,这是赞语。从另一个角度理解,也可以理解郝建极有可能不听省委的招呼,独立行事。 郝建压根没有想到躺着也中枪,开枪者还是一起从沙州走出来的姬程。在沙州,他从来没有将姬程当成对手,只是当成一个普通同事。可是姬程将郝建当成了对手,并且对郝建成为南江省长深怀不满。 一个人可以选择谁来做朋友,但是他很多时候不能选择谁来做对手。 一个人可以选择与人为善,专心做事,但是他不能让对手停止攻击,停止破坏。 郝建正在南江省委招待所等待段穿林,突然耳朵有点发热,对晏春平道:“在民间,耳朵发热是什么说法?” 晏春平的父亲晏华是一位对民风民俗十分在行的民间智间,晏春平深受其父影响,道:“估计是有人在念着你。” 郝建感到手机在颤动,他伸手拿手机时,问道:“是正念,还是反念?” 晏春平笑道:“郝省长,这个无法判断。” 郝建拿出在颤动的手机,见是蒙厚石电话,便道:“蒙叔,你好。” 蒙厚石曾经出任过沙州省政府秘书长,是沙州历史上最为超脱的秘书长,之所以能够超脱,是因为他和省长朱建国是铁哥们。省长朱建国、沙州省政府原秘书长蒙厚石与沙州省长杨森林的父亲曾经是沙州机械厂同事,朱建国是团支部书记,蒙厚石和杨森林则是车间技术骨干,武斗开始以后,三位年轻人都参加了厂里的红旗造反派战斗队。杨森林父亲在武斗时救过朱建国一命,自己死了。后来朱建国仕途顺利,从最基层的团支部书记一直做到了北湖省长,蒙厚石就变成了超脱的沙州省政府秘书长。 郝建在公共场合,总是称呼蒙厚石为秘书长,私下场合就称之为蒙叔。蒙厚石的侄女蒋笑嫁给了郝建的哥哥侯卫国,郝建称蒙厚石为蒙叔是顺理成章的事。蒙厚石为了拉近郝建与朱建国的关系,费了不少劲。再加上朱建国与许德才走得较近,所以省长朱建国接纳了郝建,将其作为在东首的一块基石。 蒙厚石道:“得到确切消息,建国调走,江东省,谈话了。” 郝建很是意外,道:“没有听到风声啊。” 蒙厚石道:“这一次调整很突然,建国也是最近才知道,谈话后才告诉我。你抽个时间,我们一起到建国家里去吃个饭。” 郝建道:“好,我随时都可以过来。” 蒙厚石在电话里长长叹息一声,道:“我之所以没有做到更高职位的想法,其中一个很重要原因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算到了建国这个位置,高层有点风吹草动,他也得挪窝。我这个说法有点消极,你不要受影响。” 郝建道:“蒙叔,我能够理解你,我有时也会有相类想法。” 蒙厚石笑道:“等到六十岁才应该有这种想法,你现在尚早。” 通完电话,郝建情绪不由自主地低落下来。他在东首工作经营这些年,有许德才和祝焱两位直接领导,还有省长甘霖这条间接关系,三位领导足以让他在东首大展拳脚,做出一番事业来。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在极短时间里,看起来牢不可破的阵线转眼就变得支离破碎,许德才重病,李浩然甘霖调走。他此时的感觉犹如突然被抽走了屁股下面的板凳,身体失去了重心。 晏春平从郝建支言片语中嗅到一丝不好的信息,随后见到郝建表情阴沉下来,赶紧借着给段穿林打电话,走到屋外。 当晏春平陪着段穿林走进房间,又见到了春风满面的郝建。 段穿林直言道:“我又来给郝省长找麻烦,还是东湘县金矿尾矿之事,乱排废水现象又死灰复燃。”郝建问道:“有一件事我觉得很怪异,政府有专门的环保部门,还有县、镇两级政府,以及村两委会,为什么总是记者将环保事件捅出来。这不是一件两件,而是无数件。不是一地两地,而是无数地,成为普遍性的事情。” 段穿林喝着益杨茶,先没有回答郝建的问题,道:“省长,今年新茶还没有出来,我怎么觉得这茶还是新茶的口味。” 郝建道:“这个太简单了。我专门弄了一个小冰箱,专门存放茶叶,至少在一年内,茶叶味道如新。” 晏春平将房门轻轻带过去,到门口当起了门神,如果不是特别要紧的人或是发生特别重要的事,都不能打扰郝建和段穿林的谈话。段穿林身份很特殊,作为中央大报驻东首记者站的负责人,有着意想不到的能量。双方既然通过沙州学院段衡山校长发生了密联系,便要好好维持。 段穿林喝了两口茶,道:“这个问题说起来也简单,也就是两方面的事情,从记者角度来说。我们天天伸长鼻子、擦亮眼睛、旋转耳朵,要从东首找出可以报道的事,这是我们的天职。有的记者长期报道某一方面的问题。久而久之就有了宽阔的视野,敏锐的视角,以及有用的人脉,所以我们能够发现问题很正常。从官员的角度来说,他们有可能是不具备专业知识,比如村委会的人、镇上的干部,他们对尾矿污水的危害性认识不够。还有可能是有利益纠葛。比如环保局的人,他们与排污企业有种种联系,形成利益共同体。还有的是看问题角度不同。比如县里、市里能够容忍不定量的排污,是为了总值。” 郝建竖起了大拇指,夸道:“穿林分析得很到位。我始终认为污染问题是一个阶段产物,我们很难超越这个阶段。当然。这个说法是指全局来说,在某个局部还是有可能治理好污染问题。”他翻开段穿林带来的报告,里面有许多触目惊心的画面,除了一些小金矿死灰复燃以外,还有张木山的庆达集团下属金矿的污染画面。 段穿林道:“我知道郝建省长是初上任,还是代理省长,所以没有把材料往上面捅。但是我还是真诚地希望能把这事彻底治理一番,郝建省长以前在成津工作时。面对铅锌矿的污染,搞得有声有色。这一次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郝建在成津大刀阔斧地治理矿山,其实有三个前提条件,一是当时省里正在大搞矿山整治,有大的背景支撑;二是省委书记许德才在后面大力支持,有坚强后盾;三是他当时是县委书记,掌握决策权。在三个前提条件下,他又利用章永泰案件为突破口,这才将成津矿业秩序来了一次大整顿。而这一次与前一次不太一样,虽然行政级别高了,可是还不如当时的底气足。 郝建道:“这份材料是送给我的。” 段穿林道:“当然,暂时不捅到上面去。” 郝建拿起了笔,在材料上写道:“请环保局着手调查,尽快拿出整治方案,能争取上级资金更好,在省政府常务会进行研究。郝建。” 晏春平拿到有郝建签字的文件后,先用照相机将文件照了下来,然后将文件用自己的记录本记录下来,内容包括是什么文件,主要内容,郝省长签字内容。最后一格则空白,用来填写办理情况。 这不是一本正式的记录本,对于晏春平来说却是比正式记录本更加重要的记录本,有了这个记录本,晏春平就能够随时知道郝建签了什么字,哪些事情落实了,哪些事情没有落实。 在前往南江之前,父亲晏华喝了二两烧酒,坐在家里指导着大学毕业、在领导身边工作数年的儿子。最初晏春平颇不耐烦,认为父亲那一套过时了。可是听到这几句话,他被说服了。 满脸通红的晏华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你给领导当秘书,不要想着那些扯虎皮做大旗的烂事,老老实实将郝建每天的要求记录下来,以后郝建问起来,你才能够说得清楚。以前皇帝不是有个起居注。” 晏春平急忙打断道:“停,爸,起居注,你怎么知道起居注?” 晏华撇了撇嘴,道:“别看你爸是小学文化,我看的古书不比你少。起居注就是记录皇帝一言一行的,包括皇帝与那个宫女睡了觉都记得明明白白,你不要以为这是小事,这是关于国家继续人的大问题。” 晏春平看着微醉的父亲,一股敬意油然而生,高手在民间,果然有道理。 本书来自http:////x.html 873不好的消息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来到南江以后,晏春平搞了一个批示录,记录内容包括郝建的批示,口头交待的事,都全部记录在案,以备查询。 市环保局阳光明局长接到电话以后,不敢怠慢,亲自来到省政府。 阳光明拿着文件,匆匆翻了翻,询问道:“晏科长,郝省长还有什么交待?” 晏春平道:“阳局长,郝省长正在里面谈事情,一时半会谈不完。他交待让环保局对反映的情况认真摸个底,也不要就事论事,搞一个系统性的解决方案。” 阳光明见郝建里屋的房门关着,也就不好贸然进去汇报工作,道:“晏科长,我记一下你的电话,麻烦在合适的时间,我向郝省长作一个环保工作的全面汇报。” 晏春平道:“郝省长曾经在我面前提过,要抽时间到环保局搞一次调研,我建议你们准备一个调研方案,到时亲自给郝省长做汇报。” 阳光明拿到了晏春平的电话号码,再用力地握手,热情地道:“谢谢晏科长,我们哥俩多联系。”他看晏春平态度和蔼,一点不拿秘书的架子,也就把称呼换成了哥俩。 阳光明走下楼,坐上局里的越野车,办公室主任在车里等着。 阳光明安排道:“马上要到春节了,去搞点土特产,记着要给晏科长送一份,要厚点。” 办公室主任有点迷糊,道:“哪个晏科长。” 阳光明批评道:“你这个主任当得一点不称职,新省长来了,不去主动接触一下新省长的秘书,晏科长就是郝省长从省政府带过来的秘书,这人头脑灵活得很,深得郝省长信任,你记一下他的电话。,你这人平时挺灵活,这一次这么糊涂,还要本局长给你说电话号码。” 办公室主任赶紧拿出手机,记下了晏春平的电话号码。 在省长办公室里,郝建与段穿林聊了一会,直言道:“移山老弟,这一次到南江,不仅仅是送一份资料吧。” 段穿林颇有点不好意思,道:“确实还有点私事。郝省长知道我这人不太喜欢做这些事情,可是家里那位发了话,只能厚着脸皮来找郝省长。” 郝建道:“你和我是从**一幢楼走出来的生死之交,有什么不能说。” 段穿林道:“我老婆李颖有一个表妹,在东湘县乡下教书,想调回到城里工作。” 郝建笑了起来,指着段穿林道:“移山啊移山,你的脸皮还真是薄,这种小事何必劳动你跑一趟,不用给我说,直接给晏春平打电话,他就能帮你办了。” 段穿林道:“我这是办私事,态度还得端正一点。我先申明,这件私事和刚才的材料没有任何关系。” “我当然知道,移山的人品绝对可靠。”郝建又道:“夫人的事情要认真办。你把表妹的姓名、年龄、毕业学校、任教情况以及想调那个学校写清楚。” 段穿林拿了一张纸,道:“这是我表妹的情况,早就准备好了。”他又道:“还有一件事情挺奇怪,是李颖无意中谈起的。她以前有一位同事叫朱莹莹,与方杰谈过恋爱。前两天省检察院的人又来找朱莹莹,调查方杰的案子。” 郝建感到很惊讶,皱起眉毛,道:“还有这回事?”段穿林道:“我听到李颖说起此事也觉得很奇怪,方杰、李东方的案子都已经走完了所有流程,还有什么事值得省检察院调查,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郝建一时想不透其中环节,道:“当时此案涉及到章永泰这位原任县委书记,省、市都很重视,所以办得很慎重,肯定没有问题。” 段穿林说出这事是出于职业敏感,此时尽到了提醒义务,又见到郝建对此事胸有成竹,便不再提及此事,道:“我就不再此处耽误郝省长时间。” 郝建不由分说地道:“既然来了,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走,宣传部长罗慧敏熟悉吧,我让陪你到南江转一转,晚上一起吃饭。” 宣传部罗慧敏接到电话,亲自来到郝建办公室,带着移山到南江新城去参观。 宣传部门对中央大报驻东首记者站主任到来很重视,陪着参观了南江城市最有特色的地方。晚餐时,罗慧敏部长平时并不喝酒,也和段穿林喝了三个小杯。 席终人散后,郝建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他在卫生间会在马桶上想了一会心事,给谷云峰打了一个电话,叫上司机老耿,直奔东首。 谷云峰在老邢的沙州印象餐厅弄了风干野鸡肉、酸菜尖头鱼两样郝建喜欢的风味小吃,又让老邢煮了一锅红苕稀饭。弄了些豆腐乳,等着郝建到来。 晚十点,郝建出现在老邢酒家。平时。只有两三人吃饭时,司机老耿都跟着郝建在一桌吃饭,今天郝建有事要谈,就没有招呼老耿。老耿见到郝建沉默寡言,知其有心事,很自觉地叫了壶茶,在大厅喝茶等待。没有傻乎乎地跑到包间去。 谷云峰能从成津县调到省纪委工作,全靠郝建大力向济道林推荐。 有的领导人喜欢将有能力的部下压制住,死死掌控在手里。郝建走的是另外一条道路。凡是他看得起且关系良好的部下,总是想尽办法将其推到更高更关键的位置上,并不怕部下夺了自己的风采。在这种思路下,谷云峰、杨柳、姚平都成为郝建扶上马又送一程的新生代力量。 郝建与谷云峰寒暄几句。就直奔主题:“我今天听到一个不太舒服的事。省检察院在找朱莹莹调查方杰的事。” 在成津整齐矿业秩序时,谷云峰是县委常委、办公室主任,他对方杰事件了如指掌,闻言也觉得很奇怪:“这个案子我很清楚,是一个铁案,没有人能够翻案。” 郝建道:“我总觉得背后还有事,你是老成津,又在省纪委工作。最近听到什么风声没有?” 谷云峰摇头道:“没有任何风声。” 郝建又问道:“你仔细回想一下,方家、李家有没有人与省检察院有瓜葛?” 谷云峰在老成津工作时与老方县长、李太忠都有接触。他仔细想了一会,道:“以前与李东方喝酒时,我听到他提起过,方杰有一个二叔在省检察院工作。” 郝建道:“这个二叔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职务?” 谷云峰道:“当时没有太注意,似乎是个处级干部。” 郝建交待道:“无风不起浪,你帮我留意一下这方面的事情。虽然我不怕有人去翻方杰的案子,可是害人之心不可无,防人之心不可有,暗箭难防啊。” 谷云峰在省纪委工作了一段时间,对小人之术又有新的理解,道:“我在成津还有信得过的人,他们与方家、李家都很熟悉,应该能打听出来。” 大体上得知了方家在省检察院的关系,郝建松了一口气,有迹可寻总比完全摸不着头脑要好得多。他暗自琢磨:“看来以后得注意加强与政法系统的联系,大哥是老公安,人脉也行,可是毕竟居于沙州,影响力有限,得想办法与省一级政法系统领导接触。”他想了一会接触政法系统领导的一些路径,洪昂当了数年政法委书记,在政法系统有一些关系,同学陈树在茂东检察系统任职,可是这些关系都间接了一些,很难与实权派建立起真正的关系。 郝建又问了一个南江的事:“袁正军在纪检系统是什么风评?” 谷云峰道:“从东首的情况来看,纪委系统是受制于同级党委的,多数纪委书记工作偏软,袁书记是全省纪委系统比较强硬的,高书记比较欣赏他。” 郝建对袁正军深有警惕,警惕来源是祝焱曾经谈到过袁正军与矿老板颇有纠葛,曾经警告过他。祝焱调到省委组织部后,已经有了将袁正军调离南江的想法,谁知想法还未实施,他就调出了东首,不方便再插手南江的事情。 郝建端起酒杯,与谷云峰碰了碰,道:“强硬有没有具体的表现?” 谷云峰道:“比如有一些关系网比较宽的处级干部,市级纪委书记往往不愿意动或者不敢动。袁正军魄力大,快刀斩乱麻,办理了东湘县委涂书记的案子,多次受到高书记表扬。袁书记和省纪委各处室关系都不错,凡是各处室到南江,他都亲自陪同,走的时候土特产是免不了的。” 东湘县委书记案郝建略有耳闻。袁正军办此案选择的时机很不寻常,恰好就是祝焱刚走,段宜勇初任省委书记时,他将案情通报给省委的同时,将此案通报给了省纪委。如果是一般的纪委书记,应该是先通报省委,再通报省纪委,袁正军是同时通报给省委和省纪委。 省纪委从其部门角度来说。自然喜欢比如强硬的纪委书记。 与谷云峰见面有两个收获,一是了解到省检察院与方家确实有一条线,虽然未经查证。但是知道此事后,真有事情就不会被弄得措手不及;二是再一次摸了袁正军的底细,算是对这个人有了更全面的了解。 郝建与谷云峰分手以后,暂时没有回南江,而是住到了东首家里。东首家里留着母亲邵佳美的很多痕迹,餐桌上放着几个药盒子,五斗橱里有几包别人送来但是没有用过的草药。沙发上有母亲的一件厚毛衣。在厨房垃圾桶里还有一些未倒的药渣子。 郝建到南江上班以来,一直在熟悉各方面情况,没有回家与邵佳美见面。 邵佳美道:“你不用担心我,把工作搞好才是老正经。” 郝建用最舒服的姿势坐在客厅沙发里,把脚翘在茶几上,道:“什么事都没有阿姨的身体重要,下回到东首来随检,只要不是省政府开会,我都想办法回来陪你。” 邵佳美道:“你还不肯叫我一声妈么?思雅都叫我奶奶了,就你!我和小雅都很好,她说毕业了还要去留学呢,哦,你放心吧,我觉得有一件事很难整。你媳妇到吴海当副县长,小宝宝只能让保姆来带。倒不如你把她带过来,让我来带吧。” 郝建说:“我还不是过不了那道坎吗。” 邵佳美道:“就你心里有坎,我没有吗。诶那都是荒唐的事了,我们都不去想好么” 郝建笑道:“嗯,小妈。” 邵佳美道:“小妈都叫上了,下回是不是该叫小娘了啊。” 嗯,只差一个字哈! 邵佳美与郝建聊了一会,只觉得心情舒畅,比起了补药还管用。 郝建放下电话,拿出一枝香烟,放在鼻尖嗅了嗅,却并不点燃。他戒了烟,现在想抽之时,就拿香烟放在鼻尖过过瘾。 才参加工作时,郝建充满了工作激情,梦想着要做出一番大事业。现在成为正厅级领导,浪漫激情转化为最现实的谋划,为了当好五百万人的省长,他变成了一只蜘蛛,打听着乱七八糟的消息,整合各种资源,制定工作方略和推进计划。每一件事都不浪漫,甚至还很乏味,但是工作就是一点一点推进的,如果当了省长还激情四射,迟早要出问题。 他仔细梳理了自己的人脉,朱建国、许德才、祝焱暂时用不上了,原省委书记大秘陈曙光调到邻省当副省长,也暂时用不上。现任省委书记大秘赵东原本是极好的助力,由于郭兰的关系,他必须放弃这条线。做人是有底线的,为了自己的底线,郝建可以放弃一些事。从这一点来说,他又不算是成熟的政治人物。 郝建用很少人知道的手机给原来的秘书姚平发了一条短信:“明天有空没有,吃个便饭。” 在省委组织部工作的姚平便用老婆的电话打了过来:“郝省长,不好意思,这两天都没有空闲时间,送旧迎新,忙得团团转。” 郝建道:“什么时候有空?” 姚平道:“周六我做东,请老领导吃饭。” 郝建道:“如果没有其他意外,就定在周六吧。” 姚平想起一件事:“姬程要到南江政府任职,省委常委、副省长。” 本书来自http:////x.html 874产业集团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只知道姬程是常委,还不知道姬程要来当副省长,闻言便如打哈欠吞了一个苍蝇,极不舒服。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郝建是省政府一把手,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自然不愿意有太多杂音。姬程从天而降,以常委身份位于省政府领导之中,多半不是什么好事。厅级干部的权限在上级部门,他这种新上任的省长,发言权弱得紧,只能将这个苍蝇吞进口里。 想了一会心事,郝建将手机放在桌上,上床睡觉。 躺下不久,心机响了一声,振动数声。 “这是一条短信,估计是垃圾短信,不看也罢。”郝建在床上作出判断,在心里犹豫了一下是否看这条短信,最终还是拿起手机。作为五百万人口的大市,容不得他任性,说不定少看一条短信,就要惹来麻烦。 这是许林的短信:“郝省长,我爸病情有点加重,已经回来了,他明天想见你一面,不知有时间没有,望回话。” 郝建立刻就给许林回了电话:“许林哥,我在东首,今天晚上过来或者明天上午都行,主要是看周省长的身体状况。” 许林道:“今天太晚了,明天上午麻烦你动个步,在省一院。” 郝建道:“明天上午我九点钟过来。” 与许林通了电话,郝建睡间全消,从床上坐了起来。给晏春平打去电话:“明天上午我要到东首办事,不能参加上午的大会,我要与段书记沟通此事。你也与省委办说一声。还有,明天八点半,给我打电话,免得睡着。” 早上八点半,晏春平准时拨通远距离的电话。 郝建没有洗漱,坐在床上,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眼屎。然后拨通省委书记段宜勇的电话,实打实地讲了自己上午要去看许德才。 段宜勇在电话里很是爽快,道:“周省长生病了。你去探望是应该的。上午大会只是一个常规性会议,无甚紧要。等这几天把事情忙完,我也要抽时间看望周省长。” 放下电话,段宜勇暗觉庆幸。 许德才是省委常委、副省长。比一般副省长更有权威。如果不生病,绝对是郝建绝佳助力,自己这个省委书记说不定还得小心侍候着郝建这个年轻省长。如今许德才病重,也就没有精力管南江的事情,这对一位新任省委书记其实是一件好事。 “这个女人不寻常!刁德一有什么鬼心肠?这小刁一点面子也不讲!”段宜勇高兴起来,哼起《沙家滨》里智斗的选段。八个样板戏是那个年月为数不多的精神享受,他这个年龄的人多半都能哼几句经典样板戏的唱段。 在郝家,冰箱里塞了许多食品。郝建早上确实不想弄早餐。加上在东首自己就是一个普通脸,不会担心被市民认出来。因此早上总是在外面去吃早餐。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早餐店的面条确实比自己家里煮的面条好吃得多。 肿瘤科病房里,许德才仍然没有穿带着医院标志的病服,还是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宽宽的衣服裹在身上,让他显得比以前更瘦。许德才的脸以前削瘦得很有力量,现在脸上几乎没有肉,皮肤之下就是头骨,看着让许林觉得心紧。 许林道:“弟弟还要等几天才能回来,他正在攻克一个关键课题,不能请假。” 许德才脸上尽显疲惫之色,道:“你过来,我要跟你谈事。” 许林赶紧坐在父亲身边。 许德才用力坐了起来,道:“这个话以前我曾经谈过,你们两兄弟都出了国,在当时看来是好事,现在回头来看未必是好事。”他抬了抬手,阻止儿子说话:“我现在觉得送你们到国外是错误的决定,你和二弟错过了东首高速发展期。与你们一个起点的留在国内的年轻人很多都功成名就了,比如你海云叔叔的儿子步高,他是复旦大学毕业的,学历、年龄和你们兄弟俩差不多,他现在成为很有实力的企业家,光是你的音乐搜索项目就投入数百万。这点钱对你们来说是巨款,对步高来说是毛毛雨。” 许林略有点尴尬,道:“不能用钱来论英雄。” 许德才道:“金钱毕竟算是一个客观指标,你不能回避。我觉得你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逃避,回美国解决不了问题。一个儿子在美国,一个儿子在国内,这种结构是比较好的。郝建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会把你的事交待给他。你就利用我留下的关系,发展自己的事业。” 许林内心挺复杂,他是海龟,向来自视甚高,没有把郝建等国内土鳖放在眼里,无情的现实却让他不得不听从父亲的安排,道:“爸,你安心治病,我会把海归的虚荣抛掉,从头做起,从基层做起。” 许德才道:“你能认识到这一点,我就放心了。我只是提醒一点,做生意不要去触碰国家的法律红线。东首是官本位社会,也是一个人情社会,有非常宽阔的灰色地带。这些灰色地带足够你用,实在用不着违法犯罪。” 许林道:“我觉得违法犯纪的官员多得很,没见到他们受到法律惩处。” 许德才道:“你这是不懂党史,有句话我在不同场合说过,**只要认真起来,绝对是无敌的。刘传达、黄子堤都是很能干的人,他们少了敬畏之心,落得一个进监狱,一个如丧家之犬,有家难回。” 许林与黄子堤、郝建都熟悉,问道:“黄哥太喜欢玩了,打牌、喝酒、女人样样都有瘾。,迟早要出事。我见郝建开过一辆奥迪车,这车价格不菲,他凭工资哪里买得起。” 许德才觉得有些累,重新躺下,道:“郝建没有问题,如果严格说起来,他走的是灰色地带,打了擦边球。他这种做法,在中低层尚行,高层也麻烦。” 许林道:“你让我从基层做起,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做起?” 许德才道:“开矿山占用国家大量资源,矛盾很激烈,我不想你到这个行业去。我建议你作好准备去搞一个道桥公司。郝建到了南江当省长,他必然会要会到北城的脑筋,要动北城就得修路。” 许林对于基建兴趣确实不大,可是想着要做一番事业,仅仅只有兴趣是不行的,还得有利益才能支撑,道:“现在各地都在搞招投标,我就算搞了一个公司,从各方面条件都竞争不赢那些大公司。” 许德才道:“趁着我还没有彻底倒下,就帮你好好谋划一下,尽快整合资源,把公司拉起来,你可以成立股份公司,把步高的技术资源、小刘的人脉资源全部用上。至于如何中标,由郝建来处理,这方面他是行家,做事滴水不漏,完全可以信任。”许德才掌实权前后时间约有二十五六年,当初对家人要求严,不允许在他所管辖区做生间。现在得了重症,要想法又发生了些变化,总觉得大儿子三十来岁了,与同事儿子比起来事业上颇有不如,便想趁着自己最后一段时间,扶儿子一把。 郝建进屋之时,许林刚好与父亲谈完事情。他此时见到郝建眼光又有所不同,道:“郝建省长来了,我爸正想见你。” 郝建赶紧时屋,扯了一张椅子,坐在病床前。 此时,许德才精神状态看起来挺不错,笑道:“郝建,你这位五百万人口的副省长,不坐镇南江,跑到我这里做什么。” 郝建故作轻松地道:“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适当拖一拖眼皮也没有太大关系。” 许德才道:“祝焱把南江的基础打得好,他拍拍屁股走了,交了一把难题给你们。” 郝建大体上猜到许德才所指是何意,但是不能在老领导面前显得太聪明,否则就是假聪明,于是虚心请教道:“基础打得好,不应该是难题啊,老领导所指是何解?” 许德才道:“南江这几年数据好看,主要得益于矿山开发。除掉矿业,南江工业并不发达。矿山持续投入受到国家政策、国家大的经济环境、国际国内两个市场等诸多方面影响,还有污染、折迁、黑社会利益等多方面纠葛和矛盾。你们这一届班子必然会出现增速下降,社会矛盾多等问题。” 郝建道:“老领导到底是老领导,目光如炬,我到南江时间不长,也感受到相当大的压力,正在思考着如何破局。”许德才原本在重病中,不宜商谈工作。郝建进屋前原本提醒过自己,千万别谈工作,可是两人聊起来以后,不知不觉将话题转到工作之中。 郝建道:“上一次老领导给我讲了省里安排工业项目的原则。省里有了大项目第一考虑的是东首工业园,东首工业园是国家级工业园区,各方面条件好,省内其他工业园根本无法与东首工业园竞争。第二考虑铁州,铁州与东首相隔很近,简直就是双子座,交通便利,配套齐全;第三考虑是沙州这种工业老基地,第四才是南江、茂东这种山区城市。在这种工业布局思想指导下,南江要想弄到大项目很难。老领导,您还得传点真经。” 许德才在省里分管工业,对于全省发展有自己的思考,被郝建问到痒处,精神似乎又回到身体里,问道:“南江去年地方公共财政收入是多少?” 侯海洋道:“83.87亿。” 许德才又道:“规上工业产值是多少?” 郝建道:“1492亿。” 许德才又问了几个数据,郝建皆答得十分准确。许德才频频点头,又道:“当初我当省委书记时,一直不肯向铁州认输,很费力地做了些工作,企图将一项大工业项目拖到沙州来。现在想起来其实路线还是有偏差的。沙州争大项目不如东首和铁州,但是可以考虑产业集群。以前益杨引来了庆达集团的几个机械厂,每个厂产值都只有一两个亿。但是加在一起就是七八个亿,接近十个亿,也就不错了。南江发展也要用这个思路,明确发展方向以后,集中引进一批相近的企业,这样就可以做出特色和规模。至于具体有什么项目,得与南江省委省政府的规划结合在一起考虑。” 郝建没有来之前。许德才一家人都围绕在病床前,嘘寒问暖。搞得许德才在感受家人的温暖同时,也觉得自已似乎变成没有什么用的老者。与郝建谈起工作上的事情,顿时来了精神。他目光炯炯地看着郝建道:“郝建主政成津县干得很不错嘛,整治矿业秩序得到省里认可。你才到成津工作时。个别同志还有看法,觉得你年轻了,没有经验,实践证明我的眼光不错。现在的南江其实就是大号的成津,之所以将你调到南江主政,省里也考虑到你在成津当县委书记的经历。” 郝建道:“南江主业是矿产、钢铁和建材,目前这三样传统产业普遍比较低迷,政府可支配财力不足,四处要用钱。手长衣袖短,弄得我非常头痛,现在一方面是要抓工业。另一方面还要想办法抓城市经营。” 作为一市之长,用钱的地方确实多。公职人员工资及津贴、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社会保障资金等就如花钱的漩涡,将为数不多的财政收入卷走。再加上前期的政府债务逐渐到期,更是让财政资金雪上加霜。 郝建必须要为本届政府寻找新的财源。 许德才在地方执政多年,对郝建心态颇为了解,新财源并不好找。最快捷的办法就是经济城市,或者换一个更准备的说法。叫土地财政,他提醒道:“我到南江去过多次,特别是北城老矿区,目前国家对老矿区有特别的补助政策,可以为你所用。” “老领导毕竟是老领导,你指出的路正是我想走的,只是还没有打定主意。” “你抽时间找一找鲁平,他对国家政策熟悉得很。” 两人聊了一会南江这种城市的发展方向以后,许德才交待了将其叫到省人民医院住院部的主要意图。 本书来自http:////x.html 875艳冶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他借故支开儿子,眼神里涌出一些抹不开的忧郁,道:“要论对我的了解,许林小周尽管是我的儿子,但是都不如郝建。我从当县长开始,到现在有二十来年时间。凭心而论,我还是做到了大体廉洁。人这一辈子终究要走,我只是走得早了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我在事业上没有更多想法,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我们这些老家伙终究要被淘汰。唯一放心不下的是许林,许林到国外去了这么多年,错过了国内发展的黄金是间,始终没有混出什么名堂,回国搞音乐网站又亏了钱。我想让他将海归的虚荣丢掉,搞一个股份制的公司,从最基层做起,希望你以后能多加关照。” 这就有交待后事的意味了。 老领导脸颊削瘦,头发花白,眼袋下垂,与得病前的运筹帷幄、指挥若定的神情气质大相径庭,郝建心中暗自发酸,痛快地道:“我知道怎么做,老领导放心。” 许德才伸出右手与郝建握了握,左手轻轻拍着郝建的手背。 郝建仕途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在许德才领导下完成的,没有许德才大力推动,他就无法成为成津县县委书记,这一步相当于跳高时最后的起跳。在郝建心目中,许德才是领导,是长辈,是老师,也是朋友。因此,他毫不犹豫答应要帮助许林。 这种帮助,从严格意义上也是不允许的。可是人非圣贤,每个人都有弱点,郝建是重感情的人,他不可能拒绝老领导,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帮助许林,也就是打擦边球的方式帮助许林,既帮忙,又不违反国家法律法规。 离开医院,郝建满怀着心事回到了南江。他没有回省政府,而是直奔北城。 北城名义是城,实质上是一片老矿区,距离南江主城区约有三公里。一座海拔两百多米的小山将北城与主城分隔开来,形成绝然不同的两个区域。 郝建顺着小道爬上了小山,站在山顶俯视北城。 这时,晏春平电话打了过来:“郝省长,沙州关局长来了,想见你。” 郝建道:“我已经回南江,在北城山的至高点,你带着朝晖到山上来见我。” 半个小时以后,关朝晖和晏春平气喘吁吁来到山顶。 郝建指着关朝晖道:“我要批评你啊,我们曾经在一个班子工作过,你有事居然不来找我,而是走夫人路线,这种做法不妥当啊。” 关朝晖闻言便知道自己的事情办成了,一扫内心忐忑。他见郝建心情不错,态度良好,便笑道:“以前你是班长,我们还可以讨论问题,后来只能仰视,所以有点害怕。” 郝建道:“你过来调到南江来,但是最初可能不会安排实职,而是一个临时性职务。” 关朝晖为人颇为清高,一直不愿意追附领导,因此当了十一年农机水电局副局长,眼看着年龄越来越大,再不搏一把就没有了机会,也就将清高踩在脚下,道:“只要郝省长愿意接受我,不任职也无所谓。” 关朝晖明白这句话只是漂亮话而已,只要郝建愿意接受他,凭着自己对郝建多年观察,他绝对不会让追随者吃亏。 说了两三句闲话,郝建指着北城,道:“你觉得这一片做为新城是不是很棒?” 一条小河由南向北流过北城,出城以后,再折向东。以小河为纽带,至少有十多平方公里是冲积平原。南江多山,这种河边的小平原很是难得。 关朝晖道:“郝省长准备要开发这一块。” 郝建道:“你站在高处看,北城就是天然的新城。” 关朝晖带着疑问道:“既然北城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一直没有开发?” 郝建道:“有三个原因,一是北城以前是矿区,一直在开采浅层铅锌矿,现在矿采完,北城就废掉了。二是有一个老垃圾场位于北城,当时南江城市还很小,距离北城有七八公里,老垃圾场就设在距离矿区不远处。矿区本来就乌烟瘴气,建一个垃圾场没有太大问题。除了这两大原因之外,关键就是这条河水,河水从南城出来,带着满城臭水流到北城的平坝地带,水流变慢,变成一条死水。有了这三个原因,北城就成了捧着金饭碗的乞丐。” 关朝晖道:“我能做什么?莫非要治理河道?” 郝建很欣赏关朝晖的态度和智商,道:“这是我一个人的设想,现在还不能为外人道。你的任务是修建城区三级管网,这项工作很艰难,但是只要质量能保证,北城河水就能由臭水沟变成金水和银水。”“今天见面有些事得敞开来谈,以后大家心里有数,免得互相猜忌,不利于以后的团结。”郝建指着山下的矿区,道:“我们到山下去找个农家乐,喝茶、聊天。” 矿区与南部主城的风景明显不同,矿区全是低矮的灰黑色的房屋,几缕黑色的烟雾从矿区升起,来到空中又被风吹散。整个矿区基调是阴沉、杂乱、灰暗的,正如当前不景气的市属国有企业。南部主城有几幅高楼,能看见绿色小山头,还能斩到从不知哪个角度传出来的隐约音乐声。 郝建道:“晚上站在矿山和南部主城的分界线附近来看,感受更深。南部主城灯火明亮,矿区则是灯光最昏暗的地块,两个地方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用辩证法的眼光来看,差距就意味着改造的动力很强,也最容易得到市民拥护,见效也最快。” 关朝晖听得明白,郝建正在准备下一盘很大的棋,所谋的是整个矿区。他这时来投奔郝建,恰逢其时。自己需要有一个好的前程,一个发挥能力的舞台,而郝建需要骨干力量,说得更直白,他需要党羽两个字的后面一个——羽。 “云峰,矿区就如一张白纸。可以画出最新最美的图画,你如果想到南江来,肯定会打两场硬仗。第一是抓河道治理,第二是矿区开发,这两件事情很难,你怕不怕。” 谷云峰毫不犹豫地道:“以前您说过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怕个屌,我喜欢这句话。” 郝建挥了挥手。道:“那我们下山。” 沿着一条曲折小道下了山,步入矿区。迎接三人的是一条凶悍的中华田园犬。也就是俗称的土狗。土狗发出嘘声,显摆着利齿,作势要往上扑。晏春平是从农村出来的,家里养了好几条土狗。没有被吓住,弯腰就去捡石头,作势要投向土狗。土狗势不对,赶紧撤退,躲到远处狂吠。 沿着河道朝矿区走,河水浑浊,散发着臭味。 郝建道:“朝晖是专家,这河水有没有办法弄?” 自从郝建离开农机水电局以后,关朝晖便很少与郝建接触。不免有些拘束,稳重地道:“没有作调查,不好说。” 郝建笑道:“这是闲聊。你不要搞得象在开省政府办公会。你就凭感觉,这水能否整治。” 关朝晖仔细看了河道:“凭肉眼观察,主要污染还是来自城区的生活污水,工业污染不太严重,应该能整治,或者说是整治不会伤筋动骨。” 郝建道:“李书记早就想整治河道。曾经搞过一些调查。我们要在李书记的基础上做这个事情,回头我让春平把前期的成果拿过来。你先看看。” 晏春平比两位领导走得快一些,到农家乐要了座位。这个农家乐也是灰色基调为主,主人家从气质到相貌都一眼能看出曾经是国家的主人——工人。他见到有客人,赶紧收拾了桌椅,泡上茶水。 晏春平去点菜,郝建开始与关朝晖正式谈话。 “你以后可能要到矿区管建设,建设涉及到城建、国土、规划和招投标、公共交易平台,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职位,但是同时也是一个让人倍受考验的职位。如果实施顺利,矿区建设量将很大大,会有各种各样的关系找过来。” 凡是新区都有大量的征地、建设任务,主管者往往被认为实权在握。关朝晖没有料到郝建计划将如此重要的工作交给自己,道:“看到这条河水和灰朴朴的天空,我已经感受到了压力。” 郝建道:“按照我的想法,矿区以这条河为轴,以几个废弃的老矿为中心,建设一座新城,整个面积有十来平方公里,建设和开发力度很大,必将成为各方资金觊觎之地。不管你将来分管那一块,必将会受到很多诱惑,金钱、美女和权力都将闻臭而来,我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好事和坏事。今天在这里,我就是要在事前将话说清楚。如果把握不住自己,接手这个岗位并不是好事。” 关朝晖脸色严肃起来,沉思良久,郑重地道:“人这一辈子总得接受点挑战,否则一事无成。” 郝建道:“从黄子堤事件我得出结论,金钱和美女这两样东西最容易毁掉领导干部,你以后会面临一个诡异局面,分配着成千上亿的资金,制造出无数个百分富翁,却只拿两三千多块钱的工资,这是对人性巨大考验。刘传达老省长是一个非常能干的人,廉洁了三十年,一朝不慎,满盘皆输,所有人都为他婉惜,可是输了就输了,永远无法翻盘。” 关朝晖知道郝建在给自己任前谈话,而且是比较交心的谈法,所以专心致志地听着,心里回想着在郝建在农机水电局工作时的点点滴滴,综合分析郝建的真实心态。 等到郝建基本讲完,关朝晖道:“有一句说,不知当问不当问。” 郝建道:“这句话是老套路了,实际就表达你最想问的问题。今天我们是交心谈心,别弄虚的,有什么想法就谈透。” 关朝晖道:“矿区开发以后,将牵涉到方方面面的利益,如果重要领导找过来或者是推脱不了的关系找过来,我应该怎么办?” 郝建道:“我当初为了斩断黄子堤等人伸进南部新区的手,建立了南部新区交易平台,效果很好。黄子堤介绍易中岭到南部新区做工程,被我用交易平台这个制度抵制了。黄子堤对此大为不满,否定了好几项南部新区的重点工程,南部新区损失不小,发展都受到延误。东首是人情社会,南江不是生活在真空里,严格按照交易平台程序操作的同时也得有灵活性,否则以后路子会越走越窄。”如果在以前,他多半要交待不留后门,官场待得久了,心态发生了变化,在不违法的情况下留一条窄窄的后门,不管是对个人还是对工作来说都有好处。 谈话到这个程度,关朝晖不需要再多说,从今天起,他的命运就和郝建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联系在一起意味着走上官场的快车道,同时意味着有可能共同经历险恶。 此时,在沙州成津县,对于李太忠来说,今天是一个重要日子,儿子李东方曾经执掌的最大铅锌矿将更名为东方铅锌矿,将儿子的事业发扬光大是对儿子最好的记念。 鞭炮声骤然响起。 头发花白的李太忠小心翼翼地将沉重的新招牌挂在柱子上,新招牌有六个大字——东方铅锌矿。挂好牌子,李太忠转过身对工人们道:“你们都散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围在这里了。今天加肉菜,工资多发二十块。” 换个招牌居然能加肉菜和工资,这让工人们喜出望外。不管老板是谁,只要按时足额发工资就是好老板。工人们散去后,李太忠习惯性地背着手,抬头凝视着新招牌。“东方”两个字渐渐生动起来,变成了儿子英俊的脸。他转身走上矿山对面的山坡,坡顶有一座新坟,坟上写着爱子李东方之墓。 李太忠喃喃低语:“让你老老实实做生意,你非要搞歪门邪道,挣了数千万家产无福享受,让我这个老头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活着还有什么滋味。”墓碑照片上的年轻男人相貌英俊,活力四射,但是只有薄薄一片,无法体会到白发人的悲痛。 本书来自http:////x.html 876措施手段和效果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李太忠弯腰抚摸着儿子的照片,慈爱地道:“如果真有来世,你一定要当一个好人,平凡一点,安安生生地过一辈子。”他抬头望着南江方向,道:“我发誓,一定要让郝建血债血还。”李太忠坐在车后排,眯着眼睛看似在打盹,脑子却一刻也没有闲着。 掌管了儿子的铅锌矿,李太忠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暴富,财富如洪水一般流来,让当过常务副县长的他都觉得惶恐和不可思议,这更增加了对儿子横死的愤怒。有钱加上有愤怒还有老关系,让他如基督山伯爵一样开始精心策划复仇计划。 车至沙州,来到一个事先约好的茶馆。 一位扎着马尾辫的中年男子在喝茶,桌上放了一顶红色帽子,帽子上绣了一个“麻”字。李太忠来到茶馆,目光扫视一圈,见到红帽子以及帽子上的麻字。他走到红帽子边上,问道:“你是麻先生?” 麻贵客气地站起来,道:“我是麻贵,解麻烦私家侦探所。你是朱总吧?”得到肯定答复以后,他招了招手,道:“小妹,来杯茶水。” 两人坐定,面前各有一杯绿茶。麻贵打量着来人,从来人的气质来看,应该是个领导,最起码也是高级别的老总,不禁一阵暗喜,觉得发财的机会来了。 “朱总,很荣幸为你服务。” 李太忠单刀直入地道:“你们公司的业务范围有哪些?” “我们业务范围很广,客户有什么需求,我们总是会竭尽全力去解决。”麻贵又用非常诚恳的语气道:“在东首。类似业务见不得阳光,所以我们只能靠着诚信才能生存。目前从事这个行业有十来年,信誉非常良好。朱总有什么事需要我们解决,大可放心。” 李太忠点了点头,拿出一张照片,道:“帮我监控这个人。” 麻贵拿起照片,看到一个熟悉的头像。十来年前,他的私家侦探所开业不久,就接到委托去调查郝建。当时郝建还是不起眼的小角色。他就欣然接受了这个单子。如今郝建已经堂堂的省长,他不会做这种傻事。 麻贵道:“这个人我认识。他叫郝建,是南江省长,恕我无法接这个单子。” 李太忠直视着麻贵眼睛,道:“直说。你需要多少钱才接?” 麻贵的头摇得象拨郎鼓,道:“给多少钱都不能做这件事情,风险太高。做我们这行有规矩,不能涉及政府的事,否则是死的多活的少。说得直白点,我们就是小本经营,拍点老公老婆外遇,哪里经得起这种风险。” 在东首有一句老话:“女人忠诚,是因为受到的诱惑还不够;男人忠诚。是因为背叛的代价太高。”李太忠深信此语,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叠人民币,道:“高风险才有高回报。你开个价钱。” 麻贵看了一眼相片,又看了一眼厚厚的人民币,伸出五个指头,道:“桌上的,再加这个数。” 李太忠道:“可以。” 麻贵见来人十分爽快,马上意识到自己出的价钱低了。于是又道:“郝建是高官,监控他的风险太高。弄得不好就要进鸡笼子。” 李太忠道:“你不必监控郝建,可以先监控他身边人,具体监控哪一个人,我到时再通知你。” 他曾经是一个老练的官员,办事向来步步为营。其目标是郝建,可是郝建是厅级干部,没有确实证据很难将他打倒。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准备选择其亲腹下手。现在出现*案件大多是窝案,拨出萝卜带出泥,郝建的亲信如果犯了事情,他本人百分之一百跑不掉。这个方法其实也是刘大军所暗示,刘大军处的位置高,说话绕来弯去,其目的就是把自己摘干净,把别人绕昏。 麻贵犹豫了一会,将两只手伸到空中,十指全部张开,道:“风险太大,加这个数才行,先付一半定金。而且不签合同,全凭互相信任。” 李太忠爽气地道:“成交。”他补充了一句:“你如果发现了有关郝建违法乱纪的货真价实的证据,价格翻番。” 麻贵狠狠地点头,将桌上人民币拿了过来,道:“这是定金,我先拿了。” 他已经做好了盘算:“眼前这人越是爽快,意味着危险越大,总而言之,不管眼前之人出多少钱,他也只是弄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就算以后得不到尾款,光是定金就够自己潇洒半年了。” 看着李太忠背影离开了茶馆,麻贵拿起遥控板,打开电话,调到南江电视台,寻找与郝建有关的信息。作为老资格私定侦探,敬业精神还是有一点点的。 南江省政府办公室,郝建坐在办公桌后面,看到前面一堵白色墙壁,对晏春平道:“你是不是觉得墙壁有点空,弄一幅字。” 晏春平道:“郝省长想要一幅什么字?” 郝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在心里琢磨道:“‘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这一句倒是不错,只是不适合挂在办公室里。‘每临大事有静气’,挂在省长办公室里略显矫情,‘难得糊涂’,只适宜放在书房里。‘为人民服务’,这一句用得太多。” 他想了一会,道:“就写‘实事求是’四个字。” 这幅字是很寻常的字句,却很适合郝建此时的心境。 晏春平道:“我去找宣传部刘平,他与南江的书法家熟悉,可以由他去找南江最好书法家来写这幅字。”他知道郝建与书法界没有什么关系,因此推荐由宣传部副部长刘平来办这事。 晏春平目前正在攻读省党校的研究生班,班上有一位同学是刘平的高中同学,通过这一层关系,刘平和晏春平抽空在一起吃过两顿饭。晏春平在有意无意当中,积极为刘平创造与郝建接触的机会。 郝建道:“不用麻烦刘平了,侯海洋就是书法高手,请他写一幅字。”他拿出手机,调出侯海洋的电话号码,“海洋,我是郝建。” 茂东市巴山县委常委、城关镇党委书记侯海洋正在开会,接到电话后,便对几个党委委员道:“你们先议,我出去接个电话。”他走出会议室,来到自己办公室,边走边说道:“郝省长,您好。” 侯海洋一米八的个子,相貌堂堂,沉稳干练。他比郝建要小近四岁,是巴山县城最年轻的县委常委。 郝建道:“没有公事,是有件私事,新办公室有点白,想增加点书卷气,海洋能不能帮我写一幅字?” “郝省长太客气了,有事尽管吩咐。不知道您想写什么内容?”侯海洋毕业于东首大学,曾经是东首大学书法协会会长,写得一笔好字,他在郝建面前也没有谦虚,直接询问要写什么字。 郝建道:“这幅字是挂在办公室,就写‘实事求是’吧。” 侯海洋道:“我装裱以后,给郝省长送到南江。” 郝建道:“不用送到南江。我约了宁玥书记,准备在最近几天到东首吃顿饭,不知你有空没有?” 侯海洋笑道:“郝省长请吃饭,就算有天大的事情都要推掉,那我把装裱好的字带到东首。” 郝建道:“时间定好以后,我给你打电话,不见不散。” 侯海洋道:“不见不散。” 侯海洋与宁玥是世交,但是,郝建和侯海洋第一次见面并非由宁玥作中介,而是在1993年5月10日的省教育厅表彰会上。当时郝建是省级优秀大学毕业生代表,侯海洋是南江市三好学生代表,两人在一个小组。更巧的是当时字玥是省教育厅副处长,是这次表彰会的具体服务者。 5月10日表彰会结束后,参会人员各奔东西。郝建分到益杨县,开始难艰的向上之旅。侯海洋更是历经曲折,甚至被作为杀人嫌犯进入了看守所。 直到2003年,在*之前,时任茂东市巴山县城关镇党委副书记的侯海洋到沙州办事,才与郝建才再次见面。 宁玥直到此时才知道她和郝建其实在1993年就曾有一面之缘。 郝建刚放下电话,晏春平在外间接了电话,过屋报告道:“刚才张主任打电话过来问您有时间没有,如果有时间,段书记请您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郝建道:“你给张主任回话,我现在就有时间。”他拿起城区地图,想了想,又将城区地图放下。段宜勇办公室弄得象个指挥部,挂着三张地图,一张城区图,一张全市地图,还有一幅全市交通图。 郝建进门的时候,段宜勇背着手,正站在城区图边上。 “郝省长,你看这里。”段宜勇手指着城区正中间一块区域,道:“南江城区很象一只虎,虎头处偏偏是一个城中村。我在省里开会的时候,听到东首在下大力气整治城中村。熊书记早就想把城中村改造了,就是拆迁很难。现在一场火灾,把坏事变成了好事。我估计东首被火烧过的城中村将来会是商业中枢,最新最美的图画建在哪里,肯定是建在白纸上。” 郝建知道虎头所处的那块区域。他刚刚要调到南江之时,步海云和步高就来找过自己,暗示着想要这一块地。步高搞房地产多年,他看中的地盘绝对不会差。 “现在拆迁确实很难,城中村、棚户区、老居民区简直成了城市的牛皮癣,即难看,又给居住在里面的市民带来了很多不便,还影响了周边地价。政府、市民都有改建的**,可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任何一个区域都有钉子户。他们敢于狮子大张口,这就让政府左右为难了。不改造这些区域,就违背了多数人的意愿。改造这些区域,又要面临钉子户,如果遇到头脑偏执的钉子户。更容易让政府被骂。”郝建在沙州管过南部新区的开发,有着一肚子的苦水。 段宜勇对此深有同感,道:“再难也得过这一关,否则我们这一届过去,还是留下一座破破烂烂的城市,这必然会影响南江的发展,会被南江人民戳脊梁骨。”他招呼郝建在会客沙发坐下。道:“请郝省长过来,就是研究一下城市建设的事。祝焱书记曾经有过一个城市建设方案,我觉得还行。我想省委再研究一次。对原来的方案进行一些微调,然后以省委决定的形式下发,你的意见如何?” 郝建道:“我觉得段书记的意见很好,南江城市建设是应该下一番苦功夫。” 这句话是真心话。南江是一座以矿山为主要产业的城市。城市发展水平明显不如东首、铁州、沙州这类省内一线城市,这一届党委政府如果真要在短期内取得拿得出手的政绩,从城市面貌入手是一条必然的选择。 如今人们提起政绩工程就反感,其实政绩工程是一个中性词。 这就好比菜刀本身是中性的,可以用来做菜,也可以用来行凶,不能因为有人用菜刀行凶就否认菜刀的真实作用。又比如这个事本身具有重大意义,人类不能就会灭亡。但是强奸时常在阴暗角落发生。不能因为有强奸这个罪恶行为就否定本身的意义。 做得好的政绩工程是政府、企业和人民群众共同受益,企业和人民群众并非指所有企业和所有人。而是指多数。世界上没有一件事情能做到所有人都满意,所有人绝对满意的工程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的。 做得不好的政绩工程往往其中一方、两方要受到损失,甚至三方皆损。比如郝建以前经历过的香港胜得集团项目,他作为成津县委书记坚决不要,为此不惜得罪了当时的沙州省委书记朱民生。此项目被茂东市接手以后,目前成了政府、企业和人民群众三方都受损的项目。 段宜勇是新任省书记,郝建将是新任省长,他们两人自然需要在南江做出成绩,这是无可非议的。 唯一不同的是目的、手段和最终效果。 本书来自http:////x.html 877听话的学生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段宜勇点燃一枝烟,背靠着棕色真皮沙发,道:“这一届党委政府有一个工作重点就是改造南江落后的城市面貌,特别是虎头位置的城中村,此地位于全城核心,完全可以改造成南江的核心商圈。南江是五百万人口的大市,但是一直缺乏核心商圈,商圈零售额才100亿元左右,我们要把这个缺补上去。” 从城图上来看,虎头位置确实是核心位置。郝建道:“此处地位要冲,拆迁只怕不易。” 段宜勇道:“今天请你过来,主要是扯一扯这件大事。扯事之前,先说一件事情,不知郝建是否知晓?” 郝建道:“什么事?” 段宜勇道:“姬程除了担任省委的职务我,还要到政府这边任职,他是你的老搭挡了,有他协助你,政府工作应该更加顺手。”那日姬程喝醉以后,已经明显透露出对郝建的不满。段宜勇准备好好地用好这颗棋子,既能在于明强和高义云那里说得过去,又能让自己有个亲信在政府这边,免得郝建年轻气盛不好指挥。 郝建打了个哈哈,道:“那是自然。” 段宜勇道:“我有一个建议,姬程同志在省政府工作过,又有地方工作经验,眼光比南江的土包子强得多,我建议就由他来管这一块,省委省政府用最大力量推动城市面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郝建满脸微笑地道:“姬省长不错,由他来抓这一块工作,应该有强大的推动力。” 在和谐的氛围里,省委书记段宜勇和省长郝建针对城市建设进行了深入沟通,中午在省委招待所要了一个小包间,两人喝了一瓶葡萄酒,谈笑风声,频频举杯。 一点钟,段宜勇回到小别墅休息,他回想着上午的谈话,暗自纳闷:“传说郝建年轻气盛,锋芒毕露,怎么现实与传闻不一样?郝建很好说话,一点都没有年少得志的猖狂劲,难道是有所隐藏?” 在巴山的另一边是茂东,茂东巴山县城关镇党委书记侯海洋在书房里,用颜体写下了厚生的四个大字:“实事求是”,然后题名、盖章。 看着“实事求是”的大字,侯海洋不禁揣摩起三十来岁省长的真实心境。揣摩郝建心境之时,往事浮到了脑海里。 那是1993年5月的往事: 星期一,雨过天晴,空气格外清新。 北湖省教育厅大礼堂张灯结彩,传来了欢快的音乐声。 副处长宁玥特意换了一件白衫衣,配上黑裙子。出门前,她在镜前摆了个姿势,仔细瞧了瞧,发觉黑白配稍显单调,又戴上一朵玫瑰形胸花,有了这朵花,整体形象端庄大方又不会死板。 “孤独站在这舞台,听到掌声响起来。”宁玥走到大礼堂门口,征了征。在全省教育系统表彰大会上,一般来说不会放流行歌曲,尽管她很喜欢凤飞飞的这首《掌声响起》,还是皱了皱眉毛,心道:“若是被哲厅长听到这首歌,只怕又要被批评。” 走到前台,果然听到副厅长哲明严肃的声音:“搞什么名堂,放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歌,赶紧换掉。这是教育厅的大会,不是舞厅。”很快,歌声变成了“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炊烟在新建的卓上飘荡,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 宁玥从包里拿出笔记本,走到第一排,自我介绍道:“各位同学,我是省教育厅宁玥,我先点个名,然后讲一讲上台领奖的顺序,以及发言的注意事项。” 第一排是省级三好学生以及大学毕业生中的优秀学生干部。 第二排是各地区的三好学生代表。侯海洋是茂东市市级三好学生,佩戴着大红花,坐在第二排。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活动,他既好奇,又略为拘束。当身穿黑裙白衣的女领出现并开始讲话之时,他眼前一亮。巴山中师里也有美女,并不比眼前美女逊色,但是,眼前的美女领导有一种见过大世面的自信和从容,而中师女生多数都很青涩,气质明显不如眼前这位讲普通话的领导。 宁玥对前排的一位年轻人道:“郝建,你代表优秀学生干部发言,稿子我看了,写得不错,我略有改动,删掉了一小段,主要是压缩时间。” 坐在前一排挂着红色绶带的年轻男子站了起来,接过稿子。 这位年轻人便是现在的南江省长郝建。 侯海洋在脑海里将93年表彰会上的郝建与现在的南江省长重合起来,又将副处长宁玥和省委书记宁玥的形象重叠起来,只觉得世事真是奇妙。很多年过去,侯海洋对当年的情景记忆犹新,包括一些细节都历历在目。 在侯海洋的记忆中,领奖完毕后就轮到学生代表发言。 郝建上台发言之时,宁玥叮嘱道:“上台时走慢一点,别摔着。”郝建微微一笑,道:“放心,我会小心。”他背挺得很直,逐级走上台,走得很稳。 “我是沙州学院93级的郝建……” 响亮的声音在大礼堂内回响着,侯海洋内心又开始翻腾。同为受表彰的学生,自己是灰扑扑的中师生,站在台上的优秀学生代表却是天之骄子,两人一个在天下,一个在地上。 省教育厅将表彰会安排得很周到,会议结束,几辆大巴车停在会场上,戴着绶带和鲜花的学生代表鱼贯上车。大巴车在城区转了一圈,在省体育馆工地停了下来,几位老总模样的人戴着头盔,列队迎接诸位学生。等到省教育厅的领导到齐,一位相貌姣好的女子戴着话筒,开始讲解体育馆的建设情况。 参观了建设工地、省一中的艺术馆,又浏览了市容市貌,参观活动才结束,大巴车开到了省教育厅宾馆,在宽大的三楼大厅,省教育厅的领导们集体迎受表彰学生。 侯海洋是一个普通的中师生。平时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学校的头头们,此时骤然被捧在天上,心里不免有些小得意。更有一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欲望。他被引导着坐了桌边,心道:“这次分配,我顶了天就是一个东城区的小学教师,虽然比分到镇里的小学老师要强得多,可是仍然是小学教师,这一辈子,我能和省教育厅的领导一样吗?”想到这里。他脑海里浮现出了众多省教育厅官员或潇洒或稳重或挺拔的形象。 餐桌上摆了几样凉菜,两荤两素。卤鸭子和东首腊肉散发着诱人香味,宁玥工作很细致,她到各桌去打招呼:“等会秦厅长有个的讲话,讲完话。各位同学才动筷子。” 侯海洋悄悄咽了咽口水,眼睛瞅着主席台方向,盼望着秦路厅长快一点讲话。在等待之时,他看见了坐在邻桌的郝建,这位在大礼堂优代表全省学生干部发言的天之骄子,安静地坐在桌前,一言不发,格外沉稳。 沉稳,这便是侯海洋对郝建最深的印象。 在南江官员的第一印象中。除了第一次常委会给国土局田科长来了一个下马威,郝建总体表现得很是沉稳。 又一个星期的时间转眼即过,郝建在这一个星期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开会。 省委常委会、省政府常务会、省政府办公室。各种专题研究会,规委会,林林总总的会议将一个星期的大部分工作时间填满。 除了本级政府的会议以外,上级组织要来调研、检查工作,除了少数要看现场以外,多数还是以开会的形式了解基层情况。就算是看现场。也是下级部门安排好的现场。 郝建如今看事情都喜欢用一分为二的方法来看,或者说是喜欢用辩证的眼光来看待事情。比如说为上级领导提前安排好现场,这种事屡遭诟病,可是事实上此事并非没有好处。试点是国内改革的一条重要经验,在一个小地方试验成功以后,便可以在全国范围内推广。有了试点这种方法,可以避免在全国范围内出现重大损失。 为上级领导准备的现场,很多便是试点之处。 星期五下午,郝建终于没有会,准备到南蒲区看一个现场。 茂东有四县三区,四县是西陆县、翠山县、东湘县、铁桥县,三区是南蒲区、大凉渡区和青池区,南蒲区恰好是南部城区和北城的交界区,是一个比较边缘的传统老区。 前几天,郝建看到一个简报,说的是南蒲区市政部门想人民之所想,急人民之所急,疏通了一条近五百米的下水管道,彻底解决了下水道不通导致的粪便漫溢等老大难问题。这个简报恰好契合郝建的构思,于是特意安排在星期五下午去现场看一看。 “郝省长,水务局和市政委的人都到了。”晏春平准时过来提醒。 郝建放下手里文件,看了看手表,道:“那就出发。” 在传统计划经济体制下,水资源管理涉及到水利、城建、环保、地矿等多个部门,这些部门形成利益分割、城乡脱离的“多龙管水”的管理体制,让水管理变得混乱,造成管源水的不管供水,管供水的不管节水和排水,管排水的不管治理污水和地下水回灌,管治污的不管污水处理回用,为了改变这种局面,各地纷纷成立水务局,意图改变以前“多龙管水”的不利因素,并针对城市管理特点强化了城市供水、排水等市政管理职能。 市政委的全称是市政管理委员会,这是涉及城市管理的部门,包括了环卫、市政监察等部门。 郝建想要整治河道,让穿过北城的水变得清澈,水务局和市政委是两个重要的拳头部门。 来到了大楼下面,考斯特已经发动,空调让车内温暖如春。 郝建坐上司机背后的第一排座位上,回头看着跟随自己出行的部门同志,道:“看了南蒲区整治下水道的报道,我觉得很好。从建国以来,由于受到经济发展水平的限制,东首各地都不重视地下管网建设,在地下管网建设上有许多欠帐,包括许多地方的新城,地面上建筑漂亮,广场光鲜,地下管网由于是隐蔽工程,偷工减料、粗制滥造的现象非常普遍。另外,管理也非常粗放,连基本的地下资料都没有。现在人口增加,城市扩大,原本粗糙的管网更是脆弱不堪,漏洞百出,迟早要出事,甚至是出大事。你们不要不以为然,地下管网建设和管理得不好,排水不畅,遇到洪水就要内涝;有毒有害气体聚集,遇火爆炸;清污没有分流,造成河道大范围污染。这三个毛病,南江都是存在的,还相当严重。” 水务局局长范向东由衷地道:“地下管网确实应该加大投资,郝省长是专家,高屋建瓴,一语中的。” 郝建笑道:“老范,你少拍马屁。当年我是沙州农机水电局局长,你是南江的局长,这些事情在饭桌上议论过多少回,大家心里都明白。” 范向东是老资格局长,以前是农机水电局局长,水务局成立以后,就担任了南江水务局长。以前他和郝建同为地区级局长,他年龄和资历都要长一些,平时开会聚在一起喝酒,高兴之后还喝过几声“小侯局长”。由于有了这层关系,他说话就要比市政委王光红随便一些。 郝建道:“这一次南蒲区小宁街道和市政部门为老百姓办了好事,我们一起去看一看实情。” 这一次出行,除了两个部门的主要领导以外,还有省政府办公室、研究室的领导,建委的领导、南蒲区的领导,以及报社和电视台的记者。 小宁街道党政主要领导、居委干部在清理过的下水道现场等待。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现场后,先由小宁街道分管市政的副主任对站事先准备好的展板介绍情况。 周边市民围在旁边看热闹。小宁街道的同志介绍时,有人在旁边说怪话:“整这么一小段就要表功,当官的应该到背街小巷去看一看,到处都在流粪水,也没有人管。”还有人道:“都是马屎皮面光,只晓得做表面文章。”又有市民道:“做点表面文章也要得,总比一天到晚就只晓得吃吃喝喝,什么事情都不住的要好。” 老百姓的议论传到了市政委、水务局和南蒲区领导耳朵里,他们觉得在省长面前失了脸面,颇为尴尬。 本书来自http:////x.html 878用身体回答问题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也听到这些议论,但是他没有朝部门同志发火,只是专心听基层同志讲解,认真地看现场。 他要下一盘棋,棋局就从最微小的地方开始。按照惯例,参观完整治的下水道现场,照例有一个座谈会。 参加座谈会的人有随行各部门领导以及大宁街道办事处、居委会的同志。郝建表情很是轻松,打开一包新买的烟,将香烟扔给基层的同志,道:“大家别拘束,随便聊,什么话都可以说。” 居委会毛主任是一个满脸沧桑的汉子,拿着打火机走到郝建身边,道:“郝省长,把烟点上。” 郝建道:“谢谢你,我就不点了。以前烟瘾很大,现在戒烟了。烟瘾发作时,就拿烟放在鼻子前面闻一闻。” 毛主任道:“我没有郝省长的毅力,明知道抽烟不好,老婆也喊着戒,一直没有戒成。戒了几次,被别人诱惑一下,就又犯戒了。我不是怪别人来惹我,实际上是内因起了决定作用。” 郝建道:“毛主任,你在居委会之前,在哪里工作?” 毛主任道:“我以前是在矿山机械厂工作,机械厂垮了以后,在{.外面打了几年工,前年到居委会。” 小宁街道党工委杜书记介绍道:“毛主任在厂里当过车间主任,搞过办公室工作,是我们小宁街道最优秀的居委会主任。” 郝建道:“居委会虽然是民间自治组织,但是市民实际都把居委会当成党和政府的派出组织来看待,他们不是从大政方针感受到党和政府的关怀,而是从很多细节从具体事情来感受到党和政府的关怀。如果居委会主任、书记选得弱了。把好的政策落实不下去,老百姓是会骂娘的。” 杜书记不停点头称是。 郝建又询问了居委会主任、书记的报酬,感叹道:“报酬太低了。请相关部门拿一个章程出来,应该适当得高居委会主任和书记的待遇,否则拿这么点钱,谁还有心思干活。” 此语一出,几个列席的居委会干部都拍起手来。 一个年近七旬的太婆道:“郝省长,我在居委会干到六十四岁,前些年才退下来。现在还是市人?大代表。如果能把居委会干部待遇提起来。大家的劲头肯定会更足。如果再不提高待遇,这一支队伍就要散伙了。”这些老居委会干部都很泼辣,敢说敢做。否则根本处理不好婆婆妈妈的事情。 闲聊一会,书归正传。 先由街道办和市政的同志汇报了此段下水道改造的原因,以及改造的费用,再由居委会的同志谈他们的想法、要求和建议。最后由市水务局和市政委汇报相关工作。 这一圈汇报下来。足足用了两个小时。 泼辣的七旬老居委会太婆打起了瞌睡。 郝建最后一个讲话。记者们打起精神,开始聚精会神的记录和录相。 郝建先谈了观看现场的感受,话锋一转,道:“今天是小规模座谈会,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我就不谈官面上的话了,说点实实在在问题,想点解决问题的办法。我到南江时间不长。但是有一个感受特别强烈,就是穿城而过的河流太脏了。我听说二十年前。城区河流还是清澈见底,夏天有人游泳,没有通自来水的地方就直接在河里担水吃。现在大家在河道去走走,看一看,还能游泳吗,还能直接担水到家里来吃了吗?根本不能了,这条南江的母亲河已经被严重污染了,让人实在痛心得很。” 他喝了一口水,用眼光扫了一下聚精会神的同志们,又道:“城区河道被污染成这样,怪不着在座的各位,从建国以后,大家集中精力解决的是肚子问题,肚子问题没有解决前,无法把大量的钱投入到地下,这是历史的负债。从技术上来说,我们市政设施采用的苏联的管网模式,苏联莫斯科降水量虽然不低,可是每月很平均,因此,他们采用管网模式没有问题。南江有旱季和雨季之分,季节性涨水很大,所以我们的管网在雨季不堪重负。更关键的是我们雨水和污水没有分流,城市的生活污水全部进入了河道,现在南江市区常住人口达到了五十多万人,加上流动人口,约莫在六十五到七十之间,如此多的污水流进河里,河水如何能够干净。” “今天看了下水道整治的现场,给了我信心,南江河道污染主要是生活污水造成的,还比较容易治理,这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一届政府将把下水道和河道整治纳入一个重点工作来抓,这即是面子工程,又是里子工程。我要交给水务局和市政委一个任务,你们务必尽快与上级部门对接,搞清楚整治下水道以有河道整治有没有资金补助,如果有相关补助,无论如何也要争取到。你们先与各自的上级部门联系,如果需要我出现,谁叫谁到,绝对给你们当好后盾……” 大家听到这里都使劲拍掌。 郝建又道:“下个星期,我要去找水利厅的管厅长。我以前在沙州当农机水电局长时,他就是老领导,河道整治这边国家和省里都有些钱。老范去落实具体时间,在到东首前把有可能争取资金的地方以及我们的项目拿一个清单出来,以便对症下药。市政委这边安排在下个月,争取也到省里跑一趟。” 老范暗自庆幸在年初包装了两个项目,如果去要钱都没有合适的理由,他这个局长就太惭愧了。 会议开完,大家都觉得郝建是一个力实事的领导,作风扎实。被点了将的部门则感受到了压力,赶紧回到单位召开班子会,分析郝建的意图,以及单位能够包装出来向上面要钱的项目。 晚上,南江电视台播出了郝建视察下水道的新闻。 自从郝建来到南江以后,李太忠天天都要看南江新闻,以便掌握郝建的动向。 李太忠在沙州郊区有一幢别墅,原本是儿子李东方的。李东方走了以后,他便居住在此。每次回到别墅,他闭门不出,不与沙州的任何领导接触,只是一门心思做爱。他做爱不是单纯享受,更神圣的目的是传宗接代。 看罢与郝建有关的新闻,李太忠端起桌上一杯水,大大地喝了一口,对站在楼梯上的年轻女子道:“你去洗澡。” 女子二十来岁,容貌靓丽,身体健康。她伸头朝客厅看了一眼,“哦”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准备好内衣裤,再到卫生间洗浴。热水顺着身体往下流,她轻轻抚摸着胸部,又将热滚滚的水龙头对准下身。 李太忠在另一个卫生间匆匆洗浴后,进里屋放电视里播放着年轻人、中年人、老年人都爱看的黄?色录相,一对裸体男女站在船头,扭来扭去,。他还有五年就要退休,年轻时“精子多银子少”,如今“银子多精子少”,要想与年轻女子生出儿子,必须借助各种手段才能正常勃起。 十来分钟后,他的身体终于起了反应,赶紧来到卫生间门前,道:“动作快点,别磨蹭了。”女子脸色红润地从卫生间里出来,坐在床前,盯着电视不转眼。李太忠将女子拉到身边。 前戏准备时间长,临阵不到一分钟就一泄如注。李太忠想起年轻时的威风,只觉得时间流逝得太快,不知不觉就让强健的身体变得衰老脆弱。他想起了意气风发时听到过的一个黄段子:“一对情人50年后相见,想到从前,感慨万千,遂欲再亲热一番。半小时后,老头感叹,今不如昔啊。老太感叹,好汉那提当年勇。他现在还没有到“油尽灯枯”的时代,可是这个时代的到来并不算太远。 睡了一阵,精力恢复以后,李太忠驱车前往东首,又去找二弟刘大军。 小车在高速路上轻微摇晃,李太忠陷入了梦乡。到达东首金星大酒店时,天近黄昏。驾驶员是以前用过的临时工,当过汽车兵,为人活泛得很,对刚刚睁开眼睛的李太忠道:“老板,找不找几个年轻妹儿。”李太忠道:“你想找就去找,人不服老不行。我不是搞起耍,是要传宗接代。”驾驶员道:“我再给你找个大学生,生个儿子绝对智商高。”李太忠道:“我要广种薄收,能生娃儿就行。要别人自觉自愿,不能强迫,强扭的瓜不甜。” 住进金星大酒店,他给刘大军打了电话,约好见面时间。等到一会,刘大军走进房间,进门道:“大哥,你以后最好不要住在金星大酒店。我刚才进屋时,看到好几位熟人。” “我用我自己的钱,管别人屁事。”儿子没有了,精神被摧毁了,辞去公职的李太忠心态发生了极大变化,外出住宿一定要住五星级酒店,没有五星级酒让,都必须是当地最好的酒店。吃饭也必须要当地最好的饭店,他最近经常说:“人生一世,不过是吃穿二字,不吃好点,穿好点,玩好点,赚钱就没有意义。” 刘大军道:“我的身份敏感,不适宜出入这种酒店。” 李太忠道:“你这人就是胆子小,就和我以前一样。如果我以前解放了思想,用儿子的钱往上多送一些,当个县委书记就没有问题。我当了县委书记,儿子和方杰也就有了活路,悔不当初啊。你要争取早点转正,需要用钱的时候,直接说一声,千万不要害羞,别学我当年那样的假正经。” 只要与李太忠见面,一定会听到类似言论,刘大军觉得大哥都快变成祥林嫂了。他没有打断李太忠的唠叨,很有耐心地听着大哥讲述人生心得体会。 李太忠讲了一会,问道:“大军,你真没有找到把柄?” 刘大军摇了摇头,道:“这次以收到实名举报的方式,重新调查了当时沙州公安办的案子,不论从程序还是材料上都无懈可击。许德才和郝建是要将此案办成铁案,现在看来,翻案的可能性不大。”他看着李太忠满头花白的头发。想起他出任成津常务副县长时的意气风发,只觉世事无常,难以预料。 李太忠出离愤怒:“我不相信东方会杀了方杰,无论是不是铁案,我都不相信,打死我都不相信。”他举起三根手指,神情狰狞:“岳父、小杰、东方。三条命啊,我胸中积了一口气咽不下去。官路走不通我就走黑路。找个杀手,弄死个人不算难事。” 刘大军沉默良久,道:“东方不想你这么做。你年龄不算大,真想要儿子。就再生一个。” 李太忠神情又变得沮丧起来,道:“我想生,一直没有成功。” 刘大军知道只有此事才能让大哥恢复理智和增加生存下去的信心,鼓励道:“多试几个,说不定就有成功的可能。” 李太忠点了点头,道:“但愿能成功。” 离开酒店时,刘大军面色沉静如水,他如今是检察系统的省级领导,前途光明。而大哥李太忠面临失去理智的危险。如果他真的找人干掉了郝建,肯定会牵连上自己。这让他很是烦恼,一方面希望李太忠早日有后。将他从悬崖上拉回来,另一方面也想着自保的法子。 “我是不是应该远离李太忠?”刘大军是重情义之人,可是自保之心是人的本能,更何况他一步一步走到省检察院副检察长的高位,花费了无数心血,实在不愿意被一个丧失理智的人拖下水。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街边商店传来唱遍大街的歌声。直愣愣地钻进了刘大军的耳朵里。 刘大军文化并不高,由于一直喜欢读书,三十年下来,知识面已经变得非常广泛,这也是他能够以转业军人身份走到今天位置的原因。他知道这一句词出自金、元之际著名文学家元好问的一词中,在金庸武侠中,为情所困的李莫愁常常会引用此句而被广为流传。也正因为广为流传,反而让刘大军觉得此句词有点烂大街。 本书来自http:////x.html 879有谁记得他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听着歌,李太忠悲愤神情一下就浮现在刘大军脑海里。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李术忠作为官员,或许并不优秀,可是作为父亲,其真挚的感情却没有半点虚假。情为何物,不仅仅是爱情,也指亲情,还有友情。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地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刘大军将这首词在心中默背了一遍,他想起了父母双亡后被老方县长收养的凄惨,难得的复杂情愫涌上了这个铁血汉子的心里。 “郝建如果真是一个贪官也就罢了,偏偏这人官声还不错,我总不能做栽赃陷害之事,这就触碰到我为人为官的底线了。太忠之事,我的底线就在于如果郝建违法,我就出手,如果郝建不违法,我就不出手。”刘大军是经历过的血与火的汉子,很快就做出了决断,将心中纠结抛在了一边。 郝建并不知道曾经的同事李太忠处心积虑要对付自己,他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南江的工作之上。 郝建请侯海洋写“实事求是”四个字,是在不知不觉中反映了他的真实心态。 每个的心态都在发生着变化,少年人、年轻人、中年人和老年人的心态是不一样的。郝建的心态随着职务升迁、年龄增长、阅历增加以及母亲邵佳美、老领导许德才得癌症有直接关系。如今,他将初入官场时的激情收敛起来,也将传说中的官场秘诀丢在一边,只想实事求是多做些事情。 星期六晚上,郝建坐在省交通宾馆三楼包间,接到了侯海洋的电话。 侯海洋道:“郝省长,对不起了,我已经走到来东首的路上,县里出了车货,一辆货车碾碎了坐了四个人的摩托车,四人全部死亡,我必须要回去。那幅‘实事求是’的字我已经装裱好,让司机给您送过来。”郝建道:“海洋老弟,你就别客气了,办正事要紧。” 门外传来脚步声,宁玥独自一人进屋,道:“侯海洋来不了,巴山出了交通事故。” 郝建道:“我也接到海洋老弟的电话。杨柳没来?” 宁玥道:“她在楼下等人,等会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省委办公厅的小齐,齐燕玲。他父亲以前是323厂的厂长,后来调到国务院工作,目前担任副司长职务(正司级),恰好管着水务这一块。” 郝建举着大拇指,道:“宁书记心胸开阔,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宁玥近期一直在为沙州南部新区建设跑资金,颇为成效。郝建作为南江省长急需花钱,就想从中分一杯羹。当他提出这个要求时,宁玥爽快地答应了,还主动为其穿针引线。郝建所言完全出自真心。 “这是国家的钱,沙州不可能一口气全部吃完。与其被其他市拿走,还不如帮助郝建,这叫合作双赢。”宁玥仍然留小波浪,白皙面容依然姣好,只是在微笑之时,眼角已经有细细的鱼尾纹。女人从政,比男人更加辛苦。特别是在全省排老三的沙州市当省委书记,不管是体力和还是智力,她都付出了巨大的辛苦。 杨柳陪着一位年轻女孩子走了进来,年轻女孩子约莫二十左右年龄,身材高挑,落落大方。郝建在省政府办公厅工作时,曾经见过这个女孩子,知道她是省委办公厅的人,只是两人没有打过交道。 年轻女孩子道:“郝省长好。我是齐燕玲,在省委办公厅综合处工作。” 郝建与齐燕玲握了手,道:“我们见过面。以后还请齐处长多关心南江。” 齐燕玲笑道:“我就是服务人员,郝省长这样说就是折杀我了。” 郝建在省政府当副秘书长时,齐燕玲多次在会上遇到他。每次看见郝建,总是让她想起永远在心中有一席之地的初恋男友。爱屋及乌,她对与男友颇为神似的郝建很有好感。 客人到齐,省交通宾馆的老十盘就陆续端了上来。宁玥道:“夫妻肺片到处都有,我还是最喜欢这里的夫妻肺片。” 齐燕玲与宁玥是多年朋友,受宁玥影响,也经常光顾省交通宾馆,道:“麻婆豆腐和回锅肉也很不错。我还经常打包回家,特别是回锅肉,第二顿吃起来更有味道。” “请问郝省长在不在?”门口站着一位中年人,手里拿着一个卷轴。 郝建道:“我就是。” 中年人道:“我是侯书记的驾驶员,帮他送一幅字过来。” 中年人将卷轴交给了郝建,再三拒绝了一起吃饭的邀请,急匆匆离开了。他知道这一桌不仅仅有南江的省长,还有沙州的书记,让他和这些大官在一起吃饭,简直不是吃饭,而是受罪。 郝建拿着卷轴,解释道:“我请海洋写了一幅字,准备挂在办公室。” 齐燕玲听到“海洋”两个字,心神震动了一下,暗道:“不会这么巧吧,肯定不会这么巧。” 打开卷轴后,郝建赞道:“写得真好,海洋老弟的字有书法家的水平了。” 齐燕玲忍不住站在卷轴边上,只见卷轴上赫然有“侯海洋”三个字,她强忍着激动的心情,道:“侯海洋,他是省里的书法家吗?” 郝建道:“侯海洋是南江巴山县的县委常委,岭大毕业的,很优秀的年轻人。” 齐燕玲又道:“他是茂东人?” 宁玥有点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他是茂东人,以前认识?” 一颗眼泪不受控制从齐燕玲脸颊滑落,摔在了地面上。 齐燕玲猛然间得知了侯海洋的下落,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掉了眼泪。她很快就将眼泪擦掉,坦诚道:“侯海洋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一直没有听到他的消息,有些失态,对不起。” 宁玥惊讶万分:“你一直不知侯海洋的消息?” 齐燕玲摇头道:“我应该可以打听得到,但是一直没有去打听。” 宁玥道:“我们两人在省交通宾馆吃过无数次饭,侯海洋其实也经常在这里吃饭,难道你就没有注意到。” 齐燕玲惊讶地道:“他也经常到这里吃饭。” 宁玥道:“我家和他姐家是世交,他读复读班和东首大学时,我们就经常到这里来吃饭。我分别认识你们两人都很多年了,就是阴差阳错没有聚在一起。” 齐燕玲结婚不过三个多月,还正是新婚,听到“阴差阳错”四个字,差点又要落泪。她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是我自己的选择,现在不能后悔了,好好过现在的生活.,把侯海洋忘掉。” 告诫是理智,理智战胜情感很难。对于多数人来说,理智和情感是一对势均力敌的对手,有时理智会占上风,有时情感会处于优势,但是都无法将另一方击溃。如果真是击溃的另一方,这个人就必然会变得偏激,并非好事情。 宁玥与齐燕玲是多年朋友,知道齐燕玲刚刚成婚。此时她将齐燕玲和侯海洋重叠在一起,不禁暗自感叹:“可惜了。郎才女貌的一对佳人。” 齐燕玲现在的老公没有在机关工作,而是国家研究所驻东首分所的研究员,人虽然还是不错。可是比起侯海洋总是差了一点。她并非因为与侯海洋关系更亲密而偏向侯海洋,确实是实话实话,侯海洋和郝建一样,都有一种男性的魅力。男性的魅力并非粗野,而是一种力量,发自内心的雄性力量。如今社会富裕了,中性人多了起来。这种纯粹男性魅力就显得稀缺。因此,她为齐燕玲感到婉惜。 同时,她也为侯海洋感到婉惜。如果和在省委办公厅综合处工作的齐燕玲结婚。对处于基层正在上升期的侯海洋绝对有很大的助力。 宁玥给齐燕玲倒了一小杯酒,道:“往事不必再提,我们喝酒。” 齐燕玲端起酒杯,不好意思地对郝建道:“郝省长。第一次见面。就让你见笑了。” 宁玥道:“郝省长也是性情中人,不会笑话你的。” 郝建也端起酒杯,道:“来,大家碰个杯。” 郝建也有八卦之心,只是他将八卦之心隐藏起来,没有多问一句。齐燕玲和侯海洋是美女和帅哥,两人有一段感情发生,实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在这个年龄段。谁还没有一段爱情。想到这里,他的心猛然有一种刺痛。刺痛的感觉格外真实,甚至能感受到针尖上的锈迹。对,是一柄有锈迹的针穿过了自己的隐藏在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喝了几杯酒,谈起正事。三人约好抽一个周末,到首都与齐燕玲父亲齐维康见面。 这顿晚餐是一个男子对三个女子,酒只能淡淡地喝一点。所以到了九点左右,大家就散去。 送走了齐燕玲,宁玥很感慨地道:“我真没有想到小齐和侯海洋曾经是一对恋人,要是早知道半年,他们都有可能重归于好。” 郝建道:“为什么这样说?” 宁玥道:“侯海洋到现在还没有结婚,似乎有一个女友,但是远没有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小齐是在三个月前才结婚。” 郝建想起自己和郭兰的事,深有感触地道:“他们这是有缘无份。” 宁玥看了看时间,道:“郝建晚上还有其他事情没有?” 郝建道:“今天主要任务就是陪宁书记喝酒,其他事都甩一边。” 宁玥笑道:“那我们找地方喝茶,我再给你介绍一个朋友。是我一个世家的儿媳妇,也就是侯海洋的姐姐,叫侯正丽,也是你们侯家人哟。” 郝建听到宁玥这么说,大体上猜到什么事,也就没有推脱。这些年,宁玥作为领导,对自己帮助甚大。她难得开一次口,这点面子必须得给。就算是棘手事情,也得克服。水至清则无鱼,人至清则无友,而没有朋友的人在东首官场很难取得成功。人情人情,用得好会是助力,用不好则变成阻力。 杨柳很是机灵,听到宁玥谈起这事,赶紧拿起手机与侯正丽联系,很快就将见面地点敲定,然后道:“宁书记,他们在金星大酒店的茶室。” 金星大酒4号包,一男一女两人等在房间。女的三十岁左右,气质和相貌都出众。男的五十来岁,文质彬彬的气质中透着沧桑感。郝建与宁玥一齐进门时,两人都站了起来。 宁玥介绍道:“这位是侯正丽,她是侯海洋的姐姐。” 郝建伸手与侯正丽握了手,道:“你们姐弟俩长得挺像。” 宁玥又介绍:“这位是肖总。” 郝建总觉得眼前这个中年男子眼熟,低头看了一眼名片,名片上印着“正强路桥公司肖强”,他抬头再看一眼中年男子,试探着问道:“你是肖总工?”肖强尴尬地笑道:“肖总工己经被埋葬了,我是正强道桥的肖强。” 郝建脸上现出真诚的笑容,热情地再次与肖强握手,道:“94年是益杨县的交通建设年,县里交通总体规划得到过肖总工指点。肖总工对沙州交通建设做出过贡献,我一直记在心里。”他认真研究过交通厅窝案,堂堂省厅总工因为几万块钱被判数年,工作和党籍被双开,实在划不来,因此抱着最真实的同情。 过去的辉煌仍然被人记得,这让肖强激动起来,对郝建的好感度直线上升,道:“我在交通战线工作了三十年,以前自诩做出过贡献,谁知出了点事就被全部抹杀,郝省长是第一位说我还做过好事的领导。” 郝建道:“只要在任上做过好事,总会有人记得。” 他这话就有点言不由衷,许德才在沙州做出了许多实事,没有许德才,沙州与铁州的差距估计更大。但是许德才离开沙州不过数年,沙州人几乎将这位老书记忘得一干二净,官场中人言必称朱书记,除了郝建、洪昂等少数人,谁还会想得起许德才。如今在南江,祝焱刚走不久,官场中人就将祝焱忘在脑后,市民也没有几人会想起曾经作出过贡献的老书记。 本书来自http:////x.html 880最美的女人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几人落座,宁玥道:“正丽当年是茂东高考的前十名,考到了北京的大学,是又聪明又能干的董事长。”侯正丽道:“高考有运气的成分,事实证明有许多没有考上大学的同学,现在发展得比我们要好。” 郝建总觉得侯正丽有眼缘,仔细想了一会,发现侯正丽居然与二姐侯小英有几分相似,道:“上次与侯海洋见面,回家问了辈份,我是正字辈。父亲没有依着辈份取名,若按辈份,他是国字辈。” 侯正丽道:“那我们的辈份就能完全排得上,说不定就是一个家族分出来的。东首侯家这一脉的发源地在茂东,如果郝省长有空可以到茂东巴山县二道拐去看看,那里是侯氏家族的祖坟地。” 郝建道:“巴山和成津交界,我去过多次。今年抽时间,我把父亲带到茂东寻根。” 宁玥笑道:“东首人都是竹根亲啊,我和正丽的婆家是亲戚,如果郝建和正丽是一个家族,那么我和郝建就是拐了几个弯的亲戚,虽说这个弯拐得比较大,总算是亲戚。” 随后交谈中,郝建很快摸清了正强道桥董事长和总经理的意图,他们这次过来是为了南江的新区道路改造工程,南江城区道路以前是水泥路面,现在破损得不成样子。新的改造方案是对混凝土路面实施沥青改造,混凝土路面是灰白色,沥青路面是黑色,改造工程被俗称为白改黑工程。 从上世纪80年代到本世纪初期近20余年间,水泥混凝土路面作为城市道路主要结构形式,在国内许多城市广泛应用。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城市道路有了更高层次的需求,水泥混凝土路面存在一些本质缺陷,如行车产生较大震动与噪音,路表易产生裂缝、平整度差,出现裂缝和坑洞后难以维修,吸热性能差、光折射力强易产生视觉疲劳等。这种路面与城市发展的水平已不协调,许多大城市率先对水泥混凝土路面进行改造。 改造成沥青路面平整性好又有柔性,车辆行驶噪音小、平稳舒适,且产生的灰尘相比水泥路面减少很多,此外沥青路面维护容易,不像混凝土路面,维修后需要28天的混凝土保养期,可以做到沥青摊铺碾压即可通车使用。 改造方案刚刚在省政府办公会讨论通过,正强路桥就通过强有力的关系找了过来,郝建不禁佩服商人嗅觉。以前为了抵制易中岭,他拒绝了黄子堤的要求,结果惹来无数后患。宁玥介绍的这两人没有什么大问题,他暗自琢磨如何操作此事。喝过茶,事情谈得差不多,郝建不愿意久坐,于是大家各自散去。 郝建开着车,在夜色中回小区。 灯光通明的街道被车窗分隔成另外一个世界。 在另一个世界里,有匆匆行走的行人,有在昏暗小灯下等着生意上门的小商店,还有一些花钱如流水的声色犬马的场所。每个人都在这个世界上用一生的时间寻找自己的位置,少年时总是认为最好的位置会为自己留着,努力挣扎到了中年,很多人才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平凡人,是一个小人物,那些美好的位置并非为自己准备,自己还得为了生计不停地奔波。 东首社会是一张由人情织成的网,对于官场人物来说,这张网更加严密,触角更加四通八达。宁玥与侯正丽岳父家里世交,她为了世交之情出面帮着侯正丽要工程。而郝建为了还宁玥的人情,就同意了让侯正丽到茂东做白改黑工程。同样,郝建答应了宁玥的请求,他以后如果有事情找到宁玥,宁玥在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推脱。每一件事情都如一根蛛网,事情多了,所有人都成为这一张大网的一部分。 《.夜晚的东首并不睹车,小车在城里漫无目的地乱逛。郝建打开车载音响,那首从金属盒子里钻了出来,很快就充斥在狭小的空间里。 …… 歌声具有感染力,影响着郝建的情绪。他来到自己居住的小区门口却没有停下。掉转车头朝着城郊开去,经过了东首美院、东首工业学院,最后来到东首大学的新校区。新校区住了不少学生。虽然接近十一点,仍然有不少年轻人在街道上闲逛。他们有无数精力需要发泄,在图书馆读书是一种方式,谈恋爱是一种方式,深夜无聊地闲逛同样是发泄精力的一种方式。 小车来到郭兰小店门口停了下来。 郝建听着音乐,拿了一枝香烟放在鼻尖,让自己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郭师母得了尿毒症。这是郭兰想着要做生意的主要原因。曾经的堂堂县委组织部长居然在这里开一家小店,这实在让郝建觉得憋气。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这是多年来摆在明面上的理论。可是理论和现实始终是脱节的,不同的工作带给人的幸福感和利益完全不一样。 郝建当了多年执掌一方的领导,心态发生了微妙变化,实在不愿意自己深爱的女人受苦。他如今是一市之长。全年要花出去上百个亿。上百个亿花出去。必然会产生制造出不少百万富翁甚至千万富翁。比如他打个招呼,能让侯正丽做全城区的白改黑工程,五六千万的工程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来算,就有近一千万的利润。 而自己深爱的女人还在这里开这种利润微薄的小店。这种对比和反应让他感到有点难过。 他从政以来,从来没有主动利用职权为自己的亲人谋取利益。包括姐夫何勇数次谈到在管辖范围内做工程,都被他以“做专业的事”为由劝阻了。今天看到这个小店,突然涌起了利用职权帮助郭兰的念头。 要帮助郭兰谋利实在是很简单的事情,比如这一次南江准备实施的下水道改造工程。这些政府工程必须招标。招标招的是整个工程,中标者还得购买很多材料。比如管道等大宗物品都得外购。作为甲方只要打个招呼,中标者自然会在同等条件下采购甲方打过招呼的供应商的材料。这就是比较典型的擦边球,如果郭兰愿意,她就能成为供应商,轻轻松松赚钱。 郝建想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郭兰的电话。 “你好。我在东首大学新校区外面。” “你在哪里做什么?” “看你的商店。” 郝建斟酌一下,道:“商店生意怎么样?” 郭兰道:“比想象中要难得多。费心,但是赚不到多少钱。” 郝建道:“郭师母手术什么时候做?” 郭兰声音低沉起来,道:“还在等待。” 郝建把自己的想法挑明了,道:“你其实不必开这种小商店,竞争激烈,利润微薄。” 郭兰道:“我想来想去,除了做这种技术含量低的事,我似乎不会做事情生意。” 郝建道:“你现在不是政府官员了,可以做生意,不要自我禁锢。我建议你做一家公司,与有经验的人合股,具体来说就是市政材料。” 郭兰一下就明白了他的真实意思,道:“我不想这样做,如果能这样做,我早就这样做了,何必等到今天。” 郝建劝道:“其实这样做的人很多,算不上违法违纪,甚至连擦边球都算不上。你记得将门面转给你的曾宪刚吗?他是益杨上青林尖山村的人,和我是老关系。他以前在省级家装材料的批发,最近想做石材,主要是人行道用的石材,这也是他的老本行。除了在本地做,还到云南去买石材来加工,生意肯定很好。你和他合股,成立一家新公司。这样你就可以轻松一些,免得做这种小生意费心思,耽误时间。” 郭兰沉默良久,道:“我不想让你为我破戒。” 郝建道:“我早就破了无数的戒了,今天晚上才答应一个类似的事情。你放心,这样做还谈不上违法乱纪,最多算是灰色地带。” 通过无线信号,郭兰仿佛能够感受到郝建的心跳。郭兰道:“你的好我心领了,但是我不能马上答应你。” 郝建道:“不用马上回答,你想一想再答复我。你不要有太多顾忌,我既然提出来这个方案,肯定就是万无一失。” 郭兰道:“我心里很乱,一时无法决断。” 郝建听到郭兰的话语中没有以前那么坚决,温柔地道:“你不能苦熬,有啥事我们可以一起分担,否则我心里更不好受。” 郭兰道:“谢谢你。让我再想一想。” 郭兰家里没有做生意的传统,能够出来开商店,她已经走出了一道坎。 接受郝建好意,对于郭兰来说还有两道坎不。一个是自己心里的坎,她从小生活在书香家庭,读的书也比一般人多,家庭环境总体来说是比较好的,内心里比较清高的,做事总愿意独立自主;另一个坎是她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事影响郝建。她与郝建是两度同事,知道郝建律己甚严,很反感将公事和私事掺!.在一起。这一次郝建主动提出此事,其实将公事和私事拉在了一起,有违其原则。 她由郝建联想到了外逃的沙州原省长黄子堤,同样都是省长,黄子堤的想法是那么地让人恶心。她赶紧打开音响,用钢琴声来冲淡心中的恶心感。 在悠扬的钢琴声中,郭兰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脸色灰暗的郭师母站在门前,问道:“小兰。谁来的电话,这么晚?”郭兰道:“妈,是以前同事打来的电话。你快睡吧。” 丈夫早逝,自己又得了尿毒症,这让郭师母很大的打击,她感觉自己变得迟钝起来,对外物也没有什么兴趣,只有在女儿面前才说说话的兴趣,她站在门口。披着衣服,道:“小兰,我这病就不要治了。家里的经济情况我晓得。真要治下去,就得卖房子。我把房子卖了,你拿什么来结婚,总不能挤到单身教师宿舍吧。” 郭兰道:“妈。你安心治病。钱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来想办法。” 郭师母道:“你在这里读书,靠着点工资,又没有奖金,能够想什么办法。实在不行,就把益杨的房子卖掉。” 郭兰坚定地道:“那是我们一家人居住的地方,说什么也不卖。” 沙州的新房子虽然宽敞,可是没有留下父亲多少印迹。在益杨大学西区的房子。才有一家三口人生活过的浓重印迹。在郭兰心中,莫说要出卖。就是改变一下布置、更换一点家俱都不行。 郭师母眼睛里噙着点泪水,道:“小兰,是我耽误了你。让你到现在都没有成家,我成了你的拖累,还不如早一点死了好。” 郭兰打断母亲的话,道:“妈,你怎么这样说。你是我妈,我不管你谁来管你。外面冷,到里屋去。”她送母亲进寝室之时,觉得里屋温度又低了下来,道:“妈,你怕冷,就把空调开上,不要关。” 尿毒症病人身体比较虚,怕冷是很容易感冒的,感冒会造成肌肝的快速增加,对尿毒症病人不利。郭师母觉得长期开空调会花费很多钱,总是在寻到机会以后就关掉空调。 母亲趟在床上,身体疲乏得很,闭着眼睛不想说法。郭兰也就不离开,坐在黑暗的房子里想着心事。母亲得病以后变得嗜睡,睡着以后在睡梦中又烦躁不安,不停地翻身,又时还要抽搐。 郭兰感觉这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候是三口之家生活在一起的时候,也就是从自己出生到父亲去世这一段时间。每天晚上,三人沿着小湖散步,散步时还能听到西区音乐系琴房传出来的琴声。偶尔遇到有钓鱼者钓上湖鱼,父亲就象个开心的顽童,与钓鱼者讨价还价,用比菜市场还要高一些的价格将新鲜湖鱼买回家,第二天中午的餐桌上就会有滋味鲜美的鱼汤或者红烧湖鱼。 有一年湖里涨蟹潮,三人就提着桶,沿着湖边去抓螃蟹,半天时间就抓了一桶螃蟹,将小个的螃蟹扔回湖里,大个的螃蟹用来或炒或蒸,味道美极了。 有一年放风筝,自己大约只有七八岁吧。将一个大风筝放得很高,只在天空中留了一个小黑点。随知风筝线断了,飘到一颗高高的树上。自己急得直哭,父亲和母亲找了一根长竹竿,最终还是没有将风筝拿回来。 本书来自http:////x.html 881识趣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回想着往事,郭兰觉得完整的三口之家的生活是如此幸福。仿佛是一场梦,现在从梦中醒来,生活就露出锋利的尖爪。 她对自己提出一个疑问:“为什么明明社会在进步,财富在增加,我们家的幸福感却下降得如此厉害。而且不仅仅是幸福感,就是家庭能力也下降得非常厉害,居然到了郝建都看不下去的地步?” 郭兰很清楚,家里的幸福感下降是从父亲得病开始,父亲得病以后,母亲忧思过度,随后也得了病。人生百年,生老病死,这是自然规律。经过一段时间后,郭兰接受了丧父这个事实,心情渐渐回复。如今幸福感减弱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母亲之病。由于三个人都安于书香门之家这个现状,对钱财看得不重,因此家里一直没有太多积蓄。在沙州买了住房以后,积蓄更是所剩不多。如果没有郝建的那张银行卡,母亲的手术费都无法支付。 家庭幸福感由两个方面构成,一是精神生活,二是物质生活,只有在一定物质生活条件的保障下,精神生活才能发挥作用。在母亲重病需要大量花钱的压力下,郭兰幸福感大大降低。 等到母亲熟睡之后,郭兰摄手摄脚地走到客厅。她拿起手机,拨通了郝建的电话。 郝建正准备洗澡睡觉,听到桌上电话响起,立刻将换洗的内衣丢在沙发上,接过了电话。 郭兰道:“我想通了,决定接受你的建议。作为子女,有责任让母亲有一个安定的晚年,我如果一直沉浸在校园和书房里,实际上是另外一种自私。” 郝建道:“你能走出这一步,真的很难。” 郭兰道:“但是具体如何做,我还没有完全接受你的建议。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不想让你违背本心。” 郝建道:“条条大道通北京,具体办法都可以商量。”他还有另一句话没有说:“即使为你违背本心,也在所不惜。” 郭兰轻声地道:“那我近期回东首一趟,见面细谈。”走出书房,具有某种象征意义,是对现有人生态度的修正。 人生的每个阶段都面临着选择,有选择意味着有变化。从哲学上来说,变化是永恒的,不变是暂时的。郭兰大学毕业到政府机关工作,这是一次重要的人生选择;从政府机关回到学校,是再一次人生选择,是对大学毕业后人生选择的修正;如今要走出书房,则是另一次选择,另一次修正。 郭兰下定决心以后,便利用学院放寒假的时机,飞回东首。 :3w.郝建开着自己的那辆奥迪车,前往机场。 按照郭兰的想法,郝建用不着到机场,两人在东首城里见面就行。郝建如今是南江省长,几乎全南江的干部都认识他这张脸。在机场难免会遇到南江干部,这就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郝建总觉得对郭兰亏欠很多,因此坚持要来机场。他作为南江省长,每周七天时间至少有两天时间会在东首出现。南江行政第一长官面对的都是具体事情。多数事情都需要上级部门支持。他曾经担任过省政府副秘书长,这一段经历最大好处是他与省级部门主要负责人?大部分都有过接触,有过接触以后。见面就好说话,不至于还需要第三者来介绍。 他如今是称职的南江省长,来到省级部门负责人办公室里,包括见到省级部门实权副职,态度都恭敬得很,谈工作时完全拿出了下级部门向上级部门汇报的架式。为了能为南江争取到政策、带来资金、拉来投资、增加实实在在的好处,作为南江一把手把架子放低一些完全值得。 飞机延时了一个多小时。原本准备七点钟到达,结果在接近九点才落地。七点以后,郝建反复在拨打郭兰手机。一直是关机的提示,直到手机打开后,他才放下心来,道:“我在第五候机室正对的停车场里。还是那辆沙州牌照的奥迪车。” 郭兰道:“刚停止滑行。十五分钟时间能到停机场。” 飞机上的旅客有一半站了起来,一半在打开手机。郭兰挂断手机,无意中往前看,见到头等舱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北湖省很有名的大秘赵东。她不愿意在这个时间与赵东见面,赶紧坐回座位,将自己隐藏在座位后面。 等到客人基本走完,她才提着包走下飞机。 同一辆飞机的客人都不见踪影。郭兰这才放下心来。走了几分钟,见到一个穿着西服的年轻人站在卫生间门口。似乎在等人。郭兰当过多年的组织部长,在观人上有独到的一面,她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但判断出这个年轻人应该是政府官员,十有**是重点大学的毕业生,还极有可能是选调生,在基层做了一两年,然后到了省委机关。 正在这样想着,赵东从卫生间出来,还拿着手机,边打电话边走路。他看见郭兰,立刻挂断手机,招呼道:“郭兰,你是从哪里飞过来,是上海吗?” 郭兰道:“我是从上海回来。” 赵东道:“我到浦东去考察,原本想约你一起吃饭,可是想到已经是寒假了,所以也就没有给你电话。你从上海飞过来,那么我们应该在同一个航班上,我在头等舱,没有朝后面走。” 郭兰道:“我上飞机就睡觉,没有见到您。” 赵东道:“放假有一段时间了,你怎么才回来。” 郭兰道:“学校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所以耽误了。” 赵东原本以为自己肯定能够忘记这位曾经喜欢过的女子,谁知偶遇之后,还是觉得自己又呯然心动,主动道:“你要到哪里,我这里有车,送你过去。” 郭兰正要到停车场去与郝建见面,脑子里想着推脱的借口,道:“不用了,赵主任,谢谢您。” 赵东道:“有人接机吗?” 在卫生间等人的那位西服年轻人走到赵东身边,将围巾递了过去,道:“赵主任,外面冷,您把围巾戴上。” 赵东接过围巾,随手缠在脖子上,道:“这位是小孙,东首大学的选调生,在基层锻炼了两年,才被到省委办公厅工作。” 小孙是有眼色的,见到赵东神情,便知道眼前这位极有气质的漂亮女子绝对在赵东面前有地位,热情地伸了手,道:“您好,我是小孙,在省委办公厅一处工作,请多多关照。” 赵东介绍道:“这位是郭兰,和我是沙州组织部的同事,现在在上海读研究生。” 郭兰握着小孙伸过来的手,道:“赵主任一直是我的领导,他是一位非常好的领导,能跟着他是运气。”这是一句实话,赵东无论是从人品到能力都很出色,否则也不会在省委立住脚,只不过人品好、能力强的人并不一定适合自己。她对赵东的感情确实只有同事之情,很难发展成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 赵东再次发出邀请道:“相逢不如偶遇,如果没有人接机,我就送你过去,你准备到哪里?” 赵东曾经是自己的领导,有提拨之情。父亲去世后,赵东从省里赶来坐大夜。郭兰还是挺感激赵东的。因此,郭兰心善,不愿意在其部下面前扫了他的面子,急中生智道:“我与李俊约着见面,你送我到绵竹花苑,在东城区。” 赵东道:“哪个李俊,是以前沙州政法委那位?” 郭兰点头道:“就是那个李俊,她后来辞职了,自己做生意。” 三人走出了候机大厅。小孙道:“郭姐,本来省委办公厅的车可以直接开到机场里面的。赵主任要求严格,坚决不准办公厅的车进机场。” 这是在拍赵东的马屁,而且水准一般。郭兰很随和地呼应道:“赵主任就是这样以身作则,以前在沙州组织部之时,组织部是风气最正、效率最高的部门,这样要求是有好处的,沙州组织部出了不少干部。” 她说这话时,看了一眼赵东。赵东在沙州当组织部长之时,最讨厌别人说奉承话。这一回,他对小孙的马屁以及郭兰的实话都没有反应,神情如常,想必是平常听到的马屁太多,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马屁,这些马屁就变成了很正常的同志之间的交流。 一辆奥迪车停在身边,里面有一张通行证,由于天色暗,看不清楚是什么通行证,有可能是进入省委大楼的通行证,也有可能是进入机场的通行证。 小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郭兰和赵东坐在后排。 郭兰上车之时,朝停车场看了一眼,暗自焦急。她拿出手机,调出“空空”的名字,发了一条短信:“到达东首。”郝建姓侯,与孙悟空便有了联系,因此,郝建在手机上的名字便是“空空”。 小车启动后,赵东道:“好久没有见到李俊了,晚上把她叫出来,一起去吃夜宵。” 郭兰给李俊打了电话:“我回东首了,恰好在机场遇到赵主任,他送我过来。”她确实准备与李俊见面,只不过不是今天,而是明天。幸好她提前与李俊联系过,否则还真有可能穿帮。说了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掩盖。这是无数人总结出来的生活经验,现在郭兰也面临着这个困境。 赵东吩咐道:“到老梅那里订个位。”他回头又对郭兰道:“老梅是我大学同学,开了一个大排档,味道还不错。” 赵东话音刚落,时刻关注赵东一举一动的小孙就拿出手机,迅速拨打出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道:“梅总,我是小孙,帮我留一个位置,安静一些的房间,有四、五个人。” 郭兰不想去吃饭,还没有拒绝,小孙就把电话打了出去,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在赵东部下面前照顾其面子,于是接受了这个安排。 将郝建一个人留在机场停车场,还得与不相干的人一起吃夜餐,这让郭兰很痛恨眼前这个拍马屁的小孙。可是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有眼力,办事利索,以后成为执掌一方人物的可能性极大。这种人物多了,对地方上并非好事。偏偏就是这种人容易得到领导喜欢,提拔得比干老实事的人快得多。 郭兰给李俊打电话。道:“李俊,我回来了,等一会就要到你们小区。有空没有。一起吃夜餐。” 李俊以前曾经与沙州常务副省长马有财好过。如今马有财患上严重的忧郁症,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两人的关系也就嘎然而止。在马有财的帮助下,李俊的生意已经起步,尽管还没有做成大公司,可是维持一个家庭的富裕是绰绰有余。她接到电话后,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道:“你是先放行李。还是直接吃饭。” 郭兰道:“我在机场遇到了老领导赵部长,他送我过来的。小车马上就要到你楼下。” 李俊道:“赵部长,是赵东吗?” 郭兰在电话里嗯了一声。 李俊明白“赵东”这个名字里面的含金量,道:“那我马上就下来,需要订餐位吗?” 郭兰道:“不用。餐位订好了,是东城区一家大排档。” 李俊挂断电话以后,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衣柜前,挑选着适合陪同赵东吃饭的衣服。她将衣服一件一件拿起,又丢在一边。多数衣服都适合在酒店里穿,明显不适应穿到大排档的场合。她估计吃过晚饭后有可能还要唱歌,就选了一件紧身的能将身材亮出来的毛衣,外面套了一件新款羽绒服,配了一条发白的牛仔裤。换上衣服。又赶紧去化妆。 整理完毕,到了小区外站了几分钟,就见到一辆黑色奥迪车开了过来。在小区内进进出出的好车不少。其中也有黑色奥迪,可是唯有这一辆奥迪车带着官气,停在门口就如武林里的宗师,不停朝外喷放内力,让人感受到凛然之威。 郭兰从滑下的车窗向李俊招手。 李俊看见郭兰与赵东坐在一起,将内心的疑惑压在心里。满脸笑容地登上了小车,道:“赵部长。您好,我是李俊,以前在沙州省委政法委工作。” 本书来自http:////x.html 882心里很不安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赵东和蔼地笑道:“我有点印象,你最初是不是还在报社工作过。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李俊是发自内心的惊讶:“赵部长,你真是好记忆,居然还知道我在报社工作过。” 赵东道:“这不是记忆好的原因。以前组织部开会,经常有一个漂亮女记者来采访和拍照,我当然记得。” 郭兰闻言会心一笑。当初她在组织部工作时,李俊恰好在沙州日报社负责政经这一块,每逢组织部有活动时,总是由她给报社李俊打电话,让李俊过来采访。没有想到,赵东还记得总是弯着腰照相的李俊。 小孙透过后视镜,牢牢记住了李俊的相貌。诸葛一生唯谨慎,他将来要做大事,必须要将现在的一件又一件小事做好。 小车开了一处黑暗地方,停好以后,来到一处安静的小院。推开小院则别有洞天,灯笼下是古香古香的装修风格。小孙介绍道:“赵主任经常陪着领导进酒店,现在听到地酒店就要吐,偶尔想尝点美食,就来这个地方来。老梅的私家菜和烧肉味道确实不错,特别是脑花烤得外焦内嫩,是东首一绝。” 李俊很有自熟的本事,道:“赵主任还是少吃点脑花,脑花好吃,但是胆固醇高得吓人,不宜多吃。” 小孙是刚从学校出来的年轻人,百口不忌,哪里想得到食品是否健康,只管味道是否好。闻言有些尴尬,但是他调整得很快,道:“这点我疏忽了,以后就少点脑花。” 走出机场时,天空还没有雨,进城后,莫名其妙地下起冷冷的冬雨,雨水不大,抽在脸上冷冰冰的。郭兰走进小院,这才有单独打电话的时间,打通郝建手机后,低声道:“你还在机场吗?” 郝建接到郭兰的四字短信以后,感到很是莫名其妙。回了一个电话却无人接听,便猜到郭兰应该是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他没有离开机场侯车室,习惯性地拿了一枝烟,放在鼻尖反复地闻。车内音乐反复地播放,从《四兄弟》再到几首常听的钢琴曲,都是他经常听的。 把这几首曲子放在一起是晏春平的手笔,他长期跟在郝建身边,知道郝建喜欢听什么歌曲,见郝建换歌麻烦,就找高手把这些听熟的歌曲弄到了一起,这样播放起来就很方便。 郝建将座椅后背放了下来,在歌声中,透过顶窗看着被路灯光照得昏黑的天空。他透过顶窗仰望着天空,恰好可以看到无数细小的雨点从高空扑了下来。落在车窗上,变成一粒粒水珠。 他知道郭兰已经完全着陆,又发过来信息,肯定不会有危险,只是久等不至,不免有点烦燥。终于,手机响了起来。 他迅速拿起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机,道:“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郭兰道:“我下飞机的时候,遇到赵东。他和我一个航班,只是在下飞机时才遇到。他要送我回城,我不好拒绝。” 郝建道:“那你现在在哪里?” 郭兰道:“我来到了老城区,把李俊叫了出来,正准备和赵东以及他的秘书一起吃大排档。晚上我可能要住在李俊家里,明天抽时间见面。” 郝建道:“那明天见,你吃完饭,休息一会,好好洗个澡,睡个好觉。” 郭兰又问:“你还在机场吗?” 郝建道:“肯定在机场。” 郭兰道:“不要等了,先回家吧。” 打完电话。郝建看着车窗外面的雨点,心里感到一阵宁静。他没有立刻回家,继续躺在车上,看着从天而降的雨点。 在悠扬的音乐声中,他迷迷糊糊睡着了。 被手机惊醒时,已经晚上十二点,接近一点钟。郝建接手机前,朝窗外看了一眼,小雨变得大了一些,地面完全被打湿。 郭兰坐在李俊客厅沙发上,听着卫生间哗哗的水响,温柔地道:“吃完饭了,又去唱了一会歌,我现在已经回李俊家里。今天让你白跑了一趟,实在抱歉。” 郝建打了个哈欠,道:“我还在机场,刚才在车上睡着了,准备回家了。” 郭兰吃了一惊,道:“你还在机场!” 郝建道:“有点累,打完电话想休息一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郭兰心里涌起一股不可遏制的柔情,道:“你开车到东城区的绵竹花苑,接我。”李俊陪着郭兰站在门口,开玩笑道:“这么晚来接你,肯定是一位神秘人士。” 郭兰将李俊往小区门内推,道:“拜托,给我留点隐?私。” 李俊仍然伸长脖子想看清来人,道:“我和马有财的关系都没有瞒着你,作为闺蜜,对深夜来接你的人感到十好好奇。”她故意用可怜巴巴的神情道:“我只看一眼,然后离开,可怜可怜我的好奇心吧。” 郭兰伸手抱了抱李俊,然后将她推进了小区大门,道:“我在门口很安全,不会有事情,你不用陪着我,回去吧。” 李俊最了解郭兰心思,自然不会让其难堪,开了几句玩笑后,主动往小区走,在门口时回头道:“我就真回去了。你老大不小了,也应该为自己考虑,到现在都没有成亲,可惜了如花似玉的人,可惜了如花惜玉的青春。”最初她是用调侃的语气来说这几句话,说到后来,她想到了自己,不禁真正地发自内心悲伤起来。 这些年来,她在指导下,一步步由平庸走上了上的成功,有了自己的公司。有了钱,能在东首买最好的小区房。从外人的眼光来看,自己确实成功了。可是,真的成功了吗?夜深人静之时,她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看着电视,喝着能够美容的葡萄酒,听着时钟滴答滴答响,如水的青春就这样在寂寞的时光里悄然逝去。 李俊走过中庭。回到看了一眼,一辆黑车停在门口,然后缓缓离开。 郭兰与郝建又有许久没有见面。轻微的陌生感如约而至。郝建在给郭兰套上安全带时,俯身亲吻了郭兰的嘴唇。郭兰的嘴唇柔软、湿润,带着淡淡的女人香。女人香是很玄的味道,每个女人都有不同的味道。有的是难闻的体臭味道。多数都是平常的体味,只有少数女人才有女人香。女人香和香水味道不同,前者是自然生成,后者则是人为干预产生。 郝建最喜欢闻到这股天然香味,唇齿温柔地留连了一会,道:“好香,我喜欢。” 郭兰脸颊微红,吃过晚饭又去喝歌。嘴巴里经过了各种食物,很难受。回到李俊房间后。她细细地刷了牙。将口腔里的食物残渣全部清理了出去。口气清新了,自己感觉舒服,接吻时也就不会有心理负担。她有着轻微的洁癖,特别不能容忍与爱人见面时身体处于肮脏状态。 有了短暂的身体接触,最初见面时的轻微陌生感就烟消云散了。 车朝西城区开去,如泣如诉的音乐将轻微马达声遮住,车窗隔断了城里杂音,小车内形成温馨的小环境。 郭兰抱歉地笑了笑,道:“赵东是老领导,热情地要送我,不想在他的部下面前扫他的面子,让你久等了。”她之所以没有在赵东面前给郝建打电话,主要是担心赵东对郝建不利,赵东现在所处的位置太关键,给郝建上点眼药轻而易举。她必须在赵东面前掩盖自己与郝建的关系。 郝建知道郭兰的心理,微微一笑道:“我知道,有时难免会遇到这种情况。” 郭兰道:“你很累吗,在车上就睡着了。” “初到南江,很多事情都要从头理起。”郝建没有多谈工作,转换了话题,道:“伯母病情怎么样?” 提到母亲病情,郭兰神情黯然地道:“一点都不好,需要长期透析。” 郝建对郭兰的忧伤深有同感,道:“生老病死,以前觉得离我们很遥远。谁知不知不觉中,上一辈的熟人陆续开始死亡,我们也得面对这件人生大事。” 郭兰道:“我们年级的同学中也有得病早亡的。”她扭头看了看郝建的侧脸,这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三十多岁的年龄正在男人的黄金年龄,青春的风采还没有完全消退,又有了经历世事的成熟。无论看多少遍都看不厌烦,有时她都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郝建眼睛盯着前方,熟练地驾驶着汽车。 汽车如黑暗中的使者,快速而又安静地穿行在钢筋大楼构成的丛林里。钢筋大楼冷硬无情,可是一扇扇有灯光的窗又透露着丝丝温情。在流光溢彩的大城市里,人的孤独感反而特别容易增强,如果在大城市里没有自己温暖的小家,下班稍晚,坐在车上看着一扇扇亮着灯光的窗户就会感到特别难受。郭兰在上海学习时,最不喜欢在外面吃晚饭,吃晚饭时倒是快乐,吃过晚饭回到出租房子,总会让她感到孤独和伤感。 郭兰叹息一声。 郝建道:“今年是年出生的人就到了34岁,上有老,下有小,在单位又成了骨干,是人生压力最大的时期。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一段时间,苦是苦点,却是人生最辉煌的时间。” 郭兰道:“我总结了这些年我家里发生的事,有两条很重要的人生经验,第一条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骄子,看不清时代,就要被时代所抛弃。” 郝建道:“太抽象,能不能说具体点。” 郭兰道:“自从我爸去世以后,我就在想这个问题,有时蓦然回首,发现自己的家庭不知不觉中沦为了社会底层。” 郝建不同意这个说法,道:“这个说法不对,你们家庭无论如何也不会沦为社会底层,真正的社会底层你没有接触过。” 郭兰道:“你暂时别反对,听我的想法。每个社会阶段都有一些落伍者,比如在解放前,地主们日子肯定过得比贫民要好,解放后,地主们就被这个时代所淘汰,估计地主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戴上黑五类的标志,承受无尽的痛苦,还会波及到子女。在解放以后,国有企业工人的日子比农民要好过得多,还有就是户口,城市户口和农村户口就将数亿农民变成被城市人瞧不起的群体,以前一个城市户口要好几千甚至上万元。到九十年代,国有企业职工倒霉了,大范围下岗,往日的老大哥也神气不了。现在,城市户口不值钱了,反而是农村户口因为与土地联系起来,变得越来越有价值,特别是城郊的农村户口。我经常在想,下一步有可能是谁倒霉?” 郝建道:“现在很难出现某个职业或者行业全体倒霉的事情了。” 郭兰道:“我不清楚,也许吧。第二条是人生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每个家庭如果掉以轻心,不努力,说不定会出现温水煮青蛙的情况,不知不觉成为社会底层。比如我们家庭,以前长期处于大学里,大学成为保护我们的堡垒,我在社会上遇到挫折,下意识就想回到大学里面。在大学里固然很好,可是如果安于现状,也就有可能和社会脱节。当我母亲生病需要大量用钱时,我才发现往日的清高在金钱面前不堪一击。从这个角度来说,这十几年看似优雅的生活让我们有家庭失去了前进的动力,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更经不起风雨,这是没有危机意识的后果。”小车停在了一幢绿树成荫的别墅群前面。 郝建道:“以前的那个房间我准备处理掉,易中岭曾经也住在那个小区,现在看来总体来说比较嘈杂。” 郭兰道:“刚才只顾着说话,这是哪个地方?” 郝建指了指远处比较密集的灯火,道:“那是东首大学新校区,我们是在西城区的一个新开发小区,这里私密性比较好。” 小车进门以后,沿着林荫小道开了几分钟,走进了一处位于小坡中间的别墅。这幢别墅是精装修别墅,价格不菲,郝建还是采用老方法,用了老家亲戚的身份证,以老家亲戚的名义购买了这幢别墅。 郭兰走进别墅,站在客厅问道:“我一直没有问你的钱从哪里来,现在看见这套别墅,我心里很不安。” 本书来自http:////x.html 883梦境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顺手将地暖开关扭大,调到二十度,又拿了一杯白开水给郭兰,道:“不用担忧。以前我在益杨时打下的基础,当时煤矿销售困难,.凡是贷了款的煤矿老板大多亏损严重,煤矿握在手里一天就亏一天,恨不得马上就要出手。修岭沙高速公路时,我开石场赚了钱。从中领悟出资源类企业在国民经济高速发展期间必然会赚钱的道理,就趁低吸呐,用我母亲邵佳美的名义买下了火佛煤矿。买下火佛煤矿不久,煤价爆涨,我就在这种情况下大大赚了一笔。” 郭兰双手捧着透明玻璃杯子,慢慢喝水。道:“所有事情都是有因果的,你当初在奋斗的时候,我在县委和省委组织部工作。工作之余,看看书,听听歌,弹弹琴,散散步,生活悠闲得很,当初倒是休闲了。可是这种家庭禁不起风吹雨打,我是有感而发,不是胡乱联想。以前我是高傲的性子。从心底是看不起那种跑社会的粗俗人。后来我母亲生病,要到龙堂找表叔借钱,表婶那张脸上的表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痛定思痛。所以我想走出书房。” 郝建坐在郭兰身旁。静静地听她讲述自己的心路历程。 郝建握着郭兰的手,郑重地“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郭兰将头靠在了郝建的肩膀上,宽阔厚重的肩膀给了她很踏实的感觉。郝建将其抱在怀里,爱怜地道:“我觉得你还是过原来的生活,抵御风险的事情还是交给男人来做。” 听到郝建的话,郭兰感到很是心安,女人有了依靠的感觉真好。她还是翻身坐了起来。道:“精工集团的李亚慧,你应该熟悉吧?” 郝建身体僵了一下。道:“熟悉。” 郭兰从提包里拿出了一本杂志,封面上有着李亚慧的大幅相片,相片下面写着一排大字“从低级文员到精工集团董事长”,道:“以前在沙州的时候,我曾经组织过企业女干部的培训班,作为组织部的人,我总觉得我是国家干部,是组织部的干部,李亚慧就是国企一个副总,其职位都掌握在组织部手里,在这些企业领导面前还很有优越感。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甜,实际上经历了市场风雨的国企女干部们笑到了最后,李亚慧就是其中最优秀的代表。现在我觉得与李亚慧比起来,她比我更适合于这个时代。” 郝建知道李亚慧崛起过程中付出的代价,张开双臂,将郭兰抱在怀里,道:“既然下定决心,那就好好做,从现在做起也不晚。只是你在西郊的商店,确实没有太大意思。我有一个想法,由你和我的一个老朋友合伙,他以前一直做装饰材料,也做过石场,是信得过的朋友,你们两人开一家公司,我可以介绍一些业务给你们。” 郭兰道:“我没有做生意的经验,但是我是这样想的,不真正去经历风雨,永远都只能依附别人。我既然走了出来,就要让自己变得坚强,变得强大。” 郝建道:“你不愿意与别人合伙?” 郭兰神情很温婉,态度却很坚决,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你让我跟别人合伙,实际上是由别人赚钱给我分红。你的好意心领了,我不愿意这样做。” 郝建道:“单独出来闯荡,很难。比如,你能够去请一些小部门领导去应酬,还陪着喝酒吃饭吗?你别扭,我也很别扭。” 郭兰道:“总要走出这一关口。” 郝建思索片刻,道:“你是沙州大学的领导干部,其实也是干部身份,要单独干,也得用其他人的身份,比如你的母亲,或是其他可靠人的身份。这就要解决你的合法性问题。” 郭兰点头,道:“这个我会注意。” 郝建又给郭兰讲了些注意事项,不知不觉到了凌晨两点。他打了个哈欠,道:“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 郭兰白晢脸上飞起一片红晕,道:“我把行李放在李俊哪里,没有换洗衣服,只能暂时借一借你的大衣服。” 郝建牵着郭兰的手来到卧室,打开衣柜,里面有新买的内衣裤。看着小小巧巧的内裤,郭兰眼中充满柔情蜜意,道:“亏你是个大男人,怎么去买女人的东西。” 郝建道:“我是到东首百货买的,那里什么东西都有,我顺手拿几件女性内衣,放在货物堆里,没有人能发现。”说话之时,他从身后抱住了郭兰。郭兰手里拿着新买的内衣,头朝后仰,靠着郝建肩膀上,道:“我爱你,郝建。” 两人在衣柜前互相抚摸和亲吻一阵,都情不能自禁。 郭兰道:“你稍等一会,我先去洗澡。” 郝建道:“我陪你一起去。” 虽然两人已经是这种关系,郭兰还是对鸳鸯浴有些羞涩,道:“新买的内衣都没有洗过,不能穿,你能不能给我找一件你穿过的干净棉毛衫,这样我穿起来还放心一些。” 郝建道:“我没有在这里住过,还真没有干净棉毛衫,你的睡衣吧。” 他在睡衣从卧室取过来时,心里一直琢磨着如何在不违法不违纪的情况下帮助郭兰。走进浴室里,突然脑子出现了一个即合理又合法的灵感。欢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这是一句至理名言。早上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俯身亲吻了还在熟睡的郭兰,准备悄悄起床。刚刚到床边,郭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两只眼睛亮晶晶的,道:“你这么早就要走。” 郝建道:“今天上午要开省政府办公会,我得按时到办公室。” 郭兰道:“我上午去看一看东首大学的服装店,下午就回沙州,把事情办完以后,我回上海。” 郝建干脆又钻回床铺里,将光滑滑的柔软身体抱在怀里,亲吻着耳朵、脸颊,再顺势而下。 两人又在床上缠绵了一会,郭兰首先起床,披上睡衣,打开冰箱,只找到了一打鸡蛋和一把干面,过来问:“你没有酱油、醋、油辣椒?”郝建道:“没有,我是第一次进来住,没有准备这些家居用品。”郭兰伸出手,道:“车钥匙,我到外面去买点吃的。早上你要开车到南江,饿着肚子可不行。”郝建道:“别墅区也有别墅区的坏处,生活并不方便,买点东西要走很远,特别是这个天气。”郭兰道:“任何事情都有得有失,你想清静,就得忍受生活不便利。” 本书来自http:////x.html 884不同意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道:“你不用出去买,昨晚折腾了一夜,够累了,好好休息。”郭兰仍然不是太适应开这种玩笑,白晳的脸上腾地飞起两朵红云,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车钥匙在哪里,我到外面买点东西,在家里吃了饭再走。”郝建指了指桌子。道:“车钥匙在桌上,你会开车吗?”郭兰道:“我好歹当过县里领导干部,早就把车学会了,只是开得不是很好。” 郭兰拿着钥匙出门。 别墅里只剩下郝建一个人,此时他突然有点迷糊,觉得两人的这种生活似曾相识,仿佛很久以前就有这种画面。他睁着眼睛。看着屋顶,心情渐渐复杂起来。小佳、郭兰和李亚慧在他脑海里转走马灯似地旋转,总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你脚踏三条船。道德败坏,被家人知道的后果就是家庭破碎,被组织知道的后果就是所有努力化为乌有,及时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可是到了这种时候。放弃其中任何一个都是对对方的深深伤害。 这是一团长久地困绕郝建的乱麻,剪不断,理还乱,让他内心深深地不安。 二十多分钟以后,郭兰开门回来,手里提着一个盒子,道:“本来想给你煮点稀饭,包点家常包子。可是实在没有材料。现在还早,商店没有开门。给你带了一碗碗豆杂酱面,趁热吃。” 郝建坐在饭桌上吃面条的时候,郭兰在厨房里探出头来,道:“你没有奶锅?”郝建道:“没有,只有一个锅。” 这是一个蒸菜的大锅,用来热牛奶实在不象样子,郭兰就将纯牛奶打开,倒进碗里,用蒸菜的方式来热牛奶,后来又觉得太慢,还是将牛奶倒进蒸锅。牛奶热好以后,郭兰给郝建端了出去,道:“你没有买奶锅,为什么去买一个这么大的蒸锅?”郝建喝着热牛奶,道:“这只锅也不是我买的,是交房的时候,房地产公司送的礼物。” 吃过温馨的早餐,两人紧紧拥抱,吻别。 冒着细雨,郝建开着车回南江。一个小时十七分钟,他看到公路边一个碑形建筑,上面写着“南江人民欢迎您”七个大字。跨过这个碑,郝建立刻就进入了省长角色,将所有的缠绵抛在脑后。 走到省政府大楼,来到属于自己的那间办公室,刚刚到八点。原本以为自己来得算是早的,谁知晏春平已经来到办公室,茶水也泡上了。 起了一大早,又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身体确实也有些疲倦。郝建坐在属于自己的高背皮椅上,惬意地喝了一杯热茶。晏春平经过几年磨砺,现在算得上合格的秘书,知道自己的喜好,也能帮着自己办一些只可意会不能言传之事。郝建准备再过一段时间,将晏春平由科级干部提拔成副处级干部。 这些年来,秘书提职过快成为一个引人注目的现象,郝建本身就是这一现象的受益者。如今他成为领导者,手底下也有忠心耿耿为自己服务的秘书。他还是做出了和许德才、祝焱相似的举动,提拨了经过考验的且为自己服务多年的秘书。 提拔晏春平这样的秘书并不违反任何党纪国法,甚至连暗箱操作都算不上。晏春平是从科员、副科长、科长,按年限一直升到副处级,每一步都没有落下,没有违反《公务员管理条例》的规定。他最大的优势在于受到了领导青睐,到了应该提拔的时候,总不会被忘记。 秘书有三个优势,第一是作为领导身边人,接近权力中心,按照情商决定命运、态度决定位置、远近决定高低的原则,距离权力中心越近,获得的位置越高;第二是秘书往往是经过精挑细选,都具有大学本科及以上学历,智商和情商都比较均衡;第三是秘书跟在领导身边,耳濡目染,学到了很多书本难以学会的知识和技能,且能够接触一般干部接触不到的人和事,所以往往进步很快。 有了这三个优势,秘书成为领导以后,大多数都能胜任其岗位。 “人到齐了。”晏春平到会议室看了看,过来给郝建汇报。 今天上午在第一会议室开会的部门有经济部门、统计部门、研究部门三个方面的人,主要是研究北湖省全年的目标任务,确定在人代会上政府工作报告上的目标任务。各地总会比省里目标略为提高一些,这样才能在全省排名时不至靠后。 走出办公室,在走道上见到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褚良。 褚良是一个黑黑的壮实汉子,为人不苟言笑,办事严肃认真。郝建来到南江以后,和他只有工作上的交往,没有任何私交。虽然祝焱曾经极力推荐褚良,可是郝建还是不准备立刻和他拉近私人关系,毕竟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试过才知道。 郝建道:“褚省长,今年省里考核指标又重新调整了,压力很大啊。今天作一个研究,把指标分细。不要把压力仅仅留在省政府,必须传达到各部门。” 褚良很直爽地道:“现在省政府越来越喜欢搞这些花架子了,其实省里只要抓几个关键指标就能把全省情况掌握,比如用电量,这是衡量一个地区工业最真实的数据,再比如财政收入,这个也比较真实,还有新增银行贷款,这也是实打实的,弄几十项指标,逼得大家造假。” 郝建道:“一个地区和一个家庭是一样的,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些年南江进步很大,在全省排名从第三集团进入到第二集团前列。这就给我们很大的压力,如果在我们手里面又从第二集团滑进了第三集团,不仅是我们的面子问题,而是实实在在退步了。” 褚良道:“南江的工业底子比不上沙州,搞工业没有前期的积累,谈何容易。这几年南江大力发展矿产,经济指标提了起来,现在后遗症很大,而且要想把指标再往上走很难了。除非是有新的增长点。” 郝建暂时没有向褚良谈及自己的构想,只是道:“事在人为,办法总比困难多,我相信我们这一届党委政府能把前进的势力保持下去。” 常务副省长褚良很认真地道:“郝省长不要太乐观,国家的宏观调控从去年12月就开始了,南江这种资源型城市,受到的冲击犹其大。今年的各项指标能够勉强保持与去年一个水平线就算很不错了。” 郝建知道褚良所言全是实话。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国内进入高速发展时期。由于受计划经济影响太深,各级政府包括中央政府对市场经济都不能很好把握,长期处于“摸着石头过河”的探索状况。近二十年来,出现了多次宏观调控。 数次宏观调控的原因极为类似:首先就是经济高速发展,各省各地都想上项目,加大投入,造成大量重复建设,导致经济过热;其次就是经济过热造成矿产、能源等各种资源紧缺,凡是紧缺就会有争抢,这对南江这种资源型城市是有利的;第三就是中央政府通过各种手段进行调控并作再分配,压制经济过热现象。 “一放就乱、一乱就收、一收就死”是对近二十年经济调控作的精辟总结。 我们从电视、广播、报纸中经常能听到“调整、紧缩、避免重复建设”等词语,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并不需要面对这些词,只不过当成一种生活背景。对于郝建、褚良等人来说,宏观调控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将会影响到一个地区的发展。 今天召开会议。就是研究在宏观调控背景下,如何制定即完得成又能过得去的目标任务。 郝建与褚良并排向前走,边走边议论。 郝建直爽地道:“今年南江省委省政府都是新班子。前几年各项指标不停往上窜,今年突然刹车了,在省里不好交待,市人代会时在人民代表面前也不好交待。” 褚良一直绑紧的脸皮露出点苦苦的笑容,道:“前一届运气好,恰好遇上了经济快速扩张期,矿山企业效益好。交税多。今年新班子刚搭起,遇到了宏观调控。麻烦啊。” “牢骚要发,但是事情还得做。今年得想办法至少将各项指标保持在原有的速度,特别是管理类的考核,必须保证在第二片区里坐到头排。”郝建心里也觉得老领导祝焱运气好得出奇。在南江任职期间恰好国内经济形势大好,对资源需求就如同一个无底洞。他刚调走,国家就开始宏观调控。 褚良走到会议室门口,没有急于进门,道:“郝省长的想法是对的,给各个部门加压力,增担子,明年说不定全国的形势就好了。” 郝建也在门口停下脚步,道:“不要寄希望于明年形势好转。得想办法在房地产上作作文章,说实话,南江全市的土地出让金就有沙州西城区一个区差不多。潜力还很多,可以好好挖一挖。” 褚良一脸苦大仇深地道:“上一层省委省政府也动过这方面的脑筋,后来不了了之。南江市先天环境不好,东面、西南和南面都是大山,只能朝北区发展。北区恰好又是以前的老矿区,一条污水河。一个废弃的垃圾处理场,边上还有一个火葬场。无论如何也发展不起来。想要在老城区搞房地产,第一个难题就是拆迁,每次拆迁都搞得沸沸扬扬,政府被骂得直不起腰,不搞也罢。” 郝建笑道:“老褚太悲观了,房地产还是有文章可作,散会以后我们好好商量一下。” 省长和常务副省长一起走进会议室,会议室立刻安静下来。各部门负责人纷纷打开笔记本,扭开钢笔或者签字笔,会议气氛就被成功地营造出来。 郝建拿起桌前的两份文件,道:“先由孙秘组织学习两份文件,大家就对当前的政策以及南江面临的形势有个基本判断。” 孙秘书长是个白白的圆脸胖子,为人斯文,说话也是慢条斯理,拿着文件,清了清嗓子,道:“我和同志们原文学习一遍。一份是去年的文件,12月23日由国务院办公厅下发的103号文件,《国务院办公厅转发发展改革委等部门关于制止钢铁电解铝水泥行业盲目投资若干意见的通知》,一份国办刚刚才发的文件,《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开展贯彻实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情况专项检查的通知》。” 两份文件都直接影响了南江经济,参会的各部门同志集中精力,认真地听着孙秘学习文件。 孙秘读完文件后,郝建道:“大家听得很清楚,国务院明确要求对钢铁、电解铝、水泥三大行业进行清理检查,国务院将组织来自审计署、发改委、财政部、国土资源部、建设部、农业部、商务部、人民银行等部门的人员,组织**个监督组,到各处清查,重点就是进入三大行业、盲目投资的民营企业。在中央检查前,省里将提前来检查一次,大家要高度重视。省政府已经下发了文件,各部门回家先自查,我市最突出的就是水泥行业,目前一个区四个县都有水泥厂,重复投资、规模小、技术弱,污染重。” 他停顿了一下,道:“今天先不谈这个事情,集中研究目标任务。学这两个文件就是要认清南江面临的严峻形势,不要盲目乐观,同时又要鼓足勇气,树立信心,力争保持南江高速发展的势头。” 会议持续开了半天,结束时,接近中午一点。 郝建回到办公室,就安排晏春平,“你去省委小招要一个羊肉汤锅,我和褚省长刷点羊肉。” 省委小招待所主要为省委省政府领导服务,里面有小伙食团,菜品不追求高档,以家常菜为主,最大的特点是干净卫生,私密性好。经常到外面餐厅吃饭,容易造成不良影响。作为数百万城市的当家人,他们确实不在意嘴巴上的享受。有些人认为省委省政府领导总是想吃好的,其实是不了解厅级实职领导的生活与心态,是用自己的想法去套厅级实职领导的想法。 有一个笑话专门讲了这种心态:话说古代有三个农民干活之余休息闲聊,躺在草地上,望着悠悠白云,一个就说:“如果我们能当上皇帝那该有多好啊。”中间一个也说:“是啊,不知道皇帝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另一个则肯定地说:“嗨,还用问么,人家皇帝肯定是天天白面馒头管够,锄地用的也是金锄头!” 本书来自http:////x.html 885说服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晏春平陪着郝建来到小招,将菜品点齐以后,就到大厅炒了青椒肉丝,要一个皮蛋黄瓜汤,一边吃,一边看着大厅的电视。 郝建和褚良面对面而坐,各自倒了二两茅台酒。郝建酒量极佳,褚良酒量也不弱,两人喝二两酒,外人绝对看不出来。碰了两杯后,褚良首先提起话题,道:“刚才听郝省长谈起房地产,看来你是想做土地财政的文章。” 郝建没有否认,点了点头,道:“省政府是手长衣袖短,到处用钱,捉襟见肘,不想办法不行。每一次宏观调控都有人当典型,以前的年广久、郑乐芬等人,都是当了宏观调控的典型。我们必须严格招待中央决策,不去当这个典型。但是中央没有禁止的行业,我们就可以大胆地抓。许多学者都在批评土地财政,其实土地财政并非洪水猛兽,中央财政强,地方财政弱,地方又要做事,承担的责任很大,不想办法怎么行。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是调控手段,也是再分配的一种形式。” 褚良道:“我同意这种观点,只是南江土地财政不好搞。” “我有一个想法要与你沟通。”郝建开玩笑道:“今天烫这顿火锅,意义很重大啊,将决定今天几年南江的财力。” 郝建道:“我记得读大学之时,大家都疯狂地读西方哲学,不管是否能读得懂。。。。太难看了。这个同学现在在检察院工作,当副检察长。” “我读大学时比你还要早一些,当时我们狂热地向往西方,能够到西方留学是绝大多数人的梦想。”褚良看起来又黑又粗又壮,却是典型的科班出身,当年他读大学之时,正是刚刚打开国门,国人对西学狂热地崇拜。郝建所说的故事同样上演在他所在的大学里,成为青春永远的记忆。 郝建刷了一片羊肉,在嘴里有滋有味地嚼着,道:“存在就是合理的。” 褚良皱着眉毛,道:“不对,我记忆中存在就是合理的是黑格尔说的。” 郝建道:“康德虽然伟大,但是这句话还是萨特说的。” 褚良道:“你注意到没有,萨特文笔优美华丽,是一个浪漫的文学青年花花公子,很难想象能说出这样简练的话。” 郝建笑道:“我那读过什么大学,不过我进修过,我就给沙州大学的段校长打电话。他是研究哲学的,请他作为评判。” 段衡山接到电话时,正在与一群青年教师聚餐。他将指头放在嘴唇,做了一个禁声的标志,思考一会,组织了语言。郑重地道:“萨特做为现哲学代西方存在主义文学的创始人。曾在1933年去柏林,投身于德国著名的哲学家胡塞尔和海德格尔的门下深造。海德格尔对存在主义、解构主义、诠释学、后现代主义、政治理论、心理学及神学有举足轻重的影响。。。所以说“存在即合理”这句名言应该是黑格尔先说的,萨特在一百年以后又通过相似的语言表达出来。” 他放下电话,语重心长地青年教师们道:“你们知道刚才是谁给我打电话,是你们的师兄。南江市现任省长郝建,他和常务副省长在争论哲学问题。两人争执不下,就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他们当裁判。他们两人是五百万人口的政府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在东首这种体制下,可以说是日理万机。但是他们两人利用中午吃饭时间,谈论的不是东家长西家短,也不是现实的事,而是讨论哲学问题。哲学能让人明智,他们能走到今天这个岗位,确实应证了存在就是合理的这句话。” 当郝建转述了段衡山的答案,两人几乎同时大笑了起来。 刚才的争论完全没有功利色彩,纯粹是争论形而上的问题。而且刚才的争论没有准备,是自然而然发生。在这一瞬间,两人仿佛都回到了大学时代,一群学生穷得四个衣袋一样整齐,但是谈论的却是国家大事天下大事。 在平时里,褚良总是一幅严肃的神情,不苟言笑,不开玩笑,除了工作不谈其他事情。在郝建眼里是一个很无趣的人,同时也是一个很难让人摸清楚深浅的人。因此,郝建在涮羊肉之前仍然暂时不想与褚良拉近私人关系。可是,争论了一番哲学问题,在两人同时哈哈大学时,郝建看到了褚良与自己同质的地方,看到了硬壳之下的真实。 当然,这仅仅是相互接触的第一步。郝建要真正信任褚良,还得经过一定的时间,还得经历一些事。可是这第一步相当重要,话不投机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如果侯和褚坐在一起无话可说,两人真想在政府工作配合密切,难度不小。 郝建道:“我说了半天哲学,把想说的话忘记了。” 褚良道:“我洗耳恭听。” 郝建道:“土地财政是现实存在的,不是一个地区,是全省大部分地区都有。存在就是合理的,所以在现阶段的土地财政是有一定合理性。关键是度,在某个合适的区间内,我们要寻求城市建设、拆迁和棚户区危旧房改造的多赢。多赢不是所有人都要赢,而是多数人获利。” 褚良静静地听着。 郝建道:“当前的情况是南江要继续发展,而原有的优势正在受宏观调控的影响。我估计这两三年内在大政策影响下,南江矿山企业会在整顿中维持生产,能保持来原来的产量、效益就相当不错了。经过几年调整以后,我相信南江矿山企业会更加有活力。但是,我们不能等待大政策调整结束,应该更有作为,所以我想到要将城市升级、拆迁和棚户区危旧房改造结合起来打造。” 所谓土地财政是指依靠出让土地使用权的收入来维持地方财政支出,属于预算外收入。郝建是想将南江的土地财政的潜力挖出来,但是又不愿意在老城区大搞拆迁。在老城区大搞拆迁将有效改变老城区的面貌,让城市公共环境更适合居住,将改善居民的居住条件。同时又能增加财政收入,企业也能赚钱,是一件看起来很美的事情。可是实际操作不是这么回事,弄到最后政府的愿意和老百姓的愿意严重对立起来。 郝建不愿意干这种事情,他想做的事情是寻求一个多赢的平衡点。 褚良完全了解郝建的心思,举杯与郝建碰了一下,道:“我或许猜到了郝省长的想法,你还是要剑指北区。我就说实话,这很难,真的很难。”郝建主动与常务副省长褚良谈心,有三层原因: 一是祝焱对褚良多有肯定和褒扬。在郝建印象中,祝焱在察人和用人上颇有独到之处,作为曾经的益杨县委书记,益杨干部在沙州得到提拔使用最多。他作为祝焱曾经的秘书,在识人用人上受到祝焱启发很大。既然祝焱认为褚良可用,那必然有可用的道理。 二是褚良是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要开发北区,必须要得到他的配合。现在与他提前沟通,双方若能达成共识,则北区开区就有一个同盟军,否则自己亲历亲为,将难上加难,累得像狗一样,并不一定有好效果。 三是姬程是省委常委、副省长。在沙州时代,姬程与自己就貌和心不和,省政府领导中有三个常委,如果有两个常委与省政府一把手不和,郝建将过得很难。因此,他有意要将褚良拉到自己阵营来。就算褚良不能进入自己的圈子,也要争取让其尽量站在客观的立场。 郝建道:“褚省长,你说的难点确实是存在的。但是从辩证的观点来看,不利情况未尝不能转化为有利情况,由于北区有臭水河、垃圾老场和废矿,大家都认为不宜居,而且棚户区比较多,这些难题将导致北区老百姓改造现状的要求很高,拆迁难度会比老城区低得多,这就是一个有利因素。” 禇良是经验丰富的领导干部,略一思考。道:“郝省长是另辟蹊径,从思维的角度来说,这种思考方式是正确的。现实是南江只有这么大的一个篮子。省委已经决定了集全市之力,打造新南江,怎么会有钱来搞北区。没有钱,一切都是白搭。” 郝建道:“省委的决定我们必须要遵守,省政府绝对不会阴奉阳违,要积极调动资金和人员,把省委的决定落在实处。这一点是不容含糊的。用最通俗的话来说,为了实现省委目标,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政策给政策。” 褚良看着郝建的眼睛,提醒道:“南江盘子就是这么大,省政府能把南部老城的基础建设搞出来。把河道修一修。就剩不了多少钱了。其他钱都是死钱,得发工资,得用于社会保障,这部分钱绝对动不得,动了这部分钱就要出大事。” 郝建笑了笑,道:“不能老是想着南江那个盘子,这个盘子太小,办不了几件事情。我的想法是筷子夹一块。口里含一块,眼睛看着一块。心里还想着一块。可以用银行的钱,用省里的钱,用国务院的钱,关键是找对用钱的点子。国家对棚户区改造有专项资金,我们把项目进行策划后,就可以到北京去对接。负责这一块工作的齐司长以前是323厂的厂长,我们可以直接找他。” 褚良道:“郝省长有了些眉目?” 郝建道:“只是做了些前期的准备工作,具体实施还有许多问题。如果到北京汇报成功,我准备成立一个棚户区改造领导小组,对北区进行规范整治。为什么要给褚省长交这个底,就是因为整治并非整治,而是全面的开发。除了棚户区整治可以找上级要钱,废旧矿山改造也可以找上级要钱,还是下水管网改造上面也可以有补助,初步来说改造或新修一公里下水管网,省里可以拿出30万元的补助。这些钱汇集起来就是一笔大数目,足以启动北区的改造工程,同时还可以吸纳社会资金,可以从发展银行货款。由于钱的来源很多,多数又是专款专用,所以必须要有一个统筹全局的人,我建议就由褚省长来做棚户区改造领导小组的组长,其他人都牵不起这个头。” 褚良建议道:“真要成立领导小组,就不能叫棚户区改造领导小组,应该叫做北区综合改造领导小组,由郝省长来当组长,我来任副组长。” 郝建端了端酒杯,与褚良碰了碰杯,道:“不能叫做综合改造领导小组,因为南部老城的领导小组就叫做南部老城综合改造领导小组,同一时间不宜有两个综合改造领导小组,可以叫做北区棚户区和废旧矿山改造领导小组,我来做组长,你作常务副组长,下面设办公室,具体架构就由你来定。” 在前天,省委出台文件,调整了南部老城综合改造领导小组成员,段宜勇为领导小组组长,郝建是领导小组常务副组长,姬成是副组长兼任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在这处格局之下,姬成就是实际的南部老城综合改造领导小组的操盘手。 北区棚户区和废旧矿山改造领导小组参照了这个领导小组的格局,只不过由郝建来出任组长,褚良出任副组长。这个领导小组主要是省政府的事情,只要将此事在省委常委会通过就行。 钱是上级的钱,专项资金必然要专项使用,北区棚户区和废旧矿山改造自然就和南部老城的综合改造有了明显区别,褚良不禁暗自赞扬郝建脑袋灵光。他想了想,又道:“这些资金都需要配套资金,如果配套比例过高,地方上也承受不起。” 郝建道:“这个事情只能去跑了以后才知道,现在还为时尚早。真要地方配套也不用太紧张,办法总比困难多。真要把北区开发成功,土地绝对大幅度升值,地方这点配套资金就是小数字了。北区还有一个难题是河水的整治,我要将沙州的水利局副局长关朝晖调过来充实领导小组办公室的力量。我以前在沙州当过农机水电局局长,关朝晖是常务副局长。关朝晖是科班出身,一直从事相关工作,业务能力很强。” 褚良叹息一声:“这个工作很难啊,我能力有限,担心做不好。” 郝建鼓励道:“我不会当甩手掌柜,跑钱的事情我多做,具体操作你来负责。” 本书来自http:////x.html 886该说再见了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又去党校学习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不过,学员们基本上是在岗学习,因此,都比较忙,放学后基本上是不见人影。这倒是让郝建松了一口气,不至于太忙乎。 而郝建也抓紧时间去了李浩民家里一趟。 门一打开,郝建就愣住了。屋里站着的分明是一个俏生生的女人,可不是李亚慧? 李亚慧也愣住了,随即脸色微红,喃喃说了你一声:“你来了?” 郝建平意识地点了点头,问了一声:“近来好吗?。 李亚慧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种动作连李亚慧自己都弄不明白,就更别说郝建了。 “你来找我哥的吧李亚慧终于回过神来。笑着说,“我可在书房里呢。” “慧儿,你消瘦了不少。”郝建鬼使神差冒出来一句。 “你也是。”这次。李亚慧笑得甜了,两个小酒窝露了出来,“工作太累了吧,可要注意身体。” 李亚慧确实瘦了些,不过,显得更加成熟的风韵,更加迷人了! “嗯。还不是想你的。”郝建点了点头,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李亚慧脸一红,忙着给郝建到茶,也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脸色越来越红。郝建带给她的快乐让她太难忘了。 倒是知道自家事情。不敢问,更不敢开玩笑。 “郝建来了啊,先等等。我忙完手里这点文件,就出来。”李浩民倒没有叫郝建进书房谈,估计里面有些机密文件。 又过了将近一刻钟。李浩民才缓缓出来。而这段时间。李亚慧坐在侧面的沙发上,陪着郝建聊天。 时间过了很久了,两个人好像陌生了许多,说话都客气了许多。这种情形也略微有些尴尬。直到李浩民出来,才改善了局面,让郝建也松了一口气。 时至今日,两个人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有缘无分。李亚慧也只能感叹自己命苦,身为李家人,做郝建的情人,自然是有些不妥,李亚慧必须为自己的父亲李浩民考虑。 尽管这些年来李亚慧从来没有真正把郝建忘记掉,可也一直在试曾忘记。 越想忘记,越难忘记,情感一事,自古皆是如此,否则的话有怎么会有自古多情空余恨之说呢? “小建,你可有些时候没来我这了。”李浩民看了看女儿,才笑着对郝建说,“还以为你和李大哥生分了呢。” “没有的事情。”郝建赶紧说。“早就想来看李大哥了。可因为特区的工作实在太忙,抽不开身。” “呵呵,那就好。”李浩民笑了笑,小惠还怀疑是我骂了你 李浩民这么一说,李亚慧的脸色更红了。 “李大哥,我在党校学习后,可能又要回南湖省工作了。”郝建赶紧转移了话题,“您是南湖省的老书记,想听听您有什么指示?” “回南湖省?”李浩民略微一愣,随即略微一沉吟,“南湖省地处内陆。经济状况不容乐观,有小建你去主持政府工作,倒也是一件好事情。” “还要李大哥多指导指导。”郝建很是诚恳地说,“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南湖省人口八千万,可是个大省,我怕自己能力不够。” “你小子还会谦虚啊李浩民禁不住乐了,随即叹了一口气,“在南湖省,还有些同志挺有能力,人品也不错,我想他们会对你有所帮助的。” 李浩民这也算是在表态了,让自己以前的心腹人士帮助郝建,郝建在南湖省就算是有了自己的班底。毕竟,李浩民曾经在南湖省经营多年,掌握着人事大权,积累下来的人脉非同小可! 而经过彭家的经营。彭家在南湖省的势力发展也颇为不错。 这两者合起来,郝建自认是可以干一番事业了。 “谢谢李大哥。 郝建赶紧说道,“以后还请多加提醒和指“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李浩民摇了摇头,“南湖省的未来,就看小建你的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嘛。” “那可不行。”郝建急着说,“李大哥,您是南湖省的老书记,那里可有您多年留下来的汗水,您可不能当甩手掌柜。” 顿了顿,郝建笑嘻嘻地说:“李大哥,您也舍不得南湖省吧。” 李亚慧一听,也跟着笑嘻嘻的,眼睛看了看父亲,又落在郝建的脸上。时隔多年。这个冤家还是有些玩世不恭哪。 “你这臭小子。”李浩民呵呵笑着,“好吧。有时间我也去南湖省看看,还真有些时候没有回去了,有些想念。” 接着,李浩民转移了话题:“小建,现在的南湖省省委书记杨正四很有威信,工作经验也相当丰富,你和他搭班子,可要多学着点。” 李浩民这话未必不是在提醒郝建。你这个省长可要悠着点。人家杨正四厉害着呢。 郝建心丰一凛,看来自己的南湖任职,未必会一片坦途! 要知道,省长虽然负责一个省的政府工作,可省委书记可是一把手,省政府也要在省委的领导下工作。这还是客气话。说粗鲁一点,省长要在省委书记的领导下开展工作。 以郝建工作阅历,放在同龄人之中,自然是佼佼者,可是相当于那些从政多年。老谋深算的政客们,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谢谢李大哥的提醒这次,郝建更加诚恳了。 事实上。郝建在李浩民家中没有呆多久,就回去了。 临走的时候,李亚慧却是红着脸把一个真皮钱包塞给了郝建:“小建哥哥。这是我在深力给你买的。” “谢谢小惠。”郝建讪笑了一声,接过了钱包,不敢推辞。 “嗯。”李亚慧柔柔地应了一声,“你一定要好好生活。我祝你幸福。” “你呢,难道不要好好地生活?” “我习惯了!想了,我会来看你的!” 说着,李亚慧大着胆子,在郝建的嘴唇上亲了亲,那片清凉的感觉。一直陪伴着郝建。 回到车上。郝建好奇地打开了钱包,却见钱包里装着李亚慧几年前的相片,美丽动人,像是在对自己微笑。 郝建微微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钱包也只能放进抽屉了。要是整天用这个钱包,妻子只怕会醋海泛波,波浪滚滚,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李亚慧对自己的情意,郝建自然一清二楚。 可郝建扪心自问,不能带给李亚慧幸福,还是悠着点好,别害了人家一个好姑娘! 而在郝建临去南湖省之前,郝建的办公室热闹起来了。 这天,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肥胖男子走了进来,头上微微冒汗。因为郝建在教育部里坚持不要秘书,因此所有人来找郝建,都只需要敲门,不需要秘书通传。 “你是?。郝建的表情有些迷惑,明显印象里没有这个男子。 “郝省长。您好。”肥胖男子讪笑着。“我是南湖省驻京办主任唐清明,特地来向您做工作汇报。” 郝建不能不感叹这个。驻京办主任的神通广大,自己去南湖省任职省长都知道了。 “还没有下文件呢。”郝建微微皱起了眉头,强行压住心头的不快,面无表情的说道,“唐主任,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没有。”唐清明略微有些尴尬,却也不楼张,笑着说,“就是想听听您的指示,我们驻京办今后一定在您的领导下,好好开展工作,不给您和省政府丢脸。” 郝建略微一沉吟,站了起来。 本来是准备直接送客的,最后却是改为亲自泡了杯茶给胖子,让唐清明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上门即是客。郝建混迹官场多年,倒也知道驻京办主任可不是个简单角色。迎来送往,全靠看人脸色吃饭。要想当好驻京办主任可不容易,既要要领导满意,又要能让群众满意,非八面玲珑之人,还真当不好这个差事! 而郝建很快就要去南湖省了,这个胖子既然送上门来,也算是废物利用,从他口里得知一些信息也好。 “驻京办主任可是个苦差事吧。”郝建微微一笑。“唐主任来卓城多长时间了?” “有三年了。”唐清明赶紧回答说,“为领导办事,我不怕 郝建禁不住嘴唇微微撇了一下,这个胖子说话还真够直白。不过,在官场上。郝建知道,还真有不少人爱听这些话。寺子唐清明网老,办公桌卜面的电话就响了起 “郝省长,欢迎您来南湖省主持政府工作。”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是黄仕民,不打搅您吧。” 郝建微微一乐,黄仕民还真会挑时机哪。 “是民弟啊。”郝建嘴上却客气着,“您是我的老领导,今后的工作还要靠您多支持呢。” “千万别这么说,以后您就是我的领导。”黄仕民的话语里透露些微酸意,不过,这在郝建看来最是正常不过了,否则的话他就不是黄仕民了,“我一定会全力支持您的工作,省城保证在您的领导下好好开展工作,不给省长丢脸。” 郝建也确实有些佩服黄仕民,能够这么直接表态,而且是在电话里,没有直接对面那么尴尬。 “民弟近来还好吧。”郝建马上转移了话题。黄仕民这个电话也就是表态而已。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谈。而黄小军是两个。人之间的共同语言,略微提及一下也算是拉近一下双方的距离。 “那小子啊,好着呢黄仕民呵呵笑着,“就是喜欢飞来飞去,很难见到他的人影。” 两个人又随意聊了几句。黄仕民才很是客气地挂断了电话。 黄仕民之所以主动表态。也是因为黄仕民能够有今天这个地位,完全是靠彭家的助力。要知道,从衡北市的市长到省城的市丢书记兼省委副书记,南湖省的省委常委,这中加的跨越,也学是一些人一辈子也跨越不过去的坎。 黄仕民其实没有才能,没有他郝建的助力,是不可能这么快上位的。 官场上讲究人情往来。再说,黄仕民身上早就烙土了彭家的痕迹。所谓一荣俱荣俱损,身为官场中人,黄仕民自然明白个中道 黄仕民娶妻李小蛮,颇有点姿色,在省计委工作,是个交际花,黄仕民自己身材五短,自然管不住自己的妻子,郝建在当省委办主任的时候,由于偏重于经济工作,与计委经常有些接触,尤其是李小蛮,经常缠住郝建,身边有那么多的娇妻美女,郝建哪会看得上徐娘半老的李小蛮,但三妇市虎,黄仕民便听信谗言,去李浩然告了一状,好在李洁然并不尿他。 况且,彭家现在如日中天。郝建掌握着生杀大权。对于黄仕民来说,彭家强大,自己就会前途无量! 当然,在南湖省,有黄仕民这个助力,郝建并不想与他一般见识,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对于曾经诋毁过自己的人,郝建最好的惩治办法是,收为自己帐下,像狗一样地使唤着。 郝建是部长李浩然亲自送去上任的,一到南湖省国际机场,省委书记杨正四就带领着四大领导班子成员恭候多时了。 当然,这种规格,自然是冲着李浩然来的。至少,在杨正四看来如此。对于其他南湖省的领导班子成员来说,能够到机场迎接新的省长到任,也显得非常重要。 到了这个级别,信息都非常灵通。再说,郝建当年就是南湖省的风云人物,南湖省内谁人不晓,谁人不知! 只不过,郝建窜起实在过于迅速,让南湖省这帮官员干部觉得心头乖乖的。毕竟,郝建原来可比这些官员干部低了若干个级别,根本不被这些人看在眼中。 今非昔比,转眼间郝建就成了这些人的领导,这些人的感觉自然是怪怪的,这到也情有可原。 “小建同志,欢迎啊。”杨正四身材比较高大,比郝建还高了少许,看起来比较符合正面形象。 “杨书记,今后省政府一定在省委和您的领导下开展工作,还请您多多指导。”郝建很是热情地和杨正四握手寒暄,满脸都是笑容。 “呵呵,以后省政府那边的工作就仰仗小建同志了。”杨正四呵呵笑着,“这段时间我可够呛的,你这一来,我就放心了。” “是啊。”中组织部长李浩然适时插话说,“杨书记和郝省长一个主持省委工作,一个主持政府工作,南湖省一定会在两位的亲密合作下,创造更大的辉煌。” 本书来自http:////x.html 887花架子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杨正四禁不住皱了皱眉头,李浩然这话看起来很随意,可听起来刻于不同人有不同的滋味。杨正四是南湖省理所当然的一把手。可李浩然这话听起来是特意把省政府和省委一分为二,有警告杨正四不要过多干涉省政府工作的意思在肉啊。 看来,李浩然很是看重郝建这个新任省长,这是不是也代表着上层意思呢!作为省委书记,杨正四不得不朝这个方向去思索。 而省委副书记兼省城市委书记的黄仕民的话就更耐人寻味了:“郝省长,欢迎哪。有您主持政府工作,相信南湖省的经济一定会腾。 而其他的省领导倒是颇为严谨,并没有什么出格言辞,只是按照官场惯例进行寒暄。 而这也让李浩然松了一口气。旁人或许不知,李浩然可是知道,杨正四尽管为人还算不错。肚量却不是很大。 杨正四并不是第一次任职省委书记,在来南湖省之前,已经就任了两个大省的省委书记。 可在这些经历中,杨正四和搭档相处得都不是很愉快。 正因为如此。杨正四的职位平调频率才非常高。 李浩然身为组织部长,自然为郝建和杨正四之间能够和平相处,比较担心。要知道。杨正四底蕴深厚,而郝建更是有着极为背景的青年才俊,甚至被一号首长和二号首长多次称赞,当做重要后备人员来养。 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间略微有些见解不同,那是寻常的事情,可要是一见面就不对劲。那就麻烦大了。省长和省委书记之间的关系好与否,可非同寻常。关系着整个南湖省的前途命运! 郝建就任南湖省省长其实非常低调,南湖省电视台也只是略微提及这个事情,普通的老百姓甚至把这当做一起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故事而已。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郝建上任后一直没有什么夫的举动,就像一个普通的调研员。在南湖省各个地区搞调研。唯一与郝建省长身份相符合的就是省委常委会议的参加,偶尔发言。 郝建很注意摆正自己的位置,省委书记杨正四的提议,郝建基本上都是附和。这也让杨正四很是满意。 而郝建省长实施的第一项职责则是把关工委改为和谐委,并且亲自请已经退休的南湖省政协主席许德才担任和谐委的主任。 关工委,是南湖省省城在八四只成立的。当时。省城几位退休老干部向省委,省政府提议成立关心下一代协会。后来改名为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动员五老,包括老干部,老战士。老专家,老教师,老劳模在内,加强对青少年的思想教育,促进下一代健康成长。 时任团中央第一书记的一号首长专程从京城赶往南湖省祝贺,并且在成立大会上讲话。随后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向全国推广,南湖省自然也不例外。 关工委是白发人关心黑发人,动员五老参与,全社会都来化解矛盾,建设和谐社会。这是关工委的工作定位。 到南湖省就任省长后,郝建订阅了两本杂志:。在郝建看来,解决上访群众的问题,首先应该是心理疏导和人文关怀,领导干部要俯下身来,多倾听他们的呼声,让他们得到尊重,感受到党和政府的关爱。 只要做到这一点,群众的怨气会减少许多,对立情绪也会逐渐消除。同时,郝建认为,要采取切实措施,解决他们的实际问题,即便是一时不能解决的。也要让群众感受到干部解决问题的诚意。 郝建之所以把成立和谐委耸做自己任职后的第一件大事来办,就是因为郝建从南湖省驻京办主任唐清明那里得知,近年来南湖省越级上访事件频发。甚至前往京城上访的群众络绎不绝,这也让胖子唐清明很是头疼。 已经退休在家的原南湖省政协主席许德才对现任南湖省省委副书记兼省城市委书记的黄仕民是颇有微词的,这个事情郝建一清二楚。 当年,许德才是南湖省的副省长,黄仕民是南湖省衡北市的副市长。可以说,黄仕民能够当上副市长,许德才出力不少。可是后来,许德才因为意识形态的问题,受到了牵连,并且生病住院。这段时间,黄仕民仅仅是给许德才打过一个电话,人都不曾去医院探望过,极力撇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这未免不让许德才心寒哪,人走茶凉的感觉,许德才是深有体会。 可当郝建提出请许德才出山,担任和谐委的主任时,许德才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一来这是件利国利民的好事情,二来许德才对郝建的感情很是深厚。这固然与他的女儿许艳容和郝建之间的感情瓜葛有关联,也和郝建曾经在许德才落难之时,出手鼎力相助有关。 让郝建想不到的是,许德才居然提出:和谐委首先在省城试点,成立过程邀请市委书记黄仕民参加。 “皑皑白雪都快漫过了我的头顶,还有什么恩怨放不下?”许德才像是看出了郝建的疑惑,“黄仕民同志担任省城的市委书记,省城改观了不少,经济发展速度也在全国前列,黄仕民功不可没。过去的都过去了,我看开了。” “小建,你也别往我脸上贴金了。”许德才摆了摆手,“我在担任副省长的时候,留下了不少遗憾。能够担任这个和谐委的主任,还要感谢你对我的信任,让这个老头还可以散发余热,有弥补遗憾的机会哪。” “小建哥哥,我也要进和谐委工作。”旁边一直微笑着的许艳容俏生生地说小嘴鼓鼓的,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许德才只是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郝建,并不表态。 郝建知道,既然许德才没有反对,那就是同意女儿参加和谐委。 “艳容。”郝建有些为难地说。“你现在公安部门工作,不是挺好的吗?要知道,和谐委是一个不占编制,不拿报酬的机构,它以党政为主体,各个机关单位联动,邀请五老积极参与,化解社会矛盾,破解民生难题为目的。这个工作很累人。却得不到任何报 “不,我就要进。艳容脆生生地说,“我认为这个工作很有意义。” 顿了顿艳容又笑嘻嘻地说:“没有了工资,我就去小建哥哥那里混饭吃好了。” 对于这个半真半假的玩笑,郝建唯有苦笑。 “那好吧。”郝建无奈地点了点、头,让许艳容欢呼雀跃。 “丫头,你可不能三天打淡两天筛网,给我打退堂鼓哦。”许德才这才发话说,“我们可要先约法三章。” “嗯。”许艳容很是认真地点着头。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郝建亲自出席了省城和谐建设工作委员会的筹备会议。 南湖省和谐建设工作委员会主任,省城市委书记黄仕民在会议上都做了很重要的指示性发言。 相比一些小的和谐委,和谐委面对的困难群体和信访群众的面更大。矛盾更多。也更复杂。 黄仕民介绍说:“省城现有人口六百多万,其中特困人口和残疾人占了近十分之一,这些人既是信访的主体,也是最值得党委,政府关心关注的群体。同时,他们的诉求不同;反映的困难和问题也不一样。在合情,合理,合法,合规四个方面,有的只占两个方面,一个方面,但它们生活确实有困难。怎么办?我的看法是只要群众有困难,和谐委就要管。” 郝建一直在微笑着倾听,作为会议上的最高领导,并没有第一个发言,而是让大家先谈谈再说。 郝建心里很清楚,黄仕民之所以对和谐委的成立这么热情,不遗余力,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和谐委的前身关工委是在一号首长的关朵下成立起来的。 这中间的玄机与利益,黄仕民自然心中有数。在黄仕民的心中,政治利益高于一切! 而许德才的发言就更加简短了:“省城曾经有一名去京城上访的群众。因为2千元诉求得不到解决,上访三年都没有结果。” 说这,姗本泽有些动情地说:“群众因为2千元上访三年,到这儿说不符合法律。到那儿说不符合小建。他能不有怨言吗?这么点钱我个人出都行,有必要搞成全省督办的信访案件吗?” 身为最高领导,郝建的总结发言却是很长,看来为此准备了不少时间。这也让黄仕民更加确信,这个和谐委很有可能是一号首长下过指示,郝建省长才会这么认真。 黄仕民也打定了主意,省城的和谐委工作一定要红红火火开展起来。走在全省乃至全国的前列。 “什么人在上访,为什么上访?”郝建沉声说道,“黄仕民,你这个狗日的,怎么搞得事啊,面对上访群众。这是领导干部最先要分析,研究和掌握的。” “当你西装革履时,要想一想困难群众穿得暖不暖和。当你吃喝应酬的时候,要想一想困难群众吃得饱不饱。 郝建提高了声音,“这是我对大家的要求,同时,也是对我自己的要求。” “同志们,人不伤心不落泪,人无难事不上访哪。”郝建恳切的说,“没有一个人生下来就愿意上访。上访者三番五次跑省里,京城。目的就是要解决问题,没有过不去的事情,谁愿意费钱费时穷折腾?” “近年来越级上访事件频发。固然有少数干部群众观念淡漠,但更多原因是上访群众利益诉求多样。有的是合情合理不合法,老百姓认为按照常理应该这样解决,可实际上又没有相关的规定或者法律依据,客观上造成了各全部门相互推谭,问题圳问得不到解赵此策分析说”更值得注意的是,“好肝什众的利益诉求多样。有的干部不善于和风细雨地解决问题,而是习惯采用行政的,强制的手段解决矛盾,动不动就把警察推到干群矛盾的前沿,这也是一些群众产生对立情绪,矛盾激化的一个重要因素。” “为什么要上访?”郝建的分析是,“上访群众有相当一部分是困难群体,他们大多数生活困难,个体利益诉求不能有效解决,最应当引起关注。” “领导干部要见微知著,防微杜渐,这样才能把信访问题解决在萌芽状态。”郝建警示说,“今年来不断发生的群体事件警示我们,小事不重视,最终会演变成大事,造成社会的不稳定。” “怎么样在基层把构建和谐社会落到实处?”郝建的体会是,“一要有正确的认识,二要有切实的措施。只有真心实意抓落实,才能俯下身子向办法,才会脚踏实地见成效。而和谐委在省城的探索,正是基层构建和谐社会活生生的创新和实践。社会的稳定促进了经济的发展,而经济的发展又为社会的稳定创造了条件。希望省城在探索中逐步实现这种良性循环。” “和谐委是不是花架子,是不是跟风的产物?”郝建最后说,“同志们说好。我说好都不管用,群众说好才是最好的证明!” 在市委书记黄仕民的鼎力支持下,省城成立了和谐建设工作委员会,由市委刘副书记任主任,成员有各个有关单位的一把手。委员会办公室就设在市政法委。 这样的结果也让许德才非常满意,对黄仕民时多了一些笑脸。 在省城。商贸物资系统是和谐委工作的难点,这个商贸物资总会共有四十三家企业,其中十回家“房无一间,地无一垄,钱无一分”剩下的企业只有房子对外租赁。两万多名职工中,在岗只有七千多人,下岗八千多人。企业军转干部好几百人。企业拖欠工资更是常事。 而这一年。商贸物资系统职工集体上访在省城人数最多。省城商贸物资总会党委副书记韩继山深有体会:“冬至那天,按照风俗应该吃饺子,可连我在内的几个领导被上访职工围在办公室,从早上八点到第二天九点,工人堵门,拍桌子,打架,连我上厕所都有人监视。” 说起这个事情。韩继山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本书来自http:////x.html 888轻描淡写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信访局副局长丁一也是天天接待商贸物资系统上访群众,感叹着:“他们把信访局接待大厅的长条椅子都搬走了,一排一排堵着市政府大门。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事实上。和谐委成立后,郝建并没有对和谐委的工作指手画脚,因为和谐委的主任许德才的工作经验比自己要丰富,更善于处理各种复杂事件。有许德才主持和谐委的工作,郝建彻底放心。 这天,郝建正在自己的省长办公室里批阅文件,突然接到了姚月的电话。 “小建哥哥。”许艳容的声音略微有些急促。“省城百货大楼极有可能发生群体性械斗!” “什么?”郝建差点没有跳起来,这种群体事件是地方领导最忌讳的事情,是要负政治责任的。 不过,郝建很快就安静了平来。 “艳容。”郝建问道,“你爸爸和省城的市丢黄书记都知道这个事情了吗?” “他们都知道。而且都赶往现场了许艳容马上回答说,“可这事情比较复杂,一下子只怕难以得到解决。” “嗯,我知道了。”郝建笑着说,艳容,有你爸爸和黄书记出面,我想问题一定可以得到圆满解决的 “小建哥哥。你就不管了?”许艳容的声音里听出了埋怨的意味。 “不是不管。要相信你爸爸和黄书记有足够的能力解决嘛。”郝建实在没有办法和这个淳朴的女孩解释自己为行么不能直接介入这个。事情的处理,只好这么回答说。 要是这个事情,身为省长的郝建介入了。那事情就上升为全省事件,性质更加严重。况且,这样一来,和谐委主任和省城市委书记黄仕民的面子都有些挂不住。 这个中道理,年轻的许艳容哪里清楚? 不过,要郝建不关心是不可能的,因为省政府就在省城。要是发生群体事件。省政府想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的!城杜鹃市百货大楼因为资不抵债。早就被拍卖掉了门,儿心四卖,也算是黄仕民就任杜鹃市后的一个大手笔,算是改革先锋! 百货大楼被上海新东方公司购得,可在此之前,深圳英特拉公司就已经租下了百货大楼一层的大部分场地,合同租期为二十年。 新东方公司要求英特拉公司要么涨租金,要么走人。而英特纳公司认为租赁合同依然有效。 于是,协商不成。新东方公司停止安置百货大楼职工,工人们拉起了“我们要吃饭”的横幅。与英特纳公司对峙,械斗一触即发! 黄仕民一得到消息,自然是不敢怠慢,立即连夜召集相关部门开会。可协调会从凌晨三点开到早上八点,新东方和英特纳两家公司互不买账,也不愿意走法律程序。 第二次再开,还是没有结果。半个月后,摘掉的横幅又被挂在百货大楼的门口,职工们群情激昂! 这下,郝建也有些坐不住了。 想了半天,郝建才给黄仕民打了个电话。 “郝省长,请问您有什么指示?”黄仕民一如既往的恭谨,“百货大楼的事情,我一定能够找到妥善的办法 “民弟,你看这样好不好?”郝建笑着说,“让和谐委的姚主任试一试,也许能有想不到的效果呢。” “这个”黄仕民略微有些迟疑,“老领导出手当然好,不过,就怕 “都走过去的事情了嘛。”郝建呵呵笑着,“许主席是宰相肚子里能行船呢,不过,民弟你还是亲自去请一下的好。省城毕竟是你的管辖范围,你不开口,姚主任也不好出面。” “那好吧。”黄仕民知道郝建省长是在和自己客气,已经够给自己面子了,要是自己不识抬举,那就有些糟糕!“谢谢郝省长的关 要是别人,黄仕民还真不愿意买账,也丢不下这个面子。可许德才是他的老领导,而且对他有提携之恩,能够化解这过往纠结,也算了了结黄仕民一直以来的这个心病。 果然,黄仕民一打电话给许德才,许德才二话没说,就答应自己。 许德才试图换一种方式解决问题,他把新东方公司和英特拉公司的两个老总请到一起吃饭。 饭桌上,许德才并没有直接进入主题,而是笑着说:“两外老总,我给大家讲一个关于我们杜鹃市仁义巷的故事吧。” 两个老总都知道许德才原来是南湖省的政协主席,正部级别呢,自然是很给许德才面子。一个商人,如果不给一个官员面子,那他的下场往往会比较凄惨,即便这个官员已经退休了。这么简单的道理,地球人都知道。 “老城区冉有一条仁义巷,那里曾是明朝宰相郭朴的祖宅所在地。仁义巷的来历很走动人,在杜鹃市可谓家喻户晓。郭朴的老家就在离钟楼不远的地方。 有一天,身在京城的郭阁老网下朝回府,就接到老家夫人写来的一封家书。信中说,邻居王山盖房时,多占了咱家一墙宽的宅基,想让他派人回来压压对方,为她出气。”许德才缓缓道来,却卖了个关子,“两位老总,你们猜一猜。郭朴如何处理这个事情?” 两位老总都是鬼精的人。自然都说:“愿闻其样”要知道,人家讲故事实关子,你要是直接把谜底给说了出来,那会让讲故事的人难堪,说不定就把这个讲故事的人给得罪了。 “郭阁老看完书信。马上叫人润墨,写了一封回信。郭夫人接到回信,急忙拆开细看,只见信中写着四句诗:“千里捎书为一墙,让它几尺有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夫人顿时明白了,马上让家人从自己宅院的一边让出了三尺宽的地方给王山使用。”许德才笑着说,“王山很受感动。他主动把自己的墙拆了,往后退了三尺,这当中的地方便闲置起来。后来,从这里走的人多了,便成了一条巷。人们为了感念郭朴义让宅基的品行,便给这条小巷取名叫仁义 仁义巷的故事,流传至今,确实给了许多人提示。退一步海阔天空,一人让一步,大家都皆大欢喜。 两位老总听了,都很有感触。 许德才多次协调,经过十几次反复,新东方公司和英特纳公司之间的对立情绪逐渐化解,最终双方达成协议,问题得到解决。 从险些发生群体性械斗到矛盾解决,百货大楼事件历时两个多月,这也牵扯到了市委书记黄仕民很大的精力,碘不是许德才出马,只怕花的时间和精力迈要更多只… 黄仕民感觉到。如果领导干部每天都要解决这些问题,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考虑发展?这个时候,黄仕民感觉到郝建上任后第一件抓的就是和谐委工作。还真有眼光,抓出了效果。 尝到了甜头,黄仕民也越发重视和谐委的工作,甚至开始下定决心抓出一个示范点来。 最终。黄仕民还是选择了硬骨头商贸物资系统。而相对于省城的和谐委来说,人们还是习惯叫它为小和谐委。 哪些人上访,为什么上访,他们又什么诉求? 在郝建提示指导下,作为小和谐委的办事员,许艳容对商贸物资系统上访情况进行了仔细的分析,并且得出了结论:群众的诉求千差万别,但最根本的是要求解决最基本的生存问题,他们不走过得去过不去的问题,有的是真过不去。不是吃得上饭吃不上饭的问题,有的是真的吃不饱饭。 但是,个体的情况又各不相同,需要倾听,理解,同情,关心,帮助解决。 许艳容在新的岗位上可以说是干得有声有色,很得同事们的喜欢。淳朴,善良,善解人意是做好这个工作的必要条件,而这些条件,许艳容都一一具备。 小和谐委成立之初。邀请了三十几位“五老”为顾问,成员由商贸物资总会和有关局委二十几个领导和总会所属各个企业经理,厂长,党支部书记,工会主席。在岗职工代表和下岗职工代表组成,具有较强的广泛性和群众性。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们邀请杜鹃师范学院。工学院的心理学,社会学专家参与,对信访群众进行有效的心理疏导和人文关怀。 小和谐委实行单位联系会议制度,这也是许艳容亲手制定的。每周定期召开会议,化解矛盾解决问题。同时,确定五老联系点,借助他们的经验和威信,为企业改制。发展建言献策。明确和谐委员会成员对口帮扶的困难家庭。 此外,许艳容还开展零就业家庭普查,建立信息库,实行动态管理。对特困职工逐户走访,对困难原因,就业情况,家庭状况等登记备案,建立特困救助基金。 燃料公司,食品公司等十几家企业先后成立了救助专项基金,采取企业拿一部分,工会出一部分,职工捐二部分的模式,形成了日常救助和重点帮扶相结合的长效救助体系,解决困难职工的燃眉之急。 不到半年时间。和谐委共帮扶困难职工一千五百多人,帮扶金额接近五十万元,协助企业为职工缴纳医疗,工伤等两千多万元,发放经济补偿金三百多万元。帮助五百多名下岗职工再就业,协调零就业家庭人员再就业两百多人。 为了保证工作落到实处,在郝建的建议下,姚重大突发事件预警和应急制度等十几项制度。 《联席会议制度》规定,和谐委办公室每周要召开一次例会,分析本周工作形势,安排部署近期工作。 每月召开一次和谐委全体成员联席会议,讨论解决工作中的突出问题。 《困难群众救助基金管理使用制度》规定,和谐委每年组织一次捐款活动,困难救助基金专户存储,专款专用,用于重耍节日慰问救助困难职工,帮助困难工子女上大学,大病住院等待殊情况。 在此基础之上。和谐委员还形成了零就业家庭帮扶机制》等十几项制度。 通过这些制度的建立,和谐委的工作做到了不因为个人意志的改变而改变,也不因工作重点的转移而中断。 许艳容人随和。又很阳光,和很多人都聊得来。自从再次见到了郝建后,姚月心里欢喜,每天走起路来都是轻飘飘的, 甜甜的笑容每天挂在脸上,许艳容显得更加妩媚动人了。 今年四十岁的李宏文是糖烟酒公司职工,因为企业改制下岗。当时,部分职工因为经济补偿问题多次集体上访,李宏文也多次到省政府。京城上访。 肖达知道,郝建和自己一样,都是眼里参合不得半点沙子的人。 这份信任,是在长久的合作中建立起来的。郝建不同于一般的政府官员,对于典论监督,一般都是持欢迎态度。 肖达曾经专门去长椅市纪委采访过。 长椅市纪委办公室一个副主任告诉肖达,领导们都下去调研了,没有时间接受采访。 “受牵连干部数量大,长椅市市委非常慎重。”这位副主任说,“在这个问题上,长椅市委进行了反复磋商研究,还专门派工作组进行了考察,并且就此问题多次向省里汇报,最后确定了方案,在不久前,给受牵连的干部们下了结论? 而据肖达所知,这个恶主任说的大部分都是事实,这个案件当中,受到牵连的干部达事百人。 其中,副处级以上干部两百多人,其余也都是副科以上干部。这些干部,有少两人受贿,大多数都是行贿卖官办事者。 而这一数字,肖达也在长椅市纪委得到了证实。 尽管卖官者都已经被法办,但这些买官的干部如何处理却一直拖而不决。 这位副主任说,市里最后决定,给这些干部下结论,给他们一颗定心九。不能让他们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影响工作。 而这样的消息,对于众多的问题干部来说不萤为一大喜讯,他们的思想包袱没有了,再也不怕别人告状了。更重要的是,他们买来的乌纱帽在这次结论之后,真正的合法了,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得到了升迁。 长椅市纪委证实,出了少数年龄大的退居二线,或者有严重问题被撤职查处外,问题干部们大多数还在原来的位置上。 “如果大换血,将导致一些部门瘫痪,要正确把握,毕竟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要给他们一个自新的机会这位负责人说。 可这个轻描淡写地决定,对于长椅市大多数干部来说,这个决定让他们的希望再次破灭。 本书来自http:////x.html 889位置还是买来的好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买的官帽子不但没有掉,反到被正式任命了一位官员说,“这让更多的清白的官员很伤心 而肖达了解到,自去年开始,长椅市决定人事冻结,具体做法是封存各个单位人事章,如确需进人,需市委,市政府,编办,财政,人事和用人单位等六全部门同时盖章方可。 这项小建的一个背景就是,长椅市行政干部严重超编。 据官方数字显示,长椅市机关超编近五成,事业单位超编近三成。南潮省行政干部超编三万,其中长椅市就有一万五,而长椅市市委市政府政府秘书长最多时居然配置二十三人。 “郝省长,在长椅市,全市三十多个白兴养活一个官员,财政供养人口接近二十万啊?。肖达有些痛心疾首地说。 “这种历史问题,不是三两下能够解决的?”郝建有些无奈地说,“肖达,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想办法解决。” “小建,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肖达点了点头。“不过,这个难关不大好跨越啊,或许我能帮上些忙 “不急。”郝建笑了笑,“我先和杨书记通气,争取尽快派一个工作组下去,对何长春的案子与回龙公司的案子一并进行调查,等有了结论后再做处理。” “也好。”肖达恍然这种事情,小建你是省长,比我有经验多了,我也就是发发牢骚,于事无补。” “典论的力量也很重要。”郝建摇了摇头,“精简机构,一直是矛盾最多的地方,我的压力也少不了。如果你们青年报能够做一个,持续性的报道,也许能让这事情开展起来更有利一些 “这个不是问题肖达嘿嘿一笑,“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好了 “也行,到时候我们再联系吧郝建站了起来,“我就不陪你吃中饭了,我得马上去欲阳书记那一趟,把这事情先通气。” “工作要紧,我理解。”肖达嘿嘿一笑,“这顿饭先记下了。” 送走了肖达,郝建想了想,先给省书记杨正四打了个电话,这才过去杨正四的办公室。尽管两个办公室相隔不远。但这也是礼貌问题。毕竟,郝建和杨正四的关系,还不至于亲热到不分彼此的地步! “小建同志,这个事情你全权负责好了杨正四一听,略微一沉吟,就笑着说,“省委和我全力支持你。” 杨正四之糊口五说,也是因为叔小建站在台面卜。不好反联机构,一直是很多官员干部想干不敢干的事情,因为这是得罪人的事情,而且是得罪大部分基层干部的事情! 杨正四倒不忌讳,看看郝建如何处理这种棘手事情。甚至可以说,杨正四有看热闹的意思。反正,这事情也不会对颐阳民有什么不利的地方。 精简机构,做好了,省委书记杨正四自然有政绩。做差了,责任自然在挑头的省长郝建身上,和杨正四没有关系? 郝建并不在乎这些,只要有杨正四开口,其他的事情,自己来解决好了。反正当改革的急先锋,郝建也不是第一次担任这种角色,没有改阳民那么多的顾忌。 “书记,那这事情还是先在省委常委会议上议一议吧。”郝建可不傻,两个人的私下谈话,可拿不到台面的,马上说道。 “行,下午我就召集一个紧急常委会议。”杨正四想了想,很干脆地说,“事不宜迟,长椅市的问题确实很多,急需解决了。” 一把手和二把手都同意了,省委常委会议也只是走个形式而已。 郝建很快就动手了,这次派出了省纪委,政法委,省政府等相关机构的精兵强将,前往长椅市,进行调查。 调查组的组长,自然是郝建信得过的人。而郝建考虑再三,让省政府副秘书长李梦雪担任了调查组的组长。 李梦雪是从西衡县桐木乡开始跟随郝建,自然是郝建最信得过的人之一。郝建来南期省任职,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李梦雪从黑乌市经济特区给调了过来。现在的李梦雪,也是响当当的厅级干部了。 而这段时间,长椅市的这些涉案官员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毕竟,头上悬挂着的反腐利剑不知何时折下。不知道第二天还能不能够在自己的位子上了,或许也会被叫到纪委去喝茶。情绪不好,工作没有积极性,得过且过,有些人甚至破罐子破摔,放任自流! 看着贪官们一个个倒下去,行贿者一个个暴露出来,一些清白的干部心中窃喜:或许机会就要来临了! 涉案看着急,清白的干部也着急,什么时候才能有个说法呢?不论是私下里还是公开场合,更多的人都在极力声讨,要求追究涉案人员的责任。 而长椅市市委书记林铁生却认为,对涉案人员处理的难度甚至超过了事案件本身,事窝案越来越多。涉案者越来越多,积压的问题也越积越多,长椅市干部队伍深陷泥谭,难以自拔,全部处理吧,牵扯面太广,伤筋动骨。不处理吧,民怨太大,干部工作积极性受到严重影响。 当然,长椅市新一届领导班子不愿意再趟浑水,希望能够在危难之中平稳过渡,才是根本原因。 “省长,他们可不希望大刀阔斧地处理后引火烧身。这样势必会引发许多人上访,造成新一轮买官的嫌疑?”今日的春梦雪政治上已经成熟,娇笑着对郝建说。 “梦雪同志,你的任务就是去烧这把火。还要烧得更旺一些。”郝建有些杀气腾腾,“一个明哲保身的领导班子注定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我不介意吧长椅市这届领导班子拿下来。” “省长,您网来南潮省任职没有多久,不太适合马上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李梦雪有些担心,看着面前这个一直为之心仪的年轻领导,苦口婆心地说道,“要不,先缓一缓?” “梦雪同志,你跟了我这么些年,还不明白我的为人吗?”郝建缓和了一下语气,“我可不想做一个政客,只想扎实做些事情。事问题关系到我党的生存,不可马虎,也来不得半点推接。既然我当了这个省长,就有这个义务。” 顿了顿,郝建继续说道:“臃肿的政府机构,办事效率极其低下,也会给经济发展带来很大的阻碍。如果不进行精简结构,我们的改革就很难出成果,这是一个。辩证关系。” “省长,我听您的。”李梦雪脸色红了红,“是我觉悟不够高,不能看到全局。省长,您批评我吧。” “不,梦雪同志。”郝建正色说道,“你的提醒也很重要。精简机构改革的阻力必然很大,还需要从长计议。不过,对涉案官员的处理,必须马上提上日程,而且,必须快刀斩乱麻。” 达是在长椅市做了充分的调杏。然后才跑到省城来找骡小建的。 肖达知道,郝建和自己一样,都是眼里参合不得半点沙子的人。 这份信任,是在长久的合作中建立起来的。郝建不同于一般的政府官员,对于典论监督,一般都是持欢迎态度。 肖达曾经专门去长椅市纪委采访过。 长椅市纪委办公室一个副主任告诉肖达,领导们都下去调研了,没有时间接受采访。 “受牵连干部数量大,长椅市市委非常慎重。”这位副主任说,“在这个问题上,长椅市委进行了反复磋商研究,还专门派工作组进行了考察,并且就此问题多次向省里汇报,最后确定了方案,在不久前,给受牵连的干部们下了结论? 而据肖达所知,这个恶主任说的大部分都是事实,这个案件当中,受到牵连的干部达事百人。 其中,副处级以上干部两百多人,其余也都是副科以上干部。这些干部,有少两人受贿,大多数都是行贿卖官办事者。 而这一数字,肖达也在长椅市纪委得到了证实。 尽管卖官者都已经被法办,但这些买官的干部如何处理却一直拖而不决。 这位副主任说,市里最后决定,给这些干部下结论,给他们一颗定心九。不能让他们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影响工作。 而这样的消息,对于众多的问题干部来说不萤为一大喜讯,他们的思想包袱没有了,再也不怕别人告状了。更重要的是,他们买来的乌纱帽在这次结论之后,真正的合法了,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得到了升迁。 长椅市纪委证实,出了少数年龄大的退居二线,或者有严重问题被撤职查处外,问题干部们大多数还在原来的位置上。 “如果大换血,将导致一些部门瘫痪,要正确把握,毕竟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要给他们一个自新的机会这位负责人说。 可这个轻描淡写地决定,对于长椅市大多数干部来说,这个决定让他们的希望再次破灭。 “买的官帽子不但没有掉,反到被正式任命了一位官员说,“这让更多的清白的官员很伤心 而肖达了解到,自去年开始,长椅市决定人事冻结,具体做法是封存各个单位人事章,如确需进人,需市委,市政府,编办,财政,人事和用人单位等六全部门同时盖章方可。 这项小建的一个背景就是,长椅市行政干部严重超编。 据官方数字显示,长椅市机关超编近五成,事业单位超编近三成。南潮省行政干部超编三万,其中长椅市就有一万五,而长椅市市委市政府政府秘书长最多时居然配置二十三人。 “郝省长,在长椅市,全市三十多个白兴养活一个官员,财政供养人口接近二十万啊?。肖达有些痛心疾首地说。 “这种历史问题,不是三两下能够解决的?”郝建有些无奈地说,“肖达,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想办法解决。” “小建,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肖达点了点头。“不过,这个难关不大好跨越啊,或许我能帮上些忙 “不急。”郝建笑了笑,“我先和杨书记通气,争取尽快派一个工作组下去,对何长春的案子与回龙公司的案子一并进行调查,等有了结论后再做处理。” “也好。”肖达恍然”“这种事情,小建你是省长,比我有经验多了,我也就是发发牢骚,于事无补。” “典论的力量也很重要。”郝建摇了摇头,“精简机构,一直是矛盾最多的地方,我的压力也少不了。如果你们青年报能够做一个,持续性的报道,也许能让这事情开展起来更有利一些 “这个不是问题肖达嘿嘿一笑,“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好了 “也行,到时候我们再联系吧郝建站了起来,“我就不陪你吃中饭了,我得马上去欲阳书记那一趟,把这事情先通气。” “工作要紧,我理解。”肖达嘿嘿一笑,“这顿饭先记下了。” 送走了肖达,郝建想了想,先给省委书记杨正四打了个电话,这才过去杨正四的办公室。尽管两个办公室相隔不远。但这也是礼貌问题。毕竟,郝建和杨正四的关系,还不至于亲热到不分彼此的地步! “小建同志,这个事情你全权负责好了杨正四一听,略微一沉吟,就笑着说,“省委和我全力支持你。” 杨正四之糊口五说,也是因为叔小建站在台面卜。不好反联机构,一直是很多官员干部想干不敢干的事情,因为这是得罪人的事情,而且是得罪大部分基层干部的事情! 杨正四倒不忌讳,看看郝建如何处理这种棘手事情。甚至可以说,杨正四有看热闹的意思。反正,这事情也不会对颐阳民有什么不利的地方。 精简机构,做好了,省委书记杨正四自然有政绩。做差了,责任自然在挑头的省长郝建身上,和杨正四没有关系? 郝建并不在乎这些,只要有杨正四开口,其他的事情,自己来解决好了。反正当改革的急先锋,郝建也不是第一次担任这种角色,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书记,那这事情还是先在省委常委会议上议一议吧。”郝建可不傻,两个人的私下谈话,可拿不到台面的,马上说道。 “行,下午我就召集一个紧急常委会议。”杨正四想了想,很干脆地说,“事不宜迟,长椅市的问题确实很多,急需解决了。” 一把手和二把手都同意了,省委常委会议也只是走个形式而已。 本书来自http:////x.html 890脏了我手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郝建很快就动手了,这次派出了省纪委,政法委,省政府等相关机构的精兵强将,前往长椅市,进行调查。 调查组的组长,自然是郝建信得过的人。而郝建考虑再三,让省政府副秘书长李梦雪担任了调查组的组长。 李梦雪是从西衡县桐木乡开始跟随郝建,自然是郝建最信得过的人之一。郝建来南期省任职,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李梦雪从黑乌市经济特区给调了过来。现在的李梦雪,也是响当当的厅级干部了。 而这段时间,长椅市的这些涉案官员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毕竟,头上悬挂着的反腐利剑不知何时折下。不知道第二天还能不能够在自己的位子上了,或许也会被叫到纪委去喝茶。情绪不好,工作没有积极性,得过且过,有些人甚至破罐子破摔,放任自流! 看着贪官们一个个倒下去,行贿者一个个暴露出来,一些清白的干部心中窃喜:或许机会就要来临了! 涉案看着急,清白的干部也着急,什么时候才能有个说法呢?不论是私下里还是公开场合,更多的人都在极力声讨,要求追究涉案人员的责任。 而长椅市市委书记林铁生却认为,对涉案人员处理的难度甚至超过了事案件本身,事窝案越来越多。涉案者越来越多,积压的问题也越积越多,长椅市干部队伍深陷泥谭,难以自拔,全部处理吧,牵扯面太广,伤筋动骨。不处理吧,民怨太大,干部工作积极性受到严重影响。 当然,长椅市新一届领导班子不愿意再趟浑水,希望能够在危难之中平稳过渡,才是根本原因。 “省长,他们可不希望大刀阔斧地处理后引火烧身。这样势必会引发许多人上访,造成新一轮买官的嫌疑?”今日的春梦雪政治上已经成熟,娇笑着对郝建说。 “梦雪同志,你的任务就是去烧这把火。还要烧得更旺一些。”郝建有些杀气腾腾,“一个明哲保身的领导班子注定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我不介意吧长椅市这届领导班子拿下来。” “省长,您网来南潮省任职没有多久,不太适合马上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李梦雪有些担心,看着面前这个一直为之心仪的年轻领导,苦口婆心地说道,“要不,先缓一缓?” “梦雪同志,你跟了我这么些年,还不明白我的为人吗?”郝建缓和了一下语气,“我可不想做一个政客,只想扎实做些事情。事问题关系到我党的生存,不可马虎,也来不得半点推接。既然我当了这个省长,就有这个义务。” 顿了顿,郝建继续说道:“臃肿的政府机构,办事效率极其低下,也会给经济发展带来很大的阻碍。如果不进行精简结构,我们的改革就很难出成果,这是一个。辩证关系。” “省长,我听您的。”李梦雪脸色红了红,“是我觉悟不够高,不能看到全局。省长,您批评我吧。” “不,梦雪同志。”郝建正色说道,“你的提醒也很重要。精简机构改革的阻力必然很大,还需要从长计议。不过,对涉案官员的处理,必须马上提上日程,而且,必须快刀斩乱麻。” 达是在长椅市做了充分的调杏。然后才跑到省城来找骡小建的。 肖达知道,郝建和自己一样,都是眼里参合不得半点沙子的人。 这份信任,是在长久的合作中建立起来的。郝建不同于一般的政府官员,对于典论监督,一般都是持欢迎态度。 肖达曾经专门去长椅市纪委采访过。 长椅市纪委办公室一个副主任告诉肖达,领导们都下去调研了,没有时间接受采访。 “受牵连干部数量大,长椅市市委非常慎重。”这位副主任说,“在这个问题上,长椅市委进行了反复磋商研究,还专门派工作组进行了考察,并且就此问题多次向省里汇报,最后确定了方案,在不久前,给受牵连的干部们下了结论? 而据肖达所知,这个恶主任说的大部分都是事实,这个案件当中,受到牵连的干部达事百人。 其中,副处级以上干部两百多人,其余也都是副科以上干部。这些干部,有少两人受贿,大多数都是行贿卖官办事者。 而这一数字,肖达也在长椅市纪委得到了证实。 尽管卖官者都已经被法办,但这些买官的干部如何处理却一直拖而不决。 这位副主任说,市里最后决定,给这些干部下结论,给他们一颗定心九。不能让他们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影响工作。 而这样的消息,对于众多的问题干部来说不萤为一大喜讯,他们的思想包袱没有了,再也不怕别人告状了。更重要的是,他们买来的乌纱帽在这次结论之后,真正的合法了,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得到了升迁。 长椅市纪委证实,出了少数年龄大的退居二线,或者有严重问题被撤职查处外,问题干部们大多数还在原来的位置上。 “如果大换血,将导致一些部门瘫痪,要正确把握,毕竟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要给他们一个自新的机会这位负责人说。 可这个轻描淡写地决定,对于长椅市大多数干部来说,这个决定让他们的希望再次破灭。 “买的官帽子不但没有掉,反到被正式任命了一位官员说,“这让更多的清白的官员很伤心 而肖达了解到,自去年开始,长椅市决定人事冻结,具体做法是封存各个单位人事章,如确需进人,需市委,市政府,编办,财政,人事和用人单位等六全部门同时盖章方可。 这项小建的一个背景就是,长椅市行政干部严重超编。 据官方数字显示,长椅市机关超编近五成,事业单位超编近三成。南潮省行政干部超编三万,其中长椅市就有一万五,而长椅市市委市政府政府秘书长最多时居然配置二十三人。 “郝省长,在长椅市,全市三十多个白兴养活一个官员,财政供养人口接近二十万啊?。肖达有些痛心疾首地说。 “这种历史问题,不是三两下能够解决的?”郝建有些无奈地说,“肖达,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想办法解决。” “小建,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肖达点了点头。“不过,这个难关不大好跨越啊,或许我能帮上些忙 “不急。”郝建笑了笑,“我先和杨书记通气,争取尽快派一个工作组下去,对何长春的案子与回龙公司的案子一并进行调查,等有了结论后再做处理。” “也好。”肖达恍然”“这种事情,小建你是省长,比我有经验多了,我也就是发发牢骚,于事无补。” “典论的力量也很重要。”郝建摇了摇头,“精简机构,一直是矛盾最多的地方,我的压力也少不了。如果你们青年报能够做一个,持续性的报道,也许能让这事情开展起来更有利一些 “这个不是问题肖达嘿嘿一笑,“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好了 “也行,到时候我们再联系吧郝建站了起来,“我就不陪你吃中饭了,我得马上去欲阳书记那一趟,把这事情先通气。” “工作要紧,我理解。”肖达嘿嘿一笑,“这顿饭先记下了。” 送走了肖达,郝建想了想,先给省委书记杨正四打了个电话,这才过去杨正四的办公室。尽管两个办公室相隔不远。但这也是礼貌问题。毕竟,郝建和杨正四的关系,还不至于亲热到不分彼此的地步! “小建同志,这个事情你全权负责好了杨正四一听,略微一沉吟,就笑着说,“省委和我全力支持你。” 杨正四之糊口五说,也是因为叔小建站在台面卜。不好反联机构,一直是很多官员干部想干不敢干的事情,因为这是得罪人的事情,而且是得罪大部分基层干部的事情! 杨正四倒不忌讳,看看郝建如何处理这种棘手事情。甚至可以说,杨正四有看热闹的意思。反正,这事情也不会对颐阳民有什么不利的地方。 精简机构,做好了,省委书记杨正四自然有政绩。做差了,责任自然在挑头的省长郝建身上,和杨正四没有关系? 郝建并不在乎这些,只要有杨正四开口,其他的事情,自己来解决好了。反正当改革的急先锋,郝建也不是第一次担任这种角色,没有改阳民那么多的顾忌。 “书记,那这事情还是先在省委常委会议上议一议吧。”郝建可不傻,两个人的私下谈话,可拿不到台面的,马上说道。 “行,下午我就召集一个紧急常委会议。”杨正四想了想,很干脆地说,“事不宜迟,长椅市的问题确实很多,急需解决了。” 一把手和二把手都同意了,省委常委会议也只是走个形式而已。 郝建很快就动手了,这次派出了省纪委,政法委,省政府等相关机构的精兵强将,前往长椅市,进行调查。 调查组的组长,自然是郝建信得过的人。而郝建考虑再三,让省政府副秘书长李梦雪担任了调查组的组长。 李梦雪是从西衡县桐木乡开始跟随郝建,自然是郝建最信得过的人之一。郝建来南期省任职,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李梦雪从黑乌市经济特区给调了过来。现在的李梦雪,也是响当当的厅级干部了。 而这段时间,长椅市的这些涉案官员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毕竟,头上悬挂着的反腐利剑不知何时折下。不知道第二天还能不能够在自己的位子上了,或许也会被叫到纪委去喝茶。情绪不好,工作没有积极性,得过且过,有些人甚至破罐子破摔,放任自流! 看着贪官们一个个倒下去,行贿者一个个暴露出来,一些清白的干部心中窃喜:或许机会就要来临了! 涉案看着急,清白的干部也着急,什么时候才能有个说法呢?不论是私下里还是公开场合,更多的人都在极力声讨,要求追究涉案人员的责任。 而长椅市市委书记林铁生却认为,对涉案人员处理的难度甚至超过了事案件本身,事窝案越来越多。涉案者越来越多,积压的问题也越积越多,长椅市干部队伍深陷泥谭,难以自拔,全部处理吧,牵扯面太广,伤筋动骨。不处理吧,民怨太大,干部工作积极性受到严重影响。 当然,长椅市新一届领导班子不愿意再趟浑水,希望能够在危难之中平稳过渡,才是根本原因。 “省长,他们可不希望大刀阔斧地处理后引火烧身。这样势必会引发许多人上访,造成新一轮买官的嫌疑?”今日的春梦雪政治上已经成熟,娇笑着对郝建说。 “梦雪同志,你的任务就是去烧这把火。还要烧得更旺一些。”郝建有些杀气腾腾,“一个明哲保身的领导班子注定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我不介意吧长椅市这届领导班子拿下来。” “省长,您网来南潮省任职没有多久,不太适合马上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李梦雪有些担心,看着面前这个一直为之心仪的年轻领导,苦口婆心地说道,“要不,先缓一缓?” “梦雪同志,你跟了我这么些年,还不明白我的为人吗?”郝建缓和了一下语气,“我可不想做一个政客,只想扎实做些事情。事问题关系到我党的生存,不可马虎,也来不得半点推接。既然我当了这个省长,就有这个义务。” 顿了顿,郝建继续说道:“臃肿的政府机构,办事效率极其低下,也会给经济发展带来很大的阻碍。如果不进行精简结构,我们的改革就很难出成果,这是一个。辩证关系。” “省长,我听您的。”李梦雪脸色红了红,“是我觉悟不够高,不能看到全局。省长,您批评我吧。” “不,梦雪同志。”郝建正色说道,“你的提醒也很重要。精简机构改革的阻力必然很大,还需要从长计议。不过,对涉案官员的处理,必须马上提上日程,而且,必须快刀斩乱麻。”省城调杳组的到来,长椅市市委书记林铁生如临大煌,心紊张。 调查组的组长李梦雪虽然是个女人,可林铁生知道齐梦雪可是新任省长郝建特意带来南湖省的。李梦雪和郝建之间的关系,南湖省的官场上,没有几个人不知晓。毕竟,郝建曾经在西衡县任职县委书记,而当时李梦雪是西衡县县委办主任。 如此算来。李梦雪自然是郝建的心腹人士。 本书来自http:////x.html 891大裁员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虽然李梦雪的级别还够不上林铁生这个地级市的市委书记,可林铁生非常慎重,亲自带领着长椅市的四大班子领导成员在市政府大门口迎接李梦雪所带的调查组的到来。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乔主任,欢迎你前来长椅市指导工作啊。”林铁生大尖走了过来,迎向提前停车的李梦雪,握手寒暄。 “指导谈不上。”李梦雪淡淡地说道,“一起合作把工作做好 一般情况下,李梦雪是非常低调的。可这次前来调查回龙公司案件以及事窝案,李梦雪是的到了郝建的指示,一定要强势,首先就要给长椅市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以压力! 按照官场上的习惯,无论哪个调杳组前来,都会笑着回应。毕竟,任何一个调查组要开展好工作,都离不开当地政府部门的支持,特别是领导的支持,否则的话,工作比较难以开展。 林铁生心中一凛,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可马上又舒展开来,一摆手:“乔主任请。” 李梦雪也不客气,一马当先。直接走在前面。 长椅市的领导们都面面相觑。看来,省城调查组这次来是来者不善啊,暴风雨要来临了。 果然,才到会议室坐下,李梦雪的开场白就很是锋芒毕露。 “林书记,各位同志。”李梦雪樱唇微吐,“我想先确认一下,何长春是长椅市中级人民法院的院长吧。” “是的。”林铁生脸色有些阴沉了,却也被迫点了点头,“这个。同志以前有些经济问题,不过 “那就行了。”李梦雪马上打断了林铁生的话,“据我所知,何长春行贿的事实已经被当做反腐教育的反面教材,在南湖省政法委编撰的《社会主义法治理念教育》一书中,都有描述。我想请问一下在座各位,何长春是怎么当上中院院长的?” 顿了顿,李梦雪还不等在座人的分辨,就急着说道:“而且,在事窝案中,行贿多次并且得以连任法院院长的并不只何长春一人,对吧?” “长椅市发生了重大事窝案,我也有所了解。”林铁生叹了一口气,“上一届领导班子就走到在这个事窝案里,我们这一届新的领导班子成立后,并没有放松惩治事我们市委市政府的态度也很坚决,一定要还长椅市人们一片纯净的天空,” 李梦雪到不做声了,饶有兴趣地在林铁生等人脸上打量着,好像他们脸上又花似地。 “哪位同志是组织部长王峰扬同志?”等到会议室里重新恢复了平静,齐梦雪笑着问道。 “我就是。”一个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人应声道,脸上微微冒汗,被人点名道姓的滋味,可不太好,“乔主任叫我老王就行了。” “王峰扬同志。”李梦雪马上沉下脸来,“我有些不明白,在两案判决内容公开报道的半个月后,在长椅市换届选举中,何长春是如何再次连任长椅市中院院长的?在人代会上,异说何长春还代表中院向大会作了以反事为主要内容的报告?还请王峰扬同志指教一二?” “这个,”王峰扬有些傻眼了,将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市委书记林铁生,林铁生却看向了会议桌上的笔记本,视而不见,只好硬着头皮回答说,“何长春同志是有经济问题,可认错态度比较好,进行了深亥的反省,我们组织部也是秉着惩前慰后,治病救人的态度,给何长春同志一个机会。。 “就是因为这个机会。”李梦雪冷笑了一声,“让长椅市中院冤案错案一大批,上访者都告进了京城,给省委省政府的作造成了巨大的责任,这个责任谁来负责?” 说着,李梦雪冷着俏脸,目光如电,在会议室里的众人脸上扫过,有如带有锋芒! 而与此同时,青年报的主编兼记者肖达则来到了长椅市人民法院,想采访院长何长春。法院行政办公室负责人得知肖达的采访意图后,脸色突变,声称何长春正在开会,便不再出声,随后便走出了办公室,到外面办公室里打电话。 几分钟后,这个负责人儿”小达到市委宣传部联系采访事宜。而在长椅市宣传部协调下,肖达终于见到了何长春本人。 “我的问题长椅市纪委已经给了定论,换届时长椅市市委也都很慎重,我是经过选举的。”或许是宣传部门已经做了何长春的思想工作,见到肖达,何长春从办公桌后坐到了肖达身边的沙发上,虽然表现热情,坦诚,但眼神中仍然隐藏着一丝不安。 何长春说。这个结论也是经过反复研究磋商的,长椅市纪委对他进行了批评教育。给了他警告处分。他也写了书面检查。 何长春坦言。这个结论是在换届之后才下来的。 “有了这个结论我就可以安心工作了。”何长春满脸凝重,“一直有人在到处写信告我,结论没有下来之前,我的压力一直很大。” 行为记者,肖达扮演的是一个倾听者的角色,基本上不打断被采访者的话语。 “这是给了我一个自新的机会,我在法院内部大会上也不隐瞒自己的观点,我也是犯过错误的人,就看怎么对待了。人生是不平坦的,看从哪个角度看了。一直有人告我,我觉得这也是好事情,时时刻刻提醒我,会发狠把工作做好。我堂堂正正做人,让时间,事实去证明自己。”何长春的脸上很坦然,可嘴角的抽动出卖了他,这是个比较紧张的表情。 “何院长,我进法院的时候,看见上面的宣传栏里有您的文章,写得很有创意啊。”肖达笑了笑,很是自然地深入主题。 “是啊,那是我专门为社会主义法治理念教育自查自纠活动写的文章,题目叫《剖析问题要到位》。”何长春讪笑着,“在剖析问题上,部分干警或多或少存有三怕:一凛降低威信。二怕伤和气,三怕抓辫子。” 顿了顿,何长春好像来了动力,侃侃而谈,看来对于这篇文章,何长春是花了心血。记忆犹新:“思想上的毛病和身体上的疾病一样,得之容易解除难。难就难在有些同志缺乏刮骨疗毒的胆识和勇气。” “剖析问题是为了解决问题,找出教是为了变成财富,分清责任是为了改进工作。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因此,在剖析过程中,各级要始终掌握小建。讲究方式方法。不能搞无限上纲,也不能苛求大家的认识一下子达到高度统一。”何长春有些动情地说道,“因为犯错误就把一个人彻底否定掉了,那中国社会就不进步了。评价一个人,组织上还是很慎重的,要给评价,给结论,总不能一直一个逗号逗下去 肖达禁不住乐了,打趣道:“何院长,据我了解,您曾经起草了一份洋洋洒洒长达丰五页的判决书,前面四页没有一个句号,都是一逗到底,这是真的吗?。 “那是书记员写的,检查的又不仔细。”何长春的表情略微有些尴尬,借口说。 “何院长,如我冒昧,能不能请问您一个问题?”肖达笑着转移了这个尴尬的话题。却引入了另外一个。更加尴尬的话题,“您的书面检查写了多少字?中院有人知道您写检查的事情吗?他们是否看到您的检 ?。 对于肖达的这些尖锐问题,何长春很聪明地选择了回避,这也让肖达很是不满意。 “我的确犯了错误。”何长春承认道,“在当时的大环境下,风气不好。所以犯了错误。逢年过节大家都去,你不去,领导会对你有 见。 对于当初的行为,何长春认可是错误,但不认可是行贿。 “行贿是为了谋取不正当利益,非法利益。”何长春辩解道,“我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形成一个良好的关系,谁不希望有个进步的机会呢?” 在采访中。何长春对自己的现状并不十分满意。 “现在的官场。当官一定要上面有人。”何长春叹了一口气。“要是中央有人,我现在都到省里去了。” “何院长。您这个观点我不认同。”肖达很是严肃地说道,“南湖省新任省长郝建同志,就是从南湖备衡北市西衡县桐木乡的乡党委书记职务一步一步脚印,脚踏实地走上去的。” 当然,以何长春的级别,还不足以知道郝建的背景通天,肖达才这么说。不过,郝建有现在的成就,确实不是光靠彭家的背景能够得来的。毕竟。世家子弟在京城里一抓一大把。可有郝建今日的成就,可以说是独一无二。(“我不是买官。这点钱也买不了官,只能给领导送土特产。但总要给领导留个印象吧。大家都去,你不去,领导就会认为你对他有意见,有了机会也轮不到你。”这个干部说,“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别的,纯粹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路。毕竟,升官的事情是领导说了算,如果干部是公推公选的,那我就没有必要干这个了。” 而在南湖省省委书记集阳民的办公室里,杨正四正在和郝建探讨 。 “小建同志。今天的青年报你看了吧。”杨正四皱着眉头,“还好,你先把调查组派去了长椅市,让我们省委才不被动啊。” “书记,调查组的工作进展很快。”郝建笑了笑,“当务之急,是对这些问题干部的处理。” “那小建同志的意思是?”杨正四却是反问道,把话题推给了郝建。 “一定要严肃处理,该双规的双规,该撤职的撤职。不能有漏网之鱼。”郝建很是坚决地说,“还长椅市一片宁静的天空,这些蛀虫一日不清,长椅市一天不得安宁!” “小建同志。我同意你的看法。”杨正四点了点头,“不过,一下子处理这么多人,是不是会造成一些政府机关的工作瘫疾啊,我有些担心。” “书记,这个问题我倒不担心。”郝建笑了笑,“长椅市有两千多副处级干部。两百多名处级干部才占到十分之一,长椅市经济落后,但干部却多的是。远远超编呢。” 顿了顿,郝建试探着说:“书记,我最担心的是长椅市这届领导班子的战斗力问题。一个没有魄力,明哲保身的领导班子如何带领长椅市的经济走向高速发展的道路,我看问题很大。” “你有什么好的想法。”杨正四思索了好几分钟。才问了一句。 “换将。”郝建毅然说道,“我建议让一个省委常委去兼职长椅市市委书记,把林铁生同志调离长椅市。” “行,我同意你的意见。”杨正四这才接话说,“让纪委书记常有形去长椅市担任市委书记吧,这个同志作风过硬,只不过对于经济和行政事务,不太内行。” “书记,我推荐调查组组长,省府办副主任李梦雪同志去担任长椅市的市长 郝建笑了笑,“李梦雪同志抓经济市一把好手,足堪大用!” 一把手和二把手在长椅市的问题上可以说是达成了妥协,皆大欢喜。 李梦雪跟随郝建多年,郝建早就想把李梦雪放出去独当一面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这次派李梦雪当调查组的组长,就是郝建布局中的一个重要环节。 虽然,李梦雪在省府办的副主任位置上,对郝建帮助很大。但李梦雪毕竟是个女人,郝建有些担心生活作风问题,还是放远一些好! 这一次,郝建也算是解决了一个老大难的问题。 在郝建看来。一个不作为的领导班子比一个事的领导班子更加难以让人容忍! 就是因为长椅市的这一届领导班子的不作为,这些涉案者一直得不到结论,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在等待期间,一些干部偷偷地到外地去做生意,打工。只要一有消息,马上回来。一些干部上班情绪不好,下班后三五成群。喝酒,打麻将,无所事事。 长椅市市委一个干部就抱怨说:“人生能有几个五年?从副科级到现在的正科级,我已经干了十二年,不是有没有能力的问题,而是没有机会。现在我已经四十五岁了,几乎没有什么希望了。还不如离开官场,下海去做生意!” 对有重大行贿和受贿嫌疑的长椅市中院院长何长春,郝建亲笔批示:从严从快从速处置。 于是,何长春连在监狱里呆过余生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判处死刑,录夺政治权利终身! 本书来自http:////x.html 892池水之伤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这个结果,是何长春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也是长椅市官场中人没有料想到的,更是长椅市人们不曾奢望的结果。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而何长春被枪毙的那一天,回龙公司原法定代表人王拔和买了一万响的鞭炮,点燃,噼里啪啦地庆祝着。 在鞭炮声音中,长椅市尘烟逐尖消除,空气逐步纯净! 长椅市在省委省政府领导的直接批示下,纪委重拳出击,一次性让两百多名处级干部到台,这也在很多年内成为人们的闲聊话题,大快人心! “郝省长是我学习的榜何长春很是自然地选择匠口”吾言,“我可以坦率地说。我自己绝对是一个合格的法官。” “你可以去了解一下老百姓和干警,看我是不是适合做一个法官。”何长春很是自信地说,“你可以去了解一下我的人品,听听社会公众对我的评价。” “舆论是有好处的。感谢这些高我状的人,这是个警钟,时刻提醒着我。”何长春突然冒出了一句,“但是,举报人和我有仇,他动机不纯。” “何院长。您能透露下,您认为是谁在举报您吗?”肖达来了兴趣,追问道。 “一个干警因错误被处分,因此怀恨在心。”何长春脸上的表情露出一丝愤恨,“这不是我处理的,是上级部门处理的。还有份林料是一个企业家的亲戚弄上去的,因为他们输了官司。” “弄来弄去就是这些事情。”何长春好像突然来了脾气,“要真有事就找证据把我送进监狱去。” “何院长您希望国家照顾您的下半生?”肖达嘿嘿一笑,一语双关地说道。这话一说。何长春马上变了脸色,很久才平静下来。 采访结束。临近中午,肖达才离开何长春的办公室。 陪同肖达的宣传部的工作人员说,现在的何长春很是谨慎,都不敢留记者同志吃饭,怕给别人看见,又说他请记者吃饭,收买记者。 这个问题也让肖达哭笑不得,感情就因为这个考虑,自己这个青年报的主编居然混不上一顿饭! 事实上,肖达这个记者,比李梦雪的调查组掌握的信息还要多。 长椅市市委会议室里。 “林铁生同志,何长春的问题还不只是行贿。”李梦雪冷声说道,“在回龙公司被拍卖的事件当中,何长春有接受竞买者安连平三十万贿略的重大嫌疑。我们调查组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 李梦雪这话可以说是石破天惊,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鉴于此。还是请林书记把何长春叫到市委来,我们省纪委的同志马上对他采取措施。”李梦雪沉声说道,“还请林书记配合。” “好吧。”林铁生沉默了半天,才选择了妥协,“我马上打电 。 随着长椅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何长春被双规,长椅市有一种暴雨即将来临的压抑感。 而更让市委书记林特生头疼的是,第二天一早,就从青年报的头版头条看到了一章针对长椅市事问题的报道。 这个报道的标题是:《积重难返,长椅市何时走出事的阴影?》 “等这个,将结果等了好几年,到头来,我们看到的情形却是涉案官员在位子上越坐越稳。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导向啊?”文章的开头,肖达引用了长椅市一个干部的愤愤不平的牢骚,“这个结果无疑给了众多干部一个信号,不行贿一点升迁的机会都没有。行贿,虽然有风险,但影响不大,做个检查,给个处分,还能在原来的位置上继续干下去,甚至还有升迁的可能。” 肖达以编者的身份评价:这样的导向,不但让行贿者更加胆大,而且让更多清白的干部踏入行贿者的行列。 党纪能够替代国发吗?肖达反问道,行贿与受贿同罪。好多人用公款行贿,这难道不算贪污啊!这些涉案人员大多数在要害部门,有的甚至是一把手,把这些人从要害部门调离,让他们在二线部门工作总可以吧,或者由正职降为副职使用,即便是让他们戴罪立功,那也应该是让他们受到适当的惩处。 肖达说,按照目前的这个结论,给这些涉案官员行贿画上了句号,除了升迁,他们将留在原位,而大多数现在当年,需要多少年才能够消化掉呢?即便是正常的换届升迁,速度也要比这个快啊,有多少人的前途就在这个结论中虚无缥缈了。 在肖达看来,长椅市已经是积重难返,很难在短期之内走出事的阴影。 肖达点出,长椅市纪委曾经专门派工作人员守在市委,市政府机关家属院的门口,所有带东西的外来人员统统不准进家属院。春节,纪委的人还守在家属院门口,几乎没有看到戴东西进家属院百年的人。 “原因很简单。”肖达指出,“大家都不带东西了,环城行金券和存折了,照样去百年。” 而长椅甫的一位正科级干部私下告诉肖达,每年逢年过节去看望领导,他都要开销四五千元。他还算比较清白的干部,这个数字在长椅市干部中并不算多。湖省吊然是大省,却是的处内陆。交沥不便,经济并职压巡 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郝建曾经呆过的衡北甫,因为在国内率先进行国有企业改制,大力帮助非公有制经济发展,衡北市的经济实力目前在整个南湖省排在首列。 而在衡北市内,经济发展最好的又数西衡县,特别是西衡县的小商品市场,已经成为国内最大的小商品批发中心。 不过,西衡县的发展模式是不可以复制的。时至今日。大环境已经不是刚才改革开放的那个环境了! 而如何发展南湖省的经济。也成了省长郝建工作中的重中之重! 而要想在经济上有所作为,郝建觉得自己还必须有一个好的秘书。到了这个层次,配备女秘书,自然是不行的。 郝建感觉到,身边的人必须上一个层次,如今的秘书小黄能力有些跟不上,尽管小黄工作起来也是兢兢业业,非常勤勉。 伺候的人好选,但选个能做“隆中对”的人太难了。秘书最好是一个上能做隆中对,下能打洗脚水的。 选秘书代表了领导的形象。甚至代表了领导的水平。但是大多数领导很难过人情关,因此现在省领导的秘书,大多是靠人情关系上来的,因为素质不高,只能做生活秘书。 其中有打字员出身的。有食堂卖饭票出身的,有司机出身的,有政府澡堂子买票出身的,有公务班出身的,这些人通过关系在各自的部门做过一段时间后,便都调到了秘书一处值班室,又通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变又都有了函大的,夜大的大专文凭,机会一来便成了领导秘书。 而这些秘书干了几年以后。随着领导的升迁,就都走上了领导岗位。这些人文不起来,武不起来,但都有一个本事,就是会讨领导喜欢。 郝建看到这些秘书。便想起了中国古代的太监。在国内政坛,古代文明的两大遗毒太监文化和八股文化,在官本位观念的引导下潜移默化还在作怪。 黄仕民就曾经以半开玩笑的形式和郝建说过一个笑话:杜鹃市的市委刘副书记视察绿化工作,城建局的领导作陪。刘副书记发现两侧灯柱的颜色不大好看,便问城建局局长:“颜色怎么这么难看?” 城建局局长回答说:“刘书记,这是底漆,就等着您定颜色哪。您说什么颜色好看,我们回去马上刷。” 实际上,这种难看的颜色是防锈漆,必须刷的。这个笑话在杜鹃市的各个机关广为流传,但是谁也没有再刘副书记面前说破。在政坛上混久了的人都懂得看破的事情不要说皮的好。 刘副书记说:”绿色好。刷成绿色吧。”于是,路旁的灯柱就变成了绿色。 郝建最终选择了刘向东给自己当秘书。在郝建看来,刘向东不仅身上有股书生气,还有股侠气。 刘向东也是京城北方大学毕业来,说起来还是郝建的校友。北方大学毕业的学生,文采自然是不成问题。 或许在别的领导眼中。刘向东身上的书生气和侠气都不适合官场。但是郝建不这么认为,书生气代表一种纯朴,侠气代表一种高尚品德。 让郝建选中刘向东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刘向东有一次冬天出外,发觉一个落水女孩。毫不犹豫地跟着扎进了水中,把女孩救了上来。为此,刘向东还大病了一场。 在郝建看来,人品排在首位,而刘向东,具备这种高尚人品,这是首要的。 郝建并没有直接去找刘向东,而走向省府办副主任李梦雪提到这个意思。李梦雪马上就要去长椅市任职市长了。自然很乐意为郝建挑选一个称职的秘书。 在李梦雪看来,郝建很需要人照顾。要是可以的话,齐梦雪宁愿不当市长,安心照顾郝建。 第二天一早,李梦雪就找到了刘向东谈话。 刘向东怎么也想不到天上会掉馅掸,可以说是喜出望外。 “向东啊,经过厅党组研究决定,由你做郝省长的秘书,秘书工作是一个特殊岗位,今后的责任重了,一定要严格自己。”李梦雪的目光很是和蔼,没有平时的冷峭。 “感谢组织的信任。”刘向东激动地说。 你应该感谢郝省长慧眼识珠。”李梦雪笑了笑,“郝省长对你期望很高,你可别辜负了郝省长的厚望啊。” “一定,一定。”刘向东马上表态说,“我一定照顾好郝省长。乔主任您就放心吧。” 谈话很短,但对于刘向东来说,关系重大。谈话过后,李梦雪副主任亲自把刘向东送出了办公室,居然还握了手,让刘向东心里暖洋洋的,他发现在走廊上碰见的人忽然间客气了许多。 刘向东来到了省长办公室,敲门进去,郝建正好在批阅文件。 “省长,我向您报到。”刘向东略微有些拘谨,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这也让郝建比较满意。 “跟办公厅领导谈了吗?”郝建笑了笑,温声问到。 “谈完了,感谢省长您的信任,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您的期望。”刘向东马上借机表态说。 “没有什么要嘱咐的。”郝建呵呵笑着,“如何当好一个秘书,我想向东你心中是有数的。说起来,我和你还是校友,你该叫我学来” “校友们都以省长您为榜样。 刘向东马上恭维说,“你的那篇实践出真知一文,北方大学一直当教材使用呢。” “呵呵,那都过剖良久的事情了。”郝建笑了笑,“当不得 刘向东一直想给领导当秘书,可又总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 刘向东知道不同领导的秘书有不同的当法,做一个合格的秘书比做一个合格的局长难多了。 刘向东也听以前的老秘书说过,当好秘书先要管住“三巴”就是嘴巴,几把,尾巴,其次要学会先斩后奏,先奏后斩,斩而不奏,奏而不斩等招法。 刘向东心想管他。午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有路。“向东,晚上叫上你爱人孩子,一起来我家里吃顿饭吧。”郝建笑了笑,“你也别太拘束,只要把工作做到位了,什么都好说。” “好的刘向东受宠若惊,能够到省长家里做客,那可是无上的光荣。 出了省长办公室。刘向东马上给自己的妻子李菊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给郝建省长当秘书了,郝省长晚上让我们带着孩子一起去他家一趟,你准备一下吧。 李菊一听,差点高兴得没跳起来,自己的丈夫也算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了!现在,刘向东终于有了出头之日,李菊自然非常兴奋,自然满口答应,并琢磨着第一次上省长家,该带点什么。 郝建之所以让刘向东夫妇去自己家,也是因为妻子邓巧巧网好来这了,闲的楼,缺少聊天的人,到也没有多想。 到了晚上,刘向东夫妇早早吃了晚饭,带上不到两岁的孩子,一起出去买了水果,骑上自行车就上了省长郝建家。 本书来自http:////x.html 893新秘书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一按门铃,开门的却是个。美丽动人的少妇,让李菊很是自惭形秽。这也难怪,苍井法子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即便美丽如秦露,李亚慧,都有些不如,更别说资质只能算是中上的李菊了。 “走向东和李菊妹子吧。”那巧巧微笑着把刘向东夫妇往屋子里让。 刘向东的儿子已经能歪歪斜斜走路了,可郝建的儿子赵小宝还只能在地上爬,两个女人照顾着连个小孩,闲聊着。 郝建则和刘向东坐在沙发上聊天。 “向东啊,当了我的秘书,就是我的人了,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我,你说的每一句话。人们都会猜测是不是我的意思,所以你要特别注意自己的言行。”郝建的开场白有些沉重,却也恳切。 刘向东自然是唯唯诺诺地答应着。大是大穿上,要清清白白,但是,工作时要注意方式方法,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跟上了我就要安心,三年内不要想当官的事情。三年后,我会给你的工作进行调整。” 刘向东平时很健谈的,甚至在北方大学里得过演讲冠军。可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向东不知道当个秘书这么复杂,而且是无奈的复杂,他不知道此时该表几句决心呢。还是该谈点想法,索性只是谦恭地听着。 郝建也很少说话这么语重心长,他知道用刘向东是要动心思的。要知道,时间一长。仆人眼里都无伟人呢,更别说是秘书了。 在官场上混。嬉笑怒骂都是学问,都是艺术,任何一件事情,只要玩成了艺术,就妙不可言,易趣无穷。 “向东是一颗好苗子,好好干。”郝建又跑出了胡萝卜,“只要工作到位了,什么都好说。听乔主任说,你现在还住在单间里吧,我和乔主任说了。给你们先解决一套两室一厅的宿舍。明天就去乔主任那里领钥匙吧。” “谢谢省长。谢谢省长。”刘向东可以说是感激涕零知道,因为这个房子问题,刘向东可以说是急出了几根白头发。 刘向东是个孝顺的儿子,把母亲也接来了城里。 可家里就只有一个通间,中间用一块布条隔开,母亲带着孙子睡在外面,刘向东两口睡在里面。 到了晚上小两口亲热的时候,还必须小心翼翼,不敢弄出大的声响,情形非常尴尬。 过了一会儿。那巧巧和李菊领着两个小孩也出来了。 “好了,今后向东和李菊妹子就是家里人了。不早了。明天还要起早,你们也早回吧。”苍井法子笑着说。 刘向东这才适时间了句:“省长,明天几点来接您?” “以后每天早上七点钟,你和司机马良准时来接我吧。”郝建想了想,说道,“如果我没有别的交待的话。” 郝建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自己喜欢微服私访,经常带着小刘和小李两个警卫人员去搞调研。而这以后,只怕还要加上刘向东这个。秘书了。 刘向东小两口推着自行车走在街上,刘向东心情有些复杂,他意识到自己的政治命运与郝建省长连在一起了。而郝建省长的背景环境有多复杂,刘向东一无所知,心里自然有些忐忑。 三年内不要想当官的事情,三年内中国将发生多少变化啊。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刘向东从小就有将军梦。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功天下闻。刘向东是想做些大事的。然而,刘向东想着跟上了省长郝建,一定会见很多世面,开阔视野也是一种学习,更何况郝建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省长,用前途似锦来形容也一点都不过分。在官场上,年轻是个宝啊。 刘向东更担心的是自己的能力,要知道,在北方大学读书时,刘向东就知道郝建这个北方大学出去的名人了。郝建文采。政治见解,经济思维五一不是北方大学出类拔萃的,被学院的师生们推崇! 李菊的心情也很激动,她知道刘向东面临新的一次挑战。她鼓励着,安慰着。这么多年两个人相濡以沫就是这么手牵手走过来的。 晚上的街灯是明亮的,虽然毛经是深夜,但马路上仍然是车水马龙,在这个不夜城里。有一对年轻人正在接受命运的洗礼。 “巧巧,你对我这个新秘书刘舟东怎么看?。刘向东小两口一走,郝建就把苍井法子和儿子搂进了怀里,笑着问。 “一个书呆子。但有几分正气,眼神很纯,没有被污染那巧巧笑了笑,“应该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看来我没有选错人,夫人的眼神那是火眼金睛。”郝建就打趣道,“刘向东还是我北方大学的校友呢,对这个人我向母校的老师打听过,心里还算有底。”(椅市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郝建却是欠肖达顿酒以 这不,肖达就找上门来了,如同一个上门要账的债主。 “走吧,去杜鹃大饭店。”郝建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肖达看来也是闲得无聊了,才来找自己喝酒。 郝建和肖达的酒量都很大,基本上是一口一小杯,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意味。 育达虽然是记者。却是见多识广,再加上出身京城世家。谈吐很为不凡。更有一种豪气,与记者的身份不太相符合。 “小建好酒量。”肖达是越喝酒脸越白的那种,打着酒嗝,嘿嘿笑着说。 “彼此,彼此。”郝建倒也谦虚着。 “这喝酒的乐趣啊”肖达侃侃而谈,谈性很佳,“在于饮,还是在于醉,众说不一。饮分文饮和豪饮,醉分生理醉和精神醉。但无论如何。饮的乐趣只在瞬间,而醉却是一个陶然的境界了。醉的最大好处就是一种回归感。片刻的真实犹如一饮而尽的痛快。所以酒和美总是分不开的。美酒美酒美在何处?醉也。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像酒一样使人陶醉,甚至沉醉呢?酒的魅力在于醉心,而不是醉 本书来自http:////x.html 894重要吗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是啊。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郝建颇为认同,“酒与人一样,酒分千种,人有百态,但酒高于人,酒可以让人表现百态。如果说酒有爱帐,那么酒的爱帐取决于人。酒偏爱男人,但是一曰女人学会喝酒,男人基本不是对手,不过看一看女人端酒的姿态。男人会觉得美上加美。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端着酒杯的美人,英雄们恐怕就更过不去了。因此,不醉才怪呢。” “小建这酒论不凡哪。来,干杯。”肖达呵呵笑着。“倍有哲理,倍有哲理!” “肖达,你为什么一直当记者,不愿意涉足官场呢?”郝建也有了三分酒意,笑着问。 “那你为什么要从政呢?”肖达嘿嘿一笑,反问道。“从政有什么乐趣吗?” “这个啊。”郝建微微一愣,思索了半天,才回答说,“我觉得自己就是颗流星,出发了就不问归程。我的政治生涯其实是从北方大学读书时就开始了。实践出真知一文的问世,我就已经跳不出去了。” “这话有些不中听。”肖达撇了撇嘴,讥笑道,“虚假。 这还是肖达没有完全喝醉,否的的话,虚假明个字只怕要变成虚伪了。 “我觉得啊,权力本身并不伟大,伟大的是运用权力的人。”郝建讪笑着,“权力在起伏回转的人生风景中,摄影人底片的是人类的灵魂写真,对权力的事越大,灵魂深处就越隐痛,权力不等于权术,因此政客们打扮得更像政治家。” 或许,在肖达面前。郝建放得特别开,说起来并没有太多的忌讳。这在郝建,也是第一次对权力的认识说得如此主观。 “运用权力的人宛若站在群山之上,可以一览众山但同时也必须承受由此而带来的风险。”郝建接着叹息着,“因为一旦掌握了权力,命运就不容许你再做选择,而只需要你思考。是的,权力使人愉悦,人就要尽情地愉悦。权力使人苦难,人就要有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决心。” “可地球是圆的。的球上任何东西都是圆的一部分,无论它在地球上哪个地方。”肖达却有不同的见解,“人生是圆的,生生死死一个轮回,无论怎么折腾。最终还是回到了起点。因此,自己应当喜欢自己,喜欢自己才能被别人喜欢,喜欢自己是圆的,糟蹋自己是方的。人生羌论怎么玩,人生的主体都是圆的,局部是方的,人的成熟称之为圆熟。人的成功称之为圆满。人生任何辉煌的瞬间都是人生圆轨上的一点,这一点一旦在人们心灵的暗房渐渐显影,便成为人们心中的永 。 “高论,肖达兄。”郝建乐了,“看来,肖达同志对记者行业情有独钟哪。” “不。”肖达连连摆手,“我也想过从政,不过,自从我爱人嘴里得到你的一些事情。我就知道:如果从政,我怎么也不会有你这样的成就。我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我做记者,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监督你,让你在仕途上走得更远更好。” “你没有说酒话吧。”郝建有些吃惊了,“在当年的衡北市收报事件中,我觉得你比我政治上更成熟啊。” “我有自知之明。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子。”肖达苦笑了一声,“我这个人,只适合做具体的事悄,做局部的事情,没有全局的眼光。而从政者主政一一。泛需要从全局的眼光看问题,解决问题。我还不具备那,“一一,同时,我觉得从政的束缚太多,压力也太大,没有做记者自由。” 顿了顿,肖达讪笑了一声:“小建,你不会笑话我是逃避主义者吧。” “没有,没有。”郝建赶紧说,“说起来,你对我帮助挺大的。要不是你。去长椅市的调查组没有这么顺利,而长椅市的问题也没有这么快得到解决。” “小建,说心里话,我挺羡慕你的。”肖达正色说道,脸上看不到半分醉意。“男子汉大丈夫,敢爱敢恨。在南湖省,可以说是你的老根据地了 顿了顿,肖达接着说道:“在南湖省,有很多别有用心的人怕你,但更多的人是尊敬你,爱戴你 “这个爱与恨啊,一时也说不清楚。”郝建深有感触,“爱与怕比较起来,让别人怕你更重要,但千万不能让人恨你,这是从政者最大的忌讳。爱给的太多,别人会觉得太容易,会越来越不需要你,只有给的正好,才会更有分量。威信是怎么取得的呢?由怕而生威,由爱而生信。为别人奉献爱,但让他既爱你又怕你,这样的人才有可能成为首领。” 顿了顿,郝建意犹未尽地说道:“怕由何来?保持个人的神秘感。你如果在别人面前暴露太多,人家把你看透了,人家对你有底了,怕自然就消失了。信由何而来?用心爱别人,爱到如雪中送炭,人们跟着你有奔头。有安全感,久而久之,卫星油然而生,威望油然而生。狐假虎威要用在刀刃上,不能让人感到拉大旗做虎皮。时间长了摇让人知道狐狸虽然没有老虎凶猛,但狐狸的智慧是真本事,是可以指挥老虎的。” “酒后吐真言哪。”肖达哈哈大笑着说,“难的小建你说得这么透彻啊。” “这叫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郝建也呵呵笑着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小建。我和杨正四这个人是打过交道的。”肖达突然压低了声音,“为人还算不错,却未必是个好搭档。他的性格啊,是信任中含有猜疑。豁达下掩藏着狭隘。” 说到这里,肖达就停住了。 郝建默然半响,才叹了一口气,端起了酒杯:“喝酒,喝 。 郝建已经置身官场,何尝不希望能够留个好名声,但好名声往往也潜伏着危险。政绩突出,德行优异,名望崇高。口碑传颂,一旦自己的光芒太耀眼了,形成一种喧宾夺主或者功高盖主的势态,也许自己和省委书记杨正四之间的矛盾就要爆发了。 郝建何尝不知道在官场上做事是需要掌握分寸的,在官场上要有释疑化妒的能力。让盯着自己的人心理上多一些平衡。这样自身才能最安全。 可郝建也没有办法,南湖省的经济状况有些糟糕,自己既然是省长,发展南湖省的经济就是义不容辞的责任与义务。 即便让杨正四眼热,赵政莱也没有办法了。 人生在世。要承担,也要善于摆脱。然而,承担难,要摆脱更难。 郝建觉的自匕首要的任务是承担责任,然后才能谈及摆脱!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郝建认为答案相当简单。 郝建认为。在政治斗争中,意志薄弱者要取得胜利是罕见的,而郝建认为自己就是那种贯彻自己的主张直到胜利的人。这话虽然有些武断,但郝建一直是这么想的,也正是因为有这种信念,郝建在仕途上才能够走到今天! 郝建也知道,杨正四是不太欢迎自己来南湖省的,最近一段时间杨正四往京城里跑得也很勤快。 郝建到也没有多想。古往今来莫不如此,好风凭借力,送我送青天,结交与自己利益息息相关的靠山,借势取利,不过是官场上玩腻的黄金法则。 杨正四没有郝建的家世,要想再进步,自然是要想想办法,往京城里多跑跑的! 因此,在郝建看来,杨正四这些行为,本身就无可厚非。不过,郝建担心的是,在这个事情上牵涉到杨正四太多的精力,把本职工作给荒芜了。郝建更担心的是,杨正四要是考上了京城高家,和自己直接唱起了对台戏,自己虽然不怕,可也够头疼的。 毕竟,杨正四是理所耸然的南湖省一把手,自己又是后来者,真的争斗起来,对于自己来说,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情!“小建。今天晚卫只怕要去你那叨扰个晚上了六“炮,肖达笑嘻嘻地说道。 “没问题,巧巧回京城了,我也是光棍一个。”郝建嘿嘿一笑,“就是喝了点酒。只怕要开慢一些。” 肖达没有想到。郝建所说的慢,居然比蜗牛还要慢。 可就是因为这慢。也出问题了。杜鹃宾馆地处偏僻。出来的马路只能过一辆车。就因为这样,因为郝建的吉普车非常慢,后面的一辆军用吉普车怎么也无法超越过去。 坐在后面军用吉普车上的是一个穿着军装的上尉。急的直接喇叭,可前面的车还是无动于衷,一直像蜗牛一样地爬行这,让这个上尉心里那个火啊。 “小建,你开快一点吧,后面的车等急了呢。”肖达就笑着说。 “不行,要是快了,我担心出车祸。”郝建有了几分醉意。坚持着说。 可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车尾处砰地一声大响,然后吉普车一阵剧烈地震荡,让郝建的后脑也在驾驶座位上狠狠撞了一下。生疼生疼! “小建,你坐到副驾驶座位上去吧,你是省长,影响不好。”肖达赶紧把郝建从驾驶座位上换了过来。 郝建这时也清醒了过来,自然没有反对。 要知道,郝建是南湖省的省长,这次是酒后驾车。要是被桶了出去,只怕乐子就大了。 等到郝建和肖达下了车,军车上下来一个身穿军装的上尉,冲着肖达直吼:“你会开车不。不会开车就刷上路啊。在前面像蜗牛一样爬,不是存心整人吗?” “不会吧。同志。是你的车撞了我的车,不是我的车撞了你的车啊。”肖达苦笑了一声。虽然因为郝建在车上,不想把事情搞大,却也不肯服软。这也是肖达的性格决定的,看似平和,实则高傲! “撞了活该!”军用吉普的司机叫嚣着,“我让你们嚣张。也不睁眼看看,是谁在后面!” “那你们说怎么处理?”郝建一听这司机说话太过分。禁不住插话道。 “你这小子说话还挺横啊。”军用吉普的司机嚷嚷着,“耽误了我们的军机大事,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赶紧把车开车,好狗不挡 “小李,说话要文明。”上尉看来还有些教养,皱了皱眉头。不过,刚才就是这个上尉吩咐司机撞郝建的车的,也就是说,咬人的狗不叫。 郝建蠕动着嘴巴,想说点什么,却被肖达给拉上了车,重新发动了吉普车,开上了大路,才停了下来。来处理这个事情吧。” “我找胡天吧。”郝建想了想。耸了耸肩膀“低调一些好 。 肖达一听胡天的名字,倒也不再坚持,这事情让胡天出面,是最合适不过了。 一个小小的插曲。却让警卫小刘和小李从此以后,都是郝建到哪,他们就跟到哪。让郝建一个人出外活动的空间都没有了,这也让郝建很是头疼。 而军用吉普车上,司机小李笑着说:“一看就是两个。胆小鬼,一听军机大事,马上就怂了。” “不对。”上尉却皱起了眉头,“那今年轻一些的人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两个人好像都不是怕事的人,这次我们太冲动了,只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连长,以你的身份。南湖省还有您得罪不起的人吗?”小李很是神气地说。 这也难怪,丰九岁的上尉连长,还是有些资本的。 “不。有一个人我是绝对不敢惹的。”上尉笑着说,“比如南湖省的新任省长郝建。那可是我们的胡老大都不敢惹的主 随即,上尉的脸色变了:“完了,那今年轻人就是郝建,这下篓子可捅大了。妈呀。这可怎么办?” 司机小李见自己的连长脸色大变,也慌了神,却强行笑着说:“省长的官再大,也管不到我们部队里的人。” “胡说八道,这次闯祸了。”上尉倒是个很精明的人,稍微一思索,就决然说道,“到前面路口停下来,然后一直跟着那辆车,别让他们发现。” 被连长这么一斥。司机小李也不敢吭声了。 也就一盏茶功夫。上尉手头的大哥大就响了起来。 “胡老大,有什么吩咐?”上尉一看电话号码,脸色变得很是恭谨。 “你这个兔崽子。一到南湖省就长翅膀了。”胡天的声音传了过来,“谁的车你都敢撞。还敢横着走。” 本书来自http:////x.html 895回去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我知道错了。正在想办法道歉弥补呢。”上尉小声说道,“表哥,你可别告诉 “弥补?”胡天的声音明显愣了愣,随即冷笑道,“算你运气好,我帮你摆平了。人家不追究你的责任。以后再南湖省,给我低调一些,别给我兄弟添麻烦。” “一定,一定。”上尉连声说道:“我这不是不知道前面车上坐的什么人吗?” “好了,没工夫和你瞎扯胡天没好气地说道,“我们胡家可不兴仗势欺人的,老爷子的脾气你也知道。这次就算了,如果有下次,我就让你脱下这身军装。” 说着。胡天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郝建,你也有倒霉的时候啊。” 上尉却是抹了一身冷汗,随即叮嘱司机说:小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无论对谁,都不许透露半个字,否则的话,我扒了你的 “连长,您放心吧。小李赶紧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算你小子识相。”上尉笑骂了一声,心有余悸地说,“差点就要转业了,真够凶险的 如果说这今年轻的上尉算是心有余悸的话,那这个时候南湖省的省委书记杨正四可以用坐卧不安来形容 原来,杨正四前不久出访非洲南部小国回来没有几天,就接到了国务院办公厅的通知,让他去京城解释一下在非洲南部小国的行为。 杨正四可被吓出了一声冷汗。心里直打鼓。 原来。杨正四在出访期间。擅自许诺非洲南部小国副总统,由南湖省出资为这个小国修建一个国际机场,而此时的南湖省经济水平在全国也就像列中等,很多重大项目的资金都还短缺呢。 非洲南部国是一个只有十几万人的小国,风景如画,非常富裕,副总统为了提高自己在人民面前的支持率,把这一消息告知全国,据说这个副总统非常有希望接任总统。 我国驻非洲南部小国大使馆的知此事以后。火速报告外交部,外交部上报国务院。 国务院领导大怒,杨正四的行为严重违背了组织纪律和外事纪律。 杨正四接到通知后便知道自己惹祸了,可一下子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毕竟。这种事情干系太大,没有足够硬的人帮衬,基本上是无可救药了。 郝建对杨正四这省委书记谈不上好感,也谈不上恶感。不过,思索了半天。还是决定帮杨正四一概 毕竟,郝建网来南湖省不久,也需要借助省委书记杨正四。要是杨正四因为这个事情被撸掉省委书记职位,郝建的资历尚欠,只怕很难接任省委书记一职务。要是换个人来担任南湖省的省委书记。对于郝建来说,未必就是什么好事情! 于是,郝建给杨正四打了个电话,然后才去了省委书记杨正四的办公室。 很明显,杨正四的情绪看起来有些低落,尽管对郝建露出笑脸,但郝建知道,那是装出来的。 “书记,听说您要去京城述职?。郝建到也没有转弯抹角,径直问道。 杨正四微微一愣,但还是很快点了点头。杨正四也想过求助郝建,但是一来拉不下这个面子。而来担心郝建未必会答应。 “书记,我也有些时间没有回京城了。”郝建笑了笑,很是恳切地说,“正好,我也想向二号首长汇报经济工作,我陪你一起去吧。” “这不太好吧。”杨正四先是惊喜,随即叹了一口气,“事情是我做的,我一个人担着就走了,小建,你就别趟这浑水了。你年轻有为,南湖省还指靠你来振兴经济呢 杨正四这话还算贴心,尽管郝建不知道杨正四内心是怎么想的。 “书记,为非洲南部小国建造国际机场,本来就是我们南湖省振兴经济的一个重要环节。”郝建笑了笑,“这个非洲小国盛产钻石,还有铁矿石,而我们湘柱市的重工业发展,又离不开铁矿石 “小建,你是个有心人啊。”杨正四终于说道,“谢谢你了。” “书记,您别这么说郝建微笑着回答,“南湖省政府的工作,离不开省委和您的支持与指导。” 这个时候,杨正四一直悬着的心算是落地了。杨正四知道,郝建很得二号首长信任,有他出马,估计自己的事情算是可以揭过去了。 可这样一来,杨正四就欠了郝建一份天大的人情。而这个人情,自然是非凡不可了0杨正四就琢磨着怎么样还郝建这个人情。 要知道,在官场上,欠人人情不还,那是很可耻的事情。冬小建与杨正四“起去京城见二号首长。把杨正四非洲月口行弄出的麻烦的一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让杨正四免于处罚,逃过一难。 事实上,二号首长自然心里洞若观火,知道这事情和郝建有关。 可南湖省是大省,二号首长也体谅郝建的难处,这未尝不是南湖省一把手和二把手加强团结的一个契机! 于是,二号首长把两个人批评一顿了事,算是重拿轻放。让杨正四松了一口气。 而郝建提出的南湖省经济发展思路,也让二号首长眼前一亮,极为赞同。 在郝建的计划中。其核心是要在南湖省形成一个经济圈。要构筑一个现代化的交通网络。建设一个信息公共平台,设立一个联动发展,协调有序的扭制和网络,建设一两个世界级的基地群,产业链和产业体系。打造一批跨国经营的世界级航母企业,营造一个世界级的经济中,。 在计利中,郝建提出了三个国家级,三个世界级,可以说是大手笔了。 一是建立国家级的都市区。整合和提高南湖省的城市群,使其成为湘三角的中心和核心,起到发动机和推动器的作用。构建小绑市,稗北市,小湘市,长椅市。杜鹃市,张家市的中型都市区,以这些都市区为主体的经济中心,从而带动整个湘三角的全面发展,从而辐射华南,大西南,华北南部。 而是构建国家级综合交通网络。以湘三角为综合交通枢纽中心,规戈,建设湘三角高快速客运。货运重载铁路网络,高快速公路网络,以省城杜鹃市为航空枢纽中心,建立湘三角的航空网络。 三是构建国家级基础设施网络,各个地区要加强重大基础设施建设方面的合作与协调,强化流域整治的衔接,提高基础设施的利用率和规模效益。根据湘三角经济圈自然地理一体化的特点,规划建设湘三角的水利,能源,环保等基础设施的平台和网络。 四是构建世界级制造基地。 整合湘三角的轻型制造业,加工工业和关联产业,形成世界级的重化工业到关联产业到轻型工业到加工工业的产业链和制造业大基地。并拍成制造炬研究开发基的群,高新技术产业基地群,基础装备工业群,重化工业基地群,轻工业基地群,加工工业基地群,实现有独立完整制造业体系的世界级制造业大基地转型。 五是构建世界级现代服务基地。充分发挥衡北市作为湘三角经济圈现代服务业龙头和中心的作用,以金融,物流,信息,咨询,策划的优势和特色,构建国际物流与国内物流相融合,物流,信息流,资金流一体化的湘三角八小时的物流圈和商贸圈。 六是构建世界级的生态旅游体系。充分利用湘三角沿江地带特长和湘西湘中生态旅游资源丰寄的优势,搞好旅游线路的共同开发,实现旅游网络资源和旅游信息资源的共享,构建湘三角生态旅游体系。 “小建同志,你第一次提出了湘三角概念二号首长很高兴地说,“这是一次大胆的创新,不错,不错。” “还请首长多多指导批评。”郝建赶紧很谦虚地说,“不完善的地方还很多呢。” “不。方案很完善。”二号首长摆了摆手,“就是整个方案启动,没有五十个亿的资金,只怕无法得到保障。这个资金问题,是个,大问题哪。” 郝建笑了笑,没有做声。在这个时候,自己可绝对不能说不要钱。而旁边的杨正四自然更精明,半句话也不会吭声。 “这样吧,我在政治局常委会议上提议一下,看能否让你们南湖省三年内的财政收入完全自留,用于湘三角经济的发展。”二号首长思索了好一阵,才决然说道,“别的困难就要靠你们自己克服了。” “谢谢首长。”杨正四和郝建这次几乎是异口同声。要知道,二号首长这话,几乎是把事情定了下来。财政收入三年内不用交中央,南湖省还是大有可为的。 “南湖省的这个湘三角经济发展,我也有几个建议。”二号首长心情看来不错,笑着说,“首先,要注意优化经济合作形式,在做好贸易合作的基础上,想更加注重投资生产型合作转变,充分利用广阔的市场,充足的劳力,丰富的资源。把资金,技术,人才积极地投入进去,双边和多变共同努力,实现共赢,做到贸易型与生产型相结合,实…”投资甘产型合作的转杨正四和郝建早就开始认真地做工作笔记,把二号首长的话语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这方面,郝建就要优秀很多了,因为早在北方大学的时候,郝建就专门练过速记,做起笔录来那速度是非常之 ! “其次,要优化科技合作。”二号首长接着说道,“在一般合作的基础上,加强科学技术合作与产业联合。目前,要加强科学技术力量的合作,充分发挥各自的科技优势,整合科技力量,提高双边科技整体实力,通过科技成果转让,技术,专利入股,联手进行科技攻关,增强产品的科技含量与竞争力。加强产业联合和经济技术合作,减少区域内不必要的竞争和重复性的开发。如在轻工业,加工技术,农业技术,食品加工,建筑材料,彩电空调和基础性项目的合租四,发挥各自的优势。这些都是在共同发展中十分需要的。” “第三,要注意优化湘三角的产业结构。第四,优化金融领域的合作与协调,要发展形式多样的融资和金融业服务,促进区域内金融业多层次,宽领域的密切合作,使金融合作在规模,范围,手段,方法和深度上都有较大的发展。如银行贷款,贸易融资,金融机构直接投资等业务上做到相互攀援,密切配合,共同发展。在湘三角内,耍特别注意金融的协调。整合金融的资源,建立金融监督体系,在维护金融秩序方面进行建设性的合作二号首长一边思索,一边快速讲道,这种敏捷的思维能力。郝建都自愧不如。 “谢谢首长的指导。”杨正四和郝建赶紧说道,态度非常恭敬。 “呵呵,南湖省是个好地方,以后的发展就靠两位同志二号首长笑呵呵地说,“在明代就有诸语叫湖广熟,天下足。到清代更是改为南湖熟,天下足。这也显示南湖省作为我国的一个大粮仓,并且是我国四大米市之一嘛。” “杨同志,小建同志最后。二号首长语重心长地说,“你们要牢记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思想不动摇,致力于生产力的发展不动摇。 不以一时成败言是非,不因阻力和非议而退缩,避免陷入姓资姓社的争论中坐失良机。坚定地朝着经济社会发展目标迈进。” 顿了顿,二号首长又补充道:“在实践中,力求积极而稳妥的搞好各项改革,实实在在的处理好宏观管理与微观搞活的关系。总需求与总供给需要和可能的关系,发展速度与经济效益的关系,投入与产出的关系,生产与市场消费的关系,努力增产和厉行节约的关系,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关系等等。同时,坚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方针,长期坚持用教育,法律。行政等各种手段,坚持不懈地同种种犯罪活动和丑恶现象做斗争 从中南海出来。杨正四和郝建很是热切地握手告别,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热切一些。 杨正四直接回南湖省,郝建却要利用这个机会回家一趟,见见妻子和儿子。 有些许日子没有见到小宝了,郝建还真是挂念。 怀里抱着娇妻,侧胖儿争卜宝在傻乎乎地乐着,郝建觉得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真想儿子啊。”郝建摸了摸小宝肥嘟嘟的脸蛋,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那就是只想儿子,不想人家了。”那巧巧就寻找出其中的语病,有些不满意地娇嗔着。 “哟,还和儿子吃醋了。”郝建乐呵呵地说,“想儿子,自然更想儿子他妈。” “这还差不多。”华巧巧得意地笑了笑,把脸蛋贴上郝建的胸膛,“有多想?人家可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你 “还是用行动证明吧郝建坏笑着,手上和嘴上开始了动作,惹起巧巧一阵惊呼,接着是一串压抑的呢喃,“小建,儿子还看着呢。” 郝建大汗。赶紧停了下来。少儿不宜的节目可适合在儿子面前上 本书来自http:////x.html 正文_第890章十全十美和月月红 - 入仕奇才 - 酒色财气 “那我把儿子送日本老妈那去吧。”郝建一转眼珠子,“老妈肯定高兴了。” “嗯。”苍井法子红着脸应声道,“你耳别乱说话,怪不好意思的。” 郝建呵呵傻笑着,抱起儿子赵小宝,就往老妈秦香莲那里送。郝建就有此头疼了,读个、二产任务,关系着诸多知的联矾,不能随意打破,否则得罪的人太多。可要是放任不管,那迟早是要出大问题的。 官商官商,这两者如何结合到一起。让别的企业还如何生存,特别是那些民营企业! 更为可怕的是,这中间很有可能产生事问题。毕竟,机关部门不是擅长财务,很容易出现重大财政漏洞。 当然,公检法等政法部门,还在郝建这个省长的管辖范围,可以想法设法缩小影响。可军方呢? 这不,窦大勇这个胡天的表弟。居然做起了黑市石油贸易! 窦大勇的军车属于免检,一般的部门哪里敢去查军车?于是,窒大勇的生意做得顺风顺水,可有不少人把这信息传到了郝建的耳朵里,让郝建很是头疼。 管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因为胡天的关系,郝建还真不太好把窦大勇这个家伙怎么样。不管吧,地方上石油公司的利润都会进入窦大勇的口袋! 郝建就准备找窦大勇这个家伙谈谈。 一接到胡天的电话,说郝建找自己,窦大勇很是紧张。 “表哥,郝省长不会找我的麻烦吧。”寰大勇讪笑着。 “我不管这些。”胡天冷声说道,“我告诉你,郝省长对你小子做的事情了如指掌,收拾你就如砍西瓜般容易,你小子好自为之。一句话,郝省长让你干什么,你就给我干什么,别耍滑头!” “知道了。”舅大勇可恰巴巴地应了一集。 挂掉了电话,窦大勇不敢怠慢。马上把连队里的事情交代了下去,然后往杜鹃宾馆赶去。 郝建在宾馆的房间里接见了寰大勇。 “郝省长,给您添好几次麻烦了。真是对不起啊。”窦大勇一见郝建,马上毕恭毕敬地说道。 “说哪里话,你是胡天的表弟。也就是我的表弟。”郝建笑了笑。“我和胡天是同学,又是好朋友。对你照顾不够啊。” “不敢,不敢。”窦大勇讪笑着,知道郝建省长和自己越客气,只怕问题越麻烦。 “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郝建呵呵笑着说,拿眼神看向窒大勇。 窦大勇心里一咯噔,果然来了! “请您吩咐,只要我能办到了,一定不敢推辞。”窦大勇嘴上却讪笑着。 “你现在在做石油生意吧。”郝建不紧不慢地说道,让寰大勇心头一等。 引,打小闹,不成气候,赚点烟钱。”寰大勇很是老实地说道。 “别谦虚了。”郝建这才点了点旁边的椅子,“坐下说话吧。” “谢谢省长。”窦大勇如同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很是老实地坐了 来 “也没有什么大事。”郝建笑了笑,“南湖省的经济再高速发展当中,石油资源非常重要。我们省政府准备成立一个石油公司,重点管控一下。” “省长的意思是?”窦大勇试探着问了一句。 “很简单,以后京城里面的石油批文由你负责。”郝建呵呵笑着,“不过,你搞来的石油要全部卖给我们省政府成立的石油公司。当然,价钱一定优惠,不会让你吃亏。” 窦大勇沉默了许久,没有做声。要知道,价钱优惠,却没有个具体数值,窦大勇的利益是没有保障的。自然觉得有些为难。 窦大勇也很清楚,如果听郝建省长的,以后自己的利润肯定是要大打折扣,不亏本就算是好事情了。可要是不听,只怕难以过关了。 “大勇。”郝建正色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表哥胡天和我是好朋友,以他的身份地位。如果想发财早就发了,可他为什么不做这些生意呢?你好好想一想。” 顿了顿,郝建继续说道:“胡家世代从军,你们寰家也不例外。你还不到二十岁,就当上了连长,以后在军队里的前途无限,何必拘泥于这些铜板?” “好,我听您的。”窦大勇终于表态了。 “嗯。”郝建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勇,那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还有几个事情你必须注意,现在我们南湖省,做石油生意的课不只是你窦大勇一个人,还有不少我们省里事在经营吧。” “这我知道。”簧大勇打定了主意。倒是轻松了不少,笑着说,“他们啊,基本上是从我这拿批文。” “你把这些事的名单给我一份。”郝建面带杀气地说,“南湖省的石油市场必须好好整顿整顿了。” “郝省长,您刚来南湖省,树敌过多,只怕不太好吧。”冀大勇心里一咯噔,赶紧说道,“这些事的家长,有些可是省委常委” “这个你不用管,我有分寸。”郝建摆了摆手,“你只管给我名单,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你放心好了,没有人知道是你给我的名单。事实上,即便你不给我名单,我也能找出来。只是,我现在的工作比较忙,没有太多的精力 “我马上写给您。”雾大勇马上改口,掏出了笔和纸,刷刷写下几个名字,递给了郝建,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郝建接过纸张,脸色变了变。 “大勇啊,我要提前恭喜你了。”郝建很快就缓和了表情,“听胡天说,你马上要调往衡北市军分区。很快就是少校营长了。” “真的?”窦大勇喜出望外,知道以郝建的身份是不会欺骗自己的,“谢谢省长在胡天表哥那里替我说话。” 窦大勇自然知道,要是自己不答应郝建的要求,自己想升少校营长只怕还要一年半载才行! “谢我干啥。”郝建嘿嘿一笑。“应该谢谢你的部队首长们,是他们提拔你。” “他们?”窦大勇撇了撇嘴,“不说我坏话,就算是厚道了。” “大勇,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郝建沉吟着。 “省长,请您下指示。”窦大勇心里一突,却也很是恭敬地说道。升官了,人逢喜事情神爽啊。 “你是个军人,保家卫国是你的本分。”郝建正色说道,“杂念太多,不是一个真正的军人。你表哥胡天对你的期望很高,你可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谢谢省长示。”箕大勇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一声。 郝建禁不住从心里叹了一口气,该说的自己都说了,听不听得进去,那是窦大勇自己的事情,自己也管不着。窦大勇说到底还是老胡家的人,郝建也不好管得太多。本来。这话已经说得够多了。只不过,郝建受胡天所托,才对寰大勇说了一大堆的废话。 不过,窦大勇提交给郝建的这份名单是非常重要的,郝建要想整顿好南湖省,就必须挑一些官员干部的痛处下手。 毫无疑问,这批有污点的事们就是这些官员干部的痛处。 当然,这样一来,郝建势必的罪很多人。可在官场上,想扎扎实实做些事情,不得罪一批人,那基本上是不可想象的。 尽管郝建早就有心理准备,可只看了室大勇所提供的名单已眼,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名单上,南湖省省委书记杨正四的儿子杨红河在第一个位置! 无论如何,郝建都是不能拿杨红河开刀的。要知道,省政府也要在省委的领导下开展工作,从某种程度上说,省委书记杨正四是省长郝建的领导。 当然,实际上,杨正四是一把手。赵政莱是二把手,相互之间有些竞争,那也是正常的。 可这样对对方的家人下手,太不符合官场惯例!而随着职位的升高。郝建越来越无奈地明白。既然人在官场,就必须遵守卓场上的规则,否则,只怕自己就要被官场所淘汰。 虽然,以郝建的背景,是可以在南湖省当个强势省长的。而杨正四这个省委书记,也只能是对郝建这个省长起牵制作用,却无法真正左右郝建的工作方式。 要是郝建和杨正四搭班子时间长一些,倒是可以找个时机把事情挑明,让杨正四自己去管好杨红河。可现在却不行,郝建网来不久,如果贸然提出,杨正四只怕会误会! 可要是不动杨红河,或者让杨红河主动放弃南湖省的石油利益,依照郝建行为准则,那是怎么都无法接受的。 赵政莱有些头痛,一下子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不过,窦大勇不给这些事批文,这些人的利润空间就低了很多。暂时。郝建倒还可以接受。尽管。离开了寰大勇。这些事们还有别的门路弄到石油批文。可至少能够弄到的石油起码要少了一半。 再说,缺乏军车运输,这些事们也会有所顾忌和收敛。 窦大勇倒是很老实地按照郝建的吩咐办事,把弄到的石油全部卖给了省政府统一成立的石油公司,价格也很是优惠,窦大勇在中间基本上没有赚多少钱。 可越是这样,郝建越是觉得不对劲了:这个实大勇也未免太爽快吧。 直到有一天,郝建和胡天在电话里闲聊时,随意提到了窦大勇。 “胡疯子,你那个宝贝表弟现在好像很听话呢。”郝建随意说道。 “呵呵,还不是大省长教育有方。”胡天戏徒道,“寰大勇继承了你的风格,哪里有钱赚,就往哪里钻。” “那小子现在在干什么?”郝建觉得走出问题了。不管怎么样。窦大勇都在南湖省内,而他要赚大钱,肯定是利用手中的特殊关系。 “我哪里知道啊。”胡天没好气地说,“寰大勇一年还难得给我打几次电话。” 顿了顿,胡天嘿嘿一笑:“不过。他上个月倒是借了一百万元给我。也不知道是在哪里了财。” 郝建自然知道,胡天说的“借”字,那是典型的老虎借猪,有借无还。胡天是一个纯粹的军人,开销很少。不过,因为胡天要帮助烈士和伤残军人家属,花费很高。于是,胡天很多时候也是笑纳了。 不过,这个时候,郝建却没有心情去打趣胡天了。 现在,郝建急于弄清楚,实大勇这一百万元钱从哪里来? 挂断了胡天的电话,郝建马上急冲冲地给窦大勇打了电话。这一次,郝建让窦大勇直接到省长办公室里来谈话。 之所以这样做,郝建也是想给窦大勇一些心理压力。 郝建的吩咐,寞大勇还是不敢怠慢,马上从衡北军分区出,往省城赶。 下午,郝建网上班,寅大勇已经等候多时了。 窦大勇一进门,见郝建脸色不太好,就心里咯噔了一下。 “省长,您找我?”等到秘书出去后,安大勇也不敢坐,讪笑着说。 “嗯。”郝建坐在沙上。抬头看了寰大勇一眼。沉声说道,“听胡天说,你最近赚了不少钱啊。” 一听郝建这话,窦大勇的表情马上松弛了下来。这个省长大人。还真会吓人,还以为又要找自己算什么帐呢。 “省长,我最近是赚了点钱,可这钱不是在南湖省赚的。”寰大勇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真的。不是在南湖省赚的。” “那是怎么赚的钱?”郝建一听钱不是南湖省赚的,表情也松弛了很多,缓和了一下语气,淡淡地问道。 事实上,郝建还是很好奇地。实大勇虽然在京城有特殊的关系。可在地方上,也顶多是在南湖省的事中有不少人际关系。要是离开了南湖省,郝建还真想不出窦大勇的财源在哪里! “省长,自从您上次找我谈过后,我回家想了好几天,决定当个真正的军人。”簧大勇满脸正色地回答说,“我不能给表哥丢脸。” “得了,这些话就别说了,说得再好,也比不上行动。”郝建赶紧摆了摆手,“你就告诉我这钱哪里来的。” “是这样的。”窦大勇略微有些尴尬,却也不敢有怨言。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我把在海口的房产卖给了杨红河他们。备长,我可是真心悔过,想把心思都放在部队里。” “什么?”郝建心里一咯噔,脱口而出,“你们去海口炒房了?” “嗯,现在海口的房地产热火得不得了,房价直线上升,我的房子要是不卖,肯定还能翻个翻呢。”窦大勇讨好地说道,“这不,我都听省长您的了。” “你是说杨红河他们都在海口炒房?”郝建的脸色有些难看,长叹了一口气,缓缓问道。 “是啊。”窦大勇赶紧说,“现在,南湖省的事们,只要能够弄到钱,都在往海口房地产那里砸。我估计,起码有上百亿的资金投入了海口房地产。” 郝建的表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笑了笑:“你已经完全把资金抽出来了?” “是的。”窦大勇大声回答说,显得略微有些骄傲。 在宴大勇看来,他这是在以此明志。 “嗯,做得不错,值得表扬。”郝建难得的拍了拍窦大勇的肩膀。让窒大勇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你去吧,你表哥好像有把你调到特种部队去锻炼锻炼的意思。” 郝建累了,不是他觉得这个官当得没有意义,想来想去,郝小建已经当上了平江市委书记,而且看来势,比自己还要猛,两个女儿呢,一个在哈佛大学当教授,另一个在央行,潮涨必然是潮落的开始,郝建没有那么傻,正当事业与声望蒸蒸日上的时候,他给首都递上了病退的请辞报告。 伊莉,苗玉香,王艳李亚慧,罗慧敏,全都过来接他,当一干人前往虎峰山庄的时候,叶思琴,徐莹,周敏惠,李梦雪郑晓楠打来电话,说多摆几张麻将桌,她们也要来!郝建数了数,加上苍井法子,正好十全十美啊! 要是朱倩和李师师也来了,那月月红,可能吗? 请所有作者发布作品时务必遵守国家互联网信息管理办法规定,我们拒绝任何色情,一经发现,立即删除 本站所收录作品、社区话题、书库评论及本站所做之广告均属其个人行为,与本站立场无关 本站所有书籍采集于互联网,本站全自动蜘蛛爬行,无人工干预,如果侵犯了您的权益请及时联系我们 如果你发现任何违法及损坏国家利益的内容,请发送邮件给我们,我们会在24小时内(北京时间10:00-18:00内删除) 版权保护删除内容请联系Email:267362373@ Copyright©2016 读来读往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执行时间:0.020972秒 沪ICP备16026625号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沪)字12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5]129号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